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凶灵与方羽面对面，相距不到十尺的距离。
凶灵张开大口，准备再次动用音波轰击。
但是，这一次方羽没给它这个机会。
“咻！”
不知何时，方羽的掌中银光闪烁，已然握住了天穹圣戟。
在凶灵张开口的瞬间，他就把天穹圣戟猛然掷出。
“砰！”
天穹圣戟瞬间洞穿了凶灵的大口，让其头颅整个爆裂！
“嗖！”
方羽往前冲了数个身位，左脚甩踢在凶灵的胸膛上。
“嗙！！！”
一声巨响。
这一脚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方羽并未控制得非常完美。
凶灵体内的骨骼再怎么坚硬，强度再高……此刻都无法承受得住，全然崩碎。
“砰隆……”
这只凶灵在当空炸裂，彻底粉碎！
“我靠！用力过猛！”
方羽懊恼不已。
这一脚要是直接把这疑似神魔体的凶灵给解决掉了，那他前面做的事情就白费了！
然而，转念一想……若这只凶灵真的能被这么一脚就解决掉，也就说明它根本不是什么神魔体了。
神魔体的肉身是绝不可能这么脆弱的。
方羽停在半空中，默默地看着前方。
果然，那只凶灵的气息仍然存在于空中，并未崩散。
这便意味着，其仍未彻底死亡！
“嗖嗖嗖……”
过了一会儿，在方羽前方的空中，那只凶灵的身躯开始重铸。
而重铸的核心，在于其体内并未消散的血气。
“果然还没死……但是……”方羽眯起眼睛，眉头紧锁。
这只凶灵给他最大的感觉是，其体内魔族的气息非常强烈，而属于神族的气息，则是占据非常小的一部分。
真正的神魔体，身上的神族气息与魔族气息是相互持平的，绝对不会有如此大，如此明显的差距！
“其实这只凶灵身上的气息……魔族气息完全掩盖了神族的气息，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可能发现不了。”方羽微微皱眉，摸着下巴，心想道，“如果说这是神魔体，感觉不太合理。”
“之前听说神魔体算是一次失败的试验品么？那眼前这只凶灵，会不会也是失败的试验品当中的其中一种？”
在方羽这么想的时候，那只凶灵的身躯已经重铸完成。
它盯着方羽的方向，再度开始捶打自己的胸膛。
“砰砰砰……”
一声声爆响当中，这只凶灵的气息再度开始暴涨。
“还有这个打伤自己来提升实力的办法，怎么跟当初紫炎宫所谓的破立神功那么相似！？都是受伤越重，提升越大！”方羽眼神冷冽，心道。
这只凶灵就算不是神魔体，光是现在动用的这种手段……也值得他去探究！
“咔咔咔……”
方羽不再动手，而是动用小世界的力量，开始压制这只凶灵。
“啊啊啊啊……”
这只凶灵仰天怒吼着，感受到了自身收到了极大的束缚，疯狂地挣扎。
然而，它的力量又怎可能敌得过小世界？
就这样，在吼叫声当中，凶灵被强行压制在地面，巨大的身躯趴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方羽落到这头凶灵的身前，眼瞳之中闪烁着金光，观察着其躯体。
“喂，你能不能说话？”
方羽看着凶灵，问道。
凶灵抬起头，那双泛着淡淡金光的眼球直直瞪着方羽，喉咙里发出撕裂的吼叫声。
“我觉得你是听得懂我说话的。”方羽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第4884章 失败品
凶灵仍在吼叫，杀气腾腾。
“你是被谁抓住的？为何会被封印？”方羽问道。
“啊啊啊……”
凶灵还在奋力挣扎，没有回答的意思。
方羽眉头皱起。
或许，这凶灵还真的不具备神智。
那么，要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南务阁的藏宝阁内……就得去问问尤不举了。
“将其封印，留在藏宝阁内……是图什么呢？所谓藏宝阁，应该是用来藏宝的，这只凶灵算什么宝物？”方羽眉头皱起，心中疑惑。
“我觉得这只凶灵与神魔体确实有一定的联系。”
这时，离火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用得着你说？”方羽挑眉道，“古怪的地方在与其身上魔族气息太强，神族气息太弱。”
