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琛哼笑:“我留下他是为了炫耀,但我感受得?到?,你?对他的态度,不像其他前任那么厌恶,还能聊下去。”
炫耀?到?底谁才更?值得?炫耀啊。
许完予无?奈,只?能忽视对方前面的话,只?答后?面的。
岳琛挑眉:“不是吧,因为帽子?没这么绿,就不算绿帽子?了。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
“那你?赚了,今天免费就能听到?。”
岳琛被逗笑了。
“你?好可爱,阿予哥哥。”他顿了顿,又不高兴地说,“为什么他叫你?鱼鱼?”
许完予好笑:“你?也可以?叫,这个小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多人?叫你?鱼鱼了。”岳琛不喜欢泛滥的称呼,“你?家里?人?、你?朋友、你?那些……啧。”
许完予被亲得?腰软,颤巍巍的。
“所以?……不是什么特殊的称呼嘛,你?不用放心上。”
“我知道。”岳琛咬他的脸,“但太?亲昵了,你?别随便让人?喊小名。”
许完予惊呼:“你?别……我不是说了不让吗?”
他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个清晰的牙印。
“你?属狗啊?”许完予没好气地说,“咬我脸上,消不下去我怎么见人??”
“戴口罩。”岳琛一本正经,“以?后?只?有我能看你?,其他人?不配。”
“……”许完予无?语,“你?可拉倒吧,天天胡扯。”
“阿予哥哥多好看,我只?想自己欣赏。”
“你?顶着这样的脸,说这些话不违心吗?”许完予真的叹气了。
“情人?眼里?有滤镜,你?对我也是。”岳琛亲亲他的手,“你?不要总说自己不好看,其实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差不多的,只?是给人?感觉不同。”
“我没说自己不好看,就是普通。”许完予有自知之明,他是一张寡淡脸,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什么都处于中庸位置——
就一个beta该有的特点,他全占了。
“眼睛没歪、鼻子?没歪、嘴巴没歪、脸也没歪,放在一张脸上还和谐,不普通了。”岳琛指尖拂过他的脸,“真的,别说这些话。”
许完予扯扯嘴角:“你?真会安慰人?。”
“我很喜欢。”岳琛低声呢喃,亲吻许完予鼻梁左侧的一颗痣,特别有韵味,他甚至觉得?挺性感的,但beta自己似乎不觉得?。
“谢谢。”许完予吐出一口气,还是不让自己纠结了。
……
岳琛开车去蓬莲山,到?达是恰好是日落。他们在山脚吃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后?,岳琛问beta想不想爬上去。
“还能不爬吗?”许完予一怔,“坐缆车?”
“不是,可以?开车的。”
“那……”许完予其实蛮累的,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不太?吃得?消,“开车吧。”
岳琛没意?见,说好。
车灯绕着山转,许完予昏昏欲睡。
到?了山顶,夜幕挂天,星星低垂。
岳琛亲亲许完予的脸,让他出来吧。
“好……”
许完予揉揉眼睛,被岳琛牵着手下来。他们坐在车顶上,互相依偎,旁边放着果汁和花生米。
“你?怎么带这个了?”许完予看到?就笑,“而且不应该配啤酒吗?”
“开车呢,我可不想出事。”
“在山上待一晚呗。”
“真的啊?”
“嗯。反正你?的车宽敞,后?面能延伸空间,怕什么?”
岳琛笑笑:“确实,还有被子?呢。”
许完予靠着他的肩膀:“萤火虫呢?”
“喏——”岳琛指给他看,草丛里?,幽幽的荧绿闪烁,像结出一朵朵小花儿。
许完予“哇”了声:“我刚才都没看见……”
“因为你?眼里?只?有我。”岳琛蹭蹭他脸颊,“我理解。”
“去去去。”许完予笑得?欢快,“小时?候的萤火虫才多呢,我经常抓来玩,可惜现在的城市没了。”
“你?抓萤火虫回来当灯,书有没有更?好看?”岳琛问。
许完予愣了下:“哦,我讲过?对,是上星期——”
他忽然不说话了。半晌,他缓缓将脑袋埋岳琛怀里?,“难怪你?说要来看萤火虫。”
岳琛低笑:“你?自己的话都不记得?了?”
