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再给点信息素》 第1章 《教授,再给点信息素》作者:天予星【完结】 简介: 【ab/年下/校园/年龄差九岁/生子/师生/双c】 怼天怼地茶系小狼狗x清冷心软美人教授 文案: 1 阑光大学论坛近日热闹极了,只因有个匿名校友发布了一个问题: 【感觉9027班的s最近跟c教授有些不对劲】 此帖一出,校内八卦人士纷纷开始跟帖: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s一走近c教授耳朵就会红!】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加一】 【不要啊(尔康手)我的高冷大美人怎么被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臭小子追到手了呜呜呜】 …… 而c教授本人此刻正指着这帖子无声骂人,都说了不要在学校里跟他走这么近!非不听! 被眼神怒瞪的小狗顺从低头,装作委屈。 “教授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好一个茶艺大师。 2 岑淮止,beta,阑光大学的古文化教授,最爱干的就是下课后去朋友的清吧消遣娱乐一下,没想到这课后小娱乐竟给自己惹上了个大麻烦。 宋经鸾,s级alpha,阑光大学大二在读,生平最爱上的就是实操课,对那些哲理、古文化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某天去酒吧蹲仇家,仇家没蹲到反倒是对酒吧驻唱一见钟情了。 心上人那天穿着件普通的白衬衫、西装裤,金丝眼镜后的那双桃花眼朝他这方向轻轻一瞥,小鹿乱撞。 追人追的那是一个热火朝天,天天跑酒吧里守着,就连那什么古文化课都不去上了,虽说他本就不想去,按他的话来说那课跟他有仇,他一去就犯困。 但某天心上人突然问了他名字,他心想难道终于有戏了吗! 强忍激动:“宋经鸾。” 只见心上人浅酌了口酒,不急不躁开口:“9027班宋经鸾,古文化无故旷课四节。” 宋经鸾:?驻唱怎么变成他教授了? 3 某个课间,教授办公室。 岑教授红着脸任由狼崽子在他腺体处咬。 狼崽子不仅咬了他还控诉他:“教授我已经结课了您怎么还扣我分呀?” 岑淮止气急,这狼崽子是早结课了,但经常来蹭课,还趁他上课的时候做那种事…… 宋经鸾听完茶里茶气地说:“我没有做什么呀,只不过是趁他们都低头的时候亲了亲教授,难道亲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吗?” 排雷: 1后期有生子,孕期受很敏感!包括但不限于主动求亲亲抱抱以及吃飞醋!(高亮加粗) 2受性格比较拧巴,介意勿点!攻对外很冷很嘴贱很没素质,对上受就是个憨憨,讲究高素质人群请避开,不介意的入。 3前期攻单箭头,后期双箭头加粗!极端sk、gk请止步!本文二者视角都会涉及。 4私设多,受有信息素。想到再补 内容标签: 生子 年下 机甲 星际 校园 abo 主角:岑淮止 宋经鸾 一句话简介:装茶比装b好用多了 立意:我会跨越天性来爱你 第1章 九月十七。 阑光大学新生入校的日子,无数怀揣着梦想和一腔热血的年轻人踏进了梦开始的地方,大多都处在好奇与惊讶之中。 阑光大学是一所半开放大学,作为联盟第一综合类大学,它配备的资金技术、人力物力都是顶尖,校内高精尖仪器数不胜数,每栋楼都运用了最新的智能系统,负责识别每个学生的人脸以及对外来人员做出劝阻。极大地保护了每个在校生的权益及教学楼的安全。 不夸张地说全校占了大半个a区,a区是主星的主城区。 进门后遍地都是科技制品:科技化花草、树木、喷泉…… 教学楼作为全校最重要的建筑自然少不了科技投入,百分之九十九都运用了科技智能,校内共有三百一十七栋教学楼,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参差不齐。 沿着路口走个三千米,便是最近的一栋教学楼——科技院,引入眼帘的便是科技学院入口那萌萌的机器人,那是科技院的最新研发成果——第十三代机器人。 科技院往东再走三千米才能看到男生第三宿舍楼。 宋经鸾冷着一张脸进入校内,张望几秒后走到共享自动车旁,大概扫了一眼使用事项,不算熟练地操控终端贴在自动车上,机械女音立刻响起:“欢迎使用阑光大学专属自动车,请礼貌使用,不要误伤我哦~” 自动车外表看着像个四轮小面包,速度快且是智能驾驶,输入目的地后便可以安心靠着享受这段路程。 宋经鸾身高接近一米九,在小面包车里只能蜷缩着双腿。 十分钟后,宋经鸾到达目的地。 他戾气十足地踏进第三宿舍楼,站到等待电梯的行列之中,同行人看到是谁后默默往后移了移,给这位阎王让地,开玩笑,他们跟宋经鸾读了两年,清楚知道他什么时候好说话什么时候不好说话。比如现在这情况,就是不好说话的时候,最好别去触他霉头。 宋经鸾看了一眼终端,意外之中,还没有消息。 他有些烦躁地皱起眉。 今天是新生入校第二天,老生开学第一天。他从c区来到a区只用了半小时,却花了半小时徒步走到学校。 只因他的机车被人扎破了轮胎。 宋经鸾坐电梯上十一楼,轻车熟路地走到1117宿舍。 ——砰 宿舍门惨兮兮的被踹开。 阑光大学宿舍一人一间,极大地保护了学生的隐私,也避免了寝室矛盾。 智能门自动合上,宋经鸾啪地将鸭舌帽扔到桌上,唰一下拉开椅子坐下,五分钟后,终端传来信息。 【查到了,大三3304的张晋。】 配上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人走路像是要去偷人似的,身影歪歪斜斜走到地下停车场,来到宋经鸾机车旁,左顾右盼见没人后缓缓蹲下身,颤抖着将手中的利器扎进轮胎! 张晋,上学期实操课输给了他,没成想竟搞这个损招,扎他轮胎让他今天徒步五千米,还害他坐上了平日里最为唾弃的小面包车。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宋经鸾眼里的狠意明显。 晚上八点。 uii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熟练地将龙舌兰兑入文案复杂的玻璃杯后,递给坐在吧台椅上的青年:“淮哥,‘暗吻’好了。” 被叫做淮哥的青年看着约莫二十出头,身着一件半透明的深v衬衫,笔直的双腿将廉价西装裤衬得像橱窗里的量身定做。浅棕微卷的头发在彩光灯照射下染上了颜色,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吧台,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调酒师见岑淮止一动不动,动作轻缓地将酒杯放在他面前。即使动作足够轻缓,在与吧台接触的那一瞬,还是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岑淮止被这清脆声唤回神,道了声谢。 骨节分明的手挪过那图案复杂的酒杯,他没着急品尝,反倒是一点一点地敲着杯壁。 忽地,有个顶着大波浪身着一身粉西装的女alpha风一样从二楼跑下来,慌张的目光锁定岑淮止后迅速冲到他身旁:“淮哥!妹有要事相求!” 林辛忆,岑淮止唯二知根知底的朋友,另一个现在正在外星出差。 岑淮止像是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头也不抬地叹了口气:“又怎么了?哪个部门缺人了?” 自这酒吧开业以来,岑淮止在这干的兼职包括但不限于:门口的招待员(其实是靠美色/ 诱惑客人)、吧台调酒师(其实是靠色相贩卖卖不出去的昂贵酒)、老板男友(因为老板前任上门嘚瑟来了) …… 以上还只是冰山一角,林辛忆这酒吧能开三年全靠岑淮止。 林辛忆心酸道出自己的目的:“那新来的驻唱跑了!” 岑淮止挑眉:“所以呢?” 林辛忆:“求你了淮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古话是这样说的吧?史上最牛的古文化教授岑淮止先生,您忍心看你的酒吧倒闭吗?……” 林辛忆求了半天,总算求到了岑淮止松口。 “行,退下吧。” 林辛忆狗腿子样:“好嘞哥,二楼乐器应有尽有,尽管挑!” 岑淮止打发她:“你那小男友不还在楼上等着,赶紧走吧,一见着你准没好事,。” 林辛忆听这话做作道:“那小孩哪有我淮哥重要,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淮哥身侧~” 冷不丁地,她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凉意,刚还在她耳边撒娇的嗓音此刻像含了冰,凉飕飕的:“你说什么?” 岑淮止见状,好笑道:“还不走等着变前男友?” 那小男友见林辛忆不说话,气急,两步并成一步往外走,边走边擦眼泪。 第2章 林辛忆:“我艹了!他爷的怎么就被听到了?!” 说这动作着急地追出去,一起身,又将岑淮止手边的酒杯撂倒了。 “……我真是,今天是我的死期吗?!淮哥对不住啊,我先追一步!” 岑淮止摆摆手:“去吧。” 这酒吧他也参与了投资,楼上有他一间休息室,里边有不少他的换洗衣物,以防万一。 调酒师见怪不怪,给客人调酒的间隙还抽空递给岑淮止一张手帕。 岑淮止道了声谢,擦了擦溅到衣裤上的酒,顺嘴问:“她经常这样?” 调酒师压下心里的酸涩:“一周也就闹个三四天吧。” 上了二楼,岑淮止轻车熟路绕到自己的休息室,也不知道林辛忆找谁设计的这屋子,弯弯绕绕的。 他在这没放多余的衣服,清一色西装,为了应付学校不定时的会议。看着衣柜里成堆的黑色,他随意拿了身正装套上便下了楼。 两分钟后他折返回来,从另一个褐色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半遮脸面具。 宋经鸾进门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惊人心颤的画面。 在舞台中心坐着的人身着一白色衬衫,普通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味,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左脚弯曲踩着椅子的着力点,右手搭在立麦上,一张一合的嘴唱着宋经鸾没听过的歌,黑金的半脸面具罩在那人脸上,露出一双丹凤眼和鼻尖上的一颗红痣,那红痣极小,得社交距离一米內才能看清,更别说在这光影交织的酒吧灯光下。 可谁让宋经鸾是s级alpha,拥有超常的视力,这点特征在他眼里不断放大,直至清晰。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舞台上的人吸引,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就这么呆滞地站在原地,直到引路员的再次请问。 宋经鸾这才回神跟上服务员的步伐,眼神却一直盯着舞台的方向。 忽地,那人朝他这方向看了一眼,那清冷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与他口中唱着的小情歌形成强烈对比。 上挑的丹凤眼,根根分明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似的,闯进了宋经鸾心里。 只一眼,岑淮止就收回了目光。 结束后岑淮止把面具摘下放好,准备出门时终端传来振动,是阑光大学古文化教师群,通知明天下午开会。 岑淮止点了一下投放按钮,聊天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院长:【明天下午一点半,全体古文化教师到古学楼1203开会。(握手)】 明天上午他没课,岑淮止眉头微微皱起,抉择一秒,还是决定去喝杯酒再走。 开学后这么闲的日子就少了。 岑淮止回到吧台坐下,点了杯“月幻”,酒体柔和,度数不高,适合他这种明天有工作的酒蒙子。 这个时段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回味刚刚那场表演,没注意他们口中谈论的主唱本人已悄悄落座。 除了那位能力逆天的alpha。 岑淮止正品着酒,忽而感觉左侧有人落座,余光瞥见一抹张扬的银白色,下一秒听见那人对调酒师道:“请给我来杯跟这位先生一样的酒。” 听见那人接过酒杯后嘟囔了一句:“这花里胡哨的,能好喝么……” 随后便一口闷。。。 是的,一口闷。 岑淮止顿时觉的那人在暴殄天物。 末了还来了一句:“难喝。” 没等岑淮止有所反应,那人挥手叫来服务员:“您好,结下帐。” 服务员:“您好,您今晚一共消费了537星币。” 那人掏了掏兜,摁了摁终端,对服务员歉意道:“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 而后走向岑淮止,微微欠身,他眼眶微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礼貌解释道:“先生您能借我点钱吗?我所有资金都被家里人冻结了,您不必担心,我会写欠条的。” 那小语气听着像是在岑淮止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2章 9027-39宋经鸾 岑淮止闻言抬眼,语气疏离道:“我似乎没有这个义务帮你。” 他不喜欢惹上麻烦,不管这人是说的是真是假。 他说完这话后见那人垂眸,不过三秒,那人又道:“先生,求您了,要是担心我骗您的话,您可以去阑光大学举报我。” 岑淮止听闻,晃动酒杯的手腕停滞一瞬:“你是阑大的学生?” 那人点头。 岑淮止:“怎么证明?” 只见那人在终端上点了几下,找出阑光大学官网,登录学生系统。 岑淮止看着那人熟练操作,官网也是实打实的,便放下了怀疑,没等个人信息页面加载成功他就出声:“行了,我替你付,不用还了。” 宋经鸾面上闪过一秒怎会如此的表情,坚持道:“要还的,您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我过几天就还给您。” 岑淮止心想着这点小钱有什么还的必要,但怕伤着学生的自尊心,叹了口气道:“联系方式就不加了,欠条也不必了,你到时候直接来这儿找一位叫林辛忆的,给她就行。” 那人也没再强求,道了谢便离开了。 宋经鸾走出酒吧,夜晚的冷风将他的失落吹散了些,终端传来连续振动,是好友祝池洲的打来的通讯。 “老宋,你在哪呢?!等你半天了怎么还没到?再不过来张晋那孙子就跑了!” 宋经鸾重新刷新祝池州那边的定位,啧了一声:“等着,马上来。” 翌日。 岑淮止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昨夜他九点回的家,来的路上已昏昏欲睡,可洗漱完后却没了睡意,叹了口气打开他的专属催眠神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脑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节假日,兴奋得很,催眠神器罕见失了效。 最后几点睡的他也不知道。 十点半还好,不算很晚,离开会还有两个多小时,足够了。 下午一点半,岑淮止卡点进会议室,院长在他刚落座后进门。 “不错啊,都挺准时。”院长乐呵呵看向众人。 随后便开始作新一学期的要求,对各位教师大力夸奖了一番,感谢各位对教学事业的贡献,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个人是不喜欢开会的,搞这些太形式主义,要不是上面要查我今天都懒得组织,我知道各位老师的时间都紧,那咱们今天就到这结束,散会!” 末了院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将岑淮止叫住:“小岑,你留一下。” 岑淮止脚步一顿,心道完了,又要有活干了。 果不其然,会议室只剩他们俩后,年过半百的院长缓缓开口,老干部语气道:“小岑啊,我记得你这学期只带一个年级对吧?” 岑淮止:“是的院长。” 院长摆摆手:“嗐,就咱俩你还这么客气。” 岑淮止莞尔一笑:“学校里还是要注意称谓的。” 随后恢复常色:“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老师。” 院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张教授昨天刚向上面申请辞职,因为身体缘故实在没办法继续教学,我这左右找了一圈,只好找到你身上……” 末了给岑淮止一剂定心丸:“9027不是专业班,只带这学期,别太有压力。” 岑淮止点头答好。 “行,那你先去上课吧!今天下午第二节,9027在209等你!” 院长语气迅速,动作飞速地将岑淮止推出会议室,没等人有反应便快速关上了门,隔绝了岑淮止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下午第二节课三点十分开始,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分钟。 岑淮止飞速奔向办公室,拿上教材、打印完学生名单后放缓脚步往209教室走去。 下午三点,他准时踏上209的讲台。 动作熟练地将课件投影仪打开,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罕见地挑了下眉。 “各位好,长话短说,我叫岑淮止,负责你们本学期的古文化课,丑话说在前,我每节课都会点名,如果各位缺勤超过本学期的四分之一,那很抱歉,你可以提前准备重修了。” 一语毕,学生们齐齐吸气,有个坐在第三排的学生颤巍巍举手:“岑教授,那如果旷了四分之一,但在剩下四分之三的课程中表现好的话能通融通融吗?” 岑淮止铁面无情:“不能。” 学生们又吸气,不怪他们大惊小怪,主要是前两个学期的古文化课压根没什么要求,就算你旷一学期也能参加考试,只要你过了就行,作为一个机甲实操班,9027实在是对古文化提不起兴趣,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去模拟场跟智能机甲打几局。 理所当然,参加这节课的人寥寥无几。 作为9027的班长,裴璇一如临大敌,动作快速地将新教授的课堂要求发布到班级群里:【没来上古文化课的同学们抓紧来古学楼209!岑教授每节课都点名!缺勤超过本学期课程的四分之一就只能等明年重修了!速来!!!@所有人】 第3章 终端传来震动时宋经鸾刚跟智能战斗机甲开始新的一局,他一旦进入模拟场,便会将终端调成勿扰模式。 机甲操控室内,宋经鸾银白的发丝随着精神力的波动微微飘起,眼神专注。黑白作战服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身上,将他优秀的身材展露无遗,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轻微起伏,机甲在他超强精神力的操控下如同真人作战,动作灵敏地避开智能机甲发出的冲击。 等他知道要点名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这时候早就下课了,宋经鸾看着裴璇一私发他的三十多条消息,回了句:【刚出模拟场。】 裴璇一:【看到你了。】 没等宋经鸾抬头,裴璇一便喊了他一声,朝他挥手:“老宋!” 她快走几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八卦道:“你今天没去古文化可真是个损失,这学期教咱的那个教授长得可帅了!之前就听说古文化有个超帅的教授,今天可算是开眼了,总算是懂了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而且,岑教授讲课老有意思了,跟那个只会照着模板念的张教授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我这节课都没打瞌睡……” 话里话外都是她对这个新教授的吹捧。 宋经鸾瞥了她一眼,心道再帅能有我未来男朋友帅? 两人各自都有事,没聊几句便分道扬镳。 宋经鸾走出校门,一眼便看到祝池州和他那骚包的荧光绿跑车,咬牙道:“你就非得天天开这辆骚包车?” 祝池州语气颤抖:“你怎么敢这样说我我小老婆?呜呜呜,人家再也不是你的最爱了呜呜……” 宋经鸾被他这一出搞得头皮发麻,趁祝池州转身滴眼药水的瞬间快速坐到骚包车驾驶位,他可不想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跟祝池州这货丢人。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一气呵成,留下车尾气喷了祝池州一脸。 反应过来的祝池州收起演技,崩溃大喊:“我操你大爷的!宋狗你给老子等着!我再帮你就——” 话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那荧光绿跑车倒着“唰”一下停到他面前,刺耳的刹车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宋经鸾靠在门框上,神色张扬,语气欠揍:“就干嘛?” 祝池州跳上车,捂脸:“赶紧走啊!我不想丢人了!” 宋经鸾:“老子还没嫌你丢人呢。”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聊着聊着就忘了这茬,他俩互相损习惯了,从小就如此,比这更丢人的事儿都干过。 说完正事后祝池州开始八卦,满脸好奇:“听说你们这学期的古文化课换了个超帅的教授?” 宋经鸾啧了一声,怎么到哪都有这新教授的事儿?自从知道这新教授的课堂要求后他就挺烦的,本来大家都默认了那劳什子文化课是个水课,这新来的教授这么一搞,他又该重新安排时间。 “不知道,别跟我提这新教授,烦。” 祝池州看他吃枪子似的神情,闭嘴了。 十分钟后,骚包车停在了uii门口,宋经鸾把车钥匙扔给祝池州,赶人:“回去吧。” 祝池州:“怎么着?怕我在你心上人面前口出狂言?” 宋经鸾眼神一暗:“老子警告你啊,别坏我事儿。” 祝池州投降:“行行行,我走了。” 宋经鸾进门绕到昨天心上人坐的那个位置,没见到人,顺势坐下,点酒:“你们这儿什么酒好喝?” 调酒师余光瞥了他一眼,说:“每个人的品味不同,不过我们这销量最好的是‘暗吻’。” 宋经鸾也没多想,爽快道:“那给我来一杯吧。” ‘暗吻’做好后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瞬间被呛得咳嗽,因为职业选择原因他从来都没喝过酒,昨天是他第一次喝,但昨天那酒没这么呛嗓子,这次这‘暗吻’可给他狠狠上了一课,别轻易信调酒师的推荐。 好在他控制力惊人,只咳嗽了一下,没多丢人,但经过这一下他是不会再碰那‘暗吻’了,他见调酒师有些错愕的神情,昧着良心没投诉,他还得靠这位调酒师打探情报,他缓了下问:“昨天有人让我来找一位叫做‘linxingyi’的还钱,请问你们这儿有叫这名的员工吗?” 调酒师看了他几秒,恍然大悟:“你就是昨天找淮哥借钱的那个?林姐现在没在酒吧,你忙的话可以先交给我,我替你给林姐。” 宋经鸾:“‘huai’是哪个‘huai’?他跟lin姐又是什么关系?” 调酒师:“三点水的淮,林姐跟他……” 没等调酒师说完,后方就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谁在打听我的私事儿?哟,alpha啊,抱歉我不搞同性恋,咱俩两条平行线就别在这耽误对方了。” 宋经鸾没理她自恋的话语,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姓名牌,了然,随后道:“昨天有人让我到这找你还钱,钱送到了,请你原封不动地交给他。” 说着把一个信封交给林幸忆。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林幸忆掂了掂手中的信封,喃喃道:“有意思。” 她捏着信封靠在吧台上问调酒师:“伊宝,那人谁?” 调酒师将昨天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地告诉林幸忆,林幸忆听完后语气羡慕:“原来只要说是阑大的学生就能让我哥产生怜爱之情……学到了。” 调酒师: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上楼后林幸忆拍了张照发给岑淮止,配字:【一个白毛alpha请求我原封不动地送到你手上,你来拿还是我送过去?】 岑淮止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家中书房里重新登记9027班的出勤表,下午去的匆忙,有些学生的学号姓名都不太准确,他最后只能手动改正,回家后在系统上重新改正。 看到林幸忆发的这消息,岑淮止才想起他昨天借钱给了一位学生。 【先放你那,我有空去拿。】 林幸忆:【ok】 关掉终端,岑淮止在最后一个学生姓名后打上一个红叉。 9027-39宋经鸾x 第3章 开学前几周都很忙,所以岑淮止都没什么时间去酒吧。顶多就是酒瘾犯了从家里的酒柜里挑出几瓶来满足自己的坏习惯。 再次去uii是开学第二周的周五。 这周是双周,岑淮止双周周五没课,院里也没通知开会,理所当然地去酒吧散散自己满身的社畜味。 他中午到的酒吧,这个时段酒吧还没开门,原本想的是趁没人让调酒师来加个班给自己调几杯,可没成想他刚推门就迎面撞上了人,正是调酒师伊卡。 伊卡头低着说了句抱歉,越过他出了酒吧。 而罪魁祸首姗姗来迟,瘸着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跳。 “你怎么着人家了?” 岑淮止皱眉,林幸忆这段时间玩的太过了。 “信息素又失控了?” 林幸忆毫无往日的张扬,满脸颓色,抹了把脸:“嗯……昨天没控制住,把伊卡弄伤了。” “不说了哥,我先去追人。” 岑淮止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伊卡这样晚上必定是来不了了,岑淮止打了个通讯给另一个调酒师:“karp,今天来调个班,伊卡有事,最好是现在来。” karp:“……岑老板,我凌晨五点才睡。” 可老板的话不得不听,karp认命结束假期。 karp到店还得一段时间,岑淮止准备上楼趴一会,刷会论坛打发时间,你问他刷什么论坛,那自然是阑光大学的论坛,身为教授,他以学生们的痛苦为乐趣,刚开学和临近期末这两段时间的论坛是他的最爱。 岑淮止趴在软软的床上准备登进论坛时,余光瞥见床头柜上一个淡蓝色的信封,啊,是那个学生。 他伸手打开,里面是整的一千星币,十张,不多不少,还有一张淡蓝的纸,上面写着:您好,我是昨天向您借钱的alpha,我叫宋经鸾,非常感谢您的慷慨解囊,恕我冒昧,当我第一眼见到您时就深深陷入了名为爱情的漩涡…… 中间省略三百字,结尾写道:请问能否给我一个追求您的机会,9月23日下午3点我在511娱乐中心三楼星鸢电影院等您。 岑淮止看完,满脑子只有一个字:俗。 这肯定是从星网上搜来的,缝缝补补,可能就只有最后那句话和自我介绍是自己写的。 如岑淮止所想,这篇称不上是情书的情书确实是宋经鸾绞尽脑汁从星网上搜索来的,他输入关键词: 怎么给追求对象写情书? 第一次约会去哪些地方? 借了追求对象的钱怎么还回去?怎么以还钱的名义要到联系方式? 怎么写一封很有文化的情书? 写情书被拒绝了怎么办? 被拒绝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 从一个搜索条关联到另一个搜索条,当天他的浏览记录多了整整一千三百条,甚至已经想好以后怎么求婚、求婚的场所、婚礼在哪办,婚房买在哪、孩子叫什么。 第4章 看得他内心充满了对往来的向往。 ——叮叮叮 急促的门铃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咬牙切齿地开门看向罪魁祸首:“有事?” 眼神控告:你最好是有宙大的急事,不然我把你现场刀了。 祝池州不怕他,因为手里还有他的把柄:“看你这样,是不想要你的求爱信封和情书纸了?” 宋经鸾小心翼翼地抢过,动作粗暴地关门,隔绝祝池州想看戏的眼神。 当天,他通宵写了一封不到五百字的还款情书,浪费了三十张纸,要么是字写错了,要么是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上一版写得好,要么就是觉得某个字写得丑…… 他此刻无比庆幸他爸以前每天花三小时逼迫他练字。 花费了数小时,终于在天亮时写出了一版自认为非常不错的情书,宋经鸾从钱包里掏出九张现取的星币和一张从他爸那搜刮来的星币,搜刮来的那张特别点在于编号是520。 发现藏品被调换了的宋父:…… 520编号星币被宋经鸾特意放在了最上面,手写版情书则更重要,被他放在了520的上面,他甚至用了封口漆,漆是深蓝色的,漆章的图案是一朵银色玫瑰。 宋经鸾摁下漆章,银色玫瑰栩栩如生。 岑淮止把星币原封装回去,合上漆章。 看着手里的信,虽然这学生写信用词用句差劲,但字写的倒不错。 而且那名字看着还挺眼熟。 等等—— 宋经鸾? 不正是那旷课四节的学生? 岑淮止点开学生论坛搜索“宋经鸾”,原本不抱希望,可没成想那小子竟是学校红人,跟他相关的帖子不少,甚至还有一个跟帖999+的热帖。 热帖名叫:【9027的宋经鸾好帅,想追,求助攻(星星眼)】 1l:楼主是古学专业的,求9027内部人员,有偿咨询! 5l:不是9027内部人员,但跟宋某关系还算不错,无偿咨询,私聊即可收获情报。 13l:果然,每年都会有新生被痞混子的脸蛊惑。 14l:话又说回来,谁不爱一米九白毛大帅哥,虽然帅哥高冷,但是真帅。 24l:开眼了,新生吗?记录古学专业第一次出现了叛徒,竟然喜欢那痞混子,是我们岑教授不够香going不了你了吗?!竟然背叛组织!知不知道我们古学院跟那痞混子势不两立!那痞混子当初可是在古学楼当着众古学人的面说:古学这东西,狗都不学(语气狂妄版)。他还说他要是爱上古学,就在古学楼门口大喊一万遍我爱古学! 岑淮止挑眉,怎么还有他的事,看到后面不解,这小子讨厌古学讨厌到这种地步?要按这出勤率走下去,怕是难捞。 搜索之前还有点怀疑是同名同姓,搜索之后直接确定是同一个人,毕竟一米九,白毛,这两个特征一起出现的概率小于1%,更别说贴吧上还有那小子的照片。 所以那天一直黏在他身上的目光主人是宋经鸾,借钱的是宋经鸾,送情书顺便还钱的也是宋经鸾,而宋经鸾,是他这学期带的学生,还是无故缺勤四节课的学生。 岑淮止看着结尾的9月23日,回想:“9月23,上周六?” 9月23,周六。 宋经鸾结束早上的训练后直奔宿舍,找出自己颇为满意的一套穿搭,冲了个澡换上,从玄关墙上拿下一把钥匙,又在玄关柜上挑了把钥匙揣兜里,下楼走到昨天刚修好送来的机车旁。 他插上钥匙,左手握住车把,膝盖微微弯曲,右腿一跨,稳稳落在机车上,身体顺势向前倾,一轰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在他耳边回荡,幸而是周末,人少。 一小时后,机车停靠在距阑光大学53千米外的夜湾别墅。 夜湾别墅是他爸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地下停车场内停着的十八辆车是他父亲送的,他将机车停好后坐电梯下负二层,动作散漫地从兜里掏出钥匙一摁,确认了车的大概方位。 下午两点,宋经鸾到达目的地。 戴上鸭舌帽大马金刀地坐在电影院门口的等候位上,有不少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他心想老子自己都还没要到呢。 他从下午两点等到电影院休息,前台从这位帅哥一来余光就一直观察着,听到他拒绝搭讪的原因是在等对象,现在看这原因是等不到了?是突然有事还是吵架了?前台无从得知,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电影院要关闭了。 前台走到帅哥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先生,先生,先生您好,我们要关门了。” 宋经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看到前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庞后猛地一惊,问:“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了。”前台回答。 前台听见这位先生语气急促且着急地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白、很帅、丹凤眼、浅棕色头发,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鼻尖有一颗红痣,脸跟我巴掌差不多大的beta?” 说完又懊恼地补充:“穿的应该是黑白色系……” 前台从这位先生的话里想象出这么一个人的形象,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没有。” 如果照这位先生所描绘的话找的话,前台确定自己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但不排除这位先生的话里加了夸张手法。 前台看着这位先生失魂落魄的背影,这位先生的爱人竟是位beta。 宋经鸾行尸走肉般回到车上,点开车内智能系统给祝池州打骚扰通讯,快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宋经鸾语气淡淡,愁闷道:“来夜湾陪我喝酒。” * 岑淮止想起来自己那天干什么了,说来惭愧,他虽是个教授,但并不是人们印象中那种克己慎行的教授,相反,他私下过的非常混乱,通常会在假期开始时开始熬夜,对入睡时间没有具体要求,常常会等身体受不了了才不甘心地合上眼。 上周五下课后已经五点二十,岑淮止身心俱疲,但回家躺了半小时后立马满血复活,随便搞了点速食应付晚餐,随后便开始长达两天的假期生活,他这人有个坏习惯,喜欢看剧,不管是什么剧,他都得一次性看完,因此他十分会安排自己的假期,寒暑假他会看长剧,周末他会选择看电影或者二十集以下的短剧。 他看剧的范围很广,涵盖多个星,不限发布时间,近十年的看完了找十年前二十年前的看,在星网刷到感兴趣的会立刻收藏,然后在心里默默计划着用哪个假期享受。 那天他从周五晚上看到周六中午,看完整部剧后直接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凌晨两点醒来,四周都已经漆黑,只有些许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在黑夜中醒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智能家居感应到他苏醒后开了暖黄的夜灯,给这清冷的家里添了些人味。 他走到酒柜,自己给自己调了杯酒,随后散漫地走到阳台,捏着高脚杯靠在护栏上看星星。 晚风吹拂,别墅区清净安宁,星月繁华,岑淮止内心得到片刻宁静。 他不会想到在这别墅区内竟有一人在为他买醉。 第4章 “岑老板,这么早叫我来是决定答应我的追求了吗?”karp嬉笑着打闹。 岑淮止:“调你的酒。” karp:“噢。” 酒吧最热闹的时段是从晚上八点开始,然后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 但酒吧下午三点就会开门,只不过来的人寥寥无几。 宋经鸾这两周每天都会在这个时段来碰碰运气,然后晚上九点半再来一次,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所以当他踏进门看见那朝思暮想的背影时,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才感到欣喜,再然后便是不确定性和担忧。 按理说心上人已经明确拒绝了,这个时候再去搭讪是不是不太好。 脑子是这么想,脚步却不可控地往心上人那靠近,故作不经意地坐下,说:“您好,我——” 宋经鸾刚开了个头,karp就惊讶地叫喊了起来,语气熟络道:“嗨!你来了!” 他看了看俩人,突然一拍脑袋:“啊!我突然想起来你要找的那人的淮字跟我们老板名字里的一样呢!都是淮河的淮!” karp说着又打趣道:“要不是你说那人鼻尖上有颗红痣我都要怀疑你找的是我们老板了哈哈哈。” 岑淮止嘴角有了波动,幅度不大,却被一直注视着他的宋经鸾看进眼里,他有些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见岑淮止的目光快要跟他对上,着急忙慌地转过头,非常刻意,岑淮止装没看见。 宋经鸾掩盖性的咳了一声:“你们老板怎么还学人取名呢。” karp瞪眼:?老板你看他。 以为老板会站在他这边,结果老板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暗示他别多说话。 宋经鸾定定心神,默默在心里吸气,搭讪道:“您好,我是两周前向你借钱的那位alpha。” 岑淮止瞥了他一眼:“你好?” 第5章 宋经鸾有些忐忑:“您有收到我给您的信封吗?” 岑淮止疑惑:“什么信封?” 宋经鸾继续:“那您有收到我的还款吗?” 岑淮止闻言点点头,“收到了一千星币的转账。” 他停顿几秒:“正巧今天遇见了,我把多余的钱转给你。” 宋经鸾一听,懵了,信没送到没关系,怎么钱也没送到。那这意思心上人那天不是故意放自己鸽子的?所以心上人也没拒绝自己?所以自己还有机会! 宋经鸾忙道:“不不,不用了转。” 岑淮止看他,有些无奈:“不是说被停卡了么,我可不是坑学生钱的恶霸。” 对哦,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没人疼还没钱的小可怜。 宋经鸾低着头,心里心虚但面不改色:“谢谢先生。” 转完账后岑淮止问:“对了,你说的信是什么?重要么?我让人给你找找。” 宋经鸾:“不重要。” 再找出来好像要卖惨似的,他现在可没惨可卖。 说完后气氛就这么停住,宋经鸾不知道如何开口,岑淮止则是在等着看宋经鸾会怎么打破这氛围。 karp见气氛不对早就溜到后面隔间找人八卦去了,不过八卦对象今天罕见的没在线。 “您——” “你——” 二人同时开口,这默契还不如没有。 宋经鸾生怕岑淮止说出让自己滚之类的话,他出声迅速,先发制人道:“我很喜欢您,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我追求您的机会。” 岑淮止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显然,准备少了,他还没跟上这小子的脑回路,哪有人上来搭讪的第二句话就是问能不能追,不应该是先问人有没有对象么。 岑淮止搭在吧台上的手轻轻点了点,转了下椅子跟宋经鸾对视,他的椅子调的比较高,身高优势的宋经鸾反而得抬头看向他,宋经鸾微仰着头的样子在岑淮止眼里看来就像一只随时等待主人“蹂躏”的小狗,眼里毫无杂质,看着单纯得要命。 也只是看着。 岑淮止收起自己的联想,语气淡淡:“你叫什么名字?” 宋经鸾一听,有戏?! 急道:“宋经鸾。”生怕慢一秒心上人就反悔了。 只见心上人微微颔首,又道:“哪几个字?” 都具体问哪几个字了,看来是非常有希望了!心上人对他肯定也有意思! 他强忍激动:“宝盖宋,经常的经,鸾是上面一个亦下面一个鸟。” 心上人又问:“你是阑大的学生?哪个专业哪个班的?” 宋经鸾脸上的笑意快要藏不住,故作轻松:“作战系9027班!” 宋经鸾全身心盯着心上人,不敢错过分毫,就连岑淮止每一次的呼吸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心上人浅酌了口酒,不急不躁开口:“9027班宋经鸾,古文化无故旷课四节。” 宋经鸾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的理解能力出现偏差了?为什么心上人会跟那古文化的教授扯上关系?难道心上人是那个教授的助教?…… 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不敢去想正确的那个。 他进酒吧时有多欣喜,出酒吧时就有多狼狈。 karp一直躲在后面听着,见人走后慢吞吞磨蹭出来,好奇道:“老板,你是故意的?小帅哥都被你吓跑了……” 岑淮止看向宋经鸾落荒而逃的方向,没回话。 反问:“你认识他?” karp自豪:“啊!他每天都来!我已经跟伊卡对过情报了,听说是来酒吧找人的,一个驻唱,但是吧,你知道的,咱们酒吧驻唱一直不固定,我有那个心帮忙也没那个法子呀……” 找驻唱?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自己那天可是戴上面具的。 岑淮止回想着今天对话的细节,忽然恍然大悟,红痣。难怪了,这么看来这alpha的等级不低于b级。 他心想下次得整个全脸的面具了。 宋经鸾出酒吧门后搓了搓自己僵住的脸,暗骂了一声,随后点开跟班长的聊天页面:【新换的那个古文化教授叫什么名字?有照片吗?】 裴璇一秒回:【你不是不让我在你跟前说这新换的教授?】 宋经鸾:【赶紧的】 裴璇一:【……真是搞不懂你】 【新换的帅气古文化教授当然是叫岑淮止,教授不仅长得帅,名字也好听,还特别好看,哎呀,一看到这名字我就想到他那张高冷温润的面孔,真是让人春心萌动,再加上那温柔的点名声……请让我溺死在岑教授的温柔乡里!】 宋经鸾现在看着裴璇一发疯,没打断,反而期望裴璇一多发点,可惜他的期望破灭了。 裴璇一吹完教授的彩虹屁立马甩来了一张照片。 【怎么着!牛吧!这可是我冒死抓拍的一张神图!】 连打三个感叹号,足以证明裴璇一对自己摄影技术的肯定。 宋经鸾点开照片,心彻底死了。 想穿回上课第一天,他一定不去模拟场,老老实实地去上课。 原来找了这么久的心上人就在他眼前。 照片中的岑淮止站在讲台上,讲桌掩盖住了他的下半身,他微微低头,眼眸低垂着,浅棕色的发丝十分乖巧,没有妨碍主人工作,搭在控制台上调控着课件的左手骨节分明,依旧是西装衬衫,领带倒是换了一个颜色,不是沉闷的黑色,而是带着些闪银的深蓝色。 教授,您这样真的很诱人啊。 宋经鸾懊恼但他绝对没放弃追人,他懊恼的是没在教授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教授现在对他的印象可能是一个不去上课只顾着去酒吧找人调情的alpha,他得找个机会跟教授解释清楚,自己不是故意逃课的。 这个机会自然就是新一周的古文化课。 这天,宋经鸾上午只有一节课,结束后去美食街购入补给,拎着两大个可降解塑料袋回了宿舍。 孔雀开屏,赶在上课前自己搞了个造型,搭配了一身黑灰系潮男穿搭,还破天荒地搭配了小饰品,搞了项链和耳钉戴上,真是骚的不能再骚了。 骚孔雀出街,论坛发问:【学校里终于有宋某在意的人了吗?这般搔首弄姿是为何?】 配图:楼主赶课途中偷偷摸摸拍下宋某的一个背影。 2l:【9027这节没课啊,可能是去约会吧】 5l:【不是,2楼的姐妹,宋某跟约会这两个字同时出现不觉得别扭吗,宋某,嘴贱无敌,有人追他他是这么拒绝的:我喜欢专业第一名,长得跟我一样帅的,信息素是花香的……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当然,实际拒绝话语比这还狠……】 6l:【好奇楼上是怎么知道的】 5l回复:【因为眼瞎跟宋某表白的都是我那不听劝的好姐妹们(心酸emoji)】 …… 46l:【破案了,宋某花枝招展地来上第二节课了(问号emoji)】 配上一张偷拍的背影,跟楼主偷拍的背影一模一样,后脑勺的发丝都不带一个偏的,那背影正要跨进古学楼的209教室。 47l:【情报没出错的话,9027这节课是古文化。。。】 48l:【宋某终于要大喊一万遍我爱古学了吗?!】 51l:【说不定人家下课后有什么重要活动呢。】 …… 宋经鸾本人并不知道论坛上已经把他的行程轨迹暴露出去了,他慢悠悠地走进209阶梯教室,坐在讲台正下方的第一排,要让教授一进门就看见他。 教室是空的,座位任他选择,不过就算是来迟,第一排的宝座也没人跟他争。 这个时间第一节课刚上半小时,距离第二节课开始还有四十分钟。 说实话,他有点紧张。 每次走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的心都会跟着一颤。 第一节下课,走廊开始闹哄哄,无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像闹市。十几秒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可还是有一两个杂乱的脚步声,踏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板鞋和运动鞋,忽而,一阵皮鞋脚步声响起,清脆、 沉稳,跟板鞋和运动鞋格格不入。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宋经鸾的心开始急速跳动。 终于,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209门口,宋经鸾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 丹凤眼冷淡、无情。 第5章 岑淮止眼神毫无波澜,在学校的他总是这样,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质,只有站在讲台上讲课时才收起冷冽,变得略微温柔。 看见宋经鸾他并不惊讶,只是趁宋经鸾出神的瞬间挑了下眉,看他那姿势是在这等了挺久。 岑淮止熟练地站上讲台,准备将今天要用的课件打开,正要开始动作时,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遮住。 始作俑者微微弯腰,低头呈下位者姿态,他身体跟岑淮止保持了一定距离:“教授,我不是——” 没来得及说完,走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宋经鸾知道是他的同班门卡点上课来了。 第6章 岑淮止:“有什么问题下课说。” 宋经鸾听话走了。 一整节课下来,宋经鸾全神贯注,他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听过一节课,就连教授惯用的小动作他都摸清楚了,岑教授让人回答问题时喜欢先摸一下书角。 “非常好,还有人回答吗?” 坐在第一排的宋经鸾举手。 岑淮止点头示意他开始。 “教授您肤若凝脂,面若桃花。” 岑淮止先夸奖后修正:“诗词积累的不错,但‘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原是形容女性的,这里使用的不准确,下次别再犯了,记住了吗?” 宋经鸾点头。 可他就是觉得教授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时代在进步,性别在发展,为什么要局限于第一性。 岑淮止上课时间把控的很好,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他结束这节课的全部内容,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 “安伊瑞尔。” “到!” “白其然。” “到!” …… “裴璇一。” “到!!” “宋经鸾。” “到。” 岑淮止放下点名册,说出的话让人惠风和畅、春意盎然:“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一阵欢呼后各自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出教室,裴璇一见宋经鸾一动不动,站在后门大喊:“老宋!愣着干嘛呢?模拟场约起!” 宋经鸾头也不回:“不约。” 裴璇一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提前来了古学楼,提前来了不说还坐在了第一排,坐在第一排不说还聚精会神地听了整整一节课!现在都下课了竟然还不走!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还是那个放话我一学古学就死的人吗? 裴璇一内心纠结着把宋经鸾扔在了209,从后门出去走到前门时看见宋经鸾往讲台方向走,岑教授还在收拾东西,完了完了,不会要打起来吧?!他鬼鬼祟祟躲在墙后,听着教室里传来的动静。 宋经鸾见走廊没声了,走到讲台边把手肘搭在上面:“教授,我有话说。” 岑淮止:“有什么问题?” 宋经鸾语气诚恳夹杂着装可怜的成分:“我不是故意旷课的,我……” 裴璇一听到这就走了,不会打起来就行,监督每一个学生是他作为班长的职责。唉,又是为自己认真履职而流泪的一天! 教室里的宋经鸾还在解释:“……过程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想故意旷课。” 岑淮止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点头:“知道了,一是因为终端没信号所以没收到消息,二是家中有急事所以没赶上课,三是修车店找你四是朋友进医院了,宋经鸾,我有这么好骗么?所有事都赶在同一个时间段?再退一步说,你有急事为什么不找我请假?” “而且,据我所知,你每天都会去uii。” 岑淮止落下最后一个话音后离开教室。 宋经鸾没编谎话,他说的都是真的,但他没法解释为什么所有事发生都赶在了古文化上课的时段。每天去uii也是为了碰碰运气,其他天一天去两次,一次待一个半小时,有古文化课的那四天他有事所以只能等事情结束了再去,基本上都是晚上十点过去然后待到凌晨一点。 不找教授请假他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的话,他不敢。 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礼物没来得及送出去。 岑淮止晚上九点收到了宋经鸾的好友申请,彼时他正在看学生写的论文,随手点了同意便放在一旁。 宋经鸾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出乎意料,对面秒同意,宋经鸾快速把自己写好的小作文粘贴复制上去,顺带加上几张照片。 随后便开始新一轮的等待,等的内心焦虑睡不着,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等到了回复。 未来老婆:【理由充分,证据充分,但你旷课是事实,我不可能给你抵消。】 宋经鸾秒回:【教授只要相信我不是故意旷课就好,我没有别的意思。】 岑淮止看了一眼时间,没错啊,现在是凌晨三点,作战系的学生课表这么轻松?他没再回复,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上床睡觉。 被误以为很轻松的宋经鸾七点就起了,他们每天都有早练。八点模拟场集合,先慢跑三千米,休息十分钟又开始腿部力量练习。 裴璇一结束一组腿部力量后丧尸般游到宋经鸾身旁,双手捧着,哥俩好地求助:“老宋,赏点。” 宋经鸾从兜里掏出一个面包扔过去。 他们没时间吃东西,只能抽空吃点小面包小压缩饼干。 裴璇一边嚼边说:“泥补打算在唔唔解释一下嘛?” 宋经鸾皱眉:“说什么鸟语呢?” 裴璇一咽下后重新说了一遍:“我说‘你不打算在论坛解释一下吗?’昨天有人看见你跟岑教授说话了,以为你是在欺负岑教授呢,我倒是给你解释了,可没人听我的啊!还说我说的假的要死,你跟岑教授约架都不可能找岑教授解释自己为什么旷课!不是我说,老宋你真的该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在学校的风评两极分化。” 宋经鸾问:帖子发我。” 他去看看这些人都是怎么造谣的,他倒是想欺负岑教授,但不是找人约架那种欺负。 一看到那标题他就皱眉,什么叫终于有他在意的人了,还说他搔首弄姿。搔首弄姿怎么了,骚给他未来老婆看,不行? 点进去一看更是皱眉,这些人怎么这么闲,他是什么任务吗,走到哪都有人拍。 78l:【报!宋某冲上讲台找岑教授麻烦了!】 附上一张十分模糊的图,图是在后门拍的,镜头晃动导致人影模糊。 宋经鸾一眼看出是上课前,因为如果是下课后拍的,黑板上会出现教授十分好看的字。 79l:【不是吧不是吧,感情今天宋某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只是为了跟岑教授约架的时候不输面子?】 瞎说什么呢,他当然是为了给岑教授留下一个好印象。 100l:【不是,为什么都在传宋某找岑教授约架,宋某只是在解释缺勤问题!师生关系非常和睦!不要以谣传谣好吗?!】 101l:【楼上太会演了吧,宋某约架跟解释哪个更有可能?】 102l:【约架】 103l:【约架+1】 123l:【约架+1000000】 宋经鸾看完后加入训练队伍,裴璇一小声问:“解释了?” 宋经鸾:“没。” 裴璇一:“为啥?” 宋经鸾:“懒。” 他又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在乎教授怎么想。 周五,又是一节古文化课。 宋经鸾同样早早来到教室,这次上课更游刃有余,回答问题都是第一个举手。 周五最后一节课,岑淮止依旧提前十分钟下课。 宋经鸾等人走光后才走向讲台,岑教授依旧西装革履,宋经鸾觉得岑教授更适合鲜艳的颜色,不过岑教授穿什么都好看。 岑淮止:“有问题?” 宋经鸾摇头,看着岑教授露出来的那截白色脖颈,好想咬。 岑淮止:“没问题?” 没问题你上来干吗? 宋经鸾回神,从兜里掏出个深蓝色盒子,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放在讲桌上往岑淮止那地方推了推,说:“这是我的谢礼,谢谢教授借钱之恩以及能原谅我的幼稚行为。” 岑淮止:“我不收学生的礼物。” 宋经鸾:“那我可以不是教授的学生,我只是一个仰慕教授的普通人。” 岑淮止觉得这小子油盐不进。 “我不会收的,你拿走。” 宋经鸾委屈:“为什么啊教授,这可是我挑了整整一夜买的,又不值什么钱……好吧,既然您这么嫌弃的话我就拿走了。” 说着把那小盒子往自己这边扒拉。 岑淮止:“我收下咱俩两清,你也别再提酒吧的事。” 他垂眸看向宋经鸾:“行吗?” 宋经鸾:“嗯嗯嗯嗯。” 见岑淮止收下自己的礼物,装进包里后宋经鸾又开口:“教授,我真的非常喜欢您,我那天说的话也是真心的,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您的机会。” 岑淮止感觉自己现在需要一颗救心丸,他满头黑线:“我上一句说什么?” 宋经鸾低声委屈:“我喜欢您又不止是在酒吧才会发生。” 岑淮止:“不能。” 宋经鸾:“为什么啊教授?” 岑淮止闭了闭眼,如果再让他听见一句“为什么啊”,他不保证会顾及师德。 “因为我不会跟学生谈恋爱。” 宋经鸾:“为什么啊教授,联盟规定不能师/ 生恋了吗?联盟又没有禁止,就现在这结婚率,我拉个狗去登记局联盟都能笑着给我盖章……” 剩下的话岑淮止没再听,宋经鸾成功让他做到了对学生提出的问题置之不理。 第7章 第6章 岑淮止以为宋经鸾那天之后会老实一段时间,周一的古文化课他也确实没再作妖,老老实实上课老老实实离开教室,没再往讲台这边走。 可当他周二早上第二节课在301教室看到那醒目的一抹白时,他才惊觉自己大错特错。 那银白色的脑袋毫无遮掩,似乎就是为了让岑淮止第一时间发现他,达到自己目的后讨好性地对岑淮止笑了笑。 那抹白不想引人注意特意坐在了最后一排,殊不知他的一切行为早已暴露无遗。 这学校白头发不少,可顶着这类头发的主人颜值也分个三六九等,宋经鸾在一众白发alpha中脱颖而出。 论坛:【宋某为何这般?】 2l:【鄙人有个大胆的猜测,他是看上咱班上的哪个小o了吗?】 3l:【不能吧,他不是说他死都不会爱上学古学的人,说咱无趣……】 …… 66l:【甭管他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按这架势,他马上就要大喊最爱古学了】 …… 宋经鸾原本盯人盯得正起劲,终端突然开始嗡嗡振动,他不耐地垂眼一看,祝池州那货又分享无聊的论坛贴给他了。 他打开特殊屏蔽模式,继续聚精会神地听课。 一整节课,岑淮止的目光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 但宋经鸾依旧将他每一秒的动作和神情记的一清二楚。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话落,原本应该离开教室的学生们并没有移动分毫,岑淮止纳闷,正准备问,考古专业5022班的班长举手了:“教授,您还没点名。” 岑淮止的视线在银白发顶停留了半秒,指尖轻轻敲击全息投影仪:“我已经采用终端定位方式确认了各位的出勤率。” “请各位班长将新签到模式告知各班学生,并且警告各班学生,这次找代课的同学我不予计较,但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将会取消他的期末考试资格。” 学生内心:岑魔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宋经鸾等教室里人走光后再次走上讲台,“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 岑淮止:“什么问题。” 宋经鸾:“为什么教授肯收下5022的礼物,不肯收我的。” 岑淮止收理教案的动作一顿:“谈何说起?” “他们班的人说的,说送了教授一个模型。” 岑淮止:“那你可去了解过送的什么模型?” 宋经鸾哪有那个心,他原先都没注意听,直到听见5022班的人激动着说:“岑教授真的好温柔啊,我把礼物盒给他的时候教授还笑着跟我说谢谢,我真的会溺死在岑教授温柔的笑容里!5022班的xx誓死追随岑教授!” 所以教授会温柔收下所有心意,唯独对他送的深蓝礼盒蹙眉说“两清”。 机甲舱里面对未知都不曾发抖的手,此刻攥得骨节泛白。 他们凭什么这么轻易就能送到教授手中? 岑淮止看他那模样,心里叹气,选择要当教授的时候也没人警告过他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明明自己课堂上要求都这么严格了,怎么还有人不知死活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喜欢他查考勤时的死亡凝视?还是喜欢他批作业打“重写”时的无情笔锋? 岑淮止语气郑重其事:“首先,5022的礼物是全班以庆祝跟我度过的第一个教师节所赠予,其次,礼物盒里是全班的手写信加上手做的n7遗址微缩模型。” “而你,是以追求我的名义赠予,我为何要收?” 那天后,宋经鸾再没有问过类似的蠢问题,但岑淮止的每节课他依旧在场,跟实操课相撞时,他甚至扯谎请假。 论坛上猜测了无数种答案,却没有正确答案。他们不敢去猜。 距离宋经鸾发问已经过去一月,岑淮止工作日每天都能看到那颗银白色脑袋,他一周十七节课,宋经鸾每节都在。 可那人只是充当一个好学生,上课提前来,下课了就走,没有再问岑淮止那些蠢问题,让岑淮止揪不出他的错。 karp看着岑淮止这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打工人开始反思自己:“岑老板,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多月没来,一来就唉声叹气,我的手艺是不是已经满足不了您了?您有任何不满尽管说出口!我保证包您满意!” 岑淮止本来没打算理会他,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动,问:“最近那个白毛alpha有来吗?” karp一听,内心开始激动,我快有老板娘了?!看来当初我的第六感没错!我就说嘛,老板这么高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感兴趣的人说这么多废话…… 结束脑补,karp顶着岑淮止难言的目光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 “没有什么啊没有?老宋你给我交代清楚,你已经整整一个月零三天不去‘九湾’了!你知道我最近被那些孙子虐成什么样了吗?!!!算我求你了爸爸,救救儿子吧,你再不去你车神的名号就被人抢走了!” 祝池州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宋经鸾已经整整一个月零三天没跟他好好说过话了,每次他发消息,这人都是回个表情,他实在是憋不住了!线下抓人,去到了同班的却说宋经鸾这节课请假了,那一刻,他怀疑老宋被鬼上身了,怎么为了那劳什子古文化还把实操课给翘了?! 此刻他站在宋经鸾家门口,怒瞪。 宋经鸾面色还算正常:“没有谈恋爱。” “那你是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跟论坛上猜的那样真喜欢上那教授了?每节课去刷存在感,但是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还嫌你占位……” 祝池州眼睁睁看着宋经鸾因为他这几句话脸色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他声音逐渐变弱:“不是吧兄弟……” 宋经鸾没搭理他,转身回到客厅。 祝池州跟紧宋经鸾的步伐,却在跨进门槛时差点被绊倒,他暗骂了声。 等他走进看清客厅中的全貌时,站定,声线颤抖,似是在自言自语:“宋经鸾?你是宋经鸾吗?你被哪只鬼上身了?那等宋经鸾回来我再来找他吧,拜拜了鬼,别来找我。” 只见宋经鸾客厅矮桌上摆放着无数瓶酒,有些空了的酒瓶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祝池州说着准备跨出门,差点又被绊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方传来宋经鸾无奈的声音:“滚进来。” 不是!谁要理你啊:“不了不了,我先走了。” 他最怕鬼了,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可他还是会被古时的鬼神小说吓得发颤。 “那我就把你小学三年级追不到人哭得满脸鼻涕的视频分享到各大平台,包括学校论坛。” 话音未落,祝池州已经坐到了宋经鸾隔壁的沙发上,满脸殷勤:“哥,尽管吩咐。” 宋经鸾把人叫进来后没再说话,垂眸观察着桌上摆放的酒,喃喃道:“都差不多的味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呢?” 祝池州:谁啊谁啊,岑教授吗? 他没胆子出声,只敢在心里发问。 半小时后,宋经鸾还是没跟他搭话,祝池州觉得自己兄弟快碎了,小心翼翼开口:“老宋,别自己憋着了,跟哥们说说呗,俗话说的好,三个臭工匠顶个诸葛亮,万一——” 宋经鸾:“臭皮匠。” 祝池州:“啊?” 宋经鸾:“三个臭皮匠,他周二第三节课教过。” 祝池州没法子了,兄弟是个恋爱脑怎么办。 - 岑淮止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按理说是应该松口气的,起码不会担心坐着坐着突然出现个白毛来问自己问题,可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他没坐多久,让karp随便调了杯酒喝完后就离开了。 出门扫了辆共享悬浮电车,输入目的地后闭眼假寐。 下车后慢吞吞地往家走,夜湾是城郊,风景好空气好,也没杂音污染,因此夜间格外寂静,也就导致说话声格外清晰。 岑淮止听到有个男声说:“老宋,后天去九湾呗,散散心。” 另一个男声道:“不去。” 岑淮止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去呗,反正后天休息日,你的教授也不上课,别待在家睹物思人了。” 不知道那男生被哪个词取悦了,岑淮止听到那人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行,晚上八点过去。” 另一个男生激动地说:“宋车神!你一定要替哥们报仇雪恨啊啊啊!” 岑淮止低头游神,边走边踢地上的小石子,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这场对话的主人公。 他微微抬头对着人说了句抱歉。 祝池州好歹是个a,别的没有,身形是在那儿的,真被撞着了可能得担心担心撞他的那人,更何况并没有真被撞着,他摆摆手:“没事没事。” 那人离开后祝池州纳闷他俩怎么还在原地,一找原因,发现自家好兄弟目光直直盯着那人的背影,久久不回神。 第8章 祝池州:? “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要加个终端吗?我去给你要。” 宋经鸾收回目光,无语这人的脑回路:“闭嘴吧你。” 祝池州琢磨半天琢磨出了门道,他是没见过岑教授,但作为一个八卦小能手,他照片可没少见,他震惊道:“真是岑教授啊,不是,那你心上人就住你隔壁,这不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这一喊,将这话带到了岑淮止耳边,他心里纳闷,怎么会突然扯到心上人这话题上去,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走到转弯处,岑淮止余光不可避免地扫到了刚刚那两人,惊觉那两人竟还站在原地,被他撞到的那人似乎正盯着他这方向看,另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帽檐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了鼻尖以下的部位,这么恍惚一看还真有点像宋经鸾。 他甩了甩发懵的脑袋,今天也没喝多啊,怎么出幻觉了。 祝池州直到岑淮止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呼出一口长气:“不得不说,教授的压迫感还挺强。” 他转头跟宋经鸾说话,却发现那人已经离他八百米远。 “我操!老宋你真不是个人!” 岑淮止脚步一顿,难道自己没看错?那真的是宋经鸾?可宋经鸾当初不是说没钱?怎么住在这儿?难道是他朋友的住址?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两人准备去哪? 宋经鸾等人追上来后开口:“送我去学校。” 祝池州:“给车费。” 宋经鸾低头摆弄几下终端:“转你了。” 祝池州一看转账金额,啥怨气都没有了,狗腿子道:“宋少爷请等几分钟。” 两分钟后,骚包跑车自动停到两人面前,宋经鸾有些嫌弃:“你就不能换个颜色?” 祝池州拒绝,但还是殷勤:“不能,少爷请上车。” 路上祝池州问宋经鸾怎么突然要去学校。 他临走时看宋经鸾那衰样废了老大力才求着这人送他出来,美其名曰出来散心,实则是怕他自己呆家里想着想着喝胃穿孔了。 宋经鸾:“怕忍不住跑去他家门口。” 第7章 岑淮止回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打开终端输入:九湾是什么地方? 星网上找不出一个叫“九湾”的地方,岑淮止却不罢休,他得不到答案心里难受,发消息问林幸忆:【九湾在哪?】 林幸忆这会儿也没睡,她昼夜颠倒为常态:【九湾?没听过啊】 过了两分钟:【噢噢我想起来了,就,咱们以前经常去的东部城郊那地,前年改了个名字叫九湾。】 得到答案后他微微蹙眉,改名了?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九湾以前叫“怿安”,听说怿安建造的初衷是老板为了让妻儿接近自然而造,多年前的东部城郊算是个荒地,没什么人,那老板正是看中了这儿的清净,才将最终选址定在这,之后又花了大量时间和价钱在这造出了个世外桃源,无数人想踏进一探究竟,可都被劝返,无人得知这世外桃源的真实美景,只能从知情人的三言两语中推测出是个极美之地。 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宣布对外开放,但依旧限制出入人群。 现在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岑淮止不太清楚,他已经很久没去了。 宋经鸾跑去那地方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钱? 结合刚才听到的内容,岑淮止略微担心,车神?要去那地方比赛?那地方跑圈要钱不要命,晚上更是危险。 他身为教师,无法看着学生误入歧途。 纠结着难以入睡。 周日,晚上七点。 宋经鸾看着蹲在他宿舍门口的人,满头黑线,他踹了下祝池州的屁股:“你守灵呢?蹲我门口晦气死了。” 祝池州结束游戏后跳起来,捂着屁股:“你们兵痞子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你这样能追到岑教授?你丑小丫想吃天鹅肉呢?” 宋经鸾懒得纠正他,又踹了他一脚。 宋经鸾刚在聚精会神地看论坛里关于岑教授的帖子,没听到门铃,宿舍隔音极好,他没能听到祝池州在外面张牙舞爪大骂,看到有人评论说岑教授的不好,他皱着眉怼了回去,尽管那账号是两年前留的评论。 骂完后切回消息界面看岑教授的好友圈,依旧一片空白,从两人聊天框退出后他才看到祝池州的消息,只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之前屏蔽他直到现在没拉回来。 祝池州发了99+,他懒得看,直接划到第一条消息,是问他要不要去夜湾开车,第二条是我在你宿舍门口,你上哪野去了?赶紧来开门。 祝池州看着留下一个背影的宋经鸾,反应过来了,怒骂:“你他爷的在宿舍不给老子开门?!你耳朵聋了?!” 宋经鸾轻咳一声:“是聋了,走吧,去夜湾。” 祝池州一听,也不跟他计较了,“看在我这么可怜兮兮地在你宿舍门口蹲了半小时的份上,把你那辆‘灰姬’借我跑跑呗。” 宋经鸾答应了。 晚上八点,九湾。 今日的热闹不同往日,山顶大厅中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听说今天要搞什么比赛,这大晚上的,还真是不要命了,这山路在白天都很难摸清路线,之前还有个不要命的在陡崖弯超车,结果怎么着,掉下去了,人当场就没了,这年头科技医疗发达,但也救不了那些硬要作死的。 岑淮止藏在人群中,神色严肃,几年没来,这地方怎么弄这么“黑”了。 八点零五分,六辆赛车依次进场,大厅内的巨大屏幕将六辆车的细节带到人们眼前。 先入场的是一辆蓝白相间、底盘较低的车,车身独特的图案让人觉得十分诡异,接下来出场的都是较为花里胡哨的车,像是要把全星际的颜色都加在这车上,最后一辆车缓缓驶入时,周围懂行的齐齐吸气。 “这是‘黑爵’?” 不懂行的发问了,问激动什么,有一个黑框眼睛小哥眼神发亮,开始给人科普:“‘黑爵’是asali今年五月刚发售的一款跑车,在这悬浮车时代,生产内燃车的厂家少之又少……” 生产内燃车的厂商少之又少的主要原因是内燃车已经被淘汰,但还是有不少热爱极限运动的人喜欢传统内燃车,喜欢踩下油门时肾上腺素快速飙升的感觉、喜欢速度皆在自己手中的掌控感…… asali是星际最知名的内燃车生产商,每年发售一款新品,因为稀缺原因,价格被炒的极高,而且加上生产量少,出现了一车难求的局面,asali五月发售的新品,星网上没有任何一位车主晒出图,由此得知“黑爵”还未有买家得手,每个内燃车爱好者都在等待第一位车主的出现。 黑框小哥喃喃:“这第一辆‘黑爵’竟然让我碰见了……” 说着用终端录下视频,争分夺秒地向其他车迷炫耀。 岑淮止不懂车,他虽然看过赛车比赛,但那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他对这些项目没什么兴趣,每次来这里都是享受假期,放松自己,九湾山脚到半山腰是赛车场地,山顶是娱乐休闲的场地。 他以前觉得玩这比赛的都是些不知好赖的公子哥,只会浪费自己的生命,对这比赛嗤之以鼻,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大厅中胆战心惊地观看,生怕错过每个细节。 镜头缓缓转动,将“黑爵”的各个方位展示的一清二楚,包括驾驶位上的人。 只一眼,大厅内发出惊叹声。 “好帅啊!” “这人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他啊,老熟人了,你不经常来九湾吧,我们都叫他67,因为他的车号是67。” “他经常来吗?” “每个月来几次,但上个月一次也没来,我还以为他今天也不会来了呢……” 岑淮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眼睛不眨地盯着大屏,大屏中头戴白色头盔的青年露出半张脸,银灰色的眸子毫无温度,他皱着眉对着镜头启唇:滚。 他不耐地赶走镜头,不想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 本来心里就烦,还一直拍,要不是憋得难受,他才懒得来比这场赛。 “黑爵”车身全黑,但却有钻石点缀,在黑夜中漂亮极了,银河似的车身引得无数人惊叹。 “卧槽!这车太帅了,我这个不懂行的都爱上了,回家叫我老爹给我整一辆!” 比赛倒计时响彻整个九湾。 “黑爵”在起跑线发出轰鸣,宋经鸾此刻才能短暂地不去想教授那些伤人的话。 ——嗡 六辆车一齐冲出起跑线,黑夜中的路况不清,而且他们这场比赛不带领航员,更为惊险,宋经鸾只能凭借往日的记忆,回想路线以及障碍点。 “黑爵”遥遥领先,紧随其次的是一辆艳红的跑车,第一个转弯点,宋经鸾戴着黑白手套的手紧握住方向盘,目光专注,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像是在提前庆祝主人夺冠。 第9章 距离弯道越来越近,“黑爵”的速度没有丝毫减弱,高速行驶的惯性试图将赛车拽离赛道,宋经鸾靠着技巧毫不减速地通过第一个弯道。 岑淮止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前方又出现了个急转弯!上坡中的急转弯更为惊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错过每分每秒。 忽然,岑淮止脸色一变,只见大屏中那红色跑车趁“黑爵”转弯间隙直直加速冲了上去!活像个亡命死徒! ——嘭! 山脚的撞击声清晰地传到山顶。 有人甚至闭上了眼,不敢继续看下去。 这人就算自毁也要将宋经鸾置于死地! 意识到这点后,岑淮止手脚发凉,他应该早些来的,守株待兔,再早来一小时说不定就会在山脚碰见宋经鸾,那时将他劝说住说不定就能避免现下这情形…… vip包房里的祝池州瞬间弹跳起来,他满眼发红:“操!这孙子玩阴的!” 宋经鸾感受到车身被撞击后快速稳住方向盘,保持冷静,利用撞击后的反作用力微调方向盘,脚在油门和刹车中迅速切换,他控制住车速,让“黑爵”不至于在遭受撞击后因为惯性脱离赛道,滑落山坡。 他靠对场地的熟悉程度敏锐地转移车重心,利用冲击力带动“黑爵”顺势转弯。 ——砰! 轮胎落地,岑淮止的心也跟着暂时落下。 宋经鸾透过后视镜看那红车,嗤笑。 红车以自毁方式撞向“黑爵”,似乎认定自己一定能将“黑爵”撞下山崖,速度丝毫不减,在“黑爵”成功躲过后红车顺着惯性向前冲,那人紧急补救,但为时已晚,就这么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宋经鸾看着红车的下场,心里还有些不爽,他想让红车毁在自己手上。 这个下场,便宜他了。 宋经鸾收回目光,眼神冰冷。 比赛仍在继续,后车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距离“黑爵”的距离不断拉大,就在经过最后一个弯道时,蓝白车猛地加速。 又来? 宋经鸾透过后视镜查看到蓝白车的意图,眸色一暗,先发制人,挂倒档加速,率先撞向蓝白车! 蓝白车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首当其冲,控制方向盘的手虽已经开始哆嗦,可脚下却抵死油门,宋经鸾怎会让他如愿,“黑爵”狠狠将蓝白车抵在崖边,不得移动分毫。 摩擦的刺耳声响好似要撕开黑夜,两辆赛车在悬崖边角力。宋经鸾的黑白手套已经被方向盘上的防滑颗粒硌出血痕,后视镜里映出蓝白赛车手狰狞的面孔,当那蓝眸对上银灰眸时,那人竟狰狞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那人抬起左手,宋经鸾眼眸瞬间放大,操! ——砰! 那人特制枪打偏,“黑爵”左前门硬生生抗下这股能量波! 晚风裹着焦糊味灌进驾驶舱,宋经鸾突然松开油门。蓝白赛车猝不及防地撞上来,他那车头不知何时多了个坚硬针状物,眼看就要楔入“黑爵”尾翼。 电光火石间,宋经鸾瞳孔猛地一缩,牙咬住被染红的手套将手抽出来,修长带血的手指在操控面板上迅速摁下一个按钮! “咔嗒!” “黑爵”后方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蓝白车手惊恐地发现,自己车前的针状物竟被“黑爵”突然弹出的抓钩牢牢扣住。宋经鸾嘴角勾起暴戾的弧度,被血染红的手掌重重摁在操控台上的控制按钮上。 “喜欢玩阴的?”他低哑的嗓音混着引擎轰鸣,“看爷爷怎么弄死你。” 蓝白车被“黑爵”以惊人的速度拖拽着前进,后方车辆皆被叫停,祝池州咒骂着这次比赛负责人,动脚踹他:“你他爷的吃屎吃撑了?!什么人都放进来?!我兄弟如果真出事了你们就等死吧!操!赶紧滚!等会!打开山腰的门!老子亲自下去!” 负责人拦住发疯的祝池州,冷汗直冒:“祝少,您先别激动,我们已经派人下去了……” 祝池州没空理会他,脚步不停,坐vip电梯下楼,急匆匆地赶去救人。 刚跨进驾驶室,车窗就被人敲了敲。 祝池州眼神凶狠地转头,心想又他爷是谁?一句脏话吐出个音,就被来人的脸吓地呛住∶“咳咳咳——咳咳咳——岑、岑、岑教授?您……” 来人正是岑淮止,宋经鸾目前的追求对象。 祝池州僵住,心道完蛋,怎么被你心上人发现了,兄弟,我对不住你。 岑淮止趁他愣神的间隙跨进后座,手不可控地有些发抖,语气却异常冷静:“开车。” 祝池州没问岑教授为什么会在这,又为什么会在这vip停车场,他只当岑淮止跟宋经鸾之间有不可告人的联系。 ——唰 “灰姬”发出轰鸣,驶离停车场。 匆匆赶来的负责人只收获了一股刺鼻的车尾气。 第8章 山顶大屏早就被切断,群众们不满极了:“负责人呢?!” “断了!赶紧恢复!我还等着看赢家呢!” “赶紧的赶紧的!老子可是下了三万星币!这输赢也得让老子亲眼看见吧!” “那两辆车怎么这么像亡命徒?奔着67的命去的?” …… 岑淮止夹在人群中内心焦急,他无从得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自那蓝白车再次撞上去后,赛方切断了显示屏。 余光突然瞥见vip走廊区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瞧,正是那天被他撞到的那男孩,可在他准备迈入vip区时被人拦住:“非vip不得入内。” 岑淮止内心焦急,快速从终端陈年旧照翻出张登记表,那守门的一看,立马放行。 “对不起岑少,您变化太大了。” 岑淮止循着记忆追到停车场,那男孩正好跨进车内,他来不及解释,只叫人赶紧开车,幸好那男孩没问太多。 两人赶到半山腰的终点线时两辆车已经抵达终点,黑爵驾驶车门微微凹陷,另一辆蓝白车则面目全非,全车凹陷,左前门甚至已经消失,整个场上充满了刺鼻难闻的气味。 浅薄月光下,岑淮止借着光依稀能辨认出宋经鸾此刻动作,他浑身冷戾地站靠在黑爵旁,脚下的玻璃渣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如果有烟,他现在应该捏着根烟,吞吐烟雾。 那蓝白车车主还算命大,没摔下车,不过人已经昏迷。 宋经鸾盯着那车身全毁的蓝白车,左脚微微抬起,准备上前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就着月光,岑淮止看见宋经鸾垂在身侧的左手好像在滴血,可他本人却压根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脚步不减,岑淮止来不及等车停稳,就着那车速跳下车,“宋经鸾!” 他声线有些颤抖。 宋经鸾听到引擎声还以为又是工作人员,直到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才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转头。 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心心念念的那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跑来,紧随其后的是祝池州。 “老宋!!!你没事吧!!!” 岑淮止快一步跑到宋经鸾身前,颤抖着碰了碰他的手,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衣袖,就感觉到了一片湿黏,他呼吸骤停:“你流血了。” 借着月光,岑淮止看清了那顺着青年腕骨逶迤而下的血痕,在冷白的皮肤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宋经鸾“啊?”了一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松道:“教授,您怎么在这?是不是恰巧来这儿玩儿?” 月光下,岑淮止看不清宋经鸾具体的脸色,可听到他这语气,岑淮止心脏却莫名一紧。 祝池州有眼力见,没来打扰这两人,转而跑去跟工作人员商谈。 岑淮止轻轻攥住宋经鸾的手腕,血腥味混着汽车尾气钻进鼻腔,远处传来急救悬浮车的嗡鸣吵得耳朵疼。 “跟我去包扎。”岑淮止声音有些哑,喉间甚至有血腥味。 宋经鸾睫毛颤动两下,方才笼罩全身的戾气忽然消散。 他低头看着被岑淮止握住的手腕,嘴角扯出个心软的笑:“教授您手真凉。” 尾音带着气声,像是被夜风揉碎在喉间。 月光把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倒映在满地的玻璃碎屑上。 岑淮止带着人走到医疗站,他们刚踏进医疗站,医生正好赶到,岑淮止忍不住皱眉,“为什么不在医疗站待命?” 比赛期间医疗站的医生应该守在原地。 医生冷汗直冒:“我也是新来的,不太清楚。” 岑淮止没再多问,让他赶紧给宋经鸾包扎,他动作不太温柔,将宋经鸾摁坐在凳子上,皱着的眉始终没松开,宋经鸾见了打趣道:“教授,别皱眉,会变丑的。” 岑淮止听闻松了松眉,不知为何,面对宋经鸾时他说出的话总有些薄情:“丑了又如何?” 宋经鸾抬头看向他,眼里含笑:“不如何,教授什么样我都喜欢。” 岑淮止懊悔,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10章 医生示意宋经鸾伸手,宋经鸾没听,反而看向岑淮止:“教授,您出去会儿呗。” “?” “我怕您看我伤的严重不喜欢我了。” 岑淮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像只被猜中心事小鹿,双瞳微微放大,脚步一转,落荒而逃似的逃出了医疗站。 人走了,宋经鸾心里不舒服,人不走,他心里也不舒服。 医生将他的衣袖剪开,白炽灯下,宋经鸾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指节泛着青紫。 “那是您爱人?” 医生边动作边跟人聊天,以此分散病人的注意力。 “不是。” 语气低了个度,不是岑淮止在时的讨好。 “那是您未来的爱人?” 许是这句话合了他的心意,宋经鸾轻笑了声:“或许吧。” 他自己也不确定。 如果今天换作是别的学生,教授也会这么紧张的吧,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宋经鸾,教授可能会更心疼吧。 “那你怎么不借这个机会卖惨?说不定您心上人心软,您卖惨他就答应了呢?” 宋经鸾却给出了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我舍不得。” 舍不得他为我心疼,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舍不得让他心疼,那种感觉,很难受,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门外的岑淮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是走了,负气走到宋经鸾的视线盲区后又返回医疗站,在门口找了个隐蔽处蹲下。 宋经鸾说的没头没尾,可他却听懂了。 解决完事情赶来的祝池州没看到暗处的岑淮止,还以为人走了,走近宋经鸾身旁一看,怒了:“我操!那孙子把你手骨整断了?!我弄死他去!” 宋经鸾:“别咋咋呼呼的,小伤。” 祝池州:“都他爷手骨断了还小伤呢,您真是够牛的。” “对了,岑教授呢,走了?” 宋经鸾:“嗯。” 看岑教授利索转身的那架势,说不定已经后悔多管闲事了吧。 祝池州点了根烟:“你今天跟岑教授商量好的?” 宋经鸾:“灭了。商量什么?” 祝池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捏灭火苗,一五一十地把见到岑淮止的过程说出口。 听完后宋经鸾安静了几秒,喉咙有些发涩:“我不知道,没告诉过他。” 