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金融》 第1章 凭感觉炒股 南山隆兴铸造有限公司是央企隆兴集团旗下的一个四级子公司，规模不大，只有三百来号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央企该有的部门一个不少。 二十六岁干到央企的中层，沈辉觉得，自己也算是青年才俊了。 虽然是个副职，但那也是中层。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全国“干部年轻化”的大趋。 地方政府的干部在年轻化，央企在这方面更是走在了前列。 十一国庆到了，沈辉忙的飞起，连轴转了半个月，系列活动总算是搞完了。 为了慰劳手下，还组织了一次聚餐，没喝酒，就是吃个饭。 散场后等车的功夫，不知从哪掉下的东西砸在沈辉脑袋上，当场人事不省，这下可把手下们下坏了，手忙脚乱的给公司领导打了电话，才把沈辉送到了医院。 这事有点邪乎，砸人的是什么东西，谁都没有找到。 只有剧玲玲离的比较近，隐约看到有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砸在沈辉脑袋上，然后沈辉一声没吭就倒了，所有人也慌了，至于砸人的是什么东西，却没人关注。 等到了医院医生问起，大家才想起这事。 把人都砸晕了，头上却没出血，只起了一个包。 医院说是轻微脑震荡，人随时都会醒来，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大家才放了心，至于是谁乱扔东西，这个没办法追究。 大家也没想到报警，等到公司领导赶到，才想起这茬。 沈辉很快就醒了，迷迷糊糊了好一阵，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 “部长，你没事了吧？” 耳边传来问话声，是个妹子。 沈辉扭头看过去，还有点儿迷糊，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渐渐回过神来，瞅了眼站在旁边的程玉芳，下意识地问道：“这是哪？” “医院呀！” 程玉芳道：“我们把你送医院了，你不知道吗？” 沈辉觉的脑瓜疼，说：“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程玉芳说：“有人乱扔东西砸你头上了，你当时就晕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艹，是谁干的？” 沈辉忍不住骂娘，哪怕旁边是个妹子也憋不住火。 任谁碰上这种事，那都得骂娘。 程玉芳道：“这就不知道了，当时谁也没注意，剧玲玲看到有东西砸你头上，也没找到东西，我们都吓坏了，给书记打了电话，才把你送到医院。” “什么，书记知道了？” 沈辉大惊，这下麻烦大了。 程玉芳尴尬了：“当时我们吓坏了，就给书记打了电话。” 沈辉彻底无语，想数落几句，又忍住了。 指望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他挡锅，还不如指望书记能大度一回。再说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几个没啥经验的小年轻不吓个半死才怪，肯定会给书记打电话。 “去问问医生，看看啥情况。” 让程玉芳去问医生，沈辉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后脑勺隐隐有点疼，用手摸了下，竟然没有破皮。 沈辉松了口气，还好，问题不大。 过了一会，值班医生来了。 问了几句情况，值班医生又看了看沈辉脑袋上被砸过的地方，其实有点纳闷，别说没有破皮，竟然连个痕迹都没有，只好说：“人醒了就没问题了，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医生走了，沈辉把程玉芳也打发回去了。 在医院躺到第三天，沈辉就果断出院了。 庆祝建国70周年活动虽然搞完了，但工作量却没有减少，反而事情越多，特别是主题教育刚刚启动，一堆规定动作要落实，工作就没干完的时候。 本来打算趁十一长期出去浪一圈，结果吃饭个吃到医院，实在太悲催了。 果不其然，国庆长期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书记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好在早就有心理准备，坦然承认错误。 到办公室安排了下当天的工作，沈辉抓紧时间看了下股票行情。 炒股炒了三年，不但没赚到钱，反而学费交了不少。 收手吧，实在有点不甘心，就这么吊着。 三万块钱缩水了三分之一，还剩下两万出头。 绿了近半个月，中京股份总算是飘红了。 沈辉精神一振，看着亮眼的红色，心情终于好了点。 看了下股价走势图，也不甚明了，正寻思什么时候能涨上去呢，心里忽然就有种不妙的感觉，有种强烈的直觉，明天又要跌。 “要不要割肉抛了？”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了。 还是再等等，至少也得回本再说。 敲门声响起，沈辉赶紧关掉行情软件。 对门综合管理部干行政的张毛进来了。 “哥，这几份文件签个字。” 张毛手里拿了几份文件，放到沈辉办公桌上。 文件是宁北隆兴党委下来的，书记批到了党委工作部。 沈辉看了下，都是需要党委工作部落实的，随手签上自己大名。 张毛拿着文件出去，沈辉正准备继续干活，机关党支部的组织委员杨丽又来了。 “领导，我写了个主题党日活动方案，你给看下呗。” 沈辉痛苦的拍了下脑袋，白天真没法干活，看来只能晚上加班了。 “主题党日活动不是党课学习，组织党员坐在会议室念几个文件就完了，还得有其他的内容支撑，要通过一定的活动形式和载体，达到让党员受教育的目的。” 沈辉一边看，一边点评。 杨丽点着头，一副受教的表情。 沈辉又道：“主题教育的大方向没错，但是作为一名党员，我们的初心是什么，使命是什么，现在还有党员讲这个吗？很少了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党员来讲一讲自己入党的初衷是什么，这样内容是不是更丰富一些，形式上也更有特色和亮点？” “领导就是领导，水平就是高。” 杨丽笑着恭维了一句，说：“那我通知大家准备一下。” 沈辉又道：“除了回顾入党初衷，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准备一些其他内容，主题教育要结合我们机关部室的工作特点，我们天天说要转变作风，为基层服务，我觉得可以跟主题教育结合起来。现在天气这么热，回顾完入党初衷，支部书记是不是可以带领机关的所有党员去给生产一线的职工们送点雪糕西瓜什么的，转变作风就要有实际行动。” 杨丽一脸苦相，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不来了。 这一来，就给安排了一堆麻烦，真是头疼！ 机关的党员本来就不太好组织，这又是让大家回顾入党初衷，又是要送清凉的，不太好应付，关键问题是，西瓜和雪糕从哪来，总不能让自己掏钱去买。 “有问题吗？”沈辉问。 杨丽说：“有，西瓜和雪糕呢？” 沈辉说：“把费用加到你的方案里面，我从工会给你出钱。” “好吧！” 杨丽快无力了，感觉工作真是不太好干。 沈辉也很无力，支部的工作想要做扎实，还真有难度，书记委员全是兼职，大家都有本职工作，还要再额外承担一份没有任何好处的工作，换了是谁也不会积极主动。 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大环境下，抓党建是很重要，但谁又知道基层工作之难？听说这个月发生活费，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离职。 不过，这个都是以后的事了。 忙活了一天，尽处理些杂七杂八的事，正经事也没干几件。 次日，早上照常开完早会，到办公室召集手下，把早会精神传达完，看看时间，股票已经开市了，沈辉打开行情软件看了下，脸色立马又不好了。 全是绿的。 跌了三个点，还在继续往下跌。 要命的是，感觉依旧不是太好，估计明天还要继续跌。 “真是曰了狗了。” 沈辉气的想骂娘，心里问候着上市公司老总亲属女性。 连续阴跌了三天后，忍无可忍下，最终还是割肉抛了。 看了看账面上剩余的资金，想提现走人，又有些不甘心。赔了近一万块，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怎么也要把亏掉的赚回来，心里才舒服点。 选了好几支均线多头排列的股票，也不知道该买哪个。 仔细看了看，挑了一支感觉会涨的农业股全仓杀进去。 没错，就是凭感觉。实际上多数股民炒股都是凭感觉，真正有把握的能有几个？真要有把握，在股市被割韭菜的也就不是绝大多数了。 好在第二天开盘后，昨天买的农业股竟然涨了，涨了近8个点。 感觉明天没什么行情，沈辉果断抛了，心情着实不错。 赚一把就走，亏了就坐等回本。 这就是沈辉这几年炒股的心态，所以亏的多，赚的少。 第2章 大风来了 周三早上，负责工会的小姑娘剧玲玲拿了上级团委下发的文件来汇报，上级委团要搞手工艺品评比活动，要求公司至少上报5幅作品参加比赛。 “下个通知，正好五个团支部，一个支部报一幅作品。” 沈辉随口安排，不是他不重视，而是实在没意义。 有些活动搞一次两次还行，但年年稿，还没什么创新，就成了形式主义，搞的职工也很反感，所以这类形式大于内容的活动，基本上就是个应付。 结果通知发出去后，不到五分钟沈辉就接到了书记的电话。 姚春梅对通知很不满意，劈头就是一顿训：“有你们这样搞活动的吗，既然要搞，那就要认真对待，也不评比一下，就让职工交个手工艺品有什么用。” 沈辉说：“书记，是宁北隆兴团委下的文，让报五幅作品。” 宁北隆兴是隆兴集团的三级子公司，管着隆兴集团在宁北的八家企业。 姚春梅训道：“你这个工作思路就有问题，上面让咋干你就咋干，那还天天喊什么结合实际，创新工作方式方法，上面要求是上面要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也搞个评比。” 沈辉脑瓜疼，解释道：“五四活动刚刚搞完，再说这种活动年年稿，宁北隆兴团委也没要求我们也必须要搞，应付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再折腾基层。” “应付一下？” 姚春梅音调立马就拔高了三度：“工作是能应付的吗？我看你思想就有问题，如果你对待工作是这种态度，那工作能干好才见鬼了，给我重新起草方案。”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沈辉郁闷，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乖乖照办。 不过最近似乎转了运，连续五个交易日，沈辉都在赚，运气最好的一次，居然抓到了一支涨停板，最差的时候也赚了6个点，一周下来，浮盈超过40%。 “再来一个涨停板就能回本了。” 沈辉心里美的，连办公室一个星期没打扫卫生也没再训手下。 周五，集团下了个通知，要在延安举办宣传培训班，名额层层分下来，宁北隆兴分到了五个名额，给了公司一个，不过这种好事一般轮不到沈辉，就跟书记汇报。 书记看完文件后，说：“让孙梅去吧。” 沈辉点点头，没再没什么事，就起身离开。 孙梅是车间党支部宣传委员，不到三十岁，老公是生产车间的一个大班长，小媳妇长的挺漂亮，可以说是公司的一朵金花，不少男人对她都有点想法。 可沈辉可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呢，孙梅就主动找上了他，表示压力有点大，能力不足以胜任支委工作，要求党组织换人，搞的沈辉直想骂娘。 看了看一旁的车间支部书记，那货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明显不想出面做工作，只能苦口婆心做工作：“怎么会没法胜任，既然支部的大部分党员选了你，领导也认可你，就说明你能力是足的，要是连你都没法胜任，那支部还有谁能胜任宣传委员的职务。”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两个支部书记委员都不想干，巴不得赶紧换人。 这种情况下，工作要能干的开心才怪。 “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沈辉道：“刚刚集团下文，要在延京搞个培训班，去两人，我跟书记推荐了你，书记同意了。看看，多好的机会，不为党工作，哪来外出培训的机会。” “还有这好事？” 孙梅一听也有点高兴，外出培训的确是好事。 在公司闹心事的太多，出去培训就不用再为一堆破事烦心。 晚上，财务部部长曾强过生日，沈辉受邀请参加生日晚宴。人不多，财务七个人，再加上财务总监周明远和一个财务家属，满打满算就十个人。 趁人还没到齐，先到的人吃着果盘闲聊。 谈到科技创新，沈辉说：“曾强，咱俩去搞研发吧，就研究那个新电池，只要能研究出让汽车跑一千公里的新电池，不出一年世界首富绝对是咱俩的。” 曾强说：“行啊，那你赶紧开公司，我给你管管账就行。” 财务的也跟着起哄：“还有我们，把我们也带上。” 沈辉说：“国家现在对创新的扶持政策很大，听说比亚迪、江淮这些造汽车的和每年国家给不少钱，那些研究新材料的亏的一塌糊涂，国家也照样给钱。” 曾强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只要一招领先，就可以吃遍天下。” 财务总监周明远说：“现在企业经营发展，技术才是企业的命根子，落后就要挨打甚至被淘汰，现在科技创新主要还是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主，我们这种加工制造企业，属于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企业，基础工作创新是很难的。” 沈辉说：“还是跟机制有关，怎么创新？” 周明远笑道：“你代表的可是组织，理想要坚定啊！” 沈辉呵呵笑了几声，不再说这个话题，又和曾强问起差旅费用的事。 周明远问：“你股票跌的咋样了，那支烂股割掉没？” 沈辉笑道：“已经割了，最近天天能抓个涨停板，已经回本了。” 周明远以为他在开玩笑，笑道：“那你比巴菲特牛，一天一个涨停板，有人算过，只需要一百万本金，不到一年时间世界就是你的了。” 沈辉苦着脸道：“问题没有那么多本金啊！” 曾强笑道：“这个好办，拿支付宝和信用卡刷啊，还有网上的小额贷也不少，一天赚一个涨停板，那点利息就是毛毛雨，凑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回头试试！” 沈辉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寻思开了。 连续七个交易日抓到了牛股，而且涨幅最低的也有5%，要说靠撞大运抓到一两只涨幅较大的股票还能说得过去，但连续七个交易日都抓到了牛股，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前思后想了一阵，也没想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从时间上来分析，似乎自从半个月前被砸晕进了一次医院后，自己对股票的涨跌判断就十分强烈，而且每次都是对的，一直没出过错，似乎被开启了传说中的第六感似的。 沈辉现在考虑的，是不是趁直觉超好用，要不要多弄点钱多捞几把。 当然，这里面也有风险。 投的越多，亏的就越多。 收益和风险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只考虑了一天，沈辉就下定了决心。 怕担风险就别想发财，就算白拣都还有风险呢。 拿定主意，剩下的就好办了。 支付宝借呗加花呗六万额度，用掉了一些，还有五万五，三张信用卡加起来总共15万额度，全部套现的话能有二十万，再在那些小额网贷凑一凑，凑三十万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利息，正如曾强说的，只要每天能保证现在的收益，利息都是毛毛雨。 凑了三十万，沈辉分批杀进了股市。 两次进出后，成功抓到一个涨停板，总共赚了五万六千多。 沈辉有种滚雪球的感觉，现在账户上的总资金已经达到了四十万，只要每天能保证5%的利润，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估计最多三个月，他就能把四十万变成上千万。 有了钱干什么呢？ 沈辉没想好。 千万富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多少知道点，买车买房包二奶呗。 沈辉觉的，等他有一万千，第一件事就是将辞职报告扔到书记的桌子上。甚至不用等到上千万，只要一百万，他完全可以潇洒的说一句：世界这么大，哥想去看看。 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直觉不会失灵。 在没有捞到一百万前，还是要继续夹着尾巴做人。 10月25号，人资部门组织召开了工资会，小道消息被证实，高层顶不住压力，在上面的强势推动之下，不得不执行上级的工资考核标准，考核结果是惨淡的。 根据核算结果和分配方案，本月所有人发60%的工资。 消息传出，立马人心动荡，各种谣言满天飞。 公司党委不得不迅速行动，组织各党支部开展形势任务教育，传达党委指示，要求各党支部抓好党员的思想教育工作，带领党员面对面给职工做好思想工作，稳住人心。 可又怎么能稳的住，大多职工的月工资都在四千上下，发60%，到手的工资还不到三千块钱，房贷车贷怎么还，面对生存压力，谈什么理想都是扯蛋。 别说普通职工，就连好多管理人员都满腹牢骚。 职工们在抱怨，两个手下剧玲玲和程玉芳同样在小声嘀咕，沈辉也有意见，但为了所谓的大局，只能耐心安抚，心却累的要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开了几天的会，姚春梅又亲自下车间给职工做工作。 作为党委管家，沈辉自然也少不了。 第一站去的是冶炼车间，狭小的会议室里，三十多号人围坐成长条桌两边，书记姚春梅坐在中间，沈辉坐在书记的左边，索然无味的听着姚春梅毫无营养的废话。 无非就是些困难只是暂时的，大家要理解公司难处，理解领导的难处。 沈辉就是从基层上来的，对基层职工的想法再清楚不过。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职工肯定在心里骂娘。 书记讲了半小时，好不容易讲完了，大家正一边稀稀拉拉的鼓掌，一边心里骂娘，却不想姚春梅扭头对沈辉说道：“你也给大家讲几句。” 沈辉怔了下，这个可不在计划内，他压根就没准备，但既然书记说让自己讲几句，那不讲肯定是不行的，只好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讲话。 第3章 坑领导的下属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要还车贷房贷，公司也想给大家把工资发高点，但是我们没有效益，上面不让超发，所以，要想工资上去，还是要看效益……” 沈辉洋洋洒洒讲了一堆，工人们都听的不耐烦。 更有工人气的心里骂娘，特么的，古人都说衣食足才能知荣辱，饭都吃不上了，你特么还在这谈什么理想，有本事你们一年别拿工资奉献给大家看看。 好在沈辉没有啰嗦太久，讲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姚春梅有点官僚，自以为这番思想工作做的还不错，职工应该能理解公司的难处，又讲了几句空话，才在车间主任一脸装出的假笑相送下，去了下一个车间。 沈辉则觉的心累，他太了解基层职工了。 或者说，有些问题大家都能想到，唯独书记想不透。 或许能想透，可能是故意装糊涂。 说白了，工人来这里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挣工资。 工人都是普通人，上班唯一的目的就是挣钱养家。 如果企业效益好，你跟工人谈谈理想，或许工人还能听几句，可一旦发不出工资或者工低太低不足以养家小，说的再多都是废话，空谈理想要有用，那还吃饭做什么？ 花了三天半时间，把五个生产车间全都走了一遍。 被迫说着昧良心的话，感觉实在心累。 书记却自觉工作做的扎实，乐呵呵的给上面汇报了一番。 沈辉顾不上休息，主题教育的一堆任务还在头上压着呢，每天都要报日报，每周还要报周报，天天都要学习，而且学习时间不能少于三小时，光是抄领导班子的学习笔记就抄的手抽筋，不但他烦，领导们也被折腾的想骂娘，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明知道要招人骂，还不得不干。 怪不得这活没有人干，经常招不到人，就算要来个刚毕业一头懵的大学生，也干不上几天就要申请调岗，实在太草蛋了，没前途不说，干活还招人骂，谁特么愿意干。 刚把今天的笔记抄完，书记的电话就来了。 “看到群里的消息没？” 书记的语气不是太好，不知道又出啥事了。 “还没呢，在抄笔记，还没顾得上看。” 沈辉一边说，一边忙点开微信，飞快的扫了一眼，就看到上级宁北隆兴的群里发了一条长消息，几个主题教育资料没及时报上去的单位被通报了。 南山隆兴数量最多，好几个材料没报上去。 “干啥吃的。” 书记的火气隔着话筒传了过来：“连日常的材料都报不上去，看看群里被通报的，就我们最多，人家以为南山隆兴瘫痪了，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在干啥。” 沈辉心里那个气啊，都不知道咋解释了。 挂了电话，就起身出门。 到部门办公室一看，程玉芳和剧玲玲有说有笑的，正在研究一件新买的衣服，对门行政口的张毛也在给提意见，顿时气就不打一出来。 “干嘛呢，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闲啊！” 沈辉黑着脸问：“主题教育的材料为啥不报？” “啊，我忘了！” 程玉芳忙扔下衣服，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张毛眼看不对，连忙溜走。 剧玲玲则忙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装作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沈辉训道：“这也是理由？常态化的工作都能忘了，你咋没把吃饭给忘了？每天都要报的东西你都能忘了，脑子里一天想的啥？这种事情也得让书记训一顿，太不像话了。” “我现在就报。” 程玉芳一看部长发火，忙坐在电脑前开始干活。 去年公司效益就不好，今年更不如，越是困难的时候，越是各种折腾，日子难过，自然人心浮动，好多人都在混日子，甚至有人在找退路。 这种大环境下，想把工作干好更难。 别说手下的两个兵，有时候沈辉都想撂撅子。 回到办公室，坐了没一会，曾强晃晃悠悠来串门。 “有烟没？” 沈辉指了指桌子上，没有说话。 曾强扫了眼，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档次越来越高了，都抽上苏烟了。” “呵呵！” 沈辉说：“别人送的。” “我艹，纪委带头腐败！” 曾强抽了一根点上，说：“赶明儿也让别人送我两包。” 沈辉吐槽道：“特么的管着公司的钱袋子，还经常跑来蹭我的烟，就没见过你这么赤贫的财务部长，人家别的公司的财务部长，收钱收到手软，你特么连个烟都抽不上。” “不敢啊！” 曾强吐着烟圈说：“现在天天喊反腐，这不是怕你找我约谈么？再说给我送烟的还真是没有，前阵子有人送了一千块钱，左想右想没敢拿，我给人退回去了。” 沈辉说：“再有人送，直接交到我这来。” 曾强问：“咋操作的？” 沈辉说：“现在上面的思路也在变，坐在你这个位置，没人送肯定不可能，你看看人家工程上的就比较聪明，时不时的送来几条烟，我们报上去上面也不说啥，你要是长时间都零报告，按上面的意思，这就是工作没做到位，上面会亲自下来查。” “还有这种操作？” 曾强说：“那下次收到了交你这来，不给退了。不过你说有人会给你送烟？这不是搞笑呢吗，就你们这清水衙门，能给人办啥事，还有人送烟。” 沈辉郁闷了，党委工作部是标准的清水衙门，不管工程项目和采购，确实连个免费的烟都抽不上，但被人说出来就让人不爽了，说：“自己买的。” 曾强笑起来：“我就说，不过你这档次拔的有点高啊，以前抽十一块钱的云烟，这一下子就上高苏烟了，这烟不便宜吧，我记得要四十还是多少？” 沈辉道：“四十五一包。” 曾强就好奇了：“哥们最近发财了啊？” “发了点小财！” 沈辉拉开抽屉，取出一条刚拆的苏烟，拿出两盒扔给曾强：“拿去抽。” “啧啧，真土豪啊！” 曾强啧啧称奇，问：“是不是彩票中大奖了？” 沈辉说：“中个毛钱啊，我有那么好的命吗？” 曾强说：“老实交待吧，发啥财了，让我也发一笔。” 沈辉说：“最近被巴菲特附体，炒股票赚了几个涨停板。” “艹，欺负我智商呢！” 曾强当然不信，“你咋不说你被元始天尊附体了。” 沈辉笑道：“不信算了，啥时候发工资？” “钱到了就发。” 曾强叹着气说：“这个月我才发一千多块钱。” 沈辉说：“咋会这么少，你是正职，60%怎么也有四千吧？” 曾强说：“扯蛋，考核一大堆，到手就一千多块钱。” 沈辉算了算自己的工资，这个月被上面考核了800，社保再扣1000块，60%到手也不到三千块，心情立马就不好了，钱给不到位，理想有个屁用。 幸好股票获利不错，十个交易日下来，账面上的资金达到了70多万。 除掉借的外债，个人资产也有40多万了。 至于那点外债，基本没有压力。 挨照现在的捞钱速度，一次进出最少四万多，运气好抓到涨停板，一次就是七万，最多七个交易日，就能把外债给捞出来，甚至用不了七天，五个交易日就够了。 沈辉却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顾不上享受捞钱的快感。 主题教育进入了收尾阶段，10号前要把领导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开完，领导们被折腾的够呛，骂声不断，沈辉心累的要命，感觉忙的毫无意义。 到了周末，沈辉忙里偷闲，带着部门和财务联谊。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县城，找了家环境不错的农家乐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点好酒菜，沈辉和财务总监周明远、曾强几个嗑瓜子闲聊，程玉芳、剧玲玲和财务的几个小年轻在鼓捣音响设备，好久没去k歌了，可得好好吼上两噪子。 音箱很快响起，旋律还挺有节奏感。 很快，财务的成本主管会计拿着话筒唱了起来。 昨天去了趟天庭 蟠桃盛会要举行 确保网络能畅通 玉帝让我修卫星 昨天接了大工程 孟婆汤里要加冰 奈何桥装红绿灯 wifi覆盖丰都城 …… “噗！” 沈辉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啥歌？” 旁边几个姑娘也笑的不行，一边笑一边给打拍子。 税务会计陈美娟是个80后少妇，取笑沈辉：“你也是90后，咋比我还落伍呢，抖音上这么经典的歌都没听过，这可是马云开演唱会唱的歌。” “马云还开演唱会？” 沈辉惊讶了，他确实很少刷抖音。 程玉芳接道：“部长你也太out了吧，上次我给你手机上装了个抖音，结果没几天你就给删了，现在的好多流行元素，都是在抖音上先火起来的。” 沈辉说：“那玩意费电，我给卸了。” 剧玲玲忙说：“你该换手机了。” 沈辉摸摸头，一直忙的没时间下县城，之前他到是在天猫上订了个新手机，华为最新款的mate30，最高配的那款，花了将近八千块，估计也快到了。 一边，成本主管还在扯着嗓子唱。 广寒宫，太冷了。 我怕嫦娥冻感冒 我给装了台空调 在家不用穿棉袄 …… 沈辉心想，新手机到了得装个抖音刷刷了。 第4章 散伙的前奏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酒喝的七七八八，几个酒量不行的已经睡在了沙发上，没高的还在抓住机会k歌，一年忙到头，这种两个部门聚在一起吃饭k歌的机会可不常有。 毕竟大家工资都不算高，请客的成本可是很高的。 特别像这种农家乐，消费还真不低。 就这么一桌子下来，加上酒水没有两千块下不来。 沈辉酒量一般，有点上头，坐了一阵到外面吹风。 农家乐就是这点好，活动场地宽敞，在包厢里坐的闷了，可以到外面放松放松，不像在酒店，除了包厢再没有地方去，当然消费也让人痛恨。 一盘蘑菇炒肉，竟然卖98，不是一般的贵。 程玉芳跟出来，说：“部长，你也太大方了，我看了下，你点的菜和酒，这一桌子下来怕不是要两千多块，这个月工资本来就低，他们财务都没请过客。” 沈辉笑笑，说：“没事，一顿饭我还能请得起，你们啊，眼光放长远点，这个社会就是人情社会，要不是我跟曾强关系好，我们的账能报的这么快？看看其他部门，报个账得跑多少次财务，你们报账的时候哪次不是快快就办利索了。” 程玉芳说：“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啊！” 沈辉头疼，咋就这么蠢呢，好多事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撇开这个话题，说：“别给我心疼钱了，都说及时行乐，有白吃的机会可要抓住，就现在这情况，等过了今年，明年像这种聚餐的机会可不多了。” 程玉芳惊讶道：“部长明年不来了吗？” 沈辉头：“正在考虑，早给你说过，眼光不要盯着手里那点活，要多站在部门的角度考虑工作，不然等机会到了都抓不住，我要哪天真不干了，你能接下来不？” 程玉芳说：“肯定不行，我这点水平哪能当部长。” “不要给人说，等过完年再说。” 沈辉不想多说，不过明年是大概率不来了。 程玉芳点点头，忙又问：“部长你找好地方了吗，带着我一块跳槽吧！” 沈辉笑道：“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安心上你的班吧！” 程玉芳撇撇嘴，心里就琢磨，部长要是不来了，会去哪里。 在外面吹了一会风，沈辉正准备回包厢，呼啦啦一群人涌了出来。 “出事了，赶紧回公司。” 周明远走在最前面，脸上满是凝重。 沈辉一怔，问：“出啥事了？” 周明远道：“冶炼炉放炮了，出人命了。” 沈辉心里就是一跳，忙问：“死了几个？” “一个，还有三个正在往医院送。” 周明远一边说，一边开始快步跑，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伙哪还有心情唱歌。 “麻烦大了！” 沈辉心里一个咯噔，死人了，这特么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就现在国家对安全事故的责任追究力度，肯定要抓人的，就不知道抓几个。 连忙到前台买了单，出来时车已经开过来，准备出发。 周末休息，家在县城的不用回公司，直接回家，安全事故跟普通员工没啥关系。 沈辉、周明远、曾强是肯定要回公司的。 车上问起情况，周明远也不太清楚具体经过和情况。 车子开的飞快，半个小时杀到公司。 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办公楼下，其他人回宿舍，沈辉和曾强跟着周明远直奔会议室。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中高层以上肯定要开会的。 进了会议室，大多数人都到了。 没有人吭声，气氛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头顶笼罩了一层乌云。 领导们不开声，各部门负责人也没人敢吭气。 过了半天，总经理何永平开声说：“宁北的人一会就到，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善后，姚书记去医院，盯着那几个伤员，务必要把人抢救过来，不能再出问题。” 姚春梅点点头，爽快的应下。 “赵总抓紧组织人员分析事故原因，尽快查明事故原因。” 主管安全的赵副总答应一声，这是他的责任。 一条条任务分派下去，就剩陈明远没啥事情，他是管财务的，这种事情帮不上忙，等总经理安排完，才问了句：“县里的安监部门知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主管安全的赵副总才道：“还没通知。” 周明远道：“要等宁北的人到了再说吧？” 何永年点点头，肯定要等宁北隆兴的领导们到了才会通知县里的相关部门，但也拖延不了多久，好在省城离南山也就一个多小时，不然肯定等不住。 分完任务，所有人立刻分头行动。 分管安全的赵副总、安全生产部门负责人、冶炼车间的负责人脸色最难看，按照国家对安全生产事故的责任追究力度，只要出现工亡，肯定要抓人。 “你跟我去医院。” 出了会议室，姚春梅叫住沈辉吩咐了句。 沈辉点点头，去医院也好，正好能避开公司的乱局。 赶到南山县医院，一个伤员的家属到了，正堵着送人过来的综合管理部部长赵立明吵的炸毛，姚春梅和沈辉一到，也立刻被家属围起来，看那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赵立明趁机躲到一边，暗暗抹了把冷汗。 姚春梅差点气死，强压着火气安抚职工家属。 等到把职工家属们安抚住，才火大地问：“赵立明呢？” “在这！” 赵立明忙跑过来，一脸孙子样。 沈辉抹了把额头，心里也在骂着娘。 这王八蛋真不是东西，竟然让老子顶岗。 姚春梅沉着脸问：“受伤职工呢，现在什么情况？” 赵立明就忙汇报情况，五个受伤职工的情况也很不乐观，正在急救室抢救，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这也是职工家属着急过火的原因，就怕抢救不过来。 沈辉脑子转了下，连忙跑去找医生问情况。 不能呆在书记的身边，不然随时会成为火力中心。 一个多小时之后，急救室传来消息，抢救过来了。 姚春梅松了口气，沈辉也松了口气。 公司也传来消息，总经理、分管安全的副总、安全生产部负责人、冶炼车间的主任和班长被公安局带走，停产整顿是毫无疑问的，要命的还是职工家属去闹事。 把医院的事安顿好，姚春梅就回公司开会。 沈辉不想在医院伺候人，也跟着回了公司。 周末取消，机关部室所有人全部回归岗位，以应对随时突发情况。 工亡家属是外省的，家属还没到，只能等。 次日中午，接到通知的工亡职工家属才风尘仆仆赶到公司，来了三个人，职工的父母和姐姐，办公楼仿佛变成了丧葬场，工亡职工母亲和姐姐的嚎哭响了整整一天。 财务、质量等部门把门关的死死的，压根就不出门。 书记把安抚工亡职工家属的重任交给了德高望重的后勤部长，沈辉就躲的远远的，这种事能不掺合，没人愿意往跟前凑，折腾了三天，终于开始谈赔偿。 相关部门介入进来，赔偿很快谈妥，工亡的职工家属拿了钱走人。 三个重伤的还在医院躺着，一时半会处理不完。 相关部门的停产整顿通知发了过来，所有工作全部停下。 总经理被带走，领导班子没了头羊，上面下来的领导领着开了三天会，做出决定，利用半个月把设备检修保养完，车间职工全部放假回家，机关部室看情况再说。 “部长，我们啥时候放假？” 两个手下一听放假，全都有些发愁，离过年还有三个月呢，本来今年就没效益，没有挣到什么钱，放假了就发个生活费，坐吃山空也不行啊。 “不知道！” 沈辉说：“后续处理跟我们没啥关系，估计十二月份就能放了。” 程玉芳又问：“年过完啥时候来？” 沈辉说：“不好说，公司被关停，政府让开才能生产，等通知。” “唉！” 两个姑娘都叹了口气，互相望望，不知道说啥了。 沈辉到是没什么压力，他已经基本确定，明年大概率不来了，而且出了安全事故，别说公司上下，宁北隆兴也有些焦头烂额，都在处理善后，哪还顾得上主题教育。 所以，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是不用开了。 关键两个领导都进去了，怎么开？ 沈辉直接放羊，开启了数着指头混日子模式。 今天请两个支部的几个委员吃饭，明天请综合管理部吃饭，后天又请几个平时关系还行的中层聚了一餐，隔天又请曾强两口子和周明远小聚，就这么混到了十一月中旬。 “听说你最近天天请客，看样子是真发财了啊！” 周明远一边剥花生，一边笑着说。 沈辉笑道：“我就穷命一个，发什么财，在公司奋斗了五年，这不有些舍不得嘛，离开之前跟大家好好聚一下，过了今年，以后再聚的机会就不多了。” 周明远愣了下：“什么情况，你要走？” 曾强和他媳妇张芳也是一怔，惊讶地看着沈辉。 沈辉点头，道：“准备明天跟书记说。” 周明远问：“准备去哪，找好跳槽的单位了吗？” “没找呢！” 沈辉摇头：“回老家过个年再说。” 周明远道：“那你这有点冲动了，跳槽没问题，但要找好下家再跳啊！” 曾强笑道：“总监不知道，人家是去研究能让汽车跑一千公里的电池，上次不还叫我一起去吗？还找啥工作，哪天公司开了喊一声，我也跟你混去。” 沈辉笑着点点头：“行，等我开公司一定喊你。” 周明远和张芳都笑了起来，气氛挺轻松。 第5章 辞职 截止11月15号，股票账户上的资金已经达到了126万，沈辉也从开始的兴奋和激动逐渐适应了这种恐怖的圈钱速度，当初定的小目标实现，辞职自然也提上了日程。 要离开了，自然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走。 毕竟在这里奋斗了近五年，熟人太多了，怎么也要好聚好散。 至于像关系比较不错的曾强等，更是要多聚几次。 次日一早，沈辉上班后就直接去了书记的办公室。 “什么，你不干了？” 姚春梅听到这个消息是真惊讶了，似乎从没想过沈辉会辞职。 沈辉点头：“是。” 多的也没啥好说的，什么感谢公司和领导之类的话，更没必要说。 姚春梅问：“为什么不干了？” 沈辉说：“不想干了，想换个其他工作。” 姚春梅想了想，努力调整了下心情，说：“找好单位了吗？” 沈辉道：“没有呢，准备回老家过个年再说。” 姚春梅忍不住劝道：“现在工作不好找，你现在怎么也是中层，就算跳槽到别的单位也得重新开始，怎么都有点不划算，我觉的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沈辉笑了，说：“谢谢书记，我已经想好了。” 心里当然明白，姚春梅可不是有多么关心他，而是自己走了没人干活，要是能找到合适的人，估计姚春梅早就把自己给换了，毕竟自己不是她的人。 姚春梅瞬间心情奇差，工伤的事还没折腾完，党委工作部负责人又不干了。 特么的能不能消停下，让人喘口气再说。 心里吐槽着，嘴上说：“那行，石总不在，你跟其他领导也说一下。” 沈辉点点头，又坐了一会，起身离开，去跟分管设备的副总也说了一下。 消息传的特别快，短短一个上午，所有人都知道了沈辉要走。 当然，中层离职不是说走就能走，至少要提前一个月打招呼，工作要交接清楚，纪委要审查谈话，像沈辉这种本就负责纪检工作的，上级纪检部门要来审查。 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部长，你真的要走啊？” 程玉芳和剧玲玲听到消息时，惊讶的不得了。 沈辉点头：“真要走，你们好好干，争取早点进步。” 程玉芳苦着脸：“你走了我们咋办？” 剧玲玲则问道：“部长准备去哪呢，把我们也带上。” 沈辉说道：“我去迪拜要饭，你们去不？” “行啊！” 两个姑娘纷纷起哄：“到时部长端个碗，我们负责收钱就行。” 沈辉笑道：“滚蛋，都想啥呢，早就说了让你们平时多花点心思学点东西，至少先把业务水平提上来，你们都当了耳边风，现在机会来了，你俩谁能顶上来？” 两人摇头，都是一脸没什么自信的样子。 在一线职工眼里，机关部门的人整天坐办公室，风吹不着，日晒不到，自然很爽，可又有谁知道机关的工作也不好干，特别是党委工作部，每天有写不完的材料。 程玉芳和剧玲玲写个宣传稿件还行，至于写大材料，还是算了吧。 那玩意没有人不头疼，不是想写就能写的。 党委工作部的负责人，除了日常管理党、纪、工、团各个业务口，把关甚至亲自起草各种大材料也是必备的业务能力，不会写材料，是没法干部长的。 “部长啥时候走？” 两个姑娘都有些不舍，有些事情平时看不到，或者说潜意识选择了不去想，但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抛开工作不谈，沈辉对下属还是非常不错的。 “等一个月吧！” 沈辉道：“中层离职要提前一个月，下个月办完手续就走。” 程玉芳又问：“你走了谁来当部长？” 沈辉道：“问这个干啥，等书记安排呗，你们俩也要抓紧学习进步了，新部长来了可未必还会惯着你们，连个业务口的总结都写不出来，还要我给你们写。” 两人苦着脸点头，都感觉前途渺茫。 这时赵立明推门进来，两人就回了办公室。 “太突然了啊！” 赵立明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问：“咋会突然辞职？” 沈辉道：“不算突然，早就不想干了。” 赵立明问：“为啥不干了，在书记手底下干的不爽？” 沈辉当然不会承认，摇摇头：“如果干的工作能给人带去快乐，自己自然会快乐，会激情满满，如果干的工作让领导都烦的不行，那还有啥意思。” 赵立明点根烟，二郎腿一翘，说道：“你这烟档次比领导都高，真特么腐败。” 沈辉说：“我到想腐败，可特么的没机会啊！” 赵立明吐了个烟圈，道：“影响不好，你就不怕上面查？” 沈辉说：“我怕个毛线，就这清水衙门想腐败也得有机会啊！老子干干净净做人，没占过公司一分钱好处，反而还搭进去不少钱，我还怕人查？” 赵立明不再说这个，道：“特么我也不想干了，几百个人的厂子，干个工作真难，天天推诿扯皮，谁都不想担责任，真没法干了，感觉心累的要命。” 沈辉道：“之前不是有个私企开40万挖你吗，去啊！” 赵立明说：“拖家带口的不好跳啊！” 沈辉呵呵笑道：“那你再等等，等我开公司了叫你过去！” “那我等着！” 赵立明也笑了，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道：“今晚下南山，一起坐坐。” 沈辉点头，马上要走了，饭局肯定不会少。 晚上的饭局人不多，赵立明叫了采购部长作陪，一共就三个人。 酒也没喝多少，都比较熟了，谁能喝谁不能喝都心里有数，也不劝酒，三个人喝了一瓶泸州老窖，散场后赵立明回家了，沈辉和采购部长家不在南山，搭车回了公司。 次日上班，沈辉开始写辞职报告。 没有什么‘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之类的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写。 首先，感谢公司的培养。 其实，感谢领导的宽容。 第三，感谢公司给予的成长平台。 不是虚话，是真的感谢，一个初中生，能在央企走到中层管理岗位，从一个普通工人成长为有素质有文化的文化人，对于沈辉来说，这是足以改变人生的重大转折和机遇。 所以，虽然公司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很感谢。 既然都要走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用信签纸手写了一份辞职报告，洋洋洒洒写了七八百字，从头到位校对了一遍，确定没有错别字，才签上大名放到抽届里，准备一个月后再交。 整理了下文件，正准备出去转一圈，杨丽又进来了。 “领导，你这是要远走高飞啊！” 杨丽两手空空，明显是过来串门的。 沈辉笑道：“把你也带上，去不去？” 杨丽笑眯眯道：“还是算了吧，我这有家有室的，不好跑啊！” 沈辉道：“没啥事吧？” 杨丽道：“没事，就是听说你要走了，过来看望下领导。” 沈辉道：“都要走了，就别叫领导了，茫茫人海，能认识就是缘份，哪天想起我来了能给我挂个电话我就很高兴了。当然，要是想把你老公飞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哈哈。” “好啊，到时一定找你。” 杨丽笑眯眯问：“领导准备去哪，找好下家了吧？” 沈辉道：“没找呢，先回老家过个年再说。” “有啥好工作别忘了我啊！” 又聊了几句，杨丽扭着身子离开了。 沈辉正准备出门，孙梅又来了，只能徒呼奈何。 和孙梅聊了几句，等孙梅离开，干脆不出去了，就坐在办公室等。 调到机关两年多，基本上机关部室的所有人都认识，而且还很熟，要离开了，自然都要过来看看，不管关系好的，还是平时工作中有点摩擦的，人都要走了，自然要抿恩仇。 忙活了半个月，该交接的工作交接的差不多了。 沈辉彻底撒手，就等一月期满后正式离职。 12月1号，股票账户上的资金首次突破两百万。 沈辉就在琢磨，要不要买个车，风风光光的开车离开，也免得让人小瞧了，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以后来宁北的可能性不大，挂个宁北车牌以后麻烦。 第6章 直觉的另类用法 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一个星期。 沈辉开启了醉酒状态，机关各个部门排队请客，虽然有点高兴自己人缘还不错，但天天被灌个半死，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估计等不到离职就得丢掉半条命。 这天曾强请客，开局开杯下肚后，沈辉就有点受不了了。 胃里翻江倒海，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涌上来。 沈辉努力压了压酒劲，连忙拍着桌子说道：“大家停一下，听我说一句，大家的心意我绝对领了，但这么个喝法肯定不行的，我都吐三天了，真喝出个好歹也非大家本意，酒我肯定喝，但能不能别围攻我，咱可以玩点儿花样，就梦幻金花，今晚就我一个人做庄，只要输的酒，绝对没二话，肯定不懒账，总监发个话，行咱就开始。” 周明远也来了，就坐在沈辉旁边，闻言扫视众人，问道：“大家的意见呢？” “一个人坐庄就行。” “一个人坐庄可以。” 没人反对，八个对一个，肯定没意见。 “好，小刘去要副扑克。” 周明远见大家同意，当即吩咐新来的会计小刘。 小刘答应一声，就出去要了副扑克牌。 沈辉拆开扑克牌，洗牌，发牌，一人发一张，最后发底牌。 底牌是张黑桃k。 沈辉将剩下的牌放一边，然后看下自己的牌，心里就忍不住骂娘，曰了狗了，居然是张红桃3，这基本上是最小的牌了，除非还拿到非黑桃的花2。 “开始叫了，大家都叫几个？” 沈辉一边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催促叫牌。 “我三杯！” 周明远先叫了，表情很淡定，一副牌很大的样子。 “老王呢？” 沈辉往下面看，周明远下首是成本主管会计。 “两杯！” 老王底气有些不足，叫了两杯，看样子牌不大也不小。 “李姐！” “一杯。” 女人还是比较保守，不敢叫的太大。 “宋雨！” “一杯！” 一个个叫过去，女人大多都是一杯，只有一个叫两杯的，男人全是两杯以上，一个个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牌都很大，就连胆子最小的小刘都叫了两杯。 沈辉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看向宋雨：“起你。” “哎呀，你起我干嘛！” 宋雨立马脸色就垮了，鼻子都皱成了一团。 “起来！” 大家跟着起哄，沈辉先亮了牌。 “这烂牌自己不喝一起重发还起啥！” 众人一看立马叫起来，结果看到宋雨的牌，又是一片叫声：“我擦，还有更小的，这可真是踩到狗屎了，这么烂的牌竟然还能碰到个更小的。” “一杯，快喝！” 沈辉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刚刚试了一下，直觉还挺管用。 一个个看过去，只有到宋雨时，感觉比较好，果真比宋雨牌大。 直觉有用，他自然就不担心了。 宋雨苦着脸喝了一杯，沈辉继续发牌。 这次牌还不错，底牌是方块9，给自己发了一张方块q。 “三杯。” “两杯。” “一杯！” …… 等所有人叫完，沈辉笑着说：“除了曾强和李姐，剩下的全部起。” “我艹。” 打假宝叫了三杯的立刻骂娘，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牌不错的则纷纷叫：“亮你的牌。” 沈辉也不废话，甩手将他的牌亮了出来。 “艹了。” 一片骂声当中，众人赶紧拿起筷子吃菜，赖掉一个是一个。 沈辉也不着急，也拿了筷子吃菜，笑呵呵地道：“先吃口菜垫垫，我不着急，输的酒喝完我再发牌，要是大家不想喝，那今晚就到这里。” “赖啥，没人赖！” 周明远一听立马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赶紧喝了，都不许赖账。” 说罢先喝一个，众人见了，自然没人敢耍赖，都跟着喝了。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没法淡定了。 所有人都喝了不少，包括那几个女人，唯独沈辉一杯没喝。 “我艹，你丫的在作弊。” 曾强脸都绿了，拿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牌打假宝，结果又被逮了，关键是沈辉的牌也小的可怜，就比他大了一点点，估计除了他，剩下的都比沈辉牌大。 这特么的也能被逮，想不让人怀疑作弊都难。 “愿赌服输！” 沈辉很淡定：“不服你来发牌，还是我的庄。” “行，拿来我发。” 曾强还就不信邪，拿走扑克开始发牌。 十分钟后，依旧败下阵来。 “扯蛋，你不会开了天眼，能看到我们的牌吧？” 这下连周明远都有些疑神疑鬼了，玩了半个多小时，沈辉一杯酒没喝，每次起的牌都比他小，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运气，但次数多了，不是有鬼是什么。 沈辉呵呵笑道：“我被太上老君附体了。” “扯蛋！” 众人纷纷笑骂，就此揭过。 “不行，不玩这个了。” 女人也受不了，纷纷提议：“换个别的。” “那就猜牌。” 老王连忙说道：“我随便挑一张牌，比如我拿个红桃2，我报红桃2和方块3，沈辉要是猜中，那我喝一杯，要是猜测了，你喝一杯，大家觉的咋样？” “这个可以。” 众人纷纷附合，这是个概率问题，怎么也是一半输赢。 “我没意见！” 沈辉浑然不惧，有直觉撑腰，他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填。 “就从总监这开始，让总监先来。” 曾强把扑克牌递给了周明远，让周明远先上。 周明远没推辞，随手抽了一张牌，侧着身子看了下，说：“黑桃5和梅花6。” 沈辉只考虑了一秒，就说：“黑梅5。” “我艹。” 周明远也忍不住骂一声娘，很干脆了干了一杯，说：“再来。” “方块7。” “不信治不了你。” 周明远继续干，继续抽牌。 “黑桃a和红桃8。” 沈辉考虑了下，心里就有些惊讶，感觉不是黑桃a，也不是红桃8，怎么回事，瞅了瞅周明远，就有些明白过来，这明显是故意的，给他挖坑呢。 至于究竟什么牌，直觉还没有那么逆天。 转了个念头，沈辉六：“红桃8。” “错了，喝酒！” 周明远露出笑容，其他人也忙跟着起哄：“喝酒，喝酒。” “不可能，亮牌。” 沈辉自然不上当，酒喝到肚子里总不能再吐出来。 “喝你的，我还会坑你不成！” 周明远心里有数，当然不会亮牌。 “这酒不能喝！” 沈辉也不急，反正不亮牌他就不喝酒。 其他不知道情况，也催促：“总监把牌亮出来，赶紧让他喝。” 周明远心说一群猪啊，眼看沈辉不上档，只得装作作模把牌一甩，低头一看，才一脸惊讶地道：“看错了，瞧我这眼神，竟然把梅花a看成黑桃a了。” 沈辉也不揭穿他，笑着说道：“还继续不？” 周明远也不信邪，又抽了一张牌，结果还是被沈辉猜中。 郁闷的把酒喝完，将牌扔给老王：“你来。” 老王精神抖擞地接过，结果三次下来也被打击到，乖乖喝了三个酒，又把牌交给了下首的李姐，李姐同样不信邪，结果自然没有例外，也喝了三杯。 一圈下来，众人再次崩溃。 “换别的。” “真特么邪门。” “就不信治不了你！” 男人们拍桌子，女人们也急眼了。 “随便你们选，石头剪刀我照单全收。” 沈辉把袖子往上一卷，浑然不惧，他酒量不行，以前在酒桌上都不敢嚣张，从来都是能躲就躲，能不喝尽量不喝，一直引以为憾，如今总算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猜单双。 猜花色。 猜大小。 换了七八种玩法，沈辉当真是如有神助，猜的所有人溃不成军，彻底败下阵来。女人们喝的脸色红扑扑，死活再不玩了，男人们也喝的舌头有点大，有几个已经爬在了桌子上。 不过沈辉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被轮番敬酒干倒。 连着醉了半个月，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离职前两天，沈辉哪都没去，就在宿舍休息了两天，顺便收拾东西。 在公司干了五年，杂七杂八的东西真不少。 全部都翻了一遍，却发现没什么能带走的，不是衣服就是行李，带也带不走，托运也不划算，这些破烂估计还不值运费的钱，最后一咬牙全都扔了。 花了两天时间办完离职，沈辉告别了这个奋斗了五年的小厂子。 随身就一个背包，装了几件贴身衣服和笔记本电脑。 沈辉没有让公司的车送，让曾强开车把他送到机场。 过完安检，刚进了侯机大厅，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宁北省城的，沈辉就随手接了起来。 “您好，是沈辉先生吗？” 沈辉说：“我是，你哪位？” “沈先生您好，我是天安证券……” 第7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电话是天安证券宁北分公司营业部打来的，让沈辉惊讶的是，这个电话不是给他推荐股票的，而是邀请他前往天安证券宁北分公司讲课的，着实有点出乎意料。 讲课就算了。 沈辉连k线都看不明白，哪会讲课。 让小学生去给一群研究生讲课，那不搞笑呢吗！ 没有理会证券公司，挂了电话继续刷抖音。 新手机拿到手他就下了个抖音，试着刷了几次感觉还挺好，里面的有些小视频的确能让人心情不爽时哈哈一乐，有些脑洞大开的作品确实挺好，怪不得会火。 花了八千多买的新手机，运行速度相当快。 刷了几下，看到一条拍狗的视频，沈辉也被逗乐了。 视频中一条狗估计是想吃个龙虾，不料被龙虾两个大钳子扎进两个鼻孔夹住鼻子，疼的直叫唤，叫的那叫一个凄惨，还不停的蹦来跳去，看的人腮邦子直抽。 沈辉看着都疼，心说这狗以后看到龙虾类的生物估计都会绕道走。 教训太惨痛了。 狗心里也有阴影啊！ 刷了一个小时抖音，开始登机了。 上了飞机，飞行模式前，沈辉又看了下股票。 还有半个小时收盘，持仓的十五支股票最少的涨了3%，最高的涨了8%，综合盈亏赚了5%出头，下午收盘前应该还能涨一涨，至少6个点应该能保证。 今天19号，账户上的总资产刚刚突破400万。 沈辉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哪怕现在直觉没了，有这四百万，他也可以不用上班了，买上几套铺面，一年再不济也能收个十万租金，省着点够他花销了。 不过资金量越大，进出股市也越来越麻烦了。 为了保证能快进快出，沈辉不得不将资金分散在十几支股票上。在一支股票上投入的资金自然是越少越好，否则出货时没人接盘，当天出不完可就草蛋了。 “飞机即将起飞，请大家把手机关机或调到飞行模式。” 漂亮的空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轻柔的提醒着乘客。 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沈辉心里想着，到了省城要不要去看看周萍。 转了几个念头，随即就息了这门心思。 见了又能如何，问一句：“你过的还好吗？” 那是小说里的桥段，夫妻不做了还能做朋友，简直扯蛋。 三小时后，飞机到了宁西省城。 沈辉打的到了市里，在万豪大酒店开了间套房住下，才开始打电话。 初中毕业后，昔日的同学风流云散，绝大多数上了高中，极少数进入社会，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偶尔忆起往日的天真和无知，让人十分缅怀。 前两年有人建了个群，将能联系到的初中同学都拉到了群里，原本失去联系的同学也都慢慢联系上了，有三个同学在省城打拼，既然来了省城，到是要顺便聚一下。 “老同学，我是沈辉。” 先给男同学何鹏飞打电话，沈辉自报家门。 何鹏飞挺惊讶，怎么也没料到会接到沈辉的电话，初中毕业十年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通电话，虽然十分惊讶和意外，但还是连忙客气：“沈总好，难得啊，还能想到我。” 沈辉开门见山，说：“我刚到省城，下午一起吃个饭聚一下？” 何鹏飞问：“你在哪呢，要不先到我这坐会？” 沈辉琢磨了下，就说：“好，给我发个位置，我一会过去。” 何鹏飞恩了声，又问：“你公干还是路过？” 沈辉说：“路过，郭玉兰和王晓娟的电话你有吧，发给我我打个电话。” 何鹏飞说声好，挂了电话就把位置和另两个同学的电话发给了沈辉。 沈辉给两位女同学打完电话，又打电话问酒店前台有没有租车服务，万豪大酒店是五星级酒店，宁西省城的万豪大酒店有租车业务，前台小姐甜甜的问沈辉要什么车。 “奔驰吧！” 挂了电话，沈辉还在想，小说里那些身价万亿，却穿几百块钱的西装，出门坐出租的主角是不是脑子有病，挣了钱不享受生活，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酒店给派了一辆老款的s400，别然有点老旧，但奔驰就是奔驰。 司机四十多岁，服务很周到，打完电话就一直站在车旁等客人。 沈辉坐了后排，本想和司机聊几句，但见对方没有聊天的兴趣，自己问什么，对方才回答一句，就失去了聊天兴趣，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流。 第一次坐奔驰，感觉就是不一样。 舒适、安静、无处不在的奢华和大气，让人很容易就喜欢奔驰。 沈辉有买车的打算，之前还在纠结买哪个牌子，这时心里有了决定。 交通拥堵是这个年代的特色，特别是省城就没有不堵的。 三十分钟路程，结果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司机开着导航，根据何鹏飞发的位置，把车开进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最后停在了一栋楼下，沈辉又打电话确认了下，才让司机回去，自个上楼。 何鹏飞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两居室，条件还不错。 “来的挺快啊！” 何鹏飞开门时一脸笑容，把沈辉让进去坐在沙发上，忙着倒茶。 沈辉打量了下，房子到挺干净，但家具都是便宜货，满满的廉价味。 “你先坐一会，等我把这个活弄完。” 给沈辉泡好茶，何鹏飞就坐在电脑前忙活起来。 沈辉瞅了一眼，好像在弄什么图，何鹏飞是搞室内设计的，之前看到过他跟人在同学群里聊天，好像现在自己在接活，据说设计一个方案要好几千块，收入应该挺不错。 “你这弄的啥？” 沈辉转着念头，随口问道。 “一套别墅的室内效果图。” 何鹏飞头也不回地回了句，眼睛盯着显示屏，手下操作的飞快。 见此情景，沈辉就不再说，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手机。 跟郭玉兰和王晓娟聊了几句微信，郭玉兰在一家民企上班，做财务的，五点半下班；王晓娟在一家房产地公司做销售，要六点才能下班。 约好一起吃饭，沈辉又看了一阵股票。 今天收益不错，有三支涨停板，最少的涨了5%，综合盈利7.2%，接近30万，按照目前的盈利速度，春节前总资产超过千万问题不大。 不过资金上了千万，进出股市将更加不方便。 为了快进快出，肯定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选好股票。 沈辉有些头疼，选股票不是个简单的活，要想在三千多支股票中选出不但会涨，而且还要涨势好的，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要一支股票一支票股看过才行。 把交易周期延长到是轻松，可是利润就要大幅度缩小。 就算每周能赚20%，那也远远比不上每天赚6%。 沈辉搓着头皮，心里寻思着要不要炒期货试试看。 期货交易可比股票要灵活的多，而且t+0的交易模式对他这种几乎等于开了挂的人来说更是有利，一天能进出好几次，只要点子好，一天赚他个30%都不是问题。 当然，高风险背后同样也潜藏着高风险。 沈辉没有炒过期货，连如何交易都不会，暂时只能想想，还得再研究。 等了一个小时，何鹏飞还没忙完。 沈辉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心想早知道就不来了。 又等了半小时，何鹏飞才算忙完，一边收拾一边问：“想吃点啥？” 沈辉说：“这里我不熟，你看吧，啥都行。” 何鹏飞说声好，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出了小区左转，走了大概两百多米，上了一栋高层，何鹏飞按了16楼，说：“这里有一家做菜的，有几个特色菜做的挺不错的，郭玉兰她们也经常来这吃。” 沈辉笑道：“这里你熟，你拿主意就好。” 电梯很快到了16楼，跟着何鹏飞出了电梯，光线猛的暗了下来，沈辉才发现这地方别有洞天，餐馆装修是复古风，看着挺上档次，人也不少。 何鹏飞没要包厢，而是要了一个刚好能坐四个人的雅座。 服务员上了茶水，两人聊了会初中趣事，郭玉兰和王晓娟到了。 “这里！” 何鹏飞眼尖，老远看到两人在四处乱瞅，就招手喊了声。 郭玉兰和王晓娟闻声望过来，很快就走了过来。 沈辉也站了起来，等两人到了近前，才伸手道：“好久不见了，两位老同学是越来越漂亮了，要不是何鹏飞叫你俩，我都有些不敢认了。” “哎哟，听这话说的。” 王晓娟笑的不行，一边跟沈辉握手，一边说：“真是没想到啊，上学那会沈辉你可是个闷葫芦，咋没发现你这么会夸人，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鹏飞说：“你们这些做销售的脸皮比相纸还厚，也会不好意思啊！” “姓何的你给我闭嘴。” 王晓娟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话都不说会，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何鹏飞也不在意，招呼大家落座，显然不是一般的熟。 郭玉兰坐下手问沈辉：“你这是要去哪？” 沈辉说：“厂子放假了，我回青河。” 王晓娟惊讶地道：“咋会放假，效益不好吗？” 沈辉点点头：“效益不是太好，前阵子又出了安全事故，被关停了。” “啊，这么危险！” 两个女生都有些唏嘘地，何鹏飞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说：“还是你们央企好，有稳定的收入，旱涝保收，不像我们，有了上顿没下顿，随时都有失业的可能。” 沈辉说：“我就一个打工的，哪能跟你们这些当老板的比。” 王晓娟也说：“是啊，同学里就你混的好，你可别装。” 何鹏飞说：“我说的是实话，哪里装了？” 郭玉兰说：“行了，赶紧点你的菜，我肚子都饿了。” 第8章 回家 和大学比起来，初中时代无疑要更加纯真一些。 十年后的今天，和初中的老同学聚一聚，共同回忆初中时代那些纯真的、搞笑的、让人忍俊不禁的往事和臭事，真的挺有意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年代。 饭到中途，沈辉去了趟厕所，顺便把账给结了。 回来后大家也没问，继续聊着初中时代的那点事儿。 王晓娟问沈辉：“听说你离婚了，咋回事儿？” 何鹏飞和郭玉兰也侧着耳朵听，显然都挺好奇。 沈辉说：“人各有志呗，离个婚不奇怪吧？” 王晓娟说：“就是感觉有点接受不了，我都还是单身狗呢，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这都已经结了婚又离了，这也太快了，你那个，你前妻是哪的？” 沈辉说：“江南的。” 郭玉兰说：“可以啊，还娶了个江南妹子。” 沈辉不想说这个，问郭玉兰：“你呢，准备啥时候结婚？” 郭玉兰说：“再过两年吧，得把房子买了，不能结了婚还租房子吧！” 王晓娟说：“还是你命好，找个银行上班的男朋友，买房子也没压力，我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呢，不行，我的男朋友包给你了，必须给我也介绍一个银行的。” 众人都笑，何鹏飞说：“你看我行不行？” 王晓娟瞪他一眼，说：“老娘不找宅男。” 何鹏飞怼了回去：“打死也不找干销售的，结了婚吵个架都吵不过。”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气氛挺愉快。 吃过饭，也没人提买单的事，好像都把这事给忘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郭玉兰看了看何鹏飞，见何鹏飞好像忘了，就忙去了前台，结果一问才知道已经买过了，回来就埋怨何鹏飞：“单买了也不给说一声，害的我白跑了一趟，你故意的吧？” 何鹏飞笑笑没有吭声，王晓娟脸色则有些古怪。 沈辉也没有吭声，下楼后就跟三人告别。 何鹏飞问：“今晚住哪，要不要住我那？” 沈辉说：“在酒店开了房子，不去你那里了。” 何鹏飞点了点头，说：“那春节回去再聚吧！” 沈辉又跟郭玉兰和王晓娟告别，才打车走了。 “你回吧，我和郭玉兰一块走。” 王晓娟跟何鹏飞说了句，和郭玉兰走了。 走了一段，才说：“你也是的，刚才搞的太尴尬了。” 郭玉兰怔了下，问：“我咋了？” 王晓娟说：“何鹏飞自打吃饭就没离开过，哪里是他结的账。” 郭玉兰又是一怔，接着一拍脑袋：“忘了这茬，难道是沈辉买的单？” 王晓娟说：“就他中途出去过，不是他还有谁。” 郭玉兰皱眉道：“何鹏飞有点不厚道啊，我们是地主，咋能让人沈辉请客，早知道这顿我请了，也不能让沈辉请啊，这要是让老同学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多小气呢！” 王晓娟说：“就算笑话也笑话不到我们头上，谁叫我们是女生，不过何鹏飞那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多少年了还这么抠门，老同学来了请个客还要让人沈辉买单，还装的跟没事似的，我都替他脸红，这个渣男，他要不是我初中同学，我非吐他一脸花露水不可。” 郭玉兰叹着气道：“这事儿办的，实在太尴尬了，不知道沈辉会怎么看我们呢。” 王晓娟道：“你就别发愁了，大不了春节回去我俩回请一顿，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沈辉貌似混的不错，他身上穿的那件羽绒服我知道那个牌子，一件七八千块呢！” 郭玉兰惊讶道：“这我到没注意。” 王晓娟说：“都说能在央企当上领导的都富的流油，这家伙还是个中层呢，应该是拿年薪的吧，看他能穿那么贵的衣服就知道，估计捞了不少钱吧。” 郭玉兰瞪了她一眼，道：“你少操心这些，跟你没啥关系。” 王晓娟撇撇嘴，心里就琢磨，沈辉混的应该不比何鹏飞差吧！ 沈辉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开始每天的工作。 打开沪深两市的涨幅排行榜，去掉当天涨幅超过5%的所有股票，再开始往下看，选出五十支感觉不错的股票，再从五十支里面挑选出感觉特别好的二十支股票。 过程并不复杂，只是需要花些时间。 涨幅超过5%的，如果还能继续上涨的话高开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不好进场，要么就是暂时回调，暂时没什么行情，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 选出二十支感觉特别好股票一一记录好，沈辉又开始研究跌幅排行榜。 如果能从大跌的股票中抓到牛股，收益自然会更加丰厚。 不过这个机率非常小，一百支下跌的股票里也未必有一支有行情的。 今天运气欠佳，沈辉把跌幅排行榜前300的股票都过了一遍，也没发现一支明天会有行情的，又耐着性子看了五十支，还没发现有行情的，只得放弃了。 次日，沈辉去了商场转了一圈，大包小包拎了七八个，出来后也不坐火车了，给酒店打了个电话，让酒店的大奔直接送他回qh县，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东西太多，坐火车实在太麻烦。 身家都几百万了，而且在可以预期的将来还会更多，没道理还要让自己受罪，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享受就怎么来，钱是什么，钱就是一堆废纸。 本来沈辉是想买辆车的，但省城买车回青河上牌很麻烦，只能回家再说。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老爹老妈在外打了一年工，三天前也回家了。 qh县在宁西省na市，离省城有四百多公里。 全程高速，五个小时就到了，不比火车慢多少。 青河是个贫困县，因为缺水缺zy县域经济极度不发达，农民种地没活路，早早就把地扔了外出打工去了，年轻人都跑光了，就剩下些不愿去城里的老弱病残。 沈辉家也在农村，不过早在十几年前就搬到了城里。 楼房买不起，09年的时候，老爹东拼西借的在县城买了一院平房。 等弟弟沈涛和妹妹沈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经济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老爹老妈又要面临沈涛结婚娶媳妇的压力，沈辉也要再娶，依旧不得闲，还得继续外出打工。 指挥司机把车开到城南的一片居民区，三拐两拐了一阵，才到了家门口。 几个小孩正在巷子里打闹，看到有小车进来，都追在后面起哄。 有几个出门的大人看到来了一辆大奔，也好奇的停下行注目礼。 车在门口停下，沈辉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院子。 本来还想让司机进去喝杯茶的，但司机没进门直接走了。 灶房里没烟火，到是正屋上面的烟囱里冒着轻烟。 沈辉就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正屋，推开门，一股热浪就扑了过来。 老妈不在，老爹沈立国正在看电视。 听到门响，沈立国扭头望过来，见是大儿子，不由一愣。 “啥时候到的？” 沈立国一边起身接沈辉手里的大包小包，一边问道。 “刚到。” 沈辉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扫了几眼，问：“我妈呢？” 沈立国说：“不知道，应该在隔壁刘姨家呢！” “沈涛和沈璐呢？” “上班去了。” 沈立国说了声，出门到院子里喊：“张金花，沈辉回来了。” “来了。” 就听隔壁院子里应了声，不到一分钟，老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进了门。 “啥时候到的？” 张金花又问了一遍，没办法，养成习惯了。 “刚到。” 沈辉只得又回答了一遍，看看老爹和老妈，心里就有些不是味儿，老爹老妈今还不到五十呢，过了年也才刚满五十，可看上去就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都说社会主义好，可农民的艰辛又有谁真正关心过。 风里来，雨里去，只为了不向生活低头。 天黑出，日落归，尽给现代化建设流汗，到老却只能独自舔伤口。 “吃饭了没？” 张金花问道，父母对子女的关心都如出一辙，首先关心的就是温和饱。 沈辉道：“还没呢，有饭没？” “有，你等下我给弄。” 张金花就忙放下手里的毛衣往做饭的小屋走，看到沙发上的大包小包，就停下随手划拉了几下，问：“咋买这么多衣服，这个羽绒服挺好看的” 沈辉点点头：“给你和爹买的，还有沈涛和沈璐的。” “买这么多干嘛，又不是没衣服穿，这得花多少钱。” 张金花心里高兴，嘴上却忍不住埋怨，大抵父母都是这样。 随手翻了几下，就连忙进去做饭。 之前打过电话，知道沈辉要回来，张金花早就准备了饭菜，随便炒了两菜，面条下锅饭就好了，把饭菜端上茶几，沈辉边吃边跟老爹老妈说话。 沈立国问：“你们那厂子啥情况，明年啥时候开？” 沈辉说：“现在安全抓的紧，出了工亡很麻烦，我们总经理都被抓了，明年能不能开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辞职了，明年不打算去了。” “啥，你辞职了？” 沈立国吃了一惊：“不干了你去哪？” 张金花也吓一跳，侧着耳朵听。 沈辉说：“年过完再看，我炒股挣了不少钱，以后不打算上班了。” “炒股？” 沈立国一呆，问：“你挣了多少钱？” 沈辉说：“四百来万吧！” 沈立国和张金花都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9章 两代人的差异 “听说股票那玩意就是赌博，十赌九输，还能挣到钱？” 沈立国和张金花不了解股票，只是听人说那玩意就跟赌博一样，亏的多赚的少，一听儿子说炒股赚了几百万，第一感觉就是沈辉在瞎扯，这不天方夜谭吗？ “别听人瞎说，股票要是赌博，国家不早都禁止了。” 沈辉说：“简单说，股票就是对行业的一种提前投资，比如阿里巴巴，如果我认为阿里巴巴未来会发展的更好，我就可以买它的股票，如果阿里巴巴将来真的发展的更好，股票就会上涨，那我就可以赚钱，这就算是提前投资，跟赌博是两回事。” 沈立国道：“谁知道这些公司将来会不会破产倒毙。” 沈辉道：“这个当然要具体分析了，一家企业的发展方向，技术、团队实力等等都是影响企业能不能发展的更好的关键因素，不然怎么说眼光很重要。再打个比方，那些上市公司的股票每天都有涨有跌，就好比市场上的猪肉，每天的价格都有变化，只要眼光好，能在价格降的时候买上，等价格涨了再卖掉，就可以赚到差价。” 沈立国道：“明天的猪肉涨不涨价谁知道。” 张金花也帮腔道：“就是，除了神仙，谁能知道明天有啥事。” 沈辉说：“市场规律都是有迹可循的，咋会看不到呢，比如今年上半年，国家统计因为环保不达标被关掉的猪场有二十多万家，那这么多猪场被关掉，市场上卖的猪就少了，猪肉肯定要涨价，跟猪肉有关联的肉食品上市企业的股票价格肯定会上涨。” “这……” 沈立国和张金花一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养猪的少了，猪肉自然要涨价。 虽然觉得股票不靠谱，但这种浅显的道理还是能明白的。 沈立国问：“你挣的钱呢？” 沈辉打开股票交易账户，给老爹老妈看：“都在这，看总资产，就是所有的钱数，这个持仓数是我买的股票，红色就是涨了，也就是赚了，绿色是跌了，也就是赔了。” 沈立国边看边问：“都是红的，你买的股票都是赚的没有赔的？” 沈辉说：“都赚了，没赔的。” 张金花不敢相信：“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沈辉一脸淡定的装逼：“这要看天赋，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就是发现的晚了，要是早知道我有这天赋，谁还跑去打工，早就成亿万富豪了，哪还用给别人打工。” “德行！” 张金花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也伸着脖子看手机。 当然，肯定是雾里看花，压根就看不懂。 沈立国也看不懂，只好回到沙发上坐下：“你先吃饭。” 沈辉吃饭快，这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三两下扒完了最后几口饭。 张金花也不急着刷锅，将碗筷收拾了放一边，继续坐沙发上。 沈立国问：“你那些钱是不是真的？” 沈辉哭笑不得，“当然是真的，这东西还能有假不成？” 张金花说：“那你把钱取出来，先买一套楼房。” 沈辉说：“你俩就放心吧，房子肯定买，但不是一套，我直接买四套，我一套，沈涛和沈璐各一套，你和我爹也买一套，这总行了吧？” 沈立国这才信了几分，说：“我和你妈要房子干啥，买两套就行了，沈璐也不要，丫头要个房子干啥，以后出嫁了婆家买房就行，你和沈涛一人一套就行了。” 张金花也忙点头，结婚都是男方的事，哪有让女方买房的。 沈辉无所谓的点点头，不想跟老爹老妈争论这个。 等买的时候，看到小区直接拿四套就行了。 沈辉到是想买个别墅，可小县城哪有别墅，全是单元房。 张金花忙说：“你可别到处张扬，人家有钱的都天天装穷，就怕人借钱，你别有俩钱就到处烧包，让你二伯和二叔知道了，肯定要来借钱。” 沈辉连连点头，这个得听老妈的。 沈立国说：“再买上几套门面房，就算以后赔了，也能收租金，你刘刚姐夫一年光是门面房收租就能收好几十万，就算啥也不干，睡着花也花不完。” 沈辉点头，他本就有这个打算，但不是现在。 股市资金越大，来钱的速度自然就越快。 门面房什么的，至少得等资金过了千万才会考虑。 说了会话，已经过了下午六点。 沈涛和沈璐下班回来了，脸有点冷，两人都是全副武装，依旧冻的脸通红。 老妈忙着做饭，沈涛和沈璐站在炉子前一边烤火，一边跟沈辉说话。 沈涛比沈辉小一岁，上班两年多了，单位也不错，在教育局。 沈璐比沈辉小三岁，今年刚考的事业编，在国土局上班。 沈涛一边烤火，一边搓着手说：“这天冷的，骑电动车出门能冻死人，路上又滑，下了雪还不安全，我得先买个车，出门方便，人也少受点罪。” 沈立国一听立马炸毛了：“房子都没有你买的啥车？” 沈涛哼哼几声，不敢吭气了。 沈璐则在煽风点火：“上班两年多了，一毛钱都没存下，也不知道钱都花哪去了，工资加上各种奖励补贴，一年怎么也有六七万块钱，存两年就能交个首付了。” 沈涛气的够呛，怒视沈璐：“你给我闭嘴。” 沈立国跟沈璐统一了战线，训沈涛：“沈璐说的没错，上了两年多班了，家里没见到你一分钱，自个也不操心买房子，我和你妈苦死累死你也不上心，不长心的玩意儿。” 沈涛脸色难看，却不敢跟老爹杠，只拿眼瞪沈璐。 沈璐才不怕他，翻着白眼继续怼：“人家跟他一块上班的，早就把房子买下了，就你谈的那个女的，我同事说她妈可势利了，没房没车的你凭啥指望人家跟你过日子。” 沈涛咬牙切齿：“我让你闭嘴。” 沈立国抽着烟，脸色也不好看。 沈辉则看的津津有味，心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结婚哪能把钱存下，就老二这样的，得等结婚了媳妇才能管住，老爹老妈肯定管不住，不过老二谈的那个对象他也不看好。 女方父母是干部家庭，似乎有点看不起农民工。 有些话虽然不会明说，但还是能感觉得到。 沈辉就问：“你跟刘娜谈的咋样了？” 沈涛唉声叹气地道：“就那样。” “哪样？” 沈辉追问：“行还是不行，你是怎么想的？” 沈涛有些烦躁：“她说她妈不同意，我能有啥办法。” 沈辉说：“要实在不行就算了，别跟着受那些闲气。” 沈涛不说话，沈璐则已经坐到沙发上开始翻看一堆大包小包，翻着翻着，忽然就拿出沈辉给老妈买的一件羽绒服，说：“哥，这个牌子的羽绒服我知道，一件要上万块呢吧？” 沈辉点点头，心说到底还是女生心细。 “啥，要一万多块？” 沈立国一听就坐不住了，还以为这些衣服撑死也就千把块钱，谁知道一件就要上万。 张金花也跑了出来，惊讶地问：“真的假的？” 沈辉点头：“真的，这些衣服花了十万。” “哎哟！” 张金花心疼的差点蹦起来，沈立国也坐不住了，这特么也太败家了，十万块钱都能买辆小车了，却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自在啊！ 沈涛和沈璐同样吃惊不小，都在猜测大哥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 “哥，这件是不是我的？” 沈璐又翻到一件粉色的羽绒服，连忙拿出来问。 沈辉点头：“是你的？” 沈璐没问多少钱，而是问：“哥，你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 沈辉说：“想啥呢，我哪有那么好的命。” 沈璐说：“那你咋买这么贵的衣服？” 张金花抢了句：“你哥炒股票赚了几百万呢！” “啥？” 沈涛和沈璐一听都惊住了，还有这操作？ 特别是沈涛，对股票多少有些研究，知道在股市赚钱有多难，想在股市赚几百万，那得要多少资本，至于把几十万炒成几百万，就国内这行情，巴菲特来了也白瞎。 “哥，你拿多少钱炒股？” 沈涛忙问，沈璐也看着大哥。 沈辉说：“别问这个。” 沈涛又说：“给我看下你股票账户？” 沈辉说：“有啥好看的，老老实实上你的班，别想有的没的。” 沈涛急的抓耳挠腮，就想探探老大到底有多少钱，究竟怎么炒股的。 沈立国说：“出去别乱说，别给你哥找麻烦。” 沈涛点头，又问：“哥你有多少钱，妈说你赚了几百万，真的假的？” 沈辉说：“四百来万。” 沈涛兴奋地搓手，想问下老大给自己买辆车行不，瞥了老爹一眼，又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要是说了，肯定又要挨训，等晚上慢慢再问也不迟。 沈辉两年没回家，跟家人也有许多话要说。 吃过饭，家长里短说到晚上快十一点，才打着哈欠睡觉。 三间卧室，老爹老妈一间，沈璐单独一间，沈辉只能和沈涛挤一间。 沈辉还要干活，就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选明天的股票。 沈涛出来进去溜了好几次，见老爹老妈屋里没什么动静，才凑到沈辉跟前，问：“商量个事，哥你给我买辆车行不？” 第10章 求人不如求自己 沈辉心里转着念头，十万块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老二这毛病，一点压力都没有，要是车子房子都给他买了，以后更没压力，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自己只是哥，不是爹妈。 除了亲生爹妈，就算是亲哥，也不能毫无原则的给予。 “你想要啥车？” 沈辉一边转着念头，一边问。 沈涛说：“昂科威就行。” 沈辉心想不贵，不到三十万落地，想了想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房子我买，你和沈璐一人一套，车你自己买；第二，我给你买车，房子给你交首付，贷款你自己还。” “这……” 沈涛有点迟疑，明显第一个选择划算，毕竟房子贵，只要把房子买了，贷款买车压力会小很多，如果背上房贷，那得还多久，但问题是自己买车的话，就算按遏也没首付啊！ 咬了咬牙，说：“你给我买车，我还房贷。” 沈辉说好，道：“你先睡，我还要忙一阵。” 沈涛瞅了一眼电脑，问：“股市都收盘了，你还研究啥？” “睡你的，别问那么多。” 沈涛讪讪，不敢再废话，进屋睡觉去了。 沈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选好明天的股票，打着哈欠进屋睡觉。 第二天是周三，沈涛和沈璐照常去上班。 吃过早饭，沈辉去两个叔叔家坐了一会，又去三个姑姑家。两年没回家，回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亲戚们不免会说点怪话，虽然沈辉不在乎，但得为老爹老妈考虑。 二叔沈立民包工程，这两年干的还不错，听说今年修了一段高速，干了上亿工程，换了台丰田普拉多，开了三年的汉兰达送给了一位干工程的朋友。 三叔沈立伟是老爹三兄弟中唯一上过中专的，现在是县环卫局的副局长。 两个叔叔条件不错，早早就上了楼，比沈辉家条件要好的多。 在二叔家坐了一阵，沈辉问二叔：“叔，你的车明天用不，我去市里办点事。” 沈立民问：“你开过车没？” 沈辉说：“开过，技术没问题。” 沈立民有点不放心，说：“你还是别开了，车是小事，别把人给撞了，等下我给沈超打个电话，他明天没啥事，让他带你去。” 沈辉强笑道：“别麻烦沈超了，我坐线路车吧！” 沈立民就点点头，又问起沈辉厂子的事。 坐了半个多小时，沈辉又去了趟三叔家。 晚上吃过饭，沈辉问沈涛：“你明天能请假不，和我去趟市里。” 沈涛问：“干嘛去，不好请假的。” 沈辉说：“那算了，我去市里办点事。” 沈涛问：“要不要去看车？” 沈辉说：“周末再说。” 沈涛哦了声，就不再问。 第二天一早，沈辉跟沈涛和沈璐一起出了门，让沈涛的电瓶车把他载到大路上，然后站在路口等车，很快一辆吉利停在身前，车有点旧，沈辉一脸嫌弃，挥了下手。 出租车司机骂声娘，立马开走了。 过了一阵，又一辆朗逸开了过来停下，车还比较新。 沈辉就开车门上车，说：“去南安。” “南安？” 司机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 沈辉点头，确定他没听错。 司机忙说：“南安得150。” “走吧！” 沈辉懒得讨价还价，拉过安全带系上。 “好嘞！” 司机很少碰到这样痛快的，立刻答应一声，迅速起步。 南安到青河有四十多公里，上高速也就半小时，很快到了南安，沈辉让司机把车开到南安西街，最后停在了天安证券营业部，然后付了车费走人。 这次来南安，沈辉是来申请融资券账户的。 过程稍微有点复杂，不但要提交各种材料，还要现场提问、录音录相，不过天安证券是国内有数的几家大券商之一，已经开通了网上审批，资格审查、提问之类的流程，之前通过手机已经走完了，就剩下签约开户，一天就能办完了。 上午在证券公司签了一堆合同和风险揭示书，开好信用账户已到了中午下班时间，原本还要到证券公司指定的银行去开立信用资金账户，只能下午再去了。 截止上午股市收盘，三天时间，沈辉再次获利70多万。 目前账户上的总资产为474万加零头，下午估计还会往上浮动一下。 下午出货后，沈辉准备拿出400万整转到信用账户，跟证券公司进行融资，剩下70多万转出来先去买辆车，求人不如求己，跟别人借车总是不太好。 吃过午饭，沈辉就去了车城。 中午银行休息，正好去车城看看。 先到奔驰店里看了下，沈辉准备一步到位，买一台 amg gls 63，却没现车，问了下女销售员，可以订车，但要交订金，要十天左右才能提车。 时间还来得及，沈辉就交了十万块钱订金。 只要顺利融到资金，十天时间足够他把车钱赚回来。 到别克店里看了下，昂科威到是有现车，但就剩一台四驱顶配。 问了下价，新车上市没优惠，差100块28万，全款下来要30万出头，送全车装修和四支雪地胎，沈辉就让沈涛把身份证扫描件发过来，准备付全款提车。 下午股市开盘，沈辉直接清仓走人。 签完合同付了全款，刚好两点。 沈辉赶紧去了银行，这些单位都是大爷，办个业务可不是一般的墨迹，不去早点估计又要排队排到下班，如果排个办业务最不愿去的单位，银行绝对是榜上有名。 折腾到下午四点半，终于把信用资金账户开好。 沈辉赶紧又去了证券公司，赶在下班前将所有手续办完。 新车还要装修，今天肯定提不上，要明天才行。 沈辉懒得再跑，就找了家宾馆开房住下。 证券公司效率蛮高，昨天把担保资金划入信用账户，次日上午就完成了授信审批，1：1的授信额度，本金加上融到的资金，可用资金达到了八百万。 分到三十支票股上，沈辉依旧全仓杀了进去。 次日一直等到中午，4s店才把新车给装修完。 办好临牌，跟4s店约好下周一上牌，沈辉直接开车回了青河。 把车开回家，大门进不去，只能停在门口。 老爹老妈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 “这车多少钱？” 张金花连忙问，沈立国也侧着耳朵听。 沈辉道：“三十万出头！” “哎呀，这么贵！” 张金花直吸冷气，埋怨道：“房子都没买呢，你买个车干啥。” 沈辉说：“没个车出门都不方便，腊月十五要上坟，有个车也方便。” “那买个十万块钱的也能开啊，买这么贵的干嘛！” 张金花真是心疼的要命，三十万都能买套房子了。 沈辉心说，这才哪到哪，要是让老妈知道自己还订了台落地超过两百万的大奔，那还不得心疼死，看来得尽快把房子买了，不然老爹老妈始终装着个心病。 沈立国咧着嘴笑，虽然也很心疼钱，但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男人没有不爱车的，三十几万的车，开出去怎么也比十来万块钱的车有面子。 “快去拿个炮给放了。” “哎呀，也不知道有没有。” 张金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抱怨：“买车也不早说，都没个准备。” 翻腾了一遍，家里没鞭炮，沈立国赶紧骑上电瓶车去买。 张金花忙喊：“记得买个被面子。” “知道！” 沈立国头也不回的跑了，感觉电瓶车都带了风。 沈辉拦都拦不住，他不信这一套，但老家凡是买了房子或者车子，都是要炸炮的，左邻右舍和亲戚们都要来放个炮，可不是他想拦就能拦住的。 老爹很快买了鞭炮回来，霹雳啪啦一阵炸。 老妈则把一个大红的被面绑在雨刷器上面，极度影响视线。 想想下午还要请亲戚们吃饭，沈辉就一阵头疼。 等下午沈涛回来，坐到车上就不想下来了。 —————————————————— 说点题外话，这本书在年前写了三十万字存稿，本来设定的时间是从2019年开始的，情节已经到了年后，结果又闹了肺炎，绕不过去了，只能把开始的时间调整到2018年，主题教育那几张大家忽略吧，没法改了。 第11章 表哥们不给面子 冬季天黑的早，还不到六点，天已经黑了下来。 明月楼里人声鼎沸，沈辉跑进跑出，正在招呼陆续前来的亲戚们入座，沈涛和沈璐也在忙前忙后，沈立国和张金花则陪着先到的亲戚们说着话。 子女大了，这种事自然不用他们再操持。 等了半个小时，亲戚们都来齐了。 三个姑姑，两个叔叔，还有二爷爷那边的大伯和二伯，长辈们都来了，表哥表姐，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在县城的也来了个七七八八，就大姑家的大表哥苏永林和二姑家的二表哥郑红军没来，大姑二姑没说什么，沈辉一家自然也不能说啥。 让沈辉意外的是，大姑家的表姐夫刘刚到是来了。 要说亲戚们里面混的好的，除了二伯沈立孝和二叔沈立民，还要属表姐夫刘刚，做生意门清，也挣下了不少家产，光是名下的铺面就至少值两三千万，还没外债，净资产家底可比干工程的二伯和二叔要实的多，在qh县也很有几分面子。 都说生意人最会做人，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就比如这次，沈辉两年多没回来，难得回一趟老家，请亲戚们吃个饭，大表哥和二表哥不想来，就随便找个借口推了，到是刘刚却很给面子的来了。 好像这种场合刘刚也从来没缺过席，只要亲戚们打了电话，不管多忙都会来，抽空也会回请一顿，所以亲戚们提起刘刚，那真是各种好话，不吝赞赏。 近四十号人，坐了两个20人的大包厢。 酒菜流水般送上，全是硬菜，肉菜都是用大盆装的。 三叔沈立伟瞅了一眼，问道：“这一桌子菜多少钱？” 沈辉说：“2800标准的套餐。” “哎约，这么贵。” 三个姑姑有点心疼钱，埋怨起来：“随便吃点就行了，要这么贵的干啥。” 沈立国和张金花也吓了一跳，可不知道沈辉点了这么贵的菜，一桌就2800，那两桌还不得5600，就这还没算酒和烟呢，一顿吃下来不得六千多。 请亲戚们吃顿饭没问题，但花这么多就有问题了。 沈立民说：“都是自家人，哪能吃这么多，今天这顿我请。” 张金花心疼的要死，面子却不能丢，笑着说：“没事，花就花了，我们没请过客，尽让你们请了，正好今年沈辉回来，就让他和沈涛请一顿。” 大家就不再说，纷纷招呼开饭。 一边吃一边聊，沈辉开了酒给大家倒酒。 给二姑父郑志平倒上酒，郑志平忽然想起一事，笑着说：“亲戚们，别光顾吃饭，沈辉过这个年也才27岁，还年轻的很，谁家有岁数差不多的丫头赶紧再给介绍一个。” 沈辉也笑：“这个要得，我的终身大事可就全靠姑爹姑妈们了。” 亲戚们都跟着笑，就觉的沈辉会说话。 三姑最心直口快，说：“我们村上到是有一个，岁数刚合适，才24，还是大学生，丫头白白净净的，听说前阵子回来了，我先问问，没对象的话就给沈辉介绍一下。” “姐可别忘了，一定给问问。” 张金花一听来了精神，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哪能不上心。 三叔沈立伟接了酒杯，问沈辉：“明年厂子要是不开，你有啥打算？” 沈辉说：“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说自己已经辞职，免得又要被追问半天。 沈立国和张金花也不说破，总觉的不上班炒股票不是啥正经职业。 酒足饭饱，大家都没多喝，十点准时散场回家。 到了楼下，沈立民安排车送人，先让几个有车的侄子把车开过来，先送姑妈们，然后又让沈超把车开过来，说：“你大伯大妈离的远，沈超送过去。” 沈立国说：“不送了，我们开车来的。” 沈立民问：“开谁的车？” 沈立国说：“沈辉买了个车。” 沈立民有些惊讶：“啥时候买的车？” 沈辉说：“昨天刚买的。” 沈立民又问：“买了个啥车？” 沈涛抢着说：“昂科威，别克的车。” 二婶笑着说：“沈辉可以啊，这就买车了。” 张金花嘴上谦虚，心里可着实得意，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亲戚里就自家没个车，有时出门不方便借别人车，总感觉低人一头，特别是前天沈辉去借二叔的车却没借到，张金花嘴上不说，心里是憋着气的。 如今沈辉买了车，她这个当娘的自然脸上也有光。 至少以后有事不用再跟人借车，看别人的脸色了。 沈立民重新打量了下沈辉，这才点点头，上车走了。 一家人这才取了车，开车回家。 沈辉和沈涛喝了酒，沈立国负责开车。 老妈心情明显不错，一脸笑容道：“有车就是方便，看哪个还敢看不起人。” 沈立国皱眉道：“行了，就你心里病多，谁看不起你了。” 张金花来了劲，说：“还说没有，就老二家那样，背后说了多少怪话，人家能把小车送给别人，咋没送给你这个亲哥？人家的车能借给别人，啥时候给你们开过？” 沈立国就不吭声了，也实在缺乏底气。 沈辉三兄妹不吭声，就竖着耳朵听老妈分辨。 张金花兀自不解气的叨叨了一阵，最后沈立国实在忍无可忍，吼了她几句，张金花才算消停，可一想到一顿饭吃了六千多块，这心立马又开始疼了。 “你说你点那么贵的干啥，随便吃点就行了，点那么多全浪费了。” 张金花念叨了句，又骂沈涛：“你个不长心的，整天就知道车车车，房子都没有，你要个车干啥？当房子睡觉啊，有本事你自己买，为啥让你哥买？有多大能耐吃多大饭，以后你跟你哥都成了家，你还能问你哥要不成？真是没脸没皮了。” 沈涛缩着脖子，也不敢和老妈杠。 沈辉道：“妈你就别说了，我最多给他买个车，交个房子首付，贷款他自己还，以后结了婚我也管不了了，他自己挣多少就花多少。” 张金花这才不再说，其实她到不是非要分个清楚，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大给老二买车，她心里也高兴，但就怕老二问老大要习惯了，以后出问题。 第二天是周六，涛沈和沈璐都不用上班。 沈辉就叫上弟弟妹妹和老爹老妈，一起去看房子。 房子是老妈的心病，不尽快把房子买了，别想老妈停下唠叨。 房地产的黄金年代已经过去，虽然还没怎么降价，但小县城的房子普遍空置率高，特别是新开的几个楼盘，至少有一半房子没卖掉，挑选的余地比较大。 看了几个楼盘，都不是太满意。 买房子是大事，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更是头等大事。 沈辉三兄妹无所谓，老爹老妈却是真看，这个嫌采光不太好，那个嫌卧室小，再下一个又嫌卫生间没窗户，通风不好，反正总是能挑出来一大堆的毛病。 连着看了两天，沈涛和沈璐的周末就这么过去了。 房子还没定下，沈辉却是已经烦了。 周一继续看房，沈辉不去了，让老爹老妈自个去，他只负责交钱就行。 看来看去，最终相中了天汇佳苑的房子。 沈辉去看了看，这小区房子确实挺不错，户型设计的好，位置也不错，在青河算是高档小区，一平米3500，比其他小区贵了500左右，二叔三叔家都在这个小区。 “要四套！” 沈辉张嘴就要四套房子，可把老妈吓住了，连忙拦住。 “要这么多干啥！” 张金花说：“两套就行了，你和沈涛一人一套，多了没用。” “咋没用。” 沈辉说：“你和我爹一套，沈璐也要一套，就算是我给的嫁妆，将来结了婚，到了婆家也不至受气，总还有些底气，你不让买哪天我把钱花掉，想买也没钱了。” “你个败家玩意。” 张金花气的打了他一下，说到底还是最后一句话有威力。 做父母的最怕儿女败家，要是沈辉真把钱花光，那还不如买房子呢。 四套房子，两套二楼的，两套三楼的。 三套是96平的三居室，一套是148平的四居室大户型。 每次回家都要跟沈涛挤一张床，沈辉实在挤够了，四室就挺好。 每套房子交了五万订金，约好元旦后交全款，沈辉才跟老爹老妈回家。 出了门，沈立国就问：“为啥要等到元旦后？” 沈辉说：“要一百多万呢，我手里就几十万零花的，大钱都在股票里面，等过完元旦把股票卖了才能把钱取出来。要我说，现在天冷拿了房子也不能装修，年后交房最好。” 张金花赶紧说：“早买早安心，过年还有一个月呢！” 沈辉心说，要不是怕你俩心里不安稳，说啥也要拖到年后。 现在买个房子也住不上，还不能装修，实在有些浪费资金。 不过为了老爹老妈安心，这钱花了也就花了。 八百万的本金，等到过完元旦，至少也能回两百多万，房子的钱够了。 周三，堂弟沈谦请亲戚们吃饭。 沈辉一家刚到，立刻被一帮堂兄堂弟围住。 都听说沈辉买了车，就在楼下等着。 沈辉应付几句，就和老爹老妈上楼去了，沈涛可算逮到机会，眉飞色舞地给几个堂哥堂弟介绍爱车的性能参数，一帮兄弟就他没车，如今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大伯家的大堂兄沈峰坐在驾驶位，摸着方向盘有点爱不释手。 四驱顶配，而且是刚上市的新款，落地要三十万出头呢。 几家虽然都买了车，但除过干工程的沈立孝和沈立民都买的普拉多，几个小辈最多也不过买了台奇骏，剩下都是十来万的车，都赶不上这台四驱顶配的昂科威。 第12章 抢钱的感觉 沈谦请客，有三叔的面子，亲戚们这次全来齐了，只要在县城的一个不落都来了，就连忙的无暇分身的大表哥苏永林和二表哥郑红军也来了。 结果一不小心，却被沈辉抢了风头。 亲戚们听说沈辉买了辆车，而且还是买给沈涛的，都有些不淡定。 三叔沈立伟问：“有钱买三十多万的车，咋不先买套房子？” 张金花可算逮到机会，满脸笑容地道：“买了，昨天在天汇定了四套房子。” “四套？” 亲戚们都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 大姑问：“买那么多房子干啥？” 沈辉说：“我们三个一人一套，给我爹我妈也定了一套。” “哎哟喂！” 二姑惊讶地道：“沈辉这是捞了不少钱啊！” 亲戚们都看着沈辉，似乎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初中毕业的侄子。 天汇佳苑的房子不便宜，四套房子要一百多万呢。 就算要贷款吧，首付也不是个小数目。 才上了个初中，就能在国企当官，还能捞钱，也算本事了。 沈辉忙笑着说：“姑，可不能乱说，现在国家管的这么紧，哪能贪污腐败，再说我也没机会捞钱，就是炒股票赚了点钱，可不是贪污腐败。” 沈立伟开声道：“就是，二姐你可别乱说，这都啥年代了哪还能贪污腐败。” 郑红军一听沈辉炒股，就问：“这几年股市没什么行情，好多人都炒赔了，你多少资金在炒，就现在这行情还能赚到钱，我得跟你学学，有啥好股票给我推荐下。” 沈辉听出这是客气话，就说：“没多少钱，我就随便炒炒。” 郑红军也不再问，又跟苏永林说起单位上的事情。 “姐，沈辉对象的事你给问了没？” 张金花一直惦记着三姑说的给沈辉介绍对象的事，连忙问了声。 三姑说：“问了，人家丫头有对象，过完年还要去南方，这个没戏了，回头我再给打听别的，大姐二姐也给问问，有合适的赶紧给介绍。” 大姑二姑都点头，张金花却有些遗憾。 这年头生儿子压力大，两个儿子那更是压力比山都大。 几时不把媳妇娶进门，当爹妈的心里就不安稳。 晚上回家，沈辉花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才选出四十支股票。为了保证利润，还要能快进快出，他把八百万资金分散到了四十支股票上，每天都要耗费不少心力。 都说挣钱太难，就算开了挂，也依旧要劳心劳神。 现在想想，沈辉确实挺佩服那些靠真本事创业成功的牛人。 虽然比较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撒网范围大了，捞到的鱼自然也大。 别的不说，四十支股票里，每天都能有七八个涨停板。 综合下来，每个交易日利润都能达到7%以上。 及至周五上午清仓，账户上的资金已经翻到了1120万，过了周末，元旦放假前还有两个交易日，沈辉依旧全仓杀了进去，抓紧时间让财富翻番。 沈立国见沈辉天天花不少时间研究股票，看了几次有点头晕，也看不懂，就问：“你炒股票到底靠不靠谱，最近挣了还是赔了，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沈辉打开账户给老爹看：“你看。” 沈立国接过手机看了看，问：“这是多少，我看不懂。” 沈辉指给他看：“看这个总资产，一千一百多万，之前才四百来万，肯定赚了。” “啥？” 沈立国是真吓了一跳，前几天才四百来万，这才几天就过一千万了，这就是拿机器印钱也没这么快吧，惊疑不定地道：“我咋听的这么没谱，不是假的吧？” “咋会是假的。” 沈辉说道：“我上星期去了趟市里，开了个融资账户，其实就是跟证券公司借钱，借了四百万，我给他们出利息，炒股挣的钱是我的。利息没几个钱，但是借来的四百万加上我的四百万，就是八百万本金。你看这个盈亏，我今天买了明天卖，800万一天涨7%，利润就是56万，明天卖了后天再买，本金就是856万，7%的利润就是接近60万，本金每天都在增加，利润自然会越来越高，一星期交易五天，800万就成了1120万。” 沈立国不敢置信道：“你咋能保证每天买的股票都涨？” 沈辉道：“当然要研究市场行情了，不然我天天晚上熬夜干啥，还不是要上网查各行各业各种资料，分析判断哪个行业的哪个企业有前途，股票会涨还是会跌。” 沈立国不语，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他一个农民工来说，沈辉说的这些委实有点天方夜谭。 郑红军和刘刚也在炒股，听说今年赔了不少钱。 真要是这么简单，以刘刚的生意头脑，怎么还会赔钱？ 沈辉说：“你出去可别乱说，不然红军表哥和刘刚姐夫要是找上门来，让我给他们推荐股票可就麻烦了，我虽然看的比较准，但也有走眼的时候，万一弄赔了亲戚也臭了。” 沈立国本来不以为然，要是真能赚大钱，带着亲戚们一起赚点钱也是应该，不过一听沈辉说会有风险，立马就熄了这心思，真要赔了亲戚可就臭了。 白天参加各种饭局和牌局，晚上熬夜选股票。 要说这日子，过得还算是舒心。 至少比在公司天天加班熬夜劳心劳神要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儿时的玩伴，堂哥堂弟们全都长大了，心思也各有不同，虽然面上一团和气，但面下却免不了攀比竞争。 这天约了桌麻将，沈辉和沈涛哥俩，沈跃和沈渊哥俩四人打。 沈跃和沈渊是二伯家的，沈跃跟二伯干工程，沈渊早年去当了兵。 沈跃大沈辉两岁，沈渊和沈涛同岁，因为当兵比较早，现在是三级士官，听说一个月拿一万多，为人做事也很圆滑，啥事都能做的面面俱到，在亲戚眼里口碑挺好。 牌桌上说起收入，沈渊就笑话沈涛：“你说你考个公务员有啥用，一个月就那三千来块钱工资，要不是沈辉给你买房子，你得存到啥时候才能买个房子。” 沈涛气坏了，实在无力反驳，只好黑着脸将刚摸到的胡牌给打了出去。 沈辉问：“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沈渊说：“一万多吧！” 沈辉说：“我月入一百万还嫌少，你那点钱能干啥？” 沈渊噎了下，说：“你牛比。” 前几天刚回来就听说沈辉给沈涛买了辆三十多万的顶配昂科威，又在天汇佳苑一口气买了四套房子，怎么也得一百多万，虽然觉得沈辉吹的有点大，但看看沈辉抽的烟，一百块钱一包的九五南京，挣的钱肯定比自己多，实在不好反驳。 沈跃嘴皮动了下，终究什么也没说。 沈涛则看的大为解气，心说还是自家老大有力度。 回到家，还兀自不解气，把沈渊一顿臭骂。 沈立国听到，就问咋了。 沈涛就气愤的说了，结果又被老爹给训了一顿：“自己不争气，谁能看得起你。你要是争口气，能混的当个官，谁还敢瞧不起你，没用的东西。” 沈涛气的直想吐血，黑着脸冲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动静挺大。 正做饭的老妈探出头来问：“咋了？” 沈辉说：“没咋。” “都有病呢！” 张金花骂了句，继续忙活去了。 沈立国脸色也不大好看，儿子被瞧不起，当老子的心里要能舒服才怪。 沈辉也很不爽，一个穷当兵的，外人面前得瑟就算了，自家人跟前也敢得瑟，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回头得好好让他见识下，他那点优越感有多可笑。 转眼到了元旦，沈辉和老爹老妈去把房款交了，拿到了钥匙。 截止下午收盘，账户上的资金达到1486万。 交了房款，拿到钥匙，老妈的心病总算去了一大半。 三套房子全款，剩下的一套挂到沈涛名下，办了10年按遏，让沈涛月供。 刚回到家，沈辉又接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电话。 某部门打来的，问了一番话，却是交易异常被盯上了。每天只赚不赔，资金就跟滚雪球似的增长，对方说只是觉得交易异常，只是例行询问。 挂了电话，沈辉心里还有些不太安稳。 自己又没违规，只是老老实实的正常交易，这也能被盯上？ 想了半天，又上网咨询了下专业人士，才算放心。 只要自己不违规操作，有什么好怕的？ 快吃饭时，又接到了奔驰4s店打开的电话，车到了，周一过去提车。 老爹老妈还不知道他买车，不然又得被唠叨一阵子。 不过这事也瞒不下去，车迟早要开回来。 下午吃过晚饭，沈辉对沈涛说：“周一请个假，跟我去趟市里。” 沈涛问：“去市里干啥？” 沈辉说：“我的车到了，去开回来。” 沈涛精神一振，问：“你买的啥车？” 沈辉说：“ amg gls 63。” 沈立国则一怔，说：“不买车了吗，还买车干啥？” 沈辉说：“昂科威是给沈涛买的，我也得买辆车。” 沈立国无语了，牙都有些疼。 钱再多有这么花的吗？ 可钱是儿子的，怎么花他也管不住。 再说只要房子买了，其他的随便吧！ 张金花笑眯眯地问：“你又买的多少钱的车？” 沈辉说：“两百来万！” “哎哟！” 张金花正倒开水呢，闻言手一抖，被烫了下，赶紧放下大茶壶，惊讶地道：“两百多万买个车，我没有听错吧，你二叔的牛头也才六七十万。” 沈涛也查到了车型信息，眉飞色舞地道：“霸道算啥，丰田就是平民车，真正的有钱人谁还开丰田，大奔才是豪车，看看，这车可比霸道牛比的多。” 沈立国和张金花就忙凑过来看手机，就觉的很大气，比牛头好。 沈璐对车没啥兴趣，但听大哥买的车两百多万，也凑过来瞧瞧。 第13章 面子从来自己挣 周一，沈辉和沈涛去了趟市里，把新车开了回来。 实话实说，除了提速比昂科威强的多，空间比昂科威大的多，静音效果要好一点，其他方面，沈辉真没感觉出来这台落地超过两百万的大奔和昂科威有多大区别。 之前开昂科威，感觉提速很快。 再开这台大奔，才知道什么叫作差距。 虽然块头很大，但八缸4.0升双涡轮增压发动机，超过六百匹马力的大心脏，还是让这台大块头拥有超强的爆发力，远不是昂科威那台四缸2.0的小心脏能相提并论的。 一脚下去，那澎湃的动力让人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当然，油耗也绝对感人。 这车就算给沈涛，也加不起油。 车开回家，这次老妈早就准备好了，车刚停下，老妈就听到动静跑出来，麻利的将一条大红的被面绑在了雨刷器下面，老爹则点燃了一挂鞭炮。 听到炮响，隔壁刘姨也跑了出来。 “哎哟，沈姨这是又买了辆车？” 刘姨一脸惊讶，感觉有点看不懂邻居家了。 前阵子刚买了台三十来万的车，这才几天，就又买了辆新车。 张金花含笑道：“儿大不由娘，挣了两钱就乱花，管也管不住。” 刘姨羡慕地道：“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房子有了，车也买上了，儿子有本事，再娶上两个媳妇你就等着享福吧，哪像我们，养大了儿子还要养孙子，天生苦命。” 沈立国笑着说：“你们也挺好，儿子孝顺，工作也好。” “孝顺有啥用，也没见给我一分钱。” 刘姨念叨了句，又问：“这车咋这么大，比前头那个大好多，不便宜吧？” 张金花说：“两百多万呢，你说这是不是糟蹋钱。” “啊！” 刘姨大吃一惊，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沈家老大这是发了多大的财，买个三十来万的车也还能接受，一口气买了四套房子勉强也能接受，毕竟房子是用来住的，但买两百万的车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个人有十万，可以买三十万的房子。 但要买三十万的车，那至少也得有上百万。 两百多万的车，这得有多少家底才会买这么贵的车。 毕竟车可是消耗品，和房子不同。 两百多万的车，估计整个青河坐过的人都没有几个，连沈立国都不矜持了，坐在驾驶座这摸摸那看看，有种坐在一堆人民币上的感觉，却看不出哪里值两百多万。 刘姨羡慕地道：“沈姨，你可跟着享福了。” “享啥福，得娶两门媳妇呢，能让我少操点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金花脸上笑的开了一朵花，嘴上谦虚，可语气中的得意傻子都能听出来。 刘姨就问沈辉：“你不是在工厂上班吗，上班也能挣到这么多钱？” 沈辉笑道：“我炒股票呢，上班就挣个死工资。” 刘姨不知道股票是啥，不知道该咋问了。 功夫不大，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了。 人有点多，沈辉有点怕吵，就进屋去了。 下午，天气突变，飘起了雪花。 沈辉最近不太想出门，就在家研究期货，还下了个模拟盘练习操作，准备年后进期货市场试下水，不然资金越来越大，进出股市将会更难，利润也没办法保证。 就拿今天来说，两市涨幅超过5%的股票还不到100支，盈利空间会越来越小。 等到资金上亿，再想全部资金快进快出，那几乎不可能。 相对而言，期货市场就要灵活的多。 就算行情不好，也能反手作空，盈利空间更大。 小雪下了一天，到了晚上还没停下。 沈立国皱眉道：“这天说变就变，大后天要上坟，可别下了大雪就麻烦了。” 清明太忙，人都在外面打拼，沈家一般都是腊月十五上坟祭祖。 可今年这天气，还真有可能在腊月十五作妖。 结果担心成真，七号刮了一天大风，八号直接大雪漫天，到了九号，大早上积雪堵的门都差点打不开，院子里的积雪至少有半尺厚，可谓十年来qh县下的最大的雪。 沈立国刚起来，沈立民的打话就打来了。 “老大，沈辉的车是四驱还是两驱？” 沈立民说：“雪太厚，两驱车都没办法上路，得四驱才行。” 沈立国说：“四驱的，还换了雪地胎。” 沈立民说：“那就好，我和沈立孝的车加上沈辉的车，再上个四驱皮卡就够了，一会在我们小区集合，到了一起走，路上太滑，你把车开上，别让沈辉开。” 沈立国说声好，赶紧收拾东西。 沈辉问道：“我们去几个车？” 沈涛一听就紧张起来，他也想开车。 沈立国想了想，说：“两车都去吧，万一坐不下还能拉人。” 沈涛立马就兴奋了，说：“我开一个车。” 沈立国瞪眼道：“你的车我开，就你那技术这雪天谁敢坐你的车。” “咋不行，我技术没问题。” 沈涛急了，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不让他开车怎么能行。 沈辉也道：“让爹开，这天气开车上路可不是玩笑，出了问题谁担的起。” 沈涛欲哭无泪，老爹和老大都发话了，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当下收拾停当，把早就买好的祭品全装上车，一家五口两辆车出发了。 把车开到天汇佳苑二叔家楼下，还没上楼，沈立孝的霸道和沈渊的奇骏也到了，沈立孝下车见沈璐从一辆气势十足的奔驰上下来，有些意外，问：“这谁的车？” 沈璐说：“我哥的。” 沈立孝就看向沈辉：“你啥时候买了辆奔驰？” 沈辉说：“前几天才买的。” 大伯沈立仁，沈峰、沈跃和沈渊也凑了过来，围着奔驰看了一圈，嘴里啧啧赞叹。 沈立孝走到车门看了看，问：“这车不便宜吧？” 沈涛连忙补刀：“落地两百多万了。” 沈立孝也啧啧赞叹，再次重新打量了下沈辉，心里可就琢磨，沈立国家的老大这是走了哪门子财运，三十万的车不算啥，四套房子也可以接受。 可两百多万的奔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念了个初中，到工厂当工人，虽然听说混了个官当，但能有多大权力，也不可能买的起两百多万的奔驰，就算炒股票那也得有资本才行。 “沈辉，你这是混大了啊！” 沈立孝正琢磨呢，就听老二沈渊说：“有啥发财路子，给大家也分享一下呗！” 沈立孝看向沈辉，也想探探这个侄子的道。 沈辉笑道：“能有啥发财路子，我还指望你给指条发财路子呢！” 沈渊讪讪，心说沈辉这家伙看来真混大了，以后得巴结着点呢！ 正说话呢，三叔沈立伟一家也到了，步行过来的，就在二叔家后面楼上。沈谦买了辆卡罗拉，这种天气没法开，要开二叔的四驱皮卡拉东西。 老远看到一群人围着一辆奔驰转悠，到跟前一听是沈辉买的，不免又是一阵惊讶。 沈立伟还上车坐了几下，下来笑着说道：“还没坐过两百多万的奔驰呢，以后的日子就是儿子们的了，就沈谦混的最差，你们几个当哥哥的以后可的多照顾着点。” 沈谦也笑嘻嘻地道：“那我以后就跟辉哥混了。” 大家都笑，只是各有心思和想法。 没说几句，沈立民一家也下来了。 沈立伟开玩笑道：“老二，你可是混到侄子后面去了，看看沈辉，两百多万的奔驰都开上了，听你念叨路虎念叨了快一年了，啥时候买辆陆虎我坐下。” “一堆债，哪有钱买路虎。” 沈立民应了一句，又看向一边的奔驰，问：“这是沈辉买的？” 沈辉没在车跟前，沈立仁点头：“说是才买的。” 沈立民很是惊讶，说：“了不得啊，不声不响两百多万的奔驰都开上了，沈辉呢，混的这么大，之前咋都没听他说过，哪天给我开出去涨点面子。” 众人都笑，二婶陈桂珍酸溜溜道：“这车有两百多万吗？我看街上有不少啊！” 沈超早就看过了，说：“这是奔驰的性能车，amg，比街上跑的那些奔驰贵。裸车估计快两百万了，加上购置购和消费税，肯定上两百万了。” 除了几个研究车的年轻人，大多数人其实都不怎么懂，也有些半信半疑。 听沈超这么一说，这才信了几分。 沈立民也上车坐了下，下来后开始安排：“老大家两个车，那就宽余了，仁老大一家坐沈渊的车，沈峰和沈跃跟沈谦开皮卡拉东西，老三家上沈涛的车。” 分派已定，大家就都纷纷上车。 沈辉的车上就坐了老妈和沈涛沈璐。 三叔三婶上了昂科威，多了一辆车，坐位还是比较富裕的。 沈辉的车有雪地模式，之前没感觉到跟昂科威有多大区别，现在立马体会到了，跑在雪地里超稳，偶尔油门踩的重了，也不会扭头甩尾，稳稳的跑在路上。 昂科威上，沈立伟问老大：“沈辉到底在干啥呢，咋不声不响就混大了？” 沈立国说：“炒股票呢，具体的我也不太懂。” 沈立伟惊讶道：“拿多少钱炒股呢，这几年股票行情不好，好多人老本都没了，没有个上千万，哪开得起两百多万的车，沈辉哪来这么多钱？” 沈立国说：“我不清楚，问了他也不说。” 三婶笑道：“我看沈辉还挺稳，不像沈渊那么张扬。” 沈立国不好接，沈立伟心里想着别的事，都没有吭声。 祖坟在沈家沟，离县城能有四十多公里，平时也就半个小时的路，可这大雪天的车也跑不快，半个小时才跑了一半路程，车开的都很小心。 青河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车轱辘一碾，路面就光的闪闪发亮，一路上至少看到不下六辆车滑到了沟里，开车的就更加小心了，丝毫不敢大意。 沈辉本来在最后面，慢慢熟悉了新车性能，就超到了前面。 超车的时候本来往左滑了下，但仪表盘上的几个灯闪了下，车身马上就正了，稳稳的超过了沈渊的奇骏，搞的老妈和沈璐吓出一身冷汗，一个劲让沈辉慢慢开。 又跑了一阵，电话忽然响了，是老爹打来的。 “沈渊的车滑沟里了，你先回来。” 第14章 下一代的责任 沈辉第一反应是想笑，挂了电话就减速调头。 张金花问：“咋了？” 沈辉说：“沈渊的车滑沟里了。” 张金花吓了一跳：“人没啥事吧？” “哈哈，活该。” 沈涛却毫无顾忌的笑出声来，一脸兴灾乐祸。 沈说谦：“应该没事，车跑的慢，就算滑下路也不会出事。” “那就好！” 张金花这才松了口气，要是祭祖祭的半路出了车祸，那可就闹笑话了，随即又瞪了一眼沈涛：“你笑啥，还把你高兴的，一会别乱说话，可别看好戏。” 沈涛撇撇嘴：“我有那么傻吗？” 路太窄，沈辉的车太长，超过3米的轴距，在这样的乡村公路上掉头很有难度，花了好几分钟才调过头，往回跑了不到三公里，就看到路边站了一大堆人。 把车靠路边停下，就看到沈渊的车滑到了左边的水渠里。 老爹和叔伯们都在车前，沈渊正在打电话。 沈辉下车问：“咋回事，怎么会滑下路去？” 沈跃说：“超车的时候滑下去的。” 沈辉看了看路面，这路中间高两边低，超车的时候贯性往左冲，左边又低，难怪会滑到沟里，刚刚自己超车的时候就滑了下，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水渠比较窄，只是左边两个轮子进去，最多破点皮，问题到不大。 这时沈渊打完了电话，一脸晦气。 沈立孝问：“啥情况？” 沈渊说：“今天拖车都忙，滑到沟里的车太多，下午才能过来。” 沈立民说：“那就先把车扔这，先去坟上，下来再拖车。” 沈立国说：“我那还能上两个。” 沈立孝说：“沈辉的是七座吧，剩下的上沈辉的车。” 当下众人又纷纷上车，大伯沈立仁和沈峰上了沈立国的车，大伯母和沈峰媳妇则上了沈辉的车，六辆车变成五辆，有了前车之鉴，开车的更加小心了。 重新上路，大伯母还笑着说了句：“两百多万的车坐着就是好。” 沈峰媳妇却说：“刚刚我看沈辉超车的时候，也滑了一下，我都吓了一跳。爸本来不让沈渊超车，沈渊说沈辉超车都没啥事，结果就滑沟里了。” 张金花也是心有余悸：“谁说不是，刚我也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滑下去。” 沈涛笑道：“这车有防滑系统，侧滑的时候电子系统会自动调整车身油门，不然为啥值两百多万，沈渊那车可没这功能。” “好车就是好！” 大伯母和沈峰媳妇都笑着恭维了一句，自然觉得沈涛在炫耀。 又跑了二十几分钟，总算到了村子里。 沈立民早就联系好了羊，按照老子们定的调子，去年大伯二伯献的羊，今年轮到沈立国兄弟这边，沈辉两年没回来，献一只羊，沈谦和沈超献一只。 羊是沈刚家的，也是沈辉一辈，只是离的比较远了。 “沈峰，你们几个跟沈刚进去抓羊。” 沈立民看着众人陆续下车，一边点烟一边吩咐：“都是要当家的人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弟兄们操办，老子们都慢慢老了，还能给你们操持几年。” 沈峰答应一声，招呼一下，跟着沈刚去了羊圈。 沈辉和沈涛也跟了去，踩着泥乎乎的羊粪进了羊圈。 不过沈涛进去的时候把衣服脱下来扔给了老妈，搞的大家都在纳闷，三婶还问：“沈涛脱衣服干啥，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感冒。” 张金花笑道：“这是沈辉回来给买的衣服，要一万多块呢，他是怕糟蹋了。” 三婶才恍然：“怪不得他要脱衣服。” 沈跃媳妇说：“三婶这羽绒服也不便宜吧，这牌子我都没见过。” 张金花终于谦虚了一回，说：“也是沈辉买的，也没问多少钱。” 女人们心里都嘀咕，信你才有鬼，没问咋知道沈涛的羽绒服一万多块。 羊圈里光线很暗，羊很多，怕不是有上百只。 沈辉弟兄七个跟着进了圈，在沈刚的指挥下围追堵截抓羊，结果抓半天也没抓住，都是赶到山里放的羊，跟那些圈养的羊不同，个个都是奔跑的好手，气力还不小。 沈谦好不容易抓住羊背上的毛，结果还没来得及使劲，就被羊扯的摔了个狗啃泥，扑了一身羊粪，别提多狼狈了，看的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好在羊圈里雪没进来，还比较干燥。 这要是在外面，得糊上一身羊粪泥。 沈刚也忍不住取笑道：“你们这些大学生，都是抓笔杆子的，哪能干这活。” 沈谦也不尴尬，爬起来笑道：“这要回了农村，我们都是三级残废，啥也干不了。”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三只羊给抓住，按倒在地上绑了羊腿，两人一只抬出去扔到皮卡车上，然后使劲跺着脚，羊圈的外圈没有棚子，雪和羊粪混一块，全是羊粪泥。 进去走了一趟，出来脚上全都糊了厚厚一层羊粪泥。 沈涛心疼鞋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还要干这活，说啥也不穿老大给买的新鞋了。 把羊装好，众人就纷纷上车，准备前往坟上。 沈刚一边和沈立民说话，看到沈辉也开了车，就问：“沈辉也买车了？” 沈立民说：“沈辉可混大了，他那车两百多万呢。” 沈刚大感惊讶：“都大老板了啊，沈家沟就属你们这一门混的好。” 又对沈立国说：“国老子和我婶有福了，你这儿子养的好。” 沈立国笑着说：“享啥福，能让我少操点心就是享福。” 沈立民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沈刚，说：“雪下的太厚，不在坟上吃了。抓个羊羔子杀了让杜萍炖上，一会我们从坟上过来吃，吃了多少羊了，就杜萍炖的羊肉最地道。” 沈刚说：“一个羊羔子吃就吃了，还给啥钱。” 沈立民说：“都挣的辛苦钱，不能亏了你们，走吧。” 说罢就上了车，沈立国也上了昂科威，车队重新启程，往坟上开去。 沈辉家的坟在村子西边的山里，是沈辉爷爷辈另立的新坟，埋的最大的是太爷爷，下面是沈辉的爷爷和二爷爷，一个爷爷传三代，到了沈辉这辈也算是人丁兴旺了。 从村子里到坟上还有三公里路，但路很不好走。 一路颠簸到了山下，五辆车都停下，人都下车，一辆一辆的上。 这里要上坡，平时自然没问题，小轿车都能上去，但下了雪可就不那么好上了，主要还是坡太陡，近45度角的斜坡，下面还有一条沟，不能老远加速冲，真不好上。 两霸道先上，结果却被打脸了，一个都没爬上去。 爬到三分之二时，就横在了半坡上。 试了几次上不去，只好让到一边让皮卡先上。 皮卡的轮子比沈辉的雪地胎还夸张，感觉跟拖拉机都有一比，毫无悬念爬了上去。接着是沈辉，还好换了雪地胎，虽然爬的歪歪扭扭的，但总算上去了。 第三个是昂科威，虽然过程很费劲，姿式也不雅，但还是爬了上去。 沈立民道：“早知道也换个雪地胎了。” 沈立仁说：“推吧！” 沈立民上了车，继续爬，然后一堆人在后面用力的推。 沈跃媳妇一个没有踩稳，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 使出吃奶的劲，连推带爬总算上去了。 然后是沈立孝，也给推了上去。 众人重新上车，又跑了一公里，总算到了坟地里。 沈辉几个小辈从皮卡车里取了扫把铁锹开始扫雪，女人们则拿出烧纸，开始各个坟头上压纸，剩下的则把车里的祭品搬出来摆到刚刚清扫出来的空地上。 扫出一大片空地后，三只羊被拉过来，开始献祭仪式。 众人跪成一圈，眼巴巴的望着三只羊。 结果三只羊死活不给面子，就是不领，大冷天的，寒风呼啸，众人跪在雪地里冻的手都快僵了，三只羊也被冷水浇的一个劲哆嗦，却就是不领情。 折腾了好一阵，沈辉冻的脚都快麻了。 沈立国拿着个水瓢，一边给羊脑袋上浇水，一边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 …… 足足半个小时，三只羊估计也冻的受不了，来了个抖毛大甩，虽然被甩了满脸水，众人却松了口气，赶紧磕头，然后把羊拉到一边重新绑了羊腿，准备宰了献祭。 沈立民说：“老大别杀了，让儿子们杀，你也五十了，还能杀几年。” 沈立国就把刀子递给沈辉：“你来杀。” 沈辉无奈，只得接过刀子，心说这身衣服怕是真废了。 沈立民又对沈立仁说：“仁老大也别杀了，让沈峰他们几个干，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想干到啥时候，现在还不干，哪天我们这些人入了土，难不成上坟还要雇人来。” 沈立仁也拿了把刀子，闻言四处瞅了瞅，问：“还谁会杀？” 沈峰几个都脸脸相觑，兄弟几个里面除了沈辉以前干过一段时间屠夫，还真没谁干过杀生的，别说杀羊，连只鸡都不会杀，哪知道怎么杀羊。 沈渊咬咬牙，说：“我在部队上见过人杀，我来杀吧！” 说罢就接了刀子，对沈跃和沈峰说：“你们给我打个下手。” 沈峰和沈跃答应一声，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第15章 亲戚多了不亲 沈辉初中刚毕业那年，在县城的屠宰场干过一段时间小工，后来干屠宰工，虽然干的时间不长，但杀生到是学了个熟，虽然多年没操过刀，但宰个羊还是小菜。 “把你爹的衣服换上。” 张金花忙喊了声，怕沈辉把衣服弄脏了。 沈立国一听，连忙把外衣脱下给了沈辉，他到是早有准备，知道来要干活，早早就换好了干活穿的衣服，不然怎么说越老越有经验，考虑的就是周到。 沈辉换上老爹的棉袄，试了下刀子，也不要人帮忙，走到一只羊前，抓住脑袋一刀就割断了三管，然后随手拿过旁边的盆子接羊血，等放完血，再扎住食管开始吹皮。 沈涛、沈超、沈谦躲的远远的，不敢看这血腥场面。 沈立民在一边看见，批了一句：“三个吃货，跟前都不敢去。” 老子们都无奈摇头，想想当年自己吃的苦和受的累，再看看儿子们的表现，真有种一代不如一代的感觉，这要是放到六七十年代，除了沈辉全都得饿死。 再等看到沈渊哥三，长辈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吃过羊肉未必就会杀羊，见人杀过自己未必就能杀。 所谓知易行难，就是这个理。 沈渊以为杀个羊很简单，结果一刀下去，羊脖子到是抹断了，但手下没按紧，沈峰和沈跃也有些大意，羊猛一挣扎，直接就挣脱了。虽然腿绑住了，但死前的挣扎何其猛烈，原地弹了几下，沈渊哥三就被激射而出的羊血溅了满头满脸，那个狼狈样就甭提了。 沈涛、沈超、沈谦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都笑的嘴角直抽搐。 沈立仁赶紧跑过去接了后续的工作，让沈渊三个去洗脸。 这时沈辉已经开始剥皮了，让沈涛抓住一边的两只羊腿用力扯紧，用脚踩住另一边的两只羊腿，拉开肚皮，刀子挥的飞快，一会功夫就剥了一大片。 剥完羊皮，最后开膛破肚，清除内脏。 扒完内脏，把羊跟祭品摆一起，沈辉用羊皮把内脏一裹，让沈超三个抬远点扔掉，又开始杀第三只羊，女人们则已经把烧纸抖开，在空地上堆了好大一堆。 第二只羊宰好，沈立仁也把另一只羊处理干净了。 三只羊摆到祭品里，众人围着烧纸堆跪了一大圈，准备烧纸。 沈辉拿了些纸，说：“我去给姐烧点。” 沈涛和沈璐也忙道：“我也去。” 张金花脸色就有点不太好，勉强点了点头。 沈辉问沈谦要了皮卡钥匙，带着沈涛和沈璐跑了两公里，来到一个山沟里。一座坟头孤零零的座落在荒草中，上面已经被雪覆盖，看上去就像个大雪堆。 从皮卡上拿了铁揪扫把，把坟头上的雪扫了下，又扫出一小片空地。 沈涛和沈璐在坟头上压了点纸，又摆上几样祭品。 沈辉把烧纸抖开，堆了个小堆，点燃。 沈璐已经红了眼，眼泪一个劲往外涌。 沈辉上面还有个姐姐，大他两岁，可惜十二岁那年得白血病没了，沈家的坟里没有外嫁姑娘的位置，最后葬在了这个小山沟，每次来坟上，都不免触景生情。 大姐没了的时候，沈璐也七岁了，好多事情都记的。 普通家庭，不管老大是男还是女，都是最苦的一个。 还记的小的时候，家里的炕没柴火烧，大姐领着弟弟妹妹到处拣牛粪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如今生活越来越好，大姐人却没了，沈辉和沈涛同样心里不好受。 “大姐的命咋这么苦，呜呜！” 当火苗窜起老高，沈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涛感性，给沈璐这一哭，也红了眼睛。 等纸烧完，起身上车的时候，沈辉才用袖子抹了下眼角。 回到新坟，就发现老妈也红着眼睛，二婶和三婶还在旁边劝。 烧完纸，磕完头，众人才上车回返。 没有直接回县城，二十多号人到了沈家沟，去沈刚家吃羊肉。 沈刚媳妇杜萍炖的羊肉好吃在沈家沟是出了名的，沈立民每次上来都要吃点羊肉，这次也没例外，羊肉还没好，屋里人太多，沈辉就到外面抽烟。 点了根烟，沈超说：“没个正经事干压力太大了，哥你有啥好项目没？” “我都没事干，能有啥好项目。” 沈辉问道：“你不是跟二叔干工程呢吗？” 沈超苦笑：“工程哪那么好干的，我就跑跑腿，买个材料，没我爸我也干不成，再说现在的工程越来越不好干，今年没活在家呆了一年，再不干点啥我都废了。” 沈辉弹了下烟灰道：“到也是，你准备干点啥？” 沈超说：“省城有个火锅店挺火的，味道也行，我看了下青河这边还没有，想找几个人一起干，经营好的话半年就能把成本收回来，一起干呗！” 沈辉问：“投多少钱？” 沈超说：“总共六十万吧，我还找了一个合伙的，三个人的话一人20万。” 沈辉说：“两个人干一人也才30万，你又不缺这点钱，我就不凑热闹了。” 沈超笑着说：“看不上这点小钱吧！” 沈辉笑了笑，不再说这个，问：“沈冰都有对象了，你啥时候结婚呢？” 沈超说：“年过完吧，日子还没定，估计正月就要结。” 沈辉笑道：“行啊，改天把弟媳妇带来我看看。” 沈超笑着说好，虽然老爹这一辈要属二叔沈立民混的最好，但沈超却挺会做人，该叫哥的叫哥，该叫姐的叫姐，做人做事都面面俱到，叫人说不出啥。 本以为只是句玩笑，却不想第二天沈超还真带着媳妇来了。 张金花挺惊讶，问：“沈超你咋来了？” 沈超笑道：“哥还没见过张玉，我带来给哥看看。” “哎哟，看这话说的。” 张花金一边让座，一边说：“沈辉就比你大一个月，又不是啥长辈，让他看个啥。” 张玉也挺会说话，落落大方地道：“没事，大妈，我也想见见大哥，还没见过呢！” 张金花心说这一家子人精，娶个媳妇也是人精，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尽管对老二家有意见，但跟小辈无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热情地给沈超和张玉炮茶。 沈辉则有些别扭，一句玩笑话，搞的好像他是长辈一样，打量了张玉几眼，问了几句张玉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张玉到是有啥说啥，还跟沈辉很是聊了好一阵。 中午沈涛和沈璐下班回来，见了沈超和张玉，也挺惊讶。 等吃了午饭沈超和张玉离开后，沈璐问老妈：“妈，沈超和张玉来干啥？” 张金花说：“谁知道，说是你哥没见过张玉，带来给你哥瞅瞅。” 沈璐好笑地道：“沈超还真是会来事，哥又不是二叔，他的媳妇给哥看有啥用，娶不娶哥也做不了他的主，我看就是见哥的大腿粗了，才赶紧来抱的。” 张金花瞪着眼睛骂道：“咋说话呢，说的这么难听。” 沈璐呵呵了几声，就不再说。 沈辉说：“你也抓紧去学个驾照，回头我给你买台车。” 沈璐对车不太感兴趣，说：“我就不要车了。” 张金花也忙说：“她一个丫头要车干啥，这都两个车了买那么多干啥。” 沈辉说：“有个车出门方便，现在女人开车的可不少，结了婚的女人哪个不开车，迟早都要学，等小璐拿到驾照，我给你买个小点的女士车。” 沈璐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好吧！” 沈辉想起一事，又问：“沈冰那个对象是在公安局上班吧？” 沈璐点头：“经侦大队呢！” 沈辉就拿过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刚忘了给沈超说了，让他给我办个护照。” 沈璐忙说：“哥你快别说，沈冰那个对象太势利，根本不给人办事，上次爹让他给问下派出所分户口的事，都拖拖拉拉的不给问，办护照没啥难的，你就别找他了。” 沈辉一听，就放下手机，说：“那我明天去问问。” 沈涛说道：“你直接去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办就行了。” 沈辉嗯了一声，心说这还没出两代呢就这样了，等到了下一代，谁还认识谁，等老爹老妈这一代人入了土，自己这些人天各一方，以后估计想见一面都难。 周末，沈璐拉着父母哥哥上街去消费。 好不容易等到发了工资，却要好好尽一下心意。 上班两个多月，一直没发过工资，这下一次发了两个月的工资，沈璐就想给爹妈和两个哥哥买身衣服，就算买不起贵的，但至少也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老爹老妈拗不过闺女，就跟着上了街。 逛了半天，老爹老妈一人买了条裤子，沈辉和沈涛一人穿了双鞋子，花了两千多，在青河这种小县城来说，不算便宜，就这沈璐还不满意，还要再买。 隔天，沈辉又去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 初中时代是一段让人难忘的岁月，那段懵懂无知的岁月里有许多让人难忘的故事，和大学不同，初中同学都是来自一个乡的，甚至有些还沾亲带故，走上社会十年后再聚首，不管混的好与不好，大家都会觉得很亲切，喝一顿酒，相互鼓励几句，重新奔向未来。 至于酒桌上亮车钥匙装逼之类的狗血桥段，却是没有的。 第16章 老同桌 聚会是班长陈卫国召集的，没人提钱的事，所有花销都被陈卫国包了。 十年不见，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 沈辉到了酒店，发现有几个同学竟然都认不出来了。 特别是其中一个漂亮的大眼萌妹，瞅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是哪个。之前在省城见过的郭玉兰和王晓娟也在，到是何鹏飞没来，听说春节前很忙，还没回来呢。 “沈辉，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大眼萌妹见沈辉老看她，就瞪大眼睛问了一声。 沈辉尴尬地道：“谁叫你这么漂亮，我有点不敢认了。” “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一个女生说：“沈辉你可以啊，连你同桌都不认识了。” “同桌？” 沈辉脑子急转，立马就对上了号，知道这大眼萌妹是谁了，脸上是一点声色不动，淡定地道：“咋会呢，就算不认识老陈，也不可能不认识我的老同桌啊，只是当年那个鼻涕虫黄佩佩变的这么漂亮了，我这一时半刻有点不敢认罢了。” “哈哈，真笑死我了！” 众人再次大笑，仿佛瞬间回到了初中时代。 黄佩佩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初中那会邋遢的不行，三天两头的感冒流鼻涕，有次卫生纸用完了，让沈辉帮忙去给我买包纸，你们猜这家伙给我买了个啥？” 沈辉也想起了这件糗事，顿时尴尬的不行。 有人知道这事，立马说出来：“沈辉给人家买了包卫生巾。” “噗……” 有人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差点没笑岔了气。 说笑一阵，气氛越来越轻松，距离产生的那点陌生感尽去，所有人都放开心思，时不时说几件初中时代的糗事或者趣事，总能惹的大家笑一阵。 沈辉问黄佩佩：“听说你考了沪市的大学，现在在哪呢？” 黄佩佩说：“还在沪市呢，你可以啊，上了个初中，都混成央企中层了，可比我们这些上了大学的同学强，改天混不下去了给我在你们公司也谋个职位呗！” 沈辉道：“好好说话，我都在群里说我辞职了，不信你没看到。” 黄佩佩惊讶道：“还真没看见，央企多好，你为啥不干了？” 沈辉说：“没啥意思，正好出了安全事故被关门整顿，我就干脆辞了。” 黄佩佩哦了声，说：“听说你离婚了，再找了没？” 沈辉苦着脸说：“我到想找，但找不到啊，二手货没人要。” 黄佩佩说：“少装，你才26，能在央企干到中层，找个老婆那也叫事？” 沈辉无奈地道：“骗你干啥，要能找到我早找了。”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我专找二手的，老公还是二手的好用，知冷知暖多好，要不要考虑一下，咱俩搭伙算了，反正都是一个地方的，也不用担心吃不到一个碗里。” 沈辉惊讶的不行，这老同桌真还放的开啊，当初上学的时候多腼腆的人，没想到十年后变化这么大，笑着说：“行啊，那咱明天就去民政局。” “喂，你俩还要不要脸了！”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私定终身别在这里，找个没人地方说去。” “哈哈！” 黄佩佩哈哈笑起来，沈辉也跟着笑，话题到底打住。 等了一阵，能来的基本上都来齐了，陈卫国招呼大家上桌。 初中同班四十八人，今天来的还不到一半，其他人要么还在外地奋斗，要么因为各种原因没来，毕竟都快奔三的人了，有些同学已经为人父母，家里有事来不了也属正常。 吃着饭，喝着酒，大家都说了说近况。 慢慢说开了，也就知道了彼此的情况。 同学里面混的最好的，还要属陈卫国，做一家饮料厂的经销商，挣多少不知道，但有房有车，还有几个在大城市打拼的也挺不错，比如何鹏飞，收入不少。 再就是考了公务员的，也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当官的到是没有，毕竟没啥背景，二十来岁想当官太难。 沈辉二表哥郑红军工作十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了个副科，还是个闲职。 黄佩佩问沈辉：“你辞职了准备干啥？” 沈辉说：“想去沪市要饭，听说在沪市要饭都比青河的公务员强。”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说人话！” 沈辉道：“暂时还没想好，年过完想去沪市看看。” 黄佩佩说：“行啊，去了找我。” 沈辉问道：“你在沪市干啥呢？” 黄佩佩捋了下头发，说：“我就一码农，写网络小说呢！” 沈辉惊讶地道：“大才女啊！”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行不行？” 沈辉道：“我说的真心话啊，能写小说的都是牛人。” 黄佩佩笑呵呵地道：“写个小说算啥牛人了？混不下去了才当码农的，宅的时间长了就不想出去上班了，这眼看着就奔三了，天天被我妈催婚，想嫁都没人要。” 说罢还一脸愁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沈辉憋笑道：“咋会没人要，我看初中同学里面就你变化最大，要盘子有盘子，要条子有条子，远的不敢说，你要站起来喊一声，在座的几个单身狗还不得立马拜倒。” 黄佩佩笑眯眯道：“都太熟了，找老同学多不好意思。” 这时陈卫国端着杯子过来敬酒，沈辉就忙起身跟他碰了一杯。 吃了一个多小时，酒喝到七分，大家就都不怎么喝了。 男人们的话题主要围绕着事业展开，女人们的话题则离不开男人。 说到对男人的要求时，一个女同学开始声讨：“现在这社会，男人没几个老实的，婚前的女友，婚后的风流，能从一而终的男人比大熊猫还稀少。” 女生们纷纷赞同，话语中都对这种现象极其不满。 黄佩佩唱着反调：“你们真是少见多怪，老话都说堵不如疏，既然没法改变现状，那为什么不主动接受，整天跟盯贼似的疑神疑鬼日子还怎么过，典型的心里有病。要我说，你男人找小三，那说明你男人有本事，老实巴交的男人到是本分的很，你们谁要？” 女生们集体声讨：“黄佩佩你有病。” 黄佩佩呸了一声：“我没病，你们才有病，不但要男人有本事，而且要老实本分，这可能吗？你咋不让地球都围着你们转呢，一群神经病！” 女人们都来劲了，一个个撸起袖子开启了列国混战。 当然，局面是六国围秦。 男生们也不插嘴，嘻嘻哈哈的看着女生们争。 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 陈卫国笑着说道：“黄佩佩你这思想解放的到位啊，谁要娶了你可就有福了。” 黄佩佩得地意道：“那是，老娘可是明白人，男人是管不住的，与其盯贼一样盯着自家男人，还不如心大点，不然自己活的也累。要让我说啊，管他怎么瞎搞，只要不把小三领到家里来就行，我男人真要能养他十个八个小三，那说明我男人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定老娘还得给他参谋一下把把关呢，可不能啥歪瓜裂枣都找。” 一群男人被雷的不轻，脸脸相觑，都觉得涨了见识。 沈辉又盯着黄佩佩打量一阵，感觉有点不认识这个老同桌了。 酒足饭饮，散场走人。 沈辉喝了点酒，也不开车了，就把车扔在楼下，打车回家了。 一次同学聚会就这么结束了，有没有下次没人知道。 毕竟大家都有事业要忙，明年陈卫国也不一定会再组织。 一顿酒饭后，就此风流云散。 沈辉也迎来了春节，家里同样忙活起来。 第17章 离年关越近，股市也越发低迷，似乎连市场都在等着放假过年。 春节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沈辉把股票全部清仓，还掉各种外债，把属于他个人的2400万资金全部转走，留了400万零花，2000万转到了期货账户上。 证券公司还特意打来电话询问，搞的沈辉有点不耐烦。 腊月二十九，老妈开始里里外外扫房。 沈涛和沈璐也放假了，被老妈使的团团转。 虽然平房有点小，但总是个家，过年怎么也得有点新气象。 老爹也高高兴兴的开着车时不时上街采买，鸡鸭鱼肉买了一堆。以往过年，总要算计一下成本，今年却不同，最小的沈璐也上班挣工资了，老大更是财大气粗，昨天晚上就给老爹老妈一人转了十万块过年钱，自然要过个肥年。 三十一大早，沈辉叫上沈涛，把对联贴了。 隔壁刘姨家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门口停了一辆大众朗逸，沈辉碰到两次，因为不太熟就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到是两个儿媳妇挺洋气，听说都是南方人。 刘家小儿子比沈辉还小一岁，娃都两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起刘家的儿子，老妈还一肚子怨气：“周萍就是脑子有病，好好的日子不过，看她能找个啥样的，要是不跑现在我孙子也三四岁了。” 沈立国脸一沉：“大过年的还说这个干啥？” 张金花沉着脸，到也不再提这事。 沈璐问：“爹，都请吃饭了，今年过年不用去姑妈家吧？” 沈立国说：“去，你哥两年了没回来，不去咋行，你两个表姐家也去。” 沈涛连忙抗议：“姑妈家去就去了，还去表姐家干啥。” 张金花说：“人家每年都来给你爹拜年，你们也得去回礼。” 沈涛不想去，道：“爹是她娘舅，她们来拜年是天经地义，我给姑妈拜个年就行，去她们家干啥，上次和沈璐去吃个饭都吃的我憋屈，不想去。” 沈辉也不想去，不过有老二当出头鸟，他就没吭声。 沈立国也有些头疼，两个出嫁了的外甥女条件都特别好，但就是有点小气，沈璐回来后让沈涛和沈璐去了趟两个表姐家，结果吃个饭抠抠擞擞的沈涛都没吃饱，回来一说老妈都气的不行，但也不好说啥，默然了一会，道：“去一下吧！” 涛沈没再说啥，一边扒饭一边嘀嘀咕咕的。 晚上吃过饺子，各家约在一起烧纸。 这两年环保抓的严，县城已经不让大规模到处烧纸，每个小区放了一个铁皮桶，所有人排队集中烧纸，那个憋屈就别提了，好在城外面管的不是太严。 特别三十晚上，相关部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先人还是要敬的，也就一晚上。 七八辆车浩浩荡荡开出城，在一条去乡里的三叉路口处停下，在一块耕地里把祭品烧纸摆开，大人们烧纸钱，小孩子则撒了欢的跑来跑去或放鞭炮。 纸推太大，足足烧了半个多小时才烧完。 烧完纸钱，沈峰把弟兄们叫到一起，说：“一会去给国叔辞岁，沈辉在家等着。” 沈辉点了点头，三十晚上给父辈辞岁是传统，一般都是小辈的约在一起，一家一家的给父辈辞岁，最后所有人聚到一起过大年，去年在二伯家，今年在二叔家。 回家等了一会，沈峰等人把家人送回家后很快就过来了。 大家站在客厅，一边作揖，一边大声给老爹老妈辞岁。 沈立国和张金花收拾心情，满脸笑容的忙着看座让茶。 喝了口茶，众人就赶紧起身告辞，去下家辞岁。 沈辉和沈涛也跟了去，给大伯二伯三叔辞过岁，最后到了二叔家。 今年要在二叔家过年，楼上装不下几十口子人，二叔早早就把平房拾掇出来，屋里暖气烧的热烘烘的。这平房比沈辉家的小房子可要大的多了，装几十号人没问题。 绕了一圈到了二叔家，大人们也到了。 二叔拿了副骰子，说：“男人都过来摇两宝，女人想押的也来，不想玩就看春晚，陈桂珍把羊肉炖上，给娃娃们把瓜子糖果摆上，都把年过好。” 男人们就都围着茶几坐了一圈，不分大的小的都坐一起。 沈冰和沈璐也上了桌，沈璐拿了个板凳坐沈辉旁边。 沈超拿了一条烟出来，也是九五南京，拆开扔茶几上让大家随便抽。 摇骰子押单双，沈辉以前玩过，到也不陌生。 现在国家抓赌抓的紧，平时也没人玩，也就过年的时候一家人一起乐呵乐呵。 沈立民先坐庄，把骰子放到小碟子里，扣了个小碗摇几下，放到茶几上。 以前玩的时候只想赢，结果每次都输。 今年反了过来，想输也输不掉，除非故意，但那也太没意思了。 沈辉也不多押，每次只押一百，一会手里就攥了一大把钱。 沈璐比较点背，很快输掉了沈辉给她的一千块，本来不想玩了，就图个乐子，但看到自家老哥手里攥了一把钱，又盯着看了一阵，就问沈辉要了一百块跟着沈辉押。 结果没十分钟，手里的钱就比沈辉还多了。 沈辉有些无奈，其实他也就图个乐呵，压根没想赢钱，也不差那几个钱，所以就没提醒沈涛和沈璐，只是没想到沈璐会跟着他押，而且每次都把所有钱押上。 这样一来，雪球自然超速滚大。 一百变两百，两百变四百，四百变八百…… 不过好在到了两千后，每次最多只押两千块。 很快有人注意到沈辉运气超好，也开始跟着沈辉押。 沈辉一看不好，立刻故意押错了一把，坑了不少人。 沈璐钱多了之后每次两千封顶，输了一把后立刻收手不玩了，乐呵呵地将赢的一把钱数了一遍，然后数出一万整给了老妈，自个留了两千多块零花。 沈涛却被老大坑惨了，他发现的有点晚，等到跟着沈辉押时，已经输了不少，押了几把刚回本，脑袋一发热又全部押上，结果全被坑了进去。 沈立国运气也比较背，输了小一万，头上已经出了汗。 沈立民坐了会庄，输了接近五万，说：“让有钱的放点血，给大家弄点零花钱，沈辉来摇几宝。” 沈辉本不想坐庄，却不好推辞，只得接了，这可就由不得他，别人押啥他管不到，只能开单赔双，开双赔单，好在卖单双不怕，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卖了。 卖了几次单双坑了几把人，就没人再买了。 逢买必输，大家都不傻，谁愿意抢着被坑。 坐了会庄，输了小几万，沈辉把庄让给了二伯。 吵吵闹闹中过了十二点，灶爷爷该下天了。 众人结束了战场，清点完战绩，开始发压岁钱。 沈立国这边兄弟三个都没孙子，沈峰、沈跃都结婚了，沈峰两个娃，沈跃一个，一共就三个娃，往年发压岁钱沈立国都是两百块，今年难得大方，一人五百块。 沈辉也跟着一人发了五百，回头就被老妈唠叨了一顿。 “你爹发就行了，你还发个啥。” 张金花计较的很清楚：“你们又没成家，将来你们有了娃，人家也不给发双份，肯定是你大伯二伯一个人发，你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再不能乱发了。” 沈辉着实很无奈，但也不和老妈分辨。 回头问老二：“输了还是赢了？” 沈涛哭丧着脸道：“输了三千。” 沈辉点点头，也不管他。马上也是要成家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作主，别说自己，爹妈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有多少本事就吃多少买，除了自己，别人不可能给他的人生买单。 吃了顿羊肉，大家各回各家。 次日一大早，沈辉和沈涛早起去给大伯二伯二叔三叔拜年，在二叔家又碰到了沈峰和沈跃沈渊哥俩，干脆汇合一处，给长辈们拜过年，最后又到了二叔家。 这次凑了几桌麻将，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两桌。 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初二开始走亲戚。 沈辉姥爷已经过世，姥姥还在世，不过跟三个舅舅家关系不好，平时来往也少，也就过年或碰到事情了才走动，平时也就张金花去看老妈，每次回来都是一肚子气。 姥姥今年在二舅家，结果到了二舅家，才知道老太太回了乡里。 大家都有点懵，大过年的，老太太一个人呆在乡里咋过？ 问原因，二舅一脸不耐烦，还凶了张金花几句。 张金花忍着气，又给大舅打电话。 打了一圈电话，才大约搞明白怎么回事，原来三十那天老太太又不小心尿了床，二舅妈气的不行，就让二舅把老太太送到乡里去了，也不知道一个人咋过的年。 张金花差点气炸了肺。 第18章 初涉期市 “二哥，你的良心呢？” 张金花气的指着二舅鼻子骂：“老妈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拉大，老了老了你就是这么对老妈的？我儿子要像你这样，我非拿刀剁他。” “反了天了，你给谁叫呢！” 二舅也不乐意，瞪着眼睛过来就要打老妈。 沈立国忙上前拦住，张志平也忙拉住老爹。 大过年的也不怕给人笑话。 沈辉三兄妹也忙上前劝老妈，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正闹腾呢，小姨张银花一家也来了。 问明原因，也气的指着二舅骂起来，更热闹了。 张金花和张银花边哭边骂，连二舅妈也一起骂，二舅妈那可不是善茬，就站在门口叉着腰对骂，张志平和他媳妇根本就拉不住，楼上楼下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笑话。 闹腾半天，沈齐两家连门也不进了，拎着礼品直接下楼走人。 “姐，咋办呢！” 到了楼下，张银花问张金花。 张金花说：“还咋办，去乡里接老妈，一个人咋过年呢！” 张银花说：“这么多人呢，不行我和你去接，其他人先回家。” 张金花说：“那先去我家，让沈涛开车我和你去接。” 张银花点点头，小姨夫齐伟成也没意见，一伙人就先去了沈辉家，也不想去大舅和三舅家了。之所以来二舅家，主要还是来看老娘，不是老娘，张金花才不想来三个哥哥家。 一台车坐不下，沈辉就让小姨一家上车，他和沈涛打车回去。 到了家里，张金花招呼沈涛开车去乡里。 难得就他一个开车出去，沈涛问沈辉要钥匙，“哥我开你的车去。” 沈辉把车钥匙给他，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开慢点！” “知道了！” 沈涛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满心兴奋。 沈立国则把齐伟成让到沙发上坐下，说起今天这场闹剧。 沈璐给齐伟成泡了杯茶，又拿出瓜子糖果让两个表妹和表弟吃。小姨结婚晚，一对儿女岁数也小，姑娘叫齐小玉，才十七岁，没考上高中，上了三加二的大专。 儿子叫齐小军，十四岁，才上初二。 齐伟成笑着说：“今天这事闹的，大过年的让人看了笑话。” 沈立国说：“张家哥三太不是个东西，乡里连把火都没有，把老太太送到乡里，冻死都不知道，这样的儿子生再多又有啥用，我也就是个外人，不然我非扇他几个。” 沈辉点了根烟，心里琢磨老爹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呢。 齐伟成道：“老妈都不要，这兄弟几个确实不厚道。” 连襟俩声讨几个大舅哥，沈辉问齐小玉：“小玉哪年毕业？” 齐小玉忙放下刚剥好的桔子，说：“明年中专毕业，今年暑假就要实习了。” 沈辉惊讶地道：“你才十七，还未成年呢，这么快就实习？” 齐小玉笑着说：“哥，过年我就十八了。” “啊，是我记错了！” 沈辉笑道：“十八也还小，不是还有两年大专呢吗？” 齐小玉说：“那个还得考，中专最后一年没课，就是实习。” 沈辉问道：“去哪里实习，有单位吗？” 齐小玉道：“没有，看到时候学校咋安排。” 齐伟成插进来说：“沈辉能不能给小玉找个工作？” 沈辉笑道：“找工作有点难度，我自己现在还是个无业人员呢，要是想自己干点啥的话我到是可以给帮点钱，不过小玉这岁数也太小了点，才刚成年。” 齐伟成道：“钱不用，小玉才十八，知道个啥！” 虽然工作帮不上，但沈辉能有这个态度，心里还是挺高兴。 等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响起了奔驰引擎强劲有力的轰鸣声。 众人连忙出了屋，才到院子外面，就看到奔驰已经在门口停稳，张银花扶着老太太从车上下来，张金花从副驾驶下来，姐妹俩眼睛都是红的，显然哭过了。 “妈，给你拜年！” “外奶给你拜年！” 沈立国和齐伟成，沈辉几个小辈，忙给老太太拜年。 “好好好！” 老太太身子还算可以，就是有点夹不住尿，见了女婿和几个外孙子，又想起在儿子那受的委屈，眼圈就红了，搞的沈辉几个小辈心里也蛮不是滋味。 进屋坐下，免不了又倒了一会儿心酸。 张金花进去做饭，张银化陪着老太太说话。 沈辉跟老妈进去，说：“晚上咋睡，就三个屋也睡不下，我和沈涛那屋太冷，沈璐那屋还行，不行我去宾馆包个房子，沈璐去睡宾馆。” “睡啥宾馆。” 张金花说：“沈璐睡沙发就行了，过完年把房子装修好就好了。” “那也行！” 沈辉知道劝服不了老妈，只能听老妈的。 吃过午饭，小姨一家要回去，让老太太也过去。 小姨家去年买了套楼房，到是比沈辉家要宽敞。 张金花心想反正也要去还礼，就干脆一家子都过去，老太太要是不想在楼上住，等晚上再回来就行了，就让沈辉和沈涛收拾东西，开了两辆车去了小姨家。 车上，张银花跟沈辉开玩笑：“你买这么多车干啥，也不嫌浪费，听你妈说你还要给沈璐买个车，我家还一个都没有呢，要不你给我也买个车。” 沈辉笑道：“行，你看上啥车了，我送你一台。” 小姨一家人都不错，送辆车他也不会小气。 在小姨家吃过晚饭，沈辉一家回家，老太太住在了小姨家。 回到家，沈辉还问老妈：“外奶以后咋办，看我几个舅舅那样子，送回去也不行，要不就住咱家吧，今年你和我爹就别出去了，看着把房子装了，顺便照顾外奶。” “不出去哪行！” 张金花道：“你和沈涛都没成家，我们哪能睡在家里。” 沈辉道：“房子和车都有了，你还出去干啥，打工能挣几个钱。我每月给你和我爹一人十万生活费，没事你们就出去旅游去，也该享受下生活了。” “咋说话呢！” 张金花瞪眼道：“不是我和你爹打工挣那几个钱，哪有你们的今天。” 沈辉连忙认错，无奈地道：“我说妈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好好跟你说话呢，你别动不动就炸毛。知道你和我爹劳苦功高，可你也不想想，咱家现在还需要你和我爹出去打工挣钱吗？我开的两百多万的奔驰，你和我爹还出去打工，不说别人，咱家的亲戚就要戳我的脊梁骨。所以你们就安安心心的退休吧，要实在不放心，我给你三百万，改天你去买上几套门面房，收房租一年也能收个十头八万的，这总该放心了吧！” 张金花立马道：“把钱拿来再说！” 沈辉拿出手机一顿操作，说：“转到你卡上了。” 正好手机来了短信，张金花就看了下，立马就高兴了，喊沈立国：“老沈，咱明天就上街买门面去，买上他几套门面房，以后一辈子不用愁了。” 沈立国也精神一振，儿子说的再好也不如门面房来的实在。 只要买下几套门面，那真是啥也不用担心了。 初三，沈辉带着弟弟妹妹走亲戚，三个姑姑家走完，又去了趟苏家的大表姐家和郑家的二表姐家，好在今年走亲戚，亲戚们都很是热情，没再出现吃不饱肚子的情况。 很少下厨的二表姐还专门下厨给沈辉三个炒了一桌子菜。 初四，沈立民打来电话，叫老爹过去商量沈超结婚的事。 晚上回来，老妈问商量结果。 沈立国说：“定了，看到正月十八了，娶亲跟伴的人也基本上都定下了，还有车也定下来了，一共十二个车，沈辉的当头车，剩下的十一个全部找霸道。” 老妈也没啥话说，大事她还是能分清的。 沈辉忙说：“让沈涛去，我可不当司机。” 沈立国道：“你也不能去，你叔找了个司机。” 沈辉一愣：“为啥不能去？” 沈立国说：“离了婚有点忌这个。” 沈辉有点不太高兴，但没说什么。 幸好老妈出去了没听到，不然非得又炸毛。 沈辉说：“那没我啥事，我初八出去。” 沈立国一怔，问：“你去哪？” 沈辉道：“去沪市看看能不能找个事干。” 沈立国道：“等沈超结完婚再去。” 沈辉郁闷，好在就十天，不然咋也等不住。 春节过后，期货市场如期开盘。 这里太吵，沈辉在宾馆开了间房子，集中精力试水期市。 之前虽然用模拟盘练习了多次，但实盘操作终究还是第一次，不得不小心谨慎。之前模拟盘操作的螺纹钢，第一次实盘沈辉决定还操作螺纹钢。 选了十倍杠杆，吃进了十月螺纹钢期货合约的3000手空单。 螺纹钢期货合约的价格目前在3400多，一手10吨，配上十倍的杠杆，沈辉在开盘价位3458吃进了上亿合约，实际上只需要10%的保证金，只能算是半仓。 沈辉还算是比较谨慎的，留了一半资金应付突发情况。 这个可比股票刺激多了。 等于只要合约价格下跌1%，他就能赚10%的收益。 当然，风险也很大。 螺纹钢涨1%，他的亏损和收益是相等的。 要是跌幅超过10%，他就有可能血本无归，被强行平仓。 所以说，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高收益的背后，永远是相等比例的高风险。 随着螺纹钢的合约价格一路漂绿，沈辉账面上的财富则不断增强，不过在跌到3438附近后，价格就开始震荡，似乎遇到了较大阻力，反弹的感觉比较强烈。 沈辉自然跟着直觉走，赶紧平仓走人。 第19章 两天翻番 果不其然，就在沈辉刚刚平仓后，螺纹钢价格立马抬头向上。 要不要反手做多？ 脑子里转着念头，沈谦有点迟疑，没敢冒险。 主要原因还是感觉这种回调的势头不会保持太久。 而结果也印证了，还不到五分钟，螺纹钢价格就重新调头下探。 下跌的感觉再次强烈起来。 沈辉果断的跟进，在刚刚调头后就重新建仓做空。 等到10：15小节休市前，进出三次，账面已经有了12.7%的利润。 沈辉想大呼过瘾，这可比炒股票爽的多了，而且交易不再受时间限制，让他有种去掉了手脚镣铐的感觉，心里不禁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活阔任鱼游的畅快感。 只要下午操作的好，盈利超过20%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期货市场的单一品种可是全国性的市场规模，比单一的某支股票的体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几千万的资金根本就不算什么，资金进出也很方便。 下午开盘后，沈辉不再小心翼翼，果断全仓杀了进去。 下午螺纹钢价格波动更大，k线仿佛过山车一样。 操作熟练后，沈辉放开手脚追涨杀跌，每次都在高点和低点精准出货清仓，及至收市前进出多达7次，利润同样十分丰厚，加上上午获利800多万。 “还有晚盘，两天就能来个对翻。” 沈辉有种被打了激素的感觉，血液都有点沸腾。 回家吃饭时，老妈问：“你去哪了，一天没见人。” 沈辉说：“在宾馆。” 张金花一愣：“在宾馆干啥？” 沈辉说：“股市开盘了，我要随时盯盘，家里人多没法干活。” 张金花不太理解，随口问了句：“挣了多少？” 沈辉说：“八百万！” 这下沈立国愣了：“前面不是一千多万了吗？” 沈辉道：“昨天一天挣了八百万！” 张金花吓了一跳：“你抢钱呢吧？” 沈立国和沈涛、沈璐也是一脸吃惊，感觉像是在听笑话。 沈辉懒的解释，打开手机放在桌上，说：“自己看。” 沈立国看了下，有点不太懂，说：“咋跟以前的不一样。” 沈涛接过来看了下，说：“这不是股票吧？” 沈辉道：“是期货。” 沈涛吓了一跳：“你咋又炒期货了，这玩意听说风险比股票大的多，还有杠杆，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都有很多，里面全是金融大锷，就不是一般人玩的。” 沈辉不耐烦道：“吃你的饭，还用你教我。” 沈涛撇了撇嘴，不敢和老大废话。 沈立国默默吃着饭，决定不再过问老大的事了。 吃完饭跟家人说了会话，沈辉一边起身，一边说：“爹，妈，这几天我都住宾馆，晚上也要做，就不回来了，中午下午来吃饭，没啥大事尽量别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老妈答应一声，也没露面。 沈辉回到宾馆，锁好房门开始备战晚盘。 八点半，螺纹钢晚盘开盘。 晚盘波动不大，不到两个小时的交易时间，沈辉只进出了三次，赚了不到两百万，等螺纹钢收盘后，转头又杀进了期铜市场，一点期铜休息市，又转头杀进黄金市场，一直到凌晨两半点沪交所休市，兀自亢奋的没有半点睡意。 战绩比较辉煌，利润1300万挂点零头。 不怪老妈说他抢钱，沈辉都有了种抢钱的感觉。 当然，就算抢钱也是合法的。 两千万的本金，一天赚了1300多万。 即使沈辉已经很淡定了，依旧被刺激的不轻。 相比期货市场的高收益，股票的收益就显的食之无味。 当然，也不是没有坏处。 股票不用时时盯盘，只要提前选好股票，按时买进卖出就行了。 但期货不行，想要收益最大化，必须要全程盯盘，而且还有晚盘，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估计谁都受不了，只挣钱不享受，那还要钱干啥！ 在宾馆宅了一个星期，沈辉就有点受不了了。 捞钱的兴奋劲儿过去，剩下的就只是无法忍受的枯燥。 连着盯了一个星期盘，头疼胸闷恶心等负面症状纷纷来袭，正好元宵节到了，而且赶上周末，沈辉就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周六，跟着老爹老妈去看了下房子，装修工人还在铺地板。 按沈辉的意思，装修房子这种事自然是全包出去省心。 可老爹老妈却不同意，怕装修老板以次充好，只包工，不包料，材料都自己买，地板是木地板，本来老爹老妈看上一款100块钱的，可100块钱的瓷砖或许还凑和着能用，木地板的话这个价位基本上就是劣质品，不说环保，估计用不上一年就得换，沈辉选了款最贵的。 可小县城消费水平能有多高，最贵的木地板也不过才五百多块。 就这老爹老妈还心疼了一个星期，一个平米五百多块，只是买木地板，四套房子就得二十多万，全部装完估计50万都不够，就这还不包括买家具电器的钱。 “多久能装修完？” 沈辉给装修老板发了根烟，一边点烟一边问。 装修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接过烟说道：“快的话一个月就完了。” 沈辉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装修房子不是盖房子，快的话甚至用不了一个月，关键还是钱的问题，一般装修合同都是按进度付款，钱给的快，活干的自然快，钱不利索，装修老板也怕活干完了业主拖着不给钱，所以才拖着工期，给钱就干，不给钱就继续拖。 “看到我的车了没？” 沈辉知道跟这些老油子说虚的没用，还是要来点实在的。 “看到了！” 装修老板连连点头：“两百多万的大奔，知道沈老板不差钱。” 沈辉道：“所以别担心钱的事，只要把活干好，我会扣你那几个钱？还不够我换一个车轱辘。不过丑话说前面，活干不好你也别来问我要钱了，自己把人撤走，我再找人砸了重新装也不心疼，活干的好，让我满意了指不定还会多给你几个辛苦钱。” “您老放心！” 装修老板胸膛拍的砰砰响：“活干不好我一分钱不要。” 沈辉笑道：“我才27。” 装修老板干笑一声，心说咋忘了这茬，这小年轻干啥的，真特么有钱，两百多万的大奔青河估计找不到第二辆，我要是他爹多好，哪还用艰苦奋斗，直接退休享受生活了。 看了一圈，老爹老妈又去4号楼看另一套房。 沈辉不想去了，就出来到大街上溜达。 今天是元宵节，街上已经装了许多灯笼和彩灯，闹社伙的一会过来一队，锣鼓喧天十分热闹，十里八乡的社伙队估计全来了，多半还会到各个小区拜年。 当然，这个年可不是白拜的，怎么也得表示下心意。 到了晚上，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 青河广场上人山人海，几乎整个县城的人都在往这里汇聚，沈辉却没功夫看热闹，因为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饭局，沈涛的女朋友刘娜父母要见男方的家长。 本来听说刘娜母亲有些势利，有点看不上沈家。 就算沈涛是事业单位，但家里两个儿子，父母又是农民工，连房子都没有，怕闺女嫁过去跟着受苦，一直不同意两人谈对象，但最近态度似乎又有了变化。 听说沈家老大发了财，不但给沈涛买了辆三十万的车，而且一口气在天汇佳苑买了四套房子，刘母态度就有些软化了，毕竟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子女能过的好点，初衷也只是想给闺女找个好归宿，不想闺女嫁过去跟着受苦受累。 只要在县城有套房子，事情就可以考虑。 所以，在女儿的再三要求下，刘母就答应先跟男方父母见个面看看情况再说。 这对沈家来说是大事，所以早早的订了桌子，一家人提前半小时到了饭店等，沈涛则开车去接刘父刘母，老爹老妈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是有些酸溜溜的。 自家的猪好不容易养大，却被人家的白菜给骗走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殷勤。 养这么大，也没见啥时候对亲爹亲妈这么殷勤过。 点好菜没等多久，沈涛就把人接来了。 第20章 都是为了儿女 刘娜父亲刘成武是某局副局长，母亲是社保局的一名股长，吃公家饭的人，自然比农民注重保养，刘父刘母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比沈爹沈妈显的年轻的多。 刘成武很健谈，没摆副局架子，很好的体现了一个国家干部的涵养。 沈立国却有些放不开，官与民的阶级观念自古就深入人心。 哪怕自己的兄弟也是国家干部，而且有可能还要跟刘成武成为儿女亲家，但沈立国还是有些放不开，主要是不知道和刘成武聊什么，毕竟所处的圈子不同，接触的事务也不同。 沈辉却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本来就在央企干党务，再加上发了财后信心膨胀，现在就是面对县级领导也不怵，更别说一个副科级，见老爹不知道说什么，就跟刘成武聊了几句。 刘成武问：“听说你在央企干到了中层，怎么不干了？” 沈辉道：“效益不太好，主要还是我想换个行业，就出来了。” 刘成武问：“想干点什么？” 沈辉道：“还没想好，可能会进入金融行业，只是有个想法。” 刘成武道：“金融行业可是高端行业，我听沈涛说你炒期货，股票我还懂点，期货还没接触过，听说期货市场大锷云集，风险极大，一夜之间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沈辉笑道：“高风险就等于高收益，只要运作的好，收益同样很大。” 刘成武说：“这两年股市行情不好，年初买了支股票被套了，等了快一年了，也没什么行情，想割肉出了，一定拿不定主意，你有什么好建议没？” “刘叔买的哪支股票，我看下。” “三元股份。” 刘成武打开手机，点开股票行情软件给沈辉看。 沈辉接过翻看了一下，说：“一家之言，这股票我觉得今年也不会有啥行情，建议刘叔清仓，毕竟压着资金也是浪费，到是你自选的那个金创高科潜力不错，可以长期持有。” 刘成武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 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特别是刘母听说沈辉给了老爹老妈三百万买铺面，心里的最后一点不满意也立马消失，和张金花很是热情的聊了几句，看样子是成了。 说一道二，刘母心里的不满意，主要还是怕闺女嫁过去过苦日子。 可当听到沈辉给了老爹老妈三百万买门面，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家老大明显是个不差钱的，经济方面不用老爹老妈管，沈璐终究是会嫁人的，亲家经济宽余，自家闺女嫁过去日子自然好过，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沈家都是老实人。 其实吃这顿饭的目的，就是来看看家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爹沈妈都是实诚人，刘母自然放心了。 要是公婆强势，自家闺女嫁过去免不得要受委屈。 出了饭店，才九点半，沈涛开车去送刘成武一家，沈辉则和老爹老妈来到三叔家，沈立国还要跟老三说说这事情，少不了要让老三操心。 沈立伟听了吃饭经过，笑着说道：“应该没问题了，我和刘成武没少打交道，人还是很开明的，就是他那个老婆有点儿现实，不过你们现在日子不差，应该能成。” 沈立国说：“这事怎么个办法，还得你给跑。” 沈立伟也不推脱，说：“那改天我请刘成武吃个饭，把这事说说，看他啥意见，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年轻人先谈着，彼此多了解一下没坏处，年底结婚也不迟。” 沈立国点了点头，沈涛岁数也不大，等一年还是没问题的。 否则要是像老大一样，结了婚不合适再离，那可就闹心了。 沈立伟又问：“你和嫂子今年出不出去了？” 沈立国说道：“不出去了，要看着装房子。” 沈立伟笑道：“我想也是，沈辉不让你出去吧，儿子开的两百多万的大奔，你还出去打啥工，让人知道了不会认为你闲不住，只会说沈辉不孝。” 沈辉也笑道：“三叔看的明白，爹和妈苦了一辈子，也该休息一下，养养身体了。我爹妈身体透支的太厉害，现在看不出来，岁数再大点就是一身病。” 沈立伟笑着点头：“难得你能有这份孝心，你爹你妈也没白辛苦。” 张金花原本在笑，可笑着笑着却忽然哭了起来。 不知道为啥，就是心酸的厉害。 三婶忙递给她一张纸，说：“说的好好的，你哭啥呢？” 张金花接了纸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着说：“没啥，我就是心里高兴的，去年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我还想，养这么多儿子干啥，要买两套房子，娶两个媳妇，我都五十岁了还跟着男人上工地，哪天苦死在工地上可咋办，我连孙子都没抱上。” 沈璐听着听着也哭了起来，三婶眼圈也红了。 沈立国和沈立伟叹了口气，心情也沉重起来。 沈辉和沈涛默然，心里难受的厉害。 好在老妈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很快，三婶劝了几句，想到即将到来的好日子，立马就雨过天晴，和三婶说起了买门面的事，直到老爹催了几次，才起身回家。 “老大家是起来了！” 把人送走，沈立伟感慨道：“辛苦了一辈子，都以为老大两口子命太苦，这一辈子就死在儿女身上了，没想到沈辉发了财，老大两口子总算能享点福了。” 三婶问道：“沈辉到底干啥呢，哪来那么多钱？” 沈立伟道：“具体不清楚，就说炒股呢。” 三婶道：“咋听着就这么不靠谱呢！” 沈立伟道：“谁知道，我也觉得有点玄，不过看他给老大给了三百万买门面房，估计应该挣了不少钱，就算以后赔掉了，多买下几套门面日子也能过的比别人强。” 三婶点了点头，到也不羡慕。 周日，沈超婚期马上到了，沈峰打电话召集兄弟们商量给沈超布置婚房，沈涛和沈璐都要去，沈辉到是不用去，原因自然是他离过婚，带着不详属性，红事有忌讳。 不用去更好。 沈辉本就不想去，这下更省事。 中午吃过饭，正在想哪天走呢，老妈一个远房表妹打来电话，说是村里有个大学生还没对象，要给沈辉介绍，两人电话里啰嗦了一阵，表姨给了个电话让沈辉主动联系姑娘。 老妈对这事特别上心，挂了电话就催着沈辉赶紧给人姑娘打电话。 老二的事基本上定了，老大的大事还没解决呢。 老妈虽然不太愁，但有人给介绍对象，自然要看一看，要是能成，那自然好，儿女的终身大事对爹娘来说总是一种负担，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沈辉有点儿头大，他不想打，却拗不过老妈。 之前还想过这事，可自从发财之后，结婚的心思也就慢慢变淡了。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媳妇？说句现实的，以他现在的身家，青河的适龄女青年排队让他挑也有资格。 在老妈的催促下，沈辉硬着头皮拨了姑娘的电话。 结果一拨电话就懵逼了，特么的竟然认识。 第21章 太熟了不好下手 张金花见儿子发愣，就催促道：“快打呀，愣着干嘛？” 沈辉无语道：“妈，这是我初中同学。” 张金花一愣，半信半疑：“还有这事？” 沈辉就把手机递给她看：“你自己看，黄佩佩，我初中的同学，还是同桌，他爹黄有福跟着二叔干活呢，爹和二叔都熟的很。” “啊，黄有福的丫头啊！” 张金花一看也有点傻眼，就忙给表妹打电话问了下。 沈辉忍不住挠头，这也太尴尬了。 张金花打完电话后有点兴奋，说：“你姨说了，黄佩佩还没谈对象，说那姑娘人长的漂亮又会过日子，你们还一起上的初中，你赶紧打个电话问问，能成的话正好。” 沈辉无奈，就给黄佩佩打电话：“喂，老同学，在哪呢？” 黄佩佩说：“城里逛街呢，稀客啊，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沈辉也不绕弯子，说：“有人介绍咱们相亲呢，你知道不？” 黄佩佩‘啊’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沈辉懵逼：“你不知道吗？” 黄佩佩说：“前几天我们有人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没问，谁知道是你。” 沈辉就想吐槽，这特么叫什么事啊，说：“这个，老妈催的紧，要不咱吃个饭聊聊？” “行啊！” 黄佩佩说：“那就下午，你找好地方告诉我。” 沈辉说好，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张金花紧张地问：“咋样？” 沈辉哭笑不得道：“就打了个电话，能咋样，下午一起吃个饭聊聊。” 张金花心里急的跟猫抓似的，恨不得一锤子就把这事办了。 沈辉订了个包厢，下午提前二十分钟到了明月楼，等了一会，黄佩佩也到了。 进包厢坐下，沈辉把菜单递给她：“吃点啥，你先看看。” “随便啊！”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现在的媒婆也太不专业了，给人介绍对象都不知道打听一下详细情况，就要了个我的电话就没下文了，我还纳闷呢，给我介绍的哪路神仙。” 沈辉不好接话，问“你啥时候回沪市？” “后天回！” 黄佩佩说：“明天要吃个席，订了后天的票。” 沈辉道：“我明天也要吃席，你怎么过了十五才走？” 黄佩佩有点苦恼地说：“我时间很自由，早知道不过十五了，本想过个元宵节，谁知道天天被老爸老妈给着相亲，年前年后都三次了，搞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沈辉惊讶地道：“你这频率有点高啊！” 黄佩佩叹气道：“亲戚们太热情，我快烦死了。” 沈辉也渐渐放开了，笑道：“再不结婚就成剩女了。” 黄佩佩也有点发愁：“我也想啊，可就是碰不到合适的。” 沈辉刚想问你想找啥样的，一想不对，今天这场合问这话不合适啊，就打住没问，又说起了沪市，黄佩佩在沪市呆了八年，对沪市还是比较熟悉的，到是给他讲了许多。 吃过饭，两人各回各家。 沈辉没有回家，打车去了二叔家里。 明天沈超结婚，今天家人基本都去了二叔家里，车也被老爹开走了，明天要娶亲，今晚要装饰一下，搞不好以后被借去娶亲的次数不会少，估计要成公交车了！ 青河是个小县，虽然有钱人不算少，但真正的豪车并不多。 之年听说最好的是一辆凯迪拉克凯雷德，两百万往上的车还没见过。 平时有人结婚，一般也就是奥迪和宝马之流，奔驰也常见，但都是一百万以内的，超过百万的豪车有是有，但不多，两百万以上的绝无仅有。 县城就这么大，关系托来托去的总能托上门。 沈辉着实无奈，买个好点的车也不安稳。 到了天汇佳苑，才发现二叔家已经人满为患，已经进不去人了，沈家的人就不少，几个姑姑那边，沈超的娘舅那边都来了人，人太多坐不下，大家只能在楼下转悠。 沈辉转了一圈见没他啥事，正准备闪人，却被老妈叫住。 “咋样了？” 张金花虽然很忙，但却一直惦记着儿子相亲的事。 沈辉牙疼道：“没戏了。” 张金花不死心道：“为啥没戏？” 沈辉欲哭无泪道：“年前我们同学聚会还见过，真要有那个意思，我还用人介绍，早就自己谈了，而且人家也是被家里逼的才来见个面应付一下，你就甭想了。” 张金花就叹口气，感觉好心情又没了。 沈辉则趁机走人，去了宾馆奋战午盘。 第二天的早盘没抓住，大清早就被老爹叫去了宴客的酒店，跟沈峰一帮人当起了服务人员和礼宾，站在宴客的酒楼下面等人，把来客一个个引导到宴客厅。 刚把娘家客送到楼上，沈辉又看到一个熟人。 “黄佩佩！” 沈辉一脸惊讶：“你吃的哪家的席？” 确实有点意外，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黄佩佩。 昨天吃饭时听她说要吃席，具体也没多问。 不过今天这里有三家的席，也不知道黄佩佩吃的是哪家的。 黄佩佩也很是惊讶：“你咋在这，我吃沈家的席，呃，咋忘了你也姓沈。” 沈辉就郁闷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二叔家的堂弟结婚。” “哎呀，还真是你家的。” 黄佩佩道：“我爸给你二叔打工呢！” “呃，那你赶紧上去吧！” 沈辉汗了一个，这会才想起来她老子跟二叔干活呢。 黄佩佩上楼后，沈峰才问：“刚才那是黄有福家的丫头吧，你认识？” 沈辉点了点头：“我的初中同学，还是同桌呢！” 沈跃道：“我有些印象，我上高三的时候她好像才上高一，记得那会挺邋遢的，瘦巴巴的像个豆芽菜似的，没想到十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又等了一阵，见实在没啥人了，众人才上楼。 本来定的十二点开席，结果典礼搞的有点长，愣是拖了半个小时才开。 沈辉和沈峰等人凑了一桌子，坐下没一会，黄佩佩跑了过来。 “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在这蹭个桌。” 黄佩佩笑吟吟地站在沈涛后面，那意思瞎子都能看出来。 “你坐！” 沈涛忙起身让座，过去坐在了沈谦的旁边。 黄佩佩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拉开椅子坐下，发现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顿时就有些不自然，本来还想问问沈辉啥时候去沪市呢，却问不出来了。 抓紧时间吃了几嘴菜，新郎新娘就过来敬酒了。 沈超看到黄佩佩明显有些意外：“黄佩佩也来了啊！” 黄佩佩笑吟吟道：“听说你要结婚，我可是特意多等了几天准备喝喜酒的。” “你们认识？” 沈辉再次惊讶了，沈超虽然跟他同岁，但二叔进城早，沈超小说就在城里上的，可没跟黄佩佩上过学，高中两人好像也不是一个班，怎么认识的？ 沈超笑道：“认识有七八年了。” 黄佩佩也道：“我爸给你叔打工呢，我能不认识太子爷吗？” 沈超道：“好好说话，赶紧把喜酒喝了。” 张玉就把酒盘端过来，满满四杯酒。 黄佩佩一下脸就苦了，一脸为难道：“这个，我没喝过酒，能不能不喝？” 沈超道：“这可是我的喜酒，你不说专门等着喝我的喜酒呢吗，咋又不喝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赶紧找一个，上次黄叔来我家还念叨呢，把喜酒喝了，你就可以脱单了。” 黄佩佩气的直翻白眼，“咋说话呢，不就几杯酒吗，我喝。” 说着端了一杯，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咳咳……” 烈酒下肚，黄佩佩立马咳嗽起来，看样子是真没喝过酒。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 沈超催促，沈峰等人也跟着起哄。 “不喝了，要死了！” 黄佩佩用手捂着嘴，拉开椅子就跑了。 “黄豆芽，原来是个菜鸟。” 沈超笑了笑，就让张玉把酒端到沈峰跟前，从大到小开始敬。 等一桌敬完，一对新人去了下一桌，黄佩佩才溜了回来。 沈辉问：“刚沈超叫你黄豆芽，谁给你起的外号？” “啥？” 黄佩佩立马瞪大了眼睛，一脸气愤：“这该死的沈万三，咳……” 却是看一桌子的人都盯着自己，连忙干咳一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又吃了几嘴，沈立伟喊了一声，沈峰等人就连忙起来去敬酒。 “我去忙了，你慢慢吃！” 沈辉跟黄佩佩招呼一声，也跟着去了。 等敬完酒回来，黄佩佩已经不见人影。 第22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蓝天如练，碧空如洗。 难得遇到一个大晴天，从高空俯视，看着山河缓缓远去，祖国风光独好。 沈超结完婚的第二天，沈辉就起程南下，从省城登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 长这么大，还坐来没去过京城呢。 名下有房，卡里有钱，暂时也不打算找工作。 趁此机会，沈辉打算把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好好领略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下午两点到京城，沈辉开始了他的京城之旅。 当年没考上高中外出打工，虽然他并不后悔，但却一直遗憾没能体会过大学生活，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去知名大学的校园看看，京城的两座最高学府更是早就心向往之。 要说风光，北方的风光其实都一个模样。 生在北方，长在北方，沈辉早就腻烦了北方的山水。 之所以来京城，主要还是奔着两座学府来的。 漫步于荷塘月色或未名湖，感受京大浓厚的学术氛围，沈辉觉得这趟京城没白来，不愧是国内最顶尖的两座学府之一，那种浓厚的学习氛围和厚重的历史人文，可不是随便聘请几个大牛导师，取得几个科研成果和建几座漂亮校园就有的。 逛了一个多小时，从京大出来，沈辉又去了清大。 在清大又是一番不同感受，那种骨子里的自信仿佛能够感染人。 在清华学堂门口，沈辉让一位小姐姐帮忙拍了照，然后发到朋友圈，很快就收到了一大堆赞，微信的消息更是一个接一个，收获了满满一堆惊讶。 亲戚们惊讶，同事们更是惊讶。 厂子被关门整顿，好多人都在为工作烦心，考虑是不是要尽快找个出路，这货竟然还有心情跑去京城浪，有平时关系不错的更是直接打来了电话。 从清大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了。 转了好半天，才在清大北门找到一家面馆，吃了碗四川臊子面。 就近找了家宾馆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近又去了圆明园。 都说旅游是个体力活，可真没说错。 逛了一上午，沈辉两条腿差点跑断，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一个劲揉小腿，上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篇京城游记，才知道竟然还有私人导游这种职业。 让他感兴趣的是，这种私人导游竟然还提供车辆。 沈辉立马就来了兴趣，要是有个私人导游给带路，还有专车用，无疑会节省许多时间和体力，当时就上百度搜索，结果一下蹦出来一大堆私人导游的信息。 “啧啧，这美女比例可真高啊！” 沈辉精神一振，很快选中一名挺漂亮的女导游。 结果…… 结果是悲惨的，被骗了500块。 沈辉那个气啊，不是气骗子骗他钱，而是气自己傻，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闯荡江湖也有十年了，竟然刚来京城就被骗，500块钱不是个事，可心里着实窝火。 继续找，这次小心了许多。 好多时候人们被骗，不是骗子多么聪明，而是被骗的人马虎大意。 骗子的招数就那些，稍微小心一点，也不至于被骗。 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靠谱的。 打电话问了问，一天竟然要价两千块，感觉又被蒙了。 刚刚才查过的，京城的私人导游一天300—500不等，竟然要价两千块，就算留了还价的余地，又能砍下多少，怎么也不会低于一千块。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价，也就懒的砍价了。 约好时间地点，饭后等了近一个小时，导游小姐姐终于来了。 在看到导游小姐姐的瞬间，沈辉就觉得一天两千块钱没白花。 有些时候，颜值就是价码。 就人家这颜值，要价两千并不高。 或许放在两个月前，沈辉会觉得一天花两千请导游的是傻叉，可现在却觉的值。 导游小姐姐开的是辆宝马，一台大红色的3系。 身材挺好，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年龄嘛，估计和沈辉差不多。 小姐姐名字也好听，叫郑思雨，说的话更让人如沐春风：“谢谢哥给我这次机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服务，给您安排好食宿和出行，让您宾至如归。” 沈辉一介土鳖，一时半会还有点不太适应这种高端服务，心虚的客气几句，坐到了宝马的副驾，心里却更加的不自在，不过这种局面很快就被扭转。 不得不说，私人导游的服务委实周到。 小姐姐不但人漂亮，而且话很多，懂的东西也不少，很快就找到了沈辉的兴趣点，聊起了京城的历史变迁，渐渐化解了沈辉的不自在。 下午去了故宫、恭王府、央视塔几处地方。 沈辉很少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只走马观花看上一遍，就转移阵地，结果搞的导游小姐姐还没有把人文讲完，就不得不带他前往下一地。 身边有美女陪，出行也不用自己操心，心情自然特舒畅。 这才是真正的旅游。 旅游就是来享受的，而不是来受累的。 怪不得人都喜欢钱，实在是因为金钱能带来非同一般的享受。 对于财富和人生有了新的感悟，沈辉捞钱的动力更足了。 晚上在下榻酒店餐厅吃饭，瞥了一眼斯斯文文的郑思雨，沈辉有点儿心不在焉，好久没有碰女人了，在老家时还能憋住，不好在窝边乱吃草，出来了就有点憋不住了。 吃过饭，从餐厅出来，沈辉道：“上去坐坐？” 郑思雨看他一眼，忽然就笑了：“好啊！” 上楼，进了房间，一切水到渠成，不能太详细啊！ 沈辉先去冲了个澡，出来点了根烟问导游小姐姐：“你们做这行的，是不是都要提供特殊服务？” 郑思雨道：“差不多吧，做导游的也很难，别人只看到了我们的收入和风光，却看不到我们付出了多少，不过我们在服务时，也是要看人的。” 沈辉好奇的问道：“看人干啥？” 郑思雨道：“哥，我们也是有自尊的，答应客人一些特殊要求的同时，也要看顺眼了心甘情愿才答应，你不会以为什么样的男人我们都会同意陪床吧？” 沈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算大街上卖的也有挑人的权力。 出行不用操心，晚上还有贴心可人的导游小姐姐暖床，沈辉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京城几个想去的地方都看了看。 这天下午吃过晚饭，沈辉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京城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明天我打算一路南下看看，想请你继续给我做导游，最好把车也带上。” “可以啊！” 郑思雨说：“不过费用方面我得跟哥说说，带车去外地的话费用会很高。” 沈辉点头：“你说。” 郑思雨道：“我也不问哥多要服务费，其他的费用哥你承担，你看行不？” “可以。” 沈辉没啥说的，这是他该承担的。 小姐姐用的很舒心，他打算再用一段时间。 又在京城住了一晚，沈辉坐上小姐姐的宝马出京城南下，一路欣赏沿途的风光，累了就停下休息一阵，看到好风景就停下拍照，心情十分舒畅。 过天津，穿越山东，一路直下江南。 沈辉对长江以北没啥兴趣，他最想去的地方都在江南，因此路上并不怎么停留，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路上，沿途的风光路过的时候看看就可以了。 两个人换着开车，路上跑的自然快。 半夜十二点到了金陵，两人都累的够呛。 路上已经吃了饭，找了家酒店住下，沈辉没力气运动，洗了个澡就睡了。 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沈辉开始游览古都金陵的风光。 二月下旬，北方还是春寒料峭，江南却已是春暖花开。 尽管正月还没有出去，但金陵的游客却不见少。 花了五天时间，在导游小姐姐的陪伴下，沈辉把夫子庙、玄武湖、总统府、明孝陵、阅江楼等出名的景点都去了一遍，在玄武湖上更是玩了大半天。 五天后，起程南下姑苏。 上学的时候，课本里就这样描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因此在姑苏的时候，沈辉转了足足三天，好生领略了一番江南的园林文化和风光，把拙政园、沧浪亭、留园、狮子林都看了看，委实感受良多。 在姑苏的最后一天。 “哥，咱能不能吃点别的。” 郑思雨苦着脸：“天天吃面条，顿顿吃面条，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面条了。” “行，这顿听你安排。” 沈辉也很苦恼，他这人有点难伺候，吃饭只吃面食，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大鱼大肉一概不吃，米饭更是一顿不吃，也就难怪导游小姐姐忍不住要抗议了。 郑思雨松口气，说：“吃川菜行吗？” 沈辉道：“去吃西餐吧，请你吃顿好的。” 最后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厅，一顿吃了好几千，感觉也就那样。 第23章 最后一站 第二天，导游小姐姐独自驾车回了京城。 当然了，郑思雨心情是愉快的。 虽然一个人开车从姑苏跑到京城很累人，但累也开心啊！ 难得遇到一位土豪哥，这半个多月能赶上半年的收入了。 送走郑思雨，沈辉买了高铁票，从姑苏坐高铁南下临安。 到了临安，立马又请了一位导游。 喜新厌旧是恶习，却是人之本性。 新找的导游小姐姐和郑思雨完全不同，有着江南妹子的水灵和温柔，但开的车却是一辆大块头陆虎。 在西湖转了整整一天，漫步苏堤，遥望三潭印月，感受着跨越百年的历史沉淀感，柳浪闻莺，暖风拂面，脑海中多少次描绘的画面生动起来，看惯了春花秋月，直叫人沉醉。 在西湖边上买套房子，将来在这里养老也不错。 沈辉冒出了这个念头，并马上付诸行动。 次日，原本的宋城行被临时取消，沈辉拉上导游小姐姐，开始看楼盘。 结果看了一圈，新开的楼盘全都离西湖太远，离的近的都是早些年开发的，房子早就卖完了，离的远的没意思，二手房又不想要，只能表示遗憾。 在临安转了三天，期间去了宋城、浙大，甚至还去某宝总部瞻仰了一番。 这次没再带导游过去，从临安直接飞到下门，换个导游继续旅行。 这天，沈辉正在爬武夷山呢，忽然接到了赵立明的电话。 “哥们，最近在哪呢，看你环游中国快爽死了吧！” “还行，出来到处转转挺好。” 沈辉道：“你来不，我在武夷山等你。” “我到是想去，特么的不让我走，再说我穷啊！” 赵立明骂了声娘，才道：“说个事，最近安监局要来查我们的党委会记录，要求党委每年也要研究安全工作，领导把这事交给我了，咋弄呢。” 沈辉道：“你找程玉芳，补个记录不就行了。” 赵立明道：“艹了，党委会记录本是专用的，就那一个，还带页码，前面都写了，又没留空，要补到去年上半年，你让我往哪写，要这么简单就不找你了。” 沈辉道：“找我没用，你自己头疼。” 赵立明道：“真特么艹了，尽搞这些几吧事。” 沈辉道：“没事挂了，我爬山呢。” 赵立明说声好，就挂了电话。 从二月中旬到三月底，沈辉先后去了十个省，把想去的一些山水名城和名胜古地都去了一遍，因为没提前规划好，中间还走了好几趟回头路。比如到了岭西才想起黄山没去，于是玩了几天，又从岭西飞往黄山，最后在南海玩了四天，才飞往沪市。 沪市，中国的经济和金融之都，也是沈辉的最后一站。 到了沪市，他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不赶时间，但旅行还是很累人的。 在外滩找了家五星级酒店住下，沈辉美美的睡了一觉，才起来打电话。 “沈辉？” 黄佩佩接到电话有点惊讶，有点不敢确定。 “是我！” 沈辉道：“我到沪市了，你忙不，见个面。” 黄佩佩越发惊讶：“你到沪市了？咋不提前打电话我接你？” 沈辉道：“给我发个你的位置。” 黄佩佩答应一声，挂了电话把位置发过去，又赶紧收拾卫生，可不想让老同学看到自己把屋里弄的跟狗窝似的，拾掇了几下，又跑过去拍另一间屋的门。 “娇娇，我同学要来，把卫生收拾一下。” 屋里一个女生喊：“你同学男的女的？” 黄佩佩说：“男的，女的我让你收拾卫生干嘛！” “靠，男的你也往家带。” 话音方落，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脸色有点发白、眼窝有点深的瓜子脸女生探出头来说：“你搞啥呢，来的啥同学，别告诉是咱班上的牲口。” 黄佩佩一边收拾茶几，一边说：“我初中同学，已经到沪市了。” “呃，能别往家带不？” 女生揉揉乱成鸡窝的头发，明显不想收拾。 “你快点！” 黄佩佩催促道：“又不是咱班上的那些牲口，吃个饭就打发了，都一个地方的，人家来了沪市，咋也要过来坐坐，再说初中那会还是我同桌呢，哪有不让人进屋的道理。” 女生一听就来了精神：“哟，还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啊！” “别废话了，赶紧收拾啊！” 黄佩佩快急死了：“你看看你那头发，比鸡窝还乱，能见人不？” “哎呀，我先洗澡！” 女生好像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立刻冲进了浴室。 两个女生忙着收拾房子清理卫生的时候，沈辉已经坐上了酒店的大奔出发。其实在沪市坐地铁更快，但他实在懒的走路，找地铁口也麻烦，自然不愿费那个劲。 本来坐地铁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跑了两个小时才到。 到了目的地，确认是黄佩佩说的江东二村小区没错后，沈辉才把司机打发走，给黄佩佩打电话：“我到你们小区门口了，你出来咱先去吃个饭。” “哎呀，咋才到。” 黄佩佩吐槽了下，才道：“你等下，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沈辉有点无聊的看着路上的车流，不时瞅一眼小区里面。 好在没让他久等，黄佩佩很快就来了。 这女人穿的有点随便，上身一件暗黄色短袖，下身一条宽宽松公的牛仔裤，头发扎了个马尾，蓬松蓬松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很匆忙，没来得及打扮，有点土气。 还有，黄佩佩脸色有点发白，眼窝也有点深。 “咋了，不认识啦！” 黄佩佩快步走到了近前，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问：“你出门不带东西？” 沈辉说：“放酒店了。” 黄佩佩一愣，问：“你不是从机场过来的？” 沈辉道：“不是，找了个酒店把行李放下才过来的。” 黄佩佩问：“你开的哪的酒店，离这远不？” 沈辉道：“外滩呢，这是啥地方啊，离那边还真远，跑了两个小时。” 黄佩佩又一愣，接着上下打量沈辉，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似的，说：“外滩那地方酒店死贵死贵的，以前咋没发现，你还是个土豪。” “哈哈，我买彩票中大奖了。” 沈辉开了个小玩笑，不想跟老同学炫富。 “信你个鬼！” 黄佩佩撇撇嘴，说：“走吧，先去我那坐坐。” “呃！” 沈辉忙说：“这都六点了，先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 “那好吧。” 黄佩佩问：“你想吃啥？” 沈辉也不客气，道：“附近有面馆吗，吃点比较正宗的面吧，外面跑了一个多月，天天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胃都快要吐酸水了。” “你干啥去了？” 黄佩佩惊讶地问：“你不是从家里过来的？” 沈辉说：“沈超结完婚就出来了，去苏杭福建转了转，跑了一个多月。” “哟，这是旅游去了啊！” 黄佩佩笑眯眯道：“你还不如说世界这么大，我去看了看。” 沈辉笑着说：“能不能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黄佩佩吐槽：“你有病啊，我哪阴阳怪气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先去吃饭，附近到是有一家兰州牛肉面，是一个兰州人开的，味道还算可以。” 第24章 第一天 黄佩佩嘴里还算可以的牛肉面，其实也就那样。 任何特色饮食，一旦离开了发源地，总会有些变味。 沈辉饭量很大，加上中午没吃，就直接要了两碗面并着吃，典型一个饭桶，面馆里其他吃饭的人都不时扫一眼，搞的黄佩佩都有些不想跟他坐一块了。 吃着拉面，沈辉问：“你在这租的房子？” 黄佩佩说：“跟朋友合租的。” 沈辉问道：“听说沪市租房子贵，一个月多少房租？” 黄佩佩说：“六千多，本来三个人合租，一个人分担两千出头，结果去年年底一个闺蜜回老家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只能我和另外一个闺蜜先分担了。” 沈辉笑道：“一个月房租就三千多，看来你写小说收入不低啊！” 黄佩佩叹了口气，道：“天天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一万来块，遇上卡文的时候，写的少还不到一万，在沪市这种地方只能维持个温饱，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也比上班强的多啊！” “好不到哪去。” 黄佩佩有些心情不好地用筷子扒拉着面条说：“最多就比上班自由点，不受人管，但是没假期啊，天天都要码字更新，有时候实在不想码字却不得不写，实在太痛苦啦！” 沈辉笑道：“那你出去上班啊！” 黄佩佩苦恼道：“都四年没上班了，出去都不知道能干啥，就算去酒店刷盘子，估计人家都会嫌我笨手笨脚呢，我这大学我看是白上了，学的东西全还给老师了。” 沈辉想笑，觉得这位老同学太实在了。 其实想想，上了大学不代表就一定会有出息，当初一个班的同学，上了大学混的最好的也就和黄佩佩差不多，在大城市大公司上班月入一万多块，算是相当不错了。 还有考了公务员的也不错，毕竟有了铁饭碗。 而更多的，则是像郭玉兰和王晓娟，每月拿个几千块，还在为前途迷茫。 可就算是月入上万的，也未必就会过的幸福。 正如黄佩佩所说，在沪市这种地方，月入一万来块确实也只能混个温饱。 自己虽然挺羡慕那些上大学的同学，但却也不必妄自菲薄。 就算再过上十年，又有几个同学能挣到现在自己这身家的？ 别说全部，就算是百分之一，估计也没人能挣到。 自己百分之一的身家，对普通人来说那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吃过晚饭，两人从面馆出来，黄佩佩说：“去我那坐会。” 沈辉问道：“方便吗？” 黄佩佩说：“没啥不方便的，我和闺蜜都是单身狗，不用担心男人吃醋。” 沈辉说道：“老这么单着也不是事，你也该找一个了吧！” 黄佩佩说：“咋找啊，我这天天宅着不出去，总不能随便上街抓一个吧！” 沈辉笑道：“找个男人还不简单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黄佩佩吐槽道：“这都是十几年前的思想了，现在谁还网恋啊，网上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是牲口，撩妹的最终目的根本就不是谈恋爱，只想着那啥，哼哼你懂得。” “呵呵！” 沈辉干笑，有点不知道说啥了。 照这么说，他也符合牲口标准，上网撩妹就一个目的。 黄佩佩租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单元房，房子有点旧，但条件还不错，比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筒子楼之类的是强多了，九十多平的房子就住了两人，也挺宽敞的。 跟着黄佩佩上楼进了门，沈辉就见到了黄佩佩的闺蜜陈娇娇。 个子比黄佩佩略高，跟黄佩佩一样瘦的跟个豆芽似的，同样面色发白，眼窝深陷，给人的感觉像是处于亚健康状态，看人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稀有动物似的。 沈辉心里嘀咕，怎么感觉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 “陈娇娇，我的同学兼闺蜜，和我一样也是个码农！” 黄佩佩介绍了下闺蜜，又给陈娇娇介绍沈辉：“沈辉，我的初中同学兼同桌，娇娇你那眼神咋看人呢，不用见个男人就这么饥渴吧，我老同学可是有老婆的，哈哈。” “呵呵！” 沈辉干笑，感觉这位老同学变化大的让人有点吃不消。 “有老婆的男人才是宝。” 陈娇娇笑眯眯道：“男人都认为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女人不也一样吗？老公当然也是别人的好啦，不然为什么已婚男人都钟爱少妇，已婚女人专偷别人老公？” “哎呀，受不了你！” 黄佩佩先受不了了，“你别吓到我老同学。” 陈娇娇来了劲：“是谁先浪的，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黄佩佩不理她，将沈辉让到沙发上坐下，忙着给他倒茶。 陈娇娇也坐下，好奇地打量沈辉，问道：“帅哥真的结婚了？” 沈辉点头：“结了又离了。” 陈娇娇立马就来了兴趣：“你这步子迈的有点大啊，你和佩佩是初中同学，那岁数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我们这都还是单身狗呢，你都结了又离了，牛人啊！” “娇娇你能不能淑女点！” 黄佩佩端了杯茶过来放到沈辉面前，发出警告，觉得闺蜜太不淑女了。 “我很淑女啊！” 陈娇娇道：“你都把人带家里来了，我就不能对他好奇吗？” 黄佩佩呸了声：“你想啥呢，我俩清白的很！” 陈娇娇撇撇嘴：“我也没说你俩有问题，你急个啥！” 黄佩佩不想理她了，不然越说越黑，对沈辉道：“你准备在沪市呆多久？” 沈辉道：“没什么意外的话，以后应该要常驻沪市了吧！” 黄佩佩问道：“准备干点啥？” 沈辉道：“还没想好，先安顿下来再说。” 陈娇娇咬了口苹果，说：“这不正好吗，佩佩，咱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客吗，就把那间空着的卧室租给他好了，顺便把以后的体力活也包给他了。” “你想啥呢！” 黄佩佩白了她一眼：“老实点，再别添乱！” 陈娇娇嘿嘿笑了声，目光在沈辉和黄佩佩身上扫来扫去的。 黄佩佩问：“你打算在哪一片租房子，改天我陪你去看看。” 沈辉心说我都要买房子了，还租啥房子，但见她这么问了，却是不好再说自己准备在沪市买房子，不然难免会有炫富的嫌疑，就说：“再说吧！” 黄佩佩看样子是极力想为老同学排忧解难，道：“你以前在央企干过党务，做文字工作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沪市这地方虽说学历没啥大用，但也是块敲门砖，没有文聘也是万万不行的，就算再有能力，咱们那个初中毕业证也不管用啊，这可咋办！” 沈辉见她挺热心，就更不好说实话了，笑着说：“没事，我能文能武，坐办公室写材料没问题，屠猪杀狗也干过，干个屠夫也没问题，实在不行的话，干保姆我也能行。” “噗！” 陈娇娇把刚嚼碎的苹果喷了出来，捂着肚子笑：“哪有男人干保姆的。” 沈辉笑道：“那我就敢为天下先，第一个试下水，指不定还能出名呢！” “都正经点！”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再不好好说话我骂人了啊！” “你骂吧！” 陈娇娇一脸无所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黄佩佩气妥，拿这个闺蜜没办法了。 沈辉道：“那说点正事，我准备花上几天把沪市好好转转，你有时间没？” 黄佩佩咬了咬牙道：“好吧！” 沈辉说：“别耽误你正事，要没时间就算了。” 黄佩佩揉着脑袋说：“你第一次来沪市，我这个地主怎么也尽点地主之谊的，不然显的多没人情味，这几天我舍命陪君子，大不了少码几个字。” 陈娇娇问：“要我陪不？” 黄佩佩道：“你不码字了啊？” 陈娇娇痛苦地道：“春节就没回家，再不出去透透风我都要疯了，别人都以为我们不用朝九晚五上班，整天睡在家里挣钱，可有谁知道我都开始掉头发了。” 黄佩佩说：“那就一块去，正好放松一下。” 陈娇娇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出行计划，一会说要去七宝老街，那里有家过桥米线味道十分正宗，一会又说要去柳泾镇体验一下农村生活，总之是越说越兴奋。 坐了半个多小时，眼看天色不早，沈辉连忙起身告辞。 黄佩佩将他送了出来，说：“明天先去外滩，你在那等我们。” 沈辉点头说好，又问：“你们几点过来？” 黄佩佩说：“明天我们起早点，七点钟出发，八点半就能到外滩。对了，明早我们在售票处那里集合，你住哪一片，离浦江的那个游船售票处不远吧？” 沈辉哪知道售票处在哪，但还是说：“不远。” “那好，别迟到啊，不然不陪你了，你自个玩去！” 黄佩佩说了句，这时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沈辉忙说：“你回吧，我走了。” “好吧，你小心点！” 黄佩佩也没再远送，就停下了，目送沈辉出了小区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沈辉懒得去找地铁，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就上车走了。 回到酒店冲了个澡，裹着浴巾站在落地阳台上欣赏浦江夜影。 遥望浦江对面的陆家嘴cbd，以东方明珠、中心大厦、环球金融中心待摩天大楼为主的建筑群仿佛在夜色里披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外衣，在江水的映衬下更显得流光溢彩，充满浓郁异域风情的历史建筑晚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同样雄伟壮观，令人浮想联翩。 看沪市的夜景，很自然的就让人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座东方的大都会，真正引领了一个时代的发展。 只是，当初怀揣梦想来这座城市奋斗的人，最终有多少人黯然离去，真正能在沪市站住脚跟，抓住机会取得了成功，实现了梦想的人又能有几个？ 沈辉不太清楚，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在这座号称魔都的城市立足。 第25章 人不老心老 次日一早，沈辉让酒店的车把他送到游船售票处，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黄佩佩和陈娇娇才姗姗来迟，今天两人明显打扮了一下，总算让沈辉有了眼睛一亮的感觉。 黄佩佩穿的很简单，但搭配的却恰到好处，洒脱中透着大方。 陈娇娇穿戴的则有些时尚前卫，漂亮而不失小性感。 如果不是眼圈都有点黑，估计会更加增色。 “你俩不会又熬夜了吧？” 沈辉看到两人顶着一对黑眼圈，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 陈娇娇满不在乎地道：“昨晚加班把今天的作业给写完了，哼哼，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浪一浪，不然咋对得起我夜照明灯下的苦功，走了走了，赶紧买船票去。” “你俩等下，我去买。” 沈辉顾不上再说其他，赶紧跑过去买票。 自己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女生掏钱。 至于怎么买船票，提前来了半小时，早就探清楚了。 黄佩佩也忙跟了过去，更不好意思让沈辉和陈娇娇买单，怎么说闺蜜也是因为自己才出来的，招待的也是自己的老同学，怎也不能让闺蜜买单。 买了船票，三人就上了一条游船。 争来争去，还是陈娇娇手快把票买了。 沈辉立马就觉得这女生人挺不错，起码人大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生。 三月底的沪市早上还有些凉，实话说，这个点游江有点脑子抽风，好在天气不错，太阳出来了，驱散了让人烦闷的雾气，不然游江的计划怕是要破产了。 坐在船上看浦江两岸，又有一番不同的感受。 沪市的繁华全在面上，用眼睛就能看到。 沈辉感受到的则是繁华带来的其他东西，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来这里，只会感慨被贫穷限制了想象，比如不远处在碧波荡漾中游戈的豪华游艇。 不来到沪市，谁能想到这玩意在浦江上跟游船一样普遍。 “我啥时候才能买个游艇呢！” 陈娇娇四处瞅瞅，看着不远处的游艇叹了口气。 黄佩佩笑道：“那你得找个有钱人嫁了，那就游艇房子都有了。” 陈娇娇吐了个槽：“现在的有钱男人要么都瞎了，看不到我这么即有颜值又有内涵的好女人，要么躺在女人堆里爬不起来，剩下的不是老就是挫，我也看不上。” 黄佩佩赶紧坐好，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前排几个游客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肩膀明显在抽搐。 沈辉憋着笑，忍的腮邦子都有点发酸，心说这位小姐姐还真是无所顾忌，游船上这么多人呢，也不怕人笑话，比黄佩佩还要大胆，看来宅女都有些不一样的属性。 在浦江上转了一大圈，又开始逛外滩。 到了白渡桥头，陈娇娇不顾人多车多，在桥头拍抖音。 黄佩佩给她拍了一个，陈娇娇却没过足瘾，还要多拍几个，最后又连拉带拽的扯着沈辉一起拍，还边拍边指导沈辉的动作：“表情放松一点，不要板着个脸，对，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这个要给我妈看，省得她三天两头的催婚。” 啥？ 还要见家长？ 沈辉欲哭无泪，他最近到是经常刷抖音，但从没想过自己拍。 主要还是心态有点老，感觉有点放不开。 现在被陈娇娇拉着拍小视频，感觉身子都有点僵硬。 “搂着我的腰！” “快点！” “我都不怕你怕啥啊！” 陈娇娇一边摆着造型，一边连声催促。 沈辉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委屈的小蜜蜂，正在被一群浪蝶围攻，感觉现在的女孩子开放的让人有点儿跟不上脑回路，旁边路过的几个年轻男人则看的兴致勃勃。 “你特么到底搂不搂，不搂让开我搂。” 吃瓜群众们都看的有点着急了，恨不得上来取而代之。 在陈娇娇催促下，沈辉胳膊僵硬的搂在她腰上，这姑娘瘦的跟个豆牙似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腰很细，也很软，但是很有肉感，能感觉到惊人的弹性。 “快点，跟我一起做。” 陈娇娇一边示范，一边催促，摇头摆脑做出一些夸张的动作。 沈辉一个脑袋两个大，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被人当猴看真的好吗？ 正头疼呢，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接个电话！” 沈辉忙逃也似的放开陈娇娇，跑一边接电话去了，心说这个电话可真是及时雨，回头可要好好感谢一下，看了一眼来电，是个陌生电话，也不知道谁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就算这个电话是骗子打来的，他也准备好好跟这个骗子聊上几句。 “扫兴啊！” 陈娇娇有点气败，狠狠瞪了沈辉几眼，一脸无可奈何。 黄佩佩哈哈一笑，说：“行了，拍了好几个了，去下一站吧！” 陈娇娇问：“你要不要拍几个？” 黄佩佩连忙摇头：“不拍，我可没你那么疯！” 沈辉很快接完了电话，是天安证券总部一位叫李光明的副总打来的，之前就接到过这人的电话，是邀请他来沪市做客的，沈辉也没说自己就在沪市，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股市和期市捞钱这种事情瞒不了人，沈辉早就有心理准备。 证券公司一旦注意到他，肯定会查他的交易记录的。 只要看了他的交易记录，证券公司找上门来也是在意料之中。 沈辉纳闷的是，这位姓李的副总似乎并不是以证券公司高管的身份邀请他，而是以私人身份邀请他来沪市做客，着实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逛过外滩，三人又去了南京路和城隍庙。 让沈辉庆幸的是，这两女人竟然都不怎么爱逛街。 在南京路逛了逛，很快就去了城隍庙。 玩了两天，沈辉就没兴致了。 沪市虽然是经济中心，发达程度居全国之冠，但还真没啥好游的，过来过去都是些人工建筑，到哪都是高楼大厦，对于钟爱山水风光的沈辉来说，还真没啥意思。 请黄佩佩和陈娇娇吃了顿饭表示感谢，沈辉结束了这次沪市游览之旅。 旅行结束，买房子的事也得提上日程。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沪市都是买房的首选地。 而作为一个还没有脱离小农思想的小市民，尽管已经坐拥亿万资产，但沈辉第一个考虑的却不是自己创业，而是和中国的大多数老百姓一样，屯房子，收房租。 关键是资金量太大，在期市上做超短线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沈辉可以在一个月内将一亿变成五亿甚至更多，但在国内期货市场上却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将十亿变成五十亿，所以消化一部分资金，更有利于提高资金的利用率。 坐拥亿万财富，却连套住的房子都没有，传了出去可真要闹笑话。 要说沪市名气最大的楼盘，自然非外滩对面的汤臣一品莫属，不说别的，只是两亿的起步价，就让99%的人只能仰望，除此之外，还有几座江景豪宅同样价格不菲。 打电话问了问，还是决定全都看一下再做决定。 沈辉不喜欢汤臣一品，比较中意滨江花园。滨江花园也不差，同样价格不菲，专门给土豪打造的江景豪宅，这么贵的房子，来看房的自然不会是平头老百姓。 看停在售楼部外面的车就知道。 沈辉进来的时候专门瞅了几眼，全是豪车，他从酒店租的奔驰停在那都有些掉份。 “有钱不会享受，那就是个土鳖。” 沈辉心里感慨，他钱是不少，但是财富来的太快，还没来得及享受，到现在还连一套住的房子都没有，在享受生活方面的确比那些富豪差的太多。 身家亿万，连套住的房子都没有，传出去是真会闹笑话的。 至于小说里面写的身家百亿还穿着一百块钱的西装满街跑，那纯属扯蛋，挣了钱不享受那还挣钱干嘛，既然无欲无求，那不如早早出家，还做什么凡夫俗子。 接待沈辉的售楼小姐漂亮大方，颜值那是真没得说。 “这是2号楼，是我们滨江花园项目位置最好的一幢楼盘。” 售楼小姐看到沈辉在看滨江花园最贵的楼盘，立刻介绍起来：“二号楼有47层，共有两种户型，您正在看的顶层是一套总建筑面积1080平米的复式楼，八室八卫，还建有93平米的露天泳池和126平米的空中花园，采用中式现代装修风格……” 楼上还带花园和泳池，这可真是开了眼界。 沈辉不动声色，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特么的一套房子罢了，又不是独门独院的别墅，竟然还在47楼建泳池和花园，这要不是亲耳听到，还真是想象不到，都说贫穷限制了人的想象，果然诚不欺我。 “好了，去看看房子再说。” 沈辉打断了售楼小姐，听的再多，也不如实地去看看。 “好的，先生方便验资吗。” 售楼小姐连忙停止了解说，看房可以，但是要先验资。 这么贵的楼盘，可不是说随便来个人想看就可以看的。 没有足够的资金实力，看房就是浪费时间。 沈辉明显一愣，但很快点点头。 他还真不知道，看个房子还要验资，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跟售楼小姐说理，免得凭白被人看轻了，不就是验个资，只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财力买房子就行。 —————————— 建了个群，想吐槽的可以进来。1 0 6 7 0 1 1 8 2 7 第26章 贫穷限制了想象 验完资，售楼小姐当即带沈辉去看房。 滨江花园自从开盘至今，虽然房子卖的还算可以，但还有几套最豪华的精品房却一直是看的多买的没几个，主要还是价格问题，售价超过两亿的房子可不是大白菜。 就算能买得起两亿房子的土豪不少，但这样的土豪如果要买房，估计早就买了，而且大多数都会选择别墅，还会等到现在才买一套高层公寓？ 售楼小姐服务十分热情：“为了答谢客户，我们公司还决定，给购买顶层毫宅的客户赠送一辆价值100万元的奔驰sl款的敞篷跑车，让您豪宅豪车一步到位。” 沈辉再次一愣，他今天都愣了两次了。 买套房子居然还送奔驰的跑车？ 这可真是长见识了，土豪的世界穷人实在无法理解。 当然，沈辉现在也算是土豪了，见识多了，自然会习惯。 不过再想想房子的售价，就不奇怪了，在超过两亿的豪宅面前，区区一百万的奔驰还真不算什么，能买起这么贵房子的主，还在乎区区一台奔驰车？ 再说，一百万的奔驰能算什么豪车？ 售楼部距离二号楼不到三百米，步行几分钟就到，进电梯的时候，又碰上了另外几波看房的人，沈辉开始还没有注意，后来发现其中一个看房客有点儿面熟。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位当红的影视明星。 之所以没一眼认出来，主要还是这位大明星捂的有些严实。 发现斜对面的年轻男子在打量自己，大明星杨雨不由再次将帽子往下压了压，就怕这些迷弟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给自己造成困扰。 直到乘电梯的时候，几拨人才分开。 滨江花园一户两梯，每一户都是专用电梯。 进了电梯，售楼小姐才微笑着说道：“我们滨江花园的楼盘还是很有实力的，不论区位还是房子的配套、环境、设计等等各方面都是沪市首屈一指，在滨江花园购置房产的也大多是身价不菲的企业家或者影视明星，住在这里绝对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杨雨就在2号楼买了一套388平的江景房，今天应该是来办手续的。” 听着售楼小姐话里话外的吹嘘楼盘，沈辉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认同。 不过，这些大明星还真有钱。 几千万的房子，说买就买了。 不过话说回来，以自己的身价财富，并不比那些明星差。 到了顶楼，沈辉就被震憾到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套住宅竟然能建造装修的如此豪华。 四面通透，视野开阔，超过两百平的超大客厅，以乳白色为基调的装修风格，简约中透着尊贵和奢华，不管是空间的搭配，还是细节的修饰都让人无可挑剔。 客厅采用全景式落地窗，拥有非比寻常的采光度，搭配水晶吊灯和射灯，奢华至极的装饰显得非常大气、尊贵，吊顶、挂画、窗帘、台灯等每一样都非常精致，客厅的镜面茶几无论从光泽还是轮廓来说都无可挑剔，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那真是一种无上享受。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真是越看越满意。 买了。 沈辉冲动了一把，瞬间就做了决定。 “有优惠吗？” 一边满意的点头，沈辉随口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 售楼小姐微笑中带着歉意：“先生，这套房子是我们滨江花园最好的精品房源，是我们公司倾力打造的品牌，没有优惠的。为了提升品牌，我们公司专门给这套房子配备了家具电器，而且全都是大品牌的，如果您真有购买意向，我可以向公司申请送您两个车位。” 连家具电器和车位都白送，沈辉哪还不知道这房子不好卖。 真要是好卖的话，估计早就卖了。 不过，他能感觉到售楼小姐没有说谎，就点点头：“如果我付全款呢，也没优惠？” 售楼小姐愣了下，“您要付全款？” 沈辉点头：“恩，有没有优惠？” 遇到真正的土豪了！ 售楼小姐心里嘀咕，超过两个亿的房子竟然都不用贷款，这绝对是土豪中的土豪，身价超过十亿的富豪沪市多的是，但直接拿两个亿现金买房子的土豪却绝对不多。 就算真有两个亿的现金，也不会拿来买房子。 “如果您是全款，公司是有优惠的。” 售楼小姐连忙道：“我帮您申请一下，应该可以给您优惠500万。” 沈辉点点头：“那就办手续吧！” 售楼小姐立马就激动了，带了多少客户，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干脆的土豪，超过2个亿的房子竟然考虑都不考虑就全款买，干脆的给人感觉像是在买个棒棒糖，真是涨见识了。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极力压仰着激动和兴奋，售楼小姐连忙在前带路。 因为不用贷款，手续并不复杂，直接交全款，签了合同，然后验完了房子，又到物业完成了登记，就拿到钥匙。至于房本，还有送的车子，估计还要等一阵子。 再买上几套被褥，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辛好家具电器都是送的，不然让沈辉自己去买也麻烦。 可一想到没被褥，沈辉依然头疼。 好在售楼小姐服务贴心，给沈辉建议：“先生，好多商家都十分愿意为您上门服务的，而且您的这套豪宅价格超过两亿，我建议您还是让专业的家纺来给您上门服务。” 沈辉又觉得涨了下见识，点头说：“那你帮我找一个。” 售楼小姐就给了他几张名片，都是一些品牌店。 送走售楼小姐，沈辉随便挑了个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听买的是滨江花园的江景豪宅，而且是八室全套，热情立马就高了八度：“先生，由于您是新房，我建议您定做，如果您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看一下房子的装修风格和布局，给您出几套方案您来选择，您看怎么样？” 沈辉愣住，买个被褥还要出个方案？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沈辉感觉见识又被刷新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匆匆赶到，看完卧室，在征得沈辉同意后，还拍了照片，说是要拿回去对照风格和色调做方案。 买个被褥也这么麻烦，沈辉着实有些无奈。 好在这家店效率挺高，第二天就把方案发了过来。 一共三套方案，不但有图片，而且有报价。 看到那个报价，沈辉牙都有些疼，一条被子竟然要五万多，四件套要三万多，这特么老子盖的到底是被子还是人民币？不是嫌贵，而是这个报价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以为撑死了也就几千块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要几万。 全部置办下来，加上备用的，竟然超过了一百万。 沈辉回复之后，对方很快表示下午就把东西送到。 这次来的时候对方带了六人，铺床叠被什么的全包了，甚至还帮忙打扫了一遍卫生，感觉真是把客户当上帝服务的，总算让沈辉觉得一百多万没白花。 刷卡付账，年轻女子表示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她后，才带人离开。 当天下午，沈辉就退掉酒店，住进了新家。 难得遇到个晴天，露台上花园里的绿植似乎也格外的青翠。 要是开上几朵花，想必风景会更美好。 沈辉躺在花园旁边的躺椅上，半闭着眼睛思考人生。 回想这几个月的经历，忽然就有种仿佛做梦一样的感觉。就在去年，他还在为单位的一堆破事烦心，何曾想到短短半年之后，自己竟然住在沪市两个多亿的豪宅里。 忽然就有点迷茫。 豪宅有了，钱也不缺，自己该干点啥？ 想了半天也没啥头绪，沈辉晃晃脑袋，算了，先不想这些，目标可以慢慢确定，人生也可以慢慢规划，当务之急是尽快找个保姆，不然这房子太大了，打扫卫生可是个麻烦事。 上网找了个家政公司，打电话咨询雇保姆的事情。 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员很热情，给沈辉介绍情况：“能先说说你的需求吗，我们公司的家政工作人员有初级、中级、高级和金牌管家，价位也不一样，提供的服务自然有所侧重，你可以先说一下你的需求，我会跟据你的需求给你推荐需要的家政人员。” 沈辉听的一愣一愣，连找个保姆都有这么多讲究？ 想了想道：“我这房子有点大，一千平米，主要还是打扫卫生，估计不会轻松，要能吃苦的才行，还有就是做饭，会做北方的各种面食最好，其他就没有了。” 一听沈辉住的上千平的房子，这位工作人员立马就客气许多：“您的要求不多，这样的家政人员我们公司有不少，您对学历方面有要求吗？” 沈辉就有点好奇：“干保姆还有学历要求吗？” 男人解释道：“现在市场上对高素质的家政服务人员需求越来越大，许多大学生毕业后因为就业压力，也进入了家政服务行业，我们公司也有大学生家政服务人员，本科和硕士都有，如果您对家政人员的学历有要求，我们公司也可以给您推荐。” 三观又被刷新了。 第27章 高颜值保姆 第27章 沈辉真有点想不明白，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甚至还读研究生拿到了硕士文聘，难道找个工作真有那么难，这些人怎么会选择保姆这行业的，实在有点毁三观。 换位思考下，要是妹妹沈璐大学上完去当保姆，老爹老妈绝逼会被气死。 考虑了一下，最近想练英语口语，就道：“那就要个研究生吧，要英语口语好的。” “好的，我会给您准备几个人选，您什么时候过来面试？” 沈辉道：“我明天过去。” 次日做完早盘，吃了午饭去家政公司挑保姆，工作人员已经挑好备选人员，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女青年，四个长像很普通，靠脸吃饭基本没戏，其中有一个却能打80分。 长像能打80分，都能靠脸吃饭了，怎么跑来当保姆？ 沈辉真心想不通。 五个研究生穿着家政服让自己选，沈辉心里委实有些怪异。 想了想，就说：“我的房子比较大，有一千平，平时打扫卫生可能会比较累，不过我是一个人住，几天打扫一次也可以，主要还是做饭。我是北方人，平时不大喜欢外面的饭菜，基本上一天两顿都要吃面食，所以得会做面条，炒菜没要求，随便就行。再一个就是我打算把英语口语好好练一下，英语水平高更好，其他没啥要求，你们自己毛遂自荐一下吧！” 家政公司的人微笑着听，也不插话。 “我愿意为您服务！” 几个女研究生几乎是同时开声，说罢还各自望了一眼。 沈辉头大，真不知道选哪个了，看了看，就问：“有宁西的吗？” “我是宁西的。” 那个长像能打80分的，连忙站出来。 沈辉瞅了一眼，真怀疑这女的能不能干好保姆的活，毕竟大多数人的惯性思维里，长的漂亮的女人就没几个会做家务活的，但也不好质疑人家，就点了点头，说：“那就你吧。” 翻了下手里的资料，才知道这女的叫林月婷。 26岁，都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再看毕业院校，好家伙，竟然是交大的，但没干保姆的经验。 学行政管理的，竟然跑来当保姆，这个世界怎么了？ “你的工资期望是多少？” 沈辉问道，这个要他自己谈，家政公司只收中介费。 林月婷道：“六千！” “好！” 沈辉没有意见，心里还有些疑惑，难道现在沪市的研究生这么不值钱，交大的硕士出来当保姆一个月才六千块，那本科岂不更低，这点工资在沪市能混下去吗？ 给家政公司交了中介费，带着新雇的保姆回家。 上车时，林月婷快走了几步，上了副驾驶。 沈辉就是一愣，他坐车习惯坐副驾，没想到竟然会被新来的保姆抢了位子，可随即就想到之前看过的商务礼仪，副驾那是保姆和秘书坐的位置。 真正的一号位，是司机后面的位子。 有点不习惯啊！ 沈辉摸摸下巴，只得绕了个圈，坐了后排。 车还是酒店的大奔，在他的车没到位之前，只能用酒店的车。 把保姆领回家，沈辉带林月婷一边熟悉环境，一边说：“房子有点空，就我一个人，也不用天天打扫，哪里脏了收拾一下就行。对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一趟？” 林月婷点点头：“有些行礼要带过来。” 沈辉道：“家具用品都是全的，你带几件衣服就行，行礼没处放带过来也行，什么时候去告诉我，我让车送你。回头我给你转一万块钱，用于家里日常开销，回头给我个账单就行。” 林月婷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看样子似乎不怎么爱说话。 沈辉道：“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林月婷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她紧张什么。 沈辉道：“交大是十大名校，你又是研究生，随便找个工作应该不难吧，怎么会选择家政这行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毕竟大学生干这个的比较少。” “这个……” 林月婷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辉道：“要是为难，就当我没问过。” 林月婷低下了头，道：“我有点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干保姆不用跟人交往。” 沈辉怔住，这特么叫什么理由？ 可是看看林月婷，又不像说谎，只能感慨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一个交大的硕士研究生竟然因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而选择了保姆这个行业，还有比这更奇葩的吗？ 就算现在还可以逃避，可是以后呢？ 总是要面对社会，不可能一辈子都逃避吧？ 除非…… 沈辉邪恶的想着，被富豪包养，或者嫁个有钱的男人，也可以不用出去工作。 可看看林月婷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儿无奈。 这种喜欢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能干好保姆的工作吗？ 可既然已经雇了，只能先以观后效了。 如果实在不行，用上一段时间再换人。 打电话让司机带林月婷去搬家，沈辉上楼到了泳池，换了个裤叉子跳了进去。 练习了一会狗刨，实在不得要领。 沈辉就有点无奈，游泳这玩意儿也是个技术活，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刨了一会感觉体力消耗颇大，就从水池子里爬了出来，拿了手机躺在躺椅上。 今天正好愚人节，要不要找点乐子解解闷？ 沈辉转了个念头，就兴致勃勃地拨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先打给黄佩佩：“老同学，我在滨江花园买了个豪宅，一千多平米，花了两个多亿呢，顶楼还有游泳池和花园，你和陈娇娇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有病啊！”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少拿我寻开心。” 沈辉叫屈道：“我说的实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信你个鬼，我忙呢。” 黄佩佩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明显以为他是在骗人。 沈辉真的无奈了，本来以为今天愚人节，正好把有些事跟黄佩佩说一下，结果黄佩佩压根就不信，以为他在骗人，后面的话也没法说了。 不过也好，有了这个铺垫，后面有机会再说就好了。 拿着手机琢磨了一阵，沈辉开始发微信。 “你写的啥书，我看一下。” 微信是发给黄佩佩的，想看一下这个老同学写的啥小说。 黄佩佩随手发来一个链接，还附了一句：“记得打赏投票啊！” 沈辉回了个好，就上网搜了下，发现是起点首发，就打开了起点阅读，他偶尔也会看个小说，但从来没冲过钱，一般都是到了收费章节就看盗版。 填上书名搜索，很快找到了黄佩佩的书。 先看了下作品简介，竟然是都市文。 沈辉挺好奇的，毕竟是老同学的书，不管好烂都要看一看。 可连一章都没看完，一看出了系统，就被劝退。 你开挂也行啊，比如自己这种，可弄个系统是什么鬼，感觉跟游戏面版一样的，最烦这种了，强忍着不适看了几章，才觉得有点儿意思，继续看下去。 看到第十章时，又被打击到了。 主角光环加持，几个迷妹立马春心泛滥。 这特么什么鬼，不就吹了个牛，一群没脑子的女人竟然会觉得好厉害，究竟是这几个迷妹脑子有病，还是黄佩佩脑子有病，哪天我也吹个牛试试。 返回来看了下目录，竟然写到了一千章。 再看字数，都快三百万了。 跳着看了几章，竟然发现书里的猪脚踩了几块西瓜皮，关键正宫还是位神人，竟然允许脚猪乱搞，对几个偏房还十分大度，把关系理的很顺。 想起同学聚会时黄佩佩说的话，沈辉就不由摇头，感觉黄佩佩这女人好像把自己代入到小说里了，怪不得脑子有病，完全就是书里这个正宫的翻版嘛！ 至于那个猪脚，傻不啦几的压根就一脑残。 点开个人中心，先充值，然后打赏。 略微考虑了下，还是不要太多，先赏个黄金总盟。 第28章 新的圈子 “哇，娇娇我疯了，我要疯啦！” 陈娇娇正在码字呢，就听到隔壁一声惊呼，不由吓的一个激灵，刚刚文思泉涌的灵感立马就没了，差点没气炸了肺，吼了一声：“你有病啊！” “娇娇我疯了，有人给我打赏黄金总盟了。” 黄佩佩已经冲过来推开了门，兴奋的脸上都是一层潮红。 “切，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 陈娇娇压根不信，以为闺蜜寻开心呢。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黄佩佩冲了进来，拿手机给她看。 陈娇娇一怔，连忙侧着脑袋看去，就看到作品粉丝榜上黄金总盟的位子已经有人，这才知道闺蜜不是骗自己，顿时就惊讶了：“这谁啊，这么土豪。” 十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没有上千万身家，谁敢不把十万块钱当回事，说扔就扔，就算真有上千万身家，要花十万块钱也不可能这么随便。 起点码农里，有黄金总的也就那几个大神。 像她们这种一个月万把块扑街仔，别说黄金总盟了，能有几个盟主就不错了，黄金总盟对他们来说就是个传奇，想都没想过，否则也就不会这么惊喜了。 “真是土豪。” 黄佩佩连连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黄金总盟的收益，抵得上她几个月的收入了，能不兴奋吗？ 两人看了好一阵，才过足眼瘾，开始查看这位土豪的详细资料，一次打赏了1000万起点币，昵称是书友加一长串数字，再看详细资料，两人就有点懵逼。 粉丝荣誉全是零，只有一个黄金盟主。 很明显，这货看书从来没花过钱，给人打赏还是第一次。 否则就算随便消费一下，粉丝荣誉也不可能全是零。 黄佩佩兴奋地道：“不行，得认识一下这位土豪，我可是第一次得黄金总盟，看这位读者明显只看我的书才消费过，肯定是特别喜欢我的书，才会打赏黄金总盟。” “黄佩佩你能不能矜持点！” 陈娇娇酸溜溜道：“不就一个黄金总盟嘛，这就把你给卖了。” 黄佩佩得意地道：“我乐意咋地，黄金总盟啊，我写了七八年书了，还是第一次。” 陈娇娇做呕吐状，实则心里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黄金总盟啊，那不光是钱，更重要的还是一种认同和肯定。 对一个码农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激励人了。 沈辉打赏完就关掉了起点阅读，没有看到黄佩佩给他发的站内信，刷了一会抖音，不知不觉两小时就过去了，眼看又到了下午的饭点，也不知道跟谁吃饭，心里就有些郁闷。 在沪市熟人还是太少了。 想了想，就打了李光明的电话：“李总好，我到沪市了！” “真的假的？” 李光明有点怀疑，虽然觉的不太妥，但还是问了句：“今天是愚人节？” 沈辉说：“我知道是愚人节，下午一起吃个饭？” 李光明琢磨了下，道：“那好，你在哪，我去接你。” 沈辉道：“我在滨江花园呢！” “真来了啊！” 李光明这才信了，又问了句：“什么时候到的，你在滨江花园买房子了？” 沈辉说：“前天才过来，刚买了个房子，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你等我，一会就到。” 李光明说完就挂了电话，直接下楼拿车。 沈辉拿着电话琢磨了下，也起身去洗澡完衣服。 刚穿好衣服，电话就又响了。 来得还挺快！ 沈辉惊讶了，就接了起来：“李总到了吗？” “我到了，你下楼！” 沈辉恩了声，坐电梯到了楼下，就看到一辆宝马停在楼下。 “沈辉吧？”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问了一声。 “是我！” 沈辉快步走到车前，问：“李总？” “是我！” 男人笑着说：“先上车。” 沈辉就到右边上了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打量驾驶位上的男人，虽然之前通过好几次电话，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正主，说：“原来李总这么年轻。” 李光明一边起车，一边笑着说道：“国外浪了几年，回来才上了几年班，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十，岁月啊就是一把刀，不知不觉就带走了青春。” 沈辉有点纳闷了，怎么感觉是个文艺青年？ 证券公司出来的，不应该这么文青才对啊！ 在世纪大道找了家鲁菜馆，两人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沈辉问：“李总在证券公司分管哪块工作的？” 李光明笑道：“我就是挂个名跟着混日子，大事管不着，小事不想管，没啥具体的工作让我管，哪天不想干了，随时卷铺盖走了也没人过问。” 沈辉心里纳闷，但第一次见面，问多了有点交浅言深。 吃过饭，李光明说：“晚上没啥事吧，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沈辉考虑了下，说：“好！” “走吧！” 两人出了餐馆，上车后李光明一边起车，一边打电话：“三子，你给大刘、何老二他们几个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一会在皇海集合，给大伙介绍个朋友。” “啥朋友？” 被唤作三子的人问，有点好奇。 李光明说：“就上次说的那个牛人。” 三子一下来了兴趣：“行啊，那家伙来沪市了吗？昨天吃饭的时候哥几个还说呢，都想瞻仰一下这位大牛风采，特么的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牛人了。” “文明点，人在我车上呢！” 李光明笑着骂了声，也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沈辉心里可就犯了嘀咕，这家伙到底什么人，说是证券公司的副总，怎么听着有点不靠谱呢，听他打电话，怎么感觉结交的都是些不着五六的人。 李光明收了线，笑着说：“都是一个院里玩大的，平时随便习惯了。” 沈辉这才恍然，原来是些二代！ 去的地方稍微远了点，沈辉也没有问去哪，过了一个多小时，好像到了城郊，车子才停在了一幢外表不怎么起点的楼下，四周有点黑，也不知道到了哪。 李光明停好车，两人上了楼。 一进大厅，沈辉立马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外面看着一点不起眼，可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一楼大厅装修的金碧辉煌，仿佛进了皇宫似的，两个漂亮的礼宾小姐迎了过来，问了几句就在前引着两人上楼。 沈辉瞥了一眼，感觉又涨了见识。 两个礼宾小姐单论颜值，竟然不比那些靠颜值吃饭的一流影星差。 上了三楼，来到一片隔开的会客区，沙发上坐着七八个人。 “大神来了，大家欢迎！” 看到两人，一个满脸笑容的胖子招呼一声，鼓起了掌。 其他人闻声回头，却没跟着鼓掌，目光基本都落在沈辉身上。 特别是其中还有两女的，一点都不客气的把沈辉从头到脚扫描了好几遍，那眼神就仿佛在看稀有动物，搞的沈辉莫名感觉到了一点压力。 “随便坐。” 李光明招呼沈辉坐下，说：“这是沈辉，第一次见面，大家认识下。” “久仰大名啊，今儿终于见到真神了。” 还是那个胖子起的头，明显对沈辉十分好奇，旁边一个打扮十分前卫的小年轻看着沈辉好奇地问：“你就是那个用了不到半年就把几十万炒成二十多亿的神人？” 沈辉呵呵笑道：“运气比较好，神人不敢当！” 旁边一人匝着嘴道：“这还不是神人，你叫巴菲特来试试，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不到半年把四十万炒成二十几个亿，特么的这种事我只在小说里看过。” “巴特菲来了也只配给你提鞋，哥们你真牛逼。” 另一人也冲沈辉竖了下大拇指，脸上满满都是佩服。 “行了，都矜持点！” 李光明给沈辉介绍：“这个是三子，大名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靠，李光明你故意的吧？” 三子骂了声，一脸的不爽。 李光明想了一下，似乎刚刚想起来，笑着说：“这家伙叫许明华，家里排行老三，都叫他三子，这个是赵非，那个是何坤，那个是大刘，叫刘茂军，那位美女是张悦，旁边那位美女叫李小美，算是我的本家，旁边那个胖子是王祖洋……” 把人介绍了一遍，虽然不太熟，但几个二代却都有些自来熟。 两个美女到是比较矜持，那个叫张悦的有点高冷，也不怎么说话。 李小美笑吟吟道：“去年炒股赔的画妆品都快买不起了，求大神指点！” “呵呵，不敢！” 沈辉只能谦虚，也不好跟一位美女计较什么。 换了男人，这种话是不能贸然说的。 刘茂军连忙道：“小美咋不早说，买不起我给你买啊！” 李小美气愤道：“你还有脸说，上次从美国给我带的那什么破东西，不但没效果，负作用到是不少，弄的我脸上都起了好几个痘痘，我还没让你陪我精神损失费呢！” 刘茂军干笑道：“下次去美国，一定找那老板索赔去。” “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乐的不行。 李光明说：“晚上没啥事，安排点活动吧！” 何坤惊讶地问：“你不加班了？” 李光明道：“好不容易把神请来了，还加什么班，今晚我舍命陪君子。” “我叫几个人！” 三子说了一声，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又来了七八个女孩，岁数都不大，全都是二十出头的美少女，一个赛一个漂亮，都能去参加选美大赛了，莺声燕语十分热闹。 第29章 特别节目 “妹妹们随便坐！” 三子拍着巴掌说：“看上哪个哥哥了就坐旁边。” 女孩们也不拘束，笑嘻嘻的找座位坐下。 “一群坏胚！” 张悦和李小美则瞪了一群男人几眼，起身走了。 男人们也不在意，看三子能有什么花样。 “哥，我叫柔柔！” 沈辉身边坐了个长头发女生，穿着连体裙，画了淡淡的妆，颜值能打85分，很有些惊艳的感觉，坐下后凑到沈辉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有淡淡的体香飘进了鼻腔。 沈辉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键不知道这些女孩干啥的，万一说错话多丢人。 “我有个建议！” 三子敲着桌子说道：“今儿咱们刚好七对，就七瓶酒咋样？” 赵非说：“没问题，怎么喝？” 何坤说：“梦幻金花怎么样，刚好两个人一组，分成七组，谁喝不管，只要把输的酒喝完就行，不过我有个建议，如果男士喝酒，还得请美女帮个忙。” “哥想让我怎么帮？” 坐何坤旁边的女孩连忙问道，其他女孩也看着何坤。 何坤笑眯眯道：“都说男女搭配，喝酒不醉，一会要是输了酒，还得请妹妹把酒先预热一下，再给我喝，这样就不会醉了，这个主意怎么样？” “哥，你好坏！” 女孩们不依了，群起声讨何坤。 男人们则纷纷拍着巴掌：“这个建议好啊，我赞同。” “我也赞同！” 虽然都在心里骂着何坤牲口，但这样的建议哪个男人会反对。 沈辉也是男人，自然没反对的道理。 一个女孩拍着巴掌说道：“哥哥们等一下，我也有话说，你们都是男士，可不能欺负我们女孩子，哥哥们喝酒提了要求，我们女孩子喝酒也得提个要求。” “对，这样才公平。” 女孩们也跟着起哄，气氛立马热烈起来。 三子问：“妹妹们有啥要求，说来听听。” 女孩说：“妹妹们喝一杯酒，哥哥们讲一个笑话如何？” “可以！” “就这样！” 大家都没意见，讲个笑话还不简单。 沈辉本想反对，但见大家都同意了，哪还好意思反对，只得赶紧搜肠刮肚想笑话，不然一会要是讲不出来笑话，可就得喝酒了，就他这点酒量估计要出洋相。 “谁先坐庄？” 三子拿着扑克牌问，梦幻金花坐庄的肯定吃亏。 大家都不当出头鸟，就等着三子先坐庄。 沈辉一看机会来了，就说：“我先来吧！” 男人们怔了下，脸上全是意外。 女孩们则好奇的看着沈辉，暗自猜测他的酒量。 “好，哥们够爷们。” 三子把扑克扔过来，“那就你先来，我第二个。” 柔柔靠了过来，凑到沈辉耳边说：“哥，一会输了我喂你喝！” 沈辉耳朵痒痒的，心说运气好的话我未必会喝酒。 三子则把酒打开，一人给发了一瓶，女孩们把酒倒在分酒器里。 沈辉麻利的洗牌发牌，先一人发了一张，最后发底牌。 距离有点远，大家就帮忙把牌给传过去。 “三杯！” “三杯！” “三杯！” 众人一边看牌一边叫，都是三杯，没有一个叫两杯的，一杯的更不用说，一个个全都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牌大不大先不说，气势就没一个弱的，显然都是久经战场的老手。 沈辉看了下自己的牌，和底牌凑成了对子。 然后挨个看过去，最后看向何坤：“起你。” “拖拉机，喝吧！” 何坤装的还挺像，眉毛都不挑一下的。 坐他旁边的女孩一脸笑容，同样十分淡定。 “一对老k！” 柔柔把牌亮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何坤，也不说话。 何坤装不下去了，问身边的女孩：“你两个我一个咋样？” 女孩笑道：“好啊，我听哥的！” 旁边有女孩起哄：“思思喝酒没有问题，哥哥先讲两个笑话。” “先讲笑话！” 男人们也没放过何坤，都跟着起哄。 这几个二代都是没什么正经事干的，整天醉生梦死变着法的寻乐子消磨时光，好不容易找个乐子，哪能让何坤蒙混过关，怎么也得听个笑话。 “都别吵吵，讲个笑话还不简单。” 何坤撸了下袖子，随口就讲了个笑话。 某男拿女医生所开的处方转了半天回来问：“13超到底在哪？“ 女医生笑道：“不是13超，是b超。“ 男子大怒道：“靠！” “流氓！” “下流！” 女生们听了脸蛋通红，吩咐啐道。 男人们则有点不乐意：“靠，这个听过，不算，换一个。” “毛病！” 何坤道：“谁规定听过的不能讲，特么的一会轮到你们，谁给我讲个我没听过的，我特么就重新讲一个。喝酒了，妹妹快点喝酒，喝完哥哥再讲第二个。” 女孩笑眯眯说了声好，端起酒杯脖子一仰就喝下去。 “好，大气！” 男人们纷纷鼓掌，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女人本来就能喝，这些出来玩的女孩个个都是至少有一斤的量，男人和女人拼酒，通常最后倒的大都是男人，不然怎么会有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继续，还有第二个！” 何坤想了下，又讲了一个。 修女晚上搭乘神父的车回家。 途中，好色的神父竟然把手搭在了修女雪白的大腿上！ 修女羞涩的质问神父：“你记得圣经上第129条说的是什么吗？！” 神父听后，脸红的把手拿开了。 “哈哈哈！” 男人大笑，女生们则脸蛋红红的。 “喝酒了，喝酒了！” 何坤亲自给女孩倒了杯酒，女孩依旧喝了。 “还有一杯！” 男人们开始起哄，还有一杯酒呢。 何坤看着女孩笑：“最后一杯看妹妹的了。” “哥你坏死了！” 女孩脸蛋红红的，把酒预热了下，在男人们的催促中，在热烈的掌声中，何坤喝了这杯香艳无比的酒。 何坤是啥滋味众人不知道，只是看着就觉的味道肯定不错。 “发牌！” “赶紧发牌。” 气氛被调动起来，男人们都来了精神，开始催促。 沈辉却不急，又看向李光明：“你也起来。” 李光明呵呵一笑，也不看牌，直接就讲起了笑话。 两个玉米结婚了。 第二天早晨，男玉米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爆米花，就奇怪地问：我媳妇呐？ 没一个正经笑话，全是荤段子。 沈辉都有点惊奇，这家伙看着一本正经的，竟然会讲这种段子。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古人诚不欺我。 连讲了两个段子，女孩眉都不皱一下的喝了两杯。 第三杯也跟何坤一样，女孩喂李光明喝了。 沈辉再没起别人，把底牌和起过的牌收了，重新发了三张。 这次牌大，竟然凑成了顺金。 沈辉挨个瞅了下，感觉牌面最大，就直接全起了。 扑克下去了一半，七瓶酒也下了三瓶。 主要还是叫的有点狠，不管牌大牌小，男人们张口都三杯，而只要牌比沈辉小，就没有能漏掉的，全都被沈辉掀了老底，只有一次牌最小时，直接自罚了一杯重发。 酒是柔柔喝掉的，沈辉搜肠刮肚总算想起了一个段子。 五十四张扑克牌发完，酒也只剩下一瓶半。 沈辉一杯都没喝，柔柔喝了一杯。 “哥，你真厉害！” 柔柔脸蛋红扑扑，凑到沈辉耳边说了一句。 可不是，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刀子，凡是被叫起来的都比他牌面小，喝的最多的一个女生差不多喝了接近一斤，虽然依旧清醒，但眼神已经有些水汪汪。 “艹，我来！” 三子有点急眼了，觉得今晚让沈辉坐庄简直就是最大的战略失误，也不知道这小子运气咋这么好，除了自杀罚了一杯，从头到尾就没输过，真是活见鬼。 第30章 池塘和大海 七瓶酒没够，又加了三瓶。 本来几个二代吃饭已经很少再跟人拼酒，拿多少喝多少，但今晚这场活动本来就是因为沈辉安排的，结果沈辉压根没喝酒，众人岂肯罢休。 七瓶喝完后，三子又拿了三瓶。 沈辉最后也飘了，坐庄时好办，起谁不起谁都由他掌控，但别人做庄的话，掌控权在别人手里，牌不如别人，输了就要喝，好在有个帮手，不然非得出洋相。 没办法，酒量太差了。 散场后，被柔柔扶到一间套房，直接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怀里好像抱了一团温香软玉。一觉睡醒时，脑子还有点短路，等彻底清醒，才想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却当了一回柳下惠。 “真特么丢人啊！” 沈辉就算喝酒醉，记忆还是清楚的，搂着个美女睡了一晚上却啥都没做，这要是给那帮二代知道了绝逼会被笑话，关键是他还不知道柔柔啥时候离开的。 老说酒会乱性，乱个毛线。 醉的爹妈都不知道了，咋乱性？ 看了下时间，竟然快到中午了。 正准备起床，电话又响了，李光明叫他起来吃午饭。 在会所吃过午饭，几个二代给沈辉留了张名片就离开了，李光明开车送沈辉回去。 “有事就打他们电话，不要太客气。” 李光明一边开车，一边说：“朋友之所以是朋友，就是因为互相用得着才是朋友，马总不都说过吗，资金要流动，关系要走动，要是你用不到我，我用不到你，还怎么走动？” 沈辉觉得这话有点太赤裸，但仔细想想却觉得有道理。 再好的朋友，如果互相用不到，时间长了关系自然就淡了。 毕竟人活在这个世上，都在追求自己的东西。 朋友存在的价值，可不就是因为互相用得到。虽然并非是赤裸裸的利用，但却也是自身价值的互动，只不过又掺杂了一些感情上的认同，才有别于纯利的利益交易。 回到家，保姆林月婷已经正式上班了，正推着拖地机拖地。 见沈辉进来，就忙关了拖地机。 沈辉说：“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两三天收拾一下卫生就行了，不用每天拖地。这么大面积，你要天天都拖一遍麻烦不说也浪费时间，对了，你有驾照吗，会开车吗？” 林月婷说：“不会！” 沈辉就说：“有时间了去学个驾照，以后出去买东西啥的也方便。” 林月婷嗯了声，小声问：“中午还做饭吗？” 沈辉说：“不做了，我吃过了，下午做个汤面片。” 林月婷说声好，等沈辉去了书房后就继续拖地。昨天下午回来后没看到雇主，她也不敢打电话问回不回来，就在保姆房里自个收拾了下住下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一天上班，林月婷是很小心的。 雇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看样子挺好说话的，不像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阿姨，诸多挑剔比较难伺候，这方面比较满意。但是也有不满意的，那就是雇主太年轻，又是一个人住，这孤男寡女的，不能不让林月婷担心，万一雇主起了歹念咋办。 书房，沈辉坐在电脑前，开始认真学习。 最近他已经很少再整天盯盘操作，基本上早、中、晚各做上一笔，一天三笔收手，资金量越来越大，超短线进出不可能还满仓操作，不得不将一部分资金转到了股市。 虽然利润少了许多，但在杠杆作用下一样没少赚。 沈辉一直在学习金融方面的知识，最近除了金融方面的知识外还在学习英语，在他第一次觉的期货这口池塘太小想换个大一点的池塘时，就发现不学英语还真不行。 别的不说，不懂英语连有些英文版的交易软件都看不懂。 看了一会理论知识，沈辉又开始研究现货黄金和外汇的交易规则。 相比外汇市场，国内的期货的确是个小池塘。 泥鳅可以在池塘里活的很快活，但是当泥鳅成长为鳄鱼，要在湖泊里才不会憋屈，可等鳄鱼成长为鲸鱼，在湖泊里也会憋屈的，只有到了更大的大海里才能畅游。 而现货黄金和外汇市场，对沈辉来说无疑就是那广阔的大海。 财富不同，追求也不同。 拥有几千万时，沈辉从没想过外汇这些东西。 但等财富超过十亿，他忽然就觉得，关起门来在国内期货市场这口小池塘吃那些小鱼实在没意思，不但不可口，而且吃的还都是自己人，哪有到大海里抢别人的鱼来的畅快。 看了一个小时电脑，眼睛有些发酸。 沈辉起身上楼，在泳池里泡了一阵，感觉生活美好。 金钱之所以有魅力，就因为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当初每月领着几千块工资省吃俭用时，沈辉也曾无数次幻想过，等自己有朝一日发了财该如何享受生活。 如今美梦成真，却又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 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售楼部的电话。 沈辉心里惊讶，接了电话才知道开发商送的车到了。 到是个好消息，没个车出门实在不太方便。 穿衣服下了楼，就看到一辆宝石蓝跑车停在草坪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站在车边四下张望，看到沈辉出来，连忙迎上来，“您好，是沈先生吧？” “是我！” 沈辉指了下车，问道：“来送车的？” 年轻人点点头，道：“您看一下车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给您交接。” 车牌照已经上好了，就算有问题能咋样？ 难道把车退了，跟开发商扯皮，要求换一辆？ “不看了！” 沈辉说道：“需要办什么手续？” 年轻人就忙拿出一个文件夹，取出几份文件要他签字。 沈辉翻看了下，没什么问题，就给他签了。 小年轻离开后，他才围着车转悠起来。 这款车价格不算贵，之前看了下裸车价还不到一百万，但颜值却是相当不错，自上而下逐渐加宽的车身勾勒出了跑车动感的轮廓，太符合沈辉的审美观了。 上车打火，先看了下油表，立马吐了个槽。 油量严重不足，估计只能跑到加油站。 太特么小气了！ 打开导航，开车出了小区，上了滨江大道，猛踩了下油门，就感觉到屁股下面像是装了个火箭助推器似的，被一股沛然大力推着向前猛冲，发动机的声浪也飙了起来。 开到加油站把油加满，又浪了一圈才开回小区。 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沈辉竟然遇到了大明星杨雨。 杨雨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拖着拉杆箱，是从一辆宝马z4上下来的。 沈辉对明星挺好奇，在电梯口停下，多看了她几眼。 杨雨这次到是没再压帽子，而是冲他点了点头，才进了电梯。 听说顶层那套超过一千平的豪宅卖出去了，据说业主很年轻，而且没有贷款，直接全款买的，不想却是这人，之前办手续的时候还碰到过这人。 沈辉看着杨雨进了电梯，才转身进了电梯。 上楼进门，林月婷已经做好晚饭，正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雇主打电话问下什么时候回来呢，看到沈辉进门，连忙放下手机，说：“饭做好了。” 沈辉点了点头，就换鞋去了餐厅。 林月婷已经把饭端上桌，还拌了两个菜。 沈辉见了就笑：“看着挺好，吃饭还是要简单点，这两个凉菜很好。” 林月婷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一边看他吃饭。 沈辉说：“你也坐，一起吃。” 林月婷摇摇头，不好跟雇主坐一起吃饭。 沈辉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摇了摇头，就拿起筷子吃饭，心里却很是别扭，感觉自己就像封建时代的地主老财，吃个饭还要丫鬟在一边伺候，浑身不自在。 很快吃完一碗，就准备起身再去盛一碗。 “我给你盛！” 林月婷忙上前，沈辉还有些不怎么习惯，但也顺手将碗递给她，心里却想着，怪不得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懒了，这特么都是被保姆给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能不懒吗？ 吃完饭，沈辉没去书房，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林月婷。 他要跟林月婷谈谈，感觉这个保姆有点放不开。 这样不但林月婷自己有压力，沈辉也觉得别扭。 回到自己家还别扭，那还要个保姆干啥。 林月婷等沈辉吃完才吃的饭，然后又收拾洗刷，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 转到客厅见雇主也在，下意识就想避开。 “你来，咱俩聊聊！” 沈辉招招手，林月婷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在一旁坐下。 心里很忐忑，也不知道雇主要说啥，七上八下的。 沈辉想了想，才缓缓道：“你觉的做活有压力吗？” 林月婷点了点头，小声说：“我怕做不好！” 沈辉就有点无奈，这个保姆胆子也太小了点吧，怎么感觉她很不自信，拜托，你可是研究生，干个保姆都担心自己干不好，那你还上个大学干啥？ 无奈归无奈，但话总是要说的。 沈辉说：“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工作，有什么做不好的，我也不是什么少爷，还要你来伺候，其实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分担一下家务活，工作量其实也不大，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房子里不脏不乱就行，要在家吃饭的时候给我做个饭就行。” 林月婷点了点头，也不敢看他。 沈辉又道：“以后吃饭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吃，不然你站一边我吃个饭也别扭，你也不是专门伺候人的，你要实在不想跟我一起吃，里面不还有个小餐厅吗，你在小餐厅吃也行。” “不是的！” 林月婷急忙摇头，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那就这样吧！” 沈辉见实在不好跟她沟通，只得道：“总之你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放自然点，不用刻意去考虑我的感受，不然你做的累我这在自己家里也难受。” 林月婷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沈辉也不再说，起身去了书房，给老爹老妈打电话。 第31章 宅女想暖男 第31章 房子装修完了，老爹老妈没事可干，闲的骨头发酸，又想出去打工。 沈辉就跟沈立国说：“要实在闲不住你就和我妈出去旅游，沈涛不是还有年假吗，让沈涛把刘娜带上，陪你们出去转转，不要想着省钱，我又给你转了五百万，实在不放心你就再买几套门面房存着，你和我妈花钱的速度肯定赶不上我挣钱的速度。” 沈立国问：“你在沪市干啥呢？” 沈辉说道：“交朋友，熟悉这座城市，暂时还没想好干啥，不过以后很大可能要在沪市落脚了，最近我买了一套房子，花了两个多亿呢，有空你和我妈也来看看。” “啥，两亿？” 沈立国吓了一跳：“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辉道：“炒期货赚的呗，所以你们放心花，不要想着省钱。” 又说了几句，沈立国才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沈辉翻了会手机，又想起了黄佩佩和陈娇娇这两个宅女，就给陈娇娇发了个微信问她写的啥书，过了一会儿，陈娇娇才给他发过来一个书名。 上起点搜了下，竟然是玄幻类的。 沈辉有些惊讶，这女生脑洞不小，竟然写玄幻小说。 再看作品数据，写了快三百万字，点击推荐一般般，更新到是挺勤快的，基本上一天一万字，怪不得陈娇娇说快疯了，一天一万字工作量确实不小。 沈辉是知道写材料有多么痛苦的，小说估计更麻烦。 每天要更新，而且字数还不能少，想想都有点头大。 再想想两个宅女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电脑跟前绞尽脑汁地构思情节码字，沈辉都觉的活的没意思，可话说回来，奋斗在沪市的人们，又有几个敢不努力的。 充值加打赏。 先给陈娇娇打赏了个黄金总盟，顺手给黄佩佩也赏了一个。 陈娇娇是过了凌晨才发现有人给她打赏黄金总盟的，当时就激动炸了，拿着手机冲进了黄佩佩卧室，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跟黄佩佩分享了。 分享完了喜悦，黄佩佩也看了下自己的打赏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也激动的蹦了起来。 “还是上次那土豪！” 黄佩佩兴奋地说道：“土豪真赞，这才几天，又是千万打赏，真特么有钱，咦，娇娇发现没，怎么给你打赏黄金总盟的也是这个土豪，没搞错吧？” “废话！” 陈娇娇不爽道：“谁规定土豪只能给你打赏了？” 黄佩佩纳闷道：“我是说这土豪怎么就给我俩打赏啊？” “这我哪知道！” 陈娇娇不想费脑子想这些，有那精力，还不如多构思几段情节呢，笑眯眯地说：“这个月收入翻了好几倍，得好好慰劳一下自己，你能上十万吧？” 黄佩佩不想笑，但却控制不住：“光土豪的两笔打赏就能分到十万了。” 陈娇娇虽然特羡慕，但也为闺蜜高兴，说：“沈辉那家伙好几天没见人了，要不明天你做面条吧，叫他来吃饭，也不知道他找到工作了没。” 黄佩佩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吧，看他有没时间。” 沈辉当然有时间，他在沪市没什么朋友，那些二代只能算半个朋友，对方之所以想跟自己交朋友，也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能够合作共盈，才会主动上门结交。 唯一能算朋友的，就只有黄佩佩这个初中同学。 黄佩佩和陈娇娇并不知道自己身家亿万，完全就是因为是自己老同学甚至老同桌，才和闺蜜放下码字大业陪他三天，这份情沈辉当然要领，甚至也认了陈娇娇这个朋友。 人家能想到自己，做饭叫自己去吃，沈辉自然不能说没时间。 “他明天过来！” 挂了电话，黄佩佩说：“明天我做饭，菜就交给你了。” 陈娇娇说：“沈辉那家伙干啥呢，租房子了没？” 黄佩佩说：“不知道，我没问。” 陈娇娇说：“唉，这样的日子几时是个头，天天宅在出租屋里码字，我们跟社会脱节太久了，再晃上三年，我们都三十了，佩佩你想过改行没？” 黄佩佩说：“没想过，我觉得码字也挺好，上班多累啊！” 陈娇娇说：“挺好是挺好，可生活圈子太小啊，大学的男同学基本不联系了，网上的渣男太多，想找个男人肩膀靠一下都找不到，有时候想男人了我都想去酒吧偶遇。” 黄佩佩没好气地说：“能不能不要这么骚？” 陈娇娇说：“必须骚啊，我又不是性冷淡，也有正常的需求好不好？别给我说你没想过男人，嘿嘿嘿，你觉得沈辉咋样，你俩要不要发展一下。” 黄佩佩说：“没想过，春节家里介绍相亲，结果相到他了，搞的人尴尬死了。” “还有这种事？” 陈娇娇好奇了，连忙追问经过。 黄佩佩就说了下经过，跟这个闺蜜到也没啥不能说的。 陈娇娇听了笑的不行，说：“我看那家伙人还行，应该不是那种渣男，就是离过婚这是个硬伤，不然的话我觉得你俩到可以发展一下。” 黄佩佩苦恼地道：“结过婚不算硬伤，我到不在乎这个，只要不给人当后妈就行，主要是我俩认识太早，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陈娇娇笑眯眯道：“你要不下手那我可下手了啊。” 黄佩佩满不在乎地道：“随便，要不要我搬出去给你把空间让开？” “赶紧，那你明天就搬！” “好啊，陈娇娇你个要男人不要闺蜜的家伙！” …… 第二天中午，沈辉吃过黄佩佩做的面条，开车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座汽车城，忽然就觉得这台奔驰有点小，把妹还行，要是带人的话只能坐一下，有点不实用。 左右没啥事，就拐进去看看，还得再买一辆车。 不想刚把车停下，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不是别人，却是三子，被人前呼后拥着，派头着实不小，还有小弟非常有眼色的跑过去给他拉开车门。 沈辉一下车，三子正好就看到了，不由一愣。 “你来这里干啥？” 三子没上车，绕了个圈走了过来。 一群手下大感意外，也连忙跟了过来，站在后面。 沈辉说：“来看看车，准备买个大点的，这车不实用，坐不了几个人。” 三子瞅了他的车一眼，说：“这车也就让保姆买菜用，你开的话有点差了。” 沈辉道：“买房子的时候开发商送的。” 三子道：“买车也不吭个声，这里能有啥好车？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又回头对一群手下说：“其人他回去，小周在前面带路，去码头车库，我坐我哥们的车。” 说罢就拉开沈辉的副驾钻了进去。 沈辉无奈，只得重新上车。 一辆劳斯莱斯飞快的冲到了前面，在前领路。 沈辉跟了上去，又问三子：“三哥做啥的？” 三子说：“我就倒腾点车挣个小钱，辛辛苦苦一年挣那三瓜两枣，还没你在期货市场一天赚的多，所以说啊，做实业的永远不如玩金融的，现在做实业都是给玩金融的打工。” 沈辉笑着说：“三哥真想挣钱还不简单？” 三子吐槽道：“你想啥呢，还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啊？放在二十年前，我们这些人想挣点零花钱的确容易，随便倒腾点啥都能大把赚，如今年代不同了，我们这些人不比过街老鼠强多少，干啥都被放在显微镜下，敏感行业不能碰，怕一不小心成了网上的坑爹货，高科技行业又转不玩，只能干些别人吃剩下的，赚几个辛苦钱花。” 沈辉不好接这话，就问：“三哥炒不炒股票？” 三子说：“以前偶尔还能玩两把，现在管的太紧，不弄点内部消息想赚钱很难的，玩的就少了。这两年行情不好，机构赢利都难，谁能像你一样把金融市场当提款机。” 跑了一个多小时，跟着前面的劳斯莱斯来到了一座大型车库。 两人下了车，早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忙前忙后的跟了一溜。 三子带着沈辉往里走，说：“这里的车都是刚通关的，没有低于三百万的车，司机开的话我建议你选劳斯莱斯幻影系列和宾利慕尚系列，自己开的话我觉得欧陆挺好。” “先看看！” 沈辉也没想好买啥车，得看到车才能做决定。 车里库车太多，估计不下一百台，一眼望去，偌大的车库里全是车，而且全是几百万的顶级豪车，仅有的几台奔驰宝马都是不比法拉利便宜的，百来万的奔驰宝马压根没有。 看了一圈，沈辉一眼就看上了一台车。 “这是新到的欧陆！” 三子介绍：“这一代的欧陆做的确实不错，比较年轻却不张扬，你开的话挺合适，比法拉利那些玩具车实用，开出去把妹也没问题，比开发商送你那台便宜货强多了。” “就要这车了！” 欧陆确实是好车，以前没关注过，见了实车沈辉一眼就喜欢上了，如果说那台sl是小家碧玉，那么欧陆就是皇家公主，不管气势还是颜值，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且欧陆是四座，就算要载人也够用了。 三子没让他提钱的事，很大方的白送了。 沈辉不想占这个便宜，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理他还是明白，而且他也不缺这几个钱，但三子执意要送，实在没办法拒绝，只得收了这笔大礼。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重的礼。 沈辉心里就琢磨，以后这人情得怎么还。 出了车库，三子连司机也打发走，开车到了市里，刚好又到了下午的饭点，随便找了个餐馆对付一顿，出来上车后三子才开了导航让沈辉开过去。 沈辉问道：“这是要去哪？” 三子神秘地道：“去了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受悔。” 沈辉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好地方。 第32章 新玩法 本来见三子一脸神秘样，还以为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然而到了地头，沈辉才发现是一家咖啡厅，装修的有点特别，昏暗的灯光中透着些柔和暖色调，座位则全都是用围档隔开的雅座，只有两个座位，坐下之后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人。 三子说：“发现了没有，坐着的要么是一男一女，要么就是只有女人。没有男人的都可以坐，但要征得女士的同意才行，自己去找，有看上的就聊聊，后面的不用我教你吧！” “我艹，还有这种地方？” 沈辉有点傻眼，对这些二代们的玩法真是佩服的不行。 三子说完就自个走了，找机会猎艳去了。 沈辉四下瞅瞅，环境十分安静，走来走去的都是男人，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看上去都是正经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这里喝咖啡谈业务的。 至于女人，一个都看不到。 往前走了几步，很快就看到一个空位。 沈辉转了一阵，就被惊讶到了，来这里的女士质量都高的出奇，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不过大多数好像都是已婚的少妇，给自己老公戴有颜色的帽子，真的好吗？ 要是哪天一对夫妻在这里相遇，不知会是一副啥场面。 沈辉恶意地想，因为没啥经验，他就暗暗观察。 转了一圈，就看到前面一个卡位上，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低头说了几句什么，应该是在跟坐位上的女士沟通，但显然被拒绝了，也不多说，极有风度地离开。 里面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少妇，姿色极好，端庄中透着一种熟透了的别样风情。 沈辉刚才就留意到了那少妇，也想进去，但怕被拒绝，就多看看，至少看到三个男人被拒绝了，心里就有点打鼓，很明显这少妇不是一般的挑剔。 过去看了看，女士正在优雅地喝着咖啡。 沈辉还是有点没信心，正准备走开，少妇却扭头看了过来。 “小哥哥进来坐会？” 刚才沈辉转悠时，少妇就看到他了，仔细看了他一眼，忽然笑着开口。 “呃，好！” 沈辉怔了下，真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坐了进去。 少妇笑着问：“小哥哥喝点什么？” “我随便，什么都行。” 沈辉说着点了杯卡谱奇诺，侍者很快送了过来。 少妇看了他几眼，问：“小哥哥第一次来这里？” 沈辉老实的点头：“的确是第一次来。” 少妇就笑了，说：“我最近在看《莎士比亚的记忆》，有人说博尔赫斯的作品还是缺乏拉美的特质，比如南非作家，二〇〇三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j. m.库切就说过，英国风味是构成博尔赫斯自我塑造的一部分，而犹太风味则是另一部分，你觉的呢？” 沈辉懵逼了，博尔赫斯是哪个鬼？ 丢人啊！ 怎么感觉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沈辉都想落荒而逃了，感觉跟这少妇一比，自己就一个没文化的土包子，连人家聊的内容都听不懂，这特么还怎么聊，只好尴尬地道：“我很少看外国文学。” 少妇就笑着问道：“小哥哥做啥的？” 沈辉说：“我做金融的。” 少妇没什么表情，沪市的金融农民多了去，不值得惊讶，不过这个小男生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经验，撩妹技术也渣的一批，但看着还算顺眼，聊聊也好。 聊了会股票，沈辉终于适应了这种氛围，开始主动出击：“小姐姐有二十没？” “二十？” 少妇就咯咯笑了：“小哥哥真逗，我都三十啦！” 沈辉一脸夸张道：“不可能，我看你最多二十！” 明知道他在逗乐，少妇还是开心的不行。 聊了一阵，沈辉就问：“我们换个地方？” 少妇点头：“好啊，但小哥哥不许使坏。” 沈辉笑着点点头，两人就起身出了咖啡厅，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瞅了一眼，也没看到三子在哪，这会哪还顾得上他，出了门，少妇问：“小哥哥会开车吗？” 沈辉点点头，少妇就给了他一把宝马车钥匙。 沈辉愣了下，到是不好说自己也开了车。 跟着少妇来到一辆红色的宝马3系车前，上车打火，把车开出停车场，见少妇扭头望着窗外，没说去哪，就用手机开了导航，目的地外滩君悦大酒店。 …… 一夜旖旎，不能细表。 少妇没有在酒店过夜，十二点之前就走了。 沈辉又跑了趟咖啡厅，把车开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三子打来电话问：“昨晚过的咋样，挺性福的吧？” 沈辉笑着说：“挺好，跟着三哥涨见识了。” “哈哈！” 三子大笑道：“哥哥们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玩，这才哪到哪，乐子还多呢，以后慢慢带你玩，今晚有个酒会，主办方邀请了好些一线的明星，你过来跟我一块去。” 沈辉说声好，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正感慨人生美好呢，又有电话来了。 看了下来电，沈辉就有些意外，是曾强打来的。 自从离职后，这哥们可是很少给他打电话。 随手接起来，沈辉问：“难得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曾强道：“明天我和总监去沪市，知道你在沪市，到时一块坐坐。” 沈辉说：“好啊，把你的航班发给我，我去接你。” 曾强道：“不用麻烦吧，我们坐地铁过去就行。” 沈辉问：“你们过来办啥差？” 曾强说：“那边有个债务的纠纷，我和总监过去看看。” 沈辉没多问，要了航班信息就挂了电话。 中午吃过饭小睡了一会，正准备出门时，三子安排人把两台车送来了，车牌什么的都给上好了，没让他操心，这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半天时间就办妥了。 送走前来送车的两个三子手下，沈辉开着欧陆出门。 开着导航到了目的酒店，进停车场时碰到一台宝马，瞅了下，觉的有些熟悉，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杨雨的车，心说真巧，在小区碰到也罢了，出来也能碰到。 跟着宝马进了车库，转了一圈，宝马找到一个车位停了进去。 旁边还有一个车位，沈辉也把头一摆，麻利的倒了进去。 杨雨早就看到了这台跟在后面的欧陆，见这车停在自己旁边，为免开门刮蹭，停好车后就等了下，等欧陆停好后才开门下车，刚下来就看到了从欧陆里下来的沈辉。 又是这人！ 杨雨有些意外，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前天才在车库碰到过，短短两天，这人就又换了台欧陆。 真是个土豪啊！ 杨雨心里吐了个小槽，准备离开。 “杨雨！” 沈辉喊了一声，走了过来。 杨雨只得停下，点了下头：“你好！” 沈辉说：“住在一栋楼，咱也算是邻居了，认识一下吧，沈辉。” 杨雨跟他握了下手，说：“我要去28楼参加个酒会，改天再聊吧！” 沈辉说：“真巧，我也去28楼，那一起吧！” 杨雨也不惊讶，一起朝电梯走去。 可到了电梯口，才发现人有点多，就连忙把帽子拉了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还戴上了口罩，也不敢跟沈辉说话了，尽管如此，电梯里还是有几个盯着她猛看。 电梯很快满员，开始上行。 中间停了几次，下了几人，又上来几人，依旧满满当当。 到28楼，人群分开，七八个人跟着侍应生来到一座宴会厅前。 离的老远，沈辉就看到三子等在门口，忙走了过去。 三子道：“可算把你等来了，走吧。” 看着沈辉跟着三子走了进去，杨雨大为惊讶。 这家伙怎么会认识许明华这个二代的，难道也是个二蛋？ 可看着不像啊，二代们通常都会有一种特质，这家伙身上没那种特质啊！ 揣着满怀疑问，杨雨也进了宴会大厅。 宴会大厅很大，能有好几百平，四周还有几个独立的会客区，昏暗的灯光下，风度翩翩的男士们端着酒杯，正在三三两两的凑一起闲聊。 沈辉跟着三子来到西角的一片会客区，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人。 有两个见过的，三个陌生面孔。 三子介绍了下，也是一起玩的二代们，又介绍了沈辉。 “大神来了啊！” 几个二代明显知道沈辉，一个二代夸张地道：“闻名久矣，今儿终于见到本尊了。” 沈辉笑笑，客套了几句才坐下。 第33章 钱多到烦恼 三子说道：“今天来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投资人，一种是找钱的，基金公司要拿客户的钱赚钱，手里有钱的想增值，所以才会凑一起。” 沈辉问道：“基金公司一般有哪些业务？” 三子笑道：“这个不能一概而论，有些基金公司专做金融市场，炒期货股票，附带做点债券和投融资什么的，也有的基金公司侧重风投，总之业务广泛的很。” 沈辉又问：“把钱投给基金公司有保障吗？” 一个二代接上道：“上帝都不敢保证我明天出门会不会踩到狗屎，只认钱的基金公司哪能给客户保证，甚至有些基金公司干脆就专门坑客户，当然基金公司是不会认的。” 三子说道：“国内的基金公司也就那样，特别是这两年市场行情特别差，好多基金公司刨除运营成本和各种费用后，基本上都没赚到什么钱。” 沈辉问：“那还有人敢把钱投给基金公司？” 另外一个二代笑道：“手里有了闲钱，自然要想办法增值，这就是需求，有了需求自然就会有市场，也不是所有的基金公司都把坑客户当成主业的，至少不敢坑我们的钱。” 沈辉点着头，聊了一阵，陆续又来了几个二代，有几个是之前见过的，还有几个是陌生面孔，李光明也来了，一群二代们聊着各种八卦和普通人接触不到的秘闻，不时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聊上几句，有基金掌门人，也有投资人。 沈辉听了会，问：“谁能见到马总，有机会也带我涨点见识。” 二代们纷纷摇头：“那可是真正的大神，我们想见一面也不容易。” 李光明笑道：“商人也有档次的，别看那些老总什么的见了我们这些人都赔笑脸，那是因为他们没混好，可是商人到了马总那个地位，我们这些人想见人家一面也难。” 沈辉点点头，马总的确是大神，等闲想见一面很难。 三子笑呵呵地道：“今天来的投资人不少，你要是有资金需要，可以跟他们聊聊。” 沈辉笑着说：“我现在钱多的发愁呢！” 这可不是他装逼，他是真的为钱多而烦恼。 资金量越来越大，已经没办法再快进快出，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一种低效率，可又没什么好的投资项目，一部分资金就只能账户上躺着，他都在考虑要不要买楼做包租公了。 “你为什么不做长期？” 李光明问，他是能看到沈辉的交易记录的。 “没啥意思！” 沈辉说道：“与其做长期，我还不如去买楼呢！” 李光明就笑了，道：“也对，以你做短期的利润比例，做长期的确没意思，不过外汇市场容量更大，有没有考虑过去外汇市场试试？” 沈辉苦着脸道：“认不得单词啊，最近正在努力学英语呢！” 一群二代脸脸相觑，都有点被雷到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二代们都没继续深入，有些事急不来。 这时七八个明星端着酒杯过来，其中一位还是个大卡，在娱乐圈处在最顶端那种，和几个二代认识，看样子还挺熟，李光明就招呼几人坐下聊了起来。 沈辉也跟几个明星混了个脸熟，但因为不熟，也不好深聊。 到是跟杨雨见过几次面，多聊了几句。 杨雨问他：“你做哪一行的？” 沈辉不好说自己无业，就指了指三子：“我跟他们混混日子。” 杨雨狐疑的看他两眼，心说混日子也能买得起滨江花园2亿多的豪宅？ 信你个鬼。 沈辉又说：“改天给我介绍几个明星认识下？回家也好吹吹牛逼。” 杨雨更是纳闷，能混到身家亿万，竟然没几个明星朋友？ 可纳闷归纳闷，还是道：“好啊，有空一起坐坐。” 沈辉问：“你买的理财产品收益怎么样？” 杨雨说：“一般般，也就比存银行稍微好点，而且我没有多少闲钱，也就几百万，滨江花园的房子还有贷款呢，可不像你们这些土豪，两个多亿的房子都不用贷款。” 沈辉笑眯眯道：“给我唱首歌，我给你推荐几支股票。” “哥，我叫你哥行不，我也给你唱歌。” 胖子王祖洋听了这话，立马凑了过来，那张胖脸和弥勒有得一拼，笑嘻嘻地道：“求大神指点，给小弟也推荐几支股票，最近穷的游艇快加不起油了。” 杨雨一脸愕然，有点搞不清状况。 沈辉哭笑不得，心里却着实有点意外。 胖子自然不是让他推荐股票，就算真有这意思，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这是在给他撑面子给助攻呢，虽说他只是跟杨雨开个玩笑，但这个助攻却来的很及时。 效果怎么样先不说，至少沈辉对胖子有了好感。 大家伙都看向沈辉，杨雨惊讶地问道：“你搞私募的？” 沈辉摇头：“不是。” 胖子意味深长地道：“这是尊大神，你要能把大神俘虏就不用混娱乐圈了！” 杨雨不解道：“还请王总指点迷津。” 胖子笑眯眯道：“我可不能乱指点，改天你把大神约上，单独请他指点吧！” 杨雨呵呵一笑，不再接这茬，心说这些二代就没一个靠谱的。 加了微信好友，杨雨跟几个明星离开了。 散场后，沈辉又跟着一群二代去市郊别墅吃了一顿据说是花大价钱弄的大餐，感觉也就那样，几十公里跑的很不值，但一群二代却仿佛吃到了龙肉，大呼值了。 沈辉只能感慨，真不是一路人啊！ 论财富，他是不比这些二代们差。 可是论生活，他跟这些二代就差了许多。 专门跑到市郊吃顿饭，在他看来很不值，但对这些二代来说，能吃一顿没吃过的，那就物超所值了。吃完野味后，有几个人离开了，剩下的人凑了一桌牌局。 打到十二点，就没人和沈辉玩了。 特么的只赢不输，谁愿意陪太子读书啊！ 不是输了钱心疼，关键是只输不赢蛋有些疼。 散场的时候，李光明对沈辉说道：“你也该买套别墅了，滨江花园那地方虽好，但真正的有钱人很少住那里，还是这地方好，住的舒心，也没那么吵。” 沈辉道：“最近也有这想法，有好的楼盘推荐没？” 李光明道：“赵非比较门清，让他给你找找。” 赵非道：“明天过来我带你去看看！” 沈辉道：“后天吧，明天有个以前单位的同事要来沪市，我得招待下。” 三子问：“要捧场的话就吭声。” 沈辉点点头，对这些二代有了新的认识，尽管知道这些人结交自己有目的，但却不像民间传说的那样靠掠夺威逼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要是能够公平合作，他也不反对。 独食难肥，这个道理千古不变。 如何选择合作伙伴，就显的犹为重要。 但至少主动权在沈辉手里，他就可以从容选择。 虽然这些二代从来没提过，但沈辉心里却是有数的。 次日，沈辉掐着点去机场接人。 曾强和周明远坐的是早上最早的航班，十一点左右到沪市。 沈辉提前十分钟到了机场，等了二十分钟，才接到曾强的电话，然后去了出口，又等了十分钟，曾强和周明远才从航站楼里出来。 握了下手，周明远上下打量着沈辉，开着玩笑说：“几个月没见，变化很大啊，沪市的水土可真好，看你这红光满面的，快当董事长了吧！” 沈辉笑笑：“沪市的水土确实不错。” 没有刻意谦虚，也没炫耀，就让两人慢慢去细品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个月他确实变化挺大，都说财富是男人的胆，坐拥亿万身家，身上怎么可能没点变化，至少那份已经逐渐深入到骨子里的自信，就让沈辉脱了胎换了骨。 叙了几句旧话，沈辉带着两人去了停车场。 当沈辉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时，两人确实有点惊呆。 “哥们，混大了啊！” 周明远上了车，依旧还有些不敢相信。 才几个月没见，这家伙宾利都开上了。 沈辉笑道：“混的差了点，想跟马总吃个饭还有难度。” “你这是要上天啊！” 周明远看着车内饰，问：“这车得大几百万吧？” 沈辉道：“朋友送的，具体价格不太清楚。” “朋友送的？” 周明远和曾强都有点懵，特么的什么样的朋友能送这种车？ 没有去酒店，沈辉直接开车去了滨江花园。 若是普通的同事，来了最多在酒店给开个房间，请顿饭也就够了，但周明远和曾强关系还算不错，自然要住在家里，贫贱时交的朋友，多少还是要保持一下。 把车停在车库里，三人先后下了车。 沈辉指着旁边的奔驰sl和宾利慕尚说：“这两台车也是我的，你们在沪市办事要用车的话就开走。走，先上楼，中午就不给你们接风了，在家里随便吃点饭，完了陪你俩去滴水湖看看风景，晚上再给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可要多喝两杯。” 两人相视无语，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等上楼进了门，两人彻底被震惊到了。 别看周明远是央企高管，但年薪也就三十左右，哪里见识过沪市的土豪生活，见了沈辉的豪宅，此刻也不禁有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心情，莫名就拘束起来。 林月婷早得了吩咐，知道要来客人，已经做好了午饭。 听到门铃跑了出来，见人到了，就忙问：“现在就开饭吗？” 沈辉恩了一声，说：“洗个脸就吃饭。” 林月婷应了声，就忙跑去准备。 曾强笑道：“女朋友挺漂亮啊！” 沈辉笑道：“别胡说，是家政人员。” 曾强一愣，有点没想明白。 还是周明远知道的比较多，笑着说：“你这保姆比人家明星还漂亮。” 曾强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满满都是崩溃，特么的连请的保姆都这么漂亮，而且看样子还是有文化的，真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土豪的生活真是不敢想象。 放下行礼洗了把脸，沈辉带两人去餐厅吃饭。 午饭很简单，面条加几盘炒菜。 周明远和曾安却感觉十分温暖，饭不是主要，现在还有谁在乎那点吃的，重要的是放在家里吃饭，说明昔日的同事情份依然在，这点就比较让人暖心。 不然随便找家酒店应付一顿就行了，没必要来家里。 吃过饭，在两人要求下，沈辉又带两人参观了自己的豪宅。 四月天，楼上花园里的绿植已经开了花，艳丽的花朵给空虚的47层顶楼凭空增添了几分生机色彩，让人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不至于被高空冷寂所困扰。 看到顶楼的花园和泳池，两人都有了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周明远问：“你这房子多少钱买的？” 沈辉笑道：“两个多亿吧，其实就买了个稀有，性价比并不高。” 周明远说：“那你怎么不买别墅？” 沈辉道：“也有这个想法，打算明天约个朋友去看看。” 两人再次无语，妈蛋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了一圈房子，沈辉带两人下楼，又驱车去了滴水湖，开着胖子王祖洋的游艇在滴水湖上浪了两个多小时，过足瘾后才安排晚饭，给两人接风洗尘。 晚饭安排在一家私会人所，沈辉请了两个二代作陪，二代又叫来了几个妹子，一人跟前坐了一个，周明远和曾强哪见过这个，酒还没喝呢，就已经晕了。 第34章 分蛋糕 沪市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但也是一座让人绝望的城市。 太多的人在沪市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却还是要继续。 多少年轻人揣着梦想来到了心目中的大城市，在家人眼中：儿子有出息了，去大城市工作了，赚钱了。可是，虽然这里的工资是原来的几倍，但沪市的消费水平同样很高。 不是一般的高。 月薪上万在这里也只能混个温饱，这并不夸张。 所以才有人说，在沪市想养活自己都难。 沈辉来沪市时间太短，听的再说，可毕竟没经历过，体会不到在沪市奋斗的艰辛，所以当他在街上碰到一个年轻女孩问他要钱时非常惊讶。 乞丐见的多了，但那只是乞丐。 姑娘衣着整齐，容貌尚可，一副可怜楚楚的样，说是来沪市找工作，结果几天下来工作没找到，钱花光了，连饭都吃不上，借个饭钱，听着就有点惨。 沈辉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沪市真不适合穷人呆，就给了姑娘五百块。 回家的路上总觉的不对劲，到家上楼时才猛的想明白。 连吃饭的钱都没了，晚上住哪？ 特么的遇到骗子了！ 沈辉就摇摇头，心说这年头骗子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了，靠卖惨搏取同情心不稀罕，但穿的干干净净卖惨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下午在网上看到一篇证券从业人员写的从业十年的心酸史，他感觉又涨了见识。 在沈辉的印象里，金融是个高端行业。 那些证券从业人员，基本上就是金领的代名词。 可看了这位证券公司客户经理写的心酸史，才知道有金融农民这个词。 确实挺惨，比工地上的农民工还惨。 更让人触动的，还是那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不知不觉到了四月底，生活很美好，但沈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来沪市一个月，认识了不少人，有二代，也有娱乐明星，还有商界的精英，跟着一群二代体验了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总觉得这样的生活跟混吃等死没什么区别。 人要没点追求，那跟咸鱼没啥区别。 这天，跟李光明吃饭时，李光明告诉他一个消息。 “我得到一个消息。” 李光明说：“有人跟着你在股市和期市操作，还有最近一些机构也盯上了你，昨天的螺纹钢突然盘中反转就是机构的手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提前跑了。” 沈辉一愣，最近他确实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每次建仓时都会有种淡淡的危机感，只得下调建仓比例，将部分资金调到了股市，以周为交易周期建仓，而且把资金分散到了五十支股票上，期货市场上动用的资金还不到十个亿，并且分散在好几个品种上。 特别是昨天做多时，盘中忽然感觉不太妙，就赶紧清仓套现。 原来是被人盯上了！ 沈辉问：“我的交易记录被人拿到了？” 李光明点点头：“你应该明白，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一件事情，如果风险太大，或许没人去冒险，但如果有了巨大的利益就不一样了。马克思的资本论里不也说了，利润一旦超过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100％利润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当利润超过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和绞首，你在股市和期货市场的获利何止300%。” 沈辉没有说话，李光明能看到他的交易记录，别人也能看到。 他到没怀疑李光明，要是李光明有这个心思，就不会找他了。 “你有什么建议？” 沈辉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了决定。 李光明说：“去国际市吧，国际市场更适合你，而且要公司化运作，单打独斗永远不可能和团队相比，就算你操作水平再强，但来自外部的风险是永远没法规避的，至少安全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大问题，只有成立公司，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沈辉说道：“就算成立公司，也不一定安全。” 李光明道：“但可以将安全带来的风险降到最低。” “关于成立公司，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辉早有开公司的想法，但成立公司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单打独斗难以长久，选择合伙人很重要，这也是他愿意跟这些二代合作的原因。 李光明道：“我建议你注册离岸公司，这样有三个好处，先来说第一个，如果你以后打算做国际市场，离岸公司交易方便，限制也少，投资融十分方便，比在国内要灵活；第二个好处就是避税，这个不用多说；第三个好处是可以把鸡蛋分散在不同篮子里。” 沈辉对这些不太懂，说：“给我推荐个能用的人吧！” 李光明道：“那行，我先给你找个搞行政的，公司初创期要办的事不少，找个搞行政的应该能给你帮不少忙，公司注册和办公厂地租赁这些所琐碎事不用你亲自跑。” 沈辉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改天吃个饭，把这事说说。” 李光明问：“你打算注资多少？” 沈辉道：“20个亿吧，回头你问问，看谁手里有闲钱，我拿20%股份出来。” 等了就这是句话！ 李光明精神一振，问：“你有具体方案没？” 沈辉道：“这个你们商量，我就一个要求，坑爹的不要。” 李光明点点头，心里琢磨了下坑爹指的哪类人，说：“回头我跟他们商量。” 沈辉想了想说：“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不想掺合一些体制内的事情，只要是想上船的我都不会拒绝，所以我只保留60%的控股权，还有20%以后会看情况分配，我希望公司成立后能保持中立，让大家都能赚几个钱花，而不是成为一些人利用的工具。” “我知道了！” 李光明也表了个态：“丑话说到前面也好，我想应该没人会有意见，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是在那条路上被淘汰的，具体的经营都由你负责掌控，我们也没有那个能耐，不会对经营指手划脚，否则就不会上你的船了，最多年底了分几个零花钱。” 沈辉笑道：“那你们商量好了尽快把钱准备好，现金入股没问题吧！” 李光明道：“放心吧，肯定是真金白银，不会拿一堆破烂充数。” 沈辉又请教了一些成立公司的细节，两人才结束了这顿饭。 李光明没回家，打了个电话，一群二代就赶到赵非的别墅集合。 “才20%股份，太少了吧！” 有二代一听这么多人分20%的股份，就有点不满意了。 狼多肉少，这么多人20%的股份哪够分。 李光明问：“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那二代说：“怎么也得让出来40%吧！” 李光明点了根烟，说：“要不你去跟沈辉谈谈？” “这个……” 二代搓了下头皮，感觉有点底气不足。 三子说道：“二十就二十吧，破船被人挑，好船挑人载，能上船就不错了，想要太多人家不带你玩你又能咋？年代不一样了，人家炒外汇，生意资本都不在国内，你以为是盖楼挖矿的啊，怎么玩还是你说了算？不想坑爹就守点规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我要一股吧！” 二代撇了下嘴，不得不接受现实。 “给你十分之一股。” 李光明吐了个烟圈，说：“一共就20个股，这么多人，你要一股其他人怎么分？” 三子也说：“我没意见，最多给你十分之一股。” 二代不乐意了：“没这么欺负人的吧？” 王胖子说：“哥们认清现实吧，一个院子里玩过泥巴的，才分你点汤水喝，不然一点不给你分，你也没啥话说，美味的蛋糕谁都想吃，但也得有底气才能吃到啊！” 二代脸色难看，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现实。 李光明说：“我也不多要，就一个半吧，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想了半天，才默默点头。 这种时候，自然要认真权衡，平时玩的再好，可利字当头也得认真计较，家里势大背景强的自然占优，家里势弱潜力小的就只能喝口汤，就跟刚才的二代一样。 李光明是掘金人，而且家里势大，自然要占大头。 别看只是一个半，可多少人等着分呢，能分到一股就不错了。 李光明也想过吃独食，可独食不好吃，独食真的要那么好吃，谁愿意把肉分出去，沈辉这个船长就不会答应，真想分肉，哪能轮得到他李光明来吃独食。 利益面前亲兄弟也要把账算明白，经过一番不见硝烟的争夺，二十个股全部分完。 李小美分了半个，苦着脸说：“一千万呢，我没钱啊！” 三子笑道：“嫁给我吧，我借给你。” “想得美！” 李小美瞪他一眼，对胖子说：“洋哥借我行不？” 王胖子笑眯眯道：“京城四合院都好几套，你竟然好意思说你没钱。” 李小美没好气道：“那是固定资产，没事谁手里会留一千万的现金。” 王胖子说：“那还不简单，你随便卖套房子不就有了？” 李小美咬着牙齿：“那也得我爹同意我卖才行。” 李光明说：“不用你卖四合院，把你家的那花瓶卖了就够了。” 李小美伤心地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光屁股玩大的呢，一点人情都没有，我怎么就交了你们这么一群朋友。” 男人们都呵呵笑，不吃她这一套。 第35章 管理思维 李光明给找的人叫陈丽君，一个三十出头的知性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之前在一家外企做行政总监，最近刚辞职，是李光明留学时的同学。 三人吃了顿饭，陈丽君就算是入职了。 沈辉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解决办公场地。 陈丽君办事效率很高，赶在五一放假之前，就把办公场地给解决了，在6家嘴金融中心区的地标建筑沪东国际金融大厦租了一整层写字楼，还招了两个文员。 沈辉去看了下，当场就拍了板。 精装修写字楼，随便调整一下布局就可以办公，省事不少。 不过成立一家公司不是过家家，有太多事需要沈辉这个老板拍板。 比如说办公室布局，陈丽君就得征求老板意见。 沈辉转了一圈，对陈丽君的其他安排还算满意，就是在设计职能的划分上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要成立一个单独部门，负责现货黄金和外汇交易，这一块时间和国内的交易时间有差异，最好单独划出一片办公区来，还要考虑到夜班休息的问题。” 陈丽君记下了，问：“还有其他的吗？” 沈辉说：“其他的暂时没了，我的办公室给弄亮点，把那办公桌换了，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用的办公家具，天天看着那个深色调，心里都亮不起来。”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心里就琢磨怎么搭配色调。 老板的事自然是头等大事，怎能不拿出十二分力度重视。 “走吧，正好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 沈辉看看时间，却是快六点了，晚饭时间到了。 陈丽君自不会拒绝，有机会和大老板单独吃饭，自然要抓紧时间熟悉老板的性格和做事的风格，这样才能尽快跟老板的思维合拍，把工作做好。 作为一名职场精英，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白混了。 至于电视剧里面下属跟老板叫板，表现自己的智慧，映衬老板的愚笨，那种桥段现实中不存在，有脑子的职场精英都不会干那种蠢事，就算老板真错了，提建议也是要讲究方法和策略的，当面指谪老板的失误，那不叫聪明而是愚蠢。 真要那么干了，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卷铺盖滚蛋。 不会有第二个。 所以，熟悉老板的性格和风格，对职场精英来说就犹为重要。 而跟老板共进晚餐，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楼下就有好几个高档餐厅，沈辉选了家北方特色餐馆。 等菜的功夫，两人聊了几句企业管理方面的看法。 陈丽君很少发表意见，大多时候都在当一个听众，从沈辉的只言片语中，捕捉老板对企业管理的思路和看法，这个犹为重要，对她以后能否配合好老板的工作至关重要。 一个合格的职场精英，必然是老板的好助手。 特别是干行政工作的，当好老板助手是必备素质。 陈丽君在接受聘任之前就问过李光明沈辉的情况，知道老板初中毕业，曾在央企干过中层管理人员，在管理思维上应该有央企管理模式的一些倾向，可在交流过程之中，却发现老板的管理思维和央企截然不同，特别反感那些毫无意义的无效工作。 比如谈到工作总结时，沈辉说：“总结工作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企来发展好，把成绩告诉员工，让员工对未来更加的满怀信心；二是企业发展的不好，把我们下一步打算和解决问题的办法告诉员工，统一思想行动，下一步朝着统一的方向和目标去努力，而不是念一堆毫无意义、又臭又长的工作报告，先不说你在台上念的累不累，嘴巴干不干，下面的员工听了百分之百会骂娘，那这样的会议开的有什么用？一般情况下，会议超过半个小时就是在浪费时间，所以好多企业才用制度的形式明确会议时间不得超过规定的时间。” 陈丽君默默点了点头，琢磨以后该怎么贯彻老板的这种思维。 沈辉又道：“民营企业的管理模式虽然很高效，但也不是没有问题，拿沪市来说，金融类企业一切以利益为目标，普遍缺乏人情味，员工得不到关怀，就谈不上对企业忠诚，更不可能以身为企业员工为荣，哪天员工不干了，觉的该拿的没有得到，就反过来告企业，我觉的这样的企业是有问题的，至少从我的观念来说，企业还是要有些社会责任的。这方面央企就不错，很有人情味，即使员工犯了错，也会给个改正的机会，所以在以后的管理中，要特别注重企业文化的培育和形成。说实话我不差钱，也不想被员工骂是黑心老板，薪酬福利不用多说，公司成立后，如何让员工对公司有归属感和认同感，让员工觉得在公司工作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是你这个行政副总需要考虑的问题。” 陈丽君一边点头，一边说：“央企的人文关怀确实挺好，但也有个问题，那就是缺乏有效激励机制形成的低效能和低效率，沈总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沈辉道：“这个很好解决，我的公司不会像其他企业那样，要靠员工十二倍的付出赚取利润，普通员工只要能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激励考评机制肯定要有，适当的竞争和淘汰也要有，但不能以淘汰为目的，标准可以适当放松，只要别让员工混日子就行了。” 陈丽君缓缓点头，消化着这些最直观的信息。 不怕工作干不好，就怕把不准老板的思路和要求，干的工作与老板想的南辕北辙，那就草蛋了，只要清楚的知道了老板的思路，陈丽君有信心把工作做好。 而且根据老板的思路推断，日后的工作应该不会太难。 吃过饭，沈辉没有去应酬，直接回家了。 滨江花园2号楼47层。 林月婷躺在阳台的软椅上，捧着本《百年孤独》看的津津有味。 豪宅之所以是豪宅，是因为豪宅的价值不只流于表面，既使是保姆房，也是五十多平米的豪华套房，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林月婷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是满意，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偶尔给雇主做顿饭，而且在渐渐熟悉了雇主风格后，她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小心了，基本上每天只需要花一个小时就可以把卫生做完，每周花上一天时间来个大扫除就可以了，所以还是比较轻松的。 至于做饭，雇主最近好像比较忙，很少回家吃饭。 冰箱里有大把食材，林月婷当然饿不着自己。 吃住不愁，也不用再为怎么跟同事打好关系烦心，更不用担心被领导穿小鞋或者同事背后捅刀子，闲了看看书，这样的生活不要太美好。 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月婷想不了那么远，只能顾眼前。 门铃响了，肯定是雇主来了。 卫生都做完了，林月婷不想动弹。 雇主不吃饭的话，一般回来是不找她的。 沈辉没啥事确实不找林月婷，只要家里干干净净，他在外面吃了饭回来，基本不跟这个保姆交流，主要也是这个保姆有点宅，不大喜欢跟人交流，可今天他有事找林月婷，进了门没看到林月婷，就过去敲保姆房的门，也不好直接推门进去。 林月婷很快开门出来，问：“要吃饭吗？” 沈辉说：“我吃过了，你来，有个事要跟你说！” 林月婷就跟着他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身子挺的直直的，双手放在腿上，一副等着接受安排的模样，也不说话，心里则忐忑不已，不知道雇主又要说啥事。 貌似每次雇主跟她说正事，林月婷都有点紧张。 沈辉说：“我准备成立一家公司，你要不要上班，我给你安排个岗位。” 林月婷脸一白，问：“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沈辉说：“你做的挺好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上班。” 林月婷说：“我不想上班！” 沈辉不解道：“你做家政虽然也不错，但说实话，从长远考虑却没多大的发展，上班可以锻炼提升自己，从长远来看比你现在做的这个工作要强的多了。” 林月婷低着头，也不说话，明显不想去上班。 沈辉就无奈了，说：“好吧，既然不想上班，那你就继续吧。” 林月婷这才松口气，还以为雇主对自己不满意，要把自己开了呢，说实话这份工作其实挺不错，她还真不想走，除了房子大点，收拾起来比较费劲，但没有老人小孩，不用照顾老的小的，说起来还是挺轻松的，打扫个卫生怎么也比伺候人要强。 最近上网看了几篇做保姆的体会类文章，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那些给雇主照顾小孩子的，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可比自己累的多了。 既然不是要赶自己走，那就好了。 林月婷脚步轻松地回保姆房去了，沈辉却在无语的搓额头。 这女人咋就没一点上进心，还真是花有百样红，各人都有不同。 算了，随她去吧，想干就继续干。 第36章 招兵买马 五四青年节过后，办公室终于拾掇出来了。 万事俱备，可东风却有些麻烦，金融类的投资公司牌照现在管的严，不怎么好办，沪市更是直接停办，不过沪市这类空壳公司不少，直接收购一家就可以。 几个二代出面已经谈妥，正在办变更手续，还得等几天。 可转让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经过好几个部门的审核。 好在这些二代能量不小，估计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办公室准备好了，可把两个新招的文员累坏了，不要的凳子桌子要处理掉，还要重新买新的，就算力气活由家政公司的人干，但操心的事一样不少。 特别是沈辉的董事长办公室，把两个文员累的够呛。 按照陈丽君的标准，地板要用新买的抹布擦，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要一尘不染，那些家政公司只能干点粗活，这种细活让那些家政人员干不放心，只能自己干。 家政人员撤离之后，有要局部调整的，不好再找家政来干，两个文员只能自己干，抬桌子拿凳子搬箱子的活干了不少，可着实将两人累的不轻。 好在忙活了一个星期，总算大功告成了。 沈辉是能体谅下属的，知道三人挺辛苦，就在世纪大道找了一家三星级的米其林餐厅请三人吃了一顿西餐，顿时让两个差点打退堂的文员感觉累的值了。 两人都是去年毕业的大学生，在经历了各种碰壁后，已经体会到了在沪市这座大都市打拼的不易，薪水给的满意，两就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对于这位年轻的过份的老板，两人自然很好奇。 二十多岁的亿万富豪，即使在沪市这种土豪满街的地方，也是钻石级的王老五了，而且听说这位新老板身家至少二十亿，公司成立后很快就会注资20亿进来，特别是听说老板不是富二代，而是白手起家挣下的家业，这就不能不让两个文员眼睛里冒小星星。 女人们在抓紧机会享用美食，沈辉则在看陈丽君起草的企业架构。 董事会经理层先不说，按照陈丽君的规划，公司成立后主要分成九个部门。 公司办公室，人力资源部，资产财务部，法务部，信息安全部，证券投资部，风险投资部，外汇投资部，战略规划部，乍一看职能挺全，但和沈辉的构想却还有些差异。 “证券投资部要分开。” 沈辉一边看一边提出意见：“股票和货期不要放在一起，操作模式不同，与其等以后再调整，还不如早早就分开，战略规划部干嘛的？撤掉吧，改成政策研究中心，可以招一些高水平的分析师专门研究行业政策，给我提供参考意见，混饭的不要。” 陈丽君点着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条信息。 她提出设立战略规划部的目的，是为了给公司的投资方向提出规划和建议，但却被沈辉直接撤掉，这说明老板对公司未来的投资发向目标很明确，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战略规划部来研究投资方向，这既是好事，一定意义上也是坏事。 老板目标明确，可以避免少走弯路。 但是老板太过独断专行，长远来看就并非好事。 毕竟一个人再睿智，也不可能保证自己选的路就一直是正确的。 不过陈丽君知道这位年轻老板不凡，在股市和期市有着辉煌无比的战绩，不到半年把几十万炒成二十多亿，这样的战果要是公布出去，巴菲特都要自叹不如。 有这样的大神掌舵，公司未来的发展应该会挺好。 “风险投资可以搞，但不能滥竽充数。” 沈辉继续说：“现在的风投机构其实都是在广撒网，一网捞上一百条鱼，九十九个都是死鱼，剩下一个可以卖钱的，那些顶级的投行可以说牛人不少，还都要广撒网，可见我们将来要在风投这一块做出成绩有多难。我最近在网上看一些贴子，有人说如果回到过去，只要给马总投上一百万这辈子就不愁了，可现实是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孙正义只有一个，阿里巴巴也只有一个，我觉得大多数搞风险投资的，其实都混的不咋样，人们看到的只是那些顶级投行的巨大成功和收获，却不会关注那些失败者，我上网找过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没找到有价值的，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数据，给我找一份我研究一下。” 陈丽君说：“我回头找一下。” 沈辉笑道：“这个可以有空再慢慢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落实人员的问题，之前联系好的几个人选通知明早过来，我先见一下再说。”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准备吃过饭就通知面试的明天一早过来。 需要沈辉这个老板面试的，自然不会是普通员工。 陈丽君管行政，人事也是她的分内事，早就联系了猎头挖人，也有了几个人选，都是中高层，之前只是电话联系，因为办公室没弄好还没过来面谈。 现在办公室拾掇好了，自然要尽快落实人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沈辉早早就到了公司。 暂时没秘书，办公室的文员刘思思给他泡了杯茶。 面试的人还没来，沈辉就翻了翻柜子里的书。 陈丽君给他准备的董事长办公室有一百多平，办公区加会客区五十多平，旁边有一单专用小会议室，里面还有一个休息室，配有单独的卫生间，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办公桌很大，目测超过了两米，上面摆着台电脑和若干文具。 柜子里的书都是一些金融方面的书籍，是沈辉要求买的。 拿了本外汇入门教程翻了一阵，有敲门声响起。 “请进！” 沈辉放下书，把脚从办公桌上拿下来。 陈丽君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 这个人沈辉知道，昨天陈丽君就给他说过了，是陈丽君的大学同学，介绍个把同学过来不要紧，只要提前交待清楚，别藏着瞒着，沈辉还是能容得下的。 “这是沈总，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陈丽君先介绍了沈辉，才对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点点头，道：“我叫刘世光，之前在光华证券担任交易部副经理，有八年从事期货交易和行业研究经验，面试的职务是期货投资部门经理……” 听完介绍，沈辉起身挪到了会客区，又招呼陈丽君和刘世光也坐，才问：“你觉得从事期货交易，最应该注意的哪方面，是风险控制还是利润最大化？” 这个问题是个坑，永远不会有正确答案。 既然要控制风险，那如何还能保证利润最大化？ 要想利润最大化，就得承担同样的风险。 之前沈辉研究期货时，就发现在这个问题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而绝大部分人还是更倾向于风险控制，其实核心思想就是先保本，保证不赔钱，再想办法盈利。 刘世光考虑了下，道：“我认为还是要控制风险。” 沈辉笑就了，说：“如果给你一亿资金，你能做到年盈利几个点？” 刘世光这次考虑的时间更长，足足过了三分钟，才道：“我能保证10—15个点。” 沈辉再没问什么，结束了这次面试谈话，对陈丽君说：“去办手续吧！” 陈丽君答应一声，带着刘世光去办理入职手续。 出了门，刘世光才道：“陈总，咱们董事长好年轻啊！” 陈丽君笑道：“习惯就好了，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给你交个底，咱们沈总可是股市和期货市场真正的大牛，工作中谦虚点，多跟沈总学着点，有你受益的时候。” 刘世光笑道：“那真得感谢，我这刚跳过来，就怕摸不准老板的要求和期望，有你这个老同学多提点我也能少走弯路。不过这一行的几个大牛我虽然没全部见过，但也听过，咱们沈总做哪方面的，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而且看他这岁数，入行时间也不会长吧？” 陈丽君说道：“这个我不多说，沈总想告诉你的话你自然会知道，总之以后具体的投资方向和操作多听沈总的不会错，我也只能跟你说这么多，其他的帮不了你。” 刘世光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陈丽君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 第37章 慢慢理顺 沈辉看了会文案，又来了一个面试的，这次是来面试财务部经理的。 面试的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龄，看上去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一头齐肩发，烫成了波浪卷，女人味十足，打扮的十分干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位职场精英。 相比国企的财务，私企的财务工作要简单的多。 除了做账和管钱，剩下的就是税务。 国企的财务条条框框太多，单是一个合规化就能让财务吐血，还有每月给上面报的各种账套报表和数据分析，应付各种检查和审计，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相比而言，私企财务就要灵活的多。 至少不用给上级报那些让人吐血的报表账套和各种数据分析，不用应付上级检查，更不用考虑合归不合归的问题，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做假账就行。 比如说费用报销，私企里面能不能报销，其实就是老板的一句话，管他是发票还是正规发票，只要老板说能报，就算没收据一样也能销报，但国企不行，没有发票你想报账，爱上哪玩上哪玩去，甚至发票上面的电话号码写错一个数都不行。 “沈总好，我叫周佳慧。” 来面试的女人十分干练的做自我介绍：“之前在一家制造公司做部门副经理，在税务和成本岗位上干的时间比较长，现在主要负责的是费用。” 沈辉问道：“薪资待遇还满意吗？” “满意吧！” 周佳慧说：“沪市做财务的收入都不怎么高，之前的单位给我定的年薪20万，其实每月到手也就一万，年终奖三四万，跳槽过来的话每一万五，我还是挺满意的。” 沈辉说：“那就去办手续吧！” “好的！” 周佳慧就站起身，跟着陈丽君去办理入职手续。 薪资标准是陈丽君制定的，参照的沪市的行业标准，没有低，但也没有提高，中层基本上都是年薪30—40，当然也并非绝对，财务的薪资相对比较稳定，做投资交易的除了固定薪资外，还有提成和绩效奖金，至于能不能拿到或拿到多少，就得看业绩了。 高管则视情况而定，没有固定的薪资标准。 比如陈丽君这种做行政的，拿高薪的就比较少。 沈辉给她开到了80，有李光明的面子，也有对手下第一位干将的优厚。 一上午见了五个来面试的中层，留下四个，毙掉了一个，被毙掉的原因则是这人岁数有点大，沈辉回头就交待陈丽君：“部门负责人不要超过35岁，除非有特殊情况。” 陈丽君没问特殊情况是啥，忠实执行了老板的指示。 到中午下班时，空旷的办公区已经有了些人气。 财务部、期货投资部、证券投资部、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已经到位，正在熟悉情况和组班底，人资部的部门经理迅速投入了工作状态，正在忙着安排人员招聘。 沈辉从办公室出来看了一圈，就觉得十分满意。 陈丽君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这才刚一天就有了些新气象。 特别是人资部门，第一时间补充了足够的人手，各项工作正在迅速理顺，负责招聘的在频繁接电话，负责档案的在给所有的入职人员建立档案，一切有条不紊。 沈辉去了陈丽君办公室，说：“你召集一下，中午我请大家吃个饭。” 陈丽君答应一声，就出去宣布消息。 入职第一天，老板请客吃饭，这算是个好消息。 刚入职的新员工们都挺振奋，期待着老板能请顿好的。 沈辉也没让大家失望，让陈丽君挑了家档次不错的鲁菜馆，请十几个或熟悉或陌生的新员工吃了顿午饭，然后大家回办公室继续加班，沈辉则回家睡午觉。 公司刚成立，加班很正常。 再说就算不加班，大多数新入职的员工中午没地方去，也只能在办公室休息，毕竟住的都不近，回住处时间也来不及，而且第一天入职，大家也得表现一下不是。 沈辉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才到公司。 当老板就这点好，想几点来就几点来，不用担心迟到早退被通报考核。 下午面试的第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人选，一个28岁的漂亮女人。 女人叫杨姗，硕士研究生，三年工作经验。 办公室主任这个岗位，说白了就是秘书班子的大班长，是贯彻领导意图的执行者，工作比较杂，对能力的要求比较高，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实在没法让沈辉放心。 不过聊了几句后，沈辉就改变了看法。 沪市是个精英荟萃的地方，能在这里坚持下去的没几个是庸才，或许很多人才只是缺乏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只要给他们个平台，就能发挥出应有的价值。 面谈结束，沈辉让杨姗去人资办理入职手续。 敲定了办公室主任人选，陈丽君很快又带进来一人。 这次面试的不是部门经理人选，而是董事长的秘书人选。 简历沈辉早看过了，京大的经济学硕士，二十九岁，叫吴天明，如果只听这名字，还以为是个男人，其实是个女人，颜值不用多说，给沈辉挑的秘书，陈丽君不可能挑个五观不正的让老板看的不爽，不但能力出众，颜值也得拔尖才行。 沈辉问了几句，就让她去办理入职。 能过了陈丽君那一关，能力素质什么的自然没问题。 董事长秘书是个特殊岗位，享受部门副职待遇，站在陈丽君的角度去考虑，这个人选甚至比找个部门经理还重要。部门经理人选可以被老板否决掉，但如果挑选的董事长秘书被老板否决，对陈丽君来说那就是重大的工作失误，所以在物色老板秘书人选时，陈丽君花的心思比部门经理还多，真的是千挑万选才定的人选，方方面面都要过关。 办理入职不麻烦，半个小时就好了。 陈丽君亲自带着吴开明熟悉了环境，最后把人送到沈辉这里，让沈辉安排。 公司还没有开展业务，沈辉也没事让她做，就让吴天明先熟悉环境。 成立个公司简单，但经营一家公司却没有那么简单，行政架构设立，各种制度流程的制订完善，都需要慢慢建立，需要各部门的负责人上岗后牵头制定。 人资要制定薪酬考核体系，人才选聘体系，财务要制定各种财务管理制度，办公室要制定各种会议制度，文件审签批和内部管理制度，法务要制定风险防控制度等等，光是把这些环节和流程理顺，估计就得一个月的时间，可不是挂个牌照就完事了。 所有制度起草完毕后，沈辉还要一项一项审定。 只有等他这个董事长兼总经理审完了，才会形成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 下午下班前，沈辉给所有到岗的部门负责人开了个会，提了几点要求。 第一，明确陈丽君为公司副总兼董事会秘书，分管行政人事后勤工作。 第二，中层及以下人员招聘由人资负责，一周内各部门负责人必须全部到位。 第三，部门负责人到位的部门三天内起草完成部门工作流程，拿出管理制度。 会议结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新履任的部门负责人准备加班，沈辉则去见几个二代。 一起吃了个晚饭，饭桌上问起手续情况。 李光明说：“已经差不多了，明天就给你送过去，那公司就是个空壳皮包，就老板的几个亲戚，不用你接收人员，还有就是些债务，这个比较麻烦。” 沈辉问：“有多少债务？” 三子说：“五千多万吧，还有几笔投资，大约三千多万！” 沈辉道：“投资能套现收回来不？” 三子摇头道：“这个比较难，几笔投资都有问题，其实说白了就是洗钱的，只有一笔钱是投给几个创业者的，不过情况也不太乐观，那几个创业的也快破产了。” “能收回多少算多少吧！” 沈辉还算是满意，虽然多了五千万外债，但省时省事，资质优良的公司到是有，但收购起来麻烦，光谈判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后面还要涉及到人员安置什么的，更是一堆麻烦事，这种空壳公司除了承担债务，其他的麻烦事没多少，容易理顺。 吃过饭，王胖子张罗着找几个小姐姐谈谈人生和理想。 刚出门，沈辉的手机响了。 看了下来电，着实挺意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给他打电话。 第38章 讲话 电话是杨雨打来的，邀请他参加一个party。 这一个多月跟着二代们虽然接触了不少圈子，娱乐圈的大牌也见过几个，但最多也就是混个脸熟，唯一比较熟的杨雨，也只是因为住在一个小区，在微信上聊的比较多，但被邀请参加party还是头一次，沈辉欣然应邀，去了才知道是杨雨的生日party。 party是滨江花园杨雨家里举行的。 杨雨的交际圈不小，光是明星就来了二十几个。 女的都能叫上名字，男的一个都不认识。 记得以前和同事开玩笑，男的说看电视只关注女明星，所以女明星都能叫上名字，女的说看电视只关注男明星，特别是长的帅的男明星，都能叫上名字。 沈辉的情况差不多，偶尔关注下娱乐圈，只看女明星。 再看年龄，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的，80后的阿姨一个都没有。 九零后的娱乐明星，已经脱离了演员的范畴，演技不再是主要的，颜值排第一位，能混到一线的，就没一个长像不及格的，颜值全都在80分以上。 沈辉坐了一阵就后悔了，明星们凑一起话题永远离不开拍戏，他一个玩金融的，跟这些明星真没啥共同话题，只好听听八卦，到也不觉的无聊。 散场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 有两个杨雨的闺蜜没走，估计要留宿。 杨雨把沈辉送进电梯时，说：“改天上去看看你的豪宅没问题吧？” 沈辉说：“没问题，要不今晚上去？” 杨雨笑眯眯的：“晚上就算了，改天有机会吧！” 眼看又一个女明星走了过来，沈辉不好再说，只得捏着鼻子走了。 第二天，二代们把所有手续办理利索，把公司牌照送了过来。 沈辉开了个会，星海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正式宣告成立。 财务总监何东平也正式到任，是个留学海归，陈丽君从国企挖过来的，三十多岁，跳槽主要还是奔着高薪来的，沈辉跟他谈了几句，就让他入职。 忙了一个星期，各个部门人员基本到位。 5月12号，天气晴朗，微风，是个开业的好日子。 没有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开业典礼，沈辉召集全体人员开了个公司成立大会。 最大的多功能会议室里坐了几十号人，原本的主席台被拆掉了，沈辉对坐在下面当吃瓜群众听主席台上领导讲话很反感，不想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讲一些空话套话被员工骂，所以让组织会议的办公室拆掉主席台，等人到齐后，直接站在主席台上开讲。 “兄弟姐妹们，星海投资开业了，大家鼓掌。” 沈辉说罢带头鼓掌，下面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没料到老板会以这种方式开场，习惯了坐在下面听主席台上的领导讲话，忽然碰到这种新颖的开会和讲话方式，所有人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板好有个性。 第二反应是，这个老板比较亲民。 待掌声停歇，沈辉才接着说：“今天我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空话，就说点实在的。我们成立公司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个目的是老板和股东赚钱，第二个目的是让员工赚到钱，如果企业发展好，我会考虑一些其他的东西，但那不是现在要说的。” “今天我想说的是，我对公司管理的一些想法。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你们各部门报上来的制度流程我都看了，虽然你们考虑的很到位很周全，但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站在老板的角度，你们作为员工替老板考虑没问题，但却没抓住核心。” “什么是核心？下面我会阐述，你们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回头重新修订制度。在座的许多人都在金融类的企业工作过，那些企业是个什么样的氛围，大家肯定比我道听途说来的更清楚，这里我不多说，我想说一下我的一些想法。” “说实话我不差钱，如果我想挣钱，根本不用剥削你们那点可怜的薪水，所以我不想公司变成一个一切以利益为准绳的榨油机。我希望公司而多一些宽容和笑声，遇到问题和困难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让所有人都认可，并以身为团队的一员为荣。” “可能你们心里认为我在吹牛逼，但陈丽君女士知道我不是在吹牛。” 陈丽君笑孜孜的站起来说：“我可以保证，沈总没有吹牛。” “哈哈哈……” 下面一片笑声。 沈辉清清嗓子，待下面安静下来，目光一扫，见大家精神还好，没有人走神，都竖着耳朵在听，才满意地继续道：“先说薪资待遇，我们跟行业比较高的水平看齐，这方面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在福利方面，公司会给大家按照沪市最高标准缴纳社保和五险一金。” 下面立马就骚动起来，但没人说话，依旧竖着耳朵听。 “本来我还想给大家管吃管住，让大家发了工资能多存点钱，但现在没有条件，所以暂时公司给大家每天补助60块饭钱，女士们吃饭都比较少，如果以吃饱肚子为目的，我想应该是够了，男士们不够的话自己再贴点，实在不行到我家来蹭饭也行。” “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所有人都亢奋起来。 说的再多，也没有这么个消息来的提气。 每天补六十块饭钱，一个月就是一千八，等于变相给大家涨工资，能不提气吗？刚才还有人觉的老板吹牛，这会都不觉得老板是在吹牛了。 沈辉还在继续：“我觉的作为老板，我有义务为员工的生活多考虑一些，为大家解决好后顾之忧，只有员工们开心了，心里舒服了，才会认真工作，让我这个老板也舒服，如果员工不舒服，我觉得我这个老板就会更不舒服，因为你们不舒服的话，工作就会偷懒，就会推诿扯皮不负责任，就不会让我舒服，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为你们解决好生活上的麻烦。” “吃饭问题给你们解决了，剩下的是住宿问题，沪市租房子特别贵，好多人一个月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赚点工资，几乎一小半贡献给了房租，工作七八年了还存不到什么钱，本来我想找个小区买下一栋楼，免费给大家住，但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太远了又不方便，所以暂时先给大家每月补贴2000块钱房租，等碰到合适的楼再买，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怎么可能有意见！” 下面终于沸腾起来，有人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还有比刚开始更加热烈的掌声，空话套话说的再多，又怎能比得上每月2000块的房租补贴。 都什么年代了，理想讲的再多有个屁用。 面对生活压力，还是钱票来的实在。 “还有出行，在座的好多人上班都是坐地铁，每天五块钱，每月一百五十块，我想应该也够了，开车的加油可能会不够，自己补贴一下，我就不给你们另外补了。” 沈辉笑着说：“还有电话费，每个月两百块，我想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吃、住、行还有打电话我都给你们解决了，只要你们发了工资少喝几顿酒，女士们少买上几件衣服，再把嘴管紧点，每个月应该能存下一点钱了，还有没有我没有想到的？” 一个女生举手说：“沈总，还有水电费和画妆品呢！”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没有人把这话当真。 沈辉也看出女生是在开玩笑，说：“水电费和画妆品就不给你们管了，管的太多了我怕你们男朋友会有意见，不过沪市的气候很潮湿，就算不用画妆品，你们也一样肤白貌美。” 又是一阵开怀的笑声。 陌生感和距离感仿佛一下就去了大半。 沈辉还在继续：“我刚刚说的这些，人资部门在完善制度的时候都要考虑进去，我没有提到的，你们也要考虑进去，比如怎么体现公司对员工的关怀，方法是多样的，不能只局限于我说的这些，比如有哪些员工的生日在这个月，公司是不是应该给员工过生日，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给员工发两千块钱的生日补贴，这方面要开动脑筋多想想。” “老板万岁！” 有个男生压抑不住兴奋，喊了一嗓子。 会场立马就炸了，谁都没想到，刚刚入职就听到了这么多好消息。 人资部经理郑学海则心里琢磨，该怎么把老板的管理思路落实到制度中去。如果只是几个简单的要求，写到制度里很简单，可作为部门负责人，不能老板说啥就干啥，还要吃透老板的思想，提前将老板没想到的考虑到并落实好，才是一个合格的部门负责人。 其他部门的负责人也在琢磨，回头该怎么重新完善制度。 沈辉举手压了压，等下面安静下来，才道：“这话不能喊，真想说的话，也不要在人前喊出来，心里喊喊就行了，不然我会犯错误的，搁过去可是要杀头的。” 呵呵呵…… 一阵轻笑。 沈辉说完好消息，又开始泼冷水：“好消息说完了，下面我说说对大家的要求。第一个要求是不能吃里扒外，在外面不能说公司坏话，公司不需要这样的员工；第二个要求是不能损公肥私，贪污腐败，这个很好理解，我就不多说了。这两个要求，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希望大家自己离开，不要让我请你，不然我这个人比较心软，我怕我下不了手。” “哈哈……” 本来下面特安静，听到这句又忍不住爆出了笑声。 沈辉继续道：“第三个要求，不要混日子，工作中犯了错误，我可以给大家机会，下次改正就行，但千万不要得过且过混日子，不然我会让你连日子都没得混。” 第39章 这帮女人不得了 公司成立的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开完了，所有人都有种精神亢奋的感觉。 员工们振奋是有原因的，第一个，老板很开明，不像那些上了数岁的中年老板和国企的干部，开个会也搞的跟开******似的，一听开会就头疼，一上会场就犯困，可今天的会时间很短，而且所有人都是从开始亢奋到结束的，第一次觉得开会也不是那么讨厌。 第二个是老板大方，愿意给员工分肉吃，按沪市最高标准给员工缴纳社保，每月补贴两千块钱房租，对奋斗在沪市的上班一族来说，这绝对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租房子2000，吃饭1800，车费150，电话费200，这都超过四千了。 如果真能落实下来，那每月应该能存下钱的。 普通员工振奋，管理层也振奋。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何况管理层也不是地主，都说沪市白领的收入高，就拿新成立的星海投资来参照，中层30到40的年薪，看上去是不少，但现在沪市的消费和物价同样让人感动，别的不说，就说房子，就算以中层的收入想在沪市买房，压力也很大。 所以，薪酬福利好，不但员工们亢奋，管理层也亢奋。 这一亢奋，效率自然就出来了。 郑学海熬了个通霄，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将职工薪酬体系和福利待遇方面的制度重新修改完善了一遍，在落实老板指标的基础上，更大胆创新，提出了一系列关心员工，让员工感觉到温暖的制度和举措，比如每逢重要节假日发放各种代金券、购物卡，再比如5—10月每月发放800元的降暑降温补贴等，提出了一系列让员工能感到温暖和关怀的举措。 不过将文件递上去后，郑学海心里却有些忐忑。 说一千道一万，那些福利待遇落实下来，是要花钱的。 如果老板是随便说说，那自己这么提了，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郑学海心里不太踏实，在办公室坐了会，就跑去找吴天明打听消息：“吴秘书，薪酬体系和福利待遇的方案董事长看了没，有没有反馈什么意见？” 吴天明说：“正在看呢，还没反馈意见。” 郑学海搓着手，说：“那董事长看完了，请吴秘书及时通知我。” 吴天明点点头，她是老板秘书，只对沈辉负责，到是不必讨好这些部门负责人。 董事长办公室，沈辉桌子上堆了厚厚一沓文件。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眼睛都看花了，第一次觉得当老板的也不容易，人们只看到了当老板的风光，却没看到当老板的付出多少，部门内部的制度流程他不用看，但是涉及到公司层面的流程和制度他都要审批，几十项制度光是看一遍就要不少时间。 花了一个上午，又一个下午，所把有的制度过了一遍。 问题大的，就让秘书把人叫来当面交待。 问题小的，就在文件上把意见批上，让秘书转到相关部门。 看完最后一份制度文件，最下面是一项报告。 是办公室打的购置公务用车的报告，买一辆商务别克，一辆奥迪a6，一辆奔驰，工作是干到了前面，却未免小气，三辆车够谁用，而且奥迪a6是什么鬼？ 沈辉抓起电话，拨了秘书线，吩咐一声：“让杨姗来我办公室！” “好的，董事长！” 吴天明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赶紧出门去叫杨姗。 杨姗正在起草另一份文件，见吴天明进来，就放下手中的活问：“吴秘书有事？” 吴天明说：“董事长看了你的报告，让你过去一下。” “谢谢吴秘书，我这就去。” 杨姗道了声谢，赶紧起身就走，和吴天明出了办公室，还问：“董事长心情如何，有没有说其他的事，你觉得我的购车报告能批下来吗？” 吴天明说：“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生气吧！” 杨姗这才放心，到了董事长办公室，说：“董事长您叫我？” 沈辉坐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报告，说：“你的报告我看过了，有点小家子气，三辆车够谁用，各部门外出办事要用车，遇到大型接待也不够，买十辆吧，就买奔驰，买amg的s级顶配，回头让司机去滨江花园，把我那辆慕尚开过来。” “好的！” 杨姗答应一声，心里着实振奋不已。 老板就是老板，出手就是大方。 一买就是十辆奔驰，赤果果的财大气粗。 沈辉摸了几下口袋，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杨姗，说：“这人是公司股东，专门经营进口车的，你去找他，用成本价拿车，公司虽然不差钱，但能省还是要省。” 杨姗接过名片，见老板没其他交待，就出去了。 晚上，沈辉在君悦大酒店订了十桌酒菜，请公司全体员工吃饭，李光明等人也以公司股东的身份出席，算是跟公司的管理层混了个脸熟。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晚上的酒桌沈辉算是见到了娘子军的彪悍。 饭局刚开始，一干管理人员摸不清状况，就先敬沈辉，等沈辉示意过后，各部门负责人立马带着手下开始给一干二代敬酒，当场将酒量最好的王胖子干翻。 沈辉也没能逃掉，虽然他的指示很明确，但作为老板，员工们还是要来敬一下的，虽然只是抿一下，但次数多了也受不了，喝到第四杯时，一沾嘴却发现不对。 不动声色的把水喝下，沈辉扭头看了眼旁边拿着酒瓶的吴天明。 吴天明表情淡然，一点看不出异样。 沈辉立马就对这个秘书满意了，事前并没交待，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看出他酒量不行换成矿泉水，比以前在南山时部门的那两个小丫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以前单位应酬时，专门交待那两丫头给他弄点凉水，都能把事搞砸。 现在这秘书不用自己交待，而且第一次参加这种酒局就能把事办好，这就是差距。 李光明顶不住了，死命捂着酒杯对陈丽君说：“今天我又不是主角，你敬我干啥，大老板坐那里也不见你们去敬酒，你们这是分不清大小王。” 杨姗在一旁助攻：“李总这话不对，今天公司开业，你们都是公司的主人，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董事长固然要敬，但更应该敬你们这些为公司成立付出了汗水的股东才是。” 周佳慧也在起哄：“大家说，李总帅不帅！” “帅！” 所有人齐声回答，声音特别宏亮。 周佳慧说：“李总这么帅，那谁给李总来一首？” “我来！” 接棒的是信息安全部经理江悠兰，一个瘦瘦高高的大眼妹，从一家外企挖过来的，之前外企的网络工程师，平时看着有点闷，却不想到了酒桌上这么活跃。 我的世界 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 还以为 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直到确定 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 这一刻 我终于勇敢说爱你 一开始 我只顾着看你 装做不经意 心却飘过去 …… 江悠兰垠都不打一个，直接开唱，来了首蔡依林的《说爱你》。 “喝一个！” “李总喝一个！” 男人们一边打着拍子，一边起哄，现场气氛极其热烈，连几个二代也跟着起哄，沈辉看的津津有味，这帮女人不得了，能干到管理岗位的，果然没有一个弱鸡。 一曲唱完，掌声更热烈了。 陈丽君笑眯眯地道：“歌也唱了，酒也该喝了，李总要不要再来一首？” 李光明架不住围攻，只得捏着鼻子又喝了一杯。 结果就是，最后散场时，一群二代们全都被扶了出去。 第40章 老爹老妈驾临 青河。 沈立国打了个小麻将回来，吃过饭后却还是坐不住，苦惯了累惯了，忽然闲下来就觉的骨头有点松，之前装修房子还有点事忙，可现在房子装完了，实在没啥事干。 春节过完后，大家都在为了新的一年忙碌。 沈立国却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了，感觉再这样下去估计得废了。 又下楼溜了一圈，想起前阵子沈辉的建议，就和张金花商量：“闲着没啥事干，我觉的骨头都生锈了，要不我们去沪市看一看，顺便旅个游？” 张金花问：“老妈咋办？” 自从过年把外婆接到家里，一直就住下了，再没送回舅舅家。 沈立国说：“带上呗，老妈苦了一辈子还没出过青河呢，正好带上去游一下。” 张金花说：“老妈都七十多岁了，万一出去有个好歹可不好交待。” 沈立国说：“能有啥好歹，老妈身体好着呢，反正我们不赶时间，慢慢走呗。” 张金花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老妈这一辈人确实不容易，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几个儿女拉扯大真没容易，趁现在还能走得动，带老妈出去旅个游到也不错。 下午吃饭时，又问了下沈涛和沈璐。 沈涛和沈璐兴奋了，这种好事哪能不去，回头就跟单位请假。 不请？ 沈涛把车扔给领导，您随便用吧！ 自从开了几次奔驰，沈涛就瞧不上他那辆昂科威了，多数时候都开奔驰，把他的昂科威扔给老爹，理由也充足，要拉领导去办事，开奔驰领导坐的舒服。 反正没油了就把车给老爹，等老爹把油加满了再要就是。 若非如此，沈涛又岂会舍得把爱车给别人开。 沈璐花了两月工资，给领导和同事们买了一堆礼物，领导和同事都满意。 收拾停当，一家人坐火车到了省城，转乘高铁去了沪市。 沈涛还带上了女朋友刘娜，本来他还想把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带上，但刘成武和老婆不好意思啊，这还没结婚呢，哪好意思蹭旅游，只能等结婚再说。 本来是要坐飞机的，可老太太岁数太大，人家飞机不让坐。 好在高铁也挺快的，从省城到沪市也才五个小时。 票是沈涛订的，当然钱是老爹出的，他那点工资还完房贷，还不够养车的，虽然多数时候车的油都是老爹加的，家里花钱啥的也是老爹出的，但沈涛却不好意思张嘴要钱。 坐位是一等座，比二等座舒服多了。 老太太状态还不错，一直到沪市都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跟着人流出了车站，沈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举着牌子的年轻人，牌子上面写着沈涛的名字，连忙说道：“爹，在那里，看，上面写的沈涛名字。” 众人扭头看去，也看到了牌子。 “走！” 沈涛拎着箱子，立刻往那边挤。 沈立国也拎了不少东西，张金花和沈璐则扶着老太太。 “咋这么多人！” 老太太慢悠悠的走，感觉有点不适应。 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 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忽然来到沪市这种地方，十个老年人九个不适应。 特别是火车站，更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接我们的吧，我是沈涛！” 沈涛第一个挤到举牌子的年轻人跟前，报上了名号。 “你好，是沈总让我们来的。” 年轻人一听正主到了，连忙接过沈涛手里的拉杆箱，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则飞快地接过了沈立国手里的几个包，大老板的家人，可不能怠慢。 沈涛问：“我哥来了没有？” 年轻人说道：“沈总在家等你们，没来车站。” 沈涛问：“我哥在哪买的房子？” 年轻人心里纳闷，心说你们一家人还不知道你哥的房子在哪，却问我一个司机，真是见鬼了，但还是礼貌地答道：“沈总买的房子在滨江花园。” 沈涛匝匝嘴，也不好再问，只能等到了再说。 这时张金花和沈璐也扶着老太太过来了，两人年轻人就赶紧头前带路，从出站口离开绕了好一阵，才来到停车场，停在了一辆宾利和一驰奔驰前。 “啧啧，这是我哥的车？” 沈涛围着宾利转了一圈，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年轻人点头道：“这车是沈总的，那辆奔驰是公司的车。” 沈涛过足眼瘾，才拉开宾利的副驾驶坐了进去，心想老大是真牛逼大发了，他女朋友刘娜和沈璐上了后座，沈立国则坐了奔驰的副驾，张金花扶着老太太上了奔驰后座。 两车很快启动，驶出了停车场，稳稳上了大路。 车上，刘娜小声问沈涛：“这车多少钱？” 沈涛正拿手机查呢，说：“最少五百万！” 刘娜咋舌，真有种被贫穷限制了想象的感觉。 沈璐则问司机：“师傅怎么称呼？” 司机抬起胳膊摆了下手，说：“我叫王尔奇。” 沈璐问：“王师傅是给我哥开车的吗？” 王尔奇说：“我开的公司的车，今天是临时被沈总叫来的。” 沈璐问：“我哥没司机吗？” 王尔奇说：“沈总平时都是自己开车，没配司机。” “我哥就开这车？” 沈涛接上问了一句，也不怪他有疑问，沈璐不太清楚这些，他可是知道那些大富豪开车也不开这种车，这种车开出去百分百会被人当成司机。 王尔奇说：“沈总不开这车，还有两辆跑车。” “跑车？” 沈涛一听就来了兴趣，问道：“我哥有两台啥跑车？” 王尔奇说：“一台欧陆和一台奔驰sl敞篷。” “欧陆，好车啊！” 沈涛一声惊叹，眼热的不行，欧陆是他最喜欢的车，以前逛汽车之家时，也就只能看几眼过过眼瘾，没想到老大竟然搞了辆欧陆，这下总算能过把瘾了。 刘娜不敢问多少钱了，怕再被刷新一遍见识。 一路走一路聊，主要还是沈涛和王尔奇聊天。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滨江花园。 司机没把车开到停车场，而是直接开到楼下。 沈辉早接到了电话，就在楼下等着呢。 见车停下，就前走了几步，跟下车的老爹和弟弟妹妹打着招呼，等老妈下了车，才赶紧过去扶着下车的外婆，说：“外奶来了啊，路上没晕车吧？” 老太太说：“好的呢，就是车里闷的有点上不来气。” 张金花说：“这车太严了，一点不通气，坐着闷死个人。” 沈辉苦笑，这可真是不会享受，三百多万的大奔竟然嫌闷，天生坐拖拉机的命。 沈立国抬头看了看楼，说：“这小区也就那样啊，咋一套房子两个多亿。” “走，上去吧！” 沈辉也不多说，带着家人上楼。 等进了门，一群人才被震住了。 “叔叔阿姨好！” 直到林月婷走过来问好，沈立国和张金花才回过魂来。 “你也好！” 沈立国点点头，却不知怎么跟人说话，几个女人则是盯着林月婷猛打量，楼下的时候就听沈辉说家里请了保姆，但却没想到这个保姆竟然会长的这么漂亮。 张金花更是在心里狐疑：“老大不会是找了个对象吧？” 沈璐则在想：“这不会是哥的情人吧？” 至于沈涛和刘娜，想法则是跟沈璐一样。 “哎哟，这姑娘长的真俊！” 老太太则看着林月婷，想到啥就直接说了出来：“这么俊的姑娘，娶个媳妇多好。” 林月婷一下脸就红了，站那里不知道说啥。 沈辉也很尴尬，忙扶着老太太往里走：“外奶先看下房子，一会再吃饭。” 一家人开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房子，感觉眼睛有些不够用，跟这豪宅相比，青河的那四套房子简直就是贫平窑，土豪的生活真不是穷人能想象的。 特别是楼上的花园和泳池，委实把大家震撼到了。 刘娜悄悄对沈涛说：“难怪网上都说，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土豪的生活，还真不是穷人能想象的，这么大的房子别说见过，想都没想过，真不知道那帮设计师思维怎么发散的，竟然会在楼上设计花园和游泳池，住了这样的房子我都不想回青河了。” 沈涛匝匝嘴，忽然就有点担心。 这特么哪天也让自己买这种豪宅可咋办？ 沈立国和张金花的心态是崩溃的，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这么奢华的房子是自己儿子的，因为眼睛里看到的，委实超出了做梦的时候梦到的。 转了半个小时，直到林月婷第三次问何时开饭，大家才来到餐厅。 张金花不习惯被人伺候，直接奔向厨房。 林月婷有些不知道咋办，就求助似的看向沈辉。 “你别管了。” 沈辉说：“我爹我妈不习惯饭来张口，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动手。” 林月婷这才松口气，去小餐厅吃她的饭。 把饭端上桌，围着奢华的餐桌坐了一圈，感觉饭都格外的香。 第41章 得适应 吃过饭，沈璐和刘娜帮忙，张金花麻利的收拾完了。 林月婷见没她啥事，就躲到她的保姆屋去了。 沈辉带着家人到楼上休息，张金花这时才问：“你咋找个这么漂亮的保姆，该不会是你找的对象吧，人家这么漂亮的姑娘，咋会出来当保姆。” 沈辉说：“妈你再别乱说，人家是研究生呢。” 张金花更惊讶：“啥，你说她是研究生？” 其他人也吃了一惊，感觉有点被刷新了三观。 沈辉点头：“没啥奇怪的，沪市是国内最发达的城市，这里的大学生不太好就业，好多有钱人对保姆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都有学历要求，所以一些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就投到家政市场去做保姆，你们也别戴着有色眼镜，做保姆也没啥丢人的。” 沈涛和沈璐虽然吃惊，但勉强还能接受。 沈立国和张金花却没法接受，别说研究生当保姆，就算大专生都没法接受，这要是换成沈璐，他们宁可让沈璐去工地上搬砖，也绝对不会让上大学的闺女当保姆。 去工地搬砖虽然苦，但码起还有点尊严。 当保姆伺候别人是个什么鬼？ 张金花问：“你给人家给多少钱？” 沈辉说：“一个月六千！” 张金花那个心疼：“自个收拾下就行了，还花六千雇个人伺候你。” 沈辉不想跟老娘探讨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今晚先在这边住上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去别墅，前阵子又买了一套别墅，想清净的话还是住别墅好。” 沈涛忙问：“别墅多少钱？” 沈辉说：“三个多亿！” 沈涛挫着牙花子，真想问上一句：老大你抢银行了？ 沈立国和张金花快麻木了，真的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沈璐问道：“哥，你公司在哪呢，我们过去看看。” 沈辉说：“离这不远，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带你们去。” “那我去游个泳。” 沈璐起身，又叫刘娜：“刘娜姐，我俩一起去。” 刘娜不太好意思，扭捏了几下才跟着沈璐上楼去了。 沈涛一直惦记着老大的车，在屋里转了一会就有些闲不住，要去看看车，沈辉就给王尔奇打电话，沈涛坐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王尔奇就在电梯口等着。 “王师傅，麻烦你了。” 沈涛还是有些教养的，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哪怕对方是个司机，也十分客气。 王尔奇不好说啥，点了点头，将他带到了车前。 六个车位，空着两个，四个车位上停了车，除了接人的慕尚和奔驰，还有一台欧陆和奔驰sl，沈涛围着两台车转悠几圈，眼睛里的兴奋都快冒出来了。 “我先试试这个！” 沈涛兴奋地搓了下手，先上了欧陆。 把车篷打开，熟悉了下操作台，才打火起车。 “王师傅，你也上来。” 沈涛不熟悉这里的路，把王尔奇也叫上了车。 出了滨江花园，开到滨江大道溜了一圈回来，又开着奔驰sl溜了一圈，一时半会也感觉不出来哪个车好，就觉得开着敞篷跑车很拉风，感觉超爽。 坐了一天的车，大早上凌晨4点就起来从青河坐火车去省城，吃过晚饭已经七点，老太太先累了，就早早的休息了，沈立国和张金花没有睡意，抓着沈辉问这问那。 夜幕已经降临，坐在露台上看滨江夜景，才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城市的繁华。 本来沈辉是想带家人夜游滨江的，但老太太要休息，只能作罢。 等沈涛兜风回来，沈立国和张金花也休息了。 年轻人适应的快，老年人不想那么多，到是睡的比较安稳，沈立国和张金花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就好像一个平头百姓，某天忽然住到了皇宫里，要能睡着才怪。 卧室很大，比家里房子的客厅还要大的多，显的十分空旷。 张金花想起房子，就有些心疼钱：“你说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啥，两个多亿呢，还有那什么别墅，买了又不住，也太浪费钱了，早知道在青河就不买那么多房子了。” 沈立国说：“想那么多干啥，不用你上工地挣钱了，你只管享受就行了。” 张金花说：“我享受啥，青河那些大老板最后败掉的还少了？就沈辉这个花钱法，这房子还能住得下去么？电费和物业费都交不起。” “乌鸦嘴！” 沈立国说：“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张金花说：“我这不是担心吗？” “行了，睡你的觉，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立国翻个身，先睡觉了。 张金花睡不着，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起来时，还在打着哈欠。 吃过早饭，沈辉带着家人去了公司。 不只是沈涛和沈璐好奇，老爹老妈对开公司这种事也挺好奇，都想去看看。 乘电梯到了43楼，出了电梯，几个前台看到老板，连忙问好：“董事长早！” 沈辉点点头，带着家人去了办公室，碰到的员工都停下跟老板打招呼，一脸好奇的看着老板领着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去了办公室，心里都在琢磨这些是什么人。 老爹老妈，沈涛沈璐都好奇地四下打量，感觉好高大上的样子。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沈辉对跟进来的吴天明说：“这是我家人。” 吴天明就忙打招呼：“叔叔阿姨，呃，奶奶好！” 又对沈涛沈璐几个小的笑着点点头，不知该怎么称呼。 沈立国和张金花实在很不习惯被人奉迎，搞的好像自己是地主老财一样，直到吴天明端上茶出去后，没了外人，才觉得自在了点儿，问沈辉：“那女的又是谁？” 