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港。[师生|GL|ABO]》 她分明,也在享受。 今晚上,很好的月光。 想来该是中秋将至,学生该收祝福,老师今日手机也是吵的。宋清驹已将许多群屏蔽过,微信也不曾太接收消息。 如今世道,短信发送已过时了,学生都不用这。女人手机却骤然响。 啷当的,会是哪位? 尚暗的夜,一双浓墨似的黑眸静静地觑,莹的光彩已照出,照女人面上,分外不食烟火模样。 它的主人去将手机拾起。 是否是她?唯一设定了特别关注的姑娘。 那姑娘头像已暗了许久,已有多年未曾联系。 女人划开手机,点开信息。消息不是中国联通发来的,更不是中国移动。 而是久别的,如今重逢。 一个前置号为154的号码,它如此发。 “老师, 倘若你明明亮,是那盏月光, 我愿想做你的阳。 少时的我多骄傲? 却不曾想,做月的星更为妥当。 月亮,你的星恳求入你的避风港。” 上面仍有许多仍是这般的短信。却无一例外的,皆无回复。 这人的痴情本已消退,叁年了,杳无音信。 由原先的每日必发,至一月一次。到想起才发,至叁年的空档。 原本,不是忘了么? ……作何要逼她,作何要再翻开,作何要将她心尖好容易凝固的,又挑起来。 女人似已哭了,深夜里。那般低柔的声,压抑着,压抑着,瘦削的肩微颤,连一声也不肯出。 原先微信的群,宋清驹已退了。她断除了所有与此人联系的方式,这人却锲而不舍地追着她的手机号码跑。 她晓不晓得,老师的手机号码,换了麻烦的? ……朱砂痣。永远消不去的,回忆里的姑娘。 “你还记着我是谁么?” 手机荧幕里,静静地承着这番话。 昔日里,却很顾忌。回复后会怎样?倘若她寻来……昔日宋清驹只是逃,状若是瞧不见,听不着,不回复。心里却总烙下一块疤。 如今,那单手遮脸,低低地耸着肩的女人却回复。 :“许青生,我想你了。” 泪顺这女人面上落,顺她的指缝而流出。她终克制不住自己,她仅是一捧无滋味的淡水,虽是淡水,遭人点入调味料也会覆着气味,若是遮掩不住,也会崩坍。 汹涌的,名为情绪的水顺指缝而流,再遮掩不住。 千疮百孔的,全部倾露。 :“好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当年许青生说过好多次这话,甚至现下女人连语气也记得,声音也记得,全部都记得。 原本不是忘了么?沉淀的回忆已深藏了,却遭这人猛地挑起。 那时似乎是咬耳朵,许青生轻声地道:“好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罢?我还想咬你耳朵。” 宋清驹本想回复,好。 却仍是如她年轻时分如此回复。 :“胡闹。” —— 那年不是如此好的月光,天才昏沉地黑下,月也无,星也无。 便是一条长的街上,无几两人,四周皆是青春些的旅馆,宋清驹自这处走,西转,入一家旅馆,回房要去取行李。 她读过研后,才取到工作。正年轻呢,才二十六岁。此次是去一家高中里做班主任兼语文教师,说是轻松,月薪叁千左右,不揽绩效,也包办食宿,不过近日教师宿舍空缺,要同学生一起住。 宋清驹符合他们所说的大部分条件。beta,女性,大学专门中文系,有教师资格证。 那时应下,如今就是要回房收拾行李,而后明早去学校住下。 旅馆内有人见着她,便略微侧眸。工作人员亦是,将眸子也侧过,来询问她:“小姐,来开房么?” 她的伴是谁?能否将此等人约去房中幽会? 女人回身,白的分外高贵。她略微抬首,道:“我已有房了。” 一条黑的路上,是要踩几下,灯才会亮。 此时尽是黑,宋清驹踩几下,见四周皆亮才又走进去。 她的身形高挑,人又寡言少语,背影太寂寥。便是如此借着灯光,开了门进室内。 室内灯尚未亮。 可宋清驹方进入,冲鼻的信息素气味便明显。 是谁? 这信息素气味分外柔和,似是一种花香。玫瑰?还是牡丹? 女人尚且停了些许步子,半脱未脱的靴遭她蹬起,她又折回,去看了门牌号。 503。这的确是她的房。 回来时,屋内却突兀地传来几声喘息,是一柔软的女声。她道:“喂?有人……进来了么?” 是有人自她屋中发情么?她不晓得,只朝内走,似乎下意识的。 这般软的声,并未布有占有欲的信息素,该是omega罢? 女人朝前摸索,将灯点亮了。 一瞬,房屋也骤然亮起。上头的白炽灯昏晃地照开,劈开一片暗,屋内的却并未是一成熟女人,而是一刚刚经历初次发情的少女。 那少女衣裳凌乱着,神情好歹是可以自控,唇齿微动,微微喘息着。 灯点亮了这一少女,却未曾点亮宋清驹,仅是将她脸衬更暗,更淡薄。她好似未曾有过情欲之扰。 “需要抑制剂么?”女人见此,仅寂寂立于一地,淡淡讲。 宋清驹是一beta,她并不受发情困扰,身上也并不常备抑制剂,但旅馆前台却常备。 许是她语气并未透露出拒绝,自床上躺着的少女略一抬眼,便轻轻地讲:“你帮帮我……罢?” 室内满是她的信息素,这一尚未成年的人有万分温驯。 这人,是极柔美的长相。 她有情难自禁的喘息,有万分风情的一面清秀的脸,总该是一omega罢? 常时,漂亮的omega掉下来,许多alpha都会选择将她处也剥夺。宋清驹却只道:“我去预备抑制剂。” 她不愿将他人毁坏,转身欲走,那人却踉跄地上来几步捉住她。 好生霸道。 吻便是如此覆过来,气力是极大,那片唇若有若无地便剐蹭着宋清驹的耳垂。吻着她。 耳垂是她最为敏感,仅要一吐息,宋清驹便会软半分的腿。 “你做什么?” 女人步子一软,险些跌倒,还好扶稳桌椅。去将薄唇分着道。 那秀美的似乎听不着一般,只死死地锢住她,下身的那涨起的便若有若无地蹭至女人的臀瓣。 那是一捧巨大。 一时,似乎耳垂处的敏感也忽略了一般,她脑中嗡鸣。 半晌,宋清驹幽幽地道:“你不是omega?” 她顿时开始挣扎,似是一条脱水过高贵的鱼,黏腻滑手也扎人。 少女轻轻地讲:“我是alpha……学校才有分级。” 那便是高一,尚还小罢? 可力气却大,踹也不可,抓也不可。这少女直直凭一股蛮力便可将女人抵过去。 她作推,那少女便又紧紧贴回来。踩,那少女便会再对她过分,将她长裤褪下来。 顿时,房内各类响声四溢,许多物什皆凌乱地铺地底下,宋清驹却已遭压制至桌上了,她惨败。 惨败同时,却也将这alpha衣物都撕毁了大半,剧烈程度至深,那人却仍是一心一意地揽着她。 边揽她,边也托着她,带她去床榻,复又压过去。 又是番搏斗,宋清驹这回又抓了许多东西摔过去,冷声警告多次,却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一时,已被划透的夜里,床榻也响动,女人同之少女搏斗许久,似乎已开始了剧烈的性事一般:“仅一次、姐姐。一次……” 她意识尚不清醒,宋清驹意识却尚清醒着。 “莫闹。”宋清驹自床榻处,以手掌紧紧贴合住少女的额头。 可那柔美的却将她紧紧地压制住了,也不管如何,只将润的唇用力贴近,来胡乱地吻她。 少年人尚不知章法,只晓得将她抵至榻上,依凭本能来做些事。 她柔声的喘息并未定下,仅是边忍耐着,边也喘息。 “我叫许青生…、姐姐。” 许青生。 这清秀的,竟是叫许青生么?听着像前些时候下乡来的知青。 谁都不晓得,许青生的下身已然流了水了。好浓厚的精都已耐不住,她似乎比之omega湿的还要厉害,只晓得身下的物什涨好疼。 在这情况,挣扎无用。女人被她如愿以偿地抵过去了,四肢便也被她稳稳地压制住,纵是挣扎也无法。 自这空隙内,宋清驹只得四处活动,但却无法将自身逃离已然发过情的alpha。 “……找我负责,姐姐。”她道。 许青生情难自禁地将宋清驹的衣物也撕,便覆过身,抓上她的手,去叫她揉捏自身身下的物什。 宋清驹却甩开了,一双寒潭似的墨眸扫过去,只见那根大至超出想象。 她身上只一件衬衫,如今撕开,那些扣子便如圆珠一般滚落至地面,摔下去,还很清澈的响。 伴以的,也有女人淡若烟尘的嗓。 “放开我。”她嗓看似已挣扎的哑当,面上却局促地红了半边耳,被一捧墨发所隐。若非挑起,绝无人可见。 旁人只得听见她语气太冷,唇也似乎冰起来了。 这若是平常人看,定会声畏。可许青生却并未有,她只是将自身衣物也撕毁,困兽似的杂乱地脱着身上好生妥帖的衣物。 “放开我。” 女人又重复了一遍,此番着实低冷,一字也一顿的,许青生却将她那物什所释放出来。 弹跳。 “求你了…算是青生求你了,好么?” 少女双腿间的,那是好生大的一件。它生得白皙,粗重且长。长到什么地步?概是放在是alpha之间,恐也找不出一件较之她更大的人。 也概是许青生锢住了宋清驹,将那件物什捅了半晌也并未捅入进去罢。 它太过大,许omega尚且能容纳,beta却无法。 更何况宋清驹常年禁欲,本身便如此,穴遭过扩张,才是怪事。 “你做什么?” 那少女似乎有无穷尽的力道,而宋清驹遭捅过半晌,便已然无气力挣扎,仅将自身半半地依在床榻之中,躺下。 似乎甚么事也未发生,她云淡风轻地将臂抬起,遮上眼。 眼前紧致的腹拉开,双乳性感,锁骨扯起来,手臂也细长,墨的发如此散。整一人都漂亮至如此模样。 就连是私处,也极漂亮。 太风情。 那头的许青生却红了眼,这是急切。她太想进入,如何捅也捅不进,穴内已那般湿润了,为何她捅不进? 她只止下了动作,好生委屈耸了肩。 发丝遮下她许多神情,却谁都晓得她已哭了。 作何哭? 那捧温热的泪垂落下去,如已绷断的绳上面挂着的珠一般散落,散进女人白玉般的面上,似乎是她流出的,可她面上却只是单薄的一捧情绪,也不可见。 便只面无表情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许青生去哭。 作甚么哭?啪嗒啪嗒地掉着泪,是谁在强迫谁? 她似有些许无奈,说起身,现下姑娘尚且压着她,也动不了。 便只得希冀着这事快些结束。 再不挣扎了罢。 自这一片晃开的劣质光晕之中,女人淡淡地便将自身信息素放出,自一瞬释放到极致,同她主动地交联。 一股浓郁的牛奶味,好生香甜。 两股信息素便如此交接在一处,牛奶与花香,都叫人舒适。 “过来。”女人道。 许青生便过来。 她似乎已无了意识,闻着了女人身上散的牛奶气味,还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只闻着,而后道:“这是……我的信息素么?” 这般淡雅的女人,也有牛奶味的信息素? 宋清驹尚且抱着她,道:“这是我的。” 少女柔声的:“我?是你的了么?” “信息素,是我的。” “我的信息素……是你的?” 宋清驹斜睨她一眼:“你便如此认为?” 而此时,许青生仍红着眼,却未曾放弃过顶弄这一瞧起无比自持的女人。 “姐姐……好姐姐,放青生进去,好么?” 宋清驹穴前早已遭这一alpha的精所濡湿,此时遭顶过也是酥痒,牵连万分神经,勾起了许多液。 此时,就连是她也开始动情,红也淡薄地覆上了眼。 穴外肏弄罢了,便将女人乳尖也肏立起。她有多敏感? 似是遭信息素吸引,自捅过许多次之后,总算也一次便狠狠地插入进去。 这一次插入,便未曾有过什么温柔可言。那一根长物直直便贯穿了宋清驹,叫她脸也发了白,指节也发颤。 偏生她未曾言语,仅是揽紧了许青生,静默地承受着。 那一根物什太凶猛,自穴内也横冲直撞,它带出不少水来,许也有血。 这是宋清驹的初次么?还是性事太激烈,许青生将她穴也捅坏了? “姐姐。” 好生清澈的声,并未有任何杂质,这适合唱歌。 许青生将头也微低,缱绻地便送吻过去,讲:“好不抗肏。” 她似乎已不哭了,变脸比翻书也要快。这一清秀的少女,脑袋究竟装了什么?宋清驹无力去想,只晓得穴内也要遭肏坏了,那根物什顶去子宫口,又顶去她那敏感点,毫不得章法,叫她又疼又得快慰。 渐渐,室内便也遭信息素气味彻底淹没。 墙边投两道剪影,黑与白的区分太明显,那根性器便随之人的动作而若隐若现。 余下,许青生便彻底将身下的那清冷女人所罩住,将她的双手剪起,下身便要摆动。 是沉重地肏进去,那根长物沾上了白的液,似乎便是一披着血出身的将军,去宋清驹的穴里攻占领土。 时不时调转姿势时,是许青生摆腰有些累了,她用双长的手去拍女人的臀,讲:“姐姐,换姿势了。” 她还懂姿势么?宋清驹墨发已凌乱,身下也淫秽不堪。昔日那般出尘模样,此刻遭情欲吞没,似乎尽数遭人破坏。 便将身子略微调转了些许,将臀翘起,露出那根细长的棍与流出过不少水的穴。 许青生的本能太过可靠,她似乎懂得许多好方式,都想一并应用给她身下这一女人。 她应用了宋清驹的许多部位。 那根长的指,吩咐她要好生地贴住性器。 那薄的唇,要尽力地吸吮她的指。 乳尖也要好生硬起,若不硬呢?这一alpha会猛地再摆许多腰,将宋清驹的那一穴也捣烂一样。 到那时,这女人便会自然而然地硬。 “许青生……” 宋清驹只压抑的。那般高贵的女人,墨发也披身。一双乌黑的眸子下头却是凌乱的发丝沾自唇边。 有许多津液是未曾管好的,拉成是丝,亮的。为她这一捧玉加上一片亮色。 身下,不过半大的乳尖也遭人捏弄,捏弄成是团,似乎要挤出奶水一般。 最最淫靡是双腿,她腿间许多水。白的,顺腿根朝下流,被褥已然濡湿了,她也已射过一回。 精都射去何方了?许青生同她讲道理,说:“射在被褥上,好脏被褥的。过会我们还要睡……好姐姐,射在身上罢?” 于是宋清驹便射在了自己身上,将精也点染上了自身的紧致肚腹。 未再有人督促,那根修剪得当的指,却仍旧自自我抚慰着。许青生手把手地教她,教她如何套弄自身性器,叫自己舒服。 现下,未曾有过命令。女人也在遵守,她手上快,偏生面上并无甚表情,仅是面无表情地套弄自身性器,唇上偶尔吐露些许婉转的喘息。 她分明,也在享受。 ——以下是作话(作者有话说)栏目。 私设很多,很多,很多。倘若追求至深的abo设,请去别家。 这次的梗是师生,更新并不确定。 好不容易一次清冷受,宋清驹便好生享受罢。 她们有很大概率会发展成互攻关系。 老师。 情欲那般深刻,她也在迎合了。似乎抛却了羞与耻,将双腿也大分开。 又换了姿势,这回是正入,许青生是可见着宋清驹的,她去吻。吻此人面上生理性的泪滴。 吻她的长物,胸乳。身下却毫不留情地冲撞,直直将女人也肏麻了穴,紧紧收缩着,绞着又泄了一回。 “姐姐,你舒服么?” 过了半刻,似乎摆脱了发情期的困扰,少女开始未有那般的不理智了,射过一次后也开始温软下来。 那般剧烈的浊流冲进来,猛然便将宋清驹的子宫也灌满。尽是淫靡的液。 女人的嗓音已哑了,白的衬衫也半解半挂地挂于她身上。她便是一强制遭拽下凡间的天神,全然不符俗世间的淡薄。 “下去。” 她嗓音虽轻,却也稳稳地牵住了音节。淡淡地咬住,便再不放手。 许青生轻微地瞥了她一眼,便抱住她,讲:“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一捧光落下,也打亮女人的长相。 烟眉淡眸,如此的长相,再配以薄唇。她身上似乎有古典气息如此绕着,如此优雅。 “我不会告知你。” 她将被褥尽数揽过去,丢在床下,便半半支起身去浴室中冲洗。 这一beta,背上蝴蝶骨也精致,臀翘腰也细,肌肤如此好碰,许青生是尝过的。 当下,许青生便也一并跟着她,似乎一只跟屁虫,也随她入室内,脚步还很轻,将门反锁。 浴室只一方地界,花洒也仅有一个,那一先进来的女人回过身,便斜斜地睨向许青生。道:“你来此作甚。” 她尚还赤裸着,紧致腰腹,仍有挂上精液。双腿之间流出的白,不正是许青生的精么? 许青生只晓得身下的长物又有感觉,便是如此也随女人赤裸着,柔声地讲:“我也洗澡的,姐姐。” 她的相貌尚未长开,却是极其漂亮的长相。那般润的唇,高挑的身,好生归束好的发丝,都衬她那面粉的脸。 按理说,有人与她一夜情,那人该十足开心的,一旁的宋清驹却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将花洒开起来,递于她。 “我并非你姐姐。”她的嗓太低柔,此时含却些许哑,却也不妨碍:“若是你想,你暂且先洗罢。” 宋清驹回身,便走。那手中掌着花洒的alpha却留:“你叫什么名字?联系方式是多少?” “再这般吵,我便将你丢出去。”女人面无表情地威胁。 归房后,她将衣物也穿起,遮好胸乳风光,也将那已淡下的慾望遮起。 究竟有何处不冷静?竟同那般年少的欢爱。 浴室内,许青生将头也垂,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热水来了,却又柔和地笑,在浴室里轻声讲:“姐姐,我的衣服都被你撕光了,你有衣服么?” 外界的人并未回复。 随后,门开了。则是一只手探过来,那双修长手拿着的是一身风衣长裤,淡色的风衣同黑色的长裤。 宋清驹与之许青生,她们身长略微差些,是许青生更矮,不过却未矮几厘米。概仅有五厘米罢。 许青生捏着浴巾走过去,她的身子秀挺,手上气力也大,探手,而后便可将那一伸出的手臂猛地朝内里拽。 手臂遭拽,那一清冷的女人便踉跄着走入进来。 “你做……” “吻你。” 什么二字还未出口,少女便将唇贴过去,剐蹭住女人的脸颊吻上她的唇,紧紧地锢住她。而后同她以唇舌交接。 一瞬,强势的也都倾露。是许青生。 被压制的那人吐息圆润,口腔却是含一股淡香,许青生追吻,女人便遭她分寸地压于浴室墙旁,连半分也动弹不得。 宋清驹墨发已散,缱绻地散开便如此勾她身形。 “你还要做?”她只反问。 女人身上似乎携一类古典的美,便似是遭过许多书与经历磨砺出的,一颇为淡雅的古剑。 衬衫也露出她已略微起的乳尖,宋清驹已遭压制,却并未如此慌张了,仅是薄薄吐息。 “姐姐,你叫什么?告诉我,好么?” 许青生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她动心。这是初次,初次便交给了对的人,也是幸运的。 她喜这一古典女人。 女人却讲:“这无需你晓得。” 还要嘴硬么?许青生是很有法子的:“不同意么?若不同意,我便只好再肏你一回……” 宋清驹似乎松动了,讲:“好罢。” 少女如此柔和,听见好这一字,便也略微松下了桎梏讲:“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家庭住址。” 她很好说话,也涉世不深,自然很快便会被忽悠走。 那一女人便与她直视,淡淡道:“我姓沉,叫沉清,家住这。原本我仅是同男友开房,如今你强了我,当心遭我男友报复。” 报复?开房?女人说得看似都严肃,一双墨眸眨也未眨,许青生听见了,心上打鼓,便将一双眼也四处飘。 她是做错了什么么?也或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还好这一女人谅解她:“穿上这衣服,你便走罢。过会他该来了。” 殊不知这全然是宋清驹的胡诌。偏生仅是面无表情的,讲得同真的一般,都忽悠人。 许青生从不是要从她人手中强抢别人的人:“当真么?” 女人道:“这事也能作假?”又续而面无表情地说:“我很伤心。” 许是缘已断了。少女沮丧地想,抬起手却又为这女人试过暂无的泪滴。她似乎是很贴心的:“……我不会再干扰你了,阿清。” 听见这人已有伴了,许青生也伤心,便就略微清洗过身子,拾起那几件衣裳,穿着走了。 临走之前,她看地面脏乱成这般模样,又复而开口:“我帮你罢……” “当心我男友来揍你。” 而宋清驹从始至终只是倚在椅上端正地饮茶。 听见许青生走后,她才将茶搁下,静然地走过门前,将门反锁。而后蹲下身整理这些东西。 摔坏的茶杯,丢下的枕头,还有染上了红晕的被褥。 这是她的初次。 宋清驹的眸已深邃了,她只是将这一被褥泡入水之中,而后清洗它。 将它洗净。 许青生是发情期到了,学校批假出去的。如今发情期过了便又要回去宿舍。 宿舍内好生喧闹,几两人都在吵,放课了,昔日的朋友来寻她玩游戏,她也未有玩,仅是讲最近没有心情。 “我们小生是怎么了?” 许青生寻常便不怎么碰过游戏,她是一又好又坏的学生,半边墨水洒在半边身子上,一边黑一面白。 她尚在床上,听下铺有人讲,便打了精神,应付地道:“最近手有些麻,你晓得的。我的发情期有到。” 她性子温润,好结交,偏生生得漂亮,身旁便也会聚许多朋友。 新高一时分级,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了她会是一漂亮的omega,却偏生她是alpha。 当时有许多人失意。这般秀美的少女,怎会是alpha呢?同青生熟知的都惊讶。就连是许青生自身也惊讶,她本以为她最多只beta的。 现下成了alpha,合该高兴的,许青生却无那般兴奋。 自这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那一女人,她将女人给的风衣黑裤都收藏,未洗过,都盖在被褥里,时不时便要嗅。 她在想那天的遭遇,她锢住沉清,将她穴也肏开……连梦中也是她,许青生已然发展到时常便会泄一内裤与被褥的精了。 为何她会有爱人?许青生好想她,想到那长物也抬头,想到一闻着那一沾有淡淡牛奶气息的风衣便会起反应。 沉清……沉清。 近几天宿舍内都传,说是有一个姓宋的语文教师来了,要做是她们的班主任,就住这学生宿舍内,生得极其美,概是一alpha。 许青生心内满当当都承着她的沉清,怎会去管这些?她将自己也要逼到抓狂了,成绩也跌了些许,便时常有教师找她。 今日也是,课业紧了,现下是课间,去办公室的路上,少女便听着了许多关于那位宋教师的传言。 大多是omega探讨,也有beta。如许青生般的alpha总是私下谈论。 她的室友便说过,说是生得极其出尘、淡眸墨眉,信息素好似是牛奶,就连嗓也低柔悦耳,以往说是alpha,这一alpha却住beta的专属宿舍,便该是beta。 beta,出尘,嗓低柔醇厚,信息素是牛奶。 作何和她的沉清那般像? 四周也有小部分人谈论此事,许青生便略停搁下了步子,好生婷婷地转去向一旁探讨的beta搭话,轻轻地问:“宋教师还有什么特点么?” 这一把好嗓音一出,那处声音骤然止了,叁个人的团体通通转身,有人认识许青生,便羞赧地笑,朝她挤眼。 许青生也弯眉,将一边的,两边的眉微微挑起来又阖回去。 可同少女搭话的却不是这人。 “你看上她了?”集体内,其中一个同学戴了眼镜,如此便将眼抬起来揽着她:“我就同她住一处,她很讲究的,天天洗身子,手饭前饭后都会洗……” 许青生也分外爱干净,这几日便着实是累着她了。她几乎射了全部的内裤,也洗过了许多内裤。她室友见了,也暧昧地笑她,说她是又发了情了。 的确是发了情了,许青生摆脱不掉沉清,她想念沉清,为她病了。 心里病了,身子也病了。这一少女甚至想去寻沉清,去从她男友手里将她抢回来。 这是错的。那戴眼镜的同学提起笔在她眼前晃一晃,看她回神便讲:“同学?老师叫你呢。” 男教师在门前应一声,招呼她抓紧过来。 许青生这才回身,去办公室内。 临走时,她耸鼻,竟隐约闻见了属于沉清的信息素气味。 何处有?那捧好生香甜的牛奶,同女人外表上全然不同。 面上分明不动声色,一副冰山模样。信息素却是甜的奶香。小孩子一样。 似乎是被此吸引到,她的腿险些便软了,身下物什也直直挺起,只得贴着墙旁走。还好校裤尚且宽松,可遮住。 许青生便如此,拉下了校服下摆,蹑手蹑脚地入办公室内里。 办公室内仅有一人,便是那男教师。他训斥许青生有不认真,语文零分便零分,其他的成绩也不顾了么?以后要考什么大学……许青生混混沌沌地听,直至训斥过了,才回走廊。 你生得这么漂亮,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现在就耍小性子,未来怎么办?许多老师都与她说这话,许青生却自内心反驳,讲是,她却惦记了一个beta。 比她大许多的beta。 许学习好了,想要什么样的beta也会有的,但却不会有同她有过一夜的沉清。 上课铃打响了,才上课无几天,近日要中秋,学校边上课,边也预备着中秋晚会。 几两人奔赴去教室,学长,学姐么?许青生遭挤过,略微偏了身子,也朝教室内半步走。 “跑什么跑?走廊里头不许跑。” 有学生会四处嚷,许青生不是,便只好将步子放缓,慢慢地走。 她所处的学校是普通高中,虽无重点高中要求那么高,却要封闭式教学,半军事化管理,高一与高二都要军训。 铃打完了,四周人推门进了自己的室内,熙攘的。有教室已然授课,许青生也走去教室。 她来晚了,时常开着的门似乎拒绝她,关上了。少女站门后便敲过门,一阵叩声过后,里面有女声道:“进。” 如此惜字如金么? 许青生的心却似乎被这声牵起来了,她手上颤了,心似乎只是提线木偶,倘若内里女人开口,她便要动。 心好动,好动。 不怪许青生,怨怪那嗓太寡淡,低柔醇厚,只一碗墨一般,静然地淌。 是她么?阿清。办公室前的信息素,合该不是巧合罢? 许青生踟蹰半刻,似乎犹豫了,随即便推门而入。 ——里头承着的人仍是过去相貌,同学、桌椅板凳。 好巧。老师却是生面孔。 倘若许青生不认识她,定只认为她是一缄默的新教师。 可她认识。 教师是一高挑且纤瘦的女人,烟眉淡眸。听门开,便将瞳细微地转,便如厮观过去。 室内暗,宋清驹便似是披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皮囊,周身淡雅,生人勿近。 她似乎甚么也未曾想,她似乎还很淡泊了。 “沉清……”许青生却讲。 她的声很浅,很低,那女人状若是听见了,只以瞳扫过她。 “回去坐下。”她回身,墨发微晃,散去腰旁,勾她身形。 碍于大众,许青生只好去自己位置坐下,她似乎是飘然了。 竟也遇见么?这么巧么?这股飘然却在那女人提起粉笔,写上自身姓名的时刻消散了。 宋——清——驹。 尚且沾上锋芒的字,似是一柄古朴却利的剑。 宋。清。驹。 这叁字似是一柄火,被人抛去柴坑。 火炙透了许多,徐徐地升。 直直炸开少女的心房。 许青生只晓得她被骗了,甚么沉清?甚么男友? 她紧了手指,身子颤,甚至连齿舌也发颤,台上的女人却并未同她共情,仅端正优雅。 她一点也不想我么?为何可如此镇定? 宋清驹道:“我姓宋,叫宋清驹,从此以后便是你们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倘若往后出事,可找我。老师永远是你们的避风港。” 避风港? 分明当危险来临之际自己也护不全,分明被她肏干过成那般。她还有什么脸面说这话? 台下的秀美免不了要有阴暗想法,她几乎要将桌子抓碎,只因这女人骗她。 当时许青生问那么多问题,她只正面答了一个,便是名字。如今,连这一个也是诓骗她的么? 名字都骗她,那她有男友,是否也是骗她?都骗她? 台上女人将多媒体打开,淡声道:“下面请将书翻至第一百零八页,劝学。” “古诗先学,今日便背,明日抽考。倘若背不出,便去我办公室中背。” 这堂课上得慢,女人的嗓读古文,竟也带一股古韵。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便似是缓缓淌过的旧时光,旧灵魂驻足在这女人身上,分寸地覆过去,将她渡古典,似是破过了红尘。 许青生却已缱绻地睡了。她向来不听语文,她初中时便同语文教师闹开,并且讲过从此以后关于语文一概不听。便连分数也是零。 “第叁行第四个,起来。”隔了很远,女人叫她,又点开多媒体,将许多古诗解释也投出来。 有学生好心提醒:“宋教师,许青生她很久之前便不听语文课了……” 女人面无表情地,仍是此番重复:“不听课,也起来。我的课堂不应允睡人。” 许青生似乎执拗,听见了,却也不起,卧在课桌上许久。 似乎未过多久,似乎也有多久。四周有过稳健的步子声,下一瞬便是女人淡香袭来。 少女便仅是卧着,半阖着眼,只开一条缝隙去看人。 像是不想做眼保健操,又怕检查的学生。 “做眼保健操么?怕有检查?”女人上前,手上便打开她的课本。 一双体面的手,修长白皙。一位体面的人,如此渡过去。 许青生仍不回答,仅是很柔和地将位置让了些许过去,将臀朝后紧张地缩了。 她并无同桌,女人便坐过去,同她挨得极近,翻开书页又将原先时讲过的续讲。 一旁讲,一旁自她书上翻,淡薄地吐息,而后以笔在她的书上做记号。 她生得过于美了,一举一动,似乎也风情。 许青生先前的班主任怕同她同桌的人喜上她,耽误学习,便好生地给她安排到这,无同桌,少女会将一切也听好,不至于耽误学习。 如今,似乎将老师安排在这才是最佳选择。 alpha都在朝这边瞧,她这幅相貌,似乎通吃。男或女,a或o,都在分寸不离地留意她。 课很快便下,在这女人面前时光晃得快,一时之间,好似仇恨也淡了。 铃声响,宋清驹不拖堂,讲到这便罢。全然止了嗓音便起身。 许多人都起身,顿时轰然了,几位学习尚好的去围着她打转,问她问题。但她的神似乎却不在此。 她收到了么?翻课本么? 课下,许青生才将将翻开课本,一百零八页除过红字注释,还有一行极淡泊的,以黑笔标注的字。 “下课来我办公室,单独谈谈。许青生。” 谈什么? ——以下是作话。 肉与剧情掺半,有强迫。 攻漂亮受也美,不存在双方颜值差距。各有各的精致。 为她病了。 课间了,那几个学生围几晌也就都下去做操走步,仅宋清驹邀许青生去她办公室。 这学校有单独的科目教研室,语文是语文,住着语文教师。 数学是数学,也住着数学教师。 宋清驹是宋清驹,该住进许青生心里么?许青生不晓得,只迈过去,由二楼到叁楼,去寻她。 开了办公室的门,女人就在这。单独的,日光长,她只投一息寂寥的背影。 语文教研组只她一个,余下的似乎都去下面兼顾学生了。 许青生迈进大门,她腰清秀,迈过去也是极漂亮的。她进来了,便道:“你骗我。” 整个屋仅有她一把清澈的嗓,似乎是有失落的,有无奈,有众多。恼怒却已然褪去了,仅有一句清浅的你骗我。 宋清驹并未应,做教案的手一笔也未曾落下过。 少女便将步子连连迈过去许多,轻声又道:“你骗我。” 恼怒不再,质问不再,仅有怅然在,仅有迷恋在。 那场一夜情,仅一夜情而已。分明谁都晓得,这只一夜情。 作何许青生好思念这个她? 该是人生中过客的,如今再重逢。宋清驹未曾想过她会再遇见这人。 “老师,你不是说和我谈么?怎么不要讲话?” 再相逢,竟是作为师生关系。 这使得一切都需摊开讲。女人只一张唇,同时她也只有一个,她无法做许多事。只道:“我骗你仅是特殊情况。”她又顿了:“倘若冒犯,我向你道歉。” 倘若有许多宋清驹,宋清驹会将她赠予这学生一只。但她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这无法。只好绝情。 气氛已然冷下去了,是气温变凉了么?该感冒了…… 许青生便靠过去:“沉清……”她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唔了一声,改口道:“阿清。” “我讲过我会负责,我那时候强迫你,我晓得。我拿走你了,纵然我现下什么也没有……” 眼前女人便一直静静听着,端坐着捧一保温杯,少女讲多,她便听多。这一安静的听客却自负责二字出来时搁下了保温杯。 “你对我负责什么?” 她似乎笑。极淡的一捧,缀眼角。 “我同你偶然有过那一次……” 宋清驹淡淡地打断她道:“闭嘴。” 她不愿提及。 “这有监控么?阿清。你嫌我丢人么?”许青生声音变快,有急切了:“我们可以去厕所说、去外面说……我可以请假和你出去说。” 少女往日不紧不慢的,好温润。如今却冒失,她太急于表现了。 “我不需要。” 淡薄的人道,又复述:“这处,无监控。” 无监控,无监控可做许多事。许青生将一双润的眼也抬,唇上却冷凝了:“阿清……” 女人打断她:“莫叫我如此亲昵。” 许青生只好改口:“老师……我想负责。不可以么?” 年少人,总那么多情话。 这些话几句可信?几句不可信?又有几句叫可怜的人当了真。 “老师,好么?你不要当我这是胡话,我很认真的讲。” 宋清驹似乎松口了。 “倘若负责,便先听好语文课罢。” 又似乎并未松口,仅是提出条件,而已。 许青生只轻微地愣了。 她该遵守么?已同语文结仇许多年,要想轻易放下,那是骗人的鬼话。她只好说:“老师,听好有赏么?” “想什么?” “抱一次,好么?”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青生也好柔和地将眸光别过去。 “老师,好不好么?我好好听你讲,我考很高分,我对你负责。好不好么?” 她的长相实属是最具攻击力的武器,少女一向晓得怎么用它。因这一副皮相实属太诱人。 许青生在若有若无地撒娇给宋清驹瞧,未有抱着胳膊,未有甜腻。仅是很普通的言语,好婉转,偏生叫人心软。 女人偏过头,墨发垂落同时,又给自己戴上耳塞:“若是以后再这般吵,便去走廊背书。” 撒娇,失败了。 于是室内沉寂,许青生调整过来,便不再冒失,她似乎笑了一声:“老师,你的宿舍在哪?我改日把衣服送回去。” “不必了。” 看来耳塞也并不很隔音。 许青生再下去做操时已然晚了,学生会叫她,她便温雅地解释:“我有被宋老师叫去谈话。” “宋老师是那位老师?” “语文,全名叫宋清驹。我是高一七班的许青生……她也是我们的班主任。” 学生会将笔晃晃,隔空点少女的脸:“我先将你名记上,骗学生会就再扣你分。” “好罢。”许青生面上轻笑,心中却讲:她方才还觉我吵,赶我出去,怎会是假? 现下吵闹,有跳操的,也有自一旁敷衍,一并谈话的,不过都是最后几排的事。 许青生入最后一排,便也做。 操是前些年的《舞动青春》,上面有人在跳,音乐声吵,冗杂的,随之音乐静下来的,却只有心了。 她在想,beta也要有自尊心么?也要如同alpha一般么?想过许久,但她似乎太主观。 许青生是很幸运,被上天光顾了,可其他人呢?分配做是omega的,她们不被认可,要打平权战。被挤在边缘地带的beta,她们只不过尘土一杯,计量生产。最受瞩目的永远是alpha,物以稀为贵么?学生会、班干部、好学生。alpha的履历都会光彩。 她该如何面对老师,倘若不是师生还好,是了师生,便隔了一道墙。 回过班里,许青生有听好课,却也难免分神地想,想她遇见过的beta,是都如宋清驹一般么?是都独立么? 数学课悄然地走了,直至下课铃有响,许青生才回神。四周人叫她做眼保健操,她便一面做眼保健操,一面想。 许青生家中是两位男性beta组成的,他们似乎只是结伴过日子,保持的也是友达之上恋情未满的关系,他们之间便从未有过矛盾,双方性格都很迁就,于是这一少女的性子便也好。 “老师来了!” 跑去门前的班干部紧忙从门前跑讲台,扬声地道:“快做眼操!” 许青生便将眼彻底阖上,不再细想了。 来人步伐轻,并未有声音,仅有门响。老师却是很沉默的。 一时之间,仅是有人低低地道:“班主任……” 才传来女人的声,她低道:“闭眼,认真做操。” 原是她来了么?许青生禁不住地想将手放下,抬头看她。却被止住了。是一双手抑住她,淡淡地扭着力道。 一双好生修长的手,尚且温热着。 而后便是薄唇覆耳:“倘若我给你一做课代表的机会。” 她尚未说完,不再说,仅是不咸不淡地留一空当留她细想。许青生便接上她的话:“我会做。” 她声音有些大了,女人便极淡地嘘了一声。 自这以前,也有许多科任教师要她做课的代表的,却都被许青生回绝,她性子内敛柔和些,唬不住人的。渐渐有人意识到这点,便不再叨扰她了。 如今,她却应了。应了后,果真又有些私人条件:“老师,做你课代表会和你关系好么?可以晓得你寝室在哪么?” 这些话都贴心地轻语下来了,梦呓一样,少女的眼好生漂亮,手落下来后便是一双深灰的眼,浅浅地便似乎深情,倒映着眼前人。 “叁楼,310。” 女人将唇收回去,离去。直起身,而后抬手拍过许青生的肩,薄唇微分:“为了鼓励许青生自语文课上积极发挥,好生听课。我特地应允她来做我课上代表,有异议么?” 眼保健操结束,有人落下了手,却无人将手举起来。 全无异议,还很支持。 从此以后许青生便做了自己最讨厌的课的代表,她同宋清驹关系仍未有太见长,不过近日中秋晚会与运动会要排开,有人报名参选活动,青生也在内。 宋清驹近日似乎忙,许青生作为课代表,只晓得收作业,替她好生改作业,个人的课程进度,便连劝学也背不会,只晓得磕巴。 她已然被女人提进许多次办公室了。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这些宋清驹并不全然限制,但背不全劝学的,便会遭罚,去办公室内要将它背全。 其余人都也背全了,语文教研组内仅有许青生清秀地立着,轻轻地念,眼里却看着她。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唔。” 是宋清驹打了她,掌心落在背上。这似乎是第一次,此后还有许多回。 “看我作甚。” 许青生直视她,又轻轻地将眸光别过去,落书上:“老师好看,引了学生注意,都怨你。” 室内暖,为何更冷了?有教师见许青生见得多了,便也亲昵她。唯独只与她交恶的习教师立一道背影给她。 “许青生,真会讲话,这话放我身上我要死在这。”一个教师批改呢,抽空讲。 有人拿她做是笑柄:“死在这?小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没努力呢,怎么能死在这?” 与之不同的是一凉薄女声,她似乎吵嚷之中也能幽静。 “自己保管不住视线,也怨我?” 淡的,专注的如同只面对许青生一人。 这是那清冷女人,泡了杯花的茶,也在工作,却与四周教师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她太出尘么?瞳中一片浓墨寒潭,扫过了便使人发寒。女人似乎一泼水墨画,白也分明,黑也分明。 “生得太好看,怨你。”少女手中尚捧着书,似乎怕挨打,便朝四面的夹角处钻。 “莫乱动,好生立着。” 她骨子中太白,太自持,性子又如水般淡薄,又矜傲。怎会容忍自身屈服她人身下呢? “扰人。”宋清驹补上这句,又打她一下:“快些背,背过后回去。” “好罢。……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许青生只晓得她臀后好生痒,遭打过便更痒。碍于脸面,她不好讲,仅是私下时候,伴以老师先讲:“阿清,下次能否别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臀?……我痒,好痒的。” 宋清驹道:“倘若痒,便争取不痒。倘若要不痒,便好生背书。” 中秋晚会要到,许青生却在这段时间内想透。 阿清定不喜那般赤裸地表达罢?她便决意要将方式更改,不再那般激烈,而是更细水长流些,更漂亮些。 于是她同舍监商量换寝,这地不允许串寝,若要串,便只得同舍监商量,除非有正当理由,这要再向学校申请。 夜了,月光透不进,遭堵回窗外。舍内熄了灯。 整一宿舍内,便仅宋清驹一人。同她同寝的学生因吵,已遭分配到别处了。 这地要么是住教师,要么是住很不吵的学生的。许青生算哪类?她有想过,看见心上人后便早日忘却了。 但该是她爱人,许青生自当以此自居。毕竟她夺人初次。 时间已不早,310便仅这坐于床前的女人一人,端正地坐着。 后而,她起身。纵使只她一人,宋清驹也早早歇下了。 她要睡早,同学生一起起早,而后用饭,看学生早操跑步。 于是她睡早。 女人便卧于下铺,将腿缩好,被盖紧,蜷缩似的淡然地睡着。 昔日她不会如此,不过近日感染风寒,合该盖被更紧实些防寒。 药粒已用过,便睡去。 一时,似是昏沉之间,似乎有人脚步声进来。 晃眼的,是明亮的一捧手电的光,好生亮堂,不过刚一入室时便息下来了。 有人似乎止步,而后还很轻着手脚便进来。 不止是进寝,这人也入了宋清驹的床榻,她的气息软,有花香,好生温雅的气息,这一气息的主人便将温软的身子朝内缩进去,同宋清驹一齐挤。 这人是谁? 好生漂亮的长相,润且软的唇,柔润的灰眸。它似乎温情,去观身前女人睡相。 女人睡相极寡淡,往日她情绪并不显于色,现下更是如此。似乎都被淡泊地藏住了。 许青生来,她薄唇微分,墨发便已乱了。 她只穿一件薄的白睡衣,两团柔软也触手可得。许青生耐不住诱惑,便轻柔地抚起些许,俯身下去细细嗅闻。 她矮于女人五厘米,如此也方便。 那捧乳不仅软,似乎也香。 是甚么香?不晓得,只是香。 女人身上带古韵的冷息,仔细靠过去却能闻见有牛奶的香味。 她们一处,已有多少天?好似已然过去几周了。 许青生已许久未有同她亲昵,也许久未有自己解决自己。那风衣也褪下了牛奶香气,转化成是花香。这下,她便连宋清驹是甚么香也快忘了。如今却得,便自然不可放过她。 情欲渐渐旺盛了,这次来得温吞,只是一把温热的水,渐渐地渡过去,将alpha的下身渡挺起了。 “老师,有睡么?” 女人深眠,似是将眉微蹙,并未起。 许青生便大胆起来,她也心疼这女人的,如今却只解自身长裤,将唇贴去枕上,自己做好自己。 那柄长的为她细长的指罩住,她去偏头见女人相貌,边见,边去套弄。 可再如何,却也仅是将将围住了它的头。再如何长的指也无法将许青生的性器全然裹住。 除非是那软穴。 生硬地动了片刻,不觉舒适,只觉身上又起火,少女便只得将眸光投去女人身上,边做边讲得罪。 她不肏穴,仅是借用女人的笔直双腿,将她性物夹进去,而后她轻轻喘息着动腰,将它送入再抽出。 女人的腿间极其柔软,却总差了些什么,仍不得过多快感,精只卡在精关前,硬也是出不来。 假若这是在肏老师的穴呢?许青生环抱住眼前女人,腰腹有收紧了,便将宋清驹瘦削的背揽入怀中,下身好快的送进去再抽出来。 磨出水来了么?青生眼角却发红,她穴都湿了。 她似乎得了一种病,非要肏到宋清驹的穴才能治好。这类病是叫相思么? 想她的穴,想得病了。想得连自我抚慰也不再动情,只一心盼着肏进去。 许青生已盼了许久了,甚么时候再入进去? 她想,于是她温驯地,终于将女人的睡裤解开。要肏弄这一熟睡后的神。 她的神明,好生淡雅。却自深夜遭她如此糟蹋。 许青生往日是极不屑强迫的,如今她却也进入这些人中的一员。 “阿清,清驹,阿清。” 许青生梦呓似的喃,宋清驹却好似醒了。 ——以下是作话。 感冒了,我为许青生病了。 最近找不到感觉,状态并非很好。 近日忙,只这几天更新多些,以后便零散了。切记,莫对我抱太大期望,当是普通的东西看就好,我的变数总特别大,尤其擅长虎头蛇尾。 有事请将态度放平讲话,我都会回复。 梧桐。 醒了。她率先是抻腰,却有束缚。这才猛然发现自己遭束缚。 “你是谁?” 女人顿时清醒了,她步步摸过去,手便如游蛇。按理说常人皆会慌忙,她面上却波澜不惊,甚也瞧不见,只是晦暗,似乎是酝酿甚么。 “阿清,帮帮我罢?” 整一室内,全然只这一清澈,却沾了情欲的嗓。 她们似乎不只一夜情,而是多夜情。 “我应允你进来了么?出去。” 几晌过后,常常缄默的,似乎也动怒。 她身上颤,便连牙关也紧紧地打颤。许青生却仍抱住她,将言语重复:“好老师,帮帮青生罢?我答应你许多事,我都会做好……” 口头上的好学生。 女人虽动怒,但不过片刻便消散。 与一孩子,较什么真? 宋清驹喜怒不形于色,这些个情绪便似若一捧云烟一般,过去了便散。不过会她便又是淡然的。 “你要作何?” 方才只她的起床气么?老师也会生气么?还是她释然?许青生不晓得,她第一回见过这女人动怒,只温润地将指节贴过去,将宋清驹身前的那一长物拾起,握住它的头,搁于掌中揉捏。 “好老师,再允我一次罢?学生受不了了,她要尝穴,要肏穴。” 是受不了了么?是情欲缠身么?追究真实原因,该是晚会将至,纵是许青生也有压力的。 女人却将手叩至许青生手腕,动了力道,不叫她再动。 她不理解。 于是便如此无言地争执,刀光尽在手中,暗劲自动。 “你是如何进来?” 终是许青生发觉自己动不了了,被这女人牢牢地桎梏住,便只好将手抽出。 她不肯老实,一心讨欢,一心释放,也一心解压。不过半晌便以唇又贴上女人的耳垂,轻轻地磨咬:“换情报么?老师将身子给我,我便讲。” 她是多般求舍监叫她来这的,每日每夜都在磨,不仅给她唱歌,还搭进去过二十块。 但宋清驹呢?她对此不感兴趣罢? “次日还有晚会。”她似乎绷紧身子,耳垂也泛一捧寡淡的红。 若是许青生未舔舐,未去吹气倒还好。倘若是吹进去,宋清驹便软了身,只得靠紧绷来缓解。 “阿清,我也想有好的发挥,所以才来这。”许青生似乎被戳到伤心事,将嗓也顿:“我是来求我的神赐给我福缘。” 次日便是中秋晚会将至,许青生有过节目。她是音乐生,未来要出国修习的。 她那般一把好嗓音,不去演唱,也好可惜了。 “胡闹。”宋清驹低声道,只红着耳,将唇侧过去,一双至深的墨眸也侧过去,点开了灯。 方一开灯,她便关上了。 因许青生是完全裸下来的,她什么也未穿,长物也直挺挺地立在腿间。 “老师,同学校说将我安排进来罢?”她似是数豆子一般,侧过身,将灯点亮了,便柔和着眉目讲:“便说是方便我学习……我会在寝室内里好生读书,好生背《劝学》。” 灯下,少女身子好赤裸,眼中却有带着光。她似乎不怕宋清驹看她,她窘迫么?微微抖着的手,半半缩起的脚趾。她也好生胆小。 “好么?今夜给我,明夜我会好生唱,给班里拿到奖状,贴进去。” 高一七班有一奖状墙,上头有摆满许多人的奖,如今宋清驹预备重启这一奖状墙,挂满许多人荣誉。 记得原先那墙,许青生也曾挂过,那时她还是好学生,排名也居班中前十,不过却正逢她同班主任,也便是那时语文教师闹架,成绩便一路下滑,直至要走音乐生这条路线。 高一七班是初叁一班同初叁六班合并,说有几年,班主任便跟了她们几年。 有这班主任,奖状墙许青生便也一同不以正眼瞧。 终于,许青生揽上了眼前女人的被褥,轻轻地遮住了自身:“老师,只一夜,好么?只一次,我不射进去,我有分寸的……” 但欲望似乎要被浇凉了。 宋清驹仅半阖下眸望过去,她似乎又倦怠了,墨发微倾,便是她复而熄下了灯,又侧身入被褥之中。 “倘若你以我为动力,便做出些成绩叫我瞧瞧罢。嗯?” 半晌,女人又幽幽地补充:“连《劝学》也背不会,你如何对我负责?” “我会背的,我背了好几段了。好老师。”许青生迎过去,去环住宋清驹,像挽留,恳求。 宋清驹似乎并不抗拒,或许只是退求其次。仅是以背背对着她,寡淡地道:“莫抱太紧。” 许青生果真松了手。 “宿舍的事,老师,你答应么?”窸窸窣窣的,似乎是这少女穿衣的动静。 原来她要柔和下来方能攻克么?女人不曾回身,道。 “往后再议。” 这时,衣料也柔软了。两方衣料贴得紧紧,许青生复而又环住了宋清驹,似乎要将火热也渡给她。 谁是独善其身的? 宋清驹道:“你身下,咯着我了。” 许青生这才将身下那一长物收回去,以手罩好:“现在呢?” 近处有规律的呼吸声,想来该是宋清驹已睡了。 次日,早已天明,是女人先醒。她托着一袭如瀑般的墨发,先先抬首。 刚一抬首,许青生的力道便将她拉回,使之她无法从中破开。 于是女人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许青生。 她睡得昏沉,掌心好柔软地便贴至宋清驹背后,环着她。 “起来。” 许青生并不动,她的睡相好生温驯,便唔着低身,如此将自己缩过去。 抵进宋清驹的胸,似乎便是一温润的流氓。 这般不听话? 女人的墨眸凝住了。随即,便抬了手往她脸上点,拉扯。 只点她一下,许青生便仿若一只狐狸团子,将自己挤了又挤,躲了又躲,将四肢抻了又抻。 女人又垂眸,如极淡泊的神,向人间撒过福祸,去朝许青生的脸上捏。 这回许青生便将自己蜷起来了,似乎好舒适。过了一会,她这才懵懂地起了床,轻轻地打着瞌睡。 “老师,早上好。” 被锢住的老师不好,背对着她寡淡地应:“嗯。” 宋清驹眼见着许青生将衣物披上,好生风趣地打扮,时不时还同她谈天。 不止是天气如何,还有最近班中的事,许多许多。而后又去原先宿舍内偷偷地取校服拿来这处换,速度之快,似乎是怕她跑了。 “为何不去原先寝室换?” 许青生半抬了首,将校服一蹬便蹬入进去,轻声道:“因为想见你。” 果然。 会说话了,便不可爱了。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回身,拉上床前的帘,将自己牢牢罩进床榻内。 偏生许青生又来,将帘拉起,轻笑着问:“老师,在做什么?” 女人方才才脱衣物,如今一片背也倾露,连蝴蝶骨也好似蝴蝶,若飞了般。 要以多少吻才得以留住?这蝴蝶骨。 宋清驹的发丝长,盖过去,便连臀似乎也能包住。 “出去。背劝学。” 声是由前头发出,少女抬首,轻微地别了一眼便收回。 “好罢。”她柔润地应,而后将帘掀回去,留空隙给女人,以至于她的好老师不会窘迫了。 许青生再见着宋清驹时,她便由床榻之中掀了帘,规整好这帘。 是已打扮好了么?十足的体面,浅色的毛领,似乎也透出她寻常未曾显露出的知性。 许青生那时正梳发,将发丝以皮筋带起来,好生秀美的模样。 宋清驹便由床榻内俯身出来,踏上靴。墨发微微自她腰间打晃,便是她步伐微移,去找了梳子梳发。 “老师。” 许青生似乎已然将发丝束好,是好生温润的扮相。也是将发丝编起,留去后头捆好的披身发。 “嗯?”女人似乎慵懒,提起梳子,别过身去,淡淡地为自身梳发,又微微抬首以墨眸觑她。 这件毛领,很衬她。 “我们换一件衣服,好么?” 衬她淡雅,衬她知性,衬她端庄。 宋清驹自穿着打扮之上并未有研究,却也晓得自己适合哪类。于是她扫许青生一眼,兀自地将发梳好,而后披上外套。 其间意味她不可能不懂。 “白日做梦。”她道。 早晨冷,宋清驹近日风寒,畏冷。于是时不时便会抽出纸巾,张唇又不张唇,面无表情地打喷嚏。 寻常班主任不检查早操,都去食堂用饭。宋清驹却加入这群学生,口吐着凉气将手架起来同学生一齐跑,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用餐。 她刻意同许青生一个位置,唇上道:“许青生,随我读:劝学。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于是许青生边跑边背,宋清驹讲一句,她便随一句,跑了有四圈,她们终于将劝学最后的尾给收回,圆满地背好。 “劝学。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四圈,要有很长的时间。队伍跑得慢,她们读过两次,仍未熟。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这是第叁回,余下是许青生单独自背,她磕绊着; “……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唔。用心躁也。” 历时几周,这篇长文总算是背过。一瞬,宋清驹笑了么?淡淡地,似乎移动,却只一捧。 她道:“青生,你不错。” 队伍已然要散,跑过四圈,自然都去食堂。女人便搁下步子,她似乎不急,慢条斯理。许青生便也追着她走。 “阿清。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追上了,在前跑了几晌,好容易放下手,止了步子回头看。 画,那是一捧画。 珍藏,珍藏,珍藏……许青生从裤兜里拎出手机,急急忙地开了摄影。 白的点染过去,校园有栽花。女人自前独步走,修长的指拨过花,仿若怜惜。浅色的呢子大衣,白的毛领,淡薄的风情。 一时,就连她也似随风而动的一株花一般,墨眸要动情,宋清驹薄唇唇线上挑,好容易一抹淡笑挂唇稍。 “青生。”女人重复:“许青生的‘青生’。” “我奖励你。” 在这一刻,似乎风也轻了,世界同风圆融,凝望好深情,许青生是深情,便也侧过头去,凝望女人的脸。 过了许久时间,劝学已备好了。 她时常唱歌。那么多歌,许青生喜分外柔情的。声乐老师有讲,她虽技术佳,有主体感情,但却无内在的魂。倘若如此往复,以这个做工作,唱出来的活该没人听。 唱者要将灵魂透出来,渴求,思盼。这样才动情,这样才似乎动情地“唱”了。似乎演话剧一样。唱者,又如何不是演员? 这点,她有想过好久。 如今将眸子侧过去凝望,通透了什么?似乎并未通透,似乎也透彻了。 教师用餐,是同学生用餐区不一的。多半都在二楼,仅是宋清驹来晚,便只好就着方才走过的教师的座位,坐去一楼。 不过许青生人缘有好,早已有学生邀她去用饭,宋清驹便出尘的与世隔绝着,虽不食烟火,却也用饭。 人看惯了,便不会那么惊讶。周边的教师嫌她气质上脱俗,人素来寡言,便不予她交谈。 许青生有留意,于是她推脱了邀约,去宋清驹身旁,走过来落下饭,拾起了凳边笑边说:“老师,吃么?” 许是alpha食量大罢,她点过两份肉菜,却点点筷,将肉全都捞起来,似是打渔,将肉放进宋清驹的碗内。 “做什么?”女人的眼眉压下,似乎并未有惊讶。 “谢谢老师教诲……以及赏我,我很喜欢,也要给老师回报,不可以么?” 便放过去,叫她淡淡地嚼着。 若不嚼呢?不应,少女便又要缠许久,所以女人应说:“青生,好意心领,下回莫如此。” 许青生晓得她的先生爱干净,不喜欢看她人用用过的筷夹菜给她,便又多取了一双筷,给她夹菜。 食堂有监控,是不可以放肆。但彩排时后台却无监控。 现在是最后一次的彩排,几个校领导堆在一起,看学生唱歌跳舞,看到眼也发昏了,连连打着哈欠。 许青生有上台,是压轴出场。她唱,不唱受困于俗套的,唱情意,唱盼望,唱柔软,唱是含情脉脉,每回到她,那几个校领导都勉强直起身。 “——那个谁,那个谁来了。” “哪个谁。哪个谁?” “《梧桐》的那个。” 每次她唱完,台下总有稀稀落落的掌声,人少,却好让人安心。 “这次她似乎动了情,是什么技术?”底下开始有议论。 “进步是突飞猛进,我们可赶不上。” 许青生的声乐老师说过,有朝一日,你唱过的歌有了可议论性。那便是一个将将入门的“好歌”了。 她却想。 该走音乐这条路么?迷惘了,除却通透,还有想。 她下来了,能做什么?去教育机构做声乐教师么? 中秋晚会有开始,服装都是提前换好,各班的班主任有些聚在后台,是遭学生拉进来。 宋清驹原本并未来这,却被许青生拉来了。要眼看着她穿好清澈的长裙,画好温情的妆。 “还化妆么?回班时记得卸下。不然扣分罚我的钱,我便罚你。” 化妆师是男人,较寡言,并未参与她们之间的谈话。于是室内便仅有一面无表情恐吓人的宋清驹,同正自补妆的许青生。 许青生是漂亮的,她讲:“老师,在这时候也惦记班级分么?这次晚会不仅仅是学校领导,还有些外地来的领导,教育局的、各种部门的,很重要,影响学校评比的。” ”现在各类高中都有做晚会,普高,职高。我若是唱好,给学校争光,分数是不在话下。” “是么?”灯光下,女人的嗓音辗转,圆润:“那我便拭目以待。” 节目排太多,由下午用过饭后,便演至晚上。现下刚好是要过晚自习时间,要回去就寝了。宋清驹的作息叫她有些许的困乏,但自许青生上台时她却将瞳紧紧地定过去。 台上,许青生似乎在找人。 感觉到了视线,找到她了,少女便将眸光别过去,轻轻地笑。 主持人已经换了一次,如今在场的是第叁第四个主持,一男一女,迎合地介绍许青生,将前头的噱头打的十足。 余下便是她个人的时间,主持退场,立她身后的荧屏吐露出歌名。 《梧桐》。 前奏已响,现下已然秋了,该落梧桐了罢? “是我见信一页。” 台下淅淅沥沥地传掌声,青生并未有紧张,按着彩排时的一切来。 “是你我梦中的人。” 是她的神,赐她的福缘么? “梧桐覆住薄雾,在每个清晨。” 该是高潮了,许青生紧紧叩住麦克,除了宋清驹,无人晓得她昨日半夜去寻她,无人晓得她好紧张,无人晓得她去寻福缘…… “风轻轻,凝望也轻轻。” “胶片灯影,琴弦酒瓶波心。” “不言一句对你,怕言过清醒。” “怕言不及我心。” 少女的眸色太柔和,被光镀满,似乎是光彩了,似乎要离家了。她往后会怎样?大放异彩,万人簇拥么? 到时,还会是深夜里,求着女人,要肏她的姑娘么? 宋清驹想多,眸光明显黯淡了。 