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华宫词之相见难》 一 暮色四合,宫门紧锁,他带着贴身太监来到毓华宫前。 他朝着太监歪歪头,太监立马会意,上前通传。他背过手,回头看一眼不远处太监朝着前来应门的宫女叮嘱。继而便宫门大开,他上前随意对低头行礼的宫女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继续前行。 一进宫门便是阵阵的幽香隐隐从晚风中送来,丛丛花束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好美的月夜,这是属于情人的月夜。一路宫女得令而矮身沉默行礼,他不做多视,走到寝殿中,放缓脚步绕过屏风,入眼便是那个人儿的美好背影。立在一旁从小跟着她的嬷嬷面露惊色,而身后太监做嘘声手势,嬷嬷上前被太监一起拉出门外。 一室香气,是她爱的玉兰花的熏香。空阔的殿,只剩他们两。而她刚沐浴过,还在背着他梳妆,一袭薄纱披在肩上,其下朦胧掩着冰肌玉骨,长发快要委地,她手持牙梳,白皙的手指在黑发间穿梭。他走上前,从后轻轻环着她,轻嗅着她发间传来的清香,不由得把厚实的嘴唇压在了她发上。 她感到熟悉的身高在身后,头都未回,手指还带着牙梳在发间动着,身子向后,将力量卸到他身上倚着他,一声婉转的撒娇,“干嘛~今天来这么早,人家还没弄好呢”,他不语,低头绕到她颈下,嘴唇轻轻摩挲着她洁白的肌肤,鼻间环绕着的是她的清香,他极力隐忍着自己想要继续下行到她裹胸下探索那幽香来源的欲望,然而胯下叁寸已不听话的站了起来,坚硬地抵着她的臀,明明白白地渴望着她将自己软化。她感觉到了,一声柔软的娇嗔,“讨厌~,一来就又这样”,佯作薄怒,她放下牙梳,手来到他环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想要轻轻挣开。他开口了,声音低沉,一边不忘以嘴唇抚着她的秀发,“别动,好香,让朕好好闻闻”。 曾几何时,这样的画面是他心中的隐秘期盼,有朝一日夜归有温婉的她秉烛等候,便是他辛劳之后最为渴求的柔软抚慰。 二 她听到声音,顿时惊悚回头,待看清身后的人,她遽然变色,立马用力挣开跪下行礼,“参见皇上”。他不备而顿失怀中的温香玉暖,缓了缓,看着身前她乌黑的发顶,冷声道来,“怎么,你这是把朕当成谁了?”,语气不由带上几分薄怒。她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回复一语,可他看到了她的轻轻发抖。“起来”,他道,她依然跪着不动,他拔高了声音,“朕叫你起来”。她沉默的站了起来,对着他福了福,便低着头恭敬的立着。 沉默,还是沉默。他看着垂头的她,走近几步,不由得轻笑,那笑却带着几分轻蔑,“怎么,刚刚一副狐媚样,勾的朕想把你就地办了,这一转眼,你是就换了张脸?”,她却仍是沉默。“你天天求着母后让朕雨露均沾,如今朕来了,你还不好好抓住机会,嗯?”,她低垂着头,秀发从白皙的小脸两边垂下。他走近,带着粗茧的手指滑向她细腻的下巴,抬起来,迫着她对向自己,她仍然低垂着目光。他忍不住一声怒斥,“哑巴了你?说话”。她轻轻抬起眼,带着点惧意对上他便又滑过垂下,长长的眼睫扑闪,如同蝴蝶的翅膀拂过他,让他心痒难耐,只盼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永远对着他随着他。 她终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柔柔的对上了他,“久别再见,妾自是惊喜不自胜。妾恭贺皇上胜利班师,皇上英明大略,文功武治,乃天下圣主,是妾等天下万民的福泽”。他放下手,盯着她,“呵,惊有,喜吗?你这么等着朕,朕也甚为惊喜”。她还在维持着笑,是轻柔的声音,如羽毛一般抚慰,“皇上辛劳了一天,累了吧,妾去给皇上上盏莲子百合羹来润润”,她看向一边,眼神寻着嬷嬷的身影。他轻冷一笑,“别看了,朕叫他们都出去了,今儿个晚上,这儿就是死了人,也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朕的。晖王就更不必指望了,他今晚早被朕派遣出宫了”。她闻言轻轻一瑟缩,眼神闪了闪,却没能躲过他的眼睛。 三 他踱到一旁的太师椅,大咧咧坐下健实的躯体,然后抬头盯牢她,“怎么,你倒是还记着你是朕的妾?”。“过来”,他不客气的令到,她躲闪下却没动。“朕说了,过来”,“是”,她略犹疑,而莲步轻移,垂绦的发丝随着微微波动,带着暗香起伏,未及停下,便被他一把扯过,跌坐在他结实的腿上。成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和宫中万千娇软截然不同的对比,身下的肌肉磐石般坚实,而扯着她的胳膊上臂粗壮,肌肉在衣物下贲起,是一只虔伏而在隐忍的兽,对着他的力量,她不可自控的在发软,“皇上~”,她不由轻呼出声,出口才发觉自己声音中的娇软微颤。 思念良久的人儿如今一团香气的被搂在怀里,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适才他脸上的冷淡坚硬嘲弄似乎瞬间被抹平。 “嗯,朕在”,他闷声答,嘴唇埋在她的发中,“好香”,他寸寸缓移,呼吸着汲取着她的香气。“别怕,别怕”,他低缓的声音在安抚,他的手下滑摸到了她柔腻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皇上”,她又是一声颤呼。“在外行军打仗这半年,每日累极偷空歇下的时候朕都想着你入睡,便是苦闷中的唯一安慰了”,他轻笑了下,带着她的柔夷,让她撑在他肌肉起伏的左胸前,贴着其下深沉有力的跳搏。“知道朕反复回味的是哪幕吗?”,她低垂着眼神微微摇摇头,只是轻颤,他眼角的几丝浅纹也满是笑意,“呵,是那次你偷偷溜进承乾殿”,“月光下你褪下裙子那一幕,每一个细节朕都清楚的记得,一遍遍地回味,那天的你也同现在一般,穿一件这样的浅红裹胸呢,呵呵”,他说着,手指轻轻拂过她裹胸包着的峰顶,却未做停留便滑下,伸进浅浅披在她身上的薄纱,火热粗糙的掌开始轻抚那一段柔滑的柳腰和后背。那细嫩的腰不过他一揸宽,她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带着一声呜咽轻呼出声,“皇上,别”。她不安的在他腿上挪动,臀却不小心碰到一段炙热的坚硬,不由面带粉色轻叫出声,只敢瑟缩的坐着,而他不动,只带着一抹玩味的笑享受着她的羞赧,“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他挺起身贴近她,“每次一想到那一幕”,唇磨蹭在她耳边,声音几近微不可闻,“朕都硬的不能自已”,他说着带着她的手摸向他身下火热的坚硬,她被那触感烫到,蓦地缩开,而他靠在她耳边,暧昧低笑。 四 说起她偷偷溜进承乾殿,两年前的一幕回忆不约而同浮现在两人脑海,而随之悄然爬上她嘴角的则只是一抹苦涩。 秉元叁年,她十七岁,入宫一年。心机费尽,乃至自荐枕席,却丝毫不得圣顾。他身边的李公公是看他们长大的老人,对她多有怜惜,才答应偷偷放她进了后宫本无宣禁入的承乾殿。 在那之前,她做了各种准备,翻遍她各式渠道搜罗来的箱底书春宫画,学习各种伺候男人的路道,就差要去拜妓女为师。