沈辉说：“秘书，今天我有事，就不陪你们去转了，一会我找个游艇，安排人带你们去浦江坐个船，中午吃过饭了送你们去别墅，想转的话叫人带你们去就行了。” 沈立国说：“你忙你的，我们随便转转就行。” 沈涛忙说：“哥，你的车我开几天。” 沈立国瞪眼道：“有车坐就行了，还开啥车，路上这么多车，刮了蹭了咋办。” 沈涛撇了撇嘴，心想跟老爹老妈出来可真没劲，啥都要管。 沈立国问沈辉：“你这公司干啥的，一年能挣多少钱？” 沈辉说：“主要做外汇，今年先挣他一百个亿再说。” 沈立国噎住，不知道再问啥了。 沈涛、沈璐等晕晕乎乎，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又到各个办公室转了一圈，感觉也没啥好看的，反而搞的各部门鸡飞狗跳的，一听老板的家人来参观，谁也不好坐着不动啊，只能起来打招呼。 沈立国和张金花也觉得不自在，有点后悔来了。 沈辉安排了两个司机带家人去游玩，然后回到办公室看几个部门的投资方案。 框架已经搭好，各部门也开始运转起来，作为创造利润的部门，证券投资部、期货投资部、外汇投资部已经将制定好的投资方案提交上来。 本来投资部是有一定权限的，在权限范围内可以进行买卖交易。 沈辉却把这个权限收了回来，所有投资都要经过他审才行。 几个部门负责人有意见也只能压着，不敢说什么。 沈辉先看的是证券投资部的方案，这个部门主要负责的是股票交易，沈辉给拨了五个亿的资金，方案里是十份分析报告，对十支比较看好的股票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从基本面和技术面分别论证了看好十支股票的原因，满篇都是各种专业名词，看的沈辉蛋越来越疼。 把吴天明叫进来，吩咐一声：“看下股市行情。” 吴天明说了声好，就拿了一个摇控器对着墙按了几下。 很快，墙上一台嵌入式的大背投打开，吴天明坐到斜对面一台电脑前，操作几下，股市行情直接显示到了大屏幕上，又操作几下，显示出了中建电投的k线。 沈辉看了几眼，说：“看看京科股份！” 吴天明就调出京科股份，还是先看k线。 把证券投资部提交的十份分析报告全部看完，沈辉无语摇头，只有三份有点行情，但感觉也不是太好，估计利润不会大，剩下的七份直接就是渣。 “打电话，叫徐建昆过来。” 沈辉吩咐一声，吴天明就拿起电话给证券投资部经理徐建昆打电话。 第42章 投资方案 徐建昆来的很快，吴天明打完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过来了。 “董事长，您叫我？” 徐建昆心里琢磨，是不是投资方案审过了。 沈辉扬了扬手里的投资方案，问：“你对这个投资方案有没有信心？” 徐建昆一边琢磨，一边斟酌着言词道：“这份投资方案是我们证券投资部在充分研究了相关行业，又具体分析了几家上市公司后提出来的，我认为还是比较到位的。” 沈辉一听就皱眉，沉声问道：“我问你有没有信心实现方案上说的既定利润目标。” 徐建昆咬了咬牙，道：“我有信心实现既定利润目标。” 沈辉就摇了摇头，说：“拿纸和笔记。” 徐建昆愣了一下，赶紧拿了张纸和笔坐到一边。 沈辉吩咐吴天明：“打开两市跌幅排行榜。” 吴天明不知何意，就连忙打开两市跌幅排行榜，按照沈辉的指示，往上翻了几页，才在沈辉的指点下，打开了一支跌幅3.6%的股票的k线。 沈辉靠在靠背上看了几眼，说：“下一个！” 吴天明心里纳闷，心说这是要干啥，但也不敢多问，就往下翻。 徐建昆心里有同样的疑问，却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着纸和笔坐着。 连看了四支股票，到第五支时，沈辉才吩咐：“12.8吃进五千手。” 徐建昆愣了一下，看了下股票的名称和代码，连忙记下来。 吴天明也忙拿了个纸和笔，同样做记录。 沈辉蛋很疼，当了老板也不得闲，公司想赚钱还是得靠他，指望这些精英给他赚钱委实靠不住，可话说回来，这些人要真有那本事，自己早就发财了，还用给他打工？ 继续往下翻，继续往下看。 半个小时候，也只选出了十支股票。 吴天明和徐建昆都有种看沈半仙算命的感觉，说句良心话，投资这么大的事，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挑选投票的，也没这么草率的，哪一份投资方案，不是经过了充分研究和论证之后才能确定下来，看一眼就敢决定买不买，巴菲特也没这么牛逼好不好。 不过既然老板专断了，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自己就一打工的，老板咋说就咋做呗，错了也由老板买单。 选股票是件很枯燥的事情，也很浪费时间。 到上午下班，也只选出了五十支股票。 “算下投入资金。” 沈辉揉了揉眼睛，感觉这个老板当的真累。 徐建昆早就算出来了，道：“一共需要动用3.2亿资金。” 还剩一个多亿呢！ 沈辉转了个念头，却是没时间再给这帮儿子选股票了，只能闲着。 中午回家里吃饭，一进门就看到一副忙碌的景象。 沈璐拖着扫地机在各处转悠，一脸的新鲜劲儿，沈涛推着拖地机在到处晃荡，脸上的表情是不耐烦，刘娜手里拿块抹布，这擦擦那擦擦的，脸上的表情则是无奈。 “你们干嘛呢？” 沈辉一边换鞋一边问，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沈涛糗着个脸没吭声，刘娜也没吭声。 沈璐笑道：“妈让我们打扫卫生呢！” “哦！” 沈辉一怔，转了个念头，说：“那你们继续。” 沈涛差点没气死，沈璐和刘娜在偷笑。 老妈是个闲不住的人，更不习惯被人伺候，这房子太大，觉得保姆一个人打扫卫生实在很费劲，就圣旨一下，让沈涛和沈璐去搞卫生，沈涛不想干，还挨了一擀面杖。 刘娜自然也不好坐着，只能自己找点活干。 话说刘娜是家中独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那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在家里那是妥妥的公主，从小到大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吧，家务是真的很少干。 可自从沈家发迹，原本的那点优越感是越来越少了。 到了沪市，更是一点优越感都没了。 虽然老妈没让她干活，但刘娜还是很自觉的没让自己闲着，免得被准婆婆挑刺。 只能说每个人都在变，刘娜也在变化。 沈辉到厨房转了一圈，老妈正和林月婷在准备午饭，一边忙活，还一边问林月婷家里都有些啥人，还问人家有没有对象，把林月婷问的特尴尬。 沈辉也很尴尬，老妈这是要干啥？ 下午上班，继续看投资方案。 给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各拨了五个亿，相比证券投资部的方案，期货投资部做的投资方案还算比较靠谱，刘世光盯上了豆粕合约，通过分析市场需求和供应链，综合了国内国外的形势，认为未来一个月豆粕的价格会下降，想要做空豆粕。 沈辉也觉得豆粕会跌，但对这份投资方案却并不看好。 赔钱到不至于，而是感觉收益不会太大。 浏览了下资讯，研究了一下豆粕的价格后，沈辉开始批示意见。 再等等，合适的时候进场。 文件转到期货投资部，刘世光看了批示意见后，有些麻爪，意思到是不难理解，看样子大老板认可了期货投资部的投资方案，也认为豆粕会跌，再等等也很好理解，应该是认为豆粕还会再涨，合适的时候，自然是到顶调头的时候。 可问题是顶在哪，这个谁也不敢保证。 就算是期货市场上的大牛，也没人敢保证天花板在啥地方。 市场上瞬息万变，谁要能准确预测天花板和地板，那不是人，而是神。 刘世光坐不住了，跑去吴天明那里打探消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咬牙，就敲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准备当面问一下大老板的意见，免得出差错。 “你认为天花板在哪里？” 沈辉听了来意，先反问了一句。 刘世光想了想，斟酌着言词道：“综合市场上的各种行情分析，虽然豆粕市场最近利好消息不少，但中美贸易的新一轮磋商已经开始，农产品方面影响并不大，而全球的大豆库存却有了止跌迹象，所以我觉得豆粕价格很难涨上去，就算没到天花板，也不远了。” 沈辉没说什么，道：“每天上午上班给我汇报豆粕最新行情。” 刘世光应了声，见再没别的指示，只得起身离开。 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心里还在琢磨，看样子大老板这是要亲自操刀上阵了，听陈丽君把大老板说的比股神还神，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且看看再说。 看完期货投资部的投资方案，沈辉继续看外汇投资部的投资方案。 外汇投资部的投资范围比较广泛，现货黄金、外汇交易都在外汇投资部，包括国际市场上的贵金属期货交易和各类其他品种的证券及期货交易，都放在外汇投资部。 外汇投资部搞的方案是一份对现货黄金价格走势的分析，洋洋撒撒好几千字，沈辉看了几眼就扔到了一边，完全看不懂，感觉智商被侮辱了。 特么的，怪不得朱元璋要求大臣用白话文写奏章。 没文化看不懂啊。 沈辉看了下时间，就起身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外汇投资部。 外汇投资部占据了一片独立区域，除了一间大办公室，旁边还有一间休息室和一个独立的小餐厅，点了外卖可以在小餐厅吃个饭，餐厅里还备有咖啡机和一应茶具。 沈辉到外汇交易室时，没看到外汇交易部经理郭旭民。 “沈总！” 一个下单员看到大老板进来，先是一怔，接着连忙起身招呼。 其他下单员也忙站起来，心里有点纳闷，大老板跑外汇交易室来干啥。 沈辉问：“你们郭经理呢？” 一个下单员说：“在办公室呢！” 沈辉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去把他叫来。” 下单员应了声，忙跑去叫老大。 第43章 牛刀小试 郭旭民来到交易室的时候，沈辉正在看现货黄金盘面。 外汇交易部的交易室四周墙上全都是一块块的大屏幕，接入了lme、纽交所、东京期货交易所、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等各个交易所和现货黄金的实时行情。 “沈总您叫我？” 郭旭民心里也纳闷，报上去的投资方案没音讯，大老板却跑来了外汇投资部，而且没去自己办公室，直接来了交易室，这是要干什么？ 沈辉看了下表，说：“还有十分钟，把资金调配好，准备入场。” “……” 郭旭民有点懵，大老板这是要亲自操刀了？ 虽然觉得有点扯蛋，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仔，郭旭民没有置疑老板的决定，而且很快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将资金调集到位，由两名下单员准备交易。 沈辉一直在看k线，其实压根看不出名堂。 郭旭民和一干手下见老板不吭声，也不敢说话，都闷声发大财。 现货黄金号称最大的股票，因为是全球性的市场，交易量巨大，据说没有任何财团和机构能操控如此巨大的市场，是不是真的沈辉不太清楚，但现货黄金市场的规模确实大，国内的期货市场和现货黄金市场比起来，就犹如小池塘和大海。 现货黄金市场主要分布在欧、亚、北美三个区域，因为是全球性的市场，所以基本上可以24小时在世界各地不停的进行交易。早上5：00到下午14：00是亚洲盘，不过亚洲市场的推动力量较小，所以这个时间段交易一般比较冷清，没什么行情。 下午2点到8点半是欧洲盘，作为仅次于北美的黄金交易主要市场，欧洲盘相比亚洲盘活跃的多，交易量也更大，是投资者最活跃的时段之一。 下午15：30，欧洲市场正式开始交易。 郭旭民拉把椅子坐在一边，死死地盯着盘面，等着老板的指示。 5月15号，现货黄金价稳定在1300关口下，短线美元获得支撑走高，现货黄金空头占优，金价步步下跌，但欧洲市场开盘后，黄金价格却显的十分强势。 交易室里十分安静，郭旭民在等大老板指示，下单员同样也在等。 当金价跃上1299价位后，沈辉突然道：“做空5000手，100倍杠杆。” 一号下单员没犹豫，当即下了一张5000手的空单。 郭旭民连忙起身走过去，站到两个下单员身后，看着下单员操作。 金价持续上行，待5000手空单成交手，已经突破了1301美元/盎司。 沈辉再次下令：“继续做空5000手。” 这次是二号下单员，一个女生，填了张5000手空单打出去。 金价一路上扬，沈辉四次下令做空，每次5000手，共吃进了20000手空单，金价已经到了1301.85美元/盎司，第四次5000手空单成交后，他再次下令。 “做空10000手。” 两个下单员都有些愣神，郭旭民也有点愣神。 负责下单的一号下单员心里琢磨，不怕老板是头蠢猪，就怕蠢猪不懂瞎指挥。金价还在上涨，多方势头强劲，就算要逆势杀跌那也得跟着大势走，哪有这么乱杀一气的。 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顺势而为？ “沈总，持仓量已超过资金警戒线。” 郭旭民实在忍不住了，指醒了一声。现货黄金是保证金杠杆交易，一般情况下，为了控制风险，一个成熟的下单员，都会把建仓比例控制在10%—15%之间。 外汇投资部的账户上是一亿资金，做空了20000手，持仓比例已达到了三分之一，严重超出了风险控制的资金警戒线，一旦被套想跑都来不及。 沈辉没有解释，说：“按我说的做。” 郭旭民就不再说话，让下单员遵照执行。 交易也不敢说什么，填了张10000手空单打了出去。 下午16：00，就在沈辉连续吃进30000手空单后，原本一直上行的金价终于开始横盘震荡起来，成交量也开始放大，空方势力抬头，和多头绞杀起来。 沈辉再次下令：“继续做空10000手。” 二号女下单员没犹豫，赶忙填了张空白打出去。 很快，金价没震荡几分钟，空头就占据了上风，金价开始调头下跌。 风向一变，大家的心态也立马变了。 看这势头，空头貌似大有可为！ 金价一路向下，很快就回到了1299美元/盎司的起点位，并且还在一路向下，空方势头似乎越来越猛，仿佛吃了一剂十全大补丸，有种一泄千里的趋势。 反观多头，像是已经收兵回家抱娘们去了，给人一种放弃抵抗的感觉。 当金价下探到1295.15时，似乎遇到了较大的阻力，开始了横盘震荡。 郭旭民嘴皮子动了下，本想建议老板及时清仓套现获利走人，可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里，准备先等等再说，在不熟悉老板风格的前提下，还是多听少说好。 金价开始了一段较长时间的震荡，郭旭民和两个下单员的心情也仿佛曲线一样，上上下下来回起伏不定，这种情况是最折磨人的，正常情况下，前期有了获利后，一般都会及时套现离场，然后观望一阵，等行情明了再决定是否要继续入场。 四万手空单，成本在1300.15，现在套现离场，也有2000万利润了。 震荡了近半个小时，空头似乎占据上风，金价继续下探。 郭旭民和两个下单员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不再那么折磨人了。 很快，金价下探到1294.14，看样子空方依旧势头十足。 “可以了，清仓吧！” 沈辉突然下达了指令，让郭旭民和两个下单员都有些愣神。 看空方这势头，应该还会有所作为，这个时候清仓？ 郭旭民第一个回过神，心想清仓是对的，可不能被贪婪给蒙蔽了，两个下单员回过神来后也立刻执行了老板指令，在1294.14的位置上开始分批清仓。 当金价跌破1294时，四万手空单已经全部清仓套现。 然而，没有让大家兴奋多久，沈辉又下令了。 “做多10000手！” 两个下单员一愣，是真的有点回不过神。 清仓走人没问题，可现在空头依旧势头十足，金价还在下跌，怎么又要反手做多？可纳闷归纳闷，一号下单员还是很快的执行了大老板的命令，填了张一万手的多单。 金价很快跌至1293.56，市场上一片看衰之声，仿佛空方大势已成。 即使之前市场普通看多黄金，这个时候也没多少人有信心了。 盘面上充斥着大量大额空单，多单只有几十上百手的零碎单。 在金价跌到1293.47时，第四笔一万手的多单全部成交。 就在市场普遍看衰时，这个时候，正在下跌的金价忽然毫无征兆的来了个大反转，直接调头向上，并且瞬间突破了1295美元/盎司，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就在空头们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继续买空时，金价已经直线向上，以神箭穿云之势直上云霄，一路收复失地，重新站上了1298，把一干空头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k线图上望去，短短几分钟内，金价的k线几乎形成了一条垂直的直线。 好在站上1299后，空头们的气势似乎占了上风，金价重新调头向下。 空头们松了口气，继续加大做空力度。 然而多头这时也开始发力，没过多久，金价重新开始抬头。 就在这种坐过山车的刺激当中，下班时间到了，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郭旭民过去把门给关上，其他没事干的下单员也没敢说下班。 “没事的先下班吧！” 沈辉发了话，要其他人先下班。 然而，没有人离开。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结果，今天的这一波交易很显然收获颇丰，截止目前，加上之前杀空的利润，账面上的利润已经超过2400万，而且还是美元，绝对是个大丰收。 这么激动人心的大场面，看不到结果谁也不想走啊。 沈辉左右看了下，说：“不下班就去买饭，晚饭我请客。” “我去！” 一个男生站起来，又问：“沈总吃点啥？” 沈辉说：“我不吃了，你们吃。” 男生答应了一声，又问了其他人吃什么，就跑了出去。 欧盘收市前，金价报收在1296.9。 欧盘收市前，沈辉果断下令清仓。 四万手多单，成本在1294.65，又是800多万利润，加上之前杀空的利润，净利润能有3000万美元出头，战果很丰厚，也很激动人心。 郭旭民和几个下单员再看老板，眼神仿佛在看上帝。 两次进出，几乎每次都抓住了地板和天花板，实现了利润最大化，虽然大家都不相信世上有神，但还是觉得老板就是一尊活着的神，不然怎么这么牛。 “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 沈辉看了下时间，笑着问，欧洲早盘虽然结束了，但还有晚盘，而且美洲早盘和欧洲晚盘有段时间是重叠的，也是每天现货黄金市场交易最活跃的时间段。 这个时候如果能抓住机会，获得会比欧洲盘更加丰厚。 “没问题！” “还能坚持住！” 下单员纷纷表态，一脸的慷慨激昂，能亲眼见证老板屌炸天的操作手法，并且切身体验这种恐怖的抢钱快感，加个班什么的都是小问题，一宿不睡也没问题。 沈辉道：“那行，想吃什么下去买，晚上再做几笔。” 还是下去买饭的那个下单员，又跑下去买了一大堆吃食。 回来对沈辉说：“沈总，吴秘书还在呢！” 沈辉一怔，到是没料到吴天明竟然还没下班，就说：“你去一趟，让她下班。” “好的！” 下单员应了声，又跑了出去，是个跑腿的好苗子。 第44章 老妈的炫耀 沈辉回办公室休息了一阵，直到欧洲晚盘快开盘时才去了交易室，12点前的这个交易时间段，欧洲盘和美洲盘同时交易，也是现货黄金市场交易量最大的时间段。 上亿美元资金在这样的市场里，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沈辉不再小心翼翼，出手就是两万手的大单，金价上行时追涨，到顶回落前出货，下行时趁势杀跌，触底反弹前清仓走人，再反手做多，追着天花板和地板杀了个三进三出，一波骚气的操作直把郭旭民和一干下单员看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战果是辉煌的。 与欧洲早盘的波澜不惊相比，晚上欧盘和美盘同时交易的资金量太大了，金价波动要比欧洲早盘剧烈的多，对沈辉来说机会也就多的多。 截止十二天收盘前，晚上这三波操作获利超过了4000万。 加上欧洲早盘的3000多万，获利超过了7000万。 这是美元，可不是人民币。 时间有点晚了，沈辉让值班的司机分头送加班的下单员回家，本来下午要送老爹老妈去别墅的，结果加班加到十二点，回到家的时候老爹老妈早睡下了。 沈辉也有点困，冲个澡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到了客厅，老爹老妈坐在沙发上陪老太太看电视，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沈涛、沈璐、刘娜则在研究墙壁上隐藏的柜子，一副兴致勃勃的寻宝表情。 沈辉过去在沙发上坐下，问：“外奶身体没啥问题吧？” 老太太说：“我好着呢，就是急的慌，啥时候回去呢？” 沈辉笑道：“你急啥啊，世界这么大，出来了你就到处看看吧！” 沈立国问：“你昨晚干啥呢，咋回来那么晚？” 沈辉道：“加班呢！” 张金花顺嘴问：“加班干啥呢？” 沈辉说：“做黄金欧盘呢！” 沈立国和张金花不问了，听不懂啊！ 沈辉又道：“上午不去公司了，吃过饭我送你们去别墅。” 张金花说：“你小姨和小姨父没活干了，你能给找个活不？” 沈辉问：“小姨想干个啥活？” 张金花说：“啥都行，能挣钱就好。” 沈辉有点挠头，小姨和小姨父都没啥文化，小姨父还行，开过大车的，实在不行给找个司机也行，小姨和老妈一样，没念过书，都是上工地的，能干啥活。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好活。 给小姨安排活，工资不能少，活还要体面，委实不好安排，公司也没小姨能干的，找那些二代到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毕竟拐了个弯呢，万一小姨做的不开心也不好说啊！ 想了半天，说：“要不去我公司打扫卫生？” “能给多少钱？” 张金花最关心的还是钱，妹子家里还两孩子呢，钱少了可不行。 沈辉说：“六千左右吧，不能发的太高，到年底了我给包个红包就行了。” “六千也行！” 张金花说：“你小姨父呢，你能给找个啥活？” 沈辉搓了搓脸，说：“去开车吧！” 沈立国问：“开的啥车？” 沈辉说：“公司的车都是奔驰。” 张金花说：“沪市的车这么多，你小姨父都没来过，哪能认得路。” 沈辉无奈地道：“那咋办？我小姨父还会干啥，慢慢认呗！” 沈立国问：“司机给的多少钱的工资？” 沈辉说：“八九千吧，社保扣完到手估计六千多块，不过公司补贴给的高，加上各种补贴到手一万以上，而且公积金给交的多。” “这还不错！” 张金花说：“听说沪市租房子太贵，一个月好几千，你这房子全空着，你小姨父和小姨来了就住你这里吧，不然租房子还得一笔钱。” 沈辉哭笑不得：“住我这干嘛，就算我没意见，小姨父和小姨也住的不自在，再说公司有住房补贴，每月补2000块钱的租房钱呢，还有交通和吃饭补贴，加起来过四千了，两个人八千多块，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也够我小姨父和小姨的开销了。” 张金花说：“能省就省，一个月七八千呢，都省下多好。” 沈辉彻底无语，真有点受不了老娘的思维。 你要真想照顾妹子，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你就算偷偷给钱儿子也没意见啊，为啥非要把人塞我家来，万一哪天咱带个女人回家，想想也别扭啊！ “要不这样！” 沈辉说：“我买套房子给小姨父和小姨住总行了吧？” 张金花又不乐意了：“那哪行，一套房子多贵。” 沈立国听不下去了：“那你租一套房子给齐伟成和银花住。” 张金花问：“在这租一套房子多少钱？” 沈辉没关注过这个，说：“估计一年要十几万吧！” 张金花吓了一跳：“这么贵，一年挣的钱还不够租房子的。” 沈璐过来在旁边坐下，说：“沪市就这样啊，在沪市上班最大的麻烦就是租房子，就算跟人合租，一个月也得好几千，听说租个地下室都要两三千呢！” 张金花有点纠结，让她花钱租房子给妹子住有点舍不得，一年十几万呢，虽说现在手里不差那几个钱，老大陆续给的零花钱都上千万了，在青河买门面房花了一千多万，手里还有三百来万，可穷了一辈子，精打细算惯了，有现成的房子住，为啥还要花十几万租房子。 吃过午饭，沈辉送老爹老妈去别墅。 别墅离金融区不远，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是一片高尔夫别墅区，人口密度很低，都是独门独院，占地七八亩，每栋别墅之间直线距离都在50米以上。 院子里有花园，还有小亭子和喷泉、露天游泳池。 滨江花园的江景房虽然豪奢，但和别墅相比，大多数人无疑更喜欢别墅，开阔的别墅没有那种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闲适，比住在滨江花园舒服多了。 “还是这里好！” 老太太不喜欢滨江花园，感觉特别闷，想出去散散心都没地方去，还是别墅好，屋里呆的闷了，可以到院子里散步，坐在亭子里吹吹风，比高楼上好的多了。 别墅也有保姆，是个四十出头的妇女，姓刘，沈辉叫她刘姐。 沈璐发了个朋友圈，没多久，老妈的电话就响了。 最近两天老爹老妈的电话特别多，主要是朋友圈惹的祸，沈涛和沈璐把滨江花园的房子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后，亲戚们的电话就没断过，可把老爹老妈给幸福坏了。 刘娜也发了朋友圈，她妈看到后都忍不住想来体验一下住在豪宅是什么感受了。 打来电话的是二婶，张金花很是淡定的开始炫耀，一栋别墅而已，也就三亿多，院子里有些草坪，还有个花园和几个亭子，再加上几个喷泉和一个泳池。 看着老妈貌似谦虚的装着那啥，沈辉兄妹三个都憋着笑。 沈立国则拧着眉头，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扯了半个钟头，张金花才挂了电话，心里爽的不行。 以前自家条件最差，她可没少受老二家的气，就算沈辉回家买了四套房子，还有两百万的奔驰，老二家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沈辉离开时，老妈又交给他一个任务，给小姨和小姨父租房子。 儿子不让住家里，张金花也不想让儿子专门买套房子给妹妹两口子住，左思右想，觉的还是租个房子划算，至于租房子的钱，当然也是儿子出了。 听说老大在外面和人吃顿饭就要好几万，少吃几顿都省出来了。 租房子这种事沈辉自然不想自己去操心，花钱他不怕，但怕麻烦啊，回到公司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办公室主任杨姗，这种事自然要交给办公室主任这个大管家去办。 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各部门头头脑脑抓紧时间来汇报工作。 第一个过来的是刘世光，等了一上午，大老板没来，刘世光早就盯着呢，也专门跟吴天明打过招呼，接到通知后第一个就过来了，汇报了下豆粕合约的行情。 第45章 超高难度的操作 刘光世心里着急啊，今早刚上班公司就有消息传开，昨天老板亲自上阵，指挥外汇投资部做欧洲盘的现货黄金，据说获利很丰厚，一天的收益都能赶上好多差不多规模的投资公司一年利润了，外汇投资部的那帮人跟吃了春药似的，一个个亢奋的不行，摩拳擦掌就等着在大老板的指挥下再狠捞一笔呢，怎么能不让他着急。 早就听老同学说大老板是真正的高手，这下可算是证实了。 听说证券投资部的方案递上去后，被大老板批了个稀里哗啦。 虽然投资方案被否，但大老板也给制定了一套方案，早上跟徐建昆聊天时，证券投资部已经完成了建仓，吃进了三亿多股票，就剩期货投资部还没开锅。 刘世光怎么能不急。 沈辉看了下豆粕合约行情，感觉还没到入场的时候，就让刘世光继续等着。 刘世光无奈，只能回去等。 第二个进来的是风险投资部经理，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叫彭贵峰，从某投行风投部副经理职务上跳槽过来的，顺便带了几个项目过来，也做了一份投资方案。 三个项目投资不大，加起来不到三千万。 沈辉认真看了一遍，都是选的创业期的投资项目，投资最大的一笔，是一个做vr的创业团队，计划投200万美元，vr是什么鬼沈辉不知道，所以心里骂着娘。 投资最小的是一个特色火锅品牌，据说经营模式不比海底捞差，投资600万。 只看方案，也感觉不出来个啥。 沈辉沉吟了下，就让彭贵峰约几个创业团队的负责人，想见见人再说。 第三个进来的是法务部经理冯美琪，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法学硕士，外企三年法务工作经验，干过部门主管，一头精干短发，气场有点强大。 “沈总，我准备起诉星星网络公司。” 冯美琪言简意赅道：“公司之前的债权里只有投资这个星星网络公司的800万从法律来说是可以追回的，我看了合同，当初的投资合同上有过约定，如果该公司在规定时间内达不到投资合同约定的流量，公司有权要求创始人团队回购股份。” 沈辉说：“我听说这个创业团队都快破产了，起诉能追回投资吗？” 冯美琪道：“但可以将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星星网络公司虽然没多少资金，但还有许多固定资产的，还有几辆车呢，这些都可以弥补公司的损失。” 沈辉心说一堆破电脑和几台破车值几个钱，但也不好打击下属的积极性，毕竟冯美琪是在维护公司的利益，就说：“那就起诉吧！” 冯美琪说声好，见老板没啥交待，就风风火火地去了。 沈辉摇了摇头，虽然不认为起诉有啥用，但对下属的工作状态却挺满意。 至少主动性和积极性不差，不是在混日子就好。 第四个来的是杨姗，汇报了两件事，第一个是注册了一个抖音号，准备多拍点小视频放上去，作为公司对外宣传的一个窗口来管理，第二件是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区里要组织一个健康杯少儿运动会，响应相关部门的号召给赞助一万块钱。 沈辉听了，说：“第一件是好事，建立良好的企业形象还是有必要的，不过要做成任何一件事都要有必要的激励机制，不然就容易虎头蛇尾，没好处的事没几个人愿意干，就算不得不干，也不会有多少主动性，你拿个方案，到年底发布的有效视频达到1万个，关注人数达到5万人，全体员工年终奖翻倍，有效视频5万个，关注人数10万个，年终奖在翻倍的基层上再翻两倍，拍的小视频必须以宣扬正能量为主，反应职工精神面貌和公司正面形象的有效视频，那些七乱八糟的不算数，据体的数定多少合适你把握，我是随便说的。” 杨姗听的连连点头，一一记下。 沈辉又道：“第二件事，格局要大一点，要有大企业心态，虽然咱们星海投资现在资产规模不大，但我对公司未来的前景是充满信心的，你作为公司的中层，要调整好心态，转变思维，多用大企业的眼光和格局去考虑问题。赞助个一万块钱有什么意思？这种事情要么不参与，要参与就把坏事变成好事，你去跟相关方沟通，以后每年的少儿运动会星海投资全额赞助，撑死了上百万，让区委区政府、市委市政府看到我们星海投资关注儿童健康、助力儿童成长的决心和力度，这才是一家大企业应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杨姗被一顿鸡汤灌的也有些亢奋，出门的时候浑身都是劲。 老板这么大方，以后的工作也好干啊！ 可以想象，只要把这件事落实了，自己肯定会成为有关部门的坐上客。 出手大方的企业，哪个部门都喜欢啊！ 自己作为具体负责人，自然就会掌握其中的资源。 哪天街道办想要拉点赞助，行啊，赞助没有问题，要一万给两万，但是咱公司的几个小事是不是要给办利索，比如员工的居住证什么的，偶尔还有点个人私事什么的。 杨姗精神亢奋的去落实大老板的要求，沈辉却来到了外汇交易室。 再有十分钟，欧洲市场就开盘了。 这次沈辉不打算只做黄金，还要试一下货币。 把资金调开，现货黄金一亿美金，分到了五个账户上，五个下单员负责交易，货币市场放了五千万，同样由五个下单员操作，全仓杀了进去。 15：30，欧洲盘开始交易。 三块大屏幕上分别显示出现货黄金和欧元兑美元、欧元兑日元的价格k线，沈辉来回盯着三块大屏，一边指挥下单员建仓，一边在手机上操作自己的私人账户。 看着账面上亏损转为盈利，并且还在放大，所有下单员再次亢奋了。 沈辉刚填了张空张，忽然手机响了。 心里骂了声娘，特么的谁在这时候打电话。 刚想挂掉，瞅了一眼，却是陈娇娇打来的，就随手接了起来。 “沈辉忙啥呢？” 陈娇娇嗓门挺大，不远处的郭旭民和下单员都听到了，不由心里琢磨起来，直呼大老板名字，看样子应该是大老板比较亲近的女人。 沈辉说：“上班呢？” 陈娇娇惊讶了：“你找到工作了？干啥的？” 沈辉说：“忙的呢，有事吗？” 陈娇娇说：“今晚佩佩的生日，你来不来？” 沈辉考虑了下，说：“我可能会有点晚！” 陈娇娇说：“那行，多晚都等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到是挺干脆利落的。 沈辉琢磨了一阵，就把这事放到一边，专心盯盘。 外汇市场上货币的波动很小，比现货黄金市场要小的多，为了保证收益，沈辉将杠杆放大到200倍，在波段操作上进出比现货黄金更加频繁，当然难度也要大的多。 郭旭民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这种高难度的操作，压根不是人玩的。 让他来操作，绝对连手续费都挣不回来。 关键是郭旭民压根就不敢这么操作。 每次都是全仓进，在一个小波段到顶前清仓出来。 其中的难度，简直大的没办法估量。 到六点欧洲市场收盘前，现货黄金获利高达3800万美元，货币货利1600万美元，主要是后期欧美/日元波动的比较剧烈，高杠杆放大了利润，获利比较丰厚。 “好了，今天就到这！” 沈辉起身，说：“我有事要出去，你们做上几单，金价下一阶段我觉得会涨上去，具体在1308左右进场应该差不多，注意控制好仓位，不要贪心。” 郭旭民答应一声，立马就亢奋了。 目睹大老板超高难度的操作固然让人亢奋，但那个兴奋劲过了就没意思了，傻瓜也知道这些收益没有他的份，不会给他计算提成，想要提成还得靠自己。 从事这个行业的，收入的大头主要是提成。 下单员吃死工资，但做到郭旭民这个层级，收入靠的是提成。 有大老板的指点，晚上只要小心一点，应该能有一笔不错的收益。 第46章 女人的眼泪 沈辉赶到黄佩佩那里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桌子上摆了个蛋糕，饭菜也准备齐了，就等人来，两个女生早就准备好了，从六点就开始等，一直等到了八点，等的肚子都快饿扁了才把人等到。 陈娇娇逮着沈辉就是一顿吐槽：“你忙啥呢，再不来就不等你了。” 沈辉说：“忙着挣钱呢，我得养家啊！” “赶紧的，洗手上桌！” 虽然等的很不爽，但陈娇娇还是比较明理的，没再啰嗦，催促了一声。 沈辉到洗手间洗了个手，很快出来坐在了饭桌上。 陈娇娇把寿星帽给黄佩佩戴上，先把灯熄了，点亮蜡烛，说：“虽然人少了点，但还算ok啦，至少有个男人，不算太惨，咱们一起唱生日歌。” 沈辉听的有点儿别扭，这是什么话，难道叫自己来就是凑个数的吗？ 没时间多想，陈娇娇已经拍着巴掌起了头：“祝你生日快乐……” 沈辉也打着拍子跟着唱起来，扭头看向黄佩佩，这女人一脸小幸福，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从来没仔细审视过这女人，今天仔细看，才发现这女人其实挺美。 五官很匀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特别是那双大眼很有神。 “赶紧许愿！” 生日歌唱完，陈娇娇又催促着让黄佩佩许愿。 黄佩佩两手并拢，也不知道许了个啥愿，然后吹蜡烛。 饭菜很丰盛，六个菜一个汤，三个人根本吃不完。 看菜的花样，就知道全是陈娇娇准备的。 沈辉也没有闲着，将桌子上的红酒起开，一人给倒了一杯，本来他没打算喝酒，但这种情况下任何理由都会成为借口，今天是黄佩佩的生日，再不想喝也得喝。 陈娇娇端着杯子吆喝：“来来，干了这杯酒，让我们共同告别誓去的青春。” “青春常在，哪能那么容易誓去！” 沈辉也端起杯子，说：“又大了一岁，我祝老同学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黄佩佩笑靥如花，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陈娇娇见状，也干了一杯。 人口女生都干了，沈辉也只得硬着头皮干了一杯。 陈娇娇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奶油，给黄佩佩脸上抹了几下。 黄佩佩安安静静的坐着，任由她在脸上乱抹。 接下来正式开饭，三人边吃边聊，多数时候都是陈娇娇和黄佩佩说，沈辉只是听，听陈娇娇和黄佩佩缅怀大学毕业这几年的不易，吐槽宅在出租屋里码字这几年的得失。 陈娇娇想起一事，忽然说：“沈辉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佩佩最近发财了，有个土豪三天两头的给我们打赏，佩佩上个月稿费三十多万，我也有二十多万，这个月佩佩能拿到四十多万，我也差不多吧，怎么样，吃不吃惊，意不意外？” “那好啊，你俩都是富婆，以后我得经常来蹭饭。” 沈辉脸上很意外，心里却一点不意外。 陈娇娇嘴里的土豪就是他，有啥好意外的。 陈娇娇却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假，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心里就纳闷，问道：“下午打电话你说你找了个工作，你干啥呢，是不是要经常加班？” 沈辉说：“卖楼的，还行吧！” 之前还想找个机会给两人亮亮家底的，可后来这份心思却淡了，金钱这东西虽好，却最容易让人产生距离，在上海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就这样保持一份纯洁的朋友关系最好。 至于能保持多久再说！ 黄佩佩问：“现在沪市的房子不好卖吧？” 沈辉说：“是不太好卖，空房子太多了。” 陈娇娇笑眯眯道：“等我们存够钱，就去你那买套房子给他刷下业绩。” 沈辉笑道：“那我可等着了，你俩快点挣钱。”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见了底，陈娇娇又开了一瓶。 黄佩佩似乎有点心不在蔫，沈辉发觉了，陈娇娇也发觉了，狐疑的琢磨了好一阵，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等酒足饭饱后，也不收拾了，说：“你俩先坐一会，我下去买个药膏。” 沈辉觉得这女人有点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黄佩佩喝的有点多，脖子有点架不住脑袋了，只得将胳膊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脑袋勉强撑着，脸却更白了，那双大眼睛里面似乎有水雾升腾。 沈辉问：“要不要扶你进去休息？” 黄佩佩傻笑，问道：“沈辉，我美不美？” 沈辉说：“美，今天你最美。” 黄佩佩那双大眼睛里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就好像演电视似的，说哭就哭，事先丝毫没有半点征兆，说话也哽咽起来：“那你过来抱抱我！” 沈辉就有点纳闷，看着她，说：“好好的哭啥，心里有啥话你说出来。” 黄佩佩哭了出来，不过哭声有点小，爬在桌子上埋着头哭，却不说话。 沈辉着实有点儿无奈，就过去拍了下她的背，说：“你光哭有啥用，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闹心事，有啥心事你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黄佩佩只是哭不说话，感觉不像是受了委屈，实在哭的没来由。 沈辉那个郁闷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黄佩佩很快止住了哭声，还以为她悲伤过去了呢！ 谁知道一看，原来爬桌子上睡着了。 沈辉一个脑袋两个大，就给陈娇娇打电话，谁知道那娘们竟然不接电话，气的沈辉真想骂娘，只得将黄佩佩抱进卧室，直接床上一扔，拉开被子给她盖上。 到客厅坐了一会，继续打陈娇娇电话。 还是不接。 沈辉就给她发了条微信：“去哪了，我要走了。” 这次陈娇娇很快就给他回了信息：“马上回来。” 果然，没等十分钟，陈娇娇就回来了。 这女人进门后东瞅瞅西望望，还跑到黄佩佩卧室瞅了眼，才出来坐在沈辉旁边，一脸纳闷道：“不应该啊，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做，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辉一脸黑线道：“你想啥呢，难道我是那种人吗？” 陈娇娇吃惊地问：“难道你不是那种人吗？” 沈辉气的差点想打人，皱眉看着她也不说话。 陈娇娇败下阵来，说：“好吧，不开玩笑了，佩佩咋睡着了？” 沈辉说：“今晚到底咋回事，你为啥跑出去，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有黄佩佩怎么忽然哭了，看她的样子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她到底咋想的？” 陈娇娇问：“佩佩说啥了？” 沈辉实话实说：“她哭了，让我抱抱她，这到底咋回事？” 陈娇娇叹口气，想了半天才道：“你先回吧，这事改天再说！” 沈辉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就起身离开了。 出了小区，给杨姗打电话：“叫值班车过来接我，等下把位置发给你。” “好的！” 杨姗刚答应了一声，电话就断了。 看了看手机，心里还纳闷，大老板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也不敢耽搁，忙点开微信，等了没几秒，就看到位置发了过来。 “这么远！” 杨姗一看位置就有点头大，怎么跑那地方去了，让司机去接人，大老板明显自己开车出去的，而且多半喝了酒，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叫司机去接他。 赶紧打了值班司机的电话，交待一番，又把位置发过去。 挂了电话，还被闺蜜调笑一句：“姗姗，你这工作也不容易啊，大半夜的，还得伺候大老板，你说你干个啥不好，咋就偏偏干个伺候人的活。” 杨姗叹气：“已经干了几年了，转行哪有那么容易。” 闺蜜兴致勃勃道：“你说你们老板特年轻，比你岁数还小，要不你出卖一下色相，只要把老板钓到手，这下半辈子就啥也不用愁了。” “去，你想啥呢！” 杨姗没好气地道：“我是那种人吗？” 闺蜜不以为然道：“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再说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不是去当小三，有啥好顾忌的，换了是谁，绝对是十八般武艺齐上，保准把这个大鱼钓上。” 杨姗笑眯眯地道：“那你行你上啊！” “可我不认识你老板啊！” 闺蜜苦恼地吐了个槽，又兴致勃勃地问道：“咋样，当领导感觉不错吧？” 杨姗道：“就那样呗，感觉压力贼大，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工作出了差错，晚上做梦都在想怎么才能把工作干的让老板满意，就怕哪天出了差错被撸掉。” 闺蜜羡慕道：“谁不是一样，你这次跳槽算是跳对了，三十万的年薪啊，到了年底还有年终奖，哪像我，一年也就十来万，都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杨姗道：“努力吧，努力了才有希望，不努力就没有希望。” 闺蜜问：“你们年终奖能发多少？” 杨姗道：“不知道，我们老板是金融投资方面真正的高手，听说昨天和今天亲自指挥外汇交易部做欧洲盘的黄金和货币大获丰收，公司今年的效益应该会很好，至于年终奖发多少那得看大老板心情了，心情好了指不定会多发点！” 闺蜜道：“怎么也得有十万吧？” 杨姗道：“谁知道呢，要有十万就好了，过几年我就能凑个首付买房了。” 闺蜜不以为然道：“买房子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急着买房干啥，就算要买，也要找到另一半再考虑，连男人都没呢，你一人买个房子还贷款不累啊！” 杨姗道：“那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现在沪市生活压力多大，现在不多挣点钱，等结了婚又要面临生小孩子，到时是顾家还是顾工作，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没日没夜的忙。” 闺蜜叹口气，也不说话了。 都不容易啊，奋斗在沪市的人们，就没一个轻松的。 第47章 不一样的爱情观 第二天上班，沈辉还有些心思不宁的。 想了会黄佩佩的事，又想起了小姨父和小姨要过来的事。 小姨父和小姨估计在家呆不住，急着要挣钱，老妈打了电话，昨天就要过来，让沈辉有点措手不及，房子还没找好呢，这过来住哪？ 要说老爹和老妈两边的亲戚，关系最好的就是小姨父家，自己发达了，照顾一下小姨一家那没二话，不然他也不可能答应把小姨父和小姨塞到公司。 正准备问下杨姗房子找的咋样了，杨姗却主动来汇报了。 晚天接到任务之后，杨姗一下午都在到处跑，按照老板的要求，既要离这里近，还要房子好点，关键是价格不能太高，这样的房子实在不好找。 看了一圈，最后看中了潍坊路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 房子不大，二居室，八十多平，才装修没几年，一应家具电器俱全，拎包入住，就是租金高了点，一个月八千，一年接近十万，一个人的工资刚够房租。 沈辉听了，又看了看图片，当即拍了板，就这套了。 毕竟是给小姨和小姨父住，而且要在公司上班，不好以公司名义租。 沈辉就让杨姗以她的名义租下，直接给了一年房租。 搞定房子的事，刚刚松了口气，手机响了。 看了下来电，竟然是黄佩佩打来的。 沈辉琢磨了下，就接了起来：“酒醒了？” 黄佩佩嗯了声，说：“我在外滩呢，你忙不，不忙的话出来转转。” 沈辉略一犹豫，就道：“给我发个位置，我现在过去。” 黄佩佩说声好，就挂了电话。 沈辉拿着手机琢磨一阵，出门叫吴天明给他安排车过去。 吴天明一边打电话，一边问：“沈总要我去不？” 沈辉说：“不用你跟着去，我办点私事。” 吴天明说声好，这时电话已接通，忙跟杨姗说了几句。 沈辉到楼下时，车已经开了过来，司机正站在车前等。 司机到是见过，但名字忘了，车是他的慕尚。 沈辉坐了后排，将位置发给司机，就靠在靠背上放松身心。 司机也不说话，很快就打火起车，驶向外滩。 到了地头，司机才扭头叫了一声：“沈总到了。” 沈辉没有下车，而是扭头扫了眼，直到看到黄佩佩，才推开车门下车。 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司机很快开车离开。 黄佩佩今天出门明显打扮了一番，上身是一件白色短卦，下身一条浅黄色裙子，脚上一双小白鞋，头发用一条带子扎成马尾，与时尚无关，却透着一种清新的美。 不过这女人似有心事，抚着护栏望着静静流尚的滨江，眼神有点迷蒙。 沈身走到她身边站定，问：“想啥呢，这么出神？” 黄佩佩似是才回过神，说：“我在想要不要从这里跳下去呢！” 沈辉一皱眉，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黄佩佩吗，你啥时候这么忧郁了？” 黄佩佩这才哈哈一笑，大眼眨了眨，伸手套上了沈辉手臂，说：“陪我转转！” 沈辉浑身都僵了一下，说：“用不着这样吧？” 黄佩佩拉了一下，说：“走啊！” 沈辉不想让人看笑话，只得被她牵着往前走，边走边问：“你没发烧吧？” 黄佩佩说：“没有，你看我像发烧的样子吗？” 沈辉看了她两眼，说：“那你今天怎么有点不正常？” 黄佩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本来昨晚想跟你说，结果喝醉了。” 沈辉问：“你想说啥？” 黄佩佩说：“跟你谈恋爱啊，你觉得咋俩谈恋爱咋样？” 沈辉也不说话了，回想昨晚黄佩佩的不正常，再看今天的所为，心里也有点糊涂，这压根就没有半点征兆啊，来沪市后虽然经常一起吃个饭啥的，但从来没往这方面考虑过，怎么忽然来这一出，实在让他头大，问：“你不会认真的吧？” 黄佩佩苦恼地道：“你就当我认真的行不？” 沈辉头大道：“这都哪跟哪，这也太扯了！” 黄佩佩没有说话，微微低了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阵，沈辉才发现她在哭，顿时更加郁闷了。 这特么哭哭啼啼的叫什么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是渣男负心汉呢，赶紧拉着她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里，无奈地道：“你先别哭行不，有话慢慢说。” “我没哭！” 黄佩佩用手背抹了把眼睛，死不承认。 “好吧，你没哭！” 沈辉看着她问道：“好好说说，你到底咋了？” 黄佩佩眼泪又下来了：“我想谈恋爱。” 沈辉叹口气，感觉这几天真是中邪了，给她擦了擦眼睛，说：“你这没头没尾的，之前咱也玩的好好的，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啊，咋忽然就想到这个了？” 黄佩佩眨着眼睛：“我想谈恋爱了。” 沈辉只得又给她擦了擦，无奈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想谈恋爱了，问题是，怎么会是我啊，咱都这么熟了，压根就没电啊，你也不丑，找个男人还不容易？” 黄佩佩打了他一巴掌，破涕为笑：“问题沪市我就认识你一男人啊！” 沈辉懵逼，这特么是理由吗？ 黄佩佩见他没反应，说：“喂，你咋跟个木头一样？” 沈辉满头黑线，说：“你再考虑考虑啊，可别一时冲动，我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黄佩佩眼泪珠子又下来了，也不知道她那么开朗的人，今天咋这么多眼泪。 沈辉头大的不行，感觉头上一片乌云，忙说：“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黄佩佩擦擦眼睛，说：“你知道不，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 沈辉半信半疑，憋了半天，说：“我也没谈过恋爱。” “噗！” 黄佩佩笑喷了，说：“你都结过婚了，竟然说没谈过恋爱？” 沈辉就呵呵了，也不怕丢脸，说：“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哪有时间谈恋爱，结婚也是家里介绍的，稀里糊涂就成了家，整天都是柴木油盐，哪知道啥是谈恋爱，后来过不下去又离了，有时候我都羡慕你们这些上大学的同学，能在大学里轰轰烈烈，无所顾忌的谈上一场恋爱，就算最终没有开化结果，至少也人生无憾了。” 黄佩佩眨眨眼，说：“我大学没谈过恋爱。” 沈辉问：“没男生追你吗？” 黄佩佩说：“有啊，但那会傻乎乎的，迷上了网络小说，跟几个男生吃了几次饭，感觉没小说有趣就不去了，学校里还有人骂我装清高呢，到大四写了小说就再不和男人来往了。” 沈辉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是个人才啊！ 想了想，问：“你有喜欢过男生吗？” 黄佩佩苦着脸说：“没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人！” 沈辉又听的满头黑线：“那你现在怎么又想谈恋爱了？” 黄佩佩理所当然地道：“太寂寞啊，天天躲在出租屋里爬格子，有时候闷的想哭，就想找一个男人靠靠，沪市我又没认识的男人，就你了。” 沈辉彻底无语，这是啥样的爱情观啊！ 转了半天念头，虽然不想伤害黄佩佩，但还是习惯了有啥说啥，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可我压根没考虑过啊，我觉得咱还是做同学就挺好！” 黄佩佩眨了眨大眼睛，眨着眨着就有起雾了。 沈辉忙说：“你别哭，咱好好说啊！” 黄佩佩努力点着头，却还是控制不住情绪。 沈辉道：“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不是看不上你，主要是咱俩太熟了，以前压根就没想过这事，而且我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真要谈恋爱，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黄佩佩立马就笑了，真是孩子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不在乎啊！” 这姑娘眨着大眼睛，说：“之前相亲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可等你到了沪市，我就想找个男人靠靠，想来想去就觉得你还行，反正你也没孩子，我觉得咱俩凑合着过挺不错的。” 沈辉哭笑不得，道：“过日子也能随便凑合吗？” 黄佩佩说：“那有啥不行的，我觉得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沈辉叹了口气，说：“你这想法太草率了，你都不了解我，咋凑合着过！” 黄佩佩惊讶道：“都认识十几年了，我咋不了解你？” 沈辉说：“我有很多女人，最近还泡了个大明星你知道吗？” 黄佩佩眨眨眼：“真的假的？” 沈辉道：“真的。” 黄佩佩问：“有结婚对象没？” 沈辉摇头：“没有，就是玩玩而已，对于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来说，婚姻都是浮云，特别是对现在的我来说，轻易也不会结婚，实在伤不起，不想结了再离第二次。” 黄佩佩说：“那你玩啊，我累了肩膀借我靠靠就行了。” 沈辉认真地说：“你别这样，要不咱们先好好冷静一下再说！” 黄佩佩眼泪又来了，沈辉顿觉生活乱如丝麻。 第48章 堕性 滩外金融广场上人来人往，沈辉坐在铜牛不处远的台阶上，感觉有些风中凌乱。 和黄佩佩溜达了一个上午，中午陪黄佩佩吃了顿米线，把黄佩佩送走后，他就坐在这里认真思考。 黄佩佩忽然要跟他谈恋爱，真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大学只顾着看小说了，稀里糊涂的没谈过恋爱，毕业了就一直宅在出租屋写小说，似乎这个女人心脏有点长偏了，别人都在忙着谈恋爱的时候，她却整天不是忙着看小说，就是写小说，等想谈恋爱了，却发现身边连个认识的男人都没有。 而且，这女人的爱情观和生活观也有问题。 想谈恋爱了，就随便找个人谈一下。 不想单着了，就随便找个男人嫁掉。 这特么叫什么事。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辉拨通了陈娇娇电话：“黄佩佩咋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 陈娇娇问道：“她去找你了吗？” 沈辉嗯了声，说：“我刚把她送走！” 陈娇娇说道：“宅女的精神世界我估计你是没法理解，我们这些码农民的世界你更没法理解，我只能跟你说，佩佩到现在没谈过恋爱，你要是不讨厌她，就跟她谈场恋爱吧！” 沈辉说：“你都不了解我，还劝我跟她谈恋爱，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多女人，我现在穷的要饭呢，她还往火坑里跳！” 陈娇娇满不在乎地道：“我管她呢，既然佩佩乐意，我就推她一把。” 沈辉彻底无语了，感觉这个女人脑子也有病。 没再问什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辉起身拍了拍屁股，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 下午上班，把郭旭民叫来问昨天晚盘操作情况，成绩一般般，用两千万美元入场，还有自己指点，赚了还不到一百万美元，沈辉都有些替他发愁，提成从哪来呢！ 等郭旭民离开，才开始看文件。 批了几个费用单子和花钱的呈批报告，下面是办公室的发文件。 扫了一眼，原来是办公室起草的关于利用抖音平台弘扬正能量、大力宣传公司形象的实施方案，内容很细，把他昨天提的要求都写了进去，并进行了细化，最激动人心的还是达成目标后年终奖翻倍，事关全体员工收入的大事要事，自然要以红头文件下发才有力度。 沈辉对员工的心思洞若观火，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就直接批了同意。 公司刚刚开业，需要处理的文件并不多。 欧洲盘开盘前，沈辉批阅完了所有文件，然后去了外汇投资部交易室。 黄金市场多大行情，金价震荡依旧不超过80个点。 到了欧洲晚盘，英磅/美元来了波大震，最大震幅达到了0.8%，沈辉抓住行情，调集资金以400倍的杠杆做了三次波段，获利极其丰厚，净赚1.2亿美元。 加家太晚，沈辉干脆睡在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休息室并不比星级酒店的标准间差，甚至犹有过之。 第二天刚上班，吴天明又拿来几份文件。 沈辉顿时觉得头大，最烦的就是看文件。 吴天明把文件摆好，又问：“沈总，早餐吃什么？” 沈辉想了半天，说：“我记得楼下有家卖西安肉夹馍的，给我带个尝尝。” “好的！” 吴天明应了声，就下去给他买早餐。 早餐还没来呢，刘世光先来了。 汇报了下豆粕行情，就问沈辉：“董事长，可以入场了吗？” 沈辉在电脑上看了下，觉得豆粕虽然还会上涨，但空间已经不大了，真到了行情反转的时候反而不好进场，这个时候刚好，就说：“可以进场了！” 刘世光又问：“那仓位呢，您看控制在什么比例合适？” 沈辉黑着脸，道：“这么肤浅的问题也来问我，那要你这个投资部经理干嘛？” 刘世光不敢再问，赶紧溜走了。 沈辉看着他出门，忍不住摇头，人都有惰性，被人指挥的多了，就容易失去判断，都会习惯性的听指挥办事，几个投资部门的经理，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可话说回来，就算是请个年薪千万的大牛来，就能让自己放心？ 真要有本事在金融市场大把捞金，谁看得上千万年薪。 刘世光刚走，陈丽君又来了。 陈丽君是来汇报订制工装的事情，之前让杨姗找了好几家，价格已经询完了，而且全部排成了册子，有图有价格，就等大老板拍板决定了。 “我觉得罗蒙就不错！” 陈丽君一边翻着册子让沈辉看服装款式和价格，一边给出自己的意见：“之前征求大家的意见，都比较中意罗蒙，无论款式还是价格都挺受欢迎，性价比还可以。”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行了，不用问我。” 沈辉听了，就往后一靠不想看了。 这点小事都要他决定，那这个老板当的也太累了。 “好的，那我尽快安排采购。” 陈丽君笑着应下，话是这么说的，但该汇报还是要汇报的，定了职业装的事，又汇报第二件事：“区政府个月1号要举办健康杯童运会开幕式，沈总要不要去一下？” 沈辉说：“这种事你去就行了，不用给我说，除非必须要我去的。” 陈丽君答应一声，又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今年的行政经费预算，沈总看一下。” 沈辉拿过文件瞅了眼，说：“行，先放我这吧！” 陈丽君出去后，沈辉就拿起文件翻了起来。 行政开支是企业最复杂的支出，各种关系需要维护，组织活动，后勤保障，出差招待等等各种名目繁多的支出多达几十项，从企业管理的角度来说，科学预算很有必要。 沈辉花了十分钟看完，只看了几个大概的数字。 陈丽君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到的，大大小小的支出项目都考虑到了。 说实在话，几百万的预算还是有点小气。 不过能主动节省开支，这是件好事。 预算只是一个合理的计划，真遇到需要花钱的地方，沈辉自然不会小气。 在文件上批上‘同意’两个字，就随手放到了一边。 这种不是太急的文件，吴天明在整理文件的时候自然会返回到相关部门。 第49章 千万级打赏 等早餐的功夫，沈辉刷了会抖音。 往下划拉几下，忽然看到一条熟悉的视频，场景是公司某个办公室，扭腰劈腿的美女也十分面熟，具体法务还是人资的忘了，那小腰扭的，还真是带感。 下面有一行字：哇啦啦，向年终奖翻倍冲刺！ 沈辉看了下抖音号名字，是公司名字。 随手加了关注，点进去一看，已经有了十几个小视频。 一条一条翻看了下，短短一天的时间，光是信息安全部经理江悠兰一个人就拍了三条小视频，有跳舞的，也有唱歌的，每个视频都的说明内容都是一样的。 亲们关注下，老板说关注10000年终奖翻倍。 沈辉的第一反应是，信息安全部的那帮技术宅可真闲。 随即就摇头，在国企久了也染上官僚毛病了，信息安全部工作性质就那样，只要工作不出问题，到也不必管那几个技术宅关着门在干啥，只要不在上班时间打游戏就行。 这时吴天明买早餐回来了，把早饭放在办公桌上，又开始收拾文件。 沈辉问：“公司的这个抖音号谁在维护？” 吴天明说：“是江经理在维护。” 沈辉说：“让她过来一下。” 吴天明答应一声，就忙去给江悠兰打电话。 江悠兰来的很快，这女人穿着一身宽宽松松的休闲装，头发有些乱，大框眼睛，给人一种很随性的感觉，进了门也不拘束，问：“沈总你叫我？” 沈辉举了下手机，说：“小视频拍的不错！” 江悠兰就笑：“那我多拍几个！” 沈辉说：“既然你在维护，那就要负责把好关，维和的东西不能有，偶尔吐槽一下公司的一些小问题也可以，就当是对公司管理层的一种鞭策和监督，但大方向一定要光明。” 江悠兰苦着脸道：“沈总，这个有些不太好把握啊！” 沈辉说：“这种情况应该不多，如果实在不好把握，你就找陈总。” “好吧！” 江悠兰点了下头，又说：“沈总带个头呗，起个表率作用，我给你拍。” “呃！” 沈辉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忽然又觉得自己才二十多岁，怎么心态跟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油腻男一样，人家工地上的农民工大叔都在拍小视频呢，自己有啥好别扭的。 而且，这种事情如果领导能带头作表率，那效果绝对杠杠的。 不过，让他专门摆样子，让下属拍视频，还真有点施展不开。 考虑了下，就说：“我先考虑下，你通知陈总和何总，让他们也拍上几个。” 江悠兰说：“好的，要不要我给你策划个方案？” 沈辉笑着挥挥手：“方案就不需要了，我想好了找你。” 江悠兰笑眯眯的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就去找陈丽君和何东平。 大老板下了指示，怎么也得让这两位领导发挥一下模范带头作用。 奖金翻倍靠大家，不能光自己这些人使劲，领导们也得出力才行。 陈丽君好说，听了来意，就笑：“你觉得我拍个啥好？” 江悠兰也不客气，抖擞精神给她策划了好几个拍摄方案，陈丽君岁数也不大，也就比江悠兰大个五六岁，某些方面还是能产生共鸣的，很快就确定下来。 因为要在室外拍，两人就约了中午饭后出去拍。 江悠兰又去找何东平。 何东平也很爽快，虽然在国企做惯了官，刚跳过来有些不太适应，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状态，一听大老板要让拍小视频，就兴致勃勃地和江悠兰探讨了半天。 快到下班的时候，老妈打来电话：“你去不去接你小姨？” 沈辉说：“我就不去了，让沈涛去接。” “好，那我挂了。” 老妈就是问一下，说罢就挂了电话。 小姨父和小姨坐的早上最早的那趟动车，中午十二点半到沪市，王尔奇和另一个司机一直跟着老爹老妈，接人自然不用他操心，老爹老妈自己安排去。 中午路太堵，沈辉下班回家吃过午饭后，睡了一觉小姨和小姨父才到。 沈涛带车去接回来的，大包小包拎了不少行礼。 进了门，齐伟成和张银花别扭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哪。 活了半辈子，哪见过这么奢华的大房子。 晕晕乎乎的到了餐厅，张金花把饭端上桌餐，两人都不知道饭是啥味。 张银花一边吃饭一边问道：“姐，这就是两个多亿的房子？” 张金花说：“就这个，一个平米二十多万，你说买这么贵的房子干啥，两个多亿在青河能买多少房子，买一个小区都够了，青河一套房子还买不了这个厕所。” 良心保证，张金花绝对不是想炫耀。 张银花笑着说：“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钱不享受干啥，我看你就嘴上说说，心里指不定有多得意呢，我家小玉和小军要给我买这么大的房子，我绝对啥也不说。” 齐伟成说：“你想啥呢，小玉和小军拿啥给你买。” 张银花说：“我就说说，哪敢想这个！” 齐伟成问沈辉：“沈辉，我们哪天上班呢？” 沈辉说：“先别急，你们先在沪市转几天再说吧！” 齐伟成说：“转啥转，赶紧上班吧！” 张金花道：“急个啥，我们也没咋转呢，正好你们来了，一块转上几天，明天带你们去别墅住上几天，住到这楼上出个门也不方便，还是别墅好。” 沈辉也道：“后天是就星期六了，周末又不上班，你们正好转转，周一再说。” 张银花笑着说：“也行，去住下沈辉的大别墅，还没见过别墅长啥样呢！” 齐伟成问：“老妈呢？” 沈立国说：“老妈在别墅呢，不想来这边。” 张银花说：“那吃了饭就去别墅。” 吃过午饭，齐伟成和张银花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把房子看了一遍，两家人才下楼去了别墅那边，奔驰只能坐三人，多了一个人，沈涛就把sl给开走了。 早就想开跑车去兜风，可老爹老妈一直不让开。 今天可算找到了机会，哪能不放飞一下。 想想带着刘娜，开着敞篷跑车兜风的场景，沈涛就鸡动的不行。 沈辉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三点了。 处理了几分文件，就去了外汇投资部。 连续两天，沈辉重仓出击，再配上高杠杆，指挥外汇投资部在外汇货币市场和现货黄金市场大获丰收，周五晚上清仓套现后，账面上的资金顺利突破5亿。 而沈辉的私人账户，同样获利丰厚。 回到滨江花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乱七八糟想了一阵，又刷了会抖音，想起好几天没给黄佩佩和陈娇娇打赏了，就打开看了看，两个女人依旧很勤奋，每天保持着万更，唯有成绩一如既往的糟糕。 意外之财难以久守，唯有艰苦奋斗挣来的财富才能守住，才知道珍惜。 沈辉的财富虽然不是意外之财，但却比意外之财来的更容易，财富越来越多，他对钱的概念就越来越淡，特别最近在外汇市场随扔一捞就是几千万美元，也压根体验不到艰苦奋斗积累财富的感觉，花钱手越来越大，感觉几千万和几千块钱也没多大区别。 第二天，某头条刊登了一则劲爆新闻。 昨天凌晨一点左右，有土豪一口气在网络小说原创门户网站一次冲值上千万，并且在十分钟内将一千万全部打赏给两部作品，引发网文界轰动。 码农们不淡定了。 书虫们也不淡定。 这特么哪来的土豪，用霸气侧漏都不足以形容，那可是一千万啊，怎么感觉跟花一千块钱的，就好像将一团废纸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这特么简直就不把钱当钱啊！ 业内轰动了，某点也被惊到了。 原本两个籍籍无名的码农也受到了广泛关注，被强大的网友人肉出来，成了一众码农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两人写的也就比扑街仔稍微好点的网文也被晒出来，放到了阳光下接受码农和书虫的批判，于是看过两本书的书虫们就更不解了。 书虫a说：没看出哪地方值得土豪千万打赏。 书虫b说：估计土豪喜好出问题了。 书虫c说：作者女的，估计土豪是她俩干爹。 …… 黄佩佩和陈娇娇也不是好惹的，别看黄佩佩笨的连恋爱都不会谈，有时候脆弱的跟玻璃似的，但两个女人在这方面抗压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用马甲和几个纯属蛋疼的喷子喷的你来我往，一直到中午还没罢战，叫了外卖一边吃一边继续喷。 等到吃过饭，总算消停了一点。 “哎呀，五百万呢！” 黄佩佩兴奋道：“这个月稿费能有两百多万，加上上个月的三十万，有三百万了，这就成百万富婆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娇娇你赶紧掐我一下。” 陈娇娇也兴奋，就伸手使劲掐了下一下。 “哎哟！” 黄佩佩疼的叫出声来：“你干嘛呢，还真掐啊！” 陈娇娇笑的合不拢嘴，说：“让你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知道疼就不是做梦。” “三百万呢，该怎么花呢？” 黄佩佩开始规划起来：“买房子，我要买房子，有了房子就不用租房子了。” “我也要买！” 陈娇娇也跳着蹦子喊了起来，没有在沪市奋斗过的人，委实无法理解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对奋斗在沪市的外地人有多么重要，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就是一套房子。 “不行，我要叫沈辉陪我逛街去。” 黄佩佩心动就行动，跳起来冲进了卧室。 陈娇娇无语了，这可真是有了男人忘了闺蜜啊！ 第50章 给我点时间 沈辉本来想睡懒觉，却被老妈的电话打断了好梦。 老妈做了老家的面，问他过不过去吃饭。 沈辉极其无奈，只得爬起来开车去别墅那边吃老妈的饭。 吃过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沈立国张罗着出去转，张金花、张银花姐妹俩陪老太太坐了一辆车，沈立国和齐伟成、沈璐坐一辆车，沈涛开着奔驰sl载着刘娜跟后面。 三辆奔驰组了个小车队，很快驶出了别墅。 沈辉没有去，换上大裤叉进了泳池。 下午有个金融圈子里的酒会要参加，白天就不太想出门。 最近各种应酬渐渐多了起来，酒会、饭局什么的，越来越多，还有官府的有些会也要求参加，沈辉最烦文山会海，会议基本上都推给陈丽君或者杨姗去参加。 至于行业内的酒会，只能他亲自出席，别人也代替不了他。 在泳池里刨了一会，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 沈辉划拉过去，先拿毛巾擦了手，才拿起手机。 黄佩佩的电话：“沈辉在哪呢？” 沈辉说：“外面晒太阳呢！” 黄佩佩说：“我在南京路，你来啊！” “呃！” 沈辉一愣，问：“你不码字吗？” 黄佩佩说：“不码了，今天放个假，哎呀，你快来。” 沈辉无奈，只得从水池里爬出来穿衣服。 开车赶到南京路，在一家冷饮店里找到了黄佩佩。 黄佩佩正等的无聊呢，见他进来，就起身结账拉着他往外走。 沈辉问：“你干嘛，咋跑南京路来了？” 黄佩佩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套他胳膊上，还蹦了一下，说：“逛街啊，在沪市八年了还没好好逛过街呢，我要买衣服，我要买包包，我要买买买！” 沈辉说：“你没病吧？” 黄佩佩说：“没病啊，我就是特开心！” 沈辉说：“我不开心啊！” 黄佩佩问：“你为啥不开心？” 沈辉说：“狂街累啊，我想回去睡觉！” 黄佩佩掐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有点风度。” 沈辉吡牙，被她拉着没精打彩的转悠。 黄佩佩也不爱逛街，转了没一会，就不想转了，说是要买衣服，却不进女装店，把沈辉拉到了一家男装店里，拿了件范思哲的衬衫在他身上比划。 “这件衬衫不错啊，你试下！” 比划几下，黄佩佩就让他去试衣服。 沈辉不太想试，可看她一副你不试我就不罢休的眼神，着实有点挠头，就进了试衣间把衬衫换上，出来照照镜子，感觉还行，刚脱下来，黄佩佩又挑了一件让他试。 接连试了六件，黄佩佩挑了两件让打包。 沈辉也不发表意见，任她买买买。 最后花了一万多块，从头到脚买了一身，黄佩佩才算罢休。 沈辉两手拎着纸袋，问：“你怎么不买？” “累的走不动了！” 黄佩佩啃着根雪糕，说：“你在哪住呢，去你那看看。” 沈辉说：“真要去？” 黄佩佩点着头：“当然去，娇娇都说好几次了。” “那走吧！” 沈辉不想瞒了，关键撒谎太累了，而且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黄佩佩见他不去地铁站，反而往停车场走，就有些狐疑。 再等到了车前，沈辉拉开车门请她上车时，就彻底晕了。 “这谁的车？” 黄佩佩瞪大眼睛问，实在太意外。 本以为沈辉跟那些奋斗在沪市的屌丝一样，每天挤地铁啃面包，过的很苦逼呢，所以才拉着沈辉买了一身衣服，可从来没有想过，沈辉竟然开车来的。 而且看看这车，虽然不认识什么牌子，但一看就不会便宜。 “送给你的。” 沈辉话到嘴边，忽然瞬间自悟了一个撩妹技能。 黄佩佩呆了下，苦恼地道：“我不会开车啊！” “慢慢学！” 沈辉招呼一声，说：“先上车吧！” 这时车篷已经打开，顶级豪车的奢华和尊贵扑面而来。 黄佩佩拉开副驾驶上车，一个劲盯着沈辉看，惊讶和意外全在脸上，连雪糕的奶油化了掉在裙子上都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肯定是在做梦。 沈辉扭头看她，说：“安全带拉上。” “啊，哦！” 黄佩佩这时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拉安全带。 等她系好安全带，沈辉才挂档起车，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黄佩佩看着沈辉，好奇地问：“你到底干啥呢？” 沈辉说：“我炒点股票。” 黄佩佩虽然不懂股票，但知识面还是很广的，问：“职业操盘手吗？” 沈辉说：“散户，最近开了家投资公司？” “你还开公司了？” 黄佩佩更惊讶了，感觉脑子有点不太够用。 沈辉点点头：“才开张半个月。” 黄佩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好奇地问：“你那公司多大，你有多少身家，还有，你这车不便宜吧，给我说说你是咋发家的，下部小说我觉得有现实题材了。” 沈辉打着方向盘，避开了前面急刹车的奔驰，说：“你这问题有点多了，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你慢慢发现吧，之前给你说过，你自己不相信。” “啥时候说过？” 黄佩佩一愣，猛的瞪大眼睛：“我记起来了，愚人节那天你说你在滨江花园花2个多亿买了个豪宅，我以为你拿我寻开心呢，不会是真的吧？” 沈辉点点头：“是真的！” 黄佩佩无语，问：“你公司多大，做啥业务？” 沈辉说：“几十亿规模吧，主要做外汇交易。” 黄佩佩不说话了，她得好好想一下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有的桥段会发生在现实之中，而且还让自己碰到了，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亿万富豪装低调，那只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实生活中的亿万富豪，哪个不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怎么可能养在深闺无人识，不管经商办企业，还是操作资本，也都有个过程，这个过程不可能是悄无声息的。 可沈辉年前才从央企辞的职，怎么突然就发了？ 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黄佩佩想不明白，更烦恼的是这剧本怎么说变就变。 本以为沈辉是个穷屌丝，才拉他着上街买几套衣服。 谁知道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豪，这还让剧本怎么往下续？ 黄佩佩十分苦恼，彻底不知道该咋办了。 一路晕晕乎乎的，就这么到了滨江花园。 进了电梯，黄佩佩似乎才回过神，问：“你家还有人没？” 沈辉笑道：“我老爹老妈也在。” 黄佩佩有点慌了：“那我不上去了。” 沈辉乐了：“你不是一直胆子挺大的嘛！” 黄佩佩白他一眼，脸色发苦。 沈辉说：“放心吧，我爹我妈不在这边。” 黄佩佩这才放心，没家人就好，不然多尴尬。 沈辉道：“家里就一保姆，是个研究生。” “哦！” 这个黄佩佩到不惊讶，现在就业难，研究生做保姆在沪市并不稀罕。 可等上楼进了门，黄佩佩就被晃花了眼，感觉眼睛也不够用了。 之前写小说写到土豪生活的情节时，就被见识太少困扰，可真正见识了土豪生活，才发现想象力还是被贫穷给限制了，不身临其境，压根想象不到豪宅有多豪。 林月婷也很惊讶，到这里两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雇主带女人回家，特别是雇主只介绍了名字，没有说是什么人，让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候也不能往跟前凑。 林月婷躲回房间，只要雇主不叫她，她打算今天就不出门了。 黄佩佩在屋里转了一圈，说：“下午要码字，我走了。” 沈辉说：“等一下，我叫车送你。” 黄佩佩也没拒绝，看着他打电话。 沈辉很快就打完了电话，说：“下午有个活动要参加，改天请你和娇娇吃饭。” 黄佩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啥。 原本很活泼的人，此时却沉默了。 沈辉也不知道说什么，做朋友的时候挺好，可做恋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并不是有什么心障，而是这种转变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他来不及去细想。 凭良心说，黄佩佩还是挺不错的。 要样貌有样貌，品行似乎也挺好。 沈辉也在考虑，要不要尝试一下谈个恋爱，可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有过婚姻经历，心理成熟的男人，早已过了为青春去谈恋爱的阶段。 接受一段恋爱，就得为对方负责，对未来负责。 说分手就分手。 那是小年轻的专利，不是他这种成熟男人要的结果。 心灵一旦有了归宿，又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小年轻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但成熟男人一旦拿起来，却很难再放下。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时间过的飞快。 直到手机响起。 沈辉接了电话，就看向黄佩佩。 黄佩佩起身说：“我走了。” 沈辉点头，道：“我送你下去！” 到了楼下，一辆奔驰停在出口，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就站在车前。 “沈总！” 小伙子挺精神，连忙叫了一声。 沈辉点了点头，让黄佩佩上车，吩咐小伙子：“把人安全送到。” “沈总放心！” 见大老板再没交待，小伙子这才上车打火。 黄佩佩将车窗降下，明亮的大眼望着沈辉。 沈辉没说什么，冲她挥了挥手。 奔驰很快驶离，出了滨江花园。 沈辉在楼下站了好一会，才转身上楼。 电梯里，拿出手机给黄佩佩发了一条微信。 “给我点时间，让我尝试一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第51章 找个地方聊聊？ 下午，沈辉前往锦江参加金融界组织的一个酒会。 本来不想来的，但李光明说这次的酒会有好几个大佬，让他最好参加一下，毕竟要在这个圈子混，跟业界的大佬们混个脸熟，还是有必要的。 几个二代没来，就来了个李光明。 李光明是作为天安证券高管来的，跟天安证券的人在一起。 到了宴会大厅，找了半天才找到李光明。 问起情况，李光明说：“没啥实际意义，就是凑一起吃个饭，吹吹牛，聊一聊对行业的看法，看能不能擦出点思维火花，或者发现几个有意思的投资项目，有合作意向的互相接触一下。知道你不想来，但人不可能离群而居，混这个圈子，迟早要跟这些人接触，现在混个脸熟，将来有了合作的机会才好接触，不管哪个圈子，生面孔都容易被欺生。” 沈辉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忍不住道：“我又不靠他们吃饭，也不找他们融资，就算将来有机会合作，也不会是我去求人，谁特么有资格欺负老子是新面孔。” 李光明笑道：“就知道这样，不说这个，公司经营的咋样？” 沈辉说：“还凑合，乱七八糟的各种屁事太多，没多少时间亲自上阵了，带着外汇部那帮人在黄金市场做了几单，赚了五个多亿的样子。” 李光明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全都化成了叹服：“真特么牛b，这才几天时间，就一亿美元的本金，就翻了好几倍，越来越感觉金融市场就是专门给你建的后花园。” 沈辉说：“别高兴的太早，现在资金规模小，好进好出，只要抓住行情，做几单波段资金翻倍难度并不大，等资金量大了，进出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光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而是问：“听说你家人来了，怎么没吭声？” 沈辉说：“没啥麻烦你们的，老爹老妈是出来旅游的，再过几天估计就走了。” 李光明问道：“听说你弟弟妹妹都在机关单位，有没有考虑过调来沪市？” 沈辉到没考虑过这个，问道：“能调过来？” 李光明笑道：“要几个指标应该问题不大，办这事何坤有点关系。” 沈辉想了想，道：“再说吧，其实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没必要非来沪市。” 李光明颇有感触地道：“是啊，沪市虽好，但也不能说其他地方就不好，而且沪市这个地方不适合穷人，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把你弟弟妹妹调来沪市也未必就是好事。” 沈辉问：“宁西有没有熟人，关照一下还是可以的。” 李光明说：“刘茂军老子刚调去那边，让刘茂军给你跑一趟。” 沈辉说：“那明天一起吃个饭，把这事说说。” 这时有服务生过来请大家移驾餐厅，两人就跟着去了旁边的小餐厅。 这种酒会吃饭也有讲究，桌牌都是早就摆好了的。 屁股决定脑袋，谁坐什么位置，那可不是想坐就能坐的。 沈辉瞅了一圈，才在靠近最里面主桌的一张桌子上找到自己的铭牌，李光明却被安排在主桌上。再看其他铭牌，青一色全都是业界巨头公司的掌门人或者高管，和这些资产最少千亿的大集团比起来，星海投资确实只能算是个小弟弟。 十张桌子，上百号人，酒会规模不算小。 人还在进，沈辉打眼扫过去，竟然又看到了熟人。 不管什么酒会，似乎都会邀请几个大牌明星参加。 沈辉挥了下手，杨雨也招了招手。 两人不在一个桌子，也不好交流，都各自入了座。 沈辉是二号桌，被安排在这一桌的身份也不一般，虽然不如那些业内巨头公司的掌门人或高管，但也全都是企业掌门人，彼皮之间都很熟悉，就沈辉比较面生。 当然，也不是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之前跟着二代们混吃混喝时，也见过其中的两位。 比如旁边鑫达资本的董事长侯林，看了看沈辉的铭牌，就笑着说道：“沈兄弟已经成立公司了啊，什么时候开业的，怎么不说一声，怎么也得去送个花篮啊！” 沈辉笑道：“不想弄的太铺张，就没搞开业剪彩。” 有人起了话头，话题自然就展了开来。 除了沈辉，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很熟悉，也没啥好聊的，来参加这种酒会，最大的目的自然还是拓展交际圈，顺便寻找投融资项目或者其他的机会。 多了个新面孔，自然要了解一下。 特别是这个新面孔还特么很年轻，而这种人不是老子牛逼就是爷爷牛逼，在圈子里属于优质资源，有机会认识一下自然不能错过，指不定就有合作机会呢！ 一个公司老总问道：“沈总做哪方面业务的？” 沈辉说：“做点外汇和期货吧！” 众人一听顿时没了兴趣，他们的主业是做各种项目，外汇期货虽然偶尔也做，但都不是主业，一桌人只有侯林和另一位富天汇基金公司的老总万富山专业做期货。 侯林问：“沈老弟主做货币还是黄金？” 沈辉说：“两个都做，不过黄金做的多些。” 侯林说：“这两天金价一直在涨，市场上普通看涨的行情比较多，沈老弟咋看的？” 沈辉说：“我无所谓，金融市场就那一套，追涨杀跌呗！” 侯林匝着嘴说：“说起来简单，追涨杀跌，但操作起来难啊，而且汇市大锷云集，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勇气，我们这些人就只能在国内混混。” 沈辉问：“侯总不炒外汇？” 侯林说：“偶尔做上几单，风险太大，利润无法保证，做的少。” 富天汇基金的老总万富山问道：“沈兄弟在汇市的周期收益能达到多少？” 沈辉说：“50%以上吧！” “那还行！” 万富山和侯林都点头，心里却不怎么相信。 周期收益率50%以上，这特么得巴菲特或索罗斯才行。 或者遇到大牛市还有可能。 就现在这行情，能保证20%就很不错了。 而沈辉心里想的则是，老子随便玩玩也得翻个100倍。 饭吃个差不多，又转移到了一座多功能宴会厅。 大佬们聚在一小片会客区继续聊着商业，其他人端着酒杯四下穿梭，捕捉着投资或者被投资的机会，明星们上台唱了几首歌，给酒会烘托下气氛。 沈辉正坐的无聊时，侯林端着酒杯从旁边经过。 见他坐着不动，就问了句：“沈兄弟不去敬两杯酒？” 沈辉说：“不去了，你去吧！” 侯林也不多说，端着杯子走远了。 沈辉坐的有点蛋疼，如果是圈内的交流会，或许还能听听，可这种酒会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其他人需要融资机会和好的投资项目，所以酒会就是机会。可沈辉却没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参加这种酒会对他来说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 坐了一会，李光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怎么不去找人聊聊？” 李光明在旁边坐下，说：“你现在的资金规模还是有点小了，现在钱多的不知往哪投的人有大把，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把资金规模扩大一些。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在拿着别人的钱在投资，没有哪个成功的企业家是靠自有资本把公司发展成巨头企业的。” 沈辉兴趣缺缺：“我现在不差资金。” 李光明说：“那就找项目啊，资金不流动就是废纸，放在账户上就是一种浪费，即使效益再好的企业也要负债，拿着别人的钱去扩大发展才是经营之道，相比预期的收益，银行那点利息算什么，像你这种没有一毛钱负债的企业简直都能成为传奇了。” 沈辉搓着脸颊，心里有点草蛋。 特么的，竟然会为了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而发愁。 试问还有类同的吗？ 两人聊了几句，一位大佬过来把李光明拉走。 至于沈辉，直接被当成了空气。 沈辉相当不爽，刚想起身走人，杨雨端着个杯子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跟人交流？” 杨雨坐在对面问道，脸上写着不解。 沈辉说：“我没有投融资需求，跟他们交流什么？” 杨雨好奇地问：“你不是开公司了吗，不需要资金吗？” 沈辉不想装逼，实话实说：“我不差钱！” “啊！” 杨雨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逼装的，什么叫不差钱？ 刚想再问，这时一个胖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杨雨，找你半天了，原来在这啊！” 胖子红光满面，看样子酒喝的不少，走路都有点飘，目光一扫，又看了眼沈辉，开餐时记得好像在二号桌，就问了句：“兄弟贵姓，做哪行的？” 沈辉头都没抬，说：“我炒点外汇。” 胖子脸色一变，又问了句：“搞私募啊，多大规模？” 沈辉说：“规模不大，也就五六十个亿。” 胖子脸色再变，说：“不打扰了，您忙！” 说罢灰溜溜的闪了，看的杨雨一阵暗爽。 沈辉点了根烟问道：“这胖子干啥的？” 杨雨说道：“一个富二代，老子也是搞私募的。” 沈辉就惊讶了：“富二代没这么怂吧？” 杨雨说道：“你以为富二代都是那种坑爹货啊？那种人只是少数，大部分富二代都是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好手，当然了，欺软硬怕也很拿手。” 沈辉道：“苍蝇我给你挡了，晚上咱找个地方聊聊？” 杨雨说：“改天吧，谢谢你了啊！” 说完赶紧就溜，心里还吐了个槽，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啊！ 第52章 手段 星期天晚上，沈辉和几个二代吃饭。 饭桌上说起妹妹的事，刘茂军也没推脱。 沈璐一直想当老师，概因老师有寒暑两个超长的大假，一年只上九个月的班，三个月的长假，再加上周末还有双休日，简直不要太爽，在事业单位也算是最热门的职业。 刘茂军没敢打包票，只说尽力帮忙。 这种事就算有把握，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吃过饭，沈辉跟两个小明星去房间聊人生，几个二代也各自散了。 第二天上班时，腿软的差点起不来。 两个妹子都是二十出头，活力十足，颜值都挺高，全在85分以上，不过这年头美女实在太多，能名利双收的只是少部分，机缘和实力缺一不可。 能混到一线的，哪个不是靠牺牲躺过来的。 就算有挣脱潜规则走红的，那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女艺人，就只能在二三线混口饭吃。 为了实现梦想，难免选择牺牲，只是值不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周一上班，沈辉让杨姗带小姨父和小姨办了入职手续，两人正式上班，杨姗本来想把保洁辞掉一个的，被沈辉拦下了，多养一个人没有问题，但不能让小姨被人敌视。 小姨父去了小车队，车队队长牛伟头疼了。 这尼玛咋安排，老板的姨父咱也不敢使啊。 找直管上级杨姗打探情况，杨姗说：“高层以上和接待用车尽量别安排齐师傅去，各部门中层以下出去办事你看着安排吧，开始先带一下，等道路熟悉了再安排出车。” 牛伟只能应下，心里就琢磨怎么才能避免得罪这皇亲国戚。 等接触了几天，才发现齐伟成挺好打交道，让干啥就干啥，从不挑三拣四。 周三，老爹老妈一行也离开沪市，去了古都金陵。 这次没坐火车，沈辉给安排了两个司机开车过去，金陵游完后，还要去苏杭，具体行程看老爹老妈的心情，想玩到什么时候都行，除了出国想去哪里都行。 家人一走，沈辉又变的形单只影。 五月最后一周，沈辉推掉了所有应酬，上午处理文件，听各部门负责人汇报，下午专心指挥外汇投资部在外汇市场进进出出，抓住机会大把捞钱。 周四上午批完几份文件后，徐建昆进来汇报工作。 自从按照沈辉给的计划分批购进股票，已经过去十天。 周一开始清仓，今天已全部清完，徐建昆就来汇报下情况。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下一步投资计划。 三个多亿，分散在五十支股票上，平均每支股票上六百来万，周期又拉的比较长，而且还是分批建仓，进出难度并不大，只要不遇到顺势砸盘，还是能吃到货的。 “沈总，已经全部清完了。” 徐建昆振奋精神说：“持仓的五十支股票，最少的赚了一个涨停板，最多的32%，综合利润率在21.5%，净利润6200万有余，下一步的投资计划，您看……” “还不错！” 沈辉嘴上说着不错，心里却没多少喜悦，快两周过去了才赚了这么点利润，还不够他在外汇市场一个进出赚到的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没有白白放弃的道理。 可这帮混账玩意儿，不能老是指望让老子给你们干活啊！ 作为投资部的经理，你多少也得拿出点水平来吧？ 沈辉心里吐了个槽，说：“这样，你先回去列个计划，给我看看再说。” “好的！” 徐建昆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压力却着实大的不行。老板是真正的大牛，这在过去的十多天时间里已经证明了，外汇投资部那帮家伙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让自己列计划，总有种鲁班门前耍斧头的感觉。 说来说去，还是水平不够害死人啊！ 徐建昆很想请教一下老板，究竟如何从三千多支股票里挑出那些潜力股的，可看老板一副心累的样子，明显不想多说，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建昆刚出去，刘世光又来了。 “沈总，豆粕已经跌了5%，要不要现在清仓套现？” 七月交割的豆粕主力期货合约从上周四开始就开始下跌，截止今天，综合跌幅已经逼近了6%，按星期投资吃进了合约价格计算，跌幅已经达到5%。 十倍杠杆下，已经有了50%的利润。 刘世光把仓位控制在一半，吃进了两亿多空单。 现在清仓套现的话，利润能有一亿出头。 为了控制风险，现在清仓套现比较稳妥，于是就跑来给大老板汇报。 沈辉调出豆粕行情看了下，说：“过几天再说！” “呃，好的！” 刘世光没办法，只能听老板的。 周五上午，林月婷给沈辉做了顿肉酱包早餐。 这女人在经过最初一段时间的小心后，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这种安逸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又养成了一个爱好，研究各种好吃的，学会了糕点和几样小吃的做法。 沈辉很少在家吃早饭，主要还是不想折腾林月婷。 毕竟他要是起的早太，林月婷就得起更早给他准备早餐。 就算当保姆，人家也不是封建时代大户人家的丫鬟仆役，不能当牲口使。 不过早上起来后，林月婷跑来说给他准备了早餐。 做都做好了，沈辉自然要尝一下。 尝了一个肉酱包，发现味道挺好，沈辉就多吃了几个，还夸了林月婷几句，吃完早餐出门时，忽然想起一事，又对林月婷说：“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给我一张。” “干嘛？” 林月婷眼里透着疑惑。 沈辉说：“给你在我公司办个入职把社保给你交上，以后工资给你发卡上。” 林月婷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就去屋里取了身份证和银行卡给他。 沈辉到公司后，就把郑学海叫到办公室，将林月婷的身份证银行卡给他，说：“给办个入职，把社保交上，按部门经理标准交，工资给打卡上，就一万吧，不用扣社保。” “好的！” 郑学海应了声，拿了证件就去办理。 大老板交待的事情，只要不是违法的事，干就行了不能问太多。 反正都是老板的钱，就算安排几千闲人吃工资，也轮不到他一个打工的多嘴。 不过这点小事自然不用郑学海亲自去办，给hr交待好，就把五月的工资表报到了吴天明那里，今天是五月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周就六月了，工资自然要早点发。 目前公司在册职工还不到一百人，加上保洁司机也才63人。 第一次发工资，好多人上班才刚半个月，工资总额还不到五十万。 发工资是大事，吴天明没耽搁，第一时间报给了沈辉。 沈辉翻了下工资表，大多数普通员工的工资还不到两千块，第一个月是试用期，本来工资就低，才六千块，只上了半个月班，社保扣的又比较高，到手才一千多块。 沈辉没有看到补贴，就把郑海学叫来问：“为什么没有补贴？” 郑学海说：“第一个月都是试用期，试用期一般是没有补贴的。” 沈辉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把补贴都给了吧，现在物价这么高，到手一千来块钱生活费都不够，员工要是连生活都成问题，怎么还能安心工作。” “好的！” 郑学海没有意见，甚至想给大老板竖个大拇指。 他只是按照规定办事，但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了，他自然没意见，而且这种好事也没人会有不同意见，如果把各种补贴给加上，来的最晚的到手也有四千来块钱了。 沈辉继续往下看，说：“林月婷不用给补贴了。” 郑学海没有多问，只是照办就行。 看完工资，沈辉又让吴天明去叫何东平。 何东平来的很快，进门就问：“沈总叫我？” “来，老何坐。” 沈辉走到会客区坐下，让何东平也坐。 何东平坐在对面，两手放腿上，也没往靠背上靠。 沈辉也不多说，让秘书泡茶后，笑着问：“感觉怎么样，工作还顺手不？” 何东平笑着说：“挺好的，咱们民企毕竟机制灵活，不用花大量心思应付上面，单纯的财务工作其实并不复杂，而且公司财务状况良好，至今还是零负债，照章作图就行，昨天跟建行信贷部领导吃饭时，人家还问我们要不要贷款呢！” 沈辉问：“家里没啥困难吧？” 何东平道：“没问题，孩子大了，也不用我操心，爱人一个人能照看的过来。” 沈辉说：“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说。” 何东平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大老板找他谈话自然不是为了这个。 关心了下下属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沈辉才问：“现在公司账上有多少资金？” 何东平说：“两亿多，除了买车基本没有大的支出项目。” 沈辉说：“从资金收益率来说，这么多流动资金放在账户上不动，就是一种浪费，不过暂时没什么好的投资项目，我准备找个优质楼盘直接买下几栋楼，离这边别太远，以后作为公司的员工宿舍，你觉得怎么样？” 何东平笑着说道：“这是好事，我想大家都会庆幸遇到了一个好老板。” 好话谁都喜欢听，沈辉自然也不例外。 “这事你跟一下！” 沈辉道：“陈总那一摊子杂七杂八的事比较多，各路牛鬼蛇神都要面面俱到，听说前几天在酒桌上还被人吃了豆腐，女同志不容易，有空你多帮衬下。” 何东平忙检讨：“这事是我的错，回头我向陈总检讨。” 沈辉就笑：“行了，咱们不讲那一套，不说这个好吧！” 何东平点点头，心说以后得跟陈丽君多交流下，虽然这事跟他没关系，陈丽君应酬也没叫他，但大老板知道了，难免会觉得自己袖手旁观，总归印象不好。 想让大老板真正认可自己，接受自己，跟同僚协作配合好必不可少。 “行了，你去忙吧！” 沈辉道：“楼盘的事你多上点心。” “好的！” 何东平点点头，起身离开了董事长办公事。 沈辉没急着看文件，而是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琢磨起了公司的大事小情。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尽管公司满打满算也就六十来号人，但各种或明或暗的竞争依然免不了会有，而作为老板，他要做的就是时不时的敲打和警示，将这种竞争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找何东平谈话，自然是告诉他，不要只守着自己那一摊看好戏。 到不是对何东平的工作不满，而是一种驭下的手段。 有些苗头要提前掐灭，不能养成习惯和自然。 否则一旦形成某种惯性思维，再想改变可就难了。 想来何东平也会明白，应该会有所转变。 第53章 大方的老板 中午沈辉回家吃饭，把涨工资的事告诉林月婷：“让公司给你办入职了，以后按照部门经理标准给你缴纳社保，还有，工资也涨了，每月一万，社保公司承担。” 林月婷哦了声，没有什么反应。 沈辉就郁闷了，问：“你就一点不开心？” 林月婷说：“开心啊！” 沈辉有点崩溃：“那为什么没一点表示？” 林月婷想了想，才道：“谢谢。” “吃你的饭吧！” 沈辉对这个保姆是无计可施了，别墅的保姆刘姐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可人家至少活的有追求，天天算计着怎么才能多挣点钱给儿子攒媳妇钱，这女人可好，没一点追求，感觉天天就是混吃等死，简直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咸鱼，沈辉都有些替她将来的男人发愁。 林月婷低下头，心里也很委屈。 自己做活也没偷懒，怎么就不满意了？ 正琢磨呢，手机忽然响了。 忙看了下来电，是家里打来的，就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沈辉也没在意，过了一会林月婷回来，脸色却有点发白。 “怎么了？” 沈辉问道，这是爹死了还是娘改嫁了？ “我妈出车祸了，我要回去。” 林月婷声音都有些颤，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哭声。 沈辉一怔，这是大事，他没理由反对，也不可能反对，就说：“那就快去吧！” 林月婷嗯了声，也不收拾了，转头就奔向卧房。 沈辉彻底无语，拜托，锅还没有刷呢！ 而且就算你现在去了火车站，也未必就有车啊！ 不过考虑到人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到也不好责怪。 林月婷很快又跑回来，不好意思地问：“能把这个月工资给我吗？” 沈辉说：“这么急？一天都等不了吗，周一发工资。” 林月婷低着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辉懒的再问，就说：“那我一会给你转卡上，坐火车还是飞机，我叫车送你。” 林月婷抹了把眼泪，说：“火车。” 沈辉摇了摇头，就给公司打电话，打完电话说：“一会车到楼下，去收拾东西吧，家里情况怎么样，你妈伤的重不重，没啥大问题吧？” “不，不知道，人还在医院，没醒来！” 林月婷说的断断续续，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悲伤。 沈辉不好说什么，就起身收拾碗筷。 林月婷脸红了下，就有点不好意思。 可想到老妈还在医院抢救，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忙去收拾东西。 沈辉收拾完碗筷，林月婷已经下楼走了。 对这个保姆基本还算满意，家务做饭都没问题，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交流有点困难，刚开始甚至搞的自己这个雇主老爷都不自在，好在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总算慢慢适应了。 下午上班，刚进公司就被江悠兰堵在了过道里。 “沈总，你的抖音视频还没拍呢！” 江悠兰睁着一对大眼，有点你不给个交待就不让走的架势。 沈辉一听就头大，之前他也想过，但想不出什么好的镜头，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江悠兰竟然跑过道堵他，就说：“我还没想好咋拍，要不你给我设计一个？” 江悠兰也不推脱，说：“好啊，我这有个现成的方案，你看行不行，今晚你请我们一起去k个歌，到时我给你好好拍一段好镜头，你看怎么样？” “行，你去安排！” 沈辉笑着点点头，对这个下属是越发满意，本来他就打算上班给杨姗交待，让杨姗周末组织个活动呢，没想到江悠兰先提出来了，正好公私兼顾。 “好，那我去找杨主任商量一下。” 江悠兰答应一声，风风火火的去找杨姗了。 沈辉到办公室没一会，江悠兰就跟了过来，是来汇报活动计划的。 下午下班后大家先各自吃饭，然后去世纪大道上的歌城唱歌。 沈辉直接给否了，说：“小气巴拉的，这可不像你江悠兰的风格啊，歌都唱了，还差这一顿饭？你这么安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老板太扣门呢。让杨姗联系一下，找一家五星级酒店，吃喝玩乐一条龙全包了，要吃就吃好，要玩就玩好。” 江悠兰答应一声，就跑去找杨姗。 心想，你不发话，我哪敢这么铺张浪费啊！ 很快，公司内部通讯频道就发布了一条全员通知。 下午17：30，下班后全体员工统一乘车前往凯宾斯基大酒店，董事长请客，晚上吃喝玩乐一条龙全包，本次活动自愿参加，各部门经理带好自己的人，安全第一。 “噢耶！” “老板大方！” 各办公室很快响起欢呼声，员工们都鸡动了。 五星级大酒店，吃喝玩乐一条龙，没有人不想去，以五星级酒店的消费水平，普通员工如果不是单位活动，哪有机会去消费，既然老板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再说通知上都说了是自愿，又不是强制要求，就更不会抵触了。 如果通知上强制要求所有人必须要去，可能还会有人抵触。 可既然是自愿，自然不会有什么抵触情绪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外汇投资部，今晚的晚盘做不成了。 下午三点二十，沈辉到了外汇投资部。 郭旭民早到了，早就在等着呢。 就在5月，美国一些前瞻性指标已经暗示美国经济即将出现下滑，这其中包括美国制造业pmi继续创出11年新低，耐用品订单录得近半年最差，以内需市场为主的美国零售数据居然陷入负增长等，美国2019年第一季度gdp数据继续下滑。 而与此对应的，则是汇市和黄金市场的大幅震荡。 即将过去的五个交易日，沈辉和外汇投资部的一帮员工每天奋战到半夜凌晨，抓住汇市高频度震荡的有利时机，追高逐低，频繁进出，获利极其丰厚。 就在昨天凌晨，平仓后账上的资金已突破15亿美元。 现在不只是外汇投资部的员工，就连郭旭民看老板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神。 如此战债，只怕索罗斯来了也得自愧不如。 阿基米德曾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 曾经郭旭民认为阿基米德牛吹的好，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可现在郭旭民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老板极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用少量资本撬动地球。 可问题是，咱为毛学不会呢？ 连续一个星期下来，郭旭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老板下的每一个指令他都亲眼目睹了，也认真学习和观摩过，可就是看不懂，即使偶尔能想明白，也是后知后觉，最多算是个事后诸葛，没啥大用。 也曾问过老板，但老板却什么都不说。 郭旭民觉得吧，大老板应该有一套判断价格波动的核心理论，如果真有，那这门理论绝对是比任何经济学理论都要牛的神级秘籍，也就难怪老板不外传。 特么的谁要掌握了这秘籍，那还不得成为第二个老板？ 15：30，欧洲市场如期开盘交易。 沈辉盯着k线图，一道道指令传下去，负责交易的下单员操作越发熟练，飞快的填单和下单，一捆捆绿油油的美钞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进了星海投资的离岸账户里。 下班时间很快就到了，楼道里开始吵杂起来。 沈辉对郭旭民说：“你去通知下，让大家等半个小时。” 郭旭民答应一声，连忙出去找杨姗。 半个小时不算长，杨姗忙通知下去。 大家知道大老板在做欧盘，六点才结束，到也不着急，反正已经下班了，不用再遵守工作期间的纪律，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一边侃大山一边等。 陈丽君来找杨姗，问：“车够不？” 杨姗说：“够了，沈总调走了两辆车，还有八辆奔驰，加上沈总的两车，你跟何总还有郭经理他们的车，一共十五辆车，就算沈总不开车，也能全部坐下。” 陈丽君又叮嘱道：“都提前安排好，开车的就别碰酒，出去千万别出事。” 杨姗说：“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陈丽君点了点头，就不再说。 六点很快就到了，有人一直盯着外汇投资部，看到门一开，大家就立马行动起来，各办公室很快也得到消息，人群呼啦啦涌了出来，准备下楼乘车。 沈辉到电梯口时，问等他的杨姗：“都安排好了吧？” 杨姗说：“都安排好了。” “那就走，今晚放开好好喝，好好玩。” 沈辉招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还看到了小姨父和小姨，人太多不好说话，就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堵住了电梯口，就忙走进了电梯。 第54章 吃好喝好玩好 到了楼下上车，沈辉不打算自己开车，上了小姨父开的车，几个管理层一看，分别上了其他的车，陈丽君和何东平都有车，其他各部门经理，没人愿意跟老板同车。 导致这辆车上，就坐了三个人，加上小姨张银花。 没人正好，刚好和小姨父小姨聊几句。 车队很快启动，上了世纪大道。 沈辉问齐伟成：“姨父，上班没啥问题吧？” 齐伟成笑着说：“没啥问题，我这都闲的，牛队长都不给我安排出车。” 沈辉说：“沪市车多，路况也复杂，你先熟悉路吧！” 又问张银花：“小姨你那咋样？” 张银花也是上工地的，打扫个卫生自不在话下，说：“活轻松的很，就早上下午各拖一下楼道，收拾一下卫生间，你们的办公室又不让我打扫，我一个人就能干完。” 沈辉就笑：“你是吃惯苦了才觉得轻松，换了其他的保洁，估计两个人打扫卫生都觉的累呢，恨不得有三五个人一起干，最好分成两个人一班，以后有问题就给我说。” 张银花笑道：“没问题，能有啥问题。” 沈辉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其实小姨和小姨父干的怎么样，他一清二楚。 就算小姨和杨姗他们不说，但公司几十号人，有些事总会传到他耳朵里。 小姨父和小姨都是老实人，就算有再大靠山，也做不出狐假虎威的事来，齐伟成在车队口碑就很好，和那帮司机打成一片，啥山都能侃，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到是小姨这里有点小问题，其中一个保洁干活老偷懒，小姨经常多干活。 不过既然小姨不说，他也不想说破。 这种事情所在多有，沈辉不能觉得小姨被人欺负，就开掉那保洁，那样只会把小姨推到别人的对立面，反而不是好事。既然小姨觉的没问题，他也不好多说。 到了凯宾斯基酒店，酒店的一位副总亲自在楼下接待。 酒店公关部经理和杨姗是老熟人，一听星海投资老板要请客，请的还是全体员工，吃喝玩乐一条龙，就打听了一下星海投资，得知星海投资老板身家至少五十亿，公关部经理就忙通知了高层，这可是大客户，人家第一次过来，重视一下不过分。 经营五星级大酒店，靠的就是这些大客户的赏光。 身家数十亿的富豪，怎么也是大客户了。 而且还是请全体员工聚餐，这要是服务不好，接待不周，不能让人满意，还怎么让人家下次赏光。因此，接到通知后，坐班的酒店副总石武生就决定亲自出面接待。 杨姗的车先到酒店，下车后和酒店人员碰了个面，一伙七八个人就快步走向了往这边过来的沈辉，杨姗给酒店几名管理层介绍沈辉：“这是我们星海投资董事长，沈总。” 又介绍石武生：“沈总，这是凯宾斯基酒店石总。” “沈总好！” 石武生虽然有点惊讶于这位星海投资老板的年轻，但礼数十分周到，伸出双手握住沈辉的手，满面笑容地道：“欢迎光临凯宾斯基，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服务。” “麻烦石总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辉也很客气，跟他握了下手。 “这边请！” 石武生侧身一引，带着众人上楼，来到一个小型宴会厅，摆了七八张桌子，将沈辉带到了一号桌，中高层也过来跟老板坐了一桌，其他人则在酒店服务人员引导下纷纷入座。 这时，一个美女登上舞台，说了几句漂亮话。 “各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了，有事随时叫我。” 石武生见差不多了，也说了句客气话离开了，免得招人嫌。 沈辉笑道：“看人家这领导，都亲自出面搞接待了，难怪生意会火。” 大家也笑，陈丽君说：“经营酒店行业的，靠的就是服务，尤其这种星级酒店，普通人消费不起，赚的还是大客户的钱，特别是五星级酒店，每一位客户都是他们的上帝，沈总可是最优质的客户资源，人家领导既然知道了，第一次自然要亲自出面接待一下。” 沈辉就对杨姗道：“办的不错！” 杨姗笑吟吟地道：“主要还是沈总面子大，人家一听我们老板是亿万富豪，就赶紧给上面汇报，要是今天沈总不来，我们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沈辉就笑，对这些下属就更满意了。 能力不说，这小马屁也拍的一溜一溜的，时刻不忘突出老板的重要。别以为拍马屁就是阿谀谄媚，一个合格的职场人员，如果不懂得时刻把大老板或上司摆到第一位，就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职场精英，电视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是职场精英，而是职场脑残。 酒菜很快上来，菜是点的5999的豪华套餐，一共六桌。 沈辉这桌加上部门经理和高管，一共坐了十一人。 酒是啤酒，这可不是沈辉抠门，而是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要的。沈辉受官僚主义毒害太深，如非必要，一般这种活动都会充分征求大家意见，不会出来玩也展示老板肌肉和权威被员工心里骂娘，所以力求民主，征求过大家的意见后上了啤酒。 大热天的，谁也不想喝白酒啊！ 啤酒多好，既解暑气，又不容易醉人。 沈辉对杨姗说：“去交待一下，今晚就是来热闹的，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大家怎么开心怎么玩，互相拼酒可以，不准给领导敬酒，这种场合要尽量淡化职务身份。” 杨姗在心里给老板点了个赞，就过去交待。 说句实在话，这种场合如果还刻意去强调领导身份，员工确实会骂娘。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再强调领导身份，还让不让愉快玩耍了？ 天天在喊与民同乐，你要还端着领导架子，还怎么与民同乐？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种场合抓住机会给领导敬个酒是好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给领导敬酒，拍领导马屁，至少沈辉就很反感这种场合还要费心跑去拍领马屁给领导敬酒。 将心比心，这样的员工绝对不在少数。 等杨姗回来后，陈丽君倒了杯酒，站起来大声说：“大家安静一下，我先说一句，刚刚沈总给咱们定了个规矩，今天不准给领导敬酒，但是我想，一杯不敬也不行，所以我提议大家一起给沈总敬一个酒，后面咱们就遵守规矩，再别敬来敬去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 所有人都大声应和，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 虽然老板说了不让敬酒，可不敬一杯心里实在不安稳，不是老话都说了，你敬酒了老板未必会记住，但你不敬酒老板肯定会记在心里，所以大家也为难。 还是陈总要得，知道大家的为难，这个提议就很不错。 大家一起敬上一杯，也算敬过了，后面听老板的就是。 “沈总，我这不算违规吧？” 陈丽君说完后，又笑眯眯的看向沈辉。 “挺好，陈总提的好。” 沈辉也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说：“我跟大家一起喝一个，今晚这酒就算敬过了，后面不许再敬酒，一会大家放开了吃，放开了喝，想拼酒也行，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不过最好悠着点，想喝的喝，不想喝的不要强求，司机们想喝酒的也倒上，完了让酒店送人。” “好！” 司机那桌有人大声起哄，还锤了一把桌子。 众人望过去时，发现司机们都在看齐伟成，脸色特古怪。 沈辉早就听出起哄的是小姨父齐伟成，小姨父最爱热闹，也好喝几杯小酒，要是不让他喝酒，估计吃饭都不香，其他司机也有喝酒的，真正不喝酒的并不多。 沈辉笑道：“想喝的就放开喝，但喝了酒不许开车。” 说罢就坐下了，再说多就有点讨人嫌了。 杨姗无奈摇头，这下可好，估计走的时候又有的麻烦了。 第55章 彪悍的女下属 饭菜很丰盛，大家吃的都比较满意。 不过这种聚餐最重要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吃饭，再好的饭菜也只是个添头，主要还是喝酒和k歌，比如几个喜欢喝酒的，饭还没吃几口呢就已经拼了起来。 吃到一半时，有人已经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桌子。 “都静一下，我说几句。” 最爱热闹的江悠兰上了舞台，拿着话筒喊了几嗓子，等下面安静下来，才说：“别光顾着喝酒了，我先给大家来一首吧，怎么没有掌声，我要掌声！” 掌声。 口哨声。 还有……鬼叫声。 美女经理这么给力，下面的单身牲口们一下就兴奋起来，气氛顿时就炸了，有几个对江悠兰有好感的鼓掌特别用力，巴掌都拍红了。 陈丽君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江经理工作的时候看着挺斯文的，没想到玩的时候这么能闹，有她这个开心宝，搞个活动也挺热闹。” 沈辉也在鼓掌，点头道：“这样的人才越多越好！” 何东平也跟着夸了江悠兰几句，这样的人到哪领导都喜欢。 “一曲相思，送给我们大方、帅气的老板。” 热烈的掌声中，江悠兰拿着话筒大声说：“老板帅不帅！” “帅！” 众人齐声响应，一号桌上的声音最大。 开玩笑，坐在老板眼皮底下，能不积极响应吗？ “老板大不大方？” “大方！” 江悠兰大声说：“那还等什么，都嗨起来，都把酒端起来，共同敬我们帅气、大方的老板一个，感谢老板让我们有机会到五星级酒店奢侈一把。” “来来来！” 陈丽君先端着杯子站起来：“大家一起来，再敬沈总一个。” 气氛到了，老板定的规矩也没用。 大家全站了起来，端着杯子跟着起哄。 沈辉自不会扫兴，倒了个满杯跟大家喝了一个。 江悠兰还在说：“之前公司发的红头文件大家看了没，咱们老板大方，想给大伙多发点年终奖，年底公司的抖音号有效小视频达到5000个，粉丝达到二十万，年终奖翻倍；小视频一万个，粉丝达到五十万，年终奖再翻倍，大家想不想让年终奖翻倍？” “想！” 这下所有人都在喊，那声浪几乎能掀翻屋顶。 必须想啊，这特么还用问么？ “那还等什么，再敬我们大方的老板一个。” 气氛越来越热烈，所有人都被点爆了。 “小孟，把视频拍好。” 江悠兰刚喊了一声，前奏已经响起。 这人间袅袅炊烟 和风花雪月浪漫 痴情人多半贪恋 爱恨情仇都好看 又让你痛不欲生 又让你趁醉装疯 终有天脱胎换骨 直到哭着笑才懂 …… 江悠兰看样子经常k歌，唱的真不烂，虽然嗓音缺了点厚重，但那种全情的投入却把所有人都点燃了，巴掌拍的特别用力，一号桌的所有人也都跟着沈辉在打拍子。 几个喜欢k歌的，已经跑到点歌台前排队去了。 江悠兰唱完，还没下台呢，几个男生已经端着酒杯冲了上去。 平时没机会灌领导酒，有了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多灌上几杯。 第二个抢到麦的女生唱了首野花香，这歌带劲，抖音上特别流行，好多人都会唱，立刻将气氛推上了高潮，连拼酒的都停了下来跟着起哄。 几个有点飘的男生甚至冲上了舞台，跟着节奏摇头摆臀，又引来一片叫好声。 沈辉感觉血液流动有点加速，也有种上去嗨一下的冲动。 第三个抢到麦的是期货投资部一个女生，目测身高有一米七。 “我点了首怎么爱都爱不够，想请个帅哥跟我合唱！” 女生大声说：“咱们公司谁最帅？” 有女生配合地起哄：“老帅最帅！” 女生就看向沈辉这一桌，直接点名：“大家都说老板最帅，下面请我们帅气的、大方的老板上台跟我合唱，大家说好不好，给点掌声。” 一群牲口们再次鬼叫起来，都跟着鼓噪。 陈丽君呵呵道：“人家女生有请，沈总请吧！” 沈辉略一琢磨，事关女生的面子问题，还真不好拒绝，就起身上了舞台。 掌声。 口哨声。 还有敲碟子的声音混成一片。 男人们就凑个热闹，女人们却喊的十分起劲，一个个兴奋的脸通红，然后，全都奔向了点歌台，毫不客气地将几个男生挤到一边，牢牢霸占了点歌台。 特么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被别人给抢走了。 都知道老板身家数十亿，没有女朋友，这么年轻的钻石级王老五上哪去找，平时在公司不敢开玩笑，好不容易出来放纵一把，此时不撩更待何时。 怎么爱都爱不够，这尼玛选的歌真好。 女生们心里吐槽，心里琢磨一会选个啥歌请老板合唱。 都是抖音上火起来的，沈辉听过这歌，不过歌词还有点生。 好在对面的大屏上有歌词显示，不然还没法唱。 这时前奏响起，高个女生开始跟着唱。 在寂寞的午夜 一人特别的难受 伤心眼泪往下流 在繁华的巷口 来往不息的人流 有个人傻傻在为爱等候 我想谢谢上天 让爱情为我停留 幸运能牵你的手 我想祈求上天 再不要海市蜃楼 要一直相爱不分手 还别说，唱的超级带感，就算不是专业水准，也绝对是练过的，下面的吃瓜群众们都听的鸡动起来，开始跟着节奏大拍子，男生女生的口哨就没断过。 沈辉拿起话筒，也开始跟着唱。 我爱你爱不够 怎么爱你都不够 多想和你走到世界的尽头 我就在你的左右 紧紧握紧你的手 就算天荒地老不放手 我爱你爱不够 怎么爱你都不够 多想和你相爱到天长地久 我就在你的身后 永远放你在心头 深深相爱一起到白头 刚开始唱的时候还有点别扭，唱了几句就彻底放开了，人家女生都能放得开，自己这个老板还有啥好别扭的，把身心都投入进去，声情并貌地跟着节奏唱。 江悠兰拿着手机，全程给沈辉拍视频，甚至还跑到舞台上拍了一段特写。 口哨声，掌声中，一曲终了。 几个女生冲上台，将沈辉团团围住。 高个女生兴奋的挥舞了下拳头，又冲向了点歌台。 “这些女的胆子可真大。” 张银花坐在齐伟成旁边，惊讶的合不拢嘴，感觉涨见识了。 齐伟成也乐的直笑：“谁让沈辉有钱还没媳妇，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张银花看他：“你是不是也心动的不行？” 齐伟成干笑：“我心动也没用啊，人家又看不上我。” 沈辉回到一号桌，屁股还没坐热呢，又有女生叫他了。 这次抢到麦的是杨姗的手下，一个短发女生，是个川妹子，点了首美丽的神话，这歌沈辉没唱过，就大声说：“这歌我真不会，有会唱的上去露一手。” “我来！” 证券投资部一男生窜了上去，没让女生尴尬。 周佳慧笑眯眯的问沈辉：“沈总，一会咱俩唱一首？” 沈辉说：“江悠兰在那拍视频呢，你不怕被你老公刷抖音看到？” “怕啥！” 周佳慧大气地道：“就跟老板唱首歌而已，我爱人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沈辉苦笑，道：“那你点吧，得我会唱的才行。” 周佳慧问：“花桥流水怎么样？” 沈辉点头：“这个还行，以前唱过。” 周佳慧微微一笑，就起身去了点歌台。 气氛一但起来了，再不爱热闹的人也会被同化，没有领导讲话，没画条条框框，所有人都放松了自我，要么有怨报怨抓住机会和同事拼酒，要么围在点歌台前抢麦。 大家都在放纵，唯独杨姗没怎么喝酒。 这么多人出来，她这个大管家不敢放松啊，唯恐出点差错。 不过在江悠兰的怂恿下，杨姗也上台喝了首歌。 到了后来，小姨父齐伟成也放开手脚，抢了首土到掉渣的星星点灯，跟车队另一个司机唱的声情并貌，还跟小姨合唱了一首痴心爱人，赢得一片掌声。 沈辉没等到最后，十点刚过就离开了。 第56章 出海 周六，沈辉睡到十点才起来。 肚子有点饿，到厨房看了看，吃的到是有，但都需要动手，挺麻烦，不由有点怀念有保姆的日子，被人伺候惯了，忽然没了保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想起一个星期没见黄佩佩了，就给黄佩佩打电话。 竟然没人接。 沈辉不信邪，继续打，响了快一分钟才接通。 “咋了，土豪？” 黄佩佩听着挺正常的，没什么异状。 沈辉问：“干嘛呢，咋不接电话。” 黄佩佩说：“洗澡呢啊，干嘛？” 沈辉说：“中午做饭不，我去你那蹭饭？” 黄佩佩说：“没空，我要码字。” 沈辉说：“那去外面吃，我一会到。” 黄佩佩：“啊，你不忙了？” 沈辉无奈地道：“拜托，今天周六。” 黄佩佩哦了声：“那好吧！” 沈辉挂了电话就出了门，周末不是太堵，跑了一个半小时到了江东二村小区，把车开到黄佩佩楼下打电话，打完电话等了两分多钟，黄佩佩和陈娇娇就下来了。 “哎哟，还真是个土豪。” 陈娇娇蹦过来，围着车转了一圈，笑眯眯地道：“怎么感觉比佩佩写的都市文里的情节还狗血，这算什么，土豪装穷找真爱，还是皇太子微服出寻找农家女？” 沈辉哭笑不得：“想啥呢，我看你写小说写的都快神经病了，赶紧上车。” 陈娇娇兴致勃勃道：“敞篷跑车啊，看着就高端大气，还没坐过呢！” 说着上了后座，黄佩佩没坐副驾，也上了后座，跟闺蜜坐一起。 沈辉一边打火，一边问：“中午吃啥？” 黄佩佩说：“随便啊！” 沈辉就不再问，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家炒菜馆，结果愣是没找到停车的地方，来来回回溜了好几圈，最后还把车停在了第一次来时停过的那家停车场。 “你就请我们吃这个啊？” 站在炒菜馆门口，陈娇娇把眼珠子瞪的圆溜。 沈辉说：“咱们什么关系，用得着铺张浪费吗？” “这还差不多！” 陈娇娇听了很满意，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沈辉的态度。 如果沈辉真要请她去五星级大酒店，陈娇娇反而会觉得是装逼炫富呢。 吃着饭，沈辉问道：“下午我找个游艇出海去转转怎么样？” “噢耶！” 陈娇娇直接蹦了起来，兴奋地道：“快点吃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去。” 黄佩佩瞪大眼睛：“你不码字了吗，明天的更新还没有？” “码个锤子。” 陈娇娇满不在乎地道：“我晚上补还不行吗？” 黄佩佩相当无语，瞅了瞅沈辉说：“你没买个游艇？” 沈辉说：“没来得及买，你到是提醒我了，改天就让人去买一个。” “哇哦！” 陈娇娇又兴奋了：“买了告诉我，我和佩佩没事就开着游艇出海去浪一圈。” 沈辉笑着点点头，觉得陈娇娇这女生真不错，一点都不做作。 吃过饭，沈辉载着两位美女去了码头，路上给刘茂军打电话借游艇。之前带老爹老妈出海时就借的刘茂军的游艇，到了码头，一个年轻人早就在附近等了近一个小时。 看到欧陆开过来，先瞅了眼车牌确认了下，然后连忙跑过去。 “是沈总吗，我叫赵明玄。” 小伙跑到车跟前，对刚下车的沈辉恭恭敬敬道：“是刘总让我来接您的。” “小赵你好！” 沈辉就跟他握了下手，很和气的样子，尽管对方看上去似乎并不比他小，但沈辉气势渐渐上来了，叫小赵叫的没半点压力：“今天就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 赵明玄连声客气，忙头前带路：“沈总这才请。” 至于从车上下来的陈娇娇和黄佩佩，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再没多看，这些大人物身边的女人不是他们这些办事的能多看的，人家不介绍，他也不能多问。 “走吧！” 沈辉招呼一声，跟了过去。 陈娇娇和黄佩佩手拉着手，跟在后面。 登上码头，一艘中小型游艇静静的停在泊位上，三个穿着制服的美女站在入口旁，中间的美女三十岁左右，像枚成熟的桃子，剩下的两个二十出头，漂亮大方。 “欢迎沈先生，欢迎两位美女。” 中间的女人面带微笑，说话的同时往旁边让了一步。 沈辉一边登船，一边笑道：“又要麻烦你了，孙姐。” 女人微微躬身，笑容不变：“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陈娇娇和黄佩佩好奇的左张右望，第一次近距离观摩这种豪华私人游艇，而且还要上船去体验，两人都有点兴奋，看啥都透着稀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登上游艇，两人先到舱室看了看，感觉眼睛有点不够用。 奢华的内饰带来极致的视觉冲击，大面积的钢化玻璃让视野极为开阔，扭头就能看到外面的蓝天碧海，照片看的再多，也不如身临其境来的震撼。 两人看的目不暇接，莫名就有了点拘束。 看过舱室，又来到了二层甲板。 这里视线更好，难得天气晴好，蓝天上白云悠悠，是个出海的好天气，船长孙姐带着两个美女服务员送来了饮品，说了几句讨喜话就下去了，将空间留给三人。 这里正好有三把躺椅，沈辉躺在一把躺椅上，说：“随便玩，你们就当游艇是我的。” 陈娇娇发出一声感慨：“有钱真好。” 黄佩佩问：“这游艇得好几千万吧？” 沈辉笑道：“没那么贵，现在的中小型休闲游艇没想象的那么贵，几十万的都有，好的几百万，这游艇是国内厂子生产的，也就六百来万，稍微有点实力的包工头也买的起，关键是养护的费用，没点经济实力就算买得起也养不起，至于几千万的那是超级游艇，比这个大的多，回头我买一个你俩没事就出海去逛逛。” 这话说的十分自然，没有炫富的意思。 “土豪真赞！” 陈娇娇蹦了下，说：“你赶紧买吧！” 黄佩佩眨着大眼睛，问沈辉：“你有多少钱？” 沈辉说：“问这个有点俗，财富到了一定阶段就是一个数字，真要摊开了说，一百亿和一千亿有什么区别？马总能买的起的，我基本都能买的起，所以说多少钱没啥意义。” 黄佩佩轻轻踢了他一下：“就不能说点人话。” 沈辉无奈道：“我说的心里话，咋就不说人话了？” 陈娇娇没好气道：“你这是炫富还是在灌鸡汤呢，我和佩佩都听不懂，哪是人话。你说马总能买的起的，你都买的起，那你咋不去非洲买个国家当国王呢，能的你！” 沈辉面露思索状：“悟，这个建议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陈娇娇和黄佩佩彻底无语，都不想理他了。 这时游艇缓缓动起来，船长孙姐上来提醒三人注意安全，两人就忙坐好，等到游艇缓缓驶离码头，在海上行驶平稳后，两人才起来继续走动。 第57章 过夜 拍照应该算是女人的通用爱好之一。 有机会登上私人豪华游艇，陈娇娇和黄佩佩自然要抓住机会多拍点照片和小视频，发个朋友圈或抖音什么的，结果很快引爆朋友圈，引来无数围观。 刚开始两人还兴致勃勃的回复一下，到后来实在有点忙不过来，干脆不管了。 游艇开了大约半小时，这时码头早就看不见了。 水天一色，海风吹来，真想让人忘掉一切烦恼，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船长上来请示了一下，就把船停下，在海上随波逐流。 两个妹子又拿来渔具，还说想下水的话有专业的教练带着下去。 沈辉不会游泳，对钓鱼也没有兴趣，就躺在躺椅上拿着手机刷抖音，刷着刷着就刷到了陈娇娇和黄佩佩发的抖音，看了下评价，就忍不住想笑。 a评价：哎，又一棵上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b评价：长的也就那样，真怀疑这土豪的审美。 c戏谑：她妈她爸看到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 陈娇娇和黄佩佩没看到评论，不然估计会气个半死。 沈辉又看了下公司的抖音号，好家伙，才半个来月就发了三个多个小视频，涨了三万多粉丝。又看了下新增的，昨天晚会的小视频增加了五十多个视频，光是他的就有十个，说明文字都一样：老板年轻帅气，还没有女盆友，小伙伴们加油啦！ 至于加油干嘛，貌似骚年们都懂。 又点进去看了下论评，竟然十分热闹。 刚开始话题还算正经，有粉丝批判星海投资以抖音小视频和粉丝数作为年终奖的评价标准很奇葩，简直开了历史先河，更有批判沈辉：如此奇葩，是如何领导一家企业的？ 当然也有人点赞的：哇，这老板大方，我都想跳槽了。 结果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开始围绕沈辉展开，要么八卦老板的具体年龄，要么探究老板的身家，好在公司的员工都懂规矩，没人敢乱爆料。 黄佩佩和陈娇娇拍了会照片和小视频，又对钓鱼产生了兴趣，在两个美女服务员的指导下玩起了钓鱼，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炸炸乎乎的叫声，让船上凭添了几分喜乐。 一直玩到太阳快要落山，两人还有点意犹未尽。 游艇回航，到码头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下了游艇，陈娇娇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土豪豪宅。 沈辉就带两人去了滨江花园，吃了饭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 黄佩佩来过一次，还没什么，陈娇娇却是第一次来，感觉眼睛又有点不够用了，一个劲儿惊叹，等看到顶楼的花园和泳池后，彻底走不动路了。 “哇，超爱这个泳池！” 陈娇娇表情夸张，手势比划着道：“佩佩，咱俩游个泳呗？” 黄佩佩说：“你不回去码字了？” 陈娇娇甩甩头发，说：“今天不码了，最多明天辛苦点，今儿我要好好体验一下土豪的生活，以前老听人说我们这些人都被贫穷限制了想象，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信了，两个多亿的顶级豪宅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要不好好体验一下不是白来了？” 沈辉说：“哪天想来就来，我没又挡着不让你来。” 陈娇娇笑嘻嘻道：“不敢多来啊，我怕万一来多了不想走了咋办！” 沈辉就呵呵几声，去更衣室找了两套女式的泳装出来。 黄佩佩也想试试，之前在海上的时候不敢下水，而且在家里游泳，又是在四十多层的楼顶上游泳，那种感觉不是在海里游泳能比的，就和陈娇娇换上泳装下了水。 沈辉发扬了下男士风度，去了书房看书。 玩到十点半，两个女人才换了衣服出来。 回去太晚了，两人就打算住上一晚。 沈辉给安排的两间卧室，结果两个女人串了房，睡到一个床上说起了悄悄话。 陈娇娇问黄佩佩：“沈辉有多少女人你知道不？” 黄佩佩说：“我哪知道。” 陈娇娇说：“我都不知道咋说了，本来以为他是个屌丝，看他人还凑合，你俩搭个伙在沪市买套房子日子也能过得去，没想到却是个土豪，他到底啥意思？” 黄佩佩说：“我不都给你说了吗？” 陈娇娇说：“哎，这种离过婚的男人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最难搞了，特别是这种贼有钱的男人，你说这家伙怎么就突然成了土豪呢，真是伤脑筋。” 黄佩佩说：“心累，不想了，没人要我就单着！” 陈娇娇吐槽道：“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到处是渣男横行，找个男人都这么难，特么的我看想要找个好男人，都得去幼儿园预定培养了。” 黄佩佩问：“你网上聊的那个咋样了？” 陈娇娇说：“就那样，那家伙约了我好几次，我正考虑要不要去见见呢！” 黄佩佩怂恿道：“不见见你咋知道是啥样人，先见一面再说呗！” 陈娇娇说：“那明天拉上沈辉一起去！” 黄佩佩觉的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来时，沈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别误会，不是沈辉做的，是点的外卖。 林月婷回家了，不想出去吃饭就只能叫外卖。 三人吃着早餐，陈娇娇就问沈辉：“土豪今天有时间没，陪我去见个人咋样？” 沈辉问：“见啥人？” 黄佩佩解释说：“娇娇网上聊了一男的，今天准备见个面。” 沈辉一怔，说：“这事靠谱不？” 陈娇娇说：“谁知道，见个面吃个饭再说呗！” 沈辉有点无语，但作为朋友，还是劝了一句：“真想找男人的话，去那些征婚平台看看也比网聊的强，毕竟去征婚的有可能是真想成家过生活的，里面也不乏优秀男士，网上找女人聊天的都是些啥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见面也是浪费时间。” 黄佩佩说：“就是在征婚平台上认识的。” 沈辉哦了一声，说：“那还行，我去合适不？” 陈娇娇说：“有啥不行的，你和佩佩都过去，帮我好好把下关。” 沈辉爽快应下，好歹是朋友，自然要尽点朋友的责任。 陈娇娇就开始打电话，跟对方约了中午在南京路见面。 时间还早，两人浪了一天没写作业，吃过早饭就跑去卧室码字。 第58章 谈恋爱好难 男女见面的方式有很多种，而具体到带着相亲味道的见面，第一次约会的方式不外乎那几种，要么咖啡馆，要么吃饭，要么看电影，而在没有确定关系前，通常会选择吃饭。 先吃个饭，见个面聊聊天，再决定是不是要深入交往下去。 而在约会的过程中，通常都是男方先到，找好地方点好菜，等女方过去。 这次也不例外，沈辉一行三人到的时候，和陈娇娇约会的男士已经到了。 这是南京路的一家湘菜馆，档次还不错。 见面的男子大约三十出头，穿了一身职业装，看上去倍儿精神。 双方介绍了下，男子叫刘益望，职业挺不错，是一名金融分析师，至少在不了解金融的普通人眼里，搞金融的都是特高大上的职业，精英中的精英。 初次见面，双方都挺谨慎，互相了解着彼此的情况。 刘益望也没冷落沈辉和黄佩佩，毕竟能陪陈娇娇一起来的肯定是关系特好的朋友，就跟两人聊了几句，黄佩佩和陈娇娇一样都是码农，这个刘益望早就知道。 但一听沈辉也是搞金融的，就随口问：“你做什么业务？” 沈辉说：“我就跑跑腿，没啥正经事。”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心说越来越会装了。 陈娇娇没说话，心里也在嘀咕，终于看到真正的土豪装b了。 刘益望哦了声，以为他混的不咋样不好意思说，就没兴趣再问了，对陈娇娇说：“你这个职业挺好的，时间自由，还不受人管，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跟社会脱节，考虑过找份工作上班吗，其实我觉得你一般上班，有时间了搞搞创作也挺好的。” “不知道干啥！” 陈娇娇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心里却有些不爽了。 本来刚开始聊的还不错，这可话问出来，就让人有些不对味了。 老娘职业好不好，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 沈辉没说话，心里也是有些不爽的。 话到是好话，但听着总不是那个味。 如果是恋人，那么说这话没有问题。 可大家第一次见面，说这话就有问题了，陈娇娇和黄佩佩的职业好不好，他都没发表过意见，你一个外人有啥资格评判，是显示你混的比陈娇娇好，所以才显示你的优越感？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刘益望看向陈娇娇：“今天天气挺不错的，特别适合游江，我有个朋友去年买了一艘游艇，一会我给打个电话，下午咱去游浦江吧？” 陈娇娇笑眯眯地道：“不用啦，我昨天才坐朋友的游艇出海去转了一圈，疯了一天还没码字呢，今天得回去码字了，不然读者要造反啦！” 刘益望听的一愣一愣的，看陈娇娇一脸坦然的样子，不像是装二，就有点狐疑，也有点儿尴尬，就勉强笑了笑，道：“那好吧，改天再聊。” 当下就此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家妈。 到外面拿车时，刘益望快走几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蓝色宝马3系，老远就拿出车钥匙按了下，在车灯闪烁和嘀嘀声响起时，扭头望向一边，这一瞅就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陈娇娇三人竟然上了一辆欧陆，脑子瞬间就懵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是富家女装穷出来找乐子？ 还是陈娇娇那个男闺蜜是个富二代？ 但不管是哪一种，今天这脸都被打肿了。 特么的，能开的起欧陆的，还会没上过私人游艇？ 刘益望只觉脸火辣辣的烫，赶紧钻进了车里。 陈娇娇和黄佩佩确实要回去了，就算有沈辉这个土豪朋友，她们也一样要努力，为自己的人生和生活努力，今天的更新还没影呢，再不回去努力就得写请假条了。 沈辉没有亲自送她俩，打电话叫公司派车。 两人住的太远，跑一趟来回得四小时。 金融大厦离滨江花园不远，直线距离还不到三公里，不堵车的话十分钟就能到，沈辉车到楼下的时候，公司的车已经到了，司机一直站在车外面等。 陈娇娇上车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沈辉：“给我们打赏的土豪是不是你？” 沈辉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想也没想就道：“不是我。” 陈娇娇哦了声，狐疑的瞅了他好几眼，才扭身上车。 目送奔驰远去，沈辉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有点深沉悠远。 黄佩佩这个老同学是个好姑娘，在沪市多年却依旧还保持着西北农村人那种居家过日子的纯朴，没染上那些臭毛病，的确是个过日子的不错人选。 沈辉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跟她谈个恋爱试试。 可问题是，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问题。 如果只是了为找个床伴撩妹，那没什么问题，好歹也算阅女无数，又有亿万身家，自信什么的都不缺，撩个妹之类的技能还是会一点的。 可如果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他却发现自己竟不擅此道。 初中毕业就跟老爹外出打工，穷比的时候没资格谈恋爱，22岁还在懵懂呢，就急急忙忙结了婚，然后就是各种柴米油盐酱醋，到最后离婚也没谈过一场恋爱。 现在忽然要谈恋爱了，却不知从何下手。 要说网上的教科书也不少，可学习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 让他跟那些小年轻或者骚男一样说些甜言密语哄女孩子，还真说不出口，送个花什么的搞点浪漫，又觉的特幼稚，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 沈辉也知道这样的心态有问题，可就是没法改变。 青涩的桃子可以成熟，但成熟了的桃子却不可能再变回青涩。 关键黄佩佩和他一样，也是个恋爱盲，同样不会谈恋爱。 就像上个星期，就逛了个南京路给沈辉买了身衣服，都不知道去看个电影啥的，撒娇示爱什么的就更不会，就会直来直去的对沈辉说：咱俩谈个恋爱吧！ 算了，顺其自然吧！ 当事人不知道怎么办，陈娇娇更是替闺蜜发愁。 回到出租屋，陈娇娇还在问黄佩佩：“佩佩，你说给咱俩打赏那土豪是不是沈辉，我总觉的不对劲，哪个土豪钱多的没处花了，给一本小说打赏千万，就算我俩书写的真好，真有土豪喜欢吧，打赏个十万二十万就已经够了，怎么可能拿出一千万来打赏。一千万啊，那可不是一千块，好多企业的利润一年有没有一千万？” 黄佩佩不想费脑筋想这个，说：“管他那么多干啥，赶紧码字去。” “就你心大！” 陈娇娇打了她一下：“老娘也不想了，码字去！” 两个心大的女人很快就把这事丢一边，忙着构思情节爬格子去了。 第59章 关心下属的终身大事 6月1日，由星海投资全额赞助的健康杯少儿运动会正式开幕，沈辉本来不想去，但受主办方的热烈邀请，最后还是去参加了一下，陪同参加的公司管理层有分管行政人事的副总经理陈丽君、办公室主任杨姗、董事长秘书吴天明等人。 开幕式上，一位小朋友还给沈辉戴了红领巾。 在相关领导讲过话后，沈辉也讲了几句。 他表示，儿童是国家的未来，是民族的希望，星海投资十分关注儿童教育和成长，在今后的工作中，将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驻地辖区的儿童教育事业，积极赞助各类少儿文化体育活动，将对儿童健康成长的关注和支持落实在实际行动中，为驻地的儿童教育事业和儿童的健康成长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出席开幕式的区领导在总结讲话中对星海投资对儿童教育事业和健康成长的关注和大力支持给予了真诚感谢和高度赞扬，并表示，星海投资是一家有强烈社会责任心、民族责任感的企业，星海投资沈辉董事长对儿童教育成长的关注和支持，体现了新时代金融家的责任担当和情怀风貌，是金融企业家的楷模，预祝星海投资发展的越来越好，在今后的工作中为区经济社会发展和儿童教育工作做出新的更大贡献。 热烈的掌声之中，主席台上的领导们集体合影留念。 沈辉又和少儿运动员代表们拍了几张照片，并在一干主办方领导的陪同下，到一所小学参观了一场4*100米接力赛，才在主办方的欢送下驱车离开。 没去公司，因为已经下班了。 中午跟陈丽君和杨姗吃的饭，沈辉关心了下下属的生活，问陈丽君：“听说你老公评了教授，要不要改天我摆一桌给你们祝贺一下？” 陈丽君道：“祝贺就算了，改天我和老吴请沈总吃个饭吧！” “好，我一定到。” 沈辉应下，陈丽君今年三十二，去年才结的婚，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和老公商量好了暂时不要孩子，准备过个两三年事业稳定下来再说，老公在大学教书，是个知识分子。 “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了？” 沈辉又问杨姗。 杨姗苦着脸说：“相了几次亲，也没遇到个合适的。” 沈辉说：“这事确实不能强求，慢慢碰吧！” 杨姗道：“前阵子同学给介绍了个程序员，一起吃了个饭，还不知道行不行。” 陈丽君笑着说：“办公室主任工作比较杂，还要迎来送往，找个软件工程师挺好，搞软件开发的大多都比较宅，从职业上来说和你的工作刚好形成互补。” 沈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就跟我们老家农村说的，两个牛脾气配一起过不下去，因为都太墨迹，两个驴脾气配一起更不行，一旦都犯了驴脾气日子更没法过，所以最好的还是一个牛脾气配一个驴脾气，这样不担心干架，话虽有点糙，但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陈丽君笑孜孜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沈总这个比喻就要形象的多。” 杨姗也觉得这个比喻特新鲜，一边思索一边点着头。 沈辉又说：“回头去找点游艇资料，给我订个大点的游艇。” 杨姗精神一振，道：“沈总要休闲艇还是商务艇？” 沈辉道：“要商务艇吧，要买就买个大的，那种小游艇挤挤巴巴坐不下几个人，搞个大点的商务艇，周末休息了组织员工出海放松放松也挺不错。” 杨姗笑道：“这个福利挺好，回头给大家说说，肯定能提气。我之前的老板去年买了个游艇，不过是国产的，价格也不算贵，办完手续四百多万，性价比蛮高的，可如果买商务艇的话，我建议首选法拉蒂集团旗下的品牌。在豪华游艇制造领域，法拉蒂集团应该是全球最大的制造企业，旗下的好几个游艇品牌都是全球顶尖的。” 沈辉笑道：“你还挺有研究的嘛！” 杨姗说道：“之前的老板买游艇时专门研究过。” 沈辉道：“回头找点资料我看下。” 杨姗应下，前老板买游艇时她就搜集过相关的资料，还专门跑过法拉蒂集团在沪市的办事处，要了一堆资料，不过前老板虽然也是身家过十亿，但财富有点虚，能动用的资金不到千万，选来选去也只买也个几百万的小游艇，不像沈大老板财富全是真金白银。 论财富的含金量，那些身家百亿的富豪也没法跟沈老板比。 听外汇投资部那帮人说，五月份在沈老板的指挥下，公司在外汇市场大获丰收，以沈老板现在的身家，买游艇怎么也得买个几千万的吧？ 下午上班，证券投资部的一份投资方案摆在了办公桌上。 沈辉拿起来翻了翻，感觉不是太好。 最近股市越发萧条，沪深两市三分之二的股票翻绿，红的不到一千支，涨幅超过百分之五的股票还不到一百支，交易量和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许多。 这种情况下，想在股市捞金不容易。 没时间研究股票了。 何东平马上要过来，买楼盘的事有点眉目了。 沈辉刚移到会客区，何东平就来了。 “这是楼盘资料，沈总先看一下。” 何东平递上厚厚一沓资料，等沈辉开始看时，才补充介绍：“开发商是前江置业，地块在世纪公园的东北角，二期规划的是五栋12层，2栋22层，明年六月交房，22层设计的是107户，户型不大，80多的两居室到120多的三居室，我觉得挺好。” 沈辉说：“一平十万可不便宜。” 何东平点点头：“价格还可以再谈，现在开发商在募资，已经启动预售，不过现在国家对房地产行业调控力度越来越大，地产行业融资渠道在一步步收缩，开发商的融资成本越来越高，有些小开发商没有多少融资渠道，连二十多个点的贷款都用，前江置业资金方面缺口很大，如果我们介入的话，价格是可以谈下来的，谈下来十个点应该问题不大。” 沈辉说：“资金缺口大意味着风险增大，你怎么考虑的？” 何东平显然早有腹案，道：“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根据进度分批拨付资金，这样可以避免开发商将资金挪作他用，同时将相关施工资料留存备案，并且合同注明，一旦出现开发商无力建设后序工程的情况，我们就可以接管，重新找开发商完成续建。” 沈辉问：“没有已经建成的楼盘吗？” 何东平解释道：“现在开发商为了募资，在开盘前都会启动预售，已经建成的楼盘基本上都出售了一部分房源，想整栋买下来基本找不到空楼盘。” 沈辉点了点头：“那你先谈，有了结果再说。” 何东平应了声，说：“有几个房地产商想要融资，沈总您看……” “回头报上来我研究下再说。” 沈辉道：“地产行业的融资收益虽然还不错，但风险也同样不小，那些抗风险能力差的小开发商直接排除，抗风险能力强、口碑好的开发商可以考虑。” 何东平点头道：“好的，我先筛选一遍再报给您。” 第60章 需要和被需要 何东平刚出去，陈丽君和冯美琪又来了。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沈辉一边让座，一边笑着问。 陈丽君不分管法务，两人却一起进来，确实让他挺纳闷。 “有件事要给沈总汇报。” 陈丽君笑着说，将一份文件递给沈辉：“沈总先看下这个。” 分管副总和各部门经理不走正常流程，直接到办公室来汇报工作，那肯定是要汇报的工作没经过讨论，会产生争议，所以才会直接过来汇报。 文件是一份补充性质的劳动协议。 沈辉看了一遍，合上文件问：“你怎么考虑的？” 陈丽君说：“是冯经理提出来的，我也觉得有必要，虽然沈总关怀员工，我也相信有了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公司的员工肯定不会为了一点小事闹什么纠纷，但这只是我认为，有点太一厢情愿了。这几年劳动纠纷案越来越多，有些人你让他得到的再多，一旦出现自身利益受损，也会毫产犹豫的反咬你一口，不管从人性还是法律角度，我觉得补充完善一下我们的劳动协议很有必要，至少在出现问题时公司不会过于被动令人窝火。” 沈辉问道：“符合法律和国家政策吗？” 冯美琪道：“将员工同等价值的劳动所得之外的收入划分为公司的额外补偿，在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是刚开始就怀有在离职后敲诈公司的想法，也没人会抵触的。” 沈辉考虑了下，说：“那就这么办吧！” 这个问题他之前没考虑过，经两人这么一说，才觉得确实有必要。 沈辉没从事过人事行政和法务工作，对管理的认识也大多来自于央企那一套，不可能每个专业管理口都能考虑的面面俱到，难免会有所疏漏。 好在挖过来的这些管理人员都很有敬业精神，不像前单位那些推一下动一下，好多事情他想不到，这些各有所长的手下们就会提前考虑，给出解决方案。 这一点就挺好。 其实话说回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人性这东西不能琢磨，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就算他再怎么对员工好，万一哪天有人犯了错被辞退，谁敢保证被辞退的人不会反过来告公司？ 这些事情及早预防是对的。 陈丽君和冯美琪离开之后，沈辉又在办公室接见了三个创业团队，赶到外汇投资部时欧洲盘已经开盘交易，郭旭民和一干手下早就等候多时。 三个创业团队是前阵子风险投资部挑选出来的三个投资项目，一直等沈辉接见，之前忙的没顾上，在彭贵峰第三次请示后，沈辉只得挤出半个小时见了下三个创业团队负责人。 每人给了十分钟讲解创业的思路，沈辉只听不说，不发一言。 听完后靠直觉判断，结果没一个靠谱的。 感觉很不妙，直接pass掉。 彭贵峰是什么心情沈辉不知道，也不想理会，搞风投就这样，收益大，风险也大，特别是这种初创期的小团队，真正成长起来的概率太小了。 不是谁都能在种子期逮到阿里那样的企业。 所以好多风投机构会大把撒网，只要能捕到一条大鱼就不亏。 沈辉不想广撒网捞一堆不值钱的杂鱼，他虽然没有火眼金睛发现阿里那种还在种子期的企业，但可以判断那些来找他要钱的创业者成不能成事，从而规避风险。 下午的黄金市场没什么行情，到是英磅/美元波动比较大。 沈辉抓住行情指挥外汇投资部捞了几票，平仓后交待了下后续操作要点，就下班了。 晚上有一个饭局要参加，是几个私募发起的。 话说星海投资渐渐走上正轨后，他的各种酒会饭局就渐渐多了起来。 每一个行业都会有圈子，金融行业自然也有圈子。 星海投资虽然成立时间并不长，但也渐渐引起了关注，沈辉指挥外汇投资部在外汇市场大把捞钱，虽然公司员工签了保密协议，但一些消息还是渐渐流传了出去。 至少对于圈内人士来说，想打听点消息难度不大。 近两年股市不振，多元化经营的金融类企业影响还不是太大，但对那些以金融投机业务为主的私募来说就要老命了，圈子里冒出个新贵，有机会自然要认识下。 饭局在一座会所里举办，位置很偏僻，但私秘性很好。 沈辉刚到门口，一个年轻人就迎上来，将带他去了一个小包。 饭局的组织人是弘光资本总裁杜弘光，据说资本规模上百亿。 过去的一年里，国内私募行业继续蓬勃发展，私募数量和规模持续增涨，在没有千亿私募前，规模上百亿的私募委实不能算小，全国也就两百多家。 沪市是金融之都，私募数量位居全国之冠。 参加饭局的人不算多，不到二十人，都是规模上百亿的私募大佬，超过四十平的包厢里摆了一张大圆桌，除了十来个沪市私募行业的大佬，还有三位漂亮的女明星。 貌似每次参加饭局或酒会，都能看到几个女明星。 沈辉不得不佩服这些沉浮商界多年的大佬们交友真是广阔，组个饭局随便都能请几个明星过来捧场子，这方面他就差了许多，唯一比较熟的明星也只有一个杨雨。 哪天组个饭局，想找几个明星应景都不知道找谁。 当然，找二代们叫人肯定没问题。 沈辉的座位被安排在主位的左首，这已经不能算是靠前了。 主位右首是侯林，沈辉左边是万富山，都认识，虽然不怎么熟，但在之前的几次酒会中都照过面，上上个周末的一个酒会上，还和侯林跟万富山一个桌子。 扫了一圈，生面孔只有三个。 几个明星都认识，照过面的只有一个邹东雨。 人到齐了，杜弘光惯例介绍了下到场之人，除了沈辉和几个明星，其他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彼此都很熟悉，能坐在这里的私募大佬，也基本上都知道沈辉。 这种小范围的饭桌上，大家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老本行，吃饭都是其次，一群私募大佬们聚在一起，口口不离金融市场，好在话题比较接地气，不然沈辉都听不懂。 饭吃了一个小时，随后又转移到一个多功能的会客区。 沈辉收了一大堆名片，最后被杜弘光请到了一个小型茶座。 沙发上只坐了四个人，除了沈辉和杜弘光，还有侯林和万富山。 说实话，如果不是李光明打招呼，今天这饭局他都不想来。 有这些时间，还不如指挥外汇投资部在夜盘多捞几笔。 这些私募大佬虽然管理的基金规模不算小，但那只是他们管理的资本，可不是他们的个人资产，私募的资金基本上都是在民间募集的投资人的钱，并不代表基金公司的掌门人就有几百亿财富。当然，这些人论个人财富虽然比他差点，但江湖地位却不低。 关键是这些人跟二代多少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少了，谈话内容自然更集中了。 杜弘光问沈辉：“沈老弟在股市投资不大吧？” 沈辉说：“五六个亿，的确不大。” 杜弘光说：“有没有兴趣跟弘光资本合作，我们在股市上还是有些渠道的，不管打新还是其他消息来源，弘光都有些渠道，有钱大家一起赚。” 沈辉笑道：“再说吧，最近我的精力主要在汇市。” 金融行业就是资本的代表，在这条充斥着铜臭味的市场上，这些私募大佬们想要赚钱肯定有消息来源和渠道，而消息和渠道则往往代表着不被允许的灰色地带。 为利益冒险是资本的本质，这个无可厚非。 但沈辉和这些人不同，他想赚钱太容易了，压根没必要碰灰色地带。 杜弘光点点头，也不在意，知道人家没这个兴趣，他只是找个话题而已，根据他得到的可靠消息，对方在汇市可是日进斗金，自然看不上股市这点蝇头小利。 能顿顿吃上肉的人，谁还会吃那些卖剩下的烂菜？ 杜弘光说：“弘光在汇市也有投资，有机会的话合作一把？” 沈辉没有拒绝，说：“可以，合作共赢是好事。” 杜弘光跟侯林和万富山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会意的点点头，不再提这个。 意思传递到了就行，今天吃这个饭，主要还是先混个脸熟，表达一下合作的想法，至于最终能否合作，还要再找机会，也需要契机，而这个契机就是需要和被需要。 合作的基础是共赢，而共赢的基础则是需要和被需要。 如果不被需要，或不需要，那还谈什么合作？ 杜弘光在琢磨，侯林和万富山也在琢磨，自己需要的不用多说，就是利益，可主导权在人家手里，对方需要什么，自己又有什么是对方需要的？ 第61章 不差这点钱 饭局结束，沈辉和几个大佬一起下楼。 楼下停了一排劳斯莱斯和宾利迈巴赫，跟几个大佬握手作别，沈辉正准备上车，大明星邹东雨急匆匆跑了过来，笑吟吟说：“我也回市里，沈总能不能搭个车？” “可以！” 瞥了眼对方，沈辉说了句可以，就转身上了慕尚。 邹东雨连忙跑到另一边，也坐了后排。 车上了大路，沈辉才问：“邹小姐去哪里？” 邹东雨可怜兮兮道：“没地方去，我在沪市没买房子。” 沈辉看了她一眼，说：“那去我那里坐会？” 邹东雨爽快地道：“行啊！” 似是就等这句话。 沈辉就吩咐司机：“去滨江花园。” “好的！” 司机就回了两字，没回头，眼神都没漂一下。 虽然心里挺激动，但却不敢回头，都知道大老板还没有专职司机，车队的一干司机除了齐伟成，可以说都憋着一股劲表现呢，傻子都知道给大板板开车多有钱途。 但想给老板开车，那就得学会做个透明人，不能听的要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能看的绝对不能多看一眼。就算不为职业考虑，有些时候也得做好透明人。 沈辉没有多说话，毕竟车上还有司机，有些话不方便说。 邹东雨看着沈辉，轻轻捅了捅他，指了下手机。 沈辉扭头看了眼，就拿出手机加了她微信。 邹东雨很快发了条微信过来：“你是富二代？” 沈辉说：“我爹是农民工。” 邹东雨回了一个怀疑的表情：“那你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沈辉回：“是。” 邹东雨：“厉害，但富豪榜上没你啊！” 沈辉回：“不是所有的富豪都喜欢出名上榜。” 邹东雨：“你主要做哪方面？” 沈辉回：“外汇。” 一路发着微信，回程用了不到两小时。 晚上车少，跑的就比较快。 上了楼，邹东雨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说：“能带我参观下你的豪宅吧？” “可以！” 沈辉把灯全部打开，带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到了泳池。 “这个泳池不错！” 邹东雨兴致勃勃，看样子有下去一泳的想法。 沈辉说：“下去试试？” “好啊！” 邹东雨一点都不扭捏，那叫一个爽快。 沈辉就带她去试衣间，换上泳装到泳池边等了没一会，邹东雨就出来了。 见多了明星，特别是见多了漂亮女人，老实说，邹东雨颜值其实不算高，让他打分的话也就80分，家里那个咸鱼保姆林月婷长的都不比她差。 不过换上泳装后，这女人还是展现出了惊人的魅力。 沈辉心里有些躁动了，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的身段，说：“真美！” 邹东雨娇笑一声，顺着扶梯进了泳池。 沈辉站在边上看了会，也下了水。 很快，泳池里响起了嬉闹声。 此处略省三千字。 …… 卧室。 沈辉躺在床头吐了一个烟圈，问：“你要什么？” 邹东雨枕在他腿上，头也不抬道：“什么也不要啊！” 沈辉说：“真的不要？” 邹东雨说：“别把我们想的那么物质好不？女人上男人的床，不一定就是有所图。你们男人喜欢征服漂亮女人，我们女人同样也喜欢被强者征服啊，何况还是你这种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富豪，又这么年轻。当然，要是能再帅气点那就更好了。” 沈辉：“……” 次日一早，沈辉起来的时候，邹东雨已经离开了。 去酒店不安全，昨晚还是把人带到了家里。 邹东雨是名人，沈辉可不想被狗仔拍了照，搞的绯闻满天飞。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总感觉不太好，别墅和滨江花园的房子要常住，可不能搞成公共客栈。 还得再买几套房子。 到了公司，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杨姗。 杨姗问：“房子有啥要求没？” 沈辉说：“没啥要求，私密性好一点就行。” 杨姗迟疑道：“地段和大小，还有楼层和价格呢？” 沈辉说：“就附近的江景房，两三百平的就可以，价格不限，楼层你看着办。” 杨姗硬着头皮应下，心里叫苦不迭。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之前给前老板也买过东西，游艇、汽车家用品什么的，甚至连衣服都买过，可给老板买房子却还是头一遭，这东西可不像游艇汽车，就是个工具，房子买来是要住的，不知道老板的喜好，万一买了老板不满意可就坐蜡了。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先去实地看看，拍点图片回来给老板看看再说。 杨姗走后，沈辉就开始看游艇资料。 杨姗找了一堆游艇资料，初步筛选后选了二十款游艇让他挑，资料里有图有参数，最小的游艇也有三十多米长，最大的一艘长度超过八十米。 至于价格，从上百万美金到上亿美金都有。 最贵的就是那款长度超过八十米的大游艇，价格一亿美元出头。 真特么贵。 但东西确实好。 超过八十米长的巨无霸，简直是一幢能移动的超级豪华别墅，王胖子和刘茂军的那种小游艇放到这个大家伙跟前只能算是小渔船，压根就没可比性。 就这个了。 贵就贵点，反正都是老外的钱，最多两天就能捞回来。 沈辉刚想叫杨姗，忽然想起了那几个二代，上亿美元的大生意，给谁做都是做，要是那些二代倒船的话更好，当时就给三子打了电话，问：“三哥你那卖游艇不？” 三子说：“有啊，咋了，你想买游艇？” 沈辉说：“看上一艘大游艇，准备买个玩玩，晚上找你说。” 三子说：“正好，晚上在皇海聚一下，京城有几个人想见见你！” 沈辉问：“什么人？” 三子说：“跟我们一样的人，李光明刚给我打过电话，估计等下会打给你。” “那行，我下班了过去。” 沈辉说完挂了电话，心想来的到是挺快的。 琢磨了一阵，正准备批阅办公桌上的文件，陈丽君又来了。 “沈总，有个事给你汇报。” 陈丽君在一旁坐下，说：“最近市局要更换一批装备，经费有点短缺，任务层层分派到了区局，区局又把任务派到了各派出所，我们赞助十万你看行不？” 沈辉问：“缺口差多少？” 陈丽君道：“听说差两千万呢！” 沈辉道：“要是和别人一样都给个十万当打发要饭的，人家不会记你的好，指不定心里还会琢磨你太小气呢，既然都要给，那就两千万的缺口都给补上吧！” 陈丽君说：“会不会太多了？” 沈辉说：“不差这点钱，两千万能换来公安系统的好感值了，以后公司有个大小事人家也会尽心的，不然哪天有个啥事你找公安系统，人家理你才怪。” 陈丽君道：“那回头我给刘所打电话。” 沈辉道：“一家企业要想有影响力和话语权，外部环境很重要。下面员工不知道，你知道公司的盈利情况，几千万算什么，只要有必要，就算花几个亿也该花照花，只要能成为政府眼里的优秀企业，给员工解决下沪市的户口还算个事吗？” 陈丽君笑着说：“沈总这样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 沈辉嗯了一声，说：“那行，你去忙吧！” 陈丽君说了声你忙，起身离开了。 沈辉批了几份文件，又打电话将徐建昆叫过来，定股票投资方案。 自从做了外汇之后，他现在越来越觉的股票和期货有点鸡肋。 花大把时间定的投资方案，还不如在外汇市场上一次进出的收益，实在食之无味，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扔掉又太可惜，思来想去，只能把交易周期延长。 所以，这次沈辉选的股票都是长线投资的，以年为周期。 至于证券投资部，就给留上几千万让他们玩去吧！ 忙活到下班，股票的投资方案总算定下了。 沈辉换了身衣服，出门叫上小姨一起下楼。 第62章 终于醉了一回 林月婷回了老家，天天在外面打游击，肠胃快要造反了，昨晚回家拉了两次肚子，实在见不得大鱼大肉，沈辉也郁闷，身价百亿，却只能吃点清茶淡饭。 回头得去医院检查下身体，看是不是有啥毛病。 小姨节俭惯了，从来不在外面吃饭，中午下午都回房子做饭，小姨父到是好下个馆子喝两杯，奈何被小姨管的紧，也就被司机们请上几回，偶尔回请上一顿。 平时两人上下班都坐地铁，一共三站路，加上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公司的车下班后除了值班司机，其他司机不让动车，虽说就算齐伟成把车开回家，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小姨父很守规矩，上下班从来不开公司的车。 沈辉不想开车，把钥匙给了小姨父。 齐伟成还没开过欧陆，坐进驾驶位还有点兴奋。 沈辉坐副驾驶，小姨坐了后排。 齐伟成一边打火一边问道：“听说公司要买栋楼当员工宿舍，是不是真的？” 沈辉说：“是真的。” 张银花探头问：“一栋楼得多少钱？” 沈辉说：“估计得十几亿吧！” 张银花就匝舌：“公司能挣多少钱，你就花十几亿买楼。” 沈辉说：“你们没听到私下的议论？” 齐伟成说：“咋没听到，司机们都在议论呢，听说公司赚了不少钱，具体是多少外汇投资部的那帮人不说，说是签了保密协议，不过好多人都说五月份赚了几十亿。” 张银花说：“我也听人说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沈辉说：“真的，你们别说这个。” 张银花说：“知道，我就听人说，问我我就说不知道。” 齐伟成问：“听说年底还有年终奖，年终奖能发多少？” 沈辉难得开玩笑：“这个得看我的心情了。” 张银花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算：“我这个月发了四千零几十块，你姨爹发了五千两百多块，上全月班的话我俩能发一万六千左右，花掉两个月工资，存下十个月的，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存个十五万块，年终奖要是有两万五，一年就能存二十万块。” 沈辉说：“你算那个干啥，哪个有钱人是靠存工资发财的。” 张银花自有道理：“我和姨爹就是打工的，哪能跟你这老板比。” 沈辉说：“你就别存钱了，周末休息了没事跟我姨爹多出去转转，现在交通发达，去临安和金陵也就一个来小时，趁现在你们还能走动，抓紧时间旅游，不然等老了想出去也出不去了。你们别想着给小玉和小军存多少钱，子女有本事，父母啥也不给留照样能混好，子女没本事，你就算给挣下一座金山，也照样给你败光，所以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齐伟成说：“咋能花光，总得存点钱。” 张银花说：“上周我和你姨爹上了下东方明珠，外滩和南京路都逛过了，这周末我们打算去下迪士尼，听说门票贼贵，一张门票要五百呢。” “这就对了。” 沈辉笑道：“周末没事就出去逛，不过沪市虽然发达，但却没啥好逛的，老妈他们才到金陵，估计周末要去临安，你们想去的话周末可以过去一块转转。” 张银花有点心动，问齐伟成：“去不去？” “去，还没去过临安呢。” 齐伟成更不用说，早就想出去玩了，只是一直被管的死死的出不去。 既然掌柜子想去，哪还有啥好说的，自然要去。 晚上，沈辉赶到皇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边有点远，开车要两小时。 沈辉现在上班别的可以不干，便每天下午的晚盘是必须要做的，六点收市，从公司出发到了皇海，已经过了八点，一群二代们全都到齐了，就等他了。 除了一群熟人，还多了五个京里来的。 这些人的来头沈辉也很清楚，李光明早就告诉他了。 说实话，二代们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不堪，跟二代们接触的越多，沈辉对二代们了解的也就越多，别的不说，至少在教育上，这些二代们的起点就很高。 那些有抱负的二代，基本都在仕途打拼，其中不乏优秀的人物，之前李光明他哥来沪市办事，沈辉就见过一次，他没资格评价，但印象很深刻，很有气度。 而李光明和三子这些人虽然是被淘汰下来的，但那也只是追求不同，或者因为其他原因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而已，并不能说他们不如别人。 至于偶尔被爆出来的几个坑爹货，也只是一小撮，纯属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而平头老百姓普遍存在仇富仇官心理，就会主观的对二代这个群体怀有偏见。 胡国平，王子鹏，李洋，刘小东，王振军。 从京城过来的五个二代，都是从大宅院里出来的。 胡国平老家是皖省的，在京城活动。 王子鹏老家西北，和沈辉是老乡，也在京城活动。 这里面挺复杂的，就比如李光明家在京城，老子哥哥也在京城，可他却飘在沪市，什么原因不详说，反正这些人其实都没个固定地盘，经常换地方。 比如王祖洋之前在苏省，等他老子去苏省，他就跑到沪市来了。 “胡哥，王哥，李哥……” 李光明介绍一个，沈辉都叫哥，一个个都比他大。 胡国平笑着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沈兄弟比我想象的还年轻有为，跟你这个金融骄子比起来，我们这些人也确实有点碌碌无为了，就冲你能叫我哥，我交你这个朋友。” 沈辉谦虚道：“我就是运气好点，可不是金融骄子。” 王子鹏笑道：“你可是创造了造富神话，白手起家半年时间赚到了百亿身价，不要说数遍全球，就算从历史上找，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这个金融骄子你当得起。” 沈辉笑了笑，不好接这话。 “来来来，先吃饭，边吃边聊！” 李光明招呼了一声，众人才开始开饭。 吃了几嘴，酒也端了上来。 李光明和胡国平分别端了一杯，第三个让谁端都有点不太好，众人让沈辉端，沈辉推辞不得，就说了句漂亮话，三个头酒喝完后，众人才开始自由行动。 有了几次经验教训，这次二代们再没人提议玩花样。 都知道沈老板赌运不是一般好，不管怎么玩反正最后醉的肯定是别人。 还不如你一杯我一杯真刀实枪拼一下，看看究竟谁会先倒下。 逃无可逃。 沈辉不负众望，终于光荣牺牲了一回。 第63章 船票翻了六七倍 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看着爬在桌子上装死的沈辉，胡国平笑着说：“沈兄弟搞金融投机天赋无人能及，这酒量却未免差了点，好像还没喝上半斤吧！” 三子解气地道：“今天终于赚回点利息，你不知道，这小子酒量差的很，以前每次喝酒到最后都是我们几个先撑不住，这家伙酒量最差，到最后却好好的。” 王子鹏惊讶道：“还有这种事？” “嘻嘻，谁叫你们老出门不看黄历。” 李小美笑嘻嘻地道：“胡哥你们不知道，沈辉那家伙赌运超级旺，以前每次喝酒，不管玩什么那家伙都能通吃，我记得上次玩梦幻金花，那家伙连一杯酒都没喝，差点把所有人都给灌翻，猜单双和颜色什么的，更是从没猜错过，今天要是玩牌这家伙肯定不会喝多。” 胡国平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哪天试试。” 李光明微笑道：“那改天你组个场子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连连点头，最好别叫他们。 聊了一阵，眼看差不多了，李光明说：“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去海上转转。” 胡国平没意见，几个京里来的二代也没意见。 当下散了场子，众人就睡在会所套房，沈辉也被刘茂军和王祖洋架到了一间套房，三子让人找到了沈辉的司机，也在会所给安排了一间客房住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嗓子干的直冒烟，总之各种不舒服。 沈辉爬起来拿了瓶矿泉水灌下，爬在床上心里咒骂着几个二代。 骂了一阵，才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 爬了一阵，睡觉睡不着，头疼的仿佛要炸开。 “狗日的，有仇不报非君子，给老子等着！” 沈辉骂了声娘，爬起来脱光衣服冲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才感觉稍微舒服了点。 接完电话到餐厅吃早饭，李光明等人都看着他笑，一脸的兴灾乐祸，王祖洋说：“不容易啊，总算让你喝了点酒，这下都有经验了吧，以后跟沈老板喝酒，就老老实实的喝，别玩那些有的没的，不然到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大伙纷纷点头：“确实是经验之谈，哪怕他喝半杯，我喝一杯都行。” 沈辉按着太阳穴吐槽道：“以后不喝敬洒，我只喝赌酒，别酒的别找我。” 胡国平说：“听说沈兄弟赌运超级好，一会咱组个局玩两把？” 沈辉笑道：“行，这个我喜欢，比喝酒有意思。” 吃过早饭，一行二十多人十几辆车组成一个小车队直奔码头。 沈辉没坐他的车，上了三子的车，司机开着车跟在后面。 把游艇资料给三子看了看，三子随便翻了下，就将资料扔到一边，说：“看这些资料没啥用，游艇这东西跟车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定做，你要的这个大家伙光是制作周期最少就得一年，加上运输交货，办理这种手续，估计得一年半才能到，这样吧，回头我让人联系一下几个船厂，看有没有已经出厂被退的，能省不少时间。” 沈辉确实不太懂这些，说：“那三哥给问问，那种小游艇就算了，最好弄个大的。” 三子笑道：“我咋听的满满都是土豪味。” 沈辉呵呵笑道：“有钱不享受干啥，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反正钱花完了，从那些西方资本家的口袋里掏就行，东西还是咱的，我这算不算是为国家做贡献？拿洋鬼子的钱买他们的东西，反正东西最后到了国内，财富也在国内，哈哈！” 三子也笑：“那你给国家捐个几十上百亿，上面肯定高兴。” 沈辉大气地道：“这都是小问题，真要有需要，捐个几百亿也不是问题。” 三子好奇地问：“年底你能做到多少？” 沈辉笑道：“先赚个上百亿再说。” 三子无语，真有种脑子被狗咬了的感觉。 玛卖批的，上百亿，那可是美元。 这捞钱的速度，一天赚的比老子一年赚的都多。 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到了游艇俱乐部，一伙人登上刘茂军的游艇，沈辉又看到几个漂亮的女明星，其中就有昨天才跟他共同渡过一个夜晚的邹东雨，不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东雨也在啊！” 沈辉笑着招呼一声，心里就琢磨晚上不用独守空房了。 邹东雨笑着点点头，可比昨晚矜持多了。 王祖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讶道：“你们认识？” 沈辉说：“我好歹比你帅，认识几位明星用不着这么奇怪吧？” “嘿嘿，不奇怪，不奇怪！” 王祖祥一脸贱笑，目光在沈辉和邹东雨身上来回打量。 人多嘴杂，好多话不太方便说。 沈辉就没跟邹东雨多说，和一群二代在甲板上吹了一阵海风，就进了客仓，胡国平要了一副扑克，京里来的五位加上三位明星和沈辉，九个人玩起了牌。 李光明等人都没有上桌，围在一旁看好戏。理由是人有点多，实则不想再被虐，每次跟沈辉玩牌都憋屈的要死，那种从头输到尾的憋屈，没有被虐过是无法感受到的。 果然，今天也没有例外。 胡国平五人和三位大明星都被虐的很惨。 不到一小时，已经有人弹尽粮绝。 胡国平这回信了，笑着对沈辉道：“昨晚听他们说你玩牌从来没输过，我还不信，这下是真信了，老实话说，只输不赢的憋屈感还真是不太美妙。” 沈辉笑道：“运气运气，都是运气。” 王振军开玩笑道：“我咋觉得你被上帝附身了？” 众人都笑，牌局就这么结束了。 沈辉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黄色牌子，心里就有点发愁，随便玩玩而已，他还不至于看上这点小财，不好意思装口袋里，但退回去也不行，左右瞅了瞅，本想给邹东雨，可还有两个女明星呢，也不太好，就对李小美笑道：“听说小美生日快到了，本想送你一辆车的，今天手气不错，到是省了我再掏腰包了，这些筹码就当是小美的生日礼物吧！” “啊，那真是太好了！” 李小美不客气的将筹码收起来，乐孜孜道：“这可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还有你们几个，下个月我的生日你们送的礼物可不能差了。” 男人们就都苦了脸，心里埋怨沈辉。 特么的你送这么贵的生日礼物，我们送啥？ 刘小东郁闷地道：“关键是这礼物本来是我们几个的。” 一个女明星附合了句：“这就叫借花献佛。” 众人都笑，聊了几句，又到上面去吹风。 