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之月》 [序章]女神与玩偶 索顿歇尔德学院,k国最为历史悠久的私立名校,数百年以来,不仅培养了诸多的名流贵族、政商巨鳄,同样也培养了诸多的皇室成员,堪称k国精英的摇篮。 穿着昂贵考究校服的少女匆匆忙忙地从图书馆赶来,她一手抱着几本课本和平板电脑,另一手拎着一双漂亮的淡粉色舞鞋。阳光洒在她淡金色的长发上,闪烁着漂亮而健康的光泽,白皙的皮肤恍若透明一般,淡粉色的嘴唇上抹着淡淡的唇膏,在阳光下显得又青春又可爱。 建筑群间相连的回廊里,下课的低年级学生正熙熙攘攘地赶着去参加社团活动。阿特弥斯在人群中穿行躲避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两手的东西,正低头顾着自己的舞鞋,却未曾想一下撞进了别人的怀里。 阿特弥斯抬起头来,面前的少年身材高大,几乎将近一米九,虽然只是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可他的扣子却是银色的。 “抱歉,抱歉,学长……” 他那过分英俊的脸上露出了随和的微笑,虽然是整个学校最高级别的优胜学生,但在这个历史悠久、强调前后辈秩序的学校里,他却显得非常的宽容。 “没关系,没有把你撞痛吧?” 他礼貌地直视着少女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阿特弥斯呆呆地看着他,他是利维坦·肖,七年级,堪称是整个学校皇帝一般的人物,即使是校董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没事没事!” 得到了答复,利维坦再次点点头,往旁边站了站,欠身伸手,示意阿特弥斯先走。 “再见,学妹。” 阿特弥斯晕乎乎地冲到一幢两层小楼里,这幢古典优雅的建筑一直是作为舞蹈社团的社团活动场地来使用的。 “阿特弥斯,你又迟到了。” 她的搭档,同年级的珀修斯站在二楼的花窗前,愤愤不平地嚷嚷着。他是个长得极为阴柔俊美的少年,介乎于女性与男性之间的极致柔和,就算是不满地嚷嚷也让人感受不到他的生气。 阿特弥斯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马上就来啦!” 今年的艺术节表演,社团要表演一出舞剧,剧本是社团原创的剧本,阿特弥斯和珀修斯饰演太阳神与月神姐弟,虽然不是主角,但作为五年级的学生来说,他们已经非常出彩了。社团的前辈曾向阿特弥斯承诺,明年她就会是所有大演的女一号。 “你肯定猜不到,我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阿特弥斯坐在更衣室里脱下黑色的丝袜和皮鞋,替自己穿着略有些复杂的丝缎舞鞋,同时冲着更衣室外的珀修斯说着话。 珀修斯早就换好了衣服和鞋,他站在更衣室外,背靠着更衣室的半关的门,替阿特弥斯忠诚地守着门。 “又碰到哪位老师了?”他望着窗外的树枝,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着。 “我撞到了利维坦·肖!他竟然没有惩罚我!”阿特弥斯兴冲冲地说道。 “你可真是笨蛋。”珀修斯嗤笑了一声,反手敲着背后的门催促她快一点。 两人约好了今天下午提前过来排练一下,希望能在这次的节日庆典上表演得更加完美。 阿特弥斯一蹦一跳出来拍了拍珀修斯的肩膀,她个头高挑,并不比珀修斯矮上多少,两人饰演一对纤细的神祗姐弟,正好满足了学姐们对于剧本的人物设定。 两人在用假花堆砌的排演舞台上起舞,等到正式表演时,舞台将会用空运过来的真花装点成最为盛大华丽的模样,而她和珀修斯则是这鲜花舞台上,满身纯白光明的神祗姐弟。 管风琴手与交响乐团奏鸣,校庆表演盛大开场。 “她叫什么名字?” 利维坦·肖坐在台下,穿着优雅正式的校服长袍,银色的扣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台上的少女穿着纯白的古典长袍,染成黄金色的长发盘成足够古典而华丽的发辫模样,不仅肌肤雪白,连眉毛和睫毛都刻意染成了雪白的模样。 “好像是叫阿特弥斯吧,”他身边的男生回答道,“之前听说饰演月神的女孩和月神同名。” “真是美丽至极的玩偶啊,”利维坦由衷地感叹道,“那么纯白透明,看上去像琉璃一样易碎。” 他玩味地笑着,看着台上高挑纤细的女神优雅起舞,她挽着弓箭闭眼瞄准,纤细的玩偶变得生动了起来。 “让人想要将她弄碎掉。” 利维坦轻笑出声。 —————————————————— 1.利维坦·肖姓氏写作shaw,不是中文。 2.七年学制,女主此时16岁。 [001]礼物 华丽悠长的舞剧结束,所有的舞蹈演员一起站在台上谢礼,从天而降般撒着白金两色的闪片,平日里的交好的同学和仰慕者纷纷上台献花。 阿特弥斯平日里并不擅长交际,朋友不多,因此她手里只有一小捧简单素雅的白色百合,是她的室友芙丽塔送的,虽然比不上别人手里的大束鲜花,可阿特弥斯已经非常高兴了。在些微的惊呼里,一捧华丽但并非俗气的花束送到了阿特弥斯的眼前。大朵大朵的雪山玫瑰,蓝色的小飞燕,活泼可爱的白色雏菊,还有凌乱却非常有生命力的暗绿色米果叶,组成了这样一捧独特而夺目的献花。 比花更夺目的,是献上花束的人。