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刺 【简体字版】》 楔子 指尖上忘情的触摸让彼此的身体渐渐地变热了起来,舌里的打滚缠绵甜得像是花蜜一样,让人流连更忘了返。似百万只蜜蜂叮在肤上那般痹,却让人痛得上瘾,无从也无法拒绝的那快感一涌而上,疙瘩更情不自禁地隆起来凑热闹,顾不得的俩人就只管陶醉在那呼声去呼声来的缠绵中。喘息声逐渐地掩盖这宁静又漫漫的长夜,弹簧的起伏也黯然地影射着他俩刺激的高潮迭起,无论床上怎么因为俩人的动作沦陷下去,也止不住俩人的情欲。从客厅到厨房最后翻到浴室,俩人更忘情地打开了浴室里的温水,然后任由温水打在他们的发俏上,流至体下。但他俩的热情从未浇熄,推开了洗手台上碍手的日常用品,持续升温的快感更让二人忘怀地抚摸着,并且拥抱着。 随着低下的喘息声,他双手怜惜地捧起了她的脸让俩人的眼神碰在一头儿,然后轻轻地把嘴唇盖在她唇上,语气深沉沙哑但却甜蜜地说,“我爱你。” 鸟儿的叫声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刺耳得让她不得不皱起了眉头,然后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地环视着周围。她随手在床边抓起一条可以覆盖到膝盖的毛巾围上,搔了搔凌乱的头发再拿起昨晚喝剩的马克杯,便走向阳台上。拿起一根放在茶几上的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的之间,倒抽了一口气才点燃了它。躺在摇篮椅上,听着海风的刮刮声,她期待并且渴望这可为她带走寂寞,哪怕只是那点点而已。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她便转过头把那在茶几上皱不成形的信纸给烧了起来。 很快地,“请你保重”这四字便消失在她的眼帘前。 序幕 站在这看起来诡异的大门前,格菲定下脚步望了望天空,虽然天气晴朗云朵飘逸,但在这大房子的跟前却不由得让人打从心里发寒。 一向来并不胆小的格菲看了看手边握着的小纸张,确定了门牌地址之后,再推开那厚实的大门。 可就在她刚要抬起脚踏出第一步时,里头的木质门却像是感应到有人拜访般敏感地缓缓打开,并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 屋里的一片漆黑让格菲赫然地竖起了全身的毛发,更握紧了拳头以准备随机应变。 “欢迎来到这里,格小姐。” 一段低沉且语气沉重的声音突然在格菲的身后发出,冷颤疙瘩也刹那布满了她每一寸肌肤。 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的婆婆手着一根蜡烛放到胸膛前,说出了那句话之后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进入右手边的房间内。 掀开了桌上的一块黑布,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惊讶吗?”??坐在面前的婆婆拉开了袍帽露出了脸,脸上满是取笑,但更像是讥笑。 “废话少说了,开始吧。”格菲眨了眨眼,把眼神精力都集中在水晶球上。 窗口打起的风刮刮声地响起,迎合着神秘的气氛,让格菲忍不住地合上了眼皮,身子更慢慢地一步一步放轻了。 突然,好累哦。 而那似有又似无的笑,在她合上双眼之后,一丝不挂地烙在这阴森房子里的各个角落。 第一幕 走在那吵杂的市场里与茫茫的人海中,格菲却觉得自己像支身一个,仿佛世界把自己给遗漏般,那么地无地自容。轻瞄着别人看自己的异样眼光,她苦闷地笑了笑,自己依然还是那么地受人瞩目啊。但那些只不过是过街老鼠,只想着怎么样糟蹋和享受她罢了。 推开门走进属于他的酒吧,她随手地拉开最靠近柜台前的椅子,然后用空洞无神的目光望着正调着酒的陶尓。 “你的鸡尾酒。”眼角瞟了瞟她,陶尓便惯例地把她每次到来都点的鸡尾酒放到桌上。 “杨昊呢?”格菲没有立即伸手提起高脚杯,只是换了另一种目视,然后用质问的口吻说道。 “老板与老板娘去旅行了。”陶尓以一问一答式来回答她。因为此刻的他,也已经猜??出她到来的原因了。老板杨昊之所以这么临时地跟老板娘去旅行,原因往往就只有那么一个。 “哦?几时的事?”格菲眯起了双眼,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翘起了纤细的小腿,然后身体微微地向前暗示他替她点燃。 “三天前。”他边回应边稍低下腰替她点燃香烟。 格菲不再说话,只是把身体倚在椅背上,然后吐出了酝酿在她口里许久的浓浓烟雾。这是她吸烟的习惯。而陶尓也非常识相地离开了她的身旁继续他的调酒工作,只是在偶尔时间的空隙,他会悄悄地眺望着她。 格菲,她有一种娇艳的美,高挺的鼻梁不在话下,让人最离不开视线的即是她那使人想好好吸允着的香润花蜜,即使会让吸的人沾满了深红色的口红,但也愿意被压在唇下,在所不惜。一袭深红色的紧身裙暴露出了她那白皙且纤细的长腿,粉嫩色晕染了她的肌肤,即便是在黯然的灯光下,也可看见她肌肤上的粉润,感觉出那藏在灯光阴影下的性感。她可以旁若无人地无视着别人的眼光翘起双腿,更可以毫不在意角度上会让她的裙底曝光的问题,她只管提起高脚杯摇了摇,忘神地看着里头的鸡尾酒分泌。 “披上它会温暖许多。”陶尓终于无法克制住自己对她的注意,而来到她身后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指尖在替她披上外套的那一刹那碰触到了她白皙的肩,电流瞬间停留在他的指上,然后定住许久。 “谢谢,的确温暖许多了。”格菲笑了笑,然后身子微微起伏地在她脸颊上盖了个唇章。 看着格菲微微倾下的身子而露出的事业线,陶尓再也控制不到自己,而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吸允着从一开始,他就渴望着的天堂。 格菲并没推开,只是顺势地把手绕到他的颈部,然后把舌尖伸进里头开启了通关密语。一阵浓浓的尼古丁香味在他舌底散开,陶尓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地便追上了她的舌步,与它打缠起来。 “蓝冰岛一杯!”一阵粗犷的男人声在角落里传来而打断了正欲到浓时的他们。 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陶尓便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他真觉得刚刚的他,实在是太冲动了。 “我先走了。”留下了钱,格菲便在他还没回应之前穿着他的外套离开了。 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吧。当时的陶尓,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一个小时后回来的格菲,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第六幕 “真是太舒服了!”格菲甩开了手上的包包不顾形象大字型地躺在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床上。 “你也累了吧?”陶尓撑着双手在她脸颊的两侧,然后吐气说。 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顺着气势地把嘴唇盖在她的唇上。温柔地,把她的唇压抑在甜涩的泡泡里。 才刚要脱开她衬衫的钮时,她却推开了他然后笑了起来。 “笑什么?”陶尓直起了身子,凝视着她的脸。 “还不是时候,晚上吧。”格菲双手环绕在他的颈上,甜滋滋地说。 那依旧弯着月亮型的眼睛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更不由自主地,轻轻吻在它上。 “我先去洗澡,行李就你来收拾。嘻嘻。”格菲用比平常快一点的速度逃进了浴室里。 一阵歌声从浴室里传出,虽然不算是天籁之音,但听起来却异常地动耳。 陶尓自顾自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毛巾,直往浴室去。 推开了门,热水的蒸气瞬间弥满在他的眼前,但他还是很快地寻找到了她的位置,然后一拥入怀。不理她的任何反应,他一丝都不曾犹豫地撇开了她已湿透的头发,然后吻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迅速地脱开了身上的衣物,然后顺势把解放的它一耸地顶到最尾端。热水器的水依旧洒在他们的身上,透过那红润肌肤滑下至地,陪衬着俩人的沉溺。而不停的喘息更让俩人都透不过气来,可他们却依然沉浸在里头,势必把彼此最大的力量嘶吼出来。段段呻吟声因为热水器的吵杂而变得逊色,这让他更加把了劲,让她再次放肆地呐喊。他放慢了速度让她转过了身,边轻抚着她,边轻易地把舌头探进她嘴里展开了一段浪漫的舌吻。舌尖上传来的阵阵麻痹更刺激了俩人的触感,在品味着的同时,也彼此地交缠且搅浑着分泌的唾液。 关上了热水器,陶尓把挂在身后的毛巾裹在她的身上,然后用着宠溺的眼神告诉她,“你会感冒的。” 语毕,他也自己裹上了,然后再拉开门出去。 *** “吹着海风好像有着正在吃棉花糖的感觉。”坐在沙滩上,格菲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海洋说。 “听着海风刮刮的声音像在吃爆米花的感觉。”陶尓双手抱膝地坐着说。 “你乱讲。”格菲瞟了他一眼,嘴角挂着笑容地说。 俩人的身上飘着相同肥皂的香味,就像在电影院里享用着一桶爆米花,御冷毛衣俩人一起穿,夜晚床上的被子一起盖 的感觉一样。 彼此的双眼凑巧地碰在一起,大家心里都大概知道,这样的一个眼神交换,是因为想的东西一样。 “还记得那时你被人揍,我冒着生命危险区救你的那次吗?”格菲用拳头轻捶到他的胸膛上说。 “因为你这举动,我足足感动了一个月,还在夜里哭湿了被子呢。”陶尓看似开玩笑地说,当然他清楚知道那个时候的他,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 “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当时赎回你的那句话,其实是真心的。”格菲沉默了一阵,在他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却说了一句让陶尓的心怔了怔的话。 而此时的陶尓与格菲非常有默契地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凉风带来的舒爽,和被勾起的往日回忆。 *** 当时听力已含糊的他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个挡在重伤的自己面前的她,说了那句“请你在杀了他之后再杀了我,好让我们永不分离。” 第二幕 在昏暗的灯光下,的确会让不少已昏昏欲醉的酒客们感到晕眩,而开始出现想要离开的念头。 就在酒客们一拐一撇地要离开的时候,一阵重而俗的香水味却冲鼻而来,让他整个人几乎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里,振奋了起来。 挂在门口的风铃也因为推开门的频率而叮叮当当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代任老板兼调酒师的陶尓则缓缓地抬起头,然后再说声“欢迎光...临。”的那瞬间,他呆住了。 首先让他注意到的就是那一头大波浪卷的红艳长发,再来的便是她身上裹着的纯黑色皮革外套和超短热裤里的淡灰丝袜。然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她是赤着脚丫子走进来的。 “菲,你这是怎么回儿事?”陶尓走出调酒吧台,惊讶地蹲下来轻轻地握起她的足子疼惜地说。 只见格菲只是望了望四周,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 而陶尓,他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他就只是看着她,心里打量着她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事。 格菲却突然一把朝他胸口以推开他的身体,然后抓起刚带进来的棒球棍,朝每张桌子和椅子砸去。而每一张她砸过的家具都凹陷下去,要不然就四肢脱落,陶尓也不晓得是她力气大的关系,还是家具的质料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关系而造成。除了让四周的气氛变得吵杂之外,寥寥无几的酒客们也被她给吓得鸡飞狗走了。 而这次的陶尓,也只是在一旁袖着手,等她发泄完毕。 从高中一开始,他们便是同班同学了。高中二那年,因为一些事情,他俩成为了共度患难的兄弟。而高中三毕业那年,他俩也分道扬镳地去了不同的领域。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彼此还有着联系。也因为如此,她通过他认识了他老板杨昊。 杨昊,原名杨湖昊,却因为迷信改名会使自盘新开张的生意变得更旺而改名为杨昊。在酒吧新开张的那一天,原本是陶尓牵着的女伴却被杨昊给夺去了。其实真相也只不过是,格菲想要接近杨昊而谱出了这场戏。 但任谁也不知道,他交出她手的那一刻,他心里却在淌血。 突然地双手环腰让陶尓的思绪回到了现在,他浅浅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拍着她的手说“发泄够了吗?” “至少心情是好多了。”松开双手,格菲懒散地瘫坐在酒吧里最长的沙发上。 “辛苦了。”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以为气氛就那么容易造出来的时候,格菲却一手拉过他的衣领使他扑向前,然后用着非常暧昧挑逗的语气在他耳边轻说着“有带吗???”,直接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让人竖起毛发的气息凉凉地掠过了他的耳边,他快速地瞟了瞟她的双眼,再一把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上他,然后让人很失望地说“没有。” 而格菲却像只饥饿许久的猛兽,扯开了他的衣领,便用力地在他的颈上,吸出了一个大大圈的草莓。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想干!”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在陶尓的脸颊上印上。 没做出任何反应的陶尓只是低头闷哼了一会儿,双手便撑在沙发的两边让自己的身子顺着起来,然后离开她的身前。 “你不爱我了吗?”在他欲踏出第五步的时候,格菲她终于嘶吼了。 “我爱你。”陶尓站稳了脚步说。 然而在格菲还来不及应话的那同时,陶尓却说, “可是不是现在的你。” 第三幕 关上最后一道门,看似心事重重的陶尓长唉了一声后再秉着无奈打开车门。虽然开启了引擎,可是他却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而迟迟未踩油门。 望了望冰冷的倒后镜,那害他心不在焉的罪魁祸首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离开了他的视线。已经是凌晨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呢?无疑地,这个疑问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填满了他空虚的心房。 如果刚才,他没有继续无视她的话,她现在就会在他的身边。如果刚才,他没有推开她的话,她现在已躺在他怀里。如果刚才,他没有狠下心拒绝的话,她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如果有如果,他现在就无须那么心急了。 用食指和拇指按了按眉间,他实在太累了。 突然“啪”的一声打乱了他的思维,现在的他,并不是因为惊吓而休克,而是因为他心里所惦记着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身旁的副司机位上。 只见格菲手里握着一瓶酒,对他扬了扬手打了招呼,便把酒瓶的头塞进嘴里继续喝。而她更任由那漏网的酒从她颈上流至衣内,她也无动于衷。 “别喝了。”陶尓伸出手推了推她握着酒瓶的手。 “我说你别再喝了。”陶尓再次伸手抢过了她握着的酒瓶,语气沉重地说。 说心底话地,他实在好不忍心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格菲并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用着非常模糊的眼神看着他。抽出了手轻轻用手指碰触着他的嘴唇,使她看得越来越入神。 看着眼前的诱惑,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 正要闪开的时候却被格菲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格菲吸允自己的嘴唇,扯开自己的衣领。 “真是糟透了!”离开了她的嘴唇,他不甘心地说了这句话,再粗鲁地一把捧起她的脸颊,放肆地吻了下去。 越是缠绵越是分不开,嘴里分泌的唾液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而参杂在里头的酒精正坐享一切的甜蜜,使得彼此的嘴唇再也不愿意分开,互相地品尝着。 究竟吻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当格菲吻至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肯放开,然后注意到了时钟上显示着的凌晨四时二十三分,他才发现,他们前前后后,用了十五分钟在撕裂着彼此的唾液。 边轻抚着??她的脸颊,陶尓也一边用纸巾清理着她脸上的汗水与酒精,然后再扫开了她黏在额头上的刘海。 把车驶到他自家门前,他轻手轻脚地抱起她让她舒适地躺到床上,他才再次回到门外,关掉了引擎。