她娘早早去了,除了嬷嬷没人能提点她闺房之事,而嬷嬷自己一生未曾嫁人,并无多经验。她把自己洗的香喷喷,准备到自以为无可挑剔,甚至选了那个他刚处理完政事理当心情放松的夜,偷溜到他独眠的殿,像献礼物一样走近他轻褪掉身上的薄纱,露出下面只着裹胸短裙的玲珑女体要献给他,鼓着勇气学着书里轻轻柔柔上前吻他抚他,没想到换来的却只是他的当场暴怒。 他怒斥李公公,为杀鸡儆猴竟是让他从此告老还乡。他却还记得李公公临走前的话,“老奴只是希望皇上过的开心一点,不必对自己这么苛刻。老奴看着皇上晖王玉姑娘从小一道长大,心知玉姑娘她并没什么算计,就是心中欢喜皇上,想要靠近皇上。皇上整日辛劳,少有放松。这么多年老奴瞧着皇上委实也不真厌恶她。以老奴之见,玉姑娘反倒是宫中少有能让皇上稍有开怀一二的人,这才愿助她一臂之力。皇上,莫辜负好时光哪。老奴一介废人,这一生无子无女,老奴从小看着皇上长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对皇上那看得便比亲生儿子还重,唯愿皇上余生平安喜乐,老奴别无他求”。 现在她知道了,他不愿意碰她,是怕她会诞下皇子,以致单家坐大外戚把权,甚至也不愿她得宠,让单家多添倚仗。过后她听说那夜他后来随手抓了一个身边伺候尚衣的宫女便宠幸了她。所以当时她还是挑起了他的兴致的,可笑自己苦苦求而不得的,他随手便可赏于他人。 而这宫女竟也传奇,一夜恩宠便得孕在身,还偏偏争气,生下便是个小皇子。 五 woo15.com 说来也奇,叁宫六院,个个出身大家,争相斗艳,之前竟是谁都未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却被这小小宫女捷足先登。这毫无背景出身的宫女所生的皇长子因是当时唯一皇子,而顺理成章被封为太子。这季姓宫女也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做凤凰,一朝便被他封做季皇后。 有人说这季皇后是床第之间手段了得,狐媚惑主,不堪小觑,乃至今上被迷昏了头、对其言听计从、立后竟全不顾出身;也有人说,此乃今上英明有意为之,以杜绝太子之位再与权臣世家扯上干系。然而事已板上钉钉,是非故事便也仅局于茶言饭后、市井流言。 她还记得自己得知册封皇后那一天的巨大失落,是她全部梦想的覆灭,失落到她夜不能寐,而晨起不知何物撑她起身,不知人生再为何求。连早上给太后的请安都差点要耽误了去,去了也便是勉强装上笑容,越发拿出各种俏皮话逗太后开心以麻木滴血的心,见了他照旧行礼,而内心却如破了个大洞般空喇喇有寒风在吹。 是的,曾经她曾如何盼着每晨给太后的请安,很大的原因便是他每晨亦必去问安,因此可以借机见到他。入宫两年,他从来不会留宿于她的毓华宫,唯二的两次路过便也是坐坐就走,全是在给太后的嘱咐脸面,而盛装梳洗准备的她在他走后空坐失落,泪满衣裳而无人安慰。 每晨的请安是唯一可以名正言顺看到他的时刻。每天的打扮她都必费尽心机,只盼他能多看她几眼,而他却永远的那般仿佛雷打不动,不加侧目。不看她也好,她可每日看到他便也是莫大的安慰和奖赏,他宽厚的胸膛,高硕的背影,不多表情难以琢磨的坚毅脸庞都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他是她的天神,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哥哥和男人。 孤寂的夜里,她总想像着他会揽她入怀,那结实宽阔的胸腹,有力的臂膀,他的怀抱会是世界上最安全与温暖的地方,会无言的给她无尽抚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象牙床上时,她常掀开薄被,审视月光下自己光泽的赤裸身体,那修长纤细的双腿,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细腰,丰满隆起洁白的两团丰盈,对于任意一个七十以下的成年男子来说,都会是一副刺激的画面吧。一个如此韶华的女子独自寂寞,算不算是暴殄天物,她暗自呵呵想。她也会想像如果他那副健硕的身子压上自己玲珑的身体,想想便不禁心神荡漾,要脚趾蜷起,然而她尚未领略情欲的全部力量。 每次看到他的背影她都觉得如此亲切眼热而想上去抱住他的影子,可他从未给过她机会。深宫寂寥,而她年华正好,如同一枝盛开的牡丹,在寒风中瑟瑟摇曳而无人顾,不知花期何时尽,不知孤寂是否有尽头。而每天清晨见到他,她便又生出了力量,觉得可以在这空洞的宫殿中再支撑自己一日。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 六 从少女时期起,嫁给他当皇后便是她的全部梦想。她曾为此痛下十分功,只为配得上他。博览古今史书,她梦想做一个贤良的皇后,在他政事有疑惑时可以点播迷津,成为他的坚实后助;苦练棋技,只求成为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在他消遣时陪伴他;琢磨茶艺,只为在他在他疲累时可以为他捧上一杯可心的茶水;书法绘画舞蹈弹琴,她样样不放松,只为在他政事烦琐之余能提供给他些许娱乐消遣;容貌仪态,她刻刻不松弛,只愿能取悦于他能担当得起母仪天下的风范。 然而又有何用,全部付于东流水,他竟是挑了一个小家出身字都未毕认全伺候枕席的宫女做他的正宫皇后。何等的讽刺,而对当时的她来讲又是何等的覆灭。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混乱,自己也并不能辩别是因为想要坐上天下女子最尊贵的皇后之位这才迷上了身坐帝位的他,还是迷上了他,这才想要做他的正宫之妻。无论是如何如今便都不再重要。 在他有妻有子之后,她还尚未泯灭心中的那一线希望,他还是可以爱我的,皇后又怎么样,他还是可以宠我的,多少宠冠六宫的人儿并不是那要端庄的正宫皇后呢,她这么想。然而也没有。自太子受封后,他的各路妻妾陆陆续续有人报上喜信,尽管这些外家显赫的皇子皇女便再与储位无关,而她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在早上给太后请安时可以偷偷看看他的背影。 太后是怜惜她的,多次在他面前拉着她叮嘱让他多去看看她。她总是害羞,默默低头只敢用眼梢悄悄看他几眼,他却从来不置可否,波澜不动。 七 宫花寂寞红,宫女惧白头,没有了当皇后的动力与希望后她渐渐陷入沉寂,早年刚入宫时那些因可伴在他左右的兴奋开心在经年无望的等待中消耗殆尽所剩无几。她一日日体会着深宫的寂寥,每日看着镜中的朱颜顾影自怜想着何日会凋零,直到一日宫中的一位老太妃去世。 老太妃是先帝的侧妃,也曾受宠一时,对她素来亦颇为和善,然而家族凋零又无子女,晚景竟颇为凄凉,断气后一天才在偏殿中被宫女发现,便也是草草掩埋,连先帝的陵寝也未得进入,原为一介无地位的妃子不值得惊扰已长眠的先帝陵园。反观那些有个一儿半女的太妃,起码早早被接出宫去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她害怕像老太妃一样一个人在这宫里孤寂一生凄然死去。 