身形高大英俊非凡的男生正彬彬有礼地站在阿特弥斯的面前,比起旁人的拥挤,他一过来众人便都与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微笑着看着阿特弥斯,对她说:“献给最皎洁的月之女神。” 索顿歇尔德学院有自己的等级制度,利维坦·肖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他就是无冕的君主。更何况他是那么的俊朗迷人,他的母亲曾是传奇超模,父亲更是掌握着庞大的跨国海运公司,再加上过人的智商和敏捷的体能,利维坦·肖就是上帝的宠儿。 没有人能拒绝利维坦·肖。 阿特弥斯刷成白色的睫毛忽闪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利维坦,有些犹豫地接过了花束,报以灿烂一笑。 “非常感谢。” 舞剧时间不短,一开场他便被阿特弥斯所吸引,打电话叫人去买来他中意的鲜花,等到欣赏完舞剧后,他便从容地抱着花束走向了舞台上光芒耀眼的月之女神。 仿佛一场幻梦,阿特弥斯一瞬间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庆典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回到宿舍里,阿特弥斯小心翼翼地把利维坦送的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芙丽塔送的百合花她则先暂时放到了一旁,准备先卸完妆再找个合适的瓶子放起来。正在洗漱时,芙丽塔也回来了。她是一个总是凭直觉行动的女孩,有一头蓬松的棕色短发,说话做事都非常直接。她一进宿舍就嚷嚷着阿特弥斯居然不告诉她利维坦的事,看见她买的百合花被放到了一旁,花瓶里却放着利维坦送的花,她便又嚷嚷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特弥斯一边往脸上涂着护肤品,一边对芙丽塔撒娇讨好着,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芙丽塔打开宿舍门,是一个低年级的女生,她兴奋地抱着一个盒子,说要找阿特弥斯。阿特弥斯狐疑地走过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淡蓝色的吊带缎裙,看包装上的品牌名称便知道价格不菲。折迭整齐的裙子上还留着一张便笺,阿特弥斯向替人跑腿的女孩道谢之后,便关上门,和芙丽塔一起打开便笺阅读起来。 “晚上十点,校门口见,你穿这条裙子一定很美,我的月之女神。” 落款是极其潇洒利落的签名,利维坦·肖。 “十点,虽说今晚算是放假,不用回宿舍住,但是你跟利维坦出去玩了肯定就回不来了。”芙丽塔微微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阿特弥斯。” [002]无法拒绝 阿特弥斯看着便笺上的字迹,心脏砰砰地跳着。她强装镇定地对芙丽塔说:“没关系,回不来我也可以回家里住的,反正明天也要回去的。” “你真的会回家住吗,阿特弥斯?”芙丽塔再次询问道。 阿特弥斯无法拒绝这样梦幻的邀请,她放下便笺,佯装冷静地拍了拍芙丽塔的肩膀,笑着走进了浴室。 “我肯定会回家的呀。芙丽塔,你真适合学法律,你审我的样子可真像个法官。” 芙丽塔从宿舍的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哼了一声。“我才不是法官,我应该是管教青少年夜不归宿的警察才对。” 阿特弥斯嘻嘻笑着,看着距离约定时间还早,她便去洗了个澡,等洗完出来简单地化了个妆,穿上利维坦送的优雅缎裙,反复抉择了几双高跟鞋之后,她便告别芙丽塔出门了。芙丽塔似乎有些不高兴,但阿特弥斯并没有察觉到芙丽塔是个有锐利直觉的猎人,她只当是芙丽塔耍耍小孩子脾气,怪她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宿舍而已。 利维坦送的裙子是高开衩的,高开衩的吊带裙在校园里还是有些招摇,阿特弥斯走之前还不忘抓了一件校服长袍外套披着。 十点钟,和利维坦·肖约定的时间。阿特弥斯披着黑色的长袍站在校门口,今天是学院一年一度的庆典,校园周围穿着这件正式服装的学生倒也不少,叁叁两两地在校门口聊天告别。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校门口,对于索德歇尔顿学院的校门口来说,豪车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一辆似乎要独特一些,下车来拉开车门的不是司机,而是坐在副驾驶的西装男人,他戴着耳麦,就好像特工电影里的探员,西装下面还藏着一把枪一般。 他目光十分锐利,直直地看着阿特弥斯,示意她上车。 阿特弥斯犹豫了一秒,便坐进了车里面。果不其然,后座上坐着利维坦·肖。他脱下了平日里的校服,换上了亚麻布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西装裤,看见阿特弥斯坐进来,他微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阿特弥斯·帕西法尔。” 