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79节

类别:玄幻奇幻       作者:十万菜团     书名: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一名名持刀官差伫立,望见他瞬间,合拢上前:
    “吕御史,刑部缉捕文书,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一人取出一份文书冷声道。
    吕梁脑袋嗡的一下,先生出本能的恐惧,继而便是强烈的疑惑:
    “你们是刑部的人?本官犯了什么事?”
    若有人要害他,来抓人的,也该是诏衙锦衣才对。
    刑部官差摇头道:
    “我等只奉命拿人,不知详细。”
    顿了顿,又补了句:
    “御史最好跟我们走,否则,等下要去的可未必是刑部了。”
    吕梁一怔,立即展开脑补:
    难道说,是有人要害自己。
    岳丈得知消息,担心自己落入诏衙,或府衙的手里,局势变得被动。
    所以命刑部来抢人截胡?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好,我这就随你们走!”
    脑补怪吕梁配合极了,甭管出了何事,先进自家地盘大牢,再问不迟。
    等一行人离开,惶恐不安的家仆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名叫“墨画”的丫鬟沿着走廊,推开卧室的门,低声道:
    “夫人,吕梁被带走了。”
    屋内窗前。
    穿对襟百花长裙,梳妇人发髻,脸庞如皎月的裴四娘美眸兴奋,嘴角带着笑容,喜滋滋道:
    “抓的好,抓的好啊。”
    她并不担心吕梁出事波及自家。
    因为来的是刑部官差,说明背后操刀的,是裴楷之。
    父亲定然可妥善安排,用不到她操心。
    “夫人,这是大老爷派人送来的。”墨画从袖中取出一份书契。
    我爹送来的?
    裴四娘好奇接过,然后怔住。
    那竟是一式两份的“和离”契约,上面已经盖了官府大印,签好了吕梁的名字,甚至有他的指印……怎么做到的?
    匪夷所思。
    裴四娘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只要自己画押签名,这段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便会正式结束。
    她曾苦苦哀求父亲,却得不到的东西,那赵都安出手后,只一天,便竟送到眼前。
    “他……究竟怎么说服爹爹的?”裴四娘咬着手指,美眸异彩连连,而后陷入沉思。
    “夫人?”墨画疑惑询问。
    裴四娘忽然眸光水润,问道:
    “你说,若去大牢做那事,穿什么衣裳合适?”
    墨画:???
    什么虎狼之词。
    ……
    刑部大牢。
    “咣当!”
    吕梁被关进一间独立牢房后,便再没有人理他。
    预想中,刑部主事,甚至老岳父亲自来见他,说明原委的剧情并未发生。
    甚至于,他居住的牢房都没有优待,送饭的人都没一个!
    “岂有此理!”
    吕梁怒拍栏杆,试图唤刑部官员来,可他叫喊的头晕眼花,也都无人应答。
    吕梁额头沁出冷汗,察觉出,事情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
    终于,走廊尽头传来锁链打开声,伴随凌乱脚步声。
    吕梁精神一振,自冰冷地面爬起,扑到栏杆前,喊道:
    “泰山大人,泰山大人,是您吗?”
    “呵呵,几日不见,侍郎怎么有了认人做岳丈的癖好?”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火光映照处。
    身披华服,五官刀削斧凿,英挺俊朗的赵都安显露出来。
    望向牢房内,焦躁不安,略显狼狈的“铁嘴御史”,嘴角勾起:
    “我可没有御史夫人那般丰腴可人的女儿。”
    吕梁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赵!都!安!?”
    第71章 赵都安的“棋局”
    “是我,不必叫得这样大声。”赵都安掏了掏耳朵。
    身后的狱卒贴心地,为他搬来椅,而后恭敬退去,只留下隔着牢房门的二人。
    “是你!你在陷害我!”
    吕梁在最初的震惊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
    二人不久前结仇,今日他就成阶下囚,若无因果关系都没人信。
    “是又怎样,你咬我?”
    赵都安双手交叠,微笑挑衅。
    青袍御史深吸了口气,令理智回归,冷冷道:
    “本官奉公廉洁,岂容你胡乱攀咬?”
    “是吗?”赵都安嗤笑一声:
    “那被你掐死在床上的女子,可未必同意。”
    进牢房前,裴楷之的手下已与他接洽。
    此番抓捕吕梁,用的罪名,便是芸夕曾提及的往事。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此事当初,便由裴楷之出手遮掩。
    却也留下把柄在岳丈手中。
    吕梁瞳孔收缩,一时不确定,对方从何处挖出,他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你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赵都安微笑,好似洞悉他所想,轻轻叹了口气:
    “此事的确隐秘,但这世间,但凡有两人以上知道的,便不是秘密。御史夫人告知我时,我也吃惊的紧,谁会想到,享誉大虞的‘铁嘴御史’,是个辣手摧花的。”
    “四娘!?”吕梁难以置信:
    “她怎会与你……”
    赵都安一副看痴儿的表情:
    “当然我把她睡服了啊,爱人如养花,你不浇水,便有旁人来浇花……对了,吕夫人的滋味真不错啊。”
    嗡!
    吕梁好似被棍棒抡了一下,脑子嗡嗡的,脸皮肉眼可见涨红,脖颈青筋浮凸,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
    “贱人!”
    也不知,是在骂赵,还是骂裴。
    说来讽刺,哪怕他早已出轨,且对裴四娘恨意大于爱意,但被仇人当面戴帽子,仍是难以承受的屈辱。
    而且……
    这贱人怎的如此愚蠢?
    与虎谋皮?
    出卖自己,不怕牵累裴家?
    吕梁既有被绿的愤怒,又险些被正妻的愚蠢操作蠢哭了。
    好在……还有岳丈。
    吕梁指甲刺入血肉,用疼痛维持清醒,飞快思考。
    既然自己身处刑部大牢,说明岳丈已出手干预,赵都安出现在这,想必是闻着味追来。
    之前无人理会自己,也有了合理解释,岳丈必须避嫌,防止被赵贼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