那是在他将要亲征出兵前了,她跪在他脚下哭求他给她一个儿子,她一声声的低诉着她断不敢争宠,只求着他看在小时候的情份上怜惜怜惜她,让她有所傍身不再孤身一人。而他却只是点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然后便掷开,冷道,“想要个皇子?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呵,从前你还会几分狐媚子功夫,如今你是倒流到沟里了?这么急着要朕给你配种,可知天下哪个男人对着你这副充满目的性的绝然神情还能硬的起来?还是,你这是孤注一掷、当朕再回不来了?”。之后便绝然甩开她就走,全然不顾她在后哀求跪行试图抱住他的腿。 嫦娥应悔偷灵药。他出征后的她除了每天去看看太后,便整个被堙没在了令人窒息的绝望中,直到晖王的回朝。不再有幼时的调皮顽劣、却依旧阳光开朗的晖王唤醒了她,把她从溺水中托起,如同寒冬将尽枝头又抽出来的一点点绿芽,让她重新看到生机,重新燃起对生活的热情以及对美好的渴望。 八 她收起那苦涩,收回自己在他怀里的迷乱,轻轻抬起眼,对着他,“皇上,太后娘娘必然已提过妾的事。妾,妾身已经,已经是晖王的人了”。她赧然,断断续续说完最后一句,不敢再看他。开始是沉默,她低头等待着,“哈哈哈哈”,她没料到他竟是手松开她,几声大笑。她抬头望向他,他亮晶晶的黑眸中满是嘲弄。“是啊,母后和我说过了”,他想起了昨日朝会后去请安时母后的交代。 “当年后宫选女,哀家本意是在宫中选过后就封玉儿给你弟弟做王妃,却没料当时你有意要留下她,哀家知晓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便也就作罢。从来她天天早上来看哀家,孝心不假,可却也是图着每天能借此见你一二。你后宫千娇百媚,应接不暇,这本也不能怪你。哀家也知道你对单家心存忌惮已久,可没想到你竟是霸下她、却一点机会也不肯给她”,太后叹一声气又继续。 “哀家多次嘱咐你雨露均沾,只当你便是没那么喜欢她。若非小欢上次在迢湖落水玉儿急着跳下去帮我救“,太后说着,边一下下抚着卧在她膝上半睁着碧眼打盹的白猫,“因此衣裳打湿,哀家在旁恰巧看全乎了她胳膊才事后追问,是万不曾想她入宫两年多你竟从未碰过她。旁边一众命妇可也都当场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没人敢在哀家耳边说什么,过后那笑她的可怜她的可是都有。” “若她是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这便是她的命。既入了宫,不得圣眷她便该在宫里守这清苦一世。可玉儿这丫头哀家实是太心疼她了,想起她那和我一道长大却早早走了的娘,想起她早早失恃小时候冰雪可爱在我身边蹦蹦跳跳的一天天长大,想起她这几年在我身边天天陪伴一天请安也没拉下。哀家只有你们两个儿子,一直便是想要个小棉袄般的女儿。玉儿在哀家身边,不是亲生女儿,胜似亲生女儿。” ”哀家是决计不忍心看她还如此年轻便要在这宫里苦守一世。你不待见她,哀家不能强按头。好在哀家便还有一个儿子。这晖儿啊,其实是早早小时候便瞧上玉儿了,这次他回来,两人真是情投意合,甜甜蜜蜜的,站在那真是相配,看得这宫里人和一众命妇都好生感叹他们本该天生一对。这深宫大内,表面花团锦簇,实则冷暖自知,玉儿她便不呆也罢。你弟弟他看似性子顽劣,实则是个最长情最实心眼不过的孩子。他和玉儿一起,必定能一世一心一意和和美美的。哀家在这宫里困了半世,没几天福享了,只盼着小辈儿们过的幸福,哀家看着也算感同身受了”。 他听着暗暗想道,“恰巧看见?她绝对是故意让母后及一干人等看到她还是在室之身的标志。她定是在又见到晖王后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既是你还没碰过她,哀家便做主封她做个郡主,本她在这宫中尚且无封无号,这也算是为她在宫里住的几年找个明目。如今你回来了,且业已休整几日,便找个时机给你兄弟赐个婚,也算是了了哀家心头一件大事。左算右算,玉儿这丫头合着是当定了哀家的儿媳妇。” 他向来对太后至孝,无有不应,当时听完只在旁一味答是,而内心波涛反转、百味交集。怪不得,怪不得在班师后首先来叩见母后,便撞到玉儿和晖在这里笑语宴宴的对局,见他前来,两人竟是有条不紊的行礼后一道退下。怪不得,怪不得在庆祝凯旋的宫宴上,自己那平日一刻也不停息的爽朗弟弟只有在一对上她的眼神时才会片刻安静下来。怪不得,怪不得她从他班师回朝后便再无了往日那无时不刻跟随他的凝视,而她的浅笑开始变得柔和满足,再无了昔日那求而不得的张皇。 想到此,他内心仍只剩不甘,“那我呢,他们天生一对,我便注定活该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从愤懑中抬起头。 九 “这么说,玉儿是尝过男人的滋味了?”,他手指拨开她肩头的轻纱划过她细腻如昔却光洁的上臂,曾经那里是一朵艳红的小小莲花,如同那夜她偷偷溜进承乾殿在他面前剥去薄纱所展现的,或是他六个月前离宫征战前她前来求他给她一个儿子时,臂上薄纱所掩映着的。“怎么样?有没有用上你从前那些为勾引我翻的箱底图里的手段?”,他托起她的下巴,不放过她的丝毫反应,她却只是不语。 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垂,开始轻轻触碰而在旁低语,“玉儿,宝贝”,是情人的低喃,“乖妹妹,有过男人了,那想不想试试哥哥,不是说从小就喜欢哥哥么,就不想知道和哥哥做是什么样吗?玉儿从前总说喜欢哥哥,哥哥却从没回复过你,如今明明白白告诉你,哥哥也欢喜你,打小便如此,自你十五岁我们再重逢便知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再舍不得把你给别的男人,这才把你留在宫中”。他扯着她的白皙的小手印在他脸颊,黝黑的眸子对着她,“母后说,每晨你必去问安是图着在那能见着哥哥,你可知道哥哥也是日日盼着那时可以名正言顺地看见你”,她默默听着,泪水不由静静滑落。 “想不想知道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做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象过和哥哥做,嗯?”,他拉着她的手环在他颈后,唇轻咬她的耳垂,看着微粉渐渐匀上她的侧脸,然后嘴唇从耳后一路下移摩挲她洁白的颈,她不由嘤咛一声,抓紧了他,微喃着、“曜哥哥,别,别这样”,他却不顾而继续,“哥哥可是从懂得这回事开始就想着和你是什么滋味了,和别的女人也常想象成是你在身下,想着是在粗暴的对你让你哭着求我,或是特别温柔的对你,看你会怎么反应”。“你喜欢哥哥粗鲁一点对你,还是温柔一点?” 她无力的摇着头,他的唇移到她脸上,一点一点吻去那泪,“哥哥后宫那么多女人,却过的连个妓女不如,和哪个女人睡觉也要思虑党派琐争、局势平衡。顾忌万千、千算万算,到头来却还没尝过你的滋味,呵”,“在战场上千钧一发的关头,我想着就是死了也会不甘心这辈子还没沾过你,脱险后想着回来第一件事就要来找你”,“好妹妹,你好好陪哥哥几次好不好?”,他温暖的唇找到了她的娇嫩,火热的两瓣轻轻在她唇上回转着,“宝贝,宝贝”,他轻呢着,“哥哥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你可怜可怜哥哥好不好?”