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很宠我》 第1章 宠1 千疮百孔日不济,换个人生试一试 这个在雨天里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大哭的女子,就是故事的女主角——姜敏,今年25岁,是一个即将研究生毕业的医学生,今年是她最关键的一年,本刻苦学习准备考博的她突然面临着考博取消的晴天霹雳,唯一想继续读博士的方法,必须要取得必要的英语成绩,可英语的复习不过半月,姜父突然心肌梗死生病住院,身为医学生的她比一般人还要害怕,因为学医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一眼可以看到疾病的尽头。 她努力一边学习一边照顾父亲,可对父亲的悉心照料却莫名引来导师的嫌弃,她不明白为什么,究竟是老师不近人情,还是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无论是什么,就算拿下英语,她的导师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她继续读博了,可姜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可今天,她收到了她的英语成绩,就差一点,可差一点就意味着连一丝希望都没有,而刚刚出院的父亲却又呕血再次被她送进医院,看着不足三分之一的血红蛋白,再看着九百多的肌酐,她咬着牙坚持,可她心里明白,姜父的病有多重,治疗上又有诸多矛盾之处,医者不能自医,更不能医亲人。 于是,她交给了信任的医生,坐在楼下的车里,然后,突然哭了,二十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万念俱灰,她多么想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帮她承担一切,告诉她,父亲能挺过去,告诉她,平凡也是幸福只要他们在一起,告诉她,未来可期,可是没有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不是只有二十五岁么,我不是只是一个女孩子么!好累,好累啊!!!” 黑夜与轰响的雷声作伴,显的愈加可怕,而姜敏哭累了便在车里睡着了。 姜敏揉揉眼睛,哭了一宿,竟不觉得眼睛肿痛,‘诶,我怎么躺着啊?’姜敏突然觉得奇怪,猛的睁开眼睛坐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故宫?不对啊,我不又不在北京,这一定是沈阳那个小故宫,也不对啊,我也不在沈阳啊?!这里是谁的卧室啊?’姜敏起身看了看鞋子,‘靴子?古代的,我这衣服,到底怎么回事,’姜敏四处看了看,‘镜子里的人...是我啊...也不是别人啊,穿越?不可能,那都是假的呀,做梦,那也太真实了,这触觉,分明就是我自己的感觉,不是梦....’ 姜敏推开门,门口的古装女子突然跪了下来,一个穿着不一样的女子笑着走上前,“郡主,您醒了?” ‘啊?郡主??我真的穿越了,这身份听起来倒不是饿着的角色。’姜敏心想。 “太好了,快去通知唐将军!”这穿着不一样的女子说完赶紧扶着姜敏往里走,“郡主衣冠不整怎么就跑出来了,身体还病着呢。” ‘看样子应该是我的丫鬟啊。’姜敏被服侍更衣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郡主?您...您不记得了?” ‘我当然不记得!’姜敏说道,“不..记得了。” “来人!” “不用不用!!!”姜敏马上捂住她的嘴,“失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郡主,失忆可能是真的伤到头部了,我得....” “那个,不,我...”...‘我应该是她主子啊,怕什么。’...“我不想大肆宣扬,你听话就可以了,说,叫什么名字?”姜敏说。 “奴婢玲珑,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我呢?我是谁啊?” “郡主....”玲珑看着失忆的郡主,又不让上报... “听话!”姜敏说。 “你是前任大将军唐固之女,唐柔。”突然走进来的美男子说道。 ‘哇,好帅啊,唐柔,柔这名字,不太符合我。’姜敏心想,“你又是谁?” “你哥我,唐安。”唐安说完问道玲珑,“怎么回事?” “将军,郡主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让叫太医。”玲珑说。 “哇,你出卖我好快啊。”姜敏说完走到唐安面前,‘这么帅,居然是哥哥,可惜了。’ “为什么讳疾忌医?”唐安问,“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了?现在只有我们兄妹二人在这天子脚下,没有了父母和家族的支持,我们是孤立无援的,懂么?” ‘信息好大呀,他什么意思啊,我真的在故宫,我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郡主,没有靠山那我在这故宫里不随时掉脑袋么,我去,不过倒是有个哥哥倒是不错,这可是从小到大的愿望之一啊。’...“懂!可是哥哥,我不是失忆了么!” “叫兄长。”唐安说。 “兄长未免太生分了,还是哥哥好。”姜敏笑着说。 唐安看着失忆了的唐柔,‘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痛苦的事情,也不记得她恨我的事情。’...“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姜敏说。 “郡主您睡了三天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您现在醒了还是叫太医看看比较好,而且你还...”玲珑说。 “失忆啊,至于么,他们连我睡了三天三夜都整不明白,还治失忆,我活着就得了呗,不过,哪里可以溜达溜达?我这身体哪儿哪儿都发紧,肯定是这三天睡的,我得抻一抻。”姜敏说。 “什么?”唐安和玲珑都不知道这唐柔在说些什么。 “我就想出去走一走。”姜敏撒娇道,‘免费看看故宫么,哈哈哈。’ “去拜见一下太后娘娘吧。”唐安说。 “为什么啊?”姜敏问。 “你是女眷,以后住在这里也是太后娘娘管着,请安什么的都是必不可少的。”唐安说。 “我最讨厌讨好别人,我!不!去!!!”姜敏说。 “听话,我得走了,我不能擅离职守太久,记得去拜见太后娘娘。”唐安走了。 “郡主?”玲珑说,“我们整理一下仪表去见太后娘娘?” “玲珑,我的贴身宫女,是不是?你!听!我的!!”姜敏说,“带我出去转一转,我是失忆了,你总记得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吧!” “我...我也...郡主...您来了以后就大病在床,睡了三天,我也不知道....” ‘天呐,那也不能足不出户吧!’姜敏说,“御花园,去过么?” “嗯。”玲珑点了点头,想起来若是点头郡主可能就要过去,那怎么行,于是又摇了摇头。 “别整没用的,带我去!”姜敏说。 一路走来,大家虽然不认识唐柔,但也知道这服饰是个主子,该作揖的作揖,姜敏则大摇大摆的走着,她也看不出来都是些什么人,反正没有比她大的官就是了。 “到了。”玲珑说。 “这就是御花园啊,花草树木而已,不过也比在房间里待着墙,转一转吧。”姜敏说着。 “姑妈,皇上已经一个月没去过我那儿了。”皇后章挎着太后娘娘说。 “你呀,这男欢女爱之事你老跟哀家说什么,你现在是皇后,这孕育子嗣只是你责任之一,你要学习如何辅佐君王!”太后说。 “姑妈,我没有子嗣,这皇后的位子怎么做的稳,您也知道啊,这皇上娶我的时候有多不情愿。”皇后说。 “这前面怎么这么热闹。”姜敏说,“走,过去凑凑热闹。” 姜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玲珑看仔细了,突然发现,那不是太后和皇后么,玲珑马上冲了上去,姜敏却以为玲珑终于跟了上来而且也很有兴趣,便加速度跑了起来,临近了突然停了下来,‘这架势,应该是大官啊,会不会惹不起啊?走吧走吧。’姜敏一回头和玲珑撞在了一起。 太后和皇后注意到了声响看了过来,皇后说道,“谁啊?带过来。” 姜敏和玲珑被逮了过来,姜敏也不打算反抗,因为如果不是身份比她的贵又怎么可能上来就要抓她过去,‘这时候不乖乖的,那不是要掉脑袋。’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玲珑立刻作揖。 姜敏立刻有样学样,然后低下头,按照姜敏看过的电视剧,这个时候抬头一定不对!‘低头这个动作,既可以表示歉意,又卑微,甚好!’ “不曾见过啊。”皇后说道。 “回娘娘,是前任大将军的遗孤唐柔郡主。”皇后的贴身侍女巧巧说。 ‘这丫鬟见过我?’姜敏心想,‘不对,这应该是身为皇后贴身侍女的技能吧,优秀!’ “唐固的女儿?”太后看向埋着头的唐柔,“唐柔?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姜敏慢慢抬起头,“妈?”...‘这太后娘娘竟然和我妈长得一样啊!我去!’...“妈...呀,呵呵,太后娘娘长得可真!好!看!嘿嘿。” “轻浮!”皇后说。 虽然轻浮,但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太后倒是很高兴,“无妨无妨,这柔儿也是可怜人,唐固也是为我朝奉献一生啊,不过我听说你重病在床啊,这是大好了?”太后倒是记得如果之日唐柔就病了,一直未来进谏。 “是啊太后娘娘,我也不知为何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便是来寻太后娘娘请安呢!”姜敏忽然很佩服自己信口胡邹的能力! “那你刚刚躲什么?”皇后说。 “那不是第一次见,人家害羞,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是我的错。”姜敏说道。 “这可怜的姑娘,来,过来坐哀家身边。”太后说。 姜敏起身坐在太后身边,看着这个和自己母亲长得一样的人,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这怎么了?”太后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我妈...我娘....”姜敏真的很想她母亲,父亲重病这一个多月,她与母亲从未有过深谈,但是她们却是彼此的依靠,如果没有母亲,她也许早就撑不住了。 “好了好了,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家,哀家就是你的亲人!”太后说。 “姑妈!”皇后有些不情愿。 姜敏哭的更厉害了,“谢谢太后娘娘!呜呜。” 更深露重,姜敏坐在床上,‘这下如何回去啊,老爸还在生病,我怎么能安心啊,可是,怎么回去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唐柔啊唐柔,你又是怎么了,为何这人生让我过了?难道你在过我的人生么?如果是这样,你又有了父母,会不会开心一些,如果开心,请照顾好他们,我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他们的身边。’ 去见到和母亲一样的脸便是最大的慰藉了,姜敏每日起床便去太后处伴随左右,直至太后睡下,或是讲讲故事,或是谈心,偶尔听太后念叨念叨,可太后不知道的是,在姜敏的心中,越来越把太后当作母亲了。 “郡主,你在揪,这树都要被揪秃了,您怎么了?”玲珑说。 “无聊,为什么太后娘娘礼佛不带我去啊。”姜敏说。 “太后娘娘不是说了么,这礼佛前后事宜都是早早定好的了。”玲珑说, “把我加上有什么难的,就是不想带我去,哼!!”姜敏揪的更狠了。 “你在做什么?”皇上这巧经过。 这是姜敏第一次见到皇上,可龙袍加身怎么会不认得,跟随着玲珑作揖后,姜敏说道,“回皇上,臣女在...护花呀。” “护花?”皇上说,“你当朕是瞎的?你这是分明是在毁花!竟然敢动朕的御花!!” “皇上!您没听说过么?化作春泥更护花啊!”姜敏说,玲珑急的直拽她袖子。 “好大的胆子,还敢狡辩!”皇上说,“你是哪个宫的?” “回皇上,臣女唐固之女唐柔。”姜敏说。 “唐固之女。”皇上想起来,正是因为唐固夫妇为国捐躯,戎马一生,又不拉帮结派,只剩下一子一女,孤苦无依,遂接至皇宫,这唐安倒是进谏过,倒是给了个小将军的职位,当时说是唐柔病了,便没有见到,如如今一见,倒是生龙活虎啊,生的倒是很标致,“也罢,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暂切放过你这一次。” “多谢皇上,那臣女不碍眼了。”姜敏想拔腿就走可没那么简单。 皇上正为朝政烦扰正没有发泄的途径,”等一下!” “皇上有事?” “唐固夫妇武功都是上上成,想必他们的女儿也不会太差,跟我比武!”皇上说。 ‘比武?!有病吧!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根本没想放过我,真倒霉,这个时候太后居然不在宫里。’姜敏假笑着说,“皇上,您打我多不好,我一届女子,输了,您是胜之不武,赢了,您不也没面子么,我给您推荐一个人。” “谁?” “唐安!”姜敏说。 比武场上,唐安不知心里埋怨了唐柔多少遍,‘看来,即使是失忆,妹妹还是恨我,竟然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不过无论如何,都是尽量打,打不过就好了。’ 可唐安也就是想想,皇上热爱武术,三下五除二都不用,一招制敌,唐安就躺在地上了,“无趣!” ‘无趣?那不行啊,看来是要发泄啊,那没发出去,可不是随时可能会让我很惨?’姜敏马上进谏,“皇上!臣女想跟您玩儿个游戏。” “游戏?”皇上看着唐柔,‘这小女子是要耍什么花样?’ “丢沙包!”姜敏说,‘诶,像我这样也没什么童年的人倒是还知道点儿游戏,丢沙包啊。’玩了一会儿,皇上果然发泄的很爽,开始哈哈哈大笑了,姜敏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可好了吧。’...“皇上开心了吧?那我和哥哥先退下了。” “等会儿,唐柔妹妹怎么这么着急走?”皇上说,“朕还没玩儿够呢,唐安,你先下去吧。” “皇上,舍妹!”唐安怕唐柔惹事。 “下去!”皇上说,唐安只能下去了。 “皇上....”姜敏有种不详的预感。 “朕觉得啊,这样玩儿还差些味道,不妨我们改一下。” “要....怎么改啊。”果然姜敏被安排站在了被沙包打的位置,而皇上却用的不是沙包,‘居然这么不怜香惜玉,用石头?你妹啊!’...“哈...哈哈,皇上一定要这样么...我错了,我应该揪花,我错了......爹!娘!!“姜敏大哭起来。 “你....你哭什么!我也没说要打你啊!”皇上有些慌张,毕竟唐固夫妇是为国捐躯,‘朕是不是过分了。’...“回宫!” 皇上一走,姜敏立刻收住眼泪,“皇上也怕眼泪啊?” “郡主!您可吓死我了,快走吧。”玲珑说。 ‘原来她长这样,可怎么和传闻不一样,都说知书达理,京城第一女子,可如今开来却是古灵精怪,要不是已经许了人家,即便当年年纪尚小,也是能入了我王府的,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妃子了,’皇上来回踱步,“德顺呢?” “回皇上,赵侍卫最近肠胃不适....”小福子说。 “又去拉了?...你过来。” “皇上。” “去查一下这唐柔的喜好。”...‘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传闻与现实为何差距这么大。’ “啊?...是...”小福子说,‘从小跟在皇上身边,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早上还因为辅助大臣对自己政策横加干预什么都推行不下去耍脾气摔东西的,现在倒是好色起来了。’ “还不快去!等什么呢?”皇上看到桌子上新的得到的四幅折扇,“等会儿,顺道把德顺叫回来,他玩儿够了。” “来来来,不够妩媚,下一个!”赵德顺张着腿,叼着草根看着宫女‘选秀’,“我可跟你们说啊,机会就摆在面前,我都不看不上眼,皇上怎么能看得上眼呢。” 小福子找到赵德顺,赶紧上前,“我说赵德顺,你又干什么呢?” 宫女吓得立刻怔住。 “好歹一起长大的,干嘛这么凶,来来来来,福子,”赵德顺立刻走到小福子身边,“你看,这些都是千挑万选过的......” “赵侍卫!皇上找,你看着办吧。”小福子把赵德顺的手扒拉下去。 “怎么了?不是说我拉肚子么?”赵德顺说。 “你差不多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爹早上得罪了咱万岁爷,你在这儿躲祸呢!”小福子说,“得得得,我也没空跟你墨迹,我得办个大活!” “都下去吧。”赵德顺把宫女遣散,拉住小福子,“什么大活什么大活?” 小福子摆出一副我不告诉你的模样。 “我帮你啊,说来听听,多个人多条路,快说快说。”赵德顺说。 “唐固之女唐柔,熟么?” “唐柔,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长大了好像就没见过了,不过我听说她不是被接到宫里来了么?怎么,你春心动了,想找个对食的?我说福子啊,这唐柔的身份也就我能般配,你说说你,老动不该有的心思。” “你说什么呢?是皇上让我打听唐郡主的喜好!皇上!” “皇上?果然如我所料,他想要女人了。”赵德顺说,“这点儿事还不好办,去找她哥呀,唐安现在也是大内侍卫。” “我本来也要去的,跟你废话这么久。”小福子转身走了。 “哥哥?干嘛不理我呀。”比试结束后姜敏就跟着唐安回到他住所,姜敏以为唐安正在因为自己的‘出卖’生自己的气。 唐安本是上街买了妹妹唐柔最爱的臭豆腐,但这件事他只做过一次,可那一次却被唐柔无情拒绝了,那个时候唐柔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买,你管好你自己吧。”可这一次,妹妹失去记忆,唐安想要把握这个机会,建立兄妹情谊。 “哥哥?不过哥啊,你这什么味啊,怎么这么臭啊。”姜敏忍了好久终于实在是臭的不行,“要不哥哥您沐浴更衣一下好不?生妹妹的气我们可以一会儿再生。” 既然唐柔有所发现,唐安顺势拿出了桌下的食盒。 姜敏看着唐安打开食盒,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姜敏立刻屏住呼吸,“哥我错了,咱不至于,不至于。” “小柔,这可是臭豆腐。” ’唐柔这个大家闺秀不可能有这个癖好吧,应该不能,怎么能这么臭。’姜敏于是说道,“哥,你要想惩罚我,您直说,可这臭豆腐万万使不得呀,妹妹明日再登门谢罪。” “郡主,那可是你最爱的臭豆腐,以前老爷可没少因为这事儿说你。”路上玲珑忍不住问了。 “我失忆了好么,我的味蕾已经不记得我喜欢这么臭的东西了,爱吃,赏你了,你回去吃吧。”姜敏说。 “皇上找臣。”赵德顺说。 “你又去哪里胡闹了。”皇上说,“来,这有四幅折扇帮我捎给你姐姐良妃,还有皇后、贵妃、珍嫔。” 赵德顺接过折扇,“随便分配?” 皇上一听赵德顺就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早上被四个老头子气坏了,总要点点他们的女儿,折扇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是要有一个行为,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开始无休止的猜测,“聪明,不愧是朕的人,去吧。” “是,臣立刻去办。”赵德顺带着人和折扇依次送到了皇后处,贵妃和珍嫔处,最后带着最后一把折扇来到了姐姐良妃处,本想给了折扇便走,良妃却拦住了赵德顺。 “来都来了,都不进去坐一下?”良妃说。 “弟弟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举手投足都有人看着,皇上不喜欢身边的人互通有无,弟弟回了。”赵德顺一本正经的说。 “姐姐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但是姐姐想弟弟不行么?弟弟一定要姐姐以妃嫔的身份命令你,弟弟才肯进来么?”良妃说。 “弟弟不能多待。”赵德顺只得进去坐下。 “来,把点心拿过来。”良妃叫人拿来点心,对赵德顺说道,“来,弟弟,这都是你爱吃的,姐姐特地为你做的。” “姐姐知道我要来?” “姐姐不是傻子,早上朝堂上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我就想到皇上会找人点点我们这些女儿辈的,想来这个人选也非你莫属了,姐姐说的对么?” “弟弟愚笨,听不懂。”赵德顺装傻道。 “无妨,可姐姐这肚子一直都没消息,皇上有日子不来了,弟弟可知道为何?” “不清楚。”赵德顺说。 “弟弟一定如此和赵家划分界限么?” “姐姐也是姐姐,父亲也是父亲,可我是皇上的人,作为贴身侍卫,我的嘴无论对着谁都不能乱说话,姐姐若是没有别的事,弟弟便走了。”赵德顺起身。 “德顺!” “姐姐不必担心,皇上为国事操劳,数月未招幸任何人,姐姐要记住,皇上喜欢简单的人,弟弟告退了。”赵德顺离开了。 “娘娘,这折扇?”良妃贴身宫女翠竹问。 “收起来吧,也没有打开看的必要,不过这个时候,皇后应该已经抓狂了吧。”良妃突然觉得终于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啊!!!!”皇后扔掉折扇,“这什么意思!皇上什么意思啊!!!” “娘娘!!!”皇后贴身宫女冷心毕恭毕敬的拿起折扇,“娘娘,御赐之物,摔不得。” “摔不得摔不得,凭什么摔不得,这折扇上明明就是在指责我。” “皇后娘娘是觉得自己不够德贤么?所以才会认为这是在指责?” “冷心!” “老爷说过,娘娘遇事不够沉着冷静,冷心的存在就是稳住娘娘,娘娘不妨听冷心说说这折扇。”冷心说,“在冷心看来,无论皇上给什么娘娘都不必担心,娘娘应该认识到一件事,天子无权,这权力本就在辅政大臣手中,大将军唐固死后,就只剩下三位丞相,左中右以左为大,而左丞相....” “左丞相是我的父亲,所以我爹才是大权在握。” “老爷大权在握就是娘娘大权在握,奴婢知道娘娘想要的是圣宠,奴婢说过,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利益交换的,娘娘如果能满足皇上的需要,皇上一定会把娘娘捧在手心。” “皇上要的是权力,我爹是不会给的。” “当然不给,可少许的甜头就应该足以了。”冷心说。 “打听到了?”赵德顺正好碰到了回来的小福子。 “那当然,我得赶紧进去,不然皇上该等急了。”小福子赶紧进去了,“皇上,奴才打听到了。” “说说看。”皇上放下御笔。 “唐柔郡主品性温文尔雅,喜欢读书作诗,擅长琴棋书画,尤其是琴艺,喜欢白色,喜欢赏花,喜欢游湖,喜欢...臭豆腐....”小福子说。 “哦?臭豆腐?闻香下马?”皇上说。 “正是。”小福子说。 “一个大家闺秀,堂堂郡主,竟然喜欢吃臭豆腐...有品位!!”赵德顺说。 “听说太后娘娘礼佛之前和这郡主几乎天天待在一起。”小福子说。 “母后?”皇上说。 “这郡主挺聪明啊。”赵德顺说,‘不是太聪明就是太幸运,知道找太后做靠山。’ “你都给下去了?”皇上说。 “是,皇上。”赵德顺。 “说说看,她们都说什么了?”皇上说,“不不不,朕猜一下,皇后一定是从喜出望外到气急败坏。” “臣还没来的及看到气急败坏的模样。”赵德顺说。 “贵妃一定是微笑的接着,然后苦心钻研!”皇上说。 “苦心钻研臣也没来得及看到。”赵德顺。 “这珍嫔啊,一定是天真的结果,然后一脸茫然。”皇上说。 “一脸茫然臣以没看到。”赵德顺说, “那良妃呢?一定是端庄的接过,然后仔细的询问吧?不要说你没看到。”皇上说。 “所以说啊,皇上不要在派臣去见姐姐了。”赵德顺说。 “行了行了,明天还要见那几个老东西,这唐固死的未免有些早,现在是一个站在朕这边的都没有了。”皇上感叹道。 “皇上放心,臣和小福子必须稳稳的站在您身边。”赵德顺说,“再说了,皇上还有太后娘娘呢。” “朕是天子,怎么能一直在女人的庇护下呢,不过,母后应该明天就回来了,准备好迎接,小福子,你去命人通知唐柔,一起迎接母后。”皇上说,‘既然母后喜欢,那就带着她。’ “什么?!伴驾?”姜敏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香蕉,突然被这消息吓得腾一下子坐了起来,‘这臭小子打什么主意呢?自古以来君心难测,我这助他发了脾气他这是感恩呢还是嫌弃我多管闲事啊?救命啊,算了,反正衣食无忧,也不用学英语,多好,我怎么能不知足呢,去就去。’ “郡主,这是事宜,上面需要注意的,玲珑都给您标记出来了。”玲珑说。 看似只有两三页纸,姜敏一打开,‘这么小的字,这样两三页纸,怕是上万字了,救命啊,我不喜欢看书!!!!算了,总比学英语强...’...“玲珑,有眼镜么?这么看下去,你主子我的眼睛都瞎了。” “眼睛...?”玲珑吓得,‘郡主要人眼睛这么可怕么?该不会要我的吧。’ “就是西洋镜可以戴在眼睛上的那种?” “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玲珑连见都没见过。”玲珑说。 “西洋镜?”皇上听了小福子的偷听道的对话说,“她竟然知道西洋镜,我以为像唐固这样清廉的人不能知道如此稀奇的东西。” “皇上,那倒未必啊。”赵德顺说。 “你是说唐固不清廉?”皇上说。 “当然不是,只是唐大将军征战沙场,又总是到边境打仗,他必然见过很多稀奇玩意。”赵德顺说。 “去把西洋镜找过来给她送过去。”皇上说,“赵德顺,你去,记住,不能暴露是朕给的。” “是,皇上。”赵德顺。 走出大殿,小福子说,“这皇上怎么了,现在有心情关心这没用的事情?” “皇上天天被老头子们纠缠,总要有个情感的发泄口啊,这唐柔毕竟是唐固的女儿。”赵德顺说,“看来,这唐柔郡主不久也是后宫的小主子了。” “正主子来了。”小福子说着,看着皇后带人迎面走过来,“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臣参见皇后娘娘。”赵德顺说。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也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不过,皇上在里面么?”皇后说。 “回皇后娘娘,皇上在呢,您...”小福子知趣的让开,每次皇后娘娘不请自来都直接冲了进去。 “这不好,帮我通报一声。”皇后娘娘说。 “是,皇后娘娘。”小福子心想,‘这下更不好了,这皇后娘娘伪装着性子来了,不会有好事情。” “我不见她她就不进来了?叫她进来吧,不然又到母后那里去告状。”皇上说。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说。 “起来吧,皇后有事?”皇上说。 “皇上有段时间没来我鸾凤殿了。”皇后说,“臣妾怕皇上操劳国事耽误了身子,特地做了些补品带来,皇上尝尝?” “朕没有胃口,等会再吃吧,你先回去吧。”皇上说。 “臣妾知道皇上为何没有胃口,臣妾听闻皇上鸿图之志难以施展,臣妾身为国母理应辅佐君王,皇上需要臣妾做些什么,臣妾一定竭尽所能。” “好啊,让你那义正严辞的父亲辞官回家如何?”皇上说。 “皇上...” “得了,朕开个玩笑,舅舅在朝把朕把着朝政,朕乐得清闲。”皇上说。 “皇上......” “我累了,你下去吧。” “皇上!”皇后刚要使性子,冷心在后面拽了拽皇后,“那臣妾告退。” “冷心你看看对我的态度!”回殿途中,皇后说。 “事情还是要慢慢来。”冷心说,“有奴婢在,娘娘别急。” “我要看我要看!”赵德顺在御花园里炫耀西洋镜,据说唐柔最常出现在这里。 “您这可是西洋镜?”路过的玲珑听说了马上挤上前。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赵德顺估摸着这生面孔应该就是唐柔身边的玲珑了,“你主子谁啊?” “奴婢玲珑,主子郡主唐柔,不知这西洋镜可否借我家主子把玩几日?“ ‘这奴婢怎么单独出来了,主子呢?’赵德顺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可以人物,“可以啊,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在这儿干什么?拿着食盒字做什么?” “主子觉得每日御膳房给的食物太多,每次都乘出来自己吃的,把其他的拿给最低阶的宫女太监。”玲珑说。 ‘竟然还有这样的主子。’赵德顺心想,“那我把西洋镜借你我有什么好处?” “您想要什么?” “我也不缺什么,可我就喜欢别人欠我人情,这样吧,你告诉你家主子,西洋镜我借给她一日,她便欠我人情...” “谁要欠你人情啊?”姜敏觉得屋中无趣,那小字在眼前转来转去就是看不进去,于是出来转转恰好听到这两句,“你谁啊?看着装也是个侍卫,为何在这里调戏宫女。” “我是谁?来,你们来介绍。”赵德顺说。 其他的宫女纷纷抢着说道,“赵侍卫是皇上贴身侍卫,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哦。”姜敏才不在乎呢,关她什么事儿,“走吧,玲珑,是不是送完了?” “嗯。”玲珑说。 “等会,”赵德顺心想这任务还没完成啊,走到唐柔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想必您就是玲珑口中的主子,唐柔郡主吧。” “不明显么?”姜敏说。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冲。’赵德顺说,“小柔,你不记得我了?” ‘小柔?这么亲昵?那我该说什么?’姜敏说,“你听说了这个那个的,难道没有听说我记忆不太好了么?” “我是赵德顺啊,小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赵德顺说。 “你也说是小时候了,我更不记得了,不好意思,我不打扰赵侍卫的闲情雅致了。”姜敏说。 “诶,既然是老朋友,这人情我也不要了,这西洋镜就当我送你的。”赵德顺说。 ‘怎么感觉他非要给我呢?不过,我当时也就是开个玩笑,我又不近视,要西洋镜做什么,在说了,我也不打算看了。’姜敏说,“谢谢赵侍卫的好意,不用了。”姜敏拉着玲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怎么不按套路走呢?”赵德顺说,“这下得挨骂了。”...‘不过确实是个奇特的姑娘,怪不得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第2章 宠2 少年天子不得志,后宫是非不间断 “郡主,您在揪,这树都要被揪秃了,您怎么了?”玲珑说。 “无聊,为什么太后娘娘礼佛不带我去啊。”太后娘娘一大早离开的那一刻,姜敏便很不开心了,除了太后,她不去招惹任何人,不打任何官腔。 “太后娘娘不是说了么,这礼佛前后事宜都是早早定好的了,那个时候您还在睡觉呢...”玲珑说道? “三天三夜么!我知道!可把我加上有什么难的,那不是太后娘娘一句话的事儿,就是不想带我去,哼!!”姜敏揪的更狠了。 “可是礼佛前至少要吃素三天的。”玲珑其实是在安慰她的郡主。 姜敏听了更不开心了,她不信,没吃素会怎样。 “你在做什么?”皇上这巧经过,内心里还有一股子火气。 这是姜敏第一次见到皇上,可龙袍加身怎么会不认得,跟随着玲珑作揖后,姜敏说道,“回皇上,臣女在...护花……” “护花?”皇上说,“放肆!你分明当朕是瞎的!你这是分明是在毁花!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动朕的御花!!” “皇上!您没听说过么?化作春泥更护花啊!”姜敏说道,玲珑急的直拽她袖子。 “好大的胆子,还敢顶撞朕!”皇上说,“你是哪个宫的?” “回皇上,臣女唐固之女唐柔。”姜敏说道,她礼貌而不讨好,这是生活在这个世界,她想要做的那种令自己舒服的人。 “唐固之女。”皇上知道她,正是因为唐固夫妇为国捐躯,戎马一生,又不拉帮结派,只剩下一子一女,孤苦无依,遂接至皇宫,这唐安倒是进谏过,暂时做了个御前侍卫,至于唐柔,当时说是唐柔病了,便没有见到,如今一见,倒是生龙活虎啊,生的倒是很标致,“也罢,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暂切放过你这一次。” “多谢皇上,那臣女不碍眼了。”姜敏想拔腿就走可没那么简单。 皇上为朝政烦扰,又总在那些辅政大臣面前吃瘪,正没有发泄的途径,“等一下!” “皇上有事?”姜敏忽觉大事不好...... “唐固夫妇武功都是上上成,想必他们的女儿也不会太差,跟朕比武!”皇上说。 ‘比武?!有病吧!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根本没想放过我,真倒霉,这个时候太后居然不在宫里。’姜敏心里虽然如此想,但嘴上却假笑着说,“皇上,您打我多不好,我一届女子,输了,您是胜之不武,赢了,您不也没面子么,我给您推荐一个人。” “谁?”皇上虽然看得出唐柔的小心思,但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 “唐安!”姜敏立刻‘出卖’了这个兄长。 比武场上,唐安不知心里埋怨了唐柔多少遍,‘看来,即使是失忆,妹妹还是恨我,竟然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不过无论如何,都是尽量打,打不过就好了。’ 可唐安也就是想想,皇上热爱武术,三下五除二都不用,一招制敌,唐安就躺在地上了,“无趣!” ‘无趣?那不行啊,看来是要发泄啊,那没发出去,可不是随时可能会让我很惨?’姜敏马上进谏,“皇上!臣女想跟您玩儿个游戏。” “游戏?”皇上看着唐柔,‘这小女子是要耍什么花样?’ “丢沙包!”姜敏说,‘诶,像我这样也没什么童年的人倒是还知道点儿游戏,丢沙包啊。’玩了一会儿,皇上果然发泄的很爽,开始哈哈哈大笑了,姜敏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可好了吧。’...“皇上开心了吧?那我和哥哥先退下了。” “等会儿,怎么这么着急走?”皇上说,“朕还没玩儿够呢,唐安,你先下去吧。” “皇上,舍妹!”唐安担心唐柔。 “下去!”皇上说,唐安只能下去了。 “皇上....”姜敏有种不详的预感。 “朕觉得啊,这样玩儿还差些味道,不妨我们改一下。” “要....怎么改啊。”果然姜敏被安排站在了被沙包打的位置,而皇上却用的不是沙包,‘居然这么不怜香惜玉,用石头?你妹啊!’...“哈...哈哈,皇上一定要这样么...我错了,我不应该揪花,我错了......爹!娘!!“姜敏大哭起来。 “你....你哭什么!朕也没说要打你啊!”皇上有些慌张,毕竟唐固夫妇是为国捐躯,如今自己却接借他们女儿发泄脾气,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无趣无趣!回宫!” 皇上一走,姜敏立刻收住眼泪,“皇上也怕眼泪啊?” “郡主!您可吓死我了,快走吧。”玲珑可真的吓坏了。 ‘原来她长这样,可怎么和传闻不一样,都说知书达理,京城第一女子,可如今开来却是古灵精怪,要不是已经许了人家,即便当年年纪尚小,也是能入了我王府的,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妃子了,’皇上来回踱步,“德顺呢?” “回皇上,赵侍卫最近肠胃不适....”小福子说。 “又去拉了?...你过来。” “皇上。” “去查一下这唐柔的喜好。”...皇上想着‘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传闻与现实为何差距这么大。’ “啊?...是...”小福子说,‘从小跟在皇上身边,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早上还因为辅助大臣对自己政策横加干预什么都推行不下去耍脾气摔东西的,现在倒是好色起来了。’ “还不快去!等什么呢?”皇上看到桌子上新的得到的四幅折扇,“等会儿,顺道把德顺叫回来,他玩儿够了。” “来来来,不够妩媚,下一个!”赵德顺张着腿坐在石桌上,叼着草根看着宫女‘选秀’,“我可跟你们说啊,机会就摆在面前,我都不看不上眼,皇上怎么能看得上眼呢。” 小福子找到赵德顺,赶紧上前,“我说赵德顺,你又干什么呢?” 宫女吓得立刻怔住,喊着,“福总管”,作着揖。 “好歹一起长大的,干嘛这么凶,你看把小姑娘们吓的,来来来来,福子,”赵德顺立刻走到小福子身边,“你看,这些都是千挑万选过的......” “赵侍卫!皇上找,你看着办吧。”小福子把赵德顺的手扒拉下去。 “怎么了?不是让你说我拉肚子么?”赵德顺说。 “你差不多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爹早上得罪了咱万岁爷,你在这儿躲祸呢!”小福子说,“得得得,我也没空跟你墨迹,我得办个大活!” “都下去吧。”赵德顺把宫女遣散,拉住小福子,“什么大活什么大活?” 小福子摆出一副我不告诉你的模样。 “我帮你啊,说来听听,多个人多条路,快说快说。”赵德顺说。 “唐固之女唐柔,熟么?” “我表妹啊!不过,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长大了好像就没见过了,不过我听说她不是被接到宫里来了么?怎么,你春心动了,想找个对食的?我说福子啊,这唐柔的身份也就我能般配,你说说你,老动不该有的心思。” “你说什么呢?是皇上让我打听唐郡主的喜好!是皇上!还和你配!?!” “皇上?果然如我所料,他想要女人了。”赵德顺说,“这点儿事还不好办,去找她哥呀,唐安现在虽然只是御前侍卫,但为了慰问他父母早晚都要晋升做个将军什么的。” “我本来也要去的,用你说么!跟你废话这么久。”小福子转身走了。 “哥哥?干嘛不理我呀。”比试结束后姜敏就去了唐安的住所,姜敏以为唐安正在因为自己的‘出卖’生自己的气。 唐安本是托人上街为妹妹唐柔买了她最爱的臭豆腐,但这件事他以前也做过一次,可那一次却被唐柔无情拒绝了,那个时候唐柔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买,你管好你自己吧。”可这一次,妹妹失去记忆,唐安想要把握这个机会,建立兄妹情谊。 “哥哥?不过哥啊,你这什么味啊,怎么这么臭啊。”姜敏忍了好久终于实在是臭的不行,“要不哥哥您沐浴更衣一下好不?生妹妹的气我们可以一会儿再生。” 既然唐柔有所发现,唐安顺势拿出了桌下的食盒。 姜敏看着唐安打开食盒,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姜敏立刻屏住呼吸,“哥我错了,咱不至于,不至于。” “小柔,这可是臭豆腐,你不是特别喜欢吃,但是碍于身份,总是偷着吃,没事儿,哥哥这儿没别人。” ‘唐柔这个大家闺秀不可能有这个癖好吧,应该不能,怎么能这么臭。’姜敏于是说道,“哥,你要想惩罚我,您直说,可这臭豆腐万万使不得呀,妹妹明日再登门谢罪。” “郡主,那可是你最爱的臭豆腐,以前老爷可没少因为这事儿说你的。”路上玲珑忍不住问了。 “我失忆了好么,我的味蕾已经不记得我喜欢这么臭的东西了,爱吃,赏你了,你掉头回去吃吧。”姜敏搪塞道,她可不爱吃臭豆腐。 唐安看着臭豆腐,自己吃了一个,他以为她心中还有气,却不知是他想多了。 “唐大人。”小福子敲了敲没有关的门。 “福总管!”唐安立刻起身。 “呦!这什么味啊?”小福子从小断了命根子,伴驾左右,也没见过臭豆腐。 “不好意思,福总管,只是一些民间小吃,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叫臭豆腐,要不您尝尝。” “不必了不必了,我呀就是奉命跟你打探一个人。”小福子忽然笑了,“哎呀,以后唐大人大富大贵之时也别忘了小的。” “福总管此话怎讲,要打听何人?”唐安摸不到头脑。 “您的妹妹,唐柔郡主。” 唐安忽然明白了,妹妹不但没有得罪皇上,还甚至可能荣宠加身。 “皇上找臣?”赵德顺说。 “你又去哪里胡闹了。”皇上说,“来,这有四幅折扇帮朕捎给你姐姐良妃,还有皇后、贵妃、珍嫔。” 赵德顺接过折扇,“随便分配?” 皇上一听赵德顺就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早上被四个老头子气坏了,总要点点他们的女儿,折扇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是要有一个行为,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开始无休止的猜测,“聪明,不愧是朕的人,去吧。” “是,臣立刻去办。”赵德顺带着人和折扇依次送到了皇后处,贵妃和珍嫔处,最后带着最后一把折扇来到了姐姐良妃处,本想给了折扇便走,良妃却拦住了赵德顺。 “来都来了,都不进去坐一下?”良妃说,她好几次试图亲近自己的亲弟弟,都被推的远远的。 “弟弟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举手投足都有人看着,皇上不喜欢身边的人互通有无,弟弟回了。”赵德顺一本正经的说。 “姐姐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姐姐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姐姐想弟弟不行么?弟弟一定要姐姐以妃嫔的身份命令你,弟弟才肯进来么?”良妃说。 “弟弟....不能多待。”赵德顺只得进去坐下,面对良妃的赵德顺没有放荡不羁,相反的,冷漠、沉稳,似乎他面对的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一个不想面对的人。 “来,把点心拿过来。”良妃叫人拿来点心,对赵德顺说道,“来,弟弟,这都是你爱吃的,姐姐特地为你做的。” “姐姐知道我要来?”赵德顺不只是避闲,他从小和皇上长大,也很了解姐姐父亲,有些事情他清楚的很。 “姐姐不是傻子,早上朝堂上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我就想到皇上会找人点点我们这些女儿辈的,想来这个人选也非你莫属了,姐姐说的对么?” “弟弟愚笨,听不懂。”赵德顺装傻道。 “无妨,可姐姐这肚子一直都没消息,皇上有日子不来了,弟弟可知道为何?”良妃问道,“这事无关朝政,你总能说了吧?” “不清楚。”赵德顺面不改色的说道。 “弟弟一定如此和赵家划分界限么?”良妃面对赵德顺的态度却有些急躁了。 “姐姐也是姐姐,父亲也是父亲,可臣是皇上的人,作为贴身侍卫,臣的嘴无论对着谁都不能乱说话,姐姐若是没有别的事,弟弟便走了。”赵德顺起身想要赶紧抽离。 “德顺!”良妃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拦在赵德顺面前。 “姐姐不必担心,皇上为国事操劳,数月未招幸任何人,弟弟唯一能告诉姐姐的,便是请姐姐要记住,皇上喜欢简单的人,弟弟告退了。”赵德顺赶紧离开了。 “娘娘,这折扇?”良妃贴身宫女翠竹问。 “收起来吧,也没有打开看的必要,不过这个时候,皇后应该已经抓狂了吧。”良妃突然觉得终于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啊!!!!”皇后扔掉折扇,“这什么意思!皇上什么意思啊!!!” “娘娘!!!”皇后贴身宫女冷心毕恭毕敬的拿起折扇,“娘娘,御赐之物,摔不得。” “摔不得摔不得,凭什么摔不得,这折扇上明明就是在指责本宫!”皇后大喊着。 “皇后娘娘是觉得自己不够德贤么?所以才会认为这是在指责?”冷心说道。 “冷心!”皇后瞪着眼睛,气冲冲的,可父亲派给自己名为帮助的人,又不能过分责备。 “老爷说过,娘娘遇事不够沉着冷静,冷心的存在就是稳住娘娘,娘娘不妨听冷心说说这折扇。”冷心打开折扇后,淡定的说道,“在冷心看来,无论皇上给什么娘娘都不必担心,娘娘应该认识到一件事,天子无权,这权力本就在辅政大臣手中,大将军唐固死后,就只剩下三位丞相,左中右,以左为大,而左丞相....” “左丞相是我的父亲,我爹才是大权在握。”皇后立刻说道,“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不想听废话!” “娘娘!老爷大权在握就是娘娘大权在握啊,奴婢知道娘娘想要的是圣宠,奴婢说过,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利益交换的,娘娘如果能满足皇上的需要,皇上一定会把娘娘捧在手心。” “皇上要的是权力,我爹是不会给的,再说了,我爹若真的交权,那皇帝还能把我放在眼里么?!”皇后大声说道。 “当然不给,可少许的甜头就应该足以了。”冷心继续淡定的说,丝毫不被皇后的情绪起伏波动。 “打听到了?”赵德顺正好碰到了回来的小福子。 “那当然,我得赶紧进去,不然皇上该等急了。”小福子赶紧进去了,“皇上,奴才打听到了。” “说说看。”皇上饶有兴趣,赶紧放下御笔。 “唐柔郡主品性温文尔雅,喜欢读书作诗,擅长琴棋书画,尤其是琴艺,喜欢白色,喜欢赏花,喜欢游湖,喜欢...臭豆腐....”小福子说。 “哦?臭豆腐?朕记得是一种民间食物,据说闻起来奇臭无比,但是吃起来却很好吃。”皇上说。 “回皇上,正是。”小福子说。 “一个大家闺秀,堂堂郡主,竟然喜欢吃臭豆腐...有品位!!”赵德顺说。 “听说太后娘娘礼佛之前和这郡主几乎天天待在一起。”小福子说。 “母后?”皇上说。 “这郡主挺聪明啊。”赵德顺说,‘不是太聪明就是太幸运,知道找太后做靠山。’ “你都给下去了?”皇上突然提起折扇的事情。 “是,皇上。”赵德顺立刻回答道。 “说说看,她们都说什么了?”皇上说,“不不不,朕猜一下,皇后一定是从喜出望外到气急败坏。” “臣还没来的及看到气急败坏的模样。”赵德顺笑着说道,他和皇上一样猜到了,这个情绪化的娇惯的皇后。 “贵妃一定是微笑的接着,然后苦心钻研!”皇上说。 “苦心钻研臣也没来得及看到。”赵德顺说道。 “这珍嫔啊,一定是天真的接过去,然后一脸茫然。”皇上说。 “一脸茫然臣也没来得及看到。”赵德顺说, “那良妃呢?一定是端庄的接过,然后仔细的询问吧?不要再说你没看到!”皇上说。 “所以说啊,皇上不要在派臣去见姐姐了。”赵德顺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行了行了,明天还要见那几个老东西,这唐固死的未免有些早,现在是一个站在朕这边的都没有了。”皇上感叹道。 “皇上放心,臣和小福子必须稳稳的站在您身边。”赵德顺说,“再说了,皇上还有太后娘娘呢。” “朕是天子,怎么能一直在女人的庇护下呢,不过,母后应该明天就回来了,准备好迎接,小福子,你去命人通知唐柔,一起迎接母后。”皇上说,‘既然母后喜欢,那就带着她。’ “什么?!伴驾?”姜敏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香蕉,突然被这消息吓得腾一下子坐了起来,‘这臭小子打什么主意呢?自古以来君心难测,我这助他发了脾气他这是感恩呢还是嫌弃我多管闲事啊?救命啊,算了,反正衣食无忧,也不用学英语,多好,我怎么能不知足呢,去就去。’ “郡主,这是事宜,上面需要注意的,玲珑都给您标记出来了。”玲珑说。 看似只有两三页纸,姜敏一打开,‘这么小的字,这样两三页纸,怕是上万字了,救命啊,我不喜欢看书!!!!算了,总比学英语强...’...“玲珑,有眼镜么?这么看下去,你主子我的眼睛都瞎了。” “眼睛...?”玲珑吓得,‘郡主要人眼睛这么可怕么?该不会要我的吧。’ “啊?啊!就是西洋镜可以戴在眼睛上的那种?这个字太太太小了!看完了我的眼睛就瞎了!” “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玲珑连见都没见过。”玲珑说。 “西洋镜?”皇上听了小福子的偷听道的对话说,“她竟然知道西洋镜,我以为像唐固这样清廉的人不能知道如此稀奇的东西。” “皇上,那倒未必啊。”赵德顺说。 “你是说唐固不清廉?”皇上说。 “当然不是,只是唐大将军征战沙场,又总是到边境打仗,他必然见过很多稀奇玩意。”赵德顺说。 “去把西洋镜找过来给她送过去。”皇上说。 “得令。”小福子说。 “等等,”皇上说道,“赵德顺,你去,记住,不能暴露是朕给的。” “是,皇上。”赵德顺说道。 走出大殿,小福子说,“这皇上怎么了,现在有心情关心这没用的事情?” “皇上天天被老头子们纠缠,总要有个情感的发泄口啊,而且咱们皇上能信任的人不多,这唐柔毕竟是唐固的女儿。”赵德顺说,“看来,这唐柔郡主不久也是后宫的小主子了。” “正主子来了。”小福子说着,看着皇后带人迎面走过来,“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臣参见皇后娘娘。”赵德顺说。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也就是本宫最亲近的人,以后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不过,皇上在里面么?”皇后说。 “回皇后娘娘,皇上在呢,您...”小福子知趣的让开,每次皇后娘娘不请自来,都直接冲了进去。 “这不好,帮本宫通报一声。”皇后娘娘说。 “是,皇后娘娘。”小福子心想,‘这下更不好了,这皇后娘娘拧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怕不会有好事情。” “我不见她她就不进来了?叫她进来吧,不然又到母后那里去告状。”皇上说。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语气里尽是撒娇。 “起来吧,皇后有事?”皇上说。 “皇上有段时间没来我鸾凤殿了。”皇后说,“臣妾怕皇上操劳国事耽误了身子,特地做了些补品带来,皇上尝尝?” “朕没有胃口,等会再吃吧,你先回去吧。”皇上说。 “臣妾知道皇上为何没有胃口,臣妾听闻皇上鸿图之志难以施展,臣妾身为国母理应辅佐君王,皇上需要臣妾做些什么,臣妾一定竭尽所能。” 皇上提起了些许兴趣,讽刺道,“好啊,让你那义正严辞的父亲辞官回家如何?” “皇上...”皇后撒娇的说,但不曾想到皇上的话里有几分真,也想不到为自己未雨绸缪,也许是认为这个权力永远不会回到这个皇帝的手里。 “得了,朕开个玩笑,舅舅在朝帮朕把着朝政,朕乐得清闲。”皇上说。 “皇上......” “朕累了,你下去吧。” “皇上!”皇后刚要使性子,冷心在后面拽了拽皇后,“那臣妾告退。” “冷心你看看对本宫的态度!”回殿途中,皇后气哄哄的说。 “事情还是要慢慢来。”冷心说,“有奴婢在,娘娘别急。” 赵德顺在御花园里和宫女们炫耀西洋镜,据说唐柔最常出现在这里。 “我要看我要看!”宫女们争先恐后。 “您这可是西洋镜?”路过的玲珑听说了马上挤上前。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赵德顺估摸着这生面孔应该就是唐柔身边的玲珑了,“你主子谁啊?” “奴婢玲珑,主子是郡主唐柔,不知这西洋镜可否借我家主子把玩几日?”玲珑说道。 ‘这奴婢怎么单独出来了,主子呢?’赵德顺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可以啊,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在这儿干什么?拿着食盒子做什么?” “主子觉得每日御膳房给的食物太多,每次都乘出来自己吃的,把其他的拿给最低阶的宫女太监。”玲珑说。 ‘竟然还有这样的主子。’赵德顺心想,“那我把西洋镜借你我有什么好处?” “您想要什么?”玲珑问,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处能给他。 “我也不缺什么,可我就喜欢别人欠我人情,这样吧,你告诉你家主子,西洋镜我借给她一日,她便欠我赵德顺一个人情...” “谁要欠你人情啊?”姜敏觉得屋中无趣,那小字在眼前转来转去就是看不进去,于是出来转转恰好听到这两句,“你谁啊?看着装也是个侍卫,为何在这里调戏宫女!” “我是谁?来,你们来介绍。”赵德顺摆了个姿势。 其他的宫女纷纷抢着说道,“赵侍卫是皇上贴身侍卫,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哦。”姜敏才不在乎呢,关她什么事儿,“走吧,玲珑,是不是送完了?” “嗯。”玲珑说。 “等会,”赵德顺心想这任务还没完成啊,走到唐柔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想必你就是玲珑口中的主子,唐柔郡主吧。” “不明显么?”姜敏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谈不上帅,也谈不上丑,可游走在宫女中间令姜敏觉得油滑的很,还有一股子自以为是的帅。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冲。’赵德顺说,“小柔,你不记得我了?还是我长大了样子跟着变了,你这就认不出了?” ‘小柔?这么亲昵?那我该说什么?可他既然如此说,那不记得也是理所应当吧。’姜敏摇了摇头,“你谁啊?” “我是赵德顺啊,小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的!我可是你亲表哥啊!”赵德顺说。 “你也说是小时候了,我更不记得了,不好意思,我不打扰赵侍卫的闲情雅致了。”姜敏说道,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油滑的人。 “诶,既然是老朋友,这人情我也不要了,这西洋镜就当我送你的。”赵德顺冲着唐柔的背影喊道。 ‘怎么感觉他非要给我呢?不过,我当时也就是开个玩笑,我又不近视,也不是非要那西洋镜,在说了,我也不打算看了。’姜敏头也不回,边拉着玲珑大步流星的走边大声应道,“谢谢赵侍卫的好意,不用了。” “怎么不按套路走呢?”赵德顺看着手里没送出去的西洋镜,“诶,这下得挨骂了。”...‘不过确实是个奇特的姑娘,怪不得能吸引了皇上的注意。’赵德顺想起唐柔小时候清冷不易亲近的样子,似乎与现在的不好亲近又不一样,“也是女大十八变啊。”赵德顺嘟囔着,信步离开了。 第3章 宠3 太后娘娘盛归来,唐柔遭嫉不自知 深宅大院,一双期盼的眼睛,映着天空中的月亮,像那星星一样闪烁。 “夫人,披上衣服吧,天气凉了。” 她依旧望着远方。 “夫人,天凉了,别在外面等着了,上面诏令没下,老爷不可能会回来。” “我知道,我想等,我喜欢等他回来。”清风落叶,章环语伸手接住,“今天多等等,他快回来了。” 天还没亮,姜敏就被叫了起来,不,她只有肉体在被宫女们摆弄,灵魂还在沉睡,太阳刚出来,姜敏就站在了皇上身边。 “这唐柔怎么站在皇上身边啊?”皇后嘟囔道,“其他妃子都在后面呢。” “娘娘,您不也站在皇上身边呢,再说了,皇上估计也是听说了太后娘娘宠她罢了,这都不重要,娘娘不要因为这种不重要的事情挂怀。”冷心低声说。 姜敏在旁边有些站不稳了,心想着,‘这军训也不至于这样吧,还起这么早,你看,太阳才露头。’ 皇上看着栽歪的唐柔,手中的扇子支棱了出去,怼着唐柔,省着她摔倒。 这身后的良妃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面无表情,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看了看旁边大眼漏神的贵妃,一脸的笑模样,嘟囔着是个傻子,可心里就出了一招,她故意踩了一下贵妃,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贵妃刚想出气就看到了皇上的折扇,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都说我宠冠后宫,得了这贵妃的位置,却还是没站在皇上身边,这来个位份都没有的人都能站在皇上身边。’ 姜敏似乎感觉到自己要流口水了,立刻惊醒。 皇上立刻收回折扇,这时候大队伍也进来了。 姜敏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太后走后,姜敏就越发的想回去,无论日子再痛苦,也有爹妈在,而这里诺大的皇宫,确实是孤寂的很,她不相信任何人,可 她相信太后,因为她有和母亲一样的容貌,却格外慈祥; 她相信太后,因为按照太后的位置,她没什么能被太后利用的; 她相信太后,更是因为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真情实感,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姜敏欢喜的跟着皇上走了上去,跟着皇上的一声“母后。”作揖。 太后端庄的微笑着,一眼看到了唐柔,但也依旧雨露均沾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让大家知道,她看到了每一个前来迎接的人。 “太后娘娘!”姜敏比皇后的姑妈先说出了口,不等太后伸出手来就跑到太后身边,“下次带着柔儿吧,柔儿求您了。” “好,下次一定带着柔儿,诶呀,才这几天,怎么瘦了呢?”太后说。 “可不是么,想您想的呀。”姜敏说。 “给你的规矩都没看吧。”皇上说,心里想着那西洋镜都没要。 ‘都让我看了。’玲珑心里说。 “回皇上,臣女看了,就是我认得它它不认得我,我能怎么办?是不是啊太后娘娘。”姜敏紧紧的抱着太后的胳膊。 回到康宁宫,姜敏就赖在太后的身边,皇上看在眼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内心欢喜,毕竟母后高兴起来,自己也可以做些什么。 比如,”母后,右将军一职位悬而未决,儿子和辅政大臣商量了几轮都没有什么进展,正等着母亲给些建议。” ‘据我了解,我那个叫唐固的老爸可就是大将军,现在倒是跟丞相一样分了个左中右一样分成了左右将军,为了划分力量这小皇帝可真是能想办法。’姜敏心想,看着太后一言不发,‘她在想什么?是站在了孤立无援的儿子身边,还是站在权倾朝野的哥哥身边?’ “母后?”皇上追问。 “皇儿应该清楚一件事,后宫不得干政,欸?郡主不隶属于后宫,不如,你问问我们小柔儿?”太后握着唐柔的手,偷偷的在唐柔手心中写下一凌字。 姜敏对朝政大局不怎么了解,跟别说朝政大臣,所知所识都是来此以后听太后说的,那所说之凌必然是太后所提及的凌觉。 凌觉曾是唐固副将,数年磨练后可独自带领队伍出征,是个将才,因为总在外征战,与朝臣都没什么关系与联系,但是,他娶了的可是当今皇后亲妹妹,也就死当今皇后的侄女,左丞章义伯二女儿——章环语。 “母后,这等大事,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皇上立刻说道。 “皇上这是瞧不起人了,朝政我不知道,但是我会算命啊,不如为皇上表演一下。”姜敏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就睁开了,“算出来了。” “就这样?”皇上狐疑。 “就正样啊,那些乱七八糟的假把式就不在皇上面前得瑟了,我只需闭上眼睛便能看到天机。”姜敏一本正经的胡说,“两个字,凌觉!” ‘凌觉,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不隶属于任何帮派,也不会太大的反对的声音,倒是很好的选择,难道她真有点政才?总不能是瞎猫吧?但也不能让她太得意,’皇上说,“我看你啊就是看在凌觉曾经是你父亲的副将,母后,这唐柔啊您也是太宠了。” “我喜欢她我宠她怎么了,要是我亲女儿就好了。”太后说着抚摸着唐柔,身居高位,身边有这么一个可人儿时常陪伴,倒是温暖了太后。 “我就是您亲女儿!”姜敏顺势躺在了太后的怀里撒娇。 “你这孩子。”太后宠溺的摸着唐柔的头发,“哀家忽然想起来了,这成为女儿还有一个办法。”,心里想着要是嫁给皇帝不就得了。 “啊?”姜敏真的没有明白。 “母后,这可不行,你看她哪有后宫嫔妃的仪态!”皇上却明白了。 ‘后宫仪态?是想让我嫁给皇上!这皇上仔细一看,’姜敏从未直接盯着皇上的脸看过。 白皙的皮肤,山珍海味也填不起的略微凹陷的脸颊,还有一双特别别致的丹凤眼,唇旁很是干净,没见过邋遢的胡茬,就是这嘴唇的颜色不够粉红,有些暗淡,但, ‘确实...挺帅的,自从学了医,我已经好久没有谈恋爱了,真倒是想找个男朋友了,可皇上....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那么多老婆,宫斗剧里那些娘娘都那么惨,哼,本小姐也不愿意啊,可要拒绝也是本小姐拒绝啊!’姜敏说,“就算我有我也不嫁!” “怎么,柔儿不喜欢皇上?”太后温柔的说。 “太后,我还要守孝三年呢,暧昧什么的倒是可以,像嫁人这样的喜事还是不要了。”姜敏说。 “又瞎说了。”太后说,“皇上也该打理政事了,别在我这个老婆子这儿浪费时间了。” “在母后这儿怎么能是浪费时间,不过确实有些公务还未处理,那儿子告退了。” 贵妃贴身宫女芍药看着自家主子桌上的菜都不动,“主子,是吃食不合胃口?” “没心情。”贵妃还在想今日迎接太后回宫一事,‘皇上的举动是太不曾见过的关心,那种关心小心翼翼。’ 贵妃羡慕,皇上那样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还是初进王府之时,他和她一样青涩。 她记着,初见时,他看到自己,眼里有光; 她记着,他喜欢过,她讲医书,为他摆弄那学他不了解的医学小玩意; 她记着,他得知她怀有身孕时,喜上眉梢的模样; 贵妃慢慢扬起的笑容又慢慢消失,一切都变了,‘我是该嫉妒她,还是该同情她。’ “主子都常说良药苦口虽利于病,但吃喝与排毒方是重中之重,是根基,娘娘不吃怕是坏了根基。”芍药说。 “瞧你说的,感觉我犯了什么大错,”贵妃说,“对了,芍药,把我的养颜方子拿出来,我们去拜访一下唐柔郡主。” “娘娘,她一个郡主到了后宫不来拜访娘娘,娘娘干嘛去拜访她?”芍药说。 “功臣之后,现在又是太后娘娘面前的红人,看起来连皇后娘娘这个亲侄女都没她讨喜了,这后宫诺大,朋友多永远比敌人多要好,去准备吧,方子和煎好的药都带着。”贵妃说。 流芳殿中。 “怎么了郡主?是累了吧?”玲珑看到唐柔一回来就趴桌子上。 “起那么早,站那么久,连太后娘娘都睡了。”姜敏说完就起身走向自己的床。 “玲珑姑娘,贵妃娘娘拜访!”外面的宫女喊道。 “她说什么,我听不见!”姜敏感到内心的崩溃,‘我要睡觉!!!’ “郡主,您还是去见一见吧,贵妃娘娘可是亲自到访。”玲珑说,“我听说贵妃娘娘可是宠冠后宫呢!” “宠冠后宫?诶呀。”姜敏趴在床上,“可我自来以后也没听说过皇上去谁那里过夜啊。” “皇上是日理万机,可这后宫一旦有事发生,皇上一定站在贵妃身边,这个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玲珑说,“郡主??” 姜敏进入了梦乡,她已经困的不行了,哪有脑仁儿想这个。 玲珑实在无奈只得自己出去,“参见贵妃娘娘。” “你们家主子呢?”芍药说,“贵妃娘娘亲自来了,还不出来迎着。” “启禀贵妃娘娘,我们家郡主身体虚弱呢,今天起了一大早又站了一上午,实在体力不支,睡下了,奴婢实在叫不醒。”玲珑说。 “你们......”芍药说。 “罢了,这是带的养颜药,对她的身体康复也有好处的。”贵妃说完,芍药将药交给玲珑。 “多谢娘娘,等我家主子醒了,立刻登门致谢。”玲珑说。 “那本宫就在钟宁宫等着郡主了。”贵妃说。 “恭送贵妃娘娘。”玲珑道。 “娘娘,她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就不信了,就算是睡了,能睡的叫也叫不醒?”回来的路上芍药抱怨道,替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芍药,人多眼杂,隔墙有耳,要本宫教你几次,不要胡乱说话。”贵妃虽如此说,内心却想。‘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人。’ “皇上今晚一定会来么?”皇后坐在准备好的晚膳旁,焦急的等待。 “老爷说了朝堂上已经为右将军的位置谁来做而争论不休,太后娘娘回来一定会稳住皇上,右将军的位置很特殊,太后一定不会随便了之,老爷也想给皇后娘娘一个顺风车,只要皇上来了,老爷一定会全力支持...凌觉。”冷心说。 “本宫那妹夫?皇上会同意?”皇后问。 “因为皇上不想用拉帮结派的,而老爷不想用不是自己的人,那么一个沾亲带故又远在万里的人必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冷心说。 “那为什么姑妈一定是举荐妹夫?”皇后追问。 “娘娘,因为各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冷心说。 “皇上驾到!”小福子说。 皇后一下就乐开花了,把刚刚脑子里没有理清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准备了皇上最爱吃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来?”皇上坐了下来。 “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可是每天都这样等着皇上来呢,来,尝尝,都是臣妾亲自做的。”皇后说,“皇上,今晚就留下吧,臣妾好久没服侍您了。” 清晨,皇上起身上朝。 皇后一脸的笑容,但是忽然眉头一皱,”他没有提我妹夫的事儿啊。” “何须说明白,来了就行,接下来怕是凌觉将军要有段难过的日子了。”冷心说。 同样的宅子,同样的双眼,同样的等候——还是屹立在那里的章环语,若似是一个望夫石。 还有身边丫鬟同样的劝阻,“夫人,今天刚订的事,老爷一天也赶不回来的,您早些休息,别生病了。” 可今天的望夫石尤其的兴奋,“你去让人把菜肴再热一热,酒也暖一暖。” “夫人?” “快去。” 他是回来了,推门就见到了翘首以盼的夫人,他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知道的人,都以为她会飞奔过去,向着她日夜思念的夫君。 她没有,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端庄的,一步步走向她的夫君,“回来了。” “回来了。”凌觉回应道,走进房间,脱下铠甲,换上便服,看着陆陆续续送进来的佳肴美酒,“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夫人天天都等着您呢,哪里知道老爷今天就回来了。” 凌觉看着旁边端庄微笑的夫人,“让夫人受苦了。” “都是我的本分。”章环语道。 姜敏一觉睡过了头,洗漱完毕就去找太后娘娘,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贵妃在里面谈话,太后看到了自己,姜敏笑着说,“我现在进来合适不?” “又胡闹,快进来,正说你呢!”太后见到唐柔就笑了,拉住唐柔的手就不放开。 “说我?”姜敏回头看见贵妃娘娘,‘该不会是昨天吃了闭门羹,来告状的吧,宠她的不是皇上么?来太后这儿讨什么?’...“贵妃娘娘?昨天柔儿太累了,从太后娘娘这儿离开了我就睡了,玲珑又不忍心打搅我,昨天害的贵妃娘娘白跑一趟。” “无碍,不知养颜药郡主喝了没有?”贵妃问。 “柔儿不爱吃药,但是贵妃娘娘给的尝一口倒也可以。”姜敏笑着说。 “好了好了,柔儿啊,你给贵妃什么好处了,她对你可真好,这养颜汤可不是谁都给的。”太后说,“对了,刚刚贵妃还说给你找点儿事做,怕你无聊。” “啊?”姜敏立刻警觉,不会是要找麻烦吧? “你啊,总来哀家这里是在虚度光阴,琴棋书画你想学哪个?”太后说。 “一定要学么...”...姜敏真的不想学,‘不想学习,不想学习,不想学习,最不爱学习了!’ “现在都知道你是哀家眼前的红人,哀家的小红人将来可是要嫁的最好的,你这朵鲜花哀家不得好好浇灌,说吧,想学什么都可以。”太后说。 “书画怎么样?修身养性。”贵妃建议道。 “是我不修身养性么?”姜敏看着贵妃瞬间撂下的脸子说,“开玩笑的,”....‘书法绘画哪都是我从小学习的玩意,还学,我可是被我妈打大的。’...“太无趣了,不想学。” “下棋呢?很锻炼计谋的。”贵妃说。 “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且我脑容量不够的。”姜敏说。 “什么?”贵妃问。 “学琴吧,我小的时候学过,没坚持下来。”姜敏脱口而出方知似乎犯了错。 虽然自己不想张扬,但这宫里事情传的快,也不知道从哪个消息渠道出去就让整个皇宫内外都知道唐柔失忆的事情了....即便大部分人只是将信将疑,更有些人不怀好意的觉得唐柔是装疯卖傻明哲保身。 “你想起了?”太后问,太后自是知道实情。 “想什么?诶呀,我的太后娘娘,我要是彻底的失忆那应该是生活起居都忘了怎么办了,零零星星的还记得一点,有的时候午夜梦回,还能...看到爹娘来找我....”姜敏故意悲伤的说。 “娘娘为何一定要如此讨好她。”离开后芍药又开始愤愤不平,在芍药眼里,端庄大方的贵妃娘娘才是楷模,那个投机取巧投其所好咋咋唬唬的唐柔是在闹人眼。 “傻丫头,这皇宫中精通琴棋书画的第一人便是季灵芙,太后一定会找他教那郡主,孤男寡女难免生事,况且,又是个绝美的男子。”贵妃笑着说。 “娘娘怎么这么好心,还牵线搭桥,可再是个绝美男子,这也只是个乐官,她能看上么?”芍药说。 “可这后宫,没有皇上赐婚,她又能见到谁呢?”贵妃说,“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还在宫中,能一辈子和太后待在一起么?” “啊!娘娘您是怕皇上?娘娘,这些年皇上大大小小纳入后宫那么多人,奴婢只当您真的不在意了。” “我就不在意那些庸脂俗粉,有些大大小小背景的,皇上的眼里就没有过他们,可这个唐柔,最可怕的就是她已经没有了背景,可她还是走进了皇上的眼睛里,我根本无法无视。” “可娘娘怎么知道她会选琴棋书画?”芍药不解。 “琴棋书画都是需要安静学习的,她一看就不是坐的住的人,非要在这里面选择,可能音律还稍微好一些,不过她选别的也一样,我们宫廷里教导琴棋书画的都是先生,只是选这音律更好,毕竟是个美男子。” 贵妃埋了一个雷,若唐柔踩了,那是她罪有应得,若是没采,也无伤大雅,可她忘记了,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无法无视唐柔的‘介入’。 “皇上。”早朝过后,本应离开的凌觉再次折返与皇上单独见面,“微臣叩见皇上。” “爱卿以后若不是正式的场合不用行大礼了,这次认命你为右将军真是举步维艰。”皇上说。 “都是皇上计划的绝妙,假意争执、不情愿,微臣感谢皇上的信任。”凌觉说。 “你那岳丈找你了?”皇上问。 “是,和皇上一样,他也写信让臣提前回来,臣在城外也待了些时日。” “嗯,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等到用时才是意想不到的利器。” “皇上,臣斗胆想问关于……唐大将军……” “若是心存疑虑便着手查吧,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你任何人不能知情,记住,是任何人!”皇上说,他指的是凌觉的妻子,终究怕夫妻之情抵不过血浓于水。 “是!”凌觉行了一个大大的跪拜之礼,起身后说,“臣可否去看看他们兄妹?” “去吧,不过,不要逗留。”皇上说。 “是!”小福子带着凌觉来到了唐安当值处便退下了。 唐安看着眼前这个人倒是十分脸熟,但是越是仔细想越想不起,但是看着穿着打扮又看是福总管亲自带来,便作揖道,“将军。” “安儿,近十年未见,已经长这么大了,都不记得你凌大哥哥了。”凌觉说。 唐安一恍惚,是父亲的旧部,当时经常带着他和妹妹玩儿做一处,“凌大哥哥?....我听说了,今日早朝皇上封您做了右将军。” “是,你和小丫头过的还好?” “我还好,幸得皇上收留,妹妹现在也有太后娘娘的宠爱,只是伤心过度,伤了些许记忆。”唐安说,“她应该不记得您了。” 凌觉不叨扰唐安当值,留下一个玉佩作为信物,便去流芳殿寻找唐柔。 “送过去了?”赵德顺问回来的小福子。 “是啊,送过去了,诶,我怎么不明白呢,既然都想这凌觉做着右将军,干嘛兜这么一大圈。”小福子说。 “这是最终妥协的结果,一开始他们就不想有两个大将军,只有争才有得。”赵德顺说。 姜敏至夜方从康宁宫归来,看着殿前的身影,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何人,官衣确是武将的服饰,“将军找我么?” 凌觉听到熟悉的身影,欢喜的回过头,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唐柔,说道,“小丫头摇身变成了郡主了。” ‘他认识我,看起来也是个叔叔了,这自由在后宫行走,又称乎亲昵,今天不是封了右将军的日子,难道是...’姜敏看着他,“你是凌觉?右大将军?” “什么凌觉,你都叫我凌大哥哥的,看来太多年没见了。”凌觉说。 ‘凌大哥哥?这唐柔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说话?叫大哥也行,还大哥哥,叫不出来....’姜敏说,“将军已有家室,我这么叫不太好。” “傻丫头,你可是我的小妹妹,大将军走后,我一直想回来照顾你们兄妹,正好有了这个契机,我现在回到京城,我已留下了信物给你哥哥,有任何事如果不能亲自去找我,都可以凭借玉佩去右将军府上。” ‘报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敏笑着说。 凌觉看着这开朗的笑容,‘失忆了也好,可以如此开心的笑着,以前即便是个孩童,小丫头都是静如处子,波澜不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 第4章 宠4 凌觉变成香饽饽,唐郡主刻苦学习 凌觉走后,该是入睡的时间,姜敏打开窗户,看着月亮,‘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月亮是和那边一样的,原来没有寄托相思之物,果然是要看月亮,那些落在古诗中的词也并非无中生有,老爸,你还好么,妈,你自己一个人还能坚持下去么,在这里数月了,你们那边已经过了多久呢,我好想你们啊。’ 早晨洗漱完毕,姜敏没有去康宁宫,因为从今日开始,便要开始学琴了,太后还赐了琴,‘这不就是古筝么?不过古人也是厉害,这古筝怎么弹都好听,但是弦类的乐器学起来不会手疼么,古代应该直接上手弹吧?’ “郡主,太后找的乐官来了。”玲珑进来说。 “进来吧。”姜敏从不相信贵妃,或者说她不相信除了太后以外的任何人。 她内心时刻提醒着自己提防着关于学琴的一切,直到一个仙子一样的男子持琴走进来,姜敏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雪白的皮肤,立体又有棱角的妙荣,俊俏的像个女子。 “微臣季灵芙见过郡主。” “没见过没见过,啊,不不不,起来,请坐。”姜敏说,‘这真的是男孩子么,这是女孩子吧,长的这么好看,这大眼睛,还偏细长的那种,我的妈,还有这双眼皮,如此立体的脸,放在现代那就是小鲜肉啊,为什么我在现代的生活周围就没有这种货色!’ “郡主可认识琴谱?”季灵芙整理好后问。 “不识。”姜敏笑着说,一脸的花痴样,‘音乐课没少上,可谁上音乐课是用来认真听讲的。’ “那我们便先认识一下谱子。”季灵芙伸出手。 姜敏看到修长的手上长长的指甲瞬间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救命啊。有点儿恶心。’ 这个美男子在姜敏的心里瞬间大打折扣,一下把姜敏从花痴的状态拉了出来。 “郡主是不愿意学习谱子?” “不是,老师这指甲,嘿嘿,我有点儿难受。” “郡主既然要习琴,指甲必然不可少。”季灵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不!”姜敏说,‘我记得弹古筝的人手上都馋了个类似指甲的东西。’ “郡主...”季灵芙不知唐柔在说什么。 “玲珑!”姜敏叫道。 ‘郡主这是生气了?都说这唐家郡主奇怪的很。’季灵芙心想。 “郡主。”玲珑赶紧进来。 “笔墨伺候。”姜敏将自己见过的替代指甲的东西画了下来,“去,找人做了,现在就去...老师,我们今天不碰琴了,就学谱子吧。” 季灵芙将谱子递给唐柔,“那我们从头开始看。” 姜敏打开书,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什么呀,不是五线谱也不是简谱,这是字么?救命啊,我要回去,我宁可回去学英语!!!’ “皇上,今年跟地上税和边国进贡的物件儿都码齐了。”小福子说,“明细按照惯例都归案了。” “拿来看看。”皇上说。 “...是。”小福子走到门外一头雾水,“赵德顺,你说皇上怎么突然对进贡的东西感兴趣了?” “怎么了?”赵德顺问。 “皇上要看明细。”小福子说。 “你贪了?”赵德顺说。 “你贪了!我敢么?我小福子胆儿多小儿,我就是奇怪。”小福子将明细取回交给皇上。 皇上仔细的看着,“小福子,这看了半天也没什么稀罕物啊。” “皇上是见多识广,就这些东西让别人见了,哪个不是稀罕物?”小福子说。 “是么?”皇上说完,“去把这鎏金玉兔镯拿上,走!我们去看看母后。” “皇上,这太后娘娘的进攻物品都已经送过去了。”小福子不解。 “谁说是给母后的,赶紧拿来。”皇上说。 ‘还有作业,怎么到了古代还有家庭作业,学了一上午了,迷迷糊糊的,现在还要玩背诵默写那一套。’姜敏拿起书就想丢出去。 玲珑赶忙拦了下来,“郡主,不可,马上就是太后寿辰,想来太后精心栽培,到时也免不了要展示一下,郡主如今还是认真学了好,再说,以前郡主就会弹琴,虽说记忆受损,但好歹也是以前学过的,郡主一定能马上学会的。” “太后寿辰是什么时候?”姜敏问。 “下个月初。”玲珑说。 “不到一个月,你让我学会一件乐器!!!你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救命啊!”姜敏发发牢骚,倒是真的应该为太后贺寿,“行吧,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就当充实我自己了,学!只不过这屋里太闷了,我们去御花园找个桌子,你去准备点儿茶点。” 姜敏开始了思想斗争...‘我可是考过研的人,这种紧凑的学习时间,必须用吃的喝的顶住,这儿也没有咖啡,也只能吹吹风,保持清醒了。’.... “还有,命人告诉那季灵芙,明天过后除了睡觉就都待在我这儿,给我寸步不离!” “是,郡主。”玲珑笑着说,觉得她的郡主可爱极了。 凌觉在院中练习着武功,一身的肌肉上带着一身的伤疤,汗水顺势而下,男人味十足,章尔语站在一旁笑着看,也早就让丫鬟带着洗脸盆放在一旁,等着凌觉休息下来,便忙上去擦汗,二人的恩爱十足羡煞旁人。 “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去看看岳丈。”凌觉说。 “相公不必为了我去,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我们就在府中带着,也为何不可。”章环语说。 “是我不好,自你下嫁于我就一直过着颠沛流离、刀尖上的生活。”凌觉愧疚的说。 “相公又说,都说了,先帝赐婚,何来下嫁一说,能够嫁给一个英雄,一个环语崇拜的英雄,是环语之幸。” “有贤妻如此,夫复何求。”凌觉说,“走吧,我们去见岳丈。” “好。”章环语笑着说。 到了康宁宫外,小福子刚要喊皇上驾到,便被皇上制止,门口的宫女也不敢吱声,皇上问到,“里面都谁在?” “回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在。”门外的宫女说。 “只有皇后来了?”皇上说。 “是。”宫女答。 “那唐柔不是每日都来么,今天是怎么了?”皇上说。 “回皇上,奴婢听说太后娘娘安排唐郡主学习琴艺,今日应该在学习。”宫女说。 “不要特意说朕来过。”皇上说完走了。 ‘皇上这是想见唐郡主啊。’小福子和赵德顺对视一下,了然于心,小福子跟后面的小太监低声说,“去找找唐郡主在哪儿,快。” 凌觉带着章环语来到了左丞相府上,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中厅,“老爷在接见客人,嘱小的跟将军说一声在这儿等着。” “好,知道了。”凌觉和章尔语坐了下来,“夫人好久没回来,四处转转吧。” “我陪你。”章环语说。 “没关系,去吧。”凌觉说。 章环语四处转着,“丞相府虽然变成了左丞相府,这里面还是以前的样子,我都出嫁快十年了,竟然还记忆尤新。” “夫人既然如此想家,为何一开始还拒绝将军?”章环语贴身丫鬟丁琳说。 “人一辈子想的事情太多,但是只能做好一件事情,我只想做好我的将军夫人,不逛了。”章环语说着却正好从远处看到有人正和父亲拜别,“走,快回去。” 章尔语前脚回到凌觉身边,左丞相章义博就来了,先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然后说,“我的乘龙快婿来了!” “岳丈!”凌觉起身作揖。 “父亲。”章环语说。 “快坐快坐。”章义博也坐了下来,家仆奉茶至,“来尝尝,这是柳州送来的天湖春茶,上等的好茶。” “清香怡人,齿颊留香,确实好茶。”凌觉一届武将也不擅长品茶,这词也只有这些,无论喝到什么都如此夸赞。 “嗯,女婿今日为何前来啊,按理来说近日的右将军府上的人应该络绎不绝。”章义博说。 “女婿只是武将,应付不来,只是家仆接收打理,如今女婿这样的成就还是多谢岳丈,所以,小婿把恭贺的礼物都带来孝敬岳丈。” “好好好,懂事啊。”章义博说,“你也是幸运,这皇上怎么都不肯退让,如今你有了权力,好几个老家伙都嫉妒着,你也得小心。” “多谢岳丈提点!”凌觉迎合道。 皇宫内,小太监快速打听到了唐柔的位置立刻飞奔回来——皇上还在‘打道回府’的路上——与小福子说完,小福子立刻上前,“皇上,您要不要去御花园逛一逛。” 皇上早就竖着耳朵听了,知道小福子让人去打听了,“走。” “好嘞!御花园!”小福子说。 “哈哈哈。”御花园内玲珑看着画花了脸的主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什么哈,有本事你来学!这就跟新学一门语言一样!” “语言?”玲珑摸不着头脑,一侧头竟看到了皇上,急而下跪大拜,“叩见皇上。” 姜敏听声抬头,‘没事儿闲着来御花园干什么,这么闲么’姜敏乖巧作揖。 皇上看着唐柔一脸的画花,‘还没有哪个女子在朕的面前如此狼狈。’但皇上忍着想笑,倒是调侃道,“这御花园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花猫。” 姜敏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脸,“刻苦读书还能干干净净的是假读书。” “读书?”皇上走过来翻看着桌面上的书,“这都是基本的乐理?” “对啊。”姜敏理直气壮的说。 “这大家闺秀都是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你这才学乐理?”皇上说。 “皇上怕是忘了臣女的父母不同别家,他们征战沙场,国家重任在身,况且臣女如今记忆不太好,能够自理就不错了。”姜敏习惯性的顶嘴,她不能信任别人,但是她对自己的定义‘第二人生’更追求活的是自己。 唐柔的话触动了皇上,‘无论如何,唐固夫妇为国捐躯,这让唐柔永远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皇上有雅兴逛花园臣女就不在这儿讨嫌了,臣女告退。”姜敏企图快速离开。 “等会儿,你怕朕?”皇上问。 “臣女……”姜敏也不知如何回答,‘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他又是容易翻脸的皇上。’ “坐下继续看,朕不打扰你。”皇上说完像小福子使眼色。 小福子立马明白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过装有鎏金玉兔镯的礼盒,说道,“禀郡主,这是历年各地的供奉之一,郡主既然已经于后宫长住,自是有一份进贡的,此乃鎏金玉兔镯。” “我的?”姜敏看了看正好低下头看别处的皇上,‘没有否认那就是我的,可就这么一样啊?有总比没有强。’姜敏接过盒子。 “小主子要谢皇上隆恩。”小福子低声提醒道。 “谢皇上隆恩。”姜敏说完看向小福子,“我可以打开了么?” 小福子点了点头。 皇上盯着唐柔看到礼物的表情,‘应该会很喜欢。’ 姜敏打开盒子,‘鎏金玉兔镯?果然是个金兔镯子。’姜敏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去年生日妈妈送给我的金色狗狗项链,我都给弄丢了……’ 皇上没有看到唐柔的脸上有惊喜,也没有兴奋,“不喜欢?” 姜敏盖上盒子,“御赐之物,怎么能不喜欢。”可姜敏确实笑不出来,也真是离开自己的世界太久了,竟然一点点的相似都会勾起厚厚的想念。 ‘难道她见过如此珍贵的东西’皇上冷眼看向小福子。 小福子一脸无辜,‘这搁着哪位娘娘看了都要兴奋的不行,把玩一阵,最起码也是带在手上了。’……“郡主不试试?” 姜敏看了看小福子刚想拒绝,回头又看了皇上迎来的眼神,似乎等着自己带上,姜敏只得重新打开盒子,戴上镯子。 “不错。”皇上忍不住赞到,不免注意到唐柔竟然有如此白皙的皮肤,五官也生的精巧,耐看。 “其实皇上是特意给我的吧?”姜敏说道,她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因为她已经确认这就是事实,哪个皇上会亲自送供奉物品,还只有一个。 姜敏继续说道,“皇上不必如此,我知道您和太后娘娘都是出于对我的怜悯,我来到这宫中几个月来,听到最多的就是功臣遗孤,备受疼爱,可我的父母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受到如此恩惠而奋勇杀敌的,唐柔喜欢太后,即便终身不嫁,服侍身边,也是心甘情愿,柔儿也知道太后娘娘也是真的喜欢柔儿,柔儿已经知足了,不需要皇上在日理万机之余还要惦念臣女。” ‘朕不是……朕是……算了,都不重要了,贴上朕的女人多的是。’皇上起身离开话也不说,小福子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郡主为何突然对皇上说出那样一番话,皇上对郡主好不是好事情么?”玲珑问道。 “小丫头,无论皇上是什么意思,我都不能让皇上对我有意思。”姜敏说道,她怎么能感受不到皇上的心思,可皇上的心思就是来得快,去的快,他没有任何责任上的舒服,哪一天他还会对别的女人起心思,无休无止。 “为什么呢?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嫁给皇上。”玲珑说。 “我不想,后宫的女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再说了,我希望,只得一人,执手偕老,不想争风吃醋,不想分享,不想复杂。”姜敏说,‘可他们这个时代,应该很难吧’ 入夜。 右将军府上,章环语亲自为凌觉更衣,“今日父亲府上的客人我小时候见过,是父亲的门客,现在应该在柳州做官。” 凌觉看着章环语,“你不必特意去打探。” “并非特意,偶然路过看到的,就想与相公闲话家常。”章尔语伺候凌觉收拾完,便自己收拾上了,收拾完,躺在凌觉身边,忍不住问道,“相公今日说把所有送来的礼物都带给了父亲,可我看那糕点还在……” “糕点易坏,送过去不好,夫人快睡吧。”凌觉虽如此说但是嘱咐人带上一些糕点,早朝之前便到了皇宫。 “郡主您醒了?”玲珑伺候唐柔更衣,“这右将军一大早就来送糕点了,听说你还没起,就放下糕点就走了,乐官也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天啊,你怎么不叫我。”姜敏说。 “奴婢不敢。” “没关系,以后你可以叫我起床,我这个人以前都是靠着闹铃起床,你们这儿又没有,我不睡到难受都不会起来的。”姜敏说。 “闹铃?” “一种装载很大乐声的东西。”姜敏说。 “郡主以前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啊?”玲珑说。 “以前,你跟了我一辈子啊?” “十年左右了,只是郡主不记得了。”玲珑说。 “这辈子的不记得,可是我有其他辈子的记忆。”姜敏笑着开始吃上准备好的早餐,“比如我记得我不会一个人吃这么多样菜,还有专人服侍站在我身边,让你坐下好几次你都不听。” “郡主……” “尊卑尊卑!我知道了!”姜敏说,“对了,我要你拿去做的东西有结果了么?” “有了,今早也送过来了。”玲珑拿出做成长指甲形状的木片儿。 姜敏接过来看了看,“差不多差不多,走吧,我们去上课,别让季先生等太久。” “上课?诶,郡主!”玲珑赶紧跟上去了。 “郡主。”季灵芙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唐柔,又不敢抚琴,一个人甚是无聊,都要等到焦灼了,终于等到了。 “不好意思,睡过了。” 季灵芙没想到唐柔竟然实话实说了,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来,玲珑,把右将军送来的点心拿来。”姜敏等着玲珑拿了上来马上与季灵芙说道,“快尝尝,右将军送来的,一定不会不好吃。”姜敏一口吞了一个,“也太好吃了。” 季灵芙看着唐柔单纯的模样,刚刚的焦灼心竟然一扫而空。 季灵芙正准备教琴,看着唐柔正在手指上捆绑着什么东西,然后便在琴弦上播出声音,“敢问郡主,此为何物?” “我不喜欢长指甲,你们这里又没有美甲的,所以弄了个这么样的东西代替,可吧?” “可?” “就是可以的简称,化繁为简嘛,可吧?” 季灵芙温柔一笑,“可~可有名字?” “名字?没有,唐柔粗俗,读的书少,起不出来什么名字,不如季先生起一个好听的?”姜敏笑着说。 “郡主过谦了,微臣觉得次物一定广为流传,不如就叫‘琴指’吧,通俗易懂即可。” “广为流传?甚好!不如我就把这个广为流传送给季先生吧,先生想要打造成什么样,怎么造,卖给谁,都归先生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微臣不敢。” “什么不敢不敢的,你那桌上黄黄圆圆的那个给我吃吧!”姜敏咧嘴笑。 季灵芙看了看唐柔对应的盘子都已经空了,立刻端起来,“郡主。” “谢谢你啊。”姜敏开心的吃起来。 朝堂上,朝臣正在皇上想新出台的政策争论不休。 “这税收人均制确实不合理,太没有章法,无迹可寻,前无古人。”赵沛然说。 “是啊,这现在务农工商各有各的税收制度,每一项都有细致划分,这一动,就动了根基呀。”王潘说。 “怎么?朕的这个新政看来是一点儿优点都没有了?”皇上说。 “回皇上,自然不能,国库有待充盈,皇上想有所作为,可皇上,凡事急不可耐啊。”章义博说。 “急不可耐,好一个急不可耐。”皇上愤怒的起身离开。 “我们这样打压皇上的政策是不是太紧了。”王潘说。 “这皇帝还小,都是些幼稚的想法。”赵沛然说。 “也难得,我们的皇上还每天早朝都能想一个新的政策。”章义博笑着扬长而去,他完全不把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 “怎么样?太医?”鸾凤殿内,太医刚刚为皇后诊脉,皇后急切的问道。 季洪拱手说道,“回娘娘,脉象平和,娘娘身体康健。” “太医知道我想问什么,有喜么?”皇后说。 “皇后娘娘,微臣未见喜脉。”季洪道。 “下去吧。”皇后失望的说。 “娘娘别失望,皇子会有的。”巧巧说。 “奴婢去传信给老爷。”冷心说完退了出去。 “巧巧,以后我的吃食用药你都要偷偷检查。”皇后说。 “是,可娘娘,奴婢不明白。”巧巧说。 “你常年跟在我身边我信任你,可冷心是父亲突然派过来给我出谋划策的,她我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不放心。”皇后说,‘却也不了解父亲到底在想什么,说好的让我做国母可又架空了我的夫君。’ 下了早朝,皇上一路气愤的回到卧龙殿,小福子和赵德顺把门一关,皇上立刻改了生气的态度,“去吧凌觉给我叫来……偷偷的……”皇上又补充道。 “是。”赵德顺说完立刻去各大门问了一圈得出了凌觉还在宫内的结果。 第5章 宠5 太后娘娘过寿辰 唐柔郡主遭陷害 “这个杏仁酥都吃了?”凌觉从玲珑手中接过空空的食盒。 “回将军,郡主都吃了,其他种类也打赏给小的们了,没有剩下的了,将军真的不需要我禀报郡主?”玲珑问。 “不用了不用了,让她好好学吧。”凌觉说完提着食盒走了。 “右将军。”赵德顺终于寻得凌觉,“右将军可让我好找,皇上召见。” 到了殿门口,赵德顺忽然挡住了凌觉的去路,“将军的食盒不如暂时交给我保管,唐郡主虽然不隶属于后宫,如今却也在后宫生活,太后和皇上都视作公主般,将军家眷在身不便自由行走。” 凌觉将食盒交给了赵德顺,“故友之女,我也当做妹妹,倒也是我思虑不周了。” “唐柔郡主盛宠在身,右将军讨要个正式的指令也不难,也免得惹人是非” “多谢赵大人提醒。”凌觉走了进去,赵德顺关上门,凌觉作了揖。 “起来吧,凌觉,你知道我找你何事吧?”皇上说。 “微臣明白,只是微臣办事不利,事情还没有进展,只知道那门客一路刚刚回到柳州,一旦有消息微臣立刻奏报。”凌觉说。 “别让朕失望,下去吧。”皇上说,皇上看凌觉没有离开的意思,“爱卿还有事?” “回皇上,臣想请求皇上一件事。”凌觉说。 “哦?说来听听。”当初皇上以凌觉为唐固信任之人对他多加查探,外加唐固曾言可委以重任之人中第一个提到的人,私下联系之初凌觉便没有提任何要求,如今却突然提出请求。 “臣想认一个干妹妹。” “你是说,唐柔?……那唐安呢?” “唐安已是七尺男儿,虽坊间流传其有玩世不恭浪荡子的坏名声,可唐大将军故去后便收了性子,唐安骨子里定有他父母的东西,将来一定是精忠报国,可唐柔不一样,她是一个从小被保护到大的小女孩,涉世不深,没有心机,这些日子也幸得皇上太后宠爱,可越受宠便越危险.....微臣......” “只是认干妹妹?如果这样不是娶了放在家里更安全。”皇上对唐柔是动了心思,可帝王总是喜欢猜疑试探。 “臣已有家世,会委屈了郡主,况且,但恕臣斗胆,若皇上一开始便不出于同情将她安放于后宫,说不定她会更安全。” “你是在指责朕么?这大半年来,她可曾受到过任何伤害?” “微臣不敢!”凌觉跪了下来。 “好了,你要相信朕,虽然守护朕的唐固朕没有守下来,至少,朕一定守护住他的儿女,不过加上你这个靠山也对她好,认便认了,不要大张旗鼓。” “多谢皇上隆恩。”凌觉说。 太后的寿宴在即,由皇后主办,不过实际上皇后都交给了良妃在办,“各宫有想要在寿诞上献舞献曲的都报完了?”良妃看了一遍名单没有看到唐柔的名字。 “是。”翠竹说。 “把最后的压轴好戏空出来,其他的按照惯例安排下去吧。”良妃说。 “良妃娘娘,流芳殿来人了。”外面的宫女进来禀报。 “压轴好戏来了,让她进来吧。”良妃说。 玲珑带着呈报的曲目进来,作揖后交给了翠竹。 “这一直听说郡主身体状况不好,便一直没有去看看郡主,郡主今日可还好。”良妃问道。 “回娘娘,谢娘娘关心,郡主身体大好,只是今日忙于准备曲目,无暇顾及太多事情,待奴婢将娘娘的关心带回去。”玲珑说。 “好好好,郡主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姑娘也真是好,来,赏。”良妃赏赐了一个金头钗,直接就叉在了玲珑的头上。 玲珑无从拒绝,也只得谢恩回到流芳殿。 季灵芙和唐柔一曲罢,季灵芙笑着说,“短短一个月,郡主的进步是微臣见过最快的。”季灵芙将自己桌上的杏仁酥放在了唐柔的桌子上。 “是我恃宠,把你绑在可我身边。”姜敏拿起杏仁酥,“真的越来越胖了,玲珑,我不吃其他的东西了,不然不上相。” “上相?” “就是别人看着不看好。”姜敏说,“不要管这个了,诶,你这个头钗……” “良妃娘娘刚赐的。”玲珑摘下来,递给唐柔。 “真好看,借我把玩一会儿。”唐柔说,“你下去吧,我再练几遍。” 玲珑退了出去,小秋不知何时等在了门外,“郡主也太小气了,良妃娘娘赐给姐姐的东西也要拿。” “没办法呀小秋,她是主子嘛,快去忙吧。” 卧龙殿。 皇上看着山寿图为原型雕刻的石雕,很是开心,“好啊,这母后一定很喜欢!!!小福子,母后要是欢喜,记你功!朕重重赏你!” “谢皇上隆恩!”小福子说。 “走,小福子赵德顺,去御花园逛逛。”皇上开心的来到御花园,看着那桌子,想起唐柔当时的邋遢模样,忍不住笑了。 小福子和赵德顺一下了然于心,会心一笑,却听得有宫女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小福子本想派人阻止,却被皇上拦了下来,皇上偷偷上前,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唐柔的名字。 太后寿宴当日,奉太后诏,一切从简,外臣都未参加,但是都送上了贺礼,光是贺礼这一步就持续了好久。 姜敏在后面等的难受,自己竟然是压轴,本想在外等待,美美的出场,却感觉自己要等的枯萎了,“喂,季先生,你不无聊么。” “还好。”季灵芙虽说如此,却也是很无聊了,不过他总在宫内外大小场合表演,也是习惯了。 姜敏肆无忌惮的睡着了,让玲珑帮忙等着叫场。 季灵芙正襟危坐,强撑着自己的礼仪。 “姐姐,这离最后一个还有好久呢。”小秋说,“要不我替姐姐看着吧。” “主子让我看着我就得在这儿看着,没关系,我不累。”玲珑说。 “我都累了,主子也太不知道心疼姐姐了,人家的主子对贴身丫鬟都是极好的。”小秋说。 终于等到快到唐柔季灵芙的节目了,玲珑说,“我去叫主子。” “不着急姐姐,这个节目时间长。”小秋拦住了玲珑,等着节目表演完,玲珑正要去,小秋突然说,“我去吧姐姐,你都累了。” 场上叫了好几次,琴都放好了,皇后在说道,“这怎么回事,别是出事了吧。”皇后的话里藏不住的兴奋。 季灵芙恭恭敬敬的走上场。 小秋也回来了,玲珑急忙问,“主子呢?” “没找到。”小秋说。 “什么?”玲珑看着季灵芙一个人坐在琴前。 大多数人,在乎的不在乎的都在等着看戏,毕竟宫中生活无聊。 连皇上太后都在等着看戏。 忽然,天空撒下花瓣,姜敏一身红色衣服坐着红花点缀的空心笼子,用脚踩着笼子控制着顺畅前进,然后像是与笼子结合一般跳舞,季灵芙弹奏起的乐声更是让舞蹈美到极致。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最后笼子打开,花瓣飘落,姜敏一挥袖子,转到了琴旁,完成了最后的合奏。 音落,太后率先鼓掌,“好!好啊!”大家随之鼓掌。 掌声停,季灵芙和姜敏跪了下来,“恭祝太后娘娘寿与天齐!” 姜敏又补充道,“永远喜欢柔儿!” “郡主这个曲目真的是叹为观止,本以为只是个合奏。”良妃如此说,但对郡主的‘欺瞒’十分生气,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咬着后槽牙说这些话。 “我只来了几个月,不了解各宫娘娘,实在是逼不得已太想给我喜欢的太后娘娘一个惊喜,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娘娘见谅。”姜敏说。 “见谅?节目是很精彩,却让太后娘娘等的好苦。”皇后挑刺儿道。 “我在准备节目,让贴身丫鬟玲珑通知,谁知道这个丫头在做些什么。”姜敏说。 ‘这姜敏什么意思,竟然敢率先挑起事端,既然你天真如此,就别怪别人没给你退路。’良妃心想,“如此不听话的丫头,带上来。” 玲珑被带了上来。 “这么坑害主子的奴才留着干什么,杖毙吧。”皇后说。 “不要皇后娘娘,”玲珑吓得哭了出来,爬到唐柔身边,“主子救我,玲珑不是故意的。” “错了就是错了,宫规这种东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姜敏说。 在玲珑上场前,小秋曾告诉她,‘这郡主对你多差,这么多宫人在,什么事儿都让你跑腿就算了,连赐给的东西都拿走了,还把你派在这儿站了几个时辰,自己上后面睡觉去了,不如换个主子,相信我,贵妃娘娘会优待你的,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你的家人贵妃娘娘也会好生对待。’ “主子一定要如此就不要怪奴婢了。”玲珑说,“禀皇上太后,奴婢有事禀报,愿将功补过。” “玲珑你要干什么?”姜敏说。 “主子不顾及我的性命就不能怪奴婢。”玲珑说。 “说!”皇上说。 “回皇上,奴婢举报,郡主与季先生有苟且!”玲珑大声说。 姜敏笑了,“哎呀!那我是不是要委身嫁给季先生了!” “柔儿~”太后说。 “你想的美!”皇上说。 “郡主还真是不谙世事,连规矩都不知道,身为一女子,没了名誉清白,是要以死谢罪的,这是太后娘娘钦定的规矩!”皇后笑着说,‘早就看这破郡主不顺眼了,居然跟我争宠,我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出了这种事,太后还能宠你?’ “哇,那我可得辩驳一下,不然以死谢罪……我还没活够呢,关键是我还得陪在太后身边呢!”姜敏笑着说。 “郡主又证据不妨赶紧拿出来,别让一个丫鬟泼了一身的脏水。”良妃说。 “哪有这样的证明。”姜敏说。 “那不就是认罪了!”皇后说。 “什么认罪,皇后娘娘急什么呢,不是我要证明我与季先生没有苟且,而是你们要想判定我罪名的证据!”姜敏说。 ‘真是自己填坑埋了自己’,良妃内心虽是冷笑,面上却毫无变化。 “你!有证据么?”皇上说。 “回皇上,各宫的宫女都知道。”玲珑说。 皇上点明问了几个娘娘的贴身宫女,竟然都承认了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并说的亲昵又暧昧。 “我去!我与季先生成日在我宫中练琴,你们这些别宫的人倒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啊,传闻也能当证据,岂不是一个吐沫就妄想成为一个钉了?”姜敏说,“不然谁亲眼看见了,有本事就上场与我对峙!” 宫女们都神色慌张,有的不免悄悄往后稍了几步。 “郡主每次练琴都只和季先生在房中,每次奴婢进去都可以见到他们打情骂俏,季先生每次都把自己的杏仁酥给了郡主!主子要是觉得我的人证不够用,小秋也能证明。”玲珑说,小秋也被带上来,小秋不仅附和了玲珑的话,甚至更加的添油加醋。 “季先生,我是不是失忆了,为何小秋说的依偎啊,喂吃的呀,眉目传情啊,我都不记得了。”姜敏说。 “微臣也不记得。”季灵芙说。 “奴婢还有物证!”小秋说,“郡主头上的发簪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里面还有情诗!” ‘这不是我丢失的头钗么,怎么会。’贵妃心想。 “这是我从玲珑那里借的,可是良妃娘娘送给玲珑的,我只是借来把玩的。”姜敏说的时候把良妃两个字说的又大声又清楚。 “郡主编故事为何要带着本宫,本宫可一直在帮你说话。”良妃说道。 “主子不要乱栽赃,分明就是你的定情信物,不信,可以让人检查里面是不是有二人的情诗!”玲珑说。 “够了,小柔儿,陪着演戏你累不累啊,来,过来我身边坐。”太后娘娘说完,唐柔起身跑过去坐在太后身边,用头蹭着太后,“皇帝!我乏了,你快结束这场闹剧吧。” “姑妈?”皇后不可思议。 “启禀皇上,奴婢刚才所言……都是小秋逼迫的!”玲珑突然转向风铎,“小秋一直在奴婢身边挑拨离间,甚至还拿奴婢家人威胁,奴婢不想背叛主子,也知道主子不会让家人出事,所以早就和主子说明了,主子让奴婢顺势而为,乖乖听你们的话,奴婢的家人早就让右将军救下了,想来是惧怕着谁,还没敢像你们禀报。” “皇上玲珑撒谎!玲珑是看太后宠溺郡主,不能检举成功才改了口。”小秋立刻慌张的说道。 “哇,你看看,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是贴身丫鬟,既不衷心还愚蠢,我就在这儿呢,她还敢堂而皇之的撒谎啊?”姜敏说。 “他们主仆串通故意陷害!”小秋说。 皇上看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立马说道,“你这奴才睁眼说瞎话,你在外散布谣言的时候皇上就在不远处听着呢!那头钗里的情诗早被郡主拿出来交给太后娘娘了!” 小秋一下子瘫软了,看向良妃然后却冲着贵妃娘娘说道,“不不不,奴婢是被贵妃娘娘逼迫的!贵妃娘娘,放过奴婢的家人。”说完便自尽了。 “死了。”季灵芙正好在旁边上前查看。 “贵妃!这奴才的临终遗言你怎么看!”太后一脸的不高兴。 “太后娘娘,嫔妾没有,这是栽赃!”贵妃立刻跪了下来。 “这小秋归根到底也是郡主宫里的人,确实不可信。”良妃故意说。 “太后娘娘,你看我的宫女多厉害,一个人力挽狂澜那!这个戏都没有结局了,不好看,您觉得呢?”姜敏说。 “不追究了?”太后问。 “不追究了,反正我也没事儿,我本来就是好奇我也没得罪谁,干嘛想要整我。”姜敏说。 “现在不好奇了?”太后问。 姜敏摇了摇头,“不好奇,好奇害死猫的,我猜也就是太后和皇上太宠溺我了。” “是是是。”太后笑着说。 “朕可没宠你!”皇上说。 热闹散了,玲珑说,“主子真的不想知道是谁了?” “我知道是谁了,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关键人家背景硬,多个敌人多不好,不过我得让她知道知道,我是故意放过她的,不然还以为我唐柔好欺负!”姜敏说。 钟宁宫内。 “这唐柔果然是心里深的很!”贵妃来回踱步,“本宫只是让她学琴而已,她是怎么发现本宫有害她之心的,居然策划了这么多陷害本宫!” “娘娘什么都没做,不必担心。”芍药说。 “怎么不担心?那个死了的什么小秋死之前还给本宫泼脏水!”贵妃说。 “可这事情不也不了了之了么,皇上没有降罪任何人啊娘娘。”芍药说。 “没有降罪?他们都一定觉得是本宫了,太后认为是本宫撺掇唐柔学的琴,还有那头钗本宫最喜欢的,皇上赐给我的,皇上亲自给我带上的,他会不记得么!他们都觉得是本宫,完了,我失宠了……”贵妃说,“这头钗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娘娘,她当时说头钗是良妃娘娘给她贴身丫鬟玲珑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看着她从头到尾无所畏惧的样子,不是她自己设计的贼喊捉贼谁信,良妃那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大家也会认为是被那个丫头陷害!”贵妃气急败坏。 卧龙殿。 “皇上昨日得到消息不还气急败坏的想要抓到这个陷害之人么?”小福子一边为皇上更衣一边问。 “有气急败坏么?”皇上不想承认,“这唐柔可真的是玩儿的开心了,对了,赵德顺,有空去看看你姐姐。” “是,皇上!”赵德顺说。 康宁宫 “发生了如此之事,太后娘娘的心情还这么好。”苏嬷嬷说。 “唐柔这个小丫头,哀家还真没看错,哀家本以为只是大方得体,聪明可爱,如今一看也是实得大体,你看看,这答案呼之欲出了,她却不追究了。”太后说。 “看来太后娘娘也知道是谁了。”苏嬷嬷说。 “你觉得呢?” “不是那死了的小丫头说是贵妃娘娘么?”苏嬷嬷说。 “你这老滑头,死了还咬人,这人能保住她家人么!”太后说,“这良妃嫉妒心太强,总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贵妃和皇后都有一个缺点,脑子一根筋,不会拐弯,贵妃虽然稍强一些,可玩不过那个满腹心机的良妃。” “再满腹心机那不都让太后您看穿了,看来唐柔郡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也是妃嫔之命。” “妃嫔?”太后摇了摇头。 良妃正品茶,“娘娘,唐柔郡主来了。”外门的宫女进来禀报。 “该来,让她进来吧。”良妃说。 姜敏走了进来,作揖,“听我家玲珑说,良妃娘娘很是关心我的身体,该忙的忙完了,我就来见见娘娘。” “郡主何必拐弯抹角,你心中既然认定是本宫陷害,如今来本宫这里,是要讨要一个人情。”良妃说道。 “娘娘忽然心思深沉,这都被娘娘猜到了,玲珑,把头钗还给娘娘。”姜敏说。 “是。”玲珑照做。 “我不用娘娘的人情,我只想让娘娘解答我的困惑,为何陷害,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娘娘无冤无仇。”姜敏说。 “你的记忆?你不是不好奇了么。”良妃说。 “撒谎么那不是。”姜敏说,“怎么会有人真的不好奇是谁想陷害自己呢,不过是因为太后和皇上宠我,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毕竟处置娘娘您,不好把握这个度啊。” “不如你先回答本宫,早知道有人陷害为何还配合演戏?” “不是有人,就是你,即便小秋死的时候还在指认贵妃,虽然贵妃也是不怀好意,说真的,我无聊,我想知道你有多讨厌我,又为何一定要如此陷害我。” “女人陷害女人,还能因为什么。” “我又不是皇上的女人,十万八千里好么。” “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不是。” “你觉得皇上有多喜欢我?” “看来你不喜欢皇上,一旦你爱上一个人,他的一个举动你就能看到一切,皇上很心疼你,与众不同。”良妃说着眼睛里都是失落与羡慕,那样的眼神她从来没见它发生在她身上过。 “不要说爱,太大了,说实话,男女的爱太不切实际了,皇上是心疼我,那是因为他觉得对我父亲有愧。”姜敏起身离开,“我无法保证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嫁给皇上,但是我保证如果娘娘不怀好意,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姜敏出门便迎上了赵德顺,作揖便罢,“……皇上也知道是良妃?”……‘不过他怎么不怕我那段发簪的发言是临场发挥,信口胡说?’ “嗯?奴婢不明白,赵大人是良妃娘娘的弟弟,来这里不是很正常?”玲珑问, “so?一个侍卫统领在这个时候过来?不!赵大人出入每一个地方只能是因为一个人,当今圣上,包括他装作的游手好闲,玩乐人生的模样。” “啊?装作?” 翠竹看着良妃的模样,“娘娘?” “没事,反正除了她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良妃说完宫女就禀报赵德顺来了,良妃一下子恐慌了。 “姐姐应该知道我为何来。”赵德顺说。 “怎么,想姐姐了?”良妃还在撑着。 “姐姐,我此刻叫姐姐,而没有叫良妃娘娘,所以姐姐大可不必伪装着不知道我此行目的。”赵德顺说。 “皇上就那么相信一个入宫几个月的女人?” “姐姐太莽撞了,姐姐应该知道她不仅仅是她自己,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她还是为国捐躯的大将军唐固之女!这个身份请姐姐永远不要忘。因为唐固生前是皇上最信任,最依赖的肱股之臣,一旦皇上完全掌握朝政,不只唐固夫妇会再被追加封号,唐柔兄妹也会青云直上。” “可权力还不在皇上手中!” “姐姐不要小瞧了皇上。” “弟弟背叛家族站在皇上身边莫不是高看了皇上。” “姐姐难道不觉得自己嫁给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雄才伟略的君王么?” 第6章 宠6 励精图治求变革,微服私访寻真相 夜色渐深,在御膳房扑腾很久的姜敏终于做出了几道菜。 宫女们拿着大小的菜肴来到御花园,季灵芙早就等在那里,“郡主,”季灵芙作揖,“刚刚发生的事情,郡主还要宴请微臣。” “你不也来了。”姜敏说,“再说了,你听没听说过灯下黑呀。”姜敏一点点靠近季灵芙然后突然吓他一跳,“哈!哈哈哈,开玩笑的。我还请了别人来。”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谢什么,若真被人构陷,你我的结局都好不到哪里去。”姜敏说道。 “郡主虽然早就发现了发簪的秘密,告之太后,真是聪慧,还有如此衷心的奴婢。”季灵芙看向玲珑。 听到后半句,姜敏笑了,她从来没有完全指望过玲珑的衷心,但她的衷心确实提前结束了这场闹剧,除了太后,她未曾真正相信过任何人,而她唯一的‘手段’,就是把一切告之了太后。 “皇上咱还不过去么?”皇上早就等在一旁。 “走吧。”皇上说,‘不让人等等怎么有皇上的气势’ “叩(参)见皇上!”看到了皇上众人立刻作揖。 “咳,平身。”皇上坐了下来,“坐吧,这是吃什么?都没熟么?” “皇上见过那么多东西,”姜敏摇了摇手上的镯子,“怎么没见过碳火锅呀。” “咳。”小福子忍不住提醒这个胆大的郡主。 “若不是太后娘娘乏了早早睡下了,今日便能去康宁宫一起吃了,好可惜,不过皇上是救命恩人,季先生是受我牵连,为表愧疚,根据我的实际情况,只能请大家吃个饭。”姜敏说。 “微臣听了些谣言,说与郡主,郡主却叫臣放心,也没想到竟然是有皇上帮忙。”季灵芙说,“也幸得认识郡主方能和皇上同桌用餐。” “朕也没帮什么忙,要真是郡主的错,朕也不会偏袒。”皇上说。 “还真是不宠我,要是太后娘娘在一定会说,无论柔儿做什么哀家都支持!”姜敏说,“开了开了。”见到水开了,立刻拿起筷子下肉。 “诶呀使不得使不得呀小主子。”小福子马上上前接过筷子和肉。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姜敏说。 “你聪明的很可为什么就不知道背背这宫里的规矩。”皇上说。 “小主子,这没旁人伺候的时候,动筷子是论资排辈的。”小福子说。 “哦。”姜敏突然正襟危坐。 “怎么了,不说话了?”皇上说。 “既然吃的不舒服就不说话了,又不是正经的局,还是我撺的局,动个筷子还要看眼色,看辈分,不如不吃了,省着柔儿错了。”姜敏噘着嘴,坐的溜直。 “这……”小福子的筷子都不敢动了。 “都随便一点吧,全当在外面跟朋友吃一样。”皇上说。 小福子放下筷子。 姜敏一下子松弛下来,一脸堆着笑拿起筷子亲手交给小福子,“不过还真是喜欢福总管伺候。” “小主,奴才受不起。”小福子心里倒是开心。 皇上和季灵芙看着唐柔窝着太监的手,虽然在给筷子,但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了行了,什么时候能吃啊。”皇上说。 “我先来,帮皇上试试毒。”姜敏一大筷子沾了沾调料,“哇,太好吃了,我来到这儿一次没吃过!!!”皇上和季灵芙刚刚拿起筷子,姜敏马上组织,“等一下,玲珑玲珑,快把我的唐柔特调拿给给皇上和季先生。” “这什么呀?”皇上问。 “尝一下么,保证好吃!”姜敏说完,二人吃了一大块头,然后立刻感觉到了辣味,“你们古代人不能吃辣么?辣也靠进化的?” “郡主说什么?”季灵芙辣的话都说不清了。 “无辣不欢,你们这样可不行。”姜敏开心的吃着。 过了一会儿,皇上说,“倒也是适应了,灵芙呢?” “臣还得努力适应。”季灵芙说。 “不过皇上,季先生。如果是这样,明天你们的肠胃可能因为不适应……而拉肚子。”姜敏说,“不过吃的爽拉的也爽!” 小福子对唐柔的用语也是瞠目结舌,居然有女孩子是这样的……粗鲁。 皇上和季灵芙也是相同的感觉,但是竟然不觉讨厌。 “对了,微臣可否能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季灵芙终于缓了过来问道。 “皇上说吧。”姜敏说。 “朕看到了小秋散布谣言……”皇上正要开始说。 “然后皇上就偷偷来流芳殿找我。”姜敏忍不住抢过话语权。 “没有偷偷!”皇上说,“朕......” “就是偷偷,那个时候季先生也在,皇上不相信我的人品,偷偷来证实谣言来了,发现是假的,而我,聪明机智的发现了头钗的秘密,这种时候,受了委屈当然要找我最爱的……太后娘娘!可玲珑告诉我皇上来过了,过门不入,一定有事,我就去先询问了皇上,一来二去的说明缘由,皇上深明大义,给我选择,我选择,当然要问问我最爱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当然支持我!” “一口一个你最爱的太后娘娘,那是朕的母后!”皇上说。 “是是是,皇上怎么也吃醋啊,皇上的嫔妃也容易吃醋,这里是个醋缸么。”姜敏说。 皇上越吃越爱吃然后说道,“赵德顺回来了么!小福子,让赵德顺挑坛子酒拿来。” “啊?”姜敏的内心很崩溃,‘现代社会那种酒肉朋友就是从古代这种不良嗜好流传下来的,这酒到底有什么好的,比药还难喝!’ 赵德顺一会儿就带着酒来了,皇上抬头看了一眼赵德顺,“去了这么久。” 赵德顺看了一眼唐柔,将酒倒好放上去。 姜敏一下拉住了赵德顺,“这月黑风高杀人夜,赵大人离我们近一点,柔儿会觉得安全。” 赵德顺看了一眼皇上,没有反驳,便听话的站在那里。 “来,第一杯,庆祝你‘大难不死’。”皇上说。 “不至于不至于,大难不死这个词太大了,不过我喜欢后面的话,必有后福!但是这杯酒得赵大人替我喝才对。”姜敏老向赵德顺,“怎么,不应该么?” 赵德顺又看向皇上。 “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特意让良妃来替我喝,姐姐弟弟都一样吧。”姜敏说。 “是,郡主。”赵德顺喝了酒。 季灵芙也跟着喝了。 “在喝一杯,来感谢一下你的这顿不一样的……你邀请的时候那个词……”皇上对姜敏说。 “夜宵,夜宵!”姜敏笑着说,“这个啊,我这个做的也少,玲珑!玲珑!来,替主子我喝了。” “是主子。”玲珑喝了便退到一旁。 “这第三杯,得感谢灵芙啊,好老师,今天的表演太精彩了。”皇上说。 “皇上谬赞。”季灵芙喝了酒。 “这我就不喝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姜敏说。 “诶?这是怪朕没夸你,那便夸一下,确实,舞蹈很惊艳,合奏也没有出现差错,值得喝一杯。”皇上说道。 “怎么说?对,谬赞!这是真的谬赞,惊艳的舞蹈我以前就会,不值得夸赞,合奏也只是没出错而已,更不值得这杯好酒了!”姜敏说。 皇上放下酒杯忽然严肃了,“朕提的三杯酒,我们唐郡主一杯都不喝?” 顿时全场安静,大家都吓坏了,这下唐柔惹事了,哪是大难不死,这就是乐极生悲,要奔赴黄泉了。 可姜敏却想起了自己的现代生活,曾经也单纯快乐努力上进,却在三年的研究生生涯中磨灭了一切的骄傲,她第一次知道要喝酒,还是必须的那种,她第一次知道喝酒是为了恭维长辈,而且你的话的多少,话的对象,夸的程度,夸的硬度,都要不一样,你要学会在酒桌上用语言让人开心,她不屑于,更讨厌这样的生活,那应该随着她这一代的诞生而应该停止的‘酒池肉林’和‘虚与委蛇’。 姜敏看向皇上,语言不再有任何的伪装,严肃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喝酒,除非……是交杯酒或者……皇上要赐我一辈毒酒……”……‘既然老天给了一个机会过别样的人生,那我就不要一样的屈服与隐忍,人活一口气!’ 皇上看着唐柔,其他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大气不敢喘一下,“赵德顺,给朕倒酒!”皇上喝了杯中酒,然后说吃了一块头子肉,“熟了,吃吧。” 场面瞬间融化,姜敏笑了,不知是反抗的对了,还是场合对了,还是,人对了。 良妃在经过唐柔和赵德顺的‘轮番轰炸’后,越想,越惴惴不安,她披上斗篷,没有人跟着,自己悄悄的来到了鸾凤殿。 “良妃娘娘这个时候来,对皇后娘娘怕是不利吧。”冷心说道。 “皇后娘娘,唐柔和弟弟都来找过臣妾,臣妾想皇上和太后的心思也是怀疑了我。”良妃说道。 “怎么会,你那小丫鬟临死前,不是咬了贵妃一口么,你不是说了,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么,哪里能怀疑到你身上?”皇后说道。 “臣妾当时把计划告知娘娘的时候,也觉得天衣无缝,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本宫看,就是你错估了唐柔身边那个贴身丫鬟的衷心,你让她藏发簪,她倒好,也不知是不是主动献给了她主子。”皇后说道。 “这不能怪臣妾,谁知道右将军会亲自出马派人救了她的家人。”良妃说道。 “哦?那你是怪本宫的妹夫了?” “臣妾不敢,纵使如此,发簪做的精致,臣妾找的上好的工匠,不问那工匠都找不到里面安排好的情书,是臣妾低估了这个唐柔。” “算了吧,也没有真的牵连到本宫头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下一次,不要再有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赶紧回去吧。” 深夜吗,姜敏吃饱喝足,回到了自己温馨的流芳殿,关上门,只有她一个人,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发簪,想起了昨夜的纸条,如果不是那张纸条,她也发现不了这发簪内的纸条,是谁在偷偷摸摸帮助自己,这样不能现身,要么是平时看起来关系不近的人,要么是她作为姜敏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姜敏推开窗,微风拂面,淡淡的说道,“无论你是谁,谢谢你。” 此时屋顶上的他听到了,满足的露出笑容,轻轻的说,“不必客气。” 阅书房内。 凌觉带回来柳州的消息,“微臣的人一直跟着那个门客,他叫章丘北,无正经官职只是柳州知府魏廷的一个谋士。” “谋士,门客,倒是愚蠢,认为章义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能力挽狂澜,封锁消息。”皇上冷笑道,皇上的探子遍布天下,都在固定的位置形成一个固定的网络,为皇帝收集消息,但这些探子的信息收集受阻于各地的政治权力,消息有的时候却也不够全面,‘凌觉好歹混迹于‘江湖’,在外面征战,打听消息也是一把好手,应该会有更多的信息。’ “微臣的人查访道,柳州城内有大量的难民,现在柳州内严禁人出入。” “严禁出入?赵德顺,你怎么看?”皇上说。 “回皇上,莫不是柳州知府想要内部消化,自行解决这个事情?”赵德顺说。 “难民量很大,而且,微臣的人打探道,这样大的难民数量被安置在了同一地方……等死。”凌觉说。 小福子看着面目已经怒气冲天的皇上,马上说道,“这魏知府是要做什么呀,这放出来难民让他们各自出去讨生活多好。” “哼,讨生活,大量的难民涌出,他魏廷就难逃惩治!”皇上生气的说,在场的其余三人都跪了下来,“这柳州在国法下可自治,这魏廷还真是能力极差!担不了这个重责,还妄图私自解决!” “皇上息怒。” “明天早朝朕要好好跟这帮老家伙吵一架,凌觉,朕再交给你一件事清……”皇上说。 第二天早朝,皇上借着自己重订税收的新政策,和辅政大臣们直面争吵,一直到‘气’的‘两腿一蹬’御医上阵,各路娘娘齐刷刷的赶到卧龙殿。 姜敏真在康宁宫与太后热聊,突然太监来传信,太后刚要走,说道,“柔儿,一起。” 太后抓着唐柔的手一起坐在銮驾上赶到了卧龙殿,各宫娘娘作揖,御医们走了出来,参加太后后禀报道,“皇上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静养几日便好,臣与各太医商量出个方子,服用后能好的快些。” 姜敏一个西医出生的对中医除了选修课上的那点儿了解也没什么了,而如今垂帘在外都看不到皇上,也不知道御医是真的假的,这身体健硕的皇上突然晕厥?不,年轻患者生气晕厥不是最有可能是脑出血么,气坏了的可能性太小,想来……‘装病,皇上在装病?为什么啊?这帮太医也不敢没事儿找事儿拆穿皇上。 “既然没事,各宫的都退下吧。”太后说完,大家陆陆续续都作揖走了,只有良妃留到最后,“良妃有事?” “臣妾想着这皇上身边总要有人照顾……”良妃说。 “不必了,这么多奴才呢,良妃回吧。”太后一脸严肃,良妃便只得告退了,“你们也都下去吧。”太后只留下了唐柔。 “母后。”皇上坐了起来,“这赵德顺和小福子都知道,不用也轰出去。” “哼,哀家把他们单独留下才奇怪。”太后说要坐在皇上床边。 “那母后为何留下她。”皇上指着唐柔。 姜敏一下子明白了,这母子串通演戏。 “留下她在这里照顾你。”太后说。 “母后你明知道朕……”皇上说。 “她照顾你和你装病是一个道理,你出门只带着小福子,让赵德顺等在门口,没个女人在,做娘的怎么放心,柔儿和你同行。”太后说,不等两位反驳,“就这么定了,你照顾好柔儿,她要是损失一点儿看哀家不扒了你的皮。”太后独自离开了。 门外的赵德顺和小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怎么回事。 门里面却安静了一会儿,皇上把小福子叫了进来,“把准备的行囊拿过来。”等着小福子拿过来了,皇上对唐柔说,“朕也没准备女装,你就在这里挑一件。” 姜敏看了看这不是天子的‘高级定制’就是小福子的衣服了,她拿了小福子的衣服。 “都换上。”皇上说。 小福子立刻为皇上更衣。 姜敏四处看了看,看到屏风想要去那后面更衣。 “你干什么去?”皇上说。 “回皇上,臣女……换衣服啊。”姜敏说。 “诶呀小主子,先给皇上换。”小福子说。 “臣女不是皇上的婢女,也不是后宫娘娘,没有这个资格。”姜敏笑着说。 皇上本以为寿宴风波后这个唐柔能怪怪听话,可还是一成不变,倒也不多说。 姜敏迅速换完了,出来就看到还在更衣,有条有理穿着的皇上,姜敏说,“皇上这是要多引人注目才甘心?” “你说什么?”皇上问。 “我不知道皇上此行要做什么,但这样招花引蝶的那招引的可能就是无中生有的祸端,哪个百姓穿的这么花里胡哨的。”姜敏说。 “换!”皇上心想,确实有道理,“你快去准备。”皇上跟小福子说道。 “这……”小福子没懂这唐柔的意思,一时不知道如何准备,下意识的看向唐柔求救。 姜敏说,“我这身儿合适,你就去找一见仆人的,一件小老板的衣服。” 小福子迅速出去找,走之前忍不住和赵德顺抱怨了一下,而一旦独处的皇上和唐柔就安静了下来,皇上一身的不适,可唐柔却对这样的沉默没什么感觉。 连夜做了马车车门,一路上都是打点好了的。 姜敏和小福子被要求坐在了马车外,寒风刺骨,姜敏喊道,“停!” 小福子拉住马车,“怎么了小主子。” “什么小主子,我现在是管家,里面的是老板,”姜敏撩起帘子对里面的皇上说,“老板,外面太冷了,您里面这么大地方就让我也就去吧~” 女孩子的撒娇总是让男人无所适从,皇上对于唐柔突然的撒娇倒是很喜欢,也算是会示弱的女人,“嗯。” 姜敏进去了,这一路颠簸,皇上去始终没有闲下来,一直在看东西,时不时的发出各种感叹和语气词,“老板,这路颠簸,您如此看书,怕是会晕车的。” “晕车?” “就是你这样容易头晕恶心吐,不如跟柔儿聊一聊此行的意义吧,太后娘娘也没有与我说。”姜敏说。 皇上确实感觉到了一些头晕难受,摸了摸脑子。 姜敏见状凑了过去,拍了拍腿,“我跟皇上揉揉,皇上睡一下就好了。” 皇上一点儿也不想拒绝,顺势躺了下来,唐柔一个大小姐出身,也未嫁人,竟然还会照顾人,‘确实没有那么晕了,也怪不得母后喜欢她,知冷知热,可为什么总是不顺着朕。’……“柳州人满为患,难民涌现,知府瞒而不报,私下解决,妄图群体杀之,这京城也有人替着隐瞒,朕要去抓个限行。” “就是‘捉奸在床’的意思呗,柔儿懂了,这样皇上的改税政策也能大大施行。” 皇上竟熟睡了去。 至夜,下榻酒馆,可皇上还未醒过来,小福子看到此景象也不知道该不该叫。 姜敏故意大声问,“到了???” 小福子吓了一跳,皇上也醒了,“怎么?到了?” “回皇……”小福子说。 “咳咳!”姜敏刻意提醒。 “老板,还需一日行程,这是奴才打听过附近最好的酒馆。”小福子说。 皇上下意识伸出手。 姜敏打了一下皇上伸出的手,“外面不兴这一套的,老板!”姜敏说完率先下去了,对小福子伸出手,“钱给我。” 小福子看向刚刚下马车的皇上,皇上一挥手,小福子将带的银票交给了唐柔。 姜敏看着钱,心里老开心,“这是不是很多钱?” 小福子和皇上彼此看了看,皇上说,“还真是大家闺秀,待字闺中,对钱竟然没有概念?” “我随父母走遍大江南北,只不过没有自己动手花钱,况且……我失忆了!”姜敏说,‘失忆这招太好用了!’姜敏那些钱,要了三间房,正好上中下等,“老板住上方,小的住中间,小福……你的下等间。” 皇上和小福子各自进了房间,都不满意,皇上没住过普通人家的房间,即便是上房,而小福子也没想到下等房竟是跟许多人混着住的,小福子自小跟着皇上,也没吃过这种苦,至少记忆中没有。 可姜敏对自己的小单间确实极其满意的,“哇!”姜敏直接躺在了床上,‘跟皇宫是没得比,但是总有种出去旅游住在了特色酒店里,忽然好想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啊。’ 皇上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却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住在了何处,只得自己下来问店家,“和朕……这地方……和我一起来的住在哪里了?” “皇……老板。”小福子早就待不下去出来了,看到皇上像是看到了救星,“这下等间……” “下人就住下等间,小福你是下人,老板看中你让你次次跟着不代表你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等你做到我的位置,再想着换房间的事情,回去。”姜敏出来赶紧说道。 “回去吧。”皇上说,“管家,去我房间商议事情。” “好的老板。”姜敏笑着说。 小福子一肚子怨气却也只得回去。 姜敏跟着皇上进了房间,皇上突然伸开双臂,“老板是!锻炼呢?” “夜深,更衣,就寝。” ‘哈,原来是想让小福子侍寝。’姜敏只得上前更衣,更衣后又洗漱,洗漱以后,“老板,这里简陋些,虽不比家里,但也早些歇息吧。” 皇上突然说道,“你不知道每日都有人侍寝么?” “老板没带着家中女眷,便也将就将就自己睡吧。”姜敏赶紧说道。 “柔儿,你不会不知道母亲让你跟着来的意图?”皇上说道。 “是老板会错了意,她知道我身在孝期,况且我听说老板不是每日都翻牌子的。” “后宫都是我的人,你不知道么,我不用翻牌子,也自然有人侍寝。” “那种事情行太多了,身体是会出毛病的。”姜敏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古代女子,不再是现代的西医大夫。 皇上自然也没听哪个女子如此说话,“谁告诉你侍寝是要那种事情,去把你的被子拿过来,在那儿的塌上睡吧。” “……”姜敏只得抱着被过来了,被店家撞见,一脸奇怪的眼神,姜敏只得微笑。 “怎么?不愿意侍寝?这可是恩赐。”皇上看到唐柔粗鲁的关门铺床,说道。 “恩赐?老板恩赐管家陪睡么?估计明早咱们二人都要被指指点点了。”姜敏躺了下来。 “你可以换回女装,假扮老板娘啊。”皇上说。 “老板说笑了,女子名节最重要。”姜敏说。 “你这样一天天口无遮拦,总是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担心名节?” “那是老板不了解我……”姜敏忍住了后面的话,‘我也不了解我自己。’ 皇上久久不能入睡,如此假扮百姓还是第一次,这才登位之前也未曾有过,如今为了未来,为了自己能够逐渐掌握回自己的土地,日日忧心,不不算计,倒也不像这个唐柔早早就睡了。 第7章 宠7 探入敌营危险多,高矮胖瘦挑美女 姜敏跟着皇上进了房间,皇上突然伸开双臂,“老板是!锻炼呢?” “夜深,更衣,就寝。” ‘哈,原来是想让小福子侍寝。’姜敏只得上前更衣,更衣后又洗漱,洗漱以后,“老板,这里简陋些,虽不比家里,但也早些歇息吧。” 皇上突然说道,“你不知道每日都有人侍寝么?” “老板没带着家中女眷,便也将就将就自己睡吧。”姜敏赶紧说道。 “柔儿,你不会不知道母亲让你跟着来的意图?”皇上说道。 “是老板会错了意,她知道我身在孝期,况且我听说老板不是每日都翻牌子的。” “后宫都是我的人,你不知道么,我不用翻牌子,也自然有人侍寝。” “那种事情行太多了,身体是会出毛病的。”姜敏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古代女子,不再是现代的西医大夫。 皇上自然也没听哪个女子如此说话,“谁告诉你侍寝是要那种事情,去把你的被子拿过来,在那儿的塌上睡吧。” “……”姜敏只得抱着被过来了,被店家撞见,一脸奇怪的眼神,姜敏只得微笑。 “怎么?不愿意侍寝?这可是恩赐。”皇上看到唐柔粗鲁的关门铺床,说道。 “恩赐?老板恩赐管家陪睡么?估计明早咱们二人都要被指指点点了。”姜敏躺了下来。 “你可以换回女装,假扮老板娘啊。”皇上说。 “老板说笑了,女子名节最重要。”姜敏说。 “你这样一天天口无遮拦,总是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担心名节?” “那是老板不了解我……”姜敏忍住了后面的话,‘我也不了解我自己。’ 皇上久久不能入睡,如此假扮百姓还是第一次,这才登位之前也未曾有过,如今为了未来,为了自己能够逐渐掌握回自己的土地,日日忧心,不不算计,倒也不像这个唐柔早早就睡了。 李无忧自然也跟了出来,暗中跟着,但是无论到了哪里,房顶都是他的‘住所’,也就李家姐妹能够发现他了。 “大姐?”李家大师姐李厚也出现在了房顶,坐在李无忧旁边。 “等你出来真困难,要不是孙小姐要出门,你是不是也打算住宫里了。”李厚说道。 “大姐,生气了?” “我生气你从来不怕的,师父生气,我看你现在也不怕了。” “师父生气了?师父知道了?”李无忧说道。 “你还真想瞒过师父?臭小子,不过,你姐姐们传话来,师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是为了他的外孙女,还是唯一一个跟在身边十多年的孙子辈,大家都看的出来,师父对孙小姐有多重视。” “那就好,大姐你不知道,孙小姐在宫里太不安全了。” “怎么说,我听说太后和皇上都挺宠她的,还有右将军照应,里里外外的这么强硬的。” “宫里那些明枪暗箭,勾心斗角,虽然孙小姐聪明,但是总是防不胜防。” “孙小姐不是有你跟着么,她,没出什么事吧?”李厚努力藏着自己的担心。 李无忧当然知道,李厚对唐柔的在乎也是很重的,毕竟是李厚像母亲一样把唐柔呆在身边拉扯长大,“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对了,此行柳州,确实不太安全,里面有咱们的人,小皇帝应该闻信儿去找人了,那人也是咱们的,如果需要帮助,记得找自己人。”李厚嘱咐道。 “爸!爸!!!!”姜敏夜夜为梦所困,总是能看见爸爸推进手术室,想见女儿最后一眼的模样。 皇上自己把鞋穿好,却怎么穿也觉得不舒服,但是听着唐柔的声音,却也赶紧上前,看着唐柔一声一声的,‘爸爸’闭着眼睛还流眼泪,这满脸的泪水,准时让人心疼,‘虽然不知道这个爸爸是什么意思,但连朕都被你的单纯开朗唬住了,都忘了,你经历了突然丧失家人之痛,你有多么痛苦。’皇上忍不住擦干唐柔的眼泪,想要保护这个坚强又可怜的女孩儿。 清晨,姜敏醒来看到了身旁睡下的皇上,先是心里一惊,可自己也衣衫整齐,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推了推皇上,“老板再不起来今日也许就赶不到柳州了。” 皇上其实醒了,只是觉得舒服不愿意起床,听了唐柔的话,只得睁开眼睛起身。 “老板的床不舒服么?”姜敏问道。 “饿了。”皇上也不回答。 姜敏越是知道皇上的心思,越担忧,一个人的身份是会影响她的判断,人类的感情这么复杂,如果真的留在这个世界,她最不想的就是做个后宫的可怜人,姜敏起身开门,小福子已经端着饭菜等在门口了,“哇,进来吧。” 小福子没想到唐柔竟然在,心里犯一阵嘀咕,‘我昨夜被那帮粗鲁的家伙搅的一夜未眠,这唐柔郡主倒是爬到皇上的床上了,之前的一副亲近人的模样怕都是假的,假的!’ 姜敏直接和皇上一起做了下来,“快吃,还要赶路呢。”姜敏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与小福子。 小福子说,“奴才吃过了,况且……” “不要又说规矩,这里只有老板和管家。”姜敏继续吃着。 皇上也拿起了筷子。 “对了,说说吧,昨天在人堆里,都听到什么了。”姜敏说。 “啊?”小福子忽然明白了唐柔的用意,“这些人多是讨论去柳州之路被封一事。” “看来事态都扩散至此也能被人压下来,哼,可笑之至。”皇上忽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没了?”姜敏则毫不受影响,她只想赶紧陪着办完事儿,赶紧回去,于是一边说一边吃。 “不过有几个人说倒是不进去的好,人满为患的地方,一个窝窝头十几个人分啊!不过还有人说要是跟对了主子就是大富大贵,前途无量。”小福子说。 “主子?什么主子?”皇上说,“柳州知府?” “说是柳州四大富商,掌握着柳州几乎所有的财产。” “怕这四大富商也是幌子,最终还是到了魏廷的兜里,他也不嫌沉,我倒想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靠山!走!朕倒要瞧瞧是个什么鬼人!”皇上这自我的称呼真的一不留神就忘记了。 路上看着唐柔天真的撩起帘子看外面的风景,皇上在想起昨夜泪流满面的唐柔,这样的反差,更让人心疼,禁不住问出了口,“爸爸是什么意思?” “嗯?”姜敏回过头,这个字说出来都让她心痛,“是父亲。”姜敏说完,赶快撩开帘子让风吹走快要流出的眼泪,她向后看过去,仿佛能看到一个人,又似乎没有人跟着,姜敏心想,‘也许是没睡好,眼神不好了。’ 皇上看着唐柔的背影,‘以前是因为唐固夫妇,所以收留你们兄妹二人,如今却真的想用心怜惜与保护,可朕竟然觉得有些怕呢。’ 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赶到了柳州外,州外下榻,皇上让小福子按照凌觉所说去寻人。 小福子穿着破旧不堪,衣衫褴褛的,说着特意学了的几句柳州话,看门的人怕是柳州跑出去的便抓了进来,刚入狱中,狱长便走了出来,“你的柳州话简直说的太不像了。” “家道中落,兄长说可来投靠一位狱长,名为仁策。”小福子说。 “都退下。”仁策说,“大人为何人,我家主子有何交代?” “只需在带进来两个人。”小福子说。 “再来两人,主子已经知道这里如铁桶一般,这样的方法最多用三次,我传信出去一次,主子派人来一次,大人进来一次,不可再用,再用便引人怀疑。”仁策说。 “狱长放心,这一次这铁桶也就是破铜烂铁了。”小福子说。 “好,我会先安排好大人,大人告诉我二人容貌长相。”仁策说。 “一个老板,一个管家,老板贵气缠身,比我高出半头,不敢打扮自己的太明显,可认管家,管家女扮男装,清秀的很,会带一红色刺有轩字的丝带。” “女人?生的可俊俏?”仁策问。 “当然俊俏。”小福子说,‘我看皇上都迷的神魂颠倒了。’ “好,那就有办法,这柳州只有一种人可进,绝代佳人!”狱长说。 姜敏摆弄着红色丝带,“这东西怎么带啊。” “我看你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女孩子家的,怪不得昨天躺下就睡,头发也不卸,看来是不会啊。”皇上说。 姜敏直接把丝带系在了原来丝带的外面,然后在把里面的丝带解开,抽了出来。 “聪明啊,既然带好了,这个时候也该出去逛逛了。”皇上说道。 姜敏跟着皇上身后乱逛却看到了搜查的人,皇上努力稳住,姜敏屏住气,努力淡定。 “站住!”其中一个兵说,“一个男子带什么红丝带,给我取下来。” 皇上想拦住,却被对方先用剑挑开了唐柔的红丝巾,皇上挡在唐柔面前,紧紧的护着,看着对方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皇上一下明白了。 “带走。”小兵说。 “别怕。”皇上紧紧握住了唐柔的手。 姜敏确实吓到了,这在现代的法制平等的社会怎么还有如此行为,一直到进入柳州被安排了舒服的住处还在颤抖,直到见到了小福子,姜敏也明白了这是进来的途径,可还是后怕。 “没事,有朕在。”皇上附在唐柔耳旁低声说。 跟着小福子来的,还有仁策。 “在下能为贵人做的只能这么多了,贵人无论要做什么,在下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了,可有一事可提醒,这里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是柳州四大富贵常会籍之地,住着的都是抓来的美人及家眷,以后得事情还请各位小心。” 仁策走后,小福子说,“那这唐柔姑娘不是很危险。” “财势联手,老板这一路不好查呀。”姜敏担忧的说。 “先解决了你的风险。”皇上说。 “不用解决,”姜敏虽然害怕,可理智告诉她,“这身份恰好是接近这些人拿到证据的途径,小福子不在记录上,不是和我与老板一同带进来的,你正好可以混进难民营。”姜敏说。 “啊?”小福子心想,‘受苦的又是我!’ “啊什么啊,快去,拿不到证据就不带你回去了。”皇上说。 小福子赶紧走了。 “你不是说很珍惜你的名声么?”皇上说,‘这唐柔竟然为了自己的大政要牺牲自己的名节。’ “除了老板和小福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我会保护好自己,我只需换个名字。”姜敏说。 “那就叫……” “叫姜敏。”姜敏说道,即便有一时一刻叫自己的名字也是好的。 “为何是姜敏?”皇上说。 ‘因为我想做我自己用我自己的名字。’姜敏说,“因为喜欢,老板就是姜轩吧,是我的兄长,这样红丝巾也能够解释了。” “好,一旦危险,立刻退出去,知道么,不要以身犯险。”皇上嘱咐道。 “我的聪慧哥哥还不知道么。”姜敏给自己壮壮胆。 唐柔突然改的称呼竟然让皇上也有些害羞,“敏儿聪慧。” “敏儿?敏儿...可真好听。”姜敏莞尔一笑,却不知皇上都看呆了。 忽然,冲进来几个女人带走了姜敏,姜敏也知道,这是要洗漱更衣画美美了。 虽然不能外出,皇上也能作为家眷四处行走,皇上打听到,这里的家眷都是随着女眷生死富贵的,‘尽然和她性命相连,福祸相依了。’ 所有的女人打扮后堆做一处,放在了舞台上,台下坐着四个人,姜敏看这四人正好可以用高矮胖瘦四个字分别形容,‘一个个不像是富豪,却像是,一夜暴富的土豪,没有谈吐可言,在那里说着污秽之言,这在场也有几十个女人,这帮人真的是不要脸到极致了,一排排的看,倒像是选美比赛了,留下了好看的,还好,我这长相放在现代是不行,放在古代倒也是美女啊,毕竟从古至今,有一个说法,叫长开了,古代人大多丑陋,这画本上可不完全夸张。’ 姜敏通过初选就被再次带到后面,被选上的挨个上去弹琴跳舞,这儿的人说了,要想活下来,就要优秀出挑,居然带着家里一起来的一起死,那被刷下去的人是什么结果。 皇上和其他的家眷一起在楼上围观,初选结束就被抓走了一批,皇上想偷偷跟着,好歹学过武艺,躲过了些眼线跟了上去,竟然发现这些人被关在了地窖。 ‘既然只是被关,看来是不想太血腥,按照这样的筛选,地窖里得关多少人,难道他们养着?不,不可能,连难民都不养,看来是要活脱脱饿死。’皇上立刻悄悄回到了楼上。 这帮人随着表演结束一个个被带走,终于到了唐柔。 姜敏走上台,一句不说,活脱脱像是个冰美人,尤其那白皙的皮肤和一丝不笑的表情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的格外的冰冷, “开始吧,跳舞?唱歌?还是弹琴?”高个子的说。 “跳舞。”姜敏淡淡的说。 “小妞要挑什么曲子呀。”胖子说。 “随便。”姜敏依旧淡淡的说。 “好狂妄,给她弹!”瘦子说。 曲开始,姜敏闭上眼睛先听先感受,忽然开始将衣服撕碎,成了露脐装。 皇上也看在眼里,高矮胖瘦四个人立刻被吸引了。 姜敏也撕掉裤子漏出腿来,‘街舞,你们见过么?凡是没见过的都是异域风情,凡是异域风情都是吸引人的,再者,爵士这样性感的舞蹈,你们这些好色者,哼。’ 姜敏一舞作罢,拽下旁边的沙帐,披在身上。 高矮胖瘦都看傻了,停止片刻便开始拍手叫好,姜敏知道,通过了,可她的内心反而更害怕了。 姜敏被送回了房间。 皇上拿着提前要来的衣服说,“赶紧换上。” “没关系的,明早还要被带去洗澡换衣服的。”姜敏说道,这在她的世界不过是正常穿着,而在这里确实匪夷所思的暴露。 “换上!你的名节不要了?”皇上喊道。 “这跟名节有什么关系,关键地方都挡得好好的呢。”姜敏开玩笑的说,想缓解气氛,尤其是内心的焦虑。 “唐……敏儿!”皇上生气的说,“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女孩子?女孩子应该怎样,柔弱不能自保?还是嫁个好男人,有个好托付,不怕哥哥笑话,我也曾经倍感压力想要嫁人了之,平平凡凡度过此生,可我才发现那只是我逃避的想法,我想要做个有用的人,而不是谁谁谁的夫人。”姜敏说,“我功劳大,跳舞累坏了我要睡床。” “好啊,既然你不在乎,一起睡吧。”皇上拉着唐柔躺在床上,“你不用害怕,我们都该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还要做事,明天你就是自己一个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保命最重要,知道么?” “你放心,我要名声,不是贞洁,如果贞洁和性命之间选择,我一定会选择……性命。”姜敏闭上了眼睛。 “你……”皇上看到唐柔闭上了眼睛,‘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是经历了父母突然离去,就会有如此这些有违天伦道德想法,不,有什么违背的呢,她说在乎名声,在乎生命,可如果生命与名声放在一起,她也会选择生命吧,朕不也是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和那些等着看朕笑话的人、那些想骑在朕头上的人,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博弈,不做上高位怎么会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位子。’ 第二天姜敏被带走了,同行的还有两个女人,看起来也是绝代佳人,一路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地方也没有摘下来。 一直到,有人来了…… 姜敏看到了高矮胖瘦四个人在下,那个在上的一定是柳州知府魏廷了。 “这次献上的绝对都上上等的。”矮个子的说,“大人看看。” 姜敏和其他两个被带上去现在魏廷面前,‘死老头子,当爹的年纪了还为非作歹,太恶心了,可是要拿罪证,应该是这府上会有之前通过层层筛选留下来的人,她们是证人,按照说法,每次留下一个,另外两个他们舍得就这么放过,不,这四个好色之徒就会瓜分了,商人都有记账的习惯,为了保护自己,账本,看来得买通这两个女人了,这样证据链才能更全一些。’ 这个魏廷先把三个人留下放在一个屋子里,‘真是幸运。’姜敏心想。 几日与女子们的熟络后,姜敏利用他们对亲人的思念和同病相怜很快诱导她们统一了战线。 其中一个柔弱的美人被留下,姜敏和另一个被送到别人家中。 姜敏来到了这个小矮子的家中矮子叫李宏,一个妻管严的矮子,历次被分过来的美人也都是沦为婢女,这样也好,估计分过来的也都算是命好的。 可不好的时,这个悍妻,仅仅因为矮子看了姜敏一眼,便一巴掌呼在了姜敏的脸上,姜敏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此时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泪涌了出来,她委屈极了。 “看什么看!”说完,悍妻揪着矮子的耳朵就离开了。 姜敏捂着脸,当时当下,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眼泪扑愣扑棱的往下掉。 晚上,除了不会被人骚扰的优点,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被子薄的要命,房间也破,似是住过了几番的人,但每个人也都不长的样子。 窗户上的洞里扔进来一个药瓶。 “谁?”姜敏问,可没人回应,“上次给我扔纸条,教我从头钗中找到情书的人,也是你吧,你是不是一路跟着我,从宫里?”还是没人回应。 此时李无忧已经坐上了房梁,没多久,却看着唐柔偷偷的溜出来。 姜敏决定,趁着大半夜,去偷账本,她四处摸索,可院子太大,还要记路线,躲着人,她找了几天,也只是知道了大致的方位。 这几日皇上拿到了地窖里的血书,随着唐柔也被带到了矮子的府上,终于与唐柔见了面,但是皇上自带尊贵的行为举止却引起了李宏的怀疑。 第8章 宠8 直逼柳州捣贼窝,推行政策不顺利 李宏不愧是短小精悍,浓缩的就是精华,他控制住了这个‘哥哥’,趁着悍妻出门探亲,悄默默的摸到了姜敏的房间。 头半夜找东西找的累极了,后半夜睡觉的姜敏就格外的沉稳,虽然她精明的放了个凳子挡着们,可也李宏还是进来了,看着姜敏漏出的白皙皮肤,终于漏出了他好色之徒的模样。 可唐柔的护花使者还在房顶,没等姜敏醒过来,李宏就从背后被打晕了,李无忧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宏,还给他一脚,然后看着酣睡的姜敏,“今晚应该安稳了。”李无忧拿出来他偷出来的四家的账本,放在唐柔的枕头旁,然后扛着李宏离开了。 李宏再醒过来,悍妻已经回来,他虽然有些蒙,但还是对‘姜轩’管的更严了。 而姜敏收到了四本账本就赶紧藏好,她越发的想知道,守在她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李宏虽然畏惧悍妻,但浓缩的都是精华,我看他精明着呢,哥哥,我们得尽早离开了。”姜敏给皇上送吃的的时候说道。 “是啊,地窖里的人和难民营的人还等着我们去救。”皇上说道,他有些觉得孤立无援,这里的居住环境也更差了,越发让他无法忍耐。 “哥哥……”姜敏不想打消皇上的积极性,只得换了个话题,“我们怎么回去啊?” “敏儿放心,今天已经有十日了,我与凌觉有十日之约,他便带人攻城,乖乖等着。”皇上说道,想着已经挺过了十日,那就不是孤立无援了。 “可柳州人多……” “失去民心的地方,哪里有人。” “账本我都拿到了,算上我和另外两个姑娘,加上哥哥手里的状纸,还有小福子在难民营搜集的证据,应该足够了,板上钉钉了,即便对方权势再大,也能把柳州抓个干净。”姜敏信心满满的说,但是又怕隔墙有耳,声音也压的很低。 “账本?”皇上抓住了关键,“四家的?你怎么拿到的?” 可姜敏还不知道这个偷偷帮助她的人,能不能说出来,万一他不出现真的是因为要隐藏身份呢,是不能说的呢?姜敏正不知道如此搪塞过去,外面便传来的很大的打仗的声音。 是凌觉。 凌觉的攻打让魏廷措手不及,闭城挨打,自己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凌觉久经沙场,不出半日拿下柳州知府,直逼难民营带走小福子,找到了皇上和唐柔。 矮子猜到了,可也来不及了,悍妇倒是吓得直哆嗦。 皇上先找到了地窖,找到之前他说,“朕写了状纸,让他们画押,又从缝隙里拿了出来,朕说过会救他们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 ‘应该都饿死了,两天没水,人就有姓名之忧了....既然成功,就不能再给皇上希望了。’姜敏说,“不用去了。” “什么?”皇上不明白。 “右将军常年行军打仗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姜敏说。 “回皇上,十天可无粮食,若是没有水,便一定没救了。”凌觉说道。 “……去看看。”皇上还是坚持打开了地窖,顿时恶臭冲天,“搜一下,有没有活着的。” 等了许久,凌觉报,“无人生还。” “小福子,难民营什么情况。”皇上停顿了许久,问。 “皇上别去了,那里以死人为食,还好有口井水,要不然奴才也早死了。”小福子委屈的说。 “记你一功,回去领赏,唐安来了么?”皇上问。 “奴才在。”唐安从队伍中冲了出来。 “凌觉把人关押好,你抓紧启程,剩下的事交给唐安。”皇上吩咐道。 皇上还让唐柔坐在了马车上。 姜敏说道,“谢皇上隆恩。” “从何谢起。” “皇上知道唐安还不能担当大任,如今却把功劳给了他。”姜敏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凌觉的身份……” “这里曾经见过凌觉的人主要是我,小福子,狱长和皇上,其他人都是右将军的手下,所以,回去以后没人会知道右将军来过,敏儿也不曾见过。”姜敏聪慧的说道。 “嗯,你要自称敏儿,朕不是要自称哥哥?”皇上笑着说。 “皇上要想可以以后都叫我敏儿。”姜敏很开心,这个名字可以延续。 “你可以叫朕哥哥。”皇上说。 但是姜敏并不打算叫他哥哥。 十几日中朝堂之上,太后力挽狂澜,完美拖延了十余日,各方势力及各位娘娘都打听不到消息,更无法接近卧龙殿。 皇上走上朝堂,亲审柳州一事,吓坏了所有人,从证人到政物的全面无懈可击,魏廷之罪落实被带了下去却未治罪。 “朕想问问朕的三位辅政大臣,这魏廷该怎么处置?”没人敢率先说话,“朕的左丞,万人之上,不如你先来说说。” “自然死罪难免。”章义伯说,此时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臣附议。”王潘立刻说。 “赵沛然田卜,说话!”皇上厉声说。 “柳州知府只手遮天也只能是柳州这里的天,臣认为应该追查此事。”田卜说。 “追查此事?赵沛然,你来说说,光是追查么,这柳州人满为患怎么解决?哪件事情朕应该先解决呢?”皇上说。 “自然要解决民患!”赵沛然只得如此说。 “好,正好,朕的新政策就在这里小试牛刀吧,魏廷的死刑就放在一个月后。”皇上说要退了朝。 “皇上这啥意思!死刑还一个月后。”王潘说。 “自然是新政策施行以后,怕我们反口,这魏廷也是蠢货。”章义伯说,他看到田卜走了过去,“田老可真的是要么不言不语,要么就中立极了,这官场还是适合田老。” “左丞说笑,不过无欲无求,哦,不,求我朝安稳。”田卜走了。 “这皇上就是在逼着选择。”赵沛然立刻解释说。 姜敏一回来就来到了康宁宫,与太后说着这一路的事,与此同时,随时有人传递回来朝堂上的消息。 “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去恭贺你兄长吧,现在他是御前带刀侍卫了,是副统领了!”太后说道。 “有什么可恭喜的,柔儿宁愿待在太后身边。”姜敏趴在太后身上。 “哀家知道,快去吧,你兄长一定等着呢。”太后书道。 姜敏赶紧来到了唐安新换的住处,“单人单间啊,不错啊,现在侍卫里面你可排老二啊,受得起么,兄长?” “哪有做妹妹的挖苦哥哥的。”唐安说。 “我呀!”姜敏说完认真的说,“这一路走来,皇上艰难,如今已经迈出一步,他需要人,爹娘一定希望唐家继续报效国家,兄长其实有实力。” “我知道,誓死效忠皇上也是父亲叮嘱我的,我会用生命保护皇上。” 夜晚,处理完一切事情的皇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赵德顺,你觉得这局朕赢得漂亮么?” “当然漂亮。”赵德顺说。 “你为朕留守这皇城,瞒天过海,朕却不能公然奖赏你,可有怨言?” “这是做臣子应当做的。”赵德顺。 “朕知道你委屈,你父亲估计又不和你说话以避嫌了。”皇上说,“你放心,朕都记得,对了,好好带着唐安,小福子,去御花园逛逛。” “皇上,更深露重……”,小福子说也无用,皇上已经走出去了。 果然唐柔在这里,皇上走了过去,让小福子等人等在原地,“这么晚了不睡,还穿这么少。” “皇上不也是。”姜敏是真的睡不着,她想家,想自己的家,这里有貌似亲哥哥,有貌似母亲的人在,可她真正的家人却应该在饱受磨难,她心中的想念与愧疚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即便偶尔可以忘一忘,但也是时常钻进她的脑子。 “敏儿有心事可说与哥哥。” 皇上的这一声敏儿让姜敏一下子湿润了眼眶,“可否,再叫一声。” “敏儿~” 姜敏擦去突然夺眶而出的泪水,换了心情,说,“哥哥,敏儿无聊,能不能跟皇上求个人?” “谁?” “赵大人。”姜敏看向远方的赵德顺,“我听说赵大人是相仿您年龄武将中最厉害的,我觉得这宫里宫外的都挺危险,我得学点儿女子防身术什么的?” “防身术?……赵德顺是很厉害,朕也会啊。”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分给我了,我也不强占赵大人的时间,我就在他训练侍卫的时候一起训练!” “你要跟一帮男人一起训练?!” “我得给自己一个定位啊,我觉得做一个花木兰也挺好啊,总比咬文嚼字,缝缝补补的那些东西强。” “你在说什么?” “哎呀,哥哥答应我吧。”姜敏拽着皇上的袖子摇曳,故意叫着‘哥哥’。 “诶呀,好好好,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 “每周与朕切磋一下,让朕看看你是不是一时胡闹。” “保证完成任务,”姜敏蹦蹦跳跳的走了,路过赵德顺身边,说道,“帅哥,以后要经常见面了。” 唐柔走后,小福子等人上前,“皇上,郡主这是。” “她无聊,赵德顺以后你训练侍卫的时候带上她,给她找个女陪练,不过记住千万别让她受伤!” “皇上为难臣,练武哪有不受伤的。”赵德顺说了也白说。 凌觉回到府中,章环语为其更衣,她其实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了哪里,可她没有问也没有说,凌觉也知道她知道了,可很显然章义伯仍蒙在鼓里,说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边。 姜敏回到了房间,推开窗,“你在么?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你要是在,可以见见我啊,我嘴很严的,不然你一直如此帮我,我只说谢谢,我是难以安心的。” 可房梁上的李无忧依旧没有作声。 康宁宫内,太后看着一进屋就躺下的唐柔笑了,苏嬷嬷马上说,“小郡主越发没规矩了。” “无碍,这是吃了苦头了,琴棋书画不学,偏偏像个男孩子一样学武功,后悔了么。” “不后悔!”姜敏一下子坐起来,然后又跑到太后脚下,抱着太后的腿,佯装着哭腔,“太后娘娘!您儿子欺负我!” “怎么了?” “他每周都要与我切磋,一个大男人不让着我就算了,还真打我,痛死了!” “什么?!打哪儿了,快让哀家看看,这怎么没个轻重呢。”太后立刻心疼的说道。 “朕就知道你又来告状了。”皇上走了进来,“皇儿给母后请安。” “不安,你欺负哀家的柔儿还不让柔儿说了么。”太后说,“不想看见你,出去!” “母后,朕才是您的儿子。”皇上说着坐了下来。 “儿子也不能欺负柔儿,是不是。”太后捧着唐柔的小脸蛋,看着唐柔可怜惜惜的眨着大眼睛。 “早知道你老是拿母后做挡箭牌,若是不学了……”皇上说。 “干嘛不学!”姜敏立刻打断。 “那还不快去。”皇上说。 “那太后娘娘我走了……您好好说说他。”姜敏离开之前还不忘冲皇上做个鬼脸。 “母后怎么老是帮着她。”皇上说。 “你呢,怎么老欺负她!”太后说。 “儿子没有。”皇上说。 “柔儿终究将门之后,她母亲也是跟着唐固走遍沙场立过战功的奇女子,她们兄妹二人都会是将才。”太后说,“这小小的后宫怕是留不住她,你去看过皇后了么?” “看过了,看起来状态还好。”皇上说。 “皇后第一次怀孕,反应不大是好事,你也勤去看看,你有欺负柔儿的时间,就去看看她,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正妻。” “儿冤枉啊。”皇上说。 姜敏经过一早上的训练,疲惫不堪的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主子。”玲珑问。 “累啊,好累,想换个心情。”姜敏说。 “那去御花园?” “不去,这么大的皇宫就一个御花园,去腻歪了早,换个地方吧,不过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知道了,我们去找季先生!他住哪儿,带我去吧。”姜敏也好久没见过季灵芙了。 “主子忘了上次的教训!万万不可再孤男寡女惹人闲话了。”玲珑急忙说。 “闲话?说了一次了他们会敢说第二次么?走吧,带路。”姜敏说道。 “得出宫啊主子。”玲珑说。 “我是郡主,不是公主,出宫还有人拦着?”姜敏说道。 “主子又在强词夺理了,你知道看门侍卫是不可能放主子出去的。”玲珑说道。 “太!无!聊!了!那进出的事儿太后说的算么?”姜敏期待的看着玲珑。 “主子这算是特请,那应该只有皇上说的算。”玲珑猜测。 “那走吧。” “回宫?” “不,这个时候皇上应该下朝了,去卧龙殿!” 姜敏来到卧龙殿,赵德顺站在门外,“赵大人?这么快又见面了!” “郡主。”赵德顺作揖罢,说,“郡主不回去歇息,怎么过来了。” “是应该歇息,可我闲不住,”姜敏说,‘要是在我自己的家里躺着看剧我也是呆的住。’……“皇上在么,我想找他讨点儿东西。” “郡主还是改日再来吧,皇上正在里面发脾气。”赵德顺说。 姜敏想起了曾经去找老师,却因为老师忙着自己的事而厉声拒绝了自己,到现在想来都难过,即便是想等着,老师都不给好脸色,而老师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庭发生了变故,她的难过与失望……“好,我知道了,谢谢赵侍卫,哦,这手炉你拿着用吧,这里还是风口。” 姜敏来到了唐安处,唐安正在认真看兵书,“兄长~” “柔儿!你怎么来了?”唐安笑着说。 “今早赵侍卫训练侍卫,你不在场,想来今日是你陪皇上上朝了。”姜敏坐了下来,接过唐安倒的茶。 “是啊,怎么了?” “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听说皇上跟生气。”姜敏打探道。 “皇上的处境你都知道,柳州的政绩并没有削弱辅政大臣的权力,皇上还是没有实权,今日连做个小决策都被掣肘,更别提皇上想做个有作为的明君了。”唐安不禁同情这个看似万人之上的皇帝。 “有些事我也听太后娘娘提起过,本就无法着急的事,但是,据我了解这三个辅政大臣,左丞和中丞抱作一团,右丞又保持中立,左右逢源,皇上没有权力,右丞就不会动地儿,是很难.....”姜敏说道。 “你懂的不少啊。” “那是!我比你幸运,我知道的都是太后讲的!”姜敏骄傲的说,但是也不免为皇上而忧心,“看来皇上想要权力,先得有势力。” “势力?没有权力哪里来的势力?”唐安说道。 “人啊!人多势众不知道么,培养自己的人,挖掘自己的人,安插自己的人,悄陌生生的,一定到了重要时刻,卡卡的就站好队不就得了。”姜敏说,“算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我这东西是要不到了。” “要什么东西?”唐安问。 “令牌啊,进出皇宫的令牌或者圣旨也行,宫里玩腻了,我想出去.....不过,在等等吧,也没关系。”姜敏说道。 卧龙殿。 皇上发了脾气,觉得闷,出了门,看着赵德顺嘴角笑着捧着暖炉,看到自己猛的藏在身后,“拿出来!” “臣请罪。”赵德顺跪了下来,举起暖炉。 “谁给你的?……赵德顺?”皇上说道。 “回皇上,是唐柔郡主。”赵德顺说。 ‘唐柔?!怎么回事,唐柔为什么给赵德顺送暖壶。’皇上心里更不舒服了。 赵德顺见皇上脸色不对,立刻说,“郡主来找皇上,皇上在里面生气,便没进去。” “找朕的?找朕做什么?”皇上的心情好一些。 “说是想要点儿东西。”赵德顺说。 “没说要什么?”皇上问。 “没说。”赵德顺答道。 皇上捧着暖炉又进去了。 “唐郡主的暖炉你也敢要。”小福子说。 “女人啊,多耽误事儿。”赵德顺摇着头说。 “耽误事儿?也没见你少招惹。”小福子说。 左丞相章义伯正与家中门客会见,正激励的讨论那本从边境送过来的战书,于章义伯而言,这古风一族擅长流窜,从未有过大动作,但是边境总是受到苦难,也因此总是需要朝廷救济,如今不再只是救济的毛病,古风族换了族长,又趁着凌觉回到京都而大肆泛滥,已造成民怨,小皇帝一定借着由头想要些权力,可民怨沸腾,让王潘出征搅了叛军也是可以获取利益的,可一旦败了...... “丞相大人,秦少府来见,似是有急事。”下人进来禀报。 “他能有什么急事,让他去书房等我。”章义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这秦少府,想来是事发了,“诸位商讨出利弊,一会儿大家谈谈看法。” 章义伯来到书房,秦少府看到了章义伯一下就跪了下来,“丞相大人救命啊!” “干什么呀,这么大岁数了还如此莽撞。” “大人啊,小儿不知为何竟然牵连在了柳州案件中!顾平那个老怪物,竟然直接去我府上拿人啊!”秦少府说。 “你也说了顾平是个老怪物,要是查到我头上,他也一样!你不是还有个儿子么?至于如此激动!”章义伯满不在乎的说。 “大人啊,我那小儿子才刚出生啊!”秦少府却急坏了。 “哦,那是本相忘记恭贺秦少府了!”章义伯说道。 “.....”秦少府忽然明白了,“是....是大人!” “.....你家少爷找了我,赌命想要成功,该得的他也没少得,你放心,这件事情,到你家少爷那儿就结束了,如果秦少府觉得不够,不如看看我这左丞府还剩什么便拿走吧。”章义伯知道秦少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想着也给点儿什么小恩小惠的。 “不敢啊,臣不敢,臣有此都是丞相给的了,臣哪里还敢再拿....臣....” “还有何事?” “儿子,臣给丞相了,求丞相定不要抛弃臣!”秦少府磕了一个头。 “知道了,堂堂一个少府像什么样子。”章义伯满眼的不屑一顾。 唐安换班至卧龙殿外,赵德顺说,“进去换岗吧。” “是。”唐安进去后换下原来的侍卫。 皇上看着奏折,到达耐心的极限,将手里的折子扔到地上,“一帮蠢货,天天拿着些破事烦朕!破事!还处理不好!” 皇上抬头,看见唐安,“参见皇上。” “朕都没注意换了侍卫,什么时候来的。” “回皇上,刚来不久......臣斗胆请问,皇上是在为‘无人’而忧?”唐安自从听了唐柔上次的话,也琢磨了许久。 “怎么,你有办法?你们兄妹都是朕可以信任的人,况且朕的窘境也不是秘密。”皇上说道。 “回皇上,何不广纳贤士。” “仔细说来。” “仔细的臣也说不上来,但是臣听妹妹提过。”唐安说道。 “你妹妹?去找你了么?”皇上问。 “皇上怎么知道?啊....回皇上,来过。”唐安说道。 “她是不是最近想要什么东西?”皇上说道。 “回皇上,妹妹好像想要出宫的牌子....”唐安说道。 “啊,这个容易,你再去歇歇吧,小福子!赵德顺!去康宁宫!”皇上起身就走。 第9章 宠9 破尘出新觐官途,舌战群官得令牌 康宁宫内传来阵阵的笑声,皇上走了进来,大家忽然停止了声音,‘这唐柔一定又在讲我的坏话。’,“儿子来看看母后,母后近日可好?” “好好好,柔儿肚子都是故事,一个比一个有趣。”太后说,”皇上快坐。” “哦?郡主怎么不和朕讲一讲。”皇上有些吃味。 “故事要对口味,臣女实在不知道什么故事符合皇上的口味。”姜敏毫无察觉。 “不如讲讲,广纳贤士的故事吧,听你兄长说,你很会讲。”皇上越发吃味,但仍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是么?什么故事?柔儿讲来听听。”太后说。 “既然是太后娘娘想听,那柔儿就讲了。故事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除了法治安乐,这里王公大臣都没有世袭也不曾举荐,他们建立了一种投票的制度,可天下人这么多,如何投票?不如就先精选出一些人,于是有了各种考试,小考,中考,高考,考研...” “等等,这么都是什么?”皇上说。 “是考试的名称,皇上可以这么理解,这些考试都是从容易到难,层层筛选,而且是术业有专攻,各行各业各占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能者再由天下人投票,抉择出那么一位,个人凭本事那官职,公平公正公开,良性环境,造就世外桃源。” “考试....”皇上开始思忖。 “皇上,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是没人知道龙和老鼠会生出来什么,大家都不是一个种系的,除了保证血统的延续,其实不能保证血统的纯正,一个孩子骨子里流的终究是两个人的血液,不变就是退步,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说,广纳贤才是为动,树挪死,可人挪活!”姜敏说道。 “故事好,这个故事好,不仅有趣,还新奇,诶,柔儿,这考试是如何考试,你给皇上仔细讲讲这个故事的细节。”太后说。 “考试,就是根据要求考核人员是否具备该技能最基础的手段,我不懂朝政,但是太后娘娘讲过,这内外比较细致的分为了九个部,那不如就九个部分各自由各自内部出各自对应考题,各界才子可报考各界的,择优录取~”姜敏说,‘不过我是最不喜欢这种制度的,因为我是作为考生被层层剥皮,简直很累~可是,讲道理,这是最公正的手段,也是这个世袭为主、血统还分高低贵贱的时代最需要的东西,也是孤立无援的皇上最需要的东西。’ “还有什么别的故事。”皇上从未听说过还有如此之道,血统自古以来都是至尊之位。 ‘还有什么我们那个时代有而这个时代没有的....一时间想不到。’姜敏忽然撒娇道,“太后娘娘,柔儿脑子疼。” “不讲了不讲了,皇帝你也真是的,都讲一个了还讲什么。”太后娘娘说着爱抚的摸了摸唐柔的头。 ‘真是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皇上也无奈,“就知道跟母后撒娇,既然这个新奇的故事是你说的,不如就详细的写下来,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了。” “好啊好啊!”姜敏其实很开心的在于,‘终于有事可以做了,一天天想做的事情,想破脑子了。’ “你这不是又欺负柔儿么,柔儿本就借住后宫,现在无官无职的你就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她!”太后说。 “母后的意思?”皇上说。 “你得给我们点儿权力呀,是不是?”太后握着唐柔的手拍了拍。 ‘权力!!!!我听错了么,不!没有!!!’姜敏内心还是很窃喜的,‘要有工作了,终于不闲着了。’ “可当朝还没有女官。”皇上思忖着,“不过母后曾经做过女官....不如做个典议吧。”皇上说。 “典议?是什么?”姜敏看向太后娘娘,“没听过啊?” “乖,女官总是从虚名做起。”太后说,“放心,放手去做,有人为难你,你就说有我的懿旨!”太后说。 “嗯嗯!!!”姜敏说,“这虚名是几品呀?” “七品。”皇上说。 “七品...”...‘芝麻官....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有种进了医院,连住院医师都不算的感觉!’姜敏只得嘿嘿两声,毕竟皇上的权力不完全在自己手中,说不定,只有给她这么大的官的权力,‘看来,即使到了古代,想要成功,还是要拼搏的!’ “为了督促你,你就在阅书屋里弄吧,可以睡在朕在那里的床榻上,三天以后,详细的内容交给朕。”皇上说。 “三天...包括今天么?”姜敏又有压力又有些兴奋。 “不包括,这个时辰了,我们柔儿得休息一天。”太后马上说。 “那我赶紧回去休息了!!”姜敏立刻跑跑跳跳的回去了。 “母后这般宠她,不怕她恃宠而骄,不怕她学坏了?”皇上说。 “学坏了,也是哀家的人!皇儿,柔儿聪慧,学东西快,还总是有新奇的想法,看似活泼好动,但是还有一份令人悲悯的沉稳,若不是当年那老李头不同意,现在的柔儿也是哀家的儿媳妇了。”太后说。 “您说三朝元老李忠国?唐固夫妇死后,朕一直派人寻找他的隐居之地,一直也没有什么消息。”皇上说,“母后,这李忠国为何不同意?” “只说柔儿出生的时候便体质虚弱,几乎所请过的所有得道高僧和道士都说她是什么鸟儿,囚禁则死,翱翔则生,不过,母后不信这些,只是不知道这老李头到底在盘算什么。” “鸟儿?什么鸟?”皇上不解,不过如今看来唐柔也是身强体壮,连一般女子的柔弱都不见得,有的时候倒像是个投错了身子的男儿。 皇上立刻康宁宫,小福子掏出令牌,“皇上,这个还没给小郡主。” “先收着!”皇上说道。 姜敏蹲在阅书屋,按照自己的漫长的考试经历和历史课上偶尔对科举制度的提及,逐步制作完成。 期间,玲珑在身边贴身照顾,夜间皇帝偷偷来看,又偷偷离开。 终于完成了,姜敏看着那一沓子纸,自己的心血之作,说,“玲珑,其实,原来我不害怕学习,不害怕工作,不害怕努力,我害怕的是为了生存而拼搏,那个在后面追逐你的恶鬼。” “主子,玲珑听不懂。”玲珑整理着纸墨。 “没关系,我们可以交作业了,去找皇上吧。”姜敏说。 皇上看了看上面有字还有图,姜敏等在一旁也有些紧张,就像给导师交论文做汇报一样。 “这倒是新奇。”皇上终于说出了一句评语。 “哪里新奇。”姜敏直接走上龙座,迫不及待的坐在皇上身边看是哪里新奇。 “诶呀,典议!快下来。”小福子着急说道。 “啊?”姜敏没有反应过来。 “没事,你说吧。”皇上说。 小福子吓得一身冷汗,这唐柔郡主的真是没规没矩,胆大包天。 “皇上,这是流程图,旁边是解释。”姜敏介绍道。 “流程图?”皇上问。 “是,我们按照现在的九部分为九科,每一科都要从乡试开始,一部部到殿试,最下面是考场规则还有监考制度。”姜敏解释着。 “倒是很详细,明天朕拿到朝堂上,既然是你写的,你就在朝堂最后的位置上站着旁听吧。”皇上说道。 “可是我还没有起名字,不如皇上取个名字?”姜敏说道,总不能叫科举或者中考高考。 “觐官途吧,简单直接。”皇上说道。 姜敏第二天穿好新发的官服,“啧啧啧,我真是衣架子,这么难看的衣服在我身上也好看,诶,古代,有制服控么?” “啊?”唐柔又说了让玲珑听不懂的话。 “走了!不过你好像不能跟着,在家乖乖等我。”姜敏挺胸抬头,自信的向朝堂走去。 朝堂上,小福子当中朗读了典议之文——觐官途。 读罢,朝堂安静,皇上说道,“最近边境骚扰,这朝廷也该扩充一下人才,现在朕已经找人写好了具体实施所有过程,各位商讨一下吧。” “皇上,自古以来,招贤纳才都是世袭举荐,从未听说过如此方式。”章义伯说,“贱民怎么能入朝为官!!” “回皇上,这过程复杂,必然会消耗很多的人力财力,也不知道民情反应会如何。”赵沛然赶紧说。 “是啊,皇上!”王潘说,“臣武将不懂这文人的事,可听起来就复杂!难以实施!” 之后你一嘴我一嘴的,都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比说支持的,连中立的声音都没有。 ‘我去,这文武百官都一个声音?不应该是‘百言堂’?再说了,我这文案做的有这么差么?居然没有一个喜欢的,而且这皇上人缘太差了,就没有一个舍身忘已想要帮他说说话的!’姜敏生气了,看着这种一边倒的场景,姜敏不由得心疼这个‘少帝’,纵有心做个好皇上,爱国爱民,可却被一群老头子束手束脚。 “再说了,这典议又是何人?”听到赵沛然忽然cue到自己,姜敏终于忍不住了。 姜敏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章义伯身边,看都不看这个带头反对的臭老头,心想着自己有太后撑腰,也没做错什么事,能咋的,于是大声说道,“我唐柔郡主就是这典议!皇上钦此的七品小官,而已!” “七品就敢上堂?”章义伯看着这个唐柔,他当然知道她,虽是第一次见,可这唐柔满脸的骄傲,全身透着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尤其是完全不把章义伯放在眼里的样子。 “皇上特许的,太后撑腰的,左丞相不满意可以问责皇上和太后娘娘啊。”姜敏没有正眼看这章义伯,这是微微侧头,说话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荒唐!”章义伯大声训斥道。 “我荒唐?”姜敏转过来,看着这个满脸胡茬,因为令她讨厌而显得狰狞的脸,更加讨厌了,“小臣官太小,不懂左丞相在说什么,不明白哪里荒唐了,不过臣虽然第一次站在在这朝堂上,便能看得出来,原来左丞相才是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皇上都比不起呢!要不是皇上坐在上面的龙椅上,天下人还以为左丞相才是当今圣上,九五至尊呢?” “你!”章义伯从未知道有人敢当年如此说他,也确实没有,朝臣连皇上对畏惧他的势力,还有些人即便不够惧怕,也是趋炎附势之辈,或者看清事实,明哲保身。 可独独姜敏不怕,不只是皇上太后的宠爱,宠爱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只手遮天的做丞相面前,可她不止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初犯国法,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功臣遗孤! “左丞相乃先皇亲赐辅政大臣!”王潘看着章义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半天不说话立马说。 “哦!!辅政大臣比皇上厉害啊?受教了受教了,左将军说的是呀,我父亲死的早,没人教我这些,将军不仅占了我父亲的位置,还如此替我父亲教导我,小臣不!胜!感!激!”姜敏转头盯着这个魁梧的却不高的,令她看了就讨厌的左将军,故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姜敏向着王潘走了三步,眼神如炬,看着这个借机取代唐柔父亲的小丑,“小臣一向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刚刚将军说,复杂,不懂,可将军还没做呢,就打了退堂鼓,一点儿不是大将风采,我父亲是做如此胆小鼠辈之徒!” “我才不是胆小鼠辈!!”王潘的争执毫无意义。 “小臣知道,小臣当然相信我轩辕武将,绝对不可能有胆小怕事之人啊!尤其还是武将中官职最大的您啊,一会儿下了朝堂,小臣亲自给将军解释,”姜敏突然温柔的说,“不过呢,将军夸的对,确实复杂! 可小臣完全按照怎么的九部制度设立的呢,小臣一开始熟悉九部的时候就像将军您一样觉得复杂,您看看,这文武百官虽然负责那么多事,但明明可以分为六部却偏偏有九部,这创立朝政的人也是天才啊。” “哼,拐弯抹角说自己是天才?!女孩子家脸皮要不要如此厚!”赵沛然说道。 “啊呀!中丞大人,小臣不敢,不敢!”姜敏立刻跑到中丞身边,“只是小臣不明白啊,这民情怎么推算?哪里浪费人力财力了?乡试用的是当地师者,这再往上都是朝廷官员,这浪费了谁的人力啊?难道不是为人师,为人政,该做的么?再有,财力哪里浪费了?都是用的读书人的纸,用的九部的脑子,哪里浪费财力了。”姜敏越说越快越有力。 姜敏说完,看向章义伯,一个夸大的后背,“左丞相,没人走过难道就不会走道了?觐官途有如婴儿,只是还没开始走,不代表不能走!诸位辅政大臣不就是帮助走路的么,难道还真想越俎代庖,当皇上么!那岂不是某抽篡位,逼宫么?” 朝臣们一听赶紧跪下了,这也没道理被按上如此重的罪名。 姜敏看着章义伯没有移动的背影,自行绕道章义伯的面前,看着他气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又开始温柔的说,“左丞相可是皇上的亲舅舅啊,难道辅佐之意不应该更重么,皇上想要推行政策,只要有理有据就应该全力辅佐不是么,我如今常伴太后左右,有如母女一般,那您也算是半个舅舅,舅舅啊,既然没有违背伦理法律还能壮大我轩辕骨干力量,何乐而不为呢,舅舅要是有熟知的没有贵族血统的大可以引进考试,毕竟,舅舅不是有很多门客呢。” 章义伯被这突然的语言攻击打的措手不及,此时此刻也被抬的骑虎难下,只能拱手向皇上说道,“既然皇上有此心,臣定当鼎力辅佐!” “那就执行吧,哦,对了,昨日议事也今儿个定了吧,朕觉得叛军是该杀,那就辛苦左将军吧。”皇上顺势给了他们一个‘甜枣’。 下了朝堂,这几个‘走狗’都跑到章义伯府上开启了吐槽大会,甚至互相指责怎么没有为丞相说话,或者怎么说不过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姑娘。 “行了!”章义伯一直没说话,他的心情在这群声音中慢慢平复,“她哪里没权没势,死人大过天,还是一个功勋卓著的,这小姑娘可比咱们这些老头子聪明,伶牙俐齿,胆大的很,什么都敢说。” “丞相是说,她就是仗着自己功臣之后的身份?她不怕死么?”赵沛然说道。 “中丞,丞相不是说了么都,那她都有如此的护佑了,当然没人敢明着动她!”王潘说完,却是给了左丞启迪。 左丞相露出邪恶的微笑,“是啊,没人敢明着动她。”大家都明白了。 姜敏此时并不知道一波暗潮正向自己袭来,可朝堂上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有些隐忍不发的人,终于在这次辩论中看到了希望。 皇上这一早上可以说是打了漂漂亮亮的一仗,他本来只是想安排脾气‘不好’的唐柔搅搅浑水,可没想到却没用皇上出手,她便‘舌战群儒’,大获全胜,不由高看唐柔一样,越发的欣赏与爱慕,越发的想要她成为他的‘妃’ 御花园中,姜敏瘫坐在椅子上,脑子荡着着桌子。 ‘还真不像个女孩子。’皇上走了过来,“怎么衣服都不换?” “这是常胜服!”姜敏没有起身拜见的力气,很显然,皇上也习惯了她的‘没有礼数’ 皇上坐了下来,“你这张嘴,还真能说,刚刚竟然不怯场?” “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小臣不怕。”姜敏说。 “回后宫就不要称小臣了,不过,你不行礼朕不跟你计较,但也该睁开眼睛看一看朕吧。”皇上拿出礼物。 姜敏睁开眼睛,令牌就在眼前,姜敏拿过令牌,“你怎么知道?”姜敏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被突然注入了一剂强心药。 “这宫里就没有朕不知道的。”皇上宠溺的看着,看着唐柔欢喜的样子,笑着说,“想出宫做什么?” “看我师父啊,我听说季先生做了很多曲子,特别好听。”姜敏开心的说。 “还给朕!”皇上立刻沉下脸来 “哪有送出去还要回来的,敏儿这儿就没有。”姜敏放心的说着自己的名字。 看着唐柔自称敏儿,皇上又开心了,毕竟他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称呼,“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朕最近也需要修身养性,听听曲子也是个办法。” “皇上也要去?”姜敏问道。 一路上,姜敏坐在皇上身旁,觉得有些拘束,‘他去做什么?他去了,怎么能自在呢,玲珑说了,那可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这种地方和皇上的身份也是格格不入。’ “上次你说脑子痛,故事就不讲了,再讲一个故事吧,还有一段路程。” ‘这意思是皇上去过么?...要听什么故事...’姜敏想了想,开始娓娓道来,“有这么一家人,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却身患多病,母亲是女中强人不离不弃,而女儿是阳光积极的,可父亲突然病重,反反复复一年,一个重病接着另一个,女孩儿懂得医术,带着父亲到处看病,积极治疗,每一次再看到希望的时候,又一个磨难接踵而至,她都崩溃了,反反复复的希望与崩落,皇上你猜,她还是那个阳光积极的女儿了么?” “自然....不是。”皇上说道,可他不知道这是她的故事,她本人的故事。 “是也不是,她看起来还是那么阳光乐观,她不断的坚持,仿佛什么打不倒她,无论什么,皇上喜欢这样的女孩儿么?” “......”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柔的眼眶红红的,但是皇上却越发觉得有魅力,有吸引力。 “皇上不应该喜欢,她再怎么坚持,父亲也不会好,直到他死了的一刻,皇上你猜她会是什么感觉?”姜敏淡淡的微笑说这,眼眶里已经湿润了。 “伤心吧,但是这姑娘也挺可怜的,不过可以开始自己的人生了。”皇上真的在认真的回答问题。 “哈?皇上,你错了,她没有感觉的,她哭了那么多次,这一次她便没有了眼泪,也没有了感情,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你怎么哭了?”皇上不明白,于皇上而言,只是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而已。 ‘前半段是亲身经历,后半段是我不堪折磨下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动力,那便是挺到最后一刻,生儿为女,不能在父亲重病的时候自私的离开,不能给把重病的父亲丢给母亲,所以,挺到最后一刻,再让自己...得以自由...’姜敏心里五味杂陈,极其复杂的心情又被自己掏出来,然后又放了进去,她抹掉流下的泪水,笑着说,“其结局是我猜的,因为我跟那女孩一样,没有见到父亲离世,” 说到这里姜敏的眼泪突然涌出,湿润了眼眶,“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我,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父亲是做什么的?”皇上不知道如何说些安慰的话,可唐柔看起来却是极其伤心的,‘难道在映射什么,是唐固夫妇的去世让她曾经有轻生的想法,那谁有事她活下来的动力?’ “纪检委。”姜敏说。 “什么?” “就是监管那些为朝廷干活的,看着他们有没有认真干活,有没有贪污腐败。”姜敏说。 “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职务?”皇上问。 “故事嘛,故事而已。”皇上的三连问已经让姜敏忘记了刚刚的忧伤。 “监管...敏儿,朕喜欢听你讲故事,以后多讲一些。” 第10章 宠10 外出受伤遇见他,古风族前来和 到了季灵芙处,果然歌舞升平,真是个烟花场所。 “季先生!!”姜敏看到了季灵芙开心的迎了上去,“季先生好久不见!!!” 季灵芙看到皇上,“臣...” “老规矩,在这里就不要行礼了。”皇上说完找了个雅间就坐了下来,熟悉的很。 ‘老规矩?皇上还真的来过,后宫佳丽也比不过外面的庸脂俗粉啊。’姜敏心想,跟着也坐了下来。 季灵芙毕恭毕敬推下去不久,就可以看到他上了台,长长的指甲轻轻拂过琴弦,优美的音符就钻进了满场的耳朵,与别处不一样,琴音想起时,全场安静的很,似乎每一个人都享受。 曲罢掌声起,宛如雷霆贯耳,而季灵芙这深深的一躬也没有轻易的抬起来。 ”也太好听了吧,耳朵都要怀孕了。”姜敏说道。 “何为耳朵怀孕?”皇上侧过头问。 “就是好听到极致了,就当我造的词,嘿嘿,季先生这么有才华,一定是遗传!我都忘了问季先生,是不是季先生的父亲就如此厉害!也精通音律吧??”姜敏问。 “是母亲,季先生母亲就曾经是这儿的,他父亲不通音律,是太医。”皇上说。 “太医?”姜敏不理解,‘这要是现代,哪个学医的能让自己的孩子,还是男孩子,做一些唱歌跳舞的事情,虽然不歧视,但是毕竟医生是多么受人尊重的行业,感觉放在古代也不太成立,该不会季先生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受宠爱吧?’ “你又乱想什么呢?”皇上问。 “皇上,这里是不是可以叫美女作陪啊???”姜敏兴奋的说,她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唐柔!你能不能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皇上说。 “啊?可是我好奇啊,我没见过,想见见!小臣也是立功了的!求求你了,好哥哥?”姜敏努力央求,撒娇。 “行行行,听到了么,去叫吧。”皇上吩咐道,“你呀,自己遭过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姜敏经过皇上的提点,一下子就知道,是在说柳州的事,可那个时候,哪里是什么轻松娱乐,分明是生死一线,她好奇这个年代的娱乐,所以才想看看。 一群好看的女人跟着季灵芙走了进来。 姜敏看着她们对皇上反复的往上蹭,笑的合不拢嘴,‘简直太搞笑了!’,“季先生,这里的卖身啊?” “嗯?”季灵芙说,“不不不,怎么会,她们是隔壁陪酒的,我这里哪有这些营生。” “有没有卖身的呀?”姜敏好奇的问,脑子里就是那些故事,什么卖到妓院的可怜女人,什么被逼无奈的种种女子可怜的故事,可让姜敏好奇中带着兴奋的是,这些故事里总有一个英勇的英雄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话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尽管是个总是说些奇怪话的女孩子,还是让季灵芙觉得怪怪得,“有,你应该不需要吧....” “算了吧。”姜敏看着这几个往皇上身上拼命贴的女人,已经完全对‘英勇救人’的故事不感兴趣了,看着她们更像是饿狼,可怜的是皇上吧,不过皇上也没有什么拒绝,心想,‘咦!真恶心那,那皇上后宫那么多人,现在还在外面...这样会不会...得病啊?为什么这么多女的都想嫁给皇上啊?如果非要嫁人,应该像是凌觉那样的,一夫一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皇上被灌的有些醉了,起身去上厕所。 姜敏正想等皇上回来就把这些女的劝退,可突然那几个女的却变了神情,都从靴子中抽出刀,直逼姜敏,季灵芙见状上前,直接被飞踹到一边,外面跟着姜敏和皇上出来的侍卫刚意识到里面的危险冲进来,可最近的一把刀就停在姜敏的眼前,可忽然又被打飞了。 姜敏立刻躲到墙角,可这这个人拳打脚踢,制服这几个‘女杀手’可谁也没想到窗外也有埋伏,姜敏胳膊正中一箭,痛的不行,可箭越来越多,还好蒙面人赶紧带走了她,速度非常快,像是非一样。 姜敏胳膊太疼,哪有心情看着救人的大侠。 李无忧找到一处孤僻的角落,放下唐柔,为了防止追兵,又不能走太远,也不能安心去医馆,于是立刻自行开始,凭借着七姐李正多多少少的传授。 姜敏看着这个蒙面人要拔箭,虽然疼的不行,可留血不多,状态尚可,右手立刻伸出挡住蒙面人的手,“不能这么拔”,四下无人,姜敏对于救了他的人也是自然的信任,“帮我把这半边的袖子脱了。” 李无忧愣了一下,脱右边的袖子,那就右边的肩膀也要暴露,男女.... ‘墨迹什么呀?’姜敏心想,她对于古代这种过分保守很是无语,这得耽误多少事儿,“你一看就是江湖侠客,大侠,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不会让你负责,也不会缠着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无忧心想,可眼前事要紧,只得开始帮忙脱,可又不敢盯着看,眼神一直飘忽。 好不容易脱完了,姜敏不有那么疼了,试图活动手掌和手指,还能动,虽然她内科研究生,钻研心脏,好歹本科时学了一些外科急救,知道自己没有伤到神经,便放心了,抬头看见蒙面人头上的发带,刚要伸手。 李无忧立刻握住了唐柔伸出的左手,他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青梅竹马的孙小姐。 “不好意思,我不碰你面纱,能借一下你的发带么?”姜敏说道,“我今天头上没带发带。” 李无忧立刻松开唐柔的手,摘下自己的发带。 “麻烦,帮我绑在这里。”姜敏示意他绑在伤口上方,靠近肩膀的位置,用于止血,“你有剑么,能帮我把这箭砍断么,它留在我胳膊上,有些太长,不好处理。” 李无忧立刻抽出腰间箭,起身用力一挥,精准砍掉,留下箭头在唐柔胳膊上。 “这个我就处理不了了....”姜敏嘟囔着,这得有个外科大夫,“看起来追兵没来,送我去医馆可以了吧。” 李无忧点点头,直接抱起唐柔迅速赶到医馆,有如一阵风,放下银两,大夫立刻上前,拿出工具和一些药面儿,撒上去。 姜敏并没有觉得麻药多好使,可显然这里没有麻醉医生,也没有外科医生,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正死死的抓着蒙面人的胳膊。 李无忧看得出来唐柔其实疼的要命,可忍着一声不吭,那眼泪都出来了,可还是一声没吭。 进行到一半儿,大夫也看的于心不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姑娘。” 姜敏立刻说道,“不行!赶紧弄!等一下,你消毒做好了啊!”姜敏想的是赶紧弄完,不要一会儿一下,那磨的更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 直到一切完事,姜敏突然开始委屈的抹眼泪,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外伤。 李无忧想心疼的摸摸唐柔的头,可自己没有什么身份可以这么做。 姜敏还能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着,可外面寻找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近,眼前这个人马上就要走了,她拉住他的袖口,“我不问你是谁,就是想问你,一直在我身边,守护我,一次次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李无忧还不说话,他不想讨这份情,因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就当你默认了,谢谢你啊,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姜敏松开手,蒙面人很快就不见了。 寻人的侍卫冲了进来,看到唐柔一人去禀报,剩下的人守在唐柔身边,倒是吓坏了大夫,没多一会儿皇上就来了,身后跟着季灵芙、赵德顺和小福子。 皇上立刻看到包扎好的唐柔,“怎么回事?受伤重不重?” “没事,皮肉伤,不过估计,不是估计,肯定得留疤,”姜敏沮丧的说。 “都是朕的不对,没保证你的安全。”皇上也预料到唐柔一旦参与到他朝政的漩涡,就会得罪人,就会不安全,可没想到会这么快,“救你的人呢?” “走了。”姜敏说道。 “他不领功么?他谁啊?”皇上追问道。 “蒙着面,我怎么知道,可能就是蒙面大侠,路见不平呗。”姜敏笑着说,然后委屈的说,“我还疼。” “赶紧,我们回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小福子,你直接去找太医去朕那儿,快!”皇上说。 “去太后那儿!”姜敏说。 “去朕那儿,你不怕母后担心你啊?”皇上说。 姜敏跟着皇上走了出去。 此时,李无忧也没有走远,他躲在一旁,看到了一切,转头摘下面纱,撩起右手的袖子,上面深深的带血的抓痕,是唐柔留下的,他放下袖子,心里只想着,‘那她当时得多疼啊。’李无忧走了几步,看到皇榜上的觐官途,嘴角一丝微笑,‘现在皇上一定会加派保护你的人,孙小姐,你放心,我马上回来,明目张胆的。’ “没成功?”赵沛然不解。 王潘说道,“这不能怨我,我手下也尽力了,可有高人保护,再说了,皇上在那儿,也有局限啊。” “皇上在你就敢擅自动手?”赵沛然说道,“你这是让小皇帝更有防备!不和我们从长计议!就想着邀功请赏!” “右丞!不能这么说吧!我好歹是轩辕左将军,比肩左丞相!什么叫邀功请赏?!!!”王潘瞪大圆圆的眼睛。 “比肩左丞相?”赵沛然说。 王潘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说错了话,“咳,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就此作罢吧。”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想,为什么不去找左丞说,上我这儿来商量来,你心里清楚,皇上一定会把账算到左丞的头上!”赵沛然说。 “那你就去跟左丞打小报告去!哼!”王潘转头就走,还一路骂着,“肚子装的都不是墨水!都是污水!” “你!”赵沛然气王潘的愚蠢与鲁莽。 “相公!这王潘骂什么呢!如此无理!”章义姊,赵沛然之妾,章义伯之表妹,“你这还能忍!我去跟表哥说去!” 章义姊拔腿就走,赵沛然却更是生气了,觉得这是两个累赘,可转身看到自己的正妻——李飒爽,李忠国二女儿,就站在远处看着,立刻赢了上去,“夫人?” 李飒爽看着赵沛然,她同姐姐一样,自小习武,随父征战,直到赐婚嫁给了赵沛然,武功虽没了用武之地,却依然勤加练习,甚至亲自教导自己的儿子赵德顺,习武之人的听力往往比较好,虽站在远处,可她什么都听见了,“好歹是我姐姐的后代,你也下得去手?” “夫人我没有,是那王潘。”赵沛然心虚的说,“夫人....”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当我不知道么?”李飒爽说,“赵沛然,你和章义伯还有王潘她们做什么我从来不管,你心里有数,但是唐柔是我的亲人,是我姐姐的遗孤,你要是动了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夫人!”赵沛然看着李飒爽冷漠的背影,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不在恩爱,李飒爽没有她飒爽的笑容,是从李忠国离开朝廷消失之后,是自己娶了章义姊,还是自己终日忙于朝政疏忽了对她的关心,还是她姐姐死的时候让这冷漠更加深刻。 卧龙殿。 太医又重新处理一遍伤口,在姜敏看来,倒没有这个必要,她想要自己换药,可还是拗不过皇上,只能等着太医每日来换药,还非要再喝一份儿中药,明明只是皮外伤。 太后还是听到了消息,急匆匆从康宁宫赶来,立刻心疼的问这问那,看着唐柔笑眯眯的,便也放心了许多。 可太后没有再说追查一事,姜敏知道,太后心里有她的猜测,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追根溯源,姜敏理解太后,于是故意笑呵呵的说着,“下次出去,得让赵德顺跟着我了,毕竟是我大内最厉害的么。” 太后笑着说,“好好好,都是你的。” 姜敏早早回去,睡下前,还不忘打开窗户,说了声谢谢,她不知道,今夜开始那个人就不在房梁上了,而门外都是巡逻保护她的侍卫,堪比保护皇上的人数。 夜深人静。 章义伯却耳边还萦绕着自己表妹叽叽喳喳的告状声。 “老爷,宫里有人来了。” 章义伯听到立刻穿好衣服出来,无论这个谁来,肯定不对劲,他前往一开。 苏嬷嬷摘下斗篷,“丞相大人。” “苏嬷嬷?太后有事?”章义伯问。 “大人不必担心,太后只是有话让老奴提醒丞相。”苏嬷嬷说,“不用把念头动在唐柔郡主的身上,太后要她长命百岁。” 章义伯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当朝的太后,会特意派自己贴身的苏嬷嬷来告诫自己。 “话传了,老奴回了。” 章义伯心想,既然太后说了,那便罢了,本来这唐柔也只是那个小皇帝利用的工具人,杀了也不过是再次提醒皇上权力在谁的手里,不过,也确实,‘权力在我的手里,谁也拿不走!’ 三个月来觐官途的实行得到了很好的反应,一路进展顺利,典议唐柔郡主的名字也在文人墨客中流传,都是些敬佩、赞赏甚至是感恩,终于有些不可逾越的基层,慢慢的被打破。 由此七品典议唐柔也变成了五品著作郎,专门负责为朝廷选拔人才,权力不小。 姜敏从此虽居住宫中,但每日不能总在太后处,得去与那九部之首奉常尚文卜报道,‘传说中的坐办公室.....’ 而王潘对叛军的围剿在这三个月却并不顺利,论实力,别说唐固,就说和凌觉比起来也是相差甚远,与章义伯通信后,章义伯只是借了凌觉的一个副将和其队伍就在不到半个月平定了叛军。 章义伯已经的到了自己想要——途中运送的各项粮草军需,他从中汲取的利益也不是一两次了。 而这边觐官途施行的虽好,却第一次,也有一些小问题,尤其是监考的问题,皇上借着机会设立了监察队,监察整个觐官途的实施。 ‘这讲了没多久的故事倒是先用在我这里了。’姜敏心想。 “想什么呢?”太后问。 “没什么,奉常大人一天天太无聊了,他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屁股都要坐出茧子了。”姜敏赖着太后说。 太后知道唐柔的辛苦,自己也是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官一路走来,壮大了自己的家族,“古风族来和亲的使团明日就到了,明天你就可以不用去奉常那里了,好好待在我身边。” “和亲?”姜敏大大的好奇。 “是啊,古风族每一任族长都会把自己与皇上年龄相近的姐妹或女儿送给皇上,作为再任期间和平共处的约定。” “拿女人做约定,这古风族留着何用?”姜敏瞧不起这行为,用女人换和平。 “偌大的朝廷不怕古风族,但是周边大大小小的族落太多,百姓不想要杀伐,而族落联手也不可小觑。”太后说。 古风族来的当日,于某些人而言是忙的不可开交,而对于另一些人而言却是放假过节班的喜悦。 古风使臣带来的古风族新任族长的妹妹,古娜吉安。 姜敏站在太后身边,看着这个古娜吉安,‘真是异域风情,真好看,皇上这眼神就是见色起意了,果然,君王就是明目张胆的好色之徒。’ “古娜吉安给皇上太后皇后请安。”古娜吉安作揖。 “哈哈哈,看来吉安对于我朝的礼仪已经很熟悉了。”皇上开怀大笑。 收下进贡的礼物,封了这古娜吉安一个安和妃的名分,一晚上的夜宴后,皇上便欢愉于于安和妃处。 姜敏坐在御花园,揪着花瓣,“怎么还能失眠呢?玲珑你不用跟着我了,我想自己待会,回去睡吧。” “是。”玲珑已经很了解这个失忆过后的主子了,她从来不说虚的,既然让自己离开那便离开了。 姜敏看着天上的月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爸...妈...你们还好么,我在这里待的很舒服,可是我的心却一直备受折磨,我想回到你们身边,好想好想.... 今日,看着太后眼里的皇上娶妻,我就在想,你们是不是也在期待着我嫁人的那一天,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能为你们做……你们到底怎么样了……我还有可能回到你们身边么?’ 姜敏留下了眼泪。 “郡主?”赵德顺看到了唐柔在哭。 姜敏急忙擦干眼泪,“赵大人?好久没去你那里强身健体了,想我啦?” 赵德顺从未见过变得如此快的女人,“皇上召见。” “他有异域美人在怀,这大半夜的叫我做什么?”,‘不会是……’,姜敏抱紧自己,“不行!” “快走吧郡主,皇上等着呢。”赵德顺说。 姜敏被带到了卧龙殿,‘皇上不在安和妃那里歇息?’ “来,敏儿,试试。”皇上摆弄那异域服装,看到唐柔来了说。 姜敏看着这衣服,‘真好看’,姜敏去换了衣服,异域红裳,还有这小红鞋和挂在脚踝上的金镯子,‘缺了点儿什么?’,姜敏四处看着,对皇上殿里宫女说道,“姑娘会编头发么?” 皇上坐在那里睡着了,小福子站在旁边只打哈气。 姜敏走了出来。 小福子立刻精神起来,“这唐柔郡主生的真耐看,穿什么都好看,怪不得皇上这么记挂她。”小福子夸赞着。 姜敏见应该欣赏拍手撑赞的人睡着了,直接走了过去,越过小福子用手怼了怼皇上。 皇上醒了过来,看到唐柔,果然好看,漏出笑容,“送你的,穿走吧。” “都不夸一下呀?”姜敏说。 “哈,好看,十足的好看,朕困了,快回去吧。”皇上说。 “下次不来了,招之即来的,哼。”姜敏其实还是欢喜的,她很喜欢这衣服。 “皇上这么喜欢,纳了做妃子不就好了。”小福子说。 “美好的事物是不能随便拥有的。”皇上说。 “皇上,奴才不懂,这两情相悦可是民间佳话,可遇不可求。”小福子说。 “两情相悦?朕怎么看不出来?”皇上说,“你真的觉得她喜欢朕?” “小的听说,刚刚来之前,郡主在哭呢,这想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上纳了新的妃子,正伤心呢呗。”小福子说道。 “这还真不一定。”皇上说,‘她总是笑容满面,活泼好动,但就那双眼睛却写满了伤心事。’ 第11章 宠11 姜敏善心救安和,皇后流产有玄 季洪,季灵芙之父,医术蛮高的太医,可他最近却如临大难。 他在房间踱步了许久,“也罢。”,他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他必须提前安排,他直接来找季灵芙,“你怎么又混在这里?” “爹,我……我也算在朝廷中有这一官半职……”季灵芙每次见到父亲,都有些慌,这种慌也只是对父亲的敬畏。 “一个乐官?一点儿权力都没有,我说出去都丢脸,你现在放弃你这些破烂,跟我回家!!”季洪拉起儿子的手就走,可被季灵芙甩开了。 “我不!!爹!您为什么一直都不能理解我呢,怎么说我也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尝试……” “闭嘴!”季洪打断了儿子的话,“你放不放弃?你不放弃就再也的别叫我爹!” “爹?您什么意思,您要和我……?”季灵芙不知道发生什么,父亲纵使反对,也没有激烈至此,毕竟他是他唯一的儿子。 “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断绝父子关系!”季洪忍痛大声说道,他要所有人都听到。 “我不会放弃的……爹!您就不能尝试着理解我么?”季灵芙很是委屈。 “叫我季太医吧,在场的都给我听着!从此我季洪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儿子!”季洪快步离开了。 季灵芙愣在原地,他难以理解,父亲的从不被理解,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绝不同意,竟当众和自己断绝关系!?! 季洪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儿啊,乐官也好,离那危险的中心远一些。’ 鸾凤殿。 冷心在皇后身边,屋子里还有巧巧,冷心进言道,“娘娘,大人说了,假的做不了真,还是赶紧拿掉吧。” 皇后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我不!没了他,皇上就又不来看我了,这个时候还来个异域的妖精,我要是没了孩子……不行!绝对不行!” 夜班,巧巧陪睡在皇后床榻下,冷心的话让皇后久久不能入睡,‘父亲从未有过不能得到东西,也没有做不到的事,他想要这假孩子消失就一定会消失!父亲的意思不能违背,可我不想再次失宠,没了这孩子,皇上再也不会来看我,不行,不可以。’ 皇后叫醒巧巧,叮嘱她看好冷心…… 皇后不配合,冷心其实也别无他法,‘毕竟肚子是假的,若是真的,倒是容易多了,这件事左丞不出马也是不行了。’ 不日,右将军凌觉夫人章环语便请旨入宫看望皇后。 皇后见到妹妹自然没有戒心,相谈甚欢,皇后一直羡慕妹妹,毕竟右将军不纳妾、与夫人相敬如宾是出了名的,虽然从不被男人们称颂,却是多少女子羡慕的。 “哦,对了,娘娘,差点儿忘了,”章环语掏出香包,“这是从奶娘那里拿的,说是给我助孕的,我问了奶娘,说它也能保胎,特意拿来给娘娘。” “这怎么使得,你嫁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这是你最想要的,姐姐不能要这个香包。” “娘娘,这是借您的,等皇子顺利诞生,可是要还我的。” 章环语走后,皇后对香包爱不释手,冷心走了过来,皇后下意识的把香包放在袖子里,“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尝鲜。” 康宁宫内。 冰冻着送来的新鲜水果,还有一个撒娇吃着水果的姜敏。 “吃这么快干什么,够你吃的。”太后宠溺的笑着。 “您叫了皇后娘娘来,有可能一会儿不够吃,我得多吃点儿。”姜敏说。 “你丫,谁能有你能吃!”太后笑着说,“皇后才不会像你这样狼吞虎咽。” “哼。”外面皇后来了,姜敏起身行礼,“娘娘来陪太后娘娘娘,那臣女先退下了。” “本宫来了你就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本宫有意见。”皇后始终不喜欢这个唐柔。 姜敏假装没听见,赶紧离开了。 “姑妈你看她呀!什么态度,都是您宠的!”皇后立刻想让太后评评理。 太后却说道,“你不也是我宠的。” “那不一样!您是我亲姑妈,她是什么人,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活在别人屋檐下的可怜虫!”皇后说道。 “皇后!”太后对于皇后的不懂事,不沉稳,而生气,“你要记得你是母仪天下的人,气度和沉稳,你怎么还学不会!?” “姑妈……”皇后知道太后生气了。 “你不能吃凉的,这些水果哀家提前拿出来,不凉了,快吃吧。”太后让人拿了上为皇后准备好的水果。 皇后自知太后说的是自己怀孕,这个假肚子让皇后内心一慌,她想有个孩子,即便是从宫外抓进来一个冒充也行,只要神不知鬼不觉。 姜敏走在路上碰到了在御花园里跳舞的安和,和后面一脸不高兴看着安和的贵妃,‘是啊,她可是多了个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 姜敏本想绕过去,可是远方去已经开始了有些仗势欺人的声音,‘后宫之人真的是无聊至极,这异域小姑娘怕是要被欺负啊。’ “主子,我们快走吧。”玲珑怕她主子多管闲事。 可姜敏当然没有听玲珑的话,因为她看到了安和被贵妃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她冲了上去,拦住了正要打下来的第二个巴掌。 贵妃看到又一个讨厌的人过来,而安和立刻躲到了这个恩人的身后,“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不如您讲义气。”姜敏还嘴道。 “什么?”贵妃不解。 “娘娘喜欢当出头鸟,帮后宫其他人扫清障碍,东窗事发,惹了皇上不高兴,也不过处置你一人。”姜敏解释道,“再说了,娘娘,安和娘娘是进贡来的,你们的背景是臣子,她虽然山高水远,背景也是一个民族,您觉得您伤了她,皇上会放过你么?您这只鸟,怕是再也飞不了了……” ‘她说的对……’贵妃心想。 “还有啊,娘娘,不如想想,是谁这么讨厌,怂恿您老是当这出头鸟,是谁这么阴险的躲在后面,小的告退了。”姜敏拉着安和离开了。 ‘是谁怂恿我……是……’贵妃会想着,每一次,好像都有一个煽风点火的人.... “良妃!”贵妃气的脸都红了,直冲冲的来寻良妃。 安和表示自己对唐柔的万分感谢,看到唐柔身上红色的衣裙,笑着说,“原来皇上把衣服送给了郡主。” “这是你的?” “是我随嫁来的。” “哦,对了,你怎么招惹贵妃了?”姜敏问道。 “其实,是我不对,我说了她不喜欢听的话,我给我身边的丫鬟讲,她是靠着皇上的愧疚上位的。” “这,愧疚?你怎么知道的?” “是良妃娘娘好心告诉我的。” “好心?你初入皇宫,能这么快分出好人坏人么,安和,这个地方,谨言慎行。”姜敏说道。 “谨言慎行。”玲珑嘟囔道。 “什么?”姜敏问。 “主子都没做到,还教导安和娘娘。”玲珑说道。 “呦!给你胆子大的!”姜敏开始和玲珑嬉戏,而原本单纯的安和也开始了思考。 此时的良妃还在品茶,“翠竹啊,这柳州的茶果然好,哄抬到金砖的价格也是物有所值,可惜了这柳州知府。” “娘娘,贵妃娘娘气哄哄的来了,奴婢拦不住。”外面丫鬟冲了进来。 贵妃紧跟着进来,“赵良人!你居然敢利用本宫!?” “参见贵妃娘娘!”良妃立刻拜见,“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臣妾怎么敢。” “你怂恿我对付了那么多人,你却站在后面很得意呀。” ‘她什么时候开窍了……’良妃心想,可还是不能承认,本来就没有对证的事,“娘娘这是听了谁的谗言,臣妾请求对质。” “对质?好啊,你去跟唐柔对质!”贵妃说道。 ‘又是唐柔,上次让她对付唐柔,她不仅败了还暴露了我,但是这次不是让她去整安和么,怎么扯上唐柔了……不会是唐柔多管闲事吧。’良妃想着。 “以前咱们不说,本宫本就与这心来的安和不熟,你却跟本宫说她讨论本宫的陈年旧事,讽刺本宫是借着遗腹子得以今日之位!” “娘娘,臣妾可没撒谎,娘娘这样想臣妾,一定是被这唐柔蒙蔽了,她的嘴哄得了太后皇上,自然也骗得了娘娘。” “你休想再利用我!”贵妃说道。 “娘娘啊,您细想,这唐柔在后宫里可没有一个娘娘喜欢她,她不明不白的待在后宫,又有太后撑腰,比我们见到皇上还要勤,她的野心会小么,她是我们的公敌,她那么聪明会不知道么,可我们是她能轻易撼动的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挑拨离间!” 贵妃陷入了沉思,“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她为什么不做妃子?” “她现在可比我们自由多了,还做着官,谁知道皇上是不是已经宠幸过她了……她会在乎做一个小小的妃子,我看她的野心可大了,我看她是想做唯一的皇后。”良妃也没想过给唐柔扣这么大的脑子,可是,这才能说服贵妃,‘本来父亲嘱咐不再对付你了,唐柔,只怪你当了女官还留在后宫,留在后宫还要多管闲事!’ “唯一的皇后?!”贵妃不可置信却又觉得良妃说的也合情合理。 “而且臣妾听说了,皇上的心都在她身上,皇上说了‘珍贵的东西得慢慢得到’在皇上心中她已经有了一席之地!而且远大过你我!”良妃继续煽风点火。 贵妃吓得退后两步,“这可怎么办……” “本来有一事,妹妹我还在犹豫,可如今这唐柔竟想把一切都推到本宫的头上”良妃说,“冷心!” 冷心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你不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贵妃看向良妃,“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唐柔。”良妃说。 “启禀贵妃娘娘!小的无意中听见这唐柔郡主想要伤害皇后娘娘腹中龙嗣!皇后娘娘单纯,小的害怕郡主……无孔不入,特意来寻求各位娘娘的帮助。”冷心说。 “你听见?怎么害?你有半个字是假的,本宫不会放过你的。”贵妃说。 “奴婢只听见说了下药,却不知何时何地何种方法,所有的食物我们都检查过,可总有些药只对流产起作用……奴婢害怕……”冷心说。 “关本宫什么事,本宫凭什么一定要帮助别的女人生下龙子。”贵妃说。 “奴婢知道良妃娘娘聪慧而贵妃娘娘……深有体会!一定会帮助我家娘娘顺利生下皇子。”冷心说,她相信这句话的确戳动了贵妃的心,“娘娘擅长医道……求娘娘帮助这个小生命!”冷心跪拜磕头。 贵妃确实想起自己孩子的离开,“鸾凤殿的吃食,以后送到本宫这儿来吧。”贵妃离开了。 “娘娘太善良了,皇后娘娘从不给咱什么好处,连慈眉善目都没有。”芍药说,“万一那个唐柔郡主说的是真的呢,别又被她们利用了娘娘!” 贵妃却笑着说,“傻丫头,你真当你主子傻么,本宫和她们相处这么多年,难道真不如一个刚来不到半年的唐柔看的清楚么?” “您都知道?”芍药说。 “她们想利用本宫,本宫知道,可芍药啊,我们打不过,可又不能同流合污,适当的应承和装傻才能在这宫里立足,不然太聪明了,就是唐柔那样的结果,被针对。” “可芍药心里气不过,还要帮她们胞胎。” “这应该,也不单单是表面上这样,只是不知道她们这次的目标到底是谁。”贵妃说道。 “那娘娘不怕她们的目标是您么?” “傻丫头啊,你有没有听懂本宫刚刚说的是什么,你要听懂了,就知道,她们暂时不会害本宫,在她们眼里,本宫是一把好用的刀,况且,本宫真的想让皇后的孩子平安出生,毕竟,本宫已经不能生育了,可不能断了皇上的子嗣延绵。”贵妃说道。 良妃等着贵妃走后说道,“说吧,左丞大人到底想怎么做?别说下毒,医药方面可瞒不过贵妃。” “大人说了,不用瞒。”冷心说道。 姜敏趁着轮休日又去找季灵芙玩儿,自从三个月前的事件慢慢归于平静后,她偶尔也不用拉着赵德顺保护她,毕竟赵德顺工作在身,很忙的。 姜敏进屋前就听着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左一嘴右一嘴,只听了个大概齐。 姜敏听了一曲后,季灵芙听小的说唐柔来了便起身来了,姜敏忍不住问道,“这曲子太忧伤了吧?” “你不知道你弹的曲子也都透着忧伤么?”季灵芙说道。 “我……”姜敏当然知道自己心里那道疤,她却笑着说,“这是我的style!” “什么?死?” “什么死,呸呸呸,我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曲风啊,我的曲风就这样!”姜敏说,“……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你没事吧?” “还能有什么事……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弄这些东西,可这一次突然……”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 “奇怪……我去给你问清楚!”姜敏不等季灵芙回应立刻飞奔了出去。 季灵芙看着唐柔很快跑出去的背影,“能有什么不一样……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了...” 姜敏跑到太医院,大喊,“谁是季灵芙他爹!!”喊了好几遍没人应。 魏太医站在季太医旁边,“找你呢。” “我已经没有儿子了。”季太医当然听到了。 “有没有的,这位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郡主唐柔!还有了官职……别得罪的好。”魏太医劝说道。 “哼。”季太医心想自己脚踩在生死线上呢,“我害怕什么红人绿人儿的!” “诶,你!”魏太医看那唐柔还未走,赶忙凑上前去,“参见郡主。” “你是季太医?长得不太像啊。”姜敏打量着,毕竟季灵芙那么美,爹怎么可能不好看。 “臣是魏太医,这个季太医性格略有些孤僻,郡主有何事?”魏太医说。 “孤僻?我有事必须当面问他,你把我带过去。”姜敏说。 姜敏走到季太医面前,让人都出去,这个父亲虽老了,可以看得出遗传基因的强大,姜敏突然满脸堆笑,“叔,嘿嘿。” 季太医也没见过这样的郡主,“郡主有事直说,但如果是家事,还请郡主不要插手了。” “叔,季先生都是乐官了,我相信叔叔早就认可他了,只是碍于面子不肯开口,我父亲也是这样啊……”姜敏看他还是不搭理他,更是奇怪,“您为什么突然和季先生断绝父子关系啊?” “谁让他做一个乐官!毫无男子气概!”季洪说道。 “您这话我可不信,您不喜欢他也做了着么多年了,可为什么现在明明没有任何改变,您突然暴躁的想要为此断绝关系?”姜敏说道,一旦作为旁观者,姜敏的头脑就很是清晰,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吧,“您是摊上什么事儿了么?” “我能摊上什么事儿!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么!!” “您没摊上什么事儿了干嘛着么激动,您肯定出事儿了,您可以和我说,我帮您出出主意,您不相信我,我帮您找皇上,找太后,行不行?” “唐郡主!您能不能放过我,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医,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您也做过子女,应该知道,每个子女最怕的事情……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姜敏说道,“……无论叔发生了什么事不想牵连给季先生,都要让他明白,您是爱他疼他的……如果是要死的事情,您可以信任我,可以告诉我,您要是死了,我好告诉他呀……至少不留遗憾吧......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有心理创伤吧?” “.......皇后没有怀孕……” “什么?!!”姜敏万分震惊,竟然真的有人拿这种东西做文章?这在后宫得是多严重的问题啊! “假做不了真,终究会被发现,我这项上人头,终究难保。”季洪说。 “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姜敏问。 鸾凤殿。 是夜,轮到冷心当值,一直没有谋害的意图,皇后便没有刚开始一般细心,只是加派了人手。 冷心守在皇后身边,等着皇后睡着了,走到窗户旁,悄悄打开窗户,寒风瑟瑟,看不到月亮,应是被乌云遮住了。 冷心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娇生惯养,最近又不敢吃东西,应该...很容易着凉吧。” 天一亮,巧巧就赶来叫早,“娘娘还没起来?” “睡得沉。”冷心说。 “娘娘从未如此,别是生病了。”巧巧上去叫皇后。 皇后头痛腹痛,看到巧巧,巧巧一看这一身的汗,“奴婢去叫太医!” “不能叫!”皇后说完看向冷心,“不能!” 皇后突然呕吐,反复呕吐,巧巧慌了,说,“娘娘,咱叫太医吧。” 皇后虚弱的说,“叫……叫季太医……” 巧巧狂奔的去叫季太医,季太医心中已知前方危机,可也坦然接受,跟了去。 皇后虚弱的躺着,冷心却趁机去叫了皇上……太后……而此时唐柔也在太后身边…… 人们前前后后的赶来,皇后躺在那里泣不成声。 皇上和唐柔扶着太后,各宫娘娘也陆续跟着赶来,太后说,“季太医?怎么回事?” “回太后娘娘,”季太医按照冷心之前交代自己照着左丞交代的话说,“娘娘腹中胎儿,没了。” “怎么回事?”皇上说。 贵妃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大喊道,“皇上!早膳有毒。” “有毒?贵妃不是跟着我们身后来的么?”太后说。 “回母后,皇后娘娘的所有入口的食材都交给嫔妾了。”贵妃说。 “那怎么送过来了。”姜敏嘟囔的声音,其他人也听到了,毕竟现场安静的可怕,因为马上就会有人遭殃。 “都是分成相同的两份,如果没有发现问题,会让芍药迅速告知。”贵妃说,“今日发现有毒立刻亲自起身赶来,路上听到了皇后娘娘出事了,看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便跟着来了,进屋看到用过的早膳……” “赵德顺!”皇上说。 “臣在!”赵德顺说。 “彻查!”皇上说。 “是!”赵德顺说。 太后坐在皇后床边,“诶呀,可怜了。”太后抚摸着皇后,说着许多安慰的话。 姜敏看了一眼还未送出去的带血的床单。 太后安慰后说道,“皇帝没事的话留下来陪陪皇后,其他的人没事就不要打扰皇后了。” 出来的路上,太后说道,“柔儿,你觉得是谁做的?” 姜敏已经知道本就没有孩子,一切的事情不过是想让这个假孩子消失,搞得这么大,那最大的嫌疑人其实是皇后自己....“谁都有可能,柔儿不知道。” 送太后回到康宁宫,姜敏就出来了,问道,“你最近有去过御膳房么?” “主子不挑食,奴婢不用去。”玲珑说。 “还好我不挑食,天黑的时候我要独自出去一趟。”姜敏说。 “主子又要惹事了!不是说了谨言慎行吗?”玲珑着急的说道。 “啧,要不要这么聪明。”姜敏却得瑟的说。 皇上坐在皇后床边,皇后拉着皇上痛哭流涕,“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皇后在让巧巧去找季太医的那一刻就妥协了父亲对于‘流产’的安排。 “赵德顺会查出来的,朕不会放过凶手。”皇上安慰道。 “无论是谁?”皇后问。 “无论是谁....你好好休息吧。”皇上说道。 “皇上……”皇后想挽留皇上。 “乖乖休息,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皇上不陪陪臣妾?” “你身体还虚弱,朕明日再来看你。” 第12章 宠12 顶罪丢官挨板子,季洪父子得安 皇上走后,皇后从床上起身,“本宫这样...他都不留下来陪我……”皇后愤恨的看着冷心,“你满意了?” “是左丞大人满意了,左丞大人在帮您。”冷心说,“不然皇后娘娘想怎样把孩子生下来?” “帮我?哼,他只在乎他自己。”皇后恶狠狠的看着冷心。 “娘娘冤枉了大人,让娘娘假怀孕博得宠爱,怕娘娘事情败露做此局,左丞大人为了娘娘可是煞费苦心。”冷心说道。 “哈,本宫知道本宫不够聪明,算计不过别人,可本宫不傻,看的明白的很,假怀孕不是了他女儿,是为了他自己的筹谋,是他换取更大权力的筹码,有孕期间他可做成了不少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让王潘出征吧? 他想要得到更多的财富,还有更多的军队,不幸的是,王潘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蠢货,他打不赢,可身为力荐者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本宫流产了,他便不会被问责了,为本宫?哼,真好笑。 你们的目的都到了,本宫累了,今晚不要再让本宫看见你,趁着日落之前,赶紧出宫通知你真正的主子吧,巧巧,扶我去躺下。”皇后拿出枕头下妹妹送来的香包,“这个还没用上呢。”皇后将香包重新放回枕头下。 姜敏从御膳房得知那一大早只有安和妃去过,可安和不只是今日,她吃不惯轩辕的食物,每日都带着丫鬟自己来做三餐,姜敏忽然有了猜测,偷偷来到皇后处,偷偷溜进房间,摸索到皇后床边,看着熟睡了的巧巧,越过巧巧捂住皇后的嘴。 皇后惊醒看着唐柔。 “嘘,谈一谈?”姜敏松开手。 皇后让巧巧守在门外,“说吧,你想谈什么。” “说说,你的假流产,说说,你的假肚子。”姜敏开门见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证据,皇后怎么会承认。 “你知道,而且清楚的很,如果是不想假肚子被拆穿,来个跌倒流产就好,这么又涉及贵妃,又是下毒的,你们想做大,想害死谁呢?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按照白天指出的方向,御膳房,最后会花落谁家呢?安和么?”姜敏说道。 皇后并不知道冷心具体做了什么,可又听唐柔着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父亲不只是想皇上因为皇后流产的愧疚而对他不加责怪,他还想要更多,安和?为什么....“都是你在胡说八道。”皇后只能这么说。 “嗯……你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本来我也不知道你门究竟要害谁。”姜敏说。 “荒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要不本宫就叫人了!” “您叫啊?那我就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 “仅凭你一己之言?”皇后不屑的说。 “当然不,我有人证,也有物证。”姜敏观察着皇后的表情。 皇后正在思考,‘冷心做了什么,真的让人抓住把柄。’ “秦太医就是我的人证。”姜敏慢慢的透露着。 “就当你是对的,他什么都不会说。”皇后说道,她对父亲的权威深信不疑,不相信有人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是个人就有软肋,你们真的以为可把他拿的死死的?再说,我还有物证呢。” 皇后心里一慌。 “局做的越大,漏洞就越多,食物分成两份,为什么不直接是贵妃验过以后送过来呢?为什么偏偏巧,这一次您就先吃了呢?还有太多漏洞。” “都不是实证,谁会信你?” “我的物证还没有说呢……比如,吃的凌乱的食物……还有……染血的床单……不懂?皇后娘娘什么时候饥不择食,吃的满桌子都是了,着急伪装假象?尤其是那床单,就不说那血透露着鸡屎味,就说那量足够让你流产至死了……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你想怎么样?” “赵大人还在追查,我相信查出个真相并不难……” “哼。” “怎么?你觉得他查不出来?还是说有人会挡住他的路?” 这边赵德顺一路追查,从表面上只有安和的人有可能接触过膳食。 贵妃也不想卷入浑水中,逆来顺受,装傻充愣,但也有防人之心,当她收到毒药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猜到皇后的肚子有假,肚子造假就离不开帮忙造假的太医,既然如此,贵妃早早的命人将另一份毒药藏在季太医处。 贵妃特意让人在赵德顺查案过程中,让人在途中议论,季太医曾出宫一事,谣言说季太医年老色未衰,和良妃私下联系密切。 赵德顺顺藤摸瓜,果然在季洪处搜索到毒药,抓了季洪。 季洪对一切缄口不言,赵德顺只能暂时换个方向,来到良妃处。 赵德顺还念及姐弟之情,屏退左右。 “你要做什么?” “奉命查案!”赵德顺试探道,“姐姐心里不清楚么?” “我低估你了……这件事情你查不得,无论你查道什么,到此为止,大家都能好好活着。”良妃说。 “身为人臣,我只听从皇命,姐姐如果还没有淌这浑水,最好也不要再牵扯进来。”赵德顺说。 “我以为你玩世不恭,和宫女们打闹,不帮父亲,都是为了活下去,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对陛下忠贞不二,甚至执拗!”良妃说。 “我不明白姐姐和父亲为了什么,盛世明君,身为臣,身为妾,为何不报效国家,为何不侍奉夫君,一定要玩弄心计权谋?”赵德顺说,“姐姐,身为弟弟我已经仁尽于此,我要去带着季太医觐见皇上了,你好自为之。” 鸾凤殿。 “皇后娘娘要不要跟我打个赌,看赵大人是选君臣,还是选……亲人。” “你会输的。” “我输了,安和伤,你输了,我……伤。” “什么??” 清早,皇上让小福子叫了太后去,叫了几位娘娘,压着季太医。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季灵芙的耳中,可,无令,进不得……只得在城门下徘徊…… 皇后看到季太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输了……可她知道,事情不会牵连到她身上,因为那天,唐柔说,‘我保住你们,你保住季太医,我会把所有的事揽在我自己的身上,娘娘为太医求情。’……‘为何如此,你也可以求情,说不定,比本宫有用。’……‘娘娘,我要季太医,平安无事的出宫,做一寻常百姓……如果不是受害人求情,如果受害人不再是娘娘了,这个结果可能求之不得……’ “当着大家的面,尤其是皇后的面,说说吧,为何毒杀皇后腹中龙胎,是否为安和指使?”皇上说道。 “皇上!不是臣妾。”安和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季太医?!!”皇上说。 “回皇上,是……”季太医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唐柔,“是……郡主。” 太后惊讶的看着唐柔,然后说厉声道,“信口胡说!!” 皇上本是惊讶,想了想说道,“季太医,不可欺君罔上!” “别逼他了,是我。”姜敏走出来跪了下来,“请皇上责罚。” “柔儿!不要胡闹!”太后说,“快过来。” “对不起,太后娘娘,是我,我供认不讳,至于作案过程,我一个字都不想说。”姜敏说。 “柔儿……”太后当然不信。 皇上突然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还缄口不言?!按律当斩!看在你父亲是个功臣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撤了你的官职,打五十大板!” “五十就打死了!”太后连忙说。 “母后回去歇歇吧。”皇上说。 “你?!!!”太后说。 “太后娘娘,柔儿领罚!”姜敏说。 “至于季太医……”皇上说。 “皇上!”皇后说,“皇上处置了唐柔郡主,那季太医可否交臣妾处置?” “那就交给皇后了。”皇上并不在乎这个季洪的结局。 姜敏死死的咬住嘴唇,里面的人只听见棍棒落下的声音。 “主子,你出个声啊,我好害怕。”玲珑看着唐柔心疼的要命,又没有办法。 太后听不得,只得起来走到门外看到倔强的唐柔说,“皇上说了。她死罪可免,你们要是给哀家打死了,通通给她陪葬!”太后回到了康宁宫。 皇上让人们出去了,让皇后休息休息,皇上出去时,说道,“换个地方打吧,不要打扰皇后休息。” 姜敏躺在床上,虚弱的身体,让她陷入梦中,疼痛让她的梦一点儿也不美丽,不这不是梦,这是她的记忆—— 她坐在手术室门外,周围是家人,爸爸刚刚被推了进去。 学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场手术有多大的风险,他也许会下不来台,可是签字的时候她斩钉截铁的告诉医生,“我们做,我宁愿他睡死在台上,也不想他折磨而死,这个风险我来承担。” 姜敏以小女子的身躯,扛着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一切,她该学习工作恋爱结婚,可是什么都没有,爸爸一病重就是一年。 等待,无尽的等待,姜敏害怕,但是不紧张,也不担心,因为她不想去想,只要不想就没有感觉,这手术的几个小时,她不想去想,她不想想一切的可能性,她害怕总会有一种她预料不到,又无法承担的结果。 医生走了出来,她不敢上前,他带着口罩,她看不出来他的神情。 其他的人都围了上去,姜敏仔细听,她什么也听不见,‘为什么听不见,我靠近一点!我爸爸怎么样了,医生!!!’ 无论她怎么靠近也什么都听不见,直到整个世界都黑了—— 姜敏从梦中惊醒,太后心疼的守在姜敏身边,门外的皇上则假装自己不曾在这里般安静。 姜敏趴在床上,隐隐感觉都屁股上的疼痛,侧过头,睁开眼... “妈?”姜敏慌张的忘记了这个和母亲长得一样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妈,我听不见,我没听见爸爸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我没听见医生说什么了,手术成功么?活着么?他还活着么!” 看着唐柔一脸的泪痕,说着奇怪的东西,太后心疼的看着唐柔,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什么爸爸?” “我老爹呀!他还活着么?” ‘原来这个孩子从未走出父母离世的阴影,她的阳光底下,都是阴影,她该有多坚强,又该有多痛苦。’太后说,“没事,你还有哀家,我的小乖乖,受苦了。” ‘没事?死了?????不……不要死!’姜敏掀开被子冲了出去,看到门口的皇上,她才明白,那是梦,她突然蹲下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太后屈尊蹲了下来,抱着寒风中抽泣的唐柔,看着皇上,“你满意了?!”太后看着唐柔累的睡着了,“傻孩子,到底为了什么顶罪,为什么不跟哀家说呀。” 太后离开了,看都不看小门外的皇上。 皇上见太后离开,“看来是睡着了,赵德顺,今晚你守在这门口,有任何事随时通知朕,无论朕在做什么。” “是。”赵德顺守在门外。 姜敏睡醒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眼睛肿痛,浑身酸痛,玲珑赶紧跟着问候服侍,姜敏隐约看到外面男人的影子,打开门。 赵德顺看着唐柔,“郡主……我去通知皇上。” 赵德顺回去的路上,决定去找了良妃。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良妃说,“那个郡主怎么样了,五十大板还得留住性命,为难了那些太监,不过这……还是得烂了吧……” “不是郡主。”赵德顺说。 “为什么呢?” “为了她娘娘不会来拦着我查案。”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都结束了。”良妃起身拍了拍赵德顺身上的灰尘,“皇上也真是大材小用,竟然让你你去守着她。” “还是跟左丞有关是不是……我不懂,郡主为什么要顶罪。” “她可能真的恃宠而骄吧,不自量力,想要救她小情人的父亲。”良妃说。 “……不要再胡说了,皇上不会喜欢的。”赵德顺准备离开。 “你还是关心姐姐的,为什么就不能帮助你的父亲和姐姐!”良妃忽然大声。 “娘娘不要总是明知故问。”赵德顺说,“不要再想着找臣帮忙了。我们,道不同。” 皇后按照唐柔的要求,准备送走季太医,季太医要求再见一面唐柔…… “太医不出宫修复父子之情,为何来找我?”姜敏的屁股尚且坐不得,只得站在那里。 季太医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您这是干什么,太大礼了,我受不起的。” “郡主用如此大的代价换回了老夫的命,老夫无以为报。” “我说过季灵芙是教我弹琴的先生,对我而言,亦师亦友,他很敬您爱您,我不想让他后悔……那滋味……很难受……” “郡主,老夫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郡主。” “您起来,您想问什么都可以。” “郡主为何选择缄口不言?不是编个故事?” “再好的故事也有破绽,缄口不言,只不过是想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郡主为何顺藤摸瓜直接抓根茎?” “根茎,好抓,不好动,如果真的查出了真相,皇上也为难,太后娘娘也为难,而我只是牺牲了一个屁股而已。”姜敏笑着说,“我是一个可以没有命,但是不能孤单的人。” “啊对了,郡主,还有一事,本来我们是商量好,我主动自首的,可我还未自首就被抓了,还在我那儿找了莫须有的毒药。”季洪说,“不知这有影响没有?” “她们已经想栽赃陷害了?算了,事已至此了。”姜敏说,“叔出去后就好好和季先生过日子吧。” 送走了季太医,皇后决定也与唐柔单独聊聊,屏退了左右。“你赢了,来不到一年,怎么比我,甚至比他的家人还了解赵德顺。” “我不了解赵德顺,可皇上相信他,而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看到了盛世明君。” “那你也不过是再赌……莫非你真的看上了季先生?如此奋力的救他的父亲。” “他,是我的朋友。”姜敏说道,“也算是生死与共过的,没有男女之情,况且...我不喜欢留指甲的男人。” “唐柔,这种仗义,侠道,在这里,行不通,你应该感谢你的父母,不然,你这次一定会死。” “谢谢娘娘关心,我也送娘娘一句话吧,皇上只有是皇上,皇后才能是皇后。” “……不需要你教我。”皇后走了,她清楚父亲就是要权倾朝野,架空皇上,可她不够聪明,也不够有能力,去扭转这种局面。 赵德顺禀报向皇上禀报完,皇上说,“醒了就好。”皇上看着赵德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为难你了,也为难朕了。” “郡主这一顶罪,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不会查到让朝政动荡,也不会查到让外夷生事。”赵德顺说,“臣斗胆,若郡主不出来顶了这个罪,皇上该如何?” “不提了,你去休息休息吧。”皇上说,‘左丞动不得,进贡的安和动不得,那就是帮着筹谋的良妃和她那付错了衷心的父亲。’ 赵德顺退了出来,看到小福子,然后嘟囔道,“安和伤不得,左丞得罪不得,他会把罪过……给他们。”…… 也看了守在城门外的季灵芙,季灵芙不胜感激,与父亲重修父子之情。 章环语坐在房中发呆,都不曾听见凌觉走进来,凌觉看着章环语发呆的样子,他就知道,“担心皇后?要不你请旨进去看看?” 章环语回过神,站了起来给凌觉倒了一杯茶,“听说已无大碍,只是腹中龙子没了,姐姐应该很难过,她应该很珍惜这个孩子” 凌觉坐了下来喝了茶,说道,“去陪陪她吧。” 夜晚的御花园,似乎成了姜敏和皇上相见的地方。 皇上等在御花园许久,终于等到了被搀扶着走过来的唐柔,“都不能坐下了,如此虚弱还不老老实实在房间趴着。”皇上站了起来。 “我不要,照以前我肯定拼命的想躺在床上,可你这里太无聊了,还不如来吹吹风,赏赏月。”姜敏走在皇上身边站稳了后接着说,“诗人借月托相思,以前不解,现在看来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皇上伸手揽过唐柔,玲珑乖乖的退下了,“朕就是扶着你。” “切。” “敏儿,疼不疼?”皇上也看着月亮。 “疼,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第一次知道屁股烂了是什么感觉。”姜敏说完头靠着皇上,“有点儿累......” 皇上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不知该怎样,“季灵芙已经辞官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但是这样也好,他可以在他的音乐世界里,继续单纯下去。”姜敏说着困意来袭。 皇上觉得唐柔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加重了,“敏儿,敏儿。”皇上见唐柔睡着了,横着抱起唐柔带回来了流芳殿。 皇上轻柔的将唐柔放下,侧着身,尽量不让唐柔的痛楚着床。 姜敏却一翻身,一下痛醒了。 皇上看着唐柔突然惊醒,涌出了眼泪,却没有叫出声音,‘世上能有几个这样的女人。’,“你这样怎么睡啊?” “谁让你打我屁股的!!”姜敏说,“疼死了,脸都丢尽了,我帮皇上这么大一个忙,皇上可是要把我的面子赚回来,我现在可是丢了官职,还丢了屁股。” “什么忙?” “皇上要我戳穿么?” “抓紧睡觉,朕让玲珑进来伺候你。”皇上说。 皇上出去后,玲珑走了进来,蹲在唐柔的床边,“皇上对主子可真好。” “我知道,他喜欢我!” “主子!”玲珑直到唐柔说话直,却如此直白羞涩。 “堂堂皇上,难道跟我谈友情啊?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大自然的规律。” “大自然?哦,对了,主子,太后娘娘来送了好几次东西,有好多药啊补品啊,吃的呀。”玲珑说完就听到了喘息声,‘这么快就睡着了?真是困了。’ 唐安骑马出城,拦住了已经出城的季灵芙的马车。 马夫勒住马,季灵芙下车,看到唐安,“唐侍卫?出了什么事么?皇上不让我们走了?” “不是。”唐安下马,“想替我妹妹讨个人情。” “人情?唐侍卫请说,郡主对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我与父亲还在想如何回报呢。” “这件事情唐柔不知道,但是对我们唐家很重要,既然我妹妹舍命相救,我也相信你,这张图是母亲死前交给我的,本是让我带着妹妹去,但是不想被皇上留住,圣命难违,但是....” “你想我替你去一趟?” “是。” “好,义不容辞。” 唐安将图交给季灵芙,“此图是我临摹的,拜托了。” “唐侍卫放心。” “多谢!” 第13章 宠13 唐安唐柔互较劲,光明正大面对 那边季灵芙带着父亲季洪启程按照地图寻觅去了,路经柑城,停脚歇息,街上倒是热闹非凡,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找了客栈,掌柜的一副忧心忧民的姿态,嘟囔着,“完了完了。” “掌柜的?住店,两间上房。”季灵芙说道。 掌柜的收了银两,拿了牌子,喊了店小二送他们上去,自己继续郁郁寡欢的坐着。 季灵芙已经上了二楼,可是对掌柜的有些好奇,住上房的主子就这么对待,他再看那掌柜的,看口型像是嘟囔着,“不行,得赶紧走。” 季灵芙于是问到店小二,“柑城可有事发生?” “无事啊,啊,若有也是金实盛产,又来了不少的人,想比客官也是来尝鲜的吧。” “能赶上柑城的金实硕果也是幸事。”季洪说。 “你们掌柜的最近出了什么事儿么,我看他忧心忡忡的。”季灵芙问。 “应该没有,掌柜的的事儿小的也不好知道,二位客官到了,这一间和下一间就是了,需要什么随时喊我。”小儿边引路,边回答道。 “来些酒菜还有金实吧,端到这个房间。”季灵芙跟着季父先进了一个屋子。 “你想什么呢?”季洪问。 “父亲不觉得掌柜的有些奇怪么?”季灵芙说。 “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有事在身,唐家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一定不能辜负所托。”季洪说。 “是,父亲。” 入店便有些晚了,吃完饭不久便入夜了,季灵芙睡不着准备出去溜达,客栈的外门已经关上,季灵芙就在客栈内四处走,突然看到捧着小盒子慌慌张张走过来的掌柜的,便拦了下来。 掌柜的不曾注意到有人,着实吓了一跳,磕坏了陈旧的锁,散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立马收拾起来,“客官有事?” “掌柜的慌慌张张带着金银想去哪儿?”季灵芙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都是我的!我……就是想搬个地方……”看着眼前这位客官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于是说道,“客官也快走吧,柑城要有大事发生了。” “何事?” “今日专门为衙门干活的谢郎中在这儿吃饭的时候说的,发现了瘟疫!!!诶呀,我听说之前得过瘟疫的都死了!这东西还不老实,离着太近也会得病,快走吧,客官,再不走来不及了。”掌柜的赶紧继续去收拾细软。 季灵芙倒也不怕,父亲的医术在,也不怕什么瘟疫,这掌柜的也是够恐慌,便放心回去睡了。 吃早饭的时候,也无事可说,季灵芙便聊了聊昨晚的经历,然后说,“也不知这大惊小怪的掌柜的走了没有。” “如果真是瘟疫,早跑了也好,不过这柑城盛产金实,柑味甜,生津止渴,润燥和胃,利尿醒酒。