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姐弟、np)》 第一章选人 日影西沉,安府那燃了整整三日的大火终于渐渐熄灭。 围观的人群中,春晗侧首看向身侧的楚栎。 “小姐?” “走吧。” 楚栎容色平静,只是站得久了,身子略有些僵滞,仿佛三日前往安府废墟中投下那一把火的人,并非是她似的。 入夜,翠云阁中灯火粲然,笑语喧阗。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鸨父领着几名同样艳丽的小倌,疾步走进三楼一处位置隐秘的雅间中。 坐在桌前的楚栎缓缓抬头,目光掠过眼前一众少年,随即垂眸抿了一口清茶。 鸨父揣度不出她的心意,忙执绢拭了拭额角的细汗,低声道: “主子,这一批已是阁里最出挑的了。” 楚栎未应声,只搁下茶盏,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 侍立一旁的春晗会意,微微躬身,转向鸨父道:“青衣留下,其余人退下。” “是、是!” 鸨父如蒙大赦,赶忙领着众人行礼,然后躬身退出,只留下那名唤青衣的少年静立室中。 不多时,春晗瞥了青衣一眼,也悄然掩门离去。 雅间内倏然静下,唯闻楼下隐约飘来的丝竹之声,缭绕不绝。 青衣垂着头,心中谨记鸨父“不得冒犯贵人”的叮嘱,因此不敢抬眼。 许久之后,青衣站得身子发酸,楚栎才终于起身,缓缓走到他的身前。 一只白得似冷玉一般的手慢慢抬起,托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 一双无波无澜,如死水般寂静的浅灰眼眸映入眼睑。 “想离开翠云阁吗?” 如清泉般清越的女音,却浸着寒意,教人无端生畏。 青衣不敢直视,目光只能四处游移,最后落于她鬓边那朵素白的绢花上。 “......想。”青衣咬了咬唇,声如蚊蚋。 而楚栎见青衣这般胆小怯懦,不禁蹙了蹙眉,眼底透出一丝不耐。 “脱衣。” “啊?” 青衣怔然抬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楚栎却已收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青衣这才惊觉,心知已惹得贵人不悦。 他再顾不得规矩,急急追上,扯住她轻扬的袖纱。 “贵人别走……奴、奴这就脱!” 话音未落,他已匆忙褪下外衫,半挂在臂弯,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身躯。 楚栎瞥了一眼,收回按在门框上的手。 不料此时,雅间门却“哐啷”一声被人撞开,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摔入,滚落在地,恰好停在楚栎的脚边。 嗖——! 一道黑影倏然闪现,执刀挡在楚栎身前,杀气凛冽,似下一瞬便要取人性命。 “主子!” 春晗和鸨父慌张闯入。 青衣见状,连忙拢起衣衫躲向楚栎身后。 春晗眼见楚栎无恙,便垂首退立到一旁。 鸨父却已面无人色,“扑通”一下跪在楚栎跟前。 “奴管理不善,请......请主子责罚!” 楚栎没有看他,只低眸端详起脚边之人来。 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却刚好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宛若被揉碎的桃花般怯生生的望着楚栎。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顿时涌上心头…… 楚栎挑眉,凤眼微微眯起,缓缓俯身,手指慢悠悠地将那双眼睛周围的发丝拨开,露出一张精致得不似真人的漂亮脸蛋来。 配着这楚楚可怜的神情,更像了…… 楚栎微微侧首,眼风扫向鸨父,“这等好货色,何处弄来的?” “是、是刘二收上来的……”鸨父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因还未调教过,便不敢……不敢献与主子过目!” 楚栎挑眉,视线重新落在瓷娃娃的脸上,唇角轻扬,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小东西,你怎么进来的?” “我……” 小家伙不过十来岁的光景,声音软软糯糯的,小心翼翼地瞥了鸨父一眼,这才低声向楚栎回道:“我是被我爹卖进来的……” 第二章边城(微h、昭) “卖进来的?” 楚栎挑了挑眉,指尖浅浅掠过小家伙精致的眉眼,最后轻轻勾去他长睫上将落未落的泪珠。 楚栎起身转向鸨父,“给笔银子,送出去吧!” 说罢,她便迈步欲走,衣摆却被人用力拽住。 垂眸看去,就见那小东西正仰着一张泪痕交错的脸,眼眶通红地望着她。 “求小姐救我……我、我不能回去!” “呵!” 楚栎轻笑一声,复又蹲下身去,与小家伙四目相对,“你不怕我吗?” 蚀骨的冷意,让一旁的老鸨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家伙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反而壮着胆子攥住她一根手指,如同攥住救命稻草。 “不怕!” 声音仍带着怯,语气却斩钉截铁。 “行吧。” 楚栎抽回手,起身对春晗吩咐,“一并带走。” 春晗上前一步行礼应下,然后轻拍两掌。 几名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地现身,用布巾蒙住青衣与那孩子的眼睛,将他们带离。 这时,春晗走到楚栎身侧低声提醒道:“主子,咱们已经耽搁许久了!” “嗯。” 楚栎淡淡颔首,转向鸨父:“上京这边便交由你了。” “是。”鸨父躬身应道。 …… 轰隆——! 一道惊雷在上京的天空炸响,位于西北方向的城门悄悄打开一隙,数匹马儿如利箭般从中接连掠出。 楚栎拢紧身上的斗篷,回首望向那座灯火煌煌的上京城。 “主子?”春晗疑惑地唤了楚栎一声。 楚栎挽着缰绳,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而后猛地夹紧马腹,驱使着马儿奔入沉沉夜色。 两个月后,风尘仆仆地一行人终于抵达西北边城。 楚栎一下马,便被一道高挑身影拢入怀中紧紧抱住。 “阿姐……” 借着毛氅遮掩,那与楚栎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用力箍住她的腰肢,低头噙住她的唇就狠狠吸吮起来。 一下比一下用力。 许久后,楚栎好不容易才偏着头躲开,忍不住眼含嗔意瞪了楚昭一下。 “先进府。” 楚昭弯起眉眼,甜甜笑着,听话的没再凑上去,但手上的力道却舍不得松开一丝。 楚栎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任由他抱着。 哗啦—— 水汽氤氲的浴池中,楚栎如鱼儿般破水而出,洗去一路尘灰,慵懒伏在池边。 楚昭取来布巾,走到她身后,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脊背。 “上京那边如何了?” “都了结了。”楚栎语气淡漠,“祖父愚忠一世,末了却落了个谋逆的罪名。作为他最厌弃的孙辈,总不能让他死后安宁,索性让他同安家那座荒宅,一并化作飞灰。” “阿姐肯去为他收尸,便已是他的荣幸。”楚昭说得漫不经心,手上却极为仔细,一寸一寸抚过她光滑的背脊。 “倒也算痛快。” 楚栎忽然转身,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他素日最瞧不上我,骂我生性下贱,勾得他最得意的孙子乱了人伦,断送前程。可最后……他最疼爱的孙子却一面未露,倒是我这个‘下贱’的去送了他最后一程。你说,讽不讽刺?” “不是的……” 楚昭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然后低头咬住她肩上一块肌肤含在齿间轻轻舔舐,“阿姐是世上最好的阿姐……是阿昭先对阿姐动了妄念,强行占了阿姐……” “是啊……”楚栎仰头,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亲吻,唇间低低吐出几声喘息,“做尽坏事的,明明是阿昭你……” 说着,她忽然扭动腰肢,臀瓣重重碾过他胯下的炽热,听到他闷哼出声,便轻笑一声挣脱他的怀抱,扯过衣衫披上,踏出浴池。 楚昭连忙起身跟上,一把将她揽回,打横抱起,握着她的腿让她重新盘回到自己的腰上。 “地上凉。” “哼。” 楚栎别过脸不去看他,但手却还是环上了他的颈项。 湿滑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中,楚昭哪还忍得住,身体瞬间就起了反应,胯间性器骤然勃发,硬热地抵在楚栎腿心,蹭着那处湿软幽谷,不住颤抖着。 第三章姐弟(h、昭) 楚栎的身体敏感,被那热腾腾的肉棒一蹭,便慢慢湿润起来。 楚昭红着眼,侧过头来眼巴巴的望着楚栎。 “阿姐,能先插进去吗?” “唔......”楚栎低低喘息了一声,眼帘缓缓阖下,“回屋吧,这儿有点冷。” “嗯!”楚昭开心的应了一声,精致的眉眼间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少年抱着怀中的人快步向寝屋走去,胯下的肉棒一下一下弹跳着拍打在楚栎穴口的肉唇上,惹得她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着。 楚栎侧过脸,望向少年如烈阳般耀眼的脸庞,耳畔是他越来越重、越来越灼热的喘息。 一进屋,楚昭便迫不及待将楚栎放在床榻上,寻了她的唇瓣噙入口中舔吮起来。 挺翘的臀部微微向后抬起,手掌握着粗长的肉棒对准湿润的穴口便狠狠刺了进去,一下接一下重重抽送起来。 “阿姐、阿姐......” 少年如珍如宝的捧着她的脸颊,眼神迷离,眼角不知何时已溢出几滴晶莹的水珠。 他含着她的唇,在交错的呼吸间,声音渐渐模糊沙哑:“阿姐,你一去数月,阿昭想你快想疯了!” 楚栎睁眼望他,眼神清明,一对淡淡的灰眸中蕴着欲色。 “才五个月而......” 恶狠狠地顶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楚昭闭上眼,舔了舔她的唇角,动作慢了一些,用龟头碾着她的花心研磨,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从小到大,除了那四年,我与阿姐,何曾分开过这样久。” 楚栎微微一怔,闭上眼仰起头,一段细长脆弱的脖颈无声显露在烛火下…… 是呀,自楚昭来到这世间,他们确实从未分离。 父亲早逝,楚昭是未见父亲的遗腹子。 之后,母亲抑郁成疾,生下楚昭后便一病不起,只熬了一年便也抛下他们姐弟俩撒手人寰。 那时还叫安沄卿的楚栎,不过是个五岁的女娃,只得拖着幼弟,靠着父母微薄的遗泽,在吃人的安府中夹缝求生。 直到后来,安昭月——也就是楚昭,有意展露出过人的读书天分,这才终于引来安家老爷子的注目,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为他挡去明枪暗箭,也顺带庇佑着楚栎一同长大。 许是自幼失怙,楚昭一直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依赖,乃至一种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一次,安老太爷偶然撞见姐弟二人竟如情人般唇齿交缠,原本对楚栎的不喜,顷刻便化作了深切的厌恶。 不久后,他便寻了个由头,欲将楚栎打发去位于边境苦寒之地的庄子,任其自生自灭。 楚栎却借此机会,以一场金蝉脱壳的死遁,彻底脱离了安家,又拿着父母留下的东西,在混乱的西北境挣扎立足,一步步打下根基。 四年后,终于等到机会的楚昭,偷偷逃离上京,千里奔赴西北寻她。 也正是在那时,楚栎才真正明白,楚昭对她那份执拗至深的占有欲,究竟源于何处。 原来他竟对那与自己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姐起了龌龊心思! 