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时习之》 结束 时野原本不想来的。 这种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子,也就他凭自己本事刚闯出些名堂时喜欢过那么一阵。经的次数多了,就觉得这些假装熟络的推杯换盏、刻意的语笑喧堂怪没劲的。要是真为了结交什么人倒还罢了,就为了混场子,那不相当于免费加班么,还没跟习无争吵架有意思。 对,他是因为听到了习无争所在公司的名字,才让人把行李送回了家,从机场直接来了这儿。 习无争比他更不爱热闹,他没想能在这儿看到她,但反正临时也联系不上,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人有点麻,就当先找个地儿歇歇。 和迎上来的人寒暄完,又和一眼没躲过去的长辈问好敬酒回应对方对自家那个知名企业家爹的热切询问。余光无意中扫到不远处走过的身穿绿裙的女人的身影,时野差点没忍住乐出来。 这不是巧了么。 习无争酒量一般。只喝了两杯,其中一杯还偷摸剩了一半,脸已经开始有些发烫。她欠身跟身边的同事说了句话,走去阳台旁吹风。 宴会场所宽敞通透,站在阳台上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城市光污染严重,把天上的星子遮挡得只剩下零星几颗,然后用地上的霓虹取而代之,星罗棋布凑成一片虽俗艳却也斑斓绚烂的人间星河。 风吹过来,为发热的脸颊稍稍降了些温。 她刚要舒一口气,身体忽然一顿。下意识想回过头,又强行止住,在心里笑自己念头的荒谬。 肯定是酒精上头,脑子不清醒了。 厅内那么多人,就算是有人正在背后看着自己,也不用大惊小怪。她又没有武侠小说里听声辨位、从周围浅淡的气息中辨认出某个人的本事。 习无争垂下左手,把开叉到大腿一半的裙摆撩开一道缝,让被遮挡的腿也吹吹风。 “干嘛呢?” 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过来。音量不大不小,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 习无争却仿佛被惊了一下。心猛地一提,手僵硬地攥紧了一截裙摆。 男人停在她旁边,表情是一向的玩世不恭,含笑的眼睛中带些戏谑地瞥了眼她抓着裙摆的手。 习无争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如方才一般静静看着窗外,仿佛旁边的人和他方才的询问通通都不存在。 手指松开,裙摆松软垂落,遮住了那截质地柔腻手感更是好到出奇的白皙肌肤。 时野的视线移到女人身体的其他部位。 绿丝绒材质的吊带小礼服,深V,露背,没有多余的设计,裙摆也是简简单单垂落到脚畔,却衬得眼前的人愈加肤若凝脂,亭亭玉立。 她颈间、腕上和手指都未佩戴首饰,只耳垂上戴了一对同色系的耳坠,小小的、不太显眼地在烫了微卷的如瀑乌发间若隐若现。 耳坠上的“绿宝石”光泽不错,但时野知道这八成是她在网上买的几十块钱的仿造品。习无争这个人看起来大方,其实对自己小气得紧,一向不舍得在这些物事上多花钱。 他曾经闲来无事送她的那些她也很少戴,问就是“麻烦”、“怕丢了”,总有理由,搞得时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每次送时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所以遇到觉得合适她的,时野还是照送不误。 不过,也有很长时间什么都没买过了。 习无争依然没有说话,视线的方向都未偏离半寸,对那道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目光视若无物。 如果不是看到她弯翘睫毛的轻轻眨动,时野几乎疑心她已经站着睡着。 时隔数月,眼前的女人其实并没有太多变化,然而她身上某些东西又真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些陌生。 带点决绝的陌生。而正是这陌生感让他忙完手上的事便连夜回国,又在听到了她公司的名字后鬼使神差到了这里。 还好没白来。 但对方这种完全拿他当空气的姿态又令他有些不愤:还不如白来。 时野瞄着她的身体说服自己:虽说两条腿的男人女人多的是,但契合的床伴并不易得。男人么,为了下半身的性福,多跑些腿不值什么。 不过……她这裙子背露得也太低了点吧,眼神猥琐的人一定会偷偷盯着看,再往下那么一点,没准都能看到她腰窝了。每次后入时他最喜欢揉她的腰窝了,一碰屁股就抖个不停,盈盈一握的腰肢也跟着扭成了浪。前面也不行,虽然胸大半都遮住了,但乳沟根本掩不住,都怪她胸前肉太多胸型太圆了。叉开得也太高,站定时不觉得,走起路来不得露一半大腿。 时野有些气不顺,懒得再跟她玩这不许说话不许动的木头人游戏。他抬手敲了敲前面的栏杆:“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还学会随便拉黑了,越大越不学好。 习无争终于动了,她抿着唇角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不用了。” ……时野被噎了一下。 完全是习无争说话的风格,特别知道怎么气他。他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怎么反唇相讥。 习无争已经转身朝最近的人群走去。 小隐隐于市,小小隐隐于人群。习无争笑着和旁边的人搭着话,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在捕捉身后的动静。 十几秒后,她放下心来。 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旦站在光底下,就是不存在的。有旁人在的场合,她和时野最近的关系就是高中同学,不算太熟,连同一届都不是。谁会为了一个不熟的高中同学冒着被人知晓的风险追上来纠缠,何况她走近的这一群人里就有时家的生意伙伴。 酒水车经过,习无争随意取了一杯酒,粲然一笑,附和着点头。 敲门声响起时,习无争刚打开螺蛳粉的盖子,配饭视频也已选好,搓搓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 门外响起敲门声时,她停下筷子,没有动。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放下筷子,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后看上面的猫眼。 外面的人个子很高,猫眼只照到了下半张脸。但习无争整张脸已经拉了下来。 笃笃笃。 “习无争。”门外的男人没了耐心,开始隔着门喊她的名字。 习无争想了想,扭开门锁,把门打开了一道缝。 男人整个身子露了出来,表情有点不耐烦,但看到她还是笑了:“你再不开门,我都准备打锁匠电话了。” “那叫私闯民宅。”习无争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来找老同学,敲半天门都没动静,担心她出了事,情急之下找锁匠开门确认她的安全。这怎么能叫私闯民宅呢?”时野说得一本正经。 习无争懒得理他:“那你现在可以走……” 时野一脚踏进门槛,把门抵住。他吸了吸鼻子,探头向里嗅了嗅:“你刚拉完屎啊?” 习无争一愣,脸和脖子同时发烫,她气冲冲瞪他:“滚!” 杏目圆睁,脸和脖子都泛起了红晕。时野挨了骂,表面装没事,心里却在忍笑:挺好,终于愿意给他个正常的反应了。 “哦,吃螺蛳粉呢。这味够带劲的。”时野说着顺手推门。 习无争忙挡住。 时野轻嘶了一声,看了眼自己卡在门缝间的脚,脸上的笑沉下去:“真不让我进去啊?”他余光扫过室内一角:“搬家也不告诉我,习无争……” “喵呜。”一只黑白花的小猫不知道从哪里跳了下来,迈着四方步走到门口,停在习无争脚旁。 时野低头笑了:“什么时候养的?” 之前习无争倒是和他说过想养一只小动物,但踌躇来踌躇去,不是担心没时间遛狗就是害怕养不好猫。他让她选好喜欢的品种说买一个送她,她坚决拒绝,说被弃养的流浪动物那么多,不可以因为自己审美的癖好再鼓励恶意繁育。时野当时一边笑她想太多,一边莫名想到:习无争以后如果有了小孩,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妈妈。 后来忙起来就忘了这回事,再后来两人莫名其妙冷淡吵架又不经他同意闹掰。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的这只猫。 “这么漂亮,金屋藏娇啊。”时野笑眯眯低头看着小猫。猫花色普通,是会在路边草丛出没的那种。 被夸奖的对象对谗言无动于衷,它一脸警惕仰头看着前方的男人,瞳孔微缩,尾巴弯曲朝下。身体语言显而易见:不老实立刻给你一爪子! 和身旁的主人简直如出一致。 时野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不受欢迎。一屋子的活物都不欢迎她。 “明明乖。”习无争蹲下身抚摸小猫:“不怕,没事。” 小猫喵呜叫着歪过脑袋,在习无争手心里蹭了蹭。眼睛瞥向前方时仍然满是警惕。 突然,窗外炸起一声雷。名叫“明明”的小猫周身的毛猛然炸起,再也顾不得护卫主人,嗖一声向身后奔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时野哑然失笑。 习无争脸上也有些尴尬:“它怕打雷。”她小声解释。 “跟我一样。”时野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带点戏谑的笑:“我打车来的,这马上就要下雨了,让我也进去躲一下?” 习无争抬起头,好一会儿,她轻轻吸了口气:“时野,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时野唇角的笑隐去。 习无争嘴唇动了动,最终把要说的话大半咽了回去。她垂下眼睛:“到此为止,别再来找我了。”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时野胸口紧了一下,堵得下一口气差点没接上。他顿了顿,收回了卡在门口的那只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从来也不是强求的性子。 可许是跟她玩笑惯了的脑子存有惯性,他笑了笑:“行,正好我也腻了。”他觑着习无争的脸慢慢说:“想换换口味。最近新认识了几个男的还不错……” 习无争眼睛中先是带了恼意,后又变成了困惑,她眉心微蹙,忍不住发问:“是什么时候……” “就最近,刚吃中药调理好。”时野一本正经。 习无争这次恼得脸都红了。 时野抬手按住门:“那以后还是老同学……” 咣! 门被大力摔上。 要不是躲得快,时野觉得自己现在肯定鼻子都歪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扇连进都没进去的门。 终于结束了。只是没想到会结束在这里,结束语是那么烂的几句玩笑话,结束得这么仓促,狼狈,甚至无聊,毫无气氛。 雷声再次炸响,雨紧接着下了起来。站在电梯口都能听到密集的雨声与雨水向地面砸落的力度。 他忽然觉得有些提不起劲。看了眼门上的猫眼,时野脚步懒散地转过身。 身后的门被拉开。 时野停住脚步。 一把伞递了过来。 时野没有接,只看着习无争。 习无争板着脸,她上前两步把伞塞到他手里,全程没有看他,退回去就要关门。 女人穿了件粉色的睡裙,她个子高,裙摆只遮住了一半大腿,头发有些乱地散在脑后,发丝太过浓密,把本就小的脸遮得还没有他半个巴掌大。 有一瞬,时野恍然觉得回到了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去她家,两人差点大打出手,他把气鼓鼓的她按在沙发上的那个晚上。 那晚也下了雨。 门再次砰地关上。 时野却忍不住笑了。他走到门前,低头对着那个猫眼说:“习无争,改天来还你伞。” 如果 后来时野想过,如果那年体育场上他看向的那个女孩不是习无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也可能会顺利发展成一段青涩的恋情。如果是后者,运气差一些没准过几天就分手,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是一段不错的情缘。但不管是哪种后续,都不会歪成后来那种样子。 那是他高二那年的运动会。习无争刚升入高中没多久。 经历了高一运动会时被班主任和狐朋狗友架上去一个人参加了五个项目的比赛累成狗后,高二运动会时野对一切建议与怂恿不看不听不理会,只报了一个不可能躲开的篮球。 田径比赛安排在运动会第一天的下午。身为班里的组织委员,虽然平时只是白担了个虚名有事就推,但这种集体活动场合还是要去给参赛的同班同学加个油的。 他们班报名跳远的同学最后一个出场,毫无悬念地被淘汰。大家照例鼓掌鼓励后一起离开现场。 “那边在比什么?怎么那么多人?”旁边有人说。 “好像是跳高,是女生。” “女子跳高?女子跳高好看。”跟在时野后面的丁睿来了兴趣:“走,去看看。” 几个男生起哄笑骂丁睿看到女的就走不动道。 “少污蔑我,老子想看的是跳高。奥运会上女子跳高你们看过吗?个个身材都超好,那姿势……”丁睿辩解到一半放弃:“看女生怎么了,我纯直男,不看女生还看你们几个傻屌啊。哎,你们看,后面穿白衣服那个,挺漂亮的,哪个班的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几个男生同时顺着丁睿的视线看过去。 时野没看丁睿,他在丁睿开口之前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女孩。 白色衣服,扎个马尾,皮肤很白,眼睛亮亮的,在稍显热烈的初秋艳阳下像在发着光。 应该是快轮到她了,她站在等待区的位置做着热身。一通简单的拉伸和蹦蹦跳跳后,她脸颊上泛起些红晕。 排在她前面的选手上场,她蹲下身重新系了遍鞋带,下巴微扬,一双大眼睛漆黑发亮望向前方不远处的横杆,小脸绷着,很是郑重其事。表情太过专注认真,让她漂亮的脸显出了几分稚气。 不知怎么,时野有些想笑。 “诶,到她了,该她跳了。丁睿看好了。”身后的男生一边看热闹一边起哄。 女孩侧后方的一群人集体喊起了加油。口号喊得不齐,又夹杂着尖叫,听不太清他们喊的名字。 “现在这杆是多高啊?得有一米八了吧,前一个就没跳过去,我觉得她也够呛,你看那细胳膊细腿,娇滴滴的。” “跳高跳远练田径这些哪有粗胳膊粗腿的,又不是举重,什么都不懂。我觉着没准能成,你看她手长脚长的。” “跳高腿长沾光吗?不会容易绊到杆吗?她前面那个就把竿刮掉了。” 加油声在继续,时野身后几个男生的评论还未停止,哨声响起,女孩助跑,起跳,轻盈地腾空过杆,落在跳高垫上。接着她顺势一个滚翻,在垫子上站起身,看着横在面前的杆子,粲然一笑。 围观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与尖叫。 一直在时野身后絮叨的男生喋喋不休赞叹:“wow,厉害啊!再高点她估计也能跳过去。” “对,你看她过去的时候后背悬空杆子一截呢。这应该是专业练过的吧?姿势太漂亮了。”丁睿说。 “我第一次发现跳高这么有观赏性。” 丁睿:“哼,刚才还说我……” “得了吧。”有人泼冷水:“你们就是看人长得好看,就算她没跳过去摔个大马趴,你们也能乐半天。” 一直站在时野旁边没说话的尹向南忽然开口:“行了,看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样,时野都被你们逗乐了。” 时野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带了笑。 “就你有出息,你坐怀不乱柳下惠行了吧。”被嘲的男生反唇相讥。 “我听刚才喊口号的好像喊的是高一六班。这届高一可以啊,美女不少。” “怎么?你打算追?就你这样的,人脚一蹬,一个起跳就从你头上越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对,能直接骑在你头上拉屎。” “滚,我现在就骑你头上拉泡大的。”男生用手臂用力勾住另外一人的脖子,捶了他一把,松了手,抬头看到时野:“我是不行,咱时哥行,时哥个儿高,那女孩跳起来,最多能骑在他脖子上举高高。” “能别恶心吗?”尹向南翻了个白眼。 高一六班的人群陆续散去,时野收回视线:“走了。” 一群人说笑着离开。 篮球赛排在晚上。 篮球馆场地不大,安排场次的老师可能觉得晚上来看比赛的人少,观众席正好够用。但这一场却因为对战双方中都有非常显眼的人物把观众席挤了个满满当当。 第二节比赛结束,中场休息时,时野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水,拿毛巾擦汗时无意中看到了坐在对面观众席上的女孩。 她应该是比赛开始后才来的,和旁边的同学挤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可以称得上是全场视角最差的位置之一。 她的马尾放了下来,浓黑的头发披在脑后,衬得小脸更加晶莹。还是穿的白色,因为座椅遮挡,看不清是裙子还是上衣。 “时野,时野,老师训话呢。” 时野回过神。 体育老师拍了下他的肩膀:“时野,你现在的重点是想办法摆脱邵岩的防守,然后趁机得分,你三分球准,这个优势一定要把握住,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犯规……现在比分咬这么紧,双方队员精神上都绷得很紧,这种情况下谁先拿到分谁就能掌握比赛节奏,大家一起加油好不好!” 下半场开始,邵岩继续对他贴身防守。 半场球都打得束手束脚,时野再看到这张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脸都有些气乐了。 他和邵岩其实只能算是一般熟人关系,之前也没有什么过节。他俩本来都是篮球队的,但时野天性有些懒散,大一下学期时主动退出了校篮球队,邵岩接替他当了队长。后来据说是邵岩和队员发生冲突时那个不服他的队员好死不死拿时野跟他做比较,这事本来和时野毫无关系,却导致邵岩把他当成了假想敌。 这次篮球赛抽签,两个人所在的班级刚好抽到同一组,邵岩明显是卯足了劲要在这场比赛上压时野一头,以此证明实力重塑威望。 时野拿到球,扫了眼前方同队的队员。 邵岩立刻警觉地右移半步。 时野假意传球,邵岩伸手去挡。 球却朝另一个方向滚去。球员走动救球。时野一个矮身从邵岩手臂下窜出,拿球,转身,踮脚投射。 三分球,进了! 观众席上高二三班的同学雷鸣般欢呼起来。 球从篮筐落下,时野大喊了一声队友的名字。 被叫到的人下意识出手,在对方球员未反应过来之前拿球,运球,轻轻一扣,再次把球送入篮筐。 反超了四分。 邵岩本就黑的脸色更黑。球场上欢声雷动,不少人齐声呼喊着时野的名字。 时野向后跑动时瞥了眼角落的观众席。离得远看不清,但心里莫名有些得意。 球越打越顺,到第四节时已经超出对方十二分,如无意外,比赛输赢已定。 对方球员再次犯规,教练请求暂停。 时野走到球场边蹲下身紧了紧鞋带。起身向观众席角落望过去,这次恰好与那双眼睛撞到了一起。 对方也愣住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含了根棒棒糖,嘴角噙着棒棒糖棍,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时野没忍住,笑了出来。 女孩怔了怔,拿出嘴里的口香糖,飞快地舔了下嘴唇,回他一个微笑。唇红齿白,眼睛亮晶晶的,让人很想在她嘴角捏一把。 “时野。”替补队员把瓶装水水丢给他:“真猛!劲头太足了!我看今年你能领着咱班拿冠军。” 运动会结束。 应了那位同学的话,高二三班真拿到了篮球赛的冠军,但参赛的全部项目成绩累计总排名前十都没进。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结束,几个男生围拢在时野座位周围。 “哎,还记得那天跳高也厉害那女生吗?那个高一的小美女,我打听出来是谁了。” 时野瞥了说话的人一眼。 “……高一六班的,刚开学没几天照片就被人贴到贴吧去了……” “难怪我觉得有点眼熟。瞧哥这眼光。”丁睿指指自己:“看女的就没走眼过。” 另一人奚落:“你也就能看看了。 话题顺利拐到斗嘴环节。时野等了几分钟,手指在桌上敲了下:“叫什么啊?” “谁呀?哦哦,你说那个女生啊…” “嘿,时野看上了?难得呀,高一时那个……谁……”说话的男生挤了挤眼:“那么追你你都不给人点面子。” 时野:“少废话。” “快点说呀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儿,给时野明明白白报一遍。” 尹向南嗤之以鼻:“无聊。” “你嫌无聊你别听。”最先说话的男生怼了句尹向南扭头对时野说:“那女生叫习无争,听说不仅人长的漂亮,学习也挺好的,家庭条件好像一般……” “习无争,这名字挺大气的,哪几个字?” “学习的习。无争就是那个与世无争里那俩字。” 时野脸色忽然变了:“她爸叫什么?” “时哥这你就难为我了,这我上哪儿打听去。” 有人插科打诨:“时野你这也太迫切了,想直接上门求亲啊?” “没想到咱时哥这么古典。” “我再去问问。”最初说话的男生接过话:“但听说这女孩性格挺文静的,乖乖女那类型,可能得找她旁边的女生问……” 时野看着桌面,愣了片刻后用鼻子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习无争头天晚上忘了给电瓶车充电,只能坐公交车回去。公交站牌在学校门口的西边,再往西一点那条街上有一家拌凉菜的小摊子。凉菜拌得清爽可口,外婆挺喜欢吃。习无争想着干脆顺道多走几步,买一点带回去。 和同学道别,正要穿过马路,看到不远处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时,她感觉胸口一紧,心脏微微提了一下。 对方抄着裤兜站在路边,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习无争假装没看见,目视前方从他面前走过。 “习无争。” 她脚步一停。 男孩仍站在原地,懒洋洋看着她。 习无争转过身。 男孩看着她笑了。笑得很好看,可那笑容却让习无争微微热涨的胸口凉了下去。 和那天在篮球馆他和煦张扬的笑全然不同,笑容挂在脸上,眼神却是冷的。 时野看着女孩的脸目之所及的开始绷紧,却不是她在运动场上时的认真专注,而是警惕的,带着些惶惑。 他心里一阵烦闷,不等对方回应,又开了口:“我是时野。” 女孩神色微顿,眼睛连续眨了两下:“哦。” 停了几秒,她补充:“我听人说过。” 时野又笑了,这次彻底变成了冷笑:“那有听说是哪个时吗?” 片刻的惶然后,习无争瞬间变了脸色。 时野像是很满意她表情的变化,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说:“时间的时,时氏集团那个时。” 习无争脸色发白,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澄澈的天光下好似变成了透明的。 她抬起眼睛,被衬得更加黑亮的眸子在时野身上停了一瞬。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时野看着她的身影汇入人群,消失在拐角。他低头缓缓吐出胸口浊气,心里却仍觉堵得厉害。脚前方停着一颗石子,形状不规则,棱角却分明,一看就会硌脚。 他抬脚,把石子踢进了路边的花坛。 收留我一晚 时野把车子停在路边,随便找了张公共座椅坐下。 初秋的夜晚,微风带凉,是气温最舒适的时节。但因为天将落雨,空气中透着一股闷,正应和了他此刻的心情。 奇怪的家庭氛围,别扭的父子关系,那些无法言说又没法当作不存在的龃龉。每一个都令他觉得烦闷不堪,宁愿大半夜从家里溜出来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乌云把天空捂得严严实实,夜黑得厉害,只剩两三米外的一盏路灯倔强地把一些光亮蔓延至他脚旁。 有人骑着电瓶车从前面经过,车篓里掉出一样东西。时野想提醒一句,还未开口,骑车的人已经停了下来,脚支着地回头看。 看到对方的脸,时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真是冤家路窄。 电瓶车车主也看到了他,她立刻收敛表情,移开了视线。 习无争把车子停好,向回走了几步,捡起从车篓里掉落的快递盒,急匆匆走回车旁。 没想到这么寸。习无争目视前方,只想尽快离开。 “干嘛去了?”在路边座椅上坐着的男孩却忽然开口问她。仿佛是熟人偶遇,随口询问一般。 习无争脚步微顿,没有回话。 “问你话呢,没礼貌。”时野斜睨着她。 习无争没好气地打开车篓,把快递盒塞进去,扣紧车筐:“你在这儿干嘛呢?” 时野无声地笑了下,顿了几秒回道:“看不出来吗?离家出走啊。” 习无争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天上雷声滚滚,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云层厚得即使是夜里也觉得周围更黑了些,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一场豪雨。 习无争有些着急地又看了时野一眼,最终决定赶紧回家,省得挨淋。 时野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习无争扭开电瓶车钥匙,骑上车子前她忽然停了下,稍稍探身从车筐里翻出一把雨伞,转身扔向时野。 时野没防备,下意识去接,伞捞到手里才反应过来。 是一把深色的折迭伞,周围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什么颜色。 “改天还我。”习无争说完,骑上车子。 时野愣了一瞬,上前两步,长腿一伸,挡在了电瓶车前面。 习无争眼睛睁大,被头盔系带松松围着的小巧下巴都紧绷了起来。 时野莫名来了劲头,很想继续招惹她一下。他扬了扬手里的伞,勾唇一笑:“谢了。现在伞是有了,但我今天晚上还没地方住呢,看来只能撑着伞在这椅子上过夜了。” 习无争眉毛微动:不相信。 没等她回应,时野提出建议:“要不帮人帮到底,你今天收留我一晚?” “不……” 时野挑眉:“父债女还,就当是一点补偿?” 