而且这柑城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的城,怎么会有瘟疫?”季父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隔壁桌的咳嗽声。 隔壁桌的大妈说道,“你这咳嗽怎么还不好。” “父亲!”季灵芙看到父亲突然起身走向隔壁桌。 “这位可否看一眼你手绢上的痰。”季洪看着隔壁桌大爷一脸疑惑补充道,“游医,郎中。” 季洪表明身份后,大爷大妈立刻展开手绢。 季父看了一眼黄稠的痰,问道,“发热?”大爷点点头,“头痛咽痛?”大爷点点头,“汗出口干?”大爷猛的点了点头,“可否伸出舌头?”季父看了看舌头又搭了搭脉,向店小二要了笔墨,写下药房,“14日后便可大好。” 隔壁桌的道了谢,季父回到了桌子上,季灵芙看着父亲,“怎么样?” “瘟疫之说,或可为真。”季洪说道,“那位兄台应该染了热疾,若真的有很多类似的人发病,那便是瘟疫了。” “可看起来柑城没有采取任何举措。”季灵芙说,“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么,不是那掌柜的已经听什么衙门的郎中提起过么。” “官场的事,你不懂,况且你我都不为朝廷效力了。”季洪说。 “可我们还是朝廷的子民,父亲!”季灵芙说。 “……我一会儿写两封信,你找人一封交给柑城的衙门,一封找人送回京城……在宫门下守株待兔交给唐安唐侍卫,我们也得抓紧离开这里了。” “为何守株待兔?” “宫外没有可信任的,为父混到这把年纪,竟然只能相信唐安兄妹,给了别人,有可能就又是一起柳州案。” “知道了父亲,我立刻去办。” 柑城县长刘志卿收到信件后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带着斗笠遮着脸,走的匆忙,认不得。”衙役说。 刘志卿将信件交给一旁的师爷,“你们看看。” 师爷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又交给了谢郎中,然后说道,“这事儿我们瞒的严实,此人是如何得知。” 谢郎中听了很不是滋味,想起自己跟别人提起过,又有些害怕,看了信件,却心生敬佩,“县长,这上面的举措包括药方,都是最好的。” “不行,”师爷说,“这些措施让宫中知道了,必然会问责我们县老爷,这病人和他家人都被我们找理由关起来了,不会出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季灵芙已经托好人,为了避免信件遗失,他整整托了十个人,兵分十路前往京城。 宫内,皇帝对于柳州案的处置让他在处理一些小是非,制定一些小政策上有了一定的权力,也得到了小部分的拥护,正是那些左丞未曾看在眼里的小打小闹。 各个科目的状元都已经选拔完毕,虽然姜敏的官职被革,但是人才引进功不可没,便又官复原职,可也没什么活,姜敏终日还是待在太后的身边,也是有了太后,一颗烂屁股终究恢复如初。 唐安也是聪明的,他没有给季灵芙留下联系自己的直接的方式,毕竟他也不知道那张地图通往哪里,虽然父母不会害自己。 唐安依旧每逢着休息,就去市场转一转,有时候夜间休息也去青楼转一转,人都说,‘唐家大少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将军夫妇离世不足一年,便又开始风花雪月。’ 唐安以前没有在意过流言蜚语,现在也不在意,但是流言蜚语传播的是最快的。 太后也听闻了此事,让唐柔去劝一劝,毕竟皇上对他还是有所重用,前途是无量的。 对于姜敏而言,唐安是唐柔的哥哥,作为独生子女的姜敏对这个新哥哥也没有什么亲情不说,唐安是个成年人,姜敏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劝他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即使姜敏并不想说,但太后墨迹的多了,姜敏为了停止这种不停的墨迹只得来找唐安。 “我就知道你要来。”唐安拿出昨日在市集中买的各种糕点。 “你怎么知道?”姜敏也毫不客气的开始品尝,“我去,真好吃!” “你是我妹妹啊,你以前就喜欢劝我,每次我回家都与我劝说,这次真的是挺了很久才没来说我吧?”唐安说。 “那,万一我放弃你了呢。”姜敏边吃边说。 “可是你让玲珑打听我什么时候休息了。”唐固说。 “我是不想白跑一趟,你以为我想来啊,太后娘娘催着让我来教训你。” “你不想?” “哪有妹妹教训哥哥的,再说了你想怎么活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不过……青楼好玩么?那些女的好看么???下次能不能带我去啊?” “嗯?!”唐安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唐柔说出来的,失忆后的妹妹虽然与自己不亲了,倒是活泼开朗了许多,这也许是好事吧。 “我去过季先生那里,那里基本都是歌舞表演为主,和我以为的青楼一点儿也不一样。” “你以为的青楼?是什么样?” “啧,还得说明白么,不就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花钱找乐子的地方么……求你了,带我去吧,我想看看。” “哪有女孩子去的,别胡闹了。” “女扮男装啊。”姜敏说,‘反正古代的人都跟瞎了一样,换了个衣服就分不清男女了。’ “不行,爹娘知道了...” “爹娘在土里呢,哥!!”姜敏开始撒娇。 “哎呀,不行,成何体统。” “啥玩意成何体统,哥你非得逼我来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太后你屡教不改,给你禁足!” ‘?!那可不行,那消息就收不到了……’ 看着唐安犹豫的样子,姜敏就知道自己得手了,“嘿嘿,下次你休息宫门下钥前,走啦。” 为了防止唐安自己跑掉,姜敏还找了赵德顺,要他千万不要给唐安调班。 “倒是没有问题,可臣这么做不太好啊,郡主。”赵德顺说。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啊,恩仇必报。”看着赵德顺有些犹豫,“不要逼我呀。” “好好好,就这一次。”赵德顺说完等着唐柔走了,皇上走了出来,“皇上!……皇上都听到了?” “她又待不住了,开始折磨她兄长了。”皇上说,“也好,母后能清净两天。” “皇上可真宠郡主。”小福子笑着。 “哪有母后宠。”皇上说。 唐安一出门就能碰到被派来跟着他的玲珑,“我要当值啊,玲珑姑娘你不要跟着我了。” “少爷,主子现在的脾气可不好,我要是不跟着少爷是会挨骂的,要是主子生气把我逐出宫去怎么办。”玲珑说。 “啧,诶。”唐安果然去找赵德顺调班,让赵德顺搪塞了回去。 “啊,对了,正好给你介绍一下,武状元,李无忧。”赵德顺说。 “唐侍卫。”李无忧上前说道。 “无忧?你不会有个兄弟叫无虑吧?”唐安开玩笑的说。 “没有。”李无忧淡淡的说。 “以后他就是你的同屋了,你们两个相互照应,无忧从民间来,没有家世背景,宫里有些不良风气,不过只要无忧你忠心为皇上,我和唐安,甚至是皇上,都是你的后盾。”赵德顺说。 “多谢。”李无忧说。 “不能算我,我也是孤军奋战,你要是需要背景,可以给你介绍我妹妹!”唐安说。 “唐安!不要乱说,小心皇上生气。”赵德顺说。 “好了,我有事儿一会儿出去,就不欢迎你了,一会儿我带你回去,就不给你庆祝了。”唐安说。 “好。”李无忧说。 这边玲珑听了信儿,知道唐安要出门就就赶紧回去通知了,唐安出门未见玲珑,长舒一口去,心想,‘终于走了,我得赶着时间差,赶紧走。’,“快走,跑起来。” 唐安跑了起来,李无忧只是轻功轻松追上他。 唐安呼哧带喘的,看着神色未变的李无忧,“厉害!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对了,你刚来,不懂的多,没事儿不要出去乱走。” “你去哪儿?”李无忧说。 “诶?你感兴趣啊?诶呀,不行,没时间跟你解释,一会儿她就追上来,明早见。”唐安赶紧走了。 姜敏紧赶慢赶来到唐固住处,直接推门而进,看着唐安的背影,说道,“去哪儿啊?”这背影转过身,却是个不认识的,“你谁啊?” 追在后面赶到的玲珑说,“武状元,李无忧。” “哦,我哥呢,唐安呢?”姜敏说,“走了?” “你是......唐柔?”李无忧转头看见唐柔的那一刻有些愣住,他表面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兴奋,他回来了,正大光明的,可以保护他的孙小姐。 “干嘛呀,你认识我呀?算了,我哥走多久了。”姜敏问。 “有一会儿了。”李无忧宠溺的看着唐柔。 姜敏刚要走,忽然想起来,武状元啊这可是,“轻功会么?带我追上他,出宫,玲珑你回去吧。”姜敏见这李无忧还不动,“新来的不懂事啊,我是郡主,你是侍卫,听话!” “是。”李无忧其实开心的就差漏出牙齿和笑出声音了,他没想到,刚刚报道的第一天,就和她面对面了。 姜敏心想,‘也真好糊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李无忧突然抱起她各种飞,直到出了宫门,追上正要走进青楼的唐固,姜敏被放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太刺激了,我说李无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撩人而不自知?” “嗯?”李无忧不明白。 “算了,唐安!!”姜敏拉住唐安,“你敢甩了我?” “你带她来的?我不是说让你别出来,你还带着我妹出宫了!?”唐安说完对着唐柔说,“你来了你也进不去,不信你跟着来啊。” 姜敏跟着往里走,门口的老妈子笑着迎接了唐安,然后拦住了姜敏,姜敏掏出一锭银两。 老妈子说,“诶呀,小店儿而已不能因为这一锭银子,没了太平。” “我不是来捉奸的,我没有情哥哥,也没有相公,我就是来寻觅知己的。”姜敏说。 “您喜欢...”老妈子小声说,“女的?” “都懂都懂,拿好拿好!”姜敏给了银子进去了。 “你都说什么了?”唐安说,“怎么让你进来的?” “要你管,反正我进来了,你得带着我玩儿了。”落座后,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还有满地的妖娆的各种喂酒的女的,姜敏就知道这才是电视剧里的青楼,不过却实没有自己什么事儿,要不是自己硬要跟来的,虽然已经有羞涩想走的感觉也只能惹着。 唐安与李无忧也一板正经的坐着,不近女色,来者皆拒。 姜敏看的两个男人做的如此安定猜测是因为她在,“你们不用管我,也不用拘束的,哥?” “怎么不拘束啊,哪有当着妹妹面儿胡来的哥哥,你这妹妹也够胡来了,堂堂郡主来青楼里转悠。”唐安说,“我去茅厕。” “那你呢,你又不是我哥哥。”姜敏问李无忧。 “无忧不喜欢。”李无忧看着唐柔,两个眼睛就像是在说‘我的眼里只有你’。 “你是不是男的啊?”姜敏什么都没注意到。 “是,他们才不是。”李无忧说。 唐安上完茅厕回来的路上收到了十封信,都说是在城门外等他却听市井传言说他在这里便陆陆续续赶来送到唐安手里。 唐安刚准备拆开了看,唐柔就带着李无忧出现,抽走了一沓子信,“拿来,给我的!” “什么给你的,上面写着唐家兄妹亲启好不好。”姜敏拆开了看着信的内容,立刻严肃起来,看完交给唐安,下一封也是一样的,交给李无忧,以后的每一封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没有署名。” 唐安看完就抢走李无忧手里的,又想抢走唐柔手里的。 姜敏立刻躲开了,“哥你要干嘛?” “当然是销毁,我知道你想要干嘛,你不是想交皇上和太后?你惹的事够多了,别闹了。”唐安想伸手抢,李无忧直接挡在了唐柔面前。 姜敏探出脑袋,“会死人的,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国将不国,哥!!” “我们两个是父亲最后的血脉,不要用自己宝贵的性命一次次铤而走险!现在小皇帝还没掌权呢!这件事情能被压下来,左丞脱不了关系的!!”唐安说。 “首先,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性唐的,唐家就不会绝后,再有我又不是傻子,我不会堂而皇之的拿过去,当然是偷偷摸摸的,就是他左丞想弄我也不敢把我怎样,就算把我怎么样,要么是我死,要么是跟多的人跟我一起死,既然我难逃一死,不如就正义一回,无忧,我命令你保护我和信,送我回宫!” “柔儿!!!!!”唐安无奈之下只得赶紧去找了凌觉。 “你不怕死?”回去的路上李无忧问。 “我怕的要死好么,可我深知此事有多严重,如果不作为,后半辈子会被一个叫良心的东西折磨的寝食难安的。”姜敏停住脚步,看着李无忧,“你为什么信我?” “什么?”李无忧看着唐柔。 “你我素未谋面,我说的话你也不多问,却只问我怕不怕死。”姜敏问。 ‘素未谋面,不过是你不认得我了。’李无忧看着唐柔,“那郡主为何会把如此的重要的信件给我看?” “拉着你一起死呗。”姜敏说,“其实这次的人才引进本就是我组织的,主要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那些毫无背景的平民百姓也有报效国家的机会,虽然我也没有全部参与,但是,你们最后一批同意入京比试的人我都看过资料了,也让人调查过了,都是干干净净的人。” “如果我后面的人够强大,他完全可以伪造我的身份,你完全查不出来。”李无忧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但是茫茫人海,他想保证你最后留宫任职也是很难,你没有发现你们每次的考官都不同们,不止考官,连负责人也不同,不止负责人,还要监督负责人的监察人,至少能保证你们都是有能力的。” “你很聪明。” “没有没有,只是见过的风景和你们不一样而已,好了,进宫了,我得直接去找太后娘娘和皇上了,此事耽误不得,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多学学宫中规矩,保护好自己。” “我陪你。” “啊?为什么?已经入宫了,深更半夜的,我很安全。” “我陪你。” “行吧行吧,我先去康宁宫,那你得等在门外。” “好。” 康宁宫,吵醒了的宫女本是骂骂咧咧,看到是唐柔立刻变了态度,“郡主,太后娘娘睡下了。” “叫起来,我这件事情太后一定会要立刻知道,不然天就塌了。” “可是,郡主……” “诶呀,你真墨迹,”姜敏扒拉开宫女,“耽误事儿呢。”然后赶紧敲寝殿的门。 门一打开,守床的宫女道,“郡主?!” 不想再磨叽,姜敏直接冲到床边。 太后听到声音已经坐了起来,旁边两个宫女伺候起来,“怎么了,柔儿。” “出事了。”姜敏呈上信件,“匿名送来的,我先来告诉太后娘娘。” “好,做的对,你去找皇上,告诉他,立刻开朝议事,告诉他,一切有哀家,乖孩子,辛苦你了。”太后摸了摸唐柔的脸。 “没事儿,我这就去。”姜敏飞奔出去,身后还有太后的叮咛,出门看到李无忧,“太好了,你跟着来就对了,十万火急,跑不动了,你懂的。” 李无忧抱起唐柔就飞到卧龙殿,灯还亮着,皇上还在看奏折吧。 第14章 宠14 皇上朝堂压左丞,唐柔出任监察 姜敏看到赵德顺,“你怎么又当值,我有急事,现在就得见皇上。”姜敏推不开赵德顺。 “我得通报,郡主稍等。” “不等,等不了,十万火急,会死很多人。” “我去通报。” “榆木脑袋,行,你去吧。”姜敏看着赵德顺进去,正要尾随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大傻带着一堆的二傻,蠢蠢蠢。” 没一会儿,赵德顺开门让唐柔进去了。 姜敏进来看到了贵妃,看着贵妃不均匀的唇色和没整理好的衣服和头发,‘还以为是看奏折,原来是侍寝。’姜敏立刻呈上信,“太后娘娘托我告诉皇上,立刻开朝,一切有她。” 皇上看完了信,立刻让小福子和赵德顺去召集文武百官,然后问道,“你怎么拿到的。” “出宫玩儿的时候,有人匿名塞过来的。” “母后还说了什么?” “太后娘娘没说什么,但是……我有话说。” “说。” “不止是需要战胜的灾难,皇上还要打贪官,灭歪风,这可能是一场大仗,打赢了,不止挽留了无数生命,该是皇上的权力终将还给皇上。” “上朝!” 皇上走后,贵妃说道,“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你跟我想的也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受宠,结果你最受宠,皇上不翻牌子,却私下招兴你。” “皇上不是宠我,是怜我。” “那你父亲呢?是怜你所以始终保持中立?……不管因为什么,如果你父亲听你的,你可以等在宫门口告诉他,疫情泛滥,国难当头,这个时候再不出来,国将不国,也没有什么皇上和娘娘可言了,娘娘好像懂医,应该明白。” 唐安拿着凌觉留下的玉佩去了右将军府上,仆人们都识得玉佩,赶紧叫了右将军。 凌觉收到消息就立刻让唐安回去,并告诉他唐柔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一切的章环语走了出来,“又是一场恶仗,你放心,父亲那里有我,放手去做。” “谢谢你。”凌觉拍了拍章环语的肩膀。 上朝前,赶着来的朝臣有的毫不知情,有的装不知情,有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上朝后,左丞说道,“皇上何事突然开朝?” 皇上示意小福子,小福子打开信念到,“柑城瘟疫,人人相传,城主已知,未见管控,疫情为重,瑕疵为轻,疫情不解,灭国无异。” “众卿都听见了?柑城疫情,瞒而不报,其罪当诛,但百姓性命为重,这疫情控制谁有想法,谁愿为国上前线。” 无人做声,左丞说道,“臣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这信皇上从何得来。” “来源可靠,若众卿有异议,一切后果朕来承担!”皇上说。 “皇上承担?一旦是假的,我朝劳民伤财,将会是一次巨大的投入,皇上如何承担,周边持续作乱,一旦有了这样的缺口,国才真的不国,只怕到时候皇上也不是如今的皇上了,皇上那什么赔!”左丞立刻想办法阻拦。 “左丞!”皇上气坏了。 “疫情若是蔓延,左丞又拿什么赔!”太后出现,霸气登场,庄严不可侵犯。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朝拜。 “怎么,左丞是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太后没有直接走上去坐在皇上身边,她站定在自己亲兄弟——左丞的身边,眼神犀利。 “太后娘娘??!!”左丞以为怎样也是同胞兄妹,当然太后也是这么觉得。 “今日,皇上做的决定也是哀家的决定,凡有不从者,皆可当场辞官,我朝招了这么多人才,就算你们都走了,还有后浪续上!”太后说完垂帘听政坐在了后方。 “小福子,把信念完。”皇上说。 “瘟疫横行,隔离为重中之重,病坊独人独间,医者为主,僧人为辅,兵将为护,积极治疗,也可祈求上苍,可坚强民心。”小福子合上信交还给皇上。 皇上拿着信说道,“上面的药方子我已经命人送到太医院,这一次柑城之行,太医院已经集结完。” 赵德顺带着奏折上来交给皇上。 皇上看罢说道,“这是太医院草拟的物资,各部立刻配备,不够的立刻去买,随后送过去,现在……谁去前线?” “无人么?”太后说,“左丞,你是辅政大臣之首,你来说说谁去?” 左丞站了出来,看来是一定要派人去,那,“臣举荐中丞。” 中丞万万没想到左丞会把自己推出来。 “若真如信中所言疫情严重,一定派出一位位高权重之人,中丞又有过处理疫情的经验,臣认为此事再合适不过。”左丞说。 “既然左丞这么说,中丞?你怎么想的?”皇上说。 中丞仔细想着理由想来个先表忠心再拒绝,“国家有难,身为臣子定当竭尽全力。” 皇上却不给中丞拒绝的机会,直接打断说道,“好啊,那就中丞吧!不能枉费中丞的衷心!这一次中丞就带队吧,为了尽快解决疫情朕也得给中丞配备个武将,帮助你解决疫情,既然左丞都说了得派遣忠臣,那,王潘,凌觉,你们两个谁上。” “臣请缨!”凌觉立刻说道。 “好!众位爱卿辛苦,天亮之前尽快出发吧。”皇上说道。 贵妃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贵妃为何上朝?”皇上说。 “臣妾,请缨!”贵妃磕头说,“臣妾精通医理,一定会派上用场,请皇上恩准。” “队伍中有太医。”皇上说,“不止一个呢。” “臣妾是皇上的妾也是皇上的臣,臣妾已没有了作为妾的资格,请皇上让臣妾为皇上做一些臣事吧!求皇上恩准。”贵妃叩首。 “罢了,准!有任务在身的都快下去准备吧,其他朝臣留下继续仪事。”皇上说道。 一众人退了下去,中丞追上大步流星的凌觉问道,“右将军留步,这左丞大人可有和将军说什么?” “事发突然,未来得及。”凌觉说,他猜想中丞可能还在揣测左丞的意思,“左丞大人想来是要自己的人解决这件事,中丞大人不用太忧心。” “有理有理,还是右将军了解左丞大人,那我们快回去收拾吧,一会儿天就亮了。”中丞赵沛然立刻说。 朝堂上,皇上一言不发,假装困意袭来想要睡觉,下面的臣子也是困得不行,里倒歪斜的等着散朝。 “皇上?”左丞叫道。 “左丞大人,不要吵。”太后说,“我看看诸位大臣,这都好久没有好好看看各位臣功了。”太后走了下来每一个仔细的看,“都老喽,都是跟先帝打拼过得人啊。”于是太后开始细细的说起来,挨个的说,煽情动人,也没人敢打断。 直到,皇上醒了。 太后慢慢的坐了回去。 皇上把信又交个小福子说道,“把前半段再念一遍。” “柑城瘟疫,人人相传,城主已知,未见管控,疫情为重,瑕疵为轻,疫情不解,灭国无异。”小福子又念到。 “朕为何又让诸位听一遍,为何啊?谁来说说。”皇上说,“都不说?那朕来问问?这样的消息为何不是你们来告诉朕的?啊?!” ‘怪不得拖这么久,小皇帝这是想等着都出发了,哼,我到要看看,谁敢当着我的面站到皇上那里去!’左丞抱着手,噘着嘴站着,擎等着事情的进展,却忘记了九部走了一大半,中丞走了,连自己为是他的人的凌觉也走了,剩下的要么权力不大,要么左右逢源,要么前后不粘,可是王潘还在场,可王潘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光杆司令,早在上次边塞作乱时就丧失了大部分的手下。 “怎么不说话啊?看来朝廷是养了一群哑巴呀!”皇上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说,“左将军!你说!”皇上故意选了个没脑子的。 “皇上,这臣就是一武将,臣怎么能知道呢?”王潘是真的不会说,不知说啥。 “你不是我朝的大臣,不应该关心万民之事?你打仗是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皇上忽然换了语气说道,“啊,武将,那看看我朝现在第一武将是怎么把朕的十万大军打到只剩下一万多了!!” “皇上!这不能怨臣啊!边塞几个部落太狡猾了!”王潘这一狡辩就输了。 ‘小皇帝挺能忍,当时什么都不说,如今但是秋后算账,我的人走了一堆,又有太后撑腰,也罢,王潘这废物。’左丞想。 王潘心里着急,紧靠着左丞,左丞从军中物资得利,导致军需不足才是王潘认为吃了败仗的原因,他当然自己意识不到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自己的能力不足,换上了凌觉还不是用不充足的粮草武器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左丞……” “左将军确实该罚!”左丞突然大声说道。 “左……”王潘忍住了,他知道左丞在弃车保帅,可如果这车咬了帅,帅也会弄死车,只能忍了这口气。 “哦?那左丞说说该怎么罚?”皇上说。 “降回原职位。”左丞说,“闭门思过至戴罪立功的机会。” “左丞大人!”王潘不敢相信,又不得不接受。 “将军不接受?”皇上说。 “臣……领罚,这就回去闭门思过。”王潘说完摘了帽子走了出去。 左丞忽觉得不对,小皇帝上来先对付了王潘,是想让自己孤立无援,他想做什么? “哦,怎么说但这里了,来来来,继续一开始的问题,各位爱卿没有一个人收到消息么?”皇上说,“朕不信啊,你说百姓会信么?得给百姓有个交代啊,既然各位都不想讨论自己是否知情,不如来谈谈怎么给百姓一个交代才好?” “请皇上明示。”右丞突然说道,后面的众人也陆陆续续附和。 左丞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时不发表言论与意见,以至于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右丞,‘想墙倒众人推么?事先说好了?’ 右丞其实犹豫了许久,他的宗旨从来都是活下来最重要,当进到城门看到女儿远远站在那里却迟迟不向他走去,心里便犯了嘀咕,可如今女儿主动请缨,甚至当众揭了自己不能孕育的伤疤,他觉得自己活的连女儿都不如,女儿是对自己多不信任,才会没有上前要求他带队平定疫情,而是自己直接冲了上来。 “那组织个稽查队吧,彻查此事,最为便捷稳妥。”皇上说。 “不可!”左丞见大事不妙,立刻说,“如今疫情蔓延,此时彻查动摇军心民心,万万不可!” “哦?左丞说不行那就不行了,诶,不对啊,右丞也是辅政大臣,都是先帝爷亲自托孤,右丞觉得呢?”皇上说。 “臣附议。”右丞看着左丞立刻放下心洋洋得意的样然后说道,“臣附议皇上的意见!” “?!”左丞瞪大了眼睛看着右丞。 “呀,这可怎么办,朕该听谁的呀?现在中丞带队走了,真的唐大将军又战死沙场了,母后,朕该听谁的,朕第一次如此为难啊!”皇上说。 “不是有遗旨么,找人念来听听。”太后说。 “不劳烦福公公,先帝遗旨身为人臣自然谨记于心,四位辅政,如若出现意见不一,以多为胜,若双方僵持不下,则太后娘娘做主!”右丞说。 “左丞,是这样么?”皇上故意问。 “回皇上……是!”左丞无可奈何。 “母后?该如何?”皇上问。 “两位辅政大臣都是为国为民,母后其实也难以抉择,不如选择我们就派个暗查的不就都解决了。”太后说。 “暗查?母后可有人选?”皇上问。 “既然是暗查就要是新面孔,不如就让那些新来的做去,也正好试试能力。”太后说。 “可母后,还要个领队的。”皇上说。 “哀家呀!”太后说。 “太后金躯!”众位臣功跪了下来。 “母后,爱卿们不同意。”皇上说。 “那哀家就举荐一个亲信吧,唐柔郡主,五品著作郎!”太后说。 “太后!”左丞说。 “你们要死不同意,只能我老婆子亲自去了!”太后说。 “太后金躯!!”众位大臣又磕了一个头。 “那就委屈哀家的小郡主了。”太后说。 “那就下朝吧。”皇上说完立刻去扶着太后下朝。 左丞忽然明白这就是一部大戏却明白的晚了,只得修书一封给已经出发的凌觉和右丞。 “皇上长大了。”太后说。 “多亏有母后的支持。”皇上。 “哀家也不知道我们母子二人竟如此默契。”太后说,“这仗打的漂亮,打的爽啊。” “母后,朕想去个地方。”皇上说。 “去吧。”太后说,“告诉柔儿,一切有哀家在,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做,把我的令牌给她,所有的事都可以先斩后奏。” 皇上拿过令牌来到御花园。 姜敏看到皇上,立刻跑了过去,“皇上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肯定在屋子里待不住,小福子,颁旨吧。”皇上说。 小福子上前,低声说,“跪下,诶呀我的小主子,跪下。” “我的膝盖跪爹跪娘,拜天拜地,干嘛要跪。”姜敏说,‘这要是哪天回到现代了,说起来多丢脸。’ “不跪就不跪,念吧,小福子。”皇上说,‘反正也没有外人。’ 小福子刚念完,姜敏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什么?监察?稽查队?我?不行不行。”姜敏觉得自己难当大任。 “主子!!违抗圣旨是死罪。”玲珑拽了拽唐柔的袖子低声说。 “皇上会杀了我么?”姜敏低声问,试探的看向皇上,皇上一挑眉,姜敏立刻说,“去去去,去去去,活着多好。” 小福子从身后毕恭毕敬端着的小太监手里拿过尚方宝剑交给唐柔,“郡主,这是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皇上。” “还真有这个东西。”姜敏兴奋的拿过来,不想这把剑比想象的沉很多,不免一个踉跄。 “这个你也拿着,是母后给你的,她说你就代表她,权力等同她,不要有后顾之忧。”皇上拿出太后交给的令牌。 “懂!”姜敏接过令牌,‘这就是让我干一件危险的事儿,又给了我足够的后盾与保障,行吧,比在这深宫大院里憋死强。’ “人你自己调用,你可以随意调用,朕给你十个名额。”皇上说。 “谢皇上,保证活着回来。”姜敏说。 “什么?”皇上说。 “我真的不敢保证一定是皇上想要的结果,也不能保证能查的通透。”姜敏说。 姜敏拿着东西来到了唐安住处,直接推开门,唐安只穿了内衬,李无忧则穿着整齐端正的坐在桌子旁。 “妹妹?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没有礼貌?女孩子家家的闯男人的房间!?”唐安赶紧穿好衣服。 “尚方宝剑在此,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姜敏直接把剑拍在桌子上。 “我刚听无忧说了你当监察的事了。”唐安继续穿衣服说。 “你今天跟着上朝了?”姜敏坐在了李无忧对面。 “昨夜皇上出门就带着所有的侍卫走了,包括我。”李无忧说。 “我说怎么后来出门没看到你呢,我以为你休息了呢。”姜敏说,“给为了补偿给你个权力吧,皇上让我选十个人跟着我走,我就选你了,其他九个就交给你了,我回去收拾行李,一个时辰后出发!”姜敏往外走,忽然想到已经穿好衣服衣服的哥哥,“哥!你要是想去或者不想去,都可以近水楼台了。” 姜敏睡的‘楼台’就是李无忧。 李无忧得到唐柔的信任与托付,内心欢喜,立刻着手去办。 半个时辰后姜敏就收拾好了,‘带了足够的银两应该就行了,反正有钱,太后娘娘陆陆续续给了太多了。’姜敏亲自用布分别将尚方宝剑的剑柄和剑鞘缠好,看了看,‘可惜我不会用。’姜敏将剑收回剑鞘,准备离开。 “主子!真的不带着玲珑么。”玲珑说。 “放心,我有武状元保护呢,你要记住你更重要的任务,你重复一遍。”姜敏说。 “保护好您的地方,外人不能进。”玲珑知道就是让她留守这流芳殿。 “还有最重要的呢?” “保护好自己。”玲珑觉得这些哪里是任务,就是糊弄她,不想带她去。 “乖。”姜敏摸了摸玲珑的脑瓜儿赶紧来到宫门口。 李无忧带着一众人来了。 “哇,都是俊男美女啊。”姜敏毫不吝啬夸奖,“我哥呢?”姜敏没有看到唐安。 “他说他就不去了,但是他也推荐了一些人。”李无忧说。 唐安还在京城等信儿,万一季家父子传信回来呢,这半年多来唐柔经历的事情,让唐安总是隐隐担忧,当时想到父母留下的这张图,似乎是唯一的出路,唐安始终觉得唐柔不适合这个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的皇宫。 “都是谁啊?介绍一下呀。”姜敏说。 李无忧介绍道,“我也是初来乍到,这些人有些是我认识的一起考试的,还有一些刚刚说了是郡主的兄长介绍的,啊,这位是我七姐李正,现在在太医院。” “多亏了郡主,我成为了太医院第一位女太医。”李正看着唐柔,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她的孙小姐能够认得她。 “应该的应该的,”姜敏说,“不过,七姐?李无忧,你亲戚这么多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档案上有写。” “我们不是亲姐弟,只不过胜似亲姐弟。”李正说道。 李无忧笑了笑,“剩下的都是唐侍卫介绍的侍卫,我想还是以保护郡主安全为主,分别是祝生、贺风敬,解然……” 等李无忧介绍完了,姜敏说道,“我记性不好,脸盲,万一我叫错了名字,各位宽容,那我也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唐柔,虽然这次是我带队,但是此行人多,我们又是以暗访为主,所以,我们要扮演的是进货商,去柑城买卖柑种子的及果实的,诸位明白么?” “明白。”大家说道。 “女商人容易让人起疑心,所以这次李无忧是主子,大家叫他李少爷,我是少夫人。”姜敏说,“由于少爷妻管严,所以,什么都听我的,这样的关系就合理了。” “啊?”李无忧当然开心这样的设定,只不过没想到唐柔会有这样的提议。 “这样我们在一个屋子好商量事情~你的七姐还是七姐,你叫习惯了容易叫错漏出破绽,唠叨各位兄弟委屈做家仆了。” “是,遵命。”众位说。 “好了,该上马车的上马车,该骑马的骑马,出城!”姜敏追加祝福李正和李无忧,“你们现在也是主子,跟我做马车。” 第15章 宠15 舟车劳顿讲故事,守护天使竟是 一行人上路了。 “对了,郡主,唐侍卫嘱托我,”李无忧想起来临走前唐安的嘱托。 “叫夫人,你得习惯,时时刻刻不能漏馅儿才行。”姜敏纠正道。 “啊...夫人。”李无忧有些羞涩。 “诶!相公!”姜敏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角色扮演’而已,“我哥说什么了?” “让我保护好你,我把出行的名单交给他让他程上去了。”李无忧说。 “优秀!!”姜敏夸赞道。 “对了,郡主,” “嗯?”姜敏示意他叫错了。 “夫人...夫人打算从哪里开始查?”李无忧说。 “急什么,怎么也要到了柑城熟悉一下再查,路上还有好长的时间,不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不如说说你们吧,你们不是亲姐弟?那为什么以姐弟相称,还有排行的样子?你们有几个兄弟姐妹啊?”姜敏问。 “不是,我们都是师父收养的。”李正说,“无忧是我们最小的弟弟,除了他,我们总共有八个姐妹。” “哇,一起长大么?那得多有意思呀。”姜敏很是羡慕,可是她不是唐柔,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不知道唐柔也是同他们一起长大的。 “听说郡主失忆了。”李无忧说。 “是啊!现在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每次说谎,姜敏都觉得心慌慌。 李正看了一眼李无忧,示意他可以说了。 李无忧说道,“那就怪不得您不记得我们,郡主您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师父就是郡主的外公,三朝元老,李忠国。” ‘缘分,背景,天啊,姜敏啊,你何德何能享受唐柔的一切有啊,是上天看我太可怜,把我送到这里么?’,姜敏张着吃惊的嘴,“我,你接着说,这一路的时间都是你的,我想听,我要听!” “那就从你出生开始说吧。”李正说道。 17年前,唐柔出生,与此同时也是国战之际,是先帝收复最后一块土地的时候,那时唐安已经八岁,完全可以留在将军府中,由奶娘和仆人伺候,由教书先生教导,可唐柔才刚刚出生,于是唐柔的母亲李英姿便将襁褓中的她送到了退隐数载的李忠国手中。 最后之地,敌军顽强守护,也是敌军最后的兵力,最强的兵力,历经了整整十二年才收复回我朝,唐柔也在姥爷的家中待了整整十二年。 唐柔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却单单不喜战斗,不爱练武,这是李忠国觉得这个外孙女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这十二年,唐固夫妇出于想念和未能抚养的愧疚有空便去探望。 “嗯,说的通俗易懂还不长篇大论,好评,那我们的关系好么?”姜敏问。 “那是自然。”李正说,“我们都常常才一起,不过姐妹们随着技能精湛都陆陆续续在外面独当一面或是闯荡历练去了,最常在师父身边的就是郡主和小师弟。” “那我一定与你关系最好了?”姜敏看着李无忧兴奋的说,“怪不得我觉得与你有种熟悉的感觉。”其实姜敏此时有些代入自己就是唐柔了,忘了她对李无忧的熟悉感,不是因为他们曾经一起长大,因为她不是唐柔,她们的熟悉感是这半年来的守候。 李正微微一笑,“你自小不爱说话,喜欢用音律表达内心,师弟便在一旁舞剑。” “九个兄弟姐妹,原来我有这么多亲人啊,真好....”姜敏意识到这不是她的亲人,她唯一的亲人在受苦....姜敏忽然有些悲伤,“真羡慕。” “羡慕?”李正说。 “我都不记得了,多么美好的记忆呀。”姜敏解释道,“说说你们吧?不要说我了,父母啊,经历啊,什么都行。” “无父无母,我们都是孤儿,是师父一个个救下又亲自抚养的孤儿。”李正说,其实她们不是每个人都真的没有父母,有些人的父母就和没有一样。 “对不起啊。”看着李正说话时伤心的样子,姜敏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我们彼此是彼此的亲人,没有父母才不是遗憾。”李正笑着说。 “那个夜深了,我们找个客栈歇息吧。”李无忧撩起帘子。 客栈歇下,姜敏和李无忧按照夫妻的角色住进了一个大房间,有一个床和一个歇脚的塌,自然女床男塌,姜敏想起上次被皇上欺负睡在了塌上的那一次。 准备洗洗准备睡了,姜敏看着李无忧还坐在那里,“夜半三更的,你不睡?” “有些事情你本就知道,只是失忆了,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来给你补一补。” “补一补?可是,我很困。”姜敏说。 “明日马车上睡行不行,有些事,我不能当着七姐的面说。”李无忧说。 “这么急么?”姜敏说。 “还有一日的行程就到了。”李无忧说。 姜敏起身坐了过去,“你说吧。” 李无忧开始娓娓道来,“七姐来自柑城.... 25年前,柑城有个臭名昭著的恶人,没有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是他脸上的刀疤着实吓人,从左到右似乎将整张脸一分为二,于是就有了刀疤恶人的名字,传言他杀人放火都不做,就喜欢看着人流血、受折磨,痛不欲生而又求死不得的样子,柑城现在的刘志卿是子承父业,承接的就是他父亲刘勇的位置。 “刘勇当时因为失误受罚被贬到柑城,心有不甘,想要有所作为,便极力的想要成绩,于是出名的刀疤恶人就是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可刀疤恶人只是传说,他也不敢擅自靠近,按照传闻的内容他极其喜欢折磨女子,于是他高价雇了一个女剑客。 “女剑客扮作被人追逐跑到了柑城外刀疤恶人的住处,追逐的人看到刀疤恶人立刻丢了兵器就跑了,女剑客本以为刀疤恶人会把她拖进去,行恶事,却不想恶人转身走了,女剑客追了过去跪在恶人面前感谢救命之恩,以离开就会再被追打为由,请求留下来,刀疤恶人什么都没有说,女剑客就留了下来。 “刀疤恶人每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自己种菜,自己炒菜,自己洗衣服,自己收拾屋子,毫无异常,女剑客猜想这一定是恶人的伪装或者是恶人的变态乐趣,可刀疤恶人从未出手,女剑客不知其实力也不敢贸然出手,而刀疤恶人事无巨细都亲自动手,更别提下毒了,女剑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白天坐着,晚上睡。 “事情不能没有进展,于是女剑客看好了逃生的路线,决定放手一搏,她于夜间翻出了提前埋在附近的剑,趁着恶人睡着想要偷袭,不想恶人机警,他的屋子里夜间是有暗器的,女剑客对付暗器,恶人闻声醒来,女剑客没想到原来恶人擅长的竟然是暗器的功夫,恶人没有任何武功,只是空有一身力气,女剑客被俘,恶人将其捆绑,女剑客害怕极了,她虽不是柑城人,却听了他的传闻。 “可恶人从来未曾折磨她,还亲自喂饭,也不碰她,也不开口说话,女剑客开始逼着恶人说话,恶人不说,女剑客便趁其不备狠狠的踩了恶人一脚,恶人痛的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女剑客才反应过来,恶人竟是个哑巴,仔细一想恶人平时的作风,她才知道恶人不只是哑巴,他还是个聋子,他不是从来都不理自己,而是他听不见,他不会说话,除了可怕的传闻,他没有任何异常。 “渐渐的日子长了女剑客体会到了恶人的温柔,女剑客同情心泛滥了,她想既然恶人听不见,她的手又被绑着,那就靠行为,这一次喂完饭,女剑客突然依偎在恶人的怀里,恶人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感受,摔坏了饭碗,倒退了两步,女剑客慢慢的用嘴型告诉他她不会伤害他,可恶人不敢信,但是女剑客想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于是夜间打开暗器,有了自我的保护,给女剑客扔下一块白天碎了的碗片,扔了过去,女剑客自己解开了绳子,站在恶人的门外,然后离开了。” 姜敏听的昏昏欲睡,她出生以后的电视剧几乎就没有她没看过的,所有的故事对她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以至于最后发现再出的剧都没什么意思了。 李无忧看着唐柔,“你以前听的很认真。” “以前,我应该没有一夜没睡后又坐了一天的马车吧?我真的很困,求求你了,可不可以讲快一点,说重点,是不是就是两个人相爱了,生了下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你七姐李正,再后来就真的被县长杀了,然后被我外公,你们的师父收养。” “你想起来了?”李无忧以为唐柔恢复了记忆。 “猜的。”姜敏哪里知道,但是按照故事脉络,结合已经发生的事情,那这样的故事结局是最可能的。 “那你猜对了,女剑客去柑城买了些碗筷又回去了,他们每日生活在一起,恶人终于敞开心扉,让女剑客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屋子,女剑客看到了纸笔,才知道恶人会写字,于是与恶人写字对话,才明白恶人受家暴长大,逃离以后独自生活,来到柑城,却还是受尽欺负,恶人于是编了个自己的故事,原来传闻都是他自己编的,为的就是吓退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可传闻越传越可怕,越传越离谱,甚至官府还把那些无头案栽赃在他的身上。 “他自学暗器,保护自己,一开始不成熟,还是被官府派来的人抓住留下脸上的刀疤,逃了出来又被人下毒,就再也听不见,说不了话。”李无忧看着唐柔逐渐闭上的双眼,晃了晃她。 “我听到了,听到了,你说!我不睡!”姜敏使劲扒啦着自己的双眼。 “那我快点说,他们情投意合,刘勇一听说女剑客和恶人在一起了,就知道恶人没那么不好对付,也有可能传闻有误,无论任何,他都要这份成绩,直接派兵围剿,恶人早就打造了暗道,可暗道只能容下一个人,女剑客被放了进去,恶人死了,女剑客确定了自己的身孕,生下孩子,抚养到了她六岁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师父,托孤后便去行刺刘勇。” “成功了?” “嗯。” “太好了。”姜敏说完回头上床就睡了。 “我还没说完,算了,都困成这样,应该也听不进去了。”李无忧躺在了塌上。 第二天李正看到了黑眼圈极重的唐柔说道,“我才发现郡主不施粉黛。” “不是不施粉黛,是你们这儿的我用不明白,怕过敏。”姜敏说,“困死我了!”姜敏赶紧坐上了马车,睡了起来。 “你为了我折磨她一宿?”李正猜出来了端倪。 “我怕七姐到了柑城会受伤。”李无忧说。 “我都25岁了,15岁出师后就在外历练,早就经历了许多。”李正说。 “可七姐一次都没有去过柑城,这次要不是师父要求我们二人尽量贴身保护小柔,你会去么?”李无忧问。 “会,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去,你都告诉她了?”李正问。 “还没讲完。”李无忧说。 “她确实困坏了,如此颠簸还熟睡成这个样子,毫不在乎形象。”李正取出一颗药丸放进唐柔的嘴里,“她确实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是个仙子样的郡主,如今看起来依旧高贵,却不在意细节。” “是啊,以前是个像水一样的女子,如今,她勇敢,有决断,有想法,聪明,活泼,判若两人。”李无忧说,“失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还是创伤改变了她?” “她变了,你就不喜欢了么?” “喜欢,更喜欢了。”李无忧看着唐柔,就像是怕她下一刻会逃走一样。 “我就知道,看你刚刚都在夸她,她可是你指腹为婚的妻,这件事情你讲了没有?” 李无忧摇了摇头。 “就知道,害羞吧?她今年十七吧?要不是唐固夫妇死的突然,她今年就应该嫁给你了,没事,我帮你说。” “不要!” “凭什么你能说我的事,我不能说你的事?我就要说就要说。”李正说着看到唐柔动了一下,立刻不说了,和李无忧两个人也慢慢的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李正本就不困,再醒来看着两个还在睡就走出马车,坐在帘子外。 李无忧听到动静就醒了,看着对面还在熟睡的唐柔,不禁跪了下来仔细看,“小柔还真的不用胭脂水粉了,我就说哪里不一样了,原来你本来就这么好看啊,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会不会跟我离开?还会不会嫁给我?” 等到姜敏睡醒,天都黑了,李正也坐了回来,姜敏伸了个懒腰,”我第一次睡觉不做梦的,睡的太舒坦了。” “七姐给你吃了一颗她的安睡丸。”李无忧说。 “还有没有?给我来一箱呗!我可以花钱买!”姜敏说。 “我的药都是亲自配置,自己的药方,我弄不了这么多,但是我的药丸作用很强的,你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可以好好睡觉了。”李正说,“一旦不舒服,或者睡的不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七姐!!”姜敏说。 李无忧撩开帘子,“我们到柑城了。” 姜敏走下马车,看到柑城门口的人手拿画像,对每一个进出城的人都仔细核对,“不是瘟疫么?这干嘛呢?” “我去看看,无忧你护着郡主。”李正一路走过去,一路从袖口拿出朱砂,点了很多在脸上,然后带上面纱。 果然城门口的侍卫让李正摘下了口罩,看到李正脸上的满脸的红点,吓得捂着嘴退了两步,忙喊着让她滚开。 李正已经看到了画像上的内容,也不跟他们纠缠,回到马车边。 “七姐,你脸怎么了?”姜敏问道。 “没事,朱砂而已。”李正用李无忧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说道,“那边的画像是郡主。” “我???”姜敏很震惊,“怎么可能?找我?感觉没什么好事呢。” “会不会是中丞他们已经到了?”李正说。 “中丞带的队伍庞大,前期准备加上整体行走缓慢,不可能比我们快。”李无忧说道,“但是确实不能排除他提前派人敢来,这样就能在我们之前了。” “也有道理,他们只有郡主的画像,并没有我们其他人的,说明无忧把名单交给孙少爷,孙少爷直接呈递给皇上,所以没有泄漏出去。”李正分析着。 “慌慌张张,着急把我的信息传递到柑城,分明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想让我查是吧?看来得换个身份了。”姜敏看着李无忧的打扮,“还好,我准备了一套男装。” 姜敏在马车上换好男装,走下马车,披头散发的。 李无忧看着衣服,“郡主,这衣服。”唐柔身上的男装,淡蓝色的款式,李无忧也有过。 “嘿嘿,之前一个救命恩人就穿这样,我觉得酷毙了,我就让玲珑给我做了一身差不多的,好看吧?”姜敏美滋滋的说。 李无忧知道,这个救命恩人不就是他么,“好看。” “来,我帮你把头发束上。”李正说道。 一行人安全进城,找了家酒馆下榻,下车后姜敏说道,“明日就要着手做事了,都得精精神神的,哦,对了,各位都捂住口鼻,不要被传染了,勤洗手,明天开始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都在房间呆着不许出来,如果要上厕所,必须两个人结伴,违抗命令的立刻回京不得有误,听明白了么?” “是。”众人道。 姜敏拉住李无忧,“好好睡觉,不要再讲故事了,哼~”然后与店小二说道,“去帮我买五十块半米长半米宽的白布,再给我送来瓶酒,去吧。” “我故事还没讲完!”李无忧坐在那里,可唐柔假装听不见。 姜敏就知道等着店小二来送东西,姜敏打赏了店小二关上门,将衣服用酒点了一遍,又点了三块布,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怪可怜的,于是说道,“就半个时辰必须讲完。” “好!”李无忧立刻站了起来坐在了唐柔对面。 第二天清晨,穿好男装,“这男人的头发怎么弄啊。”姜敏弄了半天,还是弄不好,气的本要直接去砸李无忧的门,却一出门就看到了李无忧。 李无忧其实在唐柔的门口守了一宿,这柑城的人手里有她画像,实在不安全,“有任务?你头发?” “散着呢,我知道。我不会弄你们男生的头发,我看你这个发型不错,你来帮我弄呗,拜托。”姜敏一下没了刚刚的暴躁脾气,反而是撒娇般的哀求着。 “好。”李无忧细心的帮着唐柔梳头发。 “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理发师。”姜敏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发型,“我现在是不是也是个俊俏的美男子了?嘿嘿,给你一块布,围在口鼻处。” 姜敏给李无忧带上蒙面布,忽然愣住了,她认得他,“是你?”姜敏笑了,眼里水晶晶的,有着激动的眼泪,“原来是你,是你一直守着我对吧,每次救我的都是你,对不对?就是你!” “我...你都记得?”李无忧有些小确幸,被发现的感觉,甜滋滋的。 “我是失忆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这半年的事儿我当然记得,你这么帮着我我怎么可能会忘,你为什么不露面啊?” “我....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不想那样偷偷摸摸的。” “什么偷偷摸摸的,说的好像咱们两个在做坏事。”姜敏心里自是开心极了,她对李无忧的感恩让她对他又更加信任了,“走吧,去找七姐,我们仨去探探情报。” 李正开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一看到李无忧,仔细一看竟然是唐柔。 “给你一个,戴好,我们走吧。”姜敏说。 “可是我从窗户往外看,没有带,会不会很怪异,引起怀疑?”李正说。 “假装是民族风情喽,别人问起,都这么说,命重要,大不了暗访变成明察喽,反正我也没保证我一定查的到,万一没问题呢,真是的,走吧,命很需要的,上街看看,有没有信中说的那些症状的病人,走吧走吧。”姜敏说。 “要不要叫他们一起?”李正问。 “目标太大,先让兄弟们休息吧。”姜敏说。 走了一路,姜敏和李无忧变着法的让李正对那些咳嗽的人诊脉,“怎么样?这些人?” “都感染了热症,瘟疫没错。”李正说。 “医疗队还没到?”姜敏问。 “看样子应该没有,不过应该快了。”李无忧说道,“我们尽量得赶在大队伍来之前查清此事,不然我担心他们会更加加害于你。” “唉......按照信中所题,柑城的县长应该知道此事,可整个医疗队现在还没到,我们现在是要先暗访,暂时不能当面质问,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身边都有谁啊....”姜敏四处观察着,“那有吃的,走,我们去问问掌柜的,顺便吃顿中饭。” 第16章 宠16 兵分三路寻突破,证人证据握手 姜敏进去一顿点。 “郡主点这么多,吃不了的。”李正说。 “不点这么多,人家掌柜的凭什么给你八卦呀,等着,我去问消息去了。”姜敏去去很快就回来了,“打听到了,县长刘志卿,有一个不爱出门的夫人洪婷,一个二十左右的儿子刘戈,县衙也没什么人,一个师爷,一个谢朗中和一些衙役。” “厉害啊。”李正说。 “当然,快吃吧,我都饿死了。”姜敏说。 “一会儿什么计划?”李无忧说。 “嗯,我们分开行动。”姜敏说。 “不行。”李无忧觉得危险。 “我觉得我不能可这一个人找突破口,所以,我们三个就三个突破口。”姜敏说,“县长有问题,我负责县长的家里,那对儿母子,你们两个一个负责师爷,一个负责朗中,争取‘迂回包抄’!” “我说不行,你一个人,不会武功,很危险。”李无忧不能同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我是你的头,你得听我的!没的商量...没事儿,我跟赵德顺学过几招,这把剑给你,是....”姜敏压低声音,“尚方宝剑。” “不行。”李无忧。 “我拿着没用,也不会用,等有时间了,你再教我几招剑法好不,对了,七姐,这个给你,里面是....”姜敏掏出包好的令牌,“太后的令牌。” “不行,那你呢?”李无忧,“你把护身的东西都给我们了,你不要我们陪,我就叫客栈的兄弟们来!” “你怎么这么费劲?什么都不行,不行我就把你换掉了!哼!”姜敏又压低声音说,“我有检察令的令牌,五品著作郎的令牌,还有郡主的令牌,没事儿的。” 李正戳了戳李无忧,对着他摇了摇头。 饭后,姜敏站在刘府门口,看着人出出进进,通过口吻年龄服饰确定了正在闹别扭要出门的人应该就是少爷刘戈。 仆人们拦着刘戈说着少爷出去不得,姜敏便更确定了,走到府门口倒了下来。 “有人倒下了,去看看!”刘戈说。 管家走了过来,探脉后回头摇了摇头。 姜敏看出来,这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染上瘟疫,“对不起,太久没吃饭,突然有好心人赠与,便吃的多了,现在肚子好生痛,痛的晕了,多谢这位先生。”姜敏站了起来。 刘戈跑了过来,“你没事吧。” ”少爷!”管家拦上去。 姜敏摇了摇头,“没事,哦,对了,刚刚他叫你少爷?你是这府上的少爷?” “是啊。”刘戈说。 “那你认路么?我迷路了,我想去一个叫什么城的地方。”姜敏假装挠了挠头。 “什么城?叫城的地方太多了。”刘戈说。 “那怎么办,我跟哥哥约定好要在那个地方集合,都怪我没记住。”姜敏假装懊恼。 “那你身上还有盘缠?”刘戈问。 “花光了,不过好心人还是多,刚刚还有人请我吃饭,就是我没出息,吃多了。”姜敏假装不好意思。 “那你又没了盘缠,又记不住目的地,不如就在我家先想想办法。”刘戈倒是个热心肠。 “少爷?”管家说。 “你不要管我,你不让我出去,我带人进来你可拦不住,再说了,你都探过脉了,让开。”刘戈带着姜敏走了进去,“诶,我叫刘戈,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好意思说。”姜敏说。 “为什么不好意思?”刘戈问。 “我每次提到我的名字,大家都会笑话,说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姜敏假装羞耻。 “那你说来听听。”刘戈越发好奇。 “我叫....姜敏。”姜敏假装为难。 “哈哈哈哈。”刘戈一听被逗笑了,果然是个女孩子名。 “你也笑。”姜敏假装不开心的样子。 “不笑不笑,但是兄台,你确实像个女人,你这个?”刘戈问姜敏的面布,此时已经摘落在脖颈处。 姜敏直接摘了下来,“是我们的风俗,出门在外需遮挡颜面。” “戈儿。”一个女人的声音。 “娘!!”刘戈起身叫道。 ‘娘?那就是洪婷了。’姜敏心想。 “我听管家说你又捡人回来了?我刚撵走一个,你就给我接进来一个。”洪婷看似埋怨教训,但语气里都是宠爱。 “我无聊啊,娘!”刘戈撒娇道。 “夫人,不好意思,要在贵府打扰,日后我一定报恩。”姜敏说。 “我可以留下他,不过儿子,你知道我的规矩。”洪婷说。 “母亲要单独跟你谈谈,没事,你就实话实说,有我呢!”刘戈说。 ‘一个孤单的孩子啊,他得有多孤单啊。’姜敏说,“实话实说是吧,一定!” 姜敏跟着洪婷来到屋内,洪婷直接拔剑怼着姜敏的喉咙处,”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应该再歪一点,这里是大动脉,砍了这里我一定会死的。”姜敏见过很多练武之人举剑,按照她的直觉,这个女人没有指着要命的地方,看来也没有真的要她命的意思。 “少废话。”洪婷说,“我可以直接割掉你的脑袋。” “这么血腥!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的!我呢,不信你会杀了我,你儿子就在外面呢,我呢学过一点儿心理学,你太保护你的儿子了,不想受到一点伤害,看到一点恶劣的事情,你呢,会想办法让我主动走,绝对不会杀了我的。”姜敏此时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因此而没有一丝害怕。 “我也可以偷偷把你送走,在外面把你杀了。”洪婷放下剑。 “外面啊?你都不出门的?你的子民都不知道自己的县长夫人长什么样子呢。”姜敏说,“我对你和你儿子都没有恶意,我也确实叫姜敏,我来确实别有目的。” “当真如此诚实?什么目的?”洪婷问。 “刀疤恶人。”姜敏看到洪婷手里的剑一抖,掉在了地上,“和女剑客的爱情故事不知县长夫人还记得么?” “你是谁?”洪婷慌张的问。 “我叫姜敏啊,告诉过你了,我是能让你见到你女儿的人,你最好好吃好饿伺候着,除非你不想见女儿,你要是当着你儿子面杀了我也行啊。”姜敏要转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她在哪里。”洪婷问。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你。”姜敏说完走了出去,看着远处等待的刘戈,说道,“刘兄!有什么好玩儿的么?” 李正吃完饭,等着唐柔走了,问李无忧,“你都告诉她了?” “七姐怎么知道。”李无忧说,“人.....七姐想见就见,七姐不想见我们就不见,走吧,七姐,我们也去执行任务吧。” “好,我去搞定那郎中,同行,应该好沟通。”李正说。 “好,我去对付师爷,师爷都欠扁。”李无忧想逗李正开心。 姜敏正陪着这个童心未泯的少爷,玩儿着捉迷藏,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她可以借着由头蛮哪儿去,少爷也很有兴趣。 可姜敏不知道,中丞对唐柔查出真相如此忌惮,经带了一小批人提前来了,到了柑城就立刻来到了刘府, 正躲在树后的姜敏看到了中丞走了进来,心想也许算是好消息,自己尚且没有摸索出来什么事,说不定中丞来了正好有新的突破,便跟了上去。 “中丞。”刘志卿收到消息就从立刻赶了回来。 中丞将信件拍在了刘志卿的脸上,刘志卿紧忙看着,一个是左丞的手信,一个是自己写的奏折,“被发现了你怎么不早说!皇帝比左丞先一步得到消息你知不知道左丞有多被动?!愚蠢。” “臣愚蠢!”刘志卿说。 “是很愚蠢,左丞手信中说了,你这奏折来不及了,但是一定控制好疫情,有些事情要是暴露了,你这一族都别想活命!” “唐柔,抓到了么?”中丞说道。 “我已经让人排查了,没,没有见到,可能还没来!”刘志卿说。 “可能?不可能!说你蠢你还真蠢!她肯定已经到了,这丫头,聪明的很,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斗过她,现在立刻随我回衙门,立刻采取措施,事态不能再立刻扩大了。” “是是是。”刘志卿说。 等着他们走了,姜敏偷偷上前推门,门被锁上了,再看窗户也是封死的。 姜敏抬头看看房顶,“需要这么为难我自己么,算了。” 姜敏在房屋后面无人处搭好东西爬了上去,一片片扒开瓦片,到了梁上,“这怎么下去呀,早知道跟着赵德顺坚持学下来了。” 姜敏又出去取了一个绳子再次来到房梁,绳子一头拴住自己的腰,一头拴住房梁,然后抱着柱子滑了下来,“还好我看的电视剧多。” 姜敏进到屋内,看到桌上的奏折和手信,立刻揣了起来,心想,‘真真是送到老娘手里了’。 姜敏抬头看看房梁刚要出去只听得刘戈在外面大喊,“姜敏,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 “忘了他了,这傻孩子还在找我呢,也好。”姜敏使劲儿打翻了花瓶。 刘戈闻声而来,“姜敏你在里头么?你被关起来了?” 姜敏在里面爬上房梁,然后收拾好瓦片儿,爬下来把东西归位悄悄离开了。 刘戈用钥匙打开门,“不在啊,花瓶怎么碎了?” “戈儿?”洪婷也闻声赶来,“你在你父亲书房做什么?快走。”洪婷关上门,把锁直接锁上了。 姜敏回到房间,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还好我们先行一步,不然也不会有瞒报下查这回事儿了,可这信里面也没有提到不能暴露的是什么,但是我却算是暴露了,他们发现我也是迟早的事儿,得赶紧离开了。’ “原来你在这里!”刘戈突然闯进来,“还是让我找到了吧,我都说了这是我家你怎么可能躲得了,可是你居然躲在自己的房间,你也太会躲了!” “行行行,算我输了。”姜敏看着手里的证据淡定自然的放进怀里,也没有引起刘戈的好奇,“你想怎么罚我?” “帮我个忙吧,我想出去,你有办法么?”刘戈问。 ‘我都忘了,你也想出去。’姜敏说道,“行,谁让我输了呢,可是我得想想,不然别人发现了就肯定出不去了……你盯着我干嘛?” “等着你想办法啊!” “……” 外面柑城立刻与当地寺庙联手,腾出地方收治患者,大队伍也陆陆续续赶到了。 贵妃换上简装和太医一同看病,僧人帮忙照顾,凌觉带兵围住四周保证无人擅自出入控制瘟疫散播。 凌觉对于中丞的率先赶到还有和刘志卿的配合,心有怀疑,中丞有事情隐瞒,如果是这样他不方便问,问了恐怕也不会说。 李正和李无忧一直守在府衙外直到看着他们倾巢而出前往寺庙,独独留下了谢郎中,于是李无忧跟了出去的人。 李正直接走了进去。 谢郎中正垂头丧气的,“哼,不让我去……” “请问?” “啊!吓我一跳,你怎么进来的?”谢郎中说。 “走进来的。”李正说,“门口没有人,我是名郎中,请问贵府衙有什么需求么?” “我还是郎中呢!他们说有太医不用我!”谢郎中气愤的说。 “如此?是有些瞧不起人了,我一来柑城就听说了谢郎中的神医妙手,想着不能成为同僚也要见一见。”李正说道。 两个人开始了医学上的共同话题。 李无忧离着寺庙远远的,这个凌觉把手的太严,如果这个师爷不出来,他没有机会来去无痕的带走师爷,直到等到师爷跟着刘志卿出来。 跟着他们来到刘府,正见到刘府内大动干戈。 “小柔。”李无忧直接跳到房梁上,在远处看到了唐柔挟持着一个男子往外走。 “都离远点儿,我这手可拿不住刀子的。”姜敏说,“马车准备好了没有?” “怎么回事?”刘志卿问。 “给她马车!”洪婷说。 姜敏将刘戈推上马车,驾着马车要走,洪婷一箭射了过去,马与车脱离,姜敏和刘戈跌落出来。 洪婷对准姜敏一箭射过去。 李无忧蒙面跳出,救走唐柔,在角落里落定,“我说什么了!危险!” “是挺危险的。”姜敏获救后看到李无忧,立刻安心了,笑了笑说,“这老娘们是改变想法了,居然想杀我,她怎么突然不想见女儿了。” “你有没有受伤?”李无忧问着也查看着唐柔。 “没有啊,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受伤?”姜敏说,“我拿到了证据。”姜敏拍了拍胸脯,“不过还有问题,这个事情不是瞒报这么简单,他们还隐瞒了别的事情,我这边算是断了,你和七姐那里有什么消息?” 李无忧摇了摇头,“你暴露了,怎么查?” “我是暴露了,可是刘家没见过我穿女装的样子啊,只说我说了自己叫姜敏,那七个人恐怕会出问题,你让他们去城外藏好,我去乔装打扮,我们客栈见。” 姜敏换好衣服回客栈的路上就看到了李无忧,“这么快就安顿好了?” “都不在。”李无忧说,“掌柜的说入夜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什么?!靠....原来她早就不想见她了,稳住我,先去找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姜敏说,心里担心,‘千万别有事,不然都是我决策失误害的。’ “他们没事,我去找了他们的住处,他们留下了地址,用我们侍卫处特别的方式。”李无忧说,“放心,他们都是很优秀的,都受到过培训,而且都比我早入宫。” “那好,没事我们也不联系他们,人越少调查起来越安全。”姜敏说。 “你……涂胭脂了?”李无忧说。 “我去买衣服,人家店里有活动,可以帮忙画一画。”姜敏笑着说,“我还不觉得痒,应该不会过敏,好看么?” “本来……也很好看。” “……你也喜欢唐柔?”姜敏看着李无忧看都不敢看自己,从脸红到耳根子,“哦,对了,证据交给你,你武功好,就算我们无法深查下去,靠这两样也能活动活动这些人的腿儿。” 刘府。 “你又随便招人来家里?”刘志卿开始大发雷霆,他发现了奏折和信件的丢失。 “我……错了。”刘戈跪着说。 “去祖宗面前罚跪!”刘志卿说 “是。”刘戈离开了。 洪婷也想转身离开,刘志卿突然大声说道,“我说过,你要是再想找女儿,我一定会杀了她。” “我没有找她,我也说过,我亲手托孤后才杀了你爹,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托孤的对象是谁!”洪婷说。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拿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刘志卿说,“足以让我们一家都上断头台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儿子喜欢捡人回来陪他玩儿。”洪婷说。 “你可是习武出身,现在还不忘每日练功,你会看不出来端倪?”刘志卿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儿子跪到死!” “你让你儿子死,我就会死,你知道我是为何留下来的,别逼我!”洪婷说。 刘志卿没有什么人手,也不敢再瞒,这个时候别人卡住了自己的证据,只有告诉上面的人,他急忙去寺庙告诉了中丞。 门外听到的凌觉推开门,“此事当真?” 刘志卿吓坏了。 “放心,自己人。”中丞说,“本来不想瞒着右将军,只是没有机会,既然右将军听见了,我自当全盘脱出。” 姜敏与李无忧来到仍旧空荡的衙门,李正也正好出来。 “巧极了,咋么样?打听到设么了?”姜敏问。 “你怎么换回女装了?你暴露了?”李正问。 “不要多停留,客栈回不去了,我们找个包间。”李无忧说。 饭馆包间内,小二上完了菜,李无忧竖起耳朵,“没人偷听,七姐你先说,打听到什么了。” “我套了套郎中的话,按照我的理解,他们应该是在研究什么药物,研究出了差错成了造成了这次瘟疫。”李正说。 “无忧,抓了他,交给我们的人看管,证据有了,证人也不能少。”姜敏说。 “我现在就去。”李无忧走后姜敏也把其他的事情告诉了李正。 “她不想见我。”李正说。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你母亲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她撵走了我们的人,我却没有看到追杀的人,我觉得对于她,刘志卿所有的事,有伤害也有保护。” “你不必维护她,她若想见我,也知道我在哪里,为何不来。”李正说。 凌觉听了前因后果后颇感震惊。 “什么?!”凌觉难以置信这个秘密,尤其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右将军,现在不是消化秘密的时候,这个蠢货弄丢了奏折和左丞的手信!”中丞说。 “是有人偷走了,一个化名姜敏的年轻男子!”刘志卿说。 “姜敏?不曾听过。”凌觉说,“这件事已经触怒民怨,而且皇上已经派人下来查了。” “我把你的人还给你,你的人熟悉这里,把所有的陌生面孔都给我抓来。”中丞说。 “太明显了!”凌觉说。 “就说是抓瘟疫的,此事绝不能拖延,去!现在就办!”中丞说。 刘志卿立刻吩咐了下去,还未曾发现谢郎中已经不见了。 外面突然满街抓人,李正说道,“你看,还是开始抓人了。” “他们没有拿画像,感觉只抓一类人,在抓什么人呢?”姜敏说。 “看起来都不是染了瘟疫的,最大的可能,是抓咱们。”李正说。 “抓我们?直接动用府衙的人,这么大动作,看来不怕中丞他们知道,污秽之人已经沆瀣一气了。”姜敏说。“他们肯定本来就是一伙的。” “那我猜这一类人应该是非柑城之人。”李正说,“他们查的很严格,一个人都不放过的样子。” “看来是难逃一劫了,你会武功么?”姜敏问。 “不会,师父说过术业有专攻,多大精力做多的事情,所以我只专心研究医术。”李正说。 “那还真是难逃一劫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现在拿出令牌是个死,扣上个误杀的名儿,不拿就是直接死,钦差消失,跑的话,我们两个肯定跑不出去,你跑吧,我来诱开他们。”姜敏说。 “不行,你不能有事,要当诱饵也只能说我。”李正说。 “我有熟人,你放心,顶多是受点儿伤,不会有性命之忧,带着你,我不灵活。”姜敏说。 “可是群龙无首,我们该做些什么。”李正说。 “你们,随便,现在的证据和证人够让左丞喝上一盅,你们要是冒着危险继续查也是你们的意愿,只要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就行,证据和证人千万不能有差错,走了。”姜敏故意出现在大街上,被盘问后撒腿就开始跑,她冲着寺庙的方向使劲跑,直到被衙役抓住后,大喊,“干哥哥!!!” 第17章 宠17 以退为进被禁足,为母则刚护儿 清晨,姜敏还在梦中,就听到了李无忧叫起的声音,“小懒,起床啊,不是要烧房子么。” 姜敏伸了个懒腰也不睁眼睛,耍赖的翻了个身压住李无忧,“浑身疼。” “那不烧了,睡觉!”李无忧说。 “那不行。”姜敏抬起头,用下巴在李无忧的胸前支着,“必须让我的外祖母无家可归住到外祖父那里,你也看得出来是不是,两个人其实是想和好的,你们也不知道给个机会。” “哦,是我们不对喽?”李无忧说。 “我知道,你们不敢,谁让我才是孙小姐,是外祖父疼外祖母爱的么,真没办法。” “外祖母爱?你还要烧房子。” “那没办法,这个台阶做的不够大,外祖母是不好意思走下来的,必须逼到绝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嘛,行了,我清醒了,我们收拾收拾干活去!” 姜敏跟着李无忧往轩辕宝处走,姜敏突然停住了脚步,李无忧侧过头看着姜敏,“怎么了?” “我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腿不能走的人。”姜敏撅着嘴。 “就是累了呗,那你选一样吧,是要背着还是要抱着。” “背着就行,嘿嘿。”姜敏如愿以偿的在李无忧背上笑着,“外祖母!”到门外姜敏喊着。 轩辕宝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阵线就小跑着出来,跑的这几步还有些笨拙,“这怎么了?身体还没缓过来。” “可不是嘛外祖母,我要喝外祖母的汤才能好呢!”姜敏说道。 “快进屋坐着,我去给你坐啊,马上就来!啊!”轩辕宝立刻走进厨房。 “你呀。”李无忧背着姜敏进去,放姜敏下来。 姜敏让李无忧去外祖母那里打掩护,自己带着火种跑到卧室,看着床,周围也没什么东西,摸了摸床上,也没什么东西,倒是枕头底下,枕头底下放着一把短刀,上面的纹路很精致,姜敏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把短刀,姜敏把刀藏在自己身上,点燃了床单,看着火稍微大了一些,赶紧跑到厨房外,整理一下,状态,然后探头说道,“好像有什么糊了?” “着急啦?马上马上就好!”外祖母说道。 “真的有糊了的味道!”姜敏说。 外祖母唱了一口汤,然后四处看看,从窗户看到了卧室处要烟,立刻说道,“着火了!” 李无忧立刻说道,“我来!我去!” 李无忧立刻从院中的井水熄灭了火,告诉了轩辕宝,轩辕宝走进房间,看着烧成灰烬的许多东西,但直接走向床,看了看,抓起烧焦了的枕头的一角,翻过去。 这时候姜敏已经偷偷把刀塞在李无忧的手里,悄悄的指了指枕头,李无忧立刻会意,说道,“师母,是在招这个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它没什么事。” 轩辕宝接过来什么也没说,姜敏凑了过去,“外祖母,这个对你很重要么?” 轩辕宝微微一笑。 “外祖母,床不能睡了怎么办?”姜敏硬生生的终于让这对儿老夫妇在晚年生活中又住到了一起。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么。”从李忠国那里出来李无忧拉着姜敏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们都年事已高了,我不想他们后悔,我促成的只是一个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了。”姜敏说,“你也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外祖父外祖母,但我用力的撮合,你知道为什么么?” “知道。”李无忧知道姜敏这么做,是因为她的奶奶。 “我其实生长在一个不善于沟通的家庭,即便不是个大富大贵之家,也有着无限的猜忌,说它冷漠,可我还有愿意默默为我做一切的父母,我一直都想长大,我想自己能够撑起一片天,我想做我父母的天,可在那个世界我寸步难行,绝望之际,我依旧困惑,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像是一场梦,无论它是不是梦,我在这里很幸福,虽然也有你们的帮助,但这里,”姜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是真正的独立自主,我没有什么能怕到会打倒我的事情。” 李无忧看着这双明明年轻的眼睛,却透露着饱经风霜的眼神,与这自信的笑容似乎格格不入,再他看来却是万分心疼,他抱着姜敏,“我也没有什么能打倒我的事情。” “别抱了!大姐好像出事了!”李善从山下跑上来说道。 他们回到了李忠国处。 “都联系不上?”李忠国说。 “是啊,师父,大姐一直跟着您,大姐最后的消息,就是说要处理一些私事便没有消息了。”李善说。 “那有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李无忧说。 “让大家去各个载德会的分舵去找,无忧,柔儿,你们去商家找。”李忠国想着对商家而言唐柔算是亲近熟悉的人。 “商家?”姜敏不明白,她看着李无忧。 “是。”李无忧说,众人岂可启程,各自寻找去了。 姜敏也赶紧跟着李无忧走,上了一辆马车,姜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瘦高的人,是她给起名叫高铁而实际上李熏的人,他一路极快的驾着马车。 “不是找大姐么,为什么去商家?”马车大幅度的晃荡着,李无忧抓紧姜敏,姜敏问道。 李无忧说到,“商家神秘的三太太,就是大姐。” 姜敏难以置信,却觉得又是情理之中,忽然有些明白商利民为何非要任已经改变身份的她做干女儿。 “大姐的父母都是师父曾经收下的病,大姐刚生没多久,都接连着战死沙场了,所以大姐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你也知道师父和商家是老朋友了,大姐和商利民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但是那个时候商家的商铺出现问题,需要金钱上的帮助。” “你千万不要说,商利民为了家族联姻抛弃了大姐?如果是那样,按照大姐的脾气,怎么可能还当他的三太太,再说了,这商利民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值得的人。” “三妻四妾不正常么?”李无忧看到姜敏犀利的眼神,“但是对我而言不正常,我就要你一个。” “哼。” “商利民的大太太虽然是商人之女端庄大方却难产病故了,留下唯一的儿子商天赐,商时易也想儿子能和老朋友的大徒弟重修旧好,但是和你说的一样,大姐的心气儿高,早就断了她和商家的任何往来,她不想让商家找到她,不想见商利民,可商家的情况刚有起色,商利民到处忙,为了商天赐,商利民又在商时易得安排下去取了他的二房太太。” “听起来倒是顺理成章,我替大姐不值,却不知道如何在你的故事里指责商家,那大姐到底为什么成了三太太?” “大姐心气儿再高,可到现在也只看上的商利民一个男人,心里一直也想着念着,而商利民也一样,一直再找大姐,还把三太太的名号擅自留给大姐,但大姐一直都不承认,虽然这么些年,也有难免见面的时候。” “难免见面的时候。”姜敏小声嘟囔着,那这个时候该不会是为了帮助自己,为了给她一个后盾,大姐主动去找了商利民么,“可商利民的痴情也太可笑了,他执着于大姐,却又找了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如果是我,我会觉得很恶心,只可惜,我不是大姐,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是因为大姐要办的私事,和商家有关么?” “商家是她唯一有可能有的私事,现在你和商家之家的关系比我李家多数人都要亲近,想来师父也觉得你去商家一探究竟是最好的。” “亲近?无忧,商利民任我做女儿,后来又一掷千金为我做嫁妆,其实都是因为大姐,对不对?” “是。” “这样倒是说的通了,而且不觉得受之有愧了。” “你以前觉得奇怪,怎么不问问?” “就奇怪一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时就觉得,商人大多唯利是图,为了一个我,商利民不至于,但是他又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索性就不深究了,现在看来,他给我的是大姐的请求和他对大姐的亏欠,这些远远重于他父亲和我外祖父的老友情分,我接受他的馈赠,我欠的是大姐的情分,又不是他的了。” “唐柔在襁褓中就送到师父那里了,当时的大姐,”李无忧在心里默默算了算,“应该是二十三岁左右,她承担了师父给予的相当于母亲的任务,抚养唐柔长大,在她心里,唐柔和女儿的角色是一样的,就像你的父母愿意付出一切,她对唐柔,对现在的你,也是一样的。” 姜敏靠着李无忧在这颠簸的路途中,听过了这些故事,她比之前更加担忧了,她似乎对和唐柔又任何情感牵扯的人,都会有同理心,甚至也越来越像是在身为唐柔去感受去行为,也许是因为她占有着她的身份,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可,她是她,但也不是她。 李无忧拿着李忠国写的信,信中直言李厚失踪一事,让李无忧和唐柔二人前来寻找、等候,万一和商家取得联系,能立刻告知李忠国。 商利民看了小厮送进来的信,急忙起身,从一堆算盘声音走过,嘱咐小厮叫来二太太,自己先行到了大门口。 姜敏赫李无忧看到商利民立刻礼貌问好。 商利民说道,“怎么回事啊,是出什么事了么,怎么无缘无故失踪了。” “大姐是组织首领,身上的武功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可这组织确实也树敌不少,师姐们已经在四处找了,我们来此,看看大姐有没有可能在这附近出现。”李无忧说。 “最近在清算账目,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我立刻也派人去找,你们就安心住下等消息,虽然你们名声赫赫,一个个都武艺高强,但我的人分布广,一定会有消息的。”商利民说,“快进来。” 这时二太太也慌忙的过来,“九姑娘,李将军来了,我才知道。” “二太太,这里哪有九姑娘和李将军了。”姜敏说道。 “我是害怕你这身份。” “没了的是敏公主,在李家我是十先生。”姜敏说道。 “那就称呼九先生和十先生如何?”二太太说。 “当然可以。”姜敏说道。 “你是我认的干女儿,这九姑娘的身份永远是你的,如今在江湖了,和朝廷不是一个路数,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亮出我商家九姑娘的名号,多数也有给颜面的。” 大家都落座了。 “谢谢...干爹。”姜敏觉得有些怪异,但是确实也是认过的,那就叫吧。 “你先去带人给他们把房间收拾出来。”商利民说出来,“晚上准备招待我们干女儿、干女婿,把人都叫齐了。” “好。”二太太说完离开了。 “对了,有个人,我需要你们看一眼。”商利民又起身,姜敏和李无忧跟在身后。 李无忧低声说道,“自封的十先生?” “这不重要。”姜敏低声语气里带着调皮。 商利民停在门前,”你们不要吓到,这和当初看到你是一样的性情,但是,却不是一样的结果。” 姜敏看向李无忧,不明白,直到敲了敲门,“曲夫人?”这个曲夫人推开门,眼光从商利民的身上移到姜敏的身上。 “姜敏!”这位曲夫人说。 李无忧看着这个曲夫人,和太后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却年轻几分。 姜敏更加震惊,太后没了就是没了,这是事实,太后的身体她太了解了,回天乏力就是回天乏力,难道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有神术?不,我不相信,我信科学,但是她,“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姜敏么?”曲夫人么。 她叫她姜敏,不是唐柔,也没有叫敏儿,也没有叫柔儿,这个叫全名的语气,姜敏太熟悉了,熟悉到陌生,因为太久没有听过,太想念了,“夫人叫什么名字?” 曲夫人看着略有激动的姜敏,咧嘴一笑,蹬圆眼睛,“曲阳。” 姜敏的眼泪夺眶而出。 “还是这么好哭么,我听说你不一样了的,泪窝着么浅。”曲阳说。 姜敏看着另外的两个人,“我能和曲夫人单独谈谈么?” 两个人离开了,姜敏赫曲阳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她抱着曲阳,不是那种扑上去,而是轻柔慢慢的,最后却快速咬了一下。 “啊呀,疼啊。”曲阳推开姜敏,然后笑了,“干嘛呀?” “太不真实了,我一个人做梦,咱俩做梦做一块儿了?盗梦空间啊?” “盗梦空间是什么?” “你没看过这电影啊?” “没看过。” “这怎么回事啊?” “送我来的人我也没听懂,反正是享受了一把高科技的时光穿梭。”曲阳回头翻出了藏好的信,“高科技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自己看,送我来的人写的。” 姜敏做了下来,打开了这厚厚的本子,这现代的本子,这简笔字,如今看着也是又亲切,又陌生,“姜敏,你好,对你而言我也是来自未来的人,未来很久的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我不多做自我介绍,但是,却要诚挚的向你道歉,您之所以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是我们研究初期不完善不成功的结果,我们没有想到数据的偏差,把你送去了另一个地球,说句更抱歉的话,选择你是因为你在历史线上着实可有可无,但我们也没有想到在另一个地球,您却参与了历史主线,此时的我们已经完备的技术,可以带着整个人,包括自身身体(您那个时候只传递了脑部信息,实在有违伦理道德,再次致歉),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们特地联系了您的妈妈,在千方百计说服她此事可信度后,我们将您的妈妈送到了您的身边,您的妈妈会按照我们所取得的时间轴,去一个叫商利民的家中等候你,根据我们现在的技术推算,您妈妈不会影响到历史主线的改变,敬请放心。” 大致的内容就是这些,上面竟然还有配图,姜敏放下本子,抬头看着曲阳,“妈,我爸呢?” “我怎么会把他独自留在那里,你走的一天,他也走了,没有什么痛苦,很突然,室颤。” 姜敏停顿了很久,她努力忍住不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忍,可能不忍,这个情绪就崩溃了,以前是不知道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把没有消息当作最好的消息,其实心中那恶劣的结果蚤就埋下了,自以为不正视,就不害怕了,不难过了,不伤心了,可她在这里在过的有自我、有自信,有幸福,但内心中最大的羁绊还是亲生父母,谁不爱自己的父母,“那姥姥姥爷呢?” “他们会明白的,他们有三个儿女,可我只有你一个呀。” 姜敏咬着牙不哭,还说着,“你不要这么说话,抒情不适合你。”姜敏转过身,不争气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姜敏仰着头,然后抹掉眼泪,“那!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 “我知道了!” 姜敏擦干眼泪转过身,“妈,你知道么,你和这里的太后长得一模一样!” “我知道,那个商利民没有明说,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再这里锦衣玉食的。”曲阳说到。 “是啊,你和太后长的像,我呢就和这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姜敏指着自己的脸,“我现在是个万千宠爱的千金大小金,叫唐柔。” “那,这里的父母家人,都对你很好么?” “我没见过她父母,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倒是看见了她的姥姥姥爷,倒是很有意思,这里的事啊,发生太多了,我在这里有几年了也,我慢慢给你讲,哦,对了,先说重要的,我们来商家是来找大姐的。”姜敏说明来龙去脉。 “啊,所以,还是就在这里等那个李容?” “妈!你怎么还这么爱张冠李戴啊?”姜敏说。 “啊,行行行,不管找谁,你不主动去找,坐着等事很难等的。” “又来了,真是熟悉的味道,这可是我当年最烦你的,怎么现在听起来还挺舒服呢。” “什么?” “你忘啦?”姜敏说,“你明里暗里逼着我考博的时候。” “是啊,不是把你逼到这里来了。” “这有半毛钱关系,不过你米吃的比我多,你说的算,确实不能干等着,但是大家都已经分工明确啦,我就要等着商家这边的消息。” “你跟商家很熟么?” “不熟。”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那个大姐会过来或者有可能找过来,我听你说了半天,她应该不会主动找过来呀。” “你看看,我就好奇了,你记事情记的很清楚啊,为什么一说话,就爱张冠李戴。” “啧,你明白就得了呗,又绕回去干嘛,我这回可没说错!” “是是是,没说错,我妈棒棒的,一语中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干等一个没什么可能主动找过来的人,但是外祖父让过来,他那么老练,应该也能认识到这个问题啊。” “对啊,那他有什么是不能明着说的呢,该不会他怀疑是商家有问题。” “商家?” “对啊,他怀疑又没有证据,那又不好跟你说什么。” “嗯,太有道理了,还是我妈厉害,总能看到事情的多面。” “哎呦啊,在这里呆久了,都知道夸我了。” “嗯。”姜敏赖在曲阳的身上。 “抱抱抱抱。”曲阳说,“诶,你主动出击打算怎么做?” “啊呀!又是熟悉的味道,催催催的,你在思想上总是很有效率么。”姜敏松开曲阳,“确实不知道从何下手,行了妈,我去找无忧商量一下。”姜敏忽然张着大嘴,“啊呀,最重要的事情,妈妈,我结婚了。” “不会叫李无忧吧。” “是啊,妈妈,他是唯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而且不认为你疯了?” “嗯,还娶了我,他对我可好可好了,妈,我超级喜欢他的,等我跟他说了你的事情以后,带他来正式的见你。” 商利民和李无忧两个人互相寒暄着,李无忧的心思不在这里,随便的答应着,商利民半句离不开李厚,这份奇怪的气氛终于在姜敏来的时候打破了,李无忧离开跑到姜敏身边,但是什么都没说。 “干爹,曲阳是我认识的人,我在宫里那么喜欢太后的原因之一,就是太后无论是长相还是对我的感情都和曲阳一样,但是干爹放心,她真的不是太后,是我的老朋友了,真谢谢干爹不仅认了我,还收养了她。” “那真是缘分啊。” “哦对了,干爹,有大姐消息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好,一定的!” “我们也再想办法,”姜敏说,“我和无忧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嗯,好,我也想,我也想,想办法,想办法。” 姜敏和李无忧跟着二太太来到布置好的房间,豪华又舒适,比上次的还舒服的,姜敏和李无忧谢过二太太,二太太也客气的回应了。 终于只有他们二人,姜敏赶紧把事情告诉李无忧,“所以,第一,我妈回来了,第二,我真得想点主动出击的办法找大姐了。” “看到夫人的长相,我就心里有数了,不过你这什么科...科技的,我就不太懂了,但是你们母女团圆,真是太幸运了,至于大姐,毫无音讯,毫无线索。” “你真的觉得商家没问题么?” “商利民是不会害大姐的,这不能再肯定了。” “我倒是不觉得,若真是商家,要么就是商利民因爱生恨,变态到得不到就要毁掉,要么就是商家那些太太们,嫉妒成性。” “商利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如此,而且商李两家的关系也在这儿呢,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他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想搭进来,你知道的,师父要是知道大姐出事了,无论是谁害得,都不会放过他的。” “倒是有道理,活了半辈子了也,哎呀,那那些太太呢?” “他们只知道有三太太这个名头,但是他们都没有见过的,传闻也是千奇百怪的。” “那也不可能了。”姜敏说,“不行,无证罪从无,可无证怀疑不能排除呀,我们接触接触她们。” 商家大到大家不一同吃饭,只是各房吃各房的,姜敏和李无忧只是跟着二太太吃,姜敏问了句,“商姥爷呢。” 这二太太便尴尬的笑了笑,“自然是在四妹房间。” “二太太,这怎么能自然呢,你们都是太太。”姜敏如此说就是想多问问,多打听打听,但是李无忧却觉得有些不好,悄么声声的在下面怼了怼姜敏。 “四太太有身孕了。”旁边的人立马说道,其实四太太有没有身孕商利民最常住的也是四太太处,二太太就像是守活寡的大管家。 商天赐也来了,虽是大太太的儿子,可也是很小就没了亲娘,也算是二太太带大的,偶尔来吃饭,可这次来确是听说了姜敏的到来,“昨日父亲不让我们打扰你们休息,所以没去看你们,一大早我听说你们来二娘这儿吃饭,我可是直接就来了。” “大少爷昨晚看了一宿的账本没有睡觉!”陪着来的丫鬟说。 “商家每年这个时候都最忙,核对账本,今年又赶上四娘快临盆了,缺了人手就更忙了!”商天赐让人搬了个椅子坐在姜敏身边,“所以啊,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 “啊?啊~看破不说破,就叫李家十先生喽。” “那我又有问题了,是叫你十先生还是九姑娘。” “无所谓,只要我能知道你叫我就行。” “那得叫小仙子,你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你的。” “不要!我要是仙子也只能是我相公的。”姜敏顺势靠在李无忧身上。 李无忧宠溺的看着姜敏,然后说,“饿不饿呀,一直说,快吃饭。” “早上刚起来,不怎么饿的,你多吃点儿,你还得照顾我呢。”姜敏夹了一大块头给李无忧,然后继续探听消息,“诶不对啊,你们这儿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的,三太太呢?” 姜敏是想试探二太太,还没看到二太太的反应姜敏就听到商天赐说道,“你以前从来都不好奇的!” 姜敏一下有些紧张,要是二太太就是藏匿大姐的人,那不就在提醒她,已经怀疑到二太太头上了。 “你可终于好奇了,这个以前只有我知道,三娘和我父亲就像是咱们两个,是青梅竹马!” 姜敏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该不会是商天赐吧,但是慌张之下的反应就是感觉用别的话掩,“青梅竹马,什么青梅竹马,按从小认识的算,那可多了,但是要按照相处时间算。”姜敏又顺势靠在了李无忧的身上,“这才是我的青梅竹马!”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喜欢你的九哥哥了?” “一直好么。”姜敏说道,“接着说接着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青梅竹马的三太太啊,在哪儿呢?”姜敏说,“我没见过呀。” “你能见过么,我出生以来都没见过!” “这个孩子。”二太太说道,“他知道的也是我偶尔听老爷提起的,当时老爷告知我有这么个人这么决定,我也不敢多问,所以啊,我也只知道这些,天赐也只知道这些。” 姜敏微微一笑,看着已经放下筷子的李无忧,“你吃饱了呀,陪我去做做晨练。” “晨练?”李无忧被姜敏拉着走了,“怎么了?” “如果她们骗我,多的也不会说,如果没骗我,那四太太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是觉得商利民会跟四太太说起更多过于大姐的事?” “是啊,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那个商天赐话里话外想要跟我套近乎,所以啊,赶紧走,不能靠太近。” “我夫人这么乖呦。”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笑着说。 “那当然,走吧,做正事,去见我妈!走啦。” “等等等等!”李无忧站住了,姜敏怎么拉也拉不动,他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这种情绪是他很少体会过的。 “干嘛呀?怎么啦?”姜敏凑近了看,“你有事啊?除了找大姐,你也别的事了,我妈起来的晚,这时候应该刚起来吃早饭,我知道你刚刚担心我说错什么话也没吃饱吃好,正好吃第二顿。”姜敏怎么拉,还是拉不动,“你该不会紧张吧?你也会紧张啊!” “谁紧张啊,我这么优秀,这么厉害。”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不要脸了,好好好,你厉害你优秀,所以你别紧张了。”姜敏靠近李无忧,“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我妈妈知道了,她是为了我来的,所以,她想的也是接受这里的一切,包括你,她也紧张的,但是有我在,你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的,放心,我们一口气吃个大胖子。” “为什么要吃大胖子?” “不为什么,快走呀,我饿了。” “刚刚还说是我饿了,我就知道,其实你饿了,那就快去吧,一会儿饿坏了。” “人是俄不坏的,但是低血糖会生气的!” 姜敏刚拉着李无忧到了曲阳门口,就听见曲阳在和来送饭的丫鬟你一嘴我一嘴的,像是在调查户口,姜敏走了进去,“有这么无聊了,人家还做事,你拉着她聊天,你快下去吧。” “那我没事干啊,闲的不行就要聊天啊。”曲阳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李无忧身上了,“女婿,我们又见面了。” 李无忧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显得有些一般正经,“您...” “你就和我一样叫妈就行。”姜敏坐了下来,使劲拉着李无忧做了下来。 李无忧看了看曲阳期待的眼神,立刻笑着叫到,“妈!” “诶!”曲阳立刻咧着嘴笑了,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袋子钱,“来来来。” “妈,你哪儿来的钱啊。”姜敏不可思议的说。 “这可使不得!”李无忧说道。 “快拿着,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叫改口费,你跟我一样叫妈了,也是我妈的半个儿子啦,你要不收就不能叫妈!”姜敏说完李无忧立刻接了过来。 “诶呀,我来到这儿啊,就来商家了,商家老爷总给我些零花钱,我在这儿就等你们来,天天就吃了睡睡了吃,哪里需要花钱啊,但我又不知道,这些钱够干什么用,跟我们那边比,这汇率该是多少,索性都给你了。” “那不行,您身上得留着些钱啊!”李无忧说。 “什么钱,我不要,我就赖着你们有吃有喝就行。”曲阳说道。 “就是,而且以后赡养老人,每个月我们妈妈足够的零花钱,妈!咱就出去挥霍!” “我的零花钱,我自己挥霍!”曲阳说道。 “切,翻脸多块,在哪个世界都是个认钱的女人,哼。”姜敏一边说一边开始大口吃饭了,这时候是着实饿了的。 吃完饭三个人出去散步,由比较熟悉了地形的曲阳带路,一路看,姜敏感觉走了好久,这商家比想象的还要大,这一次两次来都走不完这里。 一边走,姜敏一边和曲阳说了自己的猜忌,曲阳说道,“你说的对。” 姜敏笑了,冲着李无忧说道,“你看我妈多支持我,永远都觉得我是对的呢,但是我情绪崩溃的时候,踩我一脚的也是她!” “我就在这儿呢!谁踩你了!”曲阳说道。 “诶,那边好像有声音,谁在聊天么。”李无忧感觉两个人要打起来忙岔开话题,却看到姜敏笑着看着自己。 几个人仔细听了听她们热火聊天的内容,只是些对俊才男人的花痴,与大姐之事无关,便转头走了,姜敏忍不住吐槽到,“这个看脸的问题真的是哪里都有,他们花痴谁呢,也没听到名字。” “我也没听出来是谁,听起来应该是谁最近又出风头了。”李无忧说了。 “诶,还好,你们这个时代不追星,不过,也少不了一些过分追星的脑残粉。”姜敏说道。 “什么脑?”李无忧说道。 “脑残粉,就是我呀,喜欢你喜欢的没有脑子呢。”姜敏突然撒娇,迎上了曲阳嫌弃的阳光,“妈你干什么,你以前还嫌弃我没对象呢!这时候又嫌弃我。” “关门腻歪,别再外面眉来眼去的。”曲阳说。 “知道了知道了。” 姜敏和李无忧在曲阳处吃了午饭,因为曲阳要午睡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姜敏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转悠这几位夫人太太的,怎么也睡不着,侧过身,看着看起来像是酣睡的李无忧,忽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嫁给了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怎么了?”李无忧听到了姜敏翻动的声音。 “没怎么。”姜敏蹭到李无忧身边,离他更近一些,然后腿骑着他,像是锁着他,“怕你跑了。” “我还怕你跑了呢。”李无忧转过身,摸着姜敏的小耳垂耳。 “你喜欢我什么呀?为什么喜欢我呀。” “你怎么了突然,怎么没自信了突然?”李无忧说道,“是不是因为妈?” “可能吧,她来了,我就更是我了,以前,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唐柔的影子了,可现在...你知道么,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单身了五年呢,五年都没有对象,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结婚了,我还是连个对象都没有。” “那你喜欢谁么?” “好像也没有。”姜敏说道。 “那就对了,只是时机的问题,你要遇到的人,喜欢的人,是我,那五年,无形当中,就是我们在等彼此的出现啊。” “可是你好好啊,你真的又厉害又优秀。”姜敏说道。 “你要非那么说,我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呢,你敢爱敢恨,聪明大方,还有一个怜悯之心,在外人眼中,你可是我师父膨在手掌心的,怎么就到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臭小子手里呢。” “好了好了,是我有毛病,突然多愁善感,竟然想配不配这种问题,明明大姐还在失踪,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四太太吧,既然知道她怀孕了,又在商家住着,正好探听消息。”姜敏说道。 “正好?”李无忧笑着说。 “对啊,就正好!”姜敏笑着说。 好久不见,最近有个大考,人要进步就要不断的考试,无谓年龄,年轻就要醒着拼,以前只是说说而已,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觉得我还能说出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又迈过了一道卡,虽然一切还没尘埃落定,可是即便此刻尘埃落定,未来还是有无数的挑战,不惧未来,不要害怕活着,要相信,世界上即便有再多的黑暗,也有很多你还没有发现的景色,努力探索吧,人! 第18章 宠18 无忧再救心上人,太后在此渡众 李无忧回到城里,天亮了,城里已经一团乱,不仅全城搜捕,还有往外搜捕的小队了,“狗急跳墙了,糟了,孙小姐。” 姜敏被绑在十字架上,看着中丞带着刘志卿走了进来,”哼,调虎离山么,寺庙的大火根本就是你们烧的。” 大火是凌觉放的,当刘志卿得到消息,直到刘府有人闯人,凌觉就知道肯定与唐柔相关,小丫头会有危险,凌觉想要声东击西,带走唐柔,却不想中丞先他一步,中丞毫不在乎那火焰,他此时只想抓走唐柔。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其实比我那女儿要聪明,只可惜你站错了队伍。”中丞说。 “我从来不站队,从来我都是我型我素!”姜敏心里有些害怕,可如此突然不管凌觉就抓她,那......“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如此着急的抓我,定是收到消息了,我们的人成功抓住你的把柄了。”姜敏说,“你们要找个理由杀我,我的人太优秀了,哈哈哈哈,抓住你们的大尾巴!你们连他们一个人都抓不到,怎么?想要回你们的东西和你们的人?别想了。” “哼,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可是这个世界,你不站队,你就会死的很惨。”中丞说。 “我不站队?我站了,我奉的是皇命,身后可是太后,你动我,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姜敏说,她当然想活下来,“话说回来,那你站谁啊?左丞么?堂堂一个中丞,明明可以有自己的权利,却为左丞马首是瞻,你怎么这么甘心,这么能忍啊,我好佩服呀,在我的眼里中丞可是比左丞能干许多呀。” “挑拨离间么?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左丞大权在握,与左丞为敌,就是个死。”中丞说。 “大人,你说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要是划上几道会怎么样啊?”刘志卿提了一个建议。 “哇,真卑鄙。”姜敏瞪了一眼”刘志卿,“真是听起来又疼又丑,刘志卿,我看你面相就讨厌,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诶,我比你幸运,就算划上几道,我不像你天生长的就讨厌,就丑,真是悲哀啊。” “阶下囚,莫要逞口舌之快!”刘志卿说道。 “我听说贵夫人宁愿喜欢一个满脸刀疤的人也不喜欢你啊,啧啧啧,我真喜欢你们这个时代,看人不看脸,多好,划吧划吧,我可是有太后的疼爱,太后也不在乎我长什么样的。”姜敏纠正故意越发得瑟的说,“有太后在,就算要嫁人,他也不敢嫌弃我!不像你,你夫人可是对你厌恶至极!” 姜敏此时不知道洪婷与刘志卿后面的故事,可是当她听说刘志卿打自己夫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悲惨,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恨透了自己的丈夫,虽然姜敏还不知道洪婷为何不离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你!”刘志卿被戳中,气的直吹胡子。 “诶。”中丞拦住刘志卿,“你倒是看的很开啊,可你现在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了,你父亲死了,你唐家早就倒了,太后的喜爱在这里也鞭长莫及,只有左丞的力量才是遍布天下,跟着左丞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个大青蛙,臭蛤蟆,”姜敏鄙视的看着中丞,“你知道天下多大么?你听说过宇宙么?坐井观天!世界比你们这些蠢货想的大了太多,你们这些无谓的恶心的争斗,在茫茫宇宙中只不过是极其渺小的连尘埃都不如,再说了,左丞都这么大岁数了又作恶多端,基本上是死在我前头了,他怎么保证我的一辈子啊,你老说些虚的,倒是说点儿实在的呀,说不定我一开心就都给你了,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私,我开心了,怎样都行。” “不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条件?”中丞说。 “哦,条件,你们这个世界太无聊,我想回到我的世界。”姜敏说。 “她是个疯子。”刘志卿说。 “大人,右将军来了。”衙役说。 “你不会在就是等着凌觉来救你吧?”中丞说。 “你们不信任堂堂左丞的女婿,我还更不信任他呢,离开我父亲,眼瞅着唐家倒下,他才不会丢掉左丞来救我,我看他就是对我这个干妹妹还有着变态的喜欢吧,这种喜欢不足以让我利用他来救我。”姜敏总觉得凌觉可信可又不能让中丞觉得凌觉不是左丞的人。 “我去会会他,她就交给你了。”中丞走了出去。 “你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干什么?”姜敏都不想看刘志卿的丑恶嘴脸。 中丞走出牢房外,“右将军不在灭火怎么上这儿来了?” “郡主不见了。”凌觉知道,带走唐柔的就是中丞。 “郡主不见了?!”中丞开始装傻充愣,“这怎么好,来人,快去帮右将军查查,右将军的人都在灭火呢。” “谢中丞大人,大人在牢房做什么?”凌觉问。 “一些偷鸡摸狗的小贼,不用右将军担心,快去找郡主吧,这可是头等大事。”中丞说。 凌觉知道小贼不是小贼,就是唐柔,看起来中丞不完全信任自己,但是也没有敢怀疑自己,现在不能多说,可唐柔怎么办,“多谢中丞。” “我怎么感觉你害怕了?“刘志卿拿起鞭子说。 ”是啊,我听你的衙役说,你喜欢虐待自己的夫人,看起来就不会怜香惜玉。”姜敏说。 姜敏看着刘志卿举起鞭子,心里确实很害怕,在自己的时代里她怎么可能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现在是挨过板子的人了,还要挨鞭子,看着鞭子落下来,姜敏大喊,“我给你们!” “我就说么,中丞大人跟你墨迹太久了,你个小姑娘家怎么可能不怕疼,不怕死,不怕留疤呢!”刘志卿收起鞭子,“说吧,在哪儿。” “在...在.....” 李无忧正打听到唐柔失踪,便去找中丞,路上突然收到一根飞来的竹签,上面是李家特有的标志,“师父?!师父在这儿么?” 李无忧按照标志的提醒来到牢房门口,看着凌觉转身离开,‘不可信,哼。’李无忧不禁埋怨凌觉没有护住唐柔。 李无忧等着凌觉走远了,直接杀出一条路,打晕中丞,阻止了刘志卿想要再次落下的鞭子。 “你可算来了。”姜敏哇一下就哭了,她已经被抽了两下,疼的火辣辣的。 李无忧打晕刘志卿,救下了唐柔,看着唐柔还在大哭。 姜敏看到李无忧就安心太多了,抱着李无忧继续哭。 李无忧有些不敢抱着安慰她,可唐柔哭的厉害,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我们...快走吧。” “腿软啊!走不动啊!公主抱!”姜敏此时觉得无比安全,她觉得李无忧在这里,她就不会受伤了。 “公主抱?”李无忧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抱我起来,快走啊。”姜敏哭着说。 李无忧带着唐柔飞到城外,找了一个废弃的小寺庙落脚,“这里离着城近,那搜寻的小队应该已经查过了。” “你要再不来,我就招了。”姜敏说。 “你真的会招?” “会啊会啊,我的命比什么都宝贵好不好啊。”姜敏说,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看着唐柔越哭越厉害李无忧在一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敏哭够了,突然就停止了,”你来救我是不是没什么人?” “嗯。” “哼,我就知道,大部分的都在寺庙,看管我的也没剩什么人了,不过他们比我想的还要着急,恨不得立刻就把东西要回了。” “你,先把药上上?”李无忧拿出随身的创伤药,李无忧扭过头,“我不看,我给你看着。” 看着李无忧羞涩的样子,姜敏想起上次李无忧蒙面救她的时候,也是羞涩的不敢脱袖子,还真是可爱。 姜敏上好药,拍了拍李无忧,“会不会留疤呀?” “我没看见伤口,不好说呀。”李无忧这直男的回答。 “那我给你看看?” “啊!不不不!” “伤口不深,我愈合能力挺好的,如果你的药也好用,我想不会留疤。” “我的药好用的!”李无忧的耳根子红的发烫,“我们...我们赶上七姐,赶紧回去复命吧。” “嗯,好。”姜敏越发觉得李无忧有意思。 “你这么害怕,这么危险,复命后,要不要和我离开,我们可以回到师父那里。”李无忧发出了邀请,这也是李忠国想要的。 “我不想走。”姜敏说。 “你舍不得皇上么?”李无忧失落的说,他跟着她这半年,看着她和皇上越走越近。 “我舍不得他干嘛,我舍不得太后。”姜敏说,‘真的舍不得。’ 李无忧带着唐柔边说着已经发生的事儿追赶队伍,却见队伍正往回走。 “怎么了?”姜敏问,“你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刘戈呢?” “对不起,我终究养了一只老虎。”洪婷说。 “刘戈还能称之为老虎啊?也就是一个演员,就是你们说的戏子罢了,不过跟他爹应该是一路货色。”姜敏看了一样愧疚的洪婷便不往下说了。 “他听说他父亲没死,便突然要回去,我们不让,没想到不仅走了,还带走了证据,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能是想....”洪婷说。 “拿我的大事报他自己的私人恩怨。”姜敏气愤的说,这可是他们顶了巨大的风险拿到的。 “这小子还想下毒,真是小瞧了他姐我。”李正说。 “有人。”李无忧说,“大批的人往这边走,躲起来。” 远远的看着过来的人群,这是鸾驾是,“太后?!”三人一起说。 “救命的来了,我就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逼问我,原来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肯定是知道太后要到了呀。”姜敏说,“走吧。” 太后看到唐柔一下就放心了,手一直拉着唐柔就没松开,“都是哀家不好,让我的小柔儿受苦了。” “是有点儿苦,可是看到太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姜敏一头扎进太后的怀里。 “回太后,臣等请罪,我们没有保护好郡主,害得郡主不仅被中丞绑了,沦为阶下囚,还被打了...”李无忧不只是请罪,还是‘告状’。 “什么!!他是吃了狗胆么!柔儿,你放心,哀家来了,看哀家怎么收拾他们,敢动我的柔儿,不要命了!”太后说。 “可是证据没了,还好有太医院的李正在,我们的人和证人都没有事。”姜敏说。 “证据还在。”李无忧说道。 刘戈此时跪在中丞面前。 “这是什么?!”中丞将刘戈呈上来的东西拍在刘戈的脸上,“你被骗了,你就用这个骗取我的信任?!还想我杀了你父亲,哼,无能之辈!” “假的?!”刘戈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刘戈手里的当然是假的。 “回太后,在臣这里。”李无忧说,“臣怕有变故,也怕李太医骗不过她的家人,也没有告诉她,给她的是份儿假的,真的在这里。” 李无忧呈了上来。 “好,好一个调包,柔儿好眼光,选中的都是人才。”太后竟然还夸了唐柔。 “那是!”姜敏说。 太后一行进入柑城,众人下跪,中丞和刘志卿迎接,内心早就害怕极了,不知道他们信任的左丞能不能救他们一命,太后直接当街审案,证据证人都在,事情已经暂时定性为‘左丞主谋,刘志卿从犯’。 但中丞怎么也没想到太后没有动自己,是唐柔没有供出自己么,为何自己平安无事,还受到了嘉奖。 太后直接于火烧后的寺庙祈福,太后不怕脏不怕染病,不拦着民众一起祈福,还赏罚分明,一下子就被百姓传颂。 刘志卿犯案,刘戈作梗,都被收押,中丞见了刘戈,故意将刘戈和刘志卿关在一起,年轻气盛的刘戈在狱中杀了刘志卿。 中丞当然知道,刘戈会杀了他爹,就像刘志卿不在乎他爹死一样,都是一脉相承之辈。 太后他们也不在乎如此的小人物之间的恩怨情仇,没有深入调查,这让中丞摸不到头脑,反而更加害怕。 可事情已经败露,中丞知道,这个时候,左丞不会倒下,可如此严重的事情,他怕是躲不过了,早早的,他让人送回去了一些东西。 良妃和赵德顺各收到了半块儿玉佩和一封信。 回到皇宫,案子也没有立刻开始审判,等了三日,便由顾平亲自在朝堂上直接审判,皇上高坐,太后垂帘,众卿家旁听,唐柔等十人作为监察队也在朝堂上。 从证据到证人,姜敏听着有些奇怪,除了左丞的手信,所有的事情只是单单指向了已经死亡的刘志卿,而左丞却不承认这封亲笔手信,更是有了自己的证人,这个人可以完全模仿左丞的笔迹,并声称是由中丞威胁。 “本案最终判决中丞赵沛然恶意制造瘟疫事件,导致五十七死亡,一千余人患病,妄图嫁祸他人,功不抵过,罪责难逃,择日处斩九族,念其儿女为国效力,毫不知情,不予以处置。”顾平念出来了最后的判决。 “左丞逃过一劫。”李正说,“他暗自找人研究属于自己的‘毒药’与‘解药’,妄图用此掌控更多的人,不想研究竟出了事,可他还是想到了后退的一步棋。” “左丞的势力大根基深,本来就很难撼动,没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姜敏说,“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良妃收到了中丞的信,打开信,这是一封告别信,让她不要怨恨任何人,从今以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和弟弟,她找来赵德顺,看着玉佩,“你也收到了,是不是,他们应该是一块儿......我们败了?” “赵家九族皆没了。”赵德顺在朝堂上亲耳听到了判决,他许久没有正眼看过父亲,血浓于水,此时的他忍不住心疼父亲的苍老,又知道父亲的罪有应得,可他知道真正该倒下的人,还在塌着别人的躯体前行,“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助纣为虐,你们低估了皇上和太后。” “是,你对,你站对了,可父亲根本没得选择,他的命,他的权,他的地位,他的财,都是那个人给的,他为他死也是心甘情愿的。”良妃激动的说道,“我也没得选择,我只是一个女人,还不是正妻所生,能做到这个位置,只能讨父亲的欢心,他高兴了,才能帮我讨那个人的开心,那个人开心了,才会让皇后和我站在一起!” “不对。”赵德顺说,“不是理由。” “哼,你正义!你厉害!为了你的忠义,舍弃了你的孝道!只可惜你能这么忠义,有现在的地位,能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还不是因为父亲的地位,还不是因为父亲扒着左丞不放!”良妃说,“.....父亲也给你写信了吧,写了什么?” “他说让我护好你。”赵德顺说。 “不止吧,父亲很疼你的,你都站在皇上哪里了,他还是在左丞面前保全了你,他太纵容你了,我们太纵容你了!”良妃说。 “你的思路不对,你们不认为自己有错,左丞有错,是父亲的愚忠和左丞害死了他。”赵德顺说。 “就算你说的对,皇上、太后、左丞,所有的人都是从各自的角度出发,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其实,就是他们的争斗,谁都没有错,可父亲就是死的心甘情愿,可我恨啊,我连可以报复的对象都没有。”良妃说。 “该死的人是左丞。”赵德顺说。 “我们还真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良妃说,“明天就行刑了,你去么?” “不去。”赵德顺说。 “看来还是有意见一致的时候。”良妃说。 康宁宫。 “母后受累了,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搬倒他。”皇上说。 “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皇儿啊,你舅舅的势力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想要拔出也不是一两天,现在这颗大树的根基我们已经松动了,耐心,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输定了。” “如果他不敢动了?” “他不敢动了,那他不就输了么,我的哥哥,我了解,他不会甘心的。”太后说。 “还是母后厉害,知道不能一下搬到他,给他时间操作,也纵容中丞借刀杀人,杀了那个刘志卿,可是母后,您一直没告诉我左丞为什么会嫁祸给中丞,失去如此重要的力量。”皇上说。 “只要抛出足够大的饵,我们才能各退一步,哀家和你舅舅从小斗到大的,哀家唯一的胜券就是我了解他,他已经不够了解现在的哀家了,先帝可是教会了哀家很多东西,也改变了很多。” “您很爱父皇。” “不,我很崇拜他,在皇室,哪里来的纯粹的男女之爱呢?”太后说完看着皇上的神情,“你喜欢柔儿吧?” “您不觉得她更适合做皇后么。” “你只是觉得她适合做皇后?”太后说。 “母后,朕从小虽然是小福子和赵德顺陪我长大,可是自从朕登上帝位,倒是忠心,只是少了兄弟情的味道,皇儿觉得很孤单,可唐柔不一样,在她眼里,朕更像是一个...平常人,她不把朕当成是皇上。” “皇帝本就应该是孤单的,谁都不可信,就算你母后我也一样,你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你保证的是这些棋子相互制衡,保证你的子民平安,保证你的朝代繁荣,保证你的土地无人侵犯,至于唐柔,母后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可你们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你的皇后里必须眼里都是你,况且哀家也希望柔儿能幸福。” “母后为何如此喜欢她?唐固在的时候,你可是很不喜欢他。” “唐固虽然军工显赫,但是为人高傲,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他锐气太盛,容易招恨,你不是也不相信,他是简单的战死沙场么,可唐柔和他父亲不一样,她太过真实了,她太不喜欢这些尔虞我诈了,她有时候比哀家一个学佛这么多年的人都要开的看,哀家的父亲死的时候都没有改变哀家太多,你看看她,夜里会流泪,现在却又笑着来了,哀家心疼。”太后从窗户看着唐柔走过来。 “太后!”姜敏看到皇上,“参见皇上!” “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太后说。 “睡不着啊,回来以后一直在休息呐,尚文卜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事儿,而且太无聊了,我才不要去找他呢,我打算跟武状元学学轻功。”姜敏说。 “武状元?哦,就是那个护送你来去的李无忧,李侍卫。”太后说。 “嗯!他也太厉害了,我经历了这些事,我可觉得生命很贵重的,不能太依赖别人,我差一点就被那个刘志卿打死了,要是我自己会一些,就不用心惊胆战的等着他来了。”姜敏说。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说要跟赵德顺习武,结果半途而废的。”皇上说。 “太后。”姜敏撅着嘴说。 “习武多累啊,我们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柔儿说的算。”太后说。 “母后,你太惯着她了。”皇上说。 “哦,对了,我来还有件事,我哥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牢里送来的。”姜敏拿出纸条,“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哥哥说,是我的姨母....她之前都没说要见我......” “人之将死,你去见见吧,诛九族,赵德顺是皇上的侍卫,良妃是皇上的妃子,他们躲的了,可中丞的夫人是万万躲不了的,柔儿,虽然你失忆了,可是这也是你在京都除了你哥哥,最后的亲人了,你们去吧,见上这最后一面。”太后说道。 “最后的亲人?那赵侍卫和良妃也是吧,他们的亲人都要死了,柔儿可以带他们一起去么?”姜敏说,亲人是姜敏心中的永远的痛,她不是同情他人,是同情这份情。 “你想带他们一起去?”皇上看了一下太后,“我会下旨,让他们临死之前能够看一眼,你和唐安先去吧,想带些什么东西,都行。” “那我去了?” 第19章 宠19 满门抄斩诛九族,恭送李家二小 唐安和姜敏拿着衣物和吃食来到牢房外。 姜敏说道,“人都要死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有总比没有强,走吧。”唐安说。 两个人走了进去,李飒爽被带了出来,他们在对面坐下,“姨母,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凉了。” 李飒爽吃了些东西,“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还记得我爱吃什么。”李飒爽放下筷子,“这是给我的衣服,真干净,这牢衣太丑了,等着我。”李飒爽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好看么?” 兄妹二人点了点头。 ”你们不用哭丧着脸。”李飒爽坐了下来,“我被嫁给赵沛然的那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姐姐死后我就没有见过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怨恨姨母呀。” “不恨,表哥很照顾我们,一定也有姨母的嘱咐。”唐安说。 “他是个好孩子。”李飒爽说,“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有秘密要告诉你们,我要死了,一定得告诉你们了,只是你们这么小,还没有权力......这地图我一直逢在内衣上藏起来了,那日被抓,我便赶紧穿上了,现在可以交给你们了。” “又是这个地图。”唐安说。 “你见过?”姜敏问。 “父亲死前也给了我一张。”唐安说。 “给了你,你没有去找?”李飒爽说。 “没有,直接被皇上留在宫里了。”唐安说,“但是我让别人去找了。” “不论是谁,这张图你都不能交给他,这是你们外祖父给我和你的母亲一人一张,这是他的藏身之处。”李飒爽说。 “是可靠之人,而且是我临摹的图。”唐安说。 “不会是季先生吧?”姜敏说。 “季灵芙?那他死定了,他拿着假地图去,父亲可能会杀了他,愿他平安吧。”李飒爽说。 “这地图为何不给表哥?”姜敏问。 “他心在朝廷,并不在江湖,我给了他,那就是废图一张。”李飒爽想着,若真万一的万一他有一天真的想立刻这朝廷,“如果他想离开,麻烦你们带上他。” “姨母为何不去找外祖父?或者让外祖父去救你?”姜敏说。 “我已经嫁人了,我就是赵家的人,赵沛然也...对我不错的,我身为人妻,当然应该和丈夫同甘苦共患难。”李飒爽说。 “可是...”姜敏不能理解,同甘苦可以,也没有必要同生死吧。 “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但是还有件事,我也得告诉你们,但是只是我的怀疑,你们听完不要激动,也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父母,可能是被人陷害,我不小心听到过我相公和左丞的对话,他们的意思就像是肯定姐姐和姐夫会在那次战役中牺牲一样,可具体的他们没有说。”李飒爽说。 李飒爽本来不想特意告诉他们,可人之将死,万一此事就随着她去世而销声匿迹,姐姐姐夫怕是真的枉死了,尤其,她看到了两兄妹都长大了,查与不查,是应该让他们自己决定。 “其实我也有怀疑,那天的事确实有诡异,只是两军交战,十分混乱,根本不知道如何查起。”唐安说。 “都快一年了,怎么查呀。”姜敏说,“除非是皇上亲自派人查。” “想都不用想这背后的主谋是谁。”唐安说。 “想都不用想这个主谋一定是和敌方有了往来,只是哥,你得想法子证明啊。”姜敏说。 牢头敲了敲门,“各位小主子,时间到了,这再晚....” “没事,我们说完了。”李飒爽说,“行刑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要来。”李飒爽微笑着起身跟着衙役走了。 “她是怎么做到不惧生死的。”姜敏没有看到李飒爽的眼里有一丝的恐惧。 “唐李两家都是不惧生死的。”唐安说。 “你也不怕?”姜敏问。 “...怕过。”唐安低下头,“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姜敏看着唐安,‘这是愧疚的模样啊,应该是想唐固夫妇了,唐柔啊,我代替你在这里,你又在哪儿呢?我替你活着,就替你想想办法让你的父母不能枉死吧,当然你要是在替我活着就更好了,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父母啊,他们可好了,也一定会对你可好了呢,只是我希望我的爸爸能比预期的活的时间长一些,你可千万要孝顺他们啊。’姜敏留下了眼泪。 “你也想爹娘了?”唐安问。 “我不记得了,你来说说吧,到底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想想都有哪些疑点,没有突破口就无从查起的。” “先帝即位时正是我轩辕国最底谷的时候,轩辕国周围有四大势力,蹲踞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东古风,南敖驼,西灵蛇,北孤熊,四方联合,吞噬着轩辕之地,先帝即位的时候已经吞噬的大半,但是先帝年幼,外祖父作为监国坚持战斗,绝不妥协,最终把东西南北打了回去,历时三十多年,先帝都掌权了,只剩北孤熊最后几块地,东西南都已经安稳,外祖父突然决定辞官离开,父亲那时候陪着东征西战的早就打出了名头,于是这最后几块地自然交给了父亲,只是这最后一块地聂城易守难攻,父亲持续没有拿下来,期间先帝病逝,皇上即位后,有了四位辅政大臣,前后十二年收复了最后一块地。 “一年前孤熊囤积好势力突然出击,聂城危机,父亲再次出征,后左丞提出增派兵力,快速解决战斗,认为我已经长大成人,派我带兵赶往,我....” “你说吧,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瞧不起你的,要是我,根本不敢带兵的好么。”姜敏说。 “我先是丢了粮草,汇合后又贸然出击,被孤熊的人抓走,威胁父亲,后来有个孤熊的内应将我救走,他带回了消息,让我军确实取得了胜利,父母却在战场上死了。” “这人谁啊?什么叫胜利了,父母却死了,杀了首领,军队不就败了么?”姜敏问。 “王潘赶来的恰到好处。”唐安说,“那内应是如今掌京师治安的梁川,梁中尉。” “你确实有错,听起来你是关键人物....”看着唐安自责的样子,姜敏安慰道,“但你也只是被利用的,看来我们找到突破口了。” “你说王潘?他才不敢背叛左丞。”唐安说。 “不,王潘愚蠢,有勇无谋,我猜想他就是奉命收尾的,占个功劳而已,我看这个口分明是那个内应,梁川!”姜敏说。 “不可能啊,没有他,我就死孤熊的阵营里了,没了他可能这场战役就败了。” “是么?你知道女人的直觉么?那可是比证据还要可怕的东西。”姜敏说,“不说直觉,我们就反推。” “反推?” “用结果反论证。” “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如果条件一是父母英勇善战,虽然粮草被夺,但是有足够的能力击退敌军,条件二是哥哥急于帮助父母赢得胜利,急于求成而被诱捕,条件三是哥哥能被救出来,条件四是内应能够回到我军提供情报,结果是父母被害死。“姜敏说,”你看看,哪里奇怪。“ “听起来是很不对劲。” “是啊,条件一和条件二是可控的,条件三和条件四要怎么控制啊,他们怎么保证内应能救你出来,内应能送回来信息?” “那内应应该带回来的是错的信息,可是信息没错,部署作战方式,统统没错。” “没错怎么了,都说了人家要的结果是父母死,而战争必须打赢,我们一开始错了,我们真的以为左丞会做出叛国的举动,其实他要的只是权力,凌驾于整个轩辕地的权力,内应才是他埋了多年的棋子,他在孤熊待了多久?” “二十多年,这个重要么?” “如果是二十多年,那当年这个棋子埋下的母的是要杀的其实是我们的外祖父。”姜敏说,“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敲开这个人的嘴巴呢,拿到证据。” “证据?” “他一定有证据,不然怎么保命啊,左丞就不怕他说出去,他们相互制约相互利用的关系,不好打破啊。” “是啊,我们两个的力量也不能抓住掌着整个京师治安的中尉。” “一旦我们接近,就会被怀疑,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谁?” 行刑前,良妃赵德顺一起到了牢房外。 “你也来了?”良妃说。 “皇上让来的。”赵德顺说。 “据说是唐柔求情。”良妃说,“为你求情也就罢了,她居然还顺带上了我,她明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定要任人宰割,处处忍让才是良善之辈?她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人。”赵德顺说,“姐姐应该感谢她。” “你想娶她?恐怕以前可以,现在她不仅仅是功臣之后,她本身就是功臣了,而你已经沦落为罪臣之后。”良妃说,“不就是拜她所赐?!” “她才不会用这个来衡量,而且我并非想要娶她,是敬重她,如若她是男儿就好了,我们一定会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赵德顺说。 “兄弟?哼,走吧,去看看父亲。”良妃说。 “我只看母亲,我的母亲。”赵德顺说着走了进去,两个人一人一个屋子等待着。 牢头一个个带了出来。 赵德顺看到母亲,立刻站起来,毕恭毕敬,“母亲。” “坐下吧。”李飒爽说,“你怎么也来了?” “母亲不想见我?”赵德顺说。 “本来不想,太丑了,”李飒爽整理着仪表,“可是唐安和唐柔送来了衣服,好看么?” “好看。”赵德顺笑的特别温顺。 “好孩子,一直没有让母亲失望,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忘了心中的正义。”李飒爽说,“母亲知道,你和你姐姐说不到一块儿去,如果孤单的话,去唐柔唐安,他们也是好孩子,记住了,就算娘不在了,你也有亲人的。” “嗯。” “哦,对了,她们来的时候还提到你了。”李飒爽的眼泪流了下来。 “母亲!我第一次见你哭。” “你不用担心,母亲不怕死,一刀就结束了,母亲也不会疼,”李飒爽的不怕死,她只是心疼她的儿子,“做娘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舍不得儿子,因为你真的是好儿子,一直是母亲的骄傲,母亲看不到你建功立业,看不到你结婚生子。” 李飒爽伸出手摸了摸赵德顺的脸,“真俊俏,将来我那孙子也一定好看极了。” “主子们,时间到了,该上刑场了。”牢头进来说。 “赵德顺,家训!”李飒爽厉声说道。 “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赵德顺说,“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 伴随着家训李飒爽被带走了。 这边良妃看着父母走进来,二人跪拜,参见娘娘。 “不要,不要。”良妃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我不要做娘娘,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们,告诉我。” “娘娘!你是娘娘!你必须接受众臣跪拜!臣有错,臣该死,娘娘不必救,只求娘娘护好自己,护好你的弟弟。”赵沛然说。 “爹,娘,你们起来说。”良妃说道。 “不,我们必须...拜别娘娘。“赵沛然说。 ”娘?” 章义姊也跪着。 “为什么,爹,大夫人明明是李家人,我娘娘好歹是章家人,您也为左丞为这个国家做了很多,为什么呀,为什么落下一个株连九族啊?!” “爹错了,爹一直都知道,可爹的命是左丞的,我们的一切都是左丞给的,财富与繁华,终将随之落幕,爹错了,爹不后悔,只是连累了周边人,爹没有怨恨,求娘娘也不要有,”赵沛然没有看到赵德顺,“你的弟弟,心中有大义,我明白他,是我不值得他尊敬爱戴。” “不是这样的爹,爹!”良妃哭着,“弟弟他...他总要有些体己的话和他娘说呀。” “娘娘不要埋怨你弟弟,以后就是你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了,爹爹死后,你的处境会很难,你只要考虑你们姐弟俩的安危,爹的执念你们不要记得,也不要向谁报仇,你爹我选择的路,已经食了恶果。”赵沛然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姐弟的安危。 “恶果?爹爹哪有错!没有唐李两家我们怎么会沦落至此!”良妃内心怒火中烧,她不能救下自己的亲人! “娘娘!不可乱说!与他们无关。”赵沛然吼道,他不希望他死后良妃还在这场漩涡的中央,他只希望她和赵德顺能够平安活下去。 “她哪有胡说!这都要死了,我也不怕说了,”章义姊说,“一起的起因不就因为李忠国那个老头子不想把他女儿嫁给你么!他怎么都看不上你!处处打压你!要不是如此你怎么会和表哥一起共谋大事。” “不要再说了!”赵沛然再次吼道。 “表哥?娘啊,您的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利用你对爹爹的感情,拉拢爹爹,毫不在意您嫁过来只能做个妾,他利用爹爹的义气与情怀,把爹爹当成一把刀,为了他的仕途坦荡,权势滔天,如今更是气质如敝履,无情之极!” “娘娘....”章义姊看的出来良妃恨的不止唐李两家,“你恨....你别恨....” “我没有。”良妃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她内心底的情绪,她最恨的明明是生在了这个家,作为这个身份,她从来都没有自己。 牢头在外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进去提醒了句“主子们,抓紧时间。”便识趣的出门等着了。 “无论你恨谁,都放下吧,娘娘。”赵沛然说道,“算是老臣就你,和你弟弟平平安安的。” “我一个人,没有力量保护弟弟,娘您不能求求左丞么,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堂哥啊!”良妃说,“好歹别让我父母双失。” “娘娘啊,当左丞找到你爹的时候,当你爹承担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抛弃我了。”章义姊失落的说,她其实什么都帮不上,“女人就是这样,嫁出去了,便是婆家的人,娘这一辈子仗着家里,嚣张跋扈惯了,可娘是幸福的, 我嚣张跋扈是因为对你的父亲一见钟情,即便他刚娶妻,我也拼死了嫁给他, 我嚣张跋扈不过就是为了争取我爱的这个男人的宠爱, 我这一辈子充实又幸福,能跟着他一起死,是我章义姊最幸福的事,娘和你爹希望你能幸福,但是娘知道诺大的后宫太过复杂,娘不管别人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主子,都等着了。”牢头进来。 “娘娘幸福,我与你娘便死而无怨。”赵沛然跪拜后,“臣!退了。” 牢头命人带走赵沛然夫妻二人。 良妃看着被带走的父母跨出牢门的那一刻,忽然崩不住了,哭着大喊着,“爹!娘!我不要你们死,我不要啊。” 良妃被拦住,她无力,她无奈,她倒在地上,不知道苦苦哀求谁,抓着地的指甲里已经都是血,她却感觉不到痛,或者说这种痛已经被此时的崩溃掩盖,“爹!!!!!” 章义姊想上前制止,可已经被所在牢车上,只能喊着,“流血了!不要在抓了!不要再抓了!娘娘!!!” “娘!!!!!我不要...我不要!!!”良妃靠着墙瘫坐在那里。 牢车已经走远了,赵德顺看着母亲慷慨赴死,竟然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笑容,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事情似乎发生的比他想象的要早,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可赵沛然没有看他,赵沛然只是低着头。 赵沛然想看自己的儿子,可出门的那一刻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身为父亲,已经很不合格,羞愧难当了。 赵德顺走了过来看着瘫软的已经停止哭泣的良妃,她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光芒与锋利,这是他的姐姐,他当然也有些心疼,“娘娘,我们回宫吧。” “你告诉我,我活着为了什么?”良妃被赵德顺拉了起来。 “走吧。”赵德顺说。 良妃甩开赵德顺搀扶的手,“爹说你心中有大义,你可以为你的大义而活,我呢?我不知道了,你娘有我们的爹爱,我娘只要陪在爹身边就好,可我呢,他不爱我呀,哼,我也不爱他,我谁也不爱,我还不如我娘呢。” “姐,回去吧。”赵德顺有些心疼。 “回去?那诺大的后宫,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可怕至极的孤单,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娘娘,你清醒一点,你是良妃娘娘,轩辕家的媳妇,一宫之主!”赵德顺摇晃着良妃。 “是!”良妃大喊,然后淡定的说道,“....回去吧。” 押送的路上,突然冲出一群人,他们极其厉害,各个以一敌十,李飒爽突然喊道,“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苍生为任,精忠报国!” 李飒爽甘愿赴死,与她之前所说一样,她也不想苟且偷生,躲躲藏藏,当年她不顾父亲反对,执意嫁给赵沛然,自以为两情相悦,比翼双飞,此生足矣,却不想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赵沛然。 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无颜面去见父母。 人群退下了,都飞上了房顶,站了两排,大喊,“恭送二小姐!恭送二小姐!恭送二小姐!恭送二小姐.....”此声震撼,声声入耳。 像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李家的人,可似乎,谁也找不到李家。 而此时,一声声“恭送二小姐”,随着押送的车队前行,像是让世人皆知,李家二小姐永远是李家二小姐。 李家。 李善守在李忠国门外,李谦守在轩辕宝门外,李执两头传递消息。 李忠国和轩辕宝各自在房间里,他们在思念自己的一双女儿,一年内前后离开了人世,他们都没有看到她们最后一面,白发人送黑发人...... “师母那边如何?”李善问道。 “六姐说了,描述的样子,我看和师父一样。”李执从门缝偷偷往里看了一样。 “还好,孙小姐和两位孙少爷都没事。”李善说。 “如果继续呆在那朝廷,估计也是一样的结局,要不师父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那个时候可是李家盛况,滔天的权力和百姓的追捧,远远超过那个姓章的!”李执说道。 “你说的也没错,可两位孙少爷年轻气盛,志向远大,是不会离开的,师父也是知道的,所以,你看师父当时让七妹和九弟去考觐官途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想让他们不多逗留,早些把孙小姐带回来。”李善说。 “孙小姐自小性格孤傲,她不喜欢朝堂阴谋也不喜欢舞刀动枪,朝廷肯定不适合她,江湖更不适合,那时只愿她寻得如意郎君,最好是嫁给无忧,可孙小姐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双眼睛,冷若冰霜。”李执说道。 “是啊,她虽在这里长大,可12岁离开以后也没有再回来过了,这一晃五六年了,且不说,我们不知道她想不想回来,我们连她想不想离开京城都不知道。“李善说。 “九弟应该清楚的很,他看样子还不想说,传回来的消息对此只字未提。”李执道。 第20章 宠20 赵良人撒手人寰,左丞相赶尽杀 姜敏来到唐安的住处,她向唐安打听到了李无忧休息的时间,趁着他没有休息的时候去找他,可李无忧却没有休息,在院中练剑,‘好厉害啊,眼花缭乱的,根本看不到这剑是怎么挥动的,太厉害了吧。’ “郡主!你来了?听唐安说你要跟我学轻功。”李无忧笑着走来了。 “是啊,学轻功,不过还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姜敏说,“做我的卧底!” “什么是卧底?” “帮我潜伏在一个人的身边做我的内应!”姜敏说。 “谁?” “梁川!” “好,你要什么。” “你应该问为什么吧?” “你说我就做。” ‘唐柔啊,这么帅的人还对你这么有求必应,他要是知道真正的唐柔已经消失了,他可怎么办啊,我都不忍心利用他了,也不算是利用吧,帮他的师父找到杀害他师父女儿女婿的凶手,理所应当,嗯,理所应当。’姜敏说道,“我知道是谁参与了杀我的父母,我要取证,梁川很可疑。” “好。”李无忧说,“那你现在要学轻功么?” “学!嘿。”姜敏说。 皇上正批阅奏章,守在门外的唐安看着翠竹跑了过来,在门口大喊,“皇上!良妃娘娘薨了!!” 当班的赵德顺正站在皇上身边,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侧过头看着赵德顺,“跟朕去看看。” 良妃冰冷的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伤口,太医已经确认死亡跪在了那里,太后和皇上都赶到了,皇上问到,“如何没的。” “娘娘说困了,让我们不要在这里伺候都出去,她想安静的睡,可奴婢再进来就看到娘娘已经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了。”翠竹哭着说。 姜敏听说了消息,知道太后定会前来,让李无忧把自己送到良妃宫外,等着太后也来了,便跟着太后前来。 姜敏看着这些人,只有翠竹是在伤心,赵德顺的眼里是不解,皇上和太后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皇后和其他娘娘了,也许多了丝感慨罢了。 姜敏心想,‘良妃啊,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个时候死,连哭丧也只有翠竹一人,为什么我能体会到你呢,你是不是很绝望啊,就像等在手术室外的我一样,可你比我绝望的多,竟然能生生把自己闷死,连人的本能求生都没有了么......’ “回皇上,太后,良妃娘娘确实气绝而亡,可臣验明死因的时候,却看到了娘娘身上有许多的伤口。”太医说道,两个太医在场,必须实话实说自己所看,若是只有一人前来,也有可能为了避免招惹是非,而不再多言。 “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翠竹哭着回禀道,“娘娘最近几年会偷偷自残身体,我们小的发现,她也不让说,也不让太医来看,最近频率越来越多,可我们拗不过主子,谁也没想到主子今日竟然会寻死。” ‘抑郁症。’姜敏忽然有些心疼良妃,也许一切真的不是她的初衷,她应该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和压力吧,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能力。 “报病故吧。”太后起身离开,姜敏跟着太后走了出来。 良妃娘娘入殓,抬走的那时,看着几个丫鬟在哪里哭,丫鬟们记着主子的好。 不远处还有赵德顺,他不曾流泪,可还是来目送自己的姐姐离开,也许姐姐,就此自由了吧。 姜敏在远处看着,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小声说道,“一路好走。” 唐安巡查的时候看到唐柔那深深的一鞠躬,走了过来,“妹妹,这样不太好吧,我们都没给姨母送行。” “你送啊。”姜敏对李飒爽没有什么感觉,也并不认识她,也许唐柔会送吧,而与良妃打了几次交道后却觉得自己对她有些过分,出于同情,才有这一鞠躬。 “宫里不能,倒是可以回家守孝。” “那你怎么不回去?” “他亲儿子都没披麻戴孝。” “是啊,他竟不讲究这些。”姜敏说道。 唐安说道,“良妃为什么会自杀,皇上明明留了她一命,妃位都没有降。” “......”姜敏说,“你有空多陪陪堂哥吧,他不守孝,可不代表他真的无情。” “他这段时间应该很伤心,家人都没了,最后的姐姐也没了。”唐安说。 “你不是混迹江湖很多年翩翩浪子么,我看你只混迹青楼了。”姜敏说,“他自始至终也和他的父亲姐姐不亲,可能会感叹一下吧,这悲伤,也应该是为了姨母,我让你多陪陪他,不过是因为你们同病相怜,但是他内心和脑子里的东西比你多,没听说过近朱者赤么,没有了家的羁绊,他该施展拳脚了,但是没有他爹制衡,将来他也会是左丞的眼中钉之一了。” 晚上,御花园。 皇上特意来找唐柔,“你果然在这儿。” “诶。”姜敏叹了一口气,“这宫里只有这一个御花园好么,这出去这两天我的心早野了,以后还有这种活,尽量给我,不过还是不要太危险。” “这么多抱怨,你都高升了,也不谢谢我,正式封赐你为三品女官监察令了!” “哈,皇上真厉害,都是空职,哼。”姜敏说。 “女官本就没有,为了给你品级高一点儿,只能是空职,有品级不就好,品级一下的还是要对你客客气气。”皇上说。 “切,良妃没了,你还有空来啊?”姜敏说,“也是啊,宫里其实很冷漠的。” “朕只是....” “不爱她,她也不爱你,不然她不会绝望而死,你也不会毫不在意,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要生下那么一儿半女,只是为了生出个希望罢了。” “朕真的不是冷漠,朕也有心,心里也有人。”皇上看着唐柔。 姜敏看着皇上,“你不要说是我。”姜敏知道他的意思,可她的意思却是希望他不要说出口。 “就是你,嫁给我吧,将来,你做我的皇后,我不能保证马上,但是你一定会是我的皇后。”皇上牵起唐柔的手。 “皇后尤在,皇上就这么说。”姜敏抽出手。 “她不适合母仪天下。” “她不适合我适合?皇上是因为我适合才想娶我,才喜欢我?” “不是,朕说了,朕心里有你,每次见到你,心里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皇上又牵起唐柔的手。 姜敏依旧抽出了手,“我是宁缺毋滥的,我也有过男朋友的,可我也不懂得到底什么是男女之爱,皇上觉得自己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么?” “男朋友?”皇上只听了这个奇怪的,又有些讨厌的词汇。 “就是情人,发乎情止乎礼的,喜欢,分开,他们不一定是爱,我,还没有尝到过真正的爱的味道,轩辕宗,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爱。” 皇上听到甚是欢喜,还想要牵起唐柔。 唐柔这次预判到了,及时躲开了。 李无忧在远处看的十分揪心,内心跌宕起伏,如果她是皇上的人了,那是不是就要锁在这个后宫里了。 “我们彼此喜欢,连手都不能牵?”皇上不解。 “我是喜欢皇上的,可是好像不够喜欢。” “什么意思?” “皇上若此时让我成为你后宫的一员,我是不愿意的。”姜敏诚恳的说道,所说即所想。 “没关系,朕还可以等。”皇上说道,露出了微笑。 右将军府。 凌觉坐在书房,”这就是你的人调查的?“ ”是。“坐在凌觉对面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夫人,正是李家大师姐李厚。“我找到了孤熊当时出兵的人,里面有梁川重金收买用来放他离开的,只是他们没想过当时梁川会救走唐安,所以一直不敢说。” “怪不得孤熊那边也没有别人知道。”凌觉看着李厚,“你究竟为何会找上我,为何会帮我。” “每次你都问,将军不烦么?”李厚起身。 “你每次都不告诉我,我自然每次都问,载德会也是个大组织了,这么大组织的头儿无缘无故,无欲无求帮我做事,为何呢?” “我说过了,我们要的一样。”李厚说道。 “要的?一样?左丞下台?还是为唐固夫妇报仇?或者都是?” “你快猜到了,随着我帮你做的事越多你会知道的越多的。” “你不怕我知道?”凌觉问。 李厚淡然一笑,她不怕,也不在意,载德会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只能说是不愿声张,低调做事的神秘组织,但实力不可小觑,也是有些江湖人知道,载德会本就隶属于李家,李厚便是神秘组织载德会的头儿,专门惩奸除恶,劫富济贫,“那几个孤熊人都在我手里,梁川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厚离开了,凌觉起身,看着窗外,望着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将军,快了。” 李无忧最近按照唐柔的要求接近梁川,也在特意无意中表达自己的佩服之心。 此次出门,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大姐李厚,“大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刚刚甩掉几个尾巴,来看看我的小师弟,有没有受苦啊?”李厚此时与平时的大姐头的风格不同,就是一个慈爱的长姐。 “能打过我的还没出现呢,当然没有受苦。”李无忧见到李厚很开心,李厚虽人在轩辕,却总是外出,难以见到,“大姐,柑城有人给我信息,是你么?” “当然是我找人给你的啊,是我在柑城的人。” “秘密组织遍天下,无人敢惹李大姐!”李无忧念的正是李厚在江湖上的传言。 “我不喜欢这个称号。”李厚说道。 “你当时怎么知道唐柔在哪儿的?是中丞身边有你的人还是柑城衙门有你的人?” “我不喜欢把手下放在朝廷里,师父也不喜欢把不亲近的人放在朝廷,正如这次,让你和七妹来京城。”李厚说。 “那这消息怎么如此准确?” “我可以告诉你,是凌觉给我的信息。” “他?” “我和凌觉一直有信息往来,他还不完全知道我的身份。”李厚解释道,“你记得当时柑城寺庙有一把大火么?” “记得啊,我那个时候刚回城不久,城里一片乱。” “凌觉放的,他想让孙小姐逃走,当时是想我在柑城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的,谁想到,我们都没有抢在中丞前面,我的人知道你在,就先通知了你。”李厚说道。 李无忧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说说你吧,你不守着孙小姐,怎么在接近梁川?” “孙小姐怀疑,大小姐她们的战亡和他有关。”李无忧说道。 “孙小姐真是长大了。”李厚欣慰的说道,“只可惜我这次来就是报信的,不能看看她。” 李无忧见李厚并不惊讶,“大姐也知道梁川的事?” “凌觉正在查唐固夫妇真正的死因?他的人去孤熊调查的时候,我们的人也在查,我告知师父,师父便想通力合作。”李厚说,“我这次来也是带信儿给他。” “什么消息?” “我们抓到的孤熊当时出兵的人里面有梁川当时重金收买放他离开的,人我已经交给凌觉了,凌觉也会着手调查梁川了,”李厚嘱咐道,“无忧,小心为上,能在孤熊蛰伏那么多年,他一定不好对付,别小瞧了他。” “嗯,知道了大姐。” “还有一事,你得告诉七妹。”李厚说道。 药膳房。 李正摆弄着药匣子,一边发呆,一边摆弄,分量仍然丝毫不差。 李无忧走了过来,“七姐,你怎么了?” 李正回过神,“没事,你来找我做什么?是师父传信了?” 李无忧关上门坐了下来,“七姐,你还有我们。” 刘戈杀人,即便已经是死刑犯也是罪不可恕,因唐柔求情方改为终身流放,任何大赦不可更改,洪婷选择了跟着刘戈离开,用着让李正再一次无法拒绝的理由——“你弟弟更需要我”——这句话让李正突然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优秀突然变得‘不优秀了’,是什么时候优秀的反而没有母亲疼爱... 李正放弃了,她承认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母亲爱父亲,但是她并不爱她,同样是身上的肉,割掉的就是割掉的,割不掉的终究是割不掉的,与这肉长在那里毫不相关。 李无忧看着李正,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岁没出格的姑娘,即便师父曾经磨练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性,可心始终是肉做的,“七姐,大姐跟我取得了联系,刚刚她的人给我送信,你娘和你弟弟都死在路上了。” 李正突然停了下来,都没有来得及看到眼眶湿润,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我不伤心啊,这是什么?!” “说是与押送的衙役起了争执,被扔在山谷里,那山谷野兽出没,凶险无比,有进无出,大姐的人去找了四周,说是从扔进山谷半个多月都没有见到活人出来。”李无忧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李正,“七姐?” “死了就死了吧。”李正说道,这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却不能真切表达她的心情,“我真的不伤心,可能是这草药不能用了,发出了刺眼睛的味道。” 李正说着眼泪扑腾扑腾的往下调,除了自己身上,其他的地方,像是桌子,地板都遇到眼泪变成了黑色。 李无忧知道李正是太伤心了,她的不伤心也不是假装,而是理智,正因为内心深处太过伤心,刺激了体内的毒素,不可控的流下了毒泪,李无忧只能静静地陪着,安安静静地。 李正的理智一直在与情感搏斗,理智在为难过觉得可耻,情感却毫无理由的压制着理性,直到理性战败的那一刻,李正擦了擦泪水,说道,“是谁?”李正不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洪婷的武功不弱,怎么会被普通的衙役制服。 “左丞,大姐让我替她给你道个歉,她没想到左丞已经斩草除根到这种地步,她没有特意派人护着。”李无忧说道。 “他会死的,只是取决于怎么死罢了。”李正继续开始摆弄草药,“大姐为什么回来,师父有派任务?” “追查小姐与姑爷的死因,和孙小姐让我查的一样。” “那个梁川?” 李无忧点了点头,“还有,七姐提醒我们,按照左丞赶尽杀绝的做法,他可能会想方设法要了我们的命,你,我,小柔,还有其他七个去过柑城的人” “不是非要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杀了他,不然,他早死了。”李正徒手将药碾成碎末,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有事,等我,我去看看。” 李无忧等了一会儿,李正便回来了,“怎么?” “下手真快。”李正坐了下来,“仵作带回来七个侍卫的尸体。” “七个侍卫?”李无忧说,“他们七个?” “是,我看过了,早膳下毒。”李正说。 “孙小姐!”李无忧起身被李正拉住。 “她不会有事,太医院有她的起居记录,从来都是晚睡晚起,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起床,而且流芳殿周围都是皇上派的暗哨,没人敢接近的,左丞想要杀她,很难。” “皇上如此重视她。”李无忧嘟囔道。 “说什么?” “啊!早膳!早膳我也吃了。”李无忧说。 “你?你这身体是我用草药泡大的,普通的毒药迷药都没有用。”李正说,“他们中的毒伤不到你。” “左丞也真是明目张胆,七个人都是去过柑城的队伍,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李无忧说。 “也好,这样他会死的会更快。”李正说,听到外面的声音说道,“应该是七具尸体被抬出去了,我看此事都不一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里的太医基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天在的几个都是怂包。” “对了,七姐,你的药很神奇,梁川的夫人果然病了,看了很久的大夫,梁川也请了太医院的人,谁都摸不出门道来。” “那是自然,你七姐我以身试药十多年,会让这帮庸医轻易发现么?京城的太医多是没什么见识还自以为是。”李正不禁讽刺道,“还不如咱们山下的野郎中。” “该给解药了。”李无忧说道。 “我估摸着就这两天,早就给你写好了,”李正将药方交给李无忧。“药效很强,可能会效用太大,如果吃完了一个时辰内出现发热,你需要立即给她调理内息。” “不用我,梁川的内息比我想象的要丰厚,他的足够用,而且我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很有内容的人。”李无忧揣好配方,“我走了七姐,保护好自己。” “杀人无形不可碰!知道么?”李正说。 “知道。”李无忧笑着离开了,本想在安慰李正一句,又怕主动挑起刚刚的伤心事,便什么都没有在说。 流芳殿。 “都死了!”姜敏刚起床抱着自己的神兽听到玲珑出门,看到大家慌慌张张的问起怎么回事,就听玲珑说了七个人早膳毒死的消息。 “还好李侍卫前来提醒。”玲珑说道,“我刚刚验了一下,还好今早送来的早膳都没有事。” “我去......挑软柿子捏?”姜敏说道,“看来,他动我就是时机的问题了。” “郡主!福总管来颁旨了。”宫女进来说。 听小福子颁了一道‘催命’的旨,姜敏说道,“小福子,辛苦你了,皇上呢。” “皇上....”小福子尴尬的笑了笑。 “不敢见我?”姜敏笑了笑,“昨日还花前月下的,切,有什么的呀,我知道他尽力了,带我去见他。” 唐安住处。 “把东西都收拾好,明早就要整军出发了。”赵德顺前来提醒。 “我只是不明白,我妹妹为什么也要去?”唐安说。 “你不是在场么,左丞一步不退,就查逼皇上亲自出兵了。”赵德顺说。 “前头说只是小股流窜,派些新人历练,后头说不能给孤熊任何喘息的机会,又非让我和妹妹必须去,都让他说了。”唐安说。 “别抱怨了,如今已经是带队打仗的将领了。”赵德顺说。 “是!将军!”唐安说。 此处一阴暗不见天日的洞**,洪婷睁开眼睛,从洞穴中间的木床上坐起,看着一个中年男子,黑衣斗篷,长长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她。 “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人用撇撇的两片嘴唇说道,“想见你儿子么?” “你把他怎么样了?”洪婷想要站起来,却完全支撑不了,她为了护住儿子刘戈,被野兽弄的满身是伤,不知被咬了多少下,本以为就死了。 “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多...多谢。“洪婷只能赶到无限的恐惧。 第21章 宠1 姜敏诉说己身世,李家三孙往北下 议事阁。 等着最后一波臣子们走了,小福子带着唐柔走了进去。 入门前姜敏看着顾平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看到自己,眼神顿了一下,然后回头说道,“赶紧走!” 然后一个男子恭敬的跟上前。 “什么时候大臣们能带着仆人议事了?”姜敏问。 “诶呀我的小主子,单贤乃是三品官员啊!”小福子说道。 “单贤?没听太后提起过,什么来路?” “原是顾平顾大人唯一的徒弟。” “厉害厉害,走吧。” 小福子让开路。 “累坏了吧。”入门后姜敏笑着说。 看到唐柔的笑皇上却更觉得自己无能,“对不起,朕.....” “还好吧,本来么,活着就是不断的解决困难,而且我知道你一定尽全力了。”姜敏走了过去,站在皇上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从我重新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开始,看到了周围的人、事、物,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不过就是跟着军营出征,挂帅的又不是我,乖乖听话就好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在乎,而且失忆之前我不是也会随父亲出征么,失忆之后对我来说也是个全新的体验,真的没关系。” 皇上起身伸出胳膊搂着唐柔的肩膀,“我一定会扳倒他。” 姜敏本想躲开,可想象一下他朝堂上被群臣围攻的惨淡模样,不过是搭肩而已,“这个毋庸置疑!” ‘但是看了那么多的历史故事,什么时候帝王的敌人是解决了就能完事儿呢,即便没有了敌人,君王总是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姜敏心想。 “我让赵德顺帮你收拾了行装,流芳殿里一定没有那些东西,晚上好好睡个觉,不能坐马车,你得和那帮将士一起骑马了。”皇上松开了唐柔,嘱咐着。 “好歹是个副将了,不用走路我已经很满足了。”姜敏笑着说。 “走。”皇上拉起唐柔的手腕。 “去哪里?”姜敏问。 兵器库。 姜敏笑着说,“参观兵器?” “随便挑。”皇上说。 “有点儿阔气,我喜欢!”姜敏笑着说,“可是我都不会啊,即使我挑了也不会用啊,更来不及学呀。” “这里不只有普通的兵器,还有好多进贡来的稀奇珍宝。”皇上说。 “我不懂,不如你帮我挑一个。”姜敏笑着说。 皇上看了一圈,拿了一个囊袋。 “兵器库为什么会有香包。”姜敏问。 皇上打开囊袋,里面是三个一样的琉璃星样的暗器。 ”我不会用暗器。”姜敏说。 “朕知道,只是他不只是暗器,也是信物,是我父皇那时候留下的,据说是个高人的信物,有危险的话,你打碎它,就会有人来救你。” “不管多远?” “不管多远!” “这什么原理啊。” “乖乖收好,朕也不能留你太久,母后想见你。”皇上看着这张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是一张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一片雪,皇上抱住唐柔,“一定要毫发无俗的回来,不然,朕一定出兵踏平孤熊一族。” “我......我掉头发。”姜敏本来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朕是认真的,一言九鼎!”皇上松开唐柔看着她。 “我说过了,我的性命最重要。”姜敏说。 皇上知道这是上次去柑城的时候说的,“朕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放入危险之中。” “又来了,不听你自怨自艾,我去找太后了,一会儿该等急了。”姜敏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香包。 康宁宫。 “太后!!!”姜敏跑进去一头栽进太后的怀里。 “诶呀我可怜的柔儿。”太后抚摸着唐柔的头,“哀家知道你不是池中物,可哀家心疼啊。” “什么池中物,都是柔儿太没有自知之明,仗着太后的喜爱到处出风头。”姜敏抬起头看着太后,“没关系,我不怕,我知道有人想杀了我,有太后在我背后支持,我一定绝地反击!打个漂亮的仗!” “孤熊哀家倒不担心,虽然身强体壮,可脑子不如我们轩辕,智慧永远是最重要的,哀家担心的是那些诸侯王。”太后说。 “诸侯王?可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啊。”姜敏说。 “可你父亲有啊,你父亲与四方和诸侯王来说就是天兵天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说了你也不要不开心,他呀,有此祸,也有些他自己的原因,锋芒毕露,不知收敛。”太后说,“柔儿啊,哀家喜欢你,打心眼儿里喜欢你,可出了这宫里,外面可都是豺狼虎豹,千万能忍则忍,宁吃小亏不要丢了性命,还有啊,千万记住,小心谨慎!” 姜敏看着这个和妈妈一样的脸,一样的关心,却不会说出一样的话,“我娘从来不和我说这些,她不喜欢鼓励我也不喜欢嘱咐我,总是墨迹一些别人的优点,别人的长处,总是对我的抱怨与无知嗤之以鼻,可我知道她关心我,关心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 “你才17岁,”太后端详着唐柔,“马上就是你十八岁的诞辰了,哀家本想好好给你庆祝的。” “十八岁呀,多好的年纪。”姜敏趴在太后的怀里,‘我的十八岁其实也挺好的,有健康的父母,有懵懂的感情,有值得怀念的同窗情谊,还有迈入大学的自由日子,十八岁真好。’ “等你回来,哀家给你补!”太后说道。 “不补了,我只要能总是看见太后我就满足了,我其实不需要任何修饰。”姜敏说,“太后,你需要我,我就在,这一次出征,我也不会给您丢份儿。” “活着回来就好。”太后说,“对了,诸侯王哀家还没说完,我朝现在大大小小有十三个诸侯王,他们都有自己的兵力,各自为政掌管着自己的封地,这是先帝当时为了对抗外寇实行的嘉奖措施,他们啊都是多多少少有过战功的皇亲国戚,他们不希望皇上掌权。” “为何?皇上掌不掌权,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姜敏想起来那些看过的历史与影视作品,想起了一个词,“削藩...他们怕皇上收回他们的权力?” “你懂这个?” “其实不太懂,不过谁坐在那个位置都希望权力是绝对的。” “所以,他们宁愿左丞掌权,有所制衡。”太后说。 “这和出征有什么关系?” “为了制衡,就会有合作,有人想杀你,我这个哥哥手自己伸不了那么远,总要合作合作,而这十三个诸侯王北境就占了六个!” “将近一半?”姜敏说,“那我岂不是进了火坑?” “边境总有小股流窜,打哪个不是打,可是他选择了孤熊,放大了孤熊的事件,又逼迫皇上让你们出病,连赵家现在唯一的后人都没放过。”太后说道。 “她想一窝端了?”姜敏说,‘算一算,一行十人死了七个,那无忧和七姐看来是不好对付,他们都各有本领,应该....不用我担心吧,我最废柴呀。’ 离开了康宁宫,姜敏直接先去太医院找了李正。 “我听到消息了,正好太医院需要几个跟随军队的太医。”李正说,“我去!” “你跟我一起去?真的么?”姜敏高兴极了。 “无忧这混小子有事,我们俩个至少得有一个在你身边啊,你去找他了么?” 姜敏摇了摇头。 “找他他应该也出宫办事了。”李正说,“照道理你应该跟他更亲近啊。” 姜敏低下头。 “怎么了?”李正问道。 “皇上说他喜欢我。” “你要做嫔妃了?” 姜敏摇了摇头,“也不是,我不想做嫔妃,可我确实也喜欢皇上。” 李正想着,如果彼此喜欢,那不就是早晚的事,“可怜我的九弟了。” “我知道,李无忧喜欢唐柔,喜欢的不得了呢。”姜敏怎么会体会不到,一个守护在她身边,不停的救她,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 “你知道?” “但是,他喜欢的是失忆前的唐柔,不是现在的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说我长大了也好,说我性情大变也好,说我因为父母的死伤心过度也好,但是我确实不一样了,以前会的现在不会了,以前不会的现在会了,以前爱吃的现在不爱吃了,以前不爱吃的现在爱吃了.......” “嗯,你是变了挺多的,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现在的你?”李正说道,“就算你失忆了,你不了解他了,可我还了解他啊,我反而觉得他更喜欢你了,既然你还没有接受皇上,也给我的九弟一次机会,尝试了解他。” “我了解!他喜欢的是青梅竹马,陪他长大,会和他琴剑和鸣的唐柔,他都不了解现在的我,又怎么会喜欢我?”姜敏说道。 “你问过他么?反正我肯定站我九弟,整个李家都站他,为难的话,我可以帮你杀了皇帝哪个臭小子。”李正笑着说。 “啊?七姐这可不好笑的。”姜敏赶忙说,‘未免太可怕了。’ “那你什么时候选择我九弟啊?”李正笑着说。 “啊?我......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姜敏说道。 “先来后到啊,那你出生的时候就是我九弟的老婆了。” “出生?娃娃亲???” “啊!”李正点了点头。 “可我说的先来后到不是这个。”姜敏嘟囔着,“皇上人说了喜欢我,李无忧可没说过。”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和九弟都是我李家的心头肉,可感情的事情谁都左右不了,可无忧对你,都是一心一意的。”李正说道。 姜敏走到李无忧住处门口,来回徘徊,她心里也很乱,她坐在门口。 姜敏只知道皇上喜欢的肯定是现在的她,都是她却是不够喜欢皇上的,不只是因为她不想做嫔妃,也因为这两日的肢体接触,让姜敏没有任何特殊的兴奋,还有一点点的尴尬。 而李无忧,她只能说如果李无忧此时像她表白,她一定会很紧张,连想象起来都特别的紧张,可转念一想,李无忧喜欢的不是真实的自己,又觉得很忧伤,‘对,我一定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如果他知道我不是唐柔,不再对我这般上心,那我肯定不喜欢了呀?啊不对,这样说,好像是我喜欢他一样,不不不,我喜欢的是他对我的好,对对对。’ 姜敏起身一跺脚,“啊呀!你但凡有一点儿点儿不好,该多好!真是的,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不好好收拾行李。”唐安听到门外的声音,推开门看到了唐柔。 “你在啊?”姜敏说。 “我收拾行李啊,你收拾完了?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啊不是,不用,皇上说了,赵德顺会给我整理的,我又不知道要带什么。”姜敏说,“你没事儿回去接着收拾吧。” “你不是来找我的吧?”唐安看着唐柔说话也不看他,眼神还往里飘,“你来找无忧的?我下朝回来就没看到了,要不你进来等?” “我不要,我有事要跟他说...你不方便听!”姜敏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唐安余光看到回来的李无忧,转身进屋还不忘留了句话。 “切。”姜敏一回头就看到了李无忧,“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啊?” “刚来,郡主找我有事?。”李无忧说。 “我....我....”姜敏遇上这个清澈的眼睛,真是不知道如何说起,“我....你去干嘛了?” “不是你交给我了任务么,我在完成任务啊。”李无忧说。 “有什么不对劲的么?”姜敏说,思绪立刻牵引到这件事上。 “也没什么,但我看到了右将军的夫人。”李无忧说道。 “凌觉?我怎么没听说他俩有矫情。”姜敏说的是凌觉和梁川。 “郡主还没有说来找我做什么?”李无忧问道,“你是来道别的?” “啊,算是吧,你知道我要走了?” “啊,我刚去见了七姐。” “七姐?!!她说什么了么?”姜敏此时不知为何很担心李正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告诉李无忧。 “没说什么,当时听说你刚走,简单交换了消息便去流芳殿找你了,但玲珑说你还没回去,我就回来了。”李无忧说道。 “哦,你......” “这次离宫危机重重,你需不需要我陪你?护你周全,还是你希望我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大小姐和姑爷的死因?”李无忧当然想要陪着唐柔去,时时刻刻保护她。 ‘都!是!为!了!唐!柔!诶....你能不能别这么好。’姜敏说道,“我有七姐在,你不用保护我,至于我父母的死因,你想查便查,不想查便查,啊不对,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我的意思是,你,我。” “我懂,我留下来查你父母死因,我会提防左丞,会万分小心的。”李无忧说。 “我还有件事跟你说,说了,你再决定吧。”姜敏说,姜敏此时不知道李无忧调查唐固夫妇死因不只是因为她的嘱托,此时已经多了一份师命,她只想着如果李无忧是为了唐柔犯险,那不如说清楚,让他选择,如果他不愿意继续调查,那她可以自己查。 李无忧心里有些忐忑,自从听到皇上的表白以后,他终日忐忑。 “我们的娃娃亲,我知道了。” 李无忧更加忐忑了,他慌乱着,‘她要说什么?她们又见面了?她们许诺终身了?’ “你喜欢唐柔?”姜敏小心翼翼的问,她等待着这份回答,不预设任何答案,但是却觉得时间特别的漫长。 李无忧面对如此直白的提问,一句唐柔从未问出,但是整个李家上下都知道,李无忧将来想要娶唐柔为妻,唐柔十二岁离开李家回到唐家,李无忧也会偷偷溜出去,去京城,看唐柔,每次回来都是师父的一顿‘暴打’。 李无忧当然喜欢唐柔,这将近一年的无论是明是暗的相处,都让他愈加的无法自拔,可他亲耳听见皇上说喜欢她,“郡主不是皇上的喜欢么。” “你听到了?耳朵真好使,”姜敏看到当时李无忧站在远处,但是她不知道李无忧听见没,“那你应该不止听到那一句吧,而且,我问你的问题,好像与此无关。” “是不是七姐和你乱说什么了?七姐又逗你玩儿了吧,我们充其量就是亲梅竹马。”李无忧说出这话就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怂。 “可是你对我....” “师父的嘱托,我们九人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师父让我生命保护好你,我便用生命保护你。”李无忧说了一句让自己更加后悔的话。 姜敏看着李无忧,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在撒谎,那双可怜的、无辜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你,“好吧。” “我先进去了。”李无忧看着唐柔,低眉一瞬,都让人的心咯噔一下,李无忧心想,‘再不走我就要说出口了。’ “等一下!”姜敏实在不忍心看到李无忧这个样子,他回头的一瞬间,姜敏心疼极了,“我没说完,虽然你不一定会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 “郡主?” 姜敏将李无忧拉走,看着四下无人,说道,“我叫姜敏,是别的世界过来的人,你们这里不是我的历史,我不知道是平行世界还是咋样,但是我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我本就和唐柔长的一样,我现在的身子也是她的,但是我不是她,你能明白么?” 李无忧愣在那里。 “我知道你觉得不可置信,但是这么说吧,从唐柔父母去世陷入昏迷醒了以后就是我在用这个身体,不是失忆,而是我根本就不是她,另外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我的世界用了我的身子,但是我确定的是,现在这个身体只有我一个人在用,所以从苏醒以后所有的决定与行为都是姜敏作出的,与唐柔无关。” 李无忧依旧愣在那里,他心中如一堆乱麻,他知道她没有疯,也许真的有什么他不曾知道的世界,可她叫姜敏,不叫唐柔,她不是她,她又是她,那唐柔算什么,她的‘灵魂’呢?她还活着么? “李无忧?” “我相信你。”李无忧回过神来。 姜敏没想过,她把身世第一次说出来,第一个听到的人,会是如此的反应。 “虽然你说的好多东西我都不明白,但是无论你是谁,你是怎么来的,你用着她的身子,就是李家的血脉。”李无忧理清了的也只有这一个。 “你喜欢的是李家的血脉?” “我....”李无忧看着姜敏,他在为唐柔的消失感到忧伤,可看到姜敏,又不觉得有多么的忧伤,“我也不确定了,其实我也发现你不一样了。” “我就说么,你这么聪慧。”姜敏说道,心想着,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唐柔了,应该不会再义无反顾的付出了,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是又感觉一块小石头堵在了心窝上。 “你叫姜敏?” “你叫我什么都行,名字嘛,代号而已,刚来的时候有些在意,现在,适应的有些好,也没那么在意了。”姜敏忽然觉得自己在说一些废话,话多的像是在掩盖什么。 “姜敏这个秘密,你还告诉别人了么?” 姜敏摇了摇头,“谁会信啊?不以为我疯了。” 李无忧心里有些开心,他竟然是唯一一个知道的,“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觉得很愧疚。”姜敏低下头,“谢谢你,相信我。” 姜敏心里是没有那么混乱了,可李无忧却要好好缕缕自己了,“对了,我已经捎信给大姐你的消息了,即便是北境诸侯王地,是野蛮的孤熊,你也不会受受到保护的,等你回来。” “嗯!谢谢。” 大军出征,姜敏和唐安跟在赵德顺后面起骑着马,赵德顺回过头,看到城墙上皇上和小福子,“郡主。” 姜敏回过头,冲着皇上微微一笑,心想着,‘我只要有一天足够喜欢皇上就好了。’ 大军扎营后,姜敏感觉自己的双腿,那骑在马上的双腿就像是固定住了形状,抬不起来,也合不上,所有人都下马了,姜敏尴尬的坐在马上。 唐安回头看着妹妹,然后骑上唐柔的马。 “做什么?”姜敏话音刚落,唐安就在马上抱起她,“啊,麻了麻了,别动别动。” 唐安就这样在马上抱了唐柔一会儿,“好了没,大家都在看。” “有个哥哥,还是挺好的。”姜敏笑着说,“好了,放我下来吧。” 唐安抱着唐柔下马,看着唐柔走远后才说道,“失忆,真挺好的。” 姜敏正准备拿东西去营帐,一个精瘦的小伙子,拿着她的东西跑了过来,“唐副将,我是您的贴身护卫,我在宫里待过,见过您。” “啊,你怎么这么瘦啊而且你不应该先介绍你的名字么?你叫什么呀?”姜敏问。 “我是孤儿,没有名字。但是因为我瘦高瘦高的,大家就叫我树干儿。”他挠了挠他的头。 “登记名字也是这个?”姜敏看这个树干儿傻笑着点了点头,“这哪里是名字....你叫高铁好不好?” “多谢唐副将赐名。”高铁笑着。 “这名字让我舒心多了。”姜敏撩起帘子,“你也不用叫我唐副将,也不知道你是叫我还是叫我哥,告诉其他人,还是叫我郡主吧,这样失不了你们的尊卑,也不能有歧义。” “是,郡主。” “你跟我睡一个帐篷么?”进了帐篷,姜敏看到了两张床。 “啊,不,将军说了,男女有别,我在外面搭一个小的。” “哦,好,那你放心去弄你的吧,我自己收拾。” “是,郡主。”高铁退了出去。 姜敏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看着旁边的小帐篷,“这不就是我们那儿的露营帐篷,这么小啊,算了,我这该死的好心又要出来得瑟了....高铁!” “到!”高铁跑了出来。 “你这小破帐篷在我这儿门口太讨厌了。”姜敏说,“收起来,拿着你的东西,进来。” 过了一会儿高铁拿着行李走了进来,“郡主。” “把你那些睡觉的东西找个角落铺上吧,不过,如果你晚上打呼噜我就闷死你!........你还不行动,傻愣着干什么呢?” “郡主,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大不过主仆有别,话不要那么多。”姜敏说。 第22章 宠2 鸿门宴上断气息,假死逃过王侯眼 第一次睡在这种地方,姜敏实在是睡不好,本来旅途劳累入睡很快,可半夜就醒了,莫不是七姐的药已经失效了。 “倒是睡的挺安静啊。”姜敏没有听到高铁的呼噜声,起身走过去,却看到空荡的床铺,“起夜了?” 姜敏正打算去找李正再要颗药丸,却看到在帐篷旁边偷偷在地上留下某种记号的高铁,姜敏站在那里等着高铁画完。 高铁回过头吓了一跳,看着唐柔站在那里也没有叫人也不说话,反而有些慌张可怕,“郡主,郡主走道都没有声音的。” “那,你主子我轻盈。”姜敏绕过高铁,低头看着图,“这什么呀?你的癖好么,半夜不睡觉,起来画图?” “我...睡不着。”高铁只能顺着说,内心里面暗暗期待郡主是个‘傻子’。 “我不太喜欢给别人机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说实话,这是什么?”姜敏盯着高铁的眼睛。 高铁明显感觉到唐柔的语气不一样了,刚刚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现在说话就有一种压迫感,可高铁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出来前自己明明确认过了,唐柔是睡着了。 “你再不说,现在就收拾行李滚蛋。” “别为难他了。”李正第一眼看到高铁就认出了他,她看着高铁,“你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们认识?”姜敏一下猜到,“你是李家的人?” “是,郡主。七小姐怎么认得我?”高铁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辈。 “你们都太小看我们九个了,只要是我们见过的,提到过名字,我们就会记得。”李正说。 ‘这个技能强啊,过目不忘,羡慕。’姜敏思忖道。 “我才来两年,我也不知道李老怎么会派我来....”高铁说。 “师父离那个皇宫太远,即便四通八达,消息也不能及时,他收到唐安唐柔要出征的消息的时候,应该没有同时收到我会同行的消息,师父派你来,只不过是先派一个传讯兵,你也是,传讯兵你都做不好。”李正说。 “对不起,七小姐。”高铁说。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纠结了,明早还要赶路。”姜敏正好准备和李正讨要药物,“七姐,我实在睡不好。” 李正给了药丸就回自己的营帐了。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姜敏躺下来后问道。 “小的李熏。”李熏说道。 “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出你的名字,为什么要说没有名字?”姜敏问。 “其实我刚来,军队的名册上都没有我的名字,军队中总会有几个怂货临阵脱逃,我就顶了一个。”李熏说道,“他就是别人都叫他树干儿。” “没人发现顶替了别人?” “郡主可能不知道,这队伍不完全是轩辕军队的将士,为了扩充兵力,之前招过一阵,只可惜我没赶上。” “所以,他们彼此都不认识的,给了你可乘之机,可我还是不明白,都来参军了,为什么还要逃跑。”姜敏问。 “郡主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有的时候不是自愿参加的,有的就是被家里被迫送来的,为权为利为名都好,反正多是在家里招嫌弃的人。” 姜敏打了个哈气儿,困意来袭,眼皮已经慢慢闭上,正要进入梦乡,外面突然火光四起,吵吵闹闹的声音,姜敏有点儿迷糊,两个胳膊支着自己坐起来,“怎么了?” 李熏起身出去,所有的人都在躁动,赵德顺和唐安也冲了出来,立刻组织人灭火,立刻回去说道,“郡主着火了,赵将军和唐副将军都出来灭火了。” “哪里着火?你去看看,烧的是不是粮仓。” “是,郡主。”李熏赶了过去,赶紧回来禀报,“郡主神机妙算,是粮仓。” “老伎俩。”姜敏说,‘看过的电视剧多也不是完全没有,看来要被迫减肥了。’ 姜敏又躺了下去,“睡吧。” “郡主?不用去找将军。”李熏没想到唐柔如此淡定。 “我去做什么,烧都烧了,赵德顺也是熟读兵法,我那哥哥也是跟着父亲身经百战,我做不了什么,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姜敏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清晨,姜敏看着自己马,捏了捏自己的腿。 唐安骑着马,然后牵起唐柔手里的绳子,“我让人弄了几个马车,以太医的名义,已经到了,你去跟着做马车吧。” “那不行,我是副将,不能灭了将士的士气。” “是谁昨天让人跟所有的人说,叫你郡主啊,也没人指望你,快去吧。”唐安说。 “对了,哥,粮食的事情能解决了?” “放心,饿死了谁我都不会饿到你的。” “好的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不懂行军大招,可也不想一无是处。” “乖。”唐安疼爱的摸了摸唐柔的脑袋,“对了,有一个你擅长的事,你聪明细心,不如猜一猜是谁烧了粮仓。” “我能想到的,你们应该也想到了,路程还不到一半,孤熊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但是离开京城向北走,就是一个个诸侯王的封地,”姜敏记得太后娘娘的嘱托,“他想杀我,最好能捎带上我的哥哥你和不太听话的赵德顺,哪一个王侯弄的也不重要了,查了也不会承认,但是,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你懂的不少。” “你们也猜到了,要不是太后警告过我,我也不见得猜得到。” “太后娘娘是真的疼你啊。” “我喜欢她呀,我也喜欢你,你不是也很疼我么。”姜敏突然想到一个注意,“北方几个王?” “东南西北个一个,只是北方的侯爷比较多。” “那北方的这个王在那儿啊,我们能经过么?” “镇北王轩辕冥封地随之约冥地,是必经之地。” “不会少了他的,其他人都只敢小打小闹的,不如让他杀了我吧。”姜敏说。 “什么?!!”唐安下了马。 “做个局吧,”姜敏附耳说道,“让他以为我死在冥地了,我猜不可能斩断整个军队的脑袋,我死了,他们应该不会非要动你们,因为最好的结果是你们死在孤熊人的手上。” 姜敏看着唐安不说话,“你们也想到了?是赵德顺吧,你拒绝了?” “我们不可能在镇北王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的,太危险了。”唐安看着唐柔,“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有一丝丝的事情。” “看来有个哥哥不是真好...是太好了!都在等我们了,走吧~”姜敏笑着跑到了李正的马车上。 皇上一收到粮仓被烧的消息,立刻召集大臣商议。 左丞倒是开始沉默不语了,可秦少府却声称国库空虚,而治粟内史谷丰登认为赵德顺失职,所有粮草应该由他自己相办法解决,最终皇上也没有得到一粒粮食的钱,僵持不下。 太后突然出现,带着两箱子东西,步步生威。 “哀家把康宁宫的东西都带来了,皇上,这就是粮食。” 太后扫视全场,群臣瞬间渺小,全场一片安静。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了。 太后作为女人、作为尊贵的人,她此时的威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抵抗。 “现在,谁负责押送粮草?”皇上说,“没有钱,连人都没有么?!不然说没钱那个亲自去吧?!” “臣请去。”单贤说道。 “好!”皇上心中有一丝惊喜。 冥地。 城外军队驻扎,只三个将军带着一小队随行的人进入城,城入的倒是一点儿为难都没有,他们被安顿下来后,被告知今夜会有设宴款待。 三人落座后,一巾帼女子轻轻一甩衣摆,走了进来。 李正看着却有些三姐李信的感觉。 此女乃镇北王唯一的孙女,轩辕妮,也是镇北王唯一的后代,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 都以为她如此走进来,环视四周,会有一个下马威,但是她反而热情款待,甚至席间走下来津津有味的和每一个人搭着话,总不放过每一个话题,也不让每一个人被冷淡。 许久后,镇北王登场,一身的气质就是那戎马一生的模样,年龄并不能掩盖他一身的英气。 镇北王坐了下来,下人们立刻在旁边又摆放了一个座位给轩辕妮。 众人起身行礼。 唐安和赵德顺刚坐了下来,姜敏却突然觉得气息不顺疯狂的咳嗽。 唐安和赵德顺都冲了过去,眼看着唐柔喘不上来最后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唐安不敢相信,难道是计划暗地执行了,“你们?” “没有,我以为...”赵德顺探了探贪气息,“真的....死了...” “什么?!”唐安也确认后才知道他的妹妹可能真的就突然的没了,立刻抽出来一把剑劈断了唐柔吃饭的桌子,然后回头看到镇北王,剑锋直指镇北王,“王爷,我想您应该给我们唐家一个交代!” 轩辕冥站在那里,可他心里比那两个小子有数,吩咐人下去查,妥善安置一切,许久后众人方才散去。 赵德顺写完给皇上的书信,不放心,遂来到了唐安的房间。 “还好么?”赵德顺坐在唐安身边。 “你们当真没有?”唐安还是不能相信妹妹唐柔会猝死。 “如果我们真的设局,为什么要瞒着你,刚刚镇北王的人和我们的太医都确认过了,真的……没了。”赵德顺说,“而且你知道我一开始提议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唐安想起来粮仓被烧的那天晚上,赵德顺所说的设局——不过就是找个替死鬼,一把火烧掉,调虎离山,确实,不是…… 唐安难以相信,唐柔真的在自己眼前突然死掉了,亲眼看到她艰难的喘气,死死抓住自己的手突然没了力气,直到最后闭上眼睛,“.....她不想死,她怎么能死,她比我值得活下去。” “我知道这很突然,其实我很佩服她,我也以为她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作为。”赵德顺说,“唐安,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接受,你只有这一路的时间,一旦到达北境,面临孤熊的时候,一定要振作,你还有你的担当。” “带她一起走,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儿,得让她和爹娘‘团聚’。”唐安说。 赵德顺点了点头。 城墙上。 轩辕冥站在上面,他的城十分安静,这是他最喜的时刻,几乎每一天入夜后他都会站在那里,俯瞰这一切,放远望去。 轩辕妮走上城墙,“爷爷,替罪羔羊已经找好了,可以给左丞相一个交代了。” “嗯,办得好。”轩辕冥轻轻拍了拍轩辕妮的头。 “爷爷为什么要帮她?”轩辕妮不解。 “时间太久了,他们可能以为我都忘了。”轩辕冥耐心的说,“年轻的时候,我与唐柔的外祖父,可是最难得得知己,纵使后来各自独当一面,联系越来越少,可年少的时候的感情永远是最真挚的,我当然会帮他的后人。” “可您不是答应了章义伯还有那三个王,联合起来,抵制小皇帝亲政,不是共进退么?这次你不帮他们,还暗中帮了左丞的敌人,被发现了怎么办,会不会他们把矛头指向咱们?” “联合不过是我不想生事,老夫活到这么大岁数了,早就不把生死放在眼里了,可你啊,还小,还没有找到和你一起承担起镇北王这份责任的人,我想在这之前,尽量不要惹事,那可不带表爷爷我是个怕事的人,出了他老李头,我可没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 “可您怎么知道这唐柔是假死?那个赵德顺和他哥哥一看就是真的吓坏了,不可置信,我看当时唐安的眼里的怒火,简直就是想要杀了爷爷,不像是计划好的。”轩辕妮说道,“该不会是胡爷爷找人做的吧?他不是当时很赞成帮左丞杀人么?说什么,不过一是一个小小郡主,不能为了她失去这些联合。” “不会,你胡爷爷跟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我了解他,他有自己的想法,可只要我在,他神什么都是让我拿主意,这么重要的事情,更加不会偷偷搞小动作,你把你胡爷爷想的格局太小了!” “那看来真的是假死了,在冥地,谁敢不经过爷爷您的同意擅自行事,难道是唐柔自己做局?她不怕出什么问题,真的死了。”轩辕妮说道。 “诶?妮子,你看今天那两位少年怎么样?我看甚是匹配。”轩辕冥说道。 “爷爷!您怎么终日为我想这事儿,看到男人,您就问我合不合适,匹不匹配。” “爷爷又不能陪你很久,早日找个如意郎君才是正事。”轩辕冥说道。 “妮子不想嫁人。” “姑娘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啊。”轩辕冥说,“爷爷年纪大了,不知道老天是什么时候就带我走了,你没有归宿,没有守护你的人,爷爷怎么能放心。” “爷爷,妮子不要别人,妮子只要爷爷。”轩辕抱着轩辕冥,这么一看显得较小极了,“爷爷要是不在了,妮子就陪爷爷一起走。” “又说傻话,不过说真的,那赵德顺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是皇上信任的人,唐安更好,是李老头的后代,二人虽然都有风流的传言,但是传言可不可信总是要接触的,这小一天下来,爷爷我都很满意,看起来都是好孩子,你选个中意的,你把他娶进来,爷爷便这王位给他坐。” “入赘世袭?好吧好吧,我还是能陪着爷爷就行,如果一定要嫁,那爷爷喜欢哪个,我就嫁哪个,爷爷永远不会看错人。”轩辕妮仰起头笑着说,忽然想起来,“呀那唐柔假死,被左丞发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 “瞎担心,他敢么?!”轩辕冥说。 “王爷,王孙!”小将前来禀报,“有人进去了。” “走吧,这下就知道是谁在和唐柔联手了。”轩辕冥说道,“没想到来这么早。” 轩辕冥让轩辕妮早早的控制住唐柔,周围布满了人,就等着有人前来。 李正在马车上就和唐柔商量好了这种假死逃脱的计划,只可惜假死状态不能维持太久,不然可能会有后遗症,他们没想到轩辕冥会留住‘尸体’,李正只能冒险前来,刚刚喂下药丸,就被团团包围了。 李正看着额轩辕妮和轩辕冥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如今只能拖延时间,等着唐柔醒了,硬闯出去。 “微臣太医院李正参见镇北王。”李正作揖。 “原来是你做的局。”轩辕冥说道,“假死这件事很难做到,看来你的医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假死药!哼!”轩辕冥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好大的胆子,敢糊弄本王,是不是还妄图栽赃嫁祸到本王的头上!” 李正看着轩辕冥,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想着不就是你想要唐柔的命么,就算没有假死,怕不是也要在此取了唐柔的命。 轩辕冥突然笑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把唐柔抬走,但是这个人情是给老李头的,你告诉他,别看躲着不见人!这个人情他是要还的!” “王爷认识家师?”李正震惊的说,她没想到原本以为要打一场,却遇到了‘友军’,不禁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李忠国原本是朝中之人,在朝廷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老头是你师父?他什么时候擅长医道了。” “师父不擅医道,但是幼时便被师父收养,提供我学习和钻研的书籍和工具,早早的便让我出门历练了...”李正说道。 “我与你师父,也是生死之了交,虽然都是年少的事了,这官场、打仗、政见,我们虽然相行渐远,但我们依旧是知交,你师父对这朝,寒了心,尽了人道便走了,一点儿消息都不留下,连两个女儿,三个外孙都不顾及了,真是无声无息啊。”轩辕冥说道。 “爷爷,这李爷爷还派徒儿守着他外孙,看来也不全是不顾及。”轩辕妮说道。 “你帮我告诉李老头,我可找了他很久,他倒是藏的深。”轩辕冥想着轩辕妮便又说道,“情谊归情谊,我们家妮子要有什么事,他可不要袖手旁观,我是要收这人情的!知道么?!” “王爷的人情,李家一定会记住,既然王爷有意再交好,我李家也绝对真诚相待,微臣不会把今日之事说与不该说的人,日后不违背我李家家训之事,李家一定尽力帮忙。” “好,爽快啊!”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姜敏,安安静静的听了半天,也不适合再做声了。 轩辕冥他们离开后,李正依旧守在唐柔身旁。 姜敏感觉安静下来,才睁开眼睛,看到正在给自己探脉的李正吓了一跳,“哎呀妈呀。” 李正也吓了一跳,“我的孙小姐,你怎么才醒,我还以为我药出了问题的呢,吓死我了。” “我早醒了,听了半天,也不知何时吱一声才好,脱的越久,越不好吱声么不是。”姜敏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呀,白搞这么多没用的了。” “也不算没用,镇北王只是北方最大的朝廷势力,还有很多诸侯王,危险还是有的,他们但凡知道你死了,这一路都能安全很多。” “没白演就行,不过你这药也挺狠,我真的感觉药上不来气儿了。” 京城。 梁川宴请凌觉和李无忧。 “多谢二位,夫人已大好。”梁川说,“二位也是武将,咱都不是会说话的人,我就三杯酒,以表谢意!” “能跟两位大人喝酒是小的的荣幸!”李无忧立刻端起酒杯,“我陪梁大人喝酒。” 等着梁川喝完,凌觉说道,“我消息闭塞,这次主要是我夫人听人说死了此事,家中恰好有药,梁兄不必如此感谢,我虽来京城不久,但这个地方可是菜比金银。” “右将军既然能称臣为梁兄,那我也不客气称您为凌弟了,右将军入城以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将军喝酒,也是个机会。”梁川说,“还有这位,我也是知道李侍卫是武状元出身,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将来一定比我有成就。” “是啊,我听说这京城内可没人打的过他。”凌觉说。 “两位大人太夸赞我了,我只懂得耍些功夫,不像两位大人骁勇善战。”李无忧说话期间,小二正上菜,突然看到小二红彤彤抖动的手,立刻问道,“手怎么了?” “多谢这位爷关心,端菜的时候小的不小心,烫到了。”小二说。 李无忧掏出随身的药,“那去吧,涂上,一会儿就没事了。” “多谢爷,多谢爷。”小二退了出去。 “李弟也真是善良,这样小的人物也能注意。”梁川说。 “人生而平等么。”李无忧说。 “哦?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梁川说,“凌弟听过么?” 凌觉摇了摇头,“自古以来,等级有别,上尊下卑。” “让两位大人见笑了,我本来自民间,如果不是朝廷给的机会,我也没有机会和两位大人一个桌上吃饭。”李无忧说。 “那你感谢的应该是郡主唐柔,我听说这个主意可是她出的。”梁川说,“我听说这个郡主,虽是女身,却是个男儿的性格,还是我们右将军的干妹妹?” “是啊,都是皇上恩赐,看着他们兄妹没了家人,同情他们,给他们找个依靠。”凌觉说,“她也确实麻烦,什么事都麻烦我,上次在柑城还用这种关系威胁我。” “一个郡主敢威胁将军?看来传言不虚,果然是恃宠而骄,皇上和太后怎么会那么疼她。”梁川说。 梁川的人和凌觉的人都冲了进来,“将军/中尉,皇上急召。” “可有说何事?”梁川问道。 “听说是唐柔郡主...没了。” 李无忧和凌觉都突然震惊的站了起来,梁川看着两人,‘是震惊?是担心?凌觉真的在乎这个干妹妹,这李无忧怎么回事?’ 第23章 宠3 丑陋不堪小乞丐,千里寻妻解担忧 议事阁。 “粮草已经出发,现在我收到赵德顺的消息,唐柔在镇北王那里出事了,鉴于她是唐固将军之女,堂堂郡主,三品女官,又是带兵副将,这件事情必须彻查!现在诸位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诸位查此事方有公信度,左丞相,是你的建议让唐柔出征,不如这件事情,你来负责安排调查的人。”皇上说,“哦,对了,太后说了,此事若有半分差池,这主查之人,不一定就是摘掉帽子的事情,可能就是掉脑子了,诸位也知道太后有多宠爱唐柔。” 凌觉看了看,‘这其实也就是要在他和梁川之间选择,既然让我来,皇上一定是想让我去。’凌觉立刻说道,“臣请缨,郡主是臣的干妹妹,臣一定竭尽全力。” 康宁宫。 “儿啊,母后不相信她死了,你信么?”太后说。 “朕也不信,儿臣不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的,凌觉可信,我们等着消息吧。” “你叫梁川来做个幌子么?” “瞒不过母后的眼睛。”皇上说。 右将军府。 章环语帮着凌觉收拾好行装,“这次就带几个去镇北王那里,人太少了吧,妾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是去查案的不是去打仗的。” 章环语是担心凌觉意气用事啊,毕竟那个叫唐柔的小丫头一直在他心里,无论是什么样的位置,也都是重要的人,会让他拼命的人,章尔语并没有说出心中真正所想,只说,“对了,梁川的事情怎么办,你不知去多久,回来可能还要重新进行,再找机会会不会更困难....要不我去吧?” “不行,我说过这件事涉及你父亲。”凌觉立刻拒绝。 “将军不信任妾?”章环语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失落。 “当然不是,”凌觉不爱她,但是凌觉知道她爱他,尊重他,事事以他为先,他会善待她,“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妾不为难,将军知道父亲是如何对待我的,我不算他的女儿,而是他的棋子,如今我是将军的夫人。”章尔语将手放在凌觉有力的臂弯上,“不止是夫人,妾一定是将军有力的帮手。” “夫妻同心,我知道你,那你注意安全,他很警觉。” 御花园。 贵妃远远的看着,一阵冷风吹过,拿过外披,走到皇上身后,轻柔的为他披上。 皇上正担心的唐柔出神,被这温柔的举动打断,“是贵妃呀,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后花园了?” “听说皇上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臣妾特意了做了一些药膳。”贵妃说。 芍药将药膳摆在桌子上。 贵妃拉着皇上坐下,皇上拿起筷子,不想罔顾贵妃的心意,可是实在没有胃口便又放心筷子,“朕实在没有胃口。” “皇上在担心小郡主?”贵妃说,“其实臣妾真的很羡慕她,纵然生死未卜却有皇上在担心。” “你看着她没大没小,不知轻重的样子,其实她太有自己的原则和保护自己的方式了,朕只是不相信她会死。”皇上说。 “皇上不是不相信,是不希望.....不如,臣妾陪皇上喝酒吧,一醉方休,毕竟明日不用早朝。”贵妃说,“芍药,酒!” 李无忧跟在皇上身边,其实很难集中精力,也总是晃神,可同样晃神的皇上也没有在意他的异常。 李无忧心中的担心与理智不停的打架—— 她不是唐柔,她叫姜敏,我如此害怕,是害怕她真的死了么?那她是真的死了么? 不,七姐没有传信来让我撤离,她没事,她...应该没事吧; 她怎么斗得过镇北王呢,无论实力和阴谋她都玩儿不过她的,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七姐在那儿,七姐会保护她,她怎么会有事呢; 如果她没有事,而是有很大的危险呢?凌觉也去了,他会保护她的; 她是姜敏,不是唐柔,我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一定要去,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不一直跟着她,那才是我唯一的目的,查什么案子呀.....我不该留下来,我应该陪她去的; 我不能乱了阵脚,不能……可是我的脑子没有办法想她的事……姜敏啊,如果这是你第二个世界,那就是第二次机会,你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吧……不行……不能....不可以 ——李无忧突然跪了下来,“皇上若是担心,臣可现在快马赶过去昼夜不停打听到郡主的消息。” “可凌觉已经去了。”皇上正看着酒杯发愣,听了李无忧说的话,立刻精神。 “皇上,臣是武状元,速度肯定比将军快,将军明目张胆前去,说不定得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事情。” “你要暗查?也好,一明一暗,一有消息赶紧派人传回来!路上所有的花销归朕,纵使是累死几个人几批马都无所谓。” “那臣现在就出发。”李无忧说。 冥地。 队伍再次出发,却是多了一个人——轩辕妮。 赵德顺看了一眼唐安,“你没事吧?他们说是个厨子的错,厨子也全承认了。” “可将军应该也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唐安回头看了一眼轩辕妮,“现在还让他唯一的孙女跟着来,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李正也没有想到轩辕妮会跟过来,‘不过他们都知道是我们做的局了,也谈好了条件,应该也没关系。’ 姜敏为了装样子,还在棺木里带着,本来躺着就寻思睡一觉,但是一路颠簸,里面有黑漆漆的,她也睡不下,不停的宽慰自己,‘也算宽敞,算了,不出去了,总比骑马强,既然做戏就做全套吧,到了北境再说吧。’ 清晨章环语做了些带着补品的点心到了梁府,找到梁夫人。 “你真有心,竟然把补品做成糕点。”梁夫人说道。 “我以前陪着将军东征西战久了,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变着法的做吃的了。”章环语说。 “你可真贤惠,我也应该跟你多学学。”梁夫人说。 冥地。 李无忧到达冥地听说已经入棺带走,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然不想相信,继续追赶队伍,他一定要知道,姜敏是生是死。 凌觉没有李无忧快,多了一夜的时间也到了,可是他什么也查不到,那个收押中等着他审的厨子竟然油盐不进,供认不讳,无论如何他都得看到唐柔才能有进展,可镇北王却拦住了他,理由是,他们返程也会经过,不要打扰他们打仗,反正唐安一定不会让人从中作梗。 遂,镇北王硬是留下了凌觉。 北境一到姜敏可算舒了口气能出去了,在受限制的空间里又躺了四五天,虽然李正总是用要保护好遗体的理由,查看她的同时,给她那些吃的房里,但也是受不了的。 听得北境到了,她赶紧四肢并用,推开了上面的板子。 周围的人都吓坏了,大步的往后退,本就因为姜敏在里面动来动去,让他们想了些女鬼蛇神的可怕画面,如今突然从棺木中冲了出来,几个人吓得倒在地,腿都软了。 李正听到声音立刻上前安抚,“没事没事!” 唐安等人闻声而至,唐安激动的抱着唐柔,“太好了,你没事,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你怎么会死呢。” “好了好了,我怎么不会死呢,只是这次不会。”姜敏说,“人啊终有一死的!” 赵德顺注意到了轩辕妮的平静,“王孙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是么?我只是在想,还好父王没有处置那厨子。”轩辕妮说,“这还是一路上以来,你第一次跟我说话。” “王孙硬要跟着犯险,臣也无能为力,不知说什么好。”赵德顺说。 “不是恨我伤了你们两个疼爱的小小郡主?”轩辕妮说。 “七姐你的药丸真管用,我在里面将近五天,不用拉撒。”姜敏说。 “好什么好,不用拉撒,多伤身体。” 姜敏心里也清楚,“哎呀,还好只有五天么,七姐快弄些药给我排一排”姜敏笑眯眯的说,她不想让大家担心。 “等着,我去给你熬药。”李正立刻去了。 “怎么回事啊?”唐安问。 “我看你们不舍得欺负我,我就自己欺负自己呗,反正安全到了就行,嘿嘿。”姜敏笑着说,正听到了轩辕妮在那里说着恨不恨的事儿立刻上前,“我哥当然心疼我,赵将军可未必呀。” “得以看到郡主如此起死回生的奇迹是我的荣幸。”轩辕妮说。 姜敏心想着这女人真比自己还能演,明明什么都知道,“既然到了北境,等着赵将军交接完毕,我们不妨吃喝起来,反正都是老交情了。”姜敏故意强调老交情。 听着唐柔说完,轩辕妮立刻意识到当时爷爷和那李正谈条件的时候她都听到了。 “我在里面待了好久,得出去逛逛。”姜敏说。 “不行,不安全。”唐安说。 “为什么啊?这是北境了,虽然前后夹击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姜敏说。 “我陪她。”轩辕妮说。 “那我更不放心。”唐安说的直白。 “没想到唐副将跟赵将军一样,一路上以来第一次说话就如此不信任。”轩辕妮说。 “我信我信,没关系,我相信镇北王孙一定不会让我有事,哥你快和赵将军去交接吧,走吧,王孙。”姜敏说。 “妹妹!!”唐安只得叫几个人在后面跟着。 “北境虽然总是打仗,但是这市集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姜敏说。 “你都听到了吧。”轩辕妮问。 “什么?啊!听到了,不过还是不明白王孙为什么要跟着来,都是北境疾苦啊,还要打仗呢,万一败了,你可是有生命危险的额呀。” “那不用你管,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老强调这个干嘛,我们年纪相仿,不能就是做朋友么。”姜敏一边挑东西买东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 “朋友?”轩辕妮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像是个阳气十足的军营式管理的地方,小的时候还有母亲作伴,长大了生活起居不用丫鬟,周围保护的,陪练的,都是男人,她从来没有女性朋友,如今听唐柔这么一说,内心还有点儿小兴奋。 “是啊,无论你爷爷和我的外祖父是什么关系,又和左丞是什么关系,都是上一辈的事儿,我们两个都是性格外向想要独当一面的女孩子,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做朋友,我们应该会臭味相投的。” “我可不交朋友。”轩辕妮还有点儿小傲娇,其实内心里却有点儿小渴望。 “为什么啊?冥地没人配得上你,还是你不信任别人,你爷爷都在交朋友呀。” “爷爷那是为了我。” “是是是,可你爷爷也希望你交朋友啊,冥地那么大,你作为女子要想世袭王位本就困难,你需要朋友,要是管理这么大的地方更加困难,更加需要朋友。” “那怎么叫朋友,叫利用,帮助我,也是需要我的帮助。”轩辕妮傲娇的说。 “互相帮助就是朋友啊,同甘苦共患难么,只是我们不计较彼此帮助了彼此多少,”姜敏挑了两个头带,给了轩辕妮一个,“那!这个送给你。” 轩辕妮拿着头带若有所思,‘我只有爷爷,我也只要爷爷,可她说的我好像有些动心呢。’ 姜敏听着几个小孩子欺负着一个小乞丐,上前呵斥撵走了他们。 小乞丐抬起头,忽然一张五官不端正还都是疤,完全不像是人脸的脸映入眼帘,姜敏当然见过这样的孩子,毕竟她在医院学习实习前后也有将近八年了。 小乞丐看着姜敏,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的盯着自己的脸,没有躲避与尖叫,也没有怜悯和同情,没有任何的特别,这一点而言对他来讲,反而很特别。 “啊!”轩辕妮突然的叫声让小乞丐立刻躲在了角落里捂着脸。 “干嘛呀,你吓到他了。”姜敏立刻捂住了轩辕妮的嘴巴。 轩辕妮拿开唐柔的说,她也没见过如此丑陋的脸,“他……” 姜敏把刚才挑的好玩的都放在小乞丐的面前,“你看看,你喜欢哪儿,姐姐送你。” 小乞丐慢慢抬头,只漏出眼睛,看着姜敏盯着自己的眼睛,没有厌恶,很纯净,很纯净,“他们都怕我,厌恶我,姐姐不怕。” “不怕呀,他们啊,少见多怪,姐姐我什么没见过呀。” “我很丑,丑的不像是个人,是个怪物。” “他们才是怪物,姐姐告诉你啊,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长得都一样,所以啊他们觉得大多数人的长相才是正常的,其实如果你的长相变成了大多数哦,那他们才是你口中的丑陋,明白么?” 小乞丐听愣了,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可以说是正常的。 “姐姐不觉得你丑,你只是长的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可那又怎样呢?” “只是不一样?” “对啊,你真不挑一个?不挑那就都送给你了,对了,你自己么,家里人呢?”姜敏想着这么小就是乞丐,是不是父母也嫌弃他,丢弃他,如果不是就帮着送回去,如果是,那就给他想个出路,毕竟自己也是个有权有钱的人,有能力帮助他。 可是姜敏不知道的事,这个孩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正如他的长相一样不普通。 看着小乞丐沉默不语,也许是勾起了伤心事,那看来是问错了问题,怕是不能问下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胡壤。”胡壤说道。 “壤?是哪一个?”姜敏问。 胡壤指了指旁边的土壤。 “好啊,胡壤小朋友,跟姐姐回去,害不害怕?”姜敏说。 胡壤看到了唐柔身后的轩辕妮说,“我认得你,你是随军来的。” 轩辕妮还别着头,努力正面面对这个丑陋的额孩子。 “她看起来是个大官,她跟你一起,姐姐也是大官?”胡嚷说道。 “姐姐是个副将呢,怎么样?敢不敢跟姐姐走?”姜敏说。 “不怕!”胡壤自从迎上了唐柔的眼睛,便喜欢这个姐姐。 姜敏伸出手要拉起胡壤,胡壤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姜敏却没有停止,直接拉起了胡壤,“看着那么瘦小还挺有劲儿的,走吧。” “你真要带回去?”轩辕妮问。 “是啊,这边境的小孩儿就是聪明,你看他还认得你呢。”姜敏说,“走喽。” 姜敏给胡壤置办新衣,捯饬了一番,虽然解决不了脸的畸形问题,但是也是清爽了许多。 听着姜敏回来,李正带着饭菜进来,看着多的两个人,说,“不好意思我只准备了郡主的。” “没事,我回我自己的屋吃。”轩辕妮离开了。 “也行,这也够吃的了,诶,高铁呢?啊,李熏……算了,他自己找吃的吧,对,帮我添副碗筷。”姜敏说,“七姐你也坐。” “你领了个孩子回来。”李正瞟了一眼胡嚷,她也很少见到过丑陋至此的,她与轩辕妮的‘不看’不同,她只是怕盯着看会引起这个孩子的不适。 “对呀,诶,你有办法么。”姜敏问。 “病痛可治,这面部……不是病也不是痛。”李正说。 “你看不是病也不是痛,说明我们胡壤没有问题,是不是,”姜敏伸手摸了摸胡嚷的头,“多吃点儿,一会儿操练你也去。” 胡壤从未被人如此善待过,竟然有人敢碰他,没有一丝丝的嫌弃,可,操练?“操练?” “对啊,我想了想,你特别适合带兵打仗,你看看他们不是害怕你的脸么,那就吓死他们这些愚蠢的人。”姜敏笑着说,“等你是个将军,打了胜仗,那个时候你就自带光芒,不是害怕你,而是敬畏你了,老婆也不愁没处讨的!” “嗯!”胡嚷感觉唐柔就像是他的阳光一样,照进了他的生命。 等着吃完了,胡壤去操练,姜敏在一旁看着。 李正说道,“你骗他,就算他是皇上,长着这张脸,也没人愿意嫁的。” “哇,七姐你还是个颜控啊?”姜敏说。 “什么是颜控?” “没什么,我只是以为至少这个年代还不看脸,但是是一个极其重视权力的地方,哎,不看了,进屋了。”姜敏回到屋子,直接看到了熟悉的人,“无忧?!你怎么在这儿。” “皇上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李无忧来到军营听说姜敏还活着,内心欢喜至极,又不能满处寻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就在姜敏的营帐内等候,内心反复的说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担心你,担心到做不了其他的事,不来,我会疯掉的。’ “你什么时候到的?”姜敏没想到李无忧会来。 李正却猜到了,她就知道李无忧收到信儿一定会快马加鞭的来。 “刚刚到,等你的时候,我已经派人传信给皇上去了。” “皇上让你来的?”姜敏听着心里有一阵小失落,竟然不是他自己想来的,“那你要留在这儿么。” “要等皇上的消息。”李无忧看着姜敏,心中激动到难以克制,突然抱住姜敏。 李正立刻转身跑出营帐,笑着,‘这小子长进了。’ “你干嘛……”姜敏推开李无忧,其实是因为慌张,整个脸通红,心里的小鹿怕是要撞残了,“你不会……” “我真的很担心你,就怕你是真的死了。”李无忧一双深情的眼睛看着额姜敏。 “我是姜敏。”姜敏说道,她有点儿期待,期待他说,‘我知道啊’ 李无忧意识到自己没有克制住自己,“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姜敏来说,就是一盆冷水,“哦。” “我先,我先找个住的地方。”李无忧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怕它们肆无忌惮的趴在自己的脸上,赶紧走了出去。 “不错呀,你小子开窍了?”李正等在外面不太远的地方,看着李无忧出来,跑了上去。 “什么呀七姐。”李无忧说,“对了,晚上睡你那儿呗?七姐....” “哎呀,算了,挤一挤吧。”李正说。 几日下来,皇上、太后和凌觉陆陆续续都收到了唐柔平安无事的消息,李无忧也被正式安排了在了军营,顶替了李熏成为了唐柔的贴身侍卫,赵德顺和唐安偶尔去打一打零散的孤熊兵。 还有那个叫胡壤的孩子,没人敢正眼看他,可有唐柔在,也没人敢欺负他,他越来越依恋这个郡主姐姐,姜敏对他的好也并没有改变,可是他却引起了轩辕妮的注意。 第24章 宠4 奸细作祟反暴露,赵德顺大败北境 突然,孤熊竟然大军来袭,夜袭北境,众人奋力抵抗,一天两夜,尽管守住了北境,却伤亡惨重,姜敏虽然不懂武功。 姜敏赵德顺传信回朝,姜敏第一次参与了军事方面的讨论,在场的还有赵德顺、唐安、轩辕妮和李无忧以及一些小将。 赵德顺先是罪己,表示了没有提前预防是他的防御做的不足,唐安也只能顺着也责怪了自己。 轩辕妮突然说道,“原来我轩辕大地上的男人只会懦弱的自责,你们看不到问题么?他们对我们的部署很了解,你们没发现么?” “王孙是说有奸细?”赵德顺说。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从京城一路跟来的,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右将军的老部下。”一个小将说。 “谁说都是了,郡主不是几天前塞进队伍里一个丑八怪么。”轩辕妮说。 “胡壤?”唐安说。 “王孙,他有名字,不叫丑八怪。”姜敏很讨厌别人的侮辱。 “是,那他一定就叫胡壤么?”轩辕妮。 “你什么意思?他只是个孩子,况且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其他的时间都是跟着别人训练,你没有理由怀疑他。”姜敏说,“你看到他传信了?” “我是没有看到他传信,但是他一直在画画,画的就是整个边境的地图!带上来!”轩辕妮说完,跟着她来的人压着胡壤走了进来。 “放开!”姜敏直接走过去说道,“这是军营,我是副将,除了他赵德顺和唐安,没人可以不听我的!放开他!” “郡主是单纯还是真的像传言一样,失忆伤了脑子。”轩辕妮直接从胡壤的怀里掏出牛皮纸,上面就是地图,“郡主要是看不懂,不如让赵将军判断。” 赵德顺接过轩辕妮扔过来的牛皮纸,“是北境的布防图。” 轩辕妮骄傲的看着唐柔。 姜敏只是看着那两个轩辕妮的人,语气里透着坚定,“我说放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唐柔!”轩辕妮说。 “李无忧。”姜敏说完,退后一步。 李无忧上前一招一个打趴下了他们两个。 姜敏蹲了下来,“别人冤枉你,你怎么不说话呀,起来!虽然我也不喜欢解释,但是也不喜欢麻烦,解释给他们听。” 胡壤站了起来,“我在学习和研究布防,图上面有我学习的心得,我没有给任何人这张图。” “你相信?”轩辕妮说,“唐柔郡主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好啊,既然你不承认,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给大家看。” “你耍流氓啊,他就算是个孩子也十几岁了,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他不会撒谎。”姜敏说。 “行,你就护着他吧。”轩辕妮说,“他身后的有孤熊族专有的烙印,他们每一个孤熊族人出生都会有,不脱衣服怎么验证?” “我有!”胡壤说。 ”你看,他承认了吧。”轩辕妮说。 “承认又怎样,你种族歧视啊?”姜敏说,“你们要真的觉得有奸细就好好抓,拿出证据,不行就好好提防,胡壤不是奸细,你们拿出证据之前,谁也不能冤枉他。”姜敏牵起胡壤的手走了出去回到帐篷。 “你们总该相信我吧,不至于像她那样感情用事。”轩辕妮说。 “多谢王孙的帮助,但是王孙的手伸得长了些。”赵德顺说。 “你!”轩辕妮本来以为是揭发了一件大事,会收到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就一个唐柔不信,结果却与自己想的大相径庭。 “王孙不了解我妹妹,确实感情充沛,也确实不懂的行军带兵之道,但是她也聪明细心,胡壤日夜在她身边,你发现的事情,她一定早就发现了。”唐安说,“王孙是好意,我们都心领了,王孙也确实提供了有用的信息,队伍里一定有奸细。” “而且,应该是预谋了很久,就等着换防过后,来这一次突然袭击。”赵德顺说。 姜敏帮着胡壤梳着头发。 胡壤说道,“我从没被人这样相信过,连我爹娘都不信我。” “真心换真心。”姜敏说,“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你做的事可能引起误会我也不在乎,你真心帮我当姐姐我知道,你又怎么会让姐姐有危险呢。” “是!我不会让姐姐出事!但是.....我真的有事不知道怎么告诉姐姐。” “直说无妨啊,你姐姐我别的没有,倒是有个强大的心。”姜敏给胡壤梳好头发坐在他身边。 “我是孤熊族族长的小儿子,全名胡马全尔景壤。”胡壤说。 “哇,姓这么长啊?”姜敏说。 “姐姐想到的一直都出人意料。” “你是说我不在你们的点子上吧。” “嘿,我们虽然姓长但是平常称呼的时候也只留下第一个字,所以,我真的叫胡壤。”胡壤说,“可惜,我生来丑陋,连整个孤熊的人都不屑于记得我的名字,只记得族长有个巨丑无比的小儿子,他不用有名字,他也不会留在族谱上,因为他不会成为有用的孤熊人。”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 “对啊,你,你想,不是别人,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出自这里。”姜敏指着胡壤的心,“我曾经也活在别人的眼中很久,可我有了第二次机会,便知道做自己有多么幸福,而且也只有做自己所以来的喜爱才真的是别人发自内心,喜欢的也是真正的我。”姜敏摸了摸胡壤的脸,“睡觉吧,这个问题不着急,你想多久都行。” 姜敏离开自己的帐篷,李无忧守在外面,“大姐来了,在七姐的帐篷里。” “她知道到底谁是奸细了?”姜敏说。 “嗯。”李无忧说。 “交给他们吧。”姜敏说道。 “你不想见一见?”李无忧说道,“他是梁川的人。” 姜敏看了一眼帐篷,里面的胡壤刚刚经历了被冤枉,受委屈,这孩子性格敏感,容易自卑,“不去了,我陪陪他,有事你再告诉我。” “其实,轩辕妮说的也没错,他毕竟是孤熊的人,我没有你说的种族歧视的意思,但毕竟还要小心一些。”李无忧叮嘱道。 李无忧带着人赃并获的奸细来到了赵德顺和唐安面前。 轩辕妮闻讯前来,“这便是那奸细?” “我奉郡主的命将他送过来的。”李无忧说道,“王孙不信?” “别是为了护着那个丑八怪,滥竽充数的吧?”轩辕妮有些不信。 “不止有往来的书信,臣还当场抓住他企图传信孤熊,这最近的一次消息,便是二次攻击的计划,臣已经悉数交给赵将军。”李无忧说道。 “对了,刚刚你还说他认识梁川?”轩辕妮来‘横插一脚’之前,唐安听到李无忧已经汇报到了梁川的事情。 “是,他也是孤熊人。”李无忧只看了一眼,奸细乖乖的脱下上衣,裸露出他的孤熊标记,“他曾向单当年囚禁在孤熊的梁川提供了逃跑路线,借机赢取梁川的信任后,跟着他回到了京城,此次也是梁川派他前来,目的只有一个,要几位将军,死。” “梁川.....”唐安说着。 “着么看来,孤熊这步棋卖的这么深,今日启用,就为了杀我们?”赵德顺说,“现在我军吃了败仗,伤亡惨重不说,关键是军粮都被烧毁了,等不到援军来,我们怕就守不住这北境了。” 轩辕妮听到这里却自信的笑了,似乎她从未对这样的窘境担心过。 “不,最大的棋子,是梁川。”唐安说道,“他早就起了作用。” 赵德顺不解。 “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唐安激动的问奸细。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族长发现了梁川的身份。”奸细说,“我只是奉命把路线图亲手交给梁大人。” “这样听起来这个梁川也可能是被利用的,可能也不知情。”轩辕妮说着自己的猜测,却硬上了唐安恶狠狠的目光,她不明所以。 唐安听着这话却是极其不舒服,听起来轩辕妮就是在为这个罪无可恕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开脱。 轩辕妮有些被这个眼神吓到了,“那,那怎么处置他呀?” “奸细,理当处斩!”赵德顺说。 奸细吓坏了,立刻拉着李无忧,“大人,你说过我说出来就保我不死的!大人!!!” “不行!”唐安和李无忧一同说道,唐安紧接着说道,“我父亲的死有问题,他也许还会有用,交给我吧。” “好,但是此事我要上报给皇上,如果皇上下令处置,我就没有办法了。”赵德顺说。 唐安懂的,也不多再争辩。 走出帐篷,唐安便邀请李无忧小坐,实际是想问清原委。 “你怎么查到的?”唐安对如此快速的揪出奸细有所怀疑。 对李无忧来讲,唐安也是自己的孙少爷,只是孙少爷和李家没有接触,也没有交流,他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外祖父李忠国那里住过,却不知李家其实已经是个庞大的江湖势力, 李忠国认为两个孙子辈的是男儿志在四方,而对赵德顺和唐安来讲,就是志在朝廷,那有些事情也不用特意告诉。 李无忧秉承着师意,说道,“郡主让我查梁川,还有老将军夫妇之死,我已经查到了在孤熊放梁川离开的人,他们供出了这个奸细。” “什么意思?详细说说。” “这,就是梁川当年潜伏于孤熊多年,被孤熊族族长发现后囚禁,为了活命向关押他的人,就是现在的奸细,贡献了一个立功的计划,便是让唐固夫妇落入圈套,死于沙场。”李无忧说道,“我们起先找到的孤熊人,其实是这个奸细的兄弟,他们共同参与谋划此事,可谁知,奸细随梁川离开,孤熊族长得知后立刻想要赶尽杀绝,没有给兄弟俩解释的机会,二人便逃出孤熊,但始终难以接近轩辕军队,也不能接机这个奸细,直到被我找到。” “既然得知此事,为何不立刻告诉我们,也不会面对如今窘境。” “梁川此人虽贪生怕死,但胆大心细,不想留下把柄,早就抹去了这个奸细的姓名生辰等等一切消息,我也是到了军营以后,按照那兄弟俩的描述,刚刚找到的。”李无忧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大姐李厚告诉他的,他忙着担心姜敏、忙着陪着姜敏,根本无心调查。 “唐柔知道么?”唐安问。 姜敏知道的当然比唐安要多,李无忧点了点头。 孤熊没有收到消息,但确信如今的北境缺兵缺粮,不日便发起了二次攻击。 赵德顺等人奋力抵抗,关键时刻,打着镇北王旗号的军队冲了上来,给了孤熊重重的反击,大军得胜。 唐安走向赵德顺,“怎么回事?”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军队中的唯一女子——轩辕妮,此时正冲着他们的意的笑着。 原来,轩辕冥凭着久经沙场的直觉,早就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才是他让轩辕妮跟着最主要的原因,他早早就请示了皇上,派出了支援,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孤熊败北。 这也是皇上乐见其成的合作,越多的合作就证明自己离着权力中心越近,至于那个奸细,他也不想他死,毕竟要搬倒左丞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所怀疑的,或者是已经确定却没有证据的事情——唐固夫妇之死,与左丞有莫大的关系,这就是皇上一开始留下唐柔兄妹在宫里的原因,也是他留住凌觉的手段,只是没想到一切又了更多更快的进展,让他本来计划好的一切,一个个拉下马的一步步都加快了速度。 彼时,所有人都知道赵德顺带着大军打赢了,也知道唐柔还活着,更知道轩辕冥已经站在了这三兄妹的那一方。 凌觉回到京城的时候,章环语已经和梁川的夫人成为了‘挚友’,也侧方面知道了梁川最常去的几个地方,排查过后,这证据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梁川上次带着凌觉和李无忧光顾的酒楼。 “酒楼?真是厉害,好一招灯下黑,谁能想到不是梁府不是哪个隐秘的地方,竟然是酒楼。”凌觉感叹道。 “那酒楼只是表面上与他毫无关系。”章环语说,“我爹之前查了很久,就是方向不对,梁川很疼爱夫人,除了明面上的那些财产,其他的都在她夫人名下。” “看来要不是他夫人突然病了,我们倒是没有机会了,”凌觉还不知这个机会本就是李家制造的,“想来这个酒楼就不是你我这样有头有脸的人能混的进去的,夫人,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们都不用管了,好好休息。” “...将军....唐柔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看将军的样子,应该是误报了。”章环语小心的问。 “是啊,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搞什么,小的时候温柔安静,现在啊走到哪里都要惹事情,老将军在泉下也得跟着担心。”凌觉说。 章环语看着凌觉,想起了偶尔姐姐交心时,姐姐的话——这世上没有血缘的男与女之间的情分,只有男女之情。 这一次凌觉奋不顾身的去找唐柔,若不是皇命在身,恨不得立刻前去,只是是她的事他都会担心,再加上章环语多年来都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我嫉妒,可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 章环语咬了咬牙,“要不,将军纳了她吧,将军想要保护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娶进将军府,这样算,我爹也会认为她跟咱们站在一块了。” “我倒是也想过。” 凌觉的这句话让章环语的心像是突然掉落了一样,她大方得体,不代表她毫不在意,她的爱时不愿意分享的,可是如果他要,她只能接受。 “可是她是不会同意的,这小丫头唯一没变的就是性子倔,不是她的选择,你把刀放在她脖子上也没有用,夫人倒是替我想了,这小丫头是我应该对老将军报的知遇之恩,夫人不必再帮我为此事忧虑了。” 北境大获全胜之际,单贤带着他的粮草也来了。 “大人来的有些及时啊。”赵德顺不免讽刺到,他们要班师回朝了,粮草却刚刚赶到。 单贤并无意拖延,却没想到,在买粮食过程中,受到了层层阻隔,他知道是左丞的势力在作祟,他已经尽力了,他也不做解释,只是说道,“不好意思,赵将军,同时恭喜赵将军大获全胜,那单贤就跟着赵将军一块回朝吧。” 赵德顺也不再讽刺了。 偷偷在李正身边的李厚收到了凌觉的传信,马车中,李正听了说道,“这酒楼很难进去,里面应该都是梁川的人,大姐手下人虽然多,但这个任务并不简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被发现再有机会便是难如登天了。” “是啊,只能找你三姐了,她从小到大女扮男装得心应手,我得从队伍里离开。”李家徒弟之间从来都是亲自寻找,连李家其他人都很难找到她们,“这边看来也平安无事了,有你和无忧在,李熏这个没用的我也带走了。” “好,事情我会告诉无忧,大姐路上小心。”李正说。 李正等着李厚离开了,立刻来到姜敏的帐篷外,李无忧守在那里,“七姐?” “大姐离开了,梁川那里有进展了。”李正小声说,“我想你一定想亲自告诉她。” 李正将事情交代给李无忧。 姜敏感觉门口有人,打开了门,“什么事啊?” 正要离开的李正注意到姜敏手里琉璃星的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啊,皇上给的,据说摔碎了就能引来什么高人救我,我觉得不太靠谱,还没研究明白。” “能借我看看么?”李正说。 “给。”姜敏给了出去,李正拿着离开了,“怎么,你要跟我说什么?进来说吧。” “梁川那里有进展了。”进屋后,李无忧说。 “真的?站那儿干什么,过来一起起烤烤火,这儿比京城的冬天可冷太多了。”姜敏说。 李无忧坐在姜敏身边,“不过还没有拿到最后的证据,大姐已经去找人帮忙了。” “你大姐?应该比你们厉害吧,她也要找人帮忙?” “七姐没有细说,但是应该是有难度,而且有的事情,可能真的要姐姐们出马,大姐应该去找其他姐姐帮忙了。”李无忧说。 “真好,你有这么多姐姐。” “她们也是你的姐姐,如果你是唐柔你一定很想念她们。” “那不如你跟我说说她们呀。”姜敏说。 “好。”李无忧说,“江湖传说——秘密组织遍天下,无人敢惹李大姐;筑刀造剑尤锋利,蓝色妖姬二小姐;书香字重翩翩影,羽扇纶巾三小姐;化作游鱼水中戏,开天辟地四小姐;痛不欲生寒冰心,最是无情五小姐;毕恭毕敬弄阴阳,莫上如玉六小姐;杀人无形不可碰,芊芊毒手七小姐;山林草木于眼前,百发百中八小姐;见血封喉不留情,翩翩稚童九公子。” “有点儿...吓人。”姜敏听着都是些砍砍杀杀的。 李无忧笑着说,“只是江湖传言,都是江湖的揣测,其实大家都很好的,大姐呢叫李厚,师父如果不掌事的时候,我们都听她的,小的时候她带我们念书学习,你一目十行的功夫可是让她欢喜不已。” “哇,一目十行,要是这个技能还保留该多好。”姜敏说。 “现在也很好,虽然你不爱看书了,但是却还是一样的聪明。”李无忧说,“后来大姐开创了一个叫载德会的组织,专门惩奸除恶,劫富济贫。” “帅气!女人当如是!” “你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李无忧说。 “你老说我小时候,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不是唐柔。”姜敏说。 “有的时候想起往事,是有点儿恍惚,对不起....”李无忧说。 “啊呀,没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要你道歉,我替她活,说不定她在替我活呀,我就是有的时候....怕....”姜敏其实是怕李无忧还是把她当作唐柔。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不用有负担。”李无忧说道。 “不是...我....” “二姐叫李善,”李无忧立刻回到刚才的话题,“她擅长使用暗器,而且喜欢自己做,她给你...给唐柔.....做了不少的小玩意,离开李家的时候都带走了,现在唐府随着唐固夫妇的死没落了,府邸也在你...唐柔昏迷的时候都变卖了,那些东西应该也不好找到了....三姐叫李信,她一直恨为何不是男儿身,所以她终日女扮男装,她的字极好看,我和唐柔的字都是她教的,只是不如她写的,现在三姐的字一字可卖千金。” “哇!!!你还没见过我写的字呢,我在我那个世界里也学习过书法的,还得了不少奖呢,你等等,我给你写两个,你给我估个价。” “你是财迷么。”李无忧突然笑着说,本来刚刚还沉浸在回忆里那略带些许的悲伤里。 第25章 宠5 季家美人遭调戏,俏书生卧底酒楼 姜敏写了李无忧的名字,“怎么样?” 李无忧看着姜敏写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你的字这么好看,比唐柔和我写的都好,只是三姐的字可以说是无人能超越的。” “诶呀,没关系,一字千金的咱不行,你估估价,我这三个字能卖多少线。” 李无忧掏出了三两银子。 “三两?”姜敏拿着银子。 李无忧以为少了,没想到姜敏笑的倒是很开心。 “我还以为一文不值呢,你不会也不会看吧,我是得了很多的奖,但是我们那个世界只有书法大家的字,那些给我们的字评奖的人,他们的字才能卖上价钱的。” “那是你们的世界,我说它值这些钱,我买下了。”李无忧叠好揣进怀里。 “那我可是货物售出,概不退还!”姜敏笑嘻嘻的说,“你接着说...该...四姐了!” “四姐叫李容,她的水性极好,在水中就是回到了家,有一次我和唐柔水边玩耍,唐柔失足落水,四姐轻轻松松就把她救起来了,我是第一次看到她,一个堂堂郡主,大家闺秀,变成落汤鸡的样子,她后来好几天都没有理我,也从此再也没有和我在有水的地方玩耍过。” 姜敏看着李无忧的样子,他真的是喜欢惨了这个叫唐柔的姑娘,记忆里都是她,思绪都被她牵着走,明明是在讲他姐姐们的故事,却嘴不离唐柔,“你还好么?对不起啊,虽然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她的身体里的,我想我也没办法帮你找到她。”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说实话,我一直抱有一丝希望,她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能见到她。”李无忧说,“也或许,你一直在骗我,你就是她。” “我都说了我不是了......” “我知道,其实你说的事情匪夷所思,她也没有必要如此骗我,可人啊,就是想有些希望。”李无忧说,这毕竟也是十多年的感情啊。 “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是很喜欢,直到遇见了你。”李无忧看着姜敏突然惊慌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立刻改口说道,“因为你不是她么,所以,我发现自己对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喜欢,是在我的记忆力沉淀的太美好了。” 姜敏放下心来,刚刚突然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初恋都很美好,虽然你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人,谈很多场恋爱,然后选择最爱的那一个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度余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确实是很美好。” “你还没说完呢,你四姐擅长水性,那她一定练的是水上功夫?轻功水上漂啥的?”姜敏问。 “不是,四姐擅长用斧子,传言说她能砍断山脉,这我倒是还没见过,但是我见过她用二姐为她做的斧子,劈断了别人门口的石狮子。” “哇!李家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呀,耳闻不如目睹,有机会一点要见一见,那五姐呢??” “五姐李诚,她的性格比较特别,她不爱笑,也不爱哭,你甚至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最护犊子的,她的人外人都碰不得,若是谁惹了她的人,她一定会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表情的断了他的手脚。” “听起来,不是她的人就有点儿惨...还有点儿惨忍.....” “没人敢惹李家人的,自从李家九子的名号打了出去便无人敢惹了。”李无忧说,“六姐李谦,她背上总是背着她的阴阳刀,还有八姐李执特别擅长射箭,小的时候,常常是她们保护在我和唐柔的周围,至于七姐李正你已经见过了。” “为什么听你说感觉一个个都厉害有名气,但是朝中的人好像不太知道。” “都是江湖中人,尽量不涉猎朝廷的事,朝廷自己都没顺明白,对江湖只是一知半解,况且江湖传闻,传闻而已,不是所有的传闻都是真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传闻,”李无忧说。 “嗯,就是讯息不发达的时代。” “其实不知道你不是唐柔的时候我一直想带你离开的,朝廷太复杂,要有权有势机关算尽,即便如此也很难称心如意,而师父离开朝廷,慢慢有了自己的江湖势力,才发现这江湖虽然偶尔也有些居心叵测,但也是凭拳脚和名声说话,你讲义气懂侠道,才是正理。” “可你发现我不是唐柔了。” “是,发现你不是唐柔了,我没有任何立场带你离开。”李无忧说。 “你不是说,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她的么.....”姜敏说。 胡壤练兵完带着饭菜回来,谈话也终止了。 “呀,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还知道三份?”姜敏正要接过饭菜,李无忧先接了过来,摆好了饭菜。 “姐姐不是每次都要三份,我们一直和无忧哥哥一起吃么?”胡壤说。 “真乖!”姜敏摸了摸胡壤的头,“快吃吧,我都饿死了。” 季灵芙父子按照地图弯弯绕绕了好久,就像是走进了迷宫,应该是上山,但是这山下迟迟未找到入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了很久,可也不能做吃山空,也只能在大街上坐诊,赚些钱。 父子二人是找对了地方,可按照地图来讲还要上山,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上山的路。 日子久了,季洪的医术已经在山下出了些名头。 没有李正在,大家确实很需要他,无意间提到了很多次李正,这引起了季洪的注意,可想详细的问问,大家就闭口不谈了。 季洪才隐隐约约发觉了这地图指向的最终地很大可能就是和这个李正有关。 既然李正不在,也没人愿意透露和她有关的人,季洪便让季灵芙偷偷问问这镇上姓氏李的人家,万一有兄弟姐妹,父亲叔叔之类的。 北境。 李正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这个琉璃星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总觉得能闻到认识的味道,实在弄不明白,索性摔了,闻到了浓重的味道,立刻兴奋的去找姜敏。 ”你怎么自己在这儿?无忧呢?”李正问。 “我想吃辣的,他去帮我弄了,实在太馋了。”姜敏说,“七姐一会儿一起吃吧。” “我不吃了,我是来告诉你,我浪费了你一个这个。”李正拿出琉璃星样的暗器,“这不是暗器,也不是能引来高人,这是,强效的一种迷幻剂,但是长期持有它的话,不会受到伤害。” “有点儿意思呀,那别人怎么办?” “捂住口鼻就能解决,但是因为药效快,所以,一般意识到的时候来不及。” “可七姐不是用过了?七姐怎么没事?” “因为我最近一直拿着它闻,虽然时间短,但我本来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那这个留给我没用啊,这个可以用来做点儿好事。”姜敏心中生一计。 姜敏拿着剩下的去找了赵德顺。 赵德顺正在收拾准备班师回朝的事宜,定下了启程的日期,“郡主?你怎么来了。” 姜敏就去了赵德顺的帐篷那么一次,还是在胡壤被冤枉的那一次。 姜敏拿出琉璃星,“要走了,给孤熊留个礼物。” 李家山附近除了村庄,还有一处水景。 一片翠湖,湖上小筑住着李家三姐,李信。 李信在屋中写着字,一身的男儿装,英俊潇洒,整个人都泛着书香,时而拿起这扇,然后细细端磨自己的字,然后摇了摇头,“不好看。”团做一团扔在地上。 李厚捡了起来,“三妹可知,这一个字可值千金,你丢的可是供给我载德会的金银!” “大姐!你怎么会来,六妹前几天已经把我赚的一箱金子送给载德会了,是又没有钱了,大姐,你这载德会不是也有劫富济贫的收入么,怎么跟吃钱似的,莫不是劫的都是妹妹我的富?“ “这一年柳州和柑城的事情都耗费了不少的人力财力,不过,我这一趟不是来要钱的,是来要人的。” “人?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人,都是些书童。”李信立刻明白大姐这是要做什么,“大姐,我挖地三尺的给你把孤熊的那俩给你抓回来,你说让我休息一会儿的。” “怎么办,非你不可。”李厚说道,“三妹,是师父的事。” “需要我做什么?”李信立刻说道。 李家山下。 ”铁匠铺?” “那里最可疑,这铁匠铺做的兵器都是极好的,但是不轻易接生意,店铺里也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季灵芙打探后说,“姓李。” “确实可疑。”季洪说。 “什么可疑啊?”李善吃着葡萄走了进来,李善早就注意到这对搬来的父子,不过静观其变。 “李铁匠?”季灵芙说,“你……发现我了。” “好难听的名字……叫我二小姐吧。”李善靠在柱子上,说话也没忘了吃葡萄,“你们父子俩对我七妹很好奇呀。” 季洪听到了这话有些喜出望外,终于有所进展了,“姑娘可知,这上山的路怎么走?” “你们要上山?”李善看着他们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你们想要上山,我可以帮忙,但是你们不说明白可不行。” “这位姑娘,我们父子受人之托,真不知能不能说与你。” “朝廷的人派你们来的吧?”李善已经有所调查,“一个是太医,一个是乐官。” 季洪父子面面相觑,对方早就查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他们除了地图,一无所知。 “这里地处隐秘,你们怎么找到的?”李善撇掉手中剩下的葡萄的枝干,随手丢出的暗器都紧紧贴着两个人的脚,“不说,就是死。” “女侠!”季灵芙立刻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实在是我们也不了解自己要找的东西或者是人,我们受人之托,也怕跟恩人惹事,不敢随意说出。” “恩人?”李善说道,“是唐柔派你们来的。” “准确来说,是唐安。”季灵芙说到。 李善立刻反应过来,“地图呢?” 季洪拿出地图。 李善接过图,‘嗯,画的对,只不过是临摹的。’李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这图是假的。” “不可能,这是唐安亲手交给我们的,”季洪说道,“而且我们不是找过来么。” 李善看着图,真正的图上本来有上山的路线,而且有师父亲笔绘画,看来唐安也留了个心眼儿,“孙少爷……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安生待着吧。” “你不带我们上山?”季灵芙说。 “这里的出入只有一个人说了算。”李善说。 “可我们要给唐大人回信。”季灵芙说道。 “他在战场上呢,不在京城,再说了,都这么久了,还急于这么几天么。”李善走之前忍不住看向季灵芙,“我一直想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啊,竟然比女人还好看。” “....”季灵芙现是猛住,但还是有礼貌的说,“多谢夸奖。” 北境。 姜敏已经开始和李无忧学习那所谓的功夫,从基础开始练习,姜敏抱着总比看书强的心态坚持了一个月。 姜敏正扎着马步,忽然看到传信兵拿着信走向自己,立刻兴奋的站了起来。 “还没有到时间!”李无忧说。 “我说啦,收信最重要。”姜敏欢天喜地的去看信,其实是躲避训练,真的扎不住了。 李无忧看着姜敏蹦蹦跳跳开心的样子,“看了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皇上。” 李正走了过来,“别伤心,皇上写信的间隔越来越长了,如果一直在北境待下去,恐怕就要彼此遗忘了。” “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彼此遗忘的。”李无忧说。 “嗯,所以,也是对他们的考验啊,如果他们不是真的相爱,我的九弟就有机会了,加油,我看好你哦。”李正说。 李无忧看着姜敏的屋子,‘我好羡慕他,认识的时候,你就是你,希望他会珍惜你,不然我一定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留,直接带你走。’ 姜敏打开信,里面的两张纸,她直接看了第二张,每次都是这样,第一张是皇上写的,一堆无聊的文言文,第二张是太后的,这才是她期待的,太后有时会提点自己,有时还会分享一些事。 李家山下。 季灵芙在铁匠铺外张望,上次这儿李二小姐走后就不回来。 李善看着季灵芙的背影,忍不住说道,“哇,你连背影都这么美啊。” 季灵芙吓了一跳,但还是激动的说,“你回来了,有消息么?我们得把消息给唐家兄妹带回去。” “你这孩子,等人的目的怎么这么不单纯啊,我还没跟你正式介绍自己呢,我叫李善,应该虚长你几岁,你叫我姐姐也是可以的。” “李姑娘....有消息么.....”季灵芙突然有些腼腆。 “你可真可爱,看你这着急的样子。”李善上手摸了摸季灵芙的胸膛,“别紧张,你想知道什么,我便告诉你。” 季灵芙的脸一下子通红。 “真可爱。”李善往后退了两步,“不逗你了,走吧,去找你父亲,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二人来到季灵芙住处。 季洪放正看完诊回去,村子不大,来看病也不是拿银子,都是些自家养的或种植的。 “季老先生看样子很喜欢这里。”李善说道。 “在宫里大半辈子了,确实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日子。”季洪说道。 “那老先生就安全留下吧,”李善说道,“这里有李家庇佑,您可以安心钻研医学。” “李家?”季洪说道,他心中有过小小的怀疑,但一度觉得自己离谱,便没有深想。 “是啊,家师李忠国。” 季洪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李老,已经变成传奇的人物。 “李忠国?那是郡主的外祖父?”季灵芙说道。 “是啊,”李善盯着季灵芙,“姐姐我三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好看的,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季灵芙立刻再次腼腆。 “你们放心吧,孙少爷孙小姐,我们都时刻关注着,你们不必再想着给他们传信了。”李善正要走,又倒退了两步,“你的眼睛好亮啊,美人。” “美人?”季洪听到觉得甚是羞耻,直接进屋了。 季灵芙此时紧张的很,“美人是叫我么?” “是啊,你这么美,不叫美人可惜了,美人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李家人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亏待你。” 无处可去的季灵芙父子也确实留了下来,从此李善最大的乐趣就是成日的调戏她的美人。 京城。 谷丰登来到太仆黄世觉府上,府上的人只是问候也不带路,毕竟谷丰登是这府上的常客,他总是来这里蹭吃蹭喝。 “不错呀,今天的酒菜。”谷丰登坐了下来。 “什么时候你们府上能开个火,我真想知道你的花销都放在哪里了。” “我没钱,国库都是空的呢。”谷丰登说,“要不是我祖上有出息,估计现在混的连口饭都没有。” “你祖上?”黄世觉看着谷丰登吃着他家做的饭笑了,“你说说你,半大老头子了,也不续弦。” “打住!”谷丰登立刻说道。 “行,不说这个,那你说说什么呀。”黄世觉说道,“说,你老是在皇上面前哭穷,年年税收,库里还真的空成那样,再说了,又不是你的钱。” 谷丰登听了又反驳道,“诶,我虽然无能,但是皇上他们不知道攒钱,我得知道啊,不然真有大事发生可如何是好!再说了,你没看到这次几个小家伙带兵出去花销多大呢,好歹八方支援,太后都动了家底了。” “那还不是太后宠那个丫头,不过那丫头倒是挺厉害,要不是她,这朝廷只会越来越腐烂。”黄世觉赞叹。 “你说她引进人才那招,确实,我们都是爹干什么我干什么,像我这种无儿无女的,岂不是后继无人。”谷丰登说,“而且不止太后宠,你没发现皇上也很宠么,仔细盘算下来,这唐家是有崛起之式啊。” “她跟皇上的心一致啊,只是为何都那么宠她,她还没有入后宫,还当起官来,走的路就像当年的太后。”黄世觉说道。 “后宫?那可关不住她,都去打仗了,见识过太阳的人了,还会到洞穴里么。”谷丰登说道。 “我得提醒你,虽然咱俩兄弟尽量不卷入政事,但是皇上一旦掌权,辅政大臣必垮,到时候新官上任三把火,小皇帝野心不小,一定会有大变化,有些时候,我们该站队也得站对了,不然,连爹给的饭碗都保不住。” “你就是故意让我没胃口的吧。”谷丰登放下碗筷。 京城。 梁川夫人名下酒楼——望月阁。 李信盘算了一下,直接接近梁川风险很大,先后有李无忧和凌觉的接近,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三次他恐怕就怀疑了,所以她想尽办法接近了那个望月阁的掌柜的。 这个掌柜的,有一个不成材的儿子,但是掌柜的却是望子成龙,这就是李信最好的突破口。 李信化作一个可怜的突然遭受家庭变故的落魄书生,还是她擅长的女扮男装。 李信潜入了掌柜的的家中,但是却迟迟很难有正当的理由走进望月阁,一切虽然需要小心翼翼,但是李信练了将近三十年的字也不是白练的,耐性比得到的金钱还要多,所以即使掌柜的因为长时间在梁川身边而养成的不信任与试探的习惯,都没能让她暴露,一次次的试探反而让掌柜心有愧疚,尤其是儿子真的有所改变,可见的改变。 ‘是时候事情该有所进展了。’李信确信获得了掌柜的全部信任后,便让李厚派可信之人,作为她这个‘落魄书生’的债主,巨额的债也不是掌柜的能偿还的起,更何况,也不可能因为了一个李信,毁了一个家,掌柜的找了梁川帮忙平定了此事,让债主被迫妥协,慢慢还钱。 自此李信对掌柜的的儿子的教学变成了有偿,同时也有了酒楼的小二的工作,只是小二还在梁川的秘密圈子外。 京城。 单贤见队伍迟迟不出发,便自行带着押运队伍归来,复命后立刻去见了师父——顾平。 顾平正襟危坐,“怎么去了这么久?” “师父,臣在北境逗留了一下,本想跟着队伍一同回来的,就逗留了几日。” “听说你赶到的时候,镇北王的援军就先行到了?” “是的,师父,错过了一场胜利。” “你此次路上安全么?”顾平问道。 单贤出发前,顾平曾叮嘱他,注意安全,可能会收到左丞的使坏,“没有,师父,可能他没想过镇北王会派援军,还来个先斩后奏,所以,没把这些粮草放在眼里。” “他也没少使坏。”顾平是说左丞暗中使坏,让单贤筹备粮草困难一事,“我们的左丞相从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派几个孩子,丢了粮草,暗中使坏,越来越没有大局观了。” 北境。 姜敏正跟着李无忧继续习武,忽然听到赵德顺和唐安整军大战,“又来?” “一场大仗并没有带来长期的和平,孤熊人的野心一直不小。”李无忧说,他们都准备后翌日启程了。 “每天过来挠痒痒,为了什么呢?”姜敏继续练着,过了一会,军队又回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练武要集中!”李无忧说道。 “我在北境!随时有战事!生命之危!”姜敏狡辩道。 “来到北境这么久了,大大小小的仗郡主参加哪次了?再说....有我在,郡主不会有事。” 李无忧知道姜敏又在狡辩。 姜敏被李无忧那双里面有星星的眼睛看的浑身不对劲儿,“你你你!又把我当成唐柔了。” 李无忧知道又说漏了,索性一直顺着她撒谎,“谁让你们长得一样,我不也要习惯一阵。” “切!你有理!我的错,不过他们为什么回来了,我好奇。” “罢了,在这儿乖乖等着,我帮你打听。”李无忧还是没办法不惯着她。 第26章 宠6 公子取证劫罪富,贵妃得子喜望外 姜敏等着李无忧回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的迷幻琉璃炸弹起作用了,刚刚我看到赵将军去找七姐了,想要再研制一些,听说七姐已经研制出来不少了。”李无忧说。 这就是姜敏想到的鬼主意,她把琉璃星魂在炸药里,埋在边境,这样敌人来犯,只要引爆,便都倒下了——近的被炸死,远的被迷晕。 “yes!”姜敏开心的比出耶的手势,“我太棒了,你看,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我有好点子呀。” “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李无忧学着比了耶的手势。 “嗯!”姜敏俏皮的弯了弯两个伸出的手指头。 “你还是少说,非要肆无忌惮就只能在我面前,不然小心别人把你当怪物抓你去祭祀。”李无忧责备里透着浓浓的关怀。 “切,我累了,今天我有功!我要休息。” “就知道你。”李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什么话?”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李无忧认真的说。 “你不是说...” “我是师命难违好么,想什么呢!”李无忧故意说道,他得护着她,可又不能让她有负担。 “你!”姜敏说,“诶,我发现你跟我呆久了,都会开玩笑了,我以前觉得你还算严肃、正经,好歹是个仗剑走天涯的侠义之人的感觉,现在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李无忧抽出腰中剑。 “诶,不要了不要了,刚说你开的起玩笑!胡壤!胡壤回来了!吃饭吃饭!” 京城,望月阁。 李信耐心的等待,‘勉强’自己成为最勤快最能干的店小二,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保证每天晚上都能留在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干坏事儿的人总是喜欢夜黑风高的地方。’ 李信看到了几次梁川拿着几个小箱子来,辗转进了个屋子然后就不见了,李信一点儿一点儿靠近,得摸索的清楚了,万一有什么机关呢。 李信摸索的清楚了,便偷偷的在借宿的掌柜的家中晚饭下了药,不是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泻药,一家人全拉肚子虚脱。 等着家里面的都累的睡了,李信起身,“你们不认识我七妹,只能拉肚子了,都拉坏了,好好睡吧,明天我就走了,再见了诸位。” 李信来到望月阁,不再是落魄书生,小小小二的模样,而是羽扇纶巾,扇面一开,腰背挺直,俊俏极了,“这个时候还应该速战速决的好。” 李信的功夫也不是盖的,虽然和李无忧不是一个路数,她不用兵器,善用巧劲儿,身姿灵巧,一把扇足以。 李信直接走到秘密房间,按照之前摸索的打开密室,一步步一关关走了进去,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这就是有准备的好处,真贪啊,都是暗无天日的银两,他打算怎么花呀。” 李信看看了四周,都是钱财,翻了翻一些书籍,都是这账目,也有一些坑里小洞里放着一些秘密信件,“真是,多大点儿事儿都能被他放进来啊。” 最后,李信注意到一块儿颜色不一样的石头,被书籍挡着,挪开书籍,安了一下石头,“没动静么?” 李信看了一圈,看到放信件的地方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李信自信的笑了,“我就知道。” 李信看了一下信,果然,都是当朝左丞当年写的信,纸张老旧,笔迹一致,“真会藏,不过这银两,实在可惜。”李信才不想白白浪费这个钱财,将信件揣好,看着一众金银财宝,“乖乖等着,会有人来取你们的。” 李信将一切归于原位后潇洒的离开了。 翌日,李厚的人迅速打劫了望月阁,拿走了所有密室里外的东西,速战速决,梁川刚集结了兵力,还没来得及抓人,人就散入人群。 对于外人而言只不过是被打劫了的酒馆,梁川不能过分的大肆抓人,也不能因此封锁城门,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最关键的还有信件,他不能让左丞知道信件丢失,不然他一定会动他,毫不留情。 李信和李厚也没想到此事就此安静了下来,她们不得不承认她们低估了梁川自保的能力。 北境。 姜敏趴在桌子上,在这里确实是没有京城吃的好,李正隔三差五来看看她的身体状况。 李正探了探脉,“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没病。”姜敏垂头丧气的说。 “说说看啊,女人的那点儿事儿现在也只能说给我听了,不说你可能都挺不到回京城啊。” “啊!什么时候能回去呀!”姜敏看着李正,“我想太后了。” 李正不信,她以为唐柔是想皇上了,于是略带讽刺的说,“那两沓子不是信么。” “是啊,厚的一沓子是太后写的,三天一封,一封不少,可是写信有什么用,我想见太后,想陪着她,想跟她聊天,想她陪我说笑。”姜敏说道,其实她还想说,‘背井离乡,思乡心切。’ “你不想皇上?”李正试探的问,“那沓薄的是皇上写的吧?怎么比太后的少了这么多。” “每次都是放在一个信封里的,后来好像几乎都只有太后的了。” “是不是路上送丢了?” “七姐,是放在一个信封里,怎么可能一个丢了一个没丢。” “这小皇帝怎么这样,不是还和你表明心意了么,说了喜欢你的,这出门在外两个月多就把你忘了呀?” 姜敏没有想过这一点,可李正这么一说,才发觉,好像真的是,皇上的喜爱真的挺短暂的,心里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毕竟有皇上喜欢是多么一件虚荣的事情,可是,更觉得舒心,因为觉得没有那么大压力了,但愿他真的已经喜新厌旧,忘了她了。 李正看着唐柔不说话,以为她因此不开心了,安慰着,“我是瞎说,你可不是容易让人忘掉的。” “移情别恋而已,多正常,他可是皇上。” “他移情别恋你都不怪他?”李正完全理解错了方向。 “该练功了。”李无忧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啊!我不要练!我今天不要练!!!!”姜敏说道,这几天浑身都疼。 李正拿起药箱,低声和李无忧说道,“小心踩雷,今日顺着她吧,明天她自己就想开了。” “练功不能断。”李无忧坚持说道,他也以为姜敏真的喜欢皇上,喜欢到如此宽宏大量,宁可自己自顾自的伤心,他就是想陪着姜敏。 “我不,我就不!”姜敏耍赖。 “练功。” “我没心情。”无论姜敏怎么使劲儿也扒拉不开这个李无忧,“我不练就是不练了,你拦着我我也不练!” “走。”李无忧硬是拉着姜敏来到练武场,叫了胡壤出来。 “你到底要干嘛,有完没完,仗着自己武功好,欺负我!”姜敏大喊。 “验收成果,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李无忧说。 “干嘛。”姜敏问,“怎么看?” “你和胡壤打。”李无忧说,“实战!” “啊?”胡嚷和姜敏都很震惊。 “总不能和我打吧,太欺负你了。”李无忧说。 “和他打就不欺负我,我是女孩子,他是一个只比我小了几岁的男孩子,力气就比我打,不玩儿。”姜敏走都不行,被李无忧硬生生的拖着后背,“我是郡主!我是三品女官!我是副将!” “这里只有师徒。”李无忧说。 “我没拜过师!”姜敏瞪着李无忧。 “可是你求我学东西的。”李无忧说,“开始吧。” “放心吧,姐姐,我会手下留情的。”胡壤笑着说。 “好啊你个臭弟弟,瞧不起姐姐,看招。”两个人真的打了起来,扭在一块,或是打疼了,最终竟然没分出个胜负。 胡壤继续去跟着练兵,李无忧把姜敏送了回去,“心情好多了吧?”一边给姜敏上药,李无忧一边问。 “……还真是……挺爽。”姜敏说,“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跟你乱发脾气。” “没事,你那么好,不用非要为了个花心的男人伤心。”其实李无忧确实收到了一些关于皇上的消息。 “嗯?”姜敏不知道李无忧在说什么。 “没事……”李无忧无法开口说着皇上最近的事,怕姜敏听到了会伤心。 “傻小子。”躲在一旁的李正摇了摇头,走了上来,“他是说孙小姐的心上人,当今的皇上,花心男!” “哈,”姜敏笑了,“皇上花心不是很正常么,你见过哪个痴心皇帝能够管理好江山的。” 李正和李无忧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孙小姐如此胸怀…… “怎么了?啊…刚刚说什么心上人。”姜敏拿了个点心。 京城。 皇上处理政事,一直想尽办法稳固已有的势力,再争取更多的势力。 如今,已与左丞有着势均力敌的架势,也确实越来越没有时间顾念儿女情长。 如今的皇上也确实对唐柔只是偶尔的惦念,毕竟,无暇顾及。 而贵妃终日陪在皇上身边,不多说多问,只是悄悄伺候。 贵妃的温柔细致,与对皇上的了解至深,让疲惫的皇上有所归宿。 宫里大家都在说, “贵妃重新受宠。” “哪有重新一说,贵妃嫁给皇上之前就已经是皇上的心尖儿人了。” “要不是那个唐柔郡主不在,贵妃怎么可能重新受宠。” “郡主只是个皇上偶尔兴致来了看看的玩物罢了。” ... 种种传言,于皇上、贵妃而言真也罢,假也罢,他们一个无瑕在意,一个只在乎皇上。 而唯一有这个资格争风吃醋的,便是皇后。 其他的人,没有得过宠,也没有竞争力,更不敢有害人心。 可左丞相上次对皇后的横加干涉和利用已经让皇后大失所望,也有段时间的失意,可随着时间流逝和自己皇后的身份,她也慢慢回到了之前的自己。 皇后本不在乎一个不能生育的人获得皇上的宠爱会怎样,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威胁。 一直到,贵妃怀孕。 这件事情,不止是贵妃喜出望外,因为不能生育本就是她和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 除了贵妃的母亲,也许真的是那些药起到了作用,贵妃的家人自然是如同天降恩泽,感激涕零于上苍。 皇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因为这是贵妃的孩子,当年那个孩子的离世,让皇上对贵妃愧疚万分,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他独独多看贵妃一眼,多宠她一点。 皇上却是心疼着贵妃,这个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女人,一个最大的愿望是陪着他、为他延绵子嗣的女人。 皇后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打翻了,一个让她毫无顾忌多年的女人,是疏忽了……“这到底是我当年犯错的救赎,还是惩罚。” “娘娘!当年事关夺嫡,愧疚的也应该是皇上!”冷心说。 “你不懂,娘娘愧疚的是当年被劫持的应该是娘娘,贵妃是替罪羊罢了。”巧巧说。 “娘娘是后宫之主,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冷心说。 “不应该?冷心啊,你的心是真冷啊。”皇后看了一眼冷心那毫不在意,漠不关己的脸,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皇后起身,望着窗外,“要不是为了对付父亲和皇上,他们又怎么会想抓本宫,要不是贵妃担心当时身患恶疾的我,又怎么会被人抓去。” “娘娘的话没有道理。”冷心依旧毫不在意。 “本宫数年以来与她平平安安,不止是因为愧疚和她不能生育的问题。”皇后说,“她人心本善,真曾当本宫是好姐妹,给过本宫温暖。” “皇后娘娘说她善良?可按照冷心对贵妃娘娘的了解,她可因为妒忌做了不少的事情,像是对唐柔、对安和。”冷心说,“不管曾经如何让,贵妃娘娘都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后娘娘以为的贵妃了。” “娘娘,冷心好像说的也没错,现在的贵妃娘娘,一定会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惜一切的,皇后娘娘还未有子嗣,如果贵妃娘娘生了个龙子可怎么办。”巧巧则完全是担心皇后娘娘。 “不是龙子,本宫的地位也岌岌可危,皇上和我的父亲剑拔弩张,怕是早晚要有个胜负,于父亲,本宫是嫁出去的女儿,一颗有用的棋子,于皇上而言,本宫是父亲摆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本宫已经是夹在中间,孤立无援了......” “皇后娘娘此话不当讲,娘娘是不是与右将军夫人最近见面太多,听她说了太多的话,娘娘以前可不会如此想自己。”冷心说道,“皇后娘娘从来都是认为自己最高贵,难道不是么?” “当然!本宫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再说本宫从未说过要放弃!”皇后说。 太后看过贵妃,在康宁宫里等着皇上来请安。 皇上安抚了贵妃便来到康宁宫请安,正高兴的喝着茶,却注意到了太后脸上并无半分笑容,相反,眉头紧锁,“母后为何不开心?” “皇上不知道么?” “为....贵妃?母后不喜欢贵妃,可那肚子里的也是轩辕家的子嗣。”皇上说。 “唐柔什么时候回来。”太后看着皇上的样子,“看样子,真是忘了她了,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哀家可跟你说,你若真的想让唐柔入后宫,最好还得真心实意。” 皇上也忽然没有了笑容,“母后,我是皇上,有很多的女人她应该知道。” “你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哀家呢!”太后说,“柔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绝不会允许感情的背叛,三心二意。” “这本就是荒谬的想法....”皇上说,“再说了,她就没答应嫁给朕。” “那便彻底放开她。”太后说,“你又不想放开她....以后只会是相互折磨。” “儿臣是皇上,这是她的福气,等着她成了我的嫔妃,儿臣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而且在儿臣心目中她就是未来后宫之主的最佳人选!” “你究竟是心里有她还是觉得她有用啊。” “她自然是有用,儿臣心里也有她,贵妃还要养胎,这个孩子必须得生下来,朕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她暂时什么都不会知道,儿臣求母后不要多言,为了儿臣,好么。” 太后想了想说,“欺骗她没有好的后果,哀家可以不多说,但是她要是问了,哀家也不会瞒她,哀家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哀家可以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哀家逼你延绵子嗣的,但是只此一次。” “多谢母后.....“皇上说,”儿臣想问母后,为何宠爱唐柔至此。” “她聪明伶俐,举止有度,又长得漂亮耐看,看上去嫉恶如仇,却善良的很。”太后说。 “这...也不只是她如此啊。”皇上说。 “你不觉得她长的有几分像哀家么,哀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哀家前世的女儿,她那么粘着我,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陪着哀家,是真的心疼哀家,心系哀家,这一点,她独一无二,没人比得过,而且,哀家相信,但凡是有一天哀家有性命之忧,她一定会舍命相救。” “看来母后真的疼爱她,独一份儿的。” “那你呢,你喜欢她什么呢?” “朕....她很特别,跟朕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皇上说。 ”不一样也不一定是喜欢,”太后说,“皇上自己要想明白才行,国家大事自然重要,可家安国方安,小家成大国,更何况是君王的家。” 贵妃收到了各宫的贺礼后,便立刻为自己的孩子开始修筑城墙,毕竟这是她决定用性命守护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及外人的,所有的吃食都在宫内起了炉灶,自行熬制。 北境。 李正重新做的那些琉璃迷幻炸药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孤熊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有了应对之策。 孤熊好战,虽受挫,却越勇。 这北境越发的战事频繁,轩辕妮也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英勇,必行,她还带着选择夫婿的目的来的。 轩辕冥希望她能二选一,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到时候女婿入赘,还需培养。 可轩辕妮从未知晓过男女之情,也从没高看过谁,说真的,如果硬要选择,按照她的标准,家世背景上唐安一定是强过赵德顺的,可赵德顺在战场上的表现也似乎强于唐安。 可她没有慧眼,她也看不出是谁的潜力更大,只得时不时的在心中盘算一下,这一仗又是哪个更优秀。 二者都是潇洒自如的行为方式,但是赵德顺却藏了一个能忍的心,稳得住,唐安却显得浮躁一些,总喜欢冲锋陷阵,一马当先。 可轩辕冥嘱咐过轩辕妮,这夫婿不仅仅是要能征善战,还有摆弄朝政的本事,才能管理这冥地,才能压制住北边所有的诸侯王,才能不被野心勃勃的皇上未来缴械了兵器,‘如若这样,那看来是赵德顺更胜一筹了。’ 胡壤每日有心苦练,偶尔也提出了些建设性的建议,让人刮目相看,慢慢的营中没人在关注他的脸,那些面目可憎都不过是初见时罢了。 “小子,你有没有觉得她总是盯着我哥和我那表哥看。”姜敏说道。 “她总是盯着我。”胡壤说道。 “啊?”姜敏是有点儿不信,难道轩辕妮也看上胡壤了。 轩辕妮确实也总是盯着胡壤。总是提着一颗怀疑的心,她曾问过,“你是孤熊人,你打孤熊不是叛族么。” 胡壤告诉她,“我认的姐姐是轩辕人,而且孤熊大的很,收复孤熊,这些边境守兵是万万不可能的,当是轩辕和孤熊都倾尽全力才可。” “那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选择?” “我会离开的,不会让我姐姐为难。” 因为不停地战事,启程之日一拖再拖,姜敏发现太后送来的信件也越来越少。 姜敏偶尔往东眺望。 李无忧看着心里难过,只觉得姜敏对皇上的爱陷入的太深了。 终于,收到了各位将军的封赏和召自己回朝的圣旨,三日后启程。 第27章 宠7 弑杀真凶终浮出,姜敏二拒轩辕宗 这两个月来,皇上处理政事,想尽办法稳固已有的势力,再争取更多的势力,与左丞相已经有着势均力敌的架势,也越来越没有时间顾念儿女情长,便也慢慢从一开始情浓蜜意时分别的想念到偶尔的惦念。 贵妃的温柔细致,与对皇上的了解至深,让疲惫的皇上有所归宿,宫里大家都在说,“贵妃重新受宠。”,“哪有重新一说,贵妃嫁给皇上之前就已经是皇上的心尖儿人了。”,“要不是那个唐柔郡主不在,贵妃怎么可能重新受宠。”,“郡主只是个皇上偶尔兴致来了看看的玩物罢了。”... 种种传言,于皇上、贵妃而言真也罢,假也罢,他们一个无瑕在意,一个只在乎皇上。 而唯一有这个资格争风吃醋的,便是皇后,皇后被父亲的上次对自己的横加干涉和利用已经大失所望,也有段时间的失意,可随着时间流逝和自己皇后的身份,她也慢慢回到了之前的自己,她本不在乎一个不能生育的人获得皇上的宠爱会怎样,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威胁。 一直到,贵妃怀孕。 这件事情,不止是贵妃喜出望外,因为这是她和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除了她的母亲,也许真的是那些药起到了作用,贵妃的家人自然是如同天降恩泽,感激涕零于上苍。 皇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因为这是贵妃的孩子,当年那个孩子的离世,让皇上对贵妃愧疚万分,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他独独都看贵妃一眼,多宠她一点,因为皇上却是心疼着她,一个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女人,一个最大的愿望是陪着他、为他延绵子嗣的女人。 高兴的也这不过这些人,剩下的要么太嫉妒,要么太忧虑,皇后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打翻了,一个让她后无顾忌多年的女人,是我的疏忽,“这到底是我当年犯错的救赎,还是惩罚。” “娘娘!当年事关夺嫡,愧疚的也应该是皇上!”冷心说。 ”你不懂,娘娘愧疚的是当年被劫持的应该是娘娘,贵妃是替罪羊罢了。”巧巧说。 “娘娘是后宫之主,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冷心说。 “不应该?冷心啊,你的心是真冷啊,要不是为了对付我父亲和皇上,他们又怎么会想抓本宫,要不是贵妃担心身患恶疾的我,又怎么会被人抓去,我数年以来与她平平安安,不止是因为愧疚和她不能生育的问题。”皇后说,“是她人心本善,真曾当我是好姐妹,给过我温暖。” “皇后娘娘,暗战冷心对贵妃娘娘的了解,她因为妒忌做了不少的事情,像是对唐柔、对安和。”冷心说,“不管曾经如何让,贵妃娘娘都已经不是当年的贵妃娘娘了。” “娘娘,冷心好像说的也没错,现在的贵妃娘娘,一定会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惜一切的,皇后娘娘还未有子嗣,如果贵妃娘娘生了个龙子可怎么办。”巧巧说。 “不是龙子,我的地位也岌岌可危,皇上和我的父亲剑拔弩张,怕是早晚要有个胜负,于父亲,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一颗有用的棋子,于皇上而言,我是父亲摆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本宫已经是夹在中间,孤立无援了......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要为自己拼一次才行!”皇后说。 太后看过贵妃,在康宁宫里等着皇上来请安。 皇上安抚了贵妃便来到康宁宫请安,正高兴的喝着茶,却注意到了太后脸上并无半分笑容,相反,眉头紧锁,“母后为何不开心?” “皇上不知道么?” “为....贵妃?母后不喜欢贵妃,可那肚子里的也是轩辕家的子嗣。”皇上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唐柔回来。”太后看着皇上的样子,“看样子,是忘了唐柔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她什么事都跟我说,最近来往的信中也多次问到你。” 皇上也忽然没有了笑容,“母后,我是皇上,有很多的女人她应该知道。” “你是在骗自己,还是骗我呢!”太后说,“柔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绝不会允许感情的背叛,三心二意。” “这本就是荒谬的想法....” “那便彻底放开她。”太后说,“你又不想放开她....以后只会是相互折磨。” “儿臣是皇上,这是她的福气,等着她成了我的嫔妃,儿臣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而且在儿臣心目中她是未来后宫之主的最佳人选!” “你究竟是心里有她还是觉得她有用啊。” “她自然是有用,儿臣心里也有她,儿臣还不想召回她,贵妃还要养胎,这个孩子必须得生下来,朕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她什么都不会知道,唯一的就是母后,儿臣求母后不要多言,为了儿臣,好么。” 太后想了想说,“欺骗她没有好的后果,哀家可以不多说,但是她要是问了,哀家也不会瞒她,哀家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哀家可以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哀家逼你延绵子嗣的,但是只此一次。” “多谢母后,我会尽快召她回来.....“皇上说,”儿臣想问母后,为何宠爱唐柔至此。” “她聪明伶俐,举止有度,又长得漂亮耐看,看上去嫉恶如仇,却善良的很。”太后说。 “这...也不只是她如此啊。”皇上说。 “你不觉得她长的有几分像哀家么,哀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哀家前世的女儿,她那么粘着我,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陪着哀家,是真的心疼哀家,心系哀家,这一点,她独一无二,没人比得过,而且,哀家相信,但凡是有一天哀家有性命之忧,她一定会舍命相救。” “看来母后真的疼爱她,独一份儿的。” “那你呢,你喜欢她什么呢?” “我....她很特别,跟朕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皇上说。 ”不一样也不一定是喜欢,”太后说,“皇上自己要想明白才行,国家大事自然重要,可家安国方安,小家成大国,更何况是君王的家。” 贵妃收到了各宫的贺礼后,便立刻为自己的孩子开始修筑城墙,毕竟这是她决定用性命守护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及外人的,所有的吃食都在宫内起了炉灶,自行熬制。 北境。 姜敏虽然没有收到私人信件,倒是收到了各位将军的封赏和召自己回朝的旨意,三日后启程。 胡壤自然十分不开心,因为回去的队伍里没有他的名字,而他已经编入了军队的编制。 姜敏安慰道,”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你也不用怕有人会欺负你,我会和赵德顺还有我哥哥说好,小事能忍则忍,忍耐是大丈夫必须学会的事情,大事他们会罩着你的,至于那个小王孙,你也不要在意,她心地是好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再闹的别的事情,我走以后你就在这里好生住着,好好学习,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知道么。” “等我有力量了,我来保护姐姐。” “乖。” 宫中,皇后找不到任何缝隙可以弄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遂重金收买其身边人,日夜扮作孤魂野鬼吓唬贵妃,可贵妃双手未曾染血,也不觉得自己愧对于谁,唯一惋惜的就是那个流掉的孩子,可孩子为自己的父亲牺牲对贵妃而言也不是什么可以愧疚的事情,不过是作为母亲的思念与惋惜。 贵妃非但没有吓到,还逮住了这两个人被收买的人,但是却继续隐瞒此事,偶尔传出一些贵妃睡的不好的事情,让皇后安心,也让皇上能常常来看她。 “娘娘为何还不告诉皇上,那两个丫头可是说了,皇后还让她们做些手脚,让您日夜担惊受怕,吓掉孩子呢。”芍药说。 “不是不说,是时机未到,唐柔不是要回来了么,听说她还带回来一个埋藏在我轩辕地的奸细。” “奴婢不懂。” “这奸细本是出自梁川的手下,而前段时间梁川那酒楼被打劫了,你不觉得,这一次唐柔回来是会带来一个巨大的变化么,巧合多了就是问题,而要想烧一把火就要更多的巧合。”贵妃说。 “可这事情别人不会发现么?” “如果不是知道这酒楼是你哥哥卖给梁夫人的,我也不会知道。” “那还是得多谢娘娘,当年给了我那么多赏赐,哥哥才有钱买卖那个酒馆,明明签订了保密协议,还用家人作为威胁,给足了好处,哥哥还是得告诉我,因为奴婢早晚会发现。”芍药说完忽然明白了,“娘娘!这是不是也是种种巧合!” “自然。” 北境 李正重新做的那些琉璃迷幻炸药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孤熊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有了应对之策,唐柔刚走,这北境却越发的战事频繁,轩辕妮也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英勇,她是带着选择夫婿的目的来的,轩辕冥让她二选一,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到时候女婿入赘,还需培养。 可轩辕妮从未知晓过男女之情,也从没高看过谁,说真的,如果硬要选择,按照她的标准唐安一定是强过赵德顺的,可她没有慧眼,她也看不出是谁的潜力更大,值得时不时的在心中盘算一下,这一仗又是哪个更优秀。 二者都是潇洒自如的行为方式,但是赵德顺却藏了一个能忍的心,稳得住,唐安却显得浮躁一些,总喜欢冲锋陷阵,一马当先,可轩辕冥嘱咐过轩辕妮,这夫婿不仅仅是要能征善战,还有摆弄朝政的本事,才能管理这冥地,才能压制住北边所有的诸侯王,才能不被野心勃勃的皇上未来缴械了兵器,‘如若这样,那看来是赵德顺更胜一筹了。’ 胡壤每日有心苦练,偶尔也提出了些建设性的建议,让人刮目相看,慢慢的营中没人在关注他的脸,那些面目可憎都不过是初见时罢了。 轩辕妮总是提着一颗怀疑的心,她曾问过,“你是孤熊人,你打孤熊?” 胡壤告诉她,“我认的姐姐是轩辕人,而且孤熊大的很,收复孤熊,这些边境守兵是万万不可能的,当是轩辕和孤熊都倾尽全力才可。” “那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选择?” “我会离开的,不会让我姐姐为难。” 姜敏回到京城,一路上百姓夹道欢迎,就像是大了什么不可一世的战,“还是百姓啊,他们大多淳朴热情,走得越高只会越冷漠。” 李无忧骑马在侧,”还好一路平安,应该是有镇北王安中相助。” “我有点儿不想回去了。” “怎么?” “有点儿害怕,感觉有事发生。”姜敏话音刚落,李厚就乔装成老年人倒在前面,挡住去路。 姜敏自然不认识李厚,可李无忧认识,他急忙上前,扶起李厚,拿了李厚要交给自己的东西,便上马了。 “吓我一跳,我以为古代还有碰瓷儿的呢。” “什么古代?碰什么?”李无忧说。 “就是你们这个世界啊,碰瓷你们应该怎么说,就是....讹人!”姜敏说。 “那是大姐李厚。”李无忧说,“她乔装打扮是来给我送东西的,你要的,梁川那里的证据。” “那我们快点儿回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算不算铁证如山!驾!” 回到宫中,太后不顾身份竟在宫内等着,也确实不算大事,“诶呀我的柔儿受苦了吧,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真的么!真的瘦了!那有没有更好看!” “不好看!饿着怎么能行!快,哀家带你去回康宁宫吃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啊?我不用去找皇上复命?” “复什么命!都不知道让你早点儿回来,还没能力保护我的小柔儿。” “柔儿明白皇上现在的处境,只可惜柔儿不明白朝廷的复杂,所以柔儿索性,直接原谅他了,好不好,我跟太后去吃好吃的。” “走!吃好吃的!”姜敏说。 李无忧则去见了皇上,皇上把李无忧看作自己放在唐柔身边的人,高傲如皇上也不可能会想到站在自己面前汇报的人竟是情敌,他以为已经‘拿下’的女人,其实有一颗极其独立的心,可宽容、可理解,有伤口可自己愈合,但是一旦达到了它的极限,它会像凤凰一样重生,绝情的离开他。 “这个奸细很重要,你就在宫里偷偷的把他藏起来,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康宁宫。 姜敏大口的吃着。 “你慢点儿啊,没人和你抢。” “玲珑,让李无忧汇报了过来见我。”姜敏说完,继续吃着,“太后,怎么会这么好吃,这是谁做的呀。” “当然是哀家了,哀家有时间没下厨了,没想到这手艺还没生。” “太后娘娘啊,您怎么会这么多,柔儿觉得世界上最难的就是做饭啦!”姜敏说着突然呛到,大声咳嗽,赶紧喝了水。 “让你慢点儿了,你这孩子,还是皇上的错,让你受苦了。” “柔儿不是什么细皮嫩肉的人,不过确实北境的东西跟宫里真的天差地别!”姜敏说。 “太后娘娘,主子,李侍卫来了。”玲珑进来禀报道。 “太后,你让其他人都退下去吧,就我们三个。”姜敏说等着大家都出去了,“无忧,把东西拿出来,我要和太后娘娘一起看。” “什么东西?”太后说。 梁川在家中喝着闷酒,梁川夫人坐在旁边。 “怎么了?跟我说说看。” “完了,什么都完了,才一年半啊,我才带着夫人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梁川看到了唐柔,还有混在队伍里似乎不能动的奸细,是他的人,再加上被拿走的信,“我机关算尽,隐忍这么多年,还是败了。” “要不要告诉左丞相,他会保你吧。”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一定会弃车保帅,我一定会被舍弃。” “那就。”梁川夫人握住梁川的手,“将功折罪!” 康宁宫,三人看完了证据。 太后拍案而起,“荒唐!陷害忠良还以国境为赌注!”太后看了看唐柔,她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有,她以为唐柔是太过伤心。 姜敏震撼,即便她猜到了些许,可是电视剧的套路看的多了,只觉得毛骨悚然,“太后,事关我父母,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对皇上而言也很重要,是他掌权最后一个关键,可使,左丞相是你的家人,是您的哥哥,我真的很尊敬您,所以,我把这些证据留给你,还有一个奸细,我也留在这里,至于证据怎么处置,我便交给太后娘娘了。” 不过一个时辰,左丞便得到了消息,太后也知道自己的身边也有哥哥的人。 左丞下跪求情,说尽了这兄妹之情,甚至愿意退一步,交还政权,可太后却始终一言不发,任由着左丞相讲了无数个小时侯的故事,讲了两个时辰,“太后!我是您的亲兄弟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件事,往家里说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哥哥,往国里说,你是谋害忠臣,几乎作出了叛国的行为,哥哥啊!糊涂啊!” 皇上派了禁军统领莫珂直接逮捕了左丞相,并直接抄了左丞相的家。 “证据哀家已经交给皇上了。” “就凭那些信件和那个奸细么?!”太后说。 “还有梁川大人的证词!”莫珂说道,“打扰了,太后娘娘。” 一个月来无论案情如何翻滚,皇上还是赢了,左丞相有过有功,看在太后面子上也是流放边疆,可恶人终会有恶报,路上便死了,连一起流放的其他人也都死了;梁川功不抵过,官降一级,伐俸禄五年。 章尔语有着凌觉安慰,皇后却无人问津,可两姐妹都不为此很是伤心,毕竟她们从小就被利用到大,父亲从来没有给过作为父亲该有的关心,她们都是奶娘带大的。 姜敏站在御花园,皇上走了过来,姜敏听到声音,她知道是他,“我都回来一个月了,你才来,不过看在你为我父母报了仇,我便不计较了,你休息好了么。”姜敏笑着转过身。 皇上直接抱着唐柔,“终于尘埃落定了,你会不会觉得梁川的处罚轻了一些。” “主谋当死,他只不过是个听话的奴才,一具行尸走肉何来处罚的轻重。”姜敏说,“我听说,皇上最近很宠爱贵妃娘娘,你是不是变心了。” 皇上虽然当着太后的面理直气壮,但是唐柔这么一问,突然莫名就慌了,松开了唐柔却不直视她的眼睛。 “好啦,我逗你的,我听太后说了,你干嘛吓成这样,这可不是一个大权在握的人的模样。” “在你面前,谁敢大权在握,你不生生把一层皮下来。”皇上放下心来,端详着唐柔,抚摸着她的脸,企图亲吻她。 姜敏向后躲开,笑着说,“你们男人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事情,哼!我困了,回去睡了!” 后面几日皇上得空就会找唐柔,那天唐柔的话虽然是玩笑,却总有种突然拒之千里的感觉,心中倒是吓了一跳。 莫珂在赵德顺离开期间暂时也管理了侍卫,李无忧回来后皇上便直接把这侍卫总领的位置给了他。 姜敏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变化,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虽然有的时候会因为政事或者事贵妃的事被打扰,但总体上也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可心里犯着嘀咕。 贵妃这边直到等到了左丞死了的消息,才开始对皇后的计谋顺水推舟,尽管此时的皇后已经失去了一切,不想再横生事端了。 “什么!流血了!”太后和唐柔听了事情赶了过去,皇上已经在贵妃身边,皇后也来了。 芍药说着最近贵妃被吓到的事情,说是闹鬼,贵妃也顺着说,怕的请求皇上彻查此事,皇后听说冷汗直流。 “这宫里怎么可能闹鬼。”太后回到康宁宫后说道。 ”还好,孩子没事,看样子应该只是先兆流产,卧床休息就没事了。”姜敏说。 “你还懂医?” ‘我可是医学生,只是在古代会看病也不会配药方抓中药啊,技能不能施展而已,’姜敏笑着说,“看过一点,嘿嘿。” 很快,皇后就被查到了,没有了靠山,等待她的只有冷宫,而皇上却没有再看她一眼。 姜敏听说有些不忍心,还是带了些东西去了冷宫,“没想到,来看我的竟然是你。” “夜色深了,明日你妹妹会来看你的,我给你带了些用品,如果还少些什么,你就跟门口的人说,我都打点好了。” “为什么?可怜我?” “是,我觉得你罪不至此,我也不多呆,毕竟我们也没什么情感。” “别和皇上走的太近!”废皇后大声说道。 姜敏站住脚,“我不是你,我要的和你也不一样,如果我得不到,我会离开的,休息吧。” 第二天章尔语也拿了很多东西来看姐姐。 “姐,这样也好,这里安全,我们再也不用是棋子了。”章尔语说。 “女人真可怜,做父亲的棋子,在丈夫面前如此卑微。”废皇后说,“我进来之前,姑妈来看过我,她说她选了儿子,而我选择了自己。” “姐姐。” “妹妹,姐姐把可能残余的好运都给你,替我过好。” “姐姐,你不是要....” “我是皇后,不会自杀,只不过,要在这里安度余生了,好妹妹,你彻底自由了。” 是啊,对于章尔语来说,她唯一的福分就是嫁给凌觉,曾经的不顾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没有家族的束缚,她轻松,她甚至不在乎没有了家族支撑,因为凌觉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冷落。 她自由了,她可以更一心一意的待在这个她一心一意爱的男人身边。 姜敏本在院中散步,看到贵妃捧着小肚子走了过来,本想主动让开,却被贵妃叫住。 “妹妹为何躲着我。” “不敢当,我可不是贵妃娘娘的妹妹。”姜敏说。 “皇上那么重视你,你我姐妹相称,不是早晚的事。”贵妃说,“唐柔郡主一向看的明白,不如说一说对最近这些事的看法,本宫很想讨教。”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低估了贵妃娘娘的聪慧。“姜敏说。 “我聪慧?”贵妃说。 “是啊,装作愚笨的样子,好像是受到良妃蛊惑,其实好多事,都是娘娘心中都有数,故意愚笨缓慢的,让良妃总是留下她的证据,后来我想娘娘是明明知道皇后的打算,拖延到左丞相倒下,借着皇上想消灭左丞一切势力的心,扳倒了皇后。” “我做错了?”贵妃笑着说。 “其实我很佩服您,我虽然总被人夸聪明,可我没有贵妃娘娘的耐心,如果是我我一定当场揭穿所有的事。” “谢谢妹妹夸奖,不过,妹妹需得记住,是废皇后,不是皇后,好了,我不打扰你赏花了。” 姜敏看着贵妃的背影,“她真的很适合这里,我为什么希望下一任的皇后就是她呢。” “主子!”玲珑赶了过来。 “打听到了?”姜敏问。 “嗯!”玲珑说。 “走走走。”姜敏跟着玲珑来到一处城墙上,宫里太大,姜敏还没有来过这里,爬了不知道多少阶台阶,马上就要到了,看到路的尽头,李无忧正站在那里,‘这么一看比赵德顺和唐安更像个将军,武状元不是白得的。’ 李无忧看到姜敏,赶紧偷偷摆手。 可姜敏并不在乎李无忧的阻止,冲了上来,看看右边的尽头,是皇上,对她是来找皇上的,看着皇上笑的如此开心,她竟然没见过,“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姜敏从城墙上看下去,正是五马分....姜敏瞪大了眼,惊慌的一动不动,玲珑在后面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吓得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还想吐。 李无忧立刻拉开姜敏躲了起来。 皇上毫无分心,他觉得大权在握的感觉,不止是通体舒畅,就像他就是天,下面的都是他的,都是! 李无忧看着姜敏吓坏了的样子,“快回去。”李无忧看着姜敏毫无反应,赶紧和已经干呕完的玲珑说道,“快带你主子回去。” 玲珑拉着唐柔一路赶紧回到了房间。 姜敏呆呆的坐在那里。 “主子,你没事吧,主子!!”玲珑叫了好几遍。 姜敏反应过来,“没事。”姜敏看过那么多电视剧,那么多情节,这种情节也有啊,可不一样,那是假的呀,这一次姜敏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姜敏不敢在回忆那个场景,赶紧站起来,“磨墨,磨墨!”姜敏反复的练习书法,让自己沉住心,专注,专注,专注,可那个场景总是挤到眼前,姜敏生气的砸下笔。 “主子!” 姜敏赶紧走出房间,看着太阳,忽然见到有人逆光而来...是皇上!姜敏忽然觉得两只腿动也不敢动,她曾经的欣喜现在一点儿也没有,她现在只有恐惧。 “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啊?来,赶紧进屋。”皇上抓着姜敏的手回到屋里,坐了下来,“你怎么了?平时那么多话。” “啊?没事,没事.....”姜敏勉强笑着。 “到底怎么了,你看着可不想没事?你说不说,不说小心我....”皇上也没有恶意。 “我刚刚去找你了!看到了五马分...”姜敏吓得说的特别快。 皇上看到姜敏的样子忽然知道了,这是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有怕的,你不是打仗去了,怎么没见到这样的场面?” “我都躲在屋子里,有李侍卫守着,我...没看到....”姜敏说。 “没事,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图。”皇上安慰道,其实于他而言是大奸大恶,其实不过是曾经一些政见不合的人还有一些站错队伍的人。 姜敏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是对她而言太残酷了,她曾经也有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也有看到新闻那些作恶多端之徒,也曾大骂,死刑太过简单,应该凌迟处死,可如今,太可怕了。 “好了,没事,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一个美丽的脖子上。”皇上抚摸着唐柔的脖子。 姜敏却害怕极了,就像是一跟绳子,随时会累死自己。 “看来你吓得不清,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皇上带着唐柔又来到城墙上,他明显感到唐柔的拒绝。 姜敏看到了李无忧站在城墙上监工。 李无忧看到皇上退了下来,默默的退到离姜敏最近的,他能触及的地方。 “我累了,想回去....” “你未来是我的皇后,你要学会接受并...享受这一切。”皇上温柔的掰动唐柔的头。 姜敏不敢再说自己从未想过做皇后,她被迫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的人,后面的人还要观看上一个人,在恐惧中等待,又在恐惧中死亡,姜敏即使不用看都感受的到皇上的快乐,这对她而言,分明是极度变态的。 李无忧站在一旁,控制自己不去拉着姜敏立刻飞走,而这唯一的原因就是姜敏没有说要走,她明明害怕,但是也没有反抗和挣脱。 太后知道此事后本愤怒的拍案而起,可又坐了下来,只是命人送些唐柔爱吃的,儿子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太知道他了,他从来就不是只吃素的羊,他是吃肉的狼,还要撕开嚼碎,他的野心与狠心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从皇上小的时候,从小的细节中,只是唐柔不是这样,这个名字就是她,她不是表面的温柔,而是骨子里的柔,而皇上的残忍根本不是唐柔所能忍受的,如果接受了,太后便乐于唐柔留在宫中陪在她身边,如果拒绝了,太后也乐于她终究得偿所愿没有违背自己。 晚上,李无忧突然跳窗而进。 姜敏的梦里都是那血淋淋的一幕幕,翻来覆去,她吓得满头是汗,最后看着皇上笑着对她说,“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很好玩的。” 姜敏知道这是梦,她努力的想要醒,醒不来,想要跑,跑不动,像是被拴在了梦里,她忽然觉得有人在晃动自己,方才醒了,看着是李无忧,她抱着李无忧忽然哭了。 李无忧心疼的要命,就像是有人在撕扯自己的心,“我带你走吧。” 姜敏哭够了,“谢谢你的肩膀,看在我和唐柔长的一样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了。”姜敏用李无忧的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我说真的,你不喜欢的,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我带你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是唐柔的。”姜敏说,“是的,我很害怕,我吓坏了,我现在都不敢继续睡了,我都怕没有两眼一抹黑,而是两眼一抹红,可是,我曾经被他吸引,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这就是一种契约,我心中有数,谈恋爱不过是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便分手,况且,他从来不是我留下的原因。” “你是为了太后?”李无忧猜测。 “你怎么知道。” “她疼你,你爱她。” “她其实和我真正的妈妈,就是你们口中的娘,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而她也真的帮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她是我最重要的挂念,她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 “……你决定了就好,如果想离开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其实你都明白我不是她了,你和你师父说他也能明白的,你真的不用在这里守着我,而且你没有自己的事情么?” “……你就是我的事情,你在唐柔的身体里住着,可这身体血肉之躯都来自于唐李两家,你们没有陪伴相处的感情,但是仍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再说了,师父已经失去一切了,只有三个外孙,却都没有想过找他,看他。” 姜敏看着李无忧心疼师父的样子,她忽然赶到了愧疚,愧疚一个听了那么多次也没有见过的外祖父,这种感情不是说说的,而是感同身受,她清楚的记得奶奶突然病逝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恨自己,没有多去看看她老人家,陪陪她老人家,在家中儿女子孙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的时候,没有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每个人都有错,奶奶也有,可奶奶还没来及被理解被原谅也没有来得及理解和原谅她的儿女们,她还不知道或者还没亲耳听到自己的子孙们是爱她的,一切都在心电图机里面的室颤变成直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姜敏太懂了,她自己的25年的光阴爱情永远是极其偶尔的点缀,这25年都是亲情在波动,有些悔恨是她永远不能停止的,“无论如何,我会找时间和你回去看看外祖父,好么。” 李无忧想伸手摸摸这张脸,摸摸姜敏,行为出自情不自禁,又被理智劝回了,“好,你不用怕,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屋外守着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姜敏从未想过李无忧会给自己带来感情上的震撼,这是第一次,来的很快,去的也却稍微有些慢,他都是屋外的背影了,心脏却不听使唤的狂跳。 那一句有我在,这中了她的心脏,那一句有我在,远种过我喜欢你我爱你,因为真正的她有好长时间都没有那个有我在了,那个说有我在的超人,倒下了。 过去的记忆吞噬着她,她捂着被子哭,生怕打扰到别人,却不知武状元的李无忧听力自然要极好的,甚至知道姜敏是捂着被子在哭,他盯着门,不能进去,这才是她想要的,‘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呀,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里子绝望到极致,表面上却坚强乐观的要命。’李无忧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因为她在自己的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而让他如此心疼,还是因为如此的心疼,她才在心中的的分量越来越重,也或许,它们分不开,互相促进。 李无忧转过身看着天,好久好久里面没有哭泣,而是喘息声,“哭累了就睡了吧。”李无忧摸了摸胸前,那个里面藏着的正是姜敏的字迹,写着李无忧三个字的书法。 开学了么?毕业年级找工作莫急,稳中求胜。 第28章 宠8 开开心心过诞辰,惶惶恐恐见皇帝 莫珂在赵德顺离开期间暂时也管理了侍卫,此次赵德顺和唐安还未召回,李无忧回来后皇上便直接把这侍卫总领的位置给了李无忧。 姜敏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变化,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虽然有的时候会因为自己还做着女官,会被一些无聊的政事打扰,但总体上也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可心里犯着嘀咕。 皇上几乎每日都派人送东西给唐柔。 姜敏对那些东西毫无兴趣,但是这些东西却时刻提醒着自己,得赶紧想办法。 “主子,又来送东西了!!”玲珑喊道。 “放那儿吧!”姜敏喊完,嘟囔道,“又不让退,还能咋整。” “主子,您出来看看,这回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就今天送了两回么?”姜敏打开门,外面正是落日余晖,有些晃眼睛,再一看,不是皇上派人送礼物,是李正和李无忧。 李正手里的食盒子引得神兽围着转。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姜敏有些欣喜。 “给你补过诞辰啊。”李正说道。 姜敏侧过身子,让大家都进来。 李正一边摆放自己做的药膳一边说,“你诞辰的时候咱们在去北境的路上,没有时间顾及给你庆祝,正好现在一切也算安慰,得补上。” “啊,这么好啊,可我不记得你们的诞辰.......”姜敏觉得有点儿羞愧。 “我们也不记自己的诞辰,有些人是根本不知道,有些则是根本不想记,反正你在的时候,都跟你一起过,你离开了以后,大家也是在诞辰当天一起庆祝一下。”李正说道。 众人落座,姜敏也拉着玲珑坐了下来,总共四个人,一桌菜。 “那我是哪天生的?”姜敏问道。 “三月初四。”三人一同回答到。 “跟我一....”姜敏第一反应就是兴奋,唐柔和自己是同月同日生的,可转念一想,如果只有李无忧在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跟我一天生’。 “什么?”李正不解。 “我是说,给我礼物呀。”姜敏说道,“我要生日礼物!” “这一桌菜是我的礼物,都是我亲自做的,我研究的药膳,保证好吃,也保证你在别的地方吃不到!”李正说道。 “谢谢七姐!”姜敏笑着说,然后看向李无忧,“你的呢?” “等会等会,还有一个礼物!”李正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姜敏接过匕首,这个匕首,长度大约是一个男人的手掌的长度,笔直的刀剑,两头金色镶嵌,纹路也很特别,上面一块红色宝石,挂着一个玉坠,“真好看。” “这是李家送你的,师父说送匕首,三姐绘的图样,六姐购置的原材料,二姐打磨的,师娘擦了好多遍,上面的玉坠是八妹给配的,最后大姐送来的,其实在孤熊的时候就放在我身上了,一只等着给你的。”李正说道。 姜敏感动极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记得自己的生日,不禁湿润了眼光,“谢谢,你们怎么这么好。” “怎么哭了。”李正说道。 “这样显得我的礼物就不够了。”李无忧拿出一条项链,吊着像是宝石制成的云朵样的蓝色吊坠,轻盈剔透,好看极了。 “不会啊,很好看,我会带的。”姜敏笑着说,然后调皮的问着玲珑,“你送我的礼物呢?” “主子?”玲珑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大大的疑惑。 “吓唬你的,谢谢你们!”姜敏开心极了。 贵妃这边从得到左丞死了的消息,才开始对皇后的计谋顺水推舟,尽管此时的皇后已经失去了一切,不想再横生事端了,可贵妃的大忌就是她的孩子,事情不能因为皇后失去父亲就这么算了。 “什么!流血了!”太后和唐柔听了事情赶了过去,皇上已经在贵妃身边,皇后也来了。 芍药说着最近贵妃被吓到的事情,说是闹鬼,贵妃也顺着说,怕的请求皇上彻查此事。 皇后听说冷汗直流,她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事情。 “这宫里怎么可能闹鬼。”太后回到康宁宫后说道。 ”还好,孩子没事,看样子应该只是先兆流产,卧床休息就没事了。”姜敏说。 “你还懂医?” ‘我可是医学生,只是在古代会看病也不会配药方抓中药啊,技能不能施展而已,’姜敏笑着说,“看过一点医书,嘿嘿。” 很快,皇后就被查到了,没有了靠山,等待她的只有冷宫。 果然,皇上没有一丝的情面,直接以企图残害龙子讲皇后打入冷宫,再没看她一眼。 毕竟是自家侄女,太后看着皇后长大的,可太后知道,皇上早晚会如此对待皇后,这是皇上早就想做的事情,只不过有左丞的压力,如今左丞相已死,大势已去,贵妃只是给了皇上一个理由。 太后高贵,为了遵从礼仪,只是在皇后被送到冷宫之前,去看了她一眼,皇后哭的厉害极了。 “哀家会让苏麽麽关照你的,即使在冷宫,也不委屈了你。” 姜敏一直跟着太后,看出了太后对亲人的无可奈何,她坐在高位,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掌控的。 姜敏决定,去冷宫,看看她,毕竟曾经也是合作伙伴。 冷宫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只有看门的太监。 原来鸾凤宫的人都被遣散到各处了,以为最衷心的冷心,再也没来过,只有巧巧在门口大哭,外面下着小雨,她就跪在那里。 姜敏举着伞。 玲珑拿着伞和食盒站在唐柔身后。 姜敏站的离巧巧近一些,蹲了下来。 巧巧不再被雨淋,可仍在留下的泪水更加清晰可见。 “怎么还不去报道,你还没到年龄,可还不能出宫,你迟到,有可能会受罚的。”姜敏说道。 “我们家娘娘哪里吃过这种苦,周围从来不缺人照顾的,她不会自己弄饭吃,不会洗衣服,不会收拾房间,还有好多生活上的事情她没办法自己的。”巧巧哭着说。 “也真是个衷心的孩子,真的把你家主子放在心上了。”姜敏说道,“人各有命。” “我们家主子没有害得贵妃差点儿流产,郡主您说得上话,您救救她,她真的没有。”巧巧往后挪了挪,开始磕头,声声干脆。 “什么?可人赃并获。”姜敏说道。 “确实人赃并获,可时间不对啊!您在外的时候,皇后娘娘决定吓吓她,可左丞出事后,皇后娘娘都没有再和那些人联系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贵妃怎么会突然因此差点儿流产!”巧巧说道。 巧巧说得有理有据,姜敏问道,“为什么不和皇上说。” “皇上不听。” “和太后说呀。” “娘娘说,没有用了。”巧巧说道。 姜敏此刻方才明白,皇上就是想废了她,他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此事,作局的贵妃知道,看着侄女进入冷宫的太后知道,连皇后自己也清楚了。 “她说的对,”姜敏说道,“你也跟着皇后很久了,有些事你也看的明白,别在这里跪着了。” 姜敏拉着巧巧起身,同玲珑说道,“带她回流芳殿吧,去跟管事的说一声,就说,巧巧我要了。” 巧巧难以置信,立刻磕头谢恩。 “行了。”姜敏拿过玲珑手里的食盒,“去吧。” 玲珑撑着伞,带着巧巧往流芳殿走去。 姜敏看着门口的太监。 这个太监本来倚着墙,看着巧巧哭,毫不在意的模样,看到唐柔以后立刻站直了,“郡主,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还请郡主回吧。” “皇上没有明文下令不许踏入冷宫,我来看看里面的人。”姜敏说道。 “这,郡主,这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确实也是传统,一直就是这样的,不让进的。”太监说道。 “好啊,那我问问太后。”姜敏说道。 “啊呀,郡主,您别为难小的,您进去可以,别待太久。”太监说道。 姜敏走了进去,这破旧不堪的院子里,倒是有很多房间。 “郡主,那一间就是前皇后娘娘住的了。”太监说道。 “谢谢,我会尽快的。”姜敏说道。 姜敏敲了敲门。 章环尔打开门,看着唐柔,“没想到,来这冷宫后,第一个来看本宫的竟然是你。”章环尔依旧自称本宫,她无法更改,跟去不掉骨子里的高傲。 “我可以进去么?” 姜敏走了进去,这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椅子上都是灰尘。 章环尔捶了捶腿,她来了以后根本没有做下过,她嫌弃这里的一切。 “既然已经沦落至此了,为什么学着接受呢。”姜敏做了下来,“好歹人还活着呀。” 姜敏觉得章环尔不过就是个太过任性的大小姐,不至于沦落至此。 “难道接下来每一天,每一刻你都要站着么?”姜敏说完,起身看到旁边的抹布,用水洗了洗,擦了擦桌在和凳子,“你看,很简单啊。” 章环尔试着做了下来,“你可怜本宫?” “我只是觉得你罪不至此,说些我能做的吧,我能帮你做什么?”姜敏问道。 章环尔看着唐柔真切的眼光,“你还和以前一样,来这里快一年了吧,怎么一点儿都没变。” “没有么,你入宫一年的时候应该变的也不多。”姜敏说道。 章环尔摇了摇头,“不,那个时候,本宫觉得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皇上登基之前,本宫也陪着他努力登上宝座,也确实,我能做的不如父亲能做的多。” “我能为你做什么?”姜敏问。 章环尔掏出一个香囊,“这是妹妹送给我的,那个时候她以为本宫真的怀孕了,送给本宫,保护本宫的,看来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帮本宫.....”章环尔突然意识到,或者承认了自己的挫败,“帮我送给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你也可以自己送给她。”姜敏说道,“我帮你们见上一面。” 翌日 姜敏讲事情告诉太后,便亲自来右将军府接人。 带着护卫,当然每次姜敏都选李无忧陪同,尽管李无忧已经是侍卫统领了。 管家进去禀报。 凌觉正在练剑,章环语一如既往在旁站着,等他需要擦汗。 “老爷,郡主唐柔前来拜访。” “小丫头!”凌觉立刻把剑交给仆人,刚要去觉得自己有些汗臭,不合适,转身说道,“夫人帮我迎着,我去换身衣服。” 章环语看得出凌觉的高兴。 姜敏看到章环语,看着比姐姐舒缓许多,骨子里的贤良淑德。 “郡主怎么会来。”章环语看唐柔即便去过北境依旧少女感十足,刚刚远远看到她背手站在那里的样子,也怪不得淋凌觉念念不忘。 “凌夫人?“姜敏论不清辈分。 “郡主客气了,您已经认了我家将军做义兄,不见外,可以见嫂子。” “可我也不称呼她为干哥哥。”姜敏说道,“夫人看着还好。” “是不是都以为,章家倒了,皇后也倒了,我便该愁容满面。”章环语说道,“只要我夫君还在,对我来说,便知足了。” “怎么在门口说?”凌觉三步并作一步,大步的走了过来,“快进来。” “凌大将军,我不是来叙旧的,也不进去了,我来找您夫人,前皇后想见她。”姜敏说道。 “可冷宫......”章环语从没想过冷宫也能去,因为她很守规矩,她不想在任何事情上拖夫君的后腿。 “我都打点好了,冷宫真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凌夫人可收拾一些东西,一并带去。”姜敏说道。 “去吧。”凌觉的话于章环语来说才是最有用的,如果他不同意,这种可能踩到谁的红线的事儿,她是万万不做的。 章环语拿了许多东西来到冷宫,姜敏把人带到便离开了。 “姐。”章环语看着不再雍容华贵的姐姐,光是敞开门所见,几乎就能见到整个屋子的全貌,阴暗,湿冷,破旧不堪,桌上的食物看样子也是残羹剩饭里打出来的,看样子也没动过。 章环尔不吵不闹的样子,戳中了章环语的若软,姐妹相拥后,拿着东西进了屋。 章环尔看着妹妹将屋子重新收拾出了一番模样,虽然还是很小的地方,但是也温馨了一些,好歹觉得是个人住的地方。 “这样也好,这里安全,我们再也不用是棋子了。”章环尔给妹妹倒了一杯水,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倒水。 章环语喝了水,”姐姐...早知道他们连吃的都如此,我应该再带些吃的来。” “这些是日常冷宫送的,苏麽麽有关照,每日会额外给我送些吃的,我都吃那些的,没挨饿,放心。”章环尔说。 “姐,你变了。”章环语心疼姐姐的改变。 “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那份戾气,是不是能过的好一些。”章环尔说,“我们真可怜,做父亲的棋子,在丈夫面前如此卑微,还好,” “其实姐姐与我一样,什么都听父亲的,但都拼尽全力嫁给了自己心中的他。” 章环尔听罢,摇了摇头,“可至少凌觉心中也有你,皇上,从没把我放在心上。” “姐,凌觉心中没有我。”章环语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这话,“他心里一直有个小丫头......但是凌觉是个好男人,他有担当,我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 “这么说,你还是比我强。” “姐姐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认输了,这完全不是姐姐的风格。” “现在的我还能怎样呢,我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我了,皇上也许早就想我死了才好。” “皇上与你也是青梅竹马长大,无论如何,他定没有想姐姐死的心思,是父亲权欲熏心!挡了他的路!而你与父亲的血缘却是万万不可分割的。” “妹,你知道你说错了一件事么?” “什么?” “你之前说我们一样,什么都听父亲的,其实不是,父亲当年激烈反对你嫁给凌觉,你以死相逼的那一刻开始,你我就不一样了,如果我同你一样,坚定的站在丈夫身边,也许,皇上也能同凌觉一样,至少,对我不离不弃。” “姐....” “妹妹,姐姐把可能残余的好运都给你,替我过好。”章环尔拿出章环语送给她的香包,放在她的手心。 “姐姐,你不是要....”章环语有些担心。 “我曾是皇后,母仪天下,我不会自杀,只不过,”章环尔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要在这里安度余生了。” 是啊。 对于妹妹章环语来说,她唯一的福分就是嫁给凌觉,曾经的不顾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没有家族的束缚,她轻松,她甚至不在乎没有了家族支撑,因为凌觉不会因此对她有丝毫的冷落。 姐姐彻底的禁锢了,早在她的王爷变长她的皇上,早在她从王妃变成皇后。 章环语自由了,从她嫁给凌觉那一刻,她便是自由的,从章家倒下那一刻,她便彻底自由了,她可以更一心一意的待在这个她一心一意爱的男人身边。 姜敏回去途中,正撞见贵妃捧着小肚子走了过来,本能的想躲开。 贵妃叫上前叫住唐柔,“妹妹为何躲着我。” “不敢当,我可不是贵妃娘娘的妹妹。”姜敏说。 “皇上那么重视你,你我姐妹相称,不是早晚的事。”贵妃说,“唐柔郡主一向看的明白,不如说一说对最近这些事的看法,本宫很想讨教。”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低估了贵妃娘娘的聪慧。“姜敏说。 “聪慧?”贵妃说。 “是啊,我都被贵妃糊弄过去了,这因为贵妃是被人当枪使的可怜人。” “什么枪?”贵妃说。 “无所谓了,娘娘没事,臣女就撤了。”姜敏说道。 “诶!妹妹怎么话说一半。”贵妃用自己的肚子挡着唐柔的去路,并非不是拿孩子冒险,她是清楚唐柔不会动她的孩子,“这夸人夸一半也是挺提心吊胆的,总怕后面有不好听的话。” “我当真是夸娘娘,是我当年误解了娘娘,以为是愚笨、被人蛊惑利用,其实好多事,娘娘心中都有数,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姜敏说道。 “本宫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郡主要是觉得我做错了大可以直说?”贵妃说。 “没有啊,我很佩服您的,我虽然总被人夸聪明,可我没有贵妃娘娘的耐心,如果是我我一定忍不住,有些事恨不得当场揭穿。”姜敏说道,“贵妃娘娘只是保护自己,让坏人得到惩罚,哪里有错。” “是这个理,本宫也不能在外太久,你慢慢逛。”贵妃捧着肚子离开了。 “她可真骄傲了,主子您还夸她,她可是陷害皇后娘娘。”玲珑看着贵妃远去后吐槽道。 “哪里是陷害了,她只是换了时机接发一切,让一切的事情恰好达到最大的利益。” “主子这么称赞她,怎么刚刚还想躲着她。”玲珑不解。 “她厉害,可我不喜欢她呀,心眼儿太多,我玩儿不过她的。”姜敏说。 “怎么可能?主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玲珑立刻护主。 “才不是呢,你不觉得她母仪天下的气质越来越明显了么。”姜敏说道。 “不觉得!!”玲珑说道。 “傻样吧!”姜敏笑着说,一瞥远处正看到莫珂拖着个带着黑头套的人走。 姜敏立刻想要跟上前去看看热闹。 玲珑拉着唐柔,“主子,咱别惹事了。” “我不惹,我就看看怎么回事,你害怕你别去。”姜敏不管玲珑跟了上去。 玲珑只能跟了上去。 姜敏、玲珑跟着来到城墙。 莫珂拖着个带着黑头套的人进到城门。 玲珑扽了扽唐柔的衣袖。 姜敏没有想走的意思,开始怕楼梯,准备上城墙。 可宫里太大,这里姜敏还没有来过,爬了不知道多少阶台阶,马上就要到了,看到路的尽头,李无忧正站在那里倍儿精神,‘这么一看比赵德顺和唐安更像个将军,武状元不是白得的。’ 李无忧看到姜敏,赶紧偷偷摆手示意不要上上来。 可姜敏并不在乎李无忧的阻止,冲了上来,看看右边的尽头,是皇上。 姜敏看着皇上笑的如此开心,她竟然没见过,“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姜敏从城墙上看下去,正是五马分....姜敏瞪大了眼,惊慌的一动不动,玲珑在后面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吓得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还想吐。 李无忧立刻拉开姜敏躲了起来。 皇上毫无分心,他觉得大权在握的感觉,不止是通体舒畅,就像他就是天,下面的都是他的,都是! 李无忧看着姜敏吓坏了的样子,“快回去。”李无忧看着姜敏毫无反应,赶紧和已经干呕完的玲珑说道,“快带你主子回去。” 玲珑拉着唐柔一路赶紧回到了房间。 姜敏呆呆的坐在那里。 “主子,你没事吧,主子!!”玲珑叫了好几遍。 连小神兽也围着姜敏叫唤。 姜敏反应过来,“没事。”姜敏看过那么多电视剧,那么多情节,这种情节也有啊,可不一样,那是假的呀,这一次姜敏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 姜敏不敢在回忆那个场景,赶紧站起来,“磨墨,磨墨!”姜敏反复的练习书法,让自己沉住心,专注,专注,专注,可那个场景总是挤到眼前,姜敏生气的砸下笔。 “主子!” 姜敏赶紧走出房间,看着太阳,忽然见到有人逆光而来...是皇上!姜敏忽然觉得两只腿动也不敢动,她曾经的放松现在一点儿也没有,她现在只有恐惧。 第29章 宠9 废皇后一尺白绫,轩辕妮被迫进京 “你来找朕了?怎么不去和朕说两句。”皇上说道。 姜敏看着李无忧,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说的,那想来是别的侍卫什么的看到了。 皇上看着唐柔面色惨白,伸手摸了摸唐柔的手,但他没有握住,他记得上一次唐柔的三连拒,“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啊?” “我......”姜敏方知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来,赶紧进屋。”皇上看着这一次唐柔没什么退却,顺势抓着姜敏的手回到屋里,坐了下来,“你怎么了?平时那么多话。” “啊?没事,没事.....”姜敏勉强笑着。 “到底怎么了,你看着可不像没事?你说不说,不说小心我....”皇上也没有恶意。 “我刚刚去找你了!看到了五马分...”姜敏吓得说的特别快,特别怕皇上真的也要了她的命。 皇上看到姜敏的样子忽然知道了,这是吓坏了,“哈,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有怕的,你不是打仗去了,怎么没见到这样的场面?” “我都躲在屋子里,有李侍卫守着,我...没看到....”姜敏说。 “没事,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徒。”皇上安慰道,其实于他而言是大奸大恶,其实不过是曾经一些政见不合的人还有一些站错队伍的人。 姜敏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是对她而言太残酷了,她曾经也有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也有看到新闻那些作恶多端之徒,也曾大骂,死刑太过简单,应该凌迟处死,可如今......太可怕了。 “好了,没事,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一个美丽的脖子上。”皇上抚摸着唐柔的脖子。 姜敏却害怕极了,皇上的手不是手,就像是一跟绳子,只要自己一动弹,随时会累死自己。 “看来你吓得不清,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皇上带着唐柔又来到城墙上,他明显感到唐柔的拒绝。 姜敏看到了那个城墙上还有侍卫,像是在监工。 李无忧默默的退到离姜敏最近的,他能触及的地方。 “我累了,想回去....”姜敏哀求的看着皇上。 “你未来是我的皇后,你要学会接受并...享受这一切。”皇上温柔的掰动唐柔的头,让她直视下面的一切。 姜敏不敢再说‘从未想过做皇后’这种话,她被迫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的人,后面的人还要观看上一个人,在恐惧中等待,又在恐惧中死亡。 姜敏即使不用看都感受的到皇上的快乐,但这对她而言,分明是极度变态的。 李无忧站在一旁,控制自己不去拉着姜敏立刻飞走,而这唯一的原因就是姜敏没有说要走,她明明害怕,但是也没有反抗和挣脱,手指使劲拽着自己的衣裙,像是借助一种力量。 康宁宫。 太后知道此事后本愤怒的拍案而起,可又坐了下来,只是命人送些唐柔爱吃的。 苏麽麽问道,“郡主怕是吓坏了。” “儿子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太知道他了,他从来就不是只吃素的羊,他是吃肉的狼,还要撕开嚼碎,他的野心与狠心都是哀家从小看到大的,从皇上小的时候,从小的细节中。”太后说道,“苏麽麽,你也觉得我皇儿可怕吧?” 苏麽麽怎么能随便评价皇上,但确实可怕。 “轩辕皇室骨子里的野心勃勃,权势滔天,趋利避害,可他们能做在轩辕大帝世代传袭,是因为实质上他们还是为国为民的,不过手段再残酷,再无情,皇上是压抑太久了,不仅如此,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在立威!”太后说道。 “可郡主不是这样的,您不是很心疼郡主么。” “哀家去看她又能怎样,唐柔骨子里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柔软的,皇上的残忍的着一面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被她接受.....如果接受了,唐柔便能留在宫中陪在哀家身边,如果不能接受,也早早想开。” “老奴明白了。”苏麽麽说的。 “真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太后说道。 “太后是想让郡主彻底看清自己和皇上究竟该是什么关系。” “嗯....” 晚上,李无忧跳窗而进,第一次这样来到流芳殿看她,还是她昏迷不醒的时候。 李无忧看着姜敏,她紧皱着眉头,满脸大汗,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就像白天的时候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裙一样。 姜敏的梦里都是那血淋淋的一幕幕,翻来覆去,她吓得这哆嗦,最后看着皇上笑着对她说,“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很好玩的。” 姜敏知道这是梦,她努力的想要醒,醒不来,想要跑,跑不动,像是被拴在了梦里,她忽然觉得有人在晃动自己,方才醒了。 是李无忧,她起身抱着李无忧哭了。 李无忧心疼的要命,就像是有人在撕扯自己的心,“我带你走吧。” 姜敏吓坏了,在李无忧肩膀上放任自己的发泄,哭的鼻涕止不住,起身,委屈的说,“我要擤鼻涕!” 李无忧此时看着姜敏,又心疼,又好笑。 姜敏还有隐约的抽泣,可心情平复了许多,“笑笑笑。”姜敏故意用李无忧的袖子再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其实刚刚都擦的差不多了。 李无忧毫不介意,“说真的,跟我走吧。” “我说真的!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的肩膀,看在我和唐柔长的一样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了。”姜敏错开这个话题,毕竟提过很多次。 “姜敏!” “哇,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不喜欢的,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你再不走,我怕来不及。”李无忧不敢握着姜敏的手,而是轻轻握住姜敏的肩膀,“跟我回家吧。” “李家?那不是我的家,是唐柔的。”姜敏说。 “我说过了,你的身体是唐柔的,血脉是她的,那就是你的家!”李无忧说道,“跟我回去吧,你都吓坏了,不是么?” “是....我很害怕,我吓坏了,我现在都不敢继续睡了,我都怕没有两眼一抹黑,而是两眼一抹红,可是....” “你这样心里还有他?” “你说什么呢?”姜敏说道,“是....我曾经有些小心动,可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我不想嫁给他,也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心里没有他!!他从来不是我留下的原因.......” “你是为了太后?”李无忧猜测。 “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李无忧说道。 “她其实和我真正的妈妈,就是你们口中的娘、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而她也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她是我最重要的挂念,她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 “好吧,我拗不过你,反正你在这里,我也会在这里……”李无忧补充道,“七姐也会在这里.........如果想离开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啊呀,其实你都明白我不是她了,你和你师父说他也能明白的,你真的不用在这里守着我,而且你没有自己的事情么?”姜敏不想背负这莫大的好,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你就是我的事情。”李无忧脱口而出。 姜敏看着李无忧,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她只能反复的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唐柔,他喜欢的是唐柔。 “再说了,师父已经失去一切了,只有三个外孙了。”李无忧也觉得自己似乎说的有些露骨,似乎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李无忧有些胆怯,面对姜敏,比面对唐柔,还要不勇敢。 姜敏以为李无忧在心疼师父,她忽然赶到了愧疚。 愧疚一个听了那么多次也没有见过的外祖父,这种感情不是说说的,而是感同身受,她清楚的记得奶奶突然病逝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多去看看她老人家,陪陪她老人家,在家中儿女子孙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的时候,没有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 每个人都有错,奶奶也有,可奶奶还没来及被理解被原谅也没有来得及理解和原谅她的儿女们,她还不知道或者还没亲耳听到自己的子孙们是爱她的,一切都在心电图机里面的室颤变成直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姜敏太懂了,她自己的25年的光阴爱情永远是极其偶尔的点缀,这25年都是亲情在波动,有些悔恨是她永远不能停止的,“无论如何,我会找时间和你回去看看外祖父,可以么。” 李无忧想伸手摸摸这张脸,摸摸姜敏,行为出自情不自禁,又被理智劝回了,“好,你不用怕,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屋外守着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姜敏从未想过李无忧会给自己带来感情上的震撼,震撼到几乎无法克制,他都是屋外的背影了,姜敏的心脏却不听使唤的狂跳。 那一句有我在,正中了她的心脏,那一句有我在,远超过我喜欢你我爱你,因为真正的她有好长时间都没有那个有我在了,那个说有我在的超人,倒下了。 过去的记忆吞噬着她,她捂着被子哭,生怕打扰到别人,却不知武状元的李无忧听力自然要极好的,甚至知道姜敏是捂着被子在哭,他盯着门,不能进去,这才是她想要的。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呀,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里子绝望到极致,表面上却坚强乐观的要命。’李无忧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因为她在自己的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而让他如此心疼,还是因为如此的心疼,她才在心中的的分量越来越重。 也或许,它们分不开,互相促进。 李无忧转过身看着天,好久好久里面没有哭泣,而是喘息声,“哭累了就睡了吧。”李无忧摸了摸胸前,那个里面藏着的正是姜敏的字迹,那张写着李无忧三个字的书法。 皇上的政治威严日渐力住了,但凡是没有兵权或者没有兵权支撑的人,在朝堂上都如履薄冰,连辞官都不敢,而那些有些能力,也对得起自己官职的人,也是很懂得生存之道。 他们有的猜测这是小皇帝掌权‘三把火’,有些人猜测这是皇帝残暴的本性暴露,但是依旧没有人会在此时多言,明哲保身是他们在皇帝慢慢夺权的过程中存活下来最擅长的事情。 冷宫的皇后精神日渐失常。 总有人能听见她自顾自的说话。 “我讨厌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我讨厌!” “我讨厌我的父亲,他的眼里只有权力。” “唐柔?我更讨厌你,你夺走姑妈对我的宠爱!” “瑜儿!”“瑜儿!”“瑜儿!” “额娘....额娘在叫我。” 祭日。 玲珑拿着食盒,李无忧和李正陪伴左右。 姜敏按照一切这里的礼数祭拜着唐柔的父母,他们离世已经一年了,也就是说,她来到这里也已经一样了。 姜敏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真的有乐土,来承接唐固夫妇。 回到皇宫。 宫里似乎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玲珑问了方知,“主子,废皇后...薨了。” “自缢么?她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您怎么知道,就是挂了一根白条子。”玲珑说。 ‘我那天去过,那里就没有不是灰色的东西呀,一屋子也没看到白的呀。’姜敏想了想。 “都说废皇后之前疯疯癫癫的,老叫着‘瑜儿!’。”玲珑说道。 “瑜儿?是谁?”姜敏问。 “好像是皇后的乳名。”李正说道。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处置的。”姜敏说。 北境。 突然来了一群人,手持令牌,赵德顺认得他,“梁川的人?”他叫花适。 赵德顺知道梁川并未有什么大的惩罚,可如今换兵,竟然派的是梁川的人,只让赵德顺不能理解,更别提唐安了。 “赵将军,小将奉旨前来,请王孙去宫中做客,立刻启程,另外,唐将军将负责保护王孙回徒安全,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三日内务必赶到京城。”花适说道。 “三日?”赵德顺说完心想,‘三日就算是唐安自己往回赶也是难以达到’,“确定三日?” “圣旨在此,小将不敢妄言,时间比较紧,请王孙和唐副将立即启程。”花适说道。 轩辕妮刚知道小皇帝掌权不到一日就知道总有这一天,只是自己没有收到爷爷的消息不敢擅自移动,可也没想到,小皇帝的速度这么快,‘还是我收到消息太晚了。’ “你们不一起?”唐安问。 “两位唐将军和王孙先后离开,总是要有人来的,我们是来辅佐赵将军的。”花适应道。 “我不回去?”赵德顺问。 “赵将军驻留,以后小将会辅佐将军。”花适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妮问。 “小将花适,曾是梁大人手下长官京城治安的营长。”花适说。 京城。 “主子,打听到了,听说还不如三品大员下葬的礼节,也没人到场,草草的下葬了,还在皇陵周围的小陵中。”玲珑打听了一圈回到流芳殿。 “周围的小陵一般都葬什么人?”姜敏不懂就问。 “一般都是陪葬的一些没有子嗣的贵人及以下的陪葬。”玲珑说,“这么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厌恶废皇后啊。” “起码太后还是她姑妈,起码也曾是皇后,起码同床共枕数年,真的是我见过对付前女友最可怕的,我要是一直不同意,会不会直接把我....”姜敏想想都可怕,眼前又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主子,您说他们下葬的这么快,怎么连走个查查死因的过场都没有啊?”玲珑是单纯的问了一句。 但是姜敏却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看着唐柔难看的表情,玲珑说,“不会真是像他们说的,是贵妃杀的?他们都说是皇上太宠爱贵妃了...”玲珑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皇上明明追着我家主子。’ “不是贵妃...”姜敏忽然明白了,那种害怕的感觉用笼罩了她。 ‘是他,是皇上,他怎么会那么恨皇后,作为皇后即便她无所成就,无所功绩,即便有一个恶贯满盈的父亲,也罪不至死,是我的三观和这个世界不对头,还是只是和皇上不对头... 为什么我现在的脑海里就在不断的不停的模拟着我的悲惨结局,就不应该为那曾经轻描淡写的喜欢而导致现在惶恐不安....那时候扼杀在摇篮里,会不会那时就了结了 还是他会立刻杀了我.... 我不得而知,可我也有问题啊,是我当时虚荣心作祟,毕竟是皇上啊,是他在喜欢我,我把自己的感觉放大了,模糊了,是我糊涂了.... 但是他迟迟没有真的没有逼迫我... 他也算尊重我,也算护着我,或许也是真的喜欢我.... 可我现在,别提喜欢了,害怕的感觉可真实多了..... 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还是我们都不了解彼此......’ 姜敏猛的摇头,念叨着,“想太多想太多想太多,停!” 轩辕妮和唐安一路赶回连停都不能停,经过冥地也没有片刻停留,不经过冥地主城,直逼京城。 轩辕妮知道自己或许即将成为质子,可如果没有赶到,皇上还是会做文章,‘就算我是质子,爷爷知道我的,毋宁死。’ 等着他们赶到,皇上竟然大场面迎接,从入京城城门开始就是锣鼓宣扬,夹道欢迎,皇上也等在宫门内,又是扛不起的恩典,又是厉声责怪没有按期来,以此又要轩辕妮多待些日子。 恩威并施的皇上让其实明白一切目的轩辕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如何招架,仓皇失措,但是侥幸没有横生枝节,只不过是她想的结果,被困京城。 轩辕冥得到消息就立即派人想要接回孙女。 回报的人说,“王孙马不停蹄,根本连听小的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真是我的孙女啊,我倒要看看,小皇帝想做到什么份儿上,还真敢把我刮的一干二净不成?!!” 但轩辕冥其实对当今皇上很满意,他骄傲,当他得知皇帝掌权的消息时立刻大笑,“好啊,果然是我轩辕家的子孙!” 但是对于权力,轩辕家的人,不会没有尽力,就退缩! 京城。 姜敏正无聊的在御花园里晃悠腿。 “妹妹!”唐安叫道。 姜敏回过头,万万没想唐安回来了,“你回来了???!!!”姜敏看到了唐安身后的轩辕妮,说道,“你怎么也回来了?” “你不到三个月前还说要和我做朋友,怎么现在这个态度。”轩辕妮说。 “你不知道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么。”姜敏调皮。 “皇上大肆的欢迎,你不知道我们回来,皇上没告诉你?”唐安问。 姜敏不想回到这种听起来有些难堪的问题,她宁愿躲皇上躲的远远的,但是不只是她没听过,今天之前,直到此事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玲珑,快去叫厨房做好吃的。”姜敏说。 “好嘞,主子,拿到御花园?”玲珑说。 “去李无忧那儿!”姜敏说。 “那不就是我以前的住处?”唐安问。 “呵呵,人家现在是侍卫统领,还能是和你的小破屋么!”姜敏不想去御花园,也不想在流芳殿,不能去那些皇上熟悉她会去的地方,的她生怕皇上突然不知从哪儿又出去,甚至试图搬进康宁宫未果。 “来都来了,一起吃吧。”姜敏叫上轩辕妮。 “本来么,皇上也是让唐安带着我到处转转。”轩辕妮仰着头走了过去。 “哎!这边!”姜敏摇了摇头。 姜敏用钥匙打开李无忧的房门,这个时候李无忧在当差。 “你怎么有男人房间的钥匙?”唐安担心妹妹吃了亏。 “什么话呀。”姜敏进屋,大家落座。 唐安看着唐柔,忽然发现,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唐柔笑过,“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呀。”姜敏说道,“胡壤有跟你回来么?” 唐安摇了摇头,“放心,这孩子进步很快的。” “那就好,不过你怎么回来了,赵德顺呢?”姜敏问,“他也回来了么?” “他继续留守......皇上召我回来,可能就是想沿途保护王孙吧。”唐安说。 “哦?那王孙您为什么来京城啊?”姜敏问。 “不知道啊,皇上让来就来了。”轩辕妮不知道,但是心里却觉得不是好事,最惨的可能就是作为质子了。 姜敏想起来上次说的削藩,如今皇帝大权在握,这是要准备对付诸侯王了,着么快么,“别的诸侯王家的孩子也来了么?“ 唐安摇了摇头,“未曾听说。” 第30章 宠10 为所欲为轩辕宗,轩辕妮赐婚唐 入夜。 皇上觉得事情已经解决大半,一切都在掌控中,兴奋的来到了御花园,发现唐柔并不在那里,于是便直接去了唐柔住处,直接就进去了。 姜敏正趴在桌上发呆,听到声音立刻起来,可是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笑脸相对,她害怕面对皇上,不想面对皇上。 “怎么?谁惹你不开心了?”皇上坐了下来,“看来是朕惹你不开心了,说吧,朕怎么补偿你?” “皇上都不问我我为什么不开心就要补偿我?”姜敏看着这种行为觉得很奇怪。 “好吧好吧,你为什么不开心啊。”皇上也是敷衍的一问,他很开心,他没有注意到唐柔的情绪。 姜敏气的一口气顶住了,翻了个白眼,长舒了一口气,说,“行啊,皇上,您看起来倒是心情好极了,要不然您猜猜?” “朕猜不到啊。” 姜敏不开心都是因为皇上,姜敏不能说,姜敏很憋,“算了,我所谓了。”姜敏想起白天的事儿,“那个,您叫我哥回来了?” “是啊,惊喜吧,朕给你的惊喜!开心么?” “给我的惊喜?”姜敏根本不相信,“那轩辕妮呢?” “不谈别人,朕今天高兴,只谈我们。”皇上说道。 姜敏却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勇敢的拒绝几次,也不知道哪一次的拒绝后就沦落到像那些城墙围住的人一样,面部全非。 “谈...谈什么。” 皇上笑了笑,“等你哥成家立业了,你就嫁给朕吧。” 姜敏只觉得自己像听到了轰的一声,咽了口口水,“什么?” “别再闹别扭了,朕知道,你还有气,你吃醋么,这都很正常,可你注定要嫁给朕啊。”皇上自顾自的说着,像是说着圣旨,根本没想过也不顾虑唐柔的拒绝,他觉得她是半推半就,他觉得她是欲擒故纵,他觉得没有女人会不想嫁给当今大权在握的皇上。 “皇上......” “你不用担心你哥娶的晚,朕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是啊!” “是谁啊?” “这个先保密,一定给他找个配的上的,唐安未来的路朕都给铺的好好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兄妹俩!” “皇上!能够理解您的是贵妃娘娘,能够乖乖在屋子里等你的是安和,顺着您的意思随叫随到的是珍妃....你养了一后宫的只会叫唤的金丝雀...还差我一个么。”姜敏是在拒绝。 皇上却觉得她是吃醋,“不要考虑她们,她们不重要。” “那废皇后是怎么死的?” 皇上看着唐柔认真的样子,皇上知道她和她们不一样,他之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允许她从一颗棋子变成一个需要征服的女人。 可这个问题..... “我们老谈论别人干什么,好了好了,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说道,“明天你上朝听赏,朕会封你哥哥为龙骑将军,以后就负责培养朕的马上军队,所有的马上军队统统归你哥哥管。” 姜敏听着倒不兴奋,得到的越多越害怕,因为所有的得失都是皇上的喜好,而他现在的喜好谁也摸不准了,姜敏唯一知道他想要的,就是军权,就要削藩,那么,轩辕妮... “朕就封你为二品监察官,替朕监察文武百官,你明天开始就要替朕开始扫除那些余孽。” “我不懂你们的国法。”姜敏不想要。 “没关系,你下面的人随便你挑,各个地方,任何人。” 姜敏看着皇上期待的眼睛透着一切圣威不能拒绝,“我要李无忧和李正.....” “行!其他九部,一个地方挑选一个吧。”皇上说,“就这么定下了!你是不是最近也没去找太后啊,枉费她那么疼你。” “她睡不好,早上晚上时不时的就在补觉,我最近不方便去啊,怎么了么?太后怎么了?” “太后没事,不过已经没有九部了,现在只有六部了,官吏选授由顾平兼任。” “顾平...兼任?” “你呀,顾平是你叫的么,那是现在的丞相。” “左?右?” “哪里还有左右,以前权力划分,现在都是朕的,要那么多丞相干什么,掌人地谷税谷丰登,掌礼祭贡举尚文卜,掌车马甲械黄世觉,掌律令刑法单贤,掌山田建工匠梁川。” “梁川?!他?” “不懂得详细的你可以挨个去问问他们,不告诉你的,你可以告诉朕。” 姜敏知道皇上并不想听或说这个问题,可姜敏不能理解,左丞一切的牵连都被斩杀,被追杀,被刨根问底,这个梁川,为什么? 清晨,流芳殿。 轩辕妮来找了唐柔。 姜敏本要开始自己的工作,李无忧也等在了外面。 “聊一聊。”轩辕妮的意思是让李无忧退下。 “你要是介意,就不要聊了。”姜敏拽着李无忧转身就走。 “你帮帮我!”轩辕妮说。 姜敏听着这个声音忽然心软,一个是因为自己有用,一个就是轩辕妮居然开口求人了,“王孙的事情我真的束手无策。” “我还没有问。”轩辕妮说。 “是收了你爷爷兵权的事情么?”姜敏是猜测,无论什么事,轩辕皇族的事儿,管不起。 “皇上竟然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了,如此...”轩辕妮以为自己的猜测已经是真的…… 轩辕妮觉得,毕竟她们帮过唐柔,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来找她一起想办法的。 “皇上啥都没说!我猜的。”姜敏说道,“就算时真的,我也帮不了你们,你们本来就是两个角度,帝王给你们权力是为了让你们保家卫国,要了你们权力不过是为了集中统一便于管理,只要国家风调雨顺,又非得争这些做什么?” “荒谬!看来你是站在皇上这边了。”轩辕妮没想到唐柔竟然会如此说。 “不是说要有大局观么!而且你找我就很奇怪,”姜敏说道,“这国家大事,又不是我能做主,而且我又不懂。” “你不懂,可皇上不是很喜欢你么。”轩辕妮,“不要说我的消息有误。” “他喜不喜欢我,都不影响他的战略布局,那是国事!”姜敏说道,“你找我没有的。” “我知道...”轩辕妮有些绝望,“可我在这里只认识那么几个人,你是唯一有那么一点儿可能,帮助到我的....况且,我和爷爷不是救过你么?你看在这个面子上,帮我想想办法。” 姜敏很无奈,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想不到办法解决,“你问哥哥了么?” 轩辕妮摇了摇头,“他不在宫中......” “哦对,他是将军了,应该有自己的府邸了。”姜敏看着骄傲的轩辕妮此时似乎失了阵脚,于心不忍,虽然自己帮不上忙,可陪着说两句话也是可以的。 李无忧看的出姜敏此时的心思,立刻拦截道,“郡主,早朝皇上下的指令,我们还有活要干。” “他那事儿....也不急....算了,你进来说吧,不过我先说好了,我没有立场,也没有办法,就算有,我也谁都不帮。”姜敏回到流芳殿。 三人坐了下来。 轩辕妮看着李无忧,“一个侍卫也可以上桌?” “什么话呀,你要这样说话,我们就不要再聊了。”姜敏指责道。 “....我之前跟爷爷聊起过,小皇帝倘若有一天大权在握,会不会削藩,爷爷说了,掌权者一定要有兵权,皇上野心很大,他想做大做强,一定会把轩辕上下所有的兵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轩辕妮说道。 “削藩,你是觉得自己是质子?”姜敏问,“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所有的诸侯王没有来,他们的子嗣也没有来,只有你来了。” “我也想不通。”轩辕妮说道,“而且越想越不对劲。” “是不是杀鸡儆猴,想先拿冥王开刀?”李无忧说道。 李无忧这个想法,十足可能,打开了姜敏和轩辕妮的心思。 李无忧继续说道,“这所有的诸侯王里面属冥王的权力威严是最大的,如果他同意了,就会有大部分的人同意,而小部分的人也折腾不起来了,皇上应该也不想兵戎相见。” “可我不会屈服的,如果真用我来逼迫我爷爷,我宁愿死!”轩辕妮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这权力比命还重要么?”姜敏不能理解。 “这不是权力的问题,自从爷爷成为冥王,领了封地,这冥地从寸草不生到现在的富饶,民生有幸福,军防牢固,我们有整个轩辕最精锐的部队!我们一直过着自给自足,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被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小二所打破?”轩辕妮说的慷慨激昂。 姜敏却摇了摇头,“自给自足,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轩辕妮不能理解。 “历史的长河会教会你的,我也说不明白,但是简单的说,你们究竟是轩辕人,还是冥人?”姜敏问道,“你们的自给自足,究竟是一个国家的地域,还是本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国家?” 此问题直击要害,轩辕妮恍惚了,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是轩辕人,冥地是轩辕的地,她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定是被唐柔绕懵了,暂时没想明白,是唐柔不能设身处地为她想。 “话里话外的,郡主都没有为我考虑,不如我告诉郡主一些实情,郡主重新掂量一下。”轩辕妮说道。 “你想威胁我?”姜敏有些不爽。 “望月阁是你的人吧,据我们的人调查,那个望月阁,是梁川夫人的。”轩辕妮说道。 “就这?”姜敏并不在意。 “从在北境抓到奸细,我们也调查了梁川,郡主知道么,梁川,曾经是小太子的贴身侍卫。”轩辕妮说道。 “王孙!”李无忧立刻说道,他也些许的猜到,他没有深入调查,就是不想事情挖的太深,到不可控的地步,而且,姜敏作为唐柔,做的已经够多,够好了,她不想再为唐柔父母的死思虑。 “什么意思?”姜敏不明白。 “你难道没想过,梁川不罚反升是因为什么。”轩辕妮问,“如果梁川是皇上的人,那唐固夫妇,你父母的死,究竟应该放在谁的身上。” 小太子...皇上....梁川.....“所以当皇上是太子的时候,梁川就是皇上的人???” “不敢相信了?这个深情的黄桑你才是设计害死父母的真凶!”轩辕妮说道,“你说,他要是把兵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还会有多少人枉死。” 姜敏不是不敢相信,是不信,如果按照年龄计算,那时的皇上应该年纪尚小,如何预料的这么长远,难道是与生俱来,帝王传承。 李无忧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怎么能证明梁川没有中途叛变,或者糊弄了皇上,毕竟左丞才是幕后主使,证据确凿!” “左丞?皇上登基,左丞可是有很大的功劳,那你怎么又能证明,不是皇上卸磨杀驴?”轩辕妮说道,她远在北境的时候受到这个消息,就一直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没有证据,请王孙不要胡乱猜测。”李无忧说道。 “郡主怎么不说话,你是傻了还是不愿意相信。”轩辕妮说道。 “我不信,那个时候皇上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想到先帝会早死,会有辅政大臣,甚至知道辅政大臣的人选?再提前十几年把棋埋在了孤熊?太匪夷所思了,没有证据,我是不会信的。”姜敏起身,她不想在纠缠下去。 “你!”轩辕妮也起身了,这唐柔怎么说不通呢,这样还相信那个皇上,“无论如何,他一定有问题!” “王孙想要郡主帮忙,就请诚信对待,而不是借机逼迫。”李无忧护住姜敏,怕轩辕妮万一激动,再动了手。 “我还有事,你回到你的小笼子里吧,质子!”姜敏说,但是还是告诉她,“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立场。” 姜敏出发向各部借人。 顾平没有接见,自然,他这么大官,怎么会亲自去接见郡主,倒是直接给了姜敏一个人; 谷丰登倒是客套一番但也没有任何障碍; 尚文卜也算是老熟人了,虽然是一样的无聊沉闷,姜敏只要听着他念叨就行; 黄世觉见过一面倒是,上次跟着皇上看了他的兵器库,这次来看他手下的人; 单贤倒是热情的很,一直说着在边境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和她成为朋友,热情的让姜敏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想要亲自帮忙,姜敏赶紧婉拒选了个人便跑掉了; 而现在姜敏正坐在梁川面前,无论受谁所托,害死唐固夫妇就是有他一份。 梁川当然知道唐柔的内心对自己的仇恨,他也以为唐柔不会来,也许会派个人来。 梁川看着唐柔的直勾勾瞪着他的眼睛,这个眼神是在下战书么。 “无忧你进去挑个人吧,记住,得是个‘人’!”姜敏说。 李无忧看了一眼,心想梁川也不敢妄动,别去挑人了。 “让你的人撤下去吧,我一直想和梁大人单独谈一谈。”姜敏不请自坐,一撩裙摆,一盘腿,一气呵成。 “都下去吧。”梁川坐了下来,“原来李无忧是你的人啊。” “是啊!完完全全!我!的!人!”姜敏说,“那你呢?你是皇上的人?” 梁川笑了笑,“普天之下都莫非王土,普天之人无不是皇上的人。” “你逗我呢?真虚伪...能在彪悍的孤熊人堆里呆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很佩服你的,明明有着成大事的脑子和手段,却偏偏没有自己的判断。”姜敏说道。 “郡主不太了解臣,臣不过是听话而已。”梁川依旧挂着自认为端庄的假笑。 “不会是军令如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吧?如果你只是听话的工具,不久也会被淘汰,圣宠会衰啊。”姜敏说道,“章义伯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啊。” “郡主才是受宠的人,只不过再受宠也没有想除掉你想除掉的人罢了。”梁川笑了笑,这次的笑声里有几分讥讽。 “你是说你么?我可没想过除掉你,我虽不信奉神佛,但是我知道,善恶终有报,不论你是听章义伯的还是听皇上的,害死我父母的主谋都不是你,你不过是个棋子而已,我呢,不跟棋子计较的。”姜敏也讽刺梁川。 “郡主还真的是思维独特啊。” “谢谢夸奖。”姜敏起身就走。 梁川却淡定自若的坐着,“郡主以为,是谁主动向皇上揭发左丞的?” 姜敏未回应,直接离开了。 李无忧跟了上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的也不可信,我就是执拗的想问一问而已,章义伯一定是罪有应得,只是不知道皇上究竟在这里扮演了个什么角色,你觉得呢?”姜敏问。 “唐固将军是唯一一个支持皇上的辅政大臣,如果真的是皇上的计划,那也应当是弃车保帅的局面,怎么是以子易子呢?这并不合理。”李无忧说道。 “算了,唐固夫妇的死因也公布天下了,其实我没什么可做的了,我要是觉得算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够意思,要是唐柔本人,她是不是一定会追查到底?” “你做的很多了,至于唐柔会怎么做,我们谁都不知道,也许她做的还不如你呢。”李无忧宽慰道。 “那......你还要跟在我身边么?”姜敏问。 “我本来也不是奉命调查大小姐和姑爷的死,我和七姐只有一个任务。”李无忧看着姜敏,对,“就是保护唐柔....我要保护你。” “谢谢你。”姜敏觉得很温暖。 “好了,人都齐了,要不要召集一下?讲个话什么的?”李无忧问。 “才不要,你叫人通知他们在家好好呆着,好好巩固他们的基础知识,要随叫随到。”姜敏说,“我们现在去看看突破口,皇上说他抓了一个人。” 姜敏来到牢房,狱卒正狠狠的打着被吊着的人。 狱卒看到唐柔立刻停下来,“大人是?” 姜敏拿出皇上赐的监察令腰牌,“他就是秦放?” “是,他是。”狱卒立刻毕恭毕敬。 “多的我不想知道,你们严刑拷打这么久了,说什么了么?”姜敏问。 “回大人,什么都没说,硬的很,小的猜测应该是牵连很广,他应该不是被要挟了就是被许诺了什么。”狱卒说道。 “我去调查。”李无忧说。 “行,叫七姐过来。”姜敏坐了下来,“你们也不用打了,按我说的做....一会儿太医院会来一位叫李正的太医给他看诊,我不要他死,你们看住他,不许他睡觉,去拿几个蜡烛放在他眼前烧,他要是睡,随便你们用什么办法,叫醒他,记住,不能死!不能睡!” “是!大人!” 姜敏看有些时间,想去唐安的将军府看一看,却正看到福总管离开的背影,赶紧进去了,唐安正拿着圣旨站在门口。 “怎么了哥。” 唐安说,“你....要有嫂子了。” “啊?”姜敏忽然想起来皇上说的话,这么快,“是谁啊?” “轩辕妮。”唐安尴尬的笑了笑。 “看来你要入赘世袭当王爷了。” “我只想做带兵打仗的将军,和父亲一样!”唐安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 “....什么时候婚礼啊?”姜敏问。 “十五天后。”唐安说。 “这么快,那,什么时候去冥地?”姜敏问。 “一个月后。”唐安摸了摸唐柔的头,“其实哥唯一的遗憾就是和自己的亲人,又分开了。” “分分合合是常事,你要娶,我要嫁,但这不应该是不见面的理由,虽然你到时候不能擅自离卡封地,可是我能去看你啊,好了,带我在你的将军府上转转吧。”姜敏安慰道,抗旨是死罪,她也没理由劝唐安抗旨。 “可惜了,在这里也没待多久。”唐安看着这个大宅子。 离开了唐安的将军府。 李无忧已经找了过来。 一路上姜敏说了唐安的是,“十五天?是不是他和镇北王谈判的时间啊。” “可能吧。”唐安说。 “那另一个十五天应该算是给唐安的恩赐了吧,不要让人一开始就认为他是入赘的,不让人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场交易,都是他的棋子。”姜敏说。 回了皇宫。 姜敏看到轩辕妮居然高兴的等在流芳殿外,“回来了,小郡主,谢谢你帮我。” “你在说什么?”姜敏问。 “皇帝赐婚,不是你建议的么?”轩辕妮问,“是我不对,不应该威胁你。” “你?在跟我道歉?我没太听清。”姜敏听清了,但是觉得听错了,骄傲的轩辕妮怎么会道歉。 “咳咳,总之谢谢你。”轩辕妮说。 “你谢错了,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应该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你嫁给我哥,之前不过是故弄玄虚。”姜敏说。 “你知道的?那你还装不知道。”轩辕妮说。 “什么装不知道,皇上只跟我说过要给我哥赐婚的事儿,那么多名门望族,我怎么知道是你啊!”姜敏说道。 “也好,我挺喜欢和你沾亲带故的。” “喜欢跟我沾亲带故?看来你也不喜欢我哥呀,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男婚女嫁的都是为了利益。”姜敏说。 “可我也不讨厌他呀。”轩辕妮说道,“他确实是我的备选之一。” “备选???麻烦你,对他好一点,他的内心不过是个善良的大男孩儿,你们冥地的压力太大,还与皇家明争暗斗的,他才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姜敏替唐安愤愤不平说完就进屋关门。 李无忧看了一眼这个一脸骄傲的轩辕妮,然后站在了门口。 “我听说你还是个侍卫统领呢,怎么老守在一个郡主的门口,北境也是,宫里还是。”轩辕妮说,看李无忧也不说话,“就算你是统领,我也是王孙,回话!” “皇命。”李无忧说道,也不看轩辕妮。 “撒谎....”轩辕妮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事儿。 第31章 宠11 轩辕妮风光大嫁,唐赘婿阔别京 三天后姜敏带着李无忧又来到了牢房。 而被她挑选的人本来也被她让人传的话弄的莫名其妙,加上三日无进展,有的还去找自己的老上司吐槽。 李无忧虽不解姜敏在做什么额,但也不问.... 李无忧查到,这个秦放有着感情纠葛,确实是有着一系的老少妻儿要养活,估计这可能是让他如此顽强抵抗的原因。 姜敏只是无聊的叙述着事情,手指一边在桌上规律的敲着,这样有一会,看着秦放昏昏欲睡的样子,“困了吧,秦放,睡吧,睡吧,我会带你做个好梦。” 秦放睡了过去。 姜敏走近秦放,“你看前面的门里,都是你的家人,你很想他们,推开看一看,这欢喜的画面啊。” 秦放开始念叨自己的亲人。 “赡养这么多人一定很难,钱从哪里来呢?去,推开下一扇门,你会看的清楚,来,看看里面都有谁?” 秦放慢慢的念出人名字,一旁的狱卒赶紧记录。 “这么多人啊,那你还记得他们都和你一起做了什么么?慢慢想慢慢说,说完了,你的家人就可以收获幸福了。” 秦放开始陆陆续续的说着。 姜敏和李无忧来到牢房外,李无忧说,“我还不知道你会异术。” “艺术?什么艺术,这叫催眠。”姜敏说道。 “催眠?你们那个世界的东西?看着特别像是弄虚作假的鬼神之术。”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但是我也只学了个皮毛,所以想了个办法,把他弄的神经衰弱一些,这样他的意志力就没有那么坚定了。”姜敏说道,“这样成功的几率大一些。” “你是说你这三天是让狱卒对她进行精神折磨?”李无忧问道。 “是啊,一会儿里面抄录完,你拿着,找咱们召集那几个人,他们也该该动动脑筋了,让他们开始按照名单彻查,告诉他们彻查期间如果名单流出六人连坐,当然事情办的好,六人都有奖赏。”姜敏说道。 记录的狱卒呈了上来,李无忧接了过去,问姜敏,“要看看么?” “不看了,”姜敏并不在乎。 皇上当时也是觉得这个秦放是个硬骨头,交给唐柔去‘啃’,这里面于唐柔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益纠葛了,这也是唐柔最胜任此任务的原因。 姜敏伸了个懒腰,“你去吧,有事我哥府上找我吧。” 姜敏想着应该多和唐安多呆一呆,毕竟这是唐柔这世界上最近的亲人。 李无忧看着姜敏进了将军府才离开。 转身突然见到李厚,“大姐?” “嘘。”李厚带着李无忧来到僻静的地方,“给我看看呗。” “大姐,这算是机密了,咱们不是不摄政事么?”李无忧说道,按道理来讲,唐柔要是同意离开,李家的人都会全面撤出,当然除了部分负责联络的载德会的人。 “傻小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统领了,要入仕为官了?”李厚说道,“你这不是贪官污吏么?我载德会是干什么的?” “是孙小姐说的,名单不能外流。”李无忧有些为难。 “我都听到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说,那六个人不能外流,没说你!”李厚说道。 “有点儿强词夺理了大姐,不过,好吧,你直接管她要,她都会给你的。”李无忧交出名单。 李厚接过名单,仿佛看到了钱财。 “没钱了?”李无忧问。 “最近上上下下花销都有点儿大。”李厚看完交还给了李无忧,“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师父找我了?”李无忧,”师父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是啊!你跟着你七姐下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李厚说道。 “那他为什么当时只派七姐下山参加考试入朝为官?”李无忧说道。 “怕你过分情绪化呗!不过这一年下来,你表现不错,所以师父也没生气,真是惯着你!” “大姐不也是惯着我么。”李无忧说道,“放心,只要孙小姐同意回去,保证马不停蹄!” “孙小姐....当年她下山的时候,我可心疼师父了,养育了孙小姐整整十二年,大小姐说带走就带走了,师父还固执,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听妹妹们说,师父收到大小姐和二小姐死讯的时候,交代完事情,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师父其实很想她们的。”李无忧说道。 “是啊,二小姐行刑前我们都准备充分了,要不是二小姐嫁夫随夫,甘愿陪着去死……” “好歹二小姐死前知道师父是爱她的。” “可是大小姐却不知道.......”李厚替李忠国觉得惋惜,“孙小姐为何还不回去,这皇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额?子孙们和师父感情最深的可就是孙小姐了,她要是回去了,可是师父和师母莫大的宽慰。” “我已经和她讲了,她说她会去看师父的。”李无忧说,“大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看看你的孙小姐,好几次机会明明都能见到的,你是躲着她么?” “算起来,我们已经六年没有见过了,如今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见了面要说些什么。”李厚说。 李厚总是在外面叱咤风云、独当一面,可一面对家人就完全不一样,李家的人,包括原来的唐柔,都知道李厚有着伤心的过往,他们九个人谁没有故事呢。 十五天后。 姜敏看着轩辕妮风光大嫁,场面浩大,不知的,可能以为是在娶公主吧,姜敏站在一旁,看着所有的礼节行完,没有看到任何人的破坏与打扰。 不是没有任何人的破坏与打扰,只是他们都没有机会接近这个盛大的主场。 皇上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搞破坏,在将军府内外,京城内外都布满了人。 皇上甚至亲自来祝贺,接受跪拜,给予恩赐与祝福。 小福子则悄声告诉唐柔,“皇上说了,太后娘娘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多的也没说,姜敏知道,这就是让她回宫的意思,她虽然想念太后,可被人这么叫回去,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晚上。 洞房花烛夜。 屋内只剩下唐安和轩辕妮。 轩辕妮此时十分的紧张,面对生死都没有过的紧张。 唐安虽然曾经游走于风月场所,但是自从父母没了,他内疚收心沉稳下来,也没有再对那些事情赶到过兴趣。 可如今明媒正娶,他要负责旁边这个女人一辈子,唐安小心的向着旁边看了一眼,他确实没有注意过,轩辕妮长的也算是别致。 唐安看着轩辕妮,这让轩辕妮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滚烫,仿佛从礼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突然爱上了他。 轩辕妮低着头,把下巴和胸脯贴的很近。 唐安主动的俯过身。 轩辕妮害羞的向后一退,然后说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我一定会做好将军夫人,还有未来的镇北王妃。” 提到镇北王,唐安本来也紧张的粉红氛围突然消失了。 唐安退了回去,“这么大的责任我担不起的。” “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放心,爷爷会帮你的,一直到你独当一面的时候。” 成婚之前,唐安见过皇上,并不是什么明目张胆的见面,唐安已经知道皇上的意图。 轩辕妮虽不知皇上目的到底为何,可也知道唐安也可能和父亲的想法不一致,可也只是可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也都没有‘自己’的心思。 清晨。 二人如同所有恩爱的新婚夫妻一样,穿衣画眉,携手同行。 姜敏在饭桌上等了许久,这算是她起的很早的一天了,看到两个恩爱的人姗姗来迟,就知道,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姻缘了,但愿他们也后也能这样。 “今儿起的早了。”唐安说着,两个人还彼此夹菜。 姜敏羡慕中突然有些嫉妒,因为这是她没有的,她的世界里没有过,这里的世界也没有过。 脑子里突然现出李无忧的样子和名字,让姜敏吓了一跳,此情此景下,她竟然突然想起他,突然满脸通红。 唐安看着唐柔也不吃饭,就是捂着脸,“怎么了?” “啊?”姜敏漏出脸,“啊,我今天就回去了,不打扰你夫妻二人了。” “怎么突然要回去?宫里找你了?”唐安当然想唐柔多待一阵子,毕竟他马上就要走了,倒计时十五天。 “我一嫁进来你就要回去,怎么这么讨厌你嫂子呀。”轩辕妮说。 “是啊,我们八字不合,在一起就打嘴架,我躲着点儿你不好么。”姜敏只是开玩笑。 “柔儿,别闹了,我还有十多天才走,你要不要等到那个时候。”唐安挽留唐柔。 “不了,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姜敏说,“你!对我哥好一点!我可是护犊子的!!” 吃完饭姜敏就回宫去了,刚进宫就被等候许久的太监带到了卧龙殿。 殿里突然涌出一堆宫女,又是给姜敏沐浴更衣,又是描眉画眼,又是梳妆打扮的,姜敏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 但是她乖乖的等着一切完事,坐在床上,她等着。 直到皇上走了进来。 皇上看着唐柔,如今已有粉黛的她着实更加好看了。 姜敏看着任何人都没有跟进来,心里的想法就愈加确定了。 “这么多天不见,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皇上说。 “皇上找我来也不是来聊天的,不是么。”姜敏看着皇上,不知道为什么,直接面对皇上的时候,也没有不见的时候那么样的害怕,还能够勉强的做自己,“我不想。” “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福分,求都求不来。”皇上说。 “我骨子里很保守的,没名没份,于我来讲,就是不行。”姜敏说,“皇上若真是想用强的,不如杀了我吧。” 姜敏说出这句话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她从小最怕死,她总觉得人生短暂,可如今的经历再想想日后如履薄冰、冰冷异常的生活,她就鼓起了勇气。 皇上笑了,坐在唐柔的身边,拿起唐柔的手,撰在手心里。 姜敏无力抽出手,她的力气都花在鼓起勇气上了。 ”朕还需要你做这个监察,后宫不得干政,一旦给了你名份,你知道的,朕的心你还不知道么,何必拘于你这些小节。”皇上说,“再说了,不是说好了,等你哥哥结婚,你就嫁给我。” “我没答应。”姜敏的声音比较小,比她平日的声音都要小,“我不想。” 皇上看着唐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松开了唐柔的手,正襟危坐,“好,朕不强迫你,敏儿,我们来日方长。” 皇上不是尊重唐柔,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但是皇上要唐柔唐安都成为自己的人,有用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而毁了这一切。 唐柔的不愿意让他内心恼怒,他不应该有得不到的女人。 康宁宫。 太后还虚弱的躺在床上,姜敏明知道小福子的话有可能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回来,可还是去问了问,不让进,还是不让进。 姜敏蹲在门口,忽然大喊道,“太后娘娘,你一定要好起来!!!” 经过几日的调查,李无忧将六人调查的所有结果交给了姜敏,并陪着姜敏来到了议事阁外。 正看到一个官员被夹了出来,当场乱棍打死。 姜敏吓的一动不敢动,就看着这人的血流了一地,一点儿点儿的扩散。 李无忧感受得到姜敏的害怕,“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会有什么不一样么,我们等着里面的人都散了再进去吧,你去问问,为什么杖毙。”姜敏是希望有一个能接受的理由以不至于如此害怕。 “...还是不要问了。”李无忧说。 “什么意思?” “大多数都是一些言论不和的....现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么有权要么顺从要么辞官要么...死。”李无忧看到姜敏眼中的恐惧,安慰道,“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皇上心中有数的,这些人一定都是该死的,言论不和应该只是借口。” “是么...”姜敏看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去了,小福子也上前准备关门,就走了上去。 小福子看到了唐柔,立刻回头禀告,然后赶紧让唐柔进来了。 皇上以为这个不乐意的唐柔不会主动来寻,高兴的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姜敏呈上所有的证据,“这是皇上让我做检察调查的第一桩事,已经有了结果,六部征集来的人员都很能干,每件事,每条关系,都调查的很相近,律法上应该怎么处置也标注了,请皇上批阅。” 小福子接过所有的东西,皇上说,“辛苦你了,正好今天朕想放松放松,陪朕看看戏。” 看戏。 姜敏坐在皇上身边,身体却僵硬的很,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现在会发脾气、不高兴了,会随时要了自己的脑袋,或者打烂自己的屁股,都是可怕的,‘轩辕宗,对你,我应该怎么办,我想留在太后身边,却不想胆战心惊的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是我太贪心了么....’ 看着皇上一直哈哈的笑,直到戏唱完了,姜敏说道,“我想送哥哥一程,明天他就走了,再来京城就要奉召了。” “好,不过让李无忧护着你把,小心点儿,早去早回。”皇上说道。 “嗯。”姜敏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让李正李太医去给太后看看诊,太后娘娘的病迟迟不见好转,李太医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李正级别不够给太后看诊。 “嗯,母后是老毛病了,这次确实病的有些长。”皇上说道。 唐安离开当日。 唐安忍不住在将军府门口看着牌匾,‘才住了没多久,虽然宅子还是我的,可再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相比较镇北王,我宁愿是像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皇上一定会削王候的兵权,我还能不能带兵打仗啊。’ 轩辕妮看的出唐安的舍不得,“走吧。” 姜敏策马和李无忧赶来,“差一点儿你们就要走了吧?”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来不了了。”轩辕妮说。 “我不来送嫂子,也得来送哥哥呀。”姜敏依旧喜欢和轩辕妮开玩笑,她们彼此的说话方式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磨磨唧唧一个时辰,队伍停了下来,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 “相送十里哥哥已经知足了,你快些回去吧。”唐安说道。 “不然我送你到冥地吧!”姜敏说。 “你说真的啊?”轩辕妮说。 “胡闹,快回去吧,我会给你写信的。”唐安说。 “好吧,写信,你也得写,你得给我汇报他什么情况,你俩各写各的,不能沟通!”姜敏说。 “你放心,我都嫁都你们家了,你哥只会越来越好的,你这妹妹可真霸道。”轩辕妮说道。 姜敏忽然抱住唐安,“其实有哥哥,真的挺好的。” 唐安一时愣住了。 唐柔从来都是看不起自己的,十多年未曾见过,之后又是风流不懂事的样子,害死了父母,更是让唐柔伤透了心。 她昏睡前还说过,她恨透了他。 现在的唐柔虽然知道了一切,可也忘记了曾经的感觉和情感,如果想起来,她会不会觉得后悔说这句话,后悔这样一个拥抱呢。 “安心胡闹,我一定会成长为你最坚强的后盾。”唐安许诺道,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成长了。 康宁宫。 李正正在给太后看病。 送完哥哥唐安赶回来的姜敏小跑着到康宁宫外。 姜敏是西医,中医方面知道的不过是本科选修课上了解的皮毛,所以,当她看到李正的时候第一句话不会是问她得了什么病,而是,“能根治么?” 李正摇了摇头。 ”能缓解么?“姜敏问,两个人边走边说,李无忧跟在身后。 ”能,放心,我可以保证太后过两天就没事了,但是以后还会反复,好了治,治了好,如此折磨,她也没几年可以活了。”李正说道。 “谢谢...”姜敏说道。 李正说道,“对了,今早我出宫了一趟,大姐有传消息。” “出什么事了?”李无忧问。 “有一些关于北境传回的消息,说赵将军现在做的得心应手,你的小胡壤也越来越厉害了,融入的很好,特别勤奋刻苦。”李正说道。 “算他乖,寄来的信里都没有瞎说。”姜敏说。 ”还有一份消息,”李正看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梁川确实是皇帝的人,但你父母,也就是小姐和姑爷的死,虽然有章义伯的受益,但是并不知道到底与皇帝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只有梁川和皇帝两个才最心里清楚。” “梁川留着信件威胁章义伯,难道没有留着和皇上的信件做保命符?”李无忧说道。 “大姐说不可能,如果皇上还是太子,梁川一定会留,但是....”李正说道。 姜敏明白,“但是他是杀伐决断的皇上,如今更是大权在握,梁川留着威胁当今圣上的证据,怕是活不了了。” 姜敏转念一想,“我们发现的信件会不会容易了?梁川在孤熊卧薪尝胆那么多年,隐蔽的那么好,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信件呢?” “并不容易,之前都卡住了,直到九弟得到消息有了突破,但还是难以进展。”李正说道,“之所以进度变快,是因为出手的人是三姐。” “是啊,虽然表面上做的隐蔽,我们也是几经周折才拿到。”李无忧说道。 “大姐让我问你,还要想办法挖么?”李正说道。 “看来这件事查不出来了,什么情况真的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了。”姜敏上次听轩辕妮说过,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姜敏摇了摇头,“算了吧,如果真的是皇上做了个用我父母死造就的釜底抽薪的局,我们又能怎样呢。” “说实话,李家可以做到让小皇帝,滚下龙椅。”李正说道。 “何必呢,皇上对我来说,是有些残忍手段,有些冷漠无情,但是他是帝王,只有国泰民安,社会进步,他就是一个好皇帝,我们怎么能因为私仇而破坏这样的局面呢。”姜敏说道。 李无忧知道姜敏此时一定有些和唐柔共情了,上次说不知道唐柔会怎么做,这次李无忧却觉得,也许唐柔也会像姜敏一样,作出一样的决定。 “七姐,等太后好些了,可以见我了,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姜敏说。 “我会的,太后没有力气说话,还是问了你的情况,她是真的疼你。”李正有些理解为什么唐柔如此固执的留在太后身边。 “嗯。”姜敏的眼眶子瞬间红了,但是又咽了回去。 第32章 宠12 皇上讨好心上人,唐赘婿乔迁冥 李无忧将六人调查的所有结果交给了姜敏,并陪着姜敏来到了议事阁外,正看到一个官员被夹了出来,当场乱棍打死。 姜敏吓的一动不敢动,就看着这人的血流了一地,一点儿点儿的扩散,李无忧感受得到姜敏的害怕,“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会有什么不一样么,我们等着里面的人都散了再进去吧,你去问问,为什么杖毙。”姜敏是希望有一个能接受的理由以不至于如此害怕。 “...还是不要问了。”李无忧说。 “什么意思?” “大多数都是一些言论不和的....现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么有权要么顺从要么辞官要么...死。”李无忧看到姜敏眼中的恐惧,“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皇上心中有数的,这些人一定都是该死的,言论不和应该只是借口。” “是么...”姜敏看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去了,小福子也上前准备关门,就走了上去。 小福子看到了唐柔,立刻回头禀告,然后赶紧让唐柔进来了。 皇上以为这个不乐意的唐柔不会主动来寻,高兴的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姜敏呈上所有的证据,“这是皇上让我做检察调查的第一桩事,已经有了结果,六部征集来的人员都很能干,每件事,每条关系,都调查的很相近,律法上应该怎么处置也标注了,请皇上批阅。” 小福子接过所有的东西,皇上说,“辛苦你了,正好今天朕想放松放松,陪朕看看戏。” 姜敏坐在皇上身边,身体却僵硬的很,一动不动,这个男人现在会发脾气,不高兴了,会要了自己的脑袋,或者打烂自己的屁股,都是可怕的,‘我是喜欢你的,可又是害怕你的,轩辕宗,对你,我应该怎么办,我想留在太后身边,却不想胆战心惊的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怕你,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吧。’ 看着皇上一直哈哈的笑,直到戏唱完了,姜敏说道,“我想送哥哥一程,明天他就走了,再来京城就要奉召了。” “好,不过让李无忧护着你把,小心点儿,早去早回。” “嗯。”姜敏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让李正李太医回来,太后娘娘的病迟迟不见好转,李太医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嗯,母亲是老毛病了,这次确实病的有些长。” 唐安忍不住在将军府门口看着牌匾,‘才住了没多久,虽然宅子还是我的,可再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相比较镇北王,我宁愿是像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皇上一定会削王候的兵权,我还能不能带兵打仗啊。’ 轩辕妮看的出唐安的舍不得,“走吧。” 姜敏策马和李无忧赶来,“差一点儿你们就要走了吧?”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来不了了。”轩辕妮说。 “我不来送嫂子,也得来送哥哥呀。” 磨磨唧唧一个时辰,队伍停了下来,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相送十里哥哥已经知足了,你快些回去吧。” “不然我送你到冥地吧!”姜敏说。 “你说真的啊?”轩辕妮说。 “胡闹,快回去吧,我会给你写信的。”唐安说。 “好吧,写信,你也得写,你得给我汇报他什么情况,你俩各写各的,不能沟通!”姜敏说。 “你放心,我都嫁都你们家了,你哥只会越来越好的,你这妹妹可真霸道。” 姜敏忽然抱住唐安,“其实有哥哥,真的挺好的。” 唐安一时愣住了,唐柔从来都是看不起自己的,十多年未曾见过,之后又是风流不懂事的样子,害死了父母,更是让唐柔伤透了心,她昏睡前还说过,她恨透了他,现在的唐柔虽然知道了一切,可也忘记了曾经的感觉和情感,如果想起来,她会不会觉得后悔说这句话,后悔这样一个拥抱呢,“安心胡闹,我会成长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五天后李正回到皇宫便直接被带去给太后看病,姜敏等在殿外,她是西医,中医知道的不过是本科选修课上了解的皮毛,所以,当她看到李正的时候第一句话不会是问她得了什么病,而是,“能根治么?” 李正摇了摇头。 ”能缓解么?“两个人边走边说。 ”能,放心,我可以保证太后过两天就没事了,但是以后还会反复,好了治,治了好,如此折磨,她也没几年可以活了。” “谢谢...北境怎么样了?胡壤怎么样了?” “赵将军得心应手,你的小胡壤也越来越厉害了,融入的很好,放心吧,特别勤奋刻苦。” “算他乖,信里都没有瞎说。”姜敏说。 ”对了,我进宫之前得到了一份消息,本来是大姐要稍给无忧的,但想想无忧还是要告诉你的,索性就告诉你了,”李正看着四下无人,“梁川确实是皇帝的人,但你父母,也就是小姐和姑爷的死,虽然有章义博的受益,但是并不知道到底与皇帝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只有梁川和皇帝两个心里清楚。” “来往的消息是唯一的证明,梁川可以留着信件威胁章义博,却不能留着信件威胁当今圣上。” “而且,梁川留下那信件也不知道是用来威胁还是用来在恰当的时候帮助皇上绊倒章义博。” “那七姐看来,这件事清,哪个可能性更大。” “梁川在孤熊卧薪尝胆那么多年,隐蔽的那么好,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信件呢,虽然表面上做的隐蔽,我们也是几经周折才拿到,可我就是觉得比想象的容易。” “那就是皇上了。” “不是我说那小皇帝坏话,你是我的孙小姐,死的是我师父的女儿女婿,我也想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我知道,这件事查不出来了,什么情况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姐姐们都不要费心了,无论那个人是谁,终究都是为了权力。”姜敏说,“七姐,等太后好些了,能见人了,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会的,太后没有力气说话,还是问了你的情况,她是真的疼你呀。” “嗯。”姜敏的眼眶子瞬间红了,但是又咽了回去。 太后的身体状况转好之前,皇上还是会偶尔去找唐柔,唐柔每次都是冷淡的表情,皇上以为只是太后身体不好,唐安又不在身边,她太孤单,太无聊了。 可姜敏却从来都不是一个故意摆脸色的人,喜怒形于色是她最大的缺点,她与皇上的感情早就不单纯了,面对皇上她已经没有办法是她自己,也笑不出来,她以为皇上找她聊天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也不再强迫于她,想来是终有一天会不想再见到她,那是不是就可以没有生命危险的结束这样的感情。 “你是说一个叫胡壤的孩子?”皇上说。 “是啊皇上,奴才只打听到这些,除了保护她安全的李统领和李太医以外,郡主在北境就是和这个叫胡壤的最亲近,以姐弟相称。” “孤熊人,还丑不堪言?”皇上说,“也罢,也就是个被淘汰的孤熊人,影响不了我轩辕什么事,让赵德顺回来的时候,把他也带回来吧,这下,她该开心了,哦,对了,这之前去让凌觉看看她吧。” 赵德顺领旨换防,交付于花适,“以后北境就交给你了,我的兵大多都留下来了,你要好好对他们。” “我会照顾好的...”花适,“将军应该早就知道,我来这里就是皇上派来接替将军的,将军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而我身为将士,效忠的也只有一个王,一个国。” “跟你相处这么久,我自然知道你的性情了,这里也算苦寒之地,日后有需要可以写信给我,在京城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帮忙,有什么需要我也派人送来。” “多谢将军。” 凌觉领了这口谕,章环语帮着凌觉更衣后,说道,“皇上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的,你不必担心。”她知道,也从凌觉口中听到过他内心的担忧,自从政局改变,他如今是朝堂上的大将军了,皇上对他是信任的,可如果大权在握的他还和皇上的女人走的很近,那么于他和唐柔来说可能都是有危险的,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多疑的,不是忌惮别人的势力的,他的就是皇上的,才能长久。 “嗯,没事的。”凌觉来到了留芳殿外。他驻足了一会儿,被留芳殿的丫鬟发现了去禀告了唐柔。 姜敏觉得奇怪,凌觉怎么会来,他都好久没来了呀。 凌觉不知道别人发现了自己,还在那里犹豫。 “大将军在干什么?”姜敏从背后说道。 凌觉回过头,“小丫头。” “哇,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我哥婚礼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是谁在酒席的时候离我远远的呀,平常也不来看我。” “我....” “哦,升了大将军了不起了,哼。”姜敏看着凌觉那尴尬难堪的脸色立刻说道,“我逗你的,你干嘛呀,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进来说呀。” 两个人坐了下来,人都在外面等着伺候,凌觉说道,“是皇上让我来看看你的。” “皇上让来就来,不让来就不来了?”姜敏随口一说却忽然觉得可笑,现在想见谁,谁想见自己都是别人做决定了,她真的变成了金丝雀,即便还不是个娘娘,即便还有官职,但是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她看着凌觉,“没关系,人本来就不是个人,人必须是集体生物的,互相牵连,互相节制。” 唐柔也沉默了,凌觉看着她,“你有点儿以前的样子了,可又不一样。” “什么意思。” “你知道么,你失忆以后变的很开朗,很阳光,很爱说话,很爱表达,很有自我。” “那我以前什么样。” “你以前,虽然惜字如金,但话投机者,也是聊很久的。” “你是说我现在不爱说话了,其实也没有啊....”姜敏本来想辩解。 “你不开心。” 这一句话就让姜敏的辩解说不出口了。 “这就是不一样,无论失忆前后,都没有过现在的你。” “你在说什么,即使我不记得了,听到父母的死,难道我还开心么。” “那不一样,你是过度忧伤,虽然那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但是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当时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你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眼角一直在流泪,那是痛苦,你现在的不开心是岁月的折磨,快两年了,我从你眼角带笑,看到你现在嘴角都不上扬一下。” “不是岁月的折磨,只是岁月的变迁,也许我在长大呀,人不就是这样么,小的时候笑容是理所应当,长大了我们只能追逐笑容,难道你不是么?我的干哥哥,我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的不开心我能自己承担,皇上应该觉得我不开心影响了他,他要是问你,你就告诉他,我没问题,我本就如此,没有任何不开心,可以么。” “...我可能不能常常看你,但是你得知道,如果你任何事,你都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帮忙,任何事。” “嗯,我不会客气的。” 如今贵妃暂时管理后宫,所有的妃子都要向其请安,早上奉承几句后,便散了,贵妃总能听到丫鬟们带回来的信儿,这些妃子都是些表面恭敬,说她没有晋升后位,更是连个皇贵妃的名分都没有,还说她暂时的不过是暂时的,都知道对皇上而言这个位子悬而未决就是不想给她,更有甚者说是位子就是留给唐柔的。 丫鬟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替着主子打抱不平。 贵妃说道,“好了,这些话以后就不要乱说了,小心本宫到时候也保不住你们啊。” “娘娘!”芍药说道,“咱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胡说呀。” “哪里胡说了,皇上确实没有想把位子给本宫的意思,本宫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心机心眼都长了不少,想要永久陪在皇上的身边就是要懂得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她们说的也不会伤到我,也或许,还能帮到我呢。”贵妃说。 “娘娘是说,如果这些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芍药。 “你们也不必担心,只要本宫事事都是为皇上好的,有些事都是早晚的事情。”贵妃说。 “可娘娘,她们都在说那个唐柔郡主事后位之选,奴婢实在觉得没有可比性。” “可比性?傻丫头们啊,她是功臣后代,堂堂郡主,深受太后宠爱,认了大将军做了干哥哥,赵将军又是她表哥,如今她自己也是高官厚禄,兄长更是娶了镇北王的唯一的孙女,可我呢,大将军都不分左右了,丞相还分左右呢,分左右也就罢了,如今他还是右丞,顾平倒是成了左丞,还代管吏部。” “皇上是不是太重视左丞了,可都说他脾气不好的...是个...老怪物.....” “老怪物是夸他的,你想想啊,当初章义博是左丞的时候,那样的场面下,他都不敢动顾平,有些人就是人们的精神支柱,唐柔的父亲唐固是,顾平也是,两个支柱要是都倒了,民不会信国,国也不复存在了。”贵妃忽然笑了,“真好啊,如今皇上已经掌权,以后轩辕大地他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能在他身边就是我的福气......我们也大度一点,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唐柔。” “娘娘,她应该来看你的!” “走吧。” 贵妃扑了个空,于是来到了御花园,远远的就看见了皇上也在,本想上前,却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很久才知道是唐柔奇怪,她的坐姿,她的神态,都不一样了,正襟危坐,紧绷着身子,眼睛也不看着皇上,也不怎么说话,这和以前真的大不相同了。 “娘娘,我们还过去么?” “回去吧。”贵妃意识到了,这段男女之情,已经变成了皇上的单相思,唐柔对皇上已经是抵触的状态了,即便不是,现在的唐柔应该也不会想成为自己的姐妹,贵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唐柔有如此改变,但是对于她而言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很开心,唐柔不如自己爱皇上。 赵德顺带着胡壤回了宫中,向皇上禀报完,皇上看着胡壤,的确丑陋之极,皇上突然笑了,然后说道,“胡壤留下,德顺你去赐给你的府邸休息几天吧。” “是,皇上。”赵德顺也有了自己的将军府,护德将军府。 皇上带着胡壤来找唐柔,也不让人传信,玲珑说其正在屋中写字,皇上便推门进来。 姜敏没有看到胡壤,只看到了皇上,放下笔请安。 皇上笑着说,“你看看这是谁。” 胡壤从皇上身边走出来。 姜敏看到胡壤差点儿幸福的叫出来。 皇上看到唐柔的脸上重新有了往日的笑容,心中也十分欢喜,“你们单独聊聊吧,不要聊太晚,以后胡壤可以在你的偏房住下。” “真的么!!!”姜敏兴奋的说, “但是不能住太久啊,后宫之地,差不多了就让他去唐安的府上住吧,反正他府上也空着。” “谢谢皇上。”姜敏兴奋极了,皇上走后和胡壤聊了好久,她想知道胡壤在边境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进步,有没有想她这个姐姐。 胡壤也开心极了,他只想念一个人,就是这个姐姐,他在边境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练习,再有就是给姐姐写信,等着能再见到姐姐了。 两个人互相讲着自己遇到开心的事,讲到了天亮才各自去睡了。 胡壤待了几日,姜敏便着人把他带去唐安在京都的将军府了,皇上说的也没错,空着也是空着,还给胡壤找了几个教书先生,也让李正时不时的去看看胡壤。 皇上把胡壤带给姜敏的行为确实让姜敏有所改变,她喜欢过的,怕过的,不敢靠近的人,‘他其实有把我放在心上,也许是我的错,我应该多了解他的。’ 卧龙殿。 小福子禀报过皇上,皇上笑着说,”她怎么这么知道礼节了,让她进来吧,等下,她进来,你们都退下。” 姜敏进来了,众人推下,小福子关上了门,“多谢皇上让胡壤回来陪我。” “你可不是会说谢谢的人。”皇上走过来笑着说。 “我怎么不会啊,我很会说呢,谢谢谢谢谢谢谢~”姜敏说。 “你不怕我了?” “你知道....” “你那个样子,估计都能看得出来,是朕不好,不应该非拉着你去看那些污秽的东西。”皇上握住唐柔的手。 “我怕你是真的怕,但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喜欢你。”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朕有多担心就这么失去你。”皇上揽过唐柔,抱着她,然后想要亲吻她。 姜敏向后躲了躲。 “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一个问题,我必须知道,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 皇上放开了唐柔,“朕说什么你都会信,为什么还要问。” “问,是为了我的父母,信,是因为是你,皇上,我父母的死,与你有关么。” 皇上看着唐柔,‘我该怎么回答你,是我派去的卧底,虽然不是我命令和布局,但我知道一切,却没有尽力阻止,而后我又和梁川交易,搬倒了章义伯……我,也算凶手之一……’ “皇上?” “你父亲是那少许支持朕的人里唯一的肱股之臣,大权在握,朕怎么会想杀他呢。”皇上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唐柔。 “我就知道,我不问你打算利用梁川但什么时候才处决他,我知道,帝王有帝王的难处。”姜敏笑着说,聪明如她,明明没有听到‘朕没有命令杀你父亲’或者‘你父亲的死与朕无关’,却还是被糊弄过去,是相信了自己想要相信的,即便对方囫囵吞枣。 太后的身体有所好转,李正按照约定告知了唐柔,“也不是完全为了约定,太后一有好转,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你,不过别太闹腾了,太后需要静养。” “谁闹腾了。”姜敏说完立刻找了本书蹦蹦跳跳的的去找太后。 太后见到唐柔高兴的很,激动下身体还弱,不免咳嗽了几声,嬷嬷以为是又加重了,紧张的要命。 还好李正跟着来,说了没事,太后便让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唐柔。 姜敏看着太后憔悴的模样一下子就哭了。 “呦,我的小可怜,怎么哭了。”太后半卧在床,伸手擦掉唐柔的眼泪。 “我太无能了……”姜敏懊恼学医多年到了这里也只能根据临床经验判断,即便知道是什么病,也没有药,“太无能了!” “哀家是老毛病,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别担心了,这不是马上就好了,只不过这次时间比较久罢了。”太后说。 姜敏不问症状,不看体征,因为她知道知道了什么病,自己现在也束手无策,没有药,没有仪器,什么都没有。 “最近有没有人刁难你呀?” “没有,她们都不敢的。” “那皇上呢,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皇上为什么要欺负我,皇上现在可厉害了,轩辕大地可是一片繁华,蒸蒸日上呢。”姜敏笑着说。 “好,好。”太后说完又咳嗽了。 “太后娘娘,您刚好一些,还是多休息吧。”麽麽说。 “不用不用,哀家好不容易看到小柔儿了。” “好了,太后娘娘不乖啊,要休息的,我每天都会过来,你的力气都要留给我呦。” “你呀。” 日复一日的,姜敏终于等到太后的身体大好,皇上也是准备很多庆贺的表演,贵妃看着太后在皇上右边坐着,而唐柔就贴着太后做,有说有笑的。 太后夸赞了皇上,还故意着重表扬了贵妃,顺带着也夸了其他嫔妃,但是身体还不能在外面太久,热闹热闹便回去休息了。 太后一离开,皇上就拉着唐柔坐在了自己身边,本来一团和气,众人的内心各有各的味道。 姜敏不觉得有什么,皇上更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只是为表演喝彩,然后继续他们的有说有笑。 贵妃明明记得那晚唐柔看着皇上的眼神,此时却能欢喜的坐在皇上身边,而且还如此肆无忌惮,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靠山太后娘娘身体大好的缘故么,可太后这次显然病的更重,她向太医也打听过,太后娘娘的病症如果发作越来越频繁,或每次发病时间更长,症状更重,那么,太后离死亡就越近,‘不论你是不是疏忽了,事情必须推进一把,不然时间越长,越有变故,要么你是这后宫堂堂正正的主人,要么,我是!’ 十月怀胎,贵妃生下了皇上轩辕宗的第一个孩子,一个皇子。 姜敏看着皇上在外来回溜达着急的样子。 太后坐在那里看着唐柔的眼神,“来,小柔,坐在哀家旁边。”看着唐柔的眼神还在皇上身边,“贵妃为了皇上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是多年的心结。” 姜敏不喜欢复杂,更不喜欢复杂的关系,皇上带回来胡壤的诚意和太后身体好转让她更想留下,她也努力的想回到一年前和皇上刚刚在一起的样子,她努力的屏蔽那些改变,不理那些其实早就注意到的皇上的改变,可看到皇上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些不理会的东西拼命的要冲到自己的眼前,直到孩子的哭啼声穿出,皇上开心的笑容,打破了一切屏障。 皇上开心的抱着孩子,听着众人的恭喜,“轩辕华亭。” 回到康宁宫,姜敏失神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乱的毫无逻辑。 太后看着唐柔,安慰到,“柔儿?你知道为什么叫华亭么?” “为什么?” “华亭鹤唳,华亭谷的鹤叫声,是皇上的曾经丢掉的孩子的伤痛与惋惜,他想把对那个孩子和贵妃的愧疚放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太后极力的想告诉唐柔,贵妃和皇上之间只是当年的愧疚之情。 可姜敏从来不觉得在这个深宫中,皇上可以对自己身边每一个女人的感情分的明明白白。 皇上守在还虚弱的贵妃身边,时不时的看看孩子. “皇上也回去休息吧,臣妾无能,耽误皇上的时间太久了。”贵妃说。 “没关系,怎么样都不辛苦。”皇上坐在了贵妃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你才辛苦,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开口,朕统统给你。” “什么都行?”贵妃说。 “什么都行。” “臣妾想要一个妹妹,臣妾求皇上给唐柔郡主一个应有的名分。” “唐柔?你的赏赐,不是她的。” “是臣妾想要的,刚刚太医说了,臣妾身子还虚弱的很,不能侍奉皇上就是臣妾担心的事情,况且后宫很久没有新鲜的人了,也需要人帮臣妾打理,唐柔妹妹天资聪明,又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爱,臣妾看来是最好的人选,皇上,臣妾要这个赏赐,想休息一下,好有力气好好照顾小皇子。” “也好,不过别的赏赐朕也会派人送过来,你要好好养身子。” 皇上走后,芍药不解的问,“娘娘为何不要中宫之主的位子,皇上都说了,只要您开口,什么都行。” “你跟了本宫真么多年,这心思还是这么单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直来直往的。”贵妃躺了下来,皇上是这么说的,她如果要了皇后之位,皇上也会给,只不过皇上的心就会越来越远,那么她就会沦为先皇后,‘我要那个位子,是与你比肩,成为轩辕大地最荣耀的帝与后。’ 姜敏回到留芳殿后皇上已经在等着了。 “皇上?”姜敏不明白这个时候皇上为什么会过来,如果是因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想起自己的话,倒是令人感动。 “怎么在母后那儿呆那么久。”皇上牵过唐柔的手,将唐柔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唐柔坐在了自己腿上,“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啊。” “你啊,怎么都不吃醋的,你这样朕会很难过的,朕以为你会很生气的。” “太后都跟我说了,我为什么要吃醋啊,她值得你对她好。”姜敏说。 “你才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朕未来的皇后,这轩辕大地,朕是想和你携手共看的。”皇上说,“好了,朕还有奏折没看呢,朕得走了,你明天等着接旨吧。” “什么旨?” 皇上没有回答。 姜敏睡前想不明白,早上早早的就醒了,找了李无忧以办公为由出门逛逛,想不明白就躲一躲,总感觉不是想要的旨意。 李无忧跟着姜敏,她一直不说话,直到中午吃饭,说是饿了点了一桌子,上了菜却不好好吃,“有心事?” “有,想不明白,你说皇上突然会给我一些什么东西呢?” “什么?有些没首没尾,听不太懂。”李无忧说。 “昨天贵妃生完小皇子以后,皇上竟然来找我,说了些好听的话。” “什么话?我能听听么?” “当然能,他说我才是他心尖人,是未来的皇后,想和我携手共看轩辕大地,然后就说让我等着今天接旨,也不告诉我是什么旨意。” “今天我听手下的人说过一句,好像是,贵妃刚刚生下孩子,皇上就着急改变后宫格局....我没太在意,如果跟郡主你有关。” “如果跟我有关...” “他要你给名分.....”李无忧明明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可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丝可能,看着姜敏一点儿欢喜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他坚持了这么久的原因,“你打算怎么办?” 姜敏也很混乱,‘皇上,我喜欢,也是个绝佳的选择,可我为什么有抵触的情绪,姜敏啊姜敏,是不是不够喜欢啊。’姜敏看着李无忧,“我需要想一想.....” 姜敏起身离开,李无忧放下银两跟了上去。 一直到宫门口,姜敏说道,”我要在这里想象,你不要管我了。” 李无忧走上前,“你想答应就答应,不想答应就回那个酒楼找我,我带你走,如果进去了又反悔了就拒绝,我会救你出来的,总之,我希望你的决定是发自内心的,整个李家都是你的后盾。” 姜敏肚子站在宫门外,看着高高的城墙,‘发自内心,发自内心...发自内心......我本将心向明月,现如今早已经是浑水,我也看不见......我本是一个更加自由的人,经历过大起大伏,看到过人情冷暖,来到了这个莫名的世界,下了好大的决心重头再来,想要遵从本心,为所欲为,怎么还是把自己活成了现在这样,我讨厌浑浊,厌恶极了。’ 姜敏盘腿坐了下来,继续看着城墙,继续想着,‘我喜欢皇上,所以和他在一起,我害怕皇上,所以想过和他分开,我把太后看作在这个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离不开的人,所以,我尝试重新接受皇上,我也能慢慢感受到皇上的真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现在的我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抵触,为什呢,是他的杀伐果断却残忍至极让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不,这不足够,是他的女人太多,可我一开始就知道,是怕他会变心,可变不变心从来就不是身份地位能够决定的,即便我找到了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能也有分道扬镳的机会把。’ ‘我在抵触......是我......不够喜欢....我对皇上没有托付终身的喜欢.....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的样子......也许嫁给他再说呢?不,没有办法再说,我不想嫁,不想成为先皇后,不想成为贵妃,不想成为良妃,不想成为这后宫的任何一个,我不想再改变自己了,这是我第二次人生,我要活出我自己。’ 姜敏跑了进去,一直跑到康宁宫,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面前。 “怎么了?” “您认我做义女吧,求您了。” “这突然是怎么了。” “皇上怕是要纳了我,我不想成为金丝雀,可我也不想离开您,成为您的义女是唯一的办法,求您了!” 皇上正夸夸的表演着一些官员,小福子收到消息立刻在皇上耳边低估道,“太后娘娘认了唐柔郡主做义女。”然后把太后的懿旨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一脸的笑容顿时消失,将手里的奏折摔在桌上,官员们立刻跪了满地,皇上拿过懿旨起身就往康宁宫走。 皇上直接冲了进去把懿旨摔在地上,“母后这是何意!” “懿旨上应该写的很清楚。” “朕已经下旨要纳唐柔为妃!” “是么?那你的旨意可能耽搁了,她还没收到。” “母后?为什么?!” 姜敏从里间出来,跪了下来,“臣妹参见皇上。” “你们聊吧。”太后起身走到皇上身边然后低声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了她现在的身份。” 李厚坐在李无忧身边。 “你都看着她进去了……无忧……” “事未成舟,我跟她说了,她可以反悔……我在这里等消息,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把消息告诉七姐了。” “其实,无忧,我曾经就想告诉你,在孙小姐的眼里你不是他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个陪她长大,护她周全的玩伴,我们都很疼她,但不得不说,她很高傲的,如果她要托付终身,或许真的只有皇上才行。” “大姐,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只是没有看见她,不管现在的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我真心待她,从不奢求结果。” 康宁宫。 皇上牵起唐柔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母后不想你入后宫么?不会啊,母后那么喜欢你。” “皇上,事已至此,纠结这些还有必要么。” “还没有告知天下,朕就有办法。”皇上说。 “皇上!不关太后的事,是我求太后收我为义女的。” 皇上放开了唐柔的手,不解的问,“为什么?我们不是和好了么,你不是同意了么。” “皇上我从来没说过我已经同意嫁给你。” “你是没说过可是你明明有这个意思啊!” “皇上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顺从的,你认为不拒绝的就是同意的,皇上,我喜欢你,是真心地,还不想嫁给你也是真心的。” “朕不懂,你喜欢朕不就是应该嫁给朕?” “喜欢你很容易,嫁给你很难,因为嫁人对我而言是人生大事,没有意外就应该是一辈子的事,我需要足够的勇气或者冲动去走出这一步,可我没有,我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 “对,就是在你身边我可以我无所畏惧。” “朕是皇上!轩辕大地第一人!” “是!可安全感不是你给我的,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就算皇上说一百遍喜欢我,会一辈子把我放在心里,我也无法相信,我更害怕皇上有一天会冷落我,我需要像那些后宫的女人一样去讨要您的一句温柔一个眼神,我没有这个勇气接受这样未来的可能,我更怕,皇上会因为什么事不开心而要了我的命,或者不小心挡了谁的路被陷害却束手无策,被皇上不信任的杀了。” “你都是在担心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你看,你现在说句话我就不信,我真的不相信我们之间有持久有永远!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可以告诉朕,朕可以等!为什么一定要做的这么绝!” “等?皇上,我不是说过么,我不信,我怕皇上被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拒绝后,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在你的眼里朕就如此残暴?就算是真的,朕也永远不会这也对你……可你不相信对不对………” 皇上离开康宁宫,“小福子,昭群臣议事。” 今天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好看 第33章 宠13 五行之子设考验,贵妃诞子索奖 冥地。 轩辕妮来到唐安的书房。 娄谅拿着一个箱子跟在身后。 轩辕妮示意娄谅,娄谅将箱子交给唐安,笑着说,“这可是好东西。”说完娄谅便出门等着了。 “这是爷爷让我带给你的,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你尽快熟悉冥地。”轩辕妮说道。 “你们这么相信我么?”唐安想着皇上的交代,有些羞愧。 “无论爷爷想要什么,还是皇上想要什么,你未来都是冥地的主人,你的责任不仅仅照顾妻儿老小,还有这个冥地的百姓,你是唐固之子,大将军的儿子,我们相信无论你继承爷爷的王位后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一定会为这片土地负责。” 轩辕妮是在攻心,这是爷爷教给她的,她们是真心实意的接纳唐安,但也是一定要让唐安学会永远站在冥地的角度思考问题。 “......哦!对了,你的几个哥哥们找我晚上吃饭。”唐安说。 “好,我准备准备。”轩辕妮说。 “诶!男人的局。”娄谅听到赶紧走了进去,“妮子你不能去。” “什么?”轩辕妮一下子明白了,“好吧,去是得去,以后他们可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但是!” 轩辕妮看了一眼娄谅。 “你得小心点儿,他们可没安什么好心!” 娄谅耸了耸肩。 “知道了。”唐安说道。 晚上,六个人围坐一桌。 唐安一进屋就看到了满地的酒坛子,看来今晚这些酒都是要喝光的。 对唐安而言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以前他可算是泡在酒里的。 几个人车轮战的灌酒,最终只剩下胡诺和唐安两个人。 “你,好样的,这最后的杯中酒,我敬你。”胡诺一饮而尽。 第二日。 唐安又被代证带走了。 轩辕妮无语的说,“你们有完没完啊?大男生的幼稚,带他去哪儿了。” 娄谅也只是耸了耸肩。 代证带着唐安来到名声最大的妓院。 唐安看着环境,他在熟悉不过了,以前是为非作歹,现在必须洁身自好,坐怀不乱。 妓女无趣的走了,唐安说道,“这一关,我也过了,下一关是什么?” 胡诺笑了,让人照顾喝醉的四个人,和唐安又开了一个房间,桌上放着骰子,“这个你应该很熟悉。” “是很熟悉,可是我已经一年多没有碰过了。”唐安摸着骰子,这熟悉的感觉,可今非昔比,唐安放下了骰子,“不过是顽劣的往事了。” 胡诺拿起骰子,“这一次赌的不是钱财,我们赌妮子的未来。” “什么意思?”唐安问。 “谁赢了听谁的。”霍谨说道。 “他人未来不应该由我们做主。”唐安已经成熟懂事了。 “只是赌,不是做主,妮子性格自主,没人左右的了,就是个愿望望而已,孙婿不必太在意。”周谋说道。 “好吧,规则如何?”唐安问。 “简单的吧,就赌大小。”胡诺说。 唐安随意一掷骰子,六个小红点冲上,“你们确定?” 周谋上前,“是我来掷骰子。” 周谋摇完骰子。 胡诺抢先说道,“大!妮子会幸福一辈子,但这个人我希望不是你。” 唐安已经知道胡诺赢了,“小,我会负责我夫人这一辈子的幸福。” 周谋打开盖子。 “我赢了!”胡诺说道。 周谋再次摇骰子。 唐安此时知道胡诺也很擅长掷骰子,这个时候必须抢占先机,“大,我希望我夫人今后经历的人生可以免于战事。” “小,战事免不了,但是冥地永远是最强的,任何人不得侵犯,这才是保证妮子安全唯一的道路!”胡诺说完打开盖子,“你赢了,最后一局。” 周谋再次摇骰子。 “这次,我们先来说大小,如何?”唐安提议,他也发觉了周谋并不擅长于此。 “好啊,”胡诺明白唐安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关。 “小,我会带着你们五个一起守护我的夫人,她若收到伤害,吾宁死。”唐安此话出自真心,他已经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 “我希望,你赢。”胡诺说道。 “我一定赢,在赌局上,我没输过。”唐安说道。 周谋停止摇骰子,直接打开盖子。 真的是小。 “赌在心,你若说谎,心变不稳,长赌必输。”胡诺说道。 “不,只是专注而已,但是我所下的赌注都是我真实的愿望。”唐安承诺道。 “难道你真的爱上小妮子了?。”霍谨问。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爱她却能恰好娶她?”代证觉得太巧了吧。 “爱?还谈不上,我本不讨厌她,奉旨迎娶,她成了我的夫人,我便会好生待她,绝不会辜负她,待我成王之日,也不会辜负自己肩上的责任。”唐安诚实的说道。 “皇上削兵权你能扛得住?”胡诺问,此问直击关键。 “我没有要扛。”唐安说道。 “你要交出兵权?!”代证激动的说。 “事情会有权宜之计,皇上是轩辕大地之主,他考虑的是轩辕大地的所有百姓。”唐安相信事情一定会有改变。 “他要的是唯我独尊的权力。”霍谨说道。 “没有权的皇上怎么统治这么大的轩辕大地呢,我既然已经入冥地,我会配合皇上,也会尽全力不牺牲冥地上下分毫。”唐安说道。 “你为什么会如此直白?我能相信你么?”胡诺问。 “我本不如此的,你们可能也知道,以前混沌度日,别人越是贬低我,我就越贬低自己,不愿意说出些正经的真心的话。”唐安说道。 四人看着唐安。 “父母离世,我改变自己,退去那些不堪的行为,但心里的东西更没有办法说出口,可是,我妹妹却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明明同样经历了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却死而后生,把自己活的更加简单。” “唐柔?”胡诺问。 “你知道我妹妹?”唐安说道。 “名声在外!谁不知道,她有没有许人家?”代证问。 “你想许了她?你都没有见过她?”唐安不解的看着激动的代证。 “没有!”代证看了一样胡诺。 周谋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对一个传奇女子的好奇,毕竟她搅的朝堂后宫一团乱麻。” “可这一团乱麻最终不还是走向好的结果么,有的时候我也好奇她脑子里究竟在装着什么。”唐安说,“无论你们是不是有人想不想许她一个未来,都不太可能。” “她和小皇帝的事儿是真的?”代证问。 “这个不重要,关键皇上不会把我父亲的后人都放在一个地方。”唐安说道。 唐安说的没错,唐柔驾到哪里去,都被会嫁到轩辕北部。 “这局我过关了么?下一关是什么?”唐安问。 “这些不过是小伎俩,未来如何,我们慢慢看。”胡诺说道。 唐安回到轩辕妮身边,娄谅也离开了。 轩辕妮一直等着他回来,闻到了唐安一身的酒味却看着唐安清醒的样子,“过关了?” “嗯,不过我觉得他们只是想更多的了解我。”唐安说。 “他们能征善战的,不服气你是一定的,但是都没有坏心眼,从小都把我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疼爱,如今担心我所托非人,也担心冥地所托非人。” “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唐安说道。 轩辕妮只知道唐安只有唐柔一个妹妹和一个不知所踪的外祖父李忠国,“其他的人呢?” 唐安想起了自己的那张地图,可季家父子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那地图的归宿是李忠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取得联系,更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唐安?” “没什么人了,即便是有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唐安逐渐开始处理一些事务,五行之子跟随左右。 谁都知道,这是未来的新王和未来的五行上将。 皇宫。 赵德顺带着胡壤回了宫中,向皇上禀报。 皇上看着胡壤,的确丑陋之极,皇上突然笑了,“胡壤留下,赵德顺你去赐给你的府邸休息几天吧。” “是,皇上。”赵德顺也有了自己的将军府,护德将军府。 皇上带着胡壤来找唐柔,也不让人传信。 门外李无忧站在那里。 皇上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人借给了唐柔,而唐柔竟然大材小用,将李无忧当作看门侍卫。 其实姜敏对李无忧没有任何管制和要求。 除了皇上召见,李无忧终日在这流芳殿,晚上的时候就睡在房梁上,这是他愿意的,他开心这么做。 皇上只问了李无忧,唐柔在做什么。 李无忧说其正在屋中写字。 皇上推门进去。 玲珑正在给唐柔研磨。 姜敏听到声音抬起头,她没有看到胡壤,只看到了皇上。 姜敏放下笔和玲珑一起请安。 皇上满脸堆笑,“你看看这是谁。” 胡壤从皇上身边走出来。 姜敏看到胡壤差点儿幸福的叫出来。 皇上看到唐柔的脸上重新有了往日的笑容,心中也十分欢喜,“你们单独聊聊吧,不要聊太晚,以后胡壤可以在你的偏房住下。” “真的么!!!”姜敏兴奋的说, “但是不能住太久啊,后宫之地,差不多了就让他去唐安的府上住吧,反正他府上也空着。”皇上说道。 “谢谢皇上。”姜敏兴奋极了。 皇上走后,姜敏和胡壤聊了好久。 她想知道胡壤在边境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进步,有没有想她这个姐姐。 胡壤也开心极了,他只想念一个人,就是这个姐姐,他在边境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练习,再有就是给姐姐写信,等着能再见到姐姐了。 两个人互相讲着自己遇到开心的事,讲到了天亮才各自去睡了。 胡壤待了几日,姜敏便着人把他带去唐安在京都的将军府了,皇上说的也没错,空着也是空着,还给胡壤找了几个教书先生,也让李正时不时的去看看胡壤。 卧龙殿。 姜敏已经懂得,皇上特意把胡壤带回来,她应该亲自来谢恩。 小福子禀报过皇上,皇上觉得自己的这个‘收买’,果然起到了效果。 皇上笑着说,“她怎么知道讲究礼节了,让她进来吧,等下,她进来,你们都退下。” 姜敏进来了,众人推下,小福子关上了门。 这一刻姜敏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还好李无忧还在门外等着。 “多谢皇上让胡壤回来陪我。” “你可不是会说谢谢的人。”皇上走过来笑着说。 “臣女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真的是万分感谢皇上。”姜敏说。 “你还怕朕么?”皇上问。 “你知道....” “你那个样子,估计都能看得出来。”皇上一开始也没有看的出来。 皇上自己都没有发觉,是贵妃一点点隐晦的告诉他,唐柔已经开始害怕他了。 “是朕不好,不应该非拉着你去看那些污秽的东西。”皇上握住唐柔的手。 姜敏整个身体紧绷。 “你都不知道朕有多担心就这么失去你。”皇上揽过唐柔,抱着她,然后...想要亲吻她。 姜敏僵滞的身体立刻向后躲闪。 “还有什么问题么?”皇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唐柔真正的心思。 姜敏也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真正的心思——李无忧,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住在了她的心里,但是从上次凌觉来,她就意识到了并且发现,李无忧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了她的心里。 “有一个问题,关于我父母。”其实姜敏并不打算深纠,但是这是她现在的挡箭牌。 这个挡箭牌,是李无忧教的。 姜敏害怕这一幕的出现,尽管她是单纯的想谢谢皇上,出于真诚的感谢。 李无忧告诉他,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皇上的心里都有‘鬼’,完全可以当作挡箭牌。 皇上确实立刻放开了唐柔,脸色一沉,“你知道了?” “臣女不知道,就是想听皇上亲口说。”姜敏心里其实长吁了一口气。 皇上看着唐柔,‘朕该怎么回答你,是朕派去的卧底,虽然不是朕命令和布局,但镇知道一切,却没有尽力阻止,而后更是和梁川交易,搬倒了章义伯……这么算,朕也算凶手之一……’ “皇上?”姜敏其实并不相信皇上有心害唐固夫妇,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可此时皇上的态度却引起了姜敏的怀疑。 “你父亲是那少许支持朕的人里唯一的肱股之臣,大权在握,朕怎么会想杀他呢。”皇上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唐柔。 “我就知道,我不问你打算利用梁川到什么时候才处决他,我知道,帝王有帝王的难处。”姜敏笑着说,即便对方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流芳殿。 太后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李正按照约定告知了唐柔,她说,“也不是完全为了约定,太后一有好转,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你,不过别太闹腾了,太后需要静养。” “谁闹腾了。”姜敏说完立刻找了本书蹦蹦跳跳的的去找太后。 康宁宫。 太后见到唐柔高兴的很,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激动的心情,不免咳嗽了几声,苏嬷嬷以为是又加重了,紧张的要命。 还好李正跟着来,说了没事,太后便让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唐柔和随身服侍的苏麽麽。 姜敏看着太后憔悴的模样一下子就哭了。 “呦,哀家的小可怜,怎么哭了。”太后半卧在床,伸手擦掉唐柔的眼泪。 “我太无能了……”姜敏懊恼学医多年到了这里也只能根据临床经验判断,即便知道是什么病,也无药可用,“太无能了!” “哀家是老毛病,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别担心了,这不是马上就好了,只不过这次时间比较久罢了。”太后说。 姜敏不问症状,不看体征,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是什么病,自己现在也束手无策,没有药,没有仪器,什么都没有,中医她也只知道浅浅的一层皮毛,她庆幸还有李正这么厉害的朋友。 “最近有没有人刁难你呀?”太后关切的问。 “没有,她们都不敢的。”姜敏眼睛里还在时不时的流出眼泪。 “那皇上呢,有没有欺负你啊?”太后问。 “没有,皇上为什么要欺负我,皇上现在可厉害了,轩辕大地可是一片繁华,蒸蒸日上呢。”姜敏笑着说。 “好,好,好。”太后说完又咳嗽了。 “太后娘娘,您刚好一些,还是多休息吧。”苏麽麽说。 “不用不用,哀家好不容易看到小柔儿了。”太后说道。 “好了,太后娘娘不乖啊,要休息的,我每天都会过来,你的力气都要留给我呦。”姜敏撒娇着,心里心疼极了。 “你呀。”太后宠溺的说。 日复一日的,姜敏终于等到太后的身体大好,皇上也是准备很多庆贺的表演。 贵妃看着太后在皇上右边坐着,而唐柔就贴着太后做,有说有笑的。 太后夸赞了皇上,还故意着重表扬了贵妃,顺带着也夸了其他嫔妃,但是身体还不能在外面太久,热闹热闹时便回去休息了。 太后一离开,皇上就拉着唐柔坐在了自己身边。 本来一团和气,众人的内心各有各的味道。 姜敏立刻说道,“臣女不放心太后,臣女取看看。” 贵妃记得唐柔对皇上的抵触,可皇上对她的势在必得也看在眼里。 即便如今太后的身体大有好转,可贵妃已经从太医口中探听到,太后的阳寿不多。 在大家看来,太后就是唐柔最大的靠山。 可贵妃不止想到此,如果太后哪一天真的没了,皇上一定不顾一切娶了唐柔,‘事情必须推进一把,不然时间越长,越有变故,要么你是这后宫堂堂正正的主人,要么,我是!’ 十月怀胎,贵妃生下了皇上轩辕宗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小皇子。 姜敏看着皇上在外来回溜达着急的样子,内心里反而觉得平静。 太后坐在那里看着唐柔的眼神,“来,小柔,坐在哀家旁边。” 姜敏坐在太后身边,“太后放心,李正在里面,一定不会有事。” “贵妃为了皇上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是多年的心结。”太后说道。 皇上焦急的走来走去,直到孩子的哭啼声传出,皇上方露出开心的笑容。 皇上开心的抱着孩子,听着众人的恭喜,“轩辕华亭。”这是皇子的名字。 康宁宫。 太后问唐柔,“柔儿?你知道为什么叫华亭么?” “为什么?” “华亭鹤唳,华亭谷的鹤叫声,是皇上的曾经丢掉的孩子的伤痛与惋惜,他想把对那个孩子和贵妃的愧疚放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太后说道。 姜敏觉得这一刻的皇上才有些情义与血肉。 贵妃处。 皇上守在还虚弱的贵妃身边,时不时的看看孩子. “皇上也回去休息吧,臣妾无能,耽误皇上的时间太久了。”贵妃说。 “没关系,怎么样都不辛苦。”皇上坐在了贵妃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你才辛苦,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开口,朕统统给你。” “什么都行?”贵妃说。 “什么都行。” “臣妾想要一个妹妹,臣妾求皇上给唐柔郡主一个应有的名分。” “唐柔?你的赏赐,不是她的。” “是臣妾想要的,刚刚太医说了,臣妾身子还虚弱的很,不能侍奉皇上,这就是臣妾担心的事情。”贵妃说道。 贵妃观察着皇上,继续说道,“况且后宫很久没有新鲜的人了,也需要人帮臣妾打理,唐柔妹妹天资聪明,又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爱,臣妾看来是最好的人选,皇上,臣妾要这个赏赐,想休息一下,好有力气好好照顾小皇子。” “也好,不过别的赏赐朕也会派人送过来,你要好好养身子。” 贵妃的话深得皇上的心。 皇上走后,芍药不解的问,“娘娘为何不要中宫之主的位子,皇上都说了,只要您开口,什么都行。” “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这心思还是这么单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直来直往的。”贵妃躺了下来。 贵妃清楚,皇上虽是这么说的,她如果要了皇后之位,皇上也会给,只不过皇上的心就会越来越远,那么她就会沦为先皇后的下场。 ‘我要那个位子,是与你比肩,成为轩辕大地最荣耀的帝与后。’ 流芳殿。 姜敏和李无忧有说有笑的从康宁宫回来。 玲珑看到主子回来,立刻上前,“皇上来了,在主子房间。” “皇上?”姜敏不明白这个时候皇上为什么会过来,姜敏看了一眼李无忧。 李无忧也很担忧,再这样下去怕是很难收场。 姜敏打开门,看着皇上正抱着自己的神兽。 皇上看到唐柔,放下怀里激动的狗。 神兽一下地就冲到姜敏面前摇头摆尾的。 姜敏不关门,她就站在门口。 “怎么在母后那儿呆那么久。”皇上起身走近唐柔,“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啊。”姜敏真的没有。 “你啊,怎么都不吃醋的,你这样朕会很难过的,朕以为你会很生气的。”皇上说道。 “太后都跟我说了,她值得你对她好。”姜敏说。 “你才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朕未来的皇后,这轩辕大地,朕是想和你携手共看的。”皇上上前。 姜敏立刻后腿到门外。 “好了,朕还有奏折没看呢,朕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明天等着接旨吧。” “什么旨?” 皇上没有回答。 第34章 宠14 郡主变身成公主,贵妃升位至皇 姜敏早上早早的就醒了,找了李无忧以办公为由出门逛逛。 自从上次皇上来了以后,姜敏一直觉得心慌,直觉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些她一直躲避的事情。 李无忧跟着姜敏,第一次李无忧觉得姜敏过于沉默。 直到中午吃饭,姜敏说是饿了点了一桌子,上了菜却不好好吃,筷子就在菜上面翻了复去。 “有心事?”李无忧问。 姜敏夹了一大筷头的菜,大口吃掉,然后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没有啊....咳咳。” 李无忧马上倒了一杯水,“慢点儿。” 姜敏喝了水。 李无忧看着姜敏,“是和皇上有关么?” 姜敏看着李无忧,他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昨日皇上来了以后,你就魂不守舍的。”李无忧说道,“你别担心,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有我在,相信我。” “我担心...他要我给名分.....”姜敏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李无忧想知道姜敏的决定,她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他的决定取决于她的决定。 “皇上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姜敏这句话有点儿让李无忧觉得扎心,可姜敏继续说道,“可他不是我的选择。” 李无忧心里是笑了,可他此时太明白她了,她还想着留在太后身边呢。 “我能不能不嫁给他,还能留在太后身边。”姜敏想不出办法了,她看着李无忧,渴求李无忧能够给她一个办法。 李无忧没有回答,他也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她,让她活着,大不了一走了之。 姜敏起身离开,李无忧放下银两跟了上去。 一直到宫门口,姜敏说道,”我要在这里想想,你不要管我了。” 李无忧走上前,看着姜敏的眼睛,“你想答应便答应,不想答应就回刚刚那个酒楼找我,我带你走,如果进去了又反悔了,也别害怕,我会救你出来的,总之,我希望你的决定是发自内心的,整个李家都是你的后盾。” 姜敏独自站在宫门外,看着高高的城墙。 其实李无忧并没有回到刚刚的酒馆,他就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 ‘发自内心,发自内心...发自内心......’姜敏仰着头看着这高高的城墙。 ‘......我本是丛林中自由飞翔的鸟儿,能够禁锢我的只有生命...... ‘经历过大起大伏,看到过人情冷暖,来到了这个莫名的世界,下了好大的决心重头再来,想要遵从本心,为所欲为,怎么还是把自己活成了现在这样......’ 姜敏盘腿坐了下来,继续看着城墙,继续想着..... ‘皇上很厉害啊,能文能武,权势滔天,九五至尊,所以和他在一起,确实是莫大的童谣,可这荣耀是谁的,家族的?家族不需要,我的?我也不需要...... ‘皇上很可怕啊,杀伐只在一瞬间,伴君如伴虎,宛若坐在悬丝一样....... ‘我把太后看作在这个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离不开的人, ‘皇上对我是真心的喜欢吧,可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呢?可我能慢慢爱上皇上么?可现在的我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抵触...我不爱他,也不会爱上他..... ‘我不想嫁,不想成为先皇后,不想成为贵妃,不想成为良妃,不想成为这后宫的任何一个,我不想再改变自己了,这是我第二次人生,我要活出我自己! ‘如果不嫁,我也一定能留在太后身边!’ 姜敏起身跑了进去。 李无忧看到姜敏跑进去的身影,失落极了,他转身从胸口掏出姜敏的笔迹,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姜敏一路跑到康宁宫,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面前。 “怎么了?” “您认我做义女吧,求您了。” “这突然是怎么了。” “皇上怕是要纳了我,我不想成为金丝雀,可我也不想离开您,成为您的义女是唯一我能想到的办法,求您了!”姜敏也算急中生智,但愿此路可行。 皇上正夸夸的表演着一些官员,小福子收到消息立刻在皇上耳边低估道,“太后娘娘认了唐柔郡主做义女。”然后把太后的懿旨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一脸的笑容顿时消失,将手里的奏折摔在桌上,官员们立刻跪了满地,皇上拿过懿旨起身就往康宁宫走。 皇上直接冲了进去把懿旨摔在地上,“母后这是何意!” “懿旨上应该写的很清楚。”太后说道。 “朕已经下旨要纳唐柔为妃!”皇上说,“幕后在逼朕出尔反尔?!” “是么?那你的旨意可能耽搁了,她还没收到。”太后说道。 “母后?为什么?!”皇上不明白,太后明明知道他的心意。 姜敏从里间出来,跪了下来,“臣妹参见皇上。” “你们聊吧。”太后起身走到皇上身边然后低声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了她现在的身份。” 酒馆。 李厚坐在李无忧身边。 “你都看着她进去了……无忧……”李厚安慰道。 “事未成舟,我跟她说了,她可以反悔……我在这里等消息,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把消息告诉七姐了。” “其实,无忧,我曾经就想告诉你,在孙小姐的眼里你一直都不是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个陪她长大,护她周全的玩伴,我们都很疼她,但不得不说,她很高傲的,如果她要托付终身,或许真的只有皇上才行。” “大姐,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只是没有看见她,不管现在的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我真心待她,无论结果如何。” 康宁宫。 皇上牵起唐柔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母后不想你入后宫么?不会啊,母后那么喜欢你。” “皇上,事已至此,纠结这些还有必要么。”姜敏将手抽出。 “还没有告知天下,朕就有办法。”皇上又握住了唐柔的手,“朕的圣旨都写完了,就比太后晚了一步。” “皇上!不关太后的事,是我求太后收我为义女的。”姜敏说道。 皇上放开了唐柔的手,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不想嫁给朕么?还是有人逼你?你跟朕说,朕来解决!” “没有人逼我!一直逼我的都是皇上您!皇上您没有您认为的那么喜欢我,您都不记得我明着暗着向您说了多少次,我不想嫁给您!可我不明白,您是不听,还是听不懂?” “朕不记得,朕只记得你是喜欢过朕的!就在那御花园,就在你出征北境之前!”皇上说道。 “我承认我喜欢您,可不是男女之情,只不过是对您的敬佩。”姜敏说道。 “这有什么不同!”皇上说,“只要你喜欢,你就嫁给朕啊!” “不可以!我要嫁的人,一定是心里眼里都是我的人,而我的心里眼里也都是他的人,嫁人对我而言是人生大事,我希望是一辈子的事,不想嫁给皇上,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安全感?” 姜敏说了一通,皇上竟然只听到了安全案.....“对,就是在你身边我可以我无所畏惧。” “朕是皇上!轩辕大地第一人!” “是!可安全感不是您给我的,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就算皇上说一百遍喜欢我,也真的会一辈子把我放在心里,我也无法相信,我没办法把自己交付给你! “我会害怕你变成我唯一的依靠!而我变成一个终日只会想皇上有没有冷落我的人! “我会像那些后宫的女人一样去讨要您的一句温柔一个眼神!我会每日担心皇上会因为什么事不开心而要了我的命!或者不小心挡了谁的路被陷害却束手无策,被皇上不信任的杀了! “到时候我会失去自我!而这一切不是因为我爱不爱皇上,而是为了活下去......” 皇上立刻许诺道,“你都是在担心不可能会发生的事!”除了许诺,还能怎么办呢。 “您看,您现在说的这句话我就不信,我真的不相信我们之间有持久有永远!算是我的错行么,对不起,放过我,好么,我只想跟在太后身边,单身一辈子都行。” “你可以告诉朕,朕可以等!为什么一定要做的这么绝!”皇上说。 “等?皇上,我不是说过么,我不信啊!我不信!!我害怕皇上因为我的拒绝,而动了杀我的念头,就像你逼我看的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一样!” “在你的眼里朕就如此残暴?就算是真的,朕也永远不会这也对你……可你不相信对不对………”皇上看着唐柔,寻找着最后一丝可能。 “对。”姜敏此时轻飘飘说的一个字,刻在了皇上的心中。 ...... 酒馆。 李无忧听着外面的议论。 李厚也听到了。 李无忧笑了。 李厚拍了拍这傻小子的头,“这下高兴了?” 皇宫 皇上离开康宁宫,“小福子,昭群臣议事。” 冥地。 轩辕冥一直在关注京城的变化。 这次收到的消息和唐安相关,他将消息告诉轩辕妮,这个消息完全分不出来,究竟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轩辕妮等着唐安回来,倒了水,聊了聊白天的事儿,便找机会说道,“对了,爷爷收到了妹妹的消息,这个时候应该传遍京城了。” “小妹?是柔儿又惹事了?”唐安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她……被封为公主了,成为了太后的义女……贵妃以母凭子贵为由成为了皇后。”轩辕妮盯着唐安的表情。 唐安突然笑了。 “这算是好消息?”轩辕妮问。 “当然啊,以前我以为她谁都瞧不上的,她骨子里就是骄傲的。” “是啊,眼睛长在头顶上,自以为什么都知道。”轩辕妮吐槽着。 “她信中对自己感情的事情丝毫不提,但是我知道她心中有数,太后疼她众所周知,早不册封晚不册封,还和贵妃变皇后的事赶在一起,想来是发生什么事。”唐安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好事。”轩辕妮觉得最好的结果是嫁给皇上做皇后吧,现在这算什么? “她不愿意的事没人逼的了她,没有受罚下狱就都是好消息。”唐安说道。 “可是也有传言说皇上一直有意纳了唐柔,想让她未来继承后位,她的身份变了,也不知道对你的未来,还有冥地的未来时是好是坏。” “不管传言真假,她的身份如何,她都是太后的宠儿,我都是她的哥哥,即便皇上有意,可后宫的女人身份再高贵,失宠就失去了一切,男人的心都太浮躁了。”唐安是真的心疼妹妹,也一直知道皇上的心思。 “包括你自己么?”看着唐安顿住的样子,轩辕妮笑着说,“干嘛这个表情。” “我心早就在一年多前就浮不起来了,睡吧。”唐安说。 轩辕妮一边为他更衣,一边想着这话,‘是在拒绝所有人住进你的心里么?那我还能住进你心里么?’ 唐安躺了下来。 “你先睡,我白天睡得多了,去门口吹吹风。”轩辕妮在外游荡。 胡诺看到走了过来,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夜间冷,你穿这么少跑出来干什么,他惹你生气了?” 轩辕妮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也有所隐瞒了?” “不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好像有点儿过分在乎他了。” “不懂。” “嫁给他之前我只是不讨厌他,可嫁给他那天我紧张的要命,现在呢,他每句话我都会反复思考……” “看了世上女人皆如此,婚前素未谋面,婚后死心塌地,托付终生,连我们的王孙都逃不过。” “可为什么男人不一样,我好像不在他的心里。”轩辕妮说道。 “为何这么说?他对你不好?” “好啊,可似乎不是男女之间的好,胡诺哥,你不是男人么?你不是爱过么?” 胡诺的心刺痛了一下。 “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表达爱的?” 胡诺看着轩辕妮期待的表情,“妮子,爱这种事情说不通道不明的,但是这世上两情相悦本就很难,虽然你是我们大家疼爱的妹妹,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知足,他对你好,好一辈子,不就够了么?” “这就够了么?” 宫中。 继后躺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您不开心?” “怎么会。” “臣妾现在是皇后了,除了照顾皇上,也要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对敏公主的心,臣妾知道,皇上得天独厚,天之骄子,可也放纵敏公主肆意妄为,这是皇上深切的尊重和爱,臣妾很羡慕。” “她为什么不懂呢。” “皇上,无论如何臣妾都会陪在皇上身边,皇上若是想要她,臣妾会帮皇上想办法的。” 皇上想着唐柔,‘她愿朕换她做敏儿,为朕做了许多事,却说了一堆朕听不懂的话,就是不想嫁给朕......’ 皇上想起那日他们最后的谈话.... “你一开始就不能是你,皇上,我要的是一心一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敏儿,朕的心里只有你,不够么。” “不够,不足以补偿我作为一只囚鸟活下去。” “好,朕如你愿,封你为敏公主...” “多谢皇上恩典.....” “敏儿,公主只是个头衔,只要你愿意,朕也可拿掉它,给你别的头衔。” ......朕向前一步,她却退了一步,‘朕对你已无计可施,朕是真的舍不得杀你,朕也不是你眼中的暴君.....可你不信。’ 御花园。 所有的事在今早刚刚举行完封后大典后也算是告一段落吧。 至少姜敏是这么想的。 几日下来,姜敏才出门逛花园。 安和见了唐柔就迎了上去,“敏公主!” “安和妃?”姜敏远远的看着安和冲着自己跑过来。 “这安和不是自从公主从北境回来就不是不见面就是见面不识的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玲珑在唐柔耳边嘀咕道。 “应该也能理解,局势不稳定,安和妃代表着整个古风族,可能不能有所表态。”李无忧说道。 “敏公主,好几日不见你出来了。”安和妃每日都来这御花园,想不太刻意的碰到唐柔。 “娘娘找我有事?”姜敏问。 “不是刻意找!!”安和妃说,“这不是碰上的么。” 姜敏看着安和妃完全的轩辕服饰,“看来娘娘已经完全适应轩辕的生活了。” “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入乡随俗么,我人都嫁过来。”安和说道。 “恭喜娘娘适应的如此话,没什么事,我们要去别处转转了。”姜敏说道。 “公主!公主,稍等,正好遇上,我想谢谢你,当年救过我。”安和妃说道。 “娘娘好记性,我们家公主救你都是快一年前的事儿了。”玲珑不满的粉刺着。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们家娘娘说话!”安和妃的贴身宫女碧珠说道。 “碧珠!”安和妃立刻训斥道。 姜敏并没有训斥玲珑,反到觉得玲珑这性子多多少少的受了自己传染,如今也有些许的莽撞任性了。 “公主,我身份特殊,不能随意站队,可内心想着您的救命之恩,深感愧疚。”安和说道。 “站队?站什么队?”姜敏不明白。 “众所周知,先皇后去世后,皇后之位空虚,本来大家都以为贵妃是顺理成章,可皇上又有意让您成为皇后,大家自然要赶紧站队。” 姜敏听了觉得很无语,“在宫中你们唯一要站队,就是站在为国为民的皇上身后,在我们两个身后算什么,幼稚不幼稚。” “....您不在意的事情,对我们而言,却很重要,您帮过我,贵妃也帮过我的,您在北境之时,我经常被良妃欺负,还联手皇后整我,若不是贵妃暗中帮助,我怕是今天都不会站在这里。” “?什么?”姜敏更无语了,怎么老挑她虐,“你们的故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我远在他乡,孤苦无依,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赢,但怕自己拖你后腿,先皇后死后,我不知道该希望谁赢,所以一直躲着,如今大局明了,今后我会尽我所能辅助皇后管理后宫,至于敏公主,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么?” “不必了,我帮你是举手之劳而已,没想过让你做什么。” “这怎么能算举手之劳?您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我不想欠你的。”安和说。 “欠着吧,有事找你。”姜敏见安和如此执着,只能先答应下来,不过,她真的还不需要。 宫外饭馆。 姜敏夹了一口菜给李无忧说道,“上次没吃成,这一次好好吃。” “你也不用特意请我的。”李无忧说道。 “要的!”姜敏说道,“玲珑你多吃点儿,今儿小嘴不错,值得奖励。” “谢谢主子。”玲珑开心的说,“只是那安和妃太讨厌了,明明是自私,所有的事情都怕牵连到自己,现在又开始两边讨好,真讨厌。” “其实只要古风族还在,她就永远不会有性命之忧。”姜敏说道。 “那主子当时还受那么重的杖刑!您当时伤的多重啊!”玲珑确实愤愤不平。 “公主帮的是皇上。”李无忧说道。 姜敏会心一笑,果然知己难寻。 “她当时初来乍到,不过是在古风族里被保护的,被宠爱的,单纯,容易被欺负、陷害,而皇上的椅子不稳,也没有什么权力,她出事,为难的只有皇上。”李无忧说道。 姜敏吃着正香,可长发不断从肩膀滑落。 李无忧伸手帮姜敏搂起长发。 姜敏愣了一下,然后反手将头发拿住。 李无忧松开了手,姜敏笑着,“它……它不太听话。” “我吃饱了主子,我去买东西了。”玲珑说道。 “去吧,快去快回。”姜敏说。 李无忧看着只剩下他们二人,说道,“皇上也知道你不是唐柔么……”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那他赐你为敏公主?”李无忧问,这敏不是她自己的名字么。 “啊,我曾经需要个假名字,我就跟他说用这个了,他就叫我敏儿了,放心,我只告诉了你,只有你。”姜敏笑着说完继续吃了起来。 李无忧却顿时害羞起来,只告诉了他,只告诉了他,“……我……没有不放心……”李无忧羞涩的嘟囔着,摸了摸胸口。 第35章 宠15 李二姐勇敢追爱,公主探望己兄 神秘地图的终点——李家盘踞之处的山脚下。 季灵芙听说唐安惠道京城不久便大婚,还是想把已知的情况送出去,送到冥地。 可写出去的信件总是没有回信,没有回信就再写。 父亲季洪总是说,“欠人之情,应人之事,无论因为哪一个都要完成的有头有尾。” 李善每天都来找季洪,在他临时开的医馆里治疗,一会儿事烫伤了哪里,一会儿是划伤了哪里,一会又是磕轻了哪里。 久而久之,因为铺子繁忙,这些事情季灵芙也看会了,也帮着父亲处理一些小问题。 每一次李善都紧紧的盯着季灵芙,季灵芙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道,“怎么每天都有新伤。” “我开铁匠铺的呀,再说了,我本来就是练武的,磕磕碰碰不是常事么?” “习武之人不都是会自己处理么?” “不不不,有现成的医馆我不来,干嘛自己粗糙的处理,我再怎么样也是个柔弱女子啊~” “啊?啊.......”季灵芙耳根子一红。 一直没有收到回信,季洪决定离开,直接去找唐安。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去,就看到了李善,“去哪里呀?都不跟我辞行么?” “打扰良久确实不应该,是我父子二人处事不当,还请姑娘见谅。”季洪说道。 “不用见谅,回去吧。”李善并不放行。 季洪父子对看一眼。 季洪说道,“姑娘,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现在我们传递的消息,始终没有收到回信,我们担心他会有危险。” “你说这些信?”李善从怀里掏出信,“别想了,普通地图上都没有地名的地方,要不是我师父留下的地图,你们也找不过来的,所以,你们应该也知道,这里是个秘密。” “抱歉这位姑娘,是我们处事不周,父亲只是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季灵芙说。 “你好看你说的算。”李善笑着说。 季洪看向季灵芙,季灵芙尴尬的低下头。 “季老先生,我们不是说好了,就留在这里么?”李善说道,“不是说了么,我们会关注孙少爷和孙小姐,不用你们担心的。” “二小姐,我们为唐柔公主搭救,受唐安将军委托来到此地,当然要先考虑他们兄妹二人,唐将军想要知道这地图的指向那里,我们除非是死,不然一定要告知。”季洪说道。 “我怎么听着是老先生不相信我?”李善察觉到了。 季洪确实不能完全相信李善,虽然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可他们没有见到李忠国,也没有把先阶段的情况告知唐安,更是受困于此。 “我父亲不是这个意思...”季灵芙怎么不知道父亲就是那个意思,可不想闹的尴尬。 “反正你们也没地方可去啊,在这里不好么,你看你们这段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么?”李善说道,“老先生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接受现实吧,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秘密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季洪父子听着这话有些毛骨悚然,竟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不如你带我们去见李老,这一切不都化解了。”季灵芙说道。 李善笑了,“为了让你们相信带你们上山见师父?不可能的,师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从来都是师父想见谁,你们还是接受现实吧。” 季洪无奈的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当天晚饭间李善拿着自己的碗筷来找季洪父子。 两父子也不言语。 李善只好开口说道,“蹭个饭么,我知道老先生很会做药膳的,七姐在的时候常给我们做,七姐走了一年,我都饿瘦了,得回老先生来了。” 季洪虽然不说话,还是接过碗,给李善盛出一碗。 李善接过碗开心的坐在了李灵芙的旁边。 季灵芙往旁边挪开。 李善说道,“别这么小气么,还生气呢,这么好看的脸,不要生气了。” 安静的一顿饭结束了。 李善拿着自己的碗筷,“真不理我?好吧!” 自此,季灵芙总是出些问题,碗突然碎了,凳子突然塌了,蜡烛突然折了,衣服突然破了等等,层出不穷,但是周围总是能找到花瓣。 季灵芙他打听了一圈根本没人肯说些什么,连来看病的人多问一句都会跑掉。 季灵芙有所怀疑,可能是那个叫李善的姑娘,但是用花瓣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些事得有多难啊。 “你找我啊?”李善吃着葡萄从自己的铁匠铺里走了出来。 季灵芙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用手绢包好的收集的所有的花瓣,“这些是你的么?” 李善摇了摇头,“漫山遍野的花瓣么,送我花就送我花,找这么牵强的借口。” “真的不是你的?” “真的不是你特意采给我的?”李善拿起一个葡萄塞进季灵芙的嘴里,“好吃么?” “....”季灵芙点了点头,“告辞。” “诶!”李善追了上来,“你们不是都不信我的么!怎么这次我说不是我你就信了?” “?” “行了,我逗你的,是我。” “真的是你?为何要这么做?是灵芙做了什么错事?” “当然不是,可是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不这么做你的眼睛怎么会长在我身上啊。” 季灵芙立刻害羞的低下头。 ”你干嘛?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没有人夸你?追求你?表达爱意么?” “.....我原本只是宫中乐官,不能被人看得起的角色。” “她们这么没眼光啊,那,我很喜欢你,你长得让我没有办法移开眼睛,你呢?你喜欢我么?” “我....” “说呀。” “我....” “你说呀...你不会讨厌我吧?” “没有没有,我....蛮喜欢姑娘的。” 李善满意的笑了,“那你喜欢过别人么?” “喜欢过?” “谁啊!!!”李善警觉的说。 “一个放荡不羁、聪明独立的姑娘。”季灵芙说道,他是说唐柔。 “那她喜欢你么。”李善失落的说。 “她应该不讨厌我,但是她讨厌我的指甲。”季灵芙看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她是谁啊?”李善吃味儿的说。 “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父亲的恩人。”季灵芙说。 “唐柔????”李善一听是孙小姐的名字,立刻更加失望了,这应该竞争不过了,地位长相就算了,尤其是年龄,她那么小,“你很喜欢她么?” “喜欢啊,她很特别,看我的眼神也和旁人不同,似乎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卑贱的乐官。”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和她一起啊,你可以牵着她的手,等着揭开红盖头,迎娶进门啊。”李善更加吃味儿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种喜欢是喜欢她做我的朋友!我没有想要娶她!”季灵芙马上说道。 “真的么!”李善抓住季灵芙的胳膊,眼睛里放出光来,“那你想娶我么?” “?” “我有好多姐妹,大姐单身一人,我们几个便也没有找个相公,其实也不是完全因为大姐,主要也没有合适的。”李善忽然娇羞,“我喜欢你,想嫁给你,想一辈子看着你。” “容颜易逝,姑娘如果真心想嫁给我,应当有些其他的理由。” “啊?不需要啊。” 季灵芙微微一笑,“告辞。” ”别呀,那我想出来一个理由,你就娶我么?” “三个?” “啊??” “三个!” “好好好,三个就三个。”李善说。 李善想了几日,这几日除了独自一人想着理由,便是去明着暗着的观察着季灵芙,偶尔也会被师父叫去。 “那两个人还在山下?”李忠国喂着鸟。 “是的,师父。”李善说。 “唐安入赘冥地,赵德顺也回去了,咱们的人都跟住了。” “师父放心。” “唐柔有正儿和无忧在,我暂时不担心。” “孙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李善问道。 “她什么都知道了,想什么时候回来,是她的决定。”李忠国已经知道唐柔其实并没有回来的打算,心中有些失落,可嘴上还是这么说。 李善正往山下走,看到了八师妹李执,“八妹!” 李执一手握弓,一手拿着大筐,里面便是各种战果,“二姐又来找师父。” “是啊,今天要给师父做烤兔子和烤蛇肉。” “为什么只能烤啊,我有新做法,二姐不留下来吃饭?”李执问。 “不了,我山下还有事呢。”李善说道。 “你最近怎么老在山下待着,都不回来吃饭?”李执说。 “嗯...这个嘛。”李善害羞的挠了挠头。 “哇,二姐你要不要这么娇羞。”李执说,“你跟那个美男子到那一步了?” “喂!”李善也是害羞的,所以不想声张。 “师父心里有数,什么事情瞒得过师父,咱们几个能够嫁出去那是师父绝对赞成的,不过那美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二姐你喜欢他什么呀。” “长得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啊,当时师父收留我们的时候,每一个都改了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一种品德,厚善信容诚谦正执,你觉得他有哪一个啊?” “我天!”李善一下被点醒了,“你太厉害了。” 李善回到铁匠铺日以继日的改造自己的花瓣暗器。 季灵芙几日不见李善,竟然浑身不舒服,便前来寻找。 李善灰头土脸的捧着东西出来,看到季灵芙开心的笑着说,“葡萄,葡萄!” “啊?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李善满意的笑了。 季灵芙买了回来,看到李善已经整理好了着装。 李善拿过来就吃。 “还没洗。” “我都好几天没有吃到葡萄了!!”李善开心极了。 “你怎么刚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有礼物给你啊,对了,你不说要三个理由么?我这里不止有三个理由,不过你说过的话,不能不作数。” “当然,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不过,如果你真说的出来,还有我父亲和你师父....” “没关系,你的意见最重要!你听好!我心悦君之待人宽厚,为人正直善良,重信义讲诚信,宽容谦卑,执着有原则。” “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么?你都看到过?” “是你,就是你,你不是么?” “我愿成为这样的人。” “那就是你娶我啦!你娶我!你娶我!”李善开心的转圈圈。 季灵芙也忍不住笑了。 李善拿出改造的花瓣暗器,放在季灵芙的手里,“这个送给你。” “是花瓣的样子?” “是,我主习暗器,我给自己做的花瓣暗器,又名蓝色妖姬,我这几天把它改了一天,把我们的名字嵌入了进去。” 季灵芙仔细看着,摸着,“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有诚意的礼物。” 季灵芙回去后也拿出了许久未碰的琴,仔细擦拭、调修,然后拿出自己唯一带走的一件表演的服饰,这一件事他成为乐官以后第一次御前表演时穿的。 偷偷准备了几日,季灵芙找了个凉亭,放好琴,带着李善过来。 季灵芙优雅落座,袖子轻扶过琴,悠然的弹奏。 李善听得入迷也看的入迷。 “是谁说这指甲不好看,我觉得好看极了,我们何时成亲啊?” “不行。” “你反悔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要明媒正娶。” “好啊,我去找师父,你去找你父亲,速战速决,明日我们这里见。” “你是多着急要嫁给我?” “急!你这么好看,很容易被人抢走的!” “你想多了!”季灵芙笑着。 “诶呀。”李善捂住眼睛,“别笑了,太好看了!” 第二日凉亭。 季灵芙欢喜的告知李善父亲尊重自己的选择时,却看着李善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了,你师父不同意?” 李善摇了摇头,忽然开心的大喊道,“同意啦同意啦!!!” 李善抱着季灵芙,继续说道,“但是...婚礼只能局限在这里了,也不能请很多人.....” “因为这里事是秘密?” “是主要原因,若不在这里可以大办,可姐妹们多有要务在身,没办法及时回来,我想快点和你成亲,不在乎礼节,不在乎人数,只有我们两个都可以。”李善开心的说。 京城。 宫里的气氛迎来了和谐,即便不是温情处处,却也是风平浪静,都觉得是在安和的辅助下,继后的管理得当吧。 姜敏总是腻在太后那里,偶尔才坐一坐她检察的官位。 皇上与她之前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柔和。 这次皇上来看太后的时辰有些晚,看着唐柔还是抓着太后不放说道,“你跟我一起走,你这么缠着朕的母后,都得把她累坏了!” “不会!”太后护着说。 姜敏立刻胜利的嘟着嘴,然后依偎在太后的怀里。 “这是圣旨,以后每天最多待三个时辰!快走!”皇上直接拉走了唐柔。 皇上一路和唐柔走着。 姜敏说道,“是挺晚的了,天都黑成这样了。” “你啊,爱粘着母后也要看母后的岁数和身体!” “知道了,墨迹。” 皇上听罢笑了。 “笑什么呀。”姜敏说道。 “其实你做我妹妹也不错,感觉你回到我最初认识你的样子了,没有拘谨。” 皇上这么说,姜敏也觉得自己真的放松了,“那是!” “怎么,你若是枕边人便担心束缚于后宫随时丢了性命,可做公主也一样,是有些自由可言,但是惹怒了朕,还是会随时脑袋搬家!”皇上敲了敲唐柔的脑壳。 姜敏捂着自己的脖子,“别吓唬我,我不会犯那些要命的错的,再说了,我有作为妹妹的分寸!拿捏的那是死死的呢!” “呦!那做枕边人就失去分寸了?”皇上也能开玩笑了。 “世上最不牢固的就是男女之情。”姜敏说,“皇上我到了。” “作为妹妹也不能把兄长拒之门外啊!也罢,你们退后。” “干嘛呀,什么事这么隐蔽。” “你说男女之情不牢固?” “嗯。” “有个相关的事情,轩辕王座下胡老将军请婚,你说朕答应不答应?”皇上询问唐柔的意见。 “请?我么?”姜敏问。 “对啊,他的孙子与你年龄相仿,早该成婚了,已经有些耽搁了,但确实很优秀。”皇上会说,“你嫁过去,好歹和你哥哥有些照应。” 其实皇上是在试探唐柔的态度,他根本不会答应,即便唐柔不是他的,他也不会把两颗有用的棋子放在同一处。 “哇,你真的是个大方的前任,这就要把我送人了????” “不愿意?这胡生是第一批五行上将,要不是不在乎功名利禄,怎么地也比你父亲要厉害的,无论是年龄辈分还是打仗的实力,他的孙子也是同龄中出类拔萃的,再说了你哥哥在那儿。”皇上继续试探。 “可我想在太后身边,再说了,我都没见过他,他那么出类拔萃的,是不是丑的很啊。”姜敏想着上次再冥地都没见过,是不是不敢见人。 皇上倒是见过,却是完全与丑不想关,但是,“朕其实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嫁给去,朝政繁忙,有你代朕陪着母后也好,不过朕也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朕可以让你看看,若是觉得好,朕就给你扣着。” “天啊,真真的绝世好前任啊。”姜敏感叹着,毫无察觉皇上的试探。 “朕是皇上,海纳百川的胸襟和不容侵犯的威严,你啊!小心在外面吃亏!前几日朕和母后商量过此事,母后也觉得想让你看看,百姓中不是有回门的习俗么,他入冥地,是未来的王,无召不得入京,索性你去冥地一看究竟。” 皇上的想法是拒绝这段姻缘,可又不能太无情,索性就让唐柔去一趟,照着皇上对唐柔的了解,只要太后在,她是万万不可能远嫁的,照这一点,她去看了再亲自拒绝婚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自己啊?” “你还想带谁?不要说母后!” “你怎么知道?”姜敏才不会带太后,舟车劳顿,姜敏舍不得太后受累,再犯病可怎么办。 “她身体经不起,除了母后谁都可以,随你提。”皇上也有私心,带着太后,万一唐柔真的看上了那个胡诺,太后在旁边一支持,那就坏事了。 “那我要李无忧姐弟二人,他们同行保护我多次,他们了解我,我信得过。”姜敏说。 “这倒很容易,不过,李无忧又是给朕当差又是给你做苦力的。”皇上说。 “那就是皇上的不对了,这么心疼他,还让他守门,他好歹是个官啊,管着那么多人呢,干嘛还要亲自站岗啊。”姜敏说。 “你可真会欺负人。” “他是武状元!我欺负不着!” “还要谁?” “其他人,随便吧。”姜敏说道,其实有他们两个足矣。 冥地。 “怪不得你总是提起她,原来胡伯伯和老王爷早就想着要把她嫁给你了。”周谋拍了拍胡诺。 刚刚轩辕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除了早就商议好了的轩辕爷孙俩和胡家爷儿孙三人,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尤其是唐安,他也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忧,喜于和妹妹的团聚,忧于妹妹并不喜欢受人摆布,他更不相信皇上最后会同意这段姻缘。 “可老王爷只是说了这件事,小皇帝那儿得下旨赐婚才行。”代证说,“那胡诺,你什么想法?你想不想娶那个敏公主?” “敏公主,对呀,她现在是公主,真的成了,也有可能是胡诺‘嫁过去’。”霍谨说道。 “这不可能,我冥地的男儿怎么能做赘婿!必然是公主嫁过来。”周谋说道。 “那所以胡诺你想不想娶呀?”代证说。 “胡诺,该忘的就应该忘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是五行之子,无论哪个方面都是应该为了冥地,你是我们这届五行之子首,无论你想不想娶那个爱惹事的公主,真的等圣旨下来,都是要娶的。”周谋说道。 “胡诺?你想什么呢?”霍谨说道。 “没想什么,没有尘埃落定的事情你们也别为我担心了。”胡诺说。 胡诺对娶不娶这个传闻丰富的新公主倒没有什么想法,娶了也行,不娶也罢。 他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搅动后宫就罢了,讨得皇上太后喜爱就罢了,还效仿太后在朝中做官,还是个正三品。 再有,皇上太后如此宠爱,却不嫁给皇上收入后宫,纳为妃子,竟然还成为公主,这嫁给哪个朝臣,不都是便宜了他们,‘嫁给我?皇上太后舍得么?’ 第36章 宠16 有意冷落轩辕冥,霍谨变成受气 宫里的气氛迎来了和谐,即便不是温情处处,却也是风平浪静,都觉得是在安和的辅助下,继后的管理得当吧。 姜敏总是腻在太后那里,偶尔才坐一坐她检察的官位。 皇上与她之前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柔和。 这次皇上来看太后的时辰有些晚,看着唐柔还是抓着太后不放说道,“你跟我一起走,你这么缠着朕的母后,都得把她累坏了!” “不会!”太后护着说。 姜敏立刻胜利的嘟着嘴,然后依偎在太后的怀里。 “这是圣旨,以后每天最多待三个时辰!快走!”皇上直接拉走了唐柔。 皇上一路和唐柔走着。 姜敏说道,”是挺晚的了,天都黑成这样了。” “你啊,爱粘着母后也要看母后的岁数和身体!” “知道了,墨迹。” 皇上听罢笑了。 “笑什么呀。”姜敏说道。 “其实你做我妹妹也不错,感觉你回到我最初认识你的样子了,没有拘谨。” “那是!” “怎么,你若是枕边人变担心束缚于后宫随时丢了性命,作为公主是有些自由可言,但是惹怒了朕,还是会随时脑袋搬家呀。” 姜敏捂着自己的脖子,“别吓唬我,我不会犯那些要命的错的,再说了,我有作为妹妹的分寸!拿捏的那是死死的呢。” “呦!那做枕边人就失去分寸了?” “世上最不牢固的就是男女之情。”姜敏说,“皇上我到了。” “作为妹妹也不能把兄长拒之门外啊!也罢,你们退后。” “干嘛呀,什么事这么隐蔽。” “你说男女之情不牢固?” “嗯。” “有个相关的事情,轩辕王座下胡老将军情婚。” “请?我么?” “对啊,他的孙子与你年龄相仿,早该成婚了,已经有些耽搁了。” “哇,你真的是个大方的前任,这就要把我送人了????” “不愿意?这胡生是第一批五行上将,要不是不在乎功名利禄,怎么地也比你父亲要厉害的,无论是年龄辈分还是打仗的实力,他的孙子也是同龄中出类拔萃的,再说了你哥哥在那儿。” “可我想在太后身边,再说了,我都没讲过他,他那么出类拔萃的,是不是丑的很啊。” 皇上倒是见过,却是完全与丑不想关,但是,“朕其实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嫁给去,朝政繁忙,有你代朕陪着母后也好,不过朕也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朕可以让你看看,若是觉得好,朕就给你扣着。” “天啊,真真的绝世好前任啊。” “朕是皇上,海纳百川的胸襟和不容侵犯的威严,你啊!小心在外面吃亏!前几日朕和母后商量过此事,母后也觉得想让你看看,百姓中不是有回门的习俗么,他入冥地,是未来的王,无召不得入京,索性你去冥地一看究竟。” “我自己啊?” “你还想带谁?不要说母后!” “你怎么知道。” “她经不起舟车劳顿,除了母后谁都可以,随你提。” “那我要李无忧姐弟二人,他们同行保护我多次,他们了解我,我信得过。” “这倒很容易,不过,李无忧又是给朕当差又是给你做苦力的。” “那你就别让他守门了吧,他好歹是个官啊,管着那么多人呢,干嘛还要亲自站岗啊。” “你可真会欺负人。” “他是武状元!我欺负不着!” “还要谁?” “其他人,随便吧。” 冥地。 “怪不得你总是提起她,原来胡伯伯和老王爷早就想着要把她嫁给你了。”周谋拍了拍胡诺,刚刚轩辕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除了早就商议好了的轩辕爷孙俩和胡家爷儿孙三人,在场的人都很震惊,尤其是唐安,他也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忧,喜于和妹妹的团聚,忧于妹妹不喜欢受人摆布。 “可老王爷只是说了这件事,小皇帝那么下旨赐婚才行。”代证说,“那胡诺,你什么想法?你想不想娶那个敏公主?” “敏公主,对呀,她现在是公主,真的成了,也是胡诺‘嫁过去’。”霍谨说道。 “那所以胡诺你想不想嫁呀?”代证说。 “胡诺,该忘的就应该忘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是五行之子,无论哪个方面都是应该为了冥地,胡诺,你是我们这届五行之子首,无论你想不想娶那个爱惹事的公主,圣旨下来,都是要娶的。” “胡诺?你想什么呢?”周谋说。 “没想什么,没有尘埃落定的事情你们也别为我担心了。”胡诺对娶不娶这个传闻丰富的新公主倒没有什么想法,娶了也行,不娶也罢,只是好奇,什么的女人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搅动后宫就罢了,讨得皇上太后喜爱就罢了,还效仿太后在朝中做官,还是个正三品,再有,皇上太后如此宠爱不嫁给皇上收入后宫,纳为妃子,竟然还成为公主,这嫁给哪个朝臣,不都是便宜了他们,‘嫁给我?皇上太后舍得么?’ 唐安和轩辕妮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很显然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唐安说。 “也没有早,当初爷爷只是提过一嘴,爷爷与你外祖父本来就是挚交,曾一起在沙场拼搏,和你父亲也曾一起征战沙场,爷爷说,如果我的选择是你,那最好,他希望你们兄妹都来,真的,他只是想保护你们,京城太危险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我妹妹,你应该也了解,她不想你若逼,会逼死她的。”唐安说,“我会安心待在这里,做好你们要求的一切,至于我妹妹,你们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唐安起身,但想起刚刚轩辕妮说是为了他们兄妹二人好,“为了是好心思还是坏心思,她很直接,如果想要,她会说的,谢谢你们。” “我....”无论出发的心思是什么,轩辕妮也为自己对自己丈夫隐瞒了实情而愧疚。 李无忧驾着马车,李正陪着姜敏坐在车里,后面跟着其他的随从侍卫,统共一百多人。 姜敏撩起帘子回头看了看队伍,然后放下帘子说道,“这阵仗,真有面儿!” “你是真心的么。” “真心?哼!就等着告诉别人这小马车里装着个可以打家劫舍的人物。” “你这马车是公主专用的,有点儿眼力价的都不敢靠近的,除非有人刻意加害,就像我们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时候。” “是啊,还假死混事儿呢。”姜敏往后一趟,”诶,感觉当上了这个公主就没再发生让我高兴的事了。” “怎么,少男人了?” “说什么呢?” “别担心,还有九弟呢。” “诶呀,不可能,你不懂得。” “我不懂?好吧好吧,不过我有件开心的事儿,你想不想听?” “什么什么?” “我收到消息,我二姐嫁人了,你认识的,还很熟!” “熟?我圈子就这么大啊,我还认识外面的人,你是说以前的我熟还是现在的我熟?” “以前的你?以前你应该不认识。” “!季灵芙!!!是季灵芙!!!!”姜敏惊喜的说,“怎么会呢?这缘分,天呢!” “你真不考虑我九弟?” “别闹了七姐,旮不到旮不到。” 李无忧在马车外凭借着自己超过常人的耳力,听到了车里人的对话,他摸了摸胸口,苦涩的一笑。 队伍到了冥地,唐安携夫人带人站在门口迎接,姜敏撩开帘子打招呼,“哥?这比上次来盛情多了,还是有自家人好。” “不跟嫂子打招呼么?” “嗨!饿了呢,嫂子。”