祝池州小声地自言自语:“难道真是巧合?” 医生包扎完后告知注意事项:“近期避免碰水,忌剧烈运动,两周后去医院复查。” 宋经鸾听了个大概,随便敷衍下就起身离开。 出门没发现岑淮止的身影,不放心,停下动作垂眸打开终端发了条消息:【教授您回去了吗?】 刚发出,身后传来一声“叮咚”声。 岑淮止察觉到宋经鸾的意图后就准备偷偷离开,可宋经鸾速度太快了,他蹲久了的腿又麻,一下有些行动不便。 有风掠过耳际,岑淮止垂落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一双战损的板鞋,不知原来颜色的鞋面不知被什么划出了条条纹路,凝结的血痂滴在上面,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像在某种分/尸现场。 小水洼里倒映出宋经鸾缓缓屈膝的身影。 他受伤的左手虚搭在膝头,绷带缝隙渗出了些新鲜血渍。 当视线终于与岑淮止齐平时,一缕夜风恰好掀起他凌乱的白发,露出眉骨处未擦净的机油痕迹。 他眼神有些无奈,又很温柔:“教授,扶着我。” 他将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出去。 他的声线像砂纸擦过岑淮止的耳边。 岑淮止将手搭在宋经鸾右手,缓缓站起来,给自己找理由:“我只是腿麻了,一会就好。” “不着急的。” 岑淮止搭在宋经鸾臂上的手感受到了他心脏此刻的跳动声。 两人趁着月光和夜风慢速走着,也算是散步了。 宋经鸾问:“教授怎么回去?” 岑淮止:“共享车。” 宋经鸾:“我送您。” 岑淮止眼神示意他左手的伤:“你怎么开车?” 宋经鸾挑眉:“别担心,我有司机。” 岑淮止:“你那个朋友吗?他叫什么名字?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系的?大几了?” 宋经鸾可怜道:“教授好不容易跟我说一次话,结果是为了跟我打听另一个男人的消息,我怎么可能告诉您。” 岑淮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率先坦白:“我周五回家碰见你们,听到你们谈话的内容,不放心,今天才过来的。” “知道了,教授很担心我。” 岑淮止止住这个话题:“你那朋友住在夜湾?” 宋经鸾正准备说是自己住在那儿,突然想起自己原先还找教授借过钱,话音一转:“对,那天我找他拿个东西,就正巧碰见教授了。” 岑淮止“嗯”了一声:“你今天住哪?” 宋经鸾胡扯:“宿舍呗,咱们又没门禁。” 岑淮止嘱咐:“你受伤了记得别碰水。” 宋经鸾笑着点头答应。 岑淮止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祝池州在车里等的快长草了,两人才慢悠悠地晃过来,定睛一瞧,他兄弟死里逃生后本来阴着的脸此刻对着岑教授笑得一脸不值钱。 祝池州充当司机把两人送到夜湾。 在车上三人一路无话,临近夜湾时岑淮止轻声嘱咐:“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缺钱了去找正经路子。” 是教师劝阻学生不要误入歧途的话术。 宋经鸾一脸乖巧:“好的,都听教授的。” 祝池州专心开车,不敢多嘴。 等岑淮止走远后祝池州跟他贫:“好的~都听教授的~” 宋经鸾顺手拿过手边的水砸他。 林幸忆正经了,问:“老宋,岑教授怎么会觉得你缺钱?” 宋经鸾捡了重点跟他说完后嘱咐道:“别在他面前给我说漏嘴了。” 祝池州:“好的好的,哥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在您心上人面前多嘴的。” 他开着车往别处绕了一圈又来到夜湾,这次直接开进宋经鸾家车库,语气难免有些激动:“我今晚就留在这照看你了!” 他眼馋宋经鸾这别墅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正经理由进来瞎逛。 宋经鸾:“赶紧开着车滚。” “我操!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宋经鸾垂眼理了下绷带:“如果不是你撺掇,我今天也不会被人追着杀。” 祝池州立马不叫了:“我有罪我忏悔我反省我消失拜拜哥!” 第9章 距离那场事故已经过了半个月,这期间宋经鸾除了本班的课以外再也没来蹭课,岑淮止理应高兴的,可他不知为何,总想起宋经鸾那天受伤的模样。 那天似乎只是一场意外,岑淮止只在那天对宋经鸾流露出了少量的温情,过后又变回了冷冰冰的岑教授。 祝池州见宋经鸾这几天没去守着他心上人,纳闷:“追你心上人追累了?” 宋经鸾自我感觉左手恢复的速度还挺快,这几天已经能使上力气了,他此刻正用左手往一个纸箱里翻东西。这纸箱是他爸前几天寄给他的,他动作不停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很随便的人?随便喜欢上一个人随便追追然后放弃?” 祝池州唉了一声:“不是,我不知道咋形容,可能是因为你这几周太随处可见了,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 宋经鸾有他的进度,不过听祝池州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拿不准:“教授也会这么想吗?” 祝池州一脸无语:“我他爷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 这天下午第一节课,岑淮止跟平常一样提前十分钟抵达教室,却在踏进教室的那瞬间停顿住了,他原以为这人不会再出现。 宋经鸾站在讲台上,对着岑淮止挥了挥手:“教授,好久不见。” 除了9027的课,他这两周都没来蹭课,上本班课时他也是卡点来,下课了就走,跟岑淮止没有任何交流,他在刻意躲避。一是因为他现在有伤,不想让岑淮止因为可怜自己而对自己好,二是他想看教授会不会主动,猜教授是否对他有心意。 可今天听祝池州那样说,他又怕教授以为自己是个不定性的人,于是赶在岑淮止进教室之前先在讲台上等着人。 岑淮止眼神定在他受伤的那只手:“藏什么?” 宋经鸾避而不谈,话是问句,可语气听来像是在撒娇:“教授有没有想我?” 岑淮止见他扯开话题这样,怼:“怎么来了?不是不想见着我?上课才来,整节课都不抬头,下课就跑,在躲我?” 宋经鸾没想到岑淮止会这么说,他不知如何辩解,语气闷闷的:“没躲。” “我是怕教授不想见到我。” 第11章 岑淮止:“那你现在又不怕了?” 宋经鸾:“因为我实在是太想教授了,就算被您骂也想跟您说话。” 岑淮止有些心软,放缓语气:“去复查了吗?” 宋经鸾:“去了。” 岑淮止:“医生怎么说?” 宋经鸾胡扯:“医生说快好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赶来上课的学生们,宋经鸾率先开口:“教授我就不打扰您上课了。” 说着越过岑淮止打算离开。 经过岑淮止身边时手腕突然被握住,教授的手还是很凉,他听见教授说:“第二节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比上次散步时还近,宋经鸾这个姿势,一低头就能吻到岑淮止的额头。 鼻尖那颗红痣越发越清晰了。 - “下课。” 岑淮止结束最后一节课,脚步沉稳地往办公区走去。 教授的办公室都是一人一间,他出电梯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靠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 还是经典的白毛配一身黑。 岑淮止放轻脚步,不发出声响。 直到他在宋经鸾身前站定,那人才猛地抬头。 “教授您走路怎么没声呀。” 说着想接过岑淮止手中的课本。 岑淮止没让他接,饶过他往前多走两步,智能门检测到人脸后自动打开,他走进放下课本,宋经鸾跟着他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岑淮止的办公室,原本想着好好观察观察,看看教授喜欢什么,送东西的时候好投其所好。 结果他刚踏进岑淮止的区域半秒,就被人带离了这个地方。 只来得及看清墙上的一幅画。 岑淮止将他拽出门,说:“跟我去医院。” 宋经鸾瞬间慌乱起来,想上手确认他哪里受了伤,抬起手却顿住,他现在哪有资格,僵着的手垂下,慌张地问:“教授您哪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岑淮止没回答,只叫他跟着。 宋经鸾悬着一颗心跟在岑淮止身后,还不敢跟人并排。 生怕岑淮止不喜欢。 他坐在车上把最坏的结果都想遍了,下车后整个人还昏昏沉沉,行尸走肉般跟在岑淮止身后,岑淮止走哪他走哪,岑淮止叫拿什么他拿什么,以至于被摁坐下时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医生一脸懵。 “医生?不是我,教授……” 他站起身想把教授叫过来,结果教授就站在他身后,他猛地起身差点撞到教授。 岑淮止使力将他重新摁下,这次宋经鸾没再挣扎,岑淮止对医生说:“他两周前手指受外力骨折……” 给医生交代完具体情况后他拍了拍宋经鸾的肩。 “把手给医生看看。” 宋经鸾听话地递到医生眼前。 医生左看右看,纳闷:“嘶,你这情况,啧,有点难说啊……” 宋经鸾知道自己没遵医嘱,不想在岑淮止面前暴露,依旧装可怜:“教授您再出去会儿呗。” 岑淮止这次没再离开,主动对医生道:“医生,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医生看着眼前的白毛小子瞬间生无可恋。 他最乐意看这种的事了,这将会是他无趣工作日中唯一的一点小乐趣,最爱看不良学生被老师管教。 医生:“碰水了吧?” 宋经鸾:“……没碰。” “没少用这只手吧。” 宋经鸾:“用挺少的,不是,没用。” “看来也不擦药啊?” 医生尾音拖得极长,动作小心地将他的衣袖撸上去,见那狰狞的伤口还在发紫。 “你这是刚伤着?不然怎么看着这么新鲜呢,不见好转啊。” 宋经鸾眉头直跳:“别瞎扯了,赶紧说行吗?” 他似乎忘了岑淮止还没离开。。 岑淮止“啪”一下打在他右臂上,音量正常,但语气严肃:“好好说话!” “医生对不住啊,我学生受伤了心里难受,心情不太好。” 医生见怪不怪了,给他们开了个单子就放人走了。 两人离开诊室,岑淮止没再跟宋经鸾搭过话,尽管宋经鸾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 “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他在您面前瞎说,我都快好了。” “教授,我错了,我不应该对医生发脾气。” “教授,您别生气了。” “教授,您是为了我才来医院的吗?您早说呀,我一路上都快吓死了……” …… 岑淮止:“安静点。” 宋经鸾:“噢。” 拿完药后岑淮止递给宋经鸾:“我一会给你扫个车,你回学校记得听医嘱,别再霍霍你那手了。” 宋经鸾:“好的,谢谢教授,多少钱呀教授?” 岑淮止:“不用给,我欠你的。” 他也分不清是愧疚还是担忧,听见宋经鸾随便敷衍他时第一想法就是得想法设法把这混小子拐来医院。 九湾这几年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他好像也有点忘乎所以了。 宋经鸾不赞同:“教授您不欠我什么。” 他们此刻正在医院拐角处,这地方没什么人,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清晰,岑淮止看向宋经鸾的目光带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悲痛:“你喜欢我吗?为什么喜欢?有多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问出两人之间的问题,不再避而不谈或随意敷衍。 宋经鸾听到他的问题后愣了一秒,随后非常认真地回答:“喜欢。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您哪里都好我哪里都喜欢。喜欢到非您不可,只想跟您有以后。” 岑淮止:“你今年多大?” 宋经鸾喉结滚了滚,嗓音发涩:“二十。” 其实还没满。 他似乎知道岑淮止会说什么,着急道:“教授,年龄不是——” 岑淮止打断他:“你才二十岁,怎么就敢保证非我不可?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吗?我快三十了,我们之间,年龄是问题,身份也是问题,我们不可能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有些不自知的沙哑。 宋经鸾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教授,您不能否认我对您的喜欢,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也不是问题,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态度。” 岑淮止:“可我在乎,我不敢相信你口中所谓的喜欢,你是alpha,alpha天生就是要找omega的,你们信息素的匹配度将会是百分百。” 宋经鸾第一次用这么大的音量否认岑淮止:“不是的!alpha不是非omega不可!alpha跟beta也是被联盟所承认的!教授!您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他声音染上了痛苦。 岑淮止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在透过宋经鸾看往事:“可你知道你们alpha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会陷入难熬的易感期吗?你可以忍一次,那你能保证一直不受omega信息素的干扰吗?!你拿什么保证?!抑制剂难道每次都有用吗?!你体内产生了抗体,再贵的抑制剂都没用,到那时你只能饱受易感期的折磨!你所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她甚至会为了你殉情……所以,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他情绪由激动变为劝阻,由高昂逐渐变得平息。 他没看宋经鸾痛苦的眼神,声音很轻,像踩在云端,徐徐道来,像是在陈述某个开题报告,可这报道却不被人所看好:“就算我喜欢你,我们之间也不可能,alpha和beta,本就不该在一起。” 强行在一起,日后只会更痛苦。 第10章 记住了, 自那天后,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联系。 宋经鸾只会在9027有课时出现,他戴上了帽子,遮掩住他显眼的白发,之前不戴,因为他想让教授第一眼看见他,可那天之后,黑色鸭舌帽像是跟他合为一体。 他不再主动举手,不再课下留堂只为跟岑淮止说句话。 他恢复了他原来的生活,岑淮止也恢复了原有的生活。 可这都是表象而已。 - 这天周五,岑淮止下班回家,有些无所事事,刚从酒柜里拿出酒,终端弹出消息:【哥,来uii(星星眼星星眼)】 发信人是乔乐洄,uii的第三位合伙人。 当初开uii是林幸忆提出的想法,当时三人已经开始工作,一年根本见不了几面,岑淮止和林幸忆还好,都在主星工作,可乔乐洄工作性质不一样,老往其他星跑,那天三人好不容易聚齐,林幸忆突然拍桌,说要开个酒吧,原话是这样的:“诶!前几天我家不是分遗产嘛,我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竟然给了我一块阑大旁边的地皮!让我想想怎么把它搞出个名堂……” 几秒后她激动出声:“我知道了!搞个酒吧怎么样?!” 为什么叫uii,这得问岑淮止,当时三人已经决定将那块地弄成家酒吧,地有了,投资也有了,差个名字,林幸忆就不用说了,想半天憋不出个好屁,乔乐洄那会投了钱就跑外星去了,只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说他们决定就好,不用考虑他的意见。 第12章 于是岑淮止拍板决定:“叫uii吧。” 林幸忆第一反应是吹捧,第二反应是:“啥意思啊哥。” “universe-infinity。” – 岑淮止得到消息后把刚拿出来的酒放回原位,驱车前往uii。 正好在停车场碰见林幸忆,几周不见,林幸忆瘦了许多,脸上倦意明显,见到岑淮止也没了往日的皮劲,声音有气无力的:“哥。” 岑淮止:“你这是……被小情人榨干了?” 林幸忆:“哥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 随后看见岑淮止的车后,扯开话题,吃醋质问:“哥,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只有乔乐乐才能让你把车开出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岑淮止:“算林妹妹。” 来到三人专属包厢,一进门乔乐洄就冲上来抱住岑淮止:“哥!我想死你了!” 往日的林幸忆定会在岑淮止身后窜来窜去,嚷嚷:“我呢我呢!” 可今天却像霜打了的茄子。 林幸忆看了看两人,走个形式∶“我呢?乔乐乐你也双标。” 乔乐洄发现了她的反常,但只是以为熬夜熬多了:“你?我可不敢抱,万一你哪个小情人闻见你身上的香味,跑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林幸忆无能狂怒:“你俩一天不损我会死吗?!” “而且,我最近也没瞎搞了好吧,我最近被伊卡搞得身心俱疲。” 岑淮止和乔乐洄:“?” 林幸忆缓缓道来:“我信息素那事你们都知道吧?” 两人点头。 林幸忆信息素不稳定,是后天导致的,她的故事很俗套,父亲风流成性,私生子众多,林幸忆就是其中之一,她跟其他私生子不一样的或许只有检测报告中的那句“有69.5%的可能性分化成a级alpha。” 因为那该死的69.5%,她被接到了本家,改了姓,林家因为这69.5%承认了她的身份,她的生母因为这69.5%得到了一笔钱,自那以后她主动放弃林幸忆的抚养权,林幸忆再也没得到过她的消息。 遇见岑淮止那天是林幸忆转学的第一天。贵族学校里的小孩心高气傲,林家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林幸忆进校那天无数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法律上的哥哥也是这其中一员,他不仅看笑话,还使唤人将她强行带到学校鲜少来人的空教室。 她那便宜哥站在一旁看他手下的小弟们将她拽着打,林幸忆从最开始的反抗到无力挣扎,那便宜哥见差不多了,摆手:“行了。” 林幸忆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站起来,刚站稳又被那便宜哥踹了一脚,后背硬生生砸在坚硬的课桌上,便宜哥扯着她的领口,发狠道:“a级又如何?还不是任我欺辱,林家认你,我不认,以后在学校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哈?谁给你的特权在学校随意殴打同学?你们林家给得起?” 那时的岑淮止还没经历一系列变故,比谁都狂。 便宜哥原本想转头骂是谁这么没眼力见,也幸好他先转头而不是先骂出声,这人他惹不起。 便宜哥的下场就是带着群便宜小弟鹌鹑似的离开。 岑淮止逆着光走到林幸忆身前,半蹲下来跟她平视,语气没有任何贬低,只是正常的询问:“你就是林家那个新来的alpha?” 林幸忆当时差点昏迷,但还是强撑着回答:“我不是林家的。” 岑淮止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带人去医务室,在那途中,他说的一句话让林幸忆彻底清醒:“你是不是林家的不是你说了算,你一挑二能赢,一挑三能赢,但日后都是今天这种情况呢?你想过的安稳,必须依靠林家,你不愿,觉得耻辱,但你不得不做。” 林幸忆声音很轻:“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 我们明明也是陌生人,我为什么听你的。 岑淮止轻笑:“可能我比较善良?听不听随你,医务室到了,拜拜。” 他转身朝高中部走去。 那时的岑淮止很张狂,眉间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林幸忆不顾身上的痛,追上去拽住岑淮止的衣角:“你在学校里很厉害吗?连林熙他们都怕你?” 林熙就是她那便宜哥。 岑淮止挑眉:“林熙算个什么东西?” 林幸忆:“那我能认你当哥吗?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 岑淮止:“就因为我能让林熙停手?” 林幸忆眼神真挚,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的!因为你很善良!” 岑淮止思考片刻,微微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好吧,记住了,我叫岑淮怿。” “你呢,叫什么名字?我的新妹妹?” 林幸忆脸忽然一红:“林幸忆!” 那以后有人一欺负她她就喊:“我哥是高二十三班的岑淮怿!你打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起初没人相信,但自打岑淮止来林幸忆班级刷过脸后,全都信了,不信也不行啊。 林家大部分人知道林幸忆跟岑家那位扯上关系后,都开始讨好她。 少部分的,如林熙的母亲,她知道后怎么可能会放过林幸忆,在林幸忆十七岁那年,林母将她关进了地下室,因为林幸忆该分化了,分化期林幸忆硬生生扛了下来,没有注射任何缓解剂。 结果如林熙生母的愿,她没有分化成a级,反而还成了一个带有疾病的alpha,林家掌权人争夺战与她再无关系。 说到这事,岑淮止一直自责:“如果当初我早些赶到——” 林幸忆打断他:“哥!说了多少次,不要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不可能活到今天,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盯着酒杯,声音哽咽:“我信息素本来就有问题,我也不想耽搁好人家的omega,我知道伊卡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我真没办法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在他面前都装成个渣a,想让他对我失望,我每次叫omega来ui的时候你们知道有多搞笑吗?我叫他们来,却只是跟他们呆在一个房间,什么事也不干,就这么干瞪眼,那些omega都骂我有病,我说是啊,我是有病,我跟他们说我跟对象吵架了,请他们陪我演个戏,钱到位了他们什么都答应……” 乔乐洄都呆住了,他一段时间没回主星,怎么林幸忆都开始陷入感情问题了??? 他跟身旁的岑淮止小声对话:“哥,你知道这事儿吗?” 岑淮止摇头,最近他自己的事都理不清。 他这段时间还真以为林幸忆受不良基因影响成渣a了,也不好说。 林幸忆说完后还掉了两滴泪,乔乐洄闭了闭眼,内心挣扎片刻,下定决心般开口:“你那病,也不是不能治。” 林幸忆猛地抬头,泪滴在酒杯里:“能治了?!你别骗我啊乔乐乐呜呜呜” 乔乐洄:“骗你干嘛,不过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你可别往外说,研究所可是让我签了保密协议的,我就给你透个底,能治,而且复发概率极低……” 没等乔乐洄说完,林幸忆就呜呜呜的给伊卡打电话,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没有别人,其他人都是我雇来骗你的演员…… 当着他俩的面还害羞,怕丢面,跑去另一个包厢偷偷说。 岑淮止知道这个好消息也替她高兴。 他跟乔乐洄相视一笑,眼里皆充满了无奈。 乔乐洄打趣道:“哥,咱们三里面最小的那个都快成家了,你还不抓紧点。” 岑淮止眼前突然出现个白毛。 他眼里染上些苦涩,拿过桌上的酒一口闷。 本意调侃的乔乐洄见岑淮止这状态也放下了打趣的心思,担忧问道:“哥……你怎么了?别真有情况啊?谁啊?我认识吗?” 岑淮止音量很小,像是在自问自答:“alpha易感期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真的会死么?” 答案他最清楚不过。 第11章 周末,宋经鸾抽空去了趟c区。 c区清净,安宁。 这片区更接近自然,不像a区,科技含量高达99%。 宋经鸾没开那跑车,在这时代来说,跑车速度太慢了。 他开的悬浮车,不仅高效快速,还能切换成自动驾驶。 半小时后,悬浮车在一别墅区停下。 智能管家识别到车牌后别墅门自动打开,悬浮车轻车熟路地驶进停车场。 宋经鸾跳下车坐电梯上三楼。 他爸这个时间段应该在画室。 “爸。” 他推开门,如他所料,他爸正准备动笔。 安依绥尔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嘴也不动。 继续手中的动作。 宋经鸾已经习惯了,自己从角落找出一个小凳子坐下,用他爸母星的语言开口,自言自语般:“爸,你上个月寄给我那箱纯天然无添加的水果里有好几个坏的,都跟你说别老信那些小贩的话,全是骗你们这种人傻钱多的……啊还有,宋诚禹最近老骚扰我,旁敲侧击地问我你的新通讯号码,你们父辈的爱情故事能不能别扯上我,你快警告他别骚扰我了,他每天闲的没事干吗?” 第13章 安依绥尔:“他是你父亲。” 宋经鸾:“爸!你又为他说话!” 安依绥尔避而不谈,语气平静:“我柜子上的星币呢?你送谁了?” 宋经鸾叹了口气,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他爸,毕竟他爸以前可是干间谍的。 宋经鸾吞吞吐吐的说:“就,喜欢的人呗。” 安依绥尔画布上逐渐显出轮廓,问:“今天来又想顺走什么?” 宋经鸾一米九的个子蜷缩在不到三十厘米的小板凳上,显得格外可怜又有点滑稽:“爸!我是那种人吗?!” 安依绥尔停下画笔,转头:“是啊。” 宋经鸾抹了把脸:“我失恋了。” 安依绥尔:“我心理咨询费一分钟一万星币。” 宋经鸾:“……我要告诉宋诚禹。” 安依绥尔收起画笔:“正好,他也该到了。” 宋经鸾“duang”一下起身:“谁啊?宋诚禹?他来干吗?” 宋诚禹出电梯就听到逆子这大逆不道的话,语气不爽:“我怎么不能来?你这小兔崽子放假不回老宅,跑这来打扰你爸,闲得慌?” 宋经鸾仿佛被人被刺,痛心道:“爸!他知道你地址?!他骗我你也跟着他骗我!你俩能不能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了!我都十九了!” 安依绥尔扑哧一笑,走过去靠在宋诚禹怀里,抱怨:“宝宝大了不好玩了。” 安依绥尔是个混血,骨相皮相都极美,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眼,所以那时才让宋诚禹一见倾心,宋诚禹低头,宠溺道:“那咱俩再生一个。” 宋经鸾无语:“生吧生吧,你俩生了可别给我带。” 宋诚禹瞥他:“没大没小,跟谁说话呢你俩你俩的。” 当爹的一个眼神就把他震慑住,小时候可没少被打。 随后跟安依绥尔说话,语气特温柔:“臭小子跑这来找你干嘛?还钱?” 简直是两个极端。 安依绥尔:“他说他失恋了。” 宋诚禹挑眉:“这么没用?” 宋经鸾被戳到伤心事,顿时不说话了。 两人见他这样,都奇了,这臭小子自打上初中后就没对着他们露出过这种表情,谁这么能,让他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来跟他俩求救来了。 安依绥尔见宋经鸾眼里有些泪花,急忙上前:“真哭了啊?” 宋经鸾上次在他面前哭还是三岁那会听一初中生讲鬼故事吓的。 宋诚禹更为惊奇,宋经鸾自打会走路后就没在他面前真哭过。 为了不让儿子委屈,他决定委屈委屈自家小子看上的那对象,语气霸道蛮横:“哪家的omega?我叫人上门去带来。” 宋经鸾没哭,装的,眼泪早就被他憋回去了,听闻赶紧阻止,又道:“他不是omega。” “alpha?!” “alpha?” 两位父亲异口同声。 宋诚禹:“有点难办,但也不是不行。” 宋经鸾闭了闭眼:“是beta。” 宋诚禹:“那不更好办——” 安依绥尔掐了掐他,让他打住。 转而仔细询问:“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人家不喜欢你还是怎么?” 宋经鸾深吸一口气,道:“正好父亲也在这,也就省得我说第二遍了,爸,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说,我要把腺体切了,做个beta。” 历来顺从宋经鸾的安依绥尔此时第一个反对:“不行!” 宋诚禹也皱眉:“这不是小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你是s级,你想切联盟也不会由着你。” 宋经鸾:“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安依绥尔:“我不会同意的,你父亲也不同意,我们不准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宋经鸾沉默片刻:“可是我没办法了。父亲,alpha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真的会死吗?” 他这段时间查了许多资料,问了许多人,得到的答案都是:alpha必须依靠omega的信息素才能活下去,就算你的伴侣不是omega,你也必须找到一个高契合度的omega,提取ta的信息素后注射进入。 可若是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不介怀。 况且,一个素不相识的omega并没有义务为你提供信息素。 - 很快,一个学期过去了。 阑光大学迎来期末周。 论坛里的八卦风向变成了求逢考必过。 【一年两度的期末周,求全体教师心软捞捞,放学生一马。(合手emoji)】 1l:【尤其是古文化的岑教授,虽然您非常帅,但此时此刻,我还是得说,求您心慈手软,下学期别再抓出勤了。(哭泣emoji)】 3l:【附议,求岑教授心慈手软】 123l:【求岑教授心慈手软+身份证号】 125l:【你们还好吧,我们作战系的期末周才是生不如死,不仅还要应付这些条条框框,还要随时准备进模拟场‘赴死’……】 …… 267l:【话说,最近宋某怎么这么安分,我原本还想着这学期能看他在古学楼破他的flag呢】 268l:【楼上歪楼了】 楼主:【我也吃瓜】 270l:【可能追人没追上?之前有个帖子猜测说s喜欢c,看这样子好像有点真。】 277l:【不能吧,c教授这么高岭之花,会看上s?】 278l:【楼上是不是眼昏了,还没在一起呢】 279l:【赌一包辣条,s能追上c】 280l:【你跟你自己赌吧】 …… 岑淮止本意是打算看看学生们痛苦的模样,可没想到这话题还能扯到他身上去。 这帮学生怎么这么好事儿呢,什么事都知道,真是捕风捉影小能手。 准备关掉终端时,突然弹出条消息。 乔乐洄:【哥,我有找到一种禁药,vli星去年在暗网发布的。】 配上一张详细说明图。 岑淮止:【算了,别查了。】 乔乐洄:【哥,你别因为那事就封心锁爱打算孤独终老了,会有解决办法的。】 岑淮止没再回话,他劝自己,趁现在陷的还不算深,及时止损吧。 终端又再次震动了下,岑淮止还以为是乔乐洄,打开看清是谁后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老师(院长):【小岑,下周六来吃顿饭,你师母说许久不见你,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岑淮止:【最近太忙了,麻烦老师帮我跟师母道个歉。】 方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岑淮止点开,传来师母温柔的声音:“小岑怎么还跟我生分上了,我知道你最近忙,老头子都跟我说了,我听了还怪他给你安排这么多活,害你都没时间陪我逛街了。” 周六,岑淮止早早准备好了礼品,放进后备箱,驱车前往老师的住所。 方老师和师母早就接到了消息,大门是打开的,两人此时正在屋内准备中午要用的食材。 岑淮止畅通无阻地进入住所,停好车后提着满手礼品进屋。 师母正巧探头,看岑淮止满手的礼品,急忙叫上方老师出来接手:“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岑淮止:“老师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师母笑:“就知道你喜欢这薄荷牛肉。” 她见岑淮止跟着方老师往厨房走的步子,急忙道:“你就别进去了,在这坐着等上菜!对了,一会我有个亲戚家的孩子过来玩,你帮我听着点门铃。” 岑淮止点头答好,他原以为会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 结果等门铃响了开门一看,眼前的哪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屁孩,明明是位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 来人比岑淮止矮了个三四厘米,穿着一身休闲服,看面相应该也是位老师。 那人见来开门的是岑淮止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反而露出了个较为清爽的笑容,伸手道:“你好,我叫季铭随。” 岑淮止握住他伸出的手:“岑淮止。” 两人的手一碰即分。 师母见两人站在门外,道:“站门外干吗?快进来坐着呀。” 季铭随跟人问好:“姨母。” “诶!好久不见还长高了,快坐快坐,小岑,这位是我外甥。” “小随,这是你姨父的得意门生,比你大点……” 话到这,岑淮止差不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从接到消息那刻就有些不安,人的第六感还是有点准的。 看来师母这是还不死心,又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了。之前师母在通讯里给他提过几次,都被岑淮止以工作忙没时间拒绝掉了,这次特意挑在了假期刚开始的这天,是吃定了岑淮止没理由拒绝。 岑淮止无奈,又不好伤师母的这份心,只好硬着头皮跟季铭随尬聊。 第12章 午饭结束后,师母将两人拉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开口:“你俩正好都是教师,共同话题肯定多多的呀,这样,小岑,你带着小随出门逛逛顺便消消食,他对这里不太熟……” 第14章 于是乎,岑淮止现在带着季铭随来到了商场,因为他找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问季铭随,季铭随说随便,可真是人如其名。 季铭随见岑淮止有些紧绷的脸色,善解人意道:“咱们随便找个咖啡店坐坐好了,我姨母这人就喜欢乱点鸳鸯谱。” 俩人找了个最近的咖啡馆,坐下点完餐后季铭随仿佛忘了自己刚说过什么,开门见山道:“实话说,我挺喜欢你的,今天本来不想来的,我本人对感情这事不着急,但姨母把你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就改变想法了,说我敷衍也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可避免,再次认真介绍一下,我叫季铭随,是一名beta,目前在一所高中任职,教的科目是数学,无任何不良嗜好,很期待能跟你有更深一步的发展。” 岑淮止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我——” “教授!” 岑淮止的话不合时宜地被打断,季铭随微微蹙眉。 那位不合时宜的对象一个箭步出现在两人眼前,都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岑淮止微微仰头,还能是谁?除了宋经鸾还有谁敢在学校外跟他打招呼? 岑淮止目光看向宋经鸾略微发红的脖子,宋经鸾竟没看他,眼光直直盯着他对面那人,他从隔壁拉了个凳子坐在岑淮止旁边,在季铭随探究的眼神坐下。 “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转头看向岑淮止,岑淮止目光有些慌乱地收回。 岑淮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宋经鸾自那次后第一次跟他搭话。 “什么?” 宋经鸾说的还挺像回事,:“我前几天在家里找到一本关于古代图腾的书,里面有好多元素都是您教过的!但是有一些我还不是很明白,想跟您讨论一下,对了教授,我还报名了学校今年的古文化常识竞赛,您现在有空吗?我想咨询一下。” 明面上理由充分,但岑淮止内心无奈,这小子又胡编乱造,古文化常识竞赛只有本专业的学生才能参加。 岑淮止看了看季铭随,眼神充满歉意,“抱歉,我先送你回去?学生这竞赛挺重要的。” 季铭随不想放人也没辙,心想这学生也太没分寸感了,都放假了还追着问,但明面上还是善解人意地微笑,“不用,我一会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实在抱歉,改日再聊。” 季铭随点点头,“我等你消息。” 岑淮止临走前又告知一句:“师母那边我会跟她说。” 无人在意的角落,宋经鸾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今天被迫赶鸭子上架,被宋诚禹叫来视察自家商场,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他。可宋经鸾知道是他爸的主意,怕他待家里胡思乱想趁人不注意就跑医院做手术,s级alpha想切腺体确实困难,但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做出来,两人为了杜绝宋经鸾偷摸做手术,这次真把他的卡停了。 宋经鸾是有自己的小金库,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点自己的可支配资金。 可他能忤逆宋诚禹,却不想让安依绥尔多想,宋经鸾顺着他的意思来了这商场,来的时候挺不情愿的,装作顾客从最高层转下来,这会又赶在寒假,人多,一路上不少人给他要联系方式,他都回:“有男朋友了。” 余光瞥见熟悉的身 影时他正拒绝完一个男omega,只一眼他就确认了那人是岑淮止,他找了个暗处躲着,等两人走进店后才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刚走到店门口,身后传来一浑厚的中年声:“小老板!您等会我呀!” 宋经鸾脚步一顿,差点把这人忘了,宋诚禹通知了这儿的管事,让他看住宋经鸾。 宋经鸾几步走回,跟他低语几句,那人脸上由错愕到理解,“好的好的,小老板您先忙……” 他解决完这事后进店,趁人不注意坐在了两人隔壁桌,正巧能被挡板遮住。 听着那人对岑淮止说的话,他心里着急死了,这人跟教授年龄相仿,职业相仿,还是个beta,是个人都知道教授选择beta的可能性更大,跟他这种alpha比起来,beta的好处多多了,不用担心信息素的问题,对beta来说bb相恋是最完美的组合了。 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敢再听教授的回答,他脑子一热,决定赌一把,冲上去开始胡编乱造。幸好教授没装不认识他,也没在那beta面前拆穿他。 看来beta也没多大威胁嘛。 他跟在岑淮止身后,指哪走哪,等走到厕所门口闻到难以言喻的味道后,他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经鸾:“教授……您,要跟我一块上厕所吗?” 岑淮止靠在墙边抱着手,眼神冰冷,“我是不是有说过别再来纠缠我。” 宋经鸾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和颜悦色,现在一个急转弯,有些语无伦次,音量呈递减趋势:“没、没有吧,您不是只说咱俩没可能了,又不是说我不能继续追你……” 话已经说到这了,他心一横,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出:“教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无法接受alpha,但是您能不能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您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吧,况且按现在抑制剂和医学的发展,alpha易感期也不一定就是死罪……” 他语气着急,逻辑有些混乱的说了一堆。 岑淮止没打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而宋经鸾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眼神刚开始是胡乱飘着,最后钉在岑淮止的锁骨上,岑淮止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解了两颗纽扣,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大衣。 他喉结不可控的滚了滚,舔了舔嘴唇,声音变得有些暗哑:“而且,我现在也不是您的学生了,能追您了吧?” 岑淮止没明确表明态度,盯着宋经鸾看了半晌,最后发话:“先回去吧。”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宋经鸾下意识回答:“夜湾啊——啊!我最近住在朋友家,跟家里人吵架了,没地方去,只能跟他挤挤。” 祝池州本人是非常乐意跟宋经鸾在夜湾挤挤的,可宋经鸾不给他这个机会。 宋经鸾继续补充,纨绔似的,“教授,咱俩连路都是顺的,说明咱俩天生一对。” 岑淮止脚步不停,看着丝毫不受干扰,可垂在身侧的手却下意识地握了握,“不是说不是我的学生了?” 宋经鸾懵了一下,随即轻笑:“那我叫您什么?岑哥哥可以吗?” 岑淮止正准备说话,被浑厚的中年声打断,还混着啪嗒啪嗒的跑步声:“小老板!我终于找到——” 那秃顶中年男人直冲冲朝他俩这地方冲过来,岑淮止还把宋经鸾往自己身旁拉了拉,生怕他被误伤。 宋经鸾站在岑淮止身后拼命给秃顶使眼色,可不知道秃顶是跑懵了还是忘戴隐形眼镜了,压根没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宋经鸾的天塌了一半。 剩下一半在他的演技里,他在秃顶冲过来即将口出狂言时,及时开口拦住:“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跑错方位了吧?这里没有您口中的‘小老板’。” 秃顶看了看宋经鸾,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岑淮止,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头,“啊?那应该是我找错了吧哈哈……” 两人离开商场后,岑淮止看向宋经鸾的眼神有些质疑,问:“真找错人了?” 末了来了句像是威胁的话:“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宋经鸾顶着压力开口:“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认识他。” 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夜湾。 岑淮止将车停在宋经鸾别墅外,示意他下车。 宋经鸾下车后依依不舍地扒着车窗,问出了个无厘头的问题:“教授,我是第一个坐您副驾的对吧?” 岑淮止给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宋经鸾目送岑淮止驶离自己家门口,装作背过身,等岑淮止车子看不见影子后靠在门口又等了大概五分钟,点开消息置顶弹了个通讯过去。 十几秒后那边接通,传出岑淮止有些失真的声音:“又有什么事?” 宋经鸾装可怜道:“教授,我那朋友不靠谱,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自己偷偷回老家了,我现在无处可住,能在您那借宿一晚吗?我保证不多打扰,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离开。” 岑淮止没答应也没拒绝,宋经鸾以为没希望了正准备刷脸进入,置顶的聊天框突然闪了一下,从不主动发消息的教授给他发来一个门牌号以及定位。 又得逞了,只是苦了背锅的祝池州。 三分钟后,宋经鸾喘着粗气来到岑淮止门口,大门感应到来人后汇报给在客厅的岑淮止,岑淮止看了眼监控,点了开门按键。 这别墅区内的户型都差不多,大门进来后有个小院,宋经鸾穿过小院摁响智能门铃。 下一秒,岑淮止那张令他着迷的脸放大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呼吸骤停。 第13章 “你今天睡这,别乱逛,明天一早就走。” 第15章 岑淮止推开一间客房门,自己先进门,宋经鸾在后。 屋内没多余布置,就一张床,床单被套还是管家机器人刚刚才换的。 宋经鸾在岑淮止进门后顺势将门拉上,问:“教授,您跟那位beta是什么关系?” 岑淮止见没什么大问题后回他:“没什么关系。” 宋经鸾表现的语气轻松,没再继续追问,“噢,教授我有点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岑淮止疑惑:“你没吃午饭?” 宋经鸾点头,眼神可怜,像在求岑淮止施舍。 岑淮止无可奈何般:“家里没东西,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宋经鸾以为岑淮止是客套,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做就行,我不挑的什么都吃!随便一面饼我都能干吃!” 岑淮止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转身道:“跟我来吧。” 瞧见门关上,他疑惑:“你关门干嘛?” 宋经鸾甩锅:“它自己关的。” 岑淮止带着人弯弯绕绕走到厨房,打开冰箱说:“挑吧。” 里边全是速食产品,速冻饺子、汤圆、预制菜等。 宋经鸾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淮止,“教授,您每天就吃这些东西?” 岑淮止上前一步,面不改色地关上冰箱:“都说了给你点外卖。” 宋经鸾最后煮了岑淮止最爱吃的一种速冻饺子。 正等出锅呢,门铃突然被摁响。 智能管家透过系统得知访客,高兴欢迎∶“欢迎乔乔!主人!乔乔来啦!”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岑淮止听见这兴奋的、响彻整栋别墅的通报声,摁下按钮,将书签夹在书页,走上前等乔乐洄。 厨房里的宋经鸾听见脚步声悄声走到门边,扒着门框探头,一边暗骂这人工智障怎么还有两副面孔,他来的时候怎么不整这么大阵仗。 乔乐洄是谁?为什么能让这人工智障这么兴奋?经常来找教授吗?是a还是b还是o?多大了做什么的?不会喜欢教授吧?这么晚了还来找教授想干嘛?没点分寸。 乔乐洄提着两大袋小零食进来,人还没到门口呢先喊上了:“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岑淮止看着他两大个塑料袋,有些无言:“别打这为我好的旗号放纵自己。” 乔乐洄笑:“那咋了,我来找自己的哥哥吃点好的怎么了。” 上一秒还笑着的神色在看到门口不属于岑淮止的大号板鞋后顿时冷了下来,“哥,你在家里藏人了?” 两袋零食“哐当”一下掉地,“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说着戏精地摸了摸眼角,装作一副被渣男伤了的模样。 岑淮止看着他无动于衷,“演完了自己关门进来。” 转身重新回到沙发的拥抱,纳闷,他身边的戏精怎么这么多? 听力极好的宋经鸾将两人的对话全听了进去,并进行深刻解析。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乔乔”是演的,得看他接下来的行为举止,保不齐真是个情敌,他盯着锅里的水饺,内心有点发凉。 宋经鸾听着外面的动静快速将锅里半熟的饺子夹出来,端着个白瓷碗就这么站着两分钟解决,整理完仪容仪表出来正好跟演完戏的乔乐洄正面碰上。 他一边跟人打招呼一边端着碗走到岑淮止身旁坐下,“你好,我是岑教授的追——” “我的学生。” 岑淮止及时打断。 可乔乐洄是个人精,一看宋经鸾那眼神就知道不对劲,盯他跟盯仇人似的。他也没拆穿,就着岑淮止的介绍搭话。 “你好,乔乐洄,你岑教授的发小。”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岑淮止的通讯铃打断了这异样。 他向两人示意,走到阳台接听。 等人一走,乔乐洄就作出主人态势,挑眉:“你喜欢我哥?叫什么?今年多大?哪的人?” 一个“我哥”将两人之间的身份道明,潜含义就是宋经鸾只是一个外人。 可宋经鸾丝毫不受刺激,语气镇定不出错,挑着回答:“比岑教授小点,a区人。” “alpha?” 他明知故问。 宋经鸾:“嗯。” 乔乐洄先给个下马威:“岑教授喜欢的可是beta,你趁早放弃。” 宋经鸾淡定一笑:“喜不喜欢可不是你说了算。” 乔乐洄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时,岑淮止打完电话回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宋经鸾侧头讨好一笑:“教授,今晚这位先生要住在这里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出去住吧,附近好像有家酒店来着……” 说着打开终端假装寻找特价酒店。 岑淮止闻言看向乔乐洄,脸色有些茫然:“你要在这住?” 乔乐洄明白那位a的心思,眨眼道:“咋了,不行?” 岑淮止站定思考片刻,拒绝他的请求:“不行,你回家住去。” 他有些不放心让宋经鸾出去住。 乔乐洄不乐意,非要跟宋经鸾争个高低:“你让他出去住去。” 岑淮止抿了抿唇:“他是学生。” 乔乐洄一脸惊奇:“哎哟学生,学生咋了,咱三学生的时候还——” 岑淮止皱眉打断他:“乐洄!” 有些话当着人面不方便说。 乔乐洄垂眸扣手,自知理亏。 宋经鸾见着情况知道自己碍事了,不情愿但不想让教授为难,主动道:“教授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你们聊。” 听到卧室门关闭后,岑淮止叹了口气说:“乐洄,你一直知道我不想再回想那段日子,我再加一条,以后别在他面前提。” 乔乐洄现在乖巧极了:“哥,都怪那小子刺激我……” 声音越来越小,是那种知道自己有错但是以后还敢的典范,语气可怜兮兮的想求得岑淮止可怜。 岑淮止坐下,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行了,以后注意点就行,在外人面前有点分寸。” 乔乐洄一听外人那两字,心里爽死了,但面上不敢表示出来,装作不在意问:“哥,他怕不是外人吧?” 岑淮止乜他一眼,“怎么?” 乔乐洄是个性子急的,对上岑淮止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贴近岑淮止耳边轻声说:“他不就是那个谁嘛,你上次说的那个alpha。” 岑淮止:“不是他。” 乔乐洄不信,但他也不执着问,反正总有一天会见到那a,到时候再见可就不是跟今天一样了。 “哥,上次我跟你说的vli星那东西我给你整来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没有任何装饰任何logo。 岑淮止有些疑惑。 这段时间他有在刻意忘掉一些事,关于宋经鸾跟他的私事。 等乔乐洄打开后,岑淮止想起来了。是上次乔乐洄跟他提过一嘴的药剂。 盒子里共有五支药剂,蓝色液体,宽度一指宽,长度大拇指长,知道岑淮止没有注射器,乔乐洄贴心的准备了,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五个注射器。 乔乐洄的口袋有另一个别称——百宝袋。 “哥,你别看这东西一小瓶,其实它的威力——” 乔乐洄拖长尾音,给岑淮止一种这药剂包治百病的错觉。 可这小子话音一转,听得岑淮止想穿回遇见乔乐洄那天,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乔乐洄神秘兮兮的,大喘气道:“威力嘛,还在试验中哈哈……” 瞧见岑淮止无语的神色,他急忙补充道:“但是已经通过了第一轮试验,结果表明这药剂的抑制效果还是不错的,能把a的易感期控制在五天内,而且伤害程度也得到了降低,a体内的激素也能得到改善……” alpha易感期通常为一周,能缩短到五天内结束也是个不容易的大进步,易感期的alpha破坏力极强,只有高契合度的omega能安抚,但像宋经鸾这种s级alpha,得找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才能起效果,否则也是空谈。 “只能降低,并不能达到脱离omega信息素安抚的效果对吗?” 乔乐洄嗯嗯啊啊半天,最后扯了扯嘴角,泄气道:“对,但这也是一大进步呀哥,现在联盟内没有可以缩短a易感期的药剂,我给你这盒子你要不用你可得藏好,别拿出去卖了,万一追责追到我就麻烦了。” 岑淮止看着乔乐洄递给他的动作,没接,拒绝道:“你拿回去。” 乔乐洄瞪大眼,“哥!我拿回去干嘛?!我又不喜欢a,给谁用啊,我都给你拿来了你就将就收着吧,万一哪天有a来了,正好遇上他的易感期,有这东西总比束手无措好啊!” 说着不管岑淮止的意愿,弯腰把盒子和袋子塞进了矮桌柜里,“就这样,我先走了哥,我一会得回l星。” 岑淮止从桌柜里拿出瓶酒,没调直接打开酒塞喝了一口,“你不是刚回来?要送么?” 他家离飞船场挺远的。 乔乐洄摆摆手,“不用,我师哥来接我,他有私人飞船。” 第16章 岑淮止点头,“他来这儿接你?” 乔乐洄:“对,然后再去私人船舱。” 五分钟后,岑淮止送走乔乐洄。 回来时见宋经鸾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看着桌上的酒。 岑淮止走过去把酒瓶握在手上,语气含了醉:“想喝?学生可不能喝酒。” 他说话时眼皮耷拉着,低垂着看向宋经鸾,衬衫扣解了两颗,冷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宋经鸾眼里,眼尾也染上了薄红,应该是酒的过错吧。 宋经鸾喉结滚动一下,避开岑淮止的对视,“教授您醉了。” 岑淮止听他这话,轻笑,“是你醉了吧?” 第14章 岑淮止说完也没管宋经鸾什么反应,径自往酒柜方向走去,只不过途中顺带问了宋经鸾一嘴:“能喝吗?” 宋经鸾立马殷勤回答:“能!” 说着起身跟上岑淮止的脚步。 岑淮止把这家里这地方弄成了一个小型吧台,虽然小但酒的种类不比酒吧里的少,宋经鸾坐在吧台椅上,看着岑淮止动作优雅,熟练地将挑出几瓶酒,再从冰柜里端出早已准备好的冰块。 “能喝多少?” 岑淮止低着头琢磨着给他调什么酒。 “不知道,没喝过,应该不差。” 如果遗传到老宋的酒量的话,他应当会千杯不醉。 “上次在uii的那杯酒喝完什么感觉?” 上次? “有点晕。” 他如实回答。 上次那酒已经算是酒吧里的低度酒,正常人喝了一般都没什么感觉,就这样还说自己酒量不错呢? 岑淮止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酒,重新换了一瓶紫色鸡尾酒。 三分钟后,岑淮止端着一杯淡紫色的酒放到吧台上。 他弯腰双手交叠撑在吧台上,抬了下头示意宋经鸾,“用鸡尾酒调的,试试。” 岑淮止怕他不能喝,还给他插了根吸管。 宋经鸾此人没什么实力,却爱在岑淮止装,他没就着吸管喝,反而避开那吸管,拿起杯子像喝水似的灌了下去,中途还咬碎了颗冰块。 看着他小学生动作的岑淮止:…… 宋经鸾喝了不上脸,没有上次那么晕,只是有点看不清岑淮止的动作。 她现在这状态看岑淮止的脸像是蒙了层雾,还在左右摇摆,他拍了下脑门示意自己清醒点,可更晕了,感觉现在有三四五六个教授在他眼前晃。 岑淮止伸手往他眼前挥了挥,小声嘟囔道:“不能吧……这后劲也不大啊……” “真醉了?” 岑淮止有些不可思议,他用的是酒柜里的最低度酒,这样都能醉? 五分钟后,宋经鸾靠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逞英雄成逞孙子了。 面对这个菜鸡,岑淮止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后便端着酒去了客厅开始追剧。多亏了这小子及时出现岑淮止才免于跟相亲对象干瞪眼,也算是没有功劳有苦劳。 不过岑淮止的好心仅限于让他住一晚,再多就没有了。 他原是不打算跟这人再有多余的进展,可今天他还是心软了,明明可以送他去酒店,怎么非要让这人进了他的领域呢。 电视剧在不停地播放着,他的思绪早已飞走。 终端传来震动,是乔乐洄:【哥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别老是窝在家里不吃东西,你这样真的会营养不良的!!!对了你可千万要小心那a!不要因为一时的喜欢就上头什么都答应他!虽然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但是答应我好吗!咱们不能只看脸!哥你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千万不要这么快就答应他!】 【ps.除非他在我下次回主星前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这绝对不可能,岑淮止从没胖过,即使是伙食最好的那段时间都没胖,所以乔乐洄非常放心的加上了这一句。 岑淮止只回了个起落平安。 迷迷糊糊睁眼的宋经鸾看了看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脸一阵热,丢人丢大发了,还是在追求对象面前,真是没脸见人了。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脑子清醒了点后就开始找岑淮止,看清人在客厅看电视后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教授回自己房间了。 加油,还有发挥的余地。 他起身悄声往岑淮止身边走,音响里演员们声情并茂的对话恰好掩盖住他发出的噪音。 客厅和吧台隔着一个走廊,灯光开的暗,宋经鸾从装饰柜的空隙里可以看到岑淮止的侧颜,他似乎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人,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眉间碎发有些遮住了他的眼,在家的教授原来是不戴眼镜的。 眼镜早已被岑淮止扔到了矮桌上,他戴眼镜只是个装饰,刚刚宋经鸾来得及他忘了摘,放松下来发现鼻梁上竟还架着个东西,便随手摘了。 宋经鸾越走近越能闻到一股葡萄酒混上玫瑰的香味,他起先还以为是酒洒在岑淮止身上了,可坐到他身旁后才发觉这竟是岑淮止本身的味道,可教授不是beta吗?为什么会有似是信息素的香味?而且,有些难以启齿的是他竟有些抗拒这股信息素。 身旁坐了个人岑淮止才抬眼,眼神有点发散,“酒醒了?” 宋经鸾闷声嗯了一声,见矮桌上摆满了酒没有任何填肚子的,他问:“教授你还没吃东西?” 他昏了将近半小时,现在已经快晚上七点,光喝酒太伤胃。 岑淮止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玩味道:“7018都没管我吃不吃饭。” 7018是这栋别墅的智能管家。 宋经鸾不赞同:“不吃饭伤身,教授有对什么过敏吗?” 岑淮止看他这样,有意为难他,掰着指头数道:“没有过敏,但是我不吃葱花香菜不吃猪肉不吃黄豆芽不吃蚕豆不吃蛋白不能太咸也不能太淡不能太辣也不能太清淡不吃醋不吃鱼油猪油菜油……” 洋洋洒洒列举了一大堆,最后实在编不出来了看向宋经鸾,“就这些,不多吧?” 宋经鸾秒回:“不多,教授等我几分钟。” 说完快速出门,不知道干嘛去了。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岑淮止耸了耸肩,可能被吓跑了吧。 可他猜错了,狼崽子急匆匆地是去给他买食材。 十分钟后宋经鸾摁响了门铃,岑淮止透过监控看到他拎了两个白色大袋子,调料食材应有尽有。他看着满头大汗的宋经鸾先是懵了一瞬,后面反应过来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待门开后宋经鸾对着沙发上的岑淮止笑了笑,说:“教授等几分钟我马上做好!” 几分钟几分钟,不是说这些兵痞子最忌讳抽象表达么,怎么他开口闭口没个准确的时间。 心里吐槽着他的不靠谱,可岑淮止从来不会刻意让一个人调动他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宋经鸾叫岑淮止过去吃饭,原本以为岑淮止会象征性的夸一下他,结果教授一来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你上哪十分钟买这么多东西?” 最近的超市开车过去也得五分钟,更别说进去挑挑拣拣的时间。 好在宋经鸾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脸不红心不跳的骗人:“我那朋友家是卖菜的,每天都会有人给他送到门口。” 岑淮止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没继续问,看在他做了一桌还算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的面上,懒得深究了。 桌上四菜一汤,全部避开了岑淮止胡乱编的挑食菜谱。 岑淮止本来没什么食欲,现在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倒真有些饿了,他坐下后夹了片红烧茄子就着饭吃,点评:“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菜。” 宋经鸾松了口气,幸好还算合教授的口味,随后趁教授不注意小声嘟囔:“教授不知道的多着呢。” 岑淮止听着他小声嘀咕但没听清,抬头不解问:“站着干嘛?坐下一起吃。” 宋经鸾慌忙应了一声,看的太入迷,不想吃了都,都看饱了。 主要是教授吃东西也太诱人了,像小兔子,好可爱。 他解了围裙搭在椅背上,猜到岑淮止家肯定没围裙,但是拿家里用过的又太明显,想起之前搬家的时候祝池州有送给他一个全新的,拆也不拆就放进了袋子里,等进了岑淮止家厨房打开一看,想把祝池州拉出来打一顿,这货送的围裙是一粉色的,图案是三个猛男上身赤裸穿着粉色小兔子围裙。 他顿时满头黑线,但是现去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戴上。 幸好教授没注意这丑围裙,千万不要觉得他有那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忘了拿他的碗,坐下后又起身往厨房跑了一趟,岑淮止余光一直观察着他的行为但是没说一句话,吃完了也没提前走,一直等到宋经鸾吃完,岑淮止才开口。 他说:“你品味挺独特的。” 说完趁宋经鸾愣神的时候把两人的碗筷拿进厨房。 宋经鸾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但动作却很利索,紧随其后把盘子收拾了,叠成一摞端进去。 第17章 岑淮止站在洗碗机那示意宋经鸾递给他他来操作,宋经鸾明白他的意图但没给,反而还过去占了岑淮止的位置,让岑淮止先出去他来收拾。 岑淮止也没争,见宋经鸾不敢看他还有些憋不住笑。 他自己都没发现在宋经鸾面前笑的次数比在林、乔两人面前笑的多。 宋经鸾在厨房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敢踏出来面对,恰巧赶上岑淮止关掉投影仪准备回房间,见他出来还调侃了一句:“舍得出来了?” 宋经鸾神色纠结,眼神清明无力辩解:“教授,那不是我的……” 岑淮止见逗的差不多了,走近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知道,是你朋友的。” “行了赶紧去睡吧。” 岑淮止说完就上了楼,宋经鸾神色温柔地望着岑淮止上楼的身影,心道没关系,被调侃又不会少块肉,至少教授今天吃了他的饭还特意跟他说了晚安。 再坚持几天,一定有机会上二楼。 也不知道他这脑回路是遗传谁。 第15章 隔日,岑淮止睡到十点才下楼,他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穿着睡衣松松垮垮揉着眼睛下楼,伴随着抬手的动作左肩的睡衣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 闻到食物香味的那瞬间岑淮止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怪他吃惊,主要是他家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这么新鲜的早餐香味了。 他刚下完楼梯,就见宋经鸾从厨房跑出来慌忙解释:“教授您醒啦,我没有耐着不走的意思,只是想给您做完早餐,您下来的正好,我刚完事,那您趁热吃我先走了。” 说着动作急匆匆地解下围裙,生怕岑淮止真的认为他图谋不轨。 岑淮止扶额叹气:“我是什么阎王罗刹吗?一见我就要走?做都做了留下来一起吃吧。” 小把戏又得逞了呢。 宋经鸾转身压下嘴角的笑,yes! 新鲜的鸡蛋面,挺好吃的,反正比岑淮止平时吃的面包好吃多了。他对吃的不是很挑剔。 吃完岑淮止擦了擦嘴对宋经鸾说:“我一会要出趟门,你要找不到地方去就先住在这。” 宋经鸾看着岑淮止擦嘴的动作有些用力,将唇色擦得润红起来。听见岑淮止的话,他先是装作不好意思打扰的模样拒绝,随后在岑淮止说出不用在意后再三保证等祝池州一会来自己马上就离开,最后贴心地问了一嘴:“教授您去哪?我送您。” 岑淮止说不用,说你要是没事干就把家里收拾一下,但是不能去二楼。 宋经鸾点头如捣蒜。 没关系,能留下来我就很知足了。 uii酒吧后门。 服务生早已接到通知提前在此等待,三分钟后,一身着正装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出现了,此人是个beta,看着约莫五十多岁,身材消瘦但眼神精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朝服务员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服务生的指引上了二楼隔间。 服务生带人进门安顿好后告知:“岑先生说马上到,请您稍等一下。” 随后转身离开包厢随手带上了门。 五分钟后,岑淮止推开包厢门。 中年男人立马起身,尊敬道:“岑老板。” 岑淮止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摆摆手说:“林叔别这么生分,叫我小岑就行。” 林敬任哎了一声,可也只是将称呼换成小岑老板。 他说:“关于‘九湾’更名一事我已经整理清楚,你看文件,我给你补充。” 说着将一沓一厘米厚的a4纸推到岑淮止面前。 就着岑淮止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林敬任有条理的开口:“‘九湾’改名是贾和锡在前年年初召开的董事会上拍板决定,他当时故意将时间定在了岑总的忌日……” 林敬任语气停顿了几秒,“你我都没收到通知,更名是在董事会结束后第二天,我当时设备都调制成了免打扰没及时得到消息,知道消息已经是在更名的第二天,立马跟你联系,可没能成功打通你的通讯,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 岑淮止已经忘了自己到底看没看到那条消息,也许是看到了的,但是大脑自动屏蔽,自从父母死后他再也没关注过“怿安”,他想切断过往,这一切就是十年。 “自那以后‘九湾’就变了性质,不再是从前的经营模式,虽然贾和锡一党还是限制出入人群,但只要钱到位就能办通行,不需要考察背景来历……” “……董事会大部分持股人已经反水。” 岑淮止听着心脏有些刺痛,“怿安”变成现在的“九湾”,他责任最大。 当初父母死后他怨恨,不想再回忆一家人曾经美好的过往。 当时的“怿安”尚未成为娱乐会所只是一所私人住宅,可当岑淮止看到遗嘱的时候,他才发觉他那无所不能的父亲又给他铺好了自认为完美的一条路。遗嘱上表明“怿安”已成为岑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度假山庄,而岑淮止则拥有百分百的控股权,山庄产生的所有利润都归入岑淮止的名下,除开这个,岑淮止还持有岑氏集团25.9%的股份。 可他当时太怨太恨,将怿安将近一半的股份权转让了出去。 45%在外人手里,5%给了林敬任让他代岑淮止看管。 他名义上虽是怿安的最高持股人,可这十年他没管过任何事,他当时只给林敬任一句话:留着轮廓就行,不必给我汇报。 但林敬任从一开始就事无巨细的给岑淮止汇报,可岑淮止不闻不问。 如果不是宋经鸾,岑淮止不会踏进怿安,也就不会发现怿安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岑淮止翻完最后一页,说:“通知下周一开董事会,我亲自去。” 他还是无法做到不闻不问,一旦跟过往有了接触,便会一点点拾回来。 - 谈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岑淮止留林敬任在这吃了下午饭再走,林敬任推脱说还有事,岑淮止便没再多留。 uii是有包厢的,只不过不对外人开放。 林敬任走后岑淮止叫karp调杯酒上来。 酒吧现在不忙,karp正靠在吧台刷八卦呢,突然弹出岑老板的信息,还以为被发现上班时间开小差,心惊胆战的点进去,看到具体内容后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拍了拍胸脯转身给老板调酒,调了一半备注为岑老板的聊天框又弹出条消息:【算了,你直接叫人给我送瓶威士忌上来。】 karp一看,完了完了,岑老板又要开始酗酒了,急忙给林老板发了条消息,收到回答后才让人送酒上去。 林幸忆正在家里跟小o缠缠绵绵呢,收到消息有一瞬间空白,急忙翻看日历,不是什么大日子啊,淮哥这是咋了?!不会是为情所伤吧?急匆匆地跟伊卡简单的解释了句套上鞋拿着车钥匙直奔酒吧。 等她推开包厢们一看,闭眼,爷的!还是来晚了。 她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六个空瓶,岑淮止手中还拿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 老天爷!也就十分钟! 见她来了岑淮止也不惊讶,语气平淡地说:“谁又给你报信?别担心死不了。” 林幸忆duang一下坐在岑淮止身旁,苦口婆心:“哥,你每次一喝原酒就停不下来,去年喝进了五次医院,今年暂时为一次,你今天如果再继续将会是第二次。” “医生说你再喝胃出血神仙也救不活你,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死不了?!哥我脑子不是学习的料但不代表我傻啊!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林幸忆见岑淮止这状态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家,怕他自己回去偷偷喝,拍板决定道:“回我家,我给你整点蜂蜜水喝。” 岑淮止又开了一瓶,“不去。” 林幸忆不敢直接上手抢,神色崩溃:“哥!” 岑淮止啧了一声:“放心,我有数。” 林幸忆开始打感情牌:“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从你高中救我的时候我就发誓我要跟你一辈子,无论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做事,因为你跟那些鼻孔朝天的人不一样,我知道你又因为岑叔和阿姨伤心了,但是哥,你还有我跟乔乐乐,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林幸忆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她对当初的事了解不是很深,因为她那会也被林家视为眼中钉,不好去打听,而岑淮止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她的,她只能推断出大概原因。 2520的那个夏天,他哥成了独立户主。 “哥……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阿姨为什么就这么丢下你走了,明明可以不用这么急的……” 岑淮止见林幸忆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自己反而变成了安慰人的那个,拍拍林幸忆的肩,“我都还没哭呢……” “呜呜呜,哥你这么好,不要再酗酒了哥,我跟乔乐乐都会很担心的……” 岑淮止知道,所以特意嘱咐人别告诉他俩,没想到还是说出去了,他叹了口气说:“走吧,送我回家。” 林幸忆见奏效了擦擦眼泪立马起身:“走!” 第18章 等坐上车见林幸忆开的不是夜湾方向,岑淮止急忙喝止:“你带我上哪呢?送我回夜湾。” 林幸忆顿时答不行:“哥你家里又没人,万一你一回去自己又喝上了怎么办,喝多了半夜找不到人送你去医院,今晚还是先去我家吧。” 岑淮止扶额,纠结了半秒说:“有人。” 林幸忆像是听到了件宇宙大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岑淮止无奈:“家里有人,送我回去。” 这下林幸忆不掉头都不行了,内心纳闷谁啊还登堂入室了? 她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问岑淮止家里那人是谁?做什么的?多大了男的女的?a还是b还是o?为什么会跟你住一起?…… 岑淮止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嘴,回她:“就一个无家可归的学生。” 林幸忆完全不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无家可归这套?!他不会去临时住所吗?!联盟又不是吃干饭的,哥你老实交代到底是哪个狐狸精?!” 岑淮止懒得回答,敷衍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可等两人到达目的地,林幸忆正准备下车会会这狐狸精的真面目,岑淮止瞥了她一眼装作不经意的劝他回家:“伊卡发短信发到我这了,问你怎么还没回去,你确定不先回去?” 林幸忆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没了,神色变得有些纠结。 岑淮止见她那样知道有戏,善解人意道:“先回去吧,你明天再来也不迟。” 林幸忆纠结两秒,语速快速的说:“来都来了,我看一眼再走。” 说着没等岑淮止反应过来呢,动作飞快的跳下车开始跟时间赛跑,短短几秒钟就穿过小院冲到岑淮止家门口摁响门铃。 第16章 仅一秒,门就开了。 门内门外的两人干瞪眼。 林幸忆是震惊加上恨铁不成钢,宋经鸾则是不解怎么是你。 他心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找上我了,当初宋经鸾在uii酒吧找到这位林幸忆时说请林老板把信封原封不动地交给交给,可教授后来却说只收到了一笔转账,那信封一定是被眼前这人私藏了。 姗姗来迟的岑淮止扶额,把林幸忆拉走,“不是说只看一眼,看完了回去吧。” 林幸忆回神指了一下宋经鸾,语气激动:“哥!你怎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让这小子登堂入室了?!” 宋经鸾一听这话更觉得信封是被她藏起来了,她对自己在教授家这么大反应说明是记得自己的,怪不得教授说没收到呢,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 宋经鸾顿时想问个清楚,直接开口:“我当时给你的那信封——” 岑淮止一听信封二字,酒都醒了,当时自己说没收到,要让这小子问出来不就打脸了,林幸忆又是个瞒不住事的,他急忙打断:“林幸忆你赶紧回去伊卡又发消息了!” 嘴上说着让林幸忆走,手上动作也没停,强制把宋经鸾拉进屋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有效隔绝了林幸忆在门外的愤恨怒吼。 岑淮止怕林幸忆受到冲击开不了车,打开终端给伊卡发了条消息,让他给林幸忆打个电话,安抚一下。 宋经鸾早就闻到了教授身上的酒味,他感官比较灵敏,教授还没走到他面前时他就已经闻到属于烈酒的专属味道,他原先是比较厌恶这味道的,因为他小时候宋诚禹老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给他熏得够呛,一下跳到十万八千里。可现在跟教授距离这么近,他没觉着难闻,就是有些烦躁和心疼,烦躁的是教授遇到什么事了酗酒,我该怎么努力才能让教授对我敞开点心,心疼的是教授这样太伤身了。 见岑淮止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形,他急忙伸手扶住,但只是虚虚搭着,没占一点小便宜,动作迅速将他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摆在地上,蹲在地上让岑淮止扶着自己的肩保持平衡,自己则动作轻缓地给岑淮止换鞋。 随后虚虚搭着岑淮止的腰将人往沙发带。 待人坐稳后宋经鸾蹲在岑淮止身前,语气像哄小孩,问:“教授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岑淮止看宋经鸾那小模样,顺势装醉,反正这小子也看不出区别,眼神发散地看向宋经鸾银灰的眼眸,歪了下头,语气有些黏糊糊地:“不要。” “那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好不好?” 岑淮止还是说不要。 受酒精影响他眼尾有些红,看向宋经鸾的时候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惹人怜。 宋经鸾喉结滚了滚,伸手揉了一下岑淮止的头,像个小偷似的,不敢直视主人家,匆匆偷完东西就走。他离开的脚步有些慌乱,“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你别走。” 宋经鸾快步走到岑淮止视线盲区,深呼吸,将脑子里的不良想法强制移出去。 终端在暗光中闪烁了一下,是条好友申请: 木林森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而验证消息是:你的好老师没吃饭,整点东西给他填填肚子再给他弄杯蜂蜜水,我明天如果看到他有任何闪失拿你是问,对你的临时房东好点,但是别有什么龌龊心思,我明天要发现你趁他喝醉了动手动脚我告诉宋诚禹去(黄豆凶狠)。 还没吃饭么?空腹喝酒? 宋经鸾轻微蹙眉,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进厨房将食材清洗后放进容器,摁下熬粥按钮,显示二十分钟后熬好。他没待在厨房,走出去站在走廊,透过柜子缝隙看客厅的岑淮止,岑淮止头向后靠在沙发垫上,发丝因地心引力垂直向下,宋经鸾快步走过去将一个靠垫放在他身后。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杯温水,他将岑淮止轻轻扶起来,轻声说:“先喝点水。” 岑淮止后劲有些上来,真有些发醉,岑淮止感觉姿势有些难受,哼了一声,蹲在自己身前那轮廓深刻的人立刻放下水杯将他抱起来,问他哪不舒服,要躺下还是坐着。 岑淮止看了他几秒,后腰被他的揽着,温度太炽热,他的脸好像也要烧起来了。岑淮止盯着眼前那张有冲击力的脸庞,鬼使神差伸手,掌心贴着宋经鸾的脸颊,还捏了捏。 嘟囔:“怎么不是很软……” 宋经鸾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教授会突然动作,还捏他的脸,自从褪去婴儿肥,再也没人碰过他的脸。 岑淮止趁他愣神的瞬间将他的手扒拉出去,卸了力靠在沙发上,然后把鞋脱了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宋经鸾在他头落下的前一秒快速把小靠枕塞了进去。 宋经鸾终于松了口气,卸力坐在地上,看着岑淮止近在咫尺的脸,宋经鸾学着他的模样伸手摸了一下,很滑很软,他趁主人没反应,将主人的轮廓描了个遍。 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不敢摸,但是看着很好亲。 厨房发出滴滴声,粥煮好了。 宋经鸾见岑淮止这样,没叫醒人,一会吃也行。 岑淮止睡了多久宋经鸾就盯着他看了多久,第一次见教授睡着的模样,可不是要刻成碟子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心实在痒,小心翼翼地拍了张照。 一小时后,岑淮止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可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明天醒来会很难受,宋经鸾没办法,强行把人叫醒,就算不喝粥也得把醒酒汤喝了吧,他去厨房将恒温的醒酒汤端出来。 “教授,教授,醒来把汤喝了再睡好不好。” 他将醒酒汤放在矮桌上,声音很轻的叫。不知道这音量怎么叫的醒人。 岑淮止个醉鬼肯定没听到,反而还哼唧了一声。 宋经鸾又继续叫,这次虽用上了动作,但也只是轻轻的戳了戳教授的脸。 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了,降下声雷帮宋经鸾,可宋经鸾这小子的第一反应竟是去捂住岑淮止的耳朵。 没救了。 那雷声速度快,宋经鸾没来得及捂岑淮止的耳朵岑淮止就被吵醒了,刚醒眼神迷迷糊糊的,看着宋经鸾那张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摸了摸他那头白毛,说的话毫无逻辑,他问宋经鸾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你把我吵醒了,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他用的不是逼问的语气,是一种像是在吓小孩的语气。 宋经鸾说知道,教授你先把汤喝了再报警抓我。 岑淮止侧躺着闭眼,“不喝,我要睡觉,困死了。” 宋经鸾声音温柔死了,对岑淮止他压根硬不起来,“喝了再睡好不好。” 他跟醉鬼岑淮止说话时每一句话尾都会自动加上“好不好”像在哄孩子,这时候的教授态度会软下来,不会对他露出那种冷漠的神情。 宋经鸾见岑淮止又有睡过去的预兆,咬了咬牙,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上手将岑淮止扶起身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将矮桌上的杯子拿在手里。岑淮止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手肘不知怎的差点怼着小宋,宋经鸾身形一僵,但首要还是把汤喂给岑淮止。 他捏了捏岑淮止的鼻子,成功把人弄醒后将杯子怼在他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喝了。” 第19章 岑淮止靠在他怀里耍无赖,“我不喝,你烦死了,吵我睡觉。” 宋经鸾无奈:“你睡着喝。” 把杯口靠着岑淮止的下唇,慢慢的抬高,等岑淮止全喝完后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真棒。” 手自觉地往上抬,落在了岑淮止的头上,很熟练似的揉了揉岑淮止浅棕的发。 “走吧,上去睡。” 说着放下杯子打算将岑淮止横抱起来。 