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凌步凡感受到的恐惧减轻了一些。
但是，他看着方羽，内心仍会承受莫名的压力。
凌步凡走上前来。
“方大哥，那块令牌……”
凌步凡看着方羽手中，已经被分成两半的令牌。
“嗯，这块令牌本身的作用……似乎就是一个容器，里面的那块碎片才是关键。”方羽说道，“不过……”
说着，方羽把那两半令牌翻过来。
两道扭曲的天道印记……还是让他很是在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名神秘修士把本源残片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给我，可以用任何容器来完成……可其偏偏用了这么一块令牌，上面的印记，必定也有其深意。”方羽摸着下巴，心想道。
但以他当下所掌握的情报，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两道印记的含义。
方羽把令牌收了起来。
“目前得到了第七块本源残片……还有两块本源残片。”方羽眯起眼睛。
正如他先前所想。
本源残片不是他想要得到而得到。
而是某个时候该得到的时候，就会以各种方式送到他的手中。
但是，之前得到本源残片的地方，都是些机缘巧合的情况下。
而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基本上等同于是那一名神秘修士，把第七块本源残片送到方羽的手中。
为何是这样的方式？
要是按照之前，即便真要把本源残片送给方羽，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完成。
复杂，且需要掌握很多的情报。
甚至需要预知位面融合这种事情才能做到！
那名神秘修士……到底是什么存在？
在发现令牌内是本源残片后，对于这名神秘修士的身份的疑惑就更多了。
到底会是谁？
方羽眉头紧锁。
他突然想起先前在南狱与审判官交谈时，提到的那次交易。
同样是一名神秘修士，委托审判官打听方羽得到本源残片的位置！
“二者之间会有联系么？”方羽想道，“甚至就是同一个存在？”
想到这里，方羽内心凛然。
他愈发感觉到，从他在地球，到后续的一系列经历的背后……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
可问题是，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始终无法得知到底是谁在盯着他。
连其中一双眼睛的源头……他都还没有找到！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凌步凡见方羽在沉思，便没有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方羽才看向凌步凡。
“这个东西对我帮助很大。”方羽说道，“幸好你够聪明，把它留下了。”
“那当然啊，我就知道这东西不平常。”凌步凡说道，“以前看小说就知道，一般情况下……”
“行了。”方羽摆了摆手，说道，“你看的那些小说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寒妙依就是从你这里学到太多没用的知识。”
“对了，方大哥，这次寒小姐为何没跟你一同来……”凌步凡问道。
“她在闭关。”方羽答道。
“原来如此，寒小姐喜欢看小说的话，我这边可以把那些存货都赠予她……”凌步凡又说道。
“算了吧。”方羽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得先走了。”
“那我……”凌步凡本想留方羽，但转念一想，知道方羽现在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对了，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方羽突然又说道。
“方大哥请问。”凌步凡说道。
“要是有一天你能回到地球……你愿意回去么？”方羽问道。
“啊？回到地球？那我……”凌步凡环顾四周，说道，“如今位面融合，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愿意回去看看，但是我这边家大业大，你说直接返回地球，似乎也……”
“如果地球之后会成为位面最强的一个星辰呢？”方羽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我肯定回去！”凌步凡立即说道，“方大哥……看来你是想要把地球发展成之后的大本营？但我觉得啊，地球虽然是我们的祖地，但这么一颗星辰确实有点太小了，发展空间有限啊。”
“星辰是可以扩大的，你不知道么？”方羽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凌步凡愣了一下，答道。
但随即，他看着方羽，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方羽……可是当下位面的顶尖强者！
在这种强者的手中，没有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之后地球在仙界出现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回去。”方羽拍了拍凌步凡的肩膀，说道，“到时候，不少事情需要你去做。”
“没问题。”凌步凡有些激动地答道，“能够得到方大哥的信任，是我的荣幸啊！”
……
在离开蛮荒界之前，方羽再次返回虞家族地，想要跟小鲤鱼说一声。
然而，回到族地，却见到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舞一瑶？”
方羽见到出现在小鲤鱼身旁的舞一瑶，有些惊讶。
“果然是你……”舞一瑶看着方羽，美眸闪烁，“你的气息……你就是寒道羽。”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个名字了。”方羽说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么？不用了，真是顺手的事……”
“你还是在炼气期么？”舞一瑶问道。
“……啊？”方羽愣了一下，回想起之前对舞一瑶的忽悠。
这丫头或许真以为炼气期是仙界中什么了不得的境界。
“对啊，还在炼气期。”方羽说道，“快五百万层了。”
“你的气息……好强，你比之前强多了。”舞一瑶说道，“可你还没突破炼气期……这个境界没有上限么？”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方羽答道，“得等我突破了才知道。”
舞一瑶看着方羽，眸中满是惊奇与崇拜之色。
“别盯着我看了，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马上要走。”方羽被盯得不自在，说道。
但这时，舞一瑶突然黛眉紧蹙，说道：“可是我感觉这次见到你，跟之前不一样。”
“你身上……多了一道不属于你的气息。”
第6268章 当局者迷
原本想要离开的方羽，听到这句话后，内心一动。
他看向舞一瑶。
在他的印象中，舞一瑶天生就有一个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极其敏锐的感知力。
舞一瑶能够很轻松地感知到其他生灵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气息。
哪怕藏得极深，也能够看穿。
当初方羽伪装成祖家祖逸的模样，就被舞一瑶一眼看破。
因此，当下舞一瑶说出这句话，让方羽相当在意。
“多了一道气息？”方羽微微皱眉，盯着舞一瑶，问道，“你指的是什么气息？血脉气息，还是修为气息？”
他与舞一瑶毕竟很久不见。
在仙界中，方羽得到了又得到了很多的加持，气息出现变化是很正常的现象。
“嗯……怎么说呢？”舞一瑶歪着头，黛眉紧蹙，美眸中满是疑惑。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方羽说道，“把你感知到的告诉我。”
“我说多了一道气息……可能不太准确吧。”舞一瑶想了想，答道，“并不是单指血脉气息，或者是修为气息之类的……我说的是整体的气息。”
“比如说，一名修士身上会散发出各种的气息，包括其修为气息，血脉气息，身上的各种法器，甚至于灵宠……都属于其身上气息的一部分，属于整体的气息。”
“而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
说到这里，舞一瑶又闭上了嘴，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倒是说啊。”方羽有些无奈了。
“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感觉……”舞一瑶歉意地说道，“我感觉你身上多了一道整体的气息……就是你站在我面前，却散发出两道整体气息……”
“你的意思是……我站在你面前，就像有两名修士站在你面前？”方羽问道。
“差不多是这种感觉，但奇怪的是……这两道整体的气息又很相似，时隐时现……时而是一道气息，时而又像是两道气息，就是感觉……有时候你是一名修士，有时候又化作两名修士……很奇怪。”舞一瑶轻咬红唇，说道，“所以我很难说清楚我的感知……但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