不过十三岁的少年,仗着自己如玉般隽秀可爱的面庞和装出来的乖巧,哄得亲亲阿姐软了心,让这个黑心的狼崽子爬上自己的床榻,然后半夜就被他用绸带蒙住眼睛绑起手脚,夺了清白,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等她眼上的绸带落下时,她只看到少年那张还略显稚嫩的漂亮脸庞上,满是不和谐的情色和疯狂。 他肩上扛着亲亲阿姐的腿,双手捧着她的臀不停地往自己身下送,天赋异禀的粗长肉茎上裹满了她的淫水和代表处子贞洁的鲜血。 他还恶趣味地告诉她,自知事起他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从前年纪小,身体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在她的熏香里加了安睡的药物,然后趁她熟睡后去偷偷吃她的肉屄。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单纯了,她早就被她心爱的小昭月用唇舌吃了个遍。 楚栎恨楚昭吗? 她不知…… 尤其这少年惯会装可怜卖乖,一对着她,那小嘴就跟抹了蜜糖一般甜,让她怎么都恨不起来,甚至到最后心甘情愿与他一同沉沦…… 偶然间她也庆幸,幸好她的小昭月对她有这份心思,才会偷跑出来找她。 否则,在安府覆灭时,她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她的小昭月了...... “阿姐......阿姐......” 少年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勾人的喘息。 “嗯?”楚栎抬头看他,一不小心,就撞进那对只看得见她的黑眸中。 “阿姐,”楚昭亲了亲她,“你舒服吗?” 楚栎顿了一下,浅浅回了一句,“舒服的。” 少年闻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指腹按在她的下唇上,“那阿姐别抿着唇了,叫出来好不好?阿昭最喜欢听阿姐的声音了!” “唔......” 楚栎还在想着,身子忽然被楚昭拽了起来,骑坐在他的腰上。 “阿姐,你的小屄夹的那么紧,定也是喜欢阿昭的,所以阿姐......” 楚昭眯眼笑着,乖巧得不得了,手上却掐着楚栎的腰将她死死按在自己的肉屌上,不停画着圈研磨着, “你喜不喜欢阿昭这样肏你呢?” “喜欢的。”楚栎眯起眼,根据身体的反应诚实回答。 楚栎天生冷情,楚昭难得在床榻上听到她说喜欢,顿时红了眼尾,急切地凑了上去,对着她的唇舌又舔又吸。 “就知道阿姐最坏了......总要等阿昭把你肏开了才肯说喜欢。” 第四章饿了(h、昭) 折腾一夜,楚栎睡到将近晌午才起,外面又下起了雪,如飘洒的鹅毛一般。 屋里烧着火龙,暖洋洋的。 楚栎掀开锦被坐了起来,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纱衣,莹白的肌肤在白色薄纱下若隐若现。 楚栎一看便知,这又是他的恶趣味,于是便也没管,直接下了床。 吱呀—— 门扉被推开又合上。 楚昭端着食盒走进来,一看见楚栎,眼神便黯了下去,眼尾渐渐染上惑人的桃色红晕。 他快步走到楚栎身旁将食盒放下,然后将她圈进怀里,手掌按在她的后腰上隔着薄纱上下摩挲着。 “阿姐一起就来勾引我!” 楚栎皱眉,一把将他推开。 “我饿了。” 说罢,便坐到桌前打开食盒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那阿姐吃饭。”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将楚栎抱了起来,舌尖顺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颈肌肤上一下一下勾舔着。 “阿姐好香......好想就这样一口一口将阿姐吃下去,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楚栎不理会楚昭,依旧慢悠悠地吃着饭菜。 楚昭见楚栎不理他,也不气恼,笑嘻嘻地解开了楚栎腰间的细带,然后拨开纱衣握住她胸前挺翘丰满的圆乳揉捏起来,指腹捏着嫩红的乳尖搓弄,惹得楚栎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唔......果然就不该放阿姐去京城……”楚昭喘息着咬住楚栎的耳垂,一边舔着一边说道:“分开五个月,阿昭每夜想阿姐都想得睡不着,肉屌都要炸了......” 楚栎闻言,放下玉箸筷,没好气的扭过身子,改为跨坐在楚昭的腿上,隔着衣服一把抓住他胯间的肉棒,惹来他一声骚浪的轻哼。 “这不还好好的在这儿吗?” “阿姐......”楚昭红着眼,眼神渐渐迷离起来,竟就着楚栎的手就一下又一下的挺送起臀部来。 “......”楚栎无语,“怎又开始发浪了?!” “嗯啊......被阿姐捏住了......舒服......” 楚栎不想看他的骚浪样,起身就往衣橱那边走... 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她来不及出声便又回到了楚昭的怀里。 “阿姐......好阿姐......”楚昭撒娇,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里泛着水光,“骚鸡巴要胀死了,你再肏肏它好不好?” 听见他的胡话,楚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都让你不许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见她蹙了眉,楚昭忙凑上去吻在她的唇上,“没学,真的......都是心里的真心话,因为太想被阿姐弄了。” 漂亮少年又装出了那副乖巧可怜的样子,一步一步来降低她的底线。 她一生气,就小心翼翼地舔着她的唇,软软地撒娇,叫她怎么都恼不起来。 最后,楚栎只能自暴自弃地掀起他的衣摆,将他那炙热的肉棒从裤裆里掏了出来,对准穴口就狠狠地坐了上去,骑着肏弄起来。 灼热的龟头死死抵着花心研磨,又酥又麻的痒意自体内传来。 刹那间,似有白光在楚栎的眼前炸开,让她忍不住仰起头喘了出来。 “哈啊......” “阿姐......”楚昭也跟着仰头,炙热的呼吸喷在楚栎颈间的肌肤上,“好想入到阿姐的最深处......待阿昭再长大些就好......一定要用骚鸡巴把阿姐肏坏了!” “阿昭......啊......” “唔啊……骚鸡巴被阿姐夹得好爽,阿姐使劲……哈啊……使劲肏骚鸡巴……” 噗呲、噗呲。 “阿姐……阿姐用力吸,阿昭的精血都要射给阿姐……” 他满嘴的淫荡骚话,身下动作不停,顶得楚栎的身体高高弹起,又重重坐下。 直到他猛地抱紧她的身子,将头埋进她的乳间,喘息着将精液射在了她的体内,这才让她不停打颤的身子缓了下来。 楚栎低头吻落在楚昭的额顶,看着他扑扇的长睫,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着喘息的诱人唇瓣......不禁感叹,果然不愧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一点一寸,都恰到好处,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叫人看不够! 而后不禁又想到,待他彻底长开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阿姐……”少年的嗓音略显沙哑,性感的唇微微张开,叼起她的一颗乳头吮了起来,“阿昭还想要......” “不可纵欲!”楚栎不由分说将他推开,毫不留情地起身站起。 啵——! 淫荡的抽离声自两人的身体连接处传来。 随着她的走动,那泛着浓郁药香的白灼淅淅沥沥地顺着她莹白修长的腿流下,滴在地上。 少年食髓知味,看见这淫靡的场景,瞬间又红了眼。 “阿姐就会勾引我!” 忙侧过身子,不敢再去看她。 直到她穿整好衣服,这才快速清理了一番与她一同出门。 第五章仇怨 “阿姐带回来的那些人,已送到楚一那儿去了。” 楚昭举着伞走在楚栎的身侧,像个小媳妇似的挂在她的手臂上。 “嗯。”楚栎淡淡应了一声。 “不过......”楚昭侧头,疑惑地看向她,“楚一说那些人都是没什么习武天赋根骨的,阿姐为何还要将他们带回来?” “你且先让人调教好了,我自有用处。”她抬眸望向远处,“毕竟上京那边的仇怨......总要有个结果的。” “上京?安府?”楚昭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那些人,早年间那般欺负他们姐弟俩,还害得他的亲亲阿姐坏了身子,他此刻根本提都不愿意提起。 更别说,安府的事情,其中还有些他不便与楚栎明说的因素…… “那些人的仇怨,有什么好理会的?” “确实没什么好理会的......”楚栎勾着唇角,冷冷一笑:“可你觉得,背后操控这一切的黑手,会放过我们吗?” “倒也是。”楚昭暖暖一笑,歪头靠在楚栎的肩上。 “那阿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楚栎抬手,轻抚了一下楚昭的脸庞,慢慢说道:“安府的罪名是谋逆,不好翻案也不用翻案,只等你控制了西北军,甚至是整个西北边境,那咱们就能让上面那位好好将咱们请回上京,与他们坐在桌上谈条件。” 她的手指忽然探进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尖画圈。 “两年,够了吗?” 他含住她的手指,如交媾般吞吐着,模糊不清地回道:“只要阿姐好好陪着阿昭,别让阿昭分心,那两年......足够了!” 她抽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擦了擦,“暗里我去查幕后的事情,还要照看生意,无法时时陪着你的。” 他眼神迷离的侧过头,使劲嗅着她发鬓的味道,然后跟她争取道,“那每次不能超过一个月,再如这次一走五月,阿昭会疯掉的!” “从上京来回一趟最快也要三个月,更别说再远的地方......”楚栎无奈叹气。 “那阿姐就别......” 楚栎冷冷的视线射来,将他后面的话压回口中。 他拉过楚栎的手指,重新含进口中,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不情不愿地开口,“好嘛好嘛!阿昭会好好做事的!” 楚栎看着他乖巧的模样,精致得似仙似妖的脸上全是对她的依恋,一双漂亮的深灰眸子中也只看得见她的影子,心头不禁软了又软。 “乖,”指尖挠了挠他的舌头,“待安定下来,阿姐便天天陪着你,直到你厌倦。” 楚昭猛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阿昭这辈子都不会厌倦阿姐的!” 见她怀疑自己的心,楚昭恨不得立刻就跪在楚栎的面前,立下最恶毒的誓言,以此来证明自己。 要知道,他们可是对方唯一的至亲,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楚昭只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怎么可能会厌倦她! 想着想着,他又红了眼眶,一滴晶莹的泪珠挤了出来,颤巍巍地挂在下眼睫上。 “好了好了,”指腹抹去泪珠,轻轻在他的脸颊上轻抚着,“阿姐信你。” “那阿姐晚上一定要好好肏我!” “呵......” “好不好嘛!”少年又夹着嗓子开始撒娇。 “好~”楚栎无奈叹气。 “要将阿昭的浓精都射给阿姐!” “......好。” “还要吃阿姐的小屄!” “......”楚栎抽回自己的手指,“差不多就行了!” “难道阿姐不喜欢给阿昭吃吗?”楚昭装模作样地歪头,“可是阿昭好喜欢吃阿姐的淫水啊!” “楚昭!” “好好好,不说了......” 两人一路走到偏僻的院落,扭动机关后进了暗道。 黑暗的暗室里,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 守门的暗卫见到两人,忙上前行礼。 不一会儿,楚一也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姐、公子。” “嗯。”楚栎点了点头。 楚一转身,在两人前面带路,走进另一处暗道。 “这次小姐带回来的人大多都没什么习武天赋,但皮相出色,只待稍微调教后,就能送到各处的翠云阁替小姐办事。