也无人晓得,看似好不经意的几瞥,都是经意的,许青生要去看宋清驹,要她。 她要她的先生,要她的老师。 “风轻轻,凝望也轻轻。” “如是命定如果你信,且信。” 不言一句对你,怕言过清醒。 怕言不及我心。 宋清驹低喃似的念。 “将梧桐,寄往你的秋。” 女人似乎猛然觉察了,许青生的信息素,不正是梧桐花么? 先前,两位主持人一唱一合的。女主持人道:“博俊,既然这首歌叫梧桐,那你知不知道梧桐花的花语是什么?” “这还不简单?”男主持做出将退的手势,已要微微鞠躬:“是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那么请欣赏,许青生《梧桐》。” ——以下是作话。 《梧桐》的演唱者为唐映枫及黄楚桐。唐映枫是我个人喜爱的作词。 在这,许青生仅是翻唱地位。 原曲很好听,切记去听。 她疼,于是她哭。 许青生下台了,将身背过去,秀气地走去后台。似乎揽着温情,似乎在踩花路。 这时,她似乎不是抗拒语文的糟学生,似乎是一位体面的alpha。 “阿清?阿清?” 许青生从后台下来,第一件事便是来台下,同宋清驹坐于一处。 坐于观众席的宋清驹仅淡淡地看她。 “你不错。” 似乎万分沉静的,女人惊讶么?对她认可么?不晓得,只有一句“你不错”。 “老师,不错在哪里?” 晚会要结束,有人上台拾掇,几两教师围过去,宋清驹扫了她一眼,定定地立着。而后简洁地道:“歌,还有你。不错。” 随后便也随少许人起身,去台上拾掇东西。 一抹淡色的人影么?墨发有晃,便如此登上台。 收拾物什,这并非是必要,无人强迫着宋清驹做什么,只是她想做而已。 同时,喜欢这一教师也并非是必要,无人强迫许青生做什么,这不过是她喜欢而已,谁阻止?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她们挡住,在那墙背后只有师生关系,只有曾有过的一夜情,有巨大的年龄差,代沟…… 许青生自台下看,似乎被阴影泡透了。过了片刻,言说许多,才由此出身。 这时台下只余下一人,好生温雅的人。她走得慢,透出一面清澈的面,便轻轻地哼着歌,也登上台。 有人慰问她,说她唱得好。可她当前最渴求的是什么? 是将梧桐树叶,寄往有她的秋。 “老师,你们让让好么?在台下坐那么久,往日都是我麻烦你们,如今也要我来替你做些罢?” 心意,知道了么?许青生选许久的曲,自从遇见宋清驹,便将原定的曲目更改,变成了梧桐。 她是梧桐,梧桐花的信息素。 她意识到了么? “老师,你冰雪聪明,还未有意识到么?”许青生俯身,将帘布拉起来,同上头的宋清驹一起合作。 四处好生喧闹,老师们七嘴八舌,许青生抬首的地界却是静的,似乎声音都绕道而行。 她晓得老师不爱吵闹,便将这处的活都独自揽好,不叫他人来。 别人见她,都说是有善心。可这善心是给谁?这一捧善心,一捧心头的血不垂怜给世间万人,只捧给她的女人。 她知道么?到底知道么? “嗯。” 宋清驹将幕布掀下来,面无表情地都抖给许青生,许青生便一分一寸地接,似乎愿意为她做牛做马,好殷勤。 “梧桐,我的信息素是梧桐花。阿清,你没有闻出来么?这里是梧桐的盛产地……” “我家不住这。” 宋清驹由爬梯上下来,将幕布拉起来,同许青生一起迭。 连家庭住址,也骗她么? 许青生的心意被回避走了,那般一首梧桐,听去女人耳中或许也只半句的好听。 余下呢?心意呢?花语呢?有理解透么? 许青生好容易才有将托主持人替她带话,原先的噱头不是如此,并未有询问花语的…… “好罢。”少女似乎眼有红,不过她并未哭,只是将眼角默然地红透了。 她未有闹什么脾气,她似乎习惯。 并非是所有人爱都如此像她廉价,只一次的一夜情便赐予了,不是么? 不信任是正常,不肯信是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轻易便将初恋抛出去了。 许青生再如何坚强,她也不过只一孩子而已。孩子能有多般心硬?一碰便洒成一滩水。 今日,许青生回了寝后便再未找过宋清驹,次日也是,再次日也是。 她们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许青生温吞地闹了脾气,《劝学》便留作是纪念。 少女会背了劝学,却仍不听讲,月考仍不答语文的题。 她晚上同舍友打游戏,早上自语文课时便沉沉睡去。 也许仅有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所认为的温柔尽是假的。 宋清驹也会如对她一般,坐去其余学生的座位上,替她做笔记。有些已睡的同学,她也会极其耐心地叫她放课后来补。 课上,宋清驹讲笔记到底有多重要,罕见地拖了堂。 课后,又多留下了作业,说是周记。 “将睡的同学叫起来。”宋清驹似乎并未有甚与往日不一,仅是眼下挂上了黑眼圈。遮不住的。 她似乎在愁什么,愁得晚也不睡么? 许青生自行起来,听宋清驹讲课。 “周记,不限制任何文体,不限制任何内容,每周记一次,要求仅有尽你们全力,写漂亮的文字。” 可记什么?周记似乎是人,诚心地在刁难许青生,她分明讲过她不会,她不会,周记却也逼迫她。 可以不写么? 许青生有避免同宋清驹见面,若是如此,不交作业便会被她见到了……写是不写? 她不会写作文,也不晓得日记怎么写,便只会去网上抄。 初中时她也是将作文背下,抄作文栏里的。 但只这时,舍监有来访了。 “小生,换寝了!” 那是一干瘪的嗓,有人佝偻着拄着拐杖进来,似乎喜悦的神情。 许青生只轻微地愣了一愣,随后便讲:“我同谁?” 她的舍友有下床,她们寝室只四个,便有叁个都下来了,个个都探大了眼来问舍监:“怎么突然换寝了?我们相处很愉快,也没违规……” “是宋老师。”舍监是一老人了,笑起来便似乎岁月的褶皱也自笑一般:“宋老师点名要小生去她寝室,你叁个放心,宋老师这么怕声音……不一会就把小生赶回来了。” 老人边说,边朝许青生狡黠地挤眼。 原先许青生用过许多法子求这一舍监允她进去,如今得逞,便连这舍监也晓得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师却不懂? 舍友这才有笑,攀着少女的肩,勾着她的颈:“那我就得等你被赶回来了。” 为什么?她刚要放下,刚要再回归原始,刚在不动声色地闹脾气,宋清驹却哄她?邀请她入寝? 少女整理过行李,将床铺空置了。临走前便将她的朋友一个又一个地抱。 她要去310,心似乎又要被名为宋清驹的女人提起。 果然,只是一见那女人,仅是一推开门便控制不住,许青生浑身都发着颤,她太紧张,昔日那般秀美的面垂下,紧紧的似乎要缩进洞里。她局促了,是舍监领她来。 舍监舒展着眉目:“小宋,人给你送来了。” 宋清驹便柔和了语声,使之清冷的略微近人情些:“麻烦了。” 她重礼,晓得廉耻,更尊敬老人。 可既然晓得将嗓柔和下去,为何不对许青生柔和? 舍监刚走,女人便似乎幽静了,替许青生去将床铺铺好后便去共用桌前:“周记预备好记什么?你近日不学好。原先不是应允我“好生学习”。么?” 她头也未回,仅是自好生学习之间加上了重音,淡薄地咬住这些音节。似乎责怪。 可责怪什么?责怪许青生给她带了黑眼圈么? 责怪许青生不学习么? 少女轻微地,连门也未入,便站自空荡荡的走廊内,独身着,肩自耸。似乎自哭。 责怪她什么?为什么她好生学习,好生讲话时宋清驹便不讲话?便再议? 为什么她此刻伤透了心,需缓解时女人才将她的避风港敞开? “好学生。你哭什么?”宋清驹似乎听见,便起身,淡淡地凝视她片刻。 后,提起步便去走廊内揽走她,平和地替她试过泪珠。 好生恬淡的牛奶。信息素,好漂亮的信息素。 温柔么?手却仍是冷的。 许青生还是耸肩,闷声地哭,眼泪似乎在这时候并不值钱,一切的不公正似乎都要将她压倒。 她做那么多讨女人欢心,这是她能给的最好了。倘若再继续追,许青生会遭剑刺满全身的。 那是如冰般的长剑,掌住它的却是现下正自拍她脊背,抚慰她的女人。 “切莫哭了,再哭便不好看,便是哭包了。” 宋清驹面无表情的,她未曾安慰过谁,如今跑了题似乎也情有可原。 许青生只哽咽,她拍。她将情绪都释放给她情绪的源头——这一女人身上。 “你到底懂不懂?你该懂的……我那么精心,你怎么回避我?……” 宋清驹只静立,受着少女来的打,而后低声道:“好了么?” 许青生抬首,便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她太强势,苦涩的泪便似乎自她唇里,往日温良的舌像化作猛兽,去掠夺。 女人似乎惊讶,却又从容了。纵容着,随后便将薄唇分开,轻轻地掌住许青生的脑后,任她索吻。 在这状况,挣扎无用。 “好了么?” 吻后,女人的嗓淡哑了,再问。 许青生缓了半息,便又要吻她,似乎不止息的,这回女人只以指封住她唇。 方接过吻的薄唇微分,唇珠似也流露。 “我只容忍你一次,许青生。” 少女似乎是缓过来了,痴痴地看她几晌,又舔唇。 “老师,好甜。好甜……” 是否了解到心意,已不重要了。许青生总有法子的,她那般温厚,只需要穿几件盔甲而已,难道便要为了买盔甲的钱而舍弃她最心爱的玫瑰么? 再长的剑,许青生也会将它轻笑着揉进眼里的。她不怕会盲,不怕残疾,似乎女人只给她一分甜,她便会给予许多。 蠢透了的情窦初开,蠢透了的爱。 为她将歌也改,同舍监商量换寝,学语文,求其他人替她加几句话而已,又算得了是什么? 未来许青生还会有许多这般的,既然现下能给予这些,以后不也能么? 所以都是廉价的,这世界上除却独一无二的宋清驹,无一人是弥足珍贵,都不值一提。 ——以下是作话。 个人文章探讨群,在qq:670574071。 群名是:山间何事? 在这,了解我。 可探讨内容不限于文章,天南海北,皆可。 倘若无人,当我未说。 这一章,许青生哭了。猜猜宋清驹会有多少次惹许青生哭? 奖状。 同女人同居一室后,许青生连洗内裤的时间也改了。她经常晚上偷偷地起身,去独立卫生间洗,经常半夜也有水声,女人深眠,已累了,便听不着。那一少女便将内裤搁去大阳台晾。 她好注重形象,与宋清驹在一处后便更在意卫生,每次回来都要洗澡,最近也有在手机上关注些私房助手。那些私房助手尽是些教alpha如何做好私处护理的,私处美白,或是私处香水,许青生有买过许多,个个都有试,最后的确是漂亮了许多。 当真是又软又香的团子,可她的私处又如何展现给她心爱的眼中呢?这很叫人羞,连许青生也窘然,宋清驹却翻到了。 浴室是她们二人共用,于是她们的物品便整齐规放上了两类,一类是许青生的,一类是宋清驹的。 许是偶然罢,浴室内按时有淅沥的水声,随后便是一清冷的女声:“青生,蟑螂……” 女人怕蟑螂,不敢打它。许青生刚要起身进浴室,里头便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声,似乎是有甚么东西掉下来了。 又似乎有什么东西为女人掌住,她淡淡地读。 ““私处美白液”?” 一字也一顿的,许青生将要进浴室的步子立马停了,倒是窘然,羞得一塌糊涂了。 “蟑螂。”于是女人又重复,似乎从容地讲:“青生,我怕。” 许青生每次进去,都是女人已然整理好神色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到底何处有怕?少女提起拖鞋,轻轻地凑近那一蟑螂。 她将身子俯下去,手便逐渐地接近蟑螂,而后,啪的一声。 宋清驹夺门而出。 一时,许青生便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掌住拖鞋,便温声地笑:“老师怕死蟑螂么?” 宋清驹只一下便退去宿舍门后,幽幽地定着许青生的拖鞋。 “扔了。” 许青生一脚是空的,不可穿鞋,她便只好用手臂撑着墙,一蹦一跳地过来,而后将另一只清秀的足落于拖鞋面上:“为什么?” 女人寡淡的目光似乎不落拖鞋之上,而落少女身上。 “脏。” 拍过蟑螂,便脏么?许青生将拖鞋也丢进垃圾桶,过了半刻,女人又以手拿过来一只。 仅一只的,少女还有想要不要将她目前踏着的拖鞋也扔,如今却又看见了另一只与之配对的拖鞋,只有单脚的。 “这拖鞋的另一只呢?” 配色是很配的,上面都有猫咪。许青生喜欢猫咪,女人也喜欢么?却只见她讲:“以前日子里打蟑螂余下的。” 周记还剩不几天了,过些日子便要交。许青生却迟迟未想出要写什么。 倘若是以前还好,照抄也无人晓得。现下便是这一清冷女人无时无刻都在静然地看着她,督促着她学习,想抄也抄不了。 她的作息同女人的几乎相连,学校里平日不叫带手机入教室,又怎会空出时间来再照着手机的抄? 便只得靠自己了,许青生同灵感在较劲,较了半日,脑也昏沉了。 她在打柔和地打着瞌睡,似乎连瞌睡也不愿吵着人一般,好生轻。瞌睡瞌睡着,便也卧在桌上,将自己罩起来睡了。 睡桌上不好,宋清驹便将她接来她办公室内。她无法扶许青生过远便只好叫她来此浅休。 学校内是无强制午休的,许多人却也回宿舍了去午休,语文教研组如今只宋清驹同许青生,便似乎和谐了。 宋清驹惧声音,说难听,便是怕吵。 正巧许青生契合她,青生并不算吵,只是正常人的范畴,睡时好生安静,醒事如若无人与她说话,她是决计不会多说的,仅会去轻轻地看着宋清驹。 有次宋清驹回身,见她在比唇形:“我知道你怕吵。” 许青生举起手机,将屏幕倾露出。 壁纸是好可爱的狐狸,上面有音量提示。她将音量都关的只她一个才听得着。 桌上,许青生做了梦,梦里也是周记。周记她有写,记的什么?她梦里,自己文笔好生漂亮,记的都是老师。 她每次周记记的都是老师,攒些她关于宋清驹的些事,一个个地数出来,讲起来。 无厘头的,温暖的,似乎搞笑的,有深刻意义的。 这很浪漫的,实际做起来却苦手了。 许青生活了这般久,却根本不晓得文学如何欣赏,她往日成绩好,不过都是死记硬背出的结果。 实际有关于语文,她了解的还只是鲁迅的药,朱自清的春。 这些都归功死记硬背,内里内容呢?……考试过后,大概忘了。 只余下一个装满文学的空壳,她面上似乎聪明,好生书卷气,熟悉她的却都知道她写的都是流水账,都不十足好看。 晚上,许青生伏案动笔,她已构思许久了,近日发生了什么?又喜欢老师了么?她按着尚且记得的梦中写了些许,写来写去也不满意,草稿打了许多,扔了的便有十来个。 连宋清驹似乎也遭她吵醒了。 女人已睡了许久,由十点开始睡,如今是夜里零点。这时候竟也吵么? 是许青生自己提着手电筒来写周记,一片尽是昏晃的光。她听宋清驹有起,便将手电划过去,温声道:“老师,是我吵醒你么?” 凌乱的光,有些便打去宋清驹的被褥,将她半半埋起的脸也照亮。 女人翻了个身,将自己更埋好,不被光叨扰。如今刚起,方起来的声哑,讲话便也哑。 她问:“这般,晚不睡。做什么?” “在记周记。”少女回。 一瞬,似乎空气是凝了半刻的,余下便是女人起身,披着慵懒的光,微微地打着瞌睡。 她半垂首,眼睫也投出蝴蝶的影,单薄的白衣似乎遮不住她的曲线。 “文体?” 许青生看她,便心遭牵起:“唔……叙述?” “记了什么?”这问题太敏感,似乎是大人窥探孩子的隐私般。 “……”许青生窘了,见女人走来,便将目前在写的都揽怀里,垃圾桶也够飞快地进双腿间。 方醒的女人似乎笑,又似乎不笑。懒懒地讲:“瞒我?” 许青生抬首:“我连隐私也不能有么?” “好罢。”女人淡淡:“既然如此,我便去睡了。” 少女起身,却又将细长的手臂抬起来拦截。 到底是瞒是不瞒?迟早也会看的。 “……记你的。”许青生连嗓音也闷了,她讲:“老师来辅导辅导我罢?我写了好久也未有成果,好挫败了。” 女人这才应:“嗯?” 许青生预感要不妙,果真如此。宋清驹又讲:“前一刻不叫我看,后一刻便让,叛逆期么?” 夜里,这女人最大的爱好约摸便是与这少女调情。是调情么?概也不是,仅是同熟人的打趣。 宋清驹将手臂支过去,半半侧身,去看许青生有写过的东西。 许青生也坐去座位内,看女人墨发垂落,幽黑的瞳也动,似是已在阅读了。 “……许青生,你雇了小学生帮你记周记?”看了片刻,女人出声,便以手遮了眼,再无法看。 她反复吐息,似乎做好了准备,才又将文章面无表情地读出来:“‘今天太阳很大,我在写作业,宋老师来了夸奖了我一下,我很开心’?” 公开处刑么?许青生耳根也红透,窘得连话也说不出,支吾地便遮住脸:“我也觉得写差,老师,你莫罚我……” “我不罚你。”宋清驹将这页纸撕去了,扔入垃圾桶:“我教你。” 女人连眉目也是漠然的,说是教,却也只是放养。她眼生生见许青生又写了许多:“今天太阳很大”,顿觉困乏,再支撑不住了,便半阖上眼似乎作睡。 实属是文字毫无美感,她竟也不尊重她人了。 许是这时,许青生才意识时间已然过许久了。已写了许多了,她漂亮的字也歪扭。 少女也累了,便将宋清驹打了横,尚且抱起来了,抱去床上,替她掖好被褥,要去睡了。 临走前,少女又将唇印印自女人额上,细语着:“老师,我有尽力了。赏我一个吻罢?” 次日,宋清驹才有正式地教许青生,是晚自习,她坐自许青生身侧,以指提笔,甩出几分字来。 :写作手法。 此为开头,好生缱绻的笔触。 “写叙事类文章,主要是有主题。你的主题已然明晰了。”女人将笔提起,又面无表情地写:主题:老师夸奖我。 “而后为确保文字优美,你需做什么?” 她又反问,许青生思考片刻,答:“扩写,和形容词么?” “嗯。将故事讲明,你做了什么?因为什么被夸赞?也将文笔优美下来,填些恰当的比喻,形容词等。” 宋清驹又提笔,去扩写。 :今日太阳很大,光晃得我眼也疼。许是天公作美我罢?今日恐有喜事了。 许青生便分寸地读。 “这般,比之今日太阳很大这一单薄的句子要好很多罢?” “更生动,更人情味些了,阿清好厉害。” “试着续写。”女人便将笔递过去,叫许青生拿着。 偏生许青生拿着,过了许久也未曾落下一字。她好生犹豫了,去看向女人已挽好的袖管。 “老师,若是我写得不好,你还会读出来么?” 宋清驹身上有牛奶气味,闻起便好生甜,可她本人却太寡情:“不会。” 少女这才有动笔,她的形容词累积太浅,想的却又太多,一时半会便写出了许多。 她边写,女人边看。看了有多久?直至放课,许青生才收下了笔,完成了她的第一记周记,记在日记本内。 “完成了?” 许青生侧过首,温眸轻说:“写完了,我写老师好漂亮、写老师人很好……” “莫说了。”宋清驹打断她。许青生却依然:“阿清,我有说过这老师是你么?” 女人的耳垂似乎红透,她静静地,直起身来端坐。一捧墨的长发便替她遮羞:“闭嘴。” “老师,你羞什么?”少女的语气好亲昵,她似乎发觉宋清驹有羞,便靠过去,手似乎也探进女人的衣下摆,讲:“我的确有写阿清,宋清驹。是宋清驹宋老师,她生得漂亮,人也好透。” 女人将手掌覆过去,便遮住许青生的唇,许青生被禁了言,就只好将一双深灰的眼抬起,唔唔唔地讲。 “老师……唔,我有喜欢你,未来会爱你……唔唔。” 四周人已走尽,不知是谁将灯闭起,余下的便仅有教室内的监控尚还泛着红光。 一双墨眸凝着的是什么?羞赧么?许青生将手探过去,女人似乎不抗拒,她便倾身过去,将这一平素认真严谨的老师推去一众桌椅之中。 有许多声响,一并响起,最激烈的许是许青生的动情喘息:“老师,你允我么?” 宋清驹似乎有风情,眉眼之间便停搁。 女人的薄唇微微分,淡淡地勾起弧度:“学生进步,老师奖励。理所应当。” 要捉弄人了么?每次捉弄人,这一老师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笑。 许青生却不顾,只吻她,由她的耳吻至唇,又吮住她的唇,以舌逗弄,吻她的唇珠。 “青生。尚有监控。”女人似乎沉静,她被勾起来了么?墨眸内凝结着甚么? “将它拔了。” 这意味有什么? 许青生站起身,自她身上留恋地一吻,而后便跑去监控地界,将它拔了。 监控的红灯骤然灭了,她回首一看,方才还遭她舔吻的宋清驹已然整理好着装,淡淡地垂眸,预备着出门了。 “……老师,你又骗我。”许青生好生失落,她急急地下讲台。 而女人的嗓却低柔,她们似乎两类极端,一类温润,一类清冷,一类狼狈,一类体面。 一类是学生,一类是教师。 那么极端。 她迈出去,一捧白的身影便走。许青生随她走,她便道:“拿出成绩,若有进步,我酌情考虑。” “要有多少进步?很大么?” 宋清驹将话题岔开:“晚会节目的评选奖状,很快便要印了。” 少女果真被牵住了:“这次我得奖,阿清便自我发情期到时满足我一次,好么?” 女人止下步子,似乎融进夜色里。 许青生觉失言,刚要收回,宋清驹寂寂伫立那般久,却道:“发情期是特殊情况。我只以手。” 这算是进步么?老师并未抗拒她了么? 她们在这月色中走许久,直至宿舍楼前。 “老师,等我。” 宋清驹止下步子,似乎寂静地瞥过去,无言地问:嗯? 许青生却只一背影,她跑去食堂买了一袋牛奶糖,便递给女人。 “阿清,你喜欢牛奶糖么?” 她们又在走,这次的牛奶糖换到了一次悄然地牵手。 许青生的手便自宋清驹来取糖时勾上了她的小指,轻轻的。好生柔软的指节,她却只攀附一瞬便无了。 宋清驹收回手,道:“你喜梧桐么?” 答案已然明了了,女人放一块糖搁入口腔,静静地品。她们已入宿舍楼,将寝室门也开。 “青生。”宋清驹进室内,将灯幕拉开,叫光划破黑夜。 “有什么么?” “次日切记提醒我将监控插上。” 许青生轻轻地阖上了门,又走去前面将窗帘拉上:“好。” 次日起,许青生果真有讲监控。 奖状慢些才有发下来,概是过了几周。这段时间内,许青生迟来的发情期终于有到,她已去旅馆开房有许多天了,这次是上台领奖才打了抑制剂回学校。 便秀挺地立过去,好生光鲜的许青生同另一少女,她们并肩有站,一个沉寂些,一个更温良些。 自这段时间,她同宋清驹交换过微信,课上讲的,宋清驹便会同她视频通话,静然地讲给她听。 这次领奖,是最佳校园歌手。 这奖项是私下的评委有评的,同许青生站于一旁的少女唱的同青生一般,是流行曲。 好似是什么……绿色么? 少女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另一少女呢?她似乎习惯被人注视,听有浅浅的呼吸声,便轻轻地偏首低声讲:“你紧张么?” 那一少女姓常,叫常子旭,看似是一omega,摇摇头,便也气音回:“我赢不了你。” 台上的老师宣布结果,有悬念么?宋清驹自台下管学生,偶尔也抬首。为许青生寡淡地鼓掌。 “老师,你怎么也鼓掌?”有好事的学生问她:“这班主任一般都不鼓掌……” 女人薄的唇似乎动,吐出一音节后却又收回,讲:“这是礼貌。” 实际上呢?宋清驹险些脱口的是什么? :这是特殊。 这是她特殊的学生,这是最爱她的学生。 而台上结果呢?男诵读的嗓读得清切:“获得本次校园最佳歌手的是——” 是——? “——常子旭。” 常子旭?常子旭?未有读错么?还是开玩笑?……听见这一消息时,许青生周身上下都凉透了,似乎被泼醒了,她带着满身的水滴,连骨子也被淋透了。 怎么会?怎么会?何处有出错?四下学生也议论,似乎藉由讨论来消解诧异。 这一奖的获得者并非是许青生,她仅是上去拿个提名,奖状却并非有她的。 这为何? 这有问题,私下的评委是各位台下的老师,他们皆分寸地鼓掌,脸上带着十足祝福的笑。 “下面由常子旭同学来发表获奖感言……” 先前还紧张的常子旭,现下便由上衣口袋中抖出一个纸块,清了清嗓自台上读。 无非便是什么我很庆幸,很紧张……许青生却有失望了,她退自一旁,连手脚也不晓得何处放,仿若无地自容了,直到男诵读开嗓,她才有下去。 “我们的许青生许同学,也很尽力了,不过下次加油,一定是可以超越超越再超越的!” 可这话听来却讽刺极了。原本她是强许多的,那捧绿色,许青生连听也未听。是她轻敌么? 这有问题,这有问题。 穿着宽松校服的少女下了台,却不晓得何处有问题。 “你有见到宋老师么?” 她环顾许久,第一件事便是去寻老师。 她去班级旁,去办公室,去教研楼,看许久也并未见着宋清驹,问也只是:只看见她去教学楼。 如今老师也失望走了么?未有拿到那一奖项,未有挂上荣誉榜,有约会持续么? 是她唱功不佳么?还是对手过于强势?若是过强她该会注意才是。 这不是比赛,便仅是评最佳歌手,这次活动之中的最佳歌手。 可就算是如此,许青生也不甘心。她去问学生,去学生会问,去各个班级问。 她进高一叁班:“请问,有中秋晚会时《绿色》的录音或视频么?” 又进高一二班:“请问,有中秋晚会时《绿色》的录音或视频么?” 又是高二:“请问……” 她似乎疯魔,这处已有传言说她嫉妒。却也找到了。 那一绿色的录音与视频。 许青生先是将视频予她教师,再是反复刷看许久,也未觉此人多出彩。 学过声乐么?好生拙劣的唱技,高音也上不去,她的奖便是被这人夺走。 这怎么办? 原本许青生已有计划好,却被无情地击碎了。 不甘,不公正,愤怒么?许青生太失落,已想不起来要失落,她只晓得计划有泡汤了,便躲着,躲着,躲去旅馆。 已然决定过的,还有什么法子?这下好了,老师也不理她。 落她身上的视线便似乎都是嗤笑,蔑视的恶魔揽上少女的肩,许青生便似乎遭校园无言地赶出来了。 她一路走回旅馆,便失落至下午。 已入秋了,好生凉,她却还很炙热的。不仅仅是发情期到,还有恼恨。 她尚且还难受呢,四处打着滚,蜷着双腿,红着眼憋落了泪。此时,便连抑制剂也无用。 该怎么办? 忽而,便是手机震动的声,好生绵长。 少女原不想管,奈何主人愈播愈多,便勉力侧过身,边将单只手搁于下身,边将另只手够过去接起电话。 “……你好,喂?” 电话已接通了,过了片刻,内里才是一清冷女声:“青生。” 许青生早晓得是她,却迟迟不接。 是要训斥么?罚她那般不识好歹?罚她不准再接近? “你要罚我么?你也要瞧我笑话么?阿清。” 许青生已红透了脸,她太过于窘迫了。她再不想如此自大了……自认为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么? 否认都是应该,蔑视,都是应该。 她被这般猛然的打击打得人也傻了,内里的女声却淡淡地辗转了,道:“是常子旭托关系,不怪你。” “什么?……她托关系么?” 宋清驹自旁应声:“当时我去问,全部的教师都有投你。那这为何还是她?你我心知不是肚明?” 原不止是许青生疯魔了,连带着她的先生,那般正经淡漠的先生也为此疯魔。 她追着人,问:谁投票?谁投票?票投给谁?给谁投了票? 终于历经风波地找见,空荡的室内却只宋清驹一个。 她满目疮痍了,步步风尘地踏过去,似乎破开烟云。 这地是会议室,摆放在讲台上的是一匿名的投票箱,内里满满是各种字迹的许青生。 许青生、许青生、许青生。 宋清驹靠着它,便一分一寸地纸条扬起,叫它们自她沉寂的眸光之中飞散。 许青生。 最佳歌手,许青生。 晃开沉寂的眼。 静了片刻,少女的嗓便似乎自那处哽咽:“那我的话,还能被我心爱的老师应允么?” 沾满情欲的,狼狈不堪的alpha。她急需一个救命的药,急需一个恩人。 “我同你说过,要有奖状。” ——宋清驹仅这般。她寡情,她无心么?她没有心么? ……她没有心么? 许青生蜷紧了身子,连哭也不出,仅是低低地压抑着,又是痛苦又是快慰,都要将她折磨疯了。 至夜里,有敲门声响。许青生未搭理,那人便似乎不请自来地入了她房门。 人是谁? 啷当地钥匙碰撞,便是这女人的靴,细且长的腿,纤瘦的腰肢。披背缱绻的墨发,以及一面浸透世俗烟尘的眉目。 女人带来了东西,有糖,有梨,有苹果……许青生无力再看,便仅是轻轻地将自己蜷起来。 整一室内,便都尽是她的信息素了。梧桐花的香,好生清幽。 女人什么时候来? 许青生已不晓得。只晓得宋清驹探出指掌,将她的首抬起。淡淡地讲:“最佳校园歌手……” 意识已然散去了,只听见女人低喃似的声,她的薄唇附耳。 意识要迷离了。 “许青生。”女人又讲,将一张红透的,喜庆透的状拿出来。 这是什么?黄色的,有些红晕…… 私下里,宋清驹竟给她印了一个校园最佳歌手的奖状。 这回,不用学校内粗制滥造的字,而是用了她的字。 :奖给:许青生。 鉴于许青生同学自2019—2020学年度中秋晚会优异表现,特地颁予最佳校园歌手奖。 由班主任宋清驹颁发,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没有后缀,没有校名,甚至未有盖章,未有具体日期,只是十足简易的物什。 许青生听见,似乎要流泪,似乎又不流,她便如此僵硬了身子。 见此,宋清驹便道:“许青生同学,去前台领奖。” 领奖,领奖,领奖。 一双已红透的眼定住淡雅的女人,将她也扑倒,以唇齿撕咬。 “我来了、我有来……”许青生的手好生颤:“许青生来前台领奖了……” ——以下是作话。 ……这一章,简直就是可爱合集。受不了了,太可爱了。 嗯,许青生是该领奖了。追宋老师太辛苦她了。 今天有七千字,明天我休息,便不更了。 萨摩耶。 她舔吻,吻女人似乎消瘦的唇,女人迎合她,将信息素开放地出。 许青生喜甜食,爱喝牛奶,自然也爱吃牛奶。 她的手也快,是做多事的缘故么?两只手合并在女人衣两旁,便撕扯女人的衣物,也将纽扣扯开了。 那些零碎的都掉,跌进阴暗里。似乎现下仅她们带着光一般,渡好光晕的是谁? 现下正是宋清驹微微立起的乳与之按捺的神色。 再过,光华散尽,阴影遮盖上了。现下被照亮的从情欲之中打捞出来的,一秀美的魂。 她的发丝尽湿了,便似是由水中捞出的,连眸子也湿润。 “姐姐,好姐姐。”她讲。 宋清驹便抬指,分寸地掌住她的脸磨挲,淡的唇色似乎也被少女吮红:“你想如何领我这奖?” 她的指抚过许青生的唇,按压:“只亲?” 许青生抬唇,将她修剪得当的指含入唇中,亲昵地舔舐。 “只碰?” 又是移动,另一修长的指牢牢握住白皙的一副手。 两双手尽在许青生身上,如今便仅有一嗓。 “还是——”女人刻意拉长了音:“要我帮你?” 这回,她好整以暇的,再未有初次那般挣扎,余下的仅是依顺。 似乎是一只高贵的鹤伫立下来了,又或许是一位异常矜贵的猫咪靠过来了。 靠至许青生的脚边。 咪呜。 许青生心也软成一滩,温顺地讲:“姐姐。” 宋清驹低低地应:“嗯?” “学一声猫叫罢?” 夜里只两支被拉长的影亲密,宋清驹的耳骤然红透,便淡淡地局促了,而后自行将耳也遮住:“你只要这?” 少女仍红着眼,情欲似乎还困扰她,却能抽出精力来分身点头:“只要这个,好姐姐,答应我罢?” 衣物已然撕去了,此时却只要这个? 女人的眼凝结住,似乎思考了,而后道:“好罢。” 到底是好了,什么时候叫呢? 过了一刻,许青生侧耳。 未有声音。 再过一刻,许青生已然有将手落于扬起的长物上自行解决,宋清驹却仍未言语。 第叁刻呢? 女人终于低低地,短促地叫一声:“咪呜。” 这一声彻底取悦足了少女,她手上也快,似乎一瞬快慰了,将精也猛地泄出,而后便轻声地缓和着。 喷出太多,太多了。 都溅来,溅肚腹,溅女人尚且直立的长物之上,溅她的穴。 “姐姐,再叫一声么?” 许青生揽住了她。女人初次叫过,仍局促。只是低低地:“咪呜。” 那般低柔且沉淡的声,将这一女人征服后会是如何?叫她永久地蜷缩自自身身下,又会是如何? 似乎又起情欲了,许青生渐渐地支起身,而后便讲:“猫咪老师,学生听不懂些题,教学生好么?” 她的性物又涨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只能松散地圈住那根性器。 “什么题?” “性安全教育,老师有一直强调要好生听。现在言传身教,好么?” 信息素的气味好生明显,本该拒绝的话却遭堵住了。捱喉间。 “好么?” 原本不是只要学猫?如今那根长物却渐渐地刺进去,如一根火器,将宋清驹也烧灼,叫她失掉理智。 ——“骗子。” 许青生将女人顶透,也仍富余许多。她舒适的,一面的紧穴裹缚她,好生快慰,便只难耐地轻喘:“姐姐不也……骗我么?” “第一次那时候……” 少女将胯摆起来,细腻的肌肤便顶过去,好生紧致的肚腹,长物便撞进入女人的穴内,沾了许多汁水。 “又是监控那时候……” 那根长物粗,何处也能搔到,撞自宫颈便叫人身也发麻,少时的人精力总旺盛,便提手松松地掌住女人的发丝,轻微地拉扯着它,叫女人更加配合她。 “又是奖状……” 那么多事,宋清驹都骗她。许青生也不是任劳任怨的小奶团子,她也会自心内情趣地记仇,预谋着以后再罚宋清驹身上。 如今机会到,肏到她双腿发麻,狼狈不堪,不也是正常么? “老师,讲课时候也学猫叫罢?” 不断地顶撞,肏弄。少女把住女人的腰,将那根长物挤入,挤去她的宫颈,似乎要撞开它。 “……咪呜。” 宋清驹墨眸中连神也失去了,似乎舒适至极点,少女的长物突刺太过迅捷,猎豹么? 猛地贯穿又猛地抽空,大进大出,也从不保留体力。方才不是刚泄过?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女人的身红透,眼似乎也要红透。许青生便轻巧地俯身,倾身去好柔情地含吮成人的乳。 “好老师,这叫什么?学生还不知道呢。” 她轻声地,抬首。身下却撞过去。好白皙的性物,上头满是白的液,镀满了。 女人愉悦地将脚趾蜷起,只是哑声地喘息,将许青生抓来续而含吮她的乳。 “乳。”她似乎抛却理智了,如同一只遭困入情欲牢笼的困兽,已绞紧了少女。 她需求她。如此,便似是自低声地问。 喜欢么? “姐姐,你很主动。”女人已起了情欲,急需要一管猛药顶入,许青生却仅是坏着声清澈地笑。她要报复。 “现在我在做什么?” 现下是有问必答环节,女人淡声:“肏我。” 许青生柔软了眸子:“答对了。”而后奖赏似的插进入过五次,又止:“阿清,喜欢我么?” 现下什么也是并无理智的回应,女人的眼也红透,似乎受了委屈,她微微地只在迎合着那根长物,许青生不动,她便动。 “嗯。” 是真是假? 许青生并不在意,她得了乐子,便反复地问,爱我么?预定和我在一起么?到底要多久? 宋清驹似乎也贪恋她回答过后那些稀薄的赏赐,每每都低声地回应。 不爱、不预定、未想好。 “姐姐,喜欢我这样肏你么?” 终于到最后,许青生将女人的性物挑起,也掌于指掌间:“告诉我,我便帮你解决出来,好么?” 到底是谁发情期到?宋清驹却被完全的的控制了,她被信息素的气味绕到情欲缠身,她并非冷淡,相反她也有感觉。 这次与之以往不同,往常都是有问必答,如今她却停顿了一段时间。 “喜欢。” 许青生将下身摆起来,以手握住女人的性物好生快速地套弄,都要磨出火来。 “喜欢谁来肏你?” 肌肤碰撞出的声响都在室内,少女的腰还很不错,连着做那般久也未有疲累,宋清驹是实实在在地心喜,似乎也迎合似的喘息。 她太狼狈,在这场性事内,她溅了满身的精液,流了满腿的水。 昔日如此雅致,如今在床上不也是如此么? 许青生似乎以看此为乐,自这场性事内她也并未有理智可言,只是被情欲支配,每每射出都刻意挑她身上射,溅得她乳首是,精巧的肚脐是,锁骨是,连分明薄的唇也是。 宋清驹已然乱了,她的发丝也挑染着分明的白精,就连眉眼也落上。 她似乎被肏至哽咽了,许青生猛地插入,直直将她宫颈也肏开,单枪直入更深。 “喜欢……你来。” 她哭,不止是生理的泪,还有被情欲包裹地哭。许青生肏干她,再不顾其他,直直便朝内里更推进,将那一紧致的宫颈开垦到松弛。 “太紧了……好姐姐,松些、松些。” 宫颈太紧,许青生又太大,被那般软且细腻的肌肤包裹着,少女便只投身于扩张之中,而忽视了周遭。 宋清驹便仅埋首低低地耸着肩,一面柔软的被褥揽上她,她却只不断地流着水。 泪已有浸透被褥了。 不止是双腿间的泪,也有面上的泪。 “……慢一些,青生。” 似乎是求饶。 直至女人压抑的嗓出来,许青生才听见她有哭。是怎么?她当下便及时止了动作,愣愣地,紧张了:“阿清,…你怎么哭了?” 似乎过了火。 晚晌的窗并未开,此室便尽都是她们之间的淫靡味,清幽的梧桐花香与之牛奶,圆融于一处。 许青生的问话却久久不得回应。 当下,少女便将身下的物什也抽出,只是抬手将女人的面拾起,将杂余的碎发拨开,将她将将挂于唇边的发丝拨开,露出期间的一片湿润的。 “阿清、你怎么了?”许青生似是有些紧张了,她并不看得见女人神色,只得看见她只是湿润的一片,静默的。 许青生叫她许多下,过片刻,女人似乎才由情欲抽身了般,墨眸已然遭肏散开了,晃晃地定住许青生,而后道:“进来。你怕什么?” 许青生柔润地一定,而后才似是明白了什么:“老师很喜欢么?” 她这才有笑:“大哭包,害得我担心死了。” 那一根长物入更深,猛然进入了。许青生便抱着宋清驹的臀,将她双腿也大分。 所有皆一目了然,隐私处,往日并不可见的,紧紧闭合的后穴,再稍前些已然泥泞不堪的前穴,里头尽都是精液。 已然射过几轮了?许青生将心思放心里轮上一轮。似乎已然五回了。 是她太急于吃肉了么?将女人的臀也把住,拽起她那双细长的腿,将整根粗长的性物也没入,次次皆会带出许多水。 女人不听话,便打。打在她臀上,扬手一拍便是一阵响。 快慰感已吞没过宋清驹了,余下的似乎仅是遭汗浸透的发丝,她整一人便似乎从水中捞起的,湿的一塌糊涂,也无神的一塌糊涂。 许青生已然有缓过来了,却仍是存心捉弄她。 少女将那根长的性物抽出,便轻手轻脚地过去将她扶起身。 “阿清、” 宋清驹勉力坐起了,面上也仍是并无表情的,似乎一只已遭人肏坏过的玩偶。 过了片刻,她才半半阖眼,又睁开:“做什么?” 似乎又是往常的一副不食烟火模样,谁料想她方才还投身于情欲之间? 自她视线中,许青生将那根性器摆一摆,便似乎是在用它朝女人有礼地敬礼一般,边温润地敬礼,边以商量的语声道:“用唇吻一吻它罢?它进去做这么多工作,好累了。” 到底是谁更累?如今尚还精神着的秀美少女,与之精神也颓靡的宋清驹么? “你欺负老师,如今又要老师主动亲你这物?” 女人的嗓已哑当了,不成样子。墨发凌乱地便落过去,附着上全身。她浑身上下根本无一处不是遭精液浸染过的,便连臀也遭这一坏学生打红了。 许青生急急地讲:“它是好看的,好老师,你看看它么?也能吃的……并不脏,擦一擦就好了,吻一吻罢?” 说着,她又轻轻地拍宋清驹的臀后一次。 宋清驹下意识地便夹紧了臀后,将眼帘掀起,警告似的一瞥,将身子微微绷着。 她早已见过那一性物许多次,每次都是漂亮出场的,并不称得上是丑。 更何况近日许青生总有保养它,将它养得白白的,也香香的,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内裤也常常换,合该不会腥。 “若我不吻,会如何?”女人将目光浅淡地罗过去,低沉地道。 许青生也随她目光将那根长物抬起,将它的全部都倾露:“老师想被罚么?” 被罚又是什么概念? 又要再做一轮。 便似是许青生初入学时的军训,明明只要一分钟,有人动了便要加一分钟,这是不断累积下来的。 倘若不听话,这个数值便会永远动。 宋清驹深知这个道理,预备将它扼杀于摇篮之中。 便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伸出手将那一尚还整洁的奖状都拿走,细致地包住。 随后,便踏上了拖鞋,头也不回地朝浴室内走。 女人的背影瘦削,似乎一如既往。步伐却一停一顿的。她裸身,赤背。就连臀似乎也被打红了。 那两瓣臀便随之人的走动而若隐若现地红。 宋清驹面无表情的穴口疼。 这下是许青生慌张,她也起身,是赤脚着,赤裸着跑去浴室前便拦住女人,将那一奖状把住,硬生生地同女人僵持着。 她们无需再对对方隐藏什么,双方皆是赤裸的,根本何处都见过了。 “老师,你做什么拿我的奖状?” 宋清驹嗓尚且哑着,见着许青生,便半半将眼定过去。道:“不教你上台领奖。” 女人已被欺负怕了,又不肯吃少女那根东西,只好将奖状也收回。 那般淡薄的,如今却也遭人克制了。 竟是如此理由么? 这下是少女柔软下来了。她生来便是柔和面相,手上气力却可将女人的手也别开,将其中的奖状拿出来。 可是可怜也却是要做的。 “老师,不要拿走我的奖状。”她低声地,似乎装委屈:“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 那般漂亮的,是许青生么?白皙又秀挺的,分寸都生得恰到好处。此时是她将要哭了,宋清驹将奖状扔下,便一个跨步进浴室内,背过身后便将门紧紧地反锁住了。 许青生的圈套套中了什么?一个空,一个锁门,一个背影。 宋清驹自浴室内,寡淡地垂首,而后抚住了唇。 她似乎长情了,唇上停搁了一捧情。她意识到了。 过了一会,正当她开启花洒时,外头有人扬声,似乎要将她从浴室内揪出来一般,是许青生。 她亲昵的,似乎又怅然地叫:“面瘫!” “死面瘫!” 宋清驹开启花洒的手止了,朝外极淡地看去,见着一捧少女的影,而后也将声音扬起:“泰迪。” 女人的声音极悦耳。 “死泰迪。” 她静静地将花洒开,雨水落身上。她似乎在想,倘若这只,是一泰迪会是如何? 追着她么? 很可爱么? 当泰迪替换了许青生的脸后,她一阵发瘆。 泰迪太侮辱她了,该是萨摩耶,软软的,呆呆的,蠢蠢的,即使流口水似乎也能接受了。 于是女人过了半小时后,又凉凉地道:“萨摩耶。” “死萨摩耶。” 现下正在整理床铺的乖萨摩耶听见了,似乎摇起尾巴:“汪。” 她轻轻地应。 有些时候,许青生甚至甘愿做宋清驹的狗,学着萨摩耶一样,温和地笑道:“老师,我学得像么?” ——以下是作话。 吃到肉了,距离恋爱就也不会远。 最近约了一个稿,画的是青生,成品出来了会给你们看一下。如果不好看,就不会发了。 琦琦。 宋清驹出来后,稀薄的水珠便挂自她发丝上,少女方才才背过课文,如今便将视线柔和地侧过去了。 好漂亮。 烟的眉淡的眸,似乎并不存于这世间,仅是一只闲云野鹤。 许青生便看,看女人面无表情地整理,看水珠流下去。由水雾之间出身的她似乎又洁净了,分外不食烟火模样,便赤裸着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先是吹风机,再是穿衣,再再是回身看她。 一双墨眸便似是融上了深的夜一般:“青生。不去洗?” 许青生也尚未更衣,她也赤裸,却只是悄悄地打量宋清驹。 女人的身瘦,性物夹腿间,虽并不粗大,却细长。总该有十多厘米……罢? 她的乳并不大,一手可握,乳首覆有淡粉,乳晕也浅。 其余地方许青生也看过,臀,双腿,穴。 臀好翘,双腿细且长,穴则是紧的。许青生入过两回,晓得期间怎样,是软的,温热的,湿润的。 自外界看,女人的穴远不比如今她的神色高贵,却仍是漂亮。都是粉的浅色,肏多了会黑么? 少女有听过这些话,说omega被肏多了都会黑,她也会么? 许青生仔细想想,便连神色也僵了。 于是,许青生也学着手机上的博主对着宋清驹做私处美白液的广告,轻声地道:“老师,你要了解一下私处美白液么?” 少女的语声似乎十足眷恋,又讲:“会让你哪里变得好白好白。” 忽而便有一阵凉薄的视线瞥过来,自一旁的宋清驹静静地看她:“不了解。” “很好用的,每天只需要涂一涂,哪里就会很白很白,还有私处的香水……” 许青生依旧在做免费的推广,又去弯腰俯身美白液拿出来,似乎要现场运用。 女人似乎耳红,这次并未遮,仅是以手抓起一片遮身布遮好,其后则是淡声:“倒是见你常涂,怎么?怕黑?” 许青生本是已然准备好涂了的,挤了手上一些便要去抹,但并未想到宋清驹会反驳她,一时便也垂声了:“我想叫老师看着舒心些,白了,老师舔着也高兴,不是么?” 她的手好生流畅地由那根长物上抹揉,不过一会便揉开了那些白的液。 而女人则面无表情地看,看许青生将手心上的那些分寸地用过去,涂好以后似乎真白:“谁吃它?” 少女已然涂好了。她直起身子,微微地站立起,而后便柔和着眉眼笑:“老师总会吃的。” 那些液体已然干了,便贴合进那根长物内里。许青生步步走过来,光裸着,好生白净漂亮的少女。 她垂首将那根抬起,让宋清驹看个真切:“真的变白了,以前有黑一点,现在……” “去浴室洗。”女人打断她:“若有需要,我自会用。倘若你因我变黑,便不再欢喜我,你算是爱么?” 宋清驹尚且还记得清楚,许青生问过她无数遍,喜欢她么?爱她么?打算与她结婚么?而后自己也回答,喜欢,爱,有些打算。 如今只要她黑,少女便嫌么? 许青生轻生生地愣了,而后水灵灵地讲:“阿清,我只是想你了解一下这款,你黑与白我都喜欢的……” 毕竟是她肏出来的。 宋清驹尤为干瘪地,冰冷地笑了两声:“哈。哈。” 许青生便晓得她再不愿提及了,只好当下便微微垂首,一副待罚的好学生模样,好乖巧。 “去洗。” 得到这一声后,少女这才有去浴室洗漱。她临走前还留恋地,叁步一回头地看,边看边讲:“老师,美白液我放在床上,很好用的,我晓得你怕羞,不肯用……” 一阵细响。 原是风动,窗已然开了,女人的墨发似乎遭风吹动,她叁步合成一步,分外凌冽地便直直踏过来,将许青生塞进浴室,挡住她的所有声音。 浴室后,方才女人的手遮上了许青生的唇,她咬了一口,于是她歉意地讲:“对不住,老师。” 宋清驹并未回复她,仅是走去床边,垂首看那一私处美白液。 如此,许青生便晓得她真的将老师惹恼了,就将些洗漱用的产品抹匀,洗漱。 萨摩耶也会有不听话的时候,宋清驹在室内,静默地拾起那一瓶装的,搁于手间翻看。 “帮助你重获爱人的芳心,芳芳心心护理液!专注a与o,a与b,b与o的床上护理!” 宋清驹:“……” 那么现在,许青生这种行为算什么?踩在她头上拉屎么? 若是此时乱排泄,以后呢? ……想到这,宋清驹又发瘆。 看来萨摩耶也不得娇生惯养,需得好生调教调教,它才会晓得谁是主人,它的撒娇到底该何时有。 于是,她便默默将这一物什放回去,看已然整理好的床榻,以及少女贴心摆放的玩偶。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猴子,许青生经常在寝室之中问她,要抱么?她好漂亮,是母猴子,叫琦琦。 忽然,宋清驹淡淡地旋起一捧笑。 于是她入了床榻间,抢走了许青生经常抱过的小猴子玩偶,扔下去,面无表情地卧过去以示她的权威。 旅馆大堂内时间晃晃过,转眼已是夜里十点。 许青生刚挂水珠出来,细致地将自己包裹了,见着的便是女人面无表情地自床榻上侧卧着。 于是她松了些许浴袍,将眼光罗过去扫一扫,刚要去找琦琦在哪,一移眼,这下好,床边不是她的小玩偶琦琦么? 她看见琦琦被扔下去了,心疼也来不及,女人听她来了,支起半边的身子,便露着淡薄的面,说:“你给这琦琦做了私处护理么?” 许青生一时愣了,止了步子,讲:“琦琦她是我朋友,况且她也没有……” 女人打断她:“谁说它没有?你这琦琦听了,定难过死。” 这语气淡透了,似乎有理。 “可是她是我的朋友……” “那怎么给我做私处护理?” “你不一样……” 许青生讲不过,但要捡琦琦,宋清驹见她要捡,便道:“既然“我不一样”,那便不许捡它。” 少女被彻底地绕进去了,连合理性也并未找见,便犹豫地让她的琦琦在外面受了凉。 她熄灯上榻了,现下已是一轮夜,月光并未来这,仅是被帘子遮起来了。 静了片刻,便仅是片刻,她还与女人轻声地道:“老师,让我把琦琦捞起来罢?” 女人似乎在怄什么气,寡情的唇开分:“她不是人,不会受凉。” “可她是我抱了叁年的……” 宋清驹存心作弄她,便将眸光定定的如一轮夜般凝过去,淡道:“算我宽恕你,便叫我几声好主人,去捡琦琦罢。” 主人? 这词便是带着屈辱一般,由女人唇中吐出,便盘旋过去。 她们之间距离太近,又是面对面地对立着,女人的淡泊吐息便时不时地搔过去,搔去少女心头。 许青生窘了,自夜里悄无声息地红了耳朵,再不声响了。 若要她叫宋清驹“好姐姐”,她是很会叫的。但好主人,总对自己有偏见似的…… 她不愿叫,于是她偷着别过腰,悄悄地伸手下去够琦琦。 女人早已猜想到她会如此,便看她那双细长的手慢慢地挪过去。 那根指显然将要触到了,忽而,宋清驹窸窣地立起身,而后便面无表情地下身,将那只琦琦踢一脚,踢去一旁。 许青生猛然探大了眼,讲:“好老师,做什么踢它?” 宋清驹冷冷地道:“叫。” 这算是有因必有果么?许青生已有晓得报应将来了,却仍想着避躲。一时便只是眸光乱闪着嗫嚅:“其实……琦琦也可以只在外头冻着,只要阿清就好。” 女人显然并不吃这一套,提着琦琦的两根双臂,便道:“你的琦琦现在在我手里,除非叫,不然便撕票。” 少女迫于淫威,只好嗫嚅了许久,也思考了许久。 终于,她思考好,”将自己也缩进了被褥里,扬起双手四处乱摆:“你撕票罢!我是不会说的!” 宋清驹并不声响,仅是走了。拿来放于包内的刀。 许青生已然听见魔鬼的磨刀声了,渐进了渐进了。 终于,她抬起眼,将狗耳朵从被褥里探出来,一双湿润的眼亦是。 方一看,便是宋清驹正自面无表情地磨刀:“叫不叫?” “……”许青生窘得不像话,为了保全琦琦,只好轻声地讲:“…………主、主人。” “再叫。” 似乎是为报床上咪呜之仇,也似乎是为了报私处美白液的仇。 许青生已然将自己遮起来了,一声一声地扬声叫着:“主人!主人!主人!饶了青生和琦琦罢!” 女人却仍不放。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只是等到她听够后才搁下刀,将那一刀片阖进塑料盒。 许青生也恰巧不叫了,穿一件单薄的睡衣便出去捡琦琦抱住,迅速地抱稳它后撤。 “阿清,坏蛋。” 她嗔怪:“我不叫你主人,你就要杀了我的琦琦,你是坏蛋。” 宋清驹淡淡地整理衣裳,而后则坐于床边轻轻看她:“我从未说过我是好蛋。” 边说,她边拍了拍身侧的床位。道:“闹够了,睡罢。” 原她也知道是闹么? ——以下是作话。 嬉戏打闹的叁千字。 禁止恋爱。 许青生将琦琦抱稳了,便上过了床,将琦琦立于她与女人之间,又轻轻拍了拍床铺:“阿清,来睡了。” 宋清驹方才还坐着,如今更是坐着。只是略一回身,立一道背影斜睨她:“怎么?如今放着,是叫我与琦琦打好关系?” 此话自是指许青生放至床中间的琦琦。少女却自想呢,她的琦琦那么漂亮,怎么会不讨人喜欢? 于是她将她可人的琦琦移走,自己抱着,探出分寸的头:“阿清,来罢。我再不强迫你同琦琦打好关系,好么?” 谁料女人上榻,倾身上榻过后,便垂着首将许青生的琦琦抢走,自己面无表情地揽入怀里。 “你做什么?” 一片深夜里,似乎已然晚很久了。许青生讲。 宋清驹道:“宫寒,多暖暖。” 宫寒么?分明之前许青生才肏进她子宫内,分明好生暖。 “阿清……” 琦琦的唇抵住青生的唇。似乎晓得她将要说什么,宋清驹侧过身,空余出琦琦的位置道:“睡罢。” 这时,许青生才晓得恨。 琦琦的位置刚巧闭合了她们之间最亲昵的距离,现下她再将琦琦拿走,又捱不下面子,只好缱绻地将自己挪过去,自宋清驹已睡时跨过她,回身卧下,再以手抱住她。 她便抱着宋清驹如此睡了一夜,手里还体贴地阖至女人宫寒的地界,暖和着。 许青生这次发情期过得快,再去学校时转眼已是期中考,几两同学在教室内读拗口的文章,教室内也有缺人。 许青生问缺的人哪去了?她是要收作业的。同学才七嘴八舌地讨论:“学校好像不打算开运动会了……”见许青生来,她们才转口风:“这是宋老师的,小马前几天刚来。” 少女坐下,将作业抱在怀中,便覆过去问:“怎么是她的?” 班干部通常惦记许青生,不记她的名。她便也似乎猖狂了,要在这长待,常聊天。 同学见许青生靠过来遮住班干,便也放开讲话,同其余人讨论也回应许青生的问。 “要期中了,她来旁听……小马不是最怕声音么?” “小马的确很是怕声音的,我同她住,手机都静音了。” 小马是宋清驹的别称,因她的名字内有一字是驹,许青生在课下女人不在时也爱叫她小马,似乎觉得亲昵,但当宋清驹过来时,便规矩地道:“老师。” 早读要开始了,宋清驹便刚巧来了,拿着许多她办公室桌上的。讲:“聊什么?一人扣一分。” 扣分?这是大事,许青生立即便调整了,她柔润的温嗓,道:“我同同学聊作业,她们作业还未交呢……” 她的谎话很会诌的,她才不愿被扣分。 宋清驹班里,多聊,扣分了遭班干部记在本子上是要多做值日的,少女尚还白嫩着,才不要值日,便正色地撒谎。 四处学生也讲:“我们作业还没交呢,这就要给青生了……” “哦?” 女人似乎懒散的,将一系列文本都搁于桌上,坐过去,便将双指合并,似乎要盘细账。 每次她这姿势登场,便是要收集证据罚人了。 “卓飞,她们谈什么?” 卓飞是班里的告密鬼,许青生同他关系尚且,便朝他比划手势,悄然地背过手去,将手指划于手腕上不止一下。 意思是:你要是敢卖了我,我就敢抹了你的脖子。 他见着了,不敢得罪语文课代表,也就同许青生口风一致:“她们不是收作业么?” 亏其他女同学还提心吊胆着,这下便松了一口气了。未晓得宋清驹早已知晓这事,淡淡地道:“背地叫她人绰号,还课上讨论。许青生利用班干部身份聊天,卓飞同她勾结,这两个罚两周值日。其他的罚一周。” 两周?许青生几乎要倒下去,她背地里同卓飞与宋清驹求情,寝室时就也甩着手讲:“老师,今夜累死了,早晨值日,中午怎么也要值?这也算了,下午也值,晚上为什么也值?” 宋清驹并未有甚神色,似乎到了学校她只是老师一般。纵许青生抱着她手臂求情,她也面无表情地讲:“你犯错了。” “我现下同卓飞改悔,改悔还不好么?”许青生好柔软地求情,她性子本就漂亮,如今便更显得漂亮。 “犯了错,便接受惩罚。” 太无情了,许青生背地在课下讲,太无情了。不仅校运动会跑掉,奖状跑掉,如今连自由也跑掉。 她似乎便被值日囚住了,其他人好容易上一次体育,她也想去,偏生宋清驹自教室内面无表情地监督,她们五个一个也别想跑。 “老师,我们课下再扫,好么?” 许青生讲,她又拖地又扫地,又要擦黑板,一些脏话累活都是她干,刚想求情,宋清驹便将首别过去,道:“不好。” “求你了。” “不好。” 许青生便趁当下人都回身,轻轻地凑过去贴她的耳:“主人呢?主人。求求你了。” 女人这才半半抬唇:“你想我反悔么?” 青生仅是一只笑面的萨摩耶:“主人无需反悔,学生干事还不好么?学生干,学生只是想去一次体育……” 她边说,又边笑声着拉扯女人的手,甩来甩去的。 女人便似乎是心软了,扫了四处一眼,而后出面:“扫得差不多,去体育罢。” 老师的指令在教室内便是圣旨,卓飞几个都要高兴坏了,个个挤着出门。仅有许青生还留下来看宋清驹。 人尽走了,拖把扫帚都斜斜地立着,教室内已被打扫过大半了,桌椅板凳至少都规整。 为了不破坏这规整,墨发的女人便慢步走过去,俯身弯腰拾起它们,扔去后头,又独独拿一把扫帚扫地。 寡淡的,一只冷寂的背影,漠然的眼眉。 这些少女都看眼里,便也未走,也拿一只扫帚,支着它扫。 卓飞回头才晓得叫她,她却在听着卓飞动静的时候堵在门前了。 许青生似乎不愿其余人见着宋清驹这般模样。 “许青生,你不去玩啊?” 卓飞怀里都捧好球了,讲:“下头四个alpha就差你一个,还有别的班几个生得好漂亮的omega,有心仪的都在挑呢,你也去挑么?一直忍着,也不算回事。” 女人侧耳了么?有留意地听么?许青生不晓得,便抱着扫帚讲:“老师不叫我下去,我还要做一会事呢,你们先下去罢?” 卓飞便走了,步伐好快,不一会便只剩她们二人。 不一会。 幽幽的声来:“我的班级,禁止早恋。” 许青生还在扫,边扫着,边垂头笑。 光晕似乎在她脸上,秀美的人只是笑着,雅着身形,而后上了讲台上,将方才才擦过的黑板用了,写上几个好秀气的字。 “老师,对不住。” 她这样写,并不言语,只是唇瓣有情意,含了好浓重的笑意:“学生有早恋,喜欢你好久,就差结婚了。现下我坦白,老师从宽处理罢?” “记过,处分,怎么都好。结局一定要是我娶你回家,见父母,见高堂,好么?” 这样? “我不要出国了、就在国内。” “也不要读音乐、就做教师。” “好么?我同你一起好好待在这……” 她愈写愈多,似乎女人讲课时的板书。 宋清驹上台去,拾起抹布,神色似乎比之以往还要重上十倍二十倍。 一卷衣角扫过,许青生的话都被擦走了。一点空余也无。 她生气了么? “……闭嘴。” 是她已无法自抑的声,颤抖,太颤抖。 因何? 