许完予咬着易拉罐的口子?:“现在记起来了。”
他又灌了几?口。
岳琛问要不要花生米,许完予说不要,他抬起朦胧的眼睛,向对方讨吻。
岳琛自然不会拒绝。
星空下,萤火虫们摆着尾巴,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美。
岳琛一只?手抚摸怀里?的人?,另一手支撑着力道,他吻得?痴缠,浑身燥热。许完予眼神渐渐迷离,四?周寂静,世界只?有岳琛一个人?,给他极大的颤栗。
他想,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啊。
第29章
车里睡一觉腰酸背痛, 许完予真切地认识到自己年纪上来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而alpha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态。
“一直看我干嘛?”岳琛歪过头。
副驾驶位的许完予掰正?他脑袋:“看路, 认真点。”
“你盯得我认真不来啊。”
“……”
“说呗, 我们有什么不好说的话??”
许完予叹气:“没什么, 就感慨你还年轻, 在车里睡一觉精神状态还这么好。”
岳琛笑嘻嘻地说:“你说得我们昨晚干嘛了一样。”
许完予愣了几秒, 脸微红, 不吭声?了。
岳琛没听到回应,斜着眼睛瞥过去,嘴角微微上扬。
“我没说那个?啊……你想到什么了?”
许完予支着一边的脸, 含糊地说:“没有。”
岳琛轻笑。
到了山脚, 两人没有马上回家, 而是去民宿开了个?钟点房洗漱。
岳琛车上有备用的衣服和?一次性内衣裤。
许完予穿有点偏大,t恤还能忍受, 唯独下面感觉空档了,不舒服。
“早知道昨晚下来住了。”岳琛洗完澡神清气爽,开始后悔为什么不选□□宿。
“真要说了,你未必肯下来。”许完予笑笑。
“确实,抱着你不想撒手。”岳琛一把揽过许完予的腰, “特别舒服。”
他暧昧地朝beta耳边吹气,“怎么办,我现在想再来一次?”
许完予斜睨一眼,岳琛指尖轻抚他的唇:“喉咙还痛吗?”
许完予眼尾浮起红意, 哑声?道:“没什么,你……你想的话?,就来呗。”
岳琛笑而不语, 指腹抵住许完予的喉结摩挲。
许完予收到暗示,慢慢跪下来,嘴唇贴着岳琛的裤带,牙齿咬住拉链,金属的冰凉和?舌尖的滚烫互相抵消。
……
“呼——”
许完予踉踉跄跄地跑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他漱完口,掬了一捧凉水泼脸,却并未降下温度。
“还好吗?”慵懒的声?音传来,许完予的后背覆上结实的胸膛。
“……额咳咳、咳咳……”许完予刚要开口,呛到了。
岳琛轻拍他后背:“先别说话?,缓一缓。”
许完予闭眼,往后倚靠。
岳琛紧紧抱住,脸颊轻轻蹭对?方的鬓角,偶尔几个?吻落下,痒得beta直抖。
两人闹了一阵,岳琛问他饿不饿,要不在附近吃早餐。
许完予说不是很饿,不过可以留下来吃。
岳琛暧昧地摸了下许完予的肚子,用气音说:“刚才?吃饱了?”
许完予一怔,没好气地推了他:“走?开。”
岳琛笑着把人抱回来,鼻尖亲昵地怼他腮帮的软肉:“哎,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
许完予耳根烫,紧紧抿着唇,不和?岳琛计较了。
-
许完予让陈律师把协议送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再去看过罗菲。
事实上,他做好了罗菲闹着要见自己的准备。
但没有。
最后,还是许完予按捺不住,去了精神疗养院一趟——
毕竟这是他血缘意义上的母亲。
出乎意料,罗菲的状态不错,隔着一道门,她和?几个?小孩子在画画,笑容是少有的明媚。
那一瞬间,许完予有点恍惚,几乎想要落泪。
他好像找到了记忆中的妈妈,而不是单单一个?“母亲”的符号。
陈律师站在旁边,说:“……我们请了一些心理咨询老师,每天都陪着罗菲女士进行心理疏导,制定?了专项计划,帮助罗菲女士缓解心理问题,现在,她的心理评估状态逐渐向?好发展,已经可以自己安排日?常生活,不需要别人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