放下手上提着的公事包,他走到厨房冰箱里取出了一瓶冷水,然后抬起头把冷水往下倒到自己的脸上以浇熄自己那已灼热的心。 而当他以为自己已经镇定下来不会趁人之危的时候,他却看见格菲已经醒来,并脱下了她自己的衣物,剩下遮掩住重要部份的内在美。 他咽了咽残在他喉咙里的口水,因为在这昏暗的黄灯下,眼前的这个女人正轻妄地摇摆着她那妩媚的身材,让他刚冷却的心打破,再次燃烧起那团熊熊烈火。 走向前从后抱住了她,然后再把她的波浪长发拨开到一侧,在她背上轻刻上一个深烙的吻。 耳边传来她甜甜的一笑更直接刺激到他体内所有的神经,以让他直接把她扑到到床上。 焦急的他也忘了应有的铺成,而直接把手伸进它应该进入的位置中,疯狂地抚摸着。看她忍着呻吟的样子使他增加了快感更加快了他手的速度,逼得她无可退路。 “杨昊...”听着她呻吟的声音,原本在此时应该更兴奋的陶尓,却停止了一切动作。 对于在她身前停止起伏的陶尓来说,这是他听过最伤人的一句话。 第四幕 缓缓地打开了双眼,太阳的光线以及那微微的暖光立马地摄入眼中。轻轻地从他的臂弯中抬起头来,格菲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然后用指尖像蜻蜓点水般从他的眉毛开始到鼻梁划至嘴唇,仔细地观察着他精致的五官。不知怎的心情大好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露出那洁白的牙齿,衬托着早晨那清新的空气还有那白色平静的氛围。 为了不吵醒他,格菲放轻手脚地下床走到衣橱前找了一件不合身但却有着他独特调酒味道的白色衬衫套上,然后连纽扣都懒得扣的走到厨房,边心血来潮地准备着早餐,喉咙里边跟着小声地哼起小曲。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在杨昊离开了那么久以来这是她头一次,觉得稍微开朗起来了。 突然从后的一双手轻搂着她的腰,而下巴更未经人同意地搁在她的肩上。 “早安。”格菲微微地转过头,笑着且带点甜蜜地说。 “你难听的歌声吵醒我了。”陶尓带着有点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语毕,他更在她的颈边盖上轻轻的一吻。 而格菲只是笑了笑,仍然持续着手上的工作。陶尓则松开了手,准备梳洗之后才到餐桌等候。 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便赶上了她的脚步从后拽过她的手让她转过身向着他,然后一粒一粒地来来回回,替她把没扣的纽扣给扣上。 陶尓的嘴角更带着淡淡的笑容,顿时让格菲觉得窝心起来。 “谢了。”格菲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再微微踮起脚尖主动轻吻了他。 陶尓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似要把她所有的点滴都记在脑海般,不舍得再转移视线。 风轻轻地一吹,不仅吹起了俩人的发俏,还一并地吹起了心中的那股热潮,彼此更一点一点地,接近双方。 可惜就是那么的一瞬间,陶尓抽回了他的灵魂,离开了她那让他即将??陶醉的诱惑。 “饿了。”就在格菲来不及反应的那几秒内,他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刀叉开动了。 而格菲只是怔了一怔,并没有露出任何反应地回到餐桌旁。沉默的餐桌上瞬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昨天,”格菲停顿且犹豫了一会儿,便继续迟疑道“我们干了吧?”来打破僵局。 其实格菲也隐约地觉得,昨晚喝醉的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了。 “差一点。”陶尓连头都没抬地简单回应了一句便继续吃他的半生熟蛋。 只有陶尓知道,那个端由,让他狠心推开她心意的理由。他心里清楚得很,是什么原因而让昨晚的他,没玩了所有的兴致。他是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在高潮时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他能怎么不伤。 忽然一阵冰凉的水泼去陶尓的脸上,更溅到桌子的各个角落。 无奈地抹了抹脸颊,头发却被格菲一把抓住逼使他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双眼。 什么都还来不及说的陶尓,就那样被格菲牵着鼻子走,让她用舌尖带着他环游世界,用双唇带给他那满花开的天堂。一阵麻痹感霎那从唇上传来,血腥味更一下子散开,冲入了鼻尖。 唇上的压力也瞬间消失,只见格菲一头栽进了他的肩膀,无声地哭泣着。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推开我?” 第五幕 刚起床的太阳正打着哈欠地慢慢闪耀出自身的光芒,觉醒了清晨的大地,更照亮了道路上的分割线。秋天的风微微吹过,街道上也开始布满了落叶,踩在其上更发出听起来自然舒服的沙沙声。 温暖的阳光照在酒吧前的陶尓与格菲,让他们瞬间在寒冷的天气下带来了丝丝暖流。 陶尓与格菲站在酒吧前许久,然后在酒吧的大门贴上了休息告示,再转身回到车子那儿去。 驶到了高速公路,格菲关了车里的冷气再搅下了车窗,然后直接把卷发泼到脑后,享受着那凉风带来的清爽。 她的长发掠过了陶尓的脸颊,一阵清香的味道突然扑鼻而来,让正驾着车的他精神爽朗了起来。 看了看格菲的侧脸,他的嘴角渐渐上扬,脑海里更闪起了早晨时的画面。 ***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推开我?”格菲脸上满是泪痕,让陶尓的心的确揪了一下,甚至是几下。 “如果我只是你在寂寞时寻开心的对象,那么请你别这样对我。”陶尓的手指划过了她脸上的泪痕,神情无比认真地说。 “难道你不想趁虚而入吗?”格菲忍住了泪水,声音沙哑地说。 “我只要你心甘情愿地让我爱你。”陶尓没有看她,而是站直了身子,然后端着刚早餐用的盘子到厨房里去清洗。 “从现在起我会,我会尝试好好对你。”格菲双手从后裹着他的腰,脸更贴近了他的背后。一阵潮湿感从背上传来,让她的话语添上了一份疙瘩。 “这是你说的,别赖帐!”陶尓转过身子,抓着她的手说。 “承诺。”格菲突然喜极而泣地眯起了月湾眼呵呵笑了起来。 “还有不准在我面前喊着别的男人的名。”陶尓握紧了拳头。昨晚,多么扫兴的一晚。 “嗯。”格菲双手合十地摆在他的眼前。 “梳洗之后我们去散心吧。”陶尓看着她许久,突然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他自在地帮她擦着那湿透的长发,而她则在衣柜里寻找适合她的衣服。 “不用找了,就这件。”一套全新的轻便装在陶尓递给她的盒子里面。 正当格菲惊奇地看着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竟然那么合身的时候,陶尓却告诉她说其实这天他已经等好久了。 其实陶尓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个时刻,看着格菲脸上露出的笑容,就算是一丝,他也觉得幸福。 更何况,现在在他面前的格菲,正挂着洋溢的笑容看着他。 *** 思绪霎那被耳边的歌声拉回当下,他再次看了看格菲,自私地把她所有的模样给记在心中。 陶尓望了望倒后镜,再悄悄地靠近格菲,然后毫不犹豫地轻吻了她嘴唇一下。 格菲停格了几秒,便呵呵地笑出声来。 这个刮着微风的秋天,带起了粒粒甜蜜的果实,更吹起了芬芬花香,势必让这世界扬起幸福的迹象。 第七幕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白,那么还会有黑吗? *** 芬芬花香随着空气的流通而弥满在整个花园里,让原本已清新的空气更画龙点睛地,配上点点香粉,张开怀抱迎合这飘风的季节。 走进这花园里,映入眼帘的正是一群蝴蝶正大肆地出没,手舞足蹈地在花丛中跳起了舞来。 “快过来呀!”格菲向已落后几分的陶尓招了招手说。 随着入区的人群,他们也迎上了小脚步子去凑个热闹。 眼见身前的她离自己已经有一段距离了,陶尓只好赶上她的脚步然后牵住她的手。 “别走失了。”语毕,陶尓便把自己的五指扣上她的五指说。 一阵细细的暖流传到手心里。 原本轻松的手突然被握着,格菲先是停下了脚步,然后望向陶尓。发现陶尓原来已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格菲顿时觉得好安心,甚至是那微不足道的肩膀碰触都让格菲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被保护的小女人了。 脑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杨昊在自己身边的画面,让格菲怔了怔。她轻轻甩了甩自己的头,在这个时刻,实在是不允许她想起其他男人的。 “怎么?不舒服了吗?”陶尓抽出了手,再探了探她的额头说。 “请你务必好好牵着我的手!”跳过了他的问题,格菲回握他的手,貌似调皮地说。 