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麦当劳薯喵     书名:薄荷酒
    顺口问了句婧婧,她今天还没来?
    酒吧气氛也冷冷清清的。
    婧婧叹了口气,今天是金金火化的日子,她昨天一晚上没睡呢。
    周疏意垂下眼沉默地往杯子里加入冰块,叮当响,往常听着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一刻有些沉闷。
    婧婧忽然递给她一个长方形盒子,体积还不小。
    苏乔送你的,离职礼物。
    什么?
    她打开包裹时愣了一下,里面躺着两根锃亮的金属杆。
    定睛细看才认出是副滑雪杖,银灰色的杖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其实她兴趣爱好很多,想做的事也不少,滑雪、潜水、跳伞只是大多数念头都像浮沫,在唇齿间辗转一圈便散了。
    毕竟爱好都是钱跟时间堆砌出来的。
    而她这两样都紧巴巴得可怜。
    过去两人闲聊,苏乔问过她喜欢什么,她顺口说了嘴:最近挺想学滑雪的。
    其实不过是看了运动员出圈的几条视频,好奇心就跟小孩子看见新玩具时的三分钟热度一样,过会儿就消。
    时间一推,便被她推到有钱有空的若干年以后了。
    没想到苏乔还记得。
    她怔了一怔,声音很轻,这是什么意思?
    好聚好散呗。婧婧叹了口气,她说过了,你今天就可以走,不用再特意跟她说了。
    收拾好东西,周疏意今晚下班是走回家的。
    时间还早,城市的夜生活都窝在烟熏火燎的热闹里。路灯鲜艳,人群嘈杂,她很少在下班的时候看见街上这么多人。
    油腻烹香的烧烤摊,精致摆拍的网红,牵手遛狗的情侣。
    她在卖水果的老奶奶摊前停下。
    竹筐里躺着几个粉白相间的水蜜桃,绒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她保守地挑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老人家颤巍巍起来,用布满皱纹的手摆弄着老式秤砣。
    原来这个东西还在用呀?
    周疏意惊讶,那可是她小时候才见过的,在记忆里是很遥远古老的物什了,惊喜程度无异于在二十一世纪挖出清朝古董。
    老人家笑笑,嘴里说着她听不太懂的杭州话,最后来一句,小姑娘,二十块。
    二十?
    这总算听得懂的一句话却把周疏意惊到了。
    才四个桃子,怎么就要二十了!
    她下意识想放回去,却察觉到周围路人投来的目光,脸红了红。
    最终还是没出息地扫了旁边老旧的二维码。
    算了,老奶奶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
    就当支持一下了。
    回到家冲完澡,周疏意便迫不及待去找谢久。脚步刚踏出门,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来。
    指尖拨弄了几下还泛着潮气的发梢,又从包里翻出那支口红,捻着指尖对镜薄薄涂了一层。
    啧啧,好一个纯欲天花板。
    她边嘟囔边拿出香水,挤了一泵在空气里,略略扫过身,才放心地走出去敲响隔壁的门。
    门开时带起一阵微风,对上那道清隽的目光。
    姐姐,我离职了!声音雀跃得像只终于出笼的鸟。
    谢久倚在门框上,睡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这么快?恭喜。她唇角勾起,现在可以考虑那家咖啡店了?
    我就是来问这个的!周疏意眼睛亮晶晶,窝了流动的一泉水似的,什么时候能去面试?
    朋友开的店,不用走那些形式。不过你想好,学徒工资可不怎么高。
    没关系呀!我又不挑,慢慢来。周疏意突然凑近,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姐姐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闻言谢久也偏头闻了闻,却没从自己身上闻到什么味道。反倒是那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顺势飘了过来。
    她挑着眼,细细打量她。
    还泛着水光的发梢,到刻意抿过的桃色唇瓣,最后落在那件领口松垮的睡裙上。
    每个细节都精心修饰过,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似的,欲盖弥彰,笨拙得可爱。
    大半夜的,还喷香水她尽力压低语气里的那一丝揶揄,要去见情人?
