【秋。】
一场秋雨,一场寒。
你病了。
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像一片凋零的玫瑰花瓣。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细细地发着抖。
我用温水浸湿了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你滚烫的额头,脖颈,还有手心。
你一直在说胡话。
“江临……”
“对不起……”
“是我不好……”
“是我背叛了你……”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甚至,很高兴。
高兴你终于变回了那个只属于我的,脆弱的,需要我照顾的小乖。
“爸爸……”
你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我是不是很坏?”
“我答应过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我没有做到……”
是的,你做不到,你连答应我的也没有做到。
我反手握住你。
你的手很烫。
“不是你的错。”
“你还小,感情的事,本来就有很多变数。”
“这不是背叛。”
你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
“可是我心里好难受……我觉得我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我跨不过去……”
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
“怎么会。”
“你这么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你也可以,去喜欢任何人。”
直到你说想和爸爸在一起。
那时候窗外的秋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只有雨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地砸在楼下的石板上。
我等了这句话。
等了太久太久。
在我每一个被欲望反复炙烤的不眠之夜。
我都在疯狂地,贪婪地,肖想着这一刻。
可当它真的来临时。
我的第一反应。
竟然是,犹豫。
想要后退。
我看着你。
看着你那张因为高烧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小脸。
看着你那双因为我的沉默,而慢慢漫上不安与惶恐的眼睛。
还有……
对我全然的,不设防的,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
这一刻。
我不是那个被欲望支配的禽兽。
也不是那个躲在日记背后,窥伺你的变态。
我只是,秦奕洲。
一个克制的,沉默的,无悲无喜的,合格的父亲。
秦奕洲没有答应你。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你很快好了。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餐桌,一米三七。
安全距离。
你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安全。
像两簇无声燃烧的火,日夜炙烤着我。
你不再提“喜欢”,也不再说“在一起”。
你只是看着我。
仿佛在说,爸爸,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连同我的灵魂。
你随时可以来拿。
我快疯了。
我心里那片废墟又下起了黑色的雨。
我必须做点什么。
在你彻底毁掉我之前。
也……在我彻底毁掉你之前。
我需要一把刀。
斩断你所有不该有的念想。
斩断我们之间,这根已经缠绕进血肉里的,罪恶的藤。
那把刀,就是我自己。
我决定,让你看看。
看看你爱着的,依赖着的,这个所谓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亲手撕开我的皮囊,让你看清楚底下腐烂流脓的血肉。
我要让你恶心。
我要让你恐惧。
我要让你,逃。
逃得越远越好。
那晚,我没有关书房的门。
故意留了一道指节宽的缝。
一个心照不宣的,引诱你犯罪的入口。
我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你的东西。
那条蓝色的内衣。
昨天,它还贴在你最温热的私处。
我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你停在了门口。
我闭上眼开始动作。
粗重的喘息,压抑的闷哼,混杂着皮肉与布料摩擦的黏腻声响,在这方寸之地,被无限放大。
淫靡,肮脏,不堪入耳。
我感觉到你的视线。
透过那道门缝。
很好。
看着吧。
看清楚。
你所谓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在你背后,对着你的贴身衣物,做着最下流事情的变态。
高潮来临的瞬间,我几乎是报复性地将那些带着腥气的粘腻液体,尽数射在了那片柔软的浅蓝色上。
我就是要让你看。
我维持着那个姿势,大口喘着气,转过头。
直直地,对上门缝里你那只惊骇的,不敢置信的眼睛。
你看。
你看到了。
你怕了吗,秦玉桐?
你该怕了。
该尖叫着跑开,骂我禽兽,骂我变态,然后永远不要再回头。
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的好爸爸。
每天晚上,都拿着你的贴身衣物做这种事。
可你没有。
这不对。
我听见一声清脆的,解脱般的“哒”。
是你胸衣的挂钩。
被你解开了。
你将那件粉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胸罩,从睡裙的领口里,慢慢地抽了出来。
然后,你转回来。
将它丢在我脚边。
像丢掉最后一件,名为道德的枷锁。
你胸前那两团柔软,因为失去了束缚,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显出饱满又挺翘的轮廓。
那轮廓,正随着你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着。
你看着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
你的手,伸向了自己上衣的下摆。
然后,向上。
一点一点地,将那层薄薄的布料,撩了起来。
撩过你雪白平坦的小腹。
撩过你胸前那两点已经硬挺起来的嫣红。
最后,停在了你的锁骨。
你把衣摆咬在嘴里,就那样毫无遮掩地看着我。
“爸爸。”
你含糊不清地说。
“来。”
“吃掉我。
——
小乖日记完了,应该可以理解秦奕洲为什么会做出囚禁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