不过......” 楚一顿住,犹豫着要不要跟楚栎说。 “不过什么?”楚昭问道。 “其中有个孩子,是小姐从上京翠云阁带回来的,天赋十分不错,留在属下这里有些可惜了?” “哦?”楚昭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走到一处空旷的暗室后,楚一请二人稍作歇息,他去将那孩子带出来。 待人带到,楚栎抬眸望去。 果然,正是她在上京翠云阁捡到的那个漂亮娃娃,收整干净后,一张略显消瘦的苍白小脸看着更加精致了,只略比楚昭若了几分,眉宇间甚至还与楚昭有些相像。 “啧啧,果真不错!”楚昭起身,绕着小家伙打量了一圈,似是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小家伙看着楚昭,似乎有些害怕他,只得怯生生地抬着头看向楚栎。 楚昭见状,不禁笑了起来。 “这小东西有点儿意思,竟还知道要勾引阿姐。” 楚昭又抓着小家伙摸了摸骨,随后蹙起了眉,看着眼前这还不到他肩膀的小东西嘀咕道:“竟已十三岁了,只比小爷我小了三岁,怎看着这般瘦小?” “底子差,还长期营养不良。”楚一解释了一句,又接着对楚昭说道:“但只要公子愿意出手,很快就能调理回来了。” 楚昭闻言,不禁对着楚一翻了个白眼。 “好啊楚一,原来你请本公子过来,是在这里等着本公子呢!” 楚一躬身一礼,笑着回道:“属下惜才,实在不忍这孩子的天赋白白浪费了。” “你......”楚昭指着楚一,面上氤氲起怒色。 “好了阿昭,”楚栎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楚昭,“既然有天赋,那你便收下吧!” 楚昭似是没想到楚栎会主动松口,不禁疑惑地回头看向楚栎。 忽然,楚昭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掌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走回楚栎的身旁坐下,环着她的腰凑了上去。 “原来是因为他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所以阿姐便有些爱屋及乌了呀!” 楚栎一愣,随即无奈地摇头,“你说是就是吧!” 楚昭笑:“那阿昭就收下他吧。” 第六章欲色(h、昭) 两人回到寝屋时,已是半夜。 楚栎刚脱下大氅,楚昭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我自己来吧!”楚栎一脸无奈。 “不行,阿昭要伺候阿姐的!” 楚昭一脸正色,义正言辞的说着,只是那满眼的欲色和眼尾的红晕怎么都藏匿不住。 快速将自己与她剥光后,就抱着她走进了浴池,细细用澡豆搓洗着她的身子。 只是搓着搓着,他胯间的性器就翘了起来,大咧咧地横在楚栎的腿心,偷偷抽送着。 不过他也十分能忍,直到将楚栎清理干净,推了润肤脂,又擦了发油用内力给她烘干头发,这才抱着她回到地龙烧得旺旺的寝屋床榻上。 “你倒是忍得住。”楚栎抚着楚昭的脸,手指在他的眉眼间流连,轻笑出声。 楚昭软软一笑,在楚栎的掌心落下一吻。 “阿姐身子弱,阿昭是万万不敢胡闹的。” 说着,他将楚栎的双腿分开,然后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腿心,鼻尖动了动。 “阿姐湿了......我问到淫水的味道了。” “你要吃吗?” 不知不觉间,楚栎的声音也软了下去。 “当然......” 他又将楚栎的腿分开了一些,直接让那白嫩光洁的肉屄整个露出来,两根手指按着内唇微微分开一道口子,舌尖直接窜了进去,在里面搅了起来。 “啊......阿昭......” 难以言喻的痒,勾起了身体最深处的欲望,让她难耐地往后弓起身子,好更好地将小屄送进楚昭的口中。 卷了满满一口淫水吞掉,楚昭换了手指插进去扣弄。 “阿姐好像更喜欢让阿昭给你舔啊......每次这样弄,阿姐都很兴奋呢~” “喜欢......阿昭怎样阿姐都喜欢......嗯啊......” 楚栎扬着头,眼睑半阖,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抓着楚昭的墨发。 楚昭吃吃笑着,又将头低了下去,碾着肉唇反复吸吮。 太痒了…… 楚栎想逃,却又舍不得那难以言喻的蚀骨快感,只能任由着楚昭手口并用将她甬道深处的淫水全部勾引出来,然后吞吃掉。 直到楚栎难耐地扭了一下身子,楚昭又换了地方,去将她的肉珠吸了出来,轻轻地咬着拉扯,舌尖还快速地在上面绕着画圈。 “啊......” 一声压抑地吟哦传来,楚栎曲起了身子,打着颤泄了出来。 “阿姐好坏,也不提醒阿昭一下,害阿昭浪费了好多。” 楚昭起身,伏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高潮地余韵还未散去,身体越发感到空虚,急需楚昭的巨物来填满。 于是她主要攀上楚昭的脖颈,一边喘息着一边将他拽向自己。 “要阿昭......” “嗯?”楚昭恶趣味地侧耳,“阿姐要阿昭什么?” “阿昭......进来......” “哎呀~”楚昭轻轻咬了一下楚栎的唇瓣,“阿姐不说清楚,阿昭怎么知道阿姐想要阿昭的什么进去呀!” “......” 楚栎实在不想满足楚昭的恶趣味,干脆一脚将他从自己的身上踢开。 楚昭顿时急了,忙重新伏了上去,举着肉屌就送了进去,掐着楚栎的腰慢慢抽送起来。 待楚栎对上他的眼睛时,他的眼尾已经红得不像话,眼眶里面也溢满了泪水,泪珠一颗颗从脸庞滑落。 楚栎的心又软了。 她实在见不得她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小昭月这样可怜委屈的模样,只能又认命的捧着他的脸吻去一颗颗泪珠,然后轻声细语的哄了起来。 “乖阿昭,怎么又哭了呀?” “阿姐欺负人!”他颤着声音控诉着,身下还恶狠狠地顶了一下。 “咱们小阿昭就那么喜欢阿姐对你说那些淫浪话吗?” “嗯!”楚昭看着楚栎,重重地点了点头,“喜欢......喜欢听阿姐说......更喜欢被阿姐欺负......” 他又顶了一下,速度慢慢加快。 “想舔遍阿姐的身体......也想被阿姐毫不怜惜地亵玩肏弄,哪怕被阿姐踩着骂贱货、骚鸡巴也可以......”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只要是阿姐给的,阿昭都喜欢!” “你......”楚栎一怔。 “好阿姐......”楚昭的眼尾又红了,不过这次是激动的,“求求你,肏死阿昭吧,然后把阿昭一口一口吃掉......这样阿昭......” 楚栎捂住了楚昭了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撇过头去,有些不敢看楚昭。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小昭月,那样隽秀耀眼如谪仙一般的小昭月,心底竟......竟这般......恶劣变态! 然而,似乎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第七章爱你(h、昭) “阿姐......” 见楚栎半天不说话,楚昭便不敢动作了,肉屌也跟着软了下去,但他依旧舍不得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 楚栎天生冷情,一副矜冷高贵模样,他装巧卖乖捂了多少年才将她的心捂软。 这回,一下子将掩藏了许多年的阴暗心思彻底在自家亲亲阿姐的面前揭开,他也不确定,她是否还能接受这样的他。 可是,这才是全部的他,最最真实的他啊,他实在不想再隐藏自己了! 可是......万一阿姐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不行......楚昭使劲甩了甩脑袋。 阿姐只能爱他一人! 大不了......大不了他再装回从前的乖巧模样就是了! “阿昭......” 楚栎终于回过头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阿姐的乖阿昭......乖狗狗......只要是你,不管怎样阿姐都喜欢......” 好吧,她在他的面前就没什么底线。她实在无法想象,她不爱她的小昭月了会是什么景况! 亦或许,因为他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脉,所以他们的心底一样的恶劣、肮脏...... “阿昭,阿姐......爱你......” 爱惨了你啊! “阿姐、阿姐......” 楚昭惊喜地回吻着她,几乎要将她口中的空气全部夺去,埋在她身体里的肉屌也快速地胀了起来。 可能是她的错觉,她似乎感觉到阿昭的肉屌比从前还大了一圈,也更长了,将她整个人都撑得满满当当的。 “好胀......”她喟叹出声。 “一想到不用再在阿姐面前压抑自己,阿昭就忍不住兴奋了!” 楚昭定定的看着楚栎,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这次不仅是眼尾,就连两颊上都染上了红晕。 望着这样诱人的昭月,楚栎忍不住吻了又吻。 “这样的阿昭好诱人......叫人忍不住想要将你揉碎......” 一把将楚昭推到,跪坐在他的小腹上,夹着他的鸡巴缓缓抬起臀部,又重重坐了下去,惹得楚昭发出一声声好听的轻哼。 “嗯啊......阿姐......你肏得你的乖狗狗好舒服......” “阿姐用力肏,阿昭好想被你这样肏死在身下……哈啊……” “阿姐、阿姐……骚鸡巴好舒服啊……” 楚栎挑眉,猛地抬起臀,一手探到两人的连接出,抓住他的肉茎使劲握了握。 “唔啊......阿姐......你抓到狗狗的骚鸡巴了......” “乖狗狗的鸡巴怎么就这么骚呢?” 楚昭眼神愈渐迷离起来,“因为被阿姐夹着……” “那这样呢?” 楚栎突然起身抽离,一只柔嫩的玉足狠狠踩在楚昭肉屌顶端那颗硕大的龟头上重重碾了起来。 “啊啊啊......”一声高亢的浪叫传来,差点吓楚栎一跳。 “阿姐踩阿昭的骚鸡巴了......呜呜......好舒服......狗狗幸福得要死掉了!” 楚昭舒服得用手支起上身,一脸期盼的望着楚栎。 楚栎心头一软,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忽然又改为轻轻蹭弄,趾头顺着龟头的伞盖边缘剐蹭,没几下就将楚昭踩得射了出来。 因为马眼对准的是他自己,所以精液几乎都在楚昭的胸腹下巴上,甚至嘴唇上都沾了一滴。 第一次见他射这么快,她不禁感叹了一句,“真骚啊。” 楚栎抬起手指,指腹按在他的唇瓣上,擦去那滴精液,却被他双手抓住手掌,连着手指一口含入口中,舔吮着吞吐起来。 “好喜欢阿姐用手肏我的嘴巴......” 他吐出手指,闭着眼认真地舔起她的手来。 看他一脸享受地模样,楚栎忽然起了恶趣味,等他舔到食指和中指间时,突然便用力夹住了他的舌头,不让他收回去。 直到他难受得唾液横流,红了眼眶,这才松了手让他收回去。 “阿姐坏坏,用手把阿昭的嘴巴都肏酸了~” 楚栎恶劣地勾起了唇角,岔开腿骑到楚昭的脸上,命令道:“舔干净。” 楚昭满眼兴奋,凑上去握住楚栎的腿就大口大口舔舐了起来。 “哈啊......啊......阿昭......” 没几下,楚栎就被楚昭吃得酸了腿根,淫水大股大股喷出,染了楚昭满身,她也直接坐回他了的小腹上,伏在他的肩上喘着粗气。 “阿姐......”楚昭轻声唤着她,语气甜软得似是裹满了蜜。 “嗯?” “你的乖狗狗骚鸡巴好硬了,让它来伺候你的小屄好不好?” “好......” 楚栎应着声,直接从楚昭的身上滑落,扑在锦被上。微微翘起的臀部,示意他可以从后面进去。 楚昭不满地嘟了嘟嘴,而后将楚栎翻了过来,挤进她的腿间入了进去。 “不喜欢从后面......再舒服都不喜欢......” 楚昭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又吻。 “只想这样看着阿姐......看阿姐如何被阿昭的骚鸡巴肏晕过去......” 楚昭的话语落下没多久,楚栎果真就被他的剧烈动作弄得晕了过去。 一想,这两天自己确实有些上头了。 于是只能匆匆了事,将精液灌进她的玉壶中,然后清理好一切,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八章依靠(微h、昭) 楚栎这一次比往常醒得要早。 