习无争被噎住,下一句还未出口。 天上再次炸过一声响雷,她微微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雨滴争先恐后落下来。 时野抬头望了眼天,把伞撑开塞到习无争手里:“快点吧。”他手臂绕到习无争身后,抓住她一边胳膊向后一拖。 习无争被放到了电瓶车后座上。 时野成功抢占车把,骑上去:“撑好伞。怎么骑啊?” 习无争:“你下去……” 车子向前冲去。 “你慢点!”习无争忙抓住车座下方。 时野第一次骑电瓶车,车技欠佳。电瓶车忽快忽慢抖了好几下,终于平稳行驶。 “给我指路。”他说。 电瓶车停在小区单元楼下,两人都有点懵。 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真来了这里,另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人缠上,还带着他回了家。 但,来都来了。 两人沉默地停下,把车子完成交接。习无争单手推着车子歪歪扭扭往车棚走,时野把她手里的伞要过来,跟着她停好车子。 小区有些年头了,道路维护得不太好,雨下得急,有些坑洼处已经存了积水。 走进楼道前,习无争脚步停了一下。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率先进去按了电梯。 电梯也挺旧。门关上后,轿厢晃动了几下才开始徐徐上升。 习无争摘下头盔。发顶是干的,脸也干干净净,只有被打湿的发尾凌乱地垂在肩头,有一缕不小心沾到了脸上。被打湿的发丝更显漆黑,衬得她更加肤白唇红。 时野拨了下自己湿漉漉的额发,在心里下了判词:自私。 9 楼到了。 习无争先出了电梯。 时野这才看到她后背湿了大片,披在脑后的头发已经打成了缕。想起过来的路上,她撑着伞的手好几次差点碰到自己后脑勺。他收回了刚才的评判,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知者无罪。 “不准说话。”习无争一边开门一边低声命令。 时野对她家本就没有兴趣,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习无争轻轻推开门,朝一个房间看了看,按亮了光线较暗的射灯。她拉开门,让时野进来。 房子不大,目之所及好几个室内门,让客厅更显狭小。布置得倒是简约大方,只是风格有些不统一,有几处明显是长辈偏爱的风格。 习无争接过伞,站在门外甩了甩水,放在玄关的鞋架上。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打开灯。站在门口想了想,指着另一扇门:“你睡那间。” 房子里面一共有五扇门。厨房,浴室,习无争进来后先看向的那扇门里面肯定有人,这一间是她自己的房间,那旁边那个空着的房间以前住过谁一目了然。 时野低声嗤笑:“不。” 习无争瞪向他,视线接触到他的眼睛后没有说话。 她扫视四周,皱着眉头向里走了一步,指着自己房间里靠墙的旧沙发:“那你睡这。” 时野毫不客气地坐上去,长腿一摊,沙发吱呀响了一声。 习无争身体一僵,忙施以眼神威慑。 时野了然,瞥她一眼。 习无争把搭在沙发上的衣服拿走,一股脑塞进衣柜。又从衣架上取下两件。原本取的是一件吊带背心和一条短裤,拿到手里,眼睛不自觉向身后瞟了一眼,重新拿出一件条带袖的粉色裙子。 她抱着衣服出了屋门。 时野单独坐在沙发上。房间干净中带着些凌乱,和他想象中女孩的房间差不多,只是颜色很素,也没有那些他以为一定会存在的玩具公仔或洋娃娃。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最不正常的就是此刻坐在房间里的他。如果有一个评选,选一个世界上他最不该来的地方,恐怕就应该是这里。 习无争觉得自己洗澡速度不算慢。但等她擦好头发回到房间,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子已经横躺了下去。 沙发的尺寸对他的身高来说太过局促,他膝盖搭在扶手上,整条小腿都垂在了沙发外面。身体倒是很松弛,一只手反过来搭在眼睛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淋了雨,不洗澡就睡觉,脏死了。但习无争才懒得管他。 她按灭灯,轻手轻脚爬上床。 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身后,放心躺下来。心里乱糟糟的,涌动着无法清楚识别的混乱情绪,她靠在床头发呆。 床上的女孩抚弄半干头发的动作很轻,但在关闭了视觉的空间里依然显得有些吵。不过眼前的黑暗让时野不用再面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他任由脑子里乱糟糟的念头肆意喧嚣,慢慢地他感觉自己像是入了定,还有些像过去有一次喝到半醉时仿佛置身于又真实又虚幻又吵闹又安静的昏暗角落。 窸窣的声响再次吵到了他的耳朵。身体蹭过床垫,然后是脚慢慢踩上拖鞋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时野屏住呼吸,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有人停在他面前,好像在低头观察着他。 时野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那人又等了一会儿,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时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睡不睡了 习无争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她死死咬了下嘴唇,低声抗议:“你干嘛?” “应该是我先问你吧。”时野刚睁开眼,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他只瞄到一个发亮的东西从习无争手中脱落,咣地掉在了地上:“好啊习无争,我说怎么那么痛快把我带回你家,你是想杀人灭口啊?” 习无争脑子一懵,急得说话都磕巴了:“谁、谁杀人……我杀你干嘛,你疯了吗?” “那你是想干嘛?”时野把她的右手塞进沙发里侧,用身体压住,擒住她另一只手腕,伸手从地上摸起那个发亮的东西。 手机。 时野愣了一下:“你想干嘛?拿手机做什么?” 习无争抽出手夺自己的手机。 时野身体一闪,又把手机压在了自己身下:“说清楚。” 习无争紧抿双唇,胸前剧烈起伏,顿了几秒,她气鼓鼓地问:“你为什么找人欺负我?” 时野茫然:“谁找人欺负你了?” “哼……”习无争冷笑,一脸鄙视。 时野反应过来,把线索串联到一起:“哦,你被人欺负了,以为是我找人干的,所以就把我领回你家,想趁我睡着了……偷拍我裸照?以此威胁我是吗?” “谁拍你裸……”习无争没辩解完又想起他前半句:“谁领你了?是你夺我车子……” 不管。 时野忽然有点想笑,他忽略她的辩解,得理不饶人:“行啊,习无争,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想出这么下流的主意,这就是你家的家教……” “你才下流!”习无争气急之下,差点破了音。她咬住下唇,又忙去捂时野的嘴:“你别说话!” 时野把她两只手攥在一起。 “我没想拍你裸照,我就是……” 具体的她也没想好。会偷偷下床走过来,一半是想试试能不能摸到他手机确认下最近班里那个男生屡次针对她的行为是否来自他的授意,另一半也是好奇这人真就这么大剌剌地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吗。 后一半不能说,前一半……以这人不讲理的程度,她要是说了没准会被他污蔑为偷他手机。 “就是想……想拍你张丑照……” 时野冷笑。 习无争气得心头冒火,狠狠瞪着她:“就算我下流也比你没种强,自己做的不敢认。” 嗬,这盆脏水还非扣他头上不可了。时野不怒反笑:“你怎么知道我没种?你检查过了?”说完视线往自己下腹瞟了一眼。 习无争脸都气红了,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把我手机还我!你现在就走!赶紧走!” “不行!万一被你偷拍到了什么见不得……我这人坦坦荡荡,但架不住有些人心眼坏,万一你偷拍我照片恶意P图发出去损坏我名誉怎么办。我要检查一下。”时野知道刚才她手机还就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自己拿下了,但看着她气得炸毛的模样,心里莫名有点痛快,烦心事都去了大半,有些不要脸地胡搅蛮缠。 习无争咬牙抽出一只手,反手拍向他的脸。 时野下意识躲开。转回脸时,习无争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掐着他腰侧够他身下的手机。同时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沙发下面拉。 力气挺大,不愧是跳高能跳1米8的小姑娘。 “你耍流氓啊?”时野情急之下,握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他用力按住她两只胳膊:“你再乱动我叫了啊。” 气势很足,但话说得……有点怪。 不过挺有用,真把小姑娘震住了。 习无争停止挣扎,用眼神和语气表达恨意:“你走!我不认识你,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以后再敢和我说话你就是王八……” 话和语气都挺狠,就是因为她不敢大声,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现在是谁做了不认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收留我一个晚上的,凭什么现在赶我走?并且,还胡乱给我扣屎盆子……啊……” 习无争膝盖上顶,正中对方胯下。 咬牙切齿的变成了时野。 还“性格文静”、“乖乖女”,都瞎了眼了吗。 他冷笑一声,用力掐住她的腿:“习无争,你还真下狠手啊!我要是废了,别说这辈子,下辈子我也跟你没完!” 腿被握得生疼,习无争皱着眉头挣扎。 “别动!”腿从时野手中挣出,他慌忙去捞,不小心抓错了位置。 一个软弹的物事落入他的掌心,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还抓紧捏了两把。绵软的臀肉在他手中被搓揉得变了形状,像柔软的水流漾在他的手心。 女孩轻叫了一声。 时野愣住。 “不是故意的。”他解释着松开手。 习无争抿着唇踢他。 这次时野不敢再乱抓,肘弯顶开她的腿,用身体的力量往下压制。 女孩这次叫得更加生气。 时野这才注意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下流。 习无争两条腿抵在他腰侧,他的下身则压伏在她腿间。睡衣裙摆早在厮打间卷了上去,两具身体之间只隔着他的裤子和她一条内裤。他刚才身体下压,腰跨狠狠顶向了她的下身。 软软的。 时野撑起身体,不想再碰她滑溜溜的腿,他伸长腿跨过她的身体。好死不死,左边手肘被露出来的手机硌了一下,他轻嘶一声,脸压在了她胸前。 温热的、带着股说不出的香味的气息扑进他鼻间,他感觉下腹一热。 离开沙发,时野拉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客厅,愣了几秒。借着卧室门缝里漏出来的光,他看到了冰箱的位置。 上前拉开冰箱门。没酒,连饮料都没有。冰箱门内侧放着一只冷水壶,时野拿起水壶打开盖子闻了温。 应该是白开水。 身后响起窸窣的声响。 时野回过头。 女孩瞪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杯子的位置。 时野给自己倒了杯冰好的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一气。他把冰箱门关好,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雨还未停,路面上已经存了一层积水。单元楼门上方不太亮的灯泡在雨中显得更加昏暗,无根的水在脆弱灯光的映照下连绵不断下落,在积水中砸出一串串漩涡。 时野蹲在门前。感觉眼前的一切非常的不真实,场景不真实,雨水不真实,刚才的争执不真实,身体的反应最不真实。他发了会呆,觉得腿有些发麻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很轻,靠近他身后时稍顿了片刻。 “不是我。”时野说。 他不喜欢她,有时候也确实有点想欺负她,但不是他的锅他不背。 习无争没有说话。 时野以为她还是不信,嗤笑着横了她一眼:“你脾气这么坏,谁知道都得罪过什么人。” “你还睡不睡了!”习无争没好气。 睡?他还真没打算在这儿睡,所以完全没想到她跟出来是叫自己回去睡觉的。 时野心里微微一动:“你把一个……陌生男的叫去跟你一个房间睡觉,就不害怕啊?” 习无争毫不犹豫地转身。 时野快走两步跟上她,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挤了进去。 时野快速冲了个澡,套上原来的衣服,回到房间时,习无争已经躺在了床上。 灯都没给他留。 在沙发上坐了坐,时野向床边走了几步,小声喊:“哎,习无争,跟你商量个事。” 习无争猛地翻过身来,果然没睡着。她一脸警惕地看着时野。 “换下地方行吗?” 习无争愣了下,严词拒绝:“不可能。”她眼睛又黑又亮,怒火汹涌,为了配合气势,一只手紧抓床边,一脸的正气凛然,仿佛时刻准备着与占领国土的侵略者决一死战的斗士。 时野差点没忍住笑。 “我没抢你床的意思,你家沙发太小了,我睡不开,这么窝一晚,明天醒来半身不遂了怎么办?” “那你就走。”习无争毫不退却。 “真狠心。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习无争瞪着他,又瞪向沙发。来回看了两圈,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悻悻下了床。 重新打开灯,把沙发上的垫子扯下来丢到地上,又从衣柜里扯出一条床单,一床薄被,往上面一丢:“自己弄。” 灯啪地被关上。 时野只好摸着黑铺好房间主人给他安排的地铺。 垫子小得可怜,床单又只是薄薄一层,不舒服,但至少能伸直腿了。 不过床单和被子的气味都挺好闻,和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像,但又不全是…… 时野晃晃脑袋,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提醒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共处一室的是谁。 “习无……” “别说话!” 习无争话音刚落,一个东西从床上丢了下来。 时野伸手接住。 是一只枕头。 时野把枕头塞在脖子下面,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 “也别笑,还有不准打呼噜!” 时野:“用你说,我本来就不打。” 欠我一回 尹向南离开后,时野冲丁睿使了个眼色。 几分钟后,时野的手机响了一声。他快步走出教室,绕到教学楼最东边的角落,悄悄走到尹向南身后猛然拍了下他的肩膀。 尹向南吓得半边身子一塌,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跟谁打电话呢?”时野笑着问。 “跟……跟我妈。你干嘛啊,吓我一跳。”尹向南扶了扶眼睛,轻声抱怨。 “哦。”时野面不改色看着前方:“你妈也是我们的学校的啊,读高一?和那个叫习无争的一个班?真巧。” 尹向南脸色大变。 时野低笑一声:“刚才是我故意让丁睿说那些话给你听的。要不要解释一下?” 尹向南脸颊抽动,好不容易敛起惊惶的神色,低着头没有说话。 时野等了片刻,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喜欢女孩不去追,听到有别人想下手也不竞争,反而去找人欺负那女孩,你这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偏啊?怎么着,打算先把人欺负狠了再演一出英雄救美?你这都怎么想的啊?” “谁喜欢女孩?”尹向南一脸讶异,甚至忘了被抓包的尴尬。 时野皱眉:“那你是想干嘛?习……那个叫习无争的得罪过你?” “没有。我……”尹向南脸孔涨红,好一会儿低声嘟囔:“时野,你是真看不出来吗?” 时野有些不耐烦:“随便吧,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建议你……” “我喜欢是你。”尹向南耷拉着脑袋说了一遍,抬起头看着时野重复:“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你真看不出来吗?” 时野后背一凛,话被彻底噎住。 尹向南自嘲一笑。 “你等会。”时野手心向前,制止他说话:“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然后你觉得我跟习无争之间有什么,所以才找人欺负她?” 尹向南面色尴尬,眼神倒是颇为炙热地看着时野。 时野有点不舒服,强行控制住自己想要挪开的脚。 “还真让她蒙着了。”他低声咕哝了一句,转头对尹向南说:“首先,我对那个习无争完全没有意思,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其次,我对你的性取向没有意见,但你这……喜欢人的路数……” 时野眉毛微蹙,忽然想起来:“之前咱班高迎雪那次……” 尹向南额头更加通红。 时野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嫌恶,他吐了口气,正色道:“看在大家都这么熟的份上,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不喜欢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的人,以后你自己注意吧。还有,这件事我不会往外说,但别再盯着我了,再搞出这种事情还让我替你背锅,就不会只是跟你说这几句话就完了。” “时野……”尹向南一脸急切:“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时野,我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从高一刚开学……” “闭嘴!”时野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周日晚上,九点半过后,奶茶店的客流终于不再络绎不绝,习无争刷了遍工具,补了些小料,半边身子靠在柜台旁休息发呆,等待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您好,欢……”对上那双总是含着些笑意的眸子,习无争愣了一下:“你好,欢迎光临。” 时野勾勾唇角,手指敲了下柜台:“帮您搞定了,以后再得罪了人,别再想栽赃给我了。” 习无争眨了眨眼:“是谁?” “怎么着?你还想找人报仇去?” 习无争看着他:“是你认识的人?跟你什么关系?他为什么……” 呃……还挺敏锐。 “没关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受不了被冤枉,费了点劲找出来的。算你又欠我一回。” 习无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啧。好吧,跟你说实话。”时野舔了下嘴唇,现编现卖:“是有一个人,他喜欢……你们班另外一个女生,然后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你对那个人态度十分恶劣脾气无比暴躁,于是……” “你胡……”习无争脱口而出,又连忙停住。黑白分明的眼睛迅速瞟了眼墙角,低下头去。 时野回头看到墙角的监控,心下暗笑。 “您好,欢迎光临,想喝点什么?”习无争重复了一遍问候语。 时野当然get到了她的意思:不喝滚蛋。 他低头看了眼菜单,随手点住一个:“这个,少糖。”说完,向前凑近一点:“你要是敢往里面吐口水,我就投诉你。” 习无争报了价钱,提醒了支付方式,转身制作奶茶。 一起看店的另一位女员工走过来,小声跟习无争咬耳朵:“谁啊这是?” “一个学校的。” “哦,长这么帅,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怎么可能。” 女同事小声笑:“确实有点不像,感觉像是专门来找你吵架的。” 习无争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现喝还是打包?” 时野:“现喝。” 习无争给奶茶加好盖子,用塑料袋简单装好,取了根吸管进去:“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时野却没有走人的意思,他端起奶茶杯子晃了下,拆开吸管插进去。只喝了一口,他眉毛紧皱,连声咳嗽。 女同事探究的目光再次望了过来。 习无争面色如常:“请您小心慢用。” 时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身形微探低声控诉:“你怎么不直接把糖罐子端给我?” 习无争侧开脸,假装没听见。 “想让我得糖尿病是吧?心狠手辣,恩将仇报。” 习无争快速瞥了他一眼。神情八方不动,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在唇角一闪而过。 时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侧脸。 也算见过两三次了,但之前不是离得远就是光线暗,在明亮的地方近距离看她还是第一次。 穿红色工作服,头上戴一顶黑色小帽,脸颊和耳唇白皙透亮,像质地上好的玉。眉毛稍浓,透着股英气,但卷翘的睫毛和黑亮的杏眼又是非常女性化的,遑论总仿佛有些微肿的红嫩双唇。五官出众,但也不到惊人天人的地步。但她特别的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生动,动作神态变化并不明显,但一动一静,一嗔一笑,连幅度极小的蹙眉和倏忽而逝的笑意都生动鲜活得紧。 所以看起来格外可气。 “等着,待会儿跟你算帐。”时野放下话,转身离开。 下班,关好店铺的门。女同事跟习无争挥了挥手,着急地坐上来接她的男朋友的车子离开了。习无争掏出钥匙,走到电瓶车前。马路对面一辆汽车喇叭连响了三声。 习无争抬头看了看,假装没听见,低头开锁。 时野关上车门,大步走过来:“耳朵不好使了?” 习无争置若罔闻。 时野一把抓住她的车把:“账没算完呢。” “我之前还收留了你一晚上呢,扯平了。” “呵,就让我睡地上?那也算收留。行,就算是,那还有你刚才给我奶茶狂加糖的事呢?” 习无争:“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习无争一脸不服气:“我之前还借你伞了呢。” 时野笑了:“真能犟,还好意思叫习无争,谁给你取的名?这么不实事求是。” 习无争嘴唇动了动,没有反驳,只暗暗剜了他一眼。 时野也发现了,只要提起她家人,她就不再跟他争了。 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和基本的是非观。他心里舒坦了些:“就算你还欠我一次。还吧。” “我现在要回家,改……” “我喜欢当天的事当天解决。” 习无争脸绷得紧紧的,终于忍不住气:“那你到底想怎样!” 时野要过她手里的钥匙,手臂一揽故技重施把人摁在了电瓶车后座上:“边走边想。” 坏事做到底 时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 上辈子人之间的那档子事已经过去多年,当时再血淋淋的伤口也应已愈合,可他躲不开那道疮疤。即使伤口不再流血,也不再时刻用疼痛提醒,那道疤痕却一直横在那里,横亘在他生活的每一处,看到一次就会难受一次,不特意想到也会觉得不舒服。 而自从知道了习无争的存在,这种不舒服明显有频率增加的趋势。 时野知道自己存了找碴的心思,知道自己居心不良,知道毫无用处,但就是忍不住。仿佛这样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吵着无关的架,心里那股无法言说的憋闷就会舒服一些。 秋夜,凉风习习拂过赤裸的手臂,皮肤像浸入微凉的泉水中,偷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座上的人刻意跟他保持了距离,但从两人身体间穿梭过的风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温热。 十字路口,恰逢绿灯转红。 “哎呀,你慢点呀。”另一辆电瓶车在他们右边停下,刹车太急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后座上的女孩紧紧环住前面男孩的身体趴在他背上,娇声抱怨:“吓死我了。” 男孩嘿嘿笑着回过头:“怕什么啊,我还能把你摔了。” 时野和习无争一起转头看过去,又齐刷刷转回来,目视前方。一人挺直后背,一人磨蹭着又向后挪了点,彼此拉开更大的距离。 交通灯转绿。 时野缓缓启动车子,低声提醒:“坐好了,摔下去我不管。” 车轮轧过一条减速带,车子后身猛地颠起。习无争心里一惊,下意识攥住了时野衣服的下摆。 车身恢复平稳。时野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迅速松开,但女孩的身体没再刻意后撤。许是因为方才的受惊,她呼吸稍显急促,吐息隔着衣服浅浅拂了下他的后背。 有点痒。 这次进小区后,时野直接把电瓶车骑到了车棚前。车子放好,两人一前一后向单元楼走。气氛如上次一样沉默、别扭、对峙,又有些尴尬。 打开门,时野正要跟在后面进去。里面忽然传来了说话声,他退后两步,闪身躲在了墙后。 “争争回来了啊?” “外婆你怎么还没睡呢?是我把你吵醒了吗……”习无争带上门。 房内的声音听不太清了。 几分钟后,正当时野想着把被关在门外这一条也记在账上时,门从里面被轻轻打开了。 习无争探身看到倚墙而立的时野:“鬼鬼祟祟。” 呵。时野无声地笑了下,低声回应:“我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当然得避着人。” 习无争瞪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想好了吗?”习无争靠着桌子站住。 没有。但气势不能输。时野大剌剌坐在上次躺过的沙发上,刻意地缓慢环视着房间:“我就不明白了,就这条件,不好好赚钱养家,还想着……” “我们有吃有喝不偷不抢用不着你评判。” 时野笑了笑,没说话。 习无争微微侧过脸,无焦点地看着不远处的墙壁:“不是我爸强迫你……” 时野面色一沉,咬牙说:“车总是他开的吧?” 习无争脸色有些发白,她抿了抿唇,顿了几秒问:“所以你是来讨债的吗?” “不行吗?”时野冷笑:“不过,看你家这模样,整个屋子……” 习无争面色警惕,眼睛睁得大大的。 时野心下暗笑,忽然想逗她一下:“可能也就你,还值些钱。” “你神经病!” “想什么呢,习无争?心可真脏。你不会赚钱啊,现在上着学都能打工,以后怎么也比摇奶茶赚得多。”时野话音一转:“并且你别净想美事,小小年纪就知道拍男人裸照的女孩,长大了不定怎么着呢,跟你扯上关系的男的肯定倒八辈子霉。” 习无争气呼呼看着他,嘴唇动了又动,最后没有解释,转而反唇相讥:“那也比你一辈子是个没人要的处男强。” “谁一辈……”时野紧急停住,轻佻一笑:“谁跟你说我还是处男?” 然而改口已经晚了。习无争下巴微扬看着他,表情显而易见:就你现在的反应,百分百是。 时野咬咬牙,瞄了眼她胸前:“行吧,我今天大发慈悲不挑了,就拿你抵债了。还吧。” 习无争横他一眼,不再理他。她把头发散开,径直朝衣柜走。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本该害怕的人却全无反应,时野心里来了气。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真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着是不是?” “你小点声。”习无争压着嗓子瞪他。 时野心里更来了火,他手臂用力,把人拉到跟前:“行啊,习无争,胆子不小。是不是我太给你留面子了,让你觉得我说的话都是跟你闹着玩呢?” “你自己说的,跟我扯上关系的男的倒八辈子霉。你还不走。” “我还就不怕倒霉了。”时野冷笑,用力拽住习无争把她卡在自己腿间。到底没有上下其手,只用力按着她的腰不许她动弹。 “怕了吗?”他恶狠狠问。 “你混蛋。” “你才混蛋。”时野嘴上不认输,右手在她胸前虚拂了一下,笑得一脸流氓:“发育得不错。” “起来!” 挣扎间,那对时野只轻轻擦了一下的胸乳几乎贴到他脸上,细韧腰肢的扭动在掌心下清晰无比。时野忽然下腹燥热,是上次用一大杯冷白开才勉强压下去的燥热;他鼻息急促,也是上次明明已经走出门外,仍觉得香软气息萦绕在鼻端良久不散的没完没了。 时野喉结不自觉滚动,他打算放开她。 “你别闹了行不行?”习无争微微气喘,因为刻意压低了音量声音软软的。 闹?谁没事陪着你闹,我闲的吗! 时野心里又来了气,身体愈发燥热,两相拉扯间火气上头,一把横抱起她两三步迈到床边,把人压到了床上。 “时野!” “知道怕了吗?” 习无争杏眼圆睁,嘴唇因为用力看起来更加红嫩:“你有完没完!十点半了,我还要洗澡睡觉呢。” “睡屁!”时野气得说了脏话:“不给你来点真的,你真当我闲着没事跟你闹呢。” 他低头埋在她身前。避开了脸,还想着避开胸,于是可选择的范围小了许多,他犹豫一瞬,啃上了她的锁骨。 女孩身体一颤,下意识推了他一把。 时野脑袋一偏,直直贴上了她胸前一边隆起。按在她腰后的手掌跟着一滑,覆上了下面的柔软鼓胀。 异常的温软,仿佛带了些奶茶店里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的触感与气息让时野的脑子忽然不太听使唤,兀自反刍起上次手心滑过她大腿的柔滑,还有她两腿间,隔着内裤被他顶蹭到的柔软。 他用力甩开那些浑浊的杂念,那天在篮球场上她拿着根棒棒糖笑盈盈看着他的模样又跑了出来,和那一刻自己胸口微微满涨的感觉。 随后一股恨意袭来:为什么偏偏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习无争。”他喊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身下女孩的肌肤开始发烫,她像是真的被吓住了,伸手推拒着,却没像上次那样奋力挣扎。 要不把坏事做到底算了!时野脑子里升腾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们本就是仇人,装什么温良恭俭让。 手掌迫切寻找着熟悉的触感,在他动念之前已经托起她的屁股去褪她的裤子。 “时野……”女孩喘息急促,捶了下他的肩膀。 时野抬头看她。她脸颊泛红,嘴唇微张,仿佛在渴求着什么。 他低头覆住她的嘴唇。 死了算了 “唔……” 女孩身体整个僵住。时野扯下自己的裤子,挺着早已胀硬的性器顶进她腿间,同时抓揉着她的屁股向下褪她的裤子。 “唔嗯……”习无争回过神,一把拍在他脑袋上推他,同时下意识地夹住双腿。 “哼嗯……”时野呻吟出声。大腿内侧的皮肤更加细腻柔滑,胀痛的阴茎仿佛被温热的丝绸包裹缠紧,他忍不住摆胯在她腿间挺动。 横亘在大腿间的粗长硬物让习无争大惊失色,她身体一紧,压住她的男孩呼吸更加粗重。 裤子褪到了膝弯,内裤被扯下了一半,抵在她下身的硬物存在感强烈还在胡乱抽动。习无争腿分开也不是,夹紧也不是,整个人陷入一种混乱的恍惚之中。 “时野……”她低声叫他,声音因为紧张和惶惑发着颤。 时野动作一顿,手下意识抚住她的脸。 习无争愣愣地看着他。 女孩的嘴巴仿佛被他磨肿了似的,唇瓣比方才更显红嫩丰润,下唇沾上了一点口水,湿漉漉反着柔和的光。时野的拇指移到她的唇角,轻轻磨蹭了下,再次低头亲下去。 习无争身体一紧,莫名其妙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她才从紧贴着她嘴唇仿佛要把她嘴巴吃掉的急切啃舐中回过神,撑起膝盖,试图把他顶开。 大腿力道不足,身子一歪,只挣出了一条腿。 另一条腿被时野微偏的身子压得更实,原本抵在腿缝的硬物直挺挺戳向了只剩半条内裤遮挡的腿间的沟壑。 “啊……” 时野脑子懵了一瞬。 那处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软,又湿又柔,仿佛极度柔软温热的肉做的峡谷中隐藏着一汪潺潺流水的溪流。 腰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自顾自挺动胡乱戳弄。他无暇分辨顶到的是哪一处,对应到生理卫生课本和小黄片里分别是什么结构,只觉得那温润的峡谷仿佛在把他往里吸,诱惑着他去寻找那处能带给他极致快乐的洞穴,引他进入,任他徜徉。 习无争咬紧下唇,努力压制住拥到唇畔的喘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奇怪起来,生气,羞耻,难受和一些说不清楚是不是难受、好似微小电流在身体深处穿梭击打的酥麻感让她指尖都发了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她攥住拳,终于在大脑清明的一瞬用力夹紧双腿,在男孩粗重的喘息声中用力推了他一把。 男孩停止了抽动,但下身却好似不受控制般连续抖颤了几下。 她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男孩推了她一下,但还是有一部分粘稠的液体溅到了她腿上。 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房间里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终于,习无争先反应过来,提起裤子。时野动作有些狼狈地下了床,抄起桌上的纸巾,背对着床整理自己。 空气恢复流动,但经过方才的停滞,房间里的气氛焦灼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习无争挡住一边脸翻身朝里,拉过被子一角遮住脸,打算等那个人自己滚蛋再说。 下腹却沉沉坠了一下,腿间热流涌动。 她怔了一瞬,翻身下床,抢在时野前面急步走出了房间。 时野抓着门把手一愣,忘了出门。 门打开,闭塞的空气被放出一些。时野的脑子终于从炙热和慌乱中略略冷静下来。理智回笼,他意识到了两个问题。 自己刚才那算是强奸吧? 他刚才……射了?还没插进去就……时间最多也就几分钟…… 时野僵在原地。 习无争……习无争出去干嘛?他记得刚才她好像捂了下肚子,莫非是他乱戳乱撞,把人弄出个好歹来了? 每个问题都让时野觉得:死了算了。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跑是不行的。时野松开门把手,缓缓坐回沙发上。 正当他思考到哪种自杀方法痛苦最小时,习无争回来了。 她没看时野,径直走向衣柜,蹲下,拉开下面的抽屉。 “不准看!”她低声说。 时野忙低下头。 习无争拿好东西,又从上面取了件衣服,出了房间。 时野轻轻掩上门,走到衣柜前,蹲下身去。 是装卫生巾的抽屉。 时野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更加谴责起自己的禽兽行径。 这次等了十几分钟。习无争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旧T恤与睡裤。 进屋看到时野,她愣了下,给了个“你怎么还没走”的眼神。 “这就走,你……还好吗?”时野轻声询问。 习无争没理他,拿起保湿霜随便搽了一层,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头发。 时野猜到她不用电吹风是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家人,绞尽脑汁想了想:“要不我帮你擦?” 习无争没说话,垂着眼睛,好像在走神想着什么。 她又擦了几下,脱鞋坐到床上,用身体语言示意他走人。 漆黑的头发水藻般湿漉漉披在脑后,被衬得还没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有些恍惚,时野胸口忽然微微涨了一下,本打算向门口走去的脚步停下来反方向迈出一步:“湿着头发睡觉不舒服。” 习无争没回应,也没有看他。但鼻息明显加重。 时野又上前两步,矮身蹲在床边,从下向上看着她:“你要是想……报警的话,我跟你去。”看到她刚换上的睡裤上的小兔子图案,他补充:“你洗过澡了,我身上还有……证据,你放心,我认。” 习无争终于抬眼看向他。 小脸绷着,嘴唇的颜色比刚才浅了些,黑亮的瞳仁中隐藏的情绪时野还没有看清,她忽然蹙起眉头,抬腿朝他肩膀蹬了一脚,翻身躺在了床上。 动作丝滑流畅,几乎可以和她腾空越杆滚翻站起时相媲美。时野迅速抓住了床沿,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孩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但被子被扯得横了过去,她腿又长,遮住身子露出了脚。 时野心里有些想笑,起身想帮她调整被子。 习无争扭头瞪他,身子一蜷,把脚缩在了被子下面。 时野忍住笑:“好,我先去洗手,再碰你的东西。” 洗完手回来,习无争早调整好了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时野拿着从洗手间带出来的干毛巾,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用毛巾碰了碰她的头发:“给你擦擦?” 不知道习无争是累了,还是被他烦得只想让他捣鼓完赶紧滚蛋,竟然没有反对。 时野向下掖了掖她的被子,撩起她的发尾用毛巾覆住。 他没伺候过人,更没干过这种活,动作笨得要命。全托赖心中有鬼,动作倒是一直很轻柔。 习无争发量超多,头发很柔顺。 时野一边用毛巾裹着擦拭,一边学她刚才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发尾慢慢变干,柔滑的发丝从指尖掠过,很好摸。 习无争闭着眼睛,心里跟自己打着架。一半的她大声自我谴责干嘛不把这个混蛋赶走,另一半的她又累又颓脑子里乱作一团半个字都不想说,且随着头发逐渐变干,那股怒气和不舒服都缓和了下来。 男孩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着她的头发,动作笨极了,却又轻又郑重,指尖不时触过她的头皮,让她想到听说过的“头皮按摩”。随即又暗暗吐槽:就这水平的头皮按摩,倒找钱都没人去。 “肚子疼吗?” “嗯。”习无争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答了他。 “什么感觉?” 习无争不说话了。 “什么感觉?疼得厉害吗?”时野锲而不舍,既是关心,也确实有些好奇。 习无争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体也不舒服,被他烦得来了脾气:“那么好奇,回去问……回去自己查。” 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习无争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小声说:“腰有点酸,小肚子坠坠的,胀,有点疼,还感觉有点凉。” “用暖手宝什么的焐焐管用吗?” 习无争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 也是,这夏天才过去没多久,有暖手宝估计也没充电。 “我给你焐焐吧,我从小就火力壮。放心,不是刚才那种焐法。”话说出口,他意识到自己开了个烂玩笑,忙继续往下说:“保证不挨着你。” 他搓了搓手,用毛巾干燥的部分垫在她小肚子上,手掌覆上去。 隔着衣服,又隔了一层毛巾,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热度了。但宽大手掌微沉的压力却真的让那种凉飕飕下坠的感觉缓解了些。 压力确实有用。习无争对自己说。以前偶尔痛经厉害时她就会趴着找个东西使劲抵住小腹,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一觉,醒来就好多了。 时野又搓了搓手,还冲掌心哈了口气,再次焐上她的身体。 隔着衣服和毛巾,仍能感觉到小腹的平坦与柔软。肌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身体下面潜着一条河流,经血的河流,还有那条潺潺流水的溪谷…… 时野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 以前没仔细看过,这次才发现她的鼻尖是有些微微上翘的,像漫画里少女侧颜的弧线,让人很想用手指按一下,或……咬一口。 时野拿开手。 床上的女孩呼吸平稳,眼皮微动,已经进入了梦乡。 时野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屋门。 他想了想,微微低头对准习无争的脸,用口型说:“睡这么快,喊你起来反锁门肯定又要生气。我还是委屈一下打地铺吧。放心,明天一早就走,不让人看见。” 亲到你不咬为止 午休时习无争接到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自称是学校附近一家药店的员工,跑腿过来送趟药,让她到门口拿一下。 电话来得突兀,习无争一开始还以为是找错了人或是有人跟她恶作剧,但对方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还再三强调正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穿蓝色上衣,一出门就能看到。 习无争半信半疑走到学校门口,立刻有一个穿浅蓝色衬衫的年轻女人走上前来。 “是习同学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年轻女人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她:“那您收好,我先走了。” “谢谢,但这是什么药?谁让你送来的?”习无争追问。 “里面有便条,你自己看吧,我就负责送到。再见啊。” 年轻女人说走就走,留下一脸困惑的习无争。 药袋子挺轻。打开后,里面放着两盒药,成分不同,都是止痛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折了两道的便签纸。 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字:我查过了,痛经吃止痛药就管用。一个月一两片,不会上瘾的。 习无争愣了下,把便签纸折好塞进口袋,拿着药袋子往教室的方向走。 想起刚过去的那个古怪的夜晚,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月经期头两天,特别是痛经严重的时候,她的睡眠总是又黑又沉,感觉自己像是一尾巨大的鲸鱼沉在无边黑暗的深深海底。她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时野是几点离开的。醒来后怔怔看着除了床铺显得格外凌乱其他并无变化的房间,脑内一片恍然,不知道记忆里那些画面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混乱的梦境。 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后怕,她甚至考虑了下有没有必要报警,哪怕只是吓唬他一下,可搜肠刮肚,只有每次看到他一脸玩世不恭笑着走近时的心烦意乱和一点恨意。 恨为什么这么倒霉和他碰上,恨为什么偏偏他是时野。 这种恨意不指向任何人,它应该指向命运,指向整个世界,指向阴差阳错,于是可以指向任何人,包括自己。 按外婆那些讲命理的书里说的,她可能天生亲缘淡薄,只能早早学会自己打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也打理自己的心事,包括秘密。她喜欢秩序感,喜欢干净明了,讨厌闲言碎语,讨厌模糊暧昧遇到令她不舒服的人和事会主动远离,可唯独这一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和理智拉锯,让她时时觉得毫无办法。 可能是亏欠。 时野不知道,她确实欠他,不是父债女偿的欠,是她对他的亏欠,是她对那场同时发生在他们生命中的意外的亏欠。 习无争把被子蒙到头上赖了会床,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野不是疯子,不可能一直这样跟她没完没了。她能忍得了烦,也有力气撑着那一点恨。 可现在,看着手里的药袋,那股乱糟糟的感觉又爬满心头盘踞不散。习无争想起她没告诉过时野自己的电话,他也并未问过。 想办法拿到了她的号码,要给她送药,却又不自己来,拐着弯写了纸条让药店的员工送,另加的跑腿费估计比药费还贵。又气她,又烦她,偏又不干脆不搭理她,还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跟她斗气。 习无争忽然意识到没准时野心里的混乱和不知如何是好并不比她少。 接下来一周多,生活平静如水。正当习无争猜测应该就到这儿为止了,那次送药就是两人这场本就不该有的相遇的句点时,时野又把她拦在了半路。 周五下午,习无争和同学道别,向另一个方向的公交站牌走。 学校位于闹市区,校门口附近总是有些拥堵。途径她家的公交车班次较少,站牌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 路边一辆出租车鸣了两声笛,习无争瞥了一眼,没仔细看,继续向前走。 车子喇叭又响了两声,稍稍加速,跟上她后贴着路边缓缓行驶。后座车窗降下了三分之一。 随意按喇叭,扰民;在交通高峰期让出租车师傅开这么慢,没公德心;一个高二的学生上下学还要打车,浪费,爱炫耀……习无争看了眼坐在里面的时野,在心里历数他的罪状。 对此一无所知的时野笑着冲她扬了下下巴:“捎你一段?” “不用。” 啧。时野隔着车窗伸出手臂拉她:“几天不见,还是这么凶。上来,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中国话。”时野表情有些不耐烦,语气却认真了些:“真有事,说完你要是不愿意,负责送你回去行吧? 习无争面带狐疑地上了车。 这才注意到时野没穿校服,身旁也没有书包。 “今天请假了,没来。”时野注意到她的视线,主动解释。 习无争看向他。 “这不是特意来跟你说事吗?”时野笑着瞥她一眼。 习无争:“说吧。” “等会儿。”时野看了眼车窗外:“下车再说。” 出租车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像是公园的地方缓缓减速。 “停外面就行。“时野付钱下了车。 习无争跟着下去,她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从这里回家可搭乘的交通工具。 时野无语:“别查了,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说了会送你回去的,这么不相信人。”说完径直朝里走。 是个公园,但公园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家饭店。 这里距她家并不算远,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习无争心想:她跟时野本来就应该像以前一样,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其实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 “为什么要来这里说?”习无争忍不住问。 “因为这里安静。”时野漫不经心瞟了眼路旁:“还漂亮。” 确实挺漂亮,步道两旁林木秀美,中式园林风格的大门与庭院,里面的楼栋倒是现代化的,一层是餐厅,楼上可能是酒店房间。 看到习无争神色更显警惕,时野心下觉得好笑,又有些为自己将要出口的话担心。 “时野,你到底要说……”习无争没了耐心。 “你别着急,去里面说。” 习无争停下脚步:“我不进去,就在这儿说。” 时野看她一脸执拗:“那总不能就站路上说吧?” 他转身朝着庭院一角,走到一处三面围着树木、旁边有一个小凉亭的草地上,清了清嗓子:“我这只是一个提议,我是想说,我们——就是我和你——做friends with benefits怎么样?” 为什么把人带到这里来?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下午路过时想到之前来过这里,印象里环境不错,人不多,空间私密,不容易遇见认识的人。比如现在,就算习无争不肯进他订好的包厢,院子里也有说话的地方,如果等下习无争发飙要打人,他也有地方躲。 但,料想的最坏状况没有发生,因为——习无争没听懂。 时野看她一脸茫然,忍不住乐了,他上前半步,戳了下她的脑袋:“土妞。” 习无争推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刚才说过的单词,还是没理解:“什么意思啊?” 她小声嘟囔:“benefit,利益,好处,你是说……酒肉朋友……优势,你不会是想说良师益……” 时野失笑。 习无争恼羞成怒:“你考谁呢?有话直说行不行?” 时野忍笑,掏出手机,搜索词组,点开最上面一条,把屏幕反过来给她看。 果不其然,虽迟但到。 “你有病啊?”习无争气鼓鼓瞪着他。 时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但他知道自己没病,他也知道刚才说的话不是跟她闹,不是故意气她,而是认真思索之后的结果。虽然这思索的过程有些不要脸。 那天一大早,他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的“地铺”,悄悄从习无争家离开。心情从最初的懊悔、心虚慢慢转成了愧疚,担心,还有一些好奇。 所以第二天他才让药店给她送了药。 送药之后,他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那些掰扯不清的陈年烂帐不去管它,也就闷不作声地一直烂下去了吧?直到腐朽成灰,被所有人都遗忘。何必再去翻扯?只要他不再见到习无争,他就可以继续假装下去,假装多年前的伤心、不解、愤恨、埋怨早已过去,现在看到她就心绪杂乱难以控制又说不清楚的心烦意乱也从未存在。 所以,就这么着吧。就当压根没见过她,他不知道习之远有一个女儿,不知道她和自己恰好一所学校。他不认识她,没跟她说过话,他们仍是两个世界里绝对不会产生交集的两个人。 可如他很早就知晓的那样,事情往往不遂人愿。 他一而再地想起她,特别是想起那晚自己荒唐行径中她的反应。她身体的热度,嘴唇的柔软,肌肤的触感,他的性器撞击着她身体时的细腻感受…… 特别是某一刻她急促喘息着的叫声,那声音简直成了唤醒他晨勃的号角,连续几个早晨那段声音在他耳边重复演奏,催着他燥热难安地醒来面对不得不迅速打发自己欲望的处境。 烦了几天后,他思路开始跑偏。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习无争可能对他的身体也是不排斥的。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认真打量了下自己,偷偷给习无争戴了个好色的标签。 可能欲望还挺强。哼。 他赤身裸体上了床,拿起平板找了部A片,打算来一发消耗掉一部分精力,省的一大早就被吵起来。 