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总是太小看自?己的影响力,但‘卡尔-艾尔’不会。
“‘卡尔’干得很?认真。”韶年织的声音传来,冰凉的温度顺着对方拉过?来的手向我的手掌传递过?来,“不过?更?多的人?最关注的还是他那身白色制服。”
白美丽的确是比蓝超貌美的,毕竟是牺牲了人?性与柔软换来的神性与冷硬。
我将他的手拉进外?套口袋里,看向韶年织,韶年织将另一只手上拎着的热摩卡递了过?来,我低头咬住已经插好的吸管喝了一口才抬头说,“忠于实干者终究会证明自?己的。”
韶年织喝了口热摩卡,含着吸管有些含糊地说:“嗯……花生?摩卡,味道有点奇怪。”
“但新?奇的口味总会让人?尝试一下。”在与自?己擅长领域方面,我认真地说,“尝试了花生?后应该黑芝麻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过?还是其他的坚果会和这个摩卡味道更?匹配——”
我一顿,话音一转,“要试试冻奶茶吗?”
“我很?乐意为您试菜。”韶年织说,“您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上班也不是不可以吃餐厅里的东西,holiday time是有工作餐的,不过?搬了家后,韶年织便?主动承担起我上班时的午饭,会在我的工作日定时送便?当过?来。
一开始送了就走,表明心意在一起后他便?是陪着我吃了饭,然?后带走便?当盒。
“糖醋里脊。”我为自?己点单。
“炒糖色啊……”我的丈夫看上去有些蔫蔫的,“我会努力的。”
炒糖色对于韶年织而言还是一件难事,但是不去做怎么?突破难点呢。
他送我到了店门口,我走进店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神情温吞而柔软地向我挥挥手,我点了点头他才转身离开。
总感觉和他分别有些黏糊糊的难以分舍,如果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大概就是能把“晚安”说上十几次都没说完的笨蛋情侣了。
我无?法想象那样黏糊的自?己,我不太粘人?,但是没关系,韶年织带上了我的份——双倍黏糊。
最开始的韶年织是什么?样的?
我想起了那个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注视着我的三无?少年,他似乎只是那样就足够了,没有任何的束缚感与私欲,就像不希望风被捆缚、大海被铐住*——就像是我对亲人?朋友那样的爱。
原来他是在学我吗?原来他一直在从我身上学习如何去正确的爱一个人?。
而那样黏糊缠人?到几乎要将我死死锁住的覆着感是何时而起的?
我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似乎、好像、我寻思——是在我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他身上却又无?法立刻挪开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想的?
真好看啊少年。
那或许只是一声发自?内心的赞美,可伴随着那份欣赏的却不单单只是欣赏,而是一种“我想要”的喜爱。
有句话在有些时候是可以参考的,那就是当女性赞美一位男性“可爱”的时候,她是动了心的,这份感情不同于友情亲情,是有独占欲的,更?为自?私的。
这份青涩的初恋之中,韶年织学习进步着,我又何尝不是?
我们都是怪物,只不过?不同的是——我是属于地球的怪物。
被注视的四年我也曾产生?过?要不要去探究那暗中之人?的来历和目的,但最后还是任之发展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他第?一眼看到我产生?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样的?让他会以那样的视线追随着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
第?一次与站在我面前的学弟正式会面,与他对视时我是那样想的。
但是如今我知道了。
他在我身上学会了爱,怪物之间无?法言说的共感让他从我身上获得了他所没有的,他从我身上获得了我都未曾意识到的炽热之爱。
被搅碎成泥的栗子在我手下逐渐变得顺滑,我怔愣愣地看着手里本该保留一点颗粒感的栗子泥,为自?己的失手而沉默,我大脑放空,垂眸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按照厨师的习惯,我该在进入厨房的时候就把它摘下来的。
“算了。”我将错就错,继续手里的制作,这一次认真投入了进去没有半点的分神。
我将做好的栗子蛋糕放进了甜点的冷柜里的时候,holiday time也开门营业了。
“早上好啊阵姐!”活泼的店员小妹妹向我咧嘴笑着招招手,老板娘招的都是女孩子,理由也不需要多说,算是女性之间的相互帮助,店员小妹妹干活也特别勤快。
“早。”我向她回道。
第?一个客人?是我无?比熟悉的少年,‘达米安·奥古’,少年的他比达米安·韦恩要高大成熟许多,黑发褐肤,一双沉稳的绿眸向我直直看来,姿态闲适地向我挥挥手,“阵姐。”
所有人?都知道达米安·韦恩每次来都是冲着我,那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看上去年长了几岁的‘达米安·奥古’大概也不会意外?。
“‘达米安’。”我上前,“想吃什么??”
