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发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葛环饶有兴致的看木锵翰收拾自己制造的狼藉，湿巾纸巾轮番上阵，那条就兜在真空的运动裤子里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啊晃。
她忍不住开口：“擦干净点，不然让你跪在地上舔干净。”说这话倒不是因为情欲，只是看着他在她给圈出的一方天地里忙活着，还挺有意思的。
木锵翰又一脸人模狗样重新回到镜头前。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消褪的欲色，微微湿润的发让他此刻看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刺猬，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
“主人……我好想你……”木锵翰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怎么？刚刚没有想够吗？”葛环重新点燃一支烟，含混的声音里带着调侃。
“不够……”
木锵翰的脸上，渴望却要压抑，委屈还偏要讨好，兴奋却要顾及挑拨。这副样子，这出戏码，葛环百看不厌。
“主人你不想我吗……或者是……”
木锵翰的舌尖舔过自己侧边尖利的犬齿，他始终藏不住那点劣根性。
“让主人换一种方式玩我好不好……”
这话说的露骨极了，姿态也放的够低。
主动权都在葛环手里，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她一个点头，甚至只要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木锵翰一定能马上捕捉到，迅速做出对应的迎合。
木锵翰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要怎样才能说服他矜贵高傲的金主使用跳蛋。手也不闲着，抓着那松松垮垮的裤子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绳头，动作色情，全然是把这当作另一种性器。
光是想想葛环当着自己面使用跳蛋的画面，木锵翰都觉得刺激，这话该怎么说，怎么哄，怎么骗……脑子里不安分，但嘴上还是说尽了软话。
“主人，你还想看什么……吩咐贱狗……”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过自己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他太清楚葛环喜欢看什么了。
正当气氛逐渐升温，就要至临界点时，一阵突兀的铃声猛地插了进来。
不是葛环的手机，是木锵翰那边的。
他身形一僵，眉头下意识拧紧，看着来电显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飞快地对葛环扯出一个抱歉的笑，语气匆忙：“抱歉主人，是……物业打电话来了，可能是楼下漏水。”
葛环看着屏幕上他尚未带着被打断烦躁的侧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死样子，语气平淡无波：“没想到你倒是忙得很。”
匆匆挂断视频。
“喂？”木锵翰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被打扰的戾气。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闻杳的声音透过听筒，冷静而直接：“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好东西。常明研要见你。”
“老子没空。”木锵翰想也没想，直接顶了回去。
“他现在就要见你。”
闻杳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通知完毕，不等木锵翰有任何反应，听筒里只剩下一串忙音。
操！
木锵翰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闻杳永远是这样，高高在上地发布指令，从不考虑执行者的意愿。
而常明研……这个阴魂不散的杂碎！
几乎是同时，门铃响了。电子音的“叮咚”声，在此刻寂静的公寓里烦人得要死。
常明研倚一身骚包的紫色丝绒西装，半长的头发遮住侧脸疤痕，对着摄像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Roland？不请我进去坐坐？”
木锵翰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男人。
“常二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木锵翰侧身让开，语气恭敬，眼神却像淬了冰。
常明研踱步进来，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粉色真丝睡袍上，眉梢微挑：“看来我来的不巧，难怪这么不欢迎我。”
木锵翰当着常明研，面不改色地将睡袍收进怀里，指尖摩挲着细腻的布料：“常二少说笑了。深夜到访，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事情？”
常明研目光一瞥，就看见木锵翰睡裤下那半勃起状态的一大根，他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本钱不错，难怪葛环喜欢你”
常明研非常自来熟地坐下，对上木锵翰可怕的脸色，面色如常：
“我以为，”他慢悠悠地继续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在精心打磨的毒药，“你第一句话会是问我，怎么找到这里的？或者，怎么找到闻杳的？”
木锵翰抿紧嘴唇，沉默着。他知道，常明研不需要他回答，他只是在享受揭开谜底前的快感。
果然，一拳打在棉花上，常明研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那双眼睛里浮出捕猎者般的光芒。
他坐进客厅中央的布艺沙发里，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调整了出最舒适的姿势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像扔出一把把淬毒的飞刀：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好呢？”常明研漫不经心地继续开口，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是葛环包养的小情人Roland？在她身边摇尾乞怜，等着主人垂怜的……狗？”他的语气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还是收了我钱，承诺帮我监控涵缇数据，却转头把情报打包卖给闻杳的黑客Arie？”
“还是铖禄背后那位，狠狠宰了我一笔的神秘股东Mr.Mu？”
“或者……”常明研故意顿了顿，欣赏着木锵翰脸上肌肉一瞬间的紧绷，才用一种近乎吟唱的语调，给出了最后一击：
“我该称呼你为……Lucien Mu？木家小少爷？”
“轰轰轰——”
窗外，憋了几天闷雷终于炸响，惨白的闪电甚至超过了室内光源，冷硬的光瞬间重新清洗整个客厅，也洗出了常明研阴毒而得意的脸。
他的笑容在电光下像一只得逞的毒蛇，每一次咧嘴只是为了更好地吞并猎物。
常明研势在必得。
榕城的雨憋了几天，终于落下，倾天覆地。
木锵翰听到雨声，才发现，已经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