。她随着泪流,却忽一个清醒想起晖王,而开始挣扎着努力想要推开他,“不要,皇上,我已经是晖王的人了,母后赐婚,他会封我做正妃,我不能对不起他,我不能这样”。 十 她无力的推拒在他面前如蝼蚁撼树,他一只手便捏住了她的双腕,嘴唇来到她裹胸前娇嫩的肌肤和半掩的沟壑,火热的贴在那里重重的吮过,她感到了体内的悸动,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挺起身子扭着努力回避他的唇舌,“你别,别这样”,“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她哭着乞求。 他仍未放开钳着她双腕的手,他的用力捏疼了她,而臀下还是顶着他的坚硬,已经历过人事,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知道此刻的他是只危险的兽,然而她不再有曾经那种身心兼具想与他融为一体的强烈渴望。晖王宽厚的爱给她的心带来了平静,她看着他强烈克制着欲望,甚至是有些同情,想要抚抚他的头安慰他。他抬起头来,看她,声音凉了下来,可身下顶着她的火热还没有,他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克制,“怎么才可以?玉儿”。她只是含泪不停地摇头,“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你要我废后吗?你要当我的皇后吗?”。 她轻摇螓首,望进他的眸子,道,“不,曜哥哥,今生你我有缘无份”,她说着泪便又滚下,“我知道你对爹爹颇多顾忌,不愿意我有宠,也不愿我诞下皇子,让他再多倚仗”。“玉儿不怪你,也不敢怨命。玉儿深知皇上国务繁杂,每日不堪劳累,回到后宫中却依旧党派纷争,几位皇妃都出身显贵,皇上竟是热着谁也不好,冷着谁也不好。季皇后她为人谦恭秉礼,无家族卷在朝堂,又是多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想来是身边不多的可以让皇上宽心放松一二的人,皇上切勿再让她寒了心。玉儿虽之前不甘无法做皇后和皇上并肩,回头想想自己却绝无可能如季皇后那般合适妥帖。想起幼年时想当皇后的梦,那也只是个小时候不懂事时天真的梦。实际上,当了皇后又当如何呢。妾早不再执着于此”。 听着她如此的体贴理解自己,他喉中便是一股哽咽,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然而终是错错错,她已不再留恋于他。他硬起心道,“怎么,你如今不执着于当皇后,便执着于要当王妃了?母后赐婚,呵,你可知这婚可是要朕来同意、要朕来赐的”。“要朕把自己还没玩够的女人送给别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便真当赞句朕圣主,朕便得事事顾全大局、委曲求全,便不是个热血男儿了,嗯?”,“有缘无份?是吗?朕今晚便要了你,看看有缘无份是当如何?”,他一把剥去了她身上的轻纱寝衣,粗粝的大手握住了她柔嫩裸露的臂膀,“你们好大的胆子”,他厉声,“敢在朕的后宫秽乱宫庭”。 十一 “说,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在等他,嗯?”,他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她泪水涟涟只是不语,“说”,他眼里满是狠戾,而那只强壮的手臂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一把便能将她捏碎,她被吓到了,颤声道,“晖,晖王每次在宫内留宿,太后娘娘她都是知晓的”。“朕在问你,今晚你是不是在等他?”,她抵不过,只好颤声答,“是”,他嗤笑,“怎么,你那情郎便是不能赴约,也不知会你一声?啧啧,怨只怨玉儿你千挑万选的情郎仍是要听朕差遣,唯朕的命令是从”。他的指重重揉过她的下唇,“要不玉儿你重新考虑考虑,选朕当你的情郎如何?”,“你开始把朕当他了是不是?”,“是、是的,他本说了晚上会过来。我、我们很久没见了”。他痛极亦气极,“很久便是多久?是叁天?还是五天?如今朕已回宫,你们却仍在私相授受,你们是把朕当摆设了吗?”,她轻轻提醒他,“皇上,太后娘娘她说了把我许给他,这宫里一众人等都是知道的。既会是玉儿的夫婿,他想做什么玉儿都是愿意的,又何必让他为等那一纸婚书煎熬,何况有太后在、宫里晖王他本也是经常来去的“。 “你心疼他煎熬、便连清白也来不及送上是不?便不怕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若真疼你,会连忍忍都不肯?”,他听着她句句的维护,不怒反笑,缘何他事事须受牵制,他们便当得偿所爱。“好啊,昨日太后是嘱咐朕关照晖王婚事,朕心中正有人选,大将军王硕的嫡女,端庄秀丽,年岁也同二弟相当,且朕当下正需笼络王硕,姻亲乃再合适不过,二弟他既身为皇弟,深受国恩,此事他首当其冲”,他一副轻描淡写。心内的剧痛让他只想也刺痛她,他满意的看着她呆愣在那里,小鹿般的两只眸子圆圆的瞪着他,泪水就要渗出来。 “怎么,你觉得朕给二弟安排的这门婚事怎么样?”。“你、你不可以这样”,她泪花飘闪,在他的冷酷言语下,晖王的温暖似要飘远,而孤寂不见尽头的深宫似比从前更为可怖。“朕怎么样了“,他说着,便搂近她,粗壮的两只手在她赤裸的背后轻轻揉着,他贴近她的眼,附在她耳边轻轻诱惑道,“想让朕封你做他的正妃,那也不是不可能,全看你如何表现了”。他声音低沉,“这半年朕在战场卖命、冲锋陷阵,为保家卫国,数次受伤”,他带着她的手摸向他厚实的胸膛,伸进衣襟,是一道长长而凹凸不平的伤疤,从左肩到右胸,“作为朕的子民,你安享着朕拼命换来的太平盛世,便不打算犒劳犒劳朕,嗯?”,“你不是研究了那么多春宫图为了伺候朕么,把朕伺候满意了,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他低语,滚烫的唇扎着她柔嫩的肌肤,“别怕,此事你知我知,朕不会让第叁个人知道,好不好?” “你,你不会这么乱来的”,她颤道。他只一撇眉,“哈,你看朕会不会。你不听话明早朕便宣旨赐婚给他,你尽管试试“。“你不能、不能这么对亲弟弟的王妃”,他带着调皮恶意的黑眼睛盯着她,“玉儿,你是不是忘了在和谁说话?朕富有四海,这天下要有朕得不到的女人?别说你现在还未嫁他,便你现已是他的正牌王妃,朕要你,你也得给朕洗干净剥光了乖乖在床上候着”。 她闻言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他一把将她扯住,怒道,“晖王煎熬你便心疼,你可知你让朕煎熬多久了?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今晚你便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十二 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坐到一旁的桌上,挤进她腿间,一把拉近她,宽厚火热的掌托着她的背,胯间的坚硬隔着衣物抵着她腿间的柔软,灼热的目光俯视着她。