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不疑春     书名:残暴鳏夫他嗜血无情
    “怀安,你喜欢老师的对吗?很想要被老师触碰、填满、成为老师的所有物。”
    晏旧辞的手蹭过怀安的眼睫,病中的怀安感受到痒意,他睁开眼睛,瞳孔短暂不聚焦,约莫过了三秒钟,晏旧辞的脸才在他的视野中变得清晰。
    怀安感觉到晏旧辞的手正在揉捏他的耳垂,这于淮安而言,并不在他的社交范围内,他感受的不适,偏头想要躲开。
    但他浑身没有力气,无力道:“老师,你做什么?”
    “怀安,你有想过不做皇帝吗?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提心吊胆,我们不做皇帝了好不好?”
    “成为我的禁/脔/,让我圈养你,你不需要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每日提心吊胆的生活。”
    “你那么喜欢我,肯定愿意的,对吗?”
    晏旧辞手里有颗黑色的药丸,他捏开怀安的下颚,逼着怀安吞咽。
    怀安眼里呛出泪花,“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只是假死药而已,里面藏了一点点春药,12个时辰后,春药会发作。安安不要害怕,只是在棺材里睡一觉而已,我知道你娇气,棺材我给你选择了最舒适的,12个时辰后,我会接你出去。”
    “你便能过上你一直以来想过的生活。”
    “啪嗒——”
    怀安吐出一口黑血,他费力将被子里藏着的花瓶丢到地上,昂贵的花瓶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宋远知等人冲了进来,刀剑将晏旧辞围困,而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南澈探怀安的鼻息,怀安已经没了呼吸。
    他转头,“你给皇上吃了什么?”
    刀架在晏旧辞的脖颈上,他依旧端着清风霁月的模样,唇边甚至有淡淡笑意。
    “不愧是本相教出来的学生,阳谋阴谋拿捏不错,我便是瓮中捉鳖的那只鳖。”
    时间倒退到半月之间。
    怀安与南澈商议既然抓不到丞相的把柄,那便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怀安是病了不假,但在章程的调理之下已经有所好转。
    他让章程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并且做出一副自己病情加重的假象。
    怀安数次从生死边缘擦肩而过,朝臣对怀安的身体都有大致了解,否则也不会这般急迫的催着怀安去立后,留下子嗣。
    但这里有一个矛盾点,既然朝臣这般紧迫的催着怀安去立后,便不可能将婚期拖在四个月之后。
    除非定下婚期的人,根本不想他结婚。
    满朝文武中,怀安能想到有权利可以决定婚期的人,只有晏旧辞。
    晏旧辞不想要他留下子嗣,要在他成婚之前杀了他。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一个局。
    “你到底在皇上吃了什么东西?!”
    怀安不可能会出事,他分明说过有危险他便会摔瓶子。
    “诸位既然知道我要谋反,喂给皇上的自然是毒药。”
    宋远知目光冰冷,“丞相,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那般敬重你,你为何要背叛他!”
    “敬重?”晏旧辞琢磨这两个字,他笑德温文尔雅,“宋将军将一个人想睡另外一个人叫敬重吗?”
    “我不后悔今日之举,唯一后悔的是,没能在安安自荐枕席的时候答应他,否则我该仔细尝到他的滋味。”
    “堵住他的嘴,皇上清誉,容不得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南澈的目光平静,宋远知下意识照做。
    章程已经看过怀安的状况,“丞相应是给皇上喂了某种假死药,这种药会让人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和死人无异,时辰一过,皇上自然会醒来。”
    “把这反贼押入天牢,南澈,章程,你们寸步不离守着皇上,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宋远知交代完事宜,带着晏旧辞走了。
    章程识趣的没有在殿里逗留,他出去前顺手关上了门。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家殿下分明是陷了进去。
    有点绝望。
    醉春殿内前所未有的寂静,怀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真正的死人一样,他的体温正在流逝。
    唇色惨白。
    南澈守着怀安,即便有章程的医术作证,他仍是信不过。
    他不应该听怀安的话,在明知晏旧辞不怀好意的情况下,还放任怀安和晏旧辞独处。
    南澈低头像狗一样去嗅怀安。
    沾上了恶心的味道。
    第14章 病弱皇上假太监14
    宫里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宫墙内外很快骚动起来。
    醉春殿与这吵闹隔绝开,如若一湖幽幽死水,往下是不见底的深渊。
    怀安平时里的脸色便是不健康的白,此时真的宛如白纸。
    他没有呼吸,眼睫覆落。
    南澈用唇瓣去感知怀安的温度,余热已经散了,怀安的皮肤冰凉,闭着眼睛,好似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南澈突然想起在大真寺上怀安醒过来的那个雪夜。
    这个人脸上挂着无所谓的温和笑意,懒洋洋的请求他帮忙开棺,如薄雪一般的人儿躺进黑漆漆的地方。
    乌色的眼眸望向他带着些许粲然笑意,【南澈,帮我合上棺材。】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总归是要死的人,总归会有这样一天,那么他亲手为这个人合上棺材,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全当是对这废物皇帝的最后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