阿特弥斯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脸上。车已经驶出了索德歇尔顿学院宁静的街区,正开往市中心,阿特弥斯的嘴角抽了抽,僵硬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阿特弥斯·斯卡莱特是随母亲的姓氏,如果随父亲的话,她应该姓帕西法尔。可她不能姓帕西法尔,因为她只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罢了。她和母亲享受着父亲所带来的的奢侈生活,但她们也只是情妇和她的私生女而已。 “如果我想要了解你,这也并非是什么不能得知的信息。”利维坦笑着解释道,“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请允许我道歉。” 他笑起来十分温和,阿特弥斯脾气向来很好,对着他的脸便更发不出脾气来。她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没事。 轿车驶入川流不息的车道中,阿特弥斯望着闪烁的霓虹灯和车灯,不再主动开口说话。她开始有些怀疑,这样的夜晚,跟利维坦·肖出来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完全不了解他,可他张口便能说出她父亲的姓氏。 没来由的,阿特弥斯觉得有些慌张。 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利维坦为阿特弥斯拉开车门。 “外套就留在车上吧,等会儿会来接我们的。” “我们要去喝酒吗?”阿特弥斯脱下校服外套,扔进了轿车后座,“可是,我还没有成年。” 利维坦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像跳舞一般转了一圈,光滑的丝缎裙摆飞扬,利维坦吹了声口哨,阿特弥斯便咯咯笑起来。 “可是你是阿特弥斯,”利维坦俯下身来看着她,鼻尖几乎相触,垂下的黑色额发间,他翠绿色的眼睛有着冰凉的光芒,非常蛊惑人心,“脱下索顿歇尔德的校服,谁会去过问月之女神有没有成年呢?” 英俊的魅魔念起咒语,月之女神笑了起来,她握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走进了酒吧。 [003]魅魔 女孩们小时候都看过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虽非全部,但有不少小女孩仍然做过童话美梦。英俊优雅的王子,盛大辉煌的皇家舞会,梦幻般的一见钟情,以及“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完美结局。女孩们都会长大,大多都不再相信童话故事,灰姑娘不总是好运,王子也可能出轨,真实的生活总是一团糟。 作为豪门帕西法尔家的私生女出生,阿特弥斯本来是从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她美貌的母亲就是出身平凡的灰姑娘,可现实世界的法则令人反胃,空有美貌的灰姑娘注定只能做贵公子的情妇,贵公子从来都不是良配。 可利维坦坐在阿特弥斯身边,对她笑对她温和地说话时,就好像一切古老典雅的童话故事都再度成真,利维坦就是彬彬有礼丰神俊逸的王子殿下。他说私生女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又不是靠贵族血统决定一切的年代了,阿特弥斯大可不必为此自卑。 坐在酒吧的吧台边,在轻柔低语一般的音乐声里,阿特弥斯第一次喝下了带酒精的饮料,度数不高,既醇又甜,一杯接一杯。 “你知道,我的名字很古怪,是神话里雌性海怪的名字,”利维坦笑着,微微倾身向前,保持着热衷谈话的姿势,“因为我们家做一些海运业务,而我的父亲想要生个女儿,但很不幸,我并不是他期待的漂亮女儿。” 阿特弥斯也笑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下她开始进入了微醺的状态,脑袋晕乎乎地,比平时大胆了很多。原本她有意遮住的高开衩此时也已经自然地垂落分开,露出踩在高脚凳上紧实修长的一条腿来。阿特弥斯拿着酒杯靠在吧台上,与利维坦轻松随意地聊天。他为人风趣且十分会聊天,能让不善交际的阿特弥斯也对他放下戒备心,无论阿特弥斯说什么他都十分感兴趣,与他聊什么都总是很开心。 利维坦放下手里的酒杯,靠近了些阿特弥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外面。 “你看,那是我父亲的保镖,无论去哪里都要被人跟着,真没意思。” 阿特弥斯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穿黑西装的男人在不远处负责警戒,偶尔用耳麦低声交谈着。 “他们裤腰上会别着手枪吗,就像动作片一样?”阿特弥斯吃吃笑着,两人凑得很近,就像在说亲密无间的悄悄话一般。 “当然会了。”利维坦笑着说道。 他俊俏的脸离阿特弥斯那么近,就好像随时都会吻上一般。