正当陶尓凝视着她这举动时,格菲却回过头投了个笑容给他,然后更加快脚步地拉着陶尓跟上人群。 就这么一个举动,让陶尓觉得这春天里,是他活得最快乐的日子。 在这飘香的季节里,有着一绽洋溢的笑容无时刻地挂在他眼前,甚至是一缕长发正顺着风地飘逸在他的面前轻扫过了他的脸颊,还有那一段身影,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记住她每一分每一秒自然的表情变化,还有她非常,非常享受在里头的笑容。那么自由绽放的笑,只有这个他认为值得爱的女人身上才会发出。 所以他可以毫不吝啬地,把爱传送给她,好好保护她。 “你恍神了。”格菲用手指轻掐了陶尓的脸颊一下。 而格菲突然放大几倍的脸把陶尓给拉回思绪。 “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一抹微笑。”手指轻触着她那昨晚已卸下口红的嘴唇,眼神充满眷恋地说。 渐渐地接近让鼻尖亲上,然后再迎上了彼此的唇,互相慢慢地吸允着。 “呵呵。”格菲推开了他,眼睛弯起地笑着说。 面对着眼前的诱惑,无奈的陶尓不受控制地再次端起了她的脸颊,然后吻了下去。 他不想要离开,不想离开她那还温存着余温的双唇。 格菲笑了笑,便顺势地把他压在草地上,主动式地轻咬着他的唇,缓慢而轻柔。 而陶尓也熟练地把舌尖伸入她的喉咙中来了个深喉之吻,以回覆她那热情燃烧的热吻。 那像是火般的缠绵一直延伸到格菲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为止。 来电铃声也凑巧地在被抽出口袋的那一霎那停止,像是心不安的电话般,害怕接手机的那个人会挂他电话那样。 原本心情大好的格菲,看着手机银幕上显示着的未接来电,脸色却渐渐地暗沉了下来。 “未接来电来自【杨昊】” 第八幕 浴室里头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让格菲无不自然地,抽起了一根烟,斜躺在椅背上。 看着天上的繁星,她吐出了含蕴在嘴里许久的烟,然后合上双眼,静静地细听着那场蝉弹奏的音乐会。 在格菲以为她心里的荡漾真的可以再次回到凝聚点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却毫无预警地震动了起来。 “格菲。”话筒里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她久违的低沉声。 而此刻的格菲,却只是沉默地等待着,话筒边的那个人再次发出声响。 “我好想你。”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逼出这么一句话。 眼泪不由自主地挤出眶外,流至颈部。她更无声地,在这夜里哭泣着。 “对不起。”他似乎可以感觉得出格菲正做无声的挣扎,而道歉是为安慰她而说的。 “你会等我吗?”他始终还是等不到对方的回应。 “你还会等我吗?”心头上的焦急让他话语里加重了几分焦虑,更使他提高了声调。 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格菲带着一丝都不犹豫的心情合上了手机,挂断了电话。 熄掉了指间的那根烟,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往电梯的方向扬长而去。 *** 站在这一望四际的房间里,刚从浴室中出来的陶尓叹了叹气,呆坐在床上。 手握毛巾地擦了擦还滴水的头发,他只不过想早在那几十秒钟之前,走出浴室,把她的身影扫入眼帘。 只是好可惜地,就在他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不知了去向。 看见阳台桌上那被浇熄的烟头,陶尓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前,伸手轻触着那张,还存着她余温的椅背。 回想起今天中午的那个时候,他装作不在意可是眼角却口是心非地还是悄悄贴近她然后瞟见她电话萤幕上显示的名字,而她却怔住了好几秒,似乎若无旁人那样,投身在她内心世界里。 忘了他在她的身旁,也忘了牵起他的手离开,只是自顾自地,走在他所看得见的前头。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鲁莽撞过了多少个人,也不晓得每每她所撞过的人,他都卑微地,向他们一一鞠躬道歉。 那样的付出,她又知道多少,当她的内心又封闭了起来,她又怎么知道在她身边的他,伤了多少。 只因为杨昊。 回到酒店话也不说一句地就走到阳台的椅子上躺下,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她的身后,正有一个傻瓜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她转头一笑,或说一句话,他的心里也还会觉得好过一点。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支身地,走回自己的世界里。 只因为杨昊。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悄悄地关上水之后,只剩下她低低的哭泣声回响在这夜里,更擅自地闯入了他的心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握紧又放松了拳头多少次。徘徊在潮湿寒冷的浴室里,犹豫着是否应该在对的时机走出去,独自懊恼着要怎么样才不会让她觉得尴尬之类的琐碎问题。 他好不甘心。 *** 一阵冷颤让他全身起了疙瘩,这才正正唤醒了他现在应该要怎么做了。 拉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他甩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第九幕 夜晚毫无掩盖地笼罩着大地,游泳池旁的那棵大树也恰当刚好地拉开了自己的阴影,划成了中界的分明。在这个需要盖两层被子的寒冷夜里,让人目瞪口呆的无疑就是那隐隐约约出现在泳池里还不断移动的身影。 双手靠过泳池旁,格菲大口大口地喘着那急促的气息。一阵冷焚钻过了她的周围,穿梭在她的身旁,再如影随行地包围着她。 把脸埋在手心中,她感受着冬天的冰冷,任由自己的细腰浸泡在那十度下的僵冷,只想冰冻心里那一切的忐忑。 肩膀上突然沾上的温暖让格菲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只见陶尓正蹲在自己的身前,把干毛巾披在她的肩上。 “如果不觉得冷的话就继续游吧。”陶尓开口的第一句话既不是让她赶紧从水里上来,更不是嘘寒问暖的话。 而是那一句让格菲听起来,格外温暖关心的话语。 抽出已冷得有点麻木的手,格菲拉近了和他脸的距离,然后把自己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一阵似尝冰咖啡的感觉从唇传来,让陶尓更想进一步地,温暖她那已冻得冰冷的唇。 敞开了舌窝,他开始在她的地盘打转,势必要把自己仅存的热能传送到她的各个角落,溶化她每一寸丝蜜。 伸手抱过了她的腰,他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更任由她的山峰磨蹭在自己那结实的胸膛上,以投入至上。而她双手挽着他的双颊,吻得更深,吸得更入,试图从他的肌肤争取更多的温暖。打得火热的同时他们也已经忘了什么公众场所之类的问题,只管尽情散发魅力,在这宁静的夜晚刮出缠绵的纠缠。 熟练的脱开了她黑色的内衣,他细细地品尝着她的花蜜,想豪放地撕裂他的快感,更想让她放肆地发出他听起来会高昂的淫骚叫声。在目的达成之前,他也不忘让自己身下想要解放的长鼻猴透出气,上下轻触着她的窝,挑逗着她的极限。 坚硬的地上无不让他换了个姿势,忘情地把她压在体下,互舔的同时更把手放进她的美艳里,嘲弄般地向里搓着。 舌尖依然回到了她分泌的唾液里,搅嚷着里头的混乱,甜得让人不想离开的蜜糖更是吸着彼此的舌蕾,兮兮地要求着一刻都不曾停止狂热的同居。 就在一切气氛浪漫,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个时刻,他的脚下一滑,噗通的一声两段身影便一起跌入了泳池里。 更残忍地是那才刚挺进去的秘密武器被迫从里边溜回出来,含泪地离开。 彼此互视地笑了笑,陶尓在格菲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让她惊叫了起来。他可得意地边笑着边展开在水里艰辛的步伐。 看着他那几厘米距离的脸颊,格菲把头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合起了双眼,任由自己轻盈的身子缩在他的胸膛里,一路回到了酒店房间。 打开了热水,陶尓把她先放入浴缸内,再跨开腿,坐到她的身后去。 让她舒适地躺在自己的身前,陶尓并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睡着了,而是自顾地把水淋到了她的头上至身体,按了洗发液轻擦着她的髪根到发尾,然后一手脱开了她的内衣。 