她被烫到,低头回避着,他却不许,上前低头寻到她的唇毫无保留的吻了下去,温热饱满的两瓣重重的斯磨着她的柔嫩,胸肌毫无间隙的贴着她丰满的胸脯。她轻轻的挣扎着,在他放开的空隙中喘息,“不”,还没回过气便被他封住了后面的话,双手被他铁钳般的手锁住,挣扎不得,泪不由从她脸上滑下。 尝到了那苦涩,他的唇开始变得温柔而坚持,手滑到她的后背臂膊轻抚着,她感到一阵眩晕,而那双手竟给她带来异样的舒适,她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肩颈。她感到自己即将窒息,他怎么还不停下,不,她不想让他停下。可片刻后他移开了手、滑向了她胸前隆起的柔软揉捏着,唇舌在她口里深深纠缠,她呜咽着,而他长着粗茧的拇指则拉下裹胸在那顶峰轻轻拨弄搓揉着。她顿觉发软,“别~”,几乎要撑不住,而他似乎感知到,拦腰抱起了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一把扯去下身的裙裾。她玉体横陈,只剩下裹胸和散着的长发蔽体,修长纤细的光泽双腿极力并拢着,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饱满洁白的胸房在裹胸下动人的起伏着。她拨弄着长发极力地遮掩自己近乎全裸的身体。 他不可闻的低咒一声,再无法忍耐,两下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翻身覆上她。他找到她的双手、手指根根分开叉进她的五指,将她锁在床上,是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他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她的秀发间深嗅着渴望已久的幽香,一副健壮的身子不加克制的全盘压上她的娇小玲珑,感受着身下的如卧锦上。那是一副高硕精壮的男体,大腿粗壮,臀部结实,大臂粗粗隆起,彰显着可拔山的力量,胸腹的肌肉随着呼吸而起伏着。 良久,直至她蹙着眉喘息,他才使力略撑起自己,戏谑道,“现如今便这么不情愿伺候朕了?真是怀念当年那个求着朕上的你。不过别怕,试试我怎么样?一会就让你自己求着要”。他起身,坐上她的腹部控制着力道画圈揉动她的小腹,她直觉一股异样酥痒、亦尿意而非尿意的感觉从小腹中腾地燃起。他边转圈揉边低哑地问着她,“舒服不?她开始迷乱,他还在问着,“舒服不?”,她不可抑制的诚实低吟,“舒服”。他的唇落在了她唇上,肉贴肉的触感,他在叫着她,“玉儿,玉儿”。 他重新压回到了她身上,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入其间。他又找到她的双唇,这次他不再是浅尝辄止,厚实温热的唇先是磨着她,而后便是纵情的深吻,舌头搅入她唇间,探寻着撅夺着她的呼吸。她觉得发晕,不可自控的掐着他的肩臂,那坚硬的肌肉却是无法落指而她只能握着。良久后,他离开她的唇,问她,“你要不要乖乖的?”,泪水渗出,她闭着眼睛默默不语。 他松开了钳制她双腕的手,一寸寸用唇舌膜拜她洁白到发光的身体,而她侧过头不再挣扎,只是泪水不断。他轻轻吻掉她脸颊的泪,双手向下合拢圈住她的盈盈细腰,唇舌开始拨弄吮吸抹胸上方的滑嫩肌肤,而后腾出一手扯去了她的裹胸,释放出了两团耀眼的白皙丰盈,他眼前一热,低头便吮上了那白皙丰盈中心的艳红,从轻到重。“不要啊”,敏感的顶端被含住,她不自主的伸手推拒着他的肩,他一个反手,便叉进她的五指固定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舌尖对上那敏感顶端朝各个方向轻扫,然后含住乳珠轻舔慢吮着,来回反复,没几下她的乳珠便在他的舌尖挺立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另一端的丰盈,指端的粗茧摩擦搓揉着乳尖,而胯间的坚硬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一下一下揉撞着她腿间的柔软。她不耐的蜷缩着脚趾,顿感身下一股水意,本能的轻哼,“不要啊~”。他将手指伸到她腿间,捞到一股滑腻水意,便拿到她眼前让她看那能搓揉开的粘稠,继而凑近嗅嗅随即便把手指递到她的鼻尖,轻笑,“呵,闻闻,骚的很哪你,玉儿,晖王他怎么调教你了,嗯?”。他将一只掌用力的按下在她白皙小腹下缘,用力的来回按揉几下,她顿觉深处一个敏感的地方被触到了,微微挺着身,他低沉地笑了,耳语道,“是不是想被插了?” 十三 他重新压回到了她身上,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入其间。他又找到她的双唇,这次他不再是浅尝辄止,厚实温热的唇先是磨着她,而后便是纵情的深吻,舌头搅入她唇间,探寻着撅夺着她的呼吸。她觉得发晕,不可自控的掐着他的肩臂,那坚硬的肌肉却是无法落指而她只能握着。良久后,他离开她的唇,问她,“你要不要乖乖的?”,泪水渗出,她闭着眼睛默默不语。 他松开了钳制她双腕的手,一寸寸用唇舌膜拜她洁白到发光的身体,火热的掌抚着她的动人曲线。良久,他从沉醉中抬起,嗤笑,“啧啧,真是叫男人爱不释手啊,迷的朕和朕的皇弟可都是神魂颠倒”,“单雄这么一个粗旷之人,竟能生出你这么白嫩细腻的尤物女儿,还要追着撵着送给朕玩,哈哈”,她不甘其中的羞辱之意,轻道,“爹爹他是曾望我和你结发,做你的皇后”,他发笑,“皇后?啧,单将军可真是打的好算盘。从小便得舍得将你送入宫中,同皇子青梅竹马培养感情,这步棋可是布了多久?”。 她侧过头,是一抹泪,“你既如此不屑,妾亦早知是自己妄念,如今你顺水推舟,我们一别两宽不是正好?”,他轻笑,“朕是不可能为你废后、亦从未打算过娶你为后,是不打算给你名分,可朕也确确实实是想上你呢”,“朕若是不想,那怎能对得住单将军一片布局之心你一片蓄意勾引之意?”,“你知道朕的心结不是么,呵,如今倒也甚是方便,更是无需担心你会有孕而威及太子,等下朕便全都弄到你里边好不好?说说,晖王他每次都弄到你里面吗?还是为防着你珠胎暗结每次都忍着拿出来弄?”,他托着她的下巴肆意调笑,她勉力挣扎,而他只是轻笑。“给朕讲讲,你是怎么勾引的朕的弟弟?也是同当初对朕那样自荐枕席吗”,她闭目轻道,“我没有勾引他,他从小便心悦我,你又不是不知。他心疼我在这宫中苦寂不见天日,我们是真心相待。皇上你总该清楚,只靠这床第之欢一时勾引能让你们这样的男人昏头做嫁娶之誓吗?” 这肃穆并非他期待的答案,他不顾,低语诱惑,“知道什么是高潮不?晖王他有没有让你到过?”,她不再看他,只道,“当然有,每次都有,他厉害死了”。他轻笑,“是么,那等等你比比我们两谁更厉害好不好”,“真是刺激,和亲弟弟玩同一个女人”,他肆意的刺她。“你说,晖王要是知道,还会不会要你做他的正王妃,还是会亦只肯收你做个伺候的妾?”,她闻言,顿时浑身僵硬,拼命挣扎,瞪着他,泪水盈眶。他得逞,顿时轻笑,急忙轻吻着抚着她安慰,“别怕,别怕,玉儿,朕逗你呢,别担心,对不起宝贝,朕怎么会真的告诉他呢,别怕,你想想,朕就这么一个亲兄弟,怎么敢明着来,太后也不会饶过朕的。” 