阿特弥斯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他过分漂亮的双眼像是魅魔一般有极强的蛊惑性,靠得那么近,越近越是蛊惑人心, “利维坦,”阿特弥斯生平第一次大胆地借着酒精的胆子询问这个平时和她几乎不在一个世界里的学长,“你送我花,送我裙子,约我出来……你喜欢我吗?” 问完她就觉得这可真是个蠢到要命的问题,恨不得赶紧挖个地洞钻进去。可利维坦轻松地笑了笑,非常坦率而直接地凑得更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触碰到了一起,利维坦说:“是啊,我喜欢你。” 阿特弥斯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天堂的门口,睫毛轻颤着,她鼓起勇气吻了上去。 年少时期的初吻应该是什么样的?阿特弥斯此前想过,或许是站在刚刚修剪完的草坪旁边,夏日的阳光温暖而绚烂,带着些许汗液的青春气息,心跳如鼓。或许对方会是个喜欢运动的同年级男生,单纯而真诚,也许还带点傻气。可她没有想过,她会在深夜的酒吧里,假扮成熟饮酒作乐的十六岁,和利维坦·肖接吻,周围是成人世界的喧嚣,就好像她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利维坦搂过她的腰,微微吮吸着她的嘴唇,攫取着她唇间的酒味和少女芬芳。短暂的亲吻之后,他稍微放开了阿特弥斯,鼻尖相抵地对她低声说着。 “我们把保镖甩开吧,去点更刺激的地方。” 阿特弥斯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还有比未成年来酒吧更刺激的吗?” “当然有,这世界上永远不缺刺激的事情。”他勾唇一笑,拉起阿特弥斯就往酒吧后门去,“走!” [004]酒精与艳舞之夜 酒钱早已用信用卡付过,利维坦拉着阿特弥斯只管轻车熟路地从后门溜走。跑道后街的小巷里,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的嗒嗒声和少年人的笑声在小巷里回响着,在霓虹灯的辉映下飞快地跑掉。 酒精的眩晕下,阿特弥斯完全不记得是如何跟利维坦一起来到的这里,他们坐在吵闹喧嚣的俱乐部里,纷乱的舞台上和闪烁的聚光灯下,是淫靡的脱衣舞女郎魅惑起舞。 长发或短发、直发或波浪发的女郎,穿着或多或少的衣物,黑色的蕾丝,紧绷的吊袜带,渔网袜或过分透明的黑丝袜,十厘米的高跟鞋,浓重的妆容,以及魅惑勾人撩动人心的艳舞。扑了金粉的光洁肉体在灯光下万分闪耀,吵闹的音乐声和人声喧嚣里,脱衣舞女郎们肆意地笑着展示着自己的性感和青春,撩着裙摆蹲下又缓缓站起,用眼神和动作传播着淫靡的瘟疫。 阿特弥斯坐在沙发上,坐在利维坦的身边,手里拿着香槟杯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艳舞。若是平时她肯定会飞快地逃走,而今天,她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了,就好像她已经是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成年人一般,她对成人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也跳舞,不过是传统的古典舞蹈,优雅,舒展,充满了艺术的美感。但艳舞又不同,艳舞可以随意出错,出错反而更显娇憨,毕竟性感总是不会出错的。 “好玩吗,阿特弥斯?”利维坦靠近过来,在喧嚣里对阿特弥斯说话。 “我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阿特弥斯兴奋地回答。 “你会感到害羞吗?” “我喝醉了,利维坦,我好像已经丧失了害羞的情绪了。” “真勇敢,阿特弥斯,”他散漫地笑着,“你跳舞比她们都更好看,我的月神。” “我可不会跳艳舞。”阿特弥斯笑个不停。 “任何事都是可以学会的不是吗,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舞者。”利维坦喝了一口香槟,饶有兴味地看着阿特弥斯。 “我今天已经做了太多叛逆的事情了。” “反正没人会认识我们,再叛逆也无所谓,不是吗?” 他总是喜欢用反问的语气询问阿特弥斯,可往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人很难去质疑。阿特弥斯眨了眨眼睛,她的心脏跳得飞快,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利维坦的翠绿眼眸,鬼使神差间,她对着利维坦笑了笑。 “是啊,反正没人认识我们,为什么不呢?” 放下酒杯,阿特弥斯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跳上舞台。她看着台下的利维坦,以及台下欢呼的众人,缓慢而勾人地撩开了高开衩的裙摆,在酒精的作用下勇气分外地膨胀,往日里循规蹈矩的阿特弥斯昂起了头颅,对着台下露出了骄傲而魅惑的微笑。她是优秀的舞者,哪怕跳艳舞也是。 