用毛巾裹住了她,他放轻脚步地把她抱到床上然后缓慢地让她的头部先着在枕头上,再把她的双腿舒服地躺直。 欲要离开她身旁时颈上却被她的双手环着,昏暗的灯光里只看见她脸上的红润,和那性感的唇语正轻说着, “继续吧。” 他沉下头露出了笑容,然后再把床头的灯给关上。 第十幕 一眨、两眨三眨、四五六眨······ 缓缓地打开了沉重的眼皮子,格菲打了个哈欠,然后像小鸟依人般缩进了他的腋下,再张开手扣住他的腰抱紧。 沉溺在他的体温中,让格菲不知不觉地又卷起了睡意,而她更满意地露出窝心一笑,打算睡个西巴烂后再起身。 枕边的手机却不知好歹且不识时务地在此刻响起,不由得地让格菲烦躁地一把抓起了手机,按了接听键直接对着话筒数起了三字经。 最后,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骂了个她X的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她呆坐在床上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傻笑着。 正当格菲为自己接听手机的方式沾沾自喜的同时,她握着手机的手却抖了一抖,就在她发现刚才的电话是杨昊拨来的时候。 用水泼了泼双颊,格菲试着透过早晨冰冷的水让自己冷静些,再重新组织刚刚骂出去所流失的脑细胞。 走出了浴室,她沉醉地看着陶尓的睡脸,在这一时之间她就像僵硬了般做不出任何动作,只可以握紧手机做无声的挣扎。 “啪嚓!” 快门声在这鸟鸣的和音下毫无预警地快速闪过,幸运的是自动闪光灯因为白天光亮的关系而关起门来。 才不至于惊醒了正熟睡的陶尓。 按了快发键,格菲把刚拍好的照片发到杨昊的手机号码去,而在信息的最后,她更不忘加了一个得意的笑脸上去。 *** “你这一直笑着的脸是干什么的?抽筋吗?”虽说驾车时应该要专心一致地注意着眼前的路,但陶尓却忍不住捏了捏格菲正挂着笑容的脸颊。 “我今天特开心的!”格菲把头搁在他的肩上,甜滋滋地说道。 “因为我吗?”陶尓转过头瞟了她一眼。 语毕,格菲打住了。 她只是凝视着他的脸颊,一时接不出话来。 心头的感觉告诉她,她的快乐并不是来自他的,所以她只可以哑口无言地露出一脸无辜的脸来假装自己的尴尬。 此时的陶尓,也像是踩到地雷般,沉住了气不打算再说话了。 而就在格菲认为这尴尬的气氛会一直维持下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打破了车里的寂静更打救了她,可就在她庆幸这通电话的到来时却被电话萤幕上【杨昊】这二字给怔住了。 如果她不接,他会认为自己和他还有暧昧。 如果她接,他也会认为自己和他还有暧昧。 格菲心里清楚这不是选择题,因为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顾一切地接上了电话,就在话筒里的人完全嘶吼地说出“你这是什么意思!”的同时,格菲再若无其事地挂断了通话。 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 “谁?”陶尓的声音随着合上手机的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没什么,只是广告电话而已。”格菲尽量扯出了一个自然些的笑容,然后说。 见陶尓没再说话,格菲也闭上了嘴巴把视野放在前头的路上。 可眼角却不受控制地会在偶尔偷瞄他。 *** “你不打算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吗?”下了车,陶尓不甘心地再问了一次。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她的沉默一定隐瞒着某些东西。 “我饿了,你去对面街打包给我吃好不好?我在楼上等你。”格菲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双手合十且露出乞求的眼神说道。 语毕,她便踏着脚步左右左右地上楼。 被她抛在身后来不及回话的陶尓,自顾地笑了笑,再迈开脚步到对面街去。 “等下上去再质问她好了。” 第十一幕 风在吹、云在飘,一切看起来是超自然的现象,却在格菲推门进入自己房子里时,寒风一吹、乌云满布。 紧凑的呼吸声弥慢在整个空间里,彼此的沉默更是让气氛瞬间凝固,而一直挂在格菲脸上的笑容更是僵住了许久。 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定格在原地,格菲只好调整了气息,才慢慢移动到他的前方,坐到沙发上。 然而杨昊的双目始终都望着她,像是怕她忽然消失般,一刻都不愿转移视线。 “你来干什么?”格菲先是打破沉默,语气更是不可置疑地不爽。 “我正是来问你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听了她用质问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他发火地一把把沙发抱枕丢到一边,站起身来不甘势落地大声说。 “你不是应该先跟我道歉吗?”优雅地把双脚翘起,格菲的心情似乎毫无被他的气势给逼了下去,反而是占了上风地大胆说出这句话。 “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杨昊把一直握紧的手机递到她的面前,指着照片里头躺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躯体问道。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杨老板。”格菲只是瞟了他的手机萤幕一眼,脸上显露出对回答他问的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表情。 “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杨昊跪到她的面前,手直接伸到她的后脑勺让他自己可以更进一步地看清她的脸然后说。 “啧。”格菲笑了笑,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看着格菲那红艳的嘴唇微微上扬,他终于忍不住地倾向前吸了下去。 胡乱地吸了一把,任由她的口红沾在自己的唇上什至是脸颊上他也在所不惜,他只想要沉浸在这个久违的醇厚酒酿里。 “在你留下纸条的那一刻,我跟你已经玩完了!”用力地推开他,格菲发自内心地嘶吼出她一直以来的情绪,伤感。 语毕,她的眼泪因挤满了眼眶一涌而出,沾湿了杨昊还留在她肩上的手臂。 “对不起······”一把拥了她入怀,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同时安抚着此时在他怀里的柔弱女子。 “可是太迟了,我们玩完了。”再次推开他,格菲离开了他的臂弯,更重复了方才的话。 格菲心里清楚知道,她跟他已经完了。 传送那张照片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向他炫耀自己不会因为没有他而活不了,她只是想要借此告诉他,就算失去了他,她依然会活得很快乐,自己的那片天依然是天晴的。 还有的是,她真的有好好地保重,就如他一声不响地离开时留下的纸条所祝福的那样。 “那只是我一时冲动才写的,我根本就不想与你分开。”杨昊快速地拉住了她的手,从后抱着她说。 “这玩笑也太大了吧?”格菲这次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的双手扣住自己,因为现在她知道无论自己推开他多少次,他还是会重新地抓住她自己。 那又何必费力呢? “我爱你,真的。”拥紧了她,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 格菲又笑了,但并不是因为他的甜蜜话语,而是嘲笑他此时的难堪。 *** 提着脚步上到楼的陶尓高兴地吹着哨子,像傻瓜般地站在门口笑了笑后再按门铃。 他始终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刚刚更是趁打包的时候跑到隔几间的药房买了一打套子以备不时之需。 他再次笑了笑,这个笑容应该很像傻子吧?要不然药房收钱的店员为什么看住自己许久,才把价钱输入电脑中呢? 当他正陶醉在自己愉快的心情中时,门突然无声地打开了。 “爱心便当来···了······哦。”举着手里的便当盒,陶尓挂起了大大的笑容抬起了头,可窝心的话语却在他映入眼帘的画面给硬生生地逼回喉咙里去,直到没了尾音。 因为迎面而来的,是自己的老板杨昊。 第十二幕 刮刮的风声穿梭在整个房子里,别有心机地回荡在这宁静紧凑的氛围里。 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言语。 脸上阵阵的刺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更不是开玩笑。 *** “老板······”陶尓刚举起的手慢慢落下,喉咙里低沉的声音让周围的气氛霎那凝结。 看了看杨昊脸上唇边凌乱的口红印,更让陶尓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投到站在他身后的格菲脸上。 