欲望不断攀升,他闭上眼睛。性欲上头,有一瞬他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自己的阴茎,而是那团软弹挺翘的屁股,在他的搓揉中变了形状,他稍稍一松,水一般溢满他的手心。 “时野……”喘息声急促,嗓音因着压抑有点沙哑。眼神带着些恼意,脸颊却红得发烫,红嫩唇瓣微张着,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他不断加速,精液喷射出来。 短暂的贤者时刻后,他忽然坐直身体:为什么不行呢?谁规定他和她不能一起睡个觉呢? 他不喜欢她,但对她的身体有感觉;她也不喜欢他,但对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对他的“骚扰”明显也有反应。两个互相讨厌的人纯纯凑一起睡觉,简直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关系。 所以,有何不可呢?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随和,其实挑剔又怕麻烦,不然也轮不着被习无争嘲笑还是处男,习无争明显也没什么经验,看她那情况也不像是有心思恋爱的人。两人一起应对青春期蓬勃的欲望,谁也不吃亏,公平;他们的情况不可能有什么感情纠葛,两个人谁也不会主动往外说,安全。 简直,双赢。 习无争转身就走。 时野拉住她,迅速捞住她抬脚顶裆的腿:“又来,防着你呢。” 习无争捶他一记:“放开我。” 时野不放,他勾着她一条腿,右臂搂紧她:“习无争,你敢说那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习无争身体僵了一瞬:“没有!”她伸手狠狠掐住他腰间一块肌肤,把自己的腿挣了出来。 “嘶……真掐啊你。”时野躲了一下,两手钳住她的腰把她拖到了一旁的樟树下面。 樟树枝繁叶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特意走进这片草地的路人看不到树下站着一对纠缠着几乎要大打出手的少年男女。 “那我们打个赌,我亲你一次……两次……好好,就一次,你要是完全没反应,刚才的提议我自己撤销。”时野一手按着她,一手抵着她身后的树干,把她困在自己身前。 习无争看着他,杏眼圆睁,像是不理解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不敢是不是?”时野故意歪曲她的心思。 “神经病!谁要和你打赌……唔……” 时野低头覆住她的嘴唇。力道有点大,把她丰盈的唇肉压扁了下去。两人的牙齿响亮地嗑到一起。 “时野……” “别动,我门牙快被你撞断了。”时野擒住她作乱的手,稍稍用力扶住她的脸,放松力道再次贴住她的嘴唇。 是记忆里柔软温润的触感,仿佛贴着一片初初绽放的花瓣。那晚心绪杂乱性欲上头,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只觉得软、湿和一种难以抑制的渴。 此刻夕阳西下,风从树木草丛间穿梭过再吹到身上,四周散发着植物的香气。除了怀里的人仍不老实地不时挣扎外,一切都很适合发生这样一个吻。 时野觉得自己选对了地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侧、耳朵,分别噙住她的上下唇挨个吮吸,直到柔软唇瓣上沾满他的口水,他抵住她的唇缝,探出舌尖,又怕她张嘴咬自己。 思索片刻,时野把她两只手捉住按在身后用力搂紧她。他舔含了下她的唇珠,低声警告:“习无争,张嘴。要是敢咬我舌头,这次就不算,我亲到你不咬为止。” 习无争呼吸一滞,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时野捏紧她的下巴,顶开她的齿列,舌尖探入她的嘴巴。 先让你舒服一次 “唔……” 习无争张嘴欲咬,腰间被捏了一把,微烫的湿滑舌尖勾住了她的舌头。 “不听话。”时野咕哝了一声,揽紧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扣在自己怀里,更深地亲下去。 女孩的舌头似受了惊的鱼,动作笨拙地推拒,却被他趁机裹得更紧。唇瓣柔软温润,口腔清甜湿热,舌尖滑腻柔嫩,比那晚迷迷糊糊啃噬过的滋味更加可口。时野右手托在她脑后,勾着她的舌头在她嘴巴里扫荡。 舌面擦蹭过上颚,习无争后背一颤,轻哼出声。 时野下身一紧,手滑到她背上。他手臂收紧,手指勾到了她上衣下摆。 他们高中的女生校服有两款,一套是常见的运动服款式,另一套是裙装。 习无争今天穿的是第二套。 时野胸口热腾腾的,唇角泛起笑意:简直天助我也。 他箍紧她的身体,唇舌更加花样百出地在她嘴巴里翻搅舔吮,吻得水声啧啧,同时右手悄悄探进她腿间。 指尖刚触到内裤,习无争呻吟着夹紧了双腿。 呻吟声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流因为嘴唇相抵直接冲进时野口中,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 重新听到的真实的呻吟,比这几天来反复在他脑中倒带的声音还要撩人。 “这么敏感。”他低声说着趁她不备,勾起内裤一边在里面轻轻刮了一下。 “嗯……时野……” “好了,好了。”时野终于松开了她,嘴里还不忘念叨:“你上课偷吃什么了?嘴里怎么甜丝丝的?” 习无争抬手打他,被他正要抬起的手扣在掌心。 指腹上还残留着方才湿润柔软的触觉,让他有些后悔没有趁机多摸一下。 “看看。”他把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输了。” “没有!”习无争断然否认,脸孔微微涨红,被噙含了好一会儿的嘴唇这下像是真的肿了,软软湿湿,红嫩鲜艳。 “不承认我抹你脸上了。”时野一脸坏笑,有点想趁机揉一下她的嘴。 “首先我没答应跟你打赌。”习无争气息微喘,但思路依旧清晰:“其次,这……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你也行。” “哦……”时野长长地哦了一声:“还有谁行?” “……你管得着吗?” 时野低头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倏然笑了:“那我为什么不行?” 习无争被他的无耻震惊,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时野挑挑眉:“我有什么不好?我长得不赖,身材不错,勤洗澡爱干净,并且我这个人不自私,非常有道德,绝对不会只顾着自己舒服。还有,我不多嘴,绝对不会把咱俩的事往外说。” 最近学校里有个不要脸的男生分手后出于报复到处传播和前女友的私密事,正闹得沸沸扬扬。 时野这是借着舆论热点标榜自己了。 “况且就咱俩这关系,我也不可能往外说。”他没等习无争反应,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又亲住了她。 这次是亲了几下便松开了:“并且,我吻技还不错吧?我感觉你挺喜欢被我亲的。脸红了,舌头都软了。”他揉着她的嘴唇,左手抚向她的大腿:“腿也软了吧?还踢我吗?” 习无争抬起膝盖。 时野伸手捞住:“再踢,我等下就抱着你出去了。” 从草地上出来,习无争一言不发走在前面,她悄悄握了下拳头,感觉手指使不出力气。 不想接受时野刚才说的话,但真的手软脚软,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发着飘。 “去哪儿呢?” 走过头了还没回过神,习无争被时野拉住。 “刚叫了车,还没来,得等一会儿。”时野说。 习无争朝门口看了看,拖着自己的书包,向路边退了两步。 身体里的热度缓缓降下去一些,但心跳依然像刚跑完四百米。习无争感觉自己现在不光脑子里乱,整个人都被旁边这个厚脸皮的混蛋搅得乱七八糟。 她悄悄抬眼瞥向旁边。 四目相对。 习无争气得忙扭过头去。 时野笑了笑:“这么干站着多难受,去里面坐着等?我已经付过钱了,不去就全浪费了。” “走吧。”他不等习无争反对,拉起她向大厅走。 包厢空间不大,但布置得清新雅致。私密性很好,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软榻,供人休憩。 习无争在对面坐下,抱着书包看着窗户,心里庆幸还好时野识趣,没再一直聒噪。 服务人员进来,时野随便点了些茶水和甜点。 许是还未到用餐高峰,东西送来得很快。 “习无争。” 习无争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到时野坐到了自己旁边,把桌上一个盘子推到她面前。 “什么?” 时野:“不知道。” 习无争无语,她看了眼盘子旁的食物卡:黑松露雪酪。 仍然不知道是什么。 “不吃就化了。”时野提醒。 习无争看他一眼,拿起勺子胡乱舀了一点送入口中。 是完全没有尝过的味道。习无争又尝了一口,端起一旁同样不知道是什么的饮品喝了一小口。 “习无争,你说老实话,刚才我碰你你真的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吗?”时野倾身凑近,嘴唇若有似无滑过她耳畔。 习无争差点呛到,脸孔涨红。 时野不等她摇头,捧住她的脸:“那你现在抖什么?” 习无争确实在发抖。肌肉明明绷得死紧,但他的声音和吐息在她耳边震一下,她就忍不住抖一下。 “你看,又抖了。” 习无争紧紧攥着拳头,脚趾抠紧,手心都出了汗,仍是无法抵御那些颤抖。 前两天做过的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脑子里胡乱放映。那些都是生理周期导致的正常反应,是身体里的潮汐在作怪,原本已经下定的结论现在几乎被全部推翻,连最后一点坚持也岌岌可危。 时野觉得她抖得很有趣,小腹深处刚消停下去的热潮,又不知死活地层层漫起。他把身体发僵的女孩拉进怀里,抚着她硬挺挺的后背,故意磨蹭着她敏感的耳廓低声说:“试试呗,我又不会强迫你。” 声音充满蛊惑。 习无争及时咬住下唇,还是泄露了一些线索。 近在咫尺的轻喘让时野后腰发紧,他很想直接扯下她的裙子,把手伸入她腿间,去揉搓现在仍残留在他指腹上的那股软意。 他原本是想直接送她回家的。他们关系复杂,之前几次打交道都不算愉快,又是这种事,急不得,他有耐心,可以徐徐图之。 可看她静静坐在对面,手指不时用力抠紧书包,陷入几乎有些专注的沉默。那种郑重其事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在运动会上那次:她认真热身,望着前方的栏杆郑重其事地准备下一刻的起跑,跳跃。 他忽然有点害怕了,怕她此刻的思考很快就会得出结论,等她下定决心,她会立刻助跑,起跳,漂亮地越过那道杆子,把还打算徐徐图之的他彻底抛在后面。 机会稍纵即逝,他等不及了。 “习无争,行不行,习无争……”他重复念她的名字。一瞬间有些不确定此刻自己死不要脸软磨硬泡的纠缠是否全部出自欲望。 书包滑落到地上,时野就势把她抱到了腿上。 女孩身体温温软软,明明挺高的个子,压在腿上却一点都不重。 “眼睛闭上。”时野这次先覆住了她的眼,关闭她的视觉,直攻她明显更敏感更容易上当的耳朵:“嘴张开点,舌头吐出来点,给我。”他揉抚着她的唇角,在她耳侧低声诱哄。 唇舌再次碰触在一起,没了方才的推拒,勾缠得更加顺畅,不时发出响亮的水声。 感觉掌心下的肌肤越发烫得厉害,时野左手从她眼睛上拿开,抚上她的腿。 摸到膝盖,滑到丝滑柔腻的大腿。 以前没觉得校服裙子这么短啊。时野偷偷睁眼,手指探进她的裙摆。 女孩颤了一下,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身体更近地贴紧他。 时野心里一喜,舌头退后一些,搂紧她:“习无争,这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以为又会听到拒绝,说是条件反射并非本意blah blah。 “不舒服了要打你。”习无争顿了片刻,终于说。声音很轻,因为羞耻感和紧张有些吞吞吐吐。 时野心花怒放,叭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没问题,随便你打。” 太厉害了。无师自通。他在心里狠狠赞了下自己勾引人的招数。 “这里……” “当然不在这里。”时野笑着冲她挤了下眼:“我们去楼上,你等我一下啊。” 把习无争放在座位上,他大步走向门口,忽然又转身走到习无争跟前:“书包给我。” “干嘛?” “怕你耍赖。” 习无争瞪她。 时野看她脸颊泛红,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好像小动物在炸毛,心里想笑,伸手拍了下她的头故意逗她:“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你这人……啊,我说你跑得快也不行啊……” 挨了她一拳,时野捞起她的书包,弯腰在她嘴上快速亲了一下:“揍归揍,说话不能不算话啊。在这儿等着,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开了房间,上楼,出了电梯。 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习无争下意识打量着四周,被时野拉住手几步走到了房间门口。 打开门,她刚迈进门槛,便被按在了墙上。同时,一只脚利落地踢上了门。 “时野,唔……” 时野按住她亲下去。 唇舌快速扫荡过嘴巴,含着她的舌尖吮了几下,偕着口水咬了下她的鼻尖,又胡乱地往下走。 习无争有些发晕,背紧紧贴着墙壁,两只手垂在身侧。 时野先解了点渴,腾出余裕看到习无争手足无措的模样,没忍住笑。 习无争瞪他。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搂紧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被亲懵了啊?搂住我啊,刚才还会呢。” 习无争手放在他背上,力道松松的,只能算是扶着。 时野顾不得管她,脸从她脖子上向下凑,马上就要碰到胸前的鼓胀。手掌也从腰后滑落,覆上那两只软弹的肉团。 他这次可是得了允许的。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动,他更加放肆地抚弄起来。 好软。嘴里甜丝丝的,身上也莫名透着股香味。明明在学校待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沾来的。 嘴巴吮吻胸前,时野单手拨开了她衬衣的纽扣。脸埋进双乳间深深的沟壑,覆在屁股上的手掌也快速揉搓着把指尖探入了她腿间。 “啊……”习无争浑身一颤,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攀住他的身体。 抱得那叫一个紧。 时野笑着抬起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同时手指勾着内裤裤腰往下扯:“哎,习无争,为表示诚意,先让你舒服一次怎么样?” 这叫潮吹 习无争仰头看他。 时野扯下她的内裤,往下推了推,抚着她的大腿:“真滑。” 习无争慌忙垂下眼睛,大腿被撑开了一道缝。 温热大手搓着她的腿肉滑向屁股,又绕回到微微紧绷的平坦小腹。手心按过小腹下方那块微隆的饱满,鼓鼓软软,往下一点是蜷曲柔软的毛发,再往下就是深藏在腿间的那道沟壑,他曾经胡乱冲撞过的幽密湿润所在。 衬衣的扣子又被他磨蹭开了一粒,他低头贴住她露出1/3的白皙乳肉,同时抵在她腿间的手指穿过柔软丛林往更深处探入。 “好软。”他低声说,不知道自己赞叹的是哪一处。 习无争呼吸急促,耳根烫得快要融化掉。熟悉但明显更加危险的动作让她全身发紧,她紧紧揪住时野衣服一角,眼睛无焦点地随着他的动作眨动。 时野两根手指并起挤进腿间来回搓弄了两下,激起女孩一声轻呼,双腿不由自主重新并紧。 “放松点。”时野用肩膀撞撞她,抬头凑近她耳侧说:“比刚才水还多,都湿透了。” 不待习无争反驳,时野含住她的下唇,一手抓揉着她一边乳肉,另一只手重新撑开她的腿缝,摸索着寻到外阴上方那粒有弹性的凸起。 没有让他失望。 她轻轻一按。怀里的女孩便是一抖,呻吟混着喘息从唇间溢出。 时野勾唇轻笑,继续抵住按压磨蹭。轻柔的拨动,却像是掌控了她身体的全部开关。他按一下,她颤一次,猫叫一般的短促呻吟一声声响起。她嘴唇微张,喘息偕着湿热的吐息焐得时野脖子发烫。 时野的左手不舍地从乳上移开,擦着她的腰覆住她的屁股,柔软的臀肉连续抖颤,在他掌心翻卷着一层层的浪。 “舒服吗?”时野用力抓揉着她的屁股,让那弹软肉团在他指缝间变形满溢却又无法逃离掌控。 “嗯……时野……”习无争声音急切,尾音发颤,听起来有些委屈。身体又是一颤,她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出,有些像月经来时的感觉,但不沉不坠不疼也不冷,而是酸、麻、痒和身体里大半力量被抽空身体深处的空缺被置换填塞的酥软:“啊……” 她踮起的左脚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趴,左手慌乱地环住了时野的脖子。 时野低头嗅吻着她脖子一侧,一条腿顶进她腿间,搂着她的腰把人往上颠了颠:“去床上?” “嗯……”习无争腿打着哆嗦,脑子里一片迷茫。 时野弯腰用一只手臂把人扛了起来,一边向床边走,一边脱掉她的鞋子,扯掉她已经滑落到膝弯的内裤。 “时野……”习无争身体悬空,只能紧紧扶着时野的肩膀。 时野把她放在床上:“习无争,你下面又流水了。” 习无争来不及回应,那要命的拨动再次开始。男孩的手指揉捻着下身那处她从未关注到的凸起,仿佛开启了释出她身体深处某种欲求的盖子,奏响着她,折磨着她,让陌生的情潮一点点盛满她的身体,直到漫溢出来,把全部的她席卷而去。 时野觉得自己干得不赖,预习确实有用。 他分开她的膝盖,看着被自己搓弄了一会儿的女孩的下身。 眼前一片水光潋滟。 凸起的肉粒在他的揉按下肿胀成了黄豆般大小,往下一点,肉粉色的两片软肉如开了一条缝的贝壳半遮半掩挡着下方的肉缝。时野稍稍屏住呼吸,拨开一瓣肉唇,肉缝被揭开来,颜色更加浅淡,水流却更加肆意,如极细的一只泉眼,透明的水液从里面不断渗出。 肉缝闭合得很紧,只有在女孩身体控制不住扭动时,才微微翕张着露出一点缝隙,接着缝隙被迅速咬紧的贝肉重新吞噬。 时野喉咙发紧。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歪向一边的阴唇,湿湿软软,因了水光仿佛是半透明的,让他有些担心水再多一些那蝶翼一般的柔软所在会化至无形。他指尖微错,戳向那处还在源源不断吐着蜜液的肉缝。 “啊……不要……时野……嗯……我不要了……”女孩腰腹挺起,身体剧烈起伏。 那可不行。 时野忍住想要继续戳弄的欲望,俯身压住她。 衬衣的扣子又被他拨开两粒,女孩的乳房大半露了出来。少女文胸布料有点多,他不满意地咬下一边肩带,脸埋入两乳间舔吻她甜腻的软肉。 白软香嫩。他在心里评价着,把一半注意力分到自己右手上,停留在被他右手覆盖着的那道沟壑中。 拇指揉捻着阴蒂,另外几根手指在下方抠弄磨蹭。小小的肉唇被搓得歪七扭八,湿滑的液体打湿了他的手心。中指磨蹭到那处凹陷,按一下,女孩就颤一下,双腿控制不住想要闭紧。 摸这里,她也是舒服的,不算食言。况且,先用手指插一插,一会儿换下面进去会更容易,也会让她更快舒服起来。 时野成功说服自己,中指抵在穴口处向下戳按。肉缝陷得更深,软肉做成的泉眼蠕动起来,仿佛在噙含着他的手指往里吸。 好会咬人的小穴。 身下的女孩意识好像已经有些涣散,不再说话,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紧紧攥住身侧的床单,只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声地叫,一下下地喘。 她脸孔涨红,连胸前都泛起了红晕。 时野把她的内衣推上去,戳了戳那两粒肉粉色的凸起,张嘴含住。 “唔嗯……” 女孩下身一挺,时野的手指正在向里施力。两相交汇,大半根手指顶入穴中。 “啊……”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习无争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微抬的屁股扭动着来回晃荡。 时野喘息出声。 太紧了。手指仿佛是吸盘咬住,穴壁的软肉还在蠕动着含着他的手指绞缠。 可手指不是阴茎,没有那么多敏感的神经,白白享受了小穴的紧窒火热,还被关在裤子里面的鸡巴只能硬得发疼,且越来越疼。 时野扯住习无争一条腿用身体压住,胯部紧贴着她的大腿挺撞,已经插入穴中的手指当然不可能再拿出来,也就着挺动的频率在她小穴里插搅。很快,他又加入一根。 肉壁咬得太紧,进出有些费力,还好水够多,且随着他的挺撞翻搅,水量愈发充沛。 忽然,他感觉夹紧自己手指的肉壁蠕动得更加剧烈,好似痉挛般阵阵抽动。 “哈啊……啊……” 肉壁好似活物般缠着他的手指搅缠着又吸又吮,他还未反应过来,女孩身体连续小幅度挺起,一股热流漫过他的手指,他下意识拔出。水液喷涌出来,清亮的水柱扬起高高的弧线,一股又一股。 喷涌停止。女孩的身体脱力般沉沉落回床垫,她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胸乳剧烈起伏,口中气息喘喘。 时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竟然喷了,好厉害!他在心里赞了一声,既赞她的身体,也赞自己的好指法。 俯身笑着亲她,他碰了碰她的脸颊:“哎,习无争,你……” 习无争被他唤得回了神,她努力把眼睛聚焦,定定看了他一秒,猛地伸手推他:“你起来……” 时野没防备,被她推开了一些,他不爽地去抓她:“你什么情况?翻脸不认人,我这可还忍着……” 习无争起身看着床单上的大片湿痕,脸胀得通红。 时野故意笑她:“没错,这一大片都是你弄的,量够大的。” 习无争脸更红,她跪坐起来,神情焦灼窘迫。“怎么办?”她低声咕哝了句就要下床揭床单。 时野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扯住她:“没事,我带你上来的,我负责。” 他下身还胀着呢,没工夫跟她在这儿聊没用的天,于是拉着人往怀里扯:“害羞了?让我看看。” 习无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扭着身子跟他保持距离:“时野,我不试了行不行?算我食言……” “不行。”时野断然拒绝:“哪有你这样的。” 他掰开她一只手。 习无争立刻扭转脸避开他的视线。 时野又生气又好奇:这是什么反应?觉得不舒服了?可刚才明明是太舒服了才对。 他抓住她的胳膊,凑近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习无争抬脚踢他的腿:“你别往那坐……” 时野莫名其妙,他看了眼旁边床单上那一片湿痕,忽然乐了:“习无争,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尿床了?” 习无争一顿。 “傻乎乎的。”时野笑得更厉害:“我说怎么脸红成这样。” 习无争垂下一只手。 时野一脸戏谑地瞄着她的脸:“这不是尿,这叫潮吹,是你们女人特别舒服的时候从那里喷出来的水,不信你闻闻,您要是尿这么大一泡在床上能没点味儿……” “啧,我好心教你,你还踢我……”时野一把把她拽过来重新压在身下,笑着捏住她发烫的脸颊掐了一把:“哎哟,这笨的,连尿都认不清……” “你别说话……”习无争伸手捂他的嘴,手腕反被他攥住。 捂不住,推不开。习无争又羞又窘,只能把脸埋在他胸前,挡住自己红透了的脸皮。 时野被她脑袋拱得胸口发痒,好不容易忍住笑:“哎,我说习无争,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啊?” 话说出口,他心里浮现出一丝犹疑。 完全不懂,是不是代表一直以来欲望浅淡,那为什么要答应他试试? 习无争一声不吭,拒绝回答。 时野戳戳她,没反应,又戳了一下,人稍微动了动。 他直起身,握住她的腰。 习无争轻哼一声,抬腿推拒。 腿抬起来,才意识到裙子下面什么都没穿。她并住双膝,扭着身子试图逃离。 时野抓住她的裙子。 习无争下意识去捂,侧趴着回头瞪他。 脸上红晕未褪,瞪人的眸子因了方才的高潮仿佛蒙了一层雾,不仅没了杀伤力,看起来还格外勾人;衬衫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白嫩浑圆的乳房大半只露在了外面,挺翘的奶头上还有他口水的痕迹;裙子被扯下去一截,赤裸的纤腰盈盈一握好像使劲一掐就能折断:屁股露出了一半,被他揉搓过不止一次、一抓一握就在他手心颤晃起伏的肉团像一只汁水浓郁的软桃,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两条又白又直的腿横陈在白色的床单上,一只脚微微抬起,连脚趾都像是引诱。 稍有缓和的欲望再次蓬勃燃烧,心中那丝犹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再云外。时野盯着习无争,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只要他还能喘气,他今天就不可能这么放她走。 时野下床拿好安全套,把她刚提好的裙子重新扯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他一边脱裤子,一边分开她的膝盖:“习无争,腿分开,我要进去。” 插烂我 说得斩钉截铁志在必得,真操作起来才发现没那么顺利。 “习无争,你放松点,你绷这么紧我进不去。”时野扶着肉棒使劲顶了几次,却只把肉缝顶得凹陷了下去。 习无争把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努力放松下身。 软肉贴着肉棒的滋味太过美妙,且每次用力插入未遂后退时,穴口都会连续翕动,仿佛裹着敏感的龟头不停啜吻,但,就是挤不进去。时野急得脑门出了汗。 他决定改变策略。 时野俯下身,揉她的胸,亲她的脸。 看着在自己下身忙活了半天毫无进展的人又俯身下来,习无争不由蹙起眉头。 时野被气笑,拧住她的脸颊扯了下:“这是什么表情?” 