他轻轻吻掉她脸颊的泪,双手向下合拢圈住她的盈盈细腰,唇舌开始拨弄吮吸抹胸上方的滑嫩肌肤,而后腾出一手扯去了她的裹胸,释放出了两团耀眼的白皙丰盈,他眼前一热,低头便吮上了那白皙丰盈中心的艳红,从轻到重。“不要啊”,敏感的顶端被含住,她不自主的伸手推拒着他的肩,他一个反手,便叉进她的五指固定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舌尖对上那敏感顶端朝各个方向轻扫,然后含住乳珠轻舔慢吮着,来回反复,没几下她的乳珠便在他的舌尖挺立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另一端的丰盈,指端的粗茧摩擦搓揉着乳尖,而胯间的坚硬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一下一下揉撞着她腿间的柔软。她不耐的蜷缩着脚趾,顿感身下一股水意,本能的轻哼,“别~”。 他将手指伸到她腿间,捞到一股滑腻,便拿到她眼前让她看那能搓揉开的粘稠,继而凑近嗅嗅随即便把手指递到她的鼻尖,轻笑,“呵呵,这么湿了,闻闻,骚的很哪你,晖王他怎么调教你了,嗯?”。他将一只掌用力的按下在她白皙小腹下缘,用力的来回按揉几下,她顿觉深处一个敏感的地方被触到了,微微挺着身,他低沉地笑了,耳语道,“是不是想被插了?” 十四 她侧过头,是一抹泪,“你既如此不屑,妾亦早知是自己妄念,如今便顺水推舟,我们一别两宽不是正好?”。他轻笑,“朕是不会为你废后、也从未打算过娶你为后,是不会给你名分封号,呵,可朕也确确实实是想睡你呢”,“朕如若不想,又如何对得起单将军一片苦心布局谋划、你的一番蓄意勾引?”。“你知道朕的心结不是么,如今这般倒也颇为方便,更是无需担心会让你有孕而祸及东宫,等下朕便全都弄到你里面好不好?呵,说说,晖王他每次都弄到你里面吗?还是为防着你珠胎暗结每次强忍着拿出来弄?”,他托着她的下巴肆意调笑,她勉力挣扎,而他只是轻笑。“给朕讲讲,你是怎么勾引的朕的弟弟?也是同当初对朕那般自荐枕席吗?”,她正色道,“我没有,他从小便心悦我,你又不是不知,只怪我昔时心存妄念不懂珍惜。他心疼我在这宫中苦寂不见天日,我们是真心相待。皇上你总该清楚,只靠床第之欢一时情迷能让你们这样的男人昏头做嫁娶之誓吗?” 这肃穆并非他所期待,他低笑,“你这便如此清楚床第之欢了?晖王可曾让你领会过?”,他凑近她耳垂低语,“呵,他有没有让你舒服到泄过身子?”,她不再看他,只道,“当然有,每次都有,他厉害死了”。他轻笑,“是么,那等等你比比我们两谁更厉害好不好”,“真是刺激,和亲弟弟玩同一个女人”,他肆意的刺她。“你说,晖王要是知道,还要不要你做他的正妃,还是会亦只肯收你做个伺候的妾?”,她闻言,顿时浑身僵硬,拼命挣扎,瞪着他,泪水盈眶。他得逞轻笑,急忙轻吻着抚着她安慰,“别怕,别怕,玉儿,朕逗你呢,别担心,你想想,朕怎么可能会真的告诉他呢,别怕,朕不会的”。 他轻轻吻掉她脸颊的泪,双手向下合拢圈住她的盈盈细腰,唇舌开始拨弄吮吸抹胸上方的滑嫩肌肤,而后腾出一手扯去了她的裹胸,释放出了两团耀眼的白皙丰盈。他眼前一热,低头便吮上了那白皙丰盈中心的艳红,从轻到重。“不要啊”,敏感的顶端被含住,她不自主的伸手推拒着他的肩,他一个反手,便叉进她的五指固定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舌尖对上那敏感顶端朝各个方向轻扫,然后含住乳珠轻舔慢吮着,来回反复,没几下她的乳珠便在他的舌尖挺立起来。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另一端的丰盈,指端的粗茧摩擦搓揉着乳尖,而胯间的坚硬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一下一下揉撞着她腿间的柔软。她不耐的蜷缩着脚趾,顿感身下一股水意,本能的轻哼,“别~”。 他将手指伸到她腿间,捞到一股滑腻,便拿到她眼前让她看那能搓揉开的粘稠,继而凑近嗅嗅随即便把手指递到她的鼻尖,轻笑,“呵呵,这么湿了,闻闻,骚的很哪你,玉儿”。他将一只掌按下在她白皙小腹下缘,用力的来回按揉几下,她顿觉深处一个敏感的地方被触到了,微微挺着身,他低沉地笑了,耳语道,“是不是想被插了?” 十五 woo16 他将手指伸到她腿间,捞到一股滑腻,便拿到她眼前让她看那能搓揉开的粘稠,继而凑近嗅嗅随即便把手指递到她的鼻尖,轻笑,“呵呵,这么湿了,闻闻,骚的很哪你,玉儿”。他将一只掌按下在她白皙小腹下缘,用力的来回按揉几下,她顿觉深处一个敏感的地方被触到了,微微挺着身,他低沉地笑了,耳语道,“是不是想被插了?”。 她推拒着他的臂膀,哭着央求,“不要、不要,玉儿求求你了皇上”,“皇上知道玉儿心系皇上多年,自是也想和皇上亲近,可玉儿害怕,悠悠众口难堵、我害怕晖王会知道,我害怕会有孕却不知是谁的,我害怕他再不肯娶我为王妃的”,她泪水涟涟,“皇上,求求你了,玉儿亦知皇上是行有束缚忍耐已久,想尝尝玉儿身子一尝夙愿也无可厚非,你先封玉儿做他的王妃,玉儿日后再寻着时机悄悄伺候你几回好不好,玉儿必信守承诺予取予求”。他低头看她,“日后?便你是王妃了,他便不可因七出之名而休了你?”,她松开推拒的手,绝望泪流,“那玉儿还能怎么办呢?这冰冷的宫里玉儿实在是呆到绝望、想到余生日日如此便再了无生念,皇上给玉儿指条生路可好?”。 他撑开了她的双腿,轻道,“朕不进去,你分开让朕看看你”,她身下已潮湿,小小的阴珠微微挺着,中间一片粉,而入口紧闭。他剥开她阴珠上方的包裹,让那一点点敏感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把坚硬的粗长挪到她穴口沾点水意,然后便用顶头的小口含住她小小的阴珠轻轻磨蹭,两人最敏感的部分相接,忍不住同时呻吟出声。他的下体挺拔雄立着,粗黑发硬,那蘑菇头硕大,因充血而发紫发亮,是一段任何已经人事的女子看到想着要被那粗壮的蘑菇头撑开抵住便能酸软流水了的坚挺。 他磨几下,又挪到穴口把硕大的蘑菇头重新蹭湿,放回去轻柔的磨着,摆弄着击打着她的敏感小点,越敲越快,随即挪到她穴口浅浅抵入一点头,未及她惊呼出声,便已抽离。 他用粗长抵着她腿间那发硬的小珠摩擦轻撞,一边开始伏下身轻吸她的乳珠,一下一下,乳珠因充血刺激而挺立,而她感到内里的空虚迫切想被填满。 免·费·首·发:woo14.com[woo18.vip] 十六、夜之落幕 他把自己放到穴口蘑菇头缓缓朝内顶进,那内里无比的紧致将他密密裹住,他压抑着叫嚣着想要一插到底的冲动,稍挤入头便抽出,重新挪上去蹭那发硬的小小阴珠。“好紧啊你,真是好后悔当时没破了你的身子,悔的朕肠子都要青了。晖王他第一次让你疼了吗?朕好生希望是那个第一次让你疼的男人”。 他又拿到穴口,粗长雄伟的挺立着,龟头比下边柱体大出好一圈,肿胀发紫发亮,这次他就着水意缓缓把半个头磨进去,问她,“舒服吗,嗯?告诉朕。你知道你里边多紧多暖多滑吗,好想一下子插进去”,她只蹙着眉头轻轻忍受着。他拿出来,重新往内顶,一次次反复动作而又缓慢向内把她撑开,“说话啊,舒服不,朕一下子全肏进去好不好?”,她再难耐、带着哭腔轻哼出声,“舒服啊”。