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猫机     书名: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两位咖啡师对视一眼,都害怕得抖了抖肩,又露出喜闻乐见的吃瓜神色。
    这是个风土人情味很浓重的小城市。
    夜市繁华,街道上人声喧嚷。
    出了咖啡店余幼惟就不好意思喊了,他跟虾一样蜷缩在沈时庭的肩膀上,埋着头觉得好丢脸。
    像个离家出走被家长抓住的叛逆小朋友。
    “……你要把我抓去哪里?”余幼惟闷声闷气。
    沈时庭一言不发。
    这样子好吓人啊。
    余幼惟只能乖巧了一点。
    等他抬起头时,发现地方有些熟悉,哦,居然就是他住的酒店。
    “你居然查我!”
    最后他被扔在了大床上,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生气,对方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特别沉,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余幼惟差点窒息了。
    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窒息。
    虽然之前拥抱的时候,也正面贴贴过,但不是这种贴贴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直觉浮了上来。
    沈时庭抓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只能看着对方。
    明明还是那张清冷禁欲的脸,眉眼间却染了几分燥戾的神色,脖颈被衬衣领口磨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冰封的禁锢。
    余幼惟没见过他这副汹涌的模样。
    “你跑什么?”沈时庭声音又冷又哑。
    余幼惟被吓到了,支支吾吾:“你突然出现,我慌嘛……”
    “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
    “我……”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余幼惟意识到,沈时庭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自己也觉得委屈,说不上来的委屈,鼻头一酸,眼圈就红了。
    沈时庭两指往下一滑,从他下颌滑到了脖颈,拇指指腹从他喉结上碾了过去,反复摩挲。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随便?”
    嗓音压制着。
    余幼惟喉间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闷哼着出声。
    这时沈时庭突然覆下来,咬住了他的脖颈。
    滚烫湿润的触感黏上来,接着就是轻微的钝痛。
    震惊和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同时涌上来,刺激得余幼惟血液沸腾,他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却被死死抓住手腕,他敏感的身心都觉醒了,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泛红的水雾。
    他喊着沈时庭的名字,用力挣扎起来,好一会儿,齿尖抵着皮肤的感觉才逐渐消失,离开时温软的触感一燎而过。
    像是野兽舔舐猎物的伤口,是兴奋的,疯狂的。
    余幼惟陷在震惊和茫然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时庭指腹轻轻抚过红色的咬痕,晦涩的眼睛深深看着他:“余幼惟,结婚是你强迫我的。”
    报应终于要来了么?
    不过为什么要用咬人的方式。
    小学生一样,还不怎么疼,一点都不高级。
    余幼惟很忐忑,嗓音都在颤:“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一直都很后悔,对不起。”
    沈时庭缓慢而低沉:“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
    “那……你要怎么样嘛?要不我把钱都给你,我一分都不要了。”
    沈时庭没出声。
    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眸光深而汹涌。
    余幼惟觉得自己快被盯穿了,根本不明白沈时庭怎么突然翻脸。
    “就这么想离?”声音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余幼惟忙表态:“想,特别想。”
    不带一点犹豫。
    沈时庭的情绪几乎低落到绝望,扯出一抹苦涩的冷嗤:“你觉得我很好耍是么。”
    “当然不是啊。”余幼惟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我没有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嘛。”
    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惊慌失措,睫毛也在轻颤。
    除了愧疚和害怕,没有一丝别的东西。
    沈时庭静默了许久,他注视着余幼惟,终是闭了闭眼,独自压制住了疯狂的情绪。
    他自己咽下了苦涩和自嘲,翻过了身。
    缓过劲儿来,余幼惟平躺在大床上,重重地呼吸着。
    他要起身,手心却被沈时庭抓住了。
    显然,沈时庭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余幼惟又乖巧地躺了回去,任由沈时庭把他的手全部握进了掌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他,竟连身上都多了几分火热。
    两人一起平躺在床上。
    沈时庭低低地问:“除了对不起,就没有别的?”
    “什么别的啊……”余幼惟脑子还不太清明。
    “不想听道歉,腻了。”沈时庭说,“换一个理由。”
    余幼惟在脑瓜里思索了一圈。
    好一会儿,他抿了下唇说:“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尽早离婚,你尽早自由,我耽误了你一次,不能再耽误你第二次了。”
    沈时庭轻皱起眉头,侧首看过来:“你又想把我推给谁?”
    余幼惟不敢看他:“怎么能叫推呢,你喜欢子仟哥就勇敢去追,如果需要我的帮助……”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沈时庭冷声打断。
    余幼惟愣了下,意外地看过去:“你不喜欢子仟哥?那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两人静默地对视。
    气氛变得焦灼古怪。
    沈时庭下颌都在动,似是咬牙切齿:“余幼惟,你修过无情道吧。”
    “什么嘛……那你喜欢的是谁?”
    沈时庭看了他许久,又挪开了视线,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他没接上一个问题,突然问:“那晚是初吻么?”
    话题怎么这么跳跃?这么突然?
    而且这么尴尬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提起!
    一回想起来余幼惟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脸也肉眼可见地变红。
    “是……”他声音低到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就听到沈时庭轻声说:“我也是。”
    就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
    如果刚才心跳还只是加速,现在直接飙升了,砰砰砰,又快又重,想要蹦出来一样。
    余幼惟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夺走了男主的初吻?
    过于大逆不道,胆大包天?
    可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沈时庭坐起来,顺势也将余幼惟拉了起来。
    他松开余幼惟的手,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夜晚的海风吹了进来。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海浪拍打着沙滩,分不清天空和海的界线,入眼便是满目的星空。
    波光粼粼,海面也盛满了月光与星点。
    沈时庭双手撑着窗柩,面对着大海,夜风吹乱了他的衣襟,灯光与夜色将他的侧脸分割成明暗的光影。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的背影,一时间愣了神。
    好像沈时庭只需要站在那里,就会有属于男主的,庄严而圣洁的光。
    半晌,余幼惟的思绪平静下来,低低地喊了他一声:“沈时庭。”
    “嗯。”
    “那晚的事情,就……就当没发生过吧,你喝醉了不清醒,你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