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呐,啧,果然走到尽头了就是玄学,一点不带讲道理的。
李呈修一看兄长们的脸色不大好看,赶紧上前描补。
“我说老六你这是不是有点故意了?明知道你四嫂眼神不好,干啥还非要杵在那儿挡着路?”
什么叫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老四把这两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四哥你欺人太甚,我…”
“老四你会不会说话?老六这一直身体不怎么好,哪能让他一直在这里吹冷风冻着?”
李砚修赶在兄弟们之前张口说话。
“老六你快点回学堂去吧,我方才见夫子都已经过去了。你四哥这边欠教训,回头三哥替你出口气。”
呸,一丘之貉!
李慎修爬起来看向皱着眉头的太子。
“大哥…”
“你先去学堂吧。”
“……是!”
在他们摆明了要仗势欺人的情况下,忍不下去李慎修也只能硬忍。
转身离去的单薄背影,看着瘦小可怜。让极为不喜欢他却心地仁厚的太子,也不由得心生叹息。
“你们,以后别总是收拾他。”
“谁收拾他了?刚才不都已经赔不是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李老四硬刚大哥。
太子没搭理他,只是抬眸看了看将将豆蔻年华,就显露出惑人美貌的江家嫡长女。
“圣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晚也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臣女受教。”
这位自从当了太子以后,这心可是真大呀!被老赵家这么算计,还能开口庇护想将他取而代之的李慎修?
啧,我不行,我小心眼。
这辈子不把李慎修给嘎了,那上辈子我老江家老老少少的骨灰,不是白扬了吗?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臣女也快要迟到了,这便去九思斋了,告辞。”
规矩的行个礼,起身抬腿就走。
“大哥二哥三哥,我也走了!”
李呈修赶紧跟上去。
剩下李家哥仨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在他们名字底下转了一圈,最后便宜给了李老四的漂亮小姑娘,全都沉默目送。
“听说江晚她亲娘在很多年前曾经名动京城,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她还这么小就这么漂亮,以后得长成何等天仙绝色?”
“二哥!”
李砚修非常不高兴地打断李予修这种不该说的话题。
“那是老四未来的王妃!”
“我知道,不就是感慨一下么,我又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你跟我大呼小叫干什么?”
“若是觉得背后议论兄弟家眷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我就免不得想跟二哥你探讨探讨你未来王妃,柳家嫡长女的二三事了。”
“呸,你想聊就聊呗。不行咱顺便再聊聊宋紫樱…”
“老二你闭嘴!”
太子微微变了脸色,呵斥的声音能听出其中恼怒。叫多少年来跟在他手底下混的二皇子,憋屈的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老三你也别说话了,走,去学堂。”
“是。”
兄弟三人,前后而行。
他们本就是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等过段时日成婚了之后就是大人,估计得出宫开府,再不能与弟弟妹妹们一处上学了。
如今的日子,自然该好好珍惜。
一天的学习生涯枯燥乏味的很,好不容易捱到太阳快下山,该散学了。
江家仨姐弟被李呈修护送着出宫,目送着心上人上了马车离开之后,才垂头耷脑的往回走。
一边滴溜着双腿往前倒腾,一边在心里扒拉手指头算日子,距离自己能成婚还有多久?
越算越觉得好漫长啊,如果他能刷一下,长到他哥那么大就好了。就很快能把晚姐儿给娶回家了。唉。
宫外,马蹄哒哒。
对于被拎出来重新上工的如花来说,其实一开始它真的是拒绝的。每天躺在家里吃吃喝喝睡睡多好?谁想出来上工?
只要一出门每天就破事儿不断。
马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前面这几个蒙面人,憋屈的想刨蹄子。
瞧,我说什么来着?
第73章 秦振宁
“主子,有刺客!”
在外驾车的侍卫马飞与程卓,一边示警一边从车辕下的横板处抽出佩刀,与那几个贼人打在了一处。
江晚手执长鞭迅速从马车里钻出来,谨慎地四处查看,确定蒙面人不多才回头吩咐了一声。
“你们俩暂时别下来,老三拎刀护好你二姐!”
“知道了大姐!”