“所以，这是失败品。”离火玉说道。
“失败品……可你之前也说过，神魔体本身就是失败品。”方羽皱起眉头，说道。
“对啊，这句话我还是不会改，神魔体就是失败品。”离火玉说道，“它的存在，最终必定走向毁灭。但是，就算是失败品，那神魔体也是最成功的失败品。至少，它做到了神魔平衡。”
“你看你眼前这只四不像，明显就是失衡状态，魔族血脉完全压制了神族血脉，但神族血脉又的确存在，导致这只凶灵既没有得到神族血脉带来的优势，又会因为神族血脉的存在而失去神智，完全处于癫狂状态。”
“那一点神族血脉在它的体内就是用来消磨魔族血脉的，但又无法根除，只能不断地相互磨灭……让其逐渐四不像，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听着离火玉的话，方羽看着前方那头凶灵，心头微动。
“神魔体到底有很多个，还是只有寒妙依那么一个？”方羽眉头皱起，问道。
“看你如何定义，要是体内同时拥有神族血脉和魔族血脉就算是神魔体的话，那肯定不止那一个。”离火玉答道，“比如你眼前这只四不像，你也可以称之为神魔体。”
“若是只有神魔血脉在体内完全平等才算是神魔体的话……那整个仙界，恐怕也就那么一个。”
“不过我的认知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或许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神魔血脉平衡的神魔体也不一定……但在你没遇到之前，姑且算不存在吧。”
方羽眼神闪烁，又问道：“你一直说失败品，试验品……那我想知道，是谁在做试验？是谁让神族与魔族相融合？”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离火玉语调突然抬高，说道，“……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你应该知道一点吧？”方羽挑眉道。
“怎么说呢……神族与魔族的结合，一次可以算做是意外，但是或许就在那一次意外之后，让一些存在看到了神魔体的可能性……因此，便出现了专门培育神魔体的想法。而在这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失败品，唯有一个神魔体趋近于完美，但神魔之间的排斥始终无法消除。”离火玉说道，“但对于培育神魔体的存在来说，这一点并不重要，他们只想证明神族血脉与魔族血脉融合是可行的。”
“因此，神魔体的存在，事实上意味着他们的试验成功了。”
“这也是我刚才说……也许现在不止一个完美神魔体的原因。”
说到这里，离火玉停顿了一下。
“不过我说的都只是推测啊，是按照目前所接触到的现实提出的合理推测。”离火玉说道。
“培育神魔体的会是什么存在？目的又是什么？”方羽皱眉道，“按理说，如今神族当道，他们应该瞧不起魔族吧？何况与之相融？我想这两个大族都不会愿意做这种事情。”
“可如果是第三方，又有谁能同时弄来神族与魔族血脉？”
“……其实答案已经在你面前了啊。”离火玉沉默一会儿后，说道。
方羽看向前方那只被他镇压的凶灵。
答案就在眼前。
方羽眼神闪烁，盯着那只面容可怖的凶灵，心头猛地一震。
破立神功！
这只凶灵通过自残的方式来提升实力……这种方式，过去紫炎宫用过，后来在云陨大陆上，知心阁的阁主也用过，并且称之为破立神功！
这门功法的背后……正是圣院！
圣院的功法，出现在一头疑似失败神魔体的身上！
这意味着，正在试验神魔体的幕后存在……就是圣院！
想到这里，方羽内心猛烈震动。
他睁大眼睛，看着前方那头凶灵，大脑中有很多疑惑和想法在闪过。
圣院！
从蛮荒界到仙界，圣院的痕迹似乎少了很多。
然而，到了现在，圣院的痕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只是方羽到现在才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