胡国平刻意避开众人，和沈辉走到一层甲板，扶着栏杆说：“我这人说话直，沈兄弟不要见怪，我们这帮人也想搭个顺风船，不知沈老弟能否给行个方便？” 沈辉笑道：“欢迎，一个人开船太寂寞，多几个伙伴是好事。” 这个他早有预料，之前跟李光明他们谈的时候，就曾透露过，想来京城的这帮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没想到这帮人会主动来沪市，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别的不说，这帮人能主动来沪市，就是个态度。 就算人家传个话，请自己去京城玩几天，沈辉也会答应。 能主动来沪市见自己，已经很给面子了。 胡国平道：“痛快，不知道星海投资现在的资本规模多大？” 沈辉说：“二十亿美元吧！” “这么大！” 胡国平吃了一惊，着实有点意外：“之前你们是二十亿人民币，李光明说你们五月中旬才正式开业的，这才开业半个多月，就二十亿美元了！” 沈辉笑道：“所以越早上船越好，当初外汇市场的本金只有一亿美元，大部分资金都在国内，要是二十亿全投到外汇市场，现在就不是二十亿美元了。” 胡国平匝了匝嘴，道：“李光明那帮家伙占大便宜了，没想到只比他们晚了几天，船票就贵了六七倍，沈兄弟能给我们多少份额？” 沈辉道：“跟李哥他们一样，20%，不过以后要是还有人想上船，分额你们来出，我保留60%控股，咱们安安稳稳赚钱，不靠谱坑爹的我不希望上我的船。” 胡国平笑着说：“放心，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们这些人虽然不务正业，但还算比较靠谱，也不想跟那些坑爹的玩意走太近，免得哪天把老子坑了。” 沈辉也笑着说：“到时把钱直接打外汇账户上，今年争取做到一百亿。” 胡国平点点头，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能上船就可以，钱不是问题，该守的规矩也要守。 虽然四亿美元有点多，但自己这些人凑一凑还是能凑齐的。 并且到时候只会有人嫌少，而不会有人嫌多。 第64章 有点失去方向 八点，华灯初上。 夜色下的沪市就像是一座璀璨的灯城，令人迷醉。 出租屋里，黄佩佩坐在电脑前，轻轻的揉着眉头。 这几天有点卡文，码字效率有点低下，坐了两个小时了，还没码上两千字，每天跟机器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码字，感觉自己活的跟个僵尸一样。 有心再换个职业，却不知道能干什么。 黄佩佩扯着头发，感觉要发疯。 正头疼呢，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来电信息，心情立马就好了些。 黄佩佩随手接起：“喂！” “干嘛呢？” 电话是沈辉打来的。 黄佩佩说：“码字啊！” 沈辉说：“我在楼下，有时间出来吗？” 黄佩佩惊讶道：“搞突然袭击啊，过来都不提前打电话。” 沈辉说：“跟人吃了个饭，离你这边不远，就过来看看。” 黄佩佩哦了声，说：“那你等下。” 说完挂了电话，换了衣服下楼。 到了楼下，果然看到一辆宾利停在不远处，沈辉正靠在车上抽烟。 黄佩佩走过去，上下打量几眼，问：“你喝酒了？” 沈辉点了点头：“喝了几杯，去转转？” 黄佩佩说声好，上了车，又问：“你去哪了？” 沈辉揉了揉太阳穴，说：“在海上漂了一天，京里来了几个朋友。” 黄佩佩哦了声，见他似乎情绪不太对，有司机在，就没多问。 出了小区，车开上大路，十几分钟后路过一座公园时，沈辉示意停下，和黄佩佩下车进了公园。夜晚的公园依旧十分热闹，好像有什么活动，人特别多。 两人逛了一圈，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小亭子。 沈辉坐在长条椅上，示意黄佩佩也坐。 黄佩佩坐下后，问：“你有心事？” “没有，就是感觉活的没有方向。” 黄佩佩瞪大了眼睛，问：“为啥？” 沈辉也就能跟她说几句心里话了，把一肚子的槽都吐了出来，说：“都说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也有富人的烦恼，以前穷的时候，看到有钱人说生活没有方向，还会吐槽，现在不差钱了，才知道富人真的也有烦恼，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啥意思。” 黄佩佩听的那个郁闷啊，说：“你有毛病啊？” 沈辉说：“没毛病，我说真的啊，你说我现在啥都不缺，整天酒醉金迷的，除了捞钱睡女人，实在不知道还能干啥，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活的就像行尸走肉。” 黄佩佩问：“你睡了多少女人了？” 沈辉想了想道：“忘了，三四十个有了吧！” 黄佩佩问：“养了几个情人？” 沈辉摇头：“一个都没，我怕日久生情。” 黄佩佩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 沈辉想了半天，才道：“以前穷的时候，就想哪天发了财，住豪宅，开豪车，然后再包上十个八个女明星，后来真发了财，才发现酒醉金迷的日子也就那样。” 黄佩佩问：“你可以体验奋斗的乐趣啊！” 沈辉郁闷地道：“能有啥乐趣，赚钱对我来说太容易，金融市场就是我的提款机，随便在老外口袋里掏一把都是以亿计，压根就体会不到那些创业者的艰辛。” “真会装！” 黄佩佩打了他一下，一脸没好气。 “我没装！” 沈辉叫屈：“我说的实话，跟你有啥好装的。” 黄佩佩说：“人在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目标，你现在在哪个阶段？” 沈辉说：“我现在有一百多亿，比不上那些顶级牛人，应该在中间吧！” 黄佩佩暗暗匝舌，这才多长时间啊，就上百亿了，这家伙真是在抢钱，嘴上却说：“你才混到中间，就没斗志了啊，人家千亿富豪还在奋斗呢！” 沈辉苦恼道：“我就是有点没有目标了。” 黄佩佩说：“那就定个大点的目标，成为世界首富啊！” 沈辉想了想，点头道：“这个目标不错，我先努力下试试。” 跟黄佩佩聊了几句，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在亭子里坐了一阵，两人又起来去凑热闹。 一群大妈在公园里跳广场舞，围观的人还不少。 两人看了一阵，觉得没意思，就打算回去。 走了几步，沈辉主动牵了黄佩佩的手。 黄佩佩眨眨眼，问：“喂，你睡了几个女明星？” 沈辉考虑了下，似乎在心里数了一遍，才道：“七八个吧！” 黄佩佩问：“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 沈辉说：“话不能这么说，老祖宗都说过，食色，性也，好色是男人本性，只是绝大多数男人没资本找外遇，就算是再老实的男人，一旦有机会也会出轨。” 黄佩佩问：“为啥这么老实？” 沈辉说：“不想编谎话骗你，再说现在资讯这么发达，把人性分析的那么透彻，你们写小说的不都是分析人性的专家吗，我不说难道你就脑补不到？” 黄佩佩说：“可我听了不开心啊！” 沈辉皱眉想了想，说：“那我以后不乱搞了。” 黄佩佩问：“你能做到吗？” 沈辉老老实实道：“估计不容易。” 黄佩佩白他一眼：“能不能别这么老实？” 沈辉就呵呵笑了，握着她小手的右手紧了紧。 出了公园，打完电话等了一会，慕尚很快开了过来。 两人上车，把黄佩佩送回江东二村。 车在楼前停下，沈辉下车过去抱了抱黄佩佩，然后目送她上楼。 黄佩佩刚进门，听到动静的陈娇娇就踏着拖鞋跑了出来。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陈娇娇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一脸好奇地问。 黄佩佩说：“沈辉过来了，去外面转了转。” 陈娇娇问：“大晚上的他过来干啥，咋不提前打电话？” 黄佩佩说：“他跟人吃饭，顺路过来看看。” 陈娇娇盯着他说：“不对劲啊，大晚上莫名其妙的跑来找你，又没叫你去开房，这么快就回来了，很不对劲，说，你们到底干啥了？” 黄佩佩没好气道：“你想啥呢，那家伙喝了点酒，有点矫情，跑来找安慰来了。” “矫情？” 陈娇娇一愣，有点不太明白。 黄佩佩说：“就是钱太多了生活失去了方向。” 陈娇娇哦了一声，问：“那家伙有多少钱啊？” 黄佩佩说：“一百多亿吧！” “我靠！” 陈娇娇惊呼一声，国骂都出来了。 黄佩佩瞪她一眼：“斯文啊斯文，不准再说脏话！” 陈娇娇眼珠子瞪的圆溜：“能怪我吗，炒外汇来钱有这么快吗？” 黄佩佩说：“我也不知道啊！” 陈娇娇说：“佩佩，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可得看紧点。” 黄佩佩说：“这能看得住吗？” 陈娇娇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等着被小三赶出门吧！” 黄佩佩说：“猫要不偷腥，那狗都不吃屎了。哪个有钱的男人会整天守着老婆，再说我都不知道他咋想的呢，现在想这个有点早了，爱找找去。” 陈娇娇彻底无语，心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第65章 第二个目标 滨江花园。 沈辉冲了个澡，坐在客厅的阳台上欣赏着下面夜色斑斓的江景。 中午喝了两杯，忽然心里就有些空虚寂寞冷。 跑黄佩佩那里找了点安慰，总算好多了。 可是话说回来，下午跟黄佩佩吐槽的那些也确实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以前穷的时候每到过年就发愁，不想回家，怕回去看亲戚们那些貌似热情、实则嫌弃的脸。 老话怎么说的？ 嫌你穷，怕你富。 虽然有点片面，但未偿不是现今社会的真实写照。 好多人怕过年，不是怕年，而是怕没钱回老家被瞧不起。 如今自然没人还敢瞧不起沈辉，可虽然不差钱了，但钱来的太过容易，人生却有些失去了目标，或者说没有了奋斗的激情，轻轻松松就能捞到大把财富，能有什么激情？ 晚上和黄佩佩吐槽了一番，把烦闷都吐出来，心情感觉好了许多。 望着下面灯火璀璨的江景，沈辉仔细梳理着自己的人生。 第一阶段的愿望已经实现，第二阶段的目标是什么？ 捞个世界首富当当？ 成了世界首富之后干什么？ 一个个念头电光一样在脑子里闪过，沈辉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人这一辈子，会有无数个愿望。 沈辉梳理后发现，自己只是实现了其中的几个小愿望，还有好多愿望还没实现，比如说跟马老板一起吃个饭聊聊，再比如将星海投资发展成为国际金融界的大锷。 目标有些遥远，小沈还需努力。 马老板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别看他现在有两钱，想约马老板吃饭还差了点。 想了一阵，沈辉重新找回了斗志和激情。 掐灭烟头，正准备回卧室，手机又响了。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睡觉了没？” 沈辉说：“没睡，想点事情！” 老妈说：“我不游了，明天我要回青河。” “咋了？” 沈辉有些惊讶，听出老妈似乎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老妈的火终于喷了出来，电话里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咋了，你爹那个狗脑子，把五百万全借你二叔了，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我的五百万啊！” 沈辉有点懵圈：“啥情况，二叔借钱干啥？” “还能干啥！” 张金花一顿喷：“还能干啥，说要包个大工程，钱不够，之前就借了一百万，现在又把五百万借走了，这钱借出去还能要回来吗？吃了多少亏了，还一点不长记性。” 沈辉苦笑：“妈，五百万而已，借就借了，你就别气了，气坏了亏的还是你自己，不就五百万吗，我给你不就行了，至于为这点事闹的家里不安稳吗？” “我就气的很！” 张金花把满肚子牢骚都吐了出来：“当初让给人担保贷了三万块，结果那人跑了，贷款还不上也不给个说法，还是我们还的，人家看到街上乞丐可怜，都能给一千块钱，这么多年了我们占过人家一分钱的便宜吗？现在到好，前面借了一百万我也不说啥，装个不知道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把老本都给借了出去，这日子还咋过，哪天我们穷了，人家谁认得我。” 沈辉连忙安慰：“妈你放心，我们穷不了，你要不安心，改天我给你在沪市这边买下几栋楼，以后你睡着收租一年也能收个几千万，就算将来我败光了你也穷不了。” 张金花气哼哼地道：“少来，你跟你爹一个德行，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辉只能苦笑，说：“你就别心疼钱了，早说了让你放心花，你放着舍不得花，现在没了吧！以后你想买啥就买啥，反正我的钱多的你一辈子也花不完，放着不花，回头又被爹借出去。回头我再给你买个大飞机，你没事就坐飞机全世界去旅游，要是哪天妈你想到月亮上去转一圈，我就养一帮科学家给你造宇宙飞船……” “去你的，不说了！” 张金花听儿子越说越不像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直接挂电话。 沈辉拿着手机一阵无语，心说好歹把老妈的火气给熄灭了。 这事闹的，为了点小钱也搞的家宅不宁，真是…… 沈辉也有些埋怨老爹，有些事情咋就不开窍呢！ 就算真想帮兄弟，那也得先把老妈的工作给做好啊！ 这事不能怪老妈闹腾，本来二叔有些事情就没做好，不能怪老妈揪着不放，可老爹在处理问题上也确实欠妥，现在搞的老妈不愿意，自己也跟着烦心。 拿着手机琢磨了一阵，想给老爹打个电话说说，想想还是算了。 老子们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也管不到。 顺其自然吧！ 关了灯刚到卧室，手机又响了。 沈辉一皱眉，电话怎么这么多。 看了下来电，就有点惊讶，沈超打来的。 “哥，忙不忙？” 沈超身边有点吵，也不知道在哪打电话。 沈辉说：“准备睡觉了，你在哪？” 沈超说：“在巴厘岛呢，我明天到沪市，哥一块吃个饭吧！” 沈辉说：“好，把你的航班号发给我。” 沈超答应一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沈辉拿着手机琢磨，人家这才叫生活，没结婚前就把全国游了个遍，现在又带着张玉跑去国外潇洒，二叔外面到处都欠的高利贷，沈超这小子却从来不缺钱花。 想了一阵，微信发过来一张截图。 看了一眼，就随手转给杨姗，让她安排车接机。 次日一早，沈辉一到公司就发现气象为之一新。 原因无他，之前给员工定做的职业装到了，今天全部穿上了职业装，一下就感觉彻底变了个样，之前虽然大家也都穿职业装，但毕竟颜色和样式不统一，多少有点乱。 现在服装一统一，马上感觉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几个女生，穿上统一的职业装后感觉颜值都高了几分，特有范儿。本来人长的就挺漂亮，服装又是量身定做，确实给几个美女增色不少。 “董事长好！” 财务的一个女生抱着文件正准备出去，碰到沈辉忙停下招呼。 沈辉笑着点点头，说了句：“不错，衣服挺漂亮。” 女生回了个微笑，看着已经走过去的老板，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段，心说你眼神有问题啊，我人比衣服还要漂亮好不好？ 沈辉进了办公室，陈丽君跟了进来。 “沈总，一会派出所刘所长要过来。” 陈丽君说：“昨天我打完电话，刘所长非要过来当面感谢，我都说不用了，但区局领导听了，非要来给送个锦旗，实在盛情难却，一会沈总也露个面吧！” 沈辉笑道：“行，人到了通知我！” 陈丽君笑着说：“那我先去安排一下。” 区局领导来的很快，十点半就来了。 沈辉接到电话出去的时候，区局的江副局长一行正好出电梯，走了个面对面，江副局长后面跟着五六个人，一个年轻警察手里抱着个牌子，一个女警则拿了面锦旗。 “江局，这是我们星海投资董事长沈总。” 陈丽君跟一个四十左右，特精神的干警走一起，见沈辉过来，就忙给区局领导一行介绍了沈辉，然后又给沈辉介绍：“沈总，这位是区分局的江局。” 沈辉很自然的就把手伸向走在最前的中年干警：“欢迎江局检查指导工作。” 江副局长很客气，跟沈辉手握在一起，笑着说：“沈总客气了啊，本来不想过来打扰你们工作的，但沈总这么支持区局工作，不来一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才冒昧过来扰扰。” 陈丽君又忙着介绍其他几位领导，沈辉只得挨个握手。 客套几句，一行人去了沈辉的董事长办公室。 吴天明泡了茶出去，沈辉和陈丽君陪着众人聊了几句，江副局长就让人送上了一块牌子再加一面锦旗，牌子上写着警企共建，锦旗上则写着急公好义。 沈辉和江副局长举着牌子，陈丽君和刘所长拉着锦旗。 咔咔咔咔…… 相机连拍声中，沈辉送走了区局领导一行。 第66章 墙头草 中午下班，沈辉正准备出门叫小姨，李光明打来电话，约他吃午饭，只得拐个弯，去车队叫上司机一起下楼，驱车去了世纪大道一家鲁菜馆。 到了地头，司机刚把车停好，一辆宝马就在旁边停下。 沈辉下车等了下，李光明也下了车。 “你这车该换了。” 沈辉笑道：“你也不差钱，怎么还开个3系，先不说掉不掉价吧，就你这车，去有些大点的饭店碰到那眉眼低的人家停车场都可能不让你进。” 李光明道：“能代步就行，跟你不能比。” 沈辉也不多说，上楼进了包厢，问：“吃点啥，专门叫我吃饭，有事要谈？” 李光明道：“有个人要给你介绍一下。” 沈辉问：“什么人，干啥的？” 李光明说：“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导师，你那政策研究中心不是个空架子吗，我给你找了个真正的高手，过几天人回来了你们见个面聊一聊！” “你导师？” 沈辉惊讶地道：“水平咋样？” 李光明看了他一眼，刚想吐他两句，忽然想到这家伙虽然不懂理论，但在操作上却是神一般的高手，就忍了忍，道：“也是咱国内的，早年留学出国，我留学那会，他还在哈佛带博士，后来去了花旗集团做研究，最近想落叶归根了，就打算回来。” 沈辉眼睛亮了，道：“能在哈佛教博士的，还真是个牛人。” 李光明道：“我这位导师在哈佛带的金融博士，在货币经济方面的造诣尤其深，花旗集团给他开的年薪是接近百万，你能给开多少工资？” 沈辉问道：“你觉的你老师来星海，能值多少年薪？” 李光明道：“千万年薪在国内确实不多，但五百万还是值的。” 沈辉没有正面回复，道：“等人来了聊聊再说，如果你老师值两千万，那我就给他开两千万，如果你老师连五百万都不值，以后你介绍的人我一个不要。” 李光明惊讶道：“你能开出两千万年薪？” “有啥不能的？” 沈辉道：“别说两千万，如果我觉得你老师值一个亿，我给他开一亿年薪都行，就昨天我还给区局捐了两千万呢，关键还是要看你老师在星海能发挥多大作用。” 李光明看猴一样的看着他：“派出所也去我们公司了，给了五万块打发了，你这随便就捐了两千万，怎么感觉花的不是你的钱，一点都不心疼！” 沈辉说：“我心疼啥，为驻地警务工作尽点力量，也是我们企业的责任嘛，反正那些西方资本家腰包都鼓的很，天天从他们口袋里掏一点，我这辈子也花不完。” “艹，不装b能死？” 李光明牙疼，说：“年底你真能做到一百亿？” 沈辉说：“问题不大，外汇市场可不是国内的期货市场能比的，几十个亿丢进去连水花都不起，我短线轻仓进出，就做个墙头草，多头强势就追涨，空头强势就杀跌，悄摸从那些西方资本家手里捞几个零花钱，也没人注意到我。” 李光明说：“轻仓确实容易进出，但你考虑过资金利用率没有？” 沈辉说：“考虑过，现在资金量不大，暂时只做短线。” 李光明道：“那资金上了百亿呢，你总不能一直轻仓做短线。” 沈辉搓着下巴道：“等资金上了百亿再说。” 李光明问：“风投方面呢，有啥好项目没？” 说起这个，沈辉就有点郁闷，道：“能有啥好项目，我手下就一个半调子队伍，那些专业风投机构都在广撒网，能不能碰到死耗子还要看运气，我能找到啥好项目。” 李光明道：“初创期的创业公司确实不好把握，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那些成长期的高成长企业，虽然成本高点，但风险也同样小，只要压中了收益还是很可观的。” 沈辉想了想道：“这个可以考虑，回头让彭贵峰筛选一下。” 李光明摇摇头，道：“不是我小看你，你这个草台班子的确不怎么样，一家企业想要引来真正的顶尖人才，还是要费些功夫的，依我看，你手下那些人，能算得上人才的，一个都没有，最多勉强算个职场精英，顶尖的人才更是不用说了。” 沈辉不满的道：“陈丽君可是你给我推荐的。” 李光明道：“你不能把行政算进去，我说的顶尖人才不包括搞行政的。” 沈辉道：“不说这个了，我得找个司机，有可靠的没？” 李光明道：“有啥要求？” 沈辉道：“当兵的最好，身手必须要好。” 李光明道：“一个司机而已，又不是找保镖，哪来这么多要求。” 沈辉没好气道：“拜托，我现在好歹也有百亿身价，怎么也得考虑安全问题吧，就算我很低调，但总有被曝光的时候，不早做准备难道等被人绑了才考虑安全吗？” 李光明失笑道：“还真没想起这茬，特么的，你这捞钱速度快的让人一时半会的都没办法习惯，这就百亿身价了，我看明年你就得把马总挤下去了。” 沈辉得瑟地道：“那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是把比尔盖茨踹下去。” 李光明嘴角抽搐道：“拜托，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别让人说你不学无术行不，现在世界首富早就不是盖茨了，那都是老黄历了好不好！” 沈辉懵逼，他还真不怎么关注这些。 世界首富不是盖茨，那是谁？ 不好问啊！ 太丢脸了。 回头自个去查一下。 沈辉干咳一声：“司机的事你给留意一下。” 李光明道：“这事别找我，胡国平家里就是部队上的，你去找他。” 沈辉道：“找个退伍的特种兵不难吧？” “你想啥呢，小说看多了吧！” 李光明没好气地道：“特种兵不是义务兵，你要的那种兵都是部队的宝，兵役基本上没有年限，那些小说里面随便找个保安都是特种兵，就是个笑话，特种兵就算混的再惨，也不至于惨到去当保安，而且特种兵退役也在40岁以后了，工作什么的国家也会给安排，不过以胡国平家的关系，给你从部队要个出来难度应该不大。” 沈辉张口结舌，感觉又涨了见识。 特别的，还真是小说里看的。 丢人啊，以后得少看点小说。 第67章 越看越美 中午休息的时候，沈辉给胡国平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司机的事情，胡国平很爽快，一口答应下来，沈财神第一次求到自己，再难也得给办利索了。 自己这些人想要上船，人家都痛快的答应了。 这么点小事，就算有难度也不能拒绝。 司机的事有了着落，沈辉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早就想找个专职司机了，可公司的那些司机他看不上，如果他只是个亿万富豪，那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就行，可以他的身价，考虑自身安全问题是迟早的。 而司机除了会开车，也要充当他的贴身保镖。 就公司的那帮司机，除了会开个车还会干啥？ 说不好听的，哪天真要有人绑他，指望公司那些司机来保护他的小命？ 别开玩笑了。 下午四点半，沈辉正在指挥外汇投资部交易现货黄金，手机响了。 “哥，我到沪市了。” 电话是沈超打来的，旁边还有张玉的说话声。 沈辉嗯了声，问道：“坐上车了没？” 沈超说：“坐上了，刚下飞机赵师傅就给我打电话了。” 沈辉说：“你先回房子休息，我下班再过去。” “那行，哥你先忙。” 沈超没多说，等沈辉挂了电话才收起手机。 张玉问：“咋说的？” 沈超说：“让我们先去房子，他下班了再过来。” 张玉哦了声，说：“是不是大妈前阵子在群里发图片的那别墅？” 沈超说：“我也不知道，哥好像不止一套房子。” 张玉就问司机：“赵师傅，我哥在沪市有几套房子你知道吗？” 司机说：“我知道的就两套，一套是松园别墅，一套在6家嘴那边的滨江花园。” “谢谢赵师傅！” 张玉说声谢谢，才对沈超说道：“就两套，那应该就是大妈发的那别墅了，好像院子里有个大泳池，还没见过别墅呢，这次我得好好涨点见识。” 沈超说：“女人负责生孩子就行了，涨那么多见识干啥。” 张玉横他一眼：“大男子主义，哪来的这臭毛病！” 沈超笑呵呵地怼她：“你要有本事你去挣钱养家，我在家生孩子都行。” 张玉说：“你先生一个我看看，还把你能的。” 司机听的津津有味，心说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有意思，比自己这些人脸皮厚多了，开车本就无聊，又不能和老板家人随便乱侃，听小两口斗嘴也挺有意思。 沈超下飞机的时候，接黄佩佩的车也到了江东二村。 黄佩佩今天破天荒的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连体裙，白色休闲鞋，还戴上了陈娇娇的大号墨镜，清新中透着份优雅，慵懒而不失从容，把气质衬托的刚刚好。 陈娇娇送到楼下，目送闺蜜上车。 黄佩佩按下车窗，还问：“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陈娇娇说：“你们一家人吃饭，我跑去干什么，你去吧，别婆妈了。” “那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黄佩佩招了招手，司机就缓缓启动了车子。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安静，司机不敢乱搭腔，黄佩佩也不知道跟司机聊些啥，车里气氛有点沉闷，到了金融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司机才说：“到了，黄小姐。” 然后飞快地下车，拉开了后车门。 早就侯着的吴天明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一边。 黄佩佩说声谢谢，低头钻出奔驰。 吴天明上前一步，道：“黄小姐你好，我是沈总的秘书，姓吴，我带您上去。” “谢谢！” 黄佩佩看了看吴天明，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吴天明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也不多说话，带着她进了电梯。 到了43层，直接将黄佩佩带到了沈辉的办公室。 黄佩佩没看到沈辉，就问：“吴秘书，沈辉呢？” 吴天明微笑道：“沈总在外汇投资部做欧盘的现货黄金，欧洲盘六点半休市，估计还得二十分钟才能结束，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沈总那边忙完了没。” “好的，麻烦你了。” 黄佩佩点点头，等吴天明出去，才吐了口长气。 第一次进大老板的办公室，还有点儿拘束，即使这是沈辉的办公室，黄佩佩也同样未能避免，就好像来面试的职场新丁忽然进了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心里总会紧张。 外汇投资部交易室。 沈辉坐在大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大屏幕。 交易室里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电脑运转时的轻微风扇声。 吴天明敲门进来，说：“沈总，黄小姐到了。” 沈辉看了眼大屏，起身道：“今天就这样了，平仓吧，晚上做一波黄金，瞅准时机进场做多，赚到五十个点的利润就清仓，欧元/美元也做一下，注意控制仓位和风险。” “好的！” 郭旭民连忙应下，起身相送。 沈辉来到办公室，见到黄佩佩时眼睛一亮，说：“这裙子没见你穿过。” 黄佩佩说：“前几天才买的。” 沈辉走到她对面，上下打量了几眼，才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多出去转转，买几件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然都带不出去。” 黄佩佩白他一眼，问：“你忙完了？” “完了！” 沈辉道：“我换个衣服就走。” 说罢进了休息室，黄佩佩没跟进去，在外面等。 沈辉很快换了身休闲装，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走吧！” 很自然的牵了黄佩佩的小手，两人出了办公室。 楼道里静悄悄的，其他部门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就剩下外汇投资部要做夜盘，黄佩佩第一次来沈辉公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问：“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你们公司不加班吗？” 沈辉道：“上班都闲的没事干，还加啥班，就外汇投资部的人晚上要做夜盘，下班会晚一点，其他部门都是到点就下班，就算他们想加班，我还不乐意呢，还得发加班工资。” 黄佩佩问道：“你这公司有多少人？” 沈辉说：“刚过一百，司机保洁就占了十几个。” 这时电梯到了，黄佩佩没有再问，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开始下行，狭小的空间里一时有些安静。 沈辉打量着她，越看越觉的这姑娘有种不可言喻的内在美。 黄佩佩眨眨着，侧着头问：“看我干啥？” 沈辉没有说话，脸凑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黄佩佩摸摸脸，心里有点小懵。 这是干啥，耍流氓？ 第68章 见家人 沈辉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刚刚七点。 刘姐已经把饭做好，就等沈辉到了开饭。 慕尚进了大门，沈超和张玉正在院子里吹风，沈超躺在泳池边的躺倚上，一脸余生无憾的表情，张玉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大大的泳池眼睛里冒星星。 看到一辆宾利开了过来，两人都忙起身望了过去。 等到宾利停下，两人刚好走到车前。 沈辉下车，扫了眼两人，说：“等急了吧，下班有点晚了。” “不急……” 沈超刚想说话，忽然看到从另一边下来的黄佩佩，顿时惊讶了。 “黄豆芽，你咋也来了？” 沈超这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张玉捅了捅他，心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黄佩佩有点小恼火，但没表现出来，笑眯眯地道：“咋了，不想看到我？” 沈超干笑一声，道：“咋会，就是有点惊讶。” 又看了看沈辉，心里琢磨这两人咋会一起来。 沈辉也不解释，说：“你俩可以啊，日子过的比我潇洒。” 沈超笑道：“没啥事干，就去巴厘岛渡了个蜜月，本来想去欧洲的，结果一听费用太高被爸骂了一顿，可不跟能哥比，你这别墅都住上了。” 沈辉问：“那边咋样？” 沈超说：“风景挺好，哥你有时间也去看看。” 沈辉点了点头，说：“走吧，先吃饭。” 进了餐厅，刘姐已经把碗筷摆上餐桌，又麻利地将饭菜端上，张玉挺有眼色，虽然不太会做家务，但见黄佩佩去了厨房，也忙跟了过去。 刘姐做了一桌子菜，天上飞的海里游的都有。 要是沈辉吃饭，一个汤面条加上几个凉菜就够了。 餐厅一桌，刘姐和两个园艺师加上司机单独摆了一桌。 沈辉吃了几嘴，就放下筷子问：“二叔工程咋弄下了？” 沈超也忙停筷，道：“还在等呢，找了个人，给送了三十万了。” 沈辉问：“接的啥工程？” 沈超说：“宁西的一段高速公路。” 沈辉有点惊讶，说：“高速公路要求很高吧？” 沈超说：“就干土方的活，也不复杂。” 沈辉点了点头，就不再问这个，拿起筷子给黄佩佩夹了个青尾虾。 沈超一脸笑容，问：“哥，你们俩……” 沈辉说：“正谈对象呢！” 张玉到没什么，她和黄佩佩不熟。 沈超张了张嘴，虽然多少猜到了一点，但心里还是喊了一声我艹，特么的黄佩佩这女人命也太好了，不声不响就把沈辉给搞定了，黄有福家祖坟得冒青烟了。 黄佩佩笑眯眯地问沈超：“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 沈超干笑，心说以后可不能再叫黄豆芽了。 这俩要真成了，特么的以后还得叫嫂子呢！ 想想就觉的蛋有些疼，都说人生如戏，还真处处都是戏。 吃过晚饭，天已经擦黑了。 院子里亮着灯，四人坐在泳池边上随便聊。 沈辉问：“准备在沪市玩几天？” 沈超说：“不玩了，我订了明天的票。” 沈辉嗯了声，又问：“你们那个火锅店咋弄下了？” 沈超苦笑道：“开不成了，县城已经有了。” 沈辉说：“沈谦呢，最近咋样？” 沈超说：“他打算辞职了，准备接个代理，叫我一起干呢，也不知道咋样。” 沈辉问：“干啥的？” 沈超说：“好像是一家食品厂的青河代理。” 沈辉说：“行不行都试试，总得有个事干。” 沈超点了点头，有心想让沈辉给找个事干，可看看沈辉现在的气势和排场，买的房子都是以亿计的，不是别墅就是江景豪宅，座驾更不用说，手下员工办事用的车都是三百多万的奔驰，再想想自己这点格局，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黄佩佩笑眯眯的，就在一边听，也不说话。 看了一会，就发现这两兄弟挺有意思。 沈辉大模大样的，说话的语气像长辈。 沈超则有点不在状态，想说的话好像说不出来似的。 听了一会，眼看天色将晚，黄佩佩起身道：“我得回去码字了。” 沈超听了忍不住笑道：“跟我哥谈对象，你还写啥网络小说呢！” “我乐意，要你管！” 黄佩佩怼了回去，看着沈超想怼又不敢怼的样子，就觉的心情好了许多。 沈辉没说啥，起身送她。 天已经完全黑了。 黄佩佩上车后又点下车窗，说：“我走啦！” 沈辉说：“别熬太晚，早点睡觉。” 黄佩佩眨眨眼睛，没说话，又把车窗升起。 沈辉目送慕尚开出了大门，才回到泳池边坐下，问：“沈冰呢，啥时候结婚？” 沈超说：“年底吧，赶紧出嫁掉了事。” “咋说话呢！” 张玉打了他一下，心说一天没个正形。 沈超踢了她一脚：“男人说话你插个啥嘴，别跟老妈学。” 张玉拍了下裤子上的灰，说：“好啊，回去我就给妈说。” 沈辉看着这两人，也觉得挺有意思。 沈超说：“沈谦前阵子还相亲呢，哥你知道不？” 沈辉就来了兴趣，说：“我到不知道，相的咋样？” 沈超说：“听说基本上没啥问题了，十里堡的丫头，叫周云芳，没考上公务员，也在家呆着呢，长相挺普通，不过那丫头性格挺好的。” “你别胡说！” 张玉笑眯眯地道：“周云芳长的挺好的，至少比我漂亮。” “真快！” 沈辉揉着眉心说：“沈涛年底估计要结婚，沈冰也要出嫁，沈谦也开始相亲了，就剩沈璐还没谈对象，再过几年，老爹和二叔三叔都要当爷爷了！” “可不是！” 沈超笑着说：“我都还没玩够呢，这就把张玉这货娶过来了。” 张玉说：“哥你管管沈超，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你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沈辉也笑了，说：“我就比他大了几天，哪能管得了他，男人天生就是老婆管的，除了老婆爹妈也不行，我看你就把沈超管的挺好的，改天让黄佩佩跟你请教一下。” 张玉笑着说：“哥你是做大事的，哪能让女人管。” 沈超惊讶的不行：“我都没教你，你咋会说这话！” 张玉气的想捶他，沈辉越发觉的这两口还真是天生一对。 第69章 败家玩意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沈辉和沈超两口子一起出门。 两台车早就停在了院子里，司机正在楼下转悠。 沈超和张玉坐奔驰去机场，沈辉则去公司上班。 到了办公室，让吴天明去叫彭贵峰。 “沈总您叫我？” 彭贵峰来的很快，打完电话不到一分钟就到了。 “坐下说！” 沈辉起身走到会客区，示意了下。 彭贵峰忙跟过来坐下，坐的直直的准备听指示。 沈辉说：“最近项目找怎么样了？” 彭贵峰说：“挑了几个，正在跟创业团队接触。” “怎么样，都是哪方面的？” 沈辉对风投这块还是挺重视的，只是一直没什么好项目。 彭贵峰说：“不是太理想，现在传统行业基本上没什么发展潜力，高科技领域几大巨头公司已经形成技术垄断，小公司想出头很难，好多创业者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拉个团队，实际上连项目的应用前景都不清楚，更别提后续的商业模式了，有的甚至纯粹就是随便弄个项目糊弄人，一心只想着碰到个傻缺套上一笔资金跑路。” 沈辉皱眉道：“这么悲观？” 彭贵峰道：“到不是悲观，就是有感而发，创业园每天都有新公司成立，每天也都有撑不下去的小公司破产，各大风投机构把那些创业团队都筛了好几遍，真正有潜力的好项目不缺资金，风投赶着给送钱，有眼力的都想分一杯羹，那些没前景的项目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也要不到资金，基本上形成了两极分化，真是富的恒富穷的恒穷。” 沈辉说：“成长期的怎么样？” 彭贵峰说：“成长期的企业都不缺小钱，缺的是大钱，代价很大。” 沈辉说：“不怕代价大，只要有好项目就行。成长期代价再大总没有成熟期大，真要有好项目，前景明确，代价再大也值得，我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 彭贵峰道：“我捋一下，找几个项目您看看再说。” “行！” 沈辉说：“目标不要只放在沪市，京城、鹏城、杭城也去看一看，特别是京城，这几年好多it公司发展了起来，去看一看走一走，指不定会有收获呢！” “好的！” 彭贵峰说：“那我下周去看看。” “嗯！” 沈辉道：“不要有压力，好项目不是大萝卜，随便想找就能有，保持一颗平常心，多交朋友，慢慢去发现，去京城给我说一声，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彭贵峰点点头，心里却不怎么乐观。 之前选出来的那三个项目，他就觉的挺不错，很有投资的价值。 可老板说不行，他一个打工的也不好说什么。 去了京城又能咋样，自己觉的行的项目老板看不上，有什么用。 彭贵峰离开后，沈辉批阅了几份文件，手机又响了。 搭眼一看，老爹打来的，就忙接起来。 “爹！” 沈辉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一手还拿着笔在文件上写意见。 沈立国给儿子打电话从来不说多余的，直接说正事：“刚刚你立信大伯打来电话，说了一堆，说你现在发财了，从刘庄到村上的那条路多少年了没人给修，你咋想的？” 沈辉放下笔，说道：“修条路多少钱？” 沈立国就干过乡村公路，心里门清，说：“农村的那种路没多少，三米五的一公里也就十来万，十公里路一百多万，把路稍微垫高点压平铺上沥青就行了。” 沈辉惊讶道：“这么便宜，高速公路一公里几千万呢！” 沈立国说：“乡村路哪能跟高速比，简单的很。” 沈辉说：“那就修吧，三米五太窄，会个车都提心吊胆的，直接扩成八米，标准也稍微高点，要修就一次修好，弄结实，别用不上一年就破破烂烂的还不如不修。” 沈立国说：“那下来得花好几百万。” 沈辉说：“花吧，以前我骑自行车上初中就没少受罪，咱家现在又不缺那几百万，修好了我们偶尔回村里车也少受点罪，让二叔修吧，你给他说一下，不要节省成本，就照五百万的成本去修，回头我把钱转给你，你转给二叔。” 沈立国说：“好，村上的房子修不修了？” 沈辉揉了揉眉心，村上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了，修房子干啥？ 不过老爹专门问这事，肯定有想法，主要还是落叶归根的观念作怪，想想小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虽然日子过的穷了点，但记忆中大半美好的回忆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老爹弟兄们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貌合神离，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聚到一家开开心心的过大年，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人有种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蹉跎感。 有时候也想，如果能再聚到村上，一大家子开开心心过个年多好。 甚至等自己老了，也想回到村上养老也说不准。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流光一样闪过，沈辉琢磨道：“修也行，但不要我们一家修，古人常说家贫望邻富，人多火烟轻。还有一朝为官，造富乡邻的典故俗语，咱们家虽然没出个当大官的，但也不差那千八百万，要修就一起修，都是一个爷爷开枝散叶传下的，虽然咱家的钱不会白给他们，但盖个房子还是可以的。你和二叔商量下，一共也就一百来户人家，一家盖个二层小洋楼也花不了几钱，指不定房子盖好了，以后过年都回村上过去了。” 沈立国吓了一跳：“那得多少钱，盖个小二楼怎么也得二十万！” 沈辉说：“两三千万算啥，我买个游艇都得七八亿呢！” 沈立国彻底无语，这特么生了个什么败家玩意呀！ 买个破游艇都要七八个亿，让我死了算了！ “行，我跟你二叔商下量！” 沈立国算想开了，与其让老大败家，还不如干点好事。 沈辉说：“我家的房子修好点，我记得那院子前后加起来三亩多呢，楼盖大点，指不定以后回村上过年，房子小了人都装不下，还有后面那院子别种地了，弄个花园什么的，再修个亭子什么的，夏天还能乘个凉，最好再在前院里弄个游泳池啥的。” 沈立国问：“房子盖了最多冬天上去住一下，你能住几天？” 沈辉噎住，这个确实有点想当然了。 只顾着发散思维了，压根就没考虑自己一年到头能在青河呆上几天。 第70章 二手沈辉 青河。 沈立民正准备出门，沈超和张玉回来了。 两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累的够呛。 沈立民就问：“买的啥，咋这么多？” 沈超说：“没买啥，到沪市辉哥给买的，给你和我妈的。” “哦，沈辉给我和你妈买啥了？” 沈立民有些惊讶，沈辉还会给自己买东西，挺稀罕的。 沈超说：“衣服和烟。” “我看看！” 沈立民来了兴趣，以往过年，也有侄子给他买点东西，但撑死也就两条九五南京，沈辉那么有钱，买的东西应该不便宜，到是要看看。 这时陈桂珍也出来了，凑上去看沈超和张玉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先是六条烟，虽然没见过，但也没啥稀奇。 然后是衣服，夏秋冬三季装各一套。 看了看牌子，上面有价格，加起来超过十万了。 “沈辉到是有心了。” 沈立民心里挺满意，买的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心就好。 “这是谁的？” 陈桂珍扒拉着旁边的袋子，这几个还没打开。 沈超说：“三叔三婶的，一会我得给送过去。” “哦！” 沈立民和陈桂珍了然，给老三家也买了，不是独一份啊！ 陈桂珍问：“你们去沈辉房子了？” 沈超说：“去了，就大妈在群里发的那个别墅。” “咋样？” 陈桂珍连忙问，好奇的不行。 沈立民也不出去了，就坐在一边听。 沈超说：“那还用说啊，三个多亿的顶级别墅，穷人想都想不到是啥样，床上的一套被褥床单啥的就得好几万，这辈子也就想想了。” 张玉说：“那样的房子别想了，估计一般人连物业费都交不起。” 陈桂珍来了兴致，说：“你们说沈辉有多少钱？” 沈超说：“别墅三个多亿，听说在6家嘴还有一套两个多亿的豪宅，光是两套房子就6个亿，还不知道再有没有，再加上车啥的，怎么也得有几十亿吧。” 沈立民感慨道：“老大家是真起来了，怪不得沈辉这么大方给了几千万给村上修路盖新房子，几千万对我们来说是大钱，在人家眼里却是小钱。” 沈超还不知道这事，惊讶道：“啥时候的事？” 沈立民说：“沈立信听说沈辉发财了，找了你大伯问话呢，刚才你大伯给我打电话说沈辉答应了，花五百万把刘庄到村上那条路好好修一下，还给一家盖一栋小二楼，把房子全部盖成新的，下来得三千万往上了，还说沈辉买个游艇都要花七八个亿。” 沈超哦了声，没啥反应。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去沪市不知道钱少。 去了趟沪市，他也算初步见识到了真正的土豪有多豪。 张玉问：“村上都没人了，还盖房子干啥啊？” 沈立民说：“这事好，村上这年些房子基本上都塌完了，全盖成小二楼，以后过年回村上过去，城里还真没啥好的，房子就这么大，一大家子聚一下人都坐不下。” 沈超想起一事，说：“辉哥跟黄有福的丫头谈对象呢！” 沈立民一愣：“黄有福的丫头？” 沈超说：“黄佩佩啊，你见过。” 沈立民想了下，才想起来是哪个，大为惊讶：“真的假的？” “真的！” 张玉说：“昨天下午在别墅吃饭的时候哥带过去了，亲口说的。” 卧艹！ 沈立民心里吐了个槽，说：“老黄那老东西有福了，黄有福，名字还真没起错。” 陈桂珍有点不敢相信：“沈辉咋会看上黄佩佩，黄佩佩虽点长的好看点，但沪市那种地方比她好的女人不少，咋会看上黄有福的丫头，黄有福那老东西还不得抖起来。” 沈超说：“萝卜茄子各有所爱，这有啥好奇怪的。” 沈立民问：“你觉得这事靠不靠谱？” 沈超说：“咋不靠谱，有钱人想找个啥样的女人找不到，辉哥又是离过婚的，随便玩玩的话肯定不会往家里带，能带到家里的就是打算要结婚的。” “我给老黄打个电话！” 沈立民拿出手机拨号，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 侄子发财他并不羡慕，谁有谁的命，可是黄老福那老东西哪来的这么好的命，闺女跟了沈辉，有这么个超级有钱的女婿，以后还有啥好愁的，而且丈人可比自己这个二叔关系要近多了，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自己这个二叔终究隔了一层，咋能不羡慕。 “啥事，老板！”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黄有福的声音响起。 沈立民说：“我问你个事，你那丫头谈对象了没？” 黄有福说：“没有，过年的时候我和她妈还催呢，就是不找对象，给介绍了几个，都说没眼缘，你说都27的丫头了，还不找对象结婚，气死我了。” 沈立民听的心塞，说：“幸好没听你的，就你们那眼光能介绍个啥样的，你丫头现在和沈辉谈对象呢你知不知道？” “沈辉？” 黄有福愣了下：“国老大家的老大？” 沈立民嗯了声。 黄有福惊讶道：“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听说沈辉发财了，对吧？” 沈立民说：“发大财了，这事要成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黄有福不确定地道：“你咋知道，我都不知道，一会问问看。” 沈立民说：“那你先问，你个狗东西咋这么好的命。” “嘿嘿！” 黄有福笑了两声，挂了电话就给闺女打电话。 沈立国家的老大发财了，青河就这么大，该知道的也都听说过了，就算不知道究竟发了多大财，但也都知道沈立国家的老大在沪市买了几个亿的别墅，还开了公司。 听说沈立国两口子旅游去了，张金花天天发朋友圈，亲戚们看到了，稍微一散播，跟沈家沾点亲带点故的，甚至不沾亲带故平时走的近的也都知道了。 沈立国那老货，之前还偷摸问过自己，想给他家老大说自家闺女呢。 特么的，你一二手货，又没文化，还想娶自己闺女？ 心里琢磨着事，电话很快接通了。 “爸！” 黄佩佩叫了声，电话里还有敲键盘的声音。 黄有福问：“刚听沈立民说你跟沈辉谈对象呢，是不是真的？” 黄佩佩懵了下，怎么传的这么快？ 第71章 父母官 “佩佩？” 黄有福叫了声：“咋不说话？” 黄佩佩回过神，说：“是真的啊！” 黄有福说：“你找个谁不好，咋就看上沈辉了？” 黄佩佩说：“哎呀我的事我做主，爸你别管了。” 黄有福不知道咋说了，他是那种慢吞吞的性格，在教育子女上没啥主见，一子一女都是放养的，儿子黄波性格有点像他，闺女却很有主见，极少听他的，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好给闺女出啥主意，想了想说：“你想好了，别弄的最后吃亏。” 黄佩佩说：“爸你放心，我忙呢，挂了。” “那行！” 打了个电话啥也没说，黄有福有点愁。 都说儿大不由娘，女大同样也不由爹。 虽然对沈辉离过婚不感冒，真成了少不了被亲戚们笑话，背后唧唧咕咕说三道四的肯定不少了，但沈辉有钱，丫头日子也好过点，但一想到沈立国，心情就不好了。 之前沈立国私下提起，自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现在丫头却跟人家搞起了对象，让自己老脸往哪放。 …… 周四，沈辉去市里参加一个扶贫项目推介会。 这两年的主旋律是，扶贫扶贫再扶贫。 沪市作为经济之都，扶贫任务不算轻，在好几个省都有扶贫点，经常会召开一些扶贫推介会、座谈会、交流会什么的，组织辖区内的企业献策献力。 好在这个推介会没开成又臭又长的报告或交流会，主要还是以推介为主。 政府搭建平台，让来自各省的官员和辖区内的企业家们齐聚一堂论发展，各省扶贫点都会精挑细选那么几个项目，以期能获得沪市企业投资。 沈辉和几个熟悉的私募老总凑在一起，闲极无聊的讨论着外汇期货。 至于投资项目之类的，压根不感兴趣。 让一帮玩金融的跑去投资实业，扯蛋也没有这么扯的。 聊了一阵，众人各自散开，准备转上一圈找机会溜走。 宽阔的大厅四周摆了许多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有一个桌牌，上面标有地名，比如宁北安平，指的是宁北省ap县，桌子后面站着一到两个人。 走马观花转了一圈，沈辉忽然一愣。 就见前面的一张桌子上面，桌牌竟然是宁西青河。 特么的青河也跑沪市来化缘了？ 沈辉走了过去，看了看站在桌子后面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西装的中年官员和一个二十来岁明显是工作人员的漂亮女人，问道：“你们是qh县的？” “是的！” 中年男连忙发给他一本小册子，脸上是极为热情的笑容，道：“我们青河拥有最好的耕地资源和多种特产资原，极为适合发展生态农业……” 沈辉姑且听听，随手翻了翻小册子，印刷到是挺精美的。 不过青河那穷地方，又没矿没资源，脑子有病的才跑去投资。 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家乡，而是实情就是如此。 没有自然资源，地理位置又偏，还缺水，不穷都没天理了。 沈辉放下册子，笑着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家乡的父母官，我是青河人。” “哎哟，看这事儿闹的。” 中年官员一愣，连忙伸出右手：“你好你好，我是徐佑平。” 旁边的漂亮女人补了句：“这是我们徐县长。” “沈辉！” 沈辉跟徐县长握了下手，也不知道是一把手还是副的。 徐佑平热情道：“青河这些年也出了不少企业家，在外地发展的好的，偶尔也会抽时间回老家看看，没有忘了造富家乡，都是很有责任心的企业家啊！” 沈辉来了兴趣，道：“到是我孤陋寡闻了，咱们青河都出了哪些知名的企业家，徐县长给我引荐认识一下，在外打拼不容易，还是见了老乡亲切。” 徐佑平说：“青河成功的企业家还是有不少的，九华地产的董事长刘永奇，富林商贸的总经理郭伟成，宁城第二建筑的董事长张万年都是很有实力的企业家。” “……” 沈辉有点无语，前面两个没听过，那个宁城第二建筑他到是听过，是个包工头，实力也就比二叔强上那么一点点，这特么也能叫成功企业家？ 但吐槽归吐槽，面子还是要给的。 “有机会到要认识下。” 沈辉嘴上说着客气话，已经没了兴趣。 徐佑平问：“沈兄弟做哪一行的？” 沈辉说：“我做金融。” 这个范围太广了。 徐佑平没有细问，笑着说：“金融好啊，这可是高端行业，你是青河哪里人？” 显然觉得拉投资无望，干脆不想聊经济话题了。 指望搞金融的去青河投资，鬼都知道没希望啊！ 沈辉说：“沈家沟的，徐县长是青河人吗？” 徐佑平点头：“是啊，我张家湾的，沈家沟是小岗镇的吧，咱们环卫局的一个副局长沈立伟好像就是沈家沟的人，不会跟你是一家吧？” 沈辉笑道：“我三叔！” 徐佑平愣了下，这是沈立伟侄子？ 心里有些怀疑，没听说沈家沟有啥像样的人物啊，这小年轻不会是闲的没事干跑来寻乐子的吧，回头问问沈立伟，这小子要是敢消遣本县长，回头给沈立伟小鞋穿。 沈辉摸出张名片递了过去，笑道：“在沪市能碰到青河老乡不容易，不知道二位晚上有没有安排，要是没有其他安排，我做个东请二位去家里坐坐如何？” 老家的父母官，机会有到是要结交一下。 沈家的根还在青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麻烦到人家。 “行，那就打扰了！” 徐佑平痛快地答应了，在体制内打拼也是需要资源的，富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还是老家出来的，如果是个假货，去试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个真货，那自然更好。 就算拉不到投资，多个富豪朋友总多条路。 旁边的漂亮女人忙递上两张名片，一张徐县长的，一张她自己的。 沈辉扫了眼，县长是副的，女人叫蒋芳晴，商务局办公室的文秘。 “二位在哪里下塌？” 沈辉笑着说：“晚点我安排车过来接。” 徐佑平笑道：“不用麻烦，我们打车过去就行。” 沈辉道：“别客气，父母官来了我要招待不好，估计回头我老爹都得训我。” “那行，真是麻烦了。” 徐佑平不再客气，道：“我们住在市里安排的招待所。” 沈辉道：“行，那二位先忙，咱们晚上见。” “好的，慢走！” 蒋芳晴望了望沈辉的背影，说：“徐县长，没听说沈家沟有啥出名的企业家啊，而且这人也太年轻了吧，才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个企业家！” 徐佑平摆了摆手，说：“没听过不要紧，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蒋芳晴就不再说，心里琢磨，不知道晚上会是啥车来接。 第72章 重量级陪客 沈辉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老爹的电话。 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给黄佩佩打电话。 “家里知道咱俩谈对象呢！” 沈辉说：“刚我爹打电话问我呢，好像还给你爸打电话了。” 黄佩佩吐槽道：“我爸也给我打电话了。” 沈辉问：“你爸说啥没？” 黄佩佩说：“没有啊，我的事我做主，不让他管。” 沈辉说：“刚我爹打电话给我说了个事情，之前他找过你爸，想跟你爸做亲家，你爸不同意，听说刚才他给你爸打电话好好把你爸嘲笑了一顿，你知道这事不？。” 黄佩佩惊讶道：“还有这事？不知道啊！” 沈辉说：“大人都知道了，改天见家长吧！” “这个，再说吧！” 黄佩佩吱吱唔唔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家长。 沈辉也没多说，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带黄佩佩去见沈超，这是个重大决定，既然把黄佩佩带去见沈超，根本不用想，家里肯定会知道，想来黄佩佩也明白，所以他爸问的时候也没否认。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表态。 见了家人，就是公开关系。 沈辉回到公司时，刚好赶上中午下班，就去小姨那里蹭了顿午饭，下午刚上班就给刘姐打电话，让她准备晚上的饭菜，然后又安排接人的车。 徐佑平一行六人，安排了慕尚和一辆奔驰去接人。 安排完这些，又打电话叫人。 晚上肯定要喝酒，得找几个有分量的陪客。 不亮亮肌肉，怎么能让老家的父母官认识到自己的能量。 二代们分量足够，但不能全是二代。 沈辉琢磨了一阵，先给王祖洋打了个电话，王胖子很给面子，一口应下，然后又叫了徐茂军，这哥们老子在宁西，最后给杨雨打电话，准备也顺应下潮流请个明星。 “难得啊，沈老板还会记得我！” 杨雨接到电话挺惊讶，没想到沈辉会主动联系她。 沈辉问：“美女在哪呢？” 杨雨说：“京城呢！” 沈辉说：“你咋跑京城去了？” 杨雨说：“我家就在京城啊！” “……” 沈辉说：“那好吧，还想找你帮个忙呢！” 杨雨问：“啥忙啊？” 沈辉说：“晚上要招待个朋友，本想请你给镇镇场子，不在沪市就算了。” 杨雨说：“你一身价百亿的顶级土豪，还要我一个卖唱的给你镇场子啊！” 沈辉呵呵笑：“来沪市打电话，我再找别人吧！” “好！” 杨雨不多说，挂了电话。 沈辉拿着手机琢磨一阵，认识的明星到是不少，但有交情的实在没几个，也就和杨雨比较熟，拐个弯叫几个明星自然没问题，但不是那回事啊！ 想了想，就打给邹东雨，这位也是一线，人气很高，撑面子是够了。 电话很快接通，沈辉问：“东雨还在沪市不？” 邹东雨：“在呢，准备明天回京城。” 沈辉说：“晚上有安排没，我招待个朋友，过来给我镇镇场子。” 邹东雨挺干脆：“行，地址发给我。” 沈辉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微信把地址给发过去。 …… 下午五点，沈辉提前到了别墅。 到厨房看了看，刘姐把那对夫妻工园艺师叫过来帮忙，三个人忙的热火朝天，各种食材准备了一大堆，即将准备下锅开炒，定的时间是六点，还有一个小时。 别墅的长工有三个人，除了刘姐这个保姆兼管家，还有一对夫妻园艺师。 “先生来了！” 刘姐看到沈辉进来，连忙招呼，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您看看还缺啥？” 沈辉笑着说：“准备的很充分，我看足够了，就这些也吃不完，肯定浪费。” 刘姐说：“那您先去歇一阵哈，快好了我再叫您。” 沈辉说声好，就转身出了厨房。 这个刘姐别看没啥文化，但却有一颗上进心，比林月婷强多了。自从沈辉交待她家里杂七杂八的事多上点心后，就主动学习进步，把自己从一个保姆定位为管家的角色，不但做事很有责任心，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操心，还主动学习管家的行为和礼仪。 沈辉对先生这个称呼不太感冒，纠正了几次，刘姐就是不改口，认为一个合格的管家就得遵守基本的行为礼仪，沈辉也就懒得再说，随她去吧！ 到餐厅看了看，司机已经把酒搬了进来。 酒是黄酒，三箱十二瓶，一个二代送的，据说外面买不到。 几个女人正在到处参观，顺便查漏补缺。 除了两个二代，加上邹东雨这三位重量级陪客，沈辉还从公司带了三个人过来，青一色全是女将，有杨姗、周佳慧、江悠兰，都是能喝一斤白酒的主。除了三个女人，还从办公室带了两个小姑娘过来临时充当服务员，端茶倒水什么的也要人。 要说公司的四位女性部门经理中，这三位都是爱玩爱闹的主，喝酒k歌样样在行，外场很强，只有冯美琪不太喜欢应酬，做事一板一眼喜欢较真。 好在沈辉也不喜欢喝酒，不会把这个当成标准来衡量下属的能力。 “沈总，怎么没见你女朋友？” 周佳慧看到沈辉，就顺嘴问了句。 沈辉说：“过阵子吧，下次聚餐带过去让你们见见。” 杨姗笑着说：“前天下午来公司了，不过我们下班了没见到。” 周佳慧毕竟是结过婚的人，收放比杨姗和江悠兰要更加自如，笑孜孜地道：“沈总这是藏着掖着不想让我们见啊，下班了才带到公司，就吴秘书见过。” 江悠兰好奇地问：“沈总女朋友做啥的？” 沈辉说：“写网络小说的！” “……” 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的懵逼。 身价百亿的超级富豪，就找了个写网络小说的女宅？ 是大老板眼光有问题，还是那女的真长的国色天香？ 不过这是老板的私事，还轮不到她们这些做下属的置喙。 聊了几句，外面又有车到了。 沈辉出去看了下，是一辆商务别克。 “哇，邹东雨！”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三个女人眼睛全亮了，江悠兰更是蹦了起来，立刻冲过去就要求合影，邹东雨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被粉丝围观的场面，大方地跟江悠兰拍了个照。 这下周佳慧和杨姗也不淡定了，纷纷跑过去合影。 沈辉站一边看了一会，等三个女人拍完照，才对邹东雨说：“给你介绍下，我公司的四大女将，办公室主任杨姗，财务部经理周佳慧，信息安全部经理江悠兰。” 邹东雨很感兴趣地问：“还有一个呢，怎么没看到？” 沈辉说：“还有个法务部经理没过来，不喜欢应酬。” 邹东雨笑眯眯道：“好啊，那改天到是要认识一下。” 周佳慧笑着说道：“沈总，你是不是把陈总给忘了？” 沈辉哈哈笑道：“她不算，她一高管跟你们中层争这个干啥！” 几个女人都笑，杨姗去安排邹东雨的随行人员，周佳慧则带邹东雨参观别墅，沈辉继续在院子里等，王祖洋和刘茂军也快到了，这两一起来的。 第73章 沈老板的朋友圈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霸气的迈巴赫开进了院子。 王祖洋和刘茂军刚下车，邹东雨和周佳慧也出来了。 “邹小姐也来了啊！” 王胖子看到邹东雨，就觉得这女人跟沈辉有点问题。 “王总好，刘总好！” 邹东雨笑着点点头，心里并不意外，知道沈辉跟这些二代熟。 刘茂军嗯了声，就问沈辉：“请的人到了没？” 沈辉说：“快了，你们先进去坐，我等就行。” “坐啥，就在外面吹会风。” 刘茂军说：“你妹妹的事我问了，月底去趟宁西，你去不去？” 沈辉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去干啥？” 刘茂军说：“去看看老头子，到时一块去吃个饭。” 沈辉问：“要我准备什么不？” 刘茂军说：“不用，一起吃个饭就行。” “好！” 沈辉说：“哪天走叫我，正好回趟家。” 王祖洋问：“你的游艇订上没？” 沈辉说：“三哥给找呢，还没找到合适的。” 王祖洋摩擦着头皮道：“mmd，随便买个玩玩不行，非要买那么大的，上亿美元的超级游艇啊，我们这些人也就只能看看，有钱也不敢买，不然得被老子打断腿。” 沈辉道：“我的跟你的有啥区别，你想开出去兜个风还能不让你开？” “这才像话！” 王祖洋乐呵呵的，大是受用。 三人坐在泳池边聊天，三个女人逮着邹东雨在不远处聊，打听娱乐圈那点事，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慕尚和奔驰开了进来，徐佑平一行人到了。 沈辉起身过去和下车的徐佑平握了下手，招呼众人进屋。 一行六人三个中年男，像是官员，剩下三个是年轻人。进了别墅，徐佑平还好点，剩下的几人都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长这么大哪里见过顶级的别墅， 不过三个年轻人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邹东雨身上，不时的瞅上两眼。 要不是纪律约束，早就跑过去求合影了。 进了餐厅，沈辉招呼大家落座，主餐厅的餐桌是能坐二十人的长条型，徐佑平一行六人坐一边，沈辉等人坐一边，办公室的两个小姑娘麻利的把茶水送上。 菜还没上齐，沈辉先给双方介绍：“再介绍一下，我是沈辉，沈家沟的，左边这位叫王祖洋，蓝河实业的董事长，过去那位是刘茂军，伟达贸易的总经理，旁边那是杨姗，我的办公室主任。右边这位不用介绍了吧？大家应该都认识，年轻人的梦中女神，邹东雨，旁边那位周佳慧，我的财务经理，旁边是江悠兰，我公司信息安全部经理。” 徐佑平也忙介绍了下自己的人，除了他和蒋芳晴外，还有商务局的侯局长，农业局的马局长，县府办秘书小郑，农业局的小张，一个领导带一个兵。 等介绍完，沈辉笑着说：“本来想在外面吃点，可好不容易碰到家乡的父母官，去外面体现不出真情实意，就在家里凑合着吃点吧，条件有限，各位多海涵。” “很好了！” “还是家里好，外面也就那样！” 徐佑平几个摸不准沈辉的底细，嘴里客气着。 沈辉笑道：“青河是个好地方，虽然没啥矿产资源，但山清水美，天天蓝天白云，原生态的森林面积也不少，旅游的话挺不错，有机会你们也过去看看。” 刘茂军道：“月底去宁西，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沈辉道：“肯定不会让你后悔，到时带你上山转转。” 徐佑平问：“刘总在宁西也有投资？” 刘茂军说：“没有，我老爸在那边，月底去看老爸。” 徐佑平顺着话头问：“你老爸在宁西做什么？” 刘茂军看了他一眼，说：“刘振平，你应该听过吧！” 徐佑平怔住，看着刘茂军张了张嘴巴，有点不知道说啥了。 两位局长和小年轻也一脸懵逼，惊讶的不要不要的。 这特么遇到二代了？ 徐佑平不确定地问：“你说咱们省的刘高官？” 刘茂军点点头：“我是老二，没啥出息，就在沪市自己干点小买卖混口饭吃，以后跟着沈老板挣点西方资本家的钱花，到是让徐县长见笑了。” “呵呵！” 徐佑平干笑一声，有点不知道说啥了。 本来还能稳的住，就算跟沪市的一帮土豪吃个饭，就算土豪别墅再怎么豪华，他好歹也是个县领导，还不至于被镇住，可有了省里高官的子女就不一样了。 徐佑平没和二代打过交道，谁知道这些二代是个啥德性。 万一不小心说错话，这二代回家跟他老子一说那还得了。 沈辉撇了眼刘茂军，mmpd不厚道啊，还让不让人喝酒了？ 三个小年轻虽然平时没少吐槽二代，可真跟二代们坐一个桌子上，还是有点敬畏，这可是真是的二代，不是那种小干部家里的子女，以前还没见过呢。 这时菜上齐了，一个办公室的小姑娘拿着酒过来开始倒酒。 徐佑平忙捂住杯子：“酒就算了吧，咱吃个饭就行。” 沈辉说：“咱就随意喝点，朋友送的黄酒，喝不醉人，就当喝饮料了。” 徐佑平无奈，只得把手拿开。 都到人家家里来了，再端着说不喝，就有点不给面子。 可是真喝吧，心里实在没底。 主要还是对面坐个二代，就怕喝点酒说错话惹来麻烦。 等把酒倒上，沈辉倒个满杯，举着杯子说：“来，咱先喝一个，今天见了家乡父母官心里高兴，这杯酒感谢徐县长和各位领导，让青田的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干。” 说罢仰头喝干，众人也都跟着干了一杯。 徐佑平放下杯子，还笑着摆手：“沈总过誉，当不起啊，真当不起，青田人民生活越过越好，是县高官努力的成果，是上级领导关心帮助的结果，可不是我的功劳。” 沈辉笑着说：“徐县长就别谦虚了，功劳不是一个人的，沪市不是一个人建成的，只要是其中一员，人人都有功劳。来来来，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众人左右看了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杨姗几个女人都很活跃，无缝接力一个比一个拿手，稍微有点冷场，就立马跟几位领导请教青田的人文历史，绝对不会让饭桌上冷下来超过五秒钟。 刘茂军和王胖子也没有端着，既然来陪客，那就要给沈辉撑起面子，跟几位县里领导聊了几句，要是让徐佑平等人觉得他们这些二代看不起人，丢的可是沈辉的面子。 吃了几口，沈辉放下筷子看了看，说“第二个酒徐县长来端吧！” “我就算了。” 徐佑平连连摆手：“让刘总来吧！” 刘茂军说：“今天我是给沈老板当陪客的，咱听主人的，就你来吧！” “那好吧！” 徐佑平勉为其难应下，看得出来，他有点怵刘茂军，体制里面混的，哪个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说句不好听的，哪天不小心说错句话传到领导朵耳里，都有可能被撸。 作为一个县领导，而且还是副职，离省里大佬实在有点遥远，见了省高官家的子女哪能不悠着点，真要不小心说错啥话，传到高官耳朵里分分钟被撸一点都不夸张。 徐佑平硬着头皮说了几句漂亮话，大家喝了第二杯酒。 沈辉看向邹东雨：“一会第三个你来吧？” “我？” 邹东雨一愣，没想到沈辉会点她的名。 沈辉笑着说：“对啊，你说几句让我们也沾点星气。” “行啊！” 邹东雨对这种场面自然不怵，心里还在琢磨，沈老板怎么跟这些二代这么熟，要知道这些二代可是很骄傲的，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骄傲，而是骨子里的骄傲，一般人想混到他们那个圈子里难度相当大，那可是娱乐明星们向往的高端圈子。 可这些二代虽然也偶尔跟女明星玩玩，但娱乐明星却很难混进这个圈子。 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混进去？ 想混进这个圈子，光有钱还不行。 国内有钱人多了，资产十亿以上的能随便抓出一大把。 邹东雨想不明白，沈老板是怎么混进那个圈子的。 直到沈辉提醒她，才连忙端着杯子站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众人喝完第三个洒，然后开始自由行动，沈辉带头，杨姗等人跟上，开始轮流敬酒。 刘茂军和王胖子很给面子，很是敬了对面几个。 第74章 细心的老板 一顿饭吃到九点半，徐佑平和两位局长酒量还算不错，都有点高了，两个酒量差的更是被扶了出去，敬酒自然喝不了那么多，主要还是后面开始猜点子，沈辉特意照顾了一下徐佑平和那两位局长，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输了不少酒。 黄酒后劲大，坐着还没什么。 等出来被风一吹，走路都有些飘。 把青河的一干人送走，刘茂军和王胖子也撤了。 沈辉叫住正准备上车的两个来帮闲的办公室小姑娘，一人给了一个红包，从下午到现在两姑娘跟着忙了几个小时，沈辉自然不能让白忙活，毕竟这不是她们的本职工作。 拿到红包，两姑娘立马就开心了。 本来心里还有点郁闷，被老板叫来干私活打杂，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换了谁心里也不会痛快，可等拿到红包，心里那点小郁闷立马就不翼而飞。 等到大奔开出别墅后，拆开红包一看，心里就更高兴了。 两千块。 要是每次都能赚红包，天天来忙活也愿意啊！ 老板大方。 两姑娘都在心里给沈老板点赞，感觉很暖心。 老板不但没忘了自己，还很贴心的用了红包，没有直接数出一沓钱塞给自己，既说明老板考虑的周到，也有一份极为难得的尊重和用心，委实难得。 杨姗三人也都看到了，心里也有同样的感受。 没想到老板岁数不大，这些细节却考虑的十分周到。 换了自己，怕是不一定会考虑这些细节。 把公司的人送走，最后就剩下了一个邹东雨。 沈辉说：“今晚去滨江花园？” “行啊！” 邹东雨拿出手机，说：“我让他们先回。” 打完电话，商务别克也很快离开了别墅。 两个半小时之后，滨江花园。 沈辉赤果果的坐在泳池边上，揉着腰说：“妈的，以后得修身养性了，再这么荒银无道下去，估计到不了四十岁，我就得****。” 邹东雨不着片缕躺在旁边的躺椅上，说：“有不偷腥的猫吗？” 沈辉扫了她一眼，又有些蠢蠢欲动，不由感慨：“特么的真是个妖精。” 今晚搞了个梅开二度，差点没把他累死，腿软的厉害。 邹东雨问：“你是怎么混进二代那个圈子的？” 沈辉说：“你问这个干啥？” 邹东雨道：“好奇啊，那个圈子可不是有钱就能混进去的。” “你这个混字用的不太好。” 沈辉说：“二代们也是人，也要交朋友，只不过我被他们需要而已。” “被需要？” 邹东雨说：“能让他们需要的人多了，这个不够吧？” 沈辉说：“那就再加上一条不可替代。” “不可替代？” 邹东雨琢磨了下，说：“你这装的有高度。” 沈辉说：“不说这个了，你和杨雨熟不熟？” “还ok吧，交集不多！” 邹东雨问：“你认识她？” 沈辉点头：“明星圈就跟她比较熟。” 邹东雨问：“睡她了没？” 沈辉说：“正在努力中，哈哈！” 邹东雨来了劲：“你别打哈哈，说实话。” 沈辉说：“拜托，你可是女人，能不能矜持点？” “扯蛋！” 邹东雨说：“睡都睡了，你让我矜持？” 沈辉说：“咋俩睡归睡，你别八卦人家的隐私，这我能乱说么？” 邹东雨往后一躺，就不问了。 虽然有点不满意，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真要说了，担心的就是她了。 鬼知道这家伙哪天会不会给杨雨说自己和他睡过。 躺了一阵，又坐起来问：“你炒股票吧？” 沈辉说：“炒，咋了？” 邹东雨问：“你眼光咋样，给我推荐个好股票呗！” 沈辉就呵呵了，老子眼光好不好？ 特么的要是老子眼光不好，能有这百亿身价？ 不过，推荐股票嘛…… 让他给人推荐股票，那就和送钱没区别。 凭啥给人送钱。 可是，好歹睡了人家两次，人家还不求回报。 沈辉就说：“明天给你发微信上。” 邹东雨心里没底道：“你到底行不行？” 沈辉说：“那看你自己了，信你就买，不信就算了。” 邹东雨问：“你都炒哪些股票？” 沈辉说：“我炒外汇！” 邹东雨愣了下：“外汇风险大，你为什么不炒股票？” 沈辉说：“风险大收益也很大，你见过炒股赚到上百亿的？” 邹东雨有点不解道：“国内身价百亿的顶级富豪都是名人，能赚到上百亿身价，还这么默默无闻的，你还是头一个，是你刻意低调，还是媒体没有发现你？” 沈辉说：“都有吧！” 邹东雨就来了兴致，说：“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把？” 沈辉说：“不用了，等哪天我成了世界首富再说吧！” 邹东雨无语，心说这逼装的有够过分的。 …… 第二天一早，六点刚过，邹东雨就悄悄摸摸的走了。 沈辉也醒了，站在窗子前看着在清晨的日光中开始复苏的浦江，忽然就觉得浦江的风景看多了也会厌烦，再怎么繁华也是人造的，远远比不得大自然的美丽和雄奇。 在沪市这个金窑里呆久了，就想出去散散心。 沈辉果断打电话：“妈，你们啥时候去临安？” 张金花说：“一会就走，你咋起这么早？” 沈辉说：“有点事就起来了，我也过去，咱们在临安会合。” 张金花问：“你不上班了吗？” “不上了！” 沈辉说：“沪市呆久了也烦，我去临安跟你们一块转几天。” “那你来。” 张金花挺高兴，又说：“你把黄有福的丫头带来我也见见。” 沈辉说好，挂了电话就给黄佩佩打了过去，结果响了好一阵才接起来。 “喂！” 电话里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没睡醒。 沈辉说：“赶紧起床，一会跟我去临安玩几天。” 黄佩佩打着哈欠，说：“瞌睡死了，去临安干嘛啊？” 沈辉说：“看你这么辛苦，带你去采采风，放松一下身心。” 黄佩佩清醒了些，问：“去几天啊？” 沈辉说：“看情况吧，玩够了就回。” 黄佩佩打着哈欠：“我想再睡一会。” “赶紧起！” 沈辉说：“我等下就出发，一会车上再睡。” “嗯嗯！” 黄佩佩嗯嗯两声，把电话挂了。 沈辉想了想，又给杨姗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出去几天办点事，主要还是要把小姨父和小姨带走给杨姗说一声，这种事自然要他这个老板出面，不能让小姨父和小姨去说。 挂掉杨姗的电话，又给小姨打电话。 第75章 ‘发财’太土 沈辉等了一个小时，小姨父和小姨开车到了滨江花园。 下楼上车，出发的时候刚好七点。 车是慕尚，跑长路还是这车舒服。 沈辉一身休闲打扮，戴了个大号遮阳镜，没有坐后排，而是上了副驾驶，上车后一边开导航，一边说：“姨爹先去下江东二村，把我对象也接上。” 齐伟成惊讶道：“你谈对象了？” 沈辉嗯了一声：“也是青河人，我的初中同学。” 张银花也来了精神，说：“咋没听你说过，也在沪市吗？” 沈辉说：“之前没定下，就没给你们说，最近才定下，和我同岁，在沪市写小说呢，黄有福的丫头，黄有福你们知道吧，跟我爹和二叔熟的很。” “知道！” 张银花说：“黄有福和你爹认识几十年了，她丫头叫啥？” 沈辉说：“黄佩佩。” 齐伟成一边开车一边问：“丫头长的咋样？” 沈辉无语了下，才道：“还行吧，一会见了你们就知道了。” 张银花笑着说：“你妈天天愁你没媳妇呢，这下该宽心了。” 沈辉说：“我妈瞎操心，我还怕找不上个媳妇啊！” 齐伟成道：“最近在手机上看到个话，女人只要漂亮，就算生了孩子也有男人要，男人只要有钱，就算离婚十次八次也有女人嫁，我觉得你娶个明星都没问题。” 张银花说：“行啊老齐，你啥时候学会这些话了？” 齐伟成说：“现在网上啥没有，抖音上好多。” 张银花问沈辉：“我们今天不上班没啥事吧？” 沈辉说：“没问题，我带你们出差，能有啥事情。” 张银花说：“就怕影响不好。” “没事！” 沈辉说：“老妈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会比我们先到。” 齐伟成说：“金陵到临安得多长时间？” 沈辉说：“接近三百公里，估计得三个多小时，快点的话三个小时吧！” 齐伟成说：“我们两个小时就到了。” 沈辉说：“还要接黄佩佩，那地方有点远，估计得耽搁一小时。” 齐伟成问：“你咋忽然想去临安了？” 沈辉道：“天天上班上的烦了，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就算住到天宫也会烦，就得出去多走走，正好老妈他们也要去临安，过去一起转转！” 张银花笑着说：“不然咋都羡慕当老板的，你是老板没人管你，不想上班了说出去游就出去游去了，打工的哪有这么自由，天天都得上班。” 沈辉也笑，道：“当老板也就这点好处了，不用受人管。” …… 黄佩佩接完电话后瞌睡的不行，定了个闹钟又睡了一个半小时，被闹钟吵醒后，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半，实在不想起，咬了半天牙，才爬起来打着哈欠穿衣服。 昨天凌晨两点才睡，实在太瞌睡了。 洗了脸，又去叫醒陈娇娇：“娇娇，沈辉叫我去临安玩几天，一起去吧？” 陈娇娇一脸的便秘：“你们去临安渡蜜月，我去干啥？不去。” 黄佩佩说：“把你一个扔下多不好意思啊！” 陈娇娇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滚蛋，别吵我啊，睡觉呢！” 黄佩佩无语了下，只得拉上门。 给沈辉打电话问了下，一听才出门半小时，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真混蛋啊，打电话那会才六点，说一会出发，怎么七点了才出门，白浪费本姑娘睡觉时间。 七点出门，又赶上早高峰，到了至少九点过了。 早知道还能多睡一个小时。 黄佩佩恨的牙痒痒，早饭也不吃了，回卧室扑到床上继续补觉。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铃声叫醒。 抓起手机一看，顿时心下叫槽，睡过头了。 连忙爬起来边接电话边往外走：“来了来了下楼呢。” 说完不等沈辉说话，就赶紧挂掉了。 车里。 沈辉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像是睡过头的样子。 好在黄佩佩来的快，沈辉才跟小姨换过座位就出来了。 齐伟成和张银花一直盯着楼道口看，见楼门口跑出来一个穿着宽宽松松的休闲服，有点慌里慌张，头发也有点乱的女人，就问沈辉：“是不是这个？” “就这个！” 沈辉点着头，心里纳闷不已，慌里慌张的搞什么呐！ 黄佩佩连头都没梳，就这么跑了下来，跑到车前刚想拉车门上车，副驾驶后排的玻璃降了下来，看到沈辉坐在里面，就跑到另一侧上了车。 “都是你害的！” 黄佩佩上车就吐槽：“出门那么晚，害我少睡了一个小时……” 还没吐完，就看到副驾驶上还有人，顿时愣住。 什么情况，咋车上还有女人？ 沈辉忍着笑给介绍：“我小姨和小姨父。” “……” 黄佩佩一脸懵，怎么还有你家亲戚？ “姨爹，小姨，这是黄佩佩？” 沈辉又给小姨父和小姨正式介绍。 “小黄！” 张银花打了个招呼，扭着头打量黄佩佩。 齐伟也成招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就挂当起车。 “啊啊！” 黄佩佩总算回过神来，也忙招呼：“叔，姨！” 心里那个郁闷啊，太混蛋了，车上有亲戚也不早说，害得自己丢人。 沈辉说：“我姨父在公司开车呢，小姨在公司做保洁，我爹我妈前阵子来沪市了，在金陵玩了几天今天也去临安，我们过去跟他们会合，一起玩几天。” “……” 黄佩佩再次无语，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你爹你妈也来了，本姑娘就不去了。 丑媳妇不敢见公婆呀！ 真是流年不利！ 黄佩佩心里那个郁闷，还以为就两个人呢，压根就没收拾一下，这个样咋见人？ 越想越气，忍不住偷偷瞪了沈辉一眼。 沈辉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说：“自然点就好，别想有的没的。” 黄佩佩白他一眼，要见你家人，这也是能随便的吗？ 可车都出了小区，总不能再回去换衣服打扮吧？ 算了，该咋咋地。 黄佩佩比较心大，愁了一会就不想费神了。 张银花看着黄佩佩笑：“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比农村的丫头洋气多了。” 黄佩佩不知道咋接话，就坐起来问：“姨，你们啥时候来的沪市？” 张银花说：“才来半个多月。” 黄佩佩问：“你以前做啥呢？” 张银花说：“以前跟着上工地呢，今年没地方去了，就来投奔沈辉。” 黄佩佩惊讶道：“你还上工地啊？” 张银花说：“上啊，咋不上，不上工地去哪挣钱？饭馆里端盘子一个月给两千块钱干啥都不够，沈辉妈也上工地呢，就今年沈辉发了财才没去。” 沈辉捂脸，能不能别用‘发财’二字。 太土了。 黄佩佩深有同感地道：“农民工最不容易了，我爸跟着沈辉二叔干活，我妈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她身体不太好，岁数大了就不去了，到老了还是一身病，也没人管，那些国有企业的工人还天天喊累，让他们到工地上去干上一个月，就知道啥叫苦了。” 张银花听的一个劲点头，齐伟成也附合了几句。 沈辉也有同感，农民工的确很难，以前在隆兴时好多工作抱怨太苦太累，把他们扔到建筑工地上去干上一个月，绝逼再没人说工厂里累了。 农民工干最苦的活，年轻的时候力气出的太狠，老了就是一身病。 关键是还没有养老，老了生活都是问题。 第76章 丑媳妇见公婆 接黄佩佩耽搁了点时间，沈辉到到临安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老爹老妈六点半从金陵出发，虽然路远，却比沈辉提前一个小时到，在酒店等沈辉。 酒店是沈涛定的，西湖边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一路开着导航到了酒店，黄佩佩就开始发愁。 硬着头皮上了楼，进门的时候磨磨蹭蹭吊在后面不敢进。 沈辉不得不拉了她一把，才进了房间。 不大的标间里坐了五六个人，实在有点挤了。 黄佩佩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叔，婶！” 黄佩佩见过沈立国几次，张金花是第一次见，但也不难认出来，屋里就几个人，除了沈涛和沈璐，还有外婆和刘娜，扫一眼就知道哪个是沈辉他妈。 “哎哟，这姑娘都这么大了。” 张金花拉着黄佩佩在床边坐下，一边打量一边说：“还是小的时候见过，二十多年不见这么大了，还长的这么漂亮，王梅花生了个好姑娘啊！” 其他人都笑，黄佩佩窘的头都抬不起来。 神呐，快来救救我吧！ 我咋不记得小时候见过沈辉他老妈。 黄佩佩处于崩溃当中，真感觉人生无亮。 “这姑娘好！” 外婆也在旁边帮腔：“就是瘦了点，不好生养！” “妈你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 张金花赶紧挡了老妈一句，咋能当人家闺女的面说这个，孰不知她和外婆没两样，说出来的话同样让黄佩佩更加崩溃：“现在都是越瘦越好生，胖了反而不好生。” 张银花赶紧说：“行了，姐你说这个干啥！” 张金花这才反应过来，就忙转移话题，问黄佩佩妈身体咋样了。 沈立国打量了黄佩佩几眼，一直在笑。 沈涛、沈璐、刘娜三个也在一边笑个不停。 屋里人太多，有点挤。 沈辉使了个眼色，将沈涛叫出去，问：“咋不开套房？” 沈涛一肚子委屈：“爹嫌贵，不让开套房，就开了五个标间，和我爹住一间，妈和外奶住一间，沈璐和刘娜住一间，就两司机一人住了一间。” 沈辉拍了拍额头，这可真是…… 让沈涛把司机叫了过来，让司机去前台把房间全部换成套房。 回屋一说，就被老妈唠叨了几句。 沈辉就当耳旁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百亿身价，住个四星级都嫌差了，省那几块钱干啥？ 除了老妈要和外婆睡，小姨父和小姨两口子住一间，其他人全是一人一间套房，连两司机也跟着奢侈了一把，心里直叫老板敞亮，不像太上皇和皇太皇那么抠门。 重新换房子，挪地方，又是一阵折腾。 换完房子后下楼吃饭，黄佩佩趁机躲的远远的。 吃完饭快一点了，也不回酒店，一行十几号人去游西湖。 沈辉和老爹小姨父走在最前面，沈涛跟在后面，沈璐和刘娜拉着黄佩佩在中间，老妈和小姨扶着外婆吊在最后面，走几步停一阵，很快就拉远了。 西湖的美，美在人们口口相传，美在文人墨客的笔下。 第一次来西湖，确实觉的很美。 第二次来，就觉得也就那样了。 不过对于第一次来西湖的沈立国等人来说，西湖的确美如天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加上一些人为的修饰，不说美如仙境，但也让人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与沪市那种浓厚的经济氛围和钢铁楼城形成的繁华不同，西湖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安静闲适的秀美，似乎看到西湖，就会生出一种感觉：哇，这就是烟雨江南。 站在外滩，虽然十分繁华，但入眼全是摩天大楼，总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站在西湖边上，看不到一栋高楼，视野十分开阔，莫名让人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悠然漫步西湖边，碧波如镜柳如烟。 旧日断桥在眼前，不见白蛇与许仙。 断桥桥头，游客留连忘返，拿着小旗子的导游正在给一群老头老太太讲解断桥残雪的源远流长，追寻着许仙与白蛇的爱情故事，让一帮老头老太拍照拍的停不下来。 沈立国和齐伟成也在忙着拍照，然后随手发到各种群里。 沈家最大的群里，能有五十多号人。 除了沈家人，还有几个姑姑家的人也在群里。 沈辉都不知道，自家的亲戚竟然会有这么多。 沈立国发了几张照片，后面立马就有人点赞。 “好美！”这是纯粹的吃瓜群众。 “国叔到西湖了啊！”这是侄子。 “大舅和舅妈有福了啊！”这是外甥女。 话说自己没有发达前，沈辉从来没在群里见那几个表姐给老爹老妈点过赞，可最近半个多月，只要老爹老妈往群里发照片，几个表姐都会第一时间冒出来点赞。 沈辉在桥头等了一会，沈璐几个也跟了上来。 “这就是断桥残雪啊，真的好！” 沈璐站在桥头，嘴里说着真好，实则也不知道好在哪。 黄佩佩来过西湖几次，没什么新鲜感，给沈璐和刘娜拍了几张照片，就把沈辉拉到个稍微远点的地方吐槽：“我被你坑惨了，要见你爹妈为啥不早点说？” 沈辉说：“有啥好说的，就这样不挺好的吗？” 黄佩佩不满道：“以后不准先斩后奏。” 沈辉乐的不行：“行行行，以后先请旨再斩。”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问：“啥时候回？” 沈辉说：“玩上几天再说吧！” 黄佩佩苦着脸：“我还得码字呢！” 沈辉也忍不住吐槽：“天天码字码字，我看你都快活到虚拟世界里去了，我说你能不能别写小说了，重新干点啥都行，天天宅在屋里码字，不是长久之计。” 黄佩佩不乐意：“我就喜欢写小说，不想上班！” 沈辉说：“没让你上班啊，除了写小说，你想干啥都行。” 黄佩佩没吭声，心里忽然有点难过，觉得沈辉看不起她的职业。 再说了不写小说自己还能干啥？ 你都没说过要养我，我总得挣钱吃饭吧？ 沈辉也不再说，免得让黄佩佩觉得自己看不起她的职业，他对黄佩佩职业没意见，毕竟收入也不差，只是在他现在的财富，黄佩佩还继续写小说确实没那个必要。 第77章 旅游也累 在断桥等了一小会，老妈和小姨陪着外婆也慢慢晃了过来，老太太虽然岁数大了，但体力还不错，就是有些怕坐车，走路没问题，虽然走的慢，但勉强也能跟上。 不过为免把老太太累着，老妈和小姨都走的比较慢。 到了段桥，听着沈璐和刘娜讲白蛇的故事，老妈就来了兴致。 “快来照个相，照个全家福！” 张金花本来想所有人合个影，忽然想起自家人全在，就改成了全家福，当下老爹老妈加上沈辉兄妹三个先照了一张，又所有人站一起，让司机拍了几张。 照完相，众人继续上路。 沈涛说：“外奶走的慢，咋没看到坐船的，有船的话让外奶坐船就好了。” 沈辉说：“前面有。” 黄佩佩接了一句：“是那种手划的船。” 沈璐就来了兴趣，说：“还没坐过手划的船呢，一会看一下，我也坐下。” 又走了一阵，果然看到了几条手划船，最老式的那种，船不大，能坐四个人，沈辉上次来就坐过，站在停靠码头喊了一声，几条船立刻划了过来。 沈辉数了下，一共五条船，就全包了。 “这船行不行？” 沈璐一脸不信任：“可别翻掉了。” 船老大哭笑不得：“我们划了十几年船了，还从来没翻过船，放心上来。” 沈璐不敢上，沈涛却不怕，第一个上了船。 刘娜踩了踩，也小心的上去了。 “放心上，没事的！” 沈辉说：“我上次来就坐过，你跟我坐一起。” 说罢上了船，黄佩佩也跟了上去。 沈璐提心吊胆的上了船，船稍微一晃，就吓的大叫一声，黄佩佩和刘娜笑的不行。 沈涛也在笑：“胆子比老鼠还小。” 沈璐不理他，等坐下才松了口气。 等了没一会，后面的人也陆续来到了停靠码头，沈辉招呼大家上船。 “坐啥船，我走路！” 沈立国和齐伟成都不愿坐船，这么好的风景不走走看看，坐什么船。 老太太也不敢坐，老妈和小姨也不放心。 沈辉很劝了几句，才把老妈小姨和外婆劝上船。 主要还是怕把老太太累着，西湖太大了，他们几个到是没事，可一圈走下来，估计老太太明天出不了门，坐船能省点体力，不然今天怕是走不到雷峰塔。 沈立国和齐伟成没有上船，顺着白堤直接走了。 两司机也不想坐船，跟着沈立国和齐伟成走了。 “师傅不好意思啊！” 沈辉看着没坐人的两条船说：“下次再来还包你们的船。” 两个船老大有点郁闷，但也没等多长时间，就不好说啥，再说看人家的样子也不像差钱的主，价都没砍就直接包船，就都笑着说没事，划着船走了。 三条船沿着白堤晃晃悠悠的往前划，速度跟步行差不多。 沈璐提心吊胆了一阵，心里才安稳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佩佩姐，你和我哥坐近点，我给你们拍一张。” 沈璐拍了几张风景照，又要给沈辉和黄佩佩拍。 黄佩佩也不扭捏，就往沈辉身边靠了下，她虽然怕见沈立国和张金花，那是因为大人的有些问题让人很头疼，但却不怵沈辉的弟弟和妹妹，毕竟之前也认识。 沈璐咔咔拍了好几张，笑着说：“好了，你们看下。” 黄佩佩接过手机扫了几眼，又递给沈辉。 “挺好。” 沈辉看了下，评价了两字就把手机还给沈璐。 半个小时后，三条船到了停靠码头。 再往前走没处停，众人就下船步行。 好在这里已经快到孤山路，过去就是苏堤了，那边也有船。 下船后走了一段，沈立国、齐伟成和两司机等在中山公园门口，四人走的快，却是比船先到，等人的功夫到中山公园转了一圈，觉得没啥意思，不赞同大家进去。 的确没什么意思，沈辉也不让大伙进去逛。 公园太小，根本没啥转头。 不过公园里小商店卖的小玩意引起了女人们的兴趣，看了有半个小时，男人们等的不耐烦就到外面等，出来的时候女人们几乎每人手里都拿了些扇子丝巾之类的玩意。 两个司机都挺有眼色，主动做了拎包侠。 在公园上了个厕所，众人沿着孤山路往前走。 从孤山路尽头的石拱桥上下来，一拐弯看到武松墓，众人都兴趣大增，立刻拿起手机一顿拍，沈涛和刘娜还站到跟前让人给合影，老爹老妈小姨和小姨父也拍了几张。 路过游船码头时，看着跟座房子似的游船，张金花腿疼，又想坐船了。 沈辉说：“前面还有岳王庙，先去岳王庙看看再坐船。” “对，去岳王庙看看。” 这个提议得到了老爹老妈等人的响应，九零后这些人对岳王爷没兴趣，可沈立国、齐伟成这些人对岳王爷还是很敬重的，一听岳王庙就在前面，自然要去看看。 路还有点远，众人步行到北山街打了个d，几分钟到了岳王庙。 买门票进去，转了半个小时，又买了一堆玩意，重新打车到了曲院风荷。 看了下荷花，转了转竹素园和聚景楼，在一片竹林里拍了一堆照片，沈辉领着家人来到岳庙码头，直接包了一条船去了小瀛洲岛，看了看三潭印月。 在小瀛洲岛逛了半个多小时，又坐船去了花港码头，去了花港观鱼，在红鱼池和牡丹园一逛又是将近一个小时，如画美景让第一次来西湖的家人们留连忘返。 眼看时间已经接近六点，今天去雷峰塔是来不及了。 从苏堤下来，沈辉就招呼着去吃晚饭。 虽然坐了两次船，但半天逛下来众人依旧没少走路，别说外婆已经走不动了，就连老妈都有点挪不动腿，长时间不活动的黄佩佩同样累的够呛。 打车回到下榻的酒店，也不去外面了，直接到酒店餐厅吃饭。 沈辉问外婆：“外奶咋样，能走动吗？” 老太太捶着腿说：“还行，我能走动，临安比沪市好点，就是人太多。” 沈辉笑着说：“旅游城市就这样，五六月份又是旅游的黄金季节，人确实有点多，临安也就西湖这边还好点，其他地方也和沪市一样，都是高楼大厦。” 沈立国问道：“明天去哪？” 沈璐说：“我看旅游指南上说西湖景区很大，可不光是西湖，有好几个区，还有天马山和天喜山等好多地方呢，今天连西湖都没转玩，明天先去雷峰塔看看。” 沈辉说：“慢慢逛，不着急，明后两天把西湖景区转完，然后去灵隐寺和千岛湖，宋城也去看一下，虽然都是些人工造景，但搞的挺不错。” 沈涛说：“太慢了，我们下周就得回。” 沈辉说：“你们回你们的，以后有机会再出来。” 张金花说：“他们都走了，我和你爹有啥游的，路都找不到。” 沈辉说：“我爹能找到啊，你和我爹跟外婆游就行了，游到年底再回去。” 张金花说：“就我和你爹有啥好游的，一点意思都没。” 沈辉说：“那你们想干啥，也一块回青河？” 张金花说：“回吧，不想游了，出来游也挺累的。” 沈辉说：“回青河能干啥，你也不怕闲出个病来！” 张银花笑着说：“其他人忙着挣钱，没钱也没时间游，你们到好，还游的没意思，我们家齐小玉和齐小军要能给我挣这么多钱，我就天天全国各地游，多好。” “有啥好游的！” 张花金吐槽道：“就我和沈立国出来没个人跟着，连个厕所都找不到，一到车站就晕头转向的，坐车都不知道从哪坐，还有啥好游的，还是青河呆着舒服。” 沈立国可不背这锅：“咋找不到，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咋连个厕所都找不到。” 张银花也说：“大姐夫识字，咋能找不到厕所，你说的太夸张了。” 沈璐也帮控：“就是，我妈就爱夸张，只要不出国，在国内爹哪都能去，回青河啥事都没有，你呆着干嘛啊，你就和我爹带着外奶去游，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去转。” 张金花说：“你和沈涛要不上班就好了，还能陪着游，人少了没意思。” 沈涛说：“那我干脆辞职不干了，天天陪你们旅游。” 张金花问：“不上班你想干啥？” 沈涛说：“回头哥给我找个事干啊，上那班啥意思都没有。” “能的你，翻了天了。” 张金花逮住就一顿喷：“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哥能管你一辈子还是我和你爹能管你一辈子？以后结了婚你不挣钱谁给你养媳妇？” 沈涛脸都有些绿，老妈简直不可理喻。 我又没说不挣钱，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第78章 原装的 吃过晚饭，张金花和老太太不想动弹，回房间休息。 其他人闲不住，出去溜达。 夜幕已经降临，沈立国和齐伟成去逛商店，沈辉和弟弟妹妹坐在酒店旁边绿化带里的长椅上聊天，黄佩佩和刘娜在不远处晃，不知道说着什么悄悄话。 沈辉跟沈璐说：“我找人给你换了个单位，估计回去就得调动了。” 沈璐惊讶地道：“给我换到哪了？” 沈辉说：“老师吧，你不一直想当老师吗！” 沈璐有点振奋：“真的假的，哥你找的啥人？” 沈辉说：“一个朋友吧！” 沈璐哦了一声，问：“要到哪个学校？” 沈辉说：“你回去自己选吧！” 沈璐又惊讶了：“还能自己选吗？” 沈辉嗯了一声，说：“我那朋友门子比较硬，应该能让你挑个满意的学校。” 沈璐就兴奋了：“那我就去二中。” 这下轮到沈辉纳闷了：“西街小学多好，离家还近。” 沈璐说：“好啥啊，哥你不知道，带小学最麻烦了，我一同学就在带小学，现在的小学生啥都要靠父母，到了学校老师啥都要操心，累的要死，初中学生大点，好带多了。” “还有这说法啊！” 沈辉还真不知道，以为小学生课程简单最好带。 “那可不！” 沈璐道：“带课还是其次，其实只带个课很轻松的，主要还是其他的，拿一年级的小学生来说，六岁的娃娃有的都还尿裤子呢，到了学校不得老师操心？” “还真是！” 听妹妹这么一说，沈辉只能认同的点点头。 所谓隔行如隔山，他又不关注老师，哪知道这些门道。 沈涛说：“哥，我不想上班了，我辞职跟你干吧！” 沈辉问：“你能干啥？” 沈涛噎住，这个他还真没考虑过。 沈辉说：“金融你不懂，经商你不会，不想上班你还想干啥？” 沈涛答不上来，摩擦着头皮不吭声了。 沈辉也不理他，都26的人了还经常脑袋发热，真要有能耐，他自然不会拒绝给老二弄点事业干干，可老二压根不是那块料，只能上班挣那点工资。 沈璐刷着抖音，忽然问：“哥你认识明星不？” 沈辉问：“干啥？” 沈璐说：“我就问问。” 沈辉说：“认识几个。” 沈璐好奇地道：“你认识谁啊？” “杨雨啊，邹东雨啊……” 沈辉就把认识的女明星给说了几个，算是比较熟的。 沈璐问：“你咋认识的都是女明星？” 沈辉噎了下，妹的，想说啥？道：“我认识男明星干啥？” 沈璐笑笑，她对女明星没啥兴趣，到是有几个比较喜欢的男明星。 可惜哥不认识，不然指不定还能见一下。 沈涛来了精神，说：“你还认识杨雨啊，我最喜欢杨雨了。” 沈辉无力吐槽，特么的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追星。 在外面吹了一阵风，快十点的时候才回了酒店。 洗了个澡，沈辉过去敲开黄佩佩的门，看了看开着的电脑，说：“怎么还不睡？” 黄佩佩说：“我得码字啊，明天的更新都没呢！” 沈辉越发蛋疼，说：“一天不更新能死啊！”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读者花钱看我的书，我总得有点职业道德吧？” 沈辉没话说了，道：“那你赶紧写！” 黄佩佩问：“你干啥呢？” “我先躺一会！” 沈辉往大床上一躺，看样子不准备走了。 黄佩佩眨眨眼：“去你房里啊，我得码到一两点了。” 沈辉说：“没事，你慢慢写，多晚都等你。” 黄佩佩就有点纠结，傻子也知道这家伙没安啥好心。 等坐到电脑前，更是一点思路都没了。 被这么一打岔，哪里还有心思码字啊！ 沈辉躺在床上刷了会抖音，被空调吹的有点凉，就上床拉过被子盖上， 可刷了一会就有点无聊了，心思不在这上面啊！ 把手机扔一边，就爬起来去看黄佩佩码字。 “干嘛？” 黄佩佩扭过头来，眼睛睁的很大。 沈辉说：“看看你咋写书的。” 黄佩佩脸色一垮：“你站这里我没法码字啊！” 沈辉说：“你写你的，我就随便看看。” 黄佩佩脸色发绿：“你站我后面我一个字都码不出来。” 沈辉惊讶了：“我写材料还能跟人聊天呢！” 黄佩佩气道：“那能一样吗？” 沈辉不解道：“有啥不一样？” 黄佩佩拍着额头，无语道：“反正你站这里会影响我码字，你赶紧刷你的抖音去，要么回你屋睡觉去，反正别站这里影响我码字。” “你别码字了，咱俩一起睡觉。” 沈辉伸手将她抱了个结实，还吸了下鼻子说：“真香！” “别闹！” 黄佩佩脸红了，有点不知道咋办了。 “睡吧，明天再码！” 沈辉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进了卧室。 十分钟后。 “疼，你轻点！” “啊……” 沈辉惊呆：“你怎么还是……” 老处女三个字愣是没吐出来。 是真的惊呆了。 特么的，他结婚的时候，前妻才21岁，就不是原装的了，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睡过的女人也几十个了，都没碰到原装的，今天居然碰到一个原装的，怎能不吃惊。 这年头，原装的可比大熊猫还要稀有！ 27岁的一手货，这特么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沈辉有点不敢想象，之前听黄佩佩说她没谈过恋爱，也就姑且听之，这年头哪有没谈过恋爱的女人，除非实在长相差到让男人上床就软，不然怎么可能还有原装货。 没想到，他竟然是黄佩佩的第一个男人。 关键是，黄佩佩长相并不差，还挺漂亮，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吃惊过后是惊喜，沈辉感觉赚大了。 睡了辣么多女人，但把初夜给他的，这还是第一个。 激情过后。 “还挺舒服的啊！” 黄佩佩眨着大眼，有点食髓知味了。 “废话！” 沈辉道：“男人和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能够给予彼此快乐，一起攀登极乐巅峰，要是不舒服，那女人还找男人干啥，我看你小说里写这种段子写的挺有经验啊？” 黄佩佩脸红了下，戳他胸膛：“都是在别人书里看到的。” 沈辉忽然有点感谢她的职业，要不是这职业属性特别宅，而且特消耗时间精力，黄佩佩也不可能把第一次留到现在，所以说祸福相依，有其弊必有其利。 想到这点，沈辉立马就不反感她的职业了。 第79章 九零后首富 第二天一早，众人上完雷峰塔后，去爬天喜山。 昨晚水乳交融之后，沈辉彻底敞开了心扉，真正接纳了黄佩佩，虽说跟黄佩佩走到一起是黄佩佩主动要跟他谈恋爱，而且理由也有点奇葩，但黄佩佩之前并不知道他的身价，以为他只是个屌丝，跟那些知道他有钱后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就不同。 品行方面，黄佩佩无可挑剔。 相貌方面，带出去至少不会给沈辉丢人。 至于感情…… 对于一个婚姻破碎过的男人来说，谈感情就是扯蛋，那玩意压根不值钱。说难听点只要有钱哪有买不到的爱情，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感觉还不错，能陪他过完下半辈子的女人。 感觉这东西很其怪，人只要看对眼了，觉得你好你就好。 看不对眼，再怎么装也没用。 沈辉觉得黄佩佩还不错，他喜欢的女性优点，黄佩佩具备了百分之八十，本就准备跟她好好谈一场迟来的恋爱，如今黄佩佩还把第一次给了他，试都不用试，直接转正了。 这一路上，沈辉跟黄佩佩说了许多。 跟前妻短暂的婚姻，生活中遇到的许多坎坷，在隆兴奋斗的心酸，工作的搓磨，许多原本已经尘封在心灵一角的尘埃，都被他翻了出来说给黄佩佩听。 家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变化，不时的瞥来两眼。 在半道休息的时候，沈辉问老爹：“沈涛啥时候结婚？” 沈立国说：“还没定，之前让你三叔问过，年底应该没问题。” 沈辉刚想问有没有让他准备的，忽然旁边小姨叫了声：“周经理。” 扭头望去，却见周佳慧正好从旁边经过。 “张姐……沈总！” 周佳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公司的保洁，换一般人就算了，可这保洁来头太大，老板的小姨，不客气点那是不给老板面子，就打了声招呼。 不料眼角的余光一扫，就在人堆里看到了沈辉，更是意外，忙打招呼。 “到是巧了，来临安旅游啊！” 沈辉起身跟对方握手，瞥了眼对方身边的男士，问：“这位是？” “周末没事就来转转。” 周佳慧忙介绍：“我老公曹清华，我们沈总，给你说过。” “沈总好！” 曹清华忙伸手，虽然没见过，但爱人的老板他自然知道。 沈辉跟他握了下手，周佳慧又忙着跟老板的家人打招呼。 老爹老妈刚来沪市时去公司转了一圈，闹的动静还挺大，事前没通知，到了公司员工们一听老板父母过来参观，一个个还紧张的不行，基本上都见过了。 “你好你好……” 沈立国和张金花嘴里说着你好，实则压根不记得她是谁。 虽然去公司转了一圈，但一来时间短，二来几十号人呢，哪能个个都记住。 沈璐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是哥公司的财务经理。” 沈立国和张金花这才恍然，立马就记起来了。 沈辉看着周佳慧两口子道：“周末没事出来转转也挺好的。” 周佳慧笑着说：“是啊，沪市虽然繁华，但一个地方呆久了也会烦，就我们财务的几个人也经常念叨周末去哪旅游呢，别走太远的话两天也够了。” 沈辉说：“周末出来旅游的多不多？” 周佳慧说：“挺多的，这周出去旅游的就我知道的就有十几个。” 沈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说：“你们要不要歇一会？” “不了！” 周佳慧忙说：“您先忙吧，我跟我爱人先转转！” 说罢两口子忙走了，不想呆在这里碍眼。 等走的远了，周佳慧才说：“昨天听杨姗说老板出门办事，没想到来临安了，还以为他家人回老家去了，原来还在旅游呢，公司那俩司机可是跟着游爽了。” 曹清华说道：“你们老板还真够年轻的。” “那可不？” 周佳慧笑道：“我刚跳过来的时候，见了老板也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种跳进了火坑里的感觉，这么年轻的老板，到底靠不靠谱，别干几天干不下去可就麻烦大了，不过很快就发现担心有点多余了，公司资金很充足，没啥好担心的。” 曹清华问道：“你老说你们老板是炒外汇的高手，可咋看都不像啊，太年轻了。” 周佳慧不以为然道：“你这是主观思维，别看老板年轻，但是在期货和外汇方面我们老板可是真正的顶级高手，给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就没法干了。” 曹清华说道：“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 周佳慧也不以为意，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的，道：“我们离岸账户上刚开始投进去了一亿美元，这还不到一月，你知道那一亿美元现在变成多少了？” 曹清华问道：“多少？” “二十亿！” 周佳慧比划了下，道：“老板每天下午指挥外汇投资部的那帮人交易外汇和黄金，现在基本上每天的利润都在一亿以上，那可是美元，不是人民币。” “真的假的？” 曹清华吃了一惊，之前爱人一直没说这些，他也知道工作纪律，并不多问，现在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真真是大吃了一惊，他对外汇并不陌生，所以才吃惊。 周佳慧道：“真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 曹清华吐了口气，道：“不可思议，那你们老板不是身价百亿了？” “那当然。” 周佳慧道：“两套房子就六个亿了，听说最近还要买房子，让杨姗给看房子呢，公司刚开业就直接订了十辆三百多万的奔驰，听说还要花一亿美元买游艇。” 曹清华道：“玩金融投机的只要有本事，一夜爆富不是梦想，不过从那些西方大锷的口袋里掏钱可没那么容易，你们老板这种高手以前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说过。” 周佳慧道：“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我们老板就像那种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有了看穿未来的超能力，不然怎么这么妖孽。上百亿啊，而且全是现金流！” 曹清华摇头道：“二十多岁的百亿富豪，八零后不算，九零后这一代，你们老板估计是国内首富，要不是你在星海上班，我都不知道九零后出了这么牛逼的人物。” 周佳慧道：“跳过来的时候谈的年薪是三十到四十万，各种补贴一年也有五万，再发点年终奖，一年下来到手能有三十多万，比以前工资好多了。” 曹清华立马感觉到了压力，爱人收入都已经赶上他了，能没压力吗？道：“你不说你们老板准备买栋楼给你们当宿舍吗，真要给你们安排住处，住房补贴就没了吧？” 周佳慧道：“那好办啊，公司要给房子住，我们那房子就租出去，一个月至少也有一万多块，一年近二十万，比公司的两千块住房补贴还多。” 曹清华没话说了，之前爱人被猎头找上门，他还挺反对，毕竟要还房贷，跳槽需要一段过渡期，工作不稳就意味着收入不稳，现在来看跳槽跳对了。 老话咋说的，树挪死人挪活。 这人呐，还是得往高处走哇！ 第80章 还得两个月 在临安玩了三天，就只转了个西湖风景区。 沈辉本来还想带老爹老妈去宋城转转，结果接了个电话，不得不打道回府，周日和家人吃过晚饭后，驱车回了沪市，没送黄佩佩，直接回滨江花园。 明天下午有个会，还是不好缺席那种。 进了门，黄佩佩问：“你那个保姆啥时候回来？” 沈辉说：“不知道，照顾她妈呢，估计月底了。” 黄佩佩一边换拖鞋，一边四下打量：“住这么大房子晚上都睡不着，上次我和娇娇就没睡着，大晚上的眼睛一睁四周特别空旷，心里都发毛。” 沈辉问：“还是你那出租屋住着舒服？” 黄佩佩得意地道：“肯定啊，虽然小了点，但住着踏实啊，有奋斗的感觉，住到你这房子里感觉人生都没有追求了，本来我都打算在沪市买个房子跟你奋斗呢，谁知道……” 沈辉接捧：“谁知道我身价亿万？” 黄佩佩白他一眼：“德性！” 沈辉问：“啥时候搬过来？” 黄佩佩说：“不搬！” 沈辉问：“为啥？” 黄佩佩说：“我得把书写完啊！” 沈辉问：“这里不能写？” 黄佩佩没好气道：“跟你住一起天天被你折腾，我咋码字？” 沈辉无语道：“我白天上班，你白天码啊！” 黄佩佩说：“码字都是晚上才有灵感，白天码不动啊！” 沈辉彻底被打败：“那你打算啥时候搬过来？” 黄佩佩道：“不知道啊，跟娇娇一块住了四年了，一个人住的话房租太高，我要不住了她一个人也住不下去，我得问问她有啥打算。” 沈辉说：“她也不差钱，买个房子不就得了？” 黄佩佩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差钱？” 沈辉噎住，急中生智道：“上次你不说你们稿费有几百万吗？” “我有说过？” 黄佩佩也懵了，她不记得啥时候说过啊！ 沈辉一口咬死：“不是你就是陈娇娇，反正肯定说过。” 黄佩佩半信半疑，说：“娇娇有买房子的打算，明天我跟她商量下。” 沈辉嗯了声，说：“走吧，咱去游泳，顺便造个小人。” 黄佩佩对游泳还是挺感兴趣的，兴致勃勃地去换泳装。 “别换了，家里没人。” 沈辉一把拉住她，家里又没人，换啥泳装，脱光了游就是了。 “哎呀，不行。” 黄佩佩哪能不知道他那点龌龊，连忙挣扎。 “换泳装干啥，一会脱还麻烦。” 沈辉嘿嘿笑了两声，直接将她抱到泳池，先给黄佩佩脱衣服，然后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拉着黄佩佩下了泳池，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将她平托在水里练狗刨。 黄佩佩也是旱鸭子，就会两下狗刨，水平还不咋样。 笨拙地练了没几下，就被弄的身子发软，哪里还有心思游泳。 从泳池出来，两人去浴室冲洗。 “真混蛋！” 黄佩佩身子有点软，脸上还残留着春潮，气的捶了沈辉一下，一折腾就过了十点，还怎么码字，明天的更新连一个字都没，关键被折腾的实在不想码字。 沈辉揉着闺女食堂，说：“刚才舒服的时候咋不骂混蛋。” 黄佩佩瞪着眼睛说：“是你先不老实的。” 沈辉也不跟他争论这个，女人啊，多少有点口是心非的毛病。 洗完澡，黄佩佩去书房码字。 沈辉回卧室躺了会，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时，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猛的惊醒，才发现黄佩佩竟然不在，爬起来到书房一看，才发现书房还亮着灯，黄佩佩躺在书房的小床上睡着了，衣服都没脱。 “这个傻女人。” 沈辉恨的牙痒痒，又有些烦她这个职业了，过去拍了一把，喊了一声，黄佩佩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迷迷糊说着什么，好像是书里的女主在发火。 “这特么都快着魔了。” 沈辉磨着牙，将她抱起来去了卧室。 进了卧室，黄佩佩才醒了。 “哎呀，怎么睡着了，一章还没码完呢！” 黄佩佩懊恼不已，实在瞌睡的不行，本来想稍微眯上一阵继续码字的，谁知道躺床上直接就睡了过去，一章都没码出来呢，这可咋办。 “码个锤子，赶紧睡觉。” 沈辉咬着牙，将她的睡袍扒掉，抱了个结结实实，躺床上继续睡。 “混蛋啊，都是你害的。” 黄佩佩嘀嘀咕咕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将沈辉缠紧。 次日一早。 “真要走？” 沈辉看着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黄佩佩。 黄佩佩主动亲了他一口，说：“我得把这本书写完。” 沈辉问：“还要多久？” 黄佩佩说：“还得两个月吧！” “那好吧！” 沈辉搓着头皮，实在无力吐槽。 最后一步都迈过去了，还得两地分居，这特么算什么事。 下楼，开车去了公司。 路上打了电话，到公司时司机已经等在楼下。 沈辉目送黄佩佩上了慕尚，才转身进了大厅。 三天没来公司，感觉公司有一点小小的变化，穿着职业装的美女更加养眼了，特别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女职工似乎学习了如何更好地展示美丽，感觉越漂亮了。 刚进办公室，屁股都没坐热呢，杨姗就跟了进来。 “沈总，这是我上星期选的几个楼盘，您看看。” 杨姗拿了一沓画册，里面是附近几个楼盘的资料。 自从接了给老板买房子的任务后，她就没轻松过，办这种事最是吃力不讨好，办好了不算业绩，办不好难免会给老板留个不好的印象，委实有点劳心劳神。 沈辉接过画册翻了几下，说：“还不错，就这三套吧，中午带我去看看。” 杨姗说了声好，又汇报了下几项工作安排才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第二个进来的是吴天明，汇报了几个行程安排。 这个星期有几个会和酒会要参加，日程排的满满的。 沈辉看了下没什么问题，就算是过了。 第三个进来的是何东平，先汇报了下资金计划和支出情况，然后重点汇报了一家房企的融资项目，总金额超过二十亿，利率都在15%以上。 沈辉听的比较认真，等何东平汇报完，才问：“贷款没问题吧？” 何东平说：“没有问题，已经跟中行和建行谈妥。” 沈辉说：“约对方的负责人跟我见个面，我看看情况。” 何东平应了声，又汇报了下买楼的事。 条件已经跟开发商谈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这边按照进度给拨款，开发商保证在明年五一前交房，之前二十亿的融资申请也是前江置业的。 何东平出去后，徐建昆又来了。 一个上午，沈辉啥都没干就听汇报了。 第81章 被追尾 快下班的时候，沈辉叫杨姗来商量事。 “你做个统计，看看周末有多少人想出去旅游。” 沈辉道：“前天在临安碰到了周佳慧，我发现公司对大家的生活关心的还不够，至少旅游这一块就没想到，以后周末公司组织大家去旅游，想去的都可以报名，地方大家定。” “这个好！” 杨姗精神一振，道：“之前就想给您建议，但没敢说。” 沈辉道：“以后有啥想法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说错也不扣你工资。” 杨姗笑着说好，回去就发了个通知，要求各部门统计周末愿意出去旅游的人数，一应费用公司全包，旅游地点初步选了三个地方，大家投票决定。 “老板真帅！” “老板万岁！” …… 内部群里看到这条通知，各部门立马火热起来，公司组织出去旅游，吃住行全包，妥妥的好福利，能不用花自己的钱去旅游，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打大家都喜欢。 就连还在临安的齐伟成和张银花，都接到了征求意见的电话。 公司出钱组织旅游，有啥好说的，当然愿意啊！ 下班时间很快到了，安静的写字楼里人声鼎沸起来。 员工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边走边讨论周末去哪里旅游。 保姆不在，小姨还在临安，沈辉的午饭又没了着落。 好在愿意陪他吃饭的人还是挺多的，叫上杨姗和吴天明到楼下吃xj拌面，还碰到了不少公司的职员，中午不回家的，基本都在这里吃饭，然后回办公室休息。 饭还没好，沈辉就跟两个下属聊了几句。 杨姗和吴天明都是硕士研究生，不说动手能力，至少在理论方面是过硬的，知识面也相当广，连国家的科技战略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显然平时没少关注各方面的资讯。 聊的越多，沈辉就越发觉得自己有点不学无术。 好在他是老板，有权只听不说，到也不至于出洋相。 沈辉问吴天明：“你在哪住？” 吴天明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上班近一个月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小范围的跟老板私下接触这是第一次，道：“我在惠南那边租的房子。” 沈辉说：“这么远，路上都要不少时间吧？” 吴天明道：“一个半小时吧，基本上要提前两个半小时起床。” 沈辉问：“怎么不在附近租个房子？” 吴天明道：“我男朋友在那边呢！” 沈辉问：“你男朋友做啥工作？” 吴天明道：“在一家制造企业做技术员呢！” 沈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又问杨姗：“你相亲相的咋样了？” 杨姗说：“还ok吧，男方年薪五十万，努力一下在沪市买房落户还是有可能的。” 沈辉惊讶地道：“你们相亲就只关心对方的收入？” 杨姗坦然地道：“还有其他的吧，但收入是排第一位的。” 沈辉道：“现实的逼迫？” 杨姗点头：“想在沪市这座城市生活，收入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而结婚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买房子，收入低了根本负担不起一套房子。” 沈辉点了点头，女人越来越现实，根源究竟在哪？ 社会发展成了这样，不能怪女人一切向钱看。 男人又何偿能例外，朋友和亲戚们的变化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了钱你是爷，没钱你连一陀屎都不如。 现在这个年代，人们需要面对的已经不是生活压力，而是生存的压力，特别是在沪市这种地方，没钱是真的难以生存下去，是生存压力把人逼的一切只能向钱看。 吃过午饭，沈辉跟着杨姗去看了下三套房子。 面积不大，也就三四百平，都是精装房，再买点家具电器就能住。 虽然比起滨江花园差距比较大，但话说回来，一分价钱一分享受，滨江花园能卖到两个多亿，自然不是这种两三千万的房子能比的，否则谁脑子进水了买滨江花园的房子。 沈辉还算满意，当场拍板定下。 下午市里有个会要参加，没时间休息了。 看完房子，沈辉直接去了市里。 会议主题比较宽泛，经济发展论坛，其实没什么实际意议，官方主导的会，除了念报告发言讲话，走过场式的征求下意见，都是安排好的，没沈辉什么事。 参会的政商两界代表能有几百号人，沈辉认识的就没几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成了代表。被代表的次数多了，可代表别人还是第一次。 还好没有让他发言，就坐在会场凑个人头。 下午开会，晚上又是酒会。 酒会有点意思，是一位制造业牛人发起的，邀请了不少资本界人士，目的则是为了给资本和实业搭建相互合作的平台，至于能有多大效果，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沈辉对实业有兴趣，但对投资实业没兴趣。 有兴趣是因为情怀，希望国家在制造业上真正强起来，而不是吃别人的剩饭，如果有好的项目，或者有潜力的项目，他不介意砸点钱，支持一下制造业的发展。 但投资制造业回报太低，如果是为了回报，却没什么投资兴趣。 酒会结束，沈辉从酒店出来，忽然有点不知道去哪。 家里没人，空荡荡的跟鬼屋没啥别区。 给黄佩佩打电话，码字码字还在码字。 末了还告诉沈辉：“明天我和娇娇去看房子。” 沈辉问：“钱够不够？” 黄佩佩说：“够了，娇娇有三百多万。” 沈辉心里有数，就没再问，挂了电话就拿出手机一顿打赏，买房子是好事，陈娇娇买了房子，那就不用租房了，黄佩佩没了心理负担，总该住到滨江花园来了吧？ 打赏完，沈辉让司机开车，准备去那个咖啡屋坐会。 好久没去了，还挺想念那里的少妇姐姐的。 车开上大路才跑了几百米，就停下了，前面是红灯。 沈辉刚靠在靠背上，正在想晚上的艳遇呢，就听咣的一声巨响，接着车身剧震，脑子里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追尾了。” 司机也有点懵，但反应还算快，连忙说了一声就推门下车。 “追尾？” 沈辉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推门下车。 确实被追尾了，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开了一辆奔驰，这时也出来了，很是不爽的指着指头开骂，满嘴的酒气隔着好几米远都能闻到：“草，会不会开车，他妈的咋开车的？” 司机听的直皱眉头，也想开骂，但老板就在旁边，就看向沈辉。 沈辉说：“报警！” 特么的酒架还这么嚣张，还真涨见识了。 司机答应一声，就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 “报你mb。” 酒驾男骂了声，冲过来要抢手机。 司机一把将他推开，将电话拨通。 “草，还敢动手，老子干不死你个穷比。” 酒驾男大怒，扑上来就准备打人。 这时旁边已经聚了不少路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状极兴奋。 酒驾追尾，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82章 第一次踹人 话说这两年，在国家不瀢余力打击下，酒驾已经越来越少了。 可少并不代表杜绝，总有那么些心存侥幸，或者胆大包天之辈依旧无视禁令，所以各种媒体上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到这类新闻，其中不乏坑爹之辈。 酒驾男不但不知错，反而嚣张的要打司机。 对付一个醉鬼还不简单，司机没怎么费劲就将酒驾男制服按在地上，交通已堵塞，围观的吃瓜群众们拿出手机一顿拍，酒驾的危害不用多说，对这种害群之马没人会有好感，都纷纷叫好，不过酒驾男不是一般的嚣张，破口大骂司机，甚至还语带威胁。 沈辉听的直皱眉头，富二代多了去了，可这么不知好歹的富二代还真不多，但随着这几年各种媒体的发展，这种坑货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今天给自己碰到了。 “cnmd，赶紧放开老子。” 酒驾男大骂道：“狗娘养的，老子弄不死你……” 沈辉上前，一脚踹在酒驾男脸上，将他后面的话踹了回去：“今天就算你爹在这，我也要给你长点记性，犯了法还这么嚣张，你爹知道吗？” “打的好！” “酒驾还这么嚣张，他爹肯定不知道。” 有吃瓜群众大声叫好，看的十分解气。 奔驰撞宾利，本就容易引起话题，现在酒驾的奔驰男还这么嚣张，而坐宾利的明显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开踹，一下就点然了吃瓜群众们的激情。 奔驰男估计脸被踹坏了，疼的嗷嗷叫，再骂不出来。 沈辉不想去警局，就跟司机说：“你看着处理，有问题打我电话。” 司机忙答应一声，心里直叫倒霉。 旁边就是一辆出租车，司机也在降下车窗看热闹。 沈辉问：“师傅走不走？” 司机说：“走走走，老板去哪？” 沈辉就拉门上车，说：“去滨江花园。” 给这么一闹，却是没心思再去寻花问柳了。 沈辉刚走，交警就到了。 司机说了下情况，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有人出来作证。 奔驰男见了交敬，却是来了劲，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老实点！” 交警训斥一声，二话不说又给了他一下。 特么的酒驾也敢这么嚣张，这么多人围观呢，还不知道拍了多少视频和照片，就算你是市高官的儿子，今儿也免不了要到小黑屋去坐冷板凳，脑子都被酒精烧没了。 “草你妈的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不？” 奔驰男气的不轻，酒气冲天的冲交警大吼。 交警都气乐了，没再理他，问司机：“哪个单位的？” 司机说：“星海投资。” “星海投资？” 交警觉的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这哪里的公司。 旁边一辅警小声道：“就那个前几天给局里赞助两千万的。” “噢，星海投资啊，想起来了。” 交警恍然，怪不得耳熟呢，原来是大金主，市局领导都听说了，听说区局领导还专门给人家送了锦旗，属于在局里挂过号的三好企业，就对司机说：“明天去局里做个笔录。” 接着又吩咐辅警给奔驰男测酒精，这都是流程，必不可少的。 司机心说，两千万花的值，不然就不是明天去做笔录了。 至于老板踹人的事，交警没有问，他自然不说。 次日一早，沈辉刚到公司，杨姗就跟来了。 “沈总，已经统计完了。” 杨姗说：“除了两个人，剩下所有人都愿意周末去旅游。” 沈辉问：“想去哪，有地方吗？” 杨姗说：“选了三个地方，临安、姑苏、金陵，想去金陵的最多，不过好多员工认为城市没什么好游的，提议去xj或内蒙看草原，我觉得不现实，太远了。” 沈辉道：“确实太远了，我以前打工去过xj，大到没边，在有些大县，从这个县到相邻的县开车都要跑一天，去了那地方没车很不方便，带车也带不过去。” 杨姗说：“那去金陵？” 沈辉嗯了声：“先去金陵吧，想去xj和内蒙也可以，但两天时间肯定不够，至少得一个星期，回头研究一下，可以组织员工分批去，甚至国外也可以考虑。” 杨姗听的精神大振，道：“那我先去安排，回头您定好了告诉我。” 沈辉说声好，国内可以随便玩，但国外不行，还得研究。 杨姗刚出去，陈丽君就进来了。 “沈总，昨晚的事被人发抖音上了！” 陈丽君说：“刚区局还打来电话问我呢，昨晚交警处理的时候不知道你打人了，那个酒驾的也没有说，被人发到抖音上才知道你动手打人了，还要补笔录。” 沈辉问道：“司机没说吗？” 陈丽君道：“交警没有问，司机怎么敢主动说你打人了。” 沈辉说：“那傻冒太气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踹了他一脚不犯法吧？” 陈丽君笑着说：“犯法到不至于，最多就是让司机再去补个笔录，不用你过去，不过这种事情你直接离场，让司机去处理就行了，实在不行公司还有法务呢，动手打人对您的影响实在不太好，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您可千万别冲动了。” 沈辉问道：“怎么处理的？” 陈丽君说：“责任很清楚，酒驾之人是新晟源地产董事长韩晟平的小儿子，已经被警方刑拘，车送到了修理厂，因为对方是酒驾，保险公司拒赔，对方全额赔付。” 沈辉往后一靠，说：“那就这样！” 陈丽君道：“出面处理这事的是新晟源的人，据新晟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韩晟平提出给您赔偿一辆新车，请您吃个饭当面致歉，您看这事……” “推掉吧，正常处理就行。” 沈辉对姓韩的没什么兴趣，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地产商有啥好见的，只看他那儿子是什么德行，就知道这位韩总在教育子女上是多么失败，更没兴趣吃饭。 “那行！” 陈丽君道：“还有个事给你汇报，信息安全部有个员工上班经常玩游戏，人资查岗的时候发现了几次，依旧屡教不改，我准备依照人员管理制度辞退，您看？” 沈辉问道：“偶尔玩还是经常玩？” “经常玩。” 陈丽君道：“信息安全部平时没什么事我也知道，但这不是上班玩游戏的理由，就算上班时间学习点跟工作无关的知识也情有可缘，但上班时间玩游戏是严格禁止的，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发现了好几次，人资在沟通的时候对方还觉得人资事多。” 沈辉问：“江悠兰是什么态度？” 陈丽君道：“我跟江悠兰沟通的时候，江悠兰也说这人有点不求上劲，之前也跟他谈过几次话，但没收到多少效果，有混日子的心态，同意辞退。” 沈辉就一皱眉：“那就按你的意见办。”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就离开了。 第83章 辞退 公司开业还不到一个月，全是新入职的，都还没有转正，就已经有人被辞退，说实话影响不是很好，但在听了陈丽君的理由，找江悠兰问过情况后，沈辉还是同意辞退。 星海投资不差钱，就算让他给所有员工送一辆欧陆，也只是九牛一毛。 公司刚开业，老板在熟悉员工，员工也在熟悉老板。 同样的，员工和员工之间，员工和领导之间，也在磨合。 沈辉可以关心员工的生活，把各种福利搞好，甚至花钱组织员工周末出去旅游，但作为员工，给公司创造不了效益沈辉能忍，毕竟他从没指忘过员工能给他创造多少效益。 沈辉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当好工具人，就算是合格员工。 可要是连工具人都当不好，那还要你干嘛？ 上班时间玩游戏，还屡教不改，老子给你发着高薪是让你来玩游戏的？ 就算是在以人为本的国企，上班期间玩游戏也是严格杜绝的，被抓住绝对要罚款，而且力度还不小，屡教不改的一样要被用人单位退回人资，更别说私企了。 没啥说的，直接滚蛋。 问题就在这里，被辞退的员工不愿意了。 人都一样，管你曾经给了我多少，一旦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再多的恩情也会扔掉，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反咬一口什么的简直就是司空见怪。 游戏男在人资闹了一通没有结果，竟然直接跑到沈辉办公室来闹。 理由也很简单，要辞退可以，但是要赔偿。 沈辉就问站在一边脸色难看的郑学海：“制度是怎么规定的？” 郑学海心里把这货亲属都问侯了一遍，听老板问制度，忙道：“劳动法里有规定，主动辞退员工是有补偿条例，但也有例外，如果员工是严重违反企业管理制度，企业是有权单方面解除劳动关系的，劳动纪律也包含在内，经常迟到和工作期间玩网络游戏就属于严重违反劳动纪律，解除劳动关系是不用给什么补偿的。” 游戏男挺嚣张：“证据呢，你说我玩游戏，拿出证据来。” 郑学海说：“别在这里闹，你跟我出去说。” “董事长怎么说？” 游戏男不理他，盯着沈辉要说法。 “想让我说什么？” 沈辉问：“你上班是不是玩游戏了？” 游戏男还狡辩：“我是玩了，但江经理找我谈话后我上班就不玩了。” 郑学海想说话，可看了眼沈辉，忍了忍没说出来。 沈辉已经懒得听他废话：“那你去告吧，随便上哪告都行。” “你等着，我告不死你。” 游戏男甩下句狠话，很生气的走了。 沈辉有点生气，交待道：“一毛钱补偿都不给，玩了几次游戏，按照考核制度把他六月这几天的工资也给全部留下。” 郑学海应了声，赶紧去处理。 这种事闹到老板这，委实让他有点恼火。 处理好了便罢，处理不好，难免给老板留下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下午上班，沈辉来的稍微有点晚，刚进公司就看到一群员工围在法务门口，吵吵闹闹的好像在看什么热闹，就走过去问了声：“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干啥？” 大家闻声回头，看到老板都吓了一跳，说：“有人来公司闹事。” “谁又来公司闹事？” 沈辉一听就恼火了，上午才出了个辞退员工闯他办公室要说法，这还没多久呢，就又有人来公司闹事，开业才半个月，就接二连三出这些破事，怎能不让他恼火。 那员工说完才发觉嘴快了，忙解释：“是星星网络公司的几个创始人。” “星星网络公司？” 沈辉感觉挺耳熟，就是记不起来是哪个。 有员工忙道：“不是闹事，是来求饶的，就是之前公司投资的那个创业公司，冯经理她们把人起诉到法院了，那个创始人他妈到公司来求饶的。” 沈辉听的一脑袋黑线，跑公司来求饶？ 这特么算什么事。 “冯美琪呢？” 沈辉沉着脸问道，心说这女人怎么办事的？ “来了来了。” 冯美琪挤了出来，脸色很难看：“沈总……” 沈辉问：“到底怎么回事？” 冯美琪郁闷地道：“之前给您汇报过，公司将星星网络公司诉到了法院，请法院强制执行财产清算，那个创始人他妈听说了，从老家跑来过到公司来求饶。” 沈辉沉着脸问道：“这种事情不在外面解决，怎么还跑公司来了？” 冯美琪脸色难看地道：“这事是我没处理好。” 旁边有知情的道：“冯经理也不知道他们会直接跑公司来。” 沈辉一看，是法务的，就说：“散了，围这里干啥，都没活干了？” 围观的员工立马散去，不敢再看热闹。 沈辉往里面瞄了一眼，道：“尽快处理好。” 冯美琪答应一声，目送沈辉走开，才返身进了办公室。 沈辉在办公室看了份文件，冯美琪才脸色不好地敲门走了进来。 “处理完了？” 沈辉放下文件问，脸色已经平静下来。 “完了。” 冯美琪耷拉着个脑袋，也不吭声。 沈辉问：“怎么处理的？” 冯美琪道：“劝走了。” 沈辉说：“那个星星网络公司到底啥情况？” 冯美琪道：“快破产了，就剩些固定资产。” 沈辉摇了下头，说：“坐吧！” 冯美琪有点儿纳闷，但还是连忙在旁边坐下。 沈辉道：“工作认真是好事，但我发现你最近的工作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从法律角度为公司尽可能的挽回损失没错，但作为公司法务部门负责人，我认为你的工作重心应该放在从法律角度为公司完善各类经营决策制度，避免法律风险，甚至作为我的法务助手，随时为我的一些决策提供法律依据，而不是把大把的精力放在那点小事上。” 冯美琪道：“我明白了，谢谢沈总提醒。” 沈辉嗯了一声，道：“明白就好，有时间了多研究一下各行各业的法律，还有国家出台的各类法律法规和行政条文，随时做好给我的决策提供法律依据的准备。” 冯美琪应了声，见再没什么事，就忙起身离开。 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心里还有点恼火。 今天这事搞的，实在让她很没有面子。 其实错不在她，谁知道那个星星网络公司创始人他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就跑到公司来给儿子求情，搞了一个大新闻。 第84章 财富和境界 “可以了，就这个！” 翠园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陈娇娇和黄佩佩看完房子后，就定下了要买的房子。看了几天的房子，两人都累坏了，本来就不喜欢出门，可买房子又是大事，就咬着牙跑了几天，看了几个新楼盘后，就直接否了，全都是毛坯房，装修太麻烦，还浪费时间。 两人商量了下，就决定买个二手房。 看了几套还挺不错，现在的二手房市场上有大量装修好没住过人的，拎包就能住，比买精装修的新房方便，在中间挑了几套房源看了下，最后选了翠园旁边的一套房源。 两室两厅，一百零几个平米，乱七八糟下来要五百万出头。 陈娇娇本来还差点钱，可前几天又被土豪一番打赏，买房自然无压力。 到中介公司交了笔订金，就等过几天房主过来办手续。 回程路上，陈娇娇憧憬地道：“终于可以有个家了。” 黄佩佩说：“搞的我也想买房子了。” 陈娇娇直翻白眼：“拜托，能不能别激刺人，滨江花园的豪宅，还有三亿多的别墅你放着不住，跟我们这些穷人凑什么热闹，我真是服死你了。” 黄佩佩想说点啥，可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司机，就没说出来。 陈娇娇也没多说，身子往前一凑，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了啊！” “没事！” 司机抬手晃了下，也没多说。 给准老板娘服务，怎么能说辛苦。 客同天两人出来看房子，沈辉可是知道奔波之苦，就派司机开车过来载着两人跑，不然挤地铁得累死，有专业可就舒服多了。 回到江东二村时天色已晚，两人下了车，司机也下来了，对黄佩佩说：“黄小姐，我就住在附近，您要用车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黄佩佩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派了个专车？ 心里有点别扭，刚想拒绝，忽然想到既然这事是沈老板安排的，司机只是执行者，跟他说有什么用，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道：“谢谢啊，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司机礼貌周到，目送二人上楼后才驱车离开。 能为准老板娘服务，也的确是荣幸。 别的不说，光是额外的加班补贴就是不少钱。 陈娇娇笑眯眯的问：“喂，跟土豪谈恋爱是啥感觉？” “没感觉！” 黄佩佩苦恼地说：“我都有点不习惯，本来想着，等稿费发了在沪市买个房子，沈辉随便干点啥日子也好过，谁知道他是个大土豪，感觉他的生活离我好遥远。” “你这是穷人思维！” 陈娇娇说：“既然沈辉都带你去见家人了，那就是有结婚的打算，你得转变思维，适应土豪的生活，那家伙上百亿财富，给你安排个专车算啥？” 黄佩佩精神抖擞道：“写完这本书我要去学驾照。” 陈娇娇也来了精神：“我也要学驾照，拿到驾照就买个车，到时上牌找沈辉帮忙。” 两个女生憧憬着未来上了楼，立马就顾不得学驾照买车的事儿了，跑了一天，还一个字都没码呢，洗了把脸就各回各屋，坐在电脑跟前继续为明天奋斗去了。 周三，沈辉接到电话，上班时间回了趟滨江花园。 三子让人送来一辆车，两千多万的拉法。 开着出去溜了圈，感觉实在一般般。 除了提速快，可以说没啥优点，空间小不说，坐着还不舒服，装逼撩妹的属性强过实用价值，对于现在的沈辉来说，已经过了要靠车来装逼和彰显身份的阶段。 中看不中用的玩具车。 沈辉给这台拉法下了定义，就扔到一边不管了。 对于他这种实用主义的人来说，买这台拉法也是因为小时候的超跑梦，不差钱了买个小时候喜欢却玩不到的玩具收藏一下，真正用车的话还是欧陆实用。 等黄佩佩学了驾照，想开车的话就拿这车代步。 六月，或许是到了年中，各种莫名其妙的会多了起来。 今天是经济坐谈会，明天又是工商业酒会，后天还有金融业研讨会议，每天赶场似的参加各种会，沈辉也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政府官员，商界名流，各种身份的都有。 还有娱乐圈的代表，见到了好几个真正的大卡。 工商业酒会上，主办方邀请了好些娱乐圈代表。 沈辉见到了吴经和杨蜜等人，跟几个大卡聊了几句，互换了名片。 金融行业研讨会上，各种名嘴面对记者的采访大谈国内金融业行的发展趋势，理论一套一套的，观点都是真知灼见，几位大佬也谈了几句看法。 这种会议，沈辉就是个小辈。 其名不显，真没啥江湖地位。 虽然在座的几百人比他有钱的没几个。 放在私募的小圈子，沈辉还有些名头，但放大到整个金融行业，跟那些行业巨头和大佬相比，星海投资和沈辉确实算是小辈，不论公司体量还是个人名望都有些差距。 不过会议结束之后，几个证券业和超大型基金公司的老总到是主动找他聊了几句，互换了名片，还主动约了改天再聚的时间，引得一帮记者频频侧目。 这家伙是何方神圣，看样子很受大佬们重视啊！ 有记者想过来采访，沈辉已经扬长而去。 周四晚上，陈丽君和她爱人请沈辉吃饭。 沈辉带了黄佩佩一起去，吃了一顿比较正宗的湘菜。 陈丽君爱人叫吴智才在大学教书，刚刚评上副教授，三十多岁，一身书卷气，长的还是比较帅的，情商挺高，夸人夸的不露声色，难怪人家能评上副教授。 吃过饭，沈辉和黄佩佩上车离开。 陈丽君没开车，来时坐的沈辉的车，这时上了老公的帕萨特，边系安全带边问：“看的怎么样，有没有看出来我们老板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吴智才笑呵呵地道：“我道行不够，还得再修练几年。” 陈丽君道：“以前觉得自己还年轻，趁年轻多奋斗上几年，可自从到了星海，每次看到老板，我都觉得我们八零后已经老了，九零后已经立在了潮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吴智才一边打火起车，一边说道：“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你们老板这样的人在九零后里面估计也是独一份，不具备普遍性，至于让你感慨吗？” 陈丽君道：“话是这么说，可有时候给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真的会有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不想了，越想心态越老了，明天去旅游，你跟我一块去。” 吴智才笑着说：“好，你们老板到是挺大方，福利待遇比国企都好。” “那是！” 说起这个，陈丽君也挺满意：“财富不同，追求的境界也不同，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点小钱在老板眼里就是毛毛雨，买个游艇都要花一亿美元，几十万在我们老板眼里估计跟几十块钱没啥区别，就不知道年底发年终奖能发多少。” 吴智才道：“每月工资一半，年终再发一半，给你定的80，年终就是40万，你不说你们公司还发了个文件，那个抖音粉比和视频数完成任务年终奖会翻倍吗？” 陈丽君道：“话是这么说，可能不能兑现谁知道。” 吴智才道：“别想那么多了，到年底就知道了。” 第85章 第一波旅游的出发 周五，沈涛、刘娜和沈璐的假期快到了，要回青河，老爹老妈也不想游了，从临安坐高铁回宁西，小姨父和两个司机也开车回来了，老爹老妈的第一次旅游宣告结束。 下午一上班，沈辉召集开会。 一会要出发去金陵旅游，有些事得交待一下。 齐伟成和张银花刚从临安游完回来，一听又要去金陵旅游，感觉人生都美好了。以前上工地打工的时候，没天没夜，没早没晚的干，有时候觉得这辈子要累死在工地上。 到了沪市后，才发现人生原来还可以如此多姿多彩。 公司花钱组织员工旅游，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大会议室里，坐了五十多号人。 沈辉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开讲：“一会出发去金陵，我只有三点要求，不安全的事不能干，触犯法律的事不能干，给公司丢人的事不能干，我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出去，完完整整回来，出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一下后果，能不能做到？” “能！” 下面的员工齐声响应，个个一脸振奋。 沈辉说：“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多余的我就不说了，最后强调一遍，不要犯法，不要给公司丢人。以后这样的活动只会越来越多，我希望到了外面大家都能遵纪守法。我把丑话说在前，如果你在外面犯了法或者做了有损公司名誉的事，那没啥说的，该开除开除，该辞退辞退，到时够不要说我不讲情面。” 所有人噤声。 沈辉继续道：“这次去金陵旅游不搞集体活动，大家可以自由行动，住宿杨主任已经给你们把酒店安排好了，到了金陵直接入住，到时候不管你们想在酒店睡两天，还是去各个景点游玩，没人管你们，公司按人头给你们每人发一千块钱旅游金，买景点门票和吃饭的话差不多也够了，超了自己垫上，能省下都是你的，好了，现在下楼出发。” 金融大厦楼下，两辆45座的大巴停在一起，员工们正在上车，引的进出写字楼的白领们频频侧目，都在心里琢磨又是哪家企业要组织员工外出。 五十多层写字楼，在这里办公的企业可不少。 星海投资员工刚过一百，周末旅游是分批出去的，不可能全部走完，计划分成两批轮流出去，而且允许带家属，带多少都行，反正公司就给订一间房，一千块旅游金，超了公司不负担，而且小孩不让带，带老婆老公都行，男朋友女朋友也行。 实在没有家属可带的租一个也可以。 陈丽君、周佳慧等人都带上了家属，杨姗也带上了准男友，这次出去的部门经理里面就江悠兰一个没家属可带，最后带了个闺蜜，一个胖女孩，搞设计的。 沈辉下来看了一圈，就开车走了。 他不跟着去，明天有个会要参加。 好久没去黄佩佩那里了，出租屋虽小，但却别有一番天地，躺在黄佩佩的床上，似乎心里的烦躁都莫名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宁静，就连黄佩佩敲键盘的声音都不再刺耳了。 不用再想外汇，不用再想工作。 什么都不用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沈辉躺在床上刷着抖音，看到好笑的视频就一乐。 黄佩佩却受不了了：“能不能把声音关了？” 沈辉不太乐意：“声音关了我听啥？” 黄佩佩有点抓狂道：“你这样影响我码字。” 沈辉也有点抓狂了：“那让我干啥？” 黄佩佩头也不回道：“看小说啊聊微信啊都行。” 沈辉不想吐槽，就关掉抖音，点开起点app看黄佩佩写的小说。 看了几章就感觉脑壳疼，点开作者专栏摸索了一阵，看到了黄佩佩写的其他的书，作品还真不少，一共写了六本书，第一本只写了五十多万字。 书名很渣，《邂逅浦江》。 只看书名，就知道是狗血言情，没有看的欲望。 看了下第一章，果然很狗血，怪不得都没签约。 难为傻老婆还坚持写了五十多万字。 耐着性子看了几章，渐渐有了感觉，虽然情节很老套，但感觉比现在那本好点，至少不脑残，就是情节太枯燥，像是在讲事故，没有多少代入感。 不过比现在写的那些个脑残人物和情节好多了。 看了一阵，就有点犯困。 手机一扔，沈辉翻了个身准备小睡一会。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被叫醒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了。 坐上餐桌，还被陈娇娇取笑：“难得啊，土豪还有时间陪我们吃饭。” 沈辉笑道：“这话说的，土豪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陈娇娇问：“有没有靠谱的男人，给我介绍一个？” 沈辉摩擦着头皮道：“这个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找，以前认识的要么结婚了，要么人不在沪市，在沪市认识的不是二代就是中年男人，要不就是下属，实在不好给你介绍啊！” 陈娇娇愁眉苦脸道：“找个男人咋就这么难呢！” 沈辉忍不住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太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街上不少啊？” 陈娇娇没好气地道：“我想找个男人结婚过日子呢，你好好说话。” 沈辉耸了下肩，道：“在好好说啊，关键你得有时间找才行，不然就算给你介绍，你这天天不是码字就是睡觉，有时间谈恋爱吗？” 陈娇娇拍着桌子道：“老娘决定了，这本写完转行，找个工作出去上班。” 黄佩佩问：“真的假的？” 陈娇娇说：“真的，天天宅在出租屋里码字，跟社会脱节了好几年，连找个男人都这么麻烦，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啦，而且你这本写完也不写了吧？” 黄佩佩说：“不一定啊，没事干我就继续写。” 沈辉并不反对写小说，他有意见的是睡都睡过了，黄佩佩却还住在出屋租，搞的家里像鬼城一样，想造个小人都得派车去接，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吃过晚饭，两女人继续码字。 沈辉没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留宿了。 ———————————————————— 第86章 司机到位 周六一早，黄佩佩还在睡懒觉。 沈辉却睡不住了，爬起来转出溜进了一阵，实在无聊的紧，就找到黄佩佩的钥匙带上出门吃早饭，好久没吃过路边小摊了，到了小区附近的早市，忽然就觉得有点脱离群众。 一份杭州小笼包，一个豆腐脑。 沈辉吃的挺过瘾，完了还给陈娇娇和黄佩佩各打包了一份。 回屋叫醒迷迷糊糊的黄佩佩交待几句，就出门去市里开会。 路上，忽然接到妹妹沈璐发来的微信。 “哥，妈又和爹闹气呢！” 沈辉问：“又咋了？” 沈璐回：“爹来的时候二叔说把奔驰车留下用，爹就把钥匙给他了，二叔把车借给别人撞了，听说要赔不少钱，爹不让给你说，妈气的不行。” 沈辉一阵无语，最近难道中邪了？怎么闹心事一件接一件的。 沈璐又发：“听说车修不好，要运到省城去修。” 沈辉一阵挠头，怎么都只关心车，越来越发现家人和自己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了，车就是个工具，有啥好关心的，撞报废也没关系，再买就行了，问：“伤人了没有？” 沈璐回：“伤了，听说二叔把车借给了一包工头，还喝酒了，把人四个车撞坏了，八个人住医院了，听说伤的还挺严重，开车的那个包工头已经被公安抓了。” 沈辉无力吐槽，把车给喝了酒的人开，这可真是…… 想想那台奔驰的马力，不到五秒破百，开车的还是个醉鬼，一脚油门下去，画面直接没法想象，撞啥啥烂，说不好听点，没撞死人就是万幸。 沈辉回：“撞就撞了，你别说，就当我不知道。” 沈璐回：“我知道了，你可别说我给你说了啊！” 沈辉回：“嗯！” 收了手机，还觉的头有些疼。 老爹老妈昨晚才到家，今天就出了这事，家里估计有的闹，老爹老妈不安稳，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哪能安稳，想想就觉的头大，更有些恼火。 mmpd。 自己的坐驾快成公交车了，谁都想开着过把瘾。 算了，那车不要了。 最好也别修了，省的谁都想开出去拉个风。 沈辉给三子打电话：“三哥，上次去车库我记得好像有台库里南吧？” 三子问：“咋了，又想买车？” 沈辉说：“老家的车被撞了，你给我弄两台库里南拖回老家去。” 三子问：“啥情况，直接撞报废了？” 沈辉说：“没有，年前买了个奔驰，老家好车少，结果成公交车了，谁都想开出去过把豪车瘾，这不被亲戚借给一醉鬼开出去撞了，弄两台贵点的就没人敢借了。” “卧槽，怎么感觉像听笑话？” 三子吐了个槽，说：“我知道了，回头安排人给你弄过去。” 挂了电话，沈辉还揉着眉心想，惯不得好多人发达了之后不敢认亲戚，这特么闹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也实在怪不得人嫌贫爱富，换了谁都会烦。 开了两天的会，沈辉感觉比上班还累。 上班的时候他是老板，不想看文件了睡个觉也没人管，可开会却要遵守纪律，两天下来越发厌烦这种没有意议的会议，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和生命。 周一上班，出去旅游的员工个个精神百倍，红光满面。 没出去的则眼巴巴的，纷纷在群里讨论这周去哪。 周三，沈辉又去参加了一个会，规格挺高，算是行业顶尖的那种，近距离见到了许多耳熟能详的行业大佬，比如蚂蚁金融的老大，四大行的一把手等。 在这些大佬们面前，沈辉依然是个路人甲的角色。 周四，沈辉应邀前往京城，有几个人要见。 下了飞机，心里还在琢磨，得买个飞机了。 还没出航站楼，前方拥堵不堪，随着人流到了近前，才发现遇到大明星了，一群脑残粉那个狂热，搞的维持秩序的机场保安满头大汗，好多乘客都在骂娘。 沈辉瞄了几眼，就快步出了安全通道。 胡国平亲自来接机，带了辆劳斯来斯。 上了车，沈辉才笑着说：“安排个人来就行了，胡哥怎么亲自来了？” 胡国平说：“你是客，接一下应该的，第二次来京城吧？” 沈辉点了点头，说：“之前特别向望京城，来了一次感觉也就那样。” “确实不咋样！” 胡国平笑着说：“除了大，人多，再没啥可称道的地方，地方官员都说不来京城不知道官小，却不知道京官最羡慕的其实是他们，天子脚下哪有土皇帝舒服。” “这到是。” 沈辉也笑：“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嘛！” 胡国平说：“前阵子上面有人问起你，我估计已经注意到你了。” 沈辉一惊，问：“什么情况？” 胡国平说：“正常询问，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你做的不是国内的生意，不存在违规这一说。国际金融市场一直都是西方大锷的战场，这么多年了国内一直参与不进去，你现在虽然规模不大，但能在那些西方大锷嘴里抢到肥肉吃，引起上面注意很正常。” 沈辉松了口气，问道：“没什么问题吧？” 胡国平说：“放心，时代不同了，只要你不叛国，没人干杀鸡取卵的事。” 沈辉点了点头，聊了几句京城的风貌，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酒店。 酒店是五星级，订的总统套房。 胡国平把他送上楼，沈辉见到了给他找的司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孙阳，比他小一岁，脸有点黑，看着挺瘦，但近距离接触，那种彪悍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 等了近二十天，司机终于到了。 之前沈辉还挺纳闷，怎么找个司机这么慢。 但毕竟是请人办事，也不好打电话问。 来的路上胡国平才说了下，要这个人也不容易，真正出生入死的部队，而且是比较核心的现役人员，就算门子再硬，要这种人该走的程序也得走。 沈辉精神不错，也不休息了，胡国平走后，就和孙阳聊天，问了问孙阳的情况，毕竟是自己的专职司机兼保镖，怎么说也是腹心之人，可不是公司的那些司机。 “脱下军装有遗憾吗？” 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沈辉又问了一个题外话。 孙阳说：“走的时候挺难过的，还哭了，其实想想也没啥，迟早都有这一天的。” 沈辉问：“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有什么期待吗？” 孙阳想了想说：“还没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辉说：“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生活其实很美好，这个你以后慢慢去体会，生活和工作上有啥问题就给我说，既然他们选了你，那就准备跟我干到退休吧！” “是！” 孙阳习惯还有点改不过来，下意识就想行礼，但很快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军人，就站了起来道：“沈总您先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您叫我。” “好！” 沈辉点了点头，起身送他。 第87章 真特么难撩 在酒店休息了一会，下午五点，沈辉接了电话后，去了蓝京聚乐部。 胡国平给准备了一辆奔驰，作为他在京城的用车。 孙阳知道地方，开车带他过去。 跟着胡国平到了一间宽敞的包厢内，已经坐了十多个人，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女，胡国平挨个介绍，都是只介绍名字职务，老子是谁爷爷是谁不能在这介绍。 沈辉不认识这些二代们，可他在二代圈子里名头却不小，能坐在这里的，都知道有个妖孽叫沈辉，而今天能出现在这里的，也都是有资格分果果的，自然知道沈辉。 二代们好奇的打量沈辉，那真是赤裸裸的好奇。 能让他们好奇的人或物，可真是不多见。 聊了一阵，继续又来了几人。 坐在主位的不是胡国平，而是一个叫杨志奇的三十出头的家伙。 某央企巨头一级子公司的一把手，也算是年轻有为。 这种饭桌上不会说正事，话题都是京城的八卦。 沈辉到是听了不少秘闻趣事，也有一些娱乐圈的龌龊事。 酒没多喝，很随意，也没人劝酒。 吃过饭，一伙人又来到一个小型休息室。 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就体现了出来。 二代们有的去喝茶，有的去健身，也有的去玩牌。 沈辉和胡国平几个比较熟的说了几句话，过来几个二代，胡国平几个就去玩射击，沈辉跟几个二代聊了一小会，被拉去玩枪，还专门叫了教练过来教他。 连着三天，沈辉跟着一群二代们各种玩。 不用为钱发愁，生活的确可以过的多姿多彩。 周六开party的时候，来了好多女明星。 沈辉又见到了杨雨，问她：“好久没去沪市了？” 杨雨说：“有事才过去，你怎么来京城了？” 沈辉说：“有几个朋友，过来玩玩。” 杨雨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这边，说：“原来他们要招待的就是你啊，给我说说，你跟这些人怎么认识的，怎么到哪里都跟这些少爷一块玩？” 沈辉说：“晚上找个地方聊聊，我再告诉你？” 杨雨笑眯眯道：“我对一夜情没兴趣。” 沈辉说：“那你说怎么玩。” 杨雨说：“娶我啊！” 沈辉呵呵笑道：“我有未婚妻了。” 杨雨说：“那算了。” 沈辉说：“现在不上我的床，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噗！” 杨雨瞬间喷了，问：“为啥这么说？” 沈辉说：“不解释，自己想去。” 杨雨上下打量着他：“真会撩，也很霸气。” 沈辉换个话题：“年底有时间没？” 杨雨问：“干嘛？” 沈辉说：“我弟弟年底结婚，过去捧个场。” 杨雨说：“行啊，你弟弟干啥的？” 沈辉说：“老家教育局上班。” 杨雨就惊讶了：“你都这么有钱，弟弟还在事业单位混日子？” 沈辉说：“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我是哥，又不是爹，还能管他一辈子？真要有那个本事干点啥我当然没意见，没那个能耐就老老实实上个班过日子。” 杨雨点着头说：“这到是，听说你身价上百亿了？” 沈辉换个姿式，左腿搭在右腿上，继续翘着二朗腿，道：“问这个干啥？” 杨雨说：“好奇啊，你说你炒期货，咱们认识才多久，这就身价百亿了？” 沈辉说：“真想知道啊，那晚上咱找个地方我慢慢给你讲。” 杨雨说：“能不能别这么色？” 沈辉说：“谁叫你秀色可餐。” 杨雨扛不住了，赶紧开溜：“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沈辉吐了个槽，真特么难撩啊！ 杨雨刚走，又一个女明星主动凑了过来。 实事求是的说，杨雨的颜值确实不算高，至少主动凑上来这个半红不红的女明星就比她漂亮，也比她年轻，刚刚二十出头，正是活力四射的青春年龄。 聊了几句，约了晚上找个地方深入交流。 沈辉心里就踏实了，挺好，晚上不用独守空床了。 老话怎么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从人性的罪恶来分析，这话到也无可厚非。 沈辉没那么贱，对他来说，肉吃到嘴里才能偿到香味，吃不到的肉有啥香的，光闻个味道有屁用。每个人都在成功的路上拼搏，没必要用道德去审视一个人。 用道德去审视别人，那是圣人才干的事情。 周日，沈辉参加了一个圈内的酒会。 来的人不多，都是京圈的私慕大佬。 这些人其实就那样，但背后却有一张挺复杂的网。 这两年股市半死不活的，这些私募日子也不好过，去国际市场捞金即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耐，这种形势下，在国际投机市场上吃的满嘴流油的沈辉自然特吸睛。 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但在私募这个圈子里，沈辉是真红的发紫。 之前沪市的私募就不止一次请过他，目的不说也知道。 现在京圈的又来了，沈辉忽然就警惕起来。 这人太优秀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最容易被人惦记。 老话怎么说的，不遭人妒是庸才啊！ 这些人虽然奈何不了他，但老是被人惦记总归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这次京圈的这帮人给他提了个醒，想的更远些，以后指不定还会有人请他。 再想的更远些，如果换了是自己会怎么想？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却吃的满嘴都是油，不求你把好肉分出来，边角料总行吧，再不行给口汤暖暖身子也行，要是一毛不拔，那大家就有意见了。 你本事大咱没意见，能耐不如人这没啥好说的。 但你不能天天朱门酒肉臭，却坐视咱老板姓饿的眼发昏。 你敢为富不仁，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画个小人咒你丫的。 一个人两个人不行，但咱不怕，多拉几个同仇敌忾的天天咒行不行，有机会了再挖几个陷坑放上几根倒刺，或者埋上几根铁钉啥的，不怕扎不到你脚底板。 这就是人性。 沈辉想想就觉头疼，若非印钞机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离了自己绝对转不起来，印不出来钞票，否则自己只怕早就被人挤到一边，蛋糕也被人抢完了，哪还有自己什么事。 就好像古代的乞丐看着街上锦衣玉食的权贵，都会有种抢的冲动。 就算咱没能力抢，但偶尔心里想一下总行吧？ 所以大家时不时的都会搞点慈善，给那些乞丐点汤水喝喝，搏个好名声，别总惦记我。 沈辉问胡国平：“这些人背后都是些什么人？” 胡国平说：“一时半会的给你也说不清，这些人虽然代表的都是民间资本，但资本到了一定规模，背后总有些其他的影子，毕竟资本还是来自于人。” 沈辉皱眉：“这么复杂？” 胡国平说：“资本本来就很复杂，社会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各个行业和阶层都存在好多圈子，但圈子和圈子总会存在一些关联，等你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有些事迟早要面对，只是早晚而已，一马独行的侠客只有小说里才有。” 沈辉沉思，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之前也考虑过，但没考虑的这么深。 给胡国平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第88章 明星也不容易 青河。 沈涛正在吃饭，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看号，是沪市打来的，就有点纳闷，不是老大的号，老大用的还是老家的号，沪市咋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接起说了几句，就有点懵。 沈立国问：“谁的电话？” 沈涛说：“说是拖运部的，哥买了两台车从沪市运过来了，让我去接车。” 沈立国也有点懵：“买的啥车，还要从沪市拖运过来？” 沈涛说：“刚刚忘了问了，说是到青河了，我去看看。” 沈立国也起身道：“我和你去。” 当下两人出了门，开着昂科威去了城西的货场。 奔驰托到省城修去了，现在家里就一台车。 到了城西货场，转了一圈，找到了从沪市过来的货车。 偌大的轿运车就拉了两车，还是从沪市一路跑过来的。 沈涛和交车的工作人员确认过后，看着两台库里南直咧嘴，mmpd，这车开到青河大街上谁见了都得赶紧闪开吧？可话又说回来，自己开出去估计心也得悬着。 别人蹭不起，自己同样撞不起啊！ 估计随便撞一下，修车的钱至少青河一套房子。 老爹老妈不差钱，可自己没钱啊！ 就老妈那抠门劲，真要撞了花几十上百万修车，估计得拿鸡毛弹子修理自己。 沈立国问：“这车多少钱？” 沈涛说：“裸车好像七百万吧，上路估计快九百万了。” 沈立国心都揪了下，两辆车就快两千万了，这是在败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沈涛又说：“这车要被撞了修车得几十上百万，开到青河大街上没车敢往跟前凑，谁要不小心撞一下，咱青河的普通老百姓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沈立国听的牙都有些疼：“买这么贵的干啥，谁还敢开出去？” 沈涛嘿嘿笑道：“那不正好吗，赔不起也没人敢借了。” 验完车，又在交车人员的帮助下将两台车开回小区。有史以来，青河大街上第一次有劳斯莱斯上路，一路上碰到的司机一边惊呼，一边纷纷躲避。 去年现代撞劳斯莱斯的新闻刷爆朋友圈，都知道这货撞不起。 开车上路的司机，哪能不知道劳斯莱斯。 真要蹭一下，估计自己也得卖房。 就跟有人建议的一样，宁可撞墙也不能撞这货啊！ “我艹，牌都没挂，还是新车！” “涨见识啊，青河啥时候有这种土豪了。” “一次买了两台，这特么谁啊？” 看到的司机们各种吐槽和疑惑，回家就开始各种打听。 沈立国和沈涛爷俩把车开回家，刚停在楼下，又是一群人跑来围观，都是年轻人。好多人只听过劳斯莱斯，却没见过，好奇是自然的，围观也是必须的。 至于中老年人，青河的中老年人没京沪的那么有见识，认识劳斯莱斯的没几个。 很快，亲戚们听到消息也来了。 就连沈立伟听到消息，也专门过来看了看。 看过之后，大家都纳闷了。 沈辉不在青河，家里已经有两辆车了，还买这么多车干啥？以他们的思维，委实有点无法理解土豪的想法，但并不妨碍大家对这种豪车的新鲜。 如果谁家亲戚买了个奔驰，亲戚们或许会借来开开过把瘾。 但劳斯莱斯，还是算了吧，这玩意就不是穷人摸的。 张金花则感觉心疼的心脏病都要犯了，穷了一辈子，就算儿子再富有，她也改不掉节俭的老毛病，花一千多万就买了两车，这特么金子做的呀！ 几十万的车坐着也挺舒服，用得着买这么贵的车吗？ 再听说撞一下修车就得花几十上百万，心就疼的吸气都有些抽了。 亲戚们一走，张金花立马开始定规矩：“亲戚再借车，就借奔驰和别克，这两新车谁都不借，最好有些人也别开这个口，修车都要几十上百万，撞坏了谁修？上次那个醉鬼撞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垫了几十万，儿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沈立国无力反驳，只能闷头抽烟。 沈涛和沈璐也在帮腔：“就是，哥的那台奔驰都快成公共车了，今天这个借，明天那个借的，哥肯定是不想要了，才又买了新车等回家用，再给人借估计哥又要换车。” 张金花立马点头：“肯定是，把新车的钥匙给我拿来，以后要有人来借新车，让他来找我借，我看谁的脸这么大，没钱耍什么面子，都是惯的。” 沈立国脸色有点难看，想说两句却没有底气。 兄弟不给力，委实让他在家里越发没话语权。 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出了这种闹心事，总得有人背这个锅。 正郁闷呢，手机响了。 看了看号，是村上打来的，就随手接了起来：“信哥。” “事成了。” 沈立信说：“刚刚乡上给回了电话，说是跟沿途的几个村子都说好了，占的那几家村子的地用村上的地给换一下，明天你跟立民上来，看啥时候修，我们再商量一下。” 沈立国说：“沈辉把钱都打过来了，定了就赶紧修，还有啥好商量的。” 沈立信说：“还有其他的事，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章程，还得再商量商量。” “那行，明天我上去。” 沈立国应了声，挂了电话就给老二打电话。 京城。 沈辉呼叫了邹东雨，没想到大晚上的这女人很快就来了。 一番折腾，两人都筋皮力尽， 沈辉点了根事后烟，问：“最近咋样了，赚了多少钱了？” 邹东雨说：“我本钱少，就赚了两百来万。” 沈辉问道：“你有多少本金？” 邹东雨说：“一千万。” 沈辉惊讶地道：“你座驾都是劳斯莱斯，住的房子也是上千万的，咋这么点钱？” 邹东雨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们明星看着风光，一说都票房几亿，可那又不是我们的钱，到手也没多少，又要买车还要买房，画妆品什么的也贼贵，手里能有多少流动资金，千八百万的都算多了，那些二三线混的举债度日的都有。” 沈辉说道：“那你也不止这点钱啊，我看网上说你片酬都好几千万了。” 邹东雨说：“那都是炒的，哪有那么多啊，一千万现金还少啊！” 沈辉想想也是，这年头有钱都得投资，谁没事手里留那么多流动资金。 “那就没办法了！” 沈辉笑道：“借钱别找我，不然咱也没法睡了，不过你可以去银行贷款啊，想办法贷个几千万，一年再不济翻个倍不是问题，那点利息才几个钱。” 邹东雨说：“万一赔了怎么办？” 沈辉说：“爱信不信，我只提意见，其他的不解释。” “真霸气，男人就该这样！” 邹东雨笑眯眯道：“比那些小鲜肉更让人春心涌动。” 沈辉不悦道：“别拿我跟娱乐圈那些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比，这不拉低我境界吗？” “臣妾遵命！” 邹东雨娇笑着应了声，也觉得拿这男人跟圈里那些小鲜肉比不合适，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怎么能拿到一起比，自己这些人也就看着光鲜，辛酸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第89章 魏宗如 周二，沈辉到京城的第六天，见到了一个他想见的人。 李光明的导师，魏宗如。 魏宗如四十岁出头，看着不到四十岁，东方面孔，西方气质。 李光明也专程赶了过来，三人在酒店见的面。 聊了几句，沈辉说：“有专家说今年美元还将会保持强势，而日元的波动估计在105-115之间，欧元和英镑今年还会再创新低，您觉得怎么样？” 魏宗如道：“我觉得就算是上帝也无法在某个周期内准确预测美元的走势，而美联储每次对美元汇率的影响，背后都是资本在推动，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下半年美联储将启动一项购买国库券的计划，以缓解货币市场压力，在这些举动的背后，往往都有美国资本利益的诉求，但美元的稀缺性因素又让美元始络保持强势，如果从专业角度来分析，我只能说一切表相不可信，让我说的话，今年美元应该会继续保持强势，明年还要看情况。” 沈辉笑道：“魏老师这么没自信吗？” 魏宗如道：“不是没自信，自信不等于自大，货币经济是全球化的市场，任何一个细胞都有可能引发巨大变化 沈辉说又问了几个问题，魏宗如都很谦虚。 没法不谦虚。 再牛的专家，在沈辉这种妖孽般的家伙面前也傲不起来。 不过，魏宗如虽然谦虚，但对货币经济的一些看法和观点还是很独到的，甚至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而且沈辉感觉得到，人家说的是对的，就笑着说：“我是个理论文盲，以后得多向魏老师学习。” 魏宗如道：“我能不能问沈总个问题？” 沈辉脸色一肃，道：“请。” 话虽没有明说，但有些事大家都明白，不用说出来。 要是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人家还会不会给自己打工就不好说了。 魏宗如道：“沈总交易外汇的操作很神奇，不知是基于什么判断？” 旁边的李光明听的差点笑出声，神奇这个词用的可真有意思。 沈辉松了口气，笑道：“魏老师应该知道，我初中学历，没念过多少书，拿到现在说是个文盲也没错，理论我懂的并不多，我说实话你别以为我在吹牛，其实我对股票期货和外汇这些东西天生就有点敏感，看看一些市面上的消息就能准确把握走势，而且从未错过！” 魏宗如傻眼了，真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李光明到是并不意外，他早就发现了沈辉其实屁的理论不懂，压根就一文盲，但这种事不能跟老师说，提前说了容易先入主主，得让老师自己去发现。 “佩服！” 魏宗如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说佩服。 不佩服不行，多少经济学家都没法预测的事情，人家只看一些市面上普通老百姓都能知道的表面的消息或者有些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散布的假消息，就能精准预测各种币货汇率的走势和黄金的价格，如果不是跟这样的牛人正在聊天，他绝对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人。 “你需要我做什么？” 魏宗如转了个念头，就正式问道。 沈辉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妥了，道：“我希望魏老师能成为我的诸葛亮。” 魏宗如道：“请详细说说。” 沈辉笑道：“星海投资现在的规模不大，操作几十亿美元难度不算大，至少操作短线我还是能应付的，但长线的话我需要一些必要的判断，比如美元的走势。我也认为美元今年会继续强势，但缺乏这个判断的必要支撑，资金规模小还好说，但资金规模上去了，船大掉头不太容易，如果没有这些支撑，不知道危机来自哪里，就没法做出正确的决策。” 魏宗如伸手道：“成交。” “欢迎！” 沈辉跟他握手：“欢迎魏老师加入星海。” 魏宗如也笑道：“如果不是见到了沈总，我是不敢相信世上有沈总这样的人的。一个月把一亿美元炒成二十多亿，如果你是美国人，想必已经被美国人奉为传奇了。我也希望在沈总的带领下，星海投资能成为跟西方资本交手的金融界巨头，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那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沈辉笑道：“我相信会有这一天的，有魏老师加入，这一天不会太远。” 两人互相捧了几句，愉快的结束了这次会面。 魏宗如刚回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入职星海估计得等七月了，沈辉也不急，他等的起。 现在星海投资的规模还小，二三十亿美元在国际市场就是一朵小浪花，轻来轻去，别人也堵不住他，这方面他有足够的自信，暂时也不需要魏宗如。 搞定了魏宗如，周三，沈辉约上刘茂军飞宁西。 刘茂军从沪市飞过去，沈辉从京城飞，孙阳被他放回去探亲。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宁西省城机场。 沈辉下了飞机，就打开手机打电话。 刘茂军早两个小时到，弄了辆奥迪来接他。 沈辉上了车还笑话他：“怎么这么低调了？” 刘茂军说：“我本来就很低调，你啥时候见我高调了。” 沈辉说：“游艇都买，你这还叫低调？” 刘茂军无语道：“买个游艇就算高调？那些娱乐明星整天刷流量又算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就该老老实实穿麻布吃青菜才算低调不成？” 沈辉笑道：“得，算你低调行了吧，我们去哪？” 刘茂军说：“去酒店，晚上吃个饭。” 沈辉惊讶地道：“来了宁西你还住酒店？” 刘茂军说：“住老爷子那住不习惯，还是酒店自在。” 沈辉说：“你们这样的家庭还真没啥好羡慕的。” 刘茂军道：“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这些人的，想干啥干啥，哪像我，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的，连交个朋友都得被老爷子管着，有时候真觉的活的没劲。” 沈辉匝了匝嘴：“所以上帝是公平的，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给你关上一扇门，你们这些人不用为了富贵烦心，但失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这些人虽然活的自由，但却要为五斗米而折腰，所以说各有各的愁，活的开心最重要，哈哈！” 刘茂军不屑道：“屁，你会为五斗米折腰？” 沈辉来了精神，道：“咋不折腰，又不是没给你们说过，我去年离职前，还在工厂为了那点可怜的工资被人当牲口使，你们这些人哪能体会到打工的苦。” 刘茂军忙叫停：“得得得，别说你的辛酸史了，听着累。” 沈辉得意地道：“就该多听听群众心声，用官话说你这叫不接地气，咱宁西的农民工多苦你不知道，回头带你去青河看看，深入基层听一下群众的心声，回头给你家老爷子好好提提意见，多关注一下农民工，不能年轻的时候流汗，老了流血。” 刘茂军没好气地道：“妈蛋，你现在是大资本家，你算什么群众？” 沈辉说：“怎么不算，我现在就是一颗群众的心，想的也是群众想的。我给你说，去年我老爹老妈还在工地上为祖国的现代化添砖加瓦，你能想象都五十岁的女人了，还在工地上跟男人搬砖的辛酸吗，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压根就体会不到。” 刘茂军听的一阵牙疼，特别的还没办法吐槽。 第90章 沈璐当老师了 晚上，刘茂军安排，沈辉作东，请他老爹的秘书吃饭。 吃饭的就三人，再无其他闲杂人员。 跟对方不熟悉，沈辉就不怎么说话，多听少说。 吃过饭，把大秘送走，刘茂军去看他老爹，沈辉却无事可干，他在宁西省城没几个认识的人，就三个同学，想了一圈，就给郭玉兰和王晓娟打了个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迎宾路的一家茶楼。 郭玉兰看着沈辉说道：“难得啊，你还记得我们这些老同学。” 王晓娟也笑眯眯地说：“你现在可是土豪，身价亿万，来了省城还能记得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喝个茶，确实难得啊，同学群里你从不说话，还以为不认识我们这些老同学了呢！” 沈辉笑着说：“我人品没那么差吧？” 王晓娟问道：“那群里有人呼叫你，你咋不说话呢？” 沈辉道：“让我说啥，我总不能在群里炫富吧。” 王晓娟想了一下，不得不接受现实：“也是，所以沉默是金对吧？” 沈辉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郭玉兰问：“你回宁西干啥，你不是在沪市吗？” 沈辉说：“过来省城办点事，顺便回青河看看。” 王晓娟道：“说说你的发家史，我还真挺好奇的。” “有啥好说的，我就是运气好，发了点财而已。” 沈辉很是谦虚，在老同学面前没啥好装的，该低调就得低调。 前几天两台库里南运到青河，好多人都看到了，青河人各种打听，消息很快从亲戚们那里传了出来，青河人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有初中同学把消息发到了群里，就连老妈拍的滨江花园的房子和别墅的照片都被人挖了出来，可把一群初中同学震的不轻。 郭玉兰问：“你具体干啥啊？” 沈辉说：“炒点外汇和期货。” 郭玉兰男朋友是银行的，对外汇期货并不陌生，道：“厉害啊，听说这两年好多人炒股票期货亏的一塌糊涂，你却能赚到上亿身价，真的厉害。” 