睁眼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正常的寝衣,便知道他终究是怜惜她,没舍得再继续折腾。 楚昭那边刚练完功回来,一身劲装还未换下,见她下床,便立刻净了手,上前搀扶。 “阿姐该多睡一会儿的。” 楚栎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斟了杯水慢慢饮着。 “回来两日了,诸多事务需尽快安排妥当。” “那阿姐你与我说,待我料理停当便立即去办。” “嗯,北狄那边的约,我们同去。然后……” 楚栎放下茶杯,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楚昭的身影,看着他一件件褪去衣衫,逐渐展露出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 完美的倒三角,腰身劲瘦,双腿修长,臀线挺翘。肌理分明,恰到好处,虽仍带着些许少年的青涩,却已足够惊心动魄,看着着实勾人得紧。 楚栎心底忽然掠过一丝隐秘的得意——这样完美的阿昭,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她几乎不敢想象,若他有朝一日心系他人,自己会嫉妒成何等模样。 只怕……会忍不住将那人碎尸万段,再将她的小昭月彻底吞吃入腹,与自己融为一体。 心念一动,她终于忍不住起身走近,从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脊背上,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冷香与药香,手掌按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缓缓下滑。 “阿......阿姐......”楚昭侧过头,气息微乱,“都是汗,脏......” 她仰头,亲了亲凸起的琵琶骨:“是阿昭的味道,不脏。” “阿姐是想要了?” 他转过身,手掌探入她裙摆,指尖所及,已是一片温湿热意。 楚昭呼吸一沉,胯间的灼热立刻昂扬而起,烫贴着楚栎的手心。 渴望如潮水涌上,但昨夜她晕厥过去的模样瞬间闪过脑海,如同一盆冷水浇下。 “不能再放肆了,”他艰难地掰开她的手,跨入浴桶,眼尾泛着隐忍的红,“阿姐的身子……需好好将养几日。” “呵~”楚栎掩唇低笑出声。 没想到自己昨夜仅仅只是晕厥一下,竟让他如此后怕,便也不再闹他。 二人收拾停当,一同出门。 西北苦寒,楚栎身子单薄,即便裹着厚厚斗篷,依旧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一张脸冻得煞白。 楚昭见状,立刻小心地将她揽入怀中,温厚的内力绵绵不断地渡送过去。 直至上了马车,车厢内炭火烧得正暖,驱散了周身寒意,楚栎的脸色才渐渐回暖。 楚昭为她摘下兜帽,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天这样冷,阿姐真该留在府中歇息。” 楚栎回吻了他一下,轻声道:“北狄人素来粗野,我不去,怕你吃亏。” “噗——”楚昭轻笑出声,歪头靠在她的肩上,“这世上除了阿姐,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山外有山,切忌自傲。”楚栎侧首,认真看他。 “不是自傲,”他牵起她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年少时不谙世事,不懂藏锋,累得阿姐为我挡毒,又为救我坠入冰河,伤了根基……自那时起,我便日夜勤修不辍,发誓此生绝不再让阿姐因我受到半分伤害。” 楚栎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他的天资,她是知道的。年仅十四时,教习师父便曾言,其武学造诣世间已罕逢敌手。更何况他于经史策论、兵法权谋无一不精,甚至为了给她调理身体,还硬是挤出工夫研习药理…… 思绪及此,她恍然惊觉,当年那个需要她拼死护佑的幼弟,竟已在不知不觉中长成参天大树,成了她最坚实的倚靠。 “阿姐……” “嗯?”她转头,却撞进他一双目光灼灼、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此去还有段路程,阿昭让你舒服一下,可好?” “呵~”楚栎轻笑,揉了揉他颅顶的头发,“好。” 得了她的应允,楚昭便直接跪到楚栎的腿间,掀起她的裙摆将亵裤扯下,张口便凑了上去含住她的肉唇吸吮起来。 淫靡的啧啧声响起,舒服得楚栎向后曲起了身子,微微启开的唇间,伴着低喘响起了一声声好听的吟哦。 “啊哈......阿昭的舌头......好会弄......” “是因为阿姐太甜了,所以叫阿昭怎么都吃不够!” 他双手握在她的腿下,将她的腿几乎掰成一个“一”字,让她门户大开,然后伸出舌头,自下而上舔了一口,舌尖又从唇珠处顺着缝隙滑下,最后探进屄洞,模仿着交媾抽插起来。 “啊......” 灵活的舌,搔得蜜洞中的痒意如浪潮般一股股涌来,顿时叫楚栎的身子曲得更弯了,右腿难耐的死死勾在楚昭的肩膀上。 “哈啊......骚舌头好会舔......阿姐快舒爽死了......” 放下她的一条腿,然后换了两根手指进去,快速地抽动起来。 楚昭抬头,鼻尖、唇上、下巴上都满是她的淫水。 “手指呢?阿姐喜欢吗?” 甬道里冲刺的手指,忽然按住一处软肉,用力的碾弄起来。 “啊......哈啊......” 忽然的刺激,让她一下子没忍住泄了身,淫水喷了楚昭满手,顺着他的指缝淅淅沥沥的滴在车厢里的绒毛地毯上。 “阿姐......喜欢吗?” 他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又开始抽送起手指来。 “啊......喜欢......只要是阿昭的......不管哪里......都喜欢......” “好阿姐~” 他低下头,嘬起她的肉珠舔吮,手口并用的伺候起她的肉屄来。 直到车轮停下,外面传来春晗的声音。 “主子、公子,到了。” 第九章交锋 楚昭手上动作未停,抽空抬首,语气不悦:“呼延玦可到了?” “回公子,已在楼上等候。”春晗回话后,便静立一旁。 楚栎闻言,便示意楚昭停下。 她整理好微乱的衣襟,而后与他一同下车。谁知落地时竟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楚昭见状再无顾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步入酒楼。 行至门口时,楚昭忽有所感,蓦地抬头,恰见醉春楼二楼临窗的雅间内,一道身着火红狐裘、面覆银具的身影,正静静注视着他们。 楚昭蹙了蹙眉,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进入包房,楚昭方将楚栎轻轻放下。 楚栎站定后,便对窗边那抹红色身影微微一礼:“三皇子殿下。” 红衣男子转身,示意二人入座,随即挥退房中侍卫,只留一名心腹近侍。 “楚小姐见过本皇子?” “未曾。”楚栎颔首,语气平静,“但民女今日所约乃是北狄三皇子殿下。若阁下不是,还请明示。” 她声线清冷,不卑不亢,周身自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矜贵之气,令人不敢小觑,忍不住想要臣服与她。 红衣男子金眸闪烁,凝视楚栎片刻,忽而低笑出声,随即抬手取下自己脸上面具,露出一张眉目深邃,妖艳绝伦,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庞来。 楚栎二人虽未见过此人,但关于北狄三皇子的流言却也听过不少。 雌雄莫辨、艳色如妖......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呼延玦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脑后如海藻般的墨发,在楚栎对面落座,手背托腮,饶有兴味地看向她,兰花指微翘。 姿态慵懒妖娆,却无半分女气,反显天成贵气。 “先前,楚小姐传信,言能助本皇子‘更上一层’……”他嗓音低沉慵懒,带着几分质疑,“可据本皇子所知,二位至今尚未将豊朝西北军全盘掌控。” 楚栎唇角微扬,执起茶壶斟了两杯,一杯推至呼延玦面前,一杯自持,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殿下既愿前来,想必已将民女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自然。” 呼延玦笑着,右手食指蘸了下茶水,在桌面缓缓写下一个“安”字。 “呵......”楚栎轻笑,“殿下在豊朝的眼线,倒比民女所想更深。” “有心,便不难查。” “如此,倒是民女冒昧了。” 说罢,楚栎便放下茶杯,作势欲起。 “欸,楚小姐何必急于离去?本皇子又没说不合作。” 呼延玦撩起耳旁一缕以金环箍起的长发,勾着缠绕把玩,又拈起她方才所斟之茶浅抿一口。 楚栎目光微动,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随即重新落座。 “二位接手西北军不过两载,已掌控大半,手段着实令人惊叹。楚小姐名下产业,明面暗处,虚实难辨……不过,本皇子相信,楚小姐定不会让我失望。” “此前送至殿下手中的诚意,便是你我合作之基。” 楚栎端坐着,目光直视对方。 “多数条件,本皇子皆可应允。唯有一条……”呼延玦金眸微抬。 “明年起,至少三年北狄不许进犯豊朝边境?”楚栎眉梢轻挑,反问道。 “嗯......”呼延玦垂眸,指尖轻叩桌面,“驻守在豊朝边境的大军,眼下尚不归我统辖。” “殿下,”楚栎端茶,隔空微敬,“民女所提,是‘自明年起’。” 话音刚落,呼延玦蓦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随即恍然,朗笑着起身,举杯一饮而尽:“楚小姐,成交!” 楚栎起身,淡笑着与楚昭一同行礼告辞,而后翩然离去。 待二人身影消失,呼延玦身后的近侍走上前来,面露忧色:“殿下,他二人毕竟是豊朝人,是否再作斟酌?” “不必。”呼延玦戴回面具,举步向外,“这姐弟二人手段非凡,掌控西北军不过是时间问题。与我合作,无非是为稳住北狄,少些掣肘。”他顿了顿,又低声自语,“况且……那楚栎,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怪异得很…… “对了,”他忽又停步,侧首问道,“那楚昭的深浅,你可看清了?” “奴惭愧,未能看透。” “连你这北狄大内第一高手都看不透?”呼延玦略显诧异。 “是。” “楚栎……楚昭……”面具下,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 马车内,楚栎斜倚在楚昭怀中,指尖轻蹭着他鸦羽般的长睫玩弄。 “那呼延玦也不过如此,阿姐为何会选他来合作?莫非是看他生了一副好相貌?”楚昭抿着唇,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 楚栎挑眉,指尖下滑,点在他的心口:“阿昭这是吃味了?” “嗯……”楚昭闷闷点头,英挺的眉宇与上扬的眼尾都耷拉了下来,“阿昭虽不介意阿姐有旁人,可他那副容貌……我实在怕阿姐上了心。” 楚栎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醋态,心下顿时软成一片,抬手捏住他下巴,仰首重重吻了上去。 “在阿姐眼中,世间万千,都比不及阿昭一发。阿姐心中,唯你一人……永世不变。” “唔……”楚昭闭目回吻,语声含糊地抵在她唇间,“阿昭也只爱阿姐……今生、来世、生生世世……” 第十章筹谋 楚栎与楚昭回到宅院,未作停留,径直转入地下暗道。 楚一、楚掌柜及其他几名亲信早已在暗室中等候。 楚栎与楚昭走至主位并肩坐下,然后吩咐道: “北狄三皇子已同意合作,后续一应事宜,依原计划进行。” “主子。”楚掌柜上前一步。 “讲。”楚栎抬眼望去。 “北狄人素无信誉,咱们如此仓促与之定约,是否过于轻率?” “我从未信过他们。”楚栎语气平淡,“所谓合作,不过是给些甜头,换他们暂不扰我后方。” “是。”