姜敏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前行,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来过一次,他们还这么好奇么?” “你上次是小将军,是个小郡主,现在你是敏公主,还是婆家人,上次没来的估计这次也来了,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公主你是个什么样子。” “真的么?”姜敏说,“诶,真是的,我这个人就喜欢满足别人。”姜敏撩起帘子站在车外,把着车栏杆,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李无忧立刻骑马离着姜敏近一些,并嘱咐车夫慢一些,稳一些。 车马再次停下来,民众的欢闹声被丢在队伍后,五行之子等在那里,若不是因为于理不合,他们的好奇心也早就跟着唐安出城了,现在敏公主的脸逐渐清晰,她如此笑着打招呼,就像是他们不是什么五行之子一样,可他们身着高贵,怎么能一样。 众人下马,李无忧扶着姜敏下了马车,“还是一样,又要开始走路了,不过这次有几个生面孔啊。” “这是五行之子。”唐安介绍到,“周谋、霍谨、胡诺、代证、娄谅。” “你们好,什么是五行之子啊?我倒是听太后说过五行上将,你们是他们的儿子?”姜敏说道。 “敏公主真聪明。”周谋说道。 “你是周谋对吧?”姜敏说。 “敏公主记性真好。”周谋说道。 “干嘛呀,不刚说过么,想让我也夸夸你,商业互吹啊?”姜敏说。 “什么?”周谋没有听明白‘商业互吹’的意思。 “我饿了,上次来在这儿也没来得及吃到好吃的。”姜敏拉着唐安的胳膊说,“你现在是不是都尝遍了?” “哪有时间,走吧,老王爷已经备好了,都等你呢,这次,都让你见全了。”唐安说。 “我认识那么多人干嘛,不过我真的要饿翻了,不想多逗留,紧赶慢赶的,午饭都没吃。”姜敏拽着唐安的胳膊,恨不得自己被拖着走。 轩辕妮撅着嘴跟在一旁,“真丢面子,能不能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 “又不丢你的。”姜敏说。 唐安满足的笑着。 五行之子跟在后面已经开始了议论纷纷,胡诺是个个别,他想多观察观察,毕竟这个女人有可能成为未来夫婿。 这一次姜敏真的是放开了吃,连歌舞都不欣赏。 “妹妹真是饿坏了,怎么,我们准备的歌舞妹妹不喜欢?”轩辕妮说道。 “啊?”姜敏根本没听清。 “我听说敏公主曾经在也表演过歌舞,不仅艳压群芳,还特立独行。”代证说。 姜敏还是没听清,都是自己咀嚼的声音。 “看来敏公主真的是饿坏了。”霍谨说着,恰好这场表演结束。 姜敏听到了,说道,“我是饿了呀,这儿有规定不能胡吃海喝?”姜敏有些不乐意,舟车劳顿,其实心里有些小情绪的,要不是作为唐柔,作为妹妹,要来看哥哥,她不想动弹,尤其这么远。 大家都听出来敏公主话里有气,下一个表演也不敢上,场上倒是安静了。 轩辕妮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很少看到唐柔这样发火。 “吩咐下去,再给公主做一些。”轩辕冥说道。 姜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反应过度了,吃喝拉撒最重要,人饿了,低血糖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我该不会小小年纪糖尿病了,不不不,不能。’姜敏于是说道,“谢谢王爷。” 看着唐柔的情绪缓和,轩辕冥说道,“我们两个老的就不陪你们年轻人了,身体不行了,想玩些什么你们说的算,尽兴就好,胡诺,你带着他们吧,唐安还不熟悉冥地。” “是。”胡诺说。 两个老家伙走了,胡诺让歌舞都退下了,起身走向敏公主,“公主吃好了么?如果没吃好,我们可以带公主吃一些我们这里的好吃的。” “吃好了吃好了。”姜敏说,“我要待几天呢,皇上说我可以待够了回去的,我今日太乏了太累太饿了,如今填饱了的肚子,就...困了。” “那我立即带敏公主去您休息的地方。”胡诺说。 “哥,明天见。”姜敏很着胡诺回到安排好的房间,姜敏看了看,”嗯,上次都是躺在棺材里,这次终于住上了,真不错,我的人,你要安排好了,千万不能怠慢,至少两人一间房,你可以安排在你们这个大城堡的外面。” “公主放心,公主早些休息。” “等一下!” “公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今天没去玩,那以后这几天也是找你带我出去玩么?” “老王爷是这个意思,公主要是不满意当然可以换。” “我还没熟悉你呢,怎么就不满意,你不是五行上将之首的儿子么,干嘛这么卑微,我只是冠名的公主。” “那也是公主,不能失了尊卑。” “不是尊卑,你要是这样,明天后天我玩儿的也没意思,你就把我当作来玩的朋友就好,明天鸡鸣一个时辰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姜敏说,“那,晚安喽。” 五行之子另外的四个人已经组了小局,一边等着胡诺过来,一边对这个敏公主品头论足,知道胡诺来了,代证立刻凑上去说道,“那个敏公主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胡诺摇了摇头,“就是要带她玩几天。” “你对她什么印象啊?”娄谅问,“我是觉得吧,真的像是一个赐了名号的平民公主,野蛮生长的那种。” “可不是,行为做派一点儿不端庄,还毫不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再饿也没见到哪个大家闺秀吃成那个样子。”霍谨说。 “但是我觉得她做成了那么多事,朝局也多少因为她更迭,她也确实有功绩,我却觉得应该是落落大方,不拘小节,她只是不把我们看的世俗礼节放在眼里,只是我好奇,我们也都经历过大场面,她难道只是因为经历了父母离世,就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传说她前后差别绝大,以前也是公子们争相想娶的对象,好像李老在的时候,太后也提亲过,不过那个时候不仅是为了这个名媛淑女,也是为了李老强大的势力,可如今也算是丢了背景,她却反而天不怕地不怕。” “民间有句俗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胡诺突然说道,“挺有意思的。” “你说什么?”周谋说道,兄弟几个都觉得胡诺不会再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因为这么些年他一直如此。 “你不觉得么?”胡诺说道。 几个兄弟互相看了看。 “那明天带她去哪儿啊?”娄谅说。 “那么爱吃,就吃个遍。”胡诺说。 清晨五个人都来了,等在外面。 姜敏一切都收拾完了,李正也走了进来,“外面齐刷刷的干什么呢?” “啊?齐刷刷,什么。”姜敏走了出来,看到了五个人,“你们五个?你们没事么?” “公主的事就是最大的事。”胡诺说。 “...那也太多人了,我还有两个朋友呢。”姜敏说。 “朋友?”五个人都很困惑,这么快就结交朋友了。 姜敏拉着身后的李正和一旁的李无忧,“介绍一下,这两个是我的好朋友,李无忧,李正,你们可以叫他无忧,叫她七姐,叫我敏儿。” “这...” “墨迹。”姜敏说道,“走吧走吧,我哥呢?他不来?” “孙婿已经按照王爷的标准做事了,他有很多要忙,晚上回来看您的。”胡诺说。 来到了饭馆,几个人围坐下来,李家师兄妹坐在姜敏两边。 代证拿着菜单,“公主要吃什么?” “叫敏儿,小敏,都行,重说。”姜敏说道。 “...敏儿要吃什么?“ ”你们点吧,你们带我来的,我怎么知道他家做什么比较好吃。”姜敏说道,吃了一顿又一顿,快到晚餐的时候,姜敏趴在桌上,“又吃?谁安排的。” “公主...敏儿有什么不满意?”胡诺问道。 “你安排的?你报复我是不是,我昨天不是饿坏了才有点儿发火的,你就这么折磨我,你怎么报复心这么强!” “公主冤枉。”胡诺说道,“我只是想着今天以吃为主,带着公主尝遍我们这里的美食,昨天见到公主的饭量,以为这样安排还算合理。” “昨天我是饿坏了,你是不是没见过几个女人啊,再怎么是吃货,也不可能这么吃啊,今天不吃了!”姜敏说道,“对了,明天出了吃饭,安排点儿别的吧,你们这儿难道只有吃的么?” 姜敏带着李家兄妹回去了,也没让人送。 几个兄弟一脸懵,“一天一个样啊?”霍谨说道。 “真是不知道怎么伺候好了。”娄谅说。 “可是他把随行下属都看作朋友,同桌吃饭,嬉笑打闹。”周谋说。 “得找到她的喜好才行,不然阴阳捉摸不定的。”代证说。 “你们一人一嘴的,明天就我和周谋带着他们把,可能我们人太多,她不舒服。”胡诺说。 “这就帮着未来嫂子说话了。”霍谨说,“不去不去,乐的清闲。” 三人离开,周谋看着胡诺,“你不走?” “我不是那意思。”胡诺啥。 “他也是打趣。”周谋说,“我们明天带她去哪儿啊?” “还真吃不准她想要什么。”胡诺说,“你说呢?” “明日有文人雅士举办的诗会,吟诗作对,笔试较量,也算是咱们这个全民习武之地别样的景色。” “那武场也应该去一遭吧,不,得先去武场。” 次日武场。 姜敏看着不同分区不同训练,带着李无忧每一个都尝试了一下。 李正同周谋和胡诺坐在饮茶的地方吃茶。 “看来武将的女儿还是喜欢舞刀弄枪的,你看她玩儿的多开心。”周谋说。 “李太医不去一同看看?”胡诺说。 “不用。”这些东西李正早就见过了,李家人也都是个个会武的‘不过无忧这小子明明到见过还跟着孙小姐玩儿的这么开心。’ “听说李太医、李统领和敏公主的关系很不错。”周谋说,“周谋还是好奇啊,两位也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跟着皇上,为何总跟着公主?” 李正看了一眼唐柔,“公主为人不计较三六九等,待在她的身边,舒服!” “舒服?”周谋说。 姜敏玩儿累了,同大家吃了午饭。 饭后胡诺就待着他们来到诗会。 姜敏一只脚踏了进去,就觉得心突突,她已经听见了那些念经一般的声音,可昨天自己就表达了不满意,今天看起来也是精心安排,只得跟着进去落座。 座也是雅座,姜敏左右看看,大家摇头晃脑的,‘念诗就念,为什么一定要晃脑袋呀。’又是听又是看着晃脑袋,姜敏不自主的就感受到了眼皮打仗,昏昏欲睡。 胡诺看着睡着的唐柔,这堂堂敏公主睡的直转脑袋,又宰崴,看着口水慢慢的渗出,胡诺忍住笑,然后咳嗽了一声。 姜敏听声惊醒,顺势擦了口水,然后挪了挪屁股,改好坐姿,四处看了看,正好看到胡诺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有口水么?’姜敏又擦了擦脸。 “公主,要不要换下一个场地。”胡诺说。 周谋狐疑着,哪里有下一个场地,跟着胡诺身后,小声说道,“去哪儿啊?” “看不出来么,这公主跟咱们一样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应该喜欢玩儿吧,带她听听戏,打打马球,把咱们平时玩儿的都带她玩儿玩儿。” 以后的几天听戏、打马球、下棋打牌、看角斗、射击、投掷等等,不止姜敏,五个人都玩儿的不亦乐乎,总是至晚方归。 唐安都不免抱怨到,“你这是来看哥哥的还是来纯玩儿的。” 玩的尽兴了,姜敏想着后来五行之子的另外三个都没来,可能跟自己第一天的表现有关,再加上哥哥唐安的抱怨也想了和游戏——游泳比赛。 来到了河水旁唐安等人才知道要下水,姜敏早嘱咐人带好了衣服。 “你确定?”唐安问。 “确定啊。怎么了?”姜敏问,“我们还得比赛呢!赢了有赏,输了得罚!” “这个好啊!”娄凉说。 “可,妹妹,你水性不好,干嘛挑自己不擅长的比试。”唐安说。 “谁说的!我蛙泳仰泳自由泳都很擅长的!”姜敏说道。 “你什么时候?”唐安问。 “我教的。”李无忧马上解围。 李正奇怪的看着李无忧和唐柔,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都有小秘密了。 “嗯!他教的。”姜敏立刻反应过来解释道。 “还玩儿不玩儿了?”代征问。 “玩儿呀!” 又玩儿了几日,唐安就拿着京城来的信。 姜敏看了信就知道自己玩了太久,皇上竟然修书来催,“你一大早上给我看了这么多字不就是让早点儿回去么。” “公主,他们来了。”李无忧说道。 “早点儿回来,晚上我们兄妹俩说说话。”唐安说。 “哥哥这是撵我明天就走啊。”姜敏说,“知道了。” 娄凉看着唐柔出来,捧着衣服走上去,“公主,请您更衣。” “哇塞!小谅谅!好看呢!”姜敏换好衣服同大家上山狩猎。 “你们可真够意思,两个组比赛把胡诺踢过去了,连商量都不商量。”霍谨说,“刻意撮合。” “那不是未来嫂子么。”娄谅说。 “不过八字没一撇啊,老王爷求赐婚的信应该送到京城了有几日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周谋说, “是啊,会不会是传言是真的,皇帝喜欢公主,舍不得嫁别人。”代证说。 “真的假的现在看都不能,都封为公主了!名义上也是胸没了!”娄谅说。 “行了,快狩猎吧,一会儿比赛输了,你们两个游泳比赛输了那次,公主可是让你们裸奔啊!”周谋说。 娄谅和代征立刻捂住上半身。 “也不算过分,最后还是你俩穿了裤子。”周谋说。 “是啊,还是比他那招足底按摩强。”娄谅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周谋和霍谨那样的表情,疼的不行还强忍着。” 两个人哈哈哈大笑,两个人假装听不见这黑历史。 这边一组可真是认真狩猎,只不过姜敏的力度不够,她的猎物还是少的。 “李统领不愧是武状元出身。”胡诺不由得夸赞。 “承让。”李无忧说。 “七姐也很厉害啊。”姜敏说。 “是啊,没想到医术精湛的太医也如此擅长齐射。”胡诺说。 “还好吧,我有个妹妹比我强多了。”李正说。 大家继续狩猎,李无忧偷偷问道,“七姐?” “轩辕冥和师父是旧识,对咱们的事也有些了解,师父来信说了,无妨。” “也是,李家现在在江湖的名声地位要是他们想查也很容易查到一些东西。” “除了李家的老窝,没什么必须告诉别人的,也没什么必须刻意隐瞒的。” “但是京城还是不要太暴露,也不知道皇帝太后如果知道我们是李家人,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李家后人,不知是福是祸。” “有理,福祸不知,最好按兵不动。” 两组汇合,下面的人带着猎物跟着。 娄谅望去,“战果不错么。” “是啊,我们两个女将呢,你说要是这样你们都输了,那该多丢人呀。”姜敏说。 “诶呀,可公主啊,李统领可是武状元啊,胡诺也是我们五行之子最厉害的。”代征说。 “行!也是,我们这里有两个女将,你们那里有小谅谅和小证证。”姜敏笑着说。 “公主好胜心这么重,不如算一下比赛结果。”霍谨说。 “公主组30小12头大!” “周公子组35小……9大!” “怎么说?”姜敏问。 “我们赢了。”胡诺说道,“一大算三小。” “耶!!!”姜敏跳了起来,“惩罚惩罚!” “愿赌服输!”周谋说。 “那晚饭你们来做,亲自下厨!千万别让我吃坏独自呦。”姜敏说。 “啊?!”娄谅说。 “啊什么啊什么。”姜敏说,“你们行军打仗不会一些野外求生,打野填饱肚子么?” “那是江湖人士。”代征说。 “那我不管,愿赌服输的。”姜敏说。 几个人在凉亭里等着,看着另外四个手忙脚乱的忙着,看的着实好笑。 等着上桌,姜敏一个个尝起来,叹了口气。 四个人倒是期待着结果,好不好吃? “都怪肉太新鲜,还能吃。”姜敏笑着说,“快坐下来尝尝你们自己的手艺。” 姜敏偷偷拦着其余的人,四个人拿起来筷子尝,难吃的立刻就吐了,顿时哄堂大笑。 胡诺示意了一下,备好的饭菜就上来了。 “哇你厉害啊。”姜敏不由得称赞。 大家吃着喝着,说着彼此这几天好笑的事糗事,大家打成了一片。 姜敏开心极了,来到这个世界,这几日算是最开心了,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高中大学的生活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我明天要回去了。” 大家安静了,五行之子竟然都有些舍不得。 “突然安静很可怕的,干嘛呀,你们都是王孙贵胄的,应该知道身不由己啊,皇上让我回去了,我肯定得回去了,不过在这里的日子很开心啊,我很幸运认识你们,和你们成为朋友,只要你们不忘记我,我们就永远是朋友。”姜敏说。 “好!永远是朋友,那今夜大家不醉不归!”胡诺说。 大家喝的稀里糊涂的,姜敏起身看月,好久没有看看月亮了,‘爸,妈,我在这里很好,你们呢?’ 周谋走了过来,“不如你嫁过来,你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我要牺牲这么大么。”姜敏回头看着后面吵闹的人们。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周谋问。 “嗯……取财有道,好色有度,博学多才,饮酒有量,无事不生非,遇事不怕事。” “听起来简单又不容易。” “可这样的男人是不喜欢我的。”姜敏说。 “为什么,这天下想娶你的人不少的,总会有一个你想要的。”周谋说。 “如果我没有现在的背景地位,你觉得还会这些想娶我的人么,不会的!” “难得这么多第一次看到你不自信。” “我是有自知之明,其实我好吃懒做,无趣无知,无才无德,莽撞冲动,惹事生非的,要不是生了在唐家,可能就饿死在路边的乞丐。” “看来人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再说了,我们五个也都很喜欢你啊。” “那是兄弟之意,没有男女之情,你们没谈过恋爱么?” “平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世家子弟,不过胡诺很幸运,他有过一段,青梅竹马。” “有……过?分手了?” “人没(mo)了。” “死了?” “是啊,一年之前,本就羸弱,最后还是疾病缠身,胡诺很重情义的,为此忧伤了许久,再也没对女孩子产生兴趣,不过他对你很有兴趣。” “啊?因为我不像女孩子吧……我妈……我娘……我娘就说我像个男孩子,走路大摇大摆,吃饭也粗鲁大声,说话也没有底线,什么样污秽的词都能放在饭桌上说。” “不啊,我觉得你很随心所欲,甚至胆大妄为,能在我们这样的生活环境还能做到如此,莫不是生死置之度外了?” “是啊,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会什么可怕的?”对于姜敏来说,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她就是重生之人,上辈子的不尽人意,这辈子便要让心舒坦。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死而后生的……其实胡诺作为相公应该不错的……” “干嘛?你在给我介绍对象啊?你想让我嫁给他?” “怎么?多般配。” “你这么牵红线,他知道么?” “我说了,他对你很感兴趣。” “不必了。” “为什么,我兄弟可是五行之首,世家子弟也是佼佼者啊!” “不,网友说了……” “网友是谁?” “一个知名友人!网友说了,男人永远干不过女人的现任,因为女人绝情又专情,女人永远干不过男人的前任,因为男人深情又多情。现在他还有个死了的前任,难道要跟死人比么,算了吧。” 姜敏回去了。 胡诺也没醉,他单独问周谋,“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没什么呀,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你想我们聊什么。”周谋打趣道。 “没什么呀,没什么。” “我说咱胡大公子,有些事情拖不得,敏公主算的上奇女子,你若错过时机,可小心随时会丢了。” 姜敏回来时,唐安已经等了许久。 明明约好早些回来的,这一身酒味,唐安是觉得妹妹埋怨了,“早上哥哥没有撵你的意思,只是京城才是你常居之地,皇上得罪不得。” 姜敏确实有点儿小脾气,但听唐安如此说便不再生气,“我难得来,哥哥也不能常陪着我,按理,是我跟嫂子出了注意,求了赐婚,害的我们兄妹分离,追根到底,是我的错。” “什么你的错,我和你嫂子过得很好。” “可是你很累啊,我知道的,你是想像父亲一样,做个大将军的。” “什么大将军,能带兵打仗,做什么都行,皇上也知道我的心思,他宠信你我兄妹二人,是个好皇上,未来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我还不知道除了陪着太后我还想要些什么。” “你总是要嫁人的,不然你嫁过来,这样便能兄妹团聚了。” “奇怪了,今天你是第二个提出要我嫁过来的。” “还有谁?”不会是老王爷吧,唐安有些紧张。 “某个关心好多的傻小子,不过不重要,我呢,还是想找个喜欢的人嫁了,除非太想要个孩子,不然,我才不将就。” “好,想嫁人了告诉哥哥,你不止有太后给你撑腰的。” “是啊,我很幸福啊,有太后,有哥哥,还有个干哥哥,都是有权有势,我怕什么,嘿嘿,不过哥哥要是不开心了,也告诉我,我一定想出一百种办法帮你解决的。” “你开心哥哥就会开心。” “嗯,有哥哥真好。” 启程回京城。 姜敏撩开帘子前后看看竟看到了胡诺,“胡诺?你怎么在这儿?” 胡诺驾马至车架旁,“护送公主回去。” “你能随便入京?” “官职在身,入京不可,可到京城城门倒是可以。” 姜敏笑了,“你这是做什么,我这百人的队伍不说,我还有武状元护着呢,你单枪匹马的,是能比得过这百人还是武状元。” “我……” “周谋还说你觉得我有意思,我看是你挺有意思的,哈哈哈,你不会真的有意娶我吧?” “公主有意嫁给我么?” “没!婚姻要的两情相悦,你我确是对方有意思,那做朋友就好了,送友千里的情意我会记得的,心意领了,快回去吧。” “公主不愿我相送,那我便回去了,不过公主早晚要嫁人,早些想好,为之筹谋才好,两情相悦是世间佳话,但终究难得。” “倒是实话,那好吧,如果我要将就一定会找你的,届时你以友相待,与我自由走动便可,我也不介意你寻觅真情。” “名义夫妻?” “还给个名字,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有缘再见吧。” “公主一路平安。” 下雨天,想做些什么? 第37章 宠17 五行之子相交欢,姜敏启程返皇 吃了一顿又一顿,快到晚餐的时候,姜敏趴在桌上,“又吃?谁安排的。” “公主...敏儿有什么不满意?”胡诺问道。 “你安排的?你报复我是不是,我就发点儿发火,你就这么折磨我,你怎么报复心这么强!”姜敏是开玩笑的。 “公主冤枉。”胡诺说道,“我只是想着今天以吃为主,带着公主尝遍我们这里的美食,昨天见到公主的饭量,以为这样安排还算合理。” “昨天我是饿坏了,你是不是没见过几个女人啊,再怎么是吃货,也不可能这么吃啊,今天不吃了!”姜敏说道,“对了,明天除了吃饭,安排点儿别的吧,你们这儿难道只有吃的么?” 姜敏带着李家兄妹回去了,也没让人送。 几个兄弟一脸懵。 “一天一个样啊?”霍谨说道。 “真是不知道怎么伺候好了。”娄谅摇了摇头。 “可是他把随行下属都看作朋友,同桌吃饭,嬉笑打闹。”周谋还是看到了优点。 “我听说那个李无忧和李正不止是这次同行,那个敏公主几乎走哪儿带哪儿。”娄谅说。 “得找到她的喜好才行,不然阴阳捉摸不定的。”代证说。 “你们一人一嘴的,明天就我和周谋带着他们吧,可能我们人太多,她不舒服。”胡诺说。 “这就帮着未来嫂子说话了。”霍谨说,“不去挺好,乐的清闲。” 三人离开,周谋看着胡诺,“你不走?” “我不是那意思。”胡诺啥。 “他也是打趣。”周谋说,“我们明天带她去哪儿啊?” “还真吃不准她想要什么。”胡诺说,“你说呢?” “明日有文人雅士举办的诗会,吟诗作对,笔试较量,也算是咱们这个全民习武之地别样的景色。” “那武场也应该去一遭吧。”胡诺说, “那得先去武场。” 次日武场。 姜敏看着不同分区不同训练,带着李无忧每一个都尝试了一下。 李正同周谋和胡诺坐在饮茶的地方吃茶。 “看来武将的女儿还是喜欢舞刀弄枪的,你看她玩儿的多开心。”周谋说。 “李太医不去一同看看?”胡诺说。 “不用。”这些东西李正早就见过了,李家人也都是个个会武的‘不过无忧这小子明明都见过还跟着孙小姐玩儿的这么开心。’ “看起来李太医、李统领和敏公主的关系很不错。”周谋说,“周谋还是好奇啊,两位也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跟着皇上,为何总跟着公主?” 李正看了一眼唐柔玩儿的高兴的直跳脚,“公主为人不计较三六九等,待在她的身边,舒服!” “舒服?”周谋说。 姜敏玩儿累了,同大家吃了午饭。 饭后胡诺就待着他们来到诗会。 姜敏一只脚踏了进去,就觉得心突突,她已经听见了那些念经一般的声音,可昨天自己就表达了不满意,今天看起来也是精心安排,只得跟着进去落座。 座也是雅座,姜敏左右看看,大家摇头晃脑的,‘念诗就念,为什么一定要晃脑袋呀。’又是听又是看着晃脑袋,姜敏不自主的就感受到了眼皮打仗,昏昏欲睡。 胡诺看着睡着的唐柔,这堂堂敏公主睡的直转脑袋,又宰崴,看着口水慢慢的渗出,胡诺忍住笑,然后咳嗽了一声。 姜敏听声惊醒,顺势擦了口水,然后挪了挪屁股,改好坐姿,四处看了看,正好看到胡诺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有口水么?’姜敏又擦了擦脸。 “公主,要不要换下一个场地。”胡诺说。 周谋狐疑着,哪里有下一个场地,跟着胡诺身后,小声说道,“去哪儿啊?” “看不出来么,这公主跟咱们一样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应该喜欢玩儿吧,带她听听戏,打打马球,把咱们平时玩儿的都带她玩儿玩儿。” 以后的几天听戏、打马球、下棋打牌、看角斗、射击、投掷等等,不止姜敏,五个人都玩儿的不亦乐乎,总是至晚方归。 唐安都不免抱怨到,“你这是来看哥哥的还是来纯玩儿的。” 玩的尽兴了,姜敏想着后来五行之子的另外三个都没来,可能跟自己第一天的表现有关,再加上哥哥唐安的抱怨也想了个游戏——游泳比赛。 来到了河水旁唐安等人才知道要下水,姜敏早嘱咐人带好了衣服。 “你确定?”唐安问。 “确定啊。怎么了?”姜敏问,“我们还得比赛呢!赢了有赏,输了得罚!” “这个好啊!”娄凉说。 “可,妹妹,你水性不好,干嘛挑自己不擅长的比试。”唐安说。 “谁说的!我蛙泳仰泳自由泳都很擅长的!”姜敏说道。 “你什么时候?”唐安问。 “我教的。”李无忧马上解围。 李正奇怪的看着李无忧和唐柔,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都有小秘密了。 “嗯!他教的。”姜敏立刻反应过来解释道。 “还玩儿不玩儿了?”代征问。 “玩儿呀!” 又玩儿了几日,唐安就拿着京城来的信。 姜敏看了信就知道自己玩了太久,皇上竟然修书来催,“你一大早上给我看了这么多字不就是让早点儿回去么。” “公主,他们来了。”李无忧说道。 “早点儿回来,晚上我们兄妹俩说说话。”唐安说。 “哥哥这是撵我明天就走啊。”姜敏说,“知道了。” 娄谅看着唐柔出来,捧着衣服走上去,“公主,请您更衣。” “哇塞!小谅谅!好看呢!”姜敏换好衣服同大家上山狩猎。 “你们可真够意思,两个组比赛把胡诺踢过去了,连商量都不商量。”霍谨说,“刻意撮合?” “那不是未来嫂子么。”娄谅不知不觉已经认可这件事了。 “不过八字没一撇啊,这皇上还没赐婚。”周谋说, “是啊,会不会是传言是真的,皇帝喜欢公主,舍不得嫁别人。”娄谅说。 “真的假的现在看都不能,都封为公主了!名义上也是兄妹没!”代证说。 “行了,快狩猎吧,一会儿比赛输了,你们两个游泳比赛输了那次,公主可是让你们裸奔啊!”周谋说。 娄谅和代证立刻捂住上半身。 “也不算过分,最后还是你俩穿了裤子。”周谋说。 “是啊,还是比他那招足底按摩强。”娄谅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周谋和霍谨那样的表情,疼的不行还强忍着。”代证捧腹大笑。 两个人哈哈哈大笑。 另两个人假装听不见这黑历史。 这边一组可真是认真狩猎,只不过姜敏的力度不够,她一直没有射杀但猎物。 姜敏记得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动物实验,最常做的就是兔子和蟾蜍。 她虽知弱肉强食,生存法则,但是面对生命,她还是不忍心亲自动手。 “李统领不愧是武状元出身。”胡诺看着李无忧丰富的猎物不由得夸赞,更绝的是,每一个猎物只是伤了腿。 “承让。”李无忧说。 “七姐也很厉害啊。”姜敏说。 “是啊,没想到医术精湛的太医也如此擅长齐射。”胡诺说。 “还好吧,我有个妹妹比我强多了。”李正说。 大家继续狩猎,李无忧偷偷问道,“七姐?” “轩辕冥和师父是旧识,对咱们的事也有些了解,我和孙小姐都觉得轩辕冥是刻意接近李家势力,无妨。”李正低声说。 “也是,李家现在在江湖的名声地位要是他们想查也很容易查到一些东西。”李无忧说。 “除了李家的老窝,没什么必须告诉别人的,也没什么必须刻意隐瞒的。”李正说。 “但是京城还是不要太暴露,也不知道皇帝太后如果知道我们是李家人,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李家后人,不知是福是祸。”李无忧说道。 “有理,福祸不知,最好按兵不动。”李正说道。 两组汇合,下面的人带着猎物跟着。 娄谅望去,“战果不错么。” “是啊,我们两个女将呢,你说要是这样你们都输了,那该多丢人呀。”姜敏调侃。 “诶呀,可公主啊,李统领可是武状元啊,胡诺也是我们五行之子最厉害的。”代证说。 “行!也是,我们这里有两个女将,你们那里有小谅谅和小证证。”姜敏笑着说。 “公主好胜心这么重,不如算一下比赛结果。”霍谨说。 “公主组30小12头大!” “周公子组35小……9大!” “怎么说?”姜敏问。 “我们赢了。”胡诺说道,“一大算三小。” “耶!!!”姜敏跳了起来和李无忧击掌,嘚瑟的喊,“惩罚惩罚!” “愿赌服输!”周谋说。 “那晚饭你们来做,亲自下厨!千万别让我吃坏肚子呦。”姜敏说。 “啊?!”娄谅说。 “啊什么啊什么。”姜敏说,“你们行军打仗不会一些野外求生,打野填饱肚子么?” “那是江湖人士。”代证说。 “那我不管,愿赌服输的。”姜敏说。 除了下厨的肉,胡诺让人给打回来的猎物疗伤后方归林子里。 几个人在凉亭里等着,看着另外四个手忙脚乱的忙着,看的着实好笑。 “这能吃么。”姜敏不免感叹,“那这是惩罚别人还是惩罚自己啊。” 等着上桌,姜敏一个个尝起来,叹了口气。 四个人倒是期待着结果,好不好吃? “都怪肉太新鲜,还能吃。”姜敏笑着说,“快坐下来尝尝你们自己的手艺。” 姜敏偷偷拦着其余的人,四个人拿起来筷子尝,难吃的立刻就吐了,顿时哄堂大笑。 胡诺示意了一下,备好的饭菜就上来了。 “哇你厉害啊。”姜敏不由得称赞。 大家吃着喝着,说着彼此这几天好笑的事糗事,大家打成了一片。 姜敏开心极了,来到这个世界,这几日算是最开心了,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高中大学的生活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 “我明天要回去了。”姜敏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大家安静了,五行之子竟然都有些舍不得。 “突然安静很可怕的,干嘛呀,你们都是王孙贵胄的,应该知道身不由己啊,皇上让我回去了,我肯定得回去了,不过在这里的日子很开心啊,我很幸运认识你们,和你们成为朋友,只要你们不忘记我,我们就永远是朋友。”姜敏说。 “好!永远是朋友,那今夜大家不醉不归!”胡诺说。 大家喝的稀里糊涂的。 除了姜敏,她就是不爱喝酒。 姜敏看着大家东倒西歪的,起身看月,好久没有看看月亮了。 越是安静的夜晚,姜敏越容易想起自己的父母,‘爸,妈,我在这里很好,你们呢?’ 周谋走了过来,他尚在微醺的状态,“不如你嫁过来,你就可以留在这里了,胡诺真的不错的。” “我要牺牲这么大么。”姜敏回头看着后面吵闹的人们。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周谋问。 “嗯……取财有道,好色有度,博学多才,饮酒有量,无事不生非,遇事不怕事。”姜敏脑子里都是李无忧。 “听起来简单又不容易。” “可这样的男人是不喜欢我的。”姜敏说。 “为什么,这天下想娶你的人定不少的,总会有一个你想要的。”周谋说。 “如果我没有现在的背景地位,你觉得还会有这些想娶我的人么,不会的!” “难得。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你不自信。”周谋说道。 “我是有自知之明,其实我好吃懒做,无趣无知,无才无德,莽撞冲动,惹事生非的,要不是生在唐家,可能就是饿死在路边的乞丐。”姜敏说。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再说了,我们五个也都很喜欢你啊。”周谋说道。 “那是兄弟之意,没有男女之情,你们没谈过恋爱么?”姜敏问。 “平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世家子弟,不过胡诺很幸运,他有过一段,青梅竹马。”周谋说。 “有……过?分手了?” “人没(mo)了。” “死了?!” “是啊,一年之前,本就羸弱,最后还是疾病缠身,胡诺很重情义的,为此忧伤了许久,再也没对女孩子产生兴趣,不过他对你很有兴趣。”周谋说。 “啊?因为我不像女孩子吧……我妈……我娘……我娘就说我像个男孩子,走路大摇大摆,吃饭也粗鲁大声,说话也没有底线,什么样污秽的词都能放在饭桌上说。”姜敏说。 “不啊,我觉得你很随心所欲,甚至胆大妄为,能在我们这样的生活环境还能做到如此,莫不是生死置之度外了?”周谋说道。 “是啊,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对于姜敏来说,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她就是重生之人,上辈子的不尽人意,这辈子便要让心舒坦。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死而后生的……其实胡诺作为相公真的应该不错的……”周谋又提议。 “干嘛?你在给我介绍对象啊?你想让我嫁给他?” “怎么?多般配。” “你这么牵红线,他知道么?” “我说了,他对你很感兴趣,而且,我们已经向皇上求赐婚了。” “不必了。” “为什么,我兄弟可是五行之首,世家子弟也是佼佼者啊!” “不,网友说了……” “网友是谁?” “一个知名友人!网友说了,男人永远干不过女人的现任,因为女人绝情又专情,女人永远干不过男人的前任,因为男人深情又多情。现在他还有个死了的前任,难道要跟死人比么,算了吧。” 姜敏回去了。 胡诺也没醉,他单独问周谋,“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没什么呀,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你想我们聊什么。”周谋打趣道。 “没什么呀,没什么。” “我说咱胡大公子,有些事情拖不得,敏公主算的上奇女子,你若错过时机,可小心随时会丢了。” “别瞎说。”胡诺说道。 姜敏回来时,唐安已经等了许久。 明明约好早些回来的,这一身酒味,唐安是觉得妹妹有怨了,“早上哥哥没有撵你的意思,只是京城才是你常居之地,皇上得罪不得。” 姜敏确实有点儿小脾气,但听唐安如此说便不再生气,“我难得来,哥哥也不能常陪着我……哥,你在这儿过得很累吧?” “没有,我和你嫂子过得很好。”唐安说道。 “可是你明明很累啊,我知道的,你是想像父亲一样,做个大将军的。”姜敏说。 “什么大将军,能带兵打仗,做什么都行,皇上也知道我的心思,他宠信你我兄妹二人,而且是个好皇上,未来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唐安拍了拍唐柔的小脑袋。 “得偿所愿……我还不知道除了陪着太后我还想要些什么。”姜敏说完,脑子里又泵出了李无忧的样子。 “你总是要嫁人的,其实你要是嫁过来,这样便能兄妹团聚了。”唐安说道。 “奇怪了,今天你是第二个提出要我嫁过来的。”姜敏说。 “还有谁?”不会是老王爷吧,唐安有些紧张。 “某个关心好多的傻小子,不过不重要,我呢,还是想找个喜欢的人嫁了,除非太想要个孩子,不然,我才不将就。” “好,想嫁人了告诉哥哥,你不止有太后给你撑腰的。” “是啊,我很幸福啊,有太后,有哥哥,还有个干哥哥,都是有权有势,我怕什么,嘿嘿,不过哥哥要是不开心了,也告诉我,我一定想出一百种办法帮你解决的。” “你开心哥哥就会开心。” “嗯,有哥哥真好。” 启程回京城。 姜敏撩开帘子前后看看竟看到了胡诺,“胡诺?你怎么在这儿?” 胡诺驾马至车架旁,“护送公主回去。” “你能随便入京?” “官职在身,入京不可,可到京城城门倒是可以。” 姜敏笑了,“你这是做什么,我这百人的队伍不说,我还有武状元护着呢,你单枪匹马的,是能比得过这百人还是武状元。” “我……” “周谋还说你觉得我有意思,我看是你挺有意思的,哈哈哈,你不会真的有意娶我吧?” “公主有意嫁给我么?” “没!婚姻要的两情相悦,你我确是觉得对方有意思,那做朋友就好了,送友千里的情意我会记得的,心意领了,快回去吧。” “公主不愿我相送,那我便回去了,不过公主早晚要嫁人,早些想好,为之筹谋才好,两情相悦是世间佳话,但终究难得。” 胡诺其实做好了按照命令娶公主的准备,他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他想要向前走,却很难向前。 可明显公主无意,他作为朋友的角度,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毕竟想要娶公主和她背后势力的人,会有很多。 “倒是实话,那好吧,如果我要将就一定会找你的,届时你以友相待,与我自由走动便可,我也不介意你寻觅真情。” “名义夫妻?” “还给个名字,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有缘再见吧。” “公主一路平安。” 京城。 公主一行未到京城,太后身边的苏嬷嬷便带人来迎接。 姜敏还以为太后出了什么事儿,其实只是太后听说敏公主这几日就回来,着人日日来等,不分白昼。 不过也却有一事,太后也拐弯抹角的提起敏公主的婚事,言语间提起了胡诺。 姜敏心生疑,“莫不是真想把我嫁给胡诺?” “不必紧张,轩辕冥有这心,递了几次折子,可皇上还没做决断,这次让你回来应该也想争取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待在太后身边,不想嫁人。”姜敏扑到太后的怀里。 “傻孩子,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你不中意皇上,哀家也总要为你目色一个良人,不仅需配得上你,也要对你好,只对你好。” “柔儿知道太后疼我,可柔儿是真的不想嫁人,事事变迁,男女之情最不可靠,嫁给了谁,都有可能生变,我宁可博太后娘娘一笑,也不想费尽心机讨男人的欢心。” “可哀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哀家不能护你一辈子啊,哀家要在生前看着你出嫁。” “生老病死必不可少,不管柔儿能陪太后多久,柔儿都要陪着,如果太后真的想让我风光大嫁,我也可以答应,大可以让他入赘宫内。” “又说胡话。”太后想了想摸着敏公主的手,“也罢,哀家又不能逼你,把你的心思告诉皇上,不过,你别老抱着守在哀家身边的心思,有掌的上眼的,就告诉哀家,你若真不想离了哀家,哀家也可以给你扣着,不让她人嫁去。” “太后这不是害了别人,太后是长命百岁的命格,这样下去那个选中的男的得多倒霉,怎么延续后代啊,太后,想要陪在您身边,是我一百个愿意的事情,让我嫁人,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无论这心境后来会不会变,都是我的选择,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该承担的。” “你丫,说不过你。”太后说道。 “那也不要特意告诉皇上了,柔儿很累了,托嬷嬷帮我去说一声好不。” “累了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哀家嘱咐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不吃了不吃了,我在冥地天天吃各式各样的好吃的,肠胃该缓缓了,我先睡,睡醒了来找您。” 第38章 宠18 公主名号多惹事,各方势力来求 皇宫。 皇上得知了唐柔对嫁到冥地毫无兴趣。 “小福子,你说朕该怎么办?” 小福子一直以为皇上是不想唐柔嫁过去的,可皇上为何这么问,“皇上不是等着公主的决定么,公主不是说不想嫁了……” “你少打诨,那是说是等她的决定,怎么可能真的按照她的想法来。”皇上说,“她要只是个公主还好解决一些。” “皇上是担心镇北王那里?” “朕想削了这些王侯的兵权,一朝一夕难以解决,朕不能给他们任何起兵造反的理由,可唐柔身后不只是太后和她哥哥,还有大将军的势力,赵德顺也是她表哥,如今他们也算是最近的亲人了,尤其,还有未知的李家……” “李老归隐后再未出现过,两个女儿没了之时也未见李家人现身,大约真的只是归隐山田,如今也不一定在人世了。” “小福子,你装傻是不是?那李飒爽行刑之前的浩大景象,你是当朕不记得了。” “这皇上不是让赵德顺去查了,这赵德顺真的是,还没个结果。”小福子说。 “他们敢聚众京城,企图劫囚车,一定会做好准备。”皇上说,“朕也没指望查出什么结果。” “李老年岁已高,说不定……” “挨!未必!朕倒觉得他能比轩辕冥那个老顽固能活,销声匿迹才是这个老滑头最聪明的地方,你看现在,除了皇亲国戚,当年的老功臣也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一点上小福子不敢随意评论。 “李忠国肯定活着,李飒爽上法场之前来的人肯定是李忠国培养的势力。” “这李家儿女也都是有骨气,慷慨赴死。”小福子迎合道。 “慷慨赴死?哼,他们敢在皇城地下劫人,就是在挑战皇威!”皇上用力的拍桌子。 小福子从小跟皇上长大,皇上确实越来越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有的时候他都捏不准皇上的喜恶。 “那皇上……这公主,咱嫁不嫁?”小福子问。 皇上已派唐安入赘冥地,无论唐安在那里没有掌握实权,交出兵权,都不能让唐柔嫁过去。 唐柔得留在京城,好歹算是个质子。 “嫁?”小福子看着皇上的情绪变化,“不嫁?” “不嫁……也不能单刀直入,得想个法子,既让那老顽固觉得朕是想将公主嫁过去,也得让这事情办不成。”皇上说道。 “皇上想让谁来做这个恶人?”小福子明白了。 “这个恶人,得让那个老顽固也得罪不起。”皇上说道。 “可现在朝臣中能与镇北王抗衡的可不止一个。” “谁说只有一个恶人了?” 冥地。 收到了消息,五行之子从轩辕冥那里离开就去喝酒议论了。 “这是个什么结果?”霍谨说,“有种憋屈的感觉呢。” “说是整个朝堂只有皇上一个人同意,虽说有些夸张,却也差不多,从丞相到大将军都不同意,六部也多持反对意见。”娄谅说。 “虽然顾平是丞相,但皇上也没亏待右丞,实权也不少,毕竟女儿如今是皇后了,他肯定不可能不顺着皇上说,这事儿,八成是皇上做的戏。”霍谨说道。 “对对对,自从章义伯倒台,大家才看清楚,凌觉也是这皇上的心腹,他也反对来着”代证说。 “就是说皇上玩的是阳奉阴违,假意同意,暗地里知会让他们公然在朝堂上反对?”娄谅说。 众人都觉得很有可能。 除了周谋,“可以不对,那顾平呢?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老怪物,皇上太后都左右不了话语权的人物。” “这顾平要么不说,要么说的一定出自本心,而且不顾他人,所以才称为老怪物。”娄谅说道。 “顾平总是看大局,堂堂正正,两袖清风,应当是真心不赞同,我猜这原因应当是忌讳咱们冥地的势力,不想再助长咱们的势力。”胡诺说。 “所以也不一定是作戏给咱们看,”周谋说道,“右丞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他不想公主嫁过来,可能就是自己揣摩了皇上的心思。” “你是说皇上喜欢敏公主的事儿?”娄谅说,“那更不能留着跟女儿争风吃醋了。” “谁说他一定要留,他心里最清楚,他的话语权影响不了整个决定。”周谋说道。 “那大将军呢?他为什么不同意?”代证问。 “这个我应该知道,”胡诺说,“敏公主不想嫁过来,她干哥哥当然不同意。” 众人安静。 娄谅想着打破寂静,“那个!要单说咱们五行之首胡诺也算是配的上敏公主了,可朝局复杂呀。” “你们刚刚看到唐安的表情没有,一听说不嫁,立刻就放松了,看来他也不想让公主嫁过来。”霍谨说。 “他也不想么?为什么?”代证说。 “要么是还不信任我们,他还没有掌权,担心不能给公主足够的保护,要么,”周谋看了一眼胡诺,“是他知道公主不想嫁,若真勉为其难,怕横生祸端。” “胡诺,这公主什么意思啊,她怎么还瞧不上咱们了,这轩辕上下,公主择夫婿也是我们冥地,那也是出类拔萃,名列前茅,被争先恐后的角色!”霍谨说,“真以为靠着太后恃宠而骄了?” “我可听说太后身体不怎么好啊。”娄谅说,“公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依靠太后一辈子呢,女孩子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吧……呀!男人?!该不会是大将军凌觉吧!我可是听说大将军可能不只是认的干哥哥那么简单。”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会甘心当个小妾。”霍谨说。 “以她现在的背景,大可以踢了原配。”代证说。 周谋想着那几日的接触,和那次对话,“我想她不是那样的人,皇上的意思代表不了她的意思。” “她...还有……什么意思?”胡诺总想着周谋跟敏公主的秘密对话,周谋总该知道点儿什么。 “可能不是就不想嫁给你,还没有嫁人的心思吧,撇开她的自主意愿,看样子,皇上就不会让我们和任何一方权力联姻的,想来我们几个这几年都别想结婚了。”周谋说。 京城。 议事阁。 “皇上,孤熊族从未主动派出使团,信中又没有言明此次来我轩辕是和用意。”右丞田卜说。 “哼,不用脑子都知道,根本不怀好意,不知道又要看上什么了!”丞相顾平说,“跟个乞丐一样,成天到晚要地要钱的。” “那诸位爱卿觉得孤熊这次是看上什么了。”皇上说。 “若想犯我轩辕领土,臣手里的刀首个不答应。”凌觉说。 “兵部车马机械充裕!”黄世觉道。 “银两方面户部就算是没有钱....也会想法设法筹到钱!”谷丰登说。 “行啊,别说的像真的要开战了一样。”皇上说。 “皇上明断!我轩辕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模样了,如今能征善战者大有人在,兵强马壮,周边四族怎敢轻易来犯,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上不了场面。”右丞说。 “右丞相这话说的不对啊,小打小闹?怎么?边境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我轩辕强大,就要让人不敢侵犯丝毫!!”丞相顾平说。 “丞相做什么挑我的话柄啊。”右丞说。 “二位都是说我轩辕强大,不必纷争。”梁川说。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么个崽子说话!”顾平看都不看梁川。 “臣好歹执掌着工部,是皇上亲封的中尉。”梁川说。 “哼,什么东西也在老子面前说话。”顾平说。 “好了好了,除了要地,他们还能要什么?尚文卜?老不吭声,你说!”皇上说道。 “皇上,臣只懂些礼仪祭祀的东西,哪里会看别人的心思呢。”尚文卜说。 “真是,那单贤你说,别跟你师父一样啊。”皇上说。 “回皇上,臣觉得这两年皇上不断推出新政,利国利民,颇有成效,但要说哪些改变突然引起了孤熊人的注意,臣倒是觉得皇上刚刚封了个公主。”单贤说。 “敏儿?”皇上说,“却有几分道理,你接着说。” 其实皇上知道孤熊的目的。 “民间谣传孤熊老君王已经离世,每逢新主即位,总会向外套要王妃,老君王当年和我们轩辕打仗,为了拉拢,四族之间都是相互联姻,如今我轩辕强大,想要长久存活,必须与我朝交好,若要交好,首选联姻。”单贤说。 “是啊,几个公主都出嫁了,如今只剩敏公主一人,倒是有极大的可能啊。”皇上顺着说。 “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真是要公主,那嫁还是不嫁?”凌觉担忧的问。 “回皇上,臣以为当然要嫁,如果真是为求和平而来,为何不嫁呢。”右丞说。 “我说右丞,你脑子是不是有水。”顾平说。 “诶!丞相怎么能如此说话!”右丞说。 “哼,堂堂男子,竟然要用女子换取和平!”左丞说,“我们不嫁他们敢打么?” “丞相!”右丞说。 “好了!嫁是肯定不能嫁的,这无需商议,不过若真是来讨要公主的,他们应有了充足的准备,是该提前想好对策。”皇上说。 小福子难道刚送进来折子,呈递给皇上,皇上看罢,“这敖驼、灵蛇也派了使臣。”皇上示意小福子拿给下面的人看了看,“说说吧,什么看法?” “回皇上,这三族是想给皇上出难题啊。”右丞说,“只有古风族还没有信儿。” “安和在这儿已经是他们的诚意了,就算要联手搞事情,古风应该也不会冲出来了。”皇上说。 “皇上,如果是这样,求娶公主的猜测可能性就更大了。”凌觉说。 “只是不知道这求娶公主是真还是挑拨事情为真。”单贤说,”若求娶公主为真,要的就是和平,乱的就是他们四族的心,若求娶公主只是个借口,那就是无端生事,四族可能要引起战事。” “哼,妄想!要长治久安的和平,那便是他们嫁女人,要想打仗,那就灭了他们四族!”顾平说。 “好!丞相说的好!”皇上说,“那就多做些准备!绝不能让他们从我轩辕带走任何东西。” 皇上最近微微上扬,不易为人看到。 可逃不过小福子的眼睛,这一笑,他知道,这件事是一定是皇上设计的。 康宁宫。 李无忧已经从手下听到了关于使团求亲的事,可朝堂上皇上坚决的反对,他也得知了。 听着姜敏在里面和太后的嬉闹声,李无忧还是隐隐担忧,胡诺没说错,总是有这样的可能,姜敏一日不嫁,这周遭的轩辕内外的势力都会盯着,就像是盯着一块儿肥肉。 夜色深了,姜敏才从康宁宫离开,回到自己宫里。 “无忧,你是堂堂的侍卫统领了,虽然皇上让我可以随时调用你,可我这里没事了,你也不用老跟着我,又是帮皇上做事,又是给我做事,多累啊,快多休息吧。”姜敏说。 “公主,”按照李无忧对姜敏的了解,再加上她早晚会知道,李无忧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姜敏。 姜敏听完说道,“前有冥地镇北王,后有周边四族,看来我不嫁倒成了个隐患,为了留在太后身边,做了个公主,却不晓得竟然后患无穷,很有可能还是要离开太后娘娘。” 姜敏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她在皇宫生活了一年多,已经知道事情像山路……十八弯……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太后应该也快知道了,明天我同太后商量商量。”姜敏说。 太后一大早也听到了消息。 姜敏来到康宁宫,看到太后忧虑的模样,“怎么了?今日是谁惹我的太后娘娘了。” “身居高位多年,还是免不了处理冲动决定的后果。”太后伸手召唤唐柔,“来,柔儿,你听说了三族使团即将来京城求亲了?” “不是说只是猜测?” “猜测也基本是真了。”太后说,“先帝曾有五位公主,如今都已经嫁人,但每一个出嫁都是前后思索,考虑了诸多因素的。“ ”太后娘娘不必自责,做这公主都是我央求的,我既然做了,那就应该承担起公主的责任,”姜敏趴在太后的怀里,“若真的要嫁人,我就嫁。” “什么?” “我是太后最疼的人么。” “当然。” “那我绝不能丢您的脸,嫁人而已么,是好事啊。”姜敏说,“反正早晚要嫁,我明白了,逃是逃不了的。” “哀家惯着的就要任性到底,你不想嫁哀家绝不让你嫁,若非要娶,哀家就找人阉了他!”太后说道。 孤熊族使团先发先至,敖驼、灵蛇虽后发却也是加紧脚步,只晚了一天却特赶上了孤熊使团上朝觐见的时间,当然皇上也有意拖时间,让他们一起来。 各位使臣都带了各自的贡品,孤熊族直接单刀直入率先求娶公主,敖驼、灵蛇也随后提出。 当场争夺,可孤熊野蛮,自以为强大的,根本不是求,而是抢,话里话外的坚决。 皇上决定,公开招亲比试。 丞相虽然不喜欢这个处理方式,恨不得直接拒绝,但是直接拒绝的后果可能是数万将士的血洒在战场上,他也清楚,这可能是最温和的方式。 最关键的事,皇上不听。 丞相选择不言,闭门,告假在家。 凌觉不能无召进入后宫,托人找太后,才入宫进去,等着敏公主出来。 “为什么不请旨,应该不难吧。”姜敏问。 “如今皇上受到各方压力,连轩辕冥都上书,我不能再给皇上添麻烦。”凌觉说。 “你找我,是为了我要嫁人的事吧?怎么样,什么结果。”姜敏问。 “比试招亲。”凌觉说,“这件事情有三族参与,难以做手脚,虽然这种公平比试的方法屏蔽了损失,但是结果是一定要承受的。” “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嫁,谁我都嫁。”姜敏说。 “你!我是怕你受委屈,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不介意做妾……” 姜敏听了就知道,这是个保护她的提议,“你参赛呀?” “如果……” “行了我的干哥哥!我的大将军!你为了我也不至于牺牲这么大呀!” “不是牺牲……”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你得考虑我的干嫂子啊,你们夫妻二人和睦,举案齐眉的,我可能破坏你们的风评,没关系的!真的!我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你不用老把我当成是你的义务,你的责任,我要真有求于你,也不会不好意思提的。” 看着唐柔的笑容,凌觉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啊,对了,那几个猪狗马羊呢?” “什么?” “就是来求娶我的呀。” “啊,皇上还要招待他们。”凌觉说。 姜敏看着赵德顺等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方向,“他等你还是等我?” 凌觉回头看着赵德顺,“宫外也说得上话的,他应该不是等我。” “别想了,我没事,嫁人而已,早晚的事,我去找他了啊。”姜敏说着跑到赵德顺身边,“你找我?” “大将军找你有事?”赵德顺问。 “啊,担心我么,他不是我的干哥哥么,已经没事了。” “他没有给你想办法?” “没有什么好主意,我都告诉他了,我会乖乖的等结果,谁赢了就嫁谁,你干嘛也这个表情啊,我多幸运啊你说,嫁给的人一定是最厉害的呀,是不是,那都是比试过的,第一名诶,我都没得过,嫁一个也不错啊。” “这于女子来说,毕竟是终身大事。” “不要说得这么大,万一我命不好,英年丧夫了呢,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真当我是女子了,我一直以为你拿我当男人呢。” “我还真希望你是个男人。” “切。” “不行,不然我参加吧,无论是比武比文,我都有些把握。” “你?你是我亲戚诶!” “我只是你表哥,这不是很正常么。” “是啊,对你们来说很正常,可是我怕近亲联姻生出来个畸形,多不负责任,再说了,你也对我没意思啊,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你们干嘛都为了保护我就要娶我呀。” “你们,大将军也想的是这个办法?难怪,那有什么办法,如今确实没什么办法了,等着三族里要迎娶你的君王或是王子亲至,比赛就得开始了,到时候咱们那些王侯将相的子孙也会来参加,你不想我们娶你,总要有个想法,我们去给他做智囊团也好,机会总大一些。” “我要真选一个,他一定能赢么,万一输了我多失落啊,我确实不想远嫁,但是我这人接受能力很强的,真的没事。” “你不能让我们想帮你的人什么都不做。”赵德顺说。 流芳殿。 姜敏回到自己宫内,有人帮忙确实很暖心,但是他们也帮不上什么。 “主子,李统领来了。”玲珑说。 “让他进来吧。”姜敏说,看着李无忧进来,姜敏笑着说,“怎么不休息,又来了...你该不会也想娶我吧。” 姜敏说的对,李无忧想娶。 可李无忧以为她不想嫁,他摸了摸胸口,“不是,陪嫁,算上我吧。” 姜敏心里又暖又难受,暖是当然,难受也是当然,“谢谢你,在京城你有大好前途.....” “我本就是江湖人士,为师父所收养,来京城,只是奉命保护公主你,如果公主要走,必须带上我。”李无忧老是客观的说,不想给姜敏一点儿压力。 “你有自己的人生,难道你要这样保护我一辈子么。”姜敏看着李无忧盯着自己的眼睛,她似乎觉得自己说中了什么,她依旧不敢相信,直接伸手捂住了李无忧的眼睛,“我是姜敏,你又忘了。” “你....” “不要再说我的身体,我的血肉是唐柔了!我的情感,我的想法,都是我自己,属于姜敏的,好啊,我可以答应你,陪嫁,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好。” “我还没说呢。” “什么都可以。” “行,我要求你再也不能拿这样的眼神看我了,并且永远不能再把我当做唐柔。”姜敏说。 李无忧用手握着姜敏捂着自己的眼睛的手,露出自己的眼睛,“好。” 姜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再狂跳,耳根子也很红,立刻抽出了手,“行了,你出去吧。” 等着李无忧出去了,姜敏跳到床上,一遍一遍的嘟囔着,“他喜欢的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不是我不是我,诶呀,救命啊,要是真喜欢我该多好,诶呀!姜敏你够了,他喜欢的是唐柔,看到你就想的是唐柔,你不能因为他想要对唐柔的那种好,就真当是对自己了,但是我真听真看真感受啊,救命呀,救命呀,我得有多强的抵抗力啊!” 第39章 宠19 为夫求妾章环语,胡峰讨要亲弟 未到京城,太后身边的嬷嬷便带人来迎接,姜敏以为太后出了什么事儿,其实只是太后听说敏公主这几日就回来,着人日日来等,不分白昼。 不过也却有一事,太后也拐弯抹角的提起敏公主的婚事,言语间提起了胡诺。 姜敏心生疑,“莫不是想把我嫁给胡诺?” “不必紧张,轩辕冥有这心,递了折子,可皇上还没做决断,这次让你回来应该也想争取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待在太后身边,不想嫁人。” “傻孩子,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你不中意皇上,哀家也总要为你目色一个良人,不仅需配得上你,也要对你好,只对你好。” “柔儿知道太后疼我,可柔儿是真的不想嫁人,事事变迁,男女之情最不可靠,嫁给了谁,都有可能生变,我宁可博太后娘娘一笑,也不想费尽心机讨男人的欢心。” “可哀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哀家不能护你一辈子啊,哀家要在生前看着你出嫁。” “生老病死必不可少,不管柔儿能陪太后多久,柔儿都要陪着,如果太后真的想让我风光大嫁,我也可以答应,大可以让他入赘宫内。” “又说胡话。”太后想了想摸着敏公主的手,“也罢,哀家又不能逼你,把你的心思告诉皇上,不过,你别老抱着守在哀家身边的心思,有掌的上眼的,就告诉哀家,你若真不想离了哀家,哀家也可以跟你扣着,不让她人嫁去。” “太后这不是害了别人,太后是长命百岁的命格,这样下去人家怎么延续后代啊,太后,想要陪在您身边,是我一百个愿意的事情,让我嫁人,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无论这心境后来会不会变,都是我的选择,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该承担的。” “你丫,说不过你。”太后说道。 “那也不要特意告诉皇上了,柔儿很累了,托嬷嬷帮我去说一声好不。” “累了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哀家嘱咐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不吃了不吃了,我在冥地天天吃各式各样的好吃的,肠胃该缓缓了,我先睡,睡醒了来找您。” 皇上得知了唐柔的心意后问道,“小福子,你说朕该怎么办?” “皇上不是等着公主的心意么,公主不是说不想嫁了。” “说是等她的心意,是朕一直想不通该如何是好啊,她要只是个公主还好解决一些,朕也倒是可以随了她的心意。” “皇上是担心镇北王那里?” “朕想削了这些王侯的兵权,一朝一夕难以解决,朕不能给他们任何起兵造反的理由,可唐柔身后不只是太后和她哥哥,还有大将军的势力,赵德顺也是她表哥,如今他们也算是最近的亲人了,尤其,还有未知的李家。” “李老归隐后再未出现过,两个女儿没了之时也未见李家人现身,大约真的只是归隐山田,如今也不一定在人世了。” “朕倒觉得他应该比轩辕冥那个老顽固能活,销声匿迹才是这个老滑头最聪明的地方,你看现在,除了皇亲国戚,当年的老功臣也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你说李家人没现身,我可听说他那二女儿上法场之前,可是有人来的,只不过她慷慨赴死罢了,他们敢在皇城地下劫人,就可能可能挑战皇威的实力,只要唐安在那里没有掌握实权,交出兵权,朕就不能让唐柔嫁过去,任何封地都不行。” “那皇上便是要拒绝了。” “拒绝,也不能单刀直入,得想个法子,既让那老顽固觉得朕真心想将公主嫁过去,也得让这事情办不成。” “皇上想让谁来做这个恶人?” “这个恶人,得让那个老顽固也得罪不起。” “可现在朝臣中能与镇北王抗衡的可不止一个。” “谁说只有一个恶人了。” 冥地受到了消息,五行之子从轩辕冥那里离开就去喝酒议论了。 “暂驳回,可再议,这是个什么结果。”霍谨说,“有种憋屈的感觉呢。” “说是整个朝堂只有皇上一个人同意,虽说有些夸张,却也差不多,左右丞加上大将军都不同意,六部也多持反对意见。”代证说。 “右丞自从有了实权,女儿做了皇后,对皇上的话一向顺从,怎么也反对,真是奇怪了。”娄谅说,“还有那个大将军凌觉,以前也就咱们爹当副将的水准,那也是小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竟然也反对,更奇怪。” “你说皇上阳奉阴违,假意同意,暗地里让他们公然在朝堂上反对?”霍谨说,“可以不对,那顾平可是鼎鼎有名的老怪物,皇上太后都左右不了的人物。” “顾平总是看大局,堂堂正正,两袖清风,是真心不赞同,我猜这原因应当是忌讳咱们冥地的势力,不想再助长咱们的势力。”周谋说。 “要单说咱们五行之首胡诺也算是配的上敏公主了,可朝局复杂呀。”娄谅说。 “你们刚刚看到唐安的表情没有,一听说不嫁,立刻就放松了,看来他也不想让公主嫁过来。”霍谨说。 “他也不想么?为什么?”代证说。 “要么是还不信任我们,他还没有掌权,担心不能给公主足够的保护,要么,”周谋看了一眼胡诺,“是他知道公主不想嫁,若真勉为其难,怕横生祸端。” “胡诺,这公主什么意思啊,她还瞧不上咱们了,”霍谨说,“真以为靠着太后恃宠而骄了?” “我可听说太后身体不好啊。”代证说,“公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依靠太后一辈子呢,女孩子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吧,男人?该不会是大将军凌觉吧!我可是听说大将军不只是认的干哥哥那么简单。” “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甘心当个小妾。”霍谨说。 “以她现在的背景,大可以踢了原配。”娄谅说。 周谋想着那几日的接触,和那次对话,”我想她不是那样的人,皇上的意思代表不了她的意思。” “她...什么意思?”胡诺总想着周谋跟敏公主的秘密对话,周谋总该知道点儿什么。 “还没有嫁人的心思吧,撇开她的自主意愿,看样子,皇上就不会让我们和任何一方权力联姻的,想来我们几个这几年都别想结婚了。”周谋说。 京城——议事阁。 “皇上,孤熊族从未主动派出使团,信中又没有言明此次来我轩辕是和用意。”右丞田卜说。 “哼,不用脑子都知道,根本不怀好意,不知道又要看上什么了!”左丞顾平说。 “那诸位爱卿觉得孤熊这次是看上什么了。”皇上说。 “若想犯我轩辕领土,臣手里的刀首个不答应。”凌觉说。 “兵部车马机械充裕!”黄世觉道。 “银两方面户部就算是没有钱....也会想法设法筹到钱!”谷丰登说。 “行啊,别说的像真的要开战了一样。”皇上说。 “皇上明断!我轩辕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模样了,如今能挣善者大有人在,兵强马壮,周边四族怎敢轻易来犯,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上不了场面。”右丞说。 “右丞相这话说的不对啊,小打小闹?怎么?边境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我轩辕强大,就要让人不敢侵犯丝毫!!”左丞说。 “左丞相做什么挑我的话柄啊。”右丞说。 “二位都是说我轩辕强大,不必纷争。”梁川说。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么个崽子说话!”左丞说。 “臣好歹执掌着工部,是皇上亲封的中尉。”梁川说。 “哼,什么东西也在老子面前说话。”左丞说。 “好了好了,除了要地,他们还能要什么?尚文卜?老不吭声,你说!” “皇上,臣只懂些礼仪祭祀的东西,哪里会看别人的心思呢。”尚文卜说。 “真是,那单贤你说,别跟你师父一样啊。”皇上说。 “回皇上,臣觉得这几年皇上不断推出新政,利国利民,颇有成效,但要说那些改变突然引起了孤熊人的注意,臣倒是觉得皇上刚刚封了个公主。”单贤说。 “敏儿?”皇上说,“却有几分道理,你接着说。” “民间谣传孤熊老君王已经离世,每逢新主即位,总会向外套要王妃,老君王当年和我们轩辕打仗,为了拉拢,四族之间都是相互联姻,如今我轩辕强大,想要长久存活,必须与我朝交好,若要交好,首选联姻。”单贤说。 “是啊,几个公主都出嫁了,如今只剩敏公主一人,倒是有极大的可能啊。”皇上思忖着。 “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真是要公主,那嫁还是不嫁?”凌觉担忧的问。 “回皇上,臣以为当然要嫁,如果真是为求和平而来,为何不嫁呢。”右丞说。 “我说右丞,你脑子是不是有水。”左丞说。 “诶!左丞相怎么能如此说话!”右丞说。 “哼,堂堂男子,竟然要用女子换取和平!”左丞说,“我们不嫁他们敢打么?” “左丞!”右丞说。 “好了!嫁是肯定不能嫁的,这无需商议,不过若真是来讨要公主的,他们应有了充足的准备,是该提前想好对策。”皇上说。 小福子难道刚送进来折子,呈递给皇上,皇上看罢,“这敖驼、灵蛇也派了使臣。”皇上示意小福子拿给下面的人看了看,“说说吧,什么看法?” “回皇上,这三族是想给皇上出难题啊。”右丞说,“只有古风族还没有信儿。” “安和在这儿已经是他们的诚意了,就算要联手搞事情,古风应该也不会冲出来了。”皇上说。 “皇上,如果是这样,求娶公主的猜测可能性就更大了。”凌觉说。 ”只是不知道这求娶公主是真还是挑拨事情为真。“单贤说,”若求娶公主为真,要的就是和平,乱的就是他们四族的心,若求娶公主只是个借口,那就是无端生事,四族可能要引起战事。” “哼,妄想!要长治久安的和平,那便是他们嫁女人,要想打仗,那就灭了他们四族!”左丞说。 “好!左丞相说的好!”皇上说,“那就多做些准备!绝不能让他们从我轩辕带走任何东西。” 康宁宫。 李无忧已经从手下听到了关于使团求亲的事,可朝堂上皇上坚决的反对,他也得知了,听着姜敏在里面和太后的嬉闹声,李无忧还是隐隐担忧,总是有这样的可能,姜敏一日不嫁,这周遭的轩辕内外的势力都会盯着,就像是盯着一块儿肥肉。 夜色深了,姜敏才从康宁宫离开,回到自己宫里,“无忧,你是堂堂的侍卫统领了,虽然皇上让我可以随时调用你,可我这里没事了,你也不用老跟着我,又是帮皇上做事,又是给我做事,多累啊,快多休息吧。” “公主,”按照李无忧对姜敏的了解,再加上她早晚会知道,李无忧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姜敏。 姜敏听完说道,“前有冥地镇北王,后有周边四族,看来我不嫁倒成了个隐患,为了留在太后身边,做了个公主,却不晓得竟然后患无穷,很有可能还是要离开太后娘娘,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太后应该也快知道了,明天我同太后商量。” 太后一大早也听到了消息。 姜敏来到康宁宫,看到太后忧虑的模样,“怎么了?今日是谁惹我的太后娘娘了。” “身居高位多年,还是免不了处理冲动决定的后果。”太后所,“来,柔儿,你听说了三族使团即将来京城求亲了?” “不是说只是猜测?” “猜测也基本是真了。”太后说,“先帝曾有五位公主,如今都已经嫁人,但每一个出嫁都是前后思索,考虑了诸多因素的。“ ”太后娘娘不必自责,都是我央求的。”姜敏趴在太后的怀里,“若真的要嫁人,我就嫁。” “什么?” “我是太后最疼的人么。” “当然。” “那我绝不能丢您的脸,嫁人而已么,是好事啊。”姜敏说,“反正早晚要嫁。” “哀家惯着的就要任性到底,你不想嫁哀家绝不让你嫁,若非要娶,哀家就找人阉了他!” 孤熊族使团先发先至,敖驼、灵蛇虽后发却也是加紧脚步,只晚了一天却特赶上了孤熊使团上朝觐见的时间,当然皇上也有意拖时间,让他们一起来。 各位使臣都带了各自的贡品,孤熊族直接单刀直入率先求娶公主,敖驼、灵蛇也随后提出,当场争夺,可孤熊野蛮,自以为强大的,根本不是求,而是抢,话里话外的坚决。 皇上也知道这一次非嫁不可,却为敏公主定了个公开招亲比试。 左丞虽然不喜欢这个处理方式,恨不得直接拒绝,但是直接拒绝的后果可能是数万将士的血洒在战场上,他也清楚,这可能是最温和的方式。 凌觉不能无召进入后宫,托人进去,等着敏公主出来。 “为什么不请旨,应该不难吧。”姜敏问。 “如今皇上受到各方压力,连轩辕冥都上书,我不能再给皇上添麻烦。” “你找我,是为了我要嫁人的事吧?怎么样,什么结果。” “比试招亲。”凌觉说,“这件事情有三族参与,难以做手脚,虽然这种公平比试的方法屏蔽了损失,但是结果是一定要承受的。” “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嫁,谁我都嫁。”姜敏说。 “你!我是怕你受委屈,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不介意做我的小妾。” “行了我的干哥哥,我的大将军,你为了我也不至于牺牲这么大呀,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你得考虑我的干嫂子啊,都是你夫妻二人和睦,举案齐眉的,我可能破坏你们的风评,没关系,我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你不用老把我当成是你的义务,你的责任,我要真有求于你,也不会不好意思提的。”姜敏笑着说。 看着唐柔的笑容,凌觉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啊,对了,那几个猪狗马羊呢?” “什么?” “就是来求娶我的呀。” “啊,皇上还要招待他们。”凌觉说。 姜敏看着赵德顺等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方向,“他等你还是等我?” 凌觉回头看着赵德顺,“宫外也说得上话的,他应该不是等我。” “别想了,我没事,嫁人而已,早晚得事,我去找他了啊。”姜敏说着跑到赵德顺身边,“你找我?” “大将军找你有事?” “啊,担心我么,他不是我的干哥哥么,已经没事了。” “他没有给你想办法?” “没有什么好主意,我都告诉他了,我会乖乖的等结果,谁赢了就嫁谁,你干嘛也这个表情啊,我多幸运啊你说,嫁给的人一定是最厉害的呀,是不是,那都是比试过的,第一名诶,我都没得过,嫁一个也不错啊。” “这于女子来说,毕竟是终身大事。” “不要说得这么大,万一我命不好,英年丧夫了呢,再说了你竟当我事女子了,我一直以为你拿我当男人呢。” “我还真希望你是个男人。” “切。” “不行,不然我参加吧,无论是比武比文,我都有些把我。” “你?你是我亲戚诶!” “我只是你表哥,这不是很正常么。” “是啊,对你们来说很正常,可是我怕近亲联姻生出来个畸形,多不负责任,再说了,你也对我没意思啊,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你们干嘛都为了保护我就要娶我呀。” “你们,大将军也想的是这个办法?难怪,那有什么办法,如今确实没什么办法了,等着三族里要迎娶你的君王或是王子亲至,比赛就得开始了,到时候咱们那些王侯将相的子孙也会来参加,你不想我们娶你,总要有个想法,我们去给他做智囊团也好,机会总大一些。” “我要真选一个,他一定能赢么,万一输了我多失落啊,我确实不想远嫁,但是我这人接受能力很强的,真的没事。” “你不能让我们想帮你的人什么都不做。”赵德顺说。 姜敏回到自己宫内,有人帮忙确实很暖心,但是他们也帮不上什么。 “主子,李统领来了。”玲珑说。 “让他进来吧。”姜敏说,看着李无忧进来,姜敏笑着说,“怎么不休息,又来了...你该不会也想娶我吧。” 姜敏说的对,李无忧想娶,可她不想嫁,他摸了摸胸口,“不是,陪嫁,算上我吧。” 姜敏心里一暖,这比说要娶她竟然更让她觉得温暖,竟然一下湿润了眼眶,还好,没有感动到夺眶而出,“谢谢你,在京城你有大好前途.....” “我本就是江湖人士,为师父所收养,来京城,只是奉命保护公主你,如果公主要走,必须带上我。” “你有自己的人生,难道你要这样保护我一辈子么。”姜敏看着李无忧盯着自己的眼睛,她似乎觉得自己说中了什么,她不敢相信,直接伸手捂住了李无忧的眼睛,“我是姜敏,你又忘了。” “你....” “不要再说我的身体,我的血肉是唐柔了,我的情感,我的想法,都是我自己,属于姜敏的,好啊,我可以答应你,陪嫁,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好。” “我还没说呢。” “什么都可以。” “行,我要求你再也不能拿这样的眼神看我了,并且永远不能再把我当做唐柔。”姜敏说。 李无忧用手握着姜敏捂着自己的眼睛的手,露出自己的眼睛,“好。” 姜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再狂跳,耳根子也很红,立刻抽出了手,“行了,你出去吧。” 等着李无忧出去了,姜敏跳到床上,一遍一遍的嘟囔着,“他喜欢的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是唐柔,不是我不是我,诶呀,救命啊,要是真喜欢我该多好,诶呀!姜敏你够了,他喜欢的是唐柔,看到你就想的是唐柔,你不能因为他想要对唐柔的那种好,就真当是对自己了,但是我真听真看真感受啊,救命呀,救命呀,我得有多强的抵抗力啊!” 凌觉回到家中,看着夫人章环语前后忙着为自己收拾,准备吃的,都落座后,凌觉想着唐柔的话,如果她忌讳的是夫人,那,“夫人,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夫妻之间哪用的着帮忙这个词,夫君有何事?” “皇上设立比试招亲,给敏公主。” “你...”章环语心里不舒服,但还是端庄大方的说道,“你想娶她?”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但是她不同意。” “你已经问过她了。”他在征求夫人的意见之前就问过她了,章环语的内心极为不舒服,“那,夫君找我,是想再劝劝她?好,我明天就进宫,来得及么?” “来得及,来得及,来,多吃点儿。” 第二日章尔语来到宫中,“巧巧,从姐姐没了,你留在我身边,就没有回来过了吧。” “没有。” “你啊,从小跟着我和姐姐,直到我们各自嫁人,你陪姐姐到这深宫之中,如今还是要陪在我身边,该为你选个婆家了。” “夫人,巧巧能活下来都是感恩戴德了,都是受了恩典的,巧巧不求嫁人,就陪在夫人身边吧...” “我听说陪嫁丫头是可以纳为一房妾室的,如果你不嫌弃,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可以向将军提这个要求。” “夫人!使不得,夫人和将军的恩爱是巧巧看在眼里的,如今再娶也是为了保全敏公主不去远嫁罢了。” “保全的方法有很多种的,我多年无所出,身为妻子,早就应该为丈夫纳妾了。” “夫人....” “好了,我们到了,去麻烦他们通报一声。” 姜敏听着凌觉夫人来了,就知道她为了何事,真没想到凌觉竟然会让夫人作为说客,这夫人不仅与丈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如果当年她做了皇后,一定不是现在这番场景,想来继后也没机会了。 姜敏没有请她们进去,她正好要去找太后,只想说几句拒绝的话,“嫂子!” “妹妹,要出去?” “是啊,这个时间,我都是准备去太后娘娘那里待着了,今天也不想晚了,让太后娘娘担心,我知道嫂子来为了何事,我已经表达了我意见,我尊重比试结果,也不想和嫂子真的变成了姐妹相称,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和自己心仪的人一人一世一双人的浪漫。” “可如今妹妹嫁给谁,都难得此浪漫了,妹妹是不相信你我姐妹会相处融洽么?不然,我夫人的位子给你。” 姜敏听着章环语竟然大度成这个样子,不免为这个世界的女子揪心,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却竟然还心甘情愿,甚至让位,“你想一百理由也没用,因为我对这个干哥哥,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我宁愿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喜欢关系复杂化,我不能让太后娘娘就等,先走了。” 凌觉收到章尔语的结果,也只得接受。 在三族求娶的君王王子赶到之前,轩辕地内想要求娶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整个京城热闹非凡,暗搓搓明晃晃的比试就已经在城外有所动作了,其中最有名声的便是五行之子了。 “主子,宫外送进来的信,但是上面没有名字。” 姜敏接过信,看过了信,姜敏笑了,“非要给我个希望。” “怎么了主子?” “一个把玩笑当真,要跟我实现假夫妻的人,可我还是要离开太后的身边。” “那主子还是嫁给皇上的好。” “傻丫头,我已经是皇上名义上的妹妹了,再说了,多方势力要娶的人突然成为皇上的妃子,那比直接拒绝还要得罪人的,所以离开太后如今已经是我必须承担的后果了。” “那还是当初嫁给镇北王那边好了,叫胡诺的那个公子。” “现在也不晚啊,就看他有没有实力了。” “他也参见了,还真是执着,那一定是极其喜欢主子了。” “他只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罢了,哪那么容易喜欢啊,再说了我们那个约定的玩笑里,可是给了彼此充分自由的。” “他厉害么,能十拿九稳么。” “傻丫头,哪有十拿九稳的事,不板上定钉就会有变数。”姜敏说。 “那万一他拿不到第一可怎么办啊。” “那也得嫁啊,放心,嫁好了,我就乖乖的,嫁不好,我就在他家闹个天翻地覆!走,去找太后娘娘玩儿去,嫁人之前我得一直跟她粘在一起。” 第一天的比试,皇上也来了,继后也带着自己的小皇子来了,太后本想来看却被姜敏留在了康宁宫,“你不去看看,可是为你选夫婿。” “我也看不出他们谁能得第一,万一欣赏了谁,他还不能承担我的厚望该多失望。” “哀家想看看,如果都不够格,就不嫁了。” “太后安慰我,那太后也不能去,身子不好,那看台就是个风口,坚决去不得。” “你怎么知道,你去看了。” “昨晚去打听一下,说是先比武,赢了前三名,再比文,但是比什么就看剩下谁了,毕竟轩辕的文化他们蛮荒的不懂,蛮荒的文化我们也不想了解。” “去看看吧,不然哀家陪你去了。”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姜敏来到擂台,看着场上野蛮的比拼,尤其是孤熊人,手下毫不留情,倒下的人还能再补上一刀。 姜敏走上看台,直接坐在了皇上身边,这也是为她和太后留好的位置。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皇上说, “太后非要我来,我才不想看呢,粗鲁,野蛮,皇后娘娘怎么把小皇子带来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姜敏问。 “他既是龙子就应该从小就不怕任何事情。”继后说。 “何必呢。”姜敏嘟囔着,“战况如何。” “三族的君王和王子确实有些本事,不过前三之席,不会让他们都拿走的。” “嗯,随便吧。” “你说你当初嫁给朕就没有这么事了,嫁给朕,总比嫁给他们好。”皇上说着。 “那可不见得。”姜敏说。 “我说你!” “错错错了,你看多精彩,你看他们打得,哎呀,怎么都不会认输啊,这惨的,哎呀!哎呀哎呀!” “要不你回去吧。”皇上不耐烦的说,“像个蜜蜂一样。” “真是的,做不成夫妻也不至于就烦我了,真是个变心太快的男人,走了。”姜敏说。 姜敏离了场,看到五行之子等在那里,“你们事还没比还是比晚了,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当然比完了,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世家子弟这么多。”娄谅说。 “比完了,出去玩去啊。”姜敏说。 “你能出去?”霍谨问。 “我除了是公主,还是在朝任职的检察,虽然没做什么事,不过也管着不少人呢。”姜敏说。 “那你为何不上朝?”周谋问。 “因为我还是公主啊,再说了,我检察的指责只服务于当今皇上,不管什么朝堂事的,一对一的那种,行了行了,快走吧,我在冥地吃了玩儿了你么这么多,我今天带你们玩儿一圈。”姜敏说。 “今天?我们待好几天呢。”代证说。 “今天已经是宽容了,嫁人之前我可是有人要陪的。”姜敏说。 “你有喜欢的人了?!”胡诺说。 “是啊,确实是一个喜欢的不得了的人。”姜敏说。 “不会是太后娘娘吧?”代证说。 “看来你消息挺准确的呀。”姜敏说,“走吧!还墨迹,我可没有多少时间!” 是夜,孤熊君王胡峰也于京城内闲逛,这遇得五行之子,按照之前打探的那这五行之子却是这次比试中应当顾虑的,之前也是见过,今日却多待了个姑娘。 “这姑娘是谁,如此活泼,倒不像这沉闷的轩辕之人。”胡峰说。 “这五行之子周围没有女人啊,倒是听说以前倒是和镇北王的孙女轩辕妮玩儿做一处,可轩辕妮已经嫁人了,这次并没有一起跟着来。”胡峰身边侍卫曹晏说道。 “这五行之子都围着她转,如今又是比试招亲,你觉得她能是谁呢。” “敏公主?不能吧,这公主不是不能擅自离开后宫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胡峰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诸位玩儿什么呢?” 姜敏看着这个奇装异服的男人,想来就是哪一个族的,却不知是哪一个,代证说道,“这是孤熊族新任君王胡马全尔·景峰。” “公主叫我胡峰就好。”胡蜂道。 “胡峰?姓胡的人好多啊。”姜敏说,“胡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敏公主。” “公主虽然只在看台上做了一会儿,远远的也看不太清,但是公主的气质却难以掩盖。”胡峰说。 “呵,我不喜欢撒谎的人,都说孤熊的人直来直去,现在看着君王也是虚伪谄媚,就这么想娶的公主回去当夫人啊。”姜敏说。 “这可是我族君王,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不敬!”曹晏道。 姜敏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咋了过去,曹晏想还手,却被胡峰拦住,“怎么的,你还能比君王更大了么?君王怎么训练的属下,主子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猪崽子哼哼了。” ”确实是我教导无方,”胡峰回头教训道,“公主可是我未来夫人,怎么说话的你!” “谁是你未来夫人啊,你赢了么。”姜敏拦着想要帮她的五行之子,在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人帮助的大场面,“你要是赢了,我才是你夫人,不过你想好了,我要是你夫人,这个家伙的人头就是我的了。” 姜敏继续去别处玩儿了。 胡峰看着姜敏的背影,“泼辣,我喜欢。” 有消息送来在曹晏耳边低谷了一会儿,曹晏便和胡峰说道,“进不去,我们的人太少了,里面的防守很严。” “主子都不在,府邸怎么防守那么严?”胡峰说。 “打听了,是小王子设的防。”曹晏说道。 “这家伙看来在这儿学了不少的东西。”胡峰说,“我们人少,这次想带他回去,看来得我偷偷摸摸去一趟了。” “君王,这小王子虽然貌丑受族人排挤,但是现在他是唯一能威胁到君王位子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去?” “谁都威胁不了我的地位和权力,他的事情,我解决,你办好我交代的其他的事情就好,不要再有差错了。”胡峰说。 五行之子议论着孤熊族的君王,姜敏也玩儿累了,五人正要送她回去,姜敏却说还要去别处,四人烘着胡诺送,胡诺便送了,正好有些话要说。 “就剩咱们俩,为什么有点儿尴尬呢。”姜敏说。 “公主可有受到我的信件。”胡诺问。 “收到了,可我当时是玩笑,你还真的来了,找个喜欢的做真夫妻不好么,跟我做假夫妻,划不来的。”姜敏说。 “这些求娶的人中,难道不是我最合适?” “没有人最合适,因为根本不想离开皇宫,不过嫁给你的话,能离我哥近一些,也倒是勉强好一些,但是京城也有人罩着我啊。” “可京城里的公子哥,应该连今天都很难挺过去,没过几天,应该就寥寥无几了。” “那你会入赘么,算了,我问的什么傻问题,你是五行之子,你们都是要子承父业的。” “嫁给我,你还可以做你的官,做你的官,你就还可以留在京城,按照皇上和太后对你的宠爱,应该不难。” “当真可以,你父亲爷爷,尤其是镇北王也会同意?” “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相信我。” “说的太早了,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有自信啊,到时候看结果吧,我到了。” “孙婿已不在府上,为何来此。” “我哥不在,我弟在。” “弟弟?我从未听说过公主有弟弟。” “那小妮子没告诉你们么,我在北境的时候认的弟弟,可可爱了呢。”姜敏说,“走了,快回去吧,天子脚下,没人敢拿我怎么样的。” 晚优于驻,安重于利。 晚安 第40章 宠20 敏公主终要嫁人,李无忧温情守 唐安京城住宅。 等着胡峰走了,姜敏回过头,“没关系,你做什么决定都有我在,记得我说过的么,随心。” “我想清楚了,自从在北境姐姐对我说的话我就想明白了,我想做一个人人看见我,即便认为我丑陋,也不敢吐露半个字,至于回不回去,那里没有人疼我,只有姐姐疼我,姐姐要嫁人,嫁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那我要是嫁给孤熊了呢。” “嫁到哪儿跟到哪儿,嫁到孤熊,就回到孤熊。” “好,嫁人之前我都会陪在太后身边,你有什么事儿让人捎信儿进来,若是来不及就去找赵德顺。” 姜敏离开以后,李无忧突然现身吓了姜敏一跳,“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事找你,看着你跟五行之子道别,就一直跟着了。” “那刚刚发生的事。” “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怕孤熊会对你不利,也没有离的很远。” “行了,我的事,你基本都知道,不过这件事和胡壤有关,你要是可以能不能跟你那边的师父回报。” “那是你外祖父,不过,师父早就知道了,胡壤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早就查了他,孤熊那边原本是三姐潜伏在那里,可老君王精明的很,找不到疑点可又不信任何外族人,便又遣送她回来反到让她打探轩辕的消息回去,所以,对于孤熊我们只了解基本的,要是有什么新的动作便只能靠推测了。” “那其他三族也有李家的人么?” “是,我来找你就是想带你见一个人,我四姐李容,潜伏在灵蛇族。”李无忧说。 姜敏跟着李无忧弯弯绕绕的来到船上。 船内有一女子,异域服饰,背影看就是身姿曼妙,乌黑的秀发,转过身,“好久不见,我的孙小姐。” 姜敏有些尴尬,毕竟这对自己来说是个陌生人。 李容摘掉面纱,一张浓厚的异域风情的面容——高高的鼻梁,深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白晰的皮肤。 姜敏也不免赞叹,这才是这最美的容貌,季灵芙都比不得的容貌。 “她的记忆受损,四姐不要吓到公主。”李无忧说。 “没关系,那就先不叙旧了,直接说正事,灵蛇和敖驼一听说孤熊有了动作,便立刻也派出了使臣。”李容说道。 “是孤熊先想要求亲的??”姜敏问。 “是,而且孤熊此举完全没有和其他三族联系,一开始也都不清楚孤熊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借此机会,灵蛇和敖驼都在收买在京城的朝廷命官,王孙贵胄,名单我只有灵蛇的,敖驼也应该差不多,上面有收买的结果,我想大致也不会有差异,但是孤熊的武力是四族之首,又是新君,他们会不会做一样的事情,找一样的人,会不会有一样的结果,这就不知道了。”李容说。 “为什么把这消息告诉我?”姜敏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事关你的婚事,我不能久留,得先走了。”李容急忙离开了。 姜敏拿着名单,“收受的人还不少啊,居然还动了凌觉的主意,你们都江湖人士,为什么现在不止摄政,还去敌方潜伏?” “朝局不够稳定的时候,江湖也会是一团乱麻。”李无忧没有说实话,师父如此布局,在唐柔被唐固夫妇接走开始,九人早就明白师父的意思,他不直接管着自己的子女儿孙但是也要有着保护他们的能力,李家人,谁也得罪不得,“你知道孤熊曾一度占领轩辕么?” “不清楚,我对这个政局的了解都是来自太后娘娘。”姜敏说。 “胡峰和胡壤的爷爷曾经一度入侵轩辕,那个时候就是师父他们把孤熊人打出去的,其他三族也插了一脚,当时特别混乱。”李无忧说。 “没有一本逻辑清楚,讲述明白的故事书可以看么?”姜敏问。 “记录是有,但是撰写历史的人不可能是同时代的人,怕存有偏颇,皇上也着人整理了。”李无忧说,“可无论当年的情况如何,孤熊人的野心是不可小觑的,稍有松懈,他们便会企图再次入侵。” “若是胡峰真的赢了,我不嫁是真的不行,还好,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还是那句话,谁赢嫁谁,我会乖乖的,不过若是嫁到孤熊也好,你们都弄不进去的奸细,我可以做啊。” “你要真的嫁过去,也不能做,那是极大的风险,你竟然为了轩辕和皇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做什么做,我没那么大牺牲,也没什么野心,我只为太后娘娘一人的平安,再说了,嫁人未必就是牺牲,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事情看的那么严重,我都不在乎了。”姜敏说,“对了,敖驼里潜伏的人没有来么?” “还没有完全接触到核心,不会随意让她做这么重要的事。” “那你四姐?” “....和她身世有关,其实唐柔本来也知道的,四姐有一半灵蛇的血统,她生父是灵蛇贵族,一次出使的时候结识了她生母,只是我轩辕一平民百姓,灵蛇族长和各位贵族不同意,逼死了她生母,生父将孩子送出了灵蛇,便自杀了。”李无忧说,“灵蛇的人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对她来说,潜伏在仇人身边,得多痛苦啊,她为了什么呢,报仇么?” “她已经在做了,灵蛇里面也是一团乱了。” “那她想达到什么样的后果。” “扶植新主,一个听话的傀儡,他们这次来的王子有个弟弟。” “那不还是那族长的儿子。” “谁说的,换了,是我轩辕人。” “狸猫换太子,憋屈,够狠。”姜敏说,“她好厉害啊,周围可都是敌人,要我,绝对做不来。” 几天过后。 前三席的位子也出来了——胡诺、胡峰、莫珂。 “莫珂?禁军统领?他也参加了。”姜敏听了玲珑带回来的消息直接站了起来,“我跟他毫无交集啊?” “会不会是皇上让他这么做的?”玲珑猜测。 “聪明啊玲珑,肯定是,他也不想我嫁给他不喜欢的势力,好歹莫珂是他自己人,好摆弄,也是能圆了我在京城的想法,在京城还能多待在太后身边。”姜敏忽然疑惑了,“可这三个人比文能比什么呢,啊,对了敖驼和灵蛇的人走了没?” “没有,好像是说要看着最后结果,也沾沾喜庆。” “拖延时间而已,肯定是想做的事没做完,他们也怕孤熊搞动作,在这儿留心眼儿呢。” 胡峰下榻酒馆。 “这么不买账?”胡峰说。 “是啊,咱们找上的人,就算没有诚意,礼也不敢不收,他来见都不见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他是要所有人看到我孤熊在做什么,搞这么大动静,也罢,我送些礼物,那小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什么,纵使他们收礼的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思,想做一个墙头草,也是离间了他们的信任,也能让小皇帝吃一壶。”胡峰说,“凌觉,哼,我倒是很好奇,到时两军交战的时候他还能有如此气魄。” “我看倒不是如此。” “怎么?” “我打听了,他是敏公主的干哥哥,待公主比亲妹妹还好的,除了日常往来,公主几次胡闹,也是有他帮忙助阵,现在是大将军了,更没人敢拨了他的面子。” “我倒是也听说了,当初要娶这个认来的公主,不就是看她身缠多种势力么,无论是战是和都是绝对的砝码。” “可接下来比文的规则还没有定下来。” “比文,谁要跟他比文,他小皇帝也想着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比文,我不服,他就比不了!” “那最终还是要比武,可这一个是五行之子之首,一个是禁军统领,混战的时候还碰到过,但最后几轮一对一都没有再碰到过了,不容小觑,我们要不要做些小动作?” “你是觉得你的君王,孤熊现在的族长,会打不过他们么,我们是吃肉饮血,长在马背上,手不离刀的民族,会打不过安逸了这么久的轩辕么?” “末将糊涂了。” 皇宫。 莫珂正巡视,却见敏公主迎面走来,让下属接着巡视,“公主。” “皇上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娶我?”姜敏说。 “末将不知公主所言何意。” 姜敏捏着手里胡壤传进来的信,“我知道你有一个定好的亲事,现在挽留还来得及,你赢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话我也会告诉皇上的。” 姜敏确实也告诉了皇上。 皇上只问,“你见了谁,你知道了什么。” “你真的是个好皇上,嫁给胡诺是你不想要的,嫁给莫珂是你觉得的给我的保护,是你解决问题的下下策,我知道你也不想我嫁给胡峰,可现在我只能在这三人选择了。” “朕早就知道他胡峰意图不轨,到处收买朝廷重臣,暴露着的野心也是人尽皆知了,但我轩辕的男人不会用女人换取和平的,永远不会。” “你们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大义凛然的人,不,我的格局很小,我嫁过去也不是为了苍生,我只为了太后,而我所知道的事情,无论新旧,都是增加我嫁给过去的意志罢了,皇上不必再纠结之后的赛事了,推给我吧,让我选择,我会直接选择胡峰,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几年,在朕的身边,你长大了。” “我还会回来的,我舍不得太后,当然,也舍不得这里这么多心疼我的人。”姜敏拿出李容给的名单,”这些想来会对皇上有所帮助。” “这是谁给你的?” “不能说,但我信得过,若皇上信的过我就信,若不信就当是几张废纸。” “好。”皇上起身抱着敏公主,“朕会加重北境的兵力,朕会让李无忧跟着你,一旦受了任何欺负,只要你不想忍耐,就让他传消息回来,朕一定大军压境,灭了他们。” “皇上这也是安慰我呀,那里密不通风,哪里传的回来。”姜敏说,“好了,皇上有千万的子民要管,不少我一个的,我本就不是乖孩子,即便是孤熊,也没人敢欺负我的,我说了我会回来,回来之前,一定搅动的它孤熊乱七八糟的。” 皇上紧紧的抱着敏公主,“早知懂,当初朕就在太后的懿旨走出宫之前就拦下来,强行娶了你。” “这是我的选择,结果我来承担,都是成年人了么,皇上要真觉得心疼我,那就更加的去心疼皇后吧,她又要照顾小皇子,又要管理后宫,是皇上最般配的皇后。” “去看看太后吧,一旦做了选择,怕是没有几日可以呆了,朕知道你是真的把母后当母亲看待。” “不去了,我怕自己会舍不得,带着太后娘娘远走高飞。”姜敏说,“我去找胡峰和胡诺,让这场抉择,更加顺利。” 皇上看着唐柔离开了。 小福子却为这位公主感到惋惜,从头到尾皇上都是把她当一个有用的棋子,如今她都不知道令她陷入囹圄的人正是皇上一手谋划,更不知道皇上为了假意表明不想让她远嫁,更是利用了莫珂,皇上做了一场大戏,让唐柔毫无怨气的嫁人。 可谁不是棋子呢,可能有些棋子有些温度,有些没有。 胡诺下榻酒馆处。 “胡诺,你看谁来了。”代证带着穿着斗篷的敏公主走了进来。 “公主?”胡诺说。 “我正要出去溜达,正好碰到了公主站在外面,她说想要找你单独谈谈。”代证说,“那我先出去了?” 代证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你......”胡诺原正在看书,“怎么过来了?” “我很有福气,认识你不过几天,就想要娶我,保护我了,不论你想要的,还是你们老王爷想要的,都谢谢你们,但是,我打算嫁到唯一个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占据前三席的人。” “你要嫁到孤熊?你大可不必呢,我有把握,无论比什么,都一定能赢。”胡诺说,他给的承诺不止是对唐柔,还有临走之前,对唐安的承诺。 “因为你还有军事是么,那天出去玩的时候,我看到你怀里的玉佩了,那是凌觉给我哥哥的,现在你身上,是我哥让你寻求凌觉的帮助,对么?”姜敏说道。 “除了凌觉,赵将军也在帮我,我真的真的有把握。”胡诺说。 “赵德顺么?不必了。”姜敏说。 “你担心孤熊会借着由头开战?这你不用担心,镇北王不是白叫的,他孤熊敢动,就是死路一条,况且只要冥王在,他孤熊就没有胆子大举侵犯。”胡诺说。 “你们对孤熊现在多少兵力多强的战力,了解么?开战?会死多少人,你们算过么,现在也算是轩辕统一,国力昌盛,无端的灾祸,没有必要无端的把别人赶紧杀绝。”姜敏说,“这不过是客观上的,但我想嫁过去,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是真心想嫁的,我已经跟皇上提议了,让我来做选择了。” “你都做好了准备,也有了结果,那你来,是怕我们会借由子举兵造反么?”胡诺问。 “我见过的轩辕冥,虽然时间短,但是一代枭雄,征战沙场,为的都是轩辕,如今急着找孙婿,不就是年事已高,想找个人继承么,他又怎么会有造反之心,我是远嫁之前,作为外人,想说一些不该说的劝诫。”姜敏说道。 “劝诫?你是替皇上为削弱兵权做说客的,这绝对不可能。”胡诺说。 “我不是替皇上,是替我那为难的哥哥,他身为唐家李家的后人,忠君报国,是他父母死后他唯一的心愿,如今他入赘你们冥地,你们却有自己自私的想法,他会被撕扯的很难的。”姜敏说。 “自私的想法。” “是,你们不肯交出兵权,真的是保护冥地的子民么,冥地的子民就不是轩辕人么,就不是皇帝的子民么?他有什么理由伤害他的子民,他身为帝王,对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你说的是个道理,皇上就不自私么?现在不好么,为何非要大权独握,是想要做一个横行霸道的君么?再者,你说了,我们老王爷绝对不可能造反的。” “这么多诸侯王,你能保证每一个都不造反么,就算老王爷不造反,他难道不是想保留着随时能威胁到皇上的权力么???” “他是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这就是异心,心不齐,孤熊真的有可能再次成功入侵。”姜敏说,“皇上是不是明君,你们心里清楚,不要等到内忧外患的时候,才求君臣一心,冥地不是全民习武么,不分老少的么,竟然还怕丢了兵权?” “为什么是来劝我?你可以劝你哥哥,他是未来的王,未来冥地的决策者。” “我说了,作为我的亲哥哥,他对我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会干扰他的决定的,我希望我能劝你,你能劝你的兄弟们,你的兄弟们能劝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能劝老王爷,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把自己作为轩辕人,而不是狭隘的只是冥地的人。” “所以你选择嫁入孤熊,也是如此考量么。” “是,平安之时,我只是人,入侵之时,我方是轩辕人,自己的祸端自己玩儿,牵连无辜,一生都不得安宁啊。” “我来之前,你哥哥说你为人善良,处处为他人思量,果然没有错。” “不,我不是这样,我的抉择只是害怕被良心谴责一辈子,若当真不祸害无辜,我不会考虑别人的,与我无关。”姜敏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个情结,面对它吧。” 胡峰下榻住处. 胡峰刚刚收到新的比试规则。 “这一点也不公平,那个蛮横的公主根本不可能想要远嫁孤熊,她在这里有这么多依靠。”曹晏愤愤不平的说。 “小皇帝,又想玩儿什么心眼,轩辕人,虚伪至极,我觉不会同意的!” “谁?”曹晏说。 “君王,外面有一穿着红斗篷的女人来找,她说有关公主嫁人的消息要告知君王。” “君王,无论是真是假,见了比较好,万一是真的呢。”曹晏说道。 “带进来吧。”胡峰见着摘下斗篷帽子的敏公主,漏出了惊喜的笑容,“都退下。” “我说的马上也不是秘密了。”姜敏说道。 “可公主却是秘密前来的,但这红斗篷,是不是太显眼了。” “我也不是干坏事,这事不能让人诟病,说公主幽会未来夫君。” “夫君?” “是。” “你说你会选择我?” “看来君王已经收到消息了,对,我会选择你,所以,你大可以尽快同意,尽快的将我娶走。”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到时候公然在大殿上反悔?” “我是堂堂公主,前大将军的后人,我用我的人格和我唐柔父母的在天之灵发誓,我会嫁给你,乖乖的跟你回到孤熊,做你的王妃,再说了,我不怕惹怒你,你大军来犯么?难道你没有这样的实力么?” 面对唐柔的提问,胡峰稍微愣了一下,她竟然猜到一些,“好,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可是听说这场比试之所以有,是因为你不想嫁呀。” “轩辕人不拿女人换和平,嫁你,是为了胡壤。”当然,这点姜敏没有说实话,她只是想让胡峰不要小瞧了他亲弟弟,“我会带他回去,在孤熊没人会保护他,我来。” “他想回去了?” “是,他想明白了,总要落叶归根,不能一辈子在外游荡,他已成人,该回去面对一切,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让他回去,但是,他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护下他!” “好,但愿如此。”胡峰笑着说。 其实姜敏确实收到了胡壤的来信,他回去,不是想明白了,是收到了曹晏的消息,直指胡峰弑君谋位,更曾经参与了他生母之死,他想要回去,查明白,报仇雪恨。 那处一阴暗不见天日的洞**。 章义伯混身上下各种不一样刑罚带来的伤害,他在地上苟延残喘。 饭菜扔了进来,他就在地上趴着吃,他从没想过自己如此悲惨的一面。 大门打开,他看着一个中年男子,黑衣斗篷,长长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 “你到底要怎样?”章义伯说。 这人用撇撇的两片嘴唇说道,“要你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章义伯说道。 “你想死,你可以自尽啊.....哼。” 章义伯并不想死,他当然不想死,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别等着别人来救你了,没人知道你活着。” 第41章 宠1 敏公主离开京城,入孤熊盛大出嫁 胡壤听下人传话说敏公主来了,便从房间冲了出来,“姐姐!” “你干什么呢?” “看兵书!” “要不要这么乖张。”姜敏说,“你们去备些饭菜,我饿了。” “快去快去。”胡壤拉着唐柔进屋坐下,“姐姐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这么依赖姐姐,可姐姐也有依赖的人啊。”姜敏说,“不过,姐姐可能要嫁人了,到时候姐姐依赖的人不能陪着姐姐,但姐姐一定会带着依赖姐姐的你。” “姐姐,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胡壤说。 “呦,你也有事了,说吧。”姜敏想着胡壤整日在府中,怎么能还有事情呢。 “兄长派人来找了。”胡壤说,“但是我没有让他们进来。” “你不让他们进,怎么知道什么事啊。”姜敏以为这个孤熊族原族长的小儿子已经被遗忘了。 “有人。”胡壤站了起来讲唐柔挡在身后。 胡峰推门而进,“没想到公主也在,我和公主的缘分真是不言而喻啊。”看着胡壤把敏公主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没想到我的弟弟也会保护人了,出息了。” “没事。”姜敏走了出来,“君王可是堂堂正正来我轩辕的,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走进府中呢。” “宅子的主人都不在的。” “谁说的,我哥的东西都是我的。”姜敏说,“君王来这里何事啊,找我弟弟何事啊?” “你弟弟?这可是我血肉至亲,是我胡峰唯一的亲弟弟,父亲去世,难道不应当回去看看。” “亲弟弟会流落他乡,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想起了他要带他回去,但是只要他不同意,你带不走他的,这里是轩辕,不是孤熊。”姜敏说道。 “公主好气魄,保护我孤熊的小王子保护的真周到,不知道除了公主,别人还知道公主收养了一个孤熊人么。” “哈,威胁我呀,你告诉别人,最好上告诉皇上,告诉满朝文武,不过是给我降罪处罚,可你想带走他就更是痴心妄想了,君王扣不得,会引发战争,一个小王子留下来做质子,还不容易么。” “哼,公主不止有气魄,还很聪明,若是嫁给我,定能辅佐我孤熊蒸蒸日上,我就等着这一天。”胡峰看向胡壤,“你是孤熊人,这辈子都是,我走之前,你慢慢想。” 等着胡峰走了,姜敏回过头,“没关系,你做什么决定都有我在,记得我说过的么,随心。” “我想清楚了,自从在北境姐姐对我说的话我就想明白了,我想做一个人人看见我,即便认为我丑陋,也不敢吐露半个字,至于回不回去,那里没有人疼我,只有姐姐疼我,姐姐要嫁人,嫁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那我要是嫁给孤熊了呢。” “嫁到哪儿跟到哪儿,嫁到孤熊,就回到孤熊。” “好,嫁人之前我都会陪在太后身边,你有什么事儿让人捎信儿进来,若是来不及就去找赵德顺。” 姜敏离开以后,李无忧突然现身吓了姜敏一跳,“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事找你,看着你跟五行之子道别,就一直跟着了。” “那刚刚发生的事。” “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怕孤熊会对你不利,也没有离的很远。” “行了,我的事,你基本都知道,不过这件事和胡壤有关,你要是可以能不能跟你那边的师父回报。” “那是你爷爷,不过,师父早就知道了,胡壤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早就查了他,孤熊那边原本是三姐潜伏在那里,可老君王精明的很,找不到疑点可又不信任何外族人,便又遣送她回来反到让她打探轩辕的消息回去,所以,对于孤熊我们只了解基本的,要是有什么新的动作便只能靠推测了。” “那其他三族也有李家的人么?” “是,我来找你就是想带你见一个人,我四姐李容,潜伏在灵蛇族。”李无忧说。 姜敏跟着李无忧弯弯绕绕的来到船上,异域服饰,“好久不见,我的孙小姐。” 姜敏有些尴尬,毕竟这对自己来说是个陌生人,可李容却热情的拉着自己。 “她的记忆受损,四姐不要吓到公主。”李无忧说。 “没关系,那就不叙旧了,直接说正事,灵蛇和敖驼一听说孤熊有了动作,便立刻也派出了使臣,孤熊此举完全没有和其他三族有所联系,我们也不清楚孤熊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借此机会,灵蛇和敖驼都在收买在京城的朝廷命关,王孙贵胄,名单我只有灵蛇的,敖驼也应该差不多,上面有收买的结果,我想大致也不会有差异,但是孤熊的武力是四族之首,又是新君,他们会不会做一样的事情,找一样的人,会不会有一样的结果,这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把这消息告诉我。” “事关你的婚事,我不能久留,先走了。” 姜敏拿着名单,“收受的人还不少啊,居然还动了凌觉的主意,你们都江湖人事,为什么现在不止摄政,还去敌方潜伏。” “朝局不够稳定的时候,江湖也会是一团乱麻。”李无忧没有说实话,师父如此布局,在唐柔被唐固夫妇接走开始,九人早就明白师父的意思,他不直接管着自己的子女儿孙但是也要有着保护他们的能力,李家人,谁也得罪不得,“你知道孤熊曾一度占领轩辕么?” “不清楚,我对这个政局的了解都是来自太后娘娘。” “胡峰和胡壤的爷爷曾经一度入侵轩辕,那个时候就是师父他们把孤熊人打出去的,其他三族也插了一脚,当时特别混乱。” “没有一本逻辑清楚,讲述明白的故事书可以看么?” “记录是有,但是撰写历史的人不可能是同时代的人,怕存有偏颇,皇上也着人整理了。”李无忧说,“可无论当年的情况如何,孤熊人的野心是不可小觑的,稍有松懈,他们便会企图再次入侵。” “若是胡峰真的赢了,我不嫁是真的不行,还好,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还是那句话,谁赢嫁谁,我会乖乖的,不过若是嫁到孤熊也好,你们都弄不进去的奸细,我可以做啊。” “你要真的嫁过去,也不能做,那是极大的风险,你竟然为了轩辕和皇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做什么做,我没那么大牺牲,也没什么野心,我只为太后娘娘一人的平安,再说了,嫁人未必就是牺牲,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事情看的那么严重,我都不在乎了。”姜敏说,“对了,敖驼里潜伏的人没有来么?” “还没有完全接触到核心,不会随意让她做这么重要的事。” “那你四姐?” “和她身世有关,其实唐柔本来也知道的,四姐有一半灵蛇的血统,她生父是灵蛇贵族,一次出使的时候结识了她生母,只是我轩辕一平民百姓,灵蛇族长和各位贵族不同意,逼死了她生母,生父将孩子送出了灵蛇,便自杀了。”李无忧说,“灵蛇的人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对她来说,潜伏在仇人身边,得多痛苦啊,她为了什么呢,报恩么?” “报仇,她已经在做了,灵蛇里面也是一团乱了。” “那她想达到什么样的后果。” “扶植新主,一个听话的傀儡,他们这次来的王子有个弟弟。” “那不还是那族长的儿子。” “谁说的,换了,是我轩辕人。” “狸猫换太子,憋屈,够狠。”姜敏说,“她好厉害啊,周围可都是敌人,要我,绝对做不来。” 几天过后,前三席的位子也出来了,胡诺、胡峰、莫珂。 “莫珂?禁军统领?他也参加了。”姜敏听了玲珑带回来的消息直接站了起来,“我跟他毫无交集啊?” “会不会是皇上让他这么做的?” “聪明啊玲珑,肯定是,他也不想我嫁给他不喜欢的势力,好歹莫珂是他自己人,好摆弄,也是能圆了我在京城的想法,在京城还能多待在太后身边。”姜敏忽然疑惑了,“可这三个人比文能比什么呢,啊,对了敖驼和灵蛇的人走了没?” “没有,好像是说要看着最后结果,也沾沾喜庆。” “拖延时间而已,肯定是想做的事没做完,他们也怕孤熊搞动作,在这儿留心眼儿呢。” 胡峰下榻酒馆。 “这么不买账?”胡峰说。 “是啊,咱们找上的人,就算没有诚意,礼也不敢不收,他来见都不见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他是要所有人看到我孤熊在做什么,搞这么大动静,也罢,我送些礼物,那小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什么,纵使他们收礼的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思,想做一个墙头草,也是离间了他们的信任,也能让小皇帝吃一壶。”胡峰说,“凌觉,哼,我倒是很好奇,到时两军交战的时候他还能有如此气魄。” “我看倒是不能有这样。” “怎么?” “我打听了,他是敏公主的干哥哥,待公主比亲妹妹还好的,除了日常往来,公主几次胡闹,也是有他帮忙助阵,现在是大将军了,更没人敢拨了他的面子。” “我倒是也听说了,当初要娶这个认来的公主,不就是看她身缠多种势力么,无论是战是和都是绝对的砝码。” “可接下来比文的规则还没有定下来。” “比文,谁要跟他比文,他小皇帝也想着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比文,我不服,他就不比不了。” “那最终还是要比武,可这一个是五行之子之首,一个是禁军统领,混战的时候还碰到过,最后几轮都没有再碰到过了,不容小觑,我们要不要做些小动作。” “你是觉得你的君王,孤熊现在的族长,会打不过他们么,我们是吃肉饮血,长在马背上,手不离到的民族,会打不过安逸了这么久的轩辕么?” “末将糊涂了。” 莫珂正巡视,却见敏公主迎面走来,让下属接着巡视,“公主。” “皇上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娶我?”姜敏说。 “末将不知公主所言何意。” 姜敏捏着手里胡壤传进来的信,“我知道你有一个定好的亲事,现在挽留还来得及,你赢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话我也会告诉皇上的。” 姜敏确实也告诉了皇上,皇上只问,“你见了谁,你知道了什么。” “你真的是个好皇上,嫁给胡诺是你不想要的,嫁给莫珂是你觉得的给我的保护,是你解决问题的下下策,我知道你也不想我嫁给胡峰,可现在我只能在这三人选择了。” “朕早就知道他胡峰意图不轨,到处收买朝廷重臣,暴露着的野心也是人尽皆知了,但我轩辕的男人不会用女人换取和平的,永远不会。” “你们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大义凛然的人,不,我的格局很小,我嫁过去也不是为了苍生,我只为了太后,而我所知道的事情,无论新旧,都是增加我嫁给过去的意志罢了,皇上不必再纠结之后的赛事了,推给我吧,让我选择,我会直接选择胡峰,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几年,在朕的身边,你长大了。” “我还会回来的,我舍不得太后,当然,也舍不得这里这么多心疼我的人。”姜敏拿出李容给的名单,”这些想来会对皇上有所帮助。” “这是谁给你的?” “不能说,但我信得过,若皇上信的过我就信,若不信就当是几张废纸。” “好。”皇上起身抱着敏公主,“朕会加重北境的兵力,朕会让李无忧跟着你,一旦受了任何欺负,只要你不想忍耐,就让他传消息回来,朕一定大军压境,灭了他们。” “皇上也要安慰我呀,那里密不通风,哪里传的回来。”姜敏说,“好了,皇上有千万的子民要管,不少我一个的,我本就不是乖孩子,即便是孤熊,也没人敢欺负我的,我说了我会回来,回来之前,一定搅动的它孤熊乱七八糟的。” 皇上紧紧的抱着敏公主,“早知懂,当初朕就在太后的懿旨走出宫之前就拦下来,强行娶了你。” “这是我的选择,结果我来承担,都是成年人了么,皇上要真觉得心疼我,那就更加的去心疼皇后吧,她又要照顾小皇子,又要管理后宫,是皇上最般配的皇后。” “去看看太后吧,一旦做了选择,怕是没有几日可以呆了,朕知道你是真的把她当母亲看待。” “不去了,我怕自己会舍不得,带着太后娘娘远走高飞。”姜敏说,“我去找胡峰和胡诺,让这场抉择,更加顺利。” 胡诺下榻酒馆。 “胡诺,你看谁来了。”娄谅带着穿着斗篷的敏公主走了进来。 “公主?”胡诺说。 “我正要出去溜达,正好碰到了公主站在外面,她说想要找你单独谈谈。”娄谅说,“那我先出去了。” “你不是只能出来一天么。”胡诺说,“怎么过来了。” “我很有福气,认识你不过几天,就想要娶我,保护我了,不论你想要的,还是你们老王爷想要的,都谢谢你们,但是,我打算嫁到唯一个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占据前三席的人。” “你要嫁到孤熊?你大可不必呢,我有把握,无论比什么,都一定能赢。” “因为你还有军事是么,那天出去玩的时候,我看到你怀里的玉佩了,那是凌觉给我哥哥的,现在你身上,显而易见,是我哥让你寻求凌觉的帮助。” “除了凌觉,赵将军也在帮我,我真的有把握。” “赵德顺么?真的不必了。” “你担心孤熊会借着由头开战?这你不用担心,镇北王不是白叫的,他敢动,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对孤熊现在多少兵力多强的战力,了解么?开战?会死多少人,你们算过么,现在也算是轩辕统一,国力昌盛,无端的灾祸,没有必要,也没有必要无端的把别人赶紧杀绝。”姜敏说,“这不过是客观上,我想嫁过去,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但我是真心想嫁的,我已经跟皇上提议,让我来做选择了。” “你都做好了准备,也又了结果,那你来,是怕我们会借由子举兵造反么?” “我见过的轩辕冥,虽然时间短,但是一代枭雄,征战沙场,为的都是轩辕,如今急着找孙婿,不就是年事已高,想找个人继承么,他又怎么会有造反之心,我是远嫁之前,作为外人,想说一些不该说的劝诫。” “劝诫?你是替皇上来替削弱兵权做说客的,这绝对不可能。” “我不是替皇上,是替我为难的哥哥,他身为唐家李家的后人,忠君报国,是他父母死后他唯一的心愿,如今他入赘你们冥地,你们却有自己自私的想法,他会被撕扯的很难的。” “自私的想法。” “是,你们不肯交出兵权,真的是保护冥地的子民么,冥地的子民就不是轩辕人么,就不是皇帝的子民么?他有什么理由伤害他的子民,他身为帝王,对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你说的是个道理,皇上就不自私么?现在不好么,为何非要大权独握,是想要做一个横行霸道的君么?再者,你说了,我们老王爷绝对不可能造反的。” “这么诸侯王,你能保证每一个么,就算老王爷不造反,他难道不是想保留着随时能威胁到皇上的权力么?” “他是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这就是异心,心不齐,孤熊真的有可能再次成功入侵。”姜敏说,“皇上是不是明君,你们心里清楚,不要等到内忧外患的时候,才求君臣一心,冥地不是全民习武么,不分老少的么,竟然还怕丢了兵权。” “为什么是来劝我?你可以劝你哥哥,他是未来的王,未来冥地的决策者。” “我说了,我是哥哥的说客,作为我的亲哥哥,他对我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会干扰他的决定的,我希望我能劝你,你能劝你的兄弟们,你的兄弟们能劝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能劝老王爷,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把自己作为轩辕人,而不是狭隘的只是冥地的人。” “所以你选择嫁入孤熊,也是如此考量么。” “是,平安之时,我只是人,入侵之时,我方是轩辕人,自己的祸端自己玩儿,牵连无辜,一生不得安宁。” “我来之前,你哥哥说你为人善良,处处为他人思量,果然没有错。” “不,我不是这样,我的抉择只是害怕被良心谴责一辈子,若当真不祸害无辜,我不会考虑别人的,与我无关。”姜敏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个情结,面对它吧。” 胡峰下榻住处,胡峰刚刚收到新的比试规则。 “这一点也不公平,那个蛮横的公主根本不可能想要远嫁孤熊,她在这里有这么多依靠。”曹晏愤愤不平的说。 “小皇帝,又想玩儿什么心眼,轩辕人,虚伪至极,我觉不会同意的!” “谁?”曹晏说。 “君王,外面有一穿着红斗篷的女人来找,她说有关公主嫁人的消息要告知君王。” “君王,无论是真是假,见了比较好,万一是真的呢。”曹晏说道。 “带进来吧。”胡峰见着摘下斗篷帽子的敏公主,“都退下。” “我说的马上也不是秘密了。”姜敏说道。 “可公主却是秘密前来的,但这红斗篷,是不是太显眼了。” “我也不是干坏事,这是不能让人诟病,说公主幽会未来夫君。” “夫君?” “是。” “你说你会选择我?” “看来君王已经收到消息了,对,我会选择你,所以,你大可以尽快同意,尽快的将我娶走。”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到时候公然在大殿上反悔?” “我是堂堂公主,前大将军的后人,我用我的人格和我唐柔父母的在天之灵发誓,我会嫁给你,乖乖的跟你回到孤熊,做你的王妃,再说了,我不怕惹怒你,你大军来犯么?难道你没有这样的实力么?” “好,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可是听说这场比试之所以有,可也是因为你不想嫁呀。” “轩辕人不拿女人换和平,嫁你,是为了胡壤,我会带他回去,在孤熊没人会保护他,我来。” “他想回去了。” “是,他想明白了,总要落叶归根,不能一辈子在外游荡,他已成人,该回去面对一切,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让他回去,但是,他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护下他。” “好,但愿如此。”胡峰笑着说。 其实姜敏确实收到了胡壤的来信,他回去,不是想明白了,是收到了曹晏的消息,直至胡峰弑君谋位,更曾经参与了他生母之死,他想要回去,查明白,报仇雪恨。 “她今日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去看看。”太后嘱咐麽麽。 “太后娘娘,这。”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的。” “今早敏公主在朝堂上直接择婿,选了孤熊的君王。”麽麽说。 “什么,怪不得这丫头也不来看我了。”太后叹了一口气,“长大了,丫头,长大了。” 夜间,太后换上素衣,披着斗篷,带着麽麽来到了胡峰下榻处。 “太后亲自来看,本君不胜荣耀啊。” “哀家知道我家丫头的心,可哀家绝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太后这话说的,我怎会让贵国的公主受委屈呢。” “可否有些退路,让柔儿不用远嫁他乡。” “难道太后肯亲自下嫁不成,虽说老一些,可这一步扫尽轩辕的颜面,我倒是可以忍忍。” “你放肆!” “哼,这公主我娶定了,太后大晚上过来周旋,也是多此一举。”胡峰说,“请回吧。” “狂妄小子,哀家告诉你,你若是敢惹我柔儿不高兴,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孤熊灭族!”太后转身离开。 曹晏走了进来。 “看来太后对这公主的宠爱所传非虚啊。”胡峰说道 “她越有势力,越受宠爱,作为这一遭的附属品,那岂不是更好。”曹晏说。 “谁说只是附属品,咱们这一行,每一件都很重要,不多耽搁了,我们得连夜赶回去,出来太久了,家里的老爷子们该浮躁了。” “是。” 姜敏离开之前谁都不再见,任何人都不见。 “主子真的都不见么,大将军和赵将军都请了旨,来过好几次了。” “不见,谁都不想见。” “主子就要离开这里了,再见亲朋好友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那多这一面少这一面,又有什么意义呢。”姜敏躺了下来,“我谁都不见。” “那主子,你把信看了呀,这么多封信,您一个也没拆。” “不想看,熟人想劝,生人称赞,不看也罢,看了都是眼泪和烦恼,出嫁之前,让我一个带着吧。”姜敏看着强,眼泪直接留了下来,‘我不想嫁,不是嫁的好坏,是害怕呀,那里不会有人如此疼我,不会有人护着我,纵使因为我的身份,胡峰不会要了我的命,可他一定会利用我,折磨我,那里太陌生,太未知了,我还要保护胡壤,我该怎么保护他。’ ‘算了,有命在,又有什么可怕的,不来就是莫名重活了一世,无所畏惧!’离开当日,姜敏带上头饰的那一刻,她似乎想通了,之前对别人的说的那些本是为自己远嫁撑腰的话,她也要逐一实现,总要有所目的,方觉者活着。 公主送行,为国而嫁,百官万民跪拜相送。 姜敏穿着沉重的礼服,规矩的走在红毯之上,跪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前,听着太监念着送词,她不敢抬头看,她让自己沉浸在繁杂的礼仪中,去忘记离别的伤感,风光大家庭,眼里不能有泪。 太后心中的万分不舍,也只能在袖子里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手。 皇上上前,扶起敏公主,“不要怕,这是太后让朕告诉你的,也是朕想告诉你的。” “嗯!”这三个字戳中了姜敏,眼睛忽然发热便知自己的眼泪要来了,姜敏屏住呼吸,起身一步步走着台阶,一步步,心里数着,那泪水终于没有流出来。 走出宫门,一脚落在上马车的台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宫墙,‘我曾怕宫墙深,也怕失去自由身,如今,却觉得这宫墙的红,艳丽异常,即便困住,有也如何,我可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敏公主,这下,终于要体会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姜敏坐上马车。 仪仗队出行,此刻姜敏心中忐忑,可玲珑也在,李无忧和李正也跟着自己陪嫁过去,胡壤跟着队伍,走远了,方坐进公主銮驾。 “姐姐,你真好看。” 姜敏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一点也不快乐,她靠在椅背上,这下没人看着了,不用端坐在那里,让那么多双眼睛,感恩又怜悯的看着自己。 一路北走,无人敢拦,不想恒生战事,但镇北王仍旧带着王孙和孙婿挡住了仪仗队。 “镇北王!”对于轩辕冥,胡峰心中是有几分忌惮,“这是做什么?” “敏公主乃我孙婿亲妹,我冥地上下,接来相送!”轩辕冥说道,“公主为万民之福,为北境安宁,是我轩辕之荣!公主虽远嫁,但我整个轩辕都会是公主后盾。” 姜敏从车驾走出,看着唐安,“本公主此行,无怨无悔,愿我轩辕国泰民安,强盛不衰!” “护公主出嫁!”轩辕冥喊道。 行至北境,唐安驾马至车驾旁,“哥哥只能送到此了,这是柔儿最后的机会,哥哥还能带你走。” “哥哥不知我心有多坚决,你将来定是能臣良将,不要毁了自己的前途,哥哥也当相信柔儿,柔儿从来不是好惹的角色,纵使不能扼杀饿狼,也能咬下它一块儿肉。” “我妹妹是别人欺负不得的,哥哥送至此处,定要好好活着。” 至孤熊。 “姐姐,这里便是孤熊了。”胡壤说道。 姜敏看着土墙,土房,累在这草原之上。 “离家牧羊,骑马狩猎,归家也不想被舒服而倦怠了意志,这是父王说过的,我孤熊的子民。” “是么,怪不得,如此奇怪,是要适应一下了,还要走多久?” “还要一日。” “一日,一日便到达孤熊权力的中心了。”姜敏说,“那里才应该是我离皇城最远的地方了...你想好怎么查了么。” 胡壤突然一晃,“我,我知之不多,但曹晏应该知道不少。” “小心为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我得先做到知己知彼。” 一天后姜敏终于到达这孤熊权力的中心。 胡峰牵过唐柔,“怎么样,我孤熊的王城,也是气势磅礴了。” “见过我轩辕的皇城,君王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呢?” “皇城?奢华无度,徒有气表,我这王城的构造,不会轻易让人进出的。” 走进王城,除了周围老老少少的臣,却有一个小姑娘正站在正前方。 “安羚见过君王、王妃。” “你就是安冶的长女?”胡峰说道。 “妾是。”安羚道。 “来,王妃这是你以后的妹妹了。”胡峰说。 姜敏看着这个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竟然就嫁给了胡峰做妾室,“多个亲人倒是甚好,可君王,我们还没有行礼。” “哈哈哈,来!” 礼毕,姜敏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些随从,“这是我贴身丫鬟玲珑,以后她若出面,必然代表我,诸位不必有任何疑问,你们以后不管暗地里为谁服务,明面上的都听着玲珑的话,外面事我的随身侍卫李无忧和我医官李正,无论之前的房间如何安排,这左右两边的房间以后就给他们住,我身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有事玲珑会安排你们,没事都给我待在房间里养膘。” “诺。”随从们答道。 胡峰走了进来,“都退下吧。” 姜敏起身为其倒了一杯羊奶,“君王也是赶路多天,早些睡下吧。” 胡峰拉住敏公主的手。 姜敏被拉的生疼,“嫁给你,我已经说服自己无数遍了,但这房事,我还没有说服自己。” 胡峰使劲拉着敏公主,拉入怀中,“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姜敏下意识的用手掐着胡峰的脖子,一只手其实根本掐不住,小臂也跟着用力怼着他胸膛,“不行,我说不行!” 胡峰松劲儿,但是并不让敏公主离开,“你如此冰雪聪明,当知现在的防抗毫无意义,愚昧至极,赶紧给本君生他一窝。” “我又不是猪!你若是喜欢行这种事情,外面养几个女人我都不管,你若是想要孩子,出去生几个我也不在乎,你也大可以领回来,我也当亲生子女养着。” “什么意思,如此不喜欢本君,但怎么说你都是本君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守着冰清玉洁,再找下一个。” “我没想这么多,这事儿...疼,生儿育女,更疼,我不喜欢你,不值得让我这么疼......” “你不是...” “我清白的很。” “那你怎么知道...疼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你没吃过猪肉?”胡峰开玩笑,他越发觉得敏公主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你傻呀?” “你竟然敢骂本君!”胡峰直接把敏公主翻了过来,照着屁股打了三下,“不惩罚你可绝对不行!” 姜敏被手捂着屁股起身退了几步,“怎么走到哪里都喜欢打人屁股。” “还有人这样打你屁股?” “是啊,比这狠多了,当时可是板子,屁股都要开花了,不过你这手劲儿也够大了。” “我看看。”胡峰起身上前。 姜敏立刻恨不得跑出去八丈远,“别过来啊。” “行,我不弄疼你,这夜深了,该睡了吧?”胡峰看着敏公主蜷缩在一处,“就躺着,行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不怕我半夜给你一刀,我害怕你半夜又改了想法,本公主国色天香,担不起这个风险。” “那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出去?” “出去也不行,你出去,我的面子放哪里,你睡地下,我睡床上。” “你为什么不睡地下?我可是君王。” “我睡不了硬的,而且那就是我的床,你就是借宿的。” “行,不过半夜我还是能改变主意啊。”胡峰拿出自己怀里的小弯刀。 姜敏更加蜷缩了,‘他想干什么,灭口么,不可能。’可姜敏看着胡峰一步步逼近。 “干嘛吓成这样?怕我杀了你。” “我是怕,但你不敢,你都被警告好几次了,我要是有事,轩辕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心里没点儿数么。” “这都谁教你的话。”胡峰拽过敏公主的手,把弯刀放在她的手上,“快睡吧。” 姜敏抱着刀躺在床上,浑身紧张,等着听到胡峰的呼噜声,方放下心来,‘大不了我一宿不睡,白天在补觉了...我好像一点一点地在了解他了,不如想象般蛮横无理,还会开玩笑,居然最后还是尊重了我,人家是君王,定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 也许是舟车劳顿,姜敏还是睡着了,等在醒来慌张看着四周的时候,屋子里只有玲珑在那里弄着熏香。 “主子醒了?睡的可好。” “还...挺香的。”姜敏说,“我怎么就没有认床的习惯呢。” “公主睡的好是好事。”玲珑说,“可那小夫人在外面等了好久,说是要按照咱们的习俗给公主请安,好早膳也没用,比君王起的都早。” “那么小的孩子这是何必呢。”姜敏赶紧洗漱好走了出去。 “王妃。”安羚道。 “妹妹等了多久了。” “没有没有。”安羚道,“妹妹来给王妃请安,还带了些古风族特有的食物。” 姜敏看了看,“正好,一起用膳吧,玲珑,摆桌。”姜敏也不想听着那些礼貌的拒绝,直接拉着安羚进屋坐下,“昨晚睡的怎么样?我没去过你们那里,气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差异。” “这里比我们那里虽然冷了许多,但是保暖很好,睡的也好。” “你跟我既然姐妹相称,也不用说话如此客气的,我喜欢融洽的氛围。”姜敏自己拿了吃的,看着拘谨的安羚,也拿了一个给她吃,“你多大了?” “今年十一岁。” “十一岁??那你,那你,来...那个了么?” “啊?” “你月...经来了么?”姜敏看着这安羚懵懂的样子,是词不对么,“月事,女人每个月都来的那个?” 安羚羞涩的低着头,然后微微点着头。 “那你也才十一呀。”姜敏心想,‘虽说是个十几岁就结婚的时代,但十一也是太小了吧。’姜敏马上嘱咐道,“你还小,想来君王不会到你那儿去,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就当亲姐姐也行,但若是万一君王去了,你...你也别让他留宿...” 安羚也不敢问问什么,只能答应,“诺。” “你还小,有些事,过几年再说。”姜敏说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孤熊的?” “安羚也是几日前到的,君王不在这里,是别人代替君王接的礼。” “你也是几日前到的?”姜敏暗忖,‘这古风是什么意思,一个女人多,美女也多的民族,存活下来难道就是靠着女人四处求婚么?看这时机,前有安和嫁轩辕为表长期和平,后有孤熊求婚于我却是不怀好意,同时古风两头抓,怕孤熊真再张狂起来侵占轩辕,又嫁了自己才十一岁的长女,左右手都不闲着,想做个不倒翁,能理解,倒是可怜了这些女子。’ 安羚不知该说什么,小嘴一点点儿的啃着手里的点心。 “安和是你姑姑?” “是。” “我跟你姑姑也算有些交情的,她进了皇宫已经和其他妃子无异,也做着一些让我觉得无聊的事情,你们以前喜欢玩儿什么?” “安羚是族长之女,姑姑是族长之妹,生来就不能玩的,平日里多是在研究糕点,缝制衣服之类的。” “听起来也挺无聊的,我不喜欢做饭,不喜欢油烟味儿,做衣服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倒是能有可能有意思的,一会儿吃完了,你就留在我这儿,教教我怎么做衣服。”姜敏说。 “诺,那安羚得回去取些东西,用来做衣服的。”安羚说。 安羚起身回去取东西,姜敏说道,“是挺好吃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吃热乎的,剩下的你拿去和无忧、七姐分了,也尝尝。” 第42章 宠2 叔叔欲夺王妃命,姜敏亲手做衣衫 夜里。 胡峰还是来到了敏公主处。 “你昨夜的地板没有睡够么,在自己房中就寝不好么?”姜敏说了。 胡峰来此便是担忧叔叔今日的话,可见叔叔对敏公主的成见之深,“留宿是对你的宠爱,真不知好歹。” 看着胡峰直接铺好地铺,躺了下来,姜敏抱着弯刀,翻来覆去的。 “你怎么回事,还不睡?”胡峰问。 “你睡你的,管我做什么?”姜敏说。 “你这样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的,要我怎么睡。”胡峰说。 “我心烦!你很奇怪!我问你,你不是蛮横霸道,野心勃勃么,满脑子想着怎么侵吞轩辕,干嘛要处处为我着想?”姜敏问,怕胡峰其实不安好心。 “我哪里为什么处处为你着想?”胡峰问,虽然他确实不希望敏公主出事,不希望干戈相见。 “真是大男子主义,还不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夫人,我不愿意,你竟然真的不强迫,有自己舒舒服服的床不睡,上我这里打地铺,听着我的酸言酸语,难道你找虐?你有病?受虐倾向?”姜敏问。 “你已经是我的王妃,是我的人,你别想的太好了,我不强人所难,不代表我会放过你。”胡峰说道。 “还真是大男子主义……内个,胡壤今天没有来找我,你没把他怎么样吧?”姜敏问。 “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会伤害他呀?”胡峰问。 “你不会么?”姜敏反问。 “他在怎么说也是我亲弟弟,我们孤熊和你们轩辕不一样,亲兄弟是用来避讳的,我们的亲兄弟是最强依靠。”胡峰说的对,可胡壤并不是健全的孤熊人,也不是完全在孤熊长大的。 “哼,真虚伪。”姜敏撇了撇嘴。 “他曾经也是个小王子,我需要他有功绩,才能让他在这里立足,我才能真的帮到他。”胡峰说,。 姜敏心想,‘真假,一个杀父谋位的人,杀了胡壤亲娘的人,竟然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帮他。’ 胡殊住处。 “君王夜夜露宿在王妃殿中,真的找不到机会下手。” “废物。”胡殊道,“明夜我亲自拖住君王,你必须一击即中,绝不能让她活命!” “诺!” 胡殊按照计划用一些琐事拖住了胡峰,胡峰再不耐烦也不能说走就走,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叔叔竟然起了对王妃的杀心,并且已经准备动手。 姜敏拿着弯刀,盘腿坐在床上,直打盹。 “主子,君王还在议事,您实在困了便睡了吧。”玲珑说道。 “是风声么?外面好像有动静,你去看看。”姜敏问,听着感觉不好。 玲珑提着灯笼出去,正见李无忧冲了出去和突然袭来的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 李正直接冲到敏公主身边。 “怎么了?”姜敏说道。 “打!打起来了!主子!外面打起来了!”玲珑冲了回来。 “打起来了?说这里设计的多好,不还是有人闯了进来。”姜敏低估道,她不怕,有李无忧在。 “放心,他们不是无忧的对手。”李正说。 玲珑也平静了许多 果然,不一会儿李无忧便走了进来,“都自杀了,没能留下活口。” “要么是被威胁,要么在孤熊权势滔天。”姜敏说道,“行了,不会有二悠了,睡了吧。” 李无忧回到房间并没有睡下,竖着耳朵,一点儿也不懈怠。 孤熊君王处。 “君王!王妃遭遇行刺!”下属前来禀报。 “什么?!”胡峰说。 “怎么回事?”胡殊假意问。 “王妃遭遇不明身份行刺,但被她随从侍卫李无忧击退,刺客逃脱不成,都自刎了。” 胡殊真没想到这个李无忧这么能打。 胡峰二话不说起身便匆匆赶到王妃身边。 敏公主处。 胡峰到门口,院子里已经在清理了,看起来大家都要睡了。 胡峰推开敏公主的门。 玲珑立刻起身上钱迎接,“君王。” “嗯,下去吧。”胡峰说。 玲珑只能下去,只要胡峰在,玲珑就不能跟敏公主住在一个屋。 胡峰往里屋走去,正看着敏公主还抱着他送的弯刀,“你没事吧?” “你居然敢杀我?”姜敏直接用刀抵住胡峰。 胡峰没有躲闪的意思,“你怀疑是我?” “是你说的,这里的设计,别人很难进来的,这么多人旁若无人的闯进来,难道不是你的人?”姜敏问, “不是。”胡峰说道。 “证据呢?”姜敏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真的要杀你,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胡峰说。 姜敏收回刀,“我还不了解你们孤熊内部,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我想得到。”胡峰立刻怀疑了今日奇怪的叔叔,‘叔叔,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挑起战争。’ 胡峰看着姜敏紧紧握着的弯刀,“你很喜欢我送的刀?” 姜敏看了一眼弯刀,“那倒不是,你不知道轩辕帝王赐的剑都是尚方宝剑,那都是保命的,你这个不是?不是也无所谓,你们孤熊人敢侵犯我和我的朋友,我就用你们孤熊的刀解决问题。” “歪理。”胡峰开始铺床铺。 胡峰加派了在敏公主周围的人手。 胡殊只能改变了目标,“先杀了这那个侍卫,我看谁还能护的住她!” 可想杀李无忧却绝对不容易,胡殊几次派出去的人都无一能活着回来。 “最多只是个武状元,轩辕小皇帝身边小小的侍卫统领!居然让我损失了这么多人。”胡殊气愤极了。 “阿爹,这轩辕除了朝堂还有一个江湖,据女儿调查,这江湖上有一声名鹤立,神秘莫测,无人敢惹的李家,这李无忧身怀绝技,又形李,极有可能就是传言的李家第九子,传言‘翩翩稚童九公子,见血封喉不留情’。”胡婷说。 “稚童?”胡殊问。 “这传言已经有些年头了,曾经的稚童应该已经长大了,他完全有能力杀了我们派过去的所有人,可他还是想要留下活口,好险啊爹,还好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胡婷说。 “看来,无论要杀这公主还是她身边的侍卫都不容易啊。”胡殊说。 “阿爹是想要了那个公主的命,这个侍卫不过碍事的,让他离开片刻,应该容易多了。”胡婷说,“轩辕人的计策,好像叫,调虎离山。” “还是婷婷有想法,着手去办吧,但愿这一次,真的能娶了这公主的命。”胡殊说。 敏公主处。 姜敏刚刚跟着安羚学着做成了第一件衣服。 “嗯,如果不追究细节,是不是还可以。”姜敏满意的看来看去。 “姐姐心灵手巧,学会的第一件衣服便是男服,想来是送给君王的吧?”安羚说。 “他?不要,这么有意义的东西做什么送给他啊,我要真给他,我都知道他会说什么。”姜敏学起胡峰的粗旷口气,“这是什么东西,这里怎么这样,那里怎么那样,连花纹都没有,这就是一块能穿的布吧。” 大家被逗的哈哈笑。 “切,无忧!”姜敏喊道。 李无忧走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你试试,我第一次做的成品,应该不会有线头,就是朴素了一些,不过我觉得和你平常的衣服的风格很像,你应该不会嫌弃的...吧?”姜敏拿起衣服。 李无忧有些感动,姜敏竟然将衣服送给了他,她做的第一件衣服,李无忧接过了衣服,“多谢公主。” “你就在屏风后面换上。”姜敏着急看上身的效果。 “公主,我房间离这里只有二三十步。”李无忧怎么好意思在这儿换,都是女眷。 “我着急看,你去换!!”姜敏不觉得有什么,反正都挡得住。 “是。”李无忧去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姜敏却等的着急,“好了没呀。” 姜敏感觉差不多了,探头看去。 李无忧正在系上最后一根带子。 姜敏看到换下的衣服旁有一张纸,“这是什么。” 李无忧慌张的拿了过来,“公主,只是我的家书。” 哪里是家书,就是珍藏的姜敏亲自写的‘李无忧’; “你....干嘛这么紧张??有事瞒我?我可第一次见你这幅紧张的样子,这么怕我看,我看不是家书,是情书吧?”姜敏说完,看这李无忧还是不给看,内心有些不高兴,“好!不看不看,你要真的又有喜欢的人了,也告诉我,我帮你!” “.....我换好了....”李无忧说。 姜敏说道,“哦,出来转两圈,走两步,我瞅瞅。” 李无忧走了走,来回走。 “怎么样?哪里不合适么?”姜敏问。 “很合身。”李无忧说,其实也有不舒服的地方,可爱屋及乌,李无忧就是很喜欢,那就是看不到缺点,这件衣服就是完美。 “那就好。”姜敏立刻同安羚说道,“啊,对了对了,下一套做女装吧,女装可能得多练练,不然配不上我的太后娘娘。” “姐姐,总对着这些东西,眼睛会坏的,刚刚我听人说,晚上有篝火晚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安羚提议。 “年龄小就是爱玩,不过我也喜欢玩...是谁告诉你晚上有篝火晚会的?”姜敏问。 “是胡婷,君王的叔叔的养女。”安羚解释道。 “啊,叔叔,好吧,你去换身衣服,晚上见。”姜敏说。 李正看着安羚走了,“这么多天想杀我们的就是这个君王的叔叔。” “看来我真的是误会胡峰了,外面他派了这些人保护我,也不像是监守自盗的模样,但是孤熊于我还是个谜,好多事情,想要看清,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招惹我们,将计就计了。”姜敏说。 “可篝火晚会人多眼杂,好动手,但不好保护你。”李无忧说。 “见机行事吧,我还有七姐,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姜敏说,“玲珑,晚上你不用跟着,一则他们不能分心保护你,再则,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去找些人聊聊,我们得了解一下这个叔叔,还有,帮我遛狗。” “是,主子。”玲珑说。 入夜。 姜敏一行同安羚一行走在热闹的行人中,姜敏却不能像安羚一样融入这换了的气氛中。 胡婷带着人埋伏在四周,等着李无忧率先掉入设置好的陷阱。 第一个陷阱,一个表演火烧的女人被点燃。 可李无忧却一动不动,只是站在敏公主前面护着。 “真是奇怪,不多说轩辕江湖人都是极其讲义气,喜欢行侠仗义么,竟然无动于衷?”胡婷不解。 李无忧确实讲义气,可看的也多了,这种小把戏。 第二个陷阱,看着变魔术的人,真的把人变没了的慌张局面,李无忧仍旧保护着敏公主。 “他难道不是李家第九子?”胡婷都不免怀疑自己。 李无忧看过这种大变活人,他都会弄这些小机关。 第三个陷阱,直接看到抱着小孩就跑的‘人贩子’。 “无忧,太明显了。”姜敏都觉得很无语。 “调虎离山。”李无忧说。 “可你这么守在我身边,一直到回去,我们都不会有收获的。”姜敏说,“将计就计,你小心点儿。” 李无忧假装上前追人贩子。 “原来孩子是弱点。”胡婷看着李无忧跑远,立刻下令,顿时场面乱了起来。 李正紧紧的抓着敏公主。 “安羚,回去,往回跑,相信我。”姜敏说道。 “那姐姐?”安羚不知所措。 “我是王妃,我得查清这慌乱是谁造成的,听话。”姜敏等着安羚一行往回跑,对李正说道,“七姐,有把握么?” “你说。”李正道。 “这里人太多,诱敌深入,得找个荒凉地方,带我跑。”姜敏说。 胡婷带着人穷追不舍,直到荒凉处包围了敏公主和李正,“王妃带个医官想跑多远呢。” “面纱都不带一个,这是必杀我的决心么?”姜敏说,“我们轩辕有句话,死啊,得死的明白,为什么要杀我?” “如果你拒绝和亲,便没有这么多事了。”胡婷步步紧逼。 “啊!你们想打仗,不,你的养父,想打仗!轩辕没有给你们开战的借口,杀我是为了报复我的无私奉献么?”姜敏说道。 “无私奉献,哼,嫁给君王是你的上天赐给你的福分,只可惜你福薄!”胡婷还在往前走,根本不知道危险。 “好大的酸味呀。”姜敏听出来,原来胡婷最介意的不是她嫁给了胡峰而换来的和平,而是她嫁给胡峰这件事。 “什么酸味,杀了你,我们再端了轩辕!上!”胡婷说道。 李正挡唐柔面前。 轻轻抬眼,挥舞手臂,手里的药粉准确挥洒,论身手也没人是她的对手。 胡婷见状,怕是没有了刚刚自以为是的占尽先机,立刻拿着手里的弯刀直逼敏公主。 姜敏先后和赵德顺、李无忧学的皮毛基础,哪里打得过长期习武的人,可她却知道,李无忧并没有走远。 胡婷被李无忧猝不及防的击中。 “你没有走?”胡婷捂着胸口。 李无忧的内力,让胡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的计策太明显了。”李无忧站到姜敏身边。 “哼,要杀便杀,为养父而死,我胡婷,没有遗憾。”胡婷以为在劫难逃,本来只是逞逞口舌之能。 “我没有打算杀你,”姜敏说。 胡婷没想到竟然不杀她。 “回去告诉你的养父,想杀我?不可能!想入侵轩辕?天方夜谭!要么,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孤熊,要么,我奉陪到底!我们走。”姜敏霸气前行。 李无忧和李正护在两侧。 敏公主处。 玲珑看着三人回来,马上迎上去,“主子,没事吧?” “没事。”姜敏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君王的叔叔是老君王亲弟弟,名叫胡殊,在打仗时...断了根,不能生育,后来收养了胡婷,胡殊不要权势金钱,只是跟在君王身边分忧,很有威望,上下初君王外,都尊称他为‘叔父’。“玲珑说。 “干的漂亮。”姜敏说,“看来我选择放过胡婷是对的,不然我们这个时候就算君王不杀我们,不处罚我们,这孤熊的子民就得咬着我们不放。” “还有一事,据说在和亲之前,胡殊是要胡婷嫁给君王的。”玲珑说。 “what???”姜敏说道,“怪不得,我今天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现在怎么办?我觉得这个胡殊,不好对付。”李正说,“我看胡峰应该也知道他叔叔想要你的命,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我带你走。”李无忧说。 “你怎么这么有趣,老想着带我走啊,不战而退,不是我的性格。”姜敏说。 “但是我们现在很被动,就算他现在意识到暗地里的追杀不能成功,但是用些计策让我们束手无策,逼我们做违心之事也不是不可能。”李无忧说。 “是啊,说的对!太被动了,得化被动为主动,他赢在威信,那就得想办法毁了这份威信。”姜敏说完有些不忍心。 “怎么了?”李无忧说。 “他也算是为了自己的民族情尽所有换来的威信...如果真的被我们毁了......”姜敏有些犹豫。 “主子,我们在这里孤立无援,敌人就算再情有可原,也是敌人,不能心软啊。”玲珑说。 “玲珑说的没错,他不只是为了他的族人,更是为了他的野心,若安心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李正说。 “没错,不过,怎么做,我还要再想想。”姜敏说。 胡殊处。 胡殊怎么也没想到,行动会再次失败。 “对不起,阿爹。”胡婷自觉羞愧。 “是她太难对付,是我低估了她,一个从将军之女变成公主,以一个女子入朝堂,没有她身边这两个人,她也不好对付。”胡殊说道。 “可阿爹想要征服轩辕的计划怎么办,我们连这开始都没有就结束么?”胡婷有些着急赢,因为她真的发觉这个‘情敌’公主,不好对付。 “我这个侄子,没有经历过大战,不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富足和平必须建立在刀刃之上!做叔叔的必须推他一把。”胡殊说。 “阿爹想要怎么做,我能做什么?”胡婷知道胡殊有了计策。 敏公主处。 胡峰听说了敏公主今日亲手缝制了男服,今日来的时候正兴致勃勃,想着法的提醒敏公主,想要那件衣服。 “你干嘛老提那件衣服啊,我累了一天了,可困了。”姜敏说。 “我说,本君要看!”胡峰直接从自己的地铺坐了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你要非得看就去找无忧。”姜敏说,“我真的困死了。” “为什么去找他啊?”胡峰听安羚提了男服,却没有听完安羚后面的话,还不知道这衣服的主人另有其人。 “我送他了呀,我可以睡了么?”姜敏真的困,真的不想跟他说了。 胡峰听着自己的妻子亲手做的第一件衣服送给了一个贴身侍卫,心里觉得气嘟嘟的。 可第二天听到胡殊认同了王妃的位置时心中却十分欢喜,毕竟,这就是叔叔认同了自己的想法,认同他对实现和平的方法。 可胡峰听到了胡殊的要求,却也有些担心,可这是好像唯一的办法。 敏公主处。 “求神问?什么东西?”姜敏不可思议的听着胡峰说出这三个字。 “我族传统,遇为难之事,问神明。”胡峰说道。 “我在轩辕也没见过如此愚蠢之事,要问什么啊?”姜敏问。 “问我族之神,可否给予你女尊之位。”胡峰说道。 “就是想问我做这个王妃够不够格吧?”姜敏说,“为什么要问?必须问?” “是,神若同意了,不会有人在为难你。”胡峰说道。 “好吧。”姜敏说。 “你怎么能同意,一看就有问题!”等着胡峰走了,李正说道。 “骑虎难下,我没有退路,不说好,还能怎么样。”姜敏说,“这不一定是坏事,也许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借力打力。” “可我们都不知道这求神问到底怎么问。”李正说。 “我去打听一下。”玲珑说。 “去吧。”姜敏说。 第43章 宠3 千般算计求神问,聪明反被聪明误 胡殊眺望着神湖。 “这求神问已经数十年为再行过。”厉奇走了过来,“叔父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要是不会,便去翻翻你祖上留下的古书,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胡殊说。 “叔父太着急了,这么快就想用这么狠的办法,若是不能如叔父所愿,王妃活着回来,您该怎么办?真的放弃你想攻打轩辕的心么。”厉奇说。 “身为孤熊人,不想着为我孤熊开疆扩土,征服一切没有我孤熊高贵血统的奴隶,就不该活着!”胡殊说,“再说了,孤熊的神不会眷顾一个轩辕人。” 敏公主处。 玲珑带着消息回来了,“主子,我打听了一下,这求神问已经好久没有举行过了,也都是听长辈提起的,说是有一片神水,由大法师主持,将祭祀之人沉入水底,若是活着出来便是神同意了,若是死了,便是神拒绝了。” “你从哪里打听的?有准么?”李正问。 “大人和大人之间总是阴谋算计,相互隐瞒,小的和小的之间自然喜欢聊些大人们的闲话和故事来打发心情,但是小的也是大的无意间当着面说的,至于有多准确,玲珑就不好说了。”玲珑说道。 “看来是个水底求生的游戏啊。”姜敏说。 “主子,人家说,是神!”玲珑说。 “神鬼之说我是一字不信的,哪里有神啊,不过愚钝之人把正常之事,或者英雄的人物神话罢了,孤熊之神,他们若当个求仁的信仰便罢了,竟然还用如此残害人命的手段,迷信害死人。”姜敏说,“你们水性如何?” “我们水性虽不如四姐,但是都尚可。”李无忧说。 “好,我心中有些数了,明日,便见招拆招,破了这个愚蠢的迷信,”姜敏说。 求神问。 姜敏看着这个叫厉奇的大法师在那里舞舞轩轩好一阵子。 祭祀的东西一样一样的上场,而最后的祭祀竟然是曹晏。 曹晏之所以成为祭祀品,也是胡峰和胡殊争论了许久的,胡殊想用自己选中的赴死之人,胡峰却想选一个极力想活下来的人。 曹晏知道的时候自是不愿意为一个外族女人冒险,可君王之令也是无可奈何。 胡壤远远的看着,前夜还跑来帮着王妃求情,想要取消仪式,可胡壤还是曾经地位极低的他,只言片语,毫无作用,“阿娘,如果曹晏死了,她会怎么样?” “只是没了尊贵的身份,胡殊准备好开战之前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就是胡壤的亲生母亲,白月。 是,她没有死,姜敏所知道的不过是胡壤的‘谎话’——曹晏找他那次,他想方设法想让胡壤回去,甚至谎称新君弑父夺位也没能让胡壤回去,只能欺骗说白月已经死了,胡壤仍然没有同意回来。 胡壤知道母亲没有死,因为他其实一直与母亲有暗地往来——一条他无意中发现,无人知道的,孤熊和轩辕的通道。 但是胡壤已经动摇了,他没有了曾经过分的自卑,反而衍生出一些些欲望。 凭什么丑陋的人要低到尘埃。 凭什么卑微的人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凭什么都是孤熊君王的王子,哥哥就是众星捧月,他就是人人厌弃。 他要回去,但是他不想跟曹晏回去,他等着,如果唐柔去,让她带着他是最好的。 胡壤仍然愧疚,不敢见到信任自己的姐姐,毕竟他也算利用了她。 “傻孩子,你都是为了阿娘,虽然阿娘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没有恨你的哥哥,啊娘也很欣慰。”白月抱着胡壤。 白月并不知道胡壤多年来的改变。 “他想要长久的和平,他也很有能力,我长大了,没有嫉妒他,也不会再恨他。”胡壤没有说真话,他更加嫉妒,更加恨,甚至想要采取行动。 “出门在外这么多年,你长大了。” “不过他为什么让我回来?” “老君王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他希望见到自己的儿子,只可惜他没有等到这一天,你不仅不在北境,还去了轩辕京城这么远。” “嗯,我想跟着姐姐……姐姐对我很好,像阿娘一样好,我现在却害惨了她。”可胡壤不后悔。 “我的景壤真懂事,你也说过她也怕生灵涂炭,她会理解你最后的选择。” “曹晏啊曹晏,你一定要活下去。”胡壤真心祈祷着。 “入水献祭!”厉奇喊道。 “等一下!”姜敏喊道。 “王妃!”胡峰喊道。 “君王,献祭问的是我的事,为何要一个不相干的人献祭,谁来献祭,不应该我说的算么?”姜敏说,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 胡婷想反驳,胡殊拦了下来,小声说道,“随她去,这是问神,她还想奈何的了神么?” “献祭之人,必须有大法师同意。”胡峰说。 “大法师!我看他一个混臭的男人不会让你们的神满意,问不到答案,不如我带着我的人,亲自下去问问,如何?”姜敏说道。 “王妃!!!”胡峰想要阻拦。 “好啊!!!”胡殊站了起来,“法师!你说呢?” “倒...无不可。”厉奇道。 姜敏带着李正和李无忧走到神水前。 玲珑紧张的抱着神兽在旁边。 厉奇让人摘下了所有的配饰,只留下一件长衫。 “祭祀开始!孤熊之神,请!笑纳!”厉奇喊道。 姜敏三人跳了下去。 姜敏看着水下的尸骨,李无忧拉着姜敏正准备带着他扶上去,却见到一只巨大的……八爪…… ‘鱿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鱿鱼,’姜敏心想,‘得有我的四五倍大了。’ 巨型鱿鱼的爪子笨重而又敏锐。 李无忧瞬间就从袖中掏出剑来斩断这些袭来的爪子。 袖中剑是李善所做,李无忧其实一直随身佩戴,剑细如针,剑持处环绕着白布带,藏于秀中不易发现。 李无忧正一步步逼退巨型鱿鱼却又见后面又巨大的震动。 姜敏回头一看,一群体态虽小头顶发亮还带着锋利牙齿的,‘食人鱼么?!’ 李正立刻伸出手。 李无忧只是轻轻滑过李正的手。 同时李正用内力将血打向食人鱼的方向,食人鱼不一会儿便死了。 李无忧同时对付着另一边的巨型鱿鱼。 姜敏在两人之间,只是觉得再不上去,就要憋死了。 姜敏都开始吐泡泡了。 地上的人感到了巨大的震动。 “阿娘?”胡壤惊恐的说,“姐姐不会出事了吧?” 白月抱紧胡壤。 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神水。 突然。 众人看到李无忧抱着王妃从水中突然冲出,李正也随之冲出,落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 胡峰拽下自己的披风冲了过去,盖在瑟瑟发抖的敏公主身上,从李无忧的身上接过自己的王妃。 “君王!”胡殊道。 “神已经认同了敏公主的王妃身份,叔叔!”胡峰说道。 姜敏虚弱的推了推胡峰,“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胡峰扶着敏公主。 姜敏说道,“无论是你们的君王还是你们的神,都认定了我的身份,我,就是你们孤熊的王妃!” 姜敏看到胡殊,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胡婷在身边也是一脸的不开心。 “但是...”姜敏继续说道,“你们认错了神!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海水,里面的不是神,只不过是能杀了人的水生动物!” “你竟敢诋毁神!”厉奇立刻说道,所有人都不满的议论纷纷,“是神给了你这份荣誉。” “不!第一,这不是荣誉,是一份我轩辕公主不得不承担的责任,第二,要我做这个位置的,是你们的君王!”姜敏说。 “妖女,定是你魅惑了我们的神!”胡殊说道。 “你们的神当真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我魅惑,一边说是求神问,是神认定的王妃,一边又指责我”姜敏说道,“无忧!” 李无忧再次入水,众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只见他拽出了一个巨型的怪物。 巨型鱿鱼被拖到岸上,还在垂死挣扎, “神?哼?这就是你们的神?”姜敏嘲讽道,“也许你们的固步自封,停滞不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回到敏公主处。 李正查看了敏公主的身体。 “怎么样?”胡峰问道。 “公主身子不如我和无忧常年练武之身,长期闭气,险些断了气,水中又冷,不过她身体康健,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也不会留下病根。”李正说。 “明知自己不行,为什么要下去?”胡峰责备道。 “只让七姐和无忧下去,不够劲儿,我就是要亲身去问问你们这个神。”姜敏说道,“很失望吧,我还活着,还是你的王妃。” 胡峰当然不觉得失望,“你如果信任我,也不至于遭罪。” “别告诉我,你也不曾真心信过你们的神?”姜敏问。 “我误打误撞进去过一次,我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我逃脱了。”胡峰说道,“我相信曹晏也可以。” “那你同意求神问……你在帮我?” “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不信奉神,但我尊重我们的传统,如果你通过了,众人信服于你,叔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原来你不想开战,想开战的人一直是你的叔父,你在阳奉阴违,你不是君王么?” “叔父受人尊敬,地位崇高,这里不是君王的一言堂。” “他也是老顽固,好战分子!” 胡峰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都说你把轩辕搅得乱七八糟,有些事情你知道便知道了,不揭开就难受是不,如今是真的难受了吧?” “注意用词,不是乱七八糟,是乱中有序。”姜敏说,“看来,我又给你惹了一堆的麻烦要解决,不要在这里跟我絮叨了。” “是啊,这时候大法师和叔叔他们都应该在等我了。”胡峰说,“你好好休息吧。” 胡峰离开了。 “他说的没错,我们本来不是要用他们的迷信去毁了那胡殊的威信么,你怎么反倒揭开了他们信奉的事情?”李正问。 “迷信终究害人,你和无忧的武功太厉害了,不然有我这个拖累,我们活不下来的,若祭祀品真的是曹晏,他不一定也能成功逃脱,这个神水之说,再留下去,就怕还会有人被祭祀,人不应该死在如此愚钝的事情上。”姜敏说。 李无忧换好衣服,从小盒子里拿出祭祀之前放好的纸,那个他珍藏的姜敏的签名纸,重新放回怀里。 胡峰处。 “怎么样?”胡峰问,“将士和子民都还好么?” “哼,都像是受挫的狮子,是我低估了这个轩辕公主。”胡殊说道,“我看这个轩辕的公主更留不得了!” “叔叔?您说过她过了求神问,您就认同她的身份么?”胡峰说。 “神不是一个巨型怪物么,神就没给过认同的意见!”胡殊说道。 “叔叔!”胡峰说,“叔叔不是不认同王妃,叔叔还想着开战的事情!” “轩辕是我们的,我们必须夺回来,如今我孤熊养精蓄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何不打?我看君王莫非看上了这个公主,不想打了!?”胡殊激动的说。 “叔叔,我...确实不想打。”胡峰终于承认了,“叔叔!轩辕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是曾经占有过,如今稳定富足,不好么?” “我哥哥的儿子!我带大的男人!怎么能如此懦弱!!!”胡殊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 厉奇跟了上来,“叔父再生气,这仗也打不了了。” “你说什么?”胡殊说道。 “王妃毁了的不只是神,是信奉!他们心中所信,没有了信念,便失去战斗的能力,如果不能重新恢复他们的信念,仗,永远不是时机。”厉奇说,“叔父,仗,真的打不了了。” 胡殊处。 胡婷看到胡殊气急败坏的走进来,“打不了,打不了,这个轩辕公主!!!该死!!!” “阿爹?”胡婷想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 “胡峰已经不配成为君王了!”胡殊说道。 “阿爹,您在说什么?君王是您一手培养的,您对他比老君王对他还用心的。”胡婷没想到胡殊会说出此话。 “可他不战,他没有我孤熊的雄心,他不配了!” “可他是老君王唯一的儿子啊,阿爹,难道你想造反么?” “造反?不!我一生为了孤熊!婷婷!谁告诉你,胡峰是唯一的儿子?你不记得了?” “你说那个丑陋的无人待见的小王子?”胡婷说道,“他?” “被欺压了这么多年,身为老君王的儿子,他应该最期望那个位置。”胡殊没有说错。 胡婷虽然不希望胡殊会有这样的决定,毕竟胡峰是她从小仰慕的男人。 为了成为匹配他的女人,当胡婷得知胡殊失去生育子女的能力的时候,她不惜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当她拼死一搏,以命换机遇,救下了被围困的胡殊,成为胡殊的养女…… 这一切对她而言是用命换来的,但是她依然会对收养她的父亲,言听计从…… 因为,这是她唯一的靠山,只要靠山不倒,嫁给胡峰永远是有希望的…… 皇城内。 “皇上,孤熊的贡品送来了。”小福子说,“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每年都那么几样,你做主,挑几样给皇后送一些,有好玩的挑给华亭送过去。”皇上说,“给其他妃子也挑挑吧。” “是,皇上。”小福子说。 “还不去?”皇上看小福子还在那里。 “皇上,这贡品中,有一样是敏公主送回来的。”小福子说。 “什么?!”皇上没想到她能送东西回来,看来他没有看错她。 “是给太后娘娘做的长衫。”小福子说道。 “她都会做衣服了,一定是随便扯的布。”皇上不敢相信。 “奴才看着倒是很精致,有些安和娘娘做衣服的风格。”小福子说道。 “安和?朕记得这古风族族长把年幼的女儿安羚送给孤熊……真是一个竭尽全力求和平安稳的民族。”皇上说。 “那公主应该就是和这个安羚学的。”小福子说道。 “……她想寻求的东西终究还是牺牲了,如今还能共事一夫了。”皇上感叹道。 “这安羚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小福子说道。 “是啊,敏儿和她亲近,应该也‘只是个孩子’,也好,在那边有人陪她解闷,那你先去把衣服给太后送过去,这下母后可得高兴极了。”皇上说。 “是。”小福子退下了。 皇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要入夜了,月亮该出来了,你不在这儿,赏月都无趣了,你还想着太后,既然能送出来东西,怎么不记得朕呢,终究是曾经错付了情,朕永远拿不准你.....呵,你是不是埋怨朕,以为是朕的无能,才让你做了不顺遂心的事情,甚至在怪朕,那你要知道这都朕亲手造成的,你定恨透了朕吧?” 康宁宫。 太后试着敏公主随着进贡送过来的衣服,满心高兴。 “自从敏公主出嫁,就没看到太后娘娘有这份欢喜。”苏麽麽说道。 “这可不只是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说明了太多好事,你知道是什么么?”太后说道。 “这,公主远嫁他乡,仍旧心心念念想着太后,不枉费太后疼她一场。”苏麽麽说道。 “这是自然。”太后说道。 “公主本不会女工,如今能做出一件不错的衣服,想来是性子也就磨了,能够沉下心来。”苏嬷嬷继续说道。 “总要长大的,不过哀家倒不希望如此,她越保有她原来的性情,越证明她在孤熊也能有人护着她,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太后说道。 “那,奴愚钝了。”苏嬷嬷说道。 “这件衣能服在密不透风的孤熊,跟着孤熊的贡品一同送来,就证明她在孤熊也许有苦有难,即便哀家鞭长莫及,她也能迎刃而解,哀家总觉得,哀家还能在这围墙内重见到她。”太后摸着身上的衣服。 京城。 赵德顺收到皇上突然下来的诏书,再次出征,加驻北境。 皇上不过是为了提醒着孤熊,轩辕不可侵犯,公主也不能受了委屈。 可大臣们早就议论纷纷,总觉得也许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打听到的事情。 同时,这样的消息比赵德顺牵军至北境还要快的传到了孤熊族。 孤熊的揣测怕是比轩辕还要多,突然要大军压境,是想主动开战么? 是轩辕内部出了问题,他们突然拥有了什么,那为什么不是直接让轩辕冥或者凌觉来,而是让一个新任将军…… 还是说孤熊的内部出了问题让轩辕有所察觉,可孤熊的保密工作一向几近完美,最近唯一一次互通有无的物质交换,便是有一件君王坚持让王妃做的衣服送回去…… 虽然研究半天,都没人研究出来这里面会藏着什么讯息,感觉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便送出去了,难道是有什么暗语,让他们疏漏了…… 姜敏确实没有传递任何信息,她的行为再单纯不过,只不过她但凡有所行动,总是会有人盯着她,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要找到问题。 这一次的机会胡殊更加不会放过,他在胡峰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据理力争,他想要……开战! 胡峰听了那些不顺耳的话,还是整理了情绪,来到了王妃处。 敏公主处。 胡峰躺在自己硬硬的地铺上,他相信那件衣服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他相信这个王妃…… 即便有不同的国家背景…… 即使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他已经了解了这个女子,她的直给,不藏心思,她是为了和平而嫁,又怎么会做出叔叔说的那种奸细的行为。 姜敏看着胡峰一言不发的背影。 她也听说了皇上派了赵德顺加驻北境之事,虽然不知为何皇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这似乎给了胡峰压力。 人相处久了,总是能感受的到对方的情绪,即便他不说…… 姜敏起身绕过胡峰的地铺,蹲在胡峰的面前。 第44章 宠4 深夜交心谈过去,敏公主杀鸡儆猴 姜敏脚步轻,慢慢走近胡峰。 胡峰思绪混乱,也没有注意到敏公主已经在自己身后了,一转身,吓了一跳。 胡峰盘腿坐起,“做什么?王妃有事?” “没事,你,去床上睡吧。”姜敏说。 “嗯?”胡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今天闪着腰了。”姜敏找了一个理由。 “啊?”胡峰还是没能理解,或者说不能相信,敏公主此举像是在关心他。 “床太软了,我得睡硬的,抻一抻,啊呀,让你睡床不好啊,真是的,快去。”姜敏看胡峰这个蠢样子,实在着急。 胡峰有些不明所以的躺在了床上,看着王妃活动自如的腰,他内心竟然觉得有些温暖,白天的烦心也跟着消失了,晚上也睡了个好觉。 “你怎么了?”李正清晨看到敏公主在那里扭来扭去。 “我真的和常人不一样,不都说睡硬板床有利于脊椎么,我怎么睡醒了以后浑身都疼。” “你昨天睡地下了?”李无忧跟着李正走了进来。 “啊呀,我就是尝试一下,尝试失败,再不睡了。”姜敏说。 敏公主身边亲近的三人都知道胡峰和她没有夫妻之实。 可李无忧听着姜敏昨日竟然睡了地上,还是心疼,而且还有一丝不快,这至少说明,姜敏在为胡峰考虑了,他们毕竟是夫妻,有些事,似乎是早晚的事,李无忧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可说了,相处久的人,会感受到情绪,姜敏不是没有感受到李无忧的情绪,她只是不敢确定,她害怕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会错意。 姜敏只能装作看不见,毕竟即便她没有会错意,她心中永远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永远弄不清楚这段感情是不是借了唐柔的光。 她不想陷入一段可能会收到伤害的感情中,在另一个世界,她经历了太多,那些复杂的、伤心的,她都不想再经历。 姜敏只希望,简简单单,平平安安。 曾经的皇上,她望而却步; 如今的李无忧,她小心翼翼; ‘枕边’的胡峰,她谨守本分; 她会尽量以妻子、朋友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人,可那些深刻的像毒药的爱情之说,她只想敬而远之; 她没有爱过皇上,也坚信自己不会对胡峰有真情; 可不能否认内心的小期盼,期盼李无忧心中的那个人其实就叫姜敏。 “主子,这胡殊总是想找您麻烦,不然您去找他谈谈吧,您能言善辩,一定能说服他的,总好比这样日日提防着他。”玲珑说道。 “我去找他谈,就不用日日提防着他么,能言善辩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的,据我所知,他力战之心无人能动摇,因此,只要我在这里一日他便不会罢休,且小心着些吧。”姜敏抱着神兽,帮它旅顺毛发。 “他把轩辕送您的东西都扣下了,也不知是真的防着,还是就想私自觅下。”玲珑说道,“该不会真有问题,想借机发挥吧?” “不会,太后是大智慧的人,她护着我,怎么会忍心让我冒着风险呢。”姜敏说。 “摧毁了他们信奉的神明,看起来他们的兵将都没有了战斗的气息,可对这胡殊完全没有影响。”李正说,“玲珑说的对,我们这样一直提防也不是回事,得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怕是一个不对就会惹一身。”姜敏说。 “不像是你啊,在轩辕闹成那样,谁敢惹你。”李正说。 “七姐你是在笑话我么,在轩辕一开始是觉得死过一次什么都不怕了,后来也是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为非作歹的,现在,我们是孤立无援,一步错步步错,哪里敢主动出击,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就只能跑路了。”姜敏说。 “这里也不是没人可依靠....”说出这句话其实李无忧的心里也很难受,“胡峰毕竟是你的夫,看样子,也很保护你。” “也许真的有一份丈夫对妻子的保护吧,可我更觉得是因为他和他的叔叔不同,他是真心求和平,不想战争带来生灵涂炭,保护我,就是在保护他要的和平,这确实和我第一次接触的他不一样。”姜敏说道。 姜敏忽然想起来胡壤,胡峰非要带他回来,可如今胡壤怎么一次都不曾来过?胡壤说是胡峰弑父杀了胡壤的母亲,他难道还在追查?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么? 姜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切都和她在京城以为的不一样,“对了,你们知道胡壤住在哪里么?” 李无忧其实已经知道胡壤生活在哪里,也知道胡壤曾经在京城同姜敏说出回来的理由,如今更知道这个理由是假的。 只是李无忧不忍心告诉姜敏,她所心疼的弟弟,她逆心而为的几个理由中,其中一个重要的理由,它根本不存在,她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了,这是他没有从她身上见到过的。 在李无忧看来,姜敏如此聪明,即便敞开心扉,完全信任的人也很少。 她信太后,信玲珑,信胡壤,信李正,也信李无忧,这也是他即使不能也不敢说出自己心意的原因,这也是他心甘情愿守护在她身边的原因。 “不知道么?那我自己去打听打听,这个臭小子,不会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姜敏将神**给玲珑。 李无忧拉住姜敏,“我知道...他...回到他母亲身边了。” “他去守坟么?出于孝道还是胡峰逼他的,想困住他?”姜敏有些担忧。 “他母亲,还活着。”李无忧说道。 “什么?!”李正说道。 姜敏有些懵,她愣在了那里,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想到一个理由。 “那他一定高兴坏了,这个曹晏竟然为了框他回来而骗他,不,是胡峰骗他,这个胡峰,我还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有些了解,有些改观了。”姜敏不肯相信胡壤欺骗她。 “公主!”李无忧说道,“不是胡峰骗他,也不是曹晏骗他!” “那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么?”姜敏依旧希望还有别的理由。 看着一向聪明的姜敏,面对自己信任的人,完全不考虑欺骗与丑陋的一面,李无忧很是心疼,可这里是孤立无援的孤熊。 不管这胡壤为何欺骗姜敏,姜敏都不能再信任他,以免后患无穷,李无忧狠下心来,“胡壤骗了你,是他骗了你!!!” “你怎么知道的?”姜敏问,她想要求证,要实锤! “我看到过他,本想上前寒暄,却看到他兴奋的叫着娘,跑到了他娘那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家,我心有疑惑,跟了几天,在他们的对话中,听到的。”李无忧说。 姜敏再次愣在了那里,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还会有背叛?她真的还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吗? “公主?公主,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误会,他就是骗了你,我知道你不想相信,你伤心,但是在这里....”李无忧为了姜敏的安全,不得已戳破一切。 “我明白...”姜敏淡然一笑,这不是笑容,更像是一种本来‘理所应当’,本来不应该期待,不应该信任,是她错了。 夜深了。 胡峰还是被胡殊纠缠着,要逼问王妃,要惩罚王妃, 姜敏坐在门口,看着月亮,月亮对她而言是和过去、和另一个世界唯一有的交集。 李无忧坐在姜敏身边,“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们,不止是我和七姐,整个李家都值得你信任,永不背叛的哪一种。” 李无忧说中了姜敏的心事。 “没关系。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背叛,被利用了,在另一个世界,是,没有这个世界经历的事件大,但是于情感而言,这个世界所给我的,其实都很温柔。” 李无忧心疼的看着姜敏,在那个世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坚强的让人心疼,他想抱抱她,他想一辈子护着她,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伦理道德,被复杂的关系,所限制,他只能像一个朋友一样拍拍她的肩膀。 “我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二十五年,其实前二十年,我也活得像个小公主,即便家庭普通,但衣食无忧,偶尔的小烦恼也都很容易解决,可后来读书学习搞科研,又要在医院实习,忙碌其实也无碍,只不过在工作上我看到了太多患者与家属的冷暖,与我们之间的反复,生命的脆弱与坚强,可怜着无钱医病,可恨着家属的冷漠,但这些日日夜夜所见,并没有让心变硬....”姜敏诉说着,平静,似乎是没有情感。 姜敏看向李无忧,问,“你杀了很多人吧?” “我杀过很多人,也看到过很多人被杀。”李无忧说道。 “那你会因此铁石心肠么?”姜敏似问非问。 姜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世人都以为医生和将士是见惯了生死,便无惧生死,冷眼旁观,其实完全相反..... “但也确实,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心也不会被剌出明显的伤.... “工作上挫折不断,被同事、同学背叛过,也小心翼翼的相处过,最后我放弃了自己一向竞争求上的心,甘作泥土,可有时命运又让你不得不面对一些事情..... “你知道么,从小父亲身体就不太好,直到我二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彻底的倒下了....” 姜敏似乎是跟李无忧讲述着自己,又像是像自己重复的叙述着过去。 “两年,尤其是那两年,我见到了太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人情冷暖......四处求人......落井下石.....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未来、你的事业.......而你以为的会关心你,帮助你的长辈,竟然也狠狠的给你一刀........” 姜敏看着李无忧心疼的眼神,她觉得很温暖,虽然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这份温暖。 “没事的!我还有我妈呢!!”姜敏笑着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和太后长的多像,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她们都很爱我。” “我可以把胳膊借给你。”李无忧说道。 姜敏抱着李无忧的胳膊,头靠着他的肩膀,抬头看着月亮,继续说道,“我妈和我一直是彼此心中唯一的支撑,爸爸重病,奶奶离世,那个时候我特别后悔,我总想着,等我赚钱了,等我有钱了,我买个房子,和奶奶住在一起,可我还没来的赚钱,奶奶就突然去世了..... “原来,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个样子。”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会那样守着太后娘娘。” “是啊,她身体不好,即便我没有能力保护她,都是她在保护我,我也不会等到我强大的那一天再守在她身边,我要无论如何都守在她身边,只可惜千般算计,还是离开了...”姜敏说道。 “太后娘娘心里都清楚的,这一次,你不会有遗憾的。”李无忧安慰道。 “人的一生怎么会没有遗憾,只想尽我所能,无愧于心,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已经很幸运了,上天给了我新的生活,让我奇迹般的来到这里,遇到你们每一个人。”姜敏放开了李无忧的胳膊,看着李无忧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李无忧读的懂姜敏,读的懂她如今提到其实还痛苦的心,如今的平静与侃侃而谈,不过是经历了太多,确实,胡壤的背叛和这些相比,似乎不值一提,“在这里,你永远有我。” “...好了!”姜敏起身,“真的没事!一条条伤疤都已经是瘢痕了,不用力的抠开,都不会觉得疼了,甚至觉得很坚硬,我心如磐石,那胡壤只是轻轻划了一下...于我而言不过是挠痒痒,明天,带我去找他吧。” 清晨。 吃过早饭,李无忧便带着姜敏来到了胡壤家门口。 此时只有白月一人在家中,她当然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谁,现在孤熊没人不知道王妃,没人不知道这个勇敢的轩辕公主,更何况,那天她也远远的看见了。 白月知道王妃的出现,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王妃是来找胡壤的?” “如果你能解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只是找你。”姜敏说道。 白月看不出王妃的喜怒哀乐,她平静的脸解读不出任何东西,她邀请王妃进门,给她倒了羊奶茶,“王妃想问什么,奴一定知无不言。” “您是胡壤的母亲?”姜敏问。 “是。”白月说道。 一个是字证明了一切,姜敏还能说些什么。 “是....我是胡壤的母亲,我知道您待他很好,是他对不起您。” “我没有明白,你看起来也是个很好的母亲,他为什么离开故土,然后又利用我回来?”姜敏问。 “王妃知道的,胡壤在这里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决心出去闯一闯,可最近我的身子也越来越差,想着他回来,他收到消息后,也想着回来,苦于没有机会,恰逢老君王了离世前想起了他,让君王找机会带胡壤回来。” 姜敏静静地听着,可白月没有继续往下说,“就这样?” 白月愣住了,王妃是不信么。 “如果就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大可以告诉我实话。” ”他说王妃一向随心所欲,绝不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可他也知道王妃的善良和您对生命的尊重,最终,您一定会决定嫁过来,他想给你多加一个回来理由,让您不至于太过难过,太过孤单。” “我既然决定嫁过来,一定不止有他一个理由。”姜敏一点儿也不相信这番说辞,“他是为我好么?是帮我么?可这对我来说都不应该通过欺骗实现。” “他知道你不会容忍他的欺骗,所以才没有敢去看望王妃。”白月说着自己以为的事情。 “既然故事是假的,那他还有什么可忙碌的,竟然一大早就不在家中。”姜敏说。 白月忽然跪了下来,“王妃有心,还念着他的好,请帮帮他。” “起来!我不喜欢这一套,你说,我想帮便帮,不想帮你就是跪烂了腿,我也不会帮忙。”姜敏说。 白月起身,“不知王妃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角斗场,不知为何胡壤突然决定去哪里做角斗者,以贴补家用,我劝了好几次,他都听不进我说的话。” 李无忧跟着胡壤时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最近没有跟着了,难道,“是最近才开始的?” “你怎么知道?”白月问。 “我知道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姜敏说道。 “王妃!!”白月跪了下来。 姜敏看都不看直接离开了。 李无忧跟在身后,姜敏一直没有说话。 走着走着,姜敏忍不住问到,“角斗场在哪儿?” “我就知道你还是要帮忙。”李无忧猜到了。 “什么帮忙,这里比京城还无聊,既然听说了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当然要去看看。”姜敏确实关心这个弟弟。 李无忧笑了笑,这个口是心非的善良姑娘。 角斗场。 这里虽还是白昼却也聚集了很多人,在那里吆喝着,看着场中央像是个偌大的鸟笼子。 李无忧护着姜敏站道前面,姜敏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光着膀子,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许伤,更有看着已经畸形了的地方。 “都是些经年累月的伤,看来都是这里常有的打手了,胡壤在这里做什么。”姜敏嘟囔着。 一人端着堵盘走过来,一眼看到了王妃,“王妃娘娘也来看角斗了,要不要赌一把?” “你认识我?”姜敏问。 “王妃于神水之事,小的虽远观,但是也忘记不了王妃的模样。” “眼神不错,也会说话,那我与你打听一人,胡壤认识么?知道他在哪里么?”姜敏问。 “小王子下一场,王妃要堵小王子?” “那就赌他吧,有点儿累,给我找两个椅子,找些吃的。”姜敏说。 “诺。” 姜敏看着胡壤在场上打的惨烈。 胡壤摔在地上之时方看到了敏公主,突然觉得羞愧难当,直接放弃,未在努力起身,想要败落而逃。 姜敏带着李无忧在门口拦住了他,拉着他就找了个单间,做了下来。 “姐姐……”胡壤低着头,轻声叫到。 “我当你是忘了呢。”姜敏说道。 “姐姐……我没有脸见你。”胡壤说道。 “为什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框我远嫁他乡,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利用我?”姜敏连环发文。 “姐姐见过我阿娘了?”胡壤问。 “嗯,虽白素但是也清秀的很,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招人怜爱的主。”姜敏说。 “姐姐来找我,是原谅我了么?”胡壤问。 “当然不!我这个人一向嫉恶如仇,你现在欠我的。”姜敏说,“你阿娘求我劝你不要再这角斗场待着了,你别误会,我可没有答应她,不过我确实不曾见过角斗场,今日见了,确实有趣,暴力爽快,受伤倒下,总是有人欢呼雀跃,好笑极了。” 胡壤听的出来,这句好笑极了,是在说他。 胡壤羞愧的低下头,“姐姐。” “你要真当我是姐姐,就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个地方。”姜敏看着胡壤支支吾吾的样子,“你还欠我的,说!” “姐姐,我不想一辈子只是这个样子,我学的多,见得多,只因为容貌丑陋,才不能得以施展。”胡壤说。 “这里也不见得能施展啊。”姜敏说道。 “月冠军是可以得到一官半职的,我是君王的弟弟,只要我有了这一官半职,早晚会成为叔父一样的人……姐姐当真不会劝我?”胡壤小心翼翼的问。 “我劝,你听么?”姜敏说。 “姐姐若真的不让,我当然听。”胡壤低下了头。 “你是你,我是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再亲近,再信任,也是一样的,你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姜敏说。 “姐姐同意了?”胡壤兴奋的说,其实他确实利用了王妃对他的疼爱,甚至假用母亲之死加固她远嫁的决心,但是他仍旧贪心的希望这个姐姐能够原谅他。 “常来看看我,我无聊的很,再有啊,无论想做什么,无论多么伟大的梦想,别把自己弄丢了。”姜敏抱了抱胡壤,她猜到了他的野心,没有计较他的利用,“你已经长大了,不是我护着你,你赖着我的时候了,以前真好,以后,会更好的。” 姜敏刚刚回去就见到门口加了很多的士兵,连曹晏都来了,“王妃。” “这是作什么?又是谁想要我的命了?”姜敏问。 “王妃,君王下令,王妃禁足三十昼夜。”曹晏说,“王妃,君王还有句要我带给您,请王妃相信自己的夫君。” 姜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脑子。 她在思考,‘最近生了什么事?应该没有,长期议论我的事也就是轩辕兵突然压境,自己又在此前送了件衣服回去,让这个胡殊有机可乘,胡峰护我多日,莫不是扛不住了,倒是最大的可能了...胡峰,你还不够了解我的性格。’ 曹晏以为王妃乖乖的走进来,门口的人便随即上前形成人墙,可王妃却转身又向外走。 士兵拦着,姜敏飞起一脚救踢倒了一个士兵,倒下一个,便拉着其他的士兵陆续摔倒,人墙也塌了。 “王妃?”曹晏拦在前面。 李无忧立刻挡在前面。 神兽在玲珑的怀里狂吠。 李正跟在身后。 “禁足就是惩罚,我轩辕公主,你孤熊王妃,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接受任何惩罚!你告诉君王和他下面所有伺机想要找茬的人。”姜敏转身进屋,“还有!让他们立刻离开,不然,无辜丧了命,可没有人赔!!!” 士兵看着曹晏,曹晏示意他们跟着离开,可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只有一个胡峰会知道,时刻关注的胡殊更加知道了...... 第45章 宠5 胡婷求嫁新君王,胡夫妇统一战线 胡婷对敏公主的讨厌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都说轩辕女人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她确是无视君王,粗鄙莽撞。”胡婷说。 可胡殊突然笑了。 “啊爹?” “你不觉得这更像是我们孤熊女子该有的气魄么,绝不受不该受的气,她是想告诉所有人,她是轩辕公主,是王妃,不是什么低贱的细作。”胡殊说道,“也罢,这块难啃的骨头便让它安静的待着吧。” “阿爹不打算对付她了?阿爹不是要起兵么?”胡婷有些慌,这个敏公主是她最想要除掉的。 “别说现在除掉她很有难度,就算除掉她轩辕出兵攻打,我看我们的新君也会想方设法的追求和平...我带大的狼崽子,一点儿狼性都没有。”胡殊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爹,我去劝劝君王,我与君王从小一同长大,我的话他总会听一些的。”胡婷自以为是,一个君王怎么会听她的话。 “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婷儿,不是阿爹说你,小打小闹的他便听你的,可是国家大事怎么会听你的,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胡殊知道他也不会听胡殊的,“这样的君王怎么能带着孤熊繁荣昌盛!” 胡婷意识到胡殊可能要放弃胡峰了,可她不想放弃!她想要有权有势,成为人上人,成为那个她觊觎许久的位置,但是她也希望,与她共享权势的人是胡峰。 她悄悄的拦住了胡峰去往王妃处的路。 “婷婷?你怎么来了?”胡峰问。 “君王,你让他们都退下吧,我俩二人好久没有谈心了。”胡婷看胡峰没有回应,低下头委屈的说道,“我心中有事,没有人可以说......” 胡峰只得让人退下了。 胡峰同胡婷坐在大石头上,问,“怎么了?我们的小妹妹也有心事了。” “阿哥,我长大了,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了,我当然也是你最坚实的左膀右臂啊!”胡婷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胡峰老师叫自己小妹妹,似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看待。 胡峰说道,“这个君王我也只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阿哥!” “好好好,你不说你有事要与我说?是谁欺负你了?不该啊,我的妹妹,叔父的女儿,谁敢欺负?”胡峰说道。 “你!阿哥!你欺负我!”胡婷说道,似乎是在生气,但语气里却是撒娇。 “这我怎么不知道?”胡峰说道, “阿哥,你能不能不要那个轩辕来的公主了.....”胡婷问。 “怎么忽然说这个?不是说我欺负你么,和她有什么关系?”胡峰隐隐约约知道胡婷的意思,但还不明确。 “你应该娶我的。”胡婷说道。 “你呀,哪有哥哥娶妹妹的。”胡峰开始打起了‘太极’。 “我只是阿爹收养的,就是为了有一天嫁给你的,你知道的!!!!”胡婷说道,她就是要胡峰给自己一个承诺,或者作出和自己同样心意的回应。 “你乖,我不会不要我的王妃,也不会不顾及你。” 胡婷听着后半句话本有些高兴。 却又听着胡峰继续说道,“我一定把你嫁给一个举世无双的男子,一心一意护着你,爱着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阿哥!阿哥该不会真是爱上那个野蛮公主了吧,我都听说了,她可是粗鲁的踹了你的兵,那都是为我孤熊浴血奋战的将士!” “这件事不怨她,归根到底还是我做错了决定,夫君本就应该护着自己的妻子,我却为了压力惩罚她一件她没有做过的事情。” “阿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胡婷想知道的是胡峰有没有对敏公主动真情。 “婷婷....我是君王,我的眼里只有我的子民,男女情爱不在我的眼里,也不会在。”这倒是实话,胡峰每日因为孤熊族上下的事忙碌,每天都要解决无数的事情,休息的时候也只想好好睡觉。 “阿哥?” “婷婷,这个王妃是我千方百计算计来的,她也不想嫁的,但是为了她不认识的那些边境的生命,她嫁了,可我却不能给予她保护,她是个称职的王妃,我才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有愧于她,我也需要她来维持我孤熊现在的安定富足。” “所以阿哥永远都不会抛弃她,阿哥你真的以为孤熊会永远安定富足么?停滞不前就是在退步!可周围的国家民族都不会甘于现状的!”胡婷说道。 “你是受到叔叔的影响太深了,从小他就带着我,他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么,可我看到过战争,连小的摩擦都会带来无妄的火苗,那大战就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平安富足之时引战,才是罔顾将士们的性命!罔顾平民百姓的性命!” 胡婷不言。 胡峰放下自己稍有激动的语气,“婷婷啊,我不是懦弱,如果真的有人敢侵犯孤熊,我一定带兵打头阵。” “阿哥...我听的懂你的意思,可孤熊人民生来就带有战斗的血液,他们不会甘于现状的,没有人会支持你,那你还会是现在的君王么?”胡婷担心胡峰抵不过胡殊,如此逆行,他真的会丢了王位。 “即便只有一天的君王,我也要努力维持我想要的国,好了,快回去吧,不用为我担心,好好陪着叔叔吧。” 胡峰继续前往王妃处。 曹晏看着胡婷生气的离开,”君王又惹小郡主生气了,她也很为难的。” “曹晏,我们三个从小一同长大的,我也知道她为难,所以,我也知道,她是想警告我的,我再不听叔叔的话,叔叔就会换掉我。” “什么?!不会的,君王是叔父带大的。” “可你应该也知道,什么都没有他的野心重要,为了打破局面,为了我们想要的和平,我们算计了多少遍才娶到了轩辕的公主,只要她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我们就永远有胜算。” “我今天也见识到了,我想她就算不是公主的身份,也很难让叔父轻易消化的了,她看似没有章法,鲁莽冲动,但好像却又是算计好的,她总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若真有这么厉害,她怎么会嫁过来,是人就有软肋的,还好,她的软肋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胡峰说,“你有时间劝劝婷婷吧,她受叔叔的影响太深了,对叔叔的言听计从,又对我们心有善念,这终会害了她。” 曹晏自是知道胡婷的所作所为,他没有告诉胡峰,可听到了胡峰的话,似乎胡峰也知道了,可他也在乎着一起长大的感情,曹晏自小跟着胡峰,但是眼神总是望着胡婷,可胡婷的眼里都是胡峰。 胡峰成为君王后,各路的势力都揣着自己的私心,拉拢自己,可曹晏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他坚定的站在胡峰的身边,为了兄弟情谊,为了他们共同的理想王国,为了护住执着的胡婷——万一他们赢了,他便能护住她,万一他们输了,胡婷也不会受到牵连。 曹晏没有去劝胡婷,他太了解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即便是代表着他和胡峰共同的想法,可他日日夜夜关注着她,怕她真的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姜敏睡前,玲珑还是有些担忧,心不在焉的弄疼了姜敏的头发,”对不起,主子。” “怎么,心不在焉的?”姜敏问。 “白天主子那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玲珑一直担心着,时不时的往外看。 “你怕啦,你怕什么,主子我都不怕。”姜敏说道。 “可我担心。” “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除非选择的另一端对我而言太重要了,这里除了你和李家姐弟,没有什么能影响我,这里我只要活着,便也不会影响到两国,今天我这一脚你觉得我过分了么?” “也...没有。” “有就说有,我就是要过分,杀鸡儆猴,也告诉他们我的态度,想要站在我的脑袋顶上欺负我,也不掂量掂量,好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就是他胡殊也拿我没辙,这里不是轩辕,没有抗旨不尊就要杀头的不合理的刑罚。” “好啊,轩辕公主妄论轩辕刑法,这是要背叛轩辕么,我记得这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胡峰走了进来。 “君王去了趟轩辕,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言官那些找茬的方法了,玲珑,你去睡吧。” “是。”玲珑告退。 “今日我当众折了你的面子,除了当众责罚和当众道歉,你可以说说我可以补偿你点儿什么。”姜敏说道, “我...” “还有!除了这张床的主动权!我跟你说啊,这张床,只要我在孤熊一天,主动权就只在我手上。” “一张床,王妃可真有出息,还能补偿什么呀,又不道歉又不能罚你,但好像真有件事情,需要你一句话。”胡峰说道。 “一句话的事情?我一句话这么管用么?” “我不妨告诉你,娶你就是要和平。”胡峰说道,好歹她们现在同一战线。 “这我知道。”姜敏说道。 “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我要的和平,在孤熊是很多人...很多有权有兵的人从心底里不认同的。”胡峰说道。 “你会被他换掉?那我怎么办?”姜敏猜测式询问。 “呵,有点儿伤人。”胡峰了解了敏公主的有话直说,但是还没有习惯。 “对不起,但是高处不胜寒,别人很难看得清,好歹要看的清自己和自己的路。”姜敏说道。 “你可能会死,换掉我是为了开战,为了打仗,而杀了你就是大战的开始。”胡峰说道。 “那,我不是被迫和你绑在一起了,荒野求生。” “对,我就是要这句话,不过,我希望你不是被迫,是自愿的。” 姜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愿意和你为了两族和平并肩战斗。” 既然要认真的面对一件事情,就要有全面的了解,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既然胡峰要在明面上和胡殊据理力争,‘那么暗地里的‘脏事’就由我来帮忙吧。’ 除了李正守在姜敏的身边,玲珑和李无忧一个负责和周遭的主城内的套近乎大厅——这已经是玲珑非常擅长的事情——和那些知道些许秘密的奴婢们打交道,一个则负责和主城外的大消息——这对一个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来说,也是极致的容易。 这样姜敏掌握的信息,便可以几近于全面。 “角斗场竟然不只是一个粗俗的‘赌博游戏’。”姜敏说道。 “是啊,就这种地方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蝉联第一三十日就能挑衅君王?”李正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应该是效仿主子的‘觐官途’?”玲珑说。 ‘那可是我参考了我历经的九年义务教育,这个肉搏的破地方怎么能比。’姜敏想着。 “差很多,不过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发觉有能力而被淹没的人,孤熊更尚战,角斗场就是他们自己设立的战场。”李无忧说。 “可是,那不是谁都能挑战君王了?只要他武功很厉害?”李正说。 “当然还需有权贵的支持和推选。”李无忧说,“公主?” “啊?”姜敏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怎么了?”李无忧说道。 “我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姜敏说道。 “你是说,胡壤?”李无忧说道,“倒没有不可能,胡殊也不希望给了外姓人。” “可我听说君王是这个胡殊亲手带大的,应该舍不得。”玲珑说。 “亲手带大的也没有他的野心重要,可能他亲手培养,本来就是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只可惜,君王是人,不是木偶。”李正说。 “按照我拿回来的这些天的获胜记录,确实最大可能是胡壤,我观察了几次,他了解孤熊人的打法,又学习了我轩辕的打法,确实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快速取胜,但时间长了,也会被别人发现他这种‘投机取巧’。”李无忧说道。 “那你觉的他能打得过胡峰么?”姜敏担忧的说。 “说实话,我没有见过胡峰出手,拿不准。”李无忧说道。 “主子,那怎么办?一个是你的丈夫,一个是你的弟弟。”玲珑说。 “这是好事啊,”姜敏努力微笑,“胡峰答应我,只要他在,就会护我周全,而我的弟弟,应该也不会伤害我吧。” “是啊!”玲珑兴奋的说道,可李正和李无忧却满脸担忧的相视一看。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夫君,我会和他并肩战斗的。”姜敏说道,“说说看吧,除了胡殊,还有哪些值得关注的人有可能站在胡壤那边?” “主子,我有一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就是胡壤似乎和安羚走的很近。”玲珑说。 “安羚???”姜敏说,“怪不得,这些天她过来的越来越少,上次见到胡壤,他身上衣服的款式似乎和安羚的审美习惯很像,年龄来讲,确实他们更合适。” “可安羚还未到少女芳龄,男女之事还是懵懂,虽然也应该没有两年了,但我看胡壤的目的并不简单,至少不止于男女之情。”李正说。 “是安羚背后的势力。”李无忧说,“安羚可是族长之女,一族的势力支持,而且我想,他一定认为你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这样就有我身后轩辕的势力了么?这么想当然么,想当然的诓骗我,想当然的以为我,我能不能在这里也有些想当然的事情。”姜敏说完走了出去,坐在台阶上。 李无忧跟了出去,玲珑本来也想跟上去,李正却拦住了她,“我不知道她到底再想什么,忽然的忧伤又是为了哪一桩,你也不知道吧?他知道,没事的。” 李无忧坐在姜敏身边,“有我在啊,我可以带着你和他们任何一方输了的一起跑。” 姜敏突然忍不住被李无忧逗笑了,“你干嘛总想着带着人跑啊。” “我是认真的呀。” “我知道我知道,你呀是让我放手去做,怎么样都不会出事,你想给我在轩辕京城内一样的保护,像太后那样。”姜敏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姜敏突然想起太后,突然在想,‘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旧疾有没有再犯,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见一见也是好的,我都已经乐安天命了,为什么还是要靠着同一轮明月寄托我对家人的相思呢。’ “两方相争,一定会有一方受伤,你要想要在信守承诺的前提下,护住胡壤,确实不容易,但是这样的结果是预测不到,筹谋不来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可能改变结局,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我像你保证的就一定会做到。” 姜敏当然很感动,虽说她曾经认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甜言蜜语不可靠,可李无忧确实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一直一直,“如果你师父让你回去呢?” “我说到做到,其实本来一开始也不是师父让我来的。”李无忧内心的话就差一点就跟着脱口而出了。 “啊,为了唐柔嘛。”姜敏忽然大声说道,似乎在掩饰心虚,她也不敢于承认的心虚,继续转移话题,“其实有人能看上胡壤,我挺为他开心的,真的,虽然我曾经劝说他,但是我要是他的长相,我一定不如他那般,我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 李无忧笑了,“古风族不止盛产美女,而且女多男少,她们对男人的长相,一向不具备审美的。” “哇哦,那几乎每个男人不都像皇上一样?身后有一群女人?” 姜敏听安羚差人来说今日又不来了,便会意的看向玲珑,“你走吧,我们去偷偷看看。” 姜敏不知道已经有人设下了全套,就等着她走出自己的住处。 这个计划只有胡婷自己知道。 胡婷知道父亲已经快放弃胡峰了,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可他如今暗地里栽培的胡壤,却是她从来看不上眼的。 胡婷执着的把一切不顺心归结到这个轩辕的公主身上。 “一定是她用轩辕的什么秘术蛊惑了阿哥” “轩辕本没有公主可嫁了,她还当上公主嫁了过来,能算的这么远,心计真深” “她能当上公主,一定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只有灭了这个轩辕公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胡婷执着于此。 但胡婷又深知这公主身边的两个厉害角色,也许只有卖个可怜来把人暗插在这个公主身边,才好下手,虽然时间可能长一些,但只要先于阿爹,一切就来的及。 日夜等待的胡婷坐立不安,突然看到派的人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派去监视的人说。 “那你怎么在这里?赶紧去啊!”胡婷说道。 姜敏远远的看到安羚与胡壤嬉闹,确是为胡壤开心,因为也许前因后果中会有些杂质,可他们此时此刻是真诚的,“真可爱,小孩子总会对我们不以为然的事情如此开心。” “主子,我们不上前?” “回去吧。”姜敏说, 回去的路上,姜敏与玲珑听到了求救,望过去,正是一群男的在围打着谁。 “主子?” 姜敏想了想,“不要多管闲事,回去。” 姜敏走了。 玲珑有些奇怪,主子怎么不多管闲事了。 胡婷收到回禀,“她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他们都真的上手打我了,我都看到她确实看到我了,她一定听到我的求救了,可就是径直走了。” “走了?!也是,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退下吧,我再想办法。”胡婷说道。 姜敏回到房间。 玲珑说道,“主子,我有两个事情不明白。” “你说。”姜敏脑子里其实还想着那个被打的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一个是您今天为什么不戳穿胡壤少爷和安羚小姐?”玲珑问。 “这个我另有打算,我若是办成了,你就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姜敏答。 “您为什么不帮那个被人围打的人?按照以前,您一定是第一个充上前的呀?”玲珑问到。 “是觉得我变得冷酷无情了?” “没有没有,玲珑不敢。” “不用不敢,我本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明哲保身,确实如此,其实很多事,我都衡量过利弊,弊端太大,我便不去做了,以前那些你以为是仗义执言,挺身而出的事,即便于我毫无利可言,但是也不会伤到我,今日不一样,我们本就是孤军奋战,帮了他后面的隐患有多大,我们谁都看不见的,我无能为力。”姜敏看着玲珑低下了头,“怎么?后悔跟着我了吧?” “没有没有,只是玲珑觉得主子聪明厉害,一直跟着主子学习而已。” “那你这样沮丧,莫不是因为没有帮上那个人而愧疚吧?大可不必,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不可能帮他一辈子,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就是被打死,也没给世界什么遗憾。”其实姜敏不止是安慰玲珑,也是安慰她自己。 姜敏接受过的教育是要与人为善,是要乐于助人,她更加知道,对于被伤害者,不仅是伤害的人是可怕的,冷眼旁观的也是可怕的,可姜敏也害怕,因为现在走错一步,可能死的就不只是自己,她不得不量力而行,似乎有些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第46章 宠6 侮辱太后遭处置 ,胡壤终得安羚 日落。 姜敏坐在台阶上,她还是有些后悔没有出手相助,会不会这个人真的被打死了。 ‘这该死的良心又在折磨我了。’姜敏摇了摇头,不想自己再想这件事。 李无忧听了玲珑说了今日之事,走到姜敏身边,伸出手,“屋顶风光更好看。” 姜敏仰望着李无忧,高大,还有他的手也很大。 姜敏将手搭在他手上,方觉自己的手有些冰冷。 李无忧带着姜敏一跃而上。 孤熊的房顶和轩辕的不一样,这个土著的房子是平顶。 姜敏躺了下来,“这里空气也好,日落也总是让人心胸开阔的景色,就像大海一样,要是轩辕的房顶也能这样躺着就好了。” 李无忧把自己的披风摘下,“公主是万万不能生病的。” “你也一样,我们谁都不能懈怠。” 姜敏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晚霞也在变幻着色彩。 李无忧坐在自姜敏边。 “喂,你看这景象,显得我们多渺小啊,其实我们真的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才会在乎那么多事.....我今天做了件怂的很的事。” “公主做的对。”李无忧说道。 “玲珑告诉你了?” “那就是陷阱,是胡婷的人。”李无忧说道,不止是玲珑告诉了他,他不放心姜敏去找胡壤,也跟了前去,他眼看着姜敏走后,这帮人立刻停止殴打,有的探头,有的挠头,跟着前去,方知是胡婷的人。 “你当真?不是哄我的。”姜敏有些不敢相信。 “公主怎么需要我哄,公主没有做错任何事。”李无忧笑着说。 “我也觉得,可没做错事情,怎么会纠结难受,他如果真的是个可怜之人,我又熟视无睹……” “公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可以是常事,我只是怕为了活命,为了自己,我会越来越自私,越来越丢掉本来我喜欢的自己。”姜敏说道。 “公主,胡峰正往这边走。”李无忧坐在那里能看到周围的场景。 姜敏腾的起来,“太好了,带我下去。” “公主想要促成胡壤和安羚?”李无忧一下说中了姜敏所想。 “你怎么知道?” 姜敏在门口等着胡峰走进来。 胡峰看到敏公主站在门口,有些欣喜,“你在等我?” “我有事。”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胡峰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你知道胡壤和安羚最近走的很近么?” “什么?”胡峰并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无奈,“看来叔叔是真的要让胡壤代替我,也有些好笑,出师轩辕前竭力反对我带胡壤回来的是叔叔,如今要扶植胡壤的也是叔叔。” “我是想求你,成全他们。”姜敏说道。 “他们要的不止是安羚。”胡峰以为敏公主没有看清形势。 “我知道,是整个民族的力量,可安羚是唯一一个不嫌弃胡壤的女孩子,也恰好是胡壤眼里的女人。”姜敏说道。 “你怎么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来的真感情,不过都是权衡利弊!”胡峰说道。 姜敏知道胡峰是什么意思,他也是在说他们两个人。 “我不知道。”姜敏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否真心喜欢彼此,“但我想胡壤能有一个机会,一个有人陪伴,不孤独终老的人生。” 姜敏想着自己选择的是胡峰,但是又不想胡嚷太受伤。 “你第一次开口求我,我本想答应你任何要求,可此事太重要了……”胡峰当然很犹豫。 “我会帮你的,我后面也算是整个轩辕的力量吧,和安羚相比?”姜敏想办法说服胡峰。 胡峰觉得,当然安羚和敏公主比确实,敏公主的势力更强,但还是有个问题,那就是整个孤熊都是想要征服轩辕的。 “我后面的势力就是更强。”姜敏自己回答道,“我没有传信回去,可轩辕还是大军压境,他们在乎我和轩辕的荣辱,你不是说了,你希望和平么?我也希望和平。” 胡峰有些被说动了。 “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提出这个要求是弥补我对胡嚷的愧疚。” “你不欠他什么。”胡峰说道。 “胡壤是我看做弟弟的,他一定认为我到时会站在他身边,可我在你们之间选择的是你,这是我唯一能在帮助你的同时而为他做的。” 胡峰思考着,犹豫着。 “求你了,休了安羚,把她赐给胡壤吧。”姜敏说道,“这件事也不是完全对你没有好处,孤熊的人民会看到一个君王的胸怀,要是胡壤想要夺位谋权都会被人诟病。” 胡峰最终答应了。 他重新权衡利弊,安羚背后不能算是真正的力量,细想想,不过是一个极力寻求平衡的民族,他们更要和平。 即便安羚跟了胡壤,他们也不想主动参与任何威胁到和平的争夺,不值得为此和轩辕,和敏公主有缝隙。 胡峰行事很快,这也是胡殊想要的,虽然他不明白胡峰为何这么做。 此次婚事在没有什么被阻拦的情况进行着。 胡壤也没想明白胡峰为什么突然如此。 事情传到下面竟然衍生了令胡峰和姜敏都意想不到的结果——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 “外面都在说,君王宠爱王妃,不愿王妃与他人共享夫君,因此把安羚赐给了弟弟胡壤。”李无忧说。 “那岂不是收获了好名声,不止是爱妻,还对丑陋的弟弟极好。”李正说。 “正是。”李无忧说。 “原来主子是这个意思!”玲珑说。 “这比我的意思多出太多了。”姜敏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好,有人气了,胡殊最近也不能动什么坏心思。” “那太好了!”玲珑说。 “可是他一定会做好完全的准备,要是‘过气儿’了,他一定来个‘突然袭击’,还是不能懈怠,你们继续暗中观察。”姜敏说。 胡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君王王妃的恩爱佳话,甚至是编的离谱唯美,她的心被嫉妒填的满满的。 胡婷遂终日饮酒,麻痹自己。 曹晏看着这样的胡婷,自然心疼,上前安慰,言语间,竟不知自己无意中告诉了胡婷一个‘机会’。 “谁?”姜敏说道。 “胡婷!”玲珑说。 “她找我做什么,当面挑衅么?她爹知道么?!行吧,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胡婷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向你的王妃行礼?”玲珑说道。 身为王妃,该立的威严和规矩,自是不能少的。 姜敏并不打算退步,礼,必须要行。 “我孤熊人不会向轩辕人行礼。”胡婷依旧趾高气昂,气焰更甚。 李无忧直接用气力让胡婷跪了下来,“既然如此,便行我轩辕之礼,跪拜公主。” “轩辕鞭长莫及,你在这里只有君王一个依靠,哦不,我就是好心来告诉你,君王,也不是你的依靠,你只是他的跳板,不需要了,就可以扔掉了!” 姜敏可以闻到胡婷身上的酒味,她可真是借着酒劲耍了起来。 但姜敏并不生气,她从来也没想过依靠君王。 “这么从容啊,我真是看不得你的从容!!如果你知道你们轩辕的老太后竟然主动勾引年轻的君王,想要代替自己认养的女儿的位置,你还会如此从容么???”胡婷把事情描述的更加丑陋。 李无忧看向姜敏,在她的心里,没有比太后更重要的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姜敏的面侮辱太后?她疯了么。 姜敏愣住了,她握紧了拳头,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太乱了。 姜敏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太后一定去找了胡峰,这才是令她难过的。 看着胡婷得意的笑容,姜敏说道,“无忧!胡婷对孤熊王妃——我!——大不敬,造谣生事,带下去,吊挂在门外三日!!” “你敢!”胡婷怎么也没想到敏公主会是这样的反应。 李无忧直接拽起了胡婷后衣领,胡婷大叫着,“李无忧你敢!你不配碰我。” “他曾是我轩辕侍卫统领,也是在离我轩辕之际,被皇帝亲封的将军,只听公主一人号令!”李正看着已经被吊起来的说道,“您除了是这轩辕叔父的义女,好像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吧。” 其实李正毫不在乎官职,但是确实难以理解这个姑娘莫名的自信。 无论谁来,君王,叔父,姜敏都没有让步。 有李无忧守着,谁都进不了。 胡殊气急败坏,可以没有了办法。 曹晏倒是总来,姜敏也看出来他的小心思和他的无能为力。 “主子,我有点儿担心,我们连胡殊都撵回去了,会不会糟他记恨啊?”玲珑问道。 “他本来也记恨于我,时刻想置我于死地,还能把我怎么着。”姜敏说,“曹晏还站在外面?” “是啊,不过无忧在那儿,他靠进不了胡婷的。”李正说。 “我看他也不是简单的传个胡峰的话,他们三个,哼,奇怪的很。”姜敏说道。 “主子,这君王为何不亲自来?”玲珑说。 “他既知道我此行必有因,不会轻易退让,又不能让别人明着以为他跟我站在一起对付胡殊,折中,想让事情变成女人的勾心斗角。”姜敏说道。 “可是胡婷所说之事是真是假?要不要我仔细问问?”李正说。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太后娘娘屈尊护我,可胡峰若当真侮辱太后,我的承诺就如同废纸,我一定先碾碎了他!”姜敏说道。 胡峰于日落来到敏公主处,看着悬挂着的胡婷,汗水一滴滴留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曹晏还在和李无忧对峙,“你们如此站着要站三天三夜么?” “君王!”曹晏抱着希望,希望胡峰能救一救胡婷。 曹晏一听说胡婷受到处罚的原因,就知道谣言是说的太后一事,而此事又是自己说漏了嘴,此时应该被挂在这里的应该是自己。 而且,曹晏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胡峰惹麻烦,或者说惹了多大的麻烦,不敢向胡峰说。 “好了,王妃只是说挂着,婷婷从小习武,不会有事,你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胡峰说道,“李无忧,你也不必站在这里,你主子的态度整个孤熊都知道了,没人敢放她下来,跟你们轩辕为敌,回去吧。” 李无忧并不离开,“抱歉,君王,无忧只听命于公主。” 胡峰只得进去,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直到看到敏公主怒火中烧的眼睛,就像无影刀一样,恨不得分分钟钟宰了他。 “都退下吧,君王应该有事想单独解释给我听。”姜敏坐在那里。 胡峰听着这话竟有些寒意。 等着只剩他们二人,姜敏起身走近胡峰,“我不喜欢兜圈子,我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选择和底线的人,唯一有的就是太后,听说,你侮辱她?” “你怎么会知道?”胡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他瞬间想到了曹晏,在联系被挂在门外的胡婷。 “你真的侮辱了她?!胡婷没有撒谎......”姜敏很是生气。 “你就是因为此事把婷婷吊在外面??”胡峰说道,胡峰越来越确定,是曹晏告诉胡婷,胡婷冲动惹事……这个曹晏真真的把胡婷放在心尖儿上,傻兄弟。 “就是因为此事?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比天大!”姜敏从袖口里拿出胡蜂给的弯刀抵住胡峰,“你辱没太后,就是死罪难免!” “你想用我送你的弯刀杀了我么?你答应过我会和我站在一条线上。”胡蜂说道。 “除了太后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可你偏偏辱没了太后!我没有现在就杀了你已经是仁慈了!”姜敏说道。 “看来,太后没有白白疼你,为了孤熊,我必须娶你,辱没太后是想拒绝太后提出的条件,是我做的过火了,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我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一个承诺就想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么?” “轩辕公主杀了孤熊君王,孤熊和轩辕这一仗就必打无疑了,百姓颠沛流离,无辜惨死,这违背了你嫁过来的初衷吧。”胡蜂说道。 “人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理智后面的,你高估了我,我可没那么高尚!”姜敏说道。 “那太后呢?她不在乎么?她若不在乎,不会舍下脸面求我,她若不在乎,大可以直接在轩辕就杀了我!”胡峰说着夺过了敏公主手中的弯刀,仅仅的抱着敏公主,双手锁住公主不让她乱动。 姜敏知道,碾碎他不切实际,他的大局观和她一样,只有他在位,才能保持两国现在的安稳,“你放开我吧,你都说了,我不会杀你。” 胡峰在敏公主耳畔说道,“好,不要再乱用刀了,小心伤到自己。” 胡峰放开敏公主,“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弥补你。” “弥补我?不,你要真想做应该是给太后道歉!” “好,我会修书……厚厚一封,不仅道歉,也会表达我长久和平的愿望……你...有没有要说的?”胡蜂说道。 “没有,她看到你的信,就知道我的情况了,太后是我见过最沉稳聪明的女人。”姜敏说完坐在了床上,忽然觉得有些乏了。 胡峰将弯刀放在敏公主的手心,“连刀都不会握。” 姜敏收好刀,其实每个人都有缺点,人无完人。 胡峰整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人,不错的男人,不错的君王,有些事即使不在理解范围,他也真的像一个丈夫一样,与自己妥协。 可他伤我的太后啊......那个时候我的太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啊,我若是不任性的求着做公主,做个娘娘那也守在了太后身边啊,是我的错,仗着太后的宠爱,任性胡为,才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受辱,才让我自己落的如此窘境..... 再活一世,也是一样的,不尽人意的事情,就是会时常发生....... 胡峰自己打好地铺,坐在地铺上,“对了,你当真要挂婷婷三天三夜?”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就算你们有点儿什么,这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再不济,我也是王妃,容不得她撒野。” “你这是挑了个最难的下马威,从小阿爹繁忙,我跟胡婷都是叔叔管教养育的,我们和曹晏从小一起长大,她自小就性格跋扈,虽然练武,倒也没吃过什么苦。”胡蜂说道。 “这件事我软硬不吃,她吃没吃过苦跟我可没关系。”姜敏倒下来躺在床上,背对着胡峰。 “她从小到大都争强好胜,感觉比我都想我坐上君王之位,她一直说要做我的王妃,帮我,可我不想毁了她,我更想她自由一些,可她更想要离权力更近一些,叔叔可能要换掉我,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的。” “小情小爱更不好使,她都玩儿不过我,还帮你?”姜敏说道。 “说的没错,所以在我面前,她是孑然一身的。”胡蜂说道。 姜敏忽然坐了起来,“你喜欢她?我竟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你的喜欢也太渺小了,明明有顺利成章娶自己喜欢的人,却偏偏千里迢迢强娶轩辕公主,你果然很适合做个君王。” “给你讲个故事吧,孤熊人都知道我祖父风流,但是最出名的有两个女人.... “大家都说,他不喜欢第一个,因为第一个尖酸刻薄...... “他很爱第二个,因为第二个温柔知心..... “但其实,我问过祖父,他不喜欢第一个,是因为她太过端庄有礼,虽从不忤逆自己,然甚是乏味,但他也没有很爱第二个,只是第二个总是恰时的任性让他忍不住多看一眼...... “君王也是男人,看似七情六欲,但却克制的很..... “直到了我做了君王,才知祖父对我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他不喜欢第一个,不是不喜欢她,是不喜欢她身后咄咄逼人的势力,他看似喜欢第二个,是因为她身后的势力完全可以玩弄于他的鼓掌之中。” 姜敏听罢说道,“你是想说,我是那个身后有咄咄逼人的势力?那她就是第二个么?可她身后也有咄咄逼人的叔叔啊。” “叔父若是选胡壤,也是很难的抉择,孤熊人皆自小习武,丑陋肥胖,都是遭人鄙夷的,让孤熊的百姓接受胡壤本就很难,做君王,便是难于登天,是我将叔父逼到如此境地,叔叔已经慌不择路了。”胡蜂说道。 胡峰的话让姜敏对胡壤更是担忧,以她了解的胡壤,胡殊抛下的橄榄枝是他渴望了多久的救命稻草啊,他定会死死的抓住,听不得任何劝阻。 胡峰站起来继续说着,“你确实是背后有咄咄逼人的势力,为人却任性胡闹,可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你反而更容易相处,有些话,也更易说给你听,如果王妃认为我喜欢胡婷,那我想,我也是喜欢王妃的。” “喜欢?这一般般的喜欢,不够我在你身边一生的,不如我再加一个条件吧,事成之后,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吧。” “此事,我想过。”胡峰说道。 “果然死一般般的喜欢,什么办法?” “假死。”胡峰说道。 “又是假死?”姜敏也站了起来,然后禁不住嘟囔道,“没有仪器检测,假死看来是很容易,一个没有身份证的年代,抹去一个人和多出一个人这么容易,多么不经意。” “这是唯一的办法。” 姜敏想着,孤熊虽养精蓄锐,但却让自己误打误撞打破了他们的信仰,人没有了信仰,便如行尸走肉,打不痛的,若是自然的‘病死’,应该不会影响什么。 “好。”姜敏便答应了。 胡壤迎娶安羚。 君王和王妃亲自主持,给足了场面。 胡殊的到场也令众人唏嘘,似乎是一种接受与认同。 从胡殊开始,也许慢慢整个孤熊人都能接受和承认这个小王子的存在。 礼毕。 屋中只有安羚和胡壤两个人。 二人都有些羞涩,毕竟都年纪尚轻。 安羚为胡壤跳了一支舞,这是她婚前精心准备的,从她得知自己要嫁给胡壤的那一天起。 夜深了,二人乖乖的躺在床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聊天到眼皮打架,睡了美美的一觉。 第47章 宠7 胡壤姜敏明阵地,胡殊意外坠湖中 清晨,胡壤幸福的看着安羚。 “安羚,等你再长大一些,我们生好多的孩子好不好?我们给他们一样的爱,无论男女,无论美丑,无论胖瘦。” 人总是把自己得不到的寄望于下一代。 “安羚现在就是女人身,现在就可以生的!”安羚说道。 “可我不忍心,你还是个青涩模样呢。”胡壤说道。 安羚害羞的把脸埋了起来,“我没想过我会在异国他乡,也这么幸福,夫君真的有个好姐姐,自我来此,便时时刻刻受到她的照拂和帮助。” “可我却愧对于姐姐。”胡壤说道,此刻他并不知道如此帮衬自己的姐姐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那我们今天去谢谢姐姐吧!尤其是对我们两个的成全之恩,没有她,我想这一切都不会存在了。”安羚立刻说道。 “什么?这不是胡峰赐婚么?”胡壤说道。 “是啊,但其实是姐姐求情的,出嫁之前,姐姐为我送嫁时,我听玲珑说漏了嘴。”安羚说道,“她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只是没有说破还暗中帮忙。” “姐姐明知道我害得她失去了自由身,看着我们走近,竟然还帮了我,可我的野心却把她放在了危险的地方上.....”胡壤坐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 安羚跟着坐了起来,手搭在胡壤的手上,“怎么了?什么不对?” “姐姐一向聪明细心,恐怕她已经知道我要做的事了.......”胡壤说道。 “不会的,姐姐要是知道,怎么还会一力促成我们的婚事?”安羚说道。 “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真的帮我,要么...” “什么?” “要么就是弥补我....” “弥补?弥补什么?”安羚不解。 胡壤却觉得有些心慌,他很怕是后者,“我也没有想明白.....但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去见见姐姐,如果不去,感觉更不好。” 胡壤担忧极了,急忙收拾好同安羚来见敏公主。 “昨天主子太累了,早早睡下了,还没有起来。”玲珑在门外禀报。 胡壤看了一样安羚,然后说道,“那我们在此等着。” 玲珑掩藏不住的讨厌胡壤表情,心想着,‘这么久第一次来,主子对你那么好,你就应该等着。’这心中所想玲珑真想直接说出口。 等着敏公主起床了,玲珑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外面的等待的两人。 玲珑想让这两个人多站一会儿,‘都是主子照拂过的人,没有良心,现在才来,要不是我故意说漏了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呢。’ 姜敏洗漱完,就懒散的又躺在床上哼唧,“天啊,浑身都疼,就像是我自己又经历了一次婚礼一样,妈妈呀......” 李正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玲珑,“我的公主呀,你还躺不了!总不能让新婚小夫妻在外面站太久,都来了一个时辰了。” “啊?这小子心里不安,想来解释来了,我还挺好奇的,他会不会对我说真话。”姜敏说完起身做好。 等着玲珑带着两个人进来,二人向敏公主规规矩矩行完礼。 姜敏耐心的听着那变得絮絮叨叨的安羚讲着自己的幸福。 胡壤一直看着姐姐,观察着她,琢磨着姐姐有没有发现。 姜敏太沉默了,也不主动说话,对安羚虽然耐心聆听,却也不过多附和。 这令胡壤更担忧了,惴惴不安的皱褶眉头,抓着衣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何时开口最为恰当,他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胡壤在姜敏的眼里,也就是个孩子。 姜敏终于看向胡壤,他微微低着头,那双眼睛终于不再盯着自己了,低着头,丧气的样子,“弟弟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吧。” 听到姐姐对自己说话,胡壤立刻应声,但这话却让胡壤更加尴尬愧疚,“我...” “以后好好对安羚,她是个好女孩儿,值得单纯一辈子的,你要好好守护好她这份单纯美好。”姜敏抚摸着安羚的袖子上的绒毛,软软的,姜敏对着安羚微笑着。 “姐姐,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安羚笑出了眯眯眼,但也注意到了胡壤的表情,立刻懂事的说,“你们姐弟二人好久没有叙叙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也好,玲珑,带安羚去尝尝你新发明的小点心。”姜敏笑着看着安羚走出去。 安羚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胡壤。 姜敏也不禁羡慕这份感情,多好呀,可转头看着胡壤,她的笑容不自觉的消失了。 胡壤直接跪了下来。 “做什么?”姜敏说道,她并没有伸手去扶他。 “姐姐一定都知道了,我对姐姐这么不好,先是欺骗,后又有预谋,姐姐依旧待我如初,胡壤觉得自己愧对姐姐。”胡壤说道。 “预谋?你想说的是什么预谋?算了吧,我没想和你计较,不过是男人的野心,自古胜者王侯败者寇,有什么可愧疚的,只可惜你我姐弟二人不能站在一个阵营。” 胡壤心咯噔一下,像是真的从心口窝掉了下来,真的是他不想面对的担忧的‘后者’。 胡壤吃惊的抬着头看着,“姐姐?姐姐还是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幼稚到用这么重要的大事来置气。”姜敏说。 胡壤跪着向前走,抱着敏公主的腿,“姐姐,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了好不好?” “原谅你了。”姜敏是原谅他了,她也没有计较过。 “啊?”姐姐突然的话明明是顺了胡壤的话,胡壤却摸不到头脑了。 “你说的两件事,欺骗和预谋,欺骗,是的,但是不全是因为你的欺骗我才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什么和平大业而牺牲,是因为不想因为我的决定而伤害到那么多的无辜,良心的谴责不是我能承受的。” “这,有什么不一样么?”胡壤松开敏公主的腿,跪坐在那里。 “也是,反正结果是一样的,你也没必要愧疚,至于‘预谋’,我也说了,不过是男人的野心,我想我们不必介怀。”姜敏说道。 “姐姐当真不怪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站在两个阵营......”胡壤问。 “这很容易啊,说的肤浅点儿,胡峰是我的夫君,说的多一点,帮助你的那个人想要我的命。”姜敏看着胡壤躲避的眼神,是啊,他也知道胡殊一直想要她死。 可胡壤为了他的野心,没有顾及这一点,他骗自己,他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让姐姐活下来,可胡殊一旦掌大权,怎么可能给敏公主一线生机。 “而最重要的,胡峰想做的和我嫁过来的初衷是一致的——和平,而你选择的胡殊,是一个满脑子都是生灵涂炭的人,他极端到扭曲,你们自信过了头,真以为孤熊一个小小的民族真的能打得过地大物博、兵强马壮的轩辕么?”姜敏说道,“白白送死。” “姐姐是真的站在他身边了...”胡峰低下头,又突然抬起头,眼神里是最后一丝希望,“可是姐姐为什么促成我和安羚的婚事?” “弥补我未来可能会给你的伤害。”姜敏没有多说别的,比如最重要的,她是看到了他的幸福。 “果然.....可姐姐就这么相信胡峰是最后胜利的那个人?”胡壤站了起来,有些激动,“我才是和姐姐更亲的人!!” “你不是,和我最亲的人,在轩辕,是轩辕的太后。”姜敏说道,她很冷静。 “姐姐?我是说我和胡峰比!......好......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成功!”胡壤看来,姐姐是亲人,是不会嫌弃自己丑陋长相的人,是启迪自己的人,究竟为什么,难道夫妻之情真的更重要么? 姜敏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但是,胡峰即便没有大的功绩,却也是给了自己的百姓平稳的生活,百姓已经习惯了多年的安稳,吃喝满足,早就不想打仗了,连士兵如今都不想作战。 胡峰是顺民意,走天命,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在他身上了。 而胡壤,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有着的是被众人鄙夷的长相、偏激的扶持者,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还有一个,他认为这个人是他的谋士——他叫余霍,也是一个少有的肯主动亲近胡壤的人。 余霍向他讲述过同病相怜的故事,他是胡峰的母亲居灵羡的陪嫁丫头的孩子,自小望着胡峰的背影长大,他觉得他样样比胡峰强,只是没有个好爹妈,“凭什么?他是他的儿子,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王。” “是啊,凭什么,他是正妻所生,就什么苦都不用受,安安稳稳的就坐在上头了。”胡壤似乎是找到了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心情便是拉的二人更近了,甚至比和安羚还要出双入对。 