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寸金的燕京地儿,在整个D国也说得上数一数二,贡献的GDP也是常年稳占榜首,得赖于在此扎根的权氏家族,但D国的产业也不过是这个顶级财阀家族的冰山一角。
周恒的大哥去年刚被京城委任燕京市长,当然,来燕京当官的都不怕做不出政绩,来的官也基本是京城嫡系,主要任务是代表京城维护好和这个顶级财阀家族的友好关系,最好把这个家族彻底拉入D国一方阵营那就是真喜大普奔,回京连升叁级甚至直入中央也不是梦。
不过周恒的大哥虽然是个真真正正的好官,但就是太“规矩”,刚直不阿,正气凛然,让他圆滑世故“友谊”一下比太阳从西边升起都难,还好的是周恒与权氏家族的继承人权赫有着高中同学的交情,这份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就连在虎鲸湾的权家主宅也能随时拜访。
眼下主宅四个主人叁个大人都不在,其中一个据说下午叁点前回来,还有一个小的在他刚来时礼貌地喊了一声“周叔叔”,就跟着家庭教师去外面草坪上晒太阳学意语去了,也不把他当客人。
毕竟经常见。
周恒独自一人坐在挑高几十米的华丽会客厅中也没有丝毫不自在,一张俊脸玩世不恭,一双多情桃花目,此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羁地翘起腿靠在沙发上接电话,女佣们态度友好地为他上了一盏六安瓜片,是他的口味。
伸手拿起饮了一口,鲜醇回甘,恰到好处,不愧是底蕴深厚的顶级家族,连个佣人泡茶都这么周到。周恒一边心想着一边听着电话,电话那头是周家养女陈宁,也算是他妹妹。陈宁是烈士之后,小时候两家爷爷还给他俩口头定了个娃娃亲呢,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后,那事无人再提起,两人也成了名义兄妹。
但是不是真的兄妹……周恒想到昨晚被他按在床上干得淫水直流的风骚尤物,听着那一声声“哥哥”,别说,还真有一番禁忌滋味。
因此当那尤物说想演戏,做明星,他头一昏就答应了。事后虽然懊恼——周家这样的根红门第,哪怕是养女,去做戏子丢的也是周家颜面,但他答应的事还没反悔的道理,因此想着扯上好兄弟权家的这门大旗他家里虽然会有不满,但也不会太反对。
眼下电话里陈宁问他能不能行,事关男人尊严,那必须得能行,周恒打包票。不过周恒想到先前给权赫打电话说这事,权赫让他去找JZ公司,找那个人——
笑话,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只怕陈宁今天去人还是齐的,明天人就成了挂墙上的标本了。
那人也是个丧心病狂无所顾忌的,要不是国家体制不同——D国虽然想拉拢权家但也不会让财阀这么残虐狂横,把人当白鼠,惨无人道的实验一批一批,还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女性。
哎,缺爱的人真可怕。
反世界反人类的究极极端分子啊。
周恒耸肩叹息,表情痛心疾首地摇头,一旁的佣人多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
下午四点。
同样是装潢华丽的会客厅,佣人们端上新鲜的瓜果,打开红酒瓶,小心倒入两个男人面前亮到反光的杯中。
“说吧,怎么个事。”穿着修身白衬衫的男人坐在对面沙发上,宽肩窄腰,面容俊美,优雅散漫地抬手拿起酒杯,又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时间。
周恒从先前直面权赫下直升机时抱一个女人——还是温柔宠爱的公主抱的女人回主宅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条件反射身体坐直,“阮学妹?”
差点忘了眼前的男人也是个丧心病狂的极端分子啊。
高中时就强迫人家小姑娘给他生孩子,虽然西西里的Bourbon家族有Matrimonio precoce(早婚)习俗,强婚生子也是家族传统,但这是在D国啊,懂不懂尊重法律和人权?
他也不缺爱啊。
周恒眼神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完美的家世,完美的长相身材智商,顶级财阀的继承人,权叔叔和权阿姨的独生子,掌中宝,每年都飞往西西里一个月,想来在外祖家也受尽宠爱,完美。
天之骄子啊。
权赫不理会这家伙奇奇怪怪的眼神,拿起酒杯矜持地含了一口,没有否认,算是认可这家伙的猜测。他的小雀儿才找回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时间都极为珍贵,要不是看在这家伙多年相交的份上——算了,忍一忍,毕竟多年的交情。
周恒只问出这一句,他虽然性子跳脱想吃瓜但不是没有脑子,要不然也不可能跟权赫做朋友这么些年,高中时权赫对阮学妹的占有欲就已经疯狂到令人发指,再说人回来了以后也一定有机会见到。
“哎,主要还是为了我那妹妹的事——”周恒说道。
男人漂亮修长的指间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真妹妹还是情妹妹?”
周恒也笑了,手里的酒杯碰了他酒杯一下,心照不宣,“好歹是老一辈嘴里的娃娃亲——”
“所以你准备和她结婚?”
兴许是权氏家族的忠贞传统,也或许是Bourbon家族的野蛮婚俗却对婚姻抱有格外神圣,周恒发现权赫脑子里就没有“乱搞”这一字典,哪怕身为顶级财阀继承人,所面对的诱惑如狂浪汹涌。
哎,就是可惜了阮学妹。
兽笼啊。
进了兽笼,注定只能被吃干抹净连骨头也不剩。
“我就是想娶我家那两位也不会允许啊,家世地位不匹配,不然人也不会变成我养妹。”周恒淡淡摊手,神情无奈,“再说也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嘛,她难得提个要求——就当补偿她了。”
男人似笑非笑,沉吟几秒起身,“行吧,资料发给Simon,他会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