江耀祖从长凳下摸出大砍刀,窜到车门处替柔弱没用的二姐挡着危险。江晗也蹲在弟弟身后举起了自己的袖箭,随时准备支援姐姐。
姐弟三人熟练的打配合,一看就知道这种事儿应该经历的不是头一回。毕竟他们的爹是大裕朝最得帝心的令国公,作为正经的顶级勋贵,从小到大不遇到点危险好像说不过去。
江晚甩动长鞭,直取贼人颈项。
一套鞭法早已练的炉火纯青,配着生就来的大力气,软与力的搭配效果翻倍。从一开始的手生,到现在与人拼命时候的不眨眼,也不过才区区大半年。
这回解决的很是利索,十个蒙面人也好说话的很,眼瞅着打不过扭头就跑。搞得都不像是来刺杀的,倒像是来陪练的。
江晚一边整理自己的鞭子,一边听侍卫们回来禀报。
“大小姐,这次来的不是杀手。都是些没什么正经功夫的人。”
“先回府。”
“是!”
马车一路疾行,路上再无阻碍。
江晚安排老二老三去爷爷奶奶那边缓缓神,自己直接去找父母禀明。
“又遇到贼人了?你们可伤到哪了没有?”
许氏着急的拽着女儿打量。
“我没事儿,娘您别担心。老二老三也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让他们先去给爷奶请安了。”
“没受伤就好,快坐下说!”
一边拽着女儿,一边扭脸去看丈夫。
“夫君,你给孩子们找的暗卫,究竟何时才能安排好?她们这三天两头的遇上事情,我心里慌的不行。”
“快了。老三那边好弄,老大也好将就。关键是老二那边要找个女的练家子,一时半会的这不是不好找吗?”
江怀良也皱眉。
“大丫头,不行你们出门的时候就多带点人吧?省的叫你爹娘都不安心。”
江晚叹了口气。
“爹,从咱们家到皇宫路途又不远,旁人家都没大张旗鼓的,就我们姐弟仨带一串子人,这是不是有点太招眼了?到时候你会不会被言官弹劾,说我们家太过于讲排场?”
“那他们家的孩子也没三天两头遇险呐?不行,趁着现在这个时辰宫门还没关,我这就进宫找皇上说道说道。”
老江站起来就要走。
“爹您等一下!”
江晚上前一步堵住他。
“今天来的不是专业刺客,马飞他们都检查过了,说就是些手上没有功夫的普通人。爹,您这几天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哪知道?那你爹这一天天在外头得罪的人多了去,谁能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
“那您去皇上面前说道什么呢?除非我们姐弟仨以后不出门了,否则能有什么好主意?真的,您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个看咱家不顺眼,总是想弄死我们。”
“我真不知道啊!”
江怀良愁的抓了抓脑袋。
“官场上头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会对人家的媳妇儿孩子下手。
第一个这太掉价了,第二个是怕遭到反噬,以后人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这几天仔细琢磨了一下,真没跟谁结仇到让人家必须弄死我崽子的地步。就连老季那孙子,我不也没对他下死手呢么?他不至于特意找人来弄你们。”
“那能是谁啊?”
江家父女俩对坐着寻思,许氏听的一脸若有所思,目光闪动。
“晚姐儿你仔细回忆一下,这几次的贼人,是不是主要冲着你下杀手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叫江晚的眼神一顿。
“娘,你是不是有线索?”
“也许。”
“媳妇儿你说,到底是哪个孙子敢对我闺女下手,老子饶不了他!”
“别急,等我先查一查。走,先去爹娘院中用夕食吧,什么事儿都回头再说。”
一家人吃完饭,又把老老少少都安置好之后,许氏才回到房间,拿出一块做工不俗的缠枝玉佩,眼底闪过一丝心痛。
她决定明日去找秦振宁,问一问当年所谓的真相。
次日清晨,许氏来到秦府门口,递上名帖。不久,她被引入客厅。
“不知江夫人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秦振宁即使已年近不惑,却依旧好看的如一块传世美玉。两鬓的缕缕白发,没有让他多添狼狈,反而有一种跌宕于岁月晨昏之中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