楚掌柜躬身退下。 楚栎环视众人,见再无异议,又吩咐几句,便令众人散去。 楚昭起身,在楚栎面前蹲下,执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后续杂事,阿姐皆交予我便好,你安心歇息。” “好。”楚栎浅笑颔首。 “不过……”楚昭略作迟疑,稍稍思考后仍开口道,“提及北狄,我倒想起一桩传闻来。” “什么传闻?” “听闻北狄王室秘养了一脉药池,池水有滋养体魄、延年益寿之效。阿姐体内余毒未清,一直苦无合适的药引。若这传闻为真,或可一试。” 楚栎闻言,不由得垂眸沉吟。 她身上所中之毒本无解方,这些年来全凭楚昭竭力钻研,又以自身炼药,方为她夺了一线生机。 若有机会……她自是愿意解了这毒,好多陪她的小昭月几年。 因此这药池一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想去试一试。 思及此,她抬眸看向楚昭:“此事我来想办法。” “好,那这事就交给阿姐了。” 楚昭展颜一笑,甜如浸蜜,“接下来我可能要忙一阵子,阿姐在家若觉无趣,亦可去那边寻些消遣。” “呵。”楚栎闻言不由轻笑,莹白指尖抬起他的下颌,指腹在他唇上轻轻摩挲,“这会儿倒不小气了?” “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物,若能博阿姐一笑,也算值了。” 他顺势仰首吻上她的唇,也不顾室内尚有人未完全退尽,只勾缠着她的舌尖,深入索取起来。 “愿阿姐去学些新鲜花样……回来与阿昭同乐。” 楚栎又被逗笑,忍不住轻嗔一句:“真是个爱发骚的坏狗狗。” 楚昭起身,压着楚栎重重亲了下去。 “就要骚给阿姐看,让阿姐狠狠地肏弄……” 说着,他忽然闷哼一声,猛地将她抱起,转身就往一旁隐蔽的暗室走去。 “不行,忍不住了,现在就要阿姐来弄,骚鸡巴要入给阿姐。” 楚昭心急,甚至暗室门都来不及关严实,就将楚栎压在墙上,掏出肉棒刺了上去。 “阿姐,好阿姐……快用力肏你的乖狗狗啊……” “阿姐……哈啊……你操得阿昭好舒服啊阿姐……” “阿姐……” 暗室里传出一阵阵男女呻吟喘息的声音和肉体交媾的淫靡响声,可路过的人却都像听不见似的,只低头快步走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至于原来那些曾“听到”或“看到”的人,则早已被楚昭私下处置。 譬如曾经的“楚一”,又或是早年伺候楚栎的陈嬷嬷…… 除了楚栎,所有接触过楚昭的人都清楚,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纵使生了张迷惑众生的脸,也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阴鸷狠厉与嗜血疯狂。 …… 一月后。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楚昭骑着一匹黑色战马,手起刀落,北狄将领的头颅应声飞起。 温热的血溅上他的唇角,他只不在意地笑了笑,舌尖轻舔,随即策马踏过累累尸骸,继续向前冲杀去。 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令人胆寒。 这场持续月余的大战,最终以豊朝与北狄各折五万兵马告终。 不同的是,西北军中反对楚昭的声音已彻底消失,而北狄那边,主要将领及其亲信尽数战死。 楚昭成功将西北军牢牢握于掌中,至于北狄那边后续如何,就看呼延玦自己的手段了。 望着溃逃的北狄残兵,楚昭舔了舔发酸的牙根,掷下陌刀,勒转马头。 “鸣金收兵!” 身后旗语手厉声高喊,旗帜挥动。 远处城头上,得胜的鼓声“咚咚”擂响。 大军迅速收整,随楚昭班师。 途中,行进在楚昭左后方的将领抬手取下头盔,露出一张刀削斧刻、充满阳刚之气的脸来,只是他眼中布满血丝,眼下乌青,满脸汗渍顺着胡茬滴落,尽显疲态。 反观楚昭,仅是发丝微乱,战袍染血,神情却轻松自如。 崔奉神色复杂地望向楚昭,不由想起两月前,那道踏入军帐的月白身影…… 与楚昭相似的精致容颜,瞳眸浅灰,身姿高挑端正,如覆霜雪、不染尘烟的月宫仙娥。 那宛若美玉雕成的手指,随意点向沙盘一处,嗓音清亮,如古琴悠扬, “北狄除王庭外,多以游牧为生……冬日草原风雪酷烈,物资匮乏,故年关前必有一战,无可避免。” “不过……”她略顿,回身望向楚昭与帐中心腹将领,“将其主力引向何处,尚可筹谋。” 后续之策,她未多言,但作为楚昭亲信,崔奉已然知晓。 西北边境主要有悬臂、安北、玉门三城,西北军亦分左、中、右三路分别驻守。 崔奉执掌左路,楚昭坐镇中路,统摄全军。而右路主将乃朝中左相一派,其下属将官亦多为左相拥趸或中立,始终不愿归顺楚昭。 她不知用了何计,竟让北狄将领深信,朝廷运来为大军越冬的粮草辎重,尽数囤于右路军所在的玉门城。 战事一起,北狄主力果真暗中扑向玉门。 右路军仅坚守三日便难以支撑,连连向楚昭派出求援信使。可惜多数人未能出城,即便侥幸突围,也皆因各种各样的“意外”殒命途中。 城中百姓大多都被楚昭借故撤离,因而他毫不担心城破。直至右路军死伤过半,楚昭才慢条斯理地率援军而至。 崔奉原以为此次必是一场恶战,不料楚昭一人一骑闯入敌阵,竟如战神临世,所向披靡。其亲卫玄甲军更是装备精良,皆是以一当十的死士。 激战不过一日,北狄便溃败退走,玉门轻松收回,顺利得……宛如一场精心导演的棋局。 第十一章政事 上京,皇城宣政殿。 御案后,当朝天子垂眸静坐,殿下众臣屏息。 直至内侍监李公公将那封自西北快马送来的战报奏章诵读完毕,皇帝这才缓缓抬眼,扫过阶下众人。 “崔奉奏请,擢升小将楚昭为西北统帅,众卿以为如何?” 左相暗自咬牙。 他在西北军中的势力已被连根拔起,为给楚昭添堵,他执笏上前:“陛下,此前镇北将军殉国,战事危急,暂命楚昭代掌帅印实属权宜之计。然其年方十六,资历尚浅,若授以重兵,恐难服众。”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自身侧响起。 身着绛紫朝服的年轻官员稳步出列,与左相并肩而立。 乌纱长翅下,眉如墨画,凤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似笑非笑,通身气度清雅端方,音色如玉磬轻击,话语却锋利如刀: “左相年近而立方入朝堂,便以为这天下再无少年英才了么?” 左相气得胡须微颤,侧目看去,正对上一张俊美得近乎夺目的脸,且年轻得刺眼。 是了,眼前这人,不正是他口中的“天骄”二字最好的注脚? 崔无宴,字静筵,出身世家望族清河崔氏。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十四岁入殿试,就被陛下亲点为状元。 昔年三甲游街,京中便有诗传:“风拂青衫动玉玦,眸含秋水映星辰。清辉洒落满庭深,皓月当空照崔门。” “崔皓月”之名,由此流传…… 崔无宴执笏一礼,声清辞朗:“陛下,当今正值用人之际。楚昭虽年少,然连战连捷,勇略过人,实为不可多得之将才。陛下昔年可破格用臣,今日何妨再开先例,以安西北?” “崔奉是你崔氏族人,你自然为他说话!”左相冷哼。 “臣所论,唯有实绩与大局。”崔无宴从容不迫。 皇帝不语,只指节轻叩御案,垂眸沉吟。 阶下一时静默。 众人心知肚明。西北数月血战,早已完成一轮残酷洗牌。 楚昭借此乱局屡立奇功,更不知以何手段尽收军心,朝廷几度遣人接掌,皆无功而返,连监军亦死得不明不白。 当时战事胶着,朝廷无凭无据,只得暂授楚昭临时帅印。 如今战事稍歇,楚昭战功赫赫,若行“卸磨杀驴”之举,有损圣誉。不如顺水推舟,暂作安抚。 思及此,皇帝倏然抬头:“拟旨,暂封楚昭为正四品忠武将军,掌西北军符,俟西北安定、大军凯旋,再行封赏。” “陛下圣明!”崔无宴率先叩拜。 左相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骂了句“谄媚之徒、马屁精”,亦随之俯身。 …… 西北,军中大帐。 圣旨传至时,楚昭早已将亲信安插至军中要害。 可以说,有无这道旨意,西北军皆已是他囊中之物。加之楚栎在暗处经营的势力,西北三城重镇,实则已成姐弟二人的掌中之棋。 连续四月的征战,加之两月不眠不休的整肃布局,楚昭已近半年未与楚栎好好相聚。连岁末新年,二人皆在各忙各事。 近日好不容易得闲,楚昭正欲与楚栎好好温存亲昵一番,却又接到楚一急报:楚栎接到呼延玦密信,已悄然动身,前往北狄王庭。 楚昭脑中蓦地闪过那张妖异绝伦的面容。 虽知晓楚栎此行另有所图,但一股无名燥火仍直窜心头。指间力道一重,狼毫笔应声而断! …… 北狄王庭。 一辆通体漆黑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马车碾过青石长街,辘辘声响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巷中回荡。 楚栎以绢帕掩唇,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不同于豊朝的清雅婉约,北狄风尚豪奢,崇尚金玉宝石。 街巷之中,多见身着彩缎皮袄、虬髯满颊的壮汉,女子亦佩金饰宝刀,眉宇间自带一股飒爽英气。 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充满蓬勃野性的美。 楚栎静静看了片刻,方搁下帘幕,倚厢假寐。 良久后,车马停稳,春晗掀帘搀扶楚栎下车。 呼延玦府邸门前,那名楚栎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近侍早已躬身相候,姿态较上次恭敬许多。 “楚小姐,殿下已恭候多时。” 楚栎微微颔首,以帕掩口,轻咳数声。 待步入宴厅,她面色已苍白如纸,唇色淡极,周身透着一股易碎的虚弱。 呼延玦迎上前,金眸中掠过一丝真实的讶异:“楚小姐这是……身体不适?” 楚栎缓缓放下绢帕,气息微促:“幼时落下的旧疾,此行匆忙,未带足药石,倒让殿下见笑了。” “何至于连药都顾不上带?”呼延玦引她入座,语气似随意,目光却未曾离开她分毫。 楚栎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未答此问,只转言道:“殿下,合作细则宜早定。北狄天寒,于我病体不宜,事毕需尽快返回安北。” “那可真是遗憾。”呼延玦轻叹,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他击掌唤人奉上一盏温热兽乳,亲自推至楚栎面前。 第十二章犯病 北狄地处极北,气候远比豊朝酷烈。 时值四月末,豊朝已是春暖花开,此地的风却依旧凛冽如刀,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宴厅内虽燃了炭火,但对楚栎而言却还远远不够。 她裹着厚实的斗篷,身形仍不自觉地微颤,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呼延玦见状,忙又命人添了两盆烧得正旺的银骨炭,置于她近旁。 暖意渐浓,楚栎的面色终于缓过些许,唇上恢复了些微血色。 反观呼延玦,却因这三盆炭火燥热难耐。 于是他索性褪去外袍,只着一件绛红色金纹长袍。 衣襟松垮,随着他慵懒斜倚在软枕上的动作,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裸露出来。 一枚镶嵌着幽蓝宝石的金饰自衣襟内滑出,正正贴在心口的位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跳动的烛光下,折射出诱人而暧昧的光泽。 “咳咳……”楚栎敛下眼眸,以帕掩唇,轻咳两声,将话题引向此行的正题。 前期战事相关的合作已尘埃落定,只要双方不主动背约,边境便可暂保无虞。 此番楚栎应约前来,是因呼延玦有意与她拓展商事。而这,也正合楚栎之意。 毕竟,无人会嫌银钱烫手。 主要条款商定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呼延玦展现的诚意极大,对楚栎提出的诸多条件几乎未加斟酌便慨然应允。 他随即示意近侍引领楚掌柜至偏厅,商议具体细则。 闲杂人退去,宴席方开。 靡靡乐音响起,一队身披轻纱、曲线曼妙的舞姬翩跹而入。 呼延玦把玩着手中金杯,目光却越过那些妖娆胴体,牢牢锁在楚栎身上。 