可余霍和胡壤还是不一样,他更加的贫穷,更加的低劣,一点点的便宜,都不肯放过,比如他的眼睛就会通过胡壤放在安羚和敏公主身上,可怜安羚单纯,怜悯这个故意秀可怜的余霍,要什么,给什么,他便越要越多。 可姜敏没有惯着他,她讨厌软弱无能,尤其是四肢健全还想别人乞讨的人,在她眼里,这个余霍,简直面目可憎,她也提醒过胡壤,让他和他的妻都离这人远一些,可听不听的,她也不再多管闲事了。 胡壤终于有资格挑战君王胡峰。 胡殊做好一切的准备,为胡壤搭好了‘戏台’。 但是他还是输了。 他被抛弃了,被胡殊抛弃了,他看到胡殊对自己厌弃的眼神,比小的时候还要恶劣。 胡壤不明白,他明明连角斗场的疯子都打的过,竟然还是输给了胡峰。 就因为胡峰从小跟着胡殊么?就算久经沙场?能比在角斗场的摸爬滚打,九死一生还要磨练人? 胡壤不能理解,甚者认为是胡峰动了手脚,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可胡峰的胜利却是真实的,没有任何猫腻的。 胡峰能赢当然不只是因为从小习武,受到阿爹和胡殊的教导,还有,李无忧的帮忙。 李无忧对胡壤的打法完全清楚,一些糊弄人的小机灵也是看在眼里,如果他亲自去和胡壤比,那一招制敌也不是不可能。 然,搭了这么久的戏台,胡殊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胡殊找不到办法了,他走投无路了,他内心的野心无法实现了。 胡殊开始嗜酒,不停的喝酒,直到‘失足’落水。 也或许不是‘失足’,是真的想心一横,就死了算了。 无论如何,这个孤熊的叔父终究还是死了,他可能也没有想过,最为他伤心的人,还是他从小带大的胡峰。 他应该看不到自己收养的女儿,她没有什么难过。 他应该看不到孤熊上下,无论贫家富贵,大家只是觉得事情来的突然,没什么人觉得惋惜,也没什么人觉得死有余辜。 胡殊的葬礼上。 厉奇宣读了胡殊的遗书,一份写在很早之前的遗书——在胡殊看到老君王苟延残喘的时候,他就偷偷立下了自己的‘遗嘱’。 那个时候的胡殊还是充满希望的,希望自己的抱负终会实现。 厉奇拿出布满了灰尘的盒子,细心擦干,解封,拿出里面的遗书,心想着,胡殊交给自己的时候,可能没想到这一天。 厉奇不曾偷看过胡殊的这份遗书,他宣读的这一刻,和在场所有人,一同知道了胡殊遗留下来的温暖。 姜敏参加了这个葬礼,虽然胡殊与她站在对立面,可有些事情是姜敏敬佩的—— 胡殊虽然野心勃勃,妄图吞并轩辕,但是他确实身体力行,勇往直前,热血战场,一心为了孤熊,无论对错,不为自己争王位,不娶妻,断了后.....遗憾离世..... 日落黄昏。 姜敏坐在摇椅上,念叨着,“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胡峰,还将养女许配给了胡峰,他也是真的把胡峰放在了心上的。” 胡峰独自一人待在院落,等着胡婷。 白天胡峰听到的遗书,即在自己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可他不打算接受这份遗愿,他把财产送给了胡婷。 “阿哥?阿哥是不要婷婷么?”胡婷明白,胡峰说道。 “婷婷,我和你一同长大,我真的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我希望你好好的,做我的女人是不会幸福的。”胡峰说道。 “为什么呀,我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难道你真的在乎那个野蛮的轩辕公主么?”胡婷还在在乎这个。 “我这份决定不关她的事,是真的为了你好。”胡峰话真心。 胡婷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见过祖父的女人们.....她们是可悲的,还有我阿爹的女人,不论是我阿娘,还是胡壤他娘,他们其实都不幸福,不怕你知道,这个野蛮的轩辕公主嫁给了我,也不幸福,她其实无时无刻的不想着离开我。” “那是她眼瞎!!!阿哥是我心中的英雄!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小就想嫁给你,辅佐你陪伴你一辈子是我的心愿!”胡婷动情的抱住胡峰。 胡峰没有推开胡婷。 胡婷于是继续说道,“那就撵走她吧,好么,我知道你不想打仗了,阿爹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逼你了,你做的一切决定,我都支持你,好不好?不要再说为了我好的话了,跟着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胡峰还是没有推开胡婷,他的内心有动摇,王妃要走,他需要一个后盾,需要一个王妃。 可胡峰竟好想到王妃的身边,听听她会说什么.......除了说想要离开这里...... 胡壤也不甘心,听到胡殊身亡的消息更加让他五雷轰顶. 除了他的小家,胡壤此刻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些小势力也见风使舵的消失了。 唯一的自我安慰,便是胡壤还年轻,总是可以伺机而动的,兴许还会有机会呢。 余霍也是这么说的。 可余霍也不只是这么说。 余霍要胡壤求安羚帮忙。 安羚背后的势力虽然这五方势力中,最小的,但也是占据一方的,能存活下来,也必然有它的强盛之处。 胡壤忽然觉得安羚就是他的幸运,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想当然的认为安羚会答应。 但安羚拒绝了,这是安羚第一次对胡壤说不。 对于胡壤的要求,安羚的拒绝是没有任何摇摆的。 “为什么?”胡壤从没想过安羚会拒绝自己,这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阿壤,我不能拿我身后的民族做赌注,而且古风不如轩辕的势力背景,你当真觉得,我们能赢?真的觉得姐姐最后不会完全抛弃我们么?阿壤,我支持你,我也欣赏你的梦想,可实现梦想,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不能以我的子民为代价呀!”安羚抱着胡壤,紧紧的抱着他,“对不起,阿壤,我真的帮不了你。” 可余霍那些建议只不过缓兵之计,对他而言胡壤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在他身上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他又对心软的安羚撒了个谎...... 安羚信了他的又一个故事,真的以为他为了帮助胡壤创造声势而花了大笔的钱,真的按照余霍信口胡诌的巨额钱财,胡壤看到空荡的家,真的难以置信。 这下,小家也完了。 “傻媳妇阿,傻媳妇呀,这下,除了你和阿娘,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胡壤坐在地上,绝望的说着,还真是个孩子样。 自此,胡壤再也找不到余霍了,他无计可施了。 胡壤也不敢再见姐姐了。 姜敏远远的看着胡壤在那儿偷偷摸摸,然后又跑掉,可她要计划着离开了,胡峰也承诺护佑胡壤,给了胡壤一个有些权利的位置了,那就不说再见了吧,说再见哪有那么重要。 “这安羚也是太单纯了!”可姜敏的心总是有些于心不忍,“无忧,帮胡壤找找那个余霍吧,就当我离开之前再送他一份礼物吧,就当说再见了。” “我们真的要离开么?”李无忧问,他心中是开心的,能够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姜敏说,“先行离开再说。” 彼时。 轩辕朝堂上议论纷纷的各项事情中,总还有着大军压境的争论。 太后的身体也在反复无常,趁着身体好转,竟然走上朝堂,就站在那里,站在众朝臣的面前,字正腔圆的说道,“敏公主是我轩辕尊贵的公主,我北境的大军,只能多,不能少!这是我轩辕在领土和威严上决不能让步的,那些要撤军表诚意的,是在侮辱我轩辕么!”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太后坐在皇上身边,皇上需要太后,此时此刻,垂帘听政。 果然太后就是太后,是先先皇选中的儿媳,是先皇选中的皇后,是培养了皇上的太后,是黎明百姓的福气。 胡殊离世,胡峰身为君王竟然再也没有找到一个正经的理由再走进自己王妃的寝室。 “你说明明是我的妻,我怎么还没有理由去了呢。” 胡峰自己一个人远远的在王妃寝殿外看着。 胡婷还在催着胡峰娶她,胡峰想要敏公主的意见。 胡峰认为自己的决定需要有王妃的参与,他没有爱上她,却舍不得这样的王妃。 胡峰总来找敏公主,就在门口徘徊却总不进去。 李无忧早就发现了,自然姜敏也知道了。 可‘假死’计划她已经在按照自己的步骤进行了,每日李正都会高调的在门外倒药,也让玲珑在外面‘嚼舌根子’传播自己身体越来越差的消息。 胡峰又担心这就是个假死计划,又担心王妃真的生病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 “君王,公主在等你呢。”玲珑看到胡峰迎了上来。 姜敏看到胡峰走了进来,从躺椅上蹦跶起来,“你再不来是要等到我‘死’了才来么?君王对我如此照顾,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的,总要说个再见么。” “你真的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么?”胡峰说。 “当然留恋啊,你对我这么好,又如此尊重我,难得理念一致,你还肯放我自由,多好啊,我会回来看你的。”姜敏笑着说。 “有些习惯你是我的妻了,真不想放你走了。” “我走了,你的胡婷到时候嫁给你就不会只是个妾的身份了,你就会有一个心爱的王妃了,失去就有得到嘛。”姜敏笑着说。 “在我看来,谁都不如你....做这个位置。”胡蜂说道,“你要是肯留下来,孤熊一定会更好的,你真的是我王妃不二的人选。” “野蛮公主做王妃么?”姜敏看着胡峰狐疑的样子,“你们背后不都说我是野蛮公主么?” “可我不觉得你野蛮,你万事有度,处事有规。” “我谢谢你,我知道自己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事不若关己,我也会很自私,很执拗的。” “你是最适合的。” “我是有多适合母仪天下?你知道么我就是为了不做皇后才变成公主的。”姜敏说道,“我不想要适合,我不喜欢尔虞我诈机关算计,我喜欢简简单单,平平安安,找一个普通人,我们彼此喜欢,彼此欣赏,也许偶尔会吵架,但是我们会彼此包容,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胡峰从不奢望这样的感情,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美好的,是他不可得的,“我竟然还想问你的意见。” “你说什么?” “没什么.....”胡峰低着头,“你要离开,看来是一丝回转都没有了。” 第48章 宠8 胡壤再现自卑心,胡峰挽留敏公主 胡峰离开房间,玲珑走了过来看着胡峰的背影,“我有点儿同情君王了.....主子,其实这儿也挺好的。” “你适应了,我还不适应呢,我一天不回到太后身边,我都浑身不舒服。”姜敏假装混身痒痒一般说。 “可君王对主子真的很好啊,说句不敬的话,我觉得比皇上当年对主子还好,他真的敬着主子的。”玲珑说道,“夫妻不就是相敬如宾么?” “可夫妻应该不止相敬如宾,还有最重要的,要有爱啊,我,宁缺毋滥,绝不将就,既然给了我离开的机会,我得死死抓住了。”姜敏说。 “主子心里是有人了吧?”玲珑半打趣的说。 “臭丫头,你懂什么。”姜敏被说中了,正是心中有了一人,才住不下别人,无论怎样妥协都住不下。 李无忧很快找到了余霍,于他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 李无忧也不想过多和这个杂碎纠缠,直接胖揍了一顿,然后就丢在了胡壤面前。 胡壤连李无忧的身影都没有看清,可这么快的身手,也不会有别人了。 胡壤心中有些高兴,至少姐姐还是惦记自己的。 余霍原在李无忧的面前可是百般求情,央求他不要再打了,这如今一见到胡壤立刻换了种姿态,他可真是看人下菜碟。 余霍清楚,那李无忧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太不好蒙骗,可胡壤内心的求而不得却让他变得极其好骗。 胡壤看着余霍毫无歉意的样子,气坏了,“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骗我??” “哼,你找错人了吧,骗你的可不是我。”余霍又酝酿了一个谎话。 “你什么意思?” “是你的安羚啊,你没发现么,安羚早就瞧不上了你了!” “你胡说!” “哼,她是古风族族长的女儿,她开口,古风会不帮忙么?她是真心对你,会对你狠下心来么?她早就离开你这个丑的可以的窝囊废了!”余霍说道。 “不,不是,是你骗了她,骗了我家的钱财!”无论如何胡壤都觉得安羚是一个让他从未怀疑过的人,他信她的。 “切,”余霍嘲笑的那么自然,就像是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话,“她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我都说了,是她骗了你,钱财是她自愿给我的,她早就中意于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没走远,当然是和她约定了,我在等她呢!” ”你!胡!说!!!”胡壤像是遭受了天打雷劈,青筋暴起,他不信,他无法相信,他无法接受!!! “我胡说不胡说,你心里清楚,若不是胡峰不碰她,不理她,她会看到你?嫁给你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又看到了长得比你好看的我呀!” “不!不是,胡峰不碰她,是因为她年龄太小!!!”胡壤说的是事实,可他骨子里的自卑终究是磨灭不去的。 “孤熊的人会在乎这个么???你怎么如此自欺欺人呢?!!她年龄再小,也已经是女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也不碰她?也是,哪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一个如此丑陋的男人呢!!!!让一个长得这么吓人的人躺在自己身边,已经够可怕的了,要是碰了她,岂不是要自刎!” “啊!!!你闭嘴!!!你撒谎!!!” 余霍看到一旁的水溏,直接揪着胡壤的脖子,摁着他的头,说道,“看啊!你看啊!!!你丑陋的让人想吐!!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想要嫁给你这样的人!!!丑八怪!!!丑八怪!!!” “啊!!!!!”,胡壤疯狂之下使劲一挥手。 余霍一个踉跄,扎在了一旁竖着的爬犁上,身体被刺穿了。 余霍瞪大的双眼,逐渐扩大的瞳孔,都在为自己的谎言付出没有预料到的代价! 也许这就是命,没有人要他的命,还有天要他的命。 胡壤看着余霍如此可笑的死去,心中却没有半丝快感,他深深的自卑感还在折磨着他,余霍没有说错,安羚那样的好看,怎么会真心喜欢上他这张丑恶的嘴脸。 胡壤拔出刀,在余霍的脸上划来划去,看着一张血淋淋的脸,“真丑。” 胡壤像是丢了魂一样回到家,看到安羚的笑容,第一次觉得,那不是灿烂,是嘲讽,是嘲讽。 安羚看着胡壤手中的刀还在滴血,有些吓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可她此时不是害怕,是担心,担心自己的相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羚不断的轻声呼唤胡壤的名字,不断的细语询问,可胡壤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只是看着她。 胡壤对安羚下不去手,她如此洁白无瑕,宛如空中明月,他不信她会害她,但他的自卑更不信她会爱他。 可胡壤是爱安羚的,真心实意的爱她,即便安羚或许真的不爱他。 胡壤扔下刀,耷拉着脑袋,依旧一句话也不说,依旧不理睬安羚的呼唤。 他再也没有走进安羚的房间。 “什么?死了?”胡峰听到曹晏的禀报后说道,“算了,也该死,这点儿权利,一个王子应该有。” 胡峰抬头看了看曹晏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么?” 曹晏没有聚焦的眼神,晃动瞳孔,“君王,婷婷...”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的,你我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这点儿事情我能看不出来么,你比我喜欢她,她嫁给你比嫁给我好,可你我都知道婷婷有多执拗,这事儿还真不是我能做主的。”胡峰说道。 胡峰倒是希望胡婷嫁给曹晏,对他们两个人而言都是最好的额归宿。 “不不不!我配不上她,我真的觉得,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儿。”曹晏说道,他从不敢奢望,他希望胡婷幸福,“既然是叔父临终遗嘱,君王你还是择日娶了婷婷吧。”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不会娶婷婷的。”胡峰说道。 “是为了王妃?”曹晏还不知道王妃即将假死的计划, 胡峰当然不是为了王妃,他已经知道她要走了,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只是为了保密,他也不打算说。 一个或许是因为觉得没有面子,堂堂君王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一个则是因为曹晏有可能会不小心告诉胡婷,那胡婷一定会更加执着; 还有,如果敏公主假死,王妃之位空虚,确实不可......这一点貌似敏公主没有考虑在计划内...... 胡峰沉下心来,他还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自己的王妃对于未来王妃的事情促膝长谈。 虽然说胡殊没了,可难免不会有另一个‘胡殊’藏在哪里,打破他在位之时,所追求的平安、平衡。 如果没有了轩辕公主,那这样的情况就越没有保障。 胡峰来的时候没让人禀报,一进屋正看到屋内四个人正在嬉笑,看着王妃脸上的笑容,这是要得偿所愿了,所以,笑容的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么,这样的笑是他羡慕的。 姜敏看到胡峰立刻收敛了笑容,“君王?怎么没人禀报?” 李无忧和李正倒是听见了胡峰走进来的声音,但是也没有在乎他,毕竟胡峰本来在这里也是来去自如,他们也管不得。 “我需要和自己的王妃认真谈一谈。”胡峰说道。 姜敏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样严肃,似乎没有好事,不会是反悔了吧。 等着玲珑和李家姐弟出去,姜敏立刻说道,“你要是反悔了可不行。” “有人说你的眼睛很亮么?”胡峰说道。 姜敏的眼睛确实很亮,但不是乌黑的亮,微微还有些棕色,很好看。 “啊?”姜敏不知道胡峰突然夸她做什么。 “你的眼睛真的很亮,好像能看清每一个人。”胡峰说,他总是觉敏公主的眼睛清澈如水。 “你真的要反悔了???”姜敏只担心这个,胡峰还不正面回应。 “轩辕现在已经没有公主可嫁,没有联姻,就没有稳定。”胡峰说道,他没有反悔,但是他需要一个公主。 “这办法可是当初你提的!”姜敏瞪着眼睛,她最怕的变数就是胡峰出尔反尔。 胡峰看着王妃瞪大的两只圆圆的眼睛,说道,“其实你明明很好看透的,喜怒太形于色。” “我就是告诉你,本小姐很不高兴,不高兴!啊!!!!”姜敏喊道。 李无忧听到姜敏的声音伸手就想冲进去。 李正拦住了他,“不会有事的,你听着声音就是公主生气了,不是公主求救。” 李无忧还是担忧的看着门,怕有个万一。 可完全看不到里面,李无忧摸了摸胸前——那里有‘定情信物’。 李无忧只能竖着耳朵听,时刻戒备。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李正看李无忧捂着胸口说道。 “什么?” “你总是捂着胸口,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七姐在这儿呢。”李正说道。 “没有,七姐,我不舒服的话怎么可能不会第一时间告诉七姐呢,七姐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李无忧一边说,一边没有让自己的耳朵歇息。 “也是,那你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个习惯。”李正说道。 李无忧看着李正盯着自己的那双求知若渴,不说不行的眼睛,拿出了‘定情信物’——胸前保护好的姜敏为自己写的字..... “李无忧?”李正念到,“这字迹,不是公主的么?” 李正将纸张折好交还给李无忧,李无忧小心的揣好。 李正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曾放弃,不过却不知道你竟如此上心,可看公主的样子,她完全不知情啊。” 李无忧立刻紧张的说道,“姐姐不要说!她知道了,怕会跑走的......” “你宁可这么看着她,不让她知道?”李正说,“我的傻九弟,真是个痴情的孩子,这回她那个计划,你应该是最开心的了吧,你又有机会了,而且公主可还是完璧之身哟。” “姐姐......”李无忧有些害羞。 “公主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她看着没什么原则底线,心里可有着自己的一二三四五六呢,她保护自己保护的其实很好,我甚至觉得,即便没有我们,她也有别的办法护着自己。” “不,她需要我们。”李无忧说道。 “行,她需要,那你呢?” “什么......” “你需不需要她呀?我的傻弟弟,这前有皇上后有孤熊君王,得回是她哪个都没看上,你再不下手,万一真错过了,我看你后不后悔!!!”李正用力怼了一下李无忧。 “可.......”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要是心意藏着不说,公主看不见你,哪天看见了别人,那可说不好了!真被别人抢了去,你可就真没机会了!” “我只是想好好守着她,守她一辈子。” “啊呀!你可真让人着急!!”李正跟着着急生气,“公主性子好,你就算表明心迹失败那也不吃亏啊,你想当个侍卫一样继续守在她身边也可以啊。” “可我怕.....” “你怕她跑开?” “万一呢.....”李无忧当然想表白,不过是一直担心被拒绝。 “你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你追女孩子这矫揉造作的性子是像了谁啊!” “......那,她要是稳定下来,我就说与她。”李无忧给了自己一个期限,也是孤起了勇气的。 “你傻呀,人生在世,你只要在这世,就没有稳定可言,即便是平民生活也有平民的波动,你要真的等一刻,那就等她离开了这里,没有了这个身份,好歹也不会影响她的声誉,虽然她不在乎声誉这种虚无的东西。” 李无忧听着,是啊,自己一拖再拖,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你听没听见!”李正拍了拍李无忧的头/ 屋内。 姜敏和胡峰面对面坐着。 姜敏微低着头,让自己杀气的眼神更有杀伤力。 “孤熊就这么不好么?”胡峰问。 “这和孤熊没有关系,不是孤熊的问题,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人!!”姜敏说道。 “难道真如传闻所言,你与那轩辕小皇帝......” “是!” “?!” “我是喜欢过皇上,如果我没有会意错,皇上也确实喜欢过我,但是他喜欢的人太多,装的事儿太多,成天到晚,机关算尽,大是大非的,我烦都烦死了,而我的喜欢却远远抵不过这些,我才不要他呢。” “你不要皇上了?” “是,但,皇上不是我刚刚说的我想要的人,我来到这里,只想着一件事,我想回去,陪太后。”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男人。” “我本就是为了太后嫁过来,为了她的子民,为了她不为难,可既然我已经履行承诺,你也无异于实践你们祖宗那些侵略的想法,那我回去有何不可?” “你可以以王妃的身份回去啊。” “?” “你可以想待多久,待多久。” “在你身边,守一辈子活寡么?” “你...为什么在我身边便是守活寡?”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姜敏看着胡峰似乎有些暗淡的眼神。 胡峰自问没有爱上她,但是此时听到这话确实是失落,毕竟被人不喜欢了吧。 “你不要为了留下我,留下我的势力,装的如此,像是你也喜欢我一样。”姜敏说道。 胡峰笑了,“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你喜欢胡婷啊。”姜敏说,“我就是你的谋取势力的工具,哪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工具。” 胡峰是喜欢她的,如果按照她喜欢皇上那样相比。 虽然他确实也喜欢胡婷,如果按照从小到大的兄妹之情相比。 两种喜欢一样又不一样,他不想让他喜欢的王妃离开,他不忍心让他喜欢的胡婷嫁给自己。 “那你不会讨好我么,做个得宠的孤熊王妃,你也是荣光一生。”胡峰说道。 胡峰没有爱上过谁,自然总是在权衡喜欢的多少,权衡一些算不清的利弊。 “讨好你?我又不是神兽!”姜敏很不喜欢这个词,“再说了,荣光一生又怎的,我!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你!” 两个都冷静了一下。 有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姜敏想了想,事情还得解决,这样争吵,还是不能得偿所愿,“我想了想,你不是就是要个轩辕公主么,我的名号也是恩赐的,那我就让无忧回轩辕找找,有没有肯嫁过来的,那种听闻君王神勇,一听倾心的女人!” 胡峰突然崩不住笑了,这个王妃,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好啊,你找,找的到你就可以立刻执行你计划的最后一步!” 胡峰起身,可走到屋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一嘴,“我真的有那么不讨你喜欢。” “不是不讨喜欢,是不喜欢。”姜敏说道。 胡峰又坐了回来,“既然铁了心要走,不如说明白,我自认对你不错的,你怎么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我承认,你很尊重我,也没有强迫我,还时常询问我的意见,而且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也派人保护我,可是男女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心动,你懂不?那种心动,我们之间没有的。” “大多数的夫妻都没有吧。” “对,他们只是凑活一生,将就呗,可我跟你不只是凑活一生,还要携手照顾子民和疆土,不恩爱,不同心同德,应该会不只是痛苦,还很难吧。”姜敏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心动?你有过么?” “有过很多次的。”姜敏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他们走下去?” “没有缘分吧,心动是首要条件,又不是唯一的条件,感情的事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姜敏说道。 “情深缘浅?那你我便是缘深情浅了。”胡峰推门就看到了李无忧,随口问道,“他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吧?” “啊?”姜敏看着胡峰走了,但是这个问题却一下戳中了。 姜敏心想,‘如果真的要答案,还不好说——因为说假话,那就是没有,但是我好像怕他听到这句没有;说实话,那就是有过,但是被自己狠狠的压制住了.......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的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我怎么能当着一个我不明知道他不喜欢我的人的面厚脸皮的表白呢........ ‘什么表白!姜敏呀.........心动而已,你可以心动无数次的,但是不是非谁不可的......我遇到下一个心动的人,就会忘了他的.......等着离开这里,就让他回去吧...... ‘离开我........不然如果老是被心动,可能就真的是非他不可了。’ “君王什么意思?”李无忧走了进来。 “不,不知道!”姜敏赶紧用别的事情转移话题,“对了,我的计划有点儿问题。” 玲珑和李正也走了进来。 “怎么了???”李正问道。 “他说他还要个轩辕公主,我想这也不是难事,我也是赐的公主呀,对吧?”姜敏说着不是难事,可也没想到办法.... 怎么找那个喜欢胡峰的轩辕女人啊,这轩辕女人见都见不到胡峰,何谈喜欢啊...... “那我去准备纸笔,太后娘娘那么疼主子,一定会同意的。”玲珑立刻说。 “我们这传信就被发现了!君王可以让无忧回轩辕,让无忧去找!”李正提议道。 姜敏听着有理,“可以诶,记得找个爱慕君王的,心甘情愿嫁过来的,带给太后,册封,然后嫁过来,然后再执行我的计划。” “要这么麻烦,那要很久吧,而且这样的人应该不好找的。”李无忧不认为这行的通,历时太久,“再喜欢也是远嫁他乡啊。” “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总不能为了我自己,害了别人,实在说不过去,实在说服不了我自己啊。”姜敏说。 “那好吧,那我快些,我现在就启程。”李无忧说。 李正看着李无忧,‘这孩子急的。’ “不差这午时三刻的,太阳都快下山了,明天收拾好了再走。”姜敏说道。 夜深。 姜敏躺在床上,撅着嘴,盯着房梁,绞尽脑汁,‘这方法就像是等器官移植一样,得看缘分,得再想个,有plan b 才好啊。’ 姜敏还没想出来,听到了敲门声起身开了门——是李无忧。 “要不要上去透透气。”李无忧指了指上面。 李无忧的提议很诱人,姜敏还是客气的说,“你收拾完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走江湖的时候,都是轻装上阵,更何况,这次是要找人。”李无忧说。 第49章 宠9 玲珑请缨替主子,姜敏逃离孤熊地 房顶。 “空气真好,其实这里挺美的。”姜敏躺在屋顶,“对了,问你个问题,我真的喜怒行于色么,很明显么?” 李无忧点了点头,笑着说,“不要太明显,你呀,开心了,周围都是你的笑声,不高兴了,从你背后都能感受的到,你这样会吃亏的。” “你讲话好像老人家,什么亏,难道像那个厉奇一样?他看起来也没多大,但是真的是.....就是我所认识的‘成功人士’。”姜敏说道。 “你那个世界的?”李无忧依旧坐着,陪着姜敏,但不懈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恩!我很佩服他们的,你知道么,这些‘成功人士’善于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也可以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种本领我学不来,心里别扭。”姜敏说道。 “隐忍。” “是啊,那是往好听了说,要是这份成功能够带给他们快乐,那便是好的,如果不能,那其实不是挺可笑的,挺悲哀的?”姜敏说,“我知道,像我这样嬉笑怒气皆形于色很吃亏,可我这样很舒服,我一点儿都不想不改。” “有我在,你不用改,我会一直护你周全的。”李无忧说道。 姜敏看着李无忧宽阔干净的后背,十足的安全感,“我不改,改了我会更痛苦的!就算吃亏了那就吃亏了呗,吃亏是福!” “没有人说人一定要活成什么样子的,你就是你,你不会吃亏的。”李无忧说道。 姜敏做起来,低下头,转过头,直面李无忧的表情。 “怎么了?” “看看你说这话是什么表情,是损我,还是夸我。” “这话哪里像坏话。” “怎么不像?万一你的意思是,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呢,嫉恶如仇,从不吃亏的坏丫头。”姜敏又躺了下去。 “我真的夸你。”李无忧连忙说道。 “无忧,我不想对着冲我泼脏水的人笑,就算是他的权力凌驾于我之上;我不想对着让我快乐的人含蓄的藏着自己的幸福,因为我不知道那样是为了什么。”姜敏说,但是她却没有完全做的到,正如她还是隐瞒了自己对李无忧的情感。 听着姜敏停顿了,李无忧扭过头看着姜敏。 姜敏晃过神,继续说道。“无论什么理由,你不觉得奇怪么,人活一遭,有极大的可能只有这一遭,我却要硬生生给自己灌毒鸡汤,去规矩自己,去给自己套着假面,去活成别人,或许是那些让人拍手叫好的人,可那阵阵掌声中,我只会听见无尽的讽刺,那些我经历过的苦......” 李无忧很想上去摸摸这个女孩子的头,或者抱抱她,她这些心中的‘一二三四五六’,听起来和那些隐忍的人一样,有些酸涩。 当然,他没有伸手,因为她还是胡峰名义上的妻,他还没有正式的向她表明心意。 “给你讲个故事啊?” “好。” “我曾经遇到一个父亲的朋友,他人很好,我和朋友去他那里,他好心的在陌生的城市亲自接机送机。”姜敏想着李无忧不知道什么是接机送机,换了一种形容,“就是接我们,送我们。” “嗯。”李无忧柔声回应着。 “他的座驾很豪华,生活也很富足,我就问他,那曾经吃过的苦是不是都是津津乐道的故事了?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 “他说,不,我一刻都不想回忆,我现在看到方便面都想吐。” “方便面?” “一种很方便在路上或者随处可吃的面,很便宜的,而且只要热水泡一会儿就是一顿饭了.....他打拼的时候,曾吃了好几个月........”姜敏说道,“他说完我就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中午他请我们去吃饭,当方便面下锅的时候,他说,他出去抽会儿烟。” “他连看都看不得那样食物了。”李无忧说完听到声音,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有人来了......听着声音,应该是玲珑。” “你还能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啊?”姜敏用气声说道。 “每个人走路习惯不一样,轻重,哪边先落地,好多都不一样,你要学么?”李无忧问。 姜敏摇了摇头,“我听力不好,别说听不听的出来,我都没听见有人来了好么,玲珑这么晚出来,来找我么?” “主子?”玲珑看着李无忧带着敏公主飞了下来。 “玲珑,你这么晚也没睡啊?难道今天大家都失眠了?”姜敏笑着说。 “主子,我行不行?”玲珑请缨。 “什么?”姜敏不知道玲珑这上来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么。 “我可以留在孤熊,代替公主的职责,可以么?”玲珑说道,紧张的两个手指头在摩擦。 “你是认真的么?”姜敏问。 “是的,主子,我是深思熟虑过的。”玲珑说。 “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姜敏问。 “主子,我小时候家中贫困,父亲极其重男轻女,我刚刚懂事的时候就要出去挣钱,挣少了就会被拳打脚踢,后被主子一家救了下来,伴主子左右,我便发誓要跟随保护主子一辈子。”玲珑说道,“这一次主子需要我,我一定首当其冲。” “你在说什么,我把你当朋友,不许你牺牲自己,你不是要保护我一辈子么,你留在这里,怎么一辈子?”姜敏说道。 “主子,我知道您把我当朋友,从来没有看低过我,哪里有丫鬟像我这么幸运的。”玲珑说道,“小姐,玲珑食言了,但是我想了很久,有太多的理由证明我就是最佳人选—— “第一,胡蜂需要主子,认为主子合适这王妃之位,玲珑虽不才,但也在主子身边学会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 “第二,小姐值得顺心顺意,让李将军去找轩辕找人,又是找人又是合适又是册封又是远嫁,不仅耗时耗力,而且程序繁杂,不一定会顺风顺水,我直接顶替,是最佳选择。” “我不想听什么最佳选择,你那么多理由都是在为我考虑,你这叫牺牲,我不同意!!”姜敏拒绝这样的好意。 “我知道主子不会因此同意,其实,我挺喜欢孤熊君王的。”玲珑说。 “你在骗我吧,你喜欢胡峰?”姜敏问。 “嗯,我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但君王对主子的尊重和爱护,我都看在眼里,我有些心疼他,没了父母,还要站在如此高位上,孤军奋战,他需要轩辕,主子不能帮他,我来,我可以么?我...可以么?”玲珑微微缩着脖子,抬眼试探的看着敏公主。 “有什么不可以啊,你很优秀的好么!!”姜敏说道,“可你确定这就是喜欢么,我怎么听着更像是同情。” “不是的,是喜欢的,我仔细想过了,当初皇上对主子百般好的时候我也看在眼里的,那个时候的皇上也是被诸多势力压迫的,也蛮可怜的,可这跟我对孤熊的君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分得清的,真的。”玲珑说道。 “那好吧,只是你这么优秀,我有些舍不得,不过,你若是真心喜欢,他也要对你好才行。”姜敏说道。 “主子不用担心,既然决定了,我就敢承担后果,就像主子一样!”玲珑抬起头微笑中透露出自信,倒不像是个丫鬟,真的有了些王妃的样子。 姜敏伸手环抱着玲珑,“以后你就是未来的公主,未来的王妃,你我不是主仆,是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他要是拦着,我求爷爷告奶奶也得搞他!知道么?” “嗯!”玲珑笑着。 姜敏将人选告诉胡峰。 胡峰听了以后说道,“玲珑?你让你的丫鬟替代你?” 胡峰觉得好歹也得是找个皇亲贵胄替代,竟然为了离开,弄个丫鬟糊弄他。 “你没必要这么说话,听起来瞧不起她的样子,她可不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差!”姜敏听着胡峰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玲珑一直照顾我,我们确实有主仆这一层关系,但我们也是朋友。” “朋友?你会让朋友留在这里?”胡峰说道。 “我尊重她个人的意愿,她想留下来,她心中很是敬佩你,你对我都这么好,我相信你也会对她好的,反正,你谁都不爱,也许,你会爱上她呢。”姜敏说。 “你也知道我对你不错。”胡峰说道。 “是!我好赖不知了行不行?”姜敏说道,“玲珑本身就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长相上也不亏你,生活上能出苦不说,那自小也跟着我学习,我会什么,她也都跟着学了的。” “听起来你是把你的影子留下了。”胡峰说道。 “影子?嗯,不过,我们互为影子吧。”姜敏看着胡峰还是不太情愿的样子,“你不是非要执着于无谓的贵族血液吧?说句大逆不道的,若真是谁起兵造反了,还成功了,那我也没有了这贵族身份了,这种虚无的东西,处处都是变数!” “你这是诡辩!”胡峰说道,“你怎么说都有理。” “胡峰,玲珑喜欢你,她会真心对你,会对你非常好的,会与你携手打理一切,从内到外,她有这个实力。”姜敏说,“如果你是怕她这个砝码不够,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我和太后活着,她就是个足够沉的砝码。” “你都盘算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走,走吧。”胡峰说道,“执行你最后的计划吧。” 姜敏看着胡峰这副还有点儿不情愿的样子,隐隐担忧,他会不会对玲珑好? 姜敏退了出去,看到在外面踱步的玲珑。 胡峰将敏公主亲笔所写——请求恩赐,让玲珑未来代替唐柔成为‘新公主’留在孤熊成为王妃——的书信,按照要求秘传给了孤熊外的一个‘书生’。 这个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孤熊潜伏过的李信。 李信快马加鞭将信送至京城外大姐李厚手中。 李厚则将信交给了凌觉。 凌觉按照李厚的要求,没有拆开信,直接交给了太后,他总是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唐柔和唐安的太少了。 太后收到信,她宠爱的唐柔的信。 姜敏没有将假死计划写在信中,信虽然有信任的人护送,但生怕万一出了差错,泄漏了计划,到时候连孤熊都出不去。 太后相信唐柔,正如姜敏相信太后一样。 太后合上信,令人拿过火盆来病亲自烧掉,看着信都成了灰烬后还笑着对苏麽麽说,“这丫头又在盘算着什么事了,哀家感觉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太后这是一种感觉,她不知道唐柔的谋划。 皇上并不知道太后为何突然提议要敏公主的贴身丫鬟玲珑封为公主,只是以陪嫁有功,照顾有功,这样的理由,但既然太后提出了,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同意了。 不日,玲珑变成公主的事情便召告天下了。 孤熊除了君王胡峰,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奇怪的摸不到头脑。 胡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轩辕是不是想在孤熊扩大自己的名分。 皇上更摸不着头脑的是,玲珑公主昭告天下后,太后便再次建议让玲珑公主与敏公主平起平坐,共事一夫。 在皇上看来,把敏公主嫁到孤熊对太后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不忍,竟然还想要另一个女人和敏公主平起平坐。 皇上不解,难道真的会是心疼敏公主一人侍候君王辛苦,女人不都是恨不得男人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么?尤其是敏公主。 皇上本还和太后争辩几句,可太后铁了心,既然如此,敏公主也不会更加埋怨皇上了。 皇上只得同意,派出使臣,请求再次联姻。 姜敏很满意,事情能够按照她所求发展。 姜敏对玲珑的婚事几乎是亲自筹办,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她时刻扮演着病娇的模样,连到来的使臣都深信不疑。 孤熊的人也在议论纷纷,说是王妃生了大病,才赶紧让玲珑顶上。 玲珑风光大嫁,与她的主子平起平坐。 使臣将所见所闻禀报皇上,皇上听了生怕这消息是真的,便让使臣瞒下这个消息,尤其不能让太后知道。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姜敏服下了李正的药丸,这药丸是熟悉的味道,又有些新鲜的薄荷味。 这是李正改进的假死药。 姜敏沉沉的睡下了,像是进入了梦,也或是现实........ ‘这是我原来的世界么,那是我妈?不是太后!!是我妈!!!’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妈!!妈!!!”姜敏用力的叫着,可是妈妈好像根本听不见,姜敏看着妈妈花白了的鬓角,她一个人,抱着全家福,念念叨叨,这是家里。 “妈?爸爸呢?妈?”姜敏回头看到了爸爸的遗像,心沉了下去,这样的场景她想过无数次,她以为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能够接受的。 可她并不能,姜敏瘫坐在地上,“不,不能,不可能,他在手术室,他在手术室,他在手术室!我就知道,你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讨厌的爸!!!你一离开我身体就闹病!!!” “妈!”姜敏看着‘自己’拎着新鲜的菜回来,“中午想吃什么?” 妈妈漏出笑容,“什么都行,做啥吃啥。” “是我么?”姜敏看着这个‘自己’,这是我,这是怎么回事? 姜敏突然惊醒。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哪里出错了,我可是从来没失过手的!”李正说道。 姜敏看着李正,另一边是李无忧,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身体,嘟囔着,“原来是梦啊.....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即便不断宽慰自己平复心情,姜敏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你没事吧?”李正说,“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做了个梦而已,我们在往回走么?”姜敏说。 “恩,按照你的‘遗愿’,把你的...'遗体'...送回去,厚葬。”李正说,“得回这胡峰为你据理力争,孤熊那帮关键时候不拿事的长老还不放人。” 姜敏环顾四周,人烟稀少,“这里还是孤熊吧?” “是交界处了,马上就到北境了。”李无忧说道。 “不是本来计划到北境在唤醒我么?要是让孤熊的人发现怎么办?”姜敏问。 “不是因为那些长老拖延了时间....刚刚唤醒你你都差点儿没醒过来,真等到了北境,你可就误打误撞,真的死了。”李正说道。 “那我们赶紧赶路吧。”姜敏说道。 “路上你就和我做马车,你刚刚醒过来,再在这里面呆下去会把你憋坏的。”李正说。 胡壤知道了的姐姐的死讯时已经晚了,他不顾一切的跟着车跑,却被胡峰派人拉住了。 胡壤回到家,躺在母亲白月的腿上就像回到了孩子的样子,“娘,我这下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我的错。” “你还有娘,还有安羚啊。” 胡壤不语,把头埋得更深了。 “娘不知道你和安羚到底为什么冷战,但安羚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不满意的,可以和她说呀。”白月说道。 “阿娘,不要说了,好么?我不想听。”胡壤说道。 北境。 花适前来相迎,“我已经派人将消息传到京城,李将军护送公主辛苦,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 “劳烦花将军。” 还好花适安排的地方远离军营,是个小院落,姜敏能够下车。 姜敏放下神兽,让它在院中肆意玩耍,李正去准备晚餐。 “你是不是以为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李无忧坐在姜敏身边,关切的问。 李无忧听到了姜敏醒来时口中的呢喃。 “但愿不是,梦里....他真的死了....我的爸爸......应该是梦,我还看到了我自己......是梦......只是一个可怕的梦,”姜敏说,“一个感受真切的梦而已。” 李无忧看着姜敏,第一次鼓起勇气将安慰的大手放在了姜敏的肩膀上。 “没关系的。”姜敏挤出笑容,“就算是这的,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一书生突然从天而降,是李信。 “三姐?”李无忧起身。 李正端着菜出来,看到李信,“可真会赶当口,饭好了。” “师父担心生变,让我留在北境接应。”李信说,“你们怎么才来?” “就是耽误了,计划虽不完全顺利,好歹顺利实施了。”李正说道,“快吃,都饿了吧?” “那岂不是提前把孙小姐唤醒了。”李信说道。 “是啊。”李正说。 “那那些小兵不都看见了?”李信说。 “你说孤熊帮着运送的?”李正说道,“我半路把他们遣散回去了。” “你们不打算介绍一下么?”姜敏突然插嘴问道。 “啊!孙小姐失忆了。”李信几乎快忘记这个事情了。 孤熊。 胡峰也拿出了藏酒,躺在敏公主曾经呆在的屋子中,躺在自己熟悉的地铺。 一口,一大口,又一大口,“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真是个自私的女人,缘深情浅?哼,是缘浅情也浅吧,毫无留恋?没良心!没良心!!!” 胡峰觉得孤独的很,就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不辞而别。 玲珑走了进来,蹲在君王身边,“君王喝多了,君王想念主子,玲珑知道,玲珑也想她。” 胡峰扔了手中的坛子,猛的坐了起来,“对啊,你跟她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她没有良心啊!她很自私,说走就走,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主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也很赞赏君王的,也知道君王对她的好,她已经力所能及了,君王不要怪主子。”玲珑说道。 “力所能及了?是啊.....她帮了我很多,是我,是我逼着她嫁过来,现在也该放她走,可是,她不在,有意思的人走了.....这里突然好无趣啊,”胡峰又躺了下来。 “君王,地上凉。”玲珑说道。 “这里挺舒服啊,我可以睡很久的,我已经睡很久了。”胡峰念叨着。 “君王...”玲珑也躺下来,躺在胡峰身边,直接躺在了地上,没有铺,凉凉的,可她没有这个专注力去想着自己的感受,她在心疼胡峰,在她嫁给胡峰的那一刻,她的心便真的如磐石了。 胡峰没有喝醉,他那么能喝怎么会醉呢? 可他想要醉,便任由酒精起作用或者说借着酒劲放开自己,他想要做这君王,这是股子里、血液里的野心,可他也讨厌这君王之位。 万事身不由己,这也许才是他那么羡慕敏公主,那么想要敏公主留下的原因。 因为敏公主她困不住。 胡峰故意把玲珑看作敏公主,“你呀,狗p的缘浅情浅,我还是能将就你的!自私!没有良心!” 胡峰吻了上去。 玲珑没有拒绝,‘你把我当作谁都可以,我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人,心心念念都是你,这是我与主子唯一没有学会的,她并不是你说的自私,但她确实把自己看的重,可我,却还是想要依附一个男人,帮助一个男人,就这样而已,就像主子说的那样,得偿所愿便是幸福。” 是啊,得偿所愿才是幸福。 胡婷终究还是没有得偿所愿,眼看着连一个丫鬟玲珑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了胡婷心爱之人,就算是那个野蛮公主死了又如何,她还是不能站在他身边。 曹晏远远的看着,“即便他不要你,你也不会看到我。” 第50章 宠10多管闲事遇危险,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敏晚上有些失眠,不是因为那个噩梦,不知怎的,与李无忧说一说,心里好受些了。 姜敏有些担忧玲珑,虽然玲珑是自愿的,可是她的一力促成如果没有好的结果,她便也会克制不住的难受,会有害了人的感觉。 李无忧在外练剑,李正走了过来,“怎么还不睡,白天还不累?” “再练练就睡了。”李无忧说道。 “你还记得你承诺过自己什么么,现在可是真的离开孤熊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把握住。”李正说道。 清晨。 姜敏因为失眠,很晚才睡着,早上也没有早起。 姜敏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李信正在庭院中作画,李无忧一旁舞剑,李无忧在那里看着药书,‘为什么人家可以成为佼佼者,他们真的是很努力,但是这样努力的画面是真的美啊,突然明白李家会是怎样舒适的环境了。’ 李正看到姜敏,“孙小姐起来了,我去热饭。” “谢谢七姐。”姜敏说道。 李无忧收起剑,坐在姜敏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昨晚没睡好?” 姜敏自然的接过,“嗯,有点杞人忧天。” 李无忧摸了摸胸口,“你,回去有什么打算啊?” “先见到太后娘娘吧,我已经没有身份了,还得被‘风光大葬’,留在太后身边,又得有个新身份,想来,做个贴身宫女是最好的,这样就真的能一直陪着太后,一直一直陪着,没有尊贵的身份,应该再也没有被迫离开太后的可能了吧,我都想好了,我还可以恢复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唐柔于世人而言已经死啦~那我就是姜敏了,我是我啦!”姜敏越说越开心。 李无忧听着是为姜敏高兴的,可这未来的画面里,似乎根本没有他的影子,那还该说么,可七姐说的也没错,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姜敏!我...” “画好了!”李信说道。 李无忧被打断了。 姜敏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着李信的水墨画,“这里尘土飞杨的,三姐画的是哪里的山水?” “是我们的家呀,我昨天想着你失忆了忘了我,肯定也忘了李家山,索性画给你看。”李信说道。 “真的好美啊,三姐你也太烈害了,这样轻松的就能画出神韵,似乎山水也在说话。”姜敏夸赞道。 “嘘!”李无忧冲上来,“有人来了。” 李信立刻带着孙小姐躲进房间。 李无忧打开门,是花适带着一群小病,“花将军?” “李将军,我是来送壮丁的,这十人是我精心选出来的,护送公主的遗体是重任,不能有任何损失。”花适说道。 “谢谢花将军的好意,无忧能行。”李无忧拒绝道,接受了这群人,于姜敏而言,这一路只会更不方便。 “将军是武状元出身,当然能行,可这运送的是公主,礼仪是不能失的,排场是不能丢的。”花适说道,“公主可是象征着轩辕皇室。” 李无忧无法拒绝,只得同意,“多谢花将军,容我和七姐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启程。” “不不不,我没有赶李将军的意思。”花适马上说道。 “与花将军无关,我们确实该启程了”李无忧看着花适,“花将军有边境要守。” “护送公主是重事,我定亲自送离北境。” 李无忧不知说什么。 花适立刻说道,“啊....啊,李将军要收拾,那我们等在门外。” 花适亲自帮着关上了院门,他没什么坏心思,虽然跟过梁川这样满腹心计的人,花适追求的不过是‘无过’二字。 李信带着姜敏出来,李正说道,“先吃饭。” 姜敏乖乖的吃着饭。 “师父想的没错。”李信说道。 “什么?师父有想到他们会派人?”李无忧问。 “师父在朝堂那么久,当然熟知一切,”李信说道,“就算这个花将军什么都不做,你指不定到一关,就有人拿礼仪说事儿了。” “那师父有说怎么办?”李正问。 “我带着孙小姐走。”李信说道。 “啊?我得回宫。”姜敏说道,“这个方法不行。” “那就途中做个戏让七姐收留你,这样跟着一路,也没人说什么。”李信说道。 “好。” 大家依照计划行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李无忧和李正带着这个小分队没有走大道。 按照姜敏的要求他们尤其没有进入冥地,从周围绕着走,生怕经过冥地,唐安万一非要见尸首什么的,又是麻烦。 纸压不住火,太后受到消息,病突然加重了,太医院上下全天候的守着,看着太后反复游走在生死边缘。 唐安知道了也是难以置信,他心中对皇上有了些埋怨,可又知道妹妹是不会让自己一意孤行的,什么都做不了的他更是失意的很。 轩辕妮也无从安慰,只是守在唐安身边,陪着他,让五行之子多分担些唐安的事物。 五行之子知道运送遗体的队伍绕开了冥地,都有些疑惑,可看着唐安伤心的模样生怕他多想,又只能说是受到消息晚了,遗体已经立刻冥地。 姜敏做戏回到了队伍中,一路和李正坐着马车,一路向京城。 “喂,我的小师弟啊,马上就到京城了,你再不说,等到了城门,又是有什么变数,可怪别怪七姐没有提醒你啊,绝好的机会,错过了,小心,就错过一辈子啦!”李正说道, 这是进入京城前最后一次歇息了,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了。 “喂!七姐刚才和你说什么呢!错过什么呀?”姜敏走了过来。 李正笑着让开了路,离着远远的,佯装着和护送的队伍守在灵柩旁。 李无忧说道,“说你啊,脱离苦海,还非要回道京城。” “那里有我想见的人,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姜敏说道。 “除了太后,你没有别的相见的人了么?”李无忧看着姜敏的眼睛。 姜敏看着李无忧的双眼,那里似乎真的有电波,姜敏觉得整个人都酥酥的。 “比如....我呢?”李无忧问。 “公主!”李正突然跑了过来,“前面出事了,死了一个人,道路都被围观的人堵的水泄不通的。” “就是小地方,也在京城周遭,没有地方官么?”姜敏问。 “还没看到,今天怕是不能赶路,可能还不能及时下榻客栈了。”李正说道。 “那去看看热闹吧。”姜敏说。 “可,公主...”李正说。 “啊,对哈,我是个妥妥的‘死人’,没关系,他是陪嫁将军,将军么,怎么管不得了,我是将军的小侍女,将军,我们去看看呗?”姜敏笑眯眯的说道。 李无忧带着姜敏过去,李正跟在身后,队伍留在原地。 大家都看着,也没人敢上前,还有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说是人是这女的杀的。”李正说,“但是我还听说了别的,这死者呢是教书先生,这女的说她孩子受到先生虐待,精神失常,所以其实刚刚这些围观者都是在声讨公道的,然后这教书先生就一头撞那颗树上了。” 姜敏想要上前看看,这么小的伤口,这么少的血,人就死了? 李正拦住了,“别去,你不能太暴露。” “我是将军的小丫鬟啊,不是别人,”姜敏笑着说,“再说了,得验验啊,我怎么觉得他还活着呢?” “躺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腹部也没什么起伏。”李正说。 “你不是擅长医术么,不近距离看看。”姜敏说道。 “可我不惹是非,这事儿看起来就复杂。”李正说。 “七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姜敏说,是她的爸爸,“你们对身边的人都很善良,对身边的人也很好,可对外人都选择最冷漠的方式。” “世间纷繁复杂。”李正说道。 “嗯,可我也不咋地,我若力所能及的时候就想伸伸我的小欠儿手,因为,我害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也没人管我。”姜敏说完上前。 周围的人议论声音更大了,姜敏观察了‘死’者,又拍了拍,然后将手放在气管正中向旁滑2-3cm处,仔细探了好久,皱了皱眉头,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又皱了皱眉头,然后,撩起袍子的下摆,周围人群议论声音更大了。 李无忧上前抓住姜敏的手,“你做什么?” “他脉搏特别细弱,我想再探探他的股动脉。”姜敏认真的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这个世界接受不了女人去摸别的男子...不行!”李无忧低声说。 “不摸也行,他应该还没死,不过快了,呼吸和脉搏都这么微弱,你们这儿也没有抢救措施,你让七姐过来,就说人还没死,我给他...胸外按压人工呼吸。”姜敏立刻胸外按压。 李无忧让李正过来,看着姜敏垂直一下一下按着那人的胸前约正中位置,然后忽然停了,抬起这人的头,嘴巴就要下去了。 “你做什么。”李无忧用手捂住姜敏的嘴巴,他忽然心里像被什么刺激了,不,就是被一个柔软的嘴唇从手心刺激了。 姜敏抬头,离开李无忧的大手,“人工呼吸啊。” 李正立刻说,“我来看看,说不定不用。” 姜敏起身,李无忧立刻拉着姜敏站到自己身边,看着李正弄了一会儿,人醒了,周围的人鼓掌,教书先生惊慌后退。 地方官也赶来了,问了前因后果,二人的说法竟然大相径庭,女人说,孩子被受教书先生虐待,重病缠身,精神失常;可教书先生矢口否认,倒说这女子威胁恐吓。 “这很矛盾啊,”姜敏低声说,“这女人为什么要栽赃教书先生?又为什么威胁恐吓,我怎么看不明白呢。”姜敏看又跟李正说道,“兴许你是对的。” “早知道不管了吧。”李正说。 “不管,他要是没人救,过一会儿就真的死了。”姜敏说,“你说的没错,但是呢,我不想活成那样,走吧,地方官来了,剩下的不关我的事儿了。” “你不管了?”李正问。 “不是要低调么。”姜敏笑着说。 一行队伍终于下榻客栈,虽然天色已经很晚。 李无忧鼓起勇气来找姜敏,听着下面喝酒的人说那教书先生还是没躲过一劫,被发现死在了家里。 李无忧也没在意,他敲了敲姜敏的房门,半天也没人开门,李无忧竖起耳朵听,里面似乎没有呼吸声。 李无忧踹开门,里面真的空无一人,李无忧赶紧来找李正。 二人客栈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有没有可能她自己出去溜达了?”李正说。 “可万一她不是出去溜达呢,是被人抓走了.......那就危险了,她又没好好学点儿防身的武功。”李无忧担心极了,“她能在哪儿呢。” “我想不到,她已经不是她了,谁还会害孙小姐呢?”李正说。 李无忧忽然想起了刚刚听到人提起的教书先生,“那个教书先生死了。” “什么?” “七姐,你去教书先生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我去找那个女的。”李无忧立刻轻功飞了出去。 此时姜敏醒了过来,她觉得后脑勺特别特,她只记得饿了,想要下楼点些吃的,刚开门,就被打晕了。 姜敏被绑在椅子上,她视线所及,就是一间破屋子,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角落里就盯着姜敏看,瞪着两个大眼睛。 “小朋友,这里是哪里啊?阿姨怎么会在这里啊?你能不能帮阿姨松松绑?”姜敏问。 小孩子一动不动。 门嘎吱嘎吱的,走进来一个女子,背着光。 等女子关上门转过身,姜敏才看到,是白天那个伤教书先生的女子。 “你?你为什么绑我过来。” “你是好人。”女子说,“你救了那个教书先生。” “我是好人,你为什么绑我?”姜敏问。 “可我还是把那教书先生杀了。”女子说,“他应该已经飞身成仙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飞身成仙,你为什么杀他?他真的虐待你孩子了?” ”没有啊,他是好人,我本来想要设计让他在受不了万人唾弃的情况下自杀的,谁知道他没那个勇气,我当然要帮帮他。” 姜敏知道了,这才是疯子,“你错了,你没有帮到他,他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上天宫,也没有下地狱,那些都不过是骗人的神话故事。” “你怎么能亵渎神明呢!” “是啊,我亵渎神明,我不配死,其实我根本应该留在世上受苦,我坏事做尽的。” “你坏事做尽?那你今天不是要救教书先生?” “不是,我是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在,想直接压折他的胸骨,我想弄死他。”姜敏胡说着,想着这样就有可能被这个疯子当成坏人,因为很明显,好人在她那里是要死的。 “啊,你该下地狱。”女子说完走了出去。 姜敏以为暂时没事了,长抒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女子拿着水桶和手纸进来。 “你要做什么?”姜敏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些东西能做什么,“我不是好人,我不能死。” “你是大坏人,你要下地狱的,我送你去。”女子说完用手纸沾水,放在了姜敏的脸上。 一层又一层,姜敏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一开始还努力的甩开脸上的纸张,后来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慢慢模糊。 神兽突然冲了进来,扑倒了姜敏。 姜敏倒在地上,脸上的纸掉下来几层。 “让开。”女子从怀里拔刀冲向神兽。 李无忧突然冲了进来,剃掉刀,直接打晕了女子。 李正赶紧把孙小姐的脸上的纸都拿了下来,解开绳索,将孙小姐平放在地上。 神兽在姜敏的头顶,哼唧着。 李无忧跪在姜敏身边,“敏敏?敏敏!!”李无忧立刻开始人工呼吸,可姜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正想起了孙小姐白天的抢救手法,立刻同样的操作一番。 李正摸了摸孙小姐的脉搏,“没事了,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李无忧抱着姜敏离开了。 李正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孩子抱起神兽离开了。 姜敏慢慢醒了过来,看到李无忧,“逃过一劫。” 李正站在床头自责道,“是我们大意了,以为你没有了身份就没有人加害你。” “我没事了。”姜敏起身,“乖我,不该多管闲事,得罪了一个疯子。” “是个疯子,她是个孤儿,被恶霸欺负,所以丧失了心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李正说。 “那孩子?”姜敏问。 “出生就又聋又不会说话,后来那教书先生看着可怜,就对她们母女多加关照。”李正说道。 “汪!”神兽在床下往上窜了半天也没人理。 姜敏将神兽抱了起来,“怎么啦?” “这次多亏了神兽,我们发现你不见了,也没注意它,找了书生和那疯女人的住处都找不到你,都荒神了,却看到了它,一路引我们过去拿废弃的宅子。”李正说道,“神兽这下是头功。” “头功,真棒。”姜敏笑眯眯的说。 “在睡一会儿吧,折腾一晚上了。”李无忧说,“我守着你。” “没事的。”姜敏说道。 “我守着你。”李无忧坚持。 姜敏只得躺下闭上眼睛。 李正出了房门,她没有回房间,她去找了那个孩子,疯女人已经被官府抓走了,孩子还在宅子的角落里窝着,李正将孩子抱起,联系上了载德会,送往李家山下。 回京耽搁了一日。 姜敏一觉从天蒙蒙亮到天擦黑。 李无忧一直守着她。 “进京之前,要不要再去高处透透气。”李无忧问。 “好啊,这里的风景肯定和宫里和孤熊一定都不一样。”姜敏说。 姜敏坐在房顶,这个房顶有些斜,老是往下滑,姜敏抓着李无忧也是很艰难,还是往下滑,李无忧就伸手拦住姜敏的腰,姜敏终于不往下滑了,可忽然全身都很紧张,耳根子觉得热热的,“谢...谢谢。” “进宫之前,我有事想和你说,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李无忧认真的说。 姜敏只是余光就能看到李无忧那月光衬托下完美的侧颜,自己的脖子根本不敢动弹,她怕一扭过头,就更近了,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隐隐约约已经能感受到李无忧要说些什么了,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敏敏,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李无忧看着姜敏,期待着她转过头看着自己,“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想着就保护你陪着你就好了,可你真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你,你还没有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人。” 姜敏咬了咬下嘴唇,慢慢转过头,看着李无忧那明亮的眼睛,她好紧张,她忍住不去看他的唇,怕自己太不矜持。 “我这样的身份不能陪你一辈子,不说你想陪着太后,就说如果有一天你碰到那个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那我也应该不打扰你们,我就要被迫离开你....可我想让你知道,想跟你解释清楚我的心意。” 姜敏看着李无忧,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期待,激动,又有些许的害怕。 “我李无忧喜欢过两个人,唐柔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我也惋惜过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她,可我后来遇见了你,我才发现那种喜欢好像.....” “不够喜欢。”姜敏替他说,她明白了,唐柔算是他们的‘红娘了’,她明白这种不够喜欢,正如她对皇上。 “是,不够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能控制,喜欢到深入骨髓。” “你确定,不是因为这副皮囊?”这是姜敏最想确认的一点。 “你们是同一幅身躯,同一个模样,但实际上你们的喜好行为,完全不一样,我确信,我能分得清你们两个,我很确定,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和唐柔无关,和谁都无关,就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你。“李无忧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姜敏写的字,“这个定情信物真是不太好保存。” 姜敏打开看着自己写的李无忧的名字,“你一直放在胸前?” “是,舍不得它离我太远,这里是最好的位置,也许,你了解我的心意,它就是我唯一的纪念了。” 第51章 宠11 执子手与子偕老,变身宫女陪太 姜敏忽然将纸撕了。 李无忧突然很失落,他以为这是断了念想。 “大活人都在这儿,要什么纸张做纪念啊?”姜敏说完直接吻了上去。 李无忧震惊的一动不动,浑身麻酥酥的,除了揽住姜敏的防着她掉下去的腰的那只手还在使劲儿。 姜敏看着李无忧呆住的样子,幸福的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我比你还怂,我连自己都不敢和自己承认,我喜欢你,你知不知我有多怕你喜欢的是我这张和唐柔一样的脸。” “你...你说什么?” “嗯?我怕你喜欢的是我这张和唐柔一样的脸?”姜敏说。 “不,上一句!” “我说,我也喜欢你呀,笨蛋。”姜敏笑着说,“但你要想好了,我舍不得太后娘娘的,我想陪着太后娘娘做个宫女,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可能还是要进宫的。” “你做宫女,那我就做侍卫,康宁宫的侍卫,不轮班,就天天守在门口。”李无忧说。 “不要这么夸大,不睡觉是会折寿的。”姜敏说。 李无忧看着姜敏,看着她的唇,想起刚刚的吻,想要再次吻上去。 姜敏忽然有些害羞,钻进了他的怀里。 李无忧抱着姜敏。“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用你许下这么久的承诺,我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只要最简单却最不容易做到的。” “什么?” “陪伴。你只要像以前一样陪着我,让我一直能看见你便好。”姜敏仰起头,“李无忧,如果你喜欢别人了,就要告诉我,跟我一起的时候,可万万不能和别人暧昧不清,一点儿都不要,你当真喜欢别人,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的。” “我不会..” “别说,这是说不准的,我都不能保准我自己,也不约束你,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的。”姜敏又在李无忧的身上蹭了蹭。 “哪有人一开始就说分开的事,我不要跟你分开。”李无忧嘴上说着,心里斩钉截的想着,‘我不会喜欢别人,真的不会,你保证不了你自己,我能!’ 姜敏一个人在京城的客栈里带着,等着灵柩入墓,她便可以去找太后了。 李家大师姐李厚已经率众悄悄保护在周围。 太后强撑着身体,亲自前往宫门口。 太后自从听说敏公主的死讯,便不曾信过,那么健康的孩子怎么会突然病死,她不信,毕竟唐柔这孩子之前就玩儿过假死的计谋了,但是她担心,毕竟一切都太真实了。 看着眼前的现实,太后越来越不能不相信,唐柔或许真的命丧他乡。 她喜欢的这个可爱的孩子呀,已经不在了,她努力端着太后的仪容,走完所有的过场,不敢上前看。 皇上也担心太后的身子,匆忙让人送太后回宫。 占卜了日子,两天后便可下葬。 李无忧知道姜敏的心思,今日又看到太后虚弱的样子,于是私自去康宁宫找了太后。 太后听说了便放心了,“柔儿,到哪里都改不了惹事的毛病,我就知道她没事,哈哈哈,好!!!起了个什么名字?” “姜敏。”李无忧说道。 “敏,名号是敏公主。”太后念叨着。 “这好像不行啊太后,她用这个名字入宫,定会有人说她犯了敏公主的名号。”苏麽麽说道。 “这不打紧,这名字算哀家赐给她的,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这敏字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性姜呢?”太后问。 李无忧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怎么说呢,只得说,“公主没说,可能只是在那本书上看着,瞧着好。” 太后看着李无忧,虽谦卑恭敬,可也看的出身正气正,如今似乎也是和唐柔出生入死,深得唐柔的信任,莫不是他们两个....“哀家还没问过你,你是武状元吧?柔儿将性命攸关的事都交与你,看样子很信任你。” “回太后,臣是第一届觐官途的武状元,几乎一直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公主信的过臣,是臣的荣幸。” “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太后,臣是孤儿,家中只有些相依为命认的姐姐们。”李无忧说道。 “李将军武功高超,处事沉着稳定,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太后称赞道,似乎已经看坐了自己的‘女婿’,“麽麽,把牌子给他,等后天下葬后好让柔儿方便入宫。” 苏麽麽将牌子交给李无忧,李无忧告退。 太后竟然觉得身子骨好些,起身走到床边。 “太后娘娘别站在风口,身子要紧。”苏麽麽说道。 “不打紧,哀家现在感觉身体好得很。”太后说道,心中高兴,“这孩子也不知道瘦了没,孤熊的吃的肯定没有我们轩辕好吃,更没我们宫里好吃,麽麽,多备一些,这孩子能吃的很,这么久没吃了。” “是,太后。”苏麽麽看着太后高兴自己也是满心欢心。 “把哀家给她做的衣服拿出来。”太后说道。 “是,太后。” “你还说哀家衣服白做了,你看,这不是回来了么。”太后高兴的说着,”你说柔儿会喜欢么?” “太后娘娘的手艺,那是万中挑一的,公主一定都很喜欢,漂亮着呢,太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苏麽麽问。 “洗澡水!准备洗澡水,多撒些花露,洗洗这‘霉运’,好好给她按摩按摩,周车劳多,一定累及了。”太后说道。 李无忧‘偷偷’从宫里出来,和大师姐点头会意便马上上楼,敲了敲姜敏的门。 姜敏打开门,看到李无忧一下就跳起来抱着李无忧。 自从确定感情后,姜敏内心被压制的情感像是喷泉一样爆发出来,这一天她虽然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可一心想着李无忧什么时候回来。 有的时候自己在那里傻傻的发笑。 李无忧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也怕她暴露起疑,抱着她直接进屋,反手关门,继续紧紧抱着姜敏,“怎么了?” “我太久没有自己一个人了,害怕。”姜敏说。 “没事了,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如果我不在我也会派人保护你的。”李无忧说道。 “这周围有你的人?”姜敏看着李无忧的眼睛,但是胳膊还搂着李无忧的脖子,像是挂在了他身上。 “大师姐带人在周围,大师姐主要的势力都在京城,这些年也没有离开,等你想回到李家,你会见到所有的师姐,还有师父,她们都会回去的。”李无忧捧着姜敏的面庞,软软的。 “我说过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看的,我一定说到做到,但是,我...” “太后已经知道了,等后天下葬,我就可以拿着令牌带你回去。”李无忧说。 “真的么?”姜敏兴奋的开始跳跃,但是看着李无忧,这个已经让她完全放心与信任的人,“你知道么,我特别能理解你对我的心情,但是我真的不能舍下太后....她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如果可以,我还是尽量的陪陪她。” “你知道了?”李无忧今日才看到太后的身体,当时觉得她似乎大限将至,怎么姜敏已经知道了。 “我也是学医的,虽不是中医,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但她的病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个病,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突然没了,我不想再有痛失亲人的遗憾了。”姜敏认真的说道。 “我明白,放心,我尊重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形影相随。”李无忧挤了挤姜敏肉肉的小脸蛋。 “讨厌。”姜敏说道,“换成别人碰我脸我就打死他。” “忍不住啊,你这张脸我想捏很久了。”李无忧笑着说。 姜敏忽然有些黯然神伤,她放开自己挂在李无忧身上的胳膊。 “怎么了?”李无忧跟着姜敏坐在她身边,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我堂哥也喜欢捏我的脸,总是嫌弃我胖,这下他可嫌弃不到我了。” “想家了?”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小脑袋。 “嗯,毕竟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那些亲人朋友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于他们而言,也许死别,于我而言,确是生离。”姜敏觉得自己不能如此悲伤,立刻笑着说,“没关系,我就是感叹一下,别放在心上。” “思念是人之常情,没关系,你想他们,就讲给我听。”李无忧说。 “我....很想奶奶,我奶奶很疼我的。”姜敏一下子就泛红了眼眶,“可我没有好好陪她,她就不在了。” 看着姜敏追悔莫及的样子,李无忧很心疼,也越来越理解姜敏时时刻刻想要回到太后身边的心情,在姜敏看来,那就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我想着对奶奶好了,想给她买东西,想带她出去玩,想给她买个房子,可该死的我只是想想了,我一直在等着自己飞黄腾达有能力的时候,却忘了,奶奶年事已高,她等不起的。”姜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到桌子上的泪水,“我干嘛要说这么难过的事情。” “要说啊,只有说了,你才能释怀啊。”李无忧说,在他看来,以他了解的姜敏,是不会对她的奶奶不好的,她只是在愧疚她对奶奶没有更好。 “不是,不是,不能释怀,我很过分的,如果出现事情,我需要在我爹和奶奶之间选择,我一定会选择我爹。”姜敏说,“而奶奶也知道,你说她知道的时候,会不会很难过啊。” “相比较孙子辈,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如果你向着你爹,奶奶其实会很开心的,别多想,你奶奶一定很爱你,就像你也爱她一样。”李无忧说道。 “所以啊,我要尽全力对太后好,我不想再后悔了。” “嗯!我陪你,你陪着她。”李无忧用手拭去姜敏脸上的泪水。 “嗯!!”姜敏钻进李无忧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抽吸了几下后,鼻子像是通气了,一股清新的味道飘到鼻子里,以前总是刻意的忍住不去注意李无忧,而如今却享受着他的一切,这时候更加发现了他的好,他的温柔,还有他的味道。 两天后,敏公主风光下葬。 皇后看着乳母带着皇子嬉闹。 “太后今日气色大好啊。”皇后说道。 “是啊,大家都因为太后为敏公主的死伤心过度,伤了根基,可能自此一病不去了。”芍药说道。 “太后经历的多,怎么会因此倒下呢。”皇后说道。 “娘娘,宫中的人反而议论,可能太后并没有那么宠爱公主,不过是一颗棋子,不然当初就不会让公主驾到孤熊,公主如今也不会客死他乡。”芍药说。 “这些议论的人一定都没讲过敏公主是如何和太后和相处的,我相信太后是真的宠爱她的。”皇后说这看着远处走过的身影很是熟悉。 “皇后娘娘,怎么了?”芍药问。 “好像是,不应该啊,不是死了么,早上下葬了......应该是看错了。”皇后还是担心,“芍药,你去前面看看,看看有没有熟面孔,跑着去!” 芍药跑了过去,‘那不是李将军么。’芍药快速跑过去撞在李无忧旁边的宫女身上,宫女回过头,吓了芍药后退了几步,“敏....敏公主!” 姜敏有些慌张,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一样的脸,当然要有不同的说法,“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叫姜敏,是太后赐的名字,不是敏公主。” 李无忧马上说到,“快走吧,太后等着见你呢。” “你倒是挺自然,吓死我了。”走远了,李无忧小声说。 “你怕什么呀,我就咬死了说我自己不是,谁能证明我是啊,真的是。”姜敏得意的说,“走吧走吧。” 皇后看着芍药回来像是丢了魂,“怎么样?” “娘娘.....有鬼.....”芍药哆哆嗦嗦的说道。 “鬼?”皇后想着难道自己刚刚没有看错,这是怎么回事。 “嗯!奴婢看到了,就是敏公主!但是她说她叫姜敏.....是太后找来的,太后赐的名字。”芍药还是心有余悸,觉得害怕。 “太后找来的?”皇后断然不能相信人会死而复生,难道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如果这样,恰恰也能说明,“怪不得太后身体见好,原来是找了个替代品。” “替代品?真的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么?”芍药没见过。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像倒不算是多奇怪的事,只不过应该很难找到,只能说太后应该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真是是思念敏公主太过了,不过姜敏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听过呢?”皇后说。 “奴婢没听过啊,难道是因为跟敏公主的名号相撞,可太后应该就是就着敏公主的名号给起的名字啊?”芍药说。 “嗯,也许是吧,这个姜敏皇上应该还没见过吧?” “不知道诶,那她要是留在太后身边,早晚都见得到吧。” 皇后有些担心,“一样的脸......但是一个小宫女的心思可就不一定和唐柔一样了,她要是想借着这张脸嫁给皇上,皇上也不多她一个......” “那这可不行!”芍药说道。 “本宫得先发制人,芍药,去告诉皇上,就说小皇子想他了。” 太后看到唐柔穿着宫女的服饰走了进来,立刻热泪盈眶。 姜敏冲过去躺在太后的怀里,久违了,这个怀抱,姜敏也哭了,“太后娘娘,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啊。” “傻丫头,当初就不应该嫁,你看看这宫女服,一点儿也不适合你。” 姜敏洗澡换上太后准备的衣服,站在太后面前。 太后握着唐柔的手,“好,好看,真好看,麽麽!快把吃的都拿上来。” 姜敏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太后,吃不了的!” “一样尝一口,喜欢的多吃,不喜欢的少吃,剩下的哀家会赏给下人的,快吃吧。”太后说。 皇后做好美味的药膳,等着皇上来了,看着皇上吃完。 “恩,真不错,好久没有你做的药膳了,小皇子呢?”皇上问。 “这孩子觉还多着呢,一醒来就想见皇上。”皇后说道。 “那就等他醒了。” “哦,对了,我刚刚听说了一件稀奇的事,皇上听了一定高兴。” “哦?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趣的问。 “是太后娘娘,太过思念敏公主,找了一个长相特别相似的来身边陪她,叫,姜敏。”皇后假装漫不经心的讲着。 “姜敏?!!”皇上忽然站了起来,‘姜敏?这名字,是唐柔当年给自己起的,她也说给太后听了么?还是什么原因???’ “怎么皇上?”皇后听着皇上叫着姜敏两个字,忽然知道自己何时听过这个名字,皇上的睡梦着喊过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坐了下来,“没什么,太后找的人,这人本来就叫姜敏?” “是太后赐的名字,她一个小宫女怎么敢自行用敏字,不怕犯了忌讳。”皇后说道。 皇上还是想要去一看究竟,“朕再来看你,先走了。” “皇上不等小皇子了?”皇后问。 “改天再来。”皇上说这就走了出去。 芍药为主子觉得委屈,“皇后娘娘为什么要特意告诉皇上,那姜敏长得和唐柔的一样的脸,万一她不懂事。” “她懂不懂事不说,皇上见了那张脸,很有可能动了旧情的,早晚都会见,不如此时由本宫亲自告诉,还能得到点儿好感.......”皇后说。 康宁宫。 姜敏正和太后两个人在屋中聊的热火朝天,皇上突然了,看到了门外的李无忧,“你怎么在这里?” “奉太后懿旨,自此守卫康宁宫。”李无忧说。 “太后?” “臣进去禀报。”李无忧说,他有些担心皇上见到姜敏的反应,可这是他们心中预判过的。 皇上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禀报,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连苏麽麽都在小屋外面,问,“这怎么都不进去伺候?” “皇上,太后说谁都不许打扰,可否容奴才禀报?”苏麽麽说。 “那就报吧!”皇上在外屋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苏麽麽喊道。 太后看着姜敏,摸了摸姜敏的头,“你能自己解决么?” 姜敏点了点头。 太后说道,“让皇上一个人进来。” 皇上起身,走了进去,看到太后腿边的人,身影身型,都和唐柔一模一样,回过头来,这分明就是唐柔,什么长相相似,分明就是! “你可知什么欺君大罪?”皇上厉声说道。 姜敏跪了下来,“奴才姜敏参见皇上。” 皇上转过身,漏出了忍不住的笑,他也很庆幸,她还活着,但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也要给她一些苦头,“任性妄为,欺君罔上,条条大罪!” 姜敏跪着走到皇上身边,“我错了,奴才唯一的心愿就是陪在太后身边,皇上日理万机,有姜敏陪着,不好么,我只是一个和敏公主长得很像的太后用来以解相思之情的小宫女而已了,皇上?” “这就咱们几个人,别跟我打马虎眼儿!说!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皇上坐了下来。 “说实话,除了太后娘娘和苏麽麽,那只有李无忧和李正知道,李家姐弟与我极为要好,一同制定的计划,绝不会说出去。”姜敏说道。 “还有么?”皇上问。 “还有......一个人。”姜敏说道,“还有...胡峰。” “你说孤熊的新任族长?你刚刚不说只有李无忧和李正么!你呀!”皇上责备道。 “君王,不对,胡峰是想要和平的,太后知道的,所以才必须要有轩辕的公主留在孤熊。”姜敏说。 “怪不得母后会做出那样的决定,都有人说母后不再宠你了。”皇上说,“你呀,现在没了尊贵的身份,以后万万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那姜敏也是太后宠爱的,可以偶尔任性一下吧?”姜敏看着太后,撒娇道。 “恩?”皇上说道。 “好好好,我低调,任人宰割那种!”姜敏笑着说。 第52章 宠12皇后安和齐谋划,姜敏卑微受欺负 深夜,康宁宫。 姜敏赖在太后的身边,“还不去睡?哀家都让人给你收拾好房间了,绝对不会比以前的差,定比以前的还好呢!” “我不要,我要睡这里。”姜敏直接坐在太后的床上,“一起呗一起呗,我要跟太后一起睡嘛,好嘛好嘛,我保证,不踹被子,不说梦话,不磨牙,不放屁,好么?” “你呀,睡吧睡吧。”太后宠溺的说。 很快,太后因为思念唐柔过甚而寻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姜敏的消息便传遍宫内,甚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当然有京城探子的人也知道了。 可姜敏在康宁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人再能打听到更多了。 皇上去太后处的次数显然更频繁了,皇后藏在心里不说,好歹还有小皇子华亭牵着皇上的心呢,她要做优雅大度的皇后,做那个最令皇上满意的女人。 “皇上呢?”皇后抱着华亭,问着刚回来的芍药。 “娘娘...皇上去太后那里了。”芍药不赶大声说出来,觉得他们的担心马上就要成真了,可能哪一天这个姜敏就真的麻雀变凤凰了。 “又去了?你没有说华亭发烧了么?”皇后问。 “说了...”芍药说道。 “那皇上没说什么么?” “皇上说娘娘懂得医术,定会照顾的很好,让奴婢去告诉太医院随时待命,就走了。” “什么?”华亭突然哭了,皇后的心也是难过,可眼中却没有想当然的眼泪,“乳娘!快,带下去好生照顾。” “娘娘?”芍药不知皇后要做什么。 “本宫得亲眼看看,这个姜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皇上到底是一时被这相似的容颜蛊惑,还是真的有什么本宫不了解的本事。” 皇后一大早就去康宁宫请安,正看着堂而皇之站在太后身边的姜敏,这一身的衣服,哪里是宫女配穿的, 皇后走近了一看,这长相,简直一模一样,要说敏公主死而复生也不为过了。 “皇后许久没来,怎么突然想起哀家了?”太后说。 “后宫琐事缠绕,是臣妾疏忽了,望太后娘娘降罪。”皇后说。 “皇后繁忙,哀家知道,赐座吧。”太后说。 “你就是姜敏吧?”皇后问。 “奴才是。”姜敏说道。 “果然长得和敏公主很像,几乎,一模一样。”皇后试探道。 “是奴婢借了公主的光。”姜敏说道。 “不过好像清瘦了一些。”皇后说道,“姑娘来自于哪里啊?还有什么亲戚么??” “奴才是孤儿,没有亲戚,就在京城里混着长大的,遇到苏麽麽,才有缘来到太后身边服侍。”姜敏说着。 “那姑娘对敏公主有多少了解呢?”皇后继续试探。 “听太后和皇上时常说,倒是知道不少,民间也有很多传说,奴才很荣幸能和敏公主长得一样。”姜敏不在乎这些询问,这些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反正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和敏公主是一个人,要是强行论,她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人。 “不只长得一样,还犯了名讳啊。”皇后说道。 “她没有名字,是哀家恩赐的,有什么犯忌讳的么?”太后厉声说道,“皇后若是没事,便早些回去吧,哀家年岁大了,要休息。” “是,臣妾马上退下。”皇后今日有些失态,听到太后不高兴了,方才发觉。 “娘娘何苦惹太后不高兴呢。”出来后芍药说道。 “太后从来眼里就没有后宫这些嫔妃,除了唐柔,我只担心一件事,如果这个姜敏不像唐柔,野心太大,想要勾引皇上。”皇后说道。 “这个姜敏看起来比敏公主沉稳乖巧很多。”芍药说道。 “你呀,看的太表面,毕恭毕敬就是沉稳乖巧?任性妄为就是不懂事了?要由表及里,这毕恭毕敬的表象里面我可是看到了很多的反骨,我还没怎么样呢,太后就对这个冒牌货出言维护了,还下了逐客令,这是把冒牌货当真的了。”皇后越说越生气,“如果跟唐柔比,我还是更喜欢唐柔一些,好歹懂事。” “要不去找安和娘娘商量一下,安和娘娘注意多。”芍药说道。 康宁宫。 太后已经休息了,姜敏在院中和李无忧,一个在疯,一个在笑。 姜敏时不时的就喜欢拿着头蹭着李无忧的胸前撒娇,有时还会突然咬一口,丫鬟们都羞涩的躲去别的地方干活了。 “你怎么那么爱咬人啊?”李无忧有的时候也会被咬疼的。 姜敏就会给揉一揉,然后献上一吻,“还疼么?” “你是小狼狗转世吧?”李无忧宠溺的捏了捏姜敏的脸。 “那你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姜敏说,“你说宫女和将军暗通款曲,会怎么样啊?” 姜敏本是开玩笑的说,李无忧突然严肃起来,他确实最近有些困扰,“皇上应该会很不高兴。” “你不会还觉得我和皇上没有断么,我发誓,我真的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真的,现在满脑子都是你,赶都赶不出去,可讨厌了呢!” 李无忧笑了,抱着姜敏,左右摇晃,“可是,皇上真的是总来此,我听说皇上之前来康宁宫的次数可没这么多,每次来都要拉着你吃饭,待的晚了,还要赏月......” “你吃醋啊?吃饭的时候我可是紧紧挨着太后的,赏月我也是拉着太后的,我可没有和别的男人独处,我可是明事理的女朋友呢!”姜敏笑着说,“以前的我宁死不嫁,现在的我,除了爱上你了,也没有区别啊。”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区别啊。” “不是,上一句。” “你听到了,好话不说第二遍!”姜敏跑开了,她有些害羞,她也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总觉得太重了,可如今却脱口而出了。 李无忧追了上去,拉住姜敏,抱在怀里,“我也爱你,好爱好爱,我都不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 皇后来到安和处诉说,寻求解决之法。 安和放下茶杯,“宫里哪有不知道姜敏这号人物的,娘娘也说了,是个假的罢了,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张脸就情根深种了,再说了敏公主他也没娶成啊,更何况是一个奴才,能有多大涵养呢,她有上位的心,皇上也只会是玩儿玩儿就算了的,皇后娘娘,不必太挂心。” 安和是没有把一个小宫女放在眼里。 “怎么能不关心,华亭生病了,本宫特意让芍药告知,皇上都坚持去了太后那里,到现在也没去看看华亭,再说了,没有涵养才可怕,一定会想要一些德不配位的东西!”皇后说。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留她了,反正是一个小丫头。”安和说。 “你有办法?她可是在康宁宫连门都不出的。”皇后说。 “也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邀请她出来喝茶她还敢不同意么?”安和说。 “可她出来,太后就知道是谁做的了。”皇后说。 “路上出事,也赖不到谁身上。”安和说,“我们找个冲锋陷阵的不就行了?” “现在后宫妃嫔也不多,到现在四妃之位也只有你和珍妃,这个珍妃本来就胆小,自从王潘降职后就更加没有存在感了,皇上也没怎么去过她那里,哪有合适的人选?”皇后说。 安和却觉得珍妃是合适的人选,“那胆小的人就没有野心么?她有!她只是不敢,要是有了靠山,她还会这么胆小么?” “哼,好,那本宫就去跟她抛出这个橄榄枝。”皇后说道。 芍药在旁听着,心里却觉得皇后是有些变化的,当年的皇后是为了保护自己,如今却真的动了‘杀心’,芍药有些糊涂了,虽然是她提议皇后来找珍妃商议的,可这样的手段到底对不对...... 康宁宫。 “谁?珍妃?”姜敏正坐在太后身边嗑瓜子闲聊,突然听说珍妃要求自己过去坐坐,“珍妃是谁?” “啧,你这丫头,明知顾问,原右将军王潘之女啊,你不记得了?”太后说。 “恩?什么?有些久远了,我们也没交集啊,找我做什么??不会这么久了才要找我算账吧????不对啊,她不应该知道我是谁啊,”姜敏说,“可不可以不去啊,我不认识她呀。” “那就不去。”太后说。 “啊?那算了,我要是那个我,不去就不去了,我答应了,要乖乖做个小宫女,去看看吧,我是康宁宫的人,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太后~”姜敏忽然撒娇,“回来想吃肉,各种肉!” “吃肉,吃肉,顿顿都不少~”太后笑着说。 “恩!”姜敏走出康宁宫。 “要不我陪你去吧。”李无忧跟上。 “哪有将军跟着个小宫女的,放心,我这么聪明,是不是?再说,天子脚下呢。”姜敏说。 “我偷偷跟着,不会有人发现。”李无忧说。 “恩,好!”姜敏幸福又有些羞涩的笑着。 去往珍妃宫的路上,有些迷路,稍微绕了一下,也正好看到了凌觉。 姜敏远远的就看到了,‘我们不认识,没见过,我是个小宫女’。 姜敏给自己不断的心理暗示,看着凌觉走近,便靠边低头作揖。 凌觉的视力好的很,已经认出了这张脸,直接走到姜敏面前,“你就是姜敏?” “是,将军。” “你不认识我?”凌觉问。 “奴才刚进宫。” “抬起头来,我看看。”凌觉看着姜敏,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将军,奴才记性不好,难道我们见过?”姜敏说。 “你应该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凌觉说。 “将军身经百战,为国为民,自然是有信之人。”姜敏说。 “你当真不是敏公主?” “奴才不配。”姜敏说道。 “.....这是要去哪儿啊?”凌觉问。 “珍妃娘娘要见奴婢。”姜敏说道。 “去吧。”凌觉说道。 “是。”姜敏转过身走的时候,咧着嘴,翻着白眼,心想着怎么这么巧。 “小丫头!”凌觉叫到。 姜敏突然停住脚步,只有短暂的一下,这是第一次见到凌觉的时候,他叫自己的,他真的是像大哥哥一样保护自己,可他不是真的哥哥,也不该总是为她的任性胡闹负责。 珍妃处。 “娘娘,她来了。”珍妃贴身丫鬟说道。 “叫她进来吧。”珍妃说。 姜敏走了进来,她当然见过珍妃,那时身份不同,立场不同,那时的珍妃从来没有与自己有眼神交流,唯唯诺诺的待在尽可能不让别人看到的地方,如今看着,倒像是个娘娘了,而且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回避。 “奴婢姜敏参见娘娘。” “果然很像。”珍妃说,“太后娘娘对敏公主也真是太宠爱了......叫你来,一个因为好奇,一个就是你贴身跟着太后,一定对她的喜好有所了解,我找了些东西想进献给太后,你帮我看看。” “是。”姜敏说道,然后看到了三大箱东西,真的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稀奇玩意。 “怎么样?太后会喜欢么?”珍妃说。 “珍妃娘娘一片心意,太后娘娘定会欢喜。”姜敏说。 “真的么?诶,只可惜,本宫最近的身体也不好,你既然来了,就顺便都带回去吧!”珍妃假装揉了揉太阳穴。 姜敏心里早就骂骂咧咧了,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是。” 姜敏尝试着搬第一项,一下子就被箱子上的荆棘刺伤了手指,看到要靠近的李无忧,赶紧摇了摇头,自己一箱一箱搬了出来, 李无忧选择的尊重是因为姜敏是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愿意承受作为一个宫女,她应该承受的欺凌。 他看着姜敏把箱子叠放,周围似乎被人清理过了,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姜敏蹲了下来,拽着最后的一个箱子,一步一步往回退,汗流浃背,甚至有些头晕, 路程还没有五分之一,可姜敏一点儿也没沮丧,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微笑着冲着天空呼吸新鲜空气,便又开始了。 李无忧远远的看着,也看到了悠然自得看热闹的人们。 他心疼,如果一直以宫女的身份待着,这样的场景还不知道出现多少回。 姜敏终于回到康宁宫,一进去,就关上了宫门,其他人赶紧来帮忙。 李无忧马上过去直接抱起来姜敏,看起来要虚脱了。 姜敏看着李无忧,微笑着说,“没事儿,好久没这么强度的体力活动了,我真该锻炼了。” 太后听人汇报了,直接自己从屋内出来了,看着李无忧抱着姜敏,但是此时只关心姜敏,看着姜敏的伤痕累累的手指,“快去拿药!把太医请过来。” “我要李正。”姜敏笑嘻嘻的说,强撑着,十指连心,她已经痛的不行了。 “竟然这么欺负你!??这个珍妃哪里胆小了,哀家这就处罚她!!!”太后说道。 “我没事,干体力活么,出点儿汗,挺舒坦,真的,我是个小宫女,太后可不能忘了。”姜敏虚弱的说,字句也没法连贯的说。 “谁都帮不了你,哀家能!就算现在是宫女,也是哀家撑腰的宫女,谁也惹不得!”太后说,“你休息,不用管,苏麽麽!走!” 李无忧赶紧抱着姜敏就放在了床上。 “你干嘛这么着急,怕我拦着太后?”姜敏说,“太后看来是铁了心护着我的,拦不住,再说了,那是太后,再护着我,也会有分寸的。” “我希望太后去,杀鸡儆猴,不然,怕这种事情没完没了,你忍的了一次,要是没完没了,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明早多睡一会儿吧,一定得浑身酸疼。” “这有什么的,我以前在家不少干呢,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生病,妈妈岁数也不小了,体力活都是我的呢!”姜敏骄傲的说。 可李无忧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帮你捏捏腿吧。” “好呀。”姜敏笑着说,“冷不丁的干活,确实有些吃不消,你怎么这么好呀,嘿嘿。” 李无忧捏着腿,看着姜敏面色发白,满头大汗,衣服都湿了,“一会儿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弄点儿热水,洗个澡......你呀,任不任性都让人担心!” “那不是因为你担心我呀,我怎么样都让你惦念。”姜敏笑着说。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李无忧说,“既然你明知道我担心,就别老糟蹋自己。” “说得好像我特有病似的,老自找没趣呢,不过啊,不是有你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的那种!”姜敏起身在李无忧身上蹭了蹭。 “一直一直。”李无忧说。 “看来你得继续教我武功了,我得强身健体了。”姜敏说。 “你能坚持下来么?”李无忧才不信,她学了两次了,一次是赵德顺教的,一次是他亲自教的,两次都是半途而废。 “这个,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再说吧。”姜敏笑着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无忧急的大叫,“七姐!!??快去催李太医!!!” 珍妃处。 “娘娘!太后娘娘冲着这儿来了!”珍妃的贴身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 珍妃起身,等在自己宫门后,紧张的也不动,但是肌肉仍在控制不住的抖动。 “娘娘?奴才去找皇后娘娘吧?娘娘不敢得罪皇后娘娘,是被逼的。”丫鬟说道。 “告诉皇后?本宫这时候只有都揽在自己身上,才是现在最佳的选择。”珍妃说,“不然咬了皇后一口,皇后也不会放过本宫的,既然卷进来了,就要像安和那样,无论如何也必须站住自己的队伍!” “可,”丫鬟远远的看到太后整个队伍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可,太后娘娘看起来很生气。” “只是处置个丫头,再宠爱也不能降本宫的位份,更不能要了本宫的命,没事,没事。”珍妃又在心里心中反复默念安慰自己,“臣妾参见太后。” 太后冷着脸,也不从仪驾上下来,高高的俯视着珍妃,“珍妃,哀家还没死呢,就敢动哀家的人了?” 珍妃立刻跪了下来,叩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懂太后的意思,是臣妾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太后娘娘不满意么?” “不满意?一点也不满意!哀家一样也不喜欢!哀家告诉你,哀家身边的人除了哀家今后谁都动不得!”太后声音虽不洪亮,却字字珠玑。 “臣妾只是让姜敏姑娘把礼物带回去,宫女都是训练过的,臣妾不觉得臣妾做错了什么。”珍妃只能一口咬定。 “哼,好个胆小怕事的珍妃啊,是哀家看走了眼,你的胆子大得很啊!”太后说道,“既然你没有意识到错,就把哀家今天说的话誊录下来,写上一千遍,三天后交给哀家,哀家不用你明白,只要你记住!”太后说道,“回宫!” 丫鬟扶起颤颤巍巍的珍妃,珍妃倒吸一口凉气,“娘娘没事了。” “没事?手都要废了,太后这是以牙还牙!”珍妃说道。 “娘娘,我帮您写,咱们宫里不少的宫女都会写字的。”丫鬟说。 “替?那就是欺上瞒下,抓住这个罪过,那就真的会被处罚,降位份都算轻的了。”珍妃说道,“现在只是手而已。” “三天三千遍,太后刚刚说了那么多,这手怕是几十天才能恢复如常了,娘娘~” 李正正在为姜敏一致,将手涂上药膏包好,又命人去熬药。 “怎么样了?”李无忧问。 太后正好回来,在康宁宫门口听说姜敏晕过去了,急忙去查看。 “太后娘娘。”众人作揖。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还晕过去了?”太后急忙坐在姜敏床边查看着。 “那箱子上刺是有毒的。”李正说,“臣已经为姑娘解毒,已无大碍。” “有毒!!??”太后不可置信,就算这次珍妃胆大包天,怎么会感直接下毒要命? “是,而且不是常见的毒,臣虽然年轻,但在宫外游历的多,若不是臣见过,怕是太医院其他人都束手无策。”李正说。 “这个珍妃!!李无忧!去彻查!哀家不信就一个珍妃就敢伤害敏儿!”太后说道。 姜敏睁开眼睛。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太后问。 李无忧很想凑上前。 “没事,”姜敏坐了起来,“太后娘娘刚刚说的话,敏儿听见了,敏儿希望太后就此作罢。” 太后很疑惑,李正和苏麽麽也是一样,以前那个敢打敢拼的唐柔呢? “今时不比往日,敏儿只想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守在太后身边,不想被人们关注,太后已经为了我去找珍妃一次了,已经恰到好处了,算了吧,求求你,太后娘娘。”姜敏说。 “既然敏儿如此,那哀家就放过她和她背后的人一次,就此一次,你好好休息。”太后说道。 “我没事的,您看我现在的手多白?”姜敏举起自己包裹着的双手,想要逗大家笑。 第53章 宠13卑微才能久陪伴,微服私访至南方 鸾凤殿。 “你派人下毒了?”皇后很是震惊。 “皇后不是要她死?”安和说道。 “当然不是,本宫要她知难而退,消失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皇后说道,“这下可完了,太后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只有珍妃,那个胆小鬼都不知道下毒之事。”安和说道。 “那又如何,太后一定不相信一个珍妃感做到杀人害命的份儿上!”皇后很生气,她不想因小失大,万一像先皇后一样的结局。 “姜敏没事,太医救活了。”安和说道,“而且太后没有明面上彻查,这姜敏又不是真的敏公主,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护着她,为了她把后宫都端了?我们的爹爹们也不会同意的。” “姜敏真的不是敏公主么?本宫为什么觉得有待商榷呢?此事太后即然不查,算我们走运,就次过了吧。”皇后说道。 议事阁。 小福子等在一旁,皇上看着那封厚厚的从孤熊来的信已经半个时辰了,拿起来又放下,似是想要打开,但又犹豫的很。 信封上面写着,‘轩辕太后亲启。’ 皇上最终还是将信撇到一旁,背着手,背着信,“送过去吧。” 小福子拿起信送到了康宁宫。 “孤熊族族长给哀家的?”太后看了一眼姜敏,捏了捏这封厚厚的信,看着上面封的完好的印封,“皇上没打开看看?” “回太后娘娘,皇上没有打开看,上面写着太后娘娘亲启。”小福子说。 “知道了,回去吧。”太后说道。 小福子退了下去。 太后娘娘打开后,里面除了一页写着各种客气礼貌的问候,然后就是厚厚的另一封信,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太后将信递给姜敏,“这一定是给你的,这胡峰倒也是大胆。” “我的?”姜敏手上还缠着裹布,她捧着手要接过信。 “你这手怎么打开信?哀家帮你拆开,你自己慢慢看。”太后打开信,展信放在姜敏面前。 “这么多。”姜敏说道。 “你啊,这信皇上一定知道是写给你的,你看完了要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拿给皇上看看,为君者多疑,哀家宠你,也得有皇上信你,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太后叮嘱道,其实也是怕万一自己哪天撒手人寰姜敏会受人欺凌。 “他敢写,那也不是什么内政大事,一定是想知道我的平安和说些琐事,就让皇上先看吧。” 太后看着姜敏,将信重新收好=。 姜敏捧着信准备去议事阁。 “我陪你去。”李无忧说。 “那像什么话。”姜敏说。 “那还是老样子,我悄悄的陪着你。”李无忧说。 来到议事阁外。 姜敏看着没有外臣出入,便悄悄的来到小福子身边。 “诶呦,姑娘可吓到奴才了。”小福子没有注意,姜敏悄么声声的走到自己身后。 姜敏看着这小福子真是奇怪,难道皇上什么都没有和他说么,就算没有,按照他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出点儿什么么,“奴婢能见见皇上么?” “奴才去给姑娘禀报。”小福子笑着说,进去一下便出来了,“姑娘进来吧。” 小福子关上了门。 门里只有姜敏和皇上两个人。 姜敏跪了下来,捧着信,“请皇上过目。” 皇上走了下来,看着信,又看到了姜敏的手,皇上听小福子说起过姜敏中毒一事,但既然她和太后都不追究,他也便不多管闲事。 皇上假装不知情的问,“手怎么了?” “没事。”姜敏说道。 “信你还没看?你要不要先看看。”皇上也没有直接接过去,虽然他确实很想看。 “这轩辕上下,都是皇上的,事关两族,奴婢没有资格先看。”姜敏说道。 “那你不也是朕的。”皇上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太后要你来的吧?” “太后娘娘确实点了点奴婢。”姜敏说。 “让你当宫女也好,倒是老实了许多。”皇上接过信,看了一会儿,“堂堂一族君王,竟说些妇人之事,看样子,胡峰倒是很看重你,若朕是他,一定将你留住。” 皇上蹲了下来,盯着姜敏,那距离太近。 姜敏的心狂跳,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情,而是这近的可怕,这两年,皇上一直在变,如今的皇上要是要了自己,那便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皇上捧着姜敏的‘白’手,将信放回姜敏的手中。 姜敏回到房间,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一定是他。 李无忧走了进来,“皇上今日没有为难你吧?信中没有什么不能外人道的事。” 姜敏还没有看,实在是不方便。 李无忧看着信,上前打开信,一页一页的帮着姜敏翻着,姜敏看着。 姜敏摇了摇头,“这信中倒也什么,胡壤和安羚还没有和好,胡婷整日寻死似乎有些精神问题,玲珑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还好,胡峰还是护着她的,不过有一件好事。” “何事?” “玲珑怀孕了。” “真的么?看来你不用在总想着自己的决定有没有错,他们过的很好。”李无忧说道。 “还好都是这些事,皇上连自己的后宫都不想多操心,根本不会操心别人家的琐事。”姜敏说道。 “那就好。”李无忧说道,“不过胡峰应该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信中写些什么秘密。” “无忧,我,有件事有点儿担心,不过我说了你千万别着急。” “好,你说。”李无忧温柔的看着姜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为什么觉得,皇上看着我回来,便不会再放我走了,他好像还想我成为他无聊后宫中的一员呢,是我太自恋了么?”姜敏有些担忧,但是皇上也没有明确的表达。 不用姜敏说,自从她决定回宫,李无忧就一直担心这件事,“敏敏,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如今看来,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 “随行回来的人,除了我和七姐,都跟着敏公主的衣冠冢,陪葬了...可能因为我和七姐还身居要职,尚未动我们。” “什么!?“姜敏不敢置信,“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帝王,斩草不除根出风吹又生,你和我们姐弟走的很近,皇上看得出来,要真是立刻动了我们,想来他会怕把你推远。” “是我太愚蠢了,计划中忘了考虑这种后果,这就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了,是不是我只要再这宫里一日,这种事情就不会结束?” “我就是怕你这么想,才没有告诉你。” “确实是我不够沉稳,考虑不够周全,还是太过任性,非要留在太后身边。”姜敏有些沮丧,毕竟是人命啊。 “事已至此,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担忧,是要你提防皇上。” “如今真的是伴君如伴虎,他已经是一只野性十足的老虎了。”姜敏说。 “你放心,我和你七姐都绝对不会有事,我们可都是李家人。”李无忧抱着姜敏,安抚的摸着姜敏的秀发,“我懂你的心情,可错不在你,这些外带因素都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和七姐真的不会有事么?”姜敏轻声问。 “我的武功你不知道么?七姐的本领你不了解么?”李无忧说,“放心,你身后有整个李家。” “以后我要更加老实,不能再招惹任何新的是非了,我要藏在太后身边,争取让谁都看不见我,这便是最安稳的了.....太后的身子这么不好,我都不知道能陪她多久,”姜敏紧紧的搂着李无忧,“是要卑微到尘埃,才能一直待在太后身边。” 李无忧想守护姜敏对太后的这份感情,却又担心,即便姜敏卑微到尘埃,也有一个无法看不见姜敏的皇上。 此时,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又有了皇子,国与民皆风调雨顺,作为皇帝,第一次名正言顺的‘微服私访’便是决定去了南边。 不同于镇北王的一呼百应,南边就更依附于朝廷,更顺从,更听话,也许是镇南王简直不能和镇北王相提并论,不,是前镇北王,是老镇北王。 如今唐安已经继承老镇北王的位子,成为了新一任的镇北王,他坐在这滚烫的位置上,内心备受煎熬,他担心,哪一天就收到皇上的密信,甚至是圣旨,担心一定要做出选择。 可皇上也知道,就算唐安做了这镇北王,只要轩辕冥还活着,便谁也不敢与之争锋。 后宫嫔妃,皇上只带了安和妃,并将宫中事务委托皇后与众臣商议,有此殊荣与信任,那带出门的宠爱之举,皇后便也无嫉妒之心,相反的,倒是极为高兴的。 朝臣们也猜测,即便是再有皇子,这庶出的小皇子仍然会是未来的轩辕黄帝。 凌觉带人保护皇上一行安危。 姜敏一路乖巧的跟着太后身边。 原本姜敏是反对太后去的,毕竟太后身体底子差,万一途中犯病怎么办,舟车劳顿顿的。 可太后想去,每一个宫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向往着偶尔能走出皇宫。 太后宛若一个孩童般执拗,姜敏只能答应,但是李正必须全程跟着,不然姜敏无法放心。 姜敏一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但依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的变化全在太后眼里。 太后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欢喜的是姜敏长大了,心疼的也是姜敏长大了。 皇上似乎觉得姜敏压制着自己的任性,即便是允许她帮忙打抱不平,她也退避三舍。 皇上心中对姜敏有了些火气,安和妃不停的灭火,可姜敏对皇上太多的冷漠和拒绝,让这火焰反反复复,根本灭不掉。 一路游玩下来,姜敏忍着自己对周遭事物的好奇和贪玩的心。 皇上却攒了一肚子的气。 可是自负的皇上从不以为,姜敏已经心有所属,更不相信,是一个‘守门的小将军’。 “太后累了吧?”姜敏说。 “不累,一路上不是下榻客栈就是坐在这马车上,都没怎么下去。”太后笑着说。 “听说马上就会回宫了,到时候得让七姐再好好给你调养调养,一路旅途,怎样都是累的。”姜敏说。 “好~好!”太后说,“可回宫前,应该会去商家。” “商家?”姜敏问。 “商家是轩辕首富,也是皇上这次出游最重要的事情,于国而言,不仅是政治军事,还要支撑这一切的财!这商家的钱财可不只是富可敌国,简直是富可造国了,要是哪个想谋反的,有了商家的支持,那可是多了好几分胜算了。” “那可怎么行,皇上没采取什么措施么?” “他们家的产业涉猎太广,像是一只八抓鱼,你夹断哪里都没有用,若是都剪断了,那我轩辕整个都会受到冲击!”太后说。 “天啊,那就不该放任他做这么大,这太可怕了吧。”姜敏说。 “商家是在四族与我轩辕大战之时起家的,那时候哪有余力去平衡商界。”太后说,“事已至此,拉拢,是唯一的办法。” “恩,但是拉拢不就更膨大了。” “商家为表忠心,承诺绝不再做任何军火生意,这一趟是皇上登基一来,第一次与商家亲自见面,为的就是巩固这场忠心的交易。”太后摸了摸姜敏的手,“你要还是唐柔定能帮助皇上许多。” “什么意思?” “你祖父和商家老老爷商时易是老朋友了,你父亲唐固和商时易独子商利民也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我祖父和我父亲真的很会结交朋友。” “只能说物以类聚吧,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太后说,“商时易在你爷爷隐退后没两年就病逝了,现在的商家是商利民主事,他的各房太太都很厉害的角色,皇上的后宫争权夺利,首富也是一样的。” “别说首富了,家里穷的,也是会争那一亩三分地。” “看你老气横秋的口气。”太后说,“哀家想你提前回去。” “为什么?”姜敏不解。 “哀家看得出来,你最近很乖,你已经很忍耐了,但商家于国于民都太重要了,哀家真舍不得你再在商家忍气吞声的。” 姜敏更不明白了,“商家为什么会欺负我呢?” “哀家只是担心这个可能,毕竟多年没有联系了,你又不是自己的身份了,哀家怕有变故。” “不会的,宫里都没关系,那商家也没关系的!真的,我会继续老老实实的,我不要离开太后娘娘的!”姜敏说。 “其实哀家是怕,一是怕商家发现端倪,毕竟你去过商家,你在商家的日子我们都不知道,二是哀家总是隐隐觉得按照你和商家的关系,哀家怕商家以赐婚为筹码,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你这次回来,皇上似乎更不想放弃你了。” “我应该能应对,太后信我。”姜敏说,“我乖乖的,太后娘娘需要我可以一辈子都乖乖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能无时无刻陪着太后。” “谁要你这个样子,你是哀家宠着的,有哀家在,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要不是这商家有颠覆轩辕的威胁,怕哀家落了这位子便护不住你,倒也不用让你跟着哀家忍气吞声,是哀家不够强大。” “我不用太后护着我,太后就算不是太后,我也会守着太后的,我来护着太后。”姜敏笑着说。 “好好好,既然要去,便得多跟你说说,你这么聪慧,到时候遇到什么事也好随机应变。”太后说,“这商利民总共有六房太太...... 大太太极为聪明端庄,是商利民早年最好的帮手,但很早就因为难产病故了,留下唯一的儿子商天赐,商天赐继承了他父母所有的优点,如今帮着他父亲打理着商家几乎一半的产业; 而二太太是大太太死后才嫁过来的,是商时易特意为儿子找的得力助手,但是商业能力不及已故的大太太,便留在家中,主理家事,以前有商时易撑腰,还能管的住,自从商时易病故,又没有夫君疼爱,膝下又无子女,在家里的话大家便都是表面上听听; 三太太有着个名头以来,外人就都没有见过,据说商家也极少有人见过,传闻也只是猜测,听说这三太太是个年纪不大,但拒绝为商家孕育后代的,所以有人猜测,商时易不愿承认这个三太太。 四太太就不一样了,是商利民最宠爱的太太,自小知书达理,为商利民生育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简直就是生孩子的机器啊!’听到这里姜敏不仅内心感叹到。 “分别是二少爷商天明,三少爷商天暮,四小姐商地一,五小姐商地二,六小姐商地三,九小少爷还未成年叫商天良。” ‘哇,重男轻女,真明显,好歹是首富家的孩子,起名字这么随意,一二三?那有第四个女儿是不是商地四啊?’姜敏又忍不住内心吐槽。 “五太太的身份有些别扭,是大太太的亲侄女,于大少爷而言是有些尴尬的,五太太自小爱慕商利民,一路追随,不断学商,先成为了商利民得力的帮手,再成为了他的太太,她有一子一女,七少爷商天赋,八小姐商天挽。” “竟然不叫商地四?”姜敏忍不住脱口问出。 “五太太怀八小姐的时候也一路跟着商利民在外经商,中间几度的危险才生下这孩子,诞下的时候恰时传来了好消息,商利民的商业又扩了一个行,商天挽是商利民的小福星。 六太太是二太太亲自挑选刚刚嫁进来不足一年的,是为了凑个好看的数,看起来吉利,商人很讲究这些,可据说商利民一直在外经商未见过这六太太,与皇上通信后,会直接从外来迎接,一起回府,想来这商利民也得好好看看,哪个是自己的六太太。” “妈呀!”姜敏不禁感叹到,“这六房太太的背景也不得了吧,我猜这大太太和五太太是本就是商人之女,二太太应该是商家某个世家的女儿,不然商时易怎么会选她,只是没想到她天资平庸。” “嗯。” “三太太这么神秘,会不会身份特殊?不会是和军火有关系.....不能让皇上知道吧?” “嗯,有可能。” “四太太和六太太应该没什么背景,不过六太太应该是年轻又好看的。”姜敏猜测。 “聪明,不过四太太为什么没有背景?” “这个真的是盲猜的,她那么有闲工夫生孩子,又不招丈夫忌惮,想来是个没什么背景的角色。”姜敏想起胡峰讲得他的祖父。 “倒是,与上次陪先帝来的时候应该完全不一样了。”太后说道,“你又不记得了,实在不知道这商家谁见过你,不过好歹天下人都知道哀家宠你,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记得才是对的。” 姜敏尽量低着头,跟在太后身后,余光也看到了迎接的大阵仗中处于c位的留着胡子的人,行礼后,便跟在皇上左侧稍后,热络的聊了起来。 姜敏瞄着,跟着商利民的应该就是五太太了,一身装束,没有一样看着累赘的东西,倒是个清爽的女人,那这个看着自己傻笑的小伙子应该就是五太太的儿子,七少爷商天赋了。 商利民余光看到了姜敏,这个民间早就流传了的人物,这个衬托出太后有多宠爱唐柔的人物。 皇上也注意到商利民总是忍不住向后看,便顺着目光看到了姜敏,“确实很像吧?” “是啊,唐柔来我家的时候大约十四岁左右,没想过,就再也见不到了。”商利民说。 到了商府。 一个府邸占了一条街,前门后门怕是要走上近一个时辰,门口众人迎接,看着这么多人堪比后宫嫔妃聚齐的时候。 这迎头的应该就是二太太了,看着就没有大家主母的气质,倒是柔了些,看着就是好欺负的主。 后面年纪较小盘着发髻的想来是商家已经出嫁的女儿门,看起来除了最小的姑娘,便是都出嫁了,都没带着孩子,应该是怕扰了圣驾。 府中的弯弯绕绕让姜敏想起了红楼梦,‘估计大观园也是如此吧,我一个在皇宫那样建的横平竖直的地方都会走错道,更何况这里的弯弯曲曲,我猜那个来了不到一年的六太太也不认得道吧。’ 姜敏感受得到总有眼睛看着自己,她紧跟着太后,也不给别人和自己说话的机会,晚上休息的地方就在太后旁边的屋子。 这屋子也不比皇宫的小,陈设反而更加奢华。 第54章 宠14 首富家族琐事多,十一姑娘有人 在商府的第一夜,姜敏就没有睡。 虽然李无忧不放心的偷偷守在房顶,但也不能管那些规规矩矩来敲门的人。 第一个打扰姜敏的就是那个一直冲着姜敏傻笑的七少爷商天赋。 “七少爷有事么?” “你真的跟唐柔姐姐长的好像啊,可他们都说你不是。”商天赋好奇的看着姜敏,虽然上次见到唐柔已经有五年左右了,那时的他很小。 “奴婢真的不是,奴婢不曾有幸见过七少爷。”姜敏规矩的回答着。 “他们都说我是父亲最笨的孩子,可五娘坚持认为勤能补拙,到处带我走,其实,我知道我很笨,你说过的,没见过我这么笨的。” “奴婢怎敢,奴婢叫姜敏,不是敏公主。”姜敏着,就站在门口随时想要关门,“可七少爷看起来很喜欢公主?” “唐柔姐姐跟他们才不一样,他们怕父亲责骂,总是背后偷偷的说,唐柔姐姐从来都当面说我笨,从来没有背后骂过我!”商天赋说。 姜敏心想,‘还真是笨,说你笨还喜欢别人当面说?’ “而且就算她说我笨,她还是耐心教我,那次父亲考我们,我还受到了表扬呢,多亏唐柔姐姐!” “公主生性善良。”姜敏迎合倒,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真的不在了么?天赋很想她,一直想要再见到姐姐的。”商天赋问,眼里透着真诚。 姜敏看着这真诚的额双眼,对自己的不耐烦有些愧疚,“敏公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命运,无论生死,有人惦念,她都很幸福了,七少爷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勤能补拙,这句话永远都没有错的,总有一天,七少爷会和商老爷一样优秀的。” “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温柔同我讲话。”商天赋跑掉了。 姜敏笑了笑,“臭小子,还是个受虐狂?” 姜敏关上门,没多久,便有了第二个敲门的。 是八小姐,商天挽。 “八小姐。”姜敏白天通过对话努力记着每个人的长相和名字,这对她而言其实太难了。 “这位姐姐,你睡的习惯么?”商天挽问。 “很习惯,谢谢八小姐关心。” “你有见过唐柔姐姐么?” ‘又是一个问唐柔的,我就知道。’姜敏心想,然后继续做规矩的自己,“当然没有,奴婢没有这个资格。” “唐柔姐姐真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你是该多好,还能帮帮我。”商天挽低下头。 姜敏没有追问。 “皇宫是什么样子?很可怕吧,据说有很高的围墙,好多女人在里面哭的,父亲说我是福星我不会的....姑娘不是唐柔姐姐,姑娘应该救不了我了....” 商天挽耷拉着头离开了。 姜敏不知道商天挽在说什么。 第三个敲门的,是大少爷,商天赐。 “大少爷?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姜敏问。 “我,不是唯一一个来打扰姑娘的吧?”商天赐颇有礼貌的问。 姜敏默认。 “不知姑娘知不知道,敏公主曾在商府住过一阵,是我们的座上宾,那个时候,弟弟妹妹都喜欢跟她玩做一处,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的,几个弟弟,都闹着长大了要娶她,除了九弟,九弟那时太小了,父亲还说我们都没资格呢。”商天赐自顾自的说。 “大少爷?”姜敏怕不打断他,他便开始没完没了的赘述,她真的困了。 “我是不是打扰姑娘了?”商天赐再次颇有礼貌的问,可他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只是睹物思人罢了。”姜敏口是心非的说,她此事很像把这个大少爷踹的远一些,然后关上门,关门之前在门上写上,勿扰! “几个弟弟,除了七弟和九弟,都娶了妻,应该不会来打扰姑娘了。” “大少爷没有娶妻?”姜敏问,毕竟大少爷年纪最大。 “我母亲去世早,父亲顺着我,未强行安排婚事,只是想等一个人的。” “啊..呵呵呵。”姜敏尴尬的笑了笑,内心默念,‘千万不要说是唐柔,千万不要说是唐柔,千万不要说是唐柔!’ 看姜敏没有问,商天赐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那个,姑娘休息?” “好的!”姜敏立刻说道,生怕他礼貌性的说说却不走,“大少爷早点儿休息。” “那,那我不打扰了。”商天赐恋恋不舍的走了,他其实还想聊一会儿。 李无忧从房梁上下来,“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快回去睡吧。” “看来唐柔真的很吃香啊,走到哪里都有她的老朋友,你看这个大少爷,可能和你一样,对唐柔情根深种。”姜敏说。 李无忧一把揽过姜敏,“说错了。” “我,说错了,不一样?”姜敏推开李无忧,“哦,对,你移情别恋了。” 姜敏笑着跑进屋子。 李无忧跟着跑了进去,拉住姜敏,“说的也没错啊。” 姜敏看到李无忧反而没有刚刚十足的困意。 “你很乖啊,没有想要管七小姐的闲事。”李无忧夸赞道。 “你也听出来了吧,看来又是一场利益联姻。” “商利民怕要把七小姐献给皇上了。”李无忧说。 “皇上一定不会拒绝,他的利益在这儿,就算七小姐是老弱病残孕,他都会要的。”姜敏说,“这七小姐不想嫁。” 李无忧看着姜敏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想要多管闲事的,但是她在一遍一遍的额说服自己,“你帮不了她的,还会害了自己。” “我知道啊,她是她,我是我,好啦,太晚了,我得睡了。”姜敏说。 是,姜敏想要管,可她也知道,她管不起。 李无忧又回到了他的房顶,他懂姜敏的心。 七小姐商天娩就像是当年远嫁孤熊无奈的姜敏。 他知道,如果姜敏想要不伤到自己帮忙,那就只能泄漏身份,而这个泄漏身份的人只能是那个人...... 太后这时还没有睡,远远的看到了一切,苏麽麽扶着太后站在窗边,“若是非要留在我身边,哀家真怕管不住皇上,到时这对小鸳鸯就要被拆散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姜敏也为七小姐商天娩抓心。 商利民今天还没说出口,可早晚要说,商天娩应该逃不过了。 夜半凉入。 商利民正看着账本,但是他脑子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突然烛火忽明忽暗,商利民起身查看,原来不知何时窗户打开了。 商利民关上窗户,正想回到座位上继续思索,却感觉身后有人,猛的一回头,“是你?” 此时,李无忧陪在姜敏身边,看着她想的出神,“别担心别人了,也许没事呢,也许皇上以后会很宠她呢,也许她找得到再皇宫生存的方式,也或许....她嫁不成呢?” “恩?我怎么觉得你有办法呢?” “在李家有个唐柔也不知道的秘密,这秘密我还不能说,得等着主人公想亲自告诉你了才行。” “但是这个秘密能帮她?” 李无忧点了点头。 是,那个秘密,那个能帮助的人,已经站在了商利民面前。 “我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商利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李厚摘下面纱,是,商利民对她的熟悉是这张面纱掩盖不了的,“我也不想在见到你。” “可我想见你,只要你肯回来,你就是商家三太太,商家内外都可以让你做主。”商利民说道。 “我不稀罕。”李厚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位置不要,你还总是仗着你父亲和我师父的关系,在和师父的书信往来中,夹杂着哪些恶心的表达。” “你不喜欢,为什么还出现。” “商利民,你欠我的,我当然是来讨债的。” “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不是说什么都不要了?”商利民问。 “首先纠正你,不是我离开你,是你抛弃了我,还有,再纠正你,你欠我的,我不要不代表你不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商利民说。 “太后身边有个丫鬟,叫姜敏。”李厚说。 “我知道,那个长得像唐柔的丫头。”商利民说道,“怎么了?” “不是长得像,她就是唐柔,算是火坑里逃生,偷天换日,这事儿知道的人极少。”李厚说道。 “你当真?”商利民说,“她真的就是唐柔?” “是。”李厚说道。 商利民笑了。 “你笑什么?” “我很高兴,你还信任我,这对李家,对你,应该都是天大的秘密了,堪比你们李家的藏身之处。”商利民说道。 “你错了,我并不信你,信你的师父,是我师父和你父亲的交情。”李厚说道。 “那我也很高兴,你肯告诉这个秘密,你需要我做什么?”商利民问。 “孙小姐没了尊贵的身份,在宫里受到欺负,即便不是公主郡主,也该有个靠山,师父要你认她做义女,以你现在的财力,京城再有势力的人也不敢轻易欺负她。”李厚说道。 “这没有问题。”商利民说道,“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想让你家老八进宫?” “你怎么知道?” “你竟然用你女儿的婚姻做交换。” “我没有!” “你还真是张口就来,我刚刚问你,你还承认了。”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想给老八找个归宿,只有她待字闺中。” “可你问过你女儿的意见么?你总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以前是,现在也是!”李厚转过身,“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诶!你.....再多待一会儿吧。” “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好歹是我的.....三太太。” “你怎么又提?”李厚转过身,一脸不满,“三太太这个名号是你硬给我的!我从来没有承认!” “你不要老说气话,,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弥补的还不够么?” “什么?刚刚答应我的要求就是弥补了?” “还......还有这些年我对载德会的贡献。” “钱财而已,怎么,你想要回去?” “没有没有!”商利民连忙摆手。 “你最好不要让人发现首富和载德会有瓜葛,为你考虑,我们惹上的仇家可不少,还都不是善茬。”李厚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看你还是关心的,厚,你知道我心中都是你。” “不要这么亲昵的叫我,你个半大老头子,你恶不恶心,你娶了五个太太,生了这么多孩子,还心里都是我?” “你知道我一开始不是情愿的,是老头子逼我的,我们商家想要做大做强,需要她家,你都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就是知道了,才恨你,你知道让我更恨你的什么么?我想要原谅你的,可你的,一次一次的把我抛下,你大太太死了,你又娶了一个世家小姐,是,又是帮你商家更大更强,你们商家想要多强啊?分明是贪得无厌!” 商利民低下头,对于李厚,除了满腔无用的感情,他确实错的一塌糊涂,也许那个时候李厚说的对,他对她的爱比不过他对他事业的爱,可是,就不能两者兼得么。 “后来,你给我三太太的名义,你频繁的写信,我本来要被你的执着打动,可笑的是,你又娶了一房,一房又一房,商利民,我已经被你打入谷底了,这个三太太从今以后都与我无关。” “厚......” “够了!”李厚说,“有事联系,没事真的别见了。” 商利民看着李厚翻窗跳出,自己却站在原地。 商家第三日。 商利民故意当着太后皇上的面提起了唐柔,然后无限惋惜。 他看着姜敏,“真像啊,也许就是敏公主留下的念想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认姜敏姑娘做义女,如果姑娘不介意年岁的问题,可否做我们家的十一小姐?” 商天赐听到心里凉了。 “十一?”皇上问,“商老爷有了好消息。” “下生几个月,总是哭闹,让奶妈带到别院了。”商利民说。 “哦?怎么没有消息。”皇上说。 “实在是身体弱,以为挺不过去百天,谁知道这孩子还很顽强,如今越来越好,哭闹的很了。”商利民说道。 “敏儿,商老爷问你呢,做他的义女愿不愿意?”皇上重温。 “...”姜敏一时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该说什么呢,姜敏看向太后,想要太后拿个主意。 李无忧心里却想,要大姐解决八小姐的事,看来这是解决了另一件事,是师父让的吧? 太后觉得这倒是好事,不仅巩固了关系,还给了姜敏一个保护伞,“她当然愿意了,孩子羞涩,哀家便替她答应了。” “多谢太后娘娘!”商利民说道。 “傻孩子,叫人。”太后说道。 “哎。”姜敏应到,然后冲着商利民作揖,叫道,“义父。” “好,好孩子。”商利民笑着,如今有了姜敏这层关系,老八不嫁就罢了,这样也好,小福星留在家了。 自此,姜敏也被称为十一姑娘,毕竟这个名号对现在的姜敏而言更加响亮一些,看来首富也不用在嫁女儿求稳定了,自然而然,八小姐的围也解了。 等着商利民独自一人,商天赐来寻他。 “爹。” “天赐,怎么了?找我有事?”商利民明知故问。 “姜敏就是唐柔吧?” “胡说什么。” “别人猜不到,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会不知道么?爹你就不会无缘无故认人做女儿,你不是因为它长的像唐柔,跟不会为了一个只是侍奉在太后左右的小丫头。” “有你这么说你爹的么?!混账。” “所以,你承认了,她就是小柔妹妹。” “是又怎么样?!” “爹,你不是答应我了,等唐柔长大,跟李家求亲么?!我一直在等她能出嫁了,结果您却认她做义女?!”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爹一样执着,等着长大.....”商利民摇了摇头。 “爹,你是我亲爹,不帮我就算了,如今还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你个傻小子,那唐柔对你就无意!我给他外祖父写过信,也给唐固写过信,他们没有想把唐柔嫁给你的意思!” “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唐柔太小,后来不是说她父母去世了,再等等么?” “我不这么说,你这傻小子一心一意的,我怕你难过么,我在等着你慢慢忘记!我记得她封为公主远嫁孤熊的时候你不是放弃了么。” “那我当时不放弃怎么办,她都嫁人了,可现在她回来了!她也不是公主了!” “那又如何?!你既然能放弃就别捡起来,没出息,滚出去!” “爹!” “滚出去!” 商天赐只能转身离开。 “等等,叫你八妹过来。”商利民说,“算了,不用你,你现在也干不了什么,我自己去找。” 李无忧趁着夜深偷偷来找李厚。 “多谢大姐。”李无忧说道。 李厚怀疑的看着李无忧,“特意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谢谢?” “你其实不是为了我的请求去见商利民吧,师父有命?” 李厚点了点头。 “那我好受多了。” “好受什么,你本来也是弯你大姐我的伤去帮你心上人!跟师父一样!”李厚说道。 “什么心上人,那也是孙小姐,大姐疼的要命,定是大姐把我告诉你的事告诉了师父,你们都不忍心孙小姐受欺负不是,分明是大姐就想挖自己的伤帮我们的孙小姐啊。” “臭小子,就知道欺负你大姐,要么天天跟着孙小姐!”李厚说道,“你呀,孙小姐不小了,师父这几个孙子辈的就唐安这个孙少爷结了婚。” “你咱们不还是只有二姐结婚了,非要算......” “别算我,我不算。” “名义上的也算啊。”李无忧说,“大姐,明明两情相悦,师父和商家老老爷都双手赞成,你却处处躲避,就应为他妻妾成群么?” “就因为?我打你个死孩子,还就因为,他本就有一后又有了二,我本来决定忍忍的时候,他要给我找了个四五六的,大骗子就是一个,就因为,就因为,就什么因为,你不会也想妻妾成群吧?” “没有!我就要她一个,就陪着她,她也要我陪,就行。” “她?孙小姐啊,你们两个修成正果了。” “反正是心意相通了。”李无忧羞涩的说。 “赶紧堂堂正正在一起,娶回家,知道么?!真替你们两个憋屈!你就说除了我们姐妹,谁知道你们是一对儿啊?” “大姐,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天下皆知,我们两个能在一起,而且很幸福就够了,我陪着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出息。”李厚说,“小心你别丢了自己,那可没有魅力了。” “那不会,我只是太懂她了。”李无忧说,“她想要的和大姐一样,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商利民信步来到五太太处,五太太正在看书。 “老爷怎么还没休息?” “来看看你,在看书?” “是啊,多看一些,不然就跟不上老爷的脚步了。” “你生下老十不出一个月就跟我出门折腾,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回来你还不好好歇着?” “妾身不累。”五太太笑着说,递给了商利民一杯热茶。 商利民接过茶,没有喝,轻轻放了下来,“你想老八嫁给皇上么?” 五太太没想到商利民会争取自己的意见,“不是说好的么,老爷准备和皇上提了么?再不提怕是来不及了,明儿个下午他们往京城走了。” “哪里说好了,我做了个以为很不错的决定,以为你和老八都很高兴。” “老爷做的决定当然有老爷的道理,嫁女儿为娘的总是不舍,但不能因此就不嫁了呀。”五太太说。 “是么?老八呢?睡了?” “老八跟老爷一样爱看书,总是挑灯夜战的,说也不听。” “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商利民敲了敲老八的房门。 “来了。”老八还是孩童青涩的声音响起,不一会门就开了,老八惊喜的看着商利民,“爹?你怎么来了?” “在干什么?”商利民走了进去,老八果然在看书,看着琳琅满目的书,“我好像有两年多没来过你的房间了。” “爹爹这两年疲于奔波,有时间应当好好休息。”老八说。 “坐。”商利民说,“老八,爹爹问你,你喜欢皇上么?” 老八低下头,她不喜欢,她不想嫁人,可商利民说过,她要嫁给皇上,这是商家的荣誉,也是她的荣誉。 “没关系,想说什么都可以,你不想嫁就不嫁。” “真的么?”老八抬起头,惊喜的看着商利民,这个在商家说一不二的人物。 “你真的不喜欢皇上?之前怎么不说?” “天挽不想嫁,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哪有说话的份儿。” “就算女子没有,我的小福星有啊,爹爹也不想你嫁了,小福星怎么能给别人呢。” 第55章 宠15 设计欲吓退姜敏,姜敏再次表心 皇宫。 “十一姑娘?”安和一回来就说与皇后这一行之事。 “这商利民也是有意思,不过长的一样而已。”安和一边品茶一边说,“不过这丫头,哼,可不见得比唐柔好对付的,她看起来更沉稳,这一路上从不多管闲事。” “是很能忍,珍妃的事情就说明了。”皇后说道,她对于‘敌人’,最怕聪慧能忍的,不是因为她们有多可怕,而是担心她们比自己更适合这个位置。 皇后用尽全力爱皇上,也用尽全力做好一个皇后,她讨厌的无非是一切威胁这两点的额。 “这姜敏不比唐柔心软,她心硬,心硬的更难对付。”安和说。 “相比刚入宫时,你的进步很快,没有你的话,本宫可能应接不暇。”皇后说道。 安和确实变化的很快,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到如今的攻于心计,“多谢皇后娘娘培养,皇后娘娘于臣妾是苍天大树,没有皇后娘娘,安和根本不懂如何在这后宫立足。” “你提位贵妃的事,本宫和皇上提过,皇上……” “皇上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不然也不会一直是妃位。”安和说道,“而且臣妾也知道,臣妾的出身既是臣妾的护身符,又是臣妾的限制,臣妾懂得的,臣妾只求伴着皇后左右,不求其他。” “倒也不完全是,皇上有私心,他心里一直有个惋惜,那就是从来都没有把敏公主娶进他的后宫之中,他也一直没有纳新妃。”皇后说道。 “皇上竟然如此深情。” “深情?本宫刚刚夸你进步快,你就愚钝了,自古帝王无情,他只不过是遗憾,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皇后说的人,“没了敏公主,本宫来不及欢喜,就来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姜敏,皇上所有的遗憾都会在他的身上找回。” “臣妾看来,皇上喜欢的分明是那张脸,这姜敏不过是个无趣卑微的小宫女,一届贱婢。”安和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如让皇上得偿所愿呢,这样就没有了求而不得,玩几天就腻了。”皇后说道。 “万一不是,我们就是引狼入室了。”安和说道。 “这是后招了,毕竟皇上那里能做的不多,帝王不是我们能随便摆弄的,本宫看倒是让姜敏多了解一些她该知道的东西更好。”皇后说。 “皇后的意思是,让她断了嫁给皇上的念头?这怎么可能,就算她有了十一姑娘的身份,可像她这种孤儿,没见过世面,嫁给皇上那是多大的荣耀!”安和不认为姜敏会被劝退。 皇后叹了口气,焦虑的揉了揉额头,“那敏公主为什么不想嫁给皇上呢。” “敏公主身份高贵不说,臣妾听说她曾经跟着李老长大,李老见多识广,她自然也不差,想来是不会为妃为嫔放在眼里。”安和说道。 “为妃为嫔?皇上要娶她是要做皇后,那个时候先皇后还在其位。”皇后说道。 “不过是谣言而已。” 皇后无奈的微笑,摇了摇头。 “竟然是真的,臣妾一直以为皇上有这种冲昏头的想法,只是想有个人和皇后您争一下,毕竟帝王将就权衡.....”安和有些迷糊了,“那为什么唐柔不想嫁?确实说不通。” “如果本宫能明白就好了,那样也许可以劝退一些人,尤其是姜敏。”皇后说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这趟行程,姜敏没有与皇上主动攀谈?” “是啊,她遇事处处忍让。” “这么好的机会,她没有勾引皇上?她明知道自己长着一张令皇上痴迷的脸。” “不见得是她不想,臣妾一直伴驾身旁,她没有绝对的机会。”安和说。 “引她去那群疯子那儿,让她自己望而却步,她最好自己就退下去,不要让我们逼她,那就不好看了。”皇后说道。 “臣妾这就去安排。”安和说道。 姜敏同太后回到康宁宫,太后早些休息了。 姜敏却一直没有找到神兽。 “找什么呢?”李无忧问,“怎么不休息?” “神兽不见了。”姜敏焦急的说。 “别急,我们走之前,不是太后让人在院里好生养着么,我记得额那个负责的人,应该是翠翠。”李无忧带着姜敏来到翠翠住处。 翠翠今日轮休,正在房间里小憩,听到了敲门声,打开房间,看到姜敏立刻心虚了,下意识的想把门关上,可李无忧大而有力的手怼那里,这门当然关不上。 翠翠不敢看姜敏,“我累了,姑娘有事找别人吧。” “不好意思,可事急从全,我回来没有找到神兽,太后不是托你带着么?它在哪儿,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姜敏说。 翠翠哆哆嗦嗦的说,“丢了。” “什么?丢哪儿了?怎么回事????”姜敏立刻心急如焚。 “这不能赖我,前几天遛狗的时候它自己跑丢了,我以为它那么聪明,总能自己回来的,谁知道它这么贪玩,现在还没回来。” “贪玩?!!!你!!!”姜敏简直想要打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你想怎么跟太后交代,那是太后让你带着的!” “分明你的狗,怎么?你要告状么?你要告诉太后娘娘么?你....你去啊!”翠翠是在硬撑,她也没办法了,心中也有些怨气。 姜敏看不懂翠翠这个操作还有这份理智起床。 “你告诉太后又能怎样,我跟着太后的时日比你时间长多了!”翠翠说道,“你不就仗着自己跟敏公主长的一样么,太后如此偏袒你,我一个伺候太后的大宫女还要伺候你的狗,凭什么?” “你对我这么大意见。”姜敏没有想到,也许不止是她这么一个宫女这么想,她以为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坐着宫女,不用人伺候,衣服也是自己洗,可她并没有做到一个宫女的准备。 一个宫女应该有自己的份内之事,或许在这些康宁宫的宫女看起来都觉得她姜敏像个太后养的‘宠物’,如同她的神兽一样。 不与宫女轮班,与太后整日说说闹闹,平起平坐,同桌吃饭,并排走路。 翠翠看了一眼李无忧还怼着门的手,“还有一个专门的护花使者,天天在这里苟且。” “你说话干净点。”李无忧厉声说道。 “好了,狗在哪里丢的,我自己去找。”姜敏说道。 “你不去告状?”翠翠以为自己完了,可能至少被逐出康宁宫。 “我只是一个宫女,自己的狗丢了,为什么要向太后告状。”姜敏说。 太后需要大把的时间调养歇息,李正几乎也算是常驻康宁宫了。 姜敏则同李无忧一直找神兽,三天下来,杳无音讯,姜敏越来越害怕,害怕她永远失去这只神兽了。 李无忧安慰着姜敏。 姜敏靠在李无忧的肩头,轻声的说,“人生啊,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你尽全力了。” “它不会跑走不回来的,各个宫门都没有见过它出去,它一定还在宫里,可它找不回来了......我知道,它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姜敏忧伤的说。 突然窗外传来狗叫声。 姜敏立刻起身冲了出去,可不是神兽,是一道黑影,不过百步外 ‘这么近?宫内夜行衣。’李无忧心想。 “你想引我去哪儿啊?”姜敏问道。 黑影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执行任务,这个姜敏怎么不跟着路数来,多数人难道不是直接跟上。 李无忧一个轻功,速度太快,黑影还来不及跑就被拦住。 李无忧摘下黑影的面纱,锁住其肩胛骨,说道,“回答她!!!难道你要我叫太后起来??” 姜敏上钱看着他,“你我都是奴才,奉命办事,我可以不为难你的,你若不想回答谁派你来的,那便算了,我心中大概有些人选,但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引我去哪儿……我们互补为难,说不定你说了,我可以帮你完成任务,不让你上面的人知道你被抓住了。” 黑影想了想,只能这样了,于是回答道,“冷宫。” “冷宫!?有陷阱么?”姜敏问。 “没有。”黑影说道。 “好,我信你,无忧,我们去一趟,看看她想让我们看什么,我们到了冷宫,你就去复命吧,你知道该怎么说。”姜敏说道。 “多谢姑娘。”黑影说。 李无忧带着姜敏翻墙跳进冷宫。 姜敏和李无忧立刻被一群疯女人们缠住,李无忧腰抱着姜敏甩了她们,轻功飞离了。 “好多女人。”李无忧说道。 “是疯女人。”姜敏说道,“其实我来过这里的,她们应该都关在各自房间才对,怎么出来了?” “引你来,就为了看这群疯女人?”李无忧说道。 “皇上的女人。” “有人在警告你?”李无忧说道,“有人怕你嫁给皇上。” “她们不知道我也一样怕,真是多此一举。”姜敏说。 “你想怎么做?”李无忧问。 “顺水推舟吧,姜敏一届宫女而已,顺了她们的意,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嫁,正好,也点点皇上。”姜敏说道,“还能为我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而铺路,一石,”姜敏掰指头数了数,“三鸟。” “你……”李无忧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想过?” 姜敏点了点头,“当然了,不以婚姻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事应该是我先提的。”李无忧欣喜的说。 “难道你不想娶我!” “我想!!!我想......我只要你一个。”李无忧说道。 “干嘛突然表白。”姜敏羞涩的说,“我想过了,如今我是十一姑娘了,不完全是宫女了,论身份,我配的上你,只要皇上放弃、太后赐婚,我便嫁给你了。” “你不是要一直陪着太后么?我以为要等到......”李无忧说道。 “太后想看到我幸福,我当然要幸福啊,太后那边我也想好了,我可以时常被太后邀请或者拿着太后的令牌进来的,这样一来,我也不会离开太后啊,太后也需要自己的时间,她的身体需要很多的休息。” “谢谢你。”李无忧深情的拥抱了一下姜敏。 两个人牵着手,漫步‘回家’。 幸亏李无忧熟悉巡视套路,走过的路,都很安静,没有他人打扰。 “你不要说谢谢,我们之间非要说谢谢,我都不知道应该对你说多少惠,即便按照你明天无怨无悔陪着我,我都要每天谢你一遍的。” “那就不说。” 姜敏快速的摇着头,像个拨浪鼓,“不能不说,感情是要表达的,不说谢谢,可以用别的呀。”姜敏提醒到,“不一定两个字,三个字也行啊。” “三个字?”李无忧这个没恋爱过得木头根本想不到。 “实在不行,四个字也行。”姜敏暗示着。 “三个字也行,四个字也行?那是什么?”李无忧已经陪着姜敏走到房门口。 姜敏打开门,走进去,转过身,关门,又打开,只搂着缝隙,“傻死了,三个字叫我爱你,四个字叫我喜欢你。” 姜敏赶紧关上什么,却兴奋的睡不着觉。 李无忧羞涩的只打圈,晕晕乎乎的,有些微熏的感觉,他下盘一向很稳,可如今竟觉得有些晃荡。 清晨,康宁宫。 “十一姑娘?”苏嬷嬷敲门。 “你们退下吧。”太后直接走了进去,坐在姜敏旁边,“日上三竿了,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不怕伤了身体。” “嗯~”姜敏哼唧着,声音奶奶的,“我还没睡够么,昨晚失眠了。” “失眠?难道真是疯了?”太后探了探她的额头。 姜敏一下从被窝钻了出来,“这么快,李无忧这办事效率可以啊!” “那帮疯子有没有吓到你?”太后关切的问。 “说实话,当然没有。”姜敏自豪的说。 “没有?那群疯子,哀家见了都怕不小心被伤到。”太后说道,“疯子可不知轻重。” “可能当时无忧在我身边吧。”姜敏说着都觉得甜蜜。 太后看在眼里,笑着。 “而且她们有的也不是真的疯了,疯了哪有那么容易,若真是疯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挺快乐,也许他们是对的呢,只是我们错了,我们太世俗了,反正有的时候我很羡慕他们啊,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不是要哀家么。”太后说。 “那倒是。”姜敏趴在太后怀里。 “还有那个李无忧。”太后说道。 姜敏慢慢从太后怀里出来,咬着下嘴唇,微微低着头,“太后知道了?” “就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哀家也年轻过,放心,哀家会帮你的,哀家这次一定让你如愿以偿。”太后说道。 入夜。 皇上前来,和太后寒暄后说道,“姜敏呢?” ”苏麽麽,去叫敏敏来。”太后知道皇上来问什么,也知道他问了,必定是一堵一去不回的墙,此墙坚不可摧。 姜敏跟着苏麽麽前来,看到门外的李无忧,付之一笑。 “朕有话问你。”皇上看着姜敏走进来,说道。 “哀家有些累了,你们聊。”太后起身走到姜敏身边,低声说道,“注意措辞,好歹是哀家儿子,别说太狠,但也说清楚了。” “好的呢。”姜敏说道。 太后走了出去,关上门,屋里只有她们二人。 皇上站起来,背着手。 姜敏看着皇上,这连后脑勺都看着严肃。 “你想法设法回来,没有一点原因是因为朕?”皇上问。 “没有。”姜敏说道。 “你!”皇上转过身,他生气,可他该生气于姜敏的坦诚么? “做朕的妃子哪里不好?你嫁到孤熊朕都没有嫌弃你!难道轩辕还不如孤熊么?” ‘嫌弃’二字着实讨厌,姜敏不喜欢听,可她不想纠结这个,如果李无忧说这句话,她不只是会特别生气,还一定会想打他,“皇上,您何必非要我不可呢,我这么没有眼光,这么不识趣,我真心的对过皇上不够么?一定要得到?一定要有结果么?” “你?你哪短暂的真心,也太廉价了,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冷漠无情的女人。” “我不喜欢皇上了就冷漠无情了?那皇上就是滥情啊!” “你要是介意的是朕的女人,那朕也没有办法,但朕可以只宠你一个啊!专宠,别人求而不得。” “真的么?皇上不顾念曾同床共枕的,不顾念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更不顾念用来维系关系和朝政的?皇上,是我不对,我明明早就知道皇上不能满足我的感情需求,一开始就应该完完全全的拒绝皇上,彻彻底底。” “什么需求?” “我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彼此陪伴,是我与他彼此陪伴,皇上其实有一个很合适的皇后,她心里都是你,支持你的朝政,统治你的后宫,她不求你专宠,更希望你雨露均沾,她如此的陪伴,我是万万不可及的,皇上应当珍惜的是皇后,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那个人,皇上与皇后,我与……他。” “他?”皇上忽然明白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不重要,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向别人托付了真心,“你身边也没什么男人...你说陪伴,那一直陪着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他....是李无忧?” 姜敏点了点头。 “哼。”皇上冷笑了两声,“若不是你说了这些话,朕怎么也不会想到朕输给的人竟然是他。” “是他!是我们!是我和无忧!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我一直想找一个把我宠上天的男人,那个出现了,我就要抓住,他宠我,我疼他,这就够了,这个人就是他,就是李无忧,我已经认定了,皇上若是仍然想不通非要要了我,那我这次只能以死谢罪了!” “你?!为了他??竟然不要命了?” 姜敏此时想到了张爱玲的一句话,那句极美的话,此时她说与皇上,“皇上,你我之间,情出自愿,应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没想到,你也会说出如此有意境的话。” “不是我说的,是别人,皇上不认识罢了。”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皇上长舒了一口气,“其实,那些疯子是真的吓到你了。” 姜敏夜不能寐,她想着皇上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 李无忧站在床边的窗口,“怎么还不睡?” 姜敏起身打开窗户,“睡不着?” “因为皇上说的话?”李无忧问。 “你听见了?”姜敏问。 李无忧指了指自己听力绝佳的耳朵,“这算结束了么?皇上算死心了?” “应该是吧。”姜敏说。 “那你怎么失眠了?”李无忧说,“不像你啊。” “你说我能睡,你是不是想说我像猪一样,不许说!”姜敏捂住李无忧的嘴,嬉笑打闹了一下厚,姜敏认真的说,“其实皇上说的也没错,那些疯子的问题确实我和他之间不可能的主要原因之一,我曾经真的很怕害怕成为这宫墙中的一个疯子。” “还好我还听到别的话,要不然真的以为你在惋惜一段感情。”李无忧说道。 “切。” “你说给皇上的话,我就当是对我的承诺了,说好的,就是我了,可能变了。”李无忧说。 “只要你不不要我,那就是你啦,雷打不动!”姜敏笑着说。 李无忧自然而然的轻轻一吻。 对于姜敏而言,后宫的生活终于趋于平静。 她知道平静不属于皇宫,她珍惜每一次的安静,神兽就此消失了,姜敏心中不免总是想起,万般舍不得也无济于事,她希望它回不来可能不一定是离开人世,她希望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被一个限制自由的人收养了呢。 也许是因为皇上终于放开了,抬头称呼都是十一姑娘。 姜敏也就偶尔和李无忧在宫内转一转。 安和妃腹中也终于有了皇上的子嗣。 大度的皇后为了扩充皇上的后宫,组织了她上位后第一次选秀,这场选秀皇后筹谋了很久,从她坐上位子开始,出于树立自己的形象,出于讨皇上太后的喜爱。 第56章 宠16 选秀之季谁人出,顾家姐妹受欺 各家秀女争奇斗艳,姜敏偶尔拉着太后去看看热闹,这分明是个‘拼背景’的选美比赛啊,又要处处完美好看又要有背景,这样被分出了三六九等,权衡利弊,层层筛选——这才是正宗的‘内定’。 看着无聊便提前出来透口气。 “十一姑娘。”姜敏听到有人从身后叫。 姜敏回过头来,这身装扮应当是哪家的秀女,身着葱倩小衣,清新雅致,又不哗众取宠,“小主认识我?” “怎当的十一姑娘一声小主,十一姑娘不嫌弃可唤我的名字,我叫顾麦,乃左丞顾平的女儿,刚刚姑娘在台上,站在太后娘娘身边,如此光彩夺目,我斗胆猜想,必是十一姑娘。” 姜敏微笑示意。 “这是我亲手做的香薰,送给姐姐,初入皇宫有些不懂的,姐姐一定要提醒我。”顾麦拿出包装好的香薰。 “小主抬爱了,十一姑娘只是大家的戏称,小主不必挂怀,皇宫复杂,我能做的也不多,香薰不用了,送给需要的人吧。”姜敏虽微笑着,转过身赶紧回道太后身边,不自觉的加急脚步,她不习惯陌生人突然热情的打招呼。 “跟个小宫女说什么。”梁步,梁川之女,朱砂着身,难以不令人注意,她高傲的仰着头,“也是,你只不过是个庶出的,倒是应该能和宫女能聊到一块去,毕竟一样的低贱。” 顾麦并没有生气,反而毕恭毕敬的说道,“姐姐说得有理。” 梁步觉得无趣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康宁宫。 “看了这么久,你喜欢哪个?”太后问道。 “又不是与我选,皇上喜欢那个便选哪个喽。”姜敏无所谓。 “哀家只是问问你,哀家觉得这里面比较出众的就是顾媛了。”太后说道。 顾媛,乃顾平嫡长女,是真正的知书达理,大家闺秀风范。 姜敏也注意到了,她撒发出来的高雅气质着实很难不令人注意,“那倒是,她的气质真的我都羡慕,是从骨子里透着的温文尔雅,长相清透,就像是春日和煦的风,据说她不仅知书达理,博览群书,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尖,简直就是完美。” 太后看着姜敏一脸的羡慕。 “完美是最容易招人嫉妒的,一张男人喜欢的脸也是一张女人嫉妒的脸,她要是想在后宫站稳,才是最难的。”太后不禁替这个顾媛捏一把汗。 “太后是暗指皇后会容不下她么?应该不会吧,皇后娘娘很懂得作为国母的分寸的。”姜敏并不担心这个,虽然皇后会有些小心眼,可她大事上也不含糊,确实适合做皇后。 “可这顾媛不仅更懂更适合,她父亲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都高于皇后之父。”太后说道,“皇后对后宫的管理,哀家确实也觉得有些实力,尤其是组织这次选秀,但是人都有软肋,皇后最怕的人便是同样有实力的,甚至比她更有实力的。” “可这个皇后看起就是...皇后,这个顾媛看起来也就是......大家闺秀,尽管顾媛很优秀,可她怎么看都不是做皇后的料,还是要有些心机。”姜敏说道。 “你呀,这些话也就跟哀家说说,别在外面说,知道么?” “知道啦,我才不会呢。”姜敏说,“那太后娘娘觉得,顾媛会走进来么?” “你也说了,皇后得体,她怎么会让顾平的嫡长女沦为宫女呢,但是总是要有个平衡和压制,哀家跟你打个赌,最后有位份的不是顾媛顾麦姐妹就是梁歩。” “梁歩?梁川之女。”姜敏低下眼皮,她就是看到一个穿着扎红的杵在那儿介绍自己是梁川之女的时候便出去透气了,觉得碍眼。 于国而言是梁歩也是‘功臣’之后。 于唐柔而言却是杀父杀母之仇。 姜敏没有替唐柔报这份仇,不想惹的国家动荡,更不想因为国家动荡,百姓受苦,但也看不得梁川步步高升,“好啊,我和太后打赌,我赌顾平的两个女儿。” “好,那哀家就赌顾媛和梁步。”太后看出了姜敏的心思,立刻说道,“不能动手脚哦。” “我才不屑于跟她一般见识。”姜敏说。 皇后和安和商量后,还是怕顾平的两个女儿姐妹情深,到时相辅相承倒不喜闻乐见了。 这么多人的选秀,最终只有两个位置,从此宫中便有了一位顾常在和一位梁常在。 姜敏虽然输了,倒也无所谓,反正没有赌注。 大殿上,皇上在中,皇后在旁,其他妃子站在旁边,这是来认识新姐妹的,当然,太后和姜敏并没有来。 顾媛领赏,礼仪有度,尤其是在梁步那种‘这就是我应得’的气质之下。 皇上赏赐完就离开了。 众妃嫔们还是要朝拜皇后,听其训话方能散去的。 顾麦没有离开,她主动向家里、也向皇后表示,想留在姐姐身边,即便是做个宫女也好。 这妃嫔们刚刚散去,还没走出多远,梁步便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毫无礼数可言。 安和的宫女叫住了她,提她的主子斥责她没有规矩。 后面的妃嫔也都站住了。 梁步毫不在意,“臣妾可没有看到宫中有这等规矩,臣妾着急看皇上赏赐的房间,可没做错什么。” “规矩不一定要落在纸币上,本宫为妃,你不过是个常在。” “常在又如何,臣妾的父亲可是牺牲了大半辈子在敌营打探消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敢动我?”梁步豪不把其放眼里,继续说道,“不过一个小破民族过来,不上不下的攀着皇后娘娘。” 安和妃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贴身宫女还想上前理论,安和轻轻拦了一下,看着梁步摇曳着离去,跟后面的人说道,“你们也赶紧回各个宫去吧。” “是。”众人离开。 “主子,她也太飞扬跋扈了!她有什么资格!”安和的贴身宫女说道,“你是妃,她一个臭常在,竟然直直的仰着头用下巴看您!” “没关系啊,我倒是好奇,她这个性格,能在后宫活多久。”安和说道。 “这个梁川看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啊。”皇后听人禀报说前面的事情,便前来,不过没有看到‘戏’,但也知道了大概。 “皇后娘娘,臣妾就知道你会来。”安和说道。 “这梁步早晚要吃苦头的,就看她今后吃苦的时候知不知道长记性了。” “忽然有些可怜那个顾媛,想来这个梁步可太不是省油的灯了。” “鹬蚌相争。”皇后笑了笑,“不过这个顾麦头脑聪明,能屈能伸,眼里透着野心,这梁步想要欺负顾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安和啊,今后万分记着提点本宫一些,万不能这个十全十美的顾常在给比下去......” “安和知道,但皇后娘娘也不必太忧心,她再十全十美,也是对个人而言,对皇上,她没有娘娘懂皇上,更不如娘娘看的长远,顾全大局。” “本宫懂皇上,你懂我,要是太后也懂我,也许就更容易一些,有时真的不知道,本宫要做到什么份上才能让太后像宠爱唐柔一样,即便是人没了,也要找人替代。” “太后是懂娘娘的,自皇后掌管后宫以来,太后娘娘何时插过手?太后是信任娘娘的,娘娘也知道,这种任性的宠爱不是身居高位的人能得到或者能去做的,是娘娘义无反顾的选择的路,娘娘陪皇上走,臣妾陪娘娘走。”安和说道。 皇后笑了笑,安和这段话非常暖心,只是,“你有没有过疑惑?” “什么??” “本宫是说顾媛,顾平如今是当朝丞相,顾媛只是同个选秀做了一个常在。” “一开始也想不通,后来想想顾平的臭脾气,总是在朝上博了皇上的面子,这么一想就想通了。”安和笑了笑。 “顾平是个好官,本宫的父亲要是也这么厉害就好了,如今做个半吊子般的右丞,就差回家养老了。”皇后摇了摇头。 顾平的来日来的耿直进谏让皇上气急败坏,还要忍着,因为明知是能臣,可皇上还是想着要提点提点顾平。 皇上趁着这次选秀机会,在今日便宠幸了趋炎附势的梁川之女梁步。 而对顾家姐妹不闻不问。 一夜春宵,梁步甚至直接晋升了位份,赐为沐嫔。 各宫议论纷纷,也有明白道的人知道皇上此举的意思,其实也再明显不过了。 沐嫔洋洋得意的到处走,以为自己得到了荣宠,得到了皇上的‘一见钟情’,这傻姑娘,哪里知道帝王的无情。 姜敏每日还会找一个时辰出来,和李无忧四处寻找神兽的下落,正巧碰到在御花园里翩翩起舞的沐嫔,这招花引蝶的样子。 姜敏从远处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的人,嘴里振振有词的嘟囔,这个梁步对姜敏来说本就是讨厌的,本应该是父仇不留后代,如今看她的样子,真是雪上加霜的令人咋舌。 “你干嘛呢,别让她看到,这可是皇上新宠。”李无忧说。 “是啊是啊,宠谁不好宠这么个货色,这可比我当年显摆多了。”姜敏太看不得梁步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嫉妒啊?”李无忧只是说说,他并没有真的吃醋,他知道姜敏的心。 “我嫉妒?嫉妒这么个货色,我替顾家姐妹打抱不平,尤其是姐姐,皇上瞎了么,真是的。”姜敏说道。 “皇上的爱恨情仇可跟你没关系了。”李无忧提示道,万一姜敏管闲事,皇上怕是会误会,“你是不是想找的是梁川之女的麻烦啊?” “我才不是呢!我不是父债子偿的人,我都放过她爹了好么,但你看她这样,还训诫起低位妃嫔了,她有没有脑子啊?”姜敏远远的看着,那些低位的不过是走过去,都能被她说教一顿。 “你烦她还是担心她?要不要去指点指点?”李无忧说道。 “蠢人无药可救,聪明的人不需要教,真正聪明的怎么会嫁入后宫?是吧?”姜敏是在自夸。 “你呀。”李无忧宠溺的说。 “顾家姐妹来,这不是找侮辱么,梁步肯定不会放过她们。”姜敏有些担心这两姐妹。 正说着就看着梁步给了顾家姐妹一人一巴掌,姜敏下意识想要冲过去,被李无忧拉住,“说好的低调呢?” “我好歹也是明目张胆的十一姑娘了?!”姜敏撸起袖子,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平静没几日,吃了的教训那么多,这下本性又上来了。 “哈,什么叫明目张胆的十一姑娘,你这是什么官阶?你要怎么管?”李无忧说道。 “咿!!!好气!快走,不然要气死了。”姜敏听了李无忧的话,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转身离开了。 姜敏刚想绕一圈回去,却看到梁步悠哉的走了,她从旁边走过去,看见顾家姐妹跪在那里,脸上还有血印子。 李无忧紧紧拽着姜敏,生怕她冲动。 姜敏回头看着梁步那摇曳生姿的得意背影就让人生气。 “我不管,我管不起。”姜敏说,李无忧方才松开姜敏,二人往康宁宫去了。 顾麦看到姜敏离开才轻声与姐姐顾媛说道,“姐姐,她走了。” 顾媛才敢抬眼看,“这样能行么?” “那能怎么办,平平静静的什么波澜都没有,那就是一辈子的常在,父亲朝堂上不给皇上留面子,皇上是不可能对咱俩好的,必须另辟蹊径。”顾麦扶起顾媛。 “还好你聪明,远远的看到沐嫔还有观察在旁的十一姑娘。”顾媛说道,“你脸疼不?” “火辣辣的,你呢?”顾麦问。 “嗯,现在怎么办?”顾媛问。 “去给太后请安吧,这个时机刚刚好。”顾麦说道。 康宁宫。 在饭桌上,姜敏拿着米饭粒出气。 太后见状,心中也有数,‘这孩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想任性了,但知道忍着,也罢,哀家帮你出气。’ 太后遂即说道,“苏麽麽,去叫沐嫔来吧,这昨夜受了荣宠,哀家也恭贺恭贺她。” “太后!有些人能不见就不要见。”姜敏立刻说,“见了找气受。” “不见?你心中这口气都用来糟蹋粮食了。”太后说道,“说吧,又看到什么想要拔刀相助的事情了?” 姜敏娓娓道来,抑扬顿挫的描绘着整个场景,极力忍住自己内心的偏见,不去添油加醋,但也难免不带有个人情绪。 顾家姐妹先来请安了,二人微微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礼。 “吃饭了么?”太后问。 “多谢太后娘娘,臣妾吃过了。”顾媛道。 苏麽麽命人搬来了凳子,两个凳子。 顾媛坐了下来,顾麦站在一旁。 “顾麦你也做啊,虽没有成为皇上的妃子,你也是顾常在的妹妹,作吧。”太后说道。 顾麦谢过后坐了下来。 姜敏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着顾家姐妹脸上一边还有些泛红,略微肿,心中倒是没有那么替她们担心了,她们也不傻,知道来‘告状’。 “你们这脸怎么了?”太后也是明知故问。 顾家姐妹当然不会直说,按照顾麦的猜想,太后当是知道了,顾媛说道,“我们姐妹还穿不习惯这鞋,倒是摔了一跤。” 姜敏内心感叹,她似乎低估了顾家姐妹的智商,她们不说,太后反而更有好感,更讨厌那个梁步。 “你们现在是哪个宫里的娘娘负责?”太后问道。 “回太后娘娘,我们姐妹二人都在珍妃娘娘的宫下管制。”顾媛说道。 “珍妃?她跟皇后娘娘走的近。”太后直接说道。 顾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道,是说是?还是不是?太后娘娘想听哪一个,只能搪塞过去,就算不得分,也不能失分,“臣妾刚来,还没有见到珍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接触。” “嗯,珍妃性子软弱,没有什么主张,你们还是比较知道进退的,应该多跟珍妃交流交流。”太后什么都清楚,也让姜敏感叹,也许宫中真的都是太后的眼线呢。 “臣妾不敢。”顾媛说道。 顾家姐妹又与太后说了一会儿,连饭菜都撤了,梁步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做着不伦不类的揖。 太后看着梁步进门,立刻闭目养神。 “沐嫔,太后娘娘还没让娘娘您起身呢!”苏麽麽看着沐嫔起身,严肃的说。 姜敏也没见过苏麽麽对自己有这幅表情,像是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下一步是不是要扎针了?‘扎!扎这个嚣张跋扈的!’姜敏想着。 “哼。”梁步继续作揖,不情不愿的。 场面安静了好久,梁步额头上的汗都能流下来了,一滴滴滴在地上,嚣张的表情慢慢消失。 姜敏咳嗽了两声,苏麽麽立刻让人给姜敏看茶,姜敏笑了笑,“麽麽对我真好。”然后在梁步的犀利眼神下慢慢品茶。 姜敏都昏昏欲睡了,太后睁开眼睛,“最近身体还是不太好,竟然睡着了。” 太后假装不曾看过梁步进来,说道,“这是谁啊?” “太后,这是皇上新封的沐嫔,梁川大人的独女。”姜敏说道,故意加重了几个字。 “啊,叫梁步是吧,哀家记得,看来皇上很喜欢你啊,这怎么还在作揖,这腿抖的,快赐座吧。”太后说道。 梁步起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大家都忍着笑。 宫女扶着梁步起身落座。 “入宫以来还没有正式见过,作为皇帝的娘,还是应该见见,互相了解了解,问侯问候,怎么样,诸位进宫来还习惯么?”太后说道。 “当然,皇上可是对本宫特别好呢。”梁步说道。 苏麽麽拉着脸走到梁步面前就是一巴掌。 梁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麽麽,“你!” “沐嫔娘娘,首先,当着太后的面,要说,回太后娘娘,再有,您要自称臣妾。”苏麽麽走回太后身边。 梁步看着太后的眼神,只能说,“是,回太后娘娘,皇上对臣妾很好。” “嗯,那就好。”太后微笑着说,“你们呢?” “回太后娘娘,我们姐妹自小父亲严格教导,相较而言,这里的环境已经很舒适了。”顾媛说道。 “你们父亲啊是有名的老怪物,对自己的孩子也苛刻,进宫啊,就尽量享福,给哀家再添些孙子辈的。”太后笑着说。 “回太后娘娘!”梁步忽然自信起来,“臣妾肯定尽力啊,可有些人有些地方,皇上都不去呢,怎么给太后娘娘添丁。” ‘又在炫耀,不长记性。’姜敏摇了摇头。 “是啊,哀家该劝劝皇上应该雨露均沾的,怎么能冷落我们丞相的女儿呢。”太后说道,“这顾媛也好,妹妹顾麦也很机灵,哀家看也做个妃子,你们姐妹相伴。” “多谢太后娘娘。”这个顾麦也不客气一下,很会抓住机会。 “哼,皇上喜欢谁就跟谁一起,不喜欢就不喜欢......”梁步没说完,苏麽麽一个箭步,就是一巴掌,“我?” “嫔妃是不能讨论皇上的。”苏麽麽说道。 姜敏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太后是真的真的真的宠自己,要不然早不知道被打多少巴掌了,想想都疼。 “欸,这沐嫔脸也太脆了,这苏麽麽年纪大了,都没什么力度,怎么脸上就有痕迹了呢。”太后说道。 “沐嫔娘娘,脸如此可是对皇上太后的大不敬啊,这可怎么办?”苏麽麽假模假样的说道。 姜敏立刻会意说道,“呀,太后娘娘娘,我觉得顾家两位娘娘可以帮忙的,您看她们脸上被‘摔’的痕迹都好了吧,不然那摔一下怎么可能就红肿这么一点。” “哦?真的是?快把你们缓解的方法告诉沐嫔。”太后说道。 梁步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帮顾家姐妹撒气的,内心憋屈的要命。 “是,太后娘娘。”顾家姐妹说。 出了康宁宫,顾媛正要说着遮挡的法子,梁步却说道,“你们等着,还真的以为有太后撑腰,这天下做主的可是皇上!” 姜敏在太后身边笑嘻嘻的说,“那赌约我也没输。” “是是是。”太后说道。 梁步自是像皇上告状了,可是她不明白,皇上的一时宠爱,尤其这种不是真心宠爱,是多么的虚无。 而皇上的孝道确是实实在在的,梁步反而因此被皇上责罚禁足。 第57章 宠17 来而不往非礼也,安羌前来选赘 顾麦虽然给了个常在的名分,但是也没有和姐姐顾媛分开,作为顾平的一双女儿,这点住在一起相互扶持也是无可厚非。 珍妃对她们真的是不管不问,没有人告诉她怎么做,她就什么都不做,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胆小的珍妃,可就是这样的珍妃,获得也比曾经机关算尽的赵良人和骄横跋扈的先皇后要活的长。 “姐姐,我们应当找机会感谢十一姑娘的。”顾麦说道,“要不是十一姑娘,太后这次也不会为我们出头。” 虽然是设计,可顾家姐妹尚没有害人之心,更也知道感恩,这也是严父教导的结果。 “这十一姑娘是真受宠,出了她还真没人能请的动太后娘娘,可她荣宠在身,我们能给什么呢?”顾媛说道。 “是啊,虽然是承接了敏公主的恩宠,但是恩宠也是真的,除了皇上,谁能坐在太后的身边啊,我听人说,这十一姑娘在康宁宫都是被当主子对待的,饮食用度都和太后一起。”顾麦说道,“她又无心后宫之位,不然凭借太后的宠爱,那未来可期。” “是啊,我们在后宫算是孤立无援,珍妃娘娘不会护着我们,跟着十一姑娘亲近一些,好歹也会有太后的照拂。”顾媛也这么认为。 “不姐姐,不止是亲近,我们要和她紧密相连,我听说了后宫不少的事情,要想在这里生存,只能紧紧抓住一个绳子,多抓一根都不行。”顾麦说道,她自小聪明,虽是庶出,相比较姐姐而言不算受人尊敬,有的时候也有丫鬟都看不起的时候。 可顾麦自小就聪明,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她总是跟在顾媛身边,这是她紧紧抓住的一根绳子,如果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这颗绳子,她可以做到一辈子都不松开。 “可,我们是珍妃管辖之下,珍妃跟着的是皇后啊,太后都知道了,今日还试探我们,皇后一直和太后不亲近,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人在屋檐下。”顾媛有些顾虑。 “可这并不是我们一辈子的屋檐啊,我答应了母亲,要用心辅佐你步步高升,姐姐应该相信我。”顾麦很确定,抓住的这根绳子不能够是皇后,不然有可能她们这一辈子所能够到的天花板也就是不及皇后的地位了。 “我当然信你,从小到大,你的办法都比姐姐多,虽然父亲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父亲正直,皇上都知道他不会因为我们姐妹的冷暖而改变自己,要不然为什么要刻意的宠爱梁步。”顾媛说,她虽然是个丞相的嫡出长女,可她自小比较安静,虽然不胆小,但更为小心翼翼,主要是心里总怕自己辱没家门,不想拖父亲的后腿。 “是,所以,我们更要抓紧十一姑娘和太后,我们以后每天都去给太后请安。”顾麦说道。 “可我们进宫以来就每日请安,太后都以身体为由不曾见过我们。” “可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件事,即便不能整日在那里,每日见一次都是好的。” “好,即便于礼而言,我们也应该没日请安。”顾媛点了点头。 顾麦说的没错,以后太后都会或长或短的时间见她俩一面,也看到了这位十一姑娘在太后这里的地位,偶尔能遇到皇上,也让她们意识到,皇上和十一姑娘之间的轻松气氛,像是老朋友的感觉,这也让姐妹俩更坚信的站在太后的伞下,即便是偶尔受到珍妃和沐嫔的欺压,但是她们也不敢过火。 安和的侄女,安羚的妹妹,安羌的到来,又让这小波澜出现了一些大波澜...... 来而不往非礼也,为了巩固关系,皇上允许古风族前来择一赘婿。 赵德顺奉命亲自前往。 自北境至东境,赵德顺接上安羌。 赵德顺第一眼看安羌,虽是稚嫩的样子,但却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熟悉感,那种灵动,那种机灵,特别像是是刚醒来的唐柔。 他也不免想起几年前的自己,曾经干净的脸上现在也是不修边幅的胡子,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亦没有了当年的潇洒,那个时候被宫女们围着说些没着边的事情也是挺有意思的,此时的自己,是不是变得更好了? 如今唐柔也不在这个世上了,理论上而言,对赵德顺来讲,也只有唐安一个近亲了,可唐安身上也有重担。 一个作为镇北王; 一个作为皇上的亲信将军; 相见时难.......好像现在活的也只剩下自己了..... “将军,我们还有多久的路呀,我能不能也骑马?在车上坐的有些不舒服。”安羌说。 “是。”赵德顺给安羌着了一匹温顺的马,与此同时也招人保护在四周,这一路上总是有些伺机而动,本以为会是嚣张跋扈的孤熊一族,但是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倒是南敖驼和西灵蛇的人。 看来唐柔也没有白白离开这人世,没有白白去孤熊这一遭,孤熊似乎真的趋于安定了,现在四方,孤熊安定、古风一心求和平,只有敖驼灵蛇好有些躁动,但是没有了孤熊,他们也不能成事,也就是这些小大小闹。 一路到了皇城,见到了皇上,心中有些酸涩。 皇上也不是曾经的‘兄弟’了,几年的时间,似乎不能与皇上谈笑风生,随意攀谈。 而对皇上而言,即便怀念曾经,他却更爱现在的自己了,一代明君,成就霸业,才是他的梦想,才能带给他人生的满足感。 赵德顺入了京城,奉命继续保护这个古风来的小郡主。 皇上命皇后举办了欢迎宴。 宴席上,赵德顺坐在安羌的身后,安羌坐在安和的旁边。 皇上没有来,只有后宫一众人。 皇后落座,宴席还有等待的就是太后。 太后身体有些乏,特意睡了一会儿方才梳妆整齐。 苏麽麽扶着太后上座,姜敏跟在太后身侧,陪坐在太后身边。 赵德顺立刻无法移开眼睛,‘传闻是真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他始终没有确认这件事,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到几乎可以是一个人。 姜敏也看到了赵德顺,不能熟悉的打招呼,可还是觉得亲切,她不想惹是非,只能刻意的躲避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安羌活泼可爱,一曲舞蹈,让大家都想起来当年唐柔与季灵芙的合奏。 太后拉着姜敏的手说道,“她应该能和你玩的很好。” “不,有代沟的,她还是天真可爱的,古风一定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反正我见过的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都是纯真善良的,曾经的安和妃,嫁到孤熊的安羚,还有这个来择婿的安羌。” “安和也是长大了,你说的对,这是我们轩辕应该学习的地方。”太后说道,这股子异域挂来的单纯可爱之风,确实蛮好闻。 “不过太后娘娘说的对,我们应该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一个纯真的人。”姜敏笑着说。 太后这就邀请安羌住在了康宁宫。 姜敏带着恩赐的令牌,带着安羌在宫内宫外玩儿了个遍。 赵德顺和李无忧都跟着他们,他们有各自要保护的人。 “曾经跟着唐柔,如今跟着姜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别扭么?”赵德顺问李无忧,看着前面玩的开心的两个女孩。 “为什么别扭,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的,唐柔也罢,姜敏也罢,都是好女孩。”李无忧含糊其辞的回答着。 “会有两个人不止是长的一样,连性格和言谈举止也如此相似么?”越看着眼前的姜敏,赵德顺越觉得不对劲。 是啊,赵德顺也很熟悉唐柔的,可这件事除了姜敏自己,没人能替她告诉别人真相,至少李无忧也是真么想的,“也许呢。” 李无忧的态度让赵德顺更加怀疑,可仔细一想,无论李无忧如何回答,赵德顺都无法打消心中的疑虑。 明天各家公子——参加择婿的人就要陆续到了。 安羌早些睡下了。 姜敏坐在院中看书。 赵德顺护着安羌还能在宫中行走,宛如曾经做侍卫一般。 赵德顺还是想一解心中的疑惑,他没有离开康宁宫,他去找她,也只有她才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看着优雅的坐在那里的姜敏,腰背挺直,认真的看着书,一旁还做着同样看书的李无忧,这种场景赵德顺自保护安羌以来,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但是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赵德顺心中的疑惑就更深了,不一问究竟,甚是有些焦躁,毕竟总在脑子里想着,自己反复判断这额。 赵德顺走了过来,“十一姑娘。” 二人抬起头,起身作揖,“赵将军。” 李无忧问道,“赵将军怎么还在宫中,是担心什么么?” 赵德顺盯着姜敏。 姜敏心中知道,怕是瞒不住了,他如今已经要跟自己聊聊了。 李无忧心中也明白。 “一直没有跟十一姑娘单独聊一聊,不知姑娘是否方便?”赵德顺问道。 李无忧离开了。 姜敏同赵德顺坐了下来,“将军有什么想问的?” “听说姑娘是孤儿?有没有想过找一下父母?”赵德顺问。 “将军不必绕弯子,其实将军是见我生的和敏公主一样,怀疑我的身世吧,可将军,这个重要么?难道还要认祖归宗么,可就算有可能,也没得认了,人都不在了。” “也不一定都不在了,就像我,像唐柔,据说她的外祖父应该还活着,只是隐于武林而已。”赵德顺还在试探。 姜敏看着赵德顺,如果他强行逼问,她也不怕告诉他,可他拐弯抹角的试探,那就,“不必了,人又不是只是靠着血缘活着,我已经受到敏公主的恩惠,有了太后娘娘的宠爱,生活的很富足了。” “富足?姑娘的追求很简单啊,难道姑娘没有想过婚嫁之事?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么?对自己过去孤儿的苦痛没有心酸么。” “将军,人最大的喜怒哀乐不是爱恨情仇,是供应生命最基础的东西——是吃穿温饱,在康宁宫里,吃穿不愁,就是人最大的幸福,而更高级的情感,我也有太后娘娘的宠爱,也不是非要有情情爱爱的。” “真的么,那姑娘和李将军之间又是什么呢?”赵德顺也算是曾经的‘情场浪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暧昧。 “是自然而然的感情啊,将军眼真细,我已经很克制了。”姜敏毫不忌讳这个问题,谁问都是一样的。 “姑娘不担心李将军的真正感情是在我的表妹唐柔的身上么?” “不担心,感情真挚有否,我能感受得到,我说过最重要的是吃穿温饱,只有温饱是问题,才会因为一点点的刺激与怀疑而焦躁万分,现在,我已经不用担心有一天会饿死,那么这些高级情感与我而言便是享受,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就是再大的刺激我也不怕。” “你不会是在刻意模仿她吧?”赵德顺说,“如果你不是她,你还在刻意模仿她,逐步占有本来属于她的东西,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姜敏有些觉得温暖,终究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交情,“怎么会,模仿一刻片刻的还说得过去,我还能模仿一辈子?” “你真的,好像她。”赵德顺说。 “我如果是她,怎么可能留在太后身边。”姜敏是说,唐柔是禁锢在孤熊的,她是姜敏,才能留在太后身边。 “你是...”赵德顺竟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姜敏。”姜敏立刻说道,她没想到赵德顺听得到她的话中话。 这似是而非的对话,让赵德顺心里的狐疑浮出水面,却不知是真是假。 ‘真挚的感情?如果是这样,姜敏就是唐柔,如果不是,她也一定是唐柔留在世界上的念想。’赵德顺微微一笑,‘是啊,曾经的感情真挚,我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孤独。’ 天亮了,‘秀男’们都进来了,聚在一处。 各宫的娘娘们也都来凑热闹,坐在前面,姜敏陪着安羌在后面。 一批又一批‘秀男’进来,先让娘娘们长眼,筛选了,又让安羌长眼。 李无忧和赵德顺像左右护法一样站在两边。 姜敏倒是看到了熟面孔,就像当年自己出嫁选夫一样,大概还是那些人吧,但这一回,被选中的人就要离开了。 会是谁呢? 五行之子也来了。 五人一起走进来的时候,姜敏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想到这次安羌择婿竟然让姜敏有幸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 很熟悉,似乎与当年第一次见到的五行之子也似乎没有什么差别,还是一样的年轻有为,魅力无限, 五行之子,看到了姜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毕竟轩辕上下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件‘流言’,但也难免不和赵德顺一样,眼光总是想看着姜敏。 毕竟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奇闻逸事’。 安羌看到这五个人,她羞涩的低着头,拉着姜敏的袖子。 “怎么了?”姜敏低声问。 “好好看。”安羌说道。 “哪一个呀?”姜敏问。 “当然是那个。”安羌指了指。 ‘娄谅?原来是这个机会是你的。’姜敏想着笑到,‘娄谅可是个探听小能手,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提前打听到自己即将出嫁塞外的消息。’ 可选定了就定下了。 娄谅也不需要打听,他那天迎上了安羌的眼神,看到她躲闪后的羞涩,心里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颁布圣旨前,他就变得寡言少语了——无论男女,谁想远离家乡,做个背井离乡的人? 兄弟们看出了娄谅的异样,可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别看娄谅平时爱说些八卦,似乎嘴上不爱停,可他不想说话的时候,连他爹都问不出来。 反而,圣旨颁布的那一天,娄谅恢复了平时的话唠模式,因为他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们之前还开玩笑,说这次选上的一定是胡诺,没想到,竟然是我自己。”娄谅自己打趣道。 “是啊,我本来都做好去的打算,还置办了些东西,正好都给你了。”胡诺说道。 康宁宫。 安羌再次住了小有一个月了,要离开还是有些不舍,可家还是要回的,别离是避免不了的。 太后说道,“哀家看你们小姐俩玩儿的挺好,这样,敏儿你在送送安羌,陪她到冥地转一转再回来。” 姜敏知道太后的好意,她想让她看她的哥哥,可当初自己绕过冥地回来,本就不想节外生枝,况且太后这些天又有些咳嗽,腿也有些水肿,“我....” “去吧,现在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太后知道姜敏的犹豫,“没关系的,哀家也没关系的,李太医你说呢?” “我保证,等你回来,太后娘娘一定和现在一样。”李正说道,她不能保证太后这段时间不再犯病,但是一旦真的到达生命尽头的那一刻,她也能保证让太后调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姜敏回来。 姜敏点了点头。 安羌前去与安和道别。 姜敏等在外面,李无忧问道,“还在犹豫?” “你知道我的,其实我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可我知道太后为什么让我去。” “她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她希望你认回自己的哥哥,一旦大限将至,太后会送你过去。”李无忧也看得出来。 “是啊,所以,我还是得去,我得让她放心,不能让她担心我。”姜敏说道。 “好,我陪你,我们快去快回,好么?”李无忧说。 姜敏同安羌来到城外。 五行之子站在那里,娄谅站在最前面,“郡主。” 安羌还是十分羞涩,微微低头,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五行之子护送安羌上了马车。 姜敏在后。 安羌坐上马车,不见姜敏跟着上来,立刻撩起帘子,“姐姐不是说好一同前去,送我到冥地的么?” 五行之子回头看着姜敏。 姜敏是打算一同前去,李无忧牵着马,本来两人打算共骑一匹马,“去,去呀,我答应了郡主的。” 安羌高兴的挥着手,示意姜敏上马车。 姜敏看了一眼李无忧,穿过五行之子,上了马车。 “我还担心姐姐不来,姑姑不能来送我,我想着有姐姐也是好的啊,只可惜赵将军不跟着来了。”安羌说道。 “娄少爷会对你很好的,你放心好了。”姜敏说道,“再说,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夫婿么?” “他会喜欢我吧?”安羌当然喜欢她自己选的夫婿。 “会,谁不会喜欢你呢,你这么可爱。”姜敏笑着说。 可安羌还是紧张的拉着姜敏的手,“那他父亲会不会喜欢我?” “别害怕,他爱喜欢不喜欢,他又不跟着他儿子走。”姜敏安慰道。 途中休息。 姜敏睡在安羌隔壁,李无忧端来了夜宵,“路上你也吃不好,我给你准备了点儿饭菜。” “你准备的?”姜敏爬起来,她确实饿的睡不着。 “是啊,厨师都下工了。”李无忧说道,“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菜吧?快尝尝。” “是啊,都是七姐在做,我以为你不会呢。”姜敏拿起筷子,品尝起来,“哇,不赖啊。” “你是饿了。”李无忧笑着说,“别吃太快,也别吃太多,一会儿躺下,肚子该不舒服了。” “那你也吃。”姜敏一边吃,一边说道,“白天都没机会和你说话。” “是啊,他们着急赶路,一路上速度也是很快,可能想在冥地多待一阵吧。”李无忧说。 “他们也没有时间怀疑我的身份。”姜敏说,“之前跟赵德顺接触太多了,才让他有所怀疑。” “那你有什么打算,是只跟唐安说,还是也告诉他们?”李无忧问。 “只告诉唐安吧,你说呢?其实我们和五行之子也没有很熟,只是嬉笑打闹过的玩伴罢了。”姜敏说,“不过万一让他们知道也没关系,毕竟外祖父和轩辕冥不是老友么。” “嗯,其实天下都知道也没关系。”李无忧说道,“因为你身后是李家。” “哇哦。”姜敏知道李无忧也是夸大了,真天下都知道了,别说其他,就说这想回到太后身边就是不能的了。 一路终于到了冥地,颠颠簸簸的,在马车上的日子,两个姑娘就是翻来覆去的打盹。 快到地方了,姜敏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一旁酣睡的安羌,撩起马车的窗帘,看到李无忧正骑着马紧紧的跟在马车旁。 姜敏探出头,看着李无忧,幸福的笑着。 李无忧低声说道,“快把头伸回去,危险。” “我想看你啊,我有点儿紧张。”姜敏说。 “没事,不是说好了么,看出来也不怕,那里也算是你的家了。”李无忧说道。 “嗯,你不能离我太远。”姜敏傻笑着,她也许有一些小小的紧张,但是看着李无忧,她大多时间都是安心又舒心的。 第58章 宠18 唐家兄妹终相认,太后病情急加 又是一顿晚宴,姜敏低着头坐在安羌身后,瞄着眼也能看到幸福的唐安和轩辕妮。 两个人真的是恩爱有度,腹中也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夜深了,安羌终于睡下了,姜敏站在门外。 大门外才有人员把手。 “无忧。”姜敏看到李无忧飞了下来开心又压着声音。 李无忧牵着姜敏的手坐在了台阶上,姜敏靠在李无忧的肩膀上,“怎么不去见他?还有些紧张?” “嗯,说不上来的紧张。”姜敏说,“他会不会觉得奇怪,或者会不会觉得难以置信,会不会根本就不相信我?” “怎么了?怎么忽然担心这么多?”李无忧问。 “其实我同唐安真的很久没见了,人有亲疏远近,时间总会消磨掉一些东西的。”姜敏说。 “他是你哥哥。”李无忧说道。 “远亲不如近邻。”姜敏说。 “血浓于水。”李无忧说道,“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哥哥什么样,唐安是很重视你的,他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有了更多的担当。” “是啊,他现在重担压身,但与那小妮子也很幸福啊,那我如果去找他,会不会反而打扰了他们,不该去,可我现在真的又想去。” “小纠结又纠结了。”李无忧敲了敲姜敏的小脑袋,“傻瓜,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他会更幸福的,别纠结了,万事有我。” “是是是,有你,有你,我的李大将军啊。”姜敏说着侧过头,在李无忧的胸口上咬了一下。 “啊!” 姜敏笑了笑,拉着李无忧的袖口使劲儿闻。 “你干什么呢。” “真好闻,你的味道,真好闻。” “味道?” “是啊,你知道么,我妈妈身上也有一种很好闻,很独特的味道。” “只有动物才会如此闻味道。”李无忧说完也闻了闻姜敏的头发,“你的味道也很独特。” “独特?独特是不好闻么?”姜敏立刻起身说。 “好闻,很香。”李无忧说道。 “我们本就是高等动物,却没有高等的嗅觉。”姜敏说道,“我记得妈妈的味道,你的味道我也记住了。” “你是小狗么,又是闻味,又是咬人。”李无忧摸着姜敏的头发。 姜敏不免想起了神兽。 “想它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将头埋在李无忧的怀里,李无忧抱着姜敏,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姜敏抬起头,噘着嘴。 李无忧微微一笑,捧着姜敏的脸吻了下去。 李无忧忽然推开姜敏。 “怎么了?我吻技不好么?”姜敏笑着说。 “你又没羞没臊了,你个小姑娘,哪里来的吻技。” “我都是嫁过人的老姑娘了。” “你们不是没有???” “是没有啊,可我们那个世界在婚前,这样的接触很正常啊。”姜敏说。 “不不不,这不好。” 姜敏看着李无忧忍不住笑了,捂着嘴怕声音太大,然后说道,“是不好,我喜欢你们这里,就像歌里一样,‘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多好啊。” 李无忧摸着姜敏的头,“邮件是什么?” “就是信件!”姜敏解释道,“啊!” “怎么了?”李无忧问。 “我,你,那你的初吻给我了,对不对??” 李无忧并不想承认这件事,毕竟刚刚的不是姜敏的初吻,这样‘不公平。’ “那你这张嘴只属于我一个人!对不对!?”姜敏兴奋的说。 “不……不是!”李无忧嘴硬。 “啊?那还有谁????” “有啊,有茄子,有土豆,有青菜……”李无忧开玩笑的说。 “切……好了,带我偷偷去见见他吧。”姜敏说。 唐安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姜敏,一个和自己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可在他的妹妹分明死在孤熊,葬在京外。 是传言为真,是距离太远,是酒精慌了神,也许她们没有那么像。 唐安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唐柔就爱望月,他也渐渐明白唐柔望月的心情,她在思念父母,那在孤熊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尝尝望月思人? 李无忧找到石头上的唐安后,带着姜敏前去 李无忧站在不远处等待。 姜敏上前,看着唐安的背影,原来背影也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成熟,他在想我么? “哥。”姜敏轻声唤道。 唐安以为自己思念过度,慌了神,无奈的笑了笑,可又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了真切的呼唤,他回过头,这是妹妹的脸。 “哥!”姜敏第三次的呼唤,这一次的声音倒不温柔了,“要叫你几次啊,下来啊。” 唐安瞪大眼睛,他从没有想过,或者从没有敢想过这种可能性,“你说什么?” “快下来啊,我不想扯着嗓子说话,到时候人尽皆知的。”姜敏说道。 唐安石头上跳了下来,盯着这张脸,不是酒精,不是距离,这就是一样的脸,“你刚刚叫我什么?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能叫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费劲啊?”姜敏说完展开双臂,面露微笑,“哥哥,抱抱。” 唐安有些楞,他不敢相信妹妹还活着,笨拙的拥抱过后,才觉得有些真实,“真的是你么,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 “傻哥哥啊,故技重施,知道么?记得么?用过的!”姜敏说道。 “可,那里是孤熊啊?” “是啊是啊,孤熊,可妹妹我人缘一向很好啊,胡峰很尊重我,又算志同道合,幸运的是,玲珑对他也有了心思,成全了我,也成全了玲珑。” 至此,唐安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妹妹还活着,开心的想再次拥抱,却又犹豫的收回手。 姜敏却跳起来抱着唐安,“哥哥,想抱就抱呗。” 唐安眼眶湿润,也紧紧抱着姜敏。 “只是从此,兄妹之情只能在心中了,哥哥放心,我依旧有太后保护,还有。”姜敏看着唐安,“还有李无忧……” “你们?”唐安看着姜敏问道,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 “嗯……我的自由的真心,很快乐,很舒坦,哥哥也是,我都看到了,以后虽然更难见面,但是我会很幸福。” “我也会,真好,还活着就好,你都不知,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有多不能置信。”唐安笑着说。 “哥哥此事可以告诉嫂子,毕竟你们是携手一生,不该有秘密,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其他人也没必要多说。”姜敏说道。 “知道了,长大了。”唐安笑着说。 “嗯,你看着也有些王爷的样子了。”姜敏也说道,“其实我从孤熊回到京城的时候,刻意绕过了你,事情还没有安定,我怕节外生枝,你不会生气吧?” “怪不得,我当时还想说看你最后一眼,可你们这一行,怎么也追不上。”唐安说道。 姜敏没有参见唐安和轩辕妮为娄谅准备的最后的送别晚宴,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晚宴上,就像是婚前的单身party。 把酒言欢,人生几何。 他们畅谈着曾经的梦想,回忆着曾经的趣事。 娄谅从未体会过,成为一场晚宴中,妥妥的‘中心位’,没有人,有一句话是离开了他的。 娄谅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这么重要,最后他举起酒壶,以酒为证.... 要轩辕妮和唐安夫妻恩爱,腹中小王子健康长大; 要胡诺找到真爱,不要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要周谋放开自己,肆意妄为一回; 要霍谨不要总是对每个外人都有敌意; 要代证代替自己作为轩辕妮的好‘护卫’,接管自己的‘消息’产业; 该来的一天还是要来。 姜敏送走安羌,看着安羌和娄谅一行队伍离开,该是说些什么伤感话的时候,即使不如此,也不该是这个蹦蹦跳跳的的样子,“哦!就剩我们两个了!” 姜敏和李无忧拜别。 姜敏分明看着轩辕妮冲着自己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多说,但姜敏已经了然于心,哥哥已经告诉她了。 一双人人,一匹马。 白天赶路,晚上住店。 沿路,姜敏也不看风景,实在是担忧太后的身子,想要早些回去。 第一天夜里,外面就电闪雷鸣。 窗户忽闪忽闪的,别说比不上以往的高楼大厦了,连孤熊都比不得。 可这是附近可以下塔的地方中算是最舒适了。 可这风与窗户相作,姜敏越听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害怕,姜敏裹着被子来到门外,却看见李无忧正守在门外,是啊,他总是这样。 “你不睡么?那你要间房做什么。”姜敏说,“进来。” 姜敏牵起李无忧的手走进房间。 直接拽到床边,姜敏却有些拉不动了。 回头看着有些羞涩的李无忧,“过来啊,明天还要赶路呢。” “这,还未成婚……”李无忧说道。 “江湖人不是不拘小节么,李将军多虑了,盖棉被,纯睡觉,知道么?”姜敏也没想干什么,确实是困的。 “我……” 姜敏拉着李无忧躺下,“我害怕,你就将就一下,我不戏弄你,不把我这大脑袋压在你身上任何部位,就这么睡,我就不害怕了。” “好,我陪你。”李无忧说着。 也是神奇,姜敏说完就睡着了。 可李无忧一开始怎么睡的着,心爱的女人就这么酣睡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是个男人。 第二天夜里下榻的地方倒是更好些。 姜敏直接拦下了李无忧要说的话,直接说是新婚小夫妻,只要了一间房。 入房,姜敏拉着李无忧的手,“一间房就够了,要不你也是在门外守着,这床更大,够我们两个老老实实睡一宿。” “你……”李无忧昨夜就根本没睡。 “我昨天又没吃了你!”姜敏怎么知道李无忧其实没睡呢。 “你……晚上磨牙。”李无忧说道。 “啊?不可能!!不可能……吧……”姜敏转过身,心里嘀咕,‘磨牙么?天啊,我睡觉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有什么恶习啊!天啊,糗死了。’ 李无忧从后面抱着姜敏,“我不喜欢太安静的,正对我口味。” “你是重口味么,哼。”姜敏说道。 姜敏躺在李无忧身边,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小声问道,“真的磨牙么?” 李无忧笑了,“快睡吧。” 第三天。 二人没有在下榻。 姜敏收到了皇上的信,说是太后的病情又反复了。 二人不眠不休的往回走,当然,主要是李无忧不眠不休。 虽然路上也收到了李正的信,心稍有些安,可还是不分白昼的赶回去了。 但出于心疼李无忧,姜敏还是提议雇两人雇马车。 载德会遍布天下,李无忧很快根据记号找到了,直接找了载德会的两人轮流驾着马车。 李无忧和姜敏两个人就在马车上倒着休息。 终于赶到了皇城底下。 也是这样姜敏才有力气一路跑进康宁宫。 康宁宫的门虽然开着,可卧室的门却关着,外面站着很多人,姜敏吓坏了,有康宁宫本身的宫女太监,也有太医和各宫的娘娘,姜敏想要冲进去,可被皇后命人拦了下来。 姜敏拼命的挤进去。 “放肆!”皇后伸手就要一巴掌,却被李无忧拦住了,“大胆。” “皇后娘娘,十一姑娘和太后之前的感情,人尽皆知,皇后娘娘动手打康宁宫的人,打太后娘娘的人,不合适吧?”李无忧说道。 “放我进去!”姜敏根本不管其他,她只想陪在太后身边,她挣脱着,大喊着,“太后!太后!我回来了,你们让开!太后!姜敏回来了!我赶回来了!” 皇上走了出来,看着已经哭花了脸的姜敏,“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想要先发制人。 “快进来。”皇上不听皇后说话,让姜敏进去了,小福子关上门站在了门外。 里面的人少一些,里屋里有李正和苏麽麽忙活着。 皇上站在外屋,一脸着急,但还是和姜敏解释道,“最近有些反复,本有些好转了,昨日突然受了风寒,竟然突然加重了,现在都不认人了,但是念着你我的名字。” “我就知道我不该走,我就知道。”姜敏虽然没有西医的工具和药物,可还有本领在,与太后如此亲近相处,她怎么会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毛病。 是心衰,越来越重的心衰,可如果预防与治疗得当,生存期也可以很长的,最怕的就是感染,可走之前,明明注意到了症状,为什么要去见哥哥,就陪着太后就好了。 李正从内屋走了出来。 “七姐!!!”姜敏冲上去,“怎么样?” “应该能控制住,这些天,我会贴身照顾,还是很可观的,我和苏麽麽就够了,太后需要安静的环境,等太后醒了,臣去叫皇上,去叫你。”李正说道。 姜敏的心只是略略放下。 皇上还有朝廷大事要处理。 外面的人也根据李正的建议都散了。 姜敏却无法回房休息,她就坐在房门外,抱着膝,靠着柱子。 李无忧坐在一旁陪伴。 实在乏了,姜敏睡过去的时候,李无忧则细心的披上被子,把自己的肩膀当作她的枕头。 姜敏却睡不踏实,反复的惊醒。 “我知道你担心,有七姐在,不会让你有遗憾的。”李无忧心疼的说,“相信我,相信七姐,回屋休息吧,你的身体不如我和七姐常年习武的,会垮的,你不想等着太后醒来之前,就垮了吧?乖,好不好。” 姜敏的眼角流出眼泪,咬了咬嘴唇,“我害怕,我害怕极了,我不会垮的,我能等到太后醒过来的,好不好。” 李无忧擦了擦姜敏的眼泪,“好,那我陪你。” 三天了。 姜敏吃不进去,喝不进去,整个消化道都像是在着火,唯一能吃一些的就是些及其凉的东西,可不久还会吐。 即便如此她也不离开半步。 李无忧也没有法子,他清楚太后对姜敏而言有多重要,强行带走,也许会让她遗憾终生。 可幸的是,太后醒了。 姜敏听说了高兴极了,可介于还需休养,还是不能进去打扰,不能让太后的心情有过多起伏。 姜敏坐了下来,微微一笑,然后睡了过去,嘴里还呢喃着,“我要守在这里。” 李无忧轻轻扶着姜敏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揽着姜敏,“好歹是能睡一睡了。” 三天; 三天就让一个人瘦到原本圆润的腮都塌了下去; 三天就让黑眼圈伴着略微的凹陷; 三天就让姜敏这个身体柔弱的瘫软着; 李无忧说不出的心疼,要是自己狠下心来,一直教她或多或少学一些武功,坚持下来,也许也不会如此憔悴,一切等着太后好了,那便好了。 皇上站在门外,看着这样的场景,忽然明白了姜敏,‘这就是朕给不了你的么?’ 皇上示意李无忧不必请安,自行走了进去,走进内屋看到恢复神智的太后,“母后可吓坏了儿臣。” 太后一脸病态,但还是漏出了隐隐的微笑,“挺过来这次罢了,哀家的身体哀家知道,哀家这次生病啊,有件事始终放下不下,怕是哪天撒手人寰了也不能安心。” 皇上当然知道太后的心病为何,“母后是说敏儿的归宿,母后是想把敏儿嫁给李无忧?” 太后虚弱的点了点头,“难得敏儿愿意,李将军也是武状元出身,哀家想要闭眼之前,看到敏儿成家。” 皇上回到卧龙殿。 “民间是不是有种习俗,叫冲喜?”皇上问道。 “这,却有这样的事情,家里有病重的人,就借着喜事冲一冲坏事,坏事说不定就能便好事。”小福子说。 皇上和太后的母子情分当然深,如今太后病重至此,唯一的要求只是让姜敏和李无忧完婚,皇上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即便他还是有些不情愿。 可当他设计利用敏公主嫁到孤熊,他就是抱着斩断一切的想法,只要她不在他面前,他便没有觉得那样的‘得不到’。 “叫人拟旨吧,赏赐苏麽麽和李太医,另外,给李无忧和姜敏赐婚,尽早完婚,朕不管文官怎么写,但一定要向天下人告知,这场赐婚是为了太后的身体。”皇上说道。 “是。”小福子说道。 “这样,她还能有理由,留在这里,帮朕也尽一份孝道吧。“皇上说完,抬头看看月亮。 太后病重,各宫娘娘们里,表里如一的高兴的就是梁步,就像是在自己步步高上的路上,即将没有了唯一的阻碍,她认为的唯一阻碍。 相对的,顾家姐妹就有些担心,这抓住的紧紧的唯一的绳子,如果突然断裂,那一边是皇后,一边是傲慢的梁步,哪一边都容不得她们,若没有皇子,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这一日复一日的,姜敏终于也见到了太后,此时的太后虽躺在床上,但是脸上有了笑意,有了些许神采。 太后也没有大口喘气,看样子就是好了许多。 姜敏很佩服李正,再没有现代仪器的情况下,用药施针便稳定了太后的病情。 姜敏忍着眼泪,只是笑着握着太后的手,她怕一开口,这浅浅的泪窝又暴露了自己。 太后握着姜敏的手已经有些力气了,“又担心了吧,哀家挺过来了,哀家感觉到你了,想见哀家,是不是?” 姜敏抿着嘴,用力的点头。 “真好,可你真不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瘦的都不好看了,去,养胖了再来见哀家。” 姜敏忍不住要哭了,可不能哭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赶紧说了个,“好!”然后就马上跑了出去, 出门看见李无忧立刻扑在李无忧的怀里大哭,但是用力闷在李无忧的胸前,让声音小一些。 李无忧抱着姜敏低声在耳边说,“你会捂坏自己的,我给你准备了吃的,能吃了吧?” 姜敏抬起头,抽泣着说,“饿疯了!” 可姜敏看到李无忧胸前自己哭湿的一片,忽然笑了,然后看着李无忧说道,“一会儿你换下来,我给你洗。” “你给我洗!你洗衣服?”李无忧可没见过姜敏洗衣服。 “当然,我是不洗则已,一洗惊人!.....饿......”姜敏瘫在李无忧的胳膊上。 李无忧直接抱起姜敏回到姜敏的房间。 第59章 宠19 皇恩浩荡下恩赐,李无忧求婚姜 李无忧看着姜敏狼吞虎咽的,又去亲自给姜敏准备了热水,姜敏吃好喝好,洗漱好出来,看着李无忧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立刻伸出手。 “什么?” “衣服呀!”姜敏说,“给我呀!” “你呀,这双手我可舍不得,我能自己洗,你还是乖乖的吧。” 姜敏笑着在李无忧的身上使劲儿闻,然后咬了李无忧一口。 “又咬?” “皇上有旨!”小福子亲自颁布了这件好事,太后听了苏麽麽的转述也是高兴,身体也感觉更有力气了。 姜敏则做出了让人奇怪的举动,转头冲着李无忧笑了笑,然后拿起李无忧的胳膊咬了一口。 小福子看着都摸不出头脑。 李无忧应该就是此时唯一明白的了,这是他们的幸福。 李无忧想过,他们在一起会有多幸福,只是不曾知道这份感觉竟然如此幸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姜敏嫁给李无忧的消息一出,后宫的一些人终于把心中的石头放下——皇后尤为,这个‘敌人’不仅会夺取宠爱,如果她们要一较高下,皇后觉得那就是你死我亡的后果。 安和想的倒是羡慕,她羡慕姜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几年之前的她好像也是为所欲为的,直到远嫁他乡,浸入‘皇宫’这个大染缸,她总是对镜自问,“我是谁?不,我是什么?” 珍妃当然不敢明着说什么,于她而言她只要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梁步倒是小瞧了姜敏,或者说她小瞧了李无忧,她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放着皇上不要,嫁了一个小将军,“简直是目光短浅,不!没眼光。”梁步倒是没从那虚假的宠爱里走出来。 顾家姐妹倒是真诚祝福,太后这个‘阵营里’,她们没有对手,她们希望姜敏好,希望太后好,希望步步高升,也希望平平安安,此时此刻,依旧是姐妹一心,其利断金。 而其他妃嫔也没什么存在感。 于朝堂而言却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的婚事,虽然高攀了一个小将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一个不涉及任何党派也没有什么亲疏的小将军。 但是于江湖却不一样,然而这不一样,姜敏并不熟悉,她的脑子还没有涉入江湖。 然而,李无忧知道,有些辈分和见识的人都知道李无忧就是李家九子,而更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李家做主的竟是隐退了的三朝元老李忠国。 因此,婚期未至,李无忧新赐的小府邸上就开始陆陆续续的送礼,多说是些奉命行事、不知所以的小辈。 十一姑娘的名号也如今在外,商家虽不算是江湖人,但难免涉及江湖事,尤其是拥有着那富可造国的财富,让他们在朝廷和江湖上都能说得上几句。 李无忧整日待在府邸中不能再肆意进宫,姜敏未来是要从太后处出嫁的。 可两个形影不离的人怎么能适应如今的隔墙眺望,城墙拦不住李无忧,他还是会偷偷的来偷偷的走,就想一开始的那样,那个时候连姜敏都不知道他在她身边。 商天赐听到赐婚的消息便像是受到了二次打击一般,唐柔不是他的,连姜敏也不是,商天利看不得他这副情绪跟着女人走的样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深夜,李厚带着师父李忠国的消息前来。 “你来了。”商利民对自己的儿子瞧不上,可自己不也一样,也许不同的就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李厚,可他还是能够继续娶了其他的妻妾。 “你知道,我来,从来不是为了我自己,是师父有事。”李厚将李忠国的亲笔信交给商利民。 商利民接过信,一边看一边说,“其实不必如此,本来我们两家就算是世交了,你们孙小姐也是我认了的干女儿,十一姑娘的名号也打响了,我也是不会亏待了她。” “那是你的事情,李家还不能明目张胆提她出头,但孙小姐额的婚宴要有足够的排面,这是孙小姐小的时候的愿望,她希望自己是风光大嫁的。”李厚说道,“你只需要以你的名义把我们李家的礼品带到并且人尽皆知。” “我知道,婚宴上有了排面,大家都会高看一眼。”商利民说道。 “东西明早载德会会送达,注意查收,我走了。”李厚说道。 “诶!你,你最近怎么样?”商利民叫道。 “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李厚跳窗而出。 “看来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告诉你我的真心了。”商利民的真心不假,这是他这个人,能同时干很多事,也有能力同时拥有很多东西,他总是不觉得这样做有多不对,至少对李厚而言,她并不喜欢成为他所有事件‘之一’,女人总是希望是‘唯一’。 商利民动手很快,他直接买下了京城最大的宅子,将李家的东西大摇大摆的抬了进去。 内史谷丰登倒是很有意思,一如既往的抠,一听说李无忧和将敏已经拥有了京城最大的宅子,立刻找到李无忧,软硬兼施的把皇上赐的或者叫‘特批’的‘公家宅’要了回去。 李无忧本也没什么在乎的,只不过觉得此人有趣,多周旋了一会,方才同意谷丰登收回。 这京城最大的宅子,自此以后就是李将军府,李无忧并没有挂上这个名字的匾额,觉得俗气,更不是李府,这是他和姜敏组成的第一个家。 或许这样做,不是很符合轩辕的传统,可他还是挂上这个匾额——敏敏无忧。 ‘敏敏无忧’内还有商家配备的最豪华的装修和无需新婚夫妇担忧支付钱财的奴仆。 甚至,在李无忧与姜敏成婚前后长达十日之久,在轩辕上下对所卖所有商品大型赔本促销,消息一出便引起整个轩辕国一起庆祝。 商家老爷所做所为即使在商家自己的人眼中也是有些过头,可商利民毫不动摇地态度,也没人敢提出疑问,连跟着商利民的五太太也不明白。 商利民不仅是要自己认的十一姑娘有排面,他也做给李厚看,凡是她提出的事情,他都要做到极致。 商利民也清楚,都是因为李厚告诉自己的秘密,是商家为李家做的事。 出嫁前,太后也是舍不得的,尽管是她的‘最后要求’。 可姜敏总是说着,除了晚上睡觉的地方变了,其他什么都没变。 太后的赏赐也达到了公主的水准,这可能是后宫唯一敢妒不敢言的事情,这是当朝太后,连朝廷官员心中不满也只能私下议论。 婚期未至,可离着婚期越近,姜敏越是紧张,马上就要嫁为人妻了。 “今天,苏麽麽教了我许多礼仪,这门儿都没讲出去呢,怎么会真么多。”姜敏抱怨者。 李无忧握着姜敏的手说道,“别担心,不用都记住,会有人在你身边提醒你的,这是京城,规矩自然多,据说二姐和季先生办的就很简单。” “礼不在多,礼轻情意重。” “这不是这么用的。” “咦~你不要挑我,哼。” “好好好,那你们那个世界是怎么做的?规矩多么?要不要下定下聘?要不要出嫁前的那些礼仪?结婚的礼仪多么?”李无忧问。 “我们那儿,也挺多,没这儿多,差挺多,但是聘礼这还是约定俗成的,南方要拿出一些钱,还要有个房子,男女一起买也可以,女方一般会买一辆车,这都是物质上的,我们那儿还有个礼仪呢,结婚之前男方要向女方求婚的。” 姜敏说这站起来,然后单膝跪地,从手上摘下一个戒指,“就像这样,然后男方对女方表达自己的心意,然后问她,你愿意嫁给我么?然后女方同意,男的就可以把戒指给她带上,求婚成功了,然后就是结婚了。” 姜敏坐了回去,李无忧却站了起来,有样学样,“敏敏,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么?” 姜敏把李无忧拽了起来,“哎呀。” “你不愿意?” “什么呀?一点儿也不浪漫,我怎么教你你怎么做,一点儿也没创意,也不说布置一下现场,好歹弄的浪漫一些,有氛围一些。” 李无忧只能也坐了回去,“那结婚呢?” “结婚男的也要从女方家将心爱的女子抢走。” “抢走?” “是啊,有伴娘团,亲友团拦着,给了红包才能抱得美人归,知道么?可有意思了,进去还要刁难新郎官的,新郎官要完成一些考验,尤其是要找到女方的鞋,亲手帮她穿上的。” “亲友团我还能理解,伴娘团是什么?” “就是陪着新娘出嫁的闺蜜,好朋友。” “陪嫁?好朋友陪嫁?” “什么陪嫁。”姜敏打了李无忧一下,“好朋友当然不能陪嫁,这个陪嫁,陪的是出嫁这个过程,不是也嫁给新郎官,新郎官也有伴郎团的,陪着他渡过新娘和伴娘给的考验。” “听起来也很麻烦。” “当然了,这婚礼就是小型的生活,告诉你们男的,这个女人可是你千辛万苦娶回来的,你可要好好呵护!还没说完呢。”姜敏继续说道,“新娘新郎之后要去布置好的婚礼现场,进行结婚仪式。” “仪式?” “是啊,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头戴发冠头纱,父亲带着女儿走入会场,亲手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嘱托女婿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你知道么,我爹每次参加婚礼看到这儿都默默流泪,他要是看到我出嫁,一定哭的很厉害。” 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安慰她,她出嫁,一定想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如今对她来说却是不可求之事。 “然后呢,新郎牵着亲娘的手走向前方,二人面对面许下诺言,不管健康疾病,扶持到老,交换戒指,代表彼此套牢了,一套就是一辈子。” “礼成了?” “浪漫的地方都成了,还要换身衣服,和新郎一起敬酒的。”姜敏说,“这一点我还是喜欢中式婚礼,喜欢这里的礼仪,礼成我就可以进屋等你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喝太久,让我一个人在屋自己待着。” “那我怎么舍得。”李无忧笑着说,“困了吧?” 姜敏点了点头,每次同李无忧聊到很晚。 “睡吧。”李无忧说道。 李无忧每次都等到姜敏睡了方才离开。 李无忧回到大宅,‘敏敏无忧’方总管等在门厅处。 “方总管,不是说不要等我么?”李无忧说,“最近你们翻新这大宅,都很累了。” “不要紧的,商老爷开了我们不少的月钱,我们可不能懈怠,如今这大宅已经翻新差不多了,这婚礼的布置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方总管问。 “这个先不急,两天就能布置完的,我想先安排些别的事,你们这两天先休息休息,哦对了,给我一张这里的布局图吧,敏敏一定想看。”李无忧说。 “是,老爷。”方总管说。 “还有啊,这称呼也改一改,大宅里应当分工明确,赏罚分明,但是不必自称奴婢、奴才,就自称为‘我’就好,不然敏敏会不习惯的,这里院大人多的,不希望对她来说是一群下属,还是以家的感觉为主。” “明白了。”方总管说。 “至于对我们称呼,我排行第九,在家里,就叫九爷,和九夫人吧,当然出门对外说的时候还是注意点,毕竟是皇城脚下。”李无忧。 “我明白了,九爷。”方总管道。 翌日,李无忧带着‘敏敏无忧’的格局图,又悄悄的来找姜敏。 姜敏刚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了李无忧,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等我很久了么?” “有东西给你看。”李无忧拿出图纸。 姜敏慢慢展开,“哇,这是?” “敏敏无忧。”李无忧笑着说。 “真的好大呀。”姜敏感叹道。 “来,我给你说说。”李无忧拉着姜敏坐了下来,一边指着图纸一边解说道,“你看正门在这儿,朝北的,正好冲着你哥哥那个方向,其他三个方向还有三个侧门,大门进去是门厅,从门进去第一个就是会客的地方,我给它取名‘有朋’,再往后就是我们的地方了,有书房,有我们的寝房,四周还有设立的厢房,这些地方还有马厩、车房、厨房、仆人住房,另一边是仓库;回廊连接各处,亭台高阁、水池假山都穿插其中,怎么样?” “感觉我们两个住可惜了,不过好像也没人能来住。”姜敏说道。 此时,李家二姐李善、三姐李信、六姐李谦、八姐李执已经秘密赶到。 “敏敏无忧。”李善看着这大宅不叫府,不叫宅,也不是个庄,“这恩爱秀的呀。” 李执敲了敲门,是仆人开的门,“请问您是?” “李无忧在么?”李执问。 “九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有的时候大家睡下了都没有回来,几位找九爷最好白天来。”仆人说道。 “不用了,去找你们方总管,就说自家人到了。”李执说道。 “方总管嘱咐过的,请问哪位是商家三太太?”仆人问。 “三太太?”李谦听到不免说道,“三太太还没到,但是你最后不要当她面叫她三太太。” 看着仆人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善说道,“算了,别为难他了,带我们进去等吧。” 李无忧回来看到‘有朋’中坐着的姐姐们欢喜极了,“二姐、三姐、六姐、八姐!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来帮帮手啊,听说商家给了个大宅子,怕你忙不过来。”李善说道。 “那师父和大姐呢?”李无忧问。 “大姐还没回山上,师父等着大姐一起来。”李谦说。 “那师娘是不是还是不会来?”李无忧问。 “师娘肯定没办法长途跋涉呀,像师父那个年纪还那么健朗的可太少了。”李执说。 “你怎么不问问你二姐夫怎么没来?”李善说道。 “二姐夫怎么没来?”李无忧问。 “总要留下个主事儿的,我们几个姐妹都不想错过热闹,只能欺负他了。”李善笑着说。 “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想让你们帮忙。”李无忧说道。 “什么事?”李善问。 “我想,求婚。”李无忧说。 “求婚?”几个姐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李无忧准备了一天,入夜时再次潜入宫中,先去找了七姐李正后才去找了姜敏,姜敏正坐在屋子里摆动着腿。 姜敏抬头看着李无忧走进来,眼里立刻点起了兴奋的光芒,可忽然故意生气的说,“哼,还以为你不来了,还没结婚就腻了。” “大宅彻底完工了,我去收工了,别生气了,我带你提前看看我们两个的家。”李无忧伸出手。 “你能带我出去?”姜敏毫不犹豫的把手交给李无忧。 “是啊是啊,我说很多回,我随时都能带你走,你是不是没信过?”李无忧说。 “信信信。”姜敏笑着说。 李无忧带着姜敏在天空上跳跃,离开了皇城,宫外的马车已经等好,姜敏坐了进去,李无忧说道,“坐好了!出发!” “出发!”姜敏兴奋的说。 真的是夜深人静了,姜敏撩起马车上的窗户,漆黑寂静,但清新的空气是真的很令人沁透心脾。 “到了。” 姜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是七姐李正,姜敏撩开车帘,“七姐?你怎么?无忧呢?” “男主人当然要在大宅里等你呀。”李正笑着说,“来,下马车吧。” 姜敏走下马车,李正却又靠近马车,从马车座位下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拿出了一件白色斗篷,披在姜敏的身上,解释道,“晚上冷。” “这披风真好看。”姜敏说道。 李正又拿出了一个花草编织的花冠,花鼓上还带着一个头巾,带在姜敏的头上,“好看。” 姜敏有所察觉,可还不能确定,由着李正带着自己走向大宅。 姜敏抬头看着大宅的名字‘敏敏无忧’,“真好听。” “是呀。”李正按照李无忧告诉的敲击规律敲了敲门,门被仆人打开。 姜敏以为站在里面的人会是李无忧,可眼前的‘翩翩公子’并不是李无忧,是李家三姐李信,“三姐。” 李信的身上贴着两个大字‘敏爹’。 就这两个字,姜敏的眼眶就忽然红润了。 李信伸出手。 姜敏走了过去,她已经知道了,这是她同他讲过的结婚仪式啊,她纠正李信伸出的手,笑着说,“我应该挎着你的,老爹。” 李信按照今天排练的词说着,“走吧,我亲手把你交给他。” 姜敏点了点头,一路上都是铺满的花束。 李信带着姜敏走到布置好的‘有朋’。 门一开,旁边站着些人,不认识的认识的,可姜敏一眼就看到了最中央的那个人,高大挺拔,而又不壮硕,君子如他,可遇不可求。 中间临时搭了一个小桥。 李无忧一步一步的向他的她走去,宛如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敏敏。”李无忧轻声唤着。 李信拿起姜敏的手,对李无忧说道,“从此以后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生待她。” 姜敏瞬间泪如雨下,一把保住李信,一边哭一边喊着,“爸,爸!!!” 等着姜敏缓了过来,放开李信,看着李无忧。 此时李无忧已经跪了下来。 姜敏看着双膝跪地的李无忧突然破涕而笑,“单膝!” 李无忧立刻抬起一条腿,然后举起戒指,“敏敏,我爱你,我想与你渡过生生世世,你愿意么?” “生生世世这么久,你也太贪婪了,我可以先答应你这辈子。”姜敏说道,“可是,戒指可不能是随随便便的。” “不随便!戒指是我亲自我你们两个做的。”李善在旁边说多道。 姜敏还没有见过她,不认得她是谁,但分明看到上面写着‘敏母’。 “傻小子,赶紧带上,都说过愿意了。”李谦说道。 姜敏也不认识这个,身上也没有字儿。 李无忧立刻拿起姜敏的手给她戴上了。 姜敏还没来得及反应,戒指已经带在了手上。 第60章 宠20 李无忧姜敏大婚,春宵一刻值千 姜敏看着李无忧给自己的戒指,金色的三条箍上面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再仔细一开红宝石两边还写着他们二人的名字。 这是姜敏从没想象的到的求婚。 李无忧稍后介绍了二姐李善、六姐李谦和八姐李执。 姜敏趁着七姐与大家热络的聊着,笑着对李无忧低声说,“你怎么这么会,还‘敏爹’,那‘敏母’怎么不找太后啊?” “我哪里请的起你的太后。”李无忧低声说。 姜敏很喜欢这个戒指,忍不住的看。 李无忧介绍道,“二姐打造东西都是一流的,这个可以说绝对独一无二。” 姜敏立刻向李善说道,“谢谢二姐。” 与此同时,丐帮总舵。 一个被关的女子在房间里嘶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夫人。”丐帮帮主钟熊说道,“夫人心不要软。” 丐帮帮主夫人钟夫人站在钟熊旁边,“无双虽不是我亲生,但毕竟是我养大,她身体不好,我们这样把她关着,怕是会犯病的。” “我是他亲爹,我能不知道么,可她太执着,太爱钻牛角尖,我们都把她抓回来多少次了,这一次是她是真的要疯了,她是闯到京城去,惹到了朝廷怎么办?我丐帮虽然与朝廷无关,只是江湖的一个门派,可江湖终究是不能得罪朝廷的,当叛军剿了怎么办?我得为丐帮上下负责,等李无忧的大婚举办完,我自会放她出来。” “可怜她,一心都在无忧的身上,可无忧这孩子,自小心里又都是另一个人。” “你要不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怎么去?李家都不去,我怎么去?我一年都见不上一次。” “可你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是。” 钟夫人低下头,“不去了。” 婚礼当天。 姜敏从康宁宫出嫁,太后看着姜敏穿着一身定做的红衣,“哀家本想亲自给你做的。” “不要这么说,对我而言,什么都没有太后娘娘的身体重要。”姜敏一边被人描眉画眼,一边说道。 “真好看啊,新娘是最美的,还得是嫁给自己想嫁的人是不。”太后说,“真羡慕你,哀家都没有过婚礼。” 姜敏心想,这嫁给皇上的人,大多都是纳入后宫,却不是嫁入后宫,多是没有礼节的。 苏麽麽将令牌递给太后,太后拿着令牌,拿起姜敏的手,交给姜敏,紧紧的握住,“拿好。” 姜敏起身,身上的衣服重、头饰也重,已经没有力气拥抱别人了。 ‘敏敏无忧’处。 宾客齐聚,李家姐妹混入其中。 “师父是打算人散了才来么?”李执问。 “不知道啊,师父只说等大姐。”李善一边吃着桌上的葡萄一边说。 李无忧招待着宾客,大多是各路大臣。 唐安不能来参加,但是还代表整个冥地送上贺礼,以给李无忧的名义。 皇后竟然也派人以后宫的名义送礼,就是送给姜敏,她由衷的开心,当然这送礼一是因为李无忧也算是功臣,二是连太后都作为娘家送行了。 大官们自然是有的不能屈尊前来,但是也是介于太后送嫁,略备了薄利。 凌觉虽然对姜敏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到场。 赵德顺倒是只比李无忧高了两级,加上对外人而言,他与李无忧的关系较好,便来了。 “你别挠了。”李谦看着李执总是挠后背。 大家都知道李执身挂长弓、背不离箭,她是不舒服了。 赵德顺离着不远,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女流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 “别挠了,惹人注意了。”李善注意到了赵德顺的目光。 李执觉得难受极了,抓心挠腮的,听到这话,顺着李善的眼光看到赵德顺,“孙少爷?他知道了?” 李善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只是你再挠,他可能就想上前问问了。” “皇上驾到!”小福子喊道。 皇上竟然来了,全场都震惊了。 姜敏的婚轿也跟在后面。 众人下跪。 皇上走到李无忧面前,“不介意吧,朕替你把新娘子接来了。” 这当然不对,可皇上总是要有些任性的权利啊。 姜敏其实不在乎这天的繁文缛节,只要她嫁给他,什么都不重要。 皇上不仅替接新娘,还做到了主位上,替了‘父母’的位置,这倒是算填补了空缺。 二人一拜天地,二拜皇上,夫妻对拜。 这夫妻对拜后,姜敏便心安了,这下,是妥妥的李夫人了。 习武之人都能感受到,突然而来的黑衣人。 苍天白日,黑衣人就从‘敏敏无忧’的高空中飞过,摔下一个四方的盒子,空中回响着,“我家主子送来贺礼!!!” 姜敏吓了一跳,直接跑到李无忧的怀里。 李善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暴露身份,引人怀疑。 李无忧更不会离开自己的婚礼现场。 可面前的四方盒子...... 方总管前来想要拿走,李无忧立刻说道,“小心,我来。” “我来吧,你毕竟是新人。”赵德顺说道,“皇上,未免有事,如今礼成,要不您先回宫吧。” 皇上看了一眼姜敏,“也罢,回吧。” 众人恭送皇上离开。 “今日礼成,突生此事,怕有危险,无忧感谢各位前来参加婚宴,但未保安全,无忧改日再在酒楼置办,让大家吃好喝好!”李无忧说道。 众人确实担心安慰,陆陆续续都撤了,没有人上前道别,毕竟那里还有个未知的方盒子。 李善看这赵德顺不走,那只能她们先佯装着离开。 李无忧也让方总管带着众人散到远处。 李无忧也带着姜敏站到远处。 “小心。”姜敏嘱咐赵德顺。 赵德顺抽出剑,准备好后,突然挑开盒子,瞬间飞到房上。 众人看到盒子里滚出来的东西,都吓坏了。 姜敏在解剖室可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了,她倒是没有吓到,李无忧却当时就捂住姜敏的眼睛。 “没关系。”姜敏拿下李无忧的手,离着太远,看不清脸,“是谁啊?” 李无忧看得清,“章义伯?” 李无忧让方总管带下人下去了,不用在此围观。 赵德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敏同李无忧上前,“这个贺礼就不是贺礼,送来的人应该和我们两方都有仇吧,是得罪了谁了。” “没事。”李无忧摸着姜敏的头,“我会命人通知大将军府,前来认领。” 等着赵德顺离开了,李家姐妹便回来了,得知此事后,“这是下战书了。”李善说道。 “可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李信说道。 “到底想干什么?”李谦说道。 李正正蹲在那里查看,查看后她摇了摇头,“生生.....” “可以了,别说了。”李善说道,“他仇家虽多,但是能想到和我们也有关系的,我实在是想不到谁。” 忽然,门口想起熟悉的敲门节奏。 李执立刻冲过去开门,“师父来了。” 果然门一打开,一位满头白发,却腰背挺直,与老态龙钟四个字毫无瓜葛的人出现,他,就是李忠国。 李执关上门。 大家都迎了上去。 李善说道,“师父怎么自己来了?大姐呢?” “她迟迟不出现,我等不起了。”李忠国看着姜敏。 “那怎么能行,那我们回去一个接您也行啊,您怎么能自己呢?”李善说道。 “哪有自己,这不都是咱们李家的人。”李忠国说。 “您知道我说的是我们九个,好歹有一个陪着您啊。”李善说道。 “行了。”李忠国看着姜敏。 姜敏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外祖父,可自己应该叫什么,“外祖父?” “礼成了?” 新婚小夫妻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李忠国上座,李家姐弟顺次站着。 李无忧牵着姜敏站在李忠国面前,二人红彤彤的。 李忠国的笑容充满了慈爱,与姜敏想象中的威严,完全不一样,也许真的因为这是唐柔身,姜敏才觉得李忠国如此亲切,“来。” 姜敏走过去,跪在李忠国身旁,容李忠国仔细端详。 “叫外祖父啊?”李无忧低声说。 “外祖父。”姜敏说道。 “好啊,我的小祖宗倒也没什么变化,这京城不是外祖父该来的地方,也不是想来的地方,可你们俩都是我养大的,不来看看,外祖父总觉得缺失什么。”李忠国说。 “外祖父,我惹了好多的祸。”姜敏说道,她有些愧疚,顶着别人的身份‘为非作歹’。 “不怕,外祖父一直都在,只可惜你娘和姨母了,我无能为力。” 李家姐妹也很少看到李忠国示弱。 “我明白。”姜敏说道。 “你明白?”李无忧问。 “我可能明白吧...”姜敏被这么一反问,也有些不确定了。 “都说你失忆了,可没关系,还是一样的聪慧。”李忠国笑着说。 “对啊,孙小姐不记得了,我们重新挨个自我介绍一下吧,正式的。”李善说道,“终于见面了,孙小姐,我是二师姐。” “二姐。”姜敏叫道,其实大家已经认识了。 “这个送你。”李善说道。 姜敏看着这蓝色花瓣状的东西问道,“二姐,这是?” “是我的武器,一种暗器,我自己做的,叫蓝色妖姬。”二姐介绍道。 “真好听。”姜敏说道。 “我们还有别的缘分,我的夫君,孙小姐认识的。”李善说道,“他姓季。” “季灵芙?我听说了,二姐好福气,那可是长的最好看的男人啊。”姜敏说。 “你说什么?”李无忧突然吃醋的说道。 “客观事实嘛。”姜敏笑着说,“他怎么没来?” “家里总要留人啊。”李善说道。 “啊?啊。”姜敏说道。 “孙小姐!我是三师姐李信。”李信说道。 “我们以前就见过的。”姜敏说道。 “傻孩子,按理说,你都见过啊。”李忠国说。 “哦。”姜敏说道。 “这是我的武器,它叫契约。”李信说的是手里的羽扇,“二姐说你们有缘分,其实我们也有别的缘分啊,我也曾在孤熊待过的,确实是个民风暴躁的地方,不过孙小姐厉害,让孤熊安稳了。” “不不不,不是我的事情,那是凑巧。”姜敏急忙说,李信虽然一身男装,看着也是个白面书生的俏模样,若真是男人,怕是要抢季灵芙的名号的。 “孙小姐谦虚。”李信说道。 “李谦,六师姐,这是我的阴阳双短刀。”李谦背过身秀出自己的双短刀。 “酷。”姜敏说道,“七姐你就别介绍了。” “你还没认识我的三炉呢。”