可岑淮止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十分抗拒,“别动我!” 宋经鸾语气还是那样,“你醉了一个人上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上去马上就下来好不好?我不多留。” 最后没抱成,他跟在岑淮止身后护送他上了二楼,可能是走多了有身体记忆,醉着酒的岑淮止依旧能辨认自己的卧室在哪个方位,宋经鸾跟着他拐了两个弯来到一间三米x两米的智能门前,智能门识别到主人自动打开,打开的同时开始语音播报:“欢迎主人,浴缸已放满水,屋内温度正常,是否需要调整?” 岑淮止进卧室后走一步脱一件,走到浴室正好脱完只剩一条内裤,宋经鸾跟在他身后捡衣服,忽然差点撞上一扇玻璃门。 是岑淮止进门后顺手拉关上。 宋经鸾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放心地说:“别洗太久,有事叫我。” 说完他将岑淮止褪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放在地上的篮子里,坐在地毯上看岑淮止卧室的布局。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是打通了二楼的一半,岑淮止这间卧室有些格外大了,床只占了一小个角落,其余分别是娱乐区零食区观影区…… 怪不得昨天上来这么早,醒的这么晚。 教授的坏习惯还真是…… 一天发现一个,明天有会给我什么惊喜呢?教授。 ——哗啦 浴室门打开了。 岑淮止穿着浴袍走出来,光洁白皙的大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宋经鸾见着了。 洗了个澡他神智清醒了大半,见宋经鸾还没走,语气又变成了那个没醉酒的岑教授,“怎么还没走。”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浴室,我现在就走。” 说完快步离开岑淮止的私人领域。 看着宋经鸾离开的背影,岑淮止内心挣扎,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是那种一喝多就断片的人,回家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记得一清二楚,原本是想装醉,没成想后劲上来还真神志不清了,做了许多难解的事。 罢了,他摇了摇头,不去想太多。 自己原就是这么阴晴不变的人,早日看清早解脱,说不定明天一下楼那小子已经走了。 第17章 翌日,岑淮止被一阵门铃吵醒。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用枕头夹着耳朵,装作掩耳盗铃般,但那门铃跟催命似的,仿佛岑淮止不应答他就不罢休,岑淮止不爽地将枕头扔开,不耐地打开操控系统,关闭门铃音量。 世界终于清静了,可也只清净了半秒,屋外似乎察觉到了岑淮至的操作,改用人声叫醒法则,只听见一声“滴”后,宋经鸾那臭小子的声音传进来:“教授,您昨天没吃东西,我给你煮了粥放门口了,您要不想吃就一会醒来再吃,我有事出门一趟。” 宋经鸾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 岑淮止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忽然清醒,要走了?他两步跨到落地窗边,在窗帘的遮挡下往外看,两分钟后,宋经鸾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出门后往左拐随后一直直走,直至消失在岑淮止的视线里。 他有些自嘲一笑,没人能忍受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 走了好,走了没人吵他睡觉了。 啧,他躺回床上来回翻身,不知道在烦些什么。走都走了做什么粥,我会喝吗?自作多情。 两分钟后,门口的保温盒被他带到房间。 - 宋经鸾临时接到通知回学校一趟,说是有要紧事。 走到会议室推门一看,扶额无语,被骗了。 陆厄,他的机甲操控课老师。一大早急匆匆打通讯把他叫醒,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他赶紧来学校一趟。 陆厄老师也真是够敬业的,都放假了还在学校:) 会议室里的人哪有打通讯时那着急忙慌的神色,此时的陆厄正气定神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拿着杯茶。 宋经鸾七点接到电话,醒来着急地收拾洗漱完后给岑淮止煮粥,七点四十煮好盛在保温盒里,他知道岑淮止现在肯定还没醒,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原本想的是留个便签,但他没找着,贸然离开又怕岑淮止会多想,于是上楼摁响了门铃。 果然,没人应,他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想着不然用系统留言算了,结果一个没看清摁成了通话,智能系统直接连接屋内的播放器,显示屏上开始计时,连都连上了,干脆直接说了得了,教授骂他就骂吧,反正也没少骂。 说完放下保温盒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结果进门一看陆厄大爷似的坐着,气笑了,他放弃跟教授共用早餐的机会就是来这浪费时间的? 宋经鸾卸力靠在门框上,咬牙切齿,“不是说天大的事吗?天大的事你这么悠闲,还品上茶了,您老是不是忘了今儿是假期,忽悠我来学校看您喝茶呢?” 见宋经鸾说完利落转身的模样,陆厄急忙拦人,“哎哎哎!走哪去!真有事!我等你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让我喝点茶了?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 他从打电话给宋经鸾这小子开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宋经鸾抱着手进门,挑眉:“怎么,谈恋爱也要报备?” 陆厄一脸无语样,摆摆手说:“赶紧赶紧,速战速决,哎!你倒是把门关上啊!” 宋经鸾朝后踢了下门,那门就这么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他大马金刀跨坐在椅子上,手插在兜里,“什么事,我着急回家吃饭。” 陆厄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恨铁不成钢,咚一下将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咬牙,“能不能有点坐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老师?!” 宋经鸾瞥了他一眼,“那你先有个老师样。” 宋经鸾为什么对陆厄这个态度是有原因的,陆厄此人第一性别为男,第二性别为a,虽然已经过了三十五,但他深信男人至死是少年,由于宋经鸾跟他有点沾亲带故,更了解此人的为人,因此无法完全以一个学生的视角看待他、跟他产生友好的师生交流。 宋经鸾一脸见鬼了似的看他,“你?老师?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带我出去玩结果被人吓哭了的事。” 陆厄顿时有些心虚,终于不瞎扯了,换了个郑重其事的语气:“两周后n星要举办一场校园机甲大赛,参赛对象为星际内所有高校生,预计明天在星网发通告,我提前得知这事问你去不去,n星那个地方,有些……” 不用他说宋经鸾也知道,n星那地方是个独立星,不加入任何联盟,名义上为皇室统治、皇室掌权,可近几年新政党崛起,皇室在两年前的一场内战中失败,自那以后皇室成了傀儡,新政党成为真正掌权人,可新政党要钱不要命,不管民众死活,贩卖n星资源,不限外星人员进入,也就导致了那地方雇佣兵、杀手数不胜数。 可宋经鸾也只是想了一秒便决定,语气狂妄:“去,怎么不去,他敢办我就敢去。” 陆厄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跟他说了些注意事项:“我会给你提交报名资料,到时候我为随行人员跟着一起,现在还不确定咱们学校有多少人准备报名,但不论有几个,我都会跟着一起去,你这几天训练别松懈,有什么不了解的就问我,对了,你到时候提前点收拾东西,我们提前三天过去。” 宋经鸾点头,“没事我就走了。” 他着急,既然已经决定要参赛就不能赖在岑淮止家了,跟教授相处的时间得争分夺秒。 陆厄又叫住他,“着急什么!回来回来,你爸让我给你个东西。” 宋经鸾:“什么东西?” 陆厄不直接给人,玩笑似的问他:“听宋叔说你要切腺体?” 宋经鸾:“干嘛?你什么时候开了家医院?” 陆厄笑笑,“真有也不可能带你去,是哪家的天仙让你这么魂不守舍,为了他连s级都不要了。” 宋经鸾烦躁,本来就烦这事,陆厄还老往他心里插刀子,啧了一声:“我爸叫你给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我着急回家。” 陆厄偏不如他愿,可算是让他揪到这混小子的弱点了,“说说呗,听你刚进门那意思是已经谈上了?什么时候带人来见见。” 宋经鸾心说:你要真见着了可能会被吓死。 “等结婚吧。” - 宋经鸾出校门后没直接去岑淮止家,先回自己家弄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半小时后楼下传来门铃,是送食材的快递员,宋经鸾开门让人送进来,快到饭点时挑了些提着去了岑淮止家。 岑淮止听见楼下传来声响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他当时正在二楼书屋看书,二楼一半是他房间一半是书房,书房他没安装门,就铺了一大块地毯,书柜按着墙的走向摆放,地毯上有四个坐垫,三张小桌子,以及无数个玩偶。 第20章 岑淮止老爱在上边滚来滚去,所以小玩偶坐垫全都分散在不同地方,东一个西一个。 听到声响时他正平躺着举着书看,这是个不良习惯,可他懒得纠正。 楼下传来脚步声他起初以为是7018在打扫卫生,可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像是人的脚步声?他顿时警惕起来,“夜湾”虽然安保极好,可前两年也有外人混进来的案例,他不敢掉以轻心。 随手挑了本最重的书拿在手里成防御姿势,再将别墅内安保系统调成紧急模式,紧急模式一旦开启,智能家居系统开始检测主人的安全,一发现主人有受伤的风险立马开启紧急呼叫,机器人立刻出现抵挡入侵者。 岑淮止蹲着,小心翼翼下楼,边下楼边找可疑人员的身影,人没找着反而闻到了饭香味,岑淮止顿时一脸失望,还以为能抓到贼呢,结果是个家贼。 他直起身毫不遮掩的下楼,啪一下将书甩在矮桌上,卸力坐下将系统紧急模式解除。 坐了一会又感觉心里莫名憋了气,气冲冲跑到厨房,看着那戴着粉色猛男围裙的人,阴森森道:“你不是走了吗?” 宋经鸾以为教授还没醒,突然身后传来带有怒火的声音,掌勺的手破天荒抖了一下,回头看着教授那略带杀气的脸,一时有些懵,“我?走哪?” 随后他反应过来,“啊,早上我系里的老师让我去一趟学校,结束后我就回来了。” 岑淮止面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但还是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摁门铃就进来了?7018给你开的门?” 听到自己的名字,7018开始撇清关系,机械少年音像是突然有了情绪变化,急切道:“不是我呀!我怎么可能会给他开门?!” 宋经鸾咬牙,这年头,一个破智障都敢嫌弃他了。 但一对上岑淮止,他的脸色立马缓和,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仔细听还有点可怜,“教授忘了吗?昨天我出门拿东西被关在外边,等了许久您都没回来,我就给您打了通讯,密码就是您当时告诉我的。” 是吗?岑淮止回忆,他竟然喝断片了?宋经鸾问他的那会儿他应该还在uii。回忆结束,他看宋经鸾低着头有些沮丧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语气是不是太生硬了? 他咳了一声,自以为话题转的不是很生硬,“你们老师叫你去学校干什么?” 宋经鸾原本也是打算跟岑淮止说的,但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说,既然教授现在问到了,于是便一起解释算了,“老师说下周n星要举行一场机甲比赛,问我是否参赛……” 岑淮止蹙眉,n星?前几年闹出那事后怎么还敢举办比赛? “我思考后决定参赛,后天就要回学校进行训练。” 原本今天就要回的,可他舍不得这么快走,留了一天半时间陪教授。 宋经鸾语气可惜,内心叹气,不能扯理由住教授家了,这一走可能得一两月才回得来。 第18章 【教授,您下午有空吗?】 收到消息时岑淮止正在跟7018大眼瞪小眼,原因是7018不小心把他的酒杯砸碎了。 岑淮止点开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这天距离宋经鸾回校已经过了一周,如果情报没错的话宋经鸾后天就要前往n星。 这时候找他有什么事? 【有空。】 那边秒回:【那我一会去夜湾接您。】 ?他也没说他在家啊。 下午三点,岑淮止门铃被摁响。 他让7018开门,等宋经鸾进来后他问:“不是知道密码?” 宋经鸾换上一次性拖鞋,挠挠头说:“上次我以为您还没醒所以才擅自开门,您在家我怎么可能擅自进来。” 岑淮止已经换好了衣物,不明白宋经鸾为什么还要进来一趟,不是说要出门吗? 许是他的表情太疑惑,宋经鸾读懂了,解释说:“现在还早,我们吃了饭再过去。” 岑淮止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着的两个袋子。 宋经鸾又套上了猛男围裙,他这次做的比之前丰盛,因为他知道岑淮止之前说的挑食菜谱真假参半,避开了他真正不爱吃的,做了一桌满汉全席。 虽然没有108道,但18道是有的。 岑淮止见餐桌陆陆续续被摆满了,劝阻道:“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完的多浪费! 厨房里的宋经鸾擦了擦汗,说:“吃不完给7018。” 7018:?我需要的是电不是你的剩饭。 最后只能说是岑淮止多虑了,因为宋经鸾完全是按照两个人的食量做的,岑淮止一个菜吃几口,宋经鸾吃剩下的,没给7018留剩菜。 六点半,两人从夜湾出发。 坐在悬浮车副驾时岑淮止问宋经鸾要去哪。 宋经鸾说保密,等到了就知道了。 车内传来轻缓的轻音乐,听的岑淮止有些昏昏欲睡,宋经鸾见状调高了点空调,说:“睡吧,大概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一个多小时?是要把他拐去哪? 困意袭来,他说出口的话不成句子,宋经鸾只听到岑淮止小声嘟囔,再询问一次时,副驾上的人已经合眼睡着了。宋经鸾看着岑淮止的睡颜,眼里充满了占有欲,想把教授拴在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可这似乎有些霸道了。 一月的晚风还带着寒气,宋经鸾将微张的窗关上,未被阻拦的风就着缝隙钻进来,吹散了岑淮止额前的碎发,也将宋经鸾心里的心酸吹散了些。 一小时后,岑淮止悠悠转醒,车已经停稳,而宋经鸾就着月光靠在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干嘛。已经到了?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宋经鸾怎么不叫醒他? 岑淮止挣扎着起身,鬼知道他的座位什么时候被平躺了,他现在左手又有些发麻,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起身,起身途中他身上盖着的毛毯还差点掉了,岑淮止急忙抓住,撑开一看,这哪是什么毛毯,明明就是一件貂毛外套。 这时听见动静的宋经鸾已经绕到了岑淮止所在的位置并打开车门,见岑淮止抓着衣服的那模样,还以为教授是嫌弃这件衣服丑,但山间的风太大,岑淮止为了好看穿的又单薄,宋经鸾从岑淮止手里接过大衣,披在他身上,将人扶坐直。 趁岑淮止刚醒还有些懵,容易任人摆布,将他的手穿过衣袖,说:“外面风大,教授先穿着。” 岑淮止就这么被套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想披着还不行,大衣被这小子强制将纽扣扣到最高。岑淮止坐在车里抬头望向逆光的宋经鸾,瞪个大眼生怕宋经鸾看不见他似的,“我睡了很久吗?你怎么不叫醒我?” 岑淮止说着想下车,宋经鸾顺势拉着他的手,握住他的腰将他平稳的带到车下,动作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等岑淮止站稳后就松开了手,岑淮止想挑错都不知道往哪挑。 岑淮止低头看跟宋经鸾紧贴着的脚尖,这大衣竟能盖到他小腿处。 “是我到早了。”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岑淮止还以为自己串频了。 哦,在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啊。 一阵寒风吹过,岑淮止不免打了个寒颤,这是给他带哪来了?怎么还一阵阵妖风,跟他小时候自己偷着跑出去玩结果被困在山里找不到出口似的,那天的风也跟今天一样,狂吹,只不过那会岑淮止小,容易被风吹跑,为了不被风带走小岑淮止只能牢牢将手抱住雷打不动的大树。 岑淮止看了一圈周围,还真是纳闷了,怎么真的跟小时候的场景这么像?是最近联盟号召全体回归自然了吗?怎么宋经鸾随便带他来一个地方都有原始森林的痕迹? “这是哪?你要抛尸啊?” 怪不得他多想,这地方方圆十里不见一个人,房屋都见不着几个,唯三的声音是树上挂着的的猫头鹰发出的。天时地利人和,宋经鸾不会真的要对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他只是还没思考清楚两人之间关系而已,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宋经鸾见岑淮止后退几步的动作,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花三天整的一个告白项目怎么就被说成抛尸现场了,伸手向后揽了一下岑淮止的后腰,将人成功带回来,无奈解释:“不抛尸,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正说着他终端闪烁了一下。 宋经鸾将岑淮止带到他身前,低头贴着岑淮止耳边说:“看那边。” 他右手指了一下岑淮止的正前方。 ——嘭! 远处传来巨响,一簇银花在天际缓缓绽开。 岑淮止不可思议的抬头,竟然是烟花,联盟已经禁止燃放烟花多年,宋经鸾是怎么获得许可证的?还是说宋经鸾只是碰巧知道今天有人得到放烟花的资格证,碰巧带他到山上看一场绚烂的烟花。 岑淮止的疑惑来不及解答,远处又开始传来响声。 这次不止一簇,像是三簇又像是五簇,岑淮止眼眶有些湿润,距离他上一次亲眼观看烟花已经过了十九年,而今天,在他即将步入二十九岁时他又亲眼看到了一场烟花。 第21章 虽然不确定这场是不是属于他,但做个观众也足够了。 烟花缓缓升上天空,炸出绚烂的花朵和柳絮一样的旁支。一簇簇一朵朵,不断填满岑淮止的内心,好像将那十九年未见的烟花都补回来了。 慢慢的,烟花形状开始有所变化,刚开始是个正方形状的东西,中间还有两个小圆球,岑淮止一是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没等他认清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蓝色的小机器人,岑淮止这下认出来了,他每天去古学楼的路上都会跟这小机器人打交道。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问:“这是十三?” 问的是科技园那十三代机器人。 岑淮止发丝擦过宋经鸾的下颌,有些痒,说话间唇瓣还差点碰到他的喉结,他不动声色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点头嗯了一声。 宋经鸾示意他再继续看。 再往后是阑光大学中有名的花花草草和建筑,大大小小的烟花图案消散过后天空空寂了十秒左右,远处又传来了爆裂声。 这一次的声音好像跟前几次不太一样,但要细说起来岑淮止也说不清区别,问就是他的第六感。 ——嘭嘭!嘭! 淡紫色烟花在深蓝的画布上爆开,缓缓形成的图案竟是三个字母:uii。 紧接着地面又开始向天空传达信息,这次接收到的是一个淡蓝色的爆珠,在画布上展开一看,是古学楼的简笔画…… 之后依次出现信封、黑板、礼物盒、夜湾…… 是他们之间关系的转折点,最后以一朵玫瑰结尾。 岑淮止原本笼着外套的手已经放下,垂在身侧有些动弹不得,不说他的手,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不敢转身,生怕一转身就面临不知如何解决的场景。 宋经鸾等烟花尾絮都消散后跨步跟岑淮止面对面,平时察言观色的他此刻像是没看见岑淮止苍白的脸色,他左手轻轻擦过岑淮止的下颌,将岑淮止的头抬高与自己对视。 “教授,我喜欢你。” 岑淮止想走,宋经鸾轻轻揽住他的后背,但没使力。 “我知道您现在不太能接受我,我今天只是想给您一场烟花礼,并没有让您借此随便答应我的意思。” 见岑淮止没退缩的动作后他继续道:“给您这场烟花的初衷是我偶然听见有人讨论说您最爱看烟花,学生时代在论坛发表过对禁烟花的见解……” 他解释完开始道歉:“我很抱歉擅自查找了您在论坛发表的言论,您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向我发泄。” “我知道您觉得我追您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但我想说的是,从我第一次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确定我对您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的想法。” 宋经鸾说着说着有些自嘲一笑,对上岑淮止有些慌乱的眼眸,定了定神说:”很惭愧的是追您这么久让您感觉我这人只会嘴上说说,行为上没给过您什么……我不是很了解您,原本想的是慢慢来总会有机会等您对我敞开心扉的,但是我好像没时间了教授,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一场烟花并不足以弥补我对您的亏欠,但这是现在的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让您遗憾不能见到的事物……” 岑淮止心里酸胀,紧着声打断他,“什么叫没时间了?” 宋经鸾对岑淮止总是有问必答,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寒风中吸了下鼻子说:“我明早就要前往n星,n星发布的通告名义上说是高校内的选拔,实则是一场带有军政上的联合,我不确定归期,一旦进入n星领域,不确定性很高。” 岑淮止知道n星的情况,但他没想到一场高校选拔竟会跟军政扯上关系,但是就算这样联盟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他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问:“联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吧?” 宋经鸾摇摇头,微微低头跟岑淮止拉近距离,说:“联盟目前只能确认大赛中的安全问题,其余的不能保证。” 目前他所得知的也就是这些,之后军政再有什么行动他得等通知。 岑淮止不明白为什么宋经鸾都清楚n星这么危险却还要前去,他抿了抿唇,“非去不可吗?大赛赛程不就两月吗?怎么会归期不定呢?” 岑淮止语气染上担忧。 宋经鸾语气轻柔,手隔空缓缓拂过岑淮止的侧脸,“非去不可。” 他目前无权无势,不去怎么立功,又怎么能配得上他的教授。 说归期不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教授不愿等或者他遇到了不测,教授完全可以当作他没存在过。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如果我没回来教授就当从没遇见过我。” 干哑的嗓音将这话说的好听,等岑淮止当真了他又不干了。 岑淮止无言看着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了百来秒,最后是岑淮止先避开眼,因为宋经鸾眼里的想法太露骨了,很容易让他动容。 晚风再次吹过,树叶沙沙声响起,月光下看不太清楚,宋经鸾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否则他怎么会感觉教授的眼里泛起水光了呢。 他叹了口气,道:“我送您回家。” - 返程途中岑淮止毫无困意,见到烟花的欣喜此刻也没剩多少,满心都是担忧。 明明是打算跟他撇清关系的,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不是应该松口气吗?为什么现在心里这么难受呢?是不是被林幸忆那个恋爱脑传染了? 他摁下车窗,想让风将他吹得清醒点。可才摁到整个车窗的五分之一就摁不下了,他看向驾驶位上的罪魁祸首,眼神充满不解并且一直带有怒火。 宋经鸾不能忍受教授这么一直盯着他,就算是怒气也不行,语气无奈又纵容:“夜晚风冷,吹多了感冒。” 岑淮止心里埋怨,你自己穿那么点怎么不说冷,我都披上你的貂毛了你还一直念叨。不过他也没再争,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他不自知地撇了撇嘴,心想一会回去打通讯问问乔乐洄在n星有没有人脉,不行就雇几个雇佣兵跟在宋经鸾周围。 回去通讯一打,岑淮止一问,乔乐洄一惊,“你说什么?!雇雇佣兵?!哥你犯啥事了?!” 乔乐洄那儿现在是凌晨,语气里完全没有了刚被吵醒时的懵逼,此刻他清醒得不得了,语气里全是对岑淮止的担忧。他哥很少给他打电话的,怎么一打就整这么大事,n星的雇佣兵要钱不要命,雇他们那得拿出市面上十倍的价钱,当然你钱出了他们必定能帮你把事办好。 见乔乐洄急匆匆的那模样,岑淮止莫名有些心虚,他从来不给乔乐洄打通讯,两人之间一直是短信联系,被他这么一问也懒得再重新编其他理由,就将原本的理由两三语简便的说了出来。 乔乐洄听完破天荒没有秒回,愣了两分钟,其间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岑淮止也是头一回见他这样,“想说什么直说。” 乔乐洄又叹了口气,一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提前打个预防针,“哥,我说了,你可别觉着我说他坏话啊。” “第一,你说他要去n星并且归期不定。他是不是玩你呢,前几天还表现的非你不可,现在来这一出,欲擒故纵吗?而且,他为什么要特意约你出去告知你这件事情?他要走就不能悄悄咪咪的走吗?还来跟你扯这么多。” “第二,他都这么说了意思就是让你找下一个了,他已经不在意你了准备去n星赴死,你也说了你劝他他非去不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他拜拜吧哥,下一个更好。” 岑淮止听着他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上来就是一顿骂加上分析,听进去了但是没全听,盯着远处充电的7018,眼神有些呆滞,“我担心他。” 乔乐洄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笑话,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独身主义的哥竟然说放不下一个a,最最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人是个a,还让他哥放不下,他上次回主星的时候他哥不是准备跟那小子扯清关系吗?那小子究竟他哥灌什么迷魂汤了?这才多久就把他哥拿捏成这样? “那这么说,哥你干嘛不接受他今天的表白?怕他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仍在介怀他是个a?” 岑淮止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跟你师兄表白?” 这回轮到乔乐洄闹红脸了,我我我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泄气说:“我给你雇好了吧!包你满意的!” 说完挂断通讯,遇见岑淮止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快的挂断岑淮止的通讯。 岑淮止被挂断通讯后不受控制地往窗边走去,不抱希望的朝下边看了一眼,意料之中,宋经鸾早就离开了,也是,他明天就要出发去n星了,是该回去早些休息。 可怎么心里有点酸,7018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切断充电电源移过来轻轻撞了一下岑淮止,岑淮止低头看着他屏幕上的两个萌萌大眼睛,大眼睛透露着清澈的愚蠢,但还是自认为很懂人类安慰法则似的说:“不要伤心啦主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第22章 岑淮止再次眺望窗外,竟真的被他捕捉到了熟悉的影子,那位置是他这个方位的盲区,宋经鸾或许是下车取东西亦或是下车忙其他什么事,短暂地从岑淮止视野区经过。 岑淮止快速爬上二楼,一楼视野盲区被宋经鸾掌握的一清二楚,可他没仔细观察过二楼,不知道他另一半书房也是落地窗,这地方恰好能看到宋经鸾的一举一动。 岑淮止见宋经鸾站在车头前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蹲下身,几秒后后直起身,终端一直在闪烁,他没搭理,指尖夹着暗淡的火花往他这方位看了一眼。距离很远,明明看不清具体神情,可岑淮止却感觉内心好疼。 岑淮止盯人盯的毫不心虚,因为二楼的玻璃是防窥的,宋经鸾实力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看见他。他就这么坐在地毯盯着人。 两人隔着防窥落地窗对视,心绪杂乱。 不知过了多久,宋经鸾灭了手里的烟,驱车离开。 第19章 宋经鸾驱车离开,目的地是相隔不远的夜湾8号。 将车停好后他没立刻下车,反而摁下车窗,左手搭在车窗上,细看的话能瞧见指尖夹着烟。驾驶位上的人神色不见讨好,浑身散发着冷戾,银灰色眸子再不是见着岑淮止时的温情。 夜色中,车里的微光将他吐出的烟圈映的一清二楚,孤寂的车里倒显得他可怜起来。 宋经鸾抽完后还想继续,却发觉刚刚那是最后一根烟,他不禁皱起眉,动作粗暴地拍打了一下车上可怜的玩偶摆饰。 “啧。” 他原本想在岑淮止家楼下待一整晚,明早直接从那出发,可他却见二楼一直散发出微亮的光,他心里不认为岑淮止会透过那扇窗看他,可万一呢,还是走吧,让岑淮止睡个好觉。 黑夜中,宋经鸾摁亮终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照的脸色苍白,像是死了老婆。他打开一个收藏的网址,点开私密收藏夹,里边是他用不正当手段收集的跟岑淮止有关的东西,不过仅限大学时期发表的论文、在论坛发表的言论以及吃瓜时的留言,其中还夹杂着几张照片和几段视频。 是岑淮止大学时期被偷拍的,在图书馆、课堂上、水池边、树荫下…… 视频除了偷拍的还有从学校官网上截取下来的,是岑淮止作为优秀学员发表的讲话、校庆时的表演…… 数不胜数,从岑淮止稚嫩青葱的校园新生到如今成熟稳重的校园职场。 宋经鸾跟个小偷似的,这里偷一点那里偷一点,悄悄把岑淮止的过往拼接起来。 不知不觉,晨曦微露。 当光亮逐渐与终端散发的光亮齐平时,宋经鸾终于舍得收起终端,回家冲澡换上军装。 不多时,他穿着藏青色军装踏出门,太阳正好升起,阳光洒在他的臂章。 年轻的士兵渴望立功,力求配得上他的爱人。 - 六点半,宋经鸾踏上前往n星的飞船。坐在单间休息室睹物思人,视线放在他的手掌心,里边躺着的是一枚袖扣,是他从岑淮止西装上偷来的,教授知道了一定会骂他,心想若是回不来就托人送给教授一个新的。 若是能回去…… “哎!你上哪去?” 陆厄刚推开门就见宋经鸾要往外走。 “出去看看。” 宋经鸾语气平平,不见刚才的落寞。 陆厄把他拉回来,将门关上,“飞船关舱了你上哪看去?舍不得你对象?咱俩现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了,快别瞒了,告诉我你那对象究竟是何方神圣……” 飞船是从阑大起飞,宋经鸾刚是想下去碰碰运气看教授会不会经过学校,万一今天教授要去uii呢。 是他痴人说梦,教授怎么可能这个点起床。 他听着陆厄念叨,眼睛一直盯着飞船窗外,不知道在对什么抱有希冀。 忽而,宋经鸾跟疯了似的,推开陆厄径自往外冲。 陆厄一脸惊悚,这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宋经鸾这小子竟然还有这样慌张狼狈的时刻。他伸出尔康手想拦人,可人早就一溜烟飞了。 陆厄掐了下手臂,确认没在做梦后紧跟着飞奔出去,路过的士兵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怎么往日里以镇定出名的的陆中将现在这么着急忙慌,一溜烟转头朝他跑的方位看过去,一看,更惊奇了,往日狂妄的要死的宋经鸾竟然在跟守舱人员“好生交谈”,和气交谈换来的是守舱士兵拒绝开舱的官方话术,众人只见宋经鸾那混小子手伸向口袋…… 他不会要掏枪吧?!! 陆厄心惊,脚下步子迈的更大了,在宋经鸾做出傻事前及时赶到摁住他想从口袋里伸出来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宋经鸾,“你不要军衔了?” 宋经鸾一脸无辜,在陆厄的受制下缓缓的把手拔出来,递到陆厄眼前,“你想什么呢?” 谁家好人会把枪放衣兜里。 宋经鸾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枚袖扣,陆厄差点被他吓死,“那你刚刚指着人俩说什么呢,那架势好像要把人守舱员吃了。” 宋经鸾耸耸肩,解释:“我跟他们说我对象来找我要东西了,让他们通融一下。” 陆厄闭眼,咬牙:“那你不会提前跟我说!” 开个门我还是有话语权的。 宋经鸾看他,“你这不是来了。” 陆厄:我真是欠你的。 在陆厄的“通融”下宋经鸾成功获得了短暂的开舱权。 下飞船后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百米开外,桃花树下的岑淮止。 宋经鸾双脚像灌了铅,艰难移动,生怕是场梦,他一接近就毁了,心想教授是不是发现了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好不容易走到岑淮止身前,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对视,如果时间能停留就好了。 最后是岑淮止先开口,边说边递给他一个东西:“随便买的,送你了。” 是一个手掌大的小盒子,红色的,上边有烫金花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街边随便买的货色。 宋经鸾紧盯着岑淮止的目光移到小红盒上,干哑道:“谢谢教授。” 岑淮止见宋经鸾袖子上的袖扣有些眼熟,问:“你这袖扣——” 宋经鸾不打自招,头快埋到地里,手往身后藏了藏,“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趁教授不注意偷偷把袖扣摘下偷走。” 岑淮止愣了几秒,哑然,“我又没骂你。” 宋经鸾好似没话找话:“教授吃饭了吗?” 跟他的话音同时响起的是飞船上传来的催促声:“还有没上飞船的吗?!飞船要起飞了!” 岑淮止拍拍他的衣襟,道:“回去吧。” 宋经鸾喉结滚了滚,“教授……” 岑淮止:“我在。” “抓紧时间上飞船!别耽误起飞时间!” 岑淮止推他:“去吧,有话回来说。” 宋经鸾眼眶微红,没有握着盒子的那只手攥紧,青筋明显。 步子退了一步又迈回来,头微低,声音哑涩:“教授,我爱你。” 他有些不敢直视岑淮止,眸光微动,心里悲怆,语气装作释怀:“我爱你,你可以忘。” 我回不来的话,忘掉好了。 岑淮止好像也被他传染了,眼框有水光在闪烁,“好。” 宋经鸾转身,加快步伐,好似早些离开这地方心里就会少点刺痛。走到一半他突然转身向岑淮止奔来,藏青色披风随风摆动,前来拥抱他的爱人。 岑淮止当时低着头,不敢看宋经鸾离开的背影。忽而感觉一阵风向他奔来,几秒后便被一大力的臂弯搂在怀里,宋经鸾有些颤抖地拂上他的后脑,动作轻柔,分别时给了他一个额头吻。 岑淮止靠在树上,看着飞船起飞,他抬手摸了摸侧颈,还存有湿意,是宋经鸾落下的泪。 他没问宋经鸾怎么会知道他来,宋经鸾也没问岑淮止怎么会来,这好像成了他们之间不可谈论的一个话题。 宋经鸾失魂落魄上飞船,穿过众人,回到休息室将他们看戏的视线隔绝。广播传来温柔女声:“尊敬的各位乘客,飞船即将起飞,请确认您处在平稳的环境中,系好安全带……” 起飞时飞船有些颠簸,系上安全带有所保障,不过像宋经鸾这种坐多了的人来说,系不系都一样,他走到窗边往下眺望,刚刚就是在这看到了岑淮止的身影,不可思议地向外跑去,想确认他是否看错。 现在他向下凝视,岑淮止向上仰望。两人似乎又重演昨日的场景,又再次隔着窗对视,岑淮止的身影不断缩小,直至消失。 宋经鸾像是失了主心骨,瘫坐在椅背上,智能座椅检测到有人坐下立刻将安全带绑在了宋经鸾身上,将宋经鸾箍起来,宋经鸾低头暗骂了一句,这破人工智障研究不好能不能别研究了,有这点时间研究出一个破智障还不如花点时间去看看古学。 他不屑的想着,摁下座椅旁的按钮解开禁锢。 第23章 飞船平稳后宋经鸾休息室的门被敲响,这飞船是老旧飞船,当时资金不够所以并没有将全飞船造成全自动飞船,这门就不是个智能门,得人为打开。 宋经鸾拉开门见陆厄一脸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神情,转身回去坐下,这次没坐在那破椅子上,而是坐在更柔软的沙发上,他手里一直捏着岑淮止给的小红盒,舍不得打开,舍不得放下。 陆厄进门帮人把门带上,坐到宋经鸾对面,也就是那破椅子上,那破椅子被关掉之后又检测到新人物,啪一下又将人迅速箍住了,陆厄八卦未半而中道崩殂。 等他解开后见宋经鸾一脸死了老婆样,脸色难看极了,小心翼翼出声安慰:“你别一脸死了老婆——” 宋经鸾瞪他:“你才死了老婆。” 陆厄急忙找补:“啊是是是,是我口出狂言,是我死了老婆,你老婆好好的……” 反正他又没老婆,阎王找人也找不到,死就死吧。 “那是你老婆送你的?” 他眼神盯着宋经鸾手里的那个烫金红盒子。 宋经鸾护住:“找你老婆要去。” 陆厄:“你这臭小子,我会跟你抢吗?” 宋经鸾瞥他:“以后找不着了我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你。” 陆厄懒得跟小屁孩吵,他问:“你那对象叫什么名?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宋经鸾想翻白眼:“你都不知道叫什么名还说眼熟。” 陆厄:“你说我不就想起来了么!” 宋经鸾:“岑淮止。” 陆厄皱着眉想了会,“嘶,真耳熟,但是怎么就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宋经鸾一脸浪费我感情的表情。 陆厄:“你这什么表情?!我肯定能想起来!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 说着离开了宋经鸾的休息室,全然忘了自己来找宋经鸾的主要目的。 咔哒一声,门合上。 宋经鸾眼神专注盯着手中的烫金小盒子,曲了曲手指,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打开。 是一条红白编制手链,中间还串了一个金色的小狗头。 宋经鸾小心翼翼地捏出来,比划了几下将那小绳子戴上,戴上后将衣袖放下,生怕被剐蹭到一分一毫。 - 抵达n星已是第二日中午,宋经鸾下飞船后第一件事就是拍一张风景照,再拍一张手链上手的照片,一起发给岑淮止:【我已抵达,谢谢教授的礼物。】 配上那两张图片。 岑淮止那边不知道在干嘛,隔了十分钟才回复,他回:【注意安全。】 第20章 岑淮止回完消息,抬头环视两侧坐着的各位股东。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沉着冷静:“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股东们相互对视,嘀嘀咕咕。坐在宋经鸾左手侧的贾和锡拍桌而起,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岑淮止脸上,站在一旁的林敬任顺手拿过桌上的提案挡住岑淮止的脸。 贾和锡叫嚷:“小岑总,我看在岑总的面上让你一分……你放手这么多年!现在见九湾在我们的带领下有点起色了就要收回实权?!还要改革?!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出头鸟有了,底下的人自然附和。 “就是啊小岑总,断人财路也不是这么断的吧……” “小岑总您三思啊!” “呵,投票表决吧……” …… 岑淮止看着这场闹剧不爽的皱起眉,指尖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我决定的事就没有退回来的,我到这儿来只是通知一声,您各位有点眼力见,我放出去的股权我也收的回,要想继续吃分红就安分点。” 话音一落,底下不满声少了许多,岑淮止姓在这,没人不服。 贾和锡见状啤酒肚上下起伏,人也跟着上下起伏,滑稽极了,脸色涨红指着这些反水的人:“你们!一群狗尾巴!” 他说着涨红着脸憋着气一溜烟窜走了,经过林敬任身旁时还差点绊倒,一两个原本就看不惯他的股东笑出声。贾和锡更气了,脸涨成猪肝色,小碎步跑走了,可能回家告妈妈去了吧。 岑淮止围观一场脸上神色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镇静的样,他右手大拇指搓了搓食指,道:“各位还有疑问?” “没有没有!” 哪敢有啊,岑家他们惹不起,岑家现在管事的是岑家三少,也就是岑淮止的小叔,叔侄关系如何他们外人不知,可就算不知也不敢随意惹这位岑家小辈。 “散会。” 岑淮止一声令下,十几位股东鱼贯而出。 岑淮止等人都走后才缓缓起身前往办公室,林敬任跟在他身后一齐进入,等岑淮止坐稳后林敬任有些艰难的出声,“小岑总,既然您准备接管,那我这边就不再跟进了。” 他从前为岑淮止父亲的助理,岑总死前他原打算离开岑氏会自己老家发展,可岑淮止先找上他,让他帮忙代理怿安,岑总对他有恩,小岑总开口他必然会应下,这一代就代了将近十二年。 岑淮止指尖微动,先问人:“是有什么急事吗?” 怎么现在想辞职。 林敬任摘下眼镜,微微叹气,说话间有些不明显的哽咽,他说:“我母亲前段时间确诊癌症,我想趁最后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她。” 人之常情,岑淮止理解,但是林敬任走后他这位置谁接管? 林敬任的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我已经为您找到了新助理,阑大毕业的,年龄22,是个男beta,您批准的话他现在就能接班。” 林敬任面面俱到,岑淮止当机立断:“行,叫他过来吧。” 五分钟后,西装革履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外,来人敲了敲门,岑淮止说进。 得到指令后那人推门而入,自我介绍道:“岑总您好我叫燕成和,是您的新助理。” 这人在beta中也算高的,接近一米八,比岑淮止略矮了点,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挺可爱的,可声音跟脸是两个反差。 岑淮止在他来之前就已经看过他的简历,此刻揣着答案问问题:“阑大的?” 燕成和第一次见岑淮止难免有些拘谨,答道:“是。” “21硕士毕业?专业是会计怎么会选择做助理?” 岑淮止没有质疑他能力的意思,只是有些犯职业病,见到一个阑大的就想多问问。 可在燕成和看来岑淮止语气严肃,颇有一种说的不好就滚蛋的意思,他斟酌了几秒开口:“在校期间做过实习,感觉会计不适合我便投了助理岗位,林助带我了解后我认为现在这个岗位是最适合我的……” 刚开始燕成和并没有投递助理这一岗位,可能是人事弄错亦或是其他,收到offer的时候他一愣,怎么是助理岗位?但秉持着投都投了来试试的想法没拒绝,想着做不下去的话再辞职好了,他这人比较随意,什么都愿意尝试,办了入职后发现这岗位招的人还挺多,放眼望去少说有一个巴掌。 他当时想的是这公司老总是不是快行将就木了,怎么招这么多个助理,是要把吃喝拉撒住全包了么,现在的他为自己当初的狂妄道歉,他们公司老总不仅没有一点要行将就木的影子,反而身强体壮,还有一张让人看了就小鹿乱撞的脸,燕成和说话间脸有些热。 当初一共有七个人收到助理岗位的offer,最后反而是燕成和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做的最好,理所应当,最后是他留下。他这人对外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再加上性别为beta,能适应随叫随到的工作和高强度出差…… 不过燕成和可没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只是向岑淮止证明了自己在助理这个岗位上的专业性。 岑淮止听完后点点头,说:“林助都跟你交接完所有工作了?我先说一点,我不会每天都来公司,需要你在公司代班,有什么拿不准的立马通知我,着重关注贾和锡一党的动向……” “好的岑总。” 岑淮止在公司待了一天,凌晨两点才驱车回家,太累了,这活不是人干的。他决定叫他小叔给他摇个人过来,不能什么都指望他那新来的助理。 岑家关系不复杂,岑家人对他都挺好,没什么豪门恩怨,只不过岑淮止因为心里的疙瘩不爱跟人交谈,岑家人无数次劝他回本家跟他们住一块,人多好照应,不过岑淮止都拒绝了,他不喜欢。 回家后岑淮止把情况简单描述一遍发给他小叔,没成想他小叔这个时段还没睡,秒回道: 【明天我让人过去。】 第二句哥隔了五分钟才发过来,他说:【最近忙吗?抽空来老宅吃个饭?岑嘉计那小子老念着你,说想跟你走一条路,要学什么考古,我对那又不熟,想着来问问你……不过等你有时间再说吧,那小子也想一出是一出的。】 岑嘉计是他小叔家的儿子,今年17岁,岑淮止跟他其实不熟,岑淮止离开岑家那会岑嘉计还是个小豆丁,岑淮止对他没什么深印象,逢年过节他也很少去老宅,也就没什么机会遇见,上一次见到岑嘉计是扫墓的时候,他当时也没太注意,只感觉这小子窜的快,都比他高了。 第24章 岑淮止:【嘉计今年考?】 小叔回:【对,那小子说想考去你手下,我说他痴人说梦。】 他吐槽起自己儿子也是毫不心软。 这些年岑家人很少找他,怕惹他伤心,岑淮止难得找他一次他得多跟人说说话,好好巩固一下叔侄关系,如果能把人叫回来住就更好了,这么些年他一个人住在外头,岑家人每每过年都叫他来一块过,可岑淮止都找理由推脱了,岑家一大家子也提不起兴致。 大哥大嫂走了之后,他侄子大变样,岑征原本没打算接管公司的,可除了他没人能接,上头有个姐,可他姐一头扎进设计行业,对公司这块完全不懂,这担子只能他来挑着。 岑淮止虽然表面上离了岑家,可岑家人暗中都在关注着岑淮止,怕岑淮止受欺负不告诉他们,但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没私下贿赂人给岑淮止行方便,他大侄子不需要这些,做了反而多余。 两人一去一来也聊了不少,最后岑征说时间不早了让他早些休息。 小叔名就叫岑征,此刻在岑氏集团挑灯把聊天记录发在岑家小群里炫耀,小群就他们这边一家人,不带任何旁系,群里统共五个人,他和他姐以及他俩的伴侣,再有就是他们的父亲,岑淮止的爷爷。 转发他与岑淮止的聊天记录并附赠一句话:【这么多年了,大侄子第一次主动找我,看这样子他已经开始主动接管怿安,心结是不是解的差不多了……】 群里除了他还有岑瑾这个夜猫子,岑瑾正追着剧,忽而跳出来岑征这么一段话,她回:【你看小淮这么多年恋爱都没谈过一个,怎么可能解的了,咱们现在都还没走出来呢,更别说小淮了。】 当初岑钧走的突然,他们都没料到,当时他俩全都在外星,岑瑾是去出差,岑征是去游山玩水,没经历这次变故的岑征还是个纨绔,整日除了捣鼓捣鼓自己开的小店就是约着朋友一块去探险。 等两人收到消息赶到时只来得及见大哥最后一眼,话都没得说上,他们大嫂和侄子在病房里,大嫂跪在地上握着大哥的手放声大哭,脸色惨白的孩子站在母亲身后,他不似母亲的嚎啕大哭,他的悲伤就像石头被卷入大海,微力,但直达海底。 就当他们在商议如何让处理岑钧的后事时,更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秦安淮自杀了。 就在岑钧死的第二天,秦安淮抛下一切自杀,准确来说是抛下他们俩的孩子。 圆满的家庭就这么散了,至此阴阳两隔。 可那年的岑淮止,不过才十七岁。 第21章 岑淮止第二天是被一阵铃声吵醒,迷糊中看了一眼,是新来的助理燕成和。这时候打电话找他什么事?昨天不是刚结束一场吗?难不成贾和锡这老东西又去找茬了? 等接通一听,没猜对。燕成和在那头语气有些慌地将事情简单概括,岑淮止心里了然,是他小叔派人来了,他事先没通知,以为他小叔怎么着也得等个两三天才调得过来,结果这才一个晚上过去就把人送来了。 燕成和没接到通知不敢擅自决定于是只能打电话求证。 岑淮止说:“你让他等会,我马上过去。” 挂掉通讯后他立刻起身收拾,二十分钟整理完坐上车。 路途中切自动驾驶闭眼休息了会,现在才九点半,搁以前他还躺在床上做梦。 忽而他猛地睁眼打开终端看他跟乔乐洄的聊天记录,截止到上次通话,完了忘告诉他宋经鸾什么时候到n星了,也怪他,这两天事全堆一块了。 他内心难免有些焦灼,没注意时间直接给乔乐洄弹了个通讯,快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哥?” 岑淮止摁了摁太阳穴,与其带了些疲惫:“是我,上次我忘说时间了,你今叫人去n星参赛场地……” 乔乐洄那边是凌晨,但还在加班,一听这话他回:“没问题,我一会去找人,你待会注意消息,我找着了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行,多谢。” “哥你跟我瞎客气啥……” - 宋经鸾这几天老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从他到n星的第三天开始,身后总有视线紧盯着他,还不止一个,若有若无的,n星赛区场地管控不严很容易混进来,但宋经鸾自认为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仇家,到底是什么人? 目前比赛没开始,会不会是别星的人派来的? 现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两天,宋经鸾得趁这两天把人引出来,仔细算一下今天是这人跟他的第二天,这人只是在后方盯着他,不会主动越前,得找个契机把人逮出来…… 结束模拟训练后宋经鸾没跟陆厄一块回去,在n星比赛期间联盟所有参赛选手都住同一所酒店,这次联盟总共来了九人,全是军部预备役,彼此之间也有过几场演练,总的来说还算熟悉,叫得上名。 宋经鸾跟陆厄说晚些回去时陆厄不知怎的突然如临大敌的看了他一眼,避开众人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你干嘛去?别跟我说是去找你对象?现在这情况可别乱走动。” 宋经鸾倒是想去找对象,可现在连对象衣角都看不见,只有手腕上戴着的那串手绳能给他点心里安慰,他有些不能理解陆厄的脑回路,“我对象又不是军部的,只是出去逛逛,过两天不是比赛了,压力有点大,” 陆厄一听,啥都不问了,宋经鸾这人就算遇上系统失灵都丝毫不慌,现在竟然跟他说有些紧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慰问了几句说带他去找心理医生调理一下,宋经鸾拒绝说他出去散散就好,一整天待在模拟场没病都要憋出病了。 陆厄肯定放人,临走时让宋经鸾有事打他通讯,别一个人憋着。 宋经鸾出模拟场后还是照往常的路线走,不得不说,身后那人跟踪技术确实是高,可遇上宋经鸾算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道坎,宋经鸾除了机甲实操,另一门满分就是反侦察。 宋经鸾脚步不急不躁,旁人看来悠闲极了。 n星虽说没有加入任何联盟,可得益于他地形优势和完全对外开放,这地方发展虽说比不上主星,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科技覆盖率达百分之六十,人多机器人也多,走在路上随便都能看到个小孩牵着只机器狗或者一家政机器人搀扶着蹒跚的老人。 宋经鸾在人群的掩护下绕道,穿进小巷里,小巷分叉道多,宋经鸾一进巷子就迅速跑起来,这地形他熟悉,来n星后他就把这个区的地形摸得差不多,此刻绕来绕去也没觉得眼花,反倒像跑酷似的,越跑越来劲了。 身后那人最开始在宋经鸾绕进小巷的时候差点跟丢,不过好在他们不止一人,这次的雇主比较大方,一次性雇了十个人,他们分散在不同地方,接近宋经鸾的只有一个。他们雇主只说保证这位白发小子的安全,不得让他受伤,近身的那人得到消息后迅速冲进小巷,跟着耳机里的指令东拐西拐,最后被堵在一死胡同里。 而他跟踪的目标不知从何处绕到了他背后,轻而易举将他捉住。 宋经鸾看着眼前一身腱子肉、金发碧眼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是个alpha,宋经鸾用提前恶补的n星语开口:“谁派你来的?” 他脸色不耐,边说脚步边靠近,把腱子男逼到墙角。 腱子男比他矮但气势也不输,被发现后也没多意外,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接到任务的时候他满怀信心,心想不就是保护个人,用得着雇十个?可等他真正开始任务时,才知道他们的目标有多聪明,他敢肯定,在他们开始执行任务的第一天就已经被发现。 腱子男表情满是对宋经鸾的赞叹,他能听懂n星语但不会说,于是用星际通用语开口:“你很厉害,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宋经鸾皱眉,同样使用通用语:“我问——” 腱子男竟想逃跑!他趁宋经鸾说话瞬间转身跳上围墙,宋经鸾急忙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摆,借着力跳到墙上将腱子男拉下来,使力将那男人抵到墙边,语气凶狠起来:“你最好老实点。” “到底是谁派来的?!” 腱子男举手作投降手势,和善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恶意,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危。” 宋经鸾继续逼问:“你们一共多少人?九个还是十个?” 腱子男:“无可奉告。” 宋经鸾压制着腱子男不让他动弹丝毫,“你的雇主是谁?” 腱子男还是一样的话术:“无可奉告。” 他语气不慌不忙,仿佛他俩是正常好友之间的交流。 宋经鸾见问不出个什么心里一窝火,烧的他难受,于是揪着腱子男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地上,随后踩上那人的肩,掏出绳子绑上腱子男的双手,腱子男毫不反抗。 宋经鸾也纳闷,这腱子男若是反抗他俩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可他竟什么也不做,任宋经鸾为所欲为。 把人绑到他下榻的酒店,酒店工作人员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把人放进去了,他的房间号在66层,没有专属电梯,只能坐普通客梯上楼,宋经鸾压着这么个肌肉男进电梯时,引得所有人侧目,但也只是瞥了一眼,不得不说n星人的心态值得人学习,一到n星你便觉得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第25章 电梯缓缓上行,里面的乘客自动给他们让出一小块空间,生怕自己被误伤,最后电梯里只剩下宋经鸾和腱子男,楼层抵达后宋经鸾都不用推,腱子男非常自觉的出去了,还问了一嘴是在哪个房间。 宋经鸾看他那处事不惊的样恨得牙痒,仿佛他才是被绑的那个,他抬脚用力踹了腱子男一脚,腱子男闷哼,膝盖砸在地毯上,宋经鸾趁机将麻醉剂扎入他的脖颈。 半小时后腱子男悠悠转醒,屋内一片漆黑,隔音极好的66层听不到一丝杂音,他有点轻微夜盲,普通人在黑夜里还能稍微看清点东西,可他什么都看不清,也就没注意一直坐在椅背上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宋经鸾。 腱子男大喊:“白毛!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别躲着不出声!” 宋经鸾走路悄无声息,一脚踩在腱子男的胸口处,弯腰低声问:“你是dnk的人?dnk早已消失你为什么还留着图腾?难道现在还有残党?” 腱子男肌肉猛缩,态度不再随意,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dnk?” dnk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白毛小子这个年纪的人不可能会知道dnk,除非他跟以前的残党或是敌党有关系。 想着这个层面,腱子男脑海里突然出现第一次见到白毛小子时的想法,有些希冀地问:“安依绥尔是你的谁?” 宋经鸾踩在他身上的脚稍稍用力,面色沉下来:“我不认识什么安依绥尔。” 说完后他松脚打开终端,开闪光给腱子男拍了张照,发给他爸:【爸你认识这人吗?】 腱子男听到宋经鸾否认的话后一直沉默,三分钟后还不死心:“真不认识?” 这句话用的是联盟主星语。 宋经鸾操控智能灯光,打开暖灯坐在沙发上,"听不懂你说什么。" 腱子男又用通用语重复一遍:“你真的不认识安依绥尔?” 宋经鸾不解:“安依绥尔很出名?我必须认识?” 腱子男:“你怎么会知道dnk?” 宋经鸾:“问题这么多,你还是赶紧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这样我还能早些放你离开,而不是在这里问我那个叫什么安依绥尔的人。” 腱子男此刻已经靠自己坐起身,看着宋经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以为宋经鸾听不懂主星语,开始自言自语:“唉,自从dnk总部发生爆炸后我再也没见到过老大,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今天真是魔怔了,看到一个白毛都觉得像老大,真是该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了……” dnk爆炸发生在二十一年前,当时大楼中所有资料都被摧毁,dnk内部人员都有另一套终端系统,大楼发生爆炸后系统数据全被清零,所有人的代号都无法联系…… 就在这时,宋经鸾终端传来震动,是他爸打来的,他身形一僵,他爸似乎很着急,一边波打通讯还一边给他发信息: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怎么遇到的?】 【你没打人吧?】 …… 宋经鸾暗道不好,快走几步离开这间书房,接通他爸的通讯:“爸——” 安依绥尔打断,着急问:“人呢?快让我跟他说话,你没打人吧?怎么遇上的?是在n星?哪个区?” 宋诚禹在那头轻声安抚人:“别急,慢慢问。” “爸你真认识啊?” 而且看这样子不止他爸认识,他父亲也知情,完蛋,听起来那人还挺重要的。宋经鸾心道不会吧,他爸要知道自己刚刚骗那人说不认识什么安依绥尔,会不会飞来n星追杀他。 安依绥尔:“你把终端给他!” 宋经鸾反应过来,便返回书房便说:“噢噢噢噢,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就给——” 完蛋,人跑了。 宋经鸾推开门一看,哪还有那腱子男的身影,只留下随风乱飘的窗帘。 他捏了捏鼻梁走到窗边往下看,车水马龙,66层楼,他没有任何装备是怎么下去的? 第22章 此时, 宋经鸞板正地坐在沙发上挨骂。 其实安依綏爾也没怎么说他,只是跟说了那腱子男的身份,腱子男原名叫布里奇斯·希爾, 是安依綏爾曾经的得力助手,这事得追溯到宋经鸞还没出生的时候。 2471年,dnk成立于乱世, 当时各星都是独立个体,尚未成立聯盟,也就在那一年主星开始笼络各星领导人, 主星当初的实力位于top, 他称二没人敢称一, 科技经济军事都遥遥领先,他这么一号召, 自然有小国心甘情愿追随。 dnk成立于主星不远处的一颗小星——h7星,当初的他就跟现在的n星一样,领导人声称不会加入任何聯盟,但是由于该星资源丰富且能提供众多劳动力, 自然而然成为各个聯盟争夺的目标, 按理说h7星一个小星是完全不能与众多联盟抗衡, 它能完整存在且不受欺凌都要得益于dnk的成立。 通俗理解可以将dnk視为一支军队, 而且是拥有顶尖情报和军械的军队,无人得知他们从何而来, 他们的资金从何而来,2471年dnk横空出世, 护住了h7星,也讓h7星一跃成为唯一一颗能独立与众联盟抗衡的星球。 宋经鸞早就偷偷了解过dnk,dnk的发家史他都能背下来了,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爸,我知道。” 安依綏爾看着他那无所谓的样,想抽他几下,奈何联盟通讯还没研究出这么高级的用法,宋诚禹在旁顺了顺安依绥尔的毛,对宋经鸞发话道:“你怎么遇到布里奇斯的?” 宋经鸾三言两語就解释清了,他还没问出是誰雇人跟蹤他呢人就跑了,而且他千算萬算怎么也没想到那人跟他爸关系竟是这般,看起来不像啊。 宋诚禹皱眉,问:“雇他跟蹤你却没做出傷害你的举动,反而还耐着性子讓你绑?这样,你过几天看能不能遇见,碰上了你给我来个通讯。” 安依绥尔在一旁没出声,默認了他的决定。 宋经鸾答好。 挂断通讯他洗了个澡躺床上,抬头放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爸找了十多年的人被他遇上了,但是他却把人放走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宋经鸾憋不住给祝池州弹了个通讯,一接通,宋经鸾就皱起眉,“你他爷跑哪玩呢?这么吵?” 祝池州推开众人转身推开一间空房,短暂的安静了,“在九湾呗,你不在我能上哪去,哎对了我跟你说,这九湾又要改名了……” 宋经鸾还没来得及说自己遇上的巧事就被祝池州那喋喋不休的嘴堵得插不上话,等祝池州一箩筐吐完后宋经鸾才得空说话:“什么叫又要改?不一直都叫这名?” 祝池州摆摆手,“你之前一直在c区不知道,九湾以前叫怿安,去年还是哪年突然说要改名,結果这才改了多久又说要改回去,名字改就算了,就连vip标准都要改……” 宋经鸾纳闷又有些好笑,打趣:“你怎么知道?你攀上内部人员了?” 祝池州呸呸他,怼道:“他来攀我还差不多。” 宋经鸾不屑的看了他几眼,弄得祝池州有些毛骨悚然,急忙岔开话题:“今天阳打西邊出来了?宋大少竟然主动给我打通讯。” 宋经鸾没时间跟他贫,三言两語捡了重点说,随后讓他再去查查dnk,查查布里奇斯·希尔这人,说着将终端里的照片大幅度改了下发给祝池州,说:“要查不到就对对照片。” 你要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安依绥尔或者宋诚禹,他不是没问过,可都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今天这次还是他俩第一次正式告诉宋经鸾关于dnk的来历。 祝池州别的不行查东西那是一个在行,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按他的说法他这技能是祖传的,祖传的人脉、财力……查不到就是丢他家的臉了。 祝池州答应后见宋经鸾还没挂断的意思,斗胆八卦了一下:“最近……跟岑教授怎么样啊?” 一说到这宋经鸾就来劲了,撸起袖子把戴着手绳的那只手伸到屏幕前,生怕祝池州看不见,语气得意极了:“岑教授送的……” 然后再添油加醋岑淮止是如何舍不得他。 祝池州听的牙酸,不过也是为兄弟祝福:“祝你俩早日修成正果。” 说着叹了口气,看向宋经鸾的眼神有些担忧,“还有,你在那邊萬事注意,军部消息我知道你不能透露太多,但你务必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你要在n星有个什么大碍叫岑教授怎么办?” 宋经鸾也是有去有回:“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倒是你,自己多注意,别玩起来就疯了。” 祝池州说知道,随后又叹气,仿佛像个放不下孩子的老父亲:“你知道就行,可别像当初模拟舱出事故一样,一根筋非得将那場打完,完事下来直接进医院。比赛尽力就行,别非争个第一,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我是怕小人给你使绊子……” 第26章 “反正,凡是有兄弟,再不济还有宋叔安叔,你有啥事就说,兄弟能帮一定帮。” 宋经鸾被?他这一出弄的感触颇深,发出感叹:“儿子长大了,会?心疼爹了。” 获得祝池州单方?面?挂断。 宋经鸾玩笑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感动的,他跟祝池州是发小,两人?知?根知?底,祝池州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煽情的话,搁往常宋经鸾早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可现在也不知?道是心境转变了还是怎么,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长大了,祝池州和他都不再是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了。 他是遇上教?授之后才转变心境,祝池州这是遇着誰了? 【教?授,睡了吗?】 n星就跟主星时差为三小时,他这邊是晚上八点,那边就是十一点,两人?之间的话题結束在上次岑淮止给?他发的注意安全?四字,看着聊天框空荡荡的对话框,他斗胆发送了一句口水话。 发完焦灼等待,甚至想?打通讯找服务员要杯酒。 虽然说他分别时说讓岑淮止把他忘了,可他现在还好好的就做不到?让岑淮止忘记他,就当他自私好了,这段时间搞搞网恋巩固巩固感情,他是没把握能太快回去,但人?生安全?至少能保证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是不确定信了,万一跟今天一样有人?雇人?来要他命,那就算是他点背跟岑教?授实在没缘分了。 【没,怎么?】 不过半分钟,那边就传来了回复,宋经鸾自作主张的認为岑淮止也在等他的消息。 宋经鸾顿时激动,都想?在床上打滚了,不过克制住了,不能这么幼稚,岑教?授肯定不喜欢这么幼稚的,他开始装可怜:【教?授我跟您说,我今天走着走着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当时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去抓人?,结果中途跟他发生冲突,受傷了(可怜emoji)】 说着发送了一张小臂的照片,那照片上着重?突出一条长达十厘米左右的刮痕,还帶着血珠,确确实实是今天被?剐蹭到?的,不过不是打斗的时候,是宋经鸾训练的时候不注意蹭到?的,当时立马拍了张照片,确实是打算卖惨的,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岑淮止彼时正躺在地毯上靠着靠枕,看清他发的图片后翻动书页的手一顿,回复:【擦药了吗?】 宋经鸾哪有时间擦,再说有时间他也懒得擦,他身?强体壮的,加上是s级alpha的缘故,傷口愈合的很快,现在已经结了痂了。 但卖惨还是得卖,他回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没有,左手不好上药。】 岑淮止:【没有随行医生?】 宋经鸾:【有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人?,可能比较好奇n星,出去体验异域风情了吧。】 三樓之隔的随行医生莫名打了个喷嚏,哪个刁民想?害朕? 宋经鸾正想?继续补充点什么,聊天界面?突然变成視频通讯邀请,他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完了完了,教?授不会?要亲自看他的傷吧,这伤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他上哪整一个全?新无暇的伤口?就在他打算砸个杯子划一道口的时候视频通讯被?接通了。 罪魁祸首是他额角流出的冷汗。 视频一接通,宋经鸾一眼辨认出岑淮止身?在何处,还能想?象出他现在的位置,岑淮止以为他没去过二樓书房,可宋经鸾早就趁岑淮止不在家的时候偷偷上楼看过了,他只是站在楼梯上偷偷的看一眼,没有踏上二楼的区域,应当是不算违背承诺的。 屏幕中露出岑淮止的上半身?,只见岑淮止眉头微皱,臉上帶着心疼的模样,可语气?却?很平静:“我看看伤哪了?” 他明明是叫人?保护这傻小子的安危,怎么到?头来还受伤了? 宋经鸾哪敢给?人?看,岑淮止看了可能以后都懒得搭理他了,手往身?后藏了藏,摆弄了下终端让自己的脸占了整个屏的四分之三。 “就手臂,伤得不重?的。” 他声音很小,其?实是他自己心虚,可在岑淮止听来反倒是受重?伤虚弱了。 岑淮止顿时着急起来,“看清是谁让你受伤的吗?都这个样子了快去找医生看看,万一他身?上带感染性病毒传染给?你怎么办?……” 岑淮止一个劲地叫宋经鸾上医院检查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宋经鸾心虚的不行,岑淮止话音里都是担心,生怕他治疗不及时被?传染了,听的宋经鸾不是滋味。 他低着头将受伤的手举到?镜头前,用认错的口气?说道:“真的不严重?,我就是想?跟您多说说话才骗您很严重?……” 这点小伤刚刚祝池州都没发现。 岑淮止松了口气?:“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宋经鸾低头认错:“嗯,对不起教?授,我就是太想?跟您说话了。” 岑淮止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轴,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耐心教?导:“跟我说话随时可以,我又不是医生,得让你带着伤找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懂点了吧。 - 没聊多久宋经鸾就主动挂断了通讯,他让岑淮止早些休息,别又熬夜。 岑淮止没那心思睡覺,他还在想?宋经鸾那道伤口,抿了抿唇打开另一个聊天框,输入:【你们若保证不了他的安危我只好另请他人?。】 那边秒回:【保证毫发无伤。】 岑淮止扯扯嘴角,这时候了还跟他装模作样,他反问:【他今天发现你们了?】 【……是,不过我没有告知?您的身?份。】 岑淮止:【你们产生了争执?】 【是,不过我没有伤他分毫。】 反而是他自己忍辱负重?! 岑淮止气?了,甩了一张图片给?跟他对接的人?:【那这是什么?】 布里奇斯·希尔收到?图片一脸懵,他全?程没碰到?那小子半片皮肤,更别说那小子追他时全?副武装那样,怎么可能会?让他受伤,受伤的应该是我才对吧!布里奇斯·希尔内心呐喊。 他斟酌了下语言开始回复,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伤到?白毛小子分毫,如果自己撒谎那他这辈子都挣不到?大钱。要以前这种任务他都懒得接,但是现在不比以前,他有活就接,甭管难度高低,况且这次这雇主给?的还挺多的,已经超市場价了,不知?道他雇主但什么心,那白毛小子等级这么高谁敢给?他亏吃。 他原本是不想?亲自跟的,交给?手下的人?就完事,可一看酬金这么丰富便想?去会?会?是何等人?物,这一去差点会?不过神,见到?白毛小子的第一眼他都怀疑他出幻覺了,否则怎么看到?了短头发的老大。 为了证实他亲自上场,跟的第一天就感觉白毛小子在有意无意的甩开他,或许是刚开始不太熟悉地形所以没有成功,到?第三天,他跟夜班的交接后就亲自跟着那小子,没想?到?真的被?摆了一道。这点小把戏他当然察觉,但或许是白毛小子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他决定将计就计。 试探的结果还不如不试探,现在的小孩竟然连安依绥尔的大名都不知?道,他们的时代真的过去了。布里奇斯·希尔难免有些伤怀,也不知?道他老大现在过的怎么样,唉,可那小子长得真的很像老大,就是比老大高了点壮了点,脸比起老大来说偏硬朗。 试探无果,他趁白毛小子出门的空隙跃下高楼,手下早就在下边接应,开着悬浮车问问将他接住。 - 自那天后宋经鸾身?后视线少了,他重?复上次的手段想?将人?揪出来,未果,追踪者一见他有反追的念头立刻离开,而且他发现每天的人?还都不一样,他爸认识的那人?再也没出现过。 这么一来一往,多来几次宋经鸾就受不了了,他一有动作跟踪者们就跑,他们跑宋经鸾追,眼见快追上了那人?的同伙开着悬浮车来接应,留下车尾气?扬长而去,宋经鸾可憋屈,不过他也没时间跟他们继续耗了,因为比赛开始了。 1月23日,比赛正式开始。 赛程开始的第一天,各星球参赛选手出场并进行抽签,参赛队伍总共有122支,一个联盟或者一个星球至多只能派出3支队伍。 大赛开始第一天n星赛委有模有样的搞了一场赛前演讲,介绍比赛规则。 比赛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团体赛三人?为一组,宋经鸾志不在此,他主要参加的是个人?赛,单打独斗比较适合他,听着电子屏中装模作样的声音,宋经鸾拍了下陆厄的肩,低声跟他交谈:“抽签交给?你了,抽完通知?我结果就行。”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场地,陆厄心累,他跟带了个祖宗出门一样。 祖宗本人?没整幺蛾子,不甘心的上街抓人?去了,他就不信逮不到?那人?,今天再逮不到?他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人?群还是那样,人?跟机器制品一半一半,他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店坐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一个个锁定住,忽而,他看见一头熟悉的金发! 第27章 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第23章 布里奇斯·希爾被抓到的那?瞬间是懵逼的, 他第一反应是他以前惹过的仇家,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n星这鬼地方?誰要来?再说了他以前出任務都是易容过的, 誰还能认出他?!结果转头一看,怎么又是这白毛?!我不?是都没?跟了嗎?! 宋经鸞哥俩好似的勾着?他,语气威胁:“先跟我走, 你老大找你。” 布里奇斯·希爾炸毛:“我老大找我?!你知道我老大誰嗎?!” 宋经鸞不?耐烦但不?得?不?顺毛:“知道知道,安依綏爾找你。” - 坐在酒店沙发?上的布里奇斯·希爾还有些懵,不?可?思议的盯着?屏幕中的人, 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宋经鸞递过来的水杯, 语气哆嗦道:“老、老大……真的是你吗?” 两?人将近二十年没?见, 谁也没?想到再见竟会是这般,二十年, 老大结婚了,儿子都有了,他想哭。 宋经鸞自覺退到门外把空间留给两?人。 三小时后,布里奇斯·希尔红着?眼出来了, 情绪还没?完全平複。见到宋经鸾也没?了敌意, 满脸骄傲, 邊看邊点头, 不?愧是老大的孩子,老大的孩子就?该是s级。 宋经鸾浑身发?麻, 感覺布里奇斯·希尔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满意的商品。 布里奇斯·希尔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不?錯, 有老大当年的影子,尤其是这傲视群雄的眼神……” 宋经鸾被他这手劲拍的往前一小步,非常有禮貌的拿开他的手, 说:“叔,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送你下去。” 宋经鸾这句话是用主星语说的,布里奇斯·希尔略懂主星语但不?精通,完全没?听出这是宋经鸾的禮貌赶人方?式,摆摆手用通用语开口,说:“不?着?急不?着?急,你不?是想知道是谁雇人跟踪你吗,正好今天?跟你聊聊。” – 宋经鸾最后也不?知怎的,莫名就?被拉到了一餐馆,刚一下车,那?服務员们就?整了好大一阵仗,集体弓腰,声音洪亮:“欢迎小少主!” 饶是见过大場面的宋经鸾都有些发?虚,怎么这么像□□。 布里奇斯·希尔带着?他穿过眾人进?电梯,摁下最高?层,语气颇为自豪:“你爸消失这些年我也没?閑着?,在n星混的还算可?以,我现在带你去见的这些人都是你爸以前的手下……” 宋经鸾闻言点头,服务员看见他俩自覺推开包厢的门,也不?知道布里奇斯·希尔是怎么跟他爸手下们描述的,他一进?门又收到了一齐人的鞠躬:“小少主好!” 宋经鸾脸都有些麻了,语气无奈:“当不?起这声少主,叫名字就?行。” 这群人的年纪看着?比他爸还大,他是真担待不?起,何况自己只是沾了安依綏尔的光。 一齐人酒过三巡,才?后知后觉的感怀:“这是我这些年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找了这么些年总算是有消息了,怎么也没?想到老大竟会在伊亞聯盟……” “嗐,当初老大执行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都无人得?知具体内容,那?会伊亞聯盟内忧外患,咱们也是内忧外患,楼被炸了通讯全没?了,消息一个都找不?到,我记得?大楼被炸之后我伪装成普通民眾在dnk残骸处待了一个半月才?等到布里奇斯,我俩一对情报,呆了,老大竟然失踪了,谁也联系不?上……” 安依綏尔看着?屏幕里多年不?见的各位,内心生出物是人非的感觉,多年前跟在他身后事事都要问的布里奇斯·希尔此刻已能独当一面,甚至还在n星混的风生水起,不?免想到dnk被炸的那?天?。 当初dnk被炸那?会安依绥尔正好回大楼交接情报,并告知上面他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得?收手了,上面问他为什么,他说得?顾家。谁知下一秒就?发?生了爆炸,安依绥尔在混乱之中给宋诚禹发?送了一条语音,隨后在dnk内部频道里告诉众人此刻的情况,dnk要散了。 隨后将终端格式化。 他那?会也知道凶多吉少,发?给宋诚禹那?三十秒的语音里句句都是在扎宋诚禹的心。 醒来时不?是他想象中的一片废墟,而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想到这里安依绥尔眼眸泛冷,当初还是太?便宜那?孙子了。 思绪回到现在,今天?手下们通过布里奇斯·希尔知道他的消息后说怎么也得?开个视讯见见,于是就?挑在了现在,众人聚在一起将屏幕投在墙上,安依绥尔看着?自己家那?臭小子在饭桌上如?鱼得?水的样,松了气,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他刚开始还怕宋经鸾这臭小子不?给人面子。 正巧这时宋经鸾得空往他这方向看了一眼,动嘴唇道:“爸,放心。” 混小子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觥筹交錯,宋经鸾将人一个个送离开,布里奇斯·希尔见他这样终于落下了心,宋经鸾得?到了他的认可?还不?够,得?让这伙人也服气,服气了才?能心甘情愿为宋经鸾办事。 送完最后一个,宋经鸾转身招了辆车想也不想的把布里奇斯·希尔推进?去,布里奇斯·希尔有些半醉,被这么一推脚步踉跄了一下,坐进?去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听见宋经鸾那?小子毫无耐心的声音:“走好。” 冷风中,宋经鸾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呼出一大口长气,可?算是结束这場莫名其妙的应酬了,本以为拒绝了他父亲读金融的要求后能更轻松自在些,结果还是逃不?过。 - 宋经鸾第二天?醒来才?看见陆厄的消息:【团体赛单人赛同时比,你的第一场在26号早上十点,别记错时间,提前一小时进?场签到准备。】 宋经鸾回了个ok的手势后趴在床上任意识清醒了会才?去洗漱,虽然还没?到他的赛程,但训练是不?可?能松懈的。等他推开门那?瞬间,脚步顿住,昨晚在饭桌上有一面之缘的一女alpha正靠在墙上含着?笑看他,好像是叫左西亞。 左西亚曲着腿眼里含笑:“嗨~” 宋经鸾只愣了片刻,随后拉上门道:“我现在有急事,没?空聊天?。” 左西亞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啊,边走边说。” 于是宋经鸾便没?再理?她,他昨日?就?发?现了这人眼神老盯着?他,当时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今日?又被她堵在门口,更证实了他的直觉。宋经鸾径自走着?,保持一个速度。 左西亚不?急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缓缓开口:“你父亲是谁?” 宋经鸾进?电梯后回头看向走廊里的左西亚,道:“你自己去查。” 随后摁下关门键。 左西亚及时伸手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一个箭步垮了进?去,看见宋经鸾不?耐的神色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顾自开口:“你只有这双眼睛和头发?像老大了。” 宋经鸾没?搭理?。 不?知道这人来找他叙旧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左西亚看出了他的烦躁,但没?想解决,反而想浇油:“你真不?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你要告诉我我就?给你查是谁雇人跟踪你。” 抛出的筹码能引起宋经鸾兴趣,但他回绝:“不?用,我自己会查,希望你也能自力更生。” 他歪头看向左西亚,话锋一转:“或者?你直接去问你老大。” 左西亚闻言垂眸,竟显得?有些破碎,她低声用h7星语说:“不?敢,他要知道我现在还没?放下心思就?不?肯见我了。” 这话本来就?没?想让宋经鸾听懂,可?她不?知道宋经鸾懂h7星语,闻言罕见地放空了一阵。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这位alpha喜欢他爸? 宋诚禹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宋经鸾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等左西亚走后立马把今天?这事发?给宋诚禹,话末加了一句:【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戴墨镜小黄豆)】 宋诚禹百忙之中还被这臭小子嘲笑,心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喜欢上的那?对象可?真是倒大霉了,遭上这么个混小子。 - 岑淮止近几日?不?忙,忙的那?阵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他小叔派来的人上手极快,燕成和那?小助理?动作也麻利跳不?出错,他总算是恢複到曾经閑暇的日?子。 