只见格菲即刻别过了头,逃离了他那灼热的视线。 可陶尓却在那一瞬间眼明手快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印迹。 他恨他的眼明。 “原来那个人就是你。”杨昊几乎是以嘶吼的方式说完了这句话,再冲向前把陶尓压在墙上,左右拳不间断地打在他的身上。 在这还没搞清楚的状况下,陶尓只是一面地防卫,哪只手来就哪只手防御。 “你放开他!”格菲想要拉开杨昊,可却怎么也拉不开此刻已为了她怒火冲天不受控制的男人。 随手抓了什么的就往他的手臂砸去,可依然阻止不了眼前两个男人的战役。 “要打就打我吧!”终于找到机会挡到了陶尓面前,格菲毫无畏惧地把陶尓护在身后。 所谓拳头无眼,在杨昊来不及停止的拳头没有预警地落在陶尓的脸颊上,只因为陶尓一个转身,成功地让格菲避开了他的攻击,而让自己挨上这重重的一拳。 “你怎么样了?”扶着他倒下的身躯,格菲紧张地抚着他的脸颊问道。 “跟我走。”他一把拉起格菲的手,企图带她一起离开。 杨昊根本不想去理会这个他曾视为兄弟甚至非常信任地把整间酒吧托给他照料的人,他不能接受他背叛自己。 “你闭嘴!”一记耳光热滚滚地盖到了他的脸上,响当当的掌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震动更在他耳鼓中荡漾了许久,最后只剩余下的嗡嗡声。 使劲全力地把杨昊推出了门外,再一把把门甩上,然后任由门另一边的杨昊怎么嚎怎么敲打门板她也无动于衷,只把身体紧靠在那门之后。 直至他放弃了离开为止。 “我会再找你。”丢下了这句话,杨昊踩在石灰上的脚步声便慢慢地消失在他们的耳里。 *** 抓起了包裹着熟蛋的布,格菲轻轻地在他那淤青的脸颊上搓着。 陶尓只是不说话地注视着她的脸,看着她慢慢伸过来的手疼惜地替自己轻搓着也没有闪避,更没有因为脸上传来的刺痛而缩了缩。 他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直到她被看得发寒地说出了第一句话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你没有话想问我吗?”终于忍不住的格菲低着头,手依然不停地在他的淤青上搓着说。 “你还爱他吗?”陶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双目回视着自己。 “不,你知道我现在爱的是你。”格菲眼里露出了一丝忧虑。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吗? “那手机照片又怎么解释?”陶尓冷冷地笑了笑,他不知道面前的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只不过是想向他炫耀,只不过那样而已,无它!”格菲对他的质疑大感不满,更把原本握在手里的布蛋丢在地上。 自己则跌坐在地毯上。 “这个呢?”陶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边以说明在她脸颊上的口红印应怎么解释。 格菲看着他的唇语,心有余悸地不禁打了个颤。 “你不信我吗?”格菲不选择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着失落的心情回问他。 “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相信你。”双手撑着沙发站立起来,陶尓拍了拍身上的尘脏,准备转身离去。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好好面对她。 因为现在的他,一定会说出伤害她的话。 因为现在的他,思绪不稳定心情还未平复。 因为现在的他,还无法体会从天堂突然掉下地狱的感受。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打开了门,陶尓逃开了现实,遗留那个让他又爱又恨更深烙在他心上的女人在自己看不见的身后。 第十三幕 昏昏欲坠的灯光在酒吧里晃得让人刺眼,舞池喇叭吵杂的声音,甚至是吧台旁那些几里巴拉混杂的声音似乎一点也无法打扰他想喝酒的欲望,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任它燃烧。 陶尓迷糊地摇了摇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互相地碰撞,直至最后洒了些出杯外落到了桌上,他才把杯定住。 如果说,这杯酒能忘掉忧愁,那该多好。 一口气地把它冲在口里,陶尓慢慢地把头倚在桌上,双眼无神地呆视着那还存有自己余温的空杯。 如果说,胃里滚得泛滥的酒液可以冲走不甘,那该有多好。 缓慢地用手指碰触在桌面上刚洒出来的酒液,感觉仿佛是把手贴近在她的唇上,冰冷却有点温热。 如果说,一切都是梦。 如果说。 肩上突然受到轻轻的一搁让刚已忍不住一阵困一阵晕的陶尓稍微抬起了头再眯起了双眼,注视着站在他身旁把手搁在自己肩上的那位小姐。 “陶尓。”她低下了自己的身体,好让脸可以完全与他的脸平行。 一阵舒服的香水味就在她低下来的霎那喷鼻而来,让陶尓不由自主地把头靠近她的身前,想要昏醉的感觉也填满了心头。 而她抚着他靠过来的脸颊,再俯下身子,未经同意地就擅自吻在他的唇上。 呼出了沉闷的气,陶尓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推向自己,然后陶醉在舌尖的甜丝里。没有抗拒,更没有推开的她干脆把空荡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衫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越吻得火热越让当下的他们停不下来,他一手抱过了她的细腰,让彼此的身子更紧贴地在一起。 随手推开了一间空室,他把她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拨开她身上的衣物,掌心也忍不住地在她那高峰上搓磨着。唇与唇间的摩擦让他不耐烦地加快了舌速,尽一切可能地搅浑着口里的液,势必要与它打缠起来。拉开了裤链,他低吼了一声之后便一举而入,顺利地经过那碎花大道,来到了凉快的国度里。听着她放荡的叫声,他裂起了嘴角,这种快感瞬间竖立了他所有的毛孔,打通了所有的脉搏,甚至是五脏六腑。伸手清晰地摸过了她的五官,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脖子,尝试探出她的敏感带在何处,然后再慢慢地延伸至她高峰中的鱼身,到肚窝,再从大腿内侧至脚板。尝过了世上的美味,他再次回位到她的唇上,细细地分泌着里头的糖份。看着他扬起的嘴角,她狂妄地用齿轻轻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得愿以偿的她更因此露出了轻风一笑,让眼前的佳人不禁过了头,忘了怀。电流从唇上刺激着他不断升温的情欲,他翻了个身让她骑在之上,而双手握紧了她丰满圆滑的翘臀,再续前缘地跑上轨道,踩着马力之最顶到深处。彼此默契地让骑士做主,趴在他的身上她开始舔着从以前就想享用的美食??,抚摸着以前就渴望的高级护肤品,然后再慢慢地跟上速度,晃着丰润的身躯,前后前后地凑着舒适的步伐··· 快感能在瞬间产生,之间会与兴奋摩擦至爆发,最后就会在瞬间熄灭,那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 而过程的名称就是: 背叛。 第十四幕 “菲,我爱你。” 从梦中醒了过来,因宿醉疼痛的刺感在脑中响起而不得不让陶尓双手按着太阳穴,慢慢地坐直了身体,才定住了视线,把房间里的一切扫入眼帘中。 “醒了吗?”睡在身旁的女人也随着他动作所引起的震动而醒了过来。 “你是···”陶尓努力地眯起自己的双眼以看清眼前这女人的脸孔,却在震惊的好几秒后带着惊讶的口吻硬生生地说出“老板娘!”这三个字。 “叫我Jennifer就好了。”任由陶尓惊讶的脸孔在她面前摆着几久,她也只是推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边扣内衣边说。 “别这样好不好。”Jennifer双手趴在他的肩上,嘴唇贴在他耳边妩媚地说。 一阵冷风从她说话的时候一并吹过,不禁让陶尓起了一身的疙瘩,更让他此刻的所有神经紧绷了起来。 “昨晚我们不也很舒服吗?”双目在他的眼前眨了几下,带着些许娇与媚地说了这句话后,便开始轻抚着他的胸膛,若隐若现地吻着他的颈边。 天下的男人有多少个是可以真正克制住眼前的诱惑而不去进食的? Jennifer凭着这一点,而让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挑逗似的玩弄他每一寸肌肤,势必要让眼前这个男人变成昨晚的巨兽。 呵呵,她微微地笑了笑,或许···是禽兽也说不定呢。 正忘情地享受着的当下,她却被陶尓一把给推开了。 “对不起。”陶尓露出一脸认真的表情,对她行了一个完全九十度的鞠躬。 裸着体的鞠躬。 Jennifer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甚至夸张到连泪都挤了出来。 “你何必那么认真地道歉啊?”Jennifer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说,但依然止不住她的笑意。 “至少先把衣服穿上吧。”低下腰捡起他的衣物,她用力抛向他。 “你真的不介意?”陶尓犹豫了一下,心存怀疑地问说。 “介意什么?”Jennifer反而挑起了眼反问他。 “或许我应该做些什么来···”陶尓正要为自己的难堪做补偿的时候却被她的手指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别说。”Jennifer把自己的食指放到他的唇前,打着温暖的笑容牌说。 “什么都别说。”这番话或许陶尓并不知道真正的含义,但在她自己的心中她再也清楚不过了。 她想要得到他,无论什么手法也好。 “我该离开了。”倒退了几步离开了她的食指,陶尓礼貌地道了个别。 “也别告诉杨昊。”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Jennifer把头埋在他的身后说。 这举动让陶尓冷住了心,或许只是他的一丝错觉,只不过是那样而已。 或许她不是想要勾引自己,那只是自己的多心而已。 “嗯。”陶尓边回应边点了点头地说。 毕竟,这件事的责任应该由他来负。 “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转过头,他投了个微笑给她,然后再转回身离开。 上了一个认识的女人,是阴差阳错。 上了一个已婚的女人,是过错。 上了一个既是认识的女人,也是已婚的女人,更是兄弟的女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眼前的女人却让他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做,是应该高兴还是担心呢?庆幸还是侥幸呢? 这宽宏大量也太过···over了吧? 离开后的陶尓这么地对自己的心里呐喊着,他不应该高兴或庆幸,他应该自责。 并且忏悔那快感后的错。 第十五幕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您的口信···” 把手机甩到沙发上,格菲干脆也把自己扔到沙发上,省了走那几步的烦躁。 几乎出神地望着依然着着幕的手机,她宁愿自己此刻的头脑是空白的,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在急得发慌地拨了第三十九通电话时,她的手机突然传来了这么一条简讯。 “我不是你的避风港,我没那么伟大,所以拜托你在伤心的时候,别再来找我。” 寄信者:陶尓。 无疑地,格菲会把寂寞空虚想找人陪时才找上他的这种想法和他发的信息连起来。 不可以这样,他不可以这样怀疑自己! 所以她才更发了疯地拨打他的电话,欣喜地以为拨通了,却换来了机器般的声音。 正想把手机丢到地上再发泄似地踩上几脚的同时,“叮咚。”门铃干净利落地在这个时候响起而打乱了她的思绪。 快速地换上一个笑脸,格菲拍了拍身子再大步走向前迎门。 “格小姐,你好。”站在门外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原本以为按门铃的人是陶尓的她,在打开门后渐渐地落回方才那张失落的脸。 “你是?”突然的冲击让格菲的脑当了机,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却忘了她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杨太太,或是Jennifer。”伸出白皙的双手,Jennifer有礼貌地向她握手。 “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吧?”忽略了她伸出的手,格菲显然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只见Jennifer笑了笑,锐利的眼神让格菲一时不能注视着她的双眼。 “我不知道陶尓的家,所以就把它送过来了。”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只手表,她递到了格菲面前。 “我想你搞错了,这不是他的。”格菲看也不看地便一口否定这并不是陶尓的手表。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看过陶尓戴过手表。 “这是我昨天送他的。”Jennifer握着手表的手依然没有放下,依然停留在格菲面前的半空中。 格菲慢条斯理地袖起了双手,然后靠在门边看着她。 也依然,没有接过面前这女人手上的表。 在格菲的角度而言,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明显地是在故意找碴。 或者是,为了杨昊才来谈判的?格菲先入为主地把这想法挂在脑中。 “把陶尓让给我,就好像我把杨昊让给你那样。”把手表塞到她的手中,Jennifer豪不客气地说。 听着这再也清楚不过的话语,格菲竟然出了神,迟迟未做出任何反应。 这又跟陶尓什么关系?换什么跟什么?疑问像是晴天霹雳般劈到了她的心中。 “你用陶尓来跟我换杨昊,好不好?”Jennifer见她没有回应,咳了一声后提高声量说。 “呵,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格菲突然露出了笑脸说。 语毕时更不忘把笑脸放到更大。 她不可以输,她会不甘示弱。 “算我搞错好了,记得替我把手表交给他哦。”Jennifer像是听懂她的意思般,转身就要离开。 “啊!忘了告诉你···”走了几步之后,她又把身子转回头,然后笑了笑再接上了一句话, “他腰上多了一条新疤。” 目的得逞之后,她露出炫耀的脸孔扬了扬手表示离开。 第十六幕 天空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让路上的人们都避而不及,道路上的车辆也渐渐地形成了点点红缀,车鸣声更响亮了整条大道。 站在商店门前避雨的格菲,望着天上密布的乌云,还有灰暗如尘埃的天色,心里不禁想起方才与Jennifer的对话。 举起口袋里的那只手表,她看得几乎出神,直至匆忙的路人不小心撞到她才拉回了她的窍。 整理了脑袋里的思绪,连线图便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昨天的陶尓在离开了她的家后,找上了Jennifer,俩人更缠绵至早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像疯子一样的大笑引起了路人的目光,在大家都以为她疯了的异样眼光之下,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弯曲,眼泪也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一洒而出,停不住了。 原来,他腰上的新疤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她一把把那只手表扔出了街道,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辆辆车胎碾过它之上。 心头的快感随即而上,可始终也填补不了她此刻的伤感。 而路上依然充斥着匆匆离去的路人甲,很快地便随着雨势渐大而消失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唯一不同的是大家的心都是跳动的,而她的,已凝固了。 *** 在这车水马龙并因为下大雨而阻塞的道路上,陶尓启动了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小心缓慢地驾驶着他的车子。 但事实是,想专注驾车的他却一直被混乱的思绪打乱了一切,布满在心头的焦虑更让他心不在焉地出了神,然后因为车笛声而又惊醒了过来。 他怪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为了那一时的快感而冲昏了头,犯下了自己一直以来甚至是从来都不想犯下的重挫。 他想要瞒着她,可却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他想要告诉她,可却害怕着一旦告诉了她,她会受到一个怎么样的伤害。 他自己心里清楚知道,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而他所扮演的角色,便是在那位敢爱敢恨的女人身后默默支持的人。 但他自己又做了什么?连他也不知道醉酒后的自己竟然会发出这么一条伤她心的狠简讯。 明明他就是那个最不想伤害那个表面坚强但内心脆弱的女人,明明他就是为了不想出言伤害她而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为什么他明明不想这么做,却因为那该死的酒醉而干了这些事。 他会戒酒。 如果她原谅他。 