李正说道。 “三...炉?”姜敏看着李正拿出一个像炉子又不像炉子的...小炉子。 “我的毒都是通过它练的。”李正说道。 “这么小?”姜敏看着,“没有那种接触黏膜的毒吧?就是那种眼睛一看就中招的那种?” “当然有。”李正说道。 姜敏一下往后缩脖子,“七姐,好朋友这么久了,别吓我,这里有么?我中招了么?” “调皮了。”李无忧说道,“还有八姐没见呢。” “李执,它是红心。”李执说道。 “弓箭?这个好啊。”姜敏说道。 “你可不知道,这大弓箭婚礼不让她背,她一顿挠后背,孙少爷一直盯着看。”李谦说道。 “赵德顺?”李忠国问,唐安作为镇北王不能擅自离开,那徒儿们称谓的这个孙少爷就是赵德顺了。 “是,师父,刚刚还发生了个小插曲。”李善立刻把刚刚的事情禀报道。 李忠国听完以后说道,“提高戒备吧,应当是个疯子。” “那孙小姐不会武功,孙小姐喜欢我的弓箭,不然我留下来教孙小姐。”李执说。 “啊?”姜敏感觉掉进了什么全套了,回头尴尬的笑着对李无忧,“学?” “我的小祖宗从小就不喜欢练武的。”李忠国说。 “我尝试了几次的,但是没坚持下来。”姜敏说。 “那一定是某人心软啊。”李执说道。 “七姐!”李无忧说道。 “不是他心软是我没有长性,我想学,但是坚持不下来......”姜敏说。 “既然如此,那便学吧,老八你留在这儿教她。”李忠国说。 “是。”李执说道。 姜敏立刻脸成委屈状,“真的么?” “还是有些保护自己的本领的好。”李忠国说道,“我们能保护你,但是总会有算计不到的时候,先学弓箭也好,也能为其他的打些基础。” “先学?”姜敏自觉五雷轰顶般,在心中叫喊道,‘这是要我全能啊,我都这么聪明了,能不能不学啊!’ “八姐教也好,我也不忍心,总是让她中途放弃。”李无忧说道。 姜敏撑大了鼻孔,瞪着李无忧。 “好了好了师父,这可是后话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啊。”李善说道。 “是啊是啊,虽然有突然状况,还是得把程序走完,七妹去带孙小姐进屋吧。”李谦说,“九弟,敬酒啊。” “啊,好。”李无忧说。 姜敏回到了新房,有些紧张的等待。 李正陪着姜敏,“从没见过你这么紧张。” “当然紧张啊。”姜敏说,拽着自己的衣角。 “行啦,你要把衣服扯烂了。”李正说。 “他什么时候来?”姜敏问。 “天还没黑,再说了,他今天抱得美人归,姐姐们一定会好好灌他的酒的。”李正说。 “啊??!”姜敏就看着天越来越黑,紧张倒是不紧张了,开始打起了哈气。 李正听到李无忧的脚步声,“来了来了,带好你的红盖头。” 姜敏立刻不困了,又开始紧张了。 李无忧推门而进,面容微醺。 李正还记得礼仪。 按照礼仪走过,就等着掀开面纱,李正笑着退了出去,关好门,“我也可以喝酒去了!” 李无忧看着难得有些拘谨娇羞的姜敏,也是可爱。 他坐在她旁边,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李无忧慢慢的伸手,试探性的终于握住姜敏的手,就像是没有牵过手一样,这些仪式,让平时已经自然的事情,都显得有些紧张,“你累不累?” “嗯,”姜敏也紧张的没有看李无忧,低着头说道,“好累啊,我不想再嫁人了,你可好生陪着我。” “我也不想再娶了,那就说好了。” 安静让两个人更加的羞涩紧张,姜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既期待,又紧张。 李无忧鼓起勇气转身扑倒姜敏。 姜敏的两个手下意识的顶着李无忧的身子,因为那身子太沉,下意识里可能是怕压到自己,“你你你....” “我....” 姜敏紧紧的闭着眼睛,撅起嘴。 李无忧刚要吻下来,姜敏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李无忧一跳,“怎...怎么了?” “我...”姜敏是真的太紧张了。 李无忧此时看着万分紧张的姜敏倒是开心又觉得有趣,自己反而忽然间没有那么紧张了,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慢慢的吻了下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 清晨醒来,已经不是清晨,应当是中午了,姜敏一睁眼就是李无忧宽阔的胸脯,然后一阵羞涩,钻进被窝。 李无忧早就醒了,嗅着姜敏的秀发,幸福的等着她醒来,竟也没想到姜敏竟然害羞的钻进被窝,笑的不行,一边笑一边说,“怎么啦?” “啊呀,你先下去,你先出去!” “下去还是出去啊?” “出去,出去嘛。” 等着李无忧出去了,姜敏想起昨晚还是捂住了脸,即便周围没有人。 李无忧在别的房间穿好衣服,洗漱好,让人准备了饭菜,亲自来叫姜敏吃饭。 姜敏也洗漱好了,打开门,还是有些羞涩的幸福,羞于直视双眼。 李无忧牵着姜敏去吃饭,姜敏低头吃,李无忧夹菜,李无忧夹什么,姜敏吃什么,“我吃饱了,要进宫了。” “忽然觉得这么快娶你也没什么好的了。” “你这么快就反悔了?”姜敏抬起头看着李无忧。 李无忧笑了,摸了摸姜敏的头,“你是能进宫,我就不能了,我如今换了职责,虽然升官守卫整个京城,也有了兵权,可白天却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啊,白天我要陪太后,晚上再陪你。” “你说什么?” 姜敏方觉刚刚说的有些不对,又低下头,“我什么都没说。” “进宫前,再见见家人吧,师父和师姐今晚就各回各的位置了。” “啊?好!”姜敏咬了咬嘴唇。 “那是你的家人,不用紧张。” “可真的有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你不丑,他们也不是你的公婆。” 二人出来,只有李执在了,“师父他们不习惯告别,已经走了。” 看着李执还在,姜敏就知道,这射箭是逃不过去了。 李无忧送姜敏去宫中的途中,姜敏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怒气。 “怎么生气了?” “哼!”姜敏扭着头。 “你懂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想学,可按照我的身体很有可能长命百岁,我想和你一起的。” “你诅咒我呀!”姜敏回头看着李无忧气嘟嘟的说。 “没有,话说的方式也许不对,但是意思是对的啊,太后重病那些日子,你都成什么样了,我心疼,习武没有坏处的。” “不是说习武上身伤身,不能生宝宝么?”姜敏越说越小声。 “你要给我生宝宝?” “谁要给你生,你是坏人,刚结婚就想控制我。”姜敏说道,姜敏突然担心的看着肚子,担忧的想着,‘不会这么有效率吧。’ “我不是想控制你的。”李无忧拉着越走越快的姜敏,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我想你好,我想你和我一起,会越来越好,正规的习武是不会伤身子的,相信我。” 姜敏看着李无忧说着如此朴实的话却打动了自己,让生的气都消了,“嗯,我学。”可姜敏这时候已经完全再担心另一件事了,谁也没想到此时她已经纠结在自己的肚子了。 那处一阴暗不见天日的洞**。 那个披着黑衣斗篷中年男子修理着自己的指甲,掉落的指甲上还有残余的血迹。 黑衣回来禀报。 黑衣斗篷中年男子长长的眼睛也不看他,只是用那撇撇的两片嘴唇说道,“送到了?” “是,主人!” “哈哈哈哈哈,好!!” 第61章 宠1 姜敏纠结生孩子,大姐李厚竟消失 康宁宫。 新婚第二天姜敏就拿着令牌来陪太后。 可坐在太后面前,姜敏却想的出神,‘怀没怀,天啊,不会这么幸运吧,幸运么,这是幸运么,我还没有做当妈的准备,怀了怎么办,怀了要生,生孩子多痛苦,天啊,生孩子有各种风险,产前产时产后,这古代的技术能过关么,这里没有强效麻醉剂,不能刨腹产,那岂不是会疼死,会不会难产侧切,万一胎位不正怎么办,万一双胞胎怎么办,万一!三胞胎呢!天啊,这可怎么办,我不想生孩子,千万不要怀,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高效,我的孩子长大了,我也没老,倒是也挺好,哎呀.....可生孩子还是很疼啊!’ 太后也不知道姜敏在想什么,只看的她依旧穿的红彤彤喜庆的样子,在那里嗑瓜子,却眉头解锁,两眼出神,难道是,“怎么了?李将军待你不好?不太可能啊。” “啊?没有,没有啊。”姜敏觉得要是说自己这么早就担心会不会怀孕是不是不太好,于是说道,“他让我强身健体,给我找了个教射箭的老师。” “那不是很好?”太后说,“你呀舞刀弄枪挺适合的。” “才不好呢,那我陪太后的时间就少了。”姜敏还指着太后帮自己扳回一城,可以不学,实在坚持不下去,都尝试三次了。 “射箭不错的,再说了,咱们两个老在一起也没什么做的。”太后说道。 “不!就坐在太后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是最好的!”姜敏立刻说道。 “你呀,哀家真的觉得学射箭挺好,你这个性格确实应该学些什么保护好自己。”太后真心怕自己两眼一闭那一天,姜敏受到伤害。 “我有太后,我什么都不怕。”姜敏还是担忧着自己的肚子,可是又不能去问李正(如今几乎也是常伴太后左右,太后的身体已经离不可她了),容易暴露自己,只得自己没日观察自己。 李无忧将章义伯一事上报了给了皇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皇上已经看到那个方盒子掉落了,尤其是赵德顺比自己先一步来,想来也是禀报过此事了。 皇上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不要宣扬,此事全当秘密,就此作罢,千万不要让太后知道此事,皇上如今也怕太后走的太早,就算不考虑母子感情方面,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太后出面解决的。 “小福子,你偷偷去慰问一下大将军夫人吧。”皇上说。 小福子领了命。 “此事也没什么线索,但也当个事儿,看来是来者不善,赵德顺,你派人护着点儿姜敏,也不知道此事是冲着谁去的。”皇上说道。 “回皇上,臣可以亲自护着臣的夫人。”李无忧立刻请命。 皇上能说什么呢,毕竟人家是夫妻,还是恩爱的新婚小夫妇,“行,不过别耽误公务。” “是,皇上。” 小福子奉命来到大将军府上,因为之前就有传言说章义伯死在路上,不见尸骨,这葬礼也早就草草办过了。 如今也未见府上再办丧事。 小福子将皇上的慰问品送到,看着章环语面容道是未见忧伤和憔悴。 章环语收到消息,收到方盒子的时候,其实除了惊讶,也没什么,毕竟她的父亲高高在上的时候,连亲生女儿都是棋子,利用过,伤害过的仇人不在少数。 凌觉还问了来人,为何在李将军府。 这来人便是方总管,方总管只是将来龙去脉把该说的说了。 凌觉道是也想到了此事就如同‘抛砖引玉’,人生在世,真是宁静不得。 凌觉数次联系李厚,想要从李厚处得知姜敏的‘秘密’,解决心中的怀疑,可数次都未联系上,这次也是个事儿,怎么李厚还是未出现?这有些让凌觉怀疑,若是李厚撤离京城,断了联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姜敏并不是他所怀疑的那样,她不会是她。 姜敏害怕真的怀了,练习射箭之前的基本功时,还是没有敢使劲儿,心里想着,万一流产可怎么办。 还找各种理由不和李无忧同寝,这弄的李无忧一头雾水,也不知和谁商量,难道是还在生气让她练射箭这件事,可她学的也不错,是有天赋还是怎的,只要不超出体力范围,没有太大风力的影响竟然高频率的射中靶心。 连李执都忍不住夸赞,说是比自己刚学的时候还要快。 李无忧对姜敏白天夜晚两个态度依旧摸不着头脑,前前后后小一个月。 得回让李执看出了二人出了问题,交心相问,李无忧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李执说道,“万事在于沟通,想不明白就张嘴问啊,你的嘴巴是白长的么?” 李无忧觉得李执说的对,正想着等今晚姜敏再找理由让自己去别的房间睡,便问一问,可他没想到,今天没有理由。 女生每个月都会来的事情,终于来了,姜敏纠结的心终于落地了,可内心反而有些小小的失望,她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却害怕这个让人想着都觉得疼痛的过程。 巧合的是,她也决定和李无忧分享这份心情了。 李无忧坐了下来,看着姜敏倒好茶,坐了下来,又觉得太远,姜敏扽着凳子往前穿了穿,紧紧挨着李无忧,“怎么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敏小声说道,“你想要孩子么?” “我...”原来她在纠结这个,知道她纠结什么,李无忧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想,万一她不想呢,说不想,万一她想呢。 “你想的对不对,男人都想要,尤其是你们这个时代,注重传宗接代,最好还是个儿子,对不对?” “我...”该说是么?倒是如此,但是也不一定,李无忧觉得自己身在江湖,其实二人世界的神仙眷侣的日子他也挺喜欢的,“孩子这件事,可以顺其自然的。” “顺其自然就是要生啊,我很健康,你也很健康,我们中招的概率太大了。” “什么?” “顺其自然很可能就马上就能有。” “你是怀疑自己有了。” “嗯!”姜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次没有,我之前是怀疑来着,毕竟你们这儿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 “安全?你不想要?”李无忧只是试探的问问。 “我,”姜敏也考虑李无忧的态度,可夫妻之间...还是说实话吧,“我很纠结,说了你不要笑我,自从婚礼后我一直在担心,万一怀了怎么办,我害怕十月怀胎的苦,更怕生产时的痛苦和危险。” “那我们就不要,我不是你以为那种非得有个孩子的男人。”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这个傻姑娘。 “可是,我今天来月事了,我知道自己没有怀孕,我反而有一点儿失落。”姜敏说,“我想要,可又很怕很怕,真的很怕,可万一我一直害怕,直到有一天年纪大了,生不了了,我会不会后悔啊?你会不会后悔啊?” “傻姑娘啊,你可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李无忧牵起姜敏的手,“我们在一起,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记得么,所以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孩子不是我们的重点,没有生,我没有遗憾,因为能和你共度一生就是最好,有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爱他,你害怕,就不要生,孩子应该是期盼,我也不想你冒风险,如果真的到了生不了的那一天,你后悔了,我们就领养一个。” “领养一个?” “是啊,就像师父收养了我们九个一样。”李无忧说,“师父于我的感情而言是父亲,就像太后于你的感情而言是母亲,我们都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是这份感情是真挚的。” 姜敏笑了,“也许我应该早点和你说我的担忧,我很幼稚对不对。” “不幼稚,很可爱,这下不担心了,睡吧。”李无忧起身。 “你干嘛去?”姜敏拉住李无忧。 “你不说容易中招么?” “可以盖棉被纯睡觉啊,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而且我还来着月事呢...明日!明日我去找七姐要避子汤,若是我有勇气了,我告诉你,然后便不喝那汤了。” 李无忧坐了下来抱着姜敏,“好。” “真好,我们什么事都能商量,真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姜敏觉得无比的幸福,这个胸膛无比的宽阔。 “是啊,真好,你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却真心实意的留在了我身边。” “无忧,在我们那个世界,太后是严重的心衰,反反复复的,其实她的日子不多了,我便更要陪着她,因为不知道哪一刻她突然永远的离开我了,她走后我会把时间都给你,她走之前,无论她能挺多久,都让我尽可能陪着她好不好。” “我知道,你心中有遗憾,我懂你,没有能陪伴你的奶奶,你的父亲,是你最大的遗憾。” “不经历不懂得,什么叫子欲孝而亲不在。”姜敏抬起头,“总是说我,你呢,你想你的父母么?” 李无忧摇了摇头,“我很小就被师父收养了,父母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 这好像是李无忧第一次说谎,这是他心中的痛,他不是想说谎,只是想让这个问题不存在,可当局者迷,父母的事情,怎么会不存在呢。 姜敏赶紧紧紧的抱着李无忧,“没关系,他们一定很爱你的,像我一样爱你,比我更爱你。” “但愿吧。”李无忧说道,李无忧没有继续谈下去,再离开皇宫前,他不想在姜敏想要思考担忧的事情上又加一件,替自己白担心。 李执闲暇时候便去京城外各个山上,山才是她如鱼得水的地方,算是寻找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 这日,李执如往常一样进城,往‘敏敏无忧’去,迎面看到一人紧紧盯着自己身上的弓箭。 李执先有了防护意识。 此人上前,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八姑娘。” 李执看到其袖口亮出的载德会的牌子立刻带他到隐蔽处,“大姐让你来的?出什么事了?” “会长不见了。”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什么叫不见了?”李执一头雾水,大姐怎么可能不见了。 “老爷参见婚礼回山后,还没有见到会长觉得事情不对,让我们抓紧联系,可载德会各处都出动了,我们调查发现从上次会长为九公子的婚事亲自去商家后,便没有了联系,可商家我们也不能入内调查,实在查不出什么了,我们已经让人去向老爷禀报了,可知道九公子与八姑娘在京城,离着商家更近,想先来让姑娘和公子拿个主意。” “我知晓了,你在城内等我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李执立刻跑向‘敏敏无忧’,却未注意旁边。 赵德顺恰巧经过,想起是在姜敏婚宴上‘抓后背’的女子,这女子奔着‘敏敏无忧’就要进去,这‘敏敏无忧’竟然没有个看门的? 李执看着‘敏敏无忧’开着门,就知道李无忧和姜敏都不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会让人开着门,因为姜敏总觉得这大宅瞅着孤单,反正家仆都在家四处忙活。 李执正要回头要去找人,正要和赵德顺转个满怀。 可二人都是习武之人,都收住脚步一个转身。 “你是李将军的朋友么?不是要进去么?”赵德顺觉得奇怪便问道。 “她们不在家,您找他们有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家?” “这个还不方便告诉你,我就住这儿,我就知道。” “你住这儿?” “啊,我是教将军夫人射箭的老师。”李执说道。 “射箭?怪不得李无忧婚宴那日看着你总是挠后背,是背弓箭背习惯了,可否请教老师叫什么名字?” 听着赵德顺的话,李执就知道二姐那日没有说错,赵德顺真的看她们来着,“在家李执。” “李执姑娘.....” “赵将军,我有急事,您要是找将军和夫人便直接进去就好,直走的‘有朋’,就在那里等着就行,我先走了。”李执赶紧离开了。 赵德顺看着李执的背影,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呢,其实赵德顺只是路过,没有想找李无忧他们,只是对李执好奇,问了两句,如今主人公跑走了,赵德顺也离开了。 “什么?”李无忧在办公中,听到李执前来悄悄说与此事,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厚会不见,尤其联想到之前的小方盒子。 “会不会出事啊?”李执说道。 “商家,商家.....”李无忧想着,“这如果真是和商家有关,还真是不好办啊,但有一个人,她一定可以去,顺理成章。” “孙小姐?”李执立刻明白了。 “看着时间,她也该出宫了,我去宫城外等,你在家等我消息。” “那我怎么等的了,我回去没有意义,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 两人在宫城外等到姜敏。 李正每次都送姜敏出来,这是李正和李无忧约定好的‘交接’,为了保护姜敏的安全。 姜敏看道李执很是惊喜,以前都是李无忧来接,今天李执也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看着两个人的神情,“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正好大家都在....”李执又快速的说了一遍,也说出了让姜敏去商家查看的想法,“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怎么也不能让孙小姐亲自出马。” “你们待我恩重如山,护我周全,如今大姐出事了,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即刻启程!”姜敏说道,“七姐,你去和太后说,就说我临时起意,和李无忧去度蜜月,让她帮李无忧也请个假。” “不行我也去。”李正说道。 “不行,太后离不开你,我去找大姐,你也去了,我怎么放心呢。”姜敏说道。 “敏敏说的对,七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大姐的。”李无忧说道,“走吧,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李无忧说道。 “嗯。” 三人收拾东西交代后方总管准备出发,准备从侧门直接离开,这样直接出去那城门就可以往商家走了。 可刚出来,迎面看到赵德顺。 赵德顺只是信步回家,‘敏敏无忧’的正门和右侧门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路上还买了些吃食。 三个人大包小裹看着对面一人拿着些小包裹有些楞。 赵德顺看到马车,“出远门?” “啊,度蜜月。”姜敏立刻挎着李无忧说,“享受二人时光。” “那李姑娘?”赵德顺问。 姜敏立刻圆场,“她帮我们送东西到马车上。” “我....”李执还能说什么呢。 “好好看家,老师。”姜敏拿过李执的东西放在马车上,然后说道,“那个,放心,我们两个可以的,是吧,相公?” “啊!是,走吧,赵将军,我们走了。” 李无忧驾着马车离开了。 李执愣在原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心中反复默念,‘是孙少爷是孙少爷。’ “他们都走了,姑娘觉得孤单,我买了些吃的,可以一起吃。”赵德顺说道。 “本来不孤单的。”李执说道。 李执看到远处载德会的人佯装着卖面的在等着自己的回信,直接走了过去。 赵德顺跟了上去。 “来碗面。”李执低声迅速说道,“交给九公子解决,待命吧。” “是。” 李执做了下来,赵德顺坐在对面,打开自己买的吃的,“一起吧,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李执心想着,这赵德顺如今是有多孤单,抓个刚认识的人就可以一同吃饭了,李执将身边的筷子递给赵德顺。 赵德顺接了过来,喊道,“老板,加一碗面。”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马车上,姜敏将车帘子系上,这样,她也能看到驾着马车的李无忧,“你们真不打算告诉赵德顺你们的身份么?” “你哥哥不也一样,我们也没有刻意隐瞒,都是孙少爷们。”李无忧说道。 “那为什么对我和盘托出?” “你不一样,你终究是师父亲自养大的。”李无忧说。 李家山也得到了消息。 李善一得到消息就从山下跑上山,召集在山姐妹,来到李忠国处。 “商家?”李忠国说。 “是啊,师父,大姐一直跟着您,大姐最后的消息,就是奉命去了商家。”李善说,“师父,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去商家直接抓人?”李信当然担心大姐,毕竟如果从大姐李厚去商家开始计算,那大姐不见了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之久了。 去商家直接抓人,是不太妥当,“也是啊,我们没有证据。”李谦说道。 “可大姐已经消失太久了。”李善说道。 “老二,你守山,老六,你同我去商家。”李忠国说道。 “是,师父。” 到达商家的前一晚。 姜敏躺在李无忧的温暖的胸脯上,迟迟不能入睡。 李无忧自从知道大姐消失了,也夜不能寐,李家上下都是夜不能寐的。 姜敏觉得自己还是要问清楚,“相公啊,大姐和商家到底什么关系?” “你记得,商家有个神秘的三太太么?” “大家是商家三太太???”姜敏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却觉得又是情理之中,忽然有些明白商利民为何非要任已经改变身份的她做干女儿,明白商利民对自己的婚礼如此出手阔绰。 “其实本来想着让大姐亲自告诉你的,可如今......大姐的父母都是师父曾经s手下的兵,虽然只是普通的小将,但是大姐刚生没多久,就都接连着战死沙场了,所以大姐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和唐柔一样,是从小被师父带大的。” “商时易和外祖父是老朋友,那大姐和商利民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姜敏猜测的没错。 “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虽然商利民比大姐大了一些,但是也是心心相印,本就等着大姐完全长大,连婚期都订了,那个时候商家不断扩充实力,各行各界,扩充的太快,反而出现了资金问题。” “商利民为了钱被迫娶了大太太?” “不,不是被迫。” 第62章 宠2 敏敏无忧寻大姐,商家上下有嫌疑 “不是被迫的??”姜敏忽然对这个商利民觉得鄙夷,“渣男!那按照大姐的脾气,怎么可能还当他的三太太,再说了,这商利民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值得的人!” “三妻四妾不正常么?”李无忧看到姜敏犀利的眼神,“但是对我而言不正常,我就要你一个。” “哼。” “商利民的大太太虽然是商人之女端庄大方却难产病故了,留下唯一的儿子商天赐,商时易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亏待了李厚,想让商利民能和老朋友的大徒弟重修旧好,但是和你说的一样,大姐的心气儿高,早就断了她和商家的任何往来,她不想让商家找到她,不想见商利民,可商家的情况刚有起色,业务继续扩充,商利民到处忙,为了商天赐,商利民又在商时易得安排下去取了他的二房太太。” “为了商天赐?” “再家大业大,孩子也需要一个母亲照顾啊。”李无忧说道。 “听起来倒是顺理成章,可还是替大姐不值,那大姐成了三太太,必然是又原谅了他吧。” “原谅是没有,但大姐心气儿再高,可到现在也只看上的商利民一个男人,心里一直也想着念着,而商利民也一样,一直在找大姐,还把三太太的名号擅自留给大姐,但大姐一直都不承认,虽然这么些年,也有难免见面的时候。” “难免见面的时候。”姜敏小声嘟囔着,那这个‘时候’该不会是为了帮助自己,为了给她一个后盾,大姐主动去找了商利民的‘时候’么,“可商利民的痴情也太可笑了,他执着于大姐,后来还是又找了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 “要是你,你能怎么办,商利民聪明就聪明在于,一直留着三太太的名号,知道的人知道是给大姐留下的,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让大姐如何争辩。” “无赖,恶心!”姜敏说道,“哎,可这商利民为了大姐,认我做女儿,后来又一掷千金为我做嫁妆....真是陷我于不义.....不过本来觉得受之有愧,如今听到如此渣男行径,真是觉得还不够呢。” “你不要替大姐出气,我们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大姐确实是不希望伤害他的。”李无忧嘱咐道。 “好好好,这世间最难说的清楚的就是感情,感情我只能管的了我自己,所以,相公,你要是这个样子,小心我阉了你。” “哇,你这么狠。”李无忧才不会对不起姜敏,能够和她成婚,他已经超过自己的期望了。 “我以前就奇怪,商人大多唯利是图,为了一个我,商利民不至于,但是他又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索性就不深究了,可现在看来,他给我的是大姐的请求和他对大姐的亏欠,这些远远重于他父亲和我外祖父的老友情分,我接受他的馈赠,欠的是大姐的情分。” “李家不要说亏欠,唐柔在襁褓中就送到师父那里了,当时的大姐,”李无忧在心里默默算了算,“应该是二十三岁左右,师娘身体不好,是大姐承担了师父给予的相当于母亲的任务,照顾唐柔长大,在她心里,唐柔和女儿的角色是一样的,就像你的父母愿意付出一切,她对唐柔,对现在的你,也是一样的。” 姜敏听过了这些故事,她比之前更加担忧了,她似乎对和唐柔有任何情感牵扯的人,都会有同理心,甚至也越来越像是在身为唐柔去感受去行为,也许是因为她占有着她的身份,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可,她是她,但也不是她。 李无忧同姜敏来到商家。 商利民听人通报后急忙起身,从一堆算盘声音走过,嘱咐小厮叫来二太太,自己先行前来,虽然他尚不知二人所谓何事。 姜敏和李无忧看到商利民立刻礼貌问好。 “这不是我的干女儿和干女婿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商利民问道。 姜敏听了他的故事后,并不觉得商利民就可以排除可疑,万一是爱而不得,用什么下流的手段强留了大姐呢,“伯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此时周边没有外人的,也可以叫我世侄女。” “家中其他人都不知道的,难道你来与李家有关。” “啊,没什么,到了会娘家的日子,我也不能会李家,只能来此,这也算是我的娘家不是,他们也好方便来看我。” “是这样啊,那没有问题的,这段时间我也在府上,想待多久待多久。”商利民说道。 这时二太太也慌忙的过来,“十一和李将军来了。” “二太太,这里哪有十一姑娘和李将军了,都是一家人,叫我敏敏,唤他无忧就行。”姜敏说道。 “这.....”二太太看了一眼商利民,“好吧。” “你先去带人给他们把房间收拾出来。”商利民说出来,“晚上准备招待我们敏敏和无忧,把人都叫齐了。” “好。”二太太说完离开了。 很快,二太太就让人收拾好了房间。 姜敏和李无忧就跟着二太太来到布置好的房间,豪华又舒适,比上次的还舒服的,姜敏和李无忧谢过二太太,二太太也客气的回应了。 终于只有他们二人。 姜敏说道,“得想点主动出击的办法找大姐了。” “你今日都主动承认身份了,为什么不告诉商利民大姐失踪了?你怀疑他?” “我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你真的认为商利民可信么?” 李无忧觉得还是可信的,“商利民是不会害大姐的,这不能再肯定了。” “我倒是不觉得,若真是商家,要么就是商利民因爱生恨,变态到得不到就要毁掉,要么就是商家那些太太们,嫉妒成性。”姜敏没办法向李无忧一样不去怀疑这个商利民。 “商利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如此,而且商李两家的关系也在这儿呢,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他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想搭进来,你知道的,师父要是知道大姐出事了,无论是谁害得,都不会放过他的,商利民也很清楚。” “倒是有道理,活了半辈子了也,那那些太太呢?”姜敏问。 “他们只知道有三太太这个名头,但是他们都没有见过的,传闻也是千奇百怪的,没有理由害大姐。”李无忧想不到可疑的对象。 “那也不可能了。”姜敏说,“不行,无证罪从无,可无证怀疑不能排除呀,先接触接触她们再说吧,至少得找到些线索。” 商家大到大家不一同吃饭,本来只是各房吃各房的,可如今姜敏同李无忧来了,还在宅子里的‘主人’今晚都来二太太家吃饭,表示迎客。 六太太来的比姜敏和李无忧还早,但她在二太太这里像个下人一样,忙来忙去的,出了打招呼,其他再没多说什么。 憋在账房里的商天赐终于被商利民许可前来赴宴。 商天赐看到姜敏,又看了一旁的李无忧,二人贴身紧挨着坐。 “天赐,快坐下。”二太太说,“见过你十一妹妹和妹夫。” “应当是我们加过大哥。”姜敏起身,很有礼貌。 “不必客气。”商天赐坐了下来。 “这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二太太看着商天赐有些心疼,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是她养大的。 “大少爷昨晚看了一宿的账本没有睡觉!”陪着来的丫鬟说。 话间,奶娘带着九小少爷商天良走了进来,“二太太,四太太让我跟您和十一小姐和十一姑爷说一声,她身体不适,今日不能来访。” “知道了,天良快坐下吧。”二太太说道。 “姐姐你又来了。”商天良笑么呵呵的说。 “乖,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姜敏客气的问。 “不是不是,娘有小宝宝了。”商天良道。 姜敏看了一眼二太太,其实四太太有没有身孕商利民最常住的也是四太太处,二太太就像是守活寡的大管家,姜敏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商家每年这个时候都最忙,核对账本,今年又赶上四娘快临盆了,缺了人手就更忙了!”商天赐说道。 “那一会儿我去看看她。”姜敏说道。 商天赐说道,“要是唐柔,她可不会去看她。” “怎么,敏公主对四太太有什么不满?”姜敏问。 “那怎么会,她不会对谁不满,也不会轻易喜欢欣赏一个人,她只是不关心。”商天赐说。 “看来你很了解敏公主。”李无忧说道。 商天赐看着李无忧挑衅般的说道,“当然。” 八小姐商天娩同七少爷走了进来,“二娘。” “快坐吧。”二太太说。 “二娘,老十哭闹,我娘也许来不了了。”八小姐商天娩说道。 “知道了。”二太太说。 商天娩见到姜敏很高兴,人说她是商家的小福星,可姜敏却是她的小福星,让她避免进入那个深宫大院。 该来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姜敏已经饥肠辘辘,她一点儿也不想寒暄了,看着满桌的吃的,而商利民还没到。 李无忧看着姜敏的样子,故意放大声音说道,“饿了吧?” 姜敏撅着嘴盯着桌上的排骨点着头。 二太太立马说道,“去催一下老爷。” 六太太立刻起身小跑着去,小跑着回,“老爷说十一饿了的话,你们先吃。” “老爷在做什么?”二太太问。 六太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可二太太马上就明白了,“坐下吧,我们不等了,都吃饭吧。” 席间,老爷来了,身后跟着五太太,姜敏看到二太太的眼里的光是怎么出现又消失的。 大家为五太太挪出老爷身边的位置。 “不好意思,姐姐,老十哭闹,没有老爷,根本哄不好。”五太太说道。 这话姜敏听着别扭,怎么就非要老爷哄才好。 “我倒不打紧,十一可是饿坏了。”二太太说道。 可能大家都因为姜敏会说没有吧,可姜敏当时确实饿坏了。 五太太见姜敏不做声,一直吃,在她看来就是用行为告诉她,确实是饿坏了,“怪我了,差点儿亏待了十一。” “五太太莫如此说。”李无忧说道。 姜敏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五太太的孩子时常哭闹么?我这商老爹总是在外经商的,也不能一哭闹就找爹啊,不行五太太可疑让我看看,我这教训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五太太突然感觉吃了憋,上次姜敏来时在太后身边也不说话,谁也没想到她嘴这么毒,性格也如此横。 只有商利民知道,商利民能理解,商利民也不管。 二太太心中听了道是欢喜。 老七老八也知道自己的娘事事争先,如今也是第一次在家直接就被人怼了。 老八商天娩立刻忙帮圆场说道,“姐姐说的有理,姐姐也不常在这里,不如将方法交给我,以后我来管教老十。” “好呀。”姜敏笑了笑。 “敏敏多吃一些。”五太太似乎想扳回一城,“这都是二太太选的六太太做的,手艺可比上酒楼的大厨了。” 姜敏听着更加讨厌,这女人怎么处处想站上风,上次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也不敢招摇,怎么如今看她是个下丫鬟的身份,就随意了? “那五太太可没有口福,这菜趁热吃最好吃,多谢六太太忙里忙外的做着一桌子,这才让我有了家的感觉。”姜敏说道。 “是么?做得不错。”商利民夸赞六太太还是第一遭,在商利民眼里她还是个透明人。 “多谢老爷,是二太太信任。”六太太毕恭毕敬的说。 “十一如今是回娘家,认了这娘家,我提一杯酒,祝十一和无忧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商利民提了一杯酒。 姜敏杯中的当然是水,大家跟着喝了,该喝酒喝酒,该喝水的喝水。 五太太放下酒杯觉得自己没有力压姜敏,又开始说道,“既然是认了的娘家了,十一刚刚还叫我五太太。” “是啊,十一啊,以后都可以跟着叫五娘。”商利民说道。 姜敏心中不快,她放下筷子,“我怎么一下多了这么多娘啊。” 姜敏掉脸子,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李无忧暗地里怼了怼姜敏,姜敏才发觉自己发火了,“不过,商老爹为我的婚礼作出那么多,本来应该理所当然认了这些娘,那都是我的福气,可商老爹您想想您知道的,我可还有一个认了的娘啊,你觉得她们与之相替并论么。” 商利民立刻想到姜敏本就是‘敏公主’,是太后的义女,确实唐突。 “您看,这叫娘?”姜敏问。 “不可不可。”商利民说道。 除了无忧其他人也不知道姜敏和商利民在打什么哑谜,可叫娘肯定是不行了。 晚宴散去,姜敏同李无忧回到房间。 “之前都忍着,这次来怎么了?” “我在商家我怕什么?我本就欺软怕硬,有权有势我绕着走,这有几个臭钱的人我在乎么?”姜敏说道。 “是不是被五太太惹生气了?她不过是在商家耀武扬威惯了,你说商家哪个女子能跟着商利民东奔西跑的,她心里有一种优越感,你来了,她当然要表现一下,看起来,暂时没有什么恶意。” “我知道,我不爽。”姜敏说道。 “你不说晚上去看看四太太?”李无忧说道。 “太晚了,这么晚去看一个孕妇,那是打扰,明日再去吧。”姜敏说道,“你是不是又要当夜行侠了?” “鬼怪总是在晚上出没,我当然得晚上出去抓,这样我可睡不好,白天的主战场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看起来我的智商还够用。”姜敏笑着说。 李无忧陪着姜敏,等她睡了再出去。 可姜敏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转悠这几位夫人太太的,怎么也睡不着,侧过身,看着看起来像是酣睡的李无忧,忽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嫁给了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清晨。 姜敏到二太太处吃早饭,让李无忧在屋中小憩一会儿,她吃完了再给他带过去一份儿早饭,这是姜敏强制的,李无忧当然觉得自己活力无限。 “商老爹不来么?”姜敏问。 二太太笑了笑,“他平常都在四妹妹或者五妹妹那儿吃。” 商天赐道是在。 姜敏问道,“对了,这怎么我来了两次,都没有见到三太太。” 姜敏看大家愣住了,立刻问道,“怎么了?” “这事儿还真没人敢问,你当着爹的面可不要问。”商天赐说道。 姜敏当然知道三太太的事儿,她只不过在下饵,“好好好,所以三太太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这个以前只有我知道,三娘和我父亲就像是咱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商天赐说道。 “大哥说笑了,大哥是和敏公主是青梅竹马,不是我。”姜敏说道。 “不好意思。”商天赐说道。 姜敏说道,“接着说接着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商天赐问。 “青梅竹马的三太太啊,在哪儿呢?”姜敏说,“我没见过呀。” “你能见过么,我出生以来都没见过!”商天赐说道。 “这个孩子。”二太太说道,“他知道的也是我偶尔听老爷提起的,当时老爷告知我有这么个人这么决定,我也不敢多问,所以啊,我也只知道这些,天赐也只知道这些。” 姜敏微微一笑,饭后带着李无忧的早餐回了房。 “有什么收获?”李无忧问。 姜敏摇了摇头。 等着李无忧放下筷子,“你吃饱了?陪我去做做晨练。” “晨练?”李无忧被姜敏拉着走了,“是去见四太太吧?” “那,如果她们骗我,多的也不会说,如果没骗我,那四太太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是觉得商利民会跟四太太说起更多过于大姐的事?” “是啊,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那个商天赐话里话外想要跟我套近乎,所以啊,赶紧走,不能靠太近。” “我夫人这么乖呦。”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笑着说。 “那当然,走吧。”姜敏拉着李无忧的手。 往四太太房去的路上,几个丫鬟在假山后热络的聊着。 一般人发现不了,可逃不过李无忧的耳力和眼力。 “那边好像有声音。” 李无忧带着姜敏偷偷走进,这样姜敏也能听见。 仔细听了听她们热火聊天的内容,只是些对俊才男人的花痴,与大姐之事无关,便转头走了,姜敏忍不住吐槽到,“这个看脸的问题真的是哪里都有,他们花痴谁呢,也没听到名字。” “我也没听出来是谁,听起来应该是谁最近又出风头了。”李无忧说了。 “诶,还好,你们这个时代不追星,不过,也少不了一些过分追星的脑残粉。”姜敏说道。 “什么脑?”李无忧说道。 “脑残粉,就是我呀,喜欢你喜欢的没有脑子呢。”姜敏撒娇说道。 姜敏第一次来到这四太太房,光是进门就比二太太房还要深,连使唤的人也更多一些。 一路被人领着进去了,四太太挺着大肚子坐在那里,商利民也在,在等着我们过来,没错,有一个奴才先跑了进去通知。 打了招呼,坐了下来。 姜敏看着四太太,不同于在二太太处,她一言不发,来之前,她和李无忧说好,这次他来客客气气的和他们寒暄。 “我们是听说四太太怀有身孕了,特意来看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姜敏客气的说道。 “你们有心了。”四太太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小家伙,是最不老实的一个,最近啊,在我肚子里面可是动弹的厉害呢,哦,对了,你们快去叫少爷小姐们来,昨天天明和天暮刚刚从外地回来,两个媳妇怕她们不懂事,也没让她们去。” “两位少爷长大了,已经能替商老爷分担事情了。”李无忧夸赞道。 “可这两个孩子成熟晚,不如大少爷,早早就当家了。”四太太说完看向商利民,“再说了,大少爷和五妹才是老爷的左膀右臂啊。” “天赐母亲去的早,难免成熟的快一些,也是我这二太太教导的不够。”商利民说完,四太太咯咯的笑了。 “这大少爷如此能干,应该也有二太太不少的功劳。”李无忧说完,姜敏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这是被她带坏了,竟然怼人。 姜敏看着四太太的笑容消失,但是还是故作大方,也不表现的生气的样子,看起来这四太太和五太太都不是什么‘善茬’,蛮有心机的人。 第63章 宠3 四太太备受宠爱,五太太毫不示弱 “十一妹妹!”姜敏只听到外面的声音朝着这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在叫她,直到商天明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身边。 “没礼貌。”四太太赶紧说。 “没关系。”姜敏微笑着和各位少爷打招呼。 商天良昨日还是个不说话的孩子,这个小房才是他的家,他才能更放开自己。 可连最小的八九岁的商天良也叫着自己十一妹妹,姜敏不由得说,“你又比我小太多了,还是叫我十一姐姐吧。” 商天良倒是一个胆小的小孩儿,低头说,“十一姐姐。” 姜敏以为是吓到了商天良,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李无忧。 李无忧说道。“长的真可爱,我看这模子就像是拓下来的。”听着李无忧瞪着眼睛说瞎话,姜敏就知道李无忧在帮忙自己了。 “是啊,这孩子就是不如他爹闯荡。”四太太赶紧和商天良说道,“你快去学习吧,先生是不是在等了?” “是。”商天良听话的退了出去。 姜敏内心总有些抱歉,这孩子像是被自己的妈妈嫌弃走的。 “来,我们老四和老五上次都没有见到我们十一的。”四太太叫过来两个孩子,“这段时间啊,商家上下对账,里里外外都忙的不可开交,以前我还能帮上忙,可这个孩子怀的真是让我头疼,像是个吃人的孩子。” “啊,哈哈哈哈。”姜敏觉得自己的笑声不能再尴尬了。 两个媳妇也来了,见过了四太太和商利民,也与姜敏和李无忧打了招呼。 姜敏看着商利民也不离开,有些事,也没法旁敲侧击的问,万一他有嫌疑,怕是暴露了,便示意李无忧,准备离开。 “那,我们不打扰了,四太太一定需要多休息,我们也去看望一下其他太太吧。”李无忧立刻说道。 彼此含蓄几句李无忧就赶紧同姜敏离开了。 “这两个媳妇定是四太太选的,感觉就是自己找自己。”姜敏说道。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姜敏一边走一边靠着李无忧,毕竟这样无聊的交际有些累了。 “累了吧?” “嗯,困了,你觉得四太太有什么问题么?”姜敏问。 “真的不愧是商利民最宠爱的太太,生了这么多孩子,这又怀孕了。” “不是说她知书达礼么,如今一见确实是大方得体,虽然不像五太太那样和商利民走南闯北,但应该很让商利民有回家的感觉吧,真是出门五太太回家四太太。” “这也看不出来什么。”李无忧说道。 二人来这里两天一宿了,毫无进展,很是闹心。 “是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是不是思路不对啊?思路不全?”姜敏也想不到什么了,“你晚上还是去探听探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什么的,或者有没有人半夜鬼鬼祟祟的。” 二人刚走到房间外,就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六太太,带着一个丫鬟,却也显得孤零零的。 “您怎么在这儿等着呀,应该我们去拜访您的。”姜敏倒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尽管这个六太太毫无地位可言,昨天的家宴更是显而易见的地位低下。 “别别别,是我应该来,我上午来的时候听说你们去四太太那里了,我不方便打扰。”六太太说,“我就是来送东西的,这是我酿的酒,不知道你们爱喝不,尝尝。” 李无忧接着酒,感谢了一番,几经挽留,请进屋坐坐,六太太还是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是啊,虽二太太亲自挑选,确是个凑数的,凑数的也就罢了,大不了当个隐形人,你看她呢,太太身份道像是个丫鬟。”李无忧总是能和姜敏想到一块去。 “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长的一不错,真可惜了,不过,好歹还有自己的爱好。”姜敏看着酒,“至少也没太亏待她,这酿酒得有个酒窖吧。” “可你看四太太房,够好几个酒窖的地方了。”李无忧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还有一句话,叫知足常乐,她这一脸的抑郁,自己不想办法开心,也不能指望别人啊。”姜敏说完看着李无忧一脸堆笑的样子,“干嘛?” “喜欢你啊。” “咦!你真是越来越赤裸了,哼。”姜敏说,“不过我越来越喜欢了。” 李无忧看着撒娇的姜敏突然瘫软在自己的身上,“到门口了,马上进屋了,几步路也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我没有腿的,嗯~” “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无忧有些害羞,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公主抱着姜敏进了房间。 晚上。 姜敏舒睡了,李无忧已经四处在打探了,飞越在商家中,像一只快速的鸟,谁也看不见,但是都在他的眼里。 姜敏已经习惯了李无忧在自己的身边,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空的,立刻醒了过来,然后便睡不着了,靠着墙,坐在那里,直到李无忧回来。 李无忧看着端坐的姜敏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太坏了。” “怎么了?”李无忧一头雾水,有些担心,脱去外套,赶紧坐在了姜敏身边。 “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姜敏哭丧着声音。 李无忧倒是笑了,“怎么啦?做噩梦了?”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 姜敏往前故涌故涌,伸手抱住李无忧的脖子,“你太坏了!我连睡觉都离不开你了!太坏了!” 李无忧心里美坏了,他喜欢姜敏,可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如此的幸福,“哪里坏了,反正你也别想跑,我就死死的赖着你。” 姜敏抱够了才松手,“怎么样?有什么异样么??” “没什么异常,都在自己房里,除了,五太太,五太太晚上去找了六太太。” “嗯?他们有什么联系么,他们应该不联系啊,什么东西,不懂啊?”姜敏说问。 “我到的时候五太太正出来,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李无忧说道。 “真奇怪,五太太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会上门去找六太太那样没有地位的?”姜敏不能理解,可现在还是没有进展,有些令人沮丧,“你说大姐到底会不会有事啊?” “说实话,很难说,大姐在外这些年,得罪不少人也,虽然大家都给了李家的面子,不过也是畏惧我们李家的实力。”李无忧说。 “所以,也不一定真的是商家的人有问题?” “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说大姐在这儿消失,也可能是有人在这附近劫走了大姐。”李无忧说。 “那如果我们做的不对,搞坏了和商家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姜敏说道。 “什么?” “我的意思是毕竟他们太太太太有钱了。”姜敏说。 “你放心,万事都会有师父在后面的。”李无忧说。 “不行,我不已经是占着别人的身份了,不能乱给别人惹麻烦,不想让外祖父给我擦屁股。” “你呀,有时候有分寸,有时候又口无遮拦的!” “我有你在啊,我现在底气可足了呢。” “还真是。” “什么啊?” “我是说,我有你在,我也底气便足了。” 清晨一起来姜敏和李无忧起床以后便想去看看五太太。 虽然姜敏等着眼睛看也不喜欢这个五太太,可大姐更重要。 但半道上听说五太太去商铺对账了,便只能继续无功而返。 两个人,又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愁眉不展。 直到李无忧收到了李忠国传进来的消息,方知师父和六姐李谦已经在商家附近的客栈住下了。 李无忧带着姜敏出去转转的时候,确定四下无人跟着方来客栈见师父。 “师父?六姐?”李无忧说道。 “有什么进展?”李忠国问。 李无忧摇了摇头。 姜敏也因为没有任何进展而愧疚的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容易的事情,大姐都失踪两个月了,找起来是有些费劲了。”李谦说,“你俩累坏了吧,这两人的黑眼圈。” “是啊,昨晚折腾可晚了。”姜敏脱口而出,说出来突然觉得说的不对,“找大姐,呵呵,找大姐。” 李无忧有些尴尬害羞的低下头。 李忠国说道,“没有线索也不能干熬着,得抓紧休息休息,我再想想办法,老六,你让载德会去别的地方也找找,不要干等着商家这边的消息。” “是,师父。”李谦说道。 姜敏觉得很是绝望,也怕自己懈怠了,就耽误找大姐了,可她一点儿思路都没有,这什么高科技都没有,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啊,这种抓瞎的感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最为闹心的一次。 “这些天,商家那些密室都摸了?”李忠国问。 “太多了,还真是摸不过来,不过他们的密室大多都是用来存放账本的,家里的仆人也都知道。”李无忧说。 “就算目标能锁定在商家,也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李谦说道。 “你们姐俩出去逛逛,我同老九谈一谈。”李忠国说道。 李谦带着姜敏出去了。 “师父,什么事,不能当着敏敏的面说?”李无忧不解。 “无双又不见了。”李忠国说,“她这样疯了一样的找你,想法设法的逃出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这次她一定又来找你了。” “我没有见到她。”李无忧说道。 “她的事你还没有和柔儿说吧?”李忠国问,当然,李无忧没说,“那你娘的事呢?” 是,李无忧也没说,还无意间说了谎。 “我一直你们能走到一起,真的盼到了这一天,师父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你答应为师,不要让她受伤。”李忠国说道。 “师父,我不会的,我没有说,只是在我心里,那也不是我娘,我想彻底断了这个关系。” “你与无双都切不断,怎么与你娘切段,如果你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实话实说,告诉她,不能接受的人不是她,是你自己。”李忠国说道。 “是,师父。” “身为她外祖父,我承认我有私心,她不说,我也知道她现在有多珍惜你,男女之情我这个过来人也经历过,我不求你们真的携手走一辈子,或者你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对她,毕竟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我只求万事,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师父,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不,世界太大的变化了,万事都说不准的,我不要求你别的,也不用答应我承诺我别的,我只要你答应我这一点。” “好,我会的。”李无忧说。 姜敏同李谦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裹的回来。 李无忧接过来,二人便往家走了。 一路上姜敏也不问,不让她听有不让她听的理由。 进商家往里走的时候,看到八小姐商天挽蹲在那里安慰在哭的九少爷商天良。 姜敏直接走了过去,“呀,这是谁家的男子汉竟然哭了,不对啊,男子汉不是不哭么。” 商天良听到立刻憋住眼泪。 “这就对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没人喜欢流眼泪懦弱的男孩子。”姜敏说完就走了,也不多打听,李无忧跟着走了,回头还看了看,这九少爷还在憋着眼泪。 “好啦,走吧。”商天挽说。 姜敏同进屋放好东西,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的声音,两个人都安静的仔细听着。 “是四太太的声音,怎么来这儿了?”李无忧说道。 李无忧拉着姜敏来到门口听着,姜敏也听到了确实是四太太的声音,而且离着越来越近,姜敏说道,“她在指责我么?” “是不是因为你刚回来的时候管教了在哭的九少爷。”李无忧说。 “也就说了两句。”姜敏很无语,“我真是多管闲事。” “你是好心,只是想住在这儿就顺手帮个忙,你看你这么优秀是不是。”李无忧快慰着。 “我们出去不,听起来,这号称是温婉贤淑知书达礼的正在话里话外的讽刺我的四太太已经到门口了?”姜敏说。 “嗯,敲门了。”李无忧说。 姜敏正要去开门,李无忧拦住了他,姜敏说道,“放心,她只要不动手,我也不会怎么样。” 姜敏打开门,“四太太找我有事啊?” 四太太突然满脸堆笑,“没有,小九不听话,听说十一帮我管教了他,特意来说一声,麻烦了。” “不麻烦,上次五太太家的老十闹腾,我还跟她说了呢,她管不了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本身就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不好。”姜敏也是满脸堆笑。 “是么。”听着姜敏把五太太也怼了,四太太心里也好受些。 “四太太还有事么?我今天出去有些乏了,这刚回来,想歇口气。”姜敏说道。 “啊,没事没事,快休息,快休息。”四太太急忙说。 姜敏看着四太太的背影,“看来不过是有个爱着床的子宫而已....也算排除了一个?应该不能是她吧。” “你是觉得她憋不住事儿,要真是她知道了大姐的秘密,她也憋不了那么久,可能直接就去问商利民了?”李无忧说道。 “是啊,虽然不能排除,但是嫌疑可疑降低可。”姜敏说道。 “可所有人都说她是最受宠爱的,不是她还能是谁?”李无忧说。 “谁知道了。”姜敏说,“什么时候能找到大姐啊,但愿与商家有关,这样,还有些希望。” “不管有关没关,大姐闯荡江湖这么久,一定不会有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求救。”李无忧说。 “要不去看看五太太吧?”姜敏说道。 “好。” 二人被带进五太太处等着,下人们说五太太马上回来,竟然还特意嘱咐,要是他们二人来了,就赶紧招呼,并派人通知。 两个人坐在那里也怕隔墙有耳,也是基本什么都不说,就干等着,直到看到五太太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久等了,久等了,这账本啊太多了,上次老爷为十一姑娘做了份大嫁妆就更难算了。”五太太又开始了。 姜敏一听,这什么意思,怨我喽? “五太太真是辛苦了。”李无忧说道。 “本分的事情,辛苦什么。”五太太坐了下来,“茶都凉了吧?来人,换茶!” “五太太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姜敏问。 “你们上次过门不入,我不在房呢,我就一直嘱咐人等你们来,就留住你们,让他们抓紧通知我,我这次紧赶慢赶的也是让你们久等了,但也没办法,账房这些人我还是不够放心,家大业大的,有些事还是亲自盯着,不然啊再有商家人出嫁万一弄不了像十一姑娘这么大的动静,多丢分量。”四太太说着。 姜敏听着实在不高兴。 尤其是她觉得四太太就是故意的,走南闯北的人会这么没情商么,就是想讽刺自己,说自己不是商利民的亲生女儿比亲生女儿花的还多。 “当初嫁给无忧,我也是无名小卒,多亏了商老爷的经济支柱,不过就算八小姐将来没有我的排场也没关系,毕竟我除了经济支柱,也算是还有朝廷的支柱,八小姐硬够着,多累啊。”姜敏怼商天娩可没有意见,话里话外只是不想惯着这个五太太。 上次姜敏同太后来,五太太没有太接触,如今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五太太记得,那个长相一样的唐柔,以前唐柔来商家的时候也接触不少,性子虽然孤傲高冷,不理俗世的样子,更不把这些号称太太的人放在眼里。 五太太一直讨厌唐柔身上的高傲劲儿,就像是除了已故的大太太外,其他几房不过应该都是妾的身份,在唐柔眼里连如同伺候的丫鬟。 如今,这个姜敏既然上门来,不过是个奴才出身,讽刺了几句,没想到,脾气更冲,竟然就这么讽刺回去。 李无忧看着五太太憋着一口气的样子,说道,“对了,有一次看到五太太大晚上还出门,真的是比皇上还日理万机。” 五太太一愣,那天晚上,她去找了六太太,“你们这么晚不也在外面么。” “我们年轻,是妥妥的夜猫子,夜行生物,天快亮了才睡觉呢。”姜敏继续微笑攻击,“就像我没理解过女人之间是怎么公用一个相公的?还能相处的怎么好,尤其是跟二太太亲自挑选的六太太,五太太真是让人敬佩。” 五太太微微扩张的鼻孔让李无忧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但愿十一姑娘的夫君,能从一而终了。”五太太看向李无忧。 “五太太多虑了,要是五太太有空,应该替我担心一下,我更害怕咱十一姑娘三心二意。”李无忧说道。 “我和五太太一样,真爱是很执着的,不不不,没有五太太执着,听说五太太可是从小侄女执着执着再执着才成为如今的五太太呀。”姜敏这次主动出击,主动讽刺。 五太太听这些这俩人左一嘴右一嘴的打着配合讽刺自己,脸上就挂不住了,但是跟着商利民走南闯北这么久,她也是克制了自己的不舒坦,既然是老爷的贵客那便忍了,说了几句,便赶紧撵走了二人。 路上姜敏不断地抒发着自己对五太太的不满,说着做坏事的人一定是她。 李无忧跟在姜敏稍后的位置,却注意到了几个身材魁梧的仆人往五太太住处走,他拉住姜敏,“等等。” “什么?”姜敏看李无忧追了上去。 李无忧拦住那厮,指着他身上的玉佩,“兄台这玉佩很好看,哪里买的?” “你谁啊?你管的着么?”这厮不认识,联同一旁的那厮豪横的很。 姜敏此时也走了上来,对着那油腻肥大的屁股就狠狠地来了一下,“爽!” 李无忧立刻站到了姜敏身前,迎着爬起来那厮瞪的圆溜溜的眼睛,然后问道,“玉佩哪里来的?” 这两厮起身就要打,李无忧三下五除二,两人便双双倒在地上求饶。 “玉佩哪里来的?”李无忧问。 “捡的捡的。”那厮赶紧拆了腰上的玉佩递了上去。 李无忧仔细端详,递给一锭银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敏看两个人捂着屁股跑走,说道,“就这样?他们不会往外说?” “小姑娘,你还是真的不懂男人的面子有多重要。”李无忧说,“再说了,那银子比玉佩值钱。” “啊?那你为这玉佩大动干戈?” “是大姐的,这玉佩很便宜的,但是大姐就是喜欢这花样,一直不舍得扔,上面的划痕都这么多了。”李无忧说,“大姐真的在这儿。” “他们往五太太那儿走?是五太太?可是不是说是捡的……?刚刚应该问在哪里捡的好了。” 李无忧微微一笑,“他一定是五太太府上的,我晚上请他带我去。” “请?” 李无忧邪魅一笑。 第64章 宠4 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饿了好几天 康宁宫。 李正虽然告知太后姜敏同李无忧去‘度蜜月’了,可太后似乎不太相信。 今日太后身体大有好转,甚至去御花园转了许久。 回到康宁宫,太后还是问了,毕竟姜敏不会突然就走,也不自己跟她说,如今这么些天了也没有信儿,“敏儿到底去哪儿了?” “去度蜜月了。”李正只能硬说,虽然她也发觉太后似乎发现了异样。 “都下去。”太后秉退左右,只有苏麽麽在旁,“哀家在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说,敏儿到底去哪儿了?” “去度蜜月了。” “你真当哀家是傻子么?!你和李无忧都姓李,与她行影不离,李无忧还叫你七姐吧,不要说你们和李忠国毫无关系!” 李正没想到太后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太后当然是猜的,可她有理有据,而且猜测准确,“你们不说,哀家也不问,可如今敏儿近十日没有消息了,哀家担心。” “回太后,她在商家,有无忧护着,太后敬请放心。”李正说道。 “去商家做什么?她做的事情没有危险?”太后问道。 “这,臣不能肯定,但无忧不会让她出危险,太后娘娘,她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你宠爱了她给了她丧父丧母后的安全与保护,可她要救的人带大了她。”李正说道。 “她人在外,哀家也鞭长莫及,但是如果她出现问题,哀家会让你们李家连着陪葬,知道么?” “是。” “哀家猜得到你和李无忧的身份,皇上也猜得到,他不说,只是因为李忠国没有再朝政上横插一脚,你们也不要太肆意妄为,到时候,再害了敏儿这第二条命!”太后说道。 敏敏无忧。 李执正在院中射箭,这赵德顺又带着吃的来了。 赵德顺每天照着三餐来,弄的李执也很无语,“你没有正事要做么?” “放心,等李无忧他们回来,我就不来叨扰你了。”赵德顺摆好饭菜。 “你也看到了,我箭法好的很,不需要你保护,再说了,谁让你保护我了?”李执坐了下来,嘴上这么说,可看到这大鱼大肉,还是吃起来了。 “是没人啊,我不说了么,是因为我孤单,没人陪我吃饭啊。”赵德顺说,“等他们回来,我也不方便再来叨扰,你就多陪我吃几顿吧。” “哼。” 商家。 李无忧将消息送了出去,给散布在各地的李家人。 等夜深了李无忧就挟持了捡到玉佩的那厮。 那厮从酣睡中被拎起来也是一脸懵,被李无忧揪着到处飞来飞去,吓的清醒了,终于找对位置。 李无忧又给了他些银两,警告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李无忧看着四周,这里算是这商家偏僻一些的地方,但是从上俯瞰,确实从五太太处往六太太处的必经之路,或者说,走别的路就会绕的很远,他四处摸索着,也又摸索了附近的几间密室,不是存放账本的,就是些酿菜酿酒的,想起姜敏上次晚上也没有睡好,便匆忙回去了。 姜敏果然瞪着眼睛在等,看到李无忧回来,却没见到大姐李厚的身影,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李无忧说完自己的消息后,姜敏陷入了沉思,到现在只能说大姐更有可能在这里,更有可能是在五太太或者六太太处。 “六太太?我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姜敏想着她抱着酒坛子亲自来寻的样子,“一个卑躬屈膝的人会抓大姐么?我为什么觉得不通呢?这六太太来商家的日子也不长啊,难道是不甘心?看样子也是长的很漂亮,做个不得宠的六太太屈尊了?我觉得想动机这件事情,好像想不明白了。” “你别多想了,只能找了,交给我,相信我,你早些睡,我保证,只要大姐在商家,你明早醒来就一定会见到大姐。” “好。”姜敏说,她其实完全睡不着,就像是等着大考出成绩一样,担忧都在脑子里萦绕,但是她不能让李无忧有后顾之忧,她乖乖的躺下,假装闭上了眼睛。 李无忧折了回去,按照他行走江湖的经验来说,看人不能看表面,总有些事情是不为人知的,这个五太太倒是见过更多的世面,说话虽然懂得些许分寸,但不让人觉得藏着坏心眼。 倒是这没什么人注意的六太太,对六太太越多的迷雾让李无忧决定一探究竟。 夜深入梦的时间,六太太还在房中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李无忧更好的藏住,等到了那个人,此人蒙着面,声音低沉,正向六太太要着人,他要的就是李厚。 李无忧看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六太太在拖着,似乎并不想把大姐交给这个蒙面人,但又很明显的,促使六太太劫持大姐的也是这个蒙面人。 蒙面人给了最后期限,便离开了。 李无忧走了出去。 六太太像是知道他会来,“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李无忧问。 “你们没有喝那坛酒?”六太太说,“那是你们太聪明了?不用我提醒,竟然能找到我这里。” 李无忧和姜敏根本没有碰那坛酒,原来六太太竟然在里面藏了秘密。 “来找你们大姐吧?她在我这里。”六太太直言不讳的说,那个黑衣人刚走,她相信他不会突然折返,此时说这些话应该很安全。 “那个蒙面人是谁?是他指示你的?”李无忧惊讶于六太太的坦率,但还是要问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六太太说道。 这话倒是不太可信。 “但是他对我了如指掌,这商家我也分不清谁是他的人,他利用我,从我要嫁人的那天,我自认年华正茂却要嫁给爹一样年纪的人,心有不甘,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开始只说让我帮他做一件事就帮我离开,给我新的身份,后来事情越来越大,从许诺帮我变成威胁我,只要我有说出这个秘密的举动,他就会警告我,我不知道能信任谁。”六太太快速的说道。 李无忧也在判断这话有几分可信。 “直到你们来到商家。”六太太看李无忧像是看救命稻草,跪了下来,恳求着,“我真的受够了,我把李厚交给你们,你们带我离开,给我新的身份,帮我摆脱他!” “我怎么相信你?我要见大姐。” “不行,她是我唯一的筹码了,我发誓我没有伤害她。” “你抓她一定煞费苦心,我猜一定设了不少的陷阱,但是你想靠近她应该很难,所以,不是你没有伤害她,应该是你伤害不了她。”李无忧说道。 “可你们再不救她,她应该会饿死了。”六太太说道。 “你一直没有给她吃的?” “我说过了,我一直在被人监视,我想给她送吃的很难,我能给她隔三差五送一次已经是很危险了,不过,我已经三天没送了,不吃饭就算了,不喝水,你觉得她会不会死?”六太太说道。 “李家不喜欢有人要挟,我既然已经怀疑你了,你觉得我找到大姐难道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既然你想法设法抓了大姐,那一定对我李家有所了解,你现在想弃暗投明,也是应该知道一旦李家查到你头上,商家也保不住你。” “商家根本不会保我......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不给她吃喝的,我只是尝试威胁你一下,真的,她不会饿死,我每次都会送很多,够她吃几天了。”六太太急忙说。 “五太太为什么会屈尊来找你?你和她不是一伙的么?”李无忧问。 六太太摇了摇头,“我上次送吃的碰到她了,她对我起了疑心,怀疑在做对不起商家的事情,她连三太太是你们大姐李厚都不知道,要不是那黑衣人,我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怎么利用她与老爷的纠葛抓她。” “你带我去见大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看着李无忧笃定的眼谁,六太太只能带着李无忧悄悄的去,“就是这里。” 李无忧看向四周,这里是商家整个院子最北面,正好在六太太房后走一段距离,也是商家更为荒凉的地方,脚下都是绿地,只有一处很明显的石板,中间是十字缝隙,“就是这里吧?” “是,李厚每次来都是从这里的外墙进出,被我发现后,就利用了这里的场地,引君入瓮。” “黑衣人对你了如指掌,他能不知道你把人关在这里?” “他知道也没有用,他打不开,你也打不开,不信,你试试?” 李无忧将信将疑的试了试,竟然真的纹丝不动,“那你之前如何送饭菜的?” “前面有个洞,其实是管道,扔下去就行。”六太太说,“这商家所有的密室我都了如指掌,这里是我爷爷建的,为了更熟悉,我还特意想办法回家翻看了家中密室里的所有的书籍,不过我看完了就烧了,我得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打开。” “现在,我有资格要求你了么?” “哼,他黑衣人不敢大动干戈,不代表我不能,我可以从侧边挖地三尺!” “那你遇到的也只能是同样的石板,不信我可以等,等你挖地三尺。”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立刻放了我大姐,不然,我向商家告发你,你不过是同归于尽的结局,按照我李家在江湖上的信誉,我相信你是可以相信我的。” “我不信你又怎么会找上你,我只是需要你的承诺,既然给了,”其实六太太也想给李家一些这样的好处,这样,也许,她也能得到李家的庇佑,六太太用自己的血填满了石板上的十字,又有节律的敲击了几下,石板开了。 李厚直接冲了出来,手中的杀恶戟直逼六太太的咽喉。 六太太恐慌的大喊,“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不也是利用了我的信任和同情,也可笑我在江湖上心走这些年,竟然还有同情心。”李厚收回戟,“九弟,你来善后吧,师父一定等急了,我得回山上了。” “大姐,师父来了,不过,你去见见敏敏吧,她应该要见你才能放心的。”李无忧说。 “孙小姐来了?”李厚眼神的兴奋一闪而过,“还是算了吧。” “不行,大姐,我承诺过她,我不想食言,任何事情都不能,大姐,我知道,你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直到她下山回到她父母身边,一边不敢在见她,你不知如何自处,以什么身份,可是大姐,什么身份重要么?你疼她,她担心你,这就够了呀,去找她吧,这个六太太我来处理。” 李厚被说服了,她按照李无忧告诉的地方,来到了姜敏房间门口,她好一段时间不敢单独见她,不敢与她说说心里话,此时的她还差临门一脚的勇气,她告诉自己天还没亮,别打扰她睡觉。 姜敏在房中,一夜未眠,迟迟不能入睡,外面轻微的声音都让她警觉,她似乎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太小的声音了,她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走过去,隐隐约约的身影,姜敏拉开门。 李厚小小的向后捎了一下,尽管她离那扇门还有些距离。 “大姐?”姜敏猜测的叫道,这个时候,在商家,不认识的女人,如此狼狈,身上还背着戟,除了大姐还有谁呢。 李厚微微一笑,表示,是我,我没事。 “你没事了?无忧没骗我,太好了!”姜敏开心的说。 李厚一时间不知所措,即便在上山的时候姜敏还是小唐柔的时候,也未曾如此直抒胸臆,但是她更多的是感动,因为这么多年没怎么见过了,她还是担心她的。 姜敏当然担心她,这个护着她的李家上下,在她心里每个人都很重要了,她们明里暗里的保护着自己,她心知肚明,她不希望她们有事。 “我,我还要.......赶紧去见师父。”李厚说道。 “啊?啊,那,我们一起出发啊!既然找到大姐了,我们也没有多待的意义了!”姜敏说着,忽然想起了商利民这个尴尬的存在,在看看李厚略微尴尬的表情,“没关系没关系,不强行,外祖父一定担心坏了,大姐先去找外祖父吧,我们随后就到。” “你们什么时候走,让九弟通知我们。”李厚说。 “那太好了。”姜敏说,“诶?无忧呢?” “他还有些善后的工作,你这黑眼圈,快去睡吧,都没事了。” “嗯,说起来,还真是突然困的不得了了。”姜敏笑嘻嘻的说。 话别商家。 汇合启程。 协同半程,姜敏便同李无忧会京城了。 李厚和李谦陪着李忠国回山。 至于六太太....李无忧已告知商利民实情,商利民得知因果本要狠狠处置六太太,可李家作保,协商病故,而六太太换了个身份离开了商家。 载德会暗地里保护其到了新的地方,准备开启新的生活便离开了。 六太太以为自己会过上新生活,却不想黑衣人出现,将她蒙着眼睛,带到了那处一阴暗不见天日的洞**。 “主人,人带回来了。”黑衣人说道。 那个披着黑衣斗篷中年男子抱着神兽走近六太太,“你就是石磊的后代?” 六太太是石磊的后代,可她吓得猛摇头,如果不是,是不是就会放了她。 “不乖呦,怎么能撒谎呢,石颖?”那撇撇的两片嘴唇说道,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摘下石颖的眼罩。 石颖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个可怕的中年男子。 “你做错事了,知道么?竟然把我要的人还回去了。”黑衣斗篷中年男子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石颖连忙说道。 “没关系,错不在你,你又不知道我的脾气。”黑衣斗篷看向黑衣人,抬起手,只是挥下去,此人就倒下了。 石颖看到只是脖子上的伤口,血液喷溅,“啊!!!” “嘘!别吵。”黑衣斗篷说道。 石颖马上闭上嘴,满脸的泪水,连抽泣鼻涕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真乖,留在我身边吧,你这脑子里的东西,可是大有用处。” 黑衣斗篷看着神兽被溅到了血,立刻把神**给手下,“洗干净。” 京城。 李执收到了载德会快马加鞭的消息。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赵德顺问。 “高兴啊,将军和夫人要回来了,你终于可以不烦着我了!”李执说道,信中所说,‘李厚得救,敏忧返程。’ “哦。”赵德顺失落的说。 “有酒么?今日我高兴,可以陪你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赵德顺说道。 李无忧和姜敏是夜终归,看着敏敏无忧的大牌匾,二人都很高兴,回到了他们的家的感觉,真好。 李无忧远远的听到里面李执和赵德顺的吵闹声,又闻到了酒气。 “怎么了?”姜敏问。 “有客到访。”李无忧说道。 李执和赵德顺喝的都站不稳了。 李执看到李无忧和姜敏,捧着酒壶笑呵呵的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顿酒的功夫?” 李无忧和姜敏看着地上的酒坛子,这哪里是一顿酒的功夫。 “九爷回来了!”方总管看到李无忧和姜敏小跑着过来。 “他们怎么回事?”李无忧问。 “听说九爷和九夫人要回来了,高兴,说是要不醉不归,结果两个人都酒量了得,从前天中午喝现在,这不,终于是喝醉了。”方总管说道。 “让人送到客房歇息吧,我和夫人紧赶慢赶的回来也累了,大家都歇息吧。”李无忧说道。 “是,九爷。” 姜敏同李无忧昏睡到第二天中午,姜敏起了,要去宫中,李无忧送她到宫门口,等着侍卫通知的李正来接。 “你们终于回来了,大姐怎么样?”李正问。 “当然没事了,我相公这么厉害,太后怎么样?”姜敏问。 “我这么厉害,你说呢?”李正说道。 “肯定更好啦!”姜敏笑着说。 “不过,太后知道了,我和无忧都是李忠国的人,也知道你们去了商家找人,只是不知道找的人是大姐。”李正说道。 “太后有说什么么?”李无忧问。 李正摇了摇头,“她更关心孙小姐的安危,不过她倒是提醒我们了,皇上应该也猜到了。” “什么?!”姜敏有些吃惊,“那怎么办?” “太后说了,只要我们李家不干扰政事,当是不会怎么样我们的。”李正说。 “我看不一定,这是太后的猜测,如今的皇上心思深沉,君心莫测,得保护好自己才行。”姜敏说道,“要不你们走吧。” “走什么,我们都成婚了,你这就要抛弃我?”李无忧立刻说道。 “那怎么办啊。”姜敏有些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无忧说道。 “孙小姐,你放心,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就算他发现了,想怎么样,脚底一滑,我们也是能跑的。”李正说道,“走吧,太后在等你了。” “嗯,你回去再睡一会儿。”姜敏嘱咐李无忧。 “好。”李无忧说道。 去往康宁宫的路上,李正说道,“孙小姐,有件事,你可能要提前想一想,如果皇上想要对无忧怎么样,你该怎么办?如果无忧不得已离开,你又要怎么办?是太后更重要,还是无忧更重要?” “我......”姜敏不知如何回答,她还没想过。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提醒你,万事皆有可能,你要心中有数。”李正说道。 李无忧回到‘敏敏无忧’,赵德顺刚刚起来,李执还在睡。 “赵将军醒了,赵将军怎么在我家?”李无忧问。 “讨些酒喝罢了。”赵德顺说道。 “是么,我们请的射箭先生来自山林,终归山林,赵将军一向潇洒,她却性子直,内里单纯,不太适合找将军,将军有空还是找别人喝酒吧。”李无忧说道。 “好。”赵德顺离开了。 康宁宫。 太后看到姜敏活蹦乱跳的进来高兴极了。 姜敏看到太后也是神采奕奕,更加开心了。 “我看看,没受伤吧?”太后上下看着。 “没有没有,我可是嫁给了武状元呢,谁能伤到我?”姜敏笑着说。 “你呀。”太后说道,“下次出去这么久,记得写信回来,别让哀家担心。” “这次是敏儿不对了,没有下次,我不要在离开太后了,想死我了。”姜敏抱着太后一顿撒娇。 第65章 宠5 李执德顺生情愫,虚情假意为哪般 李执醒了过来,看自己在床上,难道输了? 李执推开门,看到门外凉亭,正在饮茶的李无忧,“你真的回来了?我以为我做梦呢?!孙小姐呢?” “去宫里了。”李无忧说道,“八姐,你是怎么和赵将军混在一起的?” “他总来,总带些好吃的。”李执有些羞于开口。 “八姐,你是要回去的,虽然弟弟我不方便这么说,可还是要说,不要在和他有交往了。”李无忧说。 “没有交往!就是吃饭。”李执连忙说道,“他也是我们的孙少爷,虽然关系不亲,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讨厌他。” “我没有讨厌他。”李无忧说道,“八姐,刚刚七姐说,太后已经发现了我和七姐的身份,知道了我们和李家的关系,而且有可能皇上也知道了。” “什么???”李执先是惊讶,但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我们没做什么,你和七姐都是正经觐官途来的。” “八姐,你忘了师父为什么要归隐山林么?不就是因为权势滔天,民心所向,所以不为天子所容么,他爹都容不下的人,他能容下么?”李无忧说道,“是,他没有做什么,我们也没对他做什么,但是李家不能在朝廷,我的官也就这么大了,你明白么,不能有更多的李家人在朝廷了。” “我没想在朝廷啊....”李执说道。 “嫁给朝廷的人也一样啊。”李无忧说。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孙少爷了?!”李执连忙说道。 “那我有说了么?八姐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我怕你在山林太久,很容易上当受骗。” “我比你大,我才不会呢。”李执转身去练箭了。 姜敏才走了十多天,回来以后这宫中确是发生了很多事。 顾家姐妹先后怀孕,这确实让宫内有了波动,虽住在一处,在自己管辖内,可珍妃也不高兴,因为顾家姐妹与自己也不是同心同德,更别说其他人,娘娘们都摸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尤其是总被‘光顾’的梁步。 梁步倒是有个‘孩子’,一直恃宠而骄弄到手的宠物,但确实令人意想不到的宠物,蛇,养了一窝,还提供了专门的屋子和伺候的人。 皇上没有多喜欢梁步,但确实也哄的自己高兴,难得自己可以耍耍权威任性的地方,那就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他知道梁步嚣张跋扈,但是也比守规矩的顾氏姐妹会哄自己开心,连人人称颂的、有个舔嘴巴的顾家妹妹顾麦也不行,可能还是自己有些贱皮子。 可皇上怎么会说自己贱皮子呢,更不会有别人说了。 姜敏当然也不会说了,虽然道道划的明白,可离皇上还是远远的好。 划清了也要一直足够清楚。 姜敏不与皇上过多要求。 不得已在皇上面前也不再有过多情绪,努力让自己隐身,有时问起自己的意见,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什么事,没听过。 就算再说一遍再给她讲一遍,也要岔开话题。 但如今顾家姐妹有了身孕,皇上自然也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已经有些孩子了,但是除了皇后之子轩辕华亭,也没有谁生下的孩子引起了重视,顾家姐妹位份虽低,却有个地位不俗的爹。 姜敏在太后处,看着两个还没有显怀的孕妇走了进来,心里有些羡慕,也不由得跟着小心翼翼起来。 这次姜敏回来以后,射箭能力没有退步,得到了‘老师’李执的肯定,再练习了一个多月。 李无忧竟然突然对自己的八姐下达了逐客令。 “什么意思?”姜敏拉着李无忧。 那天,李执要走了,姜敏没有去宫中,和李无忧摆好了吃吃喝喝,为李执送行。 姜敏看的出李执有些不想走,可她白天不在府中,而二人也都说没事。 姜敏挽留李执,李执看了一眼李无忧,只是说,“山上需要我。” 二人将李执送到城门口,李执四处张望,徘徊许久,像是在等什么人,一个她也不清楚对方会不会来的人。 赵德顺突然骑着马冲出来,马未勒住,就跳下来了,冲动了李执面前。 姜敏有些震惊,这是发生什么了,可看李无忧,他却像是知道怎么回事一样,可再看李执确是一脸的惊喜。 “能不能走?你走了,谁陪我吃饭啊。”赵德顺说。 姜敏听这话的意思,是?姜敏看向李无忧,眼神示意,‘是我理解的那个关系么?’ 李无忧接受到了这个眼神,点了点头。 姜敏一脸‘瓦塔?’的表情,是她白天‘沉迷’于太后,晚上‘沉迷’于李无忧,导致了自己感情这方面不敏感么,两个人都....她竟然没有发觉。 “李老师还要事,赵将军不要强人所难。”李无忧说道。 李执什么都没说,李无忧这话不仅是说给赵德顺听,也是说给李执听。 姜敏听在一旁,忽然明白了,李无忧是反对的,可这两个人看着难道要被李无忧生生拆开么?为什么呢? 赵德顺没有理睬李无忧,反而更甚,“要不,你嫁给我吧,名正言顺的......陪我吃饭。” 李执对赵德顺有意,可却没想到赵德顺对自己会到这一步。 “不行!”李无忧立马说道。 “李将军跟李姑娘很熟么?能确定她的婚姻大事?”赵德顺说道。 李无忧看李执不做声,接着说道,“我当然不能决定,可赵将军了解李老师么?知道李老师的家境如何,家里都有谁么?” “那李将军知道么?”赵德顺等着李无忧的回道。 李无忧并未回答。 “将军也不知道啊,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李姑娘想嫁给我么?”赵德顺看着李执,“我出现在这里可是想好了非李姑娘不娶的。” “我......”李执很矛盾,这来的有些快。 “李...老师?”李无忧提示李执。 姜敏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好了好了,李老师又不着急回去,你们突然逼她做什么,这样,三天,再让李老师待三天,她想想,你们两个也想想,好么?” “敏敏......”李无忧说道。 “就三天,好么?”姜敏看着李无忧说道。 回到敏敏无忧 李无忧和李执对坐着。 姜敏左看看右看看,两个人也不吱声。 “哎...怎么了呀到底,我可没见过李家姐弟打架啊?”姜敏说道。 “没打架。”李无忧说道。 “那到底怎么了.....”姜敏说道,“你们想不想解决问题?.....无忧,你回房等我。” 姜敏决定,先同李执谈一谈。 李无忧离开了。 姜敏关上门,“八姐,怎么啦?你和赵德顺两情相悦了?” 李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啊?什么意思?八姐....你说啊,我没看过无忧这么强势,你可是她八姐,我这好歹宽裕了三天,咱得解决问题呀。” “你们去找大姐的时候,他总来找吃饭,一来二去就很熟了,后来你们回来了,他本来说不来的,没两天,我们两个都觉得想陪着彼此吃饭聊天,就又开始吃饭了,我承认,我是对他有感觉,我舍不得他,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跟我求婚。” “啊,这个意思,那无忧怎么了,这不是好事么?”姜敏问。 李执听着姜敏这么说,立刻说道,“就是啊!就他不同意,撵我走!” “为什么啊?” “不是皇上也猜到无忧、七姐和师父的关系么,他觉得危险,觉得不应该有更多的李家人和朝廷接近,生怕哪天惹怒了轩辕天子。”李执说。 “也不无道理,那要不跟赵德顺摊牌呢?看看他怎么想?” “不行!”李执立刻说道。 “为什么,他也孙少爷啊,而且我觉得他早晚会知道的。” “那也不行,他是孙少爷,但是也远近亲疏啊,他从来就没有在师父旁边待过,其实他们是陌生的,他跟李家除了血缘关系,其实很远,而且两位孙少爷都一样,志向远大,精忠报国,我们李家是要远离朝廷了。” “你都这么说了,你也发现了,有很多矛盾点对不对,之前七姐还让我好好想想,如果遇到抉择,需要选择太后还是相公,我觉得你比我着急,你才应该赶紧抉择,是李家,还是赵德顺。” “当然是李家!”李执说道,“我们九个人对李家都是不离不弃的。” “可....那你怎么嫁给他?你又不告诉他,那李家有事你不去么?你肯定会去啊,你去了李家,不会被他发现么?”姜敏问道,这是症结。 李执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一定要选择一个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面临过如此艰难的抉择。 姜敏回到房间,坐在李无忧身边,挎着他的胳膊,“以前不知道你这么霸道。” 李无忧疑惑的看着姜敏。 “那是八姐的感情,你怎么横加干涉呢。”姜敏说。 “可他们没办法在一起,八姐会受伤的,说实话,我不信任赵德顺。”李无忧说。 “你不相信赵德顺的对八姐的感情是真的?”姜敏问,“感情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可我不能看着八姐往火坑里跳。”李无忧说道。 “李家不是都是彼此的后盾么?”姜敏安慰道,“我们只要尊重八姐的决定就好,如果她选择的是赵德顺,万一赵德顺真的背叛他,就算他是孙少爷,李家也不会原谅他,如果她选择的是李家,也应该是心甘情愿,没有遗憾的。” 李无忧看着姜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单单是感情,可他只是直觉,他无从说起,可姜敏说的也没错,他应该尊重李执的选择。 “你把你的担忧告诉她,把你看到的利弊告诉她,让她自己决定么,她是比我们都大的成年人。” “她在深山里长大,她心理年龄比我们都小...好吧,我尊重她的选择。”李无忧说道,他也不想真的逼坏了李执。 翌日午间。 方总管拿着赵德顺的信,来寻问,“九爷,赵将军给李姑娘的信。” 李无忧看着姜敏,说与方总管,“给她吧。” 李执接到信,坐在镜前犹豫,‘如果一切慢慢来,顺其自然,是不是就没有这么纠结了。’ 李执躺了下来,又起来,‘总要知道他找我要说什么。’ 李执起身穿好衣服,背上弓箭,可转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决定放下弓箭,换了一身府中女人应该穿的衣服——大家闺秀的样子。 姜敏远远的看到李执出门,“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是说尊重她的选择?”李无忧从身后走来,揽着姜敏的肩膀。 “不是,八姐连不离身的弓箭都放家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姜敏说道,“皇上都猜到你和七姐的身份了,万一还有别人猜到了呢。” “那你今日别去宫中了,等我回来,我送你去。”李无忧说。 “好。”姜敏说道。 李执赴约,赵德顺在船中等待。 李执上船。 李无忧不能靠近,只是远远的跟着船,在岸边走,伺机而动。 “你今天真好看。”赵德顺说。 李执并不习惯赵德顺这么夸自己,虽然她确实刻意打扮了一番,“我来自己山野,乡下女孩,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这身衣服好看.....你约我来做什么,不是说给三天时间么,这才第一天。” “我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吧。”赵德顺说道。 “为什么是我?你想要娶会有很多名门闺秀等着你。”李执说道。 “可他们都不能陪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赵德顺说道,“我知道可能是我求婚太快了,我本来也想慢慢来,可你....要走,我想留下你。” “所以,你并不想成婚。”李执觉得有些失落。 “也不能这么说,我确实是风流了几年,可你知道我的遭遇,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自满门抄斩后,我孤家寡人方明白家的重要,我想要个家。”赵德顺说,“我们一起,造一个家吧。” 李执听着有些感动,有些动容,她也一直想要一个家,不是李家那样的,那是她的娘家,她想有个丈夫,有几个孩子,并把爱公平的分给他们,和和睦睦,伯歌季舞,“可你了解我的家人么?” “我们可以尝试了解。” “可我不想让你了解。” “那就等你想告诉我了,再告诉我,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家人。” “你真能做到什么都不问么,也许我哪一天突然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也不问?” “你不想我问,我便不问。”赵德顺看着李执还有些犹豫,“我们也有一个‘敏敏无忧’不好么?” 李执抬眼看着赵德顺,眼中有光,是啊,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姜敏和李无忧的夫妻恩爱确实羡煞旁人。 “我们有个‘执德’好不好,值得。”赵德顺说。 赵德顺的话都是李执想要的。 “后天,我等你答案。”赵德顺将李执送回岸边。 李无忧等在那里。 李执下船看到李无忧,她以为他来逼她。 “我们回家吧,敏敏在等你,她宫里都没去。“李无忧说道。 一路上,李无忧没再说什么,姐弟之间相处,没有这么安静过 “无忧,我。”李执想要表达。 “八姐,你不用跟我说,你是我的姐姐,我尊重你的决定,之前是我不好,不应该逼你,是我自私了。”李无忧说道。 李执没想到李无忧竟然不再逼迫自己还道歉了,笑了,“你变了。” 李无忧不解,哪里变了。 “变得柔软了,以前你只对孙小姐一个人柔软,现在,你也变得柔软了。”李执说道,“孙小姐好像没见过你另一面。” “她见不到的。”李无忧说。 “你怕吓跑她?我其实觉得她不会。”李执说道,“她其实很能包容,也很能够接受。” 李执接受了赵德顺的求婚,修书一封,告知李家人。 赵德顺至宫中。 议事阁。 只有皇上、赵德顺与小福子。 “做得不错。”皇上说道,“但朕也不能给你这赐婚太顺畅,你就说朕觉得她配不上你,你想办法让她有个身份,不用太尊贵,这样太难了,有个身份就行。” “是,皇上。”赵德顺回答。 皇上笑着,“你啊,真是潇洒不减当年啊,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不过你小心一点,尽量别和姜敏走太近,别让她看出端倪。” “是,皇上。”赵德顺答。 赵德顺走在回家的路上,面不带一丝笑容,他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除了忠君爱国。 “怎么了?”李执一直等着赵德顺回家,在他回家的路上。 “你在等我?”赵德顺问。 李执羞涩的点了点头,“皇上说什么了?” “.......” 李执看着赵德顺愁容满面,“他觉得我配不上你,对么?猜到了,要真直接赐婚才不可能,你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什么红人。”赵德顺才不觉得,只是觉得是皇上最能用的人,“没关系,皇上也没有太为难我们,他答应我,只要你有个身份,就立刻赐婚。” “身份?”李执不知道这身份怎么弄,“这还不为难么,我一个乡下丫头,哪里弄个身份。” “或许李将军他们有办法。” “那你等我消息。”李执说完就跑回了敏敏无忧。 赵德顺却在原地唉声叹气,看着如今毫无怀疑,一心想嫁给自己的女人,自己却是彻头彻尾的利用,他觉得自己很卑鄙,他在游戏于女人之间,也只是逢场作戏,彼此心知肚明,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在演戏。 “要个身份?”姜敏听了李执的话后,仔细盘算了一下,“这还真是挺难,毕竟能动用的都是唐柔这个身份的关系。” 李无忧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怀疑,难道皇上没有真的完全猜到。 “有个人,应该能帮忙。”姜敏忽然想到了顾家姐妹,以姜敏的身份,“我进宫去找她们。” “她们,你说顾家姐妹?”李无忧一猜即中。 皇宫。 姜敏来到珍妃宫中找顾家姐妹。 顾家姐妹都在养胎,珍妃对姜敏避而不见。 顾家姐妹很快就应了这个情,既然是皇上提出的,又有姜敏来求情,太后也一定知道,这给了三方人情的事,何乐而不为。 自此李执变成顾家姐妹名义上认的姐妹。 赐婚下达,婚礼也如期而至。 赵将军府从此改名‘执德府’。 这下李家没办法到场祝贺,可姜敏与李无忧却准备了丰厚的贺礼。 李执单纯的以为自己会像九弟和孙小姐一样幸福,或者像二姐和季灵芙一样,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像大姐和商利民一样纠葛这么了几十年。 谁让初夜也是如此美好,谁让赵德顺的演技似乎都要骗了自己了呢。 卧龙殿。 新婚初醒,赵德顺就来参见皇上,带着她的新媳妇,皇上看着她倒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去康宁宫找姜敏了。 “虽说不着急,你也不能一点进度都没有,还是尽快摸清楚,他李忠国的窝点在哪儿,他李家培养了多少的兵马。”皇上说道。 “是。”赵德顺说,他一直心有愧疚,一直于心不忍,欺骗和利用李执,让他日夜备受煎熬,可皇上明知李家与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还让他去办,他不想辜负皇上的信任。 李执被宫女带到了康宁宫。 姜敏正在同太后听书,是苏麽麽念的,这是她们最近新研发的游戏,一比谁听到苏麽麽念的错字多,二比谁记住的人名多。 姜敏听着李执来,一激动忘记刚才记得内容,输了。 李执向太后请安后看到姜敏不开心的样子,但也看到了一旁的李正在笑。 “赵夫人来了害得我输了。”姜敏说道,“这局不算。” “你又耍赖。”李正说道。 “那我本来就比不过太后娘娘,都输好几天了。”姜敏撅着嘴。 太后笑着说,“好好好,这局不算也罢,反正也输了好几天了,你跟哀家比也是不公平,哀家自小过目不忘,听一遍的东西就能记得,你跟赵夫人和李太医比比,哀家累了,哀家旁观。” 姜敏看了一样李正,“李太医饱读医术,记性也一定极好,我才不跟李太医比,我跟赵夫人比!” “李夫人不要轻敌哟。”李执笑着说。 第66章 宠6 羽扇纶巾李三姐,情敌出现钟无双 自从姜敏与李无忧的婚宴上发生‘婚礼送头’事件后,李家一直没有放弃对这件事的追查,主要负责人,李信。 这件事情确实很难从黑衣人入手,李信决定从‘头’入手,去章义伯‘消失’的地方查看。 按照载德会的初步探查,李信来到了流放边疆的章义伯消失的地方。 李信站在崖边,俯瞰下面的城池,此处是京城东面的——彦县,“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县城,离开了镇东王的权势中心。” 李信化作状师来到府衙门前,正见县令在审案,道是有一些好事围观之徒,仔细听来,贵在左侧的妇女正状告贵在右侧的男子强抢她的女儿做妾。 李信看着县令一脸不想管,想要草草了事的样子,厌恶极了。 证人女儿上前,这一看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儿,一直在哭,泣不成声,根本无法顺畅回答县令的话。 县令立马说道,“这个,证人不能作证,销案,下一个。” “大人!”妇女哭着喊着。 李信一甩扇子,“原来县太爷是如此草草了案的!” 衙役怎么拦得住李信。 “你是谁,你可知道大闹公堂是什么罪!”县令喊道。 “大闹公堂?哼,只不过是看不惯一个庸官,你信不信,我修书一封,你这官就坐不下了?”李信这话道是挺唬人。 县令有些不安,万一真是上头的人,“您是?” “我只是个草民罢了,只不过恰巧认识一些官比你大的。”李信折起扇子,指着县令。 “草民,草民别在这里碍事!扰乱公堂,本县令不与你计较,给本官撵出去!”县令立刻说道。 这事儿光动武也解决不了,关键她还要查些事情,可为了查自己的事情,就让这母女受委屈么,明明是可以帮助的,李信有些为难,她面无表情,她思考着,在想着办法。 可衙役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别动手!”突然一个肤白如雪、唇红齿白的男子搂着他的白牙举着扇子说道。 “又是谁?”县令喊道。 此男子走上前。 县令立刻起身说道,“柳公子怎么有空来。” 李信看着县令的惺惺作态,看向这位柳公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这就是大了好几圈的自己么。 “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初入宝地,不了解我们县令,县令一向惩恶扬善的。”柳公子走到县令面前,低声说,“县令大人,小生认得这位小公子,她可真的是京城来的。” “哦?多谢提醒。” 李信看着他们低头说了两句,虽然她的听力不如李无忧那样灵敏,可这样的距离也能听到几个字。 这县太爷还真是等女孩儿哭完,温柔的询问,秉公办理了。 李信退了出去,本来还想当个状师接近县太爷,这下是不行了,只能等天黑,夜袭了。 李信找了个书店,楼上竟然还有当地的文人墨客在交流,虽然不可一听,但是也比去茶馆听人闲话家常的强。 “小公子。” 李信回过头,正是那位柳公子。 “还是叫您姑娘?”柳公子说道。 “你怎么看的出来我女扮男装?”李信问。 柳公子笑着说,“易容本就是我无名派的特长,看得出来变装自然是小菜一碟。” 李信听说过这个无名派,无名创立,谓之无名,众徒皆‘无名’,“那这位柳公子,是真容还是假面呢。” “没什么事,易容做什么。”柳公子笑着说,“姑娘不记得我了?” “我见过你么?”李信问道,什么时候还认识了个无名派的。 “姑娘不记得有理,姑娘当时应该也没有看到人群中的我。”柳公子说道,“京城有一盛大婚礼,九五至尊登场,首富商家大利天下,实在想去看看,虽无人邀请,也在门口驻足了,当时匆匆一见。” “哦,你们门派还真是闲啊。”李信说道,“柳公子找我没有别的事么?” “那道没有,只是贵客来到我们无名派的地方,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尽地主之谊。”柳公子说道。 “不必了,我们不算友人,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李信说道。 “在下柳如风。”柳如风拱手介绍。 李信转念一想,其实认识一个当地人也不错,好歹能方便一些,不过这人一定有别的意图,还是要提防一下,“叫我仁言吧。” “仁姑娘,在下知道一处僻静优雅的饭馆,要不,请您去?”柳如风说道。 李信随之来到县城外一处独立的饭馆,真是曲径通幽处。 来吃食的每一桌都相隔较远,中间还有人工做的小河道。 “怎么样,此处?”柳如风说道。 “挺好。”李信开始吃食。 柳如风却一直盯着李信。 “你不吃么?” “我猜姑娘女装一定很好看,这样只能靠猜的,所以没空吃饭。”柳如风说。 李信才不信他的鬼话,听的肉麻,要不是长得也算有些颜值,她可没空敷衍他,“呵呵。” 李信吃这一顿,柳如风看了一顿。 李信放下碗筷,“不如,我们交换意图吧。” “在下没有意图,如若真有,定是对姑娘的欣赏。”柳如风说道。 “这样就没有诚意了。”李信起身。 “姑娘刚吃完我的饭,就要跑?”柳如风仍坐在那里。 李信无奈的说,“我自己付钱。” “姑娘大可不必这样,这餐说我请就我请,姑娘要是对在下有意图,大可直说,不必交换。”柳如风说道。 “谁对你有意图啊。”李信如此能忍的人,竟然遇到了对手,“好啊,我想知道朝廷押送流放边疆的,消失人的相关线索,你有么?” “有啊,原来你在调查前丞相章义伯啊。”柳如风笑着说。 这笑容在李信看来确是有些前奏,“你说不说。” “仁姑娘好容易生气啊,消息我自是有,这是我地界啊。”柳如风说道,“你说巧不巧,这押送的衙役我还认识。” “带我去见他。”李信说。 “仁姑娘找什么急.....”柳如风正为自己斟酒,一把扇子飞快从眼前掠过,要不是这把扇子的主人不想,柳如风怕是已经死了。 “带我去见他。”李信重复道,语气里多了许多的命令。 柳如风放下杯子,“原来三小姐的脾气这么爆燥。” “你认识我?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冤枉了,我何时装作不认识了。”柳如风起身,“要不是这飞过眼前的扇子,让我看清了扇子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羽扇,更不知道,眼前就是‘书香字重翩翩影,羽扇纶巾三小姐’。” “一个无名派,还有这样的见识?竟然知道三小姐,还认识我的羽扇。” “无名派虽不大,但是师父无名可是出自名门大派,自然知道的多。”柳如风说道,“既然是三小姐,小生一定照顾好,还仰仗三小姐呢。” “别说没用的,我管你认不认认识我,赶紧带路。” “好嘞!您说的算。” 京城,敏敏无忧。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步履蹒跚走到‘敏敏无忧’的正门,看着门上的牌匾‘敏敏无忧’,她咬破了本就干裂的嘴唇,眼神里透着嫉妒。 方总管此时看到门口的女子突然倒在门前,叫了人慌慌张张的去扶起她,又叫人通知九爷李无忧。 李无忧正在训兵,他现在是个小将军,因为是武状元出身,没有外出打仗的时候,主要负责的就是为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兵训练。 听着描述,心中有一丝怀疑,赶回敏敏无忧。 方总管已经叫了郎中,把那女子安排在客房。 李无忧进屋看到吃皇上躺着的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她,在看看那普通的郎中,在那里皱着眉头,“方总管,把诊疗费给他,让他回去吧,她的病这位郎中不一定看的了。” 郎中确实觉得这病有些难,他其实还没有探出什么门道,于是拿了银两乖乖走了。 李无忧写下方子,让方总管派人去抓药,嘱咐了一句,“醒了再去叫我。” 李无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有些心不在焉了,只是让兵反复训练,他站在那里,已经神游太空了。 那位姑娘醒了,也没说话,方总管立刻说道,“姑娘醒了,我让人去通知九爷。” 姑娘知道这九爷就是李无忧,是她要找的人,“好。” 李无忧收到消息,约莫时间,姜敏也该出宫了,前去接她,一路上脑子还很混沌,其实他早就被提醒过的,有些事他再想摆脱,再想视而不见,也抵不过这些事儿来找他们。 姜敏看到李无忧如往常一样来接,她也如往常一样和李正挥别,快步跑到李无忧的怀里。 可今天,姜敏马上就察觉到李无忧的不对劲,他不如往常热情,眼里有事,“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李无忧牵着姜敏的手,“我们边走边说。” 可姜敏等了一路,李无忧也没有开口,直到到了敏敏无忧的门口,也没有开口,可姜敏却看见了等在门外的女子。 她清瘦的可怜,脸上没有血色,贫血一般的傻白,感觉一阵清风都能吹倒。 方总管站在她旁边,看到李无忧同姜敏回来,迎了上来。 “家里来客人了?”姜敏问道。 方总管立刻回答道,“应当是九爷的朋友,白天倒在了咱们门口。” 姜敏看向李无忧,李无忧的眼神并没有迎上来,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情敌,还是有的,情敌,还是来了的,尤其是像李无忧这么优秀的男人。 女子突然飘了过来,到李无忧的面前似乎是要倒下一样,直接扑进李无忧的坏了。 李无忧下意识的扶她,因此松开了姜敏的手。 姜敏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景象,她甚至都想过说不定李无忧哪一天不会继续陪着自己、只看着自己,可发生了,还是会心痛。 “哥。”女子叫道。 是哥哥?姜敏心想,李无忧有亲人。 “你怎么来了?”李无忧说道,没有任何语气。 “我怎么来了?”女子哭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去看我,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不及了我就出去找,我被我爹一次一次的找回去,每一次都快要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你大婚那天,你娘还把我关起来了,这次我吃尽了苦头,想方设法不被他们找到,这才找到你的。” “这就是一直挺着,不继续用药把身体祸害成这样的理由么。”李无忧说。 “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姜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直接进屋么,好像不大气,张口问么,难道不应该他主动告诉她么,所以一路没说出口的就是这个事儿么;这是什么哥哥也不会是亲哥哥。 “你还虚弱,方总管带她进去休息。”李无忧说。 女子像是完成了一件事一样,并没有多逗留,跟着方总管走了。 李无忧和姜敏两个人站在家门口,明明是不到半米的距离,可看起来却忽然很远。 姜敏依旧什么都不做,她在等。 李无忧还不知道如何开口,他难以启齿的不是这个女子,而是提她就不得不提的往事。 姜敏的肚子忽然叫了,她饿了,她在挺着。 李无忧这么好的听力当然听见了,他牵起姜敏的手,“回家,吃饭。” 姜敏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他牵着回了房,两个人在房间各做各的,李无忧越不说,姜敏心中就会有越多的联想。 晚饭时,姜敏和李无忧刚拿起筷子,那女子就走了进来。 “九爷,夫人,钟姑娘说饿了.......”方总管本来说时要跟九爷说一声再让这位钟姑娘来,可这位钟姑娘很是执着,明明拖着病躯。 “知道了。”李无忧了解这位钟姑娘,不用方总管过多解释。 钟姑娘一坐下来,就说道,“哥,都是我爱吃的。” 姜敏一听就放下了筷子,她更不高兴了。 李无忧看着姜敏放下筷子,立刻加了一块排骨,“吃肉。” “我减肥。”姜敏在胡说八道,她想努力大方得体,可李无忧一直不说,情敌还在示威。 “哥!我想吃~”钟姑娘说。 李无忧看着姜敏,又看着病怏怏的钟姑娘恳求的看着自己,刚要动筷,姜敏冷冷的说道,“姑娘在病怏也不是手坏了。” 李无忧放在筷子。 姜敏看着李无忧,气嘟嘟的眼睛红红的,依旧等不到李无忧的半个字,“我吃饱了。” 姜敏起身回房。 “哥?”钟姑娘说道,“排骨。” “你自己吃。”李无忧起身,拿起姜敏的碗,把菜一样夹了一些回到房间,刚到房间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声,李无忧一下慌了,开门放下碗筷,看着在床上角落抽泣的姜敏,立刻凑到旁边抱住她。 姜敏推开李无忧,“混蛋!你是不是想纳妾了!你想都不要想!你要娶别人,就得休了我!” 李无忧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已经让姜敏想歪了,“不是不是!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她只是一个妹妹。” 姜敏的情绪有些好了。 李无忧坐在姜敏身边,牵着她的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师父提醒过我的,是我不想面对自己的过去。” “怎么了?”姜敏还有些抽泣,但是眼泪已经不在流了,她只是关切的问,一下子从刚刚替自己难过变成担心李无忧了。 “她叫钟无双,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我娘改嫁以后我就跟着师父了,但是偶尔我娘还是会把我接回去。” “你....是不是跟你娘关系不好啊。”姜敏合理的怀疑,毕竟李无忧对她只字未提。 “她背叛了我爹,气死了我爹,我以为她只是不爱我爹,后来才发现她也不爱我,她爱钟熊,甚至也爱他的女儿。”李无忧低着头。 姜敏抱着李无忧,就像妈妈抱着孩子一样,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即便姜敏的爸爸从小生病,可她也是在有爱的家庭长大,她永远不能体会李无忧内心的苦。 “我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但我会立刻给她写信,让她们把无双带回去。”李无忧说。 “好,不想想的就别想了,我们已经有自己的家了。”姜敏抚摸着李无忧的头,“谢谢你告诉我。” 李无忧闭上眼睛抱着姜敏的腿,突然听到姜敏饥肠辘辘,笑了,“快吃饭吧。” 姜敏笑了笑。 彦县外村。 柳如风带着李信来到那衙役门外。 门没有关,柳如风还是礼貌的敲了两声,见无人出来,便进去了,进门却见地上血迹斑斑,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人,已经断了气。 一看就是一家五口,无一生还,李信看着伤口,都是斧子,“这也太狠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昨天还见他去集市买过东西呢!”柳如风说道,“哎,真可怜。” “就这一个衙役么?” “那你还想死几个呀?”柳如风说道,语气里还是一样的浮,“哎,是两个衙役押送,可另一个已经离开了,据我所知,好像是回到镇南王那里了。” “升官了?”李信问。 “好像不是,他本身就是犯了点儿下错,被罚到彦县干几个月,完事就回去了。”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画下来。” “你不带我去啊?”柳如风说道,“你要抛弃我。” 李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有人说话一直这样轻浮,“我不想再被你耽误,被人捷足先登,快画。” “我以为你是请我帮忙的。” “快画!” “好好好,画,不过画男人不擅长,要是画你还行。” 京城。 李谦来敏敏无忧串门,李无忧和姜敏都不在家,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嘟囔道,“小病秧子。” “八姐!”钟无双走了过去。 李谦看着钟无双面容憔悴,准是又犯病了,“你不老实在家养病,来这里做什么。” “八姐明知故问。” “你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撞南墙不回头!老不死心。” “那怎么办,我拖着病躯坚持活着就是为了哥哥。” “你已经有嫂嫂了,安心做妹妹不好么?” “那以前唐柔姐姐也没说过什么!”钟无双说。 “以前是以前,以前都小,现在都长大了,你也赶紧找人嫁了吧。”李谦说道。 “不,我就要待在哥哥身边,我千辛万苦来的呢,我不要走,也不要嫁给别人!” “你还要当妾啊!好歹是丐帮帮主的女儿!” “那我可以和唐柔姐姐平起平坐啊,那不就行了。” “傻丫头啊,你这是在这么自己,他们两个之间,绝对不会允许第三个人存在。” “那我和哥哥两个人之间还不允许第三个人存在呢!唐柔姐姐要不愿意,可以把哥哥让给我!” “你这臭孩子,怎么说不通!你等着吧!你爹娘肯定马上就能找到你,不用想也知道你在哪儿!” “我既然已经来了,宁死都不会回去!” 李谦回到自己府中,为李无忧担心,都没有发现赵德顺回来。 “在想什么。” “没事。” “今天去找李无忧了?” “你怎么知道?”李谦问。 “你跟下人说去朋友家走动走动,除了李无忧还能有谁。”赵德顺当然不是听下人说的就这么笃定,他看到她走进了敏敏无忧,然后一脸忧愁的额走了出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 赵德顺等着李谦走了在附近打听了,说是敏敏无忧来了个病怏怏的小姐,既然不说,就问吧,“是不是因为敏敏无忧来了个病小姐。”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你也知道我总经过敏敏无忧,周围的人议论,怕是李将军的小妾。” “怎么可能,就算孙...姜敏大度,那李将军也不会同意,李将军心里眼里都是李夫人,就像你心里眼里都是我。”李谦害羞的说。 心虚的赵德顺也不再追问了,只是假意说着,“那是那是。” 第67章 宠7 你不再是当年人,我却坚持当年事 兰地——镇南王所在封地。 李信一路策马扬鞭来到兰地,直接金钱收买打更小病真寻得此人,此人父母因病去世,尚未娶妾,一人独住,打听了住址,立刻前往,也不敲门,直接踹门就进,眼前人正在倒水,惊恐的看着李信,李信举起画像,“陈跃?” 陈跃不知点头还是摇头。 李信折扇一甩,陈跃腿直接软榻,跪在地上,“饶命啊,饶命啊。” “我没想要你的命,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李信放了一锭银子。 “贵人请说,知无不达!”陈跃忙说。 “前丞相章义伯是你押运至南境的?” “是,我是从此地接手的。” “所以章义伯是在你手里消失的?”李信问。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什么能力啊。” “带走他的是什么人?”李信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他穿着一袭夜行衣,看不到脸。” “没有什么特色么,什么功法,什么武器。” “功法我哪里懂啊,武器,武器是个斧子!!!啊!!!!”陈跃看到了那个一样的斧子飞过来。 李信快速踢起脚边的小木凳,改变了斧子的轨迹。 一穿着夜行衣的莽汉接过斧子,身后跳出来一群夜行衣。 李信看着这个斧子莽汉,“是你劫走的章义伯?” “哼。”斧子莽汉话不多说,就带人直接开打。 只见陈跃躲了起来。 李信一人当着十几人还加一个力气很大的斧子莽汉,可拦住他们不去杀人倒有些束手束脚。 突然另一把折扇飞出,虽不如李信的扇子锋利快速,却十分有力道,柳如风出现了,“你怎么自己打上了,带我一个呀!” “你怎么在这儿?你跟踪我!”李信说道。 “我怎么跟踪你,我提供的姓名画像!我也要伸张正义!”柳如风依旧轻浮,一边打架,一边说话。 “我才没有伸张正义。” 两个人确实力量大,小的门都打趴下了,还生擒了斧子莽汉,柳如风反手压着这位斧子莽汉,脚下踩着他的斧子。 李信看着角落里瑟瑟发多的陈跃,“认一下。” 陈跃颤颤巍巍的出来,看着斧子,再看看人,“应该...应该就是。”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捣鬼。”李信摘下此人的黑面巾,这张脸好熟悉,她好像见过一次,“你是孟牛?” “难得,三小姐还记得我。”孟牛说道。 “你为什么要劫走章义伯?你们有什么目的?你背后的人是谁?”李信问,“不说,不说我就带你去见你姐。” “我不见她!!!”孟牛喊道,“放了我!” “想的美。” 孟牛被五花大绑的仍在新买的马车上。 柳如风直接上了马车。 “你干什么?” “帮你啊。” “帮我什么,我去京城。” “那就去京城啊,要不然你自己能整的动这么打一....坨么。”是,这个孟牛看起来比柳如风还打两圈,更别说相比李信了,孟牛胳膊上的肌肉就有李信头那么大。 李信确实觉得难以驾驭,“行,你驾马车。” “啊?” “难道我驾车?” “不敢不敢,怎么敢劳烦三小姐,我驾,我驾!荣幸之至呢。” 京城。 姜敏看着钟无双就不放心,可李无忧同自己一起早出晚归的,只要在家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倒是放心一些了。 钟熊收到李无忧的信件,碍于他娘,先派人去接,实在接不回来,再亲自去接。 钟无双在家看到来人,就叫方总管下去了。 “杨长老,您亲自来接我?” 杨长老说道,“小姐快回家吧,外面人在等着,帮主也在家等着小姐回去。” “您应该知道,我不想回去,我都跑了这么多次了不是,他派您来,可真是为难您。”钟无双说道。 “小姐跟我回去,自然就不为难了。”杨长老说,“小姐不要逼我用强。” “杨长老也不要逼我。”钟无双抽出袖子中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小姐!” “你回去告诉我爹,要让我回去,要么无忧哥哥娶了我,要么我死!” 杨长老看着脖子上已经开始出血,知道他们家小姐的脾气,只得无功而返。 晚上,李无忧同姜敏回来,听了方总管的报告知道了个大概。 “你去看看她吧,她情绪这么差,还以死相逼。”姜敏说道。 “她从小到大都这样,没事的。” “我不是怕她死,我是怕她死在敏敏无忧。”姜敏说道,“这座大神送起来可是难了。” 姜敏独自回到房间。 李无忧则来到了钟无双的客房。 “哥哥!”钟无双很是兴奋,“你终于肯主动来看我了。” 李无忧看到钟无双脖子上的伤口,“没事吧。” “没事,只要能留在这里,无双什么都不怕。” “你今天不回去,你爹一定会亲自来接你。” “他来我也不走,我好不容易到你身边的。” “无双,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跟你说过了,我把你当妹妹看,毫无男女之情,更何况,我这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李无忧说道,“你乖乖听话,等你爹来接你。” 钟无双眼眶泛泪,一步一步退到桌子旁,“你为什么又要说这种话,你不是真心的,从来就不是!” “无双!!” “啊!!!!!我不听!”钟无双开始疯狂的打翻东西。 姜敏问询而来,方总管和几个下人跟了过来,“你们去给她再准备一间客房,都站远点儿,别受伤,等她闹完了,再收拾。” “是,夫人。” 姜敏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李无忧,“怎么说成这样了?” “我说过她没事,她从小就这么任性,这算不错了,没把家全打翻了。”李无忧说道。 “全打翻?那不行。”姜敏撸起袖子走到钟无双面前,一个巴掌下去,全场震惊。 “你打我?” “你打了我这么东西,我打你又怎样?” “我全打了又怎样,你是唐柔你就能打我么!” “你知道我是唐柔。” “哼,你这个给我哥哥下了药的妖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还一模一样的脸,骗鬼呢。” “无所谓,我不承认,没人能证明我就是唐柔,但是你,钟无双,你都说了我是给你哥哥下药的妖精,你要是在闹,我也给你下药你信不信,不用你自我了结,我让你死在我手里。” “我才不要死在你手里,你这个恶毒妖精!” “还有力气闹就说明你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你记住,乖乖等你爹来接你,不然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你要以死相逼,也没有用,因为我可不在乎,我也能让你哥哥不在乎,不信你试试。”姜敏说完拽着李无忧走了。 回到房间,李无忧笑了,“巾帼女英雄又上身了。” “她打我东西,那可都是钱!哪有这么挥霍的!”姜敏说道,“是我不对,不了解状况,就让你去安慰她,反而激怒了她。” “怎么是你不对了,是我说话太绝情,可我拒绝她的次数都数不清了,她其实每次都这样,我明知如此却非要再拒绝她。” “你拒绝她哪里有错,棒棒的,我家相公。”姜敏抱着李无忧。 李无忧摸着姜敏的头,那场景就像是姜敏摸着神兽的头。 柳如风一路来到京城外,看着京城的门,喊道,“主子们,咱到了!” 李信撩起帘子,“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哇,这么无情,好吧好吧,我不多管闲事,我去城里转转,给门派里进点高档货。”柳如风跳下马车进门了。 李信带着孟牛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不知是哪里的后门,后门进去看着像是个厨房,在往里走就有人来迎了,“这位客官,这是本店后厨,吃饭请去前门。” 李信打开这扇,晃动了两下。 此人一见折扇,立刻恭敬的称呼道,“三小姐。” “这个人给我看好了。”李信像牵着一只大笨牛。 孟牛一路以来也没能挣脱开那绳子,他知道她带他来京城做什么,“你叫她来我也不会开口。” 李信并不理他,也不歇息。 来到‘执德’府外,不走大门,偷偷潜入,按照一般布局,很快找到了李谦,她正独自一人在院中练箭。 李正一把折扇飞去,打掉了李谦射出的箭。 李谦回头看到李正,示意她去她房间说。 看着四下无人,关上房间。 “新婚快乐,小八。”李信给了李谦一个拥抱。 “谢谢三姐!” “不过怎么你一个人?”李信问道。 “赵德顺有白天公务,一般不在家中,我也不想让下人们陪我,反正在山里也是自己练箭。” “好吧,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孟牛出现了。” 李谦吃惊的张着嘴,自他离开李家,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没事吧?” 李谦摇了摇头,“他在哪儿。” “在载德会京城分据点。”李信说,“你,有时间,去见他么。” 李谦点了点头,“我们偷偷去吧....无忧不想让德顺发现我与李家的关联。” “无忧不想?....你想么?”李信说,“我的傻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无忧说的没错,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怎么劝说你的,可咱们应该都有这个共识的。” “可还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他不会在必要时选择李家,毕竟师父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李谦说道。 “是么?”李信反问道。 李谦当然也不确信,但是这是她希望的。 “小皇帝抄了他满门他都如此忠心不二,他会为了一个几乎素未谋面的外祖父而背叛皇上?对赵德顺来讲,没有比衷心更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呢,我们李家从来没想要谋朝篡位。” “李家是不想,可皇帝不会信,因为李家就是强大,强大到令人忌惮,难道我们因此自断武功,解散了李家?那我告诉你,那个时候,小皇帝一定会斩草除根。”李信说道,“好了,你别想了,我们是你的娘家,既然你嫁人了,没有必要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出马,但是如今,就有一个必须你出马的事情。” “走吧。”李谦说道。 二人前往载德会京城分据点。 李信一路走着,突然拉着李谦开始绕路。 “怎么了?”李谦问道。 “有人跟着。”李信说道。 李谦刚刚脑子里还一片浆糊,没有注意道,听李信一说,立刻警觉了,甚者竟然有一丝担心,身后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丈夫赵德顺。 弯弯绕绕一会,拜托了跟踪的人,而二人来到载德会京城分据点。 “刚刚好像不止一个人跟踪我们。”李信说道,“京城似乎不太安全,保护好自己。” 李谦点了点头。 “三小姐。”那人又来了。 “把孟牛带到单独的房间,我们要审审。”李信说道。 李谦进屋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壮男,就算有变化,她也认得,那是自己的弟弟——孟牛。 “你们先叙旧。”李信退了出去。 李谦看着孟牛不说话,上去解开了孟牛的穴道,可孟牛还是不说话,“你一气之下离开我这么多年,气还没消么。” 孟牛依旧不说话,甚至别过头去。 李谦有些酸楚,“师父没有收你为徒,也没有亏待你啊。” 孟牛还是不做声。 “是,师父不收你是以不收男孩子为理由,你一看到无忧来了,气的与师父理论,还让我帮忙,我是不应该直接拒绝你的,姐姐错了,好不好,别生气姐姐气了,姐姐那个时候也小啊,父母先后离世,我带着你,好不容易有一个收容之所,不敢多想多要的....弟弟.....” “你不要再说了!”孟牛开口了,他不是被打动了,他反而更生气了,“不要在这里给我演苦肉戏!我是不会说的。” “不会说...什么?”李谦不解。 “你们不就想知道谁在我背后么,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孟牛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谦看着孟牛,他是被五花大绑,如果不全是因为不想见她,那,“你做了什么?” 李谦转头打开门,“三姐,他做了什么?” 李信走了进来,“本来还想让你们先话话家常,再说些难堪的事情。” “什么事情?”李谦问。 “他和扔头的人是一伙的,就是他半路劫走了流放的章义伯,还砍死了一个衙役,至于他还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他和那个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只是他还肯说,所以把他带来了。”李信说道。 李谦不可置信的看着孟牛,这个弟弟是怎么从一个敏感胆小的小男孩变成如今杀人不眨眼的呢。 “你不用这么厌恶的看着我。”孟牛说道,“我很喜欢现在的我自己。” “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看好你。”李谦反而责怪自己。 李谦回到了家中,陷入了沉思。 李信偷偷潜入了敏敏无忧,探望朋友。 赵德顺回到了家中,李谦看着赵德顺微微一笑。 “今天出门了么?”赵德顺的日常一问。 “出门见一个老朋友。”李谦似是而非的回答着。 “是么?什么老朋友,怎么不邀请到家里来。”赵德顺说。 “她只是给我捎个信儿,家中出事了。”李谦说道。 “怎么了?” “我们说好,不问的。”李谦说道。 “我只是关心你,还是一样的,你不想说,就不问。”赵德顺说道。 “我想回家一趟。”李谦说道。 “.....用不用我陪你?或者派人保护你?” 李谦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箭法的......你今天去哪儿了?” “公务啊。”赵德顺差点儿没回答,李谦从来不问的,今天怎么突然问了,“怎么了?” “你公务上街么?有没有看到我啊?”李谦问。 “那当然没有,最近跟着修兵书呢。”赵德顺脱口而出的撒谎,他的任务,最大的任务就是李谦背后的李家。 “哦,我今天感觉好像你在我身边呢,而且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出门,都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李谦说道。 赵德顺有些慌,但还是努力掩盖着,“你啊,就是太想我了。” “....也许吧。”李谦说道,“相公,你说,如果有一天皇上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办。” “你这没前没后的突然说什么呢。”赵德顺更慌张了,是不是李谦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我对你来说重不重要。”李谦说道。 “当然重要。”赵德顺抱着李谦,生怕她继续往下说。 敏敏无忧。 李无忧同姜敏、程无双吃着晚饭。 李信直接潜入。 李无忧的耳朵立刻分辨出了李信的脚步声,“三姐。” “什么?”姜敏问,转头就看到了李信,“哇。” 李信做了下来,方总管看着形式,让人拿上一副碗筷。 李信看到程无双,“小病秧子,你怎么在这儿?” “三姐!好久不见呢。”程无双开心的说。 李信看向姜敏,姜敏怎么能容得下程无双,“你来闹事啊?” “三姐你说什么呀,我当然是想我哥了。”程无双说道,“不过哥哥不想看到我,已经让我爹来接我了,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好。”李信说。 夜。 “你是说,八姐还有一个亲弟弟?被三姐抓到了,还和恐吓我的是一伙的?那八姐的亲弟弟为什么不是在李家呢?”姜敏躺在李无忧身边问道。 李无忧刚刚和姜敏转述了饭后李信独自告诉李无忧的内容。 “师父在收我之前,是不收男弟子的。”李无忧说道。 “不明白。” “师父有个自己的理由,他觉得上战场打仗的以男人为主,他虽然退隐,但是如果下面有很多男子,怕是有招兵买马的嫌疑。”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你觉得奇怪,但是师父是很认真的履行。” “那你呢,你不就是男人?”姜敏问。 “我是个破例,也是关门弟子了,而正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刺激了孟牛的离家出走,数载不见人影。”李无忧说道。 姜敏似乎并没有听见李无忧的证明回答,她问的是为什么他是男人,李忠国却收了他,每次似乎到了关键问题都不回答,她知道李无忧还有事情瞒着她,可她不问,她理解,就像程无双的出现一样,怕会揭开他内心一层层的伤疤。 李信本想着回据点歇歇,却突然觉得有人跟着,一个转角。 “是你?”李信看着柳如风。 柳如风一点儿也不怕被发现,还欠儿欠儿的说,“呀,被发现了呢。” “白天也是你跟着我?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呀,你拉着一个夫人去了别人后厨。” 李信本来都想飞扇杀人了,却听到这后半句,“你跟了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闲来无事么。” “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立刻连话都说不了。” “别别别,我们无名派门小,但胜在脸皮厚,这好不容易认识了李家的三小姐,那我不得伺候好了,到时候我师父一定高看我一眼。” “我要回李家了,别跟着了。”李信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还没有与三小姐把酒言欢呢,不如我送你们回去?” “不必!” “怎么不必,一定是压着那头牛去吧,那得要个男人。” “男人有的是。” “车夫!” “车夫我也有的是。” 柳如风漏出沮丧的表情,瞅着确实可怜极了。 李信也有些于心不忍了,“真麻烦,可以送,但是不能送到家,李家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在哪里的,你通过你师父知道那么多,这点总该知道吧。” “好好好,我只送大半程,到时哦,你让我走,我立刻就走。” “行了,那你别跟着来,自己找地方落脚,明早城门口见。” 清晨。 李谦收拾好细软,赵德顺送到门口。 “注意安全,真不需要我派人护着你?” “不用。”李谦上了马车,可还是忍不住撩开帘子,“你过来。” 赵德顺走过去,附耳。 “记得想我。”李谦低声说道。 “已经在想了,早点回来。”赵德顺说道。 赵德顺看着李谦策马前行,转头从门后拿出自己的细软,偷偷跟了上去。 第68章 宠8 为救妻怒对妹妹,一路向李送弟弟 李执来到城门口,却不见李信。 柳如风喊道,“这里!” 李执看着奇怪,还是走了过去,“你是谁?” “马夫。”李信撩开门帘,拽着李执上了马车。 赵德顺正要跟上去,却被一身素衣的小福子拦住,“怎么不等我消息。” “都走了,我怎么等,皇上说什么了?”赵德顺问。 “主子说了,他另有安排,不需要你冒着暴露的风险。”小福子说道。 “另有安排?皇上还安排了别的人?”赵德顺问,“也是,这件事调查起来不容易。” “赵德顺,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份儿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衷心就要一直衷心,皇上什么都知道的。”小福子说道。 “是不是幸亏我昨晚让人传信给皇上。”赵德顺自嘲的笑了笑,“罢了,回去歇息了,我也没有别的活。” 钟无双身体见好,白天的时候李无忧和姜敏都不在府中,便出门晃晃。 方总管客气问了用不用下人跟着,钟无双拒绝了。 她一路走到宫墙外,站在大门外,看着那些笔直站着的兵,想象着李无忧每日来接姜敏的样子,心中不快,转过身想回‘敏敏无忧’,人走了一半,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一身乞丐的打扮,脸上故意蹭的灰土,底子还是白净的。 她带着那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很假。” “有么?” “当然,你成天待在暗无天日的洞里,就算不看你的脸,你这双白手就出卖了你。” “这是京城,就算引人怀疑也要乔装打扮一下。” “谁认识你啊。” “你啊,李无忧啊,还要谁在,李执也在吧,还要李正。” “你有病吧,谁让你回答我了,既然你知道他们都在,你来干什么呀。” “那你来干什么。” “你管不着,是不是那老家伙有事找我?”钟无双问。 “倒是没有大事,所有计划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只是我想来看看你,你说都不说一声就来到京城。” “别总是一副神情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我,你不配,不过你来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 “好,你说。” “我要你抓那个姜敏,好好教育教育她。”钟无双说着都觉得开心。 “不行,还不能动她。” “我知道,那老家伙还不想要她的命,可没说不能让尝尝苦头。”中午shaun过说,“赶紧办了,我那老爹马上就要杀过来把我带走了。” “怎么做?” “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钟无双来到京城治安队训练的地方,门口不让进,她只能等在那里,等着李无忧出来,立刻冲了上去,“哥。” 李无忧看着钟无双眼含泪光,“怎么了。” 钟无双直接抱上李无忧,李无忧想要挣脱,却碍于她身体弱,也不敢使劲儿,“哥,不要送我回去,我听话,好不好。” 李无忧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守门的士兵也不敢看,“你先放开我,回家等我,回家说。” “哥,我不要回去。”钟无双故意的胡闹着。 另一边,李正照常送姜敏到城门口,却不见李无忧的身影。 “今天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李正说道。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你快回去吧。” “那不行,不把你亲自交给他,我怎么放心,我陪你等着,太后那里又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我看着,她的身体最近调养的不错。” “是啊,得回七姐在了,她腿最近也没有肿过,喘气也很正常。”姜敏笑着说。 钟无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同意回家,但还不忘委屈的再说一句,“你去接她?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 “京城治安很不错的,放心。” “那她也不用麻烦你接。” “她不安全,就算她安全我也不放心,快回家吧。”李无忧赶紧去接姜敏。 可此时的姜敏却飞快的被一个乞丐掳走了。 李正眼看着姜敏被掳走,束手无策,想要追上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你们看不到么,人被劫走了!!!我得去救人!!” “李太医没有出宫凭证,不要为难我们。”侍卫说道。 “你?!!!”李正气的正要出手,却看到李无忧跑了过来,“无忧,快!!!” “敏敏呢?” “被掳走了!!!太快了那轻功,我见过的轻功里,也就你能赶上了,往那边走了!!”李正说道。 李无忧追了过去。 李正站在原地,她先不出手,但是她也不能回去等消息,可转念一想,对,太后。 李无忧一路追踪,可人早就没有了踪迹。 此时的姜敏被五花大绑帮在了主子上,看着眼前的乞丐,“我认识你么?为什么要掳走我?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你都给么?” “你说说看啊,说不定我能给你更好的。”其实姜敏怕极了,但是她努力镇定,但是她的害怕让她暂时忽略了这个人灰尘下的白皙。 “我要你!哼,我要你.......生不如死。” 姜敏更加害怕了,“我得罪过你么?” “那倒没有,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姜敏看着那人支起了碳盆,这是想烙了她呀,姜敏就事想想那热灼的感觉都能体会到身上被烧烂的感觉,她吓哭了,此时的她就是再聪明也无济于事,她打不过他,被绑成粽子的她更是无济于事。 姜敏只能哀求,“我求你了,我没有得罪你,你不能.......” 乞丐看向姜敏,“天啊,我竟然有幸看到了堂堂李家孙小姐恳求的模样,她一定想看。” “你认识我?你知道我谁?你明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对我,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乞丐冷冷一笑。 “不对,你知道我还敢这么对我,你跟孟牛他们是一伙的?” 乞丐自觉承认了,恐怕会因此给原本的计划惹麻烦,立刻矢口否认,“孟牛是谁?你别想了,反正我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是疼一点儿。” “乞丐......”姜敏念叨着。 李无忧也忽然觉得这个乞丐——丐帮——钟无双! 李无忧赶回敏敏无忧,直接手抓起钟无双的细长的脖子,看起来他只要轻轻一使劲儿,那便断了,“人呢!” “哥!放...开....我......”钟无双整个脸充血,气儿也喘不上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姑娘!!钟老爷来了!”方总管一直按照李无忧的嘱咐等着钟熊来,等着把钟无双送回家。 可方总管并没有见到李无忧回来。 二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钟熊立刻冲了上来,“你干什么!” 李无忧实实在在接了一掌,他才没有管别人,他只是怒不可遏的想要钟无双说出姜敏的位置。 “说!敏敏在哪儿!!!”李无忧说道。 “怎么回事?你又惹事了?”钟熊看着李无忧抓狂的样子,这种样子在他的面前很少出现。 钟无双没有回答她爹,努力喘着粗气,眼前逐渐清晰,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就那么重要么?你竟然想要杀了我....” “快!说!!”李无忧说道。 钟无双借助钟熊站了起来,“哥,你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你为了她,如此对我,哼,我就不告诉你!” 李无忧再次出手,钟熊立刻挡在中间,“无双!别闹了!得罪李家,丐帮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也只在你在乎你的丐帮!!丐帮帮主!!!”钟无双说道,“你从来不考虑我,你早点把我嫁给哥哥,哪里还有她姜敏的事情!!” “我不想看你们演戏了!我耽误不得!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不顾及以前的情面!”李无忧说道。 钟无双绕过钟熊,走进李无忧,盯着他,笑了,“你说,她见过你这一面么,你这么可怕的一面,她见过么?她能接受么?好啊,我告诉你,就在城西一个停shi 间里,可那里有好像有十几个大房间,具体哪个你就慢慢找吧。” “我回来不想再看到你!”李无忧轻功飞走了。 姜敏此时看着乞丐手里的烙铁已经红彤彤了,它马上就要印在自己的身上了,“你其实是钟无双的人吧!!!” 乞丐愣住了一下,这姜敏确实聪明,都猜对了,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想起钟无双对自己失败乔装的讽刺,故意伸出白手,轻轻的抚摸着姜敏的脸,“真是可惜了,我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姜敏真的直接咬了上去。 乞丐疼的把另一只手上的铁烙摔在了地上。 姜敏终于注意到他白皙的双手,“你不是乞丐?!” 乞丐听到这话,邪魅一笑,拿起地上的烙铁却不知地上的破黄稻草已经有了火星。 姜敏看着这个烙印直接冲着自己的胸口来了,瞬间胸前灼热,两眼飙泪。 李无忧还在远处,可敏锐的耳朵还是听见了姜敏的惨叫声,他突破自己的极限,加快自己的脚程。 这一下,姜敏浑身大汗,看到地上逐渐着的火,越来越旺,越来越大,乞丐怎么踩也不灭,火势越来越快。 乞丐不想让姜敏死,给她解开绳索,可他绑上的时候缠绕太多太复杂了,解到一半也赶不上火势变大,只得自行逃跑。 李无忧赶到,看到了熊熊大火,直接先跳到井水中,然后轻功飞上来冲进房间,看到姜敏被绑在柱子上。 李无忧冲了过去,不顾大火,看着这解了一半的绳索,开始继续解。 姜敏虚弱的看着李无忧,嘴角漏出了微笑,看到他就安心了,“来不及了,你走吧,火太大了,没有足够的氧气了,会二氧化碳中毒,不死也是傻。” “不可能,我会救你出去。”李无忧甩出腰间剑,几下子就解救了姜敏。 “是啊,你还有剑呢,我竟然忘了。” “傻子,我们回家。”李无忧带着姜敏冲出大火。 一路抱着姜敏,姜敏安心的闭着眼睛。 李无忧看到敏敏无忧门口的李正,“来得正好,她受伤了。” “快进屋,我看看。” 屋子里,姜敏头冒着大汗。 李正解开她的衣襟,看着胸骨前唠红的刀,“这不是她生日,我们送的么?” “是,太后允许我带着防身,可我还是没用上。”姜敏努力笑着说,怕她们太担心。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被任何事情耽搁。”李无忧自责道。 “我们是夫妻,不是连体婴,而且,我不喜欢听你跟我道歉。”姜敏说道。 “不行,这个刀和皮肤有粘连,我不能保证皮肤不损伤。”李正说道。 “我觉得火辣辣的,怎么可能不损伤,但我也不能在胸前养一把刀吧。”姜敏说,“我不怕损伤,可有些怕疼,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麻药啊。” “交给我。”李正说完看这李无忧,“要不,你出去吧。” “我们是夫妻,我要在这里,我要记得,我要牢牢记得。”李无忧说。 李正慢慢的一点点剥离,取下刀,看着姜敏的胸前留着刀上的花纹,“这印子道有些好看。” 姜敏笑着说,“是么,那这刀还是带对了。” “我给你上完了药,无忧,你记得,每天早晚给她上药,这两天就不要去太后那里了,在家里养养,我同太后说。”李正说道。 “别,她会担心的。”姜敏说道。 “你得养着,怕她担心,我就说你坏肚子了,这总行吧。”李正说道。 “好吧,七姐你怎么出宫的?”姜敏问。 “当然是太后,我说你自己回家,我不放心,所以要了牌子,和你一起出宫,太后很痛快的就给了。”李正说道。 “那你快回去吧,要不她该胡思乱想了。”姜敏说道。 “知道了。” 李正离开了。 姜敏已经在李无忧的帮助下收拾好从床上坐了起来,“别皱着眉头了,我没事了,你这样我反倒不开心.....无双呢,回来就没看到她。” “回她自己家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说道,“你怎么了?” “其实是我害的你,这件事是无双做的,都是因为我。”李无忧说道。 “无双?可那乞丐没有承认啊,你确定么?” “就是她告诉我你在哪儿的。” “那她还不想杀我.....” “是我逼她的,总之,是我不好。” “好啦.....不过,很奇怪,那乞丐不承认他是无双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乞丐,他那双手一看就是常年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的。” 一路上。 李执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孟牛,孟牛什么都不说,连看都不看李执。 李执低下头。 李信打开折扇,一边扇,一边看着别扭的两人,“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哦,嗯。”李执说道。 “三小姐,天黑之前要不要找地方歇一歇啊?”柳如风在外面喊道。 “不用,怎么,你累了?”李信说道。 “不累,不累,为三小姐做事怎么会累呢。”柳如风说道。 李执听着有些阿谀奉承了,“他不是我们的人吧,至少不是李家山上的。” “看出来了?”李信说道。 李执一开始就有所怀疑,这个马夫穿着雍容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长得也不赖,尤其皮肤特别好,怎么看也不像个马夫,要是李家山上的人,她在李家山这么久,一次也没见过,要是自己人也只能是载德会的人,可载德会虽然属于李家,却不在李家山,也不能随意去李家山,所以,这个人,“他到底谁啊?” “一个癞皮狗。”李信说道。 “?” “哎!三小姐!我还行,比不上癞皮狗。”柳如风喊着说道,“六小姐,我是无名派的一个小弟子,柳如风,不足挂齿的。” “你认得我?!”李执很是震惊。 “啊,您大婚我正好在京城,远远的看了一眼。”柳如风说道。 “可京城的人都不知道我是八小姐。”李执的手已经放在座位下,那里有李信给她偷偷带着的她的装备。 “小人门派虽小,可师父无名知道的多啊,虽然我没见过八小姐,可师父说过‘山林草木于眼前,百发百中八小姐’,那有如此形象还和三小姐在一块,就一定是八小姐了。”柳如风说道。 李执没有追问,她放下武器。 “他真的改变你很多。”李信说道。 “嗯?” “你箭不离身的,现在他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一定要背在身上了。” 李执挠了挠头。 “哼,装。”孟牛突然说话。 李执也不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李信就看不过去,直接给了一脚,“在外这么多年,都没人教会你寄人篱下好好说话么?” “哼!”孟牛说道。 李信又给了一脚,“哼什么哼,你有什么可不满的,师父收你姐姐是恩惠,不收你也是恩惠!好歹没少了你吃穿吧,你个狼心狗肺的!” 孟牛觉得自己不占理,可心中就是怨恨,可不得不说这些年他也吃了很多苦。 李执转移话题,低声说道,“这马夫?” 李信明白李执的意思,“我只让他送半程,我已经通知咱们李家人来迎了,毕竟你这弟弟,块头太大,都能把咱们仨装下了。” 京城。 李无忧悉心照顾着妻子姜敏。 “欸,相公,你现在看这个烙印会不会很酷。” “什么意思?” “帅啊!这别人想有还很难呢,多特别。”姜敏说道。 “是啊,很帅,我也想弄一个。” “那可不行,这也是凭机缘的。” 上好了药,姜敏把衣服整理好,侧身躺在了李无忧的怀里,“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 “你为什么从下面看也这么好看啊,还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姜敏说道。 “我看是你想进宫了。”李无忧握起姜敏的手,“你老实在家。” “我没有,真心夸奖,怎么,对自己的颜值没信心?” “那怎么会,江湖上但凡知道我九公子的,要么想嫁,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想把女儿或者妹妹嫁给我。” “阿呦喂,听你吹牛。”姜敏说道,“那么多人喜欢你,就没有一个比我好看的?比我性格好的?比我完美的?” “当然有!那一个个环肥燕瘦的,应用尽有,看都看不过来。” 姜敏听着就不开心,她起身靠在了另一边的枕头,“这么厉害。” “可我不看啊,我心里眼里一直都有人啊,尤其是现在这个,不仅悄无声息的占据了我的所有,还抓的牢牢的。” “这谁啊,这么讨厌,这么霸道。”姜敏此时心里一下子美滋滋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个美丽善良大方的人妻。”李无忧也靠了过去。 姜敏往里移了移,“大胆狂徒,尽然喜欢上人妻,你没有收到道德的谴责么?” “嗯,没有道德。”李无忧俯下身。 李执一行终于和马上要同李家人汇合,可突然冲出一群人,直接冲了上来,一顿混战,柳如风还为李信挡了一剑,当即倒下。 一群人被打退,李执查看车上,混战中,孟牛已经被带走。 “看来他们是想带走你弟弟,他应该知道不少事儿。”李信说道。 “应该是一伙的?那他不会有事吧。”李执隐隐担忧,毕竟是亲弟弟,“我去追。” 李信查看柳如风。 柳如风躺在那里,看着李信,“三小姐没事吧?”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挡刀。”李信说道,“你这刀是白挨的。” 柳如风轻轻一笑,然后晕了过去。 “真麻烦。”李信说道,正好李家人赶来了,“照顾好他,别死了就行。” 说完,李信就去追李执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带着孟牛回来了,李执看着柳如风,“他怎么办?” “真烦人。”李信说道。 “要不带上他?”李执觉得李信有心想带,毕竟李信在犹豫,“反正他也没意识了。” “真麻烦。”李信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一行前往李家山,谁也没注意到柳如风的眼珠还在动,还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李执看着孟牛,想起刚刚在对方手中仍然被五花大绑的孟牛,“如果我不去救你,他们会对你怎样?” 孟牛扭过头,他当然知道,任务失败的结果。 第69章 宠9 你的眼里只有我,亲手送你回狼窝 清晨,姜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李无忧已在庭院中练剑。 姜敏同李无忧刚刚准备吃饭,赵德顺却突然登门拜访,可也不说有什么事,只是说者李执还不回来。 姜敏看着这赵德顺定是想老婆了,不由得笑了,手里的啃了两口的白馒头掉在了桌子上,李无忧立刻接过馒头,递给姜敏一个新的,自己吹了吹馒头。 “干嘛,拿个新的就好了。”赵德顺说,像是被喂了一大碗狗粮的感觉。 “浪费粮食。”李无忧笑了笑。 赵德顺觉得找错了一起吃饭的伙伴起身离开了。 “他倒是对八姐挺上心的,可八姐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姜敏问。 “往返也有路程,这才几天。”李无忧说道,“他最好是真的真的吃了相思苦。” “怎么了?” “没什么,乖乖吃,一会儿带你出去转转。” “出宅子么?好呀!!” 李无忧牵着姜敏四处逛着,姜敏看着前面似乎什么在排大队,排了三条长队,立刻同李无忧前去凑热闹。 姜敏问了前面的人才知道,原来是最近很火的小吃,“原来无论哪里的人都爱吃。” “民以食为天。”李无忧站在姜敏的身后,姜敏就靠着李无忧,像是个没骨头的姑娘,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姜敏不在乎,李无忧就更不在乎了。 姜敏排的无聊四处看着,却见着一个女子正跟在一个男子后面蹭来蹭去,一看就是个女色鬼,这个男的看着倒是眉清目秀,但一脸的避之不及。 男子突然忍不住了,回头说道,“这位小娘子,您摸够了没有。” 姜敏听着有些好笑,这男子都被这般调戏了,还是用词尊重。 “谁摸了,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女子反咬一口。 “你!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不讲理!连村女都比不得?!”男子觉得女子不可理喻。 “我一个清白女子,怎么会摸你!你不是玷污我是什么,反倒说我不讲理!” “你!!!” “你说我摸你,谁看见了?你可真是厚脸皮!!”女子反而得寸进之。 “你!!!!” “我看见了!”姜敏上前说道。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女子说道。 “你管我是谁,我就看见你对这位男子上下其手,毫无女德!”姜敏说道。 “哼,你们肯定是勾结陷害!”女子继续狡辩。 “好啊,那我们就去见官啊!”姜敏说完,李无忧立刻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官...官民勾结!”女子低头跑开。 “多谢李将军和.....”男子说道。 “我夫人。”李无忧介绍道。 “啊,多谢将军夫人。”男子说道。 “顾少爷不用客气。”李无忧说道。 “你们认识?”姜敏问。 “这位是丞相独子顾知。”李无忧介绍道。 “你好你好,男孩子出门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这个世界上可不只有男孩子好色。”姜敏说道。 “多谢提醒,可....这以官压民也不是根本方法。”顾知说道。 姜敏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刚刚的出手相助是多余的,“哈,那顾少爷慢慢研究这根本办法,相公,我不想吃这个了。” “那我们走了,顾少爷。”李无忧说道。 “这就是个二愣子。”姜敏说道,“老固执生了个小固执,你看那对姐妹多好,没遗传她爹的性格。” 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他呢,自小不在丞相身边长大,被送到了各种贫苦的地方,丞相说叫历练,可丞相还不知道真正疾苦的地方根本不是那些地方,是一些看不见的地方,所以,这顾知去的地方,只能说是鸣凤淳朴,他的想法可能就更简单。” “哦,二愣子和环境有关啊。”姜敏说道。 “不过这次他怎么回来了?他姐姐们入宫他都没被允许回来。”李无忧说道。 “成年了,该回来学学怎么真正的子承父业了。”姜敏说道。 李家山下。 李信在山下为柳如风疗伤,李执上山见师父,其他人在山下看着孟牛。 柳如风假装醒过来,看着李信,“我还活着。” “你可真能睡。”李信说道,“醒了就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柳如风起身,夸张的演绎了他的疼痛,“这里是哪里?” “你应该猜得到吧。” “真没想到我还有幸来此,给三小姐添麻烦了,我马上就走。”柳如风起身向门口走去,停顿了一下,转身说,“你给我的眼睛遮上吧,让人带我出去。” “不用做到如此。”李信本有此打算,可柳如风好歹为她挡了一剑,如此不讲情面又觉得不太好。 “没关系,我也不想惹祸上身。”柳如风笑着说。 “既然如此,那好吧。” 柳如风离开了李家山,可李家人还是跟踪了他一段,见他确实往回走,便放心回去了。 可柳如风早就发现了李家人跟踪,他佯装着回去,实际上,又拐弯向着京城去了。 这边孟牛被关押的也算舒服,有床,有厕所,有吃也有喝,只不过是没有了自由。 李执想着孟牛周折劳顿,又一直被关押着,定是没有洗澡,还为孟牛准备了洗澡水,孟牛没有与她说话,但还是乖乖的洗澡。 李执亲自送水,送换洗的衣服,却从缝隙间看到孟牛身上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忽然心里一酸流下泪来。 等着孟牛洗好了,李执把热腾腾的饭菜拿上,看着孟牛狼吞虎咽的吃完,方才说道,“你受苦了。” 孟牛自从离开李家,确实受了很多的苦,欺负辱骂都是小事,几次死里逃生,现在又卖命做任务。 “对不起,当初你负气离开,我应该竭尽全力找到你的,是姐姐不好。”李执说道,“今天开始姐姐一定不让你再受到欺负。” 孟牛拿起碗筷又多吃了几口。 京城。 姜敏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胸前的伤也愈合了,只是还有印子,想来就要慢慢随着时间淡化了。 想着去宫里,可还是被李无忧挽留了一天。 “想不想去骑马兜兜风?”李无忧说。 李无忧带着姜敏策马扬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真难得,京城这样人口密集的地方,还有这么大片空地。” “这里往常是皇上来的地方,但皇上不用的时候,是可以来的。”李无忧说道。 二人下马,牵马散步。 远远的姜敏就看到了另一个前来策马扬鞭的让人,这人有些面熟,距离有些近了才看得出来,是顾知。 “哇,又是他,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奶狗,这么一看还挺可爱的。”姜敏笑着说。 李无忧看着姜敏笑着看别的男人,尤其是这男人也算优秀,有个厉害的爹,长得也不错,心里不是滋味,伸出手指,怼了怼姜敏的肩膀。 姜敏正看着顾知,确认确实是这个人,没有‘回应’这跟手指。 李无忧直接提起姜敏的后脖领,拉着她冲着自己。 姜敏看着李无忧,“怎么了怎么了?” “好看么?”李无忧吃味的说。 “什么,看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姜敏立刻说道,她确实是在欣赏别的风景线,确实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想要走。 李无忧一只手牵着马,却毫不影响另一只手‘壁咚’姜敏。 姜敏身后是马,面前是相公,左右两边都是他的胳膊,心虚的看着李无忧,“我不看了.....” 李无忧没有牵马的手突然揽过姜敏的腰,重重的吻了一下。 姜敏都愣住了, “干嘛,你是我的,你只能看着我。” “你怎么变的这么霸道了。”姜敏突然被轰炸的有些慌。 “不喜欢。” “喜欢,嘿嘿。”姜敏把头埋在了李无忧的怀里。 远处的顾知看到了熟人本想打招呼,结果看到这些只得绕路而行。 李家山下。 李执每日都去看孟牛,陪他吃饭,陪他‘聊天’,李执说着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说些他们不在一起的日子。 可孟牛始终没有告诉李执,这些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可孟牛感受的到身体的异样,胸口总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蚂蚁与日俱增,终究难以忍耐。 李执立刻跑去找了季洪。 二姐李善和其丈夫季灵芙也跟上去查看。 只见孟牛已经开始砸东西,甚至自残撞墙,用手砸墙。 几人合力都按不住,李善打都打不晕,还好季洪找时间赶紧扎了一针后,孟牛安静下来晕了过去。 季洪探了探脉搏,仔细查看一番。 “季伯父,怎么样了?他怎么了?”李执问。 李善心中却有些数了,看着就像是被下药了。 “应当是一种药物依赖,药效很强,突然停药后副作用大,他在吃什么药?”季洪问道。 “我不知道啊,他身体需要吃药么?”李执有些慌张。 “不一定是身体需要吃,也可能是为了控制他。”李善说,“阿爹,这不知道是什么药能治么?” 季洪摇了摇头,“我只能先缓解他的症状,还是要知道药是什么才能彻底根治。” 等孟牛醒过来,正好汤药煎好,“来,先把药喝了,你能舒服很多。” 孟牛乖乖的喝了,看着四周,他似乎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周围也有很多人关心他,是他...弄丢了。 “是谁对你这么恶毒你知道么?是谁给你下药,姐姐找他算账去!”李执说道。 “不要意气用事。”李善忙说道,“孟牛,你现在被药物控制,我们需要知道是什么药才能根治,你知道你吃的药是什么成分么?” 孟牛摇了摇头。 “多久吃一次?”季洪问。 “一个月。”孟牛终于说话了,他也想摆脱这种控制。 “那怎么办?”李执说道,“要不我去京城,我去找七姐,她一定有办法。” “你七姐是华佗再世不知道这药的成分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治标不治本。”季洪说道。 “那怎么办啊!”李执更慌了。 “放我走吧。”孟牛突然说道。 “那怎么可以!”李执说道,“我们姐弟好不容易团聚!.....还是你还是不肯原谅姐姐。” “八妹!你不送他回去,你不放他走,你是要他死在这儿么,他已经知道事情的解决办法了,我相信他心中有数。”李善说道。 “放他回去,不也是送他去死么,他在我们这里这么久,会不会被怀疑,被杀害?”季灵芙突然问道。 李善瞪了季灵芙一眼,立马说道,“不能不能,既然用药控制,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背叛,不会的。” “放我走吧.....姐姐。”孟牛突然的这一声姐姐胜过李善千言万语的说服。 李执就这么目送着孟牛离开了,自己也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京城,她还是相信七姐李正还会有别的解决办法。 京城。 姜敏终于看到了太后,太后看着活蹦乱跳的姜敏也放下心来。 柳如风趁夜入宫,来到卧龙殿。 皇上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这个时候来时带了好消息.....无名。” 是,柳如风就是无名,就是无名派的无名。 “回皇上,小人虽没有见到李忠国前辈,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老巢’。” “快,给朕点出来。”皇上说道,看着柳如风在地图上那轻轻一点,正是东侧,“果然,选择了兵力最弱的地方,这四方王,属镇东王实力最弱,有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么?” “这很难,他们几个头目都很精明,这各地载德会具体位置很难找到。” “李忠国啊李忠国,好一个退隐,真是想随时吞并了我轩辕,他是想让轩辕姓李吧,他可是小瞧了朕。”皇上一甩袖子,走来走去,“无名!朕相信你,凭借你举世无双的易容术,一定能把各个据点摸个遍。” “当然,不过肯定是需要时日的。” “没关系,朕等你消息,去吧!”皇上说道。 小福子在一旁看着皇上挥袖而坐,“皇上,歇息么?” “小福子,你再背一遍,那李家可笑的名声。” “是。”小福子说道,“秘密组织遍天下,无人敢惹李大姐;筑刀造剑尤锋利,蓝色妖姬二小姐;书香字重翩翩影,羽扇纶巾三小姐;化作游鱼水中戏,开天辟地四小姐;痛不欲生寒冰心,最是无情五小姐毕;恭毕敬弄阴阳,莫上如玉六小姐;杀人无形不可碰,芊芊毒手七小姐;山林草木于眼前,百发百中八小姐;翩翩稚童九公子,见血封喉不留情。” “哼,翩翩稚童。”皇上说道,“得慢慢开始了,小福子,你说从谁开始呢?” “这....都鞭长莫及啊皇上,现在在京城的就是这七小姐和九公子了。” “李执没回来?”皇上说。 “据回报,还没有。”小福子说道。 “那这七和九,谁先身先士卒呢?”皇上说道,“小福子,你说。” “......皇上,这好像真不好办。” “别在朕面前演好人,说!” “皇上,真的,您看,太后的身子在李太医的照顾下,身子大好,这李将军身居官位不说,不是还有他夫人护着,您也知道她的性格。” “哼,她的性格,她就是仗着太后宠她!” “那不也是皇上也宠着。”小福子忙说道,他心底里也有些不想让这两人出事,但是皇上若真决定了,小福子也不会对他们施以援手。 “就这个‘七小姐’开始吧。”皇上说道。 “可太后?”小福子说道。 “朕当然希望人才留在身边了,除非她留不住!”皇上说道,“顾知不是回来了么,叫他多进宫,多陪太后说说话,其他的你去嘱咐他吧。” “是,皇上。” 敏敏无忧。 姜敏吃完早饭,去宫里前同李无忧在城里转了转,总是能看到赵德顺惆怅的在宫门口等着。 “原来,赵将军还有这么一往情深的时候。”姜敏远远的看着,也不靠近,“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什么?” “happy wife ,happy life。”姜敏说道。 “什么??” “就是妻子开心,日子才会好啊。”姜敏笑着说。 “你这话是在说给我听么?”李无忧说。 “啊呀,那你看我每天很开心,你看我们的日子多好啊。”姜敏笑眯眯的说,“你再看赵将军,没有妻子在,你看他惆怅的,真惨。” “是是是。”李无忧笑着说,“送你去宫里。” “嗯嗯嗯。”姜敏说。 李执快马回来,累死了几匹马,不眠不休的来到京城。 看到等在城门口的赵德顺,立刻精神力就松懈了,直接掉下马摔在赵德顺怀里。 赵德顺看着狼狈的李执,心疼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进宫!找李正!找她救命!救我弟弟!” 李执根本不让赵德顺耽误时间送她,赵德顺只能答应她,但是还是附加了要求,“我答应你,但是我回来之前你必须回府吃饭。” “好,你快去!哎!去敏敏无忧!” 赵德顺赶紧入宫,他了解她的急迫,可他还有他的衷心,犹豫再三,还是向皇上禀报了。 皇上说道,“没有必要现在拦着,去吧。” 赵德顺也担心皇上不让来着,如今心里放下了许多,赶紧去找李正。 康宁宫。 姜敏盘腿坐在太后脚下,看着眼前顾知与太后寒暄着,一会儿提丞相,一会儿提姐姐,但是听起来确实觉得这位顾知和他们不太熟,毕竟不是一起长大的。 “听说太后娘娘身体大好,多亏了一位李太医。”顾知话锋一转说道,顾知确实是个生长在淳朴环境下的人,小福子也知道他的淳朴,所以,他只是提点顾知要多和各行各界有能的人交往,比如了一大堆,里面就有李正的名字。 “啊,李正呢?”太后问。 “七姐日夜守着太后,比我还孝顺呢,可得多歇歇。”姜敏立马说道,凭借敏锐的第六感嗅到了一丝奇怪。 “那是无缘了,本来还想认识一下,毕竟医术如此高超,是小臣妄想了。” 姜敏听着这顾知有些直白,倒是更加有意思了,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得了七姐李正,也是,李正医术高超,难以不被人发现,“你天天都来,就能见到了。” 姜敏本是调侃,没想到顾知立刻就说,“真的可以么?可以么?太后娘娘?” 太后和姜敏相视一笑,周围的人也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傻憨憨。 “行,可以。”太后笑着说。 等着顾知走了,姜敏说道,“虽然七姐大了一些,可还是很相配的,长得也挺帅啊。” “哀家没意见,可这丞相之子,地位可不低啊,你觉得丞相会不想要个门当户对的。” “有些方面,他儿子还配不上我七姐呢。”姜敏说的。 “太后娘娘。”李正走了进来,她听到了太后和姜敏的玩笑话,“我的将军夫人不要乱说话,我都没见过呢,怎么就上升到结婚了!” “反正七姐你也单着啊,这一看就像个大豆腐一样,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多好,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姜敏拉着李正的手,一脸媒婆相貌。 “太后娘娘,外面赵德顺将军来了,说是有事找李太医。”宫女禀报道。 “哇,你好忙啊。”姜敏说道。 李正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点头答应。 姜敏一想这赵德顺找七姐能有什么事,该不会是八姐出事了?姜敏立刻说道,“太后,我跟去看看啊!” 赵德顺看到李正立刻说道,“我夫人找你,说要救她弟弟!” 姜敏跟在身后听到了,立刻说,“我去找太后给你要出门旨意。” 几人出宫回到敏敏无忧。 李执听话,已经收拾了个大概,也吃了几口,可她吃不太下,与其多年未见,她更自责自己没有能力,竟然亲手把弟弟送了回去。 “怎么了?你没事吧?”李正看着李执的样子很是心疼,“你弟弟出事了?他人呢?” 李执看着赵德顺还在,不知如何开口。 赵德顺心里明白,正要离开就被李执叫住。 李执想着,他都把七姐叫来了,那是不是可以慢慢的告诉他了,她们是夫妻啊.....“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几人坐了下来。 李执说着孟牛的情况,当然她没有提到李家山,这个地方不是她能告诉他就可以说的,“七姐,你有办法么?” “确实,需要知道那个药的成分,不过如果不知道我也能根除。” “真的么?”李执惊喜的看着李正。 “但是,需要时间,我觉得你送他回去是对的,就算你送他来,我也不能保证有足够的时间去治愈他,可能来不及研究出来,他就一命呜呼了。” “那你现在研究,我找他。”李执说。 “我需要本人在,才能研究。”李正说。 “那就是....他只能又...靠自己了。”李执失落的说。 第70章 宠10 玲珑狼狈来求救,胡峰生死却未 执德府。 李执总是发呆,赵德顺知道,只要不能看到孟牛活生生的样子,她是很难再恢复心情的,只能等待时间流逝,他坐在她身旁,即便皇命在身,可此时他不想追尾一个字。 “其实...我射箭也不错的。”赵德顺说道。 赵德顺闲暇时间都在陪李执练箭。 康宁宫。 顾知果然再次到访,李正听到名字就要躲。 姜敏则拦住了李正的去路,“你干嘛呀,人家就是认识认识,你躲什么。” “我...我觉得奇怪!我有事,我要给太后煎药!”李正说道。 “胡诌!”姜敏说道,“七姐,你看看么,万一两情相悦呢,多好。”姜敏说道。 二人‘推搡’期间,顾知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和太后作揖后,一眼就看到了李正,“这位就是李太医?” “顾郎君怎么知道?”姜敏问。 “康宁宫中,太医服饰,不难猜测。”顾知道。 “你是专程来看我们李太医的,不是来看太后的?”姜敏问。 太后心想着,姜敏这个小坏家伙。 “当然不是,于情于理,当然要先问候太后,但小臣想结识李太医也是真心的,顾知年少无知,希望结交各界好友,领略各界风采,更好辅佐皇上。”顾知说道。 “嗯,是个求知的孩子。”太后夸赞道,“敏儿别闹,既然顾郎君想要结识,那这样吧,我们李太医每逢休息都会出宫义诊,这次哀家特给她休一日,顾知,你跟着去看看。” “多谢太后!!”顾知语气里透着激动。 可李正是很不情愿,除了如亲弟弟般的李无忧,她哪里和一个男人同行过,“敏敏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刚到康宁宫,我还要陪太后聊天,给太后讲笑话,听太后说国家大事呢,我才没空。”姜敏故意的说,心里面可是八卦媒婆的。 京城。 敏敏无忧外。 方总管带着帮着搭起了棚子,一边还问着,“七姑娘这次休息怎么没有提前说,这次有些着忙,不过我已经让人捉紧准备了。” “我也想到今天我能义诊。”李正余光看了一眼顾知,其实她很喜欢义诊,虽然这个顾知一路好奇一路问,除了这一路的尴尬与不耐烦,开了义诊,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义诊开始,顾知也变的安静了,他静静地看着,深深的被李正吸引着。 李无忧匆匆回来看到外面排大队就知道应该是李正的义诊。 “怎么今天义诊?”李无忧问方总管。 “七姑娘只说她也没想到,不过还有一个书生样的男子也在。”方总管说。 李无忧挑望过去,是顾知,他内心突然觉得很不安,“人呢?” “在里面等着了。”方总管说。 李无忧走进里间客房,看了一眼,这瘦骨嶙峋像是脱了象,这不就是玲珑么,躺在那里,胸前却凸起的明显,“那是什么?” “是个孩子。” “这不憋死了。” 李无忧刚想上前,却被方总管拦住,“已经死了,可她就是没撒手啊,这姑娘抱着孩子倒在门口,生生念着夫人的名字,可夫人我没办法找,七姑娘义诊都忙不过来,我就一边派人找您,一边请了个郎中看了,孩子死了,这姑娘是太久没有吃喝了。”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一定又出事了。”李无忧说道,“找个贴心的丫头守着,看时间,敏敏也快能出宫了,我去等她,你等着七姐义诊完,让她也看一眼。” “是,九爷。”方总管说。 姜敏今日本是开心的和太后从李正的八卦调侃起,说了各种有意思的是,都有些不想走,可姜敏始终记得太后的身体,万事都不如让太后早些歇息,还是按时出宫了,尽管太后也有些已意犹未尽。 姜敏出宫就看到了李无忧忧愁满面的就知道又出事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老朋友来了,走。”李无忧说道。 敏敏无忧。 李正义诊完,顾知本想请客吃饭,李正突然一面而来的不知所措,幸得方总管适时来请,顾知才话别。 李正看到了玲珑,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模样来了,看到怀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气,略施了几针后玲珑醒了过来。 玲珑睁眼看到李正,“李太医!” 看着玲珑明明要哭,可她连泪水都没有了,“起来喝水。” 李正扶着玲珑起来,喂了些盐水。 “好些了么?” 玲珑点了点头。 “再喝点,一会儿把饭吃了。” 那边方总管已经让人陆陆续续做好了好多菜。 玲珑跌跌撞撞的下床,一下就摔倒了,可手里还护着孩子。 李正赶紧同下人扶起玲珑,扶着她做到有靠背的椅子上,玲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直接抓着饭就吃。 “吃点儿菜也。”李正看着都心疼,这不就是难民的模样,究竟饿了多久。 李无忧和姜敏也赶回来,姜敏愣在了门口,看着玲珑落魄狼狈的样子。 玲珑狼吐虎咽的吃着,都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求助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姜敏眼泪刷刷的下来。 李无忧看着也是很难受。 玲珑吃到椰嗓子,姜敏连忙上前递水。 玲珑大口喝完才看到了姜敏。 玲珑愣了一下,眼泪突然像是崩不住的火山,玲珑突然跪了下来,“小姐!!!!!” 姜敏也跪了下来,不顾玲珑满面满手的油抱着她,“哪个混蛋欺负你的,我给你出气!” “小姐!!!!” 姜敏怕压到孩子,忙起身查看,可这孩子,怎么毫无反应,她抬头看着李正。 李正摇了摇头,用口型说着,“死了。” 姜敏看着玲珑的样子,她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姜敏扶着玲珑坐在床上,李无忧默契的端来了一盆水和一条手巾。 “来。”姜敏帮玲珑擦干净脸,擦干净手,那只剩骨象的样子更让姜敏心酸,她不擅长梳发髻,但还是耐心的帮玲珑梳洗干净。 李无忧偷偷让方总管去买新的换洗衣服。 “来,我帮你抱一会儿。”姜敏说道,她也无法说出这孩子已经没了。 玲珑将孩子轻柔的递给姜敏,说着,“他最近也饿坏了,所以总是睡,你会儿估计得闹你要吃的。” 姜敏无法回答,只能说,“你先换衣服。” 大家都出去了。 李正看着姜敏抱着孩子,“她没有傻,她应该就是不想承认。” 姜敏看着这个孩子,他生的可爱,却只有如此短暂的生命,模子很像玲珑,“这是她一路赶来唯一的支柱啊。” 玲珑换好衣服,打开门,姜敏把孩子交还给玲珑。 众人坐下。 “你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姜敏说道,“胡峰呢?” “孤熊事变,胡壤篡位。”玲珑说道。 众人震惊,京城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相公连忙把我送了出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他让我来找你,小姐,他说你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不想拖累小姐你,可我没有办法了,小姐。”玲珑哭着说,还跪了下来。 “起来!我们现在朋友,不是主仆!我什么时候让你跪过我!朋友之间没有拖累!”姜敏说道。 “小姐.....” “这是政事,不再是私事,玲珑,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能力改变.......但是你可以一直在这里,我们帮你打探胡峰的消息。” “我知道,我明白,我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又当了王妃,我懂得的。”玲珑说道。 “你既然出了孤熊,怎么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李无忧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人追杀我,我只能一直跑,一直躲,身上没有了钱,也没办法抛头露面挣钱。”玲珑说。 “怎么不报官,这里是轩辕啊。”姜敏说。 “我报过,不止一次,他们不是觉得我是疯子,就是根本不想管我。”玲珑说道。 “这帮狗官。”姜敏气愤的说,“你安心待着,想要什么随时开口。” “谢谢你,小姐。”玲珑说道。 李正冲着姜敏使眼色,姜敏不解,李正凑过来低头说,“这孩子都快臭了,得入土为安啊。” 姜敏看着玲珑抱着孩子,横下心来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醒过了。” “他贪睡。”玲珑笑着说。 “玲珑。”姜敏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醒过了。” 玲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感觉要哭了,但还是努力挤出笑容,轻柔的一字字清晰的说,“他贪睡。” 姜敏蹲下身子,看着玲珑的眼睛,“没事了,我们都在。” “我....”玲珑的眼泪再次决堤,“我对不起我相公!!!!” 姜敏起身抱着玲珑的小脑袋,让自己的衣衫沦为她的泪巾。 夜深了。 姜敏躺在李无忧的臂弯,他们都不能入眠,姜敏在想着玲珑,李无忧在想着自己内心的担忧。 “睡了么。”姜敏轻声问。 “你在想玲珑?”李无忧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遭遇。” “我知道。” “你别往自己身上想,当初留在孤熊,是她自己的选择,如今的遭遇虽然是始料未及,但也算是情理之中,且不说嫁给一个普通人都有无数坎坷,更何况那是一代君王。” “我知道。”姜敏听着舒心了许多,“你呢,你又在想国家大事了?” “国泰民安的,我想什么,我只想你。” “我知道。”姜敏说,“可你还是在担心什么,对不对?” “说不上来,理不太清,总觉得我们每天的日子看似平静幸福,可周围好像一直暗流游动,我有些担心未来会突然爆发,我们会承受不住。” 姜敏抬起头,趴在李无忧的胸前,看着李无忧说道,“不对,我会承受不住,你也会承受不住,可我们不会。” “嗯,我们不会。”李无忧重新把姜敏揽入臂弯。 “你说追杀玲珑的会是孤熊的人,他们的人敢在轩辕从北境追杀到京城?”姜敏说。 “如果不是孤熊的人呢?这孤熊易主却密而不发,一定有问题,玲珑住在这里也算受到保护了,白天的时候我们不在家,但是我让七姐今日回宫前去通知八姐了。” “八姐?八姐会有心情么。” “没有心情,但是有能力,而且多点事情做才不会总是拘泥着想着我们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能探听胡峰,是因为他在明,可孟牛投靠的组织在暗,而且组织应该不小,我们无能为力。” “哎......” 清晨。 姜敏拉着玲珑同李无忧三人一起吃饭。 李执和赵德顺早早的来了。 李无忧对赵德顺还是有些敌意,“你怎么也来了?” “他有空一起来帮忙。”李执说道。 “八姐!”李无忧说道。 “好好好,人多力量大,人多一起多好啊。”姜敏立马拉了拉李无忧,“白天家里交给你们了!” “放心。”赵德顺对姜敏说。 “玲珑。”姜敏说道,“方总管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明日下葬,明天我在家陪你。” “八姐,我们聊一聊。”李无忧走了出去,看都不看赵德顺。 李执拍了拍赵德顺,又冲姜敏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关系。 姜敏陪着玲珑。 赵德顺无处自处,又不能明目张胆跟上去,就站在花园等待。 赵德顺将李执带到书房。 “想说什么,快说吧,不过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李执说道。 “八姐,那你也该知道我,如果他做不好选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李无忧说。 “无忧!为什么一定要他选择,我们并没有冲突啊。”李执说道。 “没有冲突?有势力就有冲突!”李无忧说道,“你该不会把家里的事情都说与他了?” “不该我说的,我自然不会说。”李执说道,“不过你也太不公平了,都是孙小姐孙少爷,你干嘛要区别对待。” “八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是,他们对于李家来讲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只有孙小姐在师父身边长大,对李家的感情理应不同,可在怎么样李家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么会做出任何伤害李家的事情?” “他连他母亲都可以不救!” “我们也没救......” “我们?!!”李无忧被李执有些气到了,“我们救了,师父派人了,是二小姐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赵德顺没有被拒绝,那是他娘!” “那是他娘!我不知道!可我看他比你客观,他就是那种皇命不可违的人,他若真想救不能一点行动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我不与争辩,我说不过你,可你要知道就算赵德顺会左右为难,孙小姐一样左右为难,她现在把太后看的比师父都重要!” “她有她的原因。”李无忧说。 “是,到孙小姐这里就变成有原因了,在你眼里孙小姐什么都是对的,是好的,赵德顺呢,什么都是错的,连我都是错的。”李执推门出去。 赵德顺看着李执气嘟嘟的来找她,问道,“李将军惹你生气了?那要不要回家,不在这里帮忙了?” “生气归生气,帮忙归帮忙。”李执说道,“我去练箭。” “好,你放心,我守着玲珑。”赵德顺知道李执练箭是为了发泄情绪。 赵德顺回到玲珑房间门口,看到玲珑正和姜敏聊天。 姜敏抬头看见赵德顺说道,“他们聊完了?” 赵德顺点了点头。 “人呢?” “有些不愉快。”赵德顺说道,“她去练箭了,我来保护玲珑姑娘。” “那麻烦你了。”姜敏起身离开,同时嘱咐玲珑道,“安心休息。” 李无忧和姜敏一路走着去皇宫。 姜敏看得出来李无忧还在情绪中,手反复摸着李无忧的胳膊表示安抚。 “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 “胡说什么呀。”姜敏说道,“我虽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虽然说不清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未雨绸缪是应该,居安思危是应该,可适可而止更是应该,一切尽力就好。” “好。”李无忧温柔的说。 敏敏无忧。 赵德顺就站在玲珑屋外。 玲珑坐在屋内,“赵将军不必如此辛苦的,要不坐一会儿聊会天等夫人来?” 赵德顺走进去坐了下来。 “赵将军以前可不是如此沉默寡言之人。”玲珑说道。 “玲珑姑娘也改变不少。” “时光虽匆匆而过,但不过两年光景,一切都变了,但我庆幸的是,有一个人没有变。” “你说你们家主子。”赵德顺说道。 “是啊,你不知道我看到我们家主子的那一刻心里有多安稳,因为有她在一切都会解决的,主子有办法。” “她给你带来安稳,你却给她带来危机。” “我不明白赵将军的意思?”玲珑问。 “你当真要我说?”赵德顺问。 “洗耳恭听。” “孤熊政变,密而不发,你却意外逃出,可入了轩辕依然有人穷追不舍,这孤熊当真能手伸的这么长么?除非有人和孤熊合作。” “那不是叛国!这得赶紧告诉皇上啊!” “叛国?告诉皇上?”赵德顺说道,“这轩辕上下早就皇上的天下了,他大权在握已经对下面的王侯的军权进行了收缴,除了些零散的,也就是镇北王下面的兵力还在自己手中。” “你是说!少爷......这不可能!!!”玲珑难以理解。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唐老将军夫妇枉死战场,加害之人虽一一受罚,但独独一人逍遥法外,不仅如此,还荣宠加身,皇上不但不帮忙,还逼迫唐安成婚,妄图利用唐安成为新的镇北王而快速收缴冥地兵权,你觉得你家少爷心中没有怨恨么?何况冥地一直不服管教,有自立为王的趋势,如今他们已经是一家,更是雪上加霜,一致对外!” “你....赵将军有什么证据,这都是空口无凭!” “证据!我不是说了么,除了些零散的,就是镇北王下面的兵力还在自己手中!!!这本应该是率先被收缴的兵力!” “......!” “玲珑姑娘,皇上与你的少爷之间必有一战,而你的出现就是引战的开始!” “!!!!我......孙小姐一定也猜到了对不对?” “你也说了,你家孙小姐很聪明的,她心中有数却对只字未说,只是想保护你,可你呢,你活着就是在给她带来灾害,让皇上和她哥哥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 “怎么会.....这样.......” 皇宫。 姜敏和太后聊天也总是出神,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 太后看出姜敏的心思,只是轻柔的说,“敏儿啊,你要一直记得哀家在你身边。” “那是,”姜敏笑着说,然后看着在李正耳边叽叽咕咕的顾知说道,“他也一直在我七姐身边,这么怎么像个大年糕啊!” “哀家看是又有喜事了。”太后说道。 姜敏却觉得这事儿要让李无忧知道了又要不开心了,虽然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敏敏无忧练箭场。 “怎么练箭都不专注?慌神了?”赵德顺问。 “嗯?”李执放下弓箭,“没有,你怎么来了?你不要保护玲珑么?有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方总管来送饭,带着一堆男家丁,说能替我一会儿,我看你半天不来,不太放心你,想来寻你。” “我没事的,我现在同你去陪她。” 姜敏众人陪着玲珑安葬了她的孩子,陪着她回到房间。 “累了吧?休息一会儿。” “嗯,我想睡一会儿。”玲珑躺了下来,姜敏给她盖好被子,玲珑一直看着姜敏,“主子,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我也很开心,你是我醒来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乖,好好睡吧。” 众人关门出来。 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 “我怎么感觉她怪怪得呢?”姜敏说。 李执看向赵德顺。 “是么?”赵德顺说。 方总管送来吃食。 四人准备吃饭,可姜敏还是觉得不对劲,“我去看看。” “她都睡了!”赵德顺说道。 “我不太放心。”姜敏说。 “我不饿,我去门口问问。”赵德顺起身就走,李无忧和李执看着赵德顺的背影去了又回,“没人应声,应该是睡了,我们快吃吧。” “啊....”可姜敏总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走出房间前玲珑的话,她忽然放下筷子跑过去,三人跟了上去。 姜敏推开门就看见玲珑的胸口上已经插上了一把匕首,玲珑的两只手握着匕首。 第71章 宠11 唐安兄妹被软禁,后宫再添新人 姜敏半张着嘴,稍愣住了一下,马上上前查看。 李无忧、赵德顺、李执三人也赶到。 姜敏叫着玲珑的名字,摸她的动脉,看她胸前的呼吸.....都没有了。 姜敏突然一瘫软,李无忧立刻接住。 李执看到了桌上的信,她没有作声,安静的看完了信,然后说道,“她留了一封信。” 李执将信递到姜敏的面前。 姜敏缓缓接过信——主子,玲珑这一生已经很知足了,不要替我难过,主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再调查我夫君的死活了,生死有命,他活着我愿他平安,若是死了,我也为他在黄泉路上铺好路.......主子,如果人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丫头,而且永远不会离开你了.....莫念,玲珑绝笔。 姜敏忽然发生大哭,她拽着李无忧的胳膊,上面都是眼泪和鼻涕。 执德府。 赵德顺和李执坐在屋中,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赵德顺看向李执,伸手握住李执的手,“你还好么?” “相公可知玲珑为什么突然寻了短见。” “不知道。”赵德顺收回握着李执的手。 “你不好奇么?猜一猜啊。”李执说道。 “孩子下葬,了无牵挂。”赵德顺说道。 “是么?”李执反问道。 “你想说什么?”赵德顺有些心虚。 “没什么,不过感叹而已,这天下看似太平,却暗流涌动,风向随时会变,你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像她们一样呢,你会不会像那胡峰一样,护我周全?” 赵德顺一时语塞,因为他心知肚明,他在利用她,但他唯一能做的,“我一定会尽力把伤害降到最低。” 皇宫。 “好,做的漂亮。”皇上说道。 “可皇上,消息已经泄漏了。”赵德顺说道。 “无妨,小范围而已,敏儿知趣的很,她不会想插手的,你管好你家的那位就行。”皇上说。 冥地——别院。 唐安这和孩子嬉戏。 轩辕妮一身军装走了进来。 可唐安却一脸冷漠。 奶娘识趣的都走孩子。 可唐安依旧不想理睬轩辕妮。 “一定要一直这样么?”轩辕妮问。 “将军一定要一身戎装来看孩子么?”唐安反问,眼睛也不看着轩辕妮。 “你也知道爷爷要求严格训练不能懈怠的,我只是偷闲来看看你们。”轩辕妮说道。 “我们父子二人在这‘监牢’里过的很好,不劳您费心。” “唐安!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你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为什么在这一点上一定要和爷爷站在对立面?你在冥地,你是冥地的人!” “是啊,我是入赘来的,可我是轩辕的子民,不是你爷爷的子民,就算如今架空了,我也是镇北王。”唐安说道。 “我不是老跟你争吵的,我们曾经不也幸福过么....一直那样不好么?你一直同我冷战,我真的很难受。” “那就放我出去,向皇上交出兵权。”唐安说道。 “唐安?!!” “我已经告知利害关系,你仍然盲目选择跟随你爷爷,他老人家人老了格局却小了,如今守着这冥地,守着自己老旧的思想,冥顽不灵。” “你不能这么说我爷爷!!”轩辕妮喊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又马上轻柔的说,“我们只是立场不同。” “你根本就没听白我说什么,总一天,大祸将至。”唐安说道。 “你才是盲目!盲目相信那个小皇帝,相信他能抵得过我兵强马壮的冥地!”轩辕妮。 “多说无益。” 京城。 而宫中,顾家姐妹同时疼痛,两个孩子先后出生,顾媛的孩子早了一点点,可是外面连皇上都没有来陪,只是孩子出生后,皇上知道了消息才赶来,来的时候,皇后和安和妃都已经到了,一人抱着一个,到皇上面前贺喜。 可身为皇上的女人,有什么发自真心的微笑呢,珍妃远远的躲着,怕惹是非,因为她正见着皇后抱着先出生的顾媛的孩子说,“你这个小可爱怎么就晚出生那么一小下。” 皇上怎么会计较哪一个先出生那么一小下,起了个名字生个位份便离开了。 顾麦得知,她便知道皇后的意思,皇后给了自己一个橄榄枝,用这个小小的恩惠,看起来微博足道的,但是庶出的自己生的孩子是嫡出姐姐生的孩子的哥哥,两个人地位也没什么区别了,这对庶出的她来说确实不太一样,可顾麦极其聪明,她早对宫中的人的脾气秉性摸的一清二楚。 顾麦知道,皇后曾是皇上心中的怜惜,可皇后已经有了孩子,这份怜惜已经淡了,安和妃倒是一心追随皇后,珍妃胆小怕事,完全靠不住,其他各宫的娘娘也都平平无奇,靠着皇后也充其量是安和妃的角色,如今和姐姐母凭子贵升了位份,姐姐德嫔,和梁步这个沐嫔也已经平起平坐,自己虽然升后是个贵人,低了梁步一等,但是有皇子在也不怕梁步什么。 骄傲的梁步不知自己的处境,依旧横行霸道,所能发觉的事情也只有皇上来的少了一些,皇上看孩子的时间多了一些,还是太后的要求。 顾麦想要的很多,她想抓住自己的姐姐和姜敏,对她来说就是抓住了自己的父亲和太后,做东西除了姐姐的还要给姜敏做一份出来。 姜敏也总主动探望,顾家姐妹生的孩子也是着实好看。 有人会让姜敏也生一个不就好了,但是姜敏总是笑笑不搭话,聪慧的顾麦总是能帮她打圆场。 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后之母因病去世,身为皇后不能为之吊丧,但是心中着实的疼。 皇后自小饱读诗书,关心时政,幼年第一次见到当今圣山便觉得这是她要嫁的人,为此她还关注朝堂政事,怎奈父亲虽有才华,却更爱明哲保身,皇上登基前她用生命去爱他,他登上大位后她也学会了明哲保身,她想要站在皇上身边,就只能如此等待时机。 母亲去世对她打击再大,她也没有在皇上面前流眼泪,甚至帮助皇上分担朝堂上的忧愁。 可皇后的父亲还有一个名号,便是爱妻如命,不出一个月,因忧思过度,也离开了人世,皇后强忍悲痛却大大伤身,也病了。 皇后一连串的悲哀刺激了姜敏内心的痛,引起了姜敏极大的同情,可姜敏什么都做不了,但也确实也感同身受开心不起来,李无忧总是抱着她躺在月下,不多说话,她只是趴在他的胸前,啃着指甲。 皇后的身体也没有病几日,皇上多次前去看望都被皇后拒之门外,理由是怕连累皇上生病,她总是问芍药,各位主子都在干什么。 皇上在干什么? 皇上还在处理朝政。 太后在干什么? 太后在自己宫中听李夫人,就是姜敏,讲故事。 安和妃在干什么? 和妃总是来探望——但是皇后谁也没见。 顾媛在干什么? 在悉心照顾皇子。 每一次听到顾媛再悉心照顾皇子都是唯一让皇后面部出现了讨厌的表情,她讨厌威胁到他与皇上关系的人,曾经是唐柔,现在是顾媛。 顾媛和唐柔都是大家闺秀,女儿家中的佼佼者,都是很有潜力成为皇后的人,他们又同样有太后扶持,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一个不愿意,一个已经生了皇子。 如今皇后没有了娘家,便更加恐慌,顾家的地位如何不让人忌惮,她要做那个和皇上执掌江山的女人,无论这后宫怎么变,她都要做那个不变的,但是顾媛就是威胁。 她不能弄死堂堂丞相的女儿,也不能弄死皇子,更不能用自己的可怜去挽留皇上,而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太后她更不能依靠。 皇后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她要做一件事,一件她以前从没有想过要做的事情,一件在皇后的职能中是不对的事情,招揽权臣...... 皇后深知安和妃的忠心不二,也不断的向珍妃示好,还偷偷以各种理由借着珍妃的手向他的父亲赠送各种稀世珍宝,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是梁川,嚣张跋扈的女儿不懂,但是梁川确是愿意与皇后共求利益的。 而皇后还在顾媛的身边埋下了顾麦这颗种子,她不信聪慧自信的庶出之女会甘愿总被嫡女压了一头,只因为生母不一样。 除了朝政大事,皇上也知道了更多的消息,他从来没有对李家姐妹完全放心,小福子一直用人在暗地里收集消息——从起初只是怀疑和不甘,越查越多,越查越不甘心,到如今的筹谋布置,一代帝王已经蜕变。 这个时候,躺在李无忧身上幸福的女人应该不曾想过,那个男人,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将要带给她一次次沉重的打击,在她以为一切都朝着自己想象的事情发展。 似乎忘记了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姜敏讲故事嗓子讲乏了,就给太后表演,除了正规的靶子她摆各种道具,引得太后捧腹大笑,周围的宫女奴才也跟着主子自由自在的乐了。 知道顾家姐妹抱着各自的孩子前来,姜敏立刻不玩了。 “十一姑娘快继续,别让我们打扰雅兴。”顾麦说道。 “不练了不练了,虽然我是经过大师指点过的人,可还是有几率伤及无辜的,我可不想伤害这么可爱小小的皇子们。”姜敏擦了擦汗,坐在了太后身边,太后也伸手擦了擦姜敏脸上的汗。 “真羡慕十一姑娘,太后娘娘待您可真好。”顾麦说道,好到竟然没有先看两个孙子。 太后笑了笑。 姜敏立刻说道,“这您字奴婢可担当不得的,太后您看两个小皇子都笑着呢。” 太后左边看看顾媛抱上前的右边看看顾麦抱上前的,然后说道,“好好啊,这健康,一看就硬实,看这胖胖的样子。” 姜敏说着,“小孩子不哭的时候都很可爱诶。” “十一姑娘什么时候给李将军也生一个?自家的更可爱呢。”顾麦说道。 “她?”太后看着姜敏,“是不是还有半句没说呢?” 姜敏笑了笑,“小孩子哭的时候真的太讨厌了,我不行的。” “自己的孩子,不会讨厌的。”顾麦说道。 “怎么不会呢,毕竟不是一个人,我有的时候连自己都讨厌呢,最重要的是,我可没有信心教出来的孩子不是坏孩子。”姜敏笑了笑。 “今早去给皇后请安了?”太后说道。 “请安了,皇后娘娘身子好多了。”顾媛说道。 “那就是还是有些不适的,哀家还以为她已经没事了。”太后之所以是太后当然是眼线和智慧更高一筹,对于皇后的事情她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些,“沐嫔最近安分了些?以前都吵吵闹闹的。” “可我也吵吵闹闹的。”姜敏说道。 “你可比她乖多了。”太后握住姜敏的手,然后接着说,“你们两个跟着珍妃一处还是挤了一些,麽麽,去问问,这后宫还有没有空着的,不错的,挑一挑。” “太后,不必麻烦的,我们姐妹住在哪里都可以。”顾媛说。 “你们可以,皇子不可以。”太后说道。 “麽麽您别去了,我知道有一处。”姜敏说道。 “你确定?”太后说道。 “那里不会有人再住了,我知道太后是舍不得敏公主的那份回忆,可流芳阁这么美的地方可不能没有人烟啊。”姜敏说完看相顾家姐妹,“你们可以去流芳阁的,之前是敏公主住的地方。” “啊?那可万万不可啊。”顾媛看向太后,能做最后决定的只有太后了。 “去吧,”太后说道,“今日收拾收拾就过去住吧。” 等着顾家姐妹跟着寒暄完,姜敏看着太后,“太后为什么不喜欢皇后啊?她可是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啊。” “傻孩子,一心?不,她的蓝图里还有她自己的野心,如今是开明盛世,皇后若不是无德,是不会被随便拿下的,当年我那侄女也是做了出格的事,可皇后啊,怕是有些贪心。” “可我觉得皇后是现今最匹配那一国之母位置的人啊,她打理后宫井井有条,还为皇上选秀女,嫉妒心也不重,事事都把皇上放在首位,太后觉得还有谁更适合这个位置呢?” “你也是过的太幸福了,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可知,她现在已经开始四处招揽朝中势力,后宫干政是大忌,她已经是皇后,还结党营私,这就是在犯罪!” “太后既然都知道,还不戳穿她?想来她的结的党羽还不够丰厚。” “是不够,最大的不过是梁川,王潘也是个留着脑袋不受待见的主,但是她没了父亲,没了娘家,本身也只能从这些人入手,她是差不多的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要得寸进尺,就必须拿了她!” 姜敏似乎看到了这后宫的未来。 失去支柱的皇后会知足么?不会吧。 那未来这后宫又是谁的,珍妃? 胆小怕事,不可能; 安和妃? 古风族的,不可能; 那就是一群小的,小的里最大可能的便是顾媛了吧,若真的说哪一个更比现在的皇后像皇后,那就是她了,她适合母仪天下,只不过要这后宫中人磨磨她的软和的性子。 夜色已深,大街小巷却热闹的很,是七夕。 李无忧拉着姜敏的手在这热闹中参与着,姜敏看着那边一对儿,男子为女子选好了头饰,轻轻帮忙插入发髻,女子低着头,尽管夜色深,还是能看到女子绯红的脸。 “怎么了?”李无忧说道。 “想起了一句话,”姜敏说道,“从前没有胭脂,女孩子只为了心上人脸红。” 李无忧看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之前进行挑选的发带,姜敏看着李无忧看着红色的发带,上面还娟秀着各种图案,好看极了,“喜欢?” “嗯!”姜敏猛点头,“可是我不会弄啊。” “来。”李无忧拉着姜敏到靠边一些的地方,然后细心的帮姜敏把头发的高高的系了起来,“你说你都嫁人了,还散着头发。” “那种厚重的发髻不好看啊,都竖起来,紧绷的,好不舒服啊。” “我就知道你,不守这些习俗,好了。”李无忧转过姜敏。 姜敏说道,“好看么。” “好看,好看极了。”李无忧盯着姜敏。 姜敏害羞的唱道,“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也会变成红苹果~我是女生~我是什么女生....”姜敏忘记了歌词。 “这是...歌?” “当然,好听吧,嘿嘿。”姜敏傻笑着钻进李无忧的怀里。 李无忧看看周遭的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姜敏。 皇宫。 七夕节皇上去了皇后处,皇上心中有权衡,也有怜悯。 小福子例行报着打探的事情,也是怜悯的一种,因为皇上没有避讳皇后。 但其中的一件事,皇上表现的很生气,那就是姜敏正和李无忧在大街上恩爱至极。 皇上表现的很生气,皇后看在眼里,她懂皇上的意思,无论这生气真不真,在自己面前生气,就是皇上要自己成为这个由头。 “正好刚刚北境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胡壤篡位,预谋再攻打轩辕,不如派李将军御敌?”皇后说道。 “皇后怎么知道孤熊的消息,朕都没有收到传信?”皇上突然一脸冰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跪了下来,“臣妾道听途说,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 皇上心中已经有数,他明知道皇后在建立自己的关系网,信息网,可还是漏出微笑说道,“皇后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朕的人也听到了些风声,可边境还没有动静,皇后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臣妾知道了。” “不过皇后说的不错,李将军确实应该出门御敌了,好歹李将军可是当年的武状元,这为朝廷做事的也没人打的过他,管着京城的治安对他来说也是埋没了。”皇上说道。 “皇上说的自然有理,而且这胡壤可是李无忧带过的,好歹知根知底,打起来也是知己知彼。”皇后接着说,“这北境绝不能失守,不然,其他三大族也会跃跃欲试。” “那你说这派李无忧出门大张,配备的行军人数和粮草武器应该给多少好呢?” 皇后标准的微笑,“北境应当不缺这些。” “皇后说的对,可皇后忘了朕刚刚说的了,北境还没有动静,但李无忧朕确实要用一用了,”皇上笑着说道,“来,皇后,叫华亭来。” 敏敏无忧。 李无忧刚刚拉着姜敏的手回到府中,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小福子,“福公公怎么来了?” “皇上有旨要夜召将军。”小福子说道。 李无忧和姜敏的脸上就没有了刚刚的笑容。 李无忧换了官服准备跟着小福子走,小福子突然说道,“李夫人也一起吧,太后找您。” “这么晚了,太后找我?是太后身体出什么事了?”姜敏问。 “这奴才不知。”小福子说道。 入了皇宫。 李无忧与姜敏分开了。 李无忧跟着小福子来到卧龙殿外。 “将军同奴才等候片刻,皇上一会儿就回来了。”小福子说道。 康宁宫。 姜敏疑惑于其灯火通明,进屋方知皇上也来请安,更是令人疑惑。 “敏儿?”太后疑惑的看着姜敏,“你怎么来了?” 姜敏请安后。 皇上说道,“朕要借用一下李将军,正好让敏儿多来陪陪太后,苏麽麽,给敏儿收拾好房间,今天开始敏儿暂时住在康宁宫。” “皇上?”姜敏不解。 皇上起身拍了拍姜敏的肩膀,“朕是为了你的安全,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宫了....有事,朕在,朕找人替你解决。” 姜敏和太后都懂了皇上的画外音,姜敏被软禁在皇宫中了。 皇上向太后告退。 姜敏看向太后。 “苏麽麽,你去让人打听一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太后说道。 “皇上,他也召见了无忧.......”姜敏内心极速上涌的担心。 “去把李太医叫来。”太后与宫女说道,然后起身握着姜敏的手安慰道,“有哀家在。” 第72章 宠12 威逼利诱上战场,姜敏亦身陷囹 卧龙殿。 “皇上。”李无忧说道。 “进来说吧。”皇上说道,“朕记得你是武状元出身,还是第一届的武状元,怎么样,跟朕打一架?” “微臣不敢。”李无忧马上说道。 “可你这一身本领可不能荒废了,那这样吧,北边有难,朕给你五千精兵,你去为朕解决此患。” “北边?皇上,是孤熊出事儿了?”李无忧以为皇上已经知道孤熊内乱易主之事,却不想皇上说的是另一件让他极其为难的事。 “孤熊确实不安稳,朕已经派人增兵平定了。”皇上说道。 冥地——别院。 “你怎么来了。”唐安冷漠的说。 “皇上让我们出兵,平定孤熊祸乱,我刚刚去送胡家父子和代家父子。”轩辕妮说道。 “孤熊?孤熊边境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总是烦扰不停,怎么突然让你们出兵?”唐安听起来比刚刚的语气有了几分活力。 “孤熊君王易主了,而这个人我们都很熟悉。”轩辕妮说,一脸早就警告过你们的模样。 “胡壤......他在我们轩辕的军队受过训练.......” “可不是么,现在可是锐不可当,花适那么用的被打的节节败退。”轩辕妮说道。 “.........” “唐安.....?” “你们派出去增援,不怕没人留守冥地么?” “那皇帝小儿就是太小瞧我们了,冥地地大物博,百姓安居乐业,各个身强体壮,积极向上,都是民心所向,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前来,想要在冥地长居,可我们也有自己的管辖,那也不是说能来就能来的,但他们还是在周围安家落户,等着我们开门收人。” “.....” 卧龙殿。 “冥地!”李无忧震惊的说,他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派他去收缴冥地兵权。 “明早就出发吧,朕都替你准备好了,哦,对了,走之前,去康宁宫看看敏儿,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去收缴期间,敏儿会好好待在康宁宫的。” 皇上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微臣....谢皇上隆恩。” 康宁宫。 李正陪在姜敏身边。 姜敏坐在台阶上,看着院中的禁军,莫珂竟然亲自带人看着他。 一切,就是司马昭之心。 当姜敏看到李无忧的那一刻,面前的人强却挡的死死的。 “莫统领这是做什么?是皇上让我见我夫人的!”李无忧语气里的着急和怒火十足。 姜敏看不到李无忧一如既往温柔,反而更加担心,事情的严重程度。 “皇上说了,李夫人需要安全,我们会日以继夜的看护李夫人,不让任何人靠近,将军已经是有待,就麻烦隔着我们说吧。”莫珂说道。 姜敏知道就算李无忧武功再高,在场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姜敏在李无忧来之前偷偷问过李正,这么二十多人加个莫珂,就算李正帮忙,那他们三人想要逃离也是九死一生。 姜敏摇了摇头,努力用眼神提醒李无忧不要冲动。 “莫将军,我们说什么话,将军便管不着了吧。”姜敏说道。 “将军、夫人请说。”莫珂让了一小步。 “皇上派我去收缴镇北王的兵权。”李无忧说道。 姜敏看着李无忧,她知道事情不对,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皇上要李无忧向他的小舅子要兵权,卖亲戚颜面么?这么大事,怎么可能?是要他们起冲吧.....可皇家哪有亲情可言,“一定要你去么?老冥王不会轻易给你的。” 李无忧对姜敏说话还是温柔,他好想摸摸姜敏的头,“你可记得我的名号?” 姜敏当然知道他这个李家第九子,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人物,可个人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多势众啊。 “我只担心,对方是唐安。” “你不用顾虑我,做你认为对的,我很聪明的,不会有事的,我还有七姐在。”姜敏说道。 “我一有空就给你写信,一定让你知道我的消息和你想知道的消息。”李无忧说道,“相信我。” “我信你,但要小心小人。”姜敏当然担心。 “好,等我回来。” “无忧,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也没关系,我不会恨你。”姜敏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李无忧跑、逃离纷争。 李无忧明白姜敏的意思,他严肃的看着姜敏,“那我会恨你!你在说什么?” “我...” “我说的话,都是板上钉钉的,我只要活着,就只要你,只要你,你知道么,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是你的夫君!”李无忧好想抱住姜敏,“放心,我会没事,明早启程了。” “好。”姜敏看着李无忧远去的背影,一个心也跟着提溜起来,皇上到底想要干什么....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可我却无能为力...... 李无忧出了皇宫就马上去找大姐李厚。 李无忧当然也觉得哪里不太对,最怕的就是与李家的秘密有。 李厚还在京城,正确的说她是特意来京城的,因为她也收到了些消息,要提醒她在京城的师弟师妹以及她的孙小姐。 “我正好也要找你。” “说什么事了?”李无忧问。 “载德会各个据点都有受到官府的围剿,损失尚不严重,但是一定有人知道我们李家的秘密,而且还是朝廷中有大权大势的人。”李厚说道,“丞相?太后?还是皇上?” “是皇上。”李无忧说道,“以我对丞相脾气秉性的了解,这件事他要围剿,也会上报给皇上。” “太后呢?” “敏敏在太后面前说话没把门的,太后心里明白,一定不是太后,不然这个围剿还会更早。”李无忧说。 “难道真的皇上,忌惮李家卷土重来,再入朝为官?那你们太危险了,赶紧撤离!这个皇上有些手段的。” “来不及了大姐,皇上软禁了敏敏和七姐,并要挟我去冥地收缴兵权。” “什么?”李厚说道,“皇上这时候派你去?他疯了么?” “什么意思?” “北境易主,不是你们传信告诉我的么,我还特意派人去看了,北境战事已经开始,轩辕节节败退,我刚刚还收到消息,冥地奉命派兵支援,皇上这个时候收缴冥地兵权?” “我为什么觉得我们有太多的消息不知情?皇上不可能如此愚蠢的。”李无忧说道。 “这本来皇家纷争和政治权利都与我们无关了,要不是孙小姐要守着太后,你也不必趟这趟浑水,我们也没人想在这勾心斗角的地方呆着。”李厚说道。 “大姐,我是自愿的........” “你七姐也是,我也是,大家都是,但是也不能忽视这个事实啊。”李厚说道,“我有时候不太明白,孙小姐对太后的感情怎么能比对师父还深,师父心里还是抱着孙小姐能主动说些什么,盼着她能早些回到师父身边的。” 李无忧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不能说,“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康宁宫。 姜敏住回了康宁宫中那自己熟悉的屋子,强制的。 那帮子禁军像铁通一样围着,连太后这同一屋檐下又高高在上的人都不能随便去看,就连发威这木头的莫珂也毫不妥协。 姜敏唯一能感激的就是还留下一个李正陪她,只是李正也要陪她禁锢了。 “我看不是陪你,是皇上本来就要禁锢我们二人了。”李正说道。 “我们想办法逃吧?” “那太后?” “太后是很重要,可她如今没有性命之危险,相反,我很担心无忧,我预感很不好,真的,虽然没什么理由,但女人的第六感,一种很可怕的直觉。”姜敏说,“我们得走。” “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就想办法,现在只能自力更生,连太后都不能帮忙了。” 姜敏表现的乖乖的,就想伺机而逃,皇上逐渐让她的活动范围从小屋子变成了整个康宁宫,禁军还是守在康宁宫,只不过从屋外变成了宫外,皇上不惜加派人手将康宁宫围城了铜墙铁壁一般。 李正无奈打趣说,“这下子,看来我们九个人都来了才能救你出去吧?” 姜敏无奈的跟着笑笑。 皇上竟还不觉得有什么,到康宁宫向太后请安,太后暂时说不得什么,在姜敏只能在小屋子里漫步的时候,太后就像皇上求过情,可皇上拿着朝廷大事和自己的雄心壮志压着太后,并表示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意图伤害姜敏,不过是做给李无忧看,因为他对镇北王的兵权势在必得,而且必须一举拿下。 皇上甚至还跟太后说自己都铺好了路,这此李无忧必定大获全胜,少不了加官晋爵,姜敏以后的身后更加富足无忧。 可这些为什么不能告诉姜敏?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 太后的疑问皇上回答的也很自然,想来夫妻情深,不免担忧传信,降低士气,有损君心。 皇上所有的话于太后而言并无破绽,她除了相信她的儿子,也只能相信她的儿子,只要一切不危机姜敏的姓名,一切都好说。 这回,姜敏看着皇上来请安,她就站在太后身边,一句也没听到皇上提过李无忧,算着日子李无忧可能也刚到冥地附近吧。 忽然宫女跑过和苏麽麽低头说几句,苏麽麽说道,“皇上,太后,十一姑娘,出事了。” “出事?无忧么?!”姜敏整个人忽然像是冻住了,只担心着李无忧的安危。 “不是,是沐嫔,爬到房顶上,说要跳下来!”苏麽麽说道。 姜敏知不是李无忧的事情,便不再关心,她脑子里只有李无忧和怎么逃出去不让李无忧因为自己受到威胁。 “这沐嫔还不知道收敛,也不看看是什么关头。”太后不高兴的放下筷子,但是没有很大声。 姜敏看着太后,太后应该是心疼皇上,觉得他孤单的在那高位上,如今又为边关战事和削藩操劳。 太后刚想起身去解决事情。 皇上说道,“母后不要为这种事情操劳,敏儿,你去吧。” “好啊。”姜敏不知道皇上哪里来的好心竟然让自己出了康宁宫的门,可等她出门就知道,前后都有禁军跟着,自己同苏麽麽走在中间,知道的是看押‘重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来了,这么大阵仗。 出门前太后还说道,“那你去吧,你知道分寸的,苏麽麽,你陪着敏儿,就代表哀家了。” 苏麽麽陪着姜敏走到时,皇后和安和妃都到了,顾家姐妹知道消息没有赶来凑热闹,怕惹事上身。 姜敏看着皇后也管不了这个任性的梁步,命令下来也没用,梁步像个疯子一样谁也不靠近,就吵吵着说皇上不爱自己了,不疼自己了。 姜敏上前,“参见皇后娘娘。” “李夫人怎么来了?”皇后看到姜敏这个阵仗虽然心里有数,却也觉得有些荒唐,可又看到了苏麽麽,忙说道,“是惊扰了太后?” “太后娘娘心疼皇上辛苦操劳,烦心战事,特意让十一姑娘前来看看。”苏麽麽说道。 “李夫人既已出嫁,这姑娘的名号,不叫也罢吧。”安和妃说道。 “这是太后应允的,说叫李夫人太严肃,不符合十一姑娘气质,所以女子都可以叫十一姑娘,男子可称呼为李夫人。”苏麽麽立刻说道,像是代表了太后护崽的意思。 “既然太后派人来,那就麻烦李夫人了。”皇后立刻说道,可她还是坚持叫李夫人,可能是表示自己的庄严和威严吧。 姜敏抬头看着梁步,然后说道,“沐嫔娘娘这是寻死呢?娘娘,太后特意让我来看看您的,您要是没什么事就下来吧,皇上日理万机,您得体谅啊。” “我要见皇上!我要皇上!皇上呢!你们没人通知么?都是怎么办事的?!”梁步大喊。 “娘娘,奴才说了,皇上日理万机,没空过来,您赶紧下来吧,别再摔着。”姜敏说。 “什么日理万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奴才,仗着和那个敏公主长的一样得到恩赏的臭奴才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说话了,你配么!就算她唐柔活着都不配,我可是梁川的女儿,我父亲可是为了皇上潜入敌营数年的人!”梁步说。 “哈,是哈。”姜敏失去了耐心,低下头,对着地微笑着说道,“好你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 “李夫人?”皇后看着也没解决。 “皇后娘娘,麻烦让大家各做各的吧,沐嫔娘娘喜欢在上面待着,便纵容着她吧,反正皇上不是也喜欢沐嫔娘娘的任性么。”姜敏微笑着。 皇后看着姜敏似乎有所信心的模样说道,“都散了吧。”皇后也和安和往回走,大家就听话的散了,虽然心有怀疑。 但是梁步就傻了,“怎么都走了,回来啊,回来啊!” 姜敏回过头,喊道,“娘娘跳吧,娘娘做什么,皇上都喜欢娘娘,一定都会支持的。” “什么?!你什么东西,敢让我跳!” “跳吧娘娘,没事,娘娘千金之躯,掉下来有皇上庇佑,不会出事的。”姜敏说道。 “你你你!我,”梁步有些害怕的抓紧梁子。 “放心吧,娘娘,这个高度不会有性命危险,您就算掉下来,最差也就是个终身残疾,躺在床上而已,到时候皇上也会养着您,您也不必担忧,娘娘开心就跳吧,不过倒是灭了自己的微风,涨了别人志气,我倒是观赏娘娘跳下来的优美模样,一定是所有跳下来的人中最美的!” “我,你,你才不会如愿!我为什么要给你表演,我要下来!”梁步说道。 皇后已经走到门口,回过头,“扶她下来吧。”看着姜敏的背影。 “皇后娘娘。”安和妃说道。 “走吧,回宫。”皇后说。 “怎么了皇后娘娘?”回宫后安和妃问。 “有点儿怪,今天我突然觉得这个姜敏不长得像,连说话处事的方式也很像,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皇后说。 “是有点儿,可能都是被太后调教的。”安和妃说。 “就算是太后调教也不会连最基本的性格都是一样,她可能多些隐忍,可我怎么觉得,骨子里也是一样的呢,”皇后说道,“关键是,我曾听皇上叫过敏公主敏儿。” “敏儿?这不是皇上赐的封号么。” “你不知道,在封为公主之前,皇上就叫唐柔敏儿,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从孤熊运回来的棺材里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人?!娘娘的意思该不会是?不能吧?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敏公主本来就胆大妄为不安常理出牌的。”皇后说。 “可这个姜敏之前那么低调,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那好像是能解释了,不想让人发现?”安和妃说,“我也怀疑过那个李无忧李将军,他以前跟着敏公主,如今跟着姜敏,我还以为只是长的一样,如果真的就是...那倒更合理了。” “还有,她莫名其妙的得了十一姑娘的名号,这商家也不傻,就算太后喜欢,也不可能认一个奴才做义女,太过有失身份,婚嫁当日还送了豪宅,还全轩辕上下做那赔本买卖,如此过分。” “娘娘这个假设虽然很离谱,但是却能解释很多事情,要不要我想办法试一试她?”安和妃说。 “你怎么试?” “直接试她得不到准确答案,可以试试她亲近的人啊。”安和妃说道。 “也就是李无忧和太后了,一个不在,一个不仅试不得啊,你那嘴还没张开就会被太后看穿的。”皇后说道。 “谁说只有他们两个的,若她真是敏公主,当然还得有别人,赵将军不是跟敏公主很熟么,而且我听说赵将军也是总忘敏敏无忧跑啊,还带着夫人。” “是啊,我记得他夫人也姓李,这么多巧合.....”皇后笑了,“去办吧。” 康宁宫。 苏麽麽和太后相视一笑,旁边的姜敏这认真的缝制一条腰带,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又不放弃,一边又问着苏麽麽。 “真的是嫁人了,知道做些女工了。”太后说道。 姜敏还在纠结如何制作出她脑袋中对她极其复杂的图案,“啊!早知道,就素素的挺好的,我真是自找苦吃,秀什么花样。” “姑娘不是说了么,这做好了,李将军就会回来了,再说了姑娘可是给太后做过一整套衣服的。”苏麽麽说。 “苏麽麽呀,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做了多久啊,而且我也想有些进步吗。”姜敏揉了揉眼睛。 “好了,明天接着弄吧,眼睛要不要了。”太后说道。 外面的宫女在外面喊道,“太后娘娘,有人稍信给李夫人。” 姜敏蹦了起来,她以为是李无忧的信,拿过信对宫女说道,“你们不是都叫我十一姑娘么,这时候知道叫李夫人了?” “十一姑娘,是信封上写的呀,给李夫人。”宫女说道。 李正也以为是李无忧来信,“这信皇上让送进来了?” 姜敏看着信封拆过,忽然明白李正的意思。 “是莫统领递给我让我送进来的,还说全凭十一姑娘调遣。”宫女说。 “忽然这么自由,还有这么大权利?”李正不解,“有没有提到过李将军最近如何。” 宫女摇了摇头。 姜敏打开信,神色逐渐凝重。 “怎么了?”太后问。 “我需要回府上取些东西。”姜敏说道,“七姐你跟我走。” “怎么了?”李正问。 “救命啊,路上说,快走。”姜敏说着打开康宁宫的门,莫珂已经等在那里,“全凭调遣?” “是。”莫珂说道。 凤鸾殿。 安和妃的人回来禀报,“李夫人带着李正出宫了。” “只有她们两个?”安和妃问。 “还有莫统领。” “看来这个莫珂也不是传说中的铁面无私,在金银面前还是一样屈膝。”皇后说道,“而且胆子不小,敢背着皇上。” 敏敏无忧。 “什么?要挟?用赵德顺?”出了宫李正说道。 “小点儿声。”姜敏看了一眼莫珂,“信里说是手里有证据,证明我的身份,但是我想,想要证明一个人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简单直接的证据,除非朝夕相处。” 姜敏可是很有经验的,毕竟扮演了唐柔那么久,又假装不是敏公主有一段时间。 “你看起来很自信,那为什么刚刚不告诉太后?” “我不想太后担心,也不想事情闹大,谣言多了是粉碎不了的,根本不用证据,既然约了时间地点我们就去看看,再说了,不还有他么。”姜敏指了指莫珂,然后低声说,“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连善武的赵将军都被抓了,要是我自己去救他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你还回来取二姐专门给你做的弓箭?”李正问。 “我也不能拖你后腿啊。”姜敏说,“走吧。” 第73章 宠13 无忧生死两茫茫,镇北王变阶下 出城一个时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座破旧的小庙,姜敏和李正站在庙外。 “真是要感谢这个要挟的人附赠了一个精准的地图。”李正说。 “是啊。”姜敏说,“七姐,怎么整?直接进去。” “莫统领,你看呢?”李正问。 “看前面那比人还高的草丛了?”莫珂一本正经的说,“那里有人,应该还不少,就等着我们进去,包围这个庙。” “那得先解决外围吧?”姜敏问。 “你先进去吧,里面应该只有一个帮着赵德顺的人,按照你现在的能力。“李正看了一眼弓箭,“不会有事,记住,进去之前,箭在弦上。” “嗯!”姜敏点了点头,走进庙中,姜敏看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人站了起来,“哇哦!真是,高大,这位高大的勇士。赵德顺呢?” “你自己来的?”,‘勇士’说完向后看看。 “当然,你还看到了别人么?”姜敏说,“你也是自己不是么?你是要我站在这里让你一箭毙命的好呢,还是交出赵德顺保住你的性命。” ‘勇士’让开,赵德顺完全被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 姜敏看着五花大绑失去风流形象的赵德顺,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好像一个大粽子呀,好了,这位勇士,你可以走了。” “你走进来的时候,已经被包围了,不是我走,而是你!给我在这张供认书上签下你的名字!!!”,‘勇士’指着台子上写好一堆字的笔,还有已经蘸好墨汁的毛笔。 姜敏慢慢移动过去,侧头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哈,现在我更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了,我猜一定是某个娘娘吧,我都嫁人了,还这么穷追不舍?” “赶紧签字画押!”,‘勇士’不耐烦的说。 “说的好像我是罪犯一样。”姜敏看到李正走了进来,笑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更多,要想活命,告诉我背后主使,啊,不如你先看看外面所谓包围的人都去哪里了?” ‘勇士’看到新走进来的陌生人,一脸自信的模样,勇士担忧的看向外面,然后心生一计,拔出刀抵住赵德顺的脖子。 姜敏一箭射过去,正中‘勇士’手腕,李正走了过去,撒了些药,勇士就变成了瘫软的勇士。 姜敏看着赵德顺嘴里塞的布,“你真的自己吐不出来么?” 赵德顺疑惑的但依旧努力的吐出嘴里的东西。 “好吧,看来塞挺多。”姜敏拿出了他嘴里的东西。 “快解开!”赵德顺说。 姜敏解开了赵德顺的绳子,看着赵德顺有些肢体不协调,笑了,“你是不是...麻了。”姜敏使坏的用手怼了怼赵德顺的腿。 “啊!不要碰我!”赵德顺说。 “好久不见,赵德顺,我是唐柔。” 赵德顺愣住了,“你说什么?”赵德顺万万没想到姜敏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就是唐柔。 “我,姜敏,也是唐柔,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了,因为是我的谎言害的你产生危险,对不起,我自私的认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我现在的身份越安全。”姜敏说,“对不起。” 赵德顺一脸懵,然后微微一笑,“活着就好。” “还有人在这里,如果你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去找我,随时问我。”姜敏说,“你先回去....洗洗吧。” 赵德顺看着姜敏打量自己的眼神,“其实你一点儿也没变,注意安全吧。”赵德顺看了一样李正。 ”还有一个人也来了,她说在外面等你呢。”李正笑着说。 赵德顺快不走了出去。 “是八姐吧。”姜敏笑着低声说。 “是啊是啊,瞅你那八卦的样子,人家都是夫妻了。”李正低声说。 “不过八姐什么时候来的?”姜敏问。 “你进去不久,她是寻着赵德顺留下的线索找到的,所以,没有咱们拿着地图的快呀。”李正说。 “好了。”姜敏放大声音,“现在看看我们的勇士准备告诉我们什么了?” 凤鸾殿。 安和觉得十拿九稳已经在皇后身边喝茶,直到带回来消息的人匆忙赶回来,她们才知道她们不仅轻视了李正,也轻视了姜敏,更误解了莫珂的为人。 “娘娘这可怎么办?”宫女们担心受到牵连。 “怕什么,她都出去了,还有想方法回来么,她应该感谢我们。”皇后说道。 本来提心吊胆的安和突然觉得安稳了,“还是皇后娘娘聪明。” 庙外。 姜敏看到莫珂还站在那里,她与李正在屋内商量好了,二人合力尤其是加上李正用毒的功夫,一定可以拿下莫珂,趁机逃走。 不料,莫珂却像是早知如此一样,说道,“李夫人想要知道李将军的消息,最好乖乖回宫,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 “你说什么?无忧怎么了?什么消息?”姜敏问。 “李夫人还是回去等皇上亲口告之为好。”莫珂说道。 “怪不得,你一个人就跟来了,原来不只是我作为威胁我相公的把柄,我相公也是你们威胁我的把柄。”姜敏说。 “十一姑娘?我们也可以自己查。”李正说道。 “是啊,一条消息而已,我相信他,我只要是不是他的后顾之忧便好。”姜敏说道。 李正刚要同姜敏动手,一批人马突然出现,这为首的人的脸逐渐清晰——凌觉! 凌觉旁边还跟着的小福子。 凌觉下马上前。 姜敏有些失望,虽然她知道凌觉没有非要冒死帮着她的理由,可她毕竟是他承诺守护过的妹妹,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于他而言,她已经是一个和自己干妹妹长得像的人而已,可情绪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大将军亲自来接我回宫,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当年敏公主可否有过这等待遇。” 姜敏放弃了反抗,她有情绪,可理智告诉她,她绝不能再连累眼前这个大将军,旁边还有监工小福子和莫珂呢。 姜敏问道,“是要捆着我还是关着我?” “李夫人只要乖乖回去就好,不用关也不用捆,皇上说了,只要李夫人乖乖回宫,即刻起便恢复自由身。” “我当他放屁!”姜敏怒气冲冲的说。 “不可辱没圣上!”莫珂喊道。 “莫统领,皇上不会说什么的,赶紧回去吧。”小福子说道。 入宫。 凌觉送到宫门就离开了,尽管心中对姜敏说过的话还耿耿于怀,听起来有些埋怨,带着唐柔的埋怨。 姜敏被带回康宁宫,皇上也等在那里,而太后正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参见皇上。”姜敏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但却一脸冷漠,不想再看皇上一眼。 皇上起身现姜敏面前,“李无忧殉国了。” 姜敏的心咯噔了一下,楞在那里,“再.....说一遍。” “李无忧!殉国了......”皇上说道。 姜敏还是楞楞的,可瞬间红了的眼睛和夺眶而出的眼泪才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崩溃。 “敏儿。”皇上说道,“你还有朕和太后。” 姜敏发狂般的推开皇上想要搀扶的手,“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姜敏坐在低声抱着腿失声痛哭,李正眼眶含泪抱着姜敏。 等到情绪发泄一些,姜敏微微抬起头,可眼神空洞,似乎谁都看不见,“我要见他。” “全军覆没,找不到了。”皇上说。 姜敏猛然抬起头,站起来,可能是哭的太凶又站的太猛,眼前一黑,还好李正一直扶着,她回过神,抓住这个希望,“那皇上怎么知道他殉国了?” “全军覆没,难道李无忧会是逃兵么?还是你觉得你哥哥会放过他?两军对垒,只有生死,没有情感,认清现实!!”皇上说道。 姜敏不哭了,她相信他一定还活着,“我不信,我等他回来。” 姜敏摸干泪痕,“太后娘娘,我饿了,今天出去走了好多的路呢。” “苏麽麼,快去准备。”太后立刻说,拉起走过来的姜敏的手。 端着点心的宫女走进来,略略抬头要说话,却看到了皇上气的狰狞的脸,突然被门槛绊倒,东西撒了一地,宫女立刻跪了下来,连忙道歉。 皇上径直走了,太后对还在道歉的宫女说道,“好了好了,快下去吧。” 姜敏吃饱喝足,可依旧面容憔悴,没有一丝笑容,起身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李正马上跟了上去,有李正跟着太后能安心些。 果然,康宁宫的禁军已经撤了。 姜敏冷笑了一声,“我有两个软点,可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李正明白,一个是李无忧,一个是太后,皇上撤去禁军是坚信,没有了李无忧的姜敏一定会守在太后的身边。 “皇后娘娘,李夫人在外求见。” “谁?哪个李夫人。”安和问。 “李无忧将军的夫人。” 安和看向皇后,“她回来了?” 皇后知道事发了,“别慌,她一个人?” “还有陪同来的李太医,皇后娘娘,” 皇后知道这个姜敏应该还没有和太后说,因为来的是姜敏,不是太后,还没有把事情闹大,“让她进来,你们都下去。” 李正陪着姜敏走了进来,姜敏面对着两个打量着自己的女人,“既然你们都猜出来了,我想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做礼貌隐忍的姜敏了。” 姜敏坐下来,就坐在安和妃对面,面无表情,却盛气凌人。 “你承认了?你怎么发现是我们做的?”安和妃问。 “既然能解决破庙外企图包围的人,发现跟踪的人有什么困难么?”姜敏说道。 “看来是低估了你,太厉害了,莫珂都能是你的人,好一个顺水推舟啊,那你为什么不告发我们?”安和反问道。 “哼,我的人,他才不是我的人,顺水推舟的人也不是我。”姜敏说道。 “是皇上。”皇后说道。 “皇上很给你面子啊皇后,不想把事情闹大。”姜敏说道。 “是给你面子,不想你的身份曝光吧。”皇后说道。 “无所谓了,我已经无所谓了,老娘已经无所畏惧了!我告诉你们,我从今天开始不忍了,从现在开始,再招惹我,我要你们两个都去陪先皇后作伴!”姜敏怒气冲冲。 “无所畏惧?”安和看向李正,“真的么,李太医可不止是个太医吧。” “你知道又如何,怕是知道的太晚了吧?”姜敏说,“你们抓赵德顺不就是想测试我么?” “那你是谁?”安和妃说道。 “你傻啊!我进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承认了,我是唐柔,是敏公主,是你不该招惹的人!”姜敏看向皇后,“皇后有所猜想,就应该小心行事,知道我什么脾气才对,你惹我身边的人,是想打破这么多年的平静么?” 皇后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故作镇静,内心倒腾着,还有什么牌可以大,她是唐柔,那没有必要招惹她,要么就一击即中,现在该如何。 “那你也是在这个世上不应该存在的人了。”安和说道,“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公主么?或者大将军之女?” “我惹过你么?好像不仅没有,我还救过你,我虽然不想知道你想做一只忠实家犬的心情,反正背叛我的又不止你一个。”姜敏说道,“但是你得明白,我还是我,我就是恃宠而骄的人,而且太后娘娘专宠!!你能拿我怎么样?!!拿这件你们以为的秘密出去说么?有证据么?哦,你们有证据就不会整今天这么一出,别说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你们,你觉得太后和皇上都知道的事情,我还怕你们什么呢?” “对啊.......皇上也知道。”皇后重复着,她也是今天才完全确认这件事情,她打心底里不希望她真的是她,更不希望皇上知道她是她。 “当然!难道你们跟皇上和太后对着干?我怕是皇后娘娘也不会吧,再说了皇后的位置好像也没那么稳定了,不然就不会放任梁步对付顾家姐妹了,皇上还年轻,日子还长,时间会改变一切,你说,当初前皇后要是不理睬他父亲的肮脏事,还有皇后你什么事呢?记住了,不要再惹我和我身边的人了。” “怎么?你还能对我们怎么样么?”安和说道,明显是最后强撑的底气。 姜敏站了起来,“怎么样?曾经的左丞和皇后也是我参与弄走的,你要不要试试?” “姜敏!差不多可以了。”皇后说道。 “我对后宫不敢兴趣,这皇宫里,我只在乎太后,该走的时候我一定会走的,你们喜欢怎么玩儿不要带着我。”姜敏转身。 “那你也不要多管闲事!”皇后起身说道。 “我尽量,如果是我太欠了,多管了你们的闲事,欢迎开战。”姜敏推开门,径直离开。 “她太嚣张了。”安和站着看着姜敏离开的背影。 “算了,你没我见过她嚣张的时候多,我们得庆幸她对后宫没有兴趣。”皇后长舒了口气。 “皇后娘娘!”安和回头看着皇后娘娘毫无战意的感觉。 “安和,她没有说错,她救过你,你确实变了太多。”皇后说道,“但本宫知道,是本宫让你改变的。” “臣妾能最终在这后宫立足都是因为皇后娘娘,臣妾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改变,不过是白纸有了色彩,有什么不好么。” 皇后微微一笑。 姜敏本打算亲自去寻李无忧,她以为太后身体大好,却不知太后也是不想她担忧,在她面前逞强,直到最近太后的身体又越来越差了,差到她无法逞强,在姜敏怒斥皇后的第二天,两只腿肿的无法下地了。 姜敏放弃了亲自动身寻找,可还是让李正传消息给李家,有消息请一定告诉她,无论生死。 太后移局宫外别院,宁静致远。 赵德顺奉皇命守在别院外。 李正和众太医白昼不离。 姜敏直接在太后床侧边让人安排了床,这一次太后睡了她才睡,像照顾一个不按照时间睡觉的婴儿,但睡不踏实,一听到太后咳嗽的声音就起身,听到一点动静便醒过来探探头。 太后也没什么精神,只能做着睡觉,一躺下就喘不上来气,但是也睡不好,吃不下,又没有力气,这个人因为水肿没有明显的消瘦,却极度的敲碎。 夜深了,姜敏出门换换气,李正从里面走了出来,“太后好一些,睡着了。” “好一些了么。”姜敏说。 李正听不出这句话有疑问的口气,“有人跟你说了?太后的身体?” “没有人,但是我清楚,她很难挺过这次了对不对,进行性加重的水肿和呼吸困难,不停的咳嗽咳痰。” 李正安慰的抱着姜敏,“是啊,对她而言,不知道哪一次就挺不过去了,这不也是你一直尽力留在太后身边的原因么,怕她突然消失.....有个好消息,他还活着。” 姜敏没有太多的惊讶,但是最近情绪太多了,她已经无法表达,不知是哭是笑,“我就知道,他那么厉害,怎么会不信守承诺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是遭人陷害的,所以,名义上还是...” “两个都没了身份,也是挺有意思的。”姜敏深吸一口气。 “他在外面,没有身份,进不来的。”李正说。 “太后也许....可能.....没几天了,我和他理论上还有很久的时间,他会知道我的。” 大牢。 皇上坐在外面看着里面年迈的老镇北王——轩辕冥。 