正当她背过身去,撩起微卷的长发展示着自己线条优美的后背时,利维坦解锁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只是那么普通地拿在手里,阿特弥斯混乱的脑袋完全没有注意到,利维坦正用手机,录下了她在台上的一切。 成人的俱乐部、肆意饮用的酒精饮料、舞台上放荡不羁的展示、裙摆下几乎要全部露出的修长双腿。每一个行为,都是会被学校开除身败名裂的重罪。 “抓住你的把柄了,小妖精。” [005]流浪猫 从俱乐部里走出来,阿特弥斯已经偏偏倒倒,需要利维坦扶着才能走出来了。两人在街边刚一站定,阿特弥斯便勾着利维坦的脖子,学着脱衣舞女郎那般,从高开衩里抬起一条腿,在利维坦的西装裤上故意磨蹭挑逗,咯咯傻笑。 车和保镖都等在街边了,利维坦低头看着表情生动的阿特弥斯,和他第一次在回廊碰见的那个姑娘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要送你回家,还是回学校?” 阿特弥斯拂了拂夜风吹到脸上的头发,眨了眨迷茫的双眼:“学校肯定回不去了,要回家。” 她对利维坦报了一个地址,利维坦便把她扶进车里,把地址转达给司机,送阿特弥斯回家。阿特弥斯已经有点犯困了,靠在舒适的后座上迷迷糊糊地睡起觉来。利维坦瞟了她一眼,打开手机关闭媒体音量,静静地看着在俱乐部录制的视频。 穿着淡蓝色吊带缎裙的月之女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淫靡放荡起来,学着旁边其他的脱衣舞女郎的样子,在舞台上魅惑众生,放声大笑。利维坦嗤笑了一声,又看了看旁边随意躺着的单纯少女,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她来。 最开始得知她是帕西瓦尔家的私生女时,利维坦着实吓了一跳。安德烈·帕西法尔是跟他同年级的同学,照这么说,她就是安德烈同父异母的妹妹。平时跟安德烈来往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妹妹,而且根据消息,他似乎是不知道有个私生女妹妹。两人明明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妹妹对哥哥装不认识,哥哥则完全不知道妹妹的存在,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利维坦差点笑出了声。 阿特弥斯家就住市中心,车停在街边时,阿特弥斯醒了过来。利维坦扶着她下车来,阿特弥斯一转眼就看见一辆略显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前面,再一抬头,看见家里的灯上下几层都还亮着,酒似乎一下就清醒了。 “我……我爸爸来了。” 像只无助的流浪小猫,阿特弥斯低低地说着。 “不想回家?” “这么晚了,还喝了酒,肯定会被骂的。” 利维坦抬头看了看,抱了抱阿特弥斯,“那跟我走吧。” 朦朦胧胧醒来时,阿特弥斯觉得有些头疼。阳光略显刺眼地照射进来,阿特弥斯揉了揉眼睛,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醒了?” 阿特弥斯坐了起来,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她笑了笑。落地窗外几乎是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显而易见她现在应该是在某个摩天大厦的高层公寓,宽大的床正对着落地窗,想必晚上的夜景会非常的好看,但阿特弥斯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 她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裙子,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阿特弥斯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发现记忆从昨晚在家门口之后,就彻底断片了。 “这……是你家吗?” “是啊。”利维坦走过来,他只穿了条宽松的及膝短裤,露出上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来,“不过不用担心,本来也就只有我住这里。” 他漫不经心地在床边坐下,手里握着杯冰水,冰块在阳光下亮得有些刺眼。阿特弥斯低下头来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床的另一边有很明显的睡过的痕迹。阿特弥斯心里一惊,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喝酒跳舞的荒唐混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这么多夸张的事情来,简直慌乱到抬不起头来。 [006]谎言与胁迫 “没事吧?”利维坦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谢谢你收留我。”阿特弥斯把脸埋在膝头上的被子里,不愿意抬起来,“就是,太丢人了。” 