许青生只轻轻地回眼看:“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也做的出来。” “你的“爱”就是舍弃一切前途,和我过苦日子么?”女人却冷声地打断她,唇舌颤,身形颤,手也颤,似乎动怒。 许青生初次时强迫她,她未有动怒。 许青生不听话,她也并未动怒。 前几日拿了奖状,开了那般多玩笑,她也并未有动怒。 如今却动怒,她烟似的眉蹙着,身形颤着,威压却比之以往都要大。 许青生之前便晓得这幅淡漠的气场,如今全开,她也受不住,将眼四处挪移了。 “阿清、我去读音乐要那么长时间……” “闭嘴。” 宋清驹扬手,掀过去,似要打她。却又做罢了。 少女彻底地愣下来了,她也不晓得如何讲,似乎哑口了无法再用巧舌讨老师开心。 “入梦的,带不走。” 而她见着的,只一双似乎墨色的眼,同一薄唇。 那唇,唇都颤抖着,声便更是了:“倘若我是你的,谁也带不走。你晓得么?” 不复昔日字正腔圆,不复昔日淡薄。 她只扔下这句话,而后驻足了,寂寂观她两眼,便扭鞋走出教室,将门也大关,叫许青生一人反省到底何处错。 少女似乎也受了欺辱,她静了片刻,便站不住了,坐于讲台前的台阶处,掌住脸。 她都说了些什么?惹老师也生气成这般模样。 再回寝时,许青生似乎遭赶出去了,被女人赶出去,赶出寝室。 她回去时,行李都在原先的寝室内。几个她原先的好友组了团笑她太吵,被宋老师赶回来了。 她生气了么?还是将少女流放来反省?许青生有在这段时间想许久。 她或许的确是太吵了。 喧闹的文字在她的笔下开,这期间许青生翻过许多书,《呐喊》、《彷徨》、《林家铺子》一类。 宋清驹偏爱鲁迅,而许青生瞧不懂有什么好看,便只好从最低阶的入手,开始写作。 这回是宋清驹在避许青生,似乎怕她不专心学习,似乎又是不想惹火烧身……近日,听学生传,查补习班和师生情很严呢。 “好几个老师都进去了,听说正查着监控看有没有教师和学生通师生情呢……” 监控? 许青生执笔的手一顿,刚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仍在写,后来只觉得耳熟。便起身飞速地奔走,连衣物也不披齐全便去310。 倘若查监控,她们之前在教室接过吻,总该会查到罢? 她敲门,将门敲得笃笃响,内里才一寡淡的女声道:“进。” 许青生进了,便将门反锁,直直冲过去讲:“他们要查监控了,我们接吻那么长时间……” 可方一讲这话,便愣了,而后则是窘了。 接吻那般长时间?书里写得都好浪漫,此时正是alpha的青春期,许青生作为alpha,也总会多想些关于这些的。 ——睡觉了。 你若是倒戈。 不只是因小说上那些,也是因宋清驹衣冠实在不规整,叫许青生看得眼也直。 她前些天便发现琦琦丢了,这般进了室内一看。原来她的琦琦正在女人的卧室内。 她们果真打好了关系,琦琦成为了宋清驹的友人。 “与你无关。” 女人似乎倦怠,现在已晚了。按照她的寻常作息,此时早已睡下才是。她的睡衣也已换好,是一件分外露着肌肤的。 “这件事与我有关,……哪里与我无关?”许青生将视线别过去,便坐去其余的床铺内:“你还要同我划分距离么?……你若是划分了我便不要学了。” 夜已深了,久也未有说话声,就连呼吸声也浅淡。 女人寂寂独坐于桌前,一身白的衣,似乎分外静淡寂寥。 她生气了么?许青生不敢想,只觉又一次说错了话。直至女人开腔。 “是啊。” 她口吻似乎自嘲,将身也支起。露出一片薄凉的骨:“与你有关。” 女人的神色从始至终均是淡淡的,许青生却觉得她比以往都要更素然了。 “毕竟是我做错,不是么?” 宋清驹便是着着一身素白的睡衣,墨发懒懒地倾过去。连乌黑的眸子亦是定定地朝许青生那处倾。 “我带坏你了么?你竟也说得出这种话。” 许青生轻声地讲:“你没有带坏我,老师。你在教我。” “你也说得出口这种话?” 是谁的嗓骤然低冷?有人的呼吸急促了。 宋清驹由桌椅处起身,朝这头走。她身上的牛奶气味似乎尽然散了,仅余下了幽幽的冷香。 她的眉淡,唇色淡,身影似乎也要淡了。 许青生看着她,眼看着女人握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挑起来。 “我满足你淫欲,鼓励你学习。现下,你只还给我什么?” 少女原先垂了头,如今却被迫着抬了首。 “‘爱’?” 女人还仍说着,薄唇便似是带了利刃。 “你这么小,即使爱我,能给我什么?” 一片一片的刀用力,扭了几乎全手臂的力道朝许青生胸口上扎。 悲恸,遗憾,几乎无可逆转,全在于许青生心胸之中。而她眼中流露的情绪无一是有杀伤力的,都是极其柔软的情与悲。 “如今你还说要抛弃前程,留存在这陪我?” 宋清驹说到这,笑了。 眉眼,唇间尽是冷的笑。 “我用心培养你,让你如此胡作非为,你也不满足么?你也要将我全部夺走么?” 许青生这次并未掉眼泪,只是红着眼看着。她的身形似乎也十足颤抖了。 她不说话,似乎无话可说,似乎被女人逼迫,似乎死绝了心。 “许青生。”女人放开她的颚,低柔的声便如此划过去:“这是我初次警告你罢。” “我警告你,倘若再对我动情,后果不止是训斥。” 宋清驹的警告有多般严重?许青生为她失了神,低低地看着床铺。 而后又似乎是挽留地问她:“我好好学习,长大后回来见你,你还会在么?” 宋清驹坐于一旁的床铺,道:“假若你努力,我便会在。倘若你放弃,我便不会。” “我拿奖状,你还会赏我么?” 女人淡淡的:“凭你本事。” “我现在想吻你,你应允我么?” 少女的神色太乞求,宋清驹抬了墨眸,便扔来一只枕头:“吻它去。” 吻它?枕头怎么能吻? 许青生看着,看着。 那只枕头丢去地里了。 她又看着,看着,不一会便低头去捡那只枕头,真也在亲。 她在看着宋清驹亲,在红着眼亲。 她便似是被抛弃的一条狗,低低地摇着尾,小心翼翼地讨好主人。 可她的主人呢?却好绝情的将她们的距离割分了。 少女是一只遭丢弃的狗,或许她的主人对她还有情,但重要么? 许青生能证明自己情意的方式似乎只有情。 第二日,宋清驹用了饭,再未伴着许青生晨跑。 食堂内,几两教师在下头用餐,有一教师不情不愿的,似乎避躲她,又似乎有必要的事要找她。 便又起又坐的,看着那不食烟火的背影,启唇开唇一遍又一遍。 女人早已注意,打过了饭,便托起餐盘面无表情坐于那教师身侧,寡淡地问:“有什么事?” 宋清驹给了这人一个台阶,这人便也还了她一个台阶。 或许不是台阶,是通去地狱的火石柱。 男人神色遮掩,四周教师神色也遮掩,似乎得知了什么,暗自议论这一出尘的女人,却又未有议论。 “小宋,校长那边叫你,似乎挺严重,要你单独去和他开会呢。” 七嘴八舌开始传开了,宋清驹并未有什么波澜,仅是道:“——嗯。” 出事了。 学生那处,也有人似乎议论。都是在传宋老师似乎同学生师生恋,有师生情……还接吻呢。 许青生尽都听见,她心急,跑了半段,又跑了半段,心里却急得要出火。 倘若师生情被发现了,她们怎样?至少要有一人走,一人记过。 该怎么办?怎么办? 宋清驹却只凉薄地走,走去会议室内。她方才用过饭,如今走也算是散步,她并不急切一样。 校长找她,要与她谈话。现下便坐于会议室内,见着宋清驹了,便也优雅地指:“宋老师,坐。” 这便似是要上老虎椅一般,宋清驹坐过去,无一处不端正。 这种人,也同学生师生恋么?校长是一女人,已然叁十有六,足足比之宋清驹大上十岁,现下便拨开会议室内的投影,将监控的拷贝投进去。 “宋老师,这是你罢?”校长起身,将一根教鞭搁过去,指定了。 监控内女人被学生压的紧紧,再无法动作。 女人淡淡地点头:“是。” “你与你班里的学生接吻?” 女人又摇首:“不是。” “她强迫你?” 宋清驹似乎寡淡,将手搁于会议桌,便并拢起:“倘若我说这是校外学生,你会信么。” 她言语实属挑战权威,校长别过首:“你什么意思?” 女人并不言语,过了一会校长才大大地笑出一声,似乎嘲讽她:“宋老师,你的意思是你搞师生恋搞去校外?学生还穿我们校的校服?” 太明显了,这便是本班内的学生,先前还坐在一处,若是仔细查,都查得出来。 “证据现在都在这,我知道。”纵是宋清驹,在这状况下也无法。只讲:“她的确强迫我,我现下已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倘若要处分,我愿为她承担处分。” “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承担的了的……”女人打断她:“只不过是一只迷途的羊罢了,还能如何动心?倘若现在罚她,以后呢?” 投影上的画面一分一寸地动,已然重播了许多次,室内的两女人各自有淡薄的场。 校长是一纯正的alpha,宋清驹却是beta,但她却仍不落下风,现下形势对她不利,她却也似乎得体地回应。 宋清驹的每句话都是四两拨千斤,她太过理智,每件事也都回应得完美。 校长讲:“你现在保她,以后她就会害死你。” 似乎全部的言语,宋清驹都有方式回应。 “以后的事,你也预料么?” 逐而渐,就连校长也逐渐落于下风:“你敢保证这件事以后不会再有?先前的师生恋,我们学校的态度一向是双方开除处理……” 女人薄唇微分:“多谢。” 这便是强制的认为,许青生已然无事了。 连谢意也道过,校长再无法为难人,便只好放走她。 而晨读时,许青生一直都在找老师,打听了许久,终于从教师唇齿之中听得被赶去会议室了。 听说是师生恋。 之前的师生恋例子有许多,因找的工作者是alpha或是omega,发情期总会出现拿学生开刀的问题,先前就已经开除过许多教师与学生。 如今宋清驹是beta,也师生恋么? 这是许青生硬生生将她拽进去的,这是青生有错。现下她已然后悔了,怎么找也不见她,是如传言已被开除了么? 否。 宋清驹已完好无缺地出来了,素白的一身形出来了,便是反手关了会议室的门。 她太风尘,许青生刚好撞见她,便急切地过来:“你要走了么?” 走? 女人的墨眸一瞬不瞬地定着她,便道:“嗯。” 眼前少女顿时慌乱了,她左顾右看着,而后便又垂了首:“……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她连着道许多对不住,对不住与对不起都换着说,是她害老师丢了工作么? 少女太紧张,又很遗憾似的,抬起首,启唇又阖唇,似乎要哭了。 见少女如此,女人淡笑,面无表情地又续道:“骗你的。” 顿时,这一只萨摩耶似乎又开心起来了,似乎不怨怪女人骗她,又不怨怪她们之前矛盾,只是柔声地讲:“你这个骗子,骗坏我了。” 是啊,骗坏了。 宋清驹似乎也柔和下来了,看这一萨摩耶,抬起手似乎要似摸狗一般摸这只少女。 许青生看着她,而后将头探过去,静静地耸给宋清驹,叫她抚弄着。 毛茸茸的,少女的发丝好生细软,她的发质很不错,发丝颜色也十足漂亮。 许青生该是一omega的,而且还是一温润秀美的omega,是一个天生的瑰宝。 谁料她是alpha?一只将脾气很好地敛起来的alpha,好秀气的一只大型犬。 她们走,并肩走去楼道。似乎以往的矛盾又化解开了,却又似乎凝成一道墙,隔住她们。 四周的学生也走,许青生同宋清驹也走。 她们太漂亮,合在一起,般配么?无人会想到这一点,穿着校服的,怎么和教师相配? 只会同学生配对。 临近走入教室前,许青生便掉了队。宋清驹方还在走着,意识到少女掉队,便也阖了阖腿,止下,侧面地回些许身。 许青生也侧面着,光晕投在她面上,她是温雅的,又在好温情地笑。 笑什么?眸光投在一个漂亮姑娘的背影上。 宋清驹的心骤然一沉,许青生目送她走,见女人来,又轻声讲了几句:“老师,刚刚的omega生得好漂亮,你有想到么?好温柔的长相……” 她的确生得漂亮,惊鸿一瞥便惊艳到人。 许青生就差上手来比划了,满眉眼都是好温润的笑,边侧身走着,边也恋恋不舍地回身看那慢步走掉的背影。 “嗯?” 女人止下步子,墨的发止。 “嗯?怎么了?” 许青生也嗯?地一声。 只见那方才启分的薄唇主人,面无表情地,便抬手。 那只是修剪得当的,指节。一单指将许青生的面也分寸地揽过来,而后便细腻地遮住她的眼:“我带着你走,高一七班,不应允人早恋。” 醇厚淡柔的嗓音。 许青生只晓得一双凉薄的手遮上她的眼,又一个有力的肩护住她,揽着她走。 宋清驹,的确是一个单薄却又坚韧的避风港。 少女缱绻地笑,被遮上眼便仅余下柔润的唇。 此时,似乎又情趣地打趣:“老师,你吃青生的醋么?” 再走不一会,便到教室了。 宋清驹的耳似乎红,不过那一附着了润色的莹玉依旧被墨发揽住。 她不答。 “——小心眼。”许青生便这样讲。 宋清驹依旧淡漠了。 她便又讲了多遍:“小心眼。” “我只是见她好看,想同她结交,而后看她有什么保养技巧我学来而已,老师这就要醋么?这就要不理我么?好小心眼。” 将少女送入了教室,方打算再去他处,女人却发现,她的掌心已湿透了。 她昔日不常出汗,尤其是掌心。 青生被抛弃,已是条流浪的犬,太可怜,太要人怜惜。 宋清驹本是绝情那方,如今,连她掌心却也肯为许青生流眼泪么? 女人静了步子,而后抬手,清淡的目光落于掌心,以另一单只掌打了那只流泪的掌。 她低声地威胁:“倘若你也倒戈,我便再不要你。” ——以下是作话。 每天都很多更新,这么高强度,我也开始惊讶了。现在几乎是每天叁千四千的长度。还是日更。 党员。(附许青生人设图) 这段时日里,她们接触便仅有课上,课下宋清驹总是不在,见着的机会便愈发愈少了。 她们班内批作文都是古时先生用的法子,偶尔听闻有人拿了红圈,许青生便围过去看。 说是引古代习俗,宋清驹批阅周记,却都不改文,只批红圈与点。 点便是尚且,尚好之意。圈便是更好,有人一章周记或作文有许多圈圈点点,有人一篇周记则连点也无。 许青生听见有人拿圈,回寝室便带着她的日记本查手机,问红圈是什么意思,点又是什么意思? 查阅后,又满怀期待地掀了日记本。 那个精致的本上面,上头罕有点。红圈她翻许多页,也并未找见,一个也无。 是她写差么? “阿沉,你来看看,我有写的很差么?” 由前向后大致地看过一遍,许青生尚还满意,便扬声讲。 阿沉是许青生舍友之中其中之一,本姓是沉,许青生便总叫她阿沉。如今她同许青生亲昵,便也纵容着她这样叫法。 “什么?周记么?” 阿沉还在背英语,此时回头,便窜过来。 舍内仅有许青生的班里记周记,其余人班里惯常都是记作文。 而一般时她们记作文又不在舍内记,便许多人都不晓得许青生是个优雅的文盲,看表面知识分子,实际连秀气的造句也不会。 阿沉好张罗,一声嗓,说周记二字。 “来,我们来翻阅一下团员许青生的日记,看看有没有坏思想根除。” “好!排长!” 听周记二字,好几个人便都围上来,几个alpha头顶着头翻阅许青生的周记,便似是红卫兵一般,刚开始还互相讨论…… “……” 过了片刻,一页也未翻过,她们几个便沉默。 尤其是阿沉,阿沉连话也说不出,翻过了许青生的周记,便只好将这本周记塞回给她。 其余的几个舍友亦是,连话也不晓得怎么说了,似乎遭雷斩过,不言不语地便回床上。 “等一下、你们还没说怎样呢……”见她们走,许青生便抓紧踏下去抓住阿沉的衣袖问想法。 其余人未回头,被抓住的阿沉无法,是回头的。 她只是讲:“小生。你表面看起来,不是很知识分子么?听说你还入党……” 剩下的,她作为挚友,再说严重便不好了。余下的便仅能其他人补充。 偏生有一人头也不回,分外无奈地便补充:“共产党听见你这么记流水账,一定连收都不收你。” 有这么差么?许青生又回去了,抬手便又翻一翻自己的周记。 当视线落至第一行,一时,许青生竟也将日记本忙不迭地甩出去了。 因上面明晃晃的一句“今天太阳很大”。 ……这是小学生代写么? 少女原先去要红圈的计划,还未实施便泡汤了。 因女人连给她红点都是施舍。 不然去多讨些红叉?天色暗了,月隐了,许青生这样又将自己缩进被褥里,想。 红叉并不吉利,讨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该变好些,至少不要写今日太阳很大……于是她拿手机,悄悄地看写作的各类手法,看到零点,困倦了,再支撑不住了,便睡下了。 结果是一点用也无,次日起来还挂上了黑的眼圈。互相都见着了,阿沉便似乎疼惜地问她:“我昨夜话说很过分么?” 四周舍友都还睡眠充足,仅有许青生还轻轻地打着瞌睡,一旁打着瞌睡,一旁又垂着头迷糊地穿衣。 她听见阿沉讲话,又将被褥里的手机举出来示意。 “我昨夜……看了写作手法。” 是有伤到她么? “别抱我,好么?” 听这话,阿沉紧忙地便抱住许青生,生怕她生闷气,半哄半不哄地便讲到:“乖青生,乖青生,我们不要在意这种事……” alpha都有主动的气味排斥,许青生像omega多些,舍友便多亲昵她。 但她也会下意识竖起寒毛排斥alpha的,过于强势的,她便似是一只护主的犬,将萨摩耶的凶都展现出来。 “味道好重,我不要抱你,你下去。”alpha的气味很重,重得呛了鼻,许青生便如此轻声地讲。 自她身上的alpha信息素是什么气味?柠檬么?好淡的香,自一团alpha之中是难以分辨出的,在这一群alpha之中,似乎仅有许青生的信息素最为明显。 是好生幽的梧桐花。 “什么?你不要我抱你?” 阿沉一听,这可不好,紧忙回脸,绷着一副面:“姐妹兄弟们!” “姐妹兄弟们”示威似的喝一声。 “小青生不让我抱她,怎么办?” “姐妹兄弟们”又喝一声:“杀!” 其余的alpha便蜂拥而上,来欺负欺负这只不识相的。 好浓重的气味,几只alpha纷纷来由各方匆忙地压着许青生,各个都是抽着时间的,边压着许青生,又边穿着衣服或是擦着脸。 笑得过了劲头,她们闹。 不知觉,时间也便过去,她们紧紧忙忙地闹了好久,有些连穿衣也忘,她们都已闹起来,许青生踹了好几个人,又被好几个人拽走了穿好的鞋袜,几个衣衫还不整的,开玩笑地便笑,手上好重的力道,都要将许青生的裤子扒下来了。 许青生紧紧地拉住自己的校服,而后便往后踹:“饶了我罢?好阿沉。” 少女便似是一条好容易欺负的虫子,被欺负了,只好蜷缩紧,做成一副已然故去的样子。 她求饶,可阿沉却正是欺负她最凶的那一,此时便掰着少女的手,压稳了许青生低声笑:“由不得你了。” 这时下头学生已在晨跑,一二一地喊。 宋清驹已下了楼,便去一旁看着,看着。 目光不自觉便落自人群之中,要去找那一惯常披着发的少女,却未在其间寻到许青生。 怎么?她偷懒么?去何处? 看了片刻后,确认人群中确无少女,她便又回宿舍,去寻许青生。 许青生的寝室是406,若叁楼是beta住区,四楼便尽是alpha。 这处尽是十足浓重的alpha气味,或香或淡的,宋清驹淡淡地踏过这些,去寻。 寻过一会,自走廊深处,终于见到406。 女人自门前站片刻,听见期间有声响便推门而入,寻去其内。 “你们寝,怎么这时也吵?” 内里声响还很大呢,门外骤然传了声响,这般一看,许青生正转过头,被好几只alpha压着,拉着裤子蹬着腿。 她裤子都扒下来了,情势正紧急,那只软的萨摩耶见着主人了,便似乎摇尾巴:“阿清!救我!” 几个舍友见老师来,便都摸着鼻子规矩地站一边。余下许青生一个好温软地侧过身提裤子。 “你们,闹什么?” 无人回应。 女人便将乌黑的眸凝过去,将眸光分寸地扫过去,又入室内将房门关上。 “不晓得要做晨跑?” 谁都晓得高一七的班主任怕声音,管青生管得严,几个alpha便笑开,同宋清驹挤眉弄眼着,紧忙穿衣下了楼,谁都并未出声。 似乎很尊重女人。 不多时,便仅有许青生一个还整理着凌乱的衣。 “你甘愿被他们欺负么?” 许青生脸上还有未褪的笑,她整理一会衣服,又抬起首讲话:“她们是我朋友,朋友之间,玩笑而已……” 寻常alpha也许会生气,也许会伤心,但许青生却并未有动怒,她的性子似乎很漂亮了,那双比之她性子还要漂亮的手将长裤拉上,少女便起身:“老师终于肯见我么?” 她们便又似是归了以往,一旁走,一旁许青生便又谈:“老师,别人都有好多红圈,为什么我便一个也没有?不要鼓励我么……?” 晨跑已然结束了,许青生翘了晨跑,似乎遭了学生会记名,其余的几个学生亦是如此。 “你翘晨跑,扣我工资。如今又要我赏你红圈?” 同许青生并肩的是宋清驹,她伫立着。自食堂内排队,站了学生通道。 许青生排她身后,便闻得见她似乎愉悦的牛奶香。 她发现了,老师一旦放松,身上便会有这类好柔软的香:“一分是扣多少钱?” 许青生轻言着问。 宋清驹并未将头回,仅是随着队伍行进而走动,后而则在排到她时将许青生的餐盘也拿走了,一并打饭。 “十块。” 许青生自她身侧,垫了脚尖,揽上女人单薄的肩:“我赔偿老师,老师便多给我些红圈,好么?” 她贼心不死,即使晓得自己写差,又要要求着红圈。 隔着一面玻璃墙,玻璃后的老人似乎笑,岁月的斑斓都弯了腰,悄悄地便背过手自暗处为许青生比大拇指。 高一七班班主任的严厉是出名的,教的好也是出名的。所有班都晓得高一七班批改作文都要用红圈、红点,也纷纷效仿。 不过最难拿到红圈的,还是许青生这班。 许青生已想到宋清驹的回复是什么。 “你以为十块便收买我?不好。” 果真,便是如此低的声,这嗓的主人墨眸微垂,乌黑的发丝似乎也倾过去些。 一双白的,她的手将餐盘托过去。 饭堂的老人每日都见宋清驹漂亮,在她排学生通道时便会悄悄地多给她打些。 宋清驹察觉,每次排学生位便也会无声地将买饭多下来的钱悄然地递给老人,充作是小费。 她们的交易似乎无声息,女人只是寡淡地看着老人忙前忙后地跑饭,而后自饭打到过后付整个的二十块。 她缺钱么? 许青生家中富养她,叫她对花钱便也无那般多概念。 宋清驹呢?从小是如何养?才能成就如此淡漠性子。 “先生,求你了。赏我些红圈罢?…没有红圈,她们都讲我不是正规的党员。” 拿到了饭,许青生好柔软,便将肉都细致地夹出去,温雅地夹给女人讨好地讲:“赏我罢?毛主席的党员,没有红圈会死掉的。” 她那般漂亮,常人都该心软。 偏生女人不看她,视若无睹,似乎还很面无表情地用饭。 这是昔日经验么?许青生看她。 宋清驹坐得比常人都端正,脊背太挺直。 她待人太有方寸,又淡雅些。如今动筷也是并未太过言语,仅是食不言寝不语。 直至她用过了唇中的,才擦唇,静然地道:“党员?” 许青生一看女人落套,便将肉又挑出去,给宋清驹堆成一个小的山:“初中时我便已是党员了……” “会死掉?”女人捡肉吃,收了许青生的贿赂,似懂非懂地颔首,而后又好整以暇地擦又擦手。 “会寂寞落魄死掉的,像是好可怜的小狐狸。” 不一会,肉已然空了。 宋清驹低垂着眼,敛住盘旋眉间的淡笑,道:“你来正好,班内缺一党书记,你便去做罢。” 贿赂成功了么?党书记? 许青生听人讲过,这官很累,好多人都辞职不干了。 还说是这活天天要做好多,好麻烦的事,征文……手抄报…… 倘若天天都要写这些,她会如何?萨摩耶的笑也会收走了。 “我不是毛主席的党员!”于是她急忙反驳:“我不是!” 女人已然整理完毕,似乎已用过餐。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她。 许青生这才有反应过来她紧张过度,似乎窘了:“……老师。” 宋清驹开了保温杯,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欺上骗下。青生,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是好?” ——以下是作话。 明天过节,请个假好好过节。 看书的各位,中秋节快乐。 例外,中秋节有到,不来夸一夸党员许青生么? 更新了一下许青生的人设图,十分好看,我非常喜欢。不久之后宋清驹也会过来与青生搭伴。 问题学生的情话。 罚?女人的罚向来是罚抄,抄那么多书,许青生还有一首古诗没背下来,若是罚,定会罚这首古诗。 “罚我以后不许再抱其他猫,只许抱你,好么?”许青生便主动请缨:“我很喜欢猫咪的,尤其是喜欢……会在床上咪呜的猫咪老师。” 这句话太暧昧,少女又倾身过来,好柔和的发丝垂过来,如同温情的目光一般。 宋清驹下去便是一掌,淡淡地便拍在她翘的臀上:“下去。” 那掌还停搁么?已然抽走了,去女人的唇边,握住保温杯。 而许青生又窘迫,双手护住臀,便嗔怪地讲:“我父亲也没有这样打我,你坏。” 臀好生隐私,偏生自她们之间或许已不算是。毕竟已有两次了,两次许青生都掰开面前这清冷女人的臀,去寻内里的穴,反复顶弄。 纵然现下仍正色,床上呢?床上,凭许青生教她的,也值当一句“好老师”。 “哦?我又是何处坏?” 许青生尚还在用饭,她比之女人慢些,便总是最后一个去班里。 现下宋清驹等她,她便也同宋清驹是并列倒数第一。 “阿清,你不尊重老师。就凭这点,你就好坏。” 许青生已将剩余下的青菜扫空,用过餐后,便也从校服裤子之中取出一件纸巾,递于宋清驹,也用于自己。 老师? “先生。”女人似乎调笑她:“你何时是我老师?” 她便是如此,面无表情地便打趣许青生这一先生。 许先生轻微地笑,她讲:“我床上教你那些,不足当做阿清先生么?” 教? 昔日记忆顿时翻涌,许是教了。 初次时,许青生还手把手地教宋清驹如何自慰,到底要怎样才会舒服?宋清驹现下已然掌握了,那么她是好学生么? “而且阿清表现非常不错、做那事如此到位的学生,还罕有……” 女人抬手,便将纸巾卷了卷,塞进许青生嘴里:“你说什么?” 许青生不能再说,便只得咳嗽着吐走了唇中的纸巾,又湿润着眸子:“老师。” “嗯?” “叫我一声先生罢?” 女人似乎止下了,时光似是也止了。 终,凉薄的嗓开腔:“好先生,你所教,甚是有用。清驹受益良多。” 说完,她便起身。 许青生也随她一起起身:“当真受益良多?” 宋清驹将餐盘搁至固定位置,淡淡道:“是啊。”许青生还来不及高兴,她便又道:“敷衍你的。” “那,学生有课下练习过么?”少女又不死贼心。 女人毫不留情:“并未。”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阿清床上分明很喜欢……” 宋清驹又止了步子,扫她些许:“我喜欢?” 许青生点首:“老师不是很喜欢么?” 她凉凉地道:“我喜掐你,我也掐你么?” 宋清驹的微信名是:不爱说话。 放课了,许青生便总是会去微信同她讲话,不止是问题,也会有些日常。 因寝室不可串寝,宋清驹纵是教师,也并不想违背这规则。于是她们便只得在微信上聊。 聊什么? 偶尔她去外面吃,不在食堂吃了,便发些照片,表示她已然出去了。 各类各样的她,都有露面。 宋清驹看见许青生的消息,常时都会回复。 “老师,今天我吃到了榴莲蛋糕。” 偶尔这消息后头也跟着照片,照片内的许青生还好生稚嫩,眉眼也柔软着,朝镜头比着剪刀手。 “我好看么?” 好看么? 女人手长按图片,将它面无表情地保存了。 好看么? 宋清驹打字慢,许青生便等。等着正在输入中终于止下了,便翘首着等消息发过来。 “你发消息,就是为了让我夸你?” 现下她面前还是小蛋糕,好不容易才有了假条,她要在外面待很久才算是能过了瘾。 “阿清,我摆了很久的。夸夸我么?” 许青生打字很快,言语也柔和。 她惯常在网上,偶尔看视频,偶尔玩游戏,但都不是太过,都维持在很健康的状态。 不似是这女人,打字慢,连语音也不常发,差些就要用手写输入法,充作是一个老年人了。 过了一分钟。 许青生上次看手机,上头还是正在输入中。 过了叁十秒后,正在输入中停了,而后便又在输入中了。 “接电话。” 仅叁个薄薄的字,余下的便是宋清驹拨来的视频电话。 许青生用着超市内的餐厅wifi接听,餐厅只她一个,还很静呢,她便也轻声地讲:“我好看么?” 餐厅环境还好,而许青生呢?便像只要讨好主人的乖萨摩耶,还有双眼皮。好生漂亮。 她还化了妆,唇色好生清澈,是什么颜色?宋清驹不研究这些,有必要的要化妆出面,也是托人来帮她化淡妆。 如今,这小孩这么小就化妆么?妖精一样,去勾谁? 隔着一层屏幕,宋清驹似乎被镀至更淡漠,墨发也揽上了无穷尽的薄情一般。她的眸光落在屏幕,其内的神色似乎也被遮掩了许多。 “你若是化妆,回校扣我班级形象分,我便罚你抄书。” 于是,女人道。 出于什么心情?那时宋清驹已不晓得了。她也许不在乎班级形象分,她在乎什么? 在乎这只漂亮的萨摩耶会被他人拐跑做他家的乖媳妇。 或者是乖丈夫? “我回校就会把妆卸下来,不会扣班级形象分的。” 手机内能好清晰地看见许青生的脸,她俯下身,将手机的位置摆好了,宋清驹便似乎停搁自了一旁一般,那般烟眉淡眸的女人寄居于手机之中,也好生美。 她似乎也在用餐,不过餐却并非是现实的餐,而是许青生的秀色餐。 “你不怕么,来一人贩子,将你拐走?” 于是这女人一旁用着许青生,一旁还擦嘴,言语胁迫着她。 “人贩子见我这么漂亮,哪会拐走?我生得太惹眼,找也很好找的……” 被用过的许青生仍不自知,自视频之中含了一口蛋糕,唇边便也留下蛋糕的奶油:“老师是怕我太漂亮,遭别人拐走便做不了老师的乖媳妇么?” 这话说得轻柔,却点中了。 女人还仍寡淡,不过手似乎抬起来了,一根指便抵过去,下意识便携下少女唇边的奶油:“你做谁人媳妇,与我何干?” 餐厅内还是许青生一人,她是客人,服务员在一旁,她背过身,便无人见得着她身前是何般模样。 许青生有四处打量,打量过后,又看身前有无监控。 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她便轻笑着将外面的长风衣脱下来,露出期间的小衬衫。 “老师不可惜么?这么好的好学生,这么就没有了。” 似乎不妙了。 气氛已然变化,似乎已遭暧昧吞食,理智还在么?宋清驹乌黑的眸自屏幕内暗沉地游动。 少女将要做什么? “你何处,好?”女人的嗓音淡且低柔,便如此绕过去。似乎醇厚,重音也分明。 许青生的衬衫松散,没有扣到最高一位,在第二位便停下来了。 那是件白的衬衫,许青生在乎形象,从学校之中走出来时从不穿校服,都要现换了衣服。 现下是外头,无必要再拘谨。 于是,她又好轻巧地变换了称呼:“好先生,你要看么?” 这般清澈的嗓。 先生这词有多少含义?又是老师,偶尔又是情场上用语。 这是我先生,便也就是这是我爱人之意。 宋清驹墨眸似乎更沉。她的嗓如何了?是否已哑当? “看什么?”女人将手机调整位置,似乎要看更多一样。 许青生便抬手,也温润地直视着女人,将衬衫分寸地解。 那双手白皙,指节那般细长,轻轻地勾下扣子的动作便似乎在宽宋清驹的衣,解宋清驹的带。 一粒扣子,两粒扣子。 里面,穿了么?还未见着,宋清驹却是先看红了眼,她来不及遮掩,只得嗓含淡哑地道:“我不应允你再脱了。许青生。” 少女叛逆,不听人讲话,屏幕内人也仍在脱,似乎不在意外界人如何看她。 倘若有人见她,许便认为她是一在外便临时发情的漂亮omega……谁带走她,也说不定。 少女尚还垂头,带着缱绻的笑解着衬衫的扣。 “好先生?” 四周无声,过了片刻后,许青生便抬首讲。 不看倒也还好,一看,原是宋清驹扬手,将视频电话取消了。 她急什么?避什么羞? 许青生内里,还一件吊带的背心呢。 不过大一些,许青生的腰板撑不住,便垂在了很下面而已,女人这便受不住要跑么? “你还在脱?” 过了片刻,女人发来消息。 许青生先是柔柔地看,后而则笑了好半晌。 她将衬衫全然解了,便露出那件小背心,照给宋清驹看,而后道:“老师,你羞什么?我里面还有穿。” 照片内是一件很体面的小黄鸭背心,许青生又在摆姿势,这次似乎是捏住了背心,要朝下拉一般。 “下次,莫再如此。” 过了片刻,她又回。 可她们之间,什么并未有见过?许青生的尺寸,她的胸乳究竟是如何模样,宋清驹的尺寸,她的喘息,她情深时会如何叫。 她们谁心知不是肚明? 夜里,许青生回了。在校门口交假条时刚好被尚在外头的宋清驹碰见。 这假条,还是宋清驹开着让许青生去放松的。 现下已要回寝的时间,教师都疏散学生。 远远地,尚在疏散学生,女人感到后头有视线,便立住了。 她回身,似乎在辨认,而后便抬起手,挥了挥。 许青生自然也看见她的老师,也在挥,不过她是边挥边跑,跑去她的老师身侧,亲昵地给予吻。 “我回来了,好老师。” 一片夜,极容易隐藏的,她的唇贴过去,唇并不掉色,未有寻常那些接吻后便有印子的痕迹。 可宋清驹听过口红掉色,便朝后冷冷地退一步,而后摸上自己的脸。 那力道,似乎要拽出来什么似的。 “你吻在哪?” 虽说是夜,路上却也有昏晃的灯光。有几个学生驻步了,不过被许青生温着神色疏散走。 “吻在你摸的地方了。”她轻声道。 “还有痕迹么?”宋清驹试了两下,又将手摊于眼前。 她的手尚洁净,一看,并无口红的印,许青生便牵住了她的手补充:“这是不会掉色的,接吻很方便……” 有凉爽的风。 她边如此说,边去细腻地贴吻上女人的唇,以她的唇形描摹女人。 果真并未掉色,仅是唇更润罢了。 宋清驹又抬手,拭去唇上的润,便沉静地道:“下回不要抹口水给我。” 抹口水?许青生险些跌倒,随即又有些失望了:“你怎么能说我在抹口水给你?” 女人淡淡地反驳:“那你为何不经我应允便吻我?” 近日期中考已过去,许青生语文考得烂透了,她便不愿赘述。 宋清驹,不爱说话却愿。屡次在朋友圈提名她。 实属是她答得太差。 基本上,除了古诗词有对,其余都错了一大堆。 往后看罢,阅读理解也胡蒙,亏得宋清驹还去亲自判她。 亲自判她的结果是什么?惹了一身的阴沉气,得到的只有一篇漂亮的字,还有她努力填的满满当当的阅读理解,以及古诗词翻译背诵。 背诵倒也还好,选择她错太多,一些句式她都不晓得,一点文学常识也无,《春》许青生能说是钱钟书的,连《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能说是钱钟书的。 这是问题思想,问题学生。 “红楼梦作者是谁?我不应允你去寻答案。” 于是,宋清驹纠正她。便去微信内问许青生。 许青生似乎忙。不一会,才来问:“有选项么?” 而女人打字却慢,为了效率,索性便不打,只语音过去。 那般清冷的女人嗓音带过,将一个个的人名也极其缓声地读。 “一、钱钟书。二、朱自清。叁、莫言。四、曹雪芹。” 听了么?未过一秒,许青生便答:“钱钟书。” 宋清驹:“……” 是答案不够明显么?只一秒过了而已,许是许青生连语音都并未读全,可她偏生选钱钟书。 这得对钱钟书有多大的依赖,才能每个选项都选钱钟书? “你喜钱钟书?”女人又发语音,凉凉地问。 许青生答:“有看过他的《围城》,还有杨绛的《我们仨》。” “你晓不晓得他不是《红楼梦》的作者?” 这种问题学生,宋清驹一概晓得如何对付,只需告诉他究竟谁是对谁是错,将所有都摆上台面来便好了。 可许青生却似乎不给她机会。 “唔。”她先打了一个唔。随后又打:“我只晓得我喜欢他,我认识他,我想选他。” 这是烂理论。 “若这其中,也有我名字,你也选我么?” 宋清驹在屏幕后,端坐着,似乎要辩论。 她看着,看着许青生的微信名字,看“许青生”这叁个字。 她的微信名字便是这个,少女似乎满意这个名字,不仅是微信,许多网站都叫这个名字。 不像宋清驹的不爱说话。 而过了许久,许青生这个名字也未有变成正在输入中。 对面似乎沉默了,直至宋清驹去再忙其他事是,才来了消息。 是许青生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长,里面是几本书,堆在一起了。许青生则过去用红的笔将那些作者的名字都划掉,而后一个一个地填上了宋清驹的名字。 《围城》么?《红楼梦》么?《呼啸山庄》么? 过了片刻,许青生又发来了消息。 “老师,这件事在别人的眼里可能是错的,会很荒唐。或许,我把这条视频发到其他网站上去,被骂也不一定。 因为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围城是钱钟书写的,呼啸山庄是艾米莉·勃朗特写的,正常人最起码都要尊重他们。 但在我的眼里,如若你喜欢,这就是对的。我有底线……你杀人这是不对的,你放火也只能在我的身上才算对的,不尊重别人也只能私下才算是对的……因为我很喜欢你……但我现在也只能给予你这些而已。好老师。” 对与不对?许青生似乎心里有一套标准。这套标准或许在别人眼里不好,甚至差,或许是恶念头,很罪恶。 但宋清驹却不能说她不好。 她只能看着这则消息,而后长按这条消息,静静地,沉默地收藏。 或许世上最动听的情话都要优雅,但最能打动人的情话从来只有真心话。 许青生的真心话打动到她了么? 在宋清驹心里,许青生是否已然从问题学生之中出列了?变成了她所喜爱的问题学生。 已然天暗了,许青生讲:“老师?” “语音给我发一条晚安,好么?” 宋清驹的神色遭荧屏打亮了,披身的墨发么,她的掌心又似乎哭,又似乎倒戈。 过了多久? “明朝会。青生。” 比之晚安不一,明朝会的含义更高。 女人的眼眉仍淡。 明天见。青生。 ——以下是作话。 真心话,写的时候居然哭了。还尚且不通我的泪点究竟在哪,对曹雪芹与钱钟书与艾米莉·勃朗特道个歉。让许青生改你们的名字,不好意思。 假若赌。 随着名为“青”的相册不断扩容,随着许青生记在周记之中的情书愈发愈地增多,宋清驹梦见许青生的次数便也愈发愈地多了。 似乎是连环的梦,昨日她尚且还忙,许青生来问询成绩,今日便是她在讲许青生的成绩。 期中时,许青生的作文全然跑题,只拿走了十分。勉勉强强地够到了五十八分,总比以前零分要好许多。 宋清驹便讲,讲这作文该如何写,她是怎么跑题。 女人做了许久这样的连环梦,似乎也要梦魇了,才堪堪做到了这场梦的最结局。 是梦,她的青生出息,出国了。宋清驹目送她,便似是一抹孤单的魂,飞机起飞,留下她的只有抓不紧的魂魄。 转眼,便是台上见。 宋清驹梦过叁次许青生在台上,次次都风情又温润。想起她第一次中秋那天的台上……想来,不求神施舍她福缘,她也能做得好,不是么? 许青生光彩了,宋清驹便似乎孤寂了。她似乎单薄的人影,只在少女的台下,从而彻底地退出了许青生的人生路程。 她是什么?许是对她影响最大的老师。余下呢?同她有过多夜情,做过几夜的爱人……余下呢? 许青生提及也未提及半分。有恋人么?记者问她,她轻声地讲:“保密。” 她这老师,便如此无半分分量。从前少女不是还喜欢她么?如今喜欢都如此无足轻重,少女藏锋,将昔日的锋芒藏得严严实实,将言语归控的好生含蓄。 同她见面也十足少,常时都是台下见。 却再不似是那年中秋,那年中秋许青生的目光分明还柔软地定在她身上。 现下在台上呢?她只是将眸光虚无地定在一个点上,柔润又动情地唱。 身旁是乐队,她们做环球演出。 以往宋清驹教她语文,教她做文。如今她好了,文字运用好含蓄,却只叫女士“亲爱”,叫男士“先生”。 再不为她在周记上写情话了。 她还在微博上更新,微博还用的以前的,尚还关注着不爱说话。 可却变了,一切都变了。 不爱说话并未有变,仅是许青生变了。 少年人的爱不过即食品,保质期是多少时日?走过几年了?最先变了心的是谁? 宋清驹压抑着,压抑着,在火烛之中似乎也能冷冷地唱。 如今青生出息,她该去哪里?人老珠黄,这是常态。便做是旧的情人散去。 无人晓得现下最光彩的,曾经还与教师谈过一场轰烈的恋爱。 无人晓得她发情要拽人一夜情。 无人晓得她语文零分。 无人晓得她哄骗人,分明说好学好语文,半天也未见成效。 无人晓得她记流水账。 无人晓得她在周记上记情话,得不到红圈要来讨。 无人晓得她情色。 那么多情话,全都拍过去。最后背身远走的是她,勾来的永远是最长情的人。 宋清驹没法放下她,她不晓得这是梦境。她只晓得怅然了,已狼狈地哭过一次。 许青生在后台,恰巧遇见她。刚一抬手,弯了眉眼便要打招呼,出口的谁知是什么? 她道:“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安好?” 这是只拿她做先生么?以往那般长时日,那般贴近她,说要与她恋爱的,要做她情人的,求舍监换寝的人是谁? 是她么?是眼前这个人么?还是说她只是披着许青生名字与长相的,借用了她皮囊的小鬼。 这般可憎恨的小鬼。 许青生讲过这句话后,便将其余人别过去。指挥着叫他们都走了。 一些alpha一拥而散,只余下许青生一人静静地立着。她似乎在等女人开口讲话,又似乎不在乎女人如何。 她便如此绝情?她没有心么? 宋清驹想反问她,问她是否有心。却淡着凝住眼哑声了。 许青生并未说话,她已然张开了,长做是一温润雅致的女人,连背影都书卷气,都古典。 似乎是继承了宋清驹,似乎是模仿了她。似乎是同她相处多了后的后遗症。 生得宛若谪仙的,同温雅风情的。 那位谪仙怎样?如何烟眉淡眸,如何性子超然,么? 谁晓得她心中想什么?将这眼前的拐走,将这秀美的拐去床上。 再一次。 叫她再一次为清冷而倾倒。 女人似乎冷郁,岿然不动地,分分寸寸地便朝内靠拢,墨发也微摇晃。 四周有监控么? 她的步子悬浮,一下猛地揽住许青生的脖颈,同她舔吻。 这些尽是梦罢了。倘若这是现实,宋清驹仅会永远地同她别离。偏生梦里,偏生梦里的她才如此过激。 这是一场发了春的梦,在这梦里,似乎这淡漠的女人也有了发情期。 不知何时,已然闹至了床榻边。 女人手撑着榻,将牛奶气息压过去,彻底地压住许青生的信息素。 当年的那首梧桐,不是暗示她么?如今在她人面前,也翻唱。 她将许青生的衬衫撕开,掌心紧攥,似乎一野性的狼,抓紧许青生的脖颈便撕咬。 那般墨发倾过去,牙印便落下来。青紫的,都攀上许青生的颈。 现下已做是女人的,只得一手揽上眼前,一旁柔声地喘息。讲:“先生,你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么? 衣服也解,宋清驹眼似乎也红,单薄的嗓音却仍未褪半分冷意:“肏你。” 她第一次如此,她第一次做如此春梦。 优雅,高贵,矜持。尽丢弃。 只做一只野兽,只释放压抑的兽性。 这一夜她做了什么?将许青生演出用的衬衫撕烂,将那表示她身份的青领结解开,捆住她的手,又用手掌拍红她的臀。 那根长物直线地便贴进许青生的穴内,抽出都带水液。她穴太过紧,仅一道紧紧的缝隙,却刚好容纳下宋清驹。 “先生……”许青生在前面喊,尚且翘着臀。 女人便落下一掌,入了好几息,将她那声先生顶烂,穴亦是。 “你,叫我什么?嗯?” 自梦中,她的占有欲似乎攀上了顶峰。 宋清驹不再应允许青生只叫她先生,她应允什么? 许青生缩了缩臀,被肏至穴也肿了,身前的巨物涨成一团红,只得缩于被褥之间哭:“阿清、好阿清……” 她愈是哭,她愈是叫,女人便肏她愈狠。许青生的叫床声太柔和,听过她叫床的又有几个? 看她脖颈扬起,脚趾蜷缩着,连性物也直挺挺地喷精。 昔日如此温雅的,如今不也被肏爽?如今不也是双腿流那么多水。 明星不也不过如此么?又提升了哪个档位?在床上,演出的光鲜衣物不也是都撕烂了? 那么光鲜,如今开裂那么多,那青色的领结也被绑过去,不也只是只长大后的萨摩耶么? 萨摩耶漂亮了,却遭限制过行动,便只好温声地喘。她连性物也无法抚慰,便只好开口去求:“阿清……好阿清,吻吻我下面罢?” 下面如此,又涨大了。 那般粗且长的长物,宋清驹扬掌过去罚它,它还恬不知耻地弹动。 一时,女人的嗓便是凉薄的:“我应允它起么?你便允了它?该罚。” 罚的内容是什么?好生激烈的抽插,似乎要推开许青生的所有穴肉,似乎要顶穿许青生。 女人的腰还迅捷着,那般流畅的弧度,如同猎豹一般性感亦优雅。 她抓着捆住许青生双手的领结,便提住了许青生的双手,强行要她半半撑起身挨肏。 “你们健身,也这样健么?” 似乎是打趣,似乎也是单薄的讥讽,女人消瘦的唇竟也能吐露如此言语。 “阿清、只与阿清如此健身……”许青生无了支撑点,也漂泊的,遭顶了一下便会连乳都一起颤。 终于,宋清驹的精尽数皆射入进去。 她拉住许青生的腰,似乎是狼,朝内里猛地插入,而后喷精。 那般浓厚的,那般浓厚的皆溅过去,她从未有梦中释放过,如今却释放了。 这是场春梦。 也便尽是假的,不论是现下光鲜的许青生或是其他。 为许青生松了绑后,她却似乎仍活络。 女人的唇已然泛红,眼亦是如此,昔日宛若由水墨之中走出的,如今不也是遭情欲灌满了? 而另一旁,许青生秀美的面颊上动情的红晕仍未消除。 她便将身子懒散地翻过去,而后以手臂挡住眼,蜷好脚趾,又搭一只手握住性器,轻轻地逗。面上似乎在浅浅地眠。 她的乳尖还未软下去,便柔软地立。 许青生尚未餍足,她还要。 “青生。” 这回,宋清驹却是开口的那方了。 许青生轻轻回首,好生湿润的眼。 “先生。” 她便抱住宋清驹,露出一双湿润的眼,那根粗硬的便搔过去。 “——你终于想我了么?你晓得我等你好久了么?” 你终于想我了么?你晓得我等你好久了么? 这句”终于”太酸楚,听这话,宋清驹鼻尖便已有酸透。 以至于她醒时,还尚未由悲伤之中抽身。 这话究竟有什么魔力? 不过只等待而已……女人半半支身,刚要下榻之际,却发觉双腿间已然十足黏腻了。 是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脱裤,而后将那一内裤褪下,垂眸仔细地看。 全然是精,白的许是穴内流出的白液。 这总不能不洗。于是她也学许青生,要避羞,要去自夜里洗内裤,而后去大阳台处去挂。 不过刚巧宋清驹洗完时,许青生也出来挂内裤。 宋清驹:“……” 许青生:“……” 她们相互对视片刻,许青生开口。 “你怎么来……” 女人的手还半半地撑着内裤,她将要上阳台,去抬首挂内裤。 内裤正贴合她的尺寸。 她未曾言语,神色亦捉摸不透。 而许青生手上则也是一条白色的内裤,上面还画着一只蠢的黄鸡。 她们又打量彼此,似乎是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互相撞到尴尬而已,便沉默良久。 沉默之中,还是许青生先讲话,她的言语自夜色中显得尤外地浅:“……老师,你也春梦么?” 宋清驹仍未回话,仅是岿然不动的模样,下了大阳台。 她的内裤已然挂上去了。 这次换做是许青生窘,她轻手轻脚地上去,挂好了内裤又轻手轻脚地回去。 临去寝室门前,许青生攥住身侧女人的掌心,道:“老师,我今天梦见我出人头地了,因为常忽略你,被你按住了肏好多下……都哭了。” 女人偏瘦的身形略微晃,她的神色似乎也并非沉寂了。而后讲:“什么内容?” 许青生是第一次见女人对她春梦如此感兴趣,便也自寝室之前柔声地讲:“我去做了乐团,穿了好漂亮的衣服,还没等到现场……便遭你撕去了。” 她似乎还很嗔怪:“那件衣服很漂亮的,上面还有一个青色的领结,但你却用它来束我的手,还拉着这个领结把我的手拿起来,要我无支撑点挨你的肏……唔。好过分。” 宋清驹墨色的眸似乎浓了:“你喜欢?” 许青生煞有其事地点头:“喜欢。” “嗯。” 她身侧的女人讲:“那你真是个顶级受虐狂。” 她自真字前点上了重音。 临走前,许青生还不舍宋清驹。还好宋清驹脱身得快,并未暴露任何。 她决计不会讲,她也梦见了这春梦。 她也决计不会讲,她也对虐待许青生有些感觉。 似乎将许青生的臀也打红,是一不错选择。宋清驹自床榻处,半半撑着身,脑中却不可抑地想着这些可耻的。 终于,她睡下。 许青生的作文记了什么?她在故事的开头委婉地写了:这个题我不会写,所以我记一些别的,恳求多给我些分。 此后,她便开始洋洋洒洒地记情话,她将许多情话都讲出来了,并未指明是谁来接收,却句句都表明了是一位好生冷淡的beta。 她说她在这一段时日里非常想念这个beta,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说这个beta要她出人头地,她便努力出人头地。 她说她怕,她怕自己回来以后那个beta不见。 她的情话写得好动人,好流畅。质朴又关照,好生如履薄冰。 宋清驹问过许多老师,问她们这该判几分。 她们讲:“给她个十分罢?” 十分不多不少,给了辛苦劳累的分。 她说是十分,在心内评的分却是一百分。 在宋清驹心里,许青生的语文早已及格了,不过只是在其余老师眼里,她却仍只是个作文跑题的学生而已。 在这段时日之中,许青生似乎成熟许多。 不知是得了什么窍门?她的心思都温婉地凝结在细节上,跑上又跑下的。 宋清驹来经,便替她温好热水。 宋清驹有时嗓讲课讲哑,她便也将润喉糖递于她。 到后来,许青生又整理了一个盒子搁在桌旁,里面泡着的都是她的眷恋所需的一切。 她的心思活络,心机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宋清驹而已。 她套话,问宋清驹喜欢吃什么? 她又向家中人介绍宋清驹,她说总会有天,向家人介绍时会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原先好生乖巧的萨摩耶似乎不在了,有的是一位风尘而又柔和的女人,她好贴心,将一切也处理的好妥切。 再冰的霜也会遭温水泡软,至了期末考试,宋清驹竟发觉她已无法拒绝许青生说过的任何话。 已然入冬了,风雪盖城。 女人倚着风雪,凉薄地立。许青生也自她身侧,抬手便要替她围上一件红的围巾。 “答应我么?” 近几月,许青生不晓得吃了什么药,同她有礼又诱人,已然两次发情期未找她了。 为何? 她们似默契了,许青生为淡色的风衣配上浅红的围巾,竟也将女人衬托得好看。 她的半张脸埋没进红的围巾里,莹玉似的耳垂似乎也在其内。 在思考么? 许青生轻声道:“先生,你不愿回答么?好罢,近日我有学衣物搭配。” 她问了什么? “先生,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你会同意我么?” 同意么? 风雪止下,喧闹已停。 宋清驹已然舍不下她了,心头也发着颤。 许青生入侵的很成功,将她的领土都攻占走。 叫她如履薄冰,进难,退亦难。 许青生也已舍不下宋清驹,她不仅是馋这清冷女人的身子,更是馋她的心。 于是她又将话题转回:“先生,你答应我罢?我会出人头地、会赚许多钱、会比现在更好的待你。” 说来已是笑话了。之前的许青生呢?那个莽撞的,似乎在学好语文后便消失不见了。 现下的许青生已有掌握些写作手法了,遣词造句之中隐隐有宋清驹的风范,许是她的好先生太过入神。 那一摇曳的魂,似乎都入进了许青生笔锋的神。 一捧无色的魂,她启唇:“青生。” 许青生转过头,便见女人由红色围巾之中抬首,抬出一副消瘦的唇。 “赌罢。” 她不紧不慢地道,神色也寡淡,似乎并未有作笑话。 赌。赌什么? 一双温热的手并拢起来了,这习惯是宋清驹传给许青生的,如今少女也用惯。 “我有什么筹码?” 她在紧张。 “倘若你今年期末,语文成绩到一百分。我便做你女友。” 宋清驹却仍是不紧不慢的,她的墨眸轻缓地定过去,嗓便淡且柔地道。 一百分?一百分对于许青生而言,许是梦中。她现下月考,考来考去,努力许久也不过七十几分。 现下便要一百分么? 许青生的手并拢的更深:“可以稍降一些么?这太难了……” 女人墨色的眸子似乎染上雪花,凉薄的,寂淡的,半分情绪也投不出。 “赌。” 她重音在此,不咸不淡地点上。 许青生猛地攥紧了手指:“……先生。” “我赌。” ——以下是作话。 ……实不相瞒,因懒,便省略了许多内容。 无价之宝。 余下时光,宋清驹见着许青生便少了。 期中将至,剩余的只二十几天。在这几天,许青生似乎去了许多地方,连发照片的机会都少,课下的自习她已不参与了。 她为自己报了许多课后补习班,买了许多本练习册,在十足冰冷的严霜里,她似乎是冷风期间的雪人,在五点钟,吃过晚饭后披着风雪坐公车,跑这个补习班,上课到七点。 跑哪个补习班,上课到九点。 她的许多小网站都不再更新了,连她最爱的琦琦也不过来拿走去洗。 宋清驹静静地站着,目光便如此落在琦琦身上。 她连琦琦也不来看了。如今,它已落上了满身的灰。 也不来看?学习当真如此努力? 宋清驹打给许青生电话,对面响了许多声也并未接起。 到了九点,才似乎那人忙完,才风尘地疲惫地来接听:“先生。” 好温润的声,已有女人的雏形。 “今日累么?”女人方才问,许青生便讲:“唔、好先生,我要挂了,过会要回寝……交手机了。” 少女的周记依旧是每次不落地记,不过近些都是在记些疲劳。 “先生,这次我记周记是在星期一,你想到么?近日太忙,只能捡些空余时间,将欠下的许多周记都一并写。 我好想像之前一样,同你亲昵。可我晓得不可以。 你知道么?我将我喜欢你这事同我父亲说了。原先只是试探,我本以为他们打我,却不料我的父母都很支持,他们为我打点法子,教我如何通情书,叫我不要太靠近你。 他们说,要用心去暖你,而不是用自身优势来压迫你。 我其实很怕,也有些迷茫。 他们说你是对的,真正的喜欢才不是固地自封,是另一方远走,一方也仍在原地等候。 我先前怕我出国你便不会在了,如今虽然也在怕,却再没有那么怕。 我出国要四年,是去进修,不是么?我父亲说爱情是两个人互相吸引,假若我连吸引你也做不到的话,那么爱情也不会长久。 而吸引一个人的主要方式是什么?是要变得优秀,变得漂亮,变得优雅。 最近听到一首歌,是补习班的崔子安放给我的,你还认识他么?一个beta,男性,胖子。矮胖矮胖。 不过他听歌,水准很高。我将那首歌唱给你听……你一定想,我怎么唱给你听? 笨先生,你定不晓得罢?我晓得你什么时候批改我的周记,我托陈琴陈舍监去留意你的寝,在和你住的那几周里我也晓得,你每次都择在晚上单独批我,夜里八点。 现在应该是夜里八点罢?” 夜深,宋清驹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她阅读。 她将指节叩过去,将白色的手机拾起来,发现是特别关心发来的消息。 那人是谁?在动态内定时发布一条很长的语音,仅宋清驹同她可见。 “先生,青生将语音发来了,去听罢?” 周记内余下的一行字伴着轻巧的吉他声,宋清驹已然点开那一首歌,许青生的手机音质很漂亮,她的吉他亦是弹得极其柔和。 四周有学生的喧闹声,她似乎身处在闹市,披着满身的光。 太吵,人声起,吉他声微弱,杂音多。 “我要——你在我身旁。” 但内里的女声却清澈,好婉转的唱腔,似乎是笑,似乎又哭。似乎疲累,似乎又洒脱。 “我要——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吹的心痒痒。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好纯情的少女,她唱好纯情的歌。中途手似乎疲累,她将弦也拨不动,轻声地笑出声,便舍下吉他,缱绻地清唱。 “都怪这月色,撩人的风光。 都怪这吉他,弹得太清亮。 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弦又拨动了,少女的手腕似乎动,宋清驹似乎看见那般柔润的许青生,她坐于补习班的椅子上,盘上腿。 四周喧闹,她清澈地开声唱,身形摇晃,左倒右斜。 “我要——美丽的衣裳。 为你,对镜贴花黄。 这夜色太紧张,时间太漫长,我的情郎。 你在他乡?望着月亮。” 语音在这便停了,沉重的尽数卸下,似乎只有女人的吐息。 她这才发现,原来在周记里,还有最后一句话。 “老师,《我要你》。” 许青生不再逾距,将心思好柔和的藏住,藏在歌名里,藏在歌词里。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女人似乎哭了,静淡地由眼角掉下只一滴泪。 她抬手拭去,为许青生这篇周记全篇都圈上了一个大红圈,为她批注上注语:青生,《我要你》。这歌非常好听。额外加分。 青生,我要你。 这歌非常好听,额外加分。 她看得懂么?许青生看得懂,她什么都明镜似的。 期末很快来,期间发生的事多了去:学生闹架,学校来咨询许青生为什么不来晚自习,她这班主任怎么当?还有最后的好几个会议,临近期末还要预备不少东西。 考场已然预备好了,许青生便只留在本班内考试,监她的教师是她昔日最不屑的语文教师。 