    胡、胡说小狗的心虚可是一瞬便写在了脸上,我明明刚洗完澡,这是体香!
    是么?
    拇指突然蹭过她下唇,将那抹唇色蹭得晕开。
    饱满的唇顿时有种被揉碎的颓然美。
    那这口红也是洗澡洗出来的?
    另一只手将她往怀里带。
    猝不及防一道力,两人前胸骤然贴近。
    周疏意慌乱中抱住她的腰,只听她的声音低低响在耳侧。
    小朋友,撒谎是要受罚的。
    第37章 chapter037
    ◎炮.友而已◎
    刹那间周疏意的耳尖烧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姐姐,我姨妈还没走呢......
    我可没说什么。
    谢久注视着她,声音轻而缓,幽幽调侃,还是说某些人其实很想要?
    你才很想要!
    把她折腾到半夜三更,哪怕睡着了也还不知疲倦地要来,整个人烫得跟个太阳似的。
    世界上真会有这么馋的女人吗?!
    你怎么知道?声音吐着热气,我是很想要啊。
    指尖不安分地划过她锁骨,慢慢沓到耸起的尖端,手掌的肌肤隔着衣料紧贴半圆,难道你不想吗?
    唔这是在走廊!
    嗯?她压低嗓音,里边夹杂一丝笑意,周周,你忘了那天谁先在走廊吻我的?
    我只是只是
    只是喝醉了?喝醉可不是个好理由。
    手已经顺着睡衣领口滑进去,托起来,鸦睫因意想不到的软意扑哧两下。
    出来连内.衣都不穿?
    忘了......
    忘了?这可是走廊。
    她将她顶贴在墙壁上,呼吸喘成一只奶湿湿的幼猫,肆无忌惮地宣泄她待哺的索求。
    酥.痒在全身放射开来,从某个节点,钻到另一个角落。
    这样软的人,理应是糯米皮裹了甜馅,手指稍一用力就陷进去,溢出薄蜜来。
    淡香水味绻着她的脸,洇微微的潮,谁能不着迷又魂失。
    姐姐周疏意被她揉得头晕眼花,先进去好不好?
    被人发现的恐惧像一根绳索,勒在喉咙上,越收越紧,而她在这窒溺感里竟然尝出一丝愉悦,不要在这,会有人看见的。
    进哪?
    她红着脸,进家。
    被人看见了确实不算好事,谢久恋恋不舍地退出手,将她衣领慢慢抻直,那今晚要跟我睡觉吗?
    嗯?!
    纯盖被子聊天的那种。
    周疏意立马警觉抱住手臂:真的只是聊天吗?
    呵,你想要我也不会动手。
    得亏遇到是个心善的,但凡比她坏,这小姑娘被骗得裤.衩都要没了。
    谢久眉毛一挑,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顶着晶亮暧涩的唇说出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但周疏意还是踏进了门。
    每次来谢久家里,她都要被那种近乎苛刻的整洁度震住。
    地板空旷,原木茶几光可鉴人,餐桌上更是连一点杂物都没有,哪怕纸巾盒都没放一个,十分清爽。
    她没忍住感慨,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还好吧,只是比一般人爱干净了点。
    那你肯定受不了我家。
    你家也不算乱,她顿了顿,挑了个合理的形容,你只是东西多了点。
    这话说得,周疏意已经寻思该扔掉点什么的。
    一偏头,目光瞥见厨房中岛台上,一个小盆躺着几枝鲜嫩新摘的薄荷。
    周疏意怔了一怔,突然想起半个月前两人在楼下花坛摸黑挖土的场景。
    楼下的薄荷还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呢。
    那一盆就是呀,谢久顺着她目光看去,新芽都在发了,最近梅雨季长得很快,那些就是我傍晚采的。
    没办法,她对薄荷的需求很高。
    经常去补货。
    咦,长这么快!你最近还在喝酒治疗失眠吗?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般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