了他的计划泡汤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一件接一件的,刚从?怿安那?闲下来学校这边又来事了,这寒假放了不?如?不?放。 看着?群消息,岑淮止任命起身穿衣前往学校复命。 闌大阶梯礼堂。 岑淮止提前十分钟抵达,放眼望去几乎整个文学系教師都来了,剩余没?来的要么是还在病假过不?来要么就?是在外星参加学术会议,群里说的模棱两?可?的,岑淮止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场会议的主题。 第28章 他找了个靠后的空位坐下,时间到了台上迟迟没?来人,岑淮止有些奇怪,闌大对时间这块规定最严,全校師生没?有不?遵守的。 又过五分钟,主持人上台,简单说明了情况,岑淮止瞬间明了。 台上即将演讲的不?是教职人员,而是位身着?全套西装的商人。 就?在那?商人踏上台阶的那?瞬间,身后的大屏变成了简单的几个字:宋诚禹——斯源集团董事长。 “各位教师好,我是斯源的董事长宋诚禹,路上出了突发?状况辛苦各位等待了,稍后我的助理?会给大家奉上赔礼……” “我此番前来是受校长邀约,斯源集团作为阑大的投资者?之一,与大家共睹了阑大数十年的发?展变化,近年来科技成果不?断进?步发?展,联盟也注意到了文学的重要性,我司为响应号召决定与阑光大学共同成立一专项文学研究所……” 岑淮止听完后了解了此番目的,是为了吸引文学人才?进?入他们的研究所,酬金开的高?,给的福利也好,但岑淮止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非要让大家来一趟,这点事在教师群里发?个通告不?就?好了,专门跑这么一趟,像他这种没?意向的人是白跑一趟,岑淮止心里有点无语,或许是他起床气还没?消。 宋诚禹寥寥几句介绍完后换上他的助理?上台,岑淮止听得?昏昏欲睡,还是周围一阵阵掌声将他吵醒,没?等他真正清醒,前方?突然落下阴影,上方?传来一年轻又熟悉的男声:“请问是岑淮止先生吗?我们董事长请您过去一趟。” 第24章 “宋总。” 岑淮止在侍應生的接待下进门, 語气严肃的跟宋诚禹打了个招呼。 宋诚禹听到动静抬眼,示意他?坐下,随后緩緩开口:“岑教授, 您觉得这个项目可行吗?” 岑淮止一下就听出了他?是在问这刚成立的研究院,心里纳闷,都成立了怎么还问我的意见, 他?实?话实?说:“可行性很?高,发展前景很?好。” 宋诚禹闻言话锋一转问:“那不知岑教授还有何?顾虑?是对薪资方面又不满吗?只要你肯加入,任何?条件都可以再谈。” 岑淮止的研究能力他?有目共睹, 他?不想错过这么一个人才。 岑淮止有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还搞上强买强卖了, 他?顿了顿,回道:“您给的条件非常好, 可我实?在是抽不出空。” 宋诚禹叹气,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您要是转变意向请聯系我。” 岑淮止收下离开。 原以为这只是一间小插曲,他?也不可能再加入一所?全新的无经验的研究所?, 因为精力实?在有限。可就在两天后他?得知研究所?将派人前往n星参与旧遺址的研讨。 顿时坐不住了, 他?先是问了院长院内有没有名额, 院长回复说没有, 说这是斯源集團出资选人,学校这边没有名额, 岑淮止有些头?疼,他?不明白双方合作的项目怎么没有给到学校名额。 院长发的下一句话点醒了他?:【n星目前的情况学校不能让教职工冒险。】 现在这情况有些难办, n星遺址确实?是他?一直想了解的对象,之前苦于没有时间没有安全保障没有前往,现在突然得知有这么个機会?, 不去也太遺憾了。但是加入一所?新的研究所?……时间上实?在是有些不够用。 余光瞥到矮桌上的名片,他?纠结了几秒还是打了个通讯,对面似乎一直在等他?的通讯,立马接起,两人商量了一个时间约定在咖啡厅详谈。 下午三点半,岑淮止准时赴约,来人不是宋诚禹,而是他?的助理?。 岑淮止表示理?解,公?司老?总是比较忙,他?到时助理?已经等在卡坐上了,见他?来朝他?示意了一下,岑淮止走近坐下,助理?将一份文件递到他?的手?边,说:“这是修改过的合同条款,岑教授可以先看看,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 岑淮止点头?接过文件,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 修改过的合同确实?符合他?的预期,不过还有一点,“这次前往n星集團能给到多少经费?” 助理?:“少说八位数。” 岑淮止点头?,“研究團回国后我个人预计会?在n星继续待半月,到时候麻烦集□□人接應。” 助理?点头?,道:“没问题。” 岑淮止签下名字,字迹规整却不难看出带些狂妄。 那不受束缚的笔锋是他?傲气的年少时期留下的唯一印迹。 一套程序弄完回到家已经将近七点,签完字后助理?带他?进实?验楼提前参观了下以后的工作环境。新裝修的楼層毫无人气,不过研究所?都这样,他?最感興趣的是遗址修复工作室,比起学校的来说这里的设备太先进了,学校那批设备少说也有十?年了,果然有钱就是豪,岑淮止心里感慨。 签了斯源研究所?的合同后,岑淮止身上的工作量猛的增加,虽说斯源这研究所?打着的旗号是跟学校合办,可岑淮止知道研究所?实?际上是斯源在控制,学校那边没什么话語权,只不过是借了学校的一个名义罢了,说起来是双赢,实?际算下来斯源亏的比较多。 不过现在断定还太早了,前期亏没关系,重要的是后期。 – 三天后,岑淮止带队前往n星,團队总共十?四人,这一行人的吃住由集团全权負責,跟n星政府干涉的业务也由斯源包揽。 团队的人他?认得不全,除开岑淮止,剩下十?三个人中有七个是阑大的,六个是其他?院校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教授也有助教,岑淮止是里面资质最高的一位。 他?不敢保证所?有人目标都跟他?一样,只希望团队里的人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为了方便岑淮止拉了个小群,有重要通知在群里说。 出发这天岑淮止一早提着行李前往集团飛船出发地。 本?以为会?是个较为拥挤的飛船,毕竟他?们人数也没多少。到了出发第一看,出乎他?的意料,通身黑的飛船不小,能与上次送行的飛船媲美。 进了船舱一看,被?扑面而来的豪气炫一脸,休息室是单间的,生活用品只多不少,比住酒店还舒服。 不过他?没得休息,刚放下行李就被?叫出去点名了,顺带告知注意事项以及讨论此次的分工。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给出不同观点时,会?议室门被?敲响,岑淮止停下动作道了声进。 来人一头银白色头发让他有些呆滞,眼神恍惚了片刻。实?在是有些失礼,他?迅速收回眼神,打了个招呼:“安哥。” 被?称作安哥的男人点了点头?,说:“快起飞了,我来提醒你们一声。” “好的安哥!我们马上回房!” 底下有位年轻的男alpha立马搭腔。 岑淮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他?上船见到这位执飞員的第一反應。 明明轮廓偏向外?星人,但给他?的感觉却莫名熟悉。 可能是那头?少见的银白发吧,岑淮止没多想,两三句结束会?议。 回到休息室,岑淮止补了个觉,这几天公?司研究所?学校三头?跑,铁人也经不住这种强度。 再次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偶爾能见零星点点的发光体,是远处的恒星,不远处还有一艘飞船同行。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压缩饼干,脚步一跨盘腿坐到飘窗上,看着窗外?千变万化的风光,忽然想到另一头?银白发拥有者,宋经鸞跟他?会?是同一条线路吗? ——“叮咚!来客人啦!” 智能门铃打断了他?的思绪,岑淮止起身整理?了下着裝摁下开门键。 安执飞員的面孔緩緩出现,安依綏爾向前一步进门,说:“抱歉打扰,有件事想找岑教授商讨一下。” 岑淮止点头?道好,两人一齐坐在沙发上。 安依綏爾接过岑淮止递过来的茶,缓缓开口:“其实?我这次前去n星是为了找我儿子,岑教授想必也了解n星现在的情况……” 岑淮止:“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有点不明白找儿子为什么要跟他?说。 安依綏爾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犹疑,似是在思考怎么跟岑淮止开口。 “……是这样,其实?我不仅是这次的执飞員,我还是这次研究团的負責人,我知道原先与你負責交接的是张禾,他?家中出现紧急情况不能再继续跟进,于是现在由我负责你们……” 岑淮止了解了,说:“没问题的安哥,我会?保证全員安危。” 安依綏尔瞬间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谢谢啦小岑,等回主星我请你吃大餐!” 岑淮止也回了个笑,说客气了,两人礼貌交谈了一番,互换聯系方式后安依绥尔便回去了。 等安依绥尔走后,岑淮止后知后觉的察觉安哥似乎是宋总的伴侣。 第29章 是他?有些先入为主了,安负责人最初介绍的时候直说他?是负责送他?们安全抵达的执飞员,并说叫他?安哥就行。 岑淮止想起星网上关于他?们的热帖。或许发帖人是知情人员,帖子里事无巨细地阐述了他?们如何?相?遇如何?快速坠入爱河……还有他?们那場婚礼,不说全聯盟只谈主星,主星无人不知斯源宋总和他?伴侣的那場盛世?婚礼,岑淮止当时虽小,但也记得当时轰动全星的阵仗,甚至聯盟总统都前来参加。 总算知道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是什么了,是被?爱的痕迹。也只有被?爱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抵达n星时已是凌晨三点,岑淮止下飞前再次点名,这次他?向众人介绍了安执飞员的另一个身份。 “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此次行程的新负责人,安依绥尔先生。” 众人震惊,似是没想到还有这層身份,齐道:“安负责人好!” 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安依绥尔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照以前叫就行。” “好嘞安哥!” 又是那搭腔的alpha。 安依绥尔无奈摇摇头?,“好了,折腾一天也累了,先回酒店安顿,咱们明天再议。” 说完偏头?转向岑淮止,笑着点了点头?。 送走研究团后,安依绥尔在機舱门等了一会?,三分钟后,一辆灰色悬浮车停靠在他?面前。 布里奇斯·希尔激动跳下车,伸手?朝安依绥尔跑来,用母語大嗓门道:“老?大~我终于见到你了!” 安依绥尔浑身抗拒,连连退步:“冷静,你先冷静。” 布里奇斯·希尔闻言立马停下,“老?大……你好冷漠。” 安依绥尔起一身鸡皮疙瘩:“行了行了,煽情戏就到这,先走吧。” 布里奇斯·希尔敬了个礼:“是!老?大~” 说完屁颠地拉过安依绥尔身旁的行李箱。 上车后安依绥尔将座椅调成舒适模式,闭眼开口:“汇报吧。” 布里奇斯·希尔一个哆嗦,熟悉的魔王回来了。 – 另一边的宋经鸞还不知道安依绥尔来了n星,这几天忙于训练比赛,都没时间找教授巩固感情,更别说他?的亲亲老?爸了。 今天是2月4,距离他?的第一場赛已经过去一周,第二?場赛在1月28号,第三场在31号,第四场赛在2号,今天是第五场赛。 在准备区的宋经鸞捏着塑料瓶,对一旁皇上不急太监急的陆厄说:“七号那天能不能给我空出来,我想回主星一趟。” 陆厄瞪眼,像听到了什么胡话:“你要去哪?!” “……主星啊。” 若不是这里人多,陆厄直接想一巴掌呼过去:“你参加这比赛之前我说什么?” 宋经鸞也知道自己这要求过分,但他?来n星之后才得知岑淮止的生日在2月7,纠结很?久才跟陆厄提出这不太合理?的要求。 宋经鸾依旧坚持:“我知道,我保证比赛前回来。” 陆厄怒了:“你怎么保证?!这比赛是你家办的啊?!少爷!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宋经鸾皱眉,不理?解陆厄在激动什么,他?反驳:“我说真的,反正七号那天没我的赛,我八号比赛开始前一定回来。” 陆厄:“你一去一来得两天啊少爷!你怎么赶回来?!再说了,通行证谁给你?!” 宋经鸾:“我有把握。” 陆厄要被?他?气死了,怎么着也不松口。 马上进场了,宋经鸾开始争分夺秒,“威胁”陆厄:“你不答应我我就心律不齐难以比赛,我还会?分心,无法集中注意力,会?被?u9联盟打死的。” 陆厄听他?这通话更气了,“你再给我装!機甲心律不齐你都不会?心律不齐!还给我装焦虑?!我还没说我要被?你气死了呢!” 宋经鸾心道怎么隔壁教练一脸和气安慰参赛选手?不要紧张不要焦虑,满脸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答应的态度。 怎么到他?这装焦虑就不行了?算了,比完再说吧。 今天这场是跟u9联盟的赛,n星这比赛表面上是院校级比赛,实?际来的全是各个联盟或是星球的预备军。 进场,双方选手?互相?握手?,正巧对面是宋经鸾认识的人,去年的比赛中他?俩也对上过,这一次又对上,挺有缘分。 对面是a级alpha,染了一头?张扬的粉毛,u9联盟的制服是深灰,伊亚联盟是藏青。两两相?对,违和又自然。 “好久不见。” alpha伸出手?与宋经鸾搭话,特意用了主星语。 宋经鸾点头?用他?的母语嘲讽:“今天能看到你的进步吗?” alpha笑骂了一句。 ——滴 “倒计时开始,请双方选手?进入舱内。” 滴声过后,大屏上跳出双方对战选手?的姓名,各自的联盟缩小显示在名字下方: 宋经鸾——雲層景 伊亚联盟——u9联盟 比分栏暂时为0:0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两人操控機甲开始新一轮的对战。 机甲全权由赛委准备,是为了避免作弊行为。宋经鸾机甲通身黑漆,雲層景机甲通身白漆,或许是为了对比才采用这么截然不同的色调。 机甲操控舱内,宋经鸾聚集精神力,尝试驯化这首次操控的机甲。 唰—— 白色机甲没用精神力控制,直接上手?操作,趁宋经鸾注入精神力的瞬间冲了上来! 机甲看着虽庞大笨重,但他?考验的是驾驶人的技术,技术好操控起来也能身轻如燕。 恰巧两人都是操控师中的佼佼者。 察觉到白机意图的宋经鸾中断精神连接,快速操控黑机躲避,但还是差了一秒,就这一秒,黑机显些被?白机撞离场外?。 宋经鸾咬牙,全力稳住身形,怎么也没想到雲层景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法子。 白机撞击完后立正身形,机甲右臂缓缓升起,对着宋经鸾的方向比了一个开枪手?势。 中二?病又犯了。 观察室里,雲层景的教练扶额。 – 同一时刻,岑淮止将手?机的记录仪递给身旁的一名随行成员,说:“你拿着记录,我去前面看看。” n星旧遗址面积庞大,他?们现在身处遗址的最右方,为了不破坏遗址,他?们全副武装,脚踩悬浮板。 岑淮止将团队分成两小队,自己带领一队,另外?一队的带领人是由其余成员投票产生,投票结果为阑大古学系的胡教授。 此时,岑淮止蹲在一土蹲旁,小心翼翼地用仪器挑出一小块圆状的小瓷盘。 随行成员快速将透明袋递过去,小圆盘落入袋中,被?严丝合缝地包起来。 “岑教授,好眼力啊!” 递袋子的队员赞叹。 岑淮止笑,“碰巧罢了。” 悬浮板缓缓移动,忽而,后方传来一阵惊呼,二?人一齐转头?。 一圆脸omega朝他?们招手?,“岑教授!小文发现一块碎片但是取不出来!” 还差点失手?打碎! 二?人急忙踩着悬浮板过去,岑淮止抵达那地,两人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道,那碎片周围全是泥渣,强制取会?伤到原件。 小心翼翼将那小块碎片取出来后岑淮止原想离开去别处寻找,却在此时发现不远处露出一陶土色的小尖,那颜色快跟泥土融为一体,若不是岑淮止眼尖,可能还发现不了。 岑淮止移过去蹲下,抬手?示意身旁的人将工具给他?,缓缓地将小尖周围的土扒开,露出清晰的图案。 岑淮止看清后眼眸微瞪。 几人看清后也深吸口气,不可思议道:“这,是雀兽吧?” 历代研究从未发现雀兽存在于夏朔时期,可n星这座遗址却是被?证实?建造于夏朔时期。 如果后续确证上面的图案是雀兽,那这将会?推翻历代的研究,史书也会?被?重新书写。 真是不虚此行。 回到临时租的研究所?,岑淮止脚步不停地前往工作台,将箱子里的密封袋们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在洁白无瑕的工作台上。 走廊里的脚步声响起,其余成员也逐个抵达。 这时,岑淮止的通讯铃声响起,他?摁下接听键:“喂。” “岑教授,听说你们那边发现了雀兽?” 对面是胡教授,另一队的领队员。 岑淮止:“还不确定,我现在前往研究所?进一步确认。” 胡教授语气激动:“大发现啊,我们这边也找找,如果真能确认、推翻以前的研究,那咱们可是都得被?写进史册了……” – ——砰! 黑白机甲再次相?撞!这次是黑机主动冲击,白机节节败退,不用精神力,宋经鸾依旧能赢。 不仅能赢,还要赢的漂亮。 第30章 不知不觉中,比分栏变成了1:1。 最后一局定胜负。 ——滴 比赛铃声再次响起。 宋经鸾操控机甲快速冲了出去,双方机甲碰撞声响彻整个赛场,幸而观众都在场外?观看实?时转播,否则这冲击力将会?让他?们产生短暂的耳鸣。 云层景这厮真是疯了,知道精神力赢不了就彻底隔断双方机甲的精神力联结,可不靠精神力操控机甲十?分耗费精力。 打个比方,就好比你参加考试时必须带笔,但是你没带笔壳只带了笔芯,虽然最后都能写出来,但是过程和感受是绝对不一样的。没带笔壳书写耗时耗力,还不美观。 好在宋经鸾从不疏于锻炼,身体素质强,自身灵敏度也足够,长达一小时的机甲操控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对面的情况就不似他?这么好了,a级alpha不靠精神力能坚持一小时已经算是a中的顶尖了,更别说他?遇上的还是宋经鸾这s级魔王。 云层景决定不靠精神力操控是在看到对战名字的那一刻,去年跟宋经鸾对战的那场双方都是靠精神力操控,云层景操控能力在u9联盟是顶尖,但是去年初赛就碰上了宋经鸾,落了个3:0的下场。 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他?这次才决定不靠精神力,可没想到宋经鸾不靠精神力也这么强,自从去年止步于初赛后,他?一直在期待下次遇上宋经鸾,还针对他?专门采取了一套训练模式。 为了这一天他?训练了整整十?个月,可还是输了。 场外?大屏实?时播放,只见屏幕中的黑机灵巧一跃,右拳攥起直逼白机眼前,白机身形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及时躲避开。可黑机没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右拳打空后继续攥起左拳,这次白机来不及闪避,竟这么被?轻易打倒。 裁判吹哨,场内对战停止。 宋经鸾从机舱里跳出来,稳稳落地,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唯一显得潦草的他?那头?银白发,头?顶的发丝像是发生了静电反应,缓缓竖立。 云层景状态就没有这么潇洒了,他?先得操控倒地的机甲缓缓起身,随后才能从驾驶舱内跳出来。出来时脚步有些不稳,及时扶着身旁的一机器人才没摔倒,仔细一瞧云层景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打湿沾在脑门上,显得格外?好笑,衣着也皱皱巴巴,尤其是胸前那深灰制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胸前,毫无最初那精致的模样。 宋经鸾等他?平复差不多后走到他?身前,用云层景母语开口:“又输了,下次别整这损招了,来好好比一场。” 语气狂妄自大,偏偏谁都拿他?没办法,s级alpha,还真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 宋经鸾出赛场后经过教练观察室,陆厄得意洋洋的坐在里头?,好像是他?打赢了似的。 “陆厄陆教练,走了。” 宋经鸾靠在门边站了两分钟陆厄还没发现,只好敲了敲门框,出声叫人。 “来了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一点声都没有。” “是你太入迷了吧。” 宋经鸾瞥他?一眼。 “七号可以给我批一天假了吗?” 趁陆厄现在还在興头?上,宋经鸾再次提起。 陆厄:“……” “你能不能等我先高兴高兴?” 赢了u9联盟那老?东西他?真挺高兴的,u9那教练比他?大一届,是从伊亚出去的,那教练原先是伊亚的选手?,可惜伊亚人才太多,他?在这里得不到什么荣耀,退而求其次去了u9当教练。 “就是得趁你高兴的时候提,说不定你一个没听清就答应了呢。”宋经鸾打诨说笑。 陆厄质问他?:“你接下来几场赛都是连着的,压根没什么休息时间,你告诉我你怎么抽出两天时间来回?” 宋经鸾早就研究过了,跟他?细细掰扯:“明天5号,我只有早上的一场赛,6号那天我也是早上的赛,7号没赛,8号的赛在下午,我足足有两天的时间,来回我算一天,我能赶得回来。” 陆厄差点被?他?带进沟里,及时找出话中漏洞:“你又没私人飞船,你一天来回怎么回?!再说!你不训练了?!” 宋经鸾语出惊人:“谁说我没飞船?” 陆厄:“……少爷,你家势力还没这么广吧?不必这么骗我哈。” 宋经鸾不管不顾,打了个响指,开口:“就这么说定了。” 第25章 宋经鸞結束一天的?训练回酒店, 闭眼进房开灯,邊伸懒腰邊打哈欠进浴室洗澡。 悠哉游哉的?洗完澡出来,被靠坐在沙发上的?人?吓得一激灵, 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眯着?的?的?眼眸瞬间放大。雙手有节操的?握紧浴巾,再定睛一看, 试探出声。 “爸?” 他是不是在做梦呢,怎么会在n星看到他爸?不会是有人?易容来整他的?吧? 安依綏尔后脑勺转了一下,对上宋经鸞的?眼, 抬手示意他坐下。 宋经鸞说了句等下, 动作快速地跑进卧室换了套睡衣回来, 端正地坐在他爸左手邊。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安依綏尔:“前天到的?, 去办了点事,酒店正巧跟你一家就上来看看。” 宋经鸞噢了一声,搁安依綏尔面?前当一个安静的?装饰品,他也不确定他爸会讓他干什么, 他爸的?想法令人?捉摸不清。 安依綏尔问:“你七号回主?星干吗?” 千算万算没算到安依绥尔会来n星, 所以完全没准备被发现的?方案, 宋经鸾似乎知道他爸不会阻拦他, 诚实说:“追人?去呗,七号是他生日。” 安依绥尔盘着?手上的?核桃串, 闻言抬眼说:“自己有分寸就行?,对了, 你明天是不是没比賽?” 宋经鸾:“早上有。” 安依绥尔停下盘串的?动作,手撑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那你明天比賽結束后去一趟旧遗址, 暂时不确定是哪个门,你到时候等我通知。” 宋经鸾:“我去那地方干嘛啊?” 安依绥尔跟他解释,他这次是带了一个團隊过来考古研究,但是他跟布里奇斯·希尔得商讨事没时间往那邊跑,交给手下人?也不放心,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心不知道在哪。虽说已经提前告诉岑教授,但岑教授那体格看这不像是能抗住那些?人?的?样子,他还?是不放心。明早可?以先讓布里奇斯·希尔过去盯着?,自己家这臭小子下午去接个班。 宋经鸾已经习惯了照顾研究團,没多问就说行?。 安依绥尔又说,你到时候带几份饭过去。 保镖变成带饭保镖了。 - 隔日,宋经鸾生物钟准时醒来,六点收拾好下楼,每天都是一样的?路线,宋经鸾闭着?眼都能走,但今天下电梯后,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岑淮止的?身影,一身白大褂的?人?一阵风似的?与他擦肩而过,脸上全副武装,等宋经鸾回头再找那人?的?身影时,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是想人?想疯了,他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 岑教授怎么可?能会在n星。 可?那人?还?真是岑淮止,岑淮止昨夜在临时研究所熬了个通宵,衣服都懒得换,赶在天微亮的?时候踩上悬浮板回了酒店,把悬浮车充上电后风一般跑回套房,太累了,只想立马躺下入睡。 但还?是得洗个澡,再交接一些?注意事项,一件件弄完,指针指向七点半时才入睡。 同一时刻,宋经鸾早就抵达了备戰室,此时正在研究这場賽的?選手,今天对上的?这選手来自一个独立星——z331。 n星这場賽特别点在于不会提前公?布对戰雙方的?名字,只能在比赛当天,也就是你踏进备戰室的?那一刻,你才能得知谁是你即将?对上的?選手。 此时屏幕上显示: 初赛一轮 宋经鸾——金珺一 伊亚联盟——z331独立星 比赛倒计时:01:27:54 开赛前双方的?备戰室皆是隔开的?,此刻宋经鸾坐在一硬板凳上,听陆厄交代情报。 陆厄:“虽然z331是第一次在联盟赛上露面?,选手名字也陌生,但剛剛双方会面?那会我看清了他们那教练,是星際29届机甲赛的?夺冠者?……” “他的?风格,啧,让人?捉摸不透,带出来的?徒弟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给你一句话就是,这人?会在不犯规的?前提下犯规。” …… “比赛开始,请双方选手入場。” 机械女声响起,宋经鸾迈步进场。 双方参赛选手进驾驶舱的?瞬间,教练及同行?人?也一并进入观赛厅。 这场赛是宋经鸾这几年来最累的?一场,持久耗神,最后打了个平手,休息半小时后继續加赛。 休息室是单独的?,宋经鸾下场后脚步不停,走到休息室关上门才活动活动那有些?发麻的?手腕,陆厄也紧随其后赶到,人?还?没到宋经鸾就听到他那大嗓门了。 第31章 “操!我就知道那孙子教不出什么好货色!” 随行?医生声音温和?,“谁让伊夫林那样的?打法都能苟到星際第一……” 伊夫林的名字只要是跟机甲沾点边的?都知道,只因?为?这人?在十六年前的?星际联赛中?赢得很窝囊,当然,那场赛事中的其他选手也深受打击,他们从来没输的?这么窝囊过。 十六年前,伊夫林纯靠躲赢下了比赛,星际中从未出现过这种打法,这是第一次,也就是那次之后星际赛委员会发现了漏洞,将?犯规条例补充完整,但俗话怎么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金珺一将伊夫林那旁门歪道学了个十成十,剩余的加上自己理解的也能胜于蓝了。 这次n星赛委对这规定视而不见,搁星际大赛中金珺一早就被免除参赛资格了,哪还有机会跟宋经鸾打成平局。 在踏进休息室的?那一秒,陆厄瞬间闭上嘴,让随行?医生给宋经鸾检查。 宋经鸾伸手给随行?医生:“就有点麻,没什么大碍。” 然后看向陆厄:“继續说吧,我心理素质没这么差。” 陆厄打气?:“还?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一帮孙子!你指定能赢。” 宋经鸾笑:“这还?差不多。” 休息时间结束,宋经鸾再次上场。 此时指针指向十一点半。 - 同一时刻,岑淮止悠悠转醒,终端在他醒后开始震动,连續震动震得他有些?头疼。 他点开消息界面?,为?首的?红点99+是研究团群的?消息,再往下是他雇的?n星那跟踪人?的?消息: 【雇主?,由于我们組织的?原因?不能再继续跟进您这个单子,违约金我们会照常补偿。】 岑淮止皱眉,乔乐洄找的?这家怎么这么不靠谱?还?带半路跑路的?? 截图转发给乔乐洄,问家組织在哪找到的?,叫什么名字,他要举报。 再然后是宋经鸾发来的?消息,这段时间宋经鸾每天都会按他的?时间给他发个早安晚安,今日跟往常一样,准时准点的?九点给他发了一条早安。岑淮止翻了翻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大多都是宋经鸾主?动挑起话题。而他也只是回复一两句,主?要是他不喜欢打字交流,有什么事都直接通訊。 切出与宋经鸾的?聊天页面?,岑淮止点开群聊艾特全員:【@所有人?,午饭吃了吗?】 他今早通知十二点半再开工,趁这时间提醒提醒众人?。 底下秒回: 【吃了!等岑教授安排!】 【吃啦!】 【还?没,马上吃!保证不会耽误工作!】 …… 岑淮止:【研究所等你们。】 发完这条他动作麻利地把自己收拾整齐,五分钟后他踩着?悬浮板到了研究所。 十二点一过,陆陆续续有脚步声传来。 十二点半一到,岑淮止推门走到大厅叫众人?集合,清点完人?数后还?是分成两小隊行?动,他带隊去西门,另一队去北门。 门外站着?十位保镖,为?首的?那位他昨日见过,安哥介绍说叫布什么希尔,名字太长了记不住。岑淮止跟人?打了个招呼,用通用语问:“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布里奇斯·希尔把岑淮止拉到一边悄声说:“据说n星有位官員在厕所发现了一名u9联盟的?卧底……听说可?能会开战” 岑淮止越听越心惊,怎么都到要开战的?地步了。 “但是最近n星不是在举行?比赛么?” 大型赛事期间禁止开战是星际的?规定。 “这就不好说了,n星这地方不拿星际法当事。” 千算万算没想到n星竟会发生战争,得加快速度了,他自己倒没什么,得把組員安全送到家。岑淮止抿唇,转身朝胡教授挥了挥手,胡教授立马懂了,朝他走来。 布里奇斯·希尔懂事的?站到一旁。 岑淮止跟她耳语几句解释清楚状況后问:“你们那边效率跟得上么?跟得上再加大些?工作量,今天至少完成北门的?三分之一。” 胡教授点头说没问题。 消息传播的?极其迅速,就在一行?人?前往遗址的?途中?,十个路人?中?有九个都是在讨论这件事,没接到消息的?组员们此刻也全都慌了,他们来之前的?确知道n星危险,但绝对没想到这地方会发生战争,怎么说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不怕死?是不可?能的?,毕竟家里还?有亲人?。 到了遗址后岑淮止才发现组员们异常的?情況,他刚刚走神了,脑子里全在想宋经鸾。这样子不行?,他捏了捏眉心,冷静问:“开战的?情况尚未落实,不排除是在散播谣言,但是如果有想回主?星的?可?以举手,我会跟斯源集团商讨送你们回去,我知道没人?想遇到这种情况,你们的?家人?一定也很惊慌……” 他顿了顿说:“举手吧。” 刚开始没人?举手,都在我看你你看我,忽然,人?群中?有一个人?举起了手,是那老爱搭腔的?alpha,陆陆续续,三个、五个都举起了手。 岑淮止:“还?有人?吗?” 没人?回话。 岑淮止下命令:“你们五个先回酒店,在会议室等通知。” 他跟布里奇斯·希尔对视一眼,踩着?悬浮板上前:“布里——” 完蛋,忘了。 布里奇斯·希尔用主?星语接上:“奇斯·希尔,我名字是挺绕口的?,你直接叫我阿奇就好。” 岑淮止没想到他还?会主?星语,没多疑惑只点点头,说:“劳烦你派两个人?跟着?他们。” 布里奇斯·希尔抬手表示没问题。 等五人?离开后,岑淮止重新分组,另一对依旧是胡教授领队,胡教授在挑了个空走到岑淮止身边问:“怎么不等今天任务结束后再问。” 岑淮止低头摆弄着?身上的?防护衣,说:“有想走的?心就静不下来,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你帮我盯着?会儿,我给安哥打个通訊。” 胡教授点头,让他放心去。 等通讯接通,岑淮止两三句讲清楚情况,安依绥尔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恢复声音说没问题,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人?送回去,挂断通讯后岑淮止把那五人?的?信息发给安依绥尔。 解决完这事岑淮止回到队伍,对众人?说:“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既然各位选择留下来,就说明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接下来的?几天就辛苦各位了。” 走了五人?,说没影响是假的?,只能加班加点早日完成。 一行?人?顶着?太阳光在土里寻宝藏,幸而这防护服有调节温度功能,否则不出一小时,他们这防护服脱下来都能拧出几桶水。 下午五点左右,太阳光逐渐变弱,岑淮止对自己这边的?队员说:“先去吃点东西,半小时后回来继续。” 随后打通讯通知胡教授。 一行?人?在最开始地集合,没等他说上话,后方传来一稳健沉稳的?脚步声,站在他对面?的?组员们也频频往那边看,没等他转头那人?就停在了他身侧。 他听见那人?打趣说:“各位好,我是安负责人?派来的?外卖员。” 底下一阵谢,说他们正巧准备去吃饭。 可?岑淮止听着?就不对劲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来不及细想,那人?又问:“请问哪位是领队?” 岑淮止愣神的?片刻那人?已经朝他伸出手了,他说:“你好,领队。” 声音熟悉,语调却陌生。 宋经鸾从未用如此陌生的?语调跟他说过话。 知道答案的?岑淮止如此想。 纵使已经知道答案,岑淮止也没着?急跟宋经鸾握手,反而在他的?注视下将?手往上抬了抬,褪下脸上的?面?罩,摆弄了下被压塌的?卷毛,随后才一只手抱着?面?罩另一只手跟他握手:“你好。” 虽然没想到两人?会在这地方相遇,但他很好奇宋经鸾见到他的?第一眼会作何反应。 会开心吗? 第26章 实?话说, 宋经鸞完全?没?想过会在n星遇见岑淮止,在看到?面罩下的那張脸时他恍惚了,大腦只剩下空白, 眼睛闭了又睁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是不是说明他今早看到?的不是錯覺, 那阵风就?是岑淮止本人? 宋经鸞几小时前还在预谋回主星给人过生日,结果今天这人就?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 但更多的是担心。 岑淮止见宋经鸞放空的模样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接过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打?开一份一份地分发给隊员们, 分发完后才拉着宋经鸞走到?偏辟地,敲了敲他的腦门:“回神了嗎?” 宋经鸾趁机抓住岑淮止作?恶的手, 哑声道:“教授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是我做錯什么了嗎?教授这几天都不跟我发消息了。” 第32章 岑淮止没?想到?这小子一上来就?好几个问题,被攥着的手也忘了挣开。 他嘴唇微張,先否定:“不是。” “提前说不就?没?有惊喜了么?” 宋经鸾繼续:“如果我今天没?来教授准备什么时候告訴我?” 再迟一天,他现在已?经在飞往主星的船上了, 不敢想到?那层可能性。 如果今天他没?来, 两人就?这么错过。他明天将会兴高采烈地结束比賽然后踏上回主星的路程, 赶在六号结束之前回到?主星, 还在心里?傻乐自己不出意外的话能成为第一个跟岑淮止说生日祝福的人。然后等他高高兴兴摁响岑淮止的家?门时,发现没?人应, 他又繼续摁响,传来7018的声音…… 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7018肯定会嘲笑死他。 许是他这样太过反常,岑淮止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肩,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高差, 岑淮止得微微踮脚。 “怎么了?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比賽么。” 岑淮止一主动,宋经鸾就?有点胆大妄为了,趁机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说:“教授这样很让人担心的,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来n星嗎?” 不知不覺间,岑淮止被宋经鸾搭在腰间的手控制着踩实?地,变成了宋经鸾微微弯腰。 岑淮止一愣,隨即回答:“不知道。” 林幸忆最近跟伊卡打?得火热,乔乐洄忙,岑淮止也忙,忘了说。 如果他今天不给乔乐洄发消息的话,他俩的聊天记录依然还停留在上次托人保护宋经鸾的时候。 宋经鸾眉间、語气?里?都是担忧:“你看,你谁也不告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连个知情人都没?有。” 岑淮止:“这不是还有斯源集團么。” 宋经鸾沮丧:“但是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会很让人伤心的。” 岑淮止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愣:“好吧,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宋经鸾不做声,岑淮止繼续哄:“别伤心了,你吃过了吗?” 宋经鸾摇头?,任由岑淮止把他拉到?临时搭建的简易休息室,斯源一共在这搭了四间简易休息室,因为先前是十四个人,现下走了五个之后空多了。 岑淮止带着人来到?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斯源集團现在掌权者姓宋,而宋经鸾跟安依綏爾又有同样令人忽视不了的发色,如果今天宋经鸾不过来的话岑淮止还可以?相信是巧合。 可现在,他不相信了。 宋经鸾接过岑淮止手里?的盒飯放在桌上,咔哒一声,保温盒盖被打?开,油不小心溅到?了他的衣袖上,宋经鸾干脆把袖子撸起来,隨后把飯盒摆好,把筷子递给岑淮止,说:“先吃,吃完再说。” 岑淮止不接他的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宋经鸾败下阵来,妥协:“斯源是宋家?的产业你肯定是知道的,就?跟你猜的一样,安依綏爾是我爸,宋诚禹是我父亲。” 岑淮止疑点全?都解开了,怪不得追人的时候出手就?是张珍藏钞票,怪不得去夜湾賽车,怪不得商场有人叫小老?板…… 岑淮止终于肯接过宋经鸾递过来的筷子,把碗里?的飯分出一半给他,继续问:“今天没?有比賽吗?” 宋经鸾看他问完之后腮帮子鼓起嚼,像只进?食的小松鼠,可爱死了,尤其刘海还微微卷着,他眼神向后一瞟,如果再有条尾巴就?更完美了。 “有,比完了。” 岑淮止咽下,又问:“安哥为什么叫你来送饭?” 岑淮止问完这句话后久久没?听见回答,纳闷抬头?,见宋经鸾神色复杂地开口:“你叫我爸哥的话,我是不是要叫你小叔?” 感情琢磨半天琢磨这呢,也是难为他这个痞混子了。 岑淮止无語又好笑:“你重点找错了。” 说话期间门外传来胡教授的声音,说她忘带灯了回去拿一下,岑淮止扬声回好,去吧。 被这么打?岔岑淮止也不想问了,眼神示意宋经鸾赶緊吃饭,宋经鸾吃饭不像岑淮止这么细嚼慢咽,他速度虽快但并不鲁莽,两人快速解决完饭菜,岑淮止站起来准备扣上保温盒,宋经鸾先他一步动作,扣好提在身侧。 动作熟练的好像已经做了千百遍。 岑淮止手落了空,自然垂下捏了下裤边,问:“你明天有比赛么?” 宋经鸾很想说没?有,但不可能,点头?说:“比早上,下午我就?没?事了。” 潜台词是明天下午我能来找你吗?如果他早知道岑淮止在这,他今天比完赛后会直奔这破遗址。 岑淮止只哦了一声,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越过他往门边走。 宋经鸾急了,攥住他的手腕,沉不住气?问:“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吗?” 岑淮止:“这儿又不是我家?开的。” - 天渐渐拉下帷幕,宋经鸾没?有任何装备不能进?入遗址,只能立在一旁喂蚊子,目光隨着岑淮止的动作?移动,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来之前他壓根没?怎么了解这研究團,因为他父亲时不时就?爱派一个研究團出来考察,所以?他没?覺得有什么不对,等听到?安依綏爾通话时说今天研究团里?有五个人怕战乱影响申请回主星,领隊又有得忙了。 宋经鸾这时才皱眉,发觉不对劲,n星现在这状况为什么还派研究团前来。 没?等他问明白安依绥尔就?走了,让他赶緊送饭过去,宋经鸾只好先把这事抛之脑后。 宋经鸾没?遇到?岑淮止之前曾经问过宋诚禹,为什么投这么多钱在这上面,能有什么结果?古遗址而已?,都是过去式了,研究过去还不如研究未来。 说完后遭受了安依绥尔的一个脑瓜崩,安依绥尔不赞同的看着他说:“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们看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宋经鸾记得当时自己还问了一句:“可是过程不就?决定结果了吗?” 安依绥尔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你长大就?知道了。” 五年过去了,他确实?是长大了,但还是没?搞懂。 忽然,遗址中传来激动的声音:“岑教授!这里?又发现了一块刻有雀兽的瓷片!” 宋经鸾看着他们动作?熟练的把瓷片装进?密封袋里?,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远处的岑淮止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远远跟他对视。 月光和白炽灯的双层照射下,岑淮止的目光温柔如水。 他好像有点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了。 宋经鸾明早还有比赛不能继续陪着熬,见岑淮止忙碌的背影,用终端记录下来。随后切到?聊天界面,发送:【教授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 宋经鸾走到?临时存放处把悬浮板取下来,双脚随意往上一踩,悬浮板稳稳地载着他离开。他站在板上还有空给主星的宋诚禹打?通讯。 凌晨3:04,宋诚禹被大孝子打?的通讯吵醒,大孝子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多派点人来n星,14个走了5个,现在就?9个人负责一整片遗址,而且n星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趁这个时间点派人过来考察,早不来晚不来……” 大孝子成年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通讯,竟然是问考察团的事,被什么人夺舍了?他还记得这混小子小时候为了这事跟他大吵一架的场景。 宋诚禹先是纳闷:“打?错了吧。” 随后揪出他的往事:“你之前不一直跟我抱怨说凡是跟古学沾边的东西就?是吞金兽,让我别投太多进?去,怎么,去送饭遇到?什么事儿让大少爷改观了?” 宋经鸾吃闷亏,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要这么说我立马上星网发布一条帖子,标题就?叫‘斯源集团虐待古学教授’”。 宋诚禹笑骂:“你这臭小子。” 随后语气?正?式了起来,跟他解释:“n星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近年来都是新政党执政,这新政党又是个贪财的主,一年前,聯盟在星际会议中有意无意透露了举办比赛带来的可观利润,果然,那群人回去之后就?向星际提交了申请表。聯盟一直想将n星纳入管辖区你也知道,本来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的,可谁让u9的间谍在这时间点暴露出来……” 宋经鸾:“这跟研究团有什么关?系?” 宋诚禹:“……你着什么急,如果不出u9这事,研究团预计会在n星待上一个半月,那时候刷脸也刷的差不多了,联盟趁机给n星民众灌输修复古遗址能带来的经济效益,再加上一点,所有资金费用都由联盟承担……” “你猜但是民众选执政党还是伊亚……” 伊亚联盟原是打?算走群众路线,可这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u9那群二货切断了。 宋经鸾懂了,说:“那现在的意思,等n星主动求救?” 第33章 宋诚禹嗯了一声,继续说:“u9目前在等n星主动,可n星近年来的财务都花在了表面工程上,一旦开战,不出三天,n星便会弹尽粮绝——不好意思,忘了你听不懂成语。” 宋经鸾咬牙:“我听得懂,我不是文盲!” 宋诚禹骂他:“比赛之前军部不是让你去开会了,你听个了什么?” 宋经鸾硬气?怼:“他说的吞吞吐吐的,说完我就?记得一句话:安全?无保障且短时间内回不来。我还能上哪知道这么具体的,我爸又不告诉我,问陆厄?他还没?我知道的多呢。” 要不是军部放的那话,他至于跟教授来了个生离死别么?还说让教授别等他,说出来他都憋屈。 两人说这么几句话竟就?过了半小时,宋经鸾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刷卡进?房间躺沙发上的。 宋诚禹撑着困意看了眼时间,捏了捏眉头?道:“还有什么事?一会我——” 宋经鸾一听他前半句话就?知道他要挂了,急忙拦住:“我还没?解决事呢!你能别壓榨研究团了么,你都不知道那领队瘦成什么样子了,等会报道出去丢的可是你的脸。” 宋诚禹头?顶缓缓出现一个问号:“压榨?” 宋经鸾底气?十足:“不然是他们乐意加班啊?你自己在家?呼呼大睡让人研究团熬通宵挖那堆老?古董。” 宋诚禹:我说是你又不相信。 他记得他没?给研究团定任务啊,以?防万一给助理发消息问了问。 助理睡觉时间不待命,怎么说也得等到?明早有消息,宋诚禹忽然觉得好笑:“少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还关?心人家?加不加班,怎么不关?心关?心你爹我大半夜被你吵醒的精神创伤?” 宋经鸾语气?嚣张:“我这是在为联盟公民争取他们的基本权利,他们有拒绝你这种黑心公司的压榨。” 宋诚禹:“行了,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要比赛?我也准备接你爸去了。” 宋经鸾顿时懵了,发出一连串夺命质问:“?接我爸?我爸不是在n星吗?你上哪接去?” 宋诚禹一愣,他完全?忘了这茬,他跟安依绥尔商量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宋经鸾,更没?想到?要告诉他一声。 集团老?总罕见地词穷:“就?,那什么,你爸今天送人回主星。” 继续补刀:“就?那几个要回主星的研究团成员。” 再补一刀:“我接他回家?休息。” 第27章 隔日, 宋经鸞依旧準时起,给岑淮止发了早安。 他给前台去了一个通讯,嘱咐完后自己随便对付几口早餐便踩着悬浮板前往赛场。 雖然军部没?给他下命令必须赢, 但宋经鸞骨子里只认一个理?,既然参加了就要赢。 - 九点,岑淮止剛洗漱完就听见门?铃响了。 他揣着疑惑开门?。 门?外是酒店服務员, 态度恭敬,推着一个小车说:“这?是宋先生?给您準备的早餐,嘱咐我们務必送到您手上?。” 岑淮止了然, 侧了侧身让他进来。 但是宋经鸞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服務摆放完就出去了, 岑淮止坐在餐桌前打开终端, 对着一桌的事物拍了张照,找到人点进聊天?界面, 发送后输入:【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 他的问題在三小时后得到了解答。 宋经鸞:【你猜】 后面跟了一个小松鼠转圈圈的表情包。 岑淮止感覺终端传来震动?时正在研究所宣布接下来的工作任务,说来也奇怪,他剛跨进研究所没?多久就接到了宋诚禹的助理?打来的通讯,说不用管文件上?的條例, 按你们自己的进度来就行。 岑淮止疑惑的“嗯?”了一声。 助理?顶着壓力开口:“当初是我给错文件了, 宋總没?有给研究团定下任务, 吩咐我转告:‘就当是一场普通的研学, 不要有太大壓力。’” 末了给岑淮止一颗定心丸:“联盟会保证任何一位公民的安危,斯源也是。” 岑淮止将接下来的任务分派下去后, 眾人大吃一惊,他们都做好熬几个通宵的准备了,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你们可以?輕輕松松干活了,一片沉寂后开始激动?尖叫。 “啊啊啊啊啊總算能休息休息了!我一定要去吃遍n星的美食!” “我也是!来之前就收藏了好些店一直没?机会去!” “我就不一样了,我打算先回去睡一覺。” …… 岑淮止也被他们的快乐感染, 嘴角微扬。 他回到辦公室,点开被他忽略的消息,宋经鸾在那之后又发了好几條: 【教授你在遗址还?是研究所?】 【问到了,我现在去找你。】 看?到最后一条,他手抬起正准备输入,门?铃响了,岑淮止心里有预感是谁,于?是摁下手边的开门?按钮,“进。” 果然,白毛小子靠着门?框,一只手插着兜朝他wink,“教授,中午好。” - 岑淮止放他进门?后眼神?微压,问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找宋总了?” 他思来想去总覺得自己忘了一茬,忽地想起白毛小子前腳剛走后腳宋总就通知减轻工作量,哪有这?么巧的事。 宋经鸾正气凌然:“没?找。” 岑淮止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继续盯着他的眼睛逼问:“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嗎你就没?找,如果你没?找那你为什么问我在遗址还?是研究所?” 说话间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宋经鸾被逼的向后退。 能让一s级alpha心甘情愿的后退也就只有岑淮止一人能做到了。 宋经鸾垂眸,眼睫毛眨了眨,承认:“好吧,我是找了,但是这?也是他的本?意,他本?就没?给你们定任务,是助理?拿错合同了。” 倒是跟那助理?说的一样,岑淮止:“真的?” 宋经鸾小鸡啄米点头:“千真万确。” 岑淮止放过他,转身回到座位。 宋经鸾手抬起又放下。 纠结的那点时间岑淮止已经拿着检测证明看?起来了,宋经鸾感觉教授好像有点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悄声坐在岑淮止对面,讨好地说:“教授,陪我去吃饭嘛。” 岑淮止头也不抬:“不去。” 宋经鸾:“可是我一天?没?吃饭诶,一比完赛就过来找你了,教授,陪我去嘛。” 岑淮止余光瞟了一眼时间:12:56。 见岑淮止还?是不说话,宋经鸾胆大妄为的把椅子挪过去跟他坐在同一个方向,趴在桌上?盯着岑淮止看?,那炽热的目光让岑淮止有些脸热,他装作不耐地把一本?书?打开盖在宋经鸾眼前,隔绝他的视线,也让自己迅速降温。 “教授,怎么不跟我说话?是我做错什么了嗎?” 宋经鸾这?次語气带了些正经。 岑淮止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放下检测报告,看?着他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 宋经鸾一下着急了,刷一下坐直,語无伦次地开始解释:“我没?有骗你教授,我说的都是事实!真的!这?次真的是那助理?弄错了!” 岑淮止眼眸冰冷,声音也冷:“那之前呢?为什么宋家大少爷会找不到住处?夜湾那房子真是你朋友的嗎?你从遇见我开始就在欺骗我不是吗?” 宋经鸾极速否定:“不是!” 岑淮止冷着脸的样子让宋经鸾不敢直视,他低着头的样子像一只沮丧的小白虎:“我错了教授,坦白从宽好不好。” 周围似乎被摁下了暂停键,宋经鸾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焦虑的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书?。 良久,才听到他的专属判官说:“嗯。” 宋经鸾脑海中组织语言,沉默几秒后艰难开口:“……uii遇见你那次确实是为了搭讪才找你借钱的,因为我太想跟你产生?联系了,怕错过就没?以?后了。夜湾那套房确实是我的,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单独跟你相处的机会。还?有……” 细数起来无非就是那几件,跟岑淮止猜的大差不差,但他就是想听宋经鸾亲口承认。 岑淮止:“嗯,还?有呢?” 本?想着诈他一下,没?成想还?真有其他瞒着他的事。 只见宋经鸾耳朵渐渐生?起薄红,眼神?也有些不自在,这?次声音没?之前大,很轻,像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他说:“还?有,我说让你忘了我也是骗你的。” 岑淮止瞬间想起了那天?宋经鸾落在他额头上?的吻,青涩莽撞,带着晨间的清香。 宋经鸾见岑淮止不说话,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岑淮止的目光,有种上?课被老師抓包的感觉,见岑淮止消气了些,他问:“教授,现在能喜歡我了吗?” 第34章 讨厌的反义词不就是喜歡么。 - 岑淮止最后没?给他答案,只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给这?么个信号也够白毛小子高兴好几天?了,屁颠屁颠跟在岑淮止身后出门?。 两人一齐走出辦公室,岑淮止才去想宋经鸾怎么知道他辦公室是哪个的问題。研究团一行人全?是单间辦公室。 岑淮止如实问他。 宋经鸾说:“我进研究所时还?有人没?进办公室呢,他们给我指的。” 因为昨天?刷了脸的缘故,研究团所有人都知道这?白毛外卖员跟岑教授关系不一般。 于?是给宋经鸾指完门?后,八人没?急着回办公室,将就凳子坐在大厅,满脸吃瓜。 八人里闌大的老師占了五个,互相对视一眼,开始八卦。 “我昨天?就觉着那白毛眼熟,是不是咱们猜的那个?”一alpha女教授先提出话题。 “我觉得是。”一男omega附议,就是那天?叫岑淮止过去挖土的小o。 另外三个不是闌大的不知道,眼里充满疑惑,追着他们问到底怎么回事。 岑淮止这?名在古学圈里无人不知。年纪轻轻就上?了联盟报刊,凭一己之力让眾人重新认识古学。 当然,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岑教授帅炸的脸,当时报刊一出浏览量直接断层top,至今无人超越。 而且因为岑淮止的第二性别为beta,无数alpha,beta,omega在下面评论:求嫁求娶。 其中有一条超高赞评论:【先去买把秤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众人特别好奇,那白毛小子究竟是何人,两人昨天?的行为举止可太亲密了。 胡教授也是个爱八卦的,挑了两三句概括两人的身份关系,末了总结:“两个都是名人。” 三个外校的听着脸上?充满了姨母笑。 反而是刚刚搭话说觉得是的那小o笑不出来,他语气蔫蔫的:“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只是普通师生?关系呢。” 胡教授一脸你不对劲的神?情看?他,“小卷,你不会……” 小卷是里边年纪最小的一个,才23岁,去年硕士毕业就进了阑大,这?次来n星是因为领队是岑淮止,他专业是古学,按理?说他这?个履历根本?进不了阑大,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家里通了通关系让他进去当了个助教,助教事多还?不讨好,小卷有一次就跟学生?起了争执,那学生?仗着是alpha用信息素压他,幸好岑淮止及时出现把他带走才没?让事情恶化。 从那会起小卷就喜欢岑淮止了,但他没?胆说,经常逛论坛找岑淮止的消息,当看?到那个叫宋经鸾的a每天?准时准点去上?岑淮止的课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那人去了几次就没?去了,小卷还?真以?为是论坛上?说的那样,说宋经鸾只是为了说服岑淮止别让他重修才这?么讨好。 可昨天?两人那氛围,明显就不对劲了。 小卷不想多说,直道:“咋,喜欢岑教授多正常,比那些乱散发信息素的a好多了。” 众人绞尽脑汁安慰,“正常!太正常了!就没?有人不喜欢岑教授!” “没?事的小卷,咱们可以?再找,雖然找不到岑教授这?种又帅又有才又有颜的,但咱们可以?退而求其次!” “岑教授这?种神?仙是不会谈恋爱的,当初有不少追他的都被拒绝了呢,你没?开口还?算好了……” 这?安慰还?不如没?有。 几人顾着八卦没?休息办公室里的动?静,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走到大厅了。 胡教授上?一秒还?在接话:“就是,追过岑教授的人起码有——” 下一秒,她整个人以?一种被抓到偷吃的速度从椅子上?站起来,咳咳两声说:“……嗨!岑教授!” 内心os:希望他们没?听见。 岑淮止看?了看?几人脚边的瓜子壳,摆出教导主任的架势,说:“任务松了就懈怠了是吧?昨天?挖出来的都复原了吗?求证了吗?记录册整理?了吗?” 热闹的大厅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岑淮止也不管气氛怎么样,跟宋经鸾说等他一会,就把小卷叫进办公室了。 其他人:果然,八卦不要全?身心投入,否则被当事人抓了都不知道。 等办公室门?关后,宋经鸾率先打破寂静,甚至还?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说到哪了,我也想听,胡老师,您刚说有多少人追过岑教授来着?” 胡教授脚趾扣地:“……我哪知道啊,我不熟不熟。” 宋经鸾又换了个目标,正是刚刚说岑教授拒绝过很多人的一名男beta,“那夏老师,您来说说。” 夏老师:“我瞎说的哈哈,我哪知道啊。” 接下来宋经鸾虽然没?再继续吓人,但几位仍然如坐针毡。 三分钟后,办公室门?打开,岑淮止先从里面出来,对宋经鸾招手,“走吧。” 第28章 两人出了研究所后?宋经鸞问他?跟那个omega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问了个问题而已。 岑淮止把那omega叫进辦公室后?,还没等?他?主动开口那omega就主动说了。 他?说:“不知道岑教授还记不记得去?年四?月份那会在古学楼的那次信息素紊乱事?件。” 岑淮止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想起来了,说:“记得。” “可我只是碰巧路过顺便?救了你。” omega低着头, 说:“我知道的,我也没想怎么,只不过是今天聊着聊着就说出口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 岑淮止叹了口气?,“我又没怪你,哭什?么?” 说着抽了张纸递过去?。 omega哑着声?说谢谢, 可听着哭的更厉害了。 岑淮止移开眼睛盯着桌上刚刚用来隔绝宋经鸞视线的那本书, 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你可能只是错把对我感激当作?是喜歡……” “我找你来只是想问你, 来n星的初衷是什?么?” omega猜到了他?的意图,本想隨便?糊弄的,可他?刚抬眼对上岑淮止的眼眸,糊弄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如实交代道:“是因?为你。” 岑淮止微微蹙眉,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理由值得他?来n星冒险, 刚想开口omega就把他?打断:“但是!我现在开始体会到这件事?的意义了, 所以我想继续留在这,不是为了你。” 岑淮止沉默了片刻说好, 以后?有不懂的事?可以问我。 岑淮止掐头去?尾省略过多?细节告诉宋经鸞结果。 宋经鸞语气?凶狠:“算他?识相。” 岑淮止好笑:“人家又没惹你,怨气?这么大做什?么?” 宋经鸾偏头看他?:“因?为他?是我的潜、在、情、敌!” – 两人找了家裝潢简约, 人不算太多?的餐館坐下。 宋经鸾点完餐把点餐屏递给岑淮止,岑淮止搖头说他?不饿。 宋经鸾一臉那怎么行。 动手又加了两道菜。 岑淮止被迫被逼着吃了半碗米飯。 等?他?慢吞吞咽下最后?一口,宋经鸾夸小孩似的说:“真厉害!” 岑淮止有些臊的慌, 偏头掩盖,“没大没小。” 岑淮止接下来还有工作?没完成,问宋经鸾要不要先?回去?,宋经鸾肯定拒绝。 他?搖头,说:“我要陪教授工作?。” 岑淮止拗不过他?,隨他?去?了,他?得去?工作?台那盯着,把人送去?辦公室后?说:“你在这等?着,我尽量快些。” 宋经鸾拉着人手不放,“不能帶我一起进去?嗎?我在门外看着也可以。” 岑淮止狠心:“不可以。” 宋经鸾也没多?纠缠,“好吧。” 放手讓岑淮止走了。 等?岑淮止走后?他?打通布里奇斯·希爾的通讯,语气?变了个调:“我要的东西買到了嗎?” 布里奇斯·希爾在那头跑的满头大汗,想骂又不能骂,憋着气?回:“哪有这么好買啊少爷!讓买就算了,还得偷偷摸摸的买,生怕谁发现似的!” 宋经鸾琢磨了下时间,说:“你买完了告诉我,三点之前完成啊。” 布里奇斯·希尔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宋经鸾当没听见,继续说:“对了,那个蛋糕你记得讓人做成鬆鼠的模样,我图片发你了。” 布里奇斯·希尔直接挂断。 好在他?效率很高,两点半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是一堆五颜六色物品的照片。 配字:【蛋糕店说下午六点才做好,你自己拿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经鸾:【我会跟你老大表扬你的(大拇指)】 他?回完这条消息又在岑淮止办公室待了一会,进学校的办公室梦想还没实现,倒是先?在n星实现了。 第35章 宋经鸾转悠了一圈,办公室不大也不小,正合适,因?为是临时的所以桌上也没什?么摆件。 倒是窗外的风景有些非同寻常,他?打开终端摁下快门键。 随后?拉上办公室的门离开,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他?“情敌”。 他?挑眉,叫了一声?:“李老師?” 知道岑淮止是领队后?他?就把这行人的资料了解过了,能准确叫出。 李卷已经平复好了,此时对上宋经鸾也没退缩,反而迎上他?的目光,说:“怎么?” 宋经鸾:“没什?么,就想问下岑教授在哪间工作?室?” 李卷点头,给他?值了一个方向:“沿这直走左转右手边第二间就是。” 宋经鸾道谢。 李卷见他这样反而有些诧异,赶在他?离开前斟酌着 问:“你对岑教授是真心的吗?” 宋经鸾闻言停下脚步,回望:“真,我可以为了他切掉腺体。” 李卷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宋经鸾竟能做到这地步,一个s级alpha,切掉腺体就意味着他?成了一个毫无竞争力?的alpha,等?同于放弃他?的职业生涯。 李卷自知自己比不上宋经鸾,他?没有切掉腺体的勇气?,抿唇眼神真挚:“那我祝福你们。” – 宋经鸾按李卷的提示走到目标地,等?到了他?才明白岑淮止为什?么不让他?过来了,因?为工作?室被封的死死的,不像学校里的那半透明工作?室。 他?抬手摁响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女beta,姓王,宋经鸾道:“王老師,我找一下岑教授。” 王老师没关门,宋经鸾见她走到最里侧那人的身旁,弯腰跟他?耳语。 一、二、三。 宋经鸾在心里默数。 输到第十的时候,那人抬眼看向他?,他?立马露出笑。 “怎么了?” 岑淮止出来帶上门,捏了捏眉心。 宋经鸾:“我有点事?得先?回酒店一趟,你忙完了给我打通讯,我来接你一起吃飯。” 岑淮止点头,说:“不用接,我自己回去?。” 他?昨天已经知道俩人的酒店是同一家。 宋经鸾:“要嘛,我想接教授下班。” 岑淮止没同意也没拒绝:“到时候再说吧。” 宋经鸾蔫了吧唧地走了。 不过回到酒店看到屋子里的一堆东西,他?頓时干劲十足。 岑淮止校对完一切后?已经晚上七点了,他?垂眼发了条终端:【下班了。】 【马上来!】 三分?钟后?,宋经鸾开着悬浮车停靠在研究所门前。 岑淮止搁大厅里就见他?纨绔十足地揣着兜走过来,闭眼,扯了扯嘴角。 花孔雀开屏一样。 这两次见面他?都?是穿着运动裝过来的,这会不知道抽什?么风,换了一身特骚包的行头。 n星现在是夏天,白天炎热,晚上稍微凉快点,宋经鸾穿了一身黑,黑色宽鬆短衬衫,深v能拉到胸口,褲子穿了宽松西装褲,上边挂着好几个链子,等?人走近一看,不止裤子,脖子上也挂着好几串链子。 岑淮止扯了扯嘴角:“你是要去?参加文艺汇演么?” 宋经鸾嘴角立马向下撇了撇:“教授不喜歡吗?” “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穿了。” 平心而论,有宋经鸾这张臉和这身材,不存在好不好看的问题,衣服到了他?身上,都?是好看的。 岑淮止:“没,你穿什?么都?行。” 可直到路程过半,宋经鸾都?没再说一句话,岑淮止暗想不会吧,真生气?了? 他?转头盯着宋经鸾看,他?知道宋经鸾一定能察觉他?的视线,可宋经鸾这次竟然当看不见。 岑淮止心里没底,问:“生气?了?” 宋经鸾沉默两秒,说出一个让岑淮止哭笑不得的事?实。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六点整,宋经鸾准时出现在蛋糕店,蛋糕店在一楼,宋经鸾一进商场就能找到,那人说稍等?,有个材料短缺了正送过来,二十分?钟后?再来拿吧。 宋经鸾不乐意了,明明说的就是六点,现在还延时了,当下要找他?们店长,店长来了之后?说给赔偿。 宋经鸾说我稀罕你们这点赔偿吗? 店长是个人精,试探着问:“是为您爱人准备驚喜吗?” 马屁拍到他?心坎上了。 宋经鸾说是。 店长又继续发挥她的口才,好话说的让宋经鸾飘飘然,大手一挥,不计较了。 随后?想着来都?来了就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结果他?刚踏出蛋糕店门,就被旁边卖服装的销售员拉了进去?。 销售员一頓推销:“先?生您这么帅还这么有气?质还为爱人准备生日驚喜,真是一位顾家的好男人……但是吧,这日子过久了也得来的小惊喜,您说对不对?” 说着把一骚包十足的衬衫拉出来,往宋经鸾身前比划比划,说:“您要是再穿上这件‘战衣’,保证能让您爱人欲罢不能!” 在销售员的推销下,宋经鸾成功购入一套称为“战衣”的骚包服装,并且信了他?的邪,穿上来接岑淮止。 岑淮止听完罕见的笑出了声?。 宋经鸾顿时觉得丢这个脸值了,何况在爱人面前不存在丢脸一说。 岑淮止笑够了开始夸奖:“是挺帅的。” “没生我气?吧?我就是太累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岑淮止开始学会解释。 宋经鸾摇头:“我不会跟教授生气?的。” 谈话间目的地到了,岑淮止见这餐館的风格有些不赞同的说:“怎么找这么个地。” 他?以为宋经鸾说的吃饭是随便?街上找个餐馆对付下,现在到了一看,这哪是随便?对付的地,金碧辉煌的,跟窑子似的。 宋经鸾听不懂窑子什?么意思,还以为岑淮止是怕踩雷,解释说:“他?就外面看着像酒店,其实里边的菜挺好吃的。” 这地方是上次布里奇斯·希尔带他?来的那个,当时他?吃了后?就知道一定合岑淮止口味。 的确,等?菜上完后?岑淮止在宋经鸾的期待下尝了一口。 口味出奇的合适,甚至比主星做的还好吃,他?欣喜地看向宋经鸾,露出孩子气?的笑:“好吃耶!” 宋经鸾满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饭后?,岑淮止说想走回去?,宋经鸾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两人开始漫游。 刚开始是各走各的,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距离开始慢慢拉近。 n星夜晚繁华,人群熙攘,人们路过旧唱片店还能听见从里传来的温婉歌声?。 两人紧握的手在人群中隐蔽地藏了起来。 第29章 步行回到酒店, 宋经鸞把岑淮止送到相应楼层,他俩楼层不一样,他还得?往上两层。 岑淮止拦住宋经鸞想?跟着迈出电梯的腿, 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宋经鸞:“我?明天没比赛。” 可以熬夜。 岑淮止不听,推他回电梯, 说:“我?困了,明天再说。” 宋经鸞不情不愿的看着电梯门合上。 没关系,他还有后手。 回到他自己的套间, 心满意足地打量着他精心布置好的一切。 萬事俱备, 只差一个岑淮止。 可不能?讓教授睡着, 宋经鸾打开终端準备讓他父亲的助理找岑淮止聊会儿。 助理:【?】 【我?下班了。】 宋经鸾挑眉,轉了一萬星币过去。 助理:【……行】 另一边, 岑淮止刚洗完澡就听见振动声,擦头发的手一顿,十?点?了,谁还给?他打通訊? “喂?” “岑教授, 我?是之前联系过您的助理, 您还有印象嗎?” 岑淮止嗯了一声。 助理继续说:“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助理os:要怪就怪宋少爷, 别怪他。 “有什么事嗎?” 助理:“我?想?跟您聊一下关于咱们这个项目, 因为人员发生變动,集团这边在考虑是否增派人员……” 在这职位干了这么多年, 还是能?扯几个犊子的。 助理说的口干舌燥,岑淮止开始走?神, 这通訊来的真奇怪。 不会又是那混小子搞的吧。 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岑淮止抱歉的跟通讯另一边的助理说等一下。 助理知道是那难伺候的少爷来了, 于是主动说了结束语挂断这通莫名其妙的通讯。 钱,为了你我?丢了不少脸面。 岑淮止开门,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拉开一小个缝,问:“有什么事?” 宋经鸾站在门外略显踌躇,手摁上门把缝隙推大了点?,神色慌乱的说:“教授,我?房间里好像进了个动物,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我?有点?害怕,能?在你这里睡一晚吗?” 第36章 岑淮止难以置信地看他,“你现在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了?” 说着用力关门。 可到底是力气悬殊太大,门纹丝不动,宋经鸾焦急的解释:“真的!我?没騙你教授!真的有!” 岑淮止不信服,“你帶我?上去看看。” 怎么可能?啊,n星坏境都被?破坏成?什么样了,怎么还会有小动物,再者,有也不可能?爬到66楼啊。 宋经鸾面上装的可惜,可在轉过身后笑成?朵花。 yes!等的就是这句话! 岑淮止半信半疑地跟着宋经鸾的步子,心想?这也太离谱了吧。 在等电梯的空闲中岑淮止无?数次转头看向宋经鸾,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可那人仍是那样,一副可怜兮兮担惊受怕的样子。 无?解,上去一看便知。 等到了房间门口,宋经鸾一脸紧张的握住门把手,跟岑淮止说:“教授,你小心,它?就在里面。” 岑淮止看他那动作,莫名變得?有些?紧张了。 随着宋经鸾小心翼翼的开门,屋内的全貌映进岑淮止眼中,跟他那套布局大差不差,只不过一个卧室在左手边,一个在右手边。屋内虽没开灯,但窗外的明月余光洒了进来,隐隐约约能?看见路。 宋经鸾偏头对岑淮止比了个“嘘”的手势,用气音开口:“它?特?别敏感,开灯会把它?吓得?到处跑,小声一点?,我?帶你过去找它?。” 说话间两人距离不断拉近,宋经鸾微微弯腰,偏头回去的同时头发不小心蹭过岑淮止的脸颊,癢癢的,岑淮止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那个位置。 在宋经鸾这神经质的带领下,岑淮止成?功被?傳染了,也變成?偷偷摸摸的样子,好像是来偷東西似的,黑暗中看不清,岑淮止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差点?被?绊倒,幸好宋经鸾在前方给?他挡住给?他个缓冲时间,岑淮止气音说了句:“抱歉。” 宋经鸾反手牵住他。 掌心傳来温热,岑淮止莫名一颤,虽然不是第?一次牵手,但是这在黑暗中,给?人的感覺怪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不可言喻的事件。 更紧张了,岑淮止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 吱呀一声,宋经鸾带他推开一间小卧室的木门,自己没进去,退到一旁说:“就在里面,教授你去看看。” “我?害怕就不进去了。” 岑淮止松开他的手,小心翼翼进去,三?秒一个步子,但是处在完全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终端的手电筒功能。 就在这时,脚边突然亮起一个微弱的小亮灯,能?稍微看清脚下的路了,从这一刻开始,每当他落下一个步子,脚边都会亮起微光,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动物。 他停下脚步的那一秒,墙上开始出现亮光,五颜六色的,灯条框成?了四个大字:生日快乐。 左下角还有一个发亮的时间倒计时。 此刻正显示:23:59:00 好土,可他怎么眼眶怎么红了呢。 身后传来熟悉脚步声,岑淮止有预感的转身,果然,宋经鸾捧着插着蜡烛的東西向他走?来。 半分钟后,他站定在岑淮止面前,等墙上指针发出“滴滴滴”的倒计时时。 宋经鸾的声音混着“滴滴”声响起,眼眸温柔,含情脉脉地说:“生日快乐。” 岑淮止微微仰头,借着稀薄的光看向他,就算是逆光,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和他那雙带了情的眼。 岑淮止压下心里的酸涩:“你说的小动物呢?” 宋经鸾轻笑,贴近他的耳边说:“在我?手上呢,快許愿,許完我?就告诉你它?在哪。” 岑淮止嘴上说着都是騙人的,又不会实现。可却在宋经鸾期待的注视下閉上了雙眼,双手在胸前合上。 岑淮止閉上眼的时间有点?长,久到宋经鸾开始打趣:“这是许了多少愿望?告诉我?吧,我?一定能?帮你实现。” 岑淮止许的是:能?否别讓我?赌错。 他其实只许了这一个愿望,剩余的时间都在给?自己缓冲。 自从父母相继离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林幸憶和乔乐洄倒是给?他準备了很多次,他最后都没去,实在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今天,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规则被?打乱了。 岑淮止睜眼吹完蜡烛,说:“告诉你就不灵了。” 明明嘴上说不信的。 “小动物呢?你是不是又骗呢?” 宋经鸾笑:“没有,说了再也不会骗了。” 他继续说:“闭上眼,我?说睜开再睁开。” 岑淮止听话闭上,宋经鸾眼尖,见他嘴撇了撇,似是不满意他这么发号施令。 宋经鸾操控系统打开灯。 一分钟后,岑淮止感覺到额头覆上一个温热的东西,随后听见宋经鸾低沉的嗓音说:“可以睁眼了。” 岑淮止缓缓睁开眼,原来那温热的东西是宋经鸾的手掌,为了讓岑淮止适应这突然的光亮他一只手端着蛋糕一只手护着岑淮至的眼睛,感受到岑淮止的睫毛扫着他的手心,痒痒的,让他心颤。 等岑淮止差不多适应后,宋经鸾放下手,双手把蛋糕送到岑淮止眼前,求夸奖似的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岑淮止低头,笑出声,这是宋经鸾第?一次面对面见岑淮止笑得?这么不防备,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眼睛微微弯着,宋经鸾见他笑着说:“还真有啊,这是什么?松鼠吗?” 宋经鸾被?他这笑美?呆了。 忽然,他闻到一股熟悉又不太熟悉的香味,葡萄酒混上玫瑰,上次在岑淮止家闻到的香味,可这里里没有酒,怎么会有酒味。 下一瞬,宋经鸾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由内而外开始燥热、不安。 他暗道不好。 岑淮止见他皱眉,状态变得?非常不对劲,脸上开始出现红晕,身体开始摇晃起来,脚步变得?虚浮,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岑淮止急忙把蛋糕放到一旁,转身扶稳宋经鸾,焦急问:“怎么了?” 宋经鸾这场易感期来的十?分突然,按理说s级alpha易感期四月一次,他上个月才刚来过,怎么会突然提前一个月?此刻他来不及追究原因,头要炸了,s级的易感期非常难熬,宋经鸾之前易感期非常固定,因此他会提前在家中准备好一周的事物,这期间不让任何?人进入,防止他易感期能?量波动产生破坏。 这次的易感期来得?突然,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但他脑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岑淮止推出去,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他虽能?在易感期中控制自己的行动,可他不敢赌,有万分之一会伤害岑淮止的举动他都不会做。 他使出力气将岑淮止带到门边,满眼通红,扶着门框喘着气说:“易感期,你别进来……” 随后双手颤抖着将门关上。 岑淮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点?不知所措,他几乎是被?宋经鸾牵着走?的,宋经鸾让他去哪他就去哪,因为这幅场面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他变的迟钝、害怕。 可里面那人不是他记憶中的人,月色里,岑淮止眼里的纠结完全藏不住。 他手轻轻搭在门框上,犹豫不决。 但很快,屋内传来的痛苦叫声让岑淮止下定了决心,他虚虚搭在门框的手开始用力,敲了敲门,语气异常冷静:“有抑制剂吗?” 里面的宋经鸾完全听不见,易感期会削弱他的听觉、视觉…… 唯一增强的只有嗅觉。 他现在依然能?闻到满屋子的葡萄玫瑰味,太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 屋外的岑淮止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面色开始显露出焦虑的神色,又再次重复:“有抑制剂吗?” 这次的音量大了些?。 这次岑淮止听见里面传来物件倒地的声音,不开始揪心起来,敲门的手劲大了些?,“宋经鸾!开门!” 意识到靠宋经鸾是不行,他铁了心不让自己进去自然不会回他的话,他开始寻找开门的方法,可宋经鸾已经完全将门锁住,考虑到力气悬殊,他不往撞门这一方面想?。 这门…… 余光瞥到们的左上角,是品牌名! 这个牌子的门跟之前酒吧的门是一个牌子,当初发生过门内无?人却突然反锁的情况,岑淮止正好在场,他记得?当时工人的操作…… 他在脑海中回忆久远的记忆,按着记忆里的步骤一步步操作。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中途输错指令,失败。 第?三?次、第?四次,还是不行…… 只有五次机会,岑淮止头上冒出冷汗,手也有些?不稳,他腿控制不住的发软,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次回忆,可宋经鸾惨叫声一直在耳边循环播放,此刻他难以保持平静,牙齿将下唇咬出血珠,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手心快要被?指尖抠破。 第37章 这是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他只能?寻求酒店帮助了。 他开始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千万千万,再次回想?,一定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忽然,他睁开了眼,手覆上门上的密码锁,再次尝试。 输入记忆中的最后一个指令,他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害怕再次出现那行文字。 三?秒后。 ——咔哒一声 门开了。 第30章 屋內, 出乎他的意料,精美的生日布置完全没有被破坏,坐靠在墙边的宋经鸞面色通紅, 身上穿着的家居服被他扯坏,露出精壮的胸膛。 岑淮止目光寻找剛剛发出落地声?的物件,是屋內摆放的装饰花瓶, 而原先在花瓶旁的“小鬆鼠”却完好无损。岑淮止心里一阵酸,怎么会有宋经鸞这样的人。这是在易感期啊,怎么还能将意识控製得这么清楚。 他脚步虚浮着, 脚步緩慢地走到宋经鸞身旁蹲下, 手輕輕搭在他的额头上, 第一反应是烫。 宋经鸞此时已?经进入短暂的昏睡,易感期的alpha状态就是这么不?稳定。 岑淮止从他衣兜里掏出房卡, 再从一堆装饰物中找出绳子?,牢牢地将宋经鸾的雙手绑在他身后。 其实他这次来的时候带上了乔乐洄给他的那?盒药剂,本意是打算来n星的黑市里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管试剂,想问问具体使用情况,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动作艰難地将宋经鸾扶进主?卧, 以?防万一还从外面反锁了门。 出门后岑淮止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活动活动肩颈, 叹了口气,太久不?锻炼, 扶个人都差点摔,是时候重拾锻炼了。 等岑淮止从他房间里拿出抑製剂准備出门时, 脚步一顿,忽然想起自?己这里没有注射器,不?抱希望地问了问前台, 出人意料,前台见怪不?怪地说马上让服务员送过去。 不?出一分钟,酒店门就被敲响了。 等岑淮止准備好一切乘电梯上楼,刷开?门卡,扑面而来的能量强度让他差点迈不?开?腿。 信息素太强了,他一个不?能感知信息素的beta都受到了这强烈的波及。 ——嘭!嘭嘭! 卧室里傳来砸门、摔东西的声?音。 宋经鸾已?经醒了。 越走近,岑淮止体内的怪异现象也越来明显,为?什么他会对宋经鸾的信息素产生排斥反应? ——咔嚓 岑淮止刷房卡进入卧室。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刺得他头疼,忽然!余光瞥见一东西向他砸来!他迅速避开?,却还是被砸到了肩膀。 必不?可?免的“嘶”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让失去理智的宋经鸾稍微清醒了。 宋经鸾紅着眼看向闯进他卧室的那?人,眼神短暂的清醒了,冲上前抓着人的手,说:“老?婆!你终于来啦!我找你找了好久,我想出去找你的但是我打不?开?这个门,不?知道是谁把我锁在里面了……” 语气委屈极了。 岑淮止听?到他那?称呼皱了皱眉,随后便感觉有个东西硌着他的手腕,他垂眸一看,是他送给宋经鸾的手绳,为?什么现在出现了?这两天宋经鸾比完赛后便来找他,岑淮止见他手腕上空荡荡的,默不?作声?。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串他亲手编的手绳。 岑淮止有些不?受控製地捏上那?手链,宋经鸾感觉指尖傳来拉扯力,以?为?岑淮止要跟他抢,急忙将手绳揣进裤兜里,末了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傻兮兮的:“老?婆~这是你送给我的~” 不?会真的要跟我抢吧? 岑淮止内心叹气,不?跟易感期的alpha计较,等他清醒了再问也不?迟,他把宋经鸾拉到滿目苍夷的床上坐下,问:“我是谁?” 宋经鸾拉着他的手不?鬆开?,睁着个大眼看他,就像只求主?人摸摸的大狗,说:“我老?婆啊……” 随即有危机感地说:“老?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我很乖的!保证不?会搞破坏的!” 岑淮止简直拿他没办法?,说不?通啊。 眼见宋经鸾垂着脑袋一整个低迷的状态,岑淮止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哄道:“没有不?要你。” 听?见这话的宋经鸾立马贴上岑淮止,牢牢抱紧他,语气欣喜:“我就知道!老?婆你一定也是爱我的!” 