利维坦笑出了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伸手把阿特弥斯的头给抬了起来。 “有好消息,好消息是你昨晚睡前还记着卸了妆。” 阿特弥斯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放松了些许。 “不过也有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阿特弥斯看见利维坦拿起手机,稍微点了点,便把手机拿到她眼前给她看。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阿特弥斯,正和脱衣舞女郎一起送出飞吻撩起裙摆。 “如果我把这个视频,传播了出去,阿特弥斯,你会怎么样呢?” 阿特弥斯的表情一下就死死地僵在了脸上。 利维坦的面具终于被他自己撕了下来,温和的微笑消失不见,他邪气而直勾勾地看着阿特弥斯,笑得令人冒冷汗:“这视频里面只有你自己,是谁拍的可看不出来啊,阿特弥斯。” 阿特弥斯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惊恐万状地看着利维坦,浑身僵硬冰冷根本不敢动。 “怎么,傻了?” 利维坦撩了撩黑色的头发,将手机锁屏之后放在了一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阿特弥斯颤抖的瞳孔,得到了诡异的满足感。 “对不起,求你……”阿特弥斯慌乱地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着。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你只是太单纯太相信我罢了,”利维坦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不值得相信的,希望你从今以后,能对此有一定的了解。” “从今……?” “从今以后,阿特弥斯,你就是我的玩偶了。”利维坦捏起阿特弥斯的下颔,微笑着通知她。 阿特弥斯嘴唇颤抖着,混乱的大脑还完全想不明白,现在眼前的利维坦和在学校里的利维坦,怎么会完全是两个极端。 阿特弥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同时将眼神投向了枕头边的阿特弥斯的手机屏幕上,上面闪烁着“妈妈”。 “我……我今天该回家的。” “告诉你妈妈,你中午吃完饭再回去,”利维坦静静地说道,“你可别想耍花招啊。” 说完,他便从床尾被子下摸出了一把glock-17手枪,手指扣着扳机护圈转了一圈,利落地握在了手里,对着阿特弥斯笑了笑。 “你为什么还有枪?”阿特弥斯快疯了,颤抖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我们家要只是做海运这么简单,我为什么还需要保镖?”利维坦嗤笑了一声,“快接电话吧,傻姑娘。” 利维坦·肖在她心中的形象几乎完全颠覆了,阿特弥斯手抖得几乎拿不起手机来。利维坦不耐烦地替她拿了起来,接通按免提,妈妈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阿特弥斯,还在睡懒觉吗,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呢?” 阿特弥斯几乎快哭了,她看着利维坦,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是啊,在睡懒觉,我中午吃完饭再回来吧,跟……跟芙丽塔约了一起吃饭的。” “真是的,你们天天一起吃饭还没腻吗,下午早点回来哦。” “知道了,妈妈。” 利维坦挂掉电话,笑了起来:“真乖,我的月神小姐。” “那么,我们现在这几个小时,还有得是时间玩一玩。” [007]黑色阴影 阿特弥斯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光着脚站在大理石地板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利维坦。 这套极其宽敞的高层公寓,似乎只为他一个人居住适用而设计,打掉无用的墙壁,换作半透明的玻璃隔断,其间布置都间隔甚远,明明她从浴室出来与利维坦距离很远,可她一眼望过去,便只看得到利维坦坐在窗前床尾的黑色剪影。 他身材高大肌肉紧实,却并不过分健壮,甚至仍然有些许少年人的纤细,他明明只是随意地坐在床边玩着手机,却像博物馆里静静思考的神祗雕塑。或许不是神祗,应当是伪装成神祗的邪恶怪物。 怪物回过头来,放下手机,笑着招招手示意高凛的月神过来。 阿特弥斯只得顺从,如果不顺从他,她相信利维坦会微笑着毁掉她的一生。毕竟他能够在学校装这么多年的正直与温柔,毁掉她不过是太简单的一回事。 “脱吧。” 她还穿着昨晚的裙子,虽然她已经完全不想穿这条利维坦赠送的裙子,但也并不想使用浴室里利维坦的浴袍。阿特弥斯咬着牙,拉开了身侧的拉链,脱掉了吊带缎裙。 光亮的缎裙坠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阿特弥斯的自尊心也坠落了一地。