说完低头吮吻她的嘴唇:“习无争,你闭上眼睛,注意力别放在下面,就感受我现在亲你的感觉,我刚才亲你时你不是挺舒服的吗?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就想着这个。” 没错,他要先麻痹她,然后趁她不注意时再发起突袭一杆入洞…… 怎么能不想啊?腿间戳着根东西,又大又硬,存在感本就强烈,还热乎乎地一直动来动地顶。习无争在心里暗暗吐槽,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时野看着她,觉得她这会儿的模样真是难得的乖。心里挺高兴,又捏着她的下巴揉了揉才亲下去。 除去了上衣,雪白的乳团颤晃晃坦露着,方才他又搓又揉,直把白生生的软肉弄得指痕斑驳红痕遍布才舍得松手。现在再次贴紧,手不自觉又覆了上去,一边勾着她的舌头纠缠,一边在她身上抚摸不停。 他知道女孩子身上滑,但不知道真的会顺滑柔腻得像丝缎一样。 右手搓揉着她的乳房、肚子,左手在她背后盘旋。指尖划着流畅的背沟一路向下,激起女孩一阵娇喘。嫩滑的皮肤在他手心里扭动如被风翻卷着的浪。 时野低头含住她一边奶头,覆在她下身的手指用力掰开穴口,挺着胀痛的肉棒向里顶入。 接着两人一起叫了起来。 “疼……”习无争脸色发白,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时野也眉头紧皱,前进也不是,后退又不想,他忍着痛揉了揉习无争的大腿:“别夹了,你想把我夹断啊?快放松点。” 习无争咬牙挪了挪腿。 被死死咬住的龟头状况未得丝毫缓解,时野怀疑再这么让她夹上一会儿,他这根东西还没爽恐怕已经先坏死了。他有点着急:“习无争,我不是跟你闹呢,真的很疼,你快放松点,夹坏了你能负责吗?” “我没有。”习无争气呼呼瞪着他,为自己辩解:“我没夹。” 时野看她急得发白的脸都重新泛红了,语气中也满是被误解的委屈。他摸摸她的屁股,确实没使力气,心里有点后悔,他抬手揉着她的小腹:“是我错了,你没夹,你天生紧。” 习无争快被他烦死了,不是疼得厉害,使不出力气,她真想一脚蹬他脸上:“你出去!去找别人……” “不要,我就喜欢紧的。”时野笑了笑,稍稍正色:“这样一直卡着不行,咱俩都疼,你忍一下,我插进去撑开些就好了。” 说着不等习无争回答,挺着胯蓄力向里撞。湿软的穴壁被强行撑开,软肉立刻缠拥上来,箍得发疼,却又裹得极爽。又疼又爽。 “嗯……舒服。”他忍不住闭眼感叹。 睁开眼,迎面就是习无争白里透红的脸,她拼命咬着下唇,眼睛有些失神,一脸认真的倔强。 时野被她大义凛然仿佛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引得又心软又想笑,他低头安慰:“再忍一下就好了,等都进去来回动一下就没这么紧了。” “真的。”看习无争不理他,他强调:“我向你保证。快别咬了,嘴都咬破了,实在难受你咬我手。” 他慷慨地把右手递过去。 习无争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时野想躲,为了面子强行忍住了:“牙真硬。行吧,我看我今天手指和鸡巴必须得有一个断你手里。” 习无争脸又红了一层,她横他一眼:“你快点!” 得了许可,阴茎也确实被夹得难受,很想一冲到底。时野不再耍贫,扶着阴茎继续往里怼。 被撑开的穴口可怜得紧绷着,如一个窄小的肉环紧紧箍着茎身。因为疼痛,上方凸起的肉粒都缩了回去,刚才泗流的水液也开始变干,半透明的肉唇只有根部还水汪汪的,像掉落在雨中的花瓣。 时野按揉着缩头缩脑的阴蒂,下身挺撞着逐渐深入。越插越觉得被紧紧堵塞的肉穴深处好像有一股吸力,缠着肉棒往里吸。未知的诱惑拉扯着他的性器,更拉扯着他的神经,引他深入。 时野右手掰住习无争一条腿,腰稍稍后撤,然后不管不顾地猛然撞入。 “啊……”女孩腰身猛地一挺,腿斜斜弯了一下,腿根不停打颤。 大半根肉棒都被包裹住,疼痛在被紧握的舒爽面前变得不值一提,同时时野感觉到一股液体从肉穴深处涌出。第一反应她以为她又潮吹了,随即意识到那液体和之前手指感受到的不同。温度更高,隔着安全套都能感觉到那股微烫;流速却更缓,更加黏稠,量也更小。 在他还在愣神时,下身已经不受控制地挺送起来。 肉壁很滑,因了液体的润泽,更显滑腻,但因为太过紧致,进出的速度并不是太快。 血在抽插中被带了出来,被穴内的水液和安全套上的润滑液沾染过,颜色不如最初鲜艳。但缕缕血丝被带到穴口,一点点向外渗,衬着她雪白的皮肤,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时野下意识想拿东西擦,扫了下四周,能够得着的只有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裤子。用她的衣服铁定不行,自己的牛仔裤面料不够柔软,擦起来肯定不舒服。 算了,就可着这床造吧,退房时大不了连床垫一起赔了。 杂念抛开,注意力又集中到身体的快感上。 真爽,特别爽,原来这么爽。 鸡巴爽,全身爽,脑子爽,眼前的画面还在加剧着这些爽。 少女赤白曼妙的身体就躺在他身下,随着他的抽插挺送摇曳波动,细长的腿支在他身侧,小腹一抽一抽地动,浑圆的乳团颤晃不已,顶端的两颗樱果已然是熟透的颜色,亟待被人采摘。只是那人小脸仍然有些紧绷,眉心蹙着,表情很有些严肃,除了不时微微开启的红唇泄露了线索。 时野抽送着俯身,先把那两颗奶头狠狠舔吸了一番,抬头揉她的脸:“还难受?” 习无争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睛有些茫然。 “那我慢点,先不插那么深。”时野托住她的腰,斟酌着力道换着角度地向里轻戳慢顶。 习无争气息逐渐紊乱,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处都被戳得难受又奇怪。 “啊……”她突然叫了出来。 时野眼睛一亮,稍稍错开,换了方向顶弄。 习无争又叫了一声,但声音没有方才急。 时野调整角度对准目标用力一撞。 “哈啊……”习无争下意识抠住他的手臂稳住打颤的身体,还未成功,短促又连续的叫喘从口中源源不断流出:“啊……啊……啊……时……啊……” “怎么跟电动玩具似的?”时野嘴里笑着她,身下动作却没停。他变换着力道和频率在穴壁上方那处略显鼓胀的隆起处顶插蹭磨,没完没了地重复开启在他身下不停抖颤的女孩的身体。 “啊啊啊,时野……啊……”习无争的手滑落下去,双腿抖动着往男孩身上贴。腿根和小腹深处仿佛有电流乱窜。她身体连续挺动,接着像是崩断的线般猛然一松。 肉棒终于也感受到了被喷涌的温热水流兜头浇淋的滋味,虽然隔了一层橡胶膜,还是舒爽得要命。除此之外,还有成就感。 他可是第一次插进女人的小穴,就把对方干得喷了水。 不过也有习无争身体敏感的功劳。 时野不居功,低头亲亲她:“习无争,你又潮吹了,水真多。怎么眼睛红了?下面流水,上面也要同步啊?那也该嘴里……” “你起来!” 表情凶巴巴,但声音湿湿软软的,还挺好听。 时野不起来,扶着她的脸非在她泛了湿意的眼角舔了几下才罢休。 手又抚上了习无争的胸和屁股,下身的抽送逐渐加速。 因了刚才阴道里喷涌的水液,抽插顺滑了许多,声音也更加响亮。 啪啪啪啪,噗滋噗滋。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性器交错摩擦的声响让这场莫名开始的性爱更加有了实感,淫靡得厉害,脏得厉害,羞人得厉害。 习无争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 酸,麻,酥,痒,仍然有些疼,胀痛,好像身体某处被撕裂的痛,但疼痛不再剧烈,而是和酸麻酥痒混在了一起,又被男孩仿佛无止尽的撞击给晃得粉碎,然后均匀地、轻盈地霸占她整个身体。疼的地方也痒,痒的地方还酸,酸的地方一时时酥麻难耐。 她不再顾忌那些已难以控制的喘息和呻吟,她把嗓子和嘴巴的控制权松松放开,让它们和早已失去控制权、在震荡和奇异感觉中沉浮的身体一起律动,荡漾,自由自在地沦陷。 “哈啊……好酸……嗯……太深了……唔嗯……慢点……” 时野看着她的脸。双颊已被情欲占据,黑亮的眸子仿佛蒙了层水雾,明明是失神涣散的,但眼眸水光潋滟,再加上泛红湿润的眼尾,简直像是带了勾子。还有上翘的鼻尖,微微开启的唇瓣,和唇间溢出的低吟浅叹。 他加快速度,胯部疯狂拍打着她的下身。看她被自己撞得身体晃荡着不停往上移,他按住她低声提醒:“习无争,搂紧我。” “嗯……啊……”习无争手忙脚乱抱住他,仰着头往他身上贴:“啊……好深……里面……难受……” 时野后腰一紧,故意撞了下肉穴深处那个被他连碰了几次的小小肉口:“把里面插烂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插烂……”习无争着急地摇着头,急得眼圈红了大半,使劲抬着头磨蹭他的下巴:“不插烂……” 时野脑子更热,简直烧出了簇簇火苗:“那不插了行不行?习无争,我退出来,不插你的小穴了。” “不,不行……” 时野盯着她:“为什么不行?” “里面痒……里面被插痒了……难受……”习无争一条腿环住了时野的腰,扭着身子挨着他磨蹭:“嗯……动动,你快动一动……” 真骚。 时野感觉自己浑身烫得厉害。他没想到习无争在床上时会是这幅模样,平时一本正经总是气鼓鼓的小姑娘被操狠了操舒服了会变得这么乖软又这么骚浪。 他一忽儿觉得自己挑对了人捡到了宝,一忽儿又有些后怕,却不清楚在害怕什么。 欲望驱使着他环紧她,他一边继续插弄一边低声诱哄:“那就不能嫌插得深,也不能嫌快。” “啊……不……不嫌……舒服……” “里面痒就得狠狠插,插烂了就不痒了,知道了吗?” “嗯……狠狠插,插烂……”习无争搂着他的脖子认真请求:“插烂我……唔……” 时野用力堵住她的嘴唇,抓紧她的屁股疯狂操干起来。 再做一次 潮水一波波袭来,酥麻感几乎控制了整个身体,可摇动着她的惊涛骇浪还没有停止。 “慢点……嗯……停下……”习无争一只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眯着眼睛喘。 时野扣住她的手心:“忘了刚才怎么答应的了?不能嫌快,也不能喊停,不然不给你止痒了。” 习无争思绪迷乱,辨识不出他暗暗偷加了条款,她蹙着眉,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下身又是一记深顶。 “啊……”她大声叫了出来,眼圈又红了一层,瞬间忘了刚想到的:可是那痒本身就是这个压在她身上没完没了的人闹起来的。 “鼻子都红了啊。”时野咬她鼻尖:“稍微操深一点就哭,习无争你真娇气。” “不是……我没……”习无争喘息着反驳:“是你……嗯……” 她哼了半天,没想出个理由,手摸索着伸到下方努力抓住他留在外面的一截茎身:“你太粗了,好长……啊……时野你别再长了……里面……嗯……肚子里面好胀……” 当这是种萝卜呢,被穴里的水一浇,它就会长。时野忍住笑,觉得习无争这是真被操迷糊了,低头在她胸前磨蹭了几下,含笑哄道:“不长了,不粗也不长,可细了,小穴装得下。” “装不下了……”习无争声音急切,嗓音湿湿哑哑,听起来又娇气又可怜,她攀着时野的肩膀努力挺起下身:“嗯……全是你,撑死了……” 酸软的肌肉绷紧,穴壁也跟着收缩。 时野被夹得头皮一麻:“还说不夹人。”他低头咬住他一边奶头,托在女孩腰后的手大力抓揉着她的屁股,猛力向下凿。 女孩再次叫起来,呻吟声如断线的珠链,一连串从口中急促滚落:“啊……哈啊……啊嗯……呜……” 泉眼喷出水液,穴壁绞含着阻塞其中的硬物疯狂挛缩。 时野沉沉喘息,忍耐力也到了尽头。他箍紧她的身体,把她用力按向自己,摆动腰胯把自己楔入她的身体。 肉棒在盈满春水的洞穴中穿梭滑动,意识则急冲着不管不顾地冲向前方的光亮。 再一下,再一下。 下身控制不住抖动,白光在脑中炸开时,他低吼出声。大脑被冲刷了个彻底,只余断断续续的娇吟低喘盘旋不已,飘荡着钻入好似聋了一瞬的耳中。 他身体一松,沉沉压住习无争。 两具身体赤裸交迭在宽大的床上,在脏污凌乱的床单上以同一节奏剧烈喘息。 意识缓缓回笼。 两人看向对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身体被疲惫与满足感充斥,脑子里却掠过一丝不真实感。 他们真的做了,他和她真的发生了关系。 事情已然发生,回溯开始的起因,更多的却是震惊和不理解:竟然真的和他/做了这样的事。 习无争别过脸,撑起一边膝盖示意时野从自己身上下去。 时野拿开放在她胸上的手,抽出释放后的阴茎。 习无争坐起身,看到皱得乱七八糟、遍布着各种湿痕甚至斑斑血迹的床单,慌忙避开了眼神。 “等下退房的时候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时野把安全套扯下来,起身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尽量避免直视对方。 习无争瞟了眼自己大腿内侧,捡起自己的衬衣和裙子往洗手间走。 下意识想按反锁,想了想没有按。 门被敲了几下。 习无争关掉花洒,说了声:“进来。” 时野推开门,指了指马桶的方向。 习无争转身面对着墙壁,重新打开花洒。 虽有水流声遮掩,另一道流水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习无争脑子里莫名幻化出那根东西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画面,她脸上一热,搓着大腿的手移开,转而搓拭手臂。 马桶冲水声响起,时野向门口走去。 脚步声忽然迟滞了几秒,接着转了个方向。 习无争刚要回头,感觉马尾被人抓了起来。 “湿了。” 习无争身体一僵,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头发。 时野撩起她的头发。她发丝浓密,上次给她擦干费了不少工夫。 “哦。”习无争放好花洒,错开半步,松开绑着头发的发圈用牙齿咬住。她用手指梳理着把头发抓高,先用发圈缠了一道,又把头发绕了几圈,重新缠紧。 头发多,这么一缠,发圈绕最后一道时颇费了些力。 花洒里的水从她身旁倾泻而下,顺着细滑的肌肤串串滚落。 背沟流畅,半圆形的屁股软弹挺翘,屁股上方一边一个坑,减缓了水流滚落的速度。水珠缓缓亲吻过腰窝,再沿着浑圆的臀线下滑,有些运气好的不小心误入臀缝间,在股间滑落。 时野感觉喉咙有些干。 习无争绑好头发,重新站在水流下,想认真搓洗下热胀未消的腿间。但等了又等,旁边的人还没有出去,她想了想:“你……” 时野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我帮你洗?” 习无争半边身子一颤。 男孩的声音低沉微喘,仿佛刚才在床上时贴着她耳朵的呢喃。 “我弄的,该我负责。”时野抢先说完,一只手从身后绕进了她腿间。 并非预谋。原本真的打算只做一次,敲门也百分之百是为了进来撒尿。但这么看着她,忽然就忍不住了。 手掌揩着水流搓揉着湿软的毛发。时野居高临下看着她挺翘嫣红的奶尖和红痕遍布的雪乳。熟透樱果和白嫩乳肉含在口中的感觉还清楚残留在唇齿间。不止胸部,脖子下方也留有印子,一边锁骨上还隐约能看到一道齿痕。 时野低头凑近她泛红的耳朵,觉得认了早有预谋也没什么。 腿间还没来得及清洗,摸上去泥泞不堪。手指探入轻轻搓揉,花唇比方才厚了些,肉缝处有些隆起,穴口肉嘟嘟的又闭合了起来。 肿了。时野眉心微蹙。指腹按住轻揉,怀里的人腿一软,双腿并紧,穴口翕张着含住了他一截指尖。 时野呼吸声加重:“痒了?” “你起来。”习无争拽住他的手甩到一边。 时野后退半步,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勃起的阴茎却直挺挺戳着她的后腰。 习无争察觉到,看也不看伸手向后打了一下,肉棒被推开,又弹回来。 时野一把把她拽向自己,肉棒抵着她的腰窝磨蹭:“习无争,过河拆桥啊你。” “起来……” “不起。”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打人不打鸡巴懂不懂?” 小巧的耳廓目之所及地胀得通红,时野笑着舔了舔:“哎,习无争,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拼命搂着我说里面痒要我把你插……” “我没有!” “呵,还不承认了。下次给你录下来……” “没有下次了!” “别呀。”时野立刻认怂:“我说错了,不说了。那……咱再做一次?” 时野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也可以说是非常不要脸。但这种事没尝过还好,一旦尝过了滋味,真的很难忍得住。何况那个光溜溜的身子就在自己眼前,那个又紧又会喷水的小穴距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从走进浴室,眼睛就没有一刻不在瞄她,身上每一处都想再贴紧她,进入她,现在满脑子就是:哪怕就让他再插进去一下,然后看着她撸出来,让他死都行。 男的,没出息。时野在心里骂了句自己,算是完成了自我说服,伸手搂过习无争亲她。阴茎在她身上乱蹭,手伸进她腿间小心地帮她清洗,口中不断哄着:“保证就一次,这次我快点……” 手指触到微肿的穴口,想到那里被他撑得发白不断渗着血丝的画面,他动作更轻了些。手腕贴紧她的阴阜,一边揉搓穴口,一边磨蹭着阴蒂的位置。 “唔……”习无争顶开他的舌头,身体向旁边退。 男孩欺身向前,箍着她的腰锲而不舍地吻她,口中念念不停:“你看你小穴都咬我手指了,肯定是里面又痒了对不对?真就再一次。” “嗯……”阴蒂被肉棒顶到,下身一阵麻痒,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把那根手指又吞进去了一截。 上床又不是催眠,怎么可能会做完就忘。不用时野提醒,她也记得刚才自己那些淫乱不堪的话语和好像中了蛊一般的拼命迎合。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知道那时被他紧紧拥抱和占有着的满足感,仿佛失了重、仿佛完全放弃了自己却从而也完全接纳了自己的放纵、满足和轻盈直到此刻仍令她全身发软意识恍然。 身体再次变得绵软,脚像踩在棉花里,水声啧啧的亲吻扣打着她的脑壳,诱惑着她放松身体,便可以再次飞起来。 “不能超过二十分钟。”她微微气喘着说。 时野挑眉:“没问题。”他扯过浴巾,盖住习无争,拦腰抱起她。 你拿我当马骑呢 想从后面来的,但看她腿软脚软,上了床害怕碰到床单上的血污一直蜷着身子窝在床边,还是算了。 时野把习无争放在床头,戴上安全套挺进她的身体。 这次进入的过程顺畅了许多。穴肉许是经历了刚才的活塞运动乖软了下来,不再紧绷着难以撑开。但仍然细窄得要命,且因为肉壁肿胀,夹裹感更加强烈。甫一埋入,时野咬牙连续抽送了几次,才忍过了差点缴械的冲动。 他轻舒一口气,抬头看习无争。 习无争:“我没夹。” 时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孩一脸认真地辩解,一副“你别想诬赖我”的表情。时野的笑有点惹恼了他,她瞪他一眼,却因为下身突然的顶弄嘴巴微张,呻吟出声。 她忙咬住下唇。 时野伸手捏住她一边脸颊揉她的嘴角:“嗯,你没夹,刚才是我误会了,你是天生紧,是我抗挤压能力不行,以后要多练练。” “你别说了……”习无争推开他的手,制止他的胡说八道。 时野俯下身,搂住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嗯……”身体突然靠近,肉棒顺势顶入深处。习无争被激得腿根发颤,脚也软得踩不住床垫,只好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两人四目相对,和刚才在庭院中吻她时一样近。房间里光线明亮,女孩的脸纤毫毕现呈现在他眼前,连眼皮的褶皱甚至每一根睫毛的根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时野差点又忍不住笑。他忽然觉得习无争这人挺好玩,漂漂亮亮不说话时、着急时、生气时、之前故意往他奶茶里多加糖时,当然还有在他身下又喘又叫撒着娇让他把她插烂时,都特别有意思。 他凑近咬了下她的鼻尖,舌尖在微翘的鼻头上舔了一口:“搂住我啊,你这样我一会儿怎么动,不怕摔下去?” 习无争想了想,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但表情还是有些别扭,她稍稍侧过脸,眼睛看向旁边。 时野笑着捏了把她的腰,一手托腰一手抓着她的屁股往自己下身按。 身体紧贴,每次抽出只撤出些许,吞入时却埋得很深。磨蹭了几下,两人的呼吸就都变得粗重起来,稍显慌乱的动作也逐渐有了节奏。 时野握着她的腰拉近时,习无争会顺着他的力道摆腰贴紧,然后两人动作同时放松,她的身体微微滑落,接着她在他的带领下再次挺腰含紧肉棒。 被顶得太深太重,女孩身体受不住扭动起来,屁股在他大腿上画着圈,挛缩的穴肉吸吮着肉棒摇晃。抽送间带出来的清液淅淅沥沥湿了他大半条腿。 时野低喘着死死搂住她吻她的肩膀、颈侧。 他感觉自己的龟头屡次顶磨着的小口在微微打开。对女性器官的知识储备模糊告诉他撞开那个小口,就能进入她的子宫。虽然戴着安全套,虽然并不知道插入子宫会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并且现在已经爽得要命,可时野还是更加兴奋起来,大半意识都凝聚在根本看不见的两人性器交错的深处。他用力抓着她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按,想要撞开那个已经开始臣服的肉口,想要进入她身体更深处。 “习无争,让我进去……”他低喃着挺腰抽送,倾身吻她胸前。 习无争已经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喘息、呻吟和下身带着明显水声的肉体交错吵得她脑袋恍惚,只剩身体本能追逐着欲望兀自摇摆不止。 “哈啊……嗯……”好胀,好热,已经分不清被大力鞭笞磨蹭着的穴口是疼得发木还是爽得酸麻。两人下腹紧贴,每一次磨蹭都碾按过上方的阴蒂,让她有想要尿尿的感觉。她努力忍下那阵酸痒,身体沉沉坠落时男孩湿软的阴囊和粗硬毛发戳搔会阴的痒又接踵而至。 她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下身触电般连续抽动着迎向时野的身体:“啊……呃啊……” 呻吟在中间断开,化作悠长的轻叹,她又尿了,不是,是又喷了。肚子里某处像是被深深凿出了一个口子,空置的肉囊被某样物事填满。她感觉自己被捣穿了,酥麻感控制了全身,一动也动不了。 近在咫尺的低喘在耳边沉寂了一瞬,重新清晰起来,比刚才更深沉更急促。 “啊好深,好紧……习无争你好厉害……”时野揉着她的乳房没完没了地亲她,托在她腰后的手不停抚摸着她发颤的身体。 习无争眨了眨视线模糊的眼睛,无意识地看向一旁。 忽然她身体一紧:“几……几点了?”舌根发涩,她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重复了一遍才说清。 “怎么还结巴了?”时野笑着揉她的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又哭红了。习无争我发现了,你下面一喷,上面就漏水。” 他说话时下身仍在抽送着,幅度不大,但因为插入得太深,每一下轻微的搅动都让习无争感觉整幅内脏都在被带动着摇晃。 她差点又叫出来。 习无争努力向后挪,着急地抓紧他的手臂:“几点了?我手机……” “怎么了?”时野看她着急,不再玩笑。 “我要打个电话。你出去。” 出去是不可能现在出去的。时野回身看了下,她的书包放在玄关旁的架子上。 “我抱你过去拿。”时野环住她的身体,托抱着她下了床。 “啊……你先……你先出去不行吗?” “我现在出去,等你打完电话再进来又要重新开始,你说的二十分钟,要是超时了算谁的?”时野强词夺理。 “……那你走快点。” 话刚说完,习无争就后悔了。保持着插入的状态,慢慢走只是有些摇晃,感觉还不太明显;男孩步速一加快,塞在身体里的肉棒存在感立刻变得格外强烈,捣得她感觉肚皮都被戳得鼓了起来。 她喘息着弯下腰,找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打开一边指挥时野:“回床上,快点。” 这样站着被插还没在床上时好忍。 “习无争,你拿我当马骑呢?”时野唇角噙着笑。 “谁让你不出去。” 有道理。时野乖乖走回床边。 “你要么出去,要么在我讲电话的时候不准动,也不能出声。” 时野:“我选B。” 习无争脸上一热。怎么都感觉这人在借机说荤话。 “我拨号了。”她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拨通电话。 “外婆……我……我和同学在外面呢。”她瞥了眼时野:“嗯,等下就回去,忘了跟你说一声了……” 语调温和,声音含笑。 这么乖巧可人的孙女,现在却光着身子骑坐在男人身上,身体里含着根鸡巴说着谎……好吧,严格来说,也不算谎话。 想到这儿,时野身体又是一热,差点控制不住挺送起来。 和家人讲电话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行吗? 时野忍得后腰都发酸了。注意力转移到她胸前,他忽然发现她左侧乳尖下方有一颗浅褐色的痣。靠近乳沟方向,小小一粒,因为乳头充血变硬颜色嫣红,痣的颜色显得更浅。 他低头舔吻那颗小痣。 脑袋立刻被人推了一把。时野不挪开,嘴唇贴得更紧,吸住那片软肉,在痣周围留下一圈牙印才稍稍松开。嘴唇再次贴紧时,他感觉到肥软乳肉下方心脏的搏动,一下一下,跳得急促又热烈。 他无声地笑了笑,嘴唇稍移,含住红艳的奶尖。右手搓揉着另一边乳团,正要把两只奶头一起送进口中时,腰间忽然一痛。 “嘶……别掐……” 习无争咬牙掐住他一块皮肉。 “别掐了……松手习无争……疼……我错了还不行吗……”时野用力抓住了习无争的手,歪头看自己身上:“你还真下死手啊习无争,都给我掐青了……你个暴力狂……” “你说话不算话。”习无争气鼓鼓瞪着她。 时野心里虚,但嘴上还要狡辩:“那我也不全是故意的啊。你下面夹那么紧,一说话一笑就咬着我鸡巴吸,谁能忍得了。就这样我都忍住了没动,就舔舔你奶解解渴你还掐我。” “你自己答应的。”习无争不听他那套。 “那也得看具体情况啊。”时野把她两只手都按在:“要是刚才打电话的是我,我一边不让你动,一边搓你下面,你能受得了?你早尿了……呃……改咬嘴了是吧?你想亲我直接说不就行了。” 时野分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把人一拖压在了身下,不管不顾猛操起来。 