那是个男人,五十几岁,omega,姓张,叫张水发,见许青生在这便来骚扰她。 少女偏过头,并不理他,很快男人便也识趣去一旁。 考试铃响,第一堂便是语文,考试时间持续近两节课,考了许多古诗词,最后的作文是:以《光》为话题,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创作一篇作文。 许青生不写张水发,不写父母,不写寝室玩伴,她写宋清驹。 写虚拟作文内的“宋老师”,写不涉及真实人名地名的“宋老师”。 她的作文题目是《不属尘世的光》 “光么?哎呀,你一讲,我想起班里小马。 小马是谁?是宋老师,这是她外号,我们班里人这样叫。 你应该见过她,她生得好高挑出尘,烟眉淡眸,有一头披身的长发。不止是容貌如光,好炙透人,她行动也如光。 你来班里看过小马?那太好。我们班里人应都罩着她罢?她冷冰冰又凉嗖嗖的,偏生又谪仙似的,前来参观的人太多了,个个都要见她,也许你讲为什么,还因为什么?她生得漂亮。 我同她亲昵,却不只是为了她漂亮。我了解她,我与她同住过一间寝。 你见过她,那便好说。她是不是好冷淡?我也觉得她冷淡透了……可你了解过她什么? 小马远不止容貌好,她心那么善,也许你觉得我作文写得好,是罢? 这是她当时教我,那时我的作文还只是今天太阳很大的水平,以前的教师理也不愿理我,她们都对我摇头,我也逐渐懈怠功课了。可你晓得她怎么教我?她在次日为我单独讲课,给我整理好严肃的一本笔记,为我拿了许多文学的书,要我根据分级慢慢读。 她很烦人的,我在她班里,班里记周记,要锻炼人的写作。但小马的居心我好了解,因为我晓得她为学生好。 班里有学生听她课睡着,她便去替她记笔记,这些我都看眼里,班里人都有她的联系方式。 她有遭教师排斥么?是因为什么事?如果无事,便是嫉妒她。 嗯……她素不喜讲话……你了解她么?被她训斥过罢?我遭她训斥过好多回,她讲人是从不诋毁的,她讲人是评价你现下所做事的好坏。她体谅人。 所以我才说她是光么,有句话叫劳逸结合,倘若你觉得一心要学生往死里学的教师才是好教师,那么你便不要靠近我。迂腐气味好沉重,我不喜欢了。 若是对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护我。我同人打架,要赔偿钱。听人讲了,原本我还有处分,你晓得她怎么做? 她全抗下来了!我要记大过的,她跟校长讲……寻常她如此高贵,你瞧见过的,如今去低叁下四地同校长求情,同校长论理。 最后的处分是什么?她半月的工资被扣了,校长怒火,对她也不待见,四周的教师更排斥她。 你晓得我对她的处分是什么么? 我留在这里; 不属尘世的光,你相信我,她人不接纳你,我代神,会接纳你。 你猜为什么我用处分这词?她说过……用词要灵动些。” 时间不够长久,许青生便只得草草地写这些便了事。这篇作文是漂亮么?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无具体故事情节,只是平淡叙述,也无承上启下。 这篇半分掺真半分掺假的作文,有人会看得透彻么? 最终她的作文评上了勉强的叁十五分,总是要比第一次记作文时好多了。 下了考场,还要几天才出成绩,这段时间她便将行李收拾收拾好。 要去何处?学校不留人了。宋清驹去何处? 许青生同林琴讲过,林琴又弯了苍老的眸:“我们这知识分子来了?你又去看小宋啊?” 少女讲:“我想见她。” “有什么好处?” 小宋这词便似乎是摇钱树,老人狡黠地眨眨眼,似乎暗示。 听着这,便不妙。 “…真要拿么?” 林琴倦怠地抬首,催促道:“快去拿。” 她还裹着棉袄,在寝室还冷些,现下是她今年最后一天在这做舍监,自然早走早安生。 “好罢。” 许青生便只好又回自己的宿舍间内拿吉他。 拨片在去补习班时候丢了,未有它,她便用指节滑响吉他。 一个好简单的和弦,是《同桌的你》:“这个么?” “嗯……”林琴半半依在摇椅上,嘴里含糊地道:“老歌。” 老歌,是什么歌? 许青生窘了,听见这一句老字,便又晓得要丢脸了。 又是那首歌,好生土。 可她无法,便只好将背背过寝室那边,低着头红着耳将吉他拨响。 一旁拨响,一旁轻声地唱。 “……蝴蝶飞——飞呀飞——凤凰飞——彩蝶坠——” 林琴似乎笑得更活泼,似乎一个小孩,鼓鼓掌说:“好、好。”而后又点点桌子:“再大点声。” 许青生窘了,却不好直说,只是顺着歌词唱:“永心随——歌声美——” 有人听见,往这头看。却只得见少女秀雅清瘦的背影。 许多人来来往往,却无人停步。 骤然,却是一人止步了。 似乎有人来这,步伐极淡,许青生听不见,只得听那人朝许青生这处走来,而后掌心覆住她的肩。 一缕墨发。 “青生。唱什么?” 是宋清驹,稀薄的牛奶气压过来,许青生下意识便将首朝宋清驹掌心去躲。 便是见着救命恩人了。 “在唱《凤凰飞》。先生,她好坏……我想见你,便求舍监,现在她还要我唱这个。” 这下便是直接推走责任了。 “嗯?你不吵?” 面对宋清驹的质问,许青生还是讲:“是舍监的问题,我还是好光荣的知识分子。” 舍监被她提及,懒懒地掀起眼角,似乎惊讶。 “你这东西!”她一下背过身去,便哼哼着喃:“本来学校就不允窜寝,你个小东西还把我卖了?” 许青生总算是报了这舍监欺压她的仇,朝后退了好几步,轻笑着将吉他都又弹起来,弹一首分外凄凉的歌:“真对不住。” 这话还是摇曳的唱腔。 这一柔润的少女便遭女人领走了。 原宋清驹方才恰巧也是收拾行李,她本也要走,不过外头太喧闹,吉他声太熟悉,将她闹出来了罢了。 常时成绩都是通过微信发过去,她们便也不用再返校,只需要一次性将行李都拿走便好。 “你这次,来做什么?”女人边拾掇着行李,边道。 许青生眼见着她朝内塞下了许多衣物——宋清驹的衣物是极少的,她不常在乎衣物如何,仅要干净整洁,能穿便好。 于是她箱内便清一色皆是淡色的衣物,以白居多,黑也有些,不过尽是长裤。 内裤呢?少女刚要去偷瞧,女人便将目光沉沉地落过去,似乎洞察她,而后静静地将一个已收拾好的行李箱阖上。 阖上了,便再无念想了,许青生就温吞地道:“放假了,先生要去哪?” “回家。”宋清驹道。 “先生家在哪?我家就在本地,这是寄宿高中我才寄宿在这的……” 少女的家非常漂亮,是在野区的一栋独立式别墅,先前她在朋友圈发过,宋清驹也看见过。 她有钱么? “先生,你见过我的家么?如果不在本地,我可以将先生领去我家,我父母都会很欢迎你的。他们有看过……” 女人不咸不淡地打断她:“分数够了么?” 她这次考得好么?话题再一次绕回到分数上,纵是宋清驹,此时手里也并无她的卷子。 “唔。” 许青生的话都被打断,似乎思考了片刻,过了些许,她才好生地讲:“我是先生的学生,学生晓得先生家庭住址,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这实在是正常事,许青生少时还有她班主任的家庭住址,不过现下他已搬走了。 “先生?” 静默半晌,宋清驹仍在整理行李,这次是第二个箱子。她似乎要整理的还很多,直至手上折迭长裤,放进一件行李箱之内才讲:“不正常。” “为什么?”许青生还抱着吉他,她的行李大多都可以放寝室,来年她再来取,所以她只是将要带走的整理好,不要带走的留在寝室。 她将视线别过去,只见女人淡道:“引狼入室。” 第二只箱子也阖上了,宋清驹便拾一处,同许青生坐。 许青生将眼光别过去,只见女人神色极淡,薄唇一分便道:“我家不住这。” 话题已然引出来了,许青生随:“先生是何处人?” “常青园人。” 常青园并非是这城市内的直辖市,它处于边缘地带,不算是太过穷,也不算是太过于富裕。 不抵这处,这处是直辖市内,经济发展相对要快许多。 许青生身上并未有太重的贵气,反倒是宋清驹,出身并不算是富裕,却也高贵。 似乎是某地清贵一般,实际并不是么?少女却从未带歧视眼光:“先生在常青园哪里?” 女人似乎薄薄地吐息,并未回应。 过了片刻:“先生?” 是许青生。 一时,便是宋清驹抬手。 她手中带着什么?一只玩偶。 那只玩偶有半分脏污,似乎清洗不掉,女人似乎也报以愧疚,嗓也沉淀许多:“前几日你忙,琦琦身上脏污了。我便替你洗涤。” 那般清冷嗓音沉静地叙述。 现下琦琦已是什么模样?原先漂亮的小猴子,现下半边脸都是灰扑扑的。许青生见着了,探大了眼,浑身都抖,都要心疼死了。 “嗯。”凭空的一句肯定,女人面无表情地道:“我并未想到如此,对不住。” 倘若这是别人,许青生连杀了他的心也有。 偏生这是宋清驹,她攥紧了拳又松开,咬紧了牙又浅浅地咬上了唇。 终于,她温润地讲:“你赔偿我。” 少女的指节握住琦琦,她讲:“你赔偿我。” 女人将乌黑的瞳侧过,最终只淡淡地应一声:“你要什么?” “要抱抱。” 宋清驹拂过身,给她一个拥抱。 “要亲亲。” 宋清驹观她片刻,而后也静然地上前,吮住少女尚且柔软的唇。 “可以摸么?” 这次是胸乳,许青生的指按于面前墨衣女人的乳前。 墨发似乎也遮掩不住,淡雅的简约款式上凸出静静的一个点。 她好似并未穿内衣,好生明显的触感。 许青生轻轻地将手掌圈起来,揽住宋清驹的乳,倾身,将唇渡过女人的耳侧,耳语道:“先生,你弄坏了我的琦琦,你要赔偿。” “你晓得,琦琦是我的无价之宝……”少女渐渐地补充,而女人只是立着身子,垂首。 “先生也是我的无价之宝,所以无价之宝换无价之宝,是很恰当妥切的。” ——以下是作话。 琦琦:总是受伤,也不好看了。人老珠黄,许青生都去找别的女人,它不要活了。 说起来,我一般没有给人评论的习惯。大部分人应该也如此。实在是没什么好评论的。 是么? 吉他已然被流放了,宋清驹一条腿跨在许青生腿间,那般修长的,遭少女的双腿轻微地夹着。 “不是说好么,又讨我?”女人已有轻微的喘息,她似乎不再隐忍,她们之间已然熟稔了。 什么都是如此,半年的时间够做许多事,许青生的温润攻势的确强大。 “是先生先咬了学生的钩,怎么还会怪我?” 不得不感叹,许青生的母亲勾人的确自有一套,以至于许青生完全沿用她这一套法子,也将好冰冷的一条鱼钓上来。 “宋清驹便似是一只好生雅的鱼。”男人与许青生讲电话,分外清朗的嗓便讲:“寻常人并未有机会钓到,因未有优秀的鱼饵叫她食用。” “而如今有了,你便将鱼饵投下去等几响,等几晌,等几晌。” “当初钓你父亲,我也是这样钓。用温柔泡着他,再稳健的猎手也会咬钩。” 于是,鱼咬钩。许青生趁机便将自己的鱼钓起来。 殊不知鱼也在钓狗,鱼只是将钩咬了,便是钓走了狗。 怪不得,总有人说萨摩耶蠢。 现下正是蠢透了。 苦苦等鱼上钩这么久,殊不知勾勾指头她就会到场。 或许宋清驹不止是鱼,也是一只极其优雅的猫咪。 如此,如此雅么?一只纯白色的猫。 “是谁的猫咪老师?” 许青生似乎格外喜欢逗她,便将手搁去她的下颚抓弄。 女人的墨眸一瞬不瞬地定着她:“是你的猫咪老师。” 她们温馨了,少女的指节好生细长,便勾在女人颚下,轻轻地搔。 “猫咪先生,舒服么?” 宋清驹还配合着她,半半抬首。连墨发也倾落,散下了肩。 她似乎是要尝冬枝桠上的雪,扬起雪白的颈。似乎一只丹顶的鹤。 优雅,高贵,么? 她们尚未双双倒至床上,船尚未出港。 如今这是安全的避风港。 “舒服。”似乎是一对薄的唇:“倘若你取高分,我便更舒适了。” 许青生以手揽上她的背,亲昵地舔吻。 如今,船要出港。 似乎踏上风浪,似乎引上欲望。 不管激浪在拍,不管暴雨迟来。 今夜船便出港。 “先生,我达不到要求,你也做我女友么?” 一双好细长的手磨挲过去,女人的脊被摸过。 门被压上了么?青天白日,白日便宽衣。 是许青生为宋清驹宽衣,偏生用唇。她伏在女人身上,却是秀挺的背影。 一路上,用唇解开的扣子,留下许多独属少女的水痕。 女人上身已然裸露出,极其美的肉色。 一长条水痕,漂亮么?外头的光照过来,似乎隐隐发着亮。 “不做。”她淡声地喃:“没有鱼干,猫咪不做。” “那给先生鱼干,好么?” 宋清驹的墨眸微微滑了滑:“你确定?” 许青生以一双细手捏揉住宋清驹的那乳,轻声地道:“我确定。” “我很能吃。”女人似乎享受,将身子架起来,半半抬首着见少女。 能吃? 这是假的,说是现实中的能吃,宋清驹也不过正常饭量,她还挑嘴。 卖相差的,她不吃、闻着不好的,她不吃、尝了一嘴,味道不合心,她也不吃。 这段时间,光是替女人挑菜许青生便花了不少时间,她替宋清驹吃她以前也不喜欢的。 她吃菜椒,吃洋葱,现下终于得到报酬。 少女将宋清驹衣物解开,彻底与她的衣服分离:“先生有多能吃?” 女人身躯彻底裸露。好生柔软的半边乳,偏生墨发挡许青生的路。 如此半遮半掩的,她的发丝同乳纠缠,许青生的发丝亦是同宋清驹纠缠:“先生。你能吃掉青生的东西么?” 宋清驹似乎哑当了嗓,将身躯朝前抵,仰了脖颈,任许青生舔吻,抬上了一副淡薄面容:“嗯。” 这幅似乎清寡的容颜,少女俯身吻许久也未见得会厌。 “好姐姐,替我解开。” 一片又一片细腻的吻,她将宋清驹的手牵过来,阖至腿间,示意要她解开皮带。 青生今天扎了皮带,细长的青白皮带,女人的手盘旋来去也解不开。 便推倒,墨发的女人低身,也似乎青生一般,将那皮带以齿解下来。 那一青白的皮带上尽是水渍,青生的长裤上也沾了。 她的长裤尽是白的,这下湿了一小块,女人便去解这一长裤,将这一长裤都叼下去。 内里的薄薄绒裤紧贴着少女的双腿。 宋清驹本以为能看见内裤:“……” 许青生疑迟地看着她:“……?” 过了片刻,许青生才意识到是裤子有问题,当下便轻柔地开口将女人的头压下去:“阿清。已然冬日了,便不似夏日那般清爽。青生穿棉裤不是正常么?” “还是——”她的话锋微微转:“嫌学生难看了?” 女人俯身,只将这棉裤卸下,而后道:“嗯。” 这原本只一声笑话,怎么成真? 许青生轻轻的罩住好薄的内裤,她的长物还羞涩呢,暂且尚未立起来。 “罩什么?”女人将首凑过,低喃着道,似乎全然放松。 尚且小着的性物也能撑起那一黄鸡的内裤,宋清驹低首,揉捏它,又以唇略微试探它。 这还是她第一次为许青生含,如今交在这冗杂的环境里,四周人出出进进,门也不晓得究竟关严未有……许青生半边腿都在床榻外。 “先生要含它么?”少女将那根由那方布料之中牵出,叫那一已然成熟的长棍露出来。 她的腹部线条极其流畅,人也纤瘦,胯骨便如此立起来,轻微地显出骨感。 宋清驹便如此俯身,以稍冷的唇舔舐。 “阿清……” 最过舒适的是许青生,她被含吮,便连神经末梢都似乎被炙透了。 女人只是舔舐,不咸不淡的,也不深入,仅是时有时无的以舌勾勒。 即使是若有若无,那根也逐渐的充血,羞赧地抬起头冲着女人打招呼了。 女人也同它打过招呼,面无表情地以掌圈住它,浅浅地送入唇。 这才是含吮,微微胀大的性器遭冷柔的口腔吮。 宋清驹没有任何技巧,即使是以手握住许青生那根也并不套弄,仅是尽心尽力地舔。 许青生已然大了,那根逐渐便也胀的吃不下。直至撑得双颊发疼,那墨眸的才将性物吐出,道:“好了罢?” 在墨的发勾缠下,小青生已然隐隐约约地吐出些许精了,她的主人以手细腻地拢住它,道:“小青生好了,大青生还要。” 一时之间,宋清驹上前来,又似乎沉柔:“嗯?” 她的身躯压过来,两个人胸乳便紧贴。 女人只气音,呢喃般的,倦怠地讲一声,而后道:“青生,你还想要什么?” 似是褪下冰冷,余下淡然的一层类。 她方才口,已然累透了,不是么? 许青生以手松散地环住宋清驹,将她唇边留下的墨发拾掇走,又缱绻地送吻:“以后也有么?” 女人面部已然洁净,仅余下几缕墨色勒出的烟眉淡眸所构成的水墨美人图:“假若分数过关,便有。” “你晓得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女人似乎能洞察她,她的墨眸似乎也不可测,她能猜出。 “你想要这个,是么。” 她抬起手,将掌心归至心房的位置,低声道:“你想要它。” 似乎圆融,墨色都凝入她眸中,深邃的,不可知的。 许青生靠过去,将手阖在女人的掌。讲:“我想要它,你给我么?” 宋清驹直视她,淡的眉似乎也带些许情绪了:“我不会说谎。倘若你百分,我便会将它、这颗心,包好,奖给你。” “现在。”女人的嗓微顿:“还不是时候。” 许青生并不带遗憾,她只是抬掌,向女人的臀打去。 好生清脆的啪声,宋清驹顿时面无表情地红了双耳,许青生则裸着下身去将门扣紧。 “姐姐。” 人影已然盖过来,幽幽的梧桐花气味泊散。是许青生。 她似乎还很温良,含蓄的眉眼,偏瘦的身。肏起人来,却是毫不留情的。 少女轻轻地盖过去,将宋清驹拾起来,勾着她的腰,要她翘起臀。 女人似乎配合她,浅浅地吐息,像调节情绪。而后慢慢地便将臀抬起。 在这,不染尘世的光不也落下凡么? 光虽亮,但在许青生这视角,她只得见着一翩然的蝴蝶骨与之一袭如瀑的墨发。 她不会再过激,因她无法见到女人隐忍的神情。 她只得触女人好生细腻的肌肤。 许青生将性器扶起来,叫这只有礼的小兽钻进它的避风港内去。 有人么?有狼么?安全么? 那只兽被冻着了,它冷,只得朝内里躲,避风港内却温热,它要朝内瑟缩,再瑟缩。 可这有何用?外面飘上白霜,都要冻死了。 恍惚间,小兽听见一句话。 晓得么?摩擦能生热。 是避风的港,它的声太淡薄。于是挨冻的小兽抬起湿漉的眼,同港厮磨。 长物进出,已然带出不少水渍,女人已半边软了身。 许青生还是妥帖的,她将船只引出港,如今又寻到了新的一处避风港。 这避风港,清冷,单薄,似乎不禁风。 但小兽觉得她这次可以将避风的港护于怀中。 于是她给宋清驹披上了些许被子,要当心她着凉。 许青生一旁牵着女人的腿直入,一旁却又轻轻地为她整理温度。 不然、这是会感冒的……寝室已经停了暖,若是不节制,先生次日起便病恹恹的,不愿理人该怎办? ——以下是作话。 赞赏码看着给便好,不必多破费。 我不是很会写肉,也不是能带来感官刺激的人。若你欢喜这篇文,我很荣幸。 唯独你。 像是乘风破浪,许青生攥住女人的腰,半只腿在外面立着,半只腿在床榻内里半半跪着。 “冷。” 前头的声穿出来,少女轻微地攥着腰肢,朝内送一记:“姐姐哪里冷?” 何处冷?宋清驹低声道:“露出来的,冷。” 现下女人只露出来臀了,许青生为打趣她,便道:“唔、姐姐不说明,我是不晓得的。” “不晓得?” 女人似乎动,她转过身,将高翘的臀欲收回去:“你躲进哪个港头,也不懂得么?” 许青生便慌,要紧紧地攥住她:“姐姐,你不同我做了么?” 她们交合处仍黏连,便是只换了姿势。许青生看了半晌,便晓得了,轻声笑:“你舍不得我。” “何处舍不得?” 许青生重重地顶:“这里舍不得。” 女人低柔道:“你抽出去,它便舍得。” “你骗子,你这也舍不得我。” 少女将手揽起来,趁着抹揉女人乳尖的气力,指尖似乎触到她心房。 女人仍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模样:“我从未说过它舍得。” “所以姐姐不是骗子么?” 步伐似乎快了,许青生腰上扭的劲太多。是少年人力气都大么?宋清驹无法抵御,便只好落入哑的那方,成一只哑尘。 “嗯。”她道,似乎带喘息:“我不骗你。” 许青生满口的谎话,这也谎,那也谎,真真假假构成个她,虚虚晃晃投一张模糊的影。 诚恳的去抓她,能抓着个什么?她的半张身子么?抓不到,也怨怪不得。 因她年少么,年少,便是块好眼色的挡箭牌,年长的拾不清人,便只好怪自己。 眼睛怎么睁不开?倘若睁开,倘若心硬点,便不会上了套。 心都遭撬开,直至野兽涌进来,才算是报应么? 宋清驹也许也怕,不过都在一张面皮底下。她也许口中还正色,脸上也还波澜不惊。 可谁晓得她要藏。 她愈藏,许青生便愈要撬开她。少女才不晓得她无安全感了,只要将她一张自持的面皮捣碎,用一根粗硬的棍,从内到外地捣碎。 捣失神,捣至柔软,撮成个面团。许青生轻声地道:“我也不是骗子,我没有骗你。” 骗子都不认为自己是骗子。 你个大骗子。 宋清驹闷闷地在心头说。她的心头哭,似乎也倒戈,她不许,一双眼便也心疼心,掉了眼泪。 一颗一颗,连成珠子一般顺女人的脸流,她仍无波澜的,只是无表情地流。 眼泪像是被打磨过了,成了利刃。拍在脸上,又凉又疼。 许青生虽心疼人,但在现在还是不懂这些,只是细声地讲:“怎么哭了呢?姐姐疼了么?” 床上怎么会真情实感地哭呢?少女看过小说,小说本子上都有写会被折腾到哭,可她觉得她似乎也并未发劲……于是她捣起来,牵好女人的双腿扛双肩,垂下头又温润地吸吮又剧烈地入。 直至女人哭过,低声地道:”……骗子。” 许青生下身被绞紧紧,如今正干柴烈火,她那根长物便送进去,又大进大出,折来折去地送,都搔进那一点上去。 她已有掌握技巧了,不一会这两字便被顶模糊了,字正腔圆的腔调么,在床上便是废品。 模模糊糊的情话才是最好,正如许青生,一副嗓都已然模糊了,只留下清澈柔润的壳:“我不骗你,我和你一样,我这颗心永远在你这里。” “我出国,我会快些回来,我会出息。我可以和你联系,唔,异地恋而已……” 墨发的女人宛若由水中捞出的,低低哑地道:“你扛得住么?外地……分离……那么会讲情话,你这么漂亮,嗯?青生……” 许青生将她的言语捣碎,要她咽肚里:“阿清,我还在怕你变心。不要我了。” 那根虽清秀,却也好凶。捅进入了,便会带快慰,宋清驹已然沉沦进入,连事也顾不得,她周身炙热,似是置身烈焰。 肏弄么?许青生将女人的性物拾起,看它也微微立起,似乎无精打采地看她。 女人是一块鸡胸肉便会被诱惑到的猫,面上似乎高贵优雅,似乎舔舐着爪,眼却幽幽地见许青生手中的食物。 如今许青生将鸡胸肉抛出去,女人便以手罩住她的手,简洁地道:“帮我。” 下身快感仍不够么?床单都已被交合处的水打透。 鸡胸肉遭猫咪抓住,那只黑白的猫便将这一鸡胸肉扒至怀中,静静地吃。 一旁,则又舒适得将脚趾展开,吃舒服了,又紧紧蜷缩。 “好姐姐,这样么?”许青生不仅是碰那根细长性器,更是逗弄它那马眼,又顺着柱体缱绻地套弄。 少女的背上揽住了光晕,镀得她眉眼含蓄,似乎温润地带笑意:“舒服了么?” 那根已然立起,猫似乎吃饱了。圆滚滚的肚腹,上头紧紧贴着一根长的性物。 宋清驹忽而淡且短促地咪呜了一声,似乎迷恋当一只猫。 这样,许青生会温起眉眼,用手摸她的头。将她的发丝打乱,又规整。 一旁做猫,一旁却又遭学生肏弄。所以她才是猫咪老师么?女人抬起首,眼中似乎也杂糅进情欲的光影。 何时,已然绞紧了。是她使坏。 许青生被绞得泄出,一股精直直射进内里。宋清驹似乎也并不恼:“青生。” 她勾唇,似乎动了打趣青生的心思。 “你早泄么?” 许青生抬首看她,而后又以手将那根疲软的性物拉出来,轻巧地用指节搔搔它的头。 “你觉得它早泄么?” 似乎在逗孩子,在轻柔地哄疲累的小孩起来吃饭。青生轻声地讲:“它很有精力的,阿清。” 它的确很有精力,许青生的腰尚还好用着,尚还年轻,有许多劲道。 那般具力道的冲刺,便似乎在宋清驹体内闹开了,在跑田径么?插那么快,入那么深,也不等人那么久。 “你在我那里开运动会?”或许是得罪了这少女,又也许是学校运动会未开,惹了她的气。宋清驹早已疲累,外界的天亦是已轮暗了。 夕阳在上,整一楼道似乎只她们,许青生似乎报复回来,要用这根长刀直直入进去,而后抽插,似乎捣,捣得水直流。 “现在是alpha女子五千米的比赛现场……”许青生一直都是温和的扮相,无比配合着女人搭腔。 她似乎要泄开了,而宋清驹也并非是性冷淡,但她穴内水却是极少的。 青生晓得,她入过。这穴初次入时干涩,不好推入,不似一般beta,alpha要入,便自行湿润了穴。 如今彻底开拓,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般。这让她暗自欢喜。自然,抽插亦是更深。 她次次皆肏入那软穴之中,挑着敏感点便顶进去,好不留情。 好生多的奶香气。 原先紧贴于猫咪腹前的,是什么?现下遭肏弄,不仅流了精,还似乎弹跳。 女人像是慌过一瞬,而后紧紧地便将那根细长的罩住。似是保全脸面。 “……许青生,你太努力。”她由唇齿之间硬硬挤出这些话,却也是破损的。 青生将她的发丝揽上来,同她唇齿亲昵,身下却也不停,深深浅浅地入,又不止,又不止。 宋清驹已然湿透,这般,将穴绞的紧紧又泄一回。 如今已然湿漉漉地泄了两回。 许青生比之她多一回,她穴中亦是湿透,顺着腿根朝下划。她却仍是一只腿在外面支地,一只腿在床榻上跪。 亲昵的唇互相撞,互相揽,瘦削的薄唇似乎也风情了,那柔润的唇舌带给它。 带给它不止风情,那唇那舌还要渡给它甜意。 细腻地啄吻,缱绻地深入。许青生似乎并不着急,又似乎很着急。她的嗓柔和又沙:“阿清,嫁我罢?我晓得你怕我……你怕我少年心意,你怕我朝叁暮四,吃着你还想着别人。” 接过吻后,她又浅浅地喘了两息,而后道:“我无法多说什么,你晓得……我也是初次恋爱,我无法对未来做太多担保。你也许会讲,以后你遇见的人会多着,你总会禁不住诱惑入套。阿清,我的好先生,你聪明,我晓得。可你想想。” 许青生的犬牙又柔软地咬住了宋清驹的唇,不过一瞬便分离。 “在你之前,我身边不也是会有优秀的讲师,优秀的学生么?我何曾对她们动心?唯独你……好先生,唯独你。” 她在最后的时刻抽插,将精尽数均射进去了。尽数射入宋清驹的穴内,而后仍然将那根长物没着。 女人现下已狼狈,半边身埋入被褥,半边身又露出。她似乎冰冷,唇齿却含了情的。被许青生吻过的唇齿,都会有情。 半晌,未有声响。 静默的室内似乎一场上年头的黑白哑剧场。 直至日头半落下,天要唱晚了,宋清驹才接上日头的唱腔,为这天,这地,也为许青生。 画上一个尚且圆满的句号。 “我知晓了。” 今夜船将将靠岸,外界风浪并未拍烂这帆船。 后日事,后头再议罢。便似乎是这当下,她们贪欢。 寝室按理早已关门,不再收学生。宋清驹的寝室里,却还住着一只萨摩耶。 她们换了床被褥,一同去洗衣间洗被褥,一同去晾被褥,似乎已然形影不离了。 自清洗被褥时,女人忽而讲:“青生。” 许青生微微转些许头:“嗯?” 宋清驹尚且洗着被褥,头未抬起,整一人的身形勾勒,似乎一只雪白的鹤,正静默地颤抖。 她道:“我唯独你。” ——以下是作话。 这章是“唯独你”,以后就是“我爱你”。 这话俗,俗不可耐。却也深情。 例外,这篇文,倘若你心喜,推荐给他人。我自也是万分欣喜的。但切记不要强塞安利。 若使一个人对某件事物感兴趣,首先需得让她了解。你可以将我的文章截图给他看,若喜欢便好,不喜欢便罢,不强迫。 你不是好蛋。 宋清驹还要等几天才得以放开寒假,许青生却已然放了。 按理说,她今日便该回家,可她未回。女人不好讲什么,只是道:“你同家人讲好,便罢。” 于是晚晌许青生的手机响。 这时少女还在食堂下买糖吃,宋清驹听见了,便搁下本书,淡淡地走过去看。 不凑巧,她去时电话已然挂断,便只得见着床上的手机荧屏亮。 这手机的背景是谁? 是宋清驹。那日她叫过许青生,“青生”时,她照的相。 不过会,手机又震动。宋清驹去看。 “母亲。” 一个备注是此的人。 原本宋清驹仅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手机自夜中震。 后而似乎是觉得不恰当,便将电话接起来了。 “你……” “喂?青生?” 内里是清朗悦耳的男声,宋清驹方才想开口,便被打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父亲最近买许多书,说要你为追宋老师好好读,好好了解一下情话方面的,特意买了许多名家的情话集……”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听。 男人似乎一个人也聊得欢,宋清驹并未找得见插嘴的地界,便一直淡然地听。 “你父亲他说想你,然后他还说要看看你的尺寸……你真有那么大?安全套都带不了,这怎么得了?青生,你又不是小孩子,性安全教育从小学到大,你知不知道内射就是耍流氓?当初你父亲就是耍流氓,这样你和你的坏爹就是一个德行了。” 站累了,女人挪了挪脚,静静地去床榻,坐至床上听。 内里男人滔滔不绝地讲,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许青生刚一进屋,见着的便是一白风衣女人,面无表情地正坐于床榻上与人通电话。 这时,宋清驹才找得到机会插足。低声道:“你是青生家长?” 男人听见内里女声不大一致,微微一愣,便道:“你是?” 他的语腔几乎同许青生一模一样,都是柔润有礼的:“青生不在么?麻烦你听我这么多废话了……” 看来,这男人就算认识到这是个陌生人了,话也照常的多。 已超出了对孩子普通唠叨的范围,转到对陌生人亦是如此话多了。 女人抬首,凉凉地看许青生。 可怜了她,怪不得话有时多,有时也少。有时也很叨扰,有时静得发寒。 原是这母亲对她来的影响,想必许青生便是一旁嫌弃他,一旁边被他影响罢。 而许青生看见了,则快步直直由宋清驹手中夺过手机。 拿过手机,她便叩于耳畔。少女耳已红透,窘的连话也说不出。 许青生便躲去走廊,女人听得见她断断续续地讲:“喂?……你坏透了……你与阿清讲了什么?” 内里的男声也隐隐约约:“那是宋清驹?…青生,我对不住你,将你好多丑事都说出去……” “你说了什么!”少女猛然扬声了,而后又觉得太吵,放低声音:“父亲还未罚你么?你个坏东西,我这便举报给父亲,叫他好好地打你屁股!” 男人:“……” 而后他又轻声地,似乎讨好:“青生,饶命,母亲不也是你的心肝宝贝么?做什么只宠你父亲?一次次把我推过去……你父亲是什么品种的泰迪我们心里不是都有数么?” 女人一直都在听,嫌听不清,又半边耳靠去墙边。淡着神色听。 许青生挂了电话,回到室内,她也泰然自若地立着。 “……”许青生红着耳。 宋清驹似笑非笑地看她。 “……”许青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更窘迫。 宋清驹便提先她开口。 “你晓得你父亲说什么么?” 许青生接:“什么?” 女人墨发似乎衬她淡雅,唇上却挂着不饶人的八卦:“他道。你尺寸,非常大。要去订制安全套。” 这些都着了重音,到关键地界更是一字一顿地打趣。 少女果真更羞,她将眸子隐隐地侧过去,而后迅速地将门挂上。 似乎这样能为她带来安全感似的,她柔声:“又讲了什么?” 女人淡然自若:“他还讲,买了名家的情话集,要用来讨好我。” 许青生似乎镇定了许多:“还讲了什么?” “讲了你少时……” 少女上前,直直堵上女人的唇,似乎亲昵她,挂足了柔和地去吻她,边吻边道:“坏东西,…你偷听我的电话。” “我仅是担心,你未与你家人说明这事,他们着急。” “那你为什么还靠墙偷听?” 女人淡淡地侧过眸,似乎不再听了。 “为什么?”许青生又板过她的脸。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道:“仅是腰疼,起来贴墙,舒服。” “腰疼?”便又是胡诌,许青生已然晓得了。她掐准了宋清驹的腰,挠她的痒肉,却不料她根本未有,仍是静静地立着。 许青生挠了半晌,止了:“好先生。” 她开始要讨好了,似乎这套技巧也是学她母亲的:“告诉我,你的痒痒肉在哪里,好么?” 她在撒娇,似乎尾巴也温软地摆起来。独属于萨摩耶的尾巴,是很蓬松的。 萨摩耶还会动它的耳朵,轻轻地关起来,轻轻地开起来。 似乎一只孔雀,似乎在玩开屏,在她心仪的人面前将屏打开,回头看,而后讲:“先生,我的屏好看么?” 野孔雀。 宋清驹静静地看着她,而后将手抚过去,游蛇般的,轻轻地捻住许青生的痒肉,搔了两下。 许青生方才还是得当的轻笑,如今便绷不住了,笑倒在宋清驹怀里,缱绻地喘息,而后锤她的肩:“坏蛋。” 宋清驹应:“嗯。” “你不是好蛋。” 宋清驹还是讲:“我不是好蛋。” “那你的痒肉在哪里?我要挠你的痒。” 女人低声:“倘若你晓得,你还要我好?” 于是许青生便在宋清驹身上不断地试,这捻一下,哪也搔几下。 终于是试着了她的痒。 许青生轻轻地搔,从背上往她的臀后猛地一滑。宋清驹几乎是软了腰的,只得扶着她。 这也许并未痒肉,于是夜里,许青生依旧来找宋清驹的痒肉。 她何处痒? 两人挤在一张床内,室内暖烧不起来,宋清驹惯是用电褥。 于是电褥将寒冷驱走,叫温暖传过来。许青生便解了衣服,上了床。 “先生,你喜欢我么?” 她问。而女人转头,不去看她,答:“不清楚。” “只要分数不到,便是“不清楚”么?” 许青生的脸半边在明处,半边在暗处。半边柔软温和,半边精致沉柔。 宋清驹并未说话。 光线似乎是遭劈开,夜里打的灯被上铺的木板遮住了……少女也会被分数挡住么? 似乎有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许青生似乎不在意,又似乎在意。她的半边身子搁在外面,像是嫌凉,她自外耽搁半分,便窸窣地钻进宋清驹的怀里。 “冷么?”许青生声音清澈,似乎也是继承她母亲的。 宋清驹掌住被褥,将她朝内里寡淡地迎。 似乎冷,似乎不冷,两者夹杂在一起。 许青生渐渐地将自己朝下沉,轻轻地将发丝都埋没进被褥里,一分一寸地沉下去,而后一路向下,寻她唯一未有搔过的地界。 温软的身躯好生柔和,她变成了被褥上头耸起来的小白团子,一开嗓,便是十足温软的嗓响起:“老师,你痒么?” 她一双白净的手都搔女人的脚心。 “…………青生。” 之前试过那般多次,每次女人皆淡若风尘。 可这次却似乎颤抖了,随之许青生的愈发愈过度,她支起身,将被褥底下那一鼓着的小团子揽起来。 “莫再挠。” 女人脸上是仍得体的淡笑,即使遭人抓挠了痒肉,似乎也淡雅一般。 许青生不听她讲,仍是挠。 她想看不再是一副淡薄模样的宋清驹。 便将两手作是痒的刷,直至宋清驹没了正形,笑成一个灌满笑意的人,被她闹得连嗓也有笑腔,才止了,才似乎是寻到了真的她一般。 “阿清,你笑得好欢畅。” 原先那般清冷的,如今成了她的,被她肆意地搔也不会生气,只是会低低地蹙眉,看着她:“你便是为看我笑么?” 青生从她的脚底窜回来,将已然凌乱的发丝探出来,便如此蓬松着发,将手轻轻地搁在女人的双腿间。 捏。 挑。 抹。 匀。 她应允。 就算并未恋爱,也胜似了。原本只闲庭信步的女人,如今会为她加快脚步;原本不常与人争吵的,也会为她辩驳。 这不是很好么? 许青生也该赔偿她些什么东西,她晓得。 女人的心都搭给她……许青生觉得,她也该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她道:“阿清。” 欲说还休的,她还很腼腆:“寒假你来我家里么?我父母都很好接触……” 宋清驹道:“嗯,的确。” “我母亲的菜也做得很好,你看着我学他做菜,好么?”于是她还说。 女人似乎要说什么,少女便抬起首。 她似乎也像一只猫,轻轻地接近一只看起来十足不好接近的黑白猫。她不过是一只花的猫而已。 去轻轻抬首,用鼻尖依赖地触触雪,而后亲昵地躲回去,向黑白的猫示好:“求你了。” 宋清驹薄唇微分——分数,许青生晓得她又要提分数。 可面对分数,她能说什么呢?她也无力了。一个学期而已,她已然进步许多,所有的道路都要闭着眼去摸……纵是许青生,也会疲累的。 一百分,她原先语文学也不学,怎么可能得到? 但她已有努力了,少女联系父母,好不容易请了假,也好不容易叫父母松口,替她报学语文的班子,还是一下便上两个,一个是课后辅导,一个是作文写作。 她分明有努力。 于是她用她的唇密切地缝上女人的唇,用一对温润饱满的唇,吻一对淡泊似水的。 眷恋地贴紧,而后两人的躯体火热。许青生紧紧地攥着女人,女人似乎松口。 她讲:“到时看罢。” 这下总算不是看分数,许青生自当是十足欣喜的。 她缱绻地笑,灰色的眸子似乎也透出温润:“我听你的。” ——以下是作话。 今天也很甜。 写了这一章,有打算给许青生的父亲多添一篇番外。 大概讲的是他在床上是怎样的,是怎么赖皮怎样话多的。有人看么?倘若无人便不写了。 一萬年太久,我只求朝朝夕夕。 这几日宋清驹陆续自忙,校内时常开会,许青生未回家,便常常随着她。 女人开会时,她在语文教研组。不去开会时,许青生便在校园图书馆内与宋清驹一起、语文教研组有她最不喜欢的人,便只得来最安静的图书馆来。 她们坐于一处,时常捡一处死角微微亲昵。 亲昵过后,不过是她读书,宋清驹去处理事务。 填这个、那个表。批卷子,四处审查。 许青生叫宋清驹拎来算分了,她似乎一只现成的劳动力,尚懵懂呢,便为女人拉着脖颈上的肉拿来,淡声地吩咐。 一张张批好的卷子递过来,她便板着手指,柔和地自光下念:“四十六减十八……” 女人打断她:“莫吵。” 若是这些分数也要掰着手指算,怪不得她数学也并没有那么好。 于是,许青生便将手机悄然地带出来,敲着算。 唔,高一叁班的得了一百分。 唔,高一四班也有刚巧的一百分。 许青生看了几下她们的卷子,互相对照着,她的选择题都是怎么写?还是错了很多么? 她侧过眸,预备看更多试卷。一双手也搭出去,要拿卷子。 忽而,她身侧的女人却似乎沉寂了,寡淡地只坐着,一身高领毛衣似乎也渡上默色。 许青生过去看,发现是那次抢她奖状的人,那人原是高一二班的,叫常子旭。 宋清驹的墨眸沉沉地定过去,似乎带些不屑,她在不屑什么? 许青生也在一并看她批卷子,将头侧至宋清驹的肩头,轻轻地抵过去。 而这女人则静然地翻看着,将常规题常规处理。 常子旭的选择题只有一个空错了,一个红叉。 再续而翻看,女人的指节转着红笔,寂淡的眼似乎审视。 阅读理解只错了几部分。 而后又是作文,作文的选题是“以光为话题”,而她的作文名字便是“光”,似乎以为这是命题作文。 只可惜,这只是作为“话题”。不可用于作为标题。 于是,女人面无表情地在常子旭的作文上大大划了一个叉,写了跑题两个大字,只给她劳累的十分。 接下来便是许青生的环节了,她无法做什么,只是将一个个分数输进去——唔,七十九分。 一瞬间,少女似乎也恶劣了,她想写个零分上去。但她又看了看身侧坐着的女人,还是写了七十九。 “先生,你苛刻她了么?” 宋清驹拾起另一张卷子:“她自个跑题,你也怨怪我么?” 似乎是藉由跑题,从而惩罚这人的贪得一般。这分数将会永远地记在她的档案里,也许微不足道,也许不为人所在意,却也是一个点到为止的惩戒。 也许是告诉她,不要碰我的东西,许青生是我的人,你敢欺辱她么?我便敢欺辱你。 也许也只是一次公平。 毕竟,那么多人是以“光”为标题的,她也只都给了十分。浅淡的十分。 但许青生却似乎吃着了漂亮的果子,一双润灰的眸子好生柔情。她轻轻地笑,将这张卷子归并到一旁去,而后等着女人再批好一张卷子,她再算分数。 就这般,过了约莫十天,许青生的成绩便下来了。 并未达到一百分,打了个十足叫人失意的擦边球,九十六分。 宋清驹正编辑着将分数发进家长群里,群里是一位叫“许观生”的家长自同许多家长谈天。 许青生母亲便是许观生,是群里聊的最欢的交际花,这探讨探讨哲学,那探讨探讨历史,偶尔也会从神坛上下来,讨论讨论做菜。 现下他正谈做菜,直至那青生看中的班主任猛地一大长条消息便发出来,许观生还有些疑迟。 他说那么多关于许青生的事,杂七杂八,那么多,会掉好感么?于是他带头发:“老师辛苦了。” 其余家长看着势头,也跟着一齐发这句话。一遍遍的老师辛苦了似乎刷了屏,不久后宋清驹的信息也被淹没。 宋清驹尤其不喜这类奉承:“……” 于是,宋清驹又发一次,强硬地设置了全员禁言。 “不要吵。”她道:“其余家长看不见了。” 于是家长都去副群闹,而宋清驹早已将副群屏蔽。偶尔有人叫她,她才略微点拨几句,有实说实。 这类真诚只维持在某些家长眼中,自一些家长,尤其是许青生家长来问时,她便会面无表情地扯谎。 “老师,昨天我说的话你没记住罢?” 许观生的脑子似乎这时转不过轴,似乎也是自分外暧昧地暗示她些什么。 “嗯?”宋清驹回。 “青生在班里怎么样?” “她很乖。” “你喜欢她么?” 别的家长也许问,我家孩子坐了第几座?许观生他却问,你这老师,喜欢我家里的孩子么? 期间暗示的意味有无限那般久远。 “青生生得很漂亮。”宋清驹答。 “学校这边,什么时候来家访呢?” 家访,么? 许观生似乎是很暧昧地换了一位词。 真正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时候来家里参观呢?我们有想见你这儿媳妇了。 女人唇线微挑:“嗯。马上了。” 倘若许观生这般会明里隐里得体地暗示她人,许青生该也会继承些罢? 于是宋清驹侧首,看向一旁看书的少女,淡道:“待我放假,我会去学生家中“家访”。” 少女会作何反应?吃醋?还是直接办了她,叫她不要去? 另一旁桌上,许青生手中抱着的是一本长书。 那本长书厚实,被她立起来,将她人也牢牢地盖住了,只露出些许发丝。 “青生。”似乎是觉得她并未听见,女人补充,点了许青生的名字。 这时,许青生才由书中抬首。 “你学我母亲么?”她抬起手,便轻声笑。似乎十足十的温和雅致:“他才和我发过消息说这事。” 她手中是手机,消息记录也都一目了然,几条语音发过去,个个都点开了。 哪是看什么书籍?这般遮掩,他们母女两人将宋清驹算计进去了。 “先生,你来长生家中“家访”么?” 这便是认定了,宋清驹会至她家中家访。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你家中家访?” 可女人仍不紧不慢,自有应对的法子,保持着欲说还休。 “先生。” 少女却晓得服软了,挪了挪臀后,将柔软的身子贴上去,而后轻声言语着:“先生,求你了,到青生家里来家访罢?我受了母亲好多唠叨才叫他出马的。” 宋清驹仿若并未听见一般,静然地看着卷子,一页一页翻。许青生便道:“阿清,我在私下给你上,好么?” 上一只alpha。 鲜少有alpha会被自己的伴侣肏弄,因这是脸面。 许青生却似乎不一样,她似乎并不那么在乎脸面,只是在乎伴侣的感想。 一捧清澈的眸光在打量。 女人思考么?她并未动神色,只是低柔地讲:“你当我馋你身子么?” 许青生柔润地笑:“嗓也哑了,阿清,不馋么?” 馋。 馋她的身子。 馋透了。 一双软柔的手,将一双温凉的手盖起来。牢牢地包裹住。 是许青生眼帘微垂:“阿清,你同我在一起罢?缺了的这四分,我想着法子补……” 尽力了么?她已然尽力了。她派去全身的心思,去讨好宋清驹,她那么温驯地为她做那么多…… 一派时光晃又过,似乎未曾停搁女人身上半时分。她抬笔,似乎蘸了蘸墨一般,自一张演算纸上点。 “倘若设置时限,一万年太久,我只求朝朝夕夕。” ——于是宋清驹更改了行程,由回常青园,至去许青生家中进行为期一天的家访。 现下该是什么关系呢?许青生仍是叫她先生,不过一些社交网站上,已然全换成了女人的相貌。 一个网站上,便换一个。 这些照片是如何来的?宋清驹应允她照,只是拒绝她所说的,做事的时候也照些罢?这请求。 女人觉得不知廉耻。 但照片出来时,她也去看了。 如今她们在去买票的路上,许青生牵着女人的手,自半路上听见有人喊。 喊什么呢?打印照片……顺着喊声过去,有一人在路旁做摊,摊子不大,仅有几方,一面桌子上摆着机器,空余的地界便都摆上打印出来的相片。 说是蓝牙传些相片,便可以将它们打印出来。 “这是怎么卖?”许青生单步上前去,拾起一片照,而后打量打量,似乎满意。 店家道:“唔、十块二十张。” 宋清驹静静地立在许青生身畔,似乎一个守护神。 她们之间时间并不长久,各自都有家。不过几会便分隔两方。 为将手机内照片留作纪念,许青生便问店家,这是如何打印。 打印步骤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并非简单。 两人便互相商量一阵时间,直至女人淡淡地打了个喷嚏,这才弄好。 少女将账转过去,那机器便断断续续地开始打印。 那是真真切切的二十张,一张一张地印出来。 店家本不该看客户的私人照片的,此时,却也微微地侧眸,而后讲:“姑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许多照片都是她……” 她是谁?店家将头抬,见这秀美的少女身侧还停搁一不食烟火的神,便垂头。 这是谁?明星么?怎么这样好看? 许青生将照片也拾掇拾掇,似乎温雅的,也将光都揽入肩上,便讲:“阿清是我姐姐,将要同我别离了,我便印些照片挂家中,好生想她。” “这样。”店家看她拾掇,便拿张方便袋,帮她拾掇拾掇入袋中。 同店家告别,便是坐车了。许多车都并不去通别墅区,许青生便只好叫车来。 倘若叫车,便也要等许久时间。 宋清驹闲时并不常说话,许青生觉得等待无趣了,便去身侧的儿童乐园,轻轻巧巧地探头朝内看。 那般秀挺的少女背影,好生漂亮的发丝。真正的美人该是由头柔润到尾,全身也都清澈柔和。 不知何时,宋清驹也已然至她身侧了:“小孩子么?” 这地只可十二岁以下的儿童进入,大人若是进,除非是陪同。 许青生进么?看这模样,似乎想进。 她口中也柔声地讲:“这些设施,瞧起来很好玩的模样……” 于是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看甚么?有小孩落单么? 她已然脱群,去四处寻孩子。 好容易见着一位,刚一凑近,这孩子便哭了。稀稀拉拉地掉着眼泪,抹着鼻涕。 宋清驹方才才拿出纸巾来,替他试泪。而后便又由包中取出牛奶的糖,轻声地哄:“休要哭了,吃糖。” 孩子都是颗糖能哄好,过一会便不再哭,只是睁着懵懂的眼瞧她。 于是宋清驹指指儿童乐园,诱骗似的:“想去么?” 男孩将头瞧过去,看着好繁华的儿童乐园,努力地点头,奶奶地讲:“想。” “答应我个要求罢,我便带你去。” 宋清驹似乎忘了,她这般模样像是个人贩子,她现下似乎只想叫许青生进去玩。 孩子轻轻地看着她,而后凑上前亲了亲她:“这样么?” 他似乎是天生来讨大人开心,连宋清驹这般,除却嫌恶对他竟也有些欢喜。 “并非。”宋清驹摇头:“我将钱给你,而后你去寻那位姐姐,叫她带你去。” 孩子似懂非懂。女人便只好无奈地将他抱起来,托至怀中,而后稳健地走。 “青生,你带他进去。” 许青生回过神来时,便是见着她的先生淡淡地抱着一男孩,朝她这头走来。 “嗯?”最初,许青生还不尚明白。 “你带他进去,便会通行。”女人抱着男孩,男孩并不老实,于是她脸便也遭他挤压捏揉。 寻常宋清驹向来不惯着人,如今却也无法。 好容易得来的孩子,弃了不成? “原是如此……好先生,回去我便好生赏你。” 而后,宋清驹同她含蓄贴耳言语几分,许青生便晓得了,将眼眉也弯,钱交进去,随后便满心欢喜地同这小孩一齐去玩儿童乐园。 直至两人进去后,宋清驹坐去儿童乐园里才恍然意识到。 ——她这不是拐小孩么? 宋清驹又起身,再坐不住。她又四处寻这小孩母亲,又去发布公告,问有谁人家中小孩丢了?男童,约莫九岁八岁模样,眼睛很大。若有丢失,来儿童乐园这认领。 这样,她便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至少她见着了流浪孩童,第一反应是叫他进儿童乐园解闷,还派了一位知心姐姐去陪他,不是么? 这还是人性化的。 宋清驹如此宽慰自己。 果真,不过一会,那男童的家长便寻来,寻来便来问这地的管理员,焦急地问她:“我家里孩子在哪?他你们留着了么?一个小男孩,生得眼睛可大了……” 这语句,便似乎筛网,筛了一遍又一遍,落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数不清的沙,却仍是最初模样:“我家孩子呢?你们留着了么?小男孩……” 工作人员见她,也热心。指指自一旁端坐着的女人,便讲:“是这位女士见着的。” 于是这位家长便过去,也同样焦急地问:“我家里孩子呢?” “他我留着。” 女人抬首,仅是寡淡地扫她一眼,而后便扯谎道:“儿童乐园内,我叫我学生替你看好,不必多挂劳。” 实际情况呢?谁敢说?倘若不要扯谎,女人便讲是她爱人要去儿童乐园,缺一个孩子才能陪同入场,才拐走了个孩子么? 听见不必挂劳这几字过后,那家长似乎松了口气,连忙讲着感谢,而后便朝内里的儿童乐园内走,去寻自家孩子。 随后,便拎出了许青生。 许青生自儿童乐园内也风雅地配合着宋清驹扯谎,她是聪明的,察觉出口风并不对,便换了一个口径。 一时,被拎出来的许青生同宋清驹交换了一个亲昵的眼神。她们是默契的,将这一场谎圆回去。 “你们将辰辰带去儿童乐园玩了么?……这是钱,你们收着罢?” 谁也不晓得她们只是寻个孩子作伴。许青生温和地回绝,也同这家长轻声商量。 直至出去时,叫来的车已然在等着了。许青生便牵着这为她劳累许久的女人的手,将她牵入车内。 “先生,你辛苦了。哄孩子、扯谎,也是一把好手么?” 宋清驹入了车内,将车门关,低声道:“某人要去儿童乐园,不去便可怜地看。先生自也无法,不会,也需得会。” ——以下是作话。 今天也是可爱,她们这对我定好了,会有生子环节。 如果生出孩子,叫什么比较好? 现在已经算是在一起了。以后便是见家长。 家访。 车已然开起,空调打的是十足适宜的温度,两位相同风情的女人牵手坐着,去别墅区。 别墅区尚且远,若是只出租,要一个小时左右。 期间她们做什么呢?什么也不可做,只得体面的维持一层薄薄的面子,她们谁也不好打破,只是缱绻着,许青生的指节轻微地动,勾上宋清驹的指节。 普普通通的指节亲昵着,双方却也并不满足于指节亲昵。 她们做过那么多深入过的事,那般快慰。如今只得指节亲昵,这怎么可以? 于是她们愈靠愈近,淡漠的女人也薄着神情,将身子抵过去。 那么,那么。 隐晦的亲昵。 勾抹,掸挑。 不动声色的快慰。 许青生总是大胆的,她抬首见后视镜无法见着她们下身,便将手扭探过去。 一分,一寸,一双柔软的手撩开女人的风衣,将她的毛衣下摆也掀,抚住她的肚腹。 具有淡淡肌理的,并非平坦的肚腹。 宋清驹并未阻止她,仅是单薄地将背靠至椅背,也将首搭过去。似乎小憩。 谁曾想,那般不食烟火之人,也遭人亵渎? 偏生亵渎她的信徒是一秀美的姑娘。 她喜她的神,信她的神,同时也奉她的神。 如何奉呢? 现下许青生也是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样,她坐女人身侧,便似乎将女人尽数罩起了,去温情地靠去女人的肩。 她脸上看起如此书卷气,手上却不老实,不仅止步于宋清驹小腹,还去下探,浅浅地探进一根指。 宋清驹的眼睫略微颤抖,似乎蝴蝶起翼,她的目光停去何方?仅几寸的目光,锁住许青生。 墨发微微侧,以后便是墨眸定去许青生脸上,开着的乌黑眸子被眼睫大半掩住,少女见着,便疼惜般的去探舌。 好生温热的吐息,便如此搔过去。一双眼,一舌抵过去,轻轻地扫。 女人的眼睫也湿透,缀上水珠。 眼睑呢?许青生这才见着她眼上有颗痣,便如同叁国周瑜一般。 于是她打趣着低声道:“玉有瑕乎?玉无瑕乎?” 周瑜的回答是什么? 见卿则无,不见则有。 宋清驹的回答是什么?她淡淡地,似乎也压声:“这话,我听过。” “怎么了呢?” 她低道:“见卿则有,不见则无?” “……先生。” 宋清驹打断她:“这并非是历史,《叁国志》与《世说新语》皆未有记载,我记得牢牢。” 许青生:“……” 这般不解风情,该罚。 于是她将手抽出来,朝一旁坐了不止一步。 为何? 女人却似乎不解,斜斜地观她一眼,而后靠近来,问:“嗯?” 她们的动静深刻了,司机便回过头来,不小心摁准了喇叭。 嘟的一长声,那般刺耳。许青生遭吓了一个激灵,宋清驹便将眼帘也垂,寡淡地抱住她,趁此机会揩油。 “摸摸头,吓不着。”她便是面无表情地念这句话,表面上一副慈爱,暗地却咬上了许青生的耳。 “做什么避我?” 许青生侧头。女人便将唇移过去,如此将薄唇紧紧贴:“嗯?” 车已然朝高处走,接下便是往低处流。 尾后。 一股一股的浓烟蹿过空气,似乎也要做一柄剑刃。它浸泡了空气,大大地甩出去,却又自刹那间骤然消散了。 再一路向前,便是入了堤顷,堤顷便离许青生家很近了。 这地有传言,说是入过堤顷便会保合家欢顺。是这样么?她们却不痛不痒的闹上了脾气。 “先生,你太不解风情。” 窗外许多风景,无一不是落雪的。直至标好堤顷二字的那张石碑过去,少女这才有讲话。 她此时好生缥缈,嗓也若即若离,似乎是浓烟之中,霎时出现的电台,半晌便又未有了声。 谁能抓住她? 女人是一长久停搁的避风港电台,常出没于晚间,便生来一副低柔的嗓。 她的时光如此多,她能抓住这浓烟电台。 于是静然地道:“你是对我不满么?要退货?” 许青生低声地道:“我要退了你,坏东西,一天只晓得欺负我。” 退?又有何用呢。那淡色风衣的,仅是掌住她的手掌,朝内呵气,替她暖着手:“本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倘若硬要换呢?” 车却已然到站了。 司机回过头来,扬声提醒她们。而后又将数据调好,一根粗大的指斜斜地指着上面的数字:“六十叁,给个六十就可以了。” 当真是六十叁么?许青生将身子倾过去,上头果真是六十叁。 她见着了,确认到了,便将钱转账过去,而后下车。 岂不料,方一下车,女人便拦住她。 “你要退我?嗯?” 方才不方便讲话,如今却方便了,宋清驹便自然落落大方,连语声亦是如此揶揄。 大方么? 仅有许青生晓得,她不大方。 她寻常并不穿围巾,如今脖颈上却系好了红色围巾。这是什么?还是许青生帮她系上,怕她着凉。 这还大方?不过此举,似乎将她唇也挡了。 “我要退,先生罚我么?” 脾气不过来又散,最终,许青生还是牵上女人的手,带她去家访。 别墅区住户区都分割的大,前头便是一条阳关大道。 “你如此不知改悔,便不止单是轻薄地罚。”宋清驹道,抬首望望天边,一瞬,唇形似乎也含一捧极淡的笑意。 她们如今便在这别墅区门前,内里还要走许多路。 很久远么?墨发的女人牵好温润的少女,天上却骤然地落雪。 谁急切了?她们二人慢慢地走,直至发也白,也白头。 ——走过许久后,哑的雪之中方才有淡薄声响。 “我罚你,与我白首。” 墨的发丝落上零落的雪,也沾染了她眉眼。如此,如此,风情。 烟眉淡眸之中,似乎也夹杂薄薄柔情。 “阿清,多罚罚我罢?” 少女道,登入自家家门前,将门敲响。 ——“你罚我,生生世世无法摆脱你,生生世世只好牵稳你的红线,好么?” 门前的门已然开启了,方一开启,便是一俊俏的小男士。 他的步伐好生乱,下意识便朝许青生这头跑,上身衣物都被撕透,紧紧地便朝这头倚:“青生、青生!你救救命罢!你父亲要吃人了!” 似乎许青生是他们之间挡箭的牌,男人的嗓音好柔和,便似乎是许青生的更翻版,而在这屋中,还有另一男人。 他独独握着门把,生得不算得上是太明朗,似乎阴沉。抬唇便恐吓许青生道:“你胆敢帮他,我便胆敢扣你生活费。” 许观生紧忙道:“青生!母亲给你加回来!” 一时,许青生便被挤于这两者之间,谁似乎也都帮不了,谁似乎也帮不上。 她的母亲呢?上身全是结住的吻痕。不用猜想,也晓得怎样了。 以往她不懂,不晓得,护住母亲。而现下她晓得,于是她扭步,朝后退几步,将身缩至宋清驹身后,轻声地道:“不要扣我生活费,我好怕的。” 她倚住的人是谁? 这时,闹作一团的两人才见着来了外人。 “宋老师来了。” 许观生将身子靠过去,似乎不再闹了,回了男人身侧,面对着她们,柔声地道:“我们先去整理一下着装、收拾一下屋子。” 一旁的男人抬眼,将淡灰色的眸子瞥过去,轻微地表示歉意:“宋老师,对不住了。” 不过片刻,握住门把的男人便将许观生拉回去。 许观生也分外顺从地回去,门又大大地关上了。 当真是来也快,去也快。 被挡在门外的,是宋清驹同许青生。 宋清驹从始至终皆面无表情地看。她有何感想?如今分唇,便提起手上牵着的礼品:“你家中,当真温馨。” 许青生尚还躲她背后,不过回答的却不是宋清驹所说。 “先生,你凉么?” 两个男人自屋内收拾残局,而许青生则同宋清驹自门外亲昵。 