车鸣声再次让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在,行驶了一段路程,便又开始坠入深海里。 这样重蹈覆辙的直到看见商店前那熟悉的身影。 *** 擦了擦脸颊上那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湿润,格菲松了松双脚,打算再次迈开脚步继续走她要走的道路,去她一开始要去的地方。 可手却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给拉住,温暖霎那从手寸中传来。 回过了头,却再也继续不到下一个动作。 “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陶尓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可她的双手怎么也提不起劲,只是垂掉在身体的两侧,没有回抱他。 “我爱你。”他的手抹过了她脸上的泪痕,再轻抚着她的脸颊上说。 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注视着他的双目,想要看透他心里所思那样。 “我爱你,你听见没!”见她没有反应,陶尓终于忍不住地对她嘶吼,再扯过她的双手强吻着她的嘴唇。 她狠狠地用指甲刮过了他的脸颊,让他在痛楚的那一瞬间离开自己。 “你跟她上床了是不是?”压抑住伤感,格菲笑了笑说。 故意装出的笑脸始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感受,导致在那张笑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脸孔,眼泪也挤出了眼眶。 “对不起。”他想要再次拥她入怀,但却办不到。 此刻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想让这双肮脏的手去触碰她。 “我接受不到。”格菲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 她想要逃离这里,她想要逃离他。 “我接受不到。”这次换她把话给喊了出来。 望着他一脸怔住的模样,格菲只是一直退后,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可却不舍得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小心!”眼见她越退越后至忙碌的马路旁,他快速地伸出手要把她给拉回来。 可是拉住的确是一团空。 而车辆的笛声响彻在这疾风骤雨的傍晚。 第十七幕 雨点滴答滴答地打在屋顶上,像一支乐队般,敲响了美好的早晨,为人们带来了丝丝凉爽。 缓缓地滚动着双眼,再慢慢地打开眸子,环视着这宁静的四周。 手里握着的依然是那张皱了的纸条,那张印着“水晶之门”地址的纸条。 按着床的边沿直坐了起来,格菲努力地回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个疑问无非是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 穿上了室内拖鞋,她走到浴室中的镜子查看着自己的模样。 没有哭红的双眼,也没有红肿的脸颊,脸上更没有泪曾逗留的痕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身上着着的依然是那天到“水晶之门”的那套衣服?为何手里依然握着那张自己早已扔掉的纸条? 是早已扔掉了吗? 连纸条扔去哪了,怎么扔的,几时扔的,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地一阵冷颤涌上心头,今天究竟是几月几号? 冲出了浴室,她爬到床上慌乱地翻着手机。 今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她的心头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 打开手机,入眼的日期竟然是去“水晶之门”的那一天。 “我要疯了!”一把抓过自己的刘海放在脑勺后,她叹了口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说。 沉静了一会儿,她立即弹跳了起来,梳洗完毕之后更换上了一套新衣服。 换句话说,那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说那一切都是梦,那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陶尓来证明那一切只是梦。 甩开了门,她招了辆计程车往酒吧的方向去。 *** “鸡尾酒吗?”见格菲推开门进来,陶尓抢先一步在她说话之前问了她。 “杨昊在吗?”她没有理会他所问的,而是自顾地想要更快地证明那些只是一场梦。 “老板与老板娘去旅行了。”陶尓稍微抬起了头让在吧台里调着酒的自己可以完全把她的脸颊扫入眼帘后回答说。 “怎么了吗?”她没再说话让陶尓摸不着头脑地提高声量问。 而格菲只是看着他,许久···很久··· 陶尓只好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想要让她有点反应。 “走吧,陶尓。”格菲突然在他脸前露出的笑脸吓了他一跳,心脏差点延迟了一拍,甚至两三拍。 格菲再次笑了笑,露出她的招牌月牙眼儿,让陶尓觉得此刻的她,是一个真真实实地格菲。 是他在高中时期所认识的格菲。 “我说!” 格菲凑近他的耳边,用超出分贝的声音对他喊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 一把抓住陶尓的手,格菲毫不犹豫地挤出了这句话。 落幕 像是得到珍宝般怜惜地抚着她的脸颊,他开始轻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头、鼻头,直到那他早就渴望着的红唇。怔住的那几秒里,他的脑海里布满的全是她的脸孔,她的笑脸,她的语气,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那双他早已熟悉的眼儿。 一把吻住了她的唇,他慢慢地吸允着,想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让他俩的第一次可以画上一个美好的开始,刺激的过程,和舒服的结束。舌尖舔过了她所有的齿,扫过了无数红艳,再回到她的磁铁中,互相吸了起来。搅浑了口里的唾液,滚热了彼此的热情,而电流霎那从唇边延升至下体,让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有她的衣物。伏在她的身前,他细摸着她的高峰,一丝不苟地在她的地盘沾上“到此一游”的痕迹。 离开了她的唇,舌尖转移地点至下方,再划过那些重重难关,伸进了那似魔鬼天堂的深渊中。一阵呻吟声让他止不住速度,反而更增加了快感,放肆地绕过任何一处属于她的地方。而他那始终酝酿着许久的冲劲一涌而上,不得不让他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把它顶到最端,同样地享受着天堂般的沐浴。把唇重新放到她的唇上,他加大了运量,大肆地横扫着她细小的洞口,协助她分泌着因里头激烈而起的水泡泡。疼痛却快感十足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激起,使她那放在他背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起力来,划过了他洁净的背,形成了十个指甲印。 而背上突然传来的一阵痛楚丝毫都停不了他俩此刻的天堂之旅,反而让他们更轻妄地,让整个夜晚充斥着他们的喘息声。 *** “我爱你。”躺在他的臂弯中,她看着他那可以让人感觉到跌入深渊的双眸,带着丝丝暖意地说。 “I love you too。”轻轻吻在她的眸子上,他沉溺在这甜蜜的气氛中。 “干嘛装洋鬼子啊?”她点了点他的鼻头,嘲笑他说。 “Te amo。”勾起了一个弧度很好看的笑容,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只见格菲笑了笑,依然弯着那月牙儿眼,像是用眼神对他说爱般,让他好疼惜。 “Saranghae。”自豪地秀出他的语言天分,成功地逗得怀里这位俏丽佳人笑得开怀。 “我爱你。”语毕,他把自己的嘴唇贴到她的唇上,然后细细地吻着这个塑胶糖。 -------------------------------------------------- ----------------------- 如果说天上的繁星可以被摘下,那么他愿意为她摘下。 如果说攀上火山可以证明爱是火热的,跨下海可以证明爱的誓言,那么他愿意攀上跨海。 如果说那条荆刺从来都没发生过,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心里到底住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