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当官,那是往上数个几百年几千年都不曾有的。
“县大令人,我?是女子,我?能做官?”
“在我?大庆,在我?治下,如何?不能!
只要有才者,无论男女老少,我?皆可重用。
眼下大庆厂子里坐着多少女子,又立了多少女户。
分?到了田产,开了铺子,做的生意?红红火火,我?大庆谁敢说一句女子不行,违背人人平等?的理念,就滚出去!”
顾斐说的底气十足,给崔娘子整的一颗心?,感?动的火热,眼泪都出来?了。
她总算明白?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含义,就因为顾斐为女子所挣的一口气。
不用再以色侍人,不用再看夫家脸色极尽讨好,不用守着一个渣男争来?争去,她们原来?也可以拥有更广阔的舞台。
顾斐动动嘴,底下人跑断腿,摆烂是不能的,好在建设教育局的意?义,荀蔺几人都知晓,为大庆培养人才,确实重要。
当然还?能解放他?们案牍上高高的公文就更好了。
所以顾斐的班底,反而静悄悄,没有反对的声音。
至于让一个女子做教育局的副局长,正局如今空置,这是顾斐与他?们之间的默契。
正局只会由德高望重的男子来?做,即是如此,还?闹什么。
大庆老百姓听说了,上面要在各区以及刚并入的平江县各区办幼稚园。
什么是幼稚园,就是给他?们这些泥腿子的娃娃们读书?认字的。
这种事关后代的好政策,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这是泼天的富贵。
如果说之前的大庆老百姓,只是为了一口温饱而奋斗着。
那如今,能切实见到子孙后代敞亮未来?前途的老百姓们疯魔了。
谁敢碰一丝大庆的墙皮,他?们活吞了还?不够。
挖根掘坟,也要将企图断送他?们子孙前程的敌人,以及祖宗十八代的尸骨,给挫骨扬灰。
“兄弟们,咱们一定要把关质量,这可是用来给咱们娃娃读书的地方。
地基定要夯实喽,砖块码齐了,水泥管够,这可是脱胎换骨的机会啊!
大伙可别犯浑,叫家里小子们都上学,可不经那一点小娃娃的劳动力?,就阻碍了子孙的大好前途。
想想坐在县衙里体体面面的大人们,哪一个不需要能写会算,都仔细听进去。”
“哥,咱明白?的,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我?们作为父母坚决不拖后腿,准让娃娃们报名上学,敢不用心?读书?,打一顿!
哎,这种好事,咋就不放在咱们小时候呢。”
周树根下了矿场线的车,便是三环区,若要去内城继续乘坐内环线就行,免费的。
看着干净整洁的城市,井然有序。
张灯结彩的商店,那一整面墙壁竟然还?按上了透明玻璃。
橱窗里陈列的木头人上穿着各色漂亮的套装。
来?往都是穿着体面,精神饱满,身姿挺拔,笑容满面的大庆人。
周树根一双眼睛看不过?来?,还?有因为巨大的落差而升起的一丝自卑感?。
他?突然就明白?了,其实老百姓还?能过?上另外一种生活。
不再有剥削,饥饿,寒冷,苦难,可是该怎么做?
才能过?上这般幸福美好的日子,周树根似懂非懂,一颗心?跳的飞快。
我?是草原戎狄人,出生在一个普通小部落,等?到长大,我?为部落族人的物资必需往返楼兰,贩卖牲口兑换粮食盐巴。
可这一年天神阿拉似乎不再庇佑草原,中原商人不再踏进楼兰。
缺少盐巴补充的族人们,一个个变得体弱多病。
粮食也不够了,我?心?里很急切恐慌,直到一支叫做大庆商队的出现,我?不仅换到了粮食,还?有更珍贵的雪盐和糖块,茶叶。
我?就是乌木,一个原本普通的戎狄人,这次运输马匹牲口,我?跟着其他?戎狄草原人来?到了慕名已久的大庆。
我?们先?到的是平江,听说大庆刚刚占领了它,草原人很崇拜强者。
我?们仰望着高大坚固的城楼,深刻的认识到了,这是草原人难以攻克的堡垒。
我?们需要登记信息,取得一份临时通行证,等?进了城门,有大庆的宣侍员陪同。
天神阿拉在上,乌木是来?到了天国吗,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
琳琅满目的美食,糖果多的乌木很想躺进去打滚。
还?有时尚精美的衣衫,漂亮干净的砖房马路,乌木觉着自己置身在了天国,他?很激动。
十字街头,穿行的车马人流井然有序,大庆人都乖乖等?着信号旗的变换,等?到绿旗子被交通员甩手举起,人们才会循着斑马线而过?。
听陪同的宣侍员说,去中心?城得坐隧道线上的蒸汽机车。
乌木听不懂,迷茫的跟着,直到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流,进出一座二层高的砖房,叫做平江南站。
乌木可以清楚的看见,售票厅里面乌泱泱的人,左右两面的透明玻璃上投影着天上飘动的朵朵彩云,乌木再次念诵天神阿拉。
呜呜呜——
哐当哐当,突来?的鸣笛声吓得乌木躲起来?。
“远来?的客人别怕,这是蒸汽机车到站的鸣笛,我?们赶紧排队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