雪下那般大,她们自屋外便看。头上恰巧有遮住风雨的设计。 将那礼品搁下,女人抬手,把许青生揽入怀中。低柔地道:“抱住你便不凉。” 怪不得这家中养出许青生这般人,原是父母便亲昵,叫人艳羡。 两人自风雪之中立,终于待到下午四时,两男人已然收拾完毕,又开了门。 屋内是光洁干净的,人亦是漂亮整洁。 这时是许观生来温雅地道歉:“宋先生,叫你受苦了。实在是屋子里面太脏,我和敬知一直在收拾。” 他太书卷气,似乎一身的才意无从倾露,除却在场人,谁也不晓得他方才那般慌忙地去女儿身旁讨饶。 “无碍,我喜雪。刚巧多看些。” 立于风雪中的女人便将礼品递于他,说过些吉祥话,大多是祝顺遂,祝喜乐一类。 受过祝福,许观生便笑着将她们二人迎进屋内。 “宋先生,请落座罢?” 男人的声浅,屋内是分外简洁的装饰,是与之外界形象不符的素雅。 “还是对不住你了,带这么多东西来,还被我们困在外头……” 贺敬知正自一旁,见许观生落座,便扯住他的手续上了话:“是我们的不周。” 许青生呢?现下已去将礼品搁下,去倒茶了。 未有许青生,宋清驹便将眼光与之男人相逢,再道:“无碍。” 一阵喧闹的客套,唇舌并未相争,气息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这次来,是家访么?青生有那里不规矩?我们会教训她。” 教训?那秀气的男人嘴上说着教训,心中却想:怕是连摔一下也舍不得罢? 果真,女人道:“并非告状。” 她淡雅地将理由复述:“只以了解学生为目的,贴近学生家庭,对学生更改教学方案,而已。” 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许观生却是极热情的,这般浅浅聊过几句后便去更深一步。 是什么? “唔,对。” 许观生从桌上随手拿出一张名片,要递于宋清驹。 他的名片是很素的,上面写着联系方式与当前职业。 职业是设计师。 “还未介绍罢?宋先生。我是许青生的家长,许观生。” 而宋清驹有名片么?她未有,仅是静静地端坐,将名片接过,似乎矜持着有礼。 “我是宋清驹。” 好似给予名片后便是朋友关系了般,那好生俏的男人一瞬便不再是很拘谨,而是同许青生般的柔情。 “青生同你现在关系如何了?”他靠近,便温言地道。 八卦。 贺敬知惩戒似的便捏他软肉,叫他浅浅的扭腰,而后嗔怪地看他。 男人的唇形在变:恐怕还没有确认关系,不要那么主动。 宋清驹:“……” 这该回答,是不回答? 还好有许青生解围。 正逢她将茶水送来,是几杯碧螺春。 搁下茶水后,少女便轻巧地落座于女人身畔。轻笑道:“你们两个贵男人,没有在屋后请保姆么?” 贺敬知是许青生父亲,此时绷住了脸,牵起茶盏便饮,似乎觉得丢人:“……我们也不能把宋老师丢在外面,让你进来收拾罢?” 他们二人的残局少女已然不是第一次收拾,这次请保姆,实在算是突发情况。 以往都是许青生收拾,许青生自然晓得是多乱。 一瞬,她也挪臀:“现下我不要收拾了,还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么?仔细丢了面子。” 许观生坐自宋清驹前,柔和地笑:“青生,母亲在你这丢面子又不是一回两回,这些薄薄的东西,合该早便丢光了。” 少女将深灰色的眸子移过去:“不要。” 她似乎晓得男人要说什么,果真,下一步男人便讲:“好青生,看在母亲的面子都丢尽,以后有机会再帮我们收拾收拾罢?” 为何要许青生来收拾?并非是许青生收拾的实在好,只是总叫保姆,不如家中人放心。 许观生还是要面子的,保姆见着了那些残局,定会晓得这是什么。到时他可确实是要仔细仔细自己的面子到底多薄了。 可若是要许青生收拾呢? 许青生已然收拾过那般多回,又是自家人…… “不要。”少女又重复一遍,将许观生温吞地打醒。 这回是贺敬知出马,浅淡地便瞥她一眼。 “加零花钱。” 许青生微微思虑:“不要。” 她的零用已有许多了。 宋清驹只静然地看此,时不时地饮茶。许观生见她落单,便忍不住地趁机同她讲话。 “宋先生,青生可与我说过你与她恋爱这事了……” 女人仍饮茶:“嗯。丈母娘好。” 她语气淡,却足以叫许观生弯上了眉眼:“嘴怎么这么甜?……” 可他尚还有话尚未说完,便为贺敬知拎起。 有什么事?许观生以唇语讲,而那男人则沉沉地道:“多加五百零花,答应么?” 五百?怎么能答应? 于是那清俊的男人将眼光浅浅地移过去:“青生,你狮子大开口!” 又在闹。 许青生讲:“你们每次都射的到处都是,谁要替你们清理?” “你不孝!” “我带了媳妇回来,还要传宗接代,这还是不孝么?” 男人顿了顿嗓,似乎吵不过了,便矜持地缩回去,不再吵:“你同清驹何时领证?” 却是一记猛炮。 宋清驹方才还在局面之外,如今却遭猛地提起。 该如何回? 最终也是得体:“暂且无这意向,现下尚还磨合。” 她寡淡地道。如此之后,又看向许青生。 似乎责怪。 责怪什么? 这进程,是否太过于快了? 许青生也道:“我们还要再接触接触,母亲。” ——以下是作话。 这一章写的不是那么有手感,整体来说比较差。 昨天去休息了。 喵呜喵呜。 话题不过转瞬即逝,期间又去用饭,饭桌上亦是一如既往,宋清驹并非是多言语者,只是适当地点拨,讲话,适当地也讨许青生父母欢心,如此而已。 他们饮酒,饮那般白的酒,也饮红酒。两种混着喝,许青生不善酒力,便提先退下。 如今,便是到许青生房内了。 许青生房内宽大,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还有一只如同琦琦一般的猴子正斜斜地躺在床上。 这猴子多少年月?看这破损程度,似乎已伴她许久,身上都缝了补丁。 除却这些,其余的装饰便都是素色的,整一室内,它有好生温情的色调,同这室内主人很搭调。 而许青生呢?她方才自浴室之中,现下才将将出来。 出来便见着一与之这房屋气氛并不相符的女人。 她也不胜酒力么?此时,肩却似乎也揽上寡情,女人便淡淡地垂首,手上拿着手机,似乎编辑些什么。 编辑着什么?是骂言么?是家人太多话,吵到她了么? 许青生连踩拖鞋的步子也浅了,便悄然地走过去,而后去侧首看。 是什么? 原是日记,一个手账软件,此时这日记纸上面是粉的色调,似乎女人悉心挑选。 宋清驹的手指似乎颤,打字也不稳。她仅是浅浅地记几笔,记下:好喜欢粉色,好喜欢牛奶,好喜欢青生。 这叁种喜。 再是:讨厌喝酒,不要说话,哼。 这叁种厌。 这是怎么了?好生幼稚。 许青生便轻声地讲:“先生,我们喝酒,逼到你了么?” 女人垂首,将手机搁去一旁,并未有回应。 “阿清,你不要理我了么?” 女人仍是如此。 一片寂淡的背影,淡薄的人。连发丝似乎也薄情。 到底是怎么?许青生去温吞地便将手指抬起,去够到宋清驹的下颚,将她的脸也抬。 “阿清?先生?” 随之力度逐渐增大,女人一面烟眉淡眸也展现,许青生这才见着一片极淡的红晕覆自她面上。 好生风情扮相。 一寸昏晃的目光扫过来,原是那墨眸迷离。 如此欲说还休的美。 “……姐姐。” 是许青生么?她方才也觉得她是失神,才将这词道出。如今却不一了。 原是那女人,薄唇微分,脸红透,耳也红透地便道:”姐姐。” 嗓音未变,仍是如此清冷,其余呢?意味却变了,变很依赖,宋清驹低低地,仿若困兽般,道:“不喝酒。” 似乎受足了委屈,一墨发的女人便埋没过去,将身子埋入许青生怀中。 “抱抱。” 要抱抱。 这是喝了多少?许青生一向晓得她父母酒量,向来是不喝死人不罢休的。如今宋清驹逃出来,想必便是叫他们瞧出异样了罢? “阿清,你有喝过多少酒?” 这是女人亲自送来的,少女便彻底抱住与她身量不一的宋清驹,也柔声地讲。 做了什么?信息素持续地放出。 整一室内,现下便尽是宋清驹的信息素气味,似乎是她刻意,使之奶香味十足醇厚,以往是清淡的牛奶,如今却是香甜的。 为何? 宋清驹将掌心闭合上,先前许青生便有见着她似乎拿什么东西,只不过她藏的严实。 如今拆开一看,才晓得这是安全套。 “喝许多杯,他……要戴这个。” 他是谁?概是许观生罢?可现下这哪有甚精力?少女方才才由浴室之中出来,下步便该是睡觉了。她也醉上了酒,不过她醉,都只是倒头去睡。 而不似宋清驹一般,隐隐约约地,可爱地耍酒疯。 许青生起了逗宋清驹的心思:“你晓得我比你小么?” 宋清驹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咪呜。” “我是小猫咪。”过后,她又这样续道。 以往她是黑白的贵气猫咪,如今她却似乎去理发店换了个颜色,换成了是白色的温软猫咪扮相。 喵呜喵呜。 十足的亲昵人,她这只猫咪将头探过来,贴稳许青生的手掌,薄着神色慵懒地蹭。 一对墨眸似乎也眷恋人,披身的长发呢?许青生将发丝揽上,连同女人一起倒至床上。 “小猫咪,你是什么颜色的?” “咪呜。”小猫咪这样道:“我是粉色的。” 粉色,又是粉色。 “哪里有粉色的猫咪?好先生。” 这样的先生是许青生从未有见过的,于是她也眷恋这只猫咪。 可猫咪却猛然绷住了脸,似乎也在思考,而后便道:“我说有,就是有。” 这是别样的霸道,许青生却享受这类霸道,将恍恍的眸光也抬,似乎也迷离了眼。 “……阿清,你好漂亮。” 以往并未有机会说出的,如今便脱口说出了。许青生柔软地讲:“也好可爱。” 她太清澈,也太柔和。似乎与之这猫咪天生一对。 许青生也要陪宋清驹胡闹,她讲:“你是粉色的猫咪,我是什么颜色的猫咪呢?” 粉色猫咪分外贵气地垂眸想了片刻,而后道:“你是我的,不许有颜色。” “为什么?” 猫咪淡声道:“有了颜色,你便会去勾引其他猫咪。不许勾引。” “你不会么?没颜色的猫咪没有安全感,会哭的。”许青生说着,似乎真真红了眼眶,装模作样地掉眼泪。 却一滴也并未落下,只是温润地轻声哼哼。 粉色猫咪垂首,用爪子拍拍许青生,而后讲:“我是乖乖猫咪,才不会勾引别的野猫,只吃自家的。” “你保证么?” “粉色猫咪是猫咪王国里最有诚信的小猫咪。”女人道,而后将身子倒过来。似乎低喃:“你只需乖乖做我的猫咪,粉色小猫咪是最凶的小猫咪,会护你。” 少女被柔软袭住,连温雅似乎也释放了。她似乎连心也软做一滩,唇贴过去便细腻地贴吻她的猫咪。 “粉色猫咪不仅乖,还很凶凶么?”无色的小猫咪将爪子推出去,温软地问。 “不对你凶凶。” 粉色的小猫咪低声地咪呜了一声,将首也垂,似乎温驯。 她先前不是喜欢淡色么?衣物也是淡色。谁晓得呢?一副冷凝的面孔下,也会喜欢粉色么? 许青生的笑声很轻,很柔:“唔。粉色猫咪有多喜欢“许青生”这个人?” 粉色的猫咪看她,将身子趴下,耸耸她的身子:“喜欢。” 似乎一只软的猫撒娇。 “只有喜欢么?”许青生似乎真要将她当作是猫,轻轻地以指尖搔她的发丝,也似乎是拿它当作是这粉色猫咪的毛。 “喜欢喜欢。”猫咪又加了一句喜欢。 无色的猫咪呢?她无法勾引别人,只好同粉色的猫咪讲话:“咪呜。” 粉色的猫咪眼前微微亮,也轻声地道:“喵呜喵呜。” 于是两只猫咪相见恨晚。 许青生这只小萨摩耶,如今也是一只猫咪了,轻轻地耸住了身子,翻身。而后便将粉色的猫咪罩住,趁着酒劲尚未过,同她贴吻。 缱绻的发丝,微微卷的发梢,温润的深灰色眸,似乎都是构成这少女的关键。 风情么?那般松垮的浴巾已然掉脱了,许青生便轻微地将它提着,充作是遮羞。 小猫咪却张牙舞爪,似乎要将她扒了看。 那般直顺的墨发,妥帖地贴于她光洁的额。 乌黑的瞳呢?又直勾勾地定住了谁? 酒似乎浸透她,让此等明月般人物也迷离,淬足黑的夜色里,到底是谁更醉呢? 是这脸也遭酒浸透的女人,还是并不露声色的许青生? 两舌纠缠,勾斗。到底谁能斗过谁?那只粉色的猫咪,舌也并非是有倒刺。 于是许青生也柔声地咪呜了句,而后道:“粉色小猫咪怎么没有倒刺?不凶凶了。” 凶凶这词并不与粉色的小猫咪搭调。但她却抬首,将舌更探入,霸道地便将许青生松散下来的长发也揽住,扣住她的后脑,步步紧逼她,深吻。 “我是猫咪王国最凶凶的小猫咪。” 她仍是如此说,不过这次将粉扑扑的猫爪扑上来,向许青生露出了她的爪牙。 这掌,最终拍在了许青生臀上。 女人不断地重拍,打得怀中猫咪眼泛泪光,轻声地讲:“你个暴君猫咪。” 宋清驹这才寡淡地哼一声:“我是猫咪王国最凶凶的小猫咪。” 凶么?可许青生的神色却是餍足的,她似乎痴迷,还将身子靠过去,一分一寸地咬在粉色猫咪的猫爪上,细腻地吞吻。 她什么时候有半分怕过呢?甚至也愈演愈烈,将女人系好的衣裳也解褪,将黑色的长裤褪下,期间的淡白色内裤也叼走。 露出粉色的肉物。 粉色小猫咪似乎紧张了,淡薄地紧张,将胯紧紧绷住,那根肉物也粉粉地紧张了。 如今那安全套去了哪?便正在许青生掌中。她似乎要将猫咪就地正法,似乎要温软地证明谁才是最凶凶的猫咪。 粉色的猫咪拦住她的爪,浅浅地,示弱地咪呜一声:“不要。” 许青生仍是加剧她的侵略,而女人似乎抗拒,又道:“不要。” 少女的掌中是粉色的安全套,上面满是各类异样的凸起,说是要增加性快感的。 “粉粉猫咪怎么不要呢?这个是粉色的,猫咪王国都学过这个叫什么,很好吃的。”她温声诱骗着女人,叫她口头上应过。 可她已酒醉,已不理智,又不清醒。怎么应过? 女人想的是什么?她紧紧地盯住自己的东西,又抬首,将眸光投过去。 眸光锁住的,是许青生柔软的唇。 猫咪尝过唇,她对唇放心。于是她将指节搭在那根尚还未直立起的长物上,风情地甩。 “咪呜。” 又是一声咪呜,许青生晓得她要做什么,于是垂首,缱绻地笑着将那根长物吮入唇中,一息也又一息地吞吐。 这只粉色猫咪体毛极其稀疏,便也不痒人。寻常人都会有的些许腥味,她也未有,仅是牛奶的香闷着,似乎已然闷了许久了。 许青生吃了一会,才温吞地反应过来了。这是她的私处香水。 原来这女人,面上不肯用,背地也用了么? 好生口是心非。 少女要罚它,便动上了手,不止是唇舌去含吮它,也用手由上至下由下至上地套弄,揉捏。 “小猫咪,你口是心非。我要罚你。” “……嗯?”这时,小猫咪已然迷离了,一双墨眸也恍恍地,寻不着定住的方向。 她的尾巴呢?未动。耳朵却似乎在隐隐约约地抖,抖一下,再抖一下。被夜色渡上淡白光泽的墨发流转淡雅,她的气质仍未丢去半分,也仍是清冷模样。 唇中却再不复以往。 她细声地喘息,高贵么?许青生将齿略微加重半分,这只猫咪王国最凶凶的猫咪便会讨饶。 “小猫咪,现在还很舒服么?”那秀美的似乎在这时也变成女人,好生柔润的眉眼,好生温情的目光。 如此之人,也吞吐性器么? 这是视觉冲击,宋清驹也难免被波及,愈发愈的兴奋,愈发愈的无法自控。 “……坏猫咪。” 粉色猫咪憋了许久,似乎才只得说一句坏猫咪。 坏猫咪半半地阖着眸子笑,似乎一瞬之间变成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她柔声地轻讲:“我是坏狗狗,专门潜伏进猫猫星球,找猫咪王国的凶凶小猫咪打架的。” 她边说,又边将猫咪的性物套弄。又以舌抵过去,抵去它马眼吮期间断断续续流出的精。 果真是坏狗。 女人似乎已带哭腔:“坏狗。” 一只坏的萨摩耶缱绻地笑,笑声也好生悦耳:“狗狗星的坏狗狗专门吃猫猫星球里的坏猫咪。” 她有一把好嗓音,这股嗓音便自一刹那化作是一团惊讶的低吟。 “唔!” 原是粉红猫咪将坏狗压住,将她咬,吮吻痕。似乎要标记她。 萨摩耶高翘地摆着尾,那猫咪便将吻送过去,以齿强行刺入了萨摩耶后颈的腺体处,做了标记。 “先生……”许青生轻柔地喘,她似乎给自己招愆来杀身之祸。 是谁吃谁?谁用过谁?已不分明,那粉色的猫咪将粉红的安全套拆解,便似乎熟稔地套至自身长物上。 “坏狗狗,凶凶罚你。” 她仍是醉酒,腰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力道亦很霸道。 此等力度,除非许青生身处发情期,不然是怎么也脱不开的。 “饶命,小猫咪饶命好么?”少女已然想着要翘臀求饶了。 清冷的女人则不听许青生,将她裹紧又裹紧。 期间有什么性感?许青生却露出些许餍足神情,似乎已然在享受了。 不可叫她享受,要用猫咪星的大剑插进去罚。 于是,女人如此想着,便将那根性物探进去鞭挞。 许青生已然遭猫咪标记,又惨遭鞭挞,如今,便发出些许“痛苦”的呻吟声,这使猫咪勇士十分开心,连神色也缓和了,身下却愈入愈快。 不仅如此,这猫咪惩罚坏狗还觉不够凶狠,还要在这只坏狗身上留下猫咪星球的独特罪印。吻痕。 宋清驹一道种了许多草莓,回头一看,才发现坏狗已然掉上了眼泪,又柔和地喘。 谁也想不到许青生究竟是多般性感。 缱绻的长发都乱开了,一双灰色的眼,眼泪也流。 许青生的唇一向温润,此时亦是如此,流了些许津液也是清澈且透明的,……她的全身尽是红透。 “……好先生、好先生。” 一把澄澈的嗓也持续地叫着宋清驹,许青生已无法自持,喘息那般明显,她的乳也立。 乳晕那般浅的乳尖,好生嫩,也是粉红的。 猫咪勇士喜欢粉色,便去采。采这一粉红色的花,以齿磨挲,以舌抵弄,轻搔。 青生,青生。 许青生无论是在上,还是在下,都是一模一样的享受。她无比渴求这尚醉酒的女人,她也不似一般的alpha,有这样又那样的洁癖。 她只晓得要,她要,她的伴侣也要,位置是可以随时更改的,她是喜欢的。 喜欢至将眼也半阖,唇边都落水珠。 而这水珠,则被女人含吮走。她低声:“坏狗,晓不晓得错?晓不晓得改悔?” 许青生温下了嗓,讲:“先生……还要。” 在女人这视角,便是坏狗连脚趾也被折磨到蜷起,却仍是有骨气地道:“我不知错,我不改悔。” 既然不要改悔,那根长剑便肏入更深,带出更多的水。 滴滴答答,似乎是这坏狗高潮,穴内也绞紧,连前身的巨物也射出许多精液,后而便滴答地缩成一个团了。 在女人这,便又是她不知改悔,将剑也绞紧,更要罚。 于是又再肏更深,宋清驹消瘦,腰却十足好用,似乎一迅捷优雅的猎豹,掌住许青生的臀便发了狂地入。 不止是抽插来的快感,还有那安全套的设计……那般多,那般多小颗粒都在磨,磨得许青生穴内也流汁水,悉心藏住要给宋清驹吃的桃子都被搅烂了。 不多时,许青生便又交了高潮,女人却仍是持久,将她肏干,将她一片片的湿润穴肉也推开,大进也大出。 室内满是淫靡的啪声,猫咪星的猫咪勇者已然将狗狗星的坏狗处决,用一柄极其单薄迅捷的长剑。 还用了分外柔和的唇。 那唇不断地吻,吻去许青生身上许多地方,自她许多地界皆结上青青紫紫的烙印。 少女已然遭标记了,被一beta极其短暂地标记。但现下却也是腿软腰亦软的。 她无法再动了,女人便一瞬冲入她内穴内,猛地将精喷出,点滴地溅出来,却都被那有许多凸出的安全套兜住。 猫咪勇者胜利,她将剑抽出,也将剑的污浊拭去,将那兜满精的安全套抽出,甩至一旁去。 问:“你改悔么?” 坏狗狗再也不敢,细声地讲:“好猫咪……好猫咪,我改悔了。” ——以下是作话。 今天这章是卖萌章,宋清驹非常可爱。喵呜喵呜。 坏狗狗的表现也非常好。 beta标记alpha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的。不过,我说可以就可以。 谁舍得? 次日,宋清驹似乎已醒酒。醒过酒,便四处地打量,昔日的记忆如潮涌,断续地进来。 她身侧的许青生此时已然是满身青紫的吻痕,似乎一只毛茸茸的狐狸,睡得分外柔和。 女人便俯身过去,毫不留情地便要打断她的美梦。 是打断么?薄唇覆过去,薄凉的吐息渡过去,她却未有扬声,仅是似乎低喃:“狗狗星的坏狗,起床。” 昨夜是她在上,也是如此不留情地将这一坏狗上透,叫她喘息,叫她求饶,叫她也受不了。 宋清驹的腰还很迅捷呢,便如一花的老虎,也极其灵敏。 倘若许青生平日里有尺度,那么醉酒后的宋清驹便彻底无了尺度,只是一疯狂的人。再无理智。 现下女人已然清醒,由酒中脱身,便去嗅闻,也去静静地看。 许青生未有醒来,安全套被谁人甩在地上,室内此时尚还残存着后半夜情欲过后的气味,尤其是梧桐花香味格外的浓。 这便又让女人眸色去深。 《梧桐》。 宋清驹淡淡地阖上掌,将许青生揽入怀中,缱绻地抱着。 她已不打算将许青生吵起来算账,只是将自身投入回忆之中。 那时的许青生,还晓得唱首歌,隐晦地讲要将自己送给她。 将梧桐,寄往你的秋。 许青生便是梧桐花的信息素,她唱这歌便是要寄她去有宋清驹的秋里。 “是我、见信一页。” 女人也低柔地起腔,似乎哄孩子,低喃着地,于水火之中单薄地唱:“是你我梦中的人。” 摇篮曲么?逐渐平和的胸膛,她竟然记得这首歌,竟然会唱这首歌。 “梧桐,覆住薄雾。在每个清晨。” 嗓音过。 许青生似乎迷惘地醒,转了身将自己埋没去女人身上,也轻轻地接腔:“风、轻轻。凝望、也轻轻。” 澄澈的嗓音,好生有情的唱调:“胶片灯影,琴弦酒瓶、波心。” 她立于秋风之间,柔和地唱。 窗是什么时候开?如今也吹些许风,将素白的窗帘吹刮起。 而唱过这两句后,许青生便似乎醒。而宋清驹也不再唱,仅是垂首啄吻她,由她的眉吻至唇,再垂首以脸颊抵住她。 “先生,夜里风大……”少女仍还未尽醒,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夜中风大,小心凉。 殊不知已然并非夜里。 “唔、做梦糊涂了。” 过了片刻,许青生才试着眼,轻微地抻了一懒腰,半半阖眸着笑。 她身上满是吻痕,这点似乎无人告诉她,她也不晓得。 “早。”宋清驹浅浅地讲。 少女看似连自己赤裸也不晓得,只晓得昨夜的猫咪惩戒她,只晓得她改悔了。 “阿清,早上好。”只晓得那副好听的嗓也揉进沙,也有几分哑。 而许青生醒后,便见宋清驹眼角便似乎缝一捧极淡的意味。 似乎是笑。 笑什么? “在笑什么?” 她讲。 “狗狗星的坏狗,现下醒了?” 而后女人接腔。 她似乎不为昨夜的猫咪王国而羞赧,反倒是淡定自若地先来打趣许青生。 许青生此时发丝还乱,她抻过腰,便是轻生生地打着瞌睡:”唔,我是狗狗星的坏狗。” 是下意识的,便轻声应。 应过了后少女才晓得不对,将一双耳也红,柔声地怪罪:“昨夜醉的分明是你,怎么在下面的却是我?” 原本分明是要做她的,如今呢? 如今是许青生除却了所有衣物,身子也纤瘦柔雅,此时尽然暴露了。 许多吻痕都显露。 她现下清醒,便了然,将昨夜扯下的浴巾也轻微地提起来,遮住自己前身,而后去下地关窗。 一对白的足下去地面,便蜷缩了些许。 “冷么?”宋清驹自一旁,问说。 她得以见到,那秀挺的脊背下是一对肉感挺翘的臀。 似乎被冻到,少女的蝴蝶骨微微地绷。而后将臂扬起,把窗关。 一刹,由窗施舍下的光便尽在许青生眼中。她轻声:“不关窗会着凉。” 宋清驹便掀开被褥,低低地嗯一声。 许青生如此全身光光,而宋清驹身上自然也无多少衣物,下身赤裸。 “这么怕冷,昨夜累了?” 女人如今便仅仅是雕塑。 上半身高雅,下半身却连一件衣物也无。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清。” 关过窗后,少女便去衣柜之中寻衣物。 她避开先生叫人好羞的问题,不提她昨夜已然餍足,今早就连眼角也缀上风情。 只让宋清驹见着她一举一动都是诱人的风雅。 按理说,分配过信息素后她便已然成年了,是在性方面已然趋于成年,便该是一大人了,是不该如此又风情又温软的。 她偏生将这两种气质结合的很好。 这或许便是家族遗传罢,母亲很温润,自然女儿也会随一些。 宋清驹呢?她是家中人淡漠,她便也随家人一齐寡情么? 随么?可如今,她却不寡情了。 “因我是猫咪勇士。”女人淡声,便将衣物也卷起,拉过来,而后去穿。 许青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同这女人熟过之后她便是个大闷骚了。 她以前不是羞么?如今连羞也不羞。为甚? “说得这么大度……你不羞么?猫咪勇士。” 许青生去穿了一件小衬衫,是粉色的。宋清驹喜粉,偶然瞥见,便直勾勾地定着她看。 专注,好生专注。 她手上都已然不动,一双墨眸便似乎蛰伏了夜色,好生自持地看她。 少女这才将将慢吞吞地想到,哎呀,自己的大情人是喜欢粉色的。 “喜欢么?”未等宋清驹再说话,许青生便将她刚刚系好的衬衫解一颗扣子。 她的肌肤白,同粉色是极其搭调的。此时这浅粉的衬衫松垮地搭在她身上,极其衬她。 “喜欢,你便将它赠我么?”女人道。 许青生并未明面回应,私下,却是将步子晃晃地朝前移几步,讲:“我会将我送给你,到时候我的衣柜也是你的,家也是你的,粉色的衣服……应有尽有。” 女人墨眸滑了两下,似乎动心:“当真?” 倘若许青生早些晓得宋清驹喜欢粉色,便不会如此了。她定会早先便将这女人拿下。 收入粉色的囊中。 “先生,可你不是常穿白与黑么?” 少女将臀坐过去,她只穿了一身粉红的衬衫,余下的呢?现下还在套。白嫩的臀便如此贴在床榻上,被挤压出了柔软的形状。 这床上她们也曾交欢,宋清驹在此交过她的精,许青生亦是将全身也泄尽了。 女人先前的衣物,早已被射上了精。连上衣的高领毛衣也沾上精。此时便是不得不换了。 许青生便将她的衣物都给她,特地挑了两件粉色的。却不料她并不待见,仅是静然地观。 “给我它,做什么?” “它”自然指的便是粉色衣物。 许青生已然将自身拾掇好,宋清驹却仍是自看那粉色的衣物。 “先生不是好喜欢粉色么?” 女人将那些粉色都拾掇走,独身立起来,她原先浑身光鲜的衣物,便似乎只一件白内衣像样。 于是她也只穿了白内衣。 “还有别的么?” 她就连是只穿白内衣与内裤,也十足雅。 许青生又去她的小衣柜里寻衣裳,她同她的先生身量差不大多,于是挑拣起衣物也方便。 不知何时,宋清驹便已然坐自床头了。微微垂着眸子,似乎看向地面上的安全套。 “阿清,清驹。你看这些衣物,哪个你喜欢?” 就连许青生叫她,她也只是抬眼。 讲:“我为何戴它?” “它”,这回指的是安全套,而不是粉色衣物了。 连许青生也微微愣,她尚且清秀的温柔中拾不出如何回答她的方式,便只好温润地笑。 一片的黑白衣物,淡色的。宋清驹见许青生尚未回答,便也不再问,只是去拾一件毛衣,一件长裤去一旁。 这事本该结了,谁也未料到已然沉寂的女人冷不丁地又道。 “不戴套,便是耍流氓。” 室内满是她嗓音,她的语声缓,穿衣的动作亦是缓:“我倒是也想耍一次流氓。” 在打趣什么? “毕竟一些坏狗,可是流氓了我不下叁次。” 许青生的确有不戴套便射进去叁次。 还好。 少女轻生生地在心头想。 还好她未有怀上,倘若真怀上了,那便真是应了那句网上传的揶揄人的笑话。 那是怎么说的呢? 只要胆子大,老师放产假。 “阿清,”许青生笑声讲:“只要青生胆子大,阿清年年放产假。” 宋清驹:“……” “孩子下来了,你不对我负责?”现下女人已然将衣物穿好,一面的寡欲笔挺,谁也不晓得她床上衣冠禽兽。 这话说得咬字轻,可谁都晓得这是一道题,一个不动声色的考验。 许青生现下才认真,将身子阖下,坐于宋清驹身侧,而后勾住她的手道:“倘若现在孩子下来了,我是无法负责的。我还是一学生。” 她在这事上是无法做深刻确保的。 “但若是先生现下便怀上了,我会去求母亲替我们养孩子,他心好生软,父亲虽然心硬,但他对母亲心软,仅要我哭,他们都会同意的……倘若先生只要我负责,好阿清,等我经济独立后再一一对你,也对未来负上全责,好么?” 宋清驹的墨眸定着她。 许青生便又补:“我会尽快叫自己独立,大学我也会勤打工……” 女人却打断她。 “不用你负责,我是成年人。我对你负责。” 是宋清驹将许青生带到她的滩头,带到她的避风港。 她分明可以回绝少女的心意,如今接受,还要她负责么? 宋清驹年纪已然不是一般的大了,她已然二十六,许青生今年才将将十六。 十年,十年。如此大的年龄差,叁个代沟。 许青生将女人的头揽在肩上,直至许观生自外头扬声地喊她用早餐,她才讲:“嗷呜,猫咪勇士,改悔的好狗狗要去用餐了。” 猫咪勇士眷恋她。低声地讲:“再过一会。” “还许多时间呢,只要猫咪待下去,狗狗便会永远欢迎猫咪。” 狗狗的怀里好生暖,谁也不会舍得她。 “再一会。” 女人的墨发磨蹭她。 “好先生,我们去用早餐罢?再不用,我母亲便要来打我屁股了。”萨摩耶的声音又柔和。 猫咪勇士这才起身,自早晨她啄吻许青生时,尚未吻至的唇吻上,烙下痕,叫它轻轻地肿。 “我真真变坏了。” 女人随许青生一起起身,而后似乎感慨说了这句。 “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好萨摩耶浅浅地汪一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以下是作话。 今日心情不大好,山山不大甜了。 ……山也未有甜过。 猫咪勇士。 许青生入了客厅,两男人便双双闻见了她身上异样的味道。 是牛奶味。 他们的女儿,身上的味道向来是花香味。 那此时,这是谁的牛奶味?两双眼去望,自然是那过来讲要帮忙的女人身上的。 许青生一alpha,怎么会被标记呢?两个男人互相交换眼神,眉眼也交流得含蓄。 这事,还是许观生先提起,他随着许青生便细声地问:“昨夜怎么样?她被灌得迷糊,成了么?” 少女在洗漱,而后抽些杂余时间,湿着面便去看着那俏生生的男人。 她负战伤累累,已然被猫咪勇士惩戒,都看不出么? 于是萨摩耶指指脖颈上许多吻痕。也轻声地责怪:“昨夜都怪你,她拿着套就来上了我,是我在下头。” 狐狸星的野狐狸似乎惊讶:“你原先不在下头?” 许青生轻生生地挽唇,好狡黠:“我原先可是在上头的。” 萨摩耶的尾巴也似乎摆起了般,那只风情的狐狸男人呢?尾巴都夹起来,要夹起尾巴做狐了。 “青生、你怎么能比我先在上面?”他太惊讶,甚至要罚她——一双好手扬起许多水滴。 许青生被扬了满脸的水,连粉色的衬衫也透了半分。她便也去扬水泼那男人,而那男人则跌跌撞撞地跑去找贺敬知去,去许青生父亲后头也阖着眼笑:“坏蛋,比我先在上头就要被泼水。” 这样言语着,狐狸又去洗菜池里接水,要同许青生隔空相打。 许青生也躲自她的猫咪身后,她的猫咪果真护着她,不过半边身子被她挤去瓷台上。 “乖。”女人低声道,切菜的手尚且小心着,次次都贴稳了指腹切:“莫挤,我刀功差,恐会切着你。” 于是两个闲人一起望,原是他们的爱人皆在忙。 贺敬知忙着将饭呈出,而宋清驹则忙着切水果,再收拾一盘果盘。 许青生晓得错了,便改悔去,不再同母亲再闹,而是去将宋清驹切好的水果一一装进盘。 许观生见着女儿走去与水果玩了,便也不再闹,只是同贺敬知耳语亲昵着,旁若无人地勾引他。 不过多时,早餐便好。许青生家中一向在早晨用饭,不用面包。 于是四个人坐在饭桌,好生轻松的氛围。 许观生同贺敬知聊天,似乎对昨夜不满,啰啰嗦嗦地说了好多。 而许青生也关照,似乎在这时也继承了她母亲的话多,眉眼都尚温着讲话。 不过宋清驹用过早餐便走了,她只待一天。 就连这一天,还是许观生浅浅地拨千斤拨来的。 女人走,是许青生送她。许观生同贺敬知仅是送到门外,许青生则送她还到车站。 买过票,等着车,狗狗星的萨摩耶不舍得她的粉红色猫咪,她改悔,连带着也改悔改得更喜欢猫咪。 “先生,不然我去同我的父母讲,随你一起走罢?” 许青生不舍宋清驹,宋清驹也只是穿着自己的衣物。 先前,她还在室内,行李箱在外头,便无法拿出衣物,只得穿许青生的。 如今出来了,便穿上了,又是一面风衣,与之不同的是换了一颜色,罕见的换成了淡粉色的风衣,搭上藏青色的长裤。 寻常人穿这套衣服显知性,显温雅。她不仅显这些,还显出寡情。 她的墨发太扎眼。 “不允。”她道,又将许青生额前的发丝拨走几分,叫她更漂亮:“我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微信里头,我同你联系。” 微信,是微信,怎么又是它?隔着一片屏幕,许青生才不要。 车站内的电子时钟一直跳动着数字,由秒换成分,由分换成小时,由小时换成一辆客车。 客车将萨摩耶的猫咪勇者接走,接去不远,但许青生去不了的猫咪星球。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许青生清秀地哀求着。 “课上时见。” “还没有了么?我还要等好几月——没有猫咪的水,萨摩耶会渴死的……” 女人以唇吻断她,薄唇浅浅地,便贴分:“我还将你调去我寝室。现下满意了么?” 现下满意么?少女还想讨,讨许多。但尽管是不满意,也要满意了。 因宋清驹无法。 她无法再给其他,她也要回家,更无法常常待在许青生家中住下。 这有碍面子,猫咪都最在乎面子。 倘若一直在许青生家中住下,那会如何?尽管她家中家风分外开放,尽管看起分外柔和,但她父母也定然不会喜爱她这“蜗居”在此的女婿。 于是她走,等到许青生真正经济独立,等到她也有足够经济后,再同居一处,另外购一房屋出来。 这时再不问别离。 只问生活琐事,只问柴米油盐,只问亲昵,不问别离。 “唔,满意了。”车已然要开走,宋清驹去外界,许青生也送她。 由昌图至常青园的客车要发车了,许青生便如此,眼生生地看着她的神走远,她也失了神。 一双灰色的眸子够空洞,也够单一。 她的神去了哪?去了那车上,被车载着走,一程一程。 猫咪刚刚走,萨摩耶便拿手机,责怪地讲:“我还没有同你待够,先生。” 不爱说话换了一个粉色小猫的头像,十分可爱。回复:“以后时光,多的是。” 就算宋清驹比之许青生先白头,就算她早年老,那又怎样? 该走的散,该在的前年后仍在。 寒假,许青生除却同宋清驹时常的聊天,还有些要紧事。 她要去视唱练耳,还去了音乐的专门补课学校学习,每日都在那住着,大抵二月时才有自己时间。 在这段时间,也不可耽误先生。 许青生便每日都将手机带去教室、每次视唱时她都要翘着尾巴给宋清驹拨电话,静静地在一旁摆弄,叫她听。 宋清驹自手机中并不会讲话,她只是一只安静的猫咪,便听着萨摩耶在那头被另一位女先生教,被另几位女学生围着。 考试,聊天,考试,聊天。 许青生并不会在教室中同猫咪谈天,因猫咪被藏起了,藏至萨摩耶的手机里,做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 每每在课上,她们都无法再讲话。宋清驹也只得听那温吞的嗓同一人断断续续地讲话。 这里,那里,好吃,难吃。也有闲余时间的约饭。 许青生喜同人打交道,便也会同人一起去用饭,这些都会事先同宋清驹讲好,也会拍照给宋清驹发去,叫她莫担心。 是啊。 猫咪一点也不担心,却要遭醋浸透了。 她都要被泡成落汤猫,改悔的萨摩耶也不晓得来寻她。 猫咪虽不喜说话,但也不爱被无视。 她倒也想闹,同许青生那些朋友一般,倘若许青生有半分不应允,便来赖她。 可女人足足比之这萨摩耶大上十岁,再怎么赖人,这萨摩耶也要人际交往罢。 “青生,今天夜里吃饭去么?” 又是熟悉的人声,嘈杂的室内,已然放课了,收拾桌子的声音伴着许青生的嗓:“今夜?今夜里我还同先生……” “别管她么,她又不会很担心,而且你也不会走丢。” “可……” 一声明朗的打断她:“你忘了么?你同我讲过她不在意这些,既然她不在意,便同我一起去罢?” “…我家中人也并不很放心。” “小生,你还怕这个么?太晚了我们便去开房,我们都是alpha,不会发生什么……” 开房?旅店? 一股异样感,危机感油然而生。宋清驹不晓得为什么,也不想晓得是为什么。 她只觉着有事要发生了,猫咪的耳朵动也动,是十足好用的。 鼻子亦是如此,轻易便嗅到不寻常气息。 她的萨摩耶,会被撬走么? “好罢,我们尽早些用饭,太晚回去了,我母亲会好担心。所以早些,好么?” 许青生的言语含蓄,这些便皆分毫不差地落耳中,女人自屏幕后却未有半分表情。 “好。”那男性alpha讲。 这也还同意么? 倘若宋清驹在场,定会以墨眸一瞬不瞬地定着他,而后道:“同她约饭,你也配?” 但此番却太不宽容。若是每回她都用醋,过后都如此,许青生还要什么人际交往? 所以作为年长那方,宋清驹只好忍耐。 忍耐。 再忍耐。 直至再耐不住,是她先拨过视频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等,等一片音乐后头的人来接。 这时,已然入夜。是晚晌十点。 一旁,许青生还在浴室。尚在听歌呢,见着视频电话便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后而见着是宋清驹打来,便也接了。 而后轻声道:“阿清,我在洗澡呢,怎么了?” 女人斜斜地卧于榻上,半半撑身。 她见着,只一晃,视频内画面便出来了。 于是她便扭腰,将身子直直坐起,将墨眸向下移,去看。 那果真是一自洗浴的少女,赤裸裸地将自己袒露在镜头前,不过镜头已然起了雾,分分寸寸白烟吞并,宋清驹只得隐约地见她好生柔情地在瞧。 “方便么?”宋清驹简洁地道。 视频内她十足规整,高领的毛衣,洁净的面,墨色古韵的眼眉。 ……还有时时调整方位的手机。女人似乎嫌自己还不够好看,非要调整至她满意,才抬着手照着自己。 许青生便看着她,柔声地笑:“还很方便,现在在旅馆里,和朋友开了房间,很安全……” 她也开始唠叨了,这是家族遗传罢?浴室内,她连身子也被镀红,腰肢也柔,便如此将今天的事都讲出:“你该听见了罢?我同姜荼去用过了饭,去吃了火锅……按理说我不该吃辣,该保护嗓,若是叫老师见着我们偷着吃火锅,一定会训斥死我。” 她讲过这件事,便持续地再讲下一件,以往宋清驹只是耐心地听。此时呢? 女人似乎发现什么,忽而冷冷地打断她,而后探出一根指,指向屏幕中一处地界,道:“青生,回头。” 殊不知许青生根本不晓得她在说什么,只是将水打小了,亲昵地问一声。 “嗯?” “有东西。” 东西?能是谁? 许青生觉得这是玩笑,刚要细声打趣,但宋清驹低柔的嗓却不稳,瞳亦是黑透。 应不会开这玩笑罢?许青生朝后略微探一眼,这一探什么收获也无,不是依旧照常么? 除却一片丢了水雾的片玻璃,其余不皆是如常么? “你不信?”手机内里,女声仍响。 宋清驹已然有截图,趁许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已将这张图编辑,将可疑地界放大,以红圈圈出。 昔日许青生得不到的红圈,这时便是如此廉价地显出来。 红圈自许青生身上才显得珍贵,倘若在她人身上,便仅是一句单薄的夸奖或是——醒示意味,如此。 “有人看你。”她淡淡的:“你的朋友?偷窥癖好?” 那张图片上,赫然是一双浓透了的双大眼。 它贴稳了浴室的门前,贪婪地借光视看着内里风情。 这是人的眼,被红圈关起来,更赤裸的性展露出来。 脏的,脏透了,脏透! 许青生顿时将连脸也红透,以往或许是羞赧,窘迫,这回则是羞恼,气恼。 她回过身,抓起浴巾便将门打开,外头果真是姜荼。 姜荼还是少年,此时被发觉,也朝后退上几步。 谁都可瞧见他,衣裳还规整着,喉结却紧张地滚了滚。 少年连嗓都是沙的:“青生……” 发情期,谁的发情期到了?满室的掠夺性信息素气味逼使着许青生后退。 alpha之间,许青生虽也可接受,但却只能接受一名为宋清驹的beta变成alpha来寻她,她才会欣然。 旁人呢?此般偷窥呢? 许青生火气冲上心尖,她似乎不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先生恼。 她恼她身躯已然是宋清驹的所有物,凭什么旁人也能来插一双眼来看? “姜荼!” 于是她不再温雅,仅是撕开了这道皮,露出期间的心。 一颗小的心眼,只能撑下的物什太少,除却被她拿回心眼的,其余的都会遭她排斥。 “你做什么看我?你不晓得我有爱人么!” 姜荼又滚滚喉结,低哑地讲:“我最近发情期来,实在憋不住,憋不住了……青生,我帮你吹一吹那处……你……” “出去!”许青生跑去床榻旁,将浴巾都甩下去,而后抓稳衣物向身上套:“吹?你拿什么吹我?嘴么!” 所幸他并非生气,只是愧疚,也尚还控制着自己未被情欲腐蚀。 少年垂头,又抬头,又垂头:“……青生、” “我们不是好朋友么?……下次火锅我请你,点什么都无所谓……” 许青生走得飞快,连只言片语也未曾听,只是由浴室内将手机拿出来。 走出来时,便连齿关都是发了颤的:“你不走,我便走,这次只当是意外,你晓得么?这是你发情期,我才只将他归成意外。” “意外”。 少女还是有为少年留下片寸的脸面,姜荼却仍直勾勾地盯着许青生。 一个跨步,两个跨步,几个跨步追上许青生?约莫十几个,一瞬之间他便跌撞着过来。 姜荼冲上前来,仍不改悔,只晓得苦苦地便拦住少女,用手锢住,用脚踩住,怎样都好,人留下便好,闻着气味也是香浓的。 “你莫走……” 许青生挣扎,也动上唇似乎咬他,却将手机也挣掉。 姜荼的力道并不比之许青生小,他下手没轻重,年纪比许青生大,下手便比之许青生还要狠。 那一手机便顺着一来二往推脱的拳掉脱。 从许青生的风衣兜中甩出去,看似很重的力道,手机的屏面都倒下了,猛地扣在地板上。 屏幕内里的猫咪似乎同地板接了一吻。 “滚!”一瞬,少女便被触到逆鳞,温润的眼都红透:“你滚!” 她手机里的猫咪,如此金贵。若是摔坏了谁来赔?谁来赔? 许青生当即便弯腰去拾手机,见着上面的屏碎裂,眼眶更是红透。 以后,这还能用么?屏幕已然碎了五分之一。 少年见此,仍是苦涩地求:“……我吹的技术很厉害。青生,你试试罢?就同我试试……一次,只一次,我们不是朋友么?互相这样不是很正常么?……我会叫你很舒服。” 不知改悔,不知改悔,不知改悔。 而此时,常常未有言语的女人动嗓:“你叫什么?” 这声音,既低柔,又醇厚。已然成熟了的女人嗓音叫双方都寂静。 你是谁?寻常人会问这话,如今姜荼却尚未回神,只是神游着答:“……姜荼。” 这是已然发了情了,这是发情期,是alpha的发情期。 许青生神经都紧绷,她身上的一切都排斥姜荼,连信息素也似乎躲远了他一般,不愿接触他。 “哪个姜,哪个荼?” 不似与宋清驹在一处时那般欢愉的性爱,许青生想得到,她想得到。 “姜蒜的姜,荼毒的荼……” 倘若她同这少年做,她会疯的,她会在这夜里死透。 “家住何方?” “……” “青生,我订票来看你,你在哪?” 许青生愈想,愈连脚也软透,姜荼便更是如此,他神经也被抽干了似的,只晓得勾住许青生的腿,叫她甩不下自己。 “先生,我在长音音乐学校旁的悦居旅馆。” 她的话说得太紧,却也无法遮盖过少年低低的嗓。 姜荼抱住许青生的腿,死也不肯松:“你听我讲,青生、我只以为那个“先生”是你的老师……” 他神叨叨,接着密密麻麻地又讲:“……原来你有爱人了。” “那你没有她会和我吹么?……” …… 许青生多次要打110,但却都止住了。 她想,这事该私了,这是发情期,这是双方都羞于启齿的,谁也无法阻止的。 非要将他扭送去警局么?…… 更何况,他们也有认识。许青生晓得姜荼是如何的人,怯懦,好怯懦的人……不该报警,不能报。 若是报了警,警察拘留他该怎么办? 于是少女期盼,她渴求她的猫咪勇士来救她,救救她这只可怜的萨摩耶。 她不肯毁人,于是只得毁自己么? 这期间,许青生一直预备着手机,上面已然拨号,拨号的内容是110。 倘若,倘若真要有不测,她无法独自支持,便拨通电话。 而这段时间内,她的手机一直都同宋清驹挂着通话,虽说是通话,她们却不再讲话。 不是许青生并未讲话,只是宋清驹挂上了静音。 她似乎不愿刺激姜荼,只是暗地里发着消息,提防着,不叫他更凶恶。 但这也足够,许青生抓着手机,似乎手机是她救星。 殊不知,手机屏幕后的那女人才是她救星。 这路程,由十点,折腾至凌晨两点,足有四小时。 许青生自漫长等待之中,已然要麻木了,她要随时绷着神经提防,提防着姜荼不知何时上来的突袭,提防着姜荼的手,提防着他的口……她的猫咪勇士何时来? 这时,门却被骤然解开了。 是谁人?坏人还是好人?同伙还是谁? 是一女人。 风尘仆仆地踏进来,上去便将门甩上了锁,去压住姜荼的首,同许青生一齐合伙将他压去沙发。 如今一人挣不开的,两人便可如此轻易地挣开。 “青生,没事罢?” 女人的眼下带了眼圈,眼底也似乎浓郁疲惫了,解决过这事,她便要带走她的萨摩耶。 她的萨摩耶却被吓坏了,腿都倒软下去,不断地讲:“……还好、还好……若是你不来,我便拨110了,我不想拨110,他也有脸面,我晓得发情期难受……我晓得……” 宋清驹将她的萨摩耶都揽入怀,都是温柔的,她似乎柔软的海浪,恬静地拍,嗓似乎也温下来了。道:“乖,莫惧了。猫咪勇士在这,你的避风港,在这。” 还好、还好。 许青生连眼也迷离透,许多信息素的气味将她的感官都吞并,她现下连宋清驹的信息素也闻不着。 狗的鼻子已然失灵,却仍惦记着主。 好猫咪,好猫咪。 还好有猫咪勇士,还好萨摩耶有属于她的猫咪勇士。 如此骁勇善战,如此、如此。 她们又换了一旅馆,共同去开房。 这一夜,许青生睡得很香,她睡于宋清驹柔软的怀中,紧紧地贴住她。 睡梦中,她讲:“清驹、” “我爱你。” 宋清驹将她们之间的语音通话切断,流量已然用超过许多,都从话费中扣。 她只扫一眼,便罢。 而后女人便淡然地卷着今夜的疲惫与许青生一齐入眠。 ——以下是作话。 写着写着,越写越多,越写越写不完,我心里还在想,怎么了呢?原来是今天又写了六千字。 ……今天我是糖山角,咪呜咪呜。 例外,各位有治腰疼的法子么?我腰疼,现下正服药。有人有这方面经验么? 再例外,喜我的,爱我的,切莫同我走散。 割让书。 今早许青生不愿再回去,便早起了许多给母亲通电话。 现下是早五点,她紧着要躲去外头,却误披走了宋清驹的长衣。 她的猫咪勇士过会便要醒,许青生晓得。 却未想到,这猫咪自她离去时便开上了眼。 “母亲,你听得见么?……为我转个学校罢,我遭人盯上了。” 少女的声音好生浅,言语也含蓄。 遭人盯上? 这话太含蓄,却谁都晓得意思。 在这好生纷乱的治安环境内,每个人都会发情,抑制贴贴不好,抑制剂也已逐渐失效,实在耐不下去,那怎么办?便只得寻人解决。 陌生人,熟人,喜欢自己的人,一夜情,多夜情,固定炮友,或是去买人解决。 都能下得去手。 “青生,详细说明一下,要我去学校说这件事么?” 电话声音来的断断续续,许青生应答也断断续续,她道:“他是发情期到了,盯上我。” “你要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我要转校去其他地界,不在这学,也不要住宿在哪。” 许观生沉默片刻,而后讲:“青生,有时候可以适当的把自己打扮得丑些,这样可以防许多只小狼。” 许青生笑声讲:“你还嫌我不够丑么?最近黑眼圈都挂上了。” 这一话题便被如此推脱过去了,终于挂了电话,许青生半半倚在墙头,柔和又平静,似乎想着什么。 她方一抬首,便见原先尚无人的角落之中,来了一位阴影。 那捧阴影向这绕来,愈走愈长,终于拉扯出一女人寡淡的容颜。 这女人身上不整齐,除却一条长裤,仅披了身许青生的衣裳。 “阿清,你怎么来了?”许青生见着她、便抬首紧了身上的衣物,紧张地轻声问。 为何紧张?萨摩耶偷走了猫咪的衣服,当然要紧张。 女人亦是抬首,墨眸低垂,淡声似是控诉。 “早晌有贼,抓走我衣物便走,猫咪不想光屁股,便只好出来抓老鼠。” 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的,就连墨眸也沉寂,朝少女面上一滑,便是新一轮说辞:“谁晓得,抓着一只坏狗。” 已然晓得衣服被偷走么?屁股又要不保。 “你要罚它么?”少女又是紧张,微微地缩着臀,眸光却柔和:“不要再打屁股,好么?” 女人并未再言语,似乎陷入优雅的沉静之中,她反面正面都是衣冠楚楚。 仅是将眸光瞥过去,而后再以根修长的指,触了触唇上的情。 浅淡的勾引,么? 如此规整女人,谁晓得她是衣冠禽兽? 许青生不听话,便打她臀,打到她都害怕。 害怕么?倘若问少女,怕是希冀。她喜欢宋清驹打她,臀也好,腰也好,时常不咸不淡地掐也好,她都好生欢喜。 萨摩耶不怕猫咪,她便移几步,将唇阖上去,阖在那捧情里,而后同她交换情意。 一捧情,再一捧情,好生浓厚的情意,宋清驹如此不动声色,竟也能将情散出那么多么? 她们当真可以超脱世人的眼,两个尚还青春的人,身躯贴合,合并于一处,接上表示渴求的吻。 猫咪似乎也渴求萨摩耶的唇,手都紧紧地押着她的臀,边接吻边去哑声地讲:“你晓得我如何罚你?” 那双手逐渐收紧了,许青生的臀便被一只手紧致地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住。 好生嫩的臀。许青生半半笑着,将手机阖下去,在裤兜内,讲:“猫咪又要打萨摩耶么?” 她恐是有受虐倾向了,不论她的猫咪勇士如何对她,那双粉色肉垫的爪如何拍她,她都会如此欣然地接受。 且是温润的摇着尾,风情地邀她来。 “萨摩耶不听话,自然是打。” 而宋清驹似乎也意识到许青生有这癖好,也总捏她的臀,邀她一同入榻。 去床上亲昵,上下都摸遍后,宋清驹才支起身,定定的,忽而想到什么。 “早安吻。”她又指自身的唇,分外矜贵地道。 一只黑白的猫,唇却是粉色的。 白白的萨摩耶唇却是黑。她贴过去,柔软的唇贴上去,尽管上下也被摸尽,许青生的唇上却总有些新奇的,总要纠着缠着吻许久。 赤裸的,纤瘦的身,尤其是臀都透了遭打后的浅红色。 吻唇吻好,吻痕便又陆续地种去许青生身上。墨发的女人垂着头,似乎一寡情的神,一对柔软且薄的唇却自吮着吻痕。 一个,两个,青紫的,红透的。 宋清驹乌黑的瞳也黑透。 终于,她在脖颈上,也种一个。 “你是我的。”低柔醇厚的嗓,现下发出的声在耳畔,原是宋清驹与许青生咬了耳朵。 许青生又笑,她最近似乎很喜欢笑,每每都是柔软地笑,好生美好的模样:“坏猫咪,要让狗狗星的萨摩耶签订割让领土的条约么?” ”怎么?”女人似乎淡定自若:“倘你不签,便只得严刑伺候了。” 严刑是什么?萨摩耶分外晓得那事,便又是方才地打,臀都要遭打红透。 她纵然是喜欢的,可一天却也不可超过太多次,只有两次她才接受。 还是早晌一回,晚晌一回。 “萨摩耶怕疼,她签好条约了……”许青生轻声地讲,却不曾想女人移步去,寻纸笔,垂首去自一张杂乱的纸上书。 书了什么?单薄立着的字似乎也风情,挑的钩都分外苍劲。 :割让书。 :因战败,狗狗星球萨摩耶许青生即将在接下来几年(一百年)之中分期将自身割让给猫猫星球猫咪王国内粉色猫咪宋清驹。 :特立此书,以防后悔。 :甲方签名:宋清驹。 宋清驹写好,便将这张纸递予许青生,也将她搁于手上的笔也递。 许青生将笔接过,自纸上书写出叁个娟秀的字迹。 :乙方签名:许青生。 “我要怎么割让自己?”少女温声地问,将自己靠过去,靠去女人的肩,要她揽抱着,宠溺着。 女人淡声道:“不急。自这一百年内,每日都叫我吃,便可。” 这张纸后来去了哪?宋清驹先是将它折在风衣口袋,后是寻了个专门的盒子,用于收纳些她与许青生的纸面契约。 她又发了动态,将这张图照上,而后设置成仅许青生可见。 不爱说话:纸面契约。[图片] 许青生:呜,萨摩耶已经没有狗权了。 直至天彻底明了,许青生同宋清驹也缱绻地亲昵好,她们才去将房销掉。 销掉后,又去哪呢?宋清驹自通电话,似乎还很沉静。 许青生能听见她讲什么。 “昨夜里学校叫去有事。”这女人的胡诌能力,似乎分外的强。睁眼说着瞎话,也仍面无表情的:“嗯,提前几周去学校做事,不再回来了。” 这又叫许青生想起她们初遇,宋清驹骗她说自己叫沉清,有男友,还要来揍她…… “嗯,在编,公立学校,有保障。” “晓得,不同外人多接触。” 宋清驹手机内的嗓是严厉,却也絮叨的。许青生偶尔会听见几句,也会压抑地笑。 原来先生家中人也吵么?也话痨么?那么多话,都要讲,许青生被晾了足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宋清驹才挂断电话。 如今,女人便只得待在这城市内了。待在昌图。 因为她为许青生说谎,她要孑然一身地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同许青生一齐。 她再不放心许青生一人在这城市内,也不愿再体验上回无力,便只好将自己送来昌图,再不走。 同许青生住在这,不走。 寻个包吃住的工作么?许青生今日闲,便不再去练视唱,而是随之宋清驹一起去寻工作。 肯德基,麦当劳?她们走过许多岗位,也询问过许多人,宋清驹的外貌是十足过关,语言把控也得体。 但这些却都不包住,现下她不求高薪酬,仅求一处住处。 高薪好求,住处却难寻了。 最后她去一粥铺当收银,月薪应有叁千落下,这在大城市内少,不过这地界距离一所音乐学校不远,仅需横过一条街。 于是,许青生便给许观生打去电话,躲厕所内便偷偷地讲她要去那学。 至此,她们之间红线便又再粗上,此回再不是仅细的一根。 缠着她们小指的红线,似乎更加粗了。 昌图这总说,月老是掌管姻缘的大神,会给每一人的小指都系上红线。 有些人,这辈子有许多红线,每条红线都与另一位有牵连,那人便是每一位同她走过的爱人。 而有些人,则一辈子只一条红线,一个爱人。 这根红线牵连着她心爱之人的小指,倘若有朝一日红线断,小指便会疼痛至难以言说。 一般这样人,她们的小指都细长,是被这一条粗的红线抻成如此,倘若有人小拇指修长,便是痴情相。 许青生的小指好生细长,宋清驹的呢?许青生时常把玩她的指,说是瞧手相,不过也只是戏弄她,在看她的小指。 是修长么?好生修长,好生长情的扮相。 许青生有拿自己的与宋清驹的比,她的手向来小,是完完全全被宋清驹包裹住的。 那根修长的小指呢?突兀地立出来,它是很修长的。 倘若有人能预见,倘若月老落凡间。 倘若见,一捧红绳紧紧地束住两根指节。 这是细是长?许青生定会如此问月老,月老定会不答,讲天机不可泄露。 是谁人红线束那般紧,又那般粗长?是谁人的缘如此深邃,沁透拇指的场? 红线这般深刻,便是要她们自纷扬大雪中,切莫迷失对方。 兜兜绕绕,兜兜绕绕,转了一大圈,缘人总会到。 红线做牵,红线做引,不论藏去天涯海角,缘人总会问你归家。 谁是谁的缘人?许青生抬首,她在粥店里点一份菜,便干干地等着,便是不结账。 好在生意冷清,容下她如此。 “先生,你与我,谁是对方的缘人?昌图有个关于月老的传说……” 谁人不曾听过这传说?少女轻生生地立住,又去看宋清驹。 “月老做指引,一切但凭缘来定。”宋清驹回应。 她许有些信教,垂首手指移动着,去强行结了账:“你晓得么,倘若月老此时来讲我的缘并非你,我会撕烂他。” 室内无风,无风,便仅有吹也不散的柔情。许青生缱绻地笑,而后道:“猫咪,萨摩耶陪猫咪一起撕烂他。” ——以下是作话。 今日被一人牵心情,牵得太过了,原本很早便能完成的章节,迟迟写不出。心情由下午一路不舒服到晚上,找了许多人倾诉,都无用。想了许多次,又哭了许多次。 关于这件事,实在不愿细说。 但这是我迟迟更新的理由,原本饭都吃不下了,但回家时候有人将我安慰好,便未有那么伤心了,回家后,便又断断续续写了些。 我尽量,不多想她。 坏学生。 一切又步回正轨,她们还在热恋,每日里许青生都会跑出寝室找宋清驹来玩,去她的收银台,同她讲话,好生温润的贴合她。 她们对彼此,似乎始终也有新鲜感,那么不温不火地热烈,到床上,到卫生间。 有时是许青生在上,有时是宋清驹。 到了腰酸背痛时,好萨摩耶才晓得猫咪勇士是十足精神的,不仅是腰,指节,神色。都很精神。 如同萨摩耶吃过猫咪后,她也轻笑着在精神。 宋清驹在工作,许青生便在课余时歇在粥铺。带上几本薄厚不一的书,她边看边学习。 学习什么?她也逐渐咬文嚼字起来了,偶尔学鲁迅,偶尔学老舍,偶尔引用谁的词句。 好似缓慢地在走了,许青生原本是不会接触到文字的,如今也在运用它。 每日里,每日里,她的微博都会更新,不仅是普通的日常了,也有对宋清驹的描写。 好的,坏的,情欲的。 俗的,天真,棱角的。 许青生发现,她的先生棱角还尚未被磨平,她还是青涩。面对许多人,猫咪虽是看似顺从,暗地里却也有了嫌隙。 一旦嫌隙加大,再加大,呢?