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关山寒     书名: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
    嘴里还骂着战场上学的粗词鄙语,完全不像出身高贵的九五之尊。
    叶安等皇帝安静了,利落地扯掉明黄亵衣,处理他身上的伤。
    虞景纯赤条条地靠着软枕,依旧捧着手腕,泪眼汪汪地抿着唇。
    打不过,他谁也打不过。
    这模样着实可怜,叶安瞅了几眼,忍不住问:“手是将军打的?”
    不是,是捶龙椅,太大力了。
    但虞景纯点头嗯了声,眸光软软滑过去:“怎么,要给朕报仇?”
    叶安轻啧了声:“别想太多。”
    他蘸着药膏,在青紫的腰上涂抹按揉,这腰线条流利,跟那双漂亮的手一样洁白。
    横了几条简短的疤,极为小气可怜,跟小孩打架弄出来似的。
    叶安之前摸过这腰,还有点儿想,抹药手法很下流,像个初入欢场的嫩头青。
    他是真欠揍,非要招惹,调笑说:
    “我会对你更好……”
    果不其然皇帝炸了,伸腿踹他:“他妈的!朕就知道是你,老子要杀了你!”
    叶安抓住他的小腿,哈哈大笑:“才想起来,晚啦!”
    他眯眼瞧着皇帝的唇,兴趣盎然地说:“你他娘的真够劲儿,要不要再试试?”
    虞景纯双目通红,沙哑地喊着:“做你他妈的白日梦!”
    被拒绝,叶安有些失落:“那么熟练,还以为你喜欢呢。”
    这话真气人,可虞景纯垂死挣扎都走过几遭,没力气再骂了。
    他默默琢磨弄死叶安的方法。
    这事不能叫人知道,不然这狗杂种宣扬出去,想到这,他问:“你没跟别人说吧?”
    “这哪能跟别人说,”叶安给他翻了个面,凑近说,“好东西得藏起来嘛。”
    虞景纯先是安心,接着愤怒,最后埋进软枕咬牙切齿。
    “给朕规矩点,老子屁股没伤。”
    叶安像个无赖,觍着脸说:“紫了,你不信,我拿镜子来,给你照着看。”
    虞景纯懒得看自己屁股,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接着骂,殿门被叩响,是张弛。
    “万岁爷,老奴拿了药……”
    “进来,”虞景纯不等他说完,得救似的喊,又对叶安说,“滚出去。”
    殿门要被推开的瞬间,叶安很不客气,用手指狠狠戳了他两下。
    虞景纯勃然大怒:“我操你祖……”
    还没骂完,被褥兜头罩下。
    叶安回身,冷冷看着端托盘的张弛:“陛下上过药了,张公公请便。”
    这威凛气势压得张弛额间冒汗,他带过净军,也上过战场。
    但他平等地厌恶每一个武人。
    尤其是叶安这样目无尊卑的将军。
    不过他很识趣:“是。”
    虞景纯从被褥边露出脑袋,瞪着张弛那个怂货的背影:“站住!”
    没人搭理他。
    嘉熙二年春末,崔文鸢擢为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入阁预机务。
    这是昨天皇帝亲拟的圣旨。
    他清晨时入宫,在红墙高耸的甬道内,与林烬并肩而行。
    两道挺拔的绯红身影,一个清俊无双,一个冷肃凶邪。
    骇得后面上朝的官员不敢靠近,远远跟在宫道末尾。
    虞幼文低着头,秋水眸半敛,微有沉郁:“昨夜张弛来报,说叶安对陛下动粗。”
    林烬皱着眉:“等下朝我去看看。”
    虞幼文轻嗯了声,又听林烬问:“要不你和我一起?”
    他想了想才说:“不去。”
    林烬勾着唇,露出一星儿点愉悦。
    虞幼文抬步上阶,回过身,视线与他平齐,轻且缓地说:“公事,私事,你得分清楚。”
    他的心在林烬这儿,却不能由着虞景纯被人欺辱。
    说到底,他是一国之君。
    就算他持身不正,林烬打也就打了,但叶安没这个资格。
    林烬懂他,没说话,看他慢悠悠地,又往后上了一阶。
    虞幼文居高临下地看他,用很值得玩味的目光。
    林烬歪了下头,挑起一侧眉毛:“这样看了一整夜,还没够?”
    虞幼文脸颊红了,林烬学着他,语气调侃地说:“家里,家外,也不注意些。”
    “咳咳……”身后传来轻咳声,虞幼文回头,就见李斯谊站在檐下。
    他忙敛衣下拜:“老师。”
    李斯谊凝视他片刻,用怒其不争的眼神:“进来议事。”
    第104章 听说你喜欢听小曲儿
    皇帝称病罢朝,所有政事都需廷议裁决,虞幼文与阁臣同掌机务。
    京都防卫及边境军事,则委派给节度使林烬处理。
    下朝后,林烬去了勤政殿,虞景纯睡得香甜,被张弛摇醒。
    他揉了揉眼,正迷糊着,听林烬问:“叶安对你动手了?”
    “啊。”虞景纯还没醒透,睁开惺忪睡眼,瞧见林烬,把眉一挑,“什么事?”
    林烬又问了一遍,虞景纯这回听清了。
    他瞪着眼,一副有话想说却又无从开口的模样,两颊泛起一抹羞愤红痕:“没有。”
    笑话!他怎么可能跟情敌告状。
    要告状也是找文鸢呐,虞景纯坐起身,撩开床帐,朝外探头:“就你一个人?”
    林烬握了握拳,没理这句,瞧见他撩床帘的右手肿的厉害。
    他没想毁了皇帝握笔的手,这不是他打的,想着皇帝爱面子,他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