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逼她，她也可以。
看到底是她先忍不住从神域出来，还是一直都在神域待着，然后又再一次的看着她灵魂消散在她的眼前。
不是让她做选择么，那为什么不是对方选择呢。
鹿知舟承认自己是在赌气和任性，但是她就是这样做了。
既然让她滋生了情爱，她在任性一次，又何妨。
一步一阶梯，每登上一步，身体和灵魂都很痛。
但是脑海之中却又不断的清楚的闪现着一些画面。
那些记忆的回归，就像是在她的脑海中播放了一部电影一样。
鹿知舟即便是脸色苍白，但是那平静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但是那双手却是紧攥成了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软肉。
而在那禁地雷霆外面，已经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那些人看着那个走在阶梯上的人，都是纷纷的错愕不已。
同时也在好奇，这人是谁啊，竟然能够抗住那些雷霆走那么远。
不过好奇归好奇，但是他们又不敢上千去和站在前面的那些人打听。
因为那些人看着个个年纪轻轻的，但是那周身的气息也是深不可测。
不少人都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因为他们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好似并不是仙力，反而更加像似那浩如渊海的神力。
神灵啊，那哪里是他们可以去招惹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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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场的那些仙域之人，除了一些不世出之人之外，其实大多人的年岁都不高，对于仙域还有神域之前的一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他们只知道一些仙域仙灵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神灵和仙灵一样，有先天诞生的，也有后面诞生的。
先天诞生的神，是神祇，而后面诞生的神，是神灵。
牵着天生地养，而后者神灵，则是有些神祇亲手所创造之物，相当于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们只是神灵，而不是神祇。
这也就有了上位神、中位神和下位神格之分的区别。
而说起来，仙域也是和神域有着关系的。
因为仙域，是被神域分裂出去的一部分。
就像是自然发展一般，有人的地方便是有发展。
先有神域，再有仙域，之后才有了星域界，乃至那宇宙之中千万而数不胜数的小位面世界。
这是一个宇宙发展的历程和经过。
不过因为万万年前的一场劫难，死了许多人，沉寂了许多人，也同样轮回了许多人。
所以现在鲜少有人知道那些过往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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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则雷霆阶梯上，鹿知舟在登上六百多的阶梯时
咔嚓——
“噗……咳咳……”
一道比手臂还要粗的暗紫色雷霆之力重重的落在了鹿知舟的身上。
这一次，这道雷霆直接就撕裂了鹿知舟背部的衣裳，然后再那原本雪白细腻好似被粗重对待一些的背上都会留下印记的背上，此刻是多了一道小臂长的伤痕。
血肉裂开，伤口被那雷霆之力反复的灼烧撕裂。
这一道伤口，比之前的那些伤痕都要严重许多。
鲜血也把那一身青衫颜色染得越发的深了几分。
但是这一道雷霆之力，却并不只是落在她的躯壳之上。
这一抽，好似连带着她的灵魂都被伤到了一般。
所以鹿知舟那原本苍白至极的脸色，此刻更加是没有了半分血色。
她没有忍耐住，脸上多了一些痛色，同时那早已压抑在嗓子上的腥甜也是在也无法控制了。
因为那雷霆，落在她的灵魂上，比落在身上还要痛苦千百倍。
或许是太过突然，所以鹿知舟毫无防备的如同那狂风中的柳叶一般，一口鲜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喷出来的鲜血，直接就滴溅在了她前面的那一两个台阶之上。
鹿知舟捂着自己的心口，掌心之下，那一块龙鳞正在不断的散发着温润仙力滋润着她的身体。
是封清凝亲自拔下的逆鳞。
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这一块逆鳞在心脉之处，所以她登上了这六百多的台阶。
在那如狂风骤雨一般猛烈的雷霆中间，鹿知舟显得太过渺小，身形背影单薄至极。
饶是在外面看着的那些人都是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就那单薄摇曳的身影，他们是真怕她直接一个没站稳就从上面跌落下来了。
