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鱼多嘴     书名:乞丐逃荒,不死就行
    堂远没等几人问,便自己开口说了原委。
    “不过我没乱花一个铜板!
    刚到县城时,每家书肆我都去问了,但是没能卖掉一支笔。
    当时我心情不好,就在街上闲逛,刚好碰到聚闲帮的费崖。
    他看了咱家的笔,然后带我见了一个人。”
    第248章 堂远的努力
    说到这里,堂远还卖起了关子。
    叶青竹可不惯着他,捡了个小土块砸过去。
    “少他娘废话,痛快说。”
    堂远接了那个土块在手里掂来掂去,得意地笑道:
    “那人是富商家的管事之一,愿意给咱机会。
    不过……咱做的粗糙,她希望咱们能做精致一些。
    出了成品可以过去谈,所以这一趟不算十成十的成功。”
    叶青竹:“叶老三,收起你那副嘴脸,看着手心痒痒。”
    柳承无疑是最着急的,笔墨之事因他而起,不做出个样子,都对不起这几个月翻墨废掉的时间。
    “所以三哥,那管事是要什么程度的精致?
    我确认紫毫已经是咱能做到的上乘了。”
    堂远道:“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叶青竹动手摸索着趁手的东西,可惜石头堆上都是石头。
    “叶堂远,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动你了!”
    “好嘛我长话短说。
    笔杆子用料好些,雕工精致些,笔毫种类丰富些,长短粗细齐全些。
    没了。”
    福禄:“那也不用十几天才回啊,你干啥去了?”
    堂远一副快夸我的表情道:
    “我呀,跑了一趟锦峦县,买了一批木料。
    那个什么,兔子钱,都用来买木料了……”
    家里人都是了解他的,柳承虽是问句,但语气笃定:
    “所以你是走回来的?不会吃饭钱也没留吧?”
    堂远道:
    “那都不重要,我预计木料这一两天也该到了。
    兄弟们,咱们得动起来了,家里的丫头们也得带上。”
    叶青竹紧紧夹着眉头:
    “这几天从哪弄的吃的?”
    堂远还想含糊过去,拉着柳承和福禄商量从哪下手。
    叶青竹怒吼一声,见大哥真要生气,堂远才如实回答。
    “我从白狼县出发买了三天饿干粮,后来几块料子的价钱久讲不下,我只能掏了全部的钱付给掌柜的。
    我一个人拿不回来,只能让人家雇车送上门。
    所以……然后……就……跟逃荒时候似的,一路挖野菜,烤小鱼吃回来的。”
    一四六如出一辙的表情,说他们是异父异母的,都不一定有人信。
    福禄背着手摇头叹气,跟个小老头似的。
    “三哥,懂不懂什么叫运筹帷幄?
    别钱没到手再把自己搞死……”
    “嘶~你小子怎么咒我呢?!
    大哥你听听,这孩子你再不管我可上手了啊。”
    叶青竹甩了他一眼道:
    “六子说的有毛病吗?我看你就是太顺了!
    非得给自己折腾出点事才能长记性。
    这两天好好歇着,做毛笔的事儿先不急。”
    堂远道:“怎么不急呢?!
    万一那个桃管事离开白狼县怎么办?
    大哥,你信我,这真是个好机会。
    只要搭上一个稳定的买家,以后家里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呀!”
    柳承将急到快冒汗的兄弟扒拉到自己怀里:
    “长久生辰在十九,过了再说别的。”
    堂远结结巴巴道:
    “生……生辰?咋过啊?
    不是都老头儿老太太过寿吗?他一个小孩儿还想干啥?”
    福禄道:“长久他娘的忌日,我想去山里找找萱草花。
    连根挖回来,让长久栽到他娘坟前,算是一点心意吧。”
    叶青竹道:“今天在西山这边没找到,明天翻过去找找。”
    堂远了然:“哦~你们把我扔家里,就是上山挖草去了?”
    然后还没挖到?”
    柳承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福禄耸了耸鼻子:“鸡蛋酱,蒸饼。”
    堂远按两下肚子,里边传来咕噜噜水声。
    “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糊糊了,谁做饭呐?肯定是故意的。”
    叶青竹从石堆上跳下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道:
    “先吃饭,五脏庙最大。”
    洗手上桌,菱角挑衅地看了眼堂远。
    盼儿和小七在商量做衣裳的事。
    堂远唇动无声:“就知道你故意的!”
    菱角翘着嘴摇头晃脑,十分得意。
    俩人也不知怎么的,吃饭也不安静,桌上互相抢菜,桌下别腿踩脚。
    要不是叶青竹脸色渐黑,俩人都快掀桌子了。
    “你俩再闹腾就出去,兔子吃啥你俩吃啥!”
    菱角噘嘴道:“老三独吞一大碗菜,就给咱留了一口菜汤!”
    叶青竹:“啥菜啊?咱家还能有剩菜剩饭?”
    盼儿道:“闫婶子给的,每家都有。”
    叶青竹:“吃就吃了呗,咋这么小气?”
    堂远:“就是,你们还去吃席了呢。”
    叶青竹脑袋有点突突:
    “老三,你闭嘴一会儿能行不?”
    俩人都挨了说,剩下的都是咀嚼声,谁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