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白露忍不住痛呼出声，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
“静心。”
渊月的声音如同远处传来，带着些许回音。
持明大祭已经整整持续了三三九日，在这期间，龙尊们一直都在调动龙力，持续不断的跳舞。
这是最后一天。
龙师们来的话大概是打杂打杂，龙尊们来的话事走个过场，唯有渊月负责一切。
白露感受自己的骨骼好像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还有身体的力量开始多了起来，随着‘咔嚓’一声，尾巴上的环被白露身上的力量摧毁。
“敬告龙祖，持明不朽。”
最后一句歌声缓道，却以利剑乍然出鞘为配乐。
“成了。”
渊月放下指尖，他前面，白露已经倒下沉沉睡去。
昆冈君第一时间扶住了渊月。
两人对视了一眼，渊月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暂时还可以支撑。
有一点点前世记忆的昆冈君面无表情，放开手，小心翼翼的。
不怎么了解的炎庭君拍了怕渊月，“好了好了……渊月？！”
渊月吐血倒地。
“这……我没有用力啊！？！”炎庭君大惊失色。
“……”冱渊沉默。
天风君暴怒，拎着炎庭君的领子，“我家渊月搞完之后脆皮程度你是一直没有听吗？！！”
他辛辛苦苦养的崽子啊！！！
昆冈君早已预料到了一切般的闭上了眼睛。
冱渊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持明族迟早药丸。
吐血倒地的渊月：请来人在意一下脆皮的我，谢谢。
要是有外人在，多少也会觉得，持明一族迟早药丸吧。
睡梦的时候，梦中出现什么都并不如何奇怪。
但出现的东西还是超出了丹恒的预期。
他并不了解持明大祭。
毕竟他一出生便是在十王司扣押的幽囚域，很多消息他并不知晓。
但——见到如此场景，还是过于考验丹恒的精神状态。
他梦中见到有人跳舞。
明明是熟悉的一张脸，却如同相隔寰宇。
渊月在丹恒面前很多时候都是懒散的，温柔的，很多时候都是如此。
“渊月！”
丹恒喊道，梦中跳舞的人停下了脚步，转头去看他。却只是一瞬间，丹恒愣住了。他明明喊的是渊月，出声的，却是：“江行！”
“持明大祭开始了吗？你要不要和我说点什么？”丹恒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把抱住了跳舞人的腰。
埋入那人的脖颈，蹭蹭蹭。
“雨别。”江行推开在自己脖子上面蹭的人，“持明大祭要开始了，别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
“没事的。”雨别咬上江行的脖颈，含含糊糊，“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何必在意？”
“……”江行表情不变，下手一个暴栗就落在了雨别头上，“正经一点，雨别。”
不疼，毕竟持明龙尊到底称得上皮糙肉厚。
“我挺心悦你的。”雨别在江行的脖颈中抬头，“虽然我看不出来什么，但你要知道，江行，你招惹我，我便要招惹你生生世世。”
江行挑起了雨别的下巴，将他吻的迷迷糊糊。
迷糊之间，雨别似乎听到江行说了什么。
而一切都画面在丹恒的面前又开始模糊起来。
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却又一瞬间好似感受到了本身的伤痛——不，应该是说，本身的不可置信。
脑子里面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死了。
有人在丹恒的脑子里面说。
他死了。
丹恒心里有人道。
怎么死的？
丹恒问。
心中的回答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持明大祭……
持明大祭？丹恒疑惑。
却没有声音了。
持明大祭会发生什么？！
丹恒着急的问。
却无人回答。
“那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持明大祭啊。”那个声音如此的道。
有雨落下。
再无痕迹。
列车上的丹恒惊醒。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心中有些慌乱。
“渊月在方壶进行的，是持明大祭吧？”丹恒喃喃道。
第115章天上落星核精啦
黄金的时刻，一场购物者的狂欢。
言对于购物称不上多有兴趣，毕竟她没有钱。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嘛——她本来也不是来购物的。
虽然说她代表的联盟对于家族没有什么想法，列车也不介意成员有自己的想法，但总归麻烦——
现在的麻烦本人正在朝言挥手。
“要从你手里赢一次可真不容易。”砂金走向言道，“好在上次是我赢了，言小姐。”
“…你想要我做什么？”言也很直白的问，“我承认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下手重了一些，要是我的卦算结果没有出错，你的筹码应该已经算得上是足够？”
“我可不会嫌弃自己的筹码太多。”砂金的笑容依然无懈可击，“虽然你说的不错是了——但言你的卦算也是会出错的吧？”
“事在人为。”言并不过多争辩自己的卦算结果，“命运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毕竟总是有狂徒想要撬动命运的节点。”
“哈哈。”砂金笑出声，“我可不在乎命运，毕竟我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还是先讨论你需要我帮助你做些什么吧。”言对砂金道，“虽然我知晓你的疯狂，但你应该也不想要彻底的失去我这条线？”
“很简单的要求。”砂金凑到言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只需要你……”
“事先说好，我只帮助你这一次。”言听了砂金的话道，“不过，真是麻烦啊。”
“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砂金依然笑着，“反正我每次也不是靠你的脸认出你的。”
“不去酒馆你可真是可惜了。”言同砂金擦肩而过的时候，偏头道了一句。
“我可不觉得可惜。”砂金叹息般的摇了摇头，“对了，朋友，你可算不上我的筹码。”
言偏头，笑了一笑。
“我可不想在下次放松的时候遇见你了。”
“那么，假期愉快，言小姐。”
砂金朝言点头。
行走在这个巨大的梦境之中，触目所见如同一片绚丽的泡沫。
黄金的时刻，的确璀璨。
忙碌的人群，纸醉金迷的广场……
言端着一杯酒，缓缓的走着。
耳边的晶石折射出周围的光线，在这纸醉金迷之间，言格格不入。
言年少的娱乐很少，因为她从遇见自己师父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个战士。
在那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明就会毁灭的时候，娱乐便如同泡影。让言陷入如此的，本身便是——想要言彻底的活下去。
这是诅咒吗？
言并不清楚。
她最开始，也不是为了救世而来那个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