一边操穴,一边堵着她的嘴吸吮,同时还不时低声威胁:“你要把我嘴咬破,我就把你下面插烂你信不信。” 最后还是严重超了时,两个二十分钟才勉强解决战斗。不知道习无争是累坏了还是觉得已经打了报备电话,没跟他计较。 这次做完,她没再去洗澡,有些着急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去洗手间把凌乱的头发梳好,径直走到门口拿自己的书包。 时野心里有些好笑,快走几步跟上:“习无争……” 习无争不理他。 “提上裤子不认人就是你这样吧。”时野站在她身后:“我叫好车了,你下去在门口等我几分钟,我结完账就去找你。” 习无争愣了愣,点点头,拉开门。身后的人却没有跟出来。 她转过头。 站在门里的男孩笑了笑:“我说的是炮友,不是一夜情,你不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啊?” 馋也不馋你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野和班里的同学去往学校餐厅,快到门口时,一眼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习无争。 叁个女生并排说着话向前走,她走最右边。中间的女孩挽着她的胳膊说了句什么,身子往她身上靠。她笑着歪了歪头,阳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亮晶晶的。 时野收回视线,隔了几秒钟又瞥了她一眼。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过来。 视线很快收回,头稍稍低了低,脸上的笑也隐去了些。 小混蛋,在别人面前都笑眯眯的,一看到他就冷脸。时野暗自吐槽,转念又想:她被操得眼圈通红娇滴滴往他身上贴的模样也就只有他见过。 心里顿时平衡了些。 两队人汇入去吃饭的人流,习无争和时野像陌生人一样对对方视而不见,反倒是他们各自身边的人多看了对方几眼指点了几句什么。 打好饭,找位置坐下。习无争刚要拿筷子,手机响了。 时野:下午放学后有没有空? 习无争下意识寻找那个身影,抬起头又停住,低头回复:没有。 时野:哦。 习无争放下手机,埋头吃饭,却忍不住有些走神。 上次的事过去好几天了,但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恍惚。她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可也不是思想多保守的人,她看过带点颜色但语焉不详的小说,也知道性大概是怎样一桩事,但过去的十六年没想过恋爱,没探究过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感知到欲望的存在。 所以虽然明确知道那件事发生过了,对过程中的细节也都清晰记得甚至历历在目,可仍不解于为什么会容许那件事发生。 不解但清楚知道,身体包括意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改变了,那天傍晚曾在她身体深处掀起的浪涛好像有一部分留在了里面,成为潜伏于体内的暗流,不时翻卷出陌生的潮汐,让她焦灼,满足,期待,又有些害怕。 放学后,习无争和搭公车走读的同学在校门口附近分开,走向不远处的车棚。 电话响了。 “习无争,实验楼前面小树林石头桌左边第……第四棵树,过来下。”时野说得像特务接头。 习无争愣了愣,压住想要上翘的唇角:“我要回去了。” “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你从车棚往里走,走石子路,最多叁分钟。快点啊。”时野说完,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习无争走到小树林旁,不用数树,一眼就看到了时野。 高大俊秀的男孩一边肩膀背着书包,双手抄兜斜靠桂花树站着。这年秋天来得晚,还没到桂花的最佳观赏期,香气不够浓郁,还能闻到树木的清香。 看到习无争,他微微挑眉,笑着站直身体:“真没空啊?” 语调懒散,笑得带点痞气,是他一向玩世不恭的模样。 习无争不知怎么,后退了半步。 时野眉心微蹙:“跑什么啊?这光天化日的我能怎么你。” “真没空,要去给我外婆拿药。” 不是撒谎,但也不全是实话。外婆的药还够吃几天,不用非得今天去取。 “哦。”时野伸长手臂,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拉:“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嗯……” 时野揽住她的腰,脚步一转,顺势拉着人往里一带,把习无争压在树干上,低头亲了下:“大忙人。” 说完皱了皱眉:“习无争,你脸上抹的什么啊?总是香喷喷的。” “没有。”习无争脸有些热,避开他的视线朝上面指了指:“是树上香。” 时野仰头看了看,笑了:“是么?” 他低头再次覆住她的嘴唇。这次不是轻轻一贴,而是含住唇瓣吸吮,顺势用舌尖顶开她的齿列,探进她口中搅弄。 勾住她的舌头吸了几下,又凑近她脸颊吸了吸鼻子:“确认了,不是树香,就是你香。” 说着嘴唇蹭着她的脸颊挪向她耳侧,声音低低地说:“身上也香。” 企图太过赤裸裸,习无争心里有些排斥,但被他按住的半边身体却不顾大脑产生的情绪兀自酥酥麻麻痒了一下。 她心微微提起,有些烦闷地仰头看他的脸、他的嘴,试图辨认他是不是对自己使了什么手段。 时野捏了捏她的下巴:“盯着我干嘛?又想咬我?是不是掂量着从哪儿下嘴呢?” “我咬你干嘛?” “那谁知道,没准你就是……馋人肉。” 习无争差点被气笑:“馋也不馋你。” “干嘛不馋我?我多好吃啊,虽然比你可能差点,但我是耐吃型,你得多尝尝才知道。” 习无争失笑。 时野揉她的脸:“看看,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多笑笑,别一看到我就绷着脸。” “我哪有。” “现在就有。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不要。” 时野手掌移到她腰后,冷不防挠了两下。 习无争惊叫着躲痒,脚下一绊,刚好落进对方怀里。 “时野你烦人!”习无争瞪他。 时野低头看她。怀里的女孩杏眼含怒,但眼中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鼻头和脸颊都有点红,蔷薇色的唇瓣气呼呼微微嘟起。特别像一只色厉内荏的毛茸茸小动物。 “行,生气时也挺好看的。”时野按按她的鼻尖。 习无争躲开他的手:“周六吧,周六我有时间。” “行啊。什么时候?” “下午。” 时野勾起唇角:“白日宣淫啊习无争。” “你不愿意就……” “谁说不愿意了,那就周六下午,说好了啊。”时野松开她:“那今天就不耽误你的事了。” 爽约的却是时野。 周六上午习无争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说上午和朋友出去玩,赶不回来,改到周日下午行不行。 不行。 习无争回复完,心里莫名有些来气。 时野:好吧,那再约时间。抱歉。 习无争丢下手机,按部就班继续她的周末生活。 写作业,做家务,把床单被罩换洗一遍,看书,听音乐,和初中时的好朋友通了电话,约好下周见面,和班里的女生在手机上聊了会天,和外婆出去遛弯顺便买了菜,回家做饭。 周六晚上,奶茶店快关门时又进来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头发挑染了几缕蓝色的男孩站在柜台前点了杯最普通的珍珠奶茶,掏出手机付钱:“哎,你微信多少?” 习无争微笑:“您稍等,这就给您做好。” 她转身做奶茶。 “那QQ呢?”挑染男继续问 习无争假装没听见。 “手机号总有吧?小美女,我都问你好几句了,你怎么不理我啊?您随便告诉我一个,我点的奶茶就送你喝怎么样?” 一旁的同事走近习无争,小声说:“别理他。你做好,我拿给他。” 习无争点点头,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同事接过奶茶,转身封口打包。 挑染男又叫起来:“怎么换人了?谁给我做的谁拿给我啊。” “我来吧。”习无争走上前,接过奶茶。 “怎么样,小美女?我刚才说的,你选一个。” “对不起,我在上班。”习无争把奶茶装进袋子,放在柜台上:“你的奶茶好了。” “你喝吧,这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您要是今天不要,我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干嘛?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骚扰别人的?买完赶紧走。”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习无争抬起头,愣了下。 挑染男骂骂咧咧转过身,看到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男生,本能犯了怂,闭上嘴巴,用眼神稍表不服。 时野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他。 挑染男切了一声,嘟囔了句“多管闲事”拎起奶茶走了。 “您好,欢迎光临。”习无争和同事一起对着时野说。 时野点了点头。他朝习无争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转向奶茶店另一位员工面前。他看着菜单,指了指:“这个吧。快关门了吧?还能做出来吗?” “可以的,这个好做,叁分钟差不多就能好。” “行,那麻烦你。” 说完扫了码,一边按着付款密码一边走了出去。 时野付了钱,拎着袋子出去。 “哇,好帅。无争你认识他吗?看着和你差不多大。”这次一起顶班的同事和上次不是同一个。 习无争摇头:“不认识。” 关灯,锁门,和同事道别。习无争骑上车子走了没多远,前面站了个人。 习无争停下车子。 时野挑挑眉稍:“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明天回来吗?” 时野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儿。和人约好了,场子也订好了,一起去的又是那几个最会找乐子的狐朋狗友,飙车,冲浪,游戏,据说晚上还安排了脱衣舞。他虽然对这些可称糜烂的娱乐项目并无太多兴趣,但有时候想要进入一群人不管不顾纵情玩乐的氛围中,别人玩乐,他在他们的吵闹里放松自己。 但今天不知怎么,频频走神,想到自己费劲巴力讨来的约扭头被自己爽了就觉得怪别扭的,还有点愧疚。他拿着手机把习无争回复的那个“嗯”解读出了十八种意思,最后越来越确定,就她那个脾气,那个嗯基本就等于没下次了。 于是更加坐不住,着急忙慌叫了车,赶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他给自己确诊这症状叫欲望作祟小头控制大头,又暗暗拍大腿后悔:这个点,习无争肯定已经去打工了,回去了也睡不到,白忙活。接着狠狠警告自己下不为例:就算在习无争这儿没下次了,世界上就没别的女人了么,至于么。 但还是直接找来了奶茶店,还没进门就先看到那个满脸痘痘的混混在跟她胡搅蛮缠。一路上的念头全消失没了影儿,只剩生气,和烦。 “改计划了。”时野把手里的冰淇淋冲她举了下:“我不是学那个瘪叁,是觉得进去了不买点东西怪别扭的。” “让你同事做是想让你歇会儿。”他补充。 习无争表情有些发怔。 时野:“下来啊。” 习无争把电瓶车停下,两人走到路边。 “经常有人找茬?”时野问。 “没有,偶尔。” 时野有些不爽地看她一眼:“你打的这工累不累啊?” “还行。” 时野嘴唇动了动,很想再次问候下她那早死没影了的爹。什么东西,自己为了逍遥快活死翘翘一了百了,也不管孩子怎么过。 习无争看了眼时野,要过他手里的冰淇淋。是她打工的店里卖的最贵的那款,但毕竟不是高档甜品店,用的材料并没有多好。 她平时很少喝店里的东西,这会儿却有些着急地打开盖子,挖了一勺塞进嘴里。冰淇淋已经有些融化,但口感仍是冰的,快速咽下也许可以中和一下胸口的热度。 她其实并没有很缺钱。外婆有退休金,家里也留有些积蓄,自己打工带给她的不只是充裕的零用钱,还有安全感,以及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的信心。 她也没觉得这一周两次的打工有多辛苦,只偶尔遇上坏天气或恶意刁难的顾客时会心情沮丧一会儿。 但今天不知发什么神经,被旁边这个根本算不上多熟,唯一的关系只是发生了一次纯粹的肉体关系的人随口问了几句,心里竟然觉得委屈起来。 习无争告诫自己不要矫情,专注地再次咽下一口冰淇淋。 “嘴角。”时野提醒。 习无争抬手去抹,没抹到。 时野倾身去抹,却转而挑起下巴贴上她的嘴角。 习无争缩着身子躲。 “我买的,我还不能尝一点了?”时野拉住她,舔掉冰淇淋,又探出舌头舔她的嘴唇。 凉凉软软,怪舒服的。 “那还你。”习无争把冰淇淋递给他。 “不用,我吃这点就行。”时野磨蹭着她的嘴唇:“去你家?” 习无争后背绷紧,藏在鞋子里的脚趾紧紧蜷缩:“不行。” “我又不是没去过。”时野挨着她低声咕哝。 “不行……”习无争脸颊更热:“你动静太大了。” 时野笑了:“你叫起来动静也不小。” 习无争抬手捶他,被时野攥住了手腕。 时野揽住她的腰,把她扣在怀里:“那明天上午?” 习无争嘴唇动了动。 “习无争,我难受。”时野嘴唇贴着她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咕哝。 男性欲望的象征难以忽视地在两人身体中间蓬勃而起,热乎乎硬梆梆逗引着她体内潜藏的暗流。习无争身体轻轻激灵了一下,她咬了下下唇,仰头看他:“您确定等下不会又发消息说明天没空?” “就知道你爱记仇。”时野笑着按紧她的腰,在她唇上连亲了几下:“明天上午,谁爽约谁王八蛋。你几点能醒?我去接你。” 从后面插 习无争坐进车子后座。 时野看到她手里的书包,挑了挑眉。 习无争不看他,把书包放在两人中间:“去同学家做作业。” 时野笑。 挺好,做戏要做全套。 他示意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身体微侧看了眼旁边的人。 秋色渐深,白日也有了凉意。她T恤外面套了件宽松的红色衬衫,色彩艳丽饱和,衬得露出一截的脖子白得像透明的。头发也没有梳成以往的大光明马尾,黑色发圈在脑后松松缠了两道,耳侧未被绑住的侧发松松垂在脸侧。 “刚洗过澡?”时野注意到她发尾还未全干,脱口而出。 习无争神情却像是慌了一瞬,她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车外。 本就是揣着蓬勃的欲望来的,时野一看到她,就已经在心里把她扒了个光;说到洗澡,更是立刻回想起她光溜溜淋着水被他摸了个遍又湿漉漉被他抱回床上压在身下的场景。 女孩头发和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弥漫到他鼻端,但离得远,味道有点淡。 坐那么远干嘛,还放个书包隔着,想闻闻不清,想摸摸不到。急人。 时野催促司机快点。 怕她觉得尴尬,换了家酒店。 下车前,习无争摸了摸自己的书包,最终没有拿。 关上车门,她看到时野往裤兜里塞了个东西,好奇问:“什么?” 时野笑着抽出一角给她看。 习无争没看清,困惑地抬头看他。 时野清清嗓子,身体靠近她小声说:“安全套,酒店里的不舒服,勒得难受。” 习无争脸一热,下意识反驳:“那你上次还怪我,明明你……是被勒的。” 时野笑得更厉害:“习无争,它不是这么个理。” 那是什么理?时野话说一半,等着习无争问。 习无争眼观鼻,鼻观心,不问,径直走向吧台。 时野忍笑拉住她:“干嘛去?你要自己睡一间啊?房间我开好了。” 电梯在叁楼停了下,再上升时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野余光瞄着习无争的脸轻声说:“你想啊,我本来就已经被勒着了,进去你……里面之后还觉得紧得难受,这是不是更加证明了是你的问……” 他猛然抬起脚,稳住她因踩空趔趄了半步的身体:“习无争,你怎么这么暴力?我反应速度都被你练出来了。” 手被人抓住,习无争挣了挣没有挣开,垂眸看自己的脚。 时野跟着她的视线向下看。 巧了,两人都穿的板鞋,都是简单的黑白配色。不仔细看,跟特意选的同款似的。 电梯门又开了,有人进来,时野攥着习无争的手藏到了自己背后。 进了门,先把人按在墙上好好地嗅闻了一番,时野发动意志力松开习无争退后两步:“我去洗个澡,很快。” 从浴室里出来,他看到习无争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内裤。身形修长纤细,却不显瘦弱,而是秀挺的,玲珑有致的,有生命力的。内衣不是成套的,但颜色接近,都是米白色,干干净净的诱惑。 她把外衣整齐搭在椅背上,解释道:“不想像上次一样被丢得乱七八糟的。” 时野笑了,他还挺喜欢看她这股一本正经的劲儿。他走上前,搂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屁股,一手覆在她胸前:“那内衣呢?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明明是询问,却没等回答就解开了内衣的卡扣。原本被包裹着的胸乳像是变魔术般跳到他眼前,像兔子,更像两只圆润饱满汁水丰沛的肉桃。 “真会长。”时野把内衣扯下来刚想随手一丢,又挪了半步搭在椅背上。他裹住一边乳房,头亲下去。 时隔一周,上次留下的痕迹已全部消失,小巧的奶头粉艳艳挺立着,颜色不复上次被他不断吸吮啃咬过后的嫣红。 没事,重来一次,不麻烦,且舒服得很。时野低头吮吻着,搂着她挪到床边,两人一起跌进柔软的床垫。 “嗯……唔……”习无争刚发出声音,嘴巴便被堵了个结实。 她脑袋又发起晕来。 已经做过一次——准确说是两次——但她仍然不确信自己知道做爱要怎么做。 男孩热烫的带着水汽的身体覆上来,唇舌在她身上辗转,她本能地挺身靠近,无所适从的手臂主动环上去,指尖触到他潮湿的发根,她忽然觉得:不用想那么多,不用去想怎么做,做就好。 “啊……”内裤被扯下去,宽大的手掌挤进她的腿缝揉搓,习无争轻吟着分开双腿。心里仍有些害怕,害怕上次好似被撕裂崩碎般的钝痛,还怕之后意识全不由己的潮起潮落。 在阴蒂上轻轻揉了几下,穴口便愈发湿润起来。温热水液从肉逢缓缓渗出,肥软的花瓣放弃了自己的使命,软绵绵摊开,任中间紧窄的肉口被手指侵入。 好敏感,她的身体真的很适合做爱,适合挨操,适合被他操。时野中指顶入,抵住穴璧四处搅弄,为肉棒的进入开拓空间。等一边奶头重新胀硬颜色变深,白皙的乳肉上印满片片花瓣后,他满意地埋首另外一边。 “啊嗯……”习无争身体不停打着颤。胸前痒得要命,牙齿刮过时有点疼,那疼却又激发了痒。酸胀感在下身快速累积,她感觉热流涌出,在身体里作乱的手指搅荡起的胀引得更深处蠕动不已,仿似馋得流了口水。 她尽力放松身体,为等下更加粗壮的硬物的进入做好准备。 身体却被翻了过来。 “习无争,从后面插行吗?”时野握着她的腰让她背对自己。刚离开绵软乳团的唇舌贴上细滑的肩背,轻咬着舔吻。 “唔嗯……”习无争身体一晃,屁股向上挺起,腰肢控制不住左右扭动。 “对,真乖。”时野嗓音低沉,来回抚摸她的身体:“趴起来,膝盖跪好,屁股撅起来。” 习无争撑起手臂和膝盖,觉得自己姿势别扭,难受得想要调整。 湿滑的舌头轻轻掠过她尾椎处,滑进了她的腰窝。 “哈啊……”她手臂一软,两肘支在了床上。腰躲避般深深压下去,于是屁股更加高高翘起。 “真棒。”时野赞叹着直起腰,转身去够安全套,眼睛刚离开又像被黏住了般扯回来。他摸索着安全套的位置,看着眼前的身体,眼睛发直,呼吸差点停了几拍。 他知道她身材好,知道她屁股漂亮,但没想到能好看成这样。 肩背挺直,背线流畅,腰身盈盈一握,却又柔韧有力,屁股……她的屁股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是一个倒着的桃心,浑圆,饱满,挺翘,轻轻一捏软肉就漾在手心,稍稍一晃便激起层层肉浪。让人口舌生津,只想扑上去狠很咬上一口。 时野心里特后悔。 昨天干嘛要跟人出去玩,看什么脱衣舞,有什么能有这好玩,有什么能有眼前的人好看。 他俯身叼含住一块臀肉咬了一口,激起女孩一阵轻吟与摇晃。 撕开安全套着急地套上,时野扶着阴茎抵在她潺潺流水的穴口。胀硬的肉棒像是给屁股做成的桃心加了根粗粗的梗。 时野一手扶在她腰侧,一手用力掰开她窄小的穴口:“习无争,我要进去了。” 操乖了 不似初次进入时那么艰难,但插入得仍然颇为吃力。 龟头顶开穴口强力挤入,身前的女孩腰身一晃,用力抓紧了床单,挺翘的屁股因此扬得更高。 软弹的臀肉摇晃着磨蹭时野的下腹,他腰间一紧,忍不住向里送得更深。 “啊……”女孩小声叫喘。 穴周的软肉几乎绷到极致,时野不敢太用力,小幅度抽插着逐渐深入。 缓慢的抽送让女孩身体放松了些,她一只手抓着床单,喘息声时轻时重,身体组成的诱人弧线随着他的挺撞轻轻摇晃。 被手肘挡住了半边的乳房也不停晃荡着,像是熟透的果子随时要从树梢摇落。 时野不由加快了速度。 胖乎乎桃心一样的屁股颠簸得更加剧烈,白皙的软肉被激起一层层肉浪,与男孩的腰跨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嗯……” 一只手伸过来,手心向后挡在了时野大腿前方。 手指微蜷,也没什么力气,但时野莫名其妙遂了她的意,稍稍放缓速度,也不再顶得那样深。 片刻后他控制不住再次加速,阴茎刮蹭着穴壁深深一顶。习无争喘息出声,放在身后的手再次碰了碰时野的大腿。 时野看得想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动作不知怎么格外地招人疼。他攥住她的手,俯身亲她的后背:“习无争,想让我轻点,你就说话嘛。” 嘴唇拂过光洁的后背,激起她皮肤一阵轻颤。肩胛骨颤动着微微隆起,似振翅欲飞的蝶翼。 时野身体俯得更低,腰腹与她浑圆的屁股严丝合缝嵌在一起,肉棒随之狠狠刮蹭着肉壁上穹向里深入。 “啊……顶……顶到了……嗯……”习无争浑身发颤叫了出来。 “顶到哪了?”时野握着她不停扭动的腰问:“顶到你G点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却又故意蹭着那处一顶。 “呃嗯……啊……”习无争喘息连连,按着时野大腿的手连方才阻挡的动作都做不到,手指蜷缩着轻轻抓挠。 “痒。”时野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下身:“挠我干嘛?你摸摸,我还没全部进去呢。留在外面这一截难受死了。” 手指摸到了油汪汪的安全套,触到了底端粗硬的毛发,还被拉着摩挲被肉棒撑开的穴口。肉棒缓缓抽送,穴肉蠕动着含紧。 习无争小腹一热,双腿不由并紧:“那你快进来。” “好。”时野目的得逞,在她背上亲了一下,直起腰来。 下巴蹭过她的头发,本就只是松松绑着的发圈滑落下来,如瀑的黑发披散下来。习无争轻哼着转了下头。 一瞬间,时野以为自己看到了某种山精水灵,黑白分明的眸子,素净的脸,却有种勾人魂魄的艳丽。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亲了她一口:“忍着点啊习无争。” 说着握紧她的腰大力操弄起来。 肉穴因为突然的顶撞猝不及防地蠕动挣扎,但甬道太过紧窄,推拒反倒像是吸吮。时野被吸得头皮发麻,于是动作更加难以控制地加快加重。柔美诱人的身子在他眼前起伏扭动,肥美的臀肉在与他的腰胯的快速拍打中迅速红了一片。 “啊……啊嗯……太快……好深……嗯……”习无争本能地呻吟叫喘,身体却臣服于另一种本能,随着猛烈的挺撞把肉棒含得更紧。 “你太会吸了,我忍不住。”时野挺胯猛力一送,深处的宫颈口没能撞开,却把女孩的身体撞得向前冲了一截。 “哈啊……”习无争下意识向前爬。 不过一瞬,她整个人被时野拽了回来。他紧抓着她的屁股,拉着她的下身往自己鸡巴上套。 “时野,你讨厌……啊……”鬼头擦蹭着G点碾过肉壁,习无争腿根猛地一紧,肉穴挛缩着吐出一汪水来:“唔嗯……” 她嘴巴微张,喘得断断续续。 “都被我干出水来了,还说我讨厌。”时野笑着拧了把她的腰。 “起来……就是……嗯……你就是讨厌……”习无争整个上身都趴伏在了床上,只剩屁股高高扬起。腿间原本粉嫩的小穴被磨成了水红色,中间含着一根狰狞的肉棍,随着肉棍的快速抽送,不断渗着水。 “小穴不觉得我讨厌就行。”时野律动着搓弄女孩腿间的柔软。 肉棒在身体里作乱,手指拨弄着敏感的阴蒂、阴唇,沉甸甸的囊袋随着撞击频频拍打着她的会阴,整个下身被他的腰跨和阴毛磨蹭得麻痒难耐,后腰、肩背、乳房、甚至肚子不时被那只宽大的手掌搓揉抚摸着。 折磨好似永无止境,身体在缓慢失控。习无争感觉自己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稀薄,精神和肉体一起融化,融成泥,融成水,化作一团云雾,再变成雨落下,只落在那一个人身上,打湿他,属于他,也拥有着他。 “啊……” 时野把她捞起来从身后抱着她一边顶操一边揉着她的胸亲她时,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好似把内脏搅乱的插弄带来的恐惧感。她半眯着眼睛往他身上贴,努力抬着屁股迎合那根深深嵌在她体内的利器。 “爽不爽?”时野问。 “嗯……爽……” “还说不说我讨厌?”时野噙含着她的耳垂。 “唔……”习无争半眯着眼摇头:“不讨厌……哈啊……好爽……” 终于操乖了。 时野心里一阵得意。 “把你操那么爽,还说我讨厌,坏孩子。”时野掐了下她的奶尖。 习无争身体一抖,偏过头讨好地磨蹭他的脸:“呜嗯……我不坏了……” 时野心里爽到不行,低头勾住她的舌头狠狠吸了吸:“这才乖。不过,还是可以坏的,被我操坏。” “唔……操坏我……”习无争轻哼着重复。 时野忍不住笑着把她又抱紧了些。他觉得习无争好玩极了,正经认真时的模样好玩,鼓着脸跟他生气时好玩,操她时换个角度与力道她身体就会有不同反应时好玩,一被操迷糊了就乖得要命让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模样更是好玩。 “习无争,夸我长得帅。”他坏笑着逗她。 “嗯……帅……” “说谁帅呢,都没看我。”时野假装不快。 