少女骨肉匀停的美好肉体在阳光下闪着曼妙的光辉,而利维坦背对着阳光,脸庞笼罩在自身的阴影里,甚至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我听你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这个啊,谁知道呢?” 利维坦笑眯眯地歪了歪头,却让阿特弥斯浑身发冷。 “如果你讨好我,说不个定我喜欢你就会放过你了呢?” 阿特弥斯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来,踩过脚底的自尊心,走到利维坦的面前来。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利维坦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在明媚的阳光下成了线条完美的黑色阴影。他走到阿特弥斯身前,向她优雅地伸出手来,阿特弥斯不肯将手交给他,他便一把揽过阿特弥斯的肩头,用力地搂着她走向客厅。 大理石地板冰冷彻骨,利维坦的身上却滚烫炽热,脚下的温度和利维坦身上的温度两相对比,阿特弥斯有些眩晕想吐。 “先让我们来看点更好玩的吧。”他愉快地轻哼着音调,好像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搂着阿特弥斯在客厅的棕色皮质沙发上坐下,巨大的荧幕亮起,利维坦一手遥控操作着,一手便状若无意地垂在了阿特弥斯赤裸的胸前,他的掌心无意间划过阿特弥斯因紧张和发冷而高高翘起乳头,她即刻便战栗起来。 “先别急着害怕。” 他语速缓慢地轻声说道,荧幕一黑又再次亮起,电视里,昨夜盛装打扮的阿特弥斯乖顺地双腿分开跪坐在落地窗前,背后是一片繁华夜景,暖色的落地灯在她的肌肤上打出蜜色的光辉,她两手被捆在身后,却依旧睁着一双眼波流转的妩媚眼睛,缓慢眨动着看着镜头旁边。 荧幕前的阿特弥斯再次颤抖起来。荧幕里出现了另外的人影,是利维坦,他背对着镜头走到阿特弥斯面前来,拉开了裤链,粗大到夸张的东西几乎弹到了她脸上。醉酒的阿特弥斯先是一惊,可又还是那么乖乖地望着他,像乖巧又迷人的小鹿斑比。 他握着裤子里探出来的肉棒,往阿特弥斯的嘴唇上戳了戳,荧幕前的阿特弥斯下意识地伸出手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看着荧幕里的她自己,天真又懵懂地笑着,把男人胯下那骇人的凶器缓缓含了进去。 [008]无尽恶意 荧幕里,醉酒的阿特弥斯跪坐在地上,身体前倾屁股后翘着,口中含弄着一小半粗大坚硬的肉棒,她不懂怎么取悦男人,眨着眼睛望着利维坦。她一边吊带滑落在臂膀上,露出一小半乳肉来,唇颊边带着被吻花的唇膏红晕,浑身都散发着过分的性感。利维坦伸出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阿特弥斯眉眼弯弯地露出了笑意,似乎欣喜于他表露出来的爱意,可温柔的爱意未过两秒,他便立刻摁着阿特弥斯的后脑勺狠狠地把整根肉棒都塞进了她喉咙里,满满的恶意即刻便渗漏了出来。 阿特弥斯呜咽起来,喉咙被狠狠贯穿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强烈的反胃感冲上来,她眼底漫起了泪花,拼命摇晃着肩膀意图反抗着,却怎么也挣不开背后的束缚,也挣不开利维坦的故意强迫,挣扎得吊带都完全滑落了下来。荧幕前浑身赤裸的阿特弥斯双手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段视频,泫然欲泣。她浑身颤抖着不愿意再看下去,她只想赶紧逃开。刚一起身,利维坦便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了回来,迫使她坐在自己双腿间,把她死死地按在了自己怀里. “你逃不掉的,好好看着,”他双手捧着阿特弥斯的脸,甚至都不允许她偏过头去,“看看我手里……有多少关于你的东西。” 他语调温柔,似乎是很缠绵的一句情话,阿特弥斯眼底闪烁着视频里的光,瞬间落下泪来。 舞台上凛然高洁的月之女神,在视频里被人摁在地上强迫着口交,漂亮的细长脖颈上甚至流过一丝唇角流出的口水来,在视频外,她浑身赤裸地坐在男人的怀中,被逼着看自己昨晚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两行清泪,却无法逃离。 她开始痛恨起来,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凛的月神,她是不该出生的私生女,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她从来都反抗不了命运,只会被厄运格外垂怜,即使是学校中最出众的学长向她抛出橄榄枝,原来也都是命运的恶意折辱,她只会被恶魔拉进地狱深渊。 “为什么……”她蹙着细长的淡色眉毛,满眼都是委屈恐惧的泪意。 “因为太美了,美到让我这样的怪物也想染指,你从听到我名字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我是怪物的,”他低头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像是低语的恶魔,“别想反抗我。” 