他不顾她的轻哼挽留,又整个抽出去磨蹭她的小珠,一下一下沾着水意,来回反复,这次他顶入半个龟头后没有停下,多半个龟头都被吃了进去,把她撑的开开的,他几下磨蹭,而她一下子掐住他舒服轻哼,内里开始一下一下抽搐收缩。他停着不动,埋头在她颈中,咬着牙感受着她的吮吸,强忍着想一插到底的冲动,不片刻,便已忍到一头大汗。他在喃喃地叫她,“玉儿,玉儿”,她紧紧环着他的颈,轻蹙着眉头,亦是沉浸其中,下体还在一下下抽动。 待她稍稍平静,他才抬起头轻笑,“这么容易高潮啊乖玉儿,还是也想要朕对着朕才如此?朕才只刚刚进去个头而已,你便夹的朕差点就交代在这了,当真是销魂。等下朕全插进去再让你高潮夹着朕一起舒服好不好?”。他勉强压着欲望,端详着她微张着口还沉浸在余韵中染着潮红的白皙小脸,低声问她,“不是一直觉的自己在这深宫无依无靠吗?哥哥今晚便给你个儿子、你以后还在这宫中陪着哥哥好不好?”。她闻言却只从余韵中微睁开眼,依然记着无力地摇摇头,“不,不”,他未及她说完便扶着自己的粗大,就着她穴口的滑腻,要向内顶入,她轻呼出声,停下了话头,手抓着他的肩背,闭上了眼睛,一阵阵酸软期待着他的有力贯穿。 她潮湿滑腻的穴在无言的邀请着。而她侧头闭目,绝望的泪痕已干,檀口轻开,是一副早就放弃了抵抗的样子。在他的搓揉下,也似迷迷蒙蒙而不再思考,不再记得曾经的痛和对未来的绝望,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这座宫殿的孤寂,忘记了晖王的温暖,忘记了皇后的幸运,只放弃一切的任他为所欲为,沉沦于他的为所欲为。她只是他的小母兽,在被他渴望着也在渴望着他。她的内里无比丝滑温暖,可他全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颤抖着停下了所有动作。 半天不见他动静,她微睁开迷朦的双眸无力的扫他一眼,茫然等待着他的彻底进入和全盘征服。他看到了她身下那美好天堂的入口,他的粗大肿胀在叫嚣着想要一冲到底,深埋到那温暖紧致的丝滑包裹中去纵情耸动。他知道他可以由此去到天堂,也有能力带她飞到那欲仙欲死的天堂,那两情缱绻的仙境可让他们迷醉、忘却这芸芸众生一切烦忧。 然后呢?之后呢?那入口的大门后边是什么呢?他抬起头,看进那大门背后的命运。 他看到了她对着他的强颜欢笑、背后的对镜垂泪,他看到了她的郁郁寡欢,在寂寞中的轻轻蹙眉,因他须得顾忌各方势力违心对叁宫六院不偏不倚雨露均沾而寒夜独坐孤枕难眠。他看到了他在爱子与嫡子之间的两难决绝,护犊之心与朝堂为重的搏斗较量,他看到了她抱着幼子对他的含泪无声埋怨。他看到了百年之后他与正妻皇后名正言顺的合葬而她落寞独眠于遥不可及的边远。他看到了他与心爱女人的儿子却与权柄无缘,反被皇帝兄长猜忌排挤,郁郁不得志而潦草度日。 不,不,这不该是故事的结局。昔日数年强忍着不碰她的理智重新回来找到了他,曾经他总期望等待总有一日会有一日一切会不同,而这不同的一日,非曾经所想,却来得如此之快。 “你弟弟他看似顽劣,实则是个最长情最实心眼的孩子。他和玉儿在一起,定能一世一心一意和和美美”,母后的话在耳边回响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呵,朕亦何不和弟弟流着一样的血?可名为天下之主,实则身非己有,后非为自己娶,子非为自己生,算了吧,放了吧,忘了吧,随它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嘴角尝到了苦涩。 他闭上眼,强力压抑着身心的疯狂叫嚣渴望,那美好天堂的大门在他面前迅速后退远去直到不再可及。再睁开眼,他不再回顾床榻上的她一眼,草草披上衣衫,迈出宫殿,只在殿门口恭候的嬷嬷前稍作停留,“你一个人进去瞧瞧你们郡主”,随即随意点点旁边垂头恭立的一个宫女,“你过来”,然后在她的惊呼中一把将她扯过走进侧殿,踢上了门,无可忍耐地将她甩上床榻,凶猛的扑了上去。只剩一室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低泣哀求呻吟。 十七 她潮湿滑腻的穴在无言的邀请着。而她侧头闭目,绝望的泪痕已干,檀口轻开,是一副早就放弃了抵抗的样子。在他的搓揉下,也似迷迷蒙蒙而不再思考,不再记得曾经的痛和对未来的绝望,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这座宫殿的孤寂,忘记了晖王的温暖,忘记了皇后的幸运,只放弃一切的任他为所欲为,沉沦于他的为所欲为。她只是他的小母兽,在被他渴望着也在渴望着他。 她的内里无比丝滑温暖,可他全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颤抖着停下了所有动作。 半天不见他动静,她微睁开迷朦的双眸无力的扫他一眼,茫然等待着他的彻底进入和全盘征服。他看到了她身下那美好天堂的入口,他的粗大肿胀在叫嚣着想要一冲到底,深埋到那温暖紧致的丝滑包裹中去纵情耸动。他知道他可以由此去到天堂,也有能力带她飞到那欲仙欲死的天堂,那两情缱绻的仙境可让他们迷醉、忘却这芸芸众生一切烦忧。 然后呢?之后呢?那入口的大门后边是什么呢?他抬起头,看进那大门背后的命运。 他看到了她对着他的强颜欢笑、背后的对镜垂泪,他看到了她的郁郁寡欢,在寂寞中的轻轻蹙眉,因他须得顾忌各方势力违心对叁宫六院不偏不倚雨露均沾而寒夜独坐孤枕难眠。他看到了他在爱子与嫡子之间的两难决绝,护犊之心与朝堂为重的搏斗较量,他看到了她抱着幼子对他的含泪无声埋怨。他看到了百年之后他与正妻皇后名正言顺的合葬而她落寞独眠于遥不可及的边远。他看到了他与心爱女人的儿子却与权柄无缘,反被皇帝兄长猜忌排挤,郁郁不得志而潦草度日。 不,不,这不该是故事的结局。 昔日数年强忍着不碰她的理智重新回来找到了他,曾经他总期望等待总有一日会有一日局势会变化、一切会不同,而如今这不同的一日,非曾经所想,却来得如此之快。 “你弟弟他看似顽劣,实则是个最长情最实心眼的孩子。他和玉儿在一起,定能一世一心一意和和美美”,母后的话在耳边回响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呵,朕亦何不和弟弟流着一样的血?可名为天下之主,实则身非己有,后非为自己娶,子非为自己生,算了吧,放了吧,忘了吧,随它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嘴角尝到了苦涩。 他闭上眼,强力压抑着身心的疯狂叫嚣渴望,那美好天堂的大门在他面前迅速后退远去直到不再可及。再睁开眼,他不再回顾床榻上的她一眼,草草披上衣衫,迈出宫殿,只在殿门口恭候的嬷嬷前稍作停留,“你一个人进去瞧瞧你们郡主”。 他随即随意点点旁边垂头恭立的一个宫女,“你过来”,然后在她的惊呼中一把将她扯过走进侧殿,踢上了门,无可忍耐地将她甩上床榻,凶猛的扑了上去。 只剩一室男人的放纵喘息和女人的低泣哀求呻吟。 十八 秉元十年,春。 毓华宫。几个宫女在殿前擦洗打扫着,几个人看着很是熟稔,又没有主子在旁,于是颇无忌讳的闲聊打趣着,叽叽喳喳。 宫女甲,“太后娘娘对这晖王妃可真是好呢,次次进宫都要派咱们过来收拾打扫出毓华宫,就只为供她过来歇息一时半会”。