是,冥地上下所有参与拒承接皇命的‘名人’都在这里关押着,享受一人一间的待遇,连轩辕妮也沦为阶下囚,周显、周谋父子与霍莱、霍谨也不例外,连出征回归的胡速、胡诺父子和代夫、代证父子回到残破的冥地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压送入京,却不知爷爷辈的胡生已经战死沙场,而远‘嫁’塞外的娄谅更还不知道五行上将已缺了一人,那就是他的父亲——娄鑫。 皇上看着轩辕冥一身囚服仍然意气风发,若不是一头白发,当真是个健硕的年轻人,“皇叔爷都不回头看看朕么。” “老臣年迈迟钝。”轩辕冥依旧头也不回,就看着那小小的窗口透进的光。 “您说您何苦呢,与天子做对,连累了整个冥地,要不是朕已经知道唐安是忠心护主的,这镇北王,差点儿要重新选一个了,其实皇叔爷应该宽心,毕竟血缘还在,将来朕会让你的曾外孙坐上镇北王的王座的。” “皇上来此,是想炫耀的吧?” “皇叔爷,何出此言的。” “其实皇上从未想过利用我那孙女婿夺得兵权,只不过是暗地培养兵力,养精蓄锐,趁虚而入,这冥地周围的民不是民,是你的兵,这派来这面攻打的不是兵是为了卸下防备的计,皇上用五千的废兵,换我十万雄兵,当真佩服。” “皇叔爷还说年迈迟钝,这不都明白的很么。” “明白的迟钝了。”镇北王叹了口气终于转过身,“兵权已经是你的皇上,老臣随你处置,可臣的五行上将都是能者之辈,连他们的孩子也是骁勇善战,尤其是胡速、胡诺父子和代夫、代证父子还去孤熊征战,凯旋而归,都是有功之人,皇上可以收为己用。” “皇叔爷好气魄,可皇叔爷,这北境作乱,也是在朕计划之内,何来的功劳?” “皇上竟然与孤熊串通为的就是制造时机,夺我兵权?!万一真的打进来,皇上该如何!!” “真的打进来?皇叔爷,不是串通,是命令,孤熊新君曾于我朝久居,朕与他私下往来,不过无人知晓,只是他聪慧,知道孤熊长久的攻击已经无效,轩辕强大,存活只有一张蓝图,那就是互通有无,那胡峰来我轩辕不只是求亲还要人,朕答应新君胡壤让他自由离开,若他将来做了君王也要秘而不宣,怠朕需要,一个密令,便攻打北境。” “兄弟俩其实都是追求和平之人,为何你不与哥哥合作?” “哥哥不懂大局,他跟皇叔爷是一种人,会斤斤计较这五千人的性命。” “皇上够狠......” “不过您培养的人,确实有用,三天后朕会处斩了你,至于其他人,能不能有未来,就看他们有多大用处了。”皇上起身扬长而去。 轩辕冥转回身,再看着那透过的光,沉重的一叹,“五千人,不是他的罪过,是我的固执。” 第74章 宠14 姜敏追爱李家山,李无忧双目失 别院。 李正和姜敏坐在院中,“皇上也真是绝情,赫赫战功打退敌人,守住江山的轩辕冥就这么被赐死了,风烛残年,为何不能让他在狱中寿终正寝呢。” “功不抵过,他死握兵权与天子作对,天子是个昏君便罢了,可轩辕皇帝野心勃勃、雄心壮志,也有能力,有才干,更有统筹大计,怎么会放任一个虎视眈眈拥兵自重的人呢。” “你对皇上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我以为你会恨他。” “也许在你告诉我无忧还活着之前我会恨他,但是确实如此,于公,我没有资格责备皇上,无论皇上有没有私心,总会有人需要身先士卒这场仗才能打赢,皇上苛待的是吃俸禄的人,可对天下百姓确实真的好,可以说民之福祉,在他的统领下,百姓不仅安居乐业,还富足、发展,于民而言他是个好皇上,那他就是个好皇上。”姜敏说道,“其他人呢。” “当然都赐死了,斩草需除根。” “.....”姜敏想起曾经玩做一处的五行之子,想起总是表面不和的轩辕妮,深深觉得惋惜,惋惜于大好青年,惋惜于英年早逝。 “还好,你哥哥本就是站在皇上这一面的。” “是啊,他现在心里应该很难过,冥地也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善后。”姜敏说道。 李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药材没了,我有机会出去买药,你有什么消息要带给外面的人么。” “平安就好,我很想他。”姜敏说道。 自姜敏恢复自由身,来到别院,他们想要出来还是很难,毕竟别院在外,皇上刚刚与孤熊和冥地开展,怕有余孽,别院独立在外,派人保护,不能擅自外出。 李正得空出来,几个宫女太监跟着,帮忙拿东西。 李正正在药材铺子挑药材,却听到一个熟悉热情的奶声奶气的声音,“李太医!” 是顾知,顾知兴奋的凑了过来,李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李太医好难见,之前在宫里皇上说不让进,这到了别院又进不去。” “你有事找我?” “我现在闲暇时间看看医书,想说跟您探讨一二,可找不到您,我就只能自己寻思,配配药,跟着民间大夫学了些,可我觉得不及那日看您义诊的十分之一,还是得跟您探讨。” “你倒是好学,不过我没有时间,我出别院的时间有限,你若想与我探讨,想把医书都吃透,等我有空了,我来找你。” “当真,李太医,我叫你李姐姐好不好?李姐姐不能骗我。” “你是小孩儿么。”李正摇了摇头,从药材铺出来佯装着逛街,偷偷收了一封信,赶紧回去了。 李正等姜敏从太后屋里出来,赶紧把信交给姜敏,“她收。” 姜敏看见信封上的‘她收’,连名字都不方便写,虽然有些心酸,但还是高兴的,至少收到了李无忧的消息,忙回到房间,打开看,却率先看到了两个大字——‘休书’。 姜敏的心咯噔了一下,下面那些文邹邹的休书的言语仿佛是笑话。 姜敏烧了信,走了出来。 李正看得出姜敏的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要休了我。”姜敏说道。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七姐,我会连休书两个字都不认识么?”姜敏握着李正的手,“我要见他,我要他当面跟我说清楚。” “....怪不得,给我的信中说让我安慰你,他可真是高看我了,而且特意让我告诉你,他离开京城了。”李正说道。 “他离开京城?他离开京城会去哪里?”姜敏问。 “应该会回李家,你要去找他么?” 姜敏看着太后的房间,“他是拿定了,我离不开太后。” “这次我听我自己的,我不希望你们俩分开,因为我知道你们彼此相爱,李无忧就是个傻子,你去找他吧,让八妹陪你,我留在这里帮你陪着太后。” “真的么?太好了!”姜敏说,“这么一算,我怎么觉得你比我陪太后的时间要久呢。” “我是大夫,医者,陪着自己的病人,很正常,我的活你又揽不了。”李正说道,“你放心就好,太后今日有些起色,看来是挺过来了,虽然不知下次何时,但我绝不让你有遗憾。” “七姐,你怎么这么好啊。” “好啦,快去吧,等下!皇上会不会拦你?” “他有什么理由拦我?”姜敏说道,“我去与太后辞行。” 姜敏与太后说,说李无忧还活着,但没有说他要休了她,她说她想确认他的安全,太后十分支持,并称自己的身体不用姜敏担心。 姜敏收拾好细软,大踏步的走出别院,外面的护卫队没有十足的命令也不能拦人,再说还有太后的口谕,但护卫队生怕犯错,还是派人去告知皇上。 姜敏来到执德府上,执德府与敏敏无忧不同,虽然都是以夫妻二人命名,但敏敏无忧内给自在,丫鬟杂役虽都有自己的分工,但是更多的是像在敏敏无忧生活的么,着执德府倒是个正经的府邸,有人通报,有人带路,主子身边都是奴才。 “你怎么来了?”李执问道,“是出什么事了?” 姜敏的腿比消息来的快,“有事,需要你帮忙,没有人指路,我找不到。” 李执看向赵德顺,像是征求他的同意,虽然无论如何孙小姐的请求,李执都会同意,“那好,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姜敏被赵德顺安排在会客厅等候。 两人也不寒暄,一个没空寒暄,一个心虚不敢多问。 “老爷,门外有人找你。” “好,那.....” “不用照顾我,快去吧。”姜敏说道。 不一会儿赵德顺便回来了,也不用姜敏问,还是因为心虚,自己说道,“都说了修缮兵书一事我不参与了,还来问我。” 姜敏也不知回他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看到李执背着弓箭和包袱出来,便赶忙起身。 李无忧让人备好马,正在门口看着二人上马,忽然拉住了缰绳,李执问道,“怎么了?” “我实在是担心,你也不说去哪儿,也没有个方向,我心里没数,更担心了。”赵德顺说道。 李执笑着说道,“别担心,我会写信报平安的。” 赵德顺本以为会让自己跟上去,或者想办法跟上去,可心虚的他又说不出口了,明转暗,开始了漫长的暗地跟踪。 姜敏不懂识别跟踪,李执有所感觉,却一直没有真的发现跟踪之人,可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周围,有时有些失神。 姜敏打趣道,“想相公了?” “没有。”李执有些娇羞,“不过,我感觉他就没离开过我。” “天呐,一万点伤害,在失恋的我面前秀恩爱。”姜敏也是开玩笑,她才不相信李无忧真的不要她了。 “胡说什么,孙小姐哪里失恋了,无忧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竟然不知道,也是他一个‘死人’如何大肆宣扬自己休妻了。”姜敏说道。 “休妻?”李执也难以置信,“这浑小子在想什么,走,我们不耽搁了,看我逮到他怎么帮你收拾他。” “不用,我自己收拾!”姜敏说道。 二人一路来到李家山。 山下是热情的村民,村民认出孙小姐的立刻去告知常居山下的二小姐李善,李善带着季灵芙和季洪前来。 “孙小姐竟然来了?”李善说道。 “二姐.....”姜敏看向季灵芙,“二姐夫?季老先生。” “我们顺着唐公子的地图来到此处,一直想着怎么才能见到你们。”季灵芙兴奋的说道,“真是太久没见了。” 李善有些介意季灵芙的热情,虽然已是她的夫君,可她的热情远高于季灵芙,“行了,我们别耽误时间,孙小姐回来,肯定先要上山见师父。” “二姐,于礼,我是应该先见外祖父,可是于情,李无忧在山上么?” 李善有些尴尬,这山上的李家姐妹都已经知道休书一事,但谁都没想到孙小姐会直接冲了过来,“......在.....在,我带你去.....” 李善带着姜敏上山,一路来到李无忧的住处,姜敏远远的就看见了李无忧,即便远到看不清脸,她也知道那是他,可她也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她谁啊?” “她,你见过的吧,是无忧的妹妹啊。”李善说道。 “无双?又不是亲妹妹......”姜敏吃味的说。 “那还要过去么?”李善问。 “去啊,为什么不去,不去就白来这一趟了。”姜敏说。 走进了,李无忧也不抬头看姜敏,李善忙说,“无忧,媳妇都来了,还不赶紧的。” “我已经写了休书了。”李无忧冷淡的语气拍打在姜敏的心上。 可姜敏就是不相信,“我撕了,你要休了我,当面!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 钟无双说道,“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都休了,还来讨没趣。” “李无忧!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晴,亲口告速我你要休了我呀!”姜敏喊道。 钟无双挎着李无忧,面朝着姜敏,说道,“疯女人!” 李无忧转过身来,‘看’着姜敏,“我不要你了,请孙小姐另谋佳婿。” “听到了么?满意了么,还不快滚啊。”钟无双说道。 “为什么。”姜敏明显降低了声量,在她的以为里,她以为他根本不会说,可她忘了在她的以为里,她以为他用药不会给她休书一封。 “你看不出来么,无忧哥哥是我的,他经历了生死立马就看明白了,我呢会救他水火,无论如何都陪着他,你呢,你还在仇人面前鞠躬尽瘁。”钟无双说道,“我要是你啊,就赶紧离开,不在这里自讨没趣,就扒着你的皇上,厮守终身得了。”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李家山,我家,要走,你走!” “我是李家山.....未来的儿媳妇!”钟无双说道。 这话于姜敏而言虽没有伤害,但是李无忧的默认却真真伤害她了,她看着李无忧,“你当真认为我偏向皇上,当真的觉得我在知道你死了那一刻,就应该杀了皇上报仇?李无忧,我仍然不相信你要休了我,可如果你是这样想我的,那我真的很伤心,我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我给你机会解释。” 姜敏转身离开,李善忙跟了上去,李执看着李无忧说道,“无忧,我都想打你了。” 姜敏走的足够远,足够累了,坐在石头上,然后问道,“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李善没想到李无忧的‘假装’根本就没有用,“为什么这么说?” “两眼无神,没有聚焦,无论离他多远多近,他仿佛在看我的眼睛都没有任何瞳距的变化,他一定看不见了,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休了我?” “......”李善默认。 “他眼睛怎么会失明?”李执问道。 “火药炸伤了,季大夫看过,没有办法。”李善说道。 “那七姐呢?七姐总会有办法的。”李执说。 “李无忧不想七妹知道,怕...孙小姐知道。“李善说道。 “那他就想一直当个瞎子么,讳疾忌医,他什么时候这么愚蠢了。”姜敏真是气儿不打一处使,以前竟然没有发现李无忧也有别扭的时候。 姜敏站在山涧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大自然给予的天地精华,她能闻的到空气的清醒,似乎只要深吸一口,从头到脚便被洗礼了。 这里山川秀丽,溪水潺潺,半山腰起就陆陆续续开始了各式各样的村庄,李执说过那是一道道的关卡,所有不属于山上的人或者擅自上山的人都会被层层关卡拦截。 “所以,钟无双来是通过了层层关卡?”姜敏问。 “不,是我们带她上山的。”李善走上前说道。 “你来了,二姐,那你陪陪我孙小姐,我去山中打猎。”李执说道,她最爱在这山间的生活。 “无双带着丐帮的人救下了无忧,其实大姐也带人去了,只是无忧担心被限制自由的你,他不肯让大姐帮忙,说是想让事情按照皇上想要的方向发展。” “......他看出来了....他是送死的......他还说我聪明......他比我聪明多了.....不过也是个聪明的蠢货。”姜敏说道。 “全军覆没,钟无双带着没有意识的无忧被大姐拦了下来,无双坚持要陪在无忧身边,以性命要挟,大姐只能让她跟着,不过她带的人肯定不能跟着,便让她的人回丐帮复命,上山的时候为了避免走关卡的麻烦,大姐打晕了她,直接走跟你一样的路上来。” “没错。”钟无双走了进来。 “二姐不敲门是因为这本就是李家,是她家,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姜敏说道。 “来给你送休书,上一份你不是撕了么。”钟无双说道。 姜敏看着钟无双挑衅的样子就觉得讨厌,“你这么喜欢休书,自己留着吧。” “休书上面可是你的名字.....”钟无双将休书仍在桌子上,“随便你,你自己玩那种不承认的把戏吧,我和无忧哥哥马上就要成婚了,欢迎你留在这里参见我们的婚宴。” “真讨厌。”看着钟无双骄傲又得瑟的背影说道,“李无忧他有本事就真结给我看!” “要不要去看看师父,师父翘首以盼很久了,总不能让他来吧。”李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心理压力...太矫情了我,走吧,去看外祖父!”姜敏说道。 李善带着她在山上弯弯绕绕,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明显标志,姜敏问她怎么能不迷路,李善说,“你还是一样,以前也走不明白,所以无忧一直陪着你,方向感不好可能是你最大的缺点了。” 外祖父,李忠国,这个三朝元老,姜敏来的时候,竹屋的门敞开着,李忠国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八师姐李执也在,就坐在旁边做着茶艺,走进来,二人都抬起头。 “柔儿来了。”李忠国和蔼可亲的笑容,和姜敏心目中那个威严鹤唳的三朝元老完全不一样。 姜敏与李忠国只是见过那一次,接触不多,但这一次却完全像是个外祖父的样子,与轩辕冥不同,他穿着夸大的衣衫,仿佛就是这山间的主人,潇洒肆意,像是看透了人生与世隔绝的隐士,随心所欲却又强大。 也许是因为是自己的外祖父么......即便自己总是反复对自己强调自己是姜敏......可别人把你当作亲外孙女的感觉还是很亲切,很能感受得到的,“外祖父。” “快来,坐下,来得正好,小八刚把茶泡好。”李忠国说,“你这丫头一向有福气。” 姜敏做了下来,挨着李忠国,李善坐在了姜敏对面。 “孙小姐尝尝,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茶,所以也是我们起的名字,叫清毒茶,合起来有些淡淡的苦涩,但是回味起来会有淡淡的却持久的香味。”李执倒好了一杯,推给姜敏。 姜敏拿起来,她不爱喝茶,但是也不嫌弃,只是尝一尝,就真的珉了一口,但是入胃后觉得暖暖的,又多喝两口,又觉得身体有在轻轻的发热,再配合着微微徐来的清风,“好舒服啊。” “喜欢就好。”李执说,“您以前都喝不太惯的,更喜欢京城来的那些茶叶,我看你在京城也不喝茶,正想着要是口味变了,说不定能喜欢呢。” “还真是呢,不太喜欢喝茶了,但是茶喝着也不是很好喝,但是配着山里的风却是极为舒服的。”姜敏笑着说,“外祖母呢?” “师母不住这里.....”李善说道,有些尴尬,尴尬的是怕师父尴尬。 可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会生气,“去看看她吧。” “啊,那,那师父,我们先走了。”李善立刻说道。 “去吧。” 走出李忠国那里,姜敏由于一直没有发现李忠国的变化,还哼着小曲,一跳一跳的。 李善无奈但是又笑了,这个丫头,又是单纯可爱的模样了,真好,但是还是要说,“孙小姐,其实师父和师母的关系,其实不太好。” “啊?”姜敏回过头,仿佛自己听错了,但想想两个人都没住在一处,倒是有些道理,“为什么啊?” “师母本命轩辕宝。”李善说道。 “轩辕?外祖母是皇族?”姜敏惊讶的问,可转念一想三朝原谅的妻子真是个皇族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是皇族,但是是皇族血脉,轩辕大地是轩辕之人开创,现在开枝散叶,其实也有很多已经是平民百姓,但是皇族血脉确实真的,他们或多或少会有很多优待,各方面吧,师母家境不算贫穷,却也不是大富大贵,自小就与师父定下娃娃亲,师父家境和师母差不多,两家人一起供着师父读书习武,师母目不识丁,也不会武功,应该算是淳朴的乡下人,自十六岁起嫁给了师父,两个人眼界想法逐渐不一样,但是师母一直恪守妇道,努力做好人妻本分,师父也没有沾花惹草,两个人越来越平淡,越来越不沟通,师父突然决定隐退的那天开始,师母虽然跟着离开了,但是心里不认同师父的做法,上山后直接和师父分开住了,师父不是很高兴,夫妻之间这样让他很没面子,但是更不想舍下面子求和。” “故事梗概也挺长的。”姜敏说,“可是外祖母听起来就很温柔,听起来就很讨人喜欢。” “真的么?你以前可不喜欢师母的。” “为什么?有什么你没说的?” “不是的,记得我说,目不识丁么?你以前并不把师母放在眼里,是因为打心眼里看不上师母,在你眼中,可是认为即便女人不能文武双全,也要能文或善武,向大小姐一样或者像你自己一样的女人才值得尊重。” “啊?这么自恋么......有些苛刻了。”姜敏说,“我们到了么?” “嗯。” “啊?这里比外祖父那里还要大呀。”姜敏说。 “外祖父后来听说外祖母又要织布,又要做东西,好多事情,便偷偷命令人扩建的。” “你看,外祖母还是多才多艺的,多好,冒烟儿了,外祖母应该在做饭吧。” “这边。” 第75章 宠15 美人计信手拈来,李无忧执意休 三十余年前,灵蛇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事情,甚至惊动了轩辕,灵蛇贵族竟然赢娶了轩辕女人,还是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就是李家老四李容的亲生父母。 女人烧的一手好饭,救下了因战受伤的男人,朝夕相处,情愫愈来愈浓厚,私定终身,诞下一女,起名容,为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田园生活,自得其乐,却不想,男人生而为贵族,自不是有自由之身,去他族怕追杀,回到灵蛇更怕自己所了解的族人不会接纳这个轩辕平民。 在边境躲躲藏藏九年,仍旧被灵蛇贵族追踪到,残忍杀害了容母,一路追逐想要杀了他们口中的孽种,想杀了容。 男人带着九岁的容四处奔波,小小年纪的容终究不堪如此体力,生病了,幸遇如今的师父——李忠国。 李容从梦中醒来,外面漆黑一片,黎明似乎还有些时候,她自16岁主动请缨,潜伏在灵蛇,便终日如此,别人的梦或是虚幻,她的梦却一直回到过去,只要居住在李家的时候,她的内心才是平静的。 灵蛇的房子都很简陋,这里的房子就是土筑小平房,土砌的床上铺着象牙色床单,屋内也没有隔断,书落在地上,落成小山,其他也没有什么家具,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地上。 李容起身,用木杯从木桶里舀了一杯水,畅快饮下后,便出门,她不用更衣,因为她夜里从不拖衣睡觉,即便再难受。 “清歌,又做噩梦了?”这个男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手握长枪,他叫呼延苍穹。 “你又轮值2区?”李容问,是她在这里叫清歌,以孤女的身份出现在灵神,被呼延家发现,因其相貌出众,认为义女,推选为神女,这里有二十一个神女围住在灵殿周围。 神女30岁前是不能婚配的,30岁之后便根据所获功勋领取每年的俸禄,如果仍有男子愿意迎娶,还是可以出嫁的。 “你和加仑轮着值么?”李容追问道, 加仑,西门加仑。 西门与呼延是灵神两大贵族,是灵殿的两个顶梁柱,两家在财与兵上均不相上下,但他们却代表了两个不同的阵营,一个被称为新派,一个被称为老派。 新派代表西门贵族自五年前老者已逝,西门家长子西门加明袭位,称为西门贵族领头人。 李容故意提到西门加仑,西门家的二儿子,因为她深知她的魅力对西门加仑和呼延苍穹的吸引。 “清歌,你也常常见他么?” “我睡不好,自然能见到。”李容说话的声音像水一样潺潺流动,“就像见你一样。” “没关系,七天后你就自由了,就能嫁给我了。” “为什么是你?”李容说道,“他也为我守身如玉。” “难道你要嫁给他?!” “为什么不是你就是他?”李容的声音一直没有什么起伏,因为她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起伏,可呼延苍穹就不一样了。 “我们可是灵蛇最优秀的男子!” 李容倒是笑了,这话确实可笑,她称有些困意了就回到房间,刚一进门,就被人揽入怀中,背抱着。 这个男人紧紧的抱着她。 李容没有害怕,也没有高兴,她知道是谁,她只是问道,“你不怕被看见?” “你说外面那个臭小子。”男人松开李容,看着她,“清歌,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就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 男人揽着李容的腰,她的腰细如男人的胳膊。 “西门加明,你可是有明媒正娶的,我等着你让我称为王妃呢,我也是等了五年的。”李容推开西门加明,“我都等了五年了,西门加明,你到底能不能行。” “我能不能行?我为了你杀了我父。” “你不要说为了我,是你的父亲逼你娶你不想娶的女人,是你们对男人的抱负有了争议,与我无关。西门加明,如果你不能称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李容坐下来,坐在床上,身姿曼妙却下了逐客令。 “难道你要我弑君?” “那你想称王么?”李容起身,手轻轻划过西门加明的面颊,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电流流向全身,“你想要我,就得称王,我可你帮你,帮你清除障碍。” “障碍?” 李家山。 姜敏看着外祖母闷头忙碌的模样,闻着已经弥漫在屋子中的香味,这一定又是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营养汤,姜敏笑着说道,“外祖母。” 轩辕宝回过头,露出惊喜的笑容,但是又有些慌乱,“这里太乱了。” 轩辕宝有些惊喜,但又有些不敢靠近姜敏。 姜敏也感受到了些异样,外祖母对自己似乎有些害怕,总是躲避自己的眼神,“外祖母在煮汤么,可以尝尝么?” “啊?好,外祖母给你盛。” 姜敏接过汤,喝了一口,有些烫,不过,“哇,也太浓郁了,好鲜啊,二姐,你也来一碗。” “谢谢师母。”李善接了过来。 轩辕宝一时不该说什么,外孙女从未和自己如此亲近,她当然知道外孙女看不起她,可又不由自主的疼爱外孙女,她以为会一直如此,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一时有些激动,竟然哭了。 姜敏被眼泪弄蒙了,也有些慌张了,立刻眼神求助李善,李善也没见过,“师母?” “啊,”轩辕宝说道,“喜欢喝汤,那我天天给你做?”轩辕宝突然觉得外孙女以前不爱来她这儿,立刻说道,“做好了我再给你送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不用您送,只要我住在山上,我来陪您一起吃晚饭。”姜敏笑的甜甜的,暖到了轩辕宝的心里。 “好,好!”轩辕宝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笑。 “那我们明天再来。”李善说道,拉着姜敏离开了,“你别给师母太大压力了,你突然对她态度这么好,她一时可能接受不了。” “啊?”姜敏说道,“我以前对外祖母是有多不好。” “置之不理吧,你呀,骨子里骄傲,对看不上的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的。”李善说道,“你好像和善了许多。” 姜敏只能默认,“对了,去看看季先生和季伯父吧。” “好啊,走吧。” “他们为什么不住在山上?”姜敏一路跟着李善下山后突然发现了这个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我主要负责在山下放哨,他们当然要跟着我长居山下。” 越往下走越有人气,店铺倒是有,但是很明显,大家更多的是交换生活,以物换物,姜敏心想,‘是返璞归真么?’到了地方看着竹匾,就直白的写着铁匠铺,‘哇,通俗易懂。’ 李善说道,“我们绕到后面去吧,这里面温度太高,你会热的受不了。” 绕了一圈,这后门也是一推就进。 李善回头说道,“对了,我们这里有很多习俗约定,比如这门,门若是锁上了代表主人有事不能善进,但若门一推就开,就表示主人热情好客,你可以随便进的。” “哇,感觉真好。”姜敏说道。 “相公!”李善喊道,“灵芙!我带孙小姐来了!” 季灵芙正在擦琴,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老熟人见面,那熟悉的感觉就是会让人有莫名的激动,“我还以为唐小姐是在客气,没想到真的来了。” “季先生,我是那样的人么,”姜敏也很幸福,“不过我当时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季先生!” “我也没想到能见到公主,当初受唐少爷所托前来,一来就没离开过了。” “那不是被爱情拴住了么。”姜敏看了一眼李善笑着说道,可笑眼突然消失了。 钟无双和季洪扶着失明的李无忧从屋里走了出来,姜敏看着应该是刚换了药,她一步步走近李无忧,李无忧听着她的脚步声,像是一步步踏在了他的心上,“季伯父,钟姑娘....相公.....你不打算瞒着我了?” “不是已经被你发现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等了三句话的时间,可李无忧没有开口,“怎么?还是要休了我?” “我们不适合,而且我就要成婚了......” 姜敏直接打在了李无忧的胸脯上。 钟无双立刻说道,“你干什么!” 姜敏才不理睬她,她盯着那双被药布缠着的双眼,好想知道这后面的人在想什么,“蠢货!你愚蠢!李无忧,你真让我怀疑,你到底爱过我没有......曾经单膝跪地,说想与我渡过的是生生世世。”姜敏举起手,“我手上还戴着刻着我们名字的戒指.....李无忧,是你说话可以不算话,还是你小瞧了我,认为我姜敏会嫌弃你瞎了!” “你想多了,无双救我于水火,患难见真情,我只是发现了自己...还有更爱的人,更需要我珍惜的人......除非,你想做小也可以。” 这句‘你想做小也可以’重重的砸在了姜敏的心上,她对他的信心都被震的有些动摇了,她甚至开始觉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盲目自己,这样盲目追来终究可笑了?姜敏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李无忧听的真切,更真切的是姜敏转过身带动的微风,和空气中她的味道。 姜敏走到季灵芙的身边,“今天不适合叙旧,我先走了。” 院子里,季洪看着李无忧眼前的药布湿透了,“走吧,我们得重新换一下药了。” “信送到了?”上山的路上姜敏问。 “还没有,不好送啊,别院封闭,不过一定会送到的。”李善说道,他们在说一封姜敏写给李正的信,“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还没有。”姜敏动摇了,但是不想轻易放弃,心中太多的不舍。 因钟无双还不能完全自行上山,李执下山来接两个‘瞎子’,“下次我接季大夫上山吧,更方便一点儿......你又和孙小姐吵架了?” “没有。”李无忧说道,“八姐没事去打猎吧,好不容易回来的。” “你呀,别到时候弄丢了找不回来。”李执转身走了。 李无忧立刻缩回手,“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我能够自理。” “我们都要成婚了,我照顾你不是很正常么。” “我们说好的,是假的,等敏敏走了以后你也会乖乖回家的。”李无忧说道。 “是,当初我死皮赖脸要留下来,又主动请缨帮你甩了那个麻烦....” “她不是麻烦....我才是麻烦......”李无忧摸着黑进了自己的小屋。 钟无双跟了上去,“可现在她甩不掉啊,只有我们真的成亲了,她才会放弃。” “我们不能成亲,你是我妹妹.....无双,这个忙如果你帮不了就回家吧。” “我不回去!你就不怕姜敏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是假的?” “不怕,只不过要耽误些时间,只要我够绝情。” “那我要是告诉她呢?你的绝情都是伪装的!” “你不会,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做你的嫂子。” “我是不喜欢任何人做我的嫂子.....我是不会走的,除非,她先走。” 京城。 赵德顺站在皇上面前汇报着自己一路的跟踪成果,更献上了地图。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 “是,皇上,你早就有这东西,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臣也是最近找出来的,而且地图上的点并不够明确,其实我这次跟踪也是到了外围的村庄,村庄都进不了,一个看着规模小的村庄,但是一进去大家就会发现来了个陌生人,臣会立刻暴露,所以臣就回来了。” “也算是知道了这老东西的老巢,不错,你没有辜负朕的期望。”皇上说道,“回去休息吧,希望你家夫人还知道回家。” “微臣告退。” 赵德顺走出皇宫回到执德府,一个人喝着闷酒,他把衷心放在了最前面,可他心里始终有愧,他怕有一天皇上真的会对李家下手,他怕自己真的是对不起了李执。 而皇上则一次次试探赵德顺的忠心,他不止用他一个人,他就是个下棋的人,努力的用上所有的棋子。 正如柳如风,他正在用他最擅长的易容术一个个找到载德会的分据点,一个个的瓦解破坏。 李信一路追查下来,正值李厚从京城返回李家山途中,二人见了一面。 “怎么你亲自送?”李信问。 “送过去就很难,不如我亲自来,送回去也我亲自来吧,毕竟是九弟的眼睛,还附带着他的婚配。” “他还是执着着要休了孙小姐?这点我就是没搞懂,他是瞎了,但是以他的听力和感知,其实也不会影响太多的。” “我也没明白他,两个都是心头肉,只能他们自己决定了,连师父都不插手,说说你的调查吧,怎么样了?” “应该算是有好消息,我一路追查下来,发现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他已经熟悉了我们据点分布的喜好。”李信说道。 “什么人这么厉害?” “什么人不知道,我们载德会有严格的选人标准,而且从来都是我们选人,从来也没有要过主动请缨的,但是这个人一定是易容混进去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 “每一处的据点都很隐蔽完好,我们一般也没有什么作战任务,一旦有一定是我们九个人至少有一个人带头,他们大多数的时间就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可就是这样,每次据点出问题之前都会死一个人,而这个人的遗体总是在据点崩盘很久之后才被找到。” “易容.....那只有一个地方....” “大姐知道无名派?” “嗯,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去无名派看看,正好,我还认识一个人。”李信说道。 灵蛇。 李容退去神女身份,郑重的被呼延家接回,家有神女,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可他们并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却是黑暗。 李容站在外面,看着天空,四周寂静的很。 “我就知道,清歌你睡不着。”呼延苍穹笑嘻嘻的走来。 “我今日没有睡。”李容看向呼延苍穹,拉起他的手, 呼延苍穹瞬间僵住了。 李容俯耳轻声说道,“你不是想要我么。”李容拉着呼延苍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转身看着呼延苍穹,刚刚有些呆滞的他似乎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高兴的开始脱衣服,“苍穹。” 呼延苍穹脱的只剩下单衣,他停了下来看着李容靠近,“清歌,我是不是会错意了。” 李容轻轻的吻了呼延苍穹的唇,呼延苍穹刚要激烈的回应,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腔,李容用手看着呼延苍穹在地上用嘴用力的喘气,无法呼吸的样子,说道,“对不起,你不应该死的这么痛苦。” 李容说完遮住呼延苍穹的眼睛,看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李容擦干净刀,起身来到了呼延苍穹的父亲呼延正义的门外,“告诉大人,我有秘密要告诉他,对他很重要。” 李容等待许可后走了进去,门关起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如翻江倒海,上一次还是五年前,她亲眼看到第一个仇人被他的儿子刺伤的时候。 “什么事?”呼延正义问。 “你的儿子想要娶我。” “这小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突然?是因为恢复自由身了?”呼延正义说道,“这事我也想过了,他多年不肯娶妻,就为了你,我也不想我们呼延家无后,你是神女,虽是孤女,但是如今也算门当户对,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为我呼延生几个儿子应该不是问题吧。” “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李容说道,袖口中她的蓝纳已经握在手中——蓝纳,一把小巧的蓝色斧子,当然也出自李善。 “又不是亲兄妹,无碍,择日就把事情办了吧。”呼延正义说道,看着李容盯着自己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有事?” “哥哥不能娶妹妹。”李容说完,一把斧子直接飞过去,正中呼延正义的胸口,和他儿子一样,他在不停的喘气,连呼救都没有办法,李容走了过去,“这是蓝纳第二次见血。”李容看着呼延正义瞪大眼睛喘着粗气,“呼延正义,你还是不够赶紧杀绝,你应该不惜余力找到我的,我的父亲是呼延天舒。” 呼延正义瞪着大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李容就这么看着,拔下斧子,用她潺潺水声说道,“死不瞑目。” 第二天,灵蛇就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恶魔’,故事里,恶魔一夜间屠杀了呼延贵族上下所有的男人。 “是你做的么?”西门加明偷偷将李容接到了西门家。 “你怕么?”李容看着西门,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会杀人的女人。 “不怕。”西门加明说道,“你为我铲平道路,我就为你弑君夺位。” 李家山。 李厚带着李正的信回来,信中所提及两事,一事太后平安,身体大好,一事李无忧可治,药房附上。 姜敏和上信,“大姐,药方交给你了。” 李厚带着药方来看李无忧。 “无忧。” 李无忧认得大姐的声音,但是他更早就通过走过来的脚步声认不出了她,“大姐怎么会回来?” “能让我们姐弟单独谈谈么?”李厚说道。 李厚都这么说了,钟无双只能识趣的出门。 “大姐,出什么事了,是载德会。” “载德会有你大姐我和你三姐在,你不用管,你连自己都弄的一塌糊涂,我本来不想管你的,可现在我有必要问问你,你在想什么。” “我......” “我是你大姐,不要想着跟我撒谎。” “大姐,我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李无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我会过的更好。” “怪不得刚刚她骂你蠢货。” “大姐你不明白,她不能再经历照顾一个生病的、残疾的男人。” “你再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没有残疾,你的眼睛也会好的,你七姐的医术你还不相信么,药方我给你了,你要不要自己看着办。”李厚转身出门,看着门口的钟无双知道她有在偷听,“如果是我在这里,我是不会让你上山的,我会马上通知钟熊来接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对于钟无双而言,李厚是比李忠国更有威慑力的存在。 第76章 宠16 灵蛇易主西门家,姜敏做局促和 京城。 太后身体大好,从别院回到康宁宫。 李正常伴左右,这些年也深知太后在姜敏这件事上的可信度,对于姜敏的一些事,一些信,也都悉数分享。 自李正回到康宁宫,顾知又开始了反反复复的请安拜访,太后无聊也做起了媒婆,时不时的给二人制造二人世界。 可顾知愚钝一心求知若渴,而李正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二人毫无进展。 李执自李无忧开始用李正的药方治疗眼睛,便决定提前回到京城。 赵德顺看李执平安归来,面露笑容,心中对那些担忧,对李执安危的担忧,对李家安危的担忧,也有些放下。 李家山。 钟无双终究是被钟熊带走了,在李厚的监督下,不敢怠慢,更不敢违背,虽然心中千般不愿意,可她更知道李无忧的眼睛要是好了,他便更不会娶她。 而李谦开始负责照顾失明的李无忧。 姜敏每日也不去看李无忧,早上吃好早饭就让李善带她下山听季灵芙抚琴,中午在李善处吃口饭,下午就去轩辕宝处帮她做饭,吃好晚饭,溜溜达达回到自己的住处。 灵蛇。 西门加明摸着王座,脸上漏出了享受的笑容,权力与欲望得到了满足,不,还能够能满足。 李容一身金白镶嵌的服饰,首饰加持下,格外美丽动人,西门加明走下王座,站在李容的面前,“嫁给我。” “为什么?”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国,我拿下来了。” “好,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六小贵族,规模虽不如西门,但他们联合起来仍旧会挡住你的路。”李容说道。 “他们不能成气候,难道,要我把他们都杀了,那我统治什么?” “灵蛇上下数十万人,缺了这六个贵族,其实不痛不痒的,而且没了他们,没有人能左右你的任何决定,唯你独大,不好么?” “你说的对,可用什么理由?” “你听说过呼延天舒么?”李容问。 “呼延正义的兄长,一个娶了轩辕平民女人的贵族。” “没错,一群守旧派,固步自封,自以为是,不仅逼死那个女人,连呼延天舒都没有放过。” “可当时正值战争......” “这是理由么?” 西门加明看着李容眼中的怒火,立刻说道,“不是理由,是我杀他们的理由,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统统消失。” 李容走出王殿,西门加仑突然出现,他看着李容,眼神质朴,“清歌姐姐。” “你来找你哥?” “你要嫁给哥哥?” “也许吧。”李容说道,“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吃惊,你早就发现我和你哥哥的事情了。” “清歌姐姐是灵蛇上下所以男人都想娶的人,就算哥哥英雄盖世,今朝已登王座也不例外。” 李家山。 李无忧终于复明,当他看到阳光的时候,他高兴的前来找姜敏,却只见李善在屋内收拾。 “你眼睛好了?” “敏敏呢?” “走了。” “走了?!为什么?” “你不是休了她么,她看你乖乖接受治疗了,便跟着大姐会京城了。” 李无忧立刻跑出去,想要追赶。 李善在后面大喊道,“反了!” 李无忧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李善,“二姐.......” “你呀,当初就不该自以为是,还休书,她要走,去师父那里辞行了,快去吧。”李善说道。 姜敏已经辞别李忠国,来到了轩辕宝处。 轩辕宝看着姜敏喝汤,不舍得的问,“当真要走?” “当真,不过我也答应外祖父了,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姜敏说道,“这么好喝的汤,我可舍不得,都把我喂肥了。” 李无忧突然闯入。 姜敏知道是他,停顿了一下,就装作他没有来一样,继续喝汤。 “无忧,你眼睛好了。” “是,师母。”李无忧看着姜敏。 轩辕宝和李厚都知道什么意思。 “我那儿灶上还有没做完的,我得去看看。”轩辕宝说。 李厚忙接话,“师母,我帮您吧。” 两个人都出去了,李无忧单膝跪在姜敏面前,拽了拽姜敏的衣袖,“敏敏。” 姜敏转过身去,李无忧又赶紧再到姜敏面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敏敏,都是我不好。” “你很好啊,哪里不好。”姜敏明显话里有气。 “敏敏,是我想错了,我以为这样对你是最好的,我想要呵护你,不想让你牺牲自己辛苦照顾我,不想再给你带来你曾经受过的那些苦。” “你又知道了,你就是蠢货。”姜敏哭了,李无忧立刻抱住姜敏不停的道歉,“你太过分了,你根本就是看扁了我,李无忧,” “我是蠢货。” “你就是。”姜敏看着李无忧的眼睛,“李无忧,你听好了,我姜敏宁可痛苦几十年照顾我老爹,我也不想没有我爹陪着,你也一样,如果你再有这样的理由踹了我,我就让你一辈子看不到我!” 李厚端着汤跟轩辕宝在门外听了好久,终于听到二人和好如初了,便端着汤来,“汤好了,一人一碗!” 姜敏喝好了,四周看了看,“外祖母,您这里好干净啊。” “师母都是自己打扫,也不让我们帮忙。”李厚说道。 “为什么啊?让外祖父给您配个丫鬟什么的啊?”姜敏说。 “师父也没有的,李家没有主仆,只有师徒。”李无忧说,“师父也是师姐们谁在谁会照顾,没人在的时候师父也是自己做的。” “那我的房间都是二姐在帮忙收拾,我都当理所当然的,对不起二姐了。”姜敏说道。 “你是孙小姐,我们师姐弟带大的,照顾你已经是习惯了,你二姐不会介意的。”李厚笑着说。 “那我也要自己收拾房间么?”姜敏眨着眼睛看着李无忧撒娇的问到。 “是啊。”李无忧假装没看到,逗她道。 “啊?”姜敏立刻看向外祖母,“外祖母,我住你这里吧,我就占张床,多付碗筷就行。” “那你衣服谁洗啊?”李无忧说道。 “我想长在床上,我不要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姜敏撒娇的说。 “那你不走了?”李无忧说道。 “嗯,可以多待几天。”姜敏说道。 “那好吧,你都嫁给我了,就得住在我那里,要长就长在我们的床上吧。”李无忧说道。 “那...好吧。“姜敏甜蜜的笑着。 姜敏从外祖母处离开,牵着李无忧的手,晃来晃去,大摇大摆的,然后突然说道,“相公,我们也没什么事要不帮外祖父外祖母和好吧?” “你是不是又闲的浑身痒。”李无忧问道。 “好不好嘛。”姜敏撒娇道,“大姐你说呢?” “倒是很好,这个帮忙除了你还真没有可以。”李厚说道。 李无忧另一只手摸了摸姜敏的头,“累不累啊,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累!我刚刚喝了元气满满的一大碗汤呢,不,两碗,你都没喝几口,真可惜。”姜敏说道,“我们再去别处溜达溜达吧。” “你们去吧,我去告诉师父你的辞行要推迟几日了。”李厚笑着说。 “带你下山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记住上山的路。”李无忧问。 “都有姐姐们带着的,我走不明白,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记号。”走了好一会儿,姜敏说道,“而且,这怎么记得住,不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路了么,你这怎么还看不到路呀,一会儿草地,一会儿石头的,草长的一样,石头一样,连周围的树都一样!” “那你就只能一直跟着我了。”李无忧笑着说道。 “那也好啊。”姜敏笑着说,抱紧李无忧的胳膊。 下了山,来到了铁匠破 李善也刚刚下山不久,去自己的铁匠铺里看看,不一会儿就弄的一脸灰,看到两人笑着说,“诶?这就和好了” 季灵芙看到李善走出来,立刻转身去拿了毛巾来,给李善擦了擦。 姜敏装作委屈的样子,退回到李无忧身边,撅着嘴说道,“哼,她们秀恩爱!” 李无忧揽着姜敏的肩膀,“我们也秀!” “嗯!绝不能输!”姜敏说道。 “什么秀恩爱,什么词儿啊,哪有秀?”李善说道,“来来来,进屋,可惜今天我公公山上采药了。” 姜敏和李无忧走了进去,看到了季灵度的琴,然后说道,“一天不见,换琴了?这个琴好像不是那个了?不会是我记错了?” “这是我和夫人一起做的,夫人虽然善于铁器,但是造任何东西她都会,我负责制弦调弦。”季灵芙说,“今天可以用了。” 姜敏又重复故意撒娇的模样说,“相公他们又秀恩爱,我们也要一起做!” “你要做什么?”李无忧直接伸手揽过姜敏的腰。 姜敏忽然害羞的低着头笑了。 “阿呀,干嘛呢。”李善说道,“快走下吧都!” 姜敏坐了下来,“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来是有件正经事的,我想帮外祖父外祖母和好!” “啥?”李善说完,看了看李无忧,眼神询问这是认真的么。 “你刚才有的想法现在就有主意了?”李无忧说道。 “倒不是具体的,就是觉得,总要想有一个照面的场合啊,我就接着我们和好如初,组个局呗!”姜敏说道。 “局?”季灵芙和李善同时说。 “约个饭,替我们庆祝一下,我想场地不要大,这样挤挤的才温馨,来的人每人做好一道菜带来或者有人也可以酿好酒带来,每个人准备一个表演才艺,还有最后的庆祝的节目,最重要的,我要一手拉着外祖父一手拉着外祖母,把她们两个都手放在一起!哈哈哈!”姜敏已经沉寂在幸福的喜悦中。 李无忧和李善互相看一眼,似乎在说这个计划又幼稚又难以实现她想要的结果。 “你们干嘛。”姜敏看到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你们负责按计划出人,其他的我来好不好,我去请外祖父外祖母,我来....至少保证计划顺利进行嘛,我们也不要很多人,只要亲近的人。你看除了我们的主角,还有咱们四个,大姐,六姐,啊,季伯父,还有别人么?” 李无忧摇了摇头。 “嗯,九人局。”姜敏心想,可以狼人杀了。“那我们尽快,就定明天,给大家准备食材的时间,地点就在咱们家,这样我也好说服外祖父外祖母!”姜敏说着。 “好吧好吧。”李无忧说,“真拿你没办法。” 姜敏被李无忧带回家中,继续具体化细节问题,等着李无忧回来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毕竟她不认路。 李无忧走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姜敏看着李无忧,“你怎么这么快?” “我脚程快啊,而且大家都没有事,你还是挺有凝聚力。” 姜敏知道,现在而言,有凝聚力的更多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可这个不重要,“呵呵,走走走,我们先去找外祖母吧。” “为什么啊?” “外祖母同意了,外祖父就很好说服了,你相信我,我看过的各式各样的情节可多了呢。”姜敏推着李无忧往外走,“快点快点,生活需要仪式感!” “仪式感?” 姜敏让李无忧远远的等着,自己推门进去了。 轩辕宝正躺在仰椅上摇摆,摇摆幅度不大,轩辕宝的身体还是偏胖一些的老年人,中间圆鼓鼓的。 姜敏悄悄的走过去,贴近了就能看见外祖母额头上的汗,周围也没有风,姜敏看到似乎是掉落在地上的圆扇,轻轻拾起,轻柔的开始给外祖母摇着扇子,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外祖母酣睡的微微粗的喘息声。 姜敏摇着摇着也困了,盘腿坐在旁边,一手接着摇,一手拄着下巴,一顿一顿的睡一下又惊醒。 轩辕宝睡醒了的时候看着旁边的外孙女正摇着扇子,闭着眼睛,另一只手锤打着摇着扇子的拿着手,然后又换了只手,再换另一只手锤打。 轩辕宝感到的流下眼泪,微微的抽泣声让姜敏突然睁开眼睛,轩辕宝别过脸,擦干眼泪。 姜敏高兴的说,“外祖母,您醒啦?睡的好么?” 轩辕宝回过头,笑着点头。 姜敏说道,“外祖母,明天我要在家举办个聚会,庆祝李无忧大难不死,为了必有后福,顺带恭贺一下我们和好如初,明天晚上,我让我无忧来接您。” “都...去么?”轩辕宝问。 “都是亲近的人,外祖母看样子是独居惯了,不爱热闹吧,没关系,我陪着您,您要是身体上不舒服,就提前让无忧送您回来,好不好?求您了?”姜敏撒娇道。 “好,好!”轩辕宝说道。 “打扮好看一点,我得准备了,明天见呦您,爱您!”姜敏跑了出去。 轩辕宝呢喃着,“爱?”然后微微一笑,‘我得准备些东西。’ 李无忧紧盯着门口,看着姜敏跳着跑过来,直冲进自己的怀里,顺势抱紧举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找外祖父。” 跟姜敏预想的一样,外祖母同意了,外祖父便很好请了,她听了李无忧的描述总觉得二人其实都有很好的意思,就是没有和好的桥梁,姜敏告诉李无忧这是老年人的害羞。 开宴前,姜敏左边弄弄右边弄弄的来回跑,一身的汗,但是却觉得充实又开心,不时的再冒出几个点子和想法,兴趣盎然的和李无忧讨论,李无忧帮忙也更有效率更沉稳。 等着差不多了,大家陆陆续续到了,先来的就是李厚,李无忧忙接过李厚手里的菜开始在准好的长桌上,放在长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李厚说。 “大姐先坐。”李无忧指了指另一张长桌。 李厚怀疑的坐了下来,之后的人也是这样,把菜递给李无忧就坐下了。 李谦来的时候说道,“刚处理点儿事儿,我就做了个简单的,别嫌弃。” 姜敏便和李无忧一起去接外祖母。 李善和季灵芙一个端着菜,一个捧着琴而来,引起了大家的瞩目,李谦说道,“这可是我们唯一一个女婿啊,可等来了。二姐,二姐夫快坐,季伯父,坐。” “菜给我吧,九弟和孙小姐嘱咐把菜放到另一张桌子上也不说为什么,倒是一人给了一个空盘子。”李谦说道。 “唐小姐古灵精怪,鬼主意多,等她来就知道了。”季灵芙说道。 “可不是,刚忙活完自己的事儿就要给师父师母和好,这么大的事情。”李善说道。 “孙小姐应该能办到,”季灵芙说,“虽然我对师父师母不了解,但是孙小姐在宫里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证明了她的聪慧,有成事的能力。” “对对对,二姐夫说的对,二姐夫应该不比孙小姐大几岁吧?”李谦说。 “是。”季灵芙说道。 “二姐夫要抓住了,我们二姐可是很招小男孩儿喜欢的。”李谦说。 “六妹。”李厚提醒道,怕三姐李信说了太多也许二姐李善还没有告诉季灵芙的事情。 “没关系,二姐夫有第一美男子之称,不怕。”李谦说道。 “跟三妹的女扮男装相比还是差些。”季灵芙本是谦逊的意思,虽然李信尚不在场。 “三姐就是太俊俏,也因为太俊俏才引人误会的。”李善忙说道,“所以啊,男的女的,长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又不是看上了脸。” “二姐,你不是么?”李谦说道。 “咳咳!不是!”李善说道。 大家说的热火朝天彼此调侃。 “我们还差谁啊?”李谦问道。 “九弟和孙小姐去接师母了,师父说他自己来。”李厚说道。 “那这次人也全不了了。”李谦说,“还差....好多人。” “三妹呢,她还不回来么?”李善问,“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还有事要去办,我总觉得,我们欢快一堂的日子并不多了。”李厚有些担忧。 知道的人便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多问,“四妹和我妹也都在外族,这么多年了,也真是令人担忧。”李善说道。 “是啊,尤其是四姐,她真的会回来么,灵蛇也是她的家啊。”李谦说道。 “那样的家不要也罢。”李善说完听到外面的声响,这熟悉的脚步声,“师父来了。” 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站在门口,李忠国也端着自己做的菜,李谦马上上前接过菜放好,李厚立刻到主位旁说道,“孙小姐留话,您坐儿。” 李忠国落座后,大家才做了下来,“柔儿和小九去哪儿了?” “去接师母了。”李善说道。 季灵芙也不敢多说,这是和李忠国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还是在与李善成婚当日才见到,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对话,这是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要敬重的三朝元老啊,这也是季灵芙和季洪第一次上山,但也是紧跟着李善,按照李善的提醒,不能做错一步,越是如此越是担心,途中险些摔倒,现在也越来越害怕,都不敢和李忠国对视。 季灵芙看季洪也是如此。 “小六,去外面接应一下。”李忠国说。 “是,师父。”李谦刚起身走到大门口,就看见远处三人正往这边走,立刻回头说,“师父,他们来了”李谦赶紧跑过去迎接。 李忠国稍微调整一下坐姿。 轩辕宝也做了菜肴,还是姜敏说喜欢的汤,李谦问候后赶紧接了过来,然后看到孙小姐手里的包袱说道,“这个我来帮你拿。” “六姐!别!”李无忧立刻说道,“是师母送的,都不让我碰的!” “就是这么小气。”姜敏笑着说。 “我可没说你小气。”李谦说道。 “我说的。”李无忧说道。 “那我们走吧,师父他们都在等着了。”李谦说道。 轩辕宝一听也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姜敏看在眼里,偷偷着乐,走进屋子,李忠国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其余的人虽然没有再站在门口,但还是站了起来。 “人齐了,快落座吧。”姜敏带着轩辕宝坐在了另一个主位上——李忠国的身边,“今天我是主持人,我来cue流程!” 第77章 宠17 无名山上寻如风,清歌一曲大仇 “孙小姐,什么主持人,你后半句什么意思?”李善说道。 “就是你们要听我的话。”姜敏说,“这都不重要,今天呢,我们吃自助,后面的餐食,大家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夹,吃多少夹多少,不够再夹,但是谁盘子里剩的多,今天是有惩罚的呦!” 大家都觉得不敢动弹,轩辕宝先拿起了盘子起身,“好久没有吃不是自己做的菜了。” 大家都看着李忠国,李忠国说道,“都听柔儿的。”大家遂都起身去夹菜,气氛欢乐起来,大家都坐了,师父忽然起身,大家又都习惯性的站了起来,李忠国愣了一下,然后拿起盘子,“都坐。”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坐了下来。 “那,今天邀请大家来的目的是为了表示感谢,感谢在座的每一个人,还有一些不在场的人,没有你们,李无忧今天就不会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和好如初,”姜敏说,“哦,对,我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今天搭建的舞台,每个再做的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每个人哦!大家可以一边吃,一边欣赏节目!首先,我们采取自愿的规则,谁想第一个表演?”姜敏看向大家。 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准备表演这件事就已经很奇怪了,怎么会有人第一个,但是应该除了季灵芙,季灵芙是表演老手了,可老手不在主场也不敢随便吆喝。 “哇,侠义之人不是都很有勇气嘛?那就我先来,打个样!”姜敏说,“我今天要表演的节目很简单,双人舞!有请我的搭档李无忧先生!” 李无忧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虽然很快就学会了,但是要他来跳舞还是浑身不自在,站在了姜敏面前,师父师母和师姐们都在看着。 “干嘛呢。”姜敏说着伸手将李无忧的一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哼着小曲,二人跳起了双人舞蹈,姜敏也不擅长双人舞,只是将自己从电视剧里看到的记忆中的舞步七拼八凑的。 但是众人看着新奇又娇羞,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在众人面前扭动,但仔细想想,除了手放在彼此的肩膀或者腰间好像也没什么。 表演完毕,姜敏说道,“下一个是谁?”大家的自主性陆陆续续调动起来,李善和季灵芙紧跟着来了一个合作表演,李善根据季灵芙弹奏的音律花样扔飞镖;之后李诚竟然也主动出来,姜敏激动的率先鼓掌,大家也跟着热烈鼓掌,大家接下来的掌声就没有断,气氛越来越好,连季洪都用自己对穴位的灵活运用现场挑选了儿子季灵芙做他的助演,表演了一个提线木偶,李厚则将人大小的纸张抛向空中,然后又用她的杀恶(李厚的戟)点茶一副和外面风景一致的山水画就成了,李谦则表演了自己奇怪的技能就像她的阴阳刀一样,左右两边的面部、身体、肢体可以同时做不同的行为,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下一个该谁了还有谁没有表演?”姜敏心中很有数的,她当然知道就剩下轩辕宝和李忠国了,但是就是要故意的问。 大家也都知道了,场面安静了下来,都不知道如何进行。 姜敏跑到轩辕宝的身边,“外祖母,要不,让外祖父最后一个表演,您先来,您想表演什么,我来帮您?” 轩辕宝低着头,“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的。” 看着外祖母尴尬的样子,姜敏安静了下来,她等着外组父开口。 场面极其的安静,也没有了咀嚼的声音,更别提餐具碰撞的声音了,第一个出声的姜敏以为会是外祖父。 “我先回去吧。”是轩辕宝。 姜敏心里叨叨着外祖父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她答应了外祖母只要她开口随时送她回去休息,她得言而有信,她等了几秒,刚要说好吧,就听到李忠国说,“我先来吧。” 李忠国走了出去,随便捡了一根长棍,然后开始表演起来,每个动作都苍劲有力干净利落,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意思,徒儿们都看傻了,轩辕宝微微低着头,但微微抬着眼睛,又想看又不想看的样子,姜敏看着都可爱。 轩辕宝很久没有看到李忠国舞蹈弄棍的样子了,和初见时的青涩已经不同,但还是会勾起很多回忆,毕竟这一辈子走过来,浮浮沉沉经历了很多事,眼眶还是湿润了,姜敏看着也不多说,等着李忠国表演完,立刻说道,“外祖父您看,您怎么给外祖母弄哭了。” 李忠国也有些慌张,“咳咳,怎...怎么了?”其他人的眼睛都开始瞪大,嘴巴微张。 “没事。”轩辕宝这句话,让大家更惊讶了,眼睛更大,嘴巴也更大了,他们没想过师父师母还有交流的一天,哪怕是一句话。 姜敏偷偷的和李无忧打暗号,李无忧立刻出去放起了烟花,大家都纷纷出去开始了欣赏,姜敏拉着轩辕宝站在李忠国身边,又故意的挤着轩辕宝,让他们挨的紧紧的。 烟花毕,姜敏伸了个懒腰,“相公我好累啊。”佯装着瘫软在立刻跑来的李无忧的身上。 “累坏了吧?”轩辕宝担心的说。 李正忍住笑,她对姜敏的身体可是了如指掌。 “那大家都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李忠国说。 “那外祖父,你送外祖母回去好不好?”姜敏可怜巴巴的拉着轩辕宝的手看着李忠国。 “我不用,我自己能行。”轩辕宝说。 “不行就....”李忠国的话立刻被姜敏打断。 “不能让师姐们送!师父肯定比师姐们厉害,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就得外祖父送!”姜敏说道。 “我没关系的,这里都是李家人,会出什么事,这道我都走过很多回了。”轩辕宝说。 “不嘛不嘛,就让外祖父送!”姜敏耍赖到,然后赶紧掐了一下李无忧。 李无忧马上明白,立刻佯装着,“不行了,季伯父,我眼睛疼。” 季洪也赶紧过来,忙查看眼睛。 “好好好,我送!”李忠国看得出来两个人在演戏。 姜敏立刻笑着说,“好的!安全送达呦!” 等着大家都走了,季洪也明白李无忧在洋装。 姜敏伸了个懒腰,“装病也很累吧?” “怎么了?”李无忧担心的说,生怕姜敏真的累的不舒服。 “呀!!忘了最后的惩罚!光盘行动!剩最多的要惩罚呀!怎么办?”姜敏撅着嘴看着李无忧。 “那把大家叫回来?” “啊不不不!算了算了,你看,”姜敏回头看着屋里的盘子,“都吃的差不多干净。” “这李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不能浪费粮食,你说不说大家都不会浪费的。” 姜敏走进房间,拿出外祖母给的包裹,打开来,“哇!好好看的靴子!白色的,还有这金色的纹路,太好看了吧。” “这料子一看就是大姐带回来的极上等的,师母自己都舍不得,以前也是,做好了都送给唐柔了。”李无忧说。 “那我真是沾了个大光,这就是高定啊!” “高定?” “高级定制!为我量身打造!嘿嘿!”姜敏赶紧换上,起来走来走去,“怎么样?我配的上它么?” “配的上配的上,我的孙小姐,这么晚了,快收拾收拾就寝吧,不过就寝之前,咱们得把碗洗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撅着嘴故意瘫软在李无忧的身上,“我今天做成了好大一件事,不能不洗嘛。” “什么大事?”李无忧故意问,“师父和师母没有和好啊,还是回到自己的住处了。” “多大的进步啊!我都看见你们一个个吃惊的血盆大口了!不过你说的也对,亲爱的你太聪明了!你提醒我了,我看.......我们就把外祖母的住处烧了吧。” “烧了!????”李无忧推开姜敏,姜敏依旧瘫软,还是躺在李无忧推她的双手上,李无忧把姜敏转了过来,“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烧!明天就去,趁热打铁!” “好好好,你说得算,孙小姐!快洗碗吧!”李无忧一手牵着姜敏一手从桌上拿起盘子拉着她走向厨房。 “啊呀!我相信你自己可以的。”姜敏说。 李无忧走到厨房门口,回头冲着姜敏笑着说,“不可以的!”然后脚踹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贝壳拼凑的画,是姜敏的样子。 姜敏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走了过去,不敢碰,怕一碰会散落。 李无忧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盘子,双手捧起贝壳画,“放心拿。” 姜敏眼眶中惊喜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捂着嘴,看看画,又看看李无忧,“你弄的?” 李无忧点了点头,“你不是说,生活需要仪式感么?” 姜敏更加感动了,她惨了惨眼泪,“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来的贝壳?” “昨晚你睡着了以后,我下了山,我没有什么天分,还怕你认不出来我的画。” “谦虚,当然认得出来,虽然没有一模一样,本人呢更好看,不过你好厉害啊!”姜敏说着接过画摸着画上自己的眼睛,然后抬头看着李无忧,“李无忧!你怎么这么优秀!” 李无忧笑了笑,摸着姜敏的头,“你喜欢就好。” 李信一路调查终于来到了无名山下寻无名,抬头看着数不尽的楼梯,一眼都望不到大门,此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心想这找没找对啊,犹豫再三还是开始了攀爬.......终于见到了人影,可却是个扫地僧的样子,难道走错了? 李信上前询问,“小和尚,这里是无名山无名派么?” “我不是小和尚!” “六根清净?” “我本来就不长头发!你是谁?你来我们无名派做什么?” “.....”李信心想着柳如风也不能排除嫌疑,也不能多说,只说道,“李家弟子,排行第三,虚心求教,麻烦小兄弟通传一下。” “李家第三?李信?” “你知道我?” “等着吧。” 李信看着光头‘小和尚’扬长而去,耐心等了半个时辰,就见到柳如风快布走来,边走边笑着说,“三小姐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 “你这山也不好找,那个小光头呢?”李信问。 “他去给你收拾房间了。” “房间?”李信本想拒绝,她本没有打算在无名派住下,可就随便问问柳如风,那能相信他说的么,“谢谢。” “三小姐客气。” 李信一路跟着柳如风上山都没有见到人影,房间倒是很多,但多关着门,“怎么没有人?” “无名派都是闭关修炼,真正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的易容术。” “三小姐当真相信这是我的真容?”柳如风回头看着李信,给她足够的时间盯着自己看,然后推开门,“到了。” 李信进屋看着整洁的房间,“那个小光头呢。” “整理完了应该去做自己的事了,舟车劳顿,我去找人给你弄吃的。” “找人?我看你这找人不是很方便。”李信说道。 柳如风笑了笑,临走前提醒道,“三小姐,不要乱走,人生地不熟的,是不是。” “我不会的。” 李信等在房间里,她不打算上来就‘不听话’,总是要先耐心观察,又等了半个时辰,一个络腮胡子样的男人驮着背端着菜走了进来,“您就是三小姐吧,柳师兄让我给您送的菜。” “谢谢,他人呢?”李信问道。 “还有一个汤,我这拿不过来了,一会儿柳师兄给您拿来。” 李信等了一会儿,柳如风果然端着汤走了进来。 吃的差不多了,柳如风问道,“三小姐此行只是为了看望在下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们的易容术,这在江湖上也算是绝学,除了无名派还有人会么?” 柳如风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论完美的易容自然是无名派,其他的不过粗糙。” “不如你教教我。” “那三小姐可是要拜师了?” “你么?要拜也是无名,更何况,我师父还不一定同意呢。” “不拜师,那怎么能教呢。” “行,我考虑两天。” 灵蛇。 大殿外的哭嚎声此起彼伏,而殿内的人却毫不在意。 西门加明握着李容的双手,“满意么?” 此时王妃也跪在了门外,可门卫的禀报没有丝毫回应,西门加仑站在门外手足无措。 李容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与我何干,你满意就好,从此,没有人会挡你的路了。” “清歌,唱一曲庆祝一下。” 李容的歌声响起,伴随着时辰一到,外面的人无计可施,人头落地的已经覆水难收。 灵蛇贵族在悲鸣,可灵蛇的平明对此只不过是茶余饭后谈笑风生。 李家山。 清晨,姜敏还在梦中,就听到了李无忧叫起的声音,“小懒,起床啊,不是要烧房子么。” 姜敏伸了个懒腰也不睁眼睛,耍赖的翻了个身压住李无忧,“浑身疼。” “那不烧了,睡觉!”李无忧说。 “那不行。”姜敏抬起头,用下巴在李无忧的胸前支着,“必须让我的外祖母无家可归住到外祖父那里,你也看得出来是不是,两个人其实是想和好的,你们也不知道给个机会。” “哦,是我们不对喽?”李无忧说。 “我知道,你们不敢,谁让我才是孙小姐,是外祖父疼外祖母爱的么,真没办法。” “外祖母爱?你还要烧你外祖母的房子。” “那没办法,这个台阶做的不够大,外祖母是不好意思走下来的,必须逼到绝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嘛,行了,我清醒了,我们收拾收拾干活去!” 姜敏跟着李无忧往轩辕宝处走,姜敏突然停住了脚步,李无忧侧过头看着姜敏,“怎么了?” “我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腿不能走的人。”姜敏撅着嘴。 “就是累了呗,那你选一样吧,是要背着还是要抱着。”李无忧宠溺的看着姜敏。 “背着就行,嘿嘿。”姜敏如愿以偿的在李无忧背上笑着,“外祖母!”到门外姜敏喊着。 轩辕宝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针线就小跑着出来,跑的这几步还有些笨拙,“这怎么了?昨天晚上累着了?身体还没缓过来??” “可不是嘛外祖母,我要喝外祖母的汤才能好呢!”姜敏说道。 “快进屋坐着,我去给你坐啊,马上就来!啊!”轩辕宝立刻走进厨房。 “你呀。”李无忧背着姜敏进去,放姜敏下来。 姜敏让李无忧去外祖母那里打掩护,自己带着火种跑到卧室,看着床,周围也没什么东西,摸了摸床上,也没什么东西,倒是枕头底下,枕头底下放着一把短刀,上面的纹路很精致,姜敏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把短刀,生日的时候李无忧替李家送给自己的。 姜敏把这把刀藏在自己身上,点燃了床单,看着火稍微大了一些,赶紧跑到厨房外,整理一下状态,然后探头说道,“好像有什么糊了?” “着急啦?马上马上就好!”外祖母笑着说道。 “真的有糊了的味道!”姜敏认真的说,把分贝提高了一些。 外祖母尝了一口汤,然后四处看看,从窗户看到了卧室处要烟,立刻说道,“着火了!” 李无忧立刻说道,“我来!我去!” 李无忧立刻从院中的井水熄灭火,折腾好几次,火终于灭了,其实李无忧也在屋子里刻意放慢脚步。 等火烧的差不多不能住了也就灭了,这时李无忧告诉了轩辕宝。 轩辕宝走进房间,看着烧成灰烬的许多东西,她直接走向床,看了看,抓起烧焦了的枕头的一角,翻过去,她在找东西。 这时候姜敏已经偷偷把刀塞在李无忧的手里,悄悄的指了指枕头,李无忧立刻会意,说道,“师母,是在找这个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它没什么事。” 轩辕宝接过来什么也没说,但是却紧紧握在手里。 姜敏凑了过去,“外祖母,这个对你很重要么?” 轩辕宝微微一笑,这是她与李忠国的定情物,他当年就是用这把小刀求她嫁给他,要他护着她一生一世。 “外祖母,床不能睡了怎么办?”姜敏赶紧说道,“这来不及打扫.....要不住在外祖父那里吧。” 轩辕宝没有答应,她也没有不答应。 李无忧连忙帮着做戏,“师母和师父分居多年,这能习惯么?” “他们是老夫老妻了,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睡眠,现在外祖母都没有更好的睡眠了,你不要多嘴,带着外祖母,我们现在就去外祖父的小屋。” “那好吧。”李无忧过来扶着轩辕宝,与姜敏一人一侧。 “外祖母不想去?”姜敏轻声问。 “他......他不习惯的.....”轩辕宝说道。 “我说的算,外祖父一直也拿我没办法,他是男人,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是吧,无忧?”姜敏问。 “是!夫人说的对!”李无忧应和着。 “夫人好,相公才好。”姜敏硬生生的终于让这对儿老夫妇在晚年生活中又住到了一起。 李忠国看到轩辕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欣喜,更不想多说什么去破坏局面,整个人忽然像个哑巴。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么。”从李忠国那里出来李无忧拉着姜敏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们都年事已高了,我不想他们后悔,我促成的只是一个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了。”姜敏说。 “你这么用力的撮合,是因为你的奶奶么?”李无忧说道。 “我怎么感觉我在你面前总是赤裸裸的。”姜敏不免感慨,“我呢,生长在一个不善于沟通的家庭,即便不是个大富大贵之家,也有着无限的猜忌,说它冷漠,可我还有愿意默默为我做一切的父母,我一直都想长大,我想自己能够撑起一片天,我想做我父母的天,可在那个世界我寸步难行,绝望之际,我依旧困惑,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像是一场梦。” “别说你,就是我,这样牵着你的手在李家山,我都觉得是梦。” 姜敏笑了,“无论它是不是梦,我在这里很幸福,虽然也有你们的帮助,但这里,”姜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是真正的独立自主,没有什么能打倒我的事情。” 李无忧看着这双明明年轻的眼睛,却透露着饱经风霜的眼神,与这自信的笑容似乎格格不入,再他看来却是万分心疼,他抱着姜敏,紧紧的拥她入怀,一手捧着她的后脑,“我也没有什么能打倒我的事情......只要有你在。” 第78章 宠18 灵蛇新君挑战乱,皇上约见相思 灵蛇。 深夜。 李容出逃离开灵蛇,正要出了灵蛇,西门加仑突然出现,“清歌姐姐要走?” “你要拦我?” “我拦不住姐姐,我只是想问姐姐几个问题。” “问。” “姐姐,其实是回来复仇的,对么?” “是。” “姐姐竟然毫不避讳,那姐姐为何连自己的家人都杀光了,为何不把我和哥哥也杀了,杀光所有的贵族?” “不想干的人,我不会杀,那些人逼死了我的父母,还企图杀了年幼的我,他们该死,至于家人,他们更可恶,打着大义灭亲的幌子,实际上就是觊觎自己哥哥手中的权力。” “我以为你至少会放过呼延苍穹。” “我杀他你不该高兴么?他要有怨就怨他姓呼延吧,是他那无耻父亲的儿子,加仑,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忘了我吧,后会无期。” “其实!!”西门加仑喊道,“你没有想过,其实我哥哥也许也知道一切,甚至知道今天你要走。” “也许吧,可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哥哥也许会顺从我的一切,但除了我离开他,此时的他应该在梦中遨游,我已经给了他他想要的作为回报了。” “你的第一次.....你竟然......” “哪有那么宝贵,再见了,加仑!” 李家山。 轩辕宝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年已花甲,但许久未曾同床共枕,平时与李忠国都是鲜少说话的,如今一个小小的屋檐下,如同花季少女般无所适从。 李忠国显然看出来了,从柜子里拿出铺盖铺在摇椅上,然后说道,“晚了,睡吧。” 轩辕宝裹衣就寝,但久久未能入睡。 京城。 “我刚刚看到大将军出征,已经出了京城了,哪里开战了?”李执匆忙赶回来问道。 “灵蛇,今天太阳还没起来就发来战报,灵蛇突袭西境。” “所以你今天天还没亮就进宫了。”李执明白了。 “我正想告诉你,我也要去,大将军先行,我带着后背军队押运粮草后行。” “我陪你去。”李执说道,她此时很担心灵蛇的姐妹李容,“没得商量。” 赵德顺第一次见到李执这么强势,缓缓点头。 李家山。 老人家即使夜间失眠,早晨也早早起来,轩辕宝早在天擦亮的时候便起身去摸到厨房做饭,不一会儿李忠国也起身在院落中锻炼。 轩辕宝摆好饭菜,虽没有吆喝,但李忠国偷偷看到有两双筷子的时候,便直接过去坐下。 两个人正着早饭,李善慌张跑上山,看到轩辕宝在李忠国身侧,愣了一下,然后赶忙说,“不好了师父,山下传来消息,灵蛇突袭西境。” “老四还没回来吧。”轩辕宝担忧的说。 李忠国放下碗筷,“你留守李家山,其他人,都给我去西边,把老四带回来。” 姜敏看着李无忧收拾完行囊,抱住了他,“我很想去,但是我知道我去了只会拖你后腿,可你要记得,平安回来,知道么。” “一定。” 皇宫,康宁宫。 “你真觉得敏儿能做到?”太后问,连苏麽麽都等在外面,“还是你想借机让她回来?” 皇上说道,“母后,儿子要是这么想,一开始朕就不会放她走,她于孤熊胡壤有恩,如今朕刚刚拿到兵权,万不能有失,而且灵蛇与孤熊同时来犯,若有一边打输了,您知道的。” “那四方起,轩辕会再次面临被剥离吞噬的风险。”太后说道,“敏儿已经没有责任承担这一切,哀家可以帮你修书一封,让她帮你,但是选择权在她,你还得答应哀家,如果她答应了,事成了,万万记得她的功劳,更不能再囚禁她。” “朕答应便是。”皇上说道,“朕出发了。” 李正看着皇上走出,心中惶惶不安,尤其是太后将她独自招入秘谈。 京城外。 “怎么是皇上御驾亲征?”李执自从上了马终于等到停息的时候找到间隙询问。 “计划有变,孤熊那边收到消息,也想借机进攻,皇上气急败坏,力排众议,一定要御驾亲征。”赵德顺说道。 “孤熊!??不行,我得去灵蛇。” 赵德顺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夫人,她只能去孤熊,她是皇上控制李家的一枚棋子,因为只有这一枚,因为连李正也被派出去了,“已经登记在册,想要离开,要么战死,要么皇上批准.......” 李执心中只有闷气,要不是赵德顺,她拔腿就走,管什么登不登记,管什么批不批准。 李家山往灵蛇的路上。 “这一路上都是难民。”李谦说道,“这仗打的,应该很惨烈。” “这一路上都看到好多了。”李无忧应和道。 “灵蛇最是狡猾多端,多是挑起他人事端,自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的,这次竟然突然发起攻击。”李厚说道,“希望老四没事。” 无名派。 李信第二日开始就不再‘听话’,开始了对无名派整个的探查,她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踪影。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被柳如风吓了一跳。 “不是说了么,三姐,不要到处乱跑。” “屋里太闷了,只是溜达溜达,你找我有事?”李信倒了杯水喝,也算压压惊,最近越发觉得柳如风阴森森的。 “你不是想学易容术么,我来问你的决定?” “拜师?拜师一定是不能拜的,但我确实想要学,不然你引荐无名给我,我找他学。”李信问道。 “好吧,我去问问师父,麻烦三姐记得,不要乱走。” 李信自然没有听话,还是四处探查,荒无人迹,李信决定去别的房间看看,敲门都没有人应,索性推开门,每一个查看的房间都没有人,但都有衣物,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程度的灰尘。 李信觉得不能滞留在外太久,刚回到房间又被吓了一跳,一颗亮亮的光头,“小光头?这身衣服不错,大气。” 光头回过头,李信才发现,这并不是在无名派门口见到的光头‘小和尚’,“阁下是?” “如风说你想见我?” “无名?原来如风这也是跟您学的......就算你是这里的主人,也不能随便进屋吧。”李信说道。 “李家三小姐说笑了,这是李家大姐传信来送到我这里,找你,怕是有急事吧。”无名说道。 李信拿过信,看着,“你拆开了?” “不然怎么知道是给你的。” 李信看过信,“看来学艺不成了,我得走了。” 无名拦住李信。 “你做什么?不让我走么?你都看到信了,就知道我应该立刻出发去灵蛇。” “我也看到你们李家已经派出了三个得力的人了。”无名仍然不让。 “那是我四妹!”李信看着无名坚决的拦着,“所以,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无名问。 “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无名,光头小‘和尚’,大胡子厨师,还是与我相处最久的柳如风?哪个才是你的真容?无名派,原来彻头彻尾的骗子啊。” “可真容,我可从来没骗你。”无名揭下易容面具,是他们都是柳如风,活着说都是无名,都是光头小‘和尚’,都大胡子厨师....就是一个人....... “随便吧,无名按照推算至少也是四十多岁了,你要真是,我可要夸赞你了,保养的可真好。” “易容术不是狭隘的易容成他人,保持青春容貌自然也属于,你拜师,我教你。”无名说道。 “我现在不想学,你要是再不让道,别逼我动手。”李信说道,“易容术可不能作战,你的腿脚功夫可打不过我。” “那是自然,只是,我们还没谈完,三小姐来也不是为了学习易容术,不是么?三小姐来到此处,就说明,已经查到这里了。” “你可真有意思。”李信转身坐了下来。 无名也坐了下来,斟好茶,细细品。 “好吧,那是我问,还是你自己招认。” 无名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哎,我也是无奈,奉命而已。” “也是一派掌门,奉谁的命?况且这无名派上下不就你一个人,你还会易容,你要躲,不就是脚底抹油的事儿,太简单了。”李信根本不相信。 “哎,我再滑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说的命是皇命?”李信有些不可置信,这皇上竟然把手伸到了江湖,可却觉得有理有据。 李家山下。 李容赶回来了,因为太久没来,村里的人见她都觉得似曾相识,不敢确定,李容一路上山,直奔李忠国。 在门口看到李忠国和轩辕宝同桌吃饭,很是惊喜。 李善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李容立刻喊道,“四妹?!” 李善放下菜跑过去抱住李容,李容的眼泪夺眶而出,二人紧紧相拥,“我回家了,我终于回家了。” 李忠国和轩辕宝闻声走了过来,二老面漏喜色。 李容看到李忠国和轩辕宝,走上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后说道,“师父师母,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二,快去传信,让他们回来吧。”李忠国说道。 “来,进来吃饭。”轩辕宝牵着李容进了房间。 李容的眼泪一直就停不下来,从夹起第一口菜开始,更是如泉涌。 西境。 李无忧探得了一下表面消息,就猜测到了李容做的一切。 “这四丫头,还真是把灵蛇的风云搅乱了。”李厚感叹道,“她没事才好。” “我今日于西境看到了带兵头领,凌觉。”李无忧说道。 “凌觉?大将军亲自出征,皇上是想一举拿下,快速平定西境之乱。”李谦说道。 “是要快,孤熊也起兵了。”李厚说道。 “大姐你当真?”李无忧说道,“这个胡壤恐怕看错了时机。” “你也觉得轩辕能赢?我确实也不觉得轩辕会输,轩辕其实已经更强大了。”李厚说道。 “大姐,六姐,我决定了,我去找凌觉。”李无忧说道。 “你想在交战时混入敌方?”李厚猜到了。 “是啊,想要混入敌方,肯定要凌觉的帮助,你们等我消息。”李无忧说道。 李无忧潜伏在西境轩辕军营,即便穿着打扮是小兵,即便挡住了大部分的地方(连头盔也是最大最挡脸的),可李无忧很快就被凌觉认出,命人带入营帐。 “你果然还活着。”凌觉说道,“她没有跟来么?还是她在附近?” “这么危险,我是不会让她来的。” 二人的对话似乎已经明白姜敏就是唐柔,但谁都不主动说清楚。 “你们过得如何?”凌觉问道。 “想来,皇上也想问我一样的问题,我们很好。”李无忧说道。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都是已死的身份,还是觉得我不行?”凌觉不解。 “如今轩辕强大,即使是野蛮的孤熊也只能在边境小打小闹,一直以来爱玩儿阴的的灵蛇,更不可能打过如今强盛的轩辕,更何况是大将军亲自出征。”李无忧说道。 “李无忧啊,你这嘴巴倒是比以前能说了。”凌觉说道。 “自是臣的夫人教导的好。”李无忧说道。 “可如果你不说明白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是不能轻易放过你的。” “将军,与你对立,我是敌众我寡,但是,将军,如果我想逃走,这里没有人能抓住我。” “可你在这里,你需要轩辕军的帮助。” 李无忧无法否认,凌觉说的没错,“我有个提议,一石二鸟,两全其美的办法,将军可以帮我混入敌营,我做将军的卧底。” 凌觉笑了,“原来你想潜入灵蛇,灵蛇有你想要的东西?算了,你想要什么无所谓,既然你自愿入敌营,而本将军只要领土完整,国威不容侵犯。” 李无忧在凌觉的帮助下,在轩辕其他兵围城的隐蔽圈内,换成灵蛇小兵的衣服,成功在此次战乱中混入。 李家山。 姜敏听李善半路通知,高兴的赶来,可也被屋内的一片寂静吓到。 “四姐,我们又见面了?”姜敏还是觉得可以打个招呼,虽然李忠国一脸严肃,自她进屋都没有说话。 “孙小姐。”李容也是惜字如金,大气不敢喘,她刚刚只是在讲述自己的经历,可李忠国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轩辕宝拉着姜敏坐在她身边,姜敏看着大家都一言不发,很是奇怪,难道四姐李容回来不是值得高兴的事么,“如果家里气氛是这样的,我不如自行回宫去陪着太后了。” “是我惹了这氛围,师父,是我做错了么,您可以直接骂我,我知道您在忍着,是不忍心于我发脾气。”李容跪在李忠国的面前,“可容儿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还需要师父言明。” “老四啊,你报仇,师父无话可说,甚至支持你,你隐忍多年,大仇得报,可这西境之灾,你认为与你有没有关系?” 李容一下子明白了,她低下头,“容儿知道了,容儿即刻启程回灵蛇。” “要不,吃个晚饭再走?”轩辕宝说道,“孩子刚回家。” “不用了师母,耽误一刻,我种下的恶果就更多。”李容说道。 李正一路赶回到了李家山么,在山脚下碰到了李容。 “四姐?” “七妹?听说你一直在太后身边,怎么突然回来了?” “太后有信要交给孙小姐,与其说是太后,不如说是皇上让的,皇上想让孙小姐帮忙平定北境之乱。” “北境也乱了?” “是啊.......对了四姐,都回来了,这又要去哪里?” “我还得回灵蛇,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孙小姐在山上,你去吧,我们回头再叙。” 李家山上。 “七姐!”姜敏还在李忠国处。 “师父,师娘,孙小姐。”李正说道。 “怎么回来了?”李忠国问。 “太后有信让我亲自交给孙小姐。”李正说道。 “信?!”姜敏接过信,一边拆一边问,“太后身体如何?” “放心。”李正说道。 姜敏看过信,脸上也变得严肃。 “出什么事了?”轩辕宝问。 “其实是皇上让的,要太后劝说孙小姐帮助平定北境之乱,但太后也说了,全凭孙小姐自己做主。”李正说。 姜敏看向李忠国。 “不能去,这多危险,我们敏儿又没有武功。”轩辕宝说道,回头又看向李忠国让他认同。 李忠国却看着姜敏问道,“你自己做主。” “.......如果四姐觉得西境之乱与她有关,那我也不能说北境之乱与我毫无关系,我去。”姜敏说。 “那我陪你。”李正说。 西境,李无忧顺利潜入灵蛇,凭借他的武功和身型,如入无人之境,伺机拓印了军事布防图,使得轩辕快速取得胜利,灵蛇大军受损严重,但似乎毫无悔意,却有以一族拼命的架势。 李无忧虽已得知四姐李容已安然回到轩辕境内,可此时危机当头,心中的大义却也无法令他说走就走,三人决定留下帮忙。 凌觉也对灵蛇的举措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姜敏同李正赶到了北境。 “你来了?”皇上看到姜敏说道。 “皇上,需要我怎么做?”姜敏毕恭毕敬的说着。 皇上盯着姜敏,其实平定孤熊,姜敏并不是不可缺的,可他想她了,就是想见一见她,就是见一见而已。 “皇上?皇上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皇上笑着说。 “我……没有吧……”姜敏说道。 “李无忧呢?他竟然没有跟你一起来?”皇上问道。 “皇上找他?皇上当时只说需要我帮忙,没有说也需要他帮忙啊。”姜敏说话似乎有些不留余地,小福子就算看的多了,但君威难测,他始终为姜敏提心吊胆。 “不找。”皇上说道。 “...哦........” “其实有消息说李无忧在西境。” “那他一定是在帮皇上平息战乱,即便曾经种种,他也热爱自己的国家,热爱他的同胞。”姜敏说道。 “刚刚传信来,西境首战告捷,看来孤熊这边也不敢有大动作了。”皇上说道。 “那小人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小人告退了。”姜敏说道。 “敏儿!”皇上叫到,“你如此聪慧,应当也知道就算此时西境没有告捷,朕也不会让你孤身犯险,朕就是想看看你。” “皇上看到了,小人可以走了么。”姜敏说道,本想如此冷的处理眼前这庄事,可皇上对她确实也有很多的好,见皇上如今一脸忧伤,女人内心的柔软还是被触发了,“其实就算皇上需要我去,我也知道胡壤不会听我的。” “那你为什么来呢,你也?” “因为是我识人不明,是我对他过分宠溺,是我没有骨子里的野心勃勃,如今让北境不安,我虽惜命,却也该北境的百姓做些什么。”姜敏说道,“皇上,我还有一人要等,先告退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着急啊!朕也马上率部班师回朝了,战场留给众将士们了,朕现在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皇上说完,小福子带人搬来了椅子,那椅子正对着皇上,距离五米远,只给了姜敏内心的安全距离。 姜敏坐了下来,李正坐在姜敏身边。 皇上开始娓娓道来,“你离开了,朕看这宫里就是一所大大的牢笼,朕就是这个天下的提线木偶,你和母后都在朕的身边,朕这里才是暖的,现在这里空空的,太后也很想你。” “高处不胜寒,皇上您的痛苦我虽不能体会,但也能理解,有得必有失,皇上大可以想想自己已经得到的,无上的权利与威严,百姓四方的爱戴与尊重,后宫佳丽的前仆后继,还有未来青史留名,皇上若觉得,拥有这些不值得,更爱奢求心中温暖,不如放弃那些你觉得不值得的。” “你也说了,朕有无上的权力,朕为什么不能都拥有!?朕是九五至尊,不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您是人,您不能。” “跟朕回去好不好?朕可以许诺你任何的要求。” 姜敏心里觉得有些害怕,她一开始故意的说话难听,就是怕皇上对自己余情未了,更怕藕断丝连,“皇上,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哪儿都不去,他叫李无忧!” 皇上看着姜敏半天不说话,吓的姜敏也不敢吱声,他看了姜敏好一会儿,“你也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竟拒绝了堂堂皇帝这么多次,其实,朕也从来没想过,你有可能会跟朕回去,你的性格朕还不了解么,朕真的就是看看你,看来他真的待你很好.....可是敏儿,太后呢?她不是一直是你最重要的人么。” 姜敏不得不承认,如今,“太后和李无忧一样重要,我也是人,我希望陪在太后身边,也无法失去无忧,那我只能拜托七姐照顾,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母后啊,真是白疼你了。”皇上说道,“小福子。” 小福子将皇上的令牌交给姜敏,姜敏起身接过令牌,“皇上?” “朕知道你有太后的令牌,可朕的令牌是希望你堂堂正正的回来,敏儿,有时间回来看看太后,也让朕看看你,朕不能什么都有,可朕可以让别人什么都有。” 姜敏紧紧的握住令牌,“您是一个好皇上,受得万民敬仰。” 皇上笑了,姜敏同李正退了出去,赵德顺和李执闻讯而来等在帐外。 看着二人询问的目光,“没事了,四姐也没事了。” 第79章 宠19 美人堪比江山重,武林会群雄荟 李家山。 “皇上是忌惮了,让我们的人易地隐身,没有命令不要有所为。”李忠国听了李信的禀报后说道。 “是。”李善说道。 “不过这个无名,他怎么会和盘托出?”李忠国问道。 “也不算和盘托出,我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他自己也说了,抵死否认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李信说道。 “听起来就是个滑头,不会这么简单。”李忠国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他什么目的,老三,去把老五叫回来吧,她留在敖驼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师父,那无名?”李信问道。 “不必管他,他想要这个活路,我们就给他,他要是自寻死路,就毁了那张千面脸。” 西境。 “报,灵蛇新主传信于将军。”小兵捧着信来。 凌觉拆开密封的信,忽然无奈的笑了,“这新主?” “怎么了?”李厚接过信,“他这么荒唐就是为了老四?” “四姐?”李谦问道,“他要四姐?不能给他,他一定是想要杀了四姐!” 李厚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和亲。” “不会是借口吧?”李谦问道。 “这不回,没有这个必要,他要真想要四姐的命,大可以不说和亲,就说要人,要命。”李无忧说道。 “看来,这是一个爱江山却更爱美人的主啊。”凌觉说道。 “那也不能把四姐交过去!”李谦说道,“大将军不会是想要女人换取和平吧?” “六姐....不可胡说。”李无忧说道。 “我却有此意,明明可以以一人换取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的性命,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凌觉说道。 “真不是男人!”李谦气愤的说道,“大姐,无忧,我们走!” 李无忧和李厚站在原地。 “大姐?无忧?你们认同他?那可是四姐啊??”李谦问道。 李厚和李无忧并不完全和凌觉想的一样,关键是,他们都知道这场战事的原因多多少少离不开李容。 “大姐?无忧?”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李厚说,可心中自己也知道,交出李容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们明明在赢啊?”李谦说道。 “可战事不断啊。”李无忧说道,“死伤无数啊!” “报!将军,外面有一女子,说是告诉您,她叫李容。” “四姐....” 李容被允走进帐篷。 “四姐!” “我在帐外听到了你们的争吵。”李容说道,“不好意思。” “四姐,你来做什么,快走。”李谦说道,而李厚和李无忧都知道李容此刻的想法了。 “祸由我起,理应由我解决,将军把我交出去吧,结束这场战争。”李容说道。 “四姐!”李谦拉着李容。 凌觉说道,“美人倾城,姑娘大义。”凌觉深深鞠了一躬。 李容被送往灵蛇,全体将士,肃立目送。 李厚三人本想陪同前往,却被李容坚决拒绝了,她说,“父亲托孤师父之时,是想让我忘却仇恨的,可我做不到,忘不了仇恨,却忽略了自己复仇的是灵蛇王族,王族更迭,西境的百姓根本不会不受到干扰,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从此,轩辕再也不见李家四姐的身影,而灵蛇却有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王妃......... 李无忧和姜敏相聚后,可谓小别胜新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刻着他们彼此名字的玉佩,周围镶嵌着花纹,“我一直想给你。” “没见过定情信物来的这么晚的。”姜敏其实心里很甜蜜,尤其是看着姜敏李无忧几个字就刻在上面,“谢谢你。”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若盟主无过错,那么照例是每四年召开一次。 每每大会有些人刀光剑影,也同样有人以武会友,李家九子李善、李谦、李正同李无忧夫妇二人前往参会,虽有了名额,但李家只是凑个热闹,他们才不想参与那些江湖的管制,他们只有需要各方势力不敢侵犯即可。 几人安顿好,比武大会比姜敏想象的要温和,看样子也许是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温和的‘运动会’,她听李无忧说,确实有残忍的那种比试,不过最常见于五年一比的武林盟主的角逐,五年前新任盟主逍遥即位,每一届的武林盟主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举措,或是整合武林气氛,或是剔除武林败类,总是有些作为,可这位武林盟主即位起就开始了潜心的闭关修炼,所有人都说,他更大的野心就是连任武林盟主,妄图天下第一。 而每一届这种武林大会,通常都是武林盟主主持,而这位闭关修炼的武林盟主确有自己的传声筒,一个自称为代盟主的人,他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名字,看起来也是心甘情愿做盟主的影子,并乐在其中,所以他有了江湖上的名字——影子。 这代盟主也有自己的小亲信,一个长相秀气的小伙子,谄媚的各种跑起跑后,奇怪的是,这个小亲信对李家的刻意亲近却体现在了李谦的身上,大家都开玩笑说这小伙子是不是看上她了,悄悄打听了年龄,方知道这小伙子只是长的年轻,其实比李谦虚长两岁。 可李谦不仅不喜欢这个小亲信,还嫌弃的总是想躲着,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结束,小亲信突然委屈的自爆,他竟然是李谦的亲哥哥。 李谦怎么会不记得当初的一切,家里人当时都曾埋怨过她,这个哥哥更是自小顽劣,总是欺负她,她总是因为哥哥受伤,甚至被哥哥弄丢。 李谦的这个哥哥叫程风,他正一脸悔过的道歉,叙述了自己子父亲死后寻找李谦多年,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亲情的纽带让李谦很快的原谅了这个哥哥...... 可姜敏听说了故事,却并不看好,她也不和别人多说,也不能,只和李无忧说,“我怎么觉得这个程风油腻的很,江山易感,本性难移!” 程风还是各种讨好着李谦,姜敏始终看不上这个人,李无忧相信姜敏的直觉暗中观察了很久,可他除了跟在影子身边,做一个影子的影子,就是各种好吃的给李谦,照说也算合理,但是李无忧也难以相信曾经会虐待自己妹妹的程风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好哥哥。 李无忧只是试探性地验毒,不验不知道,一验后方知道李谦吃了很久的慢性毒物,还好李正还陪同此行,尚未回宫,不让李谦可能要栽在自己亲哥哥手里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无忧说道。 李谦叹了一口气。 “老六,你打算怎么做?”二姐李善问。 “照规矩吧。” 李家当着代盟主的面揭发了程风。 程风从小就是个好高骛远的人,虽然出身较好,自小受到溺爱,任性妄为,始终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命,其父还在世的时候便跑了出来,四处寻觅‘伯乐’,直到遇见了代盟主影子,相互看中了彼此糟糕的气质,一拍即合,程风紧紧跟着代盟主,坚信他之后所做的一切恶劣的事情,都是会有回报的。 程风被揭穿后毫无悔过,他坚持认为,妹妹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该死,而且,即便如今杀人未遂,但跟定代盟主就等于跟着盟主,他的大路就是宽阔的,可他还是没有看清局势,小瞧了李家在江湖的地位,真以为那种叫‘盟主’的一官半职像皇帝一样具有绝对的统领地位,他忘了,江湖没有规则,但是应该先做个人。 影子没有管他,按照规矩预备将他绳之以法,程风跑了,没人理会他这个小角色,可武林大会结束前夜,他又偷偷找到了代盟主。 影子心里暗骂这个废物,可依旧微笑着盘算着要利用这个蠢货最后的价值...... 武林大会结束,李家人也启程回山,可影子却趁着之前大家在外看比赛,在李无忧房里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用手绢包好的玉佩,看着上面镌刻着的名字,他微微一笑,放入怀中。 姜敏没有想到有人会偷这个玉佩,也没有特意检查,但是坐在马车上想和几个姐姐炫耀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急坏了,但其实更多的是怕李无忧责备,怕他认为自己不珍惜他们的定情信物,可如果离开这里了,那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她还是叫停了马车,和李无忧说了实话,她不断表达着自己一定要找到的想法,同时观察着李无忧的神情,直到李无忧温柔的微笑,同意带带她回去找找。 刚回到房间,姜敏四处翻找,李无忧凭着混迹江湖多年的直觉,如今有些担忧,他不知道是不是多虑,但是却提神观察着四周,始终保持姜敏在自己的一臂距离,伸手便能护住她。 “找到啦!”姜敏兴奋的说,她从担忧变成开心,如此情绪的起伏,一时忘记了思考,可出门没几步,忽然觉得奇怪,“不对啊,无忧,我没把它拿出来过,它怎么在抽屉里?” 姜敏的话让李无忧更加确认自己的直觉,“快走。” 李无忧拉着姜敏大步离去,忽然一个黑衣人直接冲过来,直逼要李无忧的命,李无忧三招将他打倒在地,黑衣人见李无忧太厉害,竟转身要取姜敏的命。 李无忧直接甩出腰间剑,一剑封喉,挑开面纱,“程风?他怎么从想杀他亲妹妹变成杀我们了?” “是啊,还是有计谋的诱导咱们回来,怎么办啊?” “走吧,我派人回来给他收尸。” “你说六姐会不会难过啊?”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六姐有可能会因为血缘关系难过,但是远亲不如近邻,而且她也有我们这些亲人,对于这个企图杀了自己的混账哥哥,六姐不会难过,快走吧。” 此时影子在远处咒骂,但是也庆幸自己没有亲自上手,对于这个‘见血封喉不留情’的翩翩九公子,他连试一试都不敢。 李善远远看着李无忧精心擦拭自己的剑,与姜敏说道,“九弟的腰间仁久一般不出鞘,因为他知道,出鞘即见血封喉。” 姜敏也远远的看着李无忧,她似乎从来没有看过李无忧这样的专注取擦拭一样东西,“他一定特别喜欢这个剑。” “是啊,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 姜敏从没听李无忧主动提起过父母,她蛮期待那一天的,虽然她不是孤儿,她很擅长打开自己的心扉,可她也能理解李无忧,有些人的伤是靠分享分担获得缓解,而有些人的故事即便他们想开口说,他们也张不开嘴,似乎是某种情绪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无法一吐为快,“仁九...仇?他父亲怎么会留这样一把剑给他?” “是仇啊,不过是他父亲自己的仇,他父亲带着他一路打打杀杀,他也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是用剑高手了,后来在师父的调教下,如今,论剑,没人是他的对手。” “外祖父一定很厉害,有如此九个在不同种类上卓越的人才。” 李善笑了,“师父不一定是教导武功的,师父教我们的是做人,当然我们各自的成绩也离不开师父的提点。” “教练不一定是冠军。”姜敏小声嘟囔着,“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把他的那些忧伤告诉我。” “他的忧伤我也是在师父的只言片语中有所发觉的,他不爱说其实也没关系不是么,毕竟,他现在全心全意都在你身上,只是偶尔才有过去带来的感伤。” “道理都懂,可是你就是会希望,他会告诉你。”姜敏说道。 “别想了,顺其自然吧,一会儿上山了,有惊喜等着你,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李善说道,“我们正好从山下带着他。” “谁啊?” 来到山下,果然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姜敏以为这个就是,谁知道竟然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男子痴痴望着山中,李善远远看到了,马上跳车自行绕道山上。 通过其他人,姜敏知道了,这个‘痴情男子’是来找李善的,他隔断时间就会来,可李善从来不见他,这个男孩叫李康。 原来姜敏的惊喜已经被接上山,看到等在他们院中的唐安,姜敏觉得很亲切,不由自主的上扬嘴角,什么唐柔的哥哥,现在就是她的哥哥。 “你自己来的?” “是啊,这里这么隐蔽,除了我,别人也不让进啊,不是说没人领着,很容易落入陷阱?” “可惜,我以为会看到外甥外甥女呢!怎么样儿女双全没?” “净想着别人儿女双全,你倒是给李无忧生一个啊,结婚这么久了都,话说他人呢?” “他找外祖父了,我急着先来见你!” 听着唐安讲了讲冥地的事情,这个振北王果然是一地之王了,侃侃而谈的一些事情,姜敏已经不懂了,他不再是曾经的小公子,也不是个小王爷。 姜敏和唐安在李无忧的陪伴下,在山上各处观看游玩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山下的大喊声,连送唐安离开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个叫李康的人,他也许一直呆在这里,没有曾经干净的样子了。 目送唐安离开,一回头,这个李康抓紧时机跪在李无忧的脚下,“九少爷!带我上去吧!”这个李康不断的哀求,弄的李无忧也很难为情,可不能带就是不能带。 “二姐,你要不要下山看看,他这次尤其的执着,以前都没求过我。”李无忧来到李善的铁匠铺。 李善听着,嘴里的葡萄立刻就不香了。 “要不你去看看?”季灵芙说。 “你是要抛弃我么?”李善说道。 季灵芙完全懵了,李善怎么会这么问,“不是,他那么执着,你们不是李家人又不让进。” “他也进不来,没放弃就算了,怎么还更执着了?” 这个隔三差五来山下等李善的李康,其实也让季灵芙慢慢打上了心结,尤其是当李善对此只字不提让这个心结越来越紧。 姜敏也不能插手别人的感情事,可她由衷的讨厌这个契而不舍的李康,李善都成婚了,他还在那里不抛弃不放弃的。 这个李康还是硬生生的自己往上爬,终究、不可避免的落入陷阱。 李善一听说急忙前去查看,李无忧刚刚拉出李康。 李康狼狈的坐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啊?”李善问道,“你明明知道但凡有李家人离开,这山上的安全路就会更改!” “你不见我。”李康说道。 “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你有自己的手艺,有自己存活的能力。” 李康看到赶上的季灵芙,“他有什么好,他不也比你小!你为什么选择他,你选择他就算了,当初为什么不要我呢?” “我把你当作我半个孩子。” “可我不把你当半个娘!”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 “不,你若是没有抚养我长大,你一定会喜欢我!我比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面瓜强很多好不好!” 李善的父母是当时风靡一时,作恶多端的恶鬼双煞,因此仇家遍地,二人在有了李善后改邪归正后相继被仇家所杀,年仅8岁便开始独自浪迹江湖,借着自己尚较小的身躯不断躲避仇家追杀,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一次被仇人追杀时躲进一个刚出生的小男孩家中,一个普通家庭,害其全家被杀,托孤收养男孩儿,这个男孩儿就是现在的李康。 李善9岁时与李康两个像乞丐一样饱受欺凌,生活了几个月的孩子遇到了带着李厚游历组建载德会的师父李忠国,便拜师学艺;两人有了安全之所,李善越来越受李忠国的喜爱,收为徒弟,而师父一直不喜欢这个小男孩,尽管还是给了李家的冠姓名,覆以小男孩儿本来的‘康’字,便叫了李康。 李善不愧是李忠国看中的人,她25岁的时候开了个铁匠铺,与众人一起分担李家内部的经济。 李康即便长久不受师父待见,但功法逐渐成熟,可对李善的心思暴露。 在李康18岁生日的时候,李善却听到了李康对月所许的愿,“干娘,我只有一个愿望,你嫁给我,做我的媳妇,好不好。”李善吓到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可无奈李康不断的表明心迹,向李善表明,向所有人表明。 可这受到李家上下阻挠,无人祝福,甚至是李善都觉得他幼稚,不断的拒绝他,他本想‘生米煮成熟饭’,却败露了,被李家赶下了山。 李善当时因为担心追了出去,却因为注意力不集中,遭到陷害而暂时失去武功,李康用生命护住她,险些丧命,李善也吓坏了,在李康窗前哭的很厉害,李康醒了,握着李善的手,“干娘,你鼻涕都出来了。”李善那时扑哧的笑了,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待功法修复后,李善便修书离开,决定开始她的复仇,而李康再也不能回到李家,自此开始了隔三差五的山下向上眺望,等着李善,可李善即便上山下山经过他的身旁,也只是经过他的身旁。 李康在得知李善大婚之时早已是大婚之后了,他万分伤心,每日就像是住在了山下,只有听说李善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狼狈的回道自己的小破屋,人不人的活着。 现在,他突然再次如此紧逼,可是面对李善面无表情的决绝,在他的面前,就那样坚定的牵起了别的男人的手,甚至不顾此失因跌落陷阱而受伤的他,那曾经的那些感情有算什么,他绝望的摇着头,甩开了李无忧帮衬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李康终究是李善抚养长大的,她曾经将看作半个儿子的人,她不能让他有所希冀,可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会担心,而季灵芙便缓解了她这份担心,她没有想过,在自己只字不愿意提起关于李康的一切瓜葛的时候,自己的枕边人在这个时候会如此考虑周全,把她的担忧与为难都抹去了。 李无忧偷偷的跟着前去,他见过的李康是一个很钻牛角的人,他担心李康会出事,也担心去找李康的季灵芙会不够安全。 季灵芙没有练过武功,一路小跑追逐,呼哧带喘的来到李康家门口,他不断拍打着,却无人响应,他明明看到李康走了进去,难道是有后门,季灵芙又绕了一圈,虽然有后门,可敲了敲,还是无人呼应,难道是不愿理人,季灵芙开始觉得也许是伤了面子,不愿见人,四处看着,这后门四周也没什么人,便尽量提高声音,“李康兄弟,我是季灵芙,我们谈谈好么,我知道你很难过......” 一直尾随的李无忧直接一跃而起进了李康家,四处寻觅不见人影,直到看到一个黑影,追上去,看到井口边,李康跪在那里,他死了。 第80章 宠20 武林盟主藏阴谋,波涛汹涌选举 李无忧打开后门,“姐夫,别喊了,没人会应的。” 李善得知后,看着蒙着白布的李康遗体,闷头大哭。 面对逃之夭夭的黑衣人,也不是毫无线索,论身型逃不过李无忧的眼睛,他极有可能是影子。 “真的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李康跟他有什么瓜葛,还是我们和盟主有什么瓜葛?”姜敏,不懂就问。 大家都没有实在的证据能够证明就是影子,但是很显然的,他不可能单单为了杀个李康,一定是冲着李家来的,李康在李善大婚后都没有如此执着,不惜上山落入陷阱,这么突然是为了什么? “你们是最近开始,事情不断的么?”姜敏,再次不懂就问。 李家人互相看着,事情不断不是最近开始,可发生在李家人身上的事情不断,确实是最近两年的事情,细细想来,从之前的大姐商家到现在的二姐李康,从被困灵蛇的四姐到被困京城的八姐和她再未出现的弟弟,难道事情还有完,真的是在,各个击破么? 这些天的日子看起来平静一些,可姜敏也和大家一样担心,但此时和在宫里不一样,江湖上的事,自己似乎什么忙都帮不上,每次看到李无忧至晚方归,她不知应该用什么表情迎接,只能帮着准备些宵夜,睡觉时,姜敏就乖乖的躺在李无忧身边。 李无忧不知该不该把如今的境况说给姜敏,她不能帮上忙,还可能会徒添烦恼,直到师娘告诉他,“夫妻同心,悲喜都要一同承担。”,师娘和师父如今虽为和好如初,但也是相敬如宾,更是携手几十年,他们的话当然值得听取。 李无忧告诉了姜敏,并且告诉了自己的猜想,李家这次的对手,可能会是那个一直闭关的盟主,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我们对敌方几乎一无所知,而他们似乎对李家了如指掌。 “盟主?那个叫什么,逍遥?!!” “我们只知道,这个逍遥,他从无名无望突然在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上拔得头筹,却再当上盟主之后便从不见人,闭关修炼,而他与其说是和李家有渊源,不如说是和大姑爷有渊源。” “唐固,唐柔的父亲?” 他自小在战乱中流离失所,幼年入了唐府做个小杂役,唐府好武,也是武将世家,逍遥羡慕,有的时候偷溜着去学,回来的时候经常错过了饭菜,晚上便只能偷偷摸去厨房。 唐固小的时候是个可爱的小胖子,特别爱吃,家人见他体重增长,便禁了宵夜,于是机缘巧合下,两个孩子成了厨房好友,越来越亲近下,逍遥从小杂役变成了书童,时时刻刻的跟着唐固。 与其他书童不同,与其他少爷也不同,唐固眼里从来没有阶级观念,不仅不用逍遥代他受过,在逍遥犯错的时候,也经常护着逍遥。 两个人私下里已经成为了同进同出的好兄弟。 “可二人的关系,却在对李家唐家的赐婚后产生了奇怪的裂缝。” 逍遥本以为唐固不受拘束,不愿意别人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二人组团逃跑,却还是寡不敌众唐家抓了回去,逍遥被关了起来,他却不知道,唐固在见到李英姿后一见钟情,日久情更浓。 逍遥在唐固大婚后被放了出来,他误会了,他认为唐固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迫成婚,几次尝试偷偷企图潜入新婚夫妇的地方,当他看到二人的恩爱,突然觉得天打五雷轰。 唐固没想到逍遥会出现在这里,家人说他已经离开了。 逍遥固执的认为,是权势滔天的李家打压了唐固,唐固就是嘴硬,就是瞻前顾后,想保护大家。 就这样离开唐家的逍遥开始了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可一个人就会越来越钻牛角尖,江湖的险恶让他怀念曾经的日子,也让他越来越嫉恨李英姿,这种嫉恨成为了动力,他越努力,这种动力越大,这种嫉恨越大,直到他成为了武林盟主,当他觉得是适合见见曾经的兄弟,告诉他,他也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时候,却收到了唐固和李英姿双双战死沙场的消息。 “传言逍遥大醉了一场,哭尽了男人的泪,直到没有一滴眼泪了.....如果说,真的一切都是和盟主逍遥有关,那么李家就是他的宣泄口。” “啥?”姜敏无法理解。 “逍遥出关了,他要把年末的武林盟主选举,提前到三个月后,已经广而告之了,并且已经开始筹备了。” 三个月的时间上下皆备,李信也带着李诚回来了,只有李执,暂留京城。 李家成日训练,姜敏同轩辕宝便主动承担了提高后勤质量的工作,姜敏还训练了一些人,筹备了各种推拿按摩放松等等活动。 三个月后,武林盟主选举大会。 李家如今剩下的七子除李善留守,加上姜敏一起前往,作为观者参见,李家从来不参加盟主选举,要么是李家李忠国亲自来作为主持,要么只是台下观看。 可是已经嗅到了危险,他们推测这份危险可能在大会,也可能有人趁虚而入上山,都是危险的,最终他们决定带着姜敏,毕竟几乎倾巢而出,李无忧会记挂着姜敏。 大会于磅礴峰举办,在磅礴峰下的客栈都住满了陆陆续续来的人,等到正式上山的一天。 李家只早到了一天,第二天就要上峰了。 入住客栈的时候,老板立刻说道,“李无忧李公子是么?” “你认识我?”李无忧并不认得这个老板。 “是有一对儿夫妇来寻,给了一定银子,说是看到李家来了,找一位叫李无忧的公子捎句话,这些人,只有您是男子啊。”老板说。 “谁寻我?捎什么话?”李无忧说。 “说是玲珑夜游龙须船,就这一句。”老板说。 就在李无忧旁边的姜敏一听到玲珑,好生兴奋,太久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了,“龙须船是什么?” 老板迟疑的看了一眼李无忧,内心闪过了无数奇思妙想,最狗血的莫过于怀疑是不是有妇之夫双双出轨,可看着李无忧毫无波动的表情,说道,“就在从这儿往东走到头就能看见的。” 姜敏很兴奋,但是又考虑到到了这逍遥的地界,会有安全隐患,所以李家还是商量了一下,姜敏还是留在了客栈,李无忧独自前往,如果出问题,无论是打起来还是跑走都不是问题,也让李无忧没有后顾之忧。 姜敏乖乖的等在客栈,两边房间住着师姐,门口也有师姐轮流看守;大家都知道了逍遥对家李家的意图,可在逍遥的眼中唐柔唐安又是什么样的位置,是要报复的仇人之后,还是要帮助的兄弟之后。 李无忧很快的找到了玲珑夫妇,并带他们来到了客栈,胡峰和玲珑一进屋看到姜敏都露出了笑容,姜敏给了玲珑一个大大的拥抱。 “快来快来,刚刚如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我们边吃边酗酒!” 姜敏多数都在听着玲珑说着她离开后孤熊翻天覆地的变化,姜敏以前觉得自己是幸运,后来发现,即便是孤熊,也有人相助。 姜敏一直都小瞧了她认的这个弟弟,还有他看似与世无争的母亲,有些事早就暗流涌动了,其实胡峰的事权早就被架空的差不多了,而胡峰叔叔胡殊的坠落就是胡峰即将失去大权的信号,只是这个胡壤弟弟有把这个付出真心的姐姐放在心上,只不过顾虑这个姐姐他才没有即刻行动。 这时李信同李诚准备买些当地的特色吃的回来,两个人一个羽扇纶巾的书生样子,一个肤白貌美的高冷美女,两个走在路上十足吸睛,都以为是官家定好亲事的两个嫩娃娃。 正往回走,李诚冰冷的脸上忽然抽动了一下,前面恨不得横着走占领整个街道的五个人,李诚一直没办法从记忆中抹出,那些痛苦和冰冷。 这五个人倒是先挑衅到,“呦,这是谁啊,这么多年没见了,要不是这么怂的样子,真是认不出来呢。”为首的这个人嘲笑着,连表情都是李诚记忆中的模样,“小孬孬。” “我叫李诚!”李诚鼓起勇气说道。 “呦,小孬孬还有了名字呀,那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孤儿了么?”为首的人依旧嚣张,“小孬孬,一日为孬终身为孬。”旁边的狗腿们跟着大笑起来。 李诚想从一旁离开,这些人更嚣张的拦路。 “干什么去啊?找救星么?谁啊?他么?”为首的看着白面书生样的李信,“怕是肩不能扛手不能,轻轻一推就碎了,哈哈哈哈,诶对了,上次救你离开的人呢?那个老头子,是老头子吧,是不是都死了。” “闭嘴!”李诚听到他们对师父的侮辱很生气,可骨子里对他们的害怕,即便是已经习武多年,人称‘痛不欲生寒冰心,最是无情五小姐’,依旧害怕。 李信站到李诚面前,“有话不会好好说么?” “呦!白面书生出头了呀!”为首的继续嘲讽,“油头粉面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为首的妄图伸手拍一拍李信的脸,用力的,李信直接用扇子挡住,为首的使劲儿还想扇,可根本力气没有李信大。 为首的生气的收回手,“真是找了个帮手啊,小孬孬,哼,都给我上。” 李诚内心有着童年的阴影,她虽然站在原地,可内心却在挣扎,过去的黑暗记忆奔涌而出,和现在的自信自强做着对抗。 李信只是飞飞跳跳帅气的舞着手里的扇子,一众人就都打扒下叫苦连天了。 为首的看着倒地的众人,“废物,一把破扇子都对付不了!” “破扇子?我的羽扇可是有名字的,请尊重它!”李信说。 “破扇子还有名字?哼,我就叫它破扇子。”为首的也抽出自己的剑,没几下也被打趴下了。 “我说了,尊重它!他叫契约,听清了么?” 小罗罗爬到为首的旁边附耳说,“老大,这叫契约的扇子,可是李家三姑娘的,三姑娘酷爱女扮男装,想来就是她了!” 为首的忍气吞声的低声说,“走。”起身看到李信后面一动不动的李诚,“小孬孬,看来我们会再见的。”说完看到李信慢慢举起的扇子便赶紧带人跑走了。 李信看着李诚,“他才是孬种,五妹,你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不用害怕他们的。” 李信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她根本无法突破内心的障碍。 “回来了?”李厚接过东西,观察到了李诚的异样,看着李诚主动去接替了李正看守姜敏他们的位置。 李正也看出来奇怪,走了过来,姐妹们一对视就都会意了,再听李信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可怎么这么巧,二十多年不见,如今却突然出现。” “二十多年不见,他们的样子却没什么变化。”李诚说道,即便岁月更迭,但恶人的嘴脸他怎么会忘。 “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受害者会记住施暴者,可施暴者真的会记得他每一个受害者么,而且,二十多年了,此事有问题。”李正说道。 “果然想逐一击破。”李厚说道。 大家一同山上,看到了各种熟悉与不熟悉的人,进了会场还有人带着落座,大家落座后,看向四周,一直不肯携带。 坐在李厚右后方的李谦察觉到问题,立刻低声说道,“这周围做的都是参赛的,左边右边的都是每一届都来参加。” “难道是做了手脚,想让我们谁参赛么?”坐在李厚正后方的李正说道。 姜敏有些担心,“如果是真的,你们不会受伤吧?” “放心,不会有事。”李无忧坐在姜敏的右手边,紧紧挨着她,并握住姜敏的手。 “但还有一个不定数。”李厚说道,师姐弟之间都清楚,这个不定数就是盟主逍遥,没人知道闭关近三年多的他,如今到底是何水准。 姜敏前夜和玲珑他们叙旧后,李无忧有特意嘱咐过,如果真的明争暗斗,其他各门各派最会做的事情就是坐山观虎斗,到时候玲珑跟住胡峰,他们不算李家人应当不会有事,姜敏跟着李无忧,大家都不能走散了。 姜敏此时紧张的抓住李无忧的手,直冒冷汗,她有些害怕,可能发生的不可控的恶劣后果,抓的李无忧越紧,她才能越有安全感。 逍遥的出场为自己设定的气势磅礴,不知从哪里的高空一跃而下,飞舞的衣角,还有踩裂的地面,周围起来的风,李家师姐弟,似乎感受到了他和三年前武林大会选举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是群雄之首,如今,论单人,他们没人打得多他,就算一起上,都没有多少胜算。 这回换成李无忧握姜敏的手更紧了。 逍遥藐视的看向李家,走下台,得意洋洋的坐在了他的高位上。 代盟主影子上前,亮出的板子上竟然清晰的写着李家九子所有人都参见比赛。 “他到底什么阴谋?”李谦说道,“二姐和小八恐怕都没想到自己能出现在参赛板上,她来来都没有来。” “这是强制的么?”姜敏问。 “不是的,报名是自愿的,不参赛视同放弃。”李厚说,“可问题是,我们不按照他埋好的坑走,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更别说该如何对付他。” “我们太被动了。”李信说。 “可是第一轮比赛要一天内完成,大家都被分到了不同参赛场,我们得分开了。”李正说。 “还好,就四个会场,也不会太分散。”李信说。 “可大家都要参赛,你们怎么办?”李谦看向姜敏她们,“我们大意了,本想把孙小姐和师父分开,尝试分散他的注意力,现在可怎么办,我们不知道,对孙小姐而言,这逍遥是敌是友啊?” “我们只是对逍遥猜测了各种可能,可他究竟要对付谁,确实不知道。”李信说。 “要不然,我们一半参加,一半不参见?”李谦说。 “可这样,会不会不能知道他的目标?”李正说。 另一头已经喊着催促大家去各个会场了。 “我们来保护小姐。”玲珑说道。 “玲珑,武林大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不是胡峰公子的长项,不过,他的目标不会是你们,我想麻烦胡峰公子带着玲珑下山,山下还有我们李家的人,应该足够保护你们了。”李厚说道。 “那小姐怎么办?”玲珑问道,大家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放心,我可以护敏敏周全。”李无忧说道。 “不行,那个会场只有你一个人,不能形成保护圈,你一旦上场,她就落单了,我看,跟着五妹她们吧。”李厚说道。 兵分四路,该下山的下山,该去分会场的去分会场,姜敏抱了抱玲珑,嘱咐胡峰保护好她,又紧紧的抱着李无忧,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她很无助,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乖乖听从每一份安排。 姜敏跟着李诚、李正一起跟着大队伍走,来到了分会场,分会场上代盟主主持。 人没有大会场的人山人海,李诚光是从远处就清晰的看到那个让自己害怕的人,他正冲着自己,笑着,就像是说着,‘她完了’,她从来都没有走出自己的童年阴影。 李正也看到了,他看着李诚冰冷的脸上那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面是绝望、是不知所措,好像整个人都沦陷在痛苦的回忆中。 姜敏也看出了李诚的奇怪,低声问李正,“七姐,五姐怎么了?” 李正低声说,“你看对面那个满脸横肉,一脸坏笑看着我们的了?他和他的小弟们,就是五姐那个童年阴影。” “什么童年阴影?”姜敏问道。 “对,你不记得了?”李正叹了口气,“五姐自有记忆来便是生长在山林间,从不知亲生父母是谁,只有脖子上带着刻着生辰的项链,在别人不懂事的年纪她就是被迫学会了野外求生,唯一不会的就是说话,因为那山上几乎没有一个人, 直到五姐七岁的时遇到上山的砍柴人,被砍柴人收养,因连说话都不会,但是又极其懂事,砍柴人很喜欢也很心疼小小年纪的她,所以砍柴人为送她到私塾学习,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因为唯一收女子的私塾都是为富家子弟开立的,里面和她勉强一起上私塾的穷人总是被欺负, 虽然她依旧不擅长说话,偶尔说出的也是不标准的单字发音,但是却是从山林走出来的纯真善良还有一身超过七岁年龄的体力,可这些让那些孤傲的富家子弟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她还是受尽了欺负,可每次走出私塾回到家,她都微笑着回家,继续做那个让砍柴人喜欢又心疼的小女孩儿。 就这样三年,五姐学会了说话,也会写一些字,直到十岁时被欺负的扔在河中,砍柴人为救她而死,那个时候师父带着大师姐四处游离组建载德会,恰巧经过被师父所救。” 姜敏看着李诚,这眼神里是恐惧,刚刚放出的榜单上,李正告诉李诚,正和她的童年阴影一组,姜敏心理学学的不多,只是选修课上的皮毛,但是想来,应该很难短时间内抹去这段阴影,尤其是在李诚已经失神的情况下更不能恋战。 姜敏只能想到一个办法,暂时的屏蔽这份心理阴影,她低声告诉李诚,“五姐,眼不见为净,然后偷偷将自己的随身手绢塞进李诚的袖兜。” 李诚看着姜敏,她不知道姜敏说的能不能起效,她连上台都耗尽了所有的勇气,被对方连续的攻击,她不断的防守,直到对方冷笑着说了一句,“小孬孬,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还害死了养了自己三年的人,你活着干什么呢。”于是便被重伤在地。 影子来找盟主,“盟主,石颖该做的都已经完成了,人还留着么。” “杀了吧,诛心,我已经玩儿腻了,该收网了。” 第81章 宠1 李家人遭遇重创,姜敏被逍遥劫持 姜敏和李正都紧张的站起来,姜敏着急的举起自己的袖口,一边晃动一边说,“五姐!!!袖口!”不断的呼喊着,李诚似乎很难听到他们的声音,被打了几次,才恍惚中听到姜敏的声音,努力的站了起来,她从袖口拿出手绢,挡住了自己的双眼,紧紧的系上,她看不见对面的嘴脸,但听得见妄图趁虚而入的脚步,她手中的鞭子快速挥动,脚步停止了,只听见一声‘扑通’,然后就是姜敏率先起头的欢呼雀跃的声音。 李诚的脸上看到久违的微笑,眼前的手绢随之脱落,看到血泊中抽动的人,她似乎感觉心上有什么禁锢的东西突然解开了。 其他分会场也是有些小坎坷,还好大家都顺利了度过了一天,下山,坐船,回到了客栈。 晚上,躺在床上,姜敏听李无忧说起其他会场的事情,还真是各个击破....除了李诚,李信也被算计了。 李家排行第三李信,本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哥哥,她原本就是天才少女,别人刚会说话,她就已经在捧着书了;可5岁家道中落,而被迫卖到青楼,但是年龄太小,做的是沉重的打扫工作,但骨子里的傲娇,让她总是挨揍, 6岁的时候遇到了唐柔的母亲,被李英姿送到师父处; 18岁以男子的样子潜伏于孤熊的她曾经爱上一个善良的男人,可男人已经心有所属,狗血的是这个男人心系的另一个女人却爱上了英姿飒爽的李信,直到20岁性别暴露、身份暴露,她不得不从孤熊跑了回来; 如今场上相逢,他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一对表面璧人,可就在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女孩子还是忍不住的来找了李信,诉说她有多久无法接受李信实为女子的事实并告别。 “这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啊。”姜敏问。 “还没来及的做,因为胡峰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暴露了身份,我猜他们原本是想用美男计,引三姐离开。” “三姐呢?” 晚饭后,李信将计就计,带上几个师妹一同‘离开’,真的遇到了伏击,伏击的人显然不知道会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但又是死士的样子,竟都自尽了。 连已然无牵无挂的李谦上场,都被对手以曾经的软肋相攻击,拿着李无忧杀了她哥哥的事情嚼舌根..... “那你呢?”姜敏躺在李无忧的胸脯上,听完这些后,问道。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李无忧逃避了这个问题的本意。 姜敏仰起头,“我是说,他们有没有触痛你的软肋,痛不痛?” “我的软肋只有你。”李无忧抱紧姜敏说道。 姜敏能感受的到李无忧内心深处也有一个心结,似乎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无法开口说,姜敏只是顺口说下去,“那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自作聪明。” “你已经很乖了,可比宫里的时候乖多了。” “喂!那不是因为我手里还是有些权力么,我也知道江湖风险,适者生存,我跟你们学的那些不是三天打鱼两天赛网,就是一些花拳绣腿的表演,像你们这样的擂台,我坚决不行的,我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帮不上忙,就绝不添乱,不过!” “怎么?” “要是帮的上忙,你觉不能不舍得提!”姜敏说道。 “这一点,我已经被师母说过了,你放心,夫妻一体。”李无忧笑着说。 几天比赛下来,一切又是巧合又是安排好的样子,正好胜利的六个人,就是李家的六个人。 盟主逍遥得意的慢悠悠的走向台中央,代盟主影子站在下面,上场前逍遥装作方得知代盟主做的那些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我与李家渊源颇深,要知他如此对待你们,定不会轻饶了他”。 逍遥语气里得意的样子,现在,他要在这里,让李家自认为的精英们变成废物,他要武林同人都看着,看着他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打倒,不,打死他们李家每一个耀眼的明珠,“既然都是李家人要踢我下来这个位置,不如你们一个个轮流来,只要能打倒我!” “这就是主动要求车轮战,太狂妄了!”李谦说。 “倒也不完全,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内力了。”李厚说。 “但是我们都上场,谁来守着敏敏。”李无忧说。 姜敏觉得很难受,自己像是个累赘,留在哪里都不合适,只能带着,是个一直拖着的累赘,此时后悔没有好好跟李无忧习武也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们一个个来,只要不上场就留在孙小姐身边。”李信说。 一开始还是轮着上场,一个个敌不过这个逍遥,可一个个重伤后更难,整个布局都乱套了,姜敏担心可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杵在原地,看着一个个被重伤在地的李家人。 而逍遥自从第一天发现李家人没有来全,尤其是那个老头子,李忠国,不过他早就想到了,李家是不会倾巢而出的,他早就暗自派人去围去李家! 此时李家山已被团团包围,可载德会大部分的人也早就被调遣回来,留守在山下,山上由李忠国主持,山下由李善负责统帅。 姜敏看到好多李家人已经打的不能站起来,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在乖乖站在原地就是愚蠢了,她立刻扶起了离自己最近的李厚,“大姐,算了吧,这盟主之位,我们本就不想要,不然认输吧,得不偿失啊!” 李厚虽然已经站不起来了,但还是说,“这是江湖,我们可以被打趴下,但是绝对不能认输。” 姜敏也无法劝服,抬头再看,只有李诚、李信和李无忧还在和逍遥周旋,周围的武林人士都在看戏般的欢呼着,这和看凶残的角斗场有什么区别。 直到所有李家人都站不起来,逍遥骄傲的挥动着披风,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下的败者,盟主之位还是他的,他的能力已经在这次武林盟主选举会上威震武林,尤其是此次李家车轮战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代盟主已经带着他们的人喊起了口号。 可逍遥是要他们死啊,姜敏冲上前去,跪了下来,伸开双臂,挡在前面,“够了,我们认出了,逍遥盟主实力超群,我等佩服。” 逍遥愣住了,女孩在总是像爸爸多一些的,唐柔也一样。 下山回到客栈,这帮人也是见风使舵,从前都是毕恭毕敬的称谓着,现在就在后面一边笑着一边指指点点。 姜敏一边扶着李无忧一边观察着这周围的看客,这样的嘴脸最是丑陋不堪。 李家人彼此搀扶回到客栈,立刻开始修养,他们都以为这就是逍遥想要的,他们失败了。 姜敏守在李无忧身边,看着他皱着眉头卧床调息,玲珑和胡峰不断给大家送来各种补药,夜深了,李无忧还打坐的姿势,满脸都是冷汗,若是回到姜敏的世界,姜敏真的想给大家做个全面检查,这样的伤法,一定伤到了五脏六腑,这样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夜晚,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李无忧有所察觉,立刻睁开眼睛,挡在姜敏身边,姜敏感受不到什么高手,“怎么了?”但是李无忧的举动让她知道一定有危险。 大家都赶过来,小小的屋子挤了很多的人。 突然一股巨大的内力,所有人都倒下了。 是逍遥,他出现了,坐在窗口,“你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哈哈哈哈,本来想都杀了,现在看来,哼。”说罢,看向姜敏,没人有力气有能力阻止,眼看着姜敏几乎瞬间被逍遥带走。 姜敏被带到了一个莫名的大山洞,里面套着各种山洞,她被关在其中一间,她本来很害怕,可努力安慰着自己,他掳走自己而不是直接杀了,那便是至少还不想要她的命,没事的,没事的。 可没有见过这些的姜敏连突然出现的看守都会吓她一跳,这里太黑了,微弱的烛光在石壁上高挂着,她的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勉强伸手能看见五指,但送来的饭菜都是可口的,她大口的吃着,反复告诉自己,要有体力,要有体力,要有体力。 她数着送来的饭菜,大概也知道过了几日,难道,就是要终身囚禁她么?她隐约听到旁边震怒的声音,可又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逍遥正站在一个棺材旁边,看着棺材里面的人,却是在对跪着的人说,跪着的人便是无名,“你背叛我?” 是,无名真正的主人就是逍遥,逍遥杀了他的老婆,以他小女儿的性命威胁他,利用皇权企图铲除李家羽翼,“你在杀我女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逍遥要用他,他当然不想杀了他的小女儿,至少用完之前不会,谁知道他的小女儿常年不见天日会暴毙而亡,他封锁消息的,看来消息走失了,“是谁告诉你,她死的了?” “难道她还活着?” “不,她死了,只能怨她没有福气,你呢,看来也一样没有福气,毁了我的计划,不过还好,我已经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了。”逍遥连看他都不看,只是一挥袖子,无名的整张脸便毁了,从此无名真的无名了,世上也没有了无名派,“去查查,是谁的嘴巴,这么不严实,给他,缝上!” 这边李家几人的元气很难恢复如初,但是但凡能骑马狂奔了,便开始往李家跑,尤其是在打听过无论是山上还是逍遥曾闭关的逍遥山庄,都空无一人。 玲珑与胡峰也跟着上了山,李家被逍遥围剿这一事件,让李家的地理位置弄的人尽皆知,即便上山有陷阱,但更考虑到玲珑也是跟着李家孙小姐那么久的,也算是李家人,胡峰也彻底离开孤熊,也无分别。 尤其如今大家重伤在身,纵使李忠国坐镇,仍需要人手,尤其是李善是唯一没有去参见武林选举大会的,李善应当出去找人,那带领李家人守护李家的先锋统帅,只能让胡峰暂时代劳。 李家围坐在一起,李忠国已经传信让各方肯帮忙的势力帮忙寻找,但始终不能确定应该从哪里找起,这个逍遥唯一知道他可能在的两个地方都已经人去楼空,李无忧更是无法思考,脑子里乱极了,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眼睁睁看着姜敏陷入危险。 可轩辕宝却很冷静的等着大家都沉默了,说道,“这个逍遥重创你们是他的目的之一,掳走柔儿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没有要柔儿的命的,那绑匪总是有他的目的,他想要我柔儿做什么呢?” 众人开始思考,李诚说道,“唐固。” “是啊,对这个逍遥来说,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大姑爷。”李信说。 “我也听过老爷和夫人开玩笑,说最喜欢生个姑娘,自从有了小姐,老爷也开心极了。”玲珑说道。 “去他们的陵墓、还有唐家的住宅土地挨个找找。”李忠国说道,“通知李执,看她能不能脱身。” “我去吧。”李无忧说,“我想,我还能找到别人帮忙。” “皇上和太后?好。”李忠国说道。 众人似乎有了方向,都争着认领一个寻找任务,李正说道,“好了,大家身体如何,我最清楚,大家都想找孙小姐,但是体力不够也是耽误时间不是么,这里除了二姐元气未伤,只有我和三姐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我们去找,山上需要你们,这个逍遥到底还想对李家做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京城我替九弟去。” “不行,我得去。”李无忧说道。 “你伤的最重!!”李正说道。 李无忧立刻看看李忠国夫妇又看了看众人,“对我而言,她不只是孙小姐,她是我的妻,夫妻本是一体。” 此时的姜敏多日以来,只能面对着一个秃头圆脸的看守,每次来送饭也不说话,但是姜敏也清楚,这里应该不那么容易被找到,而在她能看清的视线外,也许有更多人再看管,姜敏只能在这黑漆漆的地方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大声唱歌,唱歌也没有人管她,这山洞形成的混响倒是很好听。 京城。 赵德顺回到府中,李执已经穿好衣服,背上弓箭,“你要去哪里?” 李无忧和李正走了出来,“敏敏被绑走了,赵将军,我们需要八姐,还需要进宫。” 这边四处打探下李信和李善有了新发现,李信率先发现了唐固的坟有移动的痕迹,可想要更多的证实自己的想法就要打开,这是对故去之人的大不敬啊,李信跪拜了三下,正要开坟,李善立刻阻止到,“你疯了么?” “孙小姐已经不见了整整十五天了!那个逍遥根本不逍遥,我看他就是个偏执的疯子!!” “我们不是分析过么,逍遥应该不会杀了孙小姐的。” “十五天过去了,这个推论已经随着时间的迁移失去效用了,即便她不会丢掉性命,她会受伤,会吓坏了的,她没经历过江湖,就算是在复杂的朝廷,她也不是孤军奋战,是有人保护的!” “可死者为大,大姑爷...” “二姐!这如果是唯一的线索,姑爷是不会让疼爱的女儿流落在外的。”李信此话一出,李善松开了手。 唐固的遗体真的不在! 京城。 赵德顺得知前因后果后,说道,“我帮你们,她也是我的表妹,而且不只是有皇上和太后,她还有哥哥。” 这边,李善和李信一路询问,有没有看着抬着棺材的队伍,他们都相信,按照逍遥对唐固的偏执,一定是逍遥带走了遗体,并且一定做了一个更好的棺木,不让遗体损害。 显然这条线索也不好跟,因为他们看似也尽量避开了人群,可抬着那么大的东西,即便是不好跟的线索,即便弯弯绕绕,他们也离着姜敏越来越近,还好,在更接近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代盟主,让一切更加容易一些。 此时的姜敏已经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她越来越发觉,这里应该很难被找到,如果还这样坐以待毙,那说不定真的就是终身监禁了,万一关押她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忘了她还在这儿,那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姜敏决定因地制宜,她先屯了一点儿粮食,然后开始躲在最暗的角落,那高高挂起的微弱的光亮根本照不到她。 秃头胖子发现了每次送餐取餐的时候食物都没有动过,开始担心关押的女子是不是逃走了,尽管觉得不可能,但是还是担心,送餐的时候往里看也没有看见,更加担忧关押的女子逃走了,他不放心,打开了牢笼的门,往里走。 姜敏计策得逞,利用秃头胖子的视野移动,悄悄出了牢笼,一拐角,外面确实有很多来回走的人,她立刻躲了起来,然后听到秃头胖子大喊,“不好了,那个姑娘跑了!” 众人开始寻找,代盟主闻讯而来,可姜敏哪里是这么多双眼睛的对手,她还是被找到了,那个代盟主看着她,“你挺能跑啊?你再跑啊!” 姜敏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胸口痛的要命,勉强撑起来,“你们到底抓我做什么?” 代盟主看着姜敏此时憔悴中还带着坚毅的眼神竟然起了色心,单膝跪在姜敏面前,掐住姜敏的下巴。 姜敏看着那个恶心的脸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挥手推开代盟主。 代盟主却想用强,秃头胖子说道,“代盟主!不行吧,盟主能让么?” 代盟主看了一眼秃头胖子说,“盟主此时跟他最重要的人待在一起,已经没有空想起她了。” “你要碰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很惨!”姜敏越害怕声音越大,她哪里见过这么孤独无援的场面,自己就是随时可能被碾死的蚂蚁,毫无优势,女子总是爱护自己的贞洁,谁又想被玷污呢,可姜敏脑子里想起了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在那个世界的说笑。 那些女孩儿坚决不从被抛尸荒野的可怕故事,他们三个都觉得生命更重要,如果能因此活下来,万事是不是还都有机会。 姜敏绝望至极,没有人回来救她了,她要被弄脏了,李无忧有可能不要她了.... 突然众人跪了下来,是逍遥。 “盟主,您怎么有空来?”代盟主稍微有些慌张。 “你们在做什么?”逍遥说。 “这个女人想跑!”代盟主立刻说。 “不用你们管了。”逍遥伸手直接拽起姜敏拉走。 “代盟主,盟主正常了?” “盟主不正常过么?”代盟主虽如此说,但是他算是跟着逍遥的时间最常的,自从把那个唐固的遗体运回来,逍遥就很奇怪,好多时候竟然像个女子。 姜敏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山洞中央的棺材摆满了冰,散发着雾气。 逍遥关上了石门,松开了姜敏的手,摇摇摆摆的走到棺材旁边,“想女儿了吧,我把咱女儿给你带来了。” 姜敏听的一头雾水,这棺材里的人是谁? 逍遥回头,竟然一脸慈爱的笑,“快来呀。” 姜敏走了过去,她看向棺材里陌生的有些变形的脸,再看看一旁逍遥温柔的看着棺材里面的遗体,而棺材的另一边还有一张床。 “你看你爹最近多累啊,总是贪睡。”逍遥的语态像极了女人。 姜敏不敢吱声,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她隐隐觉得,这个面前的逍遥盟主不只是钻牛角而已,他病了,他应该是有精神性的疾病了,但此时有句话不会错,“娘?” 逍遥侧过头,慈爱的用那双大手摸着姜敏的脸,“柔儿,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姜敏强装冷静,内心更加害怕了,精神病,不是她能控制的,你根本不知道精神病此刻或者下一刻会想什么,或者那句话、哪个行为,甚至哪个表情就会刺激了他。‘ “柔儿啊,夜深了,睡觉吧。”逍遥躺在了旁边的那张床上,然后冲着姜敏招手,“来呀。” 姜敏躺在了中间,右边就是遗体,左边是...精神病......也不知是不是不够害怕,她突然想起了一本自己闲暇时期看的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再中间,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啊。’ 第82章 宠2 逍遥终是不逍遥,无忧终是不无忧 逍遥冲着姜敏,排着姜敏的肩膀,哼唱着小调,像是哄着姜敏睡觉,姜敏配合的闭上眼睛,可身体僵直,每块肌肉机会都是备战状态,直到听到一旁小调停了,传来了呼噜声,姜敏慢慢睁开眼睛,那只拍打自己肩膀的手还搭在肩上。 姜敏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石门前,尝试推动,完全推不动,她在周围找着开门的机关,突然一张慈爱的笑脸出现,姜敏吓得不行,这慈爱的笑脸此时不是一般的可怕,姜敏控制住想要发出的尖叫,“娘,我想上茅厕。” “傻孩子,茅厕都找不到了么?”逍遥带着姜敏去了另一个石门,那石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姜敏进去,关上石门,她并不想上厕所,她待在里面一会儿出来,看着等在床上的逍遥,只得回到那个位置,虽然睡的不踏实,但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生物钟,该睡还是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逍遥并不在,姜敏立刻再屋子里四处寻找,突然听到石门打开,这张脸是逍遥,可他一身的妇人打扮。 石门关上了,逍遥端着菜肴,“你可真能睡,我和你爹都吃过了,你快吃。” 姜敏在逍遥的注视下乖乖的吃饭,吃好了说道,“娘,我送去洗吧?” “有爹娘在,什么都不用你做。”逍遥又端着出去了,好一会儿没有回来。 姜敏四处没有找到机关,忍不住去看了看那张陌生又变形的脸,“你会是谁呢?是谁让他变成这样?”姜敏看到了遗体身上的玉佩,这玉佩上刻的形状似乎和凌觉当初交给唐安的是一样的,凌觉曾经是唐固的副将,姜敏被顺间想到的想法吓到了,“太变态了,不可能。”可这又是极其可能的结果——这个遗体是唐固。 突然石门打开,逍遥穿着男装,他一脸冷漠的看着姜敏,身后跟着好多人扛着冰块进来,姜敏躲在一边看着众人为棺材更换冰块。 等着大家都出去了,石门再次关上,逍遥看了一眼唐固,然后看着姜敏说道,“你最好好好听你爹娘的话。” “我爹娘?”姜敏大概猜的出来这个逍遥最有可能患上的精神病,就是多重人格,“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妹妹啊,失忆失忆到这份儿上了,如今,你娘把你带回来了,可咱家的仇还没报完。” “你还想对李家做什么,李家都被你打伤了!”姜敏说道。 “你怎么做子女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胳膊肘往外拐,就知道跟李家人混在一起!”逍遥厉声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你娘那样惯着你,她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够多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替她教训教训你!!!” 姜敏看着这逍遥时男时女的几日,始终无法好好睡觉,却总是看不到机关,突然晕倒,逍遥给姜敏诊脉,“你还会治病?” 逍遥冷漠的看着姜敏,忽然拍案而起,“你竟然怀了李家的孽种!” 怀孕了?!这一个月都在想着怎么出去,竟没有发现月事没有来,姜敏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不想有孩子那么惧怕怀孕的她,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很高兴,很温暖,她感觉心间像是突然涌上一股能量,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逍遥看到姜敏上扬起的嘴角,直接一个飞踹,冲着姜敏的肚子。 这一次姜敏真的很难再起来。 逍遥观察着姜敏,似乎没有流产,又补了一脚,毫不在乎姜敏痛苦的样子,他怎么会在乎,他为什么会在乎,一直到看到流血,终于停下了脚。 姜敏此时虚弱极了,绝望极了,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还没成型就不见了,她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她被逍遥拽了起来。 “没出息!” “我娘呢?”姜敏说,“我要见她,娘!!我好疼啊!!!!” 逍遥的脸上突然柔软,心疼的看着姜敏,用手环抱着姜敏,“柔儿你怎么了?” “娘?你是我娘么?” “我当然是啊,你怎么了?” “那你很毒的哥哥如此对我,你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娘不知道,娘没有啊。” “你不是我娘。” “我是!” “你不是!你连个女人都不是!你怎么可能生下我!”姜敏想要大喊,却没有力气,整个声音都是用力却沙哑的,“你有本事脱衣服看看自己,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你疯了么,柔儿!” “你脱啊!”姜敏推开逍遥,自己却倒在地上,“你脱啊,只要你脱了,你是个女人,我就承认你是我娘,不然我不会认你的!我爹是我爹,但你若不是女人,你就绝不是我娘!!!” “好吧,柔儿,你别激动,娘证明给你看。”逍遥翘着兰花手,一件一件的脱掉,直到看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崩溃了,“不!我是女人我是女人。” “哈哈哈哈,你不是!你只是逍遥分裂的一个人格而已,你不能生孩子,你没有嫁给唐固,更没有为他生儿育女,他娶的是李英姿!是李英姿!!!” “不!!!!” 姜敏看着逍遥突然挥刀自宫便晕了过去,姜敏虚弱的也晕了过去。 这边李无忧已经痛李正和李善、李信汇合,几人正跟着代盟主。 “有人跟着。”李无忧说道,四人四散而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听到这个声音她们也知道是谁。 四人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李无忧说。 “丐帮消息遍天下啊,你师父让我爹爹帮着找他外孙女么不是。”钟无双说道。 “我问的是你怎么在这里。”李无忧说道。 “我来找你啊,哥~” 李无忧躲开那双想要撒娇的手,“他们不知道对不对,你又偷跑出来,回去。” “哥~” “别叫我哥,我们异父异母。”李无忧冷漠的说,“回去!立刻!” “哥……那我就等到你把你们孙小姐救出来我就回去,哥~,求你了,我已经知道嫂子对你多重要了,我绝对不会捣乱的,好不好嘛。” 李善已经跟上去了。 “我们没空管你,我要救的是我的夫人!”李无忧说完看见抬着冰块的走过,好奇的看了一眼。 “二姐和三姐已经走好远了,反正我们也跟不上了,就,陪会儿我吧,哥,我知道其实你可疼我了不是么?” “不能耽误时间了。”李正说道。 李无忧看着确实追不上了,同李正先带着她找了个客栈,“无双,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自己清楚,带着你绝不可能,我真的没有心情管别人,你在这儿待着,我找到我夫人我再来接你。” “哥!”无双抓着李无忧的手,“你才不会回来找我。” “我陪着你,总行吧。”李正说道,“你快去,我武功不如你们,正好钟姑娘体弱多病,我留下来照看她。” “只能如此了。”李无忧赶紧追了上去。 “你得说话算话啊。”钟无双在后面喊着。 李无忧往李善李信离开的方向走,看着二人迎面走过来,“怎么样了?” “小病秧子呢?”李善说。 “安顿了,你找到了?”李无忧当然着急知道姜敏的情况。 “是,应该是个很大山洞,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一旦进去了,就是抓瞎,有可能就出不来了。”李善说。 “我感觉很不好。”李信说道。 “不行,她等不及了,不能等了。”李无忧说道。 “可逍遥很有可能在里面,直接进去,我们谁打得过他?尤其你还没完全恢复呢!你不找死呢?”李善说。 “……冰……”李无忧又看到了一批送冰的,跟了上去,看着冰送进山洞。 “就是这里。” “运冰做什么?保存姑爷的遗体么?我们装作送冰的吧。” 三个人打点了送冰的,并稍微易容后走进了曲曲绕绕的山洞,前面两个抬冰的自以为赚到了更多的钱,却不知危险就在前方。 李无忧看到逍遥正冷漠的站在那里开始指挥换冰。 这棺材里的这是唐固。 越过棺材旁边的床上躺着闭着眼,面色发白的姜敏。 李善偷偷拉了拉李无忧不要冲动,毕竟他们完完全全不是逍遥的对手,不能硬来。 李无忧看到姜敏胸前微弱的起伏,又庆幸又心疼。 冰换完了,真正送冰的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逍遥突然淡定的说,“这么懦弱么,李家人?” “你早就认出来了?”李无忧抬头说道。 “哼,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找来,不过,好歹有点儿自知之明吧。”逍遥说道,“其实你不就是想和柔儿长相厮守么,很容易啊,你可以留下来,入赘唐家。” “好啊,可以啊。”李善觉得是个缓兵之计,立刻抢先说道。 “关你什么事。”逍遥只是一挥手,李善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内力,“你得死!除了柔儿心心念念的夫君,你们李家人都得死!” “我留下,你放我二姐三姐走。”李无忧说。 “她们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呀。”逍遥说完直接开大。 六个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三个人。 听到打斗声,姜敏努力睁开眼睛,这沉重的眼皮,努力的从打开的缝隙中看,好像是无忧,他受伤了,还有二姐和三姐么? 姜敏抓着棺材的边,借力起身,终于清晰的看到重伤的李无忧,看到了逍遥正要给李善最后重重的一击,姜敏立刻用力喊到,“娘!!!!” 逍遥突然停手,整个人变得妩媚,她看着姜敏,“柔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娘,孩子被你哥哥踢没了,他伤了我,好重。”姜敏说道。 “孩子……”李无忧倒在地上听到了孩子。 “娘,我不想再见到了你哥了,可不可以,娘,我很痛,让我出去透透气。” 逍遥心疼的看着姜敏,正样说好,突然看到棺材里的唐固,“不行!一家人必须在一起!!不行!” “好……好好好……不走,娘我不走,你不伤害他们,好不好?”姜敏说道,“娘,我饿了。” “你太调皮,你舅舅说了,以后吃的他亲自送来。”逍遥说道。 “可我饿呀,你跟舅舅商量一下,我们不出去,给我们拿些吃的,好不好。”姜敏虚弱的请求着。 “哥,孩子饿坏了,你去那些吃的吧。”在其他人看来,逍遥就是自言自语。 “都给我乖乖的待着。”逍遥是逍遥了,他在石门上的小洞口插入奇怪的钥匙出去了。 姜敏也第一次看到这石门怎么从里面打开,原来有钥匙,可近身拿钥匙应该很难吧。 李无忧艰难的到了姜敏身边,心疼的捧着姜敏的脸,“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他这么变态,谁能保护的了我?”姜敏靠近李无忧的怀里,“倒真是想极了你。” “我都担心坏了,对了……孩子?”李无忧问。 “这下到我说对不起了,是我没保住,我刚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被打死了,如果我们能出去,我们再要回来好不好?”姜敏靠在李无忧的怀里。 “好,我们一定能出去。”李无忧说。 “哎呀,差不多得了,这怎么出去?”李善说道,“还有这个逍遥,我看不止是变态,他疯了!” “他是疯了,他爱唐固……他爱我的父亲,已经到了一定地步……他有多重人格。”姜敏说道。 “多重人格?” “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他的身体衍生了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认为是我父亲妻子的女人,一个认为我是她和我父亲的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会保护我们,但是却又不足以保护我们。”姜敏说道。 “我们想办法出去,来的路我已经记清楚了。”李无忧说。 李善按着最为疼痛的胸口,稍微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到石门口,“这是什么钥匙呢?” ‘防盗门还没出,这能高级到什么地步,我大学住寝的门,如果忘记带钥匙,用硬卡片一划就可以了,不行就再划。’姜敏让李无忧扶着用李善身上最薄的暗器,尝试了这种方法,鼓秋了一会儿,李善都不抱希望了,石门突然松动了,姜敏轻轻一推,开了! 四人很兴奋,真的逃了出来,准备赶紧走远,可拦路人又来了。 “哥!你准备失约么!”无双说道。 李无忧疑惑的看着李正,李正摇了摇头,她也看不住这个任性的小祖宗。 李无忧说道,“我们生死攸关,你不要闹了,赶紧让开,赶紧回你自己的家!” 无双看着姜敏,“嫂子~” “再不走,一会儿发现就追上来了!”李善说道,“让她跟着吧!”李善把无双拽上马。 马不停蹄往李家赶,姜敏努力挺着,不想耽误大家赶路进度,可身体实在不允许,她还是在李无忧的怀里失去知觉,“七姐!” 李无忧下马,抱着姜敏,李正赶紧看了看姜敏,伸手摸摸脉搏,“她流产了是不是?失血过多,还这么赶路,而且她发了高烧,不行,这样下去会死的,不能再赶路了。” “那要是那变态追上来,不是说我们谁也打不过的!怎么能停?”无双说。 李信直接说道,“前面停隐蔽的,躲一下。” 那边追出来的逍遥已经被团团包围。 赵德顺与李执带着兵,逍遥并不放在眼里,“就凭你们?!”逍遥根本不把这些打仗的小兵放在眼里。 影子上前说到,“盟主,那不是李家八小姐么。” “哟,你不是有礼物么?这时候不送,等着过年烧了么!”盟主说到。 影子压着孟牛走了上来。 “弟弟!”李执握紧缰绳,是怎样的折磨让孟牛爆瘦至此,骨瘦如柴不说,连眼窝都清晰可见,“逍遥!你不要太猖狂,江湖也不是法外之地!皇上和太后都已经下了死令,你和你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是么?哎,李忠国怎么培养的你们,不知道感恩,更不知道赶尽杀绝啊,知道么,记得么?这可不是我送你们的第一份礼物啊!” “章义伯的项上人头……你早就在谋划一切了?!”李执不敢想。 “怎么会只有一个脑袋,可不止一个啊!既然你们这么健忘,那就再添一个!”逍遥拿出长剑,轻轻搭上孟牛的脖子,孟牛却仿佛终于解脱了。 李执恨不得冲上去,如果不是赵德顺拉着,她一定会冲上去,即便知道是飞蛾扑火。 “别急啊,刚刚你们的小姐妹也走的太急了,还有好多礼物呢!” “只可惜,这个快乐只有你能跟我共享…啧,可惜,可惜………没关系……带上来吧!!!快快快!!!” 洪婷,刘戈(李正的母亲和弟弟)被带了上来。 逍遥微微一笑,又是慢慢的一刀。 “冲啊!”李执喊道。 士兵只听将军的。 “赵德顺!我们谁都救不了了,杀了他们!”李执喊道。 “上!” 众人围剿,可逍遥根本不在乎小喽喽的命,他也没有恋战,更不在乎老巢被剿,谁也拦不住他。 几人安顿下来,最忙碌的就是李正,不停的煎药,姜敏一直昏迷不醒,李无忧守在床边寸步不移,李信守在四周,李善养伤,而无双不是守在那守着姜敏的李无忧身边,就是去李正耳边抱怨,“七姐,哥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了!” “他能好好喝药就行,他受伤虽重,但不会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的到现在都没醒来过!我还不知道我的孙小姐会不会醒!所以我求求你了大小姐,不要再磨叽我了!” 无双撅了噘嘴又守在了守着姜敏的李无忧身边,时不时嘘寒问暖送水倒茶的。 姜敏的热五天来才退下来,偶尔说着迷迷糊糊的话,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还是没有清醒的意识。 李善的身体有所恢复,也帮着李信轮着看守,可很奇怪,一点儿逍遥的影子都没有。 又过了五天姜敏清醒的时间终于越来越多,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 能下床走动了,几个人放准备回去,可无双突然流鼻血了,姜敏看着大家都慌张了,姜敏倒是不太明白,“怎么了?” 李正小声说道,“又来了,她是真的自小体弱,出血不容易止住,更容易发烧炎症。” “……白血病?”姜敏嘟囔道,这时候能有什么治疗手段,“三氧化二砷……砒霜……” “假的!无双!这是能闹着玩儿的么!”李无忧喊到,“你已经待的够久了,赶紧回家!” “哥,我错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跟嫂子情比金坚,我只是担心你,如今也是多事之秋………别想着我走,我乖乖的,就陪在你身边………”无双说道。 姜敏笑了,觉得这俩人这样倒是挺有意思。 “我们出发吧,那逍遥这么多天都没影,我有些担心,哪里怪怪的。”李信说道。 “那我们赶紧回李家吧。”李正说到。 “那大小姐你?”李善问钟无双。 “你看我爹娘也没找来,我身体最近真挺好的,带着我吧。”无双说道。 李善找了马车,李无忧驾车,李善和李信和李正在左右后骑马,姜敏和无双坐在马车里,路上李无忧给姜敏的手里塞了一个红苹果。 本来二人互不说话,钟无双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一年很少见面,但其实哥哥带我特别好,每年生日即使不能到场,也都给我邮礼物的!有次我生哥哥的气,他在门口给我削了一大竹筐的苹果呢!……会的东西可多了……” 姜敏没说什么,可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将苹果塞到钟无双的手里,然后闭眼假寐。 钟无双紧紧握着苹果,嘴里口是心非的嘟囔着,“谁想要了……” 停车休息的时候,李无忧看到苹果握在钟无双的手里,怕钟无双胡说什么,“你没事吧?” “会削苹果么?一筐的那种~”姜敏微笑着说,其实她心中没有生气,倒是身体好些,心情好些,想要逗逗李无忧。 “……我。” 姜敏笑了笑转身上车,“好啦,逗你呢,赶紧赶路吧。” 夜深了,大家野外就寝,半夜李无忧拉走姜敏,“真没生气?” “削的手疼不疼?”姜敏牵起李无忧的手问。 “她小时候治病不听话呀,哭啊,闹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姜敏揉着李无忧的手也不吭声。 “怎么了?” “无忧,其实,我看到钟无双心里是有些不高兴,我嫉妒她,同样喜欢你,我就输她一筹,她知道的你一定比我多………” 第83章 宠3 李家被屠成光山,姜敏再次失自由 夜幕下,姜敏靠在李无忧的肩膀上,依靠着大树,两个人的胳膊缠在一块 “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离开了我爹,嫁给了如今的丐帮帮主,当时丐帮帮主失去妻子,和母亲一钟情,母亲很决绝的为了爱情离开的她乏味讲究的生活,和丐帮帮主抚养着他的女儿。” “无双?” “是,是无双,我爹带着仁九,完成了我爷爷的遗愿就郁郁寡欢而死,本来娘接走我在那个丐帮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把我送走了,送给她最好的姐妹,李英姿,从今以后我成了李家九子,常陪在师父和唐柔身边,十八岁之前,每年都会去一段时间。” 姜敏送上了拥抱,“还好,我们和你父母不一样,我们相爱,未来会有爱的结晶,无论如何我都不要跟你分开。” 李无忧紧紧抱着姜敏,“其他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要你完好无缺的待在我身边,要你幸福。” “其实你要的已经很多了,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再贪心一点,我希望爱护我的我爱护的都能平平安安。” “好~”李无忧抱着姜敏,抚摸着头发。 他们谁也没想到赶回李家的时候,逍遥早就先行到了,这里空空旷旷的,还有一些已经埋葬的,墓碑上是一些李家村民的名字…… “你们回来了?”竟然是胡诺,他在这里等了几日了。 “胡诺,你怎么在这里?”姜敏问道。 “是唐安派你来的?”李无忧问。 胡诺点了点头,“皇上是不会放心把我们四个留在冥地而让唐安出来的,只是派我和霍瑾带着一支队伍按照李兄给的路线图来到这里。” “李家山发生什么了,是逍遥?”李善问道。 胡诺再次点了点头,“还好有李老坐镇,大部分都从密道走了,霍瑾带队伍回去了,我留下来等你们。” “师父一直很有先见之明,一来到这山上就建立了密道,想到了后退的路。”李信说。 “……李老……不在了……”李诺低下了头,这话好难说出口。 “什么……”没有人能够相信。 “李老夫人也不在了……”胡诺说道,“他们太固执了,坚持自己守着,那三个徒弟也拗不过他们师父……李老夫人偷偷留下来陪他,听到李老战死的时候,我就在李老夫人旁边,我躲在角落一旁,看着李老夫人当着逍遥的面,走到李老遗体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师父师娘的遗体呢?”李善问。 李无忧也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消息,他看着姜敏已经两眼无神的楞在原地,他紧紧握住姜敏的手。 他们来到坟前,胡诺说道,李老曾说,这是他们的家,是李家的根,他们就守在这里……所以,我就把他们埋在这儿了。” 所有人三叩拜……除了无双。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无双突然发问,“……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能在这儿守孝吧?” “无双说的也没错……逍遥还在找孙小姐……我们得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李善说道,“顺着密道,我们一定能和他们汇合。” “我看二姐不如休整一晚吧,此处,逍遥不会再回来了,我今夜想为师父师娘守夜。”李信说到。 “我也是。”李正说到。 李善看了一眼李无忧和姜敏,“好吧。” 李家三子跪坐在坟前。 钟无双已经睡下。 姜敏按照李正的药方煮好了一锅补气汤,发给众人,最后拿给胡诺的时候,她停留在他身边,“哥哥,他还好么,你们,会恨他么?” “成王败寇而已,角度不一样,如果我是皇上我会把我们都杀了,可惜我不是,皇上确实想的更多,更会利用全盘的棋。” “你还好么?我听说皇上幽禁了你们的父亲。” “是啊,以此为威胁。” “他是惜才的。” “真的么,他企图逼死李无忧的时候你也这么想么?” “帝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评判的,他虽高高在上,可真想做成一代明君,简直太难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就算没有被威胁,也想为天下长安做些什么。” “是你高看我了,你有空可以回去看看,你哥哥蛮需要你的,妮子虽被大赦,可回到冥地却滴水也进不去,活活渴死了,你哥哥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好…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清晨,众人准备启程,姜敏却一动不动。 “走啊?”李信说。 “你们走吧。”姜敏说道。 “敏敏。”李无忧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傻姑娘要做什么。 “他要一家三口团聚,如果我走了,他还会来找我……他在警告我的不听话……”姜敏说。 “孙小姐,我们李家绝不惧怕恶势力!绝不能服软。”李信说。 “人要认清现实,三姐,我们打不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经牺牲了!”姜敏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回到他身边,他会追着李家打!” “我的孙小姐,没有你,他也一样追着李家打!”李善说道。 “我是催化剂……”姜敏嘟囔道。 “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总能躲起来的!”李无忧说。 “躲一辈子么?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杀了多少人了?有人因你而死,你是没有办法坦坦荡荡的活着!我怕了……”姜敏蹲下来,忍不住的抽泣……忽然想起那些圣母女主,冷笑一声,原来经历过才能体会,都是没有办法承担的良心债。 李无忧也蹲下来抱着姜敏。 姜敏呜咽着说,”让我回去吧,他不会杀了我的,他会安静的跟我,做他认为的一家三口……” “我跟你走。”李无忧温柔的说,“他也说了,只要我入赘就可以,他也不会要我的命……我们还是可以有一个爱的结晶~” “那怎么能行!”无双立刻说道,可没人在意她的想法…… “是不行……”姜敏说道。 无双得意的笑了。 “我不能耽误时间让他找不到我,我赶紧去找他,你……”姜敏满脸泪水中露出微笑,“去看看姐姐们……你……如果想来,随时可以来找我……” 李无忧明白,他抚摸着姜敏的头,“好,乖乖等我,不顺心别跟他对着干,等我确认大家的安全就去找你,到时候有不开心的,你拿我撒气。” “嗯!”姜敏的泪水又忍不住了。 “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我来送孙小姐。”李正说道,“自你离开李家,怕是和我待的时间最久了……啊,除了你相公……” “好。” 如此,姜敏又回到了那个山洞,此处已经尸横遍野。 “他真的会回来么?”李正问。 “会的,他一个人屠了李家山,总要回去调养,而且,这里有他最重要的东西,七姐,我要进去了,你回吧。” “等下,这个,送给你。”李正拿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套在了姜敏的手上,“我希望它能够保护你。” 与李正别后,姜敏紧握李无忧给的玉佩,这里‘大敞四开’的样子,一路回到那个石室,映入眼帘的棺材。 听到声音的逍遥坐了起来,“你再晚来一天,我就要立刻让李家一人不剩了。” 姜敏听着逍遥的声音明显尖细了许多,脸上的胡茬子自己都快掉没了,可他还是令人害怕,“……是我错了,你放过李家。” “还是一样的胳膊肘往外拐,你要是乖乖的,我可以考虑让他们多跑几天。” “……我乖乖的……你放过他们……” “不可能……” 姜敏虽然不能说服逍遥,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在这里羁绊着逍遥,大家都会是安全的。 这边无双一路跟随,汇合大队伍,李厚走了出来,她努力压住步伐,不表现的太急促,毕竟如今她是李家真正的大家长了,“你们都知道了吧?” 三人点了点头,李无忧说到,“七姐送她回去了,李家,不会有事了。” “走,进屋细说。”李厚说到,“怎么回事?” “敏敏没事,她只是为了大家暂时回不来,不过你们你放心,我去陪她!” “放心,当然放心……”李厚犹豫着要不要问,“……先休息休息在说吧。” “哥!”无双好不容易从姐姐的人群中挤过来。 李厚看了一眼,忽然脸冷了下来,这个时候这个钟无双还要过来添乱,“谁家的姑娘见到长辈不知道打招呼?” “大姐,干嘛这么凶,我什么都没做……”无双有些害怕……… 李无忧与李家众人一起举办了对师父师母的白事好方准备启程。 无双看着李无忧收拾行李,“嫂子不会有事的,哥你一定要去么?” “你都说了,是嫂子,她有没有事,我都要陪在她身边。” “哥!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无双,你赶紧回去好不好?不要再闹了。” 无双噘着嘴,突然听到外面好大的嗓门,立刻躲到李无忧后面。 “你躲什么?早点回去不就好了。”李无忧当然也认得这个声音,就是丐帮帮主钟熊,“丐帮消息这么灵通,他才来找你,已经是很宽容你的胡闹了。” 李厚带着钟熊夫妇出现,李无忧突然脸色一沉,“钟夫人也来了。” “无忧……”钟夫人在李无忧面前总归是觉得亏欠的。 “无忧啊……节哀啊!钟无双!赶紧回家!”钟熊说完,钟无双就怂怂的走到了钟熊身边。 看着钟家三口要走,李厚说道,“钟前辈不留下来吃个饭么?” “我要去祭拜一下李老就走了,你们应该还有很多事,我们不打扰了。”钟熊拽着无双离开。 无双不舍得扭着头看着李无忧,而李无忧正别过脸躲着钟夫人的眼神。 李厚看着李无忧,“收拾差不多了?” “嗯!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那儿缺什么不?要不要带点儿什么?” “大姐,你们别担心,那儿什么都有,我们也都会没事的,李家人,无所畏惧!。” “……好~”李厚说道,“记住,命是最重要的,知道么?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知道了大姐。” 李无忧同几个姐姐告别后独自走上了奔妻之路。 而这时姜敏已经让自己习惯和一个精神病患者共处一室,她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而确实逍遥作为她母亲的人格倒是更多的待在她身边,她尽可能的不让逍遥的主人格出现,不给主人格出去的机会,那这里以外的人应该都不会有事吧…… “柔儿,你挠什么呢?”逍遥第二人格穿着女人的衣服。 “……该洗澡了……”姜敏说道,来这里七八天了,还没有洗澡。 “你这孩子,我去给你弄来。” “在这儿洗?娘!我成人了,我要自己洗……好歹给我搭个屏风……” “行,洗。” 姜敏真的在屏风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柔儿,衣服给你放这儿了。” 姜敏也没想到还有新衣服,逍遥的第二人格是真的打心眼里认为这就是她的女儿。 “真好看。”姜敏换号衣服出来,这粉粉嫩嫩的样子姜敏也是好久没有过了。 “真好看。”逍遥第二人格说道。 “这么好看,也只有您看了。” “你乖呢,让你爹带你出去玩。” 姜敏看了一眼空空的棺材尴尬的笑了笑,里面的躯体应该已经被李执重新安葬了。 她以为逍遥说的是假的,不,是不可能,可睡了一觉起来,旁边逍遥的第二人格就慈爱的笑着,“柔儿,醒啦?收拾收拾,一会儿你爹待你出去玩。” 姜敏心里大大的疑惑,但是还是说着做了,尤其是她独自等在门口,说是她爹还要收拾一会儿。 姜敏蹲在洞门外,代盟主一脸坏笑的在自己身边绕着圈圈,“挺老实啊。” 这个影子还被逍遥救了下来,是啊,手下都死没了,留着一个得心应手的奴才。 “别惹我。”姜敏面无表情的说,内心想着,只要我不跑,我就有一个虽然精神病但武功极高的人罩着。 “哼,你……”代盟主的眼神一下变得老实,他低下头,“盟主。” 还是这个逍遥…… “走吧,柔儿。”逍遥说道。 姜敏还是很懵,不是说爹么?一路走来姜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开心?” “没有啊,这一路没什么东西啊。” “你不是喜欢看皮影戏么?” 姜敏更蒙了,啥就皮影戏了,“去看皮影戏啊,好啊,太好了。” “柔儿,你是不是怪爹这几天没有陪你啊?” “啊?”爹? “你也知道,爹被李家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被你舅舅救出来,我得多多陪陪你娘啊,你能理解爹吧?” 第……三个人格?姜敏僵硬的点了点头,“爹?”姜敏试探的叫到。 “嗯?” “走吧,去看皮影戏。” 姜敏坐在逍遥的第三个人格旁边,根本没有办法用心看皮影戏,虽然场下热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姜敏忍不住的回忆与逍遥的接触,这个第三人格在她的面前确实第一次出现,但是应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他回到山洞发现棺材里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么…… 和逍遥的第三人格玩儿了一天,这个父亲角色的人格,姜敏既觉得温暖,又觉得害怕,温暖的是,她太久没有尝到父爱的滋味,害怕的是逍遥的主人格会突然出现。 “要不要来碗红豆汤?”逍遥买了两碗。 姜敏看着上来的红豆汤,不由得嘟囔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想念她的男人,她想他来,又怕他来。 “什么?”逍遥说道。 “没什么,爹,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姜敏说道。 “也好,走的时候你娘还嘱咐我呢,别带你玩儿太晚。” 回到暗无天日的洞中,姜敏站在棺材旁,盯着空荡荡的棺材,唐柔的父亲也是极其爱她的吧,所以唐柔才会悲伤到累坏了,才会沉睡了那么久,让我‘有机可趁’,即便不是父亲的角色,他也一定是个受人爱戴的男子汉,无论是现在的大将军凌觉,他的部下,他的故交,还有这个为了他钻了牛角尖的男人... 逍遥走了进来,姜敏看着一身女装的逍遥就知道,这是逍遥的第二人格,她一瘸一拐的端着些点心走了进来,“您怎么了?” “没...没事。”逍遥第二人格刻意回避着她。 姜敏看着‘她’,‘她’是多重人格的患者,不能用常理去解释,虽然姜敏对此也只了解一些概念的片面的东西,可逍遥的武功那么高,如果其他人格收到攻击,难道他的主人格不会突然出现么,姜敏怎么想也不觉得这是谁对‘她’的攻击,再说了,这里的人怎么会有人敢,那还有一种可能,“舅舅,打你了?” “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逍遥的第二人格慌张的解释着。 姜敏看着‘她’躲闪的眼神,“他真的打你了,为什么?因为...爹是擅自带我出去的?” “不,是娘不对,你爹身体刚有好转,娘就折腾他。” “怎么能是您折腾呢?爹是陪我出去的。” “娘知道你受苦了,陪你散散心,是我们为人父母该做的。”逍遥的第二人格盯着姜敏的肚子。 姜敏摸了摸肚子,“您为我和舅舅打抱不平了?” “是娘太懦弱,都是娘的错,娘知道,孩子对母亲而言有多么重要。” 姜敏沉默了,她确实在那一刻经历了大喜大落,她也从来不曾想过当她得知自己坏了李无忧的孩子会是那样的欣喜,可当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样,“娘,您不要和舅舅对着干,尤其不要为了我,我不出去没关系,我可以就在这个山洞里,一直待着,有娘和爹陪着我就好。” 姜敏清楚的是,即便是同一个身体,不同的人格就像不同的灵魂一样,姜敏更知道,人格是会死的,姜敏躺在那张挨着棺材的床上,心里默念着,‘没关系,我会习惯的。’ 李无忧启程赶路,他快马加鞭,却还是被突然出现的无双拦了一道,“无双,你又跑出来了?” “我要跟着你!”无双说道,“我已经长大了,没人拦得住我来找你!” “你不要再闹了!”李无忧生气的说,“我着急赶路,没有时间管你!赶紧回家!” “那!那你让我自己回去么?你不担心么,我的身份和身体!” “那你自己跑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身体么?”李无忧气的,“无双,你懂点儿事好不好,你嫂子需要我,她独自一人已经身处漩涡很久了,我不能把她独自放在那里!” “可是哥,我也需要你啊?从小到大,你都最疼我了,你怎么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这么对你妹妹!” “无双!无双,敏敏是我的妻子,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她不是陌生人。” “最,最重要的人?”无双听完直接晕了过去。 可李无忧对钟无双的病可能比她自己还了解,他也看到了钟熊的身影,“别闹了!钟无双!” 无双并没有真的晕倒,她立刻起身死死的拉住李无忧的手,“哥,你就这么丢下我?哥,那个逍遥是疯子,你在他身边,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我不是在逍遥的身边,我是要在你嫂子身边,无论她周遭是安全还是危险。” “你知道这次我跑出来为什么这么快么,其实娘发现我跑了!她发现了!哥!你知道么,这意味着什么!她想让我把你带回去,她不想让你以身犯险,娘很爱你的。” “她没有资格。”李无忧淡淡的说,使劲挣脱那双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在他的手留下了一道道红懔子。 “我帮你!我帮你再救她出来!求你了哥,别去,我帮你救。” “我不是去救她的,是陪她,她自愿选择回去,就是想牵制住逍遥,想要控制可能发生的生灵涂炭,无双,跟你父亲回家吧。” “可是你们这是在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杀了那个逍遥,你们不就能自由自在的长厢厮守了?” “无双!”李无忧根本不相信这个胡闹的妹妹会有什么办法,他只想赶紧离开,更加使劲儿的甩开无双,听到无双摔在地上的声音虽然有些心疼,但钟熊已经赶到,李无忧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第84章 宠4 取雪狮南岭相聚,集思广益寻出路 没有逍遥带队突击,整个李家得以喘息,可像是曾经那么人杰地灵的地方也不好找,只得找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村落落脚。 这个村落就是季洪父子出生的地方,季洪早年成婚后就开始四处学医,成为太医后,季灵芙才被接到父亲身边。 此处虽非人杰地灵,甚至可以说是穷乡僻壤,但是李家的到来也确实注入了不少的活力。 李厚将载德会的大部分势力集中在身边,负责打造四周的防备,想办法隐蔽这个村子,让这个村子比曾经的李家山更隐蔽,更无人可进。 最近姜敏的活动范围已经宽容到整个山洞,可却越来越少的见到逍遥,逍遥武功奇高,那个影子还一直跟着,即便之前老巢被端,可弄一些想要跟着“天下第一”的人就很快,都是些贪图别人武功而本身能力不足的。 姜敏总是担心,难道是又去找李家麻烦了?还是做什么其他恶事了?可每次逍遥回来的时候都灰头土脸,似乎受了伤,闭关调养后又恢复正常便又走了,如此反复。 ‘难道是李家谁的武功又突飞猛进了,’姜敏不禁想到,‘无忧还没有来,真是不知道李家的境况啊,无忧不来也好,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快腐烂了。’ 这次回来,逍遥的伤的尤其的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李无忧在还可以趁虚而入,可姜敏很有自知之明。 她决定悉心的照顾逍遥,逍遥身体逐渐恢复,他问,“你还真是沉得住气,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杀我,还这么悉心照顾我?” “不是错过,我没有杀你的能力,也不是悉心照顾,我只是想自己在你的手掌心里活的稍微轻松一点。” “你还真是心甘情愿的在这儿困着。” “你不是说了么,这里才有我的一家三口么?可最近我娘不常在这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一家三口了。”姜敏观察着逍遥的表情,他突然沉默了,“……您常不跟我们一起是干什么去了?” 逍遥盯着姜敏,衡量再三,“你想要自由么?” 姜敏忽然眼睛里有了光,可又难以相信,逍遥如此偏执的主人格真的会给她自由么,“我从来不想没有希望的事情。” “你想好了,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姜敏当然想要这个机会,但是,“自由没有代价么?” “有啊,有样东西,你帮我拿到,我就放你自由。” “什么东西?”姜敏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逍遥的主人格放下他的偏执。 “南岭雪狮,活捉。” 姜敏想着逍遥的伤口,连逍遥都难以接近的雪狮....为了这愚蠢的自由,“你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能做到。” “有些事情不能孤军奋战,我做不到,你做不到,不是还有李家么?” “?!你怕是想借机害死李家吧?我不去,他们也不会去。”姜敏大声说道。 “其实我已经命人传信给李无忧了,他应该会为了你的自由拼尽全力吧,啊,还有,我想他一定是那种愚蠢到喜欢自己扛的人,所以我不仅通知了他一个人。” “逍遥!”姜敏怒气冲冲的看着逍遥,可谓咬牙切齿。 李无忧赶路时,钟无双以姓名相威胁于钟熊还是追了过来,她不惜一切的策马扬鞭,拦住李无忧的去路,可身体虚弱,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李无忧立刻下马,扶着钟无双,“你一定要让我分心么?钟前辈他们会照顾好你的,你怎么这么固执的。” “哥,我求求你了,不要去。” “不可能。” 钟无双知道在这样下去无果,既然一定要去,“那晚几天,晚几天说不定嫂子就自由了呢,你陪我几天,七天就七天!” “一天也不行,一刻也不行,无双,跟你钟前辈回去。”李无忧说着,迎面走来的马队,身着逍遥手下的衣服,李无忧扶着钟无双站了起来,钟熊站上前,护住二人,三人直面面对,只见其中一人拿出一封信交给李无忧,那人什么也不说,就盯着李无忧直到他看完了一封信才离开。 一旁的钟无双也看到了信,“老狐狸!哥,你是不是又一定要去了。” “是,可我还是要先确认敏敏的安全。” “好吧,你去吧。” “?” “他信里既然说了,那你不如把嫂子接出来先,反正你们要是不成功,嫂子再回去,对那个老狐狸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李无忧看着钟无双机敏的眼神说着沉稳的语气,一瞬间似乎不认识这个妹妹了,钟无双没有再跟着。 而李无忧终于赶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身边,也真的如钟无双所说,逍遥真的同意他先带走了姜敏。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李无忧非去不可,姜敏只能表达自己的愧疚。 “这也本不是你应该承担的。” “我用着唐柔的身子,怎么能只享受她身份的便利,而不去承受那份苦痛呢,这就是我该承担的。” “如果你这么说,那唐柔本就是我们李家上下应该承担的,她的安全,她的幸福,她的自由,都是我们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你相信么,没有李家九子做不成的事情。” “重要的是,都要活着。” 钟无双这边,代盟主影子突然悄悄来到,躲在钟无双的房间里。 “没人了,出来吧。”此时的钟无双和之前判若两人,眼神冰冷,口吻沉着。 代盟主出来就跪在了钟无双的面前,“主子。” “这老狐狸还是不听话了。” “都怪小的没看住,竟不知道他还长了个心眼,练了主子给的功夫后竟然还找到了你故意藏起来的武功弱点,让他练到如此境地。” “罚过你的错就不用再提了,反正老狐狸也疯了,自己清完了根还想找回来。” “主子,小的斗胆问一下,那南岭雪狮真的能治好这毛病?” “你也疯了?我本想着借着这谁去谁没命的地方,废了这不听话的狐狸,他倒是没疯透,竟然找上我哥!上次竞选盟主大会上打伤我哥的账还没和他算呢!” “这疯子确实不听主子的话,不止想要把李家一网打尽,竟然不听命令还想着要主子的人的命。” “他不听话,你可不要学啊,因为不听话的,会死的很惨的。” “小的不敢,主子,这疯子这么不听话,要不您亲手解决他?” 钟无双看着代盟主,她心里清楚这个愚蠢的试探,可如今逍遥把她亲手赠送的武功秘籍练习到没有破绽的地步,如今和他打,只会两败俱伤,并不划算,“我还没玩儿够呢。” “主子,那您哥哥那边怎么办?” “李家一定都会去,留下那个载德会驻守的,李家都出马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小的不明白,这李家那几个连那个疯子都打不过。” “你打的过么?”钟无双讽刺到,“动物和人不一样,人更复杂,动物更单纯,如果正面刚,当然是三大二大于一的状态,可如果有布局有谋划,那单纯的三就可能落入猎人的陷阱,尤其是,李家还有一个纯纯的猎人,极擅此道。” “可您不怕有万一。”代盟主此时就是在纯正的阿谀奉承,他知道逍遥是怎么被钟无双一个看似体弱多病的弱女子暗中扶持至此,他也知道这个不听话的疯子早晚会被取代,只要他乖乖的听话,早晚他会去掉这个‘代’字,并重新拥有自己的姓名。 “也是,保险一点,你再些两封信,一封快马送到京城,一封送到冥地。”钟无双听到外面的动静说道,“快去吧。” 代盟主前脚从窗户飞出,李无忧就敲了敲钟无双的门,钟无双开门迎接,可李无忧走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到房间里有男女对话的声音,而后面的窗户开的很大,“有人来了。” “没有啊,除了哥哥你,还有谁能来看我。” “身子弱就别开那么大的窗户。”李无忧说道,“我把你嫂子安顿好了,她收拾好就来看你,我已经与她道别准备立刻启程了。” “好,知道了,哥,注意安全。” 李无忧离开后碰到了大意了的逗留在外的代盟主,“你怎么在这里?” 代盟主内心一晃而过的慌张,可谎话却手到擒来,“当然是盟主派来监视你们的。” “随便你,但是你听好了,但凡是敏敏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我都要你的命。” “大...大言不残!我可是代盟主!” 李无忧死盯着代盟主,眼神警告后,启程离开。 姜敏收拾好,一路询问来到钟无双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妹妹,是我。” 钟无双打开门,毫无笑容,眼神冰冷。 可姜敏还是有礼貌的说道,“谢谢你收留我。” “谁是你妹妹,若不是担心哥哥分心,我才不会收留你。”钟无双说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你现在就是一只家道中落的流浪狗,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几块肉吃。”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看来还在生气还在认为我抢走了你哥哥是么?”姜敏说道。 “我哥哥你抢不走,你的得意只是一时的,你了解他的过去么?你不了解,你没有参与过!”钟无双说道。 “是,你们之间的过去我知道的不多,都是无忧亲口告诉我的,可我们之间的故事你又知道多少呢?”姜敏说道,“无双妹妹,你身体不好,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我不想跟你过多争辩,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待在房间里,尽量不打扰你。” 姜敏转身离开,可钟无双却对姜敏的毫无脾气更加生气,她追了出来,“我哥哥从小就缺母爱,从小跟着那老怪物一起长大,可他娘就是爱屋及乌,偏心于我,你知道么,那天天雷滚滚,娘无意中一句‘这又不是你家’让我哥哥在暴雨中待了一宿,我拖着病重的身子一路跟着,一路守护,我哥哥当时就发过誓,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姜敏停住本来加快的脚步,看着钟无双,此时的偏执倒是像极了那个挥刀自宫的人。 “唐柔!你听清楚了,无论任何我都不会放弃,我才是哥哥的永远,他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你是鸠占鹊巢,我是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互相陪伴,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李夫人,早晚会各归其位!” “知道了。”姜敏想着逍遥偏执到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责备或者反击如今的钟无双,她在姜敏的眼里,着实的可怜。 南岭脚下,李无忧率先赶到,等到李家七子聚齐,李厚说道,“还有人。”李厚侧身让开,是冥地五行之子胡诺。 “你们?怎么知道的?”李无忧说道。 “有人给他写了封信。”李厚说道。 “准确的说,是给我们冥王写了一封信,要用南岭雪狮换唐柔姑娘的自由。”胡诺说道,“可冥王不能擅自离开,商议之下,由我带队前往。” “对了九弟,我对比过信的字迹,和写给我们的不是一个人。”李信说道,“九弟,让我看看你的信。” 李无忧拿出了信。 李信仔细看过,“我见过逍遥的笔记,我们的信都是他的亲笔信,可胡将军的不是。” “这就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真的有第三方的存在。”李善说道,”只是这个第三方究竟是这逍遥身边的卧底还是要求他抓南岭雪狮的?” “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确实没道理写了两封亲笔信,第三封却让别人代笔。”李无忧说道。 “再看看我这一份呢!”凌觉孤身一人出现,悄无声息的已经听了一会儿。 “大将军!” “大将军,你也收到了信?”李无忧说道。 李信接过信件,“这和胡将军的信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这信也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太后的,太后以为唐柔得救了,如今却又身陷囹圄,一时急火攻心,又病了,皇上只能暗暗告诉我,我本来想先探探情况,没想到你们都在这儿。” “太后病了,不行,孙小姐绝不希望太后以为她加重病情,这里大概不需要我了,我去京城。”李正说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了南岭。 京城。 李执被邀请入宫,这个钟无双以为的猎人并没有参与到猎杀的活动中,李执也才从虚弱的太后口中得知一切。 “皇上现在是不会让你去的,李家是瘦死的骆驼,他不会不在乎。”太后说道,“况且,哀家的身体……他便更需要有个筹码确认李正一定会回来。” “您是孙小姐最为在乎的人,七姐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死不救。” 太后喘着粗气,咳了两声,“敏儿聪明,她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每一次的困难。” “真的么,您真的不担心么,那您怎么会倒下。” 南岭。 这南岭的雪狮果然凶猛异常,九人将其团团围住,合体攻击,竟都打不过,怪不得逍遥要他们帮忙,李厚说道,“这样不行,我们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的。” 众人陷入思考,胡诺说道,“冥王有一计,大家若没有想法,要不要试一试?” 几人守株待兔,几人下山去别的山头猎杀了一只肥鹿。 李无忧和凌觉抬着鹿慢慢靠近,雪狮怒吼一声,二人慢慢退开,雪狮慢慢靠近食物,嗅了嗅,咬了一口然后开始疯狂撕咬起来。 看着雪狮酒足饭饱,几人也养精蓄锐开始了重新作战。 果然,雪狮的战斗力下降很多,几人终捕获雪狮。 “我刚刚就想问了,这是为什么,让它都吃饱了,怎么战斗力反而大大下降了?”李善问到。 “南岭雪狮因浑身毛白而得名,其实是狮子中最为温顺的,到南岭可捕猎的动物稀少,雪狮经常挨饿。”胡诺说。 “那是把我们当作食物了,饿狮必然凶猛。”凌觉说。 “我看它刚刚不止是吃饱了,应当吃撑了。”李谦说道。 “好了,既然大功告成,我们得把这雪狮送给逍遥了。”李厚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找我帮忙的,毕竟我也是她义兄。”凌觉说道。 “好,谢谢了。”李无忧说道。 李厚问道,“你知道逍遥为何要这雪狮?” 李无忧摇了摇头,“敏敏只知道他现在人格分裂,除了之前自认为是敏敏的娘,现在偶尔还以为自己是大姑爷。” “怪不得他没有再去动大姑爷的墓。”李厚说道。 “这个雪狮看起来对这个老变态很重要,我们难道就这么交给他?”李善问。 “确实,这样吧,我们带着雪狮去找孙小姐汇合,再想下一步怎么办,我得先回去了,李家新建,还有诸多事情,有事,记得让载德会联系我。”李厚刚要走,忽然想起来“见到孙小姐不要提起太后生病的事,小七已经去了,如果真的无力回天,她会想办法拖到孙小姐去见她最后一面,如果没什么事,也别让孙小姐徒增烦恼了。” 几人准备启程。 “你同我们一起?”李无忧见胡诺没有离开的意思。 “冥王担心妹妹,又怕你们无暇顾及她,让周谋去接她去冥地了。”胡诺说道。 几人准备去冥地,胡诺却在山下收到了周谋派人传来的信儿,钟无双并不让姜敏离开,说是要帮哥哥保护她,周谋一人抵不过丐帮分舵只能留在那里。 “这个大小姐怕不是为了保护孙小姐吧。”李善看向李无忧。 “走吧。” 几人终于和姜敏汇合,本以为钟无双会有别的什么干扰,钟无双似乎更对雪狮感兴趣。 “唐安厉害啊,竟然如此了解南岭雪狮。”姜敏听完确是这样的反应。 “其实,不是冥王。”胡诺掏出信,“其实我们还收到一封信。” 众人看完信,姜敏问道,“逍遥确实找了李家,他没有表明还要我哥哥还有大将军的帮助,这看着也不像是逍遥的字,这是谁给你们的信??” 胡诺与周谋摇了摇头。 “你们有人认识这个字迹么?”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只有李无忧他觉得有些熟悉,可也没有认得出来。 “好吧,看来还有在暗处盯着我们。”姜敏说道,此时大家依旧没有办法,除了交出雪狮,又要让姜敏回去么难道,姜敏看着大家垂头丧气的,“别都这么丧啊,我在他身边也挺……好的……” “李家,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李善说道。 “他功夫在厉害,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吧?”胡诺说道。 “不是这样的,现在的选择是要么她失去自由,稳住逍遥避免生灵涂炭,要么我们大军出击,恐怕要用上前的兵换取了……” 胡诺也沉默了,如果是这样,反而是牺牲姜敏一人就变成了上上签。 “好了好了,我们得赶紧启程了,不要磨了他的耐性,今晚我们大吃大喝一顿,明日开开心心,解散!”姜敏笑着说。 逍遥收到雪狮,极为高兴,让影子把雪狮运了进去,“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走吧!” 姜敏正要跟着逍遥离开,李无忧说道“我们帮你做成了事情,你不应该回报点儿什么么?” 逍遥看着这帮人不知足的样子“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别痴心妄心了,我给了你们相聚的时间,也放过了你们李家的人,别得寸进尺。” “逍遥!让我也留下来吧!”李无忧说道。 “你?李家人,不要靠近她!滚,都给我滚,要不然现在我就让你们阴阳两隔!”逍遥说道。 姜敏赶忙冲着李无忧摇了摇头,示意他快离开。 其他人拉住了李无忧,此时不是硬抗的时候。 姜敏同逍遥走了进去,雪狮已经被脱了毛,赤裸裸的等着成为盘中餐,盘中餐?姜敏狐疑的看着,他难道是为了吃?怎么可能?可看着逍遥端坐在那里,代盟主上了肉,竟然还替逍遥试吃了一口,然后真的开始用餐。 “来一些?” 姜敏猛的摇了摇头。 第85章 宠5 钟无双行径暴露,商利民为爱牺牲 姜敏看着平常不怎么吃的逍遥竟然独自一人吃了一只雪狮,中间一度难以下咽,姜敏好心劝阻,可逍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逍遥涨的都翻白眼了,几次干呕想要吐出来,又生生咽下去,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到了晚上,姜敏抱着自己坐在一旁看着,逍遥平躺在那里,隆起的腹部,穿着粗气,不停的嗝逆。 姜敏不禁想,这幕后的人难道是想撑死逍遥么,姜敏昏昏沉沉的正要睡着,突然逍遥开始抽搐,口吐白沫,还掺杂着食物,姜敏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那小手绢快速叠好,放在逍遥的嘴角,让他咬住,又用自己的手扣逍遥的嗓子眼,怕他误吸,然后转头去敲门,大喊着救人,可根本无人回应,她附耳倾听,明明有脚步声,就是置之不理。 这一夜逍遥反反复复抽搐了好多次,中间似是清醒似是模糊。 姜敏听到开机关门的声音,立刻将她扣除的呕吐物放在自己脚边一部分,洋装她也吃了食物,陷入昏迷。 影子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端着菜肴,“盟主,吃早饭了。”影子悄悄靠近,看着逍遥瘫软在床上,周围都是呕吐物,又叫了两声,不见回应,然后吹了声口哨。 钟无双披着粉色的斗篷走了进来,她脱下斗篷的帽子,冷冷的看着姜敏,嘴角漏出讥笑,“我可没有害你,是你自己贪吃。” 姜敏听到钟无双的声音心里一震,这神秘的背后人竟然是体弱多病的钟无双?! 钟无双信步走向逍遥,从上到下打量着,“还真以为那玩意还能长出来?空有一身武功,愚蠢的很啊。” 影子谄媚的说道,“是他不听话,还想反抗,连感恩都不知道。” “你明白的很。”钟无双掏出一本书,影子跪地接住,嘴上无数的感恩戴德。 逍遥睁开眼睛,二人吓得退了两步,“不可能!我下了一头狮子的剂量!” 影子忙说,“我明明看你都吃光了。” “是啊,差点被你们狼狈为奸害死!”逍遥一挥手,二人重摔在山洞壁上,“多亏了,我们家孩儿。” 姜敏起身走到逍遥的身边,她站在逍遥的身边。 李无忧恰时闯了进来,原来众人都没有走远,就在附近逗留。 钟无双喊道,“哥,好疼!” 李善上前扶起钟无双。 “二姐,哥,嫂子不是好人,她其实和逍遥恶人是一伙的,要不是她从中阻拦,我就杀了逍遥恶人了!” 姜敏并没有刻意救人,那系列的操作不过是一个学医人的第一反应,她也没想到逍遥挺过来来了,按照最晚的意识状态,姜敏也一度怀疑过逍遥会死,所以,她也无法反驳钟无双的话。 逍遥冷笑一声,“我大哥的孩子,当然和我一伙的,钟无双,既然你要我的命,就别怪我不留你的命了!” “哥,救我!”钟无双大喊道。 李家人冲上前,姜敏看着双方开打,这逍遥的战斗力并不如想象的减弱,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姜敏恶狠狠的瞪了钟无双一眼,看着大家陆陆续续倒下,“够了,逍遥!逍遥!别打了!”姜敏管不住逍遥的,到有一个人可以,“娘!”姜敏大喊道。 果然,逍遥挺住手,慢慢变得妩媚,看了一圈,看到姜敏,离开跑到她身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陌生人,他们没有伤害到你吧?” 姜敏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不是坏人,他们马上就走了。” 李家人从地上爬起来,李无忧看着姜敏,此时钟无双大喊道,“快趁机杀了他!” 姜敏看到逍遥变化的深情,立刻喊道,“走啊!” 李无忧看着姜敏,看得出她的坚定,“走。” 李家将钟无双带了出去,钟无双躺在床上,满脸苍白,“哥,你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他作恶多端,还挟持了嫂子。” 胡诺皱了皱眉,“山洞里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她们是一伙的么。” 钟无双拉着李无忧,“也许是嫂子没有看清形式,哥,得杀了他。” 李无忧抽出手,“你怎么会在那里?” 钟无双环视着大家,所有人都在审视着自己,“我想帮你们,我给那头狮子下了剧毒,用武功秘籍收买了影子,谁知道他竟然没有事,那武功秘籍不是真的,那个影子什么都练不成的!” 李无忧沉默了,拿出冥地和京城收到的信放在钟无双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钟无双当然知道,这是她写的信,她别过头,“我怎么知道。” 李无忧打开信封,将信展开在钟无双面前,“你难道不认得自己的字么?无双你刻意隐瞒自己惯用写法,可还是能看到蛛丝马迹的,不然,我们为什么会在你身后赶到?” “你看到我进去了。”钟无双说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李无忧问道。 钟无双沉默了,他发现了信,就必然猜测到她和逍遥之前就已经有联系,不也可以不是,“是,我早就收买了影子,我只是想要帮忙。”钟无双流下了眼泪“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 李无忧同众人走了出去。 周谋问道,“你相信她说的?就因为她是你妹妹?” 李信反驳道,“他没说过相信。” “无忧,看来逍遥挨个击破,对我们了如指掌,很有可能是无双告诉的。”李善说到。 “没错,而且,他唯一没有针对过的就是无忧。”李信觉得一切就说的通了。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李谦问道。 众人看向李无忧,李无忧是钟无双从小到大的执着。 胡诺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李无忧低下头,怎么办,他怎么知道该拿这个任性甚至心狠手辣的‘妹妹’怎么办…… “没法办。”李善说道,“连她父母都管不住她……” “是啊,江湖事江湖办,可她身体虚弱确实是事实……”李信说道。 “江湖事江湖办?”周谋摇了摇头,“没有轩辕打下的和平天下,哪里有你们自以为是的江湖,她做了什么,我看还不一定只是她说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要把她交给官府,用什么罪名呢?”李谦问。 李无忧说道,“给丐帮帮主钟熊钟老前辈写信,让他看好他家女儿,不然此事就不再是家事了……二姐,你觉得如何。” “甚好。”李善笑着说,看向周谋,眼神的意思就是,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敏陪在逍遥身边,自逍遥的为娘人格出现,她就再没有变成逍遥,这也让姜敏的生活不至于太过变态与心惊胆战,还好那阴魂不散的影子已经云归故里,下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不知什么时候都走了。 这日逍遥做好饭,两个人正吃着,姜敏想着要是逍遥能一直这样也挺好,“娘啊,我最近混身都疼,你呢?” “怎么了?” “啊,那个,娘你知道么,人啊,是要沐浴阳光呢,不然会缺钙的,然后骨质疏松,然后很容易骨折的!”姜敏说,“娘,这冷冰冰的洞里长期住着就算不骨折,那也要得风湿的!” “你不想跟着娘了?”逍遥失落的说。 “没有没有,我是说,我们两个出去住,找一个山清水秀或者就是郊外之类的,好不好?” 逍遥笑着说,“好,好。” 走出山洞,阳光是如此的刺眼。 李家等留守在山洞外的每日轮流去山洞外守着,李无忧更是经常性的待着,但姐姐们总是让他回去,说是没有必要都在洞口守着。 李无忧前脚刚刚被李谦撵回去,李谦就看到姜敏和逍遥走了出来,一路悄悄尾随,留下记号。 姜敏和逍遥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独栋小房子,院里的妇人正在晒着衣服,姜敏嘟囔着,“真好。” 妇人听到门口有声音,擦了擦手,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是租房的么?” 姜敏摇了摇头,可旁边的逍遥却说,“是啊。” 姜敏看着逍遥,她不想住在还有别人的地方,这样对于这个’别人‘也太不安全了,谁知道这个逍遥能维持现状到什么时候。 “来来来,进来看看,我这儿啊,两个大房间,一个小厨房,还有这院子,是不是挺好,来,喝杯水,这里啊原来是我和我儿子一起住,我儿子进京赶考了,个把月的回不来的,我想这空着不如租出去,怎么样?看着还满意么?” “挺好的,”姜敏本来要委婉的拒绝,比如,我们喜欢清静。 “是不错,怎么称呼?”逍遥问。 “我夫家姓吴,大家都叫我吴姐,你呢?叫啥?我咋称呼?” “我?……唐夫人!” 吴姐愣住了,这不是个老爷们么?姜敏身体后倾,指着逍遥的脑袋然后摆了摆手。 吴姐立刻笑着说,“啊,唐夫人,好,那唐夫人,你看这租金?” 姜敏以为这个吴姐会知难而退,万万没想到,此无知妇孺竟然迎难而上,姜敏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 逍遥拿出一锭银子,“先住一个月,看我闺女住不住的惯。” “这太多了!”吴姐倒也是个实在人。 “这还有我们的吃食,也得吴姐解决,够不够?”逍遥说道。 “够了够了,能吃多少,你们不嫌弃粗茶淡饭的就行,我再给你们收拾收拾房间,你们歇着。”吴姐笑着说。 姜敏默默祈祷,希望逍遥不要再出来。 李谦守在外面,李信跟着记号寻来,她原本是要去山洞外接替李谦的。 “怎么回事?” 李谦摇了摇头,“无忧呢?” “实在太累了,睡了,睡着的时候眉头也皱着,跟他小时候似的。”李信说,“你回去告诉大家现在的情况吧,换我守着了。” “好。” “不走远了,就是在附近找了个人家住?”周谋反问道,大家也都不明所以。 “观察看看吧,看看到底要做什么,无忧好不容易睡了,谁也别打扰他,等他醒了再说。”李善说道,“还有,我刚刚收到载德会的传信,我需得回去,大姐需要我,现在钟无双已经送回丐帮,孙小姐还算安全,大家有事及时通信,胡将军,周将军,虽你们身负孙少爷之命留在此处,伺机而动,想要救下孙小姐,但师父师娘离世,于我们李家上下而言,即便倾尽所有,也要护她周全,所以,我身为李家二姐,再次委托二位,感谢二位。” “李二姐不必多礼,不提其他,我们与唐柔本也算是朋友,我们两个待罪之身,能够帮上忙,已经很高兴了。”胡诺说道。 “二姐,家里出事了?”李谦问。 “哎……大姐在信中只字未提,不过你们别跟着担心,她只叫我一人回去,应当不严重的。”李善安慰其他人,自己的心中却很担心,一路策马狂奔,赶到的时候看到大姐李厚已经随时都要离开的慌张样子等在那里,她从未见到大姐如此慌张,“大姐,如此着急叫我回来,出什么事了?” “你替我留在家中,建设家园,我有些私事,我会尽快回来的。”李厚说到。 “大姐……大姐!”李善看着李厚的背影一头雾水。 季灵芙知自己媳妇终于回来,快步来迎接,“你终于回来了?没受伤吧。” 李善的心思还在李厚身上,“大姐怎么了?” “大姐叫你回来的?不知道啊……啊,大姐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似乎有心事,大家跟她说话她似乎也总是听不到。”季灵芙说道。 胡峰也闻讯而来,没有看到姜敏,脸上有些失落,听到二人的对话,他想起,“前两天,有人给他信了一封信,我恰巧看到了,就夹在你们载德会常用的信中。” “信?”李善想着,私事,信……她刚想离开,可回头看着正在建设的李家,大家都需要家园快速落成,安居乐业,可大姐,“胡峰,胡大侠!” 胡峰忙扶起想要跪下的李善,“二小姐有事直说,不要如此,而且我现在就是你们肯收留的贫贱草民,万称不得江湖大义侠者。” “我是真的需要你帮忙,如今李家动荡,载德会也受到皇上牵制只能低调行事,我需要一个人能帮帮大姐。” “二小姐知道大小姐去处?”胡峰问到。 “我如果猜的没错,大姐应该去商家了。”李善说道。 商家。 胡峰赶到商家,却未见到李厚,大少爷商天赐如今主持家中大小事宜,“这位胡公子,怎么会来我商家找李家大姐?” 胡峰只在离开时听李善说简短的提过李厚与商家的渊源,“商老爷在么,可否一见,说不定,他知道。” 商天赐低下头,“家父已经失踪数日,杳无音讯。” “你们不去营救?”胡峰问道。 “绑匪绑我商家人无非是为了钱,我们等着就好,绑匪会主动联系我们的。”商天赐好像对这种劫掠习以为常。 “这次却不一定了……” “胡公子这是何意,莫非你知道家父的下落?” “商大公子真不对李家大姐与商家的渊源毫不知情么?”胡峰反问道,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商利民的大儿子,与商利民接触最多的人,会不知道李厚与商家的关系? “她……应该只是我父亲一个情妇吧,曾让家母伤心的女人,不过这个不重要,家父的女人有很多。”商天赐说道。 “她不是什么不重要的女人,她是商老爷的第一个女人。”胡峰说道,“她去救他了,李家上下,甚至载德会,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哪里就他了,他们都很危险,或许你能够提供帮助。” 商家知情人汇聚在一起。 “早上老爷照常起床吃饭,没什么特别的。”四太太说道。 “我没看到老爷。”五太太说道,“跟二太太一样。” 二太太也不反驳,反正全家上下她是个有名无实权的掌家人,也无所谓,商利民也不曾亏待过她,“天明天暮,你们不是最后看见老爷的么?” “我们只是下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父亲一人出去了,这父亲独自出门也没什么奇怪的。”商天明说道。 “是啊,父亲经常独自出门。”商天暮说道。 “商家老爷不带随从出门?”胡峰对此表示怀疑,“那他是要去哪里呢?” 众人不语。 胡峰看着她们,明白了,这是揣着明白的一群人,“你们其实对三太太到底是谁,心中都有数吧,即便不曾百分之百确认,也都十有八九的猜到了吧,毕竟是枕边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很危险,你们真的以为绑匪会主动联系你们么?难不成,你们真的想让商老爷命丧黄泉?” “不是我们不说,老爷每次独自出门都不让我们跟着,谁都不行,我们真不知道。”四太太说道。 “我也不知道,老爷虽然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可只要回家,每个月他都至少有一天独自出门,谁都不能跟着,我有此悄悄跟着还被老爷骂了回来,老爷几乎不曾与我说过重话的,如此一来,我干嘛要自讨没趣。”五太太说道。 “我知道,父亲不是去加她,我是说……李厚……因为有几次我都知道李厚不在城内。”商天赐说道。 “我知道。”二太太竟然知道,“……账房的钥匙老爷自从娶我的时候给了我一把,就再没要回去,我曾看过一处房产,不知作何用。” 李厚按照信中所提及的地点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府邸,这里连匾额都没有,一进门就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在等着她的到来,商利民被绑在椅子上,放在院落中央,两边又是一对双胞胎。 “我来了,放他走吧。”李厚说道。 门口守着的双胞胎中的一个说道,“无人跟着。” 李厚看着两对双胞胎步步紧逼,将她围住。 “双子门。想要杀我?是我得罪过你们,还是李家得罪过你们?”李厚问道。 “奉命行事,上!” 大姐李厚的杀恶戟可为真真凶器,招招致命,招招凶狠,那两对双胞胎打的着实吃力,逐渐败下阵来。 又一对双胞胎从屋内走出来,一个扼住商利民的喉咙,“李家大小姐的杀恶戟不常见于江湖,如今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你们四个,主子都说了,不要做无谓的打斗,现在吃到苦头了?李厚你想要救下你的意中人,就自行了解吧。” “自行了结?我自行了结你们真的会放过他?”李厚看着是商利民,即便被堵住了嘴巴,可一个中年男人眼眶里的泪却着实动人,李厚扔下杀恶戟,从腰间拿出小刀。 商家的大门被踹开,是胡峰,后面就是商家人,太太们,后代们,家丁们。 三对双子见状立刻围在商利民周围“我们告诉过你,叫了帮手,我就杀了他!” “老爷!!!!”四太太喊道,声音抖动。 “父亲!” “你们几个小杂种要是敢动他,你们一个也离不开这儿,我会灭了你们满门!”李厚用脚勾起杀恶戟。 “那看看我们谁更快啊。”双子用刀抵住商利民,拿下他口中的封嘴布,“商老爷,我们也不想杀你的,可这个女人也不肯为你牺牲啊,只要她死了,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绝对不会杀了你的。” 李厚看着商利民,她本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的准备了,她爱过的,恨过的,怨过的,一生纠缠的人,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他因她而死,可她看着他,她此时也想知道他的选择…… 商家人却赶紧跪在李厚的面前,请求她救商利民一名,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 胡峰看着这些自私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他绕到双子身后,抓起灰土一撒,双子门迷住了眼睛,李厚趁机攻击救出商利民,众人陷入混战,看着有李厚在,优势显然。 双子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二太太却捡起地上的小刀冲向李厚,商利民见状立刻踢开二太太,二太太转身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冲上前去又是一刀,商利民本想伸手挡住,刀却穿过他的手,扎进了他的胸膛。 商利民倒在了李厚的怀中,二太太被家丁控制住了。 “老爷,老爷……父亲……” 李厚看着商利民在怀中翻腾着气儿,“还不肯原谅我么……”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你用死换我的原谅!商利民!!”李厚喊道,可怀里的人已经听不见了…… 第86章 宠6 李二姐香消玉殒,姐妹二人离皇宫 商利民过世突然,轩辕上下都议论纷纷,连皇帝都没有想过,商家对于轩辕经济的贡献举足轻重,商利民和其父亲一样,死后受到了像官员一般的追封。 可商利民就像是随时做好了哪天会离开人世一样,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他让商天赐主理外事,五太太辅佐,四太太主内,但是将商家所有财产交与三太太李厚做主,一半任由李厚差遣,一半由李厚根据商家各方表现而定。 “你是说,我们的分红,每年手里的钱也由她分配?”四太太问道。 “那这个资产最后什么时候分配?!”五太太说道。 商家上下没有高兴的,除了商天赐,他听过胡峰的话后,已经对这样的决定没有了想法,和他父亲一样,他也觉得商家亏欠李厚,“这是三太太,二太太见官发落后,三太太就是当家主母,请四娘,五娘尊重父亲的遗愿,尊重,三娘……” 李厚回到那个无名的院落,原来这里是他准备给她的…… 商天赐走了进来,“三娘。” “天赐,以后商家就要依靠你了,我不会分配也没有必要分配,一切照旧,我相信你跟了你父亲这么久,经商经家都知道了该怎么做,至于他留给我的那一半……他一直扶持载德会,甘愿被我刮油……我不能一下子抽走商家这么多的资本……” “天赐明白……一切照旧……什么都不会变……” “我该回去了……” “三娘,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里有你守护,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家等着我去守着,不过你说的对,这里也是我的家,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李厚将自己的小牌子交到商天赐的手中,“载德会遍天下。” 李家并不安稳,刚刚被建设的家园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每个人的手里刀宽而锋利,话不多说就开始了屠杀,他们就是江湖上,如强盗一般存在的霸刀门。 李家奋力反抗,李善带领众人竭力抵抗,可敌人来的快,个个彪形大汉有绝对力量,李家除了李善,都相形见拙,造就未完工的暗器机关几乎拍不上用场。 李善看着周李家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她混身是伤,被刀架住,一个熟悉的瘦弱的身影从这些彪形大汉中被抬了进来,“钟无双!” 钟无双走了下来,“惊喜么?” “钟熊这个老头总是看不住你。” “哼,他再也管不了我了。”钟无双笑着说,“你们也别想再拦着我和我哥在一起!” “你疯了,无忧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李善说到。 “那和谁,你的孙小姐,她被逍遥缠着难以脱身,还妄图在一起?二姐,你知不知道你们有多讨厌?其实你们早就该死了,要不是这个逍遥竟然手下留情,没有在盟主选举上要了你们的命!” 李善难以置信,钟无双……“你在背后作祟?!真的是你……是你作祟,逍遥知道我们李家所有的事都是你说的?!” “当然了,你们一直都藏着掖着的,我不告诉他,他这个除了会练武什么都不会的傻子怎么会知道你们李家的秘密?还好,我已经借他之手,杀了两个老顽固。” “师父……师娘……钟无双……你疯了,你也是个疯子。” “是么?你错了,你还没见过我疯的样子呢。”钟无双一挥手季灵芙被带了上来,满脸是泪,他刚刚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死在面前。 “相公!钟无双,他可没得罪过你!”李善用尽力气大声喊道,虽然她也没什么力气了。 “夫人……”季灵芙绝望的看着李善,他知道,此次在劫难逃,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他没有害怕,他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笑着,他希望她也不要害怕,然后就是李善歇斯底里的声音到喊不出来的哭泣…… “二姐啊,你看,这就是不能跟爱的人在一起的感受,你也会疯啊,真想让你多疯一会儿,可我呀,不想让你们李家人再活着了,闹眼睛!”钟无双拖着那把刀,直戳李善的胸膛,看着李善倒了下去。 李善用最后一口气,看着她的相公,努力伸手够他,可好像真的太远了…… “筑刀造剑尤锋利,蓝色妖姬二小姐……哼。”钟无双冷笑一声,踹开了李善够着李善的手,扬长而去。 大姐李厚赶回李家……此处已经血流成河,无人生还,她抱起她的二妹,调虎离山,有人想杀她,还想借此灭了李家,“小善啊,没事了,大姐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李厚抱着李善许久,她就像是睡着了,她怎么会就这么突然死呢。 胡峰站在她身旁,他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也呆滞了许久,回过神来,开始一个个让他们入土为安。 李厚将李善和季家父子放在一个马车中,之后开始和胡峰一起,让李家的人,入土为安,李厚坐在马车上,“小善一定想在师父师母身边,她也离不开季家父子,我作为大姐不能护她周全,保她平安,可我得把她送回师父身边,胡峰,谢谢你为李家做的一切。” “不必言谢,我一个孤熊弃儿,能在轩辕得李家照应,已是幸运之至,李大小姐,你看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要不,我去通知无忧他们……” “我会让载德会的人去通知的,虽然载德会不能如往日般喧哗,可仍然保存下来,传信还是方便的。” “何必多此一举,我去吧,我还想帮忙,不然一无是处,我活着都难受。” “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脱了。” “李大小姐安葬二姐他们之后去哪里?和我们汇合么。” 李厚摇了摇头,“李家有仇必报,他敢屠杀我李家手无缚鸡之力之众,杀我师妹,我必须让他们知道后果。” 姜敏每日与逍遥的相处,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像是母女过日子,尤其是还有一位吴姐作为调和剂,不知者无畏啊,吴姐这热情好客的性格着实让生活多姿多彩。 李无忧也可以近距离的一睹相思人,两个名正言顺的夫妻此时却像偷情一般,一时忘我的李无忧竟没有注意到一切都被吴姐撞见…… 姜敏帮吴姐做些菜都能感受到吴姐一直笑着看着她,“吴姐,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吴姐也年轻过,吴姐懂,哎呀,吴姐都看到了。” 姜敏一听立刻明白了,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解释道,“我们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啊,您别误会,只是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脑子……她根本不记得我嫁人了,吴姐您千万别告诉他,我怕刺激他。” “哎……也是可怜人……”吴姐叹口气。 “你成婚了?”逍遥这突然的声音吓坏了姜敏。 姜敏盯着他,他是变成逍遥了么?不逍遥知道,还亲自,踢死了她的孩子…… “你成婚了,怎么不告诉娘?”逍遥拉着姜敏的手问。 “娘,是我不对,我不是怕您不喜欢么。”姜敏忙说道。 “你这孩子,这么大事儿怎么能瞒着为娘的呢,是哪家的小伙子,给娘带来看看啊,你们都成婚了,怎么能不在一起住呢。”逍遥说道。 “你真要见他?” “干嘛这么害怕,娘还能吃了他么,带回来,就住这儿。”逍遥说道。 “这多好。”吴姐笑着说,可姜敏确实一脸假笑。 “他要见我?”李无忧问道,“那就见啊。” “会不会刺激到他啊?我害怕……他能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姜敏叹了口气。 “说不定我可以趁机杀了他。”李无忧说说道。 “千万不行,他武功太高,一头狮子的毒量都没杀了他,他看起来现在人畜无害,你要是稍微刺激他又变成十恶不赦的逍遥,我怕再叫不回来,止不住他,怕你有事啊,你答应我,千万别动手,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姜敏带着李无忧来见逍遥,吴姐在旁边一脸满意,嘴里夸个不停,逍遥却皱眉,而姜敏却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姜无忧。”姜敏抢答到。 “你娶了我女儿,怎么还不来拜访我?”逍遥问。 “他不敢,娘你看你现在多凶啊。”姜敏再次抢答道。 “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逍遥问。 “父母都过世了,问人家家不好的。”姜敏又抢答道。 “你这姑娘真是护着自己男人,都不让你男人自己说。”吴姐说道。 姜敏看着逍遥,看来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微微让开。 “你爱她,会为她去死么?”逍遥问。 “他会。” “我会。” 姜敏看着李无忧笑了。 “敬茶。”逍遥说道。 吴姐听着乐开了花,“快敬茶啊姑爷,这可是认可你的身份了。” 姜敏看着李无忧走近,生怕李无忧抽出他的腰间剑,还好,还好,他只是端起了茶杯,逍遥也竖起了小拇指,品了那茶。 而此时的外面,李谦正在外面慌张张望,却只看到吴姐走了出来,无奈之下,她直接冲进去了,“无忧!” 吴姐愣住了,这谁啊,难道是无忧的什么女人来找事情了? 李无忧和姜敏听到声音,快步出来,逍遥紧随其后。 李谦看到逍遥,不知如何张口,“出事了!出大事了!” 逍遥走上前,“你是谁?” 姜敏忙上前解释道,“她是姜谦,无忧的妹妹。” “出什么事了?”李无忧问道。 “霸刀门……家没了……二姐也没了。”李谦说道。 李无忧忽然眼神散了一下,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什么?” “大姐去原来的旧址安葬她了。”李谦说道。 姜敏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知道这对无忧来说,对李家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般的打击,不可置信的结果,她看着李无忧回头望着自己的眼神,他不能留她一个人,又无法不想着去看他的二姐,要为他的二姐报仇血恨! 姜敏想要握住李无忧的手,可此时她只能环紧逍遥的臂膀,“娘,我夫君家出事了,我们陪他回去看看好不好。” “当然要去,这是大事!”逍遥说道。 姜敏看着李无忧维维一笑,李无忧心领神会,“走吧。” 这一声走吧,躲起来的几人牵着马匹和马车走了出来。 姜敏看着逍遥,他脸上只有疑问,没有杀意,“娘,人多力量大,我们上马车。” “不行。”逍遥说道,大家愣住了,随时提防着逍遥,“没礼貌,介绍一下。” 大家松了一口气,“娘,大家都着急么。,我路上再说。” 坐在马车里,逍遥坐在中间,姜敏坐在他身边,一边是李信,一边是李诚,李谦。 空气中有些尴尬,逍遥四处看着,打量着,寻思着,见姜敏迟迟不介绍,着急了,自己先说道,“柔儿,这都是谁呀,你还不介绍?” “啊,这位是姜信,无忧的三姐,这位是无忧的四姐,姜诚,还有五姐姜谦。” “这么多姐姐,都很漂亮啊……那死的是二姐……?” “嗯……” “外面的小伙子们呢?是你们夫君?” “哎呀,娘,不是不是,他们是朋友,”姜敏撩起帘子,“那个是胡诺,这个是胡峰。” “他们是兄弟?” “不是不是,异父异母的!”姜敏转头撩开另一边,“这边是周谋。” “你眼光不错。”逍遥突然的夸赞,驾马车的李无忧听着心里竟然有一丝丝高兴。 姜敏也害羞的挠了挠了挠头,然后嘟囔着,“那当然了。” 李谦听着混身抖了一下,感觉被电击了。 外面胡峰摇了摇头,“有眼光么?”胡峰是开玩笑的,李无忧也听的出来,“我们连夜赶路么?” “不要了,女孩子吃不消。”李无忧说道。 “都是练家子,怎么会吃不消,就一个会吃不消吧。”周谋说道。 “我没关系的。”姜敏听到了不高兴,这是瞧不起谁呢,“我是熬过大夜的人。”姜敏心想练家子也不一定有人能熬过她这个熬过大夜抢救的小大夫。 “真的?那我们可不休息了。”周谋说道。 京城。 李执整日坐立不安,赵德顺听闻大后身体大后好立刻告知了李执以安慰她,他以为她是有忧心于李正,万一太后驾鹤西去李正受到牵连,可李执听了以后心情并没有好一些,她还是惴惴不安,直到载德会送来那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李执坐在那里,豆大的泪珠往下流,李执觉得自己脑子空空的。 赵德顺回到家,加了李执几次都没有回应才发现她不对劲,他搬着凳子坐到她对面,“出事了?夫人,我能帮你做什么?” 李执缓缓抬起眼皮,整个眼睛红彤彤的,疲惫极了,“我二姐……被人杀了,李家被屠了,你知道么?” 赵德顺看着李执审视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事情不是他做的,可他对她一直有一份愧疚,赵德顺摇了摇头。 “那她知道么?”李执问。 即便不说,赵德顺也知道,说的是皇上,曾经那些以为不被发现的行为与想法其实都赤裸裸的,“我不清楚。” “但是可以是他……如果是他,我会杀了他!”李执恶狠狠的看着赵德顺,似乎把难以堆砌的恨放在了眼前,她没有威胁,她会做,或许李家每个人都会。 赵德顺无法说什么,他更不想往深处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他该做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么?” “让我走,你能做到么。”李执问道,有一些攻击的试探性。 “……不行。”赵德顺知道他说行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不会放李家人走。 “哼,”李执冷笑一声,“那你告诉七姐,让她去可以么……赵德顺,你们有一个人质不够么,而且你清楚的很,孙小姐不会不管太后,皇上永远不会失去人质,因为太后就是最有用的人质!” “……我来想办法……等我消息……” 皇宫。 赵德顺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迟迟没有说话。 小福子见状马上说道,“这太后的身体可离不开李太医啊,可这虽没有血缘,也是亲人离世……赵将军给皇上出难题呢。” 皇上看向小福子,“那朕把这个难题交给你吧,来,小福子。” “奴才哪有这个脑子呀。”小福子说道。 “也是。”皇上说道,“德顺,你怎么想的?” 宫外。 李执焦灼的等在外面,彷徨不安,赵德顺究竟会不会帮她,皇上究竟会不会放她们走,正有一白衣男子走过,李执拦住了他去皇宫的路,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马上在记忆中搜索了这个人物,“赵夫人,你怎么在城门口,是等李姑娘么。” “你进宫,能进后宫么?”李执问。 “我就是进宫看姐姐们的……还有……李姑娘……” “太好了。”李执拽着他找到最近的纸墨,写好信交给顾知,“这个很重要,千万要亲手交给李正,亲手!” 顾知点了点头。 顾知进宫想着信更重要,就想着先去康宁宫,却半路碰到了两位姐姐,两位姐姐不觉得弟弟是要见别人,热情的要带他回自己宫中,为难之下他只能说道自己要去康宁宫。 “你呀,哪里进宫是为了看姐姐,是讨媳妇呢吧。”顾麦说道。 顾知无空反驳只想着急离开。 姐妹俩看着弟弟着急的背影,顾媛说道,“看来要准备彩礼了。” “是么?”顾麦说道,“我怎么觉得他是剃头挑子呢。” 李正正在煎药,看到平常儒雅的顾知此时慌慌张张满头大汗不禁笑了,“你这是干嘛,没见过你这么狼狈。” 顾知拿出信。 李正接过信。 顾知看着李正的笑容突然消失,她问,“她还在宫门口?” 顾知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收到了,我有事,今日不陪你了。”李正恭敬作揖回到太后屋内跪在太后面前呈上信。 太后看过信,她明白的很,只是说,“嬷嬷,把我令牌给她。” 苏嬷嬷拿出令牌,“我带姑娘走吧。” 太后点了点头。 苏嬷嬷快速将李正送到宫门外。 “七姐!”李执叫到。 “八妹!”李正回应道,“谢谢嬷嬷。” “我把你们送出城。”苏嬷嬷说道。 “皇上大可以放她们二人走。”赵德顺说道。 “放?两个?”皇上反问道。 “其实,只要太后在,唐柔就在掌握之中,那李家就在掌握之中,况且李家已经受了重创,李老去世,李家被屠,如今李家二姐也没了,李家已不是鼎盛之时,不足为惧了。”赵德顺说道。 “……说得好啊。”皇上说,“可朕一个也不想放,回家吧,看着你家那位。” 赵德顺愣在那里。 “还不退下。” 赵德顺只得离开。 “小福子,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朕为什么不放人?”皇上说道,“太后身体大不如前,就是靠药维持,随时都会……所以朕不能用太后来牵制李家……朕不能只有一条路……” 赵德顺一直盘算着该如何面对自家夫人……不能放她们离开京城……好歹他可以告诉李正一声,可到了康宁宫问了宫女竟然说李正已经匆匆离开了,还是苏嬷嬷带走的,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快步走向宫门外,四处张望,四下寻找,可根本没有李执的踪影……这下坏了……他得趁着皇上发现之前把他们追回来……可皇上什么时候会发现……苏嬷嬷送李正出去的……那太后一定知道……太后一定会想办法的…… 赵德顺顺着李家山的方向追过去……快到城门口就看到了低头快走的苏嬷嬷,赵德顺知自己方向准确,判断准确,继续向前追…… 李家山。 大雨滂沱。 李厚举着伞,看着这些墓碑,人来送往……她早就看惯生死,可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她那历经尘世披了一层又一层的心啊,还是很疼,师父师母离世,李家被屠,心心念念的人也不在了,肩膀上的重量却越来越重了,她得让载德会重见光日,照顾师弟师妹,考虑大局,还有商家需要她负责任……尤其是……她要报仇……每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87章 宠7 李家人有仇必报,丐帮帮主突离世 姜敏一行在赶路,李家老七老八也在策马扬鞭,只是她们身后有赵德顺紧紧跟随,苏嬷嬷准备的马已经跑死了,正在换马的时候,赵德顺骑马赶到,他的马也精疲力竭了。 李执警惕的背手握弓,随时准备攻击。 赵德顺挑下马,举起双手,“我一个人来的。” 可李执并没有放松警惕。 赵德顺慢慢走近了两步,“对不起,我没有求得皇上的同意……” “所以你来做什么?带我们回去?太后放我们走的,再说了我不怕他。”李执说。 “我怕……”赵德顺说道。 “原来我李八姐竟然找了个这么怂的相公……”李执说道。 “不是,我怕你受伤……我知道,你,还有七姐,都为二姐伤心,想要为她报仇,可你们这样逃走,激怒皇上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大权在握,如果发动兵变,你们忍心看到生灵涂炭么?” “别拿大义说话!若不是师父师母,就没有我们几个,我们彼此扶持,一同长大,你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敢救的人知道什么。” 这句话戳伤了赵德顺,是,他在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选择了忠心,而他这一辈都会选择忠心,不然不就是在说自己曾经的选择有错,他坚信选择忠心,就是选择大局,可如果能即选择忠心又不失去什么,那不是更好么,“夫人……我不是说不报仇,只是没有必要增加皇上这个仇敌,是不是?” “怎么知道皇上不是我们的仇敌?如果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呢?他一直想我李家落败,不是么?难道他跟你否认了?”李执问道。 “……”是,赵德顺无法否认李执的怀疑,“无论如何,你们逃走,皇上发现一定会派人去抓,一定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不是么?” 李执无法否认,她看向李正,“那我留下,七姐去找,可以吧?” 赵德顺企图把两个人都带回去。 李执看的出来,立刻说道,“这是唯一的可能性,要不然你一个也带不回去。” “……” “赵将军,皇上想要人质,一个足矣,再说还有太后在。”李正劝说道,看着赵德顺犹疑的样子,说道“理论上,你也是我们的孙少爷,也是李家人……” “你走吧……”赵德顺说道。 “保护好自己。”李正嘱咐道。 “嗯,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李执说道。 李正骑着她换好的马远去了。 “我们回家吧。”赵德顺说道。 