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抱歉。”陆鸣心道还好。
一个登仙境老怪物，还是仇家的，死了好！
否则自己还真没半点把握能搞垮皓月宗。
“无妨，事实而已，何况你也不知道。”姬皓月摇头，又叹道：“我师父的确是天纵之资。”
“不仅仅是在修行方面，在管理、发展宗门方面，他同样是一把好手。”
“你或许有所不知。”
“在万余年前，我们皓月宗，其实，要弱于揽月宗一线。”
“还有这种事？！”
陆鸣诧异。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两宗乃是死对头。
“是。”
姬皓月点头：“虽然如今的揽月宗不算什么，但巅峰期的揽月宗，却是真正的一流顶尖势力。”
“或许他们地盘不算大，人手不算多。”
“但其创教祖师却是绝世天骄，实力过人，更是自创仙法与无敌术，且机缘过人，获得过多种与无敌术匹敌的秘法、秘术。”
“在他手中，揽月宗从无到有，在短短千余年时间之中便登临一流顶尖，当时，风头无两、气势无双。”
姬皓月在吹揽月宗。
他很不想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此刻，陆鸣刚刚加入，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印象吧？
连当初的仇敌都能吹，我这人设、我这人品，岂不是极好极好？
从今往后，你还不死心塌地跟着我？
“我们皓月宗当初虽然不差，却也弱了一线，但，陆长老你明白的，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当初，皓月宗与揽月宗接壤，且名字中，都有一个月字。”
“一个皓月在天、一个揽月入怀。”
“又是竞争关系。”
“这已然超越一般的同行是冤家了，更可以说是仇家，因此两宗摩擦不断。”
“我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时刻想要覆灭揽月宗。”
“揽月宗也会时常反击。”
“总之，那段时候很乱，非常乱。”
“直到我师尊突破第九境，更是在短时间内炼制出仙器落霞仙鼎，那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揽月宗到此为止了。”
陆鸣连连点头。
听的非常仔细。
这种从仇家口中听闻当年具体情况感觉，还真是格外奇妙。
而且···
别说。
至少从第一印象来分析、感觉的话，姬皓月这些话还挺实诚。
“因此，那一年，我们二宗之间爆发过一场大战。”
陆鸣眨巴着眼：“皓月宗大获全胜？”
“···”
姬皓月苦笑：“恰恰相反。”
陆鸣：“？？？”
“登仙境，手持仙器，败了？”
“据我所知，似乎揽月宗创教祖师身死之前，也只是第八境而已吧？”
“的确是第八境。”
姬皓月无奈道：“但却是第八境巅峰，离第九境也只有一步之遥，且他天赋过人、无敌术众多，若是赤手空拳一战，初入第九境的修士也未必是其对手。”
“那是赤手空拳的前提之下，还有仙器呢？”
陆鸣追问。
总不至于揽月宗创教祖师也有仙器吧？
没听说过啊！
但若是真有，自己必然要想办法搞回来。
那可是仙器！
那可是帝兵！
“莫非对方也有仙器？”
“他倒是没有。”
姬皓月有些无奈，更有些唏嘘：“但他当时的道侣有。”
“？”
“他道侣是？”陆鸣明知故问。
心中直呼卧槽。
好家伙~！
万花圣地是真豪横啊，圣女都能有帝兵护身？
“万花圣地上上代圣女。”
姬皓月更是无奈：“她不但有帝兵，而且还是从万花圣地之中带出来之物，其水准，还要在落霞仙鼎之上。”
“她将那帝兵借于揽月宗，所以那一战，我们皓月宗并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到最后，也就是我师父也揽月宗那位一战，结果我师父初入第九境不久，未能将对方压制，反倒是被反过来压了一头。”
“到最后，唉···”
他唏嘘万分。
“最后如何了？”
“···”
姬皓月沉默片刻后，才道：“揽月宗那位格外阴险，我师父中了他的计，重伤而归，甚至被斩去一身仙气、顶上三花。”
“至于落霞仙鼎。”
“看见那手印了么？”
“看见了。”陆鸣点头。
“就是揽月宗那位干的，魔道无敌术，似乎叫什么污秽之源。”
“其后，落霞仙鼎被污染，神性逐渐流逝···”
“而我师父，最终因伤势过重···”
陆鸣：“···”
“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他也随之唏嘘。
“让陆长老你见笑了。”姬皓月哈哈一笑：“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我说这些作甚？实在是不该、不该啊！”
他心情很不错。
虽然算是自爆‘丑事’，但见陆鸣唏嘘，他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引起共鸣了啊！！！
这岂不是代表陆鸣已经认同皓月宗？
“哪里~”
陆鸣摇头，道：“宗主也是信得过我才会告知这一切，何况，那必然是一段绚烂且可歌可泣的岁月。”
“能得悉这些，乃是我之幸事。”
他清楚，姬皓月还以为自己是在为他师父的结局而唏嘘。
但实际上~~~
自己却是在为揽月宗的過往而唏嘘好吧？
至于说什么自家祖师格外阴险，此事不可尽信。
但姬皓月都说自家创教祖师厉害，那便代表是真的厉害了~！
只可惜。
啧。
结合之前在顾星怜那里得到的线索，陆鸣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真是可惜了。”
“能让万花圣地圣女倾心、能越阶而战击败另一个天骄，以破虚境逆伐登仙境···”
“这足以证明他的天赋与魅力都远超常人，谁知道最后会陷入那档子破事儿里，揽月宗最终也只是昙花一现。”
陆鸣不由再一次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