习无争转头看他,迷迷糊糊端详着他的脸,重复:“帅……啊……” 肉棒顶得太深,她腿根发颤,喘息着稳住身形,才抬起眼睛重新看向时野的脸。 时野差点笑场。 “好看……笑起来好看……喜欢……”她呢喃着凑近贴上他的嘴角。 时野一顿,胸口里热热胀胀,差点一口气没倒过来。他抿了下嘴唇,捧住她的脸:“那想不想被这么帅的……被我操?”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太不要脸:“把你插到一直喷水,插满你的肚子,插到子宫里行不行?” “要……操我……插烂……嗯……插子宫……”习无争小腹发颤,下体深处好像埋了颗令人酸痒难耐的炸弹,随时要在她体内炸开,无数燃烧的碎片飞溅在她的四肢百骸。 时野察觉到她的反应,连续几下深顶后,他咬牙停住动作,按着她的小腹:“求我,习无争。” “嗯……求你……别停……”愉悦感在即将攀至顶峰时被强行截断,习无争焦急地拨他的手:“求你……动动……”她挺着屁股向后套弄。 “谁是动动?”时野笑着紧按住她的身体,肉棒深深埋入她甬道深处,只是不动。 “呜……时野操我……时野……快……插我肚子……插到子宫里……哈啊……要被你插到喷水……时野……” 时野抱着她压下去,身体交迭着倒在床垫上的同时,肉棒也顶进了柔软的宫口。 “哈啊……操死了……” 时野一瞬未停,拥住浑身发颤的女孩大力插弄起来,腰跨疯狂拍打着已经红肿的臀肉。 清透的水液喷涌而出,肉棒如徜徉于紧窒温热的泉眼中。他继续卖力抽送,直到后腰连续发紧,精液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换什么姿势都能喷 扯下安全套丢进垃圾桶,时野把浑身瘫软的女孩抱进洗手间。 “你喷太多了,先洗洗,省得一会儿弄得满身都是你又嫌脏。”时野把习无争放在地上,拿起花洒,还不忘吐槽:“这都是你喝进去的水,换个地方出来就不认了,还嫌弃……” 话未说完,他自己反应过来。人体的排泄物,就是摄入的营养物质的代谢产物。屎尿屁也是由五谷杂粮水而来,但好像……很难不嫌。 他抬眼看习无争,准备好了听她反驳。 习无争却仍有些缓不过神,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眼神有些呆愣地仰头看他。 时野觉得好玩,低头亲她一口:“还迷糊着呢。” 细密的水流洒在女孩身上,她轻轻晃了一下。 时野揽住她的腰,水线倾斜到她胸前,在白腻的乳肉上化作串串水珠滚落。 习无争低头看了眼自己,抬手捏住了时野的脸。 “哎,干嘛你?”时野向后仰着头试图躲开:“习无争你恩将仇报是吧,我帮你洗澡你还掐我,没良心。啧,还掐,松开,上次掐的地方还没好呢……” 习无争瞄了眼他腰侧,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明早就好了。 但她还是松了手,红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厚。” 言简意赅。 时野顿了下,大笑了出来。 敢情刚才跟她说话时根本没听,脑子里还在翻前面的旧账呢。 “我要是脸皮厚,那有人……”时野冲她挑挑眉:“为了让我接着操她夸我长得帅,是不是脸皮更厚?” 习无争别开脸,不理他。 时野故意歪着头把脸凑过去,笑着问:“我不帅吗?这会儿笑起来又不好看了?” 习无争伸手要他手里的花洒,时野抬高手臂躲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习无争,我发现你这个毛病有点危险,你以后最好别随便跟人……不然一进入那个状态,迷迷糊糊的,人家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习无争垂眸不看他。 她承认一进入时野说的“那个状态”,自己确实有些控制不住,像是别人说的醉了般,脑子里晕晕的,整个人都在发着飘,要努力按着自己才能勉强维持理智。但并不是完全失控,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想,她也能努力回过神拒绝。可是……当那具强壮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那根粗壮的硬物在她体内捣弄着让她情潮翻涌、那副偕着喘息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呢喃时,她很想顺着她,也顺着那个想要放任自流的自己,她不想拒绝,不想抗拒,她闭上眼睛,关闭理智,说他想听的话,迎合他的动作,追逐他给予的愉悦,几乎是欣喜地和他一起在混乱糜烂的迷梦中浮沉。 “都是喝进去的水,你怎么不吃你自己的尿?”她小声说。 时野又乐了。 小丫头虽然爽得有点迟钝,但脑子清醒着呢,一样样都给他记着。 他故意舔舔嘴唇:“自己的有什么吃头,你要是吃我的,我也可以试试吃你的。” 习无争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他。 时野笑着把她拉进怀里,捏了把她的屁股,手指顺着她的臀缝滑进她腿间。 “嗯……”习无争大腿一抖,脚趾蜷缩,趴进他怀里。 “习无争,在这里做一次呗。” 把人按在浴室墙上从后面插了一会儿,抱到洗手台上从正面操。射了一次后,走出浴室,时野又把人领到沙发上换了个体位干。 习无争斜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被时野压住,另一条腿高高举起被他扛在肩上。两人身体交叉,肉棒斜着插入小穴快速捣弄。 身体大敞,插弄的角度与以往不同,速度与力度却和正面进入时一样又狠又重,好似打桩,习无争被撞得剧烈颠簸,身体越发扭动着朝里凹。肉棒狠狠顶蹭着肉壁下方,感觉想要把她的后背顶穿,尾椎麻痒得快要炸开。 身体抖成一团。她还未喊出声来,就又泄了一次。 她迷迷糊糊看着他,发现时野握着她的腿又要把她翻成别的姿势。 习无争着急,努力蹬着腿试图挣开:“你……你玩杂技呢?” 时野被她逗乐:“再换个体位试试嘛。” 说也奇怪,他以前觉得那种不停更换体位的视频不是为了炫技,就是为了延长时间,搞那么多花样来来去去不还是棍子插进洞里。现在自己试了才发现,不同的角度与姿势就是不一样,快感不一样,眼前的风景不一样,于是得到的愉悦也不一样。甚至亲吻与抚摸的位置力度稍有变化,习无争就会给出不一样的反应,撩起的便是他不太一样的冲动。 “我看你挺爽的啊,每换个姿势你就喷一次。”时野辩解。 “那又不是……因为你换姿势。”习无争气息喘喘,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红唇微翘,眼圈也泛着红。 时野把她两条腿都压在身前,俯身压下来:“那是因为什么?” “啊……好深……”习无争腿根发颤,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 身体仿佛折迭了起来,肉棒整根顶入,把肉穴塞得满满当当。囊袋和粗硬的毛发贴着她的会阴磨蹭,阴蒂被男孩的下腹紧紧贴压着,习无争感觉自己被钉在了他身下。 “那是因为什么?习无争?”时野追问。 “因为……啊……因为你插太深了……好满……唔要捣穿了……不行……太硬……” “什么太硬?”时野挺胯顶撞,继续诱哄着。 “唔嗯……肉棒……肉棒太大太硬……受不了了……啊……” 看着身下的女孩再次哭喘着全身抖缩,时野退出肉棒,让清透淫水组成的水柱在眼前喷涌,他得意地低头亲她一下:“我说怎么换什么姿势都能喷,原来是只要被我操就能喷。” 潮吹结束,他掰着她的腿又要往里顶。 习无争缩着身子躲:“不要,不做了。”手臂绵软无力,明明是推拒,却被人一把拉住,顺势把她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为什么不做?” “我不要了,不做了,累死了,太多了。”习无争呢喃着拒绝,全身酸得没一点力气。 “什么太多了?我又没射里面。”时野拂着她的头发:“多做做,适应了就不累了。肌肉越使用越有劲,不知道吗?身体也是越练越灵活,耐力越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习无争气呼呼瞪他。 “亏你还练过跳高呢。” 习无争一怔:“你怎么知道……” “嗯……运动会上路过看了一眼。”时野挑挑眉,揭过这个话题:“再做一次,这次你在上面,换你动,你想多慢都行。” 他插进她的身体,抱着习无争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扶着她的腰:“按你的节奏来。” 习无争身上没劲,身体随着重力下落,本就挤在深处的肉棒顶得更深,她张着嘴,感觉喉咙好像都被戳到。 “你怎么这么长啊……”她抱怨着按着他的肚子抬起屁股。 时野好整以暇一只手臂枕在脑后:“这个也需要适应,习惯了就不觉得长了。” 要不是脚软得抬不起来,习无争很想踹他两脚。 “别光躲,动一下。”时野晃了晃腰,把骑坐在身上的人摇得全身乱晃。 “你别动!”习无争按紧她,身体微微前趴,屁股上下起落,浅浅套弄。 一开始掌握不好,不是含得太浅,就是拔出的太多,在时野“你都没含进去,我大半根都在外面呢”、“习无争你再往上一点,我就全出来了”、“你光夹着我龟头摇,是想给我拧断吗”的讨厌指导声中,习无争逐渐掌握了节奏,也学会了如何施力。 她骑坐在他身上,屁股磨蹭着从后向前摇摆,把肉棒吐出一点,再向前含进去,随着深处的穴肉逐渐被撑开,一点点含得更深。 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呻吟声再次从唇间溢出,和男孩的喘息应和。 “嗯……唔……” 乳房被人抓住,手指搓揉着胀硬的奶头, “那么好的奶在眼前晃,你也不摸摸,暴殄天物。”时野掐住一边奶头轻轻拉扯,左手托裹着揉搓另一边。 “嗯……”习无争低头看自己胸前。洗澡时她不止一次碰过自己的胸,发育最快的时候也试着摸过自己的奶头,但都没什么感觉,可那两只安静的乳团一旦被眼前的男孩握在手中就开始发痒发胀,随着她的身体柔软晃动,仿佛期待着被更加用力的抚摸,甚至蹂躏。 她胸前长了一双叛徒,胳膊肘向外拐,只肯在别人手中欢喜。 “真沉,好圆。”时野赞叹着夹按着一边奶尖向上提:“习无争,你说你低着头能不能咬住自己的奶头?” 习无争低头咬他的手。 手指抵开她的嘴唇探进她口中。指腹擦过整齐的牙齿按住了她的舌头。 “唔……”手指搅按,沾着她的口水在舌面上画圈,她下意识吸紧嘴巴,含住了那根手指。 “哼嗯……”时野后腰一麻,下身上顶。女孩身体晃了下,肥软的臀肉贴着他的大腿用力研磨。 “唔嗯……痒……”习无争含混地咕哝。 贴得太紧,整个屁股都麻痒一片。她现在不光想含,还想磨,想吸,想紧紧含着那根撑满了她的肉棒肆意扭动,想让几乎把她穴壁撑平的肉棒狠狠磨蹭每一处敏感,想吸紧他的肉棒,还有在她口中搅弄着的手指。 “习无争,你好骚。”时野定定看着她。 习无争轻哼着垂下眼睛,含春双目中流泻的目光水一般柔柔缓缓爬到他脸上。她摆动腰肢,一会儿前后蹉磨一会儿左右摇摆一会儿用屁股在他身上画着圈。浓密秀发披散在肩背上,红艳双唇间含着他的手指,唇舌舔舐吮吸,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似一只从山林从湖水中爬出来专门勾人魂魄的妖精。 “哈啊……”她下身抽动着震荡起来,腰肢轻摆,小腹抽动,白皙皮肤下似滚动过微小的电流。 水液从缝隙中渗出,温热地汪在他的下身。 时野拉低她的身体,吻她含着他手指的嘴唇,偕着她的口水舔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拱在她胸前含她的乳,吸吮那两颗熟透的樱果。 同时他下身疯狂上顶,力道太重,几乎次次把女孩的身体高高抛起。 咬含着肉棒的穴肉被抛高,在龟头几乎也要退出时又重重落下来,被凶悍的硬物狠狠撞入深处。 习无争浑身发颤,喘得泣不成声,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滑落,又被人吸入口中。 “啊……不行……呜……要死了……时野,求你……呜嗯……”她为了寻求依傍用力抱住时野,却也把自己送进他怀中,让他干得更深操得更狠。 “别吸……”时野声音也哑得厉害:“这就给你……别咬了……插在最里面时给你……” 极致愉悦的光电擦出灼人的烈焰,把大脑冲刷成空白。 时野喘息着伸直双腿,抱住仍在他怀里哭喘的女孩。 他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湿透的眼角:“还要吗?” “要……嗯……”女孩双眼失神,脱力的手指轻轻抓挠着他胸前。 痒,不仅皮肉痒,连皮肉骨架下的那颗心都痒得要命。他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蹭了蹭:“不是刚说不要了?” 习无争抬起眼睛,水光潋滟的眸子慢慢眨了眨,认真答:“下次再要。” “行。”时野笑着拧了把她的屁股:“下次再要。” 掏出来摸摸它 时野说要把人亲自送回家,习无争不让。 出租车停在路边,她抬头说了句“走了”,背着书包去开后车门。 “哎。”时野叫住她,顿了顿,问:“你下午做什么?” 习无争碰了碰书包肩带:“做作业。” “哦,好。”时野笑:“那下次见。” 没想到下次来得那么快。 晚上从奶茶店出来,习无争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车子车灯连续闪了几下。她假装没看见,和同事道别,骑上车子走到对面。 车窗降下来,露出时野的脸。 附近光线不足,男孩的五官看起来不是太清晰,但侧脸的弧线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饿了吗?”时野问。 习无争怔了怔,回过神:“不饿……你自己开车来的?” 时野笑眯眯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有驾照?”习无争又问。 “对,我今年28了,刚拿到驾照。” 习无争蹙起眉头:“没有驾照,不能开车。上次我还以为是有人送你来的……” “好,我记住了,以后不开了。问你呢,饿不饿?” 习无争摇摇头:“我吃过晚饭了。” 时野:“我饿了。” 习无争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哦”一声。 时野被她逗笑,敲了敲车门内壁:“上来啊。” “我不上。” 时野又笑:“我不开,在停好的车里坐一会儿不违法吧?车钥匙给你拿着行不行?” 习无争犹豫了下,停好电瓶车,上了车子。 中控台前面放着一包打包好的餐盒,看包装袋上的字样和露出来的打包盒一角,里面装的像是寿司。 “晚饭几点吃的?”时野问。 “五点半。”习无争问:“你还没吃?” “五点半吃饭,到现在也四个多小时了。”时野看着前面,语气漫不经心地说:“一直站着不饿啊?” 习无争心里微微一动,她看了眼时野,又看了眼前面的餐盒:“你是……你晚上没事啊?” 时野拧起眉毛:“习无争你这人什么情况,给你送吃的还嫌弃是吧?” 他怎么没事?他作业还没做呢,游戏打了一半,朋友的邀约也没回,接着别人的电话脑子里忽然冒出昨天去奶茶店找茬搭讪的小混混那张讨厌的脸,就怎么都坐不住了。 还好那小瘪三是个怂货,他在门口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人。待得无聊,看着时间不早了,干脆给附近一家常去的日料店打了电话点了餐,开车去取了一趟。 忙活半天,最后要被人说成闲着没事干。时野心里窝火,简直想把人轰下去。 习无争没再说话,伸手拿过食物包装袋,打开上面那盒递向时野。 时野瞄了她一眼。 小丫头看着面色如常,但嘴唇抿得有点紧,看他的眼神也难得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时野心里很受用,一不小心就有些上头,脱口而出:“喂我。” 说完自己一阵恶寒,不敢看习无争的反应,拈起一枚寿司:“张嘴。” “我不用……唔……”习无争被塞了满嘴,脸颊都鼓了起来。 先入口的好像是一块肉,但入口即化,下面的米粒清甜可口。虽然有些凉了,但味道很好。 习无争看着时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问:“是什么?” “鹅肝寿司。”时野给自己拿了一个送进口中,把另外几个餐盒打开。 习无争指了指其中一个。 时野唇角微翘,把餐盒递给她。 这个不用问,习无争认识三文鱼,虽然吃得不多。鱼块肥厚,口感鲜嫩细滑,还有嚼劲。她慢慢嚼咽着不由发出了轻唔声。 “不是不饿?”时野笑她。 “不饿也可以吃东西。”习无争不服气地回了一句,抬眼看他:“谢谢你。” “不客气。” 对话简直像幼稚园小朋友学习使用礼貌用语。时野又有些想笑:“我晚饭吃得晚,你不用管我,自己随便吃。” “谢谢。”习无争又说了一遍,端着餐盒拈起一枚寿司送进口中。 时野擦完嘴角和手,拿起手机,余光却一直在捕捉着旁边的画面。 习无争吃东西时表情很认真,刚把食物含进口中时眼睛亮亮的,似在仔细感受口中的味道,吃得开心了口里还会发出轻微的声响,明显对食物很满意。时野心想,如果做寿司的师傅能看到这个画面,一定很欣慰自己做出的食物被这样认真对待。 “我吃好了。”习无争想盖上餐盒的盖子,想到手里的油,缩回手找纸巾。 嘴唇有点油,唇瓣红红亮亮,看起来嫩生生的,两只手张着,像小朋友。 时野把纸巾盒推给她,又抽了张湿纸巾按到她手上。 擦嘴擦手,把打包袋归置好。 察觉到时野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她蹭了蹭嘴角:“没擦干净?” 时野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手指摩挲着她下唇靠近左边嘴角的位置:“还肿着?” 习无争不自觉舔了下嘴唇,舌尖不小心蹭过他的指尖,她慌忙缩回舌头:“你弄的。” 时野知道是他弄的。他还记得高潮来临时他狠狠吸住她唇角时的口感和被他堵在口中的她的喘息与呻吟。 “是你太嫩了。”他低头在那处红肿处舔了舔。 习无争身体一颤。 时野搂住她,歪头贴住下唇另一边:“我再吸吸这边,两边对称了就看不出来了。” “胡说……唔……时野,我刚吃了东西……” “知道,我看着你吃的,我也吃了。”时野衔住红嫩的唇瓣拉扯含吮,舌头也随之滑入口腔搅弄。 他承认是早有预谋,刚才看着她吃东西时就想亲她了,大半天的白日宣淫他以为已经得到了足够疏解的欲望也再次蓬蓬勃在他身体里烧起来。 习无争很好亲,也很容易被亲懵。刚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可能还有些抗拒,含住吮一吮她就软了下来,勾住舌头吸上几口她就会迷迷糊糊贴着他喘息,舌头刮蹭过上颚她就会小声地叫,声音又湿又软。 他吸着她的舌头不放,勾着她的舌尖与他一起在湿热的口腔里起舞。 听到她溢出唇瓣的呻吟,时野吸走她的口水,手臂伸到她膝弯下方,一使劲把人抱了过来。 没经验,也低估了她的身高,人是抱过来了,脑袋也撞到了车顶。 “啊……”习无争捂着头瞪他。 时野忍住笑,抬手帮她揉:“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就知道了。” 习无争不理会他说的什么“下次”,按住他的手:“你又想做?” “嗯。”时野点头。 习无争无语:“今天白天不是刚做过……”白天在酒店除了摘套和短暂的清洗身体的间隙,他们几乎就没停下来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算次数了。 “你吃过晚饭了,刚才不还吃了吗?” 这能是一回事吗?习无争都懒得反驳他。 “你说的,不饿也能吃东西,我现在可是真饿。”时野咬了下她的鼻尖。 “嗯……你当自己是永动机吗?” 时野被逗笑,隔着裤子拧她的屁股:“习无争你学习到底行不行啊?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动机都不知道。我看以后也别做作业了,有那时间不如在我身上永动下。” 他拉着习无争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摩挲着她的大腿抬头亲她:“不做,你就帮我摸摸,让我消停下去,要不然我这样怎么开回去?” “您你找代驾。” “哦,人家喝酒找代驾,我因为硬了找代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人代驾师傅耍流氓呢。”时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 习无争低头,手心被动覆上他腿间隆起的大包。 想到那下面埋藏的硬物的形状、热度和在她身体里疯狂撞击掀起层层巨浪的感觉,她脸上一热,被时野抚着的小腿上像有火苗在跳。 “被我抓住了吧。”时野一把握住她的腰:“习无争,你没感觉扭什么腰啊?” “我没有……” “腰都快扭成麻花了,还不承认。看看,屁股也在扭。” “是你老摸我……” “你骑我身上呢,我不摸你摸谁。”时野强词夺理:“并且你试试摸我,我肯定不扭。” 他蹭着她的脸颊贴在她耳廓下方,低声说:“骚女孩。” “嗯……”习无争努力控制自己,把不由自动的扭动硬掰成了一阵激灵。 “真犟。”时野勾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嘴唇,一只手撩高她的上衣揉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按着她的手掌搓揉自己的下身:“还记得它在你身体里的感觉吗?” “唔……”习无争腿根发紧,小腹抽搐。 “白天小穴被它插得很舒服是不是?被操得喷了好多次水对不对?”时野声音低沉,每一个音节与吐息都像是蛊惑:“还想被它插吗?” “唔……想……”习无争放弃抵抗,轻喘着环住他的脖子。 “乖,掏出来,摸摸它。” 口是心非的坏孩子 车里的气温急遽上升,空气变得粘稠又厚重。 习无争右手探进时野的裤腰,摸索那团隆起得更加明显的硬物。 “嗯……”外套挂在手臂上,温热的手掌抚住她胸前,揉搓那两只再次胳膊肘向外拐的“叛徒”。 习无争握住一截茎身,把肉棒掏了出来。粗大的棍子颤晃了两下,直挺挺落在她的手心。车内只开了阅读灯,光线不太亮,但仍能清楚看到茎身上盘绕虬结的青筋、略显粉嫩但尺寸惊人的蘑菇头和中间不断吐着水的小孔。 狰狞,但又莫名地有些乖顺。 时野挺腰在她手心中挺送:“习无争,握紧点,整个抓住,上下撸。” 习无争手心环住肉棒,上下动了动,她挪了个位置,搓了两下又停住:“我握不住。”她有些着急。 时野笑了:“那就用两只手啊,笨。”他拉住她的左手放在自己下身,把她两只乳房挤到一起。 “像我这样。”说着他同时搓揉着两只乳房把脸埋入柔软乳团中间。 “嗯……”习无争身体微微挺动,却把胸乳更深地送到他口中。她闭上眼趴向他,注意力停留在自己手上。 两只手堪堪握住男孩粗壮的性器,手心上下滑动。一开始不敢太用力,来回几次真切感受了肉棒的硬度后才放心地撸动起来。 滑动,旋握,上下揉搓,指尖不时抠弄,龟头中间的小孔汩汩吐出水来,她的手心一片滑腻。右手好奇地上移,覆住柔滑的龟头,指腹轻轻刮蹭,陌生的感受让她忍不住说出口:“好滑,软的。” 时野低笑,在乳肉上吮了一口。女孩衬衫的扣子已全部被他扯开,他环住她上身,揉抚着她异常滑腻的腰背:“有这里软?有这里滑吗?”他轻声问。 习无争轻哼着扭动身体,脑袋不由垂下去,嘴唇蹭挨着他脖子一侧有一下没一下地啄。 时野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热的吐息和柔软嘴唇的不时轻触让他脊背酥麻,他狠狠搓揉着她的腰,舔她发硬的奶头:“还有更软的,你往下摸。” “嗯……”习无争应着向下摸索。指尖触到柔软的物事时下意识缩了缩,是软的,但饱满又鼓囊,和热烫的阴茎相比触感稍凉。她手指探到根部轻轻托起一边,腿间深处先泛起一阵酥麻。这里她曾经紧贴着骑坐过,肉棒在她身体里驰骋时曾疯狂拍打过她的会阴。 小穴缩紧又松开,她感觉有热流从下身涌出。为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她慌忙加快手速,一边握紧肉棒快速撸动,一边托抚揉捏着手中的阴囊。 时野喘息声加重,一直在女孩腰间盘旋的手掌探进裤腰,抠弄着她弹软的臀肉。 “裤子脱了吧。”他低声说。 习无争摇头。 时野笑着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真没带套,不插你,就给你摸摸。” 习无争想了想,还是摇了头。 她不是故作矜持,是因为已经很晚了;因为她想快点解决完眼前的状况,赶紧回家;还因为现在裤子完整穿在身上,她的小穴已经开始温习着被肉棒撑满时的感觉不断吐出水来,如果脱了衣服,如果给他摸,如果以这样的姿势毫无阻隔贴紧那根硬物,她会想要他插进来,会忍不住要他填满她的身体,再次把她带入那令人晕眩的美妙幻境。 几周前她还是一个只模糊知道做爱是怎样一桩事几乎从未感觉到性欲的人,现在她清楚感受又一次次确认着自己的欲望、渴求、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和难以抗拒的沉迷。 这个时候别的女孩在做什么呢?写作业?追剧?看小说?和朋友聊天?可她白天赤身裸体变换着各种姿势和男孩疯狂交换,到了夜里又被他环着腰揉着胸坐在她怀里撸动他的性器。 习无争心里泛起羞耻。 可是…… 喜欢被这么抱着,喜欢贴着,喜欢绕在耳边的轻声呢喃,喜欢身体里被点起火焰又被抚慰的感觉…… 就像一贯节制的人第一次接触了上瘾物,快感和自制不停拉锯,她感觉兴奋,却又恐惧。 “不要。”习无争开口拒绝。 “好,不脱。那你加把劲,快点给我弄出来,早点放你回去。”时野不再扯她的裤子,手掌滑到她分开的双腿间,隔着裤子来回抚摸她的阴部。 隔靴搔痒。但那若有似无的痒她也觉得喜欢。 习无争闭紧双眼,握紧手中的肉棒撸动摩擦,手指追逐着他的反应为他的快感层层加码。 “习无争。”时野喘息声更加粗重:“你钻木取火呢?” 习无争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时野覆上她的手:“别停。但也别光弄下面,这样我不好出来,你叫一下……” 他也不全是撒谎。虽然习无争人聪明,学什么都快,把他伺候得很舒服,但真的开过荤、尝过她小穴滋味的肉棒已经被惯坏了,手心又热又软又紧,但仍想感受肉壁蠕动着把它往里吸的感觉,想捣出里面的水来,想听她软着嗓子叫,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哭喘,把湿透的眼角埋在他颈窝,被他干得浑身抽搐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我不会。”