她不会再一味付出,会将自己的一一讨回来。 近日这粥铺举行活动,眼见着的人增多,看宋清驹一直也累,许青生也心疼的。 于是夜里的活动,便逐渐的少了。宋清驹累了,做也并不长久,许青生便只好抱住她,先哄她睡下,再解了小黄鸡的内裤,柔柔地借着自己的手套弄那根长的。 宿舍都是二人制,宋清驹并不与人合群,便只保持点头之交的距离,而后去无人的寝。 同许青生一齐。 再过几天便是假期到了尽头,宋清驹领到这月工资,便离开这粥铺。 粥铺人近日都多,脱不开身,上午宋清驹便一直在做收尾,下午则交给换班来的人。 “青生,要去哪?” 对于这世间,宋清驹有太多尚未见,她似乎只见了丑恶,并未见着良善。 许青生在粥铺上的床榻上有问过她。 那时是夜里,少女问她:“先生,你去过游乐园么?” 游乐园?当时宋清驹已倦怠,松散地便揽着许青生:“未有。” “密室逃脱?” “未有。” “去过首都么?” “未有。” “那去过什么?”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去谈了。道:“去过、现下正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许青生:“……” “一直都在知识的海洋里么?猫咪不会淹死?” 宋清驹道:“猫咪有救生圈。” 许青生将唇微微挽:“是萨摩耶么?” “不是。”女人淡道,将怀里缱绻散着发丝的少女揽紧:“萨摩耶会淹死,猫咪是去知识的海洋里捞萨摩耶,现下终于捞到,她要将萨摩耶带去岸上。” “去岸上做什么?”许青生已然不老实了,一对唇柔和地贴在女人的耳。 “你不是晓得么。”宋清驹将手抬起来,探至许青生的衣物下摆,一双手也游蛇般,不断地入。 倦怠也无。 于是,这回,许青生是打算带宋清驹一起去玩的,玩她有玩过的,做她有见识过的。 首先是去过游乐园,说是游乐园,宋清驹兴致却并不很大,仅是如同一家长,寡淡地看着孩子玩。 许青生是谁?许青生是宋清驹的恋人,她不要消失在先生的心里,便不断的加固印象。 “阿清,你胆子小么?” 猫咪那般娇小,该会怕罢?连蟑螂也怕的,应也会怕鬼罢?猫咪却波澜不惊地看着她:“鬼屋?” 先是鬼屋。 许青生胆子小么?宋清驹点上黑的墨眸静静地观,她似乎波澜不惊,牵着许青生的手始终也未抖。 谁晓得什么? 鬼屋内,人少,布件多,几个带着头套的,化着洋妆的纷纷登场,由房梁,至背后。 再猛然跳出来双大眼,忽而透出些许光亮,投出来一张鬼的长影。 许青生被吓着了,一只萨摩耶也跟猫咪学会炸毛,连腿都软,牵住宋清驹的手都断断续续地抖。 她的先生呢? 一时之间,许青生却猛地晓得了,攥了攥一面空的气。 她的先生丢了。 似乎已然找不见宋清驹了,似乎忽然同宋清驹走失。 这是缘何?先生又去哪? 萨摩耶由地上,腿也颤地起,这下起来后才发现她的猫咪躲在一边的角落里抱住头。 一位典雅气质卓绝的女人,如今也用过人间烟火,颤抖着身寻一处将自己盖起来。 “别过来!”她似乎听见脚步声,冷声道:“别过来!!” 面前的是牛鬼蛇神么?听起来似乎好生可怖,一只独独立起来的人影。 可见着了,才晓得是一只也被吓惨的萨摩耶。 她也被恐惧吓红透了眼。 可这时见到猫咪,遭吓惨的萨摩耶却不再怕了,只是心尖好生软,轻轻地笑了声:“是我,青生。” “青生?” 听见声音,猫咪才松缓下神经,将手臂抬些许,也露出一双黑透的眼:“我们出去。” 她的嗓太强硬。 “不玩了么?” 女人又冷声:“出去。” 于是她们出去,方才还干净整洁的女人身上,现下已然沾满了浑身的灰。她静然地伫立,而后甩了衣物下摆,将尘也甩走,如鹤展翅。 “接下来,去玩什么?” 宋清驹已被吓怕,嗓也发了颤,此时仍未好。 “我们不玩鬼屋了,好猫咪不要再怕。”许青生拿着一罐奶啤,轻轻地喝一口,而后温润地舔唇。 她的唇上仍有奶啤的香味。原来许青生也饮酒么?宋清驹亦是饮的,不过少有。 但她会饮。 度数低的,她面无表情饮下。度数高的,她当场便开始逐渐地讲醉话。 一杯倒,还撒酒疯。 可这一杯倒似乎并未有自知之明,仅是俯身过来,以薄唇吊上一双润唇上的水渍,舔舐。 “你喝奶啤?” 许青生将衣服掀起来,成一柄伞一样遮住双方,似乎是为了保全脸面的,她窘然地与之宋清驹接吻,自这大庭广众下亲昵。 “你还小,喝啤酒不好。” 这女人又探舌进去,去汲取期间的酒味:“该给先生喝。” 她又面无表情地道。 “好喝么?先生。”少女只顿了顿嗓,柔声讲:“青生的唇,也是一壶清酒。好喝么?” 好喝透。 接下她们再走,便不再去鬼屋,只是去玩些不甚刺激的,过山车,摩天轮。 萨摩耶胆子很小的,腿不在地面上了她便会扬声叫,要抱住她的猫咪。 她的猫咪,原仅是怕鬼,怕蟑螂,不惧高,也不惧快。如此,便可面无表情地拍着她的背,讲:“胆子怎么这般小?” 却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许青生从过山车上下来,便似乎是体验了一把从空中掉下去的濒死感。她已然腿软。 摩天轮呢?这该是浪漫的。现下已然晚晌,天也黑透,乐园内便点几盏明灯,似乎引谁的幸福来入乐园内畅游。 一瞬间,一刹那的灯光璀璨,彻底打亮这游乐园。 电从鬼屋那处窜来,再引至过山车,再是旋转木马……逐渐地如此引。 自一息之间彻底连通,而摩天轮便似乎向下施舍电一般,炸成了一副烟花状的模样。 是烟火么?却不是。是一人工装饰的,明星。 许青生同宋清驹坐自摩天轮内,也并了肩。她们便自这一刹那间欣赏风景。 少女是不晓得,她的背后满是光彩,将她也镀成十足秀美的女情郎。 “先生。”她道,似乎是商量的语声,好生含蓄:“我有听朋友讲,在摩天轮的最顶端性爱会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什么传说?不过是想哄宋清驹做爱。 墨发的女人端坐着,一双沁透了乌黑的瞳淡淡地凝。 她在想什么?一双也沾染上光彩的眼微转:“怎么?哄我做爱?嗯?” “先生,你不信我么?”少女也有回应,将错都要拿小包整理好,然后塞给她的猫咪。 坏狗。 宋清驹是低喃,似是梦呓般的语声:“脱裤子罢。” 她无法。 这般,如此荒唐。但女人却最终答应与许青生胡闹,为她含上那根长物。 ——狭小的室内,逼仄的下坐空间,流彩的摩天轮,却只得勉强挤进一女人半跪。 摩天轮已然驶过五分之一,它十足温吞地走,时晃又不晃,女人亦是如此,薄的唇时不时撞过性物。 宋清驹不紧不慢地剥许青生的长裤,将期间盘卧于她腿间的物什放出,而后再以唇亲吻它。 猫咪不晓得,每次她吻这根东西,这根东西都会自心中想,它好欢喜。 就连是现下,亦是如此。 一面薄情的唇,单薄地吻、吮上那一长物,便连一片规整的发丝也变乱。 许青生未曾去动过半分,仅是喘息着,将腿也都大张开,去好生柔情地看她。 风情的女人将她疏松的毛发都拨过,只去寻那根,以已然温暖的口腔内贴吻。 牛奶的气味,不仅仅是女人身上有,萨摩耶的性物上亦是,也沾满了。 “私处香水?”她抽空,寡淡地问一句,而后又讲:“牛奶味的,倒是很甜。” 这算是调情么?许青生遭玩弄至浑身都发了颤,女人的手正透她下摆朝上抚。 “猫咪喜欢吃水果么?萨摩耶的下面还有水蜜桃、葡萄、草莓、香蕉等多种口味可选。” 女人的唇仍是朝内更含吮,她抬眼,便是脸颊也被性物涨起,似乎一只仓鼠一般看着她的萨摩耶。 而后她又将那性器吐出,仔细看了看些许形状,低柔地责怪:“你这巨型香蕉。” 许青生这长物,胀大了便将头也微微翘,似乎还很高兴一般,像是柄长的刀。 ——总能搔到女人的敏感处,叫她被欺负至流了泪。 也直到真正胀大,女人的唇便再含不住,需得以手。 摩天轮已晃晃地走过五分之叁过半了,顶峰早已然到过,许青生仍未泄出。 “好先生,青生不是好香蕉,会叫先生开心么?” 香蕉,又是香蕉。似乎挣脱不开这一说法。 女人这次并未回应,仅是以手掐了这一巨型香蕉的根。 猛地一下,这香蕉便喷出了许多浓的精,分分寸寸地点女人面上。 “先生!”青生微微惊讶,还很心疼,过后却是好生心动。 她的先生,她的先生满面也沾过了精,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好生寡欲。 似乎已然司空见惯,宋清驹并未急着抬手拭去,只是讲:“你自己做过的,自己来收拾。” 方才这学生,射了先生满脸的精。 为惩戒这不听话的坏学生,该怎么办呢? 女人将纸都抽出,紧紧地攥在掌心,不叫她用。 许青生见着再无纸张了,看逐渐下滑的摩天轮也心急。 动衣袖不合适,动什么都不甚合适,那该如何是好? 只好动唇。 青生弯腰,将女人也扶起,便似乎一只乖的萨摩耶,以舌将自身方才射下去的都含走。 烟眉之上,好生浓的一捧白精。舔走。 薄唇之上,更是一捧浓精。舔走。 还有何处?鼻,脸颊,眼角。都缀上,都舔走。 “在罚我么?”少女轻轻地道,见着已然干净的脸,又抽几分女人松下的纸张,为她擦净脸。 “管教坏学生,总该如此。” 摩天轮已下,要开门了。 宋清驹要开门,却是等许青生慌慌张地提了裤子,才将门开。 方才慌张的,如今便状若温雅地随之宋清驹下去。 今日已然晚,该归家了。 去何处呢?先去旅馆借一宿罢。 ——以下是作话。 心情已然缓和透,昨夜睡得太早了,二十二点便实在累的睡着。于是更新拖到了今天。 今天我是一如既往的在休息,所以除了今天这天补更,便不再另更新了。 亲亲西瓜籽,也亲亲宵声——都亲亲罢,不然该讲我偏心了。多谢关心,我不多想她了。不过过眼凡尘,无所谓。 例外,这篇文完结后,接档文可能是《来年又逢春》。主仆向民国np,主感情线是gl。 主角名字,一个叫叶逢春,一个叫施寒之。 有bg情节,但我会标注是谁,是男是女在吃叶逢春。 (许观生番外)观众生。 原本是打算再去浪漫的,次日,却是好煞风景的电话拨过来。 是许观生,他似乎有了哭腔,朝许青生倾诉:“青生,你晓不晓得你父亲好过分?” 许青生还在洗漱呢,柔声地讲:“母亲,不要太在意这些了。” “不在意什么!你父亲就是个泰迪,不是车的那种泰迪,是那种狗……” 许青生笑应:“我晓得。” “他又没有发情期,天天都要和我缠着,我屁股都好疼……青生,你去给母亲求求情罢?叫他今天不要了,许观生要被他肏瘦了。” 许观生本就好瘦,真要再肏瘦么?但这男人的话一向都是假的,都是撒娇。许青生便也只是口头上应允,而后后时去半阖着眼秀美地笑看。 贺敬知会好生罚他,而许观生还不晓得,还在滔滔不绝地轻声讲:“当初我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勾引你父亲!……想我当年那般风流,被他抓去了便只好苦苦地哭。” 那旁的声音好大,是在哪?想必又是厕所罢,厕所内回声大,并且这狐狸也并非第一次躲厕所。 许青生晓得,这一清秀的男人蹲在厕所,都不敢出去,只好轻声地同自己讲话。 而常时,贺敬知便在厕所外头侯着,等着这人出来。 如今结束了聊天,确保许青生再听不见后,男人便压了声笑:“还不出来么?嗯?” “是青生能满足你,还是我,你心里没数么?” 许观生被听见了,便轻柔地扬了声,道:“你个坏蛋!我才不要被你再做、做成那样,水都流尽了你也不放过!医生都有讲我们纵欲过度……” 在他们之间,许青生便是一张轻巧的挡箭牌,是被许观生运用得当的,他不想做爱时便将许青生贴出来,想做时便将许青生拿开。 从少女小时便是如此了,他们双方都深谙。 在此,许青生这一张挡箭牌无,贺敬知便淡淡地反驳道:“许观生,你自己去求你那“好表哥”开一张单子,也能作数?你当真以为我眼是瞎的?”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怎么托的关系呢?又睡了旁人?不睡我?” 男人踹了一息门,讲:“开门,不然我叫开锁的来撬锁。” “你怎么又威胁我?贺敬知……你是坏蛋,你不是好蛋。”厕所内的俏情郎则浅浅地颤。 可表面上讲了,又何用呢?许观生这只狐狸不敢多造次,只好又软了嗓,提起裤子将门打开,似乎一只等着灰狼的兔子。 他红了眼,似乎讲情理:“敬知、敬知你信我好么?我才未有睡过旁人。” 男人似笑非笑地垂首:“嗯?怎么呢?” 每次,每次都是如此,要加莫须有的罪名,而后严刑逼供,每次都要这狐狸柔软地哭做一团,一次一次地讲他没有。 他才没有寻谁再做,屁股都要疼煞了,怎么还会同旁人再做?每次都是如此无理取闹。 许观生见势不妙,便又温润地改口,讲:“哥哥,我们轻些,轻些好么?狐狸屁股好疼。” 他是生得极其漂亮的,极其清秀,如今在厕所门前半半提着长裤,便也是清秀地在柔和着。 男人困兽般地喘,而后便将这一“瘦了许多”的清秀男人牵起,彻底地抱住。 他的手很快,只一瞬许观生的长裤便解下来,露出期间白皙的臀,以及一粉嫩的穴。 再下刻,便是贺敬知抱住了这清朗的郎,肏弄进去那一穴中。 “听说你瘦了?哪瘦了?我跟你补补。” 男人并不算很大,却也极长。于是他们惯常便是入后穴,而不走前穴。 许观生早已准备好吃它,便仅是稍紧了紧臀,便悠闲自在起来了。 “唔、没有,没有好瘦,狐狸在减肥。” 他每次都似乎将性爱当作是玩乐,总会弯了眉眼。除非是不喜欢的性爱,不然总会有法子勾引人。 以往,他便也是如此秀气,不过比之现下更加些青涩。 “你还晓得我们怎么认识的么?”贺敬知猛地肏进去,那根长物便始终停搁着,他将许观生贴至墙上强硬地按下后便自他穴内大进大出。 尽是稀薄的水。 是水么?也不会掉下来,只是会黏住,黏住,润滑好后穴。 “不……不晓得了。”许观生连言语也讲不出,只好绞紧好穴,轻声地哽咽。 现还是早晨,他们白日宣淫么?身子也倒过得去,还未不健康,倒不如说是愈发愈好。 贺敬知便似是晓得这答案般,咬住了他的耳垂,低喃着讲:“不记着了?” 他有一包有肌肉感的腹,六块瘦削的肌。如此顶过去,便似乎千斤重的鼎猛然坠在穴里。 “当初你夜闯我寝室,来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如今?” 他们做爱是免不了说话的,看似还很明朗的男人将清澈的眸子也抬,便道:“谁勾引你?分明便是我走错了,那年我分明是来抽烟的……” 年少时,许观生抽烟。后来则被贺敬知肏至发了毒誓,再也不要抽了,抽了便不是好蛋。 虽说偶尔也有些许瘾,要偷偷地去渡一支过来抽。 不过被抓到了,便是如此一般,遭男人极其有力道的腰运着一根长物,做动作了。 贺敬知朝内插,肉体互相撞击之间,也发出极其淫靡的啪声:“这不是晓得么?” 许观生又别过头:“你每次都要将这个做即兴节目来演,上上上上上上上次我便是答了还记着,被你肏了那般久……这次我莫非是傻子?怎么可能再应你?” 遭抱住后便入更深,许观生的性物妥帖地贴在他紧致的腹,如今却也顺应这般大的步骤而一抖一抖了。 似是被雨水打过的,清润的苗,它还生得极好呢,遭雨水打过,树叶便只得一抖一抖地颤,却无法忤逆这自然力道。 “你不记着你引了我后,次日便同他人谈笑风生?嗯?上了我的床,还去与他人再床上逢。许观生,你倒是还很足的胆。” 那时,那时。是如何的? 已然是一片混沌,身下那般长驱直入,若不是穴深,都要直捣进去。 好粗暴。 于是,恍恍的柔软眸光也便不要再停搁,而是虚晃地揽住一点。 揽上这点,这如同一株漂亮的花的男人便失了神。 他跳脱去其他地界了,自这空无的地点,狐狸也给自己挠了挠痒。它似乎还很舒服呢,将爪都阖进怀里,而后才趴着蹭蹭爪子。 挠过痒后,便去那世界中玩。 许观生记性向来好,他有些记仇,一些事便都不会如同云烟,轻易便散去。 这些记忆,便尽都会在雪地里,宛若猎物一般,狐狸一头扎进雪地里,一个个地将这些由雪中刨出来。 他起先认识贺敬知,是还初中。 那时还未分化,他是做贺敬知同桌,同他也不甚常接触,虽是同桌,也不过浅淡的素昧平生罢了。 直至高中,他们又分去同一班级,又是同桌。许观生这才注意到贺敬知。 观生同敬知的属性都是beta,都是不甚遭人抢手的,也不见得有发情期,所以也不会遭情欲吞走。 偶尔会有alpha找许观生来做,贺敬知都是眼生生地看与听,他听,这些alpha字句都是满满载住了暗示意味,那时许观生小狐狸便也同意。 同意去后面,去寝室,请假去别处随这alpha玩。 他尚年少,不通事呢,那时偶然见着贺敬知便去勾引,谁晓得会引到?许观生只好负责手忙脚乱地灭火。 他有答应过什么么?也许意乱情迷时,他的唇说过好几句好话,可出过了门,这些话便该不生效了,不是么? 许观生床上的伴都是如此讲,可贺敬知却不这般想。 许观生次日便去引旁人,也宛若同他上次床上那般亲昵。 他醋,仿若浸在醋坛。 他悔,悔初次交予这般不知检点的狐狸。 自高中时,他们的关系便不好了,便是因为那一夜。贺敬知公开地挤兑许观生,都不要与他坐一处。 而许观生说不难过,也是好假的。次日便转了班级,不与贺敬知一起玩了。 于是他们的一夜情关系,便发展去公司。 待至大了,年少的仇恨都散去。许观生不去开公司,而是去找工作;贺敬知倒是开了,他招工。 他很久以前便开了公司,招人便也恰巧招到许观生。 以往许观生还是极可靠的,又是秀气,学习成绩也还漂亮,现下却是没想到他也曾有睡老板的癖好。 当见着这狐狸再次误打误撞进门时,贺敬知便自那一夜睡了他。 若要问关系,两位少年之间,关系又是如何呢? 不过情欲上的朋友。 许观生通常是这样说的,只不过每次说都要被肏至说不出口。 他之前也有讲过,讲我们之间仅是情爱关系,亲爱。 许观生并非幼稚的鬼。 他们一直关系不是那么好,贺敬知太痴情,许观生太放浪。 关系稳定时是因为什么呢?肯让这只风情的小狐狸停搁的,自然只有肚里的孩子。 他怀孕了,被贺敬知耍了流氓,射了满生生的,怀的自然是贺敬知的种。 许观生有想过堕胎,他也去过堕胎,不过一直是贺敬知拦他,说堕胎还很坏,beta不好怀孕,还有带妻子来堕胎的都是渣a。 贺敬知说,他要结婚,要给这肚里的孩子安排一个家庭。 许观生便为了未来的许青生应允了。 那夜里狐狸为自己的自由哭了许久,眼泪也掉了许久。 他还讲:“根据守则,谁有生孩子,孩子冠谁的姓氏。” 贺敬知道:“嗯。” 有了孩子,许观生便乖顺许多,不过也会将眸光停在一女人或男人身上过久了。 当真有那么好看么?也当真那般风情么? 倘若有一家,不是比之睡草垛好么?不是比之去外头好么?怎么还要浪荡呢? 贺敬知阻止他,许观生便会责怪地讲:“我都为你生下孩子,你还要什么?我连看也不准看么?你莫以为你拿了我一张结婚证便可……” 他是从小便这么多话、许观生与贺敬知是没少恼怒的,他们有动过手,有打过许久的架,吵了许久,还闹过分居。 可过不久,都是贺敬知败过,去寻许观生,去好生远的地界,去某处隐秘的旅馆。 许观生似乎是无心的,无了贺敬知,他也照常活。 而贺敬知缺了他,会死,会疯,会哭,会掉许多眼泪。 每次许观生只要闹脾气走,贺敬知便会想,走便走罢,孩子他自己养便好。 可事实呢?过了叁天不到,他便掉了许多眼泪,抱着孩子好生委屈,每滴都极其隐忍。 许观生爱与旁人做事,是么?爱承欢,是么?也爱看旁人的脸,是么? 那贺敬知便满足他,每日每夜地揽上他,吻他的颈,再直直地入他。 每次都到他无法再张开腿向别人讨肏为止,也每次都肏到他无法再叁心二意看旁人为止。 许观生以往见着omega便会讲漂亮,要温着眉目看;见着alpha便说瞧起来好大,想同他床上再逢。 现下呢?他将那长物吃腻了,看见alpha是打趣,看见omega是欣赏,已然好老了,也已退出风云江湖了,许观生便温驯下来了,似乎是为了许青生,也似乎是为了贺敬知。 也或许只是单纯地被肏乖了。 是贺敬知将这只狐狸关起来,半半地囚起来,叫他既有自由又无自由。 都是这坏蛋,都是他的错,他才不是好蛋。 许观生哽咽,又讲:“你不是好蛋,你真不是个好蛋。” 贺敬知被他这样讲过许多次,观生不会骂人,翻来覆去,要么是蛋,要么是满口大便。 “不会讲人就不要说话,显得幼稚。” 许观生踢他腰侧,却总是踢不见:“你满口大便!” 看罢,又是满口大便。 贺敬知浅灰的眼便如此静静地瞥过去,瞥至许观生的唇上。 他似乎笑,极淡一捧,而后俯身过去贴吻,好生激烈的唇齿相碰。 “这下好了。”他似乎以为自己无意一般,低低地惊讶:“太可惜了,好干净的花狐狸嘴上被满嘴大便的人吻了。” “你不是好蛋……你又这样,我都想不出怎么应对。”动作太激烈,墙都似乎脏了,许观生被压在这许多次,也被压在过他此时眼前的沙发许多次。 “坏蛋还让你想出如何应对么?” 男人将他身都压下去,叫这只狐狸翘足了臀,沙发上都好柔软,已然浸过许多次狐狸的水。 不止一次,也并非两次,是有许多回。 “你为什么……天天都要欺负我?” 那长物不仅仅是入后穴,男人的手还很不老实,去触许观生不甚长的性物,叫他射许多精,都射在自己的脸上。 那根小巧的,竟也有那么多精么?都粘结在眉眼之上,那一根柔软且精致的,便仿若是收藏家的收藏品。 又白,又软。嗯? 狐狸又吃好多自己的精,这又无法,他每次都要被欺负,连omega都能压他一头。 狐狸委屈,狐狸也无法,一只花的狐狸,也清俊。 假若要穿回过去,他决计不要再狐入狼口,再吃掉贺敬知。 他会悔死,他总会晓得贪这一时的乐一点也不会舒服。 “我舒服。”男人还很薄情地答,浓郁的喘息似乎就着喉结滚出来。 可身下力道有过薄情半分?太深情,也入得极其深,捣住狐狸便再不松手。 “你舒服……就要让狐狸陪葬么?” 贺敬知的手过去,压低了别住许观生的臀,又动了力道捏,时不时发狠又抽打。 许观生的臀都被揉捏出好多形状,每次都要开分开,露出期间吞满性器的粉穴。 “你报复我么?” 狐狸眼角都含住了泪,那般温润的眸子都丢掉了神,被男人骑住了半边的身,掌住腰肏弄。 “嗯,我报复你。不仅是报复你,还是过分地报复你。” 不仅是沙发,也不仅是抵在墙上,贺敬知将许观生丢去沙发下,便是提着他的双腿半半坐着入他。 “你做什么……这么过分?我要向青生告状去,说你欺负我……我叫她训你。” 清秀的男人蓄着长发,那些发丝便就都倾进地板上,在他的背后织起了分外松散的网。 另一人呢?则似乎怜惜,以手揽起他的发,分寸地吻。 下身却又不怜惜,那般长的长物直直刺进去又挑出去,一柄极其长的剑,一位勇者。 勇者总要杀些狐狸,要吃肉,要渴饮血。 这只狐狸便是倒了血霉,要遭这一勇者如此。他都不要活了,却无用,便只得缩着尾巴挨肏,肏至乳尖都打着抖,那捧乳好生颤,每一动作都会动,乳浪不止在他胸前拍,还在臀后。 狐狸白皙挺翘的臀也打着抖,男人的每一撞,不止牵出一根雪白的棍,也又拍进许多浪,要送他进情欲的港。 欲的交结圆融,贺敬知的眸似乎更浊,狐狸也已哭起来了,眼泪不止掉在穴之中,也落在男人的脸。 “你罚我,你罚我罢!你有本事便罚死我罢……这样青生便丢了母亲,你满意了么?”许观生不止是秀气地讲,已经在威胁,他实属要撑不住,双腿都被肏麻,这beta还不去将精射出,他还要受多久?穴还撑得住么? 狐狸险些便要将手别至臀后了,他要摆开自己的友人,浅声地哭诉讲,是我对不住你,叫你同我一起受苦,这下被肏好惨,你哭那么多次,是很疼罢? “你还晓得以往你怎样讲么?许观生?“青生丢了父亲,我便再为他找一个”。既然如此,你丢了,我自然也去找下一个。你人老珠黄,我有的是钱,有那么多男alpha,那么多男beta,那么多男omega,不是任我选么?”男人却不吃这套,或许被骗多,他也威胁,不过语声浅淡:“不止呢,我男女通吃,是男女alpha,男女beta,男女omega,任我选。” “你真要如此么?”听这话,狐狸便蜷缩成一团掉眼泪,不止如此,还要不听话,要用两只黑的小爪子踹人。 “我要去上厕所、” 男人的力道运得得当,将狐狸的话也捅回:“什么?听不清。” “……厕所、” “听不清。” 俏生生的男人扬声:“青生!” 有何用?是逐渐蜷缩起来的后爪,还是叫喊得更高声? 贺敬知将他的手机丢过来,低低地讲:“给她打电话?” 许观生泪也埋没了脸,眼角都红透:“你欺负我,你是坏蛋,你不是坏蛋,你满嘴大便。” 他的手已然触上手机,要给名为“a”的人通话。 男人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是愈发愈得寸进尺:“再说。” “你满嘴大便!” “就会这一句?” “……呜。” 男人沉下身,将整根没入而又再没入,并不再朝后收:“乖乖观生,给青生拨电话,又想叫她听你喘么?” 许观生被贺敬知拉去沙发顶上,便坐自那根长物之上,手上也尚还拿着救命的法宝。 许青生。 他轻声地讲:“不给她打电话,你便肏我好狠。比起脸面,不是命更重要么?” “嗯?” “贺总、贺总……明天狐狸还工作呢,饶了狐狸罢?”清秀的试图还在商量,以脸颊缱绻地蹭过去,松散的发便亦是过去。 绒绒,情欲来的亦是绒绒。 似乎一团毛线的球,怎也数不清,怎也纠缠不开。 “不用你做事。”男人的腰扭动,十足频繁且快速,似乎最后冲刺。 “白白养着员工,还不要给我工钱、你是黑公司,小狐狸觉得不妙,他要辞职。” 辞职么?便是一瞬,一捧浓精随之最后的一深顶,射入这清秀者的后穴,源源不断地喷。 贺敬知淡淡道:“不许。” 精都已深深地绞进去,狐狸的穴吃不下,也并不舒服,但这些许观生却已习惯了,仅是恍恍地将眸光定住,而后咬上耳朵:“霸王条例,我要去告你。” 他的眸光专注,又好生俏。这是旁人皆无的。 “我倒是要看看哪位傻媳妇舍得告自己的老公。” 男人生得如何?他似乎一野狼,野性十足,腹上肌肉也十足瘦削。 随此,修长的腿,结实的臀,广阔的胸膛,稍稍蓄了几许的长发,哑在他脸颊上的青胡须:“这媳妇老公走,还要去和谁跑?孩子还这样小,他也舍得?” “我们只是领一张结婚证而已、婚礼,彩礼,车房我都还没有要……” 快感已然过去,余下便是清理现场。 现场有什么要清理?什么也并未有,仅有一只被做脏了的狐狸,前穴后穴都湿透,身前的物什也抖抖地泄了。 此时,狐狸便已然将快慰的余韵拾掇走,仅余下一带着欲的唇:“你说我,我好委屈。” 男人漫不经心地把住许观生的性物,似是为孩童把尿,叫他射去该射的地界。 垃圾桶么?是自己腹上。 那根小的物什射出了,便点滴几液精。贺敬知边如此勾抹,便装一派无辜的模样。 “我有指名道姓?对号入座,你怨谁?” “你讲我怨谁?”这一唠叨的听此话,便又要叨扰。 那般柔情的眉眼,好生纯透的嗓音,何故不去做播音,非要在此叨扰呢? “每日里都要罚我,每日里都要吃我,我不是你媳妇么?你整日里虐待我,还不许我对号入座么?” 他每次说,都会讲这般多字。 寻常人该是难以应付罢,可贺敬知却早已有应对方法。 这般多字,看似难以回应,实际却仅需要一句:“不许。” 许观生便会将自己蔫起来了,而后躲走,温生生地自己便要人带着他去洗身子,擦干干。 在浴室内,许观生才是一温驯的小狐狸。 ——以下是作话。 今日是六千字,临近七千。 原本这次番外还要再拖一会,但见着很好开局,便写了他们。 他们是打情骂俏,不会影响正常感情。 许观生是小狐狸,许青生是萨摩耶,贺敬知是狼,宋清驹是猫咪。动物集齐了。 捉迷藏。 同许观生再开始通话,是在一片朦胧的雨声下。 堤顷开始雨了么?还是手机淅淅沥沥地淋在浴池里? 许观生的嗓也是一把好嗓,但他却未用来唱歌,仅是用于讲话。 他道:“青生,你晓得方才你父亲有多过分么?” 他们之间,似乎都是互相倾诉的港口,许观生有在讲贺敬知的过分,许青生便也在讲宋清驹的好。 她一把澄澈的嗓讲:“唔、好惨好惨……你晓得么?先生昨日帮我口……哎呀,隐私。” 而许观生则讲:“你晓得那颗坏蛋他又怎么?他又将我扔沙发底下,扯起来双腿肏……青生,为母亲讲讲情罢?” 这话许青生听过许久,每次做过都是如此,倾诉来又倾诉回,于是此时她眉眼也笑透。 “好母亲,你这方法我有学到,也是要实施在先生身上的,怎么还要找我倾诉?我又不会与你感同身受,也不会怜惜你好多……” 狐狸扬声讲:“不孝子!” 萨摩耶却仅是摇摇尾巴:“嫁出去的alpha泼出去的水,我这辈子只要跟定先生了。都不要改。” 这话太浓厚,掺尽许多情意。 猫咪却不知何时来了,是一位俏先生模样。 她寡淡。虽是人形,步伐倒是极其轻地便渡过来。 “同谁讲话?” 而后便是一双修长的手搭至许青生的臀。 这俏先生,就算是素人,也似乎是染上了淡素妆,水墨韵味十足。 “我在讲,嫁出去的alpha泼出去的水。” 便似乎是由墨中滚了一遭,又回来。下半尽是黑透,上半却还是清白的。 “是么?要我,做你相公?” 相公,丈夫,这些词汇搭猫咪么?萨摩耶轻柔地将手覆过去。 “你是我的妻,我要娶走你。” 好温情的眸光扬过来,分寸便都泼在墨发女人的身上,洋洋洒洒,无一余漏。 她们的假期仅一些了,空余的,闲杂的,不过一会便又要是师生关系。 她们的高一波澜不惊,许青生回去后,便又被宋清驹调去她寝室。 此番,她们边亲昵,也边学习。便连带着高一下半学期也渡过去。 这一回,许青生成绩好么?高高挂在教室的榜。萨摩耶的成绩仍是不上不下的,排在年级组最中间。 过了期末,此番便又是一个假,不过这次假还很浅呢,仅有少少几日,过一会便是高二。 高二还会如此空闲么?想必是要更加努力,倘若她们不是师生,到时怕连眼神交汇都是奢侈。 闲余的假期很快便罢,浪漫过后,拾掇走行李便又回学校。 现已是高二了,她们相逢已有一年。 这一年,她们并未有闹架,感情上一直也都是不温不火,保持着很良好的距离。 现下是二零年的夏,许青生已然在军训,宋清驹也在忙。班里有许多拿不出病历的“病弱”学生,看起活蹦乱跳的。真有病么?倘若有病,是去做见习,还是怎么? 她时常为这事发愁,连觉也睡不好,被折腾够了,便只好讲,撑不住了便与教官说,他会放你走。 太阳底下晒着的,多半都是学生。 偶尔做教师也要去太阳底下站着,是谁站着? 宋清驹。 这先生从未涂过防晒,也并未有太精管肌肤的习惯,活得并非淡雅。 她只是去看情郎。 情郎何方?在更烈的太阳下,背着身立着。 晃眼过去,一身笔挺的军装,一溜整齐划一的头发,无人将发丝披起,就连是爱漂亮的许青生也扎上了马尾。 宋清驹自一旁静静地看,看她的情郎偶尔休息时弯腰笑,露出一片白皙的颈,看她同其他学生谈天论地。 看。一双粹足了黑的瞳,淡薄地凝。 许青生自队内人缘是很好的,就连是在全校人缘也极好。她的朋友遍布,不仅是有学生会,也有普通学生。 这是错综复杂的交际网,蜘蛛织了许久,捕获猫咪的大网。 她的交际网让她方圆叁位都与她讲话。 而宋清驹仅是如月般,立着。见许青生看她时才稍稍摆好了手势。 她醋么?或许已然被蜘蛛捕获,将手攥成拳,立起来,与肩膀同高,而后面无表情地向下拉。 手臂下拉两次,以示加油之意。再拉一次,便是鼓劲。 有学生见到宋清驹,笑着与她交换手势。而许青生呢?她见着宋清驹,直直便跑过去,汗水也淋漓的,她轻声讲:“晒么?” 光底下的少女好生灼眼,那般活跃的健康。 她涂了防晒,肌肤却是黑了一层的,许青生以往白的那般干净,如今遭光眷恋,遭光渡黑,却也黑的健康了许多。 健谈了许多么。 她们已然许久未赖在一处。约莫一周罢,军训还要再走几日。 这几日尽忙,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夜呢?什么时候才请假陪萨摩耶呢? 女人抬手,浓郁的眸光黯淡着点,将她的情郎唇角的发丝剥开,随后便细腻地贴紧她。淡淡地道:“不晒。想你了。” 什么时候这女人也这般主动?宋清驹今日忙,忙得抽不开身,每次许青生回来时她都已然歇下,如今好不容易空闲了可不是去寻情郎么。 猫咪累么? 累。 猫咪的情郎也好生累了,被军训摧残掉了。虽是还很健康的风貌,却是累得一塌糊涂。 猫咪从不予无病历的人假,如今她却想给许青生一天假期,要她好生休息,将腿,将手,都好生歇歇。 可无法,许青生半阖着眼,轻声地讲:“好先生,今晚晚睡些,我想和你多说些话。” 军训后,高二了。 她们就连是言语都要抽时间,寻常时在教室内她们都不得太过亲昵,在办公室才可自没几人的环境缱绻地亲昵。 此后呢?外头也去不了,忙着。各科老师都拖堂着。 她们之间,便仅有课间操的机会。 每次课间,许青生都遭宋清驹留下来,一齐读书。 却也仅是读书了,做过什么坏事? 许青生手里捧着刚获茅盾文学奖的书,那本书叫什么?官商。那么厚一本,她便读。 这么厚一本书,究竟要多少个课间?要多少个课下? 或许以往会好轻松便读完,可现下许青生连在寝室时也在抽空学习,英语单词,数学公式。 萨摩耶摆着尾巴,俏生生地学。 她好生奋斗,打她头顶上亮着的灯,至强制熄灯时也从未熄过。 倘若有人逼迫她熄,她便会将宋清驹搬出来,轻声地讲,是先生怕黑,所以要打灯。 宋清驹怕黑么?谁晓得。 只晓得睡觉时,许青生是去先生怀中睡的。 是因为她想要。这一冷冰冰的女人,她黏人。不愿许青生去其他床铺上睡,只愿她们挤于一处睡。 这样做虽好,可临睡时许青生却总是会让不该起来的小肉棍起来。 少女尚且年轻呢,也还很清秀,不晓得如何面对欲望是很正常的。 她解决她的欲望么?却是不解决的,只晓得遮住。 遮住便好了,遮住后,先生也察觉不到。 却不晓得,宋清驹察觉透。 她怎么察觉不透呢? 一根根手指,遮住那根疼她千遍万遍的长物上。她不晓得么?她何处不晓得?是穴里,还是胸上?乳尖? 她已然晓得透,这根的尺寸,这根的相貌,这根的气味。 都是如此温雅堂堂。她怎么不晓得? 这根指遮得住甚么?甚么也遮不住。夜里,一双粹透黑的眸子里也波澜不惊。 宋清驹将身也翻,定定地将手移过去,替许青生疏解欲,却并未有太大的动作。 是替她疏解,还是替自己疏解?谁晓得?嗯? 只晓得夜里的一双手,细且修长,已然极熟稔地套弄那根掩于睡裤下的性物,伴以女人清冷的喘息。 许青生睡梦中,似乎觉察自己已有释放了,一把动情的嗓柔声地讲:“先生,这是你的牛奶。” 而后她又唔了一声:“这是我的牛奶……” 她梦见什么?许青生射了遍地,而宋清驹的手尚且在清理。 她拾起纸巾,规整地擦拭指节上白浊,神色是自若。 “怎么遍地都是牛奶?”少女还在讲梦话。 女人一时兴起,便淡淡地随一嗓:“你射了满地。” “……该如何办?”她随过一嗓,许青生便似乎听得见这句话。分明是一只萨摩耶,此时却轻微地连腿也打颤:“射了满地,先生该训斥我弄脏了她,会将狗狗打死的,她不会与我分牛奶的……呜,萨摩耶不是乖狗狗了,猫咪要把萨摩耶丢掉了……” 宋清驹眼里并未融入任何情绪,仅是单薄的一层柔和,仿若是温柔的水,低低地渡过去。 “我未曾说过不要。” 语声落,许青生却开始自顾自地掉了泪。 为何?无缘无故地掉泪。 一张脸也哭惨,红的眼眶里滚着烫的泪珠,待至再开嗓时,许青生的嗓都已滚上浓郁的哭声。 “阿清,我不想长大,长大还很疼呢,现下便好痛。” “先生,我当真要将自己送去成熟的屠刀下么?” 到底,是否,当真? 谁也不顾这些。 宋清驹的手只爱怜地抚过去。抚着她的青生,她的泪珠。 许青生是她的人,那么自然,泪珠也是她的。 女人该将这些泪珠,一一揽走,保管好,而后藏进盒子里。 “青生。 你睡梦中说过,你不想长大。我便衔来一片云,陪你玩捉迷藏。 我们不长大,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玩捉迷藏。跌撞是很正常,寻不到路亦是。 你怕么?只是来找我的云。 我和你都是鬼,抓人的鬼。我们来找云,你还怕么。 莫将成熟比喻是屠刀,她是我的云。如同你,你是我的青生,你是我的萨摩耶。 你找见我的云,便如同我找见你。” 女人漆黑的影遭昏晃的光拉长,身子便靠至案前。 她的盒子里便写着这番话,伴着几滴偶尔的泪,待着萨摩耶前来收听,充作是一张纸页的模样。 终于将此写好,宋清驹将钢笔阖上盖,用一件对戒盖住这页单薄的纸。 这,是她的聘礼么? 女人将戴于无名指上的对戒抬起看。无波的瞳,竟也起波澜。 这对对戒是网上买来的,由今年开学时便在订,一直到如今。 宋清驹请人替她钻研,帮她买,大抵用了六百多才购得这一对。 这戒指并非金贵,或许对许青生也仅是不痛不痒的价位,却也掺尽了女人薄又深的情意。 一对对戒,不惹人眼的设计。 也许不对外宣扬,许青生的对戒同宋清驹的对戒便似乎两种不一般的款式。 可她们却连灵魂也契合,便也无需这般多花里胡哨。 花哨么?许青生的戒指是花枝般的,好生秀美。宋清驹的则是烟云。 连猫与狗,都被藏得好。狗被跳脱地藏进缠绕的花枝缝隙里。 猫呢? 只雕刻的烟云,猫藏在云朵里。 而当许青生早晨起来时,她的猫咪还睡着。 秀美的也还浅浅地打着瞌睡,她将身子半半立起,头垂又垂的半晌,才清醒过来将琦琦抱起,也将一清秀的足踏进拖鞋之中。 又是早的一天,少女这便是要起,去洗漱。 琦琦要洗漱么?许青生起得分外早,洗过脸刷过牙后便将琦琦摆在洗手台边。 现下似乎才只四点多些、她起来又学习。 英语,英语书呢?少女背影秀挺,坐去椅子上,今天要查英语单词,她背过的还要复习一遭。 一只细长的指去够书,一不小心,便碰着了那颗宝贵的对戒。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许青生耳朵向来好用,便听见那一对戒的声响。 哐、嘶、铃铃。 一只花枝般的戒指。 她也见着了与昨日并不相同的一纸页,遭这戒指压着。 里面是什么? 一柔润的眸子定过神,便静静地读。 一片将开的黎明下,少女的手压过去,压在纸页边角,一双眼便也将规整淡泊的繁体字都读完。 没有落款,只有一对戒指的落款么?她的另一手捏紧了戒指。 青生一双明媚的眼都是被染上了一层雾云。 这是怎么了呢?断断续续地哭。 那一正掉眼泪的并未出声,仅是压抑地哭,仅是动情地哭。好生婉转的嗓音,少女将那花枝的戒指盘于指节。 猫咪,她的猫咪。 还在睡着。 此时,翻过了身,似乎听见哭声,亲昵地,似乎也怪罪:“吵,闭嘴。” 于是萨摩耶乖乖地止嘴,红着眼。 她的尾巴却仍在摆。 因她晓得,先生这仅是梦中待陌生人而已,会如此凶。 假若是待她,仅仅是讲轻些声罢了。还会似乎淡然,实则局促地来哄她。 宋清驹也许比之许青生更双标些。 ——以下是作话。 把她们的高一下半学年整个跳过了,马上进入第二个剧情节点。 播音。 收到对戒后,许青生便将这一对戒戴上了。 这是好生漂亮的花枝,好生漂亮的荆棘,阖于无名指,她便将对戒当作是精神的束缚,束在手上。 如此,便再也不摘下。 花是很搭萨摩耶的,寻常时许青生站于花侧也与花登对,一旁清雅一旁秀美。如今这花到她手上,便也更搭她一举一动的风味,雅致的柔和。 那般对戒便是如此自她指节上绽着光亮。这花枝戒指许青生有戴过许久,不管是以后,还是更未来。这花枝戒指从未缺席。 除却,她们换过结婚后的钻石对戒。 而萨摩耶的猫咪呢?许青生清澈地去看,将步子也迈走。 步伐清浅,现下时光逝去也浅。一切都有许长时间。 这时女人尚未老去,尚未奔上叁十,尚还年轻,皱纹也未增脸上。 只是现下年华在流,年轮在添,一个个的代沟,绕不开,逃不掉。 十岁,十岁。这有代表什么?一年时间人便脱变,或许有人以一年便由年少时成熟,那么整十年呢? 许青生不去想,她的心思并未有太过细腻,她只在乎她的猫咪,也只在乎对她负责。 而她的猫咪呢?尚且还睡,鼻头尽是黑的,下颚则是素的白。 这只猫也有不警惕地露出猫爪,似乎踩奶,如此之粉的爪在黑白的毛下。此时粉扑扑的猫爪上,不正是一处于烟云之间的猫咪么? 一只对戒。 这只猫咪看起好生冰冷,实际呢? 却不知,这猫咪近日一直皆在测试自己有未有怀上孕。 许青生耍过流氓太多次。哪一次床上她不是叫宋清驹神魂颠倒,连唇也含透了情? 于是,她仅要一说这套好生紧,猫咪便会将套扒走,也低喃着:“解开罢。” 虽beta受孕率低,却也并非这般玩弄的。 这般多次射入,每次皆是直直刺进去,精也都一兜一兜地装,子宫似乎也遭灌满了。谁会受得了?宋清驹已然防备,每次之后皆会注意些,倘若月经有推迟,便去用测孕棒。 一次,二次。 久而久之,她已然由笨拙变至习以为常了,手也熟稔,也常常垂眸。 究竟让她戴套么?倘若如此,后院总会起火。倘若不如此呢?这萨摩耶会被勒到,那般柔美的面相,受了委屈也是轻声地讲:“先生,无碍的。” 军训后,再过几周是中秋,中秋放了叁天假,她们便去外头开房,用了这叁天假。 这回中秋未有晚会,先前遭校方扣下的运动会,此时却为迎新生到场了。 高二七里的干部在选项目,一如既往,alpha的项目是许多人都在抢,有决定去体育课上一齐试试究竟谁跑更快。 班内的播音员呢?几个人聚一处,零散地谈。 “阿情最近不是发情么?”这是班长,将阿情的名字划掉,而后慢吞吞地抬起笔甩甩,运了转笔:“我们班里,她是播音社社长,她发情期到去不了,青生来抵她么?” 班内的播音员刚好是在运动会前夕的发情期。好生赶巧,许青生也有做过播音,班长便叫许青生来替代她。 究竟是谁叫谁来替代? “我来替么?以往我有做过播音,不过现下大抵忘透了。播音社很多人么?” 许青生原也是播音,初中时她还是广播站一员,后来学了声乐才脱离播音。 播音,她一把好嗓呈在扩音器之中,也算是动人透。 班长晓得她,毕竟初中一起升上来,便浅浅地卷着笑,压手抵来一片纸。 “阿情,青生来了。” 这内里是什么?是阿情所管理着的播音社社员内容,虽是是她社员,阿情这omega却也来看。 一凑近,一垫步,便是一股浅淡的香草味。 社内人少极,仅有她一个孤零零的光杆司令同另叁个刚刚入社的人。 阿情似乎也苦,她讲:“青生,实在是拜托你,我有发情,实在脱不开,只好麻烦你,她人我不放心。” 许青生从始至终皆是缱绻地拾着书,纵使是聊天,也是一根纤长的指拾着书页,才抖抖眼睫上的光。 这omega的气味会叫她由本性上的动情,所以她有离远。毕竟她并非是一对信息素气味不明晰的。 “这妨碍我走项目么?我打算报……” 班长插口,将体育课要选人跑步的事瞒下去,同阿情一齐演戏哄青生下来:“好青生,班里alpha的项目通通报完了,要是再报,只好报跳高跳远一类了……” 少女一向不晓得跳高跳远如何跳,便只将眸光柔情地别至阿情身畔,似乎寻帮助。 “青生,你要奖状么?” 奖状?听这句,许青生便有微微烧灼了眼,她讲:“现下播音也有奖状么?” 阿情讲:“我预计会有。这一场播音原本是要求在校内每一班里都派一名学生做播音员的,是校园全体活动,却遭我揽成是社团活动了。” 室内似乎来人,淡淡的声响,并未有引起何人注意。她入场,便连推门声也无。 “青生,你晓得么?我们现下处境是在这四面八方皆无竞争对手。我们发展很快,有关于播音这方面,只有我们才有。便是这事假若办好,不仅仅是班内加分,在播音那边也会有专门的奖项评进来……到时我这播音社会有许多人来的。” 奖状,奖状。 这该如何办?许青生原先失意,并未拿到奖状。 阿情怅然地便补了一句:“我现下发情,社团内又尽是新人。青生,倘若无你这场局我便走失了,播音社便也解散了。” 为了朋友么? “阿情,你便好生宽下心。” 还是为了奖状? 许青生还漂亮地答:“我会助你,我前几日刚有发完情,应不会再有什么特殊情况。” 她现下虽不如以往,但过去基础却也还有的。 以往读稿时那般从容,那般轻柔,许多人都记着她,可她却去学了乐。 如今,为了一张薄薄的奖状,她又要重出江湖么? 她们身后的女人淡淡,看了谁?看了许青生,又听几人阖在一起讲。 “播音的形式是待定,到时运动会上会有人发加油词,在没有稿件读的时候我们预备要你唱歌……” “然后呢?” “你一人应付,一定吃力,社团内又都是新人。青生,你附近有嗓比较好,读东西也气质的么?” 嗓比较好,读些什么也气质。 谁呢?许青生想,实际上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那一戴着戒指的猫咪略微阖了阖眼,萨摩耶便亲昵地注意到她。 “阿清!”少女的嗓好生清澈,她连温雅也绷不住,垂在臀后的尾巴似乎也摆摆地摇。 便是宋清驹在他们几人身后,既优雅,又静地观。 女人已然拾了一方椅,此时便是自他们身后,边听他们谈,边饮保温杯内的茶。 她神色淡,见着许青生也似乎陪她演戏:“怎么呢。” 这两位影后要演哪场戏?寡欲先生与纯情学生么?殊不知低柔的呢喃已然出卖走两人。 嗓好听。 读东西又分外气质。 阿情与班长边看着她们,边轻轻地想。 这不是便是现摆着的人选么?一如此风尘韵味的教师。 这几个班干个个都是宋清驹选出来的,寻常日子里都有认真听宋清驹讲课。 他们谁不晓得? 这女人课上淡薄,那般烟眉淡眸,便似乎由历史中脱身的古典美人,连读些甚么,不论甚么都优雅。 许青生尤为了解她,晓得她床榻上风情喘息叫人动容,都淡淡地含住一捧雅。 这不是有气质么?嗓呢? 许青生讲:“先生,出声。” 猫咪定定地,一瞬也不瞬地定着许青生看,而后便凉凉道:“声。” 许青生失笑,连笑声也轻轻,如此含情:“是那种声。” 猫咪饮水:“哪种?” “先生,我们唱首歌罢?” 宋清驹当刻回绝,却也缱绻:“还有人呢。” “读古诗呢?”班长提问,将一本语文书拿过来。 这本女人太熟悉,便将保温杯也放走一旁,将书牵起。 “读甚么?” 仿若一瞬进入角色,这寡情的影后唇上却也沾上了一捧属许青生的情。 为何?课间时她们刚有交换过吻。 如此,她未有情,谁有情? 许青生灰色的眸子也柔润,如此,便开嗓:“读《劝学》罢?” 劝学,这是她们第一次有读过的,第一回背好的。 “老师还记得么?这是高一上的课文……不然换一个罢?”阿情妥帖地讲。 可不论许青生背的是否扎实,宋清驹却扎实了。 并不论甚么。只似乎是一株玫瑰,扎在她的心头上,无法被挖走。 寻常薄情的人都不是那么好动心。但倘若让她动心,她总会捧一朵深情的玫瑰送与你。 这卓绝的人,也会遭玫瑰衬托出一捧美丽。 “劝学?”宋清驹低声地喃,似乎嚼出了什么味。 她并未拿书,也并未思考,脑子中也并未过一遍言语,一切均是自主。 她道:“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她不必用书,书上也并未再有这页课文。 她只用青生这壶酒。 青生这壶酒并不烈透,度数好生低,是梧桐的醇厚。 也许梧桐入酒气味怪,宋清驹却爱尝这香氛。 便是这辈子不醉不休。 这壶酒,沾千万遍,不醉不休。 待至大醉一场,应是迟暮,宋清驹要将这酒尝至白头。 古典的气味,淡雅地熏陶,一步一步地更升华。宋清驹的神色也透足了柔。 低柔,淡柔,哑在面上,哑在唇中,哑在眉眼不得传情的柔。 宛若口红之中的哑光,宋清驹是一捧哑光,许青生则是亮色。 “阿情,先生读的好么?邀她和我一起罢?” 阿情还很陶醉呢,遭青生打断,差些要追着打断青生的腿。 这暴脾气。 班长笑着看她们两个,宋清驹则也止了声,淡淡地道:“算我一个。” 阿情止了步伐,许青生也并未有再逃命。 班长轻声:“真的?” “我做什么骗你?”女人又是云淡风轻地,那般低柔呢喃。只气音。 一双墨眸已然自蹁跹时光之中定住萨摩耶。 而后,她将保温杯举起。 要走么?已走。临走之前状若是鞋并不舒服,面无表情地踏了叁下地板。 这是什么意思? 青生,要吻。 萨摩耶也要吻,于是她便轻柔地回绝再留下的提议,去随她的先生一齐,唇舌点通。 那般激烈的吻在走廊,四处皆上课呢,并未有人,老师也忙。 此时,整一走廊便仅有宋清驹与许青生。 安静的凡尘下,她们接透了杂欲的吻。 宋清驹半半垂足了的发丝挡住监控与许青生的唇,监控里看着,实际只不过是一背影瘦削的先生带着学生走路,谁晓得边走便边接这吻? 一路冲进开水间内,许青生纠纠缠地将开水间内的门关上,深灰的眸子也糅上些许情欲的光点。 晃又晃,满载着情绪的酒杯晃透,一双墨眸波光,晃又晃。 一对唇舌上沾光,而后便将女人的唇吻又吻上凡庸的浓郁情长。 这一寡欲的唇,此番不也沾上情么? 这一薄情的人,原也会青涩至如此模样。 吻罢,吻罢。 纠缠,丢掉理智,丢掉。 疯狂过后,宋清驹俯身至洗手台。 一披足了黑的白衣人影,便是如厮搓洗够一对发肿的嘴唇。 许青生的唇也肿,不过并未有那般过分,她此时将身立于一旁,便似乎一道光景。 少女正在慢长开,秀美的五官也要变风情味了。会否也和她父亲般,内敛,藏着的勾人味? “先生,尾巴露出来了。” 而见宋清驹洗唇,许青生则笑道。 “嗯,看见它摇了?” 一隐形的长尾,似乎低低地摆。许青生像是能看见,也接了一捧水擦擦唇。 她觉得自己的尾巴也在摆:“如果对人摇了尾巴,我们猫咪星和狗狗星的人,是不是会被地球上的人抓走吃掉?” 女人此时已然清洗完毕,她拿手机,开了相机照着自己,检查妥当后才妥帖地落下嗓。 “嗯。”她缓缓地讲,并未有甚么情绪,仅似乎诉说寻常事,但语句呢?却又不寻常。 “不要对除我以外的人摇尾巴。” “为什么?”许青生问。 而猫咪关下手机,将身子也撑,向后勾些许弧度,抬起手将凌乱的薄衬衫也抻出毫无褶皱:“你不晓得人很坏么?倘若狗摇了尾巴,猫咪便不晓得如何拦人了。” 凌乱的墨发纠缠自白的衫上。 说着,猫咪面无表情地便威胁:“倘若人要吃狗,猫咪便远走高飞。” 萨摩耶呢?萨摩耶的尾巴总管不住么?想必都觉得她这尾巴管不住罢。 相反,她的尾巴是很管得住的。 她道:“小猫咪有所不知,狗狗星里的狗狗只会对心喜的人才会控制不住地摇尾巴,面对其他人,她是不摇的。” 这之后,便是国庆。 运动会赶在国庆之前开,在运动会前一天便已有彩排,许青生并非是台上读着班级展示词的主持人,便也要练走步。 每这时,昔日再懒散的班级也齐整了,全校都在紧张着这走步,要评选最优良的班级。 各个班级都似乎争风吃醋,许青生呢?她走路是极其规整的,好生雅且漂亮的。她身子便软,走路自然也会风情。 所有班级都有漂亮的举牌,她便是班内举着牌的,将高二七班的牌子举到胸前,穿得是一身青的长裙。 练过几轮,卷着一身倦怠睡着,一开眼,现下便已是运动会的开幕式。 许多班级都风情,许青生也并未被压下去。她是这校内唯一好清秀的alpha,自然好生引人目。 台上的主持人讲,高二七班的词是班主任亲自写。 怎么写呢? “似乎一簇洁净的花,高二七班这一集体踏着齐整的步伐走来了。见着么?一亮眼的光,是她们的精神风貌。闻见么?她们的步伐,似乎也散动人的芳。” 许青生先前就有了解宋清驹在写这展示词,此时开幕式,她作为要过会上台的播音员,过会要上台。 此时便站独属于教师位的下面,也同寂寂坐立于一侧的女人私语。 “猫咪。你的词写得太官方,也不夸夸我。” 似乎咬上了耳朵,温热的吐息,柔软的唇似乎也剐蹭到那白净的耳垂。 “那如何?”女人云淡风轻地讲,也与许青生咬耳朵。 谁晓得她耳也红透? “写,高二七班的许青生,是花中仙子,是集体的“领头羊”?嗯?” 许青生晓得,她的先生耳廓禁不起逗,便也刻意避过,仅是轻轻地对着女人耳垂讲话:“我是什么花的仙子?” 台上喧闹,好生多的杂音,几个扩音器叫许青生去台上,许青生听着,也眷恋的,站起来却便要走。 而女人呢?她尚且端庄,也优雅:“梧桐花。” 寡打底的嗓此时也柔。 这便是夫唱妇随么?许青生有来这播音,连带着宋清驹竟也来这播音。 “现在台上这位是校内播音社的临时社员,许青生。” 原先许青生与宋清驹走后,班长与阿情便在探讨如何将她们暗度陈仓进社团内。 她们商讨许久,商量至体育课下最终得了一结果,便交给专门处理这方面的学生会去。 什么结果?要如何暗度陈仓? 便是要扮先生学生的戏码。 许青生方一登台,上头便是又介绍宋清驹。 “接下来,我们的第二位播音员是播音社内指导老师,宋清驹。” 于是宋清驹这一冒名顶替的“指导老师”,便也来做这一播音。 她步伐稳健,便如此登台。 台上两位主持人将她领去另一旁,于是她便走,走去距许青生远的另一端。 走,走,走。 一步,两步。 如瀑的发丝晃,女人一身墨发也勾稳身上的暗藏着的情。 她寡欲,又似乎重情。 此番登台,许多人也见着,台下也有几许私语。 萨摩耶看见了,险些便要去拍散这些诱惑他人的气质。 怎么会?分明衣物也穿着普通,却分明的衬出气质。 这气质该打散,不然是会有人觊觎的……本该揽走的,少女却碍在是公众场合,无法,只好看着。 猫咪的情,那般诱人。旁人见着了怎么得了? 她便动用唇,咳了好几声让宋清驹注意她。 女人注意她,将粹足了淡光的眼投过来。 许青生便又点了点自己的唇。 “好先生,收一收。” 她们隔得远,再加以她们也无法扬声讲话,便只得藏住嗓,如此以口型渡过去。 唇动,柔润的唇分出几句口型,面无表情的女人似野鹤,淡薄又不食烟火气,此时却也暗中抬抬自己的唇:“怎么?” 许青生动动唇,讲:“不许那么勾人,我要醋透了。” 这时她们已然落坐于播音席,坐于台上的侧面。 许青生侧侧地靠着椅站着,主席台并未叫她们坐下,她们是无法坐下的。 “先生,下次你还要穿这么好看么?萨摩耶要醋了。” 都晓得许青生漂亮,可谁晓得这漂亮的许青生此时在主席台也要发醋? 此时麦克也还闭着,众人便无法听见她们讲话。 “现在请全部人员落座。” 主席台那旁一向喧闹,一个不甚悦耳的男声尖利,此时邀她们坐下,这嗓也好似要破足了音。 便就着这噪音,许青生落座,宋清驹亦是。 她们二人也算得上登对么?似乎两个世界中人,伪装的那般好,谁晓得她们二人戒指也配套? 这寂淡的边落座,边打趣:“哦?”她的手也搭上桌。 独属于播音员的桌是一长桌,桌上有一张纸,是她们的稿,以及操作说明。 仅要先生一哦,便是大事不好。 许青生已然提先将耳朵的红晕预备好,要安装进耳朵里了。 “先生,你又要打趣我么?我连醋也不许醋么?” 风自此时全然止了,运动会算是彻底开始,要由校长开启第一枪。 ——许青生将音乐声按照桌上的说明开启,女人的嗓便伴着音乐,妥切地隐进去。 “自己买了那般多醋,要做醋缸,此时也怪我么?” 许青生把稿整理,将凌乱的稿敲合好,又分成两份。 “怪你。” 一半给自己,一半给先生。 这上面尽是要读的稿,本该是平均分的,此时许青生轻轻地闹着脾气,便未有平均。 于是,宋清驹便拿了多一份的稿。 原本每人叁张,现下她看了片刻,四张。 宋清驹本便不爱说话,如今读四张,怎办? 这坏狗。 下面枪声已然过去,已然有人去主席台检录。 宋清驹呢?她似乎连发丝也凝结,过了几秒才开口:“你这学生,当真坏透。” 许青生讲:“普通人肯定还要多给你些,坏先生,你勾引其他人,我不要全给你已经算是好的。” 宋清驹道:“你哪只眼睛看见?” 许青生这次却未回答,仅是读稿件去了,便似乎缱绻地生了气。 ——以下是作话。 今日有六千字,国庆都在懒散,更新会慢许多,见谅。 作为报偿,亲亲宵声,亲亲西瓜,亲所有人。 ……偷了个懒,糖山角并未想到自己唇都亲破。 我罚你,与我分寝。 猫咪该如何哄回她的犬? 女人未有何表示,也在处事,同许青生一起读稿。 现在是什么项目?以后是什么项目?现在怎么加油?以后怎么加油?词上是怎么写的? 口齿也要变迟钝了,终于源源不断的加油词遭读完,许青生也闲了下来,落上了清净。 宋清驹亦是,却自一时离场,去与谁攀谈。 刘主任。 是刘主任么?立于操场上的女人,发丝也遭秋风吹乱。他们谈了什么? 女人离场,萨摩耶便想她,一双温的眼也轻轻地定住她。 稿件随风吹了,许多未经人精管的碎纸都吹飞,许青生也还并未有反应。 宋清驹走去哪,少女的目光便随去哪。 一处喧闹场。 运动员赛场上跑,许青生只见着她的猫咪优雅地给自己舔毛,舔完毛与爪了后,便亲自下场去找其他人。 刘主任是管场地方面的,这场运动会的大小事都由他管。 他们去谈了什么?只晓得回来时宋清驹将背景的音乐关掉,换了一首其他的歌。 是什么? 几声点,点滴出来乐章,似乎以往的老旧电子琴。 女人背影好生薄,此时她手也拉起椅,朝前挪。 “歌再放一回。”她道。 许青生便将那首歌又切。 这首歌已然与社会脱节,似乎已迟暮的老者,前面是并不优雅的零散乐,听起来像是许多年前的老歌。 歌的寿命比之人还要浅,音乐发展快,未过十年便会有新的乐种由哪位歌手的喉中滚出来。 一声声,似乎落石后的海,波纹。 波纹似乎树上年轮,一圈圈地随着时间增添。