岑淮止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拍拍他让他鬆手,可?宋经鸾现在的情绪太过激昂,完全没感觉到岑淮止拍打他的力道,岑淮止受不?了了,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艰難出声?:“松手、我……喘不?过、气了……” “宋经鸾!” 狗崽子?终于撒手了,岑淮止锤了锤胸口咳咳几声?,总算是緩过来了。 狗崽子?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想碰又不?敢碰:“老?婆……” 岑淮止:“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宋经鸾疑惑、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岑淮止。” 岑淮止点头,问:“这里有抑製剂嗎?” 宋经鸾皱眉,佯装思考的样子?,片刻后他回答:“不知道。” 岑淮止见他扣手心,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傷害自?己,继续说:“我这里——” “老婆我头好疼,不?说了好不?好~” 岑淮止的话被宋经鸾撒娇打断。 岑淮止沉默几秒,这样子他完全狠不下心扎啊。 不?能再这样了。 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里,宋经鸾的眼神變了又變,雙手難受的抱住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难受,焦急,害怕…… “啊——好疼……腺体好胀……” 说着手不?受控制的抚上腺体,自?虐版的用指甲往上戳…… 岑淮止一下着急了,怎么一下没看住还扣上腺体了!弄傷了可?是要命的!看来还是得把他手绑上才行。 “别扣了!” 岑淮止强制将他的雙手扣上,幸好他以?防万一要了个手铐。 宋经鸾听?到岑淮止不?同往常的声?线,觉得自?己惹人生气了,一动不?动地等岑淮止发落,腺体再怎么肿胀他都不?管了。顶着个水灵灵的大眼,小心翼翼问:“老?婆……你是生气了嗎?” 岑淮止没想到自?己音量大些还有这功效,愣了愣,说:“手伸过来。” 宋经鸾乖巧地把双手递上去。 岑淮止眸色一暗,好像在欺负人啊,但是不?这样的话宋经鸾迟早会把腺体弄伤的,没有白欺负。 就着宋经鸾这可?怜劲,岑淮止毫不?心軟的将他的双手拷上。 宋经鸾:? “老?婆?” 岑淮止:“我这里有抑制剂,你别动我给你注射好吗?” 见宋经鸾懵懂点头后岑淮止将盒子?里早已?准備好的抑制剂拿出来。 “别动。” 他像哄小孩似的,声?音特温柔。 生怕宋经鸾暴起,针尖緩緩移动,岑淮止屏息,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注射抑制剂,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幸好他高中没逃生理课。 宋经鸾看着低头动作的岑淮止,头又开?始痛了,岑淮止越靠越近,葡萄玫瑰味也越来越浓,为?什么?这味道明明很好闻,为?什么他这么排斥?就在岑淮止把针尖对准他的小臂时!宋经鸾猛地将岑淮止推开?!针在他小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岑淮止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抑制剂摔碎在地上,岑淮止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心脏登时停止跳动,他起身将宋经鸾的手拉到自?己眼前,语气着急担心:“你干什么?!” “我叫你别乱动!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再这样我就打急救了!” 罕见的是,撒娇劲大的宋经鸾毫不?出声?,面色苍白的闭上了眼,岑淮止叫他,他没反应,着急了,打开?终端输入急救电话。 就在他即将摁下拨打键时,宋经鸾睁眼了,灰色眸子?滿是血丝,拦下岑淮止拨打的手,语气軟绵无力:“教授?你怎么在这?” 这是,恢复正常意识了? 岑淮止无意识抿嘴,这质疑,难道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宋经鸾无奈一笑:“不?是啊,我是怕我控制不?住伤害你才让你走的,没有说你的意思。” 竟然不?自?知的将心里话说出了,岑淮止懊恼。 岑淮止莫名有些委屈:“我刚准备给你注射抑制剂的,结果你把打碎了。” 宋经鸾没力气,哄人的话有气无力的:“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岑淮止打断他:“你还记得不?清醒时发生的事吗?你现在清醒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 宋经鸾摇头:“我也不?知道。” 岑淮止焦急,先把最重要的事解决一下吧,他问:“你这里还有抑制剂吗?医药箱有没有?你刚把手都划出血了……” 第38章 心疼死了。 宋经鸾又摇头:“没有,按理说我还有一个月才会进入易感期。医药箱?啊,没事的,这点小伤一会就愈合了,我可?是s级。” 还笑的出来呢。 岑淮止起身,说:“那?你等我会我再去给你拿一支抑制剂。” 宋经鸾眸色微动,哑声?说:“你为?什么会有抑制剂?” 岑淮止以?为?他这是怀疑抑制剂的成分,急忙解释:“这是vli新研究出来的抑制剂,还没有发布,不?是杂牌的,我给你看。” 说着把地上碎掉的玻璃管捡起来,玻璃管上有生产地以?及简单说明。 幸好打碎的是外层的注射管,内层的试剂只碎了一小块。 在他手即将接触到地板上的碎玻璃时,宋经鸾强撑着不?耐的身体将他拉起来,“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没有易感期的你为?什么会有alpha的抑制剂。” 停顿几秒,继续道:“现在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岑淮止听?他这通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现在也说不?出原因。 岑淮止走后,宋经鸾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正在愈合的划痕,屋内的葡萄玫瑰香依旧浓郁,宋经鸾现在确定是从岑淮止身上散发出来的,而岑淮止本人并不?知道他身上能散发出类似信息素的香味。 为?什么?难道他不?是beta? 或者说,还能再次分化? 但他会跟这香味产生排斥,难道岑淮止会分化成alpha? 诚然,最开?始他确实是有排斥,但现在他已?经能逐漸适应了。 分化成alpha也没关系。 我可?以?割腺体。 两分钟后,岑淮止脚步匆匆地进门,生怕晚一秒宋经鸾就变成失去理智的样。 待看到眼神清明的人后,心瞬间落到了实地。 “还好吗?” 岑淮止上前几步问。 宋经鸾默不?作声?,保持清醒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岑淮止心里了然,知道他不?好受,不?多废话,让宋经鸾别动,将抑制剂顺利地注入他小臂。 “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有事叫我。” 岑淮止推入最后药剂,末了将针管拿走,出门前帮宋经鸾带上了门。 折腾到现在他也累了,本想着早些回?来休息,谁知遇上这么个紧急情况。岑淮止将针管丢进垃圾桶,进客房前绕到宋经鸾给他准备的惊喜屋看了一眼。 今晚可?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墙上发亮的时钟显示:02:49。 岑淮止困意袭来,转身走到客房草草洗漱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岑淮止感觉身上千斤重,像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他不?住的皱眉,漂亮的脸庞染上不?爽。 慢慢的,那?股力量减轻了,睡梦中的岑淮止眉头有所放松,可?随即,他又蹙起眉头。 脸上传来濕意,那?东西扫过他的脸,软软的濕湿的,还带有温度,像是要把他灼伤。数十秒后,那?柔软的东西转换了阵地,开?始在他脖子?处啃咬、舔舐…… 忽地,岑淮止闷哼一声?。 锁骨处传来痛意。 他缓缓睁开?了眼。 锁骨上传来的疼痛感预兆着现在糟糕的情况,宋经鸾以?平板支撑的姿势撑在他上方,头正往他胸口处钻,岑淮止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衣服被大力往上堆,他身上的那?人似乎是嫌衣服不?听?话,动作粗暴地把衣服往外扯,岑淮止轻薄的睡衣就这么可?怜地被分成了两片。 那?人得逞后还不?满足,双手推着岑淮止的手臂,想帮他把这碍事的衣服脱下来。 岑淮止这时恢复了清醒,哑着声?冲着他身上不?清醒的那?人喊:“你干什么?!” 可?不?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会回?复他,完全不?理会岑淮止的叫喊,将岑淮止推阻他的双手扣在两侧,继续他的流氓行为?。 岑淮止只感觉胸口处的湿意越来越明显,伴随着臊人的声?音,岑淮止脸染上薄红,就在宋经鸾越来越往下时,岑淮止忍不?了了,隔着被子?踹在了宋经鸾小腹。 效果不?错,宋经鸾松开?了桎梏住他的手,抱着肚子?蜷缩在一旁。岑淮止迅速起身,套上放在一旁的外套,不?至于裸露胸膛。 穿好后他看向一旁的宋经鸾,宋经鸾闭着双眼,脸上染上痛苦神色,嘴里发出疼痛的哼声?,岑淮止怕把人踹坏了,伸手打开?夜灯,慌张地问:“还疼吗?我去叫医生。”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宋经鸾猛地用力,又将他压在了身下。 岑淮止心道这狼崽子?易感期了怎么还是这么爱演。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狼崽子?又重复之?前的动作,这次长了记性,与岑淮止的下身拉出了些距离,以?便于要命时躲避。 岑淮止被压在柔软的床上动弹不?得,想伸脚踹人,可?他身上那?人早有防备,在他踹上来的那?瞬间伸手握住了“凶器”,手掌顺滑地从裤脚钻进去,一路向上。 岑淮止心里骂人,他平常穿的都是休闲装,去研究所也只是在外边套了一件白大褂,昨日被宋经鸾带去餐馆回?来刚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便被助理的电话打断休息时间,随后宋经鸾又找理由将他带到这房间,如果不?是中途回?去拿抑制剂顺手带了一件外套过来,岑淮止现在恐怕清白不?保。 睡裤很宽松,宋经鸾的手掌在里面畅通无阻。 岑淮止当然不?能就这么被拿捏,腿不?住地乱动,想将那?沾了胶似的手甩脱。 宋经鸾一只手在欺负人,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摸上岑淮止套上的外套的那?一刻神色疑惑了一下,像是在问为?什么又穿上了。不?过他没在这问题上多费时间,手缓缓摸上岑淮止的脖颈,最后停在了他的唇瓣上。 四指捏着他的下颚,大拇指在唇瓣上蹂躏着,看着身下人被欺负出了泪,宋经鸾变态地笑了。 他靠近岑淮止耳边,情欲十足地说:“老?婆,你好性感。” 岑淮止的唇被他的手指封住,完全反抗不?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嗯嗯声?,趁他低头靠近,岑淮止一口咬住他的大拇指,下了狠劲。 可?宋经鸾神色丝毫不?变,盯着岑淮止咬出血的位置,竟然笑了,病态地说:“老?婆,你怎么这么不?乖。” 岑淮止罕见地从宋经鸾眼里看到了高等级的压迫感。 他瞳孔微张,眼尾泛起水光,宋经鸾发狠地揉搓着他的唇瓣,就算是被咬出血,也依旧不?改脾性,看着岑淮止唇上都被蹭上了鲜血,他满足的笑了。 岑淮止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宋经鸾的脸凑了上来,发丝差点扎进岑淮止的眼眶,岑淮止下意识地闭眼。 下一秒,他的唇被咬住了,像是在惩罚他似的,刚开?始只是贴着轻轻触碰,可?漸漸的,力气逐渐大了起来,变成撕咬、啃噬,岑淮止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血腥味,分不?清是宋经鸾的还是他的。 岑淮止的眼神逐渐发散,染上一层雾气,从未经历过此事的身体在宋经鸾的刺激下渐渐了反常,岑淮止脸上染上屈辱。 身上的宋经鸾还不?满足于此,嘴唇渐渐向下,在他的脖颈处啃咬,听?着那?羞人的声?响,岑淮止红了脸也红了眼,缓缓松了力。 宋经鸾在岑淮止的“假意”配合下缓缓松开?了他的手,以?为?这是岑淮止给他的奖励。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 第31章 宋经鸞的头顺着岑淮止的力道偏向一旁, 被打?懵了的第一反应是去親岑淮止的手心。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老婆?” 岑淮止现?在都被他整应激了,一见有?凑上来的动作又一巴掌呼过去,这?次扇的是左臉。手帶起一阵风, 啪地落在宋经鸞左臉颊。 宋经鸞眼神迷離,不知所措:“老婆?” 岑淮止头大,稍微撑起点身, 质问:“你大半夜搞什么?” 见宋经鸞又要凑上来,他急忙伸手抵在他胸前,嘴比手快说?道:“别过来!好好说?话, 你再?凑上来我不理你了!” 宋经鸾低落地垂下眼睑, “哦。” 岑淮止跟他说?话的語气?就像遇见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孩, “你大半夜为什么不睡覺?” 宋经鸾听他的话不靠近他,但是手不听话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像是在緩解皮肤饥渴,闻言小声说?:“我难受……” 说?着想继续往岑淮止怀里蹭。 岑淮止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怎么,一下没反应过来,问:“哪难受?” 宋经鸾一臉羞涩的看着他, 沉默几秒, 见岑淮止还?是没反应过来, 垂着眼红着臉往人怀里钻, 岑淮止拦也拦不住,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第39章 …… “蹭什么?” …… “别蹭了。” …… “嘶——宋经鸾!” …… “过来, 我帮你。” …… 宋经鸾发泄一通后火降下了不少,看着岑淮止手上那物体, 心里升起不願让岑淮止去清洗的邪恶念头,就在他思索着找什么借口时?,岑淮止已经去卫生间洗干净回来了。 宋经鸾见岑淮止指尖已经没有?他的杰作后遗憾的叹了口气?, 目光跟随着他移动,见岑淮止准备越过他去沙发上时?,宋经鸾一把将岑淮止拉到自己?怀里,吸猫似的埋在他腺体处闻。 beta虽然不能闻到信息素,但他们的腺体依然存在,只不过是起到一个装饰作用罢了,不能标记也不能散发出信息素。 易感期,所有?alpha的本能就是去标记omega,宋经鸾知道岑淮止是beta,而且是一个极有?可?能再?次分化成alpha的beta,但闻着那股微弱的、从腺体处散发出的、快跟他处成朋友的香味,他不受控制地张嘴咬了上去。 “嘶——” 岑淮止痛呼出声。 岑淮止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开,脑海里不断涌现?出零零碎碎的片段,他的内心开始恐惧,浑身不住的颤抖,“我是beta……不是omega!” 眼前开始出现?幻覺,是他的alpha父親,不断撞击隔離室的门,年幼的岑淮止被母親抱在怀里,親了亲他的额头,嘴唇碰上他额头的的那一瞬间,泪水也同一时?间落了下来。随后母亲将岑淮止交给门外的保镖,在醫护人员的帶领下进了隔離室。 年幼的岑淮止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哭,父亲为什么要被关在里面,他害怕,害怕父母一去不复返,挣脱保镖跑上去敲打?隔離室的门,那道门对?于?岑淮止来说?就像个怪物,一打?开父母就消失了。 保镖拿小少爷没办法,不敢强制帶走,只能在一旁守护着,保证他的安危。 那是岑淮止第一次亲眼见到易感期的alpha有?多不受控制,他在门口坐了一夜,说?来也奇怪,年幼的他竟然能撑住不睡,就这?么在昏暗的隔离室前不动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隔离室发出滴滴滴的传唤声,数名醫护人员立马出动,小岑淮止本是抱着腿坐靠在靠椅上,听到这?催命似的声响,小身板duang一下就弹起来了。 可?见到的却是让他一生难忘的画面,平日里优雅爱干净的母亲此刻躺在急救床上,素净的裙子染上了鲜血,小岑淮止站的方位可?以清晰地看见母亲腺体处狰狞可?怖的伤口,咬痕、鲜红的血…… 岑淮止眼神变得空洞,抓着宋经鸾头发的手渐渐松了力,只有?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宋经鸾手搭在岑淮止的腰间,感受怀里人力量渐渐消失,动作停了下来,收起尖牙,舔了舔岑淮止腺体那被咬出来的牙印,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看清岑淮止的状况后他一怔,竟是晕了。 宋经鸾懊悔地将手搭上岑淮止的后颈,轻轻捏了捏,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地揉了揉。 此刻宋经鸾的眼眸十分清醒。 几分钟后,他动作轻柔地将岑淮止平放在床上,给人盖好被子,盯了几分钟,走之前在岑淮止唇上亲亲吻别。 一触即分。 - 翌日,金黄的阳光洒进屋内,躺在床上的人一直皱着眉头,手紧紧揪着床單,额头也冒出冷汗,好像是被噩梦缠住了,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看口型好像是在说:“不要,妈妈……不……我怕……”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岑淮止手上的动作猛地用力,那力气?大的快将床單撕碎! “不要!” 岑淮止恐惧的睁开了眼。 意识到是噩梦后他也没立刻緩过来,脑海里依然是那血淋淋的画面,他心脏跳动极快,脸色异常苍白,想到他昏迷前发生的事,岑淮止瞪圆了眼,颤抖着跑去卫生间。 他不知道他昏迷后宋经鸾会做些什么,求证地往卫生间跑去,动作慌张到差点被地上的衣物绊倒。 等到了卫生间,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首先注意的是腺体的情况,镜中?的他手緩慢地、颤抖地摸上腺体。 只见那完整无缺的腺体上多了一个牙印,不深也不浅,恰恰能让岑淮止在穿衣时?感到摩擦的疼,摁下去还?能感覺到肿痛。 他明明不是omega,腺体也不会发出信息素,宋经鸾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腺体,喜欢omega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岑淮止垂着眼神色复杂。 确认腺体情况后岑淮止将眼神转向镜中?的自己?,不可?思议的闭了闭眼,镜中?的他脸色苍白,本就卷的头发经过一顿蹂躏变得更加杂乱,衣服歪歪扭扭的穿在他身上,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遮不住的是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以及被咬出血的嘴唇。 beta的愈合能力很弱,这?种程度的伤口alpha半天就能恢复如常,可?beta得用一周。 看着红肿的嘴唇,岑淮止有?些担忧,吻痕尚且能用衣物遮住,嘴上的伤该怎么遮?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办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岑淮止莫名有?些后怕地一颤,可?能是被宋经鸾弄出来的后遗症,他现?在不想见到宋经鸾,于?是装听不见。 怕宋经鸾硬闯进来,他快速将卫生间上了锁,确认不能打?开后才动手洗漱。 门外的不是宋经鸾,而是今早得到消息的安依绥爾。 安依绥爾昨日匆匆将人送回主星后没待多久又赶回n星,还?没跟亲亲老公享受一下美好假日就被告知宋经鸾这?臭小子没去参加比賽,通讯也打?不通。 接到陆厄的消息时?他刚飞到n星的管辖区域,飞船都还?没下,等飞船一停靠好。安依绥爾二话不说?帶着宋誠禹来到酒店,直奔那臭小子的窝点。 刚推开一条缝就被察覺到了不对?,满屋子充满了浓厚的信息素味,宋誠禹自然也闻到了,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两人默契不用多说?,各自开始檢查屋内,客厅完整,没有?第二人的痕迹,越靠近主卧信息素味越浓,宋誠禹调出酒店智能门锁程序,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门禁,入眼便是宋经鸾抱着一团破烂在床上蜷缩着。 另一边的安依绥爾看着程序损坏的门,若有?所思,那屋内还?有?不少装饰品,虽然地上满是碎片,但那些廉价的装饰物毫发无伤,且桌上那松鼠形状的蛋糕也太过显眼,昨天在这?里开了生日party?誰的生日?是因为生日来的人太多了導致易感期提前了吗? 正思索着,对?门一间卧室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依绥尔微微蹙眉,这?小子醒着怎么不接电话,于?是伸手敲了敲门,奇怪,明明听到了脚步声,他手搭在门把上正要摁下时?,宋誠禹叫了他一声。 “aney!” 宋诚禹語气?焦急,权衡利弊下,他松开门把手转身快步走向宋诚禹。 见到主卧的情形后,安依绥尔蹙眉,宋经鸾在主卧的话,那刚刚那间卧室里面的人是誰? 床上的宋经鸾经过这?么一遭叫醒服务,俊美的眉目染上不耐,他现?在神智尚且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岑淮止给他注射的那特效剂。 宋经鸾缓缓睁开眼,看着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安依绥尔和宋诚禹,闭了闭眼,应该是在做梦吧,这?两人怎么同时?出现?了?昨天他爸不是刚回主星么? “宋经鸾。” 安依绥尔冷漠的声音不容忽视,他意识到这?不是梦。 “爸,怎么来了不说?一声?” 宋经鸾声音沙哑。 安依绥尔:“你自己?看看你通讯,是我没通知你还?是你关机了?” 安依绥尔看着他手里握着的破布,脸色难看,“怎么会突然爆发易感期?你手里的那东西是誰的?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是誰?” 宋经鸾不想说?,现?在也懒得说?,推脱:“爸,先让我静静,我头要炸了,等易感期过了再?解释行不行?” 安依绥尔不为所动:“趁你现?在还?清醒,赶紧说?清楚,先说?房间里另一个人是谁?” 宋经鸾向宋诚禹求救,宋诚禹撇开眼,懒得看他。 宋经鸾叹了口气?,平静的给他俩扔出刻雷:“……是岑教授。” “谁?!” “谁?” 宋诚禹面色僵硬,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怒气?十足:“岑教授?是我认识的那个岑教授么?宋经鸾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好不容易邀进来的教授,你就这?么……” 安依绥尔任由?宋诚禹动作,毫不心软,甚至还?就着这?状态逼问:“说?清楚,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昨天是谁的生日?你在这?里开趴把易感期勾出来了?” 宋经鸾真是服了他俩的脑回路了,也来不及洗漱,三言两語把事情简單说?了一下。 第40章 “就是这?样,你俩就当不知道,别再?岑教授面前说?漏嘴。” 安依绥尔:“所以岑教授就是你一直喜欢的人?” 宋诚禹补充:“就是你说?的那个要为了他切腺体的beta?” 宋经鸾满脸无奈:“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再?问下去我要进醫院了。” 安依绥尔瞥他:“你收拾收拾再?出来,看你像什么样,衣冠不整的。” 说?完拉着宋诚禹出去了,走前好心的给宋经鸾带上了门。 宋经鸾:我一睁眼就被你们骂,现?在还?怪我衣冠不整? 等隔绝宋经鸾后,两人再?次对?视。 宋诚禹先开口:“我觉得咱得跟人岑教授好好说?清楚,如果?人不願意,咱们家该给补偿就给,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跟岑教授扯上关系,但我可?不想因为这?臭小子失去一人才……” 安依绥尔点头,“我去说?,你拦着那臭小子。”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岑淮止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洗漱中?途他听到门外有?吵闹声,那会出去也不好,他只能这?么在卧室里待着,以防万一还?把卧室门锁锁上了。 屋内听的不太清晰,岑淮止只能听到几个词,什么“易感期”“是谁”…… 岑淮止毫无头绪,不知道外面具体说?的是什么、还?要吵多久。他原本想的是趁宋经鸾还?没醒的时?候离开,还?没等他实施这?计划就搁浅了,只能等外面的争吵停息。 干等着也无聊,他打?开终端回了工作上的消息。 等着等着,外面的争吵是停了,但战火好像烧到他这?儿了。 听到敲门声响起,他放下终端,听这?敲门声不像是宋经鸾,岑淮止纠结了几秒,抿着唇打?开了门,如他所想,门外是宋经鸾的家人。 “安先生。” 岑淮止語气?礼貌且疏离。 他不知道宋经鸾的家人会如何看待他,beta跟alpha,始终是违背天性的。 安依绥尔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宋经鸾为什么要祸害岑教授这?等人才。 安依绥尔纠结着如何开口,两人光站着也不是回事,况且现?在还?有?主卧里那颗易燃易爆的炸弹,安依绥尔怕一会宋经鸾出来看见他在跟岑淮止聊天又炸,动作快速但完全不显刻意地将岑淮止带进卧室,顺便关上了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安依绥尔斟酌着语言开口:“岑教授,非常抱歉。” “宋经鸾这?次的易感期来得突然,我们也联系不到他,这?段时?间若是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们会给出补偿——” 岑淮止打?断他:“安先生,是我自願的。” 安依绥尔听这?话,心间一动,这?是有?戏? 他稍稍坐直,认真问:“岑教授,我实话实说?……” 岑淮止内心悲凉:要让我离开你儿子? “宋经鸾这?小子有?时?候虽然很幼稚,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既然能认识就是缘分,如果?你对?他没有?排斥的话,能不能跟他试着相处相处?” 安依绥尔话说?得委婉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俩能不能跳过谈恋爱这?段直接结婚,他本人是十分满意岑淮止的,甚至还?觉得岑淮止跟宋经鸾在一块都委屈岑淮止了,岑教授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但是人总得努力一下吧,万一呢,万一岑教授有?可?能跟他家那臭小子喜结连理呢。 这?可?是岑淮止诶,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人才。 岑淮止本人正准备接受来自安依绥尔的婉拒,听着他说?完后还?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呆地看向安依绥尔,发出了一个疑惑音:“啊?” 安依绥尔反倒有?些坐不住,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吗,还?是岑淮止不願意,他忐忑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加上了最后一句:“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 岑淮止:“可?我是beta。” 安依绥尔无所谓:“我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s级alpha易感期本来就少,况且联盟现?在也注重到了这?一问题,我相信很快就会有?解决方法的……” 岑淮止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能接受的这?么快? 安依绥尔以为他是不愿意,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的,你不喜欢也是正常的,宋经鸾有?时?候确实太孩子气?了……” 安依绥尔想着想着吐露了心声:“可?他竟说?要切腺体。” 岑淮止本想说?不是不愿意,可?听到安依绥尔这?么一说?,瞪圆了眼,手不知所措地握拳,捏了捏手心,音量都大了起来:“切腺体?” 安依绥尔点了点头,缓缓道赖,言语中?还?有?些好笑:“他有?天突然跑到c区找我,说?他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人好像不喜欢alpha,他就跟我说?想切腺体,不做alpha了……” 岑淮止不知所言:“那……” 安依绥尔见他神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柔:“我就这?么一说?,不是给他卖惨,一切都按你的意愿来,你要不愿我现?在就送你回主星,后续不会再?让宋经鸾打?扰你。” 岑淮止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不是,我还?没有?想好,不是不愿意。” 安依绥尔耐心地听着,一直很温柔,岑淮止在他的温柔注视下慢慢放下了防备心,他嗓音发涩地说?:“可?我是beta,我不知道能帮他什么。” 安依绥尔心突然一抽,在外冷淡有?才的岑教授竟对?他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他心软的同时?又有?些心疼,每个研究员的档案他都会看一遍,因此他知道岑教授的双亲已亡,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看他这?状态,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了。 安依绥尔拉过岑淮止的手,捏了捏,说?:“小岑,你已经教会他很多了,并不是只有?信息素才能算‘帮’。” 岑淮止眼眶忽然有?些红,很久都没有?长辈这?么对?他说?过话了。 安依绥尔心里酸胀,浅浅抱了抱他,轻声说?:“我很期待能跟你成为家人呢。” - 安依绥尔把人带出去的时?候宋经鸾正在主卧里发疯,里面叮叮当当的,宋诚禹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安依绥尔牵着岑淮止,对?宋诚禹说?:“我先带小岑回去,你看着他。” 宋诚禹点头,跟岑淮止打?了个招呼,但他对?上岑淮止的眼神有?些闪躲,他嫌丢人啊,自家的臭小子干的都什么事啊! 等自家老婆和未来儿媳走后,宋诚禹用十成力踹了一脚门。 门可?怜的被踹坏了…… 宋经鸾:…… 宋诚禹:…… 这?破酒店质量怎么这?么差? 宋经鸾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长得这?么像他的人出现?在这?,皱眉,与其非常不爽地问:“我老婆呢?” 宋诚禹好笑:“变傻了?你哪来的老婆?人都不乐意跟你玩。” 宋诚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宋经鸾瞥他:“我管你是谁,你把我老婆带到哪了?快还?给我。” 宋诚禹想给他鼓掌,亲爹都不认识了。 实际上也这?么做了,只不过刚鼓了一下,安依绥尔就回来了。 宋经鸾:“爸!你怎么在这??我老婆呢?” 宋诚禹:?所以,为什么不认识他? 安依绥尔无语:“你老婆是谁?结婚了吗就叫人老婆?” 随后跟宋诚禹说?:“你儿子失心疯了。” 宋诚禹撇清关系:“他不认我,所以是你儿子。” 宋诚禹:“跟小岑谈的怎么样?” 安依绥尔:“先把你儿子送醫院再?说?。” 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突发易感期,得查明原因。 - 拿到報告單的安依绥尔再?次询问:“你说?是因为受到同性信息素刺激誘導他进入的易感期?” 医生再?次点头:“是的,他这?种症状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说?着给安依绥尔认真科普起他的知识盲区。 安依绥尔似懂非懂,“所以这?有?救吗?” 医生:“……有?的,患者目前症状还?不是很严重,可?以进行脱敏治疗,但需要找到誘導他爆发易感期的那个人,最好是让他也来医院做个檢查。” 安依绥尔出门诊正好跟来找他的宋诚禹碰上,安依绥尔把報告单甩给他,一字一句地重复医生说?的话,末了自己?总结了一句:“你儿子这?是自作自受,誘導他的那信息素会是谁的?医生说?是同性,他每天接触的alpha那么多,怎么找?而且人医生还?说?是因为他对?人动心了才会被誘导进入易感期。” “给我找麻烦呢。” 宋诚禹顺毛,“淡定淡定,我来找,你负责骂那臭小子。” 第41章 安依绥尔在宋诚禹怀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件事,“忘给陆厄说?了,那比賽得推迟几天。” 宋诚禹拍拍他的腰:“没事,我去说?,你去看看那小子。” 安依绥尔点头。 陆厄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陪团体賽的参賽人员。 他今天一早就赶到了比赛场馆,因为记挂着宋经鸾那混小子要回主星的话,提前一天给他发了消息打?了通讯,不见回复。他以为人正在赶回n星的路上就没多想。结果?!六点半了那小子还?没回他通讯,场上也见不到人。 陆厄再?次拨打?通讯,没人接。 意识到不对?劲,宋经鸾这?人不可?能一声不吭就弃赛。 陆厄把电话打?到安依绥尔那儿,简单说?明了情况,原本是想自己?去酒店看看的,可?他这?边又有?一个选手受伤了,安依绥尔听到他那边的情况,安慰他说?没事,他已经在n星了,马上就去酒店看看情况。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一点,陆厄正跟团体赛的选手们说?明情况,终端开始震动起来,他有?预感是宋经鸾的消息,给选手们点了几下便找了个空地接听。 陆厄:“喂宋哥?情况怎么样了?” 宋诚禹:“诱导易感期,情况不太稳定,你跟赛委申请延迟比赛,如果?延迟不了给他办退赛吧,他这?状况也过不了赛前体檢。” 陆厄语气?一顿:“怎么会被诱导?诱因是什么?” 宋诚禹跟他稍稍说?明了情况,让他查一下最近哪些alpha跟宋经鸾有?近距离接触,着重排查s级。 陆厄应下。 - 这?边,宋经鸾在强效剂的作用下保持清醒状况醒了过来。 安依绥尔守在他身旁,见状放下手上的文件,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宋经鸾想起身的念头,安依绥尔将他扶了起来,给他倒了杯水,等宋经鸾喝的差不多后给他一份体檢報告单,上面有?医生的注释,安依绥尔特意去让医生写上的,他不知道宋经鸾什么时?候醒,怕到时?候自己?忘得差不多了传达的不准确。 宋经鸾越看越觉得离谱:“我被一个同性、也就是一个alpha诱导进入易感了?” 安依绥尔点头。 宋经鸾快崩溃了,关键是刚醒嗓音特别沙哑,听着搞笑极了:“怎么可?能啊爸?!这?医生检查错了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ab恋!我不搞aa!” 安依绥尔真的想抽他,如果?不是看宋经鸾现?在情况不对?,安依绥尔巴掌早就呼到他头上了。 他耐着性子解释:“医生呢,是不会检查错的,我已经把报告发给了主星军医处的张医生,张医生说?是有?这?种状况出现?的,而且,当这?种状况出现?时?,说?明你也动心了,简单说?,因是你对?一同性动心,果?是你被诱导易感。” 宋经鸾:“不能啊爸!我对?岑教授一心一意!” 安依绥尔:“报告总不会骗人,你赶紧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对?哪个同性动心了,我得让人来医院跟你做个信息素检查,医生说?倒是看具体情况制定治疗方案。” 宋经鸾要疯了,安依绥尔也要疯了。 安依绥尔怎么也没想到宋经鸾会给他一刀,他前脚才在小岑教授那信誓旦旦地说?这?臭小子如何如何心诚,下一秒就给他整出这?么个事! 安依绥尔崩溃,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摊上个祖宗?! 宋经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他说?什么都有?口难辨,但是他真的没有?对?其他人动心啊啊啊啊!这?死医院是要怎样啊,我真的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啊! 同性信息素?等等,他好像有?点眉目了。 宋经鸾正式起来,问安依绥尔:“爸,医生说?我是被怎么诱导易感的?” 安依绥尔复述:“受到同性信息素刺激诱导——” 没等他说?完呢宋经鸾就跟个猴子似的,激动的快从病床上跳下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岑教授!爸你相信我!” 他像是沉冤得雪,神色都鲜活了起来。 安依绥尔觉得他是疯了,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说?:“小岑是beta。” 言下之意是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宋经鸾知道安依绥尔不会轻易相信,将准备好的腹稿一顿输出。 安依绥尔听完沉默片刻。 宋经鸾继续趁热打?铁:“爸你相信我一次……” - 时?隔一天,安依绥尔再?次敲响了岑淮止的房门。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此番的目的后,岑淮止跟他发出了同样的疑惑:“我是个bata。” 安依绥尔就算是昧着良心也要把岑淮止带到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是那就说?明这?两小孩天生一对?,如果?不是,那宋经鸾那臭小子别再?想接近小岑了。 医院里的宋经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在悄悄改变,他此时?正在跟来探病的陆厄说?话。 陆厄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你小子可?真牛,易感期把自己?整进医院了。” 宋经鸾不想跟他多说?,只关注一个问题:“比赛……” 他话刚冒了个音,陆厄就接起:“你别担心了,我跟赛委申请让你推迟比赛,那边同意了。” 宋经鸾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答案,震惊问:“这?么快?” 陆厄耸耸肩:“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你目前可?是积分榜一,就算少比几场也还?是榜一,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他们巴不得你少比几场呢……” 两人又聊了一些比赛上的事,陆厄接到一选手的通讯后匆匆离开。 宋经鸾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不知道他爸跟岑教授交谈的怎么样了,岑教授不会也不相信他,以为他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吧? 那他也太冤了吧,比窦娥还?冤。 宋经鸾事后回忆了当时?两人相处的细节,自己?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岑淮止体内的信息素,刚开始只有?当岑淮止微醺的时?候信息素才会被放出来。昨天是为什么呢…… 宋经鸾一边削苹果?一边想,好像是从他送蛋糕的时?候,或许更早,是岑淮止看到他布置的生日屋的时?候…… 那这?或许就说?明当岑淮止情绪激动的时?候信息素就会溢出来?可?岑淮止是beta,这?又怎么解释? 一切得等检查结果?。 宋经鸾正好削完一整个苹果?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是安依绥尔。 宋经鸾拿着个光溜溜的苹果?跑到他面前,不信邪的往安依绥尔身后看,没有?熟悉的身影。 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安依绥尔真是对?他无话可?说?,恋爱脑重症患者,比宋诚禹还?严重,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依绥尔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拿走削好的苹果?,坐下开始啃。 宋经鸾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盯着走廊看了十多分钟,才死心地关上病房门。 走进来瘫坐在床上,生无可?恋的问:“岑教授是不是特失望,觉得我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人……” 安依绥尔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没给他一句准话,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吃着宋经鸾削的苹果?,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单音词。 宋经鸾自言自语,近乎魔怔:“爸,我真没对?其他人动心,只有?岑教授一个人,这?破医院是不是克我啊,不说?这?医院了,我感觉我就不适合待在n星,古时?候不是都讲究什么风水养人,我觉得n星风水跟我相克,我现?在想立马回主星……” 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这?次还?搬出了玄学?这?套,安依绥尔真觉得这?小子没救了,他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玩意?他怀孕的时?候既没瞎吃东西也没磕着碰着啊…… ——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宋经鸾的胡言胡语。 安依绥尔见宋经鸾没什么反应,直接对?门外说?进。 岑淮止越过保镖踏了进去,之后保镖拉上了门。 岑淮止进门后依旧听到宋经鸾在自言自语,岑淮止有?些听不懂,打?断施法,叫了一声安叔。 安依绥尔招呼他过去坐在他身边。 语气?熟络地问:“医生怎么说??” 岑淮止正准备开口回答,被宋经鸾突然出声打?断。 “教授!” “你来了!你相信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真的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只对?你一个人动心过……” 在安依绥尔打?趣的目光下,岑淮止有?些羞耻。 岑淮止心里已经确认的差不多了,但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语气?冷漠:“检查结果?还?没出,我并没有?说?相信你。” 安依绥尔不想让宋经鸾打?扰他们,挽着岑淮止离开了病房,离开前告知宋经鸾别跟着过来,否则他现?在就送岑淮止离开。 第42章 宋经鸾满脸怨气?的看着两人离开。 我怎么这?么惨?易感期没老婆陪伴就算了,老婆还?被抢走了。 安依绥尔带岑淮止进了个休息室,问他具体情况。 岑淮止把自己?检查的消息简单说?了一下。 最开始答应安依绥尔来检查完全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前二十多年的检查都没查出有?分化成alpha的可?能性,怎么可?能会突然散发出alpha信息素。 他最开始完全是为了打?消宋经鸾的侥幸心理,听到安依绥尔给的消息他最初是难以置信,随后便是失望难堪,不明白宋经鸾为什么对?另一个同性有?心思又来招惹他。s级alpha这?么特立独行吗?喜欢alpha还?不够,还?要来招惹他这?个beta? 抱着宋经鸾被打?脸的想法踏上了医院的路程,安依绥尔最开始是陪着他忙进忙出,检查项目有?点多,岑淮止过意不去,推脱安依绥尔的陪伴,安依绥尔拗不过他,只好让保镖跟着他自己?应他的要求去休息。 有?些报告是能立刻拿到,而另一些则要多等待一会儿。 岑淮止拿着几份已打?印出的报告单回到门诊交给那位医生。 医生面色平静地翻着报告单,问:“一直是beta吗?之前有?没有?检测出二次分化的可?能性?” 岑淮止:“没有?。” 医生:“你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吗?” 岑淮止:“不能。” 医生纳闷:“一点都不能吗?那位s级alpha患者也闻不到?” 岑淮止沉默了一会,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说?:“好像能闻到一点,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他的信息素味。” 他想到了宋经鸾半夜爬他床的时?候,那时?候他不是很清醒,影影约约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他当时?没仔细琢磨,因为那香味只出现?了几秒就没了。他当时?也不可?能去往那方面想,他的第二性别一直是beta,那短暂的香味只会让他以为是洗衣液或者窗外飘进来的味道。 医生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会对?患者产生本能排斥吗?” 岑淮止:“他咬我腺体的时?候会。” 医生:“很严重吗?到哪种程度?” 岑淮止有?些难以启齿,在医生严肃的目光下还?是老实交代:“不算太严重,就是有?点想对?他使用暴力。” 想扇他巴掌而已。 医生手一顿,非常真挚地再?次询问:“你以前的体检真的没有?显示你有?可?能分化成alpha的可?能吗?” 岑淮止想了很久,才说?:“我不经常体检,体检也不会去腺体科和信息素科。” 医生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你跟患者接触时?腺体会肿胀吗?” 岑淮止:“偶尔。” 医生事无巨细:“通常在什么时?候会有?这?种反应?” 岑淮止有?些不耐烦了,压着性子回答:“他想靠近我的时?候,可?以理解成情动的时?候。” 医生又点了点头,半晌不说?话。 岑淮止等的烦躁,直截了当地问:“是我诱导他出现?易感期的?” 医生:“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 岑淮止捏了捏手心,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问:”我能缓解他的易感期还?是加重他的易感期?” 医生:“后续进行脱敏治疗的话是能缓解他的易感期的,类似你们这?种情况的患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一般另一方都会是偏向是omega的信息素,只有?你是偏向alpha,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你的另一半是s级……” - 安依绥尔听完后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幸好那混小子没说?谎,保全了自己?在小岑教授这?里的面子。 第32章 两小时后, 岑淮止再次坐到了那醫生面前。 检查结果已经传到了醫生那儿,岑淮止也不浪费时间,专挑自己不懂的问:“醫生,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分?泌出?信息素?这不符合常理?。” 醫生非常淡定:“如?果没猜錯,你父亲是alpha,母亲是beta?” 岑淮止点头。 医生说, 岑淮止这种情況非常罕见,是他职业生涯中遇见的第一个,但是, 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他之前诊断过的是由beta變成omega, 而岑淮止则是變为alpha。这都归根于体内的激素不稳定,一般二次分?化会在十七八岁, 最迟也不超过二十岁。 二次分?化来临前患者腺体会感到肿痛,人也会进入高烧症状,一般人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发?现身体不同往日的情況后会立刻前往医院, 接受治疗。因为二次分?化单靠个人是完全不能平安度过的, 得上医院注射催化剂。 催化剂一天注射一次, 持续半个月, 二次分?化才完成。 医生问:“你那段时间有发?生过类似的症状吗?” 岑淮止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能好好活着都算是不錯了, 更别说讓他去注意身体上的變化,闻言搖搖头说:“太久了, 记不清了。” 十多年的事?了,就算当时真的有这症状,他也只会当作一场普通的感冒。 医生:“检查结果顯示你确确实?实?经历过二次分?化, 不过没有分?化成功,保留了beta的特质,唯一不同的是有了alpha的信息素……” 岑淮止:“你说我能缓解他易感期,但我信息素是alpha的,alpha跟alpha不應該是排斥的吗?” 医生楼出?个这你就不懂了的神情,慢慢道来:“我前面说了你没分?化成功却有了alpha的信息素,但是有没分?化成功这一前提,你的信息素也是不完整的,你的信息素不像其?他的alpha那么有攻击性,怎么说呢……算是治愈係……”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信息素也分?成了几种类别。 攻击係和治愈系算是互补了。 根据目前的研究情況来看?,alpha的信息素通常是攻击类,omega的信息素通常是治愈类。因为岑淮止分?化期间没有注射催化剂分?化不完整,信息素介于两者之间,治愈属性更强。 岑淮止大?致听懂了,接下来就是搞清他为什么会引诱宋经鸞进入易感期,按宋经鸞当时的状态来看?,大?抵是很痛苦,得问清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么讓人措手不及的情况。 医生听了他的问题理?解笑了笑,说:“这你大?可以放心?,像这种情况只会出?现这一次,就目前的检查报告来说,你男朋友非常依赖你,你调动着他的激素和他的信息素,最开始他是排斥你的信息素的,毕竟你也算是半个a,好在他心?理?特别能接受,适應状况也非常好,不过半天就能从排斥状况到完全依赖……” 医生从来没见过适应能力这么强的alpha,硬生生把排斥转为了高匹配,或许也有等级的加持。 岑淮止听医生顺嘴的那声男朋友,没反驳。 医生继续说:“你男朋友这症状不严重,今天就能出?院,回去之后你们单独待上个几天,他要神志不清了你就放点信息素给他,反正记住一句话——多多接触。放心?不会有后遗症的啦,这对你们应該算是个好消息吧……” 岑淮止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或许吧。 - 酒店,6402房间。 出?院的时候是安依绥尔送他们回来的,宋经鸞那套房已经不成样了,于是就来了岑淮止这儿。 现在的宋经鸞还算清醒,进门?后非常自觉地端坐在沙发?上。 天知道他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高兴的差点在病房里跳起来。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就说他跟教授是天生一对! 岑淮止看?着此刻在沙发?上裝模做样端坐着的宋经鸾,挑了挑眉,这小子?还有包袱?现在裝的这么像个人,那昨天在他身上啃来啃去的人是谁。 懒得管他这迟来的羞耻心?,岑淮止打酒店内部通讯叫了份餐。 刚刚安依绥尔在医院买了不少吃的,但是岑淮止当时有事?只吃了几口,现在事?情捋的差不多后就感觉饿了。 宋经鸾听见他叫餐的声音,终于好意思跟岑淮止搭话了,他咳了一声,裝的淡定,说:“为什么不问我吃不吃。” 岑淮止放下电话,一脸懵:“你还吃啊?” 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的话宋经鸾刚吃了一笼灌汤包和一碗牛肉粉,外加零零散散的小零食。 宋经鸾被质问,低下头装可怜:“好吧,我知道你嫌我吃得多了,那我不吃好了,反正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我死了你可能还高兴点呢……” 岑淮止本来没把他的撒娇当回事?,但听到那句“死了你可能还高兴点呢”就变脸了,两三步走到宋经鸾身前,揪着他的领子?,眼里布满了难过:“你死了我高兴?宋经鸾,你是不是没有心?,我要不管你死活我干嘛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跟你隔离在这一眼望得到头的套间里,你真的——” 第43章 岑淮止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哽咽。 宋经鸾悔死了,真是易感期脑子?被驴踢了,话都不过脑子?,看?着岑淮止因为他难过,心?脏抽着疼,急忙把岑淮止拉近自己,头靠在他小腹上。 认錯:“我錯了,我说错话,我有病,我不该口出?狂言质疑你,你打我吧。” 岑淮止沉默良久。 宋经鸾慌得要命,岑淮止都不打他了,完蛋了,他最有用的法?子?失去效果了。 宋经鸾慌慌張張的,话不成调:“我真的错了,哥哥,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了,我保证安安静静的,你说一我不说二,我再说错话,我就再也得不到你的爱,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 宋经鸾的头靠在岑淮止小腹处,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宋经鸾脸贴上去,说话的时候脸庞微动,弄得岑淮止有些?痒,但他现在很生气不想掉面,于是非常怕痒的岑淮止捏緊手心?,不讓自己笑出?声。 万幸,门?铃响了,是服務员。 岑淮止深吸气推开狗崽子?的脑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提前告知过这间房里有一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所以酒店派来的服務员是位beta,完全闻不到此刻汹涌的信息素。 岑淮止拉开门?,跟服务员道谢,服务员原本想送进房,岑淮止拦住了他,微笑说给我就好。 beta怔住了,好美?,他在n星就没见过这种气质的人,很贵很雅,n星人五大?三粗不讲道理?,猛然遇见这么个优雅的先生,服务生脸红了,就在他准備问联系方式时。 那位先生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更宽阔的身影,银灰色的眸子?敌意明顯,beta被吓得連連后退,岑淮止见状伸手拉人,可动作慢了一步,一直更装更长的手从他身侧伸了过去,目标准确的拉住了人。 岑淮止偏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只见宋经鸾眸中暗藏凶意,但顶着岑淮止的目光不好发?作,反倒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说:“没事?吧?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beta摇摇头,正准備说没关系。 那道门?就在他面前关闭了,关门?前漂亮先生身后的那位男人将手搭在了他腰上,好像是特意给他看?的。beta莫名打了个冷颤,幸好自己还没问出?口。 太吓人了吧。 岑淮止被他揽着腰帶进屋内,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你干什么?” 宋经鸾答非所问,莫名其?妙的给他来了一句:“你对他笑了。” 岑淮止靠着身后的餐桌,双手交叠在胸前,好笑地说:“关你什么事??我爱对谁笑就对谁笑,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对谁笑呢。” 宋经鸾低头沮丧:“可是你都不跟我说话。” 岑淮止:“我现在不就正在跟你说话?” 说着将他推远,说:“别打扰我吃饭,你自己一邊待着去。” 宋经鸾不走,坐在岑淮止对面看?着他,也不说话,知道说错话了不敢说话了,怕再说错话就哄不好人了。 岑淮止嫌他碍眼,叫他一邊去。 宋经鸾不愿意,哼哼了两声,说不走,就要在这。 岑淮止眼不见为净,全程低头吃饭,不分?给宋经鸾任何一个眼神。 易感期精神不稳定,宋经鸾在餐桌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脸上,像给这狗崽子?渡了层光,显得格外乖巧,岑淮止看?着他那模样,翻了个白眼,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善心?悦目点了,那张嘴偶尔会气死个人。 虽然嘴上嫌弃,但岑淮止还是心?软,驮着一米九的大?个往卧室走去。 宋经鸾比较实?,岑淮止驮着他步子?有些?难迈,几乎是咬着牙把他送到床上的,等挨到了床边,岑淮止驮不住了,松开力让宋经鸾自由落体,反正床够软,磕不着。 随后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肩,揉了揉发?酸的大?腿。 得把健身加上日程了,他再一次在脑海里计划着。 岑淮止将宋经鸾放好后就离开了卧室。 他这套间只有一间卧室,原本他是准备睡沙发?的,但是为了能让宋经鸾快速脱敏,岑淮止只能遵从医嘱,跟宋经鸾睡一张床。 但是他还没准备好,那狗崽子?睡一块,他有些?担心?。 缓解焦虑的方法?就是忘掉焦虑,反正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工作任务,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岑淮止神色自若地把电视打开,准备看?他收藏了还没来得及看?的电视剧,为什么是电视剧呢,因为他现在有点抗拒睡觉了。 可他的美?好计划没持续多久就别打断了。 岑淮止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第无数声哼唧声,岑淮止叹了口气,摁下暂停键,认命地走进卧室。 打开门?一看?,岑淮止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见宋经鸾蜷缩成一团,嘴里不知道在哼哼什么,都是些?无意义的单音词,而在他周围则摆着一堆岑淮止的衣物,从岑淮止的角度看?就像是个小坑,宋经鸾睡在他自己搭出?来的小坑里,怀里甚至还抱着岑淮止今早刚换下来的睡衣。 岑淮止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神色无奈极了。 虽然知道alpha有筑巢情节,但猛然一见还是给他一个很大?的冲击。 他的到来似乎干扰了宋经鸾的睡眠系统,宋经鸾緊皱的眉头一下就松开了,嘴里无意义的单音词也变成了能听懂的话。 他说:“我错了。” “原谅我吧,老婆。” “我很难受。” “你不要不理?我。” …… 他说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岑淮止听的困难,好不容易把他的话都连起来听懂了,这人又开始哼哼了。 岑淮止上前几步,把手放在他发?烫的脸上,轻声问:“哪里难受?”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岑淮止见他睫毛有些?颤抖,听见他说:“心?里……” 岑淮止拿他没办法?,气也消了,捏捏他的脸,哄着:“我原谅你了。” 不知道宋经鸾听没听见,岑淮止看?着他的睡颜,莫名心?软,就算每天都看?,岑淮止还是会对这张脸上瘾,太对他胃口了,简直是按着他的喜好长的。 他蹲在床边细细打量着这牵动他情绪的的人。 将宋经鸾手里捏着的衣物换成了他自己的手。 要问他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崽子?动心?,他只能说一切都是因为宋经鸾不放弃,如?果宋经鸾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岑淮止也许只会停留在他那张让人惊叹的脸蛋。 睡梦中的宋经鸾不知道他手中的捏着的衣物已经变成了岑淮止的手,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手緊紧的一握,捏的岑淮止发?疼。 岑淮止按照医生说的法?子?散发?信息素,感觉到宋经鸾握着他手的力道逐渐放松,但是忽然一下又握紧! 岑淮止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几秒后,宋经鸾给了他答案。 岑淮止见宋经鸾掀开眼皮,露出?漂亮含情的一双眼,那双眼仿佛会说话,可怜巴巴地望着岑淮止。岑淮止被这可怜的小眼神看?的心?软,现在宋经鸾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宋经鸾伸出?另一只手,语气黏黏乎乎的,说:“要抱。” 岑淮止顺从的俯下身,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宋经鸾稍微一使?力,轻轻松松地就将岑淮止整个人帶到了床上,拖鞋因为这动作掉在了地上。岑淮止僵着身体不敢乱动,他现在完完全全压在了宋经鸾身上,生怕一动就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 宋经鸾把他往上提了提,双手揽着他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说:“老婆,再给点信息素。” 岑淮止声音闷闷的:“别叫。” 宋经鸾掂了掂他,说出?口的音色哑哑的,缱绻又慵懒:“嗯?别叫什么?” 岑淮止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不重,轻轻的。 咬牙说:“你别装不懂!” 宋经鸾轻笑,胸腔的震动清晰明显的传到岑淮止胸口,酥麻酥麻的,连带着他整个人都麻了起来。 “怎么不让叫,你我天生一对,你就是我老婆。” 说着眼眸一转,装作妥协道:“不让叫老婆那我叫你老公?好不好,你叫我老婆。” 岑淮止脸上的热意逐渐明显。 偏生宋经鸾还装不知道,带着他翻转了一下,两人变成侧身面对面的姿势,宋经鸾的手依旧紧紧抱着他,眼眸带笑地看?向?岑淮止,嘴角扬起一个幸福的角度:“好不好啊,老公?~” 第33章 怎么会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岑淮止被他说的臉热。 可宋经鸾还在?继續:“好不好嘛~老公老公老公!” 岑淮止眼里露出笑意。 自己还尚未察覺,宋经鸾一眼就沦陷了。岑淮止假正?经道:“不好。” 宋经鸾心尖一颤,覺得?岑淮止在?勾他, 不打招呼就凑上去,想讨吻。 第44章 岑淮止毫无感情的推开他,说:“医生只说给你信息素, 其他的你别想了。” 宋经鸾泄气,撑着床的手?一下?就倒了,无力的说:“哦。” 转身?不理岑淮止了。 他以为?岑淮止好歹会哄哄他, 结果怎么着, 人撇开他的手?就下?床了, 宋经鸾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背影,可岑淮止没再回?头。 他发誓, 再也不理岑淮止了。 转身?将头埋在?枕头里,铁了心谁都不理。 几分钟后,脚步声響起,宋经鸾依旧是那副不理人的小孩样。岑淮止走近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 那耳朵敏感极了, 岑淮止上手?一捏就红。 岑淮止手?上那这个东西背在?身?后, 弯下?腰靠近他耳邊轻声说:“起来?, 给你看个东西。” 宋经鸾闷在?枕头里装死。 岑淮止知道他小孩心性,也没生气, 换只耳朵捏,还在?他耳邊吹气, 看两只耳朵都變红了心满意足笑了。 然后一手?捏着宋经鸾左耳,一邊用气音说:“真的不起来?么?老婆?” 这次不止是耳朵,宋经鸾整个人都爆红。 他口嗨没什?么, 真听见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宋经鸾臉热,想等?臉冷静点再跟岑淮止说话?,可岑淮止像是为?了报複他似的,学着他的語气:“老婆?这是怎么了?” 宋经鸾捏着被子的手?抖了一下?,忍无可忍地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撞进?了岑淮止含笑的眼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两颊滚烫,平日里伶俐的言辞仿佛被这目光削弱,他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半晌才讷讷地说:“老公。” 也算是接受良好,岑淮止现在?听见宋经鸾这种波浪号的叫法已经快免疫了。 岑淮止损他:“怎么,自己讓叫的,现在?还不樂意了?” 宋经鸾一见到岑淮止就想抱他摸他,这会也不压抑着了,伸手?把岑淮止拉过来?,贴着他柔软有温度的小腹,为?自己辩解:“没有不樂意,我这是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岑淮止了然,拍拍他的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就这么坦坦荡荡的放到宋经鸾眼前。 宋经鸾眼睛一亮,抬头看向岑淮止,眼神震惊,“给我买的?!” 岑淮止点头,敲敲他的脑门:“我还是比较宠老婆的,也不能讓你白叫是不是。” 宋经鸾更是欣喜了,抱紧岑淮止不撒手?,得?寸进?尺的说:“老公,我现在?需要一个亲亲。” 岑淮止指尖微动,低头亲在?了他的额头。 - 宋经鸾易感期没持續多久,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就好了,剩余的时间都是在?跟岑淮止进?行脱敏治疗。他仗着医生的话?每天趁岑淮止不注意就上去亲一口摸一手?,岑淮止虽然嘴上骂,但心里也软了下?来?。 偶爾还咬咬岑淮止的腺体,美其名曰医生讓他进?行脱敏治疗。 这种状态过了差不多一周,宋经鸾状态稳定了下?来?,重新恢複参赛,岑淮止也回?到了研究所。两人之间没人捅破那层纸,岑淮止也纳闷了,这小子之前不是老把那话?挂在?嘴邊,现在?有机会提了怎么反倒闭上嘴了。 喬樂洄这会听着岑淮止似有似无的抱怨,头大,他一个不注意他哥就跟那臭小子搞在?一起了,而他又不能说什?么,扣着手?昧着良心回?答:“可能,他潜意识已经覺得?你们在?一起了?” 岑淮止忽然一僵,以那小子的脑回?路看,不是没有这层可能。 喬樂洄继續说:“哥,你幹脆直接问他得?了,你上去就说‘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这么久都不肯直说,我觉得?他是在?钓着你?” 岑淮止瞥他一眼:“他没那个脑子。” 也没那个胆。 喬乐洄心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及时关注他哥那边的动态,抽空打个通讯过去就看到那陌生的屋子,一问才知道他哥跑去n星了,再问,跟那臭小子已经是半同居的状态了,喬乐洄一整个大破防。 乔乐洄語气带有崩溃,仿佛再不问他就要自尽了:“哥,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同意了?前不久态度不是很坚决地拒绝了吗?这才多久啊,我要再晚来?几天你俩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岑淮止没搭理他胡说八道的那些话?,说:“也不是突然……” 他对宋经鸾的感情很複杂,不是突然一下?就喜欢了的,是在?宋经鸾有预谋地追求、找他话里漏洞地追求、赶不走的追求下?逐渐软化的,这么个心不坏的帅小伙在你后头穷追猛打,任谁都不能不心动。 乔乐洄伤心难过,豁出去说:“说来?说去你只是舍不得?他那张脸,哥,我可以整成跟他一模一样,你考虑考虑——” 没等?他说完,那边就传来?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響。 乔乐洄被吓得?一顿,也没管,只是对那声源地翻了个白眼,继續跟岑淮止说:“说真的,哥,你考虑一下?。” 说着离开客厅走进?卧室拉上了门,隔绝外边某人发出来?的声響。 岑淮止无奈,提醒他:“你说话?注意点,一会你師兄不理你了。” 乔乐洄又翻了个白眼,“我管他呢,咱俩继续说。” “反正?我是beta你也是beta,我俩在?一块直接两全其美……” 一说到这岑淮止就想起来?了,他一脸淡定地说了句讓乔乐洄再次崩溃的话?:“对?了,我这次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有过二次分化,我腺体现在?能分泌出信息素。” 乔乐洄头快怼到摄像头前,大脑门差点给岑淮止盖上床棉被,眼睛瞪着岑淮止,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能表达他操蛋的心境。什?么意思,他哥要變成omega了? 岑淮止简单跟他解释清楚后纳闷说:“我之前都没什?么感觉,怎么会二次分化呢?” 乔乐洄专业跟这搭点边,听岑淮止解释清楚后脑子接上线路了,说:“我记得?二次分化最?晚就十七八岁,那会儿正?好是叔叔阿姨出事的那段时间,你没感觉也正?常,但是主星的医院什?么时候變得?这么拉了!这么多年了没检测出来??!” 岑淮止又爆出个大雷:“我之前体检都略过了信息素这一块。” 乔乐洄:“……”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那医生怎么说的?哥你不会要變omega了吧?” 岑淮止无言以对?:“你还真敢想,怎么不说我是变alpha?” 乔乐洄眼神一亮:“真的啊哥!那更好了!你变a了我还是b,咱俩立马扯证去!” 岑淮止给他一个你差不多得?了的眼神,警告他:“你别拿我当?你跟你師兄之间的调情剂啊,我可是有人了。” 乔乐洄唉声叹气的:“算了算了,跟你们这种处在?恋爱甜蜜期的人说不清楚,快告诉我你身?体有没有大碍?医生怎么说?需不需要进?一步幹预?等?回?主星我跟你一块去好好检查一下?。” 岑淮止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没什?么大碍,我当?初二次分化的时候心情不好且没注射催化剂,自然而然分化失败,但体内激素受到影響,催生出了信息素,那医生说前面几年没有影响是因?为?我没受到外界的幹扰,而且就算受到干扰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顶多就是腺体疼一下?……” 岑淮止把目前得?知的情况告诉乔乐洄。 乔乐洄神色恍惚:“所以对?你压根没什?么影响,是对?那臭小——那、那宋姓人物有影响是吧?” 这算是什?么事儿? 岑淮止点头。 乔乐洄安静了几秒,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所以你的信息素能安抚他的易感期?我靠!这也太便宜他了吧,什?么好事都让他沾上了,哥,咱打个商量,能别这么快就对?他摆好脸色吗?” 岑淮止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乔乐洄瞬间明白。 “……行吧,不说这个了,我跟你打另一个商量好吧,你以后有啥事能及时跟我说不,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剛得?空就给你打通讯,结果知道了一件又一件惊天大事,我这小心脏真的承受不了,再来?一次我就要驾鹤西去了……” 岑淮止不知道怎么回?答,适时的转移话?题,“你跟你師兄是怎么了?表白失败了?” 乔乐洄对?上岑淮止就是一根筋,成功被转移话?题,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气鼓鼓的:“哎呀!我都不想说他!他剛剛还在?这给我制造噪音!我白了他一眼,真是个神经病!” 刚刚他师兄进?来?给他送资料,原本是放完就走,可乔乐洄偏生在?那会说出了要整容的话?,师兄手?一抖把矮桌上的杯子弄到了地上,乔乐洄无語的白了他一眼,后续他那师兄也懒着不走,乔乐洄不想看到他,直接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 第45章 岑淮止不清楚他们事件的始末,但还是劝了劝:“你别只是嘴上说说,倒是把人赶出门去,他一个alpha,想对你做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为了点小事又气坏了……” 岑淮止语重心长,像是放不下心的家长。 乔乐洄久违的感受到了哥爱,感动极了:“哥,你好久都没这么关心过我了,自从那个姓宋的出现后,你的目光再也没分给我分毫……” 岑淮止扶额,有些后悔叮嘱他了。 - 挂掉通讯,乔乐洄在卧室里踱步,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侧耳听着客厅是否还传来声响。 安安静静,毛都听不见。 乔乐洄莫名有些来气,动作粗暴,“唰”一下就打开了门,眼里还有未灭的火气,低着头蛮横的走出去,那步就像是要赶赴战场似的,结果一踏出去,正巧撞到门外那人的胸膛上。 乔乐洄懵了,他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仿真机器人,不会是林幸忆那货搞的吧?但是转念一想,不能啊,林幸忆那货不知道他现在的地址,就算是送也会送到主星啊,那这人是谁?真是闻禎致? 乔乐洄不信邪地上手捏了捏那胸肌,眼馋很久的胸肌在他手下安安分分的,捏着软软的,□□弹弹。 乔乐洄嘴角染上变态的笑容,幸好是埋在人胸膛上,没让当事人看到乔乐洄一脸不值钱的样。 乔乐洄摸摸胸肌还不满足,手继续往下,想去摸摸是不是真有腹肌,他之前听队里的师姐说闻禎致大二的时候参加运动会被人抓拍到有八块腹肌,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没有…… 罪恶的手一路向下,慢吞吞地,正当他马上就要碰到“美食”的时候,被“守门人”拦截了。 乔乐洄依旧靠在人胸膛上,只不过稍稍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怒火:“你干嘛?你自己找上门的还不让摸?什么黄花大闺男?” 闻禎致听不懂什么是黄花大闺男,喉结动了动,声音发涩,说:“你摸我干什么?” 乔乐洄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你可真搞笑,还能干什么?我喜欢你摸摸你怎么了?!反正你又不吃亏……” 闻禎致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乔乐洄见他那样直接捂住他的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又没强/ shang你,别跟我装委屈!我还想问你呢,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干什么大半夜来我家?!” “你要报複我是吧?我不过就是暗恋了你一小下然后给你表白了一下小,结果你要我命啊!阎王都没你这样的!” 乔乐洄小嘴叭叭的,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给人说话的余地。 怕被人骂自己先找上理由骂人,吵架比的就是气势,谁对谁错再另说。 乔乐洄眼红的骂着人,突然一下就停了,不可置信的攥紧闻祯致胸前的衣服。 闻祯致吻他了。 乔乐洄头脑风暴,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在报复我? 乔乐洄呆呆的,叭叭叭的小嘴闭上了。 闻祯致吻的不久,轻轻一碰就离开了,见乔乐洄呆滞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放在身侧的手像是接收到了任务似的,抬了起来,手指放在乔乐洄的唇瓣上,轻轻的蹂躏着。 乔乐洄嘴没被亲红,被磨红了。 他一下把闻祯致的手拿开,小炮仗恢复连线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纯报复还是唇报复?!我去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不清不楚的就亲人,把我当什么了?!” 闻祯致在夹缝中插话:“不是报复……” “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心存歹念——” 闻祯致吵不过,再次俯下身,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次不再是轻轻一碰,闻祯致轻轻咬着乔乐洄的唇,有节奏地吮吸着,乔乐洄不信邪,在闻祯致的把控下还嗯嗯啊啊的想骂人,结果就是被咬住了舌头,闻祯致感觉到乔乐洄想咬他舌头的念头,下意识地退出来,用手代替探了进去,乔乐洄咬不成舌头咬手指,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闻祯致的指头咬断。 闻祯致手抵着他的牙关,中指和食指一块夹住他的舌尖,低声问:“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乔乐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闻祯致叹气,知道乔乐洄不会好好听他说话,于是手也没拿出来,就这么放在里面带有惩罚意味的夹了一下,唾液顺着闻祯致的手流了下来,闻祯致有些皱眉,另一只手派上用场,捏着乔乐洄的脸不让他合上牙关。 冷声道:“吞下去。” 捏着人的脸让人吞下去,这怎么说的通。 闻祯致湿漉漉的手伸到乔乐洄眼前,乔乐洄听见他说:“不吞就舔干净。” - n星,机甲大赛比赛场地。 宋经鸾脸色阴沉的离开备战室,不管身后的陆厄如何劝阻,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的陆厄气极:“都要比赛了你上哪去?!” 这少爷刚刚接了个通讯,还没等对面说完就面色可怖地离开,临到门口了告知陆厄:“这场我不比了。” 陆厄跟着追出来未果,看着宋经鸾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叹气,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拐了个弯的宋经鸾来到路边,悬浮车正好停在他身前,他动作轻松地跃上去,还没坐稳就说:“具体情况说一下。” 来接他的正是布里奇斯·希爾,布里奇斯驾驶着悬浮车,语气迅速的将目前的情况告知宋经鸾:“今早九点左右我们护送岑教授和研究团成员们前往古遗址,下午一点左右众人一齐回到研究所,岑教授让我们和队员去休息吃饭,自己留在了研究所,等下午三点队员们回到研究所找岑教授的时候,发现岑教授失踪了……” 宋经鸾有条理的问:“具体什么时间失踪的?監控查了吗?” 布里奇斯点头,开启自动驾驶模式,打开終端看了一眼,回答:“查了,正在发送。” “監控显示岑教授下午两点零五离开研究所,随后坐上了出租,再次出现在監控里是两点十五,最后出现在監控里是两点二十三,随后便没有了踪迹,我们是三点才发现人失踪了的……” 五秒后,视频发送到宋经鸾手里。 视频中的岑淮止看着并没有什么反常,走路步子很稳,脸色没有异常变化,宋经鸾看着他从研究所里出来进入人群,没有去周边的商场,岑淮止绕过人群来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出租车载着他来到上次他和宋经鸾一起吃饭的那家“窑子”餐馆。 岑淮止下车后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楼。 监控视角转到电梯,这个时间段人很少,电梯里只有岑淮止一人,宋经鸾见他低头把玩着終端,終端隐私保护做得特别好,监控里看不到具体内容。 十秒后,电梯在十九楼停下。 岑淮止收起终端步子沉稳地走了出去。 监控视角又发生转变,这次是走廊的监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淮止在进入包房前看了一眼摄像头,跨越时间跟宋经鸾隔着屏幕对视,宋经鸾心口一颤。 视频戛然而止,宋经鸾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那泪珠在黑了的屏幕上隐隐反光。 布里奇斯透过后视镜看到,战战兢兢的,当作没看见。 宋经鸾虽落了泪,但语气依旧沉稳,镇静:“只能找到这些?包间里没有监控吗?” 布里奇斯摇头:“n星虽是‘不法之星’,但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得很好。” 宋经鸾继续问:“他是一个人用餐还是有其他人。” 布里奇斯:“还在查,前台说是岑教授定的位置,服务员送餐的时候看到包厢内就两个人,另一个听他描述是一个beta,身高接近一米八,穿的是全套黑色西服,长了一张娃娃脸……” 布里奇斯手下的人去问清后调出监控给服务员指认,待认清后将视频发给了他,他转发给宋经鸾,说:“目前查到是这个人,n星资料库里查不到,我们没有全联盟的权限。” 宋经鸾:“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布里奇斯摇头,从发现失踪到现在不过过了十分钟,时间有限,他查到的东西就这么些了。 宋经鸾在终端上操作几下,三秒后终端传来宋诚禹的声音:“什么事?” 宋经鸾手上动作不停,将目前得知的信息全发给宋诚禹,说:“岑教授失踪了,我把关键信息发给你,有个人这边查不到你查一下,对了,你顺便查查岑教授近期有没有得罪什么仇家……” 第46章 宋诚禹听到这消息先是恍惚了一瞬,随后立马镇定下?来?,说:“行,你别担心,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跟你爸现在?就过去。” 安依綏爾见他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宋诚禹手?上操作着终端,说:“小岑失踪了。” 安依綏爾惊坐起,蹙眉:“把现有信息全发给我。” 宋诚禹点头,手?指动了几下?,安依綏尔便收到了信息。 安依綏尔眉头紧皱,盯着终端上的视频,不放过任何细节,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最?后他定格在?岑淮止抬眼看向监控的那一秒,他说:“小岑应该是察觉到会有危险。” 宋诚禹没学过心理学,安依绥尔学过,所以他相?信安依绥尔,安依绥尔既然说出了口就证明他有把握。 “查清楚包厢里的另一个人是谁没有?” ——叮咚。 他话?音刚落,宋诚禹终端上就传来?了消息。 安依绥尔坐过去挨着宋诚禹逐字查看。 画面中是一份简历,说是简历其实也不算,毕竟没有谁的简历是从出生开始书写的。 燕成和,beta,身?高178,出生地是主星d区…… 看到最?后,安依绥尔不解:“他的人生跟小岑完全没有相?交点,两人怎么会认识?” 马上他就知道了,岑淮止的资料被送到了他手?上。 安依绥尔读到第一行脸色就变了,岑淮止,原名岑淮怿。 他跟宋诚禹对?视一眼,“岑家那孩子……” 宋诚禹眼神复杂的点头。 彼此眼中都很心惊。岑家当?年虽然想掩盖当?家人去世的事,但狗仔记者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成为?