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衍微微一愣。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回答不了。
第297章 前往中域
灵眠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神仍旧带着几分冷意与防备，沉默了一息，才缓缓开口：
“灵眠。”
封玄衍低声念了一遍，唇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与欣赏：“很好听的名字。”
灵眠面色平静，没有回应。
她不习惯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更不习惯有人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试图靠近。
“你去哪？我送你。”
封玄衍看着灵眠的双眸，声音低沉温润。
灵眠摇摇头，拒绝了封玄衍的好意。
“神木之境的其他人呢？”
她抬眸与封玄衍对视。
封玄衍目光微沉，温声道：“死了。”
“死了？”
“嗯。”
封玄衍双眸微敛，开口询问：“他们是你同伴？”
“不。”
灵眠面色冰冷，眼中满是寒意：“他们于我而言，是敌人。”
若他们没死，她也会解决他们。
封玄衍闻言，心中竟轻松了几分。
看来自己又帮了她一个忙。
谈话间，灵眠的令牌动了一下。
是沈不凡的传讯。
她低头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谢谢你救了我，”灵眠从空间中拿出一堆丹药来，递给封玄衍，“一些心意，若你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话落，灵眠礼貌一笑，离开了此地。
封玄衍望着灵眠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堆丹药，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有意思。
灵眠。
这个能召唤自己的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封玄衍嘴角轻扬，袖袍一挥，将这些丹药收回了空间之中。
.
选拔场上乱作一团，四殿殿主立于高台，眉头紧锁。
“神木之境……竟凭空崩塌？”
“怎么可能？莫非是有人动了秘境本源？”
“千百年来，多少人想要拿走秘境本源，可他们连找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有人动？”
“可问题是——神木之境突然崩塌，那些参选者，还没回来。”
“......”
四殿主面色凝重。
沈不凡站在原地，听着众人的争吵，像个失了魂的孩子。
暴力美人儿...
他眼睛通红，脸颊还残留着传送时撕裂的血痕。
“暴力美人儿……你不能死……”
“我沈不凡还欠你一份师恩，一份救命之恩……你说过要一起出去的……”
他喃喃低语，声音哽咽，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暴力美人儿，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他攥紧双拳，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轰——”
一道轰鸣声，骤然炸响于天穹！
地面剧震，光华激荡！
众人瞪大双眼，纷纷倒退数步。
“那是——”
“有人……传送归来？”
“气息好强……是灵眠吗？！”
“不知道啊...”
“......”
尘烟缓缓散去，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从金光中走出。
红衣如火，鬓发如墨。
她静静地立在那处塌陷焦土之上，衣袂翻飞，眸色幽深，周身泛着赤红微光，宛若渡劫归来的神祇。
四殿殿主齐齐起身，面露震惊之色。
众人也激动地大喊出声。
“是她！”
“她居然回来了！”
“她竟然从崩塌的神木之境里……活着回来了！”
“好牛！”
“......”
沈不凡倏然抬头，怔怔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像被劈中般定在原地。
下一刻，他红着眼猛冲过去，闪现在她面前！
“暴力美人儿！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灵眠淡然一笑，声音如夜风拂水：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沈不凡眼圈更红了，鼻头发酸，倔强地仰着头不让泪掉下来，可声音却哑得厉害。
“你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来，我就……”
“就怎样？”
沈不凡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就……我就真的去找你了啊！”
台上，四殿殿主的目光早已收紧。
“姑娘，其他人——”
天极殿殿主率先开口询问。
灵眠瞳孔微缩，沉声答道：“未归。”
她语气不重，却如冷风拂过整个选拔场。
天极殿殿主的眼眸微微一凝，稍微沉默了一下，再度开口：“这件事情我们会彻查，定然会给守镜城一个交代。”
“姑娘，你可愿随我们走一趟？”
灵眠沉默片刻，与四殿殿主的目光交汇。
“好。”
沈不凡闻言，再次紧张起来：“暴力美人儿，你要走了吗？”
灵眠转身看向他，微微颔首。
“沈不凡，有缘再见。”
沈不凡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暴力美人儿，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我。”
“别忘了我。”
灵眠抬眸望向沈不凡，轻轻一笑：“好。”
谈话间，飞凤殿殿主已然出现在灵眠身旁。
“该离开了。”
“好。”
灵眠与沈不凡简单告别后，跟着飞凤殿殿主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