她只觉得如坠深渊。 “你明知道我反抗不了你的。”她轻声说道。 “是啊,因为阿特弥斯是乖女孩。” 利维坦一手紧紧地回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下巴,迫着她偏过头来好让他低头吻她的脖颈和肩膀,吻得她浑身战栗。撕开英俊风度的怪物一吻,如何叫人不恐惧。 “那要我怎么做,你今天才会放我走。” 她极力保持着平静,声音却还是有些颤颤的。她知道,利维坦手里握了她这么多把柄,随随便便都能让她身败名裂再无立足之地,他绝对不会单单这么一次就放过她的。可至少,下午她还答应了妈妈回家……她原本就该回家的。 芙丽塔皱着眉问她的话又在脑海里响起,她几乎痛楚到不能呼吸。她不该幻想着童话故事降临的。 视频里,他在她的嘴里抽插发泄了太久,终于拔了出来,恶劣地将浊白温热的精液全射在了她脸上,阿特弥斯仰着的脸红红的,闭眼蹙眉楚楚可怜地接着。这时她才明白,若是不给她洗脸卸妆,她早上起来就完完全全不能看了。 “其实昨晚我也可以跟你发生关系的,但是我不太想那样,”利维坦咬了咬她的耳垂,亲昵又威慑地说道,“我希望月之女神可以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处子之身是怎么被我夺走的,我喜欢你可怜的样子,我喜欢你哭起来的模样。” [009]暴虐 幽暗背光的客厅里,阿特弥斯带着一夜宿醉的疲倦面对着坐在利维坦的怀里。他曾在校园的回廊里对她温柔微笑,风度翩翩谦逊有礼,他是索顿歇尔德学院得到校长嘉奖的银纽扣手握特权的学生。他现在仍然微笑着,可阿特弥斯看来,那英俊到不可思议的皮囊之下尽是残忍和恶劣。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她在心中轻轻地问道。 胸前挺翘的双峰被怪物恣意妄为地玩弄着,又痛又酥麻。她喜欢舞蹈,所以一直都对于自己遗传而来的沉重双乳十分不满,她讨厌男人觊觎的视线,更讨厌如今这样被他笑着折辱。阿特弥斯紧紧地闭着眼睛逃避着他尖锐的视线,承受这种羞辱玩弄以及他眼神的威压对于阿特弥斯而言太过难忍,她后脊发凉地颤抖着,疼痛、羞耻和诡异的心慌,她是个性格恬淡的人,这样猛烈的感官体验强袭而来,阿特弥斯再也忍受不了,紧咬的贝齿间逸出了委屈羞愤的呻吟。 “月神小姐原来是这样不可救药的骚货啊。” 趁阿特弥斯失去防卫的注意力,他随意地伸手下去,探入女神不可侵犯的禁地,只轻轻一碰,便带出了一手的水液。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笑起来邪气弥漫,凑近了脸去逼问阿特弥斯,“你心里再不想,身体却非常愿意被侵犯啊。” 阿特弥斯别过脸去小声抽泣着,轻轻摇了摇头,剧烈的酸楚梗在喉头,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紧缩着肩膀偏垂着头,素白的小尖下巴几乎要贴到纤细紧绷的肩膀上去。是我见犹怜的姿态,却叫人心生发狂。 怪物便顷刻发狂起来。 阿特弥斯被他猛地一下抬了起来,再坐下时便直直地坐到了挺立起来的恐怖凶器之上。又烫又陌生的东西顶在最隐秘的入口处,阿特弥斯害怕得大声哭泣起来。 “不要,不要,那里怎么可能塞得进去啊……”她委屈地皱着眉头睁着泪眼看着发狠的利维坦,用力地翘起屁股来求他不要再按着她的腰臀坐下去,“求你了求你了……会受伤的,会弄坏的……” 本来只是起了邪念,利维坦却被她的话语逼得完全失控。 一瞬间,他死死地掐着阿特弥斯的腰臀,用力地顶了上去。高凛的月神这样哀求哭泣,便就是要弄到她哭得更凶更害怕才对。 被强行扩张侵犯的小穴发疯一般地紧缩着,骤然被塞进了这么大的东西,阿特弥斯整个脑子都空掉了。 痛楚、耻辱、无法自救。 凛然如雪般的灰色双眸几乎失去了光亮,夜空上高凛的女神被海面下丑陋的巨蛇怪物拽下了神坛,怪物嘶吼咆哮着,纯白的神祗也被他染上了肮脏的颜色。 他往外拔了拔被紧缩的小穴吸到发痛的肉棒,淡色的肉棒上沾染了少女的爱液和丝丝血痕。从小到大,他见过很多血肉模糊的身体,可这丝丝斑驳的血痕却第一次让他觉得惊心动魄,他心脏狂跳,兴奋起来。 再次凶狠地顶入,痛楚惊愕到完全失神的阿特弥斯终于被唤回了破碎的意识,她慌张颤抖地把手搭在利维坦宽而有力的肩膀上,呆呆地问道:“都……都插进去了吗?骗人的吧……” 些微的怜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利维坦心脏暴烈地跳着,猛地将阿特弥斯推倒在沙发上,手一推便让她那韧带极好的双腿大张开来。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暴虐的侵犯让她的神智都变得支离破碎起来,阿特弥斯没有躲闪,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欺身而上的利维坦,轻轻说了一句:“好痛。” “阿特弥斯是最好的玩偶,不是吗?” 他恶劣地笑着,俯下身去捧着她的脸颊深情一吻,片刻的温柔尚未完结,带着爱液和血痕的凶器便侵袭而来,阿特弥斯哀哀地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