这个女人,仿佛永远笼罩在一层无形的清冷光晕之中,姿态矜贵,睥睨众生,却偏偏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好似她生来便是云端神女,合该受万人匍匐仰望。 不过两面之缘,他的目光却已不由自主地追随,心底甚至涌起一股荒谬而强烈的冲动——想臣服于她,俯身亲吻她的脚背,甘愿为她驱使。 这感觉极不正常,甚至诡异! 可另一个声音却又在叫嚣,认为她完全值得这般顶礼膜拜…… 他看得太过出神,直至楚栎似有所感,蓦然抬眸。 呼延玦匆忙举杯掩饰,仰头饮尽杯中酒液,辛辣之感一路灼烧至肺腑,却压不住心头那簇越烧越旺的邪火。 楚栎以茶代酒,浅酌回应,一场宴席,二人各怀心思。 时至半夜,呼延玦刚刚睡下,便被近侍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何事?”他披衣起身,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殿下,”近侍仓促行礼,面色焦急,“楚小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突发高热,情况不妙,她们希望能即刻向您辞行,连夜赶回安北!” “什么?!” 呼延玦心头一紧,残存的睡意瞬间消散,随手抓过一件外袍罩上,便快步冲向楚栎居住的客院。 院中车马已备好,楚栎虚弱地倚在春晗身上,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在清冷月色下更显楚楚可怜。 “楚小姐!”呼延玦急唤。 楚栎闻声,缓缓转过身来,气若游丝:“殿下,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见她这般病弱模样,呼延玦心口莫名一抽,眉头紧锁:“从此处返回安北路途遥远,楚小姐何不将药方告知于我,我命人立即为你配齐药材!” “殿下,”楚栎抬眸,那双浅灰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我的药,是阿昭。” “什么?”呼延玦一怔。 她的药……居然是个人?! “咳咳……”楚栎的咳嗽声拉回他的神思。 她低声解释,气息微弱,“我这病根特殊,药力轻重极难把握。需以特殊体质为引,辅以精纯内力,将药效炼化,方能缓缓渡入我体内,调和五脏。所以殿下,我必须尽快回到他身边……”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晃,险些软倒,惊得春晗低呼:“主子!” 呼延玦几乎是下意识地箭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 温香软玉入怀,带着一丝病中的轻颤,他心头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认了…… 他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般,俯身凑近她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楚小姐,我北狄王宫深处,有一秘地,乃历代君王养身之所。是以万千珍稀药材为本,佐以北狄圣山独有的千年雪莲,汇成一池药泉,据说有滋养经脉、延年益寿之奇效。” 楚栎眼中适时闪过一丝惊讶:“哦?” “我带你去!” 呼延玦不再犹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周遭侍从的惊呼,足尖一点,身形如夜枭般掠起,踏着月色与檐角,径直朝着王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三章药池 身形落定宫墙之内,呼延玦便敏锐察觉到数道黑影如附骨之疽,悄然尾随其后。 他垂下头,对怀中之人低语,气息拂过楚栎耳畔:“楚栎,宫内禁地,高手环伺。你若信我,便让你的人退回府中等候。” 楚栎眼睫未抬,只懒懒抬手,对着暗处随意一挥。 几名暗卫立即如鬼魅般悄然退去,她则重新将头靠回他颈侧,全然交付的姿态。 这无声的信任仿佛一剂暖流,注入呼延玦心间。 他精神一振,身形更快几分,在错综复杂的宫苑间疾行,最终闪入一处假山后的隐秘暗道。 暗道内机关重重,呼延玦手法娴熟,一一解除。 或许是为了驱散沉寂,他低声解释道:“宫中药池虽珍贵,但父皇开明,允我们兄弟几人皆可享用。只是……每人仅有一次携外人入内的机会。” 楚栎缓缓睁眼,浅灰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看向他。 呼延玦扯唇一笑,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本皇子还从未带过人来。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道石门滑开,温热湿润的药香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间极尽奢华的浴室,地面以暖玉铺就,中央一方药池蒸腾着淡褐色雾气,水汽氤氲,药香浓郁。 呼延玦将楚栎轻轻放在池边铺着雪白兽皮的软榻上。 “药池浸泡,一次至多半时辰。你且安心下去,我在屏风后等候。”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一侧的云母屏风之后。 室内顿时安静,只余潺潺水声。 片刻后,屏风后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窸窣作响,如同羽毛搔刮着呼延玦的心尖。 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强压下回头窥看的冲动,寻了个话题试图分散注意力:“此池药性温和,于滋养经脉最具奇效,对你的身子应是大有裨益。” “嗯……”楚栎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带着一丝舒缓,“感觉好了许多,多谢殿下。” “举手之劳。”呼延玦仰头靠着屏风,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墨发,“倒是你……这身子,究竟是如何落下的病根?” “幼时遭人算计,先中了千魂引,后又坠入腊月冰湖,便成了这般模样。”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千魂引?!”呼延玦猝然侧首,难掩惊诧,“那个自南鸢流传出的秘药?据说能悄无声息断人生机,且……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么?曾经或许是,但现在…… 想到此次来北狄的最终目的,楚栎的唇角便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双手捧起温热的池水,漫应一声:“嗯。” “那你……” “靠汤药吊了三年命,后来药石罔效,便改用蛊虫强行续命。直至阿昭习得医术,将自己炼成了我的药人……”她顿了顿,声音轻飘,“我便如此侥幸,活到了今日。” “万幸……” 呼延玦垂下眼帘,眼前浮现出楚昭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画面,心底竟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涩与羡慕,鬼使神差地低语:“若可以……我亦想成为你的药……” “……” 屏风后再次陷入沉寂,唯有一声不轻不重的“哗啦”水响,仿佛有什么沉入水中。 “楚栎!——”呼延玦似是想到什么,顿时心胆俱裂,不及多想,身形便如电般旋出屏风。 只见池边空空如也,水面只余涟漪! 他忙飞身跃入池中,迅速将已然昏迷沉入水底的楚栎托抱出水面。 “楚栎、楚栎?” 他轻拍她的面颊,触手冰凉。 急忙探其鼻息,感觉到气息虽弱,但还尚存,他猛地松了口气,这才惊觉掌心下的触感不对。 滑腻如脂…… 眼眸不自觉瞪大,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他血液骤凝。 月光与水色交织下,一副如玉雕琢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峰峦起伏,樱红点缀,水珠正沿着曼妙曲线滑入两股间的隐秘之处。 呼延玦彻底怔住,呼吸窒涩,一时竟不知该将手置于何处。 挣扎片刻,他终是咬牙,迅速褪去自己湿透的衣衫。 并非他有意唐突,而是他为保药效纯净,入此池者,必净身裸入。 然而此刻,这规矩却成了煎熬的酷刑。 他原就对楚栎怀有异样情愫,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两人肌肤相贴,温热池水荡漾,每一丝波动都像是在挑战他紧绷的神经。 呼延玦虽生得妖孽,却向来洁身自好,何曾经历过此等阵仗? 年轻炽热的身体瞬间诚实地起了反应,胀痛难耐,紧紧抵在怀中人臀腿之间,随着水波微微弹动,令他羞惭欲死。 “阿昭……”怀中人发出一声模糊呓语,长睫微颤,似要转醒。 呼延玦凝视那近在咫尺的水色唇瓣,一股强烈的冲动顿时攫住了他。 他想如楚昭那般不顾一切地吻上去,迫切地想知道那两片淡粉的唇瓣是否如想象中柔软,想品尝属于她的气息。 这念头一出现,便如野火燎原般,烧得他口干舌燥。 “楚栎……” 楚栎听见声音,便缓缓睁眼。眸中初时迷蒙,待看清是他,并无多少惊诧,只淡淡道:“多谢殿下相救。” “楚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几乎是凭着本能恳求,“我……能吻你一下吗?” 楚栎抬眸,神色依旧清冷,却并未推开他。 而他仿佛也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 她同意了…… 呼延玦来不及欣喜,托住她的后颈,闭上眼,虔诚又急切地覆上了那两片渴望已久的柔软。 果然很软,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勾得他神魂俱颤。 “你……”楚栎微微后撤,略显诧异地看着他生涩而激动的模样,“未曾吻过他人?” “未曾。”他金眸中水光潋滟,诚实地摇头,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还想再次凑近,却被一根纤指按住了唇。 “我教你。” 她忽然主动抬手环住他的后颈,重新吻了上来。 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引导着他,轻吮慢舔,灵巧的舌尖试探地撬开他的齿关,邀请共舞。 呼延玦浑身一颤,随即无师自通般地扣紧她的后脑,急切地回应起来,贪婪汲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分甜蜜,攻势逐渐反客为主。 然而,就在他沉溺之际,楚栎却倏然抽身,兀自踏出药池,带起一串水珠。徒留呼延玦怔在池中,满腔炽热骤然冷却,难以置信她就此离去,如此干脆,近乎无情。 待他回过神,她已利落地穿好贴身里衣,正披上外袍。 “楚栎!”他带着一丝被抛下的恼意,自后环住她的腰。 她动作一顿,侧首望来,目光平静。 那点怒气瞬间消散,他软下声音,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意味:“再教教我……方才,还没学会。” 楚栎唇角微弯,指尖轻抚过他的脸颊,语气却带着疏离:“此地是北狄皇宫,我终究难以安心。” 呼延玦眼神一暗,终是缓缓放开手,哑声道:“……好。” 他默默取过备用的衣袍穿上,整理好纷乱的心绪,这才领着楚栎,循着原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困住他片刻沉沦的皇宫。 第十四章臣服(微h) 北狄皇室的药池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浸泡半个时辰,楚栎便觉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向四肢百骸,久违的生机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连体内那只能量近乎枯竭的药蛊,也似饱饮甘霖般恢复了活力。 