宫女乙,“那是,听说这王妃小时候可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呢,太后可是当亲生女儿来养的,一直养到十二叁岁呢“。宫女丙,“还不止呢,这晖王妃在嫁给晖王前,还在这宫里呆了叁年呢,就住在这毓华宫,为此才次次她进宫便着人打扫,只为她过来这旧居所稍坐”,说着她凑近,压低了声音,“你们有听说过吗?太后当年可是有意把这晖王妃嫁给皇上哪,因此才及笈后又留她在这宫里、在皇上眼皮下晃荡。谁知皇上偏偏不动心,太后这才又许给了晖王呢”。 宫女乙,“那有什么,就算让我选,我也不选皇上呢。天子叁宫六院应顾不暇,这晖王多好,英俊高大可不比皇上差,又专情,听说王府里可就王妃一人,连个伺候的妾都不肯纳,只怕伤了王妃的心”。宫女丙,“哈,你倒是想选皇上,咱们皇上可是你能想的人?”。宫女乙,“怎么不能啦?那萃轩宫的主子听说当年就是个和咱们一般伺候的宫女呢,也不知怎么就行了大运被皇上一时兴起看上了,你别说,听说当年就是在这毓华宫伺候的呢”。 宫女甲,“那又有何用,皇上不过图个一时新鲜,那位主子可是自从一夜得幸生了个公主后,便再无宠了。咱们这位皇上呀,可只喜欢那些个世家贵族出身的知书达礼娇娇怯怯的大小姐呢,你看看那些常年盛宠不衰的几位不都如此?”。宫女乙,“谁说的,你可别忘了咱们皇后娘娘可也是宫女出身,皇上可竟是抬举她做了皇后呢,这么多年都宠信有加”。 宫女丙,“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命呐,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呢,一步登天呀,何况还是皇上那样的英俊健壮的男人,便只是个侍卫我也乐意呢。唉,要是皇上哪天能兴致突发看上我就好啦”。宫女甲,“死丫头,越发说出好听的来了,做你的青天白日大梦呐,快别说了,乖乖干活,小心被听到就惨了”。宫女丙,“是是是,一会你要八卦主子,一会你又不让说,好好,听你的就是啦”。 十九 兴庆宫外。 一个一团冰雪可爱的小女孩在迈着两条小短腿飞跑着,后面是一个急匆匆的宫女在追,“小郡主,你慢点,小心摔倒”。转瞬间小女孩已到他身边、缓身停下,好奇的咬着手指盯着他和身后的数名随从。 瞬间时光轮转,他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刚刚入宫的玉儿,那时的她也便这般大,却因生母猝然离世而孑立无依,和眼前的小人儿如出一辙,在耀眼的阳光下似化为一体。 他走近她蹲下身和她平视,看着她粉雕玉砌的小脸。小姑娘也转头看向他,那双小鹿般眸子的专注凝视让他心头发颤,似乎时间倒流到一切初始,而抚平了那双眸子里曾经的痛、怨及哀伤。他片刻失神,而小姑娘拽拽他的衣袖,小手指着不远处和他说,“球球,球球”。 他起身帮她捡回球,递回她手里。小姑娘顿时开颜而笑,抱着球羞涩地扑到刚刚追上来的宫女怀里,埋头抱住她的腿,依旧回头好奇地打量他。 宫女匆忙福身请安,“奴婢没看好小郡主,冲撞了皇上,皇上恕罪”。他摆摆手以示不必在意,出口问,“这是...晖王的小郡主?”,宫女急忙回复,“是,晖王妃今日进宫看望太后,特意带着小郡主给太后瞧瞧的,就在那边。奴婢这就带小郡主回去”。 他肃立,背手看着宫女怀抱着小女孩顺着走廊朝凉亭逐渐远去。 远处,他看到凉亭里身着浅绿春装温婉女子的剪影。而那小姑娘从宫女怀里下来,急急的爬上了她的膝头。她低头吻吻女儿头发,接着梨涡浅笑和对边的太后在说着什么。 怔忪中,他仿佛看到稍大一点的玉儿、蹦蹦跳跳在宫里和晖弟追逐打闹。弟弟总是喜欢逗她,抢她的东西,揪她的头发,笑她没有娘没人要。他比这二人都大出好几岁,已然懂事,他总是护着她,斥责弟弟不许这样说妹妹,不许捉弄妹妹。她温热的小小身子扑进他怀里,总委屈的呜呜直哭,“哥哥你看他,晖哥哥他又抢我东西了”,或是扬起那痴痴的小脸,“曜哥哥最好了”。 转头是弟弟的顽笑,“他才不是你哥哥呢,曜他是我亲哥哥呢,哈哈,再过几年他就不理你了,不要你了”。 又转头是母后和一众命妇们闲暇时的逗笑,“玉儿在这宫里最喜欢谁?”,她扬着骄傲的小脸,“最喜欢曜哥哥,曜哥哥最好了,什么时候都会保护玉儿”。大家故意逗她,“你曜哥哥过几年娶了小媳妇可就不要你了”,她急急摇着小脑袋,“不要不要,那玉儿要当曜哥哥的小媳妇”,“你曜哥哥可是皇太子,他的小媳妇以后可会是皇后呢,皇后是要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母仪天下的。玉儿你这个脏兮兮的小样子可怎么当皇后”。她哇的哭出声,“不要,玉儿不要,玉儿要当皇后,玉儿不要曜哥哥走”。而一室人众被她的天真可爱肃然当真逗得哄然起笑。 待她十五岁及笈后再见,他未料昔时怜惜疼爱当作妹妹般的人已悄然长大成人,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看到他亦不复往昔的理所当然,而羞涩侧首,梨涡浅浅,蛾眉曼睩,秋波微转,如一朵出水芙蓉,印在了他的心上。他顿知自己的沦陷,由此领悟到了曾读过的无数诗词中那古今歌颂的柔软情感。 不久,父皇薨然辞世,而他践祚帝位。彼时,他羽翼未丰根基未稳,对权臣结党营私把握朝政痛恨入骨、又一时无以奈何。而其中以单雄最为嘴脸丑恶,一时指鹿为马、只手遮天。他既已然亲政,而后位尚空悬,朝中各个派系世家贵族权臣将相纷纷机关算尽,推举各自门下适龄女子入宫,全因后宫与皇后事关体大,毕竟太子与国运一脉相连。 说到娶妻结发,他脑中闪过玉儿那常常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而晖弟,他未料到竟也是对玉儿青眼有加。他才想起弟弟幼年时对玉儿的调皮,全是不懂事时喜欢一个人不知所措而故意捉弄,以引起她的关注。 他恍悟了当年单雄早早送女儿入宫的深谋远虑。他咬牙切齿,深恶痛绝,誓不让这只老狐狸计谋得逞。然而终是不舍将玉儿拱手让人送给弟弟,到底是放纵了自己的私心把她留在了宫中。 其后,他打压权臣,扶植弱小,令其鹬蚌相争,左右牵制,把握人心,而后图治。如今登基近十载,天下朝堂已全然握在掌中,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奴才这便上前向太后通报?”,身后的太监轻轻发声试探,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摆摆手,阻止了他,“朕午后再来吧”。 如果、是说如果、他如此迫切的祈望,这也本可以是他的女儿、和他的妻陪他的母后乐享天伦。他远远看着那幕,未加打扰便走远。 回到承乾殿,他稍作小憩。朦胧中,他看到身着薄纱玉体半裸的玉儿跨进了殿门。 那是他曾无数次细细回味的画面,如千百次那样,她走近他,羞涩却大胆的褪去寝衣,露出的一副柔腻身子白璧无瑕,只除过上臂绽放着的一朵小巧艳丽的莲花,他顿感自己的热血沸腾。这次,他未推开她,也未因胯下叁寸的站立肿胀疼痛而格外恼羞暴怒,他伸手搂住了她,而她羞涩浅笑,承接着回应着他的热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是一滴晶莹的泪,从睡梦中他的眼角无痕滑下,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