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最高祖长叹：“何至于此？”
“因果二字，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昔日之因，终要了结！”石昊面不改色，冷眼相视：“出手吧。”
“···”
“唉，孩子，可惜了。”
最高祖叹息，干枯的双手缓缓伸出。
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瞬间在蔓延。
他是绝顶，但却更是绝顶中的绝顶！
一身实力早已超出绝大部分绝顶，甚至拥有‘仙’之威！
石昊瞳孔猛然一缩。
但随即，他却是笑了。
“很强啊。”
“不过，也好。”
“若是不够强···”
“我还不来了呢。”
对石昊而言，这是复仇、是了结因果。
但同时，也是一次历练。
一次属于自己成长路上的历练，一次···
面对绝顶强者之时，该如何应对的历练。
石昊双手结印，瞬间而已，目光在这一刻变的无比沧桑且深邃：“他化岁月、他化万古。”
“他化···自在。”
咚！
伴随着石昊结印完毕，这一刹那间，天地都静止了！
无穷异象显现。
好似有无穷世界在幻灭，又有无数的世界在出现！
一念花开？
一念无穷世界生灭！
万古岁月幽幽，如在瞬间而逝，又走向未来。
漫天法则汇聚。
形成了一朵又一朵大道之花！
岁月长河横跨世界尽头，一朵又一朵浪花在激荡。
甚至，连仙武大陆从未出现过的命运长河都浮现了！
与命运长河相比，岁月长河，竟然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如同一条家门口随处可见的溪流。
而在那恐怖的命运长河之中，好似有一道身影从始至终都存在，又似乎是无数的身影、无数个人···
命运长河尽头。
不···
那似乎根本不是尽头！
只是，命运长河被人截断了！
有一道身影背对整个世界，根本看不真切，他被无穷仙光包裹，哪怕相隔无尽岁月与命运，都依旧是那般璀璨，让人无法直视！
轰！！！
一切突然消失。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可···
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似乎，在命运长河断裂处屹立的那道身影来到了当世。
只是，他极为虚幻。
虚幻到几乎看不见。
纵然能勉强瞧见，也看不清其面容，甚至连他的衣着打扮都看不清。
可就是这样一道虚幻的身影，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浑身巨震，真真切切感到自身的渺小与孱弱。
好似···
他随便吹上一口气，便可横扫一切。
“！！！”
“他化自在，他化万古，他化···荒天帝！”在场众人之中，唯一知晓其身份的丫丫神色无比复杂的同时，更为钦佩自家师尊了。
她看过《完美》。
自然知晓，石昊所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荒啊！
他这一路走来，比谁都要难，都要苦！
哪怕成就至高，却依旧是孤身一人。
没有人能跟随他的脚步，随他一同征战。
他要···
独断万古啊！
而方才那无数世界生灭的景象，那站在命运长河尽头并将之截断的人，不是荒天帝，还能有谁？！
虽然看不清，但丫丫笃定，那必然就是荒天帝！是荒！是未来的石昊！
而这岂不证明，师尊的又一次‘预言’对了？
“可是···”
“真的要那么难，那么苦吗？”
“···”
她沉默，但随即又展颜一笑。
“不会！”
“有我们在呢。”
“纵然未来无法与荒天帝比肩，但至少，我们也能追随他左右，不至于让他孤身一人，独断万古！”
“那命运长河尽头，不该只有他一道身影！”
“纵然我们不行，还有师尊呢？”
“未来···”
“不！”
“命运长河，根本不应该有尽头。”
“真正的未来，至少也该是我们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甚至，不用再截断万古岁月，我们，将打向未来，让命运长河流向未来，没有终点的未来！”
“至于现在···”
“石族么？”
“真是不凑巧啊。”
“石昊第一次用他化自在法，却没想到，竟然化出了一个独断万古时期的荒天帝，虽然如此虚幻，但···”
丫丫知道，胜负已分了。
甚至用胜负来形容，都是对荒天帝的一种侮辱。
双方境界之差···
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实力差距更是大到难以想象。
······
丫丫一切都清楚。
可石昊却懵了。
他第一次使用他化自在法，只知道这门法很厉害，是无敌法中的无敌法，是自己目前真正最强的手段，没有之一。
可能‘化’出来个什么，他也不清楚。
结果现在，化出来一个如此虚幻，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的人影？
而且，这个全然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竟然回头，好似对自己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这？？？
说来迟缓，实则，却一切都只是在一瞬之间。
可就是这么一瞬，在众人的感觉之中，却宛若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从那道虚影出现到结束。
总共也不足十分之一秒。
甚至，都没人看到他出手。
可就是这出现、转头、消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