宋清驹的身,不知何时已自画中剩寥寥几笔。 她的嗓也会沧桑,会老。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薄的唇对准劣质的麦克,粗略的扬音属实将她嗓的柔情吞没,仅余下淡雅的醇厚。 “奇怪,过去再不堪回首。 怀缅,时时其实还有。” 这是什么?生硬的,蹩脚的,许多人都听不清的粤语,被女人运着嗓,风情地于尘之中唱。 “朋友你试过将我营救。 朋友你试过把我批斗。” 这歌许青生听不懂,她是不会粤语的,寻常入耳也不是这类老曲,她不认得。 “无法,再与你交心联手。 毕竟难得,有过最佳损友。” 不认得什么?不认得这首歌,未来也会不认得唱这首歌的宋清驹么?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似乎寒流下簌簌立,傲骨的也无法认老服输。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直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如何明白透?如何明白透? “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即使相处到有过裂口。 命运决定了以后再没法聚头,但说过去却那样厚。” 这时有人至场,是那位校长。 她打老远跑来,横穿操场,见她们二人合一处,则让许青生走开。 一袭花的风衣,与另一素白搭衬。 一人风情,一人则风尘。 这人的唇竟也对准麦克,此刻唱,却是截然不同的声。 “问我有没有?确实也没有,一直躲避的借口,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到最后变不到老友?” 宋清驹并不接腔,仅是叫许青生来她身侧,侧过眸同她耳语什么,而后又点点戒指。 “不知你是我敌友,已没法望透。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那校长便独独唱完了最后的整首歌。唱过后,似乎舒服了。她抬起半边的头,撑着脸讲:“这是陈奕迅的《最佳损友》。” 校长有奔四,宋清驹也奔叁,这是她们的共同话题么?实际她们之间代沟也够深刻。 可如今,许青生却是被时光夹住,无路可走的人。 十年,若想谁并不在意定是假的,宋清驹在意,便连带着许青生也在意。 “嗯。”女人忽然这头坐,宋清驹手腕微微扭,并未有坐远,便仅是端庄地坐。 滚滚凉风,她薄凉的眼似乎也夹风。 校长便将话题跳去其他地位:“怎么不唱了?” 她问着不唱,眼里却野兽般的,定定地锁住许青生,叫这少女遭那眼神凌迟。 她们太亲昵了,导致又遭怀疑了么? 许青生已有将眸光散,宋清驹却仍还淡然自若地道:“只会这前头几句粤语。” 猫咪向着她的萨摩耶,此时便连靴也扭得在萨摩耶之前,似乎隐隐约约地遮住。 “我还以为怎么、”眼前的女人打着马虎眼,又分外风尘地笑:“好不容易见着听粤语的,清驹,聊聊去?” 宋清驹道:“怎么聊?” 校长抬手,扣扣桌:“天聊地聊,年轻的聊,老的聊。” 哑的子弹,似乎上膛。 许青生被她们夹去中间,耳朵却是还好用的。她无法自这期间言语,也无法听出到底是怎么意思,便仅好急切地看她的先生去处理。 “去何处聊?”宋清驹的神色并未有异。 一双暧昧的眸光投过去,她们二人无名指上的戒便在明摆摆地露:“天南海北,食堂寝室,不是都能聊么?” 许青生下意识地便将那戒指藏下去,宋清驹呢?她未曾动作,仅是随这校长走。 走了许久、许久。 台上的播音员由尚且温情着的两人变成独独的一人,有时无稿件读,许青生也会将音乐调些许,自己唱。 可这次台下却未曾有一姓作是宋的听众。 天唱晚了,许青生半天未有见着宋清驹,便去急急寻。 她也寻了半晌,找遍了教学楼,都未有听见半分消息。 而再见着宋清驹时,是回了寝室。 许青生体力尚浅,走了这么久,又上了楼梯,难免气喘。 她却见着。 寝室内女人一声也无,似乎寂寂独立的雕像,衣裳也变惨白。 许青生有问她,问她去哪?问她怎么了? 她似乎一漂亮的哑巴,尽未答。 夜里呢?今夜里本该有欢爱,上手了片刻,许青生却也遭女人点几缕黑的眸制止。 宋清驹道:“青生,让我静静。” 少女便收手,将她方才才掀上的长衣又规整地贴回去,静静地看了片刻。 夜里,往常这时宋清驹该睡的,此时却未有睡。 她一声瞌睡也未有,连带呼吸都浅得微不足道,一点波澜也惊不起。 于是,便仅有一面死似的闷室,和一只不晓得情况的犬。 什么都不晓得,什么也不洞悉,便只得垂着头,似一只吠不出声的野狗。 吠,便似乎也哑了。 许青生疑迟地看半晌,才有开口:“清驹。” 这是她第一次有叫宋清驹,清驹。 这表明什么?严肃,认真么? 只不过一声似乎落空,落空进一个无底洞内里,连半晌回声也无。 这是挣不掉的下落梦境,少时总有睡梦之中跌落悬崖之感,如今连一哆嗦也无法解除掉这一苦梦。 许青生深陷这梦境,一只晕了头的犬不晓得如何走,没有猫咪她走不动。 一哆嗦,两哆嗦,叁哆嗦。 旋即,便是一支温暖的身子倾过去,将宋清驹抱住。 “清驹,有事我们一起解决,好么?” 好不好?一起解决好不好? “我会长大,我很懂事,不要瞒我好么?” 好不好?我懂事,长大,好不好? “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 一只可怜的狗近乎摇尾乞怜,埋怨都吞进心里。 她讲不出口,连吠也无声无息,口张来又张去,偏生无语音。 许青生是想埋怨的,她想埋怨。 你们年长者,遇事便仅会松开深爱着你的人的手么? 谁知一人苟活,不如二人融于烈火。 宋清驹终于说话了,只不过沉柔地低声呢喃:“个人心情罢了,安心睡罢。” 她睡么?她并不睡,立过去,却要许青生睡。 那校长究竟说什么?这回,许青生便连斯文也顾不上:“她究竟与你说了什么?清驹?你就不能告诉我么?” 夜的尽头,是女人哑声:“不能。” 她也狼狈不堪,似乎泥里滚了一圈的猫。 “难道,你等我罚你么?” 许青生将她推开,便由床榻之中站起来,去外头站着讲:“我这时睡了,明天是不是就见不着你了?先生!你倒是不如今夜罚我!叫我吃许多苦头!” “好。” 宋清驹的墨眸,淡淡。几笔寥落的星都摔下去。 “我罚你,与我分寝。” 分寝? 哭声似雷雨笼罩这片寝,又似乎海波,波澜,波澜。 这些波澜,有未有波至心? 许青生迅速红了眼眶,她自外界似乎是夜色衬她更寂寥。 “我不想你走。” 她轻声地讲,而后便是哭:“我不能走……” 一滴泪,两滴泪,滚下去。一颗颗串联成珍珠项链。 珍珠项链送给谁?被褥下,宋清驹将手紧紧攥,都要攥出血。 她面上如此,面无表情地垂首,说那般绝情的,手里却攥得比谁也紧。 紧,紧,紧。 萨摩耶最宝贵的珍珠项链都给了猫咪,猫咪只好攥住它。 紧紧,死死地攥住。 “阿清,求你了,我不想走……” 分寝后,那只仗猫欺人的萨摩耶似乎便不见了。 拿到了奖状,自后头的光荣墙上挂上了后她便似乎听话了许多,课上也专注了许多,成绩似乎增长。 校长偶尔会来语文教研组,同宋清驹讲,有时谈天说地,有时也笑说:“清驹,我说过你耽误她了,早恋真的害人,不管谁都害。” 实际呢?许青生努力只是要她的猫咪不要丢走她,她只是要她的猫咪多看看她。 究竟是谁不懂? 宋清驹淡淡地,单薄地批改卷子:“只可惜,她并未与我恋爱。” “断了关系也是好事。”女人的手抚上宋清驹的肩,轻轻拍两次:“别耽误到她了,清驹。我们比学生老。仔细想想,年轻的再喜欢你,又能有多喜欢?老了也就罢了。” “况且你和她是师生,她家里人支持?那你家里人支持么?清驹,我们好好想一想,什么事都会开明起来。” 是啊。 女人凌乱的过眼尘皆散,什么事也都开明了,心却哑了。 心声藏不住,她有紧抑。见着许青生,却心跳到无法再呼吸。 她的萨摩耶,她的萨摩耶怨她。 怨极了她,在日记里写她,哭她。而宋清驹连红圈也不敢给她。 今周写你这坏蛋,明周写你不是好蛋,后周则写我好想你。 再之下呢?许青生也要发情了。 她似乎将周记写成是给宋清驹的信笺,字句都托着情意。 一笔娟秀的繁体字,是随宋清驹学的么? “先生,我想你,我想你。不止是想你,我的心已然被生生剜下一块。 求你,求你。 我晓得你避我,我晓得你连红圈也不施捨我,我晓得…… 可你晓得么?我再过几天便发情了。先生。” 她们之间,不是只是分寝么?课下宋清驹却避躲着许青生。 她们原先,不是情侣么? 许青生这回发情,宋清驹晓得她的发情日期,却并未去。 宾馆那般近,走几步便到了,可她却迟迟未去。 宋清驹疑迟,她疑迟。便仿若梧桐花的花语。 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最后她去请假,但这假却并未有批准。 是校长拦下来的。 她说,是不是晓得青生最近发情,想去帮帮她?你不知道你就是在给她增添念想么? 宋清驹有什么法子?未得假,便只好去待她的情郎回。 一人空荡的房间,她的情郎呢?情郎呢? 女人似乎也染上一捧墨的黑,以往仅是溅透了半边身,半黑半白着。现下呢?则是全黑透。 而待至许青生回来时,昔日的少女已经被发情期折腾得不像样了,整一人仿若都已脱变许多,由那般清秀的温柔换成了柔和的沉默。 一切都似乎走上正轨,一切似乎都稀疏平常,校长也夸她,讲:“小小年纪,沉闷些是好的,是成熟的……” 成熟,便是非要如此拔着少女的苗么?不许她跌跌撞撞,为她规划好精准,不会再出错的道路。 这时,她顺着走才算是成熟么? 许青生记的最后一篇关于宋清驹的周记,是以繁体字书写。 彼时她已然不再是记流水账的许青生,而是一彻底的温润情郎,在与她的姑娘妥切地谈。 “先生,我有哪里不让你中意?我有哪里不讨你喜?才这样久,你这就要捨弃我了么?……你便如此捨得? 一年,我们少说也会有半年。期间榻上逢过多少次?我们彼此之间肌肤也亲暱过,现下却被这打败么? 凭什么?凭什么?宋清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晚不与我说,只要与我分寝。 ……还是你不与我说,只是单纯玩腻我? ……你晓得,我从不向你讨些什么,我只晓得我爱透你,爱惨你,我捨不下你,我一切都为了你…… 阿清,你定不会想到,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戒指。 我看见了,我看见你放在戒指里的东西,在戒指的背面,可以看见字。 “有些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直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这么淡薄的字,是你的手写,我看出来了。 这也是你运动会那天,在唱的歌。 ……《最佳损友》? 我在哭。先生,我在哭,…泪痕应该都落下来了,你不可以安慰我么?你不可以来抱抱我么? 倘若不能,你能不能给我一声奖?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这个了,阿清。能不能为我赏一个红圈? 我想你,我爱你,我想煞你。 能不能不要分手?能不能不要自以为是?能不能不要松开我的手?能不能不要听其他人的话,我们自己两个人走……”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这文章似乎是遭能不能叁字铺起,铺做是一条长路,宋清驹走于上,便是踏着一字又一句的能不能。 她读文字,惯常慢。便犹如她打字一般,不紧不慢地淡雅着,却让萨摩耶急切。 “能不能不要松开我的手?”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直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不要听别人的,不要听别人的。” 许青生这般叫了许多次,吠了许多次,狗的叫不够醒人耳么? “因为她没有明白透,所以不要听她的。先生,先生,能不能别听她的?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听听我的,听听小孩子的,好不好?” “你们年长者,凭什么可以随意放下心爱之人的手?” 这也不够醒人耳么? 猫咪王国的猫咪,何时改悔? 猫咪王国的猫咪,难道便不用改悔?仅有狗狗星的萨摩耶要改悔,她便不要么? 凭什么?凭什么? ——以下是作话。 开始了。以后虐。 一不小心已经零点,这才写完。 本来打算十点时发,原来我这么慢。依旧是每个人都亲亲。 我们让大海淹没了嘴。 夜里,宋清驹猛然梦中惊醒。一片浓深的天黑,她半起身,手牵上,揽住腰肢,淡柔地摸。 一模,背后则尽是汗。 虚汗,全都是虚汗,泼在衣物内里,也浸透被褥。 这般静的深夜,才将将两点,现下便全无睡意,余下的时光如何熬? 猫咪勇士与她的萨摩耶似乎有心灵链接,此时她晓得许青生想她。 因猫咪心也痛尽,她们却似乎隔了遥远的一江水。 见你,见你,见你。 似乎有信息素,静静地穿过门缝,分寸地沁入室内。 花香,梧桐花香。 这幽灵轻轻来,也不走了。 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 门外,便是踟蹰的脚步声,渐进。 宋清驹踏上拖鞋,唇线便似乎也遭夜色揉乱。以往的寡欲,单薄,现下仅余一袭情意。 情意促使她去邀,邀犬入门。 她起身去开门,也跌撞,狼狈不堪,衣物都紧贴身上,发丝亦是未经过任何规整。 门外空荡荡么?漆透了黑的走廊,薄的余光朝左,便见着了将手搁于门框上的少女。 门外果真是她的犬。 是很秀美的许青生,红了半边的眼眶。 这时,谁也并未有半分言语,她们只互相地看,青生尚小,却已然有长高了。 原先一米七,现下已然一米七二,已然与宋清驹同高。 “你来这,做什么?” 醇厚浓透的嗓也夹杂磁,低柔的人身斜斜地罩住寝室。 “先生,你说我是来做什么?” 许青生自门外是笑了,扯着唇稍,笑得比之谁也要凄凉。她狠狠地推宋清驹一下,将她推去室内,便进门将这以往用过许久的寝室也反锁。 “我是来肏你的。先生。” 那遭控于少女指掌的锁头便似乎她们命运,许青生已然将她们之间的命运裹缚,落上锁了。猫咪便永远也逃不掉。 猫咪也未曾想过半分逃,遭推过,也仅是踉跄地退几步。 “饶我走。” 女人的发丝墨透,首也垂下。她低低地,似乎呻吟地嘶声。 “求你。” 原先高贵的,似乎尽不在。仅余下现下这将身半半依于柜子的女人。 许青生却不听她,半阖着眸子朝前走两步,又将手伸过去。 她的眸光分明又朦胧又清透,她分明清澈,如今却干这些下叁滥的事。 “只有这样你才能想起来你喜欢我么?” 少女的嗓音起,手也朝上攀,移开宋清驹挡住肚腹的手,轻轻地朝上移。 宋清驹并未有反抗,并非如初次那般似乎将旅馆也要拆了。 她只是顺从,似乎一只认主的猫咪,她的主人来签收她,她是无法反抗的。 便只得遭侵略。 “只有这样你才能想起来我么?” 梧桐花气味已然沁透室内了,是这温润的少女放出那般霸道的气味么? 满满是。 一双手阖于腰处,将腰带也铛铛地解开。剥开一件纯白的内衬,期间便弹跳出一根不听话的肉物。 那般粗重且长的性物,尖端轻微地上翘,似乎一柄长的刃。 这是少女的物什,暴露空中似乎也羞,便躲躲藏藏地露了些许精。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喜欢我身下这根?是只贪我这根的一夜风情么?” 夜色撩人,气氛逐渐推,似乎烘托。一嗓嗓渡过,言语却愈发过分。 许青生将这一根也托起,便似乎质问般的:“先生,你是贪更大的么?青生这样大的,你还不满足么?非要去寻其他的新鲜棍子?家里的棍子……也满足不了你么?” 宋清驹堪堪受这诋辱,仍是垂着首,似乎一只矜贵的猫咪,一语不发。 空气之中弥漫够梧桐花气味,却连几分牛奶气味也无。 这是为甚?许青生将长物搁下,便罕见地遭恼怒渡哑了嗓,开了手便将宋清驹身上的衣物也撕。 “我怨你。” 女人现下仅一件睡衣睡裤,撕毁了,便半半地挂着。顺些撕毁的缝隙,内里则是再白皙不过的肌肤。 墨发点缀自这期间,便是勾人。偏生这女人仍是自持的寡欲模样,她只询问过来意而已,其后呢? 求饶过,而后呢? 被摸来触去,连睡裤也被拉下去,露出两根修长的腿。 旋即则是遭抱起来,那女人被连腿一同抱起,许青生似乎有许多气力,轻巧地便连同女人身子一齐抵至柜子。 “我怨恨透你了,你是孬种,不是好种。” 一直不休。 不休。 她并非很会骂人,便仅好挑些她母亲骂过的,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怨。 怨么?当真怨么?吻却炙热,似乎融进许多无法说出口的言语。 “你当真怨我……么?” 宋清驹仅情欲促使着言语一句,许青生却是聒噪的,她不休止,将那根长物塞进去,唇上也依旧伤心一样,唇稍都有好生浓重的怨怪。 怨你,怨你。 都怪你。 少女抵入,将她的好先生的双腿阖至自身腰侧,将玉般无暇的,也抵去柜子。 “你不晓得我急切么?”一句。 室内燥,此时也遭火速前来的情欲炙透。 热,热。 肌肤热,呼吸之间的交融热,旖旎。 “你不晓得我要见你么?”两句。 一切也旖旎,女人的神色够旖旎,她的腿稳稳地夹住许青生纤瘦的腰。 已然入,十足分量的长物顶端也大,它逐渐抵。 “你不晓得我有发情期么?”叁句。 先前无法容纳长物的,如今也找到门路。昔日青涩的,如今也有长成。 她们之间的默契不论如何也不会遭磨灭,上了那么多次床榻,贪过这么多回欢,才过这么久,怎么可能忘? “为什么?先生,你明明晓得,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便好。” 一根长物捣入分外紧的穴,刹一进入便遭细腻地裹缚。 “我十足好骗,阿清,你连骗我的功夫也无么?” 这穴里湿透。 湿透。 它的主人面上却并未有任何神色,但在这室内,无论如何淡薄的,也总会遭这夜色滚动,滚入这一沉沉的情欲之中。 这不就是湿透了么? 一双乌黑的瞳,内里也摇摇晃晃地呈着风情。 似乎一摇晃的酒杯,顶入便是摇动,她的风情因不断的顶弄而摇摆。 “先生,你舒服么?你还想去贪其他人么?” 湿透的不仅是交合处,仍有少女的声音,也湿透。 萨摩耶湿漉漉地似乎滚进了水坑里,当她爬出来时什么也湿透了。 她哭许多晌,无猫咪来安慰她。于是她便只得自己站起来去垂着尾巴找猫咪。 找,找,找。 嗓也来不及处理,都呈住了水,被泡软,泡哑,柔软的不只是两乳抵于一处。 她们之间都柔软,腿间柔软,双乳抵在一处柔软,唯独肏弄并非柔软。 许青生似乎在以宋清驹泄愤,她怨极了,以往同宋清驹有多舒服,如今便有多怨。 “宋清驹,你没有心么?” 一顶。 “宋清驹,你没有心么!” 二顶。 “宋清驹……” 更深一层,直直要顶透宋清驹一般,她半阖着眸,连缱绻的发也散够,薄唇上已然颤抖。 颤抖着似乎要讲些甚么。 什么? “你当真要抛了我么?你当真要丢了我么?你当真……” 这夜中单单的水滴声,似乎有水珠坠地上。 是谁?眼泪也如此施舍般的,要钱么?才这些。 是宋清驹。 她哭了。 自这遭浓郁梧桐花浸透的夜里,她将自己尽力蜷起,费力地哭,淡柔的嗓运着哭腔,也断断续续。 无论如何抑制,这哭总是出声响,眼泪也似乎叫嚣。 许青生又将宋清驹逼哭了。 女人原先有多般淡漠?如今哭时压抑,压抑,却也是哭了。 都是水做的,都跌进水里。猫咪的嗓也遭水浸透,遭水灌满。 喉腔里尽都是水。 水,水,水。 见宋清驹哭,许青生心也柔软做一团。尽管她的心也遭冰凉的水泡住,皆泡冷了,这时也随逐渐起的黎明而温和起来。 “你这般久不理我,不怕人等得心焦么?” 动作仍是激动的,女人的臀触着柜,便被挤压出一等椭圆。 猫咪遭萨摩耶紧紧地圈进一处,她除却哭,仍有浅浅的喘息,呻吟。 性物捣入,女人的性物便妥帖地贴住小腹又跳起。 她不是高贵么?不是雅么? 几缕泪珠掉下去,有几分落在许青生的乳上。于是许青生轻轻地将乳首探过去,探去女人的唇边,轻声地用遭水泡哑的嗓道:“莫哭了,好么?你也莫丢弃我……” 女人囫囵地叼走许青生的乳,便似乎一只猫急切地将食物夺走。 区别仅仅在于这女人不紧不慢,猫咪急切罢了。 一乳首便自宋清驹唇齿之中碾磨,夜色太紧张,马上便要破晓。 许青生那般柔软,神色也遭情欲动透,一面的浅红与窘然都在她面上,但她却是主动那一方,托着宋清驹的两条腿,发狂地朝内肏。 将柜子也肏至吱呀地叫,女人的声也顶破。许青生的喘息比之宋清驹还要多许多,她似乎是在下那一方,柔声地喘息,又好生清澈地动腿。 那根白皙且长的性器不怯场,直直便入进场内,扯出几缕水,叫它犹如珠子般坠下去,落在瓷砖上。 “青生……” 是宋清驹的声,此时浓尽了水,则饱含着朦胧。 便如同她一双已然迷离的墨眸,原先多般清明无用,此时分开了神才是主要。 大进大出,大进大出,一根性物泡进紧致的穴之中,便搔剐着期间肉壁,何处也不放过。 那顶端磨挲,搔剐走许多地界,叫宋清驹也似乎omega般,紧紧吐息着叫床。 只不过她现下并非在床上,而是遭许青生抱住了,抱在腿间,抱在腰上,紧紧地抱。 交合声四起,那根肉物深刻地没进去还会有空余下半根,以往后入时便仅仅余下四分之一。 是这穴懈怠了么?分明抵入了子宫颈。那颈紧紧地闭合,不肯开分,许青生便抱着宋清驹,带这湿透了长发的女人去窗台前,不止是柜前性爱。 “先生,你还肯丢我走么?” 迁移了,步伐慢极了,也许是许青生力气属实小了些罢,身下的那物力道却无半分小。 随之步伐,一步步都顶上去,一根长物顶进黏腻的穴之中,文火慢炖着,似乎一种别样的折磨。 终于迁徙结束,女人的似乎被托着腰搁于一处高地,膝下都接触着冰冷的瓷砖。 “看得见么?” 恍恍的墨眸似乎终于定上一点,宋清驹将遭情欲浸透的眼去向外看,手上若有若无地抚着肚腹,连带着性器一齐圈入手中,见着外面一派天将晓,身子便止不住地要朝内缩。 “青生……” 一步一步地缩,猫咪十足胆怯,她怕身子遭旁人偷窥。 于是她示弱,柔软地耸着背脊,弓着臀遭人肏弄,似乎一只真的猫咪,下潜着背,臀却扬起,高高地摆着长尾。 “……怕。” 这女人唇分,耳遭红晕泡透却只说出这话。 她恐高,在这叁楼朝下看,她怕。 不止是暴露与旁人眼下,她也惧高么?许青生临这关头上,只捅这几次,猫咪便颤抖地泄了。 抖抖的将许多都泄,前身的性器也喷几缕精。往常她射的决计会比现下更多,如今呢?却只有几滴。 于是许青生轻声地呢喃:“先生,你背着我与别人做了么?” 宋清驹眼眶也泛上红,自这一片窗内她几乎无地自容。 信息素,满室内皆是催着情的信息素。 宋清驹嗓泡上了哑:“你便是……如此认为我?嗯?” 这时她们才有缱绻的些许时光,许青生与她的挚爱又阖在一处,这温馨却在许青生瞥眼去拾宋清驹指时,遭打破了。 少女一双指缠着女人的另一单指,轻缓地磨挲。 那一根细长的指却并未有对戒。 对戒呢?对戒去何处?许青生心下有暗惊,抬手去找另一双手,却不料第二双也并未有对戒。 “你做什么?” “对戒呢?”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许青生释放并非在宋清驹穴中,仅是局促地拔出,从而射于地下,做一道浊流。 她是十足体谅宋清驹的,可宋清驹呢?她连对戒也摘除……许青生再一次将眼也红透,这次则是掉了泪珠。 她的唇开开分分,似乎又要凄切地念什么,却只是讲:“……你腻了我么?你腻了我,为什么还在戒指里写话?” 女人道:“一时兴起的情话罢了。” 许青生却彻底将身也呆愣了,她又轻声地试探:“那为何今夜你邀我进来?” 女人似乎薄情,连言语也似乎夹上了冰:“贪你这根肉物,如此。” 一切都阖一处了么?宋清驹的身子都光裸,此刻却也说得出口这种话。 “分手罢。” 负心女。 许青生几乎破口,嗓也撕透了的哑:“负心女。” “负心女!” 宋清驹仅要从这窗上下来,却又遭许青生紧紧地锢住咽喉,又扣回去。 这回的萨摩耶似乎再也哄不好,似乎变成了一只野的藏獒。 “你不是贪么?不是贪这根肉棍么?” 她的手忙,又将那根方才才泄下气要逃去休息的肉物鼓起劲,道:“叫你尝够……我今晚让你尝够它。” 少女颤抖的不止是嗓,还有双手。 “你不是分手么?……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应你,你这话我听不见……” 这一夜里,许青生将宋清驹肏透,精射了不止一流。她不再是很体谅她的先生,而是将她这先生抵至窗前,许多床上的荤话都讲透。 宋清驹喜的,不喜的,厌的。 诋辱的。 次日,宋清驹大了肚子,连子宫都遭精液泡满,双腿之间也彻底湿透。 黏腻的,肮脏的,许多液体黏结自她腿间,原本禁欲的,如今遍身吻痕,遍身的情欲痕迹。 她无法再动,手遭许青生绑于性器之上,满满都是自身射的精。 无法动。 再动便是一派的酸痛,根本无法动。 满室皆是信息素交合过的,不仅如此。 女人的腺体都遭咬破,一已然熟睡的少女将她标记了。 她们无法永久标记,便只得短暂,短暂,短暂,无限短暂地这般地续。 自这一晚,许青生一旦有察觉她的气味稀薄,便会以牙自她先生腺体上再上一层标记。 许多标记都迭加自这女人后颈,如今她也狼狈不堪。 不堪,不堪,就连一对烟眉淡眸也遭精液濡湿透。 她身上无一处好地界,腿上是精,身上乳尖也是精,脖颈上遍布吻痕,连足尖也被许青生试过。 许青生要她夹性器,要她动脚。她无力,便自己去扯。 疼,疼。 却无法怪罪。 自这清晨,宋清驹疲惫地请过假后,则是拖着淡哑的嗓。 她每走一步,腿根便抖。 每走一步,都要去依着支撑物。 她说什么?薄的唇去少女耳侧,同她低柔地耳语,嘴型变化。 不晓得。 “我……你……子。” 依稀。 许青生原本不笑时,脸上还依恋着笑意。如今却彻底乱了,似乎遭打乱的拼图,内里的人影笑也笑得一塌糊涂。 她身畔的朋友都在讲:“青生,你有变了,怎么笑得难看?” 这时,许青生只好整理神色,讲:“何处有?该笑,不也仍是笑么?我何曾有将笑的功夫落下?” 应许却未有落下罢,却是笑得丑了。丑透了。 以往那般活络风情的,如今显了悲情态。 于是她友人又问:“青生,你失恋么?”许青生是擅长讲谎的,她的母亲便会柔润地打着谎将话题渡过去,于是她也眷恋着谎话。 似乎谎话便是她如今的女友,以往许青生讲一句谎便罢了,如今则是天天讲谎,也许这便是她的成长罢?也是为她的未来铺垫,毕竟未来她光彩后要骗许多人。 自闪着的镜头下,做一光鲜的哑巴,做一满嘴谎话的大众情人。 嗯,这是必然的。许青生在这段时间里过得很不好,听说最近又要查师生恋?听说这次严抓严打?她好生怕,连尾巴也夹起来不晓得去何处藏,只好在宋清驹的课堂里哆嗦地藏。 偏生藏不住,监控直直对着她。冰冷。冰冷。 宋清驹似乎也是来抓她的人,寡情的似乎要将她们之间师生恋证据提交出去,要她滚出这个学校里。 最近似乎因为这事,宋清驹课上叫人答题也并不叫她了。 避,避,避。 如今的避风港却独独将许青生避走了。 许青生只一帆船,无避风港,她怎么办? 原先这避风港,分明是许青生自己一人的,此时却被隔绝。 纵她叫喊,纵她撕裂了皮,纵她哭透了嗓。 无论,许青生有如何努力地举着手。 无论她如何窜桌。 宋清驹如初见她一般,那般不食烟火么?单薄的身,背对她,提粉笔写字。 许多粉会落眼睛里,可这女人眼也未动一回,少女的关心全做是泡影。 不搭话,不言语,做是聋子,做是哑巴。 似乎眼也盲,那一双黑透的眼,连余光也不肯施舍。 宋清驹似乎将许青生冷处理掉了。 ——以下是作话。 恢复更新,依旧很慢。现下她们正闹着别扭,以后会闹更大。不过安心,我并未有掉眼泪,便是这还不够虐。 嗯。我未掉眼泪,你们也定不会掉。宽心,看。 这章的名字,是我喜欢的一首歌内的。 你在哪里? 偶尔课上时,青生会听见宋清驹的电话。她惯常去开水间内打电话,自教室内则是淡柔地道:“课上呢。” 教室已然吵了,她便以教鞭甩了台柜。 “嗯,下课打回去。” “不耽搁。” 堂下有人讲话,不过宋清驹挂过电话,便去斥。 斥过,他们也便静下来,乖顺地听最后的这一程课。 今天宋清驹的课便如此结了,这程课结束后,许青生随着宋清驹走,跟于她身后,见她走入开水间,便也将身子抵去开水间幕后偷着听。 内里人已然通上电话,许青生只得听见宋清驹的嗓。 “甩了。” “嗯。一切安好。” “又相亲?” 相亲? “她的确与我,并不搭调。” “嗯。” 许青生自这似乎一场大戏的幕后,做是看客。听得连手指也要分分寸地塞上责怨一样,恨不得,恨不得。 却又舍不得。 那次过后,许青生便谴责自己,好生怪罪自己。她讲自己太冲动,讲自己太坏了,始终克制不了暴戾么?alpha骨子里都这样么? 见着自己的所有物遭旁人侵占,便抑制不住地出拳,扭打在一处。 许青生也有暴戾,以往她似乎都藏在一副温润的外皮底下,她以往依赖笑意,现下不依赖了呢?温润仍在,不过更藏锋,更憔悴。 她被宋清驹毁到不成样子,宋清驹却以为她在成熟。 这算什么?许青生已然没法管,她只好攥攥拳,又松松拳,而后去厕所内将自己卷起来。 为什么?凭什么? 年长者,凭什么无缘无故便松开深爱着她的人的手? 打击师生恋的风头愈发愈烈了,查监控,查宿舍,查一切能查的,便是为了揪出师生恋。 宋清驹呢?她作为主要探查对象,被查了不止一遍。 这时,许青生为她种过的吻痕便似乎是明摆摆的昭示一样,宋清驹的腺体还未恢复过来,此时也隐隐约约有些许许青生的气味。 她散着。 以往许青生有极欢喜这样,现下便有极怕这样。 她怕她的先生遭处分,而后走。 她怕极了。 以至于哑了口,在被校长指引着去室内时,一分存的话也不肯施舍。 校长正坐室内,好生端庄地笑,有给人威压感:“你同她——师生恋么?” 许青生不敢回答。宋清驹往常里是如何答?她只晓得摇头,点头,不表示。 “你不回应,做贼心虚么?” 她靠近来,似乎一只接近猎物的豹,要将谁折吞入腹。 “你凭什么以为我做贼?” 许青生朝后撤一步。这alpha的气味太浓烈,她不愿与这人接近。 可她却始终近,自然一捧酒意也就着日光滚出来。 什么酒?叫人醉透。 “我闻着了。”校长回,又接近许青生:“清驹身上都是你味道,你标记她了?” 迷魂酒。 许青生轻微地,声音也变低微:“我以往同老师住一处,她沾上我气味不是很寻常么?” “那你身上,怎么无她气味?” “你是alpha,自然对同是alpha的我气味也过了敏,要避之不及。她是beta,你喜欢她气味,做什么会闻得很清晰?” 校长姓曲,不晓得叫曲什么,以往她在些活动里面有姓名,但却无人晓得,只有人叫她曲校长。 此时,曲校长便松松地扯着笑:“你瞒得过谁?趁早开了,还从轻处理。” “学校便是如此污蔑人么?” 曲校长不作答,她的唇厚极,如今开分,似乎饱满了:“学校不污蔑人,处理的从来都是有证据的。不然我怎么会放任你们这么久?给学校造成多大影响,你不晓得么?” 这处信息素的气味好生浓,许青生遭这滚滚酒意拥住了,无法作答,只好哑口。 “你去叫宋清驹进来。” 许青生浅浅的,开始生了气:“你叫她与我分寝,现在还叫我叫她过来?” 曲校长轻声地笑:“你怎么知道我叫宋清驹和你分寝呢?” 少女又无法言语,她的讲谎技术似乎被压制住了,无法。 无法讲谎。 她讨厌,讨厌极了这曲校长身上的气味,将她熏得连其余的气味也闻不见,将她压制得死死,连信息素也放不出。 离了校长室,许青生转手便要去找宋清驹,可宋清驹却不在。 语文教研组许多人都晓得许青生,都偏爱她,对她偏心到似乎心都长到胳肢窝里。此时也问她:“找小马么?” 许青生好容易才戴上笑,讲:“我来问她今天作业留什么。” “唔——小马刚被组长叫走。” 组长,便是语文教研组组长了。 想来那个是位十足和善的妇人,寻常日子里对谁都好,可如今,许青生却似乎牙也痒了。 这学校里,都是与那姓曲的一伙的,要帮她杀人。叫人厌恶至极。 “清驹,你好生仔细想,就算你和她没有杂余矛盾,但你的父母会同意么?她父母同意么?” 这时是语文教研组组长带着宋清驹,组长早已退走,如今便仅仅余下宋清驹与这校长。 她们已聊许久,双方都渴了唇。 女人不言,仅是淡淡落座,将背靠在沙发上。曲秋煜讲得话多如此便饮水。 她们看似并未生分,面上却是生分极了。 淡薄的藏锋、对上笑里藏刀。 “她比你小多少岁?十岁,你们还是师生关系,这更天理不容。” 宋清驹往常并不依赖椅背,如今为何赖上了?无人管。仅有争着的吵。 “你家人会容许你么?她们教得出来你,我们都是学教育的,总该知道家里人塑造得出孩子罢?你父母很沉重罢?” 曲秋煜言语靠得愈发愈紧,她的信息素气味这般难闻,而宋清驹则下意识将手抚上腹部。 “我讲过,我同她没关系。” 她似乎自考量着甚么,又似乎眷恋着谁。 校长笑得眯了眼,将宋清驹身上的气味揽入鼻中,又道:“你们这些事,已经不算秘密了。” 不算秘密,半公开么? 以后证据若到站了,该如何是好?本来以为时间还漫长,却未曾有想到这事败露这般快。 在许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宋清驹便走了。 走得分外无声无息,走得谁也不曾知晓。 本该以为,总是要有些信的,不是么?课间操的公开批评,或是教学楼大厅的显示屏大板的公开批评。 都未有,未曾有过一声一响,宋清驹便走了。 第一天许青生还以为她生病,第二天,第叁天,第四天呢?她似乎隐于世界烟云里,做是一柄单薄的剑刃。 未有剑鞘护住她,她这古朴的薄剑怎么办?一股脑冲进这一股风云内,假若她她斩不断哪怕一丝东西,该怎么办? 原先的避风港呢?避风港呢? 她这避风港,倒是避风,阴凉得紧! 宋清驹走后一周,不晓得是被如何处理,一时校内骤然炸了,似乎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于一片海,鱼都被炸跃起。 宋清驹走了,倒是全校都晓得是怎么回事,校长并未要求此事保密,这件事便被所有老师拿去告诫学生。 许青生班内,教师又是她最不待见的了,老教师在台前高谈,谈些什么? “你们原先的宋老师,师生恋被校长赶跑了!这对象就在这班里,我就不多说了,彼此都长些面子!” 这样的公开挤兑,许青生除却对自己讲谎,让自己好生憋稳的眼泪不要掉,不要掉,又无法多做什么。 她睡么?在这讨死人厌的家伙课上睡。 可这又白白空耗了自己的前途,先生是告诫过她的。 “我的课上,不应允睡人。” 宋清驹似乎未走,又似乎走了。她凝结自许青生傍晚的影上,有时许青生深夜走在操场上,还会以为先生仍在。 她在自言自语着,似乎对着自己与她极相似的影子,说着说着便哭掉了泪珠。 她不甘心,不甘心。便只好课下苦苦的,苦苦地问。 宋清驹已然将许青生的微信好友删走,班级群也退出,许青生作为管理员她是晓得的,她便只得最后抽住宋清驹的最后联系方式。 电话号码。 许青生并未将这电话备注改掉,从始至终这备注一直都是繁体字的亲爱。 好生嘲讽,好生嘲讽。她的亲爱竟然抛弃她么?一响动静也并未有。 许青生第一次将电话拨,内里无人接听。第二次则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怎样?是嫌她吵么?是嫌她吵么?她吵极了罢! 许青生再无力,险些坐着也摔倒在塑胶里,还好有一人吊住她的肩膀,将她抻回来,低低道:“她走了,不回来了。” 许青生攥着手机,她晓得她身后是谁,于是转身便与曲秋煜打。 一拳狠狠甩过去、曲秋煜也接。许青生的拳并未有半分落下,曲秋煜也并非让她。 她们似乎对方的陪打,却不甚正宗,还好这时学生早已走光去食堂,她们之间打斗也不算是很丢人。 正巧,正巧,她们在这时光里扭打于一处,身子便都摔进过塑胶跑道里,似乎摔了一层又一层光彩的泥。 许青生杀红了眼,她将一切过失尽数都归给曲秋煜,爬起来便似乎提着刀要取谁命。 曲秋煜遭她打得狼狈,便是自这时她举手挨着打。 无了任何束缚,她败给了这少女。 原来宋清驹竟是这少女的项圈么?她妥切地为自己的犬戴上项圈,将这一只狗捆住。 似乎一个口套,拴上去,叫她莫要咬人,叫她乖顺。 如今宋清驹走了,也便是主人家走了。狗自然要咬人的。她要咬杀了她主人的所有人。 “停!” 许青生的拳太狠厉,她的力道比之当年发情期时还要重,拳头似乎都闷在石头里一般硬重,她闷闷地裹压着曲秋煜打了许多拳,狂风落叶般的,又不知何处拾来一块石头要砸。 这不是玩笑,不是玩笑。 曲秋煜下意识便抬了手臂,将自己的脸遮住,仅余下一方狭小的眼:“许青生!” 许青生似乎有片刻的回神。 曲秋煜便继续道:“宋清驹她为你抗处分,主动离职,你就是这样对她?” 这话似乎惊透了少女,叫她闷极了的拳都坠下去。 石头缓缓地落,曲秋煜不知何时走,余下的仅有一尝了败仗的萨摩耶。 这一场仗,最终不还是这可恶的赢了么?遑论许青生如何打她,终不过少年人的玩笑罢了。 也许胜,也仅是拳脚上的得逞。曲秋煜都已奔四,许青生还年轻,怎么会打不过她? 于是许青生只好在这操场上,看着月亮爬上来,看着自己的身影被光打亮,露出一分寸的,极相似于宋清驹的影。 少女抬手摸它,触到的仅有沙哑的塑胶。 我要去找她。 找她。 似乎自一瞬间下定了念,许青生将手阖回,而后去上了晚自习。 现已秋了,晚餐还未用过呢,便又要去晚自习么? 她并非去晚自习,只是去请假。 向她以往最厌恶的人请假,向他说明,听他嘲讽之后开了假条。 许青生攥紧这一张青色的假,似乎当做是宝贝一样看管,牵着它便朝门卫那处跑,跑离了学校,开始直奔。 去什么地方? “老师,我去找你。” 一条消息弹出去,是宋清驹收到。她尚在去常青园的客车,此时见着了这消息连手也死死地攥紧。 她舍下工资,舍下工作,遭开除。便是换得这少女来找她么? 客车跑得比谁都快,一程一程,无情地载。无法在中程,下车。 许青生当真去找了,舍下所有人,披着一身白透的校服出了一趟大远门。 她身上钱也只有一些,怎么去好远?也许有人会向父母要,她却谁也并未依赖,趁夜色晚,趁一腔勇,独身一人逃出寝,独身一个摔进茫茫深夜里,扎进去自不断人流之中拨人。 人那么多,人那么多,她在街中心喊。 你认得“宋清驹”么?一个身量这般,脸长这般模样的人。 日头很快爬起来,是次日清晨,学校找不见她,便联系许青生的家长,告诉他们孩子丢了。 丢了?丢了怎么办? 许观生同贺敬知紧忙报了警,叫警察来抓,监控、录像。 公安局内,许观生眼生生看着她的女儿钻入一小巷,监控线索便彻底断了。 许青生以往那么乖,如今最叛逆的却也是她。她这一次直直走了两周,什么也未干,两周都在寻人。 她可是高二了,时间那么紧,不是要学习么?现下出门了,身上现金都未有,身份证也未带,她睡哪?吃什么?喝什么?到底有找得到什么? 许观生给她打钱,少女有收到么?一个个都失效。许观生急切够了,要贺敬知托关系帮忙找。 许青生呢?她找,还在找。 “老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一条条的消息,一条条的思念。 她走,去当年的游乐园,因身上没钱半夜深深地潜进去找,还遭人赶走。 又去粥铺,粥铺现下已不办活动了,人员分外清闲,都在看她,也逗她。 宋清驹呢?以往系着红围裙的瘦削人影不见了。 老师,你在哪里啊?在哪里?究竟哪里? 许青生在这两周内消瘦了许多,她似乎只一对腿还称得上是很强壮。 她跑,长发飘,深夜路上不打灯,她也敢只拿着地图由昌图跑去常青园。 周遭一切陌生,她跑着寻人,一路都在跑,跑了整整叁天终于跑到,可周遭却一切陌生。 怎么办?她敢做那么多事,将自己都折腾病痛缠身了,一对腿也用过了度,走几下便痛极了。 这些天,许青生根本睡不好觉,眼底也挂上深刻的黑眼圈。 有谁救她?她的猫咪到底何处去了? 救救她么? “老师,你去哪里啊?回常青园还是什么?什么地方让你好眷恋?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 你到底在常青园的什么地方?常青园它好大,好大好大!!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你究竟在哪啊?老师,先生,你理理我啊!!!!” 最后,许青生遭常青园附近的城市警察抓住了。 那时她蹲在街上,便在路灯下揉着泪,火车就在她眼前绕,车轮攀住轨,自这深夜走。 火车走那么快,先生是不是也似这火车?大步地走,并未回头。 许青生的声响浓重,哭的声都吵到警官也侧身。几个警察拥过来,手电筒分外薄情地照在许青生脸上。 “你是什么地方人?怎么这么小就出来?跟家里人走散了?” 少女哽咽着,并未答。 他们几个alpha合伙这才一起将这小alpha带去警局。 警局里头好生暖,将许青生冻红的手也解开了,一杯暖的水将她裂开的嗓也要补全。 她讲:“我是昌图人,是来常青园找人的,你们能帮我找人么?” “这里不是常青园,我们是常青园旁边的小城,听说过海东市么?”警察是热心肠,不仅有热水,还有一件厚大衣披给她。 少女便自这一晃眼的光下,也似乎光鲜地愣了。 她被警察打扮得很光鲜,旋即,才有讲:“我自己一个人,走了这么多路?” 她的哭止不住,现下光鲜了,一双深灰的眼也在止不住地落泪。 警察疼惜她,将手帕交过去,替她擦泪:“你是说你从昌图走过来的?” 这般谈着谈着,逐渐谈熟了,警察便要带她回去。 算是交了个朋友罢?这警察为她父母拨通了电话,人这才算是找到了。 警方连夜将少女送去昌图,此时许青生便已然是一徒有柔美的壳了,一双眼都空洞地掉着泪。 她不晓得回去是怎样处罚,也不晓得没了先生她该怎么活,她只晓得她要先生,想宋清驹。 想她,想她,想她,想她啊!!!没法割舍她。 回去了,许观生训斥她,却也疼她,也掉了眼泪将她拥进怀里,一遍遍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他还要青生去道谢,叫她不要那么哑默地对着警察,好歹也是救了命的,不是么? 许青生呢?她勉力才扯了一个笑,轻轻地讲:“谢谢你不让我再继续找她,谢谢你这么正义,谢谢你把我抓回来……”她哭得很厉害:“谢谢、谢谢……谢谢。” 警察无措,于是便只有许观生同贺敬知得体,同他轻声,而后带这一泪人回去歇。 贺敬知找过许青生谈,她亦是哭。似乎掉尽了这辈子的眼泪,一张秀美的面上都挂着泪滴,她连脸也哭得起了些什么皮肤病。 不晓得是什么,水土不服的缘故么?不晓得。 但许青生止下了,将步伐短暂地住下了。 回头看,似乎半半地笑。 她在短信内里,重复的只有一句话。 “老师,你在哪里啊?” 原本她逃课两周,是要遭处分的。但许观生独自一人来拿钱摆平了,又叫许多人多照看她些许,让那校长曲秋煜也对许青生这一人刮目。 她家里竟有钱么? 有钱解决许多事。 是啊,世间许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但为什么她的先生走?为什么? 有时许青生期盼她的先生贪财,假若贪财便好了,她的先生便不会走。 她有许多钱,至少家里有许多钱,她家里开了公司,随便什么人都能养起来,随便什么处分都受得起。 为何先生走? 逃课后,许青生什么也都抛却了,温润么?游戏么?室友找她玩游戏,她都有好生回绝。 娱乐时间内,她除了课后麻木地给宋清驹发信息,其他一概都是在学习。 学习是最不可耽搁的,先生教过这么久,这么久,此时就要让她失望么?不要。 那两周似乎是许青生单纯的放肆,是她纯真的墓碑。 原先墓里无人,如今上面则早已镌刻上姓名,都已下葬了。 少女的单纯随天真入了葬,做是夫妻棺。这一回后,她彻底同过去挥手道了别,也似乎很成熟。 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原先那教语文的,现下又做她们班主任的刻薄她,挑衅她,她都视若无睹。 无人再见她积极了,也无人见她有什么事慌张过。 她播音也并未有悦耳的少女感,仅有一层薄薄的成熟。 无法,幼稚它潜进时光的海里,抖落了浑身的泥。狗又去这海里深深地滚了一圈,怎么会不成熟了呢? 宋清驹自这一程路上,陆陆续续地收见许青生的消息。 十月十七日,十点四十一分。 “老师,你在哪里啊!!!!!” 十月十八日,两点二十五分。 “你在哪里啊!!!!!!” 十月二十日,四点整。 “常青园么?你是不是在常青园?我去找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十月二十二日,下午五点十八分。 “你在哪里?你今天睡得好么?能不能告诉我?能不能理一下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十月二十五日,凌晨叁点六分。 “常青园好大,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先生,好黑……黑死人了,我好怕,我找不到路怎么办?我回不去家怎么办?怎么办啊先生?” 十月二十六日,七点八分。 “我好怕,我还是好怕,先生,你究竟在哪?是不是一个很黑的地方?……很黑我也去找,好不好?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发一个坐标……求你了。” 十月叁十日,零点整。 “老师!!!你到底在哪啊!!!!” ……对不起,先生没法告诉你。 ——以下是作话。 这一回虐完了,小虐怡情,相信很多人还没有哭罢?嗯。我替青生哭成泪人了。 今天写了共六千五百二十一字,占了一个好便宜。 下面就是许青生的成长时间了。 光炙透。 许青生的消息自这始初几年来断断续续,近些年来则是彻底断了。 她或许已无执念了罢?对着一个无法回复的电话号码,倾诉这么多,还不是因执念么? 也许在许青生心底,这号码早已无人使用,所以抛却了罢? 她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叁年前。 消息的内容是什么? “我拿了通知书,是休克利音乐学院的。你不知道,我等录取书时有怎样怕你生气。 现在我出息了,也考上了很好的大学。你生我的气么?你还走么?当年的事,你还瞒着我么?” 宋清驹这旁,有孩子啼哭声。 这一清冷女人这几年来似乎胖了些,胖在肚腹上,慢慢地撑起一点分量。 因什么胖?孩子已有不多四岁,已经会走,摇摇晃晃地走一会,而后便倒在宋清驹膝上,但并不讲话。 这孩子分外漂亮。 宋清驹见她来,则淡淡地讲:“长生,学学你这父亲。别闹了。” 学什么?学这父亲,叁年了未与她再联络么?宋清驹并不怨她。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这孩子也是她自己选择生下来。 这孩子的姓与名,也是她自己起。叫做“许长生”。 她竟也会黑色幽默地想,打趣着自己。许青生的母亲叫许观生,许青生则叫许青生,她们家尾字都是生,那么这孩子便也蹭个生字,唤长生罢。 长生,长生。险些要了宋清驹一根命。 这小孩子,不仅麻烦,且也挑食。不吃辣,也不应允很淡的菜式,吃奶也不吃除宋清驹之外的奶。 这女人太辛苦,当时她护士手中接过孩子时,险些遭这丑娃吓晕过去。 当真丑透了,五官歪扭,肌肤都挤于一处。完全不似许青生半分影子。 如今宋清驹早已同家内人闹掰,便独自出来一人带这孩子。单亲母亲带孩子么?总疲乏。 不仅如此,工作之中也并非方便,好容易央到说是可带孩子教书的地方,她乳尖工作时却也总会渗些乳汁,浸透衣裳。 这时便仅好将这孩子取出来,叫她替这乳尖上的乳做处理。 这几年内,有时,宋清驹也会想透了许青生。 做梦想,为了孩子死活多吃些餐时想,工作时有时看着堂下学生,也会想。 她想,想许青生近日还好么?是否出息了?音乐之路可否顺畅?还是不做音乐了,投身进凡庸? ……倘若她们还在一处,会发生什么?应会平淡地幸福罢。许青生定会对这对会流奶的乳爱不释手,每日夜里上过课,都有回家同她轻声地讲要吃乳,也定会同要吃乳的许长生争风吃醋。 她定会在手术室外惦记着,也会哭着同她讲以后一定都要戴套,不要她生孩子了。 她定会…… 想她。 想她。 想她。 ……无法不想她。 宋清驹本便逼仄的心房,如今只得为许青生这一人分分寸寸地挤满。 许青生还有余下的些许身子进不来,那怎么办?便仅好涨进宋清驹的骨头缝里,叫她骨缝里也紧紧地,满当当地呈着喜欢,想念她。 如今宋清驹老了,已然叁十几岁,再不复青春风华,更加风尘又沧桑。 许青生还会贪她么?胖了些许的肚腹未有以往马甲线做支持,穴也因生子松垮的不成样子。 这幅脸呢?女人自镜前,寡淡地看。 这张脸也遭时光吞没,年轻时节她墨眸眼底呈着分外高贵的清冷,如今呢?则是呈着说不尽的故事。 她有太多经历可讲,却又将太多经历深藏。唯独一双眼,似乎是倾露她心事的嫁妆。 宋清驹真正做到了做是一位避风港,她似乎天塌也能撑下,瘦削的身能撑得住太多东西,唇舌也利落。 为了这孩子,皆是为了这未有父亲的孩子。 她托着这孩子,给她上了户口。那时她甚也不懂,自许多地方问个遍,唇都磨破,险些才得来了能上小学的机会,不做黑户口。 她也在课堂上,道:“我是宋清驹,你们的语文老师,从今以后也是班主任。倘若往后有事,请联系我。老师永远是你们的避风港。” 她做那么多人的避风港,也带走一届学生,要她们从她这避风港内出去,去面对风雨,雷电。 许青生许是她最早放开的船。宋清驹最愧对便是她,她有时觉得自己是正,有时翻看着以往消息,却也手颤到想当下投江。 她做什么这么狠心?这段关系已然了结了,理她也无妨,这许青生纵是再胆大,能找得见什么? 找不见。 她只需藏。 若不是当初家中逼紧,又恰巧得知有了孩子。 若不是当初有人如此轻易怂恿她。 人做了母亲,许是会变的罢。多愁善感,嗯? 今日中秋,合该团圆。 无青生,无法回家。她便如此,将长生提起来,阖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耳语似的呢喃。 长生。 长生。 ……青生。 谁晓得她独身自纷乱的暗中,闭着眼睛摸乱光? 许多光线灼伤她,许多光线她触不了。她一双手遭惩戒,遭烫伤,却也总摸出了门道。 她是瞎子,在这一场人生之中,谁都是瞎子。 瞎了眼,无法看,无法洞悉,无法知晓这一抉择后,下一步会是什么。 说是避风港,实际都在这纷乱的暗里找光,避风港也不过拿命朝前抵,不过是人比光线更加滚烫。 “长生,你晓得年年离恨有多少?” 许长生生得一双粽的眼,此时也分外浅淡。她不答,做是闷的葫芦,只晓得朝母亲怀中靠。 “你,坏蛋。”她道:“你叫错我名字,还弄丢爸爸。” “你是坏妈妈。” 是啊。宋清驹妥切地抱着长生,将视线投很远,但狭小的室内却让她目光碰了壁。 她这房间,便似是她心房一般矮,似是她心房一般窄,只得容下宋清驹与许长生两人。再多便容不下。 再探视线,也会碰了壁。四面无光的环境里,许长生是极其白的,白的有些病态。 她也怕鬼,怕蟑螂。宋清驹怕的,她一概全怕。 她需要一个父亲,需一个父亲架起她的胆量。而宋清驹却将她的父亲弄丢。果真是坏透了。 宋清驹晓得她坏,晓得透彻。 “胡说八道什么?嗯?”但面上却只得维持着,也不曾哭过:“不是与你说过么?你父亲嫌你不乖,同你有嫌隙,不要理你。倘若你乖,去睡。她总会来找你,不晓得么?” 实际上是什么?许青生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宋清驹才是遭彻底抛弃的那一犬。 “不要。” 许长生低低地叫:“骗子。我这么乖,我好乖了……” 她的确乖透了,不吵也不曾闹,仅是挑食的过了分。 咸不吃,淡不吃,只央着吃甜。晓不晓得?她母亲不爱甜。 “爸爸做什么还不回来?” 做什么还不回来?童言无忌,问那般多,要人如何答? 无法,谎话扯太多,总圆不住。 总有一天这孩子会来问,我的父亲是谁?她还会不会回来?是不是离婚掉了? 女人观着她,乌黑的不止是瞳,仍有墨透的发丝。 她依旧美,依旧模样高贵倾城:“既然乖,为何不去睡?嗯?坏孩子深更半夜,要变成蟑螂孩被螳螂吃,晓得么?” 可偏是她面无表情地讲蟑螂时,尤为吓人。 许长生遭这说辞骗过许多次,此时也依旧是怕当做是蟑螂孩,被蟑螂吃掉。 可骗了这么多回,也该有所觉悟了。例如说是识破阴谋诡计?嗯? 她也有例如。 于是她一张小脸绷得紧紧,道:“……你每次都以这哄我,你当我不担心你么?……你若是被蟑螂吃掉了,怎么办?” “蟑螂会不会好吓人?会不会吃掉你?……” 宋清驹淡淡道:“蟑螂只吃不听话的小孩。” “为什么?”许长生的眼底还很软。 而女人眸光则是一瞬不瞬的阴森:“因为小孩骨头软,蟑螂能吃。晓得么?你这软骨头,将你拆了,我也能吃。” 吃? 吃! 许长生洞悉了,立马便睁大眼,急促地跑回房里,再不要理宋清驹了。 而宋清驹呢?将许长生哄走,观着她背影遭黑暗吞没,薄着神情的面上则落了泪珠。 一珠,一珠。似乎花的露水。她也分明要人怜惜。 可谁怜惜她? ——手机却骤然响。 “老师, 倘若你明明亮,是那盏月光。 我愿做你的阳。 少时的我多骄傲? 却不曾想,做月的星更为妥当。 月亮,你的星恳求入你的避风港。” 是谁? 是许青生,许青生。现在用着一个外国的号码。 “你还记得我么?” 一条消息又发出来,女人的泪刹那决堤,无法抑制、无法抑制,都由她眼眶流出,分分寸寸地落。 那珠泪顺她不再光滑的脸上走,走去她下颚,走去她脖颈,却还未等落进衣领便迷失了。 一派浓深的夜里,宋清驹再也抑制不住手,将手指移过去。 :许青生,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想透了,想到连骨缝都是你。你晓得么? 这叁年你去了哪?做什么未有消息?做什么不来反映?你做了什么? ……还心爱我么? 这一句话底下藏着宋清驹诸多的思想,许青生晓得么?她过了很久一会,才慢吞吞地回。 “你终于肯理我了。老师。” “好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胡闹。 再无回音。 上次的消息是十小时前,单是这些消息便将宋清驹空洞了许久的心也给塞满。 似乎不止是心。脑、肝、肺。宋清驹连呼吸也染了名为许青生的疾、她咳嗽,嗓痛,似乎也沾上许青生的光。 十小时前,不再是冰冷的叁年前,不是么? 她们自这时光内重逢了,许青生生得还是那副柔情模样,她依旧来登门拜访,依旧是很主动。 她敲门。 一次不响,主人家并未回应,她便敲两次。 无人比之她长情,敲了一家人的门不下叁百次。 终于自这第叁百零一次,这户的户主出来了。 原先避躲的猫咪,晓得不能再躲,她出来了,为这只风尘仆仆的萨摩耶舔着毛,邀她入门,问她近来情况如何? 这回许青生便又来消息。她的消息来的很慢,是因为在国外还未毕业么?是因为有时差么?还是她已然开始忙?开始工作? 宋清驹杂乱地想了太多,太多。单薄的面皮下,装得全也是思虑。 女人好面子,不去主动,亦不肯说。本以为一切都会热烈,如今却是很沉静平淡的。 “不要讲我胡闹。” 许青生的消息一条一条,并未有很多,仅有叁条。都在讲她最近在做什么。 她讲,她同学校内的学生一同,办了一个乐团,做了主唱,最近更出息了,原先在英国发展,现下又转签的中国公司的约,如今便要回国内发展。 现下她有几岁了?毕业了么? 她讲,她提先毕了业,现下已然二十二岁,宋清驹也已叁十二了。 她讲:“清驹,我们把微信加回来罢?” 这几年人仍如旧,许青生的微信号还在用么?微博号码却停置了。 宋清驹看得见,许青生已然不发动态,只是头像一遍遍地换。 由一清冷的人脸,换来换去,换到背影,换到手指,换到光裸着的肩膀,换到覆有薄薄肌肉的腹,许青生似乎换到再没有了,才用上自己的脸。 