在呼延玦几近恳求的挽留下,楚栎最终同意再多赏赐他两日。但也仅此两日,不容商量。 呼延玦的寝殿内,银炭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他在床榻边坐下,将楚栎拉入怀中,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脸深深埋进她腰间衣料,闭眼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清冽中带着一丝药香的独特气息。 “楚栎……”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困惑与迷恋,“你身上定有古怪。” “哦?”她垂眸,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迎上自己的目光,浅灰色的瞳仁里漾着一丝玩味,“哪里古怪?” “不过见你几面,我便像失了魂般,只想亲近你,渴求你一丝垂怜……这绝非寻常!” 他金眸中情绪翻涌,既有不解,也有认命般的沉溺。 “呵……”楚栎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蔑,“自己管不住那颗放荡的心,倒来怪我?” “楚栎!”见她欲收回手,他急忙握住,将她的指尖贴在自己唇边亲吻,语气带着罕见的急切,“你疼疼我吧,像待楚昭那般!” “你?”她歪头,唇角勾起一抹柔柔的笑意,话语却如冰刃,“如何能与我的阿昭相比。” “为何?!”呼延玦心头一刺,手上不觉用力。 楚栎蹙眉,猛地抽回手,声音骤冷:“在我这里,无人能及阿昭分毫。” “……”呼延玦胸口一窒,一股难以言喻的闷痛与涩然蔓延开来。 他贵为北狄皇子,何曾如此低声下气? 可面对楚栎那清冷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他所有的不忿与骄傲都化作了无力,连一丝强求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我……我还带你去药池了呢……”他低声嘟囔,带着几分委屈,像讨要奖赏却不得的孩子。 楚栎眉尖微挑,正欲开口,却见他忽然仰起脸,金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那你便将我当作暖床的罢!闲暇时,拿来消遣也可!” 他不惜自贬至此,只求她能留下一席之地。 楚栎闻言,挑眉一笑,灵巧地从他臂弯中挣脱。 她走到他的身前,抬起一只玉足,绣鞋的尖端不轻不重地踩上他胯间早已苏醒的昂扬,隔着衣物缓缓碾了碾。 “暖床的?”她语调慵懒,带着几分戏谑,“倒也不是不行……只可惜,我现下倦了。” 她俯身,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脸颊,声音诱哄般低沉,“殿下不如……先自己玩给我看?” “楚栎……”她的话语恶劣,手段透着折辱,可呼延玦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心底涌上的竟是近乎战栗的兴奋与臣服。 他竟变态地爱极了她这般模样。 楚栎不再看他,优雅侧身,缓缓躺倒在铺着柔软兽皮的床榻上,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望向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观赏意味。 “殿下可要快些,”她眯了眯眼,掩口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的泪珠,“我……有些困了。” 见她似乎真的打算就此睡去,呼延玦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其他,手指颤抖却迅速地扯开腰间玉带,褪去了身上繁复的衣袍……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恰到好处的一层薄肌贴在身上,成年男人特有的性征,在他的身上都完美得到了体现。 胯间的黑色丛林中,坚硬高翘的深色肉屌又粗又长。 楚栎隔空用手比了比......嗯,比阿昭的还要粗长些,青筋蜿蜒融结,看着就十分耐肏! 不过她也不急,毕竟阿昭年纪还小呢! “过来。”楚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锦衾。 呼延玦一喜,忙上去挨着她仰面躺下。 楚栎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他竟乖巧成这样,于是奖励性地噙着他的下唇舔吮了几下,勾来他几声浪荡的粗喘。 手掌趁机悄悄握住了他的龟头,不顾他激动发颤的身体,指腹按在铃口磨蹭,将溢出的清液全部抹开。 “你自渎给我看。”声音冷情,却带着说不出的引诱,像呼延玦心底勾他坠入深渊的心魔。 于是,呼延玦岔开双腿,手掌握住茎身,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开始撸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龟头还在她的手上掌握着,她还恶劣地将指甲戳进铃口扣弄,弄得他又疼又爽。 呼延玦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明明他才是尊贵的北狄皇子,而她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明明他可以对她用强的迫她就范…… 可偏偏,一对上她的眼睛,他就无法生出任何违逆抗拒的心思! 忽然,她的手离开了,在他的腿上擦了擦沾上的淫液,然后放回身侧。 爽意顿时失去大半,他难受的凑了过去,蹭着楚栎的脸颊,祈求道:“继续弄我,好不好?” 她挑眉侧眸:“你不疼吗?” “疼......可因为是你,楚栎......就很舒服......”他继续蹭着:“好像在被你肏着鸡巴......啊......” 她的手指又按了上去,力道比刚才重。 “哈啊......好痛......又好爽!” 她怎么能这么......这么神奇!轻而易举就能毁掉他所有理智,让他心甘情愿成为她掌中的玩物! “啊......哈啊......” 一声浪叫后,呼延玦颤抖着射出了浓腻黏稠的精液。 谁知才开了个头,就被楚栎恶劣地用手指将铃口死死堵住。 顿时,一股难言的压抑束缚感缠住了呼延玦。 他难耐的扭动身躯,却也不主动去掰开楚栎,而是不停地去蹭她。 “难受,楚栎......求你,先让我出来......求你......” 呼延玦如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声音低哑又撩人。 “哈啊......” 不等楚栎动作,他的身子又猛颤了一下,然后便凑过去舔吮楚栎的嘴角,眼神愈发迷离起来。 “求你......啊......楚栎......” 楚栎挑眉,挪开指尖,一大股白浊瞬间喷了出来,沾了她满手。 待他射完后,她将精液抹在他的肉茎上,然后又将挂着精液的手指放在他的唇前。 “舔干净。” 他乖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卷入口中。 “有点膻......”他说。 等他吞下去后,楚栎才敷衍着凑上去,奖励一般伸出舌头在他的口中搅了一圈,然后退了出来。 第十五章消遣 被楚栎一吻,呼延玦感觉身下的性器又胀起来了。 他侧过身子,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炙热的肉棒插进她的腿间。 磨蹭间,所有污浊都染在了楚栎的身上,带着浓郁的麝香味,就像是被他玷污了似的。 “楚栎......”他夹着嗓子,开始勾引她,“我看书上说,男女交欢时,都是要插进这里的。” “我不行的。”楚栎淡笑着摇了摇头,“除了阿昭,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与其他男人交欢。” “因为只有他是你的药?” 楚栎点头:“对。” 呼延玦闻言,顿时有些泄气。 “好了睡吧,”楚栎亲了亲他的眉心,哄道:“待我休息好了,用手给你弄一次。” 只能如此了。 呼延玦将楚栎揽进怀里,心乱如麻,许久才睡了过去。 翌日,近侍送了膳食过来,到门口时却被呼延玦自己端进了屋里。 楚栎半靠在软榻上,身上泛着水汽,上面只罩了一件呼延玦的衣袍,如女王般享受着呼延玦的投喂。 呼延玦全身赤裸,半跪在楚栎身前,只在腰间围了一块软毛布巾。 稍微一动,布巾下的肉屌就探出头来,气势汹汹地对着楚栎。 楚栎挑眉,起身坐起,伸出脚将布巾踩下,然后踏着根部碾了碾。 “唔......”呼延玦闷哼一声,手中的箸筷夹起一块点心喂到楚栎唇边。 楚栎张口吃下,咀嚼着凑进了他。 “硬了一早上了,难受吗?” “嗯。”呼延玦点头。 楚栎勾唇一笑,顿时露出一股诱人的风情。只见她身子向后撤开了些距离,然后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掀开衣袍的下摆,双腿对着呼延玦岔开。 “我被你勾得有些湿了,你来舔干净吧。” 无法形容的旖旎美好,就那么突兀的展现在了呼延玦的眼前。 白腻得发光的腿根处,一处神秘的细缝跟随着楚栎的呼吸微微翕张着,两片粉嫩的肉唇半阖在一起,染着诱人的水光。 此时,一缕淫水又恰好流了出来,缓缓出洞。 呼延玦眼睛都看直了,连手中的筷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整个人就如着了魔般,伸出舌头便凑了上去,将那缕淫水舔入口里。 一口不够,他抬手将两片肉唇拨开,舌头在穴口一下接一下的舔舐了起来,不时还探入那道紧致狭窄的洞里用力搅弄,渴望弄出更多的淫水来。 “哈啊......” 呼延玦口活一般,与她的阿昭根本比不了。 但楚栎素了许久,猛然被人这么舔,顿时舒爽的扬起了头,双腿挂在呼延玦的肩上,双手插进他海藻一般的长发间,直按着他往自己的腿心送。 淫水越来越多,小屄的痒意一潮接一潮,越发叫人难耐,甬道里层层迭迭的媚肉也开始蠕动起来,死死绞着进入穴口的舌头,想往最深处送。 呼延玦抽出舌头,换了手指插进去。极致的紧,又极致的软,一股说不出的爽意自身下传来,让他想溺死在她的身下。 “楚栎、楚栎......” 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起身伏在了她的身体上方,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忽然,她闭着眼睛身体曲了起来,口中发出一阵吟哦,穴中一股淫水涌出,打湿了他的手掌和身下的衾褥。 他低头,双唇落在她的乳尖,海藻长发铺散在她的身上。 他握住一只椒乳送入口中含住,大口吞吃起来,穴里的手指又开始慢慢抽送起来。 “够了......”她抓住他的长发,使了劲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扯开,痛得他“嘶”了一声。 “怎么了?”呼延玦抽出手指,手掌扶在她的腰上,柔声问她。 “不能......再来了。”她喘息着又闭上了眼,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欲望。 “好吧......”他悻悻然低头,金眸中满是失望之色。 忽地,一只手将他拉上了榻,握着他的肉根快速撸动起来。 说不出的软与爽交织。 她的动作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粗鲁,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还是自尾椎处汹涌传来,迫使他仰着头浪叫粗喘起来。 “楚栎......哈啊......啊......” “哈啊......楚栎......太爽了......要爽死在你的手里了......” 没多久,呼延玦便交代在了楚栎的手中,浓稠的精液射了自己满身。 与楚栎厮混......