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遥寄春风     书名:白月光替身上位后
    但齐远却一再坚持。
    她也只能长叹一口气,依照对方的要求,勉勉强强进入池鱼的状态,说了晏眠的台词。
    但两个人设本就相差巨大,台词是不适用的,谢风晚很快出戏。齐远也意识到这点,让她自由发挥。
    谢风晚不是编剧,更不是作家。她没有过多烦扰的思绪,没有感慨过,自然也不会记录,此时更不会现场编台词。
    功力的浅薄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许多拿手机想拍她打脸却反拍到她被打脸的工作人员不忍直视地收起手机。
    连带着一旁方才还在哭的郑云云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暗自与周遭助理嘀咕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很得意。
    小园站在一旁,为谢风晚着急时恰好注意到对方表情,心思一沉的同时,只觉如若能回溯时间,前几天一定别让裴矜意帮对方说话。
    齐远的失望是写在脸上的。
    谢风晚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她的确演的很烂,对角色的认识不到位。只要对方说的很对,言语也并不过激,她都能接受。
    戏在这一刻便散了。
    想起自己人设的郑云云又抽抽噎噎了起来,凑过来对齐远说订的车到了。
    拍摄拍摄进展不好,主演主演一个请假一个基本功不过关,齐远本身没什么聚会的欲望,但不一视同仁总是不好的行为。
    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谢年很聪明,至少比郑云云聪明,他相信以对方的智商能很快地领略自己言内之意。
    谢风晚没有在离开前get到他的眼神。
    但当长叹一口气的她对上小园为她委屈的眼神时,一切负面情绪都有些烟消云散了。
    “……齐导太凶了。”小园小声说,“这么多人面前。”
    “没什么。”谢风晚笑笑,“演戏这一行,有人教总比没人教好,不是吗。”
    小园也只是抱怨一句,她当然也清楚进步的路上必定是布满批判目光的,此时也很快收好心情:“那,年姐,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订。”
    谢风晚视线转了转,被小园误以为她要提起郑云云,忙道:“她比齐导还凶……”
    “……我没说要去蹭她饭。”谢风晚想了想,说,“我自己想想,你先自己吃。说起来,裴矜意呢?”
    毕竟对方不是自己雇主,自己没什么权利管对方,在回答完对方裴矜意私人行程请假后,看着谢风晚若有所思的神色,小园又cue了裴矜意一次为其拉好感:“一定要吃饭,不然裴姐会担心——”
    谢风晚‘啧’了一声:“我不吃饭关她什么事?”
    “她会担心。”趁着裴矜意不在这,小园一脸正色地瞎编道,“裴姐很担心您,要不也不会让我没跟她私人行程跟在您身边。”
    “私人行程,带个助理叫私人行程吗。”谢风晚不太给面子。
    但刚说完便对上小园‘qaq’神色的她又改了口:“不过也是有道理的。”
    刚换上快乐面具的小园还没开心多久,又听她说:“那你就陪在我身边,等我忙完一起吃吧。”
    小园:……
    啊这。
    盯了会对方正色的脸,小园也只能咬咬牙,表示同意。
    能看一晚上美女不吃饭也能饱!
    这!就!是!cp粉!
    说是忙,实则也就是谢风晚坐在躺椅上对着手机思考。
    思考有关池鱼,有关《池鱼》。
    齐远说她说了两个问题,一是角色理解差,二是演技基本功不够。针对前者,其实想要补救很简单,便是多看几本原著,每天看,死命看,把自己当成池鱼活,不过几天便也能顺利代入。
    因此当务之急还是后者。
    谢风晚对着桌面壁纸沉寂了约莫有三分钟,才想起先前有一位乱码粉丝为她分享了10g资源包,其内似乎都是有关演技提升的方法。
    她以为自己没有保存,便先打开微博,刚点开私信界面,入目的内容却全是一长串的‘蹭人气爽吗?’或是其他连表情包带脏话的恶意辱骂。
    谢风晚闭了闭神,许久才控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
    “走吧。”她跟小园说,“出去逛逛。”
    也在一旁刷微博、但刷的是超话的小园手忙脚乱收起手机:“好!”
    “哎不是,年姐你等等我——走慢点!——”
    ***
    寂静的房间内,女人觉得她一定是听错了。
    双手交叠着,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控制不好表情地对裴矜意说:“你是不是说错了?像一个死人?”
    “……”
    指尖摩挲着瓷杯边缘,裴矜意说:“没有。”
    “这是事实。”她说。
    长叹一口气,她低下头。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她声音很低,“也很奇怪,但这是事实。”
    “她真的很像她,不管从什么方面、什么角度。她的脸、她的眼神,甚至她说出口的话。所有地方都是相似的,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她是不是就是她,而不是与她相似的某一个人或者……”
    “可她已经死了。”女人说。
    女人说这句话时声音是乱的,一如方才还一片沉寂如今却像被掷入石子的心海。
    她点点头,对她说:“是,你说的对,她死了。”
    “但她真的死了吗?”裴矜意声音很平,与她吐出口的足以使许多人感到不解的话全然不同,“为什么我一直在做梦,一直在梦一些不切实际的、与我无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