‘达米安·奥古’无?所顾忌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托腮,“与其在这里打?工,不如跟我吧,我养你啊姐姐。”
他撇着嘴,显然?心情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比起不劳而获,我更?乐意打?工。”我知道‘达米安·奥古’的养绝不是一般男性那种仅限于吃饱喝足的生?存基本,而是连同爱好都包含了进去,“我也不需要你养。”
“嘁。”‘达米安·奥古’作为家里的独子,肆无?忌惮到被称之为恶魔之子却依旧被家人?宠着的他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拒绝,他这辈子受到最大的挫折就是白泽阵。
但他骨子里就是崇尚强大的,所以反而对白泽阵格外?中意。
他们这些同位体?可不同于dc世界,差别大到大家似乎除了性格和外?貌没有半点的相似,不过?就像奥特曼里的同位体?,圆大古也不一定会是迪迦人?间体?,可能只会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社畜。
这才是万千平行世界在不断延伸过?程中会产生?的差异,越是偏离远离主枝干的枝条就越是自?由,而它们延伸的方向永远是向着生?机与阳光的,大树会为了获取更?大面积的阳光供给自?身能量而努力伸展枝丫。
白泽阵不是黑泽阵的同位体?,‘黑沢真’在岛国?那边的米花大学就读,因为当过?交流生?而和动漫社的景光等人?认识,白泽阵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是被创造出来的奇迹与守护者。
就和韶年织的名字取名方式类似,韶年、少年,白泽阵的名字何尝不是可以如此拆分?白泽、百泽,百识之白泽、万物之恩泽,阵、镇。
她的名字有太多的信息可以解读。
——她生?而不凡。
‘达米安·奥古’笑了笑,“我想吃新?品!阵姐!”
“那要等一会儿了。”我提醒道。
“等阵姐多久都行。”‘达米安·奥古’理所当然?地说,“我对你永远有着十足的耐心。”
他这花言巧语倒是和‘布鲁斯·韦恩’学得挺好。
第43章
‘达米安·奥古’的耐心如他所言, 即便?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毫无厌烦的情绪,我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少年人心情看上去还挺愉悦的,完全没有不耐。
“久等了。”我把菜端上桌。
“阵姐坐下?来?陪我聊聊吧?”‘达米安·奥古’期待地拿起筷子, “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对我竖起了鼓励的大拇指, 飞了个俏皮的wink,看来?老样子,反正只要是达米安就都交给我了。
“阵姐, 我肯定是听你的。”‘达米安·奥古’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走领主线的话, 我们?就?需要阻止毁灭线的发生,只要不是强大到无法阻止的存在?,这?个结局就?可以?被扭转。”
一周目执行毁灭结局的是谁?是他面前的大魔王。
而现在?,大魔王并不是二周目毁灭结局的执行者。
“毁灭人类需要执行者, 世界可以?发动天灾, 但往往天灾是不分?敌我的,一旦发动,那么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灵群体也会遭受这?无妄之灾。”‘达米安·奥古’说,他的表情?很是平淡,像是在?说班上选了新的班长一样,“于是它孕育出了怪兽作为执行者。”
我对上‘达米安·奥古’的双眼, 少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用餐姿势优雅而完美,一眼便?看得出他的家教有多么贵族化。
“海洋、大地、天空、森林、人类——五位毁灭执行者。”‘达米安·奥古’咽下?嘴里细细咀嚼的美食愉悦无比地眯起眼,“这?道菜我想要再点?一份打包回去。”
“可以?。”我点?点?头?, 然后开口问道,“最后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