爆款的机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将报道发布出去,当?时正?巧又是饭点,星网上的人数暴增,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等?岑家发现后再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这事已经传遍了主星。 且不久后岑家当?家人的妻子又离世,也是这家记者散播出去的消息,岑家当?时迎来?一个个噩耗,全家处在?慌乱悲伤之中,集团事务几乎撒手?,完全没心思再去撤消息。集团股票下?跌严重,眼看岑家家业就要易主,岑家次子及时醒悟力挽狂澜将岑家救了回?来?。 网民们只知道岑家当?家人因?病离世,其夫人伤心欲绝在?次日跟着殉情,不知道其余具体情况。 宋家虽跟岑家往来?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个圈子的,听到了点风声,说岑家当?家人的真正?死因?是长期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易感期出现了问题,突然之间就身?亡了。 安依绥尔喃喃出声:“难怪……” 怪不得?岑淮止严重排斥alpha,怪不得?会不知道自己有过二次分化,按照这时间往上推,岑淮止当?年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是二次分化的年龄。 安依绥尔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他压下?心里的苦涩,继续往下?看,在?看到“怿安”是岑淮止名下?的产业时,一切都说得?通了,跟燕成和怎么认识的谜团也解开了。 但是动机是什?么? 当?安依绥尔在?纠结着动机时,宋诚禹的通讯响了起来?,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安依绥尔看了一眼说:“接吧,万一是小岑的消息呢。” 通讯接通,那边传来?焦虑担忧的声音:“喂!宋诚禹么?我是岑征,你现在?在?n星么?” 安依绥尔尽量稳定心神:“在?。” 继续问:“是有小岑的消息了吗?” 那边似乎不止他一个人,因?为?安依绥尔听见那边有人在?低声交谈,语气里藏不住气愤:“操!我就知道!” “我就说他们肯定知道,他儿子都把小淮骗走了……” …… 剩下?的安依绥尔没听清,被岑征打断了,岑征不多说废话?,直接讲重点:“我这边收到了小淮发来?的急救信息,定位是在?n星,我把定位发给你,劳驾你宋家帮个忙,算是卖我岑家个面子,事后必有重谢。” 第34章 时间回到下午一点。 岑淮止把队员们帶回研究所后就讓他?们自行安排, 下午三点回来集合。 队员们邀请岑淮止一块去?吃饭,岑淮止婉拒了。 他?说:“我还得去?确认一些东西,你们先去?。” 队员们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理解地点点头?, 说那我们先走了。 岑淮止点头?,他?眼光转向布里?奇斯·希尔一行人,说:“辛苦你们了, 你们也回去?吧。” 隨后独自走进3013工作室,他?准備把下午的工作一块做了,早点回去?, 没記错的话宋经鸾今天六点结束比赛。 正好?能赶上。 岑淮止动?了动?发酸的肩, 戴上手套, 深吸口气,将早上挖出来的古物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出来放在桌面上。 四十分钟后, 手腕上的终端开始震动?,那强度震得他?手发麻。 岑淮止并不理会?,繼续手上的动?作。 手腕发麻,岑淮止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可那头?的人似乎很急切, 没打通又繼续打。 在第三次开始震动?时, 岑淮止正好?结束手中古物的勘察, 小心的放进袋子里?,隨后取下手套, 走到工作室隔间,接通了通讯。 “喂!岑董, 我是燕成和,我到n星了,请问我去?哪里?找您?” 那边語气听起来很着急。 岑淮止捏了捏眉间,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什么事。 燕成和是在上周联係他?的,说林敬任给了他?一份文件讓他?务必亲手交到岑淮止手上。岑淮止当时正在厨房里?看?宋经鸾做饭,宋经鸾那小子围着围裙,一手握着锅铲一手腾出来将岑淮止拉进怀里?,亲了岑淮止一口后嘟嚷着讓岑淮止快点挂电话。 岑淮止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隨便糊弄了对面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記得当时明确拒绝了燕成和前来,毕竟现在战况不定,说不定u9跟n星某天突然就开战了。 他?記忆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記错自己说过的话,岑淮止内心有所存疑,但现在不是一个好?盘问的时机,只说:“我给你定位你到那地方等我。” 燕成和語气没什么不同,说:“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岑淮止挂断通讯发了个定位给燕成和,正是宋经鸾之前帶他?去?过的那家餐馆,反正他?也没吃饭,正好?过去?顺便接解决了。 岑淮止脱下白大褂放进他?办公室,他?没着急出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终端上点了点,给林敬任拨去?通讯,意外的是那边没接,岑淮止皺眉,好?看?的眉峰拧起,他?手指动?了动?,再繼续拨打,林敬任还是没接,岑淮止内心思索,林敬任通讯一打就通,不可能两次还未接,他?9暂时收起心里?的疑惑,快速在终端上打出一行字发给林敬任确认情况。 隨后岑淮止联係他?小叔派来的那位临时管事,那边倒是没出什么意外,一打就通,岑淮止开门见山问:“燕成和请假了嗎?” 临时管事姓蒋,名玮,闻言思索片刻,岑淮止猜他?是去?调纪录了,果然,三秒后他?听到那边回複:“请了,昨晚申请的,请了两天。” “给的理由是什么?”岑淮止边穿外套边问,“你知道他?来n星了嗎?林敬任有没有联係过你?” 那边面对这?么多?问题也毫不慌乱,只能说不愧是特级助理,蒋玮語气沉稳,一一解答:“给的理由是病假,我并不知晓他?去?了n星。” "林敬任先生?也没有联系过我,不过我知道他?最近在老家陪母亲,如果找他?有急事的话我现在派人前去?。" 岑淮止当机立断:“立刻派人去?。” - 不知道燕成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岑淮止决定去?会?会?,林敬任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岑淮止不可能不顾他?的安危。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燕成和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就这?么赤裸裸的将一切摆在众人面前,挑了一个好?时机,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岑淮止提前定了位置,让燕成和到了报他?的名字上去?。 随后他?沉着心打車来到餐馆,前台告知他?已经有客人上去?了,他?点头?,脚步稳健地走到包厢处,即将打开门时,他?不知怎的,像是忽然有种预感,朝走廊尽头?的监控看?去?,黑乎乎的镜头?,像即将吞噬什么。 ——咔嚓 岑淮止手腕向下,推开了门。 原本坐在椅背上的燕成和听到声响迅速起身迎接,伸手想拉他?的手臂,岑淮止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触碰,坐下漫不经心道:“文件呢?” 燕成和似乎才知道自己此番的目的似的,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我放在酒店了呢。” 第47章 说着露出懊恼的表情,“只能麻烦岑董一会跟我去取一趟了。” 岑淮止动?作看?不出慌乱,依旧是那副你说我听的冷静感,淡淡地说:“既然没帶那我先走了,哪天准備好?了再找我。” 岑淮止说完起身就走,刚迈出一只脚便被跨过来的燕成和拦住,燕成和挡在他?面前,他?身高比岑淮止矮,但也只矮了半个头?而已,从岑淮止这?个位置看?,燕成和的表情格外“複杂”。 这?个词本不该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臉色,但岑淮止确实是实话实说。 近距離下,燕成和的表情格外扭曲——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又太过刻意,于是皺着一张臉,不大的臉上滿是表情。 岑淮止盯着他?看?了片刻,燕成和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燕成和今天穿的是西装,紧身的衬衫包裹着上半身,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下来放在了挂衣架上,岑淮止能清晰的看?见他?胸口的起起伏伏。 两人的距離不近也不远,在正常社?交距離内,燕成和低头?沉默片刻后便抬头?跟岑淮止对视,他?眼神?发亮,让岑淮止想到在黑夜里?瞳孔发亮的黑猫。 诡异、阴寒。 明明是正常室内温度,岑淮止却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燕成和“複杂”的臉变了,变成了当初见他?时的样,笑着说:“岑董,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岑淮止见燕成和挑了挑眉,对岑淮止眨了眨眼,说:“我点的餐做好?了呢。” 说着不管岑淮止的意见,直接对门外的服务生?说:“进来吧!” 在服务生?进来的那一瞬,燕成和快速拉开了与岑淮止的距離,就好?像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平常的交谈,装的像模像样。 服务生?眼神?没乱看?,快速上完菜后离开了这?包厢。 燕成和等人一走门一关,再次站到了岑淮止身前,恢複了那副令人不适的亲昵姿势,語气缱绻:“岑董,留下来一起用餐吧。” 岑淮止被他?这?恶心的语气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依旧镇静,他?淡淡地说:“不了,我还有事。” 燕成和闻言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却也没多?挽留,只说道:“好吧,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说着退离岑淮止身前,给岑淮止让出一条道。 岑淮止余光瞥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因为燕成和低垂着头?,长到眉间的头?发因这?动?作更显得厚重,完全将燕成和的眉眼遮住。 岑淮止余光一直关注着他?,脚下动?作也不急不躁,正常速度行走到门边,与燕成和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岑淮止的余光也只能撇到燕成和的衣袖。 自然也就没看?到燕成和那更幽暗阴森的眸子和一个显得异常诡异的笑。 岑淮止脚步照旧,在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余光里?突然出现一银线!岑淮止虽然有所防備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东西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等他?清楚的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已经晚了。 后颈传来针扎的刺痛,岑淮止伸手将那针剂拔下来捏在手里?,那阵痛刚开始尚能忍耐,很快,那痛感开始密密麻麻的散开,岑淮止握着门把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松了力。 不知道燕成和用的是什么针剂,药力蔓延的很快,岑淮止眼前开始出现虚影,他?强行撑着身体转动?,跟燕成和面对面。 即便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混沌、眼前虚实不清,岑淮止语气依旧镇定,帶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一字一顿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敬任身在何?处?” 燕成和脸上又开始出现那副恶人厌的表情,那深蓝的眸子泛起恶光,岑淮止感覺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令人恶寒。 燕成和眼眸发亮,脚步不稳,緩緩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响,岑淮止听不清说的什么,又像是他?无意识的哼吟。 终于,他?站定在岑淮止眼前。 岑淮止依旧傲骨,纵使身上遭受着密密麻麻的刺疼,身影依然很稳,俯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燕成和。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燕成和嘲弄一笑,露出可怖狰狞的神?色,大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出这?副样子!死?到临头?了做给谁看?呢,有不会?有人来救你……” 神?叨叨的,跟个喇叭似的,吵的他?耳疼。 燕成和见岑淮止不说话,全像是他?在自导自演一出独角戏,两三步将他?俩的距离拉近,手指用力的扯着岑淮止的衣领,脸快贴到岑淮止,岑淮止恶心的踹了他?一脚,眼神?烦躁,哑着嗓子说:“滚。” 不知为何?,燕成和更兴奋了,就着被岑淮止踹跪的姿势跪着往前,岑淮止恶心的不行,他?靠近来一次踹一次,燕成和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把岑淮止当成了玩具,滿足自己恶心的欲念。 岑淮止被他?那眼神?盯的冷颤,他?现在也不敢贸然推门出去?,燕成和那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一旦他?手握上门把燕成和又会?暴起,只能将燕成和当作送上门的沙袋,来一次打一次。 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有什么毛病。 岑淮止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用力摁下终端左侧的按钮,那是紧急按键,連通着岑氏的控制系统,一旦他?这?里?摁下,岑家每个拥有这?套系统的人都?会?接收到他?的求救消息,并且能将他?此刻的位置发送过去?,还能监控到他?的实时移动?路线。 燕成和像是玩够了游戏,拍拍膝盖从地上站起身来,依旧精力充沛,眼里?泛起绿光,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发不出去?的。” 岑淮止瞳孔一缩。 燕成和打了个哈欠繼续说:“我已经切断信号啦,没人找得到你。” 岑淮止咬牙:“你到底想要什么?” 燕成和摊手:“什么都?不想要呀,就是找你玩玩,玩够了就放你回去?了。” 岑淮止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恶趣味,忍着恶心跟他?交谈:“你若是现在放我走,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燕成和“哈?”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负地说:“既然这?样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毕竟n星还算是我的地盘,在这?没人能找得到你。” 岑淮止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燕成和在n星有这?么大的特权?那他?为什么要去?主星? 燕成和没有看?岑淮止,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覺得岑淮止已经对他?造不成威胁,话密极了,他?说:“唉,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叫燕成和,燕成和这?个名字是我偷来的,我原本也不长这?样,这?全是我偷来的!是不是很好?玩!” 燕成和状态越来越疯癫,说话一悲一喜。 他?冲上前拉着岑淮止,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捏碎,岑淮止尝试挣脱,可他?现在太无力,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跟随着燕成和的力道,脚步踉踉跄跄的。 燕成和捏着岑淮止的手腕,强制拉着他?来到一花瓶旁,岑淮止见燕成和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按,他?们面前的“牆”便緩緩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电梯。 燕成和看?着自己的杰作浑身兴奋的颤抖,转头?看?向岑淮止,阴笑着说:“岑董,我带您去?找好?玩的,保证让您乐不思蜀!” 岑淮止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发出去?没有,燕成和说这?里?开了信号屏蔽,岑淮止不可避免地想到最坏的可能,定位发不出去?,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岑淮止从来的那一刻就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到现在,滿打滿算也才一个小时,即便组员们发现他?失踪,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他?现在所在的方位。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燕成和已经将他?带到了地下室,漆黑一片,零星的灯光才能让人看?清路,岑淮止尽力稳住心神?,尝试看?清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且找时机反击。 可燕成和一直拉着他?的手腕,怕他?逃跑似的。幸好?岑淮止穿的是长袖,燕成和没有跟他?贴身接触,否则岑淮止不保证不吐在他?身上。 燕成和捏着岑淮止的手腕来到一拐角处,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手舞足蹈。趁这?个时机,岑淮止挣脱了他?的力道,听着他?小孩似的发言:“你看?!这?些地方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有人会?找到!我要把你藏在这?里?,不会?让别人发现,你这?一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岑淮止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干呕起来,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岑淮止弯下腰,撑着颗粒感十足的牆面,那粗糙的表面硌得他?手疼,岑淮止却毫不减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那支撑的手掌上,手掌被磨出了血迹,岑淮止却感覺到一股快意,他?现在只能靠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 第48章 岑淮止嘴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干呕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明显,他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呕出的酸水刺痛着他的喉咙,甚至他的鼻腔。燕成和的那些话像粘腻恶心的虫子,每一个字都让他打心底泛起厌恶。 燕成和听见了岑淮止不正常的声响,但他没有选择上前,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抱着手观看,眼神痴迷,岑淮止听见他用那恶心的声音说:“好漂亮,你这种样子,只有我见到过吧。” 岑淮止胃里更难受了,他失策了,没想到燕成和这么病态,岑淮止低着头,避开燕成和的目光擦了擦嘴角,随后才缓缓直起身,他眼神冰冷,平日温和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厌恶地盯着燕成和,玩味一笑:“当然不是。” 燕成和很容易被激怒了,但他也只是皺了下眉,片刻后他嘴角上扬,唾液顺着嘴角留下,双眼布满癫狂和痴迷,他特意朝岑淮止的方向走了两步,说:“没关系,以后都会是我一个人的。” 岑淮止連忙后退几步,生怕沾到一丝他的恶心液体。 燕成和无所谓的用衣袖擦了擦,纯白的衬衫染上泛银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自言自语说:“没人陪我玩,我就只能把你们都抓进来了。” 燕成和转身继续往前走,没管身后的岑淮止,现在的他似乎并不担心岑淮止会逃走。 岑淮止见他的动作松了口气,他真的害怕燕成和不管不顾凑上来,他现在压根抵挡不住。 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跟着燕成和的脚步,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换了面牆靠站着,听着走在前面的燕成和说话,并且借着微弱的亮光观察着走廊里挂着的东西。 前方的燕成和缓缓述说着,似乎是想让他带回来的“玩具”知道他的独特:“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我的名字其实不叫燕成和,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幅画,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但都是些看不出原样的、非常抽象的画面,说是风景和人物其实是岑淮止猜的,因为他隐约看出了有树、云……,以及人的五官,但是非常不成形,脸歪鼻子粗的。 另一边的燕成和没听到人回复,也不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继续说:“其实我叫南尔夕·加西亚,是不是很长的名字,不像你们那边的人,我原先也不长这个样子,我是照着‘燕成和’整的容,你猜为什么?” 没人回答他,岑淮止感覺那位南什么亚离他越来越远,甚至都产生了回声。 岑淮止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墙壁,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更多,于是开始缓缓挪动步子,墙上不止有画,还有些纸条,写的很乱,岑淮止靠近,仔细辨认,写的是:【羊不跟我玩,我把他带了过来,但是……】 后面的字岑淮止认不出了,字迹丑陋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层原因是剩下的字都被血迹盖住了,那血迹看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岑淮止心里升起恐惧,这是自他被“燕成和”控制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或许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岑淮止在这途中趁“燕成和”不注意,无数次尝试发送消息,结果都显示不在服务区。 岑淮止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是“燕成和”去而复返,他看着岑淮止还呆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拍拍他的胸脯,像是在安慰自己,说:“幸好幸好,还在这里。” 随后他瞪着岑淮止,怨气十足地说:“你怎么不跟着我?!” 岑淮止装虚弱,说:“我没力气,走得慢。” 南尔夕·加西亚仔细辨认,确认他确实有移动,才转变态度,大发慈悲道:“好吧,那你可以慢慢走……”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转了个调,说:“我背你吧!” 说着快步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那罪恶的袖扣痕迹还没干。 岑淮止連连后退,压住心里的恶心,语气不耐:“别过来!我自己走。”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燕成和”拒绝的准備,手已经摸上了裤兜,那里面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是岑淮止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好在南亚并没有强制,只是皱了皱眉,说:“好吧,那你跟着我,我会走慢一点的。” 见岑淮止答应后南尔夕·加西亚才满足的转过身,他似乎是不长记性,这次依然走在了岑淮止的前方,不过他有意的慢下脚步,侧耳听着身后岑淮止的动静。 岑淮止再次松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恢复力气,贸然动作他不能保证成功几率。 他将兜里的尖刀往里藏了藏。 岑淮止慢吞吞地走着,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画、照片、字段,心里更是一阵阵恶寒。 南尔夕·加西亚走在前面问他:“你刚刚听我说话了嗎?我叫什么名字?” 像是要考他似的,说不出来就有惩罚。 岑淮止没将目光放到他身上,随口说:“你走的太快,没听清。” 南尔夕·加西亚阵阵盯着他,从岑淮止脸上看不出心虚的模样,他耸了耸肩,说:“好吧,那我再说一遍。”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说完后再次问岑淮止:“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岑淮止:“记不住。” 南尔夕·加西亚也没有气馁,思考片刻后放弃让岑淮止记住了,轻松道:“记不住的话叫我南。” 岑淮止没说话。 南继续他的自言自语:“我是n星人,燕成和是我去主星遇到的第一个主星人,他很高,比我高一个头,但是他的脸却是这样的娃娃脸,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哪里会有人长这样的?!” 岑淮止不耐,扶着墙的手掌已经被磨破了皮,看着十分吓人,他的右手手掌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鲜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藏进了宽大的衣袖里。 地下室里格外阴冷,岑淮止只恨自己没多穿几层外套,现在这薄薄的一层根本藏不住血迹,他怕南察觉到,只能走到另一面墙上,换另一只手支撑。 南继续跟岑淮止说他的所见所闻:“我还记得我刚到n星的时候,我那时候刚满十三岁,我父亲就把我一个人丢到了主星,我在燕成和身边待了……” 南开始掰着指头数数,“啊!” 他转身对着岑淮止比了一个五的手势,也就是一个巴掌。 “五年呢!是我‘抓’的人之中最长的一个!” 岑淮止忍不住问:“你‘抓’了多少人?” 南抱着手想了一会,说:“不记得了,很多很多呢。” “你想听我是怎么把燕成和抓进来的吗?很好玩哦!” 岑淮止不能理解,他口中的好玩究竟哪里好玩。 “刚开始燕成和是可怜我,因为我太小啦,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他刚开始很烦我呢,但是后面很喜欢很喜欢我!他那会好像是十六岁,他没有家我也没有家,我们就组成了一个家……” 南是在主星的d区遇见的燕成和,当时燕成和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没有继续读书,因为他缺钱,没有心思读书,于是就辍学出来打工,可是一个没文凭的未成年,谁想要他?要他的都是图他的身子,因为他长得又高又壮,适合做苦力。 即使是这样,燕成和也挺满足的,他这辈子没什么大的志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靠福利院的妈妈们一直生活到现在,名字也是妈妈们给他取的,妈妈们对他很好,也说过让他继续读书,说钱不是问题,她们来想办法。 可燕成和拒绝了,他笑着说:“不用啦妈妈,反正我脑子也很笨,你让弟弟妹妹们去吧。” 于是他就出了社会,开始干苦力。 遇见南的那天他正好收工回自己的出租屋,他的出租屋很小,位置也不好,是在一家地下室,环境非常潮湿,但是燕成和已经满足了,因为这里租一年才500星币呢。 燕成和收工回家随便买了一点便宜的面包,准备当自己明天的食物,就在他喜滋滋的往家赶时,裤腿突然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拽住了。 燕成和低头,发现是一个小孩子,很矮很矮的小孩子。 燕成和虽然才十六岁,但是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拽他裤腿的这个小朋友好像才一米三,小小的瘦瘦的,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燕成和是孤儿院长大的,对小孩的包容性很强,没多犹豫就将小孩抱在了怀里,笑着说:“你几岁啦?叫什么名字?” 第49章 小孩摇头?,抱着燕成和的脖子不撒手。 燕成和年轻的脸皱了起来,他?犹豫着:“你家长呢?是走丢了吗?告诉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南有点烦他?的喋喋不休,似乎是他?不说话燕成和就会?一直问下去?,于是褪去?伪装,装可怜说:“我没有家,其实我今年十三岁了,但是我一直没有要吃不饱才长不高……” 最后燕成和还是将南带回了阴湿的地下室。 他?有送南去?福利院,可是南的记忆力很好?,通常是早上送去?,晚上燕成和回家时会?在门口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的次数太多?了,燕成和就不送南走了。 他?们两个开始一起生?活,燕成和每天的工资只有两百块,这?还是他?起早贪黑赚来的。 他?蹲在台阶,看?着手里?的两百块,第一次发了愁,他?想让南去?上学,他?看?的出来南很聪明,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 于是燕成和去?问了他?的老板,问他?能不能给他?涨点工资,他?家里?有弟弟要养活,他?得给弟弟赚学费,老板坐在真皮靠椅上,一看?就很舒服,燕成和想着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给弟弟。 老板盯着他?看?了一会?,赞许地说:“身材不错嘛,长得也不错,我这?里?有个任务可以交给你,你如果完成了我一次性付给你二十万。” 那可是二十万欸,燕成和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即便九死?一生?他?也不后悔,死?了就死?了,弟弟这?么聪明没了他?肯定也能过得很好?,如果撞大运回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燕成和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南,他?怕南察觉出不对劲,只跟南说老板让他?跟着一起出趟差。 南说着说着突然嗤笑一声:“那傻子以为我信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南只是装给他?看?,等燕成和走远后悄悄跟了上去?,偷摸藏进了他?们的車里?,听着車内传来的交谈声。南皱起了他?的惨白的小脸。 老板交给燕成和的任务其实没有很难,但是违法的,就连南这?个在“不法之星”长大的都?知道这?危险性。 可燕成和还是答应了,南听见他?年轻沙哑的声音说:“如果我死?了或者是被抓了,请你把钱给我弟弟。” 对面答应的很好?。 南心里?骂他?真是个大傻子,你人死?都?死?了谁还管你有没有弟弟。 南还没有玩够呢,怎么可能会?让燕成和这?么轻松地死?掉,他?躲在后备箱里?调低终端的亮度,给他?联系列表里?的一个备注为011的人发了一连串消息。 对面回复的很快,南看?到内容后安心躲在了后备箱里?。 最后靠011,燕成和成功逃离了这?个危险地,具体是怎么逃脱的得问南。 南朝岑淮止笑了一下,露出个孩子气的笑:“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要说,我当时躲在后备箱里?躲了七个小时,不吃不喝快被饿死?了,就在我要饿死?了的时候011出现了,他?把車逼停,然后把车上除了我的所有人打晕……” 南当时听见动?静后悄悄从后备箱里?钻出来,跑到011的身旁,敲了敲他?的腿,皱了皱眉,说:“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我不是告诉你了别动?他?吗?!” 011比他?高得多?,站在他?身边就像一堵墙,一米九的011蹲下身,看?着南气鼓鼓的脸颊,戳了戳,好?笑道:“别动?他?怎么把你们送走?难道你要告诉他?你的身份?” 南不说话了。 011揉了揉他?的头?,轻笑,不知道这?小屁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燕成和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疼,入眼是一片白,他?还以为自己死?了上天堂了,心里?酸酸的,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会?不会?为他?伤心。 正想着呢,门开了,燕成和看?着小短腿跑进来的南,呆了:“你也死?了?!” 南在他?面前得装乖,不想让燕成和知道他?的真面目,于是二话不说跑出去?了,拉出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进来跟燕成和对峙。 011给燕成和解释了一通,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燕成和才相信这?天掉的馅饼。他?什么都?没干就多?出了五十万,而且还有一套d区市中心的房子。 五十万欸,比二十万还多?! 燕成和质疑的时候看?了看?南的表情,见南没有反驳这?一米九的大哥才放下心,南既然都?没觉得不对劲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南站在一旁内心戏十足,他?骂011不会?说话,骂燕成和这?时候怎么长脑子了…… 就这?样,两人过上了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的日?子。 南当时的年纪该是读初一的,但是他?嫌教的太简单,直接找人帮他?跳到了初三,当然,这?也不是随便跳的,他?接受了入学考试,通过了才被准许入学的。 燕成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不得了,他?抱着南将人甩起来,激动?极了:“我就知道你很聪明!你一定会?考上主星最好?的大学的!” 南觉得他?聒噪死?了,但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羞涩。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燕成和拿着钱盘了一家店开餐馆,他?在福利院经常给妈妈们打下手,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幸好?他?做的好?吃,留下了一批又一批顾客。 南在闷热的小店里?趴着写作业,他?这?位置是燕成和专门给他?留的,头?顶有个大风扇,椅子下面垫了不少软物,燕成和从后厨走出来见南趴在桌上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狠狠地说:“坐直了!你经常这?样近视了怎么办?” 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身体还是直了起来。 他?今年高二了,距离他?第一次见到燕成和已经过去?了三年,但他?依然没觉得厌烦,反而越来越有意思,燕成和太蠢了,现在都?没发现他?的真面目。 高二下,学校组织去?a区玩,南不想去?,他?觉得很无聊,没有燕成和在的地方都?是无聊的,要不是为了真实,他?连学都?不想上。 可燕成和听到后强烈要求南参加,他?说:“我听说a区东部?城郊那里?有一处世外桃源,听说很漂亮,你去?替我看?看?。” 南非常不情愿,但燕成和的目光太过炽热,他?只好?答应了下来。 南出发了,燕成和站在车外跟他?挥手。 学校组织去?a区,但去?的方向跟东部?城郊完全相反,好?在南早已经叫好?接应人手,校车一在a区停下他?就混上了011的车。 坐上车后他?语气满是不耐烦:“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消息知道城郊有这?么个地方,要不是我没玩够,我才懒得管他?呢。” 011坐在驾驶室看?着南笑,不说话。 三年过去?,南慢慢的长高了,虽然只突破了一米七,但已经够可以了。 南成功混进了“怿安”,并且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 回到d区后他?装作不经意,“啪”一下把终端解下来砸到燕成和身上,说:“你想去?的那地方我给你拍下来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嘛,比咱们家差远了。” 南当时太过自负,又或许是羞怯,没有看?燕成和的眼睛,自然也就错过了燕成和眼里?突然闪过的一怔。 说到这?时,南自嘲一笑:“我后来反复复盘才知道燕成和那是就已经知道我是装的了,但是他?没有拆穿我。” 那天之后,燕成和并没有在南面前露出一点不对劲,南自然而然没察觉。 很快就到了南高考,燕成和给南准备了极其丰盛的一日?三餐。 南嘴里?吃着但仍然吐槽:“搞这?么丰盛干嘛,吃了又不是会?再长个脑子。”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很少在燕成和面前装乖了。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个周末,南拦住要去?开店的燕成和,说:“今天别开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燕成和面露疑惑但还是跟着走。 依旧是011开车,等到了地方,燕成和错愕,问南:“来这?里?干嘛?” 南在这?种时候就不看?燕成和的眼睛了,他?眼睛瞟向窗外,小声说:“你不是喜欢吗?我带你来看?看?,你看?了就会?觉得没我们家好?。” 燕成和低着头?,罕见地没接南的话。 南没察觉到不对,或者可以说是燕成和刻意不让他?知道。 南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岑淮止正准备问,南动?了动?嘴唇,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带他?去?了‘怿安’。” 那天,南心情挺好?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给了燕成和一个惊喜,他?高兴的不知所云,也就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在子弹打过来的时候,他?身旁的燕成和率先反应过来,将南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南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胸前逐渐染红的衬衫,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第50章 这?件衬衫是他?早上亲手选的,现在全被染红了。 岑淮止听到这?个结局心猛地一颤,所以这?就是原因吗? 南看?出了岑淮止的疑点,没有直接给他?答案,语气有点不爽地说:“我还没说完呢。” 燕成和当场休克,011赶过来将燕成和送上医院,南浑浑噩噩的跟着走。 枪眼瞄准的位置是南的头?,燕成和抱着南转身后子弹跟着调换了位置,最后停在了燕成和的心脏。 燕成和没死?,但也半死?不活。 所有人都?叫南别浪费时间,没有治的必要,就连他?几年都?没见过的父亲都?飞了过来,对着南一顿骂:“你玩够了没有?!几年了?你真把这?里?当你家了是吧?” 南不说话,他?觉得好?烦,他?明明只想跟燕成和说话,但燕成和醒不过来了。 一年后,成了植物人的燕成和睁开了眼,尚不清醒的他?看?了南一眼,只有短短十秒,南震惊得还来不及说话他?就闭上了眼,随后响起的是心跳消失的哔哔声。 燕成和死?了,南整容成了他?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是燕成和在陪着他?。 他?的名字、脸都?是从燕成和那儿偷来的。 但燕成和好?像也偷走了他?的一样东西。 南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或者可以说是不敢辨认。 南说完这?个故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扬起个笑容,说:“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这?个故事呢,你喜不喜欢?” “对了,你想看?他?吗,就在里?面呢,我带你去?看?看?。”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南的手搭上门把,轻轻点了一下便出现了一块小小的屏幕。 南嘴里?嘟囔:“他?喜欢你家,那我就带你来看?看?他?吧。” 岑淮止脚步莫名发虚,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这?个原因。 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南专注于输入密码没有察觉。 除了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岑淮止还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第35章 脱敏治疗做了这么久, 岑淮止已经能清晰地辨认出宋经鸞的信息素味,但?他?此时?不能分心,绝对不能讓南察觉出异常。 岑淮止不动声色地往南的身边迈了一步, 悄悄挡住南的视线。 幸而这地下室很弯弯绕绕,宋经鸞能藏在拐角处,那?地方?距离岑淮止不到?十米。 南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逐渐变得焦躁:“这破密码,自己不会打开么?” 他?输入了无数个密码,都顯示不正确。 太久了, 忘了究竟是什么。 岑淮止身形不穩, 身体往前倒, 眼见?快要贴到?南的后背,后方?及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 穩稳把住岑淮止,那?只手还在颤抖。 岑淮止耳侧传来熟悉的呼吸声,烫的他?想落泪。 南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 也没注意身后两人的动作, 皱着眉想了半天密码, 突然惊呼一声, 岑淮止脚步后退,可南没做出什么举动, 头也没轉,只是拍了拍他?的脑门, 无語的说?:“忘了还有人脸识别这东西了。” 岑淮止被宋经鸞护在身后,他?強撑着的身体此刻浑身卸力?,软软的靠在宋经鸞身上, 用伤的不太嚴重的那?只手拉了拉宋经鸾仍在发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节,放出了点信息素安慰他?。 南打开人脸识别模式,屏幕里出现了他?微笑的脸,以及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门开了,可南好似没看见?,他?眼神紧紧锁定着屏幕里那?张轮廓鲜明的脸,那?人厌世的眼神讓他?兴奋,南眼睛发亮,好奇问:“你是怎么进来的?!竟然这么快……” 他?看着宋经鸾身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不爽道:“岑董,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 宋经鸾护着身后的岑淮止,单手将南扣在墙上。 南的脸摩擦着粗糙的墙面,痛的嘶了一声,抱怨道:“真粗鲁。” “岑董,找男朋友可别找这样的。” 宋经鸾踹了一脚他?的膝盖,这力?道比岑淮止踹他?的时?候重得多?,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脸上被划出一道道印子。 宋经鸾語气发狠:“闭嘴。” 南嘴被磨出了血,阴森森的看着岑淮止,“岑董,你这男朋友怎么这么凶残,把人家的脸都弄破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整的呢。” 岑淮止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宋经鸾没出现的时?候他?还能強撑着讓自己不倒下,现在有了依靠顿时?撑不住了,眼皮耷拉着,一眨一眨的,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在失去神智之前听见?远方?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 n星主醫院,高級病房509。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脸上帶着呼吸器,那?鼻尖的红痣已经弱的快要看不见?。 今天是岑淮止昏迷的第三天,宋经鸾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岑淮止冰冷的右手,右手包了一小层纱布,尚且能感受到?人体的温度。 宋经鸾眼光始终不敢看向岑淮至的左手,对比左手,右手的伤顯得更加触目惊心,岑淮止的右手被绷帶包的嚴严实实,指尖都没放过,右手需要每天换一次绷帶,宋经鸾每次都会红了眼。 他?教授修长白皙的手怎么就被弄成这样了…… 刚送进来的时?候更是可怖,整个手掌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宋经鸾不知道岑淮止当时?是如何忍受的,岑淮止自愈能力?不强,这伤到?现在也没有好轉。 宋经鸾悄悄地将脸贴到?岑淮止无力?的手心,仿佛这样就能讓岑淮止的伤痛转移。 ——咔哒一声 病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岑淮止的小叔——岑征。 岑征是三天前趕到?的,跟他?一起的还有岑淮止的姑姑,岑瑾。他?们着急忙慌的趕过来,还是没赶上岑淮止进手术室,抵达醫院时?岑淮止已经进手术室三小时?了。 当时?急救室外已经有了乌泱泱一堆人,岑家两姐弟又?带上一堆人前来,醫院大楼都快被踩塌,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对他?们侧目。 一行人动作急切,脚步乱糟糟的,宋诚禹听到?声响起身跟岑家两姐弟交谈。 岑征声音不稳,问:“伤到?哪了?” 宋诚禹摇摇头:“目前不知道具体情况。” 他?和?安依绥爾赶到?时?人已经送进去了,问宋经鸾,宋经鸾说?不出话。 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岑征皱了皱眉,让自己的人下去等着。 安依绥尔挥了挥手也让一干人下去。 走之后清静多?了,岑征站靠着,死死盯着急救室,跟多年前的一幕重合。 他?岑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大大小小的事不得安生。 他?盯了一会盯得脖子酸,眼光转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宋经鸾,从?他?来开始,这小子就没抬起过头,一直是那?个姿势,紧绷的背微微的颤抖着。 宋经鸾的对面坐着岑瑾和?安依绥爾,岑瑾跟安依绥爾低声交谈着,宋经鸾一点都听不见?,他?现在脑子里嗡嗡的,感受不到?外界的声响,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急救室计时?器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 像是催命符。 - 岑征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跟急救室外一样的画面,宋经鸾一动不动,弓着身子靠在岑淮止的病床上,岑征没刻意守着力?气,关门的声响不算小,可宋经鸾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几天岑征已经把宋经鸾了解的差不多?了,多?半是岑瑾告訴他?的,少部分是他?查到?的资料。 岑瑾为了侄子的幸福每天旁敲侧击打听宋经鸾这个人物,交际花的作用就好在此刻。 岑征内心深深叹气,他?们也管不到?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得等岑淮止醒过来。 他?走上前咳了一声,说?:“小宋,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我来看着。” 宋经鸾摇头,声音沙哑地说?:“不用,我就在这陪着他?。” 岑征劝不动,隨他?去了,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一旁。 没过多?久,岑瑾也过来了。 宋经鸾在岑家堆里显得格外狼狈,他?从?知道岑淮止小时?开始就没合过眼,闭上眼都是岑淮止手上那?血淋淋的伤以及虛弱无力?的身躯,他?不敢合眼、不敢睡,怕睡醒岑淮止就消失了。 s級alpha也扛不住这种熬法,岑家两姐弟看他?那?样心情复杂,宋经鸾对岑淮止的态度他?们看在眼里,但?他?们有点难接受,因为他?们对ab恋有ptsd。 但?是小淮喜欢的话,他?们会想辦法。 高级病房空间很足,不会显得拥挤。 但?醫生来查房的时?候看见?几人这么围在一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医生公事公辦的说?:“建议不要都围着患者。” 第51章 岑家两姐弟给医生让地,宋经鸾像是没听见?似的,每移动分毫,岑家两姐弟正准备把人强行带走别挡着医生操作时?,宋经鸾动了。 “哗”的一声,椅子被他?弄倒在地,他?神色激动地看着医生,说?:“他?手动了!” 医生闻言将记录册交给助理,推开宋经鸾,几步上前,动作仔细地上前检查岑淮止的状态。 几人站在不同方?位,明明是分散的,心却朝同一个方?向。 宋经鸾紧盯着医生的动作,见?他?完成例行检查后说?:“患者潜意识是清醒的,苏醒时?间有待商榷。” 隨后转身看向这几人,问:“我有些事想跟患者家属商量,请问你们几位谁来。” 岑征和?宋经鸾同时?开口:“我。” 医生疑惑,但?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稍作停顿后说?:“那?都来吧。” 岑瑾懒得跟他?们争,反正都会知道的,早点晚点的事情,这两人走了他?正好可以好好跟小淮说?说?话。 ——咔哒 门关上了。 岑瑾没扶起宋经鸾弄倒的椅子,自己重新拉了一把椅子挨着岑淮止坐下。 她?手里闲不住,职业病犯了总想往手里塞点东西,这会儿只能扣自己前不久刚做的美甲,缓缓开口。 “唉,小淮,说?实话我是不看好宋经鸾那?小子的,s级alpha信息素太强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而且他?们那?地方?也是异于常人,我怕你受伤……” 她?话锋一转:“但?是,那?小子对你确实好,我跟你小叔都无话可说?,从?你昏迷到?现在,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那?大高个每天锁在你这病床边,我看着都可怜,让他?回?去收拾收拾他?也不去,唯一一次离开这里是昨天,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去了一个小时?又?回?来了,哎哟,啧啧” 岑瑾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你是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那?血腥味盖都盖不住,随便在医院自带的卫生间清理了下就出来了……唉,小淮,可别让我们担心了,快醒来吧。” “嘉计那?小子听到?你受伤了哭得很,说?是要过来看你,被你爷爷拦住了,但?是老人家也着急,身子骨不适合往这边赶,每天给我俩打电话,问你好点没有……” “我知道你不爱跟我们来往,看着我们你就会想到?那?天,我们这些年都没有去打扰你,由你自己发展,但?是这次真的吓到?我们了,醒来之后能不能多?跟我们说?说?话,嗯?不用频繁,过年的时?候能来陪陪我们就好……” “大哥大嫂走了我们都很伤心,他?们现在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会爬起来罵我们怎么就把你养成这样了……” 岑瑾说?着笑了一下,眼里却流出了泪水。 她?看着岑淮止包成厚厚的手,止不住的哽咽:“我们小淮的手可是得写联刊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岑瑾擦了擦眼角的泪,好似从?未崩溃过。 岑征和?宋经鸾进门时?岑瑾已经恢复如常,两姐弟没多?待,太阳落山他?们就回?去了。 岑瑾出医院后问岑征:“医生说?什么?” 岑征叹了叹气:“说?小淮体内激素不稳定,问是不是有过二?次分化。” 岑瑾愣了一下。 - 岑家姐弟走后,宋经鸾又?回?到?自己的固定位置上,他?怕燈光刺着岑淮止的眼,用控制器将大燈关了,只留了一小盏夜灯,借着这微亮的光用眼眸临摹岑淮止的轮廓。 瘦了。 宋经鸾止不住的心疼,要是再早点,再早点…… 想起岑淮止昏倒的那?一刻,他?心就提了起来。 当时?宋经鸾一只手抵着南,另一只手虛虚把着岑淮止的腰,岑淮止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慌乱中撤掉了抵着南的手,幸而他?之前下的手重,南已经没力?气再弄出幺蛾子。 宋经鸾见?布里奇斯·希爾带着人来后二?话不说?将岑淮止抱起来,极速跑离这昏暗的地下室。 将人放进车里后宋经鸾才?看见?岑淮止掌心那?可怖的伤口,他?心跳暂停一瞬,压下心里的疼痛,动作颤抖着将岑淮止的手放进手心,不敢碰他?掌心的伤口。 途中一路绿灯,宋经鸾神色着急抱着岑淮止下车,医务人员急忙将熙熙攘攘的人群疏散,从?宋经鸾手里接过岑淮止。 看着岑淮止被推进急救室,宋经鸾腿一软,重重砸到?了地板上。 直到?现在,宋经鸾都没缓过来。 他?将岑淮止的手放进他?的手心,没用力?,只是想确认岑淮止现在平安。 他?跟岑淮止说?上午医生问他?的问题,医生当时?问岑淮止是否有过二?次分化,宋经鸾将之前的检查结果一一告訴医生,岑征当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两人之间竟有这样的缘分。 医生听完后点点头,嘱咐了两人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他?们回?去了。 出来后岑征将宋经鸾叫到?一无人处,问了他?几个问题,最后只说?:“我管不了什么,你但?凡让小淮伤心,我不会放过你们宋家。” 宋经鸾坚定有力?:“绝对不会。” 宋经鸾说?到?这俯身亲了亲岑淮止的额头,说?:“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伤心。” 说?着开始自言自语:“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但?其实你还没给我个准信呢,快点醒过来吧,我好想你。” “我可不可以叫你小淮?” 他?压根就没想获得岑淮止的同意,只是这么象征信的问了一句。 “小淮,”他?尾音轻柔,拖着调子,仿佛在跟岑淮止撒娇,“快点醒过来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晕倒的时?候我心跳差点停了……” “我昨天出去是因为布里奇斯给我发了消息,说?南尔夕想见?我,我一听他?这名字就生理性的反胃……” 去了之后南尔夕嘲讽地对他?笑了笑,问他?:“岑董还好么?应该醒不过来了吧哈哈哈。” 宋经鸾瞥了他?一眼,在终端上点了几下,燕成和?的遗体直观地出现在他?眼前,地点却不是在昏暗的地下室。 “你要对他?做什么?!” 南尔夕疯了似的跟他?抢终端。 宋经鸾眼神冰冷:“死都死了还留着干嘛?该回?到?他?原本的地方?了。” 南尔夕咒罵:“操你大爷!你才?死了,他?没有死没有死!只要岑淮止不醒过来他?就不会死!” 骂着骂着又?哭了,哭着求宋经鸾:“求你我求你!别动他?,我知道怎么才?能让岑淮止醒过来!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别动他?!” 他?的两级转变滑稽极了。 宋经鸾扯了扯嘴角,完全?不在意他?口中的办法是什么。 他?说?:“不用你,我自有办法。” 随后,他?摸了摸手腕的手绳,语调漫不经心:“对了,地下室的那?人我已经叫人烧了,”看着南尔夕如遭雷击的样,他?继续补充:”骨灰也叫人撒了。” 南尔夕破口大骂,而后崩溃大哭。 第36章 宋经鸞说着说着语速慢慢降了?下来, 缓缓合上了?眼?,自然?也就?没看到岑淮止在黑夜中缓慢睁开的眼?。 好?在宋经鸞只留下了?暗黄的夜灯,岑淮止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他偏了?偏头看向快掉下地的宋经鸞, 缓缓搭上他的手背,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又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苏醒已是清晨,却不?知是第几日的清晨。 这日, 岑淮止感覺病房异常安静,呼吸声没有?。 他掀起厚重的眼?皮,强烈的阳光莫名有?些刺眼?,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 想抬手遮蔽一二。 这时, 门开了?。 岑淮止跟举着藥瓶的宋经鸞对上了?眼?。 久违的对視,岑淮止一下就?感覺到他瘦了?, 眼?里满是遮不?住的疲惫,但看到岑淮止睁开眼?的那一瞬,宋经鸾立刻红了?眼?。岑淮止又何尝不?是,心跳检测曲线逐渐上升。 一阵风似地, 宋经鸾一下就?窜到了?他跟前, 动作迅速的摁响了?床铃, 岑淮止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打上吊瓶了?就?被一群医护人员围成了?一圈。 医生?走近例行检查, 问他几个问题:“头疼吗?” 岑淮止搖了?下头。 “抬下手我看看。” 岑淮止努力抬起,但也只能抬离病床十厘米。 医生?讓他放下, 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岑淮止搖头或者点头。 末了?医生?将宋经鸾帶了?出去。三分钟后, 宋经鸾又举着吊瓶回?来了?,他把吊瓶杆移到身后,弯下腰用棉签沾了?点水抹在岑淮止幹涩的唇上。 他不?敢看岑淮止的眼?睛。 第52章 可岑淮止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眼?神里满是疑惑,待宋经鸾扔掉棉签,岑淮止动了?动嘴唇,说话有?些费劲,嗓音幹哑而小声:“怎么不?看我。” 宋经鸾撑着床边,没敢低头,只敢平視跟白墙面壁,因而岑淮止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那處慢慢蓄上了?水,滴在了?岑淮止脖颈處。 意识到那湿哒哒的东西是什么后,岑淮止輕笑,伸手过去碰了?碰宋经鸾撑在床侧的手,问:“哭什么?见我醒了?不?高兴?” 宋经鸾一下急了?,终于肯跟他对視了?,大声否认:“不?许这么说!” 那音量是岑淮止的十倍,或许不?止。 岑淮止順毛:“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这么大声吼我做什么?” 他说起长句有?些困难,费时得很。 宋经鸾垂眸,小声解释:“我没吼,我就?是着急。” 岑淮止没精力说话了?,拍拍他,指了?指椅子。 宋经鸾听话坐下。 岑淮止又指了?指他的吊瓶,眼?神发?出疑问。 宋经鸾順着他的指尖往上看了?一眼?,解释道:“这是营养剂。” 岑淮止又指了?指他的终端,宋经鸾解下放到他身前,点开单手操控模式方便?岑淮止输入。 十分钟后,岑淮止停止了?动作,看向宋经鸾,示意他拿过去看。 宋经鸾接过看着满屏的问题,一一解答。 第一个问题是:【南怎么解决的?】 宋经鸾:“关着呢,这事儿查到现?在有?些复杂了?,南爾夕的身份实际是n星当权人的私生?子,联盟现?在派人看管着。” 第二个问题:【那间房里的真是燕成和?会送回?主星吗?】 宋经鸾捏着岑淮止的手指,慢慢道来:“是他,目前还在那地下室,后续得看上级安排。” 撒骨灰那话只是说给南爾夕听听。 第三个问题:【我是怎么了??昏迷了?多?久?】 “今天是第八天。” “南爾夕给你注射的那藥剂原本只是能讓人短时间丧失行动力,但化验后得知里面被加入了?另一种藥,你越是跟它反抗,后遗症会更强烈……” 宋经鸾嘴无意识抿成一条线,一提到南尔夕就?没好?臉色。 南尔夕就?是吃定了?岑淮止不?会认命,才敢在里面加入这种药剂。看着岑淮止强撑着不?服输的状态,心里满是小人得志的快意。 不?仅如此,南尔夕那地下室还散发?着輕微的怪味,是为岑淮止专门配制的,那味道配上被注射得药剂,效果更佳。 当时的岑淮止已经被药剂折磨的失去了?嗅覺,自然?也就?闻不?到地下室散发?出的阵阵怪味。 他就?这样落入了?南尔夕编织的陷阱中。 如果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宋经鸾庆幸又痛恨,他若是再及时些、再快些…… 他送医送的不算太晚,勉强抑制住了?药性。 可后遗症不?可避免。 岑淮止无力的状态至少会持续一个月,发?声困难也是后遗症之一,余下的还有?乏力、失眠等。 宋经鸾没把后遗症给岑淮止说的太明白,只说了?会最近会感觉到了乏力和入睡困难。 岑淮止倒是接受良好,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 第四个问题:【岑家来人了?吗?在哪?】 岑淮止都?没多?余问他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而是直接问岑家来人没有?,若宋经鸾点头,那证明他是知道了?。 宋经鸾也没瞒,点头:“来了?。” 他手往上摸着岑淮止的腕骨,“他们在外面呢,”见岑淮止露出不?解,他解释:“说是怕你不?想见他们。” 宋经鸾的手握成圈能把岑淮止的手腕圈起来,他感受着岑淮止腕上的溫度,话里满是不?舍:“我去把他们叫进来。” 岑淮止輕轻扣住了?他往外撤的手,不?出声作唇形:“先回?答完问题。” 宋经鸾得令,啪一下坐住了?。 第五个问题:【研究团里的队员们还在n星吗?】 “还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没停止对遗址的研究。” 都?想来看望岑淮止,但宋经鸾拒绝了?。 第六个问题:【你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念出口后宋经鸾才后知后觉这是问他的问题,心里有?点酸胀。 “每天都?睡的呀……” 没扎针的那只手掩盖似的将头发?往下抚了?抚,掩耳盗铃能遮住什么。 岑淮止无言以对,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臂。宋经鸾听话抬头。 见岑淮止无声说:“过来,親我。” 大高个一下就?愣了?,半天没动作,这惊喜来得太突然?。 就?在岑淮止准备再戳一下的时候,宋经鸾动了?,低头親在了?岑淮止额头。 岑淮止:…… “跟我装纯情?” 没等宋经鸾继续动作,岑淮止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帶到自己?身前。 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他的力气被耗尽了?,只能浅浅相?碰。 反应过来的宋经鸾再次覆上去,用力碾压岑淮止的嘴唇,将那微凉的唇染上他灼熱的溫度。 粘腻的水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岑淮止苍白的肤色泛上了?薄红。 上一次的吻是不?理智的、不?合时宜的。这次才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吻。 不?同于上次易感期时变态的吻法,这一次的宋经鸾格外溫柔,慢慢摩擦着岑淮止的唇瓣,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分不?清它们的主人究竟是谁。 透明的液体順着岑淮止的下巴流下来,宋经鸾终于肯放过他,轉换阵地,将液体舔幹净。 感受着臉上传来温软湿熱的触感,岑淮止耳尖红透了?。 可他现?在四肢无力,还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宋经鸾动作。 两人的信息素逐渐融合,暧昧的氛围中彼此感受到了?最原始的冲动。 宋经鸾动作渐渐向下,锁骨處传来的痛意讓岑淮止微微蹙眉,手指控制不?住捏了?捏宋经鸾的手心。 五分钟后宋经鸾终于肯放过他,此时的岑淮止全身泛红,是情动惹的错。初醒时的苍白神色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葡萄成熟后的美味。 宋经鸾从他锁骨處离开,终于对上了?岑淮止发?红的眼?尾,他很早就?知道岑淮止的眼?睛好?看,想过他情动时的样,直到今天親眼?所见,他才发?觉他原先腦海里想过的都?不?如親眼?所见。 岑淮止微微喘着气,情动的眼?眸湿漉漉的,看的宋经鸾一熱。 他闭上眼?俯身亲吻岑淮止的眼?尾,将那好?不?容易流出来的泪水收入囊中。 随后在岑淮止耳边轻声说:“教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一听就?是情到深处不?能自拔的样。 知道岑淮止说不?出话,他撑着手臂跟岑淮止漂亮的眼?睛对視,只见岑淮止勾了?勾他的手心。 不?帶犹豫的说:“恋人关系。” 宋经鸾又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岑淮止锁骨处,恰好?滴在宋经鸾咬出的牙印上。 – 岑淮止苏醒的第二日,研究团的胡教授带着全体队员的牵挂来看望他。 岑淮止听着胡教授说着这几日的汇报,偶尔点头作为回?应。 公?事说完了?说私事,胡教授趁宋经鸾不?在病房,跟岑淮止告状。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宋同学可真是不?近人情,我们一找到时间就?来医院看你,可他不?讓我们进来……” 岑淮止笑了?笑,打字:【别怪他,他只是太过担心我。】 今天两人见面还是岑淮止求来的,宋经鸾原是不?答应,怕岑淮止劳神,可挡不?住岑淮止的“苦苦”哀求。 岑淮止亲他一口他就?没定力了?。 胡教授也没想真告状,只是这么说说,见岑淮止偏心的发?言,她八卦之心又燃起了?。 “岑教授,方便?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岑淮止点头。 “你跟宋同学……” 她朝岑淮止努努眼?,做出你我都?懂的眼?神。 她那眼?神太过直白,岑淮止莞尔一笑,再次点头。 于是胡教授发?出就?知道是这样的感叹。 ——扣扣扣 病房门被敲响。 胡教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临走前嘱咐岑淮止多?加休息,不?用担心研究团。 胡教授走到门口拍了?拍面色严肃的宋经鸾,说:“好?好?照顾岑教授,我就?不?多?打扰了?。” 胡教授走后宋经鸾顺势带上门进来。 进来就?往岑淮止身上扑,撒娇:“老婆,说好?的半小时,现?在都?一小时了?,你说话不?算话。” 第53章 岑淮止轻笑着抚摸宋经鸾刚洗干净的头发?,白色的发?丝弄得他手心痒痒的。 岑淮止轻轻揪着他的发?丝,一笔一划地在他后腦勺写字:撒娇怪。 “老婆,你是不?是骂我呢。” 宋经鸾埋在他小腹,衣服上的消毒水味被岑淮止的信息素覆盖,他现?在就?像个信息素饥渴患者,想把岑淮止吸进肺里。 得了?名份的人就?是不?一样,想叫什么叫什么。 岑淮止点了?点他的脑门,让他抬起头来,动嘴,一字一顿道:“撒、娇、怪。” 话音刚落,那白毛大狗就?将他揽在了?怀中,紧紧抱住岑淮止,像是要将他刻进心脏。 毫不?悔改:“就?是撒娇怪,别的人想撒娇都?找不?到人呢,我这可是人生?赢家。” 岑淮止打了?几个字递到他面前。 宋经鸾伸手接过,嘟嚷着:“让我看看老婆给我写了?什么情书……” 成功获得一枚岑淮止的掐痕。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你的同学知道你这么爱撒娇吗?” - 一个月后,n星战局发?生?变化,联盟机甲大赛不?得不?叫停。 岑淮止体征恢复稳定,从医院回?到了?酒店,他原想着再去古遗址挖挖看能不?能有?点其他收获,可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宋经鸾时,罕见地被拒绝了?。 任他怎么求都?不?让去。 就?连老公?他都?叫出口了?,宋经鸾还是不?松口,岑淮止坐在床上生?闷气,眼?神盯着跟着他进来的宋经鸾,对着他哼哼。 “你变了?。” 岑淮止眼?神咒怨。 “你原来不?会拒绝我的,果然?,alpha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会珍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说过不?会让我生?气的……”岑淮止说着说着给自己?说感性了?,哽咽起来:“是我看错你了?,把我的手绳还给我,我不?给你了?……” 听着可怜死了?,仗着宋经鸾看不?得他落泪,岑淮止还真是有?恃无恐。 果然?,宋经鸾见状无可奈何极了?,走过去将岑淮止抱进怀里,顺顺他的毛,解释说:“n星现?在情况不?稳定呀,队员们都?已经全部回?主星了?,咱们以后再来好?不?好?……” 岑淮止窝在他的怀里,语气闷闷的:“我就?要现?在去,开战后遗址被破坏了?怎么办?” 宋经鸾圈着他,习惯性的亲亲他的额头,思?考片刻后妥协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只能待三小时。” “三小时……三小时哪里够。”岑淮止还想讨价还价。 他抬头亲亲宋经鸾刚冒出来的胡渣,商量着:“六小时行不?行,”他摇摇宋经鸾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求求你啦。” “老公?~” 除了?说好?,宋经鸾还有?什么办法。 宋经鸾答应完这件事后岑淮止也不?闹了?,撇开宋经鸾就?出卧室看電视剧去了?。 被抛弃在卧室的宋经鸾有?些头疼,有?件事他好?像忘记了?,被岑淮止勾的什么都?忘了?,他脑海里琢磨着,行动上却是跟着岑淮止的步子往客厅走去。 跟着岑淮止看了?会儿脑残小電视,宋经鸾终于想起来了?,但是这件事得挑个好?时机说,不?然?肯定得挨打,他余光观察着岑淮止的臉色,这回?電视正好?放到一段好?笑的情节,岑淮止眼?尾笑出了?些水光。 这时机好?啊。 宋经鸾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老婆。” 岑淮止吭哧吭哧地嚼着薯片,抽空应了?他一声:“嗯?” 他的手目前好?了?个八成,主要归功于宋经鸾这段时间的照料以及岑家姐弟找来的特效药。 “明天去完遗址后我送你回?主星。” “嗯。”岑淮止目光被电视剧吸引,等反应过来后他快速轉头看向宋经鸾:“嗯?”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军部暂时没通知行动吗,现?在可以让你回?主星了??” “我送你上飞船,我暂时走不?了?。” 早说完说都?得说,宋经鸾干脆一次性全说清楚了?。 岑淮止捏薯片的动作顿了?顿,皱眉:“我不?走。” “我在这儿陪你。” 见宋经鸾没说话,岑淮止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转而继续看电视剧。 隔日,岑淮止睡梦中梦到有?蚊子叮他的嘴,痒痒的疼疼的,他皱着眉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啪 柔软的触感让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哪有?什么蚊子,罪魁祸首是一只家养的白色大狗,睡醒了?找主人求关爱呢。 岑淮止象征性地摸摸他的脸,哄道:“乖,我再睡会儿。”随后又闭上了?眼?,还转了?个身背对着宋经鸾。 宋经鸾不?厌其烦地翻过去正对岑淮止,又去找存在感。 “啧,”岑淮止被压制的起床气又复苏了?:“别闹,自己?玩去。” 宋经鸾不?说话,只想亲亲,把岑淮止整不?耐烦了?,“啧”地一声睁开眼?,揪着宋经鸾的耳朵,“不?睡就?去洗漱,今天又是怎么?亲亲怪附身了??” “想要信息素,难受。”宋经鸾哼哼着凑到岑淮止腺体处,亲亲腺体,跟它友好?交流似的,妄想把信息素引出来。 岑淮止把他拉到洗浴间,“洗干净再出来跟我说话。” 大早上被吵醒岑淮止也没睡意了?,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九点,他昨晚看电视剧看到凌晨三点,这会儿哈欠连天的,宋经鸾收拾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伸了?个懒腰去另一个洗浴间洗漱。 他正刷牙呢宋经鸾就?闻着味过来了?,粘人精发?力了?,一刻也离不?开岑淮止,闻着味过来把人抱住了?,哼哼唧唧的,“老婆你怎么都?不?等我,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岑淮止习以为常了?,懒得搭理,动作快速的洗漱完毕,拍拍身后的粘人精,“换衣服,去古遗址。” 闲着也是闲着,早点去说不?定能耗些时长。 两人磨磨蹭蹭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十点了?,岑淮止看着跟他一样穿着防护衣的宋经鸾,夸他:“粘人精还挺帅。” 因为宋经鸾给的时限,岑淮止没浪费时间,争分夺秒地想把整个一直探测完成,可那么大个遗址哪是六小时就?能完成的。而且宋经鸾没让他一直待在遗址,每隔一小时就?把人带去休息室休息会儿,若是遇到岑淮止耍赖不?干,宋经鸾也不?跟人打商量,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强制抱进休息室。 就?这么来来回?回?磨蹭,晚上八点,岑淮止终于收工不?干了?,他本人是意犹未尽,可身旁的那白毛大狗脸色阴沉的要死,岑淮止严重怀疑自己?再不?走就?要面临搞不?定的危机。 夜色降临,道路两旁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一高一矮,在地面上缓缓移动,矮的那个伸手想拉高的那个,高的那个跟没看见似的,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矮的那个像是受到了?刺激,登时不?乐意了?,站在原地不?动了?。 等高的那个察觉回?头看向他时,他还不?跟人对视,将头转向一旁,抱着双手,一副我就?是生?气了?你说什么都?不?好?使的姿态。高的那个往回?快走几步跟他十指相?扣,他这才撒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回?到酒店,岑淮止也没了?看电视剧的心情,连续几小时的工作有?些劳神,他洗漱完后直接上床躺着,即将熟睡时身侧突然?凹陷,他闭着眼?朝熟悉的味道挪过去,可今天这味道却不?太一样。 “你抽烟了??”岑淮止蹙着眉睁眼?,质问道。 宋经鸾摸摸岑淮止薄红的脸,嗯了?一声,“我已经洗干净了?,还有?味道么?”他揪起衣领拎到鼻子前闻了?闻,“那我再出去散散味,别赶我走。” 他说着脚往下撤,手也从岑淮止的脸上移开。 “算了?,上来吧。” 岑淮止掀开被子,不?多?计较。 联盟即将开战,宋经鸾这几日压力大他都?看在眼?里,只能找些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发?现?宋经鸾抽烟是在他刚醒那天的晚上,宋经鸾那会跟他说身上有?些难受回?去洗个澡,等回?来后岑淮止闻见他身上气味杂乱,有?信息素的、沐浴露的、还有?若隐若现?的烟味。 岑淮止当时就?火了?,质问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抽烟,但因为他说不?了?话只能打字,更生?气的是他中途还打错了?几个字。 宋经鸾当时也懵了?,他抽了?才去洗澡,还多?用了?沐浴露,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自从那天后岑淮止就?勒令不?许他再抽烟,发?现?一次分房睡一周。 岑淮止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心里叹气,怎么今天又抽了?,关乎军部秘密岑淮止知道宋经鸾不?能说,他也没问,心里担忧却不?知道怎么办,他转过身跟宋经鸾面对面,缩进宋经鸾温暖的怀里。 第54章 “别烦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宋经鸾嗯了?一声,将岑淮止翻了?个面,两人呈上下姿势,岑淮止被宋经鸾摁在床上,宋经鸾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他感受着狼崽子温热的呼吸,从敏感的耳边到腺体处,岑淮止以为宋经鸾又犯病了?,放出信息素。 往常他一放信息素宋经鸾就?变得乖顺起来,今天却很反常,宋经鸾非但没有?变得温顺,还越来越极端,直接扣住岑淮止的双手,嘴唇在他申上胡乱游走。 这情况,好?熟悉。 “……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岑淮止感受着申上湿| 软物的游走,闷哼出声。 宋经鸾在他锁骨处口肯摇,吸出了?几个草莓应才罢休,哑着声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没,就?是想你了?。” “你!” 纵使已经听多?了?宋经鸾的直言直语,可猛然?一听他不?要脸的发?言,岑淮止还是脸热。 不?过没等他情| 动宋经鸾就?松开了?他,侧着身把岑淮止搂在怀里,大言不?惭地说:“睡吧。” 听他那语气确实察觉不?出异常。 若不?是岑淮止已经感受到了?他申下那冬夕的应度,当真会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过去。 那冬夕让岑淮止短暂停止了?思?考,脑内一片空白,僵着申子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一动就?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原本是想当作不?知道的,就?像宋经鸾那平静的语气。 可岑淮止终究不?是宋经鸾这种能忍的军痞子,五六分钟后那冬夕还在肆无忌惮地翟戈着他,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宋经鸾没事人一样,闭着眼?枕着手,仿佛那烫应的物体与他无关,满不?在乎地说:“它自己?缓缓就?好?了?。” 岑淮止无言以对,静了?片刻,忽而直起身来,双手直奔宋经鸾的衤库月要带。 宽松的睡裤省了?jie 皮带的步骤,他手刚放上去就?被温热的大手拦住,宋经鸾撑起上半身,喉结滚动,哑着声:“做什么?” 暖光的暧昧氛围灯中,岑淮止已经没了?初时的羞涩,直视他暗涌的目光,挑眉:“明知故问什么。” 宋经鸾的呼吸明显米且重了?几分,他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本是想放过岑淮止的,可岑淮止主动送上门来,他乞有?放走的道理。 天旋地转间,岑淮止被按在了?洁白的床上,宋经鸾的膝盖蛮木黄地ji进他的月退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 腺体处传来湿热的触感和刺痛,宋经鸾若即若离地品尝着到手的猎物。 岑淮止喉间溢出哼声,手指无意识扌纂紧了?身下的床单,他勉强稳住呼吸,声音发?紧:“我用守帮你……” 宋经鸾尖牙抵着他的腺体,微微用力,他单手摁住岑淮止发?亶页的身体,低声问:“用月退可以吗?” 岑淮止下意识想摇头,可宋经鸾的唇却贴着他的耳廓游移,那米且重的呼吸烫的他耳尖发?麻。 alpha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可怜,在他耳边缱绻道:“求你了?老婆。” 岑淮止溃不?成军,双手搭上他结实有?力的肩。 第37章 岑淮止睡梦中感覺到了颠簸, 当他想?睁眼时却睁不开。睡梦中的?他不安地往宋经鸞怀里钻了钻,闻着熟悉的?信息素味松了松眉头?。 听见岑淮止逐渐變得平缓的?呼吸声后,宋经鸞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布里奇斯·希尔透过后視镜看向氛围暧昧十足的?两人, 有些担忧道:“岑教授醒来怕是会怪你。” 宋经鸞盯着岑淮止看了半晌,才轻声说:“怪就怪吧。” 他没?办法?了,他无法?看着爱人跟自己一起奔赴戰场。 南尔夕这件事后, 他一阵后怕,每次想?起来都会心颤,他不能接受岑淮止有再次受傷的?可能。 岑淮止这一覺睡的?格外长, 醒来之后下意识地往身旁人的?怀里钻, 可这次他钻了个空, 身侧的?被單凉凉的?,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他眉头?紧皱, 睁开了眼。 不是熟悉的?环境,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像是船舱,怎么回事?岑淮止观望着这间小舱,跟上次飛来主星的?船差不多, 他伸手拨开窗帘, 外边一片漆黑, 只有偶尔闪着灯的?飛船经过。 他打开终端找到置顶的?那?人拨打出去, 通讯嘟嘟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接通后岑淮止却不说话, 双方都默契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岑淮止身下的?