也得亏如此,宋清驹才能解了这饥渴。 她的相思渴。 这相思渴促使着宋清驹去窥探她,窥探许青生。 她愈发愈漂亮了,出落的十足周正,连眼也生得恰好。 本来她以为,许青生是忘了她的,如今却也彻底变,是她将许青生刻意淡忘,不是么? :你来,同我见面么。 于是,女人依然慢吞吞地打字。 她已然尽快,但指节落于这手机键盘上,总会显得疑迟,总会慢些。 宋清驹架着副金边眼睛,那片镜松散地搭在她高挺的鼻梁,衬她淡雅。 谁想到?谁想到这般人,穿着白衬衫,拿着手机,状若工作罢,实际还在看j这个字母在何处。 她已然要跟不上时代的节拍。 “我要过叁天才能回国,今天一直不在的原因是去订了机票。阿清,我想和你视频。” :我已然枯老了,就如老的树根,破败得不成样,老到发霉发朽。这你也看? 实际宋清驹还未老成到那地步,她仍再美不过,虽上了年纪,却也并非是如树根枯老。 “先生,为什么这样想?你把自己当做是老妖精,可我却将你当宝贝。我并不在乎你的面皮,小时候我就同你讲过罢?倘若未讲过,我再讲一遍。 当年我或许是对你见色起意……唔,你晓得的,那时候我并不很听话。” “可如今我却是很不在乎面皮的。 好看的人那么多,外国的漂亮人依旧也是那么多,若是我在乎面皮,现下早已有了不止一个情人。 到时候我还找你么?不仅不在乎皮相,我也已不在乎脸皮了。 ……你晓得我已经是你丢走的萨摩耶,被丢走的狗都会去找主人,我也会的……你是我的猫咪,我们有签过割让书,我们有对戒,我们有一起去过很多地方。你还晓得割让书的内容么?你还晓得对戒里你说什么么?现在我的全部,都没有对你进行一百年的割让,我要偿还的。这义务要负的。” “对戒里,你说:“很多东西今生只可为你,保守直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你还记得么?你还晓得么?大人说的话,是要执行的。” :我这不是已在执行么?青生,我保守住的…… 宋清驹打至这,眼光微微晃,其内的风情皆晃动。 她这墨色的酒杯摇晃着红酒,究竟想什么? 发么?或是不发?人年纪愈大,便似乎愈在乎这一张面皮。 最终这句话尽然都删除,遭女人改为:晓得。 “好罢。”许青生打,她打字仍是一如既往的快,语言之间的气质也似乎是她写给宋清驹的许多周记期间娟秀的字迹。 “阿清,可以加微信么?” 宋清驹将她的微信号码发过去,不过半刻,许青生便已添加上了。 方一同意好友申请,便是此时已然变作是女人的许青生拨来视频电话。 :许青生邀您进行视频电话。 宋清驹已接听。 但却对自己现下这幅面皮,似乎唱了离间,半半地,便以手遮住摄像头,遮上了半边的脸。 遮去了,许青生这便只得瞧见一面细长的指遮住镜头,顺着指缝之中,才得以窥见女人的真面目。 仍是……如此好看么? 骗子。 女人这脸仍是如此水墨韵味,甚至更要浓重,更要风韵,更要不近人情讨人暗处里爱。 许青生仍是十足欢喜的,她浅浅地朝屏幕前靠了些许。 于是宋清驹屏幕内里便尽是白生生,嫩兮兮的人。她轻声道:“清驹,你好美。” 自这屏幕之间,究竟是谁更美?一位置身哑的白炽灯下,一位则是透在光底下。 若是分辨,只得说双方类别不同,无法再做比较。 水墨同水彩,怎么比较? 比较不了。 “嗯?” 女人风情地,并未将遮住摄像头的手也拿走。仅是呢喃似的由鼻间慵懒地嗯一声。 许青生道:“先生,你最近胖了。有找了新的情人么?” 这如何回答?宋清驹指腹磨挲着镜头,道:“旁人也看得起我?” 内里的周正美人轻轻笑,脸却似乎遭红浸住了:“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常青园。” “为何我那段时间找不到你?”女人柔润的不止是嗓,还有笑意眷恋这柔润。 “……” 屏幕内里宋清驹连唇也似乎遭冰刀刻住,唇线硬朗得很。 “先生,我不怨你。我只是想再与你恋爱,好么?” 屏幕内里的许青生见序渐进地引诱。 “……” 宋清驹呢?她始终潜进劣质灯光下,做是一只状若高贵的猫咪。 以往如此,现下为了面子亦是如此。 如今,猫咪却将遮住摄像头的手移开,低柔的嗓运着咬字极淡却也极重的腔调。 便仿若是亲自掀开了遮羞的布。 屏幕内的她一瞬沧桑了许多,老成了许多。 “满意么?” 许青生自屏幕之中,却看似不甚方便的,始终都咬着唇,似乎要讲什么,又紧紧地抑回去。 屏幕后的女人并未在意她,仅是道:“现下见着了?还想恋爱?许青生。你晓得我几岁?叁十二了。” 淡,淡在于前方几许咬字。 重,又重在其后的每一字尾音。 女人的唇,也消瘦地咬。 “……不要恋爱么?先生,你看看它,好么?” 许青生在很远的英国,在英国她生得习惯么? 内里已然半半成熟的女人将指节动,让镜头也对准她赤裸着的下身。 一根满是精液的淫糜长物高高地扬着脑袋,许青生羞到发了抖,连带着性器也发着抖,直直地喷出一股浓精,射在镜头前。 红线。 刹那间,清晰的画面遭白浊浸染,许青生以手擦拭,却也是越抹越乱。 怪不得她方才,脸红。 也怪不得她方才咬着唇,原来背地里做这事,是么? 谁也不晓得许青生想宋清驹想透,谁也不晓得为了宋清驹,许青生能将尊严也抛走。她只需与她的猫咪在一起。 而宋清驹呢? 见着这些精,下意识竟也是垂下首,低低地舔吻,要将这些精液舔走。 终于处理好后事,许青生也还很年轻呢,讲:“阿清,你见到了么?……我仍对你有这等生理上的感觉,我仍是四年如一日地渴求你、你不晓得我如何想你。” “我想透了你,不仅是你的性子,更有你这身子。我想同你在一起。” 许在旁人眼中,许青生便是一温润的歌手,是乐团的主唱,前程是无限量。 而在宋清驹眼中,许青生仅是一黏人的性热烈小狗,要无比的渴求她,时时刻刻都在散着喜欢她的信息素气味。 alpha自一处熟悉了后便会不由自主地放开信息素,开始标记自己所处的环境。 而这股信息素惯常都是很平和的,其余alpha的信息素平和,许青生的信息素便更为雅致。 似乎是在诉说什么,欲说还休的。宋清驹之前同她同居,便闻见过如此舒心的信息素气味。 若是长生此时添上了父亲,她定会开心罢?也不再闷得与葫芦一般。 手机之中又传来她此时已然成熟的声音,似乎是清泉有在缓缓流:“阿清,你不想我么?” “你现下未有情人,我做你的备胎不也好么?只需应允我同你相见便好了,清驹。” “先生,你答应我罢?答应我罢?” 宋清驹喃喃的,打断她:“你有想过么?” 沉柔的嗓音方一响起,许青生便适时地止了声,似乎从善如流的客。 “你十岁,我便是二十。你二十,我便是叁十。” “这不——”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是么?嗯?” “你五十时,我六十。你六十时,我七十——你九十时,我已死。你受得住么?不仅仅是守着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太婆,也有面临我比你早死的风险。” 许青生也逐渐不做温雅的听客,她也有打断:“阿清,你死了后我会去美国做安乐死,而后吩咐人将你我葬一处。” 她是很会讨人喜爱的,少时便是一只讨人喜的萨摩耶,总将从外头拿来的东西叼进嘴,给她的猫咪吃。 这时呢?眉目柔美许多,她也依旧如常。 只不过现下她给予宋清驹看的,却依旧是她的下半身。 她的下半身仍是一如既往,同年少时基本是无甚差异的。腰依旧是那般纤瘦,腿也那般细长,就连是性器也似乎讨人喜欢,体毛也稀疏至了一等极点。 几缕颜色极淡却浓郁的精点进她的小丛林内,也衬十足雅致的艺术一样。 一根白又长的长物,同几缕光鲜的衣物缠在一处,搭上精液,又很清晰。 再加上主人也生得漂亮,秀美。这不是赏心悦目么? 一双细长的指出现在视频内,将这根肉棍举起来,极简单地甩了一甩。 随即,便是一女人窘透了的嗓:“你难道……不想它么?不想小青生么?它好想你,以至于见着你就立起来了。” 宋清驹也看得起了感觉,低柔地讲:“你不会劝它么?” 视频内里的肉物跳动一下:“我有劝它,可是它非要猫咪不可。怎么办?” 怎么办? 另一旁,置身无边深夜中的女人也为许青生动了十足情,着了迷。 她的墨眸浊透,深邃透。手也不由自主地去触。 触往那一屏幕,要去揉捏那肉物。 这算是触到光么?自这人生之中,抓了唯一一束并不炙透她手,也并不惩戒她的光。 究竟谁是谁的避风港? 当手将要触碰到那长物时,宋清驹薄唇微分,便道:“叫它来找我,我工作在常青园公立学校。” “你告诉它,猫咪也想它。” 一时的动情,也将这高贵女人卖了。许青生得了逞,晓得了她的先生住址,马上便改订了机票,提先了两天去常青园公立学校的校门口,探头也柔声地问。 “宋老师在么?我是她的学生,过来看看她。” 门卫是老头,秃了顶,见着许青生,眼眯的与眉也要彼此害了相思病,打量片刻才有道。 “宋老师第一届学生?”他还很慈祥,想来不甚严格罢? 许青生由外头仗了一只手进去,讲:“我是宋老师在其他学校里头工作时候的学生,来看她。” “这样、这样。”于是门卫便放行,带她走,一路上边聊边去教学楼。 她仍教语文么?抬头便是语文教研组的大牌。恰逢今日宋清驹尚无课,还自处理些甚么,做得认真。 语文教研组有五处位置,其余叁个人去上课,还有一位正睡觉,不便打扰。 许青生便让大爷走,自己一个蹑手蹑脚去叨扰。 一位俏生生的女人出现在门前,又轻生生地朝内走,每步伐皆无声息。 走得快么?不快,是很慢的,便是这般温文的,她走去宋清驹背后,一抬手,便猛然遮了她的一双眼。 “你是谁?”淡淡的,是问。 宋清驹的笔尚且止了,开始去磨挲遮她眼之人是谁。 摸得出么? 摸得出。 指节软,骨头软。 这副手的主人,化成灰宋清驹也认得。 许青生的手向来软且无骨,又软,而又细长。在中指上她有茧,是十足好摸的。 原本宋清驹也还不确定,如今许青生特地将她手心的茧翻出来,宋清驹便晓得她是谁。 “青生?” 不是说机票是叁天后么?这小骗子。但却也仅有青生肯同她玩笑,不是么? “我们去厕所罢?”谁晓得青生一开口便是这句话,:“我好想你,你也想我了。不是么?我们去厕所,小心些,好么?” 润的唇剐上耳,温热的吐息也够搭调着温柔的耳语,不是么?接下便是一张手,斜斜地探进女人的长裤。 宋清驹下意识便面无表情地朝内蹭。 那张手变大了,能圈得住她整个臀。不仅如此,还能触摸,能抓住她要的所有东西。 许青生便感受得到一柔软的臀打她掌心之中磨蹭,她有捏。轻轻的,并不过分。 那女人呢?则仍是如此,假正经着,面上也并未应许青生的要求,臀却扭得分外厉害,次次也都撞上许青生的掌心,去以柔软接触她。 便似乎是灵魂相融,两斤深蓝色的灵魂,撞于一处,散开又相融。 挺翘的臀,许青生也会爱不释手。 这清冷女人,表面如此不食烟火,实际却也是个闷骚么?身姿如此好,也想要旁人来探她长裤,捏她臀么? 许青生将手缓慢地由女人长裤之中探出,便又将身侧过,斜斜的挡她身影,又掀起宋清驹的下摆。 一双温热的手游走,由臀后,至脊背,再至肩胛,终于有止下。 轻微地,便顺着这瘦削的背搔。 两指节,好生会,将女人的胸罩也解开,许青生以一只单手揉捏她胸前。 这胸大了许多,唔。以往许青生是吮过又捏过的,什么坏事她都做尽。 如今这乳大了,她也有晓得,便去揉捏。 一类莫名的快感顺着脊背攀,又骤然下滑。墨眸的女人便也遭压制,连身子都靠向桌子,压抑地喘息。 这寡欲的女人,也将背弓得像猫么? “带我去厕所。”她在乎面子,于是便低声地,压抑地道。 语文教研组原本有五人,现下一人睡着了,叁人都在外出上课,宋清驹走得便也十足方便。 她是被许青生抱着走,许青生此时生得那般高挑,那般秀丽,是一万分纯情的alpha,轻松便可抱着爱人先走去走廊。 走廊内有光,却无人,光有破裂般直上,有碎开的预兆,却又被一个个窗框拦走了路,硬生生挡回。 便只得顺着一层层的玻璃,它们似乎走,也似乎有一层层的光在打量。 这光企图着许青生,企图她背上的秀挺么?企图她娟秀的笑么?要打亮她的背影,炙热她。但许青生却未管,直直走到深处。 她比光还要热透,她的手攥得好生紧,仿佛这时攥住便不会松。 这时朝左转个弯便是厕所。 她抱住宋清驹,照着光的背面走,掀开明摆摆迭着alpha几等字母的帘,步伐便稍稍显急切。 急切的不止是这步伐,也有手。许青生的腿这般好用,跑过几步便走至厕所内里,她下意识便去寻了一处靠窗的地界,将宋清驹抵进去。 她的手呢?开始解开腰带,解开白色长裤上的腰带。 她的眼也若有若无的急切,一声声腰带碰撞声,许青生便松散地观着宋清驹。 一着毛衣的女人也够清冷,原本那般大件的她遭许青生塞进窗内,身形便也挤入窗内里去。 这显得局促,而又可爱。 尤其是衣物凌乱,而又凌乱,她纯黑的乳罩也松散,半半由她妥帖的毛衣内里倒出来。 她那般美,眼里似乎也动渴求。 诸多言语堵在她眼里,她却无法,只得面无表情地看。 许青生平生最受不得如此,当下,身下的肉物便也有起。 “你有多想念我?清驹。” 她急切,急切,语声也急切,便剥开宋清驹身上这件衣。 是职业种草莓的农民么?一白皙的颈探过来,轻微地将首动,侧过去。 一面唇贴上脖颈。 如今这农民遇见了自己最为喜欢的,能使草莓生得好生漂亮的地,又怎会放过? 一个吻。 一个草莓。 许青生将草莓的种子播下去,宋清驹已苍苍的身便添了不少吻痕。 浅的,深的。红的,青紫的。 似乎都是她买来的草莓,有些坏了,她要赔偿。 “插进来。”她眉眼似乎湿透,似乎失了神:“叫它进来。” 补偿便是,自她穴中重新,以那肉物去吻,去自她子宫处种下草莓。 “老师,好饥渴。” 有人笑,笑腔好生轻。 是许青生。她的手逐渐攀上去,解开女人身上那一层黑长裤,便露出期间全部的。 一根长物,一处粉穴。 宋清驹似乎不再在乎她的下身有多狼狈,生过一个子,松的那么厉害,嗯?她不去想,只渴求着要有许青生的抚慰。 她也要别人怜惜,也总要一女人立于她身侧,给她一个肩膀,不是么?总寡情,总薄身立在天地,总该深情一把,也总该歇下去。 换另一个女人温润地顶上。 换一根长物,重重地顶在她的一方天地内,而后抽插,带给她快感。 许青生动得极快,她太心急,一下便尝尽她先生的滋味,爆的满嘴都是期间滋味。 厕所内尽是喘息,肉体的碰撞声烈,这新晋的女人也很深情,讲:“阿清,你这里比之前松了些、好容易进去。” 一个松垮的穴,配上一大得过了分的肉物,或许也搭调。 不是么? 宋清驹眼也够迷离,她似乎陪许青生演这一程戏,从始至终皆是寻常那般压抑着的喘息。 她放开了,低柔的嗓运着喘息,含透情的眼呢,运着许青生的几分光影。 她道:“你晓得么,我这全心皆是你。” 许青生的顶弄好生浓重,直直去子房,似乎要寻子一般,一下刺入进去。 宋清驹顿时交了高潮,身子也颤抖,泄开了一分水滩。 滴答,滴答,是时钟讲话么?时光过得快慢,此时却与她们无关。 许青生只晓得现下穴内绞得好生紧,她许久未尝性事,这下便要直直将精冲进去。 可她管精却管得极严重,没入子房内里,她原本是要泄透的,如今也绷着,只干巴巴地停在其中不动:“先生为什么当年要走?” 她的嗓音是极独一无二的,那般清润。动作呢?却带淫糜。 她生怕再射进去了。 宋清驹则遭情欲润了眼,清冷么?现下替成情欲。经常有人讲这女人不识风情,如今够风情么?一双眼也剔透着情,一瞬不瞬。 昔日淡薄的,眼光浊。迷离也朦胧。 就着窗的光,自这破旧校园之中。 “怀了你这坏蛋的种,还为你养她,取名还随你的姓,户口也早已上。”她低缓地,将手也举起:“如今,你也嫌我?” 一瞬。 两瞬。 许青生的眼骤然聚焦,她竟也忘了要抽插,手也剧烈地攥紧,再攥紧。 深灰的眸子定定,似乎晕开悲恸,似乎晕开惊喜……外头下课了,有敲下课铃,几人要冲进厕所,有嬉闹声。 有了孩子,这四年宋清驹是怎么过? 宋清驹的腰肢本便细瘦,如今无了肌肉,变胖,也淡淡的风情。 遭攥紧呢?她墨眸并未晃动情绪,只是手上拍着许青生:“插进去。” 她当真是要做,还是满足许青生的私欲?她是怎么过?她一直饱受变老后的苦痛么? 原本以为宋清驹自这红尘,孑然一身世上一走,却未想到她竟也拖家带口么?许青生不再插了,不仅不再插,而且还将性物有收回,拾了纸巾擦着那根,与宋清驹淫糜够的身下。 “阿清,我能去见见她么?我想见她眼睛是什么模样,是不是随我?是深灰的?”窗外透光,光有打透许青生的一双眼,她那般有深灰的眼,她的父亲是浅灰……如此,愈传愈浓的眸色么? 新生的父亲好生热情,不仅仅是对孩子,亦是对她的情人。 一切都朝着宋清驹以为的反方向走去。 “深灰的好看,阿清,孩子随你的唇,你的唇那般风情,你的眉亦漂亮、身材也要随你,鼻子也是。” 她原以为许青生晓得她怀了孩子,会生气,会恼怒,会叫她打了去。 如今呢?这温文的也好生开心,将她拥住,浅浅地亲昵她的脸,要看这孩子。 于是,下了班后她们去看。 “她初生时丑得太过,我险些扔了。”女人低声道。 出租内,许青生陪着她,也问:“现在好看了么?” 寻常贵小姐也挑,要司机专门接送,要有专车。 许青生却是不挑的,她不似一般贵小姐,不坐公交,也并不坐出租。她似乎很温情,也很体贴寻常人的生活,不会对人恶语,也会坐公交出租,落座进平庸里。 宋清驹瞥眸,觑她片刻。而后道:“随你。” 许长生生得随她们两人,是一十足美的娇娘,粽的眸子是墨色同深灰相结合。 鼻梁呢?鼻梁她随许青生,也并非太深邃地高挺。 长生唇上是有唇珠,这点随宋清驹,宋清驹唇上吻得过了,唇珠便会若隐若现起来,淡薄地勾人。 “清驹,你是觉得我漂亮么?”青生她有靠近,将手贴一贴,张一张,而后便贴住宋清驹的。 似乎一张不漏的网。 “你生得眉细长,眼温润,鼻梁也搭衬;孩子自然也生得眉柔润,眼漂亮,鼻梁衬脸。” 许青生轻轻地笑,笑似乎也依赖在她眉梢,唇角。 宋清驹呢?将一面烟眉淡眸也转过,内里却已然卸去高贵,反倒是居家女人了。 也罢。 媳妇夸丈夫,不是应该么? 一修长的指同细软的指纠缠,纠缠,仿若不要散。 还记得红线么?许青生曾经有给宋清驹发过关于红线的消息。 她们二人皆是长情相,小指都格外细长。会否彼此便是对方唯一? 以往觉得一生,说不定的事还多着。如今有了孩子,便再不能说不定。 许青生为了孩子也会留下,她会做一个好生称职的父亲…更何况她的先生也在这。 ——以下是作话。 亲亲。 盒子里。 以往许青生发过许多消息给宋清驹,如今印象最深的是何? 宋清驹现下住着的公寓地界小,一处老楼,隔着一层绿化看,卫生也处理不当,很显然是贫民窟一样。 她便住这么? 许青生远远地便要讲:“阿清,这几年你就住这里么?你没有回去找父母么?” “闹掰了。” 为你。 余下的话却吞走。 晓得么?许青生,为你。 宋清驹分明太多话可说,但话至唇畔,却又盼不出来,于是落下的便仅这一声浅淡。 掰了。 竹子掰了,不会哭,玉米掰了,不会哭。 可谁晓得宋清驹掰了,便哭了?她骨子太过烈,不肯没落于风尘服从,如今闹掰,却自雨下哭得撕心裂肺。 她并非离了家人便无法活,她仅是悲恸。悲恸到立这雨水下面,也抬首,静静地挨着雨淋透。 还好许青生已然回了,不是么? 世间事皆是如此凑巧,她红了眼眶这天,许青生又发来消息。 “不知你又有没有,掛念我这旧友。或你,早已想透?” “先生,我问你。为何旧知己到最后变不到老友?” 皆是那一年的最佳损友。 宋清驹几乎抑不住,她抑不住要说:“青生,我为你同家人掰了。” 也抑不住要说:“我并未忘你,我想透你。” 也要说:“——我怀了你的种,你来娶我罢。” 可她面子太过薄,仅薄薄一片。揭不开,如何办?只得耐忍,疑迟着。 无法爱所爱,无法做想做。 ——“先生,那枚戒指,你是不是丢了?……我也丢了,我很伤心,很伤心,我不想丢的,你晓得我不想丢的,但去做了活动后便丢了……” 宋清驹产下子时,四周皆无人。许青生去哪?家人去哪?病房内空荡荡,连带着她卡里长久攒起的钱也几乎落空。 她要疯了。 护士将孩子递过来时,宋清驹差些将这孩子摔地上,而后质问。 这就是我的种?这就是许青生的种?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这就是? 还好她并未摔,也还好这一切皆过去。 许青生登门,内里便是收拾洁净的屋子。 这屋里苍老,墙壁都已泛黄,墙皮开始裂开些许缝隙。 宋清驹纵然是再如何收拾,如何爱干净,也无法缓解这一墙的老。 许长生长久以来,便住在这室内里么?宋清驹也是么? 宋清驹淡淡地扬声唤:“长生,出来。” 青生则讲:“她姓许么?” “嗯。” “叫长生?” “嗯。” ——许青生骤然笑开了,那般秀美的人,笑得那般开,将长生也吓走,躲门后道:“你是谁?” 青生将笑矜持地收,宋清驹则侧眸问:“笑什么?” “我家里有许多人尾字都是生了,观生青生,长生也有。我笑你取名同我外祖母撞上了,现在我要认我外祖母的名字做孩子么?” 这样说着,许青生又要耐不住笑,眼也柔润地别给许长生。 “长生,我是许青生。来与我认识认识么?” 许长生对许青生新鲜,从门里探出一只脚。 拖鞋是小山羊,她嘴里也说小山羊:“你也许,我也许,我是羊,你也是么?” 羊?难不成又是宋清驹醉酒,带坏了孩子?还是她们家里家教便是如此?则一个最喜欢的动物,便说自己是这个? 青生将视线又投给宋清驹,宋清驹则面无表情地蹲身,拍拍地面道:“她是萨摩耶。” 这姿势实在像是唤狗,可偏生许长生这绵羊慢吞吞地来了。 青生道:“你是唤狗么?” 宋清驹依旧无表情:“这是教孩子晓得尊卑。” 难怪她骨子之中如此规整,原来是尊卑,尊出来的么?她也会尊,也会卑么? 宋清驹家中,似乎有独一套养孩子技巧,青生却无法认同:“孩子这么小,那晓得这些?难道未来你将她当狗养么?” “我是狗么?”女人遭养成分外高贵的模样,薄唇之上,唇珠也似乎透着贵气。 这养狗养娃法,当真养的出尊贵的么? 许青生眼看着长生走过去,走得那般规整,又低低地垂了首将头蹭于宋清驹手中。 “妈妈,这人是谁?” “萨摩耶。” “她是父亲么?” 宋清驹蹲身,青生便也有蹲身,她道:“是。” 青生是白脸,女人则随着她唱黑脸:“晓得我未骗你了?她同你有嫌隙,如今你乖,她便会永远在。” 长生走过来了,蹭过了后则收手,也一副闷葫芦模样,棕色眸子闷闷地观。 观过后,她开口:“坏爸爸,我有哪里做不好?你把我和妈妈扔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坏爸爸,你和我生气就要丢妈妈,让妈妈哭,我不要理你了……” 坏爸爸?哭?许青生晓得这是她的错,是她来太晚。于是她也轻声地哄:“现在长生不是有乖了么?爸爸便不会与你有嫌隙了,便也不会走了。” 劣品的灯光落,以往空荡的玄关此时挤满了人,笑语有一片。 不论是许青生笑,或是长生笑,室内总归堆足了惬意。宋清驹狭隘的房往日空空寂静,如今也有人烟火气。 “真的?不要丢下妈妈和我?” 孩子总归需要父亲。 “只不过爸爸有时会很忙,你晓得么?爸爸在做乐队,乐——队。”青生诱引。 “乐——队?”而许长生照葫芦画瓢。 “便是她走了,你也能自电视上瞧见她,晓得么?” 自一旁,往日宋清驹是十足静淡,寡言而又寡欲,将所有好吃好用都给予孩子。 如今,她却似乎也放下身段,同孩子交谈。不再居养者之位,更不居主人之位,也插上嘴。 她方才收拾了些许家居,去厨房将几个苹果洗净,但也并不去皮,便摆于盘中。 “我也可以做乐队么?” 青生去沙发拾苹果,而后将长生也抱去,拍拍沙发,似乎要邀宋清驹一同坐:“我带你去做乐队,好么?爸爸是大乐队,你便是小乐队,同许多同你一般的小孩结交,一起玩音乐。” 她一旁讲,一旁却也不忘要拉住她心爱之人的手,要一齐谈话。 宋清驹不坐,她有要事去忙,便仅是低低地移靴,以靴底不动声色地敲敲这瓷砖:“你们父女俩去聊罢,多用些水果。” 晚餐未有着落,此时如何聊天?这些凡庸,似乎是要冻成冰,她还尚要去化这冰,好为这家中烧些暖,以至于她们不要挨冻。 这是燃眉之急。 而青生则以半边手拦下她,抬首,对以她柔软地讲:“清驹,多亏你为我生下这么漂亮的孩子……” 一瞬,所有繁忙之事也都由冰化作是水,尽然不见。 “……我喜欢透了她。” 眼前仅这讨人喜的萨摩耶,不是么? “青生。” 女人则自这温驯的犬眉间结一株吻,也舔吻她眼睑。 以往宋清驹多般不食烟火?如今她却已然遭炉灶烟火味浸透,变是彻底的贤妻良母。 为她,也由天上宫阙,下落世俗凡间。 “同我客气什么?嗯?去哄孩子罢,她近日想透你,一直缠我问,她到底有没有爸爸。” 宋清驹除却做晚餐,之外还要去预备早教,她毕竟教书,对待教育总是超前的,也晓得教育这事落不下去。 “你说我是答有么,还是无?或是讲你已然被蟑螂给吃了?” 可却打趣,总调情。许青生有耳根红,宋清驹走后,她则同她的长生自狭小的客厅内里讲话。 她们窃窃地,似乎两只聒噪的麻雀叽叽喳喳,太叨扰,却也温馨。 在这一小家内,她们会是彼此的避风港。许青生有依赖宋清驹,宋清驹也会依赖上许青生,长生呢?她也定会有所依赖,也定会在之后有想要去保护的人。 这些都不急,时光那么长,那么缓。 今日用饭晚,用过饭,便是八点十分左右,宋清驹还准备着早教,许长生在瞧着电视,上面正播法制频道。 不过会,便是该睡时候了。 两只麻雀要歇下了,与一只疲累的猫。夜里天深,猫抓小麻雀回卧室,这楼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麻雀许青生忙完后找不见地方睡,便仅好披着冷气来卧室之中入被,同她的爱人与孩子挤。 她们叁人挤一处,呼吸也交融,温热。 宋清驹尚未睡,一双墨眸也透着十足清明。而许长生睡得快,便为许青生抱着。 青生刚要去抱,便触见了分分寸寸的,是女人的手。 原来这般清冷女人,晚晌也抱着孩子入睡么? 青生轻声地讲:“清驹。” 一女人极其慵懒地“嗯?”一声。 “你有乳汁么?” 乳汁?以往喂奶时屈辱仍历历在目,女人的耳似乎顿时红透。 “你要它喝?” 这室内满满皆是舒适惬意的信息素气味,alpha放松时皆会如此不经意间放些信息素么?宋清驹也放。淡淡地仅放几缕,寻许青生放出的几缕信息素牵手,也交融。 许青生咳嗽了两声,似乎有着凉。随即又说:“我有着凉了,要喝。” “着凉了喝它?” 青生探首,靠过来,唇碰上宋清驹的,便开始接吻。 “坏妈妈,不给孩子喝奶么?”轻柔朦胧的声音好生断续,唇一碰再一分,旋即却又纠缠于一处。 “你这坏孩子,不也照旧来亲妈妈么?”宋清驹矜持地讲。 一双手有掀开宋清驹的衣下摆,里面则是规整的乳。 许青生动手捏了捏,小手又顺着宋清驹的乳根,慢慢朝上圈拢,挤着奶:“坏妈妈不给孩子喝奶,她会饿死的。” 饿死? 宋清驹上身上已然赤裸,许青生则透过孩子来吻她,以唇叼住那大了不少的乳,轻声道:“好阿清,辛苦你了。以后我去外面赚钱,你养孩子,好么?” 孩子斜斜立于她们之间,许青生不想吵到孩子,便将手脚都绕开长生睡着的地界,同宋清驹挤于一处。 好生狼狈,秀美女人的发丝也散乱,她要吸乳。 乳呢?宋清驹一手亦寡淡地圈拢住自己的乳,推挤着,看看还有未有乳汁:“嗯。” 如今她乳汁已然不会自动渡出来了,但挤一挤还是会有些许由她乳首泄出。 素的白,点在她带些薄粉的乳首,是分外诱人。 许青生忽而想到,她的猫咪是喜欢粉色的,于是又局促地圈住那乳,提防着被孩子听到,低声地尝与道:“为家里添些粉色,好么?你喜欢粉色,孩子看见粉色心情也会好。” 像是做贼,夜里来偷心么?这只大麻雀,还未等偷着心便叽叽喳喳地叫,要被主人家发现,再打一顿么? 许长生被她们两个夹去中间,也安生地睡着。她不说梦话,也并未干扰她的父母亲昵,仅是好听话。 “胡闹。” 女人融于夜色,此时便只呢喃,只以气音道话。 她是怕闹醒许长生,同时也是心底存了满满一大罐的柔情,无以透露,只好以唇泄出。 那唇上唇珠,似乎也矜贵地说些情话。 “孩子见你,心情便会好。我见你,亦是。”她停顿,又续:“无需粉色。” 如今宋清驹做了母亲,也更包容更风情,满身皆是人情味。 许青生吮吸这乳首,将乳液也吸出,却未曾放过宋清驹,探出手也同她自这床上不声不响地滚一夜。 许青生的微博不经公司管理,她个人有什么爱人也是可公开的,只要不爆出什么黑料。 于是,她的微博,满满便皆是宋清驹。 宋清驹今日手何般模样?腿何般模样?身上肌肉又起了么?许长生今天有成长多少? 一个叫许青生的微博账号频繁更新,终于公司也坐不住了,要她少发些视频,除却腻歪还要发些有用的。 什么是有用?宋清驹道,家庭教育。 于是许青生闲余时光又发了许多她们家内的家庭教育。 宋清驹是老师,立一道背影,前面有一个板子,许长生在端坐着学,而许青生则在一旁静悄悄地录。 她很忙,要跑节目,去各类大小地界办演唱会,办好了通常都有回来。 她的队员晓得她有爱人,晓得她十八岁便有了一孩子,晓得她与爱人恩爱透。 自这国民素质较高的环境下谁也并不犯着谁,许青生小小年纪结婚,小小年纪有了孩子,关他们什么事?粉丝不管,还很喜欢,每日里催许青生更新。 于是许青生连微博认证也换了,由常青园乐队主唱这一认证变成了由宋清驹认证的宋家丈夫与小生父亲,宋家之中一员。 偶尔许青生也会有不开心,自微博上发,缱绻地抱怨,还附了自拍照。 “昨夜里与阿清做爱,都要情深,我还很欢喜呢,卧房里孩子哭啼啼地讲妈妈无了,阿清就要撒开我,去穿衣哄孩子。 好不容易才有得来一次,孩子将我的地位全佔走了,哭一声阿清便不理我,哭两声阿清便问我说是否欺负她,哭叁声今晚便不要亲暱。许长生是坏蛋,仗着自己是小孩么?欺负我。我记仇了。” 许青生一向公开她的性,关于同宋清驹的性她有探讨许多次,不露骨。 这字呢,她则是在纸上写,之前微博有说,这是要教导孩子有好生写字的习惯,她也在练字。 家中人写字皆如此漂亮,想必孩子写字也定不会差罢? 青生以娟秀字体写成十足漂亮雅致的繁体,而后才拍照传到微博,附上她在台下似乎瘦了些的模样,轻声地斥。 “都怪许长生,这坏蛋害得我昨夜一直心念着阿清。 ……今天又在忙了,马上要上台,阿清看得见么?看得见要在评论里发亲亲,不许不发。不发我便罚你。” 宋清驹胆敢不发么?评论下,有不少人冒充是宋清驹,给许青生发亲亲,她的队员也有撞见这微博的,开玩笑给她发亲亲。 许青生理了她们,讲:“不收亲,阿清会醋死。” 她们都来早,而宋清驹呢?她管孩子,是姗姗来迟。 自许青生的评论区,她也并不好说甚么,她并不熟稔这环境,于是只好将孩子提过来,要她来写字。 “孩子已然训过了,你怎么同孩子计较?不亲你便罚我?这么严厉?嗯?以往我管你时,也并非如此罢。 看字。 现下这字是她写的,有进步么?我教的。 亲。” 这条评论发下去便沉底,许青生却妥切地接到了这一评论。 她这时刚巧有空,在台下等着入场。于是便自下方回复:“长生写字这么漂亮,好媳妇教得好。” 宋清驹回复也快,五分钟后才“快”地回复:“方才不是还嫌她么?” “那是之前,你晓得人的细胞一天就要换一次么?只有记忆长存。于是现在我替昨天的自己反悔。” 许青生选手用时叁十秒。宋清驹选手呢?五分钟:“你胆敢?长生见你,定讲说话不算数。” 十二分钟有过,马上将要到台上去。常青园乐队其他成员有催,许青生则匆忙地回:“呜,我错了,萨摩耶没有狗权。汪。” 用时十秒。 会否孩子去上幼儿园了后媳妇便会变腹黑? 许青生不晓得,只晓得许长生这段时间去了幼儿园,宋清驹险些将她折腾至次日去不了节目。 “你信不信我将你录起来,编辑好一个标题便会引许多色狼?” 许青生是很怕这类事的,险些自床上将自己羞涩地罩起来,讲:“不要,求求你了,姐姐。” “标题便叫“常青园乐团内主唱许青生酒店实录”再将你赤身裸体的样貌发出去,投在些情色网站,播放量一定过万。”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道,边道,边扭着腰,将一根长物狠狠地抵进去。 许青生穴内太紧致,夹得人全身也都起了酥麻,此时她失神,连被褥也夹不住,湿润的眼都摇摇晃晃,定不住任何人。 她怕么?将被褥都踢走,脚趾也蜷缩:“先生,你误会我的热度了。这种黑料出来,会破百万,会破千万。” “你怕我么?”一只手机,也摇摇晃晃地映在许青生的眼。 这秀美女人仅半半地遮住了自己的胸,而后侧头,轻轻地笑:“我怕。” 她也动情了:“我怕极了,黑料一出去,公司便会不要我了。我不能不要工作,因为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还要赚钱回去热炕头……但我不能怕你,我晓得的。” 许青生第一回赤身裸体的照片便是自这时拍的,如今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宋清驹的手机,遭她收入一盒子里。 这盒子典当出去卖多少?看它装饰并非很雍容,仅是一上了年纪的木盒子。 这盒子里有什么?暂且是一谜,这是宋清驹的个人财产,她为这只盒子落上了锁,锁的密码只她一人晓得,旁人都不晓得。 许青生的无名指已然缺了当年那只对戒,自国外时她便不小心弄丢了,那时伤心好一会,她丢了自己的犬,能不伤心么? 于是为了让她无名指再添上一个戒指,有一场规模极小的婚礼,落座自一处小酒馆内。 许青生现下是公众人物,什么都要低调极了,结婚去领证亦是。 她们原先已然有领证了,看过孩子后的第二日许青生便同宋清驹去领证,如今欠着的便仅有一晌婚礼,现下便正在补。 许青生的行程很紧,于是婚礼便很简单,未有司仪,未有父母,仅有旧婚的两者伴侣。 饭店内都有楼上,许青生便租了一家店里的楼上一天,叫她们好生扮好婚礼。 楼上空间比之这酒店楼下小些,不过安静极了,桌椅也稍少些。 她们便整理这楼上,移出些许可供移动的空间来,要搬桌椅板凳。 现下正搬的,是青生。 她身上还穿着常服,并未有戴婚纱,只是温眸讲:“别人是新婚佳人,我们是什么?如果我是司仪,该怎么念?” 这地界不仅要收拾,室内甚至还未有红的火烛,仅是一被承包了的楼上,几两小菜摆在桌子上,布了叁桌。 一桌给青生父母、一桌给清驹父母,再一桌给许青生同宋清驹。 时钟恍恍摆,似乎时光匆匆流。 树的年轮如今摆了几圈?一圈,两圈,叁圈…… 宋清驹穿了顿西装,似乎新郎,淡柔地便捻起许青生的手,去垂首看看她那表。 表上时间指到下午五点,她道:“吉时已到,司仪,该你上台了。” 却是慵懒地打趣。 于是许青生也学着司仪的腔调,迈步上早已整理好的台子:“欢迎新婚夫妇上台——你愿意么?我愿意——” 这台子,说是台,却也只是几个桌子顶住,许青生站在上面都要顶到头,她便只好弯着腰,削了些许声音讲。 “错了。”台下却有声音,是那似月般女人懒散地打量。 “何处错了?”秀美的女人轻轻扯上一旁的筷子,垂头窃窃地了些许菜吃,还遭烫到,轻轻地喘了几口气才又站起来:“我们是要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么?阿清,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你愿意么?” 她们已然是理所当然的夫妻,此时呢?却是旧夫妻。 旧夫妻意味着新鲜感已过,一切都为孩子着想,一切都以孩子为重,而不以爱人为重。 她们呢?感情炙热着。是这清冷女人太长情,还是这秀美的太过有吸引力? “我愿意。”宋清驹始终抱着她带来的盒子,护着食,道。 而青生则轻轻笑:“我也愿意。” 结婚总是要戒指的,宋清驹做教师,若是她只一人供养许长生,那定是每一月都月光。她能攒下什么钱?这新郎官,还是要许青生来做的。 她道:“阿清,戒指呢?是不是并未准备?我便晓得这场戏新郎官要我做才——” 可却这时,女人的嗓骤然止了。 为何?是宋清驹打开了她那长久并未打开的盒子。 那盒子并非甚么宝贵物什,内里更是满当当皆是乱尘,弥漫。 她拍散,便由其中取出几样东西。 一只脏透了的猴子遭出来。许青生险些要哭,是她的琦琦。 盒子其内东西少了一件。 女人又抬手,拿出一页纸张展开。 许青生眼角也红透。 这是那本许青生也不晓得去何方的割让书。 盒子内物什又少了一件。 又拿,是那张许青生赤身裸体的照片,分外秀美,是宋清驹留作纪念的。 此时盒子内只剩一件物什了。 是甚么? ——一枚戒指。 宋清驹将盒子放回去,放至许青生脚下,而后也登上由桌子搭起的台。 她太过高挑,险些也遭顶了头。 余下,她半半跪,是极其缓的。 跪,跪,跪。猫咪的尊严也丢弃,单膝跪下去。 女人那般倾城眼眉,似乎携满温柔的蚕丝,分分寸寸地裹缚着许青生。 许青生已然不晓得要说什么话,腿都打着颤,颤颤巍的,眼眶也发了红。 宋清驹将许青生的手抬,也那枚戒戴给她的无名指,道: ——“我是猫咪王国粉色猫咪宋清驹,今日我将自己永久性割让给狗狗星萨摩耶许青生,我的灵魂将永生永世寄存在这枚戒里,为她所戴用,爱惜。” 琦琦,割让书,对戒…… 原来这枚戒指并没有丢,是么?没有丢,是么? 原先这枚戒里并未有打孔,也并未有字。 戴给许青生时,许青生却觉得这有字。回首时去看,果真有,且又是繁体。 “走罢,你儘管走。 不论你去何方;置身天涯海角?都市市井?乡村草地?不再与我朝夕。 只你带了这枚戒,我总能陪着你。” 待许青生摸这一落尘的戒时,烟云戒内的猫咪似乎遭尘蒙得睡着了,它倦怠地睡。宋清驹的灵魂永远地便躺自这里。 “先生,把它放进盒子里罢?” 先生这称呼,女人已有许久未用,再用时竟依然不青涩。 回忆一瞬挑起,朱砂痣,白月光,无法抹走的过去——先生,只一句先生而已。 宋清驹眼中晃过过去,又自一瞬定住:“为何?” “我怕我再将它丢了,我不能将猫咪王国的猫咪魂魄也丢走。” …… “好。” 余下的故事呢?这烟云戒遭阖至盒子内,落座于尘埃之中,遭封了口。 猫咪也不再讲,躲进一丛烟云里。 故事终有一天苍老,染尘灰。而美人永远不老。 “先生,还记得梧桐花花语么?” ——“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以下是作话。 恭喜那位嗅到完结气息的读者。猜对了。 该文已完结。 为了确保宋清驹与许青生的幸福生活,特地在此招收一名打蟑螂工,有意者请说没意向。 (婚後番外)我曾動過十六分神。 随之时光晃得愈来愈快,机遇的光亦愈发愈晃眼了。 今年许青生已然二十五,同宋清驹结婚已有多年,皆是浪漫又情趣。 如今她正处于很好发展的年纪,到手的通告便也愈发愈多,好坏参半。 有逐渐开始限制她的,亦有要她不很多嘴的,还有要她陪谁人上床的——许青生原本便只求能养活家庭,对此很不够敏感,便有好生谢绝不应她要求的条约。 原先的常青园乐团该单飞都单飞,许多人飞来飞去,浩浩荡荡八人乐队,到最后便仅仅许青生一个自台上独守常青园。 常青园是许青生的很执念,当初这队名都是她讲出来的,如今割舍不下这乐队的便亦是她。 未单飞,仅是死死地守,不晓得变通的许青生竟然亦有春天,遭许多宣传号发现,被转载,赫然多出几万粉丝,刹那间自明星青史里留名。 同等,亦是随之许青生人气高升,宋清驹辞却了自学校内工作,开始专心地养育孩子,够严厉。 许青生台上很有动情,宋清驹有时便会千里迢迢地带孩子去看她演唱会。 许长生很够争气,倘若分数出半分差错,便不得去演唱会,便见不着父亲。 因她母亲是如此淡声恐吓:“你且听好,倘若你这次取九十以上,便叫你去见父亲。考不到,便不去。晓得么?” ——尽是假的。 纵然许长生并未有九十分,宋清驹亦会想方设法,找出一件法子来做是机缘,带孩子去看演唱会。 只因她思念许青生,她想许青生,够抓心。 假若不去许青生演唱会,假若不望梅止渴,宋清驹早已失控。定然会不够理智,拨通许青生电话,又淡柔又低哑地讲:“想你。” 届时许青生讲什么,她皆会很听从。 那头许青生正好生藏住,露出一双浅灰很温煦的眼。 她们即将要出港,有情的女人轻声地讲:开视频,不许不讲话,孩子赶走——脱衣服,将镜头调下些许,手摸过去。 一个个指令下。 宋清驹便似乎忠诚的猫咪,够凉薄地吐息,如此施展动作,却很显然未动情至极致,却已然连墨发乱,凌乱地用够淡薄的墨眼动情。 她太过需求青生么?应许如此。宋清驹够殷切想尝她下身,想让它得体地进入,给她将要昏厥的幻象。 许青生甚么时候归家? 通告接到很手软,近来要做新曲,好似有人骤然觑中她,要她去做荧屏女主,演很出格的电视剧。 演出的电视剧讲王室淫乱史,给她的角色是很风流亦够温情的小王爷,很讨喜;许青生却有很轻柔地推脱掉。 于是行程便只剩余新曲。 新曲的整体风格是待定,讲的故事是待定,mv拍摄亦是待定。 待至许青生见着宋清驹那张够清冷的脸,眼见着要过结婚的周年,这些便刹那间不再模糊,勾勒出一张够大的图纸。 女人有很瞬间地抓住这一机遇,这一次出曲便做是结婚周年的礼。好罢? 整体风格变做够淡薄亦够热情,要沉默之中爆发,mv拍摄除却许青生外还要加上一位理性却又介于热情之间的老女人。 是谁? 许青生要千里迢迢地将她家先生请进门来,要邀她共舞,为她加上黑白滤镜,叫她够淡漠亦够热情。 她回去,第一件事是拿好礼品;长生要够新奇的玩具,先生亦是要够新奇的玩具,两者对玩具的需求都不同,许长生是要小跑车,乐高玩具,要同宋清驹玩过家家,而宋清驹则是够直白地讲要床上玩具。 许青生很不清楚她的先生为什么要床上玩具,却也当做是她开窍,够欣喜地摆尾巴买玩具。 她一定对长生撒谎,说这是乐高玩具,专门给你母亲买的——她会将独属于宋清驹的乐高拼起来,做成项圈。 许青生到家时,月已为天边上弦。 宋清驹仍在家门前等她,够淡淡地倚窗旁,朝下远眺。 她的墨眸似乎鹰眼,很轻易找得见戴住口罩的许青生,很轻易便能驾驭住她。 自打许青生出了名后,她们便都搬家,搬去一处够隐秘的私人别墅区。 这别墅区保安很多,安保措施做得极其到位,虽说宋清驹并非享受这私密感,反而受限。许青生却有好生享受到。 宋清驹立即便下楼迎,将门开,睡衣穿得很淡雅。 风尘仆仆的情姑娘至门前,柔声地喘几口凉气,便入了室内。 她手里是拎了两袋玩具,期间一袋是黑,宋清驹一眼便晓得这是什么。 “阿清。”许青生讲,而后将独属许长生的玩具放下,步伐很轻地止步:“孩子睡了么?” 似乎偷谁家当的贼,言外之意却似乎是今夜做么? 背影遭渡上月色的跟于其后,回首够风情地阖门,将雅致挡于门外:“今日晓得你回来,我便骗她说明早上你会回来,叫她早些睡,好早些见你。” 今夜,她们便该疯狂。 甚么自持?理性?通通抛却。 许青生很亲昵地叫:“亲爱。”又将眉眼带弯,轻轻地汪了一声,好忠诚。 宋清驹亦是够有情,她的脸风尘,墨眼却静然地不言语,够矜持地盘旋上一层情。 已然不再是少年,也已一起过这般久。寻常总该腻,她们却仍够稳重地持续发展。 如今许青生有二十五,宋清驹便有叁十叁。 尚还年轻的,同已然走入时光的交融,唇舌贴近,四处勾。她们一路吻至床榻旁,衣衫便凌乱地甩一地。 许青生初进门时还带口罩,如今口罩也无,至床旁时连衣服都无几件,仅仅剩余堪堪遮住乳的布料。 却连这布料也遭淡柔地掀,是宋清驹。她眼够哑,却点情。 唇亦也含情,掀了许青生的青色布料,便舔吻。 一步,两步,或是步步。 舌够灵,辗转下去,宋清驹尚且规整,却也并不优雅,半边的墨发都散落,凌乱地风情着。 她身上衣物也只护体。 不过半晌,许青生身下便好生温软地打着招呼。宋清驹将她内裤也掀半边,叫她够分量的物什高高地耸起来。 一根透粉的白,好生看养过,一出生便有一阵水蜜桃味。 又是私处香水?嗯? 宋清驹以手,半半地掌住这根,便开始慵懒地,不经心地逗弄。 “它想我了么?”单薄地吐息着,够冷的呼吸叫小青生瑟缩,女人淡淡。 许青生已然够秀美,此时她更是漂亮至一等极致,柔声地旁喘息旁讲:“它今天好想你,好着急,以往也好着急。好委屈。青生没有办法彻底让它不委屈,阿清。” 吐息逐渐变很温热,原是宋清驹将首垂下,已然以唇含吮。 吮尖端,吐呼吸,旁的手去逗她乳尖。已然够娴熟。 近日皆未做过,前些月过春节,许青生也未回来,如今这便是惩罚。 宋清驹往日并不闹脾气,亦成熟。此时却似乎孩子,特地吸吮的有声。 昔日够不可亵渎,够高贵,似乎水墨画。 如今却含吮谁人性器,嗯? 许青生喘得声响够勾人,宋清驹便火也遭挑起,便不再如此从容; 她一双幽深的眸静然地觑,她不让许青生跑,解了缚住脖颈的衬衫扣,扬好规整好过腰的墨发,便开始铃铃地解腰带。 她穿腰带,黑长裤够得体。 此时解下,内里是很简约款式,无甚情趣。 她只要许青生够情趣,只要萨摩耶缱绻地从床上支起半边的身,而后够温驯地为她口。 许青生仍是够漂亮,她好生秀丽,嗓亦够柔哑。 她唱过许多歌,做过许多词,都传遍大街小巷,都遭人翻唱。 但有人曾翻唱过她动情喘息么?曾有人翻做她如今动作么?情趣地笑,很眷恋笑意地为爱人口,柔哑地讲话:“先生。” 一次,两次。 舌尖勾勒,将那根白的长物舔湿,叫它湿润地伫立着,似乎风雪里的将军。 宋清驹抬起胯,似乎很享受地将手臂抬,抬至眼,好生地遮掩住墨眸,淡哑地辗转嗓,够柔情地喘。 信息素四散,幽雅的梧桐,交融进够香的牛奶,彻底融合。 许青生有旁为宋清驹舔舐,旁取来那袋黑,只见黑袋里是一件够精致的项圈,十分纤细,似乎是专门束住宋清驹够修长的天鹅颈。 有幽幽的眸光落过去,是宋清驹。她眼角似乎淌泪,却也无表情地风情着。 她道:“给我的?” 先生足够敏感,仅仅是舔舐便足够动情,连眼都几近要优雅地婆娑。 月色都遭挡至窗外,室内便仅仅是淡黄的灯光点缀。许青生很柔和,将宋清驹舔至连精也控不住,泄出时,便去拿项圈。 背影很秀挑的女人,背的线条都很流畅,便去低身,将包装开。 随之包装开,包装内里便是哑色的牛皮项圈。 “不要么?”似乎顿了顿,眉眼都染精的女人轻声地讲:“先生,不要为我戴么?” 项圈是很孟浪的款式,又自持又似乎美色正开张。 许青生成年后愈发愈勾人,很容易温润地耍着妖精那一套,便将宋清驹引得连神智也丢弃,似乎困兽一般,肏至她腿脚也动不了有许多次。 许青生不再是以前许青生,好生青涩,挑逗许久先生下身也并未立。 宋清驹亦不再是以往女人,够在意面皮,连喘息也不曾有言语。 现下她们都变化,生过子的宋清驹欲望正高涨,体力却不如何,便一直皆是折腾许青生。 青生体力够好,承得住欢,不过次日总要赖床好生休整一番,才肯下来。 原先许青生还会介意她在上或下,如今却很放开了,她很甘愿做宋清驹的omega,每次皆是。 现下,一捧浓精仍自她眉间停驻;仍有精附在她眼皮,随之她浅浅地眨眼而动作。 若有alpha,定遭这景给惑乱了眼。 这妖精。 便有项圈,捆住狗。让她莫去引旁人。 娱乐圈内,漂亮者众多,猫咪总该拴住萨摩耶,她并非万能,甚么地方也能管辖,便为犬戴项圈。 单薄的支起半边身,又整理着发。 宋清驹唇够有情,便低柔地垂首,为许青生戴上这一项圈,彻彻底底地缚住她。 项圈很搭衬萨摩耶,叫她更够忠诚。 许青生浅浅地汪了一声,而后讲:“先生,我漂亮么?” 萨摩的脾气够好,温吞又雅地问,好奇心都要将她冲垮。 漂亮么?美么? 宋清驹见她如此,很够爱怜她,垂睫便开始舔吻她眉上点染的精,一一卷入齿。 “你当真,够漂亮。”她道,此时她身下长物亦是挺起,尖端够润地磨许青生。 许青生很晓得接下来要做什么,便轻轻地整理发丝,平和地趴好,将臀好生翘起,讲:“先生,前面同后面,二选一么?” 女人墨眸浊透,便拍她臀,淡淡地压抑情,耸些许腰做前戏。 一根长物不消多用力,便直直没入已然湿透的穴,插出一声。 “倘若我选后面呢?” 许青生臀遭打,紧了紧,本身她穴便很够紧,如此绞得宋清驹都要泄出。 于是,女人又打。 以掌打许青生的臀,叫她讲话都断断续续:“先、先生。不要灌精进来……让青生怀孕么?” 宋清驹嗓已然哑:“莫夹这般紧。” 说着便甩掌过去,许青生的臀已然红透,后穴便更紧了。 “先生、先生。” 穴内已然有长物入内,许青生已然开始逐渐失理智,她讲话亦是很不够矜持:“当真不要青生怀孕么?” 又是一掌,落下去。臀已然够火辣地疼,许青生听见身后有哑透的嗓,有一双纤细的手锢住她的腰,够迅捷地插入,不曾讲究过技巧。 “勾引我,嗯?”宋清驹哑尽了,下身长物都沾了满身的白浊,同许青生黏连。 她问:“你以为怀孕是甚么好东西?” 旁问,亦旁撞。宋清驹并未戴套,似乎真要让许青生怀胎一般,alpha的怀胎率却仅仅低微的几缕。 长的似乎长剑,每每皆能搔进最深,轻薄的剑刃够让人眷恋,宫口也要为许青生顶撞麻掉。 “先生、先生……快一些么?快一些……” 许青生一声一声地自讨,宋清驹却并未丧失理智,自临近高潮时将那根抽出,自外头套弄半会,而后叫这物什射。 这回,女人去床头柜旁寻杜蕾斯,片刻后找见,便套上那根长物。 这回不再是肏弄前穴,而是亦要凌虐后穴。 许青生很晓得宋清驹要她将她的长物裹好,便略略立起身,轻柔地叫,也将指很听话地塞进后头,暂且做扩张。 宋清驹已然落世俗,她原本似乎天人,此刻却似乎禁制地深情。 似乎沾上黑白滤镜,她墨眸内点燃过,皆是烧于一处的情,正风火地映。 萨摩耶竟也晓得勾引猫咪,此刻猫咪是否也该拿出架子? 够黑猫咪十足矜贵地讲一声:“坐过来。” 宋清驹是支身,方才才泄过的,现下又起来。 坐过来是甚么意思?许青生哎呀一声,开始娇气地讲不要,旁如此,旁却又笑着轻声喘。 原是她扩张已然够了,便扬起脖颈; 萨摩耶也露出脖颈上的项圈,忠诚地汪一声。 现下掌控她的是宋清驹,够优雅。 “坐过来。”她又是够冷柔地唤,“青生。” 许青生将手指抽出来,穴内够开放了,便坐过去,直直坐至她眼前这女人性器顶,将它柔情地好生吞。 “摇未摇尾巴?”女人似乎很满意,薄声问。 她一整根都遭含住,许青生很忠诚,很晓得侍候人。 她不是歌手么?不是很明的星么?荣誉有那么多,此刻却也要屈进情欲里,柔润地为性润色:“尾巴摇好快。” 她喃喃着细声:“阿清、先生,主动些么?” 够诱人,嗯? 宋清驹托住她纤瘦的腰身,薄唇够有情,吻过许青生上上下下。 她深情透,连身下动作也有情。 一次又一次地顶,顶进去,内里并无尽头,十足的容纳着她。 许青生何处有敏感?猫咪一概全知,她咪呜一声,讲:“求我。” 长物一下斜斜搔进许青生的敏感,叫她身上都颤抖:“好猫咪,坏狗狗求你,好么?汪。” 学狗叫,遭beta上够,许青生还会自己动。 便用手做支柱,很秀美地抬眼,手掌按住宋清驹的腹,动臀。 “阿清,舒服么?” 长物够舒适,自穴内不够安分,一直也都弹跳。 许青生很有技术,又让自己好生舒适,全身都酥麻透,亦是让宋清驹也餍足。 眼见女人已然支起臂,彻底躺下去。许青生便动心神够静地想:她究竟动几分神?自性爱,自寻常日子里。究竟动几分? “先生,你入了几分神?” 宋清驹动了她余生的情,及全身的神。 够多么?够。却只淡淡地说:“我曾动过十六分神;一分神吻你,两分神顶撞你,叁分神看养长生,十分神爱你。” 她似乎难忍喘息,情难自禁地挺胯,便由鼻间梦呓般的喘出许多:“也曾,为你动情。” 终于精也射出,宋清驹也算得上是够持久,储蓄的精亦是够多,射得整个套尽是,尽都下垂着承住精。 将性物抽出后,宋清驹勉力规整自己些许,整理过如瀑的墨发,整理过神色,直至面上很显然有正经,便抱住裸体的许青生一齐去浴室,做其后的清洁。 许青生已然有累到,半半地倒在宋清驹身上,轻声地讲:“你好生会折腾我。” 抱怨么?室内有热水,宋清驹探手试了试水温,察觉是正常温度,便尽数皆浇在许青生身上。 “你在上时,我不亦是次次如此?腰酸背痛。”宋清驹垂睫,够柔和地讲。 许青生在打趣:“是你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老女人也并不恼,还似乎旋淡笑,将水都浇进许青生下身,为她够细致地清洁:“现下便嫌弃我老了?” 许青生的性物泄过好几回,如今被碰,又有将要立起来的姿态,女人初一看见便打它下去。 “你老了,不也算风情么?这是……风韵犹存?” 宋清驹瞥她一眼:“嗯,风韵犹存。” 清洗过后,再回床上已是夜里十点,明日许青生不晓得何时要走,此时早睡便是正经。 宋清驹支起身,拉熄了灯,便亮了手机,问:“明早几点起?我提前做饭。” 似乎要设时钟。 许青生便由背后抱紧宋清驹,将她揽回来,够秀雅地依住女人的背,闷闷讲:“明天我留在这,阿清,你不会赶我走罢?” 宋清驹转过身,将许青生捞出来,幽幽地觑了她一眼,这才讲:“大明星入驻,不敢不从。” 夜已够深,夜里,许青生很不够老实,似乎是想起甚么,一只萨摩耶悄悄地起来,将爪子伸给猫咪。 猫咪睡了么? ——萨摩耶的爪触到猫咪的喉结。 旋即,便是够薄的女人嗓音,正淡声地威胁:“不想当母亲便安分些。” 许青生仍是碰。 于是,夜里宋清驹起来,够淡雅地挑她下颚,问她:“为什么触我喉结?” 许青生很诚实,垂睫便笑讲:“网友那里听说的,说是有些人的喉结会很敏感,尤其是beta的喉结,都是碰不得的……” 窗帘先前便已拉起,此时室内一分光亮也无。 还未等她话说完,够雅的女人便将被褥掀起,彻底盖住她们两者。 朦胧间,只能听见两者模糊的声音。许青生正在推脱,讲不要了,我有知错。 另一旁,显成熟的嗓正辗转:“我凭什么,饶你?” 之后,话题才转到拍摄mv身上,她们是在床上谈,许青生喘得很厉害,连嗓都柔柔地哑了,断断续续才讲出声:“阿清,我们一起拍mv罢?” “mv?” “你答应么?不答应我便走了,不让你肏……” 为了不让到嘴的肉飞走,宋清驹低低地讲:“答应。” 之后,她面无表情地坐进拍摄间,兑现她床上允诺。 闪光灯晃得她眼花,舞抻得她浑身的筋都发抖,其后还有许多行程都在。 孩子呢?孩子托给旁人看管,是许观生。 观生很喜欢这孩子,便总是忘了贺敬之,便总是挨罚,这些自然是后话。 视频最后的效果绝佳,不枉宋清驹叁十也学年轻人跳舞,亦不枉她初次荧屏露面。 许青生最近资源很好,许多器材便也够好,后期修得精致,剪辑亦有感觉,黑白滤镜加得够妥当。 拍摄期间,宋清驹挂够淡素的妆,穿行一个又一个别样场景,穿一身或黑或白,黑是西装,白是风衣。 她不用管,甚么。只需扬起步,落足步,而后体现尽气质。 她同许青生很够默契,对视亦够禁制深情,镜头里亦有宋清驹也曾爆发情景。 寡淡的白,骤然撞进烈火,风风火火地将整个镜头也燃,水自此时亦涌进,宋清驹便独独立于水火之间,自这之间冷冷唱。 她也曾与许青生自这场景共舞,交谊。 又优雅,又知性,够漂亮,够美。 视频出过了,宋清驹的不爱说话便遭人扒出来,有许多人都见着她同许青生之前很隐秘的暧昧,便都讲这是青生的“先生”。 许青生卖着关子,在逗人。反倒是宋清驹站出来,发了一条短信息。 这无甚好看,上面只是许长生同许观生在玩,她讲:“岳母同孩子。” 评论炸了。 “青生有为清驹开后门么?”有采访,也邀请她们二位共登台,低调透的宋清驹未曾言语过几句,够惜字如金。 为叫这节目不再无聊,记者便抛梗。 后门可有许多层意思,爱情的,权力的——权力,这明面上不好讲,于是便只好将这话题朝暧昧方向拉扯。 许青生够浅地斜瞥了宋清驹一眼,却只见她够凉薄。 宋清驹似乎不准备开口,只等许青生回答。 好罢,那便答罢。 答不好不能怨我。 于是,许青生讲:“我为清驹开过后门,她天天都在进。” 很够有情的答法,不够成熟,却也在学着精明市侩。 此时,她已然长开,不再是很青涩的温柔,而是够清秀着柔和。 梗已然到手,记者含住优雅的笑,便讲:“看来青生和清驹之间感情还是很不错,在巨大年龄差面前,她们也曾克服过去,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不过很遗憾,我们本次采访便到这里,观众朋友们,我们'明朝会'。” 2019年12月20日星期五。 宜嫁娶,出行,求医,妻儿团聚,联络感情,余事勿取。 这天,够爆的热搜卷进微博。 居第一位是#许青生宋清驹# 第二位是#许青生宋清驹《我曾动过十六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