沈辉笑道：“小米的雷总不是说过吗，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郭玉兰道：“可问题是这两年没风啊，不但没风，天上还有乌云盖顶。” 王晓娟好奇道：“给我说说你们这些土豪平时都干些啥？” 沈辉道：“还能干啥，土豪也是人，又没成仙，还不是凡人一个，跟你们一样，天天上班下班，最多住的比你们好点，比你们自由点，但压力也同样不小。” 王晓娟问：“那你们交往的都是些啥人？” 沈辉说：“基本都是商人。” 郭玉兰问：“有明星吗？” 沈辉笑道：“女明星认识的不少，男明星没几个。” 王晓娟问：“认识杨雨不，我挺喜欢她的。” 沈辉说：“认识。” 王晓娟就来了兴趣，道：“给我说说，杨雨是不是特有气质。” 沈辉噎住，不知道咋说，半响才实话实说：“没觉得她有啥气质啊！” 王晓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眼神啊，这都看不出来！” 沈辉无语，特么的这老同学也是个脑残粉。 郭玉兰问：“认识荆东吗，我挺喜欢他的。” 沈辉再度无语，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下轮到两个老同学无语了，特么的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白啊！ 不知不觉聊到了十点半，沈辉从始至终没提何鹏飞，郭玉兰和王晓娟也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同学的情份随着年岁的增长正在渐渐淡去，平时能打个电话就算不错，还能坐在一起喝茶聊个天就算是有情份了，特别还是在彼此差距越发巨大的情况下。 同窗之谊再重，也会被时间消磨。 即使是老同学，也未必是一路人。 郭玉兰和王晓娟今年也没怎么跟何鹏飞联系过，有些话不用明说。 次日一早，沈辉坐火车回了青河。 本来刘茂军给他安排了一辆奔驰，不过沈辉嫌坐车太累，五个小时呢，还是坐火车舒服一点，至少坐累了还能起来活动一下，坐车上怎么活动。 中午一点到了青河，沈涛开车来接他。 开的是库里南，还没上牌。 沈辉上车就问：“车都到几天了，怎么还没上牌照？” 沈涛说：“已经上了，自选的号，要半个月才能到。” 库里南很快驶离火车站，留下一地眼球。 两新车现在被老妈管着，谁都不让摸碰，奔驰还没修好，老爹出个门都只能开沈涛的昂科威，要么借沈立民的霸道，遇上有急事还得打d。 沈涛早就想开库里南了，但平时老妈管的太紧，今天来接老大，好说歹说，最后不得不祭出杀手锏，说老大根本不坐昂科威，才把钥匙要出来。 开车进了城区，车渐渐多了起来。 路上的车看到库里南，司机下意识就往旁边闪。 而跟在后面的车至少离了十几米，像是在躲避瘟神。 沈涛相当兴奋：“还是开劳斯莱斯好，开到路上都没车敢挤我，那些出租车也不敢在跟前得瑟，哪像以前，好多出租车乱插队最容易引发车祸。” 沈辉问：“一辆车而已，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沈涛嘿嘿笑了两声，道：“咋不兴奋，这可是劳斯莱斯啊！” 沈辉无语，老二也就这点出息，看来只能老老实实上个班了。 天汇佳苑的房子装完后，老爹老妈就把家搬过来了，沈涛没结婚，沈璐没出嫁，都和老爹老妈住一起，现在住的是一套三居室，剩下的三套房子全空着。 要说沈涛跟老爹老妈住了二十多年，早就够了，到想一个人去住，可现在家里除了老大谁都没有人权，被老妈管的死死的，就一句话，这屋里又不是睡不下，你一个人住啥，把房子弄脏了谁去收拾，难道还得老娘跟过去给你打扫卫生？ 上楼进门，老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沈辉没急着上桌，先在各屋里转了一圈，才上了餐桌。 老爹不在，和二叔去了村上。 沈涛和沈璐都吃过了，就沈辉一个吃饭。 张金花看着儿子吃饭，问道：“你回来干啥？” 沈辉差点被噎住，老妈的问话方式确实很有问题，也就自己是亲生的，不然还以为她不让自己回来呢，说道：“去省城请人吃个饭，沈璐工作调动麻烦人了。” 张金花哦了一声，就开始唠叨他浪费钱。 沈辉无奈的听着，等一碗饭吃饭，老妈去给他盛饭，才问沈璐：“工作咋样了？” 沈璐说：“才调过去，这学期课都排满了，再几天又要放暑假了，没给我排课，教导主任让我先研究下教材，估计到下个学期才给我排课。” 沈辉道：“正好赶上暑假，想干点啥？” 沈璐说：“旅游啊！” 沈涛羡慕的匝嘴：“老师就是好，两个长假，我都想当老师了。” 沈辉问：“你会教学生吗？” 沈涛说：“会啊，教个数学还是没问题的。” 沈辉说：“你就一辈子当个老师？” 沈涛搓着头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辉不再理他，问老妈：“楼上住的啥人，咋这么大动静？” 张金花说：“好像是自来水公司的，小孩子闹腾。” 沈辉说：“天天这样还是偶尔？” 沈璐说：“天天这样，我都找过两次了，没啥用。” 沈辉说：“天天这样谁受得了，咋不搬去二号楼？” 张金花说：“搬个家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楼上几家也都有小孩子。” 沈辉就更无奈，小区房子就这样，跟别人住一栋楼上，总会有各种闹心事，当然好邻居也有，可遇到这种不自觉的，就只能自认倒霉，干架也没啥用。 第91章 兄弟不能合伙 吃过午饭，沈涛和沈璐都去上班了。 自从家里有了车，沈璐上班就不骑电瓶车了，天天沈涛接送。 给沈璐当了半年司机，沈涛也不耐烦了，出门的时候还在吐槽：“不送了，天天上个班还得让我接送，幼儿园的娃娃也没这么麻烦，你自己骑电瓶车去。” 沈璐经常为这事被他吐槽，心里也有气：“不送就不送，谁稀罕让你送了。” 沈辉就问：“让你学驾照你学了没？” 沈璐说：“报了名，才过了个科一，科二还没考呢！” 沈辉问：“你练的咋样了？” 沈涛就笑：“连方向盘都不知道往哪边打！” 沈璐不想理他，就拿了电瓶车钥匙出了门。 沈辉也没说啥，这种事他不能偏帮，不然沈涛就得有意见了，他能做的只有等沈璐拿到驾照后，给妹妹买台车，不过看情况这个任务对沈璐来说委实有些艰巨。 这都大半年了，才考了个科一。 想要拿到驾照，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等沈涛和沈璐离开，沈辉正准备小睡一会，沈超和沈谦就来了。 这两人不上班，沈谦接了个食品代理，天天开着个厢货车各个商店发货，沈超终究没跟他合伙，依旧无业在家，他和张玉小两口急不急沈辉不知道，不过二叔和二婶是急了。 都27的人了，家也成了，还没个正经事干，还呆在家里啃老，哪能不急。 聊了几句，沈辉就问沈谦：“你那个代理做的咋样？” 沈谦笑呵呵地道：“还行，能有10%的利润。” 沈辉问：“一年能发多少货？” 沈谦说：“这个月发了五六万吧，刚开始，好多商店还没拿下来，得一家一家跑，我接的虽然不是大品牌，但公司挺有实力的，正在大力宣传，市场反馈也挺好，包装和味道消费者也挺满意，我要是能拿下青河百分之五十的商店，做到两百万不成问题。” 沈辉笑道：“行啊，这才是干事业的态度，一步步从小做起。” 沈谦笑着说道：“为了这事，老爸都差点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沈辉也笑，想想也是，三叔怎么说也是个领导，沈谦又是独生子，干个啥不好，就算随便找个小企业坐个办公室，至少面子上过的去，却跑去干了个不太体面的活，这让三叔面子往哪放，说道：“既然做了就做好，干这个估计不少吃苦。” 沈谦说道：“吃点苦怕啥，趁现在年轻，不多吃点苦，等老了想吃也吃不动了，反正我就干这个的命，让我坐办公室混日子，我宁可去工地上搬砖头。” 沈辉笑道：“三叔没被你气吐血吧？” 沈超道：“年过完你走了之后三叔都被他气的拿皮带抽他呢，三婶拦都拦不住，后来大伯和我爸劝了好几次，三叔才算看开了。我也觉得没啥，现在这社会，只要能挣到钱干个啥不行，没必要非要去混体制，我们这样的人在体制内也混不出来。” 沈辉问：“那你怎么没跟沈谦合伙？” 沈超道：“兄弟喝酒打麻烦都可以，就不能合伙干事业。” 沈辉有些惊讶，点头道：“你到是想的透，想好干点啥了没？” 沈超愁眉苦脸地道：“就是不知道干点啥，不然也不会又浪了半年。” “慢慢找，总有能干的。” 沈辉也只能这么说，话说现在这个年代，跟传说中的九十年代不同，那个时候想干事到处都是机会，但极度缺资金，现在却是反过来了，拿着钱不知道能干啥。 聊了一阵，沈谦还要去送货，两人起身离开。 沈辉却是没了睡意，就坐沙发上听老妈唠叨。 都说钱是人的胆，这话可真没错。 前阵子旅游回来，张金花跑到娘家把几个哥哥好一顿数落，三个舅舅都知道大妹子家现在富贵的不得了，哪还有底气跟她吵，最后乖乖过来把外婆接走了。 到不是张金花不想养老妈，反正现在不差钱，就算把老娘养到死她也愿意，可问题是儿子不孝，老太太住在闺女家也不开心，毕竟这是沈家不是张家。 张金花发了话，谁养老妈以后一个月给两千块钱的赡养费。 张银花也声援，虽然没大姐有钱，但也愿意每月补贴一千。 这下老太太立马成了抢手货，几个舅舅都抢着养。 虽然有点不好听，但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沈辉也不好说啥，只要能让老太太少受点罪就好，还觉得老妈给少了。 张金花唠唠叨叨的吐槽完几个哥哥，又关心起大儿子的终身大事，问沈辉：“沈涛年底都准备结婚了，你啥时候结婚呢，我看黄有福那丫头挺不错，不行年底一并娶了算了。” 沈辉说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种事哪能急，我可不想结了再离。” 张金花噎了下，有前车之鉴，她也不知道该咋说了。 沈辉又问：“你和我爹买了多少门面房？” 张金花说：“买了八套，花了一千多万。” 沈辉挠头，问：“一年能收多少房租？” 张金花说：“能收六七十万！” 沈辉无语，花了一千多万买的门面房，一年才收六七十万，投资回报率估计还不到二十分之一，一千多万存到银行，定期的话一年利息也能有这个数。 真不知道老爹老妈怎么想的，都啥年代了还不转变下思想。 快到五点的时候，老爹和二叔从村上回来了。 过了一会，沈涛和沈璐也下班回来了。 老妈在厨房忙着做饭，沈辉正问老爹村上修路的事呢，楼上又开始闹腾了，好像是小孩子在摔玩具，顶上不时咚的一声响，吵的人心情莫名烦躁。 沈辉还没呆上一天，就有点受不了，说：“这咋能受得了，赶紧搬吧！” 沈立国说：“我都问过了，另外楼上三家也都有小孩。” 沈辉极度无语，想起一事，就说：“以后还得给你们安排保镖，住小区也不方便，要么你和我妈都去沪市，要么就买块地盖个大别墅。” 沈立国吃惊道：“我和你妈又不是啥大人物，要保镖干啥？” 沈辉说：“我现在身价都上百亿了，以后还会更多，也就还没被媒体曝出来，但总会有被曝光的一天，不给你们请几个保镖，万一哪天人绑了你和我妈勒索我咋办？” 沈立国张了张嘴，想起之前青河的一个矿老板儿子就被绑过，不知道说啥了。 青河那个矿老板最多身价上亿，都有人绑架勒索，儿子身价都过百亿了。 算了，管不到了。 想盖啥盖啥，哪怕干城堡自己也没意见。 反正沪市是不去，只要不离开青河就行。 第92章 蛋臭被蝇咬花香招狂蜂 晚饭过后，沈辉跟老爹老妈说了一会话，家里就来人了。 二叔二婶过来没多久，三叔三婶也来了。 三叔进门后还跟沈辉开了个玩笑：“沈家的董事长回来了。” 沈辉就呵呵笑，对这种夸赞已经完全免疫了。 貌似以前二叔和三叔每年来自家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可现在，自己刚回来二叔三叔一家就全过来了，现实就是这么奇妙，即使亲人，也需要一些其他东西来衡量。 坐了一阵，三个姑姑家的人也都过来了。 甚至就连两个贵人事忙的表哥，还有已经嫁到市里，之前都好几年没登过舅舅家门的二表姐郑红梅也专程从市里赶了回来，拎着一堆东西今年第三次来看望大舅。 沈辉虽然有点不耐烦，但看到老爹老妈脸上的笑容，也就默默的忍了。 蛋臭被蝇咬，花香招狂蜂。 社会就这样，脱贫变富总会发生一些变化。 改变不了社会规则时，就只能习惯。 人太多，屋里很快就有些闷了。 女人们围在大卧室聊，男人们挤在客厅说事业，说职场。 沈辉听的多，说的少，听了一会就问三叔：“叔，现在买地好买不？” 沈立伟问道：“干啥，你要买地？” 沈辉笑着说：“这小区不方便，买块地盖个房子。” 亲戚们都听的匝嘴，没人说话。 沈立伟问道：“你想买多少？” 沈辉道：“买个几十亩吧！” 沈立伟张了张嘴，买几十亩地盖房子？ 这特么是要盖城堡吧？ 大表哥苏永林道：“去年来了一开发商要盖楼，县里在朱家庙征了五百多庙地，结果那开发商在南边出了事跑了，朱家庙的拆迁户三天两头上访，县里想把地退回去，可地都已经平了，那些拆迁户不答y县里也很头疼，你不认识徐县长吗，问一下看能不能买块地。” 沈辉说：“那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 到也不奇怪这些亲戚怎么知道自己认识徐佑平，徐佑平回来肯定会打听自己的，三叔不可能不知道，三叔知道了，亲戚们该知道的自然也会知道。 从七点坐到十点，沈辉都快瞌睡了。 他有点搞不明白，亲戚们又不是几年了没见面，哪有这么多好聊的。 更头疼的事还在后面，几个表哥要请吃饭。 沈辉不想去，还被老爹给训了两句。 “有了两个糟钱，架子比老子还大。” 沈立国很不满意，外甥子请吃饭是给自己面子，到头来儿子却不给面子，这特么生你养你干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能不训几句：“你再有钱，根还在青河，你能保证以后不麻烦你几个姑爹了？人家请客是给你脸，你还忙的不行了。” 张金花听的不乐意了，直接怼了回去：“还不是看沈辉发财了才贴上来的，你说的那么好听，去年沈辉回来请客的时候，你外甥子咋一个没来，人家咋不给你这个舅舅脸。” “你少在那扇风点火。” 沈立国气的鼻孔冒烟，感觉当老子的威严都没了。 沈辉不吭声，就看老爹老妈在那怼。 沈涛和沈璐也在看戏，心里都在笑，但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去年请客真的是记忆犹新，自家请客几个表哥都说忙，一个没来，隔天沈谦请客，几个表哥全来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事搁谁身上心里能好受。 更别说老妈本来就对这边的亲戚有意见，哪能不记着。 第二天一早，沈辉给徐佑平打了个电话。 徐县长十分热情，一听他在青河，不等他开口，就主动请他吃饭。 挂了电话没一会，就收到徐县长的短信，吃饭的地方定了。 沈辉把短信给老爹看，说：“晚上徐县长请吃饭，去不了了。” 沈立国虽然不爽，但还是给外甥打电话，只能改天再约了。 打完电话，就准备下楼跟老二去趟村上。 修路的事基本上定了，但盖房子的事情比较麻烦，一大堆事要掰扯清楚，有人的宅基地卖掉了，有人占了三个宅基地，就算都姓沈，这些破事理顺也很麻烦。 沈辉左右没啥事，也想上去看看，就开了库里南去村上。 经过南街十字时，一辆警车正在路上慢悠悠的开，从后视镜看到库里南，警车都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劳斯莱斯在沪市不算个啥，但在青河这个穷县城实在太高端。 就算开的是警车，真要跟人家蹭一下估计也麻烦。 沈立民笑着说道：“这车还真是路霸，开到青河大街上警车都得让。” 沈立国说：“坐着也就那样，感觉和奔驰没啥区别。” 沈立民说：“咋没区别，这后面坐着比那台奔驰舒服多了，跟坐沙发似的。” 沈辉一边开车一边问：“路几月份能修完？” 沈立民说：“现在的工程只要钱到位了干的快的很，乡村公司也没高速那么复杂，十公里路，啥都准备好的话最多一个月就完了，七月能开工的话八月就完了。” 沈辉问道：“房子今年能盖完吗？” 沈立民说：“那个也快，二层楼结构不复杂，只要材料设备和人员到位，主体框架两个月就完了，主要还是村上的麻烦太多，还要跟乡上县里协调。” 沈辉说道：“又不涉及占地，在自家的宅基地上盖房子不用再跑县里吧？” 沈立民说：“好多房子盖的东一家西一家的，既然要重修，那就得全规划到一起，还得重新划地，这个比较麻烦，跑了乡里还得跑县里。” 沈立国道：“你晚上跟县长吃饭正好问问这事。” 沈辉说：“到时再说吧！” 县城到沈家沟四十公里，平时也就半个小时，沈辉跑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库里南才开进村子，几条毛发稀疏的狗已经冲了过来，老远就冲着车狂吠。 沈辉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子多少有些感慨，童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只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热闹的村子冷清的已经看不到几个人了，主街上到处都是牲口粪便。 那条主街道记得好像是2015年二叔出钱给打的水泥地坪，五年过去，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被农用车压的坑坑洼洼，好多地方还露出了泥地。 自家的房子十多年没住过，早就塌了。 老爹导航，沈辉把车开到了远房大伯沈立信家。 车刚停下，又是几条狗扑了过来。 沈辉下车眼睛一瞪，几条狗立马不敢叫了，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开。 第93章 当爷了 据说屠夫杀生杀的多了，身上都会带着杀气。这种杀气人感觉不到，但是动物却能感觉的到，是不是真的沈辉不知道，但每次他靠近牲口时，牲口都会惊吓是真的。 就好比这几条土狗，他一下车立马吓的不敢叫了。 院子里的人听到狗叫声，很快就出来了。 沈立信快六十岁了，可看上去十分苍老，头发也白了大半，背也有点驼，穿的衣服还是十年前的，头上还戴了个老式鸭舌帽，看着又老又土。 扫了一眼停在门口的车，老头有点惊讶，最后目光落在沈辉身上：“沈辉回来了啊！” 沈辉叫了声大伯，笑道：“昨天到的，正好没事，跟爹和二叔上来看看。” “来来来，都先进屋。” 沈立信忙把人往屋里让，还没进院子，他儿子沈强出来了。 沈强三十多岁，比沈辉要大九岁。 “沈辉来了啊！” 沈强打声招呼，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四十多岁。 沈辉叫哥，心里却感慨，现在已经不是九十年代了，还守在这个穷山沟放羊种地实在没活路，不走出去日子只会越过越差，一家子辛辛苦苦劳作一年，还不如一人打工一年。 房子是红砖房，盖了有七八年，也有些破旧了。 嘎嘎嘎…… 院子里几只鸡在溜达，沈强媳妇正在喂鸡。 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像四十岁，那张脸已经被生活搓磨的没了样子。 “国叔，民叔！” 跟沈立国和沈立民打了声招呼，女人迟疑的看着沈辉，有点不认识。 “嫂子，我是沈辉。” 沈辉主动笑着招呼，还是十几年前见过，他也快认不出来了。 “沈辉啊，我都不敢认了。” 女人脸上露出笑容，放下鸡食盆子热情的请他们进屋。 进了屋，沈立信老伴正在灶台跟前忙活。 沈立国和沈立民三天两头上来，都随意的很。 沈辉叫声伯母，跟老人说了几句话，才在火炕上坐下，老爹和二叔坐中间，他在边上挎了半个屁股，沈强媳妇忙着找杯子泡茶，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沈立信没坐炕，搬了个板凳坐一边。 沈强拿了包烟，挨个发了一圈。 沈辉一看，六块钱的软包红河，以前也抽过，有点呛，好多年不抽了。 不过看他把烟点上，沈强脸上就多了些笑容。 听老子们聊了几句，沈辉问道：“大伯，白送房子还有人不想要？” 沈立信说：“好些人都在外地安了家，在这盖房子干啥？” 沈辉怔住，这点他确实欠考虑，之前想的太主观了。 沈立国说：“不要的就算了，给要的盖。” 沈立信说：“花那个钱干啥，要我说这事不是这么干的，沈辉真要有这个心，给还在村上不想搬的人盖个房子就行了，那些已经搬走的都别盖了，白糟蹋钱。” 沈立国问沈辉：“你咋说？” 沈辉说：“你们咋干都行，我没意见。” 这事之前他确实没考虑到位，但沈立信说的也没错，好多人家已经搬走好多年了，在村上给盖个房子确实意义不大，白浪费钱，这位大伯出发点是好的。 坐了一阵，又来了人。 库里南停在院子外面，村里人看到了，都跑过来看情况。 七八个老烟枪坐屋里吐云吐雾，烟雾缭绕的视线都有些受影响了，沈强媳妇过去开了门和窗子通风，沈辉也有点受不了，就起身出门到院子里溜达。 一条土狗正在院子里溜达，见到沈辉出来，下意识就想龀牙，被沈辉看了眼，立马就一哆嗦，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后院去了，到是一只大公鸡瞪着眼珠子抖毛炸刺。 这货脑子太小，感觉不到杀气，胆也不小。 沈辉不想跟一只鸡计较，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溜达到了院子外面。 沈强跟了出来，看着库里南问：“这就是你那一千多万的车？” 沈辉笑着说道：“没那么贵，两个一千多万。” 沈强匝了匝嘴，说：“一个车八九百万，金子做的吗？” 沈辉笑笑，不好接这话，就问：“现在羊贵，收入应该不少吧？” 沈强叹了口气，道：“就几十个羊，一年下不了几个羔子，哪有收入。” 沈辉问：“怎么不多养点？” 沈强说：“多了养不过来，现在国家在退牧还草，都不让赶出去放了，圈起来养那得多少钱喂，好多养羊的都养赔了，一年下的羔子还不够饲料钱。” 沈辉问：“庄稼呢，怎么样？” 沈强说：“地还行，去年收了三十吨玉米，就是水费化肥和人工太贵，扣掉所有费用能落个两万块，打工的现在一个月都能挣一万，没啥种头。” 沈辉顺着话头问：“怎么不去打工？” 沈强没说话，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 沈辉也没问，打开库里南的后备厢，从一个大箱子里取了六条烟给他，说：“来的急也没给大伯带点啥，这几条烟你拿给大伯抽吧！” 沈强看了看，牌子是南京，没买过这烟，就问：“这烟不便宜吧？” 沈辉说：“没几个钱，给大伯抽就行了。” 沈强就不再说啥，推辞了几下就收下了。 在门口站了一阵，又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抱着个娃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沈辉还没认出来，人家已经打招呼了。 “辉叔，好几年没见了啊！” 离的近了些，沈辉总算认了出来。 沈学军，下一代岁数最大的几个，他的侄子辈。 沈辉笑着说：“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你的娃？” 小丫头三四岁的样子，穿的挺干净，胖呼呼的挺有喜感。 “是啊！” 沈学军逗下孩子，说：“豆豆叫爷。” 小丫头就奶声奶气叫了声：“爷。” 我艹。 沈辉心里那个难受啊，老子这都当爷了？ 不过听了小丫头的这声爷，心里却莫名愉悦起来，捏了下小丫头肉乎乎的脸蛋，小丫头也不怕生，瞪着一对眯缝眼好奇的看他，对爷这个称呼压根没啥概念。 “行啊，娃都这么大了。” 沈辉拉开车门，在扶手箱里一摸索，摸出个红包塞给小丫头。 沈学军心里就一喜，媳妇没说错啊，果然挣了个红包。 这是青河习俗，第一次见到亲戚家的小孩，一般都要给包个红包，像这种本家，离的远的本来包不包都行，但沈辉还是在车上备了不少红包。 几千块钱事小，不能让沈家人背后说他小气。 第94章 不能占国家便宜 在沈立信家吃了午饭，沈辉又去看了下村上硕果仅存的几个爷爷辈老人，一人给发了几条烟，才和老爹二叔驱车回了县城，省的村里有人背后叨咕。 车上，沈辉问老爹：“现在村上没搬到外地安家的还有多少户？” 沈立国说：“还有八十多户。” 沈辉说，“我觉得这事得征求下意见，把家还在青河的人都问一问，还在村上住的给盖个房子没啥，那些不想再回农村的给盖房子也是浪费，还不如不盖。” 沈立民说：“白得的便宜没人不想要，问的话肯定都要。” 沈辉说：“你们拿主意吧，这事别再问我了。” 沈立国说：“这几年大多数人都搬到城里了，还留在村上的就三十多户。” 沈辉说：“打工不是长久之计，年轻的时候外出打工，老了咋办，青河地多，沈家沟的荒地一家至少分几百亩，多投点钱打几口深井种地也比打工强。” 沈立民说：“前两年打了口120米的井，水量不够。” 沈辉说：“120米不行那就再深点，打到三百米试试。” 沈立民说：“三百米的井得不少钱。” 沈辉问：“回头你们问下，想打井的话钱我出。” 这是好事，沈立国没再替儿子心疼钱，说：“回头我跟沈立信说。” 回到家跟老爹老妈坐了一阵，沈辉就再次出门了。 一会要跟徐县长吃饭，他得早点去，不能让人等。 不想到了定好的包厢，推门进去时包厢里已经有人等了，是个年轻人。 “沈总好，咱们又见面了。” 包厢里坐的人在沪市见过，县府办的小郑，其实就是为徐县长服务的秘书，本来徐县长再三交待，早点过来等，不能让人先到，小郑也刚进来没一会，本以为要等好一阵，没想到刚来人就到了，不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连忙起身招呼。 “郑秘好！” 沈辉笑着跟他握了下手，一旁坐了。 说是小郑，其实人家比沈辉还要大上一岁。 郑秘书忙着招呼上了茶，又第一时间给徐县长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才回到包厢陪着沈辉说话，心里暗暗琢磨，这土豪怎么有时间回青河来了。 听说前几天还买了两台库里南，青河都快传疯了。 想想自己还在为了买朗逸还是英朗作难呢，人家随便买两车就一千多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再想想在沪市的见闻，就不由自主觉得自己这县长秘书委实没啥奔头。 聊了几句，就觉的有些词穷。 郑秘书暗暗着急，平时就算跟那些局长聊天吧，自己也能从容应付，可是跟沈老板这种土豪聊天，却委实不知道该聊啥，想法和见识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咋聊？ 正着急呢，徐县长总算匆匆赶来了。 “稀客啊，又见面了，沈总！” 徐县长进了包厢，就大笑着跟沈辉握手。 一番客套，两人各自入座。 郑秘书终于不再煎熬了，跟沈老板聊天实在是个苦差事，还是做他的服务工作好，端茶倒水什么的这个拿手，可比陪土豪聊天轻松多了。 聊了几句，饭菜很快上齐了。 郑秘书开了一瓶茅台，准备倒酒。 沈辉看看徐县长，说：“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就咱两人吃个饭，酒就不喝了吧？” 徐县长说：“多少喝一点，咱们随意，肯定不劝酒，车让小郑给你开回去。” 郑秘书吓了一跳，忙开玩笑地说：“县长，那劳斯莱斯我还没开过呢！” “呃！” 徐县长一怔，随即笑道：“那就算了，改天再跟沈总喝两杯。” 小郑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劳斯莱斯是能随便开的吗，万一不小心蹭了刮了，好事也得变成坏事，心说咱虽然是个领导干部，但生活离这些土豪实在有点远。 吃了几口菜，两人交流了下金融行业的现状，才拐到正题。 徐县长笑着问道：“沈总怎么有空回青河来了，莫非打算在青河投资？” 沈辉放下筷子擦了擦手，笑道：“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前阵子给妹妹调了下工作，刘茂军找他爸的秘书帮忙，前天跟刘茂军过来请人家吃了顿饭，就顺便回青河看看。” 徐县长就更热情，笑道：“这点小事哪还用麻烦人高官大秘，沈总打个电话，我厚着脸皮给教育局程局长打个招呼，怎么也给你把这事办了。” 沈辉也笑道：“早定下的，下次一定找徐县长帮忙。” 徐县长就不再说，问道：“刘总也来宁西了吗？” 沈辉道：“来了，在城省陪他爸呢！” 徐县长有点遗憾，今天这顿饭要是有那位太子爷就更好了，不过总还有机会，只要跟这位土豪经常联系，未必没机会接触到刘二代，就笑着问：“早上沈总问地的事……” 沈辉笑着说：“是这样，咱们那小区有点吵，楼上有孩子，天天晚上闹的太狠，老爹老妈睡不好，我就想能不能买块地给老爹老妈盖个房子，就是不太懂咱们县里的政策，不知道私人能不能买地盖房，还得请教徐县长。” 徐佑平也不意外，早在沪市见识了人家的人脉和财力，回来又托人找在沪市那边比较成功的一位能人打听了，这年轻人不但是个土豪，而且据说身价上了百亿，这样的土豪想在老家买块地盖别墅有啥稀奇的，就道：“土地的手续有些复杂，这样说吧，沈总找个开发商来拿地没问题，报成住宅用地就可以，按照正规手续开发商品房或者别墅都行，只是地太小的话估计没太大意思，比竟这些手续操作起来也麻烦，沈总还不如买几套平房拆了重建。” 沈辉问道：“听说县里征了五百多亩地，开发商跑了……” 徐佑平眼睛就一亮：“沈总能吃下五百多亩地？” 沈辉说：“吃下没问题，关键是政策允不允许？” “没问题。” 徐佑平连忙道：“这事操作起来也简单，本来这块地就准备开发房地产，沈总只要随便找个开发商来接盘，申报项目县里肯定没有问题，就是报税有点麻烦。” 沈辉到是知道这个，笑道：“税没问题，咱不能占国家便宜，只要政策允许就行，到时按规划和市价正常走税就行，几个亿的税我还是能交的起的。” “那就没问题了。” 徐佑平心说身价百亿的土豪就是不一样，瞧人家这个大气。 几个亿的税都不放在眼里，哪像县里那几家企业，一分钱都要想办法绕过去。 想想就有点振奋，朱家庙那块地可是他的心头病，开发商是书记托关系找的，本来这种事好多地方政府吃亏吃的早就有经验了，开发商不拿钱出来县里绝对不会征地的。 可开发商是书记找来的，书记都觉得没问题，其他人自然不好说，没想到开发商出问题跑了，不但把书记给坑惨了，自己这个分管招商引资的副县长也接了个大麻烦。 地已经征了，朱家庙的老百姓没拿到钱，天天上访。 想找人接盘，可现在县里空的房子一堆，哪个还敢盖楼。 现在终于有人肯接盘，总算能甩掉一个大麻烦。 第95章 怎么没缩进去 吃过饭散了场子，徐佑平就第一时间给书记打电话汇报喜讯。 “有人肯接盘？” 书记听了，也是精神一振。 朱家庙那块地同样是他的心病，最近吃饭都有点不香，就怕朱家庙的人闹的太凶，万一事闹大了，他这个书记也麻烦不小，现在有人肯接盘，自然是好事。 徐佑平说：“就是最近传的咱县那个首富，沈立伟的侄子沈辉。” 书记意外地道：“上次你给我说过，这人回青河了？” 徐佑平说：“回来了，我刚跟他吃了个饭，对方想在青河买块地盖房子。” 书记沉声说道：“你们怎么谈的，要是他想占国家便宜可不行。” 徐佑平道：“书记放心，对方已经答应了，一切手续按正规流程走，税务上对方也没想占国家的便宜，到时按照项目规划和市场价格正常报税。” “这么大方！” 书记到是有点惊讶，下意识就有点不相信。 徐佑平道：“要不我约个时间，书记亲自跟他聊聊？” 书记想了想道：“行，你约个时间，我也见见咱们青河的这位能人，这些年青河包工头出了不少，盖楼的也有几个，但真正有实力的一个没有，虽然不是做实业的，但财富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相通的嘛，指不定还能给青河拉些投资呢！” “书记出马一定无往而不利！” 徐佑平送上一记马屁，心说就算你亲自出马，也未必就能拉来投资。 不过只要把朱家庙那块地处理掉，这也算是一大笔投资。 按照青河的地价，五百多亩地得一个多亿呢。 这么大一笔投资，可是实实在在的成绩。 甭管是盖楼还是盖厕所，对于青河这种穷县来说，只要能拉来投资，给财政创收，只要不违法，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成绩，至于房子能不能卖出去，那是开发商的事情。 财政没收入来源，公职人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书记又问：“那位沈老板回青河办啥事？” 徐佑平道：“是为了他妹妹工作调动的事情回来的，前阵子我回来专门问过，他妹妹最近调到了二中去当老师，好像是市里一位领导打的电话，今天吃饭的时候才听他说是刘书记的儿子找人给办的，应该是刘书记秘书给市里领导打的电话，这次是和刘书记儿子过来省城请大秘吃饭的，就顺便回了趟青河，听说刘书记儿子就在省城。” “哦！” 书记更是惊讶：“这位沈总面子不小啊！” 徐佑平道：“能请动刘书记的儿子专门跑趟宁西，面子确实不小。” 书记沉默了下，才道：“那行，我知道了，你安排好了给我电话。” 徐佑平应了声，等书记挂了电话，才收起手机。 沈家。 沈立国见儿子回来就问：“咋样了，能买到地不？” 沈辉说：“应该没问题了。” 沈立国还想再问，沈辉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下号，徐县长打来的。 沈辉就有点纳闷，才吃过饭，咋这么快电话就来了。 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对老爹说：“明天一把手要请我吃饭，我估计成了。” 沈立国就不再问，看样子外甥的这顿饭是请不成了。 心里多少也有些无奈，他是很想儿子能多帮衬这边亲戚的，可几件事闹的，跟着他也不落好，在家里越发没地位，去年回来借老二的车没借到，请吃饭两个外甥没来，让他这个舅舅也没面子，说话都没有底气，儿子不想去，还有正经的理由，他能说啥？ 再想给外甥说话，他也做不了儿子的主。 沈辉可没空想这些糟心事，坐了一会有点无聊，想了想就给老同学打电话。 十多年没在青河呆了，还真没几个认识的人，能找的也只有老同学了。 拨了陈卫国的号，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稀客啊，没想到沈老板会给我打电话。” 陈卫国电话里有点吵，好像在跟人喝酒。 沈辉问：“在哪呢，出来坐坐？” 陈卫国惊讶道：“你回青河了？” 沈辉嗯了一声：“昨天回来的。” 陈卫国道：“北大街商贸大楼那有个茶府，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沈辉说好，挂了电话就起身出了门。 陈卫国收了线，对一桌子的酒友说：“对不住了，我一同学来了，我得去见个面。” “艹！” 有人不乐意了：“啥狗屁同学，比我们还面子大？” “艹！” 陈卫国笑骂道：“你说对了，人家屁股也比你面子大，你有多大面子？” 平头男不信邪：“mb我咋不知道你有这么牛逼的同学，干啥的说来听听。” 陈卫国说：“沈辉，听过吧！” 平头男愣了下：“就前阵子买两库里南的那土豪？” 陈卫国说：“就他，妈的年前同学聚会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要不是那两库里南在青河太扎眼，估计都没人知道那家伙是个土豪，我得去看看，你们先喝着，改天再聚。” “带上我行不？” 瘦猴模样的男人笑着说：“听说你那同学在沪市住的别墅都好几个亿，特么的还没见过这种级别的富豪呢，带我去开开眼界，沾点豪气咋样？” “滚！” 陈卫国笑骂道：“带你去人土豪下次就不找我了。” “妈蛋的，见利忘义啊！” 瘦猴不忿的骂了声，多少有点遗憾。 陈卫国不理他，自顾自出门下了楼打车过去。 刚喝了不少酒，车是不能开了。 到了北大街商贸城楼下，左右一瞅，果然看到一台库里南停在车位上，特扎眼，左边一辆英朗估计是后来停的，紧紧贴着旁边一辆吉利，和库里南距离拉的挺远。 “劳斯莱斯就是牛逼啊！” 陈卫国啧啧赞叹着，先不急着进去，而是前前后后把库里南打量一番，还摸了一把车头的飞天女神，就忍不住吐槽，艹，不是说这个飞天女神一碰就会缩进去吗？ 怎么没进去啊？ 有心稍微使点劲按一下，却委实缺点底气。 纠结了下，还是放下了心中的好奇，转身上楼去了。 第96章 有钱真好啊 茶府名字叫忆江南，貌似这种带着江南风的名字最近几年比较流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求这些东西，似乎江南的生活品质也成了潮流，这是好事。 靠窗的一个茶座上，沈辉和陈卫国相对而坐。 陈卫国上上下下把沈辉打量了一番，恨不得再里里外外打量个透彻，半开玩笑说：“你现在可了不得，都说你是青河首富，你这身价几十亿了吧？” 沈辉笑道：“咱能不能不说这个，都是老同学，问这个是不是有点俗？” 陈卫国可没刚才跟几个酒友那么随便了，说：“那说啥，我接触过最有钱的才几千万的身价，跟你们这些亿万富豪聊天，都不知道聊啥！” 沈辉也很无奈，这种变化他也无法左右，说：“钱多了也不是啥好事，现在纯粹的朋友越来越少，感觉快过成孤家寡人了，想找你们这些老同学聊聊，你也这个德行。” 陈卫国道：“你是不是也想学马总，说对钱不感兴趣了？” 沈辉翘着二朗腿道：“那到不是，钱是个好东西，我还想到非洲买个国家，过把当国王的瘾呢，咋会对钱不感兴趣，人家马总那叫活出了境界，我俗人一个，咋能跟人比。” 陈卫国吐槽道：“你咋不说你想把整个地球买下呢！” 沈辉笑呵呵道：“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陈卫国无力吐槽了，不过到是放松了不少，问：“你在沪市干啥呢？” 沈辉说：“开了个公司炒外汇呢！” 陈卫国不太懂这个，就没再问，说：“特么的，都说劳斯莱斯那个飞天女神标装了防盗系统，碰一下就会立马缩进去，刚我上来的时候看你车在下面，摸了下怎么没缩？” 沈辉失笑：“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陈卫国道：“你们这些不差钱的土豪觉得劳斯莱斯就是个代步工具，哪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苦逼，劳斯莱斯这种车，我只在大城市的马路上见过几回，还没近距离看过，我这还算好的，青河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车，一会你得拉我兜个风过把瘾。” 沈辉笑着点头：“行，一会满足你这个愿望。” 坐了一个小时，也聊了不少，可终究还是再难找回那种无所拘束的氛围。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份财富的变化，这种变化还会越来越明显。 沈辉无力改变这些，也只能让自己适应这种变化。 眼看过了十点，两人起身结账下楼。 沈辉满足陈卫国愿望，载着他在县城溜了一圈才回家。 陈卫国回到丰华楼时，几个酒友还没散场，就满面红光地开始炫：“艹，终于坐了一回劳斯莱斯，又实现了一个愿望，这辈子没啥遗憾的了。” 有人嘲笑：“坐了个破车你就没啥遗憾了，就这点追求。” 陈卫国也不恼，笑着问道：“你坐过吗？” “没坐过，老子也不稀罕。” “没坐过你bb个啥，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 回到家，沈辉躺在客厅沙发上给黄佩佩发视频。 四套房子，两套在二号楼，两套在现在住的四号楼，一套二单元，一套三单元，现在住的二单元，沈辉自不会再跟沈涛挤一块，睡觉在三单元。 这边也不安稳，不时有小孩子拍皮球的咚咚声。 沈辉着实无奈，更加坚定了买地盖房子的想法。 视频接通，黄佩佩坐在电脑前，还在噼里啪啦敲键盘。 沈辉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托着手脑勺问：“今天码了多少字？” 黄佩佩看了眼手机，说：“才千七。” 沈辉换个话题又问：“你家都有谁，要不要我去看看？” 黄佩佩说：“别，我爸都不在。” 沈辉问：“你爸去哪了？” 黄佩佩说：“去xj打工去了。” 沈辉懵逼：“前阵子你不说还在家吗？” 黄佩佩说：“上周才走的。” 沈辉翻个身侧躺着，说：“至于吗，又不差那点钱。” 黄佩佩说：“我不让他去，他非要去，我有啥办法。” 沈辉问：“你弟呢，想不想调城里来？” 黄佩佩问：“你有办法？” 沈辉说：“前阵子刚找人给我妹调了个单位，去二中当老师了，明天县里一把手要请我吃饭，到时问一下，看能不能办了，不行就再找人。” 黄佩佩说：“行啊，能调城里最好。” 沈辉说：“别熬太晚了，早点睡觉。” “知道了！” 黄佩佩乏乏的应了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沈辉没再多说，挂了电话还挠头，特么怎么就找不到那种谈恋爱的感觉，虽然感觉这样平平淡淡也挺不错，黄佩佩也不是个喜欢浪漫的姑娘，但总归觉的缺了点儿什么。 可让他说那些甜言蜜语，还真的说不出口。 第二天，沈辉去了趟三个舅舅家。 虽然关系不好，但该走还是要走，毕竟外婆还在。 三个舅舅和舅妈虽然有点不像话，但几个表哥表姐毕竟受过教育，还是能明事的，特别是大姑家现在富贵的不得了，千把百万的都不算个钱，热情的不得了。 在小舅家，沈辉问了问老太太最近的情况。 儿子儿媳妇忽然就孝顺起来，老太太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更不知道两个闺女私下给儿子给了好处，但儿子忽然变孝顺了，老太太就挺高兴，给沈辉说：“啥都好的很，你舅妈前阵子还给我换个床被子，上次我尿了也没说我，都孝顺了。” 沈辉没说啥，老人开心就行了。 都这把岁数了，还有几个年头好活。 走的时候，沈辉还跟三舅妈开玩笑：“舅妈，我外奶高兴我就放心了，平时吃的喝的还得舅妈多上心，吃的喝的穿的缺啥了就去找我妈要，再不行给我打电话也行，年底我回来看外奶，要是外奶养的好，我给舅妈好好拜个年，要是养不好就算了。” 小舅妈眼睛就亮了，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还用你说，舅妈肯定要好好孝顺咱妈。” 沈辉心说，信你才有鬼。 这些暗话老太太听不懂，但小舅和表哥表嫂都懂，小舅喜形于色，表哥和表嫂却多少有点尴尬，气老爹老妈不长脸，更气沈辉的做法不厚道。 特么的你有钱了不起啊！ 可看着扬起一股灰尘驶离的劳斯莱斯，心里又十分羡慕。 特么的有钱真好啊！ 第97章 行善 晚饭是在县委招待所吃的，这些年八项规定威力无铸，好多官员被抓了典型，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偶尔外面吃个饭都提民吊胆，就怕被当成典型泡制。 大地方不敢去，小地方又没法谈事情。 所以主要领导们请客，一般都会在内部招待所。 吃饭的就三人，多了个作陪的徐佑平。 老实说，这顿饭吃的没有跟徐佑平那顿饭吃的随便，一把手谈了谈青河这几年的发展和取得的成绩，谈了谈县里的一些规划打算，说的很官方。 沈辉捧了几句，就买地的事表了表态，稍微透露了下实力，给对方安心，正如他给徐佑平说的，他想要钱太简单了，还真看不上那点税钱。 直到饭局结束，也没机会说黄佩佩弟弟的事情。 谈话太官方了，实在不适合说这事。 不过回到家后，沈辉就给徐县长打电话，把这事给说了下。 既然都给黄佩佩说了，那自然就得上心，再难也得给办了。 徐县长很痛快，他好歹是个县领导，往分管单位塞个人还不简单，一口答应：“回头我让民政局下个调函，先借调过来，下半年正好有个编下来，到时再办正式调动。” 沈辉表示感谢：“那谢谢徐县，再有空来沪市我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 “小事一件，沈总客气了，哈哈！” 徐县长也高兴，只要沈老板领情就好。 人与人的交往，可不就是为了实现资源共享。 可问题是，你得有资源跟人共享。 对于一般的普通商人来说，或许徐县长就是个超级大资源，而他们本身却没有多少资源是徐县长所需要的，自然不会费那个心思去接交。 可对于那些身价上百亿的级顶富豪来说，自己这个副县长还真没多少有价值的资源可跟人家共享的，以沈老板的人脉，办这点事随便找个二代打个招呼，也比自己办的利索。 既然人家找到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己，自然要给办利索了。 有了这份人情，日后才好继续深交嘛！ 更别说人家还给自己解决了个大麻烦。 隔天，沈辉在徐县长和相关部门的陪同下去了趟朱家庙。 朱家庙在城西，最近几年qh县城一路往西扩，朱家庙的人被馅拼砸中，好多人成了拆二代，一夜之间不但车子房子都有了，连腰包都鼓了起来。 县里征的五百多亩地在杏林公园对面，之前是一大片果树林。 北边是一个新盖的小区，虽然有点偏，但很安静。 沈辉还算满意，在这里盖个超级别墅，住着也挺不错。 在沪市呆久了，就越发不喜欢人流扎堆的地方。 还是安静点好。 沈辉当场打电话回公司，让何东平安排人过来办理土地转让手续，老何最近天天跟地产商打交道，这方面比较熟悉，顺便从南方找有水平的设计单位和施工单位。 至于开发商资质，随便找个有资质的挂靠就行。 何东平来的相当快，沈辉打过电话，第二天就带人飞到宁西省城，一共来了七人，有财务的，也有办公室和法务的，还有两个司机，晚上八点的火车到青河。 沈辉让沈涛和沈超开车去火车站接人，在县宾馆安排住下。 老家没司机用，只能在兄弟里抓壮丁。 除了何东平这位带队的高管，中层就来了个冯美琪。 沈辉过去看了看，请大家到夜市上吃了顿青河的特色串串，交待了几句，第二天又搞了个会谈，把一干手下介绍给县里，让何东平负责后面的接洽和手续。 设计单位和施工单位还在找，前面的手续也要先办。 价格没有分歧，双方都需要，效率自然奇快。 手续还没走完，合同还没签，一个多亿的土地出让金已经打到了县里。 青河的地价自然没法跟沪市相比，商业房地产开发用地算是最贵的土地了，一亩地也不过三十万左右，五百多亩地不到两亿，对沈辉来说等于白菜价。 沈辉知道这些父母官最关心的是什么，钱没到账，前面做的再多也没啥用。 实在是被坑怕了！ 为了后面的合作愉快，这点事自然没必要多计较。 所以手续还没有走完，他就让财务把钱打了过去。 钱一到账，县里终于放心把回了肚子。 接近两亿的资金，对青河这种穷县来说委实是一笔巨款。 有实力的开发商看不上青河，这些年青河收到的单笔最大的土地款也不过五千万，好不容易搞个大项目，最后还被坑了一把，也不怪县里的领导们心里不安稳。 现在收到钱，可算是安稳了。 为了庆祝这笔投资取得圆满成功，县里还花心思弄了个庆功会，邀请了不少qh县的各界代表参加，不但有县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还有不少工商界的成功人士。 沈辉还在庆功宴上见到了三叔沈立伟和刘娜的父亲刘成武。 在青河宾馆的大会议室，双方举行了一次正式的会谈。 其实没什么意思，主要是做给人看的。 沈辉在发言时忽然想到青河的几个主街道破破烂烂的好几年没修过了，根在青河，家人也在青河，该行善还是要行善，就当场表态道：“青河是我们这些游子的家乡，我们这些人不管到了哪里，都希望家乡能发展的越来越好，也愿意为把家乡建设的越来越漂亮做一分力所能及的贡献。我看东街那边好几条路几年都没修过，有时开车过去都被巅的受不了，我个人给县里捐赠一亿元用于家乡的市政建设。” 一把手没想到天上还会再次掉馅饼，而且这馅饼如此之大，当时笑的眉毛都飞了，笑着说道：“我代表三十万青河人民感谢沈总的捐赠，正是因为有沈总这种心怀家乡、有责任心的企业家，青河的经济社会发展才会越来越好，以后还要请沈总常回家看看……” 下面的各个县领导和各部门头头脑脑也喜上眉梢。 刚刚到了近两个亿的土地款，现在又得了一亿的捐赠，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有了这两个多亿，今年和明年总算能过个丰年了，不用为了那三瓜两枣发愁。 就好比交通局，路烂的都没法走了，老百姓骂的不行。 可县里没钱啊，咋修？ 就青河的情况，能维持正常的开销，把大家的工资发下来就不错了。 至于修桥铺路这样的大开支，压根就无能为力。 实在太缺钱啊！ 第98章 出名了 当天晚上，青河新闻隆重报道了本县爱心企业家沈辉在县里的投资和捐赠情况，称沈辉是一位关心家乡经济社会发展、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家，用上了一把手的原话。 要说青河新闻，看的人真不多。 但不多归不多，还是有人看的。 然后，看了的人都懵逼了。 什么情况？ 给县里捐了一个亿？ 特么的怎么不捐给我啊！ 县里的宣传可谓是下了力气，这绝对是有史以来青河收到的最大单笔捐赠，之前别说上亿了，连一千万都没有，撑死了也就上百万，还不是青河本地人捐的。 现在青河本地企业家以个人名义给县里捐了一个亿，怎能不大书特书。 这既是脸面，也是政绩。 能让土生土长从青河走出去的企业家捐赠一亿，县领导面子有了，同时也说明领导们工作做的到位，克服种种困难，获得了青河走出去的企业家的支持，政绩也有了。 这么好的发光贴，不贴脸上怎么能行。 所以，沈辉彻底在青河出名了。 之前出名只是民间流传，现在则是官方主动宣传了。 吹个小牛逼，沈辉现在出了门，都能在青河大街上横着走了。 而这次事件，也带来了一系列后果。 首先，沈立民接到了交通局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谈东街几条街翻修工程的事，搞的沈立民都有点懵，这绝对是开天劈地头一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沈立伟被县领导叫去勉励了一番，让他好好干，努力进步；黄佩佩的弟弟黄波被一纸调令调去县委办，也不用借调了；沈涛也被领导告知，过几天去人事股报到。 沈璐也被领导叫去，主动询问她想带哪个年级。 徐县长也成了功臣，虽然上次去沪市没能拉来投资，却成功接上了本县在沪市的热心企业家，给青河的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巨大变化，功劳自然不小。 这不，老大还专门叫去办公室谈了谈入常的可能性。 徐县长自然也明白，该表态表态，一点不含糊。若非自己一直紧跟老大步伐，就算自己立下天大的功劳，这种好事也轮不到自己头上，这个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而这个变化，主要还是来自于那一个亿的捐赠。 那可是一亿，说捐就捐了，提前根本就没准备。 这绝对是一种雄厚无比的底气，说明一亿对人家来说根本不算个啥，能拿出一亿的土豪固然很多，可谁会把一亿当成一万块随手就扔出去，就算是那些富豪榜上的土豪，捐出一个亿也得来点响声，即使不图回报也得落个名声，谁会随手扔给一个啥也得不到的穷县。 正因为这种底气，才让老大看到了后面的无数可能。 也因此，自己的功劳在老大眼里变厚实了。 门庭若市是一种什么感受？ 沈辉以前没体验过，现在体验到了。 几个表哥表现的最是积极，两天来了两次，名义是看大舅大舅妈，真正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刘成武都亲自给沈立伟打了电话，想约准亲家吃个饭。 沈立国和张金花自然没有二话，毕竟要娶人家闺女，面子必须得给。 沈辉得给老二面子，不能不去，连沈璐也跟着去了。 全家出动才显得重视嘛！ 吃着饭，两家人商量起了沈涛和刘娜的婚事，之前已经商量过，准备年底完婚，刘娜父母之前都点了头，现在更没有意见，车子房子啥都不缺，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就算不指望沈家老大给沈涛置办家产，准亲家母手里还捏着上千万的门面房呢，一年收租都有六七十万，闺女嫁过去肯定不会为了钱发愁。 唯一要担心的是，闺女嫁过去会不会受气。 之前还嫌沈家穷，怕闺女嫁过去日子过不好。 可现在沈家俨然成了高门大户，别说他一个普通干部家的闺女，就算是娶处干厅干家的闺女，人家也有底气，刘母就不免开始担心万一婆婆强势，闺女受气咋办。 所以说，当爹妈的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商量了几句，沈立伟问沈辉：“你那有没有要来的人？” 沈辉说：“有呢，沪市和京城都有朋友，到时估计要过来。” 沈立伟惊讶地道：“你又不在京城，咋还京城有朋友？” 沈辉看了眼刘父，到也没瞒着，说：“认识京里的一群官二代。” 沈立伟张了张嘴，却没有再问。 京里的二代，那得是什么级别？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沈辉看了眼刘娜，笑着说：“我记得小刘有驾照吧，改天让沈涛陪你去4s店看看车，看上啥车了给我说，我给你买辆车。” “那哪行！” 刘成武连忙道：“我和她妈最近也在商量给她买个车，你别买。” 只是口头定了，婚都还没定呢，这要真让大伯子给买了车，闺女嫁过去更没地位，好歹自己也是个副局长，就算沈家现在门大，该给闺女的底气还是要给的。 沈辉就笑了笑，没再说这事。 回头沈涛就告诉他：“我和刘娜早商量了，结婚了给她买个二三十万的车。” 沈辉问他：“你有钱给刘娜买车？” 沈涛嘿嘿笑道：“我存十万了。” 沈辉有点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家里现在又不缺钱，随便哪漏点，沈涛也能捡着，就好比自己有时让他跑个腿办个事，给个万八千的，沈涛总能存下点。 真要一分钱都没有，那才真见鬼了。 沈辉赞许地道：“不错，知道存钱了，车我给刘娜买了，看好了告诉我。” 沈涛说：“想给她买个宝马z4。” 沈辉看他一眼，问：“是刘娜想要还是你的意思？” 沈涛摸着头说：“我的意思，刘娜对车没啥要求。” 沈辉点了点头，说：“行，你不喜欢欧陆吗，等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买台欧陆，以后日子过成啥样，就看你自己了，结了婚日子过不下去，养不住媳妇我也不管。你要是不想上班就想混日子也行，我给你买上几栋楼，你就当个米虫混吃等死。” 沈涛闷闷地道：“我知道了。” 第99章 年轻有为 沈辉准备回沪市的前一天，设计单位的人终于到了。 何东平联系的江南园林设计公司，一家专业从事风景园林、绿化景观、建筑规划设计及工程总承包的专业公司，据说在园林设计和施工方面相当专业，业绩也很不俗。 有钱好办事，对方过来的是一位副总。 本来刚开始听说宁西有土豪要设计一栋别院，还有点不太愿意接，结果听了别墅造价后直接就派了位副总过来接洽，五百多亩地的园林别墅，预算还没上限，这么大的客户，又怎么能不重视，若非只是初次接触，总经理都想亲自带队过来了。 来是副总叫鲁川，三十来岁，一副年轻有为的样子。 等见了沈辉，鲁总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年轻有为。 到现场转了一圈，沈辉给鲁副总提了些想法，最后还告诉鲁总：“你们设计的时候不要被预算局限住，大胆的去发散思维，尽可能的将江南园林的风格特点展现到极致，预算不够就追加，而且上不封顶，但如果你们水平不够，我只能换人。” 鲁川忙道：“沈总放心，我们公司在江南也是首屈一指的设计公司，拥有国内最出色的园林艺术设计专家，绝对能设计出让您满意的园林式别墅。” “那我就拭目以待。” 沈辉也不多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把后续工作交给何东平处理，就让沈超开车送他去省城，这家伙一天天闲的蛋疼，正好抓壮丁。 跑了五个小时，车子进了市区。 沈辉刚把导航打开，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号码，明显有些惊讶，是程玉芳的电话。 自从离职后他就没怎么跟单位的人联系过，最多偶尔跟曾强通个电话，部门的两个手下还是过年的时候给他发了个拜年的短信，打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小程，好久不见！” 沈辉接起电话，有点好奇程玉芳打电话来什么事。 程玉芳说：“是啊，部长最近还好吧？” 沈辉说：“早不是你们部长了，还可以吧！” 程玉芳说：“叫习惯了，沈哥在沪市吗？” 沈辉说：“没有，刚到省城。” “啊，我也在省城！” 程玉芳挺惊讶，忙说：“我请你吃个饭吧！” 沈辉琢磨了下，说：“你在哪，发个位置我去找你。” 程玉芳说声好，挂了电话就把位置发了过来。 沈辉开了导航，让沈超开过去。 沈超问：“哥以前单位的人吗？” 沈辉恩了声：“我部门的。” 沈超问：“那厂子现在咋样了？” 沈辉说：“不太清楚，好像还没开。想想还真不容易，在那厂子奋斗了五年，最好的岁月浪费在了那地方，却什么也没得到，再混上三年就彻底废了。” 沈超笑着说：“咋会，你今年才二十七，现在已经事业成功了，马老板三十五才从经贸委出来，宗老板四十岁了还在临安骑个自行车卖冰棍呢！” 沈辉摇摇头没说什么，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要不是开了超级外挂，他跟那些牛人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打工混日子，哪能挣到百亿身价。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中山路一个小区的门口。 沈超找车位，沈辉打电话。 车位还没找到呢，沈辉的手机就响了。 接完电话，沈辉让沈超把车开到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程玉芳在门口东望西望，给沈超指了下，沈超把车开过去，在姑娘身边停下了。 沈辉点下副驾驶车窗，程玉芳正好看过来，忙叫了声：“沈哥！” “上车！” 这地方人太多，不是停车的地方。 程玉芳刚想拉车门，车门却自动打开了。 懵！ 姑娘懵逼了下，连忙上了车，又想去拉车门。 “不用拉！” 程玉芳愣了下，却见车门已经开始自动闭合。 “沈哥，这啥车啊，真高级。” 程玉芳有种见识被刷新了的感觉，再看看车里的内饰，莫名就有些拘束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奢华的车，更别说坐过了，同时也觉的有点儿丢人。 “就一个代步工具。” 沈辉侧着头问：“你咋在省城，公司放假了？” 程玉芳说：“是啊，三月份通知让回厂上班，结果一直开不了工，安全过不了关，六月底就放假了，就剩曾部长他们财务和安全口，还有综合部留了几个人。” 沈辉问：“工资呢，怎么给你们发？” 程玉芳说：“就发一千块钱生活费，我都不想干了，准备辞职呢！” 沈辉问：“辞了职想干啥？” 程玉芳说：“还不知道呢，先在我姐这住几天，想在省城找工作，不知道能干啥，我听曾部长说你在沪市开公司了，我去投奔你吧！” 沈辉就呵呵了，问：“剧玲玲呢？” 程玉芳说：“她也不干了，准备自己开个店呢！” 沈辉就笑：“行啊，都准备自己创业了，自己干是好事，不管挣多挣少，多少总能积累些经验，比一辈子给人打工强，你就没想过自己干点啥？” 程玉芳说：“不知道能干点啥啊！” 沈辉又问了下周明远、曾强等人的情况，车到了下榻酒店。 “哥，吃点啥？” 沈超一边停车，一边问道。 程玉芳看了眼沈超，还以为是司机呢，原来不是啊！ “我堂弟，沈超！” 沈辉介绍了下，说：“去酒店餐厅看看，随便点吃吧！” 停车进了酒店，拿了房卡，一行三人上了餐厅。 饭点已经过了，吃饭的人不多。 沈辉随便点了两菜，服务员麻溜的去落单。 吃过饭，又让沈超开车送程玉芳回去。 虽然是老下属，老同事，但也就一顿饭的情份。 偶尔通个电话就行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打电话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 至于跟自己混，厂子里出来的人都是个什么状态他太清楚不过了，吃惯了大锅饭，厂子里的人到了沪市那种地方，说不好听的，估计端盘子都没人要。 这还不说学历。 自家保姆都是硕士研究生。 次日一早，沈辉让沈超把他送到机场，坐了最早的航班回了沪市。 第100章 散伙饭 滨江花园。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问林月婷：“你妈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 林月婷是三天前回来的，缺勤了足足一个月零几天，她妈骑电瓶车被撞，据说全身多处骨折，大腿上了钢板，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出院，伤的有点重。 这样的伤，即使出院了，以后也是半个废人。 沈辉看她情绪不太对劲，就没再问，这也不是他该关心的。 吃过饭，林月婷似乎有话说，却又有点难言之隐。 沈辉问：“怎么了？” 林月婷低着头说：“一万块钱从我工资里扣。” 沈辉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之前林月婷走的时候急着用钱，他给转了一万，但公司的那份工资也没停掉，还是给发到了工资卡上，自己都忘了这事了。 “就当给你发的防暑降温补贴吧！” 沈辉没纠结这事，心里也明白这女人估计挺缺钱。 睡了个午觉，下午两点多起来去公司。 离开了近半个月，公司似乎变化挺大，但仔细一观察，又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前台的两个小姑娘似乎更漂亮了，比以前更会打扮了。 到办公室坐了没几分钟，各部门经理听到消息，纷纷来汇报工作。 老板离开半个月，回来肯定要了解一下公司的大事小情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自然要主动去汇报，不能等老板问。 每个部门给了五分钟，听完汇报半个多小时也过去了。 别看都是些小事，可通过这些小事，却能发现不少问题，比如杨姗在汇报工作时提出几项制度还有不太合理的地方，需要重新修订，说明平时用心思考了。 再比如徐建昆在汇报近期的投资方案时，还是那老一套，明显没啥思路。 透过这些东西，沈辉可以了解到各部门经理的工作状态。 当然，即使有人有点不在状态，他也不会说出来。 回头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就行了，当面说出来效果反而不太好。 听完汇报，沈辉开始批阅半个月积压下来的文件。 基本上大多数文件在送到他办公桌上前，各部分负责人都已经通过各种方式，给他汇报过了，没什么问题，看一下签字就行了，少部分没汇报的才会仔细看。 不过这类文件不多，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下午五点，所有文件批阅完。 沈辉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去外汇投资部瞅了两眼。 公司成立一个多月，几个部门里面，来的最多的就是外汇投资部。 没办法，这里可是公司的利润核心。 郭旭民也在交易室，一边看盘，一边听几个交易员分析现货黄金走势，听到门响，一回头看到沈辉，连忙招呼：“沈总来了。” 沈辉点了点头，问：“今天的走势怎么样？” 郭旭民道：“还在震荡，目前来看空方还比较弱势，不过成交量正在放大，空方虽然有点势弱，却牢牢守住了压力位，行情反转应该不会太远。” 沈辉瞅了几眼，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各种事情越来越多，现在他已经很少再亲自指挥外汇投资部这帮人交易了，都是给出具体方向，郭旭民负责指挥交易，虽然交易周期拉长，但杠杆放大，利润同样也不差。 经过期货投资部时，看到楼道里小姨正在拖地，就叫到了办公室。 给小姨泡了杯茶坐沙发上，沈辉问：“这个月工资发了多少？” 张银花说：“差几十块钱一万。” 沈辉心算了下，去掉四千出头的各种补贴，工资到手也就五千多块，不算高，但干这个活也不算低，好在加上补贴也不少，笑道：“那还行，一个月能存下几千？” 张银花笑呵呵地说：“我又没啥花钱的地方，就买个菜啥的，应该能存九千。” 沈辉匝了匝嘴，说：“存那么多干啥，该花就花啊，姨爹发了多少？” 张银花说：“发了一万一。” 沈辉点着头说：“两个人两万，照你这么存，一年能存二十万了。” “能存下才算。” 张银花说：“你外奶好的没？” 沈辉说：“好的呢，你和妈都给钱了，每月三千块钱，外奶吃饭能吃掉多少，我给小舅妈说了，只要她把外奶养好，年底我回去给他好好拜个年，养不好就算了。” 张金花叹口气，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都说养儿防老，养了三个儿子，老妈老了却没人要了，搞的还要自己和大姐给钱才有人养老妈，这事搁谁身上，心情也好不了，这社会到底咋了，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跟小姨聊了会，下班时间到了。 沈辉叫上司机下楼，驱车去了江东二村。 孙阳回家探亲，明天过来报到，魏宗如这几天也会过来报到，政策研究中心到现在还是个空架子，老魏来了得尽快把部门组建起来，最晚十一过后估计就得发挥作用。 慕尚已经修好，只是破了次相，就算修好了，心里也觉得不得劲。 到了江东二村，沈辉下车后司机就走了。 这边专门调了台车给黄佩佩用，到是不用再留车。 上楼，敲门。 黄佩佩开了门，说：“来啦！” 沈辉见她有点熊猫眼，就问：“昨晚又熬到几点了？” 黄佩佩说：“三点多。” “真是……” 沈辉直皱眉头：“都不知道咋说你了，天天熬夜会折寿的知道不？” 黄佩佩眨巴着大眼睛，说：“活那么长干啥，多累。” 沈辉彻底败下阵来，跟同样顶着个熊猫眼出来的陈娇娇打声招呼，陈娇娇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他几眼，说：“土豪回来啦，正好赶上我们的散伙饭。” “什么散伙饭！” 沈辉笑道：“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咋能叫散伙饭。” 陈娇娇睁大眼睛道：“你不懂，我和佩佩在这住了四年了，一起生活，一起奋斗，明天搬了新家，佩佩就不跟我一起住了，自然是散伙饭。” “行行行，你说了算！” 沈辉也不跟她争这个，再过半月房租就到期了，那边房子也买下了，该置办的家具什么的也买齐了，陈娇娇打算明天搬家，说是散伙饭到也没错。 第101章 想当皇后的女人 饭桌上，陈娇娇和黄佩佩都有点伤感。 从大学时臭味，呃不，意义相投，毕业后一起租房子奋斗，八年过去了，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好友，现在忽然要分开了，还真有些难分难舍。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迟早要说拜拜。 陈娇娇下厨炒了一桌子的菜，荤素俱全，让沈辉胃口大开。 吃过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 沈辉躺在黄佩佩的床上，琢磨昨天接到的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邀请函。 七月底，华尔街要举办个对冲基金峰会，请贴从纽约发到了星海投资。 沈辉有点纳闷，自己在国内都没什么名声，那些美国人咋知道自己的？ 以前觉的世界太大，现在忽然发现原来世界很小。 琢磨了一阵，黄佩佩还没过来。 厨房里早就安静了，到是隔壁有说话声。 沈辉也不好过去叫，就无聊的一边翻手机一边等。 翻了会手机，沈璐忽然发来条微信截图。 “哥，我在网上看到了佩佩姐以前发的征婚信息，你看。” 沈辉就点开看了下，先看时间，最后一次登陆时间是2018年，有图有真相，照片是坐在电脑前拍的，头发有点乱，到是个人信息吸引了他。 对征婚对象的要求如下： 大我不超过五岁，不能比我矮，体重不超过80公斤，车房不限。 个人说明里是这样写的： 你若是屌丝，我陪你奋斗。 你若是土豪，我当你皇后。 沈辉有点懵，前面一句好理解，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明白，沈璐又发来信息问他：“哥，最后那句啥意思？” 沈辉回：“我哪知道，少操心这些。” 沈璐回了个大哭的表情。 等了快一个钟头，黄佩佩才姗姗来迟。 “你俩干啥呢？” 沈辉好奇地问道，搞不懂两个女人躲在屋里有啥好说的。 “没干啥啊！” 黄佩佩说：“就说了会话！” 沈辉纳闷：“你俩一个屋里都住四年了，有啥说不完的？” 黄佩佩说：“这不明天要搬家吗，舍不得啊！” “矫情。” 沈辉吐了个槽，就拿手机给她看：“你还在网上征婚啊？” “哎呀，你咋翻到了。” 黄佩佩有点窘，去年闲极无聊下发的，过后就忘了，没想到会被沈辉看到。 “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辉得意地道：“来给我解释下，你这个这话啥意思，你若是屌丝，我陪你奋斗，这个好理解，下面这句，你若是土豪，我当你皇后，你想咋给我当皇后？” 黄佩佩眨眨眼：“真想知道？” 沈辉连忙点头，实在好奇的不行。 黄佩佩说：“给你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咋样？” 沈辉连连点头：“然后你当皇后，掌握后宫所有妃子？” 黄佩佩也点头：“对啊，肯定很有成就感的。” 沈辉吐槽：“我就算再强壮，地还没犁完牛就累死了。” “哈哈！” 黄佩佩笑的弯下腰，头顶在他肚子上。 沈辉顺手将她拉上了床，一手搂着腰，说：“你弟弟调城里了，知道不？” 黄佩佩说：“知道啊，给我打电话了，以后方便多了。” 沈辉问：“你爸怎么跑新疆去了，咱又不差那几个钱。” 黄佩佩说：“我又没跟你结婚，我爸哪能退休。” 沈辉说：“就算没结婚，你也有几百万吧，至于让你爸出去打工。” 黄佩佩说：“他是我爸，我哪能管得住他，我给他转了三十万，让他别出去，可他闲不住啊，非要走，昨天又打电话说你叔接到工程了，叫他回来呢！” 沈辉说：“我给青河捐了一个亿，东街那几条路要修，领导打招呼了，把活给他，还有我们村到刘庄的路要修，活也他干，够今年干的了。” 黄佩佩说：“你给县里捐钱干啥，钱多的烧啊！” 沈辉说：“咱们的根毕竟在青河，家人亲戚啥的都在青河，指不定咱俩老了，也要回青河养老，早点把路铺好总没错，二来也免的人眼红。我要不捐那一个亿，你弟弟哪能这么快就调到城里，别心疼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多少有多少，关键得发挥作用。” 黄佩佩问：“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沈辉说：“公司的股份我占60%控股，现在账上有二十多亿美元，大概近百亿吧，还有我的私人外汇账户上也有差不多十亿美元，一百多亿吧！” 黄佩佩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总感觉你抢银行了。” 沈辉说：“让你爸回来吧，跟着我叔干，我叔知道咱俩谈对象呢，怎么也得给你爸安排个轻闲的活，外面打工哪有那么容易，五十岁的人了哪还能跟小伙子比。” 黄佩佩说：“那我明天给他打电话。” 沈辉又道：“杏林公园那地方有块地你知道不？” “知道啊！” 黄佩佩说：“你都上青河新闻了，我妈还看到了，给我说呢！” 沈辉说：“新闻上瞎说，盖房子挣那点利润还不够我在外汇市场随便抓一把的钱，我闲的没事了跑青河去搞房地产，那块地我准备盖个大别墅。” 黄佩佩吓一跳：“五百多亩地呢，都盖别墅啊？” 沈辉说：“对啊，让江南园林设计公司给设计，盖成姑苏的那种园林，弄个桃园，小桥流水，几幢小栋在绿荫中若隐若现，是不是特有感觉？” 黄佩佩问：“那得花多少钱？” 沈辉说：“计划十亿，不够就追加，自己住的房子得盖好点，指不定我俩老了，外面呆烦了将来也回青河养老呢，十亿不够就二十亿。” 黄佩佩问：“你要哪天赔了咋办？” 沈辉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黄佩佩说：“我若万一啊！” “哪有那么多万一！” 沈辉吐了个槽，手伸进了她衣领里面，说：“我又没负债，就算全赔光了，沪市的房子也值六七亿呢，我妈那还有一千多万的门面房，一年也能收个六七十万，当个富家翁潇潇洒洒过完这辈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你是不是盼着我赔光？” 黄佩佩说：“是啊，现在的生活太不真实，最好你赔光了咱们去江浙那边的小县城买个房子，我写小说你随便找个工作上班，日子过得去就行。” “想啥呢，我这辈子就是富贵命。” 沈辉翻了个身，起来脱衣服。 黄佩佩忙推他：“今天不行，亲戚来了。” “真的假的？” 沈辉差点咬到舌头，这特么咋这么巧？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你自己摸。” 看样子是真的，沈辉就郁闷了。 黄佩佩说：“今晚我去跟娇娇睡，最后一晚了，你一个睡啊！” 沈辉更郁闷。 第102章 搬家 一夜无眠。 真是一夜无眠。 一个人睡在黄佩佩的床上，沈辉翻来覆去睡不着，憋的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来洗了把脸，才觉的稍微好了些。 吃过早饭，陈娇娇和黄佩佩开始收拾东西。 住了四年，家当可真不小。 让沈辉略感安慰的是，这两女人平时不爱逛街，衣服到是没多少，主要还是锅碗瓢盆桌子柜子之类的大件东西不老少，这些东西可不好搬，还得找搬家公司。 最后一合计，买的房子用不上这些，卖也麻烦，还不值钱，只能送给房东。 锅碗瓢盆得带走，没有随便扔饭碗的道理。 饭碗饭碗，吃饭的碗。 连饭碗都不要了，那还要啥。 沈辉打电话叫来司机，一样一样的往奔驰的后厢和后坐上装东西。来了三辆车，三个司机麻溜的把大包小包一样样拿走，没法打包的就散放到后厢里。 沈辉转出溜进，也不干活，看着司机搬东西。 陈娇娇还悄悄对黄佩佩说：“你这男人越来越懒了。” 黄佩佩说：“管他呢，只要有人干活就行。” 老板亲自盯着，司机们不敢偷懒，很快搬了个七七八八。 东西搬完，屋里一下空不少。 黄佩佩看着有些伤感，住了四年的家，一下就空了。 不过她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生，很快就把愁绪抛到一边，兴致勃勃的上了车，一趟把所有东西拉了过去，三个司机又跑上跑下的搬了七八趟，把所有家当给送上楼。 剩下的就不是男人们能帮上得了，得陈娇娇和黄佩佩慢慢整理。 “辛苦了。” 沈辉数了三千块钱，给三司机一人给了一千，说：“回头去买身衣裳。” 三司机拿了钱，心情愉快的走了。 搬家真不是轻松活，一趟趟楼上楼下跑，三人全累的满头大汗，好的一点是老板叫人干私活从不白干，每次都会给几个小费，这点比较让人心情愉悦。 不然就算司机们不敢说，也会有点怨言。 中午下馆子随便吃了顿，黄佩佩就和陈娇娇继续收拾房子。 沈辉转了一圈，也走了。 黄佩佩明天搬，今晚要和陈娇娇住，他在这没意思，明天再来。 第二天是周末，又一半员工出去旅游了。 沈辉带了两个司机，把黄佩佩的一堆东西搬到了滨江花园。 床和柜子什么的都送给房东了，这些破烂不可能拉到滨江花园，就收拾了几个皮箱和几包衣服，还有些小玩意，虽然不多，但黄佩佩舍不得扔，全带上了。 滨江花园终于有了女主人，最不习惯的要属林月婷。 习惯了只伺候沈辉一个人，忽然多了个女东家，要是脾气好点也就罢了，要是女东家难伺后，这份工作估计也干不长，林月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多少有些不舍。 她是那种呆在一个窝里就不想再动的性格，最烦适应新环境。 好不容易熟悉了，再换个陌生环境，熟悉陌生人，想想就有点头大。 关键是现在这个东家不错，没那么多毛病，活也轻松，不但给涨了工资，还把社保也给交上了，要是跳槽的话未必还能遇到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和东家。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月婷开始重新适应新环境。 黄佩佩也在适应新环境，单了二十多年，忽然要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一成不变的生活忽然发生了巨大变化，林月婷不习惯，她也不习惯，都需要时间适应。 也是在到了滨江花园后，黄佩佩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生活。 中午，林月婷去了厨房做饭。 黄佩佩不习惯被人伺候，也跑到厨房去帮忙。 结果，让林月婷很别扭。 难道这个女东家对自己不满意？ 这是林月婷下意识的想法。 换了沈辉，那肯定是大爷一样，等饭好了林月婷叫他才出来。 下午，黄佩佩收拾自己的一堆东西。 林月婷想帮忙，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黄佩佩也很别扭，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人伺候过呢。 当然，小时候被爸妈伺候不算。 晚上，沈辉出去应酬，黄佩佩和林月婷坐在客厅里聊天。 换了刘姐，黄佩佩或许不会别扭，毕竟彼此的年龄差距较大，有时候大家不在一个频道上反而好相处，黄佩佩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林月婷岁数跟她差不多，大家都是一个时代的人，却因为彼此身份不同，说话干啥都要先过过脑子，考虑一下合不合适，反而相处的挺别扭，两人都有点不大放得开。林月婷怕哪做的不好让女东家不满意，黄佩佩则担心万一说错了话让这个保姆听了不舒服，总之彼此都有点小心翼翼。 黄佩佩对林月婷有一定的了解，林月婷对黄佩佩却一无所知。 从沈辉嘴里，黄佩佩知道这个漂亮的保姆是个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性子，和自己一样也是那种比较宅的女生，还有点小懒，喜欢安逸，不太适应社会的变化。 但这些只是表相，一个人的本性是啥样的，很难通过一些表相来下定论。 所以黄佩佩还要观察，再考虑如何跟这个保姆相处。 可话说回来，这保姆委实有点漂亮。 沈辉那家伙当初找这个保姆，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晚上沈辉回来后，两人睡在床上黄佩佩就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我能有啥想法！” 沈辉是老实孩子，对黄佩佩从来不撒谎，如实道：“当初找保姆的时候，因为就她符合条件，你知道，我不吃外面的饭，就她一个是宁西的，就要了她，没考虑其他的。我要是对她有想法，早就把她吃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黄佩佩说：“不对啊，我好像听说兔子最爱吃窝边草？” 沈辉翻身上马：“我先吃了你再说。” “不行啊，亲戚还没走。” “啥时候走呢，我憋不住了。” “再两天。” 沈辉有火没地方发，那个郁闷。 第二天，孙阳到了沪市。 沈辉让司机把他接到滨江花园，叫上黄佩佩，带上林月婷，一起出去吃了个饭。黄佩佩是半个老婆，林月婷也算是身边人，都是给他服务的，总要认识一下。 吃过饭，又让杨姗给孙阳安排住处。 之前买了三楼房子，正好安排孙阳。 最近的一套房子离滨江花园直线距离不到三公里，给孙阳住正好。 回到滨江花园，沈辉开上那台从买回来试了一次就没动过的拉法，载着黄佩佩出去兜了一圈，回来把车停好后，对黄佩佩说：“想不想开车？” 黄佩佩苦着脸：“没啥兴趣，但有时候也想试试，可没驾照啊！” 沈辉说：“想开就赶紧报名学个驾照，这台拉法给你用。” 黄佩佩眨眨眼：“我不要这个，坐着一点不舒服。” “那你想要个啥车？” 沈辉问，拉法坐着的确不舒服，坐椅太硬，空间太小，视线不好，方向盘贼沉，除了颜值骚包，开出去撩妹估计效果不错，还真没啥优点，装逼属性严重大于实用价值。 黄佩佩说：“我觉得欧陆坐着比这个舒服。” 沈辉点头：“行，回头给你买台欧陆。” “别买了。” 黄佩佩主动把手套到他胳膊上，说道：“要那么多车干啥，我开你的就行了。” 第103章 有病 周一，沈辉也来了个美人在侧不思朝。 没去上班，叫上三子陪他去安保公司给黄佩佩挑司机。 既然睡到了一起，那就要为准媳妇的生活操心。好歹也是身价百亿的富豪，准媳妇连个专用的司机都没有怎么能行，不能老叫公司的司机，那样黄佩佩也不自在。 黄佩佩没来，继续宅在家里码字。 沈辉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七月底前必须把书写完，然后跟他出国。 到了安保公司，早有一个小年轻在等着。 跟着小年轻上了楼，直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天行安保的总经理尤建刚正和三子在办公室里喝茶，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尤建刚就拿了一堆资料，亲自给沈辉介绍人选。 给黄佩佩挑的司机，自然要女的，不可能找男的。 资料没啥看的，能让尤建刚推荐的人选，肯定都是有两下子的，关键是能不能让人放心还要他看了才知道，光看资料自然不够，技能再出色，人格不行也白扯。 说不好听的，哪天万一司机起了歹念绑了黄佩佩勒索他咋办？ 翻了翻资料，听尤建刚介绍了一阵，沈辉说：“去看看人吧！” 尤建刚也不废话，直接带两人去挑人。 三子问沈辉：“怎么没把弟妹也带来？” 沈辉说：“在家写小说呢。” “写小说？” 三子一脸懵，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沈辉说：“人家是写网络小说的。” 三子匝匝嘴，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一个身价百亿的土豪，找了个写网络小说的宅女？是你的品味有问题，还是弟妹真的国色天香，人间少有？” 沈辉笑着说：“看对眼了呗，职业是问题吗，我还需要女人给我锦上添花啊？我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找媳妇怎么也得找个能过日子的，其他都是虚的。” 三子点点头：“到也是，不过跟你搞对象，还用写网络小说赚那几个钱吗？” 沈辉道：“人家的爱好，我总不能不让人写。” “你俩真是一对奇葩。” 三子彻底被打败，拍了下额头说：“改天带过来哥几个认识一下。” 沈辉点着头，这时已经到了一间训练室。 宽敞的训练室里摆了许多健身器材，几十个保安正在训练，有的在练臂力，有的在锻炼耐力，个个都是肌肉横生的主，当然也有看着不太强壮的。 尤建刚招呼一声，所有的女保安立刻过来集合。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姓，相貌不去评说，单说体型，有强壮的，也有瘦小的，但唯独没一个胖的，而不管是强壮的，还是瘦小的，都透着一股子彪悍。 沈辉挨个看了一圈，先问一个相貌普通，看眼神特亮的女孩：“能干到退休吗？” 女孩一怔，就看向尤建刚。 尤建刚笑着说：“能让沈总选中，以后你就不是天行的人了。” 女孩心下了然，干脆利落地道：“没有问题。” 沈辉一直看着她的眼神，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问下一个，把所有女保安全都问了一遍，感觉能让他放心的占了一大半，三子还是挺靠谱的，天行的人素质还不错。 琢磨了下，最后选了一个感觉最好的女保安。 荆红，中原人，武术世家出身，自幼就练武，有短暂的拳手生涯，23岁，体格算不上健壮，也并不彪悍，但就是这个小个子女生，据说打十个成年男人不是问题。 直接买断合约，沈辉带着荆红走了。 回滨江花园的路上，孙阳开车，沈辉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荆红坐副驾驶，不时扭头看一眼开车的孙阳，总觉的老板的这个司机有点危险，跟公司的那些保安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明白。 让荆红跟黄佩佩和林月婷见了一面，沈辉将她安排到另一套房子。 之前没考虑到这块，买了三套房子本来是当客栈的，结果安排孙阳占用了一套，现在安排荆红又占了一套，手里就一套房子了，看来还得再买几套。 本来别墅那边有工人房，可别墅离的远，沈辉要上班住滨江花园方便，黄佩佩也只能住在这边，忽然想到滨江花园还有好多房子没卖完，到是可以买下几套。 下午，沈辉请二代吃饭，把黄佩佩介绍给大家认识。 带了家属，自然没人再胡闹，就老老实实吃了顿饭。 李小美一听她在写网络小说，顿时来了兴趣，主动加了黄佩佩的微信。 吃过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家的路上，黄佩佩悄悄告诉沈辉：“原来这些二代也很普通啊！” 沈辉说：“那你以为呢，莫非你以为他们都是三头六臂不成？” 黄佩佩说：“网上谣言那么多，我以为这些二代们不好打交道呢，原来跟我们普通人也没啥区别啊，不过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活的没什么激情啊？” “要啥激情？” 沈辉说：“整天混吃等死，还要啥激情。” 黄佩佩说：“为啥要混吃等死？” 沈辉说：“不混吃等死能干啥，他们这些人现在被管的很紧，这不能干，那不让干，还不能呆老子任职的地方，怕被人说三道四，你说能有啥激情？” 黄佩佩问：“为啥不能干？” 沈辉说：“有规定，我爹要是当官的，我也只能混吃等死。” 黄佩佩哦了声，有些明白了。 下午，沈辉去上班。 陈娇娇却来了滨江花园，两个人住了四年，骤然分开，黄佩佩不习惯，陈娇娇同样也不习惯，在新家呆了还没两天，就跑过来探望闺蜜了。 唧唧呱呱的说了一会话，陈娇娇蹦了下：“我想游泳，超爱你家这个大泳池。” “那去换衣服。” 黄佩佩起起带她去了更衣室。 陈娇娇左右看了看，见林月婷没跟来，就问：“喂，被人伺候啥滋味？” 黄佩佩说：“伺候啥啊，我都别扭死了，从小到大就没让人伺候过。” 陈娇娇挤眉弄眼道：“你家这个保姆太漂亮了，是不是跟沈辉有一腿？” 黄佩佩说：“没有吧，他以前在外面找女人都给我说过。” 陈娇娇说：“以后可得看紧点，别哪天被小三找上门来。” 黄佩佩说：“猫要偷腥，怎么看得住。” 陈娇娇说：“那你也不能放任不管吧？” 黄佩佩说：“管他干嘛，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他要不跟我结婚，我走就行，他要跟我结婚，爱找多少找多少去，再说我还想过把当皇后的瘾呢，回头我给他物色几个，只要听我的话就行，早就想试一下调教小三是啥滋味呢，哈哈！” “你有病啊！” 陈娇娇说：“你还真想当皇后啊！” 黄佩佩说：“是啊，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陈娇娇无语的拍下额头，觉得这个闺蜜彻底没救了。 哪有女人主动给自己男人找小三的？ 撇开这个话题，又说：“咱班有人准备在周末组织同学聚会呢，你去不？” 黄佩佩说：“去啊，好久没聚过了，挺想大家的。” 陈娇娇说：“那周末我俩一起去！” 黄佩佩嗯了声，问：“你的书这周能完不？” 陈娇娇说：“明天结个尾，周五就发完了。” 黄佩佩问：“真不打算再写了？” 陈娇娇说：“不写了，再写我真的要疯了。” 黄佩佩匝匝嘴，没说话，放弃热爱的职业，不是那么好放弃的。 陈娇娇已经换好了泳装，问：“你咋不换？” 黄佩佩说：“大姨妈来了。” 陈娇娇哦了声，感觉一个人游泳有点没劲。 可泳装都换好了，不游有点浪费，就跟着黄佩佩去了泳池。 第104章 军师来了 星海投资。 沈辉看着办公桌上的几份邀请函，轻轻敲着桌子琢磨。 邀请函是几个商会发来的，都是邀请他出席活动和会议的，有江浙的，有粤省的，还有闽省的，他和这几个省的商界从来没接触过，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邀请他。 琢磨了好一阵，还是让办公室给了回复。 准时参加。 沈辉有所猜测，但还有些不确定。 周三，魏宗如到了沪市。 沈辉把李光明和在家的公司全体中高层叫上一起吃了个饭，给老魏接了个风，并正式宣布了老魏的任命，任公司副总经理，主管政策研究，协助沈辉分管四大投资部门。 周五上班。 沈辉亲自带着老魏到各部门转了一圈，最后到了老魏的办公室。 一整层写字楼，能有一千多平。 现在公司全部员工加起来才刚刚过百，好多办公室都空着。 高管们的办公室相对比较集中，位于一块单独的办公区域，沈辉的董事长办公室位于最里面，占了最大的一间，依次过来是陈丽君、何东平、魏宗如的办公室。 没有排名先后，先到先安排。 在沙发上坐下，魏宗如动手给沈辉泡了杯茶。 沈辉说声谢谢，接过茶杯放到一边，等魏宗如落座后，才笑着说道：“魏总来了我就放心了，公司资金量越来越大，预计国庆后将达到百亿规模，军师不来我这心里还真没底。” 魏宗如心里暗暗吃惊，现在才刚刚三十亿美元的规模，国庆后就要达到百亿，虽然对这个年轻老板神一般的操作委实觉的不可思议，但不到三个月时间把三十亿变成上百亿，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魏宗如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笑道：“那我尽量当个合格的参谋。” 军师有点不太谦虚。 说参谋就比较谦虚，也必须要谦虚。 遇上这样一个老板，再自信的人也得谦虚一点。 沈辉问道：“月底那个对冲基金峰会你知道吧？” 魏宗如道：“知道，沈总接到邀请函了吧？” 沈辉点了点头：“你参加过正好，免得我过去两眼一抹黑。” 魏宗如道：“华尔街是个资本至上的地方，跟国内的氛围完全不同，那帮人的嗅觉非常灵敏，就好比现在国内的私募圈子有好些人还不知道你，那帮人却发来了邀请函。” 沈辉问道：“美国那边的大型基金公司都有哪些？” 魏宗如道：“基金公司的话，贝莱德、富达、施罗德规模都不小，论规模的话贝莱德规模最大，管理的资产规模超过六万亿美元，不过这些基金公司都是多元化经验，从事投机交易的对冲金基规模并不大。对冲基金规模比较大的有桥水、aqr、英仕曼等。” 沈辉问道：“规模有多大？” 魏宗如道：“桥水和aqr都上千亿了，英仕曼、千禧等都在几百亿。” “这么小？” 沈辉有点惊讶，论资本实力，美帝当然是豪无争议的全球第一，上模规的对冲基金美国也最多，还以为规模最大的至少已经上万亿了呢，没想到上千亿的也才两家。 魏宗如道：“千亿规模已经不小了，毕竟这只是做投机交易的对冲基金，而美国作为全球资本最主要的流向国，对冲基金的数量也是最多的，只是对冲基金就在三万亿以上。而且有些基金公司虽然对冲基金规模不大，但管理的资产规模相当庞大，比如贝莱德，虽然对冲基金规模只有三百多亿美元，但管理的资产规模高达六万多亿美元。” “六万多亿美元！” 沈辉匝了匝嘴：“这规模确实相当庞大，国内差远了。” 魏宗如道：“资本领域国内和美国比起来确实有差距，不论规模还是数量上，差距都比较大，所以在国际市场上，国内一直没什么发言权。” 沈辉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星海投资现在规模小，就算已经引起了西方资本的注意，但还不至于被围剿，而且船小好调头，他有直觉，感觉不对可以提前跑路，西方资本想围剿他也围不住。 可一旦资金上了规模，想轻轻松松捞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船越大调头就越麻烦，就算能预知危险，也未必能在一群鳄鱼的围攻下顺利脱身。 逃是没有用的，那就只能刺刀见红拼出一条血路。 怎么拼，如何选择正确的方向，就成了关键。 沈辉没有办公，和魏宗如聊了一个上午，感觉获益非浅。 老魏这个专家不是白叫的，在宏观理论和微观策略上都非常专业，虽然只是理论，但在有些领域的看法却有独到见解，能给沈辉提供不少思路。 晚上，沈辉和黄佩佩一起给陈娇娇庆祝退出网文界。 四年写了六本书，一本试水两本扑，两本小赚一本大赚，虽然挺辛苦，但好歹在沪市买下了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实现了绝大多数沪漂无法实现的梦想，也算值了。 晚饭就三人，陈娇娇在沪市也没啥朋友。 “想干点啥，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工作？” 吃着饭，沈辉关心起了陈娇娇的工作，抛开那些二代们不说，他在沪市也没几个真正的朋友，陈娇娇勉强能算一个，更别说还是黄佩佩的闺蜜。 至于找个工作，对现在的他来说还真不是问题。 陈娇娇说：“不用，我先自己找找，哪天真找不到工作再找你这个土豪帮忙。” “那行，有困难就吭声，别客气。” 沈辉也不多说，大约知道她的想法。 “那肯定的。” 陈娇娇笑眯眯地道：“有你这个土豪给兜底，我在沪市也算有了底气，哪天真混不下去肯定要找你帮忙的。上完大学一直没上过班，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啥，现在让你托人情给我找工作，就我这情况，去了也得给你丢脸，我先找个工作锻炼一下再说。” 黄佩佩发愁道：“人资专业找工作还是挺好找的，但你岁数不占优，而且没干过，估计会有麻烦，要不先让沈辉给你找个工作，你干顺了再自己找？” 陈娇娇说：“我宁可在外面受点委屈也不想给沈土豪丢脸。” 黄佩佩没招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105章 变化 周六，沈辉陪黄佩佩去参加同学聚会。 如果黄佩佩叫他去，他是不准备去的，结果黄佩佩不让他去，沈辉反到来了兴趣，想去看看黄佩佩的大学同学都是一样啥样的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聚会地头，陈娇娇已经先到了。 一个大包厢里，坐了十来个人，男女都有，女生占了三分之二，男生三分之一，都是黄佩佩和陈娇娇一个班的同学，同样在沪市奋斗，外地的一个都没来。 一番介绍，沈辉才知道有几个跟他一样也是家属。 人还没有到齐，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着天。 一个叫严学斌的男生问沈辉：“兄弟你做哪行的？” 沈辉说：“做金融的。” 严学斌就笑：“金融好啊，高端行业。”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的敷衍谁都看的出来。 沪市是国内的金融之都，可是在沪市一说做金融，大多数人的脑海里就会立马浮现出一个形象，一件衬衣穿了三年，上班穿西装打领带，下班青菜馒头的寒酸样。 再配上一个名词，金融民工，就能生动的反应出金融从业者有多苦逼。 金融业的确是高端行业，可真正能混的好的，却只是少部分。 大部分金融从业者，在沪市人民眼里都是一群金融民工。 现在满大街都是招聘理财、保险的，好多刚毕业的小年轻找不到工作，被人忽悠着一头扎进去，等到绝望后再想转行已经有些晚了，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 沈辉到不在意黄佩佩这些同学怎么看他，可坐了一会有点无聊，走又不能走，就到外面抽烟，晃了一圈回来，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二十三人个，稍微有点挤。 召集聚会的男同学说了几句，大家开始吃饭。 有同学过来倒酒，沈辉盖着杯子没让倒。 男同学说了几句，见他还不给面子，就看向黄佩佩。 黄佩佩冲沈辉眨眨睛：“少喝点？” 沈辉考虑了下，就让倒了一杯。 男人学脸上笑呵呵的，没说什么，心里却着实有点不爽。 六个家属，刚好三男三女，除了一个有足够理由确实不能喝酒的，剩下的三男两女都倒了酒，黄佩佩和陈娇娇不用说，都倒上了酒，黄佩佩一脸的愁眉苦脸。 沈辉不太说话，就听黄佩佩和一帮同学们聊。 聊大学的美好时光，聊毕业后在沪市奋斗的辛酸苦辣。 说起这几些奋斗的艰辛，大多数人都一肚子辛酸。 一个女同学说：“刚毕业那会找不到工作，就去了一个搞动画制作的工作室，十几个人挤在一套三居室里，吃喝都在里面，天天都在赶项目，忙的跟狗一样，结果等发工资的时候就给我1000块钱的补贴，我都想不到那时候竟然能坚持一个月。” 有男同学笑她：“这可都听你说过八百遍了，早就不新鲜了。” 女人同横了他一眼：“我吐个槽还不行么？” 也有同学没听说过，问：“你不是卖理财产品吗？” “那是后来了。” 女同学道：“后来找了一家说是金融文员，结果去了才知道什么叫金融文员，天天抱着电话打电话搞推销，你们不知道那个苦逼，不耐烦骂你两句都是轻的，有些闲的蛋疼的抱着电话跟你侃半小时把你气个半死，你们都不知道那个郁闷，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突然经理告诉我，我被辞退了，当时都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哈哈哈！” 同学们都笑起来，可一想到刚毕业那会到处求职的艰辛，就有点同病相怜。 沈辉对黄佩佩说：“你和娇娇比她幸运多了。” 黄佩佩连连点头，也觉得自己比较幸运。 写小说虽然辛苦，但却比这些毕业后到处求职的同学要好的多了。 大家轮流发言，轮到黄佩佩时，黄佩佩还没说话，一个男同学先说了：“黄佩佩，你和陈娇娇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你俩天天宅在家写小说，在沪市奋斗的辛酸苦累你俩肯定没体会到，所以你的重点是介绍家属，把家属给大家好好介绍一下。” 黄佩佩不乐意：“咋说话呢，说的好像我和娇娇没吃过苦一样，我们这四年熬了多少夜你知道？刚开始没稿费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咋不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别胡说八道。” 陈娇娇也助攻：“胡文海你个八王蛋就不会说人话。” 男同学笑着说：“我咋不会说人话了，你让大家评评理，你俩再不容易，能有我们这些给人打工的不容易？所以还是别诉苦了，黄佩佩赶紧介绍你家属。” 黄佩佩说：“刚不介绍了吗，沈辉啊，我初中同学。” “就这点？太敷衍了吧？” 有女同学不满意了，至少也要介绍下是干什么的吧！ 黄佩佩很纠结，沈辉不想说，她也不想说，总不能给老同学们说，我身边的男人是个百亿富豪吧，真那样说了，还不知道这帮同学心里怎么嘀咕她呢。 沈辉主动笑道：“我自己说吧，我初中文化，职业操盘手。” 有男同学惊讶地道：“可以啊，能做职业操盘手的都是牛人。” 沈辉呵呵笑道：“也就那样了，在沪市混饭吃都不容易。” 同学们都觉得意外，重新开始打量沈辉。 金融从业者虽然多的是金融民工，但职业操盘手可不在其中。 能做到职业操盘手，那得有相当的水平，收入可不低。 几个自觉混的还不错的同学再看黄佩佩，优越感立马就没了。 陈娇娇笑眯眯的看了眼沈辉，仿佛在说：土豪真会装。 酒喝到一半时，在酒精刺激下，一个个都把本性给暴露了出来。 召集聚会的男同学挺有钱，掏烟的时候闲车钥匙碍事，随手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嚯嚯！ 大家一瞅，还是宝马。 有人喊累，快被房贷压爬下了。 大家一阵羡慕，这都买房子了，牛逼。 黄佩佩和陈娇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觉的老同学变化太大。 有个男同学喝的有点高了，看着沈辉笑道：“沈辉同志可以啊，大学那会我可是追了黄佩佩两年，没想到被你得手了。你说你就上了个初中，是怎么进入金融行业的？” 沈辉说：“我自学成才。” 男同学又问：“年薪上百万了吧？” 沈辉说：“上了。” “厉害！” 男同学竖了下大拇指，还想再问，陈娇娇笑眯眯地道：“胡文海，你房贷一月多少？” 胡文海说：“一万出头吧，咋了，你也想买房？” 陈娇娇说：“已经买下了，改天请你去我房子坐坐。” “哦，你买房子了？” 胡文海吃惊不小，其他同学也很惊讶。 写网络小说这么挣钱吗，连房子都买下了？ 几个男生更是开始重点关注，陈娇娇写个网络小说，竟然在沪市买了房子，这尼玛让自己这些还在为每月几千的房租发愁的老同学怎么混？ 陈娇娇说：“上周买的，一套二手房。” 有同学说：“二手房也不错了，多大，不少钱吧？” 陈娇娇说：“五百来万，一百零几个平米吧！” “娇娇，咱俩谈恋爱吧！” 有男同学开玩笑，引的女生们一致声讨。 一顿饭吃到八点，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 两个开了车的同学还没出门呢，就忙着叫代驾。 一堆人哗哗到楼下，有人叫嘀滴，有人等出租。 黄佩佩悄悄对沈辉道：“毕业四年了，老同学变化都挺大的，感觉聚会没啥意思，以后这种聚会能不能就不来了，你刚才为啥不炫下富？” 沈辉说：“我要炫也是跟身价上亿的富豪炫，跟你的一帮穷同学炫富有啥意思？” 黄佩佩说：“胡文海混的挺好的，年薪五十万呢！” 陈娇娇说：“他就算年薪五百万，在你男人跟前也是个穷b。” 沈辉赞同的点头，还是娇娇这姑娘贴心，把心里话都给他说出来了。 一群人站在路口等车，一辆加长版的宾利慕尚开了过来。 众人正好奇，这种土豪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慕尚已经缓缓停下。 在同学们的目瞪口呆中，沈辉上了副驾驶，黄佩佩和陈娇娇一边跟老同学道别，一边上了后座，在一群同学中风凌乱中，慕尚很快驶离，融入了夜色中。 足足过了三十秒，才有人回过神来。 “我艹，黄佩佩这是绑上土豪了？” 第106章 苦逼的金融行业 周日，沈辉上午应酬，下午应酬，晚上继续应酬。 当老板的新鲜感一过，剩下的就是无穷的烦恼了。 各种饭局，各种酒会，各种会议，还有各种认识不认识的邀请，即使有些能推掉，周末也不得闲，就好像上午圈子里的饭局，不去不给面子，去吧又实在没什么意义。 别人需要机遇和机缘，可沈辉却不需要这些东西。 晚上参加的酒会也没法拒绝，是沪市宁西商会搞的酒会。 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神通广大，从哪里打听到他的。 沈辉到酒店时，一堆人在楼下等他。 刚下车，等在楼下的一堆人瞅了眼，接着飞快说了几句，就快步迎了上来。 “欢迎沈总，我是明远的蔡鑫。”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热情地打着招呼，伸出了双手。 “会长好！” 沈辉伸手跟他握了下，又跟后面的人一一握手。 商会的请柬发到星海投资时，还附上了商会的一些资料，其中就有宁西商会的会员名单和商会主要人员名单，不过会长带人亲自在楼下等，这个规格有点高。 寒喧几句，一大堆人簇拥着沈辉上楼。 宁西本就是穷省，民间商会的实力和影响力在全国各省份都排在末流，沪市商会会长蔡鑫在沪市的宁西商人里算是混的好的，开连锁超市起家，能有三个亿身价。 虽然混的一般般，但毕竟在沪市打拼数十年，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早在六月，商会就接到消息，有宁西青河人在沪市开了一家投资公司，费了一番功夫打听清楚后，商会就开始运作起来，为了今天这个酒会可是没少费心思。 商会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是为了给大家抱团取暖提供平台。 宁西商人在沪市一直缺个强有力的带头人物，忽然多了个身价百亿的顶级土豪，自然要想办法搭上线，至于会长亲自在楼下迎接，那也是必须的。 先说财富，压根就不在一个量级。 身价最高的蔡金，也不过三四亿，还有点虚，剩下的更不用说。 再说行业，一群开连锁超市、餐饮服务、蔬菜批发或洗碗厂的，跟人家玩金融的放一起天生就矮了不止一头，更别说财富规模上的巨大差异了。 最后说人脉，沈辉平时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宁西商人可没少打听，知道人家跟自己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不亲自到楼下迎接一下，自己都觉得慢待。 到了宴会大厅，沈辉才发现人还真不少。 楼下迎接他的也就二十多人，但宴会大厅却有上百人。 除了宁西商人，还有一些重量级的嘉宾，宁西官方的人员。 “这是咱们宁西驻沪办的袁主任。” 蔡鑫陪在沈辉身边，给沈辉介绍几位宁西官方的人员。 “袁主任！” 沈辉笑着握手，人家伸了双手，他也只能双手握上去。 袁主任明显知道沈辉，对沈辉了解的还比较多，话说的很漂亮：“早听说沈总是咱们宁西商界的新生代表，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沈总年轻有为啊！” 沈辉一脸谦虚：“袁主任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点，可不敢当！” 袁主任笑着说：“当得起、当得起，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宁西商界虽然也出了许多成功的企业家，但真正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却很少，商会在沪市也缺乏有代表性的企业家，沈总可说是国内九零后企业家的代表性人物，让人不敢再小瞧我们宁西商界，听说前阵子回宁西还在青河有不小投资，以后还请多多支持宁西的发展和商会的工作。” 沈辉客气几句，跟一帮人在主桌落座。 偌大的宴会厅摆了二十张桌子，一号桌十人，除了袁主任和几位官方人员，就只有蔡鑫和另一位做餐饮的商人坐在一号桌，袁主任坐了主位，沈辉坐主宾位。 聊了几句酒菜上齐，袁主任招呼开饭。 喝酒比较随意，没人劝酒，抿一口意思到了就行。 气氛也挺轻松，毕竟是商界酒会，袁主任也不摆什么架子，讲了讲宁西的发展，蔡鑫和另一位说了说宁西商界这几年在沪市的发展状况，话里话外就两层意思。 第一，支持宁西的经济发展。 第二，支持商会的工作。 沈辉也表了态，虽然都是面子功夫，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在酒会结束后，还是给商会捐了点经费。 商会的经费主要来源于企业的捐赠，换了是浙商粤商在沪市的商会，肯定不差钱，那些浙商粤商随便拔根腿毛也比沪市这些宁西商人粗，宁西商会是真的缺钱。 不说别的，连一个明星都没邀请就看得出来。 回到滨江花园，黄佩佩还在书房码字。 沈辉进门的时候黄佩佩正对着电脑屏幕抓头，估计又卡文了，电脑音响里正放着酒醉的蝴蝶，听到门响回头看了眼，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回来啦！” 沈辉瞅了眼屏幕，说：“没思路就睡觉，明天再写。” 黄佩佩愁眉苦脸地道：“今天还没码上五千字。” 沈辉惊讶道：“那你一天都干啥了？” 黄佩佩掰指头数：“早上睡到十点起来，还得给你做饭，吃过午饭睡个午觉，起来就三点过了，刚有点思路了五点又要准备晚饭，太影响码字了。” 沈辉说：“做饭有林月婷呢，你操啥心！” 黄佩佩没好气道：“我可没你那么懒，等着让人伺候。” 沈辉说：“那你活该，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怪谁。” 黄佩佩捶着脑袋吐槽：“我要疯了，明天不吃饭了，码完字再说。” 沈辉没管她，到主卧的浴室冲了个澡，又到更衣室换上泳衣进了浴池，无聊的练习了一阵狗刨，从泳池爬出来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翻手机。 翻了几下看到一条吐槽的帖子，觉的有点意思。 几个金融从业者一起吐槽，金融业哪个行业最苦最累。 卖保险的：当然是我们啦！风吹日晒，陪哭、陪笑、陪唠嗑，三陪再加一陪，陪睡。回到公司就是天天打鸡血！关键还被人鄙视…… 卖理财的：这些年你们卖保险的点儿旺啊，都成了居家必备的金融产品了，好多人去香江排队抢购呢！我们卖理财的受某某宝倒闭的影响，越来越不被客户理解了，明明是为客户着想，却经常被他们嫌弃！你看人家银行多舒服，毕竟是大公司、大品牌。 银行柜员：我们银行柜员苦逼极了，每天在工位上坐着不动，头上有个摄像头，想打个哈欠、挖个鼻屎都不敢！每月还有拉存款和卖基金、卖理财的任务…… 证券营业部员工：你们不管多么累，努力一下也能有个业绩，我们这，天天打电话忽悠客户开户，见谁都装孙子，金融民工说的就是我们证券公司的人…… 沈辉心里补了句：大家都不容易啊！ 翻了一会，沈璐的电话又来了。 第107章 沈老板喜欢的女星 “哥，你忙的没？” 电话接通，沈璐问道。 沈辉问道：“咋了，有事？” 沈璐说：“学校下周放假，我想出去旅游，去哪好呢？” 沈辉说：“想去哪去哪，西川啊，云贵啊，南海啊，没去过的地方都去看看，还有京城也去下，把爹和妈叫上，你护照办了没，想出国的话出国去看看。” 沈璐说：“办了，我想去西川。” 沈辉说：“那就去！” 沈璐说：“还有个事，前阵子撞的那些人要钱呢，听说八个人要赔一百多万，那个撞了人的包工头没钱赔，听说要告到法院呢，二叔陪了一百多万。” 沈辉说：“这种破事以后别给我说，烦死了。” 沈璐说：“昨天立信大伯到我们家来了。” 沈辉问：“干啥来了？” 沈璐说：“跟爹说盖房子的事，我听的好像就给还在村上住的人家盖新房子，我们家和二叔三叔还有二爷家那边也要盖，一共四十几十家要盖房子。” 沈辉嗯了声，又跟妹妹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琢磨了一阵，正准备去书房看看，黄佩佩先过来了。 沈辉问：“不码字了？” “放松一下。” 黄佩佩揉着眉心：“脑瓜疼。” 沈辉说：“过来我给你揉揉。” 黄佩佩就过去躺在了躺椅上，和他并排。 沈辉伸了个胳膊，有点别扭，说：“过来坐地上。” 黄佩佩说：“衣服给我弄脏了。” 沈辉说：“地上比你脸都干净，哪能弄脏。” “尽瞎说！”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还是起来坐到了地上。 沈辉坐起来，将她拉了下，往后靠在自己怀里，伸出两个大拇指贴上她太阳穴，貌似专业的按起来，按着按着就来了兴趣，变换着各种手法给她按脑袋。 黄佩佩觉得挺舒服，就将身心放空，拿起沈辉的手机点开了抖音。 刷了几个视频，刷到一段黄日华版的天龙八部片断。 里面是段王爷正在和几个红颜生离死别，好不感人。 黄佩佩说：“最喜欢这个版本的天龙八部了，黄日华演的乔峰真像是一代大侠，把那种豪情万丈、义薄云天的大侠风范演的淋漓尽致，比其他几个版本要好多了。” 沈辉点头赞同，天龙八部他也喜欢黄日华版的。 要说当初看天龙八部，他最先看的是大陆拍的，看完后觉得不错，结果后来看了黄日华版的，看完觉的更好，特别是段誉的那个六脉神剑真心不错，跟激光枪似的，视觉效果比林男神演的段誉的六脉水剑强多了，最喜欢的还是黄日华演的乔峰。 黄佩佩看完片段，还不过瘾，又点开看评论。 评论内容就五花八门了。 有人说黄日华版的天龙八部不好，没大陆版的好，当然叫好的更多。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楼盖着盖着就歪了，开始评论起了天龙八部中的人物，有人说喜欢乔峰，有人说喜欢段誉，最后评论围绕段王爷展开。 男银a说：最喜欢段王爷，享尽人间美色。 男银b说：楼上头上绿了，给仇人养儿子。 男银c说：超喜欢段延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噗嗤。 黄佩佩忍不住笑出声来，佩服的不行。 沈辉问：“傻笑啥呢？” 黄佩佩问：“天龙八部里你最喜欢哪个？” 沈辉说：“虚竹啊！” 黄佩佩问：“为啥？” 沈辉说：“虚竹有福气啊，娶了个公主，还有梅兰菊竹，比皇帝还舒服。” 黄佩佩更佩服：“你也是个人才。” 沈辉得意地道：“那是，不然你咋会看上我。” “德性！” 黄佩佩翻了个白眼，说：“你们男人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你喜欢虚竹，是不是也想找梅、兰、菊、竹四个美女天天伺候你？” 沈辉当然不承认：“想啥呢，我都决定洗心革面了。” 黄佩佩说：“你别洗心隔面。” 沈辉问：“为啥？” 黄佩佩说：“哪有不偷腥的猫，哪天你在外面养了小的也别藏着掖着，给我说，我帮你把把关，好歹你也是个身价百亿的土豪，养小三也得挑一挑，不能啥样的都养。” “别瞎说！” 沈辉那个别扭，他是有点管不住裤腰带，可跟黄佩佩讨论这个，还是膈应的慌。 “没瞎说啊！” 黄佩佩兴致勃勃地道：“给我说说，你喜欢哪个女明星？” 沈辉说：“王祖贤啊！” 噗！ 黄佩佩笑喷了：“好好说，那都能当妈了。” 沈辉说：“没瞎说啊，你不觉的王贤祖才是那种有中国特色的美女吗，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掉的那种美，很有特色，不像现在的美女，都是一样的脸，看了也记不住。” 黄佩佩说：“你一个九零后不追现在的女明星，咋会喜欢六零后。” 沈辉说：“我追个毛线星啊，我脑子有病才追星。” 黄佩佩说：“还喜欢哪个？” 沈辉说：“李若彤啊！” 黄佩佩说：“那都停经了！” 噗！ 这下轮到沈辉喷了：“说人话。” 黄佩佩说：“是你不说人话啊，好好说，你到底喜欢哪个女明星？” 沈辉说：“这话你就不该问我，应该去问那些穷屌丝。喜欢的定义是什么？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演艺圈的明星要想让我喜欢，除了电视里的角色演的特好，还有什么能让我喜欢的？现在的那些明星拍的影视剧哪个能看得进去？” 黄佩佩郁闷了：“你是不是九零后啊？” 沈辉说：“你这是废话，九零后就一定得是非主流啊？再说现在的九零后已经成为社会的主流，零零后才是非主流，而且九零后也未必就都是脑残粉，不喜欢明星的大有人在。” 黄佩佩问：“你认识哪些女明星？” 沈辉说：“多了，杨雨啊，邹东雨啊，杨蜜啊，比较熟的就杨雨和邹东雨。” 黄佩佩问：“都让你睡了吧？” 沈辉头大：“不说这个行不？” 黄佩佩兴致却很高：“说说啊，我书里的主角就养了几个女明星，我看看你和我的审美观一样不一样，我觉的杨蜜就不错，虽然岁数大了点，但比二十多岁的女人更有味道。” “你比她有味道。” 沈辉不想跟她讨论这个，极力转移话题。 “没劲！” 黄佩佩翻了个白眼，感觉兴致被败坏了。 第108章 不求上进的保姆 周一上班，沈辉重新调整了公司的组织架构，将外汇投资部一分为二，现货黄金业务独立出来，单独成立了黄金交易部，又单独成立了美证券交易部，将境外金融投资业务更进一步细化，美洲期货部主要负责美股业务和除纽约金外的其他期货交易。 随着公司资金规模越来越大，业务更加具体化显的越发必要。 数十亿资金不可能全堆到外汇市场上，这样不利于提高资金的使用率。 等资金上了百亿，即使外汇是全球规模最大的投机交易市场，资金进出也会变的越来越困难，除非做死主力，拉长交易周期，但这样一来就要面临巨大的风险。 资金分流就成了必然。 周二，彭贵峰从京城回来了，汇报了这次为期近一个月的考察结果。 彭贵身这次主要去了临安和京城，还有深城几个地方，接触了不少创业团队，从一大堆有资金需求的创业团队中挑出了七个项目，其中两个是成长期创业公司，五个是初创期的创业公司，七个项目沈辉能看懂的只有一个，剩下六个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干啥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下马总。 人家一个外行，都能带着一帮人把公司做成行业巨头。 沈辉想不佩服都不行，想到网上有人说两个马总没文化，就有点羞愧。那两位要是还没文化，那自己岂不是还得再回去读个大学深造一下？ 七个项目，五个是京城的，两个深城的。 沪市的一个没有，沪市虽然是经济之都，但这座城市却并不适合创业，在创业项目孵化上也不如京城、深城、临安这些地方，很少能碰到好的投资项目。 文件看不出什么，还是要面谈一下才知道深浅。 沈辉让彭贵峰约几个创业团队尽快来沪市面谈，不然月底他要出国。 周三，沈辉去参加了浙商沪市商会的酒会，见到了许多牛人。 和浙商比起来，沪市宁西商人实在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只是办个酒会，光邀请的明星就有十多位。 其中不乏吴经、范爷、杨蜜这种大卡。 不过浙商的牛人虽然来了不老少，但沈辉一直想见的大佬却一个都没来，而且参加酒会的并不只是沪市的浙商，其中有一半是从江浙过来的私募。 同样接到邀请的还有沪市的私募，老熟人侯林和万富山也来了。 收了一堆名片，沈辉抓空和吴经聊了几句。 六月的一次酒会上，两人见过面，但也只是聊了几句，不算熟，这是第二次见面，沈辉对功夫挺好奇，问吴经：“经哥练的什么功夫，改天教我几招？” 吴经笑道：“我练的比较杂，一起交流交流到是可以。” 沈辉说：“明天有空没，去我那坐坐？” “行。” 吴经爽快地道：“我爱人也在沪市，能带家属吧？” “欢迎欢迎。” 沈辉道：“嫂子一起来最好。” 说没几句，范爷和杨蜜又过来了。 “沈总低调啊！” 范爷笑吟吟道：“我今天才知道，沈总是国内九零后的首富，以前都说咱们国内金融行业出不了顶级富豪，我看这个记录要被沈总打破了。” 沈辉笑道：“什么首富，都是大家抬举，我想让媒体给宣传一下人家还看不上呢！” 范爷笑道：“这个还不简单，明天我给你联系几家做专访。” 沈辉就呵呵了，对杨蜜说：“越活越年轻了。” 杨蜜也笑着说：“都快人老珠黄了，可比不得那些小姑娘。” 沈辉说：“哪有，说你是我妹妹都有人信，不信你问经哥。” 吴经笑道：“真羡慕你们，和你们比起来，我是真的老了，没几年好拼了。” 杨密眨着一对大眼问道：“怎么，只邀请经哥不请我们吗？” 沈辉说：“请啊，你俩肯赏光那再好不过，顺便再给我准备几张明星片啊，我好多弟弟妹妹可都是你们的粉丝，回头送给他们，经哥也准备几张，我女朋友是你粉丝。” 三人笑着答应，心里都在琢磨。 九零后创业的虽然不少，但在金融圈有成就的却没听说有几个，更别说混到身价百亿这个层次了，吴经和杨蜜知道的更多，毕竟之前就见过一面。两人可是知道沈辉跟那些顶级二代们来往很密切，凡人是混不进那个圈子的，有机会结交自然不能放过。 说没几句，侯林又过来将沈辉拉走。 晚上回家，沈辉告诉黄佩佩：“明天起来去别墅，有几个人要过来。” 黄佩佩问：“啥人？” 沈辉说了名字，道：“我记得你喜欢吴经对吧？” 黄佩佩说：“我又没病啊，喜欢别人老公干啥，就是觉得他挺爷们。” 沈辉道：“真的假的，喜欢就喜欢，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爱信不信。” 沈辉嘴里说着不喜欢就算了，心里还是挺舒服。 黄佩佩问：“能喊上娇娇不？” 沈辉说：“可以啊，明早你让荆红去接她。” 黄佩佩就很开心：“那我给她打电话。” 沈辉则给刘姐打电话，交待一些要准备的工作。 打完电话，又去看了看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保姆。 林月婷在她屋里看书，穿着一身居家服，看着特安静。都说女人看书的样子最美，可在沈辉看来，这个保姆是越来越懒，不是工作上偷懒，而是心里懒。 没有一点追求，整天混吃等死。 林月婷没料到沈辉会来她的屋，有点迷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又有啥事。 沈辉问：“明天我请了几个明星去别墅那边烧烤，你去不？” 林月婷：“不去啊！” 她对明星什么的没兴趣，更不想出门。 沈辉问：“天天宅在屋里不出门，你就不怕捂的发霉啊？” 林月婷无辜地看着他，心里挺委屈的。 自己活干的没问题啊，咋又不满意了。 沈辉又问：“我让你考个驾照你报名了没？” 林月婷有点不好意思：“还没！” “越来越懒了。” 沈辉摇摇头，拉上门走了，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林月婷也很委屈，不明白哪里又让雇主不满意了。自己只是不想出门，对开车也没什么兴趣，做活从来都不偷懒，为嘛还说自己懒，为嘛这么难伺候。 小保姆内心是崩溃的。 沈辉回头把这事给黄佩佩一说，结果被黄佩佩数落了一顿。 “你说人家干嘛！” 黄佩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人家喜欢宅着不想出门是人家的权利，只要把活干好就行，你这样说人家，人家会以为你对人家不满意。” 沈辉道：“我也没说啥，就说了句越来越懒了。” 黄佩佩问：“那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 沈辉想了想，一时哑然。 心想以后还真不能再随便说林月婷了，自己说的无意，人家就未必听的无意。 第109章 大牌也穷 隔天没有上班，吃过早饭，沈辉和黄佩佩就去了别墅。 两人到别墅的时候，刘姐刚买了一堆食材回来，正在拾掇，草坪上搭了个棚子，旁边架着个烧烤炉子，园艺师潘双才正在生火，他媳妇在帮刘姐拾掇羊肉和其他食材。 沈辉到厨房看了眼，就出来坐一边跟潘双才唠。 黄佩佩在厨房跟刘姐和潘双才老婆说话，孙阳没事就在泳池边上溜达。 沈辉问潘双才：“潘师傅干的怎么样，还满意不？” 潘老才憨厚地笑笑：“挺好的，管吃管住一个月一万五，一年下来能存个十几万。” 一个月的试用期过了后，沈辉就给家里的家政人员涨了工资，刘姐和林月婷看齐，一个月一万，潘双才和他老婆加起来一万五，不算高也不算低，只能算正常水平。 不过给沈老板工作，工资只是小头，关键还得看年底的红包。 这些家政人员毕竟时日尚短，谁知道都是什么样的人，沈辉自然不可能刚来就给他们开高工资，等年底看表现，要是表现好了，他自然不吝红包。 沈辉问：“你儿子呢，工作找好了没？” 潘双才说：“找好了，在一家建筑公司作会计呢！” 沈辉笑道：“儿子大学毕业，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不过养儿子不比闺女，还得给买房娶媳妇，娶了媳妇还得给带孙子，活到老，心也得操到老。” 潘双才叹息道：“谁说不是，以前的人都养儿子，现在都反过来了，好多年轻人都不想要儿子，还是生个闺女好，知冷知热的，也不用操那么多心。” 沈辉说：“闺女也得操心，只是没养儿子负担重。养儿子吃点亏也没事，闺女养歪了得跟着操一辈子心，都不好养啊，所以还是养儿子省心，最多压力大点。” 潘双才说：“你们大老板不差钱，自然觉得养儿子好，我们这些打工的养不起啊，小地方还好说，沪市一套房子好几百万，地段稍微好点就得上千万，实在养不起儿子。” 沈辉道：“那你没考虑过让儿子回老家工作？” 潘双才叹气道：“说了，不想回去啊，非要在沪市打拼。” 沈辉道：“那没办法了，不过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沪市毕竟机会多。” 潘双才点点头，有点不知道说啥了。 机会再多，可也得体谅父母啊！ 要是回老家，自己辛苦一下给买个婚房问题不大，可沪市买不起啊，就算自己和老婆不吃不喝，存上三十年也未必能买一套房子，而且还是特偏的那种。 地段稍微好点的，想都不敢想。 坐了一阵，欧陆开了进来。 陈娇娇下车就奔了过来：“哎呀，烧烤啊，好久没吃过烧烤了，佩佩呢？” 沈辉呶了呶嘴：“厨房呢！” 陈娇娇扫了一下院子里，说：“我去找佩佩。” 说罢就进屋去了。 荆红把车停好，左右看了看，没她什么事，跟孙阳一样在泳池边上溜达。 过了一会，黄佩佩和陈娇娇出来了。 两个女人往旁边一坐，唧唧呱呱地讨论着烤串怎么烤好吃。 沈辉问陈娇娇：“你工作找的咋样了？” 陈娇娇愁眉苦脸地道：“给十几个公司投了简历，都没回音，我这正发愁呢，再没人要我就端盘子去，学学怎么做餐饮，开个餐厅什么的自己当老板去。” 沈辉笑道：“这个想法不错，最好开在我公司附近，我让员工都去你那吃。” 陈娇娇兴致勃勃道：“那好，开了一定找你。” 十一点的时候，一辆别克商务很低调的开了进来。 吴经带了家属，和范爷杨蜜一起来的，就一司机，再没带人。 现在的大明星基本都有团队的，拍戏的时候通常都是带着团队过去，出席有些活动也会带上团队，不过来沈老板家里做客，自然不能那么大牌。 沈辉带着四人参观完别墅，又回到棚子下面，笑着说道：“有点随便，经哥嫂子，两位美女别介意，高尔夫保龄球那东西有点高端，我不太会玩，一会你们偿偿烤串。” “随便好啊！” 吴经笑道：“这才是生活的样子，老实说，那种地方我也不爱去，上次跟人去打了一次高尔夫，搞的我那个别扭，那玩意就不是我们这些人玩的，烧烤就挺不错，撸个烤串，喝点啤酒，才能体会到生活的味道，高尔夫那种贵族游戏我们这些人是真心玩不来。” 三位女士也表示赞同，都觉得烧烤挺不错。 头顶蓝天，脚踩绿地，再撸着烤串，喝着啤酒，虽然没了高雅，却多了几分生活的平淡和真实，更容易让人放松身心，更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 “来来来，我先给你们露两手。” 沈辉招呼一声，坐到炉子前开始动手。 刘姐和潘双才媳妇把准备好的食材端了出来，放在几个大盘子里，羊肉串专门装了一个大铁盘，分量十足，全部按照沈辉的要求，用前后腿肉切的串。 沈辉抓了把羊肉串，放到火上开始烤。 一堆人坐棚子下一边等一边聊天，都觉得挺不错。 女人们拉着黄佩佩和陈娇娇说话，吴经站对面看沈辉烤肉。 “宁西的羊肉挺好。” 吴经说：“有次去宁西吃过一次宁西的羊肉，味道的确不错。” 沈辉说：“北方的羊肉，只要不是圈起来喂饲料的，吃草放养的都可以，沪市这边都是冷鲜肉，很难买到新鲜的，只能将就着吃了，我老家青河有一种山里放养的大尾巴绵羊味道很不错，长到十二三公斤的时候宰了炖上肉质特鲜美，有机会去宁西请你偿偿。” 吴经笑道：“有机会一定偿偿，其实哪里都有特色美食，不过有些地方特色离了故土就没那个味道了，就像兰州的牛面一样，出了兰州就没那个味道了，想吃原汁原味的，还是要到美食的发源地才能吃到最正宗的。” “这到是实话。” 沈辉道：“我吃面多，有机会到是要去兰州尝一尝正宗的兰州牛肉面是啥味。” 吴经问：“你公司有没有委托理财业务？” 沈辉说：“没有，都是自有资本，经哥买理财产品了？” 吴经道：“有几笔投资，我没什么钱，收益也很一般。” 沈辉笑着说：“你都打破票房记录了，还叫穷。” 吴经苦笑道：“都是面上风光，不说水份，票房收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分到的只是少部分，开销也大，再拍戏得用钱，没多少钱拿来投资理财，不然也不会找资本了。” 沈辉道：“这两年国内股市不太景气，股票型基金日子都不好过，收益确实不咋样，你还不如自己买点股票，碰上那种高成长型的收益也很可观。” 吴经道：“没那么容易啊，我们这些外行想在资本市场赚钱哪有那么容易，之前炒股票赔了不少钱，除非碰上13年那种大牛市，不然股票是再不敢碰了。” 沈辉道：“经哥给我说说功夫，我这样的练点什么功夫比较好？” 吴经笑道：“你咋想练武术了？” 沈辉道：“武侠梦啊！” 吴经道：“那我教你一些基本功，你先试着练练再说。” 沈辉说好，有点兴致勃勃。 第110章 梦想和现实 一把羊肉串很快烤好，沈辉撒上孜然和辣椒面，让吴经帮忙端到桌子上大家吃，又抓了一把继续烤，几个女人尝了下，味道还行，有一股地道的羊肉味。 沈辉烤的肉串没腌过，就用了三样料，盐、孜然、辣椒面。 肉是精心挑选的，把那些咬不动的筋和皮都剔的干干净净，全是上好的纯瘦肉，夹了两串羊尾巴油，烤的黄亮黄亮的，看着就香，吃起来自然也不差。 范爷和杨蜜尝了下味道就不吃了，这玩意得节制啊！ 肉还是要少吃。 吴经站媳妇身后抓了几串慢慢品尝。 黄佩佩和陈娇娇无所顾忌，一串接一串的撸。 范爷和杨蜜看的心惊胆战：“你俩这么吃不怕长肉啊？” 陈娇娇说：“我们还想吃胖点呢，可咋吃都不长肉啊！” 这话说的，范爷和杨蜜那个恨啊，连吴经媳妇都有点牙疼。自己为了保持身材，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饭都不敢多吃，你说这话啥意思，不知道会招人恨吗？ 吴经笑道：“听听，长不长肉跟体质有关，不是少吃饭就不长肉的，你们都是那种不长瘦的体质，所以啊，该吃吃，该喝喝，别让味觉遭罪。” “行啊，那你让楠姐多吃点！” 杨蜜笑眯眯的，就是不吃肉。 孙阳和荆红手里也拿了几串，站一边吃的满嘴流油。 刘姐和两个园艺师没出来，在屋里开小灶。 沈辉烤了三把肉，大约有七八十串，烤完肉就不烤了，一边洗手一边说：“好了，我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那些海鲜啥的我不太会弄，谁给咱烤几串。” “我来！” 陈娇娇摆弄海鲜拿手，立刻跑了过去。 沈辉走到桌子前坐下，开了啤酒一人发了一瓶，挨个碰了一圈，才拿起肉串吃，一边吃一边说：“明晚还有粤商的酒会，两位美女接到邀请没？” “接到了。” 范爷和杨密点头，浙商和粤商确实有钱，请的全是大牌。 杨蜜问道：“浙商和粤商办酒会请你干啥？” 沈辉笑道：“我发现一座金矿，他们都想入点股。” 范爷笑眯眯道：“真的假的，那让我们也入点股份呗！” 沈辉道：“行啊，见者有份，回头咱好好研究下！” 开了几句玩笑，陈娇娇的海螺烤好了，装了盘子端到桌上。 范爷和杨蜜都尝了尝，夸了几句味道不错。 杨蜜兴致上来，也秀了把手艺，烤了几条烤鱼，叫司机们也过来品尝。 沈辉不吃海鲜，拉着吴经请教武术。 吴经试了下他的底子，教了他几个动作，说：“现在的武术大多以表演为主，健身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比较专业的俱乐部抽时间锻炼一下，请私人教练也行。” 沈辉笑道：“功夫片看多了，就对武术比较感兴趣，小时候特喜欢你李师兄，经哥拿过全国武术冠军，打十个人不成问题吧？” 吴经苦笑，怎么感觉遇到脑残粉了，道：“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体力跟不上了，年轻的时候下苦功练过，这些年拍戏主要还是走表演路子，都不怎么锻炼了。” 沈辉问道：“经哥有没有好的教练推荐一下？” 吴经笑道：“哪用我给你推荐，你那个司机就是高手。” 沈辉一怔，接着一拍脑袋：“怎么把他忘了，孙阳是部队出来的。” 吴经道：“我在部队呆过一段时间，是从王牌部队出来的吧？” 沈辉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孙阳从哪支部队出来的，涉及机秘不能打听。 下午三点，客人们离开。 刘姐带人收拾残局，黄佩佩和陈娇娇可没沈老板那么大心脏，不好意思坐着看，也搭手帮忙，孙阳和荆红自然也没闲着，都在帮忙收拾东西。 沈辉心安理得地躺在一边的亭子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过了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气太热，没睡几分钟就被热醒了。 睁眼一瞧，就剩孙阳在不远处溜达，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沈辉叫来孙阳，问：“她们人呢？” 孙阳说：“黄小姐和陈小姐出去狂街去了。” 逛街好啊！ 总算舍得出去了。 都说男人最怕被女人拉去逛街，可黄佩佩和陈娇娇这俩却比男人还不爱逛街，难得两人主动出去逛街，沈辉还挺惊奇，问：“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孙阳说：“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商场，去商场了。” 沈辉点了点头，让他在一边坐下，问：“你练的什么功夫？” 孙阳挠了下头，道：“我没练过武术。” 这下轮到沈辉惊讶了：“听说你很厉害，怎么会没练过功夫？” 孙阳好像有点不知道咋说，想了想才道：“我跟吴经他们练的不一样，我主要还是体能训练，再就是抗击打能力和反应能力，还有搏斗的技巧，武术好看但没啥用。” 沈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伸了个懒腰说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几年了没干过体力活，搬个重东西都得喘，回头你给我制定个健身计划，以后陪我锻炼。” 孙阳嘴上答应，心里却在叫苦。 自己的训练法子都是部队上的，那真是拼了命的练，往死里练，以前训练的时候受伤那是家常便饭，老板就一普通人，总不能拿那一套给老板训练吧？ 可健身计划什么的，实在不是他所长啊！ 毕竟他又不是健身教练。 琢磨一阵，还是有些不得要领。 要说练兵那没问题，可健身是个什么鬼？ 孙阳决定回头找荆红商量一下，这方面从安保公司出来的荆红应该知道的比他多。 五点刚过，黄佩佩和陈娇娇就逛完街回来了。 两人手里拎了一堆纸袋，显然这趟街逛的收获颇丰。 “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去试一下。” 黄佩佩下车就喊，还冲沈辉扬了扬手里的纸袋。 “不试了！” 沈辉没什么兴趣，财富到了他这个层次，哪会缺衣服穿，更不会再在这些琐事上花费心思和精力，滨江花园的衣柜里光是西装就有几十套，全是量身定做的。 “哎呀，快走！” 黄佩佩跑过来拽人，非让他试。 沈辉无奈，只得起身跟着去了屋里。 第111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周四，何东平和冯美琪从青河回来了。 土地手续办好了，开发资质也找好了，剩下的工作要设计图纸出来才能推进，江南园林那边正在加班加点的组织设计师进行设计，据说要一个月才能出来。 下午，魏东如组织几个投资部门召开了一个投资策略分析会议。 沈辉也去听了听，中途接了个电话趁机走人。 不是不想听，而是听不懂。 有些专业的经济术语，对于只有初中学历的他来说实在太过于高深了，理解起来实在有些费劲，偶尔冒出的英文单词更是让他懵逼，耳朵都受罪。 沈辉都觉得，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学校去提升下学历了。 晚上，叫上小姨和小姨父回家吃饭。 吃着饭，张银花问沈辉和黄佩佩：“你们啥时候结婚呢？” 黄佩佩就看沈辉，貌似沈辉一直没提过这事。 沈辉说：“明年吧，年底沈涛要结婚，我们明年再说。” 张银花说：“昨天你妈发视频，说沈璐学校放假了要出去旅游，你妈想去，你爹要看着盖村里的房子出不去，你妈还唠叨半天，说乡里盖房子干啥，一点用没有。” 黄佩佩不说话，就竖着耳朵听。 沈辉说：“随便他们折腾，这些事我不过问。” 张银花又问黄佩佩：“小黄你爹回青河了没？” 黄佩佩那个别扭啊，对小黄这个称呼实在挺无语，忙放下筷子说：“回了。” 张银花说：“你爹也五十岁的人了，跑那么远打工确实不咋好。” 黄佩佩可算找到了知音，说：“是啊，姨你不知道，当初走的时候我就不让他去，结果他非要去，结果抱了两个月石头，回来的时候钱都还没要上呢！” 张银花说：“钱没要上咋能走，万一不给了咋办？” 黄佩佩说：“包工头也是咱们青河人，后面再慢慢要。” “那还行！” 张银花说：“沈辉二叔面子大，让他给说一下肯定能要上。” 黄佩佩说：“沈辉给说了。” 沈辉问道：“小玉找到工作没？” 张银花说：“找了个，在药店卖药呢！” 沈辉笑道：“干个啥都行，只要能有个事干锻炼一下就好，不过中专学历终究门槛有点低了，以后就算有能力想跳槽了，学历就是个门槛，我觉得还是上学比较好，小玉今年才刚十八，读上四年本科出来也才二十二，不用急着找工作。” 齐伟成说：“她们学校只有大专，没本科，大专还得考呢！” 沈辉说：“回头我给问问，看能不能给弄个保送名额送去读个本科。” 齐伟成和张银花大喜：“那感情好！” 吃过晚饭，齐伟成和张银花要回去，沈辉让荆红送过去。 两人刚走，黄波给黄佩佩发了条微信过来。 黄佩佩点开一看，立马就精神一振：“有人给黄波介绍对象呢，你看这姑娘咋样？” 沈辉凑过去看了一眼，说：“有点娇气，不太好。” 黄佩佩白他一眼：“现在哪个女孩子不娇气？” 沈辉说：“你啊，像你这样的就挺好。” 黄佩佩就亲了他一口，喜孜孜道：“越来越会哄人了。” 沈辉说：“可别，我说的实话，你可别沾上那些娇骄之气。” 黄佩佩气的不想理他，抱着手机给弟弟回信息。 沈辉也不管她，起身去健身房锻炼。 没干文职之前，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苦力工人，特别是十七八在建筑工地那两年，两胳膊各夹一袋水泥都能跑的贼快，自从被调到机关后三年多没干力气活，身体就退化了，现在别说两胳膊各夹一袋水泥，就是各拎一捅纯净水爬个三楼都得喘。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晚上开两炮就累的腿软。 为了性福生活，必须要锻炼身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滨江花园的健身房自从买了房子后他就没怎么进去，面积不算大，五十多米，但健身器材比较齐全，沈辉换了套健身服，开始做仰卧起坐。 人的一身力量都来自于腰部，腰无力，连媳妇都满足不了，更不要说干体力活了。四肢虽然也十分重要，但关键还是腰，手臂的力量再强，腰里没劲也不足以支持体力活动。 最近每次造完小人，沈辉都觉的腰有点酸。 再不练练，就算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来，也无力征伐了。 练习腰力，仰卧起坐自然是首选。 沈辉躺在仰卧板上，固定好身体，双手反勾住后脑开始发力。 一、二、二…… 一边做一边数着数，很快腰里就开始发酸。 沈辉咬住牙关，继续坚持。 做到第二十个，额头已经出汗，腰里已经无力。 坚持到第二十五个，腰部已有疼感。 到第三十个时，感觉腰里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腿和双臂也开始抽筋，放松身体躺在仰卧板上缓了大约十秒，才缓过一口气，赶紧爬起来活动腰腹。 “懒惰容易勤快难啊！” 沈辉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吐了个槽。 以前天天干苦力的时候不觉累，三年多不干了，猛然做点体力运动，才发现筋骨一旦松动下来，再想锻炼太难，那种筋皮力尽的感觉委实不怎么美妙。 活动了下手脚，沈辉又开始练臂力。 选了一对十公斤的哑铃，举了十次双臂就已经力尽。 沈辉歇了一阵，又开始做引体向上。 以前做引体向上至少二十个，这次只做了十个就彻底脱力。 筋皮力尽的感觉虽然不美妙，但那种脱力后细胞的饥渴感却别有一种舒爽，细品的话让人不禁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还有种气力恢复的奇妙感。 更重要的，则是对精神意志的锤炼。 以前加班熬夜写材料时，经常提不起精神，感觉心特别累，没什么精气神，体力运动虽然消耗了体力，身体特别累，但精神反而得到了锤炼。 精神映照心灵。 只要精气神足，心自然强大，人也显的信心百倍。 所以健身并不只是锻炼身体，还有精神层面的洗礼和锤炼。 脑子里面转着念头，沈辉暗暗给自己打气，以后要每天坚持锻炼，不能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要太多，每天抽时间锻炼半小时就行，要是连这点恒心都没，也别想干大事了。 第112章 战术和战略 周五上班，沈辉遭了大罪。 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特别是两条膀子和肚子上的肉，动一下就疼的直抽冷气，知道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可这个过程也未免太不舒服了。 上午，陈丽君过来汇报几项工作，笑着问：“沈总周末旅游还搞不搞了？” 沈辉说：“想搞就搞啊，为什么不搞，趁现在天气好，抓紧时间出去游。” 陈丽君笑着说：“那行，只要你舍得花钱就行。” 沈辉道：“能花几个钱，公司一天的利润多少，出去一趟才几个钱，腾讯阿里的员工平均年收入七八十万，我虽然给大家开不了那么高的工资，但福利搞好些还是没问题的。” 陈丽君道：“那不一样，腾讯阿里那些公司要靠员工创造价值，咱们公司不一样，利润并不是来自于员工的创造，现在的工资和福利待遇已经很好了。” 沈辉点了点头，等陈丽君离开后，才开始看文件。 看没一会，就有点坐不住，起来活动手脚。 活动一阵，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继续。 魏宗如牵头搞了一个关于现货黄金走势预测的分析报告，沈辉看的很仔细，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还在停下来学习研究才能勉强搞明白。 报告的结论是，黄金价格将会持续走强。 结论的依据是，受全球贸易以及地缘政治局势紧张支撑，从去年四季度开始，黄金就逐步恢复动能，整体呈现震荡回升势头，而许多国际机构则频频警告衰退风险，不断调降经济增速，各种看空黄金，但老魏则认为今年以来受到贸易保护主义的冲击，全球经济成长前景黯淡，而面对经济增长失速以及通胀低迷不前，全球央行再度开启新一轮宽松周期。 在这种背景下，金、银等避险资产势必受到资本青睐，而六月份金价突破1400大关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大环境不变，金价必然会继续保持强劲势头，甚至站上1500大关。 至于报告中列举的一系列数据和专业知识则不说也罢，沈辉看的头疼。 沈辉知道金价会涨，但个中的原因却不甚明了。 这份分析报告，等于给他揭开了迷雾。 确实有把刷子。 沈辉心里给老魏下了定义，最近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金价可能会大幅上涨，但具体什么原因却如同雾里看花不甚明了，老魏的分析基本上没错。 如果把金融投机比作战争，自己只能算是个战术家，老魏则是一个战略家。 当然，方向和操作是两码事。 知道了方向，未必就会操作。 就比如你知道汽车怎么造，但能不能造出来是另一回事。 13年的大牛市，好多人知道牛市来了，可最后还是赔了钱。 这就是知易行难。 再正确的战略，没有高明的战术配合，一样白瞎。 反之，如果没有正确的战略方向，沈辉想操作大规模资本也得抓瞎。 竟究战略重要还是战术重要，这个不好评判。 不过高明的战略家找一找还是能找到，但沈辉这种开了挂的战术家，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直觉告诉他，近期金价会大涨，但具体会涨到多少，却没个准数。 魏宗如大胆预测金价会突破1500大关，沈辉觉得可能还是比较大的。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还要具体研究。 什么时候进场，多少杠杆，什么时候离场，这个就不是魏宗如能把握的了。 琢磨一阵，叫吴天明进来通知相关部门和人员半小时后开会。 半小时后，小会议室，公司高层、六大投资部负责人员全部到会。 沈辉最后到的，进门后就直接走到了长条会议桌的中间落座，吴天明跟在后面，将他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后，拿着本子在后面坐下，准备记录。 “魏总的那份分析报告都看了吧？” 沈辉扫了一圈，见众人点头，直奔主题道：“我觉得魏总的分析符合市场预期，我也认为近期金价将来迎来一波大涨，下面讨论一下具体的操作。” 郭旭民先发言：“国际金价自6月突破1400大关后就保持强劲势头，虽然盘中多次向下调整，但基本企稳在1400关口，向下突破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上涨的阻力也不小，为避免出现反复，我建议在1400左右建仓最好。” 其他人也纷纷谈了谈看法，都比较保守，和郭旭民看法差不多。 包括魏宗如也一样，虽然分析报告的预测很大胆，但在具体操作上却偏向保守，这也不难理解，看法是一回事，操作又是一回事，想法再怎么大胆，具体操作时也得小心翼翼。 沈辉没问陈丽君和何东平的意见，让他俩讲也是为难人，直接安排：“从今天年，三天内清空所有仓位，建立多头黄金仓位，留50%资金应付突发情况。” 众人点头应下，又开始讨论具体的操作方案。 大规模的资金运作，可不是三两句就完事了，虽然已经定了要做多，但分几批进，什么时候进场，遇到行情反转怎么操作，这些都要一一明确。 会开了近一个小时，方案大致敲定后沈辉宣布散会。 只要这波行情操作好了，估计到不了十月，星海投资的资金规模就会超过百亿。 下午，沈辉在办公室接见了两个从深城过来的创业团队负责人。 第一个聊了一会直接pass，第二个是做机器人项目的，负责人叫范鹏，三十出头，有点木纳，也不怎么自信，眼神都不怎么敢和沈辉对视。 可聊完后，回头就告诉彭贵峰：“那个范鹏的项目重点关注。” 彭贵峰道：“对方要融200万元美，董事长觉的行？” 沈辉点头：“钱可以给他，但要尽可能多争取股份，具体你跟他谈。” 彭贵峰一听就心里有数了，答应一声，心里也松了口气。 辛苦这么多天，终于有项目入大老板眼了。 再不开花结果，他就得考虑还能干多久了。 话说回来，这也是第一个让沈辉感觉非常好的种子期创业项目，虽然那个范鹏看上去有点不怎么靠谱，但沈辉还是决定相信直觉。 就算赔了也没关系，两百万美元罢了。 第113章 女人的情商 晚上，沈辉参加完粤商的酒会，回家后先跟孙阳跑了一趟，然后继续锻炼。 孙阳和荆红商量后，终于给他拿出了一份健身方案，除了早晚跑步，剩下的计划都是在健身房里完成，黄佩佩难得地没有码字，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他锻炼。 做完仰卧起坐，沈辉累出满头大汗，虽然累个半死，但效果也十分明显，至少胳膊和肚皮没有早上起来时那么疼了，也不知是没知觉了还是已经适应了这种体力运动。 黄佩佩穿着睡衣，头发蓬松蓬松的，看着有些懒散，体型也显的很臃肿，见沈辉躺在仰卧板上喘气，就拿毛巾给他擦汗：“你说你折腾啥，自己找罪受。” 沈辉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不锻炼，等老了再后悔？以后你也跟我一起锻炼，天天坐电脑跟前不动弹，颈椎病哪来的？” 黄佩佩撇撇嘴：“我才不跟你受这罪呢！” 沈辉说：“瞎扯蛋，什么叫受罪，那些中年妇女为啥这么热衷健身？除了身体健康，更重要的是保持身材，女人一到中年就发胖，你现在不锻炼，等发胖了再头疼？” 黄佩佩说：“胖就胖，我才不怕胖呢！” 沈辉说：“你少给我抬杠，真胖成肥猪当心我把你休了。” 黄佩佩眨眨眼：“那我死给你看。” 沈辉那个气啊，有点拿这女人没办法。 周五，沈辉亲自带队，组织员工去庐山旅游。 把周边都游了一遍后，员工们的目光就转移到了更远的地方，庐山也是旅游胜地，沈辉年后到处乱窜时把庐山给忘了，一直没去过，这次一听要去庐山，就带黄佩佩一起去。 不但黄佩佩去，还把陈娇娇也捎上了。 这闺女还没找到工作，一听要去庐山，自然要跟来凑个热闹。 周五下午三点，在金融大厦坐大巴的时候，黄佩佩初次正式亮相，员工们一听准老板娘来了，立马都跑过来一睹真容，结果好多女员工的心就碎了。 妈蛋，没希望了！ 为嘛优秀的男人都是别人家的菜？ 有几个心怀野望，自认才貌不俗的妹子伤心不已。 老板眼神严重有问题啊，自己这么优秀，为什么不多看两眼。 在金融大厦乘车，四辆大巴直接去了机场。 除了沈辉亲自带队外，刚刚加入星海投资的魏宗如也一并前往。老魏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公司组织的旅游，但也没啥稀奇的，见识多了，自然不觉奇怪。 现在好多效益好的企业都在变着法的给员工搞福利，组织员工旅游并不鲜见，不过周周都出去旅游的并不多，花费是其次，主要还是要考虑工作和出行安全问题。 到了机场，百多号人直接登上了一架空客a320。 星海投资一直在招人，目前员工总数已经逼近200，这次出去的约有近百人，再加上加属不下一百五十人，沈辉就让杨姗联系航空公司，直接包机飞过去。 杨姗找的川航，包了一架空客a320，刚好坐下。 这架飞机没头等舱，只有商务舱，前排四个坐位沈辉和魏宗如坐左边，黄佩佩和陈娇娇坐右边，杨姗和冯美琪坐黄佩佩和陈娇娇后面，刘世光和新来和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杜明翔坐沈辉和魏宗如后面，江悠兰主动让座，跑去经济舱和几个女生挤一块聊天。 登上飞机，魏宗如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包机出行还是方便，不用排队安检和侯机浪费时间，人到齐了就走，这样心理上就比较轻松，不会太累。” 后面杨姗接道：“可费用也不低，现在又是旅游旺季，要三十多万呢！” 魏宗如笑呵呵地道：“享受的服务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 沈辉道：“杨姗这个为公司着想的态度是对的，不过还是有点小家子气了，星海投资不差那几个包机的钱，你更关心的应该是怎么让员工幸福工作，把工作效率提高，而不是惦记着包机花了多少钱，再不转变观念，我看员工们都得对你有意见了。” 虽然说的是批评的话，但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杨姗自然能听得出来，笑着说：“好些员工早就对我有意见了，私下都骂我抠门，出去给他们订的酒店尽挑些便宜的，服务差的要命，我也想转变一下观念，可是一想到要多花不少钱，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这心也疼啊，反正我也习惯被员工骂了，无所谓了。” 沈辉笑笑，没有吭声。 魏宗如心里转念着念，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当上办公室主任，听听人家这话说的，确实有水平，不但拍了老板马屁，还体现了高尚的敬业精神，这情商确实没得说。 不过想想也难怪，能在沪市这种地方生存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 杜明翔是新来的，跟同事还不熟悉，自然不好随便接话，只管听。 星海投资可不是那种被人挑的企业，反而有足够的底气挑拣人才，能在星海投资担任管家这个职务的，又岂能没两把刷子，真要是能力不足，也干不长。 陈娇娇悄悄对黄佩佩说：“以前觉得你男人就那样，除了开的车子好点，住的房子贵到穷人不敢想象，也没发现他和那些穷人有啥区别，现在才发现，土豪就是跟我们凡人不同。” 黄佩佩问：“哪里不同了？” 陈娇娇说：“听听他刚才说的话，看着像是在批评那个办公室主任，实际上是在表扬人家呢，还有那个杨主任，怪不得人家能当领导，水平就是高。” 黄佩佩眨眨眼，低声道：“人家打拼了好几年了，能当上领导，自然有水平，不然就算混到那个位置上也坐不稳啊，他们公司有四个部门的经理都是女的。” 陈娇娇羡慕道：“真佩服这些女强人，我啥时候才能混个领导当当。” 黄佩佩说：“想当将军也得先从士兵做起，你还是先找到工作再说以后吧！” 陈娇娇叹气道：“宅了四年，感觉都有些不适应这社会了，而且现在有了房子，也不想上班受那个气，经常在想，有个事干就行了，工资多少都无所谓，要是干的不开心，大不了老娘辞职不干，你说我这样的心态能把工作干好，能当上领导吗？” 黄佩佩说：“那肯定不行啊，该受委屈的时候就得受委屈啊！” 陈娇娇没好气地道：“你说的好听，给你你能忍得住？” 黄佩佩说：“忍不住啊，所以打死我也不上班！” 陈娇娇说：“你男人钱多的花不完，你自然不用上班，我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第114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 经济舱里，一群妹子们唧唧喳喳，兴奋的不行。 沪市大企业不少，福利待遇好的企业自然也不在少数，但每周都组织员工去旅游，而且还包机出行的企业还真没几个，也就难怪一群妹子们特别兴奋。 飞机还没起飞呢，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有人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立刻引来一堆羡慕。 企业对员工不好，员工自然投桃报李，各种吐槽以之为耻。 企业效益好，给员工的福利和待遇好，哪果老板和领导再稍微好伺候以些，员工自然会以自己身为企业的一员而引以为豪，好比现在，星海投资员工的自豪感正迅速树立起来。 很少加班，双休也不用被剥削，每到周末都出去旅游，还不用花自己的钱，而且稍微省一点的话还能有盈余，这样的工作和生活不要太轻松幸福。 好多员工的朋友圈里吵翻了天，引来无数吃瓜群众的围观。 十分羡慕打听星海投资的有之，吐槽自己公司工资太低，福利太差，老板和领导太难伺候的有之，在员工们的散播下，星海投资福利待遇超好的消息正在小圈子里迅速传开。 飞机很快起飞，冲向蓝天。 五点刚过，飞机在庐山机场降落。 百多号人出了机场，坐上了旅游公司来接机的旅游巴士，直接开到景区，在提前订好的酒店登记入住，然后所有人到餐厅集合吃饭，顺便安排明天的出行路线。 周周出去旅游，办公室的几个小姑娘都练出来了，不用杨姗再亲自出面，就把什么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照例强调了一遍纪律，交待完集合时间地点，就赶紧上桌子吃饭。 吃过晚饭，大家自由活动。 大晚上的也看不到啥风景，但小镇上很热闹，游客着实不少，各种特色小吃店和小商品店看的人眼花缭乱，静中闹市到也别有一番景致。 沈辉和魏宗如前面走，黄佩佩和陈娇娇跟在后面对四周指指点点。 大晚上的实在没啥好看的，也感受不到庐山的美。 转了一会，沈辉就不想再走了，直接回酒店休息。 黄佩佩和陈娇娇到是兴致挺高，两个女人也不觉的累，在小镇上转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快十点的时候才回到酒店，各自回房。 沈辉刚刚做完俯卧撑，出了一身臭汗，正好洗澡。 洗了个鸳鸯浴，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黄佩佩懒懒的缩在被窝里，不停抱怨：“让你别这样，怀上了咋办？” 沈辉无所谓道：“怀上就生呗，我妈早想当奶奶了。” “你混蛋啊！” 黄佩佩气的牙痒痒，说的比唱的简单。 沈辉不理这茬，说：“让你多练下英语口语，你练的咋样了？” “没练！” 黄佩佩兴致缺缺道：“单词都忘光了，哪有兴趣练那个。” 沈辉也气的牙痒痒：“以后出国的次数肯定不会少，自己会总比找翻译方便，碰上意外情况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我都在学习，你咋就跟林月婷一样，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黄佩佩不以为然道：“我会生孩子做饭就行了，干嘛要上进。” 沈辉被噎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可仔细一样，这话也没毛病，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还真不需要一个追求上进的老婆，只要安心在家当太太就行了。 不过，不追求上进，不代表知识没用。 沈辉道：“就算你不需要事业，但多掌握一门语言总是好的，起码出了国，不用担心被身边人卖了，口语又不让你背多少单词，练练就会了。” 黄佩佩眨眨眼：“可我不想学习啊，你会就行了。” 沈辉彻底败下阵来，懒得再说，爱咋咋地吧！ 次日早上睡到六点醒来，难得遇上个好天气，太阳已经老高，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留下的巴掌宽缝隙里照了进来，有一种淡淡的生机在缓慢复苏。 沈辉起身下床，过去拉开窗帘，远方青山苍翠，白云悠悠，打开窗户，深清的空气不带半分烟火气，令人头脑都为之一清，仿佛精神都瞬间好了许多。 黄佩佩打着哈欠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她向来有睡懒觉的习惯，瞌睡还没睡完呢。 “六点了！” 沈辉说：“赶紧起，吃过早饭出去看风景。” 黄佩佩翻身一躺，侧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说：“瞌睡死了。” 沈辉过去掀掉被子，给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快点！” 黄佩佩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揉着眼睛慢腾腾的穿衣服。 沈辉已经三两下穿上裤子，进了洗手间。 等他洗完，黄佩佩都还没穿好衣服。 沈辉催了几下，黄佩佩才磨磨即即的进了洗手间。 好在这女人不怎么打扮，不到十分钟就洗完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黄佩佩叫上陈娇娇，沈辉去叫魏宗如，老魏却不当电灯炮，坚持要自己单独行动，沈辉也不勉强，三人吃饭早饭，就出了酒店开始了一天的旅行。 在小镇转了一圈，看了看别墅群，没啥意思，三人就近去了观云亭。 庐山自古以来，就以雄、奇、险、秀闻名于世，“匡庐奇秀甲天下”形象地描绘了庐山的美丽景色，它雄奇秀拔，云雾缭绕，悬崖飞瀑，幽谷流泉，山光水色，交相辉映夏天气候凉爽宜人，是个避暑疗养的好地方，留下了无数赞美诗词。 虽然还不到八点，但山上的游客已经有汹涌之势。 沿着石阶一路爬上山，到处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路上还碰到几个老外，拿着手机四处拍照，甚至还有一位年轻女孩为了拍照，竟然站在了栈道边的栏杆上，下面就是悬崖，看的沈辉一阵心惊胆颤，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这脚下稍微一滑，你爹妈不得哭死。 三人还没走呢，就有人上前将女孩拉了下来。 结果人家还不领情，一阵吐槽。 沈辉看的摇头不己，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无法理喻。 快到观云亭的时候，又碰上一熟人，沈辉着实有点意外。 第115章 黄佩佩和陈娇娇拍照耽搁了一阵，沈辉正等的无聊，一扭头，却看到姚春梅背着个包顺着石阶爬了上来，着实有点意外，而姚春梅一抬头，也看到了他。 “姚书记！” 既然碰上了，沈辉就打了声招呼。 心里却琢磨，这女人怎么跑庐山来了。 就算厂子开不起来吧，高层也得坚守岗位，还能跑到庐山来。 不过这种事发生在姚书记身上似乎也并非第一次了，记得有一次大会战，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这女人却请了病假去住院，结果没几天竟然在朋友圈晒南海旅游的照片，被上面知道后还下了通报批评，现在厂子都停了，找个理由跑出来旅游也不稀奇。 “沈辉！” 姚春梅一愣，明显十分意外，没料到竟会在这里碰到沈辉，又上了几个台阶，沈辉往旁边让了下，姚春梅跟他站在同一台阶上，说：“真巧啊，来旅游的吧？” 沈辉点了点头，说：“姚书记也来旅游？” 姚春梅道：“是啊，公司暂时还开不起来，也没啥事，就出来转转，我听周总监说你在沪市自己开公司呢，你可以啊，都当老板了。” 沈辉就呵呵了，逼味十足：“总得有点梦想！” 姚春梅问：“你开的啥公司啊，效益怎么样？” 沈辉说：“金融类的投资公司，效益还行吧！” 姚春梅挺惊讶：“你还懂金融啊？” 沈辉点了点头，问：“姚书记一个人来的？” 姚春梅点着头，心里却有点古怪，感觉这个昔日的直接下属生份了许多，以前都是叫书记的，现在却叫姚书记，虽然只多了一个字，却透着一种生份，脑子里转着念头，一边点着头说：“一个人出来的，你呢，带女朋友过来的？” 说罢还瞅了眼刚刚上来站旁边的黄佩佩和陈娇娇。 沈辉没介绍，道：“公司组织员工出来旅游，我顺便过来转转。” 姚春梅又惊讶了：“你公司福利挺好啊，还组织员工出来旅游？” 沈辉笑道：“每周都出来，现在的年轻人跟他们空谈理想没用，得有实际的，他们心里不舒服，就会让我也不舒服，我只有让他们舒服了，我才能舒服。” 姚春梅笑着说：“以人为本，你这科学发展观用的好。” 沈辉呵呵一声，又问起周明远和曾强等人的近况。 姚春梅说了说，聊了几句，说：“我先上去，有空回宁北了记得打电话。” “好的，去宁北一定打电话。” 沈辉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才对黄佩佩和陈娇娇说：“咱回吧，别上去了。” “为啥？” 黄佩佩问：“那女人是谁？” 沈辉说：“我以前的直接领导。” 黄佩佩挺惊讶：“宁北那个厂子的吗？” 沈辉点了点头：“走吧，下山。” 黄佩佩和陈娇娇彻底无语，这特么快到地头了却不上去了，有比这更草蛋的吗？黄佩佩虽然挺郁闷，但却不会耍性子，问沈辉：“为啥不上去了，是不是不想见你的老领导？” 沈辉嗯了一声，确实不想再跟姚春梅照面。 黄佩佩就来了兴趣：“为啥啊？” 沈辉就给她说了些以前的事，听的黄佩佩相当无语：“几百人的小厂子，哪来这么多蝇营狗苟的破事，怪不得你要辞职不干了呢！” 陈娇娇说：“他辞职是因为他有钱了好不？” 黄佩佩猛点头：“对，肯定是这样！” 庐山的好去处真不好，都说庐山秀甲天下，虽然是宣传，但庐山是真美，基本保持了原貌的自然风光，让受够了都市宣闹的人很容易就喜欢上这里。 行走在葱翠的林荫小道上，树影斑驳，鸟儿嬉戏于苍松翠柏中，感受着陶渊明“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安然与惬意，再躁动的心到了这里也会安静下来。 一天半时间，沈辉去了仙人洞，在白云茫茫，江流苍苍的人间仙境中，感受了那种远离尘世的感觉；在秀峰，感受到了李太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磅礴和宏大；在五老峰，感受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志凌云。 周日下午，员工们意犹未尽的登上包机返程了。 沈辉和黄佩佩、陈娇娇却没走，准备再玩几天。 庐山的好地方太多，一天半时间远远不够，沈辉不得不动用了一次老板特权，准备再玩上几天，好好把庐山转一转，不然工作越来越忙，下次再来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在庐山又玩了三天，陈娇娇忽然想回老家了，飞去了西川。 沈辉不急着回沪市，想多住几天。 沪市太热，庐山这地方气候特别宜人，是避暑的好地方，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买个别墅，每年最热的时候过来避个暑啥的也挺好，可一打听，这地方没别墅可卖。 黄佩佩也觉得挺好，宅在酒店码字都文思如泉涌。 又玩了两天，呆到周五，沈辉才回了沪市。 不得不回了，月底要去美国，山林再好也不能误了大事。 周末，沈辉跟一群二代聚会，京城也来了几个人，还有从其他省份过来的人，差不多三十多号人，一群没事可干的公子哥闲的蛋疼，准备组织一场大型活动。 计划用一个月的时间，自驾车跑一趟西疆和青藏。 沈辉听了就摇头：“我没时间，这个月底去美国。” 李光明问：“去美国干啥？” 沈辉说：“华尔街要举办个对冲基金峰会，邀请函发到了公司。” “我艹。” 李光明挺惊讶：“华尔街那帮人这么快就盯上你了？” 沈辉淡定地道：“现在才盯上我，那帮人得多迟钝。” 李光明噎了下，这逼装的，吐槽都没法吐。 想想自己，要不是正好在天安证券，不然也不可能发现这家伙。 胡国平问：“听说十月份资金规模就能超过百亿？” 沈辉说：“差不多吧，你们有没人去美国，跟我一块过去。” “不去。” 二代们纷纷摇头，早就去的不想去了，没兴趣。 “可惜了！” 王胖子一脸遗憾：“好不容易组织个大活动，你这又要去美国，你不知道，自驾去青藏西疆超级爽，那边地广人稀，有时几百公里都看不到人烟，上了高速可以尽情的踩着油门敞开了跑，感觉天地都没有尽头，哪像沪市这鬼地方，开个车还跑不过电瓶车。” 沈辉淡问：“跟宁西有区别吗？” “呃！” 王胖子噎了下，忘了这家伙是宁西人了。 第116章 第116 出发 滨江花园。 沈辉中午不回来，黄佩佩就和林月婷做饭，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特别是不习惯被相貌和学历都比她强的林月婷伺候，以林月婷的相貌学历，嫁个有房有车的精英白领是绝对没问题的，却跑来当保姨伺候别人，实在是让她不太习惯。 不过慢慢混熟了，不习惯归不习惯，到是不再像刚来时那么别扭了。 沈辉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顿顿都要吃面。 好不容易沈地主不回来，两人还不抓紧时间做顿好吃的。 黄佩佩一边淘着龙虾尾，一边问林月婷：“你这样宅着不出门，咋找对象啊？” 林月婷说：“没想过，以后再说！” 黄佩佩都替她愁：“以前我觉得自己太宅，没想还有比我更宅的，但我是因为要写小说没时间和精力谈对象，你现在有时间，却不谈对象，你也26了，就比我小一岁，两三年晃晃就过去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干这个吧，总得有自己的家庭。” 林月婷弱弱地问：“东家能让我干几年？” 黄佩佩说：“不是沈辉让你干几年，沈辉也没说过不让你一直干下去，关键是咱们女人以后总得嫁人生孩子的吧，你就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吗？” 林月婷说：“我没想过。” “你可真是……” 黄佩佩彻底被打败，问：“你到底咋想的？” 林月婷有点迷茫，道：“没想过啊，我就想过一天是一天。” 黄佩佩彻底没话说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以前沈辉说她是奇葩，批评她活的没点追求，可是跟林月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叫混吃等死？ 这才是真正的混吃等死。 黄佩佩极度无语，真不知道说啥了。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她也无权评价人家，该咋样还咋样。 沈辉回到滨江花园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下车的时候，孙阳似乎有话要说，可嘴皮动了动，却没说出来。 沈辉看到了，说：“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孙阳似乎觉得说出来不太好，但还是说了：“沈总，我住的那房子有点问题，好几处地方墙砖都裂了，地砖也有裂开的，还有的地方漏水，本来也没啥，我找人收拾下就行，但杨主任说是你才买的新房子，我觉得应该让开发商赔。” “还有这事？” 沈辉一脸惊讶，压根没想过买的房子会出问题。 孙阳点头：“我听荆红说，她住的那套房子也有这样的情况。” 沈辉有点纳闷，但也没当回事，道：“给杨姗说一下，让她去找开发商。” “好的！” 孙阳答应一声，目送他上楼。 沈辉虽然不差那几个钱，但也不想被坑。 该索赔还是要索赔。 去美国的前一天，江南园林紧赶慢赶，总算把设计方案拿了出来。 看得出来，江南园林在设计的时候确实是花了心思的，将传统的江南园林和古典的中式四合院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甚至脑洞大开的要将离县城五公里的小青河引过来，设计了大量的水文景观，完全江一座江南园林搬到了青河。 可是等看到造价，连沈辉都忍不住有些牙疼。 三十亿。 沈辉心里吐着槽，还真不把老子的钱当钱啊！ 不过大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不成？ 再说这可是自己的家，三十亿就三十亿吧！ 送走江南园林一行人，沈辉回头就把后面的工作交待给了何东平，总包施工招标什么的总得有人负责，他这个老板哪有时间忙这些事，自然得下属代劳。 设计方面还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但大的方面不会再动了。 晚上，黄佩佩和林月婷折腾了满满一桌菜，庆祝她的书完本。 本来按照大纲，还要写二十多万字的，可被沈辉三天两头的唠叨，不得不压缩掉了二十万字，虽然多少有点遗憾，有几个情节不圆满，但至少没有烂尾。 “以后不写书了我干啥呢？” 饭桌上，黄佩佩忽然有点茫然，感觉人生没有了方向。 沈辉说：“在家当奶奶啊，雇上十八个人伺候你，不想在家呆了就出去旅游，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想去火星咱就研究造飞船，生活这么美好，你居然还伤春悲秋。”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沈辉说：“谁叫你无病呻吟。” “我哪无病呻吟了。” 黄佩佩不满道：“我就是忽然没了目标，哪能算是无病呻吟，哼哼，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这次我要好好转一转，不但去美国，还要去欧洲。” 沈辉也有点小兴奋，第一次出国，多少都有些期待。 话说回来，身价上百亿的富豪里，还没出过国的估计就他一个。 实在是财富增涨的太快，啥啥都来不及。 次日，沈辉一行九人飞去了美国。 第一次去美帝地盘，他带的人有点多了，老魏肯定要去，早就计划好的，加上杨姗和吴天明，还有孙阳和荆红，两个办公室小姑娘，一共九个人直接包了架公务机直飞纽约。 财富到了沈辉这个量级，出个国再坐民航实在有点掉份。 上百万的包机费用对于沈辉来说，压根就是毛毛雨。 不过，经常包机也不是办法。 之前想过买飞机，但一直没落实，这会想法更坚定，就给杨姗交待：“回头找点私人飞机的资料，给我也订架飞机，作为公司的公务机用，老包机也不是办法。” 杨姗兴致勃勃地应下，又问：“有什么要求吗？” 沈辉对飞机没啥研究，左右看了看，说：“比这个大点，最好能睡觉的那种，还要能坐个四五十号人的，这飞机太小了，才能坐十来个人，稍微人多点都坐不下。” 魏宗如笑着说：“这是湾流的g650，在全球来说也是顶级的商务机了，要是还嫌小的话就只能跟波音或者空客订制，不过价钱要贵上许多，而且保护成本也很高。” “不用考虑价格！” 沈辉说：“到了美国就联系，越早交付的越好。” 杨姗笑着应下，忽然就觉的浑身是劲。 刚跳槽那会还有些担心，万一公司发展的不好还得再找工作，可现在回头看，这槽是跳对了，抛开收入先不说，公司发展的越好，老板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接触的层面就不是以前给人跑腿打杂时能比的，接触的层面越高，结识的人脉和圈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是多少福利待遇也换不来的。 只要自身值钱，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第117章 下午从沪市飞，到了纽约正好是上午。 杨姗已经跟峰会主办方对接，安排了车来接，直接送到了下榻酒店。 到了酒店安顿好后，沈辉和黄佩佩简单洗了下就出去逛，杨姗则跟着魏宗如去跟主办方对接，她要尽快熟悉这边的事务，不可能以后再碰到这种事还要麻烦魏宗如。 这也是沈辉把她和吴天明带上的原因，以后出国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安排行程，联系航空公司等等事情，一个是大管家，一个是秘书，肯定都要经手。 不带出来熟悉业务，以后怎么能胜任。 而办公室的两个小姑娘，则是新招的外语专业研究生。 沈辉和黄佩佩英语差的一匹，专门带上了办公室的女硕士李英。 忽然从黄皮肤国度来到白人国度，沈辉不禁有种大鹅进了鸭群的感觉，可仔细看，才发现纽约也就那样，如果只看表面，这坐世界经济中心并不比沪市强上多少。 单就城市繁华程度来说，今日的沪市，已不比任何一座城市差。 至于深层次的东西，那不是随例看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得深入观察。 每一座城市都有她独特的气质，纽约这种国际华大都市，气质就更加明显，这是一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到处都能看到各色人种，不时能看到一些在国内无法理解的行为。 但是在纽约，却显的特别平常，并没有人站出来指责。 那些高鼻子、深眼窝、金头发的西方人不会因为看到几个黄皮肤的东方人而好奇，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反到一个东方女孩见他们一行四下好奇的打量，主动打了个招呼。 …… 沈辉有点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东方女孩，不知道她说的啥。 明显不是中国人，至于说的啥国语言他就不知道了。 好在有李英跟着，李英跟女孩说了几句什么，对沈辉说：“她问我们是不是日本人？” 沈辉就摇了摇头，原来是个日本妹子。 李英跟女孩说了几句，女防鞠了个躬，一脸阳光的走了。 沈辉奇怪道：“你跟她说啥了，为啥她要鞠躬？” 李英说：“这是日本人的习惯，她说见我们好像是第一次来美国，以为是日本人，想问问我们有没有需要帮助的，祝我们旅途愉快！” 沈辉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 这种事情在沪市可是很少碰到，至少他没碰到过，就算遇到第一次去沪市旅游，东张西望的外国人，大多数人也会选择视而不见，不会巴巴的跑过去问人家需不需要帮助。 在街上溜达了一阵，沈辉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老魏打来的，中午饭安排好了。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三人就回酒店。 午饭是在圣马克广场一家中餐馆吃的，请客的是一位华人，叫朱利文，华尔街一家以华人为主体的对冲基金公司掌门人，据说掌握的对冲基金规模有三十亿美元。 朱利文很热情，但沈辉却没感受到多少老乡见老乡的亲近。 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在招待生意上的伙伴。 吃过饭，沈辉就把疑问说给魏宗如。 老魏反问道：“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养不活，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抱给了亲戚，这家人条件还不错，后来有人告诉这孩子他的亲生父母，你猜孩子怎么说？” 沈辉想想就懂了。 华人是华人。 中国人是中国人。 华人虽然带了一个华字，但人家是美国人。 魏宗如道：“美国不像我们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已经流淌在我们的骨子里，我们总认为只要流的是相同的血，就是中国人。但美国不一样，这是个移民国家，支撑她的文化就是包容，特别是这些生在美国，长在美国的华人，他们或许会承认自己是华人，但他们首先是美国人，也很少会刻意的去强调自己的华人身份。” 沈辉点了点头，一些固有的观念开始转变。 魏宗如继续道：“我们这些人和那些土生土长的华人有本质的不同，就算我们拿到了绿卡在美国定居，也总是会想念生我们、养我们的那块土地，最终还是会落叶归根，所以我才选择回国，那些华人不一样，在他们的眼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沈辉笑道：“我明白了，这么说，对我们来说，他们跟那些白人黑人其实也没区别。” 魏宗如道：“除了主观感情上的亲近，在商业角度来说确实没啥区别。” 沈辉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中国是世界第一强国，这些华人又会是什么样的立场？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等中国真正屹立在世界之巅，才能揭晓了。 峰会在三开后召开，来的比较早，沈辉本来打算陪黄佩佩好好逛逛纽约的，结果从第一天开始，各种宴请就接连不断，对是业内的基金公司掌门人，有华人，也有白人和黑人。 沈辉徒呼奈何，只能抽空陪黄佩佩出去逛一逛。 逛了几处纽约地标建筑和唐人街，感觉很一般。 沈辉从来就不喜欢高楼大厦，反而喜欢风景优美的地方，所以他觉得中央公园比什么帝国大厦、第五大道、自由女神像等等更加值得一去，至少不那么令人烦躁。 三天后，峰会开始。 沈辉见到了不少华尔街的牛人们，当然他听过名字的没几个，都是老魏介绍的，其中华人还不少，而除了几个华人，老外他是一个没记住，脸盲。 峰会举行了三天，沈辉还接到了高盛集团邀请，一位高盛副总裁戴蒙·劳尔德请他共进晚餐，还打了一场打高尔夫。 星海投资是高盛集团的大客户。 星海投资在美国市场的各类证券交易就是通过高盛旗下的经纪公司完成的，不过以星海投资现在的规模，高盛出动一位副总裁请他吃饭打高尔夫已经很给面子了。 隔天，一帮华人基金会的掌门人或经理人又请他吃饭。 饭桌上，一位对冲基金的掌门人问他：“沈先生很看好黄金？” 沈辉说：“我觉的黄金会涨。” 有人说：“可是现在美元正在走强。” 沈辉就呵呵以对，明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见试探不出什么，一干华人这才作罢。 第118章 纽约是美国的经济文化中心，比如百老汇的乐剧表演，格林威治的文化艺术，可实际上在沈辉看来，就是疯子和精神病的自我陶醉，实在看不出来有啥好欣赏的。 有人喜欢文化，也有人喜欢艺术。 可沈辉却欣赏不来这些东西，只喜欢自然风光。 草根和贵族还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峰会结束后，沈辉就离开纽约，驱车去了波士顿。 来了美国，沈辉最想去的地方还要属波士顿，不为别的，只为两所最顶尖的大学都在波士顿，没上过大学的孩子，总是对名校怀有特别的情感。 也因此，不管到哪里，只要当地有知名学府，他都要去看看。 可惜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沈辉正吐槽老天爷不给面子呢，手机又响了。 看了下来电，是郭旭民打来的，就随手接了起来。 “沈总，黄金行情有反转。” 郭旭民言简意赅地道：“刚刚欧美公布了几份经济数据，受几个利空消息影响，黄金期货盘中反转大跌，空头力主趁势杀跌，我们要不要降低杠杆或止损？” 沈辉一愣，说：“我看看再说。” “好的！” 郭旭民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黄佩佩问：“咋了？” “没咋！” 沈辉拿出手机，看了下金价行情，给郭旭民回了条短信：“继续做多。” “收到！” 郭旭民接到指令后，虽然心里有点不安稳，但还是坚决执行了老板的决定。 纽约到波士顿不远，早上出发，中午就到。可到了波士顿，小雨变大雨，出门是没法出门了，一行九人只得在酒店休息，等雨停了再出门。 以前在宁北时，一年到头下不了几次雨，天天盼着老天下雨。 到了沪市，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下雨，慢慢就烦了。 呆在酒店不能出门，沈辉就有点烦。 出来进去转了一会，心里慢慢安稳下来。 这几天会开的多少有点乏，休息一下到也不错。 坐在窗子前俯瞰这座城市，和在纽约又有不同的感触。纽约和沪市有点像，到处都是摩天大楼，呆的久了让人莫名烦躁和压抑，波士顿高层建比纽约少的多，视野十分开阔，莫名让人心情舒畅，不过朦朦雨雾却让人心情舒畅不起来。 “看看这美女咋样？” 黄佩佩拿着手机跑过来，给他看抖音上一个美女。 沈辉瞄了两眼，客观地评价：“长的还行，眼睛有点飘。” “没飘啊！” 黄佩佩忙又看了下，说：“这是标准的中国美女好不好，看这脸型，我觉得挺符合你们男人的审美观，身材也挺好，粉丝都几十万了，评论里一堆男人问人家联系方式呢！” 沈辉笑道：“你仔细看她那眼睛，是不是往两边有点斜，漂亮是漂亮了，可看这脸和眼睛压根就是一狐媚相，这样的女人当情人玩玩还行，找老婆就算了，穷人要不住，有钱人也没人要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找老婆还是得找你这样的才行。” 黄佩佩说：“不会啊，人家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很能干呢！” 