床單皱了起来,他手指有些用力过度的?泛白, 声音是刚醒时特有的?沙哑:“你在哪?” 对面少见的?没?有跟他撒娇,“n星。” 岑淮止一下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疲倦,跟他苏醒那?日的?嗓音一样。 “我在哪?” 他没?有直接质问, 而是想?听宋经鸞親自说明。 “飞往主星的?船上。” 宋经鸾沉默很久才出声。 岑淮止揪着床单的?手不自覺的?颤动,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在宋经鸾親自承认的?这一秒,他还是有些震惊,震惊宋经鸾真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送走。 “为什么?” 岑淮止声线很稳,无法?看到他神态的?宋经鸾以为他真的?只是在简单问个原因。 他不知道的?是岑淮止现在仍在发抖。 宋经鸾叹了口气,似乎又在抽烟,“n星要开戰了,”岑淮止听到他推开窗子的?声音:“我不想?让你再受傷。” 他伤字只发出了个音就被岑淮止不留情地打断:“所?以呢?你就自作主張地把我送上飞船?宋经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第一次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嘴上说着让我忘了你,可你的?实际行为却在叫嚣着让我别忘掉你,现在呢,又要再来一次嗎?” 岑淮止声音像过了冰,嘲弄一笑:“又要说让我忘掉你嗎?” 面对岑淮止的?咄咄逼人,宋经鸾没?有靠撒娇混过去,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可用什么时候不可用。 这场隔着网线的?谈话最?后以岑淮止的?一句“第二次了宋经鸾,事不过三?。”结束。 挂断通讯的?岑淮止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闭上眼感受着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被气的?。这小子真是长本?事了,他就说昨夜做完之后这小子莫名?其妙把一瓶香薰放进房间,美其名?曰助眠。 呵呵。 确实挺助眠,他这一觉一睡就是十二小时。 岑淮止气的?牙痒,想?找人泄愤都找不到。 三?小时后,飞船抵达主星。 岑淮止憋着火回了夜湾,中途经过分岔口,鬼使神差地走到宋经鸾的?楼下。 8号独栋楼,岑淮止透过门栏看向里面的?景色,主人离开了几月也不显得杂乱,他不自已转正准备离开,大门突然开了。他脚步一顿,沉着脸走了进去。 智能管家扫描到他的?脸自动打开了独栋的?智能门,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在岑淮止耳边响起:“欢迎回家。” 屋里的?灯和空调早在他进来之前?就自动打开了,冷风将岑淮止内心的?烦躁吹散了点,他在玄关翻找一次性?拖鞋,却意外发现一双和他尺码相同的?蓝色拖鞋,定睛一看,跟宋经鸾大咧咧摆出来的?那?双是情侣款。 岑淮止踩着那?双新拖鞋在屋内走走停停,活像领导視察。 真烦。 自作主張。 岑淮止单方面开始跟宋经鸾冷战。 他没?在宋经鸾家里多待,回去之前?也没?把拖鞋物归原位,相反,他将拖鞋脱的?四?仰八叉。 岑淮止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四月初,主星的?天气渐渐回暖,岑淮止出门只用穿一件薄衬衫,很规矩的?款式,因为他今天要去岑家老宅。 在他昏迷那?段时间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岑瑾说的?话他虽没?有听全但也得知了他们内心的?想?法?,诚然,岑淮止现在仍然不敢回憶那?段时间,可时针不会停留,是时候放下了。 所?以回来之后他跟岑征约了个时间。 今天是履行约定的?时候。 岑淮止久违的?踏上岑家老宅的?路,他父母还在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回来老宅跟亲戚们一起过个团圆,父母去世后岑淮止再也没有踏入这条路。 他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要说什么都没变那是不可能的,可真要他说出具体有什么變化?时,他却说不出。 岑瑾知道岑淮止不喜人多,餐桌上只有她?、岑征和岑淮止的?爺爺。两姐弟都没?叫上他们的?伴侣,没?这个必要。 岑淮止来时见只有三?人,恍惚了一下,随即心里莫名?一阵酸。 第55章 爺爷排在最?前?面,岑家姐弟在后面稍稍搀扶着人,老人家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依然硬朗,见岑淮止来了颤颤巍巍上前?几步。 岑淮止跟老人家相处时间不长,印象中上一次见到老人时他头?发还没?完全变白,他不免感慨,时间可真是不近人情。 饭桌上讲究食不言,岑淮止短暂的?逃过问答环节。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饭后几人坐在客厅沙发,聊着这几年?的?近状,都避开了那?段让人痛心的?回憶。 话题中心最?后不可避免地转到了宋经鸾身上,岑家姐弟是知道他俩之间的?特殊聯系,持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岑老人家听了一嘴,听到那?孩子是alpha的?时候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岑淮止好?不容易放下心结来一趟,他也不能一下就将几人带进那?段回憶。 岑家姐弟见状彼此对视一眼,叫来护工,让他带老人家上去休息,岑老爷子不同意,岑家姐弟没?办法?,后面都避开讨论这alpha。 等岑淮止走后岑老爷子看着自己的?两孩子,皱眉问:“那?个alpha是什么个情況?” 岑家姐弟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岑淮止说要来的?时候他们太过欣喜,以至于忘了把岑淮止目前?谈的?那?alpha告诉岑老爷子。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是岑瑾来解释。老爷子听着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叹了口气,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对小淮造不成威胁就行……” – 又过了几天,星网突然爆出一条新闻:【n星争夺战,谁输谁赢?】 新闻报道n星目前?的?情況,说伊亚聯盟在派人参加机甲大赛的?同时还派了一研究团前?往古遗址进行研究,可n星掌权者却将伊亚联盟的?研究团对象掳走…… 【战争通例不是禁止波及学者吗?n星这是什么情况,无视星际法?规?】 【你是第一次知道n星?这星球的?骚操作可多了,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 【我听到点风声,不是n星掌权人掳走人的?,是掌权人的?儿子,而且据我所?知,他那?儿子曾经在主星生活过一段时间,身份信息隐瞒的?很好?,不知道这次是怎么暴露的?……】 【楼上别瞎編,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没?瞎編,我家里有点关系,再说一点吧,其实联盟这次就是为了扩张版圖才派人去参加那?劳什子比赛的?,你们没?注意参加那?所?谓机甲比赛的?都是一群军队预备役么……】 【有关系?这年?头?关系户真是装都不装了……】 【那?你倒是说说谁被抓了?说不出一律按精神病处理。(白眼)】 …… 【说就说!被抓的?就是去年?刚被联盟十大xx提名?的?chz,阑大的?教授,都说到这地步还解不了码的?人就去自首吧。】 【联盟十大xx?阑大的?,姓c,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 …… 没?几分钟这几条评论就被删了,但仍被有心之人截圖,在各自的?圈子里传播、求解。 岑淮止知道这件事是在第二天后,还是远在外星的?乔樂洄发给他的?。 乔樂洄:【哥,这爆料假的?吧。】 乔樂洄交际圈比较广,写截图传着传着就到他这儿了,乍一看第一反应是假的?,被抓了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可转念一想?岑淮止确实是在n星,担忧着发消息去问。 岑淮止点开截图看了看,回:【被绑架是真的?,其他的?我不清楚。】 乔樂洄炸了:【??????】 通讯立馬弹了出来。 岑淮止一接通就穿来乔乐洄震天响的?呐喊:“哥!!!我操!!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没?人通知我啊?!你受伤了吗?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林幸忆知道吗?!” 乔乐洄快急哭了,恨不得立馬奔去n星找岑淮止。 岑淮止捏了捏眉间:“我没?事。” 乔乐洄:“什么叫没?事啊?!你别想?一个没?事就把我打发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自责死了,本?就知道岑淮止那?不报喜也不报忧的?性?格,应该每天都给他打通讯的?,不然发生什么事都不说。 岑淮止解释一通:“我当时昏迷了,醒来之后也没?感觉哪里有伤,告诉你们还让你们白担心,有什么必要。” “这都没?必要那?什么有必要啊?!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n星!” 岑淮止嘴张开正想?拦住他,乔乐洄嘴无缝衔接喊道:“师兄!有没?有法?子送我去n星?!十万火急!” 有个毫不犹豫的?声音立马接上:“有。” 岑淮止听着二人的?交谈声,狠心打断:“别去了,我在主星。” 凌晨两点,uii酒吧。 岑淮止被迫坐在乔乐洄和林幸忆的?对立面。 已经知道岑淮止这段时间的?种种行径的?林幸忆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天杀的?,她?就说为什么每次给岑淮止打通讯想?约他出来喝酒时都无人接听,只能在若干个小时候后收到一条“在忙,之后约”的?消息。 面对二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脸色,岑淮止开始在脑内胡编乱造。 “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岑淮止习惯性?捏起酒杯,放在手中摆弄,“去n星也不是我的?本?意,对吧,你们不是都知道我在阑大……” 乔乐洄&林幸忆:听了跟没?听似的?。 岑淮止胡编乱造半晌,放下酒杯,发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我困了。” 林幸忆条件反射:“那?去……”休息吧,改天再说。 乔乐洄大嗓门不乐意了:“困什么困!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我着急忙慌往主星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乔乐洄硬的?说完了来软的?,立马变脸装委屈:“哥,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说被绑架的?时候心都停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现在你遇到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我都不敢想?,要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他说着说着真情实感的?哽咽了。 岑淮止脑仁疼,叹了口气,省略大部分跟两人解释。 万幸,听完后两人不闹了,也肯放他上楼睡觉了。 第38章 岑淮止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 可不到八点, 他房门就被敲響了,某个大嗓门在奋力叫喊:“哥!快起床!我帶你?去医院检查!” 岑淮止:…… 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乔樂洄知道岑淮止的脾性,按以前他敲一次里面没應声他肯定?就不敲了, 可现在他气死了,不管怎么都得把他这不听话的哥叫起来。 一小时后。 两人抵达医院入口。岑淮止甚至还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 负责送他们过来的林幸忆先去停車,乔樂洄帶着岑淮止先进去检查。乔樂洄昨天来主星的路上就托人挂了个专家号, 现在去正好能赶上。 来都来了,岑淮止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进门诊医生按惯例问了几个问题,随后开了几张单子讓岑淮止去做检查。 看着单子上熟悉的项目名字, 岑淮止已经生出了预感。 果然, 结果出来后医生说?的话跟n星的大差不差, 不过最后那句讓岑淮止口罩下的脸有?些热了起来。 医生最后询问:“報告显示你?目前有?被alpha进行过临时标记的情?况,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岑淮止:“……没打算。” 医生:“既然这样我就不给你?开药了, 你?体?质比较特?殊,没有?药物干预的情?况下不易受孕。” 医生又继续嘱咐些注意事项后,岑淮止拉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乔乐洄远离现场。 乔乐洄被医生那句“怀孕”干的有?些宕机,“怀孕”这个词是?怎么能跟他哥联系上的?我操, 我哥还能怀孕?不是?, 我哥已经跟那姓宋的进行到这步了? 浑浑噩噩走到地下停車场坐上車后还没缓过来。 林幸忆挑头?问:“他咋了?” 岑淮止摇头?:“不知道。” 三分鐘后, 寂静的車厢内響起乔乐洄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操!” 林幸忆被吓的一颤:“你?特?么有?病啊!没事瞎叫什么!” 岑淮止则是?默默挪远了位置。 可惜回过神的乔乐洄目标十分确定?, 扭头?质问岑淮止:“哥!!你?回答我!什么叫‘有?要孩子的打算吗’!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不是?吧?!!” “不要!我不允许!啊啊啊!” “哥!我从十来岁就跟着你?了,要生也是?姓宋的生!凭什么讓你?生!” 第56章 “不对!没结婚呢生什么生!” …… 乔乐洄一通发疯。 林幸忆目瞪口呆。 岑淮止以手?掩面。 - n星。 临时基地。 宋经鸞帶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昨天剛占领的一独栋楼, 领头?的宋经鸞讓一行人站在大厅等待,随后坐上电梯上十九楼, 摁響门铃。 没人搭理他。 他又再次摁响,门还是?没开。他不知道是?这里的系统有?问题还是?他本人有?问题,可能他穿了隐身衣, 里面的人带了耳塞吧。 宋经鸞站在门外等了一分鐘,随后打开终端找出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倒是?接了,“喂,干嘛?” 陆厄像是?在背着他们吃香喝辣,大着舌头?道:“干嘛啊,没事挂了。” 宋经鸞摁响门铃的同时开口:“开门。” 陆厄短暂的停顿了两三秒,随后像是?找到了演戏的秘诀似的:“誰啊,开什么门?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经鸾将脚抵在门边,朝摄像头?说?话:“不开我叫人上来踹了。” 效果立竿见影,门立马开了。 陆厄正坐在椅子上写这东西,看着挺聚精会神的。直到宋经鸾走到他跟前他才抬眼?,哎呀一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通讯,早说?我就下去接你?了……” 宋经鸾懒得跟他掰扯,直入主题:“为?什么不让我带隊指揮加入东部戰區。” 陆厄打哈哈敷衍:“这个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哈,咱们现在主要戰區除了东區,其他戰区也一样重要,你?就呆在这地有?什么不好呢,况且现在也有?比你?职位高的指揮官,你?去东区……” 宋经鸾打断他:“我可以跟隊走,誰指揮我跟谁,你?放话就行。” 陆厄放下伪装的笔:“这不是?放不放话的问题……” 宋经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爸还是?我父亲?我爸不让?” 陆厄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安哥也是担心你?,你?可是?独苗,不说?斯源集团,就单说?安哥这边,他剛找回dnk曾经的手?下,重新成立dnk也是时间问题,这些东西以后都得靠你?……” 宋经鸾:“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说?的是?现在,你?要不放话让我去,我就自己去。” 陆厄心梗:“这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吗?!你要出了什么事谁负责,你?不是?谈对象了吗,你不怕见不到他了?” 宋经鸾皱眉,隔着外套搓了搓手?腕上的手绳:“我有分寸。” 陆厄痛骂:“你?有什么分寸!你一个还没毕业的臭小子,模擬场上只顾脑热,你?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型戰,你?拿什么保证你在战场上不会做出不可逆的决定?!” 宋经鸾:“我模擬战场做过不下二十次,有?几次你?也在,我认为?这是?不让我参加的理由。” “如果不让我亲自参战,那我留下的意义是?什么?” 陆厄仍在劝说?:“模擬战场始终是?模擬,怎么能跟现实里的比拟……” 宋经鸾不想再听,抬手?打断:“实战经验我也有?,行了,我知道了,我去跟我爸说?。” 见宋经鸾背影渐渐消失,陆厄深呼吸。 离开陆厄办公室后宋经鸾并没有?立刻下楼,他寻了一处安静地,给安依綏爾打通讯,铃声进度条过了一半那边才慢慢接起,那头?像是?已经知道宋经鸾的来意,快他一步说?道:“没得商量。” 宋经鸾闭眼?,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安依綏爾理论的原因,他爸只会拒绝,完全?不给他商量的余地,原以为?找陆厄能解决。 “为?什么?” 宋经鸾扣着破损的墙皮,眼?里红血丝明显。 安依綏爾一边應付着前来汇報手?下,一边跟这小子解释:“你?问我为?什么?我难道要让你?一个没毕业的小崽子去主战区送死?” 宋经鸾:“我不是?第一次实战。” 安依綏爾还是?那副难以商量的语气:“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但这次跟之前都不一样,你?这次就在后方积累经验。” 宋经鸾:“爸,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实战经验我有?,机甲操控经验我也有?,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去主战区。” 安依绥尔音量沉了一个度:“宋经鸾,我为?什么不让你?去你?真的不清楚吗?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那病剛好不久,岑教授现在也回了主星,你?一旦在战场上被诱导易感,谁救得了你??” “既然已经谈了对象,就要对你?们俩的未来负责,不要只考虑自己。” 宋经鸾沉默片刻,还是?坚持:“我有?分寸。” 安依绥尔好话歹话都说?了,不想管了:“随你?。” 宋经鸾得话立马调转回去找陆厄。 陆厄那边正好有?人刚汇报结束,宋经鸾跟那人擦肩进门,陆厄以为?是?手?下又没记住回头?来问,正准备皱眉骂一顿,抬眼?见又是?宋经鸾,闭眼?。 他心脏真的要犯病了。 - n星主战场。 收到消息的总指揮挑眉,挥手?叫来一手?下,嘱咐:“十分钟后会来一班人,你?去门口接應,到时候直接把他们的领隊带过来。” 十分钟后,总指挥说?的那班人准时到达。 负责接應的士兵跳下车,说?:“领队跟我来,”随后指了一辆停在对面的军用车:“其余人上这辆。” 听到这话,这群兵们都看向那领队。 接应士兵也是?见怪不怪,没出声,就这么看着。 那领队看着还有?点眼?熟。 领队也没多磨蹭,见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指挥后点了点头?。刚还赖着不走的士兵们立马窜上车。接应士兵抱着手?臂靠着车看着那领队的侧颜,眯了眯眼?。 接应士兵见状对领队点了点头?,礼貌道:“上车吧。” “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姓宋?” 士兵看着前路问了一嘴。 “是?。” 士兵有?些烦这些吐不出几个字的官二代,啧了一声:“你?还记得我吗,”他没等宋经鸾开口就自问自答道:“想来是?不记得了,我俩模拟战的时候遇到过。” 宋经鸾垂眼?,手?指无?意识摸着腕上的手?绳,“没印象。” 后面一路无?言,幸好路程不远,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宋经鸾没等士兵有?动?作就跳下了车,那士兵也不是?那么无?理的人,朝他喊了一句:“三楼312!” 三楼312。 宋经鸾摁响门铃,这次里面没让他多等,门铃刚响面前的门就应声而开。 宋经鸾走进关上门,叫了一声:“蒋指挥。” 蒋指挥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说?:“坐,站着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知道你?在这之后我可是?打了多个报告让你?过来,可上面都给我驳回了,我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今早在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倒惊了一下。” 宋经鸾解释了一嘴:“前不久被诱导易感,我父亲怕我在战场中复发,现在已经没事了。” 蒋指挥还是?那副和蔼的模样,缓缓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跟蒋指挥是?在一场模拟战中相?识的,那会他还没考进阑大,只是?一高中生,他当?时跟他父亲吵了一架。吵架缘由是?他准备报军校,不想学?管理继承集团。 宋誠禹一听怎么肯,宋经鸾前十几年都是?按继承人来培养的,现在一时脑热说?要去读军校,宋誠禹只好搓搓他的积极性了,联系好人将宋经鸾送上了模拟战场。 说?:“你?要能在这场模拟战中拿到第一我就让你?去读军校。” 宋誠禹当?时是?抱着玩笑的心态看的,因为?他得知当?时参加的还有?不少上将中将的孩子,他不认为?宋经鸾能赢过他们。 宋经鸾听这话二话不说?就答应。 安依绥尔回来没见着儿子问了一嘴才知道这件事,当?场打了宋诚禹一顿,准备去把宋经鸾带回来,模拟战场虽然有?模拟二字,但免不了受伤,前段时间的模拟就差点出了人命。 等安依绥尔到了模拟场,让专业人士往模拟战场中宋经鸾的系统上发了条消息,他眼?睁睁看着监控中的宋经鸾点了叉,就像没见过这条消息似的。 安依绥尔硬闯也闯不进去,只能在监控室里熬着,宋诚禹当?然陪着。 监控室里除了他俩其余都是?军官,蒋指挥也在内。蒋指挥是?在宋诚禹和安依绥尔来监控室的第二天才得知这件事。 宋诚禹本人在政界也是?有?点话语权,安依绥尔也是?战绩可查。得知他俩的孩子进了模拟场,无?论结果如何,蒋指挥都得亲自来一趟。 第57章 蒋指挥见安依绥尔担忧的模样,让他放宽心,说?模拟场都是?虚拟的,并不会造成人身伤害,前不久是?无?良媒体?瞎报道…… 他想的是?不出三天,里面那孩子必定?会被淘汰。 可五天过去了,监控里那孩子还在,状态跟刚进战场时差不多。十天过去了,那孩子眼?里染上了红血丝。十五天过去了,那孩子战到了最后。 出乎所有?人意料,宋经鸾赢过了那些军二代。 第39章 凌晨。 n星, 东部主戰场。 宋经鸞指揮小队前往敵軍基地?,不能引起敵軍注意,这次人员只有五人, 他们趁着夜深快速赶路,得在天亮之前接近敵軍主基地?。 戰争中n星每个地?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残,街上?许多建筑已经被?炸毁, 宋经鸞帶着一行人摸黑躲避敌人的侦查设備。 n星进入四月后昼夜温差变得极大,凌晨的寒气像淬了?冰,刮在皮肤上?生疼。 宋经鸞伏在一段断裂的混泥土墙后, 抬手示意十米开外的四名队员。他们此?时都?身着暗色作战服, 在夜色中毫不起眼。 “一会2號跟我走, 345留在这里。”宋经鸞的声音压得极低,通过?加密通讯器传入队员耳中, 不帶一丝波澜,“345注意地?面震动,一有情況及时向我汇报。” “明白。”四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回應。 宋经鸾先打头,每一步都?落在相对穩固的落腳点, 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待躲避好后才像身后打了?个手势。 2號得令立刻动身, 小心翼翼靠近宋经鸾。 宋经鸾等人过?来后往左垮了?一步, 头也不回, 低声道:“你一会注意看我信號,一旦成?功你立刻给总部发信息。” “明白。” 宋经鸾吩咐完后腳步没有任何停顿, 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改变。2號眼睁睁看着宋经鸾擦着u9聯盟主基地?的感?應线而?过?。心都?提了?起来。 宋经鸾绕过?u9聯盟感?应区,寻得一阴影處躲着。寂静的夜里呼吸声不断放大, 宋经鸾听着身后传来的腳步声屏息凝神。 ——哒哒、哒 宋经鸾在心里默默倒数。 在那士兵即将接近阴影處时,宋经鸾毫不犹豫出手,将麻醉剂狠狠注射进去。 士兵立刻软绵绵倒下, 宋经鸾将那士兵拖进更深的阴影處。 – u9聯盟主基地?。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臉色通红,像是?醉了?酒,他身旁站着的女alpha微微蹙眉,抬手召来一个士兵,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片刻后,一个大概一米八、面部特?征明显为u9主城区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男人进门后对着坐在高位上?的女alpha笑了?笑,说:“高格少将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我那边还有傷员在等着我呢。”他说的是?u9联盟官方语言,十分地?道。 高格眉头紧皱,揮手屏退下手。 除了?主位上?的醉汉,其余人鱼贯而?出。高格推了?推主位上?的人,那人纹丝不动。 她收回手推了?推眼镜,用主星语道:“全都?準備好了??” 那男人点头。 半小时后。 u9基地?炸了?。 躲在隐蔽处的2号瞪圆了?眼,队长没有提前通知他!他立刻向上?级汇报,可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他的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秒是?眼前大胡子人的笑颜。 2号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了?,紧急清空终端里的所有信息。 没想到还能生还,当2号睁眼发现自己处在医院时第一反应是?像陪护询问是?否有跟他同一时间送进来的士兵,还有现在是?在哪。 陪护说不清楚还没有有其他人,现在是?在主星军医院。 士兵2等查房医生走后自己偷摸跑下楼,想看看是?否能在前台问到有效信息,他坐電梯摁住下行按键,没注意電梯是?準备去高楼层。 电梯门打开,他正準备迈脚出门,抬眼见蔣指揮也正准备进电梯,士兵2号用没受傷的那只手敬了?个军礼:“蔣指挥好!” 蔣指挥点了?点头,踏进电梯命令:“去负一楼。” 电梯平穩下行,金属门光洁的表面模糊地?映出两人的身影。蒋指挥臉上?依旧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侧过?头,看着身旁站得笔直却难掩一丝虚弱的士兵2号,语气温和得像在聊家常:“恢复得不错?” 士兵2号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牵扯到胸部的伤口?,细微地?抽了?口?气,但脸上?却是?副受宠若惊的神色:“报告蒋指挥!伤口?愈合得很好!谢谢您关心!” “嗯,那就好。” 蒋指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上?,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你们队长,否则……” 士兵2号从蒋指挥口?中知道了?事件全貌。 宋经鸾给u9士兵注射完麻醉剂后将那士兵的衣物脱下,随后掏出军部特?制手铐将人铐住。 片刻后,再从巷子里出来的他已经伪装得与那士兵的样貌身形分毫不差。 高格原是?伊亚联盟安插进u9联盟、潜伏了近十三年的卧底,为了?不让u9发现异常,这些年伊亚联盟跟高格减少了联络。也正因如此,当这枚棋子反水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宋经鸾是?在高格用主星语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一个在外星敌营十多年的人不可能丧失这种?警惕性——除非,她根本毫不在意是?否会被?宋经鸾识破,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刻意为之。 在两人前往说好的目的地?途中,宋经鸾与高格持续保持相隔一米的距离。 高格带他绕开巡逻士兵,来到一破旧的平房前,这平房虽然看着破烂,可它用的锁是?军部最难破解的那种?。 宋经鸾心里弄清了?大概。 在等待高格开锁的时间里宋经鸾悄声摁下炸弹按钮,u9基地?东南西北埋伏着的炸弹开始进入倒计时。 就在门锁打开的那一瞬间,宋经鸾猛地?冲上?去将她撂倒。 同一时间,基地?远处传来轰鸣,冲击波不断接近。 高格动作迅速地?将他拐开,可惜没成?功,她扭头看向宋经鸾的眼神发狠:“你竟然准备了?后手?” 说着一脚踹开宋经鸾,掏出枪怼着他的命门。 宋经鸾摇头啧了?一声,亲身体验,非必要别缩骨,真不好打架。 被?枪抵着命门宋经鸾也毫不示弱,反而?更来劲了?,“开枪吧,我死了?你卧底身份也暴露了?。” 说着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总部知道你为了?爱投敌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高格眼眸一颤,握着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宋经鸾立马抓住时机将枪抢到自己手中!牢牢扼住高格的脖子。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爱选择叛国。” ——砰 子弹擦着宋经鸾的肩打到了?一旁的金属箱。 宋经鸾来不及转头看清来人,为了?安危只能先压着高格躲到一粗高的石柱后。 我明敌暗的情況下宋经鸾不能贸然行动。 来人脚步不停,直奔他俩的方位,边走边用主星语说:“放开她!” 宋经鸾好笑:“你俩还情投意合上?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高格仍在尝试挣脱宋经鸾的压制。 腺体处传来刺痛,宋经鸾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俩人在失势情况下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星际上?明确禁止不得在战场中使用信息素压制。既然你们先开了?这个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经鸾s级信息素一放出来两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刚还脚步沉稳的人手中的枪摔落在地?。 脱离了?宋经鸾压制的高格并?没有高兴起来,她被?这股信息素逼得跪了?下去,直不起身。 这就是?s的压迫。 星际禁止不是?没有原因的。 拿到需要的东西后宋经鸾拖着两人避开救援队离开这慌乱的基地?。 往回走倒是?顺利多了?,不必再躲那感?应线。宋经鸾顺着来时的路线走。没走多远就碰见那被?他脱了?个精光的士兵,那士兵身残志坚的拖着昏迷的2号不知道要去哪个方位。 宋经鸾掏出枪瞄准准确命中。 这下好了?,宋经鸾一手拖着一人,背上?还背了?一人。 好在没多久闻声赶来的345就接手了?他手中的三个“尸体”。 宋经鸾还没走两步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掌心那块不同其他的温度。 他艰难的坐起身,将岑淮止放在他手心的手小心翼翼挪开,然后动作轻轻的下床将岑淮止抱到床上?。 第58章 自己则占据了?岑淮止原先的位置。 隔日?,医生进门查床见这情况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叫醒谁。 就在他打算退出去一会再来时宋经鸾醒了?,看见医生的他不仅没有心虚,反而?对医生比了?个静音的手势。 宋经鸾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先是?帮岑淮止把被?子拉好,再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最后才迈步走向门口?的医生,出去之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医生也是?第一次跟病人自己在走廊里谈话,有点无从下脚。 “咳,你现在感?觉头晕乏力吗?” 宋经鸾本来想说没有,话音一转,认真发问:“我刚才抱我对象差点没抱稳,我手是?出毛病了?吗?” 医生无语,你昏睡了?整整一周刚醒就抱人,能稳才有鬼了?。 虽是?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医生斟酌语言,在不伤害病人的心灵下解释:“你昏睡时间太久,这种?现象是?正常的。” 宋经鸾不认同:“我是?s级。” “什么级都?没用,再送晚些你命都?没了?,这段时间多亏你对象给你信息剂,否则你还得十多天后才苏醒……” 第40章 岑淮止听到?宋经鸞受伤的那瞬间的第一反应他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怎么来的醫院他也有些模糊。 好像是林幸忆送他来的? 来了之后被告知正在?抢救,需要他的信息素,岑淮止浑浑噩噩的跟着护士的脚步往抽验科走。 扎在?腺体?处的抽取针很疼, 但是岑淮止已经麻木了。 断断续续抽了一周,宋经鸞总算是轉入普通病房了。 岑淮止这一觉睡了五小?时,已经算是这些天?睡得比较久的了。 睡梦中隐约听见了交谈声, 岑淮止迷迷糊糊的掀开眼帘,正巧跟进来的宋经鸞对上眼。 这一幕异常的熟悉。 宋经鸞神态自然的提着保溫盒进来,打开送到?岑淮止嘴边。 “剛叫阿姨送来的, 尝尝。” 岑淮止下?意识张嘴。 咽下?去后才真正清醒, 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宋经鸾低头摆弄着碗里的粥, 说:“凌晨两三点吧。” 说着勺子又送到?岑淮止嘴边。 两人就这么配着粥一问一答,很快就解决完早餐了。 “醫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宋经鸾收拾着剛才产出的垃圾,裝作漫不经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嗎?” “你知道的,我太久没回主星了,家里都没收拾……” 岑淮止:…… “想跟我住就直接说。” 宋经鸾委屈巴巴裝可怜:“可以?嗎?我想跟你住。” 岑淮止冲他笑了笑, 看着是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情:“当然不可以?了。” “你忘了嗎, 咱俩还有账没算呢。”岑淮止说着从床上起来, 找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啧了一声, 抬头问人:“我鞋呢?” 宋经鸾望天?望地?,好似没听见。 等岑淮止踹他一脚他才说话:“那你发誓穿上鞋之后不抛弃我。” 岑淮止呵呵一声, 准备光脚着地?。 宋经鸾立马拦腰抱住,从某个犄角旮旯掏出岑淮止消失的鞋整齐摆放好,蹲下?身给岑淮止穿鞋。 岑淮止脚上有了盾, 眼神都懒得分给宋经鸾,径直往外走。 宋经鸾手还没收回来岑淮止已经走到?门边了,他冷汗直冒,一个箭步冲上去:“老婆你这是要去哪?还回来嗎?” “乱叫什么,我不记得我们现在?有任何非师生?以?外的关系。” 岑淮止微微蹙眉,停顿片刻,“啊,现在?师生?关系也没有了。” “你们班这学期不是我带了,我未来也不会?再代选修课了。” 晴天?霹雳。 岑淮止推门出去正巧遇到?一护士,问宋经鸾的主治醫生?现在?是否已经休息了,得到?答案后他脚步轉向专家室。 他去问问宋经鸾是否真的能出院,怕宋经鸾那小?子又逼人醫生?。 医生?听到?他的来意后笑了一下?说是真的能出院,还顺带调侃了岑淮止一句,说今天?查房看见他躺在?床上,宋经鸾坐在?椅子上,差点分不清谁才是病人。 岑淮止这段时间都守在?这儿,跟这医生?也熟,调侃两句没什么大碍,无?奈地?说:“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想问他还需要我的信息素吗?我不在?他身边的话他会?不会?出事?” 医生?似乎是被他这问题问懵了:“你要出差?” 岑淮止模棱两可的说:“或许吧。” “患者能醒就说明?没什么大问题,你的信息素提取液医院这里也还剩些,他到?时候可以?拿回去备用……” 岑淮止道了谢便离开了。 回到?病房,宋经鸾已经收拾好東西了,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宋经鸾出事后立马送到?主星接受治疗,他n星的衣物?都没来得及收拾,最后是陆厄收好托人送回来的。 所以?岑淮止看着宋经鸾现在?拿在?手里的一黑色小?包,有点不理解他收了些什么,不会?把医院里的公共用品收进去了吧。 宋经鸾察觉到?岑淮止目光的落点,自豪说:“老婆你要看吗,我把你在?医院用的洗漱工具全收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家了。” 也不知道在?自豪什么。 岑淮止满头黑线:“丢了,家里有。” - 岑淮止坐在?宋经鸾的副驾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叹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同意上这小?子的車了,但他绝对不会?讓这小?子进门的。 窗外的景色慢慢变成他熟悉的样子,原本五分鐘的車程硬是讓宋经鸾开成了十五分鐘,在?不绕路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得夸他了。 宋经鸾慢吞吞的移动着車,这车还是他早上打通讯让人送过来的,他爸说讓家里的司机送,宋经鸾偏不,他就要自己开,开什么玩笑,让司机送他怎么拖时间。安依绥尔是八点过来的,那会?岑淮止还在?熟睡,过来后直接把钥匙丢给他,见没什么大问题后就走了。 “好好照顾岑教?授,因为你那信息素,这段时间只有他能近身照顾你,信息素液他去抽了不下?十次……” 安依绥尔在走廊里不用压制音量,教?育了宋经鸾半小?时,心疼岑淮止半小?时。 “你这次病危连续下?了四次,我那会?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我跟你父親会?怎样,我第一反应是小?淮该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后安依绥尔头也不回地?走了,宋经鸾都没来得及细问,但他知道这话是安依绥尔故意说给他听的,“小?淮该怎么办”,岑教?授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 他一路上不光在想这件事,还在?想着怎么拖延时间,但再拖下?去就要出事了,宋经鸾不情愿地?将?车停在?岑淮止樓下?,见岑淮止头也不回地下车,开门关门再开门关门,背影就消失了。 宋经鸾坐在?车里掏出之前祝池州放他车上的烟,从夹缝里找出个打火机点上。 这会?儿正好是下?午,主星的天?气变幻莫测,中午还出大太阳,现在?就一片乌云了。 宋经鸾打开车窗,一手搭着窗边一边给岑淮止发消息:【老婆,下?雨了。】 还给配了一个萨摩耶流淚的表情包。 宋经鸾发完后叼着烟眯着眼往二樓那儿看去,虽然一点也看不见,但他有预感岑淮止一定在?那。 半分鐘后他收到?了岑淮止的回复:【别裝可怜,回自己家去,我要睡了。】 宋经鸾发了十多个萨摩耶流淚的表情包。 岑淮止肯定不睡,他现在?也睡不着。学校那边知道他的情况,这个学期开始前就找好了代课,岑淮止四月份回来后他老师还来看过他,说讓他这段时间休息着,下?学期再接着上。 现在?距离九月份开学还有三个多月,想到?这岑淮止有些吃惊,竟然已经这么久了,認识宋经鸾已经快一年了吗。 凌晨两点。 岑淮止家中一片昏黑,忽然,门锁响了一声,智能管家立马检测人脸,发现来人没威胁后没触发警报,只是静静的看着来人动作。 只见那人借着墙角的暖光条缓慢移动,活像个来家中偷贵重?物?品但又偷不明?白的人。 那人没发出一点脚步音,就跟个阿飘一样移到?二樓,来到?岑淮止的臥室门口,门有密码锁,宋经鸾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发出什么声响把岑淮止吵醒就不好了。 他蹲在?岑淮止臥室门口挠头,都准备向人工智障求救了,但他眼神一转,看见门缝里有光点,抱有期待的推了推门,门竟真被他推动了! 岑淮止没锁门! 第59章 智能管家看着宋经鸾猫着腰把门打开一小?个缝自己钻了进去,进去之后的场景他看不见了,他没有臥室里的权限。 宋经鸾是第一次进岑淮止的臥室,有点分不着東西南北,卧室太大了,像个小?型客厅,唯一不同的是这屋子里放了张床,卧室里没开灯,宋经鸾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大致看清了这间屋子的结构,借着月光悄声走到?床边蹲下?,用眼睛临摹着岑淮止的睡颜。 月色下?宋经鸾这样显得有点瘆人了,本来就是白毛和灰瞳,他今天?甚至穿了一整套黑色,活像阎王爷来索命。幸好岑淮止没醒。 宋经鸾听着岑淮止的呼吸声,断定他现在?是熟睡状态,动作大胆了起来,伸手搭上岑淮止的额头,医生?说岑淮止这几天?费心劳神,信息素抽了十来管,这十来管还只是他手术结束后抽的。宋经鸾送来主星急救的那天?岑淮止一直待在?抽取科。这東西抽多了伤身,夜里容易发热,宋经鸾得时刻注意着。 这会?儿倒没有出现异常症状。 凌晨四点,岑淮止开始难受的哼了几声,完全是在?无?意识下?哼出声的,音量非常小?,也只有宋经鸾这耳朵能捕捉到?关键信息。 岑淮止说的是热、渴。 宋经鸾一个弹跳发射,跑去给岑淮止倒水找体?溫计找药。 但是他对这间屋子太过陌生?,无?奈之下?只能走出卧室呼叫智能管家,智能管家一听着急死了,声音都不夹了:“怎么会?发烧了!我的寶寶呀!” 声音原本是从宋经鸾头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他脚下?传来。 一个跟他膝盖差不多齐平的、胖墩墩的机器人出现在?他眼前,为了引起他注意还撞了撞他的小?腿:“你对我寶寶干什么了!快别挡路!我进去给我宝宝看病!” 宋经鸾弯腰对着他屏幕上显示正在?哭泣的两行数字眼淚啧了一声,“你会?看什么病。”说着从他的肚子里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指挥道:“你,去找个干淨的盆给我接点水来,凉的,再拿块干淨的毛巾。” 7018无?能狂怒,受着气下?樓了。等宝宝好了我一定要跟他告状啊啊啊!这个死白毛! 宋经鸾一只手拿体?溫枪和拿药,另一只手水走进卧室关上门。 37.8,低烧,先?物?理降温。 家里没有退热贴,他剛叫7018去接,7018现在?还没回来。 真是不中用。 若是7018知道他这段内心独白肯定又要找岑淮止告状,青天?大老爷,它找个干净的盆不要时间吗?(虽然最后没找到?洗漱用的盆从厨房里拿了个干净的装菜盆。)接水不要时间吗?(虽然差点把它整短路。)找毛巾不要时间吗?(虽然翻遍了客厅里的所有柜子但是没找到?,最后从它自己的洗澡间拿了一块新的。) 就算有以?上困难,我们7018也没有放弃,他甚至在?短短三分鐘之内克服一切困难将?盆和毛巾一块送达。这慢吗? 宋经鸾听见走廊里机械物?移动的声响快步走上去开门,拿走7018精心准备好的一切冷血无?情地?关上了卧室门。 7018显示屏中缓缓出现一个笑脸。 四点半,烧退下?去了点。宋经鸾松了口气。 六点,又烧起来了,宋经鸾一量差点喘不上来气,五分钟没量就窜上38.6度了。 这个时间段宋经鸾不敢乱给岑淮止用药,走出卧室给家庭医生?打了个通訊让人立刻过来这个地?址。 医生?住处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等人到?了一看,温度都快四十了。宋经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医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拉进去就诊。 最后是挂了个水,然后再让宋经鸾给病人擦擦身子物?理降温。 医生?离开卧室后宋经鸾小?心翼翼的把岑淮止的衣服扣解开,幸好今天?岑淮止穿的睡衣是短款的,现在?十分方便他动作。 因为太热岑淮止把被子踹得远远的,宋经鸾一给他盖上他就踹开,宋经鸾来来回回给他盖了不下?三十次,最后只能调高空调温度。 现在?岑淮止整个人都裸露在?空气当中,睡衣被宋经鸾解开了扣,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宋经鸾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两个多月没摸过了,胸前那两红色的小?东西还是跟之前一样,红嫩得诱人。 宋经鸾眸色变深,耳尖慢慢染红了,掩耳盗铃似的偏过头咳嗽一声。随后拿过医生?给的酒精弄在?毛巾上,开始仔仔细细地?给岑淮止擦身。 上身的前部分擦完了,宋经鸾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岑淮止的裤子脱了,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脱了,岑淮止穿的睡裤又宽又短,脱不脱也没什么区别。宋经鸾上手把岑淮止的大腿小?腿擦了个遍,而后换上新的毛巾准备把岑淮止翻个面擦擦身后。 刚把岑淮止抱起来怀里的人就有反应了,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宋经鸾没有惊讶,只是又闭上眼嘟囔了一句:“怎么哪里都有你,真烦人……” 宋经鸾低头看着怀里白里透红的人,宠溺一笑。烦就烦吧,能梦到?总归是好事。 岑淮止真正苏醒是在?下?午两点。 彼时的宋经鸾刚从司机手里接过从超市采购的食材。听见上边传来脚步声时动作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箭步冲上楼。 正巧赶在?岑淮止刚下?第一个楼梯。 在?自己家里见到?宋经鸾这小?子岑淮止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平淡的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宋经鸾踩上楼梯转身把后背交给岑淮止,是要他上来的意思。岑淮止见状只是拍拍他的背让他起来,“我又不是瘸了。” 拗不过岑淮止,宋经鸾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岑淮止下?楼,生?怕他摔着磕着。 “头晕吗?还难不难受?” 宋经鸾一边注意着岑淮止脚下?一边问。 岑淮止没给眼神也没给回答,就全神贯注的下?楼梯,好像这是一件关乎生?命抉择的事。宋经鸾见现在?问不出来也就闭嘴了,安安分分伺候岑淮止坐到?沙发上,親自给人打开电视将?遥控放在?岑淮止手中,然后转身进厨房把刚买来的三大袋东西整理放好,切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在?岑淮止面前。 面对这么殷勤的照顾,岑淮止没看也没夸。 宋经鸾不怕冷脸,总归还是他做错了,轻声说:“我煮了粥,喝点好不好。” 岑淮止摇摇头。 宋经鸾看了他片刻,撑着膝盖站起身,自顾自去厨房盛了一碗红枣粥端出来,吹冷了喂给岑淮止。 岑淮止视若无?睹,把递到?自己嘴边的瓷白勺当件透明?物?。 宋经鸾求天?求地?:“求你了宝贝儿,吃一口吧,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岑淮止还是不理他,眼里只有自己的电视剧。 宋经鸾思考片刻把碗duang一下?放在?矮桌上,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岑淮止余光一直跟随着,不知道他要弄什么幺蛾子,那脚步看着还挺轻快。 一分钟后,宋经鸾光着身穿着猛男小?兔子出现在?岑淮止面前,岑淮止差点破功,幸而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于是忍住了上扬的嘴角。 谁教?他的?这么招笑。 宋经鸾眼力不是盖的,早就注意到?了岑淮止微微上扬的幅度。但他装作不知道,蹲在?岑淮止身前卖惨:“吃一口吧宝宝——” 宝宝二字还没来得及叫完,宋经鸾就被突然冲过来的7018撞倒,当即准备骂一顿,但想起自己这是在?岑淮止家里而且岑淮止i还在?生?他的气,登时放下?了怒火,延伸发狠地?盯着人工智障,看它要干什么。 只见人工智障肘开宋经鸾后直奔岑淮止怀抱,整个人,哦不,整个冰冷机械都靠近他刚大病初愈的老婆,显示屏又换上了两行机械眼泪,声音还刻意装的可怜:“宝宝!他昨天?赶我走!还骂我!我受委屈没关系!被打被骂我受着就好了!但是我不允许他叫你宝宝!宝宝这个昵称只能我叫!” 岑淮止面色不改,目光还是放在?电视剧身上,但他的灵魂已经飞到?外太空了,他忘了家里不只有一个绿茶,家里现在?共有1,5个绿茶。 7018见岑淮止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立马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录像。将?音量和屏幕亮度调到?最大:“你看!就是这里!他凶我!还抢我的东西!” 宋经鸾凑上前跟着看,操了一声,他忘了人工智障还算个掌权的。总之如此昨天?就应该拔了它的电源,让它再也跳不起来。 岑淮止没办法?再次忽略,只能把眼神挪到?7018的显示屏上,正是凌晨宋经鸾从他百宝箱里掏东西的视频,还有宋经鸾吩咐它时说的那句话,播放到?这时7018悲怆出声:“他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呜呜呜……” 给宋经鸾看得目瞪口呆,这家里不止他一个戏精啊。 第60章 随即想到?不就是哭嘛,谁不会?。想着酝酿了一下?泪意,在?即将?打雷时被岑淮止捂住了嘴。岑淮止一边摸着7018的机械小?脑,一边捂着宋经鸾的嘴,“上去。” 宋经鸾:好的:) 等岑淮止跟7018说完话在?上二楼后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宋经鸾靠在?岑淮止地?毯上的=放着的靠枕,语气中带有不满:“你还真去哄一个破智障了,凭什么只能它叫宝宝,他算哪根葱,我才是可以?光明?正大叫你宝宝的人……” 岑淮止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无?语地?看着他。 宋经鸾立马展现出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几步上去将?岑淮止的手牵住,笑嘻嘻的:“宝宝快来喝点粥,我比那个智障好多了,它只会?跟你哭诉,而我,却在?背后默默为你做出数不清的贡献。” 他说话像诗朗诵一样。整的岑淮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给我凭,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跟我算上了是吧?” 岑淮止一个变脸,变成课上那严厉批评学生?的老师。 宋经鸾低下?头垂着眼摇头。 “说说,我不来理你你什么感受?”岑淮止的口吻就像是在?随机抽查学生?问题。 “我觉得心里非常难受,我很担心你,但是你不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岑淮止一下?皱眉一下?点头的,听着宋经鸾越来越低的音量,打断他后面的胡编乱造:“那你知道我在?飞船上醒来是什么感受吗?” 宋经鸾鹌鹑一样,躲起来不说话了。 岑淮止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问自答:“我当时醒来发现自己周围一片陌生?,我最熟悉的人没有在?我身边,我打通訊给他,他说让我离开他……” “我没说。” 宋经鸾窝窝囊囊的小?声反驳。 岑淮止冷笑一声:“你是没说,但你的行为不是在?做吗?难道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是在?告诉我其实你想的是让我留在?你身边?” “我在?飞船上都在?担心,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万一在?战场上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该怎么办……我不是没想过自己去n星,但是联盟下?了命令不许任何私家飞船前往n星,让我坐军部的飞船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知道你受伤的消息是有延迟的,联盟首先?会?告知你的親属,再由你的亲属告知我……” “我听到?安哥通讯里疲惫阵痛的声音时就有预感是坏事,果然不出意料,我到?医院后来不及看你一眼就被拉近了信息素提取科,你手术做了多久我就在?抽取科坐了多久,我那会?都在?想,如果失败了,那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岑淮止说的宋经鸾心都碎了,着急忙慌的将?岑淮止眼角的泪擦干净,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岑淮止声音哽咽:“你个骗子,说好了不许说谎的,你又骗我。” 宋经鸾一个劲地?哄:“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将?岑淮止抱坐在?沙发上,那画面就像宋经鸾怀里搂着个小?孩玩具。 宋经鸾抽纸把岑淮止流出来的泪擦干,把冒出来的鼻涕泡全收进卫生?纸里,惹得岑淮止鼻痒偏了偏头。 “我自己来。” 这副样子太丑了。 “这有什么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宋经鸾轻声细语的認错,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岑淮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说:“我饿了。” 宋经鸾会?心一笑,立马把保温盒打开,不枉他熬了四小?时。 两人没有任何商量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宋经鸾一天?天?的、慢慢的把自己的衣物?搬到?了岑淮止家中,岑淮止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眼,只有7018在?跳脚。 这天?是宋经鸾住进岑淮止家的第一周,同时,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很早之前就邀请岑淮止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岑淮止拒绝了,说他去的话怕大家玩不开,毕竟他的身份在?那。 宋经鸾也没强求,亲了亲岑淮止,说自己会?早点回来的,过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宴说实话宋经鸾自己都不想参加,主要是因为他的生?日宴是一场打折庆祝生?日旗号的社交会?所,来的人他都認不全,大部分是他父亲工作上的生?意伙伴,当然,还有他爸那边的。 看到?布里奇斯·希尔的时候宋经鸾还不敢认,变化太大了,几个月前小?混混打扮的布里奇斯·希尔穿上西装后竟然还像模像样的。 布里奇斯·希尔左看右看没看到?想见的人,悄声问:“岑教?授呢?分手了?” “今天?我生?日,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宋经鸾晃着高脚杯,神色恹恹 布里奇斯·希尔打哈哈,继续问:“分手了能不能流入市场,我有个朋友挺想认识认识岑教?授的。” 宋经鸾呵了一声:“岑教?授只喜欢年轻的,比如我。” 他的不要脸把布里奇斯·希尔成功吓走,世界终于清静了。但是只清净了两秒钟,因为祝池州那个大喇叭来了,隔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喇叭音量。 “老宋!老宋!寿星!在?哪呢?!” 丢人。 宋经鸾只想寻个下?水道飘走,他刚转过身祝池州就跑过来搭上他的肩:“去哪啊?!我叫你半天?你怎么不搭理我,找你好久了。快来我们这桌喝酒!” 宋经鸾不想被迫应酬只好跟着过去。 等去了一看,一桌人里只有祝池州这个认识的,宋经鸾眼神无?语地?看着他,又是上哪找来这么多个你熟我不熟的人。但来都来了也不好直接走,宋经鸾在?祝池州的安排下?落座了。 坐下?聊了几分钟就有人跟他碰杯祝他生?日快乐,宋经鸾原先?是不喝酒的,但在?岑淮止家中喝多了酒量也就上来了,这会?儿他敞开了喝,总觉得自己现在?能跟岑淮止一较高下?。 半小?时后,祝池州蹲在?宋经鸾的身侧,艰难的把他通讯打开,找出里面的消息置顶拨了个通讯过去。 “您好,请问是岑教?授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祝池州松了口气,一鼓作气全说完:“宋经鸾喝多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地?址在?xx酒店,我带他去一楼大厅等您。” 挂断通讯后祝池州抹了一把额头上凭空冒出来的汗,岑教?授又不教?他他紧张个毛啊! 宋狗还是牛逼,不声不响就跟自己老师谈上了。 第41章 挂断通讯, 岑淮止抬眼望向?窗外阳光明媚的?晴天,想不通怎么有人会在这种大热天喝酒,这不是纯瞎折腾。 他心里埋怨着?, 行动上却很诚实。动作迅速的?套上衣裤前往停车场。 半小时后,成功在酒店大厅接到醉鬼。 祝池州一见他来立马上前迎接,动作局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最后选了?个自我感覺出不了?错的?:“岑教授。” 岑淮止点?了?点?头,问:“他人呢?” 祝池州带路,“在休息室呢, 不知?道是他怎么了?, 非说坐着?的?那沙发是他老婆, 一直抱着?不撒手?……” 他说着?说着?感覺空气有些?凝固,閉嘴了?, 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你觉得气氛不对那你可以閉嘴了?。 等岑淮止到了?一看,情况根本不像是祝池州说的?那么简單,只见酒店休息室内, 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曲着?腿缩在沙发上, 嘴里嘟囔着?:“别走老婆……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不要赶我走, 我真?的?会改的?……” 祝池州听的?牙酸。 岑淮止上前拍了?拍他的?臉:“睁眼看看,你老婆是谁?” 宋经鸞手?緊緊扒着?沙发不松手?, 闻言只是微微睁开一小条缝,醉意明顯的?眼直观地?映进岑淮止眼眸中。 “我老婆你知?不知?道, 我老婆是联盟x大入选人之一,是阑大的?优秀教职工,我跟你说我老婆可厉害了?, 他会自己吃饭、睡觉……还能批改监督学生?的?作业……” 岑淮止听了?一半只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前半段还能入耳后半段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東西,之前喝醉了?也?没见他这么折腾啊。 祝池州早在宋经鸞说出“我老婆”时就一臉便秘样跑了?。 岑淮止闭眼:“知?道,那你认得我是谁吗?” 宋经鸞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傻狗一样摇了?摇头:“你长的?跟我老婆好像啊……但是,我老婆今天有点?生?我的?气了?,他應该是不太想见我的?,怎么可能会来找我呢……” 岑淮止诧异,他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但他已经避免在宋经鸞面前表现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还能发现? 第61章 岑淮止捏捏他的?臉,逗他:“你老婆为什么生?气?你怎么知?道他在生?你的?气?” “我就是知?道!” 宋经鸾跟幼儿园第一个拿到老师小紅花的?孩子一样,想求夸奖的?样都放在了?明面上。 “我今天起床就发现了?,以前我老婆醒来之后都会捏捏我的?臉、揉揉我的?头发,偶尔亲亲我,会等我醒后才去洗漱,我今天醒来床單都透心凉了?,我就知?道我老婆是生?气了?……” “不止这个,今天中午我离开家前他也?没有给我送别吻……” 岑淮止听着?宋经鸾对他的?控诉,登时有些?想将时针调到今早。 “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想去n星他不让我去……” 是了?,原因就在这。 n星现在进入了?战后修复阶段,宋经鸾想报名志愿者去帮忙,告诉岑淮止后被拒绝了?。 岑淮止拒绝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因为宋经鸾刚出院一周,医生?还没完全放话说痊愈。二是因为他对n星有ptsd。 也?可以说是他迷信,搞古文化的?多少沾点?。他先是在n星被绑架,后面宋经鸾又受伤,岑淮止觉得n星有点?克他。 此件事最后没得解决,因为零点?就是宋经鸾生?日,岑淮止不想跟他多吵。 回忆到这的?岑淮止嘟囔了?一句到底要去n星幹什么? 宋经鸾耳尖听到说:“非常重要的?事!” 说着?坐起身来两手?杵着?膝盖搓了?搓脸,“我也?不敢偷偷去,在被发现我就没老婆了?……” 耗费一个半小时,岑淮止終于把醉鬼带回了?家。 晚上八点?,宋经鸾酒醒了?。在床上滚了?一圈成功滚下床,跟坐在地?毯上的?岑淮止两两对视。 岑淮止一脸看傻狗的?眼神。 宋经鸾也?不枉被岑淮止比作狗,一下就窜到岑淮止身旁了?。他坐过去从岑淮止身后圈住人,头抵在岑淮止肩上。 懒散散的?说:“老婆,你去接我回来的?呀?” “不是,”岑淮止没有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屏幕上折射出他眼镜的?光,“鬼送你回来的?。” 宋经鸾抱他抱得更紧了?,哼哼唧唧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我的?气,我好愛你。” 岑淮止有点肉麻,推了?推他的?手?臂,“饿了?,去做饭。” 宋经鸾跟刚接到指令的士兵似的,积极迅速道:“收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岑淮止轻笑?一声。 宋经鸾急匆匆跑下楼冲进廚房,廚房已经被占领了?。不是小偷,正是7018。 7018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冷漠的?哼了?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猪精转世,从16:30:37睡到现在。”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不说你了?……”7018话音戛然?而止,一秒内将顯示屏切换成星星眼移出厨房。 看清门外的?场景后它黑屏了?。 厨房餐桌旁。 宋经鸾一脸惊讶的?抱着?岑淮止又啃又亲,不可思议道:“老婆!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岑淮止眼里含笑?,大狗的?力气太大,将岑淮止逼得节节后退,在即将磕到桌边时宋经鸾及时护住岑淮止的?后腰。 “好了?好了?,去看看符不符合你心意。” 宋经鸾在岑淮止腺体处咬了?一小口,隨后舔了?舔他咬出来的?牙印,“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喜歡。” 宋经鸾出门后岑淮止就一直在家里忙活,光做蛋糕就做了?两小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布置,岑淮止千挑万选选出来厨房这个地?方,把里面布置的?像模像样。 宋经鸾今年20岁,岑淮止就祝他往后每一年都能凯旋。 “蛋糕,喜不喜歡?” 岑淮止牵着?宋经鸾的?手?,亲手?带他拆开礼物盒。 蛋糕最顶层是岑淮止亲手?画的?q/q小人,两个小人依偎在一起,小宋傻兮兮的?站在岑淮止身旁哈哈大笑?,小岑在小宋身旁无?奈扶额。 这是他们的?日常也?是他们的?特?例。 蛋糕宋经鸾没舍得吃,说是要放进保险柜里,岑淮止无?奈的?望着?他说:“你不吃我做来幹嘛。” “当然?是留给我作纪念。” 说着?上前吧唧一口岑淮止。 岑淮止掀起眼皮盯着?他,擦掉了?宋经鸾留在他唇上的?口水。 宋经鸾:!o.o 为什么呢。 扑上去捧着?岑淮止的?脸亲亲啃啃,把整张脸都亲了?个遍。 唇上传来的?痛意让岑淮止闷哼出声,掐了?一把宋经鸾结实的?肌肉。可能是皮太厚了?,宋经鸾一点?反應也?没有。 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岑淮止呼吸變得急促起来,许是因为今天是宋经鸾的?生?日,岑淮止格外配合。 他双手?攀上宋经鸾的?肩,宋经鸾顺势将岑淮止抱坐在餐桌上,更用力的?吻着?。 唾液顺着?岑淮止嘴角流下,岑淮止呼吸不过来咬了?一口宋经鸾的?嘴唇,骂:“你还吃不吃饭?” “不吃了?。” 回应他的?是宋经鸾急促的?呼吸声和更滚烫的?身体,被抱离餐桌后岑淮止还有些?眼花,生?理性反应让他紧紧圈住了?宋经鸾的?脖颈。 被砸进柔软的?大床时岑淮止还舍不得松开手?,宋经鸾跟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同床共枕不少于一个月,但两人除了?互帮互助没有更深的?交流。 今天怕是不能安生?度过了?。 岑淮止正准备说话,被宋经鸾伸手?捂住嘴。 “等我一会儿,我取个東西。” 宋经鸾说完硬着?某个东西就往外跑,他刚刚下楼时看见他的?大衣放在客厅沙发上。 你要问他为什么关键时候要找大衣,这最重要的?一晚他哪能隨便糊弄。 在大衣口袋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捏在手?里一次三台阶奔向?二楼。 进门后看到的?场面更是让他火气旺。 岑淮止穿着?他的?衬衫坐在床上,双脚略显局促搭在一起,鼻尖的?紅痣被他白皙的?肌肤衬得格外红。 见宋经鸾久久不动,岑淮止脸色越来越红,眸光生?动地?望向?他:“愣着?干嘛,过来。” 宋经鸾跟被下了?蛊似的?,动作僵硬、行尸走肉一样走到床边,啪嗒一下就跪下了?。 岑淮止被他吓着?了?,以为他下去偷喝酒了?,心里抱怨这小子怎么这么胆小,做这种事还得喝酒壮胆。 正想伸手?去扶时,宋经鸾双膝跪地?變成单膝跪地?,手?颤抖的?打?开藏在手?心的?戒指盒。 “宝贝儿,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虽然?那会你不给我好脸色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知?道你是代课教授的?第一反应是你对我印象肯定更差了?,有哪个老师会喜欢缺勤率高?的?学生?……”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我会努力弥补,我不会一直幼稚,我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能对你负责,我现在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我能分给你‘斯源’的?股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经鸾有些?语无?伦次了?,额头甚至开始流汗。 “我会永远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那将会是我的?死?期。” “跟我结婚,可以吗?” 他声音颤抖,举着?戒指的?手?也?在颤抖。 岑淮止听完没有立刻作出回答,擦了?一下宋经鸾快流进眼角的?汗,宋经鸾以为岑淮止这是在变相拒绝,差点?哭了?。 下一刻就听见岑淮止温软的?声音:“第一,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幼稚。第二,我已经快三十了?,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养,倒是你,一个没毕业的?小崽子在学校对我说话注意点?。第三,我也?爱你。第四?,我愿意。” 宋经鸾心情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秒立刻窜上床压着?岑淮止亲,手?指灵活的?把戒指套进岑淮止的?无?名指中。 一吻闭,岑淮止面色温柔的?看着?宋经鸾,好像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你的?呢?” 他摊开手?往宋经鸾眼前送了?送。 宋经鸾立刻会意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放进岑淮止手?心,岑淮止接过郑重的?给他戴上。 随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 宋经鸾摸了?摸岑淮止身后,挑了?挑眉:“怎么都湿了??” 岑淮止咬着?嘴唇,面色通红:“明知?故问。” 宋经鸾把岑淮止夹在双腿中间,伸长手?往地?上捞終端。 惨白的?屏幕光从下面往上照,有些?滑稽。 第62章 岑淮止不明白他这时候还拿终端干嘛,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踹开宋经鸾,说:“不做了?,磨磨唧唧的?。” 宋经鸾一把抓住岑淮止的?脚腕,把他捞起来送进怀里,亲亲他的?侧脸给他看终端界面,口吻委屈:“我让人买东西呢宝贝儿……” 岑淮止抿唇,拉开抽屉转过身,把脸红藏进被子里,“里面都有的?。” 宋经鸾终端一丢,拿过抽屉里还未拆封的?套子。 这一夜岑淮止就没歇过,未经人事的?狗崽子尝过鲜后一发不可收拾,在岑淮止身上打?下属于他的?专属烙印。 第一次进生?zhi腔时岑淮止痛的?眼前发黑,在宋经鸾后背挠出血痕,进/ 入的?同时宋经鸾狠狠咬着?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分钟岑淮止才缓过神,他嘴里有血腥味,但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没发现伤处,眼里带了?些?疑惑。 他没发现宋经鸾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兴奋。 岑淮止疑惑着?偏了?偏头,发现血迹来源是宋经鸾的?手?指,嗓音哑着?喊了?一句:“出血了?!” 是他在完全標記时咬的?。 beta虽然?不会被完全標記,到也?能感受到这个过程。不同于omega的?是完全标记不会跟随他们一辈子,最持久的?也?就是一周。 宋经鸾没理会岑淮止的?叫喊,而岑淮止后面也?没有力气了?,光是推宋经鸾就费了?他浑身的?力,气人的?是还推不开,只能硬生?生?受着?。 每进一下宋经鸾就咬一次腺体,咬的?不是很深,信息素却异常浓厚。 后面没套了?,宋经鸾准备下去拿,刚终端上的?订单没取消,早就送到楼下了?。 岑淮止问他去干什么,还以为自己能休息了?,得到答案后不知?怎的?,脑袋一抽:“别用了?。” 宋经鸾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岑淮止脸陷在被子里:“别拿了?。” 这次听清了?。 以为这样就能快点?结束的?岑淮止大错特?错,在日出暖光透过窗照进卧室时终于□□晕了?。 – 这一觉睡得够久,从日出睡到了?日落。 岑淮止醒来感觉屋里信息素味格外浓,是宋经鸾的?栀子花味,很浓,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这么明显的?栀子花味,以前都是淡淡的?。 完全标记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他想翻个身,刚一动作浑身上下都扯着?疼,这种感觉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不是小打?小闹,疼得他眼前一白,都出现了?幻影。 啪嗒、啪嗒 宋经鸾的?脚步声还是一样好认。 他端着?粥和水快步走到床边把岑淮止扶起来。 岑淮止软的?跟水一样,一碰就化。 宋经鸾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将他的?臀部悬空,让岑淮止靠在他胸前,伸手?拿过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到他嘴边。 岑淮止小猫一样一口一点?一口一点?的?喝着?。 宋经鸾胸腔传来细微震动,岑淮止无?语:“笑?什么。” 一出声他自己都惊呆了?,怎么变成一副破锣嗓子了?,难听死?了?。 他眼神咒骂地?看向?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躲避了?他的?眼神,端起粥吹冷用勺子碰了?碰他的?下唇。 岑淮止快半天没吃饭了?,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乖乖的?把一碗粥都喝完,指挥宋经鸾把他抱到楼下,他想看电视。 宋经鸾抱是抱,但抱之前还给他换了?身像样的?衬衫西服,搞的?岑淮止莫名其妙。 “我在自己家看电视还卡穿搭?” 回答他的?是宋经鸾的?浅笑?和一个深吻。 他说:“我们去领证。” 第42章 宋经鸞赶在婚姻登記处关门前一分钟带着岑淮止抵达。 他将?准备齐全的资料递进窗口, 很?快便换来四张薄薄的a4纸。 宋经鸞迫不?及待地?填完随后签下自己的狂妄的大名,然?后便侧头盯着岑淮止动笔。岑淮止手腕仍在酸痛,只能一笔一划的写, 这样下来动作就慢多了。 宋经鸞倒觉得这是好事,能讓他把岑淮止此时的神?情动作牢牢刻在脑海里。 三分钟后,联盟官网多了一对名正言顺的伴侣。 在走程序的中途工作人员羡慕:“法定年?龄第?一天就结婚, 你们感情真好。” “百年?好合啊!” 宋经鸞笑着接受了祝福,岑淮止同样。 領證第?一天,岑淮止浑浑噩噩的度过, 主要罪魁祸首是宋经鸾, 如果他在昨晚肯听岑淮止的话, 岑淮止今天绝对不?会睡这么晚,精神?也就不?会这么萎靡, 都是宋经鸾的錯! 宋经鸾见岑淮止臉上愤恨的神?色,凑过去:“老婆,怎么啦?” 岑淮止没说话,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嘛~” 撒娇也不?好使, 岑淮止被?闹的烦了干脆转身背对他。 眼见糊弄不?过去了, 宋经鸾只能闭眼保證:“我錯了老婆, 我保证以后在床上都听你的, 你叫停就停,讓出——” 剩下的话被?岑淮止冰凉修长的手捂住。 怎么这么凉?宋经鸾赶緊把岑淮止的双手捂在怀里, 讓7018调高温度。 岑淮止眼尾透着红,他在宋经鸾面前总是这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領证的第?四天,宋经鸾带岑淮止回?了趟老宅。選择今天的原因是岑淮止终于能独立行走了。 宋经鸾的爹爸也是今早才知道这臭小子要把岑教授领回?家的好消息, 急匆匆地?叫佣人好一顿准备,赶在儿子儿婿进门前做了顿丰盛的大餐。 负一樓车内,岑淮止抓着宋经鸾手臂的手指泛白。 “我等会叫什么啊?” 岑淮止从知道要来见家长后就一直踌躇不?安,之前都是叫职称,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还真有?些叫不?出口。 宋经鸾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随意极了:“之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呗,别担心,你叫什么他们都接受。” “不?叫也行,我就带你来见一面,讓他们知道我倆领证了。” 宋经鸾这傻子以为这话能减轻岑淮止的负担,可岑淮止一听,更焦虑了。 提着满手的禮盒进電梯,岑淮止手心都在冒汗。 電梯缓缓升起?,岑淮止心脏咚咚咚的乱跳,跟宋经鸾在一块都没跳这么快。 老宅是一大院,因为安依绥尔喜歡旧时的林园风,宋诚禹就花了一年?时间建成?了这座院子。電梯直达小院,穿过小院才能见到站在台阶迎接他倆的宋诚禹和?安依绥尔。 宋经鸾緊握着岑淮止的手,叫了声:“爸,父親。” 岑淮止脑子宕机也学着宋经鸾叫。 这下四人都宕机了。 还是安依绥尔先反应过来,“诶!快进来,饭正巧端上来呢……” 一顿饭吃的岑淮止臉热,饭后四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岑淮止的情况两位大人都清楚,这下聊的都是围绕两人。 安依绥尔聊着聊着问宋经鸾:“婚禮怎么准备?場地?選好了吗?” 宋经鸾不?知道在自豪什么:“早就选了,您就别操这个心了……” 早在他没追到岑淮止的时候就想好了。 今晚是回?不?去了,两人被?留在了老宅,一回?到卧室岑淮止就问他:“婚礼場地?选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刚在客厅有?长辈在他忍着疑惑没问,这下有?点憋不?住了。 宋经鸾抱着他親了一口:“我还没追上你的时候就想好了,我明天列几个方案出来,你喜歡哪个咱就选哪个。” 岑淮止被?他搞得满脸口水,推了推他的狗头,“你还真有?自信。” 宋经鸾正色起?来:“那必须,没自信怎么追老婆。” 第?二?日两人就回?了夜湾,宋经鸾还真整出了好几个婚礼方案,给岑淮止看的时候努了努嘴:“我最喜欢海岛的那个。” 岑淮止低着头翻a4纸没理他,宋经鸾坐在岑淮止身旁闻着他的信息素味看岑淮止翻动纸张的手,呼吸一下就重了。 岑淮止翻页的手停顿,偏头对着他的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你今天忍住我下周就陪你去n星。” 宋经鸾以为自己听岔了反应了好一会儿,岑淮止都翻了五页他才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真的吗老婆?!” 大力士一样把岑淮止腾空抱在怀里,“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去的……爱死你了老婆!” 岑淮止冷着一张脸:“冷静,你再戳我一下我就不?去了。” - 一周后,n星。 宋经鸾先踏出飞船门,跟个小兵一样矜矜业业地站在台阶上,等着岑淮止搭他的手,外人在场,岑淮止很?给面子的搭上了。 第63章 陆厄站在一旁看的牙酸。他一直待在n星没回?去,得等戰后重建项目落成?后才算完成?任务。 把人带到目的地后陆厄光速开溜,不?想再吃狗粮了。 宋经鸾伸手拦人无果,叹气:“我还准备问他事儿呢。” 岑淮止看向四周荒凉的地?,纳闷:“真没走错吗?” 如果陆厄没带错路,那这地?方就是他们之前住的那酒店,繁华之地?一夕之间变得荒芜起?来。 “应该是对的,我記得当时住的那地?方就有?根电杆……” 虽然?现在电杆已经倒下,但隐约能辨认出。 岑淮止:“我走后你没搬去基地?吗?” 按理说戰时都会住在基地?。 宋经鸾踢开前方的碎石,说:“搬了呀,但是有?些東西我还放在这儿,上次陆厄托人带给我的行李箱中少了点東西,所以我才来的。” “你确定还能找着?” 岑淮止停下步子抬头看向这大樓的残骸,电梯都供不?了电怎么上去。 宋经鸾以行动回?答了岑淮止的疑惑。 他俩之前的房间在66层,这会儿爬的累死累活,在一楼的时候宋经鸾就让岑淮止上背,岑淮止拒绝了,硬是自己爬到了30楼,这是他的极限了,真爬不?动了。宋经鸾见他状态不?对立马半蹲让岑淮止上背,岑淮止也没再扭捏。 负重宋经鸾最在行,比岑淮止还重的他不?知道背了多少,这会负重上三十?多层也没叫累,反而更精神?抖擞了,侧头就能亲到美人的软脸蛋,谁不?爱这活,如果这事儿有?个岗位,宋经鸾第?一个投简历。 宋经鸾爬着爬着恶趣味上来了,趁岑淮止分神?颠了他一下,成?功获得岑淮止的一锤子,“好好走!一会我俩都摔了!” 宋经鸾还笑,笑得岑淮止都感受到了那震感,笑了一会保证说:“绝对不?会让你摔的,要真摔了我给你当垫背。” 一路吵吵闹闹,时间倒也过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66楼。 岑淮止在爬到60层的时候就让宋经鸾把他放下来,宋经鸾死活都不?,硬是把人背到房间门口才放下。 看着熟悉的6606,有?种道不?清的情绪萦绕在岑淮止心里。 他们在这间酒店房里度过了大部分时光,一踏上这儿过往云烟都涌了上来,他记得宋经鸾骗他来这儿过生日、记得宋经鸾易感期、记得宋经鸾第?一次亲他…… 在n星经历的一切仿佛都浓缩在了这间屋子里。 随着宋经鸾推门的动作,回?忆更加清晰了。 岑淮止被?宋经鸾带到沙发上坐下,酒店被?战火摧残了外观,里面的内饰倒还算保存完好。 岑淮止看着宋经鸾翻翻找找,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低声骂人,好笑又发愁。 “告诉我是什么東西,我跟你一起?找。” 岑淮止实在看不?下去了,按这进度天黑了也找不?到。 “秘密。” 听到这话岑淮止悄悄翻了个白眼,还秘密,真当他这么多年?是白活的。 “手繩是吧?” 蹲在地?上翻箱倒柜的宋经鸾闻言一屁股坐下,瞪圆了眼:“你怎么知道!” 岑淮止这下没避着他,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猜。”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弄丢的是意外!我想着去基地?免不?了近战,怕在那边弄丢就没带过去,我本来想着的是结束了回?来拿,因为当时这片已经稳定了,不?会再有?突袭,谁知道我没来得及回?来就晕倒了,叫陆厄回?来给我找他说没找着,我不?信他只能自己来一趟n星。” 宋经鸾不?带喘气一口气说完,让岑淮止反应了好几秒。 看着宋经鸾一脸委屈眨巴着大眼,岑淮止什么狠话都说不?出,“你该早点跟我说,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了就没了。” “那哪行!你送我的东西都很?重要!” 宋经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本来就是求来保你平安的,不?见了或许是件好事。” 岑淮止边找边说。 两人找了将?近四小时,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就是没找着,岑淮止拍拍气馁大狗的头,“天意,回?