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呼延玦单方面被楚栎亵玩了大半天后,皇宫里来了人,急召他入宫。 呼延玦只得依依不舍地从楚栎身下爬起,揉了揉有些泛疼的性器,清理干净入宫去了。 屋门关上,楚栎慢悠悠坐起来,顺便擦了擦手。 “不错的小东西,平时拿来消遣一下还是挺好的。只可惜是个北狄皇子......” 楚栎呓语般的感慨着,负责她安危的暗卫楚二不知从何处出现,拿着一件斗篷披在她赤裸的身躯上。 “走罢。” “是!” 楚二抱起楚栎,转瞬便消失在了房中,不带一丝留恋。 第十六章过关 北狄王庭,深宫大殿。 呼延玦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背脊如松,迎接着北狄王的滔天怒火。 啪!—— 裹挟着风声的马鞭重重抽在他背上,衣帛应声裂开,一道血痕瞬间浮现。 呼延玦咬紧牙关,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孽子!你几个兄弟中,孤原最看重于你!可你……” 北狄王气得胸膛起伏,话音未落,又是一鞭狠狠落下,“不过一个豊朝女子,你若喜欢,纳了便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带外人进入药池重地?!” 啪!啪!啪!—— 鞭挞声在空旷殿宇内回荡,直至北狄王喘着粗气停手。 呼延玦脸色惨白,额际沁出细密冷汗,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却仍强撑着俯身叩首:“父王息怒……楚栎不仅是儿臣重要的合作者,亦是儿臣……心之所向。当时她旧疾突发,性命攸关,儿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事急从权……” 北狄王扶额,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素来心思深沉、对男女之情极为淡漠的三子,为何会突然对一个相识不过数月的异国女子如此痴狂,甚至不惜触犯宫规大忌。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近侍将呼延玦送回府邸。 待呼延玦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外,北狄王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他凝视着儿子离去的方向,心中杀意已定。 一个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他精心培养的儿子迷惑至此的女子……决不可留! 呼延玦强撑着回到府中,还未及处理背上火辣辣的伤口,近侍便匆忙来报,楚栎一行人,在他入宫后不久,便已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心头猛地一沉,呼延玦也顾不得伤势,踉跄着冲向寝殿。推开房门,室内空荡,唯有她身上那缕若有似无的冷香尚且残留。 一股尖锐的酸涩瞬间攫住了心脏……她果然,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可供消遣的玩物。 若非药池之事,恐怕她根本不会对他多看一眼。 然而,这念头转瞬便被另一种情绪覆盖——玩物便玩物罢,至少,他在她身边总算挣得了一席之地,哪怕微不足道。 “殿下,可要派人去追?”近侍上前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低声询问。 “追?”呼延玦苦笑着摇头,“此刻若追,便是将她彻底推远,日后……便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近侍面露难色,“宫里传来消息,王上已暗中派出了人手,怕是……要对楚小姐不利。” “什么?!”呼延玦猛地转头,牵动背上伤口,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强忍痛楚,急声下令:“立刻派我们的人跟上,务必抢在父王的人之前,将楚栎途径的所有痕迹抹去,绝不能让她落入追兵之手!” “是!”近侍领命,匆匆退下。 呼延玦颓然跌坐在床榻边,眼中光芒明灭不定。 父王竟如此迅速便对楚栎起了杀心……这意味着,原本唾手可得的边境大军执掌权,他暂时不能、也不敢要了。 至少明面上,他必须退出这场争夺,否则,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引来父王和兄弟们的全力围剿。 此刻,他只能祈愿,楚栎能平安返回安北。 此后,呼延玦便以养伤为由,紧闭府门,谢绝一切来访。 边境军权的角逐,他看似主动退出,最终落在了他人手中。 …… 安北,将军府。 楚昭展开海东青送来的密信,快速浏览后,气得低啐一声:“废物!扶不起的阿斗!不过是个只会卖弄风骚的狐狸精……既已动心,拿了兵权直接逼宫岂不干净利落!真是……机会送到手边都抓不住!枉费阿姐因着药池一事,还特意吩咐我暗中助他!” “公子。”楚一无声无息地上前行礼。 楚昭掌心内力一吐,密信瞬间化为齑粉。 他冷眼看向楚一,声音寒冽:“去,安排人手,盯紧北狄王庭通往边境的各条要道。一旦发现北狄新任的边境统帅出现,立刻来报!” “是!”楚一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空无一人的书房内,楚昭缓缓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而冰冷的弧度:“呼延玦……这军权,阿姐既说了给你,你便不要……也得给我乖乖接着!” …… 三月后。 豊朝东北边境,东阳关。 历经周折,消失已久的楚栎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了豊朝与北狄的另一处接壤之地。 北狄王派出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一路紧咬不放。 楚栎不通武艺,身体又经不起长途颠簸与穿越天险的折腾,无奈之下,只得率领众人绕行千里,从豊朝防守相对薄弱的东北境寻机入关。 此地地势险要,两侧皆是飞鸟难渡的连绵险峰,唯余中间一道狭窄山谷可通行。豊朝在此修建关隘,名曰“东阳”。 因据天险之利,此地仅驻军十万,然守关主将却身份显赫。正是当今皇帝膝下年仅十九岁的双生子皇子,四皇子萧晔与五皇子萧钰,副将则是他们的舅父,陵阳侯南宫义。 为求稳妥,楚栎掩去惊世容颜,换作男装,令大部分暗卫分散潜入关内,明面上只余数十人伪装成一支寻常商队。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车队中用于充作货物的那些宝石,皆是呼延玦所赠的珍品,成色太过耀眼夺目。 他们离开王庭时仓促,根本来不及更换为更普通的货品。在此豊朝与北狄关系微妙之际,一支“普通”商队竟拥有如此极品宝石,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果然,在过关接受盘查时,恰逢萧晔、萧钰前来巡关,楚栎的车队当即被扣下。 楚栎心下暗叹,只能归咎于时运不济。 双生子虽言明,只要楚栎能拿出证据证明商队清白,便可放行。然而楚掌柜接连提交数次文书凭证,皆被各种理由驳回。 事已至此,楚栎心知避无可避。她洗净铅华,褪去伪装,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两位年轻的皇子殿下。 第十七章密信 萧晔初见楚栎那一瞬,只觉恍惚见到了梦中那从月宫谪凡的仙子。 她肌肤瓷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润光泽,容貌冷艳绝伦,精致得不似真人,倒像巧匠呕心沥血雕琢的琉璃人偶。 一双特异的浅灰眼瞳,清冷中蕴着一丝病弱的朦胧,眼波流转间,却偏又漾出难以言喻的魅惑风情。 更慑人的是那身浑然天成的矜贵之气,竟比他这堂堂皇子更具天家威仪。 “见过将军。”楚栎施施然行礼,未等萧晔开口便自行直起身,姿态敷衍至极。 萧晔却浑然不觉,忙道:“楚姑娘不必多礼。” 他态度好得出奇,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请楚栎入座。 楚栎眉梢微挑,侧身优雅坐下。 “姑娘瞧着不似本地人,不知仙乡何处?”萧晔凑近些,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殷勤地为她斟了杯茶。 “安北。”楚栎抬眸,淡淡回道。 “安北?西北边境?”萧晔略显惊讶。 “嗯。”楚栎颔首,“因故无法从西北入境,只得绕道东阳,不料……” 她话语微顿,意味深长地瞥了萧晔一眼,灰眸中似有若无的嗔怪,如羽毛般轻轻搔过萧晔的心尖。 萧晔一怔,随即讪讪地抓了抓后脑:“嗨,都是误会!姑娘既已说明,稍后我便亲自为你的通关文牒加印放行!” 楚栎闻言,唇角极淡地一勾。 那笑意清浅,落在萧晔眼中,却如冰雪初融,春回大地,令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如此,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萧晔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羞涩地低下头,“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老四!问出什么了没有?”萧钰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萧晔的话。 萧晔急忙跳起来捂住萧钰的嘴。 楚栎趁机侧首,蒙上面纱。 这对双生子,引诱一个尚可周旋,若两个一同缠上,她只怕要付出些代价才能脱身了。 “将军,民女先行告退。” 她微一福身,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去。 萧晔痴痴望着那抹消失的倩影,直到萧钰重重捶他一拳:“老四你什么情况?!” “没什么,”萧晔揉着胸口,喃喃道,“就是对一人,一见倾心了。” …… 是夜,春晗将几乎未动的餐食从楚栎房中撤下。 楚栎展开两封密信。 楚昭那封格外厚实,密密麻麻写满几页纸,事无巨细地汇报,关于他如何截杀北狄大皇子派去接管的将领,又如何用计将北狄军强留边境,时时戏耍…… 字里行间浸满思念,几乎每句都在控诉她离去太久。那狂放字迹下,楚栎却读出一股压抑的暴戾。 第二封来自楚一,仅一行字:[公子情况有异,请主子速归]。 有异…… 楚栎蹙眉,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火舌吞噬字迹,化为灰烬。 她此次离开确实太久了。若再不回,楚昭怕真要生出些不必要的变故。 翌日清晨,萧晔兴冲冲送来通关文牒和发还的宝石,却在驿馆门前只等到春晗。 “将军容禀,”春晗福礼,“主子昨夜接到家书,称公子病情不稳,心急如焚,已连夜向南宫将军说明后匆匆离去。特命奴婢向将军致歉,万望勿怪。” 勿怪?是怕他误会她利用完便弃如敝履吧? 萧晔心中一涩,那点怨气却散了大半。“敢问……你家公子是?” “是主子的嫡亲弟弟,亦是主子在世间唯一的血亲。” 春晗一语,瞬间便让萧晔自行补全了一出“家道中落、姐弟相依为命,长姐为抚育病弱幼弟不惜冒险行商”的悲情戏码。 他不再计较,备了份厚礼让春晗带上,痛快放行。 …… 归途,楚栎快马加鞭,大腿内侧磨破出血,也只是草草涂药,忍痛疾驰。 也幸得药池滋养,她的身子方能承受这般颠簸。 当西北境落下第一场雪时,安北城垣终于映入眼帘。 漫天飞雪中,楚栎一眼便望见了那道伫立在城门口的玄色身影。 楚昭未披大氅,墨发与肩头已落满积雪,不知已在此等候了多久。 他远远望来,隔着风雪,视线便死死锁住了她,那双上挑的凤眼中翻涌着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浓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