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太阳穴中，越钻越深，就像是某种进度条。
而高辛则说道：“维持众多亡者意识，分散了我很多心力。”
“如果将他们统统解散，我也许可以召唤出那个家伙了。”
布兰度笑道：“你召唤谁都没用！”
“轰！”
他的身体轰然裂解，化作飞灰。
头颅以下烟消云散，而他还保留了飙血的脑袋，要看高辛湮灭的样子。
他看到了，毕竟头颅通常占据人体的百分之八的质量。
剩下全部毁掉，顿时让高辛整个人都灰飞烟灭。
“什么！”
看到这一幕，无数人骇然。
弹幕瞬间炸裂：“使徒你们干嘛啊！为什么没救人！”
“啊？太岁直接彻底毁灭了？”
“卧槽，光柱呢？为什么不保下一份活性细胞！”
“太岁死了！太岁竟然死了！”
所有人都懵了，无论是观众，还是观战台上的众多强者，亲眼看到高辛泯灭成灰。
一个细胞都没留下！全部毁灭！
就算是龙级，这也是死透了！更何况只是象级的高辛？
别看高辛通过海马，领悟了超速再生的二阶段，可实际上他依旧没能达到百分百才死的地步，毁灭超过八成就会彻底死亡。
更何况现在，直接百分百湮灭！
凯撒都崩溃了：“他妈的，你怎么能死啊！”
这搞得连布兰度都懵了：“啊？没来得及吗？”
不可能啊，之前亚克自爆，他故意没关闭连携，使徒都把他救下了。
难道说，使徒故意让他死的？
“卧槽，哪位巨企大佬安排的？莫非是至高议会的决定？”
他奇怪地看向使徒们，而使徒们则都集体凝视着高辛灰飞烟灭的地方。
只见那里，高辛虽然化作飞灰，却没有烟消云散。
原地，留下了一团散碎尘埃，构成的矩阵，不仅如此，矩阵还在变化，形成光脑状。
很快，绽放出强大的修复场，竟然开始重塑出细胞！
“什么？”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太岁还没死？这是什么？
布兰度骇然：“啊？纳米蜂群？你特么是天使啊？”
第410章 使徒修行路
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使徒其实都很吃惊。
他们为何没救？因为他们观测到高辛在湮灭前，已经成功调动体内的纳米蜂群，暗中构成矩阵！
并且，形成一个虚拟脑。
纳米蜂群是微观机器，并非细胞，自然不受生命共享的伤害。
布兰度确实成功把太岁全身毁灭，但太岁意识尚存，依旧没有死透。
且因为纳米蜂群矩阵，可以释放各种力场，因此他还能重塑自己。
“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掌握了纳米蜂群的尖端技巧。”
“人类竟然可以做到，不可思议！”
“他怎么办到的？我想不通啊。”
使徒们并不惊讶于高辛有纳米蜂群，当初忒弥斯给他共生了一些，还安排所罗门传授他矩阵构建法。
他们震惊于，高辛竟然真的能学会啊？
这不过是一次尝试，就连忒弥斯恐怕都没想过他能成功。
毕竟这玩意儿虽然主天使拥有，但主天使ai也不会，必须是使徒亲自操控才行。
可想而知，这个有多难。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太岁真学会了！
此刻借助纳米蜂群无视生命共享的优势，直接在全身细胞都破灭的情况下，依旧活着。
“怎么会……你不光有纳米蜂群，还会构建矩阵？”
“你是使徒？你竟然是使徒！”
布兰度眼睛赤红，无比震惊和激动。
他没有趁机攻击高辛，没意义了，他并不是非要赢。
此刻他看向圣彼得等人，低吼道：“你们已经开发出，可以夺舍人类的使徒了？”
他想了很多，怀疑ai已经缔造出可以像人类一样自我衍化的血肉生命的使徒。
亦或者使徒已经掌握了夺舍人类的科技，已经将现在成长性最可怕的太岁，给夺舍了。
更甚至，米兰、凯撒这些人，都早已暗中被使徒渗透。
他这番话，也震惊了众多大佬。
啊？太岁其实是使徒？
一名‘人类使徒’？
难怪，他们之前就因为魔树事件，而怀疑高辛是使徒研究室中的最新成果。
此刻一死，竟然还有纳米蜂群重塑，更像是实锤了。
平日里看起来跟人一样，拥有生物场和基因模组，会进化，会修炼，会成长。
但同时又有使徒才能掌握的纳米蜂群矩阵，连代表生物质的所有细胞都毁灭，都能重生。
太岁仿佛融合了人类与使徒两大种族的特色，是一种全新的生命体。
“说话啊！你们要做什么！这也是你们的课题吗！”
“你们已经掌握了夺取人类灵魂的技术了？”
布兰度显然知道很多，他对使徒文明，也一直存在着警惕。
而太岁具有‘使徒化’特征，就直接让他激动起来，非常敏感。
不过使徒们却很冤枉，他们自己都很懵逼呢。
是，他们挺想拥有灵魂的。
他们知道灵魂真实存在，并且这种东西，他们没有。
人类是‘先天生灵’，而他们则是‘后天生命’。
而且人类身上还有许多未知，恐怕都与此相关，所以他们的大课题之一，就有让使徒拥有灵魂。
后天返先天，成为宇宙的先天生灵。
如此很多奥秘，也许就能解开了。
但太岁这事，就太冤枉了，他们真的没做过什么啊。
太岁，是十三奇异点中，唯一一个，没有在使徒实验室中待过的人。
就只是提供了一些物质，进行了一些尝试，结果他自己就成功了，太神奇了。
这个野生素材，比所有曾在实验室里待过的素材，都要更加珍贵。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破坏这种珍贵的‘野生性’的。
“人类总觉得，别人必然图自己点什么，担心其他猴子的存在会威胁自己的果子。”
“这种来源于数百万年衍化的物种劣根性，我对此不想做出任何回应。”
圣彼得淡淡说着。
布兰度丧气，激动的情绪平复，有些自嘲。
他默默盯着高辛，后者不断恢复。
很快，高辛的身体，就已经大体重塑。
“使徒太岁，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吗？”
高辛睁开了眼：“我是人类。”
布兰度摇摇头：“那你怎么会拥有，使徒的能力？”
高辛直接说道：“当然是学会的，我共生了忒弥斯的纳米蜂群，找他讨要了矩阵构建法，我学会了。”
“哈？”布兰度嗤笑：“学会？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使徒掌握了某种方式，教会了你，甚至于你自己已经被暗中渗透而不自知。”
“你不了解使徒！”
高辛一笑：“你不了解人类。”
“……”布兰度懒得跟他斗嘴，哼哼道：“是吗？你怎么学会的，你能不能让我也学会？”
高辛还真就说道：“你想学，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