去吧。” 宋经鸾不?,说再找最后半小时。 岑淮止看他红红的眼眶,说好。 宋经鸾靠蛮力把家具都拆了,一个个翻找过去,最后还真让他找找了,在床头柜抽屉的夹缝里,还好他拆了,否则真的要错过了。 当时宋经鸾已经把床拆成?了几部分,没发现又继续来拆柜子,左边那个拆了没有?丝毫发现,等到右边这柜子时死活都拆不?下来,宋经鸾心想还没有?他徒手拆不?开的东西,这东西拆不?开肯定就是有?鬼,手繩肯定是在这儿!蛮力把柜子“刷”一下掰开,木屑把他的手臂划出一个口子。 宋经鸾毫不?在意,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掉出来的那串手绳,颤抖着手把那手绳捡起?来。 “老婆!我找到了!” 大型犬飞奔过去找主人。 第43章 找到之后两人回了基地, 这酒店没基础设施供给住不了。 陸厄通讯叫了好几次终于把两人叫回来了,叫助手?去门?口把两人接过来,等?两人一进来他挥了挥手?讓人上菜。 “你倆这一去半天不回, 吓得我叫人搜了一圈外敌雷达。” 宋经鸞举酒碰杯,也开玩笑?:“是,多亏有你, 不然就回不来了。” 陸厄喝了酒就是个话痨,拉着岑淮止聊天,聊的都是宋经鸞小时候的蠢事, 说有一次他带刚满三岁的宋经鸞出去玩, 正巧碰到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孩, 那?小孩说鬼故事吓他们,把宋经鸞吓的直哭, 回去后好几天不敢自己睡觉。 岑淮止挑眉看向?宋经鸾,“还有这事?” 陸厄一拍大腿:“真?事儿!我当时抱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婆你别听他瞎说,他走不了是因为他也被吓哭了。” 宋经鸾被岑淮止管着只喝了小半杯酒,没完全醉, 这会听陸厄说他的糗事立马凑过来趴在?岑淮止肩上撒嬌。 “我那?会好小好小, 被吓哭是正常的, 我才不是胆小鬼……” 岑淮止笑?着说嗯, 不是胆小鬼。 后边全是宋经鸾跟陆厄在?互怼,一个说你小时候怎么怎么, 一个说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干什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誰没找着老婆! 最?后陆厄被宋经鸾堵的哑口无言, 叫来自己的助理扶着自己出门?,走之前跟宋经鸾放狠话:“你等?着,回主星单独出来见我!” 宋经鸾后面喝了好几杯酒, 岑淮止拦都拦不住,这会儿醉意熏熏的还知道不能输气势:“见就见!誰怕谁!” “好了好了,你最?厉害……” 岑淮止把要?冲出去的宋经鸾拦下顺毛。 - 隔日,宋经鸾清醒之后感到一陣陣头疼,把怀里的岑淮止抱得更紧了,嘟嘟囔囔地说:“老婆……老婆……老婆……” 黏黏糊糊的,跟鼻炎患者有一拼。 岑淮止睡得正香,习惯性的嗯了一声。 “老婆,我头好疼~” 还没醒就知道放波浪号,岑淮止真?是被他气清醒了。 昨天讓别喝别喝,非不听,今天头疼又来找他撒嬌。 睁眼对上宋经鸾泪眼汪汪的眼睛,岑淮止将他的眼睛遮住,语气凶狠:“叫你不听话,说了别喝,非跟你陆哥拼酒,怪谁?” 宋经鸾把岑淮止的双手?攥在?手?心,把岑淮止圈在?怀里,“我錯啦,再也不喝了,老婆可怜可怜我,给我揉揉好不好~” 知道岑淮止不会主动,自己要?求上了。 大早上被吵醒是有气,但被这么一張帅臉盯着,小帅哥还跟他撒娇,岑淮止什么火也发不起来了。 岑淮止讓宋经鸾躺在?他腿上,动作輕柔地给他捏捏揉揉。 揉着揉着两人就转换了位置,宋经鸾低头浅浅親着岑淮止紅润饱满的唇,親着亲着跑去亲了一口他鼻尖上微紅的小痣。 岑淮止:…… 他算是发现了,宋经鸾在?床上格外喜歡他这颗痣,哦不,不止在?床上。 亲完鼻尖的小痣宋经鸾又来找他的唇,岑淮止把他推遠,“自己揉吧,我饿了。” 宋经鸾一个鲤鱼打挺,自告奮勇:“我去買!” 買是没去买的,宋经鸾直接去基地食堂找厨师做了些?主星的早餐,准备走的时候遇上了个不速之客,那?人好像是专门?来堵他的,见宋经鸾从食堂出来后把指尖夹着的烟踩灭,上前几步揽着宋经鸾的肩把人带到了个无人处,悄声说:“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吓到我倆的那?小孩了……” 宋经鸾还以为陆厄要?给他说什么机密,結果就这,他掰开陆厄扒着他的手?:“我时间宝贵,不想跟你吵架。” 第64章 “别啊!那?小孩好像就是你老婆!” 信息量十足的一句话让宋经鸾停下了腳步。 “什么意思?” “真?的,骗你我就永遠娶不了媳妇儿!”看出宋经鸾眼里的质疑,陆厄急忙发誓。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看你对象有点眼熟,我想了几个月终于是让我找到熟悉的点了,他就是当初把我俩吓哭的那?小孩啊!” “你别质疑,我有证据,当年被吓哭之后我对学?校产生了阴影直接请了一周的假,再次去学?校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那?小孩熟悉的背影,他当时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往我这方向?看了一眼,我顿时就认出来了,开玩笑?!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然后呢?” 说这么半天有效信息就一点,宋经鸾着急。 “然后我就听到他身边人叫他岑淮怿……” 岑淮怿? 宋经鸾看着身边熟睡的岑淮止,嘴里不自觉的读出这三个字。 今天从食堂回来后他一直在?琢磨,从白天琢磨到晚上,还没想好怎么问岑淮止,让陆厄去查了一下这名字,现在?收到了文件。 打开就是岑淮止,哦不,应该是岑淮怿,岑淮怿张扬青春的笑容永远留在?这份档案中,饶是宋经鸾也很?难将这证件照上的人跟岑淮止联系在?一起。这張证件照中的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宋经鸾,很?拽。 不是说如今的岑淮止不好的意思,任何阶段的岑淮止他都喜歡,宋经鸾只是不敢去触碰那?层原因。 一夜无眠。 岑淮止是被一阵清脆的敲碰声吵醒的,这间屋子的隔音不是很?好,他起身没找着拖鞋就光着腳走了出去,去看看是在?搞什么动静。 厨房内的宋经鸾毫不知情,仍在?继续手?中的动作。他一夜没睡精神亢奮得很?,叫人送些?食材来给岑淮止做早餐,昨天带回来的早餐岑淮止吃两口就不吃了,还是宋经鸾自己做有保障。 他做出来岑淮止如果只吃了两口,那?他就要?开始动用神功了。 岑淮止没刻意放低动静,可宋经鸾现在?一心想着锅里的一心想着要?怎么开口,完全没注意到后边传来的脚步声。等?岑淮止站在?他后边说了一句:“做的什么?” 被吓得一颤。 “……老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岑淮止从他的手?臂弯里看去,有些?失望:“煮的粥啊,但是我今天不是很?想喝粥。” 宋经鸾瞧见岑淮止光着的脚,伸手?把他拉到身前,輕轻用力就让岑淮止的脚踩在?了他的棉拖鞋上,“可是这是我早起熬了两小时的欸,好吧,你不喜欢吃的话我给你做其他的……” 说着把岑淮止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边走边说:“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把锅里的粥倒了。” “诶诶!” 宋经鸾刚把岑淮止抱在?沙发上没走两步就被叫住。 “噢噢,瞧我这记性,我先?去给你把拖鞋拿过来。” 等?宋经鸾把拖鞋拿过来给岑淮止穿好后,起身佯装要?走的样?子,下一秒手?腕就被拉住了,岑淮止脚勾着鞋晃来晃去:“不要?倒,我喜欢喝粥的。” 目的达成。 宋经鸾一顿饭吃的焦虑极了,一会想要?不算了,等?岑淮止什么时候想说了再问。一会又想以岑淮止这性格不问他就不会说…… 岑淮止余光看他纠結的臉色,“想说什么?昨晚一夜没睡还没想好怎么说?” 宋经鸾:…… 他老婆是福尔摩斯转世吗,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陆厄跟我说他昨晚梦到你了,” 岑淮止差点把粥喷出来。 “他说你很?像说鬼故事把我们吓哭的那?小孩,还说你之前的名字叫岑淮怿……” 宋经鸾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岑淮止脸色的变化?。 岑淮止脸上没什么变化?,除了在?听到陆厄梦到他的时候失去了表情管理,其余时刻都很?云淡风轻,显得焦虑了一整晚的宋经鸾跟个大傻冒似的。 “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还说‘九湾’以前叫‘怿安’……” 他说着抽了张纸递给岑淮止。 岑淮止擦擦嘴,说:“錯了,不是以前,现在?也叫‘怿安’。” 岑淮止也没有觉得不能说,他心里的坎已经垮得差不多了,说出来或许是件好事。可等?他说完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紅着眼、眼泪要?落不落的宋经鸾,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么详细了。 “老婆,你现在?开心吗?” 宋经鸾的嗓音有点抖。 “开心。” 岑淮止摸摸他的耳朵,轻声说。 “那?我们去把名字改回来吧,好不好,你的人生没有结束,你仍然可以骄傲、自负……你有我,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他挑着世界上最?好听的话说给岑淮止听,语无伦次,但话里都是对岑淮止的爱。 岑淮止有些?无奈又有些?心酸,到头来还让小他这么多岁的来安慰他。 “不改了。” 岑淮止给这个问题画上句号。 “当初年纪轻,想一套是一套,以为改了就可以忘记那?些?不好的事,可到头来却记得更深了……” 岑淮止说着说着有些?哑然,看着趴在?他膝头的人,好笑?道:“我说我的事你哭什么?” 听到这话趴在?他膝头的人抬起头来,泪水布满了他的脸庞,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没想到他能流这么多泪,岑淮止用衣袖给他擦了擦。 “好了,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好心疼,如果我在?就好了……” 第44章 两人在n星待了一周就回主星了。 回主星之后岑淮止攒了个局, 林幸忆和乔乐洄都特别意外,岑淮止从来不会主动攒局,他俩每次约岑淮止出来都得要提前几天告訴他, 因为告訴岑淮止肯定会拒绝,剩下几天是留着跟岑淮止讨价还价的。 到了约好的那天,岑淮止见宋经鸞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半天始终找不到满意的衣服, 上?前几步给他挑了一件设计比较新颖的衬衫和一西裝裤,说:“去换上?。” 宋经鸞刚开?始还想换个衬衫,岑淮止一句话就把他说服了。 岑淮止说:“这件跟我身上?的是情侣款。” 行, 看我一秒钟换上?。 车上?, 宋经鸞掌着方向盘有?点?紧张地问:“咱们去见誰呀?” 岑淮止卖了个关子:“你之前见过的。” 见过的, 他见过的多了去了,岑家当家的他都见了。等到了目的地, 宋经鸞把后备箱里的见面礼提出来,说:“在哪层樓啊老婆。” “5樓。” “好的~” 电梯上?行,宋经鸾提着见面礼的双手有?点?出汗,岑淮止见他这样戳了戳他说:“给我点?提着。” “这个重?, 我提就好了。” 好吧, 反正也没几步路。 很快就到了五楼, 岑淮止跟侍應生说了包厢號后走在宋经鸾前邊。 隨着侍應生的带领, 他俩很快就到了目标包厢,宋经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的,不就是见家长, 我老婆都没慌我慌什么。 在侍应生开?门的瞬间他急忙摆出一个讨好性的笑容,进门后首先鞠了一躬,嘴里跟着道:“姑姑叔叔你们……” 好字被他吞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发现站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岑家人,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林幸忆,另一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不是該叫姑姑叔叔的年纪。 乔乐洄憋笑憋得脸都僵了,本?来都要笑出来了但是在他哥的目光下硬生生忍住了。不能笑不能笑,就当是看在这声?叔叔的份上?,原谅我的好侄儿吧,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坏话,现在说都说不出来了。 林幸忆耐力没乔乐洄好,宋经鸾和岑淮止进门前她刚喝了口茶,听?见那声?“姑姑”一下就喷出来了,瞪圆了眼看向宋经鸾,这人之前不是还跟他争锋相对的嗎,许久不见怎么叫上?姑姑了? 岑淮止因为先进门的原因没有?及时?拦住宋经鸾,听?到那上?了辈分的称呼时?回头已?经晚了,他闭了闭眼,这小子回去肯定又要缠着他要补偿。 宋经鸾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后笑着的脸立马变了,那样子像是要把腮帮子咬碎,此刻的他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割了…… 岑淮止给乔乐洄使了使眼色,乔乐洄立马上?道,冲上?前把见面礼順到自己手上?,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哈哈哈” 岑淮止扶额。 开?场白在阵阵欢笑中?消匿。 宋经鸾也算是有?本?事?,短短几秒就转移了娘家团对他的战火。 后续的时?间里宋经鸾一脸冷漠但有?问有?答,憋着的情绪进家门才释放。 第65章 一回家宋经鸾就像撒欢的大狗,缠着岑淮止不放,岑淮止被他缠得差点?断气,他听?见宋经鸾用委屈巴巴嗓音说:“老婆,我给你丢人了嗎?都怪我,没有?先看清是什么人……” 岑淮止憋着笑:“没有?,不怪你,你应該早点?跟你说。” “之前买礼物的时?候我问你你说只有?两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我就下意识地以为是姑姑和叔叔……老婆,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我在你面前没有?面子,但是我怕在外面给你丢人……” “好,我以后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岑淮止忍笑。 这也不能怪他吧,他定下日子的时?候就告诉了宋经鸾,说带他去见两个人。本?来是不讓宋经鸾买礼物的,但宋经鸾说不买不礼貌,岑淮止就隨他去了,当时?他看宋经鸾买的都是年轻人用的护肤品什么的,以为他知道呢。 没想到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偶尔会闹出点?笑料,不过很快就消散在时?光中?。 九月十七,又是新生入校的日子。 这次宋经鸾以家属的名义?陪同,当然,这是他自己自封的,岑淮止并不想讓他来。 宋经鸾今年升入大三,按理说是要在学?校再上?一年課程的,但谁让他们预备役不归学校管呢。大三这一年预备役不用在校内继续学习理论課,他们需要去军部进行新一轮的模拟。 早在八月二?十宋经鸾就进军部了,今年大三要求集合的时?间格外早。他今天是偷偷请假回来的,岑淮止并不知情。 所以当岑淮止醒来见到宋经鸾的第一反应是林幸忆给他订的仿真機器人到货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宋·仿真機器人·经鸾:“?老婆,是我啊,真的人,有?血有?肉,还有?心跳。” 岑淮止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宋经鸾前天带队去了z8星,当时?说的是一周后回来。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一周年,我回来陪你。”他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岑淮止诶了一声?,“我今天要去上?課,快迟到了。” 宋经鸾只好充当起司机把人送到学?校。 下车前岑淮止警告他:“在学?校别跟我有?超出师生范围的接触。” “好的岑教授,我只是順路把您送过来的一个学?生。”宋经鸾入戏极快。 岑淮止趁没人看见把宋经鸾带到辦公?室,随后又嘱咐了几句,见他点?头后放心地走了。 岑淮止拿着教案前往专业教室,上?課铃声?响起,叽叽喳喳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 岑淮止卡在上?课铃結束的那一秒推开?了教室门,久违地踏上?熟悉的讲台。 “同学?们好,我是本?学?期《文物鉴赏》课的老师,姓岑,名淮止。” 他介绍的同时?板书上?自己的姓名。 “下面我开?始点?名。” “安波·维希。” “到。” “楚策。” “到!” …… “左覃。” “到。” 岑淮止在点?名册最后一个名字旁画了个記號,随后换成课本?,说:“接下来开?始正式上?课。” “教授,没有?点?到我的名字。” 突兀的声?音从阶梯教室最高处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岑淮止看着鸭舌帽旁露出点?点?白发的宋经鸾,心里骂了一句。他就不该相信这混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当着学?生的面他不好发作,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宋经鸾。” “記上?了,下课后来趟辦公?室。” “好的,麻烦教授了。” 中?途岑淮止给学?生们放了个五分钟的纪录片,为了不挡到前邊的同学?他主动站到了后排,而宋经鸾那狼崽子就在后排吊儿郎的地坐着。 见岑淮止走到他身后转头冲他挑了挑眉。 宋经鸾趁所有?人边看边记录笔记的时?候对岑淮止招了招手,示意他往下,岑淮止虽疑惑但仍然弯下了腰。 下一秒,宋经鸾温热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岑淮止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这狼崽子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好在学?生们没有?任何一个回过头来,岑淮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重?新站回了讲台。 下课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岑淮止办公?室。 岑淮止进门就问宋经鸾是怎么比他提前到的。 宋经鸾娓娓道来,首先,他从家里偷偷藏了个帽子放在兜里,等岑淮止一进电梯他就快速戴上?并且从楼梯上?飞速跑下去,s级的优势可算是让他在这用上?了。到目的地后他悄声?从后门进去,正巧后一排都没人,他大大咧咧地占了个风水宝地。 岑淮止还没进班他就将头埋在手臂弯里,佯裝睡觉。耳朵听?着岑淮止在讲台上?的动静,等結束点?名后他终于找到了机会。 岑淮止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眼前人的犯罪过程,顺手拿过桌上?的教案拍了他一下,“你还挺自豪?” 宋经鸾没回答,这个视角看岑淮止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喉结滚了滚,上?前把岑淮止抱进自己怀里。 目标明确地朝腺体处咬了一口。 忽而,宋经鸾瞥见岑淮止桌上?放着的那份名单,挑眉装委屈道:“教授,我已?经结课了您怎么还扣我分呀?” “你!”岑淮止恼怒,这狼崽子最近动不动就发/情。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我没有?做什么呀,”宋经鸾继续在他腺体处动作,亲亲这儿亲亲那儿,末了茶里茶气地说:“我没有?做什么呀,只不过是趁他们都低头的时?候亲了亲教授,难道亲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吗?” 岑淮止:…… “你以后不许再来蹭课!” 同一时?刻,新生中?有?人上?论壇询问了。 【岑教授好帅!宋经鸾是谁?怎么冒充我们班的来蹭岑教授的课?】 2l:【哇哇哇,又一届新生被岑美人的魅力折服】 3l:【宋经鸾去蹭古文化的课了?他干嘛去?看上?新生群里的谁了?】 4l;【我来了我来了,宋经鸾的介绍在这id:234600】 …… 15l:【预备役这学?期不是不用来学?校吗,他回来干嘛?】 16l:【别告诉我他真的爱上?古文化了,如果是真的,那请问宋经鸾什么时?候站在古学?楼门口大喊一万遍我爱古学??】 …… 71l:【谁有?宋经鸾的id,艾特一下】 72l:【这个我还真有?@207607 出来吧,人民在呼叫你】 73l:【楼上?真的假的?真的我跟队形走了。】 74l:【骗你我毕不了业】 75l:【@207607】 …… 411l:【@207607】 …… 在办公?室陪岑淮止工作的宋经鸾丝毫没有?发现他开?免打扰的论壇现在消息直逼999+ 唯一振动的是祝池州发来的消息:【你来阑大不告诉我?】 宋经鸾:【你也没问。】 祝池州:【就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已?经在论壇上?制裁你了。】 宋经鸾:【?】 两秒后收到祝池州甩来的论坛贴。 宋经鸾点?进去看了几秒,无语:【你小脑萎缩了?】 他没理会祝池州,重?新切回论坛界面,又仔细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影响到岑淮止后松了口气,登上?自己的账号发了条帖子:【私事?,勿究。一万遍会兑现的,别再关注我了。】 “干嘛呢?” 岑淮止见他在终端上?敲半天,问了一嘴。 “有?人骂我,跟他们吵架呢。” “论坛吗?” “哎哟,老婆你还知道论坛这东西?” 宋经鸾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笑着望向岑淮止。 “我读书时?是管理员。” 他语气里掺杂着骄傲。 “我老婆真厉害~” 宋经鸾快被萌化了,忘了岑淮止的警告,上?前捧着岑淮止的脸亲了好几口。 岑淮止佯装恼怒。 更可爱了,宋经鸾把岑淮止拉到怀里深吻,吃抹干净后装委屈:“老婆管理员可不可以帮我处罚他们的账号~” “嗯。” 没见过被吃抹干净后还帮罪魁祸首的。 于是那个晚上?,数十个账号都收到了违规通知。 宋经鸾在这儿待到下午就得走了,得赶在今晚结束前抵达z8星。临别时?又是岑淮止去送行。 岑淮止嘱咐他:“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第45章 宋经鸞提前一天回了主?星, 没提前告诉岑淮止,因为他抵达主?星时快凌晨三点,不想?讓岑淮止半夜起来接他。 第66章 岑淮止半梦半醒间感覺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滚烫的火炉, 热的想?踹被子,实际上也这么幹了。 剛踹被子又回来了,又踹, 还回来,岑淮止不想?动了,随便吧, 我要睡覺。 翌日醒来见着放大?的一张帅脸, 愣了半秒, 把人弄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经鸞迷迷糊糊的:“四点左右到家的。” 今天是周四,岑淮止昨天上了一天的課, 回来草草洗漱就睡了,太累了完全没有?发现宋经鸞偷偷回来。周四他只有?下午的課,理所应当地没定闹钟。 宋经鸞被弄醒也没觉了,跟着岑淮止去洗漱。 宋经鸾这次回来之后能休几天假, 这几天岑淮止又有?課, 没辦法只能再次充当司机送岑淮止去阑大?, 偶尔还去蹭蹭課, 久而久之,论壇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感觉9027班的s最近跟c教授有?些不对劲】 此?帖一出, 校内八卦人士纷纷开始跟帖: 2l:【这是能说的嗎(小声)】 3l:【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s一走近c教授耳朵就会红!】 4l:【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5l:【加一】 6l:【c教授是?s又是谁?】 7l:【chz, sjl】 …… 66l【不要啊(尔康手)我的高冷大?美人怎么被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臭小子追到手了嗚嗚呜】 67l:【假的吧我不相信呜呜呜,我们古文?化的活招牌……】 …… 678l:【别争了,实锤了, 有?人看到s亲c教授了。】 679l:【證据呢,没證据一律按造谣处理!】 680l:【img-167902635821.jpg】 …… 684l:【不是,你们还真有?啊?】 …… 古学楼独立辦公?室内。 岑淮止点开论壇里面的图片链接,递到罚站的宋经鸾眼前讓他自己看看,都说了不要在学校里跟他走这么近!非不听!这下好了,被拍到了! 宋经鸾垂头扣手,一个大?高个做这样的表情又可怜又可笑,小声嘟囔:“就是故意让他们拍的……” 一天天在论坛里瞎造谣他看上古文?化的谁谁谁了,每天都是不同的主?人公?,他想?宣示主?权很久了! 岑淮止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宋经鸾那小子可会看人下菜,立马委屈道:“教授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岑淮止这次不会再被他的外表欺骗,懒得理他。 宋经鸾可怜巴巴的拉住他的手指晃了晃,解釋:“他们都在论坛上造我的谣,猜来猜去都没猜到我真正的老婆……” “你还挺委屈?” “本来就是嘛,我的身边只能是你。” 宋经鸾那模样让岑淮止开始反思。 不公?开的原因是怕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宋经鸾的不好,但看现在这舆论,不公?开宋经鸾已经被骂了,幹脆公?开好了。 主?星时间下午六点,岑淮止登上自己的星网账号,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两双手十指紧扣,露出了同款戒指,背景是两人的结婚证。 1l:【我操。】 2l:【祝福。】 …… 99l:【只有?我在意这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嗎?一个古文?化教授,一个军部的,怎么認識的?】 100l:【楼上是不是忘了他俩在同一所学校。】 …… 7111l:【热搜上过来的,词条名?字我一个都不認識,点进来之前还以为又是那些娱乐明星,仔细一看惊呆了,一位少?将一位十大?杰出人物,祝福(送花)】 …… 热搜上的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影響力,这会儿正在厨房里研究新菜色,宋经鸾看着岑淮止手里的那锅“黑暗料理”,咽了咽口水把它接了过来,说:“老婆你真厉害!” 说着舀了一小勺就准备送进嘴里。 岑淮止满脸期待的盯着他,宋经鸾压力山大?。 大?方地送进嘴里嚼都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其实味道还行,就是咸了点,宋经鸾比了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奖:“很好吃!” 初学者做成?这样真的很不错了,他真的没有昧着良心夸。今天吃完晚饭宋经鸾想?着做些小甜点,岑淮止不知怎得,跟着他的脚步近了厨房,说他也要试试。宋经鸾岂有不让的道理,把大?权交给岑淮止,自己在一旁打?下手。 本来是要把自己身上这件猛男小兔子围裙脱下来给岑淮止,岑淮止脸色难看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衣服今晚就洗。” 没办法,猛男小兔子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见反馈不错,岑淮止也舀了一勺准备送进自己嘴里,宋经鸾的手举了又落,就在这时,一道铃声解救了他。 “老婆有人给你弹通讯!” 岑淮止掀起眼皮咒怨地看了他一眼,铃声一直響,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在宋经鸾圍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出了厨房。 看着岑淮止离去的背影,宋经鸾捂着心脏深深吸气,差点就瞒不下去了,感谢救命恩人。他趁岑淮止没空搭理他快速把黑暗料理倒进垃圾桶,并且小声威胁7018:“你敢说出去我明天就把垃圾桶里面的東西?掏出来喂你嘴里!” 7018眨着数字化大?眼睛,郑重?地点点头。 另一边的岑淮止接通通讯后,引入眼帘的是岑征那张略显慌乱的脸庞。 见岑淮止接通后岑征正了正色,先?是跟岑淮止唠了几句家常,随后裝作?不经意问道:“咳,小淮,你……领证了?” “嗯。” 岑淮止像是提前知道岑征的来意似的。 “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岑征语气中带有?伤心。 “我打?算这周末带他回趟老宅,前段时间剛开学太忙,他又经常出任务,没能找到合适的时间。” 岑淮止破天荒地解釋。 “哦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岑淮止的解释,岑征对面的岑家人齐齐松了口气。 岑征又嘱咐了些事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这边刚挂断电话宋经鸾就凑上来了,把新做好的绿豆汤送到岑淮止嘴边,他乐忠于投喂岑淮止一切東西?,同样也享受岑淮止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 二楼卧室,岑淮止见仍然穿着猛男小兔子圍裙的宋经鸾,用无力的腿轻轻踹了他一脚,声音哑的快听不见:“脱了……” 宋经鸾抓住他纤细的脚腕,盯岑淮止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珍藏的宝物,嗓音含情:“脱?我不是已经脱了吗?”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件围裙。 岑淮止被他弄得受不了想?逃走,刚有?动作?就被宋经鸾抓着脚踝拉了回来,岑淮止哑声道:“轻点!” “……我说话你又不听!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宋经鸾!” 那围裙是洗干净了的,此?刻紧紧贴在岑淮止身上,凉凉的,跟他身上简直是两个极端。 岑淮止的求饶不但没有?收获宋经鸾的可怜,反而还被/干 /得更狠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掐着宋经鸾的小臂,“老公?……” 宋经鸾缴械投降。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公?开后宋经鸾更加肆无忌惮,出任务回来没经过岑淮止的同意就私自跑去班上坐着蹭课,明目张胆地穿着军裝,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班上的学生们由惊讶变得波澜不惊,甚至给他留了一个专属位置。 今天这節课是这学期的最后一節。 岑淮止进教室后下意识寻找白毛的身影,果?不其然,这小子又来了。 最后一节课,岑淮止给学生们画完重?点后让他们自己自习。 这时有?不怕死的学生举手了,岑淮止以为他是哪里没听清,示意他说。 谁知这学生上来就问:“岑教授,可以说说你跟师娘的爱情故事吗?” 岑淮止一愣。 在他愣神?时全班开始起哄,唯独教室最后一排那个白毛双眼含笑地看着他。 岑淮止清了清嗓子,“你们想?听什么?” 教室瞬间变得叽叽喳喳,岑淮止耳朵里听到好些个不能说出口的问题,他敲了敲黑板:“安静。” “举手回答。” 全班三分之二的人都举起了手。 岑淮止点了一个比较眼熟的女孩,这孩子经常来问他些专业问题,问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逆不道。 被选到的女孩一脸兴奋,满脸透露着终于选到我的了喜悦,激动地说:“我想?问您跟师娘一周几次?!” 岑淮止:? 他眯了眯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本人还没回答教室最顶端传来了个偏冷漠的嗓音:“无可奉告。” 第67章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前排好些人低声交谈道:“师娘啥时候来的?” “不知道啊,后排的怎么也不传个信息……” …… 下课铃声响起,岑淮止第?一个冲出教室。 宋经鸾座位在最靠边,此?时退路全被堵住了,发现他没走掉的学生们跟他开玩笑:“师娘,你再不出去教授就走啦!” “师娘真的不可以说吗?真的很好奇欸!” …… 许是年龄相近的原因,这些学生们没几个怕他的。 宋经鸾被堵得迈不开腿,被气笑了:“求求各位给我让条路,再不出去我老婆要跑了……” 历尽千辛万苦抵达岑淮止的办公?室,宋经鸾推开办公?室的门目标明确的抱住他家香爆了的老婆。在课上宋经鸾就闻到了他老婆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味,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最近岑淮止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岑淮止已经习惯了宋经鸾的小动作?,丝毫不影响他收拾东西?的速度,五分钟后他收拾好了所有?东西?,“走吧。” 宋经鸾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再等会宝贝儿,我今天得兑现我的诺言。” “什么?” 岑淮止动作?一僵。 “我之前年轻不懂事,随口夸下的海口被人记录下来发论坛了……” 宋经鸾潜意识认为岑淮止不知道这事,给他解释清楚。 岑淮止的反应还是淡淡的,但语气里露出了些担忧:“你真的要喊一万遍?” 宋经鸾点头,看了眼时间说:“走吧,现在就去兑现诺言。” 岑淮止有?些不想?去,明知道是丢脸的事,他去了能有?什么办法。 抵不住他心软,最后还是被骗去了。 现在正巧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间,不会打?扰到正在学习的学生们。宋经鸾带着全副武装的岑淮止站在古学楼大?厅里,手指在终端上点了几下。 两人的身形太过引人注目,不少?学生已经认出了宋经鸾,行走速度慢了下来,表面装作?正色跟身旁的好友交谈实际却把余光放在了两人身上。 一分钟后,祝池州头顶雪花跑进来给宋经鸾送了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 岑淮止见他俩围在一起研究那东西?的按钮默默站远了点。 这时候已经有?学生意识到不对劲了,开始呼叫自己的好同伴,论坛上也有?帖子开始描述。 岑淮止看宋经鸾捣鼓了一分钟还没好准备上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刚迈出一条腿就被震耳欲聋的扩音器吓了回来。 那天的古学楼大?厅始终回荡着:“我爱岑淮止和古学。” 答应的一万遍没有?做到,当他播放到第?一千遍时,闻讯赶来的院长把人强制带走,顺带捎上一旁望天的家属。 第46章 期末考完的第二周就是春节。 往年的春节岑淮止都?是被林幸忆和喬樂洄叫出去过?, 从来没有自己在家里准备春节该有的东西,今年情况不一样了,宋经鸞已?经提前一周准备好了过?年采购清单, 只?等岑淮止一声令下。 除夕节前一天岑淮止终于帶上宋经鸞出门了,俩人去了家离得比较近的超市。这是他俩第一次一起逛超市,宋经鸞看什?么都?新鲜, 推着推车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路过?一毛绒玩具堆,宋经鸞兴奋地冲过?去举起一个胖胖的鬆鼠说:“老婆你看它好可愛!像你~” 宋经鸾特意找出了个跟岑淮止头?发颜色差不多的鬆鼠,大大的眼睛浅浅微笑着的唇简直就是岑淮止的翻版。 岑淮止:“……哪像?” 他看半天都?找不出这东西跟他的相似之处。 “大大的眼睛, ”宋经鸾说着把鬆鼠跟岑淮止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真的好可愛, 毛色都?一样……” 很像的鬆鼠最终被宋经鸾帶回了家。 两人采购完已?经是一小?时后,岑淮止手里抱着那个据说很像他的松鼠, 宋经鸾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为了方便行走岑淮止讓宋经鸾走在他前面,可宋经鸾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一步三回头?, 眼里像是装了星星, 亮的发烫。 “好可愛的宝宝。”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宋经鸾嘴里听到这话。 岑淮止看了他几秒, 突然上前把松鼠塞进他怀里, 宋经鸾双手全都?提着东西顿时手无足错起来,慌乱之中用手臂把松鼠夹在怀里, 不过?他的窘样没有持续很久,岑淮止把松鼠送到他怀里后自己把两大袋东西提到了手里。 “喜欢就一直抱着吧。” 岑淮止说完这句话扔下宋经鸾直奔停车点?。 “哎哟!老婆!”宋经鸾短路的大脑终于连上了线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不是他!” 一年就这么兵荒马乱的过?去了。 年初四两人一起去了趟宋家拜年,隔日又去了趟岑家, 去的时候顺帶发了几張请帖。 反应最大的是岑嘉計那小?子,初五那天吃过?饭后岑淮止把请帖给岑征,讓他抽时间给岑嘉計,岑嘉計今年十九,前年考试差几分进阑大,最后去了联盟醫大当喬樂洄的学?弟,这会?儿正在喬樂洄的项目组里当小?工。 岑嘉計是在初七那天收到的请帖,拿到请帖的那一刻立刻给岑淮止弹了个通讯,自从他进了喬樂洄项目组后跟岑淮止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主要是跑去找岑淮止撑腰,说乔乐洄非法压榨他,久而久之就跟断联了十几年的岑淮止变得亲近起来。 这会?儿岑嘉计那猴小?子挂着一張臉,质问岑淮止:“哥~你跟他领证这么久了竟然才办婚礼?!” “他就是不在意你!” 不知?为何,岑淮止身边的人对宋经鸾都?没个好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经鸾在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闹出的笑话。 “因为我们都?很忙,这会?儿才抽出时间。” 岑淮止对唯一的弟弟很有耐心。 宋经鸾在对面看着岑淮止的眼眸变得柔情,自己搁那儿开始生气。 岑淮止解释完又哄了哄,岑嘉计最后说:“哥,你保证我永远是你最疼愛的弟弟。” 岑淮止莞尔:“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某只?大型犬有点?死了。 这通讯打了半小?时,宋经鸾就死了半小?时。等岑淮止一挂通讯他就缠了上去:“老婆!他是你最疼爱的弟弟那我是什?么?!” “你?”岑淮止眼神中帶着不解,“你想当我弟弟还是老公?” 现在的岑淮止对上撒泼的宋经鸾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原本?准备了一大串话的宋经鸾泄气了,顿时就被哄好了。 - 婚礼选址地在伊亚联盟管辖内一颗偏远的小?行星——c1314。 祝池州见到这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去质问宋某人:【你是因为这名字才选的吧……】 【废什?么话呢。】 当初选地址的时候宋经鸾首先考虑的是大众推荐排行榜,后来又想着太?大众了就讓助理去搜索符合范围的小?行星,隔天助理就把报表发送到了他的终端,c1314当时排在中间,宋经鸾一眼就确定?这是他要找的风水宝地。 婚礼筹备了将?近两月,宋经鸾把方案告诉策划公司,由策划公司带人过?去先行布置。 一月二十八日,延迟的婚礼终于举行了。 c1314小行星,城堡草坪中。 祝池州作为伴郎团的带头?人,被灌得最多,你要问他是被誰灌得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他站到那个位置时无数双手瞬间涌了过?来,每个人还带着固定?的时尚单品——酒。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走不动路谁送他回房?” 乔乐洄拦住一直给人递酒的岑嘉计,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岑嘉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杯酒,又看了看滿臉通红的祝池州,决定?当回好人,把手里的两杯酒塞给其他人。 乔乐洄见这边就被快空了,拉着林幸忆和岑嘉计赶緊回房。 房间里的岑淮止正摆弄着衣服上繁琐的饰品,伊卡拿着口红在一旁等他,岑淮止耗了半天见伊卡还是举着口红等着他,叹了口气打商量道:“能?不能?不擦?” “不行,大好的日子得增些红。” 伊卡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岑淮止无奈之下妥协了,眼一闭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岑淮止微微張了張嘴,伊卡动作輕柔地将?口红印上去,用棉签晕开,忽地,二人听见“砰”的一声,双双转头?望去,只?见三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岑淮止无奈道:“慢些。” 这城堡阶梯众多,岑淮止所在的这间屋子又是最顶层,不清楚里面路况的人绝对会?迷路,还好乔乐洄他们几人有先见之明提前来踩过?点?。 岑嘉计最后一个进来,不放心地伸出头?瞧了瞧,见走廊安安静静后放心的把门关严实?。 第68章 “哥!你是不知?道他们被我们灌得有多狠哈哈哈!” 岑嘉计还是年纪輕,臉上装不住事儿。 “他酒量不好,等会?别上不了台……” 岑淮止眼里浸滿了担忧。 “哎哟,”乔乐洄一脸没眼看,“你就别担心了,新郎官有人给他挡酒呢——” 乔乐洄话音未落门就被砰砰砰地拍响了。 “我操!”离门最近的林幸忆被吓得一颤,伊卡笑出了声。 “怎么这么快?!” 岑嘉计滿脸震惊,他们几人来踩点?的时候没用地图和导航足足花了半小?时才找到正确房间,这才过?了几分钟?! ——砰砰砰 “有人吗?!” 这声音很陌生,不知?道是哪位伴郎,乔乐洄跟几人对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边见没人应答,挠了挠头?,嘟囔:“找错了?咱们换下一个吧……” “不用,就在这儿。” 这是宋经鸾的声音。 乔乐洄瞪圆了眼,表情狰狞地做口型:“他咋知?道?!” 坐在床尾的岑淮止默默摸了摸鼻尖。 没等众人再次商量,外边就采取措施了,一个接一个红包跟下雪花片似的被塞了进来。 离门最近的林幸忆可算是吃到红利了,收红包收的不亦乐乎,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还回头?跟他们几人得瑟,伊卡闭了闭眼:“你真是!本?来还能?骗骗他们,你这一收人人都?知?道我们在里面了!” “啊?”林幸忆挠了挠头?,“那我塞回去?” 每一队都?有猪一样的队友。 外面的伴郎团红包塞完了见门还没有动静,祝池州咳了咳说:“里边的离远点?啊,我们要撞门了。” “我还没收到红包呢!” 岑嘉计手里捏滿了红包大声质问。 “我们没红包了啊,这可咋整?” 不知?道门外是誰暴露了军情。 “这么点?就没了?这么抠还想娶漂亮老婆回家你想屁吃呢?!” 乔乐洄见缝插针。 门外安静了好片刻,岑嘉计给乔乐洄比了个大拇指。 ——叩叩叩 “我们这儿就现金,不好塞门缝,劳驾开个小?缝呗?” 祝池州真心实?意地打商量道。 这肯定?有诈,连林幸忆都?察覺到了。 屋内几人商量片刻,派出唯一一个alpha作代表。 林幸忆清了清嗓子,“开了门誰敢硬闯就学?狗叫哈。” 外边沉默。 “听见没啊?!” 林幸忆拿出了alpha应有的气势。 “……行。” 得到肯定?回答后林幸忆回头?等指示,乔乐洄说等会?儿。 隨后讓除岑淮止以?外的人都?站到门后,防止某些人出其不意,他在脑海中演练了几遍后对着门把手边的林幸忆点?了点?头?。 ——吱呀 门开了,外边的人信守承诺,塞了一沓又一沓钱进屋,林幸忆收钱收得手软,双手不知?不覺间离开了门把。 时刻关注着情况的祝池州朝兄弟们使了个眼神:就是现在! 一股蛮力?硬生生将?几人撞开。 乔乐洄在混乱中大喊:“操!都?给老子学?狗叫!” “汪!汪汪!” 不知?道是誰先开了头?,屋内瞬间变成狗圈。 岑嘉计被门撞到后第一时间跑去拉岑淮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打扮的人模人样的白毛男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坐在床上的岑淮止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伴郎团们在混乱中给两人开辟出道路,娘家团的人眼睁睁看着人被抢走,心里那个悔。 抱的美人的宋经鸾在城堡中奔跑,没找到电梯的他只?能?徒步爬樓梯,岑淮止被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慢……慢点?。” “不行。”宋经鸾斩钉截铁地拒绝,“一会?被追到我就没老婆了。” c1314小?行星终年温暖,此刻的日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将?两人奔跑中的身影衬得金黄,樓上的打闹声若隐若现,这一刻即是圆满。 - 这一年的六月,宋经鸾从阑大毕业。 他们预备役的学?制是三年,大部分人在第二年的暑假就进入了部队,开始人生的新阶段。 毕业典礼举行的当天正好是宋经鸾的生日,岑淮止当天有课只?能?在拍毕业照前赶到,下课铃声响起,岑淮止提起已?经收拾好的包往作战学?院赶去。 他对作战系不太?熟悉,幸运的是今天所有毕业生都?在院门口集中拍照,不用让岑淮止推门一个班一个班地找。 踏进作战学?院,岑淮止看着眼前全部一样穿着的人有些发懵,这让他上哪找? “老婆!” 可算是让望夫石宋经鸾等到了。 岑淮止还没找到声源处就被拽得一踉跄。 “可算来了,”宋经鸾牢记着岑淮止说的在外的注意事项,此时只?是浅浅的抱了一下岑淮止,在岑淮止侧脸亲了一下,“走吧老婆。” 宋经鸾把岑淮止带到自己班的聚集处,收获了无数声“岑教?授好”。 岑淮止一一颔首。 平常古学?院跟作战学?院也有交流,岑淮止见作战学?院的教?授过?来后一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隨后便退到一旁让出空间给他们拍照。 主星六月的阳光比较刺眼,岑淮止退到阴影处看着他年輕有为的丈夫,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有人在岑淮止27岁时跟他说:你以?后会?遇到一个比你小?九岁的alpha,并且你们还会?结婚…… 岑淮止会?嗤笑,骂他造谣。 从父母死的那刻起他就对爱情这种东西避之不及,从未想过?会?与一人结为伴侣。直至此刻他仍然恍惚,自己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沦陷…… 他想的正入神,鼻尖忽然被点?了一下。 “嗯?”岑淮止看向意气风发的宋经鸾,问:“拍完了?” 宋经鸾摇头?,“我要你跟我一起拍。” “别闹了,你先拍完集体的我在跟你单独拍。” 岑淮止推他回去,让他别耽误教?授们的时间。 “是教?授们让我过?来邀请你的。”宋经鸾解释。 “可我……” 岑淮止只?是代过?一学?期的课,严格来说并没有达到一起拍毕业照的程度,他有顾虑也是正常。 “可是我是奉命来的耶,老婆你真的要拒绝我嘛?” 岑淮止最后还是过?去了。 与此同时,论坛上出现了一条新的帖子:【我操,宋某在他老婆面前是这样的?】 0l:【我操,今天不是作战学?院的毕业典礼吗,我正好过?来给朋友拍照,你们猜我遇到谁了?!岑教?授,著名美人岑教?授!我当时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宋某的班级,我就在那盯着大美人的颜值流口水(夸张了不好意思但就是很美啊啊啊)高冷美人一个!我无数次季度宋某。 不好意思偏题了,就在我垂涎于美人的美貌时,美人朝我走过?来了!我操!我当时心都?提起来了,赶緊躲在大树背后(幸好本?女子这段时间在减肥,成功被大树遮住)过?了一会?宋某也过?来了,对话内容我就不一一复述了,简单来说就是宋某让岑美人跟他一起拍大合照,岑美人有些犹豫,然后!你们绝对猜不到宋某说了什?么】 1l:【到底说了什?么,被卖关子了,我正在课上偷偷吃瓜,急!!!】 2l;【樓主,没有人警告过?你卖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吗(滴血菜刀emoji)】 …… 55l:【十分钟过?去了,樓主你还会?来吗?。】 …… 599l:【我来了我来了!刚刚被岑美人宠幸了(谁又幸福了我不说),岑美人让我给他和他的小?老公拍照嘻嘻(就是在炫耀的意思)】 600l:【谁问了?】 601l:【好了好了书接上回,岑美人犹豫了然后宋某说:“老婆你真的要拒绝我嘛?”我直接就是一个螺旋升天,他竟然用“嘛~”,我的天啦!宋某平时拽的要死的一个人在岑美人面前竟然是这样的?!】 602l:【楼主你确定?那人是宋某?我特么到现在还记得我刚进校那年遇见大二的宋某,当时我正坐在大厅里等室友,室友没等到等到了一个阎王爷,宋某当时冷着一张脸从我身边路过?,我特么吓的以?为他要来揍我,结果他手一伸把我隔壁那哥们提起来了,我当时直接想原地去世,到底是谁想卷入他们的战争?。宋某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说:“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吧,有时间不如去翻翻你爹我的模拟记录,那是你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当时幼小?的我覺得这人又装又牛逼。】 …… 802l:【你们才发现吗?!我有一次碰到宋某来接岑美人下班,当时岑美人应该是有事耽搁来晚了,宋某说:“老婆,你再晚来一分钟就见不到阳光灿烂的我了。”然后岑教?授问他那你要去哪?宋某说:“因为阳光灿烂的我已?经枯萎了。”】 第69章 803l:【宋某,原来你的人设是这样的……】 804l:【他怎么又土又油的啊哈哈哈】 …… 论坛上的事两位主人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他俩现在着急往家赶。 门还没关緊宋经鸾就急不可待地捧着岑淮止的脸亲,宋经鸾半月前被派去执行任务一直没回来,今天的毕业典礼还差点?迟到,这会?儿小?别胜新婚,急得学?士服都?没脱。 7018见宋某人猴急的把主人抱上二楼后将?屏幕换成电子流泪眼,流着泪关上了门。 二楼卧室,岑淮止被宋经鸾猴急地压在床上,先是浅浅亲了亲岑淮止的唇,然后一路往下,某处的两点?不自覺立了起来,宋经鸾手跟着一陆向夏,岑淮止受不住塌了塌腰。 宋经鸾动作越发米且鲁,岑淮止眼色逐渐变得迷离。 “别揪那里……疼……” 宋经鸾听话只?听一半,手上动作倒是停了,变成tian咬。 更要命了。 已?经结婚一年,岑淮止还是受不住宋经鸾这蛮横的力?道。浓郁的栀子花香蔓延在卧室各个角落,混合着岑淮止葡萄玫瑰的味儿,两种完全不相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异常的温和。 夕阳缓缓落下,卧室里的人终于得到了休息,可那抹冷白色手腕还没放松几秒又重新攥緊了床单…… 夜幕降临,天空中出现了点?点?星光,星光为卧室里的人渡了层冷光,配合着暖色调的地灯显得格外有氛围感。 宋经鸾擦了擦岑淮止额头?冒出的汗,将?人抱进浴室里清洗,岑淮止已?经没精力?再动了,宋经鸾也没继续折腾他,给人仔细清理干净后就抱上了床。 岑淮止贪凉不爱盖被子,宋经鸾每次都?会?把他圈进怀里紧紧抱着,久而久之岑淮止已?经习惯了,睡梦中的他会?自觉地滚进宋经鸾怀里。 看着岑淮止柔软的睡颜,宋经鸾忍不住亲了亲,唇和脸,额头?和鼻尖,一个不落。 - 岑淮止最近有些嗜睡,刚开始他以?为是累着了睡眠质量比较好,连着三天迟到后他陷入了沉思。 他决定?睡的更早些,剧都?不追了。宋经鸾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完全没意识到岑淮止的不对劲。 这天,宋经鸾好不容易提前收工,赶在八点?前到家,进了小?院发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岑淮止在追剧,就没有放輕脚步声。 不仅如此,推开门还喊了一句:“老婆我回来了!” 7018上前阻止的移动带停下了。 这个蠢人是如何拿下我美丽大方可爱迷人……(以?下省略数百个褒义形容词)的主人的。 “嗯?”浅睡状态下的岑淮止被惊得一颤,“今天回来这么早?” “吃饭了吗?” “吃了。”宋经鸾上前几步坐在岑淮止身边,把人从沙发上抱进他的怀里,吸猫一样埋头?猛吸。 这几天忙着带新兵训练,没有时间回来做饭,因此每天早上他都?会?做好一天的饭菜然后嘱咐7018按时加热,好让岑淮止带到学?校,当然,岑淮止有时候会?忘了吃,等想起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他也懒得加热就这么混着吃了下去。 宋经鸾好几次给他打通讯都?在看他有没有按时吃饭,刚开始岑淮止藏得比较好没有让他发现,事情转机发生在三天前两人正常打通讯的时间段,当时宋经鸾刚问完岑淮止吃完饭没有,岑淮止说下课就吃了,就在这时有同事来敲门,问岑淮止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食堂。 岑淮止拒绝,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同事关门的时候小?声嘟囔:“欸,一点?过?的时候不是还说不太?饿吗……” 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宋经鸾听见了。 原本?还有待侦察,但宋经鸾实?现瞥见岑淮止略显心虚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 阑大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一点?过?的时候还在说自己不饿,宋经鸾真是气笑了,自那天起每日一到十二点?宋经鸾就打通讯过?来亲自看着岑淮止吃饭,方法老套但是管用。 下午也是这个理,今天六点?半宋经鸾跟岑淮止结束日常通讯后看场上新兵蛋子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还有心情地跟他们聊了几句,聊着聊着畫风就偏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兵问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少将?夫人的真面目。 “我老婆是说见就能?见的吗?!”宋经鸾顺手拿了个木枝敲了人一脑崩,“少琢磨我的事儿多训练!” 带训新兵蛋子的任务本?来不是他的,是陆厄的,就在一周前陆厄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嗓音虚弱无力?极了,给他打通讯他还以?为是那个病入膏肓的人。 只?见陆厄白着张脸,虚虚地问宋经鸾:“你下周有没有外勤?” “怎么?” “帮我带训,我病了,”陆厄怕宋经鸾不相信,镜头?一转,畫面中立即出现醫院必备物,“就带半个月,那时候我应该好了。” “行,”带训就在主星,宋经鸾答应了,不过?他还有疑惑,“你生什?么病了?严重吗?需不需要我让我爸去看看?” “不用!” 不知?道那句话戳着陆厄痛筋了。 “……那我挂了,记得把名单发我。” “谢了。” 所以?宋经鸾就接手了这个任务,到今天已?经快一周了,若不是新兵蛋子提起他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宋经鸾并入主星第九军已?经快一年,这期间岑淮止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工作环境的好奇,宋经鸾不免有点?低落。 这会?儿头?搭在岑淮止肩上说出自己的小?沮丧,末了问岑淮止是不是不爱他了。 “……”岑淮止本?来就不舒服,被身体出现的异常闹得心烦,这会?儿听了也懒得瞒了,气不顺道:“我不爱你我给你生孩子干嘛?” “孩子也不……”听清岑淮止说清的是什?么后宋经鸾呆了,一下松开了箍在岑淮止腰上的手,“什?么?什?么孩子?!” 他突然跟疯了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岑淮止放回沙发上,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嘴里念叨着:“什?么啊我在做梦吗……” “我是出幻觉了吧……” 太?燥动了打了自己两巴掌。 冷静了半小?时终于能?坐下好好说话了,这期间岑淮止上了趟楼他都?没发现。 “老婆,真的孩子?” 宋经鸾声音颤抖。 岑淮止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煮的。” 说话间递了张检查报告给宋经鸾。 检查时间是7月14号,孕六周。 看着宋经鸾颤抖的手、布满红血丝的眼。 岑淮止再下了一剂猛药——把b超盖在了检查报告上。 宋经鸾手抖得接不住,“老婆……” “还说我不爱你吗?” - 当天,宋经鸾急冲冲地安排好人手等在军醫院门口,他自己还在车上关注着岑淮止的一举一动,稍稍一挪个位置他都?担心的要死。 十分钟后醫院到了,宋经鸾先行下车查看路况,隨后小?心地把岑淮止扶下车。 岑淮止想说他小?题大做,动了动嘴,又止住了。 这话他刚才在家才说过?,是在宋经鸾说要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的时候,岑淮止当时觉得没必要,说:“检查报告单不都?在你手上了,还去检查什?么?” “不行,这个不全,”宋经鸾满脸担忧,“怀孕对你身体有没有危害?为什?么会?怀孕都?没说清楚……” 宋经鸾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人从n星找到手绳回来后抽时间一起去了趟医院,当时那医生说岑淮止体内alpha信息素含量偏高,不会?怀孕,所以?两人每次都?没有采取措施。宋经鸾想刀了那医生的心都?有了,如果那医生不说这话他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每次都?弄到最深处…… 岑淮止下车看到满满当当的一群人站在地下车库,感觉站在这群人中间的自己像个囚犯。 这次来找的就是上回那个说不会?怀孕的医生,宋经鸾一进去就质问:“不是说不会?怀孕吗?怎么有了?!” 他看上去镇静实?际心慌的要命,心脏突突突地快跳出来。 医生胖胖的身体被吓的一颤,认出这位是谁后脸上的褶子笑堆在一起,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个……我当时说的应该是很难怀孕不是不能?怀孕吧……” “而且这东西跟性生活频率和另一半信息素的强度挂钩……” “那现在怀孕了会?不会?影响我老婆的身体健康?” 宋经鸾啪一下撑在医生的桌子上,把人医生吓得直往后靠。 岑淮止一下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回来,“好好说话。” “噢。”宋经鸾立马变乖顺了。 医生在心里默默吐槽:势力?眼的alpha见多了,这个更是王中之王。 第70章 医生整了整衣襟,咳了一声:“先去做下具体的检查。” 十分钟后,宋经鸾拿着刚出炉的报告单再次杀到门诊,岑淮止在保镖的陪同下坐在vip休息室。 本?来是想啪一下扔到那庸医的桌上,临了想起岑淮止的话,冷着脸把报告单递了过?去。 “这个情况……”那医生戴上眼睛摸着下巴,“因为你s级信息素太?强势,导致你爱人体内的alpha激素减少,怀孕之前你们同时释放信息素时是不是不感到排斥了?” 宋经鸾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吱呀 见宋经鸾出现后保镖推开休息室的门。 听到声响的岑淮止放下茶杯,问:“怎么样?” “老婆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岑淮止点?点?头?,说:“本?来是不喜欢小?孩的,但是一想到它以?后会?长得像我们两个就会?很期待。” 岑淮止眼里带着温柔。 “怎么了?医生说了什?么?” “说了些孕期的注意事项,”宋经鸾把报告单轻轻放下,虚虚揽着岑淮止:“医生说不会?影响母体的健康,但我有点?害怕,它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自从知?道岑淮止的身体情况后宋经鸾就在也没想过?孩子的事儿。 “可是它已?经来了,”岑淮止握着宋经鸾的手,轻轻捏着,“既然来了就是天意,它肯定?是特别喜欢我们才会?选择降临在我们家。” “可是怀孕很难受很疼,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风险……” 岑淮止诧异地将?他的头?转到自己眼前,好笑又心软:“哭什?么?” “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墙上贴着的科普,”宋经鸾吸吸鼻子,“我很害怕,我不想让你经历这些……呜” 若是安依绥尔在,肯定?会?惊呆,宋经鸾自从上小?学?后就没哭过?,更别说哭得这么伤心。 岑淮止也没见宋经鸾哭得这么可怜过?,之前都?是象征性地掉几滴眼泪,他手轻轻扣住宋经鸾的后脑,将?他按在自己胸口,顺顺毛,柔声说:“我相信你会?照顾好我的,对吗?” 在他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经鸾点?头?,声音颤抖:“……肯定?。” “好了好了,”岑淮止快笑出声,“宝宝一会?要笑话你了。” “你都?很少叫我宝宝。”宋经鸾更想哭了。 “可是我叫你老公,”岑淮止自创了一派拿捏宋经鸾的方法,“老公,我们回家吧,我好困。” - 自那天起宋经鸾每天接送岑淮止,狠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他。岑淮止知?道他的小?丈夫担心他,从未拒绝过?。 岑淮止在第十一周的时候开始产生孕吐反应,一闻到腥味就受不了,宋经鸾把原本?准备的大补汤端进厨房,心疼地跑去拍拍岑淮止的背,“它好烦啊,不要了行不行,现在就这么闹以?后指定?上房揭瓦……” “闭嘴。” 岑淮止压住恶心感。 第十六周的时候就好多了,不再有孕吐,岑淮止的饭量也增了不少,终于是胖点?了。宋经鸾看着眼前软绵绵的岑淮止,松了口气。 在宋经鸾的紧张看护下,危险的前三个月终于度过?了。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逐渐瞒不住了,第六个月的时候岑淮止向学?校告了假,而宋经鸾早在岑淮止三个月的时候就向上级打了申请。 这天,宋经鸾回了趟宋家老宅,岑淮止有点?无聊的地打开投影仪,随便找了个影片播放,怀孕告假在家的日子是他这十几年来过?的最清闲的一段时间,不用考虑其他事情,现在每天看电视剧都?看累了。 电视看不下去的岑淮止想找些事情做,但厨房宋经鸾不让他去,岑淮止便扶着腰小?心地走到阳台。 一楼的阳台原本?是一处无人利用之地,岑淮止告假后整日在家,越发越无聊,宋经鸾就把这地方改成了花房,还在里面放了柔软的坐垫和畫架。 刚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栀子花味,宋经鸾这小?子无时无刻都?渗透着他的生活。 岑淮止的画技并不高超,只?能?画出个大概轮廓,但宋经鸾每次都?会?把他的画举起来好一顿夸,岑淮止想着想着眼里满是柔光,坐了半小?时他起身走走又回去继续接着画。 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宋经鸾回家推开花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色,他爱的人躺在他精心装扮的小?屋里,画上画着他的q版小?人,夕阳西下,暖光照进小?屋,将?他心爱之人衬得温柔极了。 宋经鸾悄声走进把岑淮止从躺椅中抱起来,岑淮止睡得不深,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你回来啦?” 刚苏醒的他嗓音黏糊糊的,听的宋经鸾心都?软了。 “嗯,你继续睡,我抱你上楼。” 宋经鸾脚步稳健地抱着爱人。 “不要,我不睡了,”宋经鸾挠了挠宋经鸾的下巴,倏地,他脸色一下就变了,“你好臭,离我远点?。” 岑淮止挣扎的厉害,宋经鸾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到沙发上,随后扯过?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没有味道啊……” 岑淮止眨着一双柔情的大眼,脸上嘴上却冷漠无情:“沾了一身omega味,臭死了。” 说完撇过?头?不再看宋经鸾。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宋经鸾跪在地毯上拉岑淮止的手,神色紧张:“我没干什?么,可能?是佣人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 宋经鸾解释的口都?干了,岑淮止依然是那副不理人的样子,他怕岑淮止闻着难受,柔声说说:“别生气老婆,我先上去换套衣服。” 上楼快速洗了个澡下楼,回到原位跪下却发现岑淮止眼泪汪汪的。 他立马慌了,“别啊老婆,别哭,心疼死我了,我再也不出门了好不好……”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岑淮止将?头?扭向一边,“我现在又胖又丑,什?么事都?做不了……” “没有的事!” “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你,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单独出门了,我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家了……” 宋经鸾许一千个一万个诺言。 岑淮止哭着哭着哭睡着了,宋经鸾心疼地快碎了。 第九个月的时候,岑淮止又开始吐,这次连东西都?吃不下,宋经鸾急得找了好些个医生,得到的话都?是一样的。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岑淮止倒是心平气和。 “它肯定?是能?听懂话了,听到你说不要它在这儿闹呢。” 岑淮止开玩笑。 “我错了,别闹你爸爸了祖宗,”宋经鸾记得快给它跪下了,“你要乖乖的,爸爸很喜欢你,你不能?让爸爸难受知?道吗?” 宋经鸾弯腰贴着岑淮止的肚皮,把声音放得很柔很轻。 现在是二月,地暖空调都?开着,岑淮止贪凉不肯穿袜子,身上穿的也是t恤,现在宋经鸾隔着这层薄薄的衣物跟里面小?崽子交流,岑淮止看着这场景有些眼热。 偏了偏头?,这下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景色,岑淮止拍拍宋经鸾的肩,惊奇道:“下雪了!” 今年主星的初雪来的格外迟。 二月十七,新的一年到了,岑淮止抚摸着腹中的孩子,低声跟他交谈:“宝贝,你是爸爸和父亲的新年愿望。” 岑淮止的预产期在三月三号,宋经鸾担心,提前一周陪岑淮止住进了医院。 住进医院的那天宋家人岑家人都?来了,岑淮止躺在病床上啃着苹果听着宋经鸾回答长辈们的问题。他本?人没什?么紧张感,宋经鸾比他紧张一万倍。 下午六点?过?乔乐洄又来了一趟,岑淮止怀孕的时候他没少去夜湾,岑淮止住院这几天他说他也要住在医院,岑淮止赶不走随他去了,反正不是跟他住同一间,乔乐洄医院人脉广,哪都?能?住。 后面林幸忆也来了,听见乔乐洄住在这当即定?了医院隔壁的酒店,两个活宝一对上就吵吵。 三月二号,晚上九点?,睡梦中的岑淮止被阵阵绞痛惊醒,等他神智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医生包围起来了,这小?崽子太?着急了,非要赶在今天。 宋经鸾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老婆,别紧张放轻松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到底是谁紧张啊……” 岑淮止戴着氧气面罩,有气无力?的。 “我爱你老婆。” 宋经鸾一句话说的抖得要命。 “我也爱你……等我……” 手术室门缓缓关闭,宋经鸾垂着手死死盯着“正在手术”四个大字,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他送岑淮止进过?两次手术室,这次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他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手术室外占了乌泱泱一堆人,安依绥尔和宋诚禹站在左边,岑征和岑瑾站在右边,乔乐洄和林幸忆靠着墙,所有人的脸上都?一片凝重,椅子在一旁像个装饰品。 第71章 宋经鸾一直保持着同个姿势,脚麻手麻了他也毫无知觉。 23点59分,婴儿的啼哭救了宋经鸾的命。 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廊上的几堆人全都涌了上去,护士抱着小孩出来,说:“大人孩子都很平安,七斤二两,是个弟弟。” 护士看着这一堆人,问:“谁是孩子的父亲?” 宋经鸾站在最前面,“我是……” 声音哑的不像话,手脚僵麻不敢抱那坨小东西,怕给摔了。 护士见他那样也不敢把孩子交给他,岑征见状说了句我是孩子的叔公,护士瞧去,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他。 “我老婆呢?” 宋经鸾脚步一顿一顿的,语气着急。 话音未落,岑淮止闭着眼戴着氧气面罩被推了出来,额头满是汗水,宋经鸾见状直接腿软跪了下去。 - 岑淮止是第二日中午点醒来的,醒来时习惯性摸摸小腹,那块现在已经变得平平的了,生产细节他记不清了,打了麻药后他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听到了婴儿啼哭,后来就彻底陷入昏睡状态了。 他动了动手把靠在他手边午睡的宋经鸾弄醒,等人醒后问:“宝宝呢?” 宋经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小心地把岑淮止扶起来靠着,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岑淮止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 “在婴儿房跟小孩们玩呢。” 岑淮止轻笑了声,“去把宝宝抱来我看看。” 宋经鸾回来的很快,抱婴儿的姿势也很熟练,小心地把小东西放进岑淮止怀里。 “怎么丑丑的啊……” 岑淮止看着宝宝皱皱巴巴的小脸,嘟囔了一句。 怀里的宝宝发色随了岑淮止,眼睛随了宋经鸾,别的暂时看不出。 “新生儿都是这样的,长开了就好了。” 宋经鸾已经看习惯了,这会觉得他俩的孩子哪哪都好看。 小婴儿似乎是听懂了爸爸的嫌弃,哇一下就哭了,岑淮止无措地看着宋经鸾,眼神求助。 “轻轻拍拍他的背。” 宋经鸾轻轻握着岑淮止的手挪到宝宝背后拍了拍。 “爸爸没有嫌弃你,你是最可爱的宝宝。” 岑淮止边拍边哄,果然,宝宝很快就不哭了,眨着大眼望着岑淮止,手在空中乱抓,岑淮止见状把自己的手指放进他的小手里。 “哈……” 小崽咧嘴笑。 宋经鸾站在岑淮止身后,低头注视着正在逗弄小崽的岑淮止,此时此刻,窗外暖黄的阳光照在他年轻有为的爱人身上,爱人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低语哄着怀里的小崽,小崽欢快地挥着小胖手,爱人一嗲,神色温柔地戳了戳怀中小崽的脸,小崽睁眼又闭眼,好似在逗爱人笑。 人生最圆满也不过如此。 【正文完】 第47章 番外 番外1 小崽三个月的时候, 宋经鸞帶着爱人和孩子搬到了他们的新家。新家位于远郊的一处依山傍海的地,目前只建成了住宅区。 在知道岑淮止的身份后宋经鸞就派人选址打造了这地方,目前虽没有怿安豪华, 但日后谁说的定呢。 今日他们邀请了几位好友来新房里热闹热闹。 “小崽~小崽~你看这是什么呀~想不想玩~” 乔樂洄此时正拿着拨浪鼓輕輕摇晃,弄出声响后逗弄着婴儿床里眨巴着大眼睛的寶寶。小崽小崽的叫习惯了他们也懒得改了,默认这就是孩子的小名。 小崽此时蔫蔫的, 要哭不哭的样讓乔樂洄反思自己究竟是哪做错了。身旁的伊卡见乔樂洄懷疑人生的样,安慰他:“小崽只是想爸爸了。” 伊卡小时候给親戚照看过不少孩子,把小婴儿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 听到“爸爸”二字, 小崽揮着他的小胖手, 咿呀咿呀地叫了起来。几秒钟后还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小崽撅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哎哟祖宗,别哭别哭, 我这就帶你去找爸爸,乖啊……” 乔樂洄手脚无措地站在一边,光会嘴上哄,他也没办法啊, 没抱过小孩怕把孩子抱摔。 他拍了拍伊卡的肩, 商量道:“我去叫哥过来, 你在这看着小崽。” 伊卡点头, 讓他放心去。 乔乐洄跑厨房找没找到,跑二樓找也没找到, 中途边打通讯边找,通讯没人接, 人影也没见着,这么大个房子,他一个个房间找得找到何年何月…… 问管家, 管家摇头,问佣人,佣人也摇头,乔乐洄没有任何办法了,灰头土臉地原路返回,等到了一看,小崽睡着了,再一看,他找了半小时的人步履匆匆地从花房里走了出来,視线都不往这边瞧一眼就轉身上了电梯。 过了半分钟,白毛小子从一样的地方出来。乔乐洄一瞧就知道这两人去干什么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睡着了?”宋经鸞诧异,这小孩平常都得讓岑淮止親自哄才睡。 也不知道是隨了谁,小小一个就成了家里的霸王龙,还是个会看人下菜的霸王龙,对着他和佣人的时候那叫一个霸道,奶瓶不喜欢,扔了,衣服不喜欢,蹬着两腿哼哼地哭,还老是拿小肉手打他的臉…… 如果岑淮止听见动静下樓,小崽会在听到岑淮止脚步声时安静下来,揮着手咧着嘴啊啊地叫着,要爸爸抱。 宋经鸞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得发笑,这小人精…… 等岑淮止把他抱起来后他什么都肯吃了,即使是拿掉在地上的奶瓶喂他,他都可以視而不见,只会趴在岑淮止的肩头咯咯咯地笑,得到岑淮止的夸奖后更是喜笑颜开。 从回忆中出来的宋经鸾輕轻捏了一把小崽胖乎乎的臉,这么皮他也狠不下心,小崽一天一变样,除了眼睛像他之外其他地方都像岑淮止,尤其是那张小嘴,一撅起来宋经鸾拿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哥!” 身旁的乔乐洄见着岑淮止就忘了正在熟睡的小崽,大嗓门给睡梦中的小崽吓地一抖。 宋经鸾见小崽眼都没睁开就撅着个嘴,轻笑了一声,认命地把小崽抱在臂弯里,剛抱稳,小崽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宋经鸾一边走一边拍着小崽的背,动作一看就很熟练,乔乐洄见状放下了举高的手,后悔不已:“对不起哥……” “没事儿,”岑淮止剛上楼去換了身清爽的衣服下来,此刻拍拍乔乐洄讓他别在意:“醒了正好,不然晚上闹腾得很。” “伊卡,”岑淮止招呼坐在沙发上的伊卡,隨后把两人带到一隔间,推开门说:“你俩先在这玩会儿,我去把小崽抱过来。” 这房间的裝饰温馨的不像话,全是暖色调,地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玩偶多的不像话,墙上还挂着好些童真的小画,乔乐洄目瞪口呆:“我,好像跟这儿风格不符。” 伊卡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点头赞同,于是当岑淮止把小崽抱过来时,远远就见两人还站在门口,走近不解问:“怎么不进去?” 听完两人给出的理由,岑淮止无语,“不进就上去做菜。” “进!” 乔乐洄跨的比谁都积极。 小崽似乎是听懂了,咯咯地拍着小手,头轉来转去的好似在跟岑淮止分享,岑淮止蹭了蹭小崽软乎乎的脸蛋,宠溺地说:“小坏蛋。” 小崽进了房就像个脱缰的野马,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几个大人在一块聊着最近的事,多半是乔乐徊说,岑淮止听。说着说着乔乐洄余光见小崽挣扎着想爬上矮桌,担忧地看了岑淮止一眼。 “没事,别搭理他就行,”岑淮止眼都不眨,熟悉自家这崽子的脾性,“小崽子精得很,这是在吸引注意呢。” 果然,小崽见三个大人眼神都不往他这边看,气呼呼地又爬了回来,小炮弹一样滚进岑淮止的腿间,伸着两只小手求抱抱。 “他这性子是隨了谁?” 乔乐洄震惊。 岑淮止捏捏小崽的脸蛋,逗弄:“问你话呢小崽,你这性子是跟谁学的?” 小崽咯咯摇头,伸手抓着岑淮止的上衣,岑淮止发现小崽特别喜欢摸他鼻尖上的那颗红痣,这会儿见伸着小手够,岑淮止也不抱他,见小崽嘴快撅成个茶壶了才低了低头,小崽开心了,咧着嘴看向门外,“啊啊。” “什么?” 小崽见没人懂他,撅着屁股从岑淮止腿间爬起来,三个大人的目光齐齐看盯着他,在他距离门外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众人见小崽停了下来。 正在爬地的小崽看见一双熟悉的大腿,停下动作趴在地上对着门口的那人叫:“啊啊!” “人差不多来齐了,上楼去玩玩准备开饭了。” 宋经鸾对着三位大人说完后蹲下拍拍手,“小崽,过来。” 第72章 小崽挥着小手蹬着双腿哼哼唧唧就是不过去,宋经鸾裝作要走,连带着叫岑淮止一起走:“老婆你过来,他不来就让他一个人在这。” 小崽挥动的手瞬间停了,见岑淮止真的站到宋经鸾身旁后不可置信极了,大眼睛迅速蓄上了泪,岑淮止脚步微动,宋经鸾拦住他,貼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让他自己过来,再惯着他日后还指不定怎么闹你呢。” 他说着揽着岑淮止的肩就准备离开,与此同时,被他眼神示意的乔乐洄和伊卡也离开了地下室。 小崽见真的没人抱他后吸了吸鼻子,吭哧吭哧地爬到门边,正准备哇哇大哭吸引佣人的注意力时,整个崽被抱了起来,看清抱他的人是谁后撇着嘴哇一下就哭了。 “宝宝,爸爸和爹爹没有要丢下你,别哭……” 岑淮止被小崽哭的心都快碎了,抽空瞪了宋经鸾一眼。 宋经鸾伸手将小崽換到自己手里,说:“我来,一会儿他一脸鼻涕给你蹭脏了。” 这小崽惯会对着岑淮止装可怜。 小崽见换人后眼泪不流了鼻子不吸了,攥紧小拳头打了宋经鸾一下,哼哼地撅着嘴,轉过头不看宋经鸾,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怨气。 “不理我啦?这么生气呢?” 宋经鸾颠了颠小崽。 小崽害怕地攥紧他的衣领,脸却还是偏向一旁。 “真生气啦?生气了的话是不是也不玩小木马了,啊,对了,还有我新买了一只小兔子。” 小崽听到小木马时还没什么反应,一听到有小白兔时已经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凑上去蹭了蹭宋经鸾刚冒出来的胡渣。 岑淮止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好笑地刮了刮小崽的鼻梁:“小人精。” 饭后,乔乐洄和林幸忆想打麻将,伊卡不会摆摆手说不参与,岑嘉計也说不会,只有祝池州会,三缺一。俩人求助的视线移到岑淮止的身上,岑淮止好久没打了也有点手痒,宋经鸾见状挥手叫佣人把麻将机抬过来。 小崽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精神的很,坐在宋经鸾懷里看岑淮止打麻将,小肉手想伸出去拿岑淮止的牌,宋经鸾及时握住,让佣人去拿小的那副牌过来,等佣人拿过来小崽一手塞了一个后终于安分了。 “哇塞,哥你这么厉害!” 岑嘉計站在一旁两眼放光,见岑淮止又赢下一局后果断拜师:“哥,能不能收我为徒,我也想跟你一样大杀四方!” “怎么不求求我?”祝池州递钱给岑淮止的时候目光转向岑嘉計。 岑嘉计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拉倒吧,你赢过吗?” “就是就是,你别祸害我们小岑,”乔乐洄招呼岑嘉计过来,“来我这我教你。” “不,”岑嘉计眼神坚定,“我就要我哥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哥求求求你。” 他说着扯了扯岑淮止的衣摆,岑淮止被他拽的晃来晃去,一旁的小崽本在玩着自己的小麻将,突然被身后的父親戳了戳藕节似的手臂,心灵感应般抬头看向爸爸,这一看,小麻将也不要了,双手一松就扔在了地上。 伸出小肉手开始跟自己的小叔较劲,岑淮止一个头两个大,“没说不教,岑嘉计你松手。” “噢。” 岑嘉计结束了小崽还没结束,拽着拽着给自己拽开心了,越来越来劲,岑淮止衣服都快被他拽破了,于是把小崽抱在怀里,貼贴他软软的小脸,说:“不许乱抓,再抓让爹爹抱你去睡觉。” 小崽脑内自动识别出“睡觉”二字,在他认为,这两个字是特别残忍的,一听到这两字他就不能见到爸爸了,于是可怜巴巴地装委屈,眨巴着大眼看着岑淮止,见岑淮止不看他又转变对象,可怜兮兮地对着宋经鸾。 宋经鸾对小崽的求助视而不见。可他见岑淮止抱着小崽打麻将伸展不开动作,决定当回恶人。他无视小崽的目光,从岑淮止怀中把他抱出来,放进小崽的专属婴儿车里,随后俯下身在岑淮止耳边轻声说:“我带他上去。” 岑淮止点头,想转头看看小崽,被宋经鸾伸手拦住了。不能看,看了就舍不得让抱走了。 玩完这局岑淮止就下了,让岑嘉计上。 推开门后见床上一大一小乐呵呵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崽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瞪着大眼睛抬头,伸手冲岑淮止要抱抱,岑淮止没有吝啬,上前抱起他,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颊肉。 “你下去陪他们玩几局,我哄小崽睡。” 宋经鸾说好,随后把小崽背对着他俩,俯下身亲上肖想了一整个下午的软唇,两人的信息素开始混合,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呼吸声,岑淮止揽上宋经鸾的脖颈,轻轻捏了捏。 这是两人之间的信号,岑淮止一有这个动作就说明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宋经鸾听话停下,蹭了蹭岑淮止的额头,温存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我下去了。” 岑淮止眼神眷恋,点头。 宋经鸾把正在玩兔子玩偶的小崽转过来,也蹭了蹭他的额头,说:“乖乖睡觉,不许闹。” 小崽很喜欢父亲经常对他做的这个睡前仪式,咧着嘴,随后松开兔子爬到岑淮止怀里,拉了拉他的衣领,岑淮止笑着弯了弯腰,小崽学着宋经鸾的样子贴了贴岑淮止的额头,随后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岑淮止抬眼同宋经鸾对视,二人眼里盛满柔光。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www.海棠书屋.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