习无争拒绝。 “胡说,你可会了。”时野扯掉自己的上衣,又把她的衣服扯得更开些,仰头亲她。 “唔嗯……”舌尖被勾住,习无争不由自主向前趴,乳肉与隆起的胸肌重重贴在一起。 时野一手搂紧她,另一只手挤在两人身体中间在她腿间慢刮轻挠。 “还是你的奶软。”时野用力把她按向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把半圆形的乳团挤压变形:“肉又多又圆,能把我的肉棒整个夹住。”他低声说着自己的性幻想,吸了下她的舌尖。 “唔……啊嗯……”习无争嘴巴微张着喘息,仿佛在自己手中滑动着的肉棒已经戳到了她的胸口,在她颤晃的双乳间挺撞摩擦。 “怎么还流口水了。”时野把她溢出嘴角的口水舔入口中:“嘴唇太软,兜不住了么?” 腰间一紧,脑子里幻化出她湿软唇瓣间含着他鸡巴的画面。 算了,今天太晚了。 时野强行压下念头,却驱不走脑中的画面:“习无争,你摸摸我的长度,估量一下,如果把鸡巴插在你乳沟中间,龟头能不能碰到你的下巴。” 说着他在她下巴上舔了一口。 “哈啊……”习无争整个上身都缩了一下,手胡乱地抚着肉棒,从根部到顶端来回摸索,仿佛真的在丈量他阴茎的长度,估算这跟粗硬的棍子会不会戳到她的下巴。 “或者,戳到你的嘴?”时野重新含住她的嘴唇,下身向上挺送。 车子被摇晃出声响,有节奏的晃动仿佛他真的在操干着她一般。 “唔……会……会戳到嘴……好硬……”习无争舔着嘴唇,神情迷乱地回应。 “小嘴喜欢吃硬的东西,对不对?”时野低声诱哄。 残存的理智让习无争摇了头:“不是……太硬太大……撑得难受……” 明明没有插过,她却说得好像已经顶在她口中似的,时野觉得她真是骚得厉害。 “那喜欢什么?喜欢我的舌头吗?” “唔……喜欢……” “喜欢奶子被我揉吗?” “喜欢……吸……吸吸奶头……喜欢被你吸……” 时野低头含住她一边奶头舔吮:“喜欢被我摸下面吗?” “嗯……喜欢……好痒……” “喜欢给我搓鸡巴吗?”时野感觉精关逐渐失守,话说得更粗,想借助她的手和吟叫射出来。 “喜欢……唔……好烫……嗯……插得好爽……” 时野下腹火热:“小穴想被插了是不是?那还不许我脱裤子。”他用力挺动着下身,车身发出吱呀的声响:“口是心非的坏孩子今天没有鸡巴吃。” “唔……”习无争不再说话,只一声声地喘,嗓音湿哑,听上去有些委屈。 时野感觉心口里又软又热:“别急,这就射给你,射你手里好不好?” “嗯……射给我,射手里……” “习无争,抓紧。”时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疯狂撸动自己。连续的低喘后,他腰跨急促挺动,被紧握着的肉棒发射般一波波喷涌出粘稠的液体。 射精结束。习无争的手仍然没有松开,酸软的手腕松松垂下去。 时野长叹着吐气。 习无争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精液不止糊了她满手,还有不少溅到了她脸上。 有一点挂在了泛红的眼角下方,仿佛一滴有些浑浊的泪。 时野抽了纸巾,但有点不想擦掉。他假装无意地用手指抹开,用纸巾轻轻碰了下转而去擦拭她的下巴。 习无争按着他的腿坐回副驾驶,穿好自己的衣服。 披上外套,整理衣领时,时野突然说:“我们这样不行。” 习无争动作一顿。 旁边的男孩看着他,嘴唇轻轻抿着,仿佛在说一个重要的决定。 习无争心轻轻坠了一下,接着松了一口气。她暗暗屏住呼吸:对,这样确实不行。他们本就不该扯上关系,更不该有这样荒唐的往来。 “习无争,一星期才一次不行。” 习无争怔住。 时野伸手拉住她:“你除了周末,别的时候都没时间吗?下午放学后行不行?或者,午休……” “当然不行。”习无争说:“中午一共才40分钟……” 想什么呢,疯了吗? “那就在学校里找地方嘛。”时野笑着看她:“我争取每次时间短一点。这样吧,习无争,你把你课表发我一份,我看看什么时间合适。” 时野看习无争没有回应,伸手捏了下她脸颊:“放心,我依着你的时间来,不耽误你学习。但你也得积极点,知道吗?一个星期只做一次,这绝对不行。” 还不承认你骚 之后的那段时间,两人后来回忆起来都觉得有点像是疯了。 好似毒瘾缠身,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睡学习之外的全部精力几乎都被欲望攫取,争分夺秒的交欢,用尽全力的冲撞,一次次仿佛永无止尽的高潮与释放。 时间太短,不足以完成一场性爱时,也会偷摸凑到一起亲亲抱抱抠抠摸摸一番才能把心跳稳到正常频率,回到教室做回那个普通的高中学生。 “习无争,下午的拓展课别上了吧。” 习无争还没来得及回复,又过来一条消息:老地方等你。 手指在键盘上悬了片刻,习无争把手机关机,塞进书包。 时野说的老地方是学校里一个很少使用的实验室,不晓得他用什么途径拿到了钥匙,把那里变成了这段时间两个人在学校偷偷见面的固定场所之一。 走上实验楼三楼,往楼道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天气已经转冷,风哗啦啦吹过实验楼前的满树金黄,为高大的银杏树再脱下一层衣裳。 想到方才吞吞吐吐跟老师请假时的情景,习无争心里再次漫过一阵羞恼。羞的是自己,恼的也是自己。她每一步都走得犹豫万分,恨不得立刻停下脚步掉头跑开,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一般走得又快又急。已经感受到了火焰的热度却还是没头没脑撞上去的飞蛾就是这样吗? “怎么才来。” 面前的门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扯了进去。 时野在背后插好门闩,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她。 嘴唇的触碰和冲进她口腔的温热吐息驱走了习无争心里的杂念,她下意识扶住了他的后背。 “真慢,让我等了好半天。”时野含住她的嘴唇来回吸吮了几遍,勾出她的舌头搅弄着抱怨。 习无争不知道别的friends with benefits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的亲吻,时野总是在亲她,上床时亲,见面时亲,下床后亲,短暂的厮磨时亲,甚至有一次在她和朋友逛街时,特意跑过来把她叫到厕所按住亲了一阵儿,美其名曰“先讨点利息”。 “等下去开房?”时野低声问。 “不行……”习无争睁开眼睛:“已经有人问我了,你不想被人发现就要少见面……” “问你什么?”时野笑着看她。 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和时野怎么可能有什么发展。但,是得注意一下了。 时野的手从她腰后滑到屁股,掌心搓揉着隆起的臀肉。 看,谁谈恋爱99%的内容是身体接触,85%的时间是在床上? “你管别人说什么呢。也有人问我是不是被美艳又风骚的狐狸精缠上了,整天不见人影。”时野嗤笑着蹭了蹭她的鼻尖,右手向下拉扯她的上衣,脸埋在胸前吮了口白嫩的乳肉:“美艳风骚倒是没说错。” “嗯……”习无争身体一颤,红嫩的奶尖蹭了下时野的脸,他转头含住。习无争缩着身子推他:“什么都不管,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时野顿了顿:“好吧,以后尽量在学校外面见面。” “在学校外面也要减少次数。”习无争已经想好了,这样的疯狂不能持续下去。和时野的放纵几乎占据了她正常生活之外的全部时间与精力,她不想这样混乱几年后,学习受影响,也交不到朋友,除了无数个高潮和几乎腻死人的欢愉外一无所有。那些滋味确实令人沉迷,但她不能就靠那些活下去。 “我都没时间做作业。”她拿出第二个理由。 “我不是给你时间做了吗?每次都特意留了时间。人家开房只为上床,我开房还得看着你在旁边写作业。你还抱怨。”时野拧了下她的屁股,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身,拖着她移到桌子旁。 “你那是看着吗?”习无争着急地反驳:“你都没出去。” 就是这个又粗又长随时随地胀成一大团的东西,在她写作业时还插在她身体里,讨厌死了。 “但我没动啊,你走神是你自己定力不足。为了忍住不动我都快憋死了,你知不知道习无争?”时野把她抱到桌子上,扯着她的裤子揉她腿间:“并且我都说了让你做你的不用管我,你还老偷偷吸我夹我,还怪我。” “我哪有……嗯……” “有,就像现在夹着我手一样。”时野拇指按揉着她敏感的阴蒂,中指挤进温软的穴口。 “骚女孩。”他凑近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小骚穴怎么这么馋,塞进去什么都流着口水吸。” “唔……胡说……我不是……啊……” “不是故意吸的,那就是小穴天生骚,喜欢被插。”中指熟稔地寻到穴肉上方那处敏感的凸起,和按揉着阴蒂的拇指同时快速弹弄捻按。 “啊……你停……时野你停下……哈啊……好酸……” 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女孩双颊泛红,双目迷离,呻吟声从微启的柔软双唇间源源不断溢出,连红嫩的舌尖都微微吐了出来。时野低头含住,吸走悬挂在她唇舌间的银丝。 和第一次指奸她时的生疏不同,现在时野可以仅用手指在三分钟内就让她泄出来。然后在她高潮未褪时插进挛缩的小穴,先感受一波肉棒被穴肉紧拥着吸缠的快感。 “啊嗯……嗯……” 女孩的喘息声越发急促,按在他下身的手不由蜷起,胡乱地抓挠,引得时野一边用手插她的穴,一边挺着腰跨往她下身轻撞。 “啊……”身体被撞得摇晃起来,贴着桌子边缘的屁股被挤得变了形,软肉漫过一阵轻微的钝痛,习无争脑内清明了一瞬,她焦急地对时野说:“刚才……说好了,不在学校了……唔……” “下次开始。”时野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嘴。都这个时候了说不行,是想他死么。 穴肉开始发颤,细韧的腰肢控制不住摆动,紧贴着他的平滑小腹也开始频频抽动。时野手指加速插搅,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一块手绢,在女孩轻叫着抓紧她时熟练地堵在穴口。 微烫的淫水股股喷射,柔软的丝绢湿了大半。 浪费了。时野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但怎么才算不浪费? 他来不及细想,掏出安全套,胡乱戴上后便挤进了她的身体。 “啊……”抱着谈判的心情赴约,却还是被插了进来。小穴被撑满,残留在下身的酥麻感如留有余烬的火种,在重重的捣弄下火星四溅,在全身炸开。 “时野,你混蛋……啊……” “是,我混蛋。再让我混蛋一次,以后听你的。”时野扣紧她的腰,勾住她一条腿快速挺送。 “哈啊……”习无争脑子里白茫茫一片,无法思考,语言只能即时反映描述着当下的感受:“好爽……硬……好涨……太快……要碎了……呜时野……操死了……” 时野被她的浪吟激得更加难以自控,几乎有些凶狠地拼命撞击着她,鞭挞着她的小穴。小穴一样骚浪不堪,在打桩般快速的挺进中,仍然吸缠着进入的肉棒,恋恋不舍挽留着他每一次短暂的退出。 “习无争,还不承认你骚。”他推高她的上衣,揉搓着滑腻的雪乳,勾着她一边膝弯干得整个老旧实验室里都盈满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觉察到习无争腿根打颤,他抽出鸡巴,把她翻到背面又顶了进去。 肉棒甫一插入,小穴便绞缩着又泄了一次。时野掐着她的腰出入得更加顺畅,嗯嗯啊啊,噗呲噗呲,把她上下两张小嘴干得一起叫个不停。 丰满的臀肉被撞起层层肉浪,很快被撞出片片红印,白腻的腿肉在疯狂的撞击中抖索着夹紧又放松。 “啊……轻点……”习无争断断续续地喘。她半趴在桌子上,上身衣服歪斜,裤子只褪到了膝弯,酸软的脚在剧烈的撞击中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但她知道自己不会跌倒,因为她屁股间夹着一根肉棍,它插入着她,贯穿着她,也支撑着她。 同学现在在上着拓展课,她撒谎请了假跑来这里想要停止这荒淫,最后却衣衫不整地撅着屁股被人插得浑身发颤。 好羞耻,可是……好舒服。 “怎样轻?”时野多撤出了一段:“这样行吗?”他晃着腰用只剩三分之一的肉茎在小穴里磨蹭,茎身太粗,把穴口撑出了一个圆洞,但进入得浅,他又故意在转动时不去顶蹭她的敏感点。 甬道深处漫过阵阵空虚,习无争难耐地踮起脚尖:“快点……里面……呜……里面……啊……” 肉棒猛然冲向深处,擦过臣服的宫颈口,顶进子宫。 “哈啊……啊……”女孩好似哑了嗓子,娇软的呻吟被截断在口中,只余无声的喘吟。 她全身乱晃,屁股一下下地往上挺。本就明显的腰窝凹得更深。 时野伸手去揉。 女孩立刻哆嗦得更加剧烈,腰肢扭动,臀肉媚浪地颤晃。 “习无争,忍着点。”时野按揉着她的身体,大开大合疯狂捣凿。 精关失守时,他重重压向习无争的身体,扳过她的脸吻她湿软的唇和泪水涟涟的眼角。 精液喷射,他下身紧抵着她轻轻挺动,手掌抚着她因为失神表情木然的脸,低叹:“习无争,你怎么这么好操,爽死了,真想操你一辈……” 他停住话语,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嗯……”习无争恍恍惚惚覆住他的手,红嫩的舌尖探出嘴唇,眼睛湿湿红红地看着他。 时野含住她的舌头。 没自慰过吗 人真的不能撒谎。 体育课上,习无争避开人群,边向操场边走边想。 前几天她谎称生理期身体不适跟老师请假跑去实验室见时野,今天月经就毫无征兆地来了,提前了将近十天。 没准备卫生巾,问了几个女生也都没带,手机和钱包都在教室里,得先回教室再去校门口……之前时野给她买的止痛药倒是还在书包里放着…… 曹操轻功又有精进,想曹操曹操就到。 习无争抬头看到不远处几个人与他相向而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时野。他空着手,后面几个人各自拿着体育课要用的器材。 光顾着着急,都忘了她们班和时野所在的班级这一节都是体育课,上次……想到上次的胡闹,习无争感觉腿间热流仿佛更汹涌了些,她垂下眼睛,径直向前走。 有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野脚步未停,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 走出操场,沿着草坪中间的石子路朝教学楼走。 “去干嘛?”声音从身后传来,没说自己是谁,也没叫她的名字。 “回教室。”习无争停下脚步。 时野挑了挑眉梢,对她问什么就只答什么的风格有些不以为然,他看了下四周,快步走到习无争跟前:“怎么了?” 习无争也稍稍看了下旁边,轻声说:“我……月经提前了,回教室拿钱出去买。” “肚子疼吗?”时野看向她的小腹。 习无争感觉肚子热了一下:“还好。” 时野蹙眉想了片刻:“别去买了,你回教室再去校门口要走好一会儿呢。这个点都上着课,你现在出去,门卫肯定要问你,没准还得让你先跟老师请假。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让谁送?从哪里……” “你别管了,我认识一个人,她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带得很全,也很少上体育课。等下,我打个电话。”时野掏出手机:“她要是没带的话,我去给你买。” 通话很快结束,时野笑着转过头来:“等下送过来。” 他往身后方向看了下:“走吧,去器材室等她。那里下课前应该不会有人了。” 一前一后走进器材室。 时野在后面关好了门,回头看到习无争站在空地处。身着宽松的校服校裤,依然掩不住她高挑玉立的好身段,只是许是因为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她姿势有些紧绷,肩背挺直,两腿并紧,颇有些站似一棵松的意思。 他心下想笑,上前牵住她的手绕过散落在地上的体育器材,走到挨着铁架子的鞍马跳箱前:“难受吗?坐着等,很快。” “不用,我站着就行。”习无争动作有些无措。 时野心里一软,莫名想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妈妈是什么时候走的,女孩进入青春期后身体陆续出现的变化与应对方法有没有人教过她?还是全靠她自己摸索? 他把跳箱摞整齐,从旁边扯了块软垫搭在上面,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上去:“反正是等,坐着总比站着舒服些。” 习无争坐在跳箱边缘,仍是不太敢动:“我怕弄到上面。” “那怕什么?弄上去擦干净不就行了。” 习无争抬头看他,表情微微有些发愣。 女孩眼睛黑黑亮亮,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唇瓣的颜色比平时略浅,像初开的蔷薇花瓣。 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前,时野已经扶着她的脸贴上了她的嘴唇,他含住她肉嘟嘟的下唇,把那瓣蔷薇吮得更鲜艳些,轻笑着在她耳畔低声说:“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又不脏。那里面我进去过,我最清楚。” “你别说话。”习无争伸手捂他的嘴,却被他咬住了一根手指。 时野在她食指上舔了一口,捏捏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害羞了?忘了上次跟我在这里做过什么了?” “时野!” 她就是记得,一进来眼睛就不自觉地往架子旁边飘,一被他搂着腰抱起来就感觉下身热流涌动,才不敢动也不敢坐。 “好了,我不说了。”时野住了嘴,搂住她,掌心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小姑娘平时看起来淡定自若,在人前也总是落落大方,但其实是个挺紧绷的人,警惕性强,又容易紧张。仿佛一只皮毛柔软的小动物为自己精心缝制了一只硬壳,平时只以壳示人,轻易不出来露面。殊不知从不小心戳破的壳里露出的那点毛茸茸,只会让人更加心痒难耐。 想起她红着眼睛又哭又喘缠着他浪叫时的模样,时野感觉自己又有些控制不住下身。 在心里骂了句自己禽兽,时野想松开她,却发现她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外套,柔软的脸颊轻轻抵着他的肩膀,紧绷的身体也好像放松了些,乖软地靠着他。 又不忍心松手了。幸好这时手机响了。 时野按掉手机,拍了拍她:“送来了,我去拿。” 器材室的门只打开了一条缝,从习无争的角度看不到外面的人。 时野对着门外说了几句话,重新关上门。 习无争忙从跳箱上下来。 “没有袋子,用卫生纸包上,又用卷子裹起来的,亏她想得出来。”时野笑着展开被揉成了一团的卷子。 习无争探头看:“没有卫生巾啊。” 时野把纸巾放在一旁,指了指卫生纸包着的一片白色的东西:“这个不是?” “这是护垫,来之前可以,来了后不够用。”习无争失望,打算还是自己出去买。 “好复杂。那这个是什么?”时野拿起旁边几个长条的物事。 习无争看了眼:“这个应该是卫生棉条,但我没用过。” 时野拿起卫生棉条研究了下:“应该是把粗的这头塞进去,然后按后面把里面这个棉的东西推进去留在里面就行了吧?原理是一样的,都是用个东西把流出来的血吸走。” 习无争皱了皱眉,接过一根卫生棉条:“你转过身去。” 时野笑了笑,转过身,倚着旁边的架子低头看手机。 等了两分钟,身后的人还没有叫他。时野忍住好奇心,没有回头。 又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时野正想开口询问。身后的人说话了:“不行,我弄不进去。” 时野顿了顿,抿了下唇:“我帮你看看?” 习无争犹豫了几秒,点头:“嗯。” 时野转过身,看到女孩站起了身,但裤子还没完全提好,露出了一截屁股。 看到时野,习无争忙转过身,面对着他。 时野心里暗笑:她露屁股的模样他又不是没见过。 走到习无争跟前,时野打量了下:“还是坐上来吧,我好操作。” 习无争坐上跳箱,手撑在桌子上。 “裤子脱下来啊,腿分开。”时野提醒着拿起一根卫生棉条。心里庆幸自己在电话中说了多拿点,棉条数量充足,可以让他先消耗一个试用一下。 感觉下身波涛汹涌,其实第一天量少得可怜,只在深色内裤上留下一小块不明显的血斑。习无争把裤子褪下去脚撑在桌边,两腿分开呈M字。完全是一种常用的性爱体位,而她此刻的状况比做爱还要尴尬。 试用完毕,明白了操作原理,时野信心满满,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不忘奚落习无争:“习无争,你刚才不会是没塞对位置吧?” “没有!”习无争下意识反驳完,但心里也不确定失败的原因,她抿抿唇:不再说话。 时野压下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笨蛋,没自慰过吗?” 习无争一怔,歪头不看他。 时野倒是惊讶了一下,他撕开棉条,捏住后面的手柄,抬眼看着习无争:“真没有啊?下次教你。” 站在女孩身前,把她的裤子拉到膝弯。下身依旧干净粉嫩,只有一边花唇上残留着一点红色,应是残留的血迹。肉缝紧紧闭合着,像他每次进入之前一样,窄小的肉口要被他撑开翻来覆去干个几次才会乖下来,松软地张开一个圆形的小口,泛起仿似被催熟的水光潋滟的红。 时野喉结微微滚动,他视线暂时移开,手掌先抚过她的大腿揉了揉。 “我知道了习无争,”他声音略带了些沙:“是你绷太紧了,所以才塞不进去。你放松点,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时……嘶……” “又掐我。”时野捏了把她大腿根:“你自己说说,你肌肉绷这么紧,里面都是紧紧吸着的,怎么可能塞得进去。” 习无争垂下眸子,吸了口气。 “对,深呼吸,放松点。”时野靠近她,低头轻轻对准她的穴口,把导管往里推。 润滑度不够,推入的过程有些生涩,他放慢速度:“习无争,你里面有点干。我看你平时水挺多的,是不是这东西太细了……” 下腹深处像有火苗乱窜,同时动作却要尽力保持轻柔,时野燥得额角都渗了汗,却忍不住用话逗引着她,仿佛这样与她胡言乱语也能得到一些快感。 “你平时下面也一直出水吗?”习无争反唇相讥,揪着他一截衣服努力放松身体。 “平时不知道,现在有点,你要不要摸摸?怎么还是这么紧,哎,习无争,你说我得干你多少次才能……”时野嘴贱未停,习无争先叫了出来。 “怎么了?” 亲密接触过这么多次,他能听得出她的叫声是因为舒适还是疼痛。刚才那一声,明显是后者。 手下也遇到了阻力。他又试着顶了顶,忽然反应过来。不知道别的女孩里面什么样,但习无争的阴道并不是平直的,而是较为崎岖甚至逼仄的,且越往里越是紧窄难行。进去穴口里面一点,阴道便有一个先微微向下又缓缓上扬的弧度,仿佛是专为了他有些上翘的肉棒做了倒膜后又长的。插入的整个过程都像是被紧握着,每次进入都能顶蹭到藏在微微凸起的肉璧上穹的G点,于是两个人都能迅速从活塞运动中获得极大的快感。插上一小会儿,崎岖逼仄的肉壁便会如被快感唤醒的无数双嘴和无数条手臂,拥缠着肉棒含吮嘬弄,让他爽得无以复加。 但此刻干燥的棉条在不够湿润的阴道里前行就没那么爽了。 “不疼了,别怕,放松。”时野轻声安抚着改变推入的方向,先稍稍向下,再往上,然后继续往里推入。 习无争抓着衣服的手攥得更紧。 时野想了想,左手按在她后腰,中指抵着棉条,展开拇指按住了她的阴蒂。 “啊……”习无争身体一抖:“你干嘛……” “润滑一下……”时野轻轻揉按着那处小巧的凸起,中指继续往里推。 “嗯……” 女孩身体一软,棉条前端顺利进入她的身体。 而他的手指也碰到她柔软的穴周和一侧花唇。 “别动,还没弄好。”时野松了松手,重新捏住棉条,把推杆向里按。 棉条被推入的同时,导管像是在往外撤,仿佛她紧窄的穴璧把他当肉棒往外推时那般。他紧紧按住推杆,直到导管与棉条分离。 时野取出导管,看着悬挂在阴道口的绳段:他身体动了动晃了晃她:“好了,站起来试试难受吗。” 习无争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一手搂着他的腰,脸贴在她身前微微喘气。 时野低头,捏着那根线,凑近她颈后低声说:“再不松开,我就把这东西拔出来,换个东西进去了。” 洒落在脖子上的温热吐息激得习无争哆嗦了一下,她推开时野。 时野自觉地背过身去。 习无争跳下桌子,提起裤子。 门被人推了几下,向里打开了。 习无争睁大眼睛,忘了反应。时野上前一步,把习无争拉进了怀里。 操,忘了这个门是老式的插栓,门也老旧了,不插紧在外面很容易摇开。上次他是插好门闩,又用东西顶住的,这次大意了。 “都别进来,先出去!”他搂着习无争背对门口说。 “诶,有人……时野?”门口有人认出了他。 时野侧过脸瞄了一眼,是他们班的两个男生。心里刚松了口气,又瞬间提得更紧。 他放缓语气:“我有点事,你俩先出去,五分钟后再进来。离门远点。” “什么事啊?我就来拿个……” 右侧另一个人因为角度看到了时野身前还藏着一个脑袋,他忙扯住同伴:“知道了,我俩这就出去,我们没看见哈……” 习无争脸靠在时野胸前,被他的心跳震得耳根发烫。 她悄悄抬头看了看他。 时野拉开外套拉链,把她整个人包在了衣服里。 “什么都没看见,不用管我们……”门口的男生声音里有些掩不住的八卦的兴奋:“那我们走了啊,时哥你继续……” 门被关上。 两人身体松懈下来,四目相对微微喘着气。 习无争退后一步,却没能挣开。身体仍然被禁锢在他怀里,被他的外套罩着,鼻端全是他的气味。 第一次看时野这么紧张,习无争心生促狭,戳了戳他胸口:“我也要走了,时哥你自己继续……” 时野笑着拧了把她的屁股:“小没良心的。你屁股里那根东西还是我给你放进去的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习无争脸颊发热,扁着嘴瞪他,但还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时野搂着她往上提了提,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段距离。 “什么意思?” “棉条也就这么长。”他抚着她的屁股:“哥哥我进过更深的地方。” “时野!” “那俩人都是我们班的,这会儿在外面不知道怎么传我呢。我名声都被你毁了,让我嘴上占点便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