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正和周明曦还有方文安往清吧里面走，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明呈。
江序给旁边的情侣打了个眼，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低沉的男声就传了过来：“下班了吗？”
江序不想和男人解释太多，随便找个接口：“没有，我不是说了今天要加班了，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班。”
几秒后，男人有些冷沉声音传了过来：“好。”
江序知道周明呈是个性格沉稳，游刃有余，情绪不外露的人。
现在他的声音和平常好像有点不同，好像多了一丝生气的语调。
江序不明所以，谁招惹这哥们了。
不过江序现在没有时间深究这个，开口：“那没其他事挂了。”
“好。”
挂了电话，江序摸了摸脖子，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就像他上司上班上着上着就偷偷摸摸的观察他们有没有摸鱼一样。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上班上疯了？
肯定是，谁上班不疯啊。
周明曦和方文安看江序突然停了下来，开口问：“怎么了？”
江序将手机放尽口袋，摇摇头：“没，走吧。”
不远处，周明呈没什么表情盯着江序渐渐消失的背影，直到江序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脸色和上学班级全科考了倒数第一的班主任的脸色一样黑。
———
周明呈挥起球杆，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掉到地面，然后一毫不差地滚进入洞里。
蒋亦勇拍手叫好：“周大老板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周明呈扫了眼不远处绿油油的草地：“嗯。”
“到底什么天大的事情，大晚上地叫我出来。”蒋亦勇正等人吃饭呢，周明呈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周明呈脚步明显停顿了两秒，脑子闪过江序那个进入酒吧的背影，沉默了两秒，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想喝一杯。”
蒋亦勇：“你们最近合伙了，最近也天天找我出来。
周明呈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球童：“还有谁找你。”
蒋亦勇：“老季啊，他被他对象甩了，天天拉人出去喝，我陪他两次，还被我老婆逮住。”
说着，蒋亦勇突然盯着周明呈：“你也被甩了？”
“………”
周明呈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没有，突然想喝一杯。”
“走吧，旁边刚好有一家酒店，环境不错，走吧。”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去到了旁边的酒吧，酒吧的环境挺不错，轻缓的音乐，昏暗的灯光，让人紧绷的思绪得到放松。
周明呈仰头，喝了口酒，酒吧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他的脸埋在阴影里，半明半暗。
“听说李建山的女儿在你公司，怎么那老头想当你老丈人。”蒋亦勇突然想起了一个八卦：“对李小姐感觉如何，有没有入你的眼。”
“一个都搞不定。”周明呈想起了什么，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
他哪里有心思对付两个人。
但这段关系里面，男生只是当他是一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鸭子。
周明呈喝了口酒，脸依旧埋在阴影里。
蒋亦勇想起了那天和周明呈的聊天：“原来也有你周大老板搞不定的人。”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打算投资一家小科技公司。”蒋亦勇搅动着酒杯，话锋一转。
周明呈晃了晃酒杯里的酒，笑了下：“你消息还挺灵通。”
蒋亦勇笑着，喝了口酒。
大学期间，他和周明呈关系还不错，四年接触下来，他发现周明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大学期间就自己创业，玩股票，投资创业，他这些年跟着也赚了不少。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亦清走了进来，眨着大眼睛：“哥哥。”
蒋亦勇挥手：“亦清这里。”
本来苏亦清约蒋亦勇出去吃饭的，中途被周明呈叫来这里，说明原委之后，两个人就直接约到了这里。
“周哥，我会不会太打扰你们。”苏亦清目光落到周明呈的身上。
周明呈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声音平淡：“不会，我还有点事情，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苏亦清愣了两秒：“周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蒋亦勇挥挥手：“下次再聚。”
“喝酒记我账上，先走了。”周明呈放下酒杯，将脱下的西装穿好。
话完，周明呈转身离开。
苏亦清盯着周明呈离开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可惜。
————
几天后，江序下班坐车回到了小区。
江序摘下耳机，
那天晚上他跟方文安和周明曦在清吧坐到了凌晨一点多。
那两个人帮他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他动心了。
耳机里面随机播放了一首摇滚歌曲，音量大变大。
江序按了几下手机，降低音量。
动心？
他对周明呈动心了？
可是他到底喜欢男人什么？
喜欢他性格？还是喜欢他身体？
江序脚步放慢半拍，觉得可能是第二种可能。
男人的身体确实很诱人，器大活好床上功夫他很满意。
身材还非常不错，六块腹肌，摸起来手感很好，还有他那张脸也挺不错，虽然不如二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年轻，可是却看起来成熟许多。
江序垂下双眼。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是不是太肤浅了点。
他是那种只会看脸的肤浅人？
………
这个问题有点折磨人，江序想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一点痛，快到家了。
江序摇摇头，所幸将这个问题扔到一边，不去想了。
他刚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明呈，他手指夹着烟，烟已经燃到头了，火星忽明忽暗。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江序绕过周明呈，将钥匙插进孔里：“你怎么在这里。”
周明呈跟在江序后面，刚抽了烟，他声音有些低哑：“甲方爸爸几天不见人，怕他找其他乙方，所以过来看看。”
江序把鞋子脱掉：“老子最近忙得很，有你一个乙方都应付不来，没空找其他人，我不是给你房子钥匙了吗。”
周明呈穿上拖鞋解释：“钥匙放公司那边了，来到这里才发现。”
“你蠢不蠢，没有钥匙不会给我打电话啊。”江序从冰箱找出一瓶冰镇可乐喝了起来，冷冰冰的液体下肚，细胞都在跳跃，可就是填不饱肚子，他很熟练地指挥道：“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
周明呈盯着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喝饮料的江序。
男生慵懒没骨头似得瘫靠在沙发，仰头喝着饮料，液体从嘴角流出来一点，从下巴滑至脖子，隐入衣领下方的锁骨上。
周明呈安静地盯着男生看了几秒，冷静沉着的眼此刻染上了一层看不懂的情绪：“好，冰箱里有什么。”
江序：“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江序不会做饭，基本都是叫外卖，这几天周明呈没来，冰箱自然不会其他的东西。
江序头一歪，视线落到在冰箱旁边的周明呈。
周明呈的身材确实不错，修长笔直的一双腿，白色衬衫，肩宽腰窄，很勾人。
江序舔舔嘴唇，收回视线，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看了一眼。
心想，果然我特吗的是一个肤浅的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序坐直身体：“出去买东西。”
———
路灯在黑暗的夜晚发出淡淡的光，两人走着，影子倒在路上，慢慢拉长，去了小区旁边的一个超市。
江序没有怎么买过菜，更不懂买菜，所以只能推着购物车跟着周明呈身后。
周明呈倒是挺熟练，买了两条鱼，又来到肉区那里挑挑拣拣，和切菜阿姨在那里讨论做菜
江序盯着周明呈的背影，脑子冒出了四个字，家庭主夫。
周明呈厨艺好，平时住他那里的时候还会帮他收拾东西，打扫房间，他们滚完床单一堆皱巴巴的衣服也是他拿去洗衣机洗好，晾好，非常体贴。
要是这个人能天天给他当厨师就好了。
江序拍拍双颊，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他们是甲方乙方关系，时间一到，就各走各路，各回各家的的包养关系。
而给他做饭，说不定只是男人看在自己给他的钱上。
思至及，江序心里莫名得不舒服。
“还想要吃什么。”周明呈已经挑好肉了，回头却看见他的甲方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谁惹到了这位祖宗。
江序看了一眼购物车里的食材：“再买个虾，我想吃虾了。”
周明呈推着车去了水产区，挑了几只澳洲大龙虾：“你最近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