不过跌落下来也好，总好过比在上面丢了性命。
但是没一会儿，饶是宁韵这个一直淡定的人，此刻也是没忍住骂了一声疯子。
要说疯，谁能够疯的过摒弃了那良好的礼仪规则的鹿知舟呢。
记忆在复苏，当年能够做得出那样丧心病让不少人都错愕的事情的人，她的骨子里，又怎么会真的是看着那样淡雅而温和呢。
人以类聚，那位都疯的不轻。
鹿知舟，她又怎么不是个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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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有人都看到，那站在台阶之上给人摇摇欲坠之感的鹿知舟。
她站在那台阶之上，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淡定的事情。
她把心口那一片逆鳞拿出来了，甚至是连钟灵毓给她的那一个可以抵一命的人偶也从眉心之中拿出。
她把两样东西不知道是收了起来还是毁了，总之就是。
在那两样可以保命的东西拿走之后，她的脸色比纸张都还要苍白。
也是在那瞬间，原本周遭不知道何时便的阴沉的天空，此刻也是雷霆彻响了起来。
那一点儿都不禁空峰周围的雷霆之力弱。
甚至那阴沉昏暗下来的天空之中的雷霆之力，比那禁空峰周围因绕着的雷霆看着还要迅猛且带有戾气一些。
不少人都发现了那天空中的无端变化。
看到那云层之中穿梭着的雷霆闪电，不少人的心底都有了一个想法。
天，好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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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注意到了，鹿知舟同样是注意到了。
但是她没有回头，抬起脚步便是一步接着一步继续往上走。
一步一雷霆之力落在身上，不过刚上两三步台阶，她周身之上的伤痕已是越发的伤痕累累了。
没有了龙鳞的修复，她的身体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了起来。
在快要爬上七百个阶梯时，一道已经变得比小腿都还要粗上几分的雷霆狰狞又带着恐怖毁灭之力的趋势迅猛的想要落在鹿知舟的身上。
站在那台阶之上，鹿知舟低着头，然后又莫名的唇角上扬。
她笑了。
即便是此刻满是血迹污渍，脸色苍白至极，赢弱不堪。
但是却也仍旧难掩她的风华。
美，有种美，美的不在皮，在骨。
同时，那道雷霆之力眼看留在要在她的身上时，凰舞她们是再也待不住了。
纷纷的掠身过去想要把那一道雷霆拦下来。
她们知道，七百台阶，鹿知舟的身体极限了。
这一道雷霆之力，她抗不过的。
一旦落在身上，这具装着她灵魂的躯壳，会直接崩溃消散化为灰烬的。
而灵魂……
她们不敢去想，所以出手了。
在她们突然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威压时，周围许多人都是心底一怵。
因为她们真的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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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宁韵她们的身形便是被一道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力量禁锢在了半空中，无法动弹和在靠近那禁空峰半寸。
而在禁空峰台阶上。
眼看那一道雷霆就要那么直直的落在鹿知舟的身上时。
一只苍白透明的手，却是徒手抓住了那一道狰狞带着毁灭的雷霆。
雷霆在那手中，滋滋的作响，但是在那手微微用力之后，那雷霆便是瞬间被捏碎了。
看着，无比的轻松。
同时，一道身影，慢慢的浮现在了鹿知舟的面前。
她比鹿知舟高站了两个台阶，微微低着头，一双如墨深邃的眸子看着此刻还笑着的鹿知舟。
而鹿知舟则是微微的仰头看着她。
在对上那一双眸子后，看到那一张好似深刻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脸。
鹿知舟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了几分。
“你还是来了，姐姐。”
她叫她姐姐。
是了，她该叫眼前之人姐姐的。
但是又从何时起，她就在没有对对方唤过姐姐呢。
好似，从对方第一次对她……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也是那是，她就在未曾唤过她姐姐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脸上看着没有什么情绪，但是那一双幽暗的眸子却是彰显着她此刻的生气和怒意。
“你想做什么。”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