沈辉说：“这叫包装，那些高级绿茶哪个不是博学多才，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年代不同了，就算是花瓶，也得把自己包装的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黄佩佩眨眨眼：“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辉说：“我一个27的百亿富豪，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盯着我的钱，想上我的床，我要是不把眼睛擦亮一点，早就被那些高级表给套路了。” 黄佩佩摸摸他的脸，说：“给我说说，都谁套路你了？” 沈辉抓住她的手说：“多了，公司那些小姑娘每次看我眼睛都冒绿光呢！” “噗嗤！” 黄佩佩笑喷了：“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还冒绿光呢！” 沈辉说：“哪里夸张了，我要稍微把持不住，早就被人勾上床了。” 黄佩佩问：“那你吃过没？” 沈辉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窝边草才香啊，你就没想过吃几个？” 沈辉说：“想过啊，但不敢吃。” 黄佩佩问：“为啥？” 沈辉说：“这还用问，我要吃了公司不乱套才怪。” 黄佩佩恍然，又刷出另一个美女，问：“这个咋样？” 沈辉瞄了眼，又凑近了仔细看了几眼，惊讶道：“这个可以，就是岁数大了点！” 黄佩佩说：“岁数也不大啊，80末的，才刚三十出头。” 沈辉评价道：“这才是标准的中国美女，看人家那张脸，五官超协调，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还有那气质，让人看一遍就能牢牢记住，这才是独一无二的，不像刚才那个，看过就忘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去当小三，真是可惜了这相貌！”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眼里，漂亮女人都得去当小三？” 沈辉笑呵呵道：“你可别看不起小三，现在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小三可是热门职业，女人没点资本，就算想当小三还当不上呢，可不是光有长相就行。” 黄佩佩说：“你以后别找小三，要找就找小妾。” 沈辉懵逼：“有啥区别？” 黄佩佩笑眯眯地说：“小三多坏啊，当小三的都是以破坏家庭为目的，小妾的话我可以给你调教啊，保证给你调教的乖巧可人，老实听话。” 沈辉听的直皱眉头：“能不能别老试探，你不累啊？” 黄佩佩眨眨大眼说：“谁试探你了，我有那么无聊啊，跟你好好说呢！” 沈辉打死不信，道：“你是不是有危机感了？” 黄佩佩说：“才没有呢，你要是不要我了，跟我说就行，我肯定不会缠着你。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只不过穷人没钱养小三，最多就玩玩一夜情啥的，你们有钱的男人哪个没有十个八个情人，与其盯着防着还不如想开点，免得你偷偷摸摸还得挖空心思说谎。” 沈辉见她不像说谎，摸了下她的脸，说：“别胡思乱想。” 第119章 黄金多头主力 窗外雨雾朦朦，黄佩佩安静地看着小说。 看到高兴处时，会忍不住兴奋的叫出声。 看到不高兴的情节时，也会忍不住吐槽。 这个女人爱好不多，不爱逛街，也不喜欢购物，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仿佛那些虚幻的世界里能满足她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甚至曾亲自刻画过虚幻世界，为之乐此不疲。 沈辉以前也看小说，因为经常做白日梦，喜欢把自己代入到主角的世界之中，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书中的主角，坐拥千亿财富，娶上十个八个美娇娘方才不负此生。 不过自从在股市发家后，他就再不看小说了。 因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书中的主角。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辉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脑屏幕。 国际金价自六月份复苏以来，在各种利好因素的推动下，经过七月份的稳步上涨，涨幅已经逼近百分之十，市场上各种声音都有，而一些官方公布的消息，则让人雾里看花，有点摸不着头脑，比如周四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帝上周季调后初请失业金人数威20.9万人，好于前值和预期215，对美元形成提振，但对金价却是一大利空。 再比如，上周四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降息本质上是对政策的中期调整，肯定有保险方面的因素，但不意味着漫长的降息周期的开始，也不排除再次加息，这番讲话也对黄金和白银再次形成了杀伤力，黄金在短暂反弹后再次跳水。 形式一片大好时，却总有些不和谐的声音。 金融市场发展了这么多年，无数投资者都用血泪交足了学费。 正所谓炒的越老胆子越小，越是这种时候，越没人敢咬牙往里冲。 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人薅了羊毛。 但不可否认的是，黄金的成交量正在明显放大。 至于究竟是利空还是利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沈辉不知道有多少机构在做多，但星海投资却在一片迷雾中持续做多，从七月中旬开始建仓，目前持有的多单已经超过三十万手，可谓名符其实的多头主力。 魏宗如认为促成金价上涨的主要原因还是避险，沈辉觉得有道理，但避免这个利好能坚持多久可就不好说了，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出都很关键。 当然，看空黄金的也不是没有。 也有各种声音质疑，这很可能是国际炒家又一轮割韭菜的前奏。 正琢磨呢，杨姗过来了。 杨姗是来汇报跟飞机制造商沟通结果的，还拿了一沓资料。 资料里是波音各种飞机的型号，都是订制私人飞机的型号。 沈辉随手翻了下，一共有十六个飞机型号，大小都有，最大的747-8单是售价就超过3亿美元，如果要订制的话费用还会更高，没有百亿身价想都不敢想。 而且这个百亿身价还不能太虚，不然光是养护费都撑不住。 杨姗一边汇报情况，一边建议：“我觉得还是订购一架湾流g650就行，综合性能和性价比，商务用机湾流公司的产品无疑最合适，在商务机领域湾流公司也是最成熟的。” 沈辉说：“有点小。” 杨姗说：“十九座的布局，应该够您用了。” 沈辉没说话，全翻了一遍，才指着最后的波音747-8说：“订这个吧！” 杨姗看了看，说：“订747-8的话，费用可能会超过四亿美元，而且747-8的性价比要比湾流g650差许多，后期的维护保养和使用成本也相当高。” “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就这个了！” 沈辉不解释，以他捞钱的速度难道还怕加不起油？ 就算一年换一架波音747-8，他也换得起。 国内比他有钱的富豪不算少，但沈辉有自信，现金比他多的没几个。 有钱不享受，老子挣钱干嘛？ “好的！” 杨姗也只是给出建议，采不采纳那是老板的事情。 既然老板做出了决定，她自然没啥好说的，执行就是。 而且这么贵的私人飞机国内估计也没几个，身为星海投资的一员，而且还是老板的得力手下，杨姗也有点小小的自豪感，这不仅是一架私人飞机，而且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 下午五点半，沈辉一行出去吃晚饭。 晚饭是吴天明的同学给安排的，一个叫谢云峰的留学生，去年读完博后留美工作，在波士顿一家咨询公司上班，吴天明到了纽约后联系上的。 老魏没来，在纽约忙星海投资驻美办事处的事呢。 吴天明经常给沈辉买饭，知道老板吃饭挑，专门让老同学给安排的中餐。 吃过饭，天还没晴，大伙只得回酒店，准备明天再转，就看老天爷给不给脸。 谢云峰才找到机会对吴天明说：“你们这老板也太年轻了吧？” 吴天明说：“是啊，才27，比我还小两岁呢！” “啧啧！” 谢云峰匝匝嘴：“二十七岁的亿万富豪，这年头妖孽是越来越多了，就国内的那个金融体系，核心产业要么是国企经营，要么被国企控股，金融行业私企根本就发展不起来，玩资本的还是要看西方，你们老板能在外汇市场上捞到真金，厉害。” 吴天明说：“要不然呢，这次华尔街那个会国内就邀请了我们老板一个。” 谢云峰问：“你这个秘书具体干啥，国内的秘书……呵呵，你懂的。” 吴天明瞪了他一眼：“想啥呢，我就一个跑腿的，送送文件，做做记录，偶尔给老板买个早饭，工作到是挺轻松的，就是感觉没啥挑战。” 谢云峰说：“这工作确实没啥技术，你咋想的？” 吴天明说：“今年完了再说，星海薪资待遇还是挺好的，公司效益也好，我们老板准备跟房地产开发商合作，给公司盖一栋宿舍楼，如果对职务没有啥太高的期望，在星海干着其实也挺不错的，毕竟不用租房子，但长远来看对个人成长帮助不大。” 谢云峰说：“就你们公司现在这种模式，效益好坏完全取决于老板的能力水平，员工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力，确实对自身能力没多大帮助，我建议你还是尽快跳槽。” 吴天明说：“哪有那么容易，我这专业跳到哪都得从头开始，这几年跳来跳去，还是在原地踏步，我打算下个月跟老板申请调到政策研究中心去，我们管政策研究的副总之前是在花旗集团任职，水平很高，我准备过去跟他学点东西。” 谢云峰说：“那祝你好运，明天打算去哪？” 吴天明说：“先去哈佛和麻省理工，完了再看。” “ok！” 谢云峰说：“那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第120章 牛市来了 老天爷还算给力，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谢云峰友情充当导游，带着一行人就近先去了麻省理工学院。这座全球知名的顶级学府位于查尔斯河畔，就如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学校没有围墙，完全是开放式的。 进了校园后，一行人沿着校园内的道路由西向东步行穿过麻省理工学院，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麻省理工学院的历史建筑，古老沧桑的建筑外观上有很多具有特色的雕刻艺术。 谢云峰一边介绍校园里的建筑一边说：“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以您的财富完全可以致函校方，正式访问麻省理工学院，相信校方会给您安排一些与学生互动的活动，让您切身体会这座理工学院深厚的学术氛围，这样走马观花是看不到什么的。” 沈辉笑道：“下次吧，我就随便看看。” 谢云峰问：“您有什么不同的体会吗？” 沈辉说：“听说西方的大学对失败特别宽容，可惜这么看看是体会不到的。” 谢云峰点点头，道：“不管麻省理工还是哈佛，和国内大学最大的不同，就是对失败的宽容，我刚到波士顿大学的时候，加入了学校的合唱团，有一次排练过程中，我因为紧张没有发挥好，老是出差错，老师却带头为我鼓掌加油，印象特别深刻。” 沈辉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个道理其实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认识到了，不过多数时候都只是喊喊口号，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抱着一种‘不能失败’的心态，不仅精神状态得不到放松，也少了尝试其他可能性的勇敢，这或许就是我们不如人的主要原因。” 谢云峰拍着手掌道：“您说的很对。” 吴天明说：“现在国内的高校也在转变，会越来越好的。” 谢云峰说：“确实有变化，但本质却很难改变。” 吴天明掠了他一眼，没有再争论这个问题。 谢云峰笑了笑，也没再说。 沈辉没有说话，对这个问题不发表看法。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连草坪里的绿芽儿都变的生机勃勃，让人心情都变的愉快起来，逛完麻省理工，一行人又去了哈佛。 哈佛和麻省理工都是全球最顶尖的学府，漫步在哈佛校园中，看到最多的是一个个自信的面孔，草地上、咖啡馆、露天广场上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读书人，路上的车辆会无条件的理论行人，似乎不忍心打扰那些天马行空的思想者。 哈佛广场上，一个东方女孩摆了把古筝，正在弹奏上海滩的主题曲，四周围了不少学生在看热闹，但没有人鼓噪，所有人面带微笑，眼神中全是鼓励。 沈辉也当了一回吃瓜群众，站在人群里围观。 杨姗小声说：“这种自我放松的方式现在国内也不少，好多人都喜欢挑战自我，不过美国这边人们的接受程度很高，但国内好多人见了都会觉得稀奇。” 沈辉点点头，刚想说话，一个黑人女孩已经转头唧哩呱啦说了一通英语。 虽然没全部听懂，但大概意思是：打扰别人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sorry!” 杨姗忙道歉，有些不好意思。 沈辉则面无表情，心里说了句mmp。 都说美国人爱管闲事，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等离开哈佛广场，谢云峰才笑道：“美国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杨姗捋了捋长发，笑着说：“我到觉的挺好，刚确实有点唐突了。” 心说以后可得小心了，不能再出洋相。 本来不算啥问题，可当着老板的面委实有点面子上过不去。 在波士顿转了两天，六号下午，沈辉一行原路返回，经纽约到了费城。 费城是美帝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华盛顿建市前是美帝首都，也是美帝第五大城市，美帝的独立宣言就是在这里通过的，也是美帝第一个列入世界遗产的城市。 下午到费城，吃过晚饭已经七点了。 沈辉和黄佩佩都没有出去，准备明天再转。 可次日一早，沈辉取消了出行计划，黄佩佩和几个女人出去逛街。 国际黄金价格自六月以来持续上涨，但前几天欧美公布的几份经济数据却让市场普遍看空黄金价格，沈辉去波士顿的路上，还接到了郭旭民的电话。 星海投资七月开始做多，现在已经成了黄金市场上的死多头。 虽然市场普遍看空金价，但黄金价格被几番打压后却牢牢守住了支撑位，就在多空双方激烈厮杀时，今天亚市盘中，现货黄金价格大涨，日内金价进一步冲高上了1490.00美元/盎司的高点，创下了2013年4月以来现货黄鑫价格的历史新高。 虽然后期有所回落，但依旧报收于1485.00美元/盎司。 金价冲上了六年来的新高位，国内各大机构和专家们立刻纷纷撰文发表评论。 沈辉看了看消息面，基本上大同小异。 专家a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全球经济增速放缓，而贸易战则给资本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避险资产受青睐，再加上美联储降息，是促成此次金价大涨的主要原因。 专家b表示：美国劳工部上周五公布的数据显示，7月份美国非农就业人口增加16.4万人，低于前一个月增长的22.4万，且7月薪资也仅小幅增长是金价上涨的重要诱因。 专家c指出：黄金远没有达到利好出尽的地步，鲍威尔打压下去的降息预期再向上修复时金价将迎来新一轮升浪，令后市降息幅度的预期差出现，但趋势上仍将向上，且降息预期再次回升时将没有任何因素能够阻碍，黄金价格的上涨将十分顺畅。 沈辉心里送了几句mmp。 就在前几天，市面上的消息还是以唱空为主。 现在金价一大涨，各种利好消息就来了。 美市开盘后，comex期金继续保持强劲的上升势头。 沈辉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默默地等待着出货时机。 虽然感觉金价不会再跌下去，但大涨之后必然会有一个调整期，吃到嘴里的肥肉只有咽下去才能落袋，咽不下去，等潮水退潮的时候就得再吐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次调集资金重仓做多黄金，等的就是这一天。 沈辉不敢分神，放空心神密切关注着金价走势。 第121章 巨额收益 星海投资，半夜十点。 偌大的交易室里灯光明亮，虽然没人说话，但却有一团烈火在酝酿，所有下单员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感觉血液都在沸腾，甚至有人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从七月中旬开始做多，到八月初重仓杀入。 加上杠杆，账面利润已经超过五十亿美元。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下单员从业一生，也没机会参与这样一场大战，怎能不让下单员们兴奋到肾上腺素爆表，即使挣了钱也是老板的，但能亲自参与这样的大战也值了。 “突破1500了！” 眼看金价强势突破了1500.00美元/盎司，一个女下单员没忍住，大叫了一声。 哗！ 交易室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所有人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 郭旭民也有点激动，金价突破了1500，这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老板打来的，郭旭民接起来听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当即下令：“马上平仓。” “什么？” 下单员们一愣，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金价涨势如此之猛，看这情形，估计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不管是技术面还是消息面，都是一片向好。 这个时候不乘胜追击将利润最大化，可是会被雷劈的。 “发什么愣！” 郭旭民有点火大，沉着脸再次下令：“马上玉仓。” 下单员们这才反应过来，接了个电话就下令平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电话，除了老板没人敢做这么大决定，虽然感觉还有上涨的余地，但老板既然下了令，不能不听。 没看郭老大脸都阴了吗？ 再墨迹估计得挨收拾了。 没人再废话，数十名下单员操作各自的账户开始平仓。金价涨势正猛，上万手的大单不时砸下来，甚至还有五万手的巨额大单挂在买盘上，这时候的交易量极大。 这个时候出货最容易，再等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纽约，一栋写字楼内。 布雷登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血沸在莫名沸腾。 辛苦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丰收的时候。 买盘上每一个数字的跳动，都代表着以亿为单位计的利润进账，那感觉委实美好，可惜的是不敢分神，否则这个时候要是有个美人相伴，再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那该多少。 正在飘飘然呢，忽然卖盘上出现的一些卖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来还没在意，但看着看着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这个时候金价涨势正猛，多方势头一时无两，空方早就偃旗息鼓，虽然也有获利后平仓套现的，但也不可能这么多，虽然都是些小单子，但也未免有点多了。 “埃里森，去查查谁在出货。” 骂了声娘，布雷登抓起电话打给助手。 “好的，boss。” 助手答应一声，立刻去搜集情报。 很快，消息打听到了。 “boss，是星海投资在出货。” 埃里森怕老大不知道，又说了句：“就华夏的那个星海。” “废话，我当然知道，用你提醒？” 布雷登不爽道：“你在侮辱我的记性？罚你去吃屎。” 埃里森赔着笑，心里则在骂娘。 赶走助手，布雷登捏着下巴继续骂娘：“fuck，狡猾的东方小子，跑的还真快，虽然这次没埋下地雷，可辛辛苦苦种的树，却要跟别人分享果实，还真是不爽啊！这个该死的中国小偷，莫非上帝那个老家伙给他开了一扇窗？为何如此狡猾呢！” …… 费城，酒店。 沈辉合上笔记本电脑，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轻松。 这段时间虽然人不在国内，可他却一点都不轻松，大部分心思都在黄金市场上，每天都要抽时间研究黄金的价格走向，以防行情反转，反应不及时被人薅了羊毛。 如今总算是顺利收官，可以放心的将收益装进口袋了。 这次跟在一帮国际炒家后面在国际黄金市场做多，收益着实不小，三十多亿美元的本金加上杠杆，利润超过了170%，收益至少在五十亿美元以上。 而他的私人账户也不错，收益也有三十亿左右。 虽然感觉黄金价格短期不会再跌下去，但这波行情同样已经结束。 即使不被套住，再继续等下去也不会再有多大的收益。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将现在的收益装进口袋。 “接下来就只能跟以前一样，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吃了。” 沈辉摇了摇头，这样的行情很难遇到，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能抓住机会将效益最大化，更多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抓住波段做差价。 正准备去找大部队，手机又响了。 李光明打来的：“还没睡吧？” 沈辉嗯了一声。 李光明说：“今天亚市早盘现货黄金突然大幅度上涨，刚刚美盘的黄金期货价格又突破了1500，收获怎么样，别说你没抓住这波行情。” 沈辉重新坐下，往后靠在沙发上，说：“还ok吧，五十亿美元左右的收益。” “你牛逼！” 李光明只剩下惊叹：“国内一年净利润五十亿美元的企业都没多少。” 沈辉说：“这种行情几年也就碰上一次，不能一概而论。” 李光明问：“后市你怎么看？” 沈辉说：“已经出货了，跌不下去，但也没啥行情了。” 李光明说：“不是薅羊毛？” 沈辉说：“你又不炒外汇，问这个干啥？” 李光明说：“有人托我问一下。” 沈辉问：“谁？” 李光明没说谁，道：“有几家做空黄金的这次中招了。” 沈辉一愣，就呵呵了：“金价一直在涨，就连普通老百姓都看好黄金，国内竟然还有人做空，这是太自信，还是脑子进水又被人忽悠了？” 李光明说：“迷雾散尽前，谁也不知道退潮之后是人还是鬼，市场和方向也逃不过资本掌控，如果有必要，战争也在所不惜，除了上帝，我想没人知道行情背后究竟是什么。” 沈辉琢磨了下，觉得有道理，说：“损失很大？” 李光明说：“是挺大，据说三十多亿美元。” “啧啧！” 沈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光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辉说：“月底吧，这次出来得好好逛逛欧美。” 李光明说：“有几个人想见你，回来了打电话。” 沈辉没问是谁，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第122章 原油的展望 打算是好的，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沈辉本来打算花上一个月时间，把欧美好好转一转的，结果家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取消了旅游的行程，匆匆踏上了归国之路。 正在西川游的起劲的沈璐，也匆匆往家赶。 月初，从刘庄到沈家沟的公路在多方协调到位后总算是开工了，沈立国闲着没事，三天两头都会去工地上看一看，昨天去工地上一个油桶破了要进行补焊，临时找不到焊工，沈立国就亲自动手，结果乙炔瓶爆炸，被烧伤住进了医院。 沈辉接到电话后，都无力吐槽了。 这特么算什么事，真是闲的蛋疼了呀！ 虽说这么说老子不对，可他心里就这么想的。 好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罪受，能不能别给儿子少添点乱子？ 可不管怎么吐槽，旅游是没法旅游了。 沈辉只得匆匆赶到纽约，跟驻美办事处负责人见了一面，就匆匆回国。 魏宗如物色的驻美办事处负责人叫张静，是个美籍华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之前是从事金融咨询方面业务的，年薪五十万美元，在美帝也算是高薪了。 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辉给她交待了些工作，就匆匆返航。 飞机上，魏宗如还叹气：“这也算是祸从天降了。” 沈辉说：“有些人祸是可以避免的，也不能完全算是横祸，我们国家最多的群体就是农民工，在工地上受个伤其实都是很普遍的现象，只不过没人关注罢了。” 魏宗如笑道：“正因为农民工这个群体太过庞大，所以有些问题才不好解决，这些年国家也在不断改变现状，甚至通过政策和立法来解决农民工的一些根本问题，听说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国是人口大国，想彻底改变的确很难。” 沈辉点点头，没有说话。 魏宗如也不再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原油您关注过吗？” 沈辉说：“之前看过几次，但没有深入研究过，怎么，原油有行情？” 魏宗如点了点头，道：“各方面的消息对原油价格很不利，市场上也是看空的多，现在美帝的经济形势不好，油价下跌，符合美帝解决经济就业形势和通胀压力的目的。” 沈辉问道：“后市呢，你怎么看？” 魏宗如道：“今年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明年的话现在还不好说，opec的新一轮谈判明年要启动，小道消息说是沙克在力主减产，这对原油来说是一大利好消息，可美帝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其他产油国会否同意减产，都是个未知数，这里面影响的因素太多，甚至还有来自zhengzhi的影响，实质上还是资本在博弈，背后甚至会有国家层面的较量，不到迷底揭晓，除了上帝谁也不敢妄下断言，妄作论断的不是专家而是脑残。” 沈辉没有表态，虽然感觉老魏的的判断多少有些道理，但却觉得还会有变数，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影响油价的因素太多了，他又不是神，还做不到料事如神。 魏宗如问：“要不要做空原油？” 沈辉琢磨了下，道：“可以做，但不能做死，要确保行情有变时能及时平仓，具体的资金规模你把控，而且在8月合约到期交割前必须平仓套现。” 魏宗如点点头，若有所思。 老板这么谨慎，看样子行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稳定啊！ 早上起飞，到了沪市还是上午。 魏宗如等人回公司，沈辉和黄佩佩则带着孙阳和荆红重新登上了一架湾流g550，飞往宁西，早在接到家里的电话后，沈辉就让杨姗联系航空公司安排航线。 有了钱啥事都好办，航空公司效率很高。 离湾流g650落地还有一小时，另一架飞宁西的湾流g550已经等在了机场。 黄佩佩没啥事，干脆就跟沈辉一起回趟老家，上了飞机还在小声吐槽：“沪市飞宁西也就两个多小时，咱俩做民航的航班就行了，用得着包机吗，多浪费。” 沈辉翻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地说道：“钱放着不花干嘛？等着长毛啊，包个飞机能有多少钱？就算一天按一百万算，一年也才三亿多，我一天赚的都不止这点。”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越来越会装了。” 沈辉有点冤枉：“我说的实话，哪里装了？”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那你以后别说实话，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炫富。” 沈辉无语，老子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不过黄佩佩说的也未尝没道理，这年头仇富的多，自己这话虽然是大实话，但别人听了未必会这么想，多半会以为自己在炫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确实有。 哎！ 真他妈累。 沈辉无声吐槽，有了钱也得戴着面具做人。 我招谁惹谁了？ “先生，小姐，请问喝点什么？” 漂亮的空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微微俯了下身子，笑容迷人地问道。 沈辉瞥了一眼，说：“泡杯茶吧，龙井就行。” “好的。” 空姐应下，又看向黄佩佩。 黄佩佩说：“给我来杯苹果汁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 空姐答应一声，就去准备。 黄佩佩捅了下沈辉，冲他挤眼：“这个空姐咋样？” 沈辉点头：“还行吧！” 黄佩佩问：“比普通航班上的空姐还漂亮。” 沈辉点头赞同：“服务的对象不同，质量自然高。”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又装。” 沈辉不想理她，手里翻着杂志，心里却在琢磨家里的事。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南安机场。 南安机场是军民两用，机场小，航班少，只开通了到省城、京城的几条航线，没有到沪市的航班，坐民航从沪市飞宁西得先到省城，包机的话可以直接飞南安。 机场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 出了机场，奔驰和昂科威已经等在外面。 来接机的是沈涛和沈超。 沈辉上了奔驰，坐了副驾驶。 黄佩佩和荆红上了后排，孙阳则上了沈超开的昂科威。 沈辉不在，两台库里南被老妈管着，谁都不让开。 等车起动，沈辉才问道：“啥情况了？” 沈涛说：“右腿烧伤有点严重，其他的问题不大。” 沈辉问：“很严重？” 沈涛说：“医生说部分皮肤可能坏死，但对行动影响不大。” 沈辉松了口气，心里道了声万幸。 第123章 沈老板要上天 到了院医，老妈和二婶都在。 沈璐也回来了，不时掉几滴眼泪。 张金花阴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二婶也不自在，换了以往，沈家人都要围着她转，现在老大家势大，又出了这事，不得不捏着鼻子跟过来跟伴。 可老大家那脸色就让她不喜，出事是偶然，跟她又没关系。 谁也不想出事，凭啥给自己脸色。 人是昨天送过来的，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 单人病房，就一张病床，条件还可以。 张金花本来阴着脸，即使看到沈辉，也依旧没好脸色，可看到黄佩佩，那脸上的阴云立马就散尽，瞬间露出了笑脸，说：“小黄也来了啊！” “叔，婶！” 黄佩佩挨个打招呼，头大的不行，最怕见家长。 陈桂珍也打量着黄佩佩，心里酸溜溜的。 老黄家这丫头，小时候特别邋遢，眼睛鼻子皱巴巴的没个样，没想到越大越漂亮，关键是还跟沈辉谈上了对象，这丫头命咋这么好，真要能成，黄有福下半辈子不愁了。 沈辉跟老妈和二婶打了个招呼，又问老爹：“感觉咋样？” 沈立国脸色有些灰，明显精神不振的样子，说：“没啥感觉，住几天就好了。” 沈辉没有再问，又问沈璐：“你啥时候到的？” 沈璐说：“我昨天下午就到南安了。” 沈辉说：“比我来的还快。” 沈璐说：“前天下午接到妈的电话我就赶到山城了，昨天最早一趟航班飞到省城，中午从省城坐的火车，下午就到南安了，肯定比你从美国往回飞快。” 沈辉点点头，又跟老妈和二婶说了几句，才出去找医生问情况。 主治医生是烧伤科一位副主任医师，知道青河的这帮沈家人了不得，听院领导说青河有县领导专门打电话关照过，自然很用心。 “问题不大。”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说：“受伤的是腿部，也不用移植皮肤，虽然有极大的概率出现小部分肌肉萎缩，但对行动影响不大，没有做手术的必要。” “谢谢，请赵医生多谢心。” 沈辉松了口气，别人说的再好，也没有医生说的有说服力。 想了想心里又叹气，老爹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真没容易，解放前沈家是大地主，出身不好就罢了，受苦就受苦吧，可沈辉爷爷那是被人伺候的，还抽大烟，压根就不干活。 到老爹这一代，那真是活在水生火热中。 年轻的时候外出打工，高空摔伤、背煤被砸断腰等等，受的伤真是数都数不过来，至于蹭破点皮，甚至砸断手脚那都不叫伤，身体透支太严重了。 才刚刚五十岁，头发就已经白了大半。 虽然有点埋怨老爹不听话，但更多的则是唏嘘。 回到病房坐了一阵，三叔和三个姑父三个姑姑都来了。 还有嫁到市里的二表姐郑红梅和表姐夫也来了。 老话怎么说的，如果沈立国还是要带着老婆打工养家的农民工，贵人事忙的二表姐估计最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尽到情份了，但现在只要大舅身体不舒服，都会专程上门看望。 虽然有点难听，可这就是现实。 病房里人太多，坐了一阵，沈辉就跟三叔和姑父表姐夫去外面抽烟。 二姑父接过沈辉递来的烟，问：“刚刚病房里那个小伙子是谁？” 沈辉说：“找的司机。” 二姑父就笑了：“司机都有了，越来越像大老板了。” 沈立伟问：“听说你去美国开会了，开的啥会？” 沈辉说：“一个对冲基金的峰会。” 沈立伟不是太明白，就不再问，把烟点着，吸了一口说：“老大这命也太苦，年轻的时候伤了老本，老了老了又碰上这么一出，一干活就不要命了。” 二姑父说：“你们当兄弟的多说说，以后再别让大舅干活了。” 沈立伟点着头，有些话之前早就说过了，大家都有共识。 有人说职业不分贵贱，那就是屁话。 古人都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真要是不分贵贱，怎么所有人都想劳心而不想劳力。 等级无处不在，即使是一家人，等级依然存在，这是俗成的社会规则，也是大家都默认的事实。你混的好，说话就有力度，而不是长幼大小能够决定的。 今时不同以往，老大父凭子贵，身份地位不同了。以前虽然是老大，但谁家有个体力活啥的都会叫老大去帮个忙，如今再没人叫了，谁的脸也没那么大。 只是没想到老大随手帮忙，却又好巧不巧摊上了这事。 还不知道沈辉心里会怎么想呢！ 沈辉问沈立伟：“沈谦干的咋样了？” 沈立伟说：“一天忙的不行，也不知道赚了还是赔了。” 二姑父说：“好歹也是给自己干，还是当老板好。” 沈立伟叹口气：“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咋养的儿子就不随我，整天就想着干买卖，天天开着个破箱货满大街跑，我现在都成了局里的笑料了。” 三姑父笑着说：“是你没把儿子教好，怪得谁来。老子英雄儿捣蛋的例子多了去，难道你是干部，还得沈谦也是干部命？再说就算沈谦不考公务员，将来也未必比你这个副局差。” 沈立伟弹了下烟灰，说：“真要混好了才算。” 大姑父说：“沈辉给拉一把，咋也能混的好。” 沈辉没有吭声，就没人再说这个话题。 沈立伟想起一事，又说：“你爹的事徐县长知道了，还专门给王院长打了电话。” 沈辉有点意外，但也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外面站了一会，又去病房看了看，一群人又回了酒店。 约好晚上一起吃饭，二姑和二姑父去了女婿家里。 就剩下自家人，沈辉才跟老爹说：“要不要转去沪市，那边医院条件好点。” “不去！” 沈立国特恋家，除了青河哪都不想去，说：“躺几天就好了，去沪市干啥。” 沈辉就说：“回头我给你配个司机，以后你也别开车了，出去就叫司机，妈说你眼神不太好，红绿灯都分不清，罚款扣分是小事，别哪天再出事了。” 沈立国不乐意：“我才五十岁，还没到让人伺候的时候。” 沈辉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反对没用，早说了不让你干活，你非不听，看看这次这事弄的。上次在沪市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了，你这身体透支的厉害，要好好养，不然活不过七十岁，你再不爱惜，都活不到孙子成年。以后每季度我安排人给你和我妈查一次身体。” 沈立国郁闷了，他也不想啊！ 就是随手焊一下油桶，谁能想到乙炔瓶会爆炸。 焊了几十年了，也没碰到过这种事。 偏偏都打算退休了，就碰上了。 沈辉又说：“回头我给你们买个飞机，没事你和我妈出去旅游，国内游完去国外，趁现在能走动，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别等老了再后悔。” 张金花吓一跳：“还买飞机，你这烧的我看要上天了。” 沈立国也吐槽：“有了两钱就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沈涛两眼放光，沈璐则一脸淡定地听着。 沈辉说：“买私人飞机的多了去，我买个飞机咋就烧包了？” 沈立国说：“那能一样吗，人家买飞机的都是有钱人。” 沈辉说：“难道我不是有钱人？不算公司的钱，我一年也挣几百亿，你说的那些有钱人哪个比我有钱？不买飞机游轮，难道等死了带进棺材里啊！” 沈立国和张金花脸脸相觑，都有点无语。 固有的观念要改变真的有难度。 在两人观念里，那些能买起飞机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也是那些有钱人里的一员，一年挣几百亿，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第124章 敲打 在南安住了一晚上，次日一早，沈辉回青河，正好与今天过来的几个表哥错开。 孙阳开车，荆红坐副驾驶，沈辉和黄佩佩坐后面。 到了青河，先到天汇佳苑，沈辉和孙阳下车，荆红开车送黄佩佩回家，沈辉则上楼取了库里南的钥匙，孙阳开车，去了朱家庙的工地上。 园林别墅项目的招标周一已经完成，施工单位正在安排进场。 既然回了青河，总得去看一看。 另一边。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黄波出门倒水，老远看到有辆车往这边过来，也没在意，把水倒掉，正准备进屋，却愕然发现一辆霸气十足的大奔停在了自家院子门口，赫然是沈家的车。 话说因为姐姐的原因，调到县城后，黄波和沈涛也慢慢熟悉了。 沈家的几台车他自然都见过，这台奔驰他还坐过。 正纳闷沈老二跑自家来干啥，就见车门打开，自家老姐从车上下来了。 “姐？” 黄波叫了一声，一脸懵。 没接到电话啊，怎么姐悄悄回来了？ “过来拿东西。” 黄佩佩招呼了一声，去后备厢往外拿东西。 黄波一边答应，一边走过去，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偷偷模模进村，老姐这是要干嘛？ 正纳闷呢，却见又从驾驶座下来一个女的，顿时又愣了下，咋是个女司机，还以为是沈辉呢，看了看荆红，有点不知道咋打招呼，就问黄佩佩：“姐，这是……” 黄佩佩说：“她叫荆红，是……” 有点不知道咋介绍了。 说司机感觉有点不尊重人，说助理或助手吧，自己就一无业游民，还配个助手，那不是等着被人笑话呢吗，头疼了下，干脆就实话实说：“沈辉给我找的保镖。” 黄波再次懵逼，手里拎着个污水桶愣在那里，模样滑稽。 姐都带保镖了？ 怎么感觉世界变化这么大。 这才几天，陌生的让人都以为不是自家老姐了。 “快点拿东西，发什么愣！” 黄佩佩喊了声，一脸不爽。 “呃，好好！” 黄波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扔下水桶，从黄佩佩手里接过一个箱子和一大堆纸袋，荆红也接了几个，黄佩佩自己也拎了几个，三人这才进了屋。 黄妈也很懵圈。 之前没打电话，闺女咋突然回来了。 “你回来干啥？” 黄妈放下抹布，一边接东西一边问。 黄佩佩特郁闷：“咋问话呢，我不能回家吗？” 黄妈是老实人，闻言也不恼，说：“咋回来也不打电话？” 黄佩佩说：“跟沈辉去了趟美国，本来计划要在欧美玩一个月，结果他爹出事了，接了电话就直接从美国飞回来了，正好我也回来看看。” 黄妈说道：“早上你爹打电话了，正好后天你爹下来我们也去看看。” 黄佩佩说：“我不去了，已经看过了。” 黄妈一愣：“你去过医院了？” 黄佩佩说：“沈辉包的飞机，直接飞到南安机场了，下了飞机就去了医院。” 黄妈没啥见识，也不知道包的专机是什么，看到后面的荆红，又问：“这是你朋友？” 荆红主动介绍：“阿姨您好，我叫荆红，负责黄小姐的安保兼驾驶员。” 黄妈有点懵圈，搞不懂啥情况，就看向黄佩佩。 黄波在一旁说：“沈，那个，沈辉哥给姐请的保镖。” 黄妈就更懵了：“你又不是啥国家领导，带个保镖干啥？” 黄佩佩说：“沈辉给安排的，我能有啥办法！” 黄妈心说，这都是有钱烧的。 当然嘴上不会说出来。 黄佩佩给荆红把住处安排好，才问老妈：“我爹哪天下来呢？” 黄妈说：“说过几天，这几天工地上事多，走不开。” 黄佩佩说：“要去市里你们去啊，我可不去了。” 黄妈说：“爱去不去，我和你爹也不是为了你去的，你爹和沈立国认识几十年了，我当丫头的时候和张金花就认识，可不是因为你和沈辉搞对象才去的。” 黄佩佩松口气：“那就好。” 黄妈又问：“沈辉都离过一次婚了，你咋和他搞上了？” 黄佩佩对老妈的话很无奈，但却没办法，说：“离过婚又咋了，这都啥年代了，谁还在乎那个，只要自己日子过的开心就好，管他别人怎么说。” 黄妈说：“可不好听啊，沈家那么有钱，有些亲戚说的话都不好听。” 黄佩佩睁大了眼睛，说：“爱说啥说啥，我和沈辉谈对象，是因为我觉的他稳，是个过日子的男人，那会我都不知道他是个土豪呢，被我拣到了那也是我命好，那些胡说八道的都是害了红眼病的，别理他们，爱咋说咋说去，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黄妈问：“你们谈的咋样了，啥时候结婚？” 黄佩佩说：“沈辉说明年了。” 黄妈说：“明年你都28了。” 黄佩佩不在乎地道：“28咋了，沪市那边结婚都在30以后了。” 黄妈叹息，不好再说这个，就问起了其他的事。 黄波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当个听众。 黄佩佩和老妈说了一阵，忽然问黄波：“房子装的咋样了？” 黄波说：“差不多完了，晾一段时间就能住了。” 黄佩佩说：“工作给你调了，房子也给你买了，我给你说，你可别想着啃姐啊，本来沈辉说要你给买辆车，我没让买，你都不用背房贷，车你自己买去。” 黄妈连连点头：“这就对了，你和沈辉都没结婚，没名没份的，他给黄波买车算哪门子事情，沈家那么多人呢也没见沈辉给谁买车，这要给黄波买了不得被人骂啊！” 黄波也道：“放心吧姐，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也没想过要花你的钱。” 黄佩佩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沈辉也就给他兄弟买了个车和房子，最多平时有事的时候多给几个钱，从来没给过大钱。你要有能耐想创业，我借钱给你创业都行，你要没那个能耐就算了，给了你钱你也守不住，上班的工资也够你开销了。” 黄波点头：“我知道。” 黄佩佩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你好好上班，车也先别买了，等你结婚的时候，姐送你一辆车，以后的日子能过成啥样，就看你自己了。” 黄波苦笑，有必要敲打自己吗？ 第125章 青河园开工 沈辉赶到工地上的时候，数十号工人正在搭建简易板房。 搭眼一看，竟然是二叔沈立民的队伍。 三十亿的工程委实算不上小，招标什么的都是何东平操办的，据说总包下面还有十几个分包单位，沈立民也接了一部分工程，但没找沈辉。 至于找谁接的活，沈辉没有多问，也不想多问。 到跟前瞄了几眼，看到几个熟人，没见到二叔，估计在修路那边。 一个工人看到他，就起哄：“大老板来了。” 都是跟老爹一起打拼过的，沈辉也不好摆架子，让孙阳从车里拿烟散了一圈，打完电话等了一阵，一溜七八辆小车就飞快的开了过来，在路口停下。 当先一辆迈腾上，总包单位江南园林的那位鲁总下车后瞅了一眼，然后飞快地往这边走了过来，砰砰的关车门声中，其他施工单位的代表下车后也连忙跟上。 “欢迎沈总来视察工作。” 鲁总快步到近前，老远就伸出了双手，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恭敬而又不太谄媚。 没法不恭敬。 盖个房子就能花三十亿，而且眼都不眨一下，这得有多么雄厚的财力，国内除了那些最顶尖的超级富豪，谁特么在老家盖个房子就能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一砸三十个亿。 面对这个级别的土豪，恭敬一点不过分。 “视察工作就算了。” 沈辉跟鲁总握了下手，笑着说：“园林设计施工你们是专家，我一个外行视察啥，不过房子盖好了以后是要当祖宅传给子孙的，所以我来看看情况。” “正好给沈总汇报一下情况。” 鲁川忙介绍了下身边的项目部人员和施工单位代表，至少也是个项目经理，或者是施工单位在工地上的最高负责人，至于普通人员也没必要给沈老板介绍。 沈辉问：“施工单位都到齐了没，什么时候开工？” 鲁川说：“施工单位都到齐了，就是设备还没有全部到位，需要几天时间，场地平整和土方石工程明天正式开始，我们搞了个开工典礼，正好沈总回来了，不知能否参加一下。” 沈辉说：“我就不参加了，你们看着搞就行，工期能短缩吗？” 鲁川说：“这个真没办法，如果只是普遍的园林工程，以我们的施工力量，根本用不了一年就可以完工，但您的这座青河园好多地方都是没法赶工的，工程施工部分都好说，赶一赶两三个月都能做完，但一些绿植的栽培和艺术的塑造要慢工才能出细活。” “那就保证质量！” 沈辉也无奈，盖个房子要两年，这个速度他也是醉了。 早知道要这么长时间，当初设施的时候就搞简单点了。 扫了眼施工单位的代表或负责人，沈辉说：“多的我就不说了，把活干好就行，有困难可以讲，我希望大家对各自的工程把好质量关，我相信换成是诸位，也不希望自己花钱盖的房子被人偷工减料，不要等到最后验收的时候让我扣你们款。” 鲁川忙保证：“沈总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格把好质量关，江南园林干了许多工程，始终都把质量放在第一位，施工单位如果不按照标准施工和用料，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沈辉把这话当个笑话听，干工程的哪个不偷工减料，又看向监理单位的代表：“你们监理单位不要和稀泥，发现问题就提，发现问题的数量和你们的监理费挂钩，最终能够拿到多少监理费，就看你们能在施工过程中发现多少问题。至于跟施工单位私下合作的这种事，我希望不要发生，当然，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毕竟我家人也在工地上，哈哈！” 监理单位代表心下一凛，连忙拍胸膛保证。 在工地上转了一圈，看到南边和西边都是大片的荒地，沈辉就有点膈应，有种金凤凰落在了鸡窝里的感觉，宁西老刮风，特别是开春的大风经常刮的飞砂走石。 这要是赶上沙尘暴，那还了得。 离开工地，沈辉琢磨了一阵，又给徐佑平打电话：“徐县长忙不忙，一起吃午饭？” 徐佑平挺惊讶：“沈总回青河了？” 沈辉说：“早上刚到。” 徐佑平爽快道：“那就明月楼吧，我先订个包厢，沈总一会过来。” 沈辉说好，挂了电话就给孙阳指路去明月楼。 徐佑平挂了电话就出门，楼下等车的时候打电话订了包厢，又给沈辉发过去，虽然一会还要听几个部门负责人汇报工作，但听汇报哪有跟沈财神吃饭重要。 沈老板好不容易回一趟青河，不抓住机会联络联络感情怎么行。 青河穷，上千万的投资都算是大投资了。 好不容易出了个土豪，就指望沈财神为家乡发展做贡献呢。 结果到了明月楼，才发现沈辉已经到了。 本想着自己早点过来以示诚意呢，结果这事闹的。 寒暄了几句坐下，徐佑平问：“沈总是为你爸那事回来的吧？” 沈辉点点头，道：“谢谢徐县关照。” 徐佑平笑道：“小事情，哪用客气，怎么样，问题不大吧？” 沈辉说：“不大也不小，我老爹年轻的时候出力太重伤了根本，现在这个岁数稍微伤的重点就是折寿命，之前在沪市检查的时候医生都说再不好好养，活不过七十岁。” 徐佑平没打官腔，叹口气说：“农民工确实不容易，国家也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但农民工群体实在太庞大了，有些东西只能慢慢完善，没办法一蹴而就。” 沈辉也不再说这个话题，说：“最近县里变化挺大，我看好几条路都在重修。” 徐佑平说：“说来还是沈总的功劳啊，县里好几条街道好些年没翻修过了，老百姓早就有怨言，县里也知道，可财政吃紧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多亏了沈总慷慨解囊，有了沈总的那笔资金，县里总算能给老百姓办点实事了，不用天天被骂了。” 沈辉也没有故作谦虚，实在没那个必要，说：“钱是小问题，只要是个青河人，都希望自己的家乡发展的好，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家乡发展好了，我们在外面打拼也有面子，不至于到了外面说起宁西，竟然有人不知道有宁西这个省，徐县应该能理解那种心情。” 徐佑平苦笑道：“这种情况我以前也碰上过，滋味确实挺不好受。” 沈辉笑道：“年底我弟弟要结婚，到时我有些朋友也要过来，家乡越好，到时我这个东道主也有面子，要是街道都破破烂烂的，我都不好意思请朋友过来。” 徐佑平是知道沈老板交往的都是些什么层次的人，闻言忙问道：“沈总的朋友肯来青河自然好，能不能先说下都有哪些朋友，县里也好有个准备。” 沈辉明白他的意思，说：“除了刘茂军那帮人，还有一些金融界的朋友，还有演艺圈也有一些认识的明星，到时候估计也要过来。” 徐佑平心一跳，说来不怕丢人，青河从建国到现在还没来过一个明星呢，之前县里到是想请个明星过来给县里做个宣传的，可一线的要价太高，人家大牌也不愿来这穷地方。 二三线的又没什么意思。 这到是个机会。 徐佑平就忙问：“沈总有哪些明星朋友要过来？” 沈辉说了几个人名，徐佑平可就上了心。 全是一线大牌，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简直就是浪费。 第126章 一把手给当导游 聊了一会，饭菜上来了。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正事：“刚才去工地上看了下，我看朱家庙西边和南边都是大片的荒地，青河风大，要是刮沙尘爆连个遮挡都没有，那么多荒地，县里不种点树吗？” 徐佑平苦笑道：“县里难啊，那块地方之前县里是准备开发的，可除了一些包装厂水泥场之类的小企业，连一家拿出手的企业都没有，农业虽然有点底子，但没有区位优势，食品加工也发展不起来，单一的原材料输出对拉动经济说话实没有多大作用。之前县里准备将朱家庙到小青山下面的三万亩地建个公园，但找了好多开发商都没谈成。” 沈辉说：“什么模式？” 徐佑平说：“县里的计划是建成开放式公园，不收门票，开发商享有其他附属项目五十年经营权，但因为投资太大，回报率太低，找了好几个开发商都没谈成。” 沈辉问：“投资多少？” 徐佑平说：“近十亿！” 沈辉笑道：“我说句实话，徐县别介意。” 徐佑平笑着说：“我就爱听实话，沈总但说无妨。” 沈辉说：“商人投资都要讲究个回报，就咱们青河的实际情况，小打小闹还行，但投资十亿建个公园根本就收不回来投资，一亿都悬，更别说十亿。” 徐佑平点头道：“这是实情，青河没啥地缘优势，基础条件也不太好，大的投资商不愿意来，小的投资商实力又不够，这些年县里的产业发展的确举步维艰。” 沈辉问道：“旅游业呢，小青山那边风景挺不错的。” 徐佑平道：“小青山资源是可以，但和那些名山相比缺乏点历史底蕴，之前也有几个旅游文化公司来看过，投资小品牌形象很难树起来，回本很难，投资太大没点实力的投资商负担不起，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下来，沈总有没有开发小青山的兴趣？” 沈辉实话实说：“一直没考虑过投资实业，不过从我本人来讲，我还是能希望家乡发展的越来越好，家乡落后，我们这些人在外面也自豪不起来。” 徐佑平笑着说：“我说实话啊，沈总别见怪。” 沈辉点头：“徐县别客气，但说无妨。” 徐佑平道：“以沈总的财富和地位，知道实情的肯定不会多想，但碰到不知情的，估计会觉得沈总对家乡没感情，不愿意帮助家乡发展。毕竟青河只是个小县，在人们看来，以沈总的百亿身家，随便投资一点产业，也能让青河发展的很好的。” 沈辉就笑：“徐县这是变着法的劝我投资呢！” 徐佑平也笑道：“这么多年了，青河就出了沈总一位真正有实力的企业家，我自然是希望沈总能在家乡投资兴业，顺便帮助家乡发展，小青山的旅游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只是那些大投资商选择的余地太多，小投资商实力又不济，当然以沈总的雄厚实力，投资开发小青山肯定是没问题的，要不明天我陪沈总去小青山看一看如何？” 沈辉考虑了一下，说：“去看看也好。” 徐佑平大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饭局结束，散场后立马就打电话给一把手汇报。 然后，沈辉刚到家，就接到了一把手亲自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多少有些无奈。 一把手要亲自给他当导游，请他看一看小青山的风光。 而且是现在就去。 不答应不给面子，只能去看看了。 心里则不无得意，总算混的像个人了。 一把手亲自给当导游，这待遇可是杠杠的。 黄家。 黄波正在吃饭，忽然接到电话说要紧急加班，就有点郁闷。 黄佩佩问：“不是周末吗，你们也要加班？” 黄波说：“不知道，说是有紧急任务。” 黄佩佩说：“那你赶紧吃完去吧，可别迟到了。” 黄波答应着，飞快的扒完饭，出门骑上电瓶车就走。 到了单位，就发现办公室的秘书们都到齐了，左右一打听，顿时愕然，姓沈的特么面子真大，一把手亲自给他当导游去小青山，可特么的别连累我休息啊！ 大家都有怨言，无端端被占用周末休息时间，没怨气才怪。 可没人敢在单位发牢骚。 说没几句，有领导进来通知，都去楼下等。 大家就都下楼，在县委大楼下等了没一会，县领导也有说有笑的全都下来了，秘书们一张眼，好家伙，两套班子的领导除了不在家的，剩下的一个不差全来了。 秘书们规规矩矩站一边，不敢乱说话，心里则纷纷吐槽。 领导们以一把手为中心，热烈的讨论着让沈老板投资的可能性。 很快，一辆库里南开了过来。 领导们走前几步，等车停稳，沈辉下车后才走了过去。 “汪书记！” 沈辉也没料到一堆领导竟然会在楼下等他，着实有点惊讶。 汪海峰用力握了下他的手，笑着说：“只要能为三十万青河人民办点实事，就让我给沈总当一回服务生我也愿意，我们这些人可不就是人民的公仆吗！” “汪书记谦虚！” 沈辉客气几句，又挨个跟旁边的县级领导握手。 心说能当上一把手的，水平果然都不一般。 瞧这说话水平，虽然是官面话，但让人听了却一点不烦感。 跟县领导们打完招呼，沈辉又扫了眼站在后面的工作人员，忽然就是一愣，在人群里看到了黄波，人太多，也不好说话，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客套一番，大家都纷纷上车出发。 县里准备了一辆考斯特，领导们先上车，坐了前面的几排位子，秘书们跟上来，快步到了后面，坐在最前面的县办主任吩咐了一声，考斯特缓缓开出县委大院。 出了院子，一辆早就等候多时的警车迅速启动，在前引路。 还好没有开警笛，不然明天就得上头条。 沈辉和汪海峰坐一起，和汪海峰聊了聊青河近几年发生的变化，隔着过道的县府一把手也不时插几句，前面警车开的飞快，考斯特跟在后面一路飞奔，一个小时到了青山寺。 第127章 准女婿登门 青河的旅游景点就那么几处，都是青河人闲的没事了过去转转，外地来的游客基本上很少见到，小青山风景不错，基本上还保持了原始的山林风貌。 早些年，县里随便拾掇了下，想发展旅游业，但基础设施太差，配套服务跟不上，一直没发展起来。后来又想招商引资，找个有实力的投资商合作，结果人看不上。 一直半死不活的，县里领导们揪心，青河人也埋怨。 上个小青山还要门票，特么想钱想疯了。 虽然只有十块钱，可大家也有意见。 在青河人的眼里，小青山的一草一木都是青河人的，凭啥上去看看还要掏钱？ 青山寺始建于大唐天宝年间，宋明时翻修过，建国后也翻修过一次，几十年过去依旧有些破了，之前县里也花钱修缮过一次，但都没怎么大动，主要还是没钱。 寺院不大，实在没啥好看的。 转了一圈，众人登上了旁边的虎头峰。 虎头峰上有个亭子，年久失修柱子和长椅的木头已经起了皮，一副破败样。 汪海峰站在亭子一角指着远处的青山苍翠，对沈辉说：“沈总也看看，小青山虽然只是大青山的一道支脉，但东西延绵达四十多公里，百分之八十的面积被森林覆盖，各类植物有六十多科四百多种，自然景观并不比九寨沟差。” 沈辉点头赞同：“实际上现在名气越大的景区越没啥看头，人工开发太严重了，反而一些名声不显的地方还保持着原始自然风貌。我小时候也经常从沈家沟上山去采蘑菇，风光确实不比那些五a级景区差，唯一缺的就是知名度。” 汪海峰说：“沈家沟那边是小青山腹地吧，好像没路。” 沈辉笑道：“就一条人走出来的羊肠小道，我小时候上山都是骑毛驴上去，那边的风景要比青山寺这边好的多，物产也要丰富的多，沈家沟的第一个万元户就是卖蘑菇产生的。” 汪海峰说：“可惜这么一块宝地，我们却没有利用好，这些年守着宝山要饭吃，没有造福群众，虽然有这样哪样的客观原因，说起来还是我这个书记失职啊！” 沈辉笑笑，说：“汪书记太谦虚了，小青山是宝山不假，但也确实有其局限性，宁西地处偏远，交通也不发达，青河离省城也有点远，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汪海峰也不绕弯子，说：“如果沈总能投资开发小青山，我今天表个态，县里举全县之力支持，手续项目我亲自挂帅督办，如果有困难，我这个书记亲自出面跑都没问题。” “汪书记言重了。” 沈辉说：“作为一个青河人，我也希望自己的家乡美丽富饶，让小青山成为九寨沟那样全国知名的风景名胜区。我也表个态，回头先让人过来看看吧！” “好，那我们静侯沈总佳音。” 汪海峰没有再说，意思表达到就行。 开发小青山不是小事，投资额很可能超过十亿甚至更多。 这么大一笔投资，人家肯定要组织团队考察，不可能自己表个态人家就当场拍板。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县里也要全力以赴争取。 这些年青河欠老百姓的账太多了，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上亿的投资一笔没有，千万级的投资也就那么几笔，而且全特么是盖房子的，对县域经济发展压根起不到推动作用。 好不容易青河出了一位身价百亿，真正有实力的企业家，而且还愿意在家乡投资。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还抓不住，那自己这个书记可就太失职了。 只要能促成开发小青山这笔投资，就算让自己这个一把手真正当一回公仆，自己也认了。 实在是穷怕了！ 回到县里，已经快五点了。 库里南开出县委大院，沈辉让孙阳把车绕到后门停下。 警车就在不远处，车里的警察没下来，当没看见。 等了一会，就见黄波骑着电瓶车从后门出来。 黄波也看到了停在路口的库里南，他和沈辉不熟，想停下打个招呼吧，又实在不知道说点啥，不停吧，感觉又不太好，毕竟姓沈的有可能成为自己姐夫。 心里那个纠结。 很快到了车前，黄波纠结半天还是停下了。 抬头望去，就见后面的车窗落下，沈辉正扭头看他。 黄波一时哑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沈辉主动招呼：“黄波！” 好多年没见了，这小子变化挺大。 黄波也叫了声：“沈哥。” 沈辉说：“电瓶车放下，坐我车走。” 黄波说：“我上班得骑。” 沈辉说：“赶紧的，我去你家，真墨迹。” “你去我家干嘛？” 黄波的心里话脱口而出，然后就尴尬了。 沈辉说：“去你家吃饭，快点。” 黄波郁闷，只得把电瓶车推回车棚放下，过来上了车。 生平第一次坐劳斯莱斯，却压根没顾上好好体会一下坐豪车是什么感受，感觉浑身都有些不得劲，心里一个劲念叨着老姐亏了，咋找了个二手货。 有钱又能咋样，有钱人都靠不住，还不知道外面多少二奶呢！ 沈辉问他：“换了单位咋样，工作能习惯不？” “还行！” 黄波随口应付，心里就更是膈应。 一副家长口气，特么的你还不是我姐夫呢！ 不过想到自己能调到城里，还是人家面子，就有点羞愧。 妈蛋的，不为五斗米折腰还真是难啊！ 沈辉问：“机关上班怎么样？” 黄波调整了下心情，说：“就那样了，想混日子也好混，想进步也很难。” 沈辉问：“说说你的目标，有没有想过进步？” 黄波老老实实地道：“想过。” 沈辉来了兴趣，问：“说说，想当个多大官？” 黄波有点羞愧地道：“副乡长。” 沈辉取笑：“你这志向有点小，一个副乡长就是你一辈子的目标？” 黄波有点不爽，特么的你以为副乡长那么好当啊！ 好多人混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个跑腿的，就算年龄到了享受副科待遇，但那也仅仅只是待遇，没有实职实权，真以为副乡长是大白菜啊，谁想当就能当上？ 沈辉取笑了句，就没再笑话他，又问了下他爹他妈的情况。 黄家还没上楼，住的平房。 在黄波指点下，孙阳把车开到西平二街的一条巷子里，停在一户门口有个小柴房的平房院子前，沈辉下车进了院子，黄佩佩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 “要来也不早点打个电话。” 黄佩佩吐槽：“就做了三个人的饭，尽添乱。” 沈辉说：“时间还早，再做也来得及。” 黄佩佩气的瞪他，吃饭是小事，哪有不提前打招呼突然登门的，搞的老妈都紧张的一个劲念叨屋里太乱，都没收拾一下呢，忽然看到黄波跟在后面，就惊讶了：“你俩一起来的？” 沈辉点头道：“下午跟县里领导去了趟小青山，黄波被叫去加班了。” 黄佩佩哦了一声：“我还纳闷呢，怎么大周末的通知去加班，感情是你闹的呀，你们去小青山干啥，还县领导陪着去，难道他们想让你投资不成？” 沈辉嗯了声，刚想说话时，黄妈也听到动静出来了。 第128章 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 “婶！” 沈辉忙招呼，规规矩矩叫了声婶。 “哎，来了就快进来。” 黄妈也有点别扭，连忙让他进屋。 丫头找的这个对象怎么样先不说，要说第一次登门吧，怎么也得提前打个电话，让家里好歹也有个准备，快要来了才打电话，可真让人措手不及。 沈辉还是十年前见过黄佩佩爹妈，十年过去，上一辈人在变老，印象有点模糊，虽然跟黄妈不熟，但他现在越来越自信，压根没有新女婿见丈母娘的那种小心翼翼，进了屋还笑着对黄妈说：“婶你别在意，就是不想让你们折腾，才没提前打电话。” 黄妈就有点惊讶，这小伙子咋一点都不认生呢！ “你坐！” 黄妈边让座，边对黄佩佩说：“你给小沈倒茶，我去再弄点面。” 黄佩佩说好，见沈辉一点不客气，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就白了他一眼，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妈做的擀面条，就炒了个豆角炒肉和麻婆豆腐，还想吃啥菜？” 沈辉说：“两个够了，我吃不了多少菜。” 黄佩佩问道：“你要在青河投资？” 沈辉说：“正在考虑，县里想让我投资开发小青山。” 黄佩佩道：“搞旅游业？” 沈辉点头。 黄佩佩说：“小青山的风景到是不错，但在全国却没啥名气，不好回本吧！” 沈辉道：“名气不是问题，只要钱到位了想弄点名气那还不简单，再不行我请上一堆明星三天两头宣传，再多搞点花样，还怕没名气？” 黄佩佩眨眨大眼：“宣传的再好，没有底蕴也不长久啊！” 沈辉点头说：“所以才要找专业人士来实地看一下，不但要看小青山的旅游资源，还要考察青河的人文，看看怎么打造文化品牌，再好的风景名胜离开了人文的支撑，就是无根的浮萍，比如西湖，西湖不是美在湖，而是美在故事，美在文人墨客千年来的口口相传，这方面青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还有交通和其他配套设施什么的，都要考虑进去。” 黄佩佩觉的有点道理，就点头，随即又好奇道：“你怎么懂这些？” 沈辉说：“这是常识好不好，你都写都市文，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积累？” 黄佩佩笑眯眯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就是好奇，你就上了个初中，咋懂这些。” 沈辉瞪了她一眼：“咋说话呢，嫌我学历低了？” 黄佩佩说：“没有啦，就是有点好奇。” 沈辉说：“你这思想有问题啊，伟人是什么学历，不照样写诗，我初中生咋了，就不能自学？我在央企的时候，手下还都是大学生呢，没点水平怎么领导别人？” 黄佩佩拍拍额头：“行行行，知道你能行了吧！” 沈辉不跟她计较，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黄波坐一边像个隐形人一样，只听不插话。 黄佩佩却不放过弟弟，说：“家里的烟呢，去把烟拿过来。” 黄波没吱声，起身去一个柜子抽届里翻了下，拿了包烟和火机放在茶几上。 沈辉看了看，十一块钱的云烟。 这烟有点硬，他抽不习惯，就没动。 黄佩佩又问：“你呆多久，啥时候回沪市？” 沈辉说：“我爹问题不大，就是住院修养，我呆个三四天就回，你回不回？” 黄佩佩说：“我先不回了，在家陪陪我妈。” 黄妈正好进来，闻言就说：“我不要你陪，你忙你的去。” 黄佩佩郁闷道：“哪有把闺女往外赶的。” 黄妈说：“你不去忙你的事，陪我干啥？” 黄佩佩更郁闷，孝心被当驴肝肺了。 沈辉忍着笑，也不好取笑她。 黄波则在一边偷着乐，想看点老姐的笑话可不容易。 “荆红呢？” 沈辉问，门口没看到奔驰车，也不知道荆红去了哪。 黄佩佩说：“我让她住家里，她死活不住，住宾馆去了。” 沈辉哦了声，想想荆红也不会住黄佩佩家里，肯定会不自在。 等饭的功夫，在院子里转了转，和农村的平房不一样，农村的平房都有后院，养点家禽之类的，城里的平房都没后院，看着挺宽敞，实际上也就巴掌大点地方。 到院子外面看了看，看到几个小年轻正围着库里南指指点点。 孙阳没进屋，就坐在车里听歌。 看到他出来，几个小年轻都眼神怪异。 青河就两劳斯莱斯，而且还都是一个人的。 至于是谁的，青河人大多都知道。 这特么的该不会碰上那沈姓土豪了吧？ 话说姓沈的来黄家干啥？ 不会有啥大新闻吧？ 沈辉没理会几个年小轻，过去拍下车额对孙阳说：“去吃饭，吃过饭来接我。” 孙阳说：“我不饿，一会再吃。” 沈辉说：“赶紧去，你坐门口我哪吃得下饭。” 孙阳无奈，只好去吃饭。 沈辉回屋坐了一会，黄波将两大盘子菜端上桌。 没有单独的餐厅，吃饭就是茶几上。 黄佩佩一边放筷子，一边说：“要不你走的时候把荆红带走，我看她挺无聊的。” 沈辉说：“回沪市她就不无聊了？你要慢慢习惯，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你要让人家尽到自己的职责，不然她拿这份薪水拿的也不安心，换了你是会怎么想？” 黄佩佩想了想，说：“我会觉得雇主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辉说：“那就对了，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怎么做了。” 黄佩佩点了点头，可一时半会的哪习惯的了。 这得有个过程，不是说习惯就能习惯的。 黄波出去，又端了两大碗面进来。 “还是家里的饭好！” 沈辉是一点不客气，接了一碗，拌上醋和辣子先吃。 黄波暗暗撇嘴，把另一碗放下，说：“姐，你吃。” 黄佩佩说：“太多我吃不完，你吃吧，我去火房看看。”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问黄波：“谈对象了没？” 黄波说：“还没。” 沈辉说：“工作两年多了，咋还不谈个对象？” 黄波不知道咋说，就觉默以对。 沈辉就有点无奈，这小子跟沈涛在性格上截然相反，沈涛成天炸炸乎乎，给人的感觉好像还没长大，黄波却稳的一匹，跟他聊个天都感觉费劲。 吃过饭，沈辉跟黄妈聊了几句。 黄妈和沈妈不同，从没外出打过工，一辈子连离开青河的次数都少的可怜，最远就去过个南安，是那种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人，对子女的婚姻大事也没啥主见，更不知道该和沈辉聊点啥，觉的沈辉说对的就附合，觉的不对的就不吭声。 坐到七点半，天快黑时沈辉才起身起开。 黄佩佩送他出门，黄妈和黄波也跟出来。 孙阳早就回来了，把车停门口，坐车上听歌。 沈辉上车前，还笑着对黄妈说：“过阵子婶和我叔来沪市，我带你们好好转转。” 黄妈就忙推：“太远了，我晕火车。” 沈辉说：“坐飞机，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黄妈有点不知道咋推了，就说：“我不去了吧！” 沈辉笑了笑，没有再说，上车走了。 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晚上去了趟三叔家，跟沈谦聊了聊。 二叔还在市里，家里就沈谦和三婶。 沈谦业务跑的不错，已经把代理的产品铺到了县城三分之一的商店，销售也不错，一个月能有二十多万的流水，可惜回货太多，成本大幅升高，利润有限。 三婶都替他愁：“一天风吹日晒的，挣不到几个钱，都白忙活。” 沈谦反到信心十足：“这个到不怕，新产品想让消费者接受总得有个过程，况且我给商店让利高，商店肯定会下力气推，等消费者慢慢接受了，回货也就少了。” 三婶不懂这个，心里愁，却也不好说啥。 沈辉说：“你有这个信心就好，缺不缺资金？” 沈谦说：“暂时不缺，爸给我赞助了三十万。” 沈辉说：“干这个虽然也不错，但以后的方向你考虑过没有？” 沈谦说：“考虑过啊，我先做县一级的代理，等做熟了再找机会搞个市一级的，最后往省一级努力，销售到最后肯定是要往更大的市场走的，不可能守在一个地方。一直守在青河的话我就一送货的，干的最累的活，挣的利润却是最少的。” 沈辉笑着说：“有方向就好，有了方向，才会有努力的目标。好好努力，真遇到了机会就大胆放手去干，有困难的话给我打电话。” 沈谦也笑了：“那肯定的啊，有了困难我不找哥找谁。哥这么粗的大腿我要不抱，老天爷都会骂我，以后遇到啥困难我爸要是搞不定，我就找哥解决。” “咋说话呢！” 三婶听了笑的不行，有点不明白这儿子脸皮咋这么厚。 沈辉也乐了，这小子确实脸皮厚，也很会做人，是个做生意的料。 沈超虽然也会做人，为人处事让人挑不出毛病，但和沈谦又有些区别，没有沈谦这么厚脸皮，圆滑也不及沈谦，性格随二叔，真正做生意反到不如沈谦。 第129章 总算像个人了（二合一大章） 第二天，沈辉去了小舅家看外婆。 三个舅舅家都住的平房，虽然儿子们都买了楼房，但两代人很难住到一个屋檐下，除了逢年过节，三个舅舅和舅妈都在平房，即使这样，矛盾依旧不少。 三个舅妈怎么对婆婆的，对儿媳妇来说可谓是活生生的例子。 小舅家的表哥上了大学，好歹吃公家饭，娶的媳妇也是受过教育的，多少还好点，大舅家和二舅家的表哥读书不成，都是打工的，娶的媳妇也没啥正经工作，可没少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大舅妈和二舅妈闹，听说前阵子二舅家的儿媳妇还闹离婚呢。 到了小舅家，一进院子，才发现表哥张志衡两口子也来了，挺意外的。 张志衡笑道：“沈总啥时候回来的？” 沈辉也不纠正他的称呼，说：“前天到南安的，昨天才上来。” 张志衡点头，问：“姑爹怎么样了，没啥大问题吧？” 沈辉说：“问题不大，外奶呢？” 张志衡说道：“屋里呢，来，先进屋！” 沈辉又跟他媳妇陈文静打了声招呼，才跟着进了屋。 老太太正在屋里看着重孙子满地跑，见了沈辉心情就挺好的，问：“你爹咋样了？” 沈辉说：“没啥大问题，就是得在医院躺一阵，外奶最近咋样，过的挺好吧？” 老太太说：“我好的呢，就是志平那孩子要闹离婚，哎！” 沈辉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外奶把舅舅和我妈他们养大责任就尽到了，孙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把心放宽多活上几年，我还想我儿子闺女能见见外姥姥呢！” 老太太就笑了，挺高兴：“那你赶紧生一个，我还能活个几年。” 沈辉笑呵呵的：“那我尽快。” 小舅妈端着一盘水果出来放桌子上，闻言问：“听说你和黄有福丫头谈对象呢？” 沈辉点了点头：“舅妈听谁说的？” 小舅妈说：“你妈说的，你打算啥时候结婚呢？” 沈辉说：“明年吧，年底沈辉要结婚，我明年再说。” 小舅妈说：“听说你把黄有福的儿子给调到城里了，也给你哥找找关系呗，你哥工作都六年了还连个官都没当上，你认识县里的领导，给你哥弄个官咋样？” 沈辉就笑：“舅妈你从哪听的，我就一商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小舅妈还想再说，却被张志衡给拦住了，还对沈辉笑道：“我妈瞎说，你别听她的。” 沈辉笑笑，没有接这茬。 小舅妈瞪他一眼，心说一点不知道眉眼高低。 这时候不赶紧说，还等到啥时候说。 沈辉坐了一会就走了，没留下吃饭。 他来就是看看外婆，至于舅舅家的事他一概不想理。 中午和二叔吃了个饭，问了下工程的情况。 下午，南安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就老妈留在南安照顾老爹。 三叔和沈涛、沈涛都要上班的，不可能在南市常呆。 几个姑爹各有各的忙，这也就是今时不同往日，亲戚们才多陪了几天，换了以往，亲戚们最多去医院看看，未必会在南安过夜。 吃过饭，兄妹三个在客厅闲聊。 沈辉问沈璐：“驾照报名了没？” 沈璐说：“报了，月底考科二。” 沈辉问：“能考过吗？” 沈璐说：“应该没问题吧，我练的还行。” 沈辉说：“那好，驾照拿上了想要个啥车给我说。” 沈璐说：“我已经看好了，大众的那个polo就挺好的。” 沈辉说：“就没看个好的？那车也太次了点。” 沈涛说：“我给她看的宝马z4，她不要。” 沈璐说：“宝马太张扬，我觉得那个polo就挺好，我同事就有一辆，适合女的开，你就知道宝马宝马，上次奔驰撞了修车花了二十多万，我听人说奔驰宝马随便刮蹭一下修车都得上万，你给刘娜姐买个宝马，我看你们拿啥养车，还不得问爹和妈要。” 沈涛眉毛就一挺：“你又皮痒痒了？” 沈璐冲他龀龀牙，才不怕他。 沈涛说：“我和刘娜商量好了，再不买车了。” 沈辉挺惊讶：“怎么不买了？” 沈涛说：“家里的车太多了，那两辆劳斯莱斯你不回来都没人开，天天放那落灰，刘娜以后用车的话开昂科威就行了，再说还有你那台奔驰呢！” 沈辉就欣慰地道：“不错，总算像个人了。” 沈涛郁闷的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老大说的这是人话吗？ 啥叫总算像个人了？ 沈辉问：“工作干的咋样，有没有什么目标？” 沈涛说：“就那样，你咋和爹一样啰嗦。” 沈辉说：“你要不是我亲兄弟，你要饭我都不管你，一点追求都没有。人家沈谦虽然跑业务送个货，但至少有梦想，在为了梦想奋斗，你呢，你有没有梦想？” 沈涛不服气地道：“吃公家饭的不都是这样，你还想让我咋样。” 沈辉说：“你就没想过进步？” 沈涛说：“我也想，但哪有那么容易。” 沈辉说：“所以说你就是个咸鱼，天天混吃等死，但凡你有一点上进心，也不是现在这个心态。你要真想追求进步，我找下一把手，还能少了你的机会？” 沈涛气的不行，但又实在没底气跟老大叫板。 沈璐则在一旁看的心里叫好，老二就该被训。 天是聊不下去了。 正好沈峰打来电话叫人，沈辉就拿上手机起身出门。 最近他心态越发向长辈靠拢，跟其他堂兄弟说话聊天他都很平和，即使看不上谁，或对哪个有意见，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会说些面子上过的去的话。 可沈涛不一样，每次跟沈涛聊天，总会忍不住说教上几句。 其实目的还是为了老二能长进点。 想让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有让人看的起的地方。 别人的事可以不管，可老二但凡长进一点，都不用那些二代帮忙，以他现在的分量找一下县里，机会也多的是，可这小子自己不上进，让他徒呼奈何。 自己不求上进，自己就算是亲哥，也没法扶他上墙。 自己不求上进，别人怎么会看得起你？ 沈峰约了弟兄几个晚上在茶府打麻将，沈辉到茶府时其他几个已经到了，沈峰、沈峰和沈超都上了桌，沈谦没上桌，坐一边跟几人聊着生意经。 沈辉问他：“你怎么不打？” 沈谦说：“四个人够了，我们打，我看看就行。” 沈辉就上了桌，又问沈超：“一年又过去了，想好干点啥了没？” 沈超一提这个就头疼：“不知道干啥，准备过阵子去西疆看看。” 沈辉问：“西疆有啥机会？” 沈超说：“听说那边种地挺不错，包上几百亩地种棉花挺不错。” “那就试试！” 沈辉没有再说，一边抓牌一边又问沈跃：“沈渊还有几年下来？” 沈跃说：“还有三年。” 沈辉说：“现在工程越来越不好干，你打算等着接二伯的班？” 沈跃叹气说：“不干还能干啥，别的也不会。” 沈辉说：“现在行业标准越来越规范了，听说明年又有保护农民工的政策要出台，看这趋势以后肯定要规范施工公司，还要干这行就得提档升级，不然不好干。” 沈跃说：“现在啥都不好干，钱是越来越难挣了。” 沈辉说：“知足吧，二伯这些年没少赚，至少千万家底有了。” 沈跃说：“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干工程的看着风光，一说都是上千万的工程，实际上利润能有多少？挣了钱要不上，高利贷的利息一年都几十万，就挣了一堆破烂。” 沈超也附合：“我是不想干工程，接活要送礼，干了活要钱还要送，关键是送了也未必能要上钱，一年到头下来，尽给那些放高利贷的打工了。” 沈辉说：“多听听马老师的鸡汤，我觉得马老师说的对，人总得有点梦想，有了梦想就有了努力的方向，就像沈超，自己都不知道干啥，想努力都没有方向。” 沈超也附合：“就是的，好多有本事的想干事没钱，我们现在手里有点钱，多了不说三四十万还是能拿出来的，就不知道能干点啥，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碰。” “边七条，胡了。” 沈辉麻溜碰牌自摸，把牌推倒。 三人都有点愣，一看还真胡了，纷纷惊讶：“咋这么快！” “牌好！” 牌好是一方面，关键是沈辉基乎不打错牌，自然胡的快。 麻将打到十二点就散场了，就他一个人赢，剩下三个全是输的，压根没法玩。 第二天，沈辉订了包厢请亲戚们吃饭。 这次没人缺席，也没人再忙的走不开，一个不落全到了。 吃饭的目的是为了聚会，上次回来几个姑姑那边要请客，沈辉忙的都没去成，当然主要还是不想去，亲戚们已经有了意见，这次回来怎么也要回请一下，老爹唠叨好几回了。 亲戚之所以是亲戚，就因为沾了一个亲字。 仔细想想，几个表哥和表姐虽然有点现实，但也是人之常情，出嫁的表姐们不说，几个表哥不管怎么说，每年过年都会来给老爹老妈拜年，而且姑姑和姑父还是没问题的。 自家真要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几个姑姑也不可能袖手不管。 到是自己有点小气了。 心结解开，沈辉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 拎着瓶子敬了一圈酒，几个姑父都夸他稳重，酒也喝的干脆。 这个侄子不得了，现在青河能让他敬酒的估计都找不出来几个了，有机会喝沈家董事长的敬酒，就算不胜酒力也得干脆点，不然会为亲戚们以为在拿腔作势。 吃过饭，沈辉又去了趟黄家。 跟黄妈说了几名话，黄妈和黄波就主动避开了。 沈辉这才问黄佩佩：“你真不走？” 黄佩佩说：“不走了，陪陪我妈再说，你啥时候走？” 沈辉说：“明天吧！” 黄佩佩惊讶道：“这么快。” 沈辉说：“出来都半个多月了，公司一堆事，早点回。” 黄佩佩哦了声，想起什么忙说：“我家有几个亲戚不知从哪听说我和你谈对象，还给我妈打电话让我妈问问你能不能给调工作呢。” 沈辉惊讶地道：“还有这事？” 黄佩佩点着头：“我让我妈说了，以后这些破事别来烦我。” 沈辉说：“你要这么说亲戚都臭了。” 黄佩佩不在乎地道：“臭就臭，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的饭，有本事自己爬去，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换我就不会给亲戚找这种麻烦。” 沈辉有点惊讶：“你真这么想？” 黄佩佩说：“对啊，再说咋俩八字还没一撇呢，都不知道那些亲戚咋能开得了口，给我找这种事，以后最好也别来往了，省的麻烦。” 沈辉说：“亲戚就是亲戚，哪有不来往的。” 黄佩佩说：“都隔了代了，又不是直系的，这种亲戚多了去了，好多都不来往了，就是听说你把黄波给调到县里了，才找我妈打听呢，我给黄波也说了，叫他老老实实上班，别想有的没的，他要有本事我就借钱给他创业，他要没那本事就老老实实上班挣工资养媳妇去。” 沈辉说：“你就不怕黄波恨你这个姐姐？” 黄佩佩说：“他敢恨我，我就不让他这个弟。” 沈辉都忍不住想给她竖大拇指点赞，真特娘的霸气。 黄佩佩拍着脑袋说：“亲戚这种东西最麻烦，就没个满足的时候，你帮他他会觉得理所当然，你不帮他他就会觉得你不是个人，比外人还麻烦，所以我不乐意和亲戚打交道。” 沈辉摸摸她的脸说：“也别这么偏激，亲戚终究还带着一个亲字，人这一生难免会遇到大难，到时候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亲戚，关键时刻外人可不会拉你一把，所以平时有亲戚借个钱啥的，能借就借吧，平时能帮点小忙的，只要不是大难事能帮就帮一把。” 黄佩佩问：“你不嫌烦？” 沈辉老老实实地道：“借点钱随手帮个小忙没问题，真要遇到过不去的坎了，该帮也必须帮，但调工作升官这种事就算了，能少就少，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 黄佩佩连连点着头：“最烦这种事了。” 沈辉捏了下她脸蛋：“你自己看着办。” 第130章 女大十八变 第二天，沈辉去了南安。 到医院看了看老爹，问：“真不去沪市了？” 沈立国说：“不去，你几个表哥的事你给问问，你姑妈又打电话了。” 沈辉点了点头，说：“你好好歇着，养好了和我妈抓紧享受生活，再别折腾自己，不然搞的你自己受罪，我们也跟着不安稳，沈璐好好的出去旅游也弄的半路回来了。” 张金花也在扇凉风：“一辈子就他最能，这都伤了几回了。” 沈立国也有点郁闷，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理老婆和儿子。 在南安又住了一晚，沈辉去了省城。 小姨的大闺女齐小玉在省城，过来过去好几次了，一直没去看看，虽然小姨不说，但多少有点不太好，就顺便去省城看看那个小表妹，再从省城飞沪市。 早上起的有点早了，孙阳开车，他正好小睡了一会。 睡的正香，又被不太悦耳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挺意外的，曾强打来的。 好一阵子没联系了，忽然接到曾强的电话确实挺意外的。 “曾部长好。” 沈辉随手接了起来。 曾强呵了一声，说：“沈董事长忙啥呢？” 沈辉说：“去省城的路上跑呢。” 曾强问：“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啥时候回来的？” 沈辉说：“前几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曾强说：“这不要办喜酒呢吗，想了好几天了要不要给你下请柬，你这现在都快飞出地球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敢打扰你了，就这打个电话我都头疼了好几天。” 沈辉道：“那你干脆别打电话，电话打来了又说屁话。” 曾强笑着问：“定到十一了，有时间过来吗？” 沈辉说：“有时间，要我给你找车吗？” 曾强问：“你从哪找，不会从沪市开过来吧？” 沈辉说：“至于么，别说宁北连个好车都没有。” 曾强问：“你有认识的？” 沈辉说：“要的话我给你问问。” 曾强说：“那行啊，头车交给你了。” 沈辉嗯了声，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曾强和他媳妇张芳领证两年了，从法律上来讲算是结婚了，可北方领证不叫结婚，人们的观念里办了婚宴喜酒才算是真正的结婚，没想到定到十一了。 在隆兴干了六年，真正关系不错的也就这一个，再忙也得去一下。 至于车…… 压根就不是问题，回头让几个二代给找几台车都是小意思。 要说办这种事情谁最拿手，还真非那些二代们莫属。 那些家伙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人脉之广，绝对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不管到了哪里，总会有几个一起玩大的朋友，或者叔伯兄弟在当地任职，若是论人脉之广阔，沈辉虽然最近也认识了不少人，但还是拍马也赶不上三子那帮人。 到省城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饭点。 孙阳开着导航，跟着导航把车开到了齐小玉上班的药店。 把车停在药店门口，沈辉给齐小玉打完电话，齐小玉很快跑了出来。 沈辉打量几眼，小姑娘穿着白卦子，亭亭玉立的，给他强烈的女大十八变感觉。春节的时候这个小表妹还是个学生妹，这才几个月，都出来上班了。 “哥！” 齐小玉跑到车前站住，两手插在兜兜里看着沈辉。 沈辉说：“怎么没换衣服，出不去吗？” 齐小玉说：“店里人太少，不太好请假啊，要不哥你进去坐会？” 沈辉就特无奈，跟着进了店里，感觉那个三十多岁的女老板脸色都不好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又来了客人，女老板一声喊，齐小玉就连忙跑了过去。 心里那个难受。 等了一阵，买药的走了后，齐小玉才过来。 沈辉就说：“中午咋吃饭，不让出去吗？” 齐小玉说：“中午不休息啊，点个外卖在店里吃就行。” 沈辉就更无奈，说：“那你先去忙你的，下午再和你吃饭。” 齐小玉问：“哥你去哪？” 沈辉说：“我在附近开个酒店休息一会，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 齐小玉答应着，将他出出门外。 女老板瞄了好几眼，见齐小玉出去，就从柜台里往左边走了七八步，正好能从开着的门里看到外面，见齐小玉那个哥哥上了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就一愣。 有没搞错。 表哥坐着劳斯莱斯，表妹却在药店打工？ 难道又是一出富家女体验生活的狗血桥段？ 女老板转着念头，等齐小玉回来，就叫过来问她：“小齐，你表哥是做啥的？” 齐小玉说：“在沪市开公司呢！” 女老板哦了一声，随口问：“开的啥公司？” 齐小玉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金融类的投资公司。” 女老板又是一愣。 还以为是网络类的创业公司的，原来是玩金融的。 玩金融的虽然未必是最牛逼的，但金融同样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能坐得起库里南，不用想也知道身价不菲。 女老板决定好好盘一下这个店员的底，问：“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齐小玉说：“以前在外面打工，今年去我表哥的公司了。” “在沪市啊！” 女老板问：“那你怎么不去你表哥的公司？” 要你管！ 齐小玉心里吐着槽，以前挺怕这个老板娘，不过今天见了表哥，忽然就觉得老板娘这种俗人也没啥好怕的，跟表哥比起来，这个八婆差的远了，心气莫名就起来了，说：“我表哥的公司学历最差的也是本科，我去了啥也不会干啊。” 老板娘心里特纳闷，问：“那你表哥给你找个好点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齐小玉手往兜兜里一插，说：“我想自己锻炼一下。” 老板娘无力吐槽了，挥挥手，将她打发走。 沈辉和孙阳随便对付了一顿午饭，在附近酒店开了间套房睡了个小觉，起来的时候才三点多，齐小玉八点才能下班，还得四个多小时，就叫上孙阳去宁西大学逛了一圈，感觉跟京城和沪市的那几个顶级学府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实在没啥看头。 第131章 生平第一笔工资 接到齐小玉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去药店接上表妹，在附近的一家炒菜馆吃晚饭。 等菜的功夫，沈辉打量着齐小玉，笑道：“一晃眼小玉也成大姑娘了。” 齐小玉有点不好意思了，问：“哥，我爸我妈咋样了？” 沈辉说：“挺好，他们可比你过的舒服。” 齐小玉说：“我妈给我说了，一天才上六个小时的班，周末双休还能免费旅游，那像我这么苦逼，一天要上十个小时的班，一个月只给休四天，还不定能休息上。” 沈辉说：“我看你们那个女老板不太好说话，对你怎么样？” 齐小玉说：“是我们老板娘，嘴可毒了，我都有点不想干了。” 沈辉说：“那就去辞职不干了。” 齐小玉说：“哥你逗我呢！” 沈辉笑道：“谁逗你了，去辞了重新找一个。” 齐小玉皱皱鼻子说：“工作不好找啊，我又没有经验，还是个中专学历，稍微好点的工作都要本科学历，中专学历能干的就这个还行，其他的我都不想干。” 沈辉说：“人家研究生毕业都二十五六了才找工作，你才十八岁，着什么急，你妈给你说了没，想不想上大学，想上的话去读上四年大学拿个本科文聘再找工作不迟。” 齐小玉问：“哥你能给我找个啥样的学校？” 沈辉说：“交大怎么样？” “那肯定去啊！” 齐小玉差点蹦起来：“那可是排名前十的一流大学，我要不去我妈非得说我有病。” 沈辉问：“去了想学点啥？” 齐小玉又苦恼起来：“我也不知道想学啥，数理化肯定不行。” 沈辉也有点数，这个表妹上学的时候学的差的要命，不是不学好，脑子也不笨，但就是成绩上不去，数理化就没及格过，三天两头的被叫家长，甚至还被学校劝退呢。 为了这个，小姨还跑学校跟老师干了一架。 被老师训几句也就罢了，但不让闺女上学，你特么想干啥。 义务教育是孩子的权利，学校的职责就是教书育人，没把学生教好就罢了，咱做家长的在老师跟前装装孙子没问题，但孩子又没犯错，你一老师哪有那么大权利不让孩子上学。 都是惯的。 据说小姨那次一点没给老师留面子，跑学校把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跑到教育局告状去呢，吓的学校连忙息事宁人，才把这事揭过去。 不过齐小玉在学校也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学生，加上自己厌学，连高中都没考上。 沈辉问：“出来上班有什么体会吗，给我说说。” 齐小玉说：“体会啊，可多了，以前觉得上学没啥用，上个月找工作的时候才知道没有学历有多难了，我最近天天看书学习呢，怎么也得拿个大专文聘。” 沈辉笑道：“能有这个体会，那你这班没白上。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去辞职吧，正好跟我一块过去，去沪市陪陪你爸妈，玩上几天就该开学了。” “这么快啊！” 齐小玉迟疑道：“辞职至少要提前半个月说的，万一老板娘不给我工资咋办？” 沈辉笑道：“你就给你们老板娘说，你表哥要送你去沪市交大读本科，要提前过去熟悉环境和办手续，她要不给你工资，你就说你表哥和省里刘书记儿子是朋友，让她看着办。” 齐小玉乐的柳叶眉飞起：“哥，你真霸气。” 不过辞职不是小事，可不是轻易就能下决定的。 特别是第一次参加工作，总感觉这么快就辞职有点不太好。 吃过晚饭，沈辉送齐小玉回她租住的地方。 齐小玉和同学在一个老旧小区租了套两居室，房租每月两千，一人分担一千，在省城来说这个价值不算低，但放到沪市那可真就是白菜价了。 沈辉没有上去，把她放小区门口就走了。 齐小玉目送劳斯莱斯远去，才给老妈打电话：“妈，哥来省城看我了。” 张银花电话里有点吵，没有听清，就问：“你说啥？” 齐小玉大声说：“我说哥来省城看我了，你在哪呢？” 张银花说：“我和你爸在桂林呢！” 齐小玉羡慕的都有点嫉妒了：“啊啊啊，我快气死了，我一天得上十个小时班，天天站的腿都快肿了，你们还到处旅游，也不说来省城看看我。” 张银花说：“谁叫你上学不好好学习，活该。” 齐小玉气不的行，说：“哥让我辞职去沪市，妈你说咋办？” 张银花问：“来沪市干啥？” 齐小玉说：“说让我去交大上大学。” 张银花说：“自己看着办，你想上学就来。” 齐小玉说：“可我上班还没一个月。” 张银花也没啥主意，说：“我也不知道咋办，你问你哥。” “问了等于没问。” 齐小玉忍不住嘟囔，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纠结一晚，总算拿定了主意。 反正都要辞职，还不如早点辞，离开学还有半个月时间，就算现在不辞，最多再过上一个星期也得辞，和现在辞没有什么分别，早点去沪市也挺好，正好熟悉环境。 次日到了药店，一说要辞职，老板娘竟然还挺痛快。 药店并不需要太多的老员工，最喜欢这种新人。 因为新人工资低啊，试用一个月，试用期间工资1500块，用工成本多低，转正后还得涨工低，老板娘巴不得月月换新人呢，这样月月发个1500块就够了。 反正不管新员工还是老员工，业绩都不受影响，只要有一个老员工就可以。 既然如此，自然还是用新人合算。 老板娘没废话，当时就给齐小玉算清了工资。 上班二十五天，一天五十块，一共1250块。 齐小玉拿着生平第一笔工资，高高兴兴去找表哥。 虽然钱不算多，但人生的第一笔收入，意义重大。 不是父母给的，而是自己赚的钱。 齐小玉感受着满满的成就感，心里已经在计划这笔钱怎么花。 给妈买条裤子，一百块就行。 给爸买双皮鞋，这个得好点，就两百块吧。 给弟弟买条羽绒服，等天冷了穿，一百来块应该够了。 嗯嗯，表哥也得买。 可是，给表哥买什么呢？ 齐小玉犯愁了，听妈说表哥都不把钱当钱，一百万在他眼里估计跟一百块没区别，自己这点可怜的工资能买点啥呢，好像啥也买不了。 纠结啊！ 第132章 沈老板成风向标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飞机降落在了沪市机场。 沈辉和齐小玉出了机场，齐伟成正等在出站口。 孙阳没一起过来，得把车送回青河后再飞过来。 齐伟成是下班后到滨江花园开慕尚过来的，小姨也在滨江花园等。 知道闺女要过来，两口子都有点望眼欲穿。 上了车，齐小玉还问齐伟成：“爸，这就是你开的车？” 齐伟成说：“不是，这是你哥的车，我开的公司的车。” 齐小玉有点不解：“哥的车和公司的车有区别吗？” 齐伟成说：“当然有，公司的车是公务车，谁都能用，你哥的车是专车。” 齐小玉哦了一声，有点理解了，又问：“我妈呢？” 齐伟成说：“在你哥的房子等你呢！” 齐小玉一下来了精神，忙问：“是空中豪宅还是别墅呀，我就看过姨妈发的照片，那房子可真是漂亮，省城都没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呢！” 沈辉纳闷了：“我咋不知道我还有个空中花园？” 齐小玉就笑：“就你那个楼上有花园的豪宅啊。” 沈辉也笑了：“你到是会起名字。” 到了滨江花园，林月婷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沈辉一进门，林月婷就赶紧去了厨房房活。 张银花也没闲着，跟齐小玉说了句，就去了厨房帮忙。 齐小玉则上上下下的转悠，抓紧时间参观表哥的豪宅，感觉见识在不停的被刷新，等到上了饭桌，老问沈辉：“哥，你觉得我学个啥专业好？”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说：“你喜欢干啥？” 齐小玉说：“上学的时候喜欢画画，现在也不知道喜欢啥。” 沈辉说：“你这个爱好我也不喜欢报啥专业，一会问下林月婷。” 齐小玉早听说了表哥的表姆是交大的研究生，刚刚见到林月婷时还在怀疑，表哥咋会找个这么漂亮的保姆，肯定不正常，心里还小小鄙视了下表哥。 听表哥说问林月婷，立马就精神一振。 对啊，这个保姆姐姐可是交大研究生，问她肯定更靠谱。 等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齐小玉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向林月婷请教。 林月婷问她：“你想学个啥专业？” 齐小玉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哥让我问问林姐，我数理化太差，中专学的那个专业又不感兴趣，以前比较喜欢画画，不知道学个啥专业好。” 林月婷说：“喜欢画画可以学个艺术设计类专业，不过交大强的是工科，艺术设计类专业的话交大并不是很强，还不如上专业的美术和艺术类院校。” 齐小玉哦了声，心想能上交大干嘛要选那些比交大差的。 就算艺术设计类专业交大不强，那也是交大啊！ 回头就给沈辉说了，想学艺术设计类专业。 沈辉就给王祖洋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让齐小玉把详细信息和想学什么专业编了一条微信发给他，然后转发给王祖洋，之前问过，这事王胖子能搞定。 挂了电话，对小姨和小姨父说：“过几天应该就能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齐伟成了张金花这才松了口气，要说让闺女上大学，这绝对是头等大事，对于农民工家庭来说，上大学是子女唯一的出路，可齐小玉天生不是学习的料，连高中都考不上，两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初中毕业后让齐小玉上个三加二大专。 可现在既然有机会上大学，那自然不能放过。 毕竟按照时间来算，就算上了高中，今年齐小玉也高中毕业，上大学不晚。 只是毕竟不是走正规渠道，这事几时不敲定，两人就没办法彻底放心。 现在沈辉给了准信，总算把一直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 张银花敲打齐小玉：“去了好好学习，别混的连毕业证都拿不上。” 齐小玉一听这个也有点忐忑起来，问沈辉：“哥，考不及格是不是拿不上毕业证？” 沈辉笑道：“大学没那么严，和你上的中专一样，挂了科补考就行，只要不犯错，老老实实上学，拿个毕业证还是没问题的。” 齐小玉这才放心，毕竟没上大学，心里没底啊！ 沈辉说：“离开学还有半个月，多出去转转，先熟悉一下沪市的生活节奏，姨父和小姨明天也别上班了，带小玉去到处逛逛，明天我给你们请假。” 张银花说：“不请了，她自个转去，都在外面上了三年学了，哪还要人带。” 齐伟成也说：“就是，让她自个转去，又不是不认识字。” 沈辉笑笑，就不再说，坐了一阵，齐伟成和张银花带着齐小玉走了。 三人下楼，开着慕尚离开。 张银花问：“你把沈辉的车开走了他咋上班？” 齐伟成说：“孙阳明天才来，他明早自己开车上班，他开就开欧陆，这车他不开，明早我把车开到公司去，等孙阳来了把车交给孙阳。” 齐小玉问：“爸，哥有多少车？” 齐伟成说：“我没问过，家里的不算，估计五六台有的。他买车就跟买玩具似的，别墅那边的保姆买菜都开的大奔，车库里还有台两千多万的法拉利，都没见他开过。” 齐小玉匝匝嘴：“钱真多。” 齐伟成说：“他钱多的几辈子花不完，听说这次去美国又订了架私人飞机，要花三十多个亿，就你姨爹姨妈不会享福，还弄的又躺医院去了。” 齐小玉问：“姨爹没啥事吧？” 张银花接上说：“也不是太严重，你工资拿上了没？” 齐小玉说：“拿上了，1250，还不够我学费。” 张银花说：“学费我和你爸给你，我和你爸再供你四年，毕业就不管你了。” 齐小玉说：“毕业我也不问你们要钱，我上班自己挣。” 一路拉着家常，半个小时后到了租住的小区。 滨江花园。 沈辉洗了个澡出来，先给老爹老妈打电话，然后是黄佩佩，打完电话又把做卫生的林月婷叫过来，打量几眼问：“衣服挺漂亮，多少钱买的？” 这女人穿着一身保姆服，但不是刚从家政公司过来的穿的那身，而是一身款式特别新颖的居家服，再配上她那种骨子里的柔美，令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保姆服算是工作服，他自然要过问一下。 林月婷说：“三百多。” 沈辉又问：“买了几套，一共花了多少钱？” 林月婷说：“两套，一共八百多。” 沈辉琢磨了下，说：“这样，衣服钱不给你报了，以后每月给你加一千块补贴，电话费交通费工作服都包含在里面，有额外开支的话再给我说吧！” 林月婷惊讶道：“衣服也报吗？” 沈辉笑道：“工作服不能让你自己掏钱，其他衣服你自己买。” 林月婷哦了声，就想走。 沈辉拍拍沙发：“坐下说会话。” 林月婷就有点纳闷，只得依言坐下，听他说话。 沈辉问：“你这一天天的宅在屋里也不出门，活的一点追求都没有，我都替你急，人家刘姐虽然没啥文化，但至少还有点追求，你是怎么规划人生的，给我说说。” 林月婷想了好一会，说：“能过一天算一天。” 沈辉有点难以理解，道：“人活着总得有点追求，即使再无欲无求，也总会对人生和生活有些期待，你难道对人生就没有一点期待？” 林月婷说：“有啊！” 沈辉来了精神，换个姿式道：“说说。” 林月婷说：“我希望我的人生不要被工作和生活所累，工作轻松点，不用为多余的人际交往烦心，工资够花就行，有时间看看书，研究下美食就很好了。” 沈辉问道：“就这些？” 林月婷点点头：“就这些。” 沈辉忍不住道：“人是群居动物，你这种离群而居的思想还真少见，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你考虑过没，以后结了婚怎么过日子？” 林月婷说：“还没想过结婚。” 沈辉彻底被打败，就挥挥手：“去忙你的吧！” 林月婷起身走了，一副越发安于现状的样子。 沈辉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就自我反省。 新时代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自己也是九零后，更应该接受九零后的思想，不能老拿自己的人生观去衡量别人，知足尝乐也未尝不是一种活法。 公司的员工百分之九十都是九零后，不转变观念与时俱进，还用管理七零后和八零后的那一套去管理九零后，迟早都会出问题。 琢磨一阵，正准备洗洗睡，手机又响了。 是李光明打来的。 沈辉随手接起来：“准备睡觉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李光明说：“你们是不是在做空原油？” 沈辉嗯了一声：“有人想做？” 李光明说：“原油从六月份开始就一直跌，有人认为需求疲软已经形成一种长期的市场形态，原油价格下行是必然，有几家已经开始做空。” 沈辉问道：“谁告诉你我们在做空原油？” 李光明笑呵呵：“外面的消息传到了我这里。” 沈辉就一皱眉，琢磨是谁传的消息。 李光明说：“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给你提个醒，这一轮金价大涨你抢了一块蛋糕，而且是相当美味的一块，老百姓不知道，但瞒不过那些想知道人，现在星海的一举一动都被好多人关注，想点办法从星海打探一点消息还是可以办到的。” 沈辉问：“有人想跟在后面抢肉吃？” 李光明说：“哪有那么容易，要能这么容易就吃到肉，你就整天去应付商业间谍，也别想做事了，谁知道前面是地雷还是万丈深渊，一个不小心掉进去就得血本无归，你能躲过地雷阵，那些人可没那个自信，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最多就是以星海的投资方向来判断一下某些想法而已。跟在你屁股后面那不叫吃肉，而是吃灰，傻子才干。” 沈辉想了下，觉得有道理。 换了是自己，就算知道某个顶级大牛在做空黄金，也未必就敢跟进去。 毕竟市场瞬息万变，前一秒风平浪静，而下一秒就有可能是暴风骤雨。 前面的人能躲过去，自己未必就能躲得过去。 万一一脚踏进地雷阵，岂不是要粉身碎骨。 敢炒外汇和期货的哪个不是高智商，就算水平不足，也都有自己的判断，岂会没头没脑的跟着别人瞎炒，那不叫聪明，而是脑子进水。 不过，就算没啥损失，这事也闹心。 都说财帛动人心，虽说公司有财务纪律和保密协议，但在利益面前，某些人连国家机密都敢出卖，随便透露一点内幕消息谋取私利什么的自然并不奇怪。 不奇怪归不奇怪，但这事却不能忍。 正如李光明所说，星海投资在上一轮金价大涨是抢到了一大块美味的蛋糕，以后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指望员工们抵住利益的诱惑不太现实，开除个把人也是治标不治本。 怎么才能杜绝泄密？ 脑子里转着念头，沈辉问：“有几家在做空原油？” 李光明说：“一桶半油，还有几家机构。” 沈辉惊讶地道：“被坑了几次了还敢炒？” 李光明说：“有啥好惊讶的，赌徒输了钱总想着有朝一日要赢回来。” 沈辉说：“赌的越多输的也越多，都被坑几次了怎么还不长点记性。” 李光明说：“每个人在失败之前，都会坚信自己最终会取得胜利，只有在失败后才会如梦初醒，特么的原来还是个坑，所以失败是成功之母这话纯粹就是碗毒鸡汤。” 沈辉觉得有道理，就点头：“从概率上来说，的确是毒鸡汤，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教训最终走向成功的万中无一，对绝大部人来说，把失败当作成功之母，确实有点毒。” 李光明问：“明天上午有时间不，出来坐坐。” 沈辉说：“我哪有你们轻闲，走了半个多月，公司一堆事呢，白天估计会很忙！” 李光明说：“那就明天晚上，地方你定，把三子他们也叫上。” 沈辉说：“去松园吧，你叫人。” 第133章 老板帅不帅 离开半个多月，公司又多了几个新面孔。 都不知道人资部的招聘标准是啥，招来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 都说沪市是个精英荟萃的地方，这个精英不但包括学历、知识、能力等等，相貌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才说越是发达的城市美女越多。 星海投资的女员工们，保洁不算，基本上就没有一个长相不及格的。 “沈总！” “沈总！” 稀稀啦啦的招呼声中，沈辉脑子里转着念头，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大厅里人不多，就两前台，一个还是先来的，没见过沈辉，正准备例行询问呢，忽听旁边的同事在喊沈总，就是一愣，接着也忙跟着喊了声。 等沈辉过去，才忙问同事：“张楠姐，那就是咱们老板啊？” 张楠嗯了声：“对啊，你还没见过沈总吧！” 女生点着头：“是啊，我才入职不到两个星期，我来的时候听说老板去了美国，听说老板年轻帅气，可我看咱老板相貌平平，没看出来哪里帅啊？” 张楠说：“那是你不会欣赏！” 女生不服气：“我怎么就不会欣赏了？” 张楠问：“那你说马老师帅不帅？” 女生说：“当然帅啊！” 张楠就笑了：“要是马老师没钱你还觉得他帅吗？” 女生想了想，说：“当然帅！” 张楠也不跟她争，说：“过阵子你就会觉得老板很帅了。” 女生有点不以为然，却不好分辨。 沈辉到了办公室，第一个跟进来的是吴天明。 老板来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吴天明忙着泡茶，沈辉则进了休息室换衣服。 只要到公司坐班，他都会换上工装。 作为老板，沈辉有足够的权力搞点特殊。 但制度的约束力来自于所有人共同遵守，并将之形成一种自发自为的习惯，如果有一两个人不遵守，那约束力就会大大降低，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纸空文。 既然这个不遵守的人是老板，也一样会对制度迁成破坏。 表面上影响不大，但潜在的危害却难以估量。 就好像以前在隆兴时，公司领导经常会批评机关的某些员工上班不穿工装，但却就是改不掉这个漏习，却从来不俯下身找一下根本原因出在哪里。 领导们都经常不装工作服，下面的员工自然有样学样。 所以说，领导的带头作用是制度执行的关键。 沈辉不想成为公司制度的破坏者，所以他很注意这些细节。 再说公司的制服又不难看，不像隆兴的工装那么让人痛恨。 换上制服出来，吴天明已经泡好了茶，正在分门别类的处理文件。 沈辉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问：“这几天有哪些行程安排？” 吴明天将一撂文件放到他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汇报。 沈辉靠在椅背上，放松身心面色平静的听，不急着表态。 “后天下午是浙商沪市商会郭总的饭局……” 沈辉眼神动了下，问：“复兴的那位？” 吴天明说：“是的。” 沈辉好像在问吴天明，又好像在问自己：“那位大佬怎么会请我吃饭？” 吴天明说：“这次星海投资在现货黄金市场大货成功，星海不论规模还是实力，在国内私募行列都处在顶端层次，拿业务来说，我们星海的主营业务都在现货黄金、外汇等全球性市场上，更是甩了国内私募十万八千里，以您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并不比那些商界大佬差上半分，我到觉得复兴的郭总请您吃个饭很正常。” 沈辉点着头说：“不错，郭总请我吃饭固然令人愉悦，不过我更高兴的是，你的说明水平提高了不少，以前说话可没有现在这么让人听着舒服。” 吴天明笑着说：“跟在沈总身边要是还不进步，那我就得被淘汰了。” 沈辉笑容更盛，道：“都说沪市是个精英荟萃的地方，确实让我深有体会，你和杨姗她们一样优秀，给我做秘书到是有些屈才了，听说你想去魏总那里？” 吴天明坦然道：“之前这个想法，但最近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太成熟。” 沈辉道：“具体说说！” 吴天明道：“给您服务能提触到许多其他人接触不到的东西，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更是一个机会，比单纯跟着魏总学习提高机会更加难得。” 沈辉问：“还有吗？” 吴天明道：“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当然还有，但是不能说出来。 跟在老板身边，更容易成为老板的心腹。 身价百亿的顶级富豪，只要能成为老板的心腹，还怕少了机会？ 特别是这个老板是如此年轻，如此传奇，不到一年时间挤身顶级富豪行列，即使是拿到全球，也能在福布斯榜上占据一席之地，星海投资成长速度这么快，作为员工，又岂能对未来没有一点期待。有了期待，吴天明自然越发坚信，只要成为老板心腹，未来肯定不会少了自己的机会，即使现在星海投资还没有踏足其他行业的计划，但吴天明坚信，未来星海投资必然会涉足其他行业，那就是她的机会。 即使是再纯粹的金融类企业，当资本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涉足其他行业，多元化经营是必然的事，这是资本的规模和成长性决定的，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可以想象，以星海投资的规模实力，一旦涉足其他行业，必然会以强横的资本实力在某一个行业开劈一块强大的疆土，而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一批星海投资的老员工，老板的心腹作为骨干，吴天明相信自己看得到，愿意等待这个机会，其他人同样也愿意等。 沈辉点了点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干着，以你的才学能力，不应该把眼光放在那些日常的秘书工作上，也不仅仅提醒我要干哪些事，当个醒钟，而是要主动往前想，把一些我没想到，或者没意识到的事做到前面，这才是体现你能力价值的最佳途径。” 吴天明笑容越发明亮：“谢谢沈总提醒，我会努力。” 沈辉道：“去吧，让杨姗过来，我估计她也等急了。” 吴天明应了声，到了秘书室，果然见杨姗已经等在外面。 “怎么样，你汇报完了？” 杨姗拿着一撂文件，正在走来走去，见吴天明出来，忙站住问。 吴天明点点头：“汇报完了，沈总让你进去。” 杨姗没有多说，拿着文件就进去了。 第134章 智商被压迫 离开了半个多月，公司积压了不少事情。 杨姗主要汇报了两件事，一个是购买公务机的事情，已经基本上谈妥当了，几套改装方案还需要沈辉来确定，剩下的就是签合同和付款，没什么好说的。 另一个是几处房子的事，孙阳和荆红住的房子有点问题，给杨妯说了之后，杨姗跟开发商联系了，结果开发商店大欺客，压根不理，杨姗建议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完了又补上一句：“开发商是衡大。” “衡大？” 沈辉一怔，这才想起来习三套房子有两套是衡大的楼盘，问：“合同怎么写的？” 杨姗说：“合同约定的很清楚，房子有问题，我们保留有足够追回损失的权力。” 沈辉道：“那就走正常程序吧，不管衡大还是什么大，既然合同上有约定，我买的房子有问题，就有权力追回损失，早听说衡大的房子问题多，还以为只是个例。” 杨姗说：“那几家大地产商的房子问题都不少，不过普通人遇上也只能忍气吞声，沈总不如请公司的几位董事出面沟通一下，这事应该很好解决。” 沈辉一听就摇头：“拿轰炸机炸蚊子，大才小用，这么点小事我丢不起那人，以公司名义正式给开发商发函，实在不行就走法律途径。” 杨姗应下，又道：“张静那边发来了几个邀请函，你看一下？” 沈辉问道：“都有哪些人？” 杨姗就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华尔街一些金融机构大佬。 说实话七月底的那场对冲基峰峰会规格有些低，华尔街真正的大佬根本没去几个，而八月初现货黄金大涨，星海投资狠狠咬了一大口蛋糕，算是真正在华尔街出名了。 引起一些大机构的注意也在情理之中，收到几个邀请函也并不意外。 “放着吧，等下次去美帝再说。” 刚从美帝回来，沈辉近期没打算再去美帝。 杨姗说好，又汇报了几件事，最后道：“最近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都说出去旅游有点累，不想出去了，这周末计划搞个聚会，沈总也参加一下？” 沈辉笑道：“看情况吧，我有时间就去。” 杨姗走后，第三个进来的人有点出乎沈辉的预料，竟然是江悠兰。 “你有啥要汇报的？” 沈辉问，信息安全部就那点事，都是些日常工作，只要公司网络系统不出问题，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他实在想不出江悠兰跑过来干啥。 江悠兰一听不乐意了：“沈总，你这么说可有点伤人心啊，本来信息安全部在公司就比较边缘化，你都这么说，我们就更没有工作的动力了。” 沈辉笑笑，信息安全部的确有点边缘化，这是工作性质决定的，不过到也没怪罪江悠兰的不恭敬，反而觉得她这种就挺好，要是手下全是些习惯于看他的脸色，干什么都要揣摩他心思的人，时间长了反而不太好，会有种高卧云端，远离人间的疏离感。 多几个江悠兰这种个性比较突出的员工，对公司是好事。 特别是江悠兰工作认真负责，更没怪罪的道理。 这样的人才，即使不在核心管理岗位上，也要尽量留下。 沈辉笑着说：“谁说信息安全部边缘化了，有存在的必要，就有存在的理由，不然公司成立信息安全部干什么，别胡思乱想，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江悠兰今天看样子是来吐苦水的，也不怕被训，坦然道：“可是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没有多少激情，以前的科技公司的时候虽然问题多，但公司的目标跟我们的理想和职业规划基本是一致的，现在的工作虽然好，待遇比以前好，老板也比以前的好，但我觉得我的职业规划和公司的未来却不在一条线上，我说实话沈总别骂我。” 沈辉稍稍严肃了些，点点头道：“你说。” 江悠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科技公司那种氛围。” 沈辉往后一靠，道：“仔细说说。” 江悠兰道：“科技公司以创新和技术为主导，符合我的专业和职业规划，咱们公司虽然前景很好，但金融行业和it却是两个不同的行业，所以我有点迷茫了。” 沈辉就笑：“后悔跳槽过来吗？” 江悠兰摇着头：“后悔到是不后悔，之前那家公司虽然实力还行，但老板不行，工作很不开心，我研究生毕业后一共呆过四家公司，沈总是我碰到的最好的老板，我也喜欢星海这种特别注重人文关怀的氛围，也想融入这个团队，可我发现公司的发展方向跟我的职业规划有点格格不入，我天天想的是数据代码，可周围的人讨论的却是股票基金，越来越感觉我跟周围的同事所思所想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沈总说我咋办？” 沈辉问：“想跳槽吗？” 江悠兰说：“暂时还没想过，公司收入待遇都挺好，毕竟我也要吃饭啊，可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技术这东西只要一年不进步，就会落后挨打，可以星海做网络安全就是些日常维护，技术很难进步的，我怕我在星海干上三年，就只能在星海干到老了。” 沈辉笑道：“在星海干到退休不好吗？” 江悠兰说：“我能在星海干到退休吗？” 这个沈辉不敢保证，想了想说：“星海的效益虽然不是来自于人才驱动和创新，但也没有将人才送走的道理，我是希望你能好干的，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星海的发展方向的确和你的职业规划不在一条线上。这样，你先干着，学习也不要落下，一边学边，一边努力提高技术水平，就算以后真要走，也要先在沪市挣下一套房子再走。” 江悠兰问：“我多久能在沪市挣到一套房子？” 沈辉笑道：“只要你能保持现在的工作状态，时间不会太久。” 江悠兰就笑了：“我能感觉到沈总不是在忽悠我，不过我说实话您别生气啊，我见过好多老板，但没一个老板像您这样的，变着法的给员工增加福利待遇，虽然公司缺钱，但任何一家企业，不管老板的责任社任心再强，企业的根本还是效益，就算阿里腾讯给员工开的薪水再高吧，那也是因为企业需要，付出和收入是对等的，没有收入高于付出的说法，所以才会有优胜劣汰。我觉得沈总不像一个企业家，反而像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沈辉板着脸说：“你这是说我不像一个合格的商人？” 江悠兰也不害怕，点着头：“我就没见过您这样的商人。” 沈辉给气笑了，其实并没有生气，笑着说：“谢谢你的表扬，商人是商人，企业家是企业家，马老师吹牛说对钱没兴趣，我虽然还没达到这种境界，但星海投资未来肯定会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你们作为星海投资的一员，不管在什么岗位，只要在星海投资发展过程中付出了汗水，就有权利公司发展带来的红利，这也是星海的责任。建议你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最好适当调整一下职业规划，考虑往别的方向发展，在星海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江悠兰这会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沈总，给您添麻烦了。” 沈辉笑着摆摆手：“去吧，公司因为有你才多了几分精彩，干什么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需要你，你江悠兰就是独一无二的，作为老板，给你解惑也是我这个老板的职责。” 江悠兰心里暖乎乎的，开开心心的出去了。 沈辉刚签了一份呈批，郭旭民又来了。 郭旭民是来汇报投资情况的，说了说原油市场的动向。 沈辉没多说，说：“下午组织开个会再说，顺便让几个投资部的都别来了。” 郭旭民答应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大老板离开半个多月，第一天上班各部门肯定要来汇报工作，把投资部放在下午，不是不重视投资部，而是恰恰相反，不然也不用开会了，郭旭民自然能领会。 郭旭民刚出去，周佳慧又来了。 一上午就在处理这些杂事中过去了。 魏宗如过来后，说了说对原油情行的一些分析：“从今年一年来看，国际原油价格一直呈持续下行的趋势，八月份也继续保持了这种趋势，不过最近交易量越发活跃，可油价却始终牢牢的守住了支撑住，空方多次努力无果，而需求没有增长，库存反而在增涨，这样的趋势有点不太正常，我建议离场观望，待行情分明后再入市。” 沈辉说：“平仓吧，马上要涨了。” 魏宗如没怀疑这个年轻老板的判断，而是思索道：“多头要发力了？” 沈辉说：“这个你们研究，下午开个会再说吧！” 魏宗如没有再问，坐了一会就走了。 何东平来汇报时，沈辉把考察青河的任务交给了他。 民营企业的财务本来就没国企事多，星海的财务更是事少，老何以前忙惯了，到了星海闲下来反而不太习惯，正好给沈辉干点么私活，体现一下价值。 不然拿着高薪却没多少事干，何东平自己心里也不得劲啊！ 何东平爽快的接了任务，但还是把自己的建议给说了出来：“从投资的角度出发，青河并不是个投资的好地方，这两年旅游文化产业虽然很红火，但就星海来说，可以有更好的投资项目，毕竟青河在区位上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沈辉笑道：“这笔投资不考虑回报率，五十年能收回成就行。星海在发展壮大，而且壮大速度快的让我转变观念都有些来不及，我最近正在考虑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一家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回馈社会是必然，也必定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我是宁西人，就先从帮助家乡发展来开这个头吧，回头你组建个团队，做个详细调查。” 何东平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沈总觉得金融类企业的方向该怎么定位？” 沈辉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承担社会责任跟金融类企业的发展方向和核心并不冲突，星海的资本规模正在滚雪球式的变大，以后肯定会涉足各行各业，财务这一块也要加强了，回头你研究一下，在合适的时候成立资产管理部门很有必要。” 何东平点着头应下，坐了十分钟后离开。 最后是陈丽君，给沈辉汇报了些市里最新的动向。 可对沈辉来说，这些都是小事，星海投资百分之九十八的业务在海外，不管市里的政策怎么变动，对星海都没啥影响，唯一有影响的人事薪资待遇这些。 下午上班，沈辉组织五大投资部开会。 外汇投资部分拆后，又多了两个部门。 美洲期货部和现货黄金部。 现货黄金部负责欧洲市场所有品类的投资交易，部门还由郭旭民负责，美洲期货部负责美洲市场投资交易，部门经理姜华是新招的，三十出头，有十年从业经验。 外汇投资部专司外汇货币交易，部门经理霍成刚是魏宗如找来的。 五大投资部负责人，加上政策研究中心所有人，还不到二十人。 魏宗如入职后很快组建了政策研究中心，加上杜明翔，一共才十二人，大部分都是博士学历，硕士很少，只有三个，而且全是有五年以上从业经验的。 至于本科生，一个没有。 就学历而论，政策研究中心算是所有部门中最拔尖的。 其他部门虽然研究生也不少，但本科生同样不少。 至于收入，政策研究中心这帮人年薪最少都三十万起。 工资是沈辉特批的，至于能发挥多少作用，那就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公司所有人都在看着，虽然没人敢置疑老板的决定，但不服气是肯定有的。 暂时还没有闲话传到沈辉的耳朵里。 至于以后，要是这帮人真有水平就罢了。 若是发挥不了作用，其他部门肯定会有意见。 大家都在看着，沈辉也在看着。 小会议室，沈辉坐在长条桌的一端，魏宗如坐在左首第一位，其他人依次坐两旁。 沈辉端着杯子喝上，脸上表情平静，听着一帮高智商、高学历的精英或自信、或肯定的讨论，从各个方面分析影响原油价格走势的因素，感觉压力山大。 驾驭一帮高学历的下属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再加上高智商，就更不容易。 关键是这帮家伙的聪明，经常会让他有种自己智商不够用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糟糕，相当糟糕。 所以，一个海龟博士的发言被打断了。 第135章 布局原油 “直接说你的判断。” 沈辉打断了海龟博士王泽清的滔滔不绝、自信满满的发言，这家伙估计留学太久了，忘了国人的职场规则，沈老板脸色不好，许多人都看到了，甚至还有人给他使眼色，可这家伙也不知是没看懂还是看懂了装没看懂，各种经济数据和理论随手拈来，分析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却半天了也没说出自己的结论，直到被老板打断，才猛然卡壳。 王泽清有点懵，神马情况？ 自己还没说完呢，老板为啥会打断自己？ 这样很不礼貌的好吗？ 几个同事递眼色他的确看到了，但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以自己的水平，刚才自己分析原油行情时，不应该是掌声一片吗，为何非但没有掌声，还被老板打断？ “长期来看，我认为原油价格会持续走低。但从最近反馈的市场行情来看可能会有其他的行情，我建议离场观望，等行情分明之后再见机行动。” 王泽清有点不太舒爽，有点不太愉快地做出了结论。 任谁思路被打断，要是能舒爽才怪。 不爽归不爽，但也不敢挑战老板的权威。 作为一个打工仔，最基本的觉悟还是不缺的。 而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博士，智商肯定也是在线的。 沈辉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料的，虽然料不多，但至少对市场的判断是对的。当然，这绝不代表王泽清有多厉害，理论水平高的博士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只有在每一波行情来临时抓住机会抢到猪肉，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就好比纸上谈兵谁都会，真正能打胜仗的将军才称得上名将。 像赵括那样的，真正带兵上了战场，最终的下场只会是误人误国。 沈辉没什么表示，示意下一位发言，不过在发言前还是提醒了一句：“简单的阐明观点即可，不要长篇大论，这里不是什么经济论坛。” 下面的人心里就有数了，老板这是听的不耐烦了。 既然老板不耐烦，那就说明老板心里已经有数了。 既然老板有数了，那下结论的时候可就要再三思量了。 虽然来的时间并不长，但坐在坐议室里的可没一个是傻子，都听过老板的传奇，不久前星海投资在现货黄金市场上大获丰收，他们也有幸见证了。 万一下错了结论，那岂不是要在老板心里失分？ 后面的几位虽然对市场的判断和王泽清略微有些差异，但也是大同小异，都认为长期来看原油价格会跌，短期会有反覆，沈辉给这些家伙打了个六十分。 刚及格。 长期看跌没问题。 短期反覆是个什么鬼？ 就像股票，涨一阵子肯定会回调一下，这是必然规律。 这所谓的短期反覆就特么是个万金油，怎么理解都对。 所以沈辉只给了这帮家伙六十分，勉强及格。 到是有一位女硕士的观点让沈辉精神振了下，这位叫谢婧的女硕士大胆判断，原油价格在九月份极有可能会冲高，而这个判断是基于分析近期的交易量得结的结论。 谢婧设计了一套数据分析模型，通过分析近期的交易数据，再综合各种消息，通过比量和算法得出结果，认为多空双方在价格推动上存在巨大的反差，简单点来说，就是谢婧预测多头力量会在未来增强，而做空的力量会在未来衰弱。 基于此，谢婧认为原油期货价格近期会冲高。 魏宗如也赞同这个观点，但却从另一个角度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沈辉听完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魏总和谢婧的判断是对的，从现在开始，平掉所有原油期货仓位，在合适的价位进场吸纳筹码，注意控制好仓位比例。” 现货黄金部经理郭旭民和美洲期货部经理姜华点头，完了还对视一眼。 研究完原油，又开始研究政策研究中心提交的几分分析报告。 杜明翔牵头搞了几份研究报告，对伦敦铜、黄金、cbot小麦等品种比较看好，建议投入资金做多，同时认为伦敦铝、锡、布油后市看空，建议投入资金做空。 能提交到会上，这几份投资报告肯定是过了魏宗如那关的。 沈辉听完分析，对投资方案做出了调整：“九月份的伦敦期铜可以做，但要等价格向下突破报告中的压支撑位再入场，黄金要分成长线和短线，布油暂时不做。” 外汇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做波段交易。 至于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这两后娘养的，沈辉也做了安排。 之所以说这两投资部是后娘养的，主要还是沈辉对国内市场的关注度越来越低，多数时候都在放任自流，本身资金规模就小，沈辉也不想掏国人腰包，就懒得再给刘世光和徐建昆支招，搞的两部门在五大投资部中越来越有边缘化的趋势。 刘世光和徐建昆也不得劲，有种成了夹心饼干的感觉。 “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的投资以后由魏宗全权决定，不用再请示我。” 沈辉扫视着五大部门经理，说：“以后外汇投资部、现货黄金部、美洲期货部组成公司利润核心的三驾马车，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年利润保持在15%即可，实在保不住能赚回公司的各类开销也行，如果连公司的开销都赚不回来，那就解散。” 刘世光和徐建昆默默低下头，感觉人生无亮。 跳过来的时候信心百倍，没想到现如今却是这种境况。 两人不是没有水平，多少还是有点儿能耐的，可习惯了跟着老板吃大肉，还不用担心亏损的问题，老虎也得变病猫，如今再重新入山林捕猎，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就算能弄点骨头啃，也不那么美味了。 可既然老板做出了决定，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执行。 年收益15%。 这要放在市场行情好的时候，自然不是问题。 可就现在的这个行情，特别的能不亏本就算烧高香了。 刘世光和徐建昆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真怀念跟在老板身后抢肉吃的那种日子啊！ 如今这种日子一去不复反，又得重新艰苦奋斗了。 会议结束后，沈辉回了董事长办公室，魏宗如也跟了过来。 两人在坐客区坐下，吴天明泡了茶就出去了。 魏宗如拿起茶杯握在手里，说：“这次沈总对五大投资部的重新定位是对的，再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的那帮人就废了。” 沈辉点着头，说：“本以来刘世光和徐建昆能长劲点，从实战中印证自己的不足，进而学习成长，可能克服堕性的人毕竟极少，跟着我做的次数多了，还是慢慢养成了习惯。” 魏宗如赞同地道：“两人从业多年，经验不少，市场不是太糟糕的话，以两人的能力多少会有点成绩，可人一旦养成了依靠别人的习惯，就会失去自己的判断，及时放权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沈总不可能一直带他们做。” 顿了下，又问：“沈总看好原油？” 沈辉说：“不看好，你和谢婧的判断是对的，原油会涨，但不会一直涨下去，长期依旧看空，我有感觉，未来一年之内，国际原油期货市场对星海来说有着巨大的机会，你多注意一下，从现在开始就搜集一下有关方面的信息。” 魏宗如眼神一凝：“沈辉认为原油价格会在一年内大跌？” “现在说不准，到时候再说。” 沈辉心里有数，但没说出来。 天机不可泄漏，他不可能拿巨大的利益来考虑老魏的节操。 谁敢保证老魏知道了消息后，不会把这消息卖个好价钱。 魏宗如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心里分析着原油市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变化。 要么大涨，要么大跌。 可真是结果出来之前，除了上帝，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至于眼前这个年轻的老板，魏宗如也不敢保证老板有多少把握。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跟老魏聊了一阵，沈辉提前下班去了松园别墅那边。 晚上要跟二代们小聚，他这个主人总得提前过去。 孙阳还在路上，昨天连夜把车送回青河之后，又连夜坐火车赶到宁西省城，坐了中午飞沪市的航班，下午四点到沪市，还在赶往公司的路上，被沈辉一个电话打发回去休息。 疲劳驾驶要不得，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好久没自己开车了，感觉方向盘都有点生。 沈辉适应了一阵，才开始提速。 可在等红绿灯时，却生了了一点意外。 沈辉占的是左道，中间没有隔离护栏，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见缝插针，从后面挤了上来，刚刚从后面一辆别克车前面钻出来准备沿着双黄线再往前挤一下，不料对向车向一辆宝马靠双黄线特近，车速又挺快，外卖小哥情急之下往右一让，就刮到了欧陆上。 沈辉懵了下，忙下车察看。 电瓶车倒在了对向车道上，逼的对向车辆不得不减速变道。 外卖小哥摔出去七八米远，倒在一辆奔驰旁边，明显也有点懵。 到了沈辉现在的财富量级，就算这台欧陆撞报废也不心疼，可坐驾染上了人命，就算不是他的错，那也膈应，所以压根就没考虑车，下车后忙跑过去察看外卖小哥。 结果到跟前，才发现竟然是个女的。 第136章 一个二代的伟大理想 “你没事吧？” 沈辉忙拉起还有些发懵的外卖小妹，也没顾上细看人家长啥样。 “没事！” 外卖小妹爬起来，眼泪兮兮的揉揉腿搓搓手，看样子摔的不轻。 沈辉一看，确实摔的不轻。 裤子破了，手上也擦掉一块皮，正在往外渗血。 这时绿灯亮了，路上的车缓缓起动，车流开始往前移动。 欧陆后面，被堵住的车正在挨喇叭。 沈辉看了看还在抹眼泪的外卖小妹，有点无语，前后瞅了瞅，只得跑过去将电瓶车给扶起来，地上碎了一堆零碎，车是摔坏了，可试下下，挺神奇，居然还能跑。 推过来对外卖小妹说：“还能骑不？” 外卖小妹又揉了几下膝盖，估计挺疼的，这才看了几眼沈辉，说：“能骑。” 沈辉说：“那就赶紧走吧，再不走交警就来了。” 外卖小妹看看他，又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宾利，脸刷的就白了。 完蛋了，竟然撞到宾利了。 怎么会这么倒霉。 瞬间，感觉天要塌了。 沈辉又看了一眼，摇摇头，往车前走去。 到车前看了一眼，有几道印子，刮的到不是太严重。 也没想着让人赔，能赔得起宾利修车费，哪还用出来送卖外。 上车，打火走人。 宾利很快就启动，路过还在发懵惶恐的外卖小妹时，车又停下了，沈辉侧身翻翻，一大团纸巾递了出来，说：“擦擦手，赶紧去修车吧！” 外卖小妹下意识接过，刚想说点啥，宾利已经重新起动，很快走远了。 哎妈，怎么没让自己赔啊！ 外卖小妹茫然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等回过神来，才渐渐明白，这是碰上好人了。 眼看马上路车来车往，站在路中间实在不太安全，就忙把车推到一边，想想刚才的遭遇不家点后怕，今天可真是倒霉催的，间然撞上了宾利。 还好遇到了好人，不然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撞了劳斯莱斯得卖房，撞宾利的代价她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肯定赔不起。 真是好人呐！ 外卖小妹心里给那位好心人点了个赞，默默的祝福对方无灾无病，能长命百岁，用纸巾擦了擦手，忽然感觉不对，忙拆开一看，顿时又茫然了。 纸巾里面不家一沓钱。 怎么回事？ 是忘了还是故意给的？ 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 今天碰到的事情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瞅了几眼滚滚远去的车流，宾利已经看不到了。 外卖小妹第一次觉的，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本以为天下踏了。 结果却大出意料，不但不用承担宾利的修车费，还白得了一笔钱，虽然没数，但目测至少有上千块，这样的好事要是每天遇上一起，多摔几次也愿意啊！ 可这个世界有这么美好吗？ 外卖小妹收拾下心情，还是老老实实跑外卖吧！ 好人固然有，但不可能人人都是宾利男那样的好人。 再有第二次，估计自己就得卖房了。 关键是没房子可卖啊！ 沈辉赶到别墅时，刘姐正带着潘双才夫妻俩在准备晚上的饭菜。 难得碰到大晴天，却热的让人不敢出门。 沈辉转了圈，回到书房给二代们打电话。 刚打完电话，李光明就到了。 沈辉看着下从宝马上下来的李光明，挺惊讶：“怎么来的这么快？” 李光明说：“有个小兄弟想请你帮个忙，我就先来了。” 沈辉看了眼从副驾驶下来的年轻人，说：“这位是？” “沈哥好，我叫范鹏。” 年轻人忙自我介绍，态度到是恭敬。 李光明说：“这小子是爷爷跟我家里走的挺近，小时候一起玩过，老子在下面的一个市里任职，去年从美帝留学回国，自己瞎折腾，缺点资金，你看看能不能帮一下。” 沈辉了然，问范鹏：“想做哪一缺，要多少资金？” 范鹏忙道：“不怕沈哥笑话，我想往环保方面发展。” 沈辉有点意外，却不好多问，只得看向李光明。 李光明说：“这小子有点理想主义，让他自己给你说吧！” 范鹏解释：“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得有点梦想，现在的科技发展对生态环保的破坏十分严重，从政策上来说，国家对环保事业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大，从责任来说，我们不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改善生态环境，每个人都有责任，所以我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一家生态环保公司，准备先做改良沙化土壤方面的研究。” 沈辉肃然起敬，这不是个好事。 不是为了理想，没人会投资干这种看不到回报的事情。 而就算再有理想的人，也很少有勇气一头扎进沙了堆里去。 做这种事情的，除了国家还是国家。 身为一个二代，可以说是依食无忧，想过点好日子基本没难度，却有这种勇气和决心干这种事，的确让人刮目相看，沈辉就问：“需要多少资金？” 范鹏摸了摸手，道：“要两个亿吧，实在，实在不行一亿也行。” 沈辉笑道：“我佩服范兄弟这种不但有理想，而且敢行动的人，最近我也经常思考企业家的社会责任，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们这些人的确应该做点什么。两个亿我给你，只要你能坚持做下去，后续追加投资也可以考虑。” 范鹏大喜：“谢谢沈哥。” 沈辉笑道：“不用谢我，是你的理想打动了我。” 范鹏再三感谢，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之前他并不知道沈辉，来的路上李光明才给他讲了讲，第一次知道国内竟然还有这种牛逼人物，本来就报有很大的期望，现在事情办成了，自然心情更好。 有了这笔资金，后续的研究就能够继续下去了。 只要出了成果，就不用再被老爹副着去从政了。 三人来到一座亭子，坐下后刘姐很快摆了几个果盘和几杯饮品。 沈辉和李光明聊天，范鹏就在一边听着，也不插话。 聊了一阵，李光明问道：“原油行情你怎么看？” 沈辉看他一眼，道：“你自己问还是给别人问？” 李光明说：“我就随便问问。” 沈辉说：“星海已经开始平仓了。” 李光明愣了下：“原油价格要涨了？” 沈辉道：“我很少做长线，星海平仓不代表原油价格就会涨。” 李光明看看他：“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沈辉说：“我觉得你越来越有给别人当代言人的感觉，以后别问我这些。” 李光明笑着说：“扯蛋，那些人跟我又不是一条线的，我干嘛给他们打探消息，我自己也炒呢，虽然资金不多，但也不想赔钱啊，跟你屁股后面喝口汤还不行？” 沈辉道：“星海有你的股份，年底随便分点也够你潇洒了，至于吗？” 李光明说：“就是个副业，干嘛这么防着我。” 沈辉说：“商场如战场，资本市场尤胜，一个神偷可以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可若后面跟上一群蠢队友，再高明的神偷也得被大内侍卫捉住。” 李光明无语：“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沈辉笑着问：“之前你说有人想见我，谁想见我？” 李光明说：“国家队的队长。” “国家队长？” 沈辉一愣，有点搞不明白指的是谁。 李光明说：“国家也有一支队伍在做各方面的投资，储备中心下面的。” 沈辉问道：“什么级别？” 李光明说：“正处。” 沈辉不以为然：“这也能代表国家？” 李光明说：“这个问题要一分为二来看，在最上层的眼里，储备中心的那点事情自然是小事，在储备中心来说，已经算是大事了。到了国家队长眼里，这自然是天大的事情，站的位置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可就这方面来说，人家确实代表的是国家。” 沈辉说：“算了，我没兴趣跟国家队打交道。” 李光明说：“给个面子见一下吧，人家求到我这来了。” 沈辉说：“不见，我可没本事带着国家队玩，玩脱了我这小身板也扛不住。” 李光明问：“有没有共赢的可能？” 沈辉道：“至少现在没有。” 李光明没招了，说：“有机会的话还是合作一下吧！” 沈辉点了点头：“有机会再说吧！” 等了半个小时，其他二代们也来了。 让沈辉略感意外的是，好久没见的张悦和李小美也来了，张悦还是高冷范，李小美却烫了个爆炸头，开了辆拉法，有点往中二方向发展的倾向。 “小美越来越漂亮了。” 沈辉笑着灌了碗迷汤，又跟张悦打了声招呼。 “唉，还是沈哥你有眼光。” 李小美笑嘻嘻道：“就我爸那个老古董，整天唠叨我没个人样，烦死了都。” 沈辉笑道：“那你赶紧把他炒了，让你妈给你换个新爸。” 李小美认真考虑了下，眼睛一亮道：“这个建议不错，回头就给我妈提议。” “哈哈哈！” 众人大笑，乐的不行。 王祖洋在一边举着手机道：“我录下了，回头就给你爸听。” “好啊，死胖子你个混蛋！” 李小美急了，冲着王祖洋就扑了过去。 第137章 猫不偷腥了 人活着都不容易。 穷人有穷人的追求，富人有富人的追求，二代们同样也有追求。 穷人羡慕二代，不用辛辛苦苦的扎挣和奋斗，希望下辈子投胎能投好点，不用累死累活的上班，就能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二代们则羡慕普通人没有管教约束，想要体验一把为了梦想和想要的生活奋斗的经历，处的位置不同，需求自然也不同。 其中的关键，还在于投胎。 所以有人说，投胎是门大学问。 沈辉就挺羡慕这些二代们投胎的本事，从睁开眼睛的那天起，到埋进土里的那天为止什么都不用愁，这简直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既然现在发家致富了，每天也有一堆事情要操心考量。 李光明不以为然：“就你矫情，你现在过的生活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日子，没有家里的长辈管着，想干啥就干啥，想买啥就买啥，也不用考虑会不会坑爹，还不知足。” 沈辉说：“知足啊，怎么不知足，可一想起你们这些人从小衣食无忧，再想想我这二十年吃过的苦，就特么不是滋味，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许明华道：“我看你就是心里不平衡，哪来那么多的多愁善感，正因为不公平，所以才会有物竞天泽，社会才会发展，要是世界大同了，社会才怎么发展？” 扯了会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王祖洋问张悦：“妹子你准备干点啥？” 张悦说：“准备再浪上几年了去大学教书。” 何坤就笑喷了：“你去教书？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张悦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脸鄙视：“我好歹还自己读了个硕士，你呢？上大学都是家里给找的不说，还弄大人女生的肚子差点退学，就你这种渣渣也敢嘲笑我？” 何坤被噎的无话可说。 吃过饭，二代们陆续离开了。 沈辉住在别墅，第二天上班后将交大的录取通知书给了小姨。 张银花兴奋了一上午，忍不住给齐小玉打电话，结果正在迪士尼浪的齐小玉却一点都不兴奋，上个大学有什么好兴奋的，也就老妈少见多怪。 晚上，沈辉继续应酬。 自从半个多月前在现货黄金市场一战大获成功后，各种邀请是越来越多了，国内的私募们仿佛闻到了腥味的鲨鱼，纷纷围了上来，都想分块肉吃。 回到滨江花园时，已经快十点了。 喝了点酒，有点不太舒服。 在楼下下了车，沈辉没急着上楼，准备吹吹夜风，醒醒酒再上去。 宾利开进地下车库后，沈辉柔着脑袋，顺着小路慢慢踱步。 走了一阵，老远看到树荫下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离的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杨雨。 杨雨也看到了沈辉，有点意外：“沈老板还有时间散心啊！” 沈辉走过去在旁边坐下，不答反问：“什么时候来沪市的？” 杨雨往旁边让了下，说：“昨天才来。” 沈辉问：“拍戏？” 杨雨道：“过来参加一个节目，又是哪个大佬请你吃饭呢？” 沈辉说：“请我吃饭的大佬有点多，有点记不过来，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杨雨说：“我不是请你了吗？” 沈辉问：“你啥时候请我吃饭了？” 杨雨说：“我过生日的时候不请你了吗？” 沈辉道：“扯蛋，那也能算是请我吃饭？” 杨雨道：“当然算啊。” 沈辉不跟她争这个，又问：“你们明星除了财富，还有没有其他的追求？” 杨雨说：“为什么这么问，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 沈辉道：“没有，每个人都在成功的道路上奋斗，我又不是二代，也曾卑微过，只要能成功，手段和过程无所谓，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们明星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是啥样的。” 杨雨道：“明星也是人，也想过的好一点，我可没你们这些土豪那么有责任感，也没你们这些土豪那么有钱，勉强混个温饱，就想多挣点钱，舍此之外和普通人没啥区别。” “勉强混个温饱？” 沈辉道：“住着几千万的豪宅，年收入至少几千万，你竟然说勉强混个温饱，好多中小企业一年的利润都没你一年的收入高，你这也要算勉强混个温饱，那老百姓怎么活？” 杨雨道：“那得看跟谁比，我们是过的比普通人好点，可跟你们这些身家上百亿的超级土豪比，我们也只能算是勉强混个温饱，难道有错吗？” 沈辉点点头：“你要这么说那到也没错，准备在沪市呆几天？” 杨雨说：“后天走。” 沈辉又揉了几下太阳穴，感觉好点了，就起身：“走了，你一个坐着吧！” 杨雨没起身，目送他大步走远，多少有点迷惑。 以前吧，这人每次都要撩拨她几句。 今儿怎么转性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这世界变化未免也太大了，猫都不偷腥了。 三十多米外的一片绿荫下，孙阳目送沈辉进门，忍不住挠挠头，又站了一会，确定老板不会再出来，又往杨雨的方向瞅了几眼，才跟着进了门。 刚到沪市的时候，他被安排在距离滨江花园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那边的房子不差，四百多平，绝大部分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不过在去美国前，沈辉又在滨江花园买了几套房子，把孙阳和荆红全都给安排到了滨江花园，既是为自身安全考虑，也方便了孙阳和荆红工作。 上楼进门，林月婷没有出来。 沈辉也没叫她，到健身房换了身健身服，开始锻炼身体。 好久没见杨雨，以前还有个朴素的梦想，等发财了夜夜当新郎，可几个月下来，随着财富的积累，以及境界的提升，对娱乐明星兴趣就不大了。 以他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想要女人太简单了。 加上阅美无数，非是相貌气质俱佳，已经很难再入他的眼。 单论相貌，公司比杨雨漂亮的女生不在少数。 而明星这个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的身份对沈辉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吸引力了，只要他愿意，随便放个话，都会有无数苦苦挣扎的女星愿意上他的床。 与其浪费生命精华，还不如锻炼一下身体。 沈辉挥汗如雨，吭哧吭哧的做着体力运动。 肌肉在酸痛和疲惫中逐渐汲取力量，这个过程是痛苦和美妙的，充满力量的感觉总是能给人增添几分自信，将以前坐机关日日煎熬的颓废一脚踢开。 汗出如浆，似乎连酒精的挥发速度都快了不少。 半个多小时后，沈辉彻底力竭，而脑子却彻底清醒过来。 酒劲已经彻底过去了。 躺了一阵，沈辉爬起来去冲澡，累的眼睛都不想睁。 洗完澡到了卧室，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不到七点就睡了个自然醒，精神抖擞地爬起来，浑身疲惫一扫而空，感觉精神比以前更足了，就连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也是格外的明媚。 到了公司，感觉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早睡早起，坚持锻炼。” 沈辉念头百转，又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不过小目标定的多了，貌似真正坚持下来的没几个。 就拿健身来说，初了刚开始那阵坚持了几天，后面事一多就荒废了，沈辉有点恨自己意志不坚定，怪不得前二十几天混的凄惨，只能给人打工。 但凡意志坚定一些，即使没有外卦，也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 到办公室处理了几份文件，吴天明进来了。 “沈总，外面有个小姑娘找你，说是你的表妹。” 吴天明有点儿谨慎，沈辉这个董事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而作为秘书，是不可能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老板的，不然沈辉也没法办公了。 可今天来了个小姑娘，说是老板的表妹，吴天明不能不通传一声。 万一真是老板的表妹，自己要是挡了驾，岂不是做了恶人。 沈辉有点惊讶，闻声抬头，说：“让她进来吧！” 吴天明应了声，随后就带了齐小玉进来。 沈辉放下文件，看着进来的齐小玉问道：“怎么来这里了？” 齐小玉好奇的东瞅瞅，西望望，说：“我想来看看哥的公司是啥样的。” 沈辉问道：“怎么不让你妈带你过来？” 齐小玉扁了下嘴，说：“我妈不让我过来，说我会打扰你。” 沈辉笑道：“你妈就是想的多，你别管她，想来就来，录取通知书看到了吗？” 齐小玉点着头说：“看到了，哥你这办公室好大啊！” 沈辉笑呵呵地道：“谁叫我是老板，办公室当然要最大的。” 齐小玉无语了下，忽然就觉得这个表哥心态也不像以前感觉的那么老。 “请喝茶！” 这时，吴天明泡了杯茶进来，放在了会客区的茶几上。 “谢谢姐姐！” 齐小玉还是很有礼貌的，连忙道谢。 虽然进来的时候被这个漂亮的女秘书挡了驾，但那是人家的职责，已经切身经历过职场的齐小玉虽然还有很多不懂，但也知道这不能怪人家。 吴天明笑了笑，没多说，转身就出去了。 第138章 直觉，未来恐怖事件 齐小玉目送她出去，就对沈辉说：“哥，你这个秘书真厉害。” 沈辉问：“怎么厉害了？” 齐小玉说：“我妈说她是京大的研究生呢。” 沈辉点头：“所以你也要好好学习，去了交大多学点专业知识，虽然大学里学的理论知识不一定有用，但缺了理论的指导光靠实践也是不行的。” 齐小玉连连点头：“哥你放心吧，已经吃了亏，我现在可是一心想当个好学生，就是我怕我太笨，万一再学不好，可给哥你丢脸了。” 沈辉笑道：“不用考虑这个，安心学习就行了，能适应沪市的节奏吗？” 齐小玉说：“还好吧，我觉得挺好呀，比宁西繁华的多了，昨天我爸下班还带我去浦江坐船了，下午我想去看看哥的别墅，哥你去不去？” 沈辉说：“我晚上有事，让你爸妈带你去吧！” 齐小玉说声好，跟沈辉说了一会话，才去找她妈了。 沈辉批阅了几份文件，又看到财务的拨款单。 是给前江置业那边拨款的，每月视工期进度情况给拨款。 要说国内干工程的速度那绝对是世界顶尖的，所以才有中国速度，只要钱给到位，中国人干工程的速度绝对能让世界惊叹，二三十层的楼真要开足了马力盖，根本不用几个月。 有了星海充足的资金，前江置业那边的工期推进很快。 过去一个多月，基础垫层已经完工，正在做桩头处理。 预计年前基础工程就可以全部完工，主体结构工程计划春节后动工。 只要基础打好，起楼快的很，20多层两三个月就完了。 沈辉签上同意二字，琢磨了一阵，又让吴天明打电话叫何东平。 何东平很快就来了，进门进就：“沈总叫我？” 沈辉让他坐下，问：“工期能不能提前？” 何东平道：“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基础部分马虎不得，必须要严格按照施工计划书进行，主要还是基础部门费时间，基础工程完工后，后面起楼就快了。” 沈辉问道：“多找几个施工队能加快速度吗？” 何东平道：“这样施工成本就高了。” 沈辉道：“那就追加，你去谈一下，成本不是问题，资金方面全力支持，能同时开工必须同时开工，务必要尽快把楼盖起来，解决员工的住宿问题。” 何东平有些不解，但没多问。 既然老板决定了，执行就是，问多了反而不好。 看老板的样子，明显已经有了决断。 该说的说清楚了，这个时候再进言反而不大好。 何东平离开后，沈辉皱着眉头琢磨事情。 最近右眼皮老跳，隐隐感觉将会有莫名恐怖的大事件发生。 沈辉隐隐有种不妙的危机感，而且这个大事件极可能全影响全球。 这就有点恐怖了。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却没法跟人说，只能先做些准备。 沈辉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能感觉到，星河也会受影响。 是地震，还是战争？ 沈辉想的头疼，却不得要领。 地霸虽然恐怖，但还影响不到全球。 难道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胡思乱想一阵，越想却觉得脑袋疼。 沈辉第一次发现直觉挺草蛋，能感觉到会有大事发生，甚至有一定的危机，却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这种感觉委实令人草蛋，再想下去估计得发疯。 算了。 不想了。 沈辉抛开这事，专心批阅文件。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沈辉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前去参加浙商的饭局。 地点在一家私密性很强的私人会所，参会饭局的人不多，只有五个，全是浙商大佬，而且没有一个玩金融的，平均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没有明星，也没有其他闲杂人员。 就是一个单纯的饭局。 几位大佬在之前的各种会议和论坛上都照过来，但私下接触却还是头一次，面对一群年龄都在五十以上的老年人，沈辉感觉有种强烈的时代差。 不过几位几个老年人都是久经沉浮、人生阅历极为丰富的大佬，人虽已老，但思想却并未老，客套几句入座，郭总就提了个话题：“时代在发展，过去的企业家精神已经不再适应新时代的年轻人，跟年轻人接触的越多，我们这些人就越有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特别是像沈总这样越来越多的新时代年轻企业家登上舞台，我有时候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再不接受年轻人的思想，我们就得被淘汰了。” 沈辉笑道：“郭总赞誉了，跟你们这些前年辈相比，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另一位大佬笑道：“年轻一代正在成为社会的主体，要想不被淘汰，就得跟上年轻一代的步伐，以前的时候，感觉年轻人的想法和爱好有点难以理解，现在回过头来看，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烙印，新的东西都来自于年轻一代，有了这些新东西，社会才会进步，反而我们这些人有点跟不上时代，那些被淘汰的企业大部分都是这个原因才没落的。” 没有聊金融，也没有聊商业。 话题围绕年轻一代就此展开，沈辉也很快进入了状态。 如果几位大佬跟他聊金融和商业，那他可就真歇菜了。 跟这些沉浮数十年的商界大佬聊商业，沈辉还真没那个底气。 财富积累的太快，底蕴却跟不上。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沈辉也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爆发户。 等什么时候他对商业、社会、财富的认知，以及对人生的感悟跟这些大佬们处在同一个层次，才能脱去爆发户这个帽子，才有底气跟这些大佬探讨商业和财富人生。 现在还差了点儿。 饭菜上来后，话题还是拐到了商业上。 郭总问沈辉：“沈总有没有投资实业的计划？” 沈辉说：“有这个想法，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终究会转入实业，不过还只是个想法，星海目前的资本规模还远未到瓶颈期。” 另一位大佬问道：“沈总比较看好哪个行业？” 沈辉道：“我比较看好健康产业。” 郭总笑着说：“健康产业是一种趋势，太平社会，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人们自然不会再满足于吃饱穿暖，有人想长命百岁，也有人畏惧疾病，健康就有了庞大的需求，处在这个产业链上的行业都可以算是健康产业，沈总对医药感兴趣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合作。” 沈辉也笑了：“求之不得。” 饭局结束时，已经快到九点了。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商业方面的话题只占了一半，而且聊的很浅，没有深入，剩下的一半时间话题则比较广泛，天文地理，异国风情，甚至连娱乐圈的八卦都聊了几句。 直到上车了，沈辉也没想明白几个大佬请他吃饭的目的是什么。 快到外滩时，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沈辉才若有所悟。 吃饭不一定非要有目的，交往也是一种需求。 就像vc需要好项目，创业团队需要资金。 富人们也需要认识更多的人，寻求更多的合作与共赢机会。 像自己这种独行侠，估计仅此一份，别无第二家。 回到滨江花园，沈辉还在思索星海投资未来的发展方向。 资本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涉足实业是必然。 随着资本规模迅速膨胀，沈辉也的确开始考虑未来的投资领域了，至于看好健康产业只是托词，不管投资什么行业，对现在的沈辉来说挣钱都不是最重要的。 真想挣钱，国际金融市场就是他的后花园。 投资实业只是资本规模膨胀到极限后的一种必然选择，而不是利润的驱动，沈辉更喜欢投资一点情怀，哪怕不赚钱，就算亏本他也亏得起，只要能让他满足情怀就行。 比如打造一个跟宾利劳斯莱斯媲美的汽车品牌。 当然，实现这个目标的难度相当大，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烧再多的钱，也未必能够实现。 可总要有人去做，没人做，中国就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劳斯莱斯。 再比如，投资一下芯片领域行不行，国内造不出光刻机。 这个难度比打造国人的劳斯莱斯品牌难度更大。 还是那句话，总要有人去做才行。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辉去了健身房。 消耗完体力，冲了个澡出来后又去书房。之前的饭局上，浙商大佬送给他一本《新时代浙商精神——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他想看看浙商精神究竟是个什么鬼。 守志笃行，诚信为怀；开天掘地，有容乃大。 看到这十六字真言时，沈辉还觉得有种喊口号的感觉。 可继续看下去，就开始认真起来。 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虽然带有某种目的，可通过这些东西，却能看到别的东西，江浙并不是资源大省，但却是市场大省和经济强省，浙商的确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就从这点来说，浙商的确了不起。 与之相比，家乡宁西的商帮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之前一直有个愿望，想跟马老师吃个饭聊一聊，满足下虚荣心，现在却不想了。一来沈老板的追求在提高，虚荣心是有，但也不是跟马老师吃个饭就能满足的，二来老马的境界实在有点高，就自己现在的境界，就算人家给面子，见了面也不知道聊啥。 所思所想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压根没法聊。 还是等境界提高了，有机会再拜访吧！ 梦想啊！ 追求啊！ 所处的阶段不同，这些东西还是要不断变化的。 第139章 怎么带好90后？ 第二天是周五，沈辉刚到办公室，何东平就过来了。 老何是来汇报考察青河的准备工作的，已经找了一家专业评估机构，组了个团队准备去青河实地考察一番，老何也准备过去，已经跟县里联系过了。 沈辉听完，说：“去了不要带着偏见，小青山自然风光还是很美的，当然跟一些风景名胜区相比局限性也是存在的，只要客观的调查和评价就行了。” 何东平点头道，道：“上次去青河时，就听说小青山风光不错，县里的领导也邀请我去看一看，一直没有去成，正好这次过去领略一下沈总家乡的风光。” 沈辉说：“除了小青山的考察，顺便用你的思维和眼光去看了看青河，看看青河还有哪些潜力，有没有可以投资发展的其他产业，暂时不要惊动市里。” 何东平琢磨着点头道：“我知道了，沈总还有没有其他要交待的？” 沈辉说：“没了，就这些吧！” 何东平说好，起身离开了。 沈辉继续看文件，看政策研究中心对原油行情的一份分析报告。 这份报告很详尽，但却没给出最终的结论，观点是opec明年要重启减产谈判，背后影响的因素太多，而谈判结果会直接影响到原油价格，结果出来前不建议入场。 沈辉琢磨了一阵，就放下了分析报告。 他有预感，明年的原油价格会跌，而且还会跌的很惨。 可现在还不到入场时机，只能先放放。 而且就算知道要跌，也不能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毕竟现在星海的体量已经不小，就算比不得那些顶级的金融巨锷，至少也是一条吃肉的小鲨鱼。 万一被国际巨头给盯上，估计下场不会好。 现在才八月，离明年还早呢，不急。 九月的油价要大涨，还是先吃到眼前的肥肉才行。 唯一让沈辉有点不安稳的是，预感中那场不久后将会发生的大事件，仿佛一团正在酝酿的巨大风暴，让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脑袋疼，有点痛恨这该死的直觉。 关键是还不能对人说，也不能做什么。 随意泄漏天机，谁知道会不会遭雷劈。 所以只能静待事态的发展。 感觉糟糕透顶。 晚上，办公室组织的聚餐，吃喝完一条龙。 还是在凯宾斯基酒店。 人越来越多，公司的车坐不下，干脆不派车了，自己打车过去，沈老板还贴心的让财务每人发了一百块的打车费，虽然钱不多，却让员工们好感满满。 细微之处见人心。 一百块钱是小事，却充分说明了老板全心全意为员工生活着想的真心，就连几个本来不想去的，也不好意思脱离团队，一并跟着去了。 一并跟着去凑热闹的，还有齐小玉。 员工们有车的就开车过去，没车的三三两两打d过去。 齐伟成和张银花不好意思蹭沈辉车，跟同事们一起打车过去。 齐小玉却没那些顾忌，蹭了沈辉的车过去。 刚上车就好奇的不行：“哥，你们公司这福利待遇也太好了吧，不但周周组织员工免费出去旅游，还动不动吃喝玩乐一条龙，我都想到你公司来上班了。” 沈辉摸摸她头：“好好上你的学，上班离你还很远。” 齐小玉忙抗议：“哎呀，你别摸我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沈辉笑笑，问：“给我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齐小玉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吧，就想毕业了有个坐办公室的轻闲工作，工资不要太低，有个四五千就够了，在那个药店干了半个多月，才发现挣钱好难，可到了沪市才发现这里的白领们工资好高啊，我毕业了要能在沪市找个八九千的工作就满足了。” 沈辉就笑：“你只看到了这里的白领工资高，没看到他们付出了多少，沪市的生活压力没有切身经历，你是体会不到的，好好上学，等你读完本科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齐小玉乖乖的点头，还是很听话的。 到了凯宾斯基酒店，酒店总经理冯玉明亲自在楼下迎接。 冯玉明比沈辉上次来时那位姓石的副总还恭敬，最近沪市的工商界圈子里都在流传一个消息，前阵子国际金价大涨，历史性的突破1500大关，名不见经传的星海投资在这一波涨势中赚的盆满钵满，而这位姓沈的年轻富豪，据传身家百亿以上。 而且还不是股票市值，而是货真假实的真金白银。 这样一位土豪，怎能不恭敬点。 别说他只是一个打工的，就算大区总裁来了，也得恭敬一点。 沈辉越发自信，气势也越发的沉凝，跟着冯玉明一路上楼来到一个大宴会厅，里面已经布置好，除了二十多张桌子，还有一个大舞台和超大荧幕。 高层跟中层坐了一大桌，还空了几个位子没人坐。 齐小玉没再往表哥的身边凑，跑去跟张银花挤了一桌。 饭还没饱，酒还没喝足，已经有人嗨了起来。 沈辉没去凑热闹，坐在下面一边看大家热闹，一边和魏宗如交流对国际市场形式的看法和企业经营用人之道，顺便探讨一下企业家精神，以他山之玉攻自家之石。 企业越大，越不好管理。 这个沈辉早就深有体会，以前在隆兴时，各种问题，执行力不强，各种推施扯皮，固然有其客观原因，但根源还是班子没抓好，队伍没有带好。 一个人有一种想法，几百号人就有几百种想法。 如何把这些不同的想法统一，让所有人朝着一个目标使劲，这是一门大学问，考验的是领导艺术和能力，他手下只带了两个兵都觉得很累，更别说几百号人。 而沈辉作为九零后，太清楚九零后有多难带了。 所以在星海成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和学习如何管理团队。 在这方面花的心思，可以说比在国际市场上捞钱花的心思还要多。 九零后这帮人，对工作和生活的期待值有点高，不但工作要轻松，工资还不能少，最关键的是工作要开心，还不能受气，所以好多老板才头疼，怎么用九零后这帮人。 甚至就连马老师都在研究九零后。 看看星海员工的年龄结构，除了几位高管，还有几个投资部负责人，剩下的几乎全是九零后，就连部门经理中，杨姗、冯玉琪、江悠兰这几个娘子军也都是九零后。 为了让这帮人工作和生活舒心，沈辉可是没少费心思。 毕竟这些人要是工作的不开心，就会让他这个老板也不开心。 所以才会有人感慨，当九零后成为社会主体时，老板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偌大的宴会厅热闹非凡，沈辉和魏宗如很快就没法聊了。 太吵了，说个话都得大声吼才能听到。 而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随性彻底释放了出来。 以往看着斯斯文文的人，这个时候却展现出了极其活跃的一面，而以往看着大大咧咧的却反而比较安静，而彻底奔放的女人们，则给整座宴会厅渲染了一种百花争艳、满堂皆春的芬芳，让许多男银眼前一亮，荷尔蒙都开始加速分泌。 也有人不喜欢热闹，去做spa，或者蒸个桑拿什么的。 一曲终了。 趁间歇的功夫，陈丽君说：“现在员工对公司已经初步有了认同感，不过要培养员工的归属感和对企业的忠诚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沈辉点头：“这个急不得，要慢慢来。” 陈丽君道：“还有个问题，不知道沈总关注过阿里没有，阿里的文化很强，员工对企业的忠诚度和归感属都很高，但阿里每年还是要裁员。” 沈辉笑道：“这个我知道，血液还是要循环一下才健康，只不过马老师能忽悠，把裁员说成了向社会输送高端人才，最大限度的保护了被裁掉的人，确实让人佩服。” 陈丽君却没笑，道：“可阿里裁掉的人，到了社会上却有人抢着要，而且这些人也的确是顶尖的人才，即使他们可能在阿里已经没了优势，但离开阿里依旧是稀缺资源。” 沈辉问道：“你想说什么？” 魏宗如接上道：“陈总的意思是阿里有一套强大的人才培养体系，星海也应该有这样一套体系，如果每一个从星海离开的员工，到了社会上也有其他的金融类企业抢着要，星海才能真正成长为桥水、高盛那样的全球金融寡头。” 陈丽君道：“我觉得星海要尽快建立自己的企业文化体系。” 沈辉道：“这方面我也在考虑，你有什么意见？” 陈丽君看了看魏宗如，不想抢这个风头。 魏宗如虽然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但情商却不低，也不愿出这种风头，没开口的意思。 陈丽君只得道：“企业文化体系不是空中楼阁，需要有一整套的理念支持，公司的战略定位，愿景、企业价值，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这些都是支持企业文化的重要内容，有了明确的方向，才能把员工的想法和行动统一到具体目标上，才能培养出文化。” 沈辉没有说话。 这些他考虑过。 但星海投资如何定位，把星海投资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一直都在考虑，却一直没有考虑成熟，这次陈丽君主动提了出来，看来已经不能再拖了，得尽快明确方向。 第140章 这，这不太好吧？ 青河。 何东平一行刚下火车，就有一个小年轻快步迎上来。 “何总好，咱们又见面了。” 等在站台下面的是县府办秘书小武，上次何东平来青河跟县领导见面时见过，只是没想到县里会这么热情，不但来火车站接站，甚至跑到了站台上来等人。 就算热情，也没这么个热情法。 上次过来给老板处理青河园项目时，县里虽然热情，但也没这么热情。 由此可见，青河上下对开发小青年有多么重视。 即使自己只是带队过来进行第一次考察，最终老板会不会投资还是个未知数，但青河县却依旧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安排人进站台接站就是信号。 “武秘好。” 何东平握了下手，笑着说：“麻烦了。” 小武连连客气道：“不麻烦，不麻烦，何总请，县长在外面等。” “哪敢劳烦李县长接站，实在太客气了。” 何东平受宠若惊，是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自己又不是沈老板，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这规格有点超了。 客套几句，又介绍了随行的几名专家和专业机构工作人员。 小武客气的一一招呼，一行十多人才哗啦啦往外走。 出了车站，迎面就看到李县长等在不远处，身后还站了一群人，有徐副县长，还有县府办工作人员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接待规格是真的很高。 何东平快步几步，老远就伸出手：“李县长客气了，客气了啊！” “应该的！” 李县长笑容亲切地跟他握了下手，握的很用力，还用力晃了下，笑道：“青河百年不遇的发展机遇就在眼前，我这个人民公仆要是不给考察组的各位专家们做好服务工作，让青河白白错失了发展机遇，就算青河人民不怪我，我也没法原谅自己。” 何东平就很无奈，这些领导们讲话总是这么高屋建瓴，着实让人无奈。 不过想想就觉得释然。 自己是没沈老板的面子大，但这次考察意义不同，沈老板最终会不会开发小青山，或者开发到什么力度，考察组的结果可说相当重要，所以县里高度重视也就可以理解。 在出站口客套了一番，一行二十多人登上县里的考斯特，出了车站直奔县里。 二十分钟后，考斯特直接开进了青河宾馆。 何东平一行十多人全部被安排在宾馆后院的一幢二层小楼里，都是套房，一应用具看样子都是新的，比上次来住的酒店好多了，可见县里在接待上是花了大功夫的。 县领导没久留，把何东平一行人送到宾馆就走了。 下午，县委一把亲自出面，隆重接待考察组一行。 实在太热情了，热情的何东平和专家们都有些扛不住。 而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全都酩酊大醉。 第二天，县委县府两位一把手亲自作陪，带着考察组一行进山考察，县里各部门也全力以赴，车辆保障、生活保障、安全保障，还有各种不能说的保障全都明确了责任。县里已经统一了思想，要将这次考察视作青河的一项重大正治任务，不允许掉链子。 哪个部门的工作没做好，回头可是要追责的。 为了促成小青山的投资开发，县里是真拼了。 多少年了，青河除了房地产，连笔超过两千万的投资都没有。 而小青山一旦开发，投资极有可能超过十亿，而且还是最受欢迎的旅游产业，对于积弱多年的青河县来说，说是百年难逢的重大发展机遇一点都不为过。 正因如此，县委县府在接到何东平的电话后，才拿出了最高级别的重视。 为此甚至还开了个会，统一了下思想，反复强调这次接待任务的重要性。 不说何东平在青河受到了高规格礼遇。 周末，京里来了几个二代，沈辉去小聚了下。 好赖歹赖还是没赖掉喝酒，成功被几个二代灌醉。 沈辉气的骂娘，逮着劝他酒的二代借着酒劲好一顿喷，还吐了一个二代一身，最后脾气上来也不在会所住，非要回家，一群二代无奈，只得将他塞车里，让孙阳送回去。 孙阳把车开到宾江花园后，也有些愁。 看着又把车里吐了个稀里哗啦，已经躺在后座睡着的沈老板，考虑了下，叫了几声见老板没反应，只得咬咬牙，将软的面条一样的沈老板拉出来，背进楼。 乘电梯到了最顶层，按门铃等了好一阵，才把门叫开。 林月婷穿着身睡袍，明显已经睡了，看着孙阳和他背上的沈辉，迟疑道：“这是……” 孙阳道：“沈总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林月婷哦了声，赶忙让一边，心里不得劲。 上班几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东家喝的烂醉如泥回家。 以前虽然也有喝了酒回家的，但从来醉成这样过。 醉的让司机背回家，这还是头一次。 关键是老板娘不在，可咋整。 孙阳把沈辉背进卧室扔床上，对林月婷说：“我先走了。” 说罢赶紧闪人，不清楚老板和这位漂亮的保姆是什么关系，孙阳不敢多留，老板的私事也不是他这个司机能随便打听的，还是早点闪人为妙。 林月婷有点懵，等孙阳走了才反应过来。 这…… 看了看烂醉如泥躺在床上，半截腿还耷拉在床下的沈老板，林月婷特无语。 这可咋整。 不管吧说不过去。 管吧，这可不是自己的工作职责。 林月婷那个纠结，犹豫了好半天，就上前叫沈辉，可沈辉这次是真醉了，就算拿大喇叭喊也没用，哪是轻声细语能叫得醒的，一咬牙，林月婷就给黄佩佩打电话。 黄佩佩已经睡了，忽然接到林月婷的电话，特惊讶。 “咋了，月婷？” 黄佩佩一瞬间念头飞转，难不成发生啥大事了？ 这个保姆可从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现在却深更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 绝对有事。 