李执并不想再同他说话,她骑上马,也不理他,他就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回到执德府上,李执收拾起了东西。 “你不是不走了?” 李执也不答话,收拾好东西搬到了厢房,把赵德顺关在了门外。 赵德顺退步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能理解她的不理睬,只是嘱咐好丫鬟,准备好一日三餐,照顾好生活起居,自己开始翻新李执的射箭场,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哄一哄她的方式。 姜敏一行赶到后,李厚正在坟堆前挥舞着杀恶戟,听到声响后收起了武器,“都来了。” “大姐……” 众人祭拜,逍遥留在马车中,远远的,只能看到坟却看不清墓碑上的字。 胡诺和周谋在附近找到了还能用的桌子椅子,形态百异的杯子,省柴烧火煮水,众人坐了下来,逍遥问道,“刚刚不便打扰,还没问,您就是大姐姜厚。” 姜敏总觉得这个改这个姓很是麻烦,这出来混,很容易被揭穿的,不如早些。自己说出来的好。 李厚看着逍遥,明明就是仇人,可偏偏打不过,她不能带着师妹师弟送死,等她报了所有的仇,安定好一切,她会以命相博,“是。” “我是唐夫人,柔儿的娘。”逍遥说着。 “唐夫人好,我们还要启程为家人报仇,没有办法招待你。”李厚说道。 “不必不必,你我两家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不必招待,柔儿放不下自家相公,我放不下闺女,只能跟你们,你们别嫌我们碍事就好。” “不会。”李厚说道。 “大姐,我们何时出发?”李无忧问。 “即刻……我们要杀霸刀门一个措手不及,它屠我家园,杀我家人,我要他连门都不剩……”李厚不由自主的看向逍遥,众人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逍遥。 逍遥一时不知是何情况,姜敏见状马上说道,“下山吃口饭,然后马上出发。” 李正此时已经赶到李家山下,正遇到大家吃饭,她先上山祭拜后下山,姜敏知太后身体好转,更知道了皇上现在的态度,看来以后少不了周旋。 霸刀门一片欢声笑语,豪迈肆意,酒香四溢,难道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已经到来了么。 姜敏和逍遥坐在马车中,只是远远的眺望着看不到厮杀却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这就是以牙还牙。 一门数百人,数百刀已落地,几个人被压在那里,此时方知大限已至,李厚扫视着他们,就这群人么,杀了李善,屠了李家手无寸铁的百姓么,一帮自诩豪迈的野蛮人,“是谁指使你们?” “我说了,你能不杀我们?”带头的问道。 “不能。”李厚说道,她捡起地上的宽刀,“那你知道什么叫凌迟么?” 李厚手中的刀轻轻搭在他的肱二头肌上。 “第一片……” “我说!”第一片还没开始,带头的就慌了,“我说……是……”话没说完,一个极快的飞镖直接扫射了他的颈动脉,喷射……暴毙…… 其他几个霸道门的也慌张了,直磕头。 李厚等人四处看着,是谁?这样的暗器手法,完全可以和李善媲美,几人引起重视,可飞来的飞镖雨还是让霸道门一人不剩。 躲在暗处的飞镖人即刻离开,寻上姜敏,一个飞镖过去,逍遥突然一掌打飞,飞镖人见状落荒而逃。 姜敏缓缓看向逍遥,她已经从被飞镖吓到的情绪中慢慢抽离,此时她害怕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逍遥回过头看着姜敏。 姜敏看着逍遥的表情,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尝试轻声呼唤,“娘?” “谁是你娘!” 姜敏心咯噔一下,这下坏了,最大的危险要来了。 “爹和娘都分不清了。”逍遥笑着说。 难道,他现在是唐固? “爹……” “你惹事了?是谁要杀你?” 姜敏摇了摇头。 “哎?我们在这儿做什么?”逍遥问,“啊,对了,等女婿他们,听你娘说了。” “啊……嗯……”姜敏说。 逍遥听到了声音,“他们来了。” 姜敏和逍遥下了马车,李无忧跑了过来,上下打量,四周环顾,放心的摸了摸姜敏的头发。 屋内,飞镖人说道,“一个不剩。” 钟无双卸下耳环,“一帮愚蠢粗糙的男人们……看来双子门要小心了。” “我去提醒她们。”飞镖人说。 “不用,你去帮我捎个消息吧,”钟无双叹了一口气,外面都是吵闹声,“你去吧。” 钟无双来到隔壁房间,下人们立刻从控制钟夫人中让开,钟夫人满脸是泪水,头发凌乱,看着钟无双的表情就是在看一个恶魔。 “都下去。”钟无双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堂堂丐帮帮主夫人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钟无双看着钟夫人盯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又狠又恨,“别这样,我会把无忧带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不好么?” “恶魔……” “你可真是不懂事,好好待着,别再折腾了。” 这边李家确实朝着双子门出发了,但一封带着信封的白鸽落在了马车上。 “你有什么打算?”姜敏问,“无忧?” 李厚知道李无忧的纠结,“至少去看看你母亲吧,无忧,你就作为李家待产,带着孙小姐他们去。” “可是,双子门……”李无忧担心。 “我是你大姐,如果不能一击即中,我是不会出手的,你什么时候不相信大姐了?去吧。”李厚说道。 “我们俩跟你们一起去。”胡诺说道,“镇北王让我们守在你身边。” 姜敏确实不能让他们替李家报私仇。 “那唐柔身边的人够多了,我便跟你们去双子门吧,李家给我一席之地,给我一个归所,况且我的人生也没什么目标了……”胡峰说道。 李厚带着李信、李诚、李谦、李正、胡峰继续前往双子门。 而李无忧则带着其他人前往……钟熊的葬礼…… 李无忧看着面前的丐帮总舵,目之所及都是白色,来拜祭的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钟无双和钟夫人跪在那里,就是值得同情的孤儿寡母,各大长老立于两侧。 逍遥在姜敏的劝说下留在了客栈,胡诺和周谋陪着逍遥留在客栈,或者说是看着他。 姜敏陪着李无忧换上端庄的衣服,站在李无忧的身边,他是李家的代表,她是他的夫人。 祭拜过后,人群散去,姜敏陪着李无忧,他们趁着此时,也许是想来一句哥哥与弟弟的对话,也许是想要母亲与儿子之间的对话,可是,长老们在上前最后祭拜后并没有离开。 “夫人,丐帮不可一日无主,应尽快选择新帮主,带领大家,带领丐帮,继续向前。”大长老说道。 “长老可有嘱意?”钟夫人问。 “云雀。”大长老说。 “一个二十出头的孤儿?做新帮主?”二长老反问。 “他是老帮主亲传弟子。”大长老说道。 “据我所知,相比较亲传弟子,老帮主是有自己亲生女儿的。”二长老说道。 钟夫人惊恐的看向钟无双,她得意的神情,是啊,她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不……”钟夫人看到钟无双犀利的眼光,今日葬礼之前钟无双就警告过她,“不要争论了……云雀都没有出现……” 大长老环顾四周,这很奇怪。 “我知道大长老觉得我一个小姑娘,体弱多病,难当大任,可一帮之主,最重要的是带领丐帮上下强大,最重要的是这里,”钟无双指着自己的脑子,“不如,大长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像你证明我自己。” “如何证明?”大长老问。 “现在无论是武林还是朝廷都想要一个人的脑袋,而没有人做到。”钟无双说道。 .“他武功之高,无人能近身,你确定?”大长老问。 “我确定。” 姜敏不知里面发生何事,到李无忧听的一清二楚,他看向姜敏,“无双要用逍遥的项上人头换丐帮帮主之位。” 不知为何,姜敏竟然为那个作恶多端之徒,感到担心。 李无忧还是要看望她们母女的,终于等到时机,他同姜敏来到了她们母女面前。 钟无双此时不再表现的像个围着哥哥转的妹妹,而是沉稳的说道,“哥,你都听到了?帮我……好么?逍遥作恶多端,你们也想他死的,对么?” “……你不是试过了么,你做不到的。”李无忧说。 “不,上次我应该和你们一起计划的,人多力量大,这次一定能行的,嫂子,你说呢?”钟无双恳求的看着姜敏。 姜敏一时语塞,还好李无忧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们做不到,不想冒这个险……”李无忧看向一脸憔悴的母亲,“你还好么……” 钟夫人不想让李无忧牵涉其中,她已经知道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我很好,你放心。” “钟帮主怎么会突然离世?”李无忧问道。 钟夫人余光看着钟无双,她无法说出实情,“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节哀…………我们……走了。”李无忧拉着姜敏往外走。 钟无双追了上来,拉着李无忧的手,跪在李无忧的面前,哭着诉说,“哥,你最疼我了,求求你,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知道逍遥失了心智,只要你们帮我杀了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能看着父亲经营了数十年的帮派,拱手给了他人,不为了我,你也想想咱娘啊,好不好?” 姜敏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有些松懈,他不忍她们孤儿寡母,逍遥也确实该死,迟迟没有动手其实不过是因为实力不相当,他们做不到,更不想带来额外的附加伤害,可长时间的相处,和作为娘的,作为爹的逍遥相处,姜敏无法下手,如果他就是逍遥,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一切就好解决很多。 “起来。”李无忧送来姜敏的手,拉起钟无双,可钟无双直到李无忧答应才肯起来。 回客栈的路上,姜敏问道,“你真的打算帮忙取了逍遥的命?” 李无忧停下脚步,握住姜敏的手,“你又纠结了是不是,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纠结,可我就爱你纠结背后的东西,因为你关心……你在担心逍遥么…” “你又知道了,他十恶不赦,我不应该担心他的。” “可自从上次的中毒以后,逍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嗯。” “李家不会做趁虚而入的小人,我也只会在他成为逍遥的时候动手……” “那你……” “那就会担心我了是不是,师父于我们都要再造之恩,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李无忧说道,“无论生死。” “也不知道大姐那边如何了…… 双子门收到霸道门被灭的消息后立刻起了警惕,双子门坐落在郊外,没有山水的地理条件,不过是个小门小派。 “你可终于来了。”双子门左门主说道。 飞镖人说道,“主子已经帮你引开一部分人了。” “就这样?主人什么意思?”右门主说道。 “你在质疑主人?”飞镖人说道,“两位门主,为何如此惧怕,为什么是李家徒你们满门,不是你们诱杀李家满门呢?” 左右门主相视一笑。 可李厚也不是什么鲁莽的人。 李正穿着斗篷,带着五个人行斗篷正大光明的走到门外,正大光明的要求打一仗。 飞镖人担心有诈,可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门主便让李家走入了埋伏圈,李正褪去帽子,四周高墙之上剑拔弩张,蓄势待发,李正缺毫不畏惧。 “不对,一定有问题。”飞镖人话音未落,两位门主就被扼住了喉咙,是李厚和李信,飞镖人刚要脚底抹油,可回身就被胡峰挡住了去路,李谦和李诚同时飞檐走壁,拿下数十不知所措的箭弩。 “你们……”左门主说道。 “说说看,李家怎么得罪你了,还是我怎么得罪了双子门,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李厚说道。 “我们说了,你会当我们一命么?”左门主问道。 “不会,但我听说,双子门,双子之间情谊深厚,连接颇深,相比较杀了你,杀了对方会和更痛苦,不如,我让你们双子门彻底变成单子门,如何?”李厚说道。 “你只会让我们双子门消失,你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右门主看着左门主,“下辈子见。” 右门主带头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剩余的下属也要破毒药,还好李厚用手指抵住了左门主的嘴巴,扣出了她牙中的毒药,“看来你们真是忠心护主。” “论心机你们赢不了,论武功你们也赢不了,况且我们双子门也是顶天立地的门派,没有她,世人都不会知道双子门的存在。”左门主说“她不会放过你们。”左门主冲着李厚的杀恶戟而去,了断了自己。 可还有一个人在,他形单影只。 李厚问道,“你不是双子门的?” “我只是前来拜访,说有一出好戏要看,无意冒犯。”飞镖人忙说道。 “你是谁?哪门哪派?”李厚说道。 “在下丐帮,我只是前来送信的。”飞镖人说道。 “贵帮帮主的事情……节哀顺变,你走吧。”李厚说道。 几人聚在一起,李正问道,“大姐,现在怎么办?一个活口没有,根本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幕后主使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李厚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谦问道,“等着幕后黑手出手么?” “等。”李信说道,“六妹,要有耐心,我们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李家不会就此没落,师傅不在,一样要做大做强。”李厚说道。 “可是大姐,光是朝廷就是个很大的阻碍。”李正说道。 “一个贪图权势的狗皇帝,师父就是心软,不想起兵造反。”李厚说道。 “大姐?你在说什么……”李正有些吓到。 “没事,我们去找无忧汇合吧……”李厚说道。 丐帮。 钟夫人又回归她的牢笼。 钟无双让人准备了好吃的,犒劳她优异的表现,可钟无双哪里有心情吃,她冷冷的看着钟无双,眼前这个一定不是她看着长大的那个任性的小女孩。 “你到底在反抗什么,我说过,你乖乖听话我不会杀你的,还是你根本不想和哥哥团聚。”钟无双说道。 “那你呢?你只是想要我们一家团圆,是么?” “当然。” “当然?那你就可以亲手杀了你的父亲么,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父亲?是他逼死我亲生母亲,是他另结新欢,是他阻碍我和哥哥团聚,你应该庆幸,为了哥哥,我一直容忍你。” “云雀呢?你是不是把他也杀了?”钟夫人问,“你不怕大长老发现?” “你太不了解大长老了,他虽然忠于父亲,唯命是从,古板讨厌,但是他唯一的底线只有丐帮,只要丐帮繁荣强盛,他才不会多管闲事,你以为他没有怀疑么?” “二长老是你的人?” “不然呢,我亲生母亲死的那么早,你以为是谁告诉我她被父亲逼死这个秘密的?” “丐帮有多少你的人?” “丐帮?谁会目光短浅,在乎小小的丐帮。” “无双,你……你不是只要我们三人团聚么?” “对啊,要啊,正是因为要永远在一起,不受人桎梏,所以一定要成为最强的,无人能敌的,娘,放心,不远了。” 第88章 宠8 大恶魔悲惨离世,李无忧身世曝光 天色已深,姜敏躺在李无忧的身边,久久难寐。 “睡不着?”李无忧问。 “你不也是,你在担心大姐她们。”姜敏说。 “不是。”李无忧侧过身,“大姐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区区一个双子门,即便他们耍诈,也逃不过三姐的眼睛……我是因为你睡不着,你一直在叹气……” “是么……”姜敏都未曾发觉。 “还在想逍遥的事?”李无忧问。 “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他一直不是逍遥,你妹妹怎么办?”姜敏也转过身去看着李无忧的眼睛。 “……那她就不应该做那帮主之位。”李无忧说道,“你竟担心的是她,我以为你一定会讨厌她。” “我当然讨厌她,她想杀我诶。”姜敏说,“我只是怕你为难,那毕竟是你妹妹。” “又开始想这么多,这些都不重要的。”李无忧说道。 “我知道,”姜敏钻进李无忧的怀里,“我还是闹心,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们确实处于困境中,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对付李家。”李无忧说。 “希望大姐那里有线索吧。”姜敏说,“你……” “怎么?” “……没事。”姜敏其实害怕,害怕幕后黑手与朝廷有关…… 不日,大姐带着众人赶到,与李无忧等人会面,这边的飞镖人也早早赶回他主子身边。 听到双子门的惨败,钟无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飞镖人看来,主子其实就是想舍弃这两个门派,不然也不会选择他们和李家正面冲突。 “你练的怎么样了?”钟无双问。 “绝对没有问题。”飞镖人自信的说。 “这一次,我一定要这个叛徒消失!”钟无双说道。 李厚带着其余李家几人上门拜访,钟无双没有看到李无忧的身影,却没有发问,这到令人不习惯。 钟无双让人将钟夫人带出来,寒暄了几句便说钟夫人身体不适,让她回去了,李厚见状也要离开,钟无双却留了她,“大姐,我们单独谈谈,好么?” “单独?”李厚自觉没什么可瞒着李家姐妹的,并不想同意。 “女孩子私事不想太多人知道,可以么?”钟无双这略带恳求的语气也是罕见。 于是李信说道,“没关系,我们回去等你,大姐。” 独剩二人,李厚问道,“什么事非要单独说?” “哥哥一定说了我的事了,对么,大姐?”钟无双问道。 “杀逍遥,这件事貌似没有必要单独再与我说。”李厚说道。 “当然不是这件事,我有别的事,想和大姐通力合作。”钟无双说道,“大姐,你想要重振李家么?我帮你,丐帮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真的么,如今李家只有你们几个,二姐也没了,还是说你指望载德会?大姐不要自欺欺人,载德会虽然遍布轩辕,可有小皇帝死死盯着,你也难显拳脚,载德会稍微露头,小皇帝一定下手消灭,他对李家的担忧,大姐应该比我清楚。”钟无双说道,“如果有丐帮加持一切就容易许多,丐帮是大帮,帮你重振李家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厚此时忽然发现钟无双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小姐,“你一定有什么条件吧?单独与我相谈,是需要我做什么?” “大姐,我要做下一任武林盟主,也要做下一任皇后!”钟无双眼神坚定。 可这么夸张无语的话,“且不说武林盟主要求武艺和品格都是上上成,就说下一任皇后,你是认真的?你真的放弃无忧。” 钟无双笑了,“还是大姐了解我,我当然不会放弃我哥,永远不会!所以我才要当下一任皇后,下一任皇帝的皇后!” “什么?” “大姐,一定要我说清楚么,哥哥的身世,李家除了死了的李家老头和老太太,就你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我对这件事清楚的很,你也不用想着否认或者是打马虎眼。” 面对钟无双,这不仅不是任性的小姐,其实分明是个心机深沉的欲望强烈的女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钟夫人总不能自己说吧?” “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我与娘朝夕相处,怎么会不知道,哥哥若肯留在娘的身边,就会知道给他那把破剑的父亲不过是我们娘的第二任相公。”钟无双说道,“大姐,强大李家,难道最大的捷径不就是让哥哥坐上王位么?” 李厚动容了,李家此时确实遇到了瓶颈,她也确实动过一样的念头,可就算扶植了李无忧,她也不能让孙小姐受委屈,“做个妃子不行么,一定要做皇后。” “一定要,你放心,你的孙小姐可以做个贵妃,只低我一等,不亏。” “好,我们合作吧。”李厚说道。 钟无双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好,第一步,先得杀了逍遥!” “他武功奇高,你已经失败一次了,你还有办法?” “上次是我对付他的致命武器还没有练成,这次,他死定了。” “既然是通力合作,你需要我做什么?”李厚问。 “引他出来,远离李家,远离唐柔!” “为什么?” “哼,你家孙小姐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我提议杀逍遥的时候看的出来她不是很情愿,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们师父的亲外孙女,竟然不想报仇。”钟无双表示不理解。 “你说的没错,我听无忧提起过孙小姐的顾虑,逍遥,不是逍遥。” 钟无双更不理解了。 “就是他大多数时候以为自己是唐夫人。” “哼,他就是个变态。”钟无双说道,“就这样?” “而且孙小姐确实有个宽宏大量的心。” “宽宏大量?哼,她也算你带大的,所以你根本不想承认她就是背祖望训的不孝子孙。”钟无双说道,“她对无亲无故的太后都比李家人好。” 李厚走在路上,其实钟无双似乎没有说错,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孙小姐早就不是曾经的孙小姐,她似乎对太后的感情都比整个李家亲,如果是以前的唐柔,都不会正眼看李无忧,她不喜欢武林,不喜欢暴力,她要嫁的至少是配的上她的状元郎……也许是大小姐和大姑爷的让孙小姐性情大变吧……想这些做什么……合作也是暂时的……孙小姐还是孙小姐……可要怎么把逍遥引出…… “大姐?”李信看着李厚站在门口发呆。 “嗯?没什么?你出去啊?”李厚问。 “在屋子里呆着憋闷,和老五出去转转。”李信说道,“大家,那小祖宗留你有什么事么?” “能有什么事,逍遥的事呗……我和你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李厚说道,可一路沉默。 “大姐,我们已经走出来很远了,你比老五还沉默,到底怎么了?”李信问。 “逍遥该死吧?”李厚走到桥上,看着河流,问。 “嗯。”李诚说道。 “当然,我们每个人都在忍着不动手,要不是打不过,真想立刻给师父师娘还要李家上下十多口报仇!”李信说道。 “可朝夕相处这些天,你们真的一点于心不忍都没有么?”李厚问。 “大姐,你不想杀他?你心软了?大姐,这不是你风格啊。”李信说道。 “哎……当然没有……如果说孙小姐心软了呢……”李厚问,“你们其实也看出来了对不对,面对如今的逍遥,孙小姐于心不忍……” “……但他该死……大姐,如果你担心孙小姐,你放心,她只是于心不忍,她又不用动手,如果真能杀了逍遥,她顶多会难受一下下。”李信说道,“大姐你想这些会不会太多了,我们根本杀不了他,难不成有办法?” “是无双有办法,只不过她需要我帮忙把逍遥单独引出来。”李厚说道。 “什么办法?靠谱么?不会刺激逍遥大开杀戒吧,这里可是有很多平民百姓的,孙小姐可是生怕出事,老是守在逍遥身边,找了好多借口不让他出门。”李信有些担忧。 “……她知道他的死穴……找了一个专门练习飞镖的,练了许久了,说是保证万无一失。”李厚说道。 “那还是引到尽量空旷的地方,不要伤及无辜,大姐,打算怎么做?我们帮你。”李信说道。 “其实如果孙小姐肯帮忙直接由她引出来是最简单的。”李厚说道,“但不能让孙小姐为难……但……可以假扮。” 午饭时,李信特意提出昨日出门时看到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布料,很适合姜敏,姜敏听说倒想看看,可看着逍遥,她还是得拒绝。 “我在,你去吧。”李诚说道。 “去吧。”逍遥笑着说,“你看看你,多久没有换新衣服了,还是女孩子们,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快去快回。”姜敏说道。 李无忧看出了些端倪,虽然午后李诚守在逍遥房门外,他就在隔壁留意着,却看到姜敏走了过去,不不是姜敏,是穿着姜敏衣服,输着姜敏发型的大姐李厚。 “孙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李无忧看着李诚也跟着演戏,“孙小姐,你还要去哪儿,你不能自己去,危险,钟无双一直想要你的命呢。” 李无忧知道事情不对,尤其是五姐李诚竟然为了配合说了这么多话,怕露馅的大姐李厚却一言不发,背起身,随时准备跑掉。 李无忧听得逍遥房内有了动静,李厚也听到了开始往外走。 逍遥打开房门,“什么危险,她去哪儿,你怎么不跟着?” 也不用李诚说些什么,逍遥追了上去,李诚正准备跟上去就被李无忧拦了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不是很明显么。”李诚说道。 “你们杀不了他的,你们在冒险。”李无忧说道,“你们……有办法?可他现在不是逍遥……你们这么对他……有些趁人之危,不是李家风格。” “李家风格已经跟着李家死了,要么帮忙,要么让开。” 李无忧当然得跟上去,怕出什么乱子。 此时的姜敏全然不知,在李信陪伴下量体裁衣。 可逍遥其实却失去了女儿的踪迹,在无人树林中,钟无双身披长袍,一步步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高,白白净净的,穿着翠绿色衣服的女孩子跑过去?”逍遥问。 “你可真能装,逍遥。”钟无双说道。 “姑娘这是何意,难道姑娘认识我?”逍遥问道。 “逍遥,没想到你也很会演戏,把自恃聪明的唐柔耍的团团转,她还真以为你疯了。”钟无双说道。 追上来的李诚和李无忧被绕开折返的李厚拦住了去路,“我们不用过去了,无双说,我们只要不参与,她就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李无忧总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报仇就应该光明正大,取其首级,而不是如今的百般算计,甚至,“是偷袭么?” “我们不用管,无忧,不用管,我们只是帮忙,难道你也不想他死的么,他师父师娘还有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啊。”李厚说道,“你只要不阻止就好,不阻止就没有违背你的良心,也成全了你的孝道。” 这边钟无双看着逍遥仍然不松口,“你不用跟我演戏,我确保这里这有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逍遥的眼神变得狠厉,“两个人……就你还想杀了我?凭你?” “果然,你都是在演戏,差点儿青出于蓝,把我都骗过去了。”钟无双说道,“逍遥,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么,你离开唐家,落魄不堪了十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还能衣冠楚楚的站在这里质问我。” “救我?你自小就满腹诡计,你不过是想培养我作为你的杀人傀儡。”逍遥说道。 “不知感恩,是我给了你报仇的力量,你却轻易被唐柔打动,背叛我!”钟无双说道。 “背叛?你是给我力量,也还逼疯了我,我只是挣脱了你。” “哼,”钟无双摇了摇头,“你是自己以为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想要成为个女儿奴?” 逍遥早在吃下那一头毒药之前,就动摇了,因为他在这个女儿这里感受到了他久违的家的感觉,那个他曾经也有过的家的感觉,她和唐固那么像,一样的善良,博爱,抚平了他,让他的疯狂似乎平静,所以即便有的时候他是他,不是娘,他也忍不住伪装成娘,而当不得已使用武功的时候他又伪装成了唐固……“我不管你做什么,也不拆穿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应该离我远一些,我这次放过你。” “想的真好好,放过我?我不想放过你啊,我说过,你背叛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钟无双直接冲着出手。 几招下来,逍遥吃惊的说,“你会武功?” “哼……不练武你以为我怎么活到现在,就靠李正那几副破汤药?” “可你还是打不过我的,你放弃吧,你可不是以命相博的人。”逍遥说道。 “废话真多。” 这边姜敏量好衣服,觉得自己出门太久,几次想要回家,都被李信拽着继续逛街,姜敏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三姐和自己这么亲昵,一定要和她一直逛街了,尤其是三姐李正和胡峰他们赶来,说大姐他们不见了,他们担心姜敏出事。 “你们要动手杀他了?”姜敏明白了。 李信拽着姜敏的手松开了,“我就知道,不可能瞒你太久。” “他该死。”姜敏坐在一旁的小花坛上。 李信跟着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会逼我动武,强行控制你,不让你去呢。” “我哪有资格阻止,可日久总会生情,他把我当作了女儿,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姜敏说道,“三姐,你们真的能杀了他么?” “你担心他大开杀戒?”李信问。 “带我去吧,我知道也许我是他仅存的良心。”姜敏说道。 逍遥打了几十招,自觉不能这么僵持下去,一掌打了过去,钟无双倒在地上,同时突然一支飞镖飞过射中逍遥伸出来的手掌,“一个人?”逍遥拽下飞镖,“两个人我也一样打,不过是多了个送死的。” “逍遥!你死定了。”被飞镖人扶起来的钟无双得意的说,“你看看你的手。” 逍遥伸开掌心。 “你的武功是我给你的秘笈,你以为我看不懂它的弱点么,你的武功会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钟无双说道。 此时姜敏也来到了树林,看到了李厚等人,忽然整个树林起了大风,“不好,逍遥发疯了。”李无忧说道。 众人赶到,钟无双和飞镖人飞到空中,像是被卷入了龙卷风,众人靠近不得。 “娘!”姜敏还不知道逍遥的伪装,她想要再次呼唤她。 逍遥听到姜敏的声音回过头,“他们一定要死!!!!” “哥,救我!逍遥疯了!”钟无双喊道,“大姐!成了,只要消耗他的武功就赢了。” 李厚说道,“李家众人听令,摆阵,上!” 胡峰等人站在姜敏的身边,护住她,可姜敏却站到了他们面前,她清楚的很,“他不会伤我。” “你希望谁赢,这一场一定是你死我亡。”胡诺问。 姜敏不言,这毫无意义,她看着逍遥一直在把力量对准钟无双,看到钟无双昏迷,突然失去武功的逍遥倒在地上,甩开几个男人的拦阻冲上前,抱起逍遥的头将其嘴角的血擦干……擦干……擦……不干,姜敏的眼眶湿润,可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你知道你该死么?” 逍遥笑了,“本来还想……再为你做点儿什么……弥补……弥补不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真像你的父亲……”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像爹,我娘多好看。”姜敏说道。 “你像你父亲……”逍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娘……”姜敏轻声叫着,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水…… 也许逍遥没想到,他拼尽最后力量想要杀掉的人,还剩一口气在…… 埋了逍遥,姜敏反而不想着急回去,李无忧陪着她,两个人不用说一句话,却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李无忧牵起姜敏的手,姜敏靠在李无忧的肩膀上。 丐帮。 李正医治着重伤的钟无双,李厚站在一旁,等着她的合作伙伴苏醒,李诚留下来帮忙却无意中发现了钟夫人被限制了自由,她偷偷潜入,钟夫人憔悴的坐在镜前,“钟夫人……” “谁赢了?” “逍遥死了……无双重伤。” “她没死……我要阻止她……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你能帮帮我么?” 李诚点了点头。 “我相公没有死!是无双,她弄残了他,把他藏了起来…………她还培养很多秘密的力量,我不知道都有哪些……可她很可怕,她威胁我……我不能告诉无忧,不然她会杀了我相公……” “明白了。” 钟无双醒了过来,“看样子,我们赢了……” “老七,回去看看,给大家把把脉。”李厚说道。 李正走了出去,李诚看到李正,问,“醒了。” 李正点了点头,“可很奇怪,大姐好像有事和钟无双有事单独谈……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谈了……大姐……不会有事瞒着我们吧?” “……”李诚不想认为大姐有不好的,“那是大姐……” “就是因为是大姐……师父没了……她是我们的风向标……五姐……大姐好像在和钟无双合作……如果是这样……还不令人担心么……” 李诚听了钟夫人所言,当然担心,可也依照钟夫人所言,她什么都不能说,但她也需要个帮手……“走吧……我们回客栈吧……” 屋内。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李厚问。 “做武林盟主啊。”钟无双说。 “李家呢?”李厚问。 “大姐,只要无忧坐上皇位,李家自然强大,以后这里不是轩辕,是李家的土地,但是起义是要兵力的!我做盟主,为他摇杆而起,你知道,对无忧,我从无二话!” 第89章 宠9 武林盟主再角逐,两兄妹重聚冥地 钟无双成功成为了令长老们信服的丐帮帮主,“现武林无盟主,我丐帮挑头,重开盟主大会!” 李诚将事情告诉李信。 “我们和大姐谈谈吧。”李信说。 刚下楼,正看到胡诺和周谋同姜敏告别,他们任务完成,要回到冥地了。 “帮我跟哥哥带好,还有嫂子……”天下人都知道,冥地之乱后,轩辕冥被砍头示众,轩辕妮回到了她的故乡,却再不能迈出大门一步,剩下的五行上将被褫夺官位兵权,幽禁在京城,也是因此五行之子剩下来的人才能回到冥地,可却不再有当年的热血与朝气。 这次的外派,与唐柔的重聚,看着李家的绝地求生,似乎对他们有些波动,“还真有些舍不得呢。”胡诺说,“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不会散,我感觉还会见。”周谋说道,“我总觉得你和皇宫的渊源还很深呢。” “……走吧,回去好好歇歇,跟我们奔波了这么久。”姜敏说道。 众人在门口目送着二人离开,李谦问道,“好歹有家可归,我们去哪里?” “参加盟主大会。”李厚说道。 “?”众人疑惑,李家本来就对比不感兴趣。 “我知道以前的我们不屑一顾,但李家想要重新振作,必须让李家知道我们坚不可摧。” 钟无双喝着营养品,飞镖人恢复身体也来了,“你没事了。” “谢主子关心,没事了……主子,我们不是要李家人死么,怎么真的合作?” “计划要跟着变化走,李厚是大姐,如今李家的领军人物,杀她可以让李家涣散,可不是失败了,那就合作,杀他们的事,可以不急在这一时。”钟无双说道。 李信同李诚来到李厚的房间。 李厚打开门,“正好,我正要找你们。”李厚四处看看,关上房门,“你们找我什么事。” 李信并不打算先说,如若李正的担忧确有其事……“我们是小事,大姐找我们何事?” 李厚当然不信,可李信可是耐的住性子的人,她不说,她也不会说,“这次武林大会竞选信任盟主,我们要帮钟无双。” “大姐真的要和她合作。”李诚说道。 “大姐,武林盟主需要德才兼备,不说别的,她会武功么?”李信问。 “我也有过同样的问题……她会……虽然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是她能知道逍遥的弱点,说明她对武学是精通的,也许她本就不需要多强的武功。”李厚说,“我们只需拦住那些挡道的,最后败给她就好。” “我们为什么要帮她?她可是想杀孙小姐。”李信问。 “……其实,无忧真正的身世……你们都不知道……” 听完李厚的故事,李信和李诚面面相觑,“大姐,你知道么,师父之所以归隐山林,就是要远离朝廷,这是李家一贯地宗旨。” “这宗旨早在孙小姐入宫后就打破了,就算孙小姐不入宫,师父把大家派到周围虎视眈眈的四族,又成立了载德会,这哪里是一个远离朝廷的人。”李厚说道。 “大姐,你在评论师父。”李诚提示道。 “大姐,师父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受欺负,可他从来没有谋朝篡位的想法!”李信说道,“师父不会允许的。” “也许师父以前不会,可如今李家覆灭,我们难以振作,载德会形同虚设,师父还会坐以待毙么?三妹,五妹,今时不同往日,这才是李家强大唯一的路。”李厚说道。 “……那武林盟主我们自己做不就好了,李家一样会强大。”李信说道。 “我们来做有什么用,只会空有头衔,没有力量,丐帮遍布渊源,历史渊远,即便是钟熊已死,也是有些号召的力量,我们需要揭竿起义的力量。”李厚说道。 “……大姐……钟熊没有死……”李信说道。 “什么?”李厚问。 “他被钟无双软禁,连钟夫人也被限制了自由,她用她们两个人彼此牵制。”李信说道,“李家是不会和如此不孝之人合作的……”李信说道。 “你们没有告诉别人,没有告诉无忧?”李厚问。 “大姐,当然不能,无忧一定会动身救母,钟熊就会死于非命,对钟夫人而言,我们更是背信弃义。” 没有了逍遥的束缚,每日姜敏都会上街闲逛,与李无忧牵着手,像是一对平民夫妻,可今日,二人却忧心忡忡,这是在茶馆里喝茶。 “大姐在和钟无双合作,对吧?”姜敏说。 李无忧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杀逍遥……做帮助……召开盟主大会……” “我有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直觉……”姜敏将担忧说了出来,“钟无双……不可靠……” “一个任性到了极致的小丫头片子……还几次企图杀了你……都是因为我……”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与逍遥对战的时候,我在旁看的清楚,他用尽全力都在对付钟无双……而你们毫发无损……逍遥不是好人……对我而言也一样……他杀了我腹中胎儿……可他临死前……是念着我父亲的……想要为我做点儿什么的……如果他想为我做的就是杀了钟无双呢。” “就算是,那不还是因为钟无双几次企图杀了你?” “不对……我就是不信任她……就算是偏见……我也绝对不能和她合作……大姐如果如此选择……我会选择离开……可是为难了你……” 李无忧笑了,他牵起姜敏的手,“有什么为难的,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姜敏真的和李无忧选择离开,李正也选择跟他们一起走,胡峰自也不关心盟主选举,四人离开,准备去冥地看看唐安,当然,这主要是姜敏的选择。 李厚当然尊重,可钟无双自然极为不满,不满又如何呢,只能表面冷静,背地里发狂。 姜敏一行来到冥地,这里不如往日繁华,尤其是那种上下都能提到作战的氛围消失殆尽,听到消息的唐安本想兴高采烈的跑到城门口迎接,却被周谋拦了下来,“难道王爷想要唐姑娘看到您被百姓扔菜叶子的样子么?还是想要她看到你随时被人刺杀的样子?” “……我去吧。”胡诺说道。 唐安丧气的坐下。 马车一路前行,姜敏坐在马车外,一眼看到了带着孩子逛街的轩辕妮,身后跟着几个带刀侍卫。 姜敏下车迎了上去,“好久不见。” 轩辕妮愣了一下。 姜敏看着轩辕妮,哪里还是盛气凌人的小姐,更像是个憔悴的老妈子,姜敏蹲了下来,“小宝贝,叫姑姑。” 这小宝贝真是可爱又开朗,“姑姑!” “你是小美女还是小帅哥呀?”姜敏问道。 “美女!”小宝贝笑着说,然后继续用稚嫩的声音指着李无忧,“帅哥。” “好眼光啊,我的大侄女,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念念!” “念念……啊,思念亲人,念着别人的好~”姜敏轻轻捏了捏念念的脸。 可缓过神来的轩辕妮突然说道,“是念着家里的仇恨!” 姜敏没想到轩辕妮竟然给小朋友灌输这样的观念,念念的脸上也失去了刚刚的笑容。 姜敏起身,看着轩辕妮,她眼里有恨,“你这是恨我么,这样看我。” “……对不起……” “你恨皇上……是不是,更恨我哥哥……?”姜敏问。 此时胡诺赶到,下马走了过来。 轩辕妮转身离开,胡诺看着轩辕妮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对姜敏他们说道,“没想到,你来冥地先见到了妮子……你们怎么来了?” “无处可去啊,求你们收留啊。”姜敏向远处张望,“我哥呢?” “他是王爷,不方便出来,这不是派我来接了么。”胡诺说道。 “我哥这架子可真大……” 唐安让人准备好了酒菜,见到姜敏一行后开始嘘寒问暖,相谈甚欢,而五行之子剩下的四个人也在小酒馆聚会,轩辕妮正手拿教鞭看着女儿扎马步。 夜色渐深,合衣就寝,姜敏和唐安却加了一场兄妹之间的对话,姜敏滴酒未沾,唐安却醉醺醺的。 “舟车劳顿的,回去睡觉吧。”唐安说道。 姜敏看着醉醺醺的唐安,从见到她开始,丝毫没有提到过自己的事情,姜敏拉着唐安坐了下来,给唐安倒了一杯茶。 唐安接过茶,像个暖水宝一样.窝在手心里。 “可以说说你了么?”姜敏轻声询问,“哥,我是你的亲人,我来不只是探亲,我也是投奔,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处境艰难,你需要帮助。” “你从皇宫都武林,你已经经历很多了,不必……” “不要说这种话,我很不喜欢听,哥哥,我一定会帮你,但我不能没有章法,你得告诉我你到底需要什么,就算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明白,还有无忧,他是一个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诶……我的妹妹啊……就算我说出来你也帮不上……冥地上下对我虽然不敢违抗,但也不信服……我在这里……除了安于现状……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孤立无援,干嘛扭扭捏捏不说呢,你的选择对冥地人来说就是背叛,毕竟老镇北王是他们心中的信仰……怪不得……怪不得被限制自由的轩辕妮还能在大街上闲逛……哥,你是当局者迷,孤立无援,所以如今踌躇满志,无处施展……既往的,改变不了,你只是选择与他们不同,可未来的选择是一样的,你可以重塑信仰啊,让你成为他们新的信仰。” 唐安看着姜敏,她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如此天真向上,这应该是好事吧,对他而言还能有什么更坏么,可他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他晚上会偷偷出去看孩子,也只敢在远处张望,有的时候回来还会遭到偷袭,身上的伤比带兵打仗还多。 “我要帮他!”姜敏像小伙伴们表明。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做什么我做什么。”李无忧说道。 “我也帮忙。”李正说。 “我也没什么事做,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无兵无权的。”胡峰说道。 “啧,男人,”姜敏说道,“我有点儿想法了,如今皇帝大权在握,统治地也是风调雨顺,冲着繁荣昌盛发展,我们要兵要权做什么,冥地还是属于可以自治的地方,我们可以搞民生啊。” “聪明。”李无忧宠溺的摸了摸姜敏的后脑勺。 “咳咳,接着说。”胡峰说道。 “我要兴办学校。”姜敏说,“学校,一个培养学生的地方,就是私塾。” “这里应该有私塾。”李正说。 “是啊,但我就要见学校,因为学校和私塾不一样,我们不收钱,义务教育!”姜敏说道。 “不收钱,先生的钱怎么给?还有租地好多都要用钱吧。”胡峰说。 “镇北王有钱啊,税收又不是全部上缴给朝廷。”姜敏说。 姜敏的计划开始,选了校址,开始修建,姜敏独自监工,另一边,李无忧、李正、胡峰、胡诺、周谋、代证、霍谨四处发姜敏写的'传单'。 学校都建好了,可一个老师、一个生源都没有。 “学生怎么也没有,不花钱上学都没人么……”姜敏趴在桌上,有些丧气。 五行之子眼神交汇,这他们私下就交流过,本来就很难,还打着唐安的名号,不杀他都不错了。 代证忍不住说道,“都知道是瞎忙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做。” “代证!”胡诺说道。 “胡诺,代证说的没错,打着唐安的名号,能找到人才怪呢。”霍瑾说道。 “不愿意帮忙就走啊。”胡峰说道,“唐安唐安的,那不是你们王爷么。” 两人起身要走,姜敏说道,“等下,你们是觉得我在胡闹是么?” “我们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代证说道,“唐安只是个架空的王爷,仅剩的权力也都是小皇帝给的,可强龙不压地头蛇,山高皇帝远。” “那你们就自暴自弃做个废物么?”姜敏反问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冥地就此堕落?” “你什么都不了解,要不是唐安,我们的父亲不会幽禁在京城,冥地也不会沦落至此!”霍谨说道。 “你们在怪我哥,和那些老百姓一样?我告诉你们,没有我哥,整个冥地都会生灵涂炭,你们还敢怪我哥,是真不想承认当时的形式有多差么?”姜敏说道。 “就算与唐安无关,也和小皇帝有关吧?唐安就是小皇帝派来的卧底,妮子都暖不了他的良心。”胡诺突然说道。 “你呢?你也这么想的?”姜敏看向唯一没有发表意见的周谋,在她看来,他是看事情最清楚的人。 周谋不是要这么想,是他不能做冥地的叛徒,无论他想到什么,他都没有说过,甚至阻止自己那样想。 “哈,你们就是井底之蛙,还五行之子,是无脑之子!”姜敏说道。 霍谨冲动下想要动手,李无忧立刻挡在姜敏面前,胡诺叫住了霍谨,代证和周谋拦住了他。 “你们一开始想要拥兵自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整个轩辕,你们先是人,再是轩辕人,最后才是冥地人!拥兵自重,无异于谋反,不肯交出兵权就是谋反,想要站在皇帝头上,那就是你们想要开战,打不过了还怨东怨西的,我呸!”姜敏说道,“都滚吧,这里用不着你们,我哥也用不着你们,拖后腿的!” 胡诺看着霍谨还要冲动说道,“走。” 路上,霍谨还在骂骂咧咧,代证虽然也符合,但也似乎被姜敏骂懵了,胡诺看周谋不做声,就知道,也许姜敏说对了,“霍谨别说了,找个酒馆吧。” 霍谨没有停,和着酒说的更凶了,也注意到胡诺和周谋也不迎合,说道,“……你们两个怎样啊?又不吱声,刚刚就不吱声!” “抱怨有什么用。”胡诺说道。 “你呢?你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说过小皇帝和唐安的坏话。”霍谨说道。 “……她又没说错。”周谋说道,他第一次对这件事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已经有人说出来了,也许是因为他似乎觉得姜敏说的是一条出路,他起身离开,他没有走到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学校。 姜敏已经开始和大家想办法了,一看到周谋独自回来就知道他是来帮忙的,笑着迎了上去,“太好了,我很需要你帮忙的,你知不知道当地有哪些有名的学究啊,私塾先生啊,很有名望的那种,我们登门拜访……” 姜敏成功用九年义务教育的理念请到了老师,还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理念请到了同时教人习武的老师,没想到幸运接踵而至,没有钱读书的学生还是慕名而来,学校终于顺利开始,为此,为庆祝,一个盛大的剪彩仪式必不可少。 “去吧,是以你的名义兴办的,你应该去啊,这就是第一步,成为他们的信仰。”姜敏劝说道,“这是一个机会。” 虽然唐安没有直接答应,无数反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可令姜敏高兴的是,他来了,可这却让周谋觉得担心,他四处张望着,担忧着,忽然一群人脱去外套,拿出藏好的刀冲了上去,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是冲着唐安的,刀刀致命,要看要得逞,胡诺带着冲了过来,拦了下来,并低声说道,“走……” 一群人仓皇而逃。 姜敏在李无忧的保护下没有受伤,她拽了一下胡诺,让他能看到她的眼睛,“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听你的话?”听到话的人不是姜敏,当然是听力绝佳的李无忧。 “你听到了?”胡诺说。 “别误会。”周谋马上上前帮忙解释道,“他们只是义士,还好,胡诺和妮子的话,他们好歹听一些。” “那你来做什么,不是走了么?”姜敏问。 “你们做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我当然要来,而且,”胡诺看向唐安,“我的王在这里,我得保护他。” “谢谢你。”唐安笑着说。 学生在这里得到了免费的教育,能够读书识字,能够强身健体。 此时,盟主大会也即将举行。 几人披荆斩棘,一路晋级,来到了半决赛积分站,剩下了二十人。 “输给她?”李谦问道,“为什么?” 这四人,只有李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李厚才告诉了她。 “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和她合作。”李谦说道。 “老六,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你一直最信我的是不是?”李厚说道,“合作是暂 “大姐,钟夫人的事,你还没有告诉她。”李信的提示道。 “钟夫人?她怎么了?”李谦问道。 “她被钟无双囚禁在府中了。”李厚说道,“还有钟熊。” “什么?老帮主没死?无忧不知道吧?她为什么这么做?这样还要和她合作?”李谦说道。 “据钟夫人所说,钟无双有很多支持者。”李厚说道,“三妹已经在这场盟主大会中暗中观察,有一定的名单了。” “我们是反间计之类的?那好吧,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了。”李谦说道,“这是不想帮那个任性的祖宗。” “好了,早点休息吧。”李厚刚回到自己房间,李信却站在她放门口,踌躇为走,“有话要说?” “大姐,如果我不提,你还会跟六妹说钟夫人的事么?”李信问道。 李厚愣了一下,“当然。” “大姐没有事瞒着我们吧?”李信问。 “……你怎么了?”李厚当然还有一事,李无忧的身世……她知道一切瞒不过李信她那敏锐的双眼,“……有些事还不到时机……” “是不到时机,还是大姐不相信我们无论何时何事都会跟住大姐的脚步。” “事情重大,如果钟无双成为盟主,并做到了她答应我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我不明白。” “因为还没有万事俱备,如果事不能成,我就得让那秘密,烂在我的肚子里。” 第90章 宠10 姜敏兴办民生计,唐安重立王威 姜敏在李无忧的陪伴下每天都来学校,想要查缺补漏,尽善尽美,于是按照现代的思路,建立了食堂,为了路远的孩子提供了宿舍。 “你可真是能忙活,来,吃些好吃的。”唐安说道。 “哎呀,重在经营么,而且我也想了这个学校还远远不止于此,我要全民读书。”姜敏一边吃一边说道。 “全民读书?”唐安问,“想法很好啊,全民……义务读书?是这么说吧?” “嗯,但不能是义务读书了,你有那么多税收么,重点培养小花就好。”姜敏说道,“我们要兴办价格实惠的成人教育和老年教育,想法我都写好了,这个不难,你找人办就行。” 唐安翻了翻,说道,“行,挺有意思,成人教育,老年教育,好啊……让谁去呢。” 站在一旁的胡诺说道,“我来吧。” “这是两个事。”姜敏说道,“要两个人分别作。” “……我来……”代证其实在外面听了许久。 “好吧,你们加油,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姜敏笑着说。 姜敏四处找着李正,顺着药味就找到了,“我就知道,你呀,就是在弄这些草药,又研究什么呢?” “瞎研究,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李正问。 “干嘛呀,说的我如此无情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姜敏说道,忽然撒娇道,“诶,就是你这手艺白瞎了。” “什么意思?”李正问。 “医者仁心,可一人难敌千军万马,一个人怎么救天下百姓,七姐天资聪慧,精通医术,也可作为师父,为天下医者传道授业解惑,为百姓治病。” “我就知道,你啊,打我的主意了。”李正说道。 “七姐~” “好啊,反正,我也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医馆。” 姜敏立刻着手选址搭建。 “这是医馆?”看到眼前这个小二楼,李正问道。 “医院。”姜敏说道。 “安正医院,牌匾上写着呢。”胡峰说道。 “我也不太会起名,本来想用地名的,可叫冥作为医院,好奇怪啊,所以用了你跟哥哥的名字,对了,我还给学校起了名字,牌匾也挂上去了。”姜敏说道。 “不会叫光明学校吧?”周谋走了过来。 “诶?周谋,你来了。怎么知道的?”姜敏问,“我今早刚起的可是!” “我刚从胡诺哪儿来,也去看了代证那儿,你的光明学校成人部和老年部也马上竣工了。”周谋说道。 “有你我都省着监工了,怎么样?这名字,冥这个地名太难起名字了,我就用了谐音,正好前途光明嘛,多好的寓意,不过我最喜欢安正这个名字,走吧,都来了带你们参观参观。”姜敏带着大家参观,从诊室到病房,从药房到宿舍。 “这里也有宿舍?”胡峰问。 “当然吧,大夫累了可以歇歇脚,学徒累了或者家里远也可以住在这里。”姜敏说,“还有啊,煎药的地方,怎么样,七姐,满意么?” “不错啊,我最喜欢你说的病房,这样有的重患就能在眼皮子底下治病了。”李正说。 “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周谋说。 “开张之前我要有个政策,可是呢,推行起来,可能一开始呢,会有些费劲,所以啊,得等成人部和老年部学校落成,这个期间正好招一些大夫,还要抓药的什么的,要不七姐也忙不过来,啊,还有啊,趁这个时候七姐也可以开始收学生啦。” 更深露重,姜敏靠在李无忧的身上,忽然看到空中皎洁尤圆的月亮,“月亮……” “你以前很爱看月亮的。” “是啊……好像……自从跟了你,便不怎么看了。”姜敏说,她突然发现原来李无忧对她而言是真的很重要,让她思乡的情感,让她空虚的灵魂,有了实质性的寄托,姜敏挤在李无忧的怀里。 “你明日真的要把你想的新政告诉唐安,他有可能会拒绝的。” “造福民生是大事,此事就长远来看是好事,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会引起贵冑门的不满的……” “不行!”果然,唐安听到姜敏的提案没有答应。 “哥!” “妹妹,按比例税收是行了上百年的事,如今你还要加,百姓不会同意的。” “不是啊,如果挣得少,按照我写的这个算法,反而比以前会减少税收。”姜敏解释道。 “那挣得多的,他凭什么要多交钱?他们一个个精明的很,怎么会同意,联合起来反对,唱衰民财怎么办?”唐安反问道。 “哥,以你现在的税收,我也就办了个学校和医院,且不说它们的长期发展,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你有钱么?而且这些东西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我们增加税收,还要还钱于民呢。” “怎么还?” “医保。” “这又是什么?” “其实呢,是医疗保险。” “嗯?”唐安更糊涂了。 “哎呀这个不重要,还得因地制宜,雏形呢我是这样设计的,凡是按照新规定缴纳税收的,在安正医院看病,都可以享受百分之五十的报销。” “听起来有点意思啊……这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用的好啊,还能帮助安正医院运转,那我们就试试吧。” “你答应了?!”姜敏兴奋的直跳脚。 “别高兴太早了,贵冑们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要不加缴,你们这就是赔本买卖。” “赔本,那卖布的不缴我们就封布店,卖首饰的不缴,我们就封首饰店,有些政策是施恩,有些就得强硬实施,实在能挺过去的,我们还有拳头,我照三餐打他!” “这样于理不合。” “哪有不和,不按照新规走,就是违法,我不把他们关起来就不错了。” 盟主大会圆满落幕。 钟无双如愿以偿夺得宝座,武林人士也都知道了,原来丐帮老帮主的女儿竟然一身好武功。 “什么好武功,最后不是我三姐让的她。”李谦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先休息,我出去转转。”李厚说道。 “大姐,你说过,让钟无双做上盟主,你会把秘密告诉我们的。”李信说道。 李厚停下脚步。 “什么秘密?”李谦问。 李厚坐了回来,“好吧……” 听了李厚的秘密,三人震惊的,场面都安静了。 可李信更为震惊的是她所猜到的事情,“原来揭竿起义,是以无忧的名字,大姐可又问过他的意见。” “他是李家人,就要为李家出力,他不会拒绝的。”李厚说。 “大姐,可你还没有问,无忧侠义心肠,自小崇尚闲云野鹤的生活,您这是为难他。”李信劝说道。 “三妹,他为孙小姐入宫,自然也可以为强大李家,成为皇帝!”李厚说道,“此事已定,我去找钟无双讨论下一步了。” “大姐钻了牛角尖,你们怎么想。”等大姐走了,李信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师父不在,理应听大姐的,可跟钟无双合作,不想。”李谦说道。 “同意。”李诚说道。 “五姐是同意我说的?”李谦问,“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去问问九弟?” “此时不能离开大姐,不然大姐越陷越深,五妹,六妹,做个戏吧。”李信说道。 李厚同钟无双商量好,要等权力稳固,一年后,揭竿起义,可此时李厚却不知道,她的妹妹们不如她以为的那样会义无反顾的听从她。 李诚换好夜行衣,按照计划营救钟夫人,她明知道,钟无双用钟熊作为要挟,她是不会跟她走的,也正因为如此,守护松懈,李谦假装慌张通知李厚,说五姐不见了,李家和丐帮四处寻找,可警觉的钟无双一定会担心钟夫人处,果然派了飞镖人前去,李诚与飞镖人及其随从混战。 等李厚她们获得消息赶到的时候,李诚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李厚等人冲上前,可李诚已经没有了脉搏。 “主子,李诚负隅顽抗,抵死不从。”飞镖人说道。 钟无双不满这个结果,虽然她希望除了李无忧,李家人一个不剩,可不是在如今合作的关键,她不知李厚会不会因此动摇,只看是姐妹之情重要,还是李家复兴重要。 李厚拿起杀恶戟只冲飞镖人而去。 钟无双挡在前面,“我知道大姐报仇心切,此事确实是我属下的错,到也是五姐非要劫走我娘,我不知道她是何企图,大姐,我们还有合作,等目的达到,我将他双手奉上,任由你处置。” 其实说动李厚的不是任由处置,是还有合作,还有未达成的大业,李厚放下杀恶戟。 “大姐!”李谦没有想到有仇必报的李厚竟然放下了武器。 李信心中更是深感失望,“我同六妹回李家山安葬五妹。” “……”李厚没想过,这一行李信她们并不准备带上她,一大早就不见了她们的踪影,策马疾驰,追了上来,“吁!为何不等我。” “大姐在乎五姐的死么?”李谦问。 虽然李信有同样的疑问,但是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是的,李诚只是假死,她故意败下阵来,受了那飞镖人一掌,其实提前吃好了假死药,而不告而别,也不是为了埋怨大姐,而是为了有机会离开棺柩,此时的棺柩里要没有了人,李诚已经带着李信拟定好的倒戈钟无双的势力的名单离去,此时江湖没有了李家五姐,但是马上就有了一个令帮派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而此时李信只能假装拦住李谦,她们得留在李厚身边,一个是探听钟无双进一步的消息,一个是不能留大姐一人越陷越深,“走吧,大姐,我们将五妹入土为安。” 冥地。 姜敏推行的新政按照计划走着,安平医院也顺利开张,这一切…… 老百姓看在眼里……唐安出了门不一定会再受到暗杀……甚至已经有了夸赞的声音…… 轩辕妮也看在眼里,她多想为自己的爷爷,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可历经风霜,曾经的孤傲与争强好胜早就消失殆尽,她心中还有他,却无法面对她,她只想让她的孩子健康长大,远离朝堂纷争,可冥地的变化让她十分欣慰,不论当年对错,冥地的百姓如今可以过的更好了…… 一直格格不入的霍谨也看在眼里,看着兄弟们跟着帮忙,他不好意思主动上手,而更不知道如何上手,周谋却洞察到了,霍谨总是出现在学校、医院……可如今能给霍谨台阶下的只有一个人…… 周谋前来寻姜敏的时候,她正在学着斗蛐蛐,可看似她丝毫体会不到此事的乐趣……李无忧也看得出来,“好了,不喜欢就不玩了,你喜欢玩什么?你说,一会儿我陪你。”李无忧已经注意到周谋的到来。 “周谋?前段时间那么忙不在家休息,怎么来了?”姜敏问。 “向你讨个面子。”周谋说道。 “给霍谨?这个事儿,我们家无忧也发现了,你们男人啊,面子大过天,尤其这个霍谨,可他不明事理口出不逊,我虽为女子,也是有面子的,才不要给他台阶。”姜敏说道。 “李夫人曾贵为公主,一定是宽宏大量的。”周谋说道。 “你少给我带高帽,世人都知道,李夫人才不是公主,只是太后身边一个长得像公主的丫鬟,好了好了,我在折磨他一段,这个台阶我再等两天再给他。”姜敏说道。 她确实有了想法,她要把她曾经的生活带到这个古代社会,尤其这里的生活娱乐,除了小孩子那些稚嫩的游戏,不过是听曲看戏,赌博还有这无聊的斗蛐蛐…… 她让胡峰去找了几个写小说的,按照她的要求写了悬疑剧本。 唐安翻看着,“这是按人物写的?” “对啊,游戏,每个人呢扮演一个角色,其中一个是真凶,大家推出来真凶就是赢了,推不出来就是凶手赢了,你们都没玩过,我让那些人先写了些简单的,我又培养了几个带节奏的主持人。”姜敏说。 “这是什么游戏?”唐安问。 “本来的名字……嗯,我怕大家望而却步,所以,我给它起名话本演绎园,哦对了,为了让它有意义,这些故事里都有一定的宣教或者是可以传播的知识,怎么样,不错吧,这个也不用花什么大价钱。”姜敏拿出她写好的具体实施措施,“啊,对了,大家学校医院忙叨的狠,就那个霍谨闲着,这个事交给他吧。” 唐安命人叫来霍谨。 霍谨领命。 “好好弄,出错了,我找你的,那些话本给我把好关。”姜敏说。 “是,李夫人。”霍谨说道。 姜敏回到李无忧身边,李正居然也在,“七姐?今天医院不忙么?出什么事了,你眼睛怎么红彤彤的?” “……五姐……没了……”李正说道。 “……怎么会?不是听说钟无双坐上了盟主么?还有什么事么?是暗地里想要杀害李家的人动手了?是……钟无双?”姜敏问。 “你知道了?”李正问。 “敏敏一直觉得她有问题。”李无忧说道,“但不是无双杀的,信中说五姐想要带走钟夫人……交战之下而死。” “五姐……突然要带走钟夫人……为什么?”姜敏不明白,谁也不明白,三人只能启程回李家山,也许当面问问李厚她们就知道了。 可理由只是说钟无双把钟夫人强留身边,这样不完整的故事,更是听的李无雾里的。 姜敏坐在自己曾经的小屋里。 “她们有事瞒着我们。”姜敏说道。 “是啊……感觉很不好……我们几个什么时候有过秘密……”李正说道。 “这个秘密怕是和我有关吧……”李无忧说道,“……钟无双……钟夫人……还能和李家谁有关呢……” 姜敏握住李无忧的手,“哎!不许胡思乱想哦……你有我呀,我是不会变的……除非你变了……” “我也不会变……” “我还在呢……”李正说道,“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呀。” “……五姐之死,有问题……我感觉不会同我说实话,要不七姐你单独问问。” “问三姐。”姜敏说道。 “你不信任大姐?”李正问。 姜敏说道,“不,不是信任的问题,我相信大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李家,可我不信任钟无双……而大姐……” 李正明白了,“是大姐提出的钟无双合作……好,我去找三姐,你们等我消息……” 李信其实正等着人来,“七妹……我猜到了你们不会就这么相信了……我以为会是孙小姐来……” “三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无忧有关?”李正问。 李信将事情告诉李正,包括关于李诚的计划,“太好了,所以五姐还活着。” “大姐不告诉你,是因为你选择跟孙小姐走了,至于无忧的身世……大姐应该觉得时机未到,可我却觉得无从开口……还有钟夫人……她不想无忧知道她的处境……”李信说道,“我想虽然这样好像是欺负孙小姐……但由她来决定这些事,如何说,说不说,更好。” “……是有些不妥……把问题丢给孙小姐了……但我相信她,她始终有着敏锐的直觉,自始至终都觉得钟无双大有问题……我看无忧很信她……”李正说道。 “你也很信她吧,七妹,我和六妹会一直跟着大姐的,有什么消息我们互通有无。”李信说道。 “好。”李正说道。 等着李正回来,李无忧忙问,“怎么样?七姐,告诉你了?” 李正点了点头,原来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李正为难的样子,李无忧开始担忧,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不能说么?” “我可以告诉孙小姐么?孙小姐,你来决定说不说可以么?”李正问。 “不用绕了,无论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们和你不能说为了对方好,就保密什么的,无忧都能自己决定的,而我都会陪着他。”姜敏说道。 李正将李无忧的身世娓娓道来,李无忧和姜敏耐心听着,即便一切匪夷所思,可李无忧并没有别人以为的,会激动,会冲动,会难过……都没有…… “无忧?”李正试探的询问。 “我还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同,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也没什么改变。” “可有人要你改变。”姜敏说道,她似乎明白了李厚同钟无双合作的原因…… “谋反?”李无忧看向李正。 李正点了点头。 “大姐疯了么?”李无忧问。 “你看你不认同大姐,这就是为什么大姐瞒着你了,等给你的路铺好了,你不做都不行。”姜敏说道。 “……可这跟五姐的死……钟夫人有什么关系……?”姜敏问。 “钟夫人亲眼看见钟熊被钟无双谋害,但其实钟熊也没有死,钟无双利用她们两个互相牵制,威胁钟夫人留在她身边。”李正说。 “看来,她根本没有放弃你,一辈子都想着你。”姜敏说道,“真是个钻牛角尖到变态的女子。”姜敏说道。 “大姐明知钟无双所作所为,却还要和她合作,三姐和六姐做戏,利用钟夫人被困,让五姐洋装去解救,假死。”李正说道。 李无忧终于露出笑容,“五姐还活着?太好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则,看看大姐会不会迷途知返,可大姐没有……二则,隐瞒身份,三姐收集了钟无双的势力,想要暗中铲除。”李正说道。 “三姐好聪明。”姜敏说道。 李正问,“那我们怎么办?” “听无忧的。”姜敏看向无忧。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其他,什么都不要。”李无忧说道。 姜敏笑着说,“那好,我们回冥地。” 皇宫。 “学校?医院?更改税收,设立医保……”皇上说道。 “这镇北王不愧是皇上提拔的,真是不负圣心。”小福子说道。 “唐安才没有这些鬼主意,她在冥地……”皇上说道,“朕可不能被比了下去,镇北王于民有功,朕大力扶持,减免冥地一年税收,以大兴民生,鼓励各州县效仿,家里学校、医院。” “是!” 第91章 宠11 千里追妻甚勇猛,无双陷害肃清 姜敏回到冥地,继续帮助唐安搞民生建设,她还要弄菜市场……超市……养老院…… 皇上的圣旨也下达了,各州县纷纷效仿,轩辕上下欣欣向荣。 李诚将自己的鞭子埋在了自己的坟前,开始躲在暗处,数月来以一己之力,按照名单,铲除了一些小帮派,可有些大帮派还需要人手,她偷偷联络李信。 二人密约。 “动了大帮派一定会有动静,索性,开山门!五妹,你来建教,李家复起困难是因为重重受阻,如今你转明为暗,开山门应该容易许多。” “明白。”从此一个叫肃清教的教派诞生于武林,李诚华为教主,以金色面具示人,以一条青藤便可杀人。 众人皆以为肃清教的教主就叫肃清,教规就只有一条,“肃清武林,惩凶除恶,不得滥杀无辜。”并告知天下,肃清教第一个要肃清的教派便是古童派。 “你是说那是五姐?”姜敏问。 “她虽然不用鞭子,可外人不知,在二姐送她鞭子之前,她一直用随手可摘的藤条练习。”李正解释道。 “啊……那钟无双知道么?”姜敏问。 “她是外人。”李无忧知道。 姜敏会心一笑,“那她如此大张旗鼓会不会有危险?还有这个古童派是个什么门派。” “一帮假和尚,说是练习的都是童子功,其实都是下三滥,私下里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李正说道。 “五姐好刚啊,正面刚,我喜欢。”姜敏说道。 “五姐如此明目张胆,但不容易引起钟无双怀疑,而且说不定有很多想要肃清武林的单打独斗的,还要看不起原来教派的,还有一些专门对古童派心存不满的,都会入教,这招很聪明。”李无忧说道。 “五姐话少,人狠,我喜欢。”姜敏说道。 肃清教成教,肃清座下十二生肖,皆以生肖面具遮面——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全教倾巢而出直逼古童派,一扫而空,声名大噪。 “古童派没了?”钟无双说道,飞镖人以为主子会大发雷霆,可却说道,“这个教派有意思啊,既然古童派没了,我们不如笼络这个肃清教。” 钟无双说道做到,行事极快,可李诚怎么会见她呢,她连教门都进不去。 “哼,我早晚让他们后悔,去调查一下,这个自示清高的破教教主究竟是什么人。”钟无双说道。 冥地。 一个孱弱邋遢的书生样子骨瘦如柴的人,一点一点的爬着,连乞丐都嫌弃,他终于爬到了目的地,镇北王府。 可连乞丐都嫌弃的,下人怎么会让他进去,他被扔了下去。 恰好胡峰走过,看着一个羸弱的男人,如此可怜,不免共情,转头就近买了些糕点放在他面前,“吃吧……” 此人却抓住胡峰的衣袖说道,“李正,李正……” “李姑娘?你认识李姑娘,来,搭把手。”胡峰喊道。 下人却说,“胡公子,这四肢健全的还是不要随便领进去吧,我们王爷刚消停几个月。” “你们王爷以后都不会有事,他应该是李姑娘的朋友,快带他进去,我去医院找李姑娘来……”胡峰说道。 下人抬进去就赶紧禀报了唐安,唐安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听说此人瘦的快死了的样子,既然是李正的朋友,“去叫李夫人去看看。” “七姐的朋友?”姜敏同李无忧来到放置那人的房间,这人浑身还脏兮兮的躺在那里。 李无忧帮着撩开凌乱的头发,擦干净他的脸,虽然瘦的脱了相,可这人分明是,“丞相之子,顾知……” “你们给他洗洗,准备些酒菜……”姜敏说道,看着这个顾知,姜敏不免想起那个曾经如此落魄来寻她的人……玲珑…… 李正赶回,她也想起了玲珑,“这一个个的是要干什么呀……” 等着顾知醒了过来,酒菜已摆好,姜敏等人等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一个原本温润的人正在大口吃肉,甚是可怜,“当年玲珑也是这样。” 胡峰听到低下了头,那个曾经一心为他的人最终落得如此凄惨,还好,“谢谢你,给了她最后的温暖。” 姜敏看向胡峰,他如今也是什么都没有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留得青山在,还是真的放下了?” “曾经是前者,如今是后者。”胡峰说道,“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也没有大的责任,活得好生痛快。” 此时李无忧收到传信。 “怎么了?”姜敏问。 “顾知是逃婚而来。”李无忧说道。 “逃婚?圣上赐婚?那岂不是杀头之罪!?”姜敏说道。 “婚期未到,还要一月有余,如果他逾期未到,那一定是杀头之罪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看向李正,这书呆子不会是为了七姐吧,姜敏敲了敲门,顾知眼前杯盘狼藉,他擦擦嘴,打开门,姜敏见状说道,“我们去小厅吧。” 姜敏看着顾知一直看着李正,咳嗽了两声问道,“你来做什么?怎么造的如此狼狈?” 顾知低下头,“是我无能,除了京城,便被盗贼打劫……” “听说你逃婚而来啊,为什么?对方长得是有多糟糕,还是人品是有多烂啊?”姜敏问。 “不是女方……是女方……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顾知忍不住的看李正。 姜敏同李无忧会心一笑,“那你要的人是谁啊?你是冲着她来的么?是为她吃的苦么?” “自京初相见,总借机相见,讨论她爱的医术,帮她做她想要做到的事……”顾知看着李正说。 李正明白顾知是何意,可逃婚抗旨是要命的,“好了,你已经缓过来了,拿些路费回去吧。” “李姑娘!” 李正头也不回的走了,顾知垂头丧气。 胡峰起身拍了拍顾知肩膀,“是男人!” “这就是男人了?得像我们无忧这样不仅勇敢,还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才行。”姜敏说道。 “是啊是啊!”胡峰说道。 “顾公子,能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七姐在此?”李无忧说道。 顾知挠了挠头,“自她离开京城,我就一直找人关注她的消息,本来一度断了,但听说冥地大举兴办医院,又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年轻女子坐诊,我猜一定是她,天下绝无第二人。” “聪明啊,好了,你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不过要想好了,想仔细了。”姜敏说道,然后拉着李无忧出了府,她之前托人找了机工按照她的想法做了机关设计,姜敏拿着图纸,也是看不懂,“这东西,工匠应该能看懂吧?” 李无忧接过图纸,“其实也不难,你要建密室可以找六姐,她对此有所钻研。” “不用找六姐,这是娱乐活动,不要太高难太复杂的。”姜敏说。 “娱乐活动?”李无忧问。 “密室逃脱呀,很有意思的,你们都是解那种高难度的,我设计的就是低等难度,主要通过解题,这样呢既能娱乐,又活动大脑,我们那里叫密室逃脱,形象不?” “你们那里有好多奇思妙想啊。” “我以前超爱玩的。”姜敏说。 一群带刀客匆匆而过,横冲直撞的。 “谁呀,干嘛呀?”姜敏差点被撞,还好有李无忧在。 “他们腰间是狗牌,是一个杂牌大帮派,犬宗。”李无忧说道。 “腰间挂狗拍?”姜敏问。 “他们的战斗力不在人,在狗,犬宗擅长养狗训狗,一个个比狼还凶猛,一嘴就可以迅速咬断敌人的脖子,”李无忧解释道,“可他们狗都不离身的……” “会不会是死了?……跑这么快是不是有人追杀?”姜敏话音刚落一个带着金狗面具的人率人追了上去,刀刃上都是鲜血…… “肃清教……原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犬宗。”李无忧说。 “真有意思……狗咬狗……金狗获胜……”姜敏笑着说,可转眼看李无忧一脸担忧,“怎么了?” “太快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李无忧说。 “你担心钟无双有所警觉?可她早晚会有警觉……不可避免……”姜敏说道。 钟无双确实起疑,尤其飞镖人带回了消息,这个肃清所肃清的帮派无一不与她相关,那些小门小派都被肃清的干干净净,如今看来建教就是为了肃清其他大门派,“怪不得,如此坚决将我们拒之门外。” “主子如今是盟主,下令剿了它!”飞镖人说道。 “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学聪明,再是主子也得有理有据,这个肃清教建立以来都是先拿臭名昭著的开刀,我此时下令围剿,人心不服……” “那就这么任由它?” “当然不能,人心不服,我就要他们服!我这双手……好久没杀人了……太辜负它了……” 安平医院外,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以为有医保政策,冥地的人就算离着远一些的也会来此看病。 顾知总是在院落里张望,可今日却未出诊,“也不在府中,去哪里了?” 姜敏吃着苹果同李无忧走了过来,看着傻乎乎的顾知,真是不想管他,但还是忍不住上前,“你就准备这么张望一个月?” “我……”顾知又低下头。 “哎呀,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唯唯诺诺的,你在干什么,你追啊,不追啊,你一定会后悔的,再说了,你都追到这儿来了,再加把劲儿啊!”姜敏说道,突然觉得苹果吃不下了,随手给了李无忧。 李无忧吃了起来。 顾知还是低着头,“可她不在。” “你都不进去怎么知道她不在,再说了,她不在家,肯定就在医院啊,哎呀,你进去找找啊……”姜敏把他推了进去,摇了摇头,“他可真费劲。” 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别老为别人生气,今天去密室逃脱么?” “不跟你去,你每次都解的那么快,我一点儿游戏体验都没有……我要吃糖葫芦!”姜敏看到刚刚走过的糖葫芦说道。 “你苹果都没吃了!”李无忧说道,可看着姜敏,又怎么能拒绝呢,“好好好,别乱走。” 姜敏糖葫芦也没吃完,又给了李无忧,李无忧摇了摇头继续吃上了糖葫芦,姜敏去闻到了臭油味儿,“这谁家做菜放这么重的油啊……快走快走,太难闻了。” 顾知四处没有找到,开口询问,才知道,李正今日不出诊,而是在后院的屋子给学徒授课,他慢慢走近“……造书契以代绳之政,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所以六气六腑六脏,五行阴阳,四时水火升降得以有象,百病之理,得以有类……乃尝味百药而制九针,以拯妖枉焉……” 顾知乖乖等在门口,看着学徒们蜂拥而出,刚想进屋,去看到还有学徒簇拥着李正,问东问西,顾知又乖乖的退回原位,直到所有的学徒都走了出去,看着李正收拾东西,顾知上前,“下……下堂了?” 李正早就察觉到顾知的到来,“走吧,回府……” 姜敏同李无忧逛了一圈才回府,正巧在门口碰见李正二人。 “你们都去哪儿了?”姜敏好奇的问。 “去哪儿啊,我今天授课,顾公子不是去接我回府的么。”李正说道。 “嗯?”姜敏看向顾知,她简直要气死了,“大白天的回府干嘛。”姜敏拿下顾知手中的东西交给门口的下人,“给我七姐放好了。” “要干嘛去?”李正问。 “四人约会啊,听过没,走吧,我们去密室逃脱,最近可有新主题了,恐怖主题!”姜敏笑着说。 “恐怖主题?”顾知背后一凉…… 进去之前,姜敏低声嘱咐道,“今天一题不许解。” “好。”李无忧笑着说道,之前他们两个一起玩儿的时候姜敏也说过,但逃不出又不开心,还是要李无忧解。 “笑什么,这次认真的……我们今天是配角……还有啊……你得护着我……我那么一点害怕,就一点!”姜敏说道。 “好~”李无忧宠溺的说,然后提醒顾知道,“这只是游戏,不是真的有危险,进去不要打恩皮希。” “恩皮希是什么?”顾知要去全没有听过这个名词。 “胡乱取的,就是一些非游戏玩家……在里面扮演一定的角色……”姜敏解释道。 几人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姜敏紧紧抓住李无忧,她不是怕鬼也不是怕人,就是怕黑,因为看不见而有未知的恐惧和突如其来的惊吓。 李无忧也紧紧护住姜敏。 可万万没想到,顾知也怕,全程被李正拖着走,最后只有李家兄妹在解题。 可出来了,姜敏看着李正被拽的皱皱巴巴的袖子还有顾知煞白的脸不禁哈哈大笑。 李无忧也忍不住上扬嘴角,倒是李正还关切的探了探脉,然后说道,“受惊了。” 结果姜敏笑的更厉害了。 翌日,顾知照常去等顾知,姜敏起床就拉着李无忧去了话本演绎园,“哇,这么火爆,霍谨!” “李公子,李夫人,今天玩什么,有新本子了。”霍谨说道。 “你不会天天在这儿吧?”姜敏问。 “只是没有公务的时候来。” “一会儿晚上我来,帮我挑一个情爱本。”姜敏说道。 “这两天的都约满了……”霍谨说道。 “哈?开分店,必须开分店,你把本给我一份多余的,我回家玩儿。”姜敏说道。 晚上顾知接了李正回家,姜敏拉着大家玩剧本。 “我是她的丈夫……”顾知不好意思的介绍自己的角色。 “干嘛呀,这是演绎,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好好玩!”姜敏说道。 等着大家介绍完,开始第一轮推凶…… 大家都认真表述,可到了顾知,“什么意思?” “里面有你的任务,你看仔细了没……隐藏的或者找什么……弄明白什么之类的……”姜敏说道。 “隐瞒……隐瞒李姑娘藏刀的行为……”顾知念到。 听这话一出,姜敏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怒不可遏,还是李无忧按住了他,强行推动游戏进展。 “……好了……她是为了你杀人……你此时应该给她一个拥抱……”姜敏无劲儿的说,她都不想玩儿了,脾气本来控制住了,可看着顾知扭捏的样子一股火气又冲了上来,咬牙切齿的说,“你……” “好了好了,太晚了,睡了吧大家……”李无忧忙把姜敏拉回房间。 “真是一点男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追不上拉倒!他还配不上我七姐呢!真气死我了!”姜敏气的都热了,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李无忧倒了一杯凉茶,姜敏一口气喝完倒在了床上,李无忧则帮她擦脸拖鞋,然后再收拾自己,吹了灯,方也躺了下来,“不生气了?” “好一点儿了……”姜敏说。 “明天我们不管他们了,我带你去跑马……”李无忧说道。 “好呢,我怎么有这么好的相公。”姜敏附耳贴在李无忧的胸膛,“这日子其实挺舒坦的。” “是啊。” “可大姐他们,尤其是五姐……未来,大姐还会找你……” “好啦,你不要忧心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我们只要活在当下……”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顾知坚持每日接送李正,再也没有额外的活动,也没有多余的表达……他也深知不能等到婚期来临……他一直没有勇气……直到离开冥地,可心中似乎有一把绳子,使劲儿的拽他……他掉头跑了回来,跑到李正面前,不顾众目睽睽,他说道,“你……能跟我在一起么……” 李正愣住了,她以为就这么算了,她以为他永远如此懦弱,可这就是她要的,她要他勇敢,要他坚定的选择,“无论将来刀山火海?” “无论刀山火海,我只要你一个夫人。”顾知说道。 李无忧看着姜敏感动的样子低声说道,“不要羡慕他们,我也只要你一个人……” 姜敏破涕而笑,声音囔囔的,“我知道。” 李正说道,“如果我答应了,除非你死,不然你都丢不掉我。” “死也不丢!”顾知说道。 “那你的赐婚和你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李正问。 “人不可不孝,但吾不可无尔,二者不能兼得,便要头一颗,取命一条。”顾知说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李正说道。 顾知以为是拒绝了,又低下了头。 “不过,得活着回来,我希望嫁的是个活人!”李正说道。 顾知开心的一时冲动,抱了上去,大家都在叫好,顾知忽然发现于理不合,松开李正挠了挠头,“那我走了…那你等我……” 顾知回去自知父亲不会认同,直接闹到了皇上处,皇上本就有撮合牵制之意,心中欢喜,可又没有表明太明显,倒是说丞相劳苦功高,此等事必须满足丞相所愿……无论同意与否都有皇上撑腰。 顾平虽固执,但也拗不过一直老实本分的儿子突然以命相博,况且他也深知李正人品,就是年纪有些不舍满意,偏大了,但也无所谓了…… 顾知高兴的拿着新的赐婚圣旨,快速回到冥地。 可李正看到圣旨却沉下脸来。 “怎么了?”姜敏接过圣旨。 李无忧说道,“怪不得这么容易,皇上对李家永远不会放弃……”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姜敏重复着李无忧的话,“七姐,你如何决定我们都支持你,留下来或者嫁过去,都好。” 李正说道,“我不喜欢朝廷,我想跟着你们。” “我辞官,我来!”顾知说道。 “辞官?你辞官皇上怕是不会让的,他要的是七姐嫁过去……”李无忧说道,“……八姐嫁了以后就很难离开京城了……” 钟无双同飞镖人带着各式各样的金面具四处挑衅,滥杀无辜……钟无双看着这些面具,笑了,“怨谁呢?怨你们自己见不得人吧……” 第92章 宠12 嫁为人妻阻行医,肃清教四面受 婚期将至,去也不去?李正每日依旧出现在安平医院,甚至加诊到深夜,宿在了医院。 每次顾知见不到人都垂头丧气的回去。 姜敏等人见状也跟着犯愁。 而此时肃清教也因为钟无双的陷害而四面楚歌,先是有教派上门挑衅,挑衅不成竟开始联合‘抗敌’,视肃清教为牲畜之教,十二生肖到了他们的嘴里也变成了十二牲畜。 “我们也要参与?”李厚问道。 “大姐,这是个几个,现在有大大小小共计二十二个教派要攻打肃清教,李家参与了,等起义的时候我方好摇旗呐喊,振臂一呼,方有仁人义士相应。”钟无双说道。 “……好吧……”李厚转而告知李信和李谦。 李谦立刻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李厚问。 李信马上圆道,“我们李家一向不参与别人的斗争……不过大姐如今发话了,我和六妹自然要听大姐的话,我们今日启程么?”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启程。”李厚说道。 “三姐……要打的是五姐呀……”李谦回屋后又马上折返。 “我们得去,二十二个帮派,我怕五妹一个人应付不来……我们得帮她……看看这二十二个门派到底要做什么……”李诚说道,“让人传信给孙小姐他们……我们也得有个支援……以备不时之需……” 姜敏收到信,坐在房间里静静的思考,李无忧陪在身边,“三姐让人传信给我而不是给你,你说会不会是想借用冥地的力量,虽然冥地没有兵权,但是也有些权限内的散兵……” “……我觉得三姐应该怕信落入他人手中,信中只提及了他们要去帮助围攻肃清教……如果真是二十二个教派下的人,他们武功都不弱的,就算是冥地的人以习武强身健体也难以阻挡……更何况,朝廷怎么能无缘无故参与江湖事呢……” “那怎么办……肃清教建教不长,应该连密道都没有……相公……这二十二个教派是不是不在名单里?” “没错,不在……坏了……无双发现了……一定是无双暗中搞得动作,不然五姐不会没事开罪他们……” “那她手下的人也不会得罪么?”姜敏问。 “自从得知建立这肃清教,招纳了那十二生肖,我便让人偷偷调查了……都是些看不得污秽之事的侠义之士,没什么大毛病……” “那还是她发现了……可我想不出……三姐要我们做什么……” “你呀,”李无忧宠溺的弹了一下姜敏的额头,“以前不是一点就透么。” “干嘛,我本来也不聪明,我想不到嘛……”姜敏撅着嘴说。 “她需要的是一人能毒倒千人的……” “七姐?”姜敏说道,“那不行七姐要成婚了……” “七姐还没决定呢……” “七姐是喜欢那个书呆子,你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你喜欢我……” “那倒是。”姜敏笑着说,“哎呀,说正事儿呢……” 突然门被顾知推开了,吓了姜敏一大跳…… “你没听到他来么?”姜敏抓着李无忧。 “听到了……可没想到他会推门而进。”李无忧说。 顾知在那里直跺脚……“还有三天就要大婚了……她还在医院……今晚再不往回走,就怕来不及了!” “你有推我门的勇气怎么不去推七姐的门!”姜敏说道。 “她在犹豫……”顾知说道。 “这事儿好像人尽皆知吧?”姜敏说。 “要不是你们,她一定跟我走……她为李家做的够多了……为你做的也够多了……尤其是一直帮你陪着太后……”顾知说道。 “顾公子想要娶我七姐,还要责怪她娘家人?”李无忧不快。 “我……我着急……”顾知说道。 “好了好了……我去找七姐……正好有事找她……”姜敏起身刚要出府正碰到李正回来。 顾知率先上前,“李姑娘,想清楚了?” 李正看向姜敏,“没有,没有想……我做不了决定……” “可……” 姜敏拦下顾知,拉着李正回到她房间,“逃避可耻,但有用,是不是?” “我没有你果断……你虽总是陷入两难,但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我除了行医救人,不知道还想要什么……” “我也不行,但我有个办法,你看这个骰子,你来投掷,如果是大,就嫁过去,如果是小,就留下来,好不好?” “这会不会太草率……” “相信我……” 李正投掷了骰子……“看来我要留下来了……” 姜敏摇了摇头,“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开心?” “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好啦,这个游戏的重点在于你投掷的那一刻,你想要它是大还是小。”姜敏说道,“七姐,无论李家衰败与否,你都是一个独立的人,女孩子家想要嫁人嘛,怎么会是背弃娘家呢……七姐,李家几个姐妹里,属你跟我最好,我虽然舍不得你,却也希望你幸福……” “孙小姐……李家不是大姐做主……是你……我尊重大姐……可只有你才能像师父一样统协李家……” “你这是心满意足,寻我开心了是不是……对了……你走之前,我有样东西要找你要……” 顾知焦急的等在外面,李无忧坐在外面,以他超高的听力,听到了一切…… 李正打开门,顾知站在那里等着李正的答案,“什么时候启程?我好收拾东西。” 顾知幸福的笑了。 “傻笑什么,你要是得罪七姐,你看我不杀到京城!”姜敏说道。 “以后,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顾知说道。 “我欺负你干嘛……” 送别七姐,告别冥地的朋友,姜敏同李无忧踏上了去肃清教的路上。 “你没有告诉七姐肃清教的危机?” “有你在,肃清教一定会逢凶化吉,我为何要七姐徒增担忧,七姐和八姐应该有了她们的小家,也该有她们自己的生活了。”姜敏坐在马背上,紧紧的搂着李无忧,“对吧?” “对。”李无忧说道,“你还是坐前面,更安全一些。”李无忧说道。 “嗯。”姜敏被李无忧拦腰抱到前面。 京城。 李正一道就进宫去见了太后,太后忙问姜敏近况,李正娓娓道来,对危险的事情一笔带过。 “好啊,好啊……”太后说道,“明天就出嫁了,你与哀家相处时间久,久到哀家都有些舍不得,还好,是良配,顾知这孩子老实,每次来这儿都是为了看你,哀家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坚强独立的姑娘,可也要记得哀家是你的靠山,万一受了欺负,不用找远方的人,哀家就为你做主。” “多谢太后。” 李正当然要和久违的李执见面,不只是见面,这是她作为娘家出嫁的地方,两个女人,彻夜长谈,有对曾经的惋惜,有对幸福的向往……直到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李家姐妹似乎都不曾想过这样喜庆的声音是为自己想起的。 拜天地,入洞房,缔结连理枝个。 清晨,二人规规矩矩,天一擦亮就去跪拜丞相,丞相夫人,还有二娘,李正未曾想顾家果真书香世家,连作为妾侍的二娘也是彬彬有礼,出口成章,温文尔雅。 肃清教外已被围困。 李诚听说了消息就立马召回了消散在外的人,与肃清教四周,由十二生肖把守十二个方位,肃清教周围都是密林,前来围困的二十二个教派丝毫看不到肃清教的作战方案。 “这里掩盖最少,我们就从这里打入,一击即中!” 不远处,钟无双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斗笠,覆黑色面纱,背手而立。 “她也跟来了?我以为,会有多不屑一顾。”钟无双说道。 “要不要趁乱找机会杀了她?”飞镖人说道。 “算了吧,我哥不会离开她左右,我倒是想杀她……”钟无双说不道。 “那您还要出现么?” “他们邀请了我主持大局,只是看在我已经是盟主的面子,实际上却觉得我少不更事,我们随机而动吧,注意动向。” 二十二个门派直冲进教。 “不对。”李无忧说道。 “太轻松了。”李信说道。 “请君入瓮……高啊……我去让他们撤……”李厚说道。 “他们要是撤了,五姐会不会危险。”李谦看李厚快步上前,她低声问。 李无忧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们已经进了包围圈。” 果然李厚正在极力劝说,二十二个教派将信将疑,拿不定主意,不知进退,突然十二生肖带着十二个队伍将他们团团围住,肃清一身黑红搭配的衣服,面带金色面具,腰缠金枝以束,轻轻落地,宛若蜻蜓点水。 李厚觉得身形有些熟悉,可这肃清一开口却不并不熟悉,“杀!” “等等!”李无忧上前,“肃清教主,事有误会!从长计议!” “无忧!”李厚企图叫李无忧退下。 “诸位!”李无忧回头说道,“晚辈李家第九子李无忧,今日诸位因误会与肃清教大打出手,妄送性命,不值得,不如大家将误会说清,肃清教主以肃清江湖为己任,定不会为难大家,是吧?肃清教主。” “嗯……”肃清教主说道。 “女魔头,杀我家人,什么误会!”“就是,带着十二个牲畜!”“我们怕死,跟他们拼了!”“拼了!” “诸位!我们已经被围困,肃清教一口令就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现在我们都还活着,就证明也许一切与肃清教无关,况且诸位认定仇与肃清教有关,就是因为生肖面具,但面具可仿。” “是啊……说的有道理啊。”“那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呢……”“再说了,谁会陷害他们不成。” “此事尚需查清,诸位,如果信任李家,请给我李家三个月的时间,待一切查清,若若真是肃清教所为,天理不容,若不是,我们也好报对仇,是不是?” “是啊是啊”“那就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走!”“让开啊!!” “肃清教主!”李无忧说道,“您觉得此法不好?” “李家可以走,其他,留下!”肃清说道。 “什么?”“凭什么?” 李无忧看向李信,李信说道,“我明白肃清教主的意思,若二十二个教派背信弃义,肃清教变再次面临危机,诸位,我李家保证尽快查出事情原委,请诸位相信李家。” 看着大家不情愿的样子,姜敏讽刺道,“要不你们直接死在这儿可好啊?” 李家得以下山。 “主子,计划失败。”飞镖人说道。 “失败了么?还好吧,一个肃清教,和一群不能为我所用的教派,这样也好,我哥的威信树立起来了,这样揭竿起义,可方便很多。”钟无双说道。 “……那,如果被他查到我们头上……” “你不会找个替死鬼啊,最近林庄不太听话……” “明白了。” 林庄。 “失败了?”林庄庄主林域听到儿子林岭带回来的消息甚至焦虑。 “父亲,她的计划没有得逞,您不开心么?”林岭问。 “这个小姑娘的脑子里可比老狐狸要精明,虽然我们猜测是她令二十二教派攻打肃清教,但是,谁知道她到底要什么结果。” “父亲不会在犹豫吧,您不想和她解除联盟了?父亲……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林庄有今天多亏她暗地里金钱的支持,还给了一本武功秘籍,才有了我们的林家脚,可父亲帮她铲除异己,已经做了很多了,虽然她如今是武林盟主,可早晚会败露的,到时候我们要也逃不了。” “你不知道她的手段,我是担心,不用等她倒台,我们就会被她发现,被她玩儿死。” “怎么会呢,我们置身事外,对她交代的事情阳奉阴违就可以了,我们不直接与她发生矛盾。” “岭儿你太单纯了,无所为也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我们只能自保,现在连李家都站在了她那头…前途不可观……” 姜敏等人回到客栈。 李厚出去与钟无双街头,钟无双大赞此事已经让李无忧树立威信,只要安心查出幕后真凶就好,李厚也有些疑问,反问她真的想让他们查出真相么,可钟无双大方的掀起头帘,然后笑着说着当然,这倒让李厚觉得自己心中掀起的一丝怀疑消失。 此时客栈中的其他人挤在一个屋里的一张桌子周围。 “今天的真是五姐么?她的声音怎么了,更低更沙哑了。”李谦说。 “她故意的,但是也是累的,是我们把重担和责任都交给她一个人了。”李信不断的打开折扇又合上。 “五姐真的不一样的,她凌空出现的时候,也许是换了深色的衣服,她整个人确实一教之主的感觉,她不就不爱说,不爱笑,如今更是了。”李无忧说道。 “还好这次我们能帮上她。”姜敏安慰大家。 “大姐回来了。”李无忧说完没一会儿李厚推门而进,“大姐,商量一下吧,从何查起。” 京城。 顾家的男人们白天不在家,晚上回来的晚,家里原来的两个小姐也是宫中的娘娘了,李正每日起床就要去拜见夫人,然后跟着二娘开始做各种事情,主要就是打理家中,好像每天都要带着家仆做着干不完的活! 回娘家的时候,回的执德府,姐妹之间聊天,那时候还是个幸福的样子,看不到生活的缺憾,现在的李正多想出门,或者是八妹能够来此,与她一吐为快,可她与她也不一样,虽然赵德顺将忠君护国放在首位,也让李执难以离开京城,可她的家中李执就是主人,她还能够自己做主,没有长辈的管束,还能在家中射箭,练箭场也越来越大了,可反观自己,她还不如禁锢在宫中,为太后治病,每日与药罐为伍,那也是她乐趣所在。 “我要出门行医,我听说京城也建了医院。”这样的建议李正提的越来越频繁,一开始的顾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他给了她最好的,后来才发现,李正与医学不能分割,家里人甚至没有给她留下看书钻研的时间,每每傍晚,李正像个痴人一样挑灯夜读,看着那些她能带来的仅有的医术,都翻烂了…… 可顾平自小就没有勇气向强势的父亲提出要求,一如既往的懦弱,让李正只能自己提出,二娘觉得她痴心妄心,她再向夫人提出,夫人又觉得有违妇德,顾平更是觉得她应该在家为顾家传宗接代,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 李正有些沮丧,直到太后身体微恙,宣召她入宫。 太后身体哪有微恙,要是有事一定是大病,这次她没有不适,只是想找贴己的人聊聊天。 李正聊着聊着突然跪了下来,她知道这是机会,有太后在,太后说过的…可家事太后不能管的太多,李正失望极了,“但是,你若是每日白天都来陪陪哀家就是最好了。” 李正喜出望外,不能去医院,但来太后这儿也好啊,她可以面对药罐子,还有一堆医书,是啊,太后这里有很多她这些年攒下的医书。 李正逃离了白日的琐碎,回到她心爱的医窝,她回来的越来越晚,家里人碍于太后召见,不能多说什么,可当然夫人不高兴,顾家是想培养一个未来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孙子的母亲。 “我娘今天…”顾知连传话都没有勇气。 李正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回来早点。” 下了朝。 赵德顺走在顾知身边,“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刚刚上朝,皇上问你你的时候你又不知道在议什么事了。” “你和夫人的感情我看一直都很好,怎么维持的?”顾知低声问,眼睛四处看生怕谁听到。 “哪有一直好,李家的人,轻易忍不得的,我们也吵架呀,有些事情无法补救,我就从别的方面补救一下。”赵德顺说道,“你们不是新婚燕尔么,你惹到她了?” “她想继续行医,家里人都不让,关键她气我太懦弱了吧……什么都没为她做……” “我让我家的去府上看看她,她们姐妹之间聊一聊。” “不止如此,她现在总是在皇宫陪着太后娘娘,很晚才回来……” 赵德顺拍了拍顾知的肩膀,“我有个下下策,要不要试试!” 李执听了赵德顺的阐述,坚定的站在姐妹这一边,明确表示不会劝说,但看着姐妹不幸福,李执还是出发去顾府与李正话聊,这倒是真的让李正舒缓许多。 顾知有了赵德顺的言传立刻开始了第一步,他把自己活生生的……冻感冒了,这样就有了李正日夜照顾,可病好了,一切又恢复如初,第二步,继续伤害自己,他坠马摔伤了腿,可李正医术高超,没过多久就好了,装病都不行,第三步,继续继续伤害自己,上教练场上打架,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明知道自己不善武功…… “没有变化……还是一样……”顾知在小酒馆,不善饮酒却只想借酒消愁。 “这主意你出的?”李执问,赵德顺点了点头,“烂!我七姐虽然话不多,性情温柔,但骨子里强硬,实际上你治标不治本是不可能让她回心转意的。” “那要怎么做呢……赵夫人……求求你帮帮我吧……”顾知说道。 “自己想,一切的根源到底是什么……走,回家。”李执拉着赵德顺离开了。 顾知坐在那里不在喝酒,走在路上也在思考,直到路过医院,这里是按照安平医院建设的,就叫京城医院,摆设一致,他突然眼前似乎看到了他曾每日等待李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她不常大笑,可嘴角总有温柔的微笑,可如今,她都不曾看他…… 他鼓起勇气,去求母亲、父亲,丞相夫人爱子,其实只要他说的,他母亲就会同意,倒是顾平那一关有些难,他生性固执,众所周知,但顾平的契而不舍让他看到了儿子的改变,最终也同意了…… “去哪里?”李正刚离开皇宫就被顾平拉走了,来到了京城医院面前,顾知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第93章 宠13 林庄终在劫难逃,李无忧身份曝 经过李家一系列的调查,所有的‘死者’其实都是死在一个脚法之下,按照调查结果自然是林庄。 “有交代了。”李谦开心的说。 “大姐,您亲自写信告诉二十二个教派吧。”姜敏说道。 “好,你们辛苦了,休息吧。”李厚说道。 “孙小姐是故意支开大姐么?”李信问。 “林庄我记得不在名单上。”姜敏说,“林庄和肃清教有仇么?” “一个刚刚建立的教派就想让它消失……”李无忧跟姜敏有一样的怀疑。 “什么意思?你们怀疑调查有误,这不可能。”李谦说道。 “他们怀疑的有道理,你说的也没错,只不过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该给的交代李家不能食言,至于林庄……”李信看向姜敏和李无忧。 “我们去林庄,你们还陪在大姐身边。”姜敏说道。 “我们也可以去。”李谦说道。 “不,大姐见过钟无双,我感觉她们等时机谋反,如果猜的没错,现在就是一个好的时机。”李信说道。 姜敏同李无忧来到了林庄,坐落于城中央,周围都是贫民百姓,庄门紧闭,李无忧敲了敲门,可并没有人开门,门里的人声清晰,回头林岭跳墙而出,“李无忧?” “你是?”李无忧问。 “李庄庄主之子林岭。”林岭说。 “自己家门还不走正门?”李无忧问。 “庄中有难,小心行事。”林岭说道。 姜敏和李无忧眼神交流,什么意思……难道林庄知道事情败露了。 “家父一直等着李家来,为了安全起见,麻烦二位同我跳墙而进了。” 林庄庄内戒备森严,李无忧同姜敏一路被引道大厅。 “父亲,人到了。”林岭说道。 “林庄主。”李无忧说道。 “李公子,这位是李夫人吧,看座。”林域说道。 “林庄主知道我们要来?”李无忧问。 “我只是希望李家会来,听说二十二教派原以为被肃清教杀害的人其实都是死于我林家脚。”林域说道。 “确实,李家已经将调查结果传信给二十二个教派。”李无忧说道,“只是晚辈不明白,肃清教与林庄有何深仇大恨,要被如此陷害。” “不是我陷害肃清教,如果我说另有其人,李公子会相信么?”林域问,“此人与李公子相关。” “钟无双?”姜敏问。 “李夫人怎么知道,你们都知道了?”林域问。 “不知,不如林庄主娓娓道来,若真不是林庄所为,李家也会帮忙林庄沉冤得雪。”姜敏说道。 “我林域本就是个碌碌无为,平平无奇的习武之人,带头组织了个护卫队,常受商人雇佣,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丐帮帮主钟熊,但他根本看不上我,倒是小小年纪的钟无双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是她给了我如今林家脚的武功秘籍,其实是失传已久的孔武夺命脚……她小小年纪心机颇深,连秘籍都是一张张的给,作为回报,我护卫队就要为她做事,为她铲除异己……” “那就算是今日冤死了前辈,前辈也是死有余辜。”姜敏说道。 林域能说什么,他羞愧,他后悔……又有什么用的,人命已经在手上…… “前辈大可以接着跟着无双,为何背叛?”李无忧问。 “是小儿林岭知道以后,对我日夜劝阻,其实我也无意得罪那丫头,她心机深若老狐狸一般,我自问玩不过,只想不得罪她,却不想,不作为,也是一种背叛。”林域说道。 “不是那脚丫子上的功夫学会了,就想把自己摘出去?”姜敏说道。 “我父亲已经迷途知返,李夫人一定要如此讽刺您的前辈么?”林岭当然维护父亲。 “迷途知返?什么都得到了,手上也满是鲜血了,现在想洗干净,说洗就洗也太容易了吧,二十二教派找你们索命也算是替人报仇了。”姜敏起身直面林岭,仰着头,抱着膀子说道。 “哈,李夫人如今同李公子身在我家,就算我们大难临头,也可以先杀了你们。”林岭说道。 “只要我相公在我谁也不怕,害怕你们这些花拳绣腿么。”姜敏说道,“我们走。” 林岭只是说说,他本性是好的,怎么会滥杀无辜呢。 “父亲期盼着他们来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告诉李家么,您是不是也知道说了他们更不会帮忙了。”林岭问。 “儿子啊,其实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也会觉得父亲该死的……我们与李家非亲非故,他们本来也不会帮我们的……林岭,爹很羡慕你,始终保持本心,和你娘一样……都是爹作恶太多才让你娘痛苦的病死了……林岭,带着你娘的排位,离开吧,你不能和林庄一起死……” “爹我不会走的!” 李无忧和姜敏住到客栈,二人吃完晚饭,李无忧说道,“我还得去一趟林庄。” “为何?”姜敏问。 “林家人不能死绝,得有证人留下来……”李无忧说道,“而且你与林岭说话的时候那林庄主塞给了我一张纸条,希望李家能看在他们把秘密说出的面子上,救下无辜的林岭。” “他现在也可以逃啊……你们男人啊……家国天下,责任在身……不能舍弃的东西太多了,不过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好吧,我等你回来,注意安全……” 李无忧摸了摸姜敏的头“好。” 二十二教派赶来,令林庄不复存在,林岭被李无忧打晕带走,回到了客栈,等到他醒来,马车已经出城,他想要回去,“我要回去!爹!!!!”李无忧只能再次打晕他,被打晕了好几次,直到听说林庄……没了…… 林岭疯狂的往回跑,只剩满庄的狼藉,姜敏和李无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找到他的父亲,抱着他的父亲,痛哭流涕……直到眼泪流干,情绪有所缓解,李无忧掏出了他带走林岭的时候林庄主给的信。 林岭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原来眼泪并没有流干…… 林岭没有了家,他什么都没有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最大的就是父母的灵位。 林庄的人也都入土为安,林庄也是空庄了。 “你要去哪里啊?”姜敏问。 “李夫人是想把我的笑话也看完么……”林岭说道。 “敏儿对你们的笑话不感兴趣,只是你父亲信中应该有提到,他期待李家到来又和盘托出,最想要的是李家对你的庇佑,虽然李家不负当年,但对于你而言,你自己行走江湖,不如跟着我们走南闯北。”李无忧说道。 “李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林岭本就无以为报,更不能拖累了公子,毕竟……花拳绣腿……”林岭说道。 “您可真记仇……亏我之前觉得你还是个男人,小肚鸡肠。”姜敏说道,“最烦男人磨磨唧唧……还不坦诚!” “我哪里不坦诚了?!”林岭问。 “你坦诚么?什么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我告诉你,我们李家是有恩必报!施恩也是必报!不是要保护你,是要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恩人,驾车去!我们要去冥地!快去!”姜敏说道。 林岭只能答应去牵马车。, “还是你有办法。”李无忧揽着姜敏说道。 “这个臭小子。”姜敏说道。 李厚得知林庄以灭,和钟无双商量之下,现在确实是天时地利人和,李无忧和姜敏在冥地的作为有了民心,李厚有商家这个巨大的金山,现在只要摇旗呐喊也会有兵力,“该放放风了……” 轩辕上下的乞丐都在唱,“真龙不在位,无忧在民间,木子代轩辕,木子是轩辕!” 慢慢的孩童们也在唱,“木子令无忧,真龙即入位,风调雨又顺,家家吃盛宴!” 农民也在唱,“地无忧,水无忧,丰收无忧!” 李无忧等人回到镇北王府上。 唐安听说立刻赶到门口,“你们听说了么?” “沿路都在唱的,是说这个事么……”姜敏问。 “怕是已经传到京城了,这是……你们放出来的么?”唐安质问李无忧。 “哥!你这是怀疑我相公的人品。”姜敏说。 林岭听了忽然发现原来流言也有真的,姜敏,李夫人,就是敏公主……是唐柔,是李家的孙小姐…… “但确实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又要到风口浪尖了……”姜敏心疼的看着李无忧,尤其是带给他危险处境的是他信赖的大姐…… “你是?”唐安看到个陌生面孔。 “在下林岭,见过镇北王……”林岭说道。 “哥,我们赶路很累的……”姜敏催促道。 “去休息吧,胡诺,安排一下这位林少庄主。”唐安说道。 林岭没想到唐安竟然知道他,也许林庄的事情已经闹的很大了。 “林少庄主在这里休息吧,请放心,李夫人带回来的人,我们一定保证安全。”胡诺说道。 姜敏和李无忧各洗了个澡,唐安听说真是感叹两个人的不着急,此时的冥地怕是又陷入危险了,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对他的皇位和权力有威胁的人。 姜敏和李无忧、林岭被叫去吃饭,饭桌上还有唐安,胡诺他们四个,还有胡峰…… “对了,你七姐来信了,她和你们八姐在京城一切都好,太后娘娘最近也没有在犯病,要你们不要担心。”唐安说。 “真好。”姜敏说。 “啊,胡诺带着大家把学校、医院都管理的蒸蒸日上。”唐安说道。 “这是肯定的啊。”姜敏说。 “啊,最近二十二教派也没有要追杀林少庄主的意思。”唐安又说道。 “那很好啊。”姜敏说,然后看向李无忧,她放下筷子,“哥,你是不是有事想说啊?” “大家都在这儿了,也没有外人……最近谣言四起……这不是一般的小事……”唐安说道。 “谣言也并非全是假的。”李无忧说道,“我是先帝的儿子,而确实有人想要借机做文章,谋朝篡位……但这件事,我们什么都不做不了……即便军不由我领,也可以以我的名号起义……” “这个以李公子名字名号起义的人,想来也是熟食的人吧?”周谋问道。 “是我大姐……李厚……”李无忧说道。 “……李家大姐……怎么会……”胡诺不解。 “师父死后,李家也遇难重重,一次次被人踩进泥沼里,大姐想要复起李家更是难于登天,暗地里有人想我们李家死,明面上朝廷也不给载德会喘息的机会……”李无忧说,“大姐走了极端……” “既然是大姐,为何不出言相劝?”霍谨问。 “出言相劝?大姐……明知无双已经作恶多端却依旧要和她合作……你们觉得我还劝的回她么。”李无忧说道。 姜敏心疼的握住李无忧的手。 “可生灵涂炭……也是打着你的名号……”周谋说道,“这千万生灵的帐又是算在谁的头上呢……” “周谋!”姜敏说道,这周谋的话分明在伤李无忧的心,“我们吃饱了……回房……” 姜敏牵着李无忧离开,林岭也起身告退。 “盯紧京城的动静。”唐安说道。 回到房内,李无忧背抱姜敏,闭上眼睛,索取心灵的安慰。 姜敏轻轻的拍着李无忧的手……轻声哼唱…… 李无忧觉得心情好很多…… “敏敏……”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姜敏说道,“无忧,我陪你一起阻止这场战争……我们一步步来……” 京城。 皇上得知民间传唱,愤怒不已,可悠悠众口,那里堵得住,他本怒欲下追杀令,幸好太后赶来,“皇上,要因为一个民间谣言就大动干戈么?要率先挑起战争么?皇儿啊,你对李无忧不放心,对敏儿呢,你相信她会帮着谋反么?” “朕……不能相信任何人……” “皇帝!民为上!凡能不用一兵一卒解决的才是上上策!如今你不是还有李正和李执两个人质么?” “母后,朕是天子,朕不是曾经那个感情用事的了,朕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任何人,朕要的是万无一失,任何威胁我轩辕江山的,朕都不能放过!至于那两个人质……朕保不齐赵德顺和顾平会不会临阵倒戈……顾平也许胆小怕事……赵德顺可是李家的外孙子,他拼了命的忠君爱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为了取得朕的信任……” “皇帝,你什么的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好!我亲自写信召敏儿回宫……她做人质你总要放心了吧?还是你连哀家都不相信?” “十日,十日之内姜敏必须回宫,不然,朕必须派兵剿灭李家!” 太后写好信,可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谁最可信呢,“苏嬷嬷,让赵夫人去送信。” “奴明白,只是她能出京城么?” “李家没人在和只有一个人质有区别,全都在和只有一个人质也有区别,但一个人质和两个人质会有什么分别。” 李执拿到信果然成功出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冥地,却不想李无忧与姜敏刚刚离开。 “这可怎么办,如今都不知道具体是何事,苏嬷嬷一个劲儿的说是加急加急,重要重要,我们在京城的消息越来越闭塞……”李执急着说。 “什么事,赵夫人方便告知么?太后传信,是和我妹妹有关?”唐安问。 “皇上命姜敏自我出发开始十日之内赶回京城,不然就杀光我李家人!”李执说,“是因为那个谣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 “是啊……皇上最不会放过的就是谋朝篡位……一点火星子都不允许……皇上如今是想要最大的筹码……又要把我妹妹送到危险的地方……”唐安说道,“赵夫人这消息一旦送达,我妹妹一定会答应的,她不会让你们李家有事的。” “我们李家誓死保护孙小姐,怎么能让孙小姐为我们牺牲……”李执说道,“镇北王可知流言是否属实?” 姜敏一行赶到的时候李厚同钟无双已经广发英雄帖,开始招兵买马…… “你来了。”李厚笑着说,“就等着你了,我这给你的信还没寄出去,正好,当面告诉你。” “若是身份的事情,大姐,我已经知道了。”李无忧说道。 “你自小就对自己的身世不愿提起,如今你是先帝之子真龙之身,我们深受李家大恩,又受当今皇上迫害,是时候拿回皇位,光耀李家!”李厚拍着李无忧说。 李无忧拿下李厚赋以重任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有了妻,有了自己的家……无忧已经做到师父的希冀……无忧无虑……我已经心满意足,无论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我都只是师父养大的孩子,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拿不回来,大姐,我这次来找您,就是像您表明我的态度,就算你们非说我真龙之身,我也不会觊觎皇位。” “你……我知道你自小无欲无求,可如今李家想要重振往日风光只有这一条路,路我已经铺好,如果你无意于此,大可以什么都不做……只需看着大姐把皇位交给你。” “大姐!”李无忧说道。 “哥,大姐筹谋已久,你不要让大姐寒心啊。”钟无双帮腔道。 “大姐,我不想因为我生灵涂炭啊,大姐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战争一起,你要多少无辜百姓为了李家的形容而葬送性命!”李无忧说道。 “哥哥,成大事者必有牺牲,更何况李家被皇家踩在脚下,只有反抗才能求生,难道哥哥要李家所有的人都死干净了么。”钟无双说道。 “大姐是把李家的债都算在了皇上头上,一切都为查清,李家山被屠是逍遥所为,已经大仇得报,李家二次被屠和二姐他们的死,幕后黑手还不知是谁呢!”李无忧说道。 “哥!你怎么一直维护那皇上啊,他想杀李家之心昭然若揭,他当年设计险些要了你的命,他先后把八姐七姐当作人质困在京城也是事实,还有他着人残害载德会,用各地朝廷的力量让载德会如今传信都受到重重阻碍,那狗皇帝也不冤!” “无双!你的事情我还没你和你算账,安静!”李无忧说道。 “我……”钟无双只得闭嘴,她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事……不知李无忧到底知道了什么。 钟无双走了出去,可却没有走远就在门外偷听。 “无忧,此事我一定会做,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做,我还有你三姐,还有你六姐……”李厚说道。 “大姐,”李信和李谦站到了李无忧身后,“兴复李家,李家人责无旁贷,可有违师训,我们恕难从命。” “你们……早就想好了吧,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想我这么做。”李厚说道,“那想来无忧应该更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都背叛了我……”, “大姐,我们没有背叛你,相反,我与六妹守在你的身边,就是怕你行差踏错。”李信说道,“发动战争,一发……不可收拾啊……” “你们都忘记了师父的恩惠……我不会忘,你们走吧,我自己一个人也要做!”李厚说道。 “大姐,也许你自小跟着师父的时间比我们姐弟都长,但不能否认我们对师父的心!”李信说道,“停手吧,大姐。” “大姐。”姜敏说道。 “孙小姐,我刚刚还想着,我们最能言善辩的孙小姐怎么迟迟不肯开口。”李厚说道。 “本来不想说什么,因为我说什么,大姐你都会认为我是私心所致,是为了维护太后的生命安全和荣华富贵。”姜敏说道。 “没错,自你于皇宫苏醒,你便把太后看的比我李家还重,为此李家不得已深入朝廷,让李家暴露,皇上暗地对付我们李家……”李厚说道。 “原来大姐心中一切的根源是我,如果是这样,大姐不如找我这个根源报仇。”姜敏说道。 “你在为难我,你明知道虽有些怨气,不过是因为你更看重太后多过李家,你是我带大的……我怎么会找你报仇。”李厚说道。 姜敏牵起李厚的手,“是啊,我是你带大的,所以若不是走投无路你也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道路是不是,大姐,给我时间,我来想办法,如果我有别的办法兴复李家,您可不可以停手。” “别的办法……等不了……我只能……等你到大军集结完毕之前……” 第94章 宠14 姜敏返京阻战争,八姑娘香消玉 偷听的钟无双放心的转身离开了,他们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是李家真正的仇敌,她却在丐帮门外看到面蒙黑纱的林岭,林岭避之不及,又怕钟无双心生怀疑,况且自己最擅长用的双腿此时也是不听使唤,看着钟无双逼近,心中惶恐,“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人,来我丐帮竟不以真面目示人?” 钟无双伸手就要摘下林岭的面纱,要看要暴露,幸而有李无忧突然出现拦下,“无双,不要揭他人难堪。” “哥,他是你的人?”钟无双问道,“他是谁啊,看着有些面熟啊。” “我在路上捡的一个可怜人而已,面部已毁,哑巴,跟我妹妹打个招呼。”李无忧说道。 “哑巴?”钟无双看向林岭。 林岭明白了,这是怕声音暴露了他,他拱手作揖。 “无双,我……娘呢?”李无忧问。 原来李无忧是知道了这件事,“哥……你见到她了?” “我见到她还会问你么,为什么不让她出门?”李无忧说。 “父亲死后,我又是女流之辈,年纪轻轻,不服的人会很多,我怕授人以柄,只得让娘在家呆着,命信任的人保护她。”钟无双说道,“五姐的事情你一定也知道了……是我属下的错,待你大业已成,他便会以死谢罪。” “是你熟属下太得力了,无双,你我虽异父异母,但我真心将你看做妹妹一般,你体弱多病,但也是受着宠爱长大的,如今已经是丐帮帮主,武林盟主,为兄的本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如今责任在身,你应以大义当前,为正义之事。” “当然。”钟无双这话说的其实毫不走心。 冥地。 李执得知一切,手握着那封信,此时想的不能那么简单了,送信,就是止戈,也是阻碍了大姐,阻碍了李家,害了孙小姐,不送,战争起,生灵涂炭,但此时在京城的七姐就会被第一个被那皇帝开刀,杀鸡儆猴……赢了便是光耀李家,孙小姐也不会有事,输了便是满盘皆输……“多谢镇北王告知,此事太大,我不能自己决定,我必须去……” “给我拦下!”唐安说道,顿时一群人拦住了李执的去路。 “孙少爷……你了解孙小姐就应该知道,你不能替孙小姐做决定。” 轩辕妮突然出现在门外,唐安愣住了,“你……” 周谋不知何时去找了轩辕妮来,也许聪明如他,可以猜到唐安的想法,可冥地不能被连累,冥地不能再受到重创了…… “我来看看,背弃我爷爷的人,会不会背弃他的妹妹。”轩辕妮说道,“唐安,曾经你大义凛然,如今更是简单,只要把你妹妹送回京城。” 唐安低下头,是啊,他不想妹妹受伤害,可相反的却是更多的人命,“这与当年不一样……我妹妹从未有过野心,只要他们劝服李厚,一切就都平安无事了。” “是么?我才是轩辕家的血统,我比你了解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威胁他的政权,任何人也不能有这个能力,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李无忧说服了他大姐,皇帝一定会发兵剿灭,叛贼之名已成,让你妹妹回去是唯一的办法……唐安,你要是让你妹妹回去,我就敬佩你,信你当年是大义大忠……不然,不过是个背信弃义,道貌岸然的小人!” “孙少爷……让孙小姐做主吧……就算你替她做主,护下了她,她也会怨你的。”李执说道。 姜敏走在路上,绞尽脑汁。 李无忧伴在其身旁。 林岭依旧跟在后面,蒙着面。 三个人,每一个人说话,周围倒是有吵吵闹闹的路人。 “敏敏,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李无忧说道,“别有太大压力,办法不是一下就能想出来的。”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揭穿钟无双?”林岭问,“莫不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你手下留情?” “揭穿她什么呀?除了她扣留我母亲,我们什么把柄都没有。”李无忧说道,“你们一家为虎作伥所做的事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家脚不算证据么?我不算证人么?”林岭问。 “她现在是盟主,凭你红口白牙,只会让人认为是诬陷,况且,她的势力还没清理干净,我不是纵容她,只是时机没到,我大姐连五姐之死都没有算在她头上,更不会因为你的话就放弃她的大计,我想除非李家人一个不剩,不然大姐是不会放弃光耀李家的计划。”李无忧看向姜敏,握住姜敏的手,“我们还有最后的办法,打不了还有下下策。” “下下策……你要……”姜敏明白这下下策只能是抓了李厚…… “李夫人,李家八姑娘到了,说要有事找你,盟主和李掌家他们也在等你们呢。”丐帮弟子前来说道。 “李掌家?”姜敏看向李无忧,原来大姐现在不是李大姐,是李掌家,“行,走吧,赵夫人出京,必不是小事。” 李无忧拉住姜敏。 “怎么了?”姜敏问。 “京城来信,我心不安……”李无忧说道。 姜敏拍了拍李无忧握住的手,“好啦,反正最近也没好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我也没想到办法,只能看看别人送来的办法了,走吧走吧。” 姜敏等人回到丐帮,李执看到姜敏甚是思念,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孙小姐,九弟!” “八姐竟能出城了,是不是太后有事找我?还是皇上有事……”姜敏开门见山。 “八妹,孙小姐已经来了,你的事可以说了吧?”李厚问道。 “说事之前,我是不是应该从我自己家人口中得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执反问道。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何须非要我亲自说出。”李厚说道,“还是说你担心你相公的官位,来反对我。” “大姐做事,八妹不会有异意,我相公也是李家的孙少爷,我怎么会担心这个,只是大姐不担心一旦开战,皇上一定会拿京城中的人动手,如今最危险的就是七姐。”李执说道。 “你这还不是当说客的,你七姐不会有事,皇帝还要留着她的命去救治太后呢。”李厚说道,“你武功不差,李家人怎么会这样的困境都解决不了。” “我明白了,大姐此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李执掏出信交给姜敏,“孙小姐,这是太后写给你的亲笔信,但是皇上的意思……” 姜敏看完信,心中一沉,但还是努力笑着对李无忧说道,“你看办法我想不到……但有人送来了……我还有多少天?” “五天,但你能思考的时间最多两天。”李执说道。 “你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希望这个决定是大家一起来做这个决定?”姜敏问,“但此事只与我相关,不叨扰大家了,八妹,你我许久没见,聊一聊吧。” 姜敏与李执在疑惑的眼神中离开。 “你是决定要去了?为何不跟大家说?”李执问。 “我怕有人拦着我,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恶意,所以,也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是任何人,知道么?”姜敏说道。 “既然孙小姐决定了,那便是定了,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李执说道。 “我知道。”姜敏笑着说。 夜深了,谁会放过这个秘密呢。 姜敏帮李无忧梳着头发,李无忧帮姜敏再梳头发,他放下梳子,蹲了下来,拦着姜敏,握着她的手,“敏敏,夫妻是要同甘共苦的,告诉我,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又要牺牲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牺牲,真的,而且也找到了最好的方法,我们都会活下去,百姓也会继续安居乐业,是上上策。” “于你我而言,也是上上策么。” “自我来后,没有什么事会一成不变,你要相信未来,相信我们的以后。”姜敏扶着李无忧起身,为他宽衣解带…… 月下,李执的房间却热闹异常,无论是谁来问,她都不说,李信和李谦没有逼问,可李厚一直说着怕孙小姐年轻不懂事,做错了,后悔了,到时候一切晚已。 可李执也是矛盾,她相信大姐,也相信孙小姐,可此事,隐约中,她觉得孙小姐口中会阻止她们的就是大姐,“大姐,我答应了孙小姐,只字不提,大姐不要再为难我了。” “八妹!难道你不想李家重复往日风光么?”李厚说道。 “我相信大姐,一定会带领李家,重振李家,我此行也是为了李家,无论信中所说何事,孙小姐将要做什么,都是为了李家。”李执说道。 “重振李家,”李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听话,如何重振李家。” 李执看着李厚落寞的背影很是心疼。 太阳还没升起,姜敏就换上了夜行衣和李执上路了,二人共乘一骑,往京城去了,她们却不知,一路平安还有李无忧的保驾护航。 李无忧听到姜敏起身后便悄悄跟了出去,看到他们离开,拦住跟踪的飞镖人,蒙面打晕了大姐李厚,他没有进城,反而掉头回去了,毕竟,他如今是皇帝的眼中钉,进去了也要躲躲藏藏,被发现了也会给姜敏添麻烦,还好,太后一定会护住她的。 京城。 赵德顺与李正等在宫外。 “孙小姐,我已经听太后说了,我陪你进去。”李正说道。 “我是人质,不是送死,没事的,”姜敏看向赵德顺,“你也是来陪我进去的?” “皇上让我再此等你。”赵德顺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原来你是催命的呀,我可是提前来的,七姐,既然他来了,你就去太后那儿等我吧,我稍后就等吧,请把,赵将军。”姜敏说道,“走了,八姐。” 姜敏跟着来到了卧龙殿外,“请。” 姜敏走了进去,小福子见到姜敏欣喜的笑了笑,但没敢发出声音。 皇上挥袖起身,“朕就知道,我们还会见的。” “参见皇上,皇上召奴婢回来,奴婢知道所谓何事,奴婢可以告诉皇上,我相公从无意于皇位。”姜敏说道。 “我们不说这些。”皇上拉着姜敏坐了下来,“你来。” “不说这些?”姜敏被拉到沙盘前。 “你看朕做到了,现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已经牢牢掌握在手里了。”皇上说道。 姜敏听到的话外音就是在警告她,任何人有任何歹心,都会被碾成渣,“恭喜皇上,大权在握。” “你啊,在冥地的所作所为朕都知道了,自你创立觐官途到如今的学校、医院,朕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每次朕都在想,你是个女人,朕得不到你,可惜了,你要是个男人,朕一定会重用你,如今你回来了,正好来帮朕推行仁政,你那个医保,正觉得万分有助于民,你写个详细的朕看看,朕要好好推广。” “是,皇上。” “好了,朕也不能留你太久,太后还在等你。” “奴婢退下了……” 赵德顺带着姜敏往康宁宫去。 “我认得路,你不用送我的。”姜敏说道。 “对不起。”赵德顺说道。 “你在干嘛,道歉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姜敏正说着,一个石头飞来,幸有赵德顺拦下,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看着着装,应当是皇子了。 “大皇子。”赵德顺拱手道。 “大皇子。”姜敏立刻跟着作揖。 “赵将军,你们在干什么?她是谁?”大皇子问。 “回大皇子,微臣从她去康宁宫,她是太后和皇上的客人,姜敏姑娘。”赵德顺答道。 “客人,”大皇子凑前打量着,然后问道,“你会玩儿弹弓么?” 姜敏摇了摇头,“奴婢不如大皇子,奴婢不会。” “赵将军,你夫人什么时候还能来,她好厉害呀,我要跟她玩儿。” “大皇子,皇上上次批评了您,怕您玩物丧志,不让家妻打扰您,皇上还是多多学习,以后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赵德顺说道,“皇上,太后还等着姜姑娘,臣先退下了。” “真无聊……”大皇子倒是先走了。 “孩子爱玩是天性啊……”姜敏说道,“没想到,大皇子都会玩儿弹弓了,看着就聪明……皇上什么时候不让八姐进宫了。” “……最近。” “理解,防患于未然。”姜敏说道,来到康宁宫,好多的带刀侍卫,“这是怎么回事,也是最近。” “是……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姜敏走进康宁宫,走进太后身边……趴在太后的怀里,“太后。” “敏儿……” 赵德顺回到卧龙殿,此时凌觉、王潘已经到了……议政后,赵德顺问,“皇上,臣斗胆问一声,皇上已经找回表妹,不是想止战的么?” “你们都以为真是拿她当人质,你们错了,她不是人质,朕是护住她,朕要叛军一个不留!”皇上说道。 李厚得知李执已经带姜敏回宫,坐立不安,李家人围在周围。 “大姐,还来得及。”李信说道,“停手吧。” “……不,太后不会让孙小姐有事的……”李厚说。 “大姐!如今的皇上不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皇上了,他大权在握,若真是开战,就算是太后有心保护,也无能为力!”李无忧说道。 “大姐……打不得……”李谦说道。 此时的钟无双却来到了林岭面前,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林岭一动不敢动,钟无双突然笑了,她回到房间开心的摆动着双腿。 “主子为何这么开心?”飞镖人问。 “我开心啊,你知道那个蒙面的小子是谁么。” “哑巴?” “你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太真,什么哑巴,他是林庄唯一幸存的,林庄庄主之子,林岭。” “林岭?我去杀了他!” “杀什么杀,回来!” “他背叛主子该死,况且,他会不会已经向李家告密了。” “告密?不是会不会,是一定会,可我哥知道了,也没有质问我,也没有动我啊!” “您是因为这个开心?” “当然,说明我在我哥心目中很重要,这小子不用杀,且不说,他不知道别的,就说他在那儿,就让我知道哥哥心里还在意我,我就开心。” “主子,有一件事恐怕开心不起来,姜敏回宫了,这仗怕是打不起来,一切恐怕不能向我们计划那样发展。” “怎么不开心了,确实偏离了计划,可,姜敏离开了,多好。” 京城。 康宁宫,姜敏将原委告知了太后和李正。 李正垂头丧气的走出宫门,李执等在门外,“怎么样,孙小姐没有事吧?” 李正摇了摇头,“你说,大姐怎么如此糊涂,李家不摄政,是家训啊。” “是啊,我怎么也想不到,大姐竟然会发动战争,这下应该就安静了,大姐为了孙小姐,一定会放弃的,不过我觉得大姐有些可怜,她身边三姐,六姐还有九弟都不帮着她,看着心疼。” “五姐帮着她?” “五姐?我没看到五姐啊,五姐一张不说话的,我还真没注意,五姐不在那儿,五姐去哪儿了?” “五姐一定有她的事,你快回去吧,别让你相公久等了。” “赵德顺还没出来呢。”李执说道。 “没出来?他早就把孙小姐送到康宁宫了,他出来了吧,你是不是错过了,他都回家了吧?”李正说道。 “不可能,他回家一定走这个门,可你们进去了我就没有离开过啊。”李执说,“他去哪儿了,他从别的宫门走了,有政务么?我怎么的有点儿担心呢……” “你回家看看,我去其他宫门问问。” “好!” 李正正挨个宫门问,顾知突然慌张拿着包袱赶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李正问。 “不是我,是你,夫人快走,皇上杀了你!”顾知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刚从皇宫出来。”李正说道。 “我看到了大将军已经带兵出发,任命王潘将军和赵德顺将军为左右先锋……杀向你们李家了……” “你说什么。” “你快走吧,皇上要赶尽杀绝,不会留着你和赵夫人的……快走啊……” 李正看着顾知笑了,“我一直以为你性格懦弱,细细想来,你是最勇敢的,谢谢你,我会回来看你的。”李正接过包裹,赶到执德府,冲了进去,却空无一人,终于找到了李执,“怎么回事?” “府上的人都不见了,你问到了。” “不对,快走!” 此时执德府已经被团团围住,是莫柯和梁川。 “怎么回事。”李执不知发生何事。 “皇上要对李家赶尽杀绝。”李正说道,“凌觉已经带着赵德顺他们出发了……” “什么……狗皇帝,出尔反尔!” “顾夫人也在,省的我们再找了。”梁川走了进来,“赵夫人,你是自我了断,还是我们动手?” “梁川,你早就该死了,知道么?”李执拉弓上箭,“就凭你们……” “八妹小心,虽然都不足为惧,但莫柯是有真本事的,你不一定打得过……” 一人施毒一人射箭,可他们竟然人越来越多,“七姐,你走,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儿,快马告诉大姐,这仗不打不行了!” 李正也明白此时不走,两个人都走不成了,她借机离开,可莫柯却追了上去,拦了下来,“顾夫人医毒双秀,莫柯佩服,皇上对夫人格外宽厚,若夫人放弃抵抗,可留住性命,继续陪伴姜姑娘和太后娘娘,姑娘可想好了,以我的武功,即便用毒再高,不过两败俱伤,城门已封,你也送不出去任何消息。” 李执逐渐疲惫,武器也用光了,疲惫之躯还要肉搏,梁川心狠手辣,拔出李执射在别人身上的箭。 李执被一众人抓住,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梁川,“我早就该死么,哼,李家,早就该跟唐家一起死了!”梁川近距离射杀了李执一剑穿心…… “住手!”将李正关起来后赶来的莫柯赶到后没有来得及阻止,“皇上要抓活的,梁大人在做什么?” “她负隅顽抗,杀我轩辕士兵数十人……皇上会理解臣也是无奈之举……另一个你抓到了么?” 第95章 宠15 轩辕宗出兵伐李,肃清教守护李 顾知发现城门紧闭,不知李正成功出城了没有,去执德府上,更是大门紧闭,敲门无人回应,问了周围的人,他们只知道来了官兵围困了这里,至于里面发生什么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顾知回家打听不到消息,单贤也不清楚,顾知慌张极了,单贤说道,“虽然说我不建议少爷多管……也不算是闲事……但……也管不了……这样吧,你去问问梁川梁大人或者莫统领,你不是说官兵么,那只有他俩能问了……” “都是皇上的人,若皇上有意隐瞒,我什么也问不到。”顾知明白着呢。 “那不如去各大监狱里打听打听。”单贤说道。 “还是你聪明,怪不得父亲总是夸你。”顾知立刻去打听终于得知李正下落,收买了牢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李正,“夫人!” 李正正看着牢房窗口的余光,听到顾知的声音惊喜的转过头,“你怎么来了。” “皇上好像隐瞒了你的行踪,对不起,我来迟了。”顾知说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有看到我八妹么?” “各个牢房都没有。” “是逃了……还是……” “我去执德府上看过,大门紧闭,也无人应门。” “……我暂时无事,你放心,你能不能帮我去执德府里面看看,我担心八妹……” “放心,我明日还会来看你的。” 顾知来到执德府,依旧大门紧闭,不知如何进去,找来个梯子爬上墙,可下不去,只得重重摔了下去,起身回头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吓得紧贴着墙,深呼吸几次,往里走,往里走……看到了,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李执………“赵夫人,赵夫人……”顾知轻轻一推,李执倒下了,身上的箭还在胸口。 顾知进屋拿出床单,想将李执放平,可这箭在胸口,顾知别过脸不看,双手用力拔出箭,然后将李执放平,看着李执瞪大的恶狠狠的双眼,轻轻抚过,“安息吧,赵夫人……” 他又找院内的梯子扒出去了,浑身是血,还好是夜了,回到府上,顾平已经在等,还有丞相夫人和二娘…… “你浑身是血,干什么去了……” “赵夫人被杀了……我的夫人……入狱了……是莫柯或者梁川……” “……顾知!无论是谁做的,都一定有皇上的受益,至于儿媳……皇上点过我,她是叛军的家人,依法当死,不连累顾家已经是皇上大恩,你什么都不要做了……” “我曾经一直以父亲为荣,父亲有想法,有气节,忠君爱国,可如今……我的夫人是太后的恩人,无论李家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不仅不该死,她还该被以礼相待,父亲不肯求情,我去!” “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双腿!”顾平说道。 “老爷!”丞相夫人说道,“这个儿媳,也算是乖巧,大方得体,知书达礼的,又深受太后恩典,虽然抛头露面,跻身医院,但也是乐善好施,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儿子啊,皇命难违,我知道你对儿媳的情感,但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今两军交战,无论你说破天,皇上也不会放过她,但至少也不会杀了她。” “不会么,可赵夫人已经死了,赵将军为皇上带兵出征,皇上却杀了他的夫人……” “各种缘由为娘的不知,但皇上没有杀儿媳,就证明还不想让她死,好好地,不要火上浇油,知道么。” 顾知也知道,他没有说服皇上的能力,他让下人照一日三餐给李正送餐,他去买了棺木,自己一个人绑了三个梯子爬上去,把棺木托上去,又扒下去,把棺木运进了执德府,将李执放进去,立了排位,上了香,替李正拜了拜。 顾知正到牢房门口,李正得知李执之死,“是梁川,一定是他动的手,是皇上,是他下的命令……” 看着李正眼眶湿润,鼻头发红,可控制着眼泪不流下,顾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 顾知离开却正好在牢门外遇到莫柯,莫柯本也想着不能让李执的遗体那样凄惨的跪在那里,可到了却发现已经立好了排位,看到了棺木,便去最近一家询问,得知真的有人做了赵夫人的灵位,按照描述,应当是顾知。 “送东西,我就当没见过你。”莫柯说道,他走了进去,看着李正,“你都知道了?你有一个好相公,赵夫人已经入了棺,有了排位。” “你们杀了她,是梁川动的手吧,我听了顾知的描述,跪在地上,一剑穿心……”李正声音哽咽,“他可真够狠的,皇上也真够无情的……” “皇上没有下令杀人,梁大人也是……无奈之举……” “他梁川根本就是蓄意杀人!他一定会血债血偿,他手上的可不是只有我八妹一条人命!”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也不要在做什么,你现在已经是最安全的状态了,你也不用想方设法传信,城门紧闭,除了传令兵,谁都出不去,你也不要想着传信给姜姑娘,你可能会害了她,而且皇上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允许赵夫人之死外传,你可能也会连累顾家。” “……天不会亡我李家,我知道,只要太后活着,皇上就不会要我的命。” “梁川申请了监管你,他说要为误杀赵夫人而戴罪立功,皇上同意了。” “监管……他真是见缝插针……” “你放心……他不敢动你,如你所说,太后需要你……保重……顾少夫人……” 凌觉带兵赶到,此时李厚已经开始慢慢遣散军队,听说大军压来,慌张、混乱…… “狗皇帝,出尔反尔,你们就应该杀了他。”钟无双添油加醋。 “这怎么办……”李谦问。 “出门投降?”李无忧说。 “不可,皇上出尔反尔,就是要我李家的命,就算投降将我们活捉回去,也不会放过我们。”李信说道,“得给个交代。” “我给,我去交代,我挑头做的事情,我去赴死,你们走吧。”李厚说道。 “大姐,李家人是永远不会抛弃彼此的,我不能否认,钟无双说的有理,我们被打,是要反抗。”李信说道,“打的旗号是……自卫!绝不是叛军,此仗必须赢,赢了,我们可以不再进攻,望皇家招降,才会平安无事。”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李厚说道。 “可我们剩下的人,打得过他们么?”李谦问。 “这就是现在的问题,他们派出来的是凌觉、王潘、还有赵德顺……凌觉和孙少爷可以打打感情排,为我们整顿争取时间,无忧,你去,单枪匹马,你怕么?”李信说道。 “三姐你在说什么,除了敏敏的事,我什么时候怕过!” 李无忧一人上前,面对千军万马。 “大将军,赵将军,王将军!” “李将军,好久不见,死而复生,好厉害。”王潘说道。 “兵马相见,不是我之所望,无忧!投降吧,我会帮你请求皇上丛轻处置!”凌觉说道。 “皇上此时应该只想我死……”李无忧说,“此战既然已经不可避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们做个君子协议如何?” “请说。”凌觉说道。 “未免百姓遭殃五天时间,我们放百姓出城。”李无忧说道,“你们大可以挨个排查,以确保我们不会逃走。” “他就是在拖延时间,大将军,不能答应他!”王潘说道。 凌觉看向赵德顺,然后说道,“好君子协议,五日后我们便攻打,不留情分!” 百姓出城,李家整顿,五天后,大战一触即发,两军交战,正面对抗,反反复复。 “这样下去不行,搞什么君子,正面,是要累死。”王潘在自己帐中气愤的说。 “将军,我看大将军和赵将军就是因为和李家关系非浅,在这儿遛呢。”王潘的属下说,“这功劳他们不想要,我们要啊,我带人从后绕过去,烧了他们的粮仓!” “大将军怕是觉得小人行径,不会同意的。” “打仗只有赢和输,哪有小人君子一说,反正末将凑为听说过,我们大可以不告诉他们,我偷偷去烧,到时候我们赢了就去皇上那里邀功请赏!” 粮仓被烧,李家军没有力气打,节节溃败,死守城门。 凌觉心生怀疑,这怎么会一下子如此好大,王潘好大喜功,得意洋洋的说了自己的杰作。 “王将军若是不肯听我的,小心下次死在战场上,我想皇上也会问罪,还会追封你!城门易守难攻,我们也休兵整顿!”凌觉说道。 “这下如何是好,无粮无人,我们真要死在这儿么。”李谦说道。 “哥哥!我帮你啊,我有人,我有!我让他们把粮食也送来!”钟无双说道。 “你有人?”李无忧说道。 “让他们尽快赶到,就近的两天之内,远一些的最多五天!”钟无双说道。 两天后无人赶到。 “怎么回事?”钟无双问。 “都被肃清教屠了,都屠了?这个肃清教,趁我不注意,动我的人,肃清!到底是谁!”钟无双说道。 “这下该如何是好,对方应该马上就会再次攻打了!”李谦说道。 “是我对不起李家。”李厚说道。 王潘反复催促,更是用皇命催促出兵,凌觉只能再次出兵。 “来了来了,打来了!”李谦说道。 “这次不要再拦我了,我去投降,你们,走吧。”李厚说道。 “大姐,什么叫拦你,还是那句话,李家人不会背弃彼此!永远不会,我们一起抗敌!”李信说道。 “一起抗敌。”李无忧和李谦说道。 眼看就要到绝境,李诚带着肃清教赶到了,李家虽未大胜,但凌觉也没讨到好处。 城内。 李信他们知道怎么回事的自然高兴,可钟无双怎么会高兴,“他们信任不得!” “你说谁信认不得?”李信说要去摘下了李城的面具。 “你还活着……”钟无双不敢相信。 “五妹……”李厚惊喜的说。 “是。”李诚说道,“大姐,我已经将钟无双的势力扫净,救出了被困的钟夫人,和重伤在深的钟老帮主。” “什么……你们……哥?”钟无双看向李无忧,“我是一心为你啊。” “你是执迷不悟……”李无忧说道。 “执迷不悟……不根本就很清醒……你们以为清理了我的势力就大功告成了?哼,李家……我讨厌你们,都是你们拦着我和哥哥,都是你们!”钟无双冲了上去,伸手极好,竟然中伤了李厚李信李谦。 李无忧上前。 “哥,你也要和我动手么?”钟无双问。 “真没想到,我体弱多病的妹妹竟然身手如此之高。”李无忧说道。 “是这身子,我才努力练功,也是这身子,阻碍了我精进,不然,同样的绝世武功我会打不过逍遥那个疯子?”钟无双说 “无双,你要为为你的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李无忧说。 “代价?你真的要杀我!……哼,什么事?哪件事?囚母蚀父?培植势力?滥杀无辜?还是……教唆逍遥杀上李家山,杀了你们师父师娘?还是我亲自屠了李家,杀了李善??”钟无双自己说了出来。 “什么?是你?”李厚说道。 “是我,逍遥就是个废物,因为唐柔而心软背叛我,跟你一样,为了她。”钟无双看向李无忧。 “你为什么要杀我二姐?”李无忧说道。 “因此爱生恨,走了极端了。”李信说道,“你想要的不是我二姐死,是我们李家所有的人,是所有挡你路的人。” “其实李家最聪明的一直都是三姐你,五姐乍死也是三姐的主意吧,建立肃清教就是为了肃清我的人,还是三姐的主意吧?”钟无双说道,“就凭你们肃清教,朝廷上万大军一样打不过……小哑巴,装太久了,可以说话了……林岭……” “……你……”林岭没想到竟早被认出来了。 “等着吧,你们如果能活下来,我会挨个取了你们的命。”钟无双和飞镖人离开了。 “主子,您怎么和盘托出了?”飞镖人说道。 “我培养了十年的人现在都没了,我就要釜底抽薪,由暗化明,我亲自动手。”钟无双说道,“我只剩你了。” “我不会离开您的,我们去哪里?” “京城,有人对付李家人了,我要去对付剩下的,还有一个必须死的。” “皇宫大院……” “怕了?” “不怕。” 京城。 太后病情再次加重,御医们轮番诊治,姜敏不解,这叫李正来不就好了,姜敏问苏麽麽,她却吞吞吐吐,“好了,我去找!”姜敏一溜烟的往外跑,马上到门口了却被莫柯拦下,“我去请顾少夫人,太后出了什么事,你开罪的起么?” “姜姑娘不能出宫,皇上已经听说此事,已让人去请,皇上有事等你,随臣来吧,姑娘放心,皇上是不会拿太后的命开玩笑的。”莫柯说道。 姜敏去了,皇上却老是拉着赏画,实在无奈焦急,姜敏说道,“皇上!太后身体有佯,您还有心情赏画,您有我也没有,我得回去了。” “没事,朕都请了李正来不会有事的。”皇上说道。 “你……我一定要回去……”姜敏直往外走,皇上只得让小福子跟了上去。 快到康宁宫,姜敏看着莫柯带着个瘦弱的人,姜敏觉得眼熟,驻足想看,却被小福子挡住,“姑娘不是着急去看太后娘娘么。” 瘦弱的姑娘的确是李正,莫柯低声说道,“不要害了姜姑娘,也不要害了顾家……” 李正犹豫了一下,可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然李家……她突然转头就跑,大喊着,“孙小姐!孙小姐!”李正被捂住嘴巴,被人拽着。 走过去的姜敏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回过头。 小福子又拦了上来,“姑娘,快走吧。”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么?”姜敏问道。 “哪有声音,姜姑娘急的听错了吧。”小福子说道。 姜敏发觉不对,“小福子,让开……小福子……”姜敏推开小福子跑了过去,看着被按在地上捂住口鼻的李正,大喊,“放开她!” “姜姑娘!”莫柯让人放开了李正。 姜敏看着瘦骨嶙峋的李正万分心疼,袖口隐约可见的鞭伤,“是谁,顾家虐待你么?” “孙小姐……救救李家……”李正说道。 “李家,怎么了?”姜敏问。 “顾少夫人,不要乱说话!”莫柯说道。 “不用管他,李家怎么了……”姜敏问。 “皇上背信弃义,出兵攻打李家,封锁了城门,囚禁了我……命人杀了八妹……”李正哭着说。 “八姐……死了?”姜敏难以相信,“我轻信了皇上的一言九鼎……是谁动的手?”姜敏问。 “梁川!”李正咬牙说道。 “那又是谁如此虐待你?” “梁!川!” “我知道了。”姜敏起身,“莫柯!送我七姐去康宁宫,太后还需要他照料,还有,不能饿到太后的大夫,去弄吃的,好吃的!七姐,我去找皇上,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在赏话,姜敏直接冲了进去,侍卫看到跟在后面慌张的小福子也就没有拦着姜敏。 看到这个场景,皇上知道,姜敏知道了,他让人都退了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回来了,李家不会再出兵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要骗我?”姜敏怒气冲冲的问。 “这么多问题,朕要先回答哪一个?”皇上走上前问。 “哪一个?哪一个你会说实话呢。”姜敏问。 “朕没有骗你,你若不回来,朕会屠尽李家,你回来,朕也没有说会放过李家。” “你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堂堂皇帝,令人不齿!”姜敏喊道。 “敏儿,朕知道你有气,朕让你发泄。” “我有气,只是这么简单么?哼,你要把事情说的如此简单么?我现在看着你,我特别讨厌还有理智,我真想杀了你……”姜敏瞪着皇上,她又不能真的做什么。 “敏儿……对你最重要的不是母后么?你现在为了李家想要杀了朕?”皇上问。 “什么逻辑……我想杀,到我不能弑君,因我一家仇恨而妄动了您,会至天下动荡不安……我不会……但我请求您收兵止戈,我用性命发誓,李家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将两军交战,朕要护着自己的人,朕可以下令招降,但需要入京做阶下囚……” “……你……他好歹是你唯一的兄弟……多么难得呀……”姜敏说道。 “提别的要求吧,什么都行,几个都行。” “好啊,我问你,是你下令杀的我八姐么?”姜敏问。 “朕的命令是活捉。”皇上说道。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放着人质不用就杀了呢……我梁川死,他杀了我八姐,虐待我七姐,更何况害死我的父母!”姜敏说到。 “如今正需用人,带这次的事情结束,朕会杀了他给你泄恨,可以么……”皇上说道。 “我还要,你放了七姐。”姜敏继续要求。 “不行!”皇上坚定拒绝了。 “我这个人质还不够么?”姜敏反问道。 “你不是朕的人质,朕是在保护你。”皇上说道。 “随你说……”姜敏才不信。 “朕何必骗你,再说了太后的身子离不开李正,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放她离开。”皇上说道。 “你也知道她在治疗太后有功,那还任由梁川纽带她,既然不让走,留在康宁宫总行吧。”姜敏只能退一步。 “可以,还有什么要求?” “我不想再看见你!”姜敏真的不想再看见皇上。 “这个肯定不行,但朕尽量不去烦你,可以吧……”皇上竟然还宠溺的说。 “多谢皇上!奴婢退下了!!”姜敏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断祈祷,李家一定会有转机的,一定会的。 第96章 宠16 胡壤助转危为安,太后恐魂归故 康宁宫内,虚弱的人为病重的人看病,姜敏看到杵在那里莫柯,“我已经跟皇上说好了,李正留在这里。” “是,姜姑娘。”莫柯说道。 “莫统领,我八姐,你们有好好安葬她么?”姜敏问。 “顾小大人已经偷偷为她做好了灵堂,”莫柯说道,“我想,入土为安的事情可以等赵将军回来。” “顾知?你能发现……你返回现场了……你也想要做同样的事情吧?”姜敏说道,“不管怎样,也谢谢你。” 姜敏走进康宁宫,莫柯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做……”突然又看到姜敏跑了出来,“姜姑娘,还有事?” “如果我问你,战场是个什么情况,你会告诉我么?”姜敏问,看着莫柯低下头,“皇上其实挺厉害的,把忠心摆在第一位的人很多啊,我没事了。” 姜敏看着太后病情反复,还好李正的身体慢慢恢复如常,“又半个月过去了,我现在也是内忧外患……没有一件事我能帮的上忙。” 李正说道,“你不要自责,李家如此境况不是因为你,太后的身体更不是因为你,你还救了我呢,我们束手束脚,已经尽人事,那就听天命吧。” “太后这次病了这么久,我看得出来,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对不对?” “……最多一年,太后的身体已经消耗到极致了,她其实已经很拼命,很顽强了。” 姜敏陪在太后身边,照顾她,可李家的事情也不能就此放弃……姜敏换好衣服,打扮好了,李正正好回来,扫了扫身上的雪,“今年的第一场雪……你干嘛?庆祝太后今晚终于睡着了?” “你觉得,我还拿的出手么?”姜敏问。 “你……你要去……我的孙小姐……你……无忧听说你这么牺牲会疯的……”李正说。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去问个木头,我不会跨过那条线的,我必须得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李正那了一个红色厚披风带着白毛,披在姜敏身上。 姜敏找到莫柯,偷偷往前跑到前面不远处,脱掉披风,顿时瑟瑟发抖,开始在雪中翩翩起舞,倒不是什么优美的舞蹈,是个性感的爵士,回头假装不经意的看到莫柯,“莫统领?”姜敏走过去,“你今日当值?” “姜姑娘为何在此。”莫柯看到姜敏冻得通红,莫统领都不敢抬头,马上解开自己的黑色厚披风。 “不用,我有。”姜敏本就生活在一个露胳膊露腿的过去,如今不过是穿了一个薄纱……姜敏捡起自己的披风穿好,“太后病一直反复,还有……哎,我有些压抑,出来转转透透气……” 莫柯还是解开自己的披风遮住姜敏的头顶,“属下送姑娘回去。” “不用,莫统领干嘛老自称属下,我就是个无官无品的老百姓。” “您是牺牲的李将军夫人。” “我是叛军李将军的夫人吧,就算不是,我也不够格让你称属下,倒是我该称奴婢。”姜敏说。 “姜姑娘是皇上和太后的贵客,宫中人都心知肚明,不必有官有品。”莫柯说道。 “身份的高低都是皇上给的……真可笑呀,”姜敏说道,“莫统领,能单独说说么。” “你们先下去吧……姜姑娘,有事?” “莫统领,成婚了么?”姜敏问。 “属下成婚了。” “是么,那你爱你的夫人么?”姜敏问。 “……门当户对,媒妁之言,佳偶良配。”莫柯说。 “我没有听到爱这个字啊,”姜敏问,“你们都是这样,也许没有见过对方就成婚了,可我不一样,我爱我的丈夫,我和无忧是两情相悦的,他本来可以做江湖自由人,因为种种人种种事,包括我,都总是把他推向危险,你知道么,自我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守护我,我有时候觉得,他的生命中只有我……莫统领,我没有想让你违背你的忠心,我就是想要作为一个妻子知道自己丈夫,安全不安全,莫统领!”姜敏抓住莫柯的结实的臂膀,“点头或者摇头,求你了……” 莫柯有些呼之欲出,皇上突然出现,“为什么不直接问朕。” “皇上。”莫柯退到一旁,姜敏的手自然松开。 可姜敏根本不肯回头看皇上,皇上上前撩起姜敏的红披,“你什么时候学会美人计的,你怎么不对朕用,朕告诉你的一定比莫柯多吧?” “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奴婢退下了。”姜敏的披风还在皇上的走了,她走了几步披风就被拽掉了,她顿时浑身发抖,但依旧头也不回,回到房间。 “你披风呢?”李正忙拿被子裹住姜敏,“出什么事了……哎呀,我去给你煮点汤,快躺下。” 姜敏还是发烧了,躺在床上,皇上闻讯而来,坐在床边,姜敏扭过头去,“奴婢自作孽,感染了风寒,皇上金贵,离奴婢远一点吧。” “你真是执拗,好了,他没事,两军僵持不下。”皇上说道,“可以转过来跟朕说说话了吧。” “皇上的金口玉言在我这里可以不做数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我。” “你看说了还不信,那你除了信朕,你还能怎么办?”皇上说道,“好了,朕都来了,想问什么都问吧。” “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放过李家!”姜敏说道,“你是不是……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你气百姓对你不够忠贞?顺风就是雨?是不是?” “朕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你是……” “好了,赶紧好吧,这康宁宫里不能再有病人了。” 姜敏坐在床上发呆,李正看皇上走了走了进来,“说什么了?” “说……两军僵持,我怎么感觉皇上对李家的态度没有那么坚决了呢?” “我刚刚听到侍卫窃窃私语,好像,赵德顺回来了。”李正说道。 “我说么,定是有了什么变数。”姜敏掀开被子,披上灰色披风,穿好鞋。 “你还生着病呢。” “伤风而已,我一般白天都蛮精神的,晚上才会加重呢。”姜敏一路狂奔到宫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了赵德顺的背影,可跑的快到这个胸腔都痛,喊不出声音来,姜敏也跑不动了,扒着墙往前走。 终于赵德顺回过头看到姜敏,姜敏放心了,一股脑坐在了地上,赵德顺跑了过来,“你怎么?我刚刚想去康宁宫找你,皇上在,我便不方便进去。” 姜敏还喘着粗气,口型说着,“等会儿……”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的,就是要告诉你,现在两军对立,但谁都没有再出击了,我们这边是等皇上决策呢,现在孤熊又有异动了,皇上应该不想再在李家的事情上浪费兵力和物资。” 姜敏摊手皱眉,便是疑惑。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孤熊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对于李家,皇上打算和平解决就是好事了,我这次回来之前偷偷去了李家,他们写了一份愿意投诚的文书,现在一切只等皇上点头。” 姜敏想起皇上刚刚看她时候的态度,看来是有很大机会的,姜敏终于缓了过来,“你回来有回府么?” “一会儿便回去了。” “皇上没有告诉你别的事情么……” 赵德顺也坐在了姜敏身旁,“其实我有点不敢回去,她真的被误杀了么?” “误杀?”姜敏没想到皇上竟然用的是这两个字,“你不想为她报仇么?” “找谁呢,若不是李家反叛,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姜敏觉得不可思议,她站了起来,不想坐在他身旁,“死的是你的发妻呀。” “那又如何,我能做什么?”赵德顺也站了起来,“我能做的我都尽量做了,我和大将军在战场上尽量拖延时间,要不然我们到那里就突然袭击,李家死的不会就只有我的夫人一个!” “你到底知不知道八姐是怎么死的,她死的多惨,数十人车轮战围攻,你知道顾知去找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么?她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当胸一箭,死不瞑目!你要是是个男人,就算再忠君爱国,也该为她报仇!” “找谁啊?我不知道找谁……” 姜敏揪起赵德顺的领子,“你信皇上,就杀了梁川,你不信皇上,又抱着你的忠心,那你就陪八姐去死吧!” 姜敏转身离开,赵德顺靠在墙上。 姜敏面色更加憔悴了,本来以为发生了好事,可如今被赵德顺气的怒火攻心,她徘徊在卧龙殿外,是进去逼皇上杀了梁川还是求皇上化干戈为玉帛呢……对于李家,没有一件事是不重要的……可她也明白,她做成一件事都很困难…… 皇上看着沙盘发呆,听小福子说,姜敏在门外徘徊,便让她进来了。 姜敏还在犹豫,要开口哪一件。 “你怎么看着脸色更差了?” “皇上。”姜敏跪了下来,“奴婢见过赵将军了。” “……你可以得尝所愿了,朕已经决定撤兵了,但他李无忧还是要付出代价……你不能再离开皇宫了……” “你是想惩罚他……多谢皇上高抬贵手……” “谢谢你养大的熊吧,孤熊寻衅滋事,应给就是为了帮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朕一旦撤兵,若是孤熊安静了,就能证明朕的想法……你知道么,胡壤越来越聪明,他要是写信威胁朕,朕一定不会撤兵……还会让北境主动进攻……” “我知道,自始至终,皇上都是在告诉世人,您的权威不容侵犯……奴婢叩谢皇上隆恩……皇上,您答应过我……关于梁川的事……” “怎么也要等一等……等个时机,朕答应你的,一定会做数……” 果然,皇上撤兵,孤熊也停止了骚扰,一切看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赵德顺葬了李执,李家人得知消息自是难过,但也越发的看不上这位死忠于皇上的孙少爷…… 大军班师回朝,李家军原地解散,李厚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可事实已经证明了,这条路也走不通,还好她没有丢掉五姐李诚,不好的是,李执竟然死于京城……李厚将李执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悔不当初,甚至想要自刎,幸而李信拦下,她给了李厚新的人生方向——商家,商家遵从遗命,请回了李厚,李厚自觉对于李家,她确实无能为力,已经不看重用,身上的担子交给了李信,不是光耀门楣,而是,好好活下去…… 李家不想再挑起事端,可八妹的仇还是要报的…… 大军回城第二天早上,梁川便被挂在了城门上…… 皇上以为是赵德顺所为,力压了此事,可姜敏知道,赵德顺不会……是李家…… 肃清教未散,李家也回到了肃清教,肃清教不再以肃清名单上的教派为己任,他们要惩奸除恶,肃清武林,而名单上头一位的就是钟无双……可她似乎销声匿迹了…… 李无忧在肃清教,等待是他唯一的事…… 太后的病情却仍在反复,为了安静修养,搬到了城中皇家别院,由赵德顺管辖…… 这日,苏麽麽走了出来,与宫女说,“去请皇上,太后要见。”宫女立刻跑起来。 姜敏赶紧凑上前,“怎么了,这么快就醒来了。” “还是睡不下,不舒服啊,这突然说想见见皇上。”苏麽麽说。 一个时辰后皇上便快步赶到,门口看到姜敏,看了一眼,停顿了很小的一下,便抬腿进去,皇上走进去,太后没有睡,只是闭目养神,胸前起伏频率很快。 皇上放轻脚步,坐在太后身边早早准备好的椅子上,他看着太后,脸都变形了,有些没有本来的样子了,满头的汗和紧皱的眉头,皇上想起了那个小时候挺着腰板在教导自己和其他嫔妃较劲儿,甚至和父皇对垒,那生气凛然、胜算在握的模样,如今却虚弱如此。 太后睁开沉重的眼睛,“你来了。” “母后,感觉怎么样?” 太后努力挤出优雅的笑容,“生老病死而已,太医们都不敢告诉哀家,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马上我就看不到这繁华盛世了,也不看你了。” “母后。”皇上不忍、动容,努力让男儿眼泪不轻弹,他立马握住太后颤颤巍巍伸出来的手,顺势跪了下来。 “起来!”太后说,“你是皇上!起来!” 苏麽麽往前移动凳子,皇上坐下却没有松开太后的手。 “以后皇上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哀家真是不放心啊,是哀家硬把你推上那个冰冷孤单的位置,你的心中只能有你的子民,哀家有些对不住你。” “母后,不,我明白,在登基之前,您已经告诉我了,您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理的很清楚,是我自己的选择。” 太后努力用力握着皇上,“哀家看到了,你越来越像个成功的帝王,必定青史留名,万万记得,后宫是你的保障,朝臣是你的武器,善择良臣能将,也要能大义灭亲,你的感情永远不能放任...还有,哀家有个自私的要求,是哀家最后一个愿望,你能满足哀家么?” “...”皇上隐隐觉得太后似乎要说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愿望,可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好,您说。” “哀家希望哀家离开后,你放敏儿离开京城吧。” “母后这是什么话,何为放?” “你是哀家生的,你想什么,哀家还是能知道的,你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想要占有她的心,可你不能有这样的感情,你是帝王,你不能有软肋,哀家是为了你好……敏儿她也不属于皇宫,她外祖父当年的拒绝是对的,她理应在外自由翱翔。” “母后...” “这是哀家最后的愿望。” “……好,我,答应您。” 京城某处的角落中,李信弯弯绕绕的走过去后,看到李无忧,“怎么样,有什么动静?” 李正委托顾知传信,将太后娘娘大限将至的消息传到了肃清教。 “还没有。”李信说道,“你打听到了什么么?” “赵德顺和凌觉都没有消息,七姐说也就这一个月了……敏敏想陪着太后的……可太后若是没了,她会很危险的,皇上就是嗷嗷待哺,虎视眈眈的狼……” “没事,她冰雪聪明主意多,再说了还有七妹在,有什么消息,京城还有我和你,京城外还有六妹和林岭带人等着,五妹带着肃清教虽然没有靠进太近,但也随时待命,别太担心。” “不过,赵德顺指望不太上,但凌觉他是个仗义的人,为了他跟随崇拜的前任大将军,我们的大姑爷,敏敏也是他真的当作妹妹的,敏敏已经经历了很多……”李无忧想着自己大半年没有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也是悲从中来…“她是个又脆弱又坚强的姑娘,她也以为自己云淡风轻了,可抚平了伤口的人,怎么还会语无伦次,她痛着呢。” 皇家别院。 皇上走了出来,赵德顺行礼,皇上说道,“陪朕走一段路吧。” 赵德顺和小福子一左一右跟在皇上后面,后面一行人远远的跟着。 小福子已经大约知道皇上要说什么了。 皇上说道,“这几天没有朕的命令,不要任何人进出皇家别院。” 赵德顺看了一眼小福子,然后说道,“是。” “还有太后大限将至,时辰到了,也不得放任何人离开别院。”皇上说,“就算是姜敏也不行。” 赵德顺说道,“是,皇上。” “朕不允许你有任何差错,记住你的职责,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 “是,皇上。” 李无忧发现别院围管的愈加水泄不通,和李正也断了联系,李正也发现了,在这“水桶”之中,李正只能见机行事,可李无忧不能坐以待毙,李无忧立刻决定直接去找凌觉。 夜深人静之时,便再次偷偷拜访凌觉处,章环语在一旁收拾东西,凌觉来回踱步,听到声响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有变动?” “皇家别院派了更多的人,现在七姐的消息都传不出来了,一定有事发生。” “需要我做什么么?” 李无忧来时就看到了章环语在收拾行装,“你要走?” “是啊,皇上刚刚下旨,让我去北境巡查。” “让一个大将军去北境巡查,据我的消息,花适已经‘闭关锁国’很久,孤熊也只是有小的骚扰。” “你是说皇上故意支开我……”凌觉叹了口气说。 “大将军,”李无忧说道,“太后一旦离世,敏敏必须离开,这次……她也再不会回来了。” “可如今皇上下旨,我怎么能违抗皇命。”凌觉说道。 李无忧皱了皱眉头,“我以为为了她,你也会义无反顾的,是坐在这个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太久了,你已经对曾经的尊重的、看重的都麻木了?” “不是,我没有违抗命令的理由,难道直接跟皇上说么?”凌觉说,“我如果违抗皇命,很有可能反而会让她更危险,毕竟我是手握兵权的人,本身皇上再信任也会忌惮的人。” “倒是有道理……那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么?”李无忧说道,“太后在时,大家都看着太后的面子上不敢对敏敏怎么样,尤其是皇上,若是太后没了,第一个欺负敏敏的就会是皇上……” 章环语推门出来,“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相公放心去北境吧,这里有我。” “夫人?”凌觉没想到章环语会这么说。 “我是太后的亲侄女,在皇上看来,我是应该恨唐柔的,因为她害了我的姐姐和我的父亲。”章环语说,“但是他不知道我早就受够了姐姐和父亲的尔虞我诈,李公子,我来帮你们。” “这好像是最好的办法了,多谢夫人,”李无忧说,“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通知更多的人,务必让她安全离开。” “李公子对夫人情深意重,她一定会平安的。”章环语说道。 第97章 宠17 宠太后撒手人寰,圈姜敏面临困 皇宫别院。 宫女走了进来,看着太后已经酣睡了,说道,“姑娘,这里我来吧,外面赵将军找你。” 姜敏看了一眼太后,已经有微微的鼾声,说道,“好,有什么事,立刻找我。” 姜敏走了出去,赵德顺在外面晃来晃去,赵德顺看到姜敏立刻迎了上去。 “赵将军找我有事?”姜敏自李执死后对赵德顺没有好脸色。 可这样赵德顺的心理反而好一些,他平日连家不不想回,不想要面对,也许他不是不能面对李执的死,他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心底里的懦弱,“皇上下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别院………” “谢谢你哈,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姜敏的语气里却都是讽刺,“赵将军还有事?” “……你也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太知道了。”姜敏说到,可转念一想,“你也不欠我的,本来也什么都不用做……”姜敏回到太后身边,守在太后身边……… 姜敏正在太后旁边的床上睡着,突然听到太后激烈的咳嗽,几乎从床上飞起来冲过去,守在床边的苏麽麽忽然慌了,接着太后的痰,看到姜敏过来,立刻说道,“我我我去叫太医!” “李正,叫李正!”姜敏说道,然后看着太后咳出来的粉红色泡沫痰,姜敏的眼泪夺眶而出,没有一丝过程眼泪就涌了出来,她知道是什么,绝望的嘟囔着,“急性..肺水肿。” 李正跑了过来,姜敏侧过身,由于身体有些软而靠在床沿,眼前太医们和宫女们的忙碌都变成了恍惚的画面,姜敏知道了,不是这一刻,就是一下刻了。 姜敏突然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她看了过去,竟然是太后,太后冲着自己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快走。”姜敏感受到那个手突然松懈了,她立刻推开所有的人,太后没有意识了,她叫着太后,在用手摸着颈动脉,然后直接扑上去,念叨着,“胸外按压,有几率,能成功的。”反复嘟囔,反复按着,太后还是没有反应,她停下摸着动脉,还是没有波动,她再按,有人在拉开她,她拼命挣脱,继续按压,不清楚的嘟囔着,“带我回去,我要除颤仪,我要起搏器,iabp,ecmo……我什么都要,快带我回去,她还有救的,带我回去啊,带她回来吧!” 皇上赶到看着眼前这杂乱的场景,其他人看到皇上来了立刻退了下来。 赵德顺跟在皇上身后,看着姜敏疯狂的样子。 皇上问道,“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驾崩了!”太医说道,“李夫人……还不肯放弃。” 皇上走上前,看着姜敏,她已经看不到别人了,皇上伸手拉,被姜敏毫无顾忌的甩开,姜敏还在嘟囔着,“我要救她,我要救她,我要救她....” 皇上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姜敏从床上拽了下来,丢在地上。 姜敏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对皇上喊道,“你干什么,我能救她!我能救她的!!!!” 皇上对赵德顺说道,“带她下去。”然后又小声嘱咐道,“看住了。” 姜敏被强制带离,赵德顺在她的身边,她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太后真的走了。 赵德顺看着姜敏情绪的变化,“你没事吧?” “我尽力了,所以,没事,有些惋惜,但是没有遗憾了。”姜敏说,姜敏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参加太后的风光大葬,而且她更希望在人活着的时候寄己所能,而不是离开的时候的那些礼仪,她该离开了,她起身向屋子门口走去,赵德顺去突然挡住,“我想走了,我已经没有留恋了……”赵德顺不言不语还不让道,“我不去闹事,我真的要离开了,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赵德顺很纠结,一边是亲情友情一边是忠心,“在待一会儿吧,太后还没有下葬。” “我要走,现在,太后已经不在了,葬礼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了太后,这里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我要去找李无忧。”姜敏看出了赵德顺似乎不让自己走,“赵德顺,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走?不对,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走?是谁?是皇上吧,你也只听他的....”赵德顺没有变化的表情反而肯定了这件事,“为什么啊?!” “皇上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出别院…即便…太后归天………” “他就是不放过我,这是玩哪一出啊?该不会是因为太后一直护着我,他才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哈...他有意思么?”姜敏推翻了桌子上的东西,“他也是个变态,占有欲,就是占有欲!” “表妹……” “我叫姜敏,你以前也不叫我表妹的………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我现在不走了,行了吧,但是我逮到机会就会离开的。”姜敏做了下来,这下她彻底被隔绝了。 “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赵德顺完关上门出去了。 太后下葬,李正在找寻姜敏的时候突然晕倒,再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束缚的关在了牢中,不知白天黑夜,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忽然有人抬着龙椅走了进来,然后皇上出现了坐在椅子上。 李正躺在地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 皇上说道,“你们李家人还想密谋什么呀?” 李正只是犯了一个白眼。 皇上继续说道,“难道还想要改朝换代么。” “你想多了,我们只为了孙小姐,你的东西,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兴趣。” “你们没兴趣,手伸倒是挺长……你们也太厉害了,要抓你,朕可是和太医研究好久,每日给你下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样你也活着,本来剂量肯定够你的,没想到啊,朕还是有些佩服你的,所以朕不想杀你了,留着说不定有用呢,比如,你说,你和姜敏,李无忧会救哪一个?夫人,还是姐姐?” “我不需要别人救。”李正说完,突然一使劲,手上和腿上的绳子就断了,然后起身。 皇上本有些吓一跳,但笑了,“你还有能力掰实铁祝融的铁棍么?” 李正微微一笑,摆弄着袖中的‘三炉’,然后说道,“你们应该好好的搜身的。”说完撒了粉末后,只见牢笼逐渐融化,皇上周围的人立刻变成备战状态,李正看着能出去了,迈出去,说道,“别紧张,我们不想动你,李家家训不让的,再见。” 李正逃了出去,皇上下命追捕,李正按照标记找到李信,此时李家聚齐,李信看着李正说,“我就知道你会出来,不过没想到弄的这么狼狈。” “敏敏呢?”李无忧问道。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关起来了,我逃出来的地方不过是个关押犯人的牢狱,我几乎看了每一个牢房,没有。”李正说道。 “应该还是在皇家别院,……赵德顺还在那里守着。”李无忧说。 “别急,我们已经通知了孙少爷。”李谦说道,“也许他们那别会想办法施压。” “但是也不指望别人。”李信说。 “其实,也许还有更容易的办法。”李谦说道,“我们大可以直接和赵德顺商量,名义上他也是我们的孙少爷,孙小姐的表哥,是亲人。” “你不是说了,赵德顺只是名义上的孙少爷。”李信说安,一盆冷水的感觉,“再说了,想想他为八妹做什么了,什么都没有…”但是又说道,“………可不试试怎么知道。” “对啊!”李谦说,“可谁去说合适啊?” “谁都不合适。”李无忧说。 “如果不强取豪夺,那等着转移就是唯一的办法了。”李信说。 宫内,皇上收到消息,可能李家的人几乎已经都来了,皇上立刻下令封锁京城,顾平等人都极力反对,认为于公不和,况且会引起恐慌,而皇上却一意孤行。 皇后得知,心中也猜测一二,便和安和商量,不妨推波助澜,于是找了之前拉拢的王潘密谋,更是像皇上吹了枕边风,“这王潘闲着多不好,不如直接让他辞官得了。”这话就是想告诉皇上,王潘可以用。 皇上派了王潘去,“朕要知道李家人到底在哪儿,去吧...等等,别让她吃太多苦。” 王潘领命,却不止领了一个命,姜敏被他掉在十字架上。 姜敏怎么不害怕,眼前正摆着各种刑具,她只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露怯。 王潘笑了笑,一种得意洋洋的笑,“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你知道我与唐柔是一个人?”姜敏说。 “嗯,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呢。”王潘接过递过来的鞭子,“我们先从容易的开始吧,现在你的身上留一下疤,如何?” “你用刑法有圣旨么,就算我不是公主了,也不是你说动刑就能动刑的。”姜敏看着王潘拿着鞭子逐渐逼近。 赵德顺此时闻讯而来,“王潘!你要做什么?” “我奉旨前来,应该是你想做什么。” “你还没有问就动刑么?难道不是公报私仇。”赵德顺说。 “好啊,”王潘往后捎了两步,“姜敏,李家人在哪儿,你们潜入皇宫,潜入各族到底有什么目的。” “巧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问错人了。”姜敏说道。 王潘示意赵德顺让开,赵德顺还是站在那里,“你要违抗圣旨么?要我让人请您出去么?” 赵德顺只能走出去了,要违抗圣旨么,不能。 姜敏看着王潘举起鞭子,“你弄死我,我还是不知道,你那么想公报思潮,不如直接弄死我的好!” 姜敏开始了受尽折磨的日子。 赵德顺总是能听到姜敏的声音,却不是疼痛的叫喊,而是厉声的说着,“我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别让我活下去,王潘!” 赵德顺是想做个举足轻重的朝臣,却也听不得姜敏受苦,唯一能做的确实只是在王潘离开的时候拿着药,“对不起,我没办法找太医,除了皇上命令,没人能见你。” 姜敏恶狠狠的看着赵德顺。 赵德顺为姜敏上好药,只是一些姜敏不方便且他方便的地方,“我真的只能做这么多了,对不起。” “我讨厌你,但是你也没有错,不过是没有选择救我而已,不过是听着我受苦而已,你要的是皇上的信任,是宏图大业,可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有感情的人,我没办法不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你。”姜敏说,“赵德顺,你会不会梦到八姐呀,梦里她是怎么看你的?” “我...对不起。”赵德顺放下伤药。 “等等。”姜敏忽然脱下衣服,只露出后背,赵德顺回过头,“后背我也够不到,后背而已,大家都长的一样,你不用害羞,当作是你自己后背,拜托,这比让你放了我容易多了吧?真的很疼……表哥……” 赵德顺侧着头,用余光为姜敏的后背上药。 冥地。 唐安坐在上面,他刚刚收到姜敏出事的消息。 胡诺说道,“而且我听说,京城封城了,把事情闹的这么大,确实于理过于不合。” “姜姑娘不只是你的妹妹,她和我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或交情的,我们得帮忙。”代证说,看着大家不说话,“是吧?” 霍谨带着轩辕妮来到了镇北王府。 “听说你妹妹出事了?我来看看热闹。”轩辕妮坐了下来,“继续啊。” “是我让霍谨带王妃来的。”胡诺说,“我希望,我们如果要在这件事上掺和一脚,能够得到王妃的支持。” “支持?胡诺,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支持啊,每次与那小皇帝的矛盾不都是我们的镇北王不支持么,他妹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有他这个哥哥的功劳。”轩辕妮说道。 “妮子……”周谋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 “我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你们的也被禁锢在京城,你们不去救他们,现在救姜敏倒是很积极。”轩辕妮说道。 “以前是我们不对……”胡诺说道,“……所以,不是不救,是应该受的惩罚……这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都是谋反!”轩辕妮说道。 “妮子,不一样的,李公子没有反叛的意思,他是被逼无奈,他都说服大姐了,皇上却想要斩草除根。”代证说道。 “而且,”轩辕妮没想到霍谨也开口了,“妮子,我们的家人没有任何危险……可李夫人……我们得帮忙……” “她还是以前一样厉害啊,很会收买人心,让你们现在都变了……”轩辕妮说道,“我说了啊……我支持啊,不支持的,犹豫不决的站在上面呢。” “王爷,无论是论交情,还是论她为冥地做的事,我们都应该帮忙。”胡诺说道,“王爷心里那道坎,不是别人,就是王妃……妮子,我相信,你若真心支持,王爷一定也不会犹豫不决……” 轩辕妮起身走的离唐安近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真的需要我的支持么?你真的在乎我的想法么……”看着唐安迟迟不回答,过去的一切涌上心头,“好啊,我不支持,让你妹妹死在京城吧!” 轩辕妮转身走了…… 皇宫。 宫内王潘向皇上“部分”复命,离开的时候遇到了珍妃,“父亲?你怎么在后宫?” 王潘得意的说,“马上我们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什么意思?”珍妃说道。 王潘把珍妃拉到角落,“我的娘娘啊,皇上都把审问姜敏的重任给我了,这回我要把以前的事都讨回来!” “什么意思??”珍妃问。 “姜敏就是唐柔!”王潘说道, “什么?!”珍妃说道。 “除掉这个害死咱们家的祸患,又在皇上面前立功,我们还不前途无量!”王潘说道。 唐安的队伍已经日夜兼程赶向京城,皇上收到了消息,立刻拍案而起,立刻带着小福子等人来到别院,看着狼狈的伤痕累累的姜敏躺在床上。 床上的东西都是赵德顺准备的。 皇上有些不忍心,看着姜敏,“怎么会这个样子。”皇上手刚刚轻柔的碰到姜敏的头发,姜敏忽然惊醒,推开他的手,快速后退躲到角落。 皇上看着姜敏,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狼狈,如此害怕,浑身是伤,脸上都是泪痕,看着自己的眼神比当初还要害怕,“朕把你推的更远了,对不对,是谁打你的?” 王潘闻讯赶到,看到皇上看着他,恨不得杀了他的眼光,慌张的跪了下来。 “是谁让你动刑的?”皇上问道。 “皇上,此女冥顽不灵,臣是为了尽快审讯啊,请皇上饶命!”王潘磕头道。 “不会有事了,好么。”皇上想要伸手,可姜敏恨不得紧紧贴在墙上也不想让他碰。 “不要碰……”姜敏的眼睛湿润着,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咬牙切齿,“我恨你……” “敏儿……”皇上说,“我有多重视你,你知道的。” 姜敏只是害怕的抱紧自己却恶狠狠的看着皇上。 “好吧,马上就有人带你走了,你猜猜是谁?”皇上说,姜敏并不说话,就是瞪着皇上,“是你哥哥……他带了人……来接你……” “你会放我走么?” “你知道母后临终前最后的遗愿是什么么?她真的很宠你……她要朕放了你……”皇上说道。 姜敏一脸的憔悴却露出了笑容,她忽然感觉到了温暖,即便是太后离开了,她所设想的一切,提前做好的一切都在保护自己,“我现在才明白,临终前,她为什么让我走,她连离开都在为我着想。” 姜敏眼睛哭着,嘴巴却笑着。 “朕来和你交易,朕可以放你走,你让李家人从此隐姓埋名,解散手下所有的人……那个载德会……朕也不想江湖还有这么个组织……” “哈,交易。”姜敏说,“你可真是个多疑的皇帝……你一直就没有放弃对李家的担心……” “朕凭什么信任李家么,因为你么?”皇上说道,“朕谁都不能信……朕给你时间思考……赵德顺,这里由你接管,好生伺候,找个御医来给看看……朕希望……明天你会给朕一个答复……” 章环语入宫,她收到李无忧的消息说王潘去过皇家别院,于是便去找珍妃攀谈,闲聊了很久后,章环语突然说道,“听说,娘娘的父亲去见过那个坏女人。” “坏女人?” “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这姜敏啊,就是唐柔,她和我家将军关系好,想方设法的想告诉我家将军她的身份,被我拦住了!这女人害死了我父亲害死了我姐姐,还赖着我姑妈的恩宠!坏,坏透了。” 珍妃放下了戒心,是一条船上的,“是啊,这还真是将军的女儿,嘴硬的很,都打的晕过去了都不招供!” “行刑了?皇上让的么?” 但也不能完全信任,珍妃也没全说。 章环语立刻传信给李无忧。 李家人得知后大为震惊,李无忧立刻说道,“不行,不能再等了!!” “劫!”李谦说。 “等等,孙少爷到城外了,我们需要他的配合……”李信说道。 唐安收到消息开始在城门口故意寻衅滋事,也不打进去,打进去就代表又是谋反,但也要折腾折腾。 皇上本就夜不能寐,被顾平带着朝臣们叫了起来,朝廷焦头烂额,乱做一团;京城内也乱作一团,百姓以为又要打仗,四窜而逃。 顾平主张姜敏是妖女,魅惑君主,不应留下,应该放走了……朝臣们大多附和,不想有无妄之灾…… 可王潘知道皇上不愿意说道,“皇上,不能放啊,不能让皇上您的威严受到威胁,而且,姜敏可是筹码,更不能放了。” “说的没错,不过你的帐,我们过后再算!”皇上说完嘱咐小福子去找赵德顺。 小福子刚到门口说让赵德顺带着兵压着姜敏去找皇上,恰时李家人冲上前,拼死相搏,无人能挡。 第98章 宠18 离京不离经叛道,不离不弃不离 赵德顺连其中一个都打不过,更何况他们对名义上的这个孙少爷也手下留情了…… 李无忧直接冲了进去,看到姜敏躺在床上,漏出来的地方都是伤,可衣服却好好的,应该是有赵德顺照顾,李无忧轻声说道,“敏敏。” 姜敏睁开眼睛看到李无忧,那一刻感觉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你来了~”姜敏轻生说道。 “我来晚了,对不起。”李无忧心疼的抱住姜敏,姜敏靠近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安全,“我带你回家。” “回家,回家好……跟你在哪里都是家……”姜敏虚弱的闭上眼睛,在李无忧的怀里睡着。 出了门,小福子躲在一旁,赵德顺的人也都倒下了,赵德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等一下……”姜敏说道,李无忧将她抱的离的赵德顺近一些,“你也没错,你以后一定会有丰功伟绩,八姐不会怪你,我在皇家别院我的房间里给皇上留了一封信……再见了……表哥……” 众人带着姜敏往城门走。 赵德顺没有全力追赶。 小福子说道,“走了就好,对皇上也好的。” 赵德顺看向小福子,“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走吧,就算不全力追赶,我们也得差不多,皇上就带兵在城门口呢……” 此时皇上和唐安已经对峙,“你要造反么?” “臣不敢,”唐安跪了下来,“臣恳求皇上把妹妹还给我,她没有任何罪过!” “隐瞒身份就是罪过!”皇上总不能说是因为李家,刚刚招降就违背承诺,那百姓都看在眼里,各路王爷,外族都看在眼里……。 “隐瞒身份?是说向皇上么?是说欺君之罪么!那皇上真的不知道么?”唐安说,“臣忠心不二,天地可表,臣只求皇上把妹妹还给臣。,” 皇上受到了威胁,“不还,你就一直在这儿么?你带着这五千人就是来威胁朕的么?” “臣不敢,臣是想用这五千训练有素的家奴换我妹妹。”唐安说道。 姜敏被李无忧抱着怀里赶到,兵快报,皇上说道,“开道,让他们过来。” 李无忧抱着姜敏在众人护着下向前走,穿过皇上的兵,赵德顺带人也赶到了,直接快马从侧面向皇上复明,“皇上,臣没有完成任务。” “你尽力了么?退下吧。”皇上说道。 李无忧抱着姜敏站到了皇上身边,周围围着李家众人。 “姜敏!”皇上叫到。 姜敏从李无忧的怀里醒了过来,侧脸见到皇上,轻声和李无忧说,“放我下来。” 李无忧扶着姜敏,姜敏说道,“皇上。” “你答应朕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说答应了皇上,哥哥和李家人都在,皇上可以自己说,或者我帮皇上问,也可以。”姜敏虚弱的说,然后对李无忧说,“李家人会干涉朝政么?” “不会!”李无忧说。 “皇上听到了。”姜敏说。 “我们李家不喜欢朝廷,所有行为都是为了孙小姐,皇上不必担忧,孙小姐离开我们的人就都离开了。”李信说道。 “好啊!你哥哥也答应我了,他给我他带来的五千精兵,换你。”皇上说。 “我都已经在这里了,不用哥哥换。”姜敏有些站不稳,李无忧撑着她的背。 “以下犯上是臣的错,这五千家奴就是臣千里迢迢献给皇上的。”唐安之前已经和五行之子剩下的四人商量好,如果一旦事情能解决,就说是来献兵的,顺利解决所有事。 “好啊。”皇上说。 “不好。”姜敏说,“哥哥,五千精兵呢,不再换点什么么?皇上,五千人,我要再换你一个人,应该不奢侈吧?” “你要换谁?”皇上说。 “王潘!至于他们背后的人,太后说了要为大局着想,那身后的国父国母,敏儿就不斤斤计较了,您看,行么?”姜敏说。 “皇上!”王潘慌了,坠下马,跪了下来。 “朕的臣子,你想做什么?”皇上问。 “他动用私刑,将我伤到这个地步,我们只是求一个处置权,不过分吧?”姜敏问。 “换!没用的人,朕也不想留着。”皇上说道。 “皇上!!!”王潘被送了过去。 姜敏看着李无忧,“相公,我的仇,你来报,好么?” 王潘尿了裤子,即便跪着,两个腿还在猛烈的抖动,“李夫人,姜姑娘,敏公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原来,珍妃的胆小是遗传啊。”姜敏说完,李无忧的剑快到看不到路径,看不到王潘的伤口,王潘已经倒地了。 李无忧抱起姜敏准备离开。 “敏儿!”皇上叫到,“我们之间是有过感情的,你是认真的,朕也是!” 姜敏抱着李无忧的肩膀,从肩膀侧面看着皇上说道,“也许吧,我听过一些话,本来我以为是适合我们的,可如今却不是了。” “是什么?”皇上问。 “你是我的相忘于江湖……但我说了,如今不是了,皇上,表白表的是心意,不是索取关系、强行占有,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一丝美好残留了。”姜敏说道“现在,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李无忧抱着姜敏离开了。 唐安说道,“皇上臣告退了……” 顾知一路追了上来。 “顾知?”李正万万没想到,甚至不敢有所期待。 “我跟你一起走好么,我已经写了辞官的文书,我想跟你走,你做大夫,我做教书先生,好不好……”顾知真诚的说。 “你家里……” “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我还有两个姐姐可以孝顺他们……我也会偶尔回去看看……但我不想离开你……” “那,走吧……” 姜敏坐在马车里,靠在李无忧的身上,道,“没想到,顾知柔柔弱弱的书生气,骨子里却是最执着勇敢的。” 路上,李正精心照顾着姜敏,李无忧守在身边,林岭驾着马车,一路向冥地去。 “这算彻底的离开了皇宫吧,她会幸福的吧?”唐安说。 “会的。”胡诺说,“对了,你知道么,我们收到了好多的银两,说是送我们买兵器粮草的,而且得是用来救我妹妹的。” “我也听说了,不署名,但是想来也只有一家人,应该是商家。”周谋说道。 “是李厚。”唐安说道。 宫内,皇上坐在龙椅上,太后去世了,姜敏也走了,从小玩到大的两个朋友如今也毕恭毕敬,他孤单,是他知道的孤单,但却是没有体会过的透彻心扉孤单,龙椅那么冰冷,呼吸也是那样的令人窒息,他走出大殿,仰头看着天空,看着那个明媚的太阳,“朕就不向往自由么。” 赵德顺带来了姜敏在皇家别院留下的东西。 皇上接了过来,是一本详细的计划,关于医保的..........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山鸟与鱼不同路,可谁是山鸟,谁是鱼啊.........” 皇后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皇上,您还好么?” “皇后怎么来了。”皇上将姜敏留下的医保文书交给了小福子。 “臣妾不只是六宫之主,也是你的结发妻子,太后如今已经不在了,臣妾虽没有太后一般的德才兼备,但臣妾也希望能达到万分有一也好,能够做好贤内助,帮助您,臣妾希望皇上知道,无论世事如何变换,臣妾都是和皇上一条心的,永远不会变。” “朕知道了。”皇上的语气很温柔,“华亭呢?” “认真背书呢,他也想尽早的能帮他父皇分忧呀,皇上的几个皇子都很聪明,都是得了皇上的真传。”皇后说道。 “要是能有个小公主就好了。”皇上说道。 “皇上金口玉言,一定会得偿所愿。”皇后说道。 冥地。 大家都安顿好了,唐安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许久,又偷偷的跑到了轩辕妮的别院,远远的看着轩辕妮和孩子玩儿在一处,甚是温馨。 “天这么冷,就不要再趴在房顶上了。”轩辕妮说道,她听了唐安的造访,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心理一直有一道跨不过的槛。 唐安从房顶上下来,看着孩子对自己略带陌生的眼光和略微躲闪的身躯,心中有些失落。 轩辕妮蹲了下来,“宝儿,这是爹爹啊,他回来了。” 唐安蹲了下来,期待着,可他的唐宝儿还是向后躲。 “以后常来吧,要不孩子可就真没爹了。”轩辕妮说道。 “好。”唐安高兴的说。 唐安终于能走大门了,轩辕妮的丫鬟问道,“王妃肯原谅王爷了。” “什么叫原谅呢,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气他无情无义,气我以为的无情无义,上次李家八姐前来,那个时候我就在期待,我希望他能制止李执,可他没有。” “所以这次王爷带兵与皇上对峙带回了那位姜姑娘,王妃很高兴。” “一个对自己妹妹也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值得我轩辕妮托付终生呢,我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尤其是听说李执的事情,赵德顺也算是有李家血统的人,我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还好,赵德顺有的是他赵家的血统,唐安有的还是他唐家的炙热血统。” 姜敏身体在李无忧和李正的照顾下已经慢慢恢复如常,身上的伤口在李正的精心呵护下也没有留下一个疤痕。 顾知留在了学校教书育人,桃李芬芳,惬意远过朝堂,与妻舒适,与生活安逸,与自己满足,他依旧总是接送李正,她讲课时总提起的话他都记得跟学生一样烂熟,‘乃上穷下际,察五色,立五运,洞性命,纪阴阳......’ 唐安总是出现在别院之中,慢慢的靠近,不敢多迈一步。 谁也不知道钟无双去了哪里,但是她确实沦落为武林的弃儿,钟熊回到了他的丐帮,他还是英明领导的丐帮帮主,却无意于丐帮夺得盟主之位,他举荐了肃清教教主李诚。 李诚哪里是做盟主的料,她的军事,李家的军事,李信才是,她转荐三姐李信,这一次,没有盟主大会,只有群心所向,以公信力站在顶尖的李家三姐李信。 唐安将商家送来的银两,打造了一个李府,一个新的敏敏无忧府,两者虽对两天街,但是后背贴着后背,也开了一个内部的通道,两条街的尽头就是镇北王府,而唐安也真的受到了冥地人的认可,区别于老镇北王冥王,百姓亲切的称呼为安王。 李无忧也自林岭开始收起了徒弟,李府诸位也都慢慢有了自己的徒弟,他们的挑选宁缺毋滥,载德会归附于肃清教,传递的消息主要也以搜集败类恶徒的证据为主。 姜敏虽然衣食不愁,过的惬意,但也没有闲着,她为医院和学校设计了新的校服、新的大夫服,她似乎也觉得曾经那些满不在乎的仪式感,如今也格外珍贵,因此她设计了毕业帽作为毕业留念,看着老师交付与学生的那一刻满腹感动与成就感,又为在医院出徒的设计了毕业胸章,那些成长有了印记。 一切似乎都在向阳发展。 “大姐来信了,里面是商家大公子的请柬。”李信说道。 “他终于要成婚了。”姜敏说道,“那我们都得去吧,还要看看大姐呢。” “我们就不去了,带上我们的心意。”顾知扶着李正说道。 “为什么呀,难得聚一聚。”李谦文。 “我怀孕了,孩子不太稳,我不想太颠簸。”李正羞涩的说。 大家都高兴的送上祝福,姜敏不经意的看到李无忧羡慕的表情,摸了摸一直没有动静的肚子,是不是那次被逍遥踢掉了,他们便与孩子无缘了,以前从来没想过要有一个孩子,现在却有些求而不得的感觉。 唐安也收到了消息,派胡诺作为代表,和姜敏他们一同去参加。 姜敏走之前还是偷偷的找了李正,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问了出口了,李正笑了笑,“羡慕了?你没有问题,无忧也没有问题,放心。” 姜敏、李无忧、李信、李谦、胡诺带着贺礼踏上了去往商家的路。 到了商家,还以为富可敌国的商家的大少爷成婚,会有多大的场合,却并没有铺张浪费,倒是败了满院子的桌子,请来了江湖朝廷的各路名人权士,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场合。 可独独不见大姐李厚,商家人也没有刻意提起,姜敏问起,二太太说自李厚来到商家,一直闭门吃斋念佛,为商李江家两家祈福祷告,从不出门的,只愿今后与青灯古佛相伴。 “也不知道新娘子是哪家的,长什么样子。”李谦吃着梨说,“大姐也见不到……” “好了,新娘子是谁又不重要,既然大姐见不到,明天大婚过后,我们就走吧。”李信说,“你去跟孙小姐她们说一声。” 姜敏和李无忧逛着街,看来商家的喜事还是让此地的老百姓也参与进来,可看起来都没有那么高兴,原来敏公主大婚的时候商家的所有商品都有了极大的折扣,大大的惠民,本以为商家大少爷成婚会有更大的折扣,可期待却落了空,没有折扣,一点都没有。 “虽然惠民,与民同庆不是理所应当,但确实有些奇怪啊。”李无忧说道。 “也许商天赐没有他爹那么大方吧。”姜敏摆弄着眼前的胭脂,挑了几个买了,“那边是唱大鼓么?” 走进了看,就是敲鼓斗鸡,姜敏拉着李无忧逛了小一天,一路上李无忧遇到了很多打招呼的江湖人士,姜敏也不太认识,也不问,倒是他们也叫了自己一声九夫人。 “真的是有钱人家,还是受人尊重的有钱人家。”姜敏说,“上一次商家来了这么多人是商利民的葬礼吧,不过商家成年男子都已成婚,只有老大商天赐还没成婚,他怎么突然成婚了。” “他也不能一直等你。”李无忧开玩笑的说。 姜敏打了一下李无忧,“我是说有些突然,也可能也没有关注商家的消息吧。” “走吧,回去吧,明天还要起早呢,别他们拜完天地了你还没起床,懒虫。” “越想睡越睡不着……走不动了……我怎么晃出来这么远啊。”姜敏说。 “前面有卖马的,我们去买一匹。”李无忧说,姜敏却拽着他蹲了下来,“怎么了?” 姜敏开始耍赖,“一步也走不动了,背我……” “真拿你没办法,上来吧。”李无忧蹲了下去。 “哎呀,真舒服,怎么样,沉不沉?我最近有没有长胖?”姜敏问。 李无忧掂了两下,“哎……呦……” “怎么了?长胖了……不会吧……” “不沉,逗你的,走吧,回去喽。” 翌日,商家大婚,敲敲打打,热闹异常,姜敏凑热闹去门口跟着看,看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老人们沿街旁观,小孩子嘻嘻闹闹。 商天赐迎新娘进门,大家也跟着回到座位,看热闹的没有收到邀请的被关在门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商天赐开始了敬酒……大家互相寒暄。 “又是这种没意思,我们一会儿是不是就能走了?”姜敏问。 “可以啊,一会儿等商大少爷来敬酒,我们再表达一下祝贺就可以走了。”李信说道。 “你看啊,这商家大少爷成婚还没有昨日见到我们开心呢。”李谦说道。 “可能是什么商业联姻。”胡诺说。 “商业联姻……也不知道这女方家是做什么的。”李谦说道,“这酒是真不错,菜肴也是上等的,还得是商家。” “他怎么这个方式敬酒,走蛇形呢,那不是最后才到我们?”姜敏无聊极了,人多的也极其嘈杂。 李无忧摸了摸姜敏,“好了,我带你去后院清静清静再来。” 姜敏同李无忧来到后院,商家的孩子们都在后院嬉笑打闹,商天挽却在湖边不知道做什么,远远的李无忧听着像是催吐的声音,“看来商家的小福星身体有佯啊。” 商天挽回头看到他们,也不理睬姜敏的问候,“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商天挽听到怒气冲冲的回过头,“九夫人,我都快死了,要什么礼貌!” “快死了?年纪轻轻的胡说什么呢?”姜敏问。 “我都听到了,我大哥和二娘的对话,他们受人威胁,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已经一个多月了……昨天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想办法扣出来……我知道自己很愚蠢,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商天挽说道。 “四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商大少爷怎么会害商家呢。”李无忧问。 “我听的清清楚楚!怎么会听错呢,我本来想跟娘说呢,可被大哥发现拦住了我,他说只要我不说出去,等他成婚后就会有解药的,不然,整个商家都会死……”商天挽说道,“我一时气愤,现在说漏了嘴,我要害死商家了……” 姜敏蹲了下来,“好了,商家的小福星怎么会害了商家呢,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说出去的,你还记得皇上带我来的时候,我和太后身边有个温柔的姐姐么,她医术高超,我带你们去找他,你们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真的么?”商天挽问。 “你父亲也认了我做干女儿的,我们也算是亲人,我怎么会骗你呢。”姜敏说道。 “四小姐,你能详细说说那天你具体听到了什么?”李无忧问。 “我只听到大哥说要不要告诉他们,二娘说万万不能拿商家上下的生命开玩笑,不然断了解药,商家就没了,然后大哥就说商家这么大,被个女人折磨了一个月……后来我慌张的想要告诉我娘,倒是一转身腿一软就跌到了,大哥就发现了我,让我不要说出去,还说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商天挽说道。 “……那你有看到三太太,就是我们大姐,李厚么?她真的吃斋念佛了。”李无忧问。 “不知道啊,她刚回来的时候被大哥奉为上坐的,后来突然不见了。”商天挽答道。 “也是一个月前?”李无忧问。 “你怎么知道?”商天挽问。 “大姐出事了!” 第99章 宠19 大婚宴席出事故,钟无双终食恶 李无忧让姜敏回去,偷偷告诉李信他们,不要太过声张,李无忧四下去寻找李厚的下落。 “跟大婚有什么关系?”李谦压低声音问,“商家这是惹到谁了?” “六妹,不是商家,如果是商家的祸根,这个人能下毒就直接毒死他们好了,利用商家,又非要等大婚,商家大婚邀请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背后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目标吧?” “一个月,这一个月前不就是这新婚夫妇相识的日子么?”胡诺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姜敏问。 “我自己一个人在院里溜达,就随便问问呗,就是没人知道这个新娘子到底是哪家的闺秀。”胡诺说。 “那他们今天早上从哪里接的呢?”李信问。 “说也是个商家的别院,那别院是商家老爷留给三太太的,就是你们大姐李厚,不过商老爷也是死在那个别院的,年关都没出就从那里出嫁,就算是亲爹,那也真是不嫌晦气。”胡诺说道。 “看来会,这个新娘子到底是谁,倒变得很重要了,六妹,你去新房看看。”李信说。 李谦刚起身,商天赐就来了。 商天赐深吸一口气,然后堆出笑容,拿着酒杯酒壶迎上前,“怎么,李家六小姐着急了?” 大家听声跟着起来了。 “是啊,着急祝福你啊。”李信忙起身帮着说道。 “李家九少爷呢?”商天赐问。 “他……如厕……”李谦说道。 “我代表我们一家……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姜敏应和道。 商天赐满脸的堆笑僵住了。 “我代表镇北王安王再次祝福商大少爷与商大少奶奶二人同心,携手到老,琴瑟和鸣,相敬如宾。”胡诺说道。 “诶?说到这里真是可惜了,我们还没有见过商家大少奶奶就要走了。”李信顺势说道。 “你们要走了?”商天赐问。 商天赐这奇怪的关注点让几人更加疑惑。 “啊,一会儿我们就启程了。”李信说道。 “不行,不能走。”商天赐的假笑消失了,着急之下慌张的说道,意识到鲁莽,马上解释道,“我还想着介绍内子给你们呢,你们不是想见么?” “你幸福就好,她什么样子我们可以下次再见。”姜敏说道。 “不必下次了……”商天赐说完,那边陆陆续续有人倒下,场面十分混乱,“对不起。” “什么意思?”姜敏看着新娘子走了出来,自己摘下红盖头,这人不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钟无双么,“她……” “是妖女钟无双!”好多人认出了这个武林公敌……可所有人腹痛、头痛……用不上力气……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中的毒除了李家七姐李正无人可解,诸位即刻启程赶往冥地,说不定来得及……”钟无双说要众人一窝蜂的往外跑,还有发生踩踏的,“看啊,这就是声讨我的仁人志士啊……” 李谦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李信和胡诺扶着她,李信说道,“看来毒在食物和酒水中,让你贪吃,胡公子,麻烦你带上孙小姐和六妹回到冥地,找我六妹医治。” “好。”胡诺抱起李谦。 “胡公子可以走,李谦也可以当作我送给李家的人情,甚者三姐你都可以走,但是,她!”钟无双指着姜敏,“她必须留下来!” “又来……”姜敏觉得很是无奈,“钟无双,你可真是执着!” “我已经妥协了,只杀你一个。”钟无双说道,“剩下的都是我送给哥哥的人情和威望啊……” “什么意思?”姜敏不明白,下毒伤人是送哪门子人情。 “我不告诉你,我要告诉我哥哥!”钟无双说道。 “她晕过去了。”胡诺说道。 姜敏马上探了探呼吸和大动脉,“还活着,你先带六姐回去,我没吃那些酒菜,没中毒,不着急回去,再说了,后面这个精神病还得纠缠我好一会儿呢……” “去吧,我在这儿。”李信说道。 胡诺抱着李谦赶忙走了。 李无忧四下没有找到李厚,听说前院有事儿慌忙赶了过来,看着胡诺抱着李谦离开了,也看到了身穿嫁衣的钟无双正冲着他笑,“你又做了什么?” “哥哥!哥,我这次没有做坏事,我帮你呢,我下毒,告诉他们只有李家七姐能治,他们会把大恩大德都记在李家身上的,我放过李家其他人了,我真的放过他们了,他们会为此感激你的,哥哥……”钟无双自我感动的说着这些……没人能理解的行为…… “钟无双……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你不是为了无忧,你就是在做坏事……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怎么想事情的?”姜敏问。 “与你何干?你闭嘴!”钟无双说道。 “你不会伤害李家人了么?那大姐呢?你把她藏到哪里了?”李无忧问。 “我没有伤害她,只是下了点毒药,三姐会治好她的……你放心,我让人送她回冥地了。”钟无双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李无忧拉着姜敏准备离开…… “不准走!!”钟无双说道,出手欲抓住姜敏,李信和她打了起来,“三姐,我说了放过你,你别逼我出手!”钟无双见李信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一掌打了过去,李信退了两步,李无忧挡在李信面前,“有我在,你谁都留不下……” “哥哥,一定要这样么??”钟无双叹了口气,“可我一定要留下一个人……要不你留下,要不,她留下…………” “我们谁都不会留下,无双,多行不义必自毙……”李无忧说道。 “你不留下,你也不留下她……哥……是你逼我的……”钟无双说道,“带上来!” 飞镖人带着五花大绑的李厚走了上来,李厚嘴被布带封住,无法说话。 “你不是说……?”李无忧问。 “我是要送回去啊,你刚刚要是留下一个,我就放大姐回去了呀。”钟无双说道,“可你们两个太自私了,谁也不愿意留下,大姐,他们不愿意救你,我只能杀了你。” “无双!放了大姐!”李无忧说道。 “哎呀,你不就是让我留下么,我留,行了吧?”姜敏真是受不了钟无双的胡搅蛮缠。 “不行。”李无忧怎么会同意呢。 “行!”钟无双说道,“我说行,不然无忧你来选,你是要长姐如母的大姐还是要她一无是处的姜敏!” “我哪里一无是处了??”姜敏反驳道。 “我留下来!”李无忧说道。 “不行!”姜敏说道,“她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我折腾了这么几年了,我现在还怕什么呀真的是!” “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哥哥,你选谁?”钟无双说道,“你没有多少时间的,难道要看你大姐毒发身亡么?” “钟无双,我告诉你,大姐要是死了,你就没有筹码了,没有时间的是你,你最好立刻把解药给大姐!”姜敏说道。 “你!”钟无双觉得姜敏说的再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筹码死的……哥,你被她迷惑了太久了,我是在帮你,杀了她你就不会继续被迷惑了,相信妹妹我,好不好?” “疯子,你还真说对了,你哥哥就是被我迷惑了,而且不止如此,我也被你哥哥迷惑了,爱情么,不就是彼此迷惑么,你呀,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懂。”姜敏说的,“你啊,看来只能孤独终老,日日活在自以为我相公喜欢你的幻想之中!真是悲哀,真是可怜啊,真是可悲啊,惨啊,也没个相公,也没人喜欢,啧啧……” “你!狡辩!狡辩!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钟无双被触怒了,伸手要杀了姜敏,李无忧上前和钟无双打在一起,李信见机去救李厚和飞镖人打在一起,姜敏后退几步,给她们提供足够的场地,不给她们添麻烦。 商家的人都躲在各个角落,除了商天赐,姜敏看着愣在那里的商天赐,离打架的地方那么近,她伸手把他拽到后面去,“你在干嘛呢……” “你们别杀了她……我们的解药还在她那里……”商天赐说道。 “喂,不久之前你还跟我道歉来着,这人啊,都是自私的……你们别等了,这解药她死了过了的都不一定给你,你和那群人一样去找我七姐呗……”姜敏说道。 “那么多人都去了,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么……你不是说你们七姐怀孕了……她弄的过来么?”商天赐问。 “总共两种毒,一个是商家上下所中的毒,一个呢是刚刚宴席的毒,七姐只要给出这两种毒的解决方案就好了,冥地有已经很成熟的安正医院了,剩下的事他们会做的,你也真是不该你操心的瞎操心,你早怎么不提我们李家还有这些会被你安排中毒的人操心呢!?”姜敏说道。 “对不起……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商天赐说道…… “走个p呀,我站这儿你们走的成,我跟着你们走了,她这个偏执狂肯定得追上来,你别墨迹了,快走吧,还真等着她给解药啊?”姜敏说道。 “对不起……”商天赐带着商家人跑走了。 姜敏看着面前的打斗……飞镖人很明显越来越吃力,最后一脚被踹飞…… 姜敏上前帮忙解开李厚的捆绑,钟无双打斗之余随手把一旁花盆踢了过去,李信一脚踢碎,拦了下来,那边飞镖人艰难爬了起来,李信又一个飞踹直中面门,飞镖人晕了过去。 钟无双见状,使出十成功力甩开李无忧,一掌打在李信身上,抓起姜敏的肩膀…… “无双,放开她!”李无忧说道。 “你们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掐死她!”钟无双说道。 姜敏见钟无双明明有机会下手又没有下手,“三姐,带大姐回冥地医治,无双还不想立刻杀了我。” 李信也觉得有理,扶起李厚,“你们小心。” 李无忧用曾绑着李厚的绳子把飞镖人给五花大绑了。 钟无双趁机也把她自己和姜敏绑在了一起。 这商家诺大的宅子,此时就像是个大空宅子,只有他们四个在,李无忧道成了做饭照顾大家起居的,做好了饭,放在那里,退了老远,钟无双跟着姜敏,让她拿,让她先吃,观察没事,她才用,李无忧还要喂饭给被绑住手脚的飞镖人。 就是解手不太方便,姜敏和钟无双无论谁去,都得一起去,李无忧和飞镖人也一样……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钟无双说道,“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你‘大发善心’把人都放走了,不说别人,我哥还有肃清教哪个不会前来营救啊。”姜敏说。 “你在我手里,他们谁来又能奈我何啊。”钟无双说道。 那你又能不眠不休看着我到几时啊?”姜敏问。 “我不困,我不睡,以后……”钟无双说道,“有的是时间睡。” “你不睡,我也要睡了。”姜敏要趴桌子睡了。 钟无双拉起姜敏,“不许睡。” “你干嘛啊,还不让睡觉呢?”姜敏困的两眼打架。 “我说了,我不困,我不睡。”钟无双说道。 “我听到了,这四个人咱俩离得最近,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我又不隆……无忧都能听见了。”姜敏看向门口,李无忧也没睡,他靠在树下,双眼紧紧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被五花大绑的飞镖人就扔在一边。 姜敏向李无忧笑着挥了挥手,却被钟无双拽了回来,“打什么招呼,不许在我面前打招呼。” “不让走,不让睡觉,现在连打个招呼都不让……我说真的啊,钟大小姐,你这样耗着,有什么意义的?”姜敏说道。 “于你我关,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钟无双说道,她看着姜敏,她怎么毫无惧色呢,难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是你没杀我,不是我以为你不会杀我,你我都知道你有多想杀我……”姜敏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害怕?”钟无双说道。 “往前倒几年发生,我一定会害怕,现在……这么多大事我都经历了……我也不是不怕,只不过……怎么说呢……”姜敏看向李无忧,“可能心中满满的,内心有了依靠……胆子变大了吧……” “不许看!”钟无双说道。 “看都不行了?”姜敏真是无语。 “你是怎么改变逍遥的?”钟无双问。 “突然为这个……我改变了他么?没有吧……”姜敏说。 “我的命令是杀了你,杀了李家除了哥哥以外的每一个人,而且他明明也满腹怨恨,结果到头来竟放过了你们……”钟无双说道。 “……谁能改变谁呀……我可没有那么大力量……也许是他本来就没有想报复李家,也不想杀我……我猜,可能是自小孤独,我爹陪他长大,对他来说,我爹就是他的家,可后来他却没有了家,四处流浪,所以怨恨唐李两家……”姜敏说道。 “我也给了他家,他应该知恩图报!”钟无双说道。 “你给了他一个武功秘籍,给他灌输更多的怨恨,让他成为你最好的杀手,你只是利用他而已,他没有家,你没把他当家人……”姜敏说道。 “难道你把你把他当家人了?”钟无双问道。 “一开始,怎么可能,可后来,相处久了,是啊,我最后把他当家人了……”姜敏说道。 “那你还看着他死……”钟无双说道。 “那是他罪有应得……”姜敏说道。 钟无双总是跟姜敏聊天……姜敏用手撑着两个眼皮子,就这样陪着钟无双聊了将近三天三夜,直到周谋和李诚带着人赶来将商家团团包围…… 冥地。 安平医院上下的忙的不可开交,为了好好安胎,李正只是留在李府上,‘远程指导’,但李厚和李谦的伤还要养着,李正又担心着李无忧和姜敏他们,吃的也不好…… 唐安看着孩子嬉闹也没有什么心情,轩辕妮看得出来唐安的心事,“别担心,你妹妹经历过皇宫危机,也见过战场,还看过江湖纷乱,经历过生死,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一定没事的。” 唐安听着很安心,情不自禁握住了轩辕妮的手。 深情对望。 轩辕妮突然抽出了手……“我……宝儿,来,吃点东西……” 唐安也有些尴尬……可想到刚才还是不经意的笑了……不,这哪里是尴尬,这分明是暧昧…… 商家的人也被安排在了李府,李府当然没有商府大,他们的人都来了,连上家丁,都安排在了李府,也还有抱怨的,太太要跟女儿睡一起。 李信听到了,也不多说什么。 “怎么不让他们去敏敏无忧住,也许就没那么多抱怨了。”顾知说。 “主人不在,我们怎么能让人住过去。”李正说。 “可我们不是一家么。”顾知说道。 “是我,我不想让他们住过去,那商家一个个都没有他们老爷的气魄。”李信说道,“胆小怕事,助纣为虐,非要住好的,就出去找地方,反正我们这儿可没有商家那么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中毒的把客栈都住的满登登的,若是想住,就回商家去住。” “不过他们太吵闹了,让大姐和六姐去敏敏无忧安心养伤吧。”李正说道,“真不知道,孙小姐怎么样了?” “钟无双其实有些奇怪,以前对孙小姐可真是手下不留情,这回都得手了,竟然没有下手……”李信说道。 “是挺奇怪的……”李正说。 “不过周谋带人去了,我们也通知了五妹,肃清教也出马,只要来得及……一定会没事的……”李信说,“那个林岭是不是偷偷跟去了?最近李家门徒都去帮忙了,就他不在。” “他师父出事,他肯定要去,不错啊,也算无忧没有救错人,也没有看错人。”李正说道。 商家。 姜敏看到李无忧站起来四处看,问道,“怎么了?” “是五姐的声音,五姐和周谋带人来了,这里被包围了。”李无忧说道。 姜敏回头看着钟无双,脸色煞白,可似乎这两天都是这样,其实倒还挺淡定,“倒是轮到我问你了,怎么如此镇静啊?你现在可是大难当头啊。” “你在我手里,我怕什么呢?”钟无双说道。 “难道你不杀我,就是为了留个护身符么?”姜敏看着钟无双伸出手想要杀了她,但突然开始抽搐,李无忧立刻上前,姜敏从怀里掏出手绢放在她嘴里……李无忧解开姜敏和钟无双之间的绳子,想把她往后拉,姜敏却不想后退,“帮我把她放平……” 李无忧照做,姜敏则去问的飞镖人,“她怎么回事?这是第一次抽搐么?” “不是……最近一个月反复抽搐了很多次……她还是没能在最后关头之前杀了你……”飞镖人说道。 “还掌握时机杀我,她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犯病……真是……”姜敏说道。 “她本来想去京城杀你,可那时京城封锁,谁都进不去,我正好劝她去看看病,可四处走访,都是给她下死期……一个月……就是她的大限……”飞镖人说,姜敏开门让大家进来,简单的说了说,还放了飞镖人,“你要放了我?” “你走吧,我带她回去找七姐看看……”姜敏说着,可已经来不及了…… 钟无双刚刚清醒突然口吐鲜血,开始翻白眼,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进来的人都离她远远的。 姜敏冲上前,别过她的头,防止她被血呛死,可这么大的出血量,一定会死,对啊,她还有白血病呢,这个时代……这完全没有治疗的可能啊……胸外按压,虽然机会渺茫……可确实渺茫……飞镖人说道,“她……没了……” 钟无双竟然是这样没了的,也是令人唏嘘啊…… 飞镖人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干净,抱起了她走了出去。 “他叫什么?我们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姜敏说,“无双知不知道,有个人很爱她呀……” 第100章 宠20 最难得重逢相遇,最幸福平安喜 各路人马伤好离开,商家也一样,李厚也跟着离开了,她还是要回到商家,完成商利民的遗愿…… 李正十月怀胎终于生下了她和顾知的女儿,起名顾心。 这日,一个穿着奇怪的人来到了敏敏无忧府在,说是要找姜敏,林岭带了她进去,告知李无忧和姜敏去视察新建的‘五星’客栈了,让她等着。 等到他们回来,林岭马上说道,“师娘哪里结交的这么奇怪的人,这是哪个地方的人?” “什么人啊?哪里奇怪?叫什么呀?”姜敏说。 “她没说,就说找你,说跟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可是她穿着那衣服就很奇怪……我也没见过,最奇怪的是她头发很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难道是还俗的尼姑,头发刚长到那么短?”林岭说道。 “越说越不明白,人呢,带我去见。”姜敏说。 “我陪你。”李无忧说道。 “好。”姜敏笑着说。 “大厅……那儿,坐着呢……”林岭说。 姜敏停下脚步,远远的就看到,那不是呢子大衣么?这个时代有呢子大衣,倒这是短发,小高跟鞋……这是她那个世界的装扮啊……姜敏快步走上前,绕过去看正脸……这是……“妈……”姜敏觉得不可思议。 李无忧更是觉得震惊……“太后娘娘?” “太后?!”林岭问,“太后不是归天了?” “她不是太后……她是我妈……”姜敏突然哭了,跪了下来,一头栽进妈妈的怀里,“妈……真得是你……” “哭什么!”姜敏的妈妈虽然如此说,但是还是也湿润了眼眶。 姜敏起身兴奋的抓着李无忧,“她是我妈,你看,是不是和太后长得一样?” “是,小婿见过岳母。”李无忧说道。 “你?”姜敏的妈妈一头雾水。 “我来我来,我来介绍,这是我妈,曲阳。”姜敏说道,“这是我老公,李无忧,嘿嘿。” “那他是?”曲阳看向林岭。 “无忧的徒弟,林岭。”姜敏说道。 “曲夫人好。”林岭说道。 “哎呀,林岭,没你的事,去忙去。”姜敏撵走了林岭。 李无忧看着这个曲夫人,和太后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却年轻几分。 “姜敏!”曲阳叫道,这个称呼,这个声音的称呼,她想了好几年。 “你叫我什么?”姜敏想在听一遍,她叫她姜敏,不是唐柔,也没有叫敏儿,也没有叫柔儿,这个叫全名的语气,姜敏太熟悉了,熟悉到陌生,因为太久没有听过,太想念了。 “姜敏!你怎么了?”曲阳看着略有激动的姜敏,咧嘴一笑,蹬圆眼睛,“难道忽然又不认识你妈我了?” 姜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还是这么好哭么,泪窝着么浅。”曲阳说。 姜敏看着李无忧,“无忧,我能先和我妈单独谈谈么?” “岳母,小婿先退下了,您有事叫我。”李无忧离开了。 姜敏笑道,“我相公紧张了。”姜敏看向曲阳,她抱了上去,不是那种扑上去,而是轻柔慢慢的,最后却快速咬了一下。 “啊呀,疼啊。”曲阳推开姜敏,然后笑了,“干嘛呀?真是属狗的……” “太不真实了,我一个人做梦,咱俩做梦做一块儿了?盗梦空间啊?”姜敏说。 “盗梦空间是什么?”曲阳没有看过这个电影。 “你没看过这电影啊?”姜敏问。 “没看过。”曲阳说,“我天天给你和你爸做苦劳力,哪有时间休闲娱乐。” “……这怎么回事啊?”姜敏问,“你怎么也来了?而且还是穿这身衣服……” “送我来的人说了一堆……我也没听懂,反正是享受了一把高科技的时光穿梭。”曲阳回头翻出了藏好的信,“高科技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自己看,送我来的人写的。” 姜敏做了下来,打开了这厚厚的本子,这现代的本子,这简笔字,如今看着也是又亲切,又陌生,“姜敏,你好,对你而言我也是来自未来的人,未来很久的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我不多做自我介绍,但是,却要诚挚的向你道歉,您之所以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是我们研究初期不完善不成功的结果,我们没有想到数据的偏差,把你送去了另一个地球,说句更抱歉的话,选择你是因为你在历史线上着实可有可无,但我们也没有想到在另一个地球,您却参与了历史主线,此时的我们已经完备的技术,可以带着整个人,包括自身身体(您那个时候只传递了脑部信息,实在有违伦理道德,再次致歉),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们特地联系了您的妈妈,在千方百计说服她此事可信度后,我们将您的妈妈送到了您的身边,您的妈妈会按照我们所取得的时间轴,去你家中等候你,根据我们现在的技术推算,您妈妈不会影响到历史主线的改变,敬请放心。” 大致的内容就是这些,上面竟然还有配图,姜敏放下本子,抬头看着曲阳,“妈,我爸呢?” “我怎么会把他独自留在那里,你走的一天,他也走了……没有什么痛苦……很突然……室颤……”曲阳说道。 姜敏停顿了很久,她努力忍住不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忍,可能不忍,这个情绪就崩溃了,以前是不知道,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把没有消息当作最好的消息,其实心中那恶劣的结果早就埋下了,自以为不正视,就不害怕了,不难过了,不伤心了,可她在这里在过的有自我、有自信,有幸福,但内心中最大的羁绊还是亲生父母,谁不爱自己的父母。 “你来了,那姥姥姥爷呢?”姜敏问。 “他们会明白的,他们有三个儿女,可我只有你一个呀。”曲阳说道。 姜敏咬着牙不哭,还说着,“你不要这么说话,抒情不适合你。” 姜敏转过身,不争气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姜敏仰着头,然后抹掉眼泪,“那!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 “我知道啊!”曲阳说道。 姜敏擦干眼泪转过身,“妈,你知道么,你和这里的太后长得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的!我一点都没夸张!” “是么?”曲阳说到。 “是啊!你和太后长的像,我呢就和这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姜敏指着自己的脸,“是个万千宠爱的千金大姐,叫唐柔,得回是个千金大小姐,不然我一个学西医的来到这个地方,也不会什么……那不得饿死……” “那,这里的父母家人,都对你很好么?”曲阳当然最关心女儿的生活吗的。 “我没见过她父母,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倒是看见了她的姥姥姥爷,倒是很有意思,只可惜也没了……但太后对我特别好,特别特别宠我,我在这里什么苦都没有受过的!还有我相公他有八个师姐都对我特别好!还有还有,我在这里有个哥哥诶!哎呀,这里的事啊,发生太多了,我在这里有几年了也,我慢慢给你讲……”姜敏说明来龙去脉。 姜敏赖在曲阳的身上。 “抱抱抱抱。”曲阳说。 “啊呀!”姜敏忽然张着大嘴,“啊呀,最重要的事情,妈妈,我结婚了。” “你刚刚不是介绍了么,看着是个干净的小伙子。”曲阳说道。 “是啊,妈妈,他是唯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他什么都知道的。”姜敏说道。 “而且不认为你疯了?”曲阳问。 “嗯!还娶了我呢,他对我可好可好了!”姜敏笑着说,“妈,我超级喜欢他的,等我跟他说了你的事情以后,带他来正式的见你。” “好,还正式,都见过了。”曲阳说道。 “你来之前吃饭了吗?饿不饿?”姜敏问。 “吃了,不饿,就是困了。”曲阳说道。 “我今天要跟你睡!”姜敏说。 “多大了还跟妈睡啊,都结婚的人了。”曲阳说。 翌日。 “等等等等!”李无忧站住了,姜敏怎么拉也拉不动,他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这种情绪是他很少体会过的。 “干嘛呀?怎么啦?”姜敏凑近了看,“你有事啊?我妈起来的晚,这时候应该刚起来吃早饭,我知道你刚刚担心我说错什么话也没吃饱吃好,正好吃第二顿。”姜敏怎么拉,还是拉不动,“你该不会紧张吧?你也会紧张啊!?” “谁紧张啊,我这么优秀,这么厉害。”李无忧都没发现自己提高了音量。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不要……脸了,好好好,你厉害你优秀,所以你别紧张了。”姜敏靠近李无忧,“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我妈妈知道了,她是为了我来的,所以,她想的也是接受这里的一切,包括你,她也紧张的,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是吧,但是有我在,你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的,放心,我们一口气吃个大胖子。” “为什么要吃大胖子?” “不为什么,快走呀,我饿了。”姜敏拽着李无忧往前走。 “刚刚还说是我饿了,我就知道,其实你饿了,那就快去吧,一会儿饿坏了。”李无忧说。 “人是俄不坏的,但是低血糖会生气的!”姜敏说道。 姜敏刚拉着李无忧到了曲阳门口,就听见曲阳在和来送饭的林岭你一嘴我一嘴的,像是在调查户口,姜敏走了进去,“有这么无聊了,人家还做事,你拉着他聊天,林岭,去忙你的去!” “知道了,师娘,师父!”林岭又被撵走了。 “那我没事干啊,闲的不行就要聊天啊。”曲阳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李无忧身上了,“女婿,我们又见面了。” 李无忧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显得有些一般正经,“您...” “你就和我一样叫妈就行。”姜敏坐了下来,使劲拉着李无忧做了下来。 李无忧看了看曲阳期待的眼神,立刻笑着叫到,“妈!” “诶!”曲阳立刻咧着嘴笑了,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袋子钱,“来来来。” “妈,你哪儿来的钱啊。”姜敏不可思议的说。 “这可使不得!”李无忧说道。 “快拿着,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叫改口费,你跟我一样叫妈了,也是我妈的半个儿子啦,你要不收就不能叫妈!”姜敏说完李无忧立刻接了过来。 “诶呀,我来到这儿之前跟那个送我来的人换的,就这些了,快拿着,也不知道够不够。”曲阳说道。 “那不行,您身上得留着些钱啊!”李无忧说。 “什么钱,我不要,我就赖着你们有吃有喝就行。”曲阳说道。 “就是,而且以后赡养老人,每个月你得给妈妈足够的零花钱,妈!咱就出去挥霍!”姜敏说道,“您来,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的零花钱,我自己挥霍!”曲阳说道。 “切,翻脸多块,在哪个世界都是个认钱的女人,哼。”姜敏一边说一边开始大口吃饭了,这时候是着实饿了的。 吃好了,姜敏说道,“妈,我一会儿去给爸立个灵牌……我们祭拜祭拜他……” 晚上。 “怎么了?”李无忧听到了姜敏翻动的声音。 “没怎么。”姜敏蹭到李无忧身边,离他更近一些,然后腿骑着他,像是锁着他,“怕你跑了。” “我还怕你跑了呢。”李无忧转过身,摸着姜敏的小耳垂耳。 “你喜欢我什么呀?为什么喜欢我呀。”姜敏问。 “你怎么了突然,怎么没自信了突然?”李无忧说道,“是不是因为妈?” “可能吧,她来了,我就更是我了,以前,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唐柔的影子了,可现在...你知道么,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单身了五年呢,五年都没有对象,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结婚了,我还是连个对象都没有。” “那你喜欢谁么?”李无忧问。 “好像也没有。”姜敏说道。 “那就对了,只是时机的问题,你要遇到的人,喜欢的人,是我,那五年,无形当中,就是我们在等彼此的出现啊。”李无忧说。 “你哪有等我,你分明是追着唐柔呢。”姜敏说道,“……可是你确实和唐柔才是金童玉女,你那么好,你真的,又厉害又优秀。” “你要非那么说,我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呢,你敢爱敢恨,聪明大方,还有一个怜悯之心,在外人眼中,你可是我师父膨在手掌心的,怎么就到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臭小子手里呢。”李无忧说。 “好了好了,是我有毛病,突然多愁善感,竟然想配不配这种问题。”姜敏说。 白天,姜敏去看客栈分店收工,李无忧则带着曲阳出去转了转,一路跟着稍稍靠后,李无忧看着曲阳各种买东西,明明不知道行情,却还在讲价,活脱脱像个老住户,心里有些佩服,如果是他,买不起就不买了,买得起就买,讲价这种事情,他实在张不开嘴,他觉得这是他的毛病。 回到家,姜敏已经回来了,李无忧就进里屋看看熟睡的姜敏,还在睡,都流口水了,李无忧细心的给姜敏擦了擦,姜敏翻了个身,“嗯~老公。” “睡醒了?”李无忧低声说。 “嗯,我妈呢?”姜敏懒洋洋的说。 “刚刚陪妈出去转了转,买了好多东西。”李无忧说。 “你怎么这么好。”姜敏笑着说,伸了个七扭八歪的懒腰,然后挂在李无忧身上,“老公,我睡蔫儿都,起不来了。” “来。”李无忧把姜敏抱起来放在床边,给她穿好鞋。 “师父师娘。”林岭突然闯了进来,见状立刻背过身,“曲夫人在门口吵架呢!” 李无忧着急去,姜敏却说道,“放心,吵架而已……对方只要不动手,我妈才不会吃亏的……她们是说不过我妈的,你们出去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没有大事,只不过和几个大婶起了点儿冲突,不过是东西谁先看上的。”李无忧说。 “我妈得手了么?”姜敏问。 “得手了。”李无忧说,“不过这几个大婶不服气,又来了。” 姜敏同李无忧到门口。 “可我怎么听着妈在夸她呢?”李无忧说道。 “先礼后兵,欲抑先扬,手段,都是手段,你看着吧,一会儿就要他们就哑口无言了。”姜敏说。 “还真是啊。”李无忧说,看到看热闹的林岭说道,“你怎么跟来了,练功去。” 林岭又被撵走了。 姜敏同李无忧走了过去,站在曲阳旁边,“诶?几位大婶怎么了?骂人骂到我李家门口了?” 大婶们一脸的愤怒突然转为一脸的假笑,“哎呀,九夫人,我们怎么敢,你是我们冥地的造福人啊,我们多嘴了我们多嘴了。” “可能九少爷刚刚忘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的人,我妈!”姜敏说道。 “妈?”大婶们问。 “我对她的称谓,就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们可以当作我认的义母。”姜敏微笑着说,但是心里一直在咒骂,你要是敢动粗,我就让我老公灭了你,看着大婶们强颜欢笑,姜敏立刻补充道,“对了,你们来做什么来着?我刚刚离得远,没听见。” “啊,没事没事,我们走错了,都是误会,走了走了。”大婶们离开了。 “没事吧,妈?”李无忧说道。 “没事,你俩看了半天了吧?”曲阳说道,“也不知道帮忙。” “是我不让的,我得看看我老妈功力是不是不减当年。”姜敏说,“你记不记得有次楼上周末装修,我那天下夜班睡不得觉,我就上楼吵架,结果你也不帮我,等我吵输了才帮忙。” “我哪有你那么笨,吵架还能吵输。”曲阳说道。 “我在吵架很厉害的!”姜敏说,“好了,快进来休息……吵架伤神……” “诶,你这妈叫的越来越顺口了啊?”姜敏把曲阳送回屋和李无忧说道。 “开心么?”李无忧说。 “开心!”姜敏笑着说,姜敏又打了个哈气。 “你又困了?”李无忧说道。 “超困。”姜敏靠在李无忧身上。 李无忧把姜敏抱回房间,看着姜敏熟睡的样子,自己也睡着了。 姜敏一觉睡到半夜,觉得肚子空空,她看着外面天都黑了,可还是饿的厉害,姜敏扒了扒了李无忧,李无忧起身,“怎么了?” “好饿呀……”姜敏说道。 “晚上吃饭容易积食……”李无忧说道,“真的要吃么?” “嗯……很饿……挺不了……”姜敏说道。 “等着,我给你做点汤面。”李无忧说道。 “我要加个鸡蛋!”姜敏说道。 “好。”李无忧笑着说。 姜敏吃上热腾腾的面才睡着,一睡睡到日上三竿,一连好几天都在睡,半夜都要起来吃饭,李无忧觉得不对,请了李正来,李正看到曲阳也是震惊了一下。 “这是曲夫人,敏敏的妈,她认的义母。”李无忧解释道。 “看来太后娘娘对她还是很重要的……”李正说道,之后见过曲阳的都是这么想的,也只能这么想。 李正为姜敏诊脉,姜敏说道,“无忧嫌弃我太能睡了,半夜老是折腾他,还把七姐请来了。” 李正诊完了脉笑着说道,“你啊,还真的要我来看看。” “怎么了么?”李无忧着急的问道。 “哎……”李正叹了口气。 “干嘛呀,能睡还不是好事了?别吓唬我啊。”姜敏说道。 “恭喜恭喜,得尝所愿。”李正说道。 “得尝所愿?”李无忧问道。 姜敏却马上明白了,“真的么?” “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李正起身,“好吃好喝好睡吧,曲夫人,我走了。” 曲阳看着也明白了,看着李无忧一头雾水的样子,“男人啊,我去给她煲汤。” 李无忧忽然想明白了,可却不敢相信,他坐在床沿,握住姜敏的手,“真的么?” “真的啊,傻子。”姜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