林月婷连忙说道：“姐，东家喝醉了，我不知道咋整。” “喝醉了？” 黄佩佩有点小懵，搞不清楚啥状况。 林月婷说：“东家下午好像出去应酬去了，喝酒醉的啥都不知道了，叫也叫不醒，孙阳把他送回来就走了，我现在不知道咋办了。” 黄佩佩哦了一声，说：“你等下！” 说罢电话就挂了。 林月婷有点懵圈，怎么挂电话了？ 正纳闷呢，微信视频请求又来了。 看了一眼，见是黄佩佩，就忙接起来。 “我看醉成啥样了？” 黄佩佩也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让林月婷调整角度。 林月婷忙答应一声，将摄像头对准了醉倒在床上的沈辉。 “哎呀，咋就喝成这样了。” 黄佩佩一看立马就心疼了，知道沈老板没几分酒量，平时应酬都是能不喝就不喝，能躲就躲，还是第一次见到沈老板醉成这样，连忙说：“你先把他弄床上去。” 林月婷纠结道：“这，这不太好吧？” 黄佩佩说：“有啥不好的，不弄上床去咋睡觉。” 林月婷心里吐着槽，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 可吐槽归吐槽，话还是要说的。 “快点啊，别墨迹。” 黄佩佩还在催：“先把他弄到床上，把鞋给脱了。” 林月婷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在黄佩佩催促下，只得咬咬牙，将手机放下，在边上拉扯了几下弄不动，心里就有点郁闷，看着不胖，怎么重的跟猪一样。 “好了没，弄上去了没？” 黄佩佩看不到，还在视频里大声问。 “没有！” 林月婷回了声，又用力拉扯，还弄不动。 黄佩佩说：“你把手机放好我看看。” 林月婷只得过来拿起手机，瞅了瞅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摄像头对着床。 然后，在黄佩佩的催促下又过去继续拉扯沈辉。 黄佩佩看了看，继续指点：“哎呀，你那么拉扯哪能使得上劲，你到床上去，先把他上半身撑起，然后两手托在腋窝下面就拉上去了。” 林月婷迟疑着，感觉前面是火坑。 黄佩佩又在催：“快点吧，你犹豫啥呢？” 林月婷继续犹豫着，被催了几次，才咬着牙上了床，在黄佩佩指点下，先把沈辉一条胳膊扯起来，然后把脑袋拖起，一手抓着沈辉胳膊，一手托在脖子下面用了好几次劲，才将沈老板的上半身勉强托起，却不好使劲，想把托着脖子的手挪到腋窝下，又不敢松劲。 “哎呀，你怕啥呢！” 黄佩佩也有点急了：“我都不在乎你还犹豫个啥啊，你先把他头托起来，腿伸过去把头托住，用腿撑住，再把人架起来，然后就拉上去了。” 林月婷也急了，感觉额头要冒汗。 这叫什么事啊！ 哪有这样子的。 虽然这年头已经不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被别人的女人指挥着摆弄她男人，怎么都感觉不是那回事儿，早知道就不打这个电话了，把人拉床上盖个被子完事。 老话怎么说的？ 麻烦从来都是自找的。 林月婷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快恨死自己了。 咬了咬牙，用力托住脖子将沈辉上半身拉起来，然后右大腿伸了过去，将沈老板的脑靠搁大腿上撑住，左右抓住胳膊拉紧，右手伸到腋窝下面托住，再松开左手，同样伸到沈老板左腋窝下托住，随后半蹲在床上用力将沈老板上身托起，再往上拉。 这会顺利多了。 沈辉被成功拉上床。 还没完。 第141章 被盯上了 把沈辉拖上床，林月婷额头都出汗了。 不是累的，是紧张的。 从来没跟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委实紧张的不行。 擦擦额头，就连忙下了床。 本就很少进这间卧室，现在还上了东家的床…… 呃呃呃！ 这个说法不对。 林月婷正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措词时，黄佩佩又说话了。 “把鞋给脱了。” 黄佩佩隔着视频遥控指挥：“被子给盖好了，可别着凉了。” 林月婷强忍着不适，又给沈辉把鞋子脱了，拉过被子给盖上。 直到出了沈辉卧室，才长长吐了口气。 擦擦额头，又出了一脑门汗。 想想刚才给沈辉脱鞋时，那股脚臭味，就觉的胸口发闷。 赶紧回屋洗了洗手，还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还有些不太畅快。 洗衣服做饭没问题，这本就是保姆应该做的。 可伺候醉鬼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要是再来几次，这日子没法过了。 …… 华尔街，高盛集团总部。 下班时间快到了，大卫·所罗门正在考虑晚上去哪里丰富一下自己的夜生活，助手推门走了进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boss，星海平仓做多了。” “什么？” 大卫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助手只得重复一遍：“星海转手做多了。” “fuck，怎么会这样！” 大卫有点不敢相信：“那只小狐狸难道得到了什么风声？” 助手说道：“绝对不可能，知道杀星计划的只有八个人，不可能会泄漏风声。” 大卫面沉如水：“既然不是泄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糟糕的事情？” 助手摊了摊手：“这个得去问一下上帝他老人家，我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平仓做多，我们的计划十分稳妥，至少现在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大卫平静下来，道：“唔，还真是头难缠的狐狸，不过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本来想趁这条小鱼没长大尝尝味道吃掉算了，不过看样子这条鱼还算机灵，把消息告诉达里欧，计划取消吧，或许等这条鱼长的更大些，吃起来才会更加美味。” 助手问道：“好的，狩猎计划还执行吗？” “执行，为什么不执行。” 大卫不满地道：“你的脑子是水做的吗，有钱赚为什么不执行。” “总要确认一下的！” 助手耸了丛肩，转身出去了。 很快，大卫的手机响了。 “老伙计，那只小狐狸似乎不好对付啊！” 打来电话的是达利欧，桥水的老大。 大卫轻松地道：“不要心急，再狡猾的狐狸，难道还能逃得我们这些猎手？杀星计划只是狩猎计划的一个副产品，因为那只小狐狸横插一脚才衍生出来的，准备本就不充分，破产了也不可惜，只是这次还要让那只小狐狸抢走一块蛋糕，让人有点不太愉快！” 达利欧道：“蛋糕本来就不是很大，再让人抢走一块，味道会淡很多，你那边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能不能调整一下，我觉得油价继续跌下去也不是坏事。” 大卫问道：“你觉得那只小狐狸会上当？” 达利欧道：“总要试一下的。” 大卫考虑了下，道：“如果不成功，利润你给我实上。” 达利欧道：“老伙计，你还在做美梦呢！” 大卫说道：“我不管，是你不死心想再试试的。” 达利欧道：“好，如果计划失败，我可以补偿你一半利润。” “狗屎，至少八成。” …… 青河。 沈立国终于出院了，回到青河第二天，几个姑父就张罗着聚餐，准备庆祝一番，沈立伟还请了刘成武，儿女亲家基本已成了定局，到也不用避讳。 席间说起青河最近的动向，不可避免就提到了县里最近的大事。 沪市星海投资组织专家来考察小青山，县里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县电视台、青河在线更是连篇累牍地报道，青河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沈立伟和刘成武本就是体制内的干部，自然很清楚县里的动向。 大姑父还问沈立国：“大舅，沈辉到底咋想的，青河这地方有啥好投资的，旅游的人都往南跑，谁会跑青河来旅游，就算小青山建的再好，收门票能收几个钱？” 沈立国说：“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事我现在啥也不问。” 沈立伟道：“姐夫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在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不同的境界，有一百万的时候，你想在省城买房子，有一千万的时候，你就想去沪市买房子，如果有了一个亿，可能会买飞机，听说沈辉身家百亿，他考虑的问题和境界已经不是我们能测度的了，好多大企业家功成名就后，都会投资发展家乡，不一定就是为了赚钱。” 二姑父道：“都说穷三代，富三代，起起落落又三代，我看这道理用到你们沈家身上是靠不住了，沈家就苦了你们这一代，才到沈辉就又起来了，当初太父迁坟的时候，那个道理就说那地方是一块风水宝地，果然应验了，这妥妥的祖坟冒青烟了。” 众人笑的不行，但心里却都深以为然。 不是祖宗保佑，沈家哪能出个沈辉这种妖孽。 三姑父则问刘成武：“沈涛和刘娜的事刘局还有啥交待，今天正好亲戚都在，我们再给合计合计，刘局还有啥要交待的，今天能说的我们都把话说开。” 刘成武笑着说：“有啥好交待的，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当年不一样了，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商量着办就行，我们也没啥好交待的，只要他们过好生活，我们就满足了。” 大姑父问：“请日子了没？” 沈立仁说：“请了，腊月十四。” 大姑父就点头：“是个好日子，腊月十四冲龙煞北，宜添口作灶，是个好日子。” 沈立民说：“正好十五上大坟，新媳妇进门，也好祭告祖宗。” 沈立伟笑着对刘成武道：“亲家亲家，两家合一家就是亲家，我这个侄子虽然没他哥的能耐，但品行还是没问题的，老大和大嫂子也是厚道人，闺女嫁过来刘局放十二个心，肯定不会让你闺女受了委屈，有我们这些人给看着，日子过好是没问题的。” 刘成武也笑了：“都是为了子女，就算有些磕磕绊绊的也能理解。” 沈立国忙表态：“结了婚想跟我们过就一起过，不想跟我们过，就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现在好多年轻人都不和老的过，我们早想通了。” 大姑父笑着说：“还是大舅相怕开，现在的年轻人确实和老的过不到一起，老人有老人的生活习惯，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生活习惯，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有看不惯的时候，弄不好就得吵吵闹闹的，反正你家不缺房子，咋都能过得去。”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到十点，才散了场子。 下楼，两台库里南就停在楼下。 沈立国先安排送刘成武，然后才送其他亲戚。 刘成武嘴上客气，心里还是相当愉悦的。 这个亲戚虽然没啥成就，但人忠厚可靠，的确是个结亲的好人选，而制约沈辉唯一的门槛也因为沈辉的横空出世而被破除，刘成武就越发满意。 财富是美好生活的保障。 而人品则是幸福生活的基础。 生活不用愁，亲家两口子又都是忠厚人，这样的亲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回到家，还教育闺女，将来结婚了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要太过追求虚荣，更不能跟沈涛要豪车豪宅之类，生活贵在知足，只要家有余房，手有余钱，就是最好的日子。 追求的太多，反而不好。 自己虽然是个副局，但也就一普通人。 跟沈老大那种顶级土豪相比，还真不是一个层面的。 处在什么层次，就该过什么层次的日子。 而追求超出自己能力的享受，日子必然过不好。 至于车。 刘成武明确的告诉闺女，等她出嫁那天，自己会给她陪嫁一辆车，绝对不能跟沈涛要这要那的，当然如果沈辉主动给买的另说，但至少不能主动要。 刘娜有些不乐：“爸，我有你说的那么不明事理吗，上次沈涛说要给我买车，我说了不让他买，他说他哥要给我买宝马，我死活不要才作罢。” 刘成武欣慰道：“你明白就好。” …… 沈立国不得闲，第二天，就叫上张金花去看望下老朋友。 三天前，一批安保人员到了青河，住进了天汇佳苑小区。 沈立国伤了腿，暂时还不能开车，出门只得叫司机。 坐着劳斯莱斯到了黄有福家，沈立国拎着小半只羊，张金花提着两箱牛奶进了门。 黄有福和黄妈迎出来，在院子门口一阵客套。 黄佩佩躲在一边硬着头皮打招呼：“叔，婶。” 早上老爸接了个电话，说沈辉老爸老妈要来，黄佩佩就有点慌神，虽然已经住到了滨江花园，但和沈辉还没开始谈婚论嫁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爸沈妈。 黄有福则有点不爽，觉得沈老大是来耀武扬威的，还臭骂了沈立国一顿，当然见了面还是要热烈欢迎的，毕竟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再不爽也不能当着子女的面开喷。 第142章 巨额伙食费 沈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的点。 大雾笼罩，太阳不知躲哪去了。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沈辉用力捶了下脑袋，心里问候着几个二代的姐姐妹妹和表姐表妹，爬起来赤着脚过去接了杯水一口灌下，感觉有点不够，又灌了一杯才刚好。 浑身酒味，衣服上全是酒味和汗味混合后的刺鼻味。 “孙阳咋搞的，都不知道给我脱衣服。” 沈辉吐了个槽，脑子里断档的画面不停冒出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好像孙阳把他送进来就走了，后面似乎是林月婷把他弄到床上的。 什么情况？ 画面有些断档，接不上了。 沈辉想了一阵，死活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些什么。 懵了一阵，就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到了餐厅，林月婷正在做午饭。 沈辉问她：“昨晚是你把我弄到床上的？” 林月婷说：“孙阳把你送到卧室的。” 沈辉狐疑：“我怎么记得是你把我弄到床上的？” 林月婷脸红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说：“孙阳把你背到卧室的，我就给你盖了盖子，我给黄姐打电话了。” 沈辉一愣：“你给佩佩打电话了？” 林月婷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揉面。 沈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出来给黄佩佩打电话。 “叔和婶来我家了。” 黄佩佩声音有点小，似乎不敢大声说话。 叔和婶？ 沈辉一愣：“谁？” 黄佩佩说：“你爸你妈。” 沈辉懵逼，什么情况？ 老爹老妈怎么跑黄佩佩家去了？ 沈辉问道：“我爹我妈去你家干啥？” 黄佩佩说“我哪知道，今早给我爸打电话说要过来。” 沈辉揉揉脑袋，懒得多想，问：“我昨晚喝醉了，林月婷给你打电话了？” “嗯！” 黄佩佩说：“你跟谁喝酒呢，咋醉的啥都不知道了？” 沈辉捶捶脑袋，说：“京里来了几个二代，林月婷给你说啥了？” 黄佩佩道：“没说啥，你醉的烂泥一样，半截腿耷拉在外面，她不知道咋办，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让她把你弄到床上去，给你脱了鞋盖个被子。” 沈辉问她：“你啥时候回来？” 黄佩佩说：“不急啊，娇娇叫我去西川呢，过几天去西川玩几天。” 沈辉嗯了一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林月婷把午饭做好了。 沈辉往餐桌旁一坐，一看心情就好了：“不错不错，都会做兰州牛肉面了。” 虽然对这个保姆的咸鱼性格不太看好，但林月婷在工作上还是无可挑剔的，特别在伙食上总能给他带来点惊喜，时不时的弄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而且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喝了酒本来就难受，见不得油腻。 吃一碗清淡的兰州拉面正好。 汤看着还好，清清淡淡的，没看到多少浮油，一层厚厚的牛肉片，上面飘着一层绿油油的香菜，香味特别浓郁，就是面条不太均匀，有的粗有的细。 沈辉尝了下，味道还可以。 呼噜呼噜吃了一碗，感觉从里到外都舒畅了许多。 把碗往桌子上一桌，沈辉赞了句：“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月婷吃的斯斯文文的，闻言顿了下，说：“面条拉的不是太好。” 沈辉笑着说：“那就继续努力，不过能拉这么细就不错了。” 林月婷指指一盘凉菜：“黄花菜清热解毒的，沪市这边不太好买。” “太苦！” 沈辉不感兴趣：“小时候没少吃这玩意，我没问过你，家里一个月伙食费多少？” 林月婷说：“我给你报过清单的。” 沈辉理所当然地道：“没看。” 林月婷无语了，说：“五千左右吧！” 沈辉吃了一惊：“一个月能吃掉这么多东西？” 林月婷委屈道：“你说的要吃健康食品，我都买的有机食品，宁西的黑猪肉，一斤两百多块，内蒙和新疆的牛肉羊肉也差不多，蔬菜也挺贵，我给你报的账单都有价格。” 沈辉哦了一声，发觉不对，就检讨一下：“是我忽略了，还当是宁西呢，忘了沪市的物价比宁西高的太多，没事，你该买就买，以后账单报给佩佩，不用给我报了。” 别墅那边刘姐也给他报个账单啥的，但也从没看过。 好像记得刘姐念叨过一次，那些海鲜多贵多贵。 但他一个身价百亿的土豪，那会关注海鲜价格。 就算全世界最昂贵的海鲜，也抵不上他的一根腿毛。 而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没考虑到林月婷的感受，话都出口了才反应过来不对，也不知道补救效果如何，要是让林月婷有了信任危机，可就太难受了。 下午，沈辉去参加一个公益慈善晚会。 晚会是区里主办的，还邀请了不少商界精英和各界名流。 晚上还有节目，所以主办方给安排了晚餐。 开餐前有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相熟的就凑到一起或交流感情，或讨论生意，沈辉和几个董事长坐在角落的会客区，讨论着最近股市的异常。 沈辉比较熟的，自然还是私募界那些搞投机的。 七月底，美股迎来了最惨的一周，标普、纳指连跌5日，道琼斯指数也连跌4日，八月份持续下跌，受此影响，国内也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就在上周，美股三大指数，道琼斯、纳斯达克、标准普尔500像是商量好似的，再次大幅下挫，周四收市跌幅达3%，欧洲主要股市也是一片哀鸿片野。 至于国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这个时候别说散户，连机构和庄家都在放血。 股市寒冬好几年了，每天都有专家在分析和预算，机构也在提振信心，可市场却就是不见好转，散户们好不容易积累了几年的韭菜被割的差不多了，都收拾行囊，重新回家种韭菜去了，以往财大气富的机构也不得不捂紧钱袋子开始勤俭持家。 经济下行，股市不振。贸易战还在继续。 钱总不能都放在银行？ 怎么办？ 买黄金呗，这玩意能避险。 好吧，黄金确实一直在涨。 散户们无所谓，能赚个打d钱就行。 可机构不甘心，打d钱哪能够，猪肉都这么贵了，总得赚点买肉钱，所以买买买，可前阵子金价大涨却把大家吓到了，你要稳稳往上涨大家都觉得正常，可突然猛涨，背后不是有妖风就是要剪羊毛，大家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蒙住眼睛就一头扎进去。 潮水涨的再高，总会退潮。 看不清楚形势，自然没人敢轻易下手。 怎么办？ 沪市还是有牛人的，比如星海的那位，据说这次金价大涨，星海可是早就撒了网，捞了个船满舱满，去问问呗，只要能跟着喝到口汤，伏低做小当小二也行。 所以沈辉最近收到的拜贴特别多。 只要出席活动，都会有人在耳边呱呱。 听着几个董事长外里外话的奉承，沈辉淡定的一批。 以前被人奉承，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不自然，随着财富的增涨，时间长了，自信心树立了起来，角色也转换了过来，适应了现在的身份，再被人吹捧奉承，就淡定的多了。 聊了几句，一个美女走了过来。 “各位老总聊什么呢，能让我采访一下吗？” 美女笑语盈盈，造型精致，妆容得体，大方而不失靓丽，成熟中透着魅惑，再配上一副大长腿，混杂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沈辉也忍不住看了两眼，心里比较了一番。 这是沪东卫视的一位女主持人，好像是主持综艺节目的，叫方芊雪。 之前的一个酒会上，沈辉见过一次，但不怎么熟。 不过，主持综艺节目的来采访的群玩金融的，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异。 “当然没问题。” 一位老总笑着给美女介绍沈辉：“方小姐还不认识沈总吧，沈总可是咱们沪市排得上号的超级富豪，只是一直都比较低调，方小姐可要好好采访一下。” 另一个老总道：“今天好像有些不是时候，马上就开餐了，完了还有晚会，我觉得方小姐可以等活动结束之后，单独跟沈总约一下独家专访。” 一群中年大叔笑的含蓄而意味深长，心里却不无羡慕。 还是年轻好啊！ 要是自己二十来岁的时候，有现在这身家，人生该有多么精彩。 “我跟沈总见过，怎么会不认识呢！” 方芊雪笑吟吟的，顺势在沈辉的身边坐下：“沈总好，咱们又见面了。” “受宠若惊啊，方小姐还记得我。” 沈辉笑笑，跟她伸过来的小手握了下，顺势又仔细打量了几眼。 这女人确实挺漂亮，如果仅只是漂亮也就罢了，漂亮而又气上佳的女人，确实对男人很有吸引力，特别是那种独特的御姐范，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质，这是品味、知识、涵养、习惯、相貌造成的。 但如果这些特质都足够出类拔萃，就会养成独特的气质。 放到女人身上，就会对男人形成巨大的吸引力。 反而亦然。 第143章 沈老板的感情底线 “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去餐厅。” 几个老总相视一眼，纷纷起身走了。 都是些老狐狸，宁可想多，也不会碍眼。 这是一种智慧，也是这些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的处理经验。 即使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和年轻的沈老板没那回事，大家也不准备再坐下去。 很快，小小的会客区就剩下了两人。 决定事业高度的因素有很多，而其中最关键的，则是情商。 没有之一。 情商高的女人，都不会让自己太强势和有主见，特别是在成功男人的面前，她们往往会当一个很好的只众，让男人满足自己的表现欲。 这并不是阿谀，也是一种智慧。 方芊雪笑语吟吟地看着沈辉，说：“沈总还真是低调呢，以前没听过星海，最近才听朋友提起，听说星海的规模上百万美元，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在您的带领下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完成了资本的积累，您可是创造了一个商业神话。” 沈辉笑道：“夸我的人太多了，方小姐就不用夸了吧！” 方芊雪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我虽然不太了解金融市场，但也知道这几年股市一直行情不好，国内的好多私募和机构日子都不好过，我觉得市场就是一块试金石，行情好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看不出来谁是骡子谁是马，反正顺着风都能飞起来，真正优秀的企业只有行情不好的时候才能看出差别，星海就是金融业的一颗明珠。” 沈辉虽然听惯了各种溢美之词，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会说话。 奉承话谁都会说。 但水平高低，也是一种情商的体现。 沈辉问：“你想采访我什么？” 方芊雪笑道：“我对沈总的创业史挺好奇，能我我说说吗？” 沈辉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运气好点，发了一点小财而已。” 方芊雪不信：“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每个人在通往成功的过程中，都必然会付出巨大的努力，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这些创业史如果出版出来，就是最好的现实商业教材，我也想学学您的创业经验，指不定以后会自己创业呢！” 沈辉道：“这你可想错了，我还真没什么波澜壮阔的创业史，金融行业和其他行业有很大不同，我是在金融方面有点天赋，才走的比较顺而已，就我这个年纪，怎么也不像马老师那种几经沉浮才走上人生巅峰的企业家，还真没啥故事好抓的。” 方芊雪眼睛却更亮，道：“那就更要说说了，大家听多了忆苦思甜，都知道企业家创业特艰辛，像沈总这种凭借超强的专业技术创业成功的还是头一次听说，想必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亮点，我是真想听一听的，当然，我不想打探您的隐私。” 沈辉看着她的眼睛，说：“晚饭马上开始了，不如晚上找个地方再聊？” “好啊！” 方芊雪笑吟吟应下，然后起身告辞。 沈辉的心热了起来，盯着她窈窕的身段看了好几眼。 吃过晚饭，晚会正式开始。 节目虽然精彩，沈辉却已经没了欣赏的兴趣。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起身时扫了一眼，却不见了方芊雪人影。 跟几位老总道别后，直到上了车也没看到方雪晴。 沈辉有点不爽，特么的被那女人放了鸽子。 貌似自从富贵之后，就再没人放他鸽子了。 好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正不爽呢，车上开上大路，前方的路边忽然有人拦车。 原本觉得挺稀罕的，什么人这么心大，连宾利都敢拦。 搭眼一瞅，竟然是方芊雪。 原来在这等着呢！ 沈辉就拍拍孙阳：“停一下。” 孙阳就把车停下，扭头望向路边的女人。 车窗降下。 方芊雪俯身望了一眼，笑吟吟问：“沈总能送我一程不？” 沈辉说：“上车吧！” 方芊雪这才上车，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孙阳，就收回了目光，对沈辉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茶府挺不错，去喝茶可以吗，想听听沈总的传奇创业史。”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司机听的。 “行啊！” 沈辉说：“你还挺小心，怕传绯闻？” 方芊雪笑道：“不是呢，我是怕给您造成不好的影响。” 沈辉就呵呵了，问：“方小姐有男朋友吗？” 方芊雪苦恼道：“没有啊，从小就被我爸妈养歪了，有点挑，认识和朋友的电视台的同事虽然也有优秀的，但跟沈总一比，都成绿叶了，沈总给介绍一个？” 沈辉真心叹服，这话说的，水平一绝啊！ 开车的孙阳都忍不住想给她点赞了。 车上聊了一阵，茶府到了。 孙阳没有上去，把车停好，选了个视线好的位置，在附近踱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电话响了。 孙阳接完电话，立马过去拿车。 把车开过来时，沈辉和方芊雪已经站出来了。 两人上车，沈辉吩咐：“去华府滨江。” 孙阳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宾利很快就驶离。 车上一时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到了华府滨江，两人下车，孙阳开着车离开。 一个半小时后，宽大的主卧室里。 沈辉不着片缕的身在床上，抽着事后烟问道：“想要什么？” 方芊雪侧躺在一边，正在玩手机，闻言抬头：“想要个家，你能给我吗？” 沈辉说：“不能。” 方芊雪叹息：“那没啥想要的了。” 沈辉拍了她一巴掌：“别装了，我不吃这套。” 方芊雪没好气地道：“你们男人还真是冷血，没上床之前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全都是谦谦君子，一提上裤子就不认识人，我算是看的透透的了。” 沈辉笑了笑：“社会就是这样，这不能怪男人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你要我跟你虚情假义尔虔我诈？直接点，得到你想要的不好吗？” 方芊雪想了想道：“你说的到也是，我说我还没想到你信吗？” 沈辉道：“不信！” 方芊雪就叹口气，道：“今天才是咱们的第二次见面，我也是今天才听人说了一点你的事情，只是对你有点好奇，就被你弄上了床，我有时间想那些吗？” 沈辉说：“那你就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方芊雪问：“现在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创业的了吧？” 沈辉说：“之前给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 方芊雪瞪大眼睛：“我以为你忽悠我呢！” 沈辉反问：“我有必要忽悠你吗？” 方芊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听了好多传奇发家史，这么传奇的还是第一次听到。 发现在金融方面有点天赋，就一头扎了进去，而玄幻的是，只用了短短半年多时间就从一无所有积累了上百亿的身家，虽然不知道最初的资本积累阶段究竟是怎样的过程，但也足够传奇了，九零后的百亿富豪，在全国都数一遍，也没几个啊！ “我给你做情人怎么样？” 方芊雪来了兴趣，笑吟吟地问道。 沈辉侧头打量她几眼，说：“试试吧！” 方芊雪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沈辉说：“想做我情人的女人能从沪市排到临安，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所以才要试用啊，等试用期过了，要是合格的话就可以转正，不合格就算了。” 方芊雪却没生气，兴致勃勃问：“我给你做情人还不够格吗？” 沈辉笑道：“不够格的话，你也上不了我的床。” 方芊雪问：“说说，做你的情人都要哪些条件？” 沈辉呵呵笑道：“首先花瓶不行，沪市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要相貌气质俱佳，还不能让我第一印象感觉讨厌的，还要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不能无理取闹……”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方芊雪听的相当无语，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社会不就这样，穷人找个老婆都难，富人却能夜夜当新郎，身亿百亿的顶级土豪想要女人，搞个选美大赛都没有问题。 如果这个土豪不是中年油腻男，而是个九零后，对情人的标准苛刻点也很正常。 归根结底，这一切还是财富造成的。 方芊雪问：“你打算啥时候让我转正？” 沈辉道：“看情况吧，表现好会很快。” 方芊雪哀怨地道：“陛下，可怜可怜小女子，让奴家提前转正吧！” “你个妖精！” 沈辉又拍了她一巴掌：“不准撒娇。” 方晴雪委屈道：“贱妾遵命。” 沈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却舒畅的要命，第一次觉得有点头疼，这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太高明，即使自己心硬如铁，要是时间长了也难保不会陷进温柔乡。 之前虽然也有过不少女人，但也仅是一夕之欢。 就算也有女人对付男人很有一套，但和这个女人比起来，就差了不止一个层次，即使是邹东雨那样的女人，也不会让他生出陷进温柔乡的感觉，不会有感情上的牵绊。 由此可见，这女人有多高明。 沈辉暗暗警惕，可得守住感情底线，绝对不能对趁虚而入。 别的啥都好说，唯有感情这东西，对他来说最奢侈。 既然已经接纳了黄佩佩，和其他女人怎么玩都可以，唯独感情不能施舍。 第144章 求救 周一上班，沈辉还有些心不在蔫。 社会之所以会进步，还是源于人的追求太多。 穷的时候梦想有朝一日拥抱富贵，真的富贵了才发现人就没有满足的时候，喝了虎骨酒还不行，还要偿偿虎鞭的味道，然后，没有然后了。 总人就没个满足的时候。 沈辉的女人不多，应该说跟他保持关系的女人不多。 除了准备娶成老婆的黄佩佩，剩下其实没几个。 就算邹东雨，联系的其实也不多。 最多到京城想起来了，联系一起。 要么那女人来沪市了，打个电话。 沈辉也在刻意的保持这种状态，找女人没问题，但不会养情人，更不会去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对他来说找女人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不会投入感情。 而养情人则比较危险。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 更别说养情人。 都说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就会记一辈子。 即使时间再长，都很难忘掉。 从这个角度来说，沈辉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比较硬的。 她的女人不少，但基本上都是睡过就忘，到现在都记不清究竟有多少个了，的确算是比较冷血，不过能做大事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冷血的，所以沈辉觉得，自己还是必备了一些做大事的具质的，并且为此还沾沾自喜了一番。 胡思乱想一阵，放一边的手机响了。 拿过来看了眼，沈辉有些意外。 刚刚还想到邹东西呢，没想到这女人就打来了电话。 难道是心有灵犀？ 脑子里转着念头，沈辉随手接起来：“到沪市了？” “没有，我在京城呢！” 邹东雨听着有点慌张，说：“有人要打我呢，能不能帮帮我？” 沈辉懵圈：“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邹东雨说：“昨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酒会，有个家伙不规矩，毛手毛脚的，我没忍住泼了他一脸酒水，今天才听说他放出话来说要收拾我。” 沈辉就呵呵了，怪不得这么坑。 “我帮你问问吧！” 沈辉问了名字，就挂了电话。 琢磨了下，打给了李洋。 “洋哥，忙啥呢！” “忙个屁啊，有领导来视察，在楼下站岗呢！” 沈辉笑着说：“领导来视察，你还能接电话？” 李洋满不在乎地道：“我怕个屁啊，大不了不让干了。” 沈辉长话短说：“有个事找洋哥帮个忙，邹东雨拿酒泼了一个公子哥，听说人家公子爷放出话来，要找人收拾她，求到我这了，洋哥给帮忙问下。” 李洋笑呵呵道：“老弟红颜知己不少啊！” 沈辉笑道：“没几个。” 李洋说道：“一个的坑货算个屁，你打个电话就能摆平的事情。” 沈辉苦笑：“哥，我又不是马老师，虽然咱钱也不少，但江湖地位不够啊，估计人家都不知道我是哪个庙里的，打电话过去也多半会认为我是骗子之流。” 李洋失笑：“还真是这样，名望和财富不匹配啊，啧啧，身价几百亿的大土豪，还能这么默默无闻的，全国估计也就你这一份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也算是个传奇。” 沈辉说：“不跟你扯了，你别忘了给过问下，别让人给打了。” “知道，等我的消息。” 李洋应了声，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邹东雨打来的：“谢谢你了啊，那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误会，没事了。” 沈辉嗯了声，说：“娱乐圈就是个是非圈，真正有点根脚的，谁去混那个圈子，这种事情所在多有，以后还会继续发生，出来干点别的吧！” 邹冬雨可怜兮兮地道：“别的我不会啊！” 沈辉问：“当老板你也不会？” 邹冬雨：“你养我我就出来。” 沈辉说：“除了我老婆，我不养任何女人。” 邹冬雨：“那你还让我出来。” 沈辉道：“现在直播那么火，你就算去直播卖产品，也一样不少赚。” 邹冬雨：“我考虑下吧，你有时间没，我明天飞去沪市。” 沈辉说：“有，到了打电话。” 邹东雨说好，聊了几句，沈辉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还忍不住摇了摇头。 娱乐圈的确是个是非圈，在那个圈子里混，女人都被染的花花绿绿的，很少有能独善其身的，看着风光，其实命运却操控在别人手中，很多时候无力反抗。 就好像邹东雨，随便来个坑货都能揉捏她。 所以说，明星再红，也是权力的玩物。 邹东雨来的相当快，第二天上班不久，就到了沪市。 沈辉却没时间见他，今天要见几个人，忙活了一天，下午下班后，推掉了几个饭局才去了邹东雨在沪市的家，见到了打扮的像个邻家小妹一样的邹冬雨。 “这个样子就不错！” 沈辉见了就夸奖道：“在网上看你拍的那些照片，本来挺漂亮的一个人，弄的跟个坐台女似的，天生就不适合性感这个形象，还是穿朴素点好，挺漂亮的。” 邹冬雨说：“可我觉得这样好土。” 沈辉说：“那你随便，反正以后来见我把自己弄干净点，不然看着就烦。” “遵命，大老爷！” 邹冬雨笑呵呵地应下，说：“爷，让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来吧！” 沈辉把手机扔到床上，胳膊一扎。 歇了一会，才爬了起来：“我去做饭，给你弄几个菜。” 沈辉一听挺稀罕：“你还会做饭？” 邹冬雨笑眯眯的：“本来不会的，可为了伺候老爷你，人家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天天都在学习厨艺呢，免得你大老爷嫌人家一无是处，哪天就不理我了。” 沈辉说：“那赶紧去，本来就没吃饭。” 邹东雨娇笑一声，穿戴整齐去了厨房忙活。 沈辉没起身，心安理得地等着吃饭。 邹冬雨早有准备，饭做的很快，半个小时就好了。 四个菜，两个东北菜，两个是川菜，炒的有模有样的。 沈辉尝了尝，味道不算好，但也勉强能吃。 吃过饭，沈辉一边看财经频道，一边听邹冬雨扒拉些娱乐圈的黑料，无非就是哪个女明星为了一个角色，半夜偷偷去了导演的房间，亦或剧组太寂寞，某某有妇这夫和某某有夫之妇公开同居，然后有人来剧组捉奸，上演一出人间闹剧之类的。 都是些狗屁倒灶的玩意。 开始还听的稀罕，听多了就烦。 邹东雨吧啦一阵，又问：“你说我开个影视公司怎么样？” 沈辉随口说：“可以啊！” 邹东雨苦恼地道：“可是我没有好剧啊，现在好剧本太难找了。” 沈辉不以为然道：“现在谁还靠拍电影赚钱，看看那些小鲜肉什么的，都拍的的一堆什么玩意，那些个当红的哪个是靠拍戏赚钱，全特么是流量。” 说起影视，邹东雨就来了精神：“也不是这么说，流量固然是王道，可没有好剧支撑也是不行的，那些流量大的，也是剧火了之后流量才起来的，没有好剧支撑，纯靠刷流量根本不长久的，好多这样的女艺人看着挺火，其实都半红不红，也就那样。” 沈辉道：“随你的意，想干啥干啥。” 邹东雨兴致勃勃道：“好剧本可以慢慢找，可娱乐圈资源争的很厉害，有些人我可得罪不起，大老爷你得给我撑腰，不然奴家可玩不转的。” 沈辉说：“行，只要别找我借钱就行。” 邹东雨来了劲：“不问你借钱，知道你的规矩，我这些年还是存了些钱的，只要大老爷你肯给我撑腰就行，剧本可以慢慢找，回头我就去北电和中戏挖人，这两年北电和中戏又招了不少漂亮小学妹，回头我搞个选美大赛，大老爷有空的话过来指点下。” 沈辉听了有点心动，电视也没意思了，捏了捏她脸蛋：“这要是放在古代，爷非得被你弄成昏君不可，不过我喜欢，哈哈！” 邹东雨乐呵呵道：“爷是昏君，那臣妾就是祸乱后宫的妲己。” 沈辉感慨，妖精怎么越来越多了。 难道灵气复苏了，让复行加速了不成？ 沈辉都觉得自己离传说中荒银无道的昏君不远矣，在睡觉前，却接到了公司电话，郭旭民打来的，汇报了下九月美油期货交易异常情况…… 第145章 陈娇娇的男人 周一上班。 沈辉刚到办公室，冯美琪就来了。 “沈总，我接到了一个威胁电话。” 正琢磨她要汇报啥呢，结果冯美琪开口就让沈辉一愣。 威胁电话？ 搞笑呢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 沈辉问道：“什么威胁电话？” 冯美琪道：“您那房子不是有问题吗，法务这几天在收集相关资料呢，准备向法院起诉开发商，然后昨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威胁电话。” 沈辉问道：“怎么威胁你的？” 冯美琪强作镇定道：“说做人要量力而行，不然没好结果。” 沈辉脸有点阴，这特么是什么事？ 老子买的房子出了问题，还不能维权了？ 都说开发商特牛逼，可算见识了。 但问题是，自己真的那么好欺负？连威胁电话都打来了，是衡大的一贯作风，还是下面的人自发自为？很显然的是，开发商做这种事不会是第一次。 本以为这些年社会已经阳光许多，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有阴影。 沈辉心里不爽。 相当不爽。 衡大是很牛逼，但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打/黑行动正进行的轰轰烈烈，自己的人却被黑色会威胁了。 真心牛逼。 沈辉说道：“不用理会，你该起诉起诉。” 冯美琪有些怕，她就一个白领，这种事哪能不怕。 沈辉又道：“不用担心，我给你安排几个人。” 冯美琪这才松口气，答应一声出去了。 本以为只是个正常诉讼，谁知道会被黑色会找上门来。 普通人遇上这种事，哪有不怕的。 既然老板坚持，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本来还有点心里不安稳，可过了不到一小时，公司就来了几个人，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之后，冯美琪这才彻底放心，保镖都来了，总算有点安全感了。 大交易室。 沈辉盯着背投，正在听郭旭民的汇报。 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正在不断跳动。 数字永远都是数字，很难看出什么来。 至少沈辉看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隐隐的危机感。 郭旭民那帮人靠的是人验和技术，而他靠的则是天赋技能。 “之前多空双方的战场主要在压力位附近，空头比较强势，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多头忽然有主力进场，双方厮杀的很激烈，消息面也有铺天盖地看多之势……” 沈辉问道：“你的判断是什么？” 郭旭民谨慎道：“多方虽然强势发力，但上攻的后劲有些不足，但也没有表现出向下寻求支撑的趋势，我觉得暂时观望，待局势分明再跟进。” 沈辉没问魏宗如的意见，道：“平仓吧，平掉一半仓位，转手做空。” 魏宗如以为听错了，就问了一句：“转手做空？” 沈辉嗯了一声，道：“对，转手做空。” 郭旭民也有点发懵，但见的多也也不奇怪，心里却在琢磨。 之前看到美油，现在却又反手做空，难道市场有变化？ 青河。 沈家沟到刘庄的乡村公路动工之后，沈立国就爱往村上跑，隔三差五就想去看看，毕竟是儿子花钱给修的路，每次去看，都会有种成就感。 可现在，沈立国却不想去了。 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更有成就感的事情来了。 五百多亩地，花三十亿盖的房子，在沈立国的概念里，这跟用金子盖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大的一块就盖个房子，这可比修条路有成就感多了。 以前沈立国觉得儿子特败家，但在这事上却极为赞同。 虽然觉得花三十亿太多，但花到自家房子上，总比买飞机游艇好。 房子盖好了，那可是能祖祖辈辈传给子孙的。 将来自己到了地下，见了祖宗也能自豪的说上一句，我儿子本事，给沈家盖了一座占地五百多亩的祖宅，沈家在青河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了。 可买飞机游艇算是什么鬼？ 那玩意就是消耗品，用上几年就不值钱了。 花三十亿盖的房子，沈立国自然要天天去转一趟。 这年头干工程各种倒屁倒灶的事多了，沈立国就干过工程，对里面的那些门门道道不说全部知道，但见的也不少了，自然不想自家的房子也被人偷工减料。 可现在还在挖地基，委实没啥好看的。 劳斯莱斯太过招摇，沈立国坐了几次就不大坐了，让司机开着奔驰到了工地，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啥来，到是刚刚洗的车在尘土里打了个滚，回去又得洗车了。 最后让司机把车开到老二工地上，跟几个往日一起干活的民工聊了起来。 一个民工给沈立国递了根烟，说：“都说梦由天定，还真是不信也得信，国老大就是天生的富贵命，看看你这日子过的，司机都配上了，县长都没你舒坦。” 沈立国笑道：“儿子争气，我跟着沾点光，哪来的富贵命。” 另一个民工啧啧道：“能沾上儿子的光就是富贵命，也没白瞎了你和国嫂子辛辛苦苦把三个娃养大，现在享福了吧？去年还在一起干活呢，现在你都是大老板他爹了。” 民工们各种羡慕嫉妒恨，都觉得人生无常。 去年还一起流汗卖力气，这才多久，就要等着让人伺候了。 看看人家现在，坐奔驰，还配司机，前几天出门还坐的那啥老死烂死，听说一个车就近千万，一个车轱辘就是一辆小车钱，沈立国家的老大一买就两。 老天爷还真是不公，自己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侃了一阵，沈立国跟几个老工友交待几句，就上车离开了。 民工们都拍着胸口答应，一定盯着工地上，敢瞎几吧整就打报告。 另一边。 黄佩佩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后，实在受不了老娘的啰嗦，就跟陈娇娇联系了下，让荆红把奔驰送过去，然后带着荆红坐火车去了省城，又从省城飞去了西川。 然后从蜀都坐高铁到都江市，又转乘火车去了都江下面的清县。 随着人流出了车站，老远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陈娇娇。 “娇娇！” 黄佩佩喊了一声奔过去，两人女人狠狠拥抱了下。 近一个月没见，都感觉日子过的太漫长。 两个女人叙了几句别后之情，才各自介绍身边人。 荆红不用介绍，陈娇娇认识。 到是陈娇娇身边的男士让黄佩佩挺好奇。 男士三十左右，算不上帅气，但也不算难看，中不溜，看着挺稳重可靠，开了辆国产suv来接站，跑上黄佩佩找机会问了下，才知道是家人给介绍的相亲对象。 “定了吗？” 黄佩佩问，很关心闺蜜的感情。 陈娇娇说：“基本定了，感觉还行，你看咋样？” 黄佩佩说：“我又不会看人，你觉得行就行了。不过你这也太快了吧，回了趟老家就有了男人，怎么不先交往一下，觉得合适再下决定？” 陈娇娇说：“寂寞啊，实在不想一个人过了，就想随便找个差不多了，快点把自己嫁了得了，我感觉刘奇中还不错，虽然条件一般般，但能过日子就行。” 黄佩佩说：“你都在沪市买房子了，难道要在这里安家？” 陈娇娇说：“不在老家呆，这地方指不定啥时候就地震，我和刘奇中商量好了，去沪市发展，我在沪市有房子，不用负担房租，又没贷款，只要随便找个事干能养活自己就行。” 黄佩佩吃惊道：“你都把房子的事给人家说了啊？” 陈娇娇说：“是啊，都要过日子了，干嘛要瞒着！” 黄佩佩说：“人心难测啊，你了解他吗，就给人家说你在沪市有房子。” 陈娇娇没好气地道：“你还有脸说我，当初是谁说要买房子和沈辉过日子。” 黄佩佩说：“那能一样吗？” 陈娇娇说：“怎么不一样，要不是你命好，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到沈辉那土豪，你还不是跟我一个样，反正我就觉得刘奇中挺不错，是个能过日子的。” 黄佩佩无语了，只好说：“只要你觉得不错就行。” 想想也觉得没立场，当初自己的想法比闺蜜还要冲动。 娇娇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确实命好，估计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积了德。 “你呀，就少操心我的事了。” 陈娇娇兴致勃勃道：“你可是第一次来西川，我得带你好好转转，今晚住我家，让你先体验一下西川乡下农村的生活，明天开始转都江市。” 黄佩佩问：“住你家方便不？” 陈娇娇说：“有啥不方便的，我爸妈听说你要来，专门杀了一只家散养的土鸡，还去山上砍了点新鲜的竹子，你给做了竹丝鸡，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 黄佩佩就笑了：“还没见过叔叔阿姨呢！” 陈娇娇道：“每次回家过年，我妈都让我带你来我家玩呢，可咱们一年忙到头，平时要码字，熬到过年还得回老家，这次你可算过来了。” 黄佩佩说：“我妈也让我带你去青河玩呢，你啥时候过去？” 陈娇娇说：“去啊，今年肯定去，以前要码字没时间，现在不写小说了，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了，当然要去青河看看你们老家是啥样子。” 黄佩佩道：“青河没啥好看的，可比不上西川。” 第146章 给属下挣口气 陈娇娇的父母知道黄佩佩，所以很热情，也很好客。 闺女最好的大学同学，大学就一个宿舍，毕业后又一起在沪市奋斗四年，又是闺女唯一的朋友，陈爸陈妈想不知道都不行，早就让闺女带她朋友来家里玩。 说了几年，今年可算来了。 自然要好好招待。 刘奇中没在陈家吃饭，把人送下就走了。 第二天早早开车过来，给陈娇娇和黄佩佩当司机，表现的任劳任怨。 在清县游玩的过程中，找了个机会，刘奇中问陈娇娇：“你这闺蜜虽然挺漂亮，但也没啥出彩，怎么会被亿万富豪看上，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瞎说啥呢！” 陈娇娇没好气道：“女人不能只看外表，我闺蜜哪里差了，要样貌有样貌，还会居家过日子，又能包容男人，不比那些花瓶强，有富豪喜欢她有啥好奇怪的。” 刘奇中笑道：“沪市那种地方，优秀女人不少吧！” 陈娇娇不以为然：“优秀女人再多又能咋样，真正有本事的难人，人家还需要女人来装点事业？再说人家沈辉和佩佩还是小学同桌，看上佩佩又咋了。” 刘奇中连忙告饶：“好吧，算我错了！” 陈娇娇这才放他一马，哼哼道：“我说你别老在心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人沈辉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百亿富豪，这种事我能胡说八道吗？到了沪市你就知道了。” 刘奇中道：“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在工厂打工的，怎么可能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白手起家挣下百亿身家，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玩金融投资确实有这种暴富的可能，但理论只是理论，成为现实的可能性很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陈娇娇说：“你没听过就不代表没有。” “那我到要见识一下。” 刘奇中点着头，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身家上百亿的富豪，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 再想想陈娇娇说的那些豪宅豪车，压力又就是大了几分。 纽约，高盛总部。 大卫刚刚与一位相交多年的科学家老朋友探讨了一番人类移居火星的可能性，助手就敲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地道：“boss，那条鱼准备跑路了。” “什么？” 大卫不明所以：“哪条鱼要跑路？” 助手道：“中国的星海。” 大卫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那只小狐狸查觉到了什么？” 助手摇摇头道：“具体情况不是太清楚，刚刚收到消息，星海投资已经开始平仓，并且在反手做空，我们的计划是否要改变？” 大卫眉头拧紧，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助手摊了摊手：“可事实就是这样。” “继续关注！” 大卫考虑了下，就挥挥手赶走了助手，给老朋友打电话。 沪市。 明天闺女要开学了，张银花专门做了饭叫沈辉去吃。 录取通知书早就拿到了，齐小玉在沪市玩了一个多星期，也去交大看过了，可以说相当满意，能上国内顶尖的名牌大学，对她这种差学生来说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现在因为有了表哥这条粗腿，梦想得以实现，小姑娘特开心。 饭桌上。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问：“明天要我去送不？” 张银花说：“不麻烦你了，我们在沪市都几个月了，也去交大看过，知道地方，明天我和你姨父送她去报到就行了，你忙你的。” 沈辉就点点头：“那姨父开我的车去送吧！” 齐伟成说：“不开了，地铁这么方便，明天开学路上还不知道多堵，去了停车都是个大麻烦，我们坐地铁过去，反正也不用带多少东西。” 沈辉就不再说，有时候开车确实没地铁方便。 齐小玉对表哥的车挺感兴趣，说：“哥，啥时候让我坐下你的跑车。” 沈辉笑道：“你自己会开就开去玩。” 齐小玉苦着脸：“我不会开啊！” 沈辉道：“那就让姨父明天开车去送你。” 张银花瞪闺女：“不想到了学校咋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车车车。” 齐小玉撇撇嘴，不想跟老妈说话。 自己想坐下表哥的车咋了，那可是宾利法拉利啊，都是传说中的豪车，在宁西省城上了三年学，一次都没见过，就连电视上都没见过，哪能不好奇。 第二天，沈辉刚上班就接到区里一位领导亲自打的电话。 “沈总，星海和衡大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区领导到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有事说事。 沈辉一愣：“王区长指的是……” 王区长道：“我刚刚接到个消息，说是星海准备要起诉衡大。” 沈辉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买的房子有点问题。” 王区长惊讶道：“沈总买衡大的房子，对衡大来说算是一种荣幸，不过这点小事沈总走正常渠道照会一下，我想衡大应该会妥善处理的，不至于闹上法庭吧？” 沈辉问道：“王区长是什么意思？” 王区长道：“这样，我帮沈总沟通一下如何？” 沈辉沉默了下，道：“既然领导关照，我当然没意见，不过衡大有点店大欺客，我让人走正常渠道跟开发商反应问题，但衡大似乎不太当回事，我的法务准备走法律程序，结果却接到了陌生人电话威胁，就劳烦王区长给帮忙问下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这回事？” 王区长小吃了一惊，之前还真不知道这事。 心里就暗骂那些王八蛋，办事也不过脑子。 特么的也不问问姓沈的是什么人，就干这种草蛋事，先不说国内有相当一部分最顶尖的二代被上了人家的船，单就星海现在的资本规模也不是软柿子。 衡大是牛，那也要看对象是谁。 玩资本的虽然声名不显，但那些有实力的资本大佬，哪个是能轻易得罪的。 还用一些已经过时的手段解决问题，这都特么养了一群什么猪。 真特么没脑子。 吓唬下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姓沈的这种资本大佬是能吓唬的吗？ 王区长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道：“报歉啊，沈总，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这样，我先问问情况，衡大高层应该不知道这回事，回头我再给沈总联系。” 沈辉笑道：“那行，麻烦领导了。” 王区长客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客气也不行，人家又不靠政策吃饭，凭本事在国际市场捞钱，资金全在海外，而且赚的还是外国人的钱，对星海这种企业，政府还真没多少底气能拿捏人家。 更别说人家船上还载了一大群不太好惹的家伙。 而这些家伙的背后，则是许多连他也只能仰望的人物。 能让自己出面沟通，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这事其实并不复杂，衡大高层还真不知道下面人办的龌龊事。 当然，如果换个普通老百姓，这种事肯定捅不到衡大的高层，就更不可能惊动日理万机的区领导，最后的结果也不难猜，最多就是自倒霉。 就算衡大高层再无脑，也不可能为了一点房子问题这种连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得罪一位实力强劲、还绑了一群顶级二代上船的资本界大佬。 听王区长讲了下事情原由，衡大高层当即表态，并给出解决方案。 房子全部给重新装修，只要能让客户满意，自己亲自出面道歉都没问题。 所以。 沈辉刚刚批阅了两份文件，王区长的电话就来了。 王区长说了下衡大的意思，道：“沈总看这样处理可行？” 沈辉心里吐槽，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不过王区长如此费心，到也不好不给面子，就道：“让王区长费心了，就这样吧，给我道歉到是不必，让那个打电话的给我的法务经理当面道个歉吧！” 这点小事王区长还是有把握的，也不用再跟衡大高层沟通，爽快地答应道：“多谢沈总体谅，都是下面人办的糊涂事，衡大高层还是很有诚意的，肯定会给沈总个交待。” 客气几句，挂了电话又打电话安排这事。 确实是件小事。 这种事情能和平解决，自然是皆大欢喜。 毕竟大家都是求财的，实在没必要闹的刺刀见红。 况且还是自己不占理，道个歉是应该的。 沈辉挂了电话，就让吴天明去叫冯美琪。 冯美琪却不在，去了律所。 沈辉就给她打电话：“衡大那事可以告一段落了，不用起诉了。” 冯美琪问：“沈总跟衡大高层沟通了？” 沈辉道：“区领导出面了，回头给你打电话那人会给你道歉，你要不接受，咱们再说。” 冯美琪很干脆地道：“我没意见，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 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让打电话威胁自己的那家伙来给自己道歉，想来是老板的条件，而在区领导出面沟通后老板依旧争取到了这样的结果，已经充分说明了老板对自己的爱护。 真要闹上法庭，自己还真的要担心，会不会哪天被人装麻袋沉江呢。 第147章 见马总 从古至今，社会都是由无数个阶层组成。 虽然官方一直在刻意淡化阶层这个概念，但却改变不了什么。 龙不与蛇居，乞丐和富豪自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比如沈老板，到了他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普通人想见他一面自然不会容易，就连家里的亲戚和不到一定级别的官员，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还要看心情。 说到底，还是所处的层次不同而造成的。 就好比沈老板想见马老师一面，也得看人家的心情。 不过九月初，沈辉到是见到了另外一位马老板。 在一个经济论坛上，沈辉坐在台下，而马老板坐在台上。 这种论坛上，能坐主席台上的，无一不是行业大佬或者大牛专家学者。 从财富来说，沈辉绝对称得上大佬。 可从影响力来说，星海现在还是差了些。 当然，主办法考虑的也很周到，沈辉被安排在了第二排。 再看看坐在第一排的，就没有一个默默无闻之辈，都是大佬级的，熟人还不少，比如复兴的郭总，开元的张茂军，鼎盛的吴老板等，无一不是盛名在外的商界大佬。 而诸如侯林、万富山这些人，也只能和沈辉坐在第二排。 这两位虽然也是大佬，但相比第一排的大佬们毕竟还差了些。 熟人不算少，生面孔也不少。 能坐在第二排的，未必就比坐在第一排的差多少。 而一堆熟人里多了个新面孔，还年轻的这么过分，自然免不了相互打听，所以在论坛正式开始前，不少人过来和沈辉打招呼，互换个名片什么的。 能坐在这里的大佬，就没一个是孤陋寡闻的。 就算没见过沈老板，但至少星海的名字还是听过的。 国内异军突起的金融界怪胎，在海外金融市场上破风斩浪，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捞到了上百亿财富，不久前更是抓住了国际金价大格的机会，狠狠抢了一口肥肉。 这种妖孽，绝对是建国以来的仅此一例。 即使现在星海的规模和影响力还弱了点，但也绝对值得结交一下。 更别说圈子里有传言，星海的资本规模已接近百亿美元。 而关键则在于，星海全是自有资本，除了那些先期上船的顶级二代们分了些股份，这姓沈的小年轻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其个人财富基本呼之欲出了。 沈辉坐在复兴的郭总后面，论坛开始前，还跟郭总聊了几句。 问起马总，郭总笑道：“他快退了。” 沈辉一愣：“马总准备退了？” 郭总点头：“就在最近。” 沈辉问道：“马总才五十多，怎么会退，真退还是假退？” 郭总笑道：“是真退，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马纭那样的人只是个例，他的追求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想法也跟我们不同，真正退下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沈辉有点失神，就商人来说，马老师算是他真正佩服的。 以前刷抖音的时候，还喝了不少马老师的鸡汤。 而做白日梦的时候，也曾梦想有朝一日能像马老师那么成功，这辈子就不错白活。 如今总算有了一点成就，还准备哪天把马老师一脚踹下亚洲首富的宝座后，再跟马老师约个饭局，好好聊一下人生感悟呢，没想到老马却要退了。 老一辈的神话即将老去，新生代的标杆又在哪里？ 沈辉有些感慨，随即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神话老去。 新一代的时代即将来临。 浪潮滚滚，谁才能最终立在潮头。 自己已经走到了大多数人的前面，总得有点梦想，活的精彩一些。 即使不能超过马老师，也得努力追赶才是。 只有努力过了，等到将来老去的那一天，才不会后悔。 沈辉问道：“马总退休了准备做什么？” 郭总道：“他那个人爱好很广泛，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曾经说过，最快乐的时候是在大学教书每月拿几十块钱死工资的时候，也一直计划着退休了再去教书。” “这个……” 沈辉有点傻眼，这个追求还真是与众不同。 好朴素的理想。 这特么是什么境界？ 从繁华中回归平凡，真正的返璞归真？ 聊了一阵，论坛正式开始。 坐在主席台上的大佬们开始轮流发言，沈辉一边听，一边思索，几个大佬的发言都很接地气，并不是官话套话，有对某个行业的见解，也有一些个人的经验和思考。 沈辉有认同的，也有不认同的。 一个议题结束，到了中途休息的时候。 大佬们一个个起身往外走，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沈辉看着主席台上的几位大佬身边围的水泄不通，识趣的没有往跟前凑。 可等他出去时，却被人围住了。 收了一堆名片，也没记住几外名字。 第一次见到双马之一，却连话也没说上几句。 自信心极速膨胀的沈辉第一次遭到当头一棒，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还没到达巅峰，重新被点燃了斗志，晚上就亲自坐镇，指挥三大投资部在欧美市场杀了个三进三出，在现货黄金市场和芝加哥期货市场卷走三亿美元，一亢奋大半夜的又约了方芊雪。 隔天，沈辉又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 穷人永远觉的钱不够用。 而富人则会嫌时间太少。 星海的规模在极速膨胀，接到的各种邀请也越来越多。 就比如昨天的经济论坛和今天的慈善晚会，如果他愿意参加，每个月的行程表可以排的满满的，如果不是大多数时候都让陈丽君代劳，沈辉得拿出所有时间来开会。 慈善晚会没什么稀奇的，沈辉本来不想来。 可今晚的慈善晚会有点特别，了解了一下后还是来了。 本以为这种民间活动估计没什么大佬会来，结果到达酒店时，却碰到了万富山，沈辉多少有点惊讶，招呼了一声道：“正愁没个熟人呢，没想到万总也会过来。” 万富山笑道：“我是荆襄人，那位陈老师算是我的老乡，怎么也要过来看看，到是沈总能亲自过来让人很意外，新时代的企业家确实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要有爱心啊！” “爱心谁都有，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 沈辉笑着说：“我也挺好奇那位陈老师，都干到县委一把手了，却辞职去做公益，能舍弃权力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是大奸就是有大爱，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闲话了几句，有公益人士匆匆迎了出来。 确认了身份后，两人被迎了进去。 举办晚会的多功能厅不大，能坐三四百号人，两人进来的时候还有小半座位空着，沈辉和万富山被安排在第一排，而且是最中间的席位，一眼就能看出规格。 若是规格够高，沈老板和万老板是坐不到第一排中间的。 万富山人面广，坐在第一排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 之方面沈辉就差了许多，除了搞私募的，其他认识的基本全是商界大佬，这跟他财客积累太快，跳跃式的接触一个个圈子有直接的关系。 其他人崛起的再快，总还有个过程。 而人脉的积累，也是从最下面的圈子一层一层往上接触。 沈老板则不同，除了刚开始接触的私募圈子，实力大多参差不齐，后面接触的圈子全都是比较高级的，接触的人不是名流大咖，就是商界大佬。 “都是荆襄的老乡。” 万富山一边给沈辉介绍坐在第一排的企定老总和公益名流，一边解释了一句。 沈辉这才恍然，原来都是荆襄人，怪不得人家很熟。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晚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说了几句开场白后，开始介绍晚会的主角。 这次晚会的主角是一位辞职的县委一把手，人称陈老师，据说是一个嫉恶如仇、真正关心民生疾苦的好人 当然，得罪的人也不少。 用陈老师的话说：“我不敢说自己不负苍生，但我敢说自己不负本心，敢说自己是个不收钱的县高官，敢说自己已经拼尽全力。”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老官员，却在即将提拔时决然请辞，转行做公益去了。 曾经的县委一把手，却整天背着包穿梭在各种学术会议、课堂和论坛上，为了一笔资金四处奔走，其中的辛酸和身份转变的巨大落差，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 至少沈辉觉得自己就没有这么大勇气。 干到县委一把，却要放弃权力，去求那些那些以往只能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商人，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特别是巨大的身份转变和落差，不是意志超级坚定，压根接受不了。 听完这位陈老师的经历，沈辉只剩下佩服。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会让人佩服和尊重。 即使他们很平凡，但身上的道德闪光点也会赢得人们的尊重。 沈辉自问做不出这种伟大的壮举，所以他亲自来了。 第148章 理论学的好不知天赋强 陈老师叫陈形贾，主持人介绍完，陈形贾发上做了一段演讲，讲了讲弃政从事公益这些年来的经过，重点介绍了下现在正做的事，以及许多患病儿童的生活现状。 主题很正面，也很正能量。 当然，核心还是希望企业家们能多关注一下患病儿童。 演讲结束后，几个被救助的儿童还表演了节目，跟陈形贾进行了现场互动，满满都是正能量，展示出一种积极向上的、对生命充满了热爱的意志和精神。 沈辉在轻轻鼓掌，感觉社会上多一些这样的人总是一件好事。 老祖宗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沈辉虽然还没有养成那样的胸怀，但富裕之后也渐渐开始关注家乡，关注社会。这几个月慈善晚会参加了不少，但大多数时候要么做秀，要么出裹走偏。 今天的这个慈善活动没白来，是他参加的最纯粹的一场活动。 活动结束后，主持人再次上了演讲台。 “社会需要温暖，社会更需要光明！” 主持人声情并貌，充满感情道：“陈形甲老所的所做所为，给我们诠释了什么才是人间大爱，他的身体力行让我感动，唤醒了我们心灵最深处的仁爱、真诚、友善，也给无数孤病儿童带去了人间至爱，让他们有勇气、有信心跟病魔抗挣，勇敢的面对生活和未来，我希望在座的企业家们都能够伸出援助之手，为陈形甲老师的公益事业增添一份助力，你们的每一份爱心，对孩子们来说都是一份希望，让我们用光明点亮他们的未来……” 热烈的掌声之中，坐在前排的企业家们都纷纷慷慨解囊。 沈辉随意扫了眼，看到了万富山支票上的数字。 五十万。 心里就有点鄙视，老万身家至少二十亿，特么的才捐五十万，也太小气了。不过随即想起自己最近这几个月的经历，又释然了。老板也不容易，今天这捐点，明天那捐点，到处都是来化缘的，一年下来光是捐款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自己却是没准备。 沈辉略一琢磨，就叫过一个志愿者小声说了几句。 志愿着听了点点头，就跑去找主持人。 万富山有点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没准备吧？” 沈辉道：“准备了三百万，感觉有点少了。” 万富山无语，心里一万匹草泥玛奔过。 三百万还嫌少了，有这么气人的吗？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万富山问道：“你打算捐多少？” 沈辉道：“难得遇到这种真正做事的，给个几千万吧！” 万富山这下是彻底无语，深深被打击到了。 自己打拼了半生，才攒下这点这业，每年捐个几百上千万，感觉已经不少了，可看看人家这出手，感觉不错，出手就是几千万，特么的怎么感觉像捐几千块似的。 都知道姓沈的贼有钱，可再有钱也没这么个捐法吧？ 就算马总来了，估计也没这么大方。 主持人很快就来来，客气的问沈辉：“沈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沈辉说：“我想跟陈老师聊聊，能安排一下吗？” 主持人爽快点头：“好的，请您跟我来。” 沈辉就起身跟着主持人走了，来到了偏厅一间休息室。 陈形贾也在这里，还有几个公益人士。 “陈老师，这位是星海投资的沈总！” 主持人介绍了下沈辉，对陈形贾说：“沈总想跟您聊聊！” “陈老师，从今天始，我是你的粉丝了。” 沈辉上前，伸了双手跟站起身的陈形贾握手。 “沈总客气了。” 陈形贾看上去四十出头，穿的很简单，虽然挺精神，但却给人一种见多和人间悲苦却又无力改变的搓磨感，很谦虚，廉虚的不像是个当过县委一把手的。 沈辉用力跟他握了下手，笑着说：“听了陈老师的经历，我很惭愧，您的高尚品德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所欠缺的，最近我也在思考，社会上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儿童和少年，我们这些人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今天见到陈老师，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心动不如行动，就算想的再多，不去做就是自欺欺人，陈老师做的事业给我们树起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陈形贾笑道：“现在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我们的企业家责任感也越来越强，我这些年得到了许多企业家的帮助，如果不是大家的帮助，我也坚持不下来。” 客气了几句，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主持人坐在一边，不时的插上几句调节气氛。 几个公益人士坐在一边只听不说，候尔交头接耳几句。 陈形贾十分健谈，而且相当直爽，有些沈辉不太好说，留下的话尾巴，他都毫不遮拦的补上，对社会和体制内的一些问题更是直言不讳，直言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干过县委一把的人。 能干到县委一把，自然不缺情商。 能弃官从事公益，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性格使然。 用他自己的话说，用劲了全力去拼，却改变不了现实，只能选择离开。 这是一个辈伤的故事，却是个有理想的人。 聊了半个多小时，沈辉要了陈形贾的联系方式，还加了个微信，笑着说：“今天来的有点急，陈老师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去家里坐客，好好跟陈老师请教一下人生感悟。” 陈形贾爽快地道：“那就打扰沈总了，我的时间很充足。” “那明天见！” 沈辉说罢就起身告辞。 陈形贾和主持人送了出来，一直到他上车离开。 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万富山。 “万总！” 陈形贾认识这位老师，笑着招呼。 万富山笑着问道：“沈辉给赞助了多少？” 陈形贾道：“他邀请我明天去他家坐客。” 万富山有些意外，道：“看来他是真有心了。” 主持人问道：“万总，这位沈总以前没听说过啊！” 晚会组织方邀请沈辉，就是万富山给出的点子，知道沈老板底细的，无一不是具备相当能量的政商两界大佬，搞公益的哪知道沈辉是哪路神仙。 万富山道：“那姓沈的是个传奇，听说之前还是个工人，进入金融市场后，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挣了百亿身家，好多顶级二代都上了他的船，前阵子黄金价格大涨，听说姓沈的早早就入场做多黄金，星海投资的规模都快接近百亿美元了。” 主持人惊讶地道：“这么厉害！” 陈形贾也很意外：“还真是个传奇，怎么感觉像是小说开了卦的主角。” 万富山笑道：“好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家伙理论屁都不懂，但在操作上却是相当的犀利，听说他看好的股票就没有跌的，炒欺货、外汇从来就没有失过手，连华尔街都注意到了他，七月份华尔街搞了个对冲基金峰会，还给他发了请贴。” 陈形贾笑道：“国内金融界一直没什么代表性人物，这次可算出了一个。” 万富山道：“毕竟时间太短，星海的资本规模在私募里算是顶尖了，但放到金融行业还是小了点，以后会不会栽跟头现在也不好说，好多人还在观望。” 陈形贾道：“我看他对公益还挺热心的。” 万富山道：“年轻人嘛，总是容易被感染的，刚我问了下，他本来准备了三百万，来了之后嫌少，准备给你赞助个几千万，所以才邀你去家里坐客。” 主持人有些吃惊：“这么大方？” 连陈形贾也有些动容，赞道：“社会需要这种年轻的企业家！” 万富山道：“星海的资本规模膨胀的太快了，听说初始资金只有一亿美金，这才三个多月就膨胀了几十倍，几千万对沈辉来说和几千块没区别，可不像我们，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就积赞了这点家业。沈辉要是肯支持你，你以后会轻松许多。” 陈贾形笑着说：“听你这么说，我对那位沈总也有点好奇了，这么传奇的创业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特别是还这么年轻，明天可要跟他请教一下金融方面的识知。” 万富山就笑了：“你可千万别跟他请教，听说姓沈的就一初中生，之前我们跟他讨论时每次都找其他话题，后来才发现，姓沈的压根就不懂金融，你这个清华的高材生要是去跟人家请教理论，那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 陈形贾愕然道：“还有这种事？” 万富山点头道：“所以说理论学的再好不如天赋技能好，学金融的多了去了，各种专家更是多不剩数，可真正上了战场都是赵括那样的，好多水平高的职业操盘手，学历未必就有多高，草根出身的高手也不在少数，不过像姓沈的这么天赋出众的还是头一次见。” 陈形贾笑了笑，道：“这次又让你破费了。” 万富山道：“这么客气干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次日，沈辉没上班，早起打电话让杨姗安排车去接陈形贾，然后去了松园那边，还把林月婷也带上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估计这女人都要缺钙了。 第149章 敢于进言的财务经理 新时代的人有个很独特的属性，跟七零后、八零后比起来，九零后、零零后的人宅属性普遍比较强，比例也比较大，七零后和八零后如果没事做，会觉的闲的要疯。 可好多九零后越宁愿宅在屋里，也不愿意出门。 黄佩佩和陈娇娇就属于这种人，但还有药可救。 林月婷在沈辉的眼里就是个没救的人，宅的没药可救。 除了下楼买菜，偶尔去买个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基本上不会出门，精神世界容量大的让人难以置信，总能给自己找到点感兴趣的事情来消磨时间。 这次去松园，林月婷同样不想去。 可到了别墅，才发现这里的环境比滨江花园要好的多。 滨江花园虽然豪奢，但更像是个鸟笼，呆久了也会闷。 相比而言，别墅这边就要好的多，居住生活的话比滨江花园好上许多。 刘姐对林月婷并不陌生，知道是东家在滨江花园那边请的保姆，而且还是老板请的第一个保姆，有点搞不清楚这个据说还是硕士的漂亮保姆和老板究竟是啥关系，刘姐这个并不缺乏智慧的女人虽然好奇，但并不打听，反正敬着些总没错。 今天天气不错，笼罩了沪市一个星期的阴云总算是散开了，太阳难得地露了出来。 九月的沪市还很热，在草坪里活却一会就有些晒的受不了。 沈辉就换上了泳装，泡在庭院的大泳池里，再沐浴着日光，感觉浑身的骨头和细胞都彻底放松了下来，带走了身上的暑气，比躺在屋里吹空调舒服的多了。 厨房里，刘姐和林月婷在忙活。 今天的饭菜很简单，刘姐一个人就能忙的过来，本不想让林月婷帮忙，可林月婷闲着没事干，总不能在一边干坐着，就搭了把手，顺便和刘姐聊上几句。 当然，依她的性子，会主动找话题那才是怪事。 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刘姐在说或者问。 快到十一点半，一辆奔驰开进了院子。 沈辉起身迎了过去，和下车的陈形贾握手。 “铺张了些，陈老师别见怪。” 沈辉笑着说了一句，带着陈形贾去了屋里。 陈形贾到是很直爽，道：“追求生活品质是所有人的权力，我虽然热爱公益，但如果我有沈总的财富，也会让自己过的好一些，不会坐在金山上受罪。” 这话说的没有毛病，而且让人听了很舒服。 两人进屋，奔驰的司机也下来了，将一将支票交给了孙阳。 沈辉带着陈形贾参观了一下别墅，才回到客厅坐了。 潘双才老婆泡了茶，陈形贾起身接了，还说了谢谢。 这时孙阳又进来了，将一张支票递给沈辉。 沈辉接过看了一眼，就交给了陈形贾，笑着说：“昨天去的有点仓促，这是我对那些孩子们的一点心意，如果不够的话，陈老师随时找我。” 陈形贾接过看了眼，坦然道：“谢谢沈总，不过五千万也太多了。” 沈辉笑道：“钱不在多少，只是一点心意罢了，国家这些年虽然富裕的很多，但穷人还是占了大多数，古人常说取之与民用之与民，我虽然还没达到那种境界，但为那些孩子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还是能做到的，陈老师以后资金上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陈形贾没有再客气，将支持收了，道：“这些年企业家的责任意识正在觉醒，比五六年前要好的多了，不过一次上千万的赞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我代那些孩子们谢谢沈总。” 沈辉摆了摆手，道：“陈老师去过宁西吗？” 陈形贾道：“去过，宁西可以说是国内最穷的几个省份之一，就我所知，那边的气候很适合发展农业，好几种作物的亩产量高的惊人，比如玉米，官方记载的农科院8号试验田最高亩产达到了3120斤，可前年我有一次去宁西乡下，有农民种的玉米早在几年前就超过了三千斤，回来后查了许多资料，最后发现那边的气候特别适合粮食类农作物生长。” 沈辉当然知道宁西的粮食产量，但他并不清楚其他地方的玉米亩产有多少，听了这话才有些惊讶：“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宁西的玉米产量竟然比中原还高？” 陈形贾道：“中原虽然是农业大省，但并不是最适合种植玉米的省份，从气候上来说西北地产反而很适合玉米，当然其他粮食作物的产量如何，我就不太清楚了。” 沈辉又问：“陈老师觉得宁西有发展农业的潜力？” 陈形贾点点头：“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至于到底合不合适发展农业，还有好多因素。” 沈辉笑道：“宁西耕地不少，唯独缺水严重，我老家南安还算好点，有几个缺水严重的地市，遇到大旱天，农民连吃水都是问题。要说发展农业，宁西的气候还是很适合种植一些耐悍的作物的，不过农产品深加工跟不上，没多少附加值，农业还是发展不起来。” 陈形贾道：“主要还是销路问题。” 沈辉点头：“这到是，听说前些年有地方政府让农民种经济作物，结果正好赶上了市场行情大变，卖不出去全烂在了地里，当地政府被老百姓骂惨了。” 陈形贾笑着说：“市场经济时代下好多地方政府确实跟不上市场形势的变化，不过政府更应该做的是从产业布局和招商引资上发力，而不是赤膊上阵去指导农民种地，不然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地种不好不说，损失还得老百姓自己承担。” 沈辉连连点头，不愧是主政一方干过县委一把手的，确实有高度。 老百姓不怕政府不干事，就怕官老爷乱拍脑袋，教训实在太多了。 聊了一阵，饭好了。 吃过午饭，陈行贾坐了一阵就起身告辞。 沈辉将他送出去，上车时又握着陈形甲的手说：“一直想做点善事给自己积点德，可现在的那些慈善机构不说也罢，陈老师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了人间至爱，要是陈老师不嫌我年轻识浅，肯拿我当朋友的话，以后遇到困难就找我，我多少还是有些办法的。” “能跟沈总这样的年轻企业家交朋友是我的荣幸。” 陈形贾笑的很爽朗，用力握了下沈辉的手，才转身上车。 奔驰出了院子，沈辉才转身进屋。 林月婷罕见地主动凑过来，好奇地问：“他就是那个人县书记辞职做公益的啊！” 沈辉奇道：“你也知道他？” 林月婷连连点头：“以前在网上看到过有关他的贴子，听说他干县书记的时候，最恨贪污腐败，把好多官员和干工程的老板送进了监狱，好多老百姓都叫他陈哥，听说为了宣传芭东还拍视频唱《巴山恋》呢，甚至还亲自高空跳伞，是个好官。” 沈辉赞同：“确实是个好官，不过这样的好官现在却不多了，甚至是凤毛麟角，而且这样的官员在官场上是很难做事的，没有人能不受大环境的影响而独自前行。” 林月婷惋惜道：“可惜这样的好官却辞职了。” 沈辉笑道：“你就别替百姓忧国了，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林月婷纳闷道：“我考虑啥？” 沈辉道：“考虑你将来得找个啥样的男人才能接受你这么宅的女人。” 林月婷不服气，但没恕回来。 沈辉也不理他，起身上楼去休息。 睡了一觉，两点多才起来去公司。 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财务经理周佳慧就跟了进来。 沈辉就好奇了：“公司又不缺钱，你来我这干什么？” 周佳慧笑着说：“要是等公司没钱了我才来给沈总汇报工作，那我这个财务经理就离下岗不远了，这几个月公司计划外的开支太大，我得给沈总好好汇报一下。” 沈辉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问：“这个有必要专门汇报吗？” 周佳慧脸色正了下，道：“沈总可能觉得这不是大问题，但从财务的角度来说，计划外支出严重超出预算，财务是不健康的，一家企业每年的支出如果严重超支，要么是财务预算不合理，要么就是公司的经营决策出了问题，如果资金富裕也就罢了，要是遇上资金紧张就容易出问题，所以我建议重新调整公司的财务预算。” 沈辉问道：“都有哪些项目超支了？” 周佳慧道：“主要还是捐赠。” 沈辉捶捶额头，感情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当初做预算的时候，陈丽君是做了捐赠支出预算的，他也签字同意了，唯独没想到的就是他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按照原本预算，今年的捐赠支出只有三千万。 可现在光是给陈形贾的赞助，就把全年的预算花完了。 再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捐赠，只是他知道的，估计就快上亿了。 考虑了下，沈辉道：“那就调整预算吧，把捐赠预算调到十亿。” 周佳慧质疑道：“十亿太多了吧，公司才挂牌三个多月，第一年捐赠支出的预算就达到十亿，是否有点不合理，如果开支与预算差距过大，那这个预算就是盲目的。” 第150章 第一次参加节目 沈辉笑道：“你不妨抛开财务思维，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这件事，之前我给不止一次杨姗和陈总都说过，公司的发展速度太快，作为管理层，我们的观念也要与时俱进，特别是要具备大企业思维。公司资金富裕，相信不久的将来资本规模将会更加庞大，大企业要有大企业的担当，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公司赚了这么多钱，每年拿出十亿来做点慈善，你认为很多吗？” 周佳慧认真想了想，道：“如果和公司的发展速度相比，十亿不算多，但与其他同行企业相比，甚至和所有行业的企业比，十亿都太多了。即使那些央企巨头，也不可能每年拿出十亿来做慈善，国内每年净利润超过十亿的企业也不过两百多家。” 沈辉笑道：“央企就是架子大，实际没多少肉，你觉得除了那几个垄断巨头，国内净利润比公司高的企业能有几家？” 周佳慧道：“以公司的利润增长率，除了几家银行巨头，没一家企业能媲美，即使阿里华为和腾讯也不行，截止目前，公司的净利润已超过100亿美元，仅以利润面言，去年国内500强全年利润超过100亿美元的不超过10家。” 沈辉道：“所以不要拿星海那些企业比，企业的根本还是造创利润，一家企业如果创造不了足够的利润，摊子铺的再大，牛逼再吹的再大有什么用？以公司现在的利润，每年拿出十个亿做点慈善，回蚀一下社会很多吗？” 周佳慧道：“我明白了。” 沈辉道：“真明白了才好，你要考虑的不是花的钱是不是太多了这个问题，而是要考虑怎么才能把这些钱花出去，十个亿花出去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花出去和赚回来的过程中，让资金产生足够的社会效益，这才是星海要考虑的。” 周佳慧笑道：“沈总的要求太高了，我这观念还有点跟不上，只是单纯从财务角度觉得公司每年花这么多钱，却创造不了多少利润，没有从社会责任的角度考虑问题，听了沈总一席话，我觉得我这思想境界也提高了不少，以后考虑问题可不能再这么狭隘了。” 沈辉往后一靠，道：“所以你这个财务经理也要尽快转变观念，不但要从财务的角度去考虑资金预算问题，还要从社会责任的角度去考虑资金产生的社会价值，这样才能在以后的工作中，考虑的更全面，将财务工作提高一个档次。” 周佳慧点点头，又汇报了几件小事，就出去了。 下午。 欧洲市场开盘之前，沈辉在大交易室听取了政策研究中心和向个投资部负责人对市场的分析汇报，重点听了对国际原油市场的分析判断。 原油期货行情最近有点诡异，价格走势总是让一帮分析师和专家们大跌眼镜，政策研究中心的这群智囊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着实有点头疼。 看着要涨了，转天却又跌了下去。 看着要跌了，转天却又涨了上去。 魏宗如有点吃不准，其他人更是吃不准。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沈辉，就等沈半仙金口决断。 沈辉盯着盘面看了好一阵，一个方案一个方案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才在众人的静默中下令：“平掉所有的空仓，在油价再次触及压力位后进场做多。” 三大投资部经理又是一阵无力。 前几天才刚刚下令平掉了一半多单，反手做空的。 这还没几天，又变了风向。 这风到底怎么刮才算正常。 但既然老板下了令，也没啥好说的。 反正老板从没错过，在老板出错前，只要乖乖执行命令就好。 想要发表不同意见，也得等哪天老板犯了错才行。 中午，沈辉回滨江花园吃饭，顺便给妹妹沈璐挂了个电话。 妹妹沈璐从小就很听话，也很懂事，很让人省心，除了老爹老妈，沈辉最放不下的就是妹妹沈璐，以前就算有心也无力给予多少关怀，如今自然不同。 开学也几天了，沈璐也没打个电话。 沈辉就打电话问问情况，也不知道第一次为人师适不适应。 “哥！” 电话响了三十多秒才接起来，话筒里还有点吵。 沈辉问：“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沈璐道：“我回家的路上呢，刚骑车呢不方便接电话。” 沈辉看了下时间，道：“这都快十二点半了，怎么才放学？” 沈璐说：“今天放学迟了点，哥你有事吗？” 沈辉道：“没事，就问问你工作咋样，能适应不？” 沈璐说：“还可以吧，我带初二的数学呢，今天校长还来听我的课了。” 沈辉来了兴致，问：“讲的咋样？” 沈璐说：“我觉得还好吧。” 沈辉问了几句，才又问另一件事：“你驾照学的咋样了？” 沈璐说：“下星期考科目三呢，听说可难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沈辉说：“赶紧考，驾照拿上了给你买车，骑电瓶车不安全。” 沈璐说声好，又道：“我还在路上呢，哥先不说了。” 沈辉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琢磨了一下，又给徐县长挂了个电话。 妹妹考驾照这事还得给打个招呼，现在的驾校考试有点脱离实际，好多老司机去了都未必能考过所有的科目，而新手司机拿了驾照却不会开车的也大有人在。 真正的经验和技术都是开车开出来的，考试唯一的作用就是拿本。 只要能掌握基本要领就行，不一定凭本事考过就是好司机。 晚上，沈辉又去了方芊雪的小屋。 主持人这个圈子怎么说的，不是娱乐圈，却又离娱乐圈很近，主持人的工资收入虽然算是高薪，但也不会太离谱，而许多主持人成功之后，都会在娱乐圈插上一脚。 概因娱乐圈能捞大钱。 这就造就了，同样都是主持人，可收入却是天差地别。 有些主持人只能拿个工资，有些主持人却能年入千万。 不过娱乐圈虽然能捞大钱，但也不是那么好捞的，方芊雪虽然在圈子里颇有名气，又因长相气质俱佳，很有一票粉丝，可几次尝试进入娱乐圈却没能如愿。 沈辉听了有点不解：“以你的相貌和知名度，怎么会混不进娱乐圈？” 方芊雪道：“不愿意被潜规则呗！” 沈辉表示不信：“那你还做我的情人？” 方芊雪道：“这有啥奇怪的，大多数女人虽然愿意被强者征服，但却不愿意被那些又老又丑的老男人糟蹋，我又不是混不下去，干嘛要委屈自己。” 沈辉问道：“给我做情人不委屈吗？” 方芊雪道：“委屈啥，我又没想一辈子做你情人，等哪天想嫁人了，你不会报复我吧？” 沈辉笑了：“猜猜看。” 方芊雪笑吟吟地道：“大老爷要是舍不得奴家，我就跟你一辈子。” 沈辉有点受不了她：“那算了，你还是嫁人吧！” 方芊雪就有点泄气：“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随即想起一事，又兴致勃勃道：“明天我们要录个节目，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辉问道：“什么节目？” 方芊雪道：“综艺节目，美女不少呢！” 沈辉点头：“行啊，那就去看看。” 以前看节目都是电视上看，还没在现场看过呢，到是要去体验一把。 至于美女问题，就自动忽略了。 见的美女多了，对这两个字多少有点免疫。 结果第二天去了电视台，才发现方芊雪果然没说谎。 美女很多，节目组邀请了不少佳宾，还有从相邻的江浙等省份过来的，偌大的演播厅里观众席上坐的满满当当，沈辉在第一排，左右一看，竟然还有认识的。 坐他左边的是姑苏的主持人王佳凝，抖音刷到过好几次，还有过那啥想法。 沈辉打量对方的时候，王佳凝也在偏头打量他。 “王小姐！” 沈辉主动招呼，伸出右手：“我可是你的粉丝。” “你好！” 王佳凝跟他握下手，心里也在琢磨他。 能坐第一排的，要么是有名的，要么就是有点能量的。 这人虽然年轻，但看长相和气质就不像主持界或娱乐圈的，多半是有点能量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台里邀请的其他业界代表，琢磨一阵，就不想了。 节目正式开始。 现场观看这种节目，和在电视上看又是一种不同感受。 沈辉没有再跟旁边的美女搭讪，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的男男女女，不时跟着鼓鼓掌。 节目录制到一半时，当一位女嘉宾说想嫁给富豪之后，主持人现场发挥，说：“六号女嘉宾想嫁给富豪，大家想不想听一听富豪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台下观众一听，难道还有富豪来客串节目？ 这个到是新奇，当然卖力鼓掌：“想！” 主持人笑吟吟地看向台下，大声说：“今天的节目我们邀请了一位真正的富豪，他就是星海投资公司董事长沈辉先生，下面有请沈辉先生上台，掌声有请。” 第151章 沈老板开喷 卧槽。 沈辉毫无准备，一时都有点懵。 实在太意外了，压根就没想到看个节目还会被点名。 方芊雪冲他眨眨眼，笑吟吟道：“看来大家的掌声不够热烈啊，请不动沈总，大家想不想知道亿万富豪心目中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想听就给点掌声。” 啪啪啪…… 这下掌声热烈多了。 近距离接触一位亿万富豪，而且还是听亿万富豪的八卦，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特别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未必能碰到。 沈辉有点骑虎难下，旁边的王佳宁目露惊讶。 真没想到，原来身边竟然坐了位土豪。 如此年轻的亿万富豪，还真让人惊讶。 热烈的掌声中，沈辉起身上台。 长这么大，还没上过电视呢。 虽然有点错不及防，到也不至于怯场。 方芊雪递给他一个话桶，笑吟吟地道：“沈总能给大家透露下您的家底吗？” 沈辉笑道：“这个还真不太好说，如果说实话，我怕大家说我吹牛，可是说假话，我又不想骗人，所以才是不说了，反正我肯定比在座的人都有钱。” “哈哈哈！” 底下响起一片哄笑声和掌声。 方芊雪笑吟吟地道：“那就不问了，刚刚这位女嘉宾想要嫁一位富豪，而沈总不满三十且尚未婚娶，能不能给大家说说您对另一半的标准和要求？” 逃辉道：“首先纠正一下，你这个说法不太对，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旁边的女嘉宾问了句：“能说说您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辉笑道：“这个到是可以，我未婚妻是个宅女，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她会跟我一起奋斗买个房子，像普通人那样一起生活，不管以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既然选择了都会走下去；如果我有能力养家，不用她考虑挣钱的问题，她会安静的给我当太太，陪我慢慢变老，从来不会问我在外面干什么。” 女嘉宾犀利的问：“你怎么能保证，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你未婚妻会跟你结婚？” 沈辉回答的也很干脆：“因为我未婚妻想跟我谈恋爱时，并不知道我身家亿万，我们是初中同学，我刚来沪市时，她以为我是来沪市打工的。” 女嘉宾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问了。 下面的吃瓜群众们却鸡动了。 这叫什么？ 现实版的土豪装穷找真爱吗？ 方芊雪很好的控制着现场的氛围和节奏，把吃瓜群众的心声问了出来：“沈总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对方您的身家，难道您怕那位女士知道了您的身家，爱情会不纯粹。” 沈辉大放厥词：“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爱情是一种美好的事物，但那只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一种精神追求，而不是真实的婚姻和生活，婚姻生活都是柴米油盐，是携手一生相濡以沫的亲情。所以结婚的基础不是爱情，而是彼此能否信认，能否最大限度的包容对方的缺点，为了这个家庭而彼此都愿意比对方多付出一点，这才是婚姻和生活的基础。” “如果没有爱情，又如何能包容对方的缺点？” 女嘉宾极度不认可沈辉的这种观点，很是犀利的问了一句。 沈辉对这个女嘉宾没有好感，直接反击：“我们的老祖宗早在千年前就说过，富贵不忘贫贱友，身荣休弃糟糠妻，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家庭、责任、难以割舍的血脉亲情让我们的心里有了美，所以才愿意去守护家庭和妻儿，眼里只有妻子的优点，最大限度的包容妻子的缺点，即使年华老去，她依然是最美的，跟所谓的爱情有什么关系？能用金钱买到的东西那也能叫爱情？我觉得你需要重塑三观，否则很难收获爱情。” 女嘉宾气的脸都绿了，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实在没脸站在台上了，扔下话筒就退场了。 下面的吃瓜群众们听的亢奋之极。 特别是一些已经成了家的，更是用力鼓掌。 没经历过婚姻，是体会不到爱情和亲情的区别的。 只有有了家庭，才会真正明白，维系家庭的不是什么爱情，而是相濡以沫的亲情。爱情很美好，但很短暂，经不起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也很难走到白头而不凋零。 只有亲情才是生活的基础，一个家庭的基石。 方芊雪也在鼓掌，更在心里琢磨这个发人深省的观点。 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爱情究竟是什么，其实不少人都阐述过类似的观点。 但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如此让人回味和发人深省。 方芊雪虽然也认为爱情很美好，但也不得不承认沈老板说的有道理。 眼看气氛要被带偏，不得不将节目的主题拉回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听了沈总的一番观点，确实让人收获良多，不过今天的重点却不是讨论爱情和亲情，下面请七号女嘉宾上台，大家掌声有请。” 结果，掌声稀稀拉拉的，已经不那么热烈了。 有人在交头接耳，还在讨论爱情和亲情。 沈辉已经回到座位，回想了一下，自认发挥的还可以。 就是不知道等家人和黄佩佩看到这节目，会作何感想。 “沈总是做哪一行的？” 这时，旁边的王佳凝主动问了句。 沈辉笑道：“我炒点外汇，算是金融吧！” 王佳凝笑着说：“刚才沈总对爱情和亲情的那番观点确实发人深省，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婚姻，但也认为爱情不是婚姻的基础，夫妻结婚后，生活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这些却不是柏拉图式的爱情能支撑的，我觉得沈总说的很对，只有亲情才是家庭的基石。” “谢谢！” 沈辉笑笑，问了个私人问题：“王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王佳凝道：“不对意思，这个问题暂时保密。” 沈辉不以为意，道：“姑苏园林冠天下，上次去姑苏，只看了几个出名的景点，听说有许多老街比那些出名的景点更值得去，下次去姑苏，能不能请王小姐客串下导游。” 王佳凝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那留个电话吧！” 沈辉要了电话，又加上了微信，就觉得妥了。 王佳凝和方芊雪不同，两人同样都相貌出众，但方芊雪的美属于那种清纯的美，而王佳凝的美则属于那种端庄知性美，对男人同样有很强的吸引力。 节目结束，方芊雪还在忙。 沈辉出了电视台，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方芊雪才出来。 “哎呀，累死了。” 上了车，方芊雪往后一靠，嘴里直叫累。 沈辉说：“你这也叫累，那工地上的农民工还不活了？” 方芊雪无语，半晌才道：“我的大老爷，农民工虽然辛苦，但我们就不能喊累了？劳心者有劳心者的累，你以为我们这些人的工作真那么轻松啊！” 沈辉点点头：“到也是。” 一个小时后，到了方芊雪的小屋。 进了门，方芊雪一边换鞋，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刚刚看你和王佳凝聊的火热，你是不是想睡她，我跟她挺熟，你要是想睡她，我帮你约她出来。” 沈辉道：“怎么，你想做皮条客？” “去你的！” 方芊雪没好气道：“说话真难听，我是在为你的性福生活着想。” 沈辉道：“除了我准备娶回家的那位，我就没见过几个心大的女人，别告诉我你这么殷勤没有目的，说吧，想要什么，看在你这么乖的分上，或许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方芊雪大大方方道：“台里正在筹备快乐喜剧，我想主持那个节目。” 沈辉就一皱眉：“我不认识你们台的领导。” 方芊雪泄气道：“那算了，当白陪你睡了，反正你年轻，我也不算吃亏。” 沈辉也不再说这个，又问了几句电视台的事情。 方芊雪似乎受影响不大，给他八卦了一阵，就去厨房做饭。 结果第二天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趟，还以为犯了什么错误呢，正心里忐忑，却被领导告知，让她准备一下，准备主持新节目《快乐喜剧》。 方芊雪当时就呆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么大的馅饼，怎么就突然砸到了自己头上？ 想想自己认识的人，关系到位，而且还有能耐给自己办这种大事的除了姓沈的，委实再找不出第二个，就果断地给沈老板打电话：“领导让我主持新节目，是不是你给我办的？” 沈辉嗯了一声：“好好工作，别给我丢脸。” “奴家遵命。” 方芊雪振奋的不行，乐孜孜地道：“今晚来我这，臣妾一定让大老爷爽的飞起。” “正经点！” 沈辉有点受不了这妖精，训斥了一句：“我忙呢，挂了。” “大老爷就大老爷。” 方芊雪啵了一个，为免再被训，连忙主动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臆想了好一阵，才继续打电话。 这么大的事，一定要及时跟闺蜜和几个朋友们分享。 第152章 第二个保镖 周末，沈辉正准备去趟姑苏，一位京里来的大佬专程来沪市拜访他，沈辉不得不取消了姑苏之行，虽然不想见官方的人，但人家都专程到沪市来了，不见太不给面子。 来人叫伍思明，国家队真正的大佬，正司。 见面地点在五星级酒店，李光明亲自作陪。 双方的称呼很官方，李光明称对方伍主任，伍主任刚称李总。 饭桌上，三人聊了些国际形势和经济情况，指点了下金融行业的弊病。 沈辉说的少，多数时候都在听。 在理论领域，这两人都能甩他几条街。 别看伍主任是官员，但人家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饭菜上齐后，伍主任才问沈辉：“能否请教沈总个问题？” 沈辉点点头：“伍主任请说。” 伍思明问道：“沈总觉得黄金的避险能力能持续多久？” 这话问的很巧妙，黄金作为一种避险资产，在经济下行时资本必然会规避风险，而黄金则必然升值，这也是一种大势，非人力所能够阻挡。 近年来黄金价格持续上涨，虽然有资本在后面推动，但也是顺势而为。 而这种避险的能力能够持续多久，则会影响金价未来的走势。 沈辉笑了笑：“我这个人目光有些短浅，做做短线还行，要判断黄金的避险能力能够持续多久，我觉得伍主任还是跟我们星海的魏宗探讨一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伍思明盯着沈辉：“沈总似乎对国家队有戒心？” “没有的事！” 沈辉自然是摇头否认，诚恳地道：“我就是运气好点才赚了钱点，一旦遇到危机，星海能不能渡过去，我现在都没把握，还请伍主任明见。” 伍思明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吃过饭，两人送走了伍思明，就在酒店下面说话。 李光明问道：“伍思明亲自来拜访你，你怎么一点不给面子？” 沈辉淡然问：“我一个老百姓，他来拜访我干什么？” 李光明说道：“明知故问，为国家出力，每个人都有责任。” 沈辉不客气地道：“如果真是国家需要，就算让我把家产全捐了我也没意见，大不了从头再来，可国家队就能代表国家？伍思明代表的是他领导的部门还是国家？” 李光明道：“他领导的部门代表的是国家的利益。” 沈辉道：“星海同样可以为国家而战。” 李光明问：“跟国家队合作不好吗？” 沈辉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这世上就没有常胜将军，万一哪天翻了船，这个责任让谁来担？到时候我会不会被推出去给人背锅？” 李光明道：“算了，不说这些，有我们这些人顶着，他们虽然不会来硬的，但该给国家出力的时候还是要做点贡献的，要是有机会的话，偶尔带着玩上几票吧！” 沈辉道：“这个不用你说，该出力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犹豫，人啊，这钱挣多了，豪宅豪车都享受了，就喜欢瞎琢磨人生和理想，最近我也在考虑怎么回馈社会呢！” 李光明笑着说：“能有这个觉悟，那说明你思想进步了！” “滚蛋！” 沈辉道：“反正公司的钱不是我一个人的，只要你们不心疼就好，明年我准备烧他个几百亿，先打造个国产的劳斯来斯品牌出来，到时卖车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李光明嘴角抽搐：“你就这点理想？” 沈辉笑道：“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理想，现阶段也就只有这点理想了，等哪天我成了世富首富，再寻找新的理想也不迟，反正我还年轻，还有几十年时间去实现理想。” 李光明无力吐槽，很干脆的上车先闪了。 时间还早。 沈辉不太想回家，就让孙阳找了个酒吧去体验一把。 站在高处太久了就容易不接地气。 酒吧这种场所虽然人很杂，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却是最能直观的反应社会下层生活的场所之一，偶尔过来坐坐，才能体会到自己还是肉体凡胎一个，不再那么高处不胜寒。 相比五星级酒店，酒吧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很难，即使把耳朵捂住，各种吵杂的声音还是无孔不入。 看着一群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尽情发泄着生活的压仰，沈辉到也看的津津有味。 喝了口小酒，又问坐在一边的孙阳：“家里怎么样？” 孙阳说：“好的呢，没啥事！” 沈辉道：“成天跟着我到处跑也很累，有时间了就回家去看看。” 孙阳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和老板聊些啥。 沈辉又问：“有喜欢的女生吗？” 孙阳抓抓头，说：“没有。” “那不行！” 沈辉笑着说：“年轻的时候不谈场恋了，老了后悔都来不及，这样，等吴杰到了你们俩轮班，岁数都不小了，抓紧时间安个家，免得父母老是挂念。” 孙阳点点头，一想到父母催婚就觉头大。 “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吧！”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边问边准备坐下。 沈辉扫了眼，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帅哥说笑了。” 女人娇笑了一声，自顾自在旁边坐下。 沈辉看着她，道：“你身上有一种味道让我很不舒服。” 女人挑挑眉，问：“什么味道：” 沈辉道：“无数雄性生物的味道。” “哼！” 女人脸色一下就变了，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沈辉屁股都没挪一下，虽然听到那女人骂了几句脏话也无动于衷，既然来了这里就要习惯这里的氛围，一个混迹在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还不值得他动怒。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辉一直信奉这个道理。 只要坚持信条，其他的顺其自然即可。 至于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他懒得去想。 两天后，第二个司机吴杰到了沪市。 沈辉是个能体谅下属的老板，特别是对于身边的人，就更多了些关注，孙阳是个优秀的小伙子，不论哪方面都无可挑剔，在他身边基本上是没有节假日的。 沈辉给他放了几次假，有一次却发现这小子偷偷跟在后面。 那是一次偶然。 沈辉没问孙阳是不是每次给他放假都没休息，知道问了这小子也不说，再三考虑，就让胡国平再给他物色一个人，两个人轮班，多少会轻松些。 吴杰比孙阳大一岁，都是没结婚的青葱小嫩头。 和不善言词的孙阳相比，吴杰却截然相反，比孙阳活跃的多。 第一次见面就对沈辉说：“沈总这么帅，嫂子一定也很漂亮。” 沈辉就觉的这小子不太靠谱，忍不住皱了下眉。 吴杰看到了，立马脸色一肃，“吴杰报到，请沈总安排。” 沈辉惊讶了，没想到这小子正经起来，立马就变了个人，流露出了一种和孙阳如出一辙的气息，印象总算改观了些，道：“你和孙阳轮班，具体怎么安排你们商量。” “好的！” 吴杰答应了一声，看着特一本正经。 “去找孙阳吧！” 沈辉道：“让他给你安排住处，晚上去家里吃个饭。” 吴杰又应了一声，才离开了董事长办公事。 刚下飞机，就被孙阳直接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吴杰和孙阳一样，都是被组织安排直接退役的，虽然离开的时候哭了个稀里哗呼，但这些年的军旅生崖让他和孙阳一样，在服众组织决定上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即使若不得，也会毫不犹豫的背上行装踏新的征程。 对这位今后要保护的沈老板，吴杰所知不多，只知道老板超级有钱，还特别年轻，比自己也大不小几岁，是国家重点关注的人物，舍此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在从机场过来的路上，才从孙阳嘴里多少知道了一些。 孙阳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离电梯口不远。 吴杰进去的时候，孙阳正在等他。 “兄弟，老板让你给我安排住处。” 吴杰笑着说：“以后就靠兄弟多多关照了。” 孙阳露出个笑容，道：“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再跑一趟来不及，你先休息下，等下班了跟我一起走，我们住的地方跟沈总在一幢楼上，什么都是现成的，直接住下就行。” 吴杰一屁股坐下，问：“我这心里没底啊，在部队习惯了，忽然来给人开车，心里慌的一批，平时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你都给我说说。” 孙阳道：“没啥要注意的，按时接送老板，负责好老板的安全就行了。” 吴杰问：“没啥需要忌讳的吗，听说现在的大老板都不太好伺候。” 孙阳道：“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沈总对身边人很好，也没啥要忌讳的，就是沈总认识的漂亮女人有点多，平时见了你就当没看到就是了，其他也没啥。” 吴杰露出个了然的笑容，道：“那必须的，男人的魅力跟财富是成正比的，老板二十多岁就挣下亿万身家，身边要是没几个漂亮女人那才不正常，这个我懂。” 孙阳道：“滨江花园的保姆是个硕士，挺漂亮的，我也不知道她跟沈总啥关系，你平时注意下，没事别往跟前凑，沈总的女朋友也挺好相处，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吴杰连连点头，一一记在了心里。 第153章 交锋 尊师重道一直是我国优良的传统，历史上曾多次以不同日期作为教师节，但直到1985年，第六届全国高官会才将每年的9月10日定为我国的教师节。 而9月10日，同样是一位牛人的生日。 就在教师节这天，在阿里20周年年会上，马老师正式宣布退休。 消息传出，好多人想不通。 马老师正值当年，怎么会这么早就退休。 确切的说，不能算是退休，而是卸下了一个担子，去追求新的梦想了。 一代传奇退出了舞台，新的传奇在哪里？ 是不是也跟老马当年一样，正在走街串巷苦苦给人推销自己的想梦和故事？ 沈辉不是太清楚，他心里稍微有点失落。 还准备哪天把老马踹下亚洲首富的宝座，然后光明正大的请老马喝个茶呢，可如此人家已经退出江湖了，自己将来就算钱比老马多，又有多大意义？ 直到现在，沈辉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不甘平凡的。 也不知道这种心态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 总是心心念念的想赶上老马的步伐，然后请老马喝个茶。 希望被认可？ 亦或是想让自己比别人更强？ 沈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种心态，可现在人家都已经退休了，就算自己将来成了世界首富又能怎样？自己就是自己，不可能活人别人希望的模样。 给自己定个追赶的目标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必当作榜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好自己的路，坚持走下去才是正经。 想通这点，沈辉当即打开电脑，给马老师写了一封信。 一口气写完后，也不看第二遍，当即让办公室通过官方渠道致电阿里。 原文如下： 马老师敬晤： 曾以马老师为人生榜样，却缘铿一面，本想他日薄有成就，再行拜访请益，不想马老师卸任他去，今厚颜请见，圆昔日之梦，静候佳音。 星海投资沈辉。 很简单的信，没有半句废话。 办公定通过官方渠道把信发过去之后，阿里层层签转后顺利到了老马那里。 临安，桃花园别墅。 老马看完信，脸色轻松地随手放到茶几上。 夫人拿起看了看，问：“星海投资？这个沈辉很有名？” 老马说：“在私募圈子里相当有名。” 夫人惊讶道：“以前没听过啊！” 老马笑着说：“你没听过正常，有人说我创造了一个商业神话，却不知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创造神话，这个年轻人就是个传奇，他创造了另外一个神话。” 夫人来了点兴趣，问：“创造了什么神话？” 老马道：“这人去年还在一家效益特别差的企业上班，涉足金融后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白手起家挣到了数百亿财富，这算不算是一个传奇？” 夫人惊讶道：“这么厉害，这财富增值速度比你都要快的多，不，应该说建国以来就没有出现这样的人，一年挣了数百亿，这可是金融领域，不是上市公司的市值。” 老马点点头：“别说国内，索罗斯和巴菲特都没他厉害。” 夫人问：“人家想见你一面，你见不见？” 老马笑着说：“早就想见见了，但一直没顾上，浙商私募想跟人家合作，还专门在沪市办了酒会，有人邀请我出面，那段时间太忙，行挰安排不开。” 夫人说：“那就给人家回话吧！” 老马一边点着头，一边说：“这人你也见见。” 夫人道：“我就不用见了吧？” 老马道：“你不知道，这人才二十多岁，占了星海60%的控股权，而且没有募资，全是自有资本，就拉了一批顶级二代上船，分出去了40%的股份，一个月前国际金价大涨，星海早早布局，据说资金翻了好几倍，现在星海的资本规模已经超过百亿美元，而且还在高速膨胀中，我不敢说这样的人会不会出第二个，但概率绝对不大，现在人家来拜访我，你不见上一面，指不定一年后你想见人家，不会比人家现在见我一面容易。” “才二十多岁？” 夫人这下是真的惊讶的，道：“那到是真要见一见。” 阿里很快就回复了星海。 负责对外联络的文员是个漂亮妹子，接到回复后当时就鸡动起来，马爸爸同意了，同意跟老板见面，妹子瞬间就觉得与有荣蔫，星海也变的高大起来。 马爸爸是谁，那可是亚洲首富，商界传奇。 能约马爸爸见面的，那也得是有相当身份地位的人。 如今老板成功约了马爸爸见面，说明星海地位上升，老板也足以与那些名传四方的商业大佬比肩，作为星海的员工，又怎能么能不与有荣蔫的。 任何企业，如果员工有归属感，自然会希望企业发展的越来越好。 星海福利待遇不差，大家自然有归属感。 妹子鸡动一阵，第一时间将消息报给了杨老大。 没错。 是杨老大。 办公室的妹子私下就是这么称呼杨姗的。 杨姗得到消息后同样很振奋。 星海地位越高，她这个办公室主任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作为老板的大管家，她手里掌握的资源就越多。而老板地位提升，也有同样的作用。 比如现在，原本跟阿里那边接触时，也没指望阿里会给回音。 毕竟体量在这摆着，人家不理会星海也属正常。 可现在阿里不但回复了，而且老马还同意跟老板见面。 杨姗就觉得自己这办公室主任没白干，这种隐形的资源和地位提升，可不是一般企业的办公任主任能够得到的，只要想想就觉得振奋不已。 等哪天公司的资本规模上千亿，自己接触的又该是什么层次的人物？ 到了那时再致电那些巨头公司，又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杨姗精神抖擞，第一时间去找沈老板汇报情况。 沈辉听了汇报，脸上轻松，心里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冲动之下给老马写了封信，幸好马老师给面子，要是老马不给面子，那自己这脸可就丢大了，随即又有些自得，老马这么给面子，说明自己混的也不赖。 等杨姗离开后，就开始琢磨怎么跟马老师见面。 那边已经给了回复，马老师邀请他去家里做客，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反到让沈辉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跟马老师会面，也没想好见了面跟马老师聊些什么，患得患失的委实有点儿难受。 胡思乱想一阵，沈辉顾不得再想这些，起身去了大交易室。 随着交割日期临时，九月的美油期货合作交易量正在进一步放大，油价也像是坐了过山车似的，震荡十分剧烈，搞的三个投资部负责人都有些不安心。 到了晚上，大交易室气氛更是有点紧张起来。 沈辉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眼睛一眨不眨。 三大投资部的经理围在旁边，也不敢打扰他。 盘面上，每一次眨眼都会有几组数字在跳动，从密密麻麻的数据里，很难看出什么。 单纯的交易量对比没有意思。 毕竟数据有时候也会骗人的。 沈辉看了一阵，下达了最新指令：“全力做多美油。” 三大投资部经理和所有的下单员们精神一振，立刻开始熟练的操作电脑。 随着一张张多单打出去，正在上下震荡的油价曲线立马抬头，在54.87美元的价位上短暂停留后，很快就站了了55.00美元价格，给人的感觉像是多头要开始发力。 正在举旗不定的外围游资见状，有人忍不住开始跟进。 油价一路上攻，无数中小散户开始亢奋起来。 同一时间，高盛总部。 “boss，有大笔资金进场。” 手下第一时间将信息反馈给老大：“星海投资入场了。” “fuck!” 负责指挥交易的不是大卫，而是交易部的老大约瑟夫，本来美妙的心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就不好了，忍不住大骂起来：“这个该死的东方狐狸，为什么会如此狡猾？” 手下问：“怎么办，boss，要不要狙击？” 约瑟夫怒道：“给我打下去！” 手下忙执行，填了一张巨额空单打了出去。 很快，随着一张十万手巨额空单砸了下来，顿时将刚刚亢奋了没几分种的投机者砸了个晕头晕脑，仿佛陆月暑天喝了一灌冰镇酸梅汤一样，从里舒爽到了外面。 卧草！ 等到反应过来，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止损。 星海投资。 看着油价又被打回原点，三大投资部的经理，所有的下单员也是脸色瞬变。 “沈总！” 郭旭民叫了声，连忙看向沈辉。 “慌什么！” 沈辉一脸淡定：“继续做多。” 郭旭民跟姜华和霍成刚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敢再说，继续指挥手下下单。 高盛总部。 “boss，被吃掉了。” “该死，再试一下。” 手下领命，又是一张巨额空单打了出去。 然而没啥卵用，依旧被吃掉了。 “好了！” 约瑟夫脸色不是太好看，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个该死的东方狐狸，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给我摔掉所有的空单，把计划报给boss，计划可以启动了。” 第154章 跟马老师见面 周末，沈辉驱车去了临安，还带上了陈丽君和杨姗。 马老师将见面地点定在了周末，沈辉自然没有意见。 随着九月份交割的美油期货合约交割日期越来越近，美油市场上波涛汹涌，早就潜伏的各路神魔鬼怪们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星海投资也抓住时机重新杀了进去。 截止昨晚收盘，美油报收54.85美元。 多空双方厮杀惨烈，油价上行依旧压力重重，没能突破压力位。 正好赶上周末，正好让市场冷静一下。 沈辉却一点不担心，反而有种将要起飞的感觉。 而就在他赶往临安的途中，一则重大消息被外媒批露。 9月14日凌晨，数架无人机袭击了沙特阿美石油公司两处石油设施并引发火灾。 此次遇袭的阿布盖格原油稳定工厂地位很关键，位于沙特原油供应系统核心地带，主要处理世界最大油田——沙特加瓦尔油田出产的原油，并通过管道设施输送至位于海湾的港口供出口。因此被称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石油处理设施。 另一处遭受袭击的胡赖斯油田也位于沙特东部核心产油区。 消息一经批露，立马引发轩然大波。 普通人自然不关注这些，可对无数正在做空原油期货的投机者来说，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好消息，而且还是个非常要命的坏消息，不知多少电视、手机、电脑遭了殃。 作为研究部门，星海的政策研究中心自然第一时间获取了这条消息。 魏宗如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沈辉打电话汇报。 沈辉接到电话的时候，车已经进了临安。 挂了电话还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巧合，还是人为造成的？ 在普通人看来，这应该是一次巧合。 可沈辉很清楚的预感到油价会大涨，如果没有资本在后面推动，那绝对是扯蛋，可沙特石油公司工厂和油田被袭击却在这个时候发生，很难不让人联想。 正琢磨呢，陈丽君问道：“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辉随口道：“没有，沙特的两座油田和工厂被袭击了，损失惨重。” 陈丽君一愣：“公司在做多原油吗？” 沈辉嗯了声，没有解释。 坐副驾驶的杨姗惊讶道：“这么巧！” 陈丽君也觉得很巧，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 巧吗？ 沈辉不觉的，但没解释的必要。 一个小时候，桃花园别墅在望。 别墅坐落在一片青山绿水之中，占地极广，真正称得上世外桃源。 在入口处迎接沈辉的是老马的儿子小马，老马对家属信息的保密功夫做的极好，在网上基本看不到他子女信息，不像老王的儿子那么高调。 沈辉也只知道名子，还知道小马跟他同年，舍此再无所知。 但小马跟老马一样，长的极有个性，此时此地，只看面相就知道是谁。 “沈总，久仰啊！” 小马挺热情，是真的热情。 老爸创业的时候，他已经记事，知道创业的艰辛和不容易。 星海投资异军突起对普通人的影响不大，是以沈老板至今声名不显，但那也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在政商两界大佬这个层面却广为人知。 小马作为首富之子，自然听过星海投资。 特别是得知星海的沈老板和自己同年后，就特别好奇。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杰出的人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老爸就是那一代人的代表人物之一，而星海的沈老板无异就是自己这一代人代表。 国内的金融体系和国外不同，诞生超级富豪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过去的数十年，那些各个领域的杰出企业家，没有一个是金融行业的。 即使跟金融沾了点边，主业也绝对不是金融。 没想到在自己这一代人中，却出了一个搞金融的牛人。 虽说人家主体在海外，但能在国际市场上跟西方的资本巨鳄较量过招，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国内那么多的公募或私募，有几个有实力到国际市场捞金的？ 从这方面来说，这个和自己同年的沈老板，跟老爸算是同类人。 只不过老爸已经成就了传奇，人家正在成就传奇的路上。 这种人物，自然要见一见的。 “马兄，有劳了！” 沈辉对小马实在是一无所知，只能称呼个马兄。 “沈总客气，我爸和几位叔叔在等你。” 握了个手，众人又重新上车，往山上开去。 车上，陈丽君笑着说：“马总对家属信息的保密工作做的够可以的，网上只有他儿子的一张照片，还是早年拍的，他儿子应该大学毕业了，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工作。” 沈辉笑道：“马老师不愧是马老师，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马老师算是背离了国内子承父业的传统思想，没有把阿里交给他儿子，从这方面来说，我是挺佩服他的。” 陈丽君道：“马总说要让阿里活102年，其实已经说明了阿里不会成为家族企业，全球经济体制和现代企业制度下，国内的家族式企业是不可能存活一百年的。” 说没几句，车到了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下面。 车还没停稳，沈辉就看到几个人正坐在二层的露天露台上聊天，其中就有马老师。 车开过来时，几人都站了起来，并且往下走，只有老马没下来，走到露台边，两手拄着杆栏下望，等车停稳后，下来的几个人也刚好走到楼下。 小马下车后第一个过来，跟沈辉握手后，又介绍几个过来的人。 都是阿里的管理层，一个都不认识。 沈辉客气的挨个握了手，介绍了陈丽君和杨姗。 随后陈丽君和杨姗两人跟着阿里的几位管理层去了，沈辉则跟着小马上楼。 近距离站在马老师身前，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沈辉依旧难抑激动。 “小沈，看的不错啊！” 老马笑着伸出手，目光中带着欣赏。 沈辉伸出了双手，握住老马伸过来的右手，努力平抑了下激动，才笑着说：“马老师过奖了，一直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能够跟马老师当面请教下创业之道和对人生的思考，今天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谢谢马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老马笑着说：“别谦虚，我喜欢跟有梦想的年轻人交流，你现在的成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年轻人，未来的中国，你们将是时代的弄潮儿。” 这话说的。 沈辉像是被打了鸡血，都不知道咋说了，只能谦虚。 在成就没有超越老马之前，被老马如此肯定，他没法不激动。 心态这东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多年的愿望实现，再被老马如此肯定，实在没法不激动。 “走，我先带你参观下我的家！” 老马很随意，并没有按正常的社交套路出牌，也没有给沈辉让座，而是招呼一声，带着沈辉参观桃花源别墅，只字不谈创业，只说一些对人生的思索和对生活的感悟。 沈辉的岁数在这摆着，对人生能有多少思索，对生活更没有多少感悟，至少这方面没法和老马交流，听了一阵就忍不住问道：“马老师对金融行业怎么看？” 老马笑道：“不要问我这个，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老师，我已经退出商圈，就不再去商业上的事情，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每一个有成就的人，都不会是踩着别人的老路走过来的，而是走出了自己的路，我的经验不一定适合你。” 沈辉就不再问，又换了个话题：“您儿子在做什么工作？” 老马说：“他在基金公司任职，还没有什么成就。” 沈辉忍不住问：“您为什么不让他接班？” 老马笑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他不适合阿里，阿里也不会成为家族式企业，我更希望他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有成就固然好，没成就也没关系。” 沈辉佩服：“您是真想的开！” 老马笑笑，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沈辉坦然说道：“我没有您那么丰富的经历，财富增涨的也太快，快到让我来不及思考自己的人生和目标，前阵子到是给自己定个了目标，但说出来怕您笑话。” 老马笑道：“说来听听，有目标是好事，哪怕不靠谱，总比没有目标强。” 沈辉笑道：“先混个世界首富当当！” 老马哈哈大笑，指起了大拇指：“年轻人就得有志气，捞个世界首富当当也挺好，你跟我儿子同年，对人生没有一个成熟的思考也很正常，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你还有足够的时候去思考人生和理想，走吧，我们去喝杯茶，我太太也想见见你这个传奇。” 沈辉松了口气，还好没被马老师笑话。 可想想又有点郁闷，本来是想说个高大尚的理想的，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了，还是说了心里话，感觉那些假话说出来估计会被老马识穿。 现在看来，老马是真没笑话他。 面对老马这样的人，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第155章 防火防盗防小三 老马是个传奇，想见他的人太多。 传奇人人想见，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老马真要敞开了门迎客，那他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就算一年365天，天天接客，也未必能接的过来。 在老马家吃了顿午饭，沈辉带着陈丽君和杨姗，在几个阿里高管的陪同下，参观了下阿里总部，实地感受了一番阿里的文化，才离开临安，驱车回沪市。 沈老板满足了愿望，陈丽君和杨姗也觉得不虚此行。 不是跟着老板，想接触阿里的高层并不容易。 至少以前的老板远远不够格，想拜访马老师，拜访阿里，别说老马理不理你，以前的老板自己都没有那个勇气，双方的段位差的实在太多了。 由此看来，追随沈老板还算是比较有前途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杨姗还兀自亢奋不已。 今天不但跟着老板见到了马爸爸，还跟马爸爸合了个影，委实不虚此行。 闺蜜还没睡觉，也在等她，知道她跟着老板去了临安拜访老马，就一直在等消息，杨姗刚进门，还没换好鞋呢，闺蜜就问：“见到马爸爸了？” 杨姗笑着点头：“见到了，还合了个影。” “哎呀，快给我看看！” 闺蜜振奋不已：“马爸爸可是我的偶像，我要能见他一面多好。” “急什么！” 杨姗慢条斯理地换好鞋子，才打给手机给闺蜜看。 照片是小马给拍的，本来是沈辉要跟老马合个影，陈丽君和杨姗见机会难得，等老板和老马拍完后，也抓住机会凑了上去，让小马给多拍了一张。 照片是从老板的微信转过来的，老板和老马站在中间，两个美女站两边。 “哎呀，还真是马爸爸！” 闺蜜兴奋不已，羡慕地道：“还是你们老板牛，想见马爸爸就见到了，不但见了，还去了马爸爸家里拜访，我们那老板估计想都没想过。” 杨姗得意地道：“那当然，我们老板虽然名声不大，但可是创造神话的人，连马爸爸都说我们老板是九零后这一代的传奇，当然要给个面子。” “得瑟吧你！” 闺蜜一脸的没好气。 两个女人讨论一番，杨姗就发了条朋友圈。 “今天跟着老板拜访了马爸爸，参观了阿里总部，感觉人生都升华了。” 下面是几张配图，第一张大图就是跟老马的合影，下面几张是参观阿里总部的，刚刚发布没多久，朋友圈就炸了锅，无数人点赞起哄，有朋友的，也有公司同事的。 特别是公司的同事，一个个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那可是马老师，谁不想见上一面。 能见老马一面，出去吹牛都有了资本。 老板去临安拜访老马，还带了陈丽君和杨姗，公司好多人都知道，想去的人不少，可惜没那个机会，毕竟带上陈丽君和杨姗是名正言顺，顺便拜访阿里，自然少不了她们俩。 其他人不在其位，自然没理由同去。 至少现在没有合理的理由。 杨姗引爆了朋友圈，陈丽君也引爆了朋友圈。 能有机会见到老马，并且和老马合了影，谁不想发个朋友圈广而告之一下，就算沈辉都发了朋友圈，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就更别说陈丽君和杨姗的。 沈辉发了他和老马的合影，下面写了一句话。 想追上马老师很难，超越就更难。 大晚上的，沈璐先发来视频请求，沈辉接了。 沈璐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兴奋地问：“哥，你去见马雲了？” 沈辉嗯了一声：“今天去他家里拜访了一下。” 沈璐有点疑惑：“他肯见你？” 沈辉没好气道：“咋说话呢，你哥现在好歹身价上百亿美元，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他了，见老马一面有什么难的， 沈璐笑的不行，觉得哥吹牛的样子特别搞笑。 旁边沈涛凑了过来：“我也想见马老师，哥你下次带上我！” 沈辉刚想训斥，电话来了，就说：“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是李光明打来的：“不错啊，见到马总了！” 沈辉说：“你就为这事打电话？” 李光明说：“不然你以为呢！” 沈辉无语道：“见了老马一面而已，对你这个二代来说算个事吗？” 李光明笑道：“老马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活到人家那个境界，没有相当的成就，我们这些人就算能见到人家，也没那个底气，去了跟人家聊啥？” 沈辉想想也是，老马的境界太高了。 李光明道：“不说了，改天聚降，给大伙分享一下你和老马见面的心得。” 沈辉嗯了一声：“这几天比较忙，等我忙完。” 挂了电话，还在回想这次跟老马见面的过程。 老马的人生境界实在太高，跟老马聊天，很容易产生自愧不如的感觉，这跟财富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格局、眼光决定的，所以老马才是独一无二的。 国内在财富上能跟老马比肩的人不算多，但还是有几位的。 可老马却能独一无二，还是因为老马的格局太大。 胡思乱想一阵，沈辉翻了翻朋友圈，发现也炸了。 家人们基本都看到了，各种点赞和议论排了条条一溜。 连老爹老妈都点了赞，觉得自家儿子牛炸了。 盖因这两年马总声名太盛，基本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老马的格局、眼光和人格魅力征服了无数人，在普通人的眼里，能正式拜访见到老马，本身就是一种成功的象征。 没有想当的成就，又怎么可能见到老马。 就连林月婷这个死宅，也偷偷摸摸给东家点了赞。 正琢磨黄佩佩怎么不打电话呢，微信视频又来了。 沈辉一乐，随手点了接听。 黄佩佩和陈娇娇穿着睡袍爬在床上，一脸的懒散：“沈老板可以呀，都能拜访马爸爸了。” 沈辉问道：“你啥时候回来呢？” 陈娇娇抢着说：“西川多好呀，沪市那么热，我和配配玩够了再回。” 沈辉问她：“听说你找了个男人，靠谱不？” “咋说话呢！” 陈娇娇没好气地道：“这么粗俗！” 沈辉就呵呵了，刚想说话，黄佩佩又抢镜。 “你跟马爸爸聊了些啥？” 黄佩佩好奇地问道：“我总觉得你俩没啥好聊的。” 沈辉问她：“为啥这么说？” 黄佩佩说：“他是六零后，你是九零后，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他的梦想是当个老师，你的梦想是世界首富，能有共同语言吗？” 沈辉说道：“怎么没有，我现在被老马的毒鸡汤灌的热血沸腾呢！” “哈哈哈！” 黄佩佩没形象地大笑起来，乐的不行。 聊了一阵，沈辉说：“早点回来！” 黄佩佩一边嗯嗯着，一边飞快的挂了视频。 沈辉就无语地摇头，这女人心也真大。 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估计会恨不得整天守在自己身边，一来防火防盗防小三，二来整天瞎琢磨怎么才能把男人的心拴住，也就黄佩佩这女人心大，从来不想那些。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却让沈辉觉得在一起时特别轻松。 物质方面，黄佩佩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要求并不高。 女人方面，黄佩佩给了他最大的宽容和理解。 最关键的是性格方面，黄佩佩和大多数女人不同，说好听点就是大气、洒脱，通俗点说就是从不无理取闹，也不斤斤计较，想不通的就选择忘掉，不顺眼的就选择无视，用她的原话说，要想自己活的轻松，就不能自寻烦恼。 在沈辉的眼里，这才是最为难得的。 以他现在的财富地位，肯包容他夜夜春霄的女人绝对不少。 可黄佩佩那种对生活的态度，却是绝大多数女人不具备的。 沈辉觉得，要是这样的女人都不能陪自己生活到老，再想找个能陪他走完一生的女人就太难了，那个女人浪了一个月不回家，未尝不是给他空间，让他抓紧时间放纵。 黄佩佩没说过，但沈辉却觉得那女人故意不回来。 扪心自问，沈辉也觉得自己离好男人的标准有点渐行渐远，总是管不住裤腰带，即使能感觉到黄佩佩好像真不在乎他有过多少女人，可就是这样，却经常让他有种负罪感。 或许黄佩佩才是个聪明的女人。 男人就不是管的，管的越多越会出问题。 而黄佩佩的这种大气，却经常会让沈辉自反思一下自己是不太过分。 真正聪明的女人，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沈辉哪都没去，就在家里关注各方消息。 沙特阿美工厂和石油设备实袭击，引起了原油期货市场的轩然大波，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星海已经成为九月交割的美油期货市场的死多头，他自然也不能例外，要随时掌握事态的发展，做好随时应付市场变化的准备。 按照一贯的逻辑分析，此次事件对美油期货价格来说无疑是个利好消息。 但真正的答案揭晓前，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其他变化。 第156章 排队跳楼 就在暗流汹涌中，9月15日，沙特能源大臣阿卜杜勒表示，遭遇无人机袭击的石油生产设施彻底陷入瘫痪，沙特阿美石油公司也表示，袭击导致公司日产量减少570万桶，相当于每日产量的50%，立马引起了万丈波涛。 国际能源署（iea）指出，这一规模超过了1990年8月科威特和伊拉克在海湾战争时期的减产规模，以及1979年***革命时伊朗的减产量。 而据美国媒体援引来自沙特官员的消息称，沙特将力争在9月16日先恢复190万桶的产油量，并承诺在生产完全恢复前不会让国际市场出现原油短缺。 然而没什么卵用。 9月16日，原油期货价格开盘即暴涨，在巨量资金的强力推动下，原油期货价格一路强势上攻，催枯拉朽般攻破压力位，空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报63.9美元/桶，涨幅9.05美元，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报70.02美元/桶，涨幅9.8美元。 高杠杆下，无数空头直接暴仓。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世界里，一片衰鸿遍野。 有人排队跳楼，从数十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 也有人吃个小药片，把自己锁在家里。 星海投资。 即使夜色已深，即使大家都很疲惫，依旧一片欢腾。 太鸡动人心了。 之前国际金介暴涨，再加上这次原油期货价格暴涨，星海两次都抓住了机会，赚了个盆满钵满，有幸参加这样的战争，虽然不见硝烟，可依旧令人热血沸腾。 无数的操盘手，交易员从业一生，能有几次亲自参加这种战争的机会。 即使曾经历过，也只是一个看客，哪有参加实战的机会。 这次星海总计投入五十多亿美元，杠杆作用下，资金直接对翻。 就算平仓利润率会下降，获利也依旧令人亢奋。 战果如此丰厚，怎能不激动人心。 即使是魏宗如，也有点热血翻腾的感觉。 资本市场的战争看不见硝烟，却比普通的商业竞争更加赤裸裸和凶险，就像在大海里竞逐生存的物种，平静的波涛下总是隐藏着令人防不胜防的危机。 也正国此，金融行业才有其独特的魅力。 也正因此，金融行业才吸引了无数精英投入其中。 然后风平浪静之后，总会有无数尸骨沉埋在深海之中。 能在波涛中杀出重围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而这种赢家，在过往的历史中，基本没有一个国内的，那些吃饱了肚子，吞掉了小鱼活下来的，全是来自西方的资本巨鳄，而在这些巨鳄的眼中，国内的玩家都是美味的小鱼。 过上一阵子，等这些小鱼稍微肥了些，小鱼们就会悄悄的撒个网，捕上一网子。 星海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小鱼长成一条大鱼。 巨鳄们开始注意到了这条变异的小鱼，想顺手收拾掉，奈何这小鱼有点滑不溜手，巨鳄们正准备撒网，小鱼就立马溜走了，只能再找机会。 “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不用来了。” 沈辉是很体谅下属的，给大家放了半天假。 大家的离奋劲还没有消退，三三两两的出了交易室往电梯走去。 沈辉也回家了，熬了半夜，他也有点困了。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先是李光明的电话，给他通报了一下国内的情况，原油期货被长期看跌，国内做空原油的机构并不在少数，虽然沈老板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风向标，好多机构都在盯着星海，但之前星海的操作太过扑朔迷离了，一会儿做空，一会做多，搞的大家无所适从。 既然知道星海做多原油，也没有人敢冒然跟进。 再说敢进入国际市场的，哪个没有点自信，又岂会盲从。 所以。 结果是悲惨的。 好多做空的机构被暴仓，真正的损失惨重。 随后。 沈辉又接到了几个电话，甚至接到了马老师的电话。 浙商的私募里，同样有人损失惨重。 风浪之后，总是一地鸡毛。 虽然没有人指责沈辉，也没道义和立场指责他，资本市场本就是你死我活，星海也没义务为别人负责，可沈辉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压力。 大家损失惨重，其中更是不乏代表官方的机构，只有星海一支独秀。 这种情况之下，招人眼红是必然。 沈辉有种感觉，如果不是把二代们拉到了船上，估计自己早被撕成碎片了，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招入国家队效力，哪里还能悠哉游哉地享受美味的战果。 由此，沈辉也真正开始思考合作与共赢。 离群而居是人类的特性，每个人都身在一个集体，放大了就是国家民族。 生在一个集体，没有人能离群而居。 星海投资这条小鱼正在迅速长大，已经引起了西方资本巨鳄的注意，可以想象，未来的资本市场，星海投资终究有一天面对那些西方的资本巨鳄。 外有强敌，内部如果有人下黑手，那得多闹心。 老祖宗都说了，攘外则必先安内。 自己吃的满嘴流油，却看着其他人饿死，还怎么安内？ 次日，上班后沈辉打了几个电话。 很快，一条消息传了出去。 新年元旦期间，沈辉将在沪市举办一个私募基金峰会，没有请贴，愿者参加，够资格参加的，基本都接到了电话，没接到电话邀请的则纷纷开始各种托关系。 星海投资办公室很快就忙了起来。 联系会场，安排工作人员，确定参会人员，都要提前做准备。 好在时间宽余，还有三个多月呢，可以慢慢准备。 沈辉却不管这些琐事，黄佩佩不回来，他就跑姑苏寻花问柳去了。 高速路上，新买的劳斯莱斯风驰电掣，稳的一批。 老有人在他耳边吹风，说劳斯莱斯比宾利好一点，二代们更是一止一次建议，让他换辆劳斯莱斯试试，沈辉也就从善如流，让许明华给他弄了辆限量版幻影。 感觉也就那样，不比慕尚好到哪里去。 开车的是吴杰，这小子闲不住，一边开车一边问：“沈总，嫂子啥时候回来，我还没见过呢，听孙阳说嫂子特漂亮，真想看看嫂子有多漂亮，能入您的眼。” 坐副驾的孙阳瞥他一眼，有点不爽。 妈蛋。 我啥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都是年轻人，沈辉到也没怪他多嘴，说：“我都不急，你急个啥。” 吴杰不敢再问，老老实实开车。 沈辉眯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下了高速。 吴杰问道：“沈总去哪？” 沈辉说：“先去平江路。” 吴杰一愣，问道：“沈总不是拜访商界大佬吗？” 沈辉斥道：“我是来寻花问柳的，见什么商界大佬。” 吴杰恍然，立马就振奋了。 寻花问柳好啊，带把的就该一展男人雄风。 还想再问，却又怕被训斥，只得强自忍住。 孙阳依旧沉默，心里却对吴杰这货有点儿头儿。 首长怎么给安排的，怎么弄了个这种活宝。 青河。 今天考科目三，沈璐早早就到了考场。 科目三考场在市里，按照驾校的安排，考生昨天就来了，在市里住了一晚，早上早早到考场排队，因为太紧张，有人早早就吃了片压惊药。 沈璐并不紧张，也没准备什么压惊药。 能考过固然好，考不过也没关系，下次再考就行了。 考试的人太多，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轮到。 天气又热，大家都被晒的有点蔫了，只得吃了点饭回宾馆休息，下午又早早过来，继续等着，等了两个小时，前面一个驾校的考生考完，终于轮到了沈璐这一批。 教练还在交待，考官已经开始了点名，没想到第一个就是沈璐，点名的考官在点到沈璐时还多看了她一眼，教练没注意，其他学员也没注意。 点完名，排在最前面的四名考生开始上车。 沈璐是第一个，按照驾校教的顺序，老老实实的检车，然后报告考官上车，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然后打火打转向，挂档加油起步，总算顺利上了路。 过程相当顺利，没出什么意外，平平安安跑完了全程。 等听到电脑报成绩，沈璐就高兴了。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教练也挺高兴，能过一个是一个。 出了考场，沈璐就给哥打电话：“哥，我科目三过了。” “过了就好！” 沈辉说：“驾照拿到了给我说。” 沈璐嗯嗯两声，又问：“哥你忙啥呢？” “忙着呢，我先挂了。” 沈璐懵逼，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着实有点疑惑，哥这是咋了，急急忙忙就挂电话，该不会是没干啥好事吧？有心想再打个电话问问，想想还是算了。 可惜了自己的好心情，却没人来分享。 肯定没干好事。 沈璐偷偷在心里吐槽了下大哥，想了想又给沈涛打电话。 沈璐听了有些不耐烦：“考过就考过了，驾照还没拿上呢得瑟个啥？” 沈璐听了那叫一个郁闷啊，真想骂他两句。 有这么当哥的吗？ 真是见鬼了，大好的日子，怎么两个哥哥都像是神经病。 算了。 跟同事分享一下吧！ 沈璐打了几个电话，总算在国土局和学校的同事那里得到了一点安慰。 这个时候，沈璐已经在导游的陪伴下，踏上了一片无人的山岗。 第157章 黄佩佩的大智慧 周一，何东平从青河回来了。 考察小青山是一件系统工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第一批只是实地勘察，后续还有专业的文化团队，对小青山乃至青河县的历史人文进行全面的考察。 何东平不可能一直呆在青河，就提前回来了。 十一的前一周，浪了一个来月的黄佩佩也在沈辉的催促下回来了。 陈娇娇没回来，据说要十一过后，等她男人把老家的事安排好才会一起过来。 松园别墅。 沈辉没去上班，上午就赶了过来，在这边等黄佩佩。 孙阳回家探亲去了，最近一直是吴杰开车。 一听准老板娘回来，就自告奋勇的去接机。 十一点半左右，劳斯莱斯幻影开进了院子，在泳池边停下。 副驾驶门打开，荆红先下车，准备去开后边车门时，黄佩佩已经自己下来了，她到现在还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不习惯别人给她开车门。 沈辉就在泳池边的躺椅上，车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 黄佩佩下车后，就冲他奔过去，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 沈辉揽住她纤细的腰，心里有种淡淡的温馨，嘴却不饶人：“想死了还不早点回，就知道在外面浪，你要再不回，我都准备派人去西川绑人了。” 黄佩佩放开他，眨眨大眼，说：“给你空间让你也抓紧浪不好吗？” 沈辉有点心虚，脸色却是相当淡定，道：“瞎扯蛋，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黄佩佩不再说这个，转移话题：“哎呀，你不知道，旅行其实也挺好的，看一下各种不同的风景，感受一下不同的民俗文化真的挺好的，以前没时间出去，娇娇喊了我几次，都没去过西川，这次去了一趟西川，我都有点喜欢上旅行了。” 沈辉笑了：“有爱好是好事，人穷的时候要全力以赴为生活奋斗，没爱好没关系，富贵了就得多几个爱好，不然就容易空虚寂寞冷。” 吴杰和荆红没过来打扰，把从车上拎下来的东西送到了屋里。 黄佩佩挽着沈辉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一边在草坪上踱着步，一边说：“十一了，七天长假呢，你别应酬了，咱们去旅行呗，整天应酬多累，出去散散心挺好。” 沈辉问：“你想去哪？” 黄佩佩说：“咱去西疆吧，听说那边特别大，风光也挺不错。” 沈辉道：“都是瞎说，西疆和宁西一个鸟样，山水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地方大了点，路上车少点，也没啥好看的，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还没看够？” 黄佩佩说：“哪有，西疆好多地方真挺不错，再说宁西的许多好地方我都没去过，而且在沪市都呆了八年了，我还是喜欢大西北的雄奇，听说西疆那边天地辽阔，开车上高速经常几百公里见不到人烟，好多自驾游的人拍的图片特美，真想去看看。” 沈辉道：“明年再去吧，十月份那边好多地方已经下雪了，好多路也封了，去了啥也看不到，最好的季节是七月份，明年七月份多叫些人一块过去。” 黄佩佩挺遗憾，还得再等一年。 这时，刘姐出来请人，午饭做好了。 黄佩佩一边吃饭，一边翻着手机给沈辉看她在西川拍的各种照片，说：“西川那边要不是地震特频繁，其实挺适合居住的，一年四季都是绿的，夏天不太热，冬天也不冷，气候比沪市好，走到哪都是青水绿水，就是地震太多，没有安全感。” 沈辉说：“你要觉得好就买个别墅，什么时候想去了就去住几天。” 黄佩佩连连点头道：“哎呀，我咋没想到这个，我觉得都江市就挺不错的，青城山那边就有别墅区，我远远看了下，觉得比松园这里的环境好多了。” 沈辉说：“那就买，以后出去旅行，有喜欢的地方就把房子买下，有空了去住几天。” 黄佩佩说：“现在国家调控房地产行业呢，听说买多了要交税。” 沈辉差点噎住，那也叫个事吗？ 晚上没回滨江花园，两人住在松园。 沈辉摸着黄佩佩平坦光滑的小腹说：“你是不是避孕了？” 黄佩佩说：“没有啊！” 沈辉就纳闷了：“那怎么没动静，这都几个月了。”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你混蛋啊，真怀上多丢人。” 沈辉说：“有啥好丢人的，怀上了就结婚吧！” 黄佩佩问：“你想好了？” 沈辉嗯了一声：“等我成了世界首富，就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黄佩佩却叹气：“我觉得你现在退休就挺好。” 沈辉不解：“为啥？” 黄佩佩说：“你要是真成了世界首富，那我还不得被人扒光了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多累，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没有多少人知道你，我也不用被那些闲的蛋疼的人挑剔，所以你还是退休吧！” 沈辉无语，道：“我才二十七岁你就让我退休？” 黄佩佩说：“那你继续奋斗，我还就不信，看那些喷子能让我少一根毛不！” 沈辉摸摸她脸蛋：“这才像是我认识的黄佩佩。” 次日，沈辉去上班了，黄佩佩却有些无聊。 吃了早饭，就去书房练字。 虽然有点大大咧咧，但黄佩佩是个有智慧的女人，近来也一直在考虑，如何当个一个亿万富豪的老婆，除了早就有的皇后心态，她觉得自己还得多几个爱好或者长处。 而练字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书法源远流长，而练字则需要屏息静气。 这个过程，可以洗去浮华，让人不断的沉淀。 所谓字如其人，练字也是一个提升自身修养的有效办法。 照猫画虎练了一阵，黄佩佩就有点烦了，感觉有点静不下心来。 上网学习一阵，终于找到一点窍门。 坐在书桌前沉呼吸了几口，黄佩佩闭上眼睛，尽量的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等到思维都空空渺渺时，才重新开始练习，感觉就好多了。 练了会字，又去厨房看林月婷忙活。 十点半了，林月婷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看着林月婷在厨房忙活，黄佩佩忽然就有种错觉，觉得给一个男人当老婆，其实就应该是林月婷这个样子的，哪像自己，连饭都不自己做了，活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再看林月婷，这女人身材好，样貌好。 难得的是气质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好似空谷幽兰，芳馨而纯洁。 黄佩佩不知道这种气质变化是不是跟她在工作之余渐渐养成的其他兴趣爱好有关，让她想不通的是，沈辉竟然会对这样的女人无动于衷，真是奇哉怪也。 为了解惑，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特意问了下：“你觉得林月婷怎么样？” 沈辉问道：“哪方面？” 黄佩佩说：“相貌和气质啊！” 沈辉蹙眉：“问这个干什么？” 黄佩佩说：“哎呀，你就说说呗！” 沈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道：“挺好的吧！” 黄佩佩愕然道：“就这些？” 沈辉又想了想，道：“长的还行，就是太懒。” 黄佩佩无语道：“你这话说的，人家哪里懒了。” 沈辉道：“是思想懒，一点上进心没有。” 黄佩佩道：“谁有谁的活法，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说人家！” 沈辉道：“我也不是嫌弃她，就是觉得她年纪轻轻的应该有点追求，就算干保姆，也应该有点理想，宅女的多了，可宅成她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黄佩佩说：“你这还是带有偏见，我觉得你要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主观想法是很容易影响人的行为的，指不定你哪天不小心把想法流露出来，就会伤害人家。” 沈辉认真考虑了下，觉得有道理，就从善如流了。 再想想林月婷这几个月来的表现，就觉得那女人也还是有点优点的。 至少人家工作干的没问题，家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也算尽职尽责了。 反正人家就是个挣工资的，自己还真没权力对人家的人家和思想挑三拣四。 这么一想，观念立马就彻底转变过来了。 而给他这么一茬，黄佩佩也忘了要问的事情。 九月的最后一天，沈辉飞去了宁北。 黄配配没跟着去，沈辉是去参加婚礼的，在宁北也就一两天，完了还要去青河，又不是去旅游的，她可不想再跟着回来折腾，还是在家休息一阵比较好。 第158章 黄金后劲不足 飞机上，沈辉翻着空姐送来的报刊杂志，又看到了好几个跳楼的新闻。 发生在资本市场的战争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事情却远没有结束。 资本市场的战争不见血，但却同样残酷。 资本家们用带血的现实告诉人们，在资本面前，没有什么大势是不可逆的，而那些被暴仓的无数空头则告诉人们，顺势而为同样是个笑话。 在资本面前，大势亦可逆转。 沙特阿里的油田和工厂也会成为牺牲品。 当然，这一切跟普通老百姓没关系。 大家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认为这是起意外事件。 沈辉心不在蔫地看着报纸，脑子里却已经在琢磨下一步计划。 资本家们虽然用现实给人们上了一课，但原油期货总体看空的趋势还是不变的，等资本家刮分完胜利的果实，原油价格终究还是会回落，这是市场环境和需求决定的，资本可以短期将油价拉起来，但却无法改变市场，所以后市还要继续看空。 但油价回落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年前基本没什么太大的行情了。 到是黄金市场大有可为，七月份国际金价突破1500大关后，原本后市一片看好，可近来金价的走势却很诡异，短暂的突破1500大关后，后力却不足，竟然一直在回落。 听说不少看多的机构走了眼，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政策研究中心的报告也针对这方面进行了深刻的分析，从属性上来说，经济萧条必然会促使资本避险，进行导致黄金价格上行，而预期目标没有达成，则极有可能是比美帝资贷危机更加严重的全球经济衰退，最大的危机则来自货币信用。 这些东西太过遥远，沈辉暂时还顾不上。 危机什么的对可能会对各行各业产生深远的影响，但就金融行业来说，危机同样也是巨大的机遇，也是资本大肆收割韭菜的好时候，他如何能够错过。 最近不论是外汇市场，还是全球的期货交易市场，都有些不怎么平静。 只要抓住时机，一天一架波音747-8都不是问题。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了宁北首府机场。 在订购的飞机没有交付前，沈辉直接长租了一架湾流g650公务机作为出行工具，在合约期内，这架湾流g650将专为他一人服务，并且配备了一个小团队。 下了飞机，沈辉带着吴杰直接走vip通道出了机场。 刚出机场，一个小伙子就快步迎了上来。 “沈总好，我叫王伟！” 小伙子特热情，介绍了下自己，道：“车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 “麻烦了。” 沈辉跟他握了下手，聊了几句。 来到停车楼，小伙子将他带到了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570前。 车上有司机，吴杰就上了副驾，小伙子交待几句，沈辉上车后就驶离了停车楼。 宁北首府到南山不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两点就到了。 飞机上的东西吃不下，沈辉有点饥肠辘辘。 进了县城后，就指挥司机把车开到步行街后面的吃饭街，先去吃饭。 刚要了碗面还没吃呢，门口又进来两熟人。 沈辉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小。 进来的是宋雨和杨丽，不知这俩怎么走一块了。 沈辉正在考虑要不要招呼下了，两个女人一扫，已经看到了他。 “哎哎哎，那不是沈部长吗？” 宋雨一拍杨丽，指向了沈辉。 杨丽一瞧：“哎哟，还真是。” 两个女人忙走之去，宋雨说：“沈总稀客啊，咋有时间回南山了？” 两个司机已经站了起来，让到一边。 沈辉没起身，指指对面让座，说：“曾强明天不是要办酒席吗，我来吃席。” 两个女人瞅瞅让到一边的司机，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事，你们坐。” 吴杰连忙说了声，就跟司机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两女人这才坐下，杨丽笑眯眯道：“可以呀，沈总还能抽时间回南山，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好久不见，我们几个可都想你了。” “可别！” 沈辉忙摆手：“当心让你男人知道了来找我麻烦！” “哈哈！” 两个女人笑起来，宋雨说：“你这是真要上天啊，前阵子看到你去拜访马爸爸，有人在公司大群里发了照片，大家还议论呢，现在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沈辉笑道：“怎么不容易了，真想见我就去沪市看我，吃住全管，机票也算我的。” 旁边有人扭头瞅几眼，哪里来的屁精，这么能吹。 杨丽说：“行啊，过完十一就去，可要说话算数？” “算数！” 沈辉笑着问：“厂子怎么样了？” 宋雨说：“还就那样，听说十月份要开，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 沈辉问：“你们俩呢，上班的没有？” 宋雨说：“财务全上班呢，杨丽放假了。” 杨丽说：“准备找工作呢，沈老板把我收留了吧！” 沈辉道：“你老公同意不，同意我就把你收留了。” 两个女人都笑，都是结了婚的人，对这种玩笑完全没压力。 聊了几句，饭上来了。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问了些其他人的情况。 情况不是太妙，大部分人都放假了，就留了几个部门的人，而放假的大部分也都找到了工作，除了一些当官的还在等，普通职工早就各谋出路了。 杨丽又问：“听安部长说你开了公司，做啥业务呢？” 沈辉说：“金融！” 两个女人不懂，宋雨说：“前阵子听人说姚书记去庐山碰到你了，听说你公司的福利待遇特好，周周都组织员工出去旅游呢，是不是真的？” 沈辉道：“是真的。” “这么好！” 两个女人都羡慕了，宋雨问：“还要会计不？” 沈辉问：“你能丢下你男人去沪市？” “能啊，咋不能！” 宋雨说：“只要挣到钱就行，沈老板能给多少工资？” 沈辉道：“到手一万左右吧！” “这么高！” 宋雨一下就亢奋了：“比我们部长工资都高，部门经理呢和高管呢？” 沈辉说：“部门经理年薪三十万起，高管五十万起。” 两个女人彻底失语，已经不知道咋羡慕了。 杨丽说：“我呢，沈总觉得的我能干个什么工作？” 沈辉想了想道：“给我暖被窝挺不错！” 两个女人又笑，旁边桌子上刚坐下的一哥们也扭头望过来，心里mmp，这三狗男女聊骚也不注意场合，真特么有碍视听啊，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宋雨又问：“你公司都是啥学历的？” 沈辉说：“至少本科，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吧！” 两女人脸脸相觑，都有点受打击。 起步本科，那可是沪市，大部分是研究生，那这个起步的本科得是哪些大学的，恐怖至少都是211甚至985，一般的二流大学本科在沪市那种地方，估计都不太好混。 杨丽瞅瞅旁边桌子上的两人，压了压声问：“那两帅哥是你保镖？” 沈辉说：“一个是我的司机，一个不是。” 两人迷糊，有点不太明白。 沈辉说：“从省城借了台车。” 两人这才恍然，都在心里感慨，识别三日，真的要刮目相看。 吃过饭，两个女人抢着去结账。 吴杰见了，就说了声：“我买过了。” 两女人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感觉像是专门跑来蹭饭似的。 出了饭馆，杨丽问道：“领导去呢，住处安排了吗？” 沈辉说：“我自己找地方位，你们去哪，要不要送你们？” 宋雨说：“我俩去部长家里，看看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不要你送了。” 沈辉就点点头，挥挥手上车走了。 目送雷克萨斯走远，两个女人才收回目光，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宋雨说：“感觉真像是做梦，你说沈部长咋突然就发财了呢，听部长和总监说，他在沪市一套豪宅就两个多亿，真是不敢想象，听说这次部长的头车都是他给找的劳斯来斯。” 杨丽说：“就是啊，听曾部长和周总监说他在炒外汇，可发财也没这么快吧？” 宋雨说：“人家都见到马爸爸了，这得多大面子。” 杨丽说：“肯定比咱们公司领面子大。” 宋雨说：“那能比吗，咱们那些领导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的，每月拿个万把钱钱，在沪市估计也就买个厕所，估计就人家一个部门经理的水平。” 杨丽问：“曾部长知不知道他来了？” “哎呀，差点忘了！” 宋雨忙掏手机：“我得给部长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里有点吵。 宋雨问：“部长，沈部长来了，你知道不？” 曾强说：“没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你见到了？” 宋雨说：“刚和杨丽出来吃饭，在饭馆碰到他了。” “那行，我给他打电话。” 曾强说完就挂了，连忙给沈老板打电话。 沈辉还没找到住处了，曾电的电话就挂了过来。 到也不意外，宋雨要是不给她领导汇报，那才见鬼呢。 “你在哪呢？” 曾强说：“宾馆都给你安排好了。” 沈辉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找地方住就行。” 曾强说：“那怎么行，你沈大董事长不远万里迢迢从沪市赶了过来，我要是连住处都安排不好，回头还不得被人嘲笑，我在南山宾馆给你订了房子，你直接过去就行。” 沈辉说：“那行，我安顿好了给你电话。” 第159章 再回南山 曾强确实在南山宾馆给沈辉订了房子，不过只订了一间，而且还是标间，小县城毕竟条件有限，也只有标间，套房什么的，小县城还那么好的条件。 吴杰又订了两间，他和司机各一间。 在宾馆里呆不住，沈辉就叫上吴杰出门走走。 近一年没来南山，似乎没什么变化，马路依旧高低不平，街边的绿化带里一眼就能看到不少烟头，似乎北方的县城都是一个样，节奏和南方的县城比起来永远慢了好几拍。 溜达了一阵，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沈辉琢磨了一阵，就叫上司机去厂子里看看。 在南山奋斗了五年多，虽然对厂子有各种不满意，但也留下不少回忆，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给自己的五年多青春划上一个句话，下次再来宁北，可不知道啥时候了。 县城到厂子三十公里，半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大门口，迎面就是一股破败的气息。 看门的保安还是那些老人，没精打彩的，快一年了没见，还记得沈辉。 “沈部长，你咋回来了？” 保安老牛一边开门，保开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 “来吃曾强的席，顺便上来看看。” 沈辉从窗子里递过去一支烟，笑着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去哪？” 老牛接了烟，笑的合不拢嘴：“都快半截入土的人了，去别的地方也没人要，我就在这里守着，能守一天是一天，反正还能混个生活费，再熬几年我也退休了。” “你到是想的开。” 沈辉问道：“公司有人在吗？” 老牛说道：“领导们都在呢，这会估计在办公室。” “我先去看看。” 沈辉点了点头，司机就把车开了进去。 路过生活区时瞅了一眼，连个人影都没有。 前面刚拐过弯，就看到办公楼前的大水池边上坐了几个人，正是总经理何永平和主管安全的赵总和主管设备的安总，正坐在水池边上一口一口的吸烟，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停一下！” 沈辉拍了下司机，司机就把车停下了。 何永平三人正纳闷呢，这里哪来的车，就见车停下，一个小伙从副驾驶跑进来，正准备去拉后车门时，车门却已经推开了，沈辉从车里跳下来。 什么情况？ 三位老总有点懵逼。 “何总、赵总、安总！” 沈辉走过去，笑着招呼：“三位领导这么清闲。” 何永平打量两眼，弹下烟灰问：“你咋回来了？” 沈辉道：“过来吃曾强的席，顺便来看看。” 赵总问：“听周总和曾强说你在沪市开公司了，混大了啊？” 沈辉笑着说：“还行，总得有点事干！” 安总说：“你这混的可不小，前阵子看到你朋友圈，这都去拜访马雲了。” 沈辉道：“一直就有个愿望，有机一定要跟马雲当面聊聊，前阵子发了个拜贴，所幸马老板给面子，没让我丢人，百忙中抽时间见了我一面。” “真心牛逼了。” 赵总竖了下大拇指：“咱集团董事长去拜访马雲，人家还不一定有心情理会呢！” 沈辉就呵呵了，隆兴集团在央企里属于垫底的，跟那些央企巨头相比，估计连个小弟弟都算不上，人家海底老卖个火锅市值都能抵得上三四个隆兴集团了。 甚至去年还有风传，说是要被并到其他央企去呢。 隆兴的董事长，老马还真未必有空理他。 别说营业收入，知道的都清楚，那玩意到底多水。 何永平瞅瞅站在车旁的司机和吴杰，问：“你公司都做啥业务？” 沈辉也过去蹲在水泥坛子上，说：“外汇、期货。” 何永平就来了兴趣：“前阵子国际原油价格大涨，你抓住没有？” 沈辉就呵呵了：“星海投资算是多头主力之一吧！” 何永平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他几眼，也有点佩服：“厉害了啊！” 安总年纪大了，不太懂这些，就问：“多头主力啥意思？” 沈辉心里鄙视了下，不学无术啊！ 刚想科普，赵总多少懂一些，说道：“期货和股票不太一样，不但能买涨，而且还可以买跌，买涨的就叫多头，买跌的叫空头，多头主力，就是买涨的主力吧。” 沈辉跟着点头，能知道概念，比老安强点。 何永平问：“你公司投了多少资金，赚的不少吧？” 沈辉笑道：“投了五十多亿美元，赚个三十亿吧！” 三人愣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mmp的，没听错吧？ 五十多亿美元？ 赚三十亿美元？ 特别的钱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 还是美元。 整个隆兴集团一年的利润还不到十分之一呢。 何永平三人不怎么相信，却不好质疑。 安总问：“听说曾强的头车你给找了辆劳斯莱斯？” 沈辉点头：“朋友帮忙找的。” 赵总说：“听曾强说你沪市一套豪宅就两个多亿，还有三个多亿的别墅，交的都是些顶级二代，怎么突然就发了，有啥秘诀没有，给我们也传授下。” 沈辉笑呵呵道：“这还得感谢隆兴，去年十一那会我不是受伤住院了吗，好像被砸开了某个神**窍，突然就开窍了，炒股天天一个涨停板，炒外汇和期货买涨就大涨，买跌就会大跌，三位领导要不也试一下，指不定就成功了呢！” 三人差点骂娘，心里全都mmp。 这特么讲玄幻小说呢！ 还试一下，脑袋也是能随便试的吗？ 沈辉问道：“姚书记和周总监呢？” 赵总说：“姚书记在宿舍，周总下南山了。” 何永平说：“你要见书记的话就给她打个电话。” 沈辉说：“不打了，我就随便看看。” 跟三人聊了一会，就起身走人。 三位领导都起身相送，安总还笑着说：“有机会去沪市的话，可得去参观一下你的豪宅和别墅，到时可别不接我电话。” 沈辉笑道：“怎么会，只要安总肯来，让我倒履相迎都没问题。” 就罢就上了车，吴杰很快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 车窗降下，沈辉挥了挥手，雷克萨斯很快就启动驶离。 三人一直目送雷克萨斯出了厂子，才收回目光，别有一番人事几番新。 昔日下属，今日亿万富豪。 人生变化之奇，委实令人难以遇料。 别看面上客气，可三人心里都明白，自己跟人家早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就算真去了沪市，也没那个勇气去打扰人家，毕竟往日的交际并不多，跟周明远不同。 即使是周明远，上次从沪市回来，也说不知道咋跟人家打交道。 说到底，自己这些人其实就是个打工的，说是央企的干部，可四级公子的管理层能算什么干部？特别是像南山隆兴这种规模的小厂，人家县里一个科级干部都不带正眼瞧的。 不在一个层面，委实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沈辉刚出厂子，就接到了曾强电话。 曾强去了宾馆，没找到人就给他打电话。 沈辉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在宾馆大厅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曾强。 “沈总，受宠若惊啊！” 看到沈辉进来，曾强忙起身迎过去，确实有点受宠若惊。 以沈老板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自己办婚宴人家不但给找车，还亲自从沪市大老远的飞过来，确实给面子，换了任何人都会受宠若惊。 沈辉跟他握了下手，笑着说道：“真要是受宠若惊，怎么不见你给我打个电话。” 曾强笑道：“你不知道，现在给你打个电话，比打电话催债讨债压力还大，前几天到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能不能来，可临到头就压力大的不行，怕打扰你大老板，万一你要是约了马老师或者其他大佬见面走不开，我这打电话过去不是为难人呢吗？” “扯几吧蛋！” 沈辉也不让他上楼，就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问：“都安排好了没？” 曾强说：“应该差不多了，都是家里人在安排，这几天忙的我头都快晕了，办个婚宴麻烦事实在有点多，还要安排家里来的亲戚，真有点焦头烂额。” 沈辉道：“一辈子就一次，再不忙点还哪有机会忙。” 曾强点头头，问：“你咋跑厂里去了，都见到谁了？” 沈辉说：“见了何总，赵总，安总，听说周总监在南山？” 曾强道：“上午就下来了，这会不知道在哪，你要见他的话就打电话。” 沈辉道：“你打电话问问他在哪，看有没有时间过来聊几句。” “那我问问！” 曾强就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说：“一会就来。” 沈辉问道：“头车到了吗？” 曾强说：“到了，一辆白色劳斯莱斯。” 沈辉又问：“一共几辆车，够不够用？” 曾强道：“够了，一共十辆车，除了头车，都是婚庆公司给找的，全是奥迪。” 沈辉问：“花了多少钱？” 曾强道：“没多少，现在奥迪都烂大街了，一台车450，一共四千出头，还有个头疼事问下你，那头车的红包咋给包呢，包一千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嫌少。” “包红包干嘛！” 沈辉道：“我面子都搭上了，你还包啥红包，人家少那一千块钱？” 曾强道：“这是彩头，不管多少都要包。” 沈辉道：“那就按规矩来吧，该多少就多少，不要区别对待。” 曾强点点头，心里就琢磨包多少才合适。 第160章 一口是朋友，两口是情人 晚上，周明远找了个农家乐请沈辉吃饭，还准备叫上其他几位领导一起，沈辉给了他个建议，叫几个以前熟悉的就行，随便吃个饭聊聊，领导就算了。 周明远从善如流，就叫了财务的一帮人，还有杨丽、孙梅几个沈辉比较熟的，当然也没把沈辉的老下属剧玲玲给忘了，刚好十个人，凑了一桌。 剧玲玲是本地人，去年放假就在南山开了个服装店。 沈辉没问，但听人说起过，也就勉强混个温饱。 能把自己养住就不错，人家一小姑娘，至少比上班自由的多。 农家乐在城外面，出城跑了十几分钟才到。 周明远指路，司机把车开进一个农家大院，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是挺大，院子里是几个凉亭和草坪，南边是菜园子，还有散养的鸡鸭猪，北边是一排包厢。 这地方沈辉来过，饭菜一般，但胜在清静。 包厢里坐的闷了，还能出来在院子里散个步放松一下。 似乎现在的人都比较喜欢这种调调。 沈辉下了车就交待司机：“你俩去吃饭，完了来接我。” 吴杰答应一声，就招呼司机走人。 周明远连忙道：“别，叫个大包一块吃点！” “别管他们！” 沈辉道：“跟我们一起吃，他们吃的也不自在，想吃啥自己找去。” 吴杰和司机心里给沈老板点赞，说的太对了。 跟这么多人坐一个桌子上，真是吃饭饭也不香。 吃饭的人不多，只有两个包厢有人。 进了包厢，周明远让沈辉坐主位，沈辉拉开一把椅子：“我坐这就行了。” “那咋行！” 周明远笑着说：“给你接风，今天你是主角，你不坐主位谁敢坐，快来，那位子是其他人的，你给占了一会其他人来了往哪坐。” 沈辉推辞几下，就过去坐了主位。 心里不无感慨，大家都在不断的适应社会。 身份和角色的变化，自然而然就会引起位置的变化。 换了以往，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坐主位了。 然而现在，他不坐主位，谁坐在主位上怕也不自在。 把菜点上，服务员送来了一壶茶。 周明远一边倒茶，一边说：“要不是你来南山，再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沈辉说：“想见我就去沪市呗！” 周明远笑道：“没事谁去沪市，再说给你打电话都有压力。” 沈辉就呵呵，这不是他能够控制了。 而且所处的层次不同，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和话题只会越来越少。 所有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舍弃掉一些东西。 不是关系好到能做一生的朋友，联系自然会越来越少，就像老马的同学和同事，有几个经常打电话跟老马联系的，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打个电话又能说啥？ 周明远问：“你公司现在多大规模了？” 沈辉说：“一百多亿美元！” “这么多！” 周明远被惊到了，还以为了不起也就几十亿，上百亿美元是什么概念？ 一百多亿，而且还是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是六七百亿往上。 抛开大型的公募基金，国内超过六百亿的私募有几个？ 怪不得能拜访马老板，这特么已经是大佬了。 心里感慨着人事几番心，周明远又问：“你有投资实业的打算吗？” 沈辉摇头：“没有，投资实业回报率太差。” 周明远道：“好像资本到了一定规模，都会转向实业的。” 沈辉道：“如果单纯从投资角度出发，我对投资实业没什么兴趣，不过以后涉足实业是肯定的，不是为了追求投资回报率，而是一点情怀，想让国家的基础实力更强一点，少受一点西方国家的制肘，想要钱，对我来说金融市场永远是来钱最多的。” 周明远笑着说：“你这高度都到家国情怀了，实在没法比！” 沈辉也笑：“以前不天天喊家国情怀吗？” 周明远道：“还不是你在喊，我们都在被你教育。” 沈辉笑容更盛：“这话说的，你们都是班子成员，那会我敢教育你们？还不是在替你们这些领导吆喝，现在想想，跟普通工人谈家国情怀就是扯蛋，不到一定的高度，工人连家都养不住，谈什么家国情怀，不说工人，先问问郭永发有多少家国情怀？” 周明远笑，这话可不好接。 集团董事长的闲话不是他能说的。 也就人家沈老板有底气，吐两句槽听听罢了。 等了一阵，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剧玲玲是坐杨丽车来的，一进门就蹦到了沈辉跟前：“沈哥，想死我了。” 沈辉笑道：“想死了也不见给我打个电话。” 剧玲玲道：“哪敢啊，听说你都当大董事长了，我们这些小民可不敢打扰你。” “行了，坐吧！” 沈辉道：“当老板了就是不一样，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剧玲玲笑呵呵地道：“那必须的，嘴巴不溜一点哪能把衣服卖出去。” 沈辉问她：“找对象了没？” 剧玲玲说：“没啊，还等着你给我介绍呢！” “好好说话！” 沈辉头疼，忽然发现自己变了，其他人也在变，而且变化都不小。 剧玲玲说：“我在好好说啊，真等你给我介绍对象呢，怎么不得找个沪市的。” 沈辉不想理她，又看向一边的孙梅：“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领导！” 孙梅笑道：“好久不见，领导也越来越帅了。” 沈辉摸了下脸，说：“真的假的，是不是比你男人还帅？” “哈哈！” 众人大笑，距离感一下就淡化了许多。 六点半前，所有人到齐，菜也上来了。 周明远要上酒，沈辉说：“别倒白酒，一人一瓶啤酒吃个饭就好。” “多少喝点吧？” 周明远哪答应，还给几个女人使眼色。 财务的几个女人就起哄。 沈辉一脸淡定，道：“喝酒这饭就没法吃了，好好吃顿饭不行？” 起哄的女人就看周明远。 周明远没办法，只好让上了啤酒。 边吃边聊，一干人对沈辉的发家史和土豪的生活好奇的不得了，问这问那的，沈辉还算有耐心，有问必答，结果却把一干人打击的不要不要的。 有人心生感悟。 苍鹰和麻雀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都算福分，要珍惜。 过了今天，再跟沈老板这种土豪一起吃饭，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甚至有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 毕竟沈老板现在所处的层次实在有点高了，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看他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就知道，都跑去拜访马老师了，离自己实在有点遥远。 吃了几口饭，周明远起个头，一干人开始轮番敬酒。 沈辉每次只喝一口，男人们不好说，女人却不干了。 “领导，你这看不起我们啊！” 宋雨先起哄，和个女人立马都跟上。 就剧玲玲没起哄，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沈辉说：“我多喝一口就算看得起你了？” 宋雨点着头：“你得喝一杯才行。” 沈辉说：“前阵子我跟马老师请教的时候说起酒文化，我觉得马老师有一个观点说的非常好，喝酒一口是朋友，两口是情人，三口是敌人，一杯得老死不相往来，你是想跟我做朋友还是想做我情人，敌人和老师不相往来就算了。” “这真是老马说的？” 几个女人不信，深表怀疑。 沈辉一本正经点头：“当然是他说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杨丽说：“领导，你这不厚道啊，明知道我们见不到马老板，别拿这个忽悠。” 孙梅也帮腔：“就是，以后再想跟领导吃饭估计要等下辈子才行，怎么也得让我们好好表达一下心意吧，我们都喝半杯，一口太少了，怎么也得喝半杯才行。” 沈辉说：“一人半杯我就醉了，你要让我去你家睡，我就喝半杯。” 孙梅说：“行啊，我家有一卧室空着。” 沈辉说：“那可不行，把你老公赶出去，我要睡主卧，不睡次卧。” 男人们大笑，笑的不怀好意。 女人们也笑，一个比一个浪。 孙梅有点顶不住，赶紧躲一边去了。 宋雨说：“没事你喝，喝醉了睡我家去。” 沈辉问：“你男人在不？” 宋雨说：“我和我老公住宾馆去，房子让给你住。” 沈辉说：“那不行，我一个人会做噩梦。” 宋雨说：“那让我老公和你睡。” 沈辉一脸便秘：“我对男人没兴趣。” “受不了你们！” 孙梅听不下去了，赶紧跑了。 几个女人没招了，只得端着杯子回座位。 一顿饭吃到十点，就算只喝一口，但架不住人多，还是轮番上阵，两瓶啤酒下肚，沈辉也有点晕乎了，出门被风一吹，就觉的腹中翻江倒海。 使劲压了压，才把酒劲给压下去。 财务叫了两辆车，宋雨顺路把剧玲玲给带上。 孙梅和杨丽搭沈辉的车，再次分流云散。 大家心里都清楚，过了明天，再见面估计真要到下辈子了。 也就曾强跟沈老板关系还行，才从沪市专程过来参加一下婚宴，换了周明远，估计也请不动沈老板，关键是别人也没那个勇气和自信去麻烦人家。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大家跟沈老板的最后一顿饭。 第161章 猪肉涨疯了 曾强的婚礼人不多，因为不是本地人，老家的亲戚就来了三桌，加上厂里的同事，总共才摆了七桌，高层就来了个周明远，代表了所有班子成员。 那啥八项规定尺度太紧，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中层来了八个，还在南山的基本全来了。 沈辉和八个中层坐一起，加上周明远刚好凑了一桌。 席来没上，大家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等到快十二点，新人总算来了。 好不容易行完典礼，早就饥肠辘辘的众人立马开吃。 吃了几口，赵立明拿过酒瓶挨个倒酒，还专门跑过来先给沈辉倒。 沈辉把杯子往桌上一口：“酒就算了，不喝了。” “多少喝点吧！” 赵立明说：“大喜的日子，一点酒不喝说不过去。” 沈辉呵呵：“人家曾强的大喜，又不是我娶老婆，不喝了。” 赵立明瞅两眼，就过去给周明远倒酒。 吃没几口，曾强两口子过来敬酒。 这个是喜酒，不喝不给面子，沈辉喝了两小杯。 几杯酒下肚，气氛立马热了起来。 沈辉眼光越发开阔，没心思跟这些人炫耀什么，应付了一阵，众人都很自觉地不再问东问西，挑挑捡捡的吃了些菜，坐了近一个小时，等到宾客散场时起身走人。 周明远问：“沈总还有没有安排，今晚再聚聚？” 沈辉说：“不了，我回趟宁西。” 周明远说：“那就下次。” 赵立明说：“晚上吃个饭吧，好久不见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请你吃个饭呢。” 沈辉笑道：“下次吧，飞机不等人，下次再聚。” 还特么哪有下次！ 赵立明心里吐了个槽，不好再说，眼看周明跟着下楼，就和其他人跟了下去。 刚到楼下，曾强和张芳追了下来：“啥情况，这是要走了？” 沈辉点头：“席也吃了，我回趟宁西，有空你俩来沪市再聚吧！” 曾强搓手：“这来去匆匆的，都没来得及招待你呢！” 沈辉笑道：“你把其他人招待好就好了，不用管我，走了。” 雷克萨期已经开了过来，吴杰下车拉开后车门，扶着车门站在一边。 众人瞧这阵势，心里都在mmp。 姓沈的是真牛屁了。 打了一圈招呼，沈辉再不耽搁，转身上车。 吴杰关好车门上车，雷克萨斯很快就驶离。 众人目送车子远去，赵立明才对曾强说道：“曾强，还是你面子大啊，办个婚宴还能把沈辉从沪市请来，人家现在见的都是商界大佬，咱集团董事长都不一定能请动人家！” 曾强笑着说：“少来，我面子可没你大。” “行了，都散了吧！” 周明远招呼一声，大家就都散了，只是心头各有滋味。 昔日的同僚，如今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总会让人产生落差。 这个草蛋的社会，自己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沈辉赶到省城后，登上一直等候在机场的湾油g650，直接飞往南山。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山机场。 沈辉从机场出来时，司机小莫已经等候多时。 赶到青河已经五点半了，上楼进门，老妈已经把饭做好，就等他回来。 十一了，沈涛和沈璐也放假了，都在家里。 “妈！” 沈辉招呼一声，就在门口换鞋。 张金花问：“咋就你一个人？” 沈辉纳闷：“就我一个人啊！” 张金花问：“佩佩呢？” 沈辉懵圈，还没结婚呢好吧，咋往家带，就说：“她刚回沪市，没来！” 张金花就没再问，进厨房做饭去了。 沈璐跑过来给他拿鞋：“哥，那天我打电话你干嘛呢，都不听我说完就挂电话。” 沈辉一本正经：“开会呢。” “哦！” 沈璐半信半疑，总觉得老哥没说实话。 沈辉换了拖鞋，过去坐沙发上，跟老爹说话：“村上房子盖的咋样了？” 沈立国道：“已经开始起框架了，这个月就差不多了。” 沈辉往后一靠，轻松地道：“房子盖好了，今年去村上过年。” 二十年前，人都从农村往城里跑。 到了现在，又都从城里往农村跑。 在城市呆久了，大多数人就都有些厌倦，觉得还是农村好。 沈辉也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特怀念小时候在农村过年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物质匮乏，但精神生活却十分丰富。 哪像现在，物质虽然丰富了，但精神生活反倒拉开了距离。 沈立国道：“哪有那么快，框架起来还得晾几个月，过完年才能再干。” 沈辉有点可惜，又问：“沈涛结婚咋给办？” 沈立国说：“该咋办就咋办，你二叔三叔给操持呢。” 沈辉问道：“青河最大的酒店是哪个？” 旁边沈涛插嘴：“兴河大酒店。” 沈辉问：“能接待多少人？” 沈涛懵逼：“这个不知道，我又没问过。” 沈璐问道：“我有个同学她妈在兴河酒店上班，我给你问问。” 沈辉摆了摆手：“不问了，回头爹给二叔和三叔说下，我那边留出来两百个席位，住宿就安排到青河宾馆，县招环境相对好点，没那么吵。” 沈立国吓一跳：“哪来那么多人？” 沈辉说：“我认识的那些二代就上百了，还有些明星和老板，按两百人准备。” 沈立国惊讶道：“还有明星要来？” 沈辉点头。 沈涛先兴奋了：“哥，杨雨你认识不，杨雨来不来？” 沈璐则问：“荆东来不来？” 沈辉无语抚额，能不能有点高度？ 好歹也是我亲兄弟亲妹子，怎么还追星。 沈立国说：“青河的宾馆都是标间，那些明星和老板来了人家住吗？” 沈辉就呵呵了：“入乡随俗，我都能住，他们有多金贵，就不能住青河的宾馆了？” 沈立国点点头，这事老二在操心，回头给老二说一下就行了。 沈辉又道：“不过乱糟糟的也不太好，尽量包场吧，提前跟酒店说好。” 沈立国又一惊：“那得不少钱！” 沈辉无力地道：“能有几个钱，到时候收采礼都让你收到手段！” 沈立国道：“能有几个彩礼？” 沈辉更加无力：“能来给我捧场的那些老板，你觉得几千块那些人好意思拿出来？” 沈立国有点不敢想，压根就无法理解富人的世界。 即使儿子现在也是富人。 吃过饭，一家人正聊天，得到消息的亲戚们又过来了。 沈辉徒呼奈何，只得陪着聊天。 三姑夸：“沈辉了不得，都能见马雲了。” 二姑赞：“沈家的先人在天上都笑了。” 沈辉现在对这种话基本已经免疫了，抓空问沈谦：“你打算啥时候结婚呢？” 沈谦笑呵呵的：“我过几年再说，你们哥哥们先结，我就不跟你们撞车了。” 沈辉又问沈超：“你打算干啥呢，想好没有？” 沈超笑道：“最近猪肉涨价涨的厉害，我打算盖个猪圈养猪去呢！” 二叔二婶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自己混的再好又能咋样，儿子却没个事干，特别是被沈辉问起，就更觉得丢人，要说儿子也不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可这年头啥都不好干。 工程就不说了，要不是今年沈辉修路盖房子，估计得在家闲一年。 其他也没啥好干的，无非就是餐饮种地养殖什么的。 “猪肉是涨疯了。” 说起养猪，亲戚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又开始讨论起了猪肉价格。 沈辉并不发表意见，猪肉涨价这种事不是他关心的。 至于沈超想干什么，他也就随便问问，给不了意见。 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除了亲生的父母，别人无法置喙，他也无权给别人的人生来做决定，就算沈涛和沈璐，最多也就是给些意见，在需要的时候拉一把。 讨论了会猪肉价格，话题又转到了沈涛和沈冰的婚事上。 沈涛的日子定到了腊月十四，沈冰的还没定下，但不会错的太远。 沈辉就听听，并不怎么插嘴。 这些事自有大人操心，轮不到他指手划脚。 快到十点半，亲戚们才陆续散去。 沈辉没出门，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先去了工地上。 青河园工地已经被围了起来，各种土方车进进出出，尘土飞扬的，现场乱的一批。坐车进去转了一圈，感觉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沈辉没下车。 正准备离开，项目总包的负责人飞快跑了过来。 还以为是土豪老爹又来巡视，结果到了车跟前，才发现是沈老板来了。 “沈总！” 负责人擦擦手，冲着坐在车里的沈辉陪笑。 沈辉也不下车，就坐在车里问了问，最后交待几句：“安全要盯紧点，不能出事。” “知道，沈总放心，保证不会出事。” 负责人忙保证，上面说了，这可是真正的大佬，得罪不得。 扔开这个不说，沈老板也是江南园林的大客户，必须得当爷供着。 听说沈老板正组织团队考察小青山呢，指不定后面还有机会合作，怎能不恭敬点。 从青河园工地出来，沈辉又去青河宾馆看望考察团队。 考察团队是何东平找到，他还没见过人呢，既然回了青河，到是要去看看。 第162章 沈老板的心是偏的 考察团队住在青河宾馆，沈辉到宾馆却没见到人。 问宾馆服务员，服务员也不知道去哪了。 打电话一问，才知道考察团的几位专家去了科教文化中心。 沈辉刚到科教文化中心，得着消息的李县长已经追了过来。 “沈总，风采依旧啊！” 李县长快步走来，老远就大笑着招呼。 沈辉觉得风采依旧这个词用的不太好，但也没纠正，跟领导握了下手，笑着说：“去了趟宁北，顺便回青河看看，听说文化考察团正在研究青河文化，就来看看。” 李县长两手握了上去，搞的沈辉也只能跟他握双手。 “考察团敬业啊！” 李县长满口称赞：“青河的好多历史文化我都不知道，还是这次文化考察团的专家们整理出来后，才知道我们青河还有许多历史文化被埋没在了典籍中，真是惭愧。为了好后勤保障工作，我可是专门交待过，一定要在工作和生活上给各位专家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 “给县里添麻烦了。” 沈辉笑着说：“听县长这么一说，我对咱们青河的历史文化到是更有信心了。” “走，我陪沈总去看看。” 李县长亲自引路，陪着沈辉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科教文化中心收藏了我青河县所有的文化典籍，几位专家的大部分工作时间都在这里。” 这时，接到消息的科教文化中心领导和工作人员也飞快地迎了出来。 李县长随口给沈辉介绍了下两位文化中心领导，一大帮人跟在后面，拥着沈辉呼啦啦进了气派的大楼，先到了一个历史文化图册展览馆。 “这是西域使节馆！” 李县长显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对一些青河文化张口就来：“汉代时，我们青河是西域各国朝贡大汉的重镇，也是我大汉民族和西域民族相互融合的桥头堡，到了盛唐，青河同样是大唐和西域互通经济文化的重镇，千百年来，西域文化和儒家文化在这里融合变迁，逐步形成了我青河独特的地方民俗文化。沈总请看，这是元凤元年乌孙使节出使大汉的画册。” 沈辉点着头，实则压根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在使节展览馆转了一圈，又出门去了饮食文化馆。 几个专家都在这里，给他介绍了下情况。 一个专家说：“青河是个多文化交汇地，自汉唐以来，在民族融合的过程中，发展出了丰富多彩的语言、餐饮等特色文化。我们在考察的过程中，发现青河的各种特色小吃都是独一无二，每一种饮食的发展和形成，都是多种文化演变的过程，特别是各种花样繁多的面食和民俗小吃让我们大开眼界，深挖其形成过程，都足以书写一部丰富的文化。” 沈辉笑着说：“听几位专家这么一说，才发现我们是身在宝山不识宝，这些东西我们青河人从小吃到大，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还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啊，那就请几位专家辛苦一下，好好挖掘挖掘青河的各种民俗文化。” 另一位专家笑道：“沈总放心，挖掘青河的民俗文化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学习的过程。” 转了一圈，沈辉就离开了。 可被李县长粘上，又被请去了县政府。 徒呼奈何？ 坐在小会客室里，李县长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看样子中午回不去了，沈辉抽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秘书泡上茶出去之后，李县长才道：“青河园开工可是给县里解决了许多问题，这两年经济不景气，青河的农民工外出打工也越来越难，青河园开工后，解决了许多农民工的就业问题，还得多亏沈总投资家乡，给青河人民带来了福音。” 沈辉问：“施工单位青河农民工的比例有多少？” 李县长笑道：“60%吧，只要能让农民工兄弟们有口饭吃，我这个县长才的睡好觉。要是小青山的开发能落实下来，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沈辉笑了笑，道：“看考察结果吧！” 考察是考察，投资是投资。 会不会投资开发小青山，还要他看过最终的考察结果和投资方案才能下决定。 李县长随口一提，也不再追问，知道追问也没用。 不过看考察团接二连三的过来，就知道沈老板不是嘴上说说，是真有投资的打算，不然不可能折腾这么大动静，现在就看最终的考察报告了。 作为县长，自己只要把态度表达到了就好。 重点还是要伺候好那些考察团。 不求那些考察团能给沈老板投资开发小青山这事上出多少力，只求那些专家们不在沈老板最终决策时给青河掺沙子就够了，这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聊了一阵，县委一把手汪海峰也亲自过来了。 沈辉的预料没错，中午果然回不去了。 中午在一干县领导的陪同下，在县里小食堂吃的饭，饭桌上说起青河园项目的开工对青河gdp的巨大拉动作用，汪海峰笑着说：“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沈总，县里讨论过了，准备在朱家庙南边和西边的荒地上植树造林，下大力气改造县城居民改造生活环境。” 沈辉有点惊讶，问：“得花不少钱吧？” 李县长接上说：“县里虽然没啥像样的大企业，但小企业还是有不少的，县里决定实行分片包干，驻县的企业、各乡镇、县委县政府机关和各局委办都要承担任务，举全县之力来办好这件大事，并且责任到个人，谁拖了后腿，县里会严肃追责。” 沈辉心里明白，这是做给自己看呢。 不过县里能有这个态度，到是让他挺满意。 要不是他上次问了一嘴，县里怎么会干这种事。 唯一可虑的是，这种表态或者说作秀意义更重的植树造林活动能有多少效果，县里又不给钱，把任务分给各乡镇和企业，那些乡镇和企业自然没啥积极性，必然会滥竽充数，到时后那地方会种些什么树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几年后也没几棵树长成。 考虑了下，沈辉道：“这样，树苗的钱我出，种树的事还得书记和县长操心。” 汪海峰念叨这事只是想表达一下县里的态度，是真没想跟沈老板化缘，人家一个亿都给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却没想到一念叨又得了笔实惠，当时就笑道：“沈总客气啊，植树造林，美化环境本来就是我们县委县政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县里财政也不富裕，用钱的地方也太多，又让沈总破费了。这样，沈总给解决一半就行了，剩下的县里想办法。” 老汪也不好意思啊，搞得自己这个书记好像要饭的似的。 人家沈老板再大方，再关心家乡建设，也不能可着劲的薅羊毛。 如果是一捶子买卖，那薅了也就薅了。 可沈老板是青河发展和起航的唯一金主，还是要讲究一下长远战略的，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耽搁了青河发展起航的大事，这点分数老汪还是有的。 该表态的时候，绝对不能含糊。 吃过午饭，沈辉总算摆脱了一帮热情的父母官。 回家叫上沈涛和沈璐，沈辉又去了乡里。 十一前夕，刘庄到村上的那条路竣工了，总得去看看。 那可是自己给钱修的，总得去留个脚印才行。 车上，沈璐吧啦吧啦，给沈辉说着学校的那点事。 沈涛听了有点不耐烦，回头训了一句：“行了，学校那点破事有啥好说的。” “要你管！” 沈璐随口怼回去，气的不行。 我给哥说，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想听把耳朵捂上啊！ “没大没小，真反了天了。” 沈涛也气的不行，管不住这个妹子委实让他很没面子。 沈辉向来是向着妹妹的，闻言就训沈涛：“行了，沈璐为啥不叫你哥，这个问题你就没反思过？你咋不想想你这个当哥哥的有没有给沈璐做好表率，就知道瞎bb。” 沈涛越发没面子，气哼哼的回过头看着前边。 吴杰开车，沈涛坐副驾驶。 沈辉和沈璐坐在后排，沈辉也理不沈涛，这小子就是长不大，估计还得等上几年，又问沈璐：“现在当老师也不轻松，你有什么理想没？” “理想？” 沈璐干巴巴道：“以前就想着能考个公务员，有个稳定的工作就行了，我觉得当老师就挺不错的，其他的还没想过，哥你问这个干啥啊，是不是要让我干别的？”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沈辉笑道：“干自己喜欢的就行了，繁华似锦未必好，平平淡淡也是真，人啊，理想和追求太多了，有时候活的未必舒心，你既然没啥理想，那就好好当个老师就好。” “那也不一定！” 沈璐说：“之前咱家没钱，我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学校的老师都说我，说哥你这么有钱我还上啥班啊，随便干点啥也比在学校上班强啊！” 沈辉问：“你咋想的？” 沈璐说：“我还没想过呢，先教书再说吧！” 沈辉嗯了一声：“那就先教书。” 第163章 见老丈人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过了刘庄，驶上了一条更加宽阔的柏油马路。 新修的乡村公路崭新油亮，一路向东，看着就气象一新。 以前最怕回沈家沟，不是不想回，而是路实在太烂，走一趟就受一回罪，眼看着这条烂了几十眼的石子路终于变成了柏油路，兄妹三个心情都复杂难言。 沈璐扒在窗子上感叹：“这条路终于修好了。” 沈涛说：“花掉了八百多万呢！” 沈璐道：“王家寨到刘庄的这段路也越来越烂了，县里也不说修一下。” “没钱！” 沈辉说：“西北的这种小县城都一个样，经济发展不起来，前两年还凑合，搞房地产卖地还能弄几个钱，现在地卖不动了，又没啥像样的企业，哪来的财税收入。” 沈璐说：“哥你都给县里给了一个亿了，咋不说让他们把路修一下。” 沈辉呵呵笑道：“我又不是书记县长，哪管得了那么多闲事。” 新修的路，车子跑起来又快又稳。 没几分钟，沈家沟在望。 柏油路过了沈家沟的岔路口，又往前延伸了三公里就没了，后面还是沙石路面。剩下的路段不是沈家沟的，沈辉是有钱，但也没义务给别的村子修路。 车子拐下路口，往前走了两百多米就进了村子。 沈家沟有两条主干道，房子修的比较整齐，但大多都已经搬走了，房子塌的塌，围墙倒的倒，早没了样子，还有四十多户人家的房子这一院那一院的，盖的比较乱。 盖房子没有修路那么简单，附近村子里的人多少年来早就深受道路之苦，修路占点地几个村子没人有意见，反正都是不值钱的荒地，占了就占了，路修好大家都能少受点罪。 可盖房子就不一样了，现在政府要统一规划，都有宅基地，不让乱盖。 要统一规划，里面的麻烦事就多了。 也就沈立孝、沈立民在沈家沟算是头面人物，威信一直比较高，一番协高，再加上乡政府出面，多次协商后达成一致，把所有房子全拆了，重新划分宅基地后统一盖房子，还住在村里的给盖新房，已经搬走的给一万块砖头钱，宅基地还给留着。 搬走了不住人还想要房子占便宜，这种事沈立民能处理的妥妥的。 还能拿一万块钱，没有人不满意。 沈家沟99%的房子都是八九十年代建的土坯房，纯砖房少的可怜，说是砖头钱，其实那些都快塌的差不多的破房子压根就没几块砖，最多几根木头也没啥用。 只要能保留住宅基地，就没人会有意见。 将来想回农村了，宅基地还在呢，回来盖房子就是。 原来冷清的沈家沟特热闹，到处都在拆房子，挖掘机几铲子下去，原本就已经倒塌的不成样子的房子围墙就成了一堆烂土块，尘土飞扬中更加破败了。 房子要分批建好，第一批房子盖好后，让还住在村里的人搬进去，才会把剩下的房子拆掉重建，不盖房的会把地平整了打上桩子，做上标记，好认领宅基地。 统一规划后，好多沟渠被填平，土堆被平掉，住宅地这一片土地被充分利用，每一家的宅基地都统一规划成了三亩五分地，分成了四条街道。 车子进村的时候，一老头正赶着七八只羊晃悠悠的准备出村去放。 沈辉一瞧，忙叫车子停下，下车招呼：“爷，放羊呢！” 沈涛和沈璐也跟着下了车，跟老头问声好。 沈家爷子辈的老人这两年不多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宝，以往每年过年的时候，沈立民和沈立孝几个混的好的，都会上来看望几个硕果仅存的老人，拜个年送条烟啥的。 老头瞅瞅沈辉，有点面生，不过倒认得沈涛和沈璐，就知道是谁了：“沈辉啊，娃子你现在混大了，还给村里修路盖房子，不错不错，给你爷爷奶奶积阴德了！” 沈辉掏烟递烟，又给老头点烟，笑着说道：“没人骂我抠门吧？” 老头眼睛一瞪，很有几分气势：“谁敢，路修好了，还给盖新房子，推倒的也给了一万块钱，骂你就是丧良心的，前阵子沈立斌那混账东西说怪话，我还抽了他几拐子。” 沈涛问：“斌叔说啥怪话了？” 老头骂咧咧道：“那狗日的说沈辉有钱了也不给大家分点，你说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养个儿子也没见给他一分钱，想啥好事呢，没出息的一辈子都没出息。” 沈辉笑呵呵问：“爷你咋还放羊呢，我勇叔干啥呢？” 老头说：“前两年没个正事，今年没出去，在你二叔的工地上干活呢。” 沈辉又问了问老头身体情况，等老头赶着羊走远，才上车继续。 沈涛有点气愤：“沈立斌叔那就是个烂汉，被抽活该。” 沈璐难得附合：“以前还偷人家东西，听说前阵子还被二叔扇了一顿。” “少说这些！” 沈辉觉得这话心里想想就好，不能说出来，就训了老二一句。 沈涛和沈璐就不再说，心里还是有点愤愤。 咋会有这种人啊，真给沈家人丢脸。 老话咋说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到了一处工地上，老远就看到一堆人正在打桩干活。 车子刚停下，一个瘦小老头就跑了过来。 沈辉瞅一下，赶紧再次下车，飞快下车。 “叔，你在这呢！” 沈辉不但下了车，而且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跑过来的老头看到他，一脸懵逼，似乎没料到车上下来的是他。 不该是沈立国那个混账吗？ 等手被握住，才反应过来，心里那个别扭啊，勉强道：“你咋回来了？” 沈涛和沈璐也下了车，站后面偷偷的笑，准备看好戏。 沈辉笑的越发亲了切：“去了趟宁北，听说路修好了，就顺便回青河看看，叔，佩佩不是说不让你上工地吗，你咋还在这呢，哎，又不差钱，你和我婶就该安心养老。” 没错，瘦小老头正是黄佩佩她爹。 跟着沈立民干程十几年，都是老辈子的交情。 黄有福那个难受，什么叫不差钱？ 你还没娶我闺女，怎么能说这话，还要不要脸了。 本来以前跟沈立国家的三个都是有啥说啥的，可沈辉这混蛋竟然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给拱了，想想心里就有气，憋气的是有气还不好冲小辈出。 而最关键的则是，这小子还不是自己的女婿，好多话不知道咋说。 还好沈涛和沈璐过来招呼，总算让黄有福不那么尴尬。 “你们俩咋来了，你爹呢？” 黄有福部算摆脱尴尬，随口找个话题。 沈辉说：“爹去青河园了，今天没上来。” 黄有福问道：“那边活干的咋样了？” 沈涛说：“正在打桩基呢，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沈辉有点插不上话，就和过来的学立信说话。 黄有福不肯在家里闲着，一直在工地上，可现在身份不同，俨然沈辉的准岳丈，沈立民可不敢再让他干活，正好青河园那边工程大，就让黄有福在这边当领工。 老黄人还算是靠谱，就是不怎么能管人。 不过没关系，这边干活的好多是跟了沈立民好多年的，而且好多还是沈家沟人，没人敢炸刺，再说还有沈立信帮忙看着，到也不会出问题。 沈立信不挣工资，算是义务劳动。 说了会话，黄有福找个机会溜了。 沈立信就笑着问：“听说你和黄有福丫头搞对象呢？” 沈辉点头：“可能我离过婚，黄叔对我有意见。” 沈立信道：“黄有福是个老实人，也没啥主见，就是跟你爹太熟了，年轻的时候指不定还吹过啥牛呢，估计就是心里那个弯绕不过来，和你没关系。” 沈辉笑道：“这我到不知道，也没听人说过。” 沈立信哈哈笑了几声：“老子们的那些事给你们有啥说的。” 沈辉就忍不住心里琢磨，老爹和黄有福年轻的时候吹牛会吹些什么。 再想想自己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或朋友吹牛，等过上二十多年忽然发现要做亲家，自己闺女要嫁人家儿子，立马就释然了，估计自己比黄有福还心塞。 到工地转了转，沈辉才发现已经开始浇筑基础梁混凝土了。 “干的还挺快！” 沈辉道：“框架起来，起墙就快多了。” 沈立信道：“只要人手够，现在盖房子快的很，你爹工期催的紧，这个月就得完，晾到过年就能装门窗了，不然拖到明年再干还得折腾进去不少钱。” 沈辉就点点头，这种事情有老爹盯着，那再放心不过了。 “三亩五的大院子，盖好了得整的漂漂亮亮的。” 沈辉笑道：“我们西北还是差点，南方的好多农村整的特漂亮，比城市还好，既然已经花了钱，就得整个样子出来，周围再多种点树，以后岁数大了指不定都回来养老了。” 沈立信道：“回来干啥，又没来钱的地方，你们三个出息，你爹你妈不愁钱，其他家的哪个不得花钱，这年头庄稼地里刨食越来越难，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种地的。” 沈辉刚想说话，不远处一个女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第164章 谆谆教诲 “信哥，不好了！” 跑过来的女人是开搅拌机的，老远就急急的喊：“沈立坤的脚被夹了。” 沈立信一听就急了：“搞个屁呢，咋搞的？” 女人奔到跑前，慌乱地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沈立信骂了声，也顾不上沈辉了，就往那边跑。 女人被骂懵了，也不知道咋反应，愣在了原地。 沈辉瞅瞅，也顾不上问，跟着沈立信跑了过去。 还没跑到搅拌机前，就看到三个人抬着一民工飞奔而来，黄有福跟在后面跑，嘴里也在骂人。沈立信截住一问，才知道是咋回事，原来搅拌机出了问题，沈立坤停了机器爬进去搞了下，还没出来呢，负责开搅拌机的女人就把机器开了，沈立坤逃脱不及，脚被搅了下。 “骨头断了！” 黄有福工地看了一辈子，一看就能判断个大概。 沈立信问：“车呢，快把皮卡开过来。” 有民工回：“已经去开车了。” 正说话呢，一台皮卡已经飞快的开了过来在旁边停下。 三个民工把受伤的沈立坤塞进车里，上了两人，黄有福也上了副驾驶，急急的走了。 沈辉从头至尾没怎么说话，这种时候也轮不上他说话。 处理这种事情，这些干了一辈子工地的民工比他更有经验。 只是心里难免草蛋，难得来工地上看看，竟然还能碰到这种事情。 工人们却不当回事，工地上发生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谁没有个大意的时候，虽说现在安全抓的越来越紧，但又怎么可能完全杜绝事故，只要不是断腿断脚问题就不大。 沈立信回头就把开搅拌机的女人逮住一顿喷，把女人喷的哭哭啼帝的依旧不解气，又恨恨踹了两脚，才把女人赶走，对沈辉说：“一个个蠢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沈辉问：“那婶子以前干啥呢？” 沈立信说道：“就在家里种地呢，这不要盖房子，沈立民也说了，尽量让闲在家里没事的来跟着干点活挣几个钱，可你瞧她那个蠢样，看着就来气。” 沈辉笑着说了一句公道话：“都没怎么上过工地，出个意外正常，多提醒点就是，我看那婶子也吓坏了，大伯你这又打又骂的，回头乾叔得埋怨你。” 沈立信气哼哼地道：“他敢来我还得抽他，都是一群没出息的玩意，干个活也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活该窝在这群地方受穷。你自己先转转，我再去交待一下。” 沈辉点点头，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沈璐也有些感同深受，说：“爹以前受伤比这多的多了。” 沈涛说：“还好不是太严重，不然可麻烦了。” 沈辉不太想说话，正想去别处去看看，一个小媳妇抱着个娃过来了。 “涛叔，璐姑。” 小媳妇跟沈涛和沈璐打个招呼，又看向沈辉，有点迟疑。 沈涛说：“我哥！” 小媳妇就叫了声：“辉叔！” 沈辉瞅瞅她，问：“你是……” 沈涛说：“沈学冒的媳妇。” “沈学冒？” 沈辉大感惊讶：“沈学冒比我还小四岁呢，这娃都有了？” 沈璐说：“去年结的婚。” 沈辉感觉有点凌乱，这特么才二十三岁就有娃了？ 瞅了瞅小媳妇怀里的娃，问：“丫头还是小子？” 小媳妇乐呵呵地道：“是个丫头。” “丫头好啊，长大了贴心！” 沈辉伸指头刮了刮小丫头嫩嫩的脸蛋，娃太小，还在慢慢的认知这个世界，一对黑黑的大眼珠子特纯净，看着就有些喜感，沈辉就喊沈涛：“去车里拿个红包。” 沈涛哎了声，跑去车里拿红包。 红包很快拿来了。 沈辉将红包塞小丫头手里，小媳妇还推辞几下。 看娃抓住了红包，就逗下闺女，说：“乐乐叫声爷！” 沈辉就乐了：“我这还没当爹呢，孙女都有一堆了。” 上次来就碰到沈学军抱个小丫头叫他爷，这次又碰到一个。 可惜的是这个有点小，还不会叫爷。 说了几句话，小媳妇抱着闺女，拿着蹭来的红包乐巅巅的走了。 “专门来要红包的。” 沈璐嘟囔了一句，沈涛也跟着点头。 沈辉摆摆手：“心胸开阔点，换了你们，你们蹭不蹭？” 沈涛和沈璐想说不蹭，可一换位思考，就说不出来了。 沈辉语重心长道：“有句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话虽然俗，理却不糙，有些俗话既然能流传至今，自然就有其存在的道理。都知道几千块钱对我来说不算钱，既然别人都跑来蹭红包，就你一个人不来，那会是什么？看不起几千块钱还是假清高？” 沈涛和沈璐仔细想了想，更无话可说。 自己一个月也才几千块工资，怎么可能看不起几千块。 把自己放到沈学昌媳妇那个位置，有机会蹭红包肯定也要蹭的。 就像小时候蹭压岁钱一样，怎么可能放过。 沈辉谆谆教诲道：“人不能遗世独立，别人都要做的事情，就你一人不做，别人就会以为你不合群，既然处在一个环境，就要学会适应这个环境，人与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相同，但有时候要学会从对方的角度看问题，这是一种格局，也是一种境界，想要站的更高，就要有更大的格局，更高的境界。我为什么不给你们太多的钱，因为你们经历的实在太少，根本就没有与财富匹配的格局和境界，给了你们钱也是害你们，特别是沈涛，你要记住一句话，钱是一种工具，是我们实现人生目标的工具，可以去追求财富，但是一定不能被金钱绑架，什么时候你悟通了，有了明确的目标，到那时候你要不想干这个工作挣那点死工资混日子，我就不再拦你，那怕最终失败了，我也能把你扶起来。” 沈涛嘟囔道：“跟马雲一个德性，全是鸡汤。” 沈璐则连连点头，问：“哥你哪来的这么多一套一套的？” 沈辉笑着说：“老祖宗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我也在学习，在财富增涨的过程不断的思考人生、财富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追求财富，我现在挣到的钱，就算我年年换飞机，也够我花一辈子了。财富到了一定境界，固有的思想观念自然要转变，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已经不再是怎么赚更多的钱，而是怎么去花钱，把钱花到哪里才有意义。” 沈璐笑的不行：“怎么感觉哥你现在就像马雲说的那句，对钱不感兴趣似的。” 沈涛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老大现在越来越会装那啥了，实在让人有点不习惯。 沈辉笑道：“这是一种境界，给你们说了你们现在也体会不到，好多东西我现在也没想的通透，还在琢磨，这些话你们听听就好，我不会给沈家其他人说，有闲心思了别瞎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和理想。” 沈涛和沈璐乖乖点头，知道老大说的是真话。 平时和那些堂兄弟再怎么有说有笑，但这些话老大确实从来没给那些人说过。 转了一圈，又碰到几个抱着小孩过来的。 这下不用沈辉吩咐，沈涛和沈璐主动给发了红包。 理由也很充足，哥没见过，第一次见得给个红包。 沈辉就欣慰的点头，有进步就好。 随着财富增涨，近来他越发体会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蕴含的丰深刻哲理，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妹妹，确实不应该一辈子在单位挣个死工资混日子。 说为国家做贡献那是昧良心，愿意为国家贡献的人多了去了。 往高尚了说，让出位子还能让国家多出两位岗位去安置有需要的人。 往现实了说，自己坐拥巨额财富，亲弟弟和亲妹妹却在单位领死工资混日子，传出去都不好听，哪怕就像他之前说的，给沈涛买下几栋楼，让他收租子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也比在单位混日子来的好听。再往深处想，自己给县里一扔几千万甚至上亿，却很少给沈涛和沈璐大钱，亲戚们议论这事的肯定不少，只不过还没有传到自己的耳朵里罢了。 沈辉也一直在考虑，怎么安排弟弟妹妹的人生。 只是暂时还没有考虑成熟，还要再等等。 本来想在工地上吃午饭的，顺便讨讨准岳丈的欢心。 结果出了工伤，黄有福去了县城，沈辉也就没了在工地吃饭的心思，转了一圈后，就和沈涛、沈璐回县城，回家后让老爹打电话问了下，问题不大，就把这事给忘了。 晚饭后去了趟黄家，给黄有福送去了两箱烟。 黄有福是棉花性子，不是压的太狠，基本上没什么脾气。 即使压的狠了，也很难烧起来，既然心里有疙瘩，但也不会给沈辉脸色看，沈辉越发觉得一个合格的老丈人就应该是黄有福这个样子的，说话慢吞吞的，也没啥脾气，给他做女婿委实没什么压力，就算一时兴起，嘴快了说错话也不用担心老丈人会咋想，挺好。 第165章 活成你心目中的模样 晚上，沈辉刚到家，又接到了李县长的电话。 市府一把手明天要过来，想跟他见个面。 沈辉心里明白，纸包不住火，小青山的考察吸引了不少目光，即使县里没有宣扬，但也不会一直瞒着市里，该汇报还是要汇报，而不管他最终会不会投资开发小青山，南安市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毕竟青河县发展不起来，市里同样有责任。 而看考察团的阵势，显然不是小打小闹。 即使沈辉从未透露过相关的想法，但也能从考察团的规模和考察方向上看出端貌，几千万上亿的投资，不会有这么大的阵势，要想打造文化旅游名片，不烧巨资怎么行。 仅此一点，市里自然要高度重视。 如果仅此一点还不足的话，那么投三十亿巨资打造的青河园不但让青河县的父母官见识到了沈老板的雄厚财力，省市领导们同样被惊讶到了。 花三十亿盖个房子，这特么是一般的富豪能干得出来的吗？ 有鉴于此，市府一把手亲自来拜访也就不算意外了。 官员同样需要商人朋友，特别是实力超级雄厚的商人朋友。 盖个房子都要花三十亿，给家乡投个几十亿那也叫事？ 这样的朋友要是都不交，那这市长未免当的太失职了。 沈辉没有拒绝，面子是互相给的，他自然没意见。 因此，第二天，沈辉在县里见到了市府的一把手，周市长。 周市长是个挺儒雅的中年人，位置越高，架子反而越小了，身上那种官员的气息比县里的领导还要淡的多，如果扔到大街上，很难看出来他是一市的父母官。 第一次会面，自然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客套话。 周市长走后，李县长才告诉他一个消息：“市里新来的陈书记在南边有些人脉，据说跟华为的任总认识，正在谈一个大项目，要是谈成的话，对南安的意义将十分重大。” “还有这事？” 沈辉挺惊讶，南安这种地方，乃至整个宁西都可以说严重拖了改革开改的后腿，别说青河了，就是南安都没有几家像样企业，都是些传统的水泥厂酒厂之类，再加上这些年搞的一地鸡毛的房地产，南安的前任书记，就是把房地产搞烂了。 新来的书记要是能拉来华为投资，那对南安来说确实意义重大。 就算放到整个宁西，也称得上是意义重大。 这不止是一笔投资，还有其他的重大意义。 李县长点点头：“听说可能性很大，周市长压力也不小。” 沈辉懂了，不过他觉得这是好事。 至少对南安乃至青河来说，父母官有压力，也确实是好事。 要是父母官没压力，没有主动性，家乡啥时候才能够发展起来。 七号，沈辉从南安飞沪市。 除了他和吴杰，飞机上还多了不少家人。 沈辉和老爹老妈出去旅游，沈立国和张金花嫌人太少，就打电话叫几个姑姑，三姑和三姑父要为子女奔忙，哪有时间去旅游，倒是大姑父、二姑父都快退了，也没啥事，一听还有专机，甚至还有保镖跟着拎包，哪还有不去的道理，才有了这次组团旅游。 飞机上，二姑父笑着说道：“怪不得人人都想挣大钱，有钱就是好，连出门坐飞机都是专机” 两个姑姑都附合，真心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瞧这飞机，多宽敞舒服啊！ 跟以前坐的那些民航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姑父问：“听说你要买飞机，是不是跟这个一样？” 沈辉笑道：“比这个大的多。” 二姑父问：“比这还大，那得多少钱？” 沈辉道：“三十多亿吧！” 两个姑父只能惊叹，盖房子花三十亿就罢了，毕竟房子和车子飞机不一样，房子盖好了就是家，多花点钱可以接受，以后还可以当成祖宅留给子孙。 可买个飞机花三十多亿，这就真有点败家了。 但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亲戚会当面指责沈辉的不是。 成就有大小，以沈辉如今的成就，除了父母，也没人有资格指责他。 上午十一点，飞机准点到达沪市。 从机场出来，三台车早已经等在外面。 除了沈辉的座驾，还有两台公司刚接的七座奔驰商务车。 沈辉上车回滨江花园，家人和随行的安保人员则了两台奔驰上务去了松园。 到家上楼，一进门就被弄懵了。 “回来了！” 黄佩佩一声招呼，边跳边唱了起来。 林月婷则努力憋着笑，拿着手机在一边拍。 沈辉一头懵：“你这是干吗？” 黄佩佩没回答他，跳了几下才乐孜孜地说：“欢迎你回家呀！” “挺好！” 沈辉也想好，却努力憋了回去，最后给了个十分肯定的评价。 虽然黄佩佩跳的不咋样，但这个心思却让他幸福感满满。 黄佩佩又回头问林月婷：“朋婷，给我拍下了没？” 林月婷说：“拍下了。” 沈辉边换鞋边问：“你不是不拍小视频吗？” 黄佩佩说：“我也得与时俱进啊，先拍一个看看效果。” 林月婷把手机交给她，就去厨房忙活了。 沈辉说：“我爹我妈也来了。” 黄佩佩一听差点没把手机扔地上，忙问：“人呢？” 沈辉笑道：“你紧张啥？” 黄佩佩吱吱唔唔的，她也不想紧张，可做不到啊。 每次见沈立国和张金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沈辉道：“他们去别墅那边了，没过来。” 黄佩佩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问道：“不来吃饭吗？” 沈辉说：“我让刘姐那边给准备了，他们过来的人多，我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父也都跟着过来了，我安排了人带他们去旅游，不用管他们。” 黄佩佩又松口气，心说这还差不多。 没名没份的就同居了，而且还不出去上班，实在怕见沈家的人。 “谢谢你。” 黄佩佩从来不是个较轻的女人，今天却主动说了谢字，还抱着沈辉亲了一口。 沈辉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感动，拍了下背，说：“这不像你啊，谢我干嘛！” 黄佩佩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哈哈！” 沈辉大笑，他确实是明知故问。 没让家人来这边，而是安排去了别墅，自然是考虑到黄佩佩的感受，毕竟两人还没有结婚呢，就跟自己睡到一起，老爹老妈和小姨知道没问题，也不会看不起黄佩佩，但姑姑和姑父那边的亲戚就不好说了，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看法了。 所以为了避免黄佩佩难堪，才把人送去了松园。 黄佩佩不是笨蛋，自然也想到了，所以才小小感动了一把。 到了餐厅，林月婷已经把饭菜端上桌。 沈辉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了说去宁北的经过和回青河的一些事，最后说到黄有福，不无得意地对黄佩佩说道：“你不知道，你爸每次看我的表情有多精彩，明明对我有看法，却说不出来，我都替他老人家难受，真担心他哪天憋出病来！” 黄佩佩问：“我爸对你有啥看法了？” 沈辉笑道：“我离过婚，你爸不可能对我没意见的。” 黄佩佩说：“你别管他，我的事我做主。” “你有主见就好。” 沈辉点了下头，又说：“不过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谁都想子女好，这个问题上你爸没错，问题在我，回头你好好开导一下，要是能让他解开心结，就算踹过一顿都行。” 黄佩佩说：“没事，我爸就那样，我开导他没用，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沈辉嗯了声道：“那事你跟你爸说了没？” 黄佩佩道：“说了，他们不同意。” 沈辉头疼：“再好好说说，咱俩的事已经公开了，就差个名份，你爸闲不住，去工地操个心发挥下余热也罢了，还住平房里，我爹妈知道你爸不愿意住我给他买的房子，但你家和我家的亲戚未必也会这样想，多半会以为我抠门，甚至以为咱俩的事还没数，指不定就会背后说闲话，到了我这个地步，有些事情上实在没必要矫情，想的太多反而效果不太好。” 黄佩佩说：“他们担心！” 沈辉明白，道：“难道要我发誓保证？” 黄佩佩忙摇头：“不要，发誓要有用，还要道德和法律何用，生活需要用心维护，只要我活成你心目中的样子，就算不结婚，你也会跟我过，否则就算你发誓也没用。” 沈辉摸了下她脸蛋，说：“不用活成我心目中的样子，活成你想要的样子就行了。” 黄佩佩揉揉脸，道：“回头我再劝他。” 沈辉道：“本来这次我是打算让我爹我妈和你爸妈一起作伴去旅游的，可我爹请了三次也没能把你爸请动，这些父辈啊，有时候原则性太强了也让人头疼。” 黄佩佩说：“我弟还妹成家立业呢，他们哪有心思旅游。” 沈辉道：“过阵子你去趟南边，去南海岛买上几套房子，宁西冬天冷，今年过年我们去南海岛住几天，顺便再催一下黄波，让他抓紧时间谈恋爱娶媳妇。” 第166章 吸引沈老板的话题 十月的沪市，秋高气爽，气候宜人。 没有了七八月份的那股子闷热，沪市对人们还是很友善的。 和宁西那种穷地方相比，沪市确实很繁华，特别是第一次来沪市，很容易被沪市的繁华迷失，站在外滩遥望浦江对岸的金融区，就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感觉，哇，原来沪市真的很繁华，再看看那几栋半截插进云霄中的摩天大楼，就觉得没白来。 宁西也很壮观，但那是大自然的壮观。 而沪市的壮观，却是人类的伟力造就。 很难说哪个更震撼人心，但一种奇景看来了，总会厌烦。 沪市很大，要想熟悉这座国际化城市，十天半个月远远不够，而要想厌烦沪市，三两个月也远远不够，特别是在不差钱的情况下，沪市对人们也很友善。 沈立国和张金花是第二次来沪市，上次来就呆了半个月，还有好些地方没去过，即使是去过的，也还想去第二次，特别是在不差钱的情况下，不家人跟着跑前跑后的伺候，就更喜欢去外滩逛逛，多看几眼浦江对面的繁华，顺便指着密集的楼群，压根就看不到的某栋写字楼对姑姑和姑父们说：“沈辉的公司在那栋楼上，阔气的人都不敢进去。” 姑姑和姑父们就姑妄听之，顺便附合着赞美几句。 沈立国则指着另一栋楼说：“那个就是滨江花园。” 两个姑姑一听就来了兴趣，多瞅了几眼，毕竟听说沈辉在那里还有一套豪宅，上千个平方呢，两个多亿的豪宅，没见过压根就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沪市的房子可真是贵！” 二姑感慨：“一个平米就能在青河买一套房子了。” 二姑父道：“所以这地方就不是穷人来的，随便一套房子就得几千万，网上有人说奋斗一辈子，在这里连个厕所都买不起，一辈子能挣几千万的有几个？” 沈立国道：“这地方工资也高的吓人，沈辉那公司工资最低的就是打扫卫生的，拿到手都九千多块了，有学历的都上了万，部门经理听说年薪都是几十万的。” 大姑父道：“一年几十万，在这里买个房子也得不喝不喝一百年。” 张金花笑着说：“听说沪市就这里房子最贵，远些的地方几百万的也有，一年几十万十年就能买套房子了，也难怪有本事的都往大城市跑，钱挣的多啊！” 六个人一边走一边聊，东张西望的，一看就是外地来旅游的。 如果眼神够毒，甚至不难看出六人都是小地方过来的。 有几个眼睛毒的年轻人就看出来了，观察了一阵，觉得这几个老年人没啥见识，就准备过来，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年轻人盯着自己，就顿了一下。 四下再一打量，就发现还有几个刚才没怎么注意的年轻人也望着这边，而且似乎有人围过来的架势，心里就一激灵，这几个乡下老头老太特么不简单，竟然还有保镖。 幸好没凑上去，不然乐子大了。 几个年轻男女眼神交流，飞快的闪了。 几个保安不动声色散开，继续在周围晃悠。 星海投资。 沈辉刚刚批完一份文件，孙阳进来了。 “有事？” 沈辉有点好奇，孙阳这是第一次进他办公室。 孙阳道：“沈总，刚刚接到电话，有几个骗子想骗阿姨他们。” 沈辉愕然：“怎么回事？” 孙阳道：“莫平说沪市有好多骗子，专骗老头老太太，估计阿姨他们被盯上了。” 沈辉多少有点惊讶：“沪市竟然还有骗子？” 孙阳点点头：“听说还不少。” 沈辉问道：“怎么样了？” 孙阳说：“莫平他们把骗子吓走了。” 沈辉就不再问，挥挥手，孙阳就出去了。 既然骗子被吓走了，还有啥好问的。 就算真被骗子，最多损失几个钱，又不是啥大事。 只要不是来绑架的，压根就不算个事。 话说自己又不是马老师，除了财富地位达到一定高度的，普通人谁知道他沈辉，绑架这种事估计暂时是不用担心的，至于骗子什么的，那都是癣芥之疾。 把桌头的文件和单据全批完，沈辉扔掉笔，活动了几下手腕，又打开电脑看信息安全部新建立的内部论坛员工之声，江悠兰找他好几次了，让他有时间就上来看看。 沈辉对这种类似于员工发声渠道的网站没什么兴趣，不过江悠兰那个女人对待工作的热情和激情却让他很欣赏，不能打击下属的积极性，总要看一看。 点进去看了看，在论坛发言的人还不少。 有人吐槽楼下的饭太贵，还难吃。 也有人吐槽楼上的租户没公德心，大晚上吵的的没法睡觉。 更有人吐槽公司的女生眼光太高，不太好撩。 这肯定是男人发的。 沈辉看了一阵，就觉得无趣。 隆兴也有这种平台，没啥稀奇的。 正准备退出时，忽然看到一条感兴趣的贴子。 有员工转发了一个网上的小视频，关于某企业员工维权的，引发了热义，好多人在声讨该黑心企业的同时，围绕企业该如何对待员工这一主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从这些观点中，他发现了一个普遍的价值观。 不要跟员工谈忠诚。 员工付出劳动，企业付给员工薪酬是一种等价的利益交换，在员工看来，这种交换不牵扯感情，更不应该用道德绑架，用道德绑架员工的企业一定不会长久。 普位员工还引用了抖音上的一个观点： 老板给员工发两千块工资，员工鸟都不鸟老板。 老板给员工发五千块工资，员工会背后骂老板。 老板给员工发一万块工资，老板说加班员工就加班。 老板给员工发五万块工资，员工会忘记下班的概念。 老板给员工发十万块工资，员工就会把公司当成家。 下面全是点赞的。 这个观点可以说与大部分老板的价值观相悖，可沈辉却陷入了思索。 他是九零后，心里对这个观感是认同的。 就好比在隆兴时，迫于现实天天跟基层员工谈理想、谈奋献、谈人生，同时还要被更高层谈理想，其实心里非常反感，还是那句话，理想要是有用，还要钱做什么？ 从星海成立开始，沈辉就一直在思考企业和员工的关系。 可以说，员工与企业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人心是最现实的。 企业发展的高了，员工的福利待遇上去了，自然能把人留住，甚至挑人。 反之，就如同隆兴那样，年年招人，却始终留不住人。 或许工作的时间长了，员工会对企业生产感情。 但企业却不能用感情和道德去绑架员，否则很容易引起员的反感，甚至反弹。 沈辉思考一阵，就按内线让吴天明去请陈丽君。 陈丽君很快就过来了，笑着问：“沈总叫我？” 沈辉点头，指着电脑屏幕说道：“论坛上这些贴子你看过吧？” 陈丽君瞅了眼，点头：“看过。” 沈辉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陈丽君道：“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是一种普遍现象。” 沈辉问道：“这个社会上的普遍现象太多了，大家都觉得正常，反过来说其实是一种不思进取的表现，现在好多巨头企业都在努力改变，不只是改变管理思维和模式，同时也在塑造一种全新的价值观。通俗的说，新的时代到了，年轻人的价值观必然会成为主流，企业如果无法适应社会主流，就会跟不上时代，被淘汰也是早晚的事。” 陈丽君道：“沈辉想让星海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企业？” 沈辉示意她坐下，才道：“这个问题有些大，我也一直在考虑星海未来的道路，不过就目前来说，我是希望公司能尽可能的造福员工的，阿里的员工只要努力都买得起房，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自豪的对别人说，星海的员工只要努力，也能在沪市买得起房。” 陈丽君笑着说：“作为员工，沈总的这个观点我听了都忍不住感动，不过星海毕竟不是阿里那样的人才主导型企业，现在的薪水加上各种福利，已经在行业平均线之上了。” 沈辉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跟其他人比？” 陈丽君道：“沈总的意思是？” 沈辉道：“星海不需要跟其他的同行企业比，做好我们自己就行了。这样，回头你让郑学海做个详细调查，看看员工的最大期望值是什么，包括薪资、待遇、职业前景等，尽快拿出个结果给我看看，注意不要声张，调查结果一定要真实。” 陈丽君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沈辉起身送她出去，回头就继续看论坛的贴子。 可惜除了之前那个讨论企业与员工关系的话题，其他的全是些要么各种吐槽，要么各种八卦的话题，再没一个引吸他注意力的话题，看了一阵就退出了论坛。 眼看到了中午，沈辉就进里间换身衣服，叫上孙阳下楼。 陈娇娇和她男人从西川回来了，中午的一起吃个饭。 第167章 期待值 滨江花园。 陈娇娇带了一堆特产，东西并不贵，但心意难得。 特别是一小坛子西川泡菜，沈辉就好这一口。 千里迢迢从西川带一坛子泡菜过来，算是礼轻情谊重，也幸好陈娇娇和她男人是直接开车从西川跑了上千公里过来的，不然根本就带不了这么多东西。 “其他都好拿，就这个泡菜坛子麻烦死了！” 陈娇娇说：“本来我俩打算坐飞机过来的，但东西太多，一个拖运麻烦，再一个这个泡菜坛子没办法拖运，最后一合计，过来没个车也不方便，把干脆开车来了。” 沈辉笑道：“那你这一坛子泡菜可值钱了。” 陈娇娇抱怨道：“要不是知道你最爱吃这东西，我打死也不带。” 沈辉就呵呵了，问刘奇中：“开车跑上千公里不轻松吧？” 刘奇中可没陈娇娇这么放得开了，一直不怎么说话，闻言才笑了笑，说：“还行，一千四百多公里，晚上休息，跑两天也很轻松。” 沈辉问陈娇娇：“想好了没，准备干点啥呢？” “没呢！” 陈娇娇说：“等先安顿下来再说，我和刘奇中商量了，先随便找个工作干着再说。” 沈辉道：“要我帮忙就说。” 陈娇娇笑呵呵地道：“你是王炸，得等关键时候打出去才有威力，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这个土豪了，等哪天实在混不下去了再找你。” 沈辉笑着说好，就喜欢她这种直爽的性子。 刘奇中不说话，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老就听陈娇娇说黄佩佩的男人是个土豪，听的耻朵都快起茧子了，之前没啥感觉，等到了滨江花园，才发现土豪的世界实在离普通人挺远。 陈娇娇能认识这样的土豪，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绝大多数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种土豪。 比自己还要年轻，可听说财富都上百亿了。 国内啥时候有这么牛逼的家伙了，却连听字都没有听过。 闲了几句，黄佩佩和林月婷把饭菜端上了桌子。 “吃饭了！” 黄佩佩招呼一声，众人就都坐到了餐桌上。 陈娇娇跑去帮忙，搞的刘奇中就有点坐立难安，坐也不是，跑去帮忙也不是，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也没话题跟沈辉聊，有种乞丐住进了皇宫的感觉。 饭菜很快上齐。 沈辉偿了下陈娇娇带来的泡菜，就猛点头：“不错，味道刚刚好。” 陈娇娇说：“我妈泡的，我觉得没我泡的好。” 黄佩佩差点笑喷：“一点都不知道谦虚，阿姨泡的比你泡的好。” 沈辉也实事求是：“说真的，确实比你泡的好一点。” 陈娇娇气的不行：“以后别想再给你弄泡菜。” 刘奇中埋头吃饭，心里越发不得劲。 好不容易吃完饭，就赶紧催陈娇娇离开。 陈娇娇也不啰嗦：“走了走了，沪市到处都限行，我们昨天都是半夜进来的，再不走就得把车扔你这了，你俩有空了去我那啊，给你们弄好吃的。” 沈辉和黄佩佩都说好，起身送他俩出门。 等进了电梯，刘奇中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扭头看着陈娇娇：“憋死我了，以后咱还是少来吧，这地方就不是咱穷人来的，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心脏。” 陈娇娇不以为然：“你这纯属心里病，人家沈辉又没看不起你，是你自己有问题，穷人咋了，谁规定穷人就不能和土豪做朋友了？况且佩佩还是我唯一的闺蜜。” 刘奇中头疼地道：“可我实在跟沈辉没啥说的。” 陈娇娇说：“那我不管，反正我肯定还要来的，你得陪我。” 刘奇中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愁的不行。 有些人吧，不认识土豪的时候总想着能接识几个土豪，等真接触到了土豪，才发现跟人家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起吃个饭都会浑身不自在。 所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真得到了，就未必如想象中那么美好。 下午，沈辉去了趟松园。 黄佩佩很头疼，但却不得不跟着过去。 都知道两人搞对象呢，避不见面总归不是办法。 到了松园之后，被沈辉的两个姑妈拉着问这问那了一阵后，黄佩佩就感觉要崩溃，沈辉小姨属于那种最质朴的农村妇女，也没有什么心机，相处起来很轻松。 可这两个姑妈不一样，夸人能把人夸出花儿来，拉着黄佩佩就是各种夸，夸的黄佩佩脸都红了，真的红了，几乎想落荒而逃，实在有点扛不住。 在松园吃了饭，就找机会催着沈辉赶紧走。 等车出了松园，才擦擦汗，心有余恼地道：“你这两个姑妈太能说了，把我夸得我都差点以来我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真有点受不了，都是农村出来的，咋差距这么大呢！” 沈辉笑着说道：“等我把你娶过门，你可不就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越来越会炫耀了！” 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应该出去躲一躲。 回家给沈辉说了下，沈辉没意见，黄佩佩立马飞去南海岛买房子去了，顺便还把林月婷也给带走了，反正沈辉现在天天忙的应酬，在家也吃不了几顿饭。 再说当保姆也得享受福利不是？ 沈辉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但生活却绝不寂寞。 周五上午，陈丽君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到了他的桌头。 是他之前交待过的。 不是调查问卷形式，那玩意就是糊弄人的，是郑学海通过日常接触和聊天谈法，搞出来的一份报告，而且并没有覆盖全体员工，只有30%左右。 如果不是弄虚作假，这个泛围基本上也能代表所有员工的心声了。 首先是工资期望值，普通员工的工资期望值基本在两到左右。 中层的期待值就高的多了，普遍在三万以上，甚至还有五万。 至于高层，那不是郑学海能摸底的。 陈丽君一边打量老板脸色，一边说：“绝大部分人都会本能的期待高收入，即使自身的能力水平没有达到，也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期待感，不过就调查结果来看，太离谱的并不多。” 沈辉摆了摆手：“不说这个，员工是不是得陇望蜀不是现在考虑的，我只想知道员工的期待值究竟有多高，如果公司满足了员工的所有期待，那么公司会得到什么？” 陈丽君道：“如果每个员工的期待值都得实现，那么工作会更加积极和主动，工作中抱怨会减少，责任心和荣誉感也会增强，至少绝大部分员工是这样。” 沈辉没有表示，道：“薪酬方案重新定吧，尽快拿出来个意见来。” 陈丽君点点头，见再没别的事，就起身离开了。 沈辉没有起身，还在琢磨用人之道。 沪市巨大的生活压力，决定了奔忙在这座城市的人们不允许自己懈怠，星海也没有混吃等死混日子的员工，可问题是，员工们积极工作是出于主动吗？ 当然不是。 这种积极性和主动性源头还是生存。 巨大的生存压力，逼的所有人不得不积极主动，不得不珍惜工作。 这种积极，跟主观意识和思想上的主动是有区别的。 星海的工资不低，但也不算高，只能算是行业平均水平。 随着财富的增涨，沈辉的精神追求也一直在变。 站在老板的角度，他觉得当一个受员工打心眼里喜欢的老板，比当一个让员工面上尊敬却在心里吐槽的老板要更舒服一点，并为此愿意站在员工的角度考虑一些问题。 如何才能让员工喜欢？ 那不用说，啥好都没有多发点工资好。 多发点工资员工不一定会更加积极主动的工作，但工资达不到预期，员工是肯定不会积极主动工作的，至少在主观思想上，不会有再多的主动性。 那么最终，辞职跳槽就是常态。 沈辉觉得，多替员工们考虑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星海的员工们工作几年后，都能在沪市买得起房，作为老板，自己应该会挺自豪，就算哪天跟老马吹牛逼也有了底气。 除了工资，职业前景也是个问题。 工资固然是员工们最关心的问题，职业前景也很重要。 人都有上进心，没有人甘心原地踏步一辈子。 特别是沪市的精英们，谁会甘心一辈子原地踏步。 之前吴天明想去政策研究中心，就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工资给的再多，如果看不到发展前途，同样也留不住人。 把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交给魏宗如管理，就是一个尝试，跟在自己身后喝汤，只将让那两个部门废了，让魏宗如带着，让他们自己去发挥，或许公司会少挣点钱，但从长远来看却是有利的，再说证券投资部和期货投资部那点利润，沈辉真心没看在眼里。 之前一直对投资实业没有兴趣，如今沈辉却不得不考虑。 在些企业做大之后，忽然踏足与主业不相干的行业，其实不一定就是为了赚钱，或许有其他的考量，比如多元化经营后的风险规避、人才培养等等。 第168章 港岛资本家的邀请 猪肉吃多了，人们就想偿偿牛肉和羊肉的味道。 甜的吃多了，也会想一下酸和辣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喜欢厌旧永远是人性之劣根。 上次去姑苏，沈辉没有能得偿心愿，他就准备再试一下，结果被婉拒了，沈老板感到有些没面子，同时也认识到，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为财富和前程牺牲一切的。 不过他的生活从来不会寂寞。 周五晚上，邹东雨到了沪市。 车上。 沈辉看着开车的孙阳，脑子里流光电闪一样的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想起前几天吴杰说的一件事，问孙阳：“相亲相的咋样了，成了没？” 相个司机半月一轮班，孙阳休了半个月假，回了一趟老家。 前几天听吴杰说，这小子在老家相了次亲。 对身边人，沈辉向来挺关注，自然要事事关心。 孙阳有点不太好意思，说道：“挺好的！” “挺好的？” 沈辉懵逼：“挺好的是什么意思，我问你相成了没有？” 孙阳似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才道：“应该成了吧！” 沈辉抚额无语，什么叫应该成了？ 这种事难道还会有应该、估计之类的答案吗？ 孙阳吭哧吭哧地道：“就见了一会，我就回来了。” 沈辉问：“你对人家姑娘是啥看法？” 孙阳更不好意思了：“我觉得挺好。” 沈辉道：“那不就得了，人家姑娘看上你没？” 孙阳都有些紧张了：“我妈说我家说是还行。” 沈辉再次无语，真是个憨货。 人家姑娘都说还行，那就是成了。 难道非得让人家说看上你了才行？ 这种事情，只要女方没拒绝，就基本成了。 毕竟女孩子要矜持。 “你怎么考虑的？” 沈辉问：“要是成了的话，你回去还是把人带过来？” 孙阳说：“我还没想过呢！” 沈辉就不再问，这事得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到了邹东雨家，太阳刚刚落山。 造完小人，邹东雨告诉他一个重大决定：“我准备退出娱乐圈了。” 沈辉问道：“想好了？” 邹东雨说：“想好了，只要把你这个大佬爷伺候舒服了，随便指点我两下，就够我风光一辈子了，哪还用我再辛辛苦苦的抛头露面赔笑脸，甚至还要被潜。” 沈辉说道：“我现在还没舒服。” 邹东雨一侧身：“再来！” “用嘴！” 西西数数…… 半个多小时后。 沈辉总算是舒服了，拍拍人：“跟我几年，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邹东雨问：“你不打算霸占我一辈子？” 沈辉点了根烟，道：“霸占你一辈子干啥？年轻的时候荒唐一些没关系，等娶了老婆就得好好过日子。再说等你嫁了人，偶尔来伺候下我，我会更有满足感。” 邹东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好啊，原来你们男人都喜欢别人的老婆。” 沈辉咳咳两声：“知道不说出来才是聪明人，你咋这么蠢。” 邹东雨噎了下，瞬间有点无语。 沈辉又问：“不混娱乐圈准备干点啥？” 邹东雨又来了兴趣，说：“我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人北影中戏招了几个小妹妹，个顶个的漂亮，大佬爷啥时候去京城啊，到时请大佬爷给验一下身。” 沈辉拍了她一巴掌：“难怪历史上那么多昏君，都是被你们这些妖精祸害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多少都有点心动。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虽然明知这样不好，可就是有点管不住裤腰带。 周日。 老爹老妈一行离开沪市，去了黄山，准备在黄山玩上几天再去庐山。 沪东机场。 沈辉在候机大厅抱了下老妈，笑着说道：“抓紧旅游吧，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旅游和享受生活，其他的啥都别想，钱你们不用考虑，只要你和我爹身体别出啥问题，心情好好的别时不时闹别扭，就是对我们做子女的最大的支持了。” “瞎胡说啥呢！” 张金花有点不自在，打了沈辉一下：“人这么多也不嫌丢人。” 沈立国也有点不太自在，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两个姑姑和姑父却看的羡慕，听听这话说的。 啥时候自己儿子也能说这么一番话，少活几年也愿意。 可惜这辈子听不到了。 沈辉不以为意，道：“这个月份去黄山还可以，不冷也不热，庐山就算了，夏天去庐山避暑挺好，这个月份已经有些凉了，去完黄山了去闽南看看，那边天热，冬天也不冷，这个季度去刚刚好，武夷山也挺不错的，不比庐山差，明年夏天再去庐山。” “你忙你的去，少管我。” 张金花越发不自在，赶紧把儿子赶走。 可等沈辉离开，心里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岁数越大，就越希望子女能守在身边。 可这个希望却太过渺茫。 自己不想呆在沪市，十天半个月还行，时间长了根本受不了这里的气候，可儿子却不可能呆在宁西，举家团圆再怎么美好，也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晚上。 沈辉去参加一个酒会，碰到了大蜜蜜。 最近桃花运似乎挺旺，和大蜜蜜开了几句玩笑，就开到了酒店。 感觉也就一般，但心里却是相当满足。 具体不必细表，大家自行脑补。 十月中，沈辉去了趟港岛。 星海迅速壮大，也进入了港岛资本家的眼中。 这次发来邀请函，就是一个信号。 这些年，大陆像是坐上了高铁一样飞速发展，而港岛的发展则远不及大陆，九年回归时港岛的gdp相当于在陆的18%以上，而现在只相当于3%左右，经济地位也大大降低。 二十多年前，无数人怀揣梦想，想法设法要去岛港淘金。 二十多年后，无数港岛人纷纷涌向大陆。 时代变迁中，双方的地位正在发生变化，固有的观念也在不断的转变。 二十多年前，中国的顶级富豪基本上都出自港岛。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大陆的顶级富豪让港岛侧目，甚至在影响力上，如老马那样的，已经不逊色港岛的老牌资本家。 在人们的印象中，港岛是比沪市还要繁华的国际大都市。 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今日的沪市，单就繁华程度来说已经不比港岛逊色。 别的不说，单就交通基础设施方面来说，沪市就比港岛强上太多。 而港岛也不知道是地方小，亦或是港政府没钱拆迁，马路是真窄，好多建筑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而且楼距近的让人发指，密密麻麻像一个个水泥桶子似的。 如果只看表面，沪市确实要比港岛强。 当然，一个城市繁华与否，不能只看表面，还要看其他条件。 可沈辉第一次来港岛，也只能看表面。 总之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给人一种特沉闷的感觉。 酒会当晚，沈辉见到了许多耳熟能详的港岛老牌资本家，也见到了许多听的耳朵都起茧子的港岛明星，不过他明过名字的都是些老明星，年轻的港岛好像没啥出名的。 这些年大陆的娱乐业发展的很景气，各种小花旦和小鲜肉不断，港岛明星在大陆知名度比较高的都是些老明星，年轻的好像没几个在大陆闯出名头的。 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大陆已今非昔比。 跟几个大碗们合了个影，沈辉越发的自如。 这些人曾经是他的偶像，时至今日…… 明星就是明星，永远不可能成为资本家的座上客。 资本家的眼里，能平起平座的只有资本家或者够分量的企业家。 而且港岛明星惯会炒作，不说也罢。 沈辉没什么撩妹的兴趣，几个凑上来的年轻女明星资色也就一般般，整体质量已经赶上那陆那些从亿万人中脱颖而出的女明星，主要还是不想闹笑话。 君不见前阵子东哥在美帝就上了套，闹出老大风波。 身在异乡，还是要警惕点。 毕竟现在港岛不太平，谁知道会不会成了东哥第二。 港岛的资本家们对沈辉特别感兴趣，递名片的一个接一个，除了几位耳熟能详的，剩下的基本没记住几个，大多数都是能当他爹的老牌资本家，年轻的很少。 而少部分年轻人中，混娱乐圈的占了大半。 微熏的暖色灯光下，所有人都是谦谦君子。 沈辉端个红酒杯子，在一位交际花的陪同下应付着凑上来打招呼的男男女女，心里则在考虑着星海投资应该如何看待港岛，在港岛建立机构后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 来港之前，魏宗如给他提了条建议，在港岛建立办事机构。 港岛就算这些年发展慢，但依旧是亚洲的金融中心。 作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和亚洲的金融中心，港岛是国际和亚太地区重要的航运枢纽和最具竞争力的城市之一，经济自由度相当高，是一个完全开放的金融港口。 而随着大陆的飞速发展，港岛作为金融港口的作用也更加凸显。 魏宗如认为，对于星海来说，巨量资本放在海外将会面临不可预测的风险，而随着资本规模的越发庞大，这种风险也会随之增大，在港岛建立机构，能够更加灵活的应对一些不可预测的风险，强烈建议沈辉将港岛作为星海的后方大本营。 第169章 成立港岛分支 酒会结束后，沈辉又接到了许多银行的邀请。 星海投资的迅速崛起，同样受到了各大银行的关注，巨额的流动资金，对只认钱的银行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星海这种拥有巨量资金的优质客户，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 沈辉和一干银行家们谈论国际形势，陈丽君和杨姗也忙的不行。 星海要在港岛设分支机构，她俩自然要过来打前站。 好在得益于港岛的各大银行对星海爆发出极大热情，再加上港岛资本家的善意，成立分支机构算是比较顺利，办公场地什么的很快就解决好了。 沈辉在港岛呆了一个星期，就丢下陈丽君和杨姗回沪市了。 相比港岛，他还是觉得沪市舒服。 在港岛成立分支机构，需要一套人马。 沈辉选来选去，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掌总人选，星海成立的时间太短，而且因为他自身的原因，星海的人才成长体系很不健康，手下基本上都是工具人，没多少成长空间。 虽然沈辉也意识到了问题，将证券和期货两大投资部放手，但毕竟时间太短。 港岛的分支机构，未来将会是星海投资将全球财富向大陆转移的大后方，同时也将会逐步成为星海投资参与全球金融市场的桥头堡，最终成为星海投资国际金融业务的中心枢纽。 沪市虽好，但大陆的封闭式金融体系决定了即使是沪市，也不具备成为全球金融港口的条件。尽管这些年国家也在做一些试点，尝试开放部分金融业务，沪市就是试点之一，但是就目前来说，离全球化的开放式金融体系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而金融体系高度自由的港岛，则是星海投资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个中心枢纽，让谁来掌总，委实是个头疼的问题。 魏宗如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老魏不会去，沈辉也不会让他去。 思来想去，沈辉还是决定从港岛找个职业经理人。 当然，除了这个掌握的人选，其他高管沈辉打算从沪市直接派人。 再怎么说星海的这帮人也是最早追随他的老部下，即使时间尚短，也比从港岛就地组建一班人马让他放心的多，而秘书吴天明的主动申请则让他很意外。 “你男朋友在沪市，你一个人去港岛，考虑过以后的问题吗？” 沈辉看着一脸决心已定的吴天明，有点替他男人发愁。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心里的念头却是按不住。 年纪轻轻就两地分居，万一忍不住空虚寂寞，被绿了咋办？ “我想好了！” 吴天明道：“事业是家庭的基础，我跟男朋友也商量过，在没有一定经济基础前，暂时不结婚，我需要一个更好的平台锻炼一下自己，希望沈总能给我这个机会。” 沈辉盯着她看了半晌，吴天明也坦然相对。 看那模样，分明就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大决心。 沈辉终于点头：“行，你去也好，你也算是星海的老人，让你过去我也放心，过几天港岛那边有个职业经理人过来，到时你跟他一起过去，给他做副手。” 吴天明松口气，道：“好的。” 沈辉又道：“过去了多学习，抓住机会努力提升自己，如果你们能独挡一面，我也不用从港岛找职业经理人了。家事方面也要尽量安排好，不要为了工作闹的劳燕纷飞。” 吴天明脸一红，连忙答应：“我知道了，谢谢沈总提醒。” 沈辉摆了摆手：“去忙吧，走之前给我物色个秘书！” 吴天明松口气，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赶紧闪人。 被老板盯着审视她没什么压力，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可被老板说起家事，怎么都感觉特别扭，如果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成熟男人也罢了，可老板岁数却比自己还小，再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跟自己说家事，吴天明就感觉十分别扭。 吴天明离开后，沈辉继续头疼。 掌总的人可以找个职业经理人，但财务的负责人他没打算再从外面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财务负责人比掌总人选更加重要，毕竟港岛远离大陆，财务的负责人如果不是能让自己放心的嫡系，那是绝对不行的，可这个人选同样有点难产。 周佳慧自然没问题，但他不可能让周佳慧去。 分支机构虽然重要，但沪市的星海投资毕竟是总部。 从总部财务经理跑去港岛，如果不能上高层，那就等于流放。 港岛那边沈辉暂时不打算设财务总监，一个财务经理就够了。 至于财务那帮人，除了何平东和周佳慧这个财务经理，其他人沈辉真心不了解。 琢磨一阵，沈辉给曾强打了个电话。 “沈大老板怎么想起我来了？” 曾强笑呵呵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升官发财的机会要照顾我？” “给你说中了！” 沈辉笑着问：“蜜月渡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没啥好渡的。” 曾强问：“真有升官发财的机会？给我说说。” 沈辉问：“想不想去港岛？” “港岛？” 曾强惊讶道：“去港岛做什么？” 沈辉说：“星海投资在港岛成立了分支机构，那边缺个财务负责人。” 曾强道：“港岛那边的财务法规和大陆这边不一样，我不熟啊！” 沈辉道：“这是问题吗？只要懂业务，法规什么的难道不能学？” 曾强道：“学到是可以，但港岛也太远了，你来真的？” 沈辉嗯了声：“你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曾强道：“我能不能问下工资待遇，你也知道现在拖家带口的，不好跳啊！” 沈辉说：“这个问题是我考虑的，不是你考虑的，既然给你打电话，以后肯定要把家安到沪市来的，你就考虑要不要过来吧，考虑好了给我结果，媳妇也一并带过来。” 曾强道：“那我和媳妇商量一下！” 沈辉道：“给你一天时间，明天给我答复。” 曾强说声好，挂了电话还有些懵。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压根就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厂子停了整整一年，虽然财务一直在上班，但也就发个生活费，别说他了，连高层都有人在找出路了，也考虑过去投奔沈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张不开那个嘴。 跳槽的话，到了别的地方还得从头开始。 现在沈老板主动打电话叫人，到是个机会。 可问题是，要去港岛啊！ 沪市虽然也远，但那还是在国内。 可港岛是什么地方？ 对于普通小民来说，去港岛基本上就算是出国了。 去与不去。 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不去吧，守在这破厂子看不到希望和出路。 去吧，实在有点远，远的让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可机会来了，过了这村估计很难再有这店。 曾强偶尔会给沈老板打个电话，对星海投资的情况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薪资待遇职业前景肯定要比现在这破厂子强的多，错过这次，以后还会有这种机会？ 琢磨了一阵，曾强连忙给媳妇陈芳打电话商量。 要是一个人，那肯定不用多想，赶紧收拾行囊出发就行了。 可结了婚就没那么容易了，前途固然重要，但家庭也是要考虑的。 “去啊，怎么不去！” 张芳听了，都不用考虑了：“我早就不想在这呆了，天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戈壁滩，看的够够的了，再怎么样去港岛也比在这熬日子强，就你发那点生活费房贷都快还不上了。” 曾强问道：“万一过去了不行咋办？” 张芳没好气道：“那你就在这破厂子熬一辈子吧！” 曾强无语，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优柔寡断了。 人生的十日路口前，选择最重要，选对了从此一帆风顺，选错了难免就此蹉跎，优柔寡断却是选择最大的敌人，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些时候，好多人都是因为犹豫不决，才错失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回家跟媳妇商量了一下，曾强就咬牙给沈辉回了电话。 花了三天时间办完离职，就和媳妇轻装踏上了飞往沪市的航班。 出了机场，坐上前来接机的大奔的那一刻，曾强精神有些恍惚。 他知道从这一刻，自己算是彻底跟过去划上了句话，再没有回头路可走。看着道路两侧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感受着沪市的繁华，忽然就有些忐忑。 习惯了小地方的生活节奏，忽然来到大都市，总生活和未来总会有种莫名的畏惧。 张芳则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致，偶尔研究一下奔驰的内饰，对未来满满都是美好的向往，至于压力，男人扛着就是了，大不了再回老家，没啥可怕的。 和南山那种穷地方比起来，沪市实在太繁华了。 张芳是第一次来沪市，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她就不想再去宁北了。 无关虚荣，是人都想往好地方走。 到了凯宾斯基大酒店，办公室的小姑娘已经等候多时，将曾强两口子带到了早就开好的江景套房，说：“您俩位先休息一下，晚饭沈总已经安排好了，他下班了来接您。” 曾强和张芳连忙客气，将小姑娘送出门外。 第170章 千万级的奥迪 晚饭是在凯宾斯基酒店吃的，沈辉还带上了黄佩佩。 黄佩佩是前天回来的，在南海岛浪了十天，找了个山清水秀之地买了套海景别墅，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回来，可沈辉的生日马上要到了，才不得不赶回来。 曾强两口子赶到星海厅时，沈辉和黄佩佩已经到了。 自从第一次光顾凯宾斯基酒店，星海投资就成了凯宾斯基的常客，而沈辉也因为习惯性问题，基本上都把接待安排在凯宾斯基，于是凯宾斯基就多了一间星海厅。 不得不说，五星级酒店在服务上真是一流的。 换了普通酒店，谁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服务顾客。 只是改个名字，就多了一个不差钱的稳定大客户，这生意确实很划算。 “黄佩佩，我媳妇儿。” 沈辉给双方作了介绍，就让服务员上菜。 包厢是专用的，服务员也是只服务这一个包厢的。 曾强两口子第一次见黄佩佩，没啥说的，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坐下后就问沈辉去港岛的情况，张芳则跟黄佩佩聊了几句，一边聊一边琢磨黄佩佩。 有钱人的老婆，总是会成为别人琢磨的对象。 特别是沈老板这种有钱人的老婆，就更容易被人拿来做对比。 这一对比，张芳就觉得沈老板眼光委实不怎么样。 在人的一贯认知里，像沈老板这种身份的大土豪，娶的老婆应该是那种才貌兼备、家世出众、十分完美的女人，黄佩佩虽然漂亮，但明显跟完全还有些距离。 孰不知生活如染缸，真正十全十美的完美女人又哪里存在。 沈辉跟曾强说了说港岛情况，问张芳：“你呢，准备跟曾强去港岛，还是留在沪市？” 张芳笑问：“我留在沪市能干啥，你给安排工作吗？” 沈辉笑道：“这个看里，留在哪都行，要是想在沪市就别上班了，安心当太太吧！” 张芳说道：“那哪行啊，在沪市还得租房子，我也去港岛吧！” 沈辉点头：“那行，过去了住处会有人安排，想干点啥随你。” 吃过晚饭，去曾强房间坐了一会，沈辉就和黄佩佩走了。 两人送去门外，回房后张芳问道：“月薪五万几年才能在沪市买套房子？” 曾强心情不错，笑道：“估计得二十年吧，沪市一套房子怎么也上千万！” “二十年！” 张芳匝了匝嘴：“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买套房子，还真是贵的吓人。” 曾强道：“干嘛非要在沪市买房子，在二线城市买个房子，不比在沪市舒服。” 张芳点着头：“一套房子就上千万，难怪好多人说在沪市很绝望，月薪五万，年薪就是六十万，就这在沪市买套房子都得奋斗二十年，好多人听说工资也就一万，想在沪市买房那得奋斗多少年啊，况且还要开销，这地方就不是穷人来的。” 曾强深有同感道：“确实不是穷人来的，租个房子就得好几千，还要吃饭开销，月薪一万也就刚把自己养住，想买房子那是不用想了。不过沪市土豪也特多，你没见沈辉在滨江花园的豪宅，两个多亿，上千平米，别说穷人了，一般的土豪都不敢想。” 张芳就来了好奇：“你说沈辉是咋发财的？” 曾强道：“这我哪知道，别问那些，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听说星海有年终奖，我在抖音刷到过星海的官抖，好多小视频，星海的人拍小视频拍疯了，说是数量和关注数达到标准年终奖翻倍，这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土豪作派，年终奖估计也不少。” 张芳道：“月薪五万在沪市也算高工资了，不知道在港岛那边是什么水平。” 曾强道：“我查了，在港岛那边就是中等水平，那边收入比沪市高。” 张芳道：“那可得省着点，不然存不下几个钱。” 曾强道：“听说星海各种补贴不少，去港岛的还有补贴，加起来也不少。” 张芳问：“我过去干啥呢？” 曾强道：“去了再看，现在啥情况都不知道，反正肯定得让你有个事干。” …… 隔天上午，三子又送来了两台车。 沈辉现在对车兴趣不大，不过三子专门倒腾各种进口车，时不时的就会弄到几辆比较稀有的好车，一般人没那财务，沈辉就成了三子的大客户。 松园的车库里各种豪车不下十辆，有些车沈辉连一次都没坐过。 这次三子让人送来的是一台奥达和一台迈巴赫，都是上千万级别的车。 迈巴赫上千万不稀罕，上千万的奥迪就比较稀罕了。 这是一台限量版的a8，据说车身和玻璃全是聚碳酸酯复合材料，性能是防弹钢板的10倍以上，配备4.0升v8双涡轮增压大心脏，能爆发出700多匹马力。 从外观看，这车也就那样。 坐进里面，感觉跟普通a8也没多大区别。 跑起来到是有些区别，但也看不出比劳斯莱斯强在哪。 不过好歹是上千万级别的车，贵总有贵的道理。 “这车给你用。” 沈辉溜了一圈，就把奥迪扔给了黄佩佩。 “还好，这个没那么张扬。” 黄佩佩挺满意，沈辉的车不少，但没一个让她喜欢的，那些豪车一个比一个张扬，上了路总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黄佩佩不喜出风头，自然不大喜欢。 奥迪就挺不错，如果只看外观，压根看不出这车能值上千万。 下午，沈辉在办公室面试了从港岛飞过来的职业经理人潘明。 潘明四十出头，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还处于男人的黄金年龄段，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职场精英的味儿，扔出去绝对能迷倒一大片喜欢成熟男人的人妇。 但在沈辉这种九零后眼里，四十出头的男人已经垂垂老矣。 面谈了下，感觉还行，就聘用了。 晚上，沈辉请客，宴请潘明和所有赴港人员，曾强和张芳也在列。 除了吴天明和曾强两口子，财务、法务、政策研究中心也调派了人手过去，第一批赴港的有八人，政策研究中心去的是谢婧，魏宗如极力推荐的。 谢婧此前在银行投资部门工作过，不但经验丰富，理论方面也有独到之处，若非是星海给开的薪水诚意十足，人家也不可能从银行跳槽过来。 饭桌上气氛轻松，没有领导讲话，大家各聊各的。 其他人习以为常，曾强和张芳也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习惯了大会小会领导讲话，忽然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感觉什么都不一样，沈老板虽然是饭桌的中心，但不会刻意宣示威严和老板架子，大家虽然很注意各自的身份，但又不会在老板前面畏手畏尾，该吃就吃，该小声讨论的就小声讨论，氛围和国企完全不同。 沈辉跟潘明交待了些事情，就倒了杯酒，拍了拍手说：“大家停一下，我说几句。” 大家就听下了交谈，听老板说话。 沈辉端起杯子，道：“港岛是星海投资以后参与全球金融业务的桥头堡，重要性我就不再强调了，在公司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这次被抽调去港岛的，都是公司的精英和骨干，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多花点时间学习，努力提升自己，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公司再开劈新战场时，你们都能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还要我从外面挖人，你们就别回来了，悄悄的自己打包走人吧，来，干杯。” 大家举杯干了，多少都有些振奋。 沈老板虽然话不好听，但心情是迫切的。 能坐在这里的，就没一个是甘心平凡的。 大家不怕挑战，怕的是没有挑战的机会。 而这次在港岛成立分公司，也给大家提了个醒，机会这东西从来不等人，如果不早早做好准备，等机会来了才想办法，根本来不及。 沈辉喝了一杯就不再喝酒，说：“大家敬潘总几个吧，去了港岛后，大家要积极跟潘总配合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分公司运行起来，尽快开展业务。” “潘总，我请你一个！” 吴天明第一个举杯子：“请潘总多指教。” “吴总客气了！” 潘明不敢怠慢，跟吴天明干了一个。 老板秘书出身，还是自己副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老板的亲信，自己虽是一把手，但毕竟是外人，上任后最紧要的不是尽快开展业务，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跟这些老板从沪市派过去的本部人员和老板的亲信达成默契，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能和这些本部过去的人取得一致，这个一把手就不可能干的稳。 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处理好，那就白混了。 至于开展业务，那是团队整合完之后才考虑的事。 吴天明带了头，大家都纷纷给潘明敬酒。 曾强和张芳也曾了一杯，敬完潘明后又敬吴天明。 知道这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是沈老板的秘书后，曾强总算点燃了斗志，这女人岁数也就跟他差不多，给沈老板当了几天秘书，就成了分公司高层了。 都说沪市机会多，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想想自己在南山蹉跎了六七年，能干到财务部长虽说也付出了不少，但再往后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上高层，不穿皇马卦这辈子基本没可能。 刚离开南山时，还觉的未来有点渺茫。 然而此刻，却觉天地宽广，机会随时都会降临。 第171章 中国的劳斯莱斯梦 沈辉的生日到了。 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去年生日时还在宁北，自己忘了，也没人过问。 今年却被巨大的关怀给围绕，黄佩佩记得清楚，提前从南海岛跑了回来。 本来都打算叫上陈娇娇一起吃个饭就完了，结果二代们知道了，要大操大办，沈辉正为难呢，地不料公司的人也知道了，陈丽君再三要求给老板操办生日晚宴。 沈辉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顾哪头。 最后干脆订在凯宾斯基，把所有人请一起热闹。 黄佩佩不太喜欢，却无可奈何。 在她的计划里，叫上闺蜜，最多再把沈辉身边的几个服务人员叫上，做个蛋糕，一起在松园给沈辉过个生日就挺温馨，人多了这个生日也就变味了。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多事不由沈辉，更不由她。 偌大的宴会厅里，坐了两百多号人。 今天二代们来的比较全，来了七十多号人，平时很少见到的几个人，也借着沈辉的生日全都聚到了一起，甚至连京里的二代们都来了，还邀请了许多明星，全是女明星。 除了沈辉和黄佩佩不太开心，其他人都很开心。 沈辉不开心，是因为这个生日多少有点变味了。 而黄佩佩不开心，是因为好多人都不熟，应付心累。 特别是星海的好多年轻漂亮的女员工，看她怕眼神都带着刺。 二代们开心，是因为难得寻到点乐子，借着沈老板的生日聚一下也不错。 星海的员工们开心，是因为又能免费吃顿好的，省下点饭钱。 星海的女员工在看黄佩佩，女明星们了居看黄佩佩。 沈老板的女人，注定了会被人放到聚光灯下里里外外的审视。 今天的二代们和员工们似乎都有了分寸，没有围攻沈辉，却把矛头对准了黄佩佩，不过在第一个给黄佩佩敬酒的被沈辉挡下后，大家就识趣的不再给黄佩佩敬酒了。 “大家多给各位股东们敬两杯！” 沈辉招呼一声：“公司的每一位股东都是星海的后盾和基石，没有股东们的默默付出和大力支撑，星海不可能发展到今天，正因为有股东们的默默付出，星海才能在狂风巨浪中砥砺前行，从来不用考虑那些躲在水下看不见的暗礁。所以，大家实在想喝酒的话，千万不要再给我和我女朋友敬，应该好好给各位股东们敬几杯。” 陈丽君带头，部门经理们跟上，二代们理所当然的成了靶子。 李光明等人心里又是舒坦，又是头疼。 沈老板虽然说的是场面话，但总是一种认可，叫人听了舒服。 星海的规模越来越大，在全球金融市场上的影响力正在急剧膨胀，放在国内私募界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大佬，里面也有他们的功劳，怎能不与有荣焉。 头疼的是星海的这帮娘们不太好应付，酒桌上个个都是拼命三郎。 第一次聚会的时候，好多人就被围攻灌爬下了。 今天虽然人多势众，但星海的人更多。 而对星海员工来说，这些股东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能有机会给这些股东们敬酒，自然不会放过，如果不是在星海上班，自己这些打工仔怕是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人。 仅此一点，就让大家有了荣誉感。 至少作为星海员工，能接触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正闹腾的，一个女明星上台，拿着话筒说：“一首生日快乐，献给今天的寿星，祝沈辉董事长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下面请大家跟我一起唱。” 伴奏响起，女明星起头，好多人跟着唱了起来。 沈辉和黄佩佩也站起来，打着拍子跟着一起唱。 陈娇娇和浑身难受的刘奇中也在唱，抓空说着恍恍话：“看看人家沈辉，过个生日都有这些多明星来捧场，星海的那些股东更了不得，全是些顶级二代，听说还有京城来的，这要是有记得来采访一下写个报道，绝对能出个大新闻。” 刘奇中问：“沈辉咋认识这么多二代的？” 陈娇娇说：“不知道，我管他这个干啥！” 刘奇中无语了，心里多少有点好奇。 凯宾斯基的服务员则觉得开了眼界，土豪见过不少，这么豪的却是第一次见，过个生日来了不少明星不说，听说星海的那些股东更是了不得的人物，酒店总经理都搭不上话，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交待，一定要伺候好这些爷。 生日歌没啥好唱的。 唱这首歌，就是为了形式需要。 所以，唱完枯燥且无趣的生日歌，音乐一下就高亢起来，超强的节奏感和旋律挑动着所有人的血液，隐隐要沸腾，已经有男人女人冲上舞台，开始奔放起来。 再然后，下面的人也离桌而起，加入到了狂欢中。 特定环境下，人都是盲从的。 一些二代们加入狂欢后，彻底引爆了气氛。 等到沈辉回头时，才发现陈娇娇也不见了。 黄佩佩本来想去，可沈辉跟几个二代们在说话，就只好坐一边看热闹，还在人群中看到了疯的一批的陈娇娇，忽然就挺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拉着沈辉疯一把。 “下星期的会接到请贴了吗？” 李光明放下酒杯，偏头问了一句。 “接到了！” 沈辉点头，下得期京城有个企业家的会，官方搞的，基本上全国能叫得上名号的商界大佬都在被邀请的行列，而且不出意外，大佬们都会参加。 毕竟是官方牵头，多少得给面子。 胡国平说：“这种会没什么意思，对你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最多认识几个人。不过以星海现在的规模和影响力，你去拜访老马都会给你面子，其他人更不用说。” 沈辉笑道：“该给面子还是要给面子的。” 李光明道：“你在港岛设分公司是对的，现在局势微妙，谁也不知道贸易战打到最后会发生什么结果，有些事很难预料。港岛是国际金融港口，早做准备，一旦局势不对，往港岛撤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地方，背后靠着国家。” 沈辉问道：“在港岛搞个银行难不难？” 李光明问：“你对银行有兴趣？” 沈辉点头：“银行是金融业的主体，规模越大，对资金的安全需求就越高，现在百多亿美元还没什么，如果规模上千亿，没有自己的银行系统我都睡不安稳。” 李光明道：“在港岛搞个银行不难，但没什么卵用，得能参与到国际结算业务并且实力和影响力雄厚的巨头银行才行，这方面国内几大行实力也不行。” 胡国平道：“汇丰可以。” 李光明道：“蛇吞像这种事当故事听听就好。” 胡国平道：“也不是没办法，港岛国家还是可以影响的。” 李光明道：“汇丰是全球性的银行巨头，就算控制了港岛的作用也不大。” 胡国平对沈辉道：“你可以先在国内搞个银行玩玩。” 沈辉问道：“国内能搞？” 李光明道：“当然能搞，现在好多民营资本都往银行挤，特别江浙那边，大大小小的银行多的跟牛毛似的，但经营好的没几家，今年光是拍卖的银行股权就有一百多起。” 沈辉摇头：“没啥意思，要是国家放开限制，我到想搞个银行，不为了赚钱，只要能让几大行不舒服，能真正俯下身子来看看地上的蝼蚁就行了。” 胡国平笑着说：“你这立场有问题啊！” 沈辉呵呵笑道：“我这是富贵不忘贫贱友，我现在虽然不用受银行的气了，但想想以前受的那些气，还是会耿耿于怀，再想想老百姓要继续受气，心里就更不舒服。” 看了会蛋，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李光明又说了另外一件事：“衡大那位托人托到我这来了，想跟你见个面。” 沈辉问道：“见我干啥？” 李光明道：“钱呗，若论现金流，老马也没有你钱多，盖房子的最需要钱。” “不见！” 沈辉摇头：“我对盖房子的没啥兴趣。” 胡国平道：“这几年形势不太好，房地产虽然没以前那么暴力，但还是很稳妥的。” 沈辉不以为然：“是很稳妥，毕竟楼盘在那里，就算卖不出去也不会贬值，反正这蛋糕现在太大，没人敢轻易动刀子胡乱切割，可问题是我也想跟老马一样做个有理想的人，还想烧个几百亿搞个自己的劳斯莱斯或者法拉利，干嘛要给别人去糟蹋。” 胡国平道：“那你赶紧造，搞出来了我们这些人先换车。” 沈辉越想越觉的可行性挺高，兴致勃勃地道：“现在好多喷子把消费和爱国挂钩，不买国产车就是不爱国，极力鼓吹消费者买国产，让企业挣了钱把国产做的更好，我觉得这个思路不错。老百姓挣钱不容易，一辈子买个车也不容易，但你们这些人不缺钱，为国家的汽车工业崛起买个单也是应该的，我觉得那些车企的思路就有问题，与其去坑老百姓，还不如把目标定位在你们这些人身上，你们随便献点爱心，他们的研发经费就有了。” 第172章 新秘书 “你这个想法不错！” 李光明大为赞同：“我们也希望国家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那些车企争气，真能造出我们自己的法拉利和劳斯莱斯，让我们这些人买单不是问题，可现在的那些车企，哪个是安心做事的，要么守着老本给外企打工，要么就走偏门，人家的严谨和科学没学会，反到学会了道德绑架，打着爱国的晃子绑架消费者，实在是世风日下。” 胡国平也赞同：“不错，你要是真能搞出来，我们这些人第一个买单。不过汽车工业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底层的基础工业跟不上，想要赶上国际一流水平很难，几家民营车企这几年也还是花了些力气的，想要追上那几个强国不是一两天天的事情。” 沈辉道：“我怎么听说不是造不出来，而是成本问题？” 李光明道：“确实是成本问题，如果真要造辆劳斯莱斯出来不是办不到，可问题是人家花一百万就能造出来，我们得花一千万才行，造出来卖给谁？” 沈辉道：“卖给你们啊，你们肯定能买得起。” 李光明和胡国平无语，这特么真当我们是凯子啊！ 沈辉笑着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企业也是要效益的，毕竟有了效益，才能够持续不断的研发，可问题是，我们在进步，人家也在进步啊，我们没时间浪费，相要迎头赶上就得不计成本的开足马力去追，才有可能追得上，不然再过二十年也还得吃人家剩饭。” “这话也有道理。” 李光明和胡国平点头，算是认可。 沈辉道：“所以我决定了，既然没有人做，那就我来，一年烧他个两百亿，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五年，五年还不行就等十年，十年再不行就等三十年，我就不怕等我退休的那天造不出个好车来，两百亿也就三十来亿美金，我还烧的起。” 李光明和胡国平对视一眼，这算不算是拍脑袋做决定？ 特么的年轻就是好啊！ 有冲动的资本。 沈辉道：“你们先帮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厂子就买下。” 李光明道：“那你还不如直接去收购个大厂。” 沈辉摇头：“大厂不要，盘子越大就越复杂，最好找个那种基础比较好，一心想造好车却没有资金的小厂子，白纸好作画，这种厂子资本注入后才能有活力，那些大厂早就成了资金的奴隶，谁会为了梦想专心去搞研究，让他们为了梦想去奋斗根本就是扯蛋。” 两人无语，只得应下。 沈辉没高兴多久，就被围攻了。 刚才大家没有围攻他，不是狗屁的分寸，而是没到时候，毕竟才刚刚开始，就把寿星灌爬下不太好，可不是真放过了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灌他灌谁。 公司的人不敢灌，但二代们敢啊！ 结果没什么意外，沈辉再次被抬了回去。 自从到沪市，这是第二次醉成一团烂泥。 上一次也是被二代们围攻，这次还是同一波人。 黄佩佩看的心疼，帮着喝了不少，可依旧没逃过去。 酒店门口。 几个二代粗暴地将沈辉塞进车里，发出胜利的大笑。 目送迈巴赫离开，大家才纷纷叫司机。 沈辉虽然酒量不咋样，但很少会喝的人事不行，烂醉如泥更是少之有少，最近几年仅有的两次都是在沪市，而且时间隔的还不远，前后不过一个多月。 迈巴赫奢华大气，黄佩佩却无心欣赏。 “真是一群混蛋！” 黄佩佩把沈辉脑袋搁在腿上，一边给沈辉拍背，一边咒骂着围攻沈辉的二代。 不料沈辉嘴一张，直接吐了她一身。 酒味和酸味混合出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瞬间在车里弥漫开，令人闻之欲呕，黄佩佩却顾不得恶心，手忙脚嘴的抽了一把纸赶紧捂在沈辉的嘴上。 “姐，用这个接着！” 孙阳回头递过来一个塑料袋。 黄佩佩忙接过，接在了沈辉嘴上。 沈辉吐了几口，就不动弹了。 黄佩佩不敢再拍他，就这么挺着身子，一直挺到滨江花园。 车停下，孙阳飞快的下车拉开门，抓住沈辉胳膊拉出车外，一甩就背在背上。 黄佩佩一溜小跑着去开门，上楼进门，也顾不得身上沾了一堆臭哄哄的东西，让孙阳将沈辉背进卧室扔床上，林月婷也跟了进来，一看就头疼。 又喝醉了。 知道今天是东家生日，可咋会喝成这样啊。 “姐，咋喝成这样了？” 林月婷一边帮忙，一边问黄佩佩。 黄佩佩咬牙切齿：“那些混蛋给灌的。” 林月婷不知道哪些混蛋，见黄佩佩咬牙切齿的，就没再问。 黄佩佩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扔进洗手间，就招呼林月婷：“来搭把手，把他弄起来。” 林月婷就跑到旁边，抓住沈辉另一支胳膊，和黄佩佩一起用力，将沈辉拉了起来。 “你从后面撑住啊，我给他脱衣服。” 黄佩佩交待了一声，就开始给沈辉脱衣服。 林月婷从后面用力推住沈辉上半身，感觉沉的一批，也顾不得难为情了，把身子都靠了过去，才勉强将沈辉上半身撑住，好在黄佩佩很快就将衣服给脱了。 黄佩佩道：“你给我洗个毛巾来，我给他擦擦。” 林月婷巴不得呢，赶紧下床进了洗手间。 沈老板赤着上身，不好多看啊！ 黄佩佩本想脱沈辉裤子，可想想了又觉得不好，林月婷还在呢，就先擦上半身，擦了好几遍，让林月婷去休息之后，才把沈辉脱的光溜溜，擦下半身， 折腾了大半个小进，累出了一身汗，总算折腾完了。 黄佩佩擦擦汗，给沈辉把被子盖好，才进了洗手间。 洗澡是别想了，自己弄不动，只能等酒醒后再说了。 黄佩佩洗完澡，出来就穿进了被窝，结果才躺下沈辉嘴一张又吐了。 这次吐的还比较多，好像把晚上吃的喝的全给吐了出来。 “天呐，饶了我吧！” 黄佩佩快哭了，只得爬起来先把自己洗了下，把衣服穿好叫林月婷。 林月婷过来一看也要崩溃，同时又有些庆幸。 幸好女东家在，不然自己真要崩溃。 吐成这样，主卧显然没法睡了，沈辉板只穿了一条睡裤，两个女人合力将沈辉抬到旁边的卧室，黄佩佩抱着上半身，林月婷抬着下半截，可沈老板就算不怕也有百多斤，而且软的跟面条一样，实在不好使劲，更要命的是才出门，裤子就快掉下来了。 林月婷吓的赶紧把头扭到一边，都不敢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把沈辉弄床上，就落荒而逃。 黄佩佩无语的跪在床上看了会，才洗了毛巾继续给他擦身子。 又折腾了好一阵，睡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天。 好在沈老板还算给面子，没有再吐。 沈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眼睛一睁，头疼的仿佛要裂开。 翻了个身爬起来，揉了下眼睛一扫，才发现不是主卧。 刚纳闷呢，黄佩佩进来了。 “哎呀，可算是醒了。” 黄佩佩过来摸摸他头，说：“赶紧去洗脸，完了吃饭。” 沈辉揉头额头问：“咋在这屋里？” 黄佩佩没好气道：“昨晚你吐的稀里哗啦，主卧都没法睡人了。” “呃！” 沈辉懵逼，吐了吗？ 他不知道啊！ 黄佩佩催促：“别发呆了，赶紧洗了吃饭，都中午了。” 沈辉捶着脑袋骂娘：“一群王八蛋，别让我逮着机会。” 心里恨的咬牙切咬，狗曰的没一个好东西啊！ 到洗澡间冲了一下，出来黄佩佩已经把衣服裤衩放到了床上。 穿上出来，林月婷又做了兰州拉面，沈辉却没什么胃口。 吃了几口面就吃不下了，到是把汤喝了精光，还觉得没够，又喝了大半碗汤，出了一身热汗，才觉得好了些，依旧头疼的厉害，下午是没法去公司了。 头疼。 胸闷。 浑身不舒服。 沈辉躺在沙发上，拼命的放空大脑，努力隔绝神经的触感，感觉没什么卵用，头依旧疼的厉害，只好在心里诅咒那些二代们生儿子没**，希望能减轻些难受。 黄佩佩坐过坐到一边，抱着脑袋给他轻轻揉捏，嘴里还在声讨代二：“那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都啥年代了，怎么还劝酒，下次再跟那些人吃饭最好就别上酒。” 沈辉翻着死鱼眼，没力气说话。 躺到下午四点多，总算好了点，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吃过晚饭，沈辉在健身房狠狠挥霍了一番，出了身臭汗后，酒劲总算过去了，给几个灌他最狠的二代打电话骂了一通mmp，连威胁带诅咒，部算出了口恶气。 酒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作为老板，他可以享受到酒休的特权。 隔天上班，刚到办公室，新来的秘书张欣就送来了青河考察团的报告。 张欣是复旦的公共关系硕士，跟沈辉同岁，两年工作经验，能给沈老板当秘书，想来能力是没问题的，长像也绝对过关，并不比吴天明差，不然陈丽君那关首先就过不了。 至于是否合用，还要再观察。 等张欣出去后，沈辉琢磨了一阵，开始看报告。 第173章 沈老板的荒唐生活 对小青山的考察分析报告终于出来了，耗时两个多月，考察团的专家们几乎走遍了小青山的每一个角落，翻遍了小青山的所有历史文献，再综合地域、交通、基础设施、民俗特色等各方面的因素，最终做出了一个高达五十亿的投资方案。 一百多页的文件，沈辉看的特认真。 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沈辉琢磨到下班，才叫何东平过来。 “开个论证会吧！” 沈辉交待道：“投资旅游文化产业，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那些专家们给出的意见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有多少可性行不能只看他们的分析报告，还要广泛听取意见，这样，你再找一些专家过来，针对考察团的分析报告搞个辨论式现场论证。” 何东平点头应下：“要不要请青河那边也参与一下？” 沈辉道：“可以，让他们过来听听也好。” 何东平出去就给青河县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李县长第一时间赶到书记办公室，当面给书记汇报。 “成了一半！” 汪海峰听了奋然击节，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道：“没想到速度这么快，那份考察报告交上去时间应该不长，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说明沈总投资家乡的意愿很强烈啊，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决定。虽然还要召开论证会，但这么大的投资，谨慎些也很正常，要是不谨慎，那我到要怀疑投资的真实性了。你这样，给市里也汇报下，看看市领导意思，到了这时候，该给市里汇报的也要及时汇报，如果市领导也能过去参加论证，那就更好了。” 李县长点着头，和书记商量了一阵，回头就给市里汇报。 果然，市领导一听，也立马重视了起来。 高达五十亿的投资，放在南方可能不算什么，但放到南安这种穷地方，绝对是建市以来的最大单个项目投资了，即使投资的不是南安市，可青河也是南安的。 周市长给书记汇报之后，就决定亲自带队去沪市。 十一月初，沈辉去了趟京城，参加一个官方牵头的企业家会。 下了飞机，坐上二代们派来的奔驰，直接去了一栋京郊别墅。 好不容易来趟京城，二代们自然要尽下地主之谊。 饭桌上，一个二代给他推了好几个楼盘，劝他在尽城置业。 沈辉听了大摇其头：“我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要买也是在南方山青水秀的地方买几套房子去渡假，京城这地方有啥好的，每次来京城我都感觉这地方呆着不舒服。” 有二代就问道：“为什么不舒服？” 沈辉吃口菜道：“我的哥，天子脚下啊，哪有那么舒服，别告诉我你们没这感觉。” 二代们没话了，也实在没法反驳。 天子脚下确实不是好呆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受到的约束更大，出点小事就是大新闻，所以他们都是小心再小心，就怕一个不留神把爹给坑了。 胡国平换了个话题，问道：“快年底了，你有啥打算没？” 沈辉道：“元旦要开那个私募峰会，元旦前要开个年会，该发钱的就发钱，辛苦了半年总得让大家得点实惠吧，公司的年会你们这些股东也要参加，给员工人提提神。” 大家都点点头，这是应有之义，没人不愿意。 沈辉又道：“年会前先开个股东会，就定在12月20号前后吧，一年结束，总得给你们这些在背后默默为公司遮风挡雨的股东们给个交待。” 大家都笑起来，总算听到好消息了。 胡国平问：“能分多少？” 沈辉道：“你们也不缺那几个零花钱，少分点吧，二十亿应该差不多。” 胡国平算了下，相当于投入的本金，只是不到半年的产出，确实不少了，而且是这细水长流的生意，往后只会更多，就没啥不满意的，毕竟星海规模还小，还在积累资本。 沈辉问道：“在海外能弄到资金吗？” 刘小东问：“星海还缺资金？” 沈辉点头：“缺，我有一个大计划，缺海量资金。” 王振军精神一振：“又有大机会了？” 沈辉呵呵：“这个还不能说，不是不相信哥哥们，是不想让你们难做。” 二代们都点点头，心里就琢磨是不是黄金又要起飞了。 胡国平道：“你要多少资金？” 沈辉笑道：“越多越好，本金越大，获得的收益也越大。” 胡国平道：“我帮你问问吧，弄些资金不难，现在全球形势不好，好多资本都在想办法寻求增值，随便给点利息，多了不敢说，弄个八亿十亿还是没问题的。” “那点利息都是毛毛雨。” 沈辉点头，又对其他二代们道：“哥哥们都给问一下，争取明年把规模做到千亿。” 几个二代都点头答应，这不是什么难事。 别看他们手里没什么大钱，但真用钱的话弄点资金还是没问题的。 在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沈辉去开会。 二代们给他准备的是奔驰，也算是相当低调。 到了开会的地方，参会的人很多，大佬一堆一堆的。 能坐上千人的大会场感觉是很大，可放到全国企业家却很小，今天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在某个地域实力雄厚，或者在某行业有突出成就的。 沈辉的位置不前也不后，大概在中间位置。 往前一瞅，坐前边的全是能叫得上名号的大佬。 沈辉有些不怎么爽，真正的大佬坐他前面，他当然没有意见，可有些大佬的名头却有待商榷，不是他不尊敬前辈，而是有些所谓的大佬压根就是张虎皮。 再看左右，一个都不认识。 沈辉也没兴趣认识这些人，应付了下左右的邻居，就准备当佛爷。 可没安静一会，坐在前排的几个大佬过来打招呼，其中就有几个盖房大佬，搞的沈辉都纳闷了，他和这几人没照过面，还真不知道人家怎么认识他的。 等几人离开后，旁边的邻居们惊讶了。 这小子干嘛的，看着年纪轻轻，人面挺广啊！ 看那几位盖房大佬，对这小子挺热情，明显不是一般人。 就在大家心里还琢磨时，会议开始了。 先是领导致辞，然后是企业家们分享经验。 沈辉听的昏昏欲睡，全特么废话，一点有营养的东西都没有，经验要有用，那全国都是企业家了，灌鸡汤就更没水平，不到老马那个水平，对沈辉来说，这些人的鸡汤就是毒药。 听了一阵，拿出手机给邹东雨发微信。 “在哪呢！” “京城呢！” “我来京城了，晚上去你那。” “大佬爷来京城了？要不要叫两个妹妹今晚伺候你？” 沈辉回了个流汗的表情。 邹东雨则回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沈辉给挑的心猿意马，恨不得现在就过去。 正浮想联翩呢，坐在第一排的董大姐上了发言席。 沈辉没啥好感，觉得这位太能作，就继续发微信。 中午休会，官方给安排午饭，企业家们起身三三两两往外走。 沈辉和几个相熟的大佬一起，吃饭的时候，又一位大佬凑了过来。 “沈总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泰山会？” 聊了几句，大佬意外地发出邀请。 沈辉有点意外，却客气地拒绝了：“再说吧！” 泰山会他听过，老马还搞了江南会呢，这会那会的，还不都是在抱团，要是华夏同学会和企业家俱乐部还可以考虑，泰山会就算了吧，懒得去应付。 下午继续开会。 散会后谢绝了几位大佬的邀请，直接上车走了。 几个大佬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后，一位大佬才道：“这人似乎有点特立独行。” 另一个大老说：“人家的主战场在海外，跟国内商界基本没什么交际，听说平时圈子里的各种交际参加的也少，就前阵子去拜访了下马雲。” 有人笑道：“年轻人嘛，有点傲气正常，哪像我们这些人，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味，几个大佬就没再接话。 而第二天，这话就传到了沈辉耳里。 世界就这么大，愿意跟沈老板交朋友的大佬还是占了大多数的。 沈辉听了也不放在心下，只说了句：“被拍死的前浪，没啥好计较的。” 晚上，他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邹东雨这女人清纯起来还是挺纯的，浪起来也则让人瞠目，还真叫了两个青葱如水的小妹妹让沈大佬爷过了把当皇帝的隐，体会了一把荒唐生活。 结果是第二天起来腿都有些软。 会开了三天，沈辉越发觉得没意思。 从头到尾都是套路，除了认识几个大佬，实在没什么实际意义。 而认识的大佬多了，慢慢的又发现也没什么意思。 不在一个圈子，认识了又能咋样。 除了满足一下那点虚荣心，无任何收获。 而且现在沈辉老板的虚荣心同样在进步，已经不是再认识几个大佬就能满足的了，连老马他都拜访过，认识了，再认识几个那些不如老马的，还有啥意义。 最后一天会开完后，沈辉正准备明天回沪市，又接到了李光明大哥的电话。 有位大佬想要见他。 一位副部。 第174章 危机临近 李光明的哥哥叫李常明，沈辉见过，三十多岁的部委实职正司。 想见沈辉的大佬是国家队上面的一位领导，姓候，五十岁出头，戴着副金边眼镜，如果不介绍，沈辉会认为他是个知识分子，压根不是像一位副部级大佬。 饭桌上没谈正事，就聊了些政策和形势。 候主任水平很高，也很健谈，像专家更多过像是政府官员，各种理论一套一套的，还给沈辉讲了讲国家的一些政策规划和思路方向，让沈辉受益非浅。 其实好多政策性的东西，星海的那帮高智商也在研究。 可星海的主体业务都在海外，一来沈辉关注的少，二来民间再怎么研究，也比不上候主任给当面陈述来的透彻，让沈辉对最上层的金融思路和方向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散席后候主任就走了。 沈辉把人送上车，才问李常明：“李哥，这饭我吃的糊涂啊！” 李光明笑道：“就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在大家眼里就是个异数，上面好些大佬都对你挺好奇，要不是实在太忙，我估计好多大佬都要抽时间见你，看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毕竟你可是创造了一个真正的财富积累史上的奇迹。” 沈辉有点心跳加快：“不会把我抓去切片研究吧？” “乱想啥呢！” 李常明道：“每个时代和领域都有天才存在，只不过你这个比较显眼罢了，你以为那些大人物们的人生智慧都是假的？还把你抓去切片，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沈辉松口气道：“不会抓我去切片就好。” 李常明道：“你现在也算是举足轻重了，虽然声名不显，但上面好些大佬知道你，豪宅豪车什么的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听说还订了私人飞机，可有明确的人生目标或理想？” 沈辉笑道：“正在考虑这些问题，暂时还没理顺呢，不过眼下到是有一个小目标，准备烧钱打造个我们自己的劳斯莱斯或者法拉利，正让人帮我物色呢！” “不错！” 李常明赞赏道：“有目标就好，即使这个理想还不是那么宏伟，也总比没目标好。汽车工业啊，说起来让人唏嘘，改革开放四十年了，我们现在还连个车都造不好，被韩国人甩在了后面，每次说起来都觉得丢人，你有具体的规划没？” 沈辉道：“只是个想法，没有明确的规划，我也没想着靠汽车赚钱，真想赚钱，还是金融市场来的最快，我就是想造个中国的劳斯莱斯，以后再跟外国人吹牛逼也有资本。” 李常明笑道：“不错，没有功利因素，很朴素的理想，这就好啊。我们中国人并不是造不出来劳斯莱斯，而是现在的企业家们缺乏这种很朴素的理想，缺乏那种为了梦想燃烧激情的斗志，所以才会被越拉越远，反而你这种纯粹的理想更容易让人看到希望，以星海投资的资本规模和实力，只要你舍得持续投入，我想信总有一天会造出你想要的劳斯莱斯。” 沈辉也被说的有点热血沸胖了，道：“钱不是问题，没了我就去那些西方资本家的口袋掏一把，每天燃他个几百亿，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 李常明点头：“有这个信心就好，汽车工业的强弱，但表着国家综合实力的强弱，因为汽车工业涉及到的门类太多，技术壁垒也太多，其产业链之长，几乎涵盖所有制造业，这两年国家对汽车产业的扶持和投入力度很大，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效果，但离预期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你要是能安心做事，这方面我可以给你争取一些政策。” “谢谢李哥！” 沈辉笑道：“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 李常明道：“好好干吧，我看好你。” 隔天，沈辉飞回沪市。 去了一趟京城，又感觉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李常明没有让李光明传话，而是直接跟他联系就是个明确的信号，那些真正的掌权人物已经开始关注他了，这种隐形的身份地位提升让他振奋，斗志更强了。 吃过晚饭，沈辉正准备去挥霍下体力，妹妹沈璐发来了视频请求。 “哥，我拿到驾照了。” 沈璐一脸兴奋，举着黑本本在视频上晃了下。 沈辉就笑：“拿到了就好，想要啥车，我给你买。” 沈璐想也没想就说：“早看好了啊，我买那个polo就可以了。” 沈辉无车吐槽，随即又想，妹妹就当个老师，开个奔驰宝马上下班确实太张扬，大家都开的大众丰田，或者国产的吉利奇瑞，你开个奔驰或宝马，显你家有钱是不是？ 大众也行，但polo就太次了点。 沈辉说道：“买个新款的速腾吧，我记得那车新出来的，挺不错的。” 沈璐对车没啥研究，就说：“我看看吧！” 挂了电话，沈辉正准备给妹妹转钱，老妈就发来了视频请求。 听老妈吐槽了几句景区的服务太差，忽然听到老妈说去荆襄看看了回宁西，心里就是一激灵，瞬间感觉到巨大的恐怖，连忙说：“别去荆襄，那地方不能去。” “为啥？” 张金花很不解，荆襄咋就不能去了。 “反正别去！” 沈辉哪里知道为啥，道：“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去荆襄，妈你听话啊，千万千万不能去荆襄，去闽南吧，现在天气都已经冷了，闽南那边还是春天，去那边转转。” 张金花纳闷道：“这都十一月了，我们准备回宁西了，顺便去荆襄看看就回家了，闽南多远，还得走回头路呢，听说荆襄也很好，为啥就不能去了。” “去西安也行，反正不去荆襄。” 沈辉语气坚决，总感觉荆襄那地方很恐怖。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也不能让老爹老妈去冒险。 挂了电话，心里还在琢磨荆襄那边究竟会有啥事。 之前就有预感，会有恐怖事件发生，随着时间往后推移，危机感也越来越重，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今天老妈一说去荆襄，才猛然感觉到，十有八九就在荆襄。 而且时间不会太远。 沈辉心里不安，不敢确定未知的恐怖会不会降临到自己或者家人身上。 可明知道会有恐怖事件，却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沈辉有点烦躁，也没心思挥霍体力了，点了根烟沙发上坐了一阵，不停的在心里做着各种假设，却没什么头绪，心里就更是烦躁，他能感觉到，危机快要来临了。 直到次日上班，不家些心情不宁。 在办公室坐了一阵，沈辉让郑学海统计全体员工的户籍信息拿给他看。 郑学海一头懵，也不敢问，第一时间送了过来。 看完公司所有员工的户籍信息和现居住地之后，心情更不好了。 荆襄的员工还不少，有二十多人。 沈辉琢磨一阵，本想下令所有人员不得去荆襄，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改成了：近期公司所有人不得离开沪市，如必须离开，需报他批准后才能离开。 通知下达之后，所有人都有点懵。 这是什么古怪通知，特么的离开沪市还得老板批准，有这么奇葩的命令吗？ 可懵逼归懵逼，却没人敢跑去问老板。 员工不敢，可是有人敢。 江悠兰就跑了过来，想问个清楚。 沈辉没有答应，就随便找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随后，魏宗如和陈丽君也过来了，沈辉一样找借口打发走。 何东平过来时，沈辉又问了一嘴，把邀请的论证专家里的从荆襄过来的全部去掉，当然理由是这几个专家人品有问题，让何东平无可奈何。 大家心里都有疑惑，认为老板可能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决定。 不让出就不让出吧，反正离过年还远，估计也就是一阵风，等哪天老板病好了，自然没事了，后天要开论证会，大家都很忙，可没时间去琢磨老板究竟是什么病。 论证会定在期星天，来的人不少，能有四五十号人。 南安和青河的人是周六到的，公司安排了车接。 来的人还不少，周市长亲自带队，市里来了七八个，县里李县长亲自带队，也来了七八个人，加起来十多号人，有文化口的，也有招商口和旅游口的。 接人的一溜劳斯莱斯和宾利，绝对的高逼格。 三子时不时的送辆车来，前阵子沈辉嫌车太多占别墅车库，就把那些从来没用过，一直停在车库里吃灰车全扔到了公司，当成公务车用。 周市长和李县长一行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是振奋的。 看着接待规格，就知道沈老板没看不起自己这些老家来的地方官。 等住进凯宾斯基大酒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浦江，周市长忍不住感慨：“每次来沪市，都会忍不住想把这里的繁华搬到南安去，不说别的，只说这家酒店，南安到现在都没有一家真正的五星级酒店，虽然说明不了什么，但酒店行业的繁华，也能从一定程度上代表一座城市的消耗潜力。而消耗能力，则是一个城市发达与否的直观体现。” 李县长笑着说：“这酒店怕是不便宜。” 周市长点头道：“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享受的，回头你让把房间换一下，该住什么样的标准就住什么样的标准，房费我们自己出，一定要注意纪律。” 李县长点着头应下，回头就安排下去。 现在纪律越来越严，可不能落人口舌。 万一不小心被当典型抓了，那可就冤枉死了。 第175章 嘴贱 沈辉赶到凯宾斯基的时候，周市长刚给一个老同学打完电话。 能干到地市一把，人脉自然不少，在沪市有几个老同学老朋友并不奇怪。 星海厅。 沈辉请周市长一行吃晚饭，作陪的还有何东平。 没有上酒，人家得遵守八项规定。 要是在别墅那种私密的地方也就罢了，这种公共场合，周市长还是很谨慎的。 光吃饭不喝酒没气氛，好在这些在体制里打了一辈子滚的人都是调节气氛的高手，总能找到些轻松的话题，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只是周市长却有些失望。 试探了好几次，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之所以亲自带队过来，除了体现市里对小青山开发项目的重视，他还有别的任务，准备趁热打铁，再给南安也拉几个投资项目呢，可沈辉明显对南安没什么兴趣。 李县长看在眼里，谈不上兴灾乐祸，心情好是肯定的。 资源都是有限的，青河出来的企业家最好还是把目光放到青河，被市里拉过去，以后青河能拉到的机会估计就会减少，这可是李县长和汪书记不想看到的。 至于顾大局识大体什么的，嘴上说说就行了。 真要当了真，那自己这个县长肯定就不合格。 自己是青河的县长，首先自然要考虑县里的发展，至于市里怎么发展，市里的大老板们能力比咱强，人脉也比咱深厚，肯定会有办法的，轮不到自己操心。 心里这么想，李县长脸上可是不露半分，反而还跟周市长做了番保证，什么有机会一定劝沈老板回南安投资云云，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该表的决心也不能忘掉。 周市长也是从县长上来的，对李县长的心思不说洞若观火，多少还是能猜到的，但这种事也不可能说破，就问他：“你觉得有多少把握？” 李县长笑道：“我觉得有八成吧，如果没有强烈的投资意愿，沈总也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的搞什么考察论证。搞这个考察论证会，表面上是对待投资的严谨态度，但实际上我觉得他应该是对考察结果拿不太准，才搞了个才察论证会。” 周市长点头：“你有把握就好，后面的工作县里一定要全力以赴去做好，这是青河唯一的机会，五十亿的投资啊，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想不出青河还能从哪找到这种机会。回头你和汪书记再统一下思想，把这项工作当成政治任务来抓，出了问题，你俩就是主责。” 李县长连忙保证：“市长放心，我和汪书记早就统一思想了，将促成星海投资开发投资小青山当成县里的一项重大任务来抓，好多工作甚至都是汪书记亲自在抓，敢拖后腿的一律严惩不怠，务必要举全县之力催成项目的顺利落地并开花结果。” 周市长露出笑容，道：“你们有这个思想就好，宁西的产业基础薄弱，这些年虽然省里给了不少政策，好多产业却发展不起来，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旅游文化产业，可一直都有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大项目，五十亿的投资就算在省里也是大项目，你们一定要抓好抓实了，充分利用好沈总给青河带去的一切资源，把青河建设好，努力提高青河人民的幸福指数，这比你们搜肠刮肚的弄一堆华而不实的数据要有效的多。” 李县长连连点头：“市长，要不要给省里汇报一下？” 周市长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确定了再给省里汇报。” 李县长点头，又道：“腊月十四沈总弟弟结婚，听说到时要去好多明星，我觉得可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给青河做一些宣传，提升一下青河的知名度。” “还有这事？” 周市长惊讶地道：“消息可不可靠？” 李县长道：“沈总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意外，我也打听过了，他弟弟沈涛娶的婚事定到了腊月十四，到时要将青河宾馆和兴河酒店包场，估计去的人不会少。” 周市长道：“这样，回头你让人跟市里宣传部联系一下，一块做这事吧，最好再跟沈总商量一下，让市里和县里安排些人手，帮他接待这些明星。” 李县长差点吐老血，心里mmp。 市长这桃子摘的也太溜了，早知道不说了。 这特么市里也来插上一脚，到时该宣传市里还是宣传县里？ 用屁股想，肯定也是以市里为主，县里为辅了。 李县长郁闷的不行，真想抽自己两嘴巴。 真特么嘴贱啊！ 那些明星是那么好伺候的吗？ 人家去青河，那是奔着沈老板去的，就算到时给面子，看看沈老板家乡的山水，再说上几句青河风光独特之类的赞美词，就算是给脸了，真要请人家做宣传，别说县里了，市里也没那么多钱请一堆明星，现在市里还要插上一脚，想想都蛋疼。 第二天的考察论证会开的还是很成功的。 新请的专家针对考察报告提出质疑，考察团的专家们解答，会场上一度火药味弥漫，好在都还能克制，在各种质疑中，考察报告上的一些内容再次被完善。 周市长和李县长一行，则在涉及到一政策问题时，从官方给予了解答。 政策这种东西，如何解读官方最有说服力。 就比如从县城修一条旅游大道到小青山下，是否可行，周市长最有说服力。 只要周市长和李县长说行，那专家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论证会开了两天，考察报告再次被完善。 会议结束后，沈辉又请周市长一行吃了顿饭，才把人送走。 接下来还要做投资预算和方案，五十亿只是一个大概的投资数额，真正落实起来，还得有详细的投资方案和预算，这些事沈辉不会操心，交给了何东平，等投资方案出来后，青河县还要层层上报，有些项目是需要省里或者最上面审批的。 好在市里和县里相当主动，这些事不用星海方面去跑，久旱盼甘霖的市里和县里会主动去跑这些事，而且是书记县长亲自挂帅督办，到是省了不少事。 又到了周末，沈辉给自己放了天假，叫上小姨一家，去松园烧烤。 齐小玉去交大半学期了，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 都说知识能改变人，这话确实不假。 以前的齐小玉就是个中专生，没什么知识厚度，看着就比较草根，到交大这种名校熏陶了半学期，精神和气质都有了不少变化，至少比以前更自信了。 十一月的沪市已经有些凉了。 草坪上摆上了桌子，林月婷和刘姐在处理食材，黄佩佩和齐小玉在帮忙。 潘双才两口子和孙阳在摆弄炉子和柴火，不时的冒起轻烟。 沈辉就坐一边看着，不时指点两句，羊肉该怎么切，哪些部位需要切掉，瘦肉和羊尾巴油怎么串起来等，末了回头问小姨：“发了几个月工资了？” 张银花心里数了下，才道：“发了六次吧！” 沈辉又问：“存了多少钱了？” 张银花就笑了，那种很满足的笑：“存了九万了。” 沈辉也在心里算了下，却记不大清小姨和小姨父究竟发了多少工资，不过发了六个月工资就存了九万，也是相当能存了，道：“你和姨父半年了也没花几个钱啊！” 张银花说：“咋没花，花掉两万多块了。” 沈辉哑然，在沪市这种地方，两个人半年花了两万多块，其中还包括齐小玉的学费和生活费，这得节省到啥程度，要是全国人民都像小姨这样，产品制造商得饿死了。 聊了一阵，齐小玉跑过来坐在了旁边。 “哥，璐姐买车了没？” 齐小玉说：“前几天看她发朋友圈呢，驾照都拿上了。” 沈辉笑道：“买了，第一天开车上班就把人家的车给蹭了。” 齐小玉噗的一下就笑喷了：“没有吧？” “咋没有！” 沈辉道：“还打电话给我哭呢，新车就刮了，心疼的不行。” 齐小玉笑的不行：“璐姐没这么笨啊？” 沈辉笑道：“司机这个职业，绝大部分女生天生就比男人适应能力差点，遇到突发事件很难反应过来，哪个新手女司机刚上路不刮刮蹭蹭，你呢，报名学驾照了没？” 齐小玉说：“没呢，我爸让我报，我还没想好。” 沈辉道：“这有啥想好没想好的？” 齐小玉说：“没时间练车啊，上学很忙的。” 沈辉刚想说上大学不就是谈恋爱混日子，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就没说出来，道：“那就寒假回家了再报名学，现在的都市白领会开车也是一门技能，还是要早点学。” 齐小玉点着头，说了会话，羊肉开始上烤炉了。 “我来！” 沈辉起身过去，亲自操刀上阵。 烧烤不在于吃什么，而是享受烧烤的过程。 不食人间烟火久了，人就会感觉活的像行尸走肉。 别人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沈辉不知道，可他自己就是这种感觉，天天大鱼大肉的，食来伸手饭来张口，舒服是舒服了，可过一阵子就有觉得特空虚，还得时不时弄点烟火气。 第176章 内鬼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话不知道谁说的，但能流传甚广却绝对有道理。 人资部重新制定了薪酬方案沈辉压着没让发，准备年会上再拿出来的。 结果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公司好多人在议论，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一件事情，在结果最终公布前，大家的心情总是矛盾的。 这是人性常态，没什么好说的。 沈辉也没追究是谁泄漏的消息，反正跑不掉人资部那几个人，换了他，肯定也会给关系好的念叨一下，怎么可能保密的了，时间拖的越长，知道的人就越多。 张银花也听到了消息，本来没想问，可没话说的时候就随口问了出来：“我听说人资部重新定了工资标准，公司好多人在议论，是不是要降工资了？” 沈辉问道：“你听谁说的，公司在传要降工资？” 张银花道：“有说要涨的，也有说要降的。” 沈辉心里就mmp，怎么会传成降工资，这传消息的人也不专业，明明是好事，传来传去的就成了负面消息，说：“公司又不差钱，干嘛要降工资？” 张银花问：“那就是要涨工资？” 沈辉没告诉她答案，道：“年会上就知道了。” 张银花心里痒痒的，不好再问，就道：“啥时候开年会？” 沈辉道：“元旦前吧，具体再定。” 张银花兴趣来了：“开年会都干些啥，还没见过呢！” 沈辉道：“还能有啥，公司赚了大钱，给大家发奖金呗！” 张银花顿时精神大振，追着问：“我和你姨爹能发多少奖金？” 沈辉就苦笑：“你别打听这个，还没定呢，年会上就知道了。” 张银花就不再问，心里却琢磨个不停。 本来不打算追究泄漏消息的事，可又一起泄密事件却让沈辉相当恼火。 周一刚上班不久，一群区局的警察就到了公司。 所有人都很惊讶，警察跑公司来干嘛，星海可是警企合作单位，沈老板大方，跟区里和各部门关系那没得说，一些事情相关单位能提供方便的都会给提供方便。 可看这样子，好像是来找事的啊！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警察过来后，直接出示了逮捕令，将五大投资部，共计十多名员工给叫出来，直接拷上带走，看热闹的都有点懵，被拷走的则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警察离开后，沈辉才召集所有人开会。 大会议室里，两百号人坐的密密匝匝，一个个正襟危坐，屏息宁神，没人交头接耳，都知道要出大事了，看看主席台上罕见地摆了桌子，沈老板一脸冷峻的坐在上面就知道，事情多半还不小，不然以星海的地方攻关能力，警察不会直接跑公司来抓人。 所有人都到齐了，沈辉终于开口。 “刚刚警察来公司带人，大家也都看到了。警察为什么会来？是因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碰了不该碰触的底线。底线是什么？底线就是法律。” 沈辉扫了下全场，见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就继续道：“公司一直在努力为大家提供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相信这一点大家都能感受的到，我不要求员工对公司有多忠心，那不现实，但我觉得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要有。今天的事情我很心痛，有人为了利益出卖公司的交易信息，我不知道在座的人还没有心存侥幸的，但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有人去碰触法律底线，挺而走险，更不希望再有警察到公司抓人。”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公司要调整薪酬标准，今天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公司要给大家涨工资，至于具体标准，年会上再宣布。古人说生财有道，我希望大家能守住底线，不要再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拿那些不该你拿的钱。法律不会饶过谁，只要你拿了，总有一天会被送进监狱里。今天我不想批评谁，只是想跟大家阐述一个事实，下去后大家都想想，干这种事搭上一辈子到底值不值，同时希望大家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干干净净做人做事。只要你们努力，大家的梦想我来给你们买单，如果还有人吃里扒外，我会把你送进监狱里。” “好了，散会。” 会很短，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可所有人都心情觉重，没人还能笑的出来。 星海自成立以来，工作氛围就很宽松，宽松的让员工们都产生了错觉，以为沈老板是个没脾气的，没想到今天却直接爆了个核弹，一下子要把十多人送进监狱里。 直到这时，有些员工才猛然警觉，这世上能当老板的就没一个是兔子。 更何况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人。 再说那些人干的事，确实已经碰触到了底线，就算想同情，也没法同情他们。 其他部门的人还好，最心惊的还要属五大投资部的人。 当初进公司时，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可真如沈老板说的，这世上总会有人心存侥幸。 面对巨大利益，又有几个人会不动心。 只不过有些人只是心动，暂时还没有胆子行动，而且些人则胆子比较大，把心动付诸在了行动上，可今天警察直接到公司来抓人，却给那些心动却没行动的人浇了盆冷水。 这玩意是真的会死人的。 就算不死，被判个十年八年的，等出来这辈子也完了，比死还难受。 员工们在思考。 董事长办公室，沈辉跟几个高管也在讨论。 今天这事情他是知情的，早在李光明告诉他有人拿到了星海的交易信息后，他就请了警方出手，布局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总算是顺利收网，将那些内鬼全部揪了出来。 若非如此，在星海的攻关能力，警察又怎会突然跑公司来抓人。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震慑那些还心存侥幸之辈。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有几个家伙出会议室时，头上还在冒冷汗。 这事几个高层们也知道，所以没什么好讨论的。 在高层们眼里，这事虽然值得重视，但也不至于浪费太多精力，年底马上到了，好多事情要敲定，比如年会时间，举办规格，年终奖发多少等等。 还有元旦的会，一些关键问题都要沈辉拍板。 陈丽君初步拿了个年会方案，沈辉看就摇头：“太同质化了，好多企业都在搞，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得思考我们开年会的意义是什么。年终岁尾中国人最关心的是什么，这个不用我说你们都能想得到，搞些节目烘托一下气氛固然好，但不是重点。” 陈丽君又拿出一份：“沈总看看这个。” 沈辉无语，特么的还弄两份，老子看着像是昏君吗？ 翻了几下，还不错，这些下属个个都是人精，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只不过担心直接拿出来给他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所以才搞个曲线救国。 等自己否定后，再拿出来就没问题了。 第二份方案里，穿插了好几个很特别的节目，比如现金抽奖，再比如幸运转盘，猜数字兑奖等，都是需要花钱的，但无疑都是员工喜欢，能提振士气的。 “不错，就该这么搞。” 沈辉看的连连点头，企业效益好，年会就应该多发钱，这样才能提气，末了又提了几个意见：“再搞个汽车抽奖活动，去订上十台奥迪，放年会上抽奖。” 陈丽君问：“a4还是a6？” 沈辉道：“a4吧，要考虑普通员工的养车成本。” 陈丽君记下了，又拿出一份方案给他：“沈总看看年度先进评选。” 沈辉扫了几眼，就否决了：“别搞什么大锅饭，评上七八个先进一人发个十万八万的有什么意思，既然评选进，那就得评出真正的先进才有代表性，而且今年就办公室最忙，分配先进名额竟然没有办公室的份，这是谁的意见？” 陈丽君嘴皮动了下，最终却道：“我的意见。” 沈辉一听就知道不是她一个人的意见，不然有啥犹豫的，多半是跟魏宗如和何东平商量出来的，而魏宗如肯定不会提出这种意见，多半有何东平的意见，但也没点破，道：“我的意见是只选一个先进，越少才越有代表性，奖励可以拔高嘛，这样才能真正激励大家。” 陈丽君问：“沈总有没有人选？” 沈辉直言：“就杨姗吧，今年就属她最辛苦。” 大家点头，都没什么意见。 好多企业，办公室这种部门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管的事最杂，操的心最多，往往评先进却没办公室什么事，好多时候先进名额都会优先照顾那些创造价值的部门。 而实际情况是，后勤和行政部门往往都是最忙的。 最草蛋的还是干好了没成绩，稍微出点小错就是大问题。 星海成立不久，最忙的还是办公室，据说杨姗都开始掉头发了，半年来兢兢业业，从没出过差错，只选一个先进，杨姗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大家都没有意见。 陈丽君问：“那奖励呢，定什么标准？” 沈辉道：“这个我先想想吧，年会上我直接公布。” 陈丽君跟何东平和魏宗如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敞亮。 这是要给个大惊喜啊，不然不会对自己这些人也保密。 何东平和陈丽君都有些心里痒痒的，暗自猜测老板会奖励什么。 第177章 沈老板的人被打了 陈丽君拿出来的先进评选方案和名额分配方案的确是和高层们商量后定下的，魏宗如对这种事呢不感冒，也确实没发表意见，何东平给了些意见。 之所以没有办公室，不是陈丽君想避嫌。 办公室的辛苦，大家都知道。 但自己提出来，和沈老板提出来，意义就不一样。 这是一种策略，老板的肯定无疑能更加激励人心。 只是没想到商量好的初步方案被沈老板直接一刀砍了，就搞了一个先进，其实想想老板考虑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世上的好多事，就是不患少而患不公。 名额多了，谁也不敢保证就能公平公正。 你说你部门很辛苦，难道我的部门就不辛苦了？ 只选一个，反而简单多了。 挑一个最辛苦的比挑七八个辛苦的要容易的多。 星海初创，半年来谁最忙基本上有目共睹。 所以，当杨姗得知自己被沈老板亲自指定为今天的优秀员工时，多少都有点欢喜，毕竟这是一种认可，也算自己这半年来没有白忙活，头发没白掉。 有些企业，老板的认可就是毒鸡汤，听的多了自然会生产反感。 想象一下，经常被表扬，可升职加赏却从来与自己无缘，这种认可屁用没有，听的多了员工自然不当一回事，反而会心生反感。 可沈老板明显不在其列。 星海开业半年，还没听说老板认可过谁呢。 除了听说沈老板表扬过一次江悠兰，就再没听说过哪个部门经理被沈老板表扬过，杨姗是第二个，根据沈老板一贯的作风，自然不会只是口关认可，奖励肯定也不少。 杨姗多少有点期待，心里也琢磨能发多少奖金。 这个奖金可不是年终将，年终奖全体员工都有，与其说是奖金，还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福利，每个人都有的奖金就不能称之为奖金，只有个别人有的才能称之为奖金。 不家年终奖，也不知道会发多少。 之前老板定的规矩，还专门发了红头文，现在第二个目标已经达到，也不知道沈老板说话算不算数，年终奖会不会在翻倍的基础上再翻倍。 根据薪酬组成，星海的员工工资有两部分组成，其中三分之二按月发放，剩下的三分之一年终兑现，也就是所谓的年终奖，中层的年薪三十万，年终就是十万。 如果翻倍后再翻倍，那年终奖就是四十万。 如果老板说话算数，那今年就可以过个肥年了。 不只杨姗期待，所有员工都在期待。 沈老板的认可虽然激励人心，但到手的实惠终究更有说服力。 否则画饼要能充饥，那还要农民种地做什么。 员工们在期待年终奖的同时，内鬼事件也产生了一些深远的影响。 十几名同事直接被警察带走，面临的可能是牢狱之灾，虽说是罪有因得，但普通员工还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员工和老板，天生就站在对立面。 不管事情对错，大家都会潜意识的同情弱者。 而事情的影响远不止此，几天后，公司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看模样像是个坐机关的，身边跟着一个小伙子和两个女人，一年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您好，请问您找谁？” 前台忙迎上去，礼貌的问道。 中年男语气不太友善：“我找你们老板。” 前台再：“请问您有预约吗？” 中年男冷着脸：“怎么，你们老板比国家领导普还大，见个面还得预约？” 前台心里mmp，这里哪跑出来的傻屌，但还是耐着性子：“对不起，先生，想见我的董事长的人太多，没有预约们是没办法给您安排的，请您先预约好吗？” “我预约你mb。” 中年男忽然情绪失控，一耳光就甩在了前台脸上。 姑娘被打懵了，眼泪出来了都没反应过来。 身边的小伙子和两个女人也嘴里不干不净的冲了上来，开启群殴。 另一个前台也懵了，压根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晴天白日，竟然会有人跑到公司来行凶。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等到反应过来，就看到同事被那个小伙子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住手。” 小姐姐感觉要疯了，喊了声就急急冲了过去。 结果却很无脑。 也被打了。 好在这番动静不小，各个办公室都有人出来，司机离的最近，先跑了过来，甚至连孙阳也跑了过来看热闹，司机们冲上去，合力将行凶者控制住。 “狗艹的，放开老子。” 小伙子怒骂道：“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老子跟你们这破公司没完。” 中年男和中年女人也跟着怒骂，看样子情绪十分激动。 杨姗很快跑了过来，先查看了两个被打的前台，心里立马就憋了一肚子火，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竟然跑公司来动手打人，问中年男：“你们是什么人？” “叫你们老板出来。” 中年男挺嚣张：“我不跟你个女人一般见识？” 杨姗不想废话，掏出手机直接报警。 沈辉在办公室也听到了动静，心里有些不悦，怎么跟采市场似的。 出到门口察看，就看到张欣匆匆跑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沈辉劈头就问，心里着实有点奇怪。 张欣忙道：“有个被警察带走的员工家属过来闹事，两个前台被打了。” “前台被打了？” 沈辉一愣，着实有点意外。 先不说员工被警察带头的对错，单是跑公司来动手打人，都能炒成大新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拳头要是能解决问题，那还要秩序和法律何用。 这又不是九十年代了，冲动能解决问题？ “是的。” 张欣点头：“闻香香伤的有些重，郑宓嘴角被打破了。” “这么严重？” 沈辉又是一怔，接着眉头就拧了起来。 张欣道：“谁都没料到对方对忽然动手打人，闻香香被四个人围殴，两男两女。” 沈辉问：“现在什么情况？” 张欣道：“司机已经打人制服了，杨主任报警了，闻香香和郑宓送医院了。” 沈辉没有再问，道：“一会让杨姗过来下。” 张欣答应一声，目送老板返身进了门，就去了前面等。 警察来的很快，星海可是区局的共建单位，一直十分支持警务工作，再加上传闻中星海背景不小，一直是区局和所里重点关照的单位，接到报警自然要第一时间赶过来。 带队的是一位副所长，姓马，跟杨姗很熟。 问了下情况，就问还在骂个不停的中年男：“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中年男情绪激动：“我好好的儿子被这破公司毁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 马所长皱眉：“你儿子触犯法律，我们警察是依法办事，跟人家企业有什么关系。” “我呸！” 中年男骂道：“我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中年妇女和小年轻、年轻女子也跟着怒骂。 这下马所长脸色也不好了，把手一挥：“带走。” 本来还想调解一下的，毕竟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不好听，可这货忒不识好歹，特么的什么粪都敢喷，不给长点记性，还真以为是个鬼就能给暴力机构撒泼打滚。 杨姗送走马所长一行，就去了沈辉办公室。 沈辉问了下情况，叫来冯美琪问：“能判刑不？” 冯美琪道：“如果鉴定伤情在轻伤以上，包括轻伤，打人者涉嫌故意伤害罪，需承担刑事责任，根据刑法规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沈辉就道：“这事你俩跟一下，给闻香香和郑宓做伤情鉴定。” “好的！” 手下被打，杨姗也很恼火。 特别是那伙人还不讲道理，嘴里更是乱喷粪，实在令人恼火。 要是不给个教训，估计自己心里的那关都过不去。 冯美琪也没意见，发生了这种事情，要是不给予强有力的回击怎么行，天知道下次这种倒霉事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必须要让那一家心人得到应有的教训。 既然老板也支持，那还有什么说的。 就算闻香香和郑宓够不轻伤，也得给鉴定个轻伤出来。 沈辉又交待杨姗：“你亲自去医院看看闻香香和郑宓，把后面的事给安排好，不能上班的话就病休，发全额工资，跟郑学海研究下补贴问题，不能让员工寒心。” “好的！” 杨姗应下，沈老板有这个态度，那就不是问题。 不然别说闻香香和郑宓，怕是其他的员工都要寒心。 “再去招些保安。” 沈辉又道：“以后每天安排两个保安在前台值班。” 杨姗忙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写字楼里那么多公司，哪家配保安了。 又不是制造厂，要配保安看大门。 两百来号人的金融类公司，配保安干什么，当打手用吗？ “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不是意外了。” 沈辉道：“这些年社会虽然愈发太平，但总有那么些人容易情绪激动，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今天的事情还不是教训吗？这种事要是再有第二次，谁还能安心工作。找那种正规的保安公司，招些年轻的保安来，穿公司的工作制上班。” 杨姗只得应下。 第178章 沈老板被无视了 沈涛马上订婚，老爹老妈还是没去闽南，去了趟西京就回家了。 订婚就是走个过场，叫上亲戚们吃个席就完了，沈辉不用回去。 打人事件却发生了转折，让沈辉很是惊讶。 到公司行凶打人那四人不是一家人，中年男和中年女、年轻女人是一家，那个小伙子是男人的司机，男人也不是平头百姓，北方普地的一位局长。 杨姗汇报完情况，说：“区局的意思是淡化处理？” 沈辉问：“那闻香香和郑宓的打白挨了？” 杨姗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道：“那我再跟区局沟通。” 沈辉点点头，等她出去后，就把电话打给了区局局长。 这种事情不能让手下为难，该他这个老板出面的就得及时出面，杨姗可以给区局转达他的态度和意见，却不具备他的分量，有些事情，直接找能拍板的人效率更好。 既然星海占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说对方只是个小科级，就是处厅跑来星海砸门打人，他也得用尽力量让对方体会一下不守规矩的后果，深刻认识一下星海的门不是好砸的。 要是就这么轻轻放过，怎么给员工交待？ 合着跑你星海来上班，被人打了一顿还白被打了？ 没这样的道理。 要是连员工都护不住，自己这个老板也没法当了。 该讨回的公道是一定要讨回的。 下午，沈辉亲自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闻香香和郑宓。 郑宓还好，就挨了几巴掌，被踹了几脚，脸上被抓了几道印子，没啥大问题，闻香香伤的比较重，被中年男的司机一脚踹在肚子上，脾脏有轻微出血。 医生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再看情况要不要手术。 天降横祸，两个姑娘都不怎么开心。 即使杨主任已经转达了老板的态度，也依旧开心不起来。 就算老板不会亏待，也没人愿意遭这种罪。 不过老板亲自来医院看望，两个姑娘多少还是有些高兴。 沈辉问了下情况，笑着安慰道：“好好在医院养伤，什么时候养好了再上班，生活上有困难就找你们杨主任，该请特护请特护，家里来人照顾的话按特护标准给补助。” “谢谢沈总！” 两姑娘一听多少有点暖心，把心放回了肚里。 沈辉没多呆，坐了十分钟不到就走了。 隔天，又带着黄佩佩和陈丽君、杨姗等人去了港岛。 进入十一月，全球经济形势逾发不好，全球经济依然处于下行阶段，各项经济数据依旧疲软。美联储一干头头们的连续讲话被市场解读为美联储暂停降息的信号，除美联储外，英国、韩国等央行也宣布维持基准利率水平不变，表明全球宽松潮可能暂时平息。 受此影响，黄金价格受全球宽松潮影响，从8月突破1500大关后，人们预算的大涨并没有到来，在1500上方盘旋了一阵后，最近又开始出现了下行趋势。 散户们有点慌，连机构也慌了。 本来很看好的，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黄金还能不能避险了？ 如果连黄金都失去了避险属性，那资本该如何才能实现经济下行下的增值。 与其说是人慌，还不如说是资本慌了。 沈辉忽然对资金有了巨大需求，所以亲自去了一趟港岛。 经济下行既是风险，但同样也是机会。 就好像风来了，有人觉得危险，但也有人借此飞了起来。 沈辉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星海投资挤身全球金融大鳄的机会。 经济平稳时期，全球经济市很难出现大的波动。 而对于专司投机的金融类公司来说，反而没有多少机会。 就好比太平年代，那些野心家都会把野心藏的好好的，不敢露出来。 而经济下行时，当各种危机和矛盾爆发出来后，却是投机的好机会。 比如黄金从年初开始的持续上涨，而国际原油价格的持续下跌。 沈辉觉得这是个好时代，老爹老妈也把自己生在了好时代。 如果不是刚好赶上了这个好时代，得海投资想要在全球经济风平浪静时，挤成全球金融大鳄的行列，估计难度不小，现在这种形势，可谓是天赐良机。 如果还不抓住机会，老天爷的天赋技能就白给了。 以星投资的名义邀请港岛银行和资本家，沈辉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当你需求资本时，资本是爷。 当你被资本需求时，你就是爷。 而星海现在就是被资本需求的对象，说白了还是回报率的问题。 影响资本去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回报。 投资流入房地产是这样，流入其他行业同样也是这个原因。 在港岛期间，沈辉接到了区局的消息。 区局已经行文北方某县，通告了中年男的犯罪事实，以及将要承担的责任。据说某县领导气的当场拍了桌子，会上更质问组织部长，这样的人是怎么被提拔到领导岗位上的。 至于说去沪市要人，没人提这个。 不说北方小县的人在面对沪市同僚时缺乏底气，单说中年男的事情，就不是一个领导干部干的事，本来就缺乏底气，还没占到理，谁特么敢去要人？ 不但不去，还得快刀斩乱麻。 这种丑事要是不尽快处理好，造成更恶劣的影响，自己都得跟着吃挂落。 闻香香的脾脏轻微出血已经构成轻伤，总得有人站出来负责。 据说检察机关已经准备起诉中年男和司机，量刑上不会太重，但也不会太轻，估计会在一年以上，但不会超过两年，中年女人和年轻女人则以批评教育为主。 这都无所谓了。 据说中年男一家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正应了那句古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医院养的长了好几斤肉的闻香香和郑宓也听到了消息，都给老板点了个赞。 就两个字，给力。 让那几个打人的家伙去坐牢，自己这打就不算白挨。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固有观念，如果不能让仇人得到应有的教训和制裁，即使事后老板给发上一笔奖金，心里总是会留下一根刺，不会痛快。 现在可就痛快的多了。 在港岛呆了一个星期，沈辉又飞往日本，拜访了瑞穗金融集团、三井住友等银行、第一劝业解行、富士银行等大型金融机构，进行了友好会谈。 在日呆呆了一周，又飞去了欧洲，拜访了欧洲几家大型金融机构。 不过傲慢的欧洲人显然不怎么看得上沈辉这个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爆发户，与在日本受到的礼遇相比，欧洲的几家大型金融机构话事人根本没见他，只派了个大事根本做不了主的管理人员接待，搞的沈辉很不爽，发誓一定让这些傲慢的欧洲佬好看。 至于美国，沈辉没去。 目标没有达城，沈辉到也不失望，就当陪黄佩佩旅游了，带着黄佩佩和一干手下在瑞士玩了几天，都说瑞士佛系，走在大街上都能感受到那种独特的懒。 瑞士人懒，但跟人们一贯认知里的懒汉不同。 如果非要形容，或许应该算是富到没有追求的懒。 沈辉就觉得涨了见识，又有那么点不爽，特么的国内的上班族每天负重前行，只为了能奋斗一套房子，特么的瑞士人就算不工作每年都能领到五六万美元补贴。 玩了几天，感觉没什么意思。 冬天马上到了，欧洲也迎来了阿尔卑斯山的寒流。 沈辉不怕冷，但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是个蛰伏的季节，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万物复苏的春天和鲜花满园的夏天，喜欢在独特的风景中领略大自然的美丽。 马上年底了，各种总结会议越来越多。 光是上飞机之前，沈辉就接到了三个电话。 有官方的总结表彰会，也有各种经济研讨会和工商业的交流会，加上私人酒会，如果全部去的话，可以肯定沈辉从现在到过年的这段时间基本不用上班了。 沈涛的订婚宴已经办完了，家人们正在忙活。 就等腊月十八再添口加丁。 为了给沈涛娶媳妇，家人甚至还成立了婚礼委员会，由最德高望重的大姑父总抓，二姑父和三姑父协助，其他人分工明确，各管了一摊，分头准备。 等到了最后，沈立国和张金花愕然发现，他俩没事干了。 似乎娶媳妇的不是他们的儿子，啥事都有人在跑，不用他俩操心了。 三叔沈立伟产动揽了一块业务，负责接待沈辉这边过去的人。 这种事沈立民不擅长，沈立伟则是最合适的人选，手下还有几个人使唤，主要有沈超和沈谦哥俩，以及沈璐，二代们由李光明和胡国平负责组织，沈说在对待安排。 明星们则是沈璐联系，手下还有几个县里和市里派来的跑腿办事的。 搞的沈璐有点懵。 是真懵。 搞不明白市里和县里怎么会派人来帮忙，莫非是来追星的？ 不对啊，追星也不可能扔下工作来追星。 难道是大哥觉得人手不够打招呼了？ 也不对，毕竟是家事，自么可能跟县里市里要人。 再说沈辉不缺人，这种事亲戚都要来帮忙的，人手足够。 算了。 不想的。 该咋咋地吧！ 第179章 碰瓷 回到沪市后，沈辉连着开了几天会。 期间，法院正式开庭，就打人致伤事件进行了判断，中年男被判一年，司机判的比较重了些，因为是闻香香轻伤的直接造成者，被判了一年半。 中年女人和年轻女人放过了，教育为主。 据说中年男和司机在判决下达之后，当庭哭了出来。 中年女人和年轻女人也哭了。 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散了。 所以说，对法律要有敬畏之心，要守规矩。 不然万一遇到扛不起的人和事，就得去小黑屋里忏悔了。 特别是那些长时间游离在规矩之外，太久不受约束的人。 如果守规矩，好好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就因为自觉牛比，豪横太久了，觉得法律也就那样，甚至压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被法律制裁，结果进去了，再后悔也晚了。 所以说，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二代们也在关注这事，作为公司的股东，该发光发热还是要发光发热的，据说区局和区院也承受了压力，所以判决的很快，不然这种事拖个一年半载也不稀罕。 闻香香和郑宓心里最后的一点阴影也消散了。 两个早就出院了，养的白白净净的。 行凶者已经偿到了恶果，这事就圆满了。 沈老板还算给力，没让自己那顿打白挨。 这也是两个姑娘的心声。 周末，沈辉推掉所有应酬，和黄佩佩去看陈娇娇。 回来就各种应酬，天天奔忙在酒场会场上，说话实心累。 宾利劳斯莱斯太高调，黄佩佩觉得去看闺蜜开那车不好，建议开奥迪去。 沈辉就坐善如流，坐黄佩佩的奥迪去。 荆红开车，吴杰坐副驾驶。 出了繁华的中心市区，奥迪速度猛增。 开了近一个小时，来到南边的一片居民间。 车开进一小条街，沈辉正听黄佩佩说陈娇娇和她男人的工作现状，车子嘎的一停，沈辉一个不防，往前一窜，脑袋就撞上了副驾靠背，顿时心里火大。 黄佩佩也呀的叫了声，吓的不轻。 “是碰瓷的。” 吴杰说了句，飞快的下车。 沈辉懵了下，碰瓷的？ 以前刷抖音时看到了不少，自己还没遇到过呢。 荆红也飞快下车，跑前面去看。 沈辉和黄俩佩哪还坐得住，也跟了下去看热闹。 车前面，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哼哼，几个吃瓜群众看热闹。 路太窄，后面的车过不去，就狂按喇叭。 吴天蹲在地上跟老太太说：“奶奶，我们车没撞上你，你躺地上干嘛？你说我们的车撞你了，你得拿出证据来，这四周肯定摄像头，我可以告你讹诈知道不？” 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哼哼道：“哪有摄像头你找来再说。” 吴杰下车时就看了，四周压根没摄像头，心里mmp，这是遇到惯犯了。 荆红说：“我们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讹不到我们的。” 老太太又哎哟几声，一个劲的哼哼，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报警吧，这种人就不能惯。” 有吃瓜群众不知是不是也曾受其害，建议报警。 荆红跑去看行车记录仪，吴杰去给后的车说了下情况。 沈辉看了看躺地上的老太太，刚想说话，路口的交警已经飞奔而至。 “怎么回事，谁让在这里停车的？” 交警语气不善，看着火气挺大。 吴杰跑回来说：“有碰瓷的。” 交警一怔，跑到前边一看，火就更大了，喝道：“还不起来躺着干嘛！” “我被车撞了。” 老太太还在哼哼唧唧：“哎哟腿好疼。” 交警看样子估计认识这老太太，问吴杰：“有没有行车记录仪？” 吴杰说：“有。” 交警扭头一看，就看到正在车里倒腾的荆红，心里妥了，就对老太太喝道：“赶紧起来滚蛋，人家上百万的车哪能没行车记录仪，真要是没撞到你，你这就属于讹诈。” 老太太也不哼唧了，忙问：“这破奥迪能值上百万？” 不但交警给气笑了，沈辉和黄佩佩也笑了。 吴杰乐道：“奶奶您去后面看看，这奥迪得上千万。” 交警瞥他一眼，心里不悦。 特么的吹啥牛b呢。 老太太一溜爬起来，跑到后面看了眼，立马闪人。 沈辉还听到她吐槽：“怎么是a8，哎哟喂眼花了。” 搞的跟场闹剧一样。 “散了，赶紧走！” 交警开始赶人，疏散交通。 吃瓜群众不满意了，围住交警就开喷：“你怎么执法的，那老太太明显就是讹诈，已经构成行事犯罪，你作为警务人员识而不见，这是在助涨社会不良风气。” 有人痛心疾首：“那老太太在这条街上碰瓷，我见过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放过她，还要法律何用，是不是那些没装行车记录仪的车就活该倒霉？你们这是严重的不作为。” 交警满头大汗：“你们别添乱，先疏散交通再说。” 吃瓜群众们不满意：“你别找借口，我就问你那老太太是不是已经犯了法？” “今天你要不给个说法，我就去投诉你们不作为。” 有吃瓜群众也急了，感觉被碰瓷的是他本人一样。 交警也有点急：“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你们着什么急……” 忽然发现有人举着手机，连忙闭嘴。 沈辉和黄佩佩上车走了，也没心思理会今天这事儿会不会被人拍到抖音炒热，更没兴趣猜测那位满头大汗的交警会不会因为言辞不当而摊上事儿。 黄佩佩心情不太好，叹着气道：“真是世风日下，坏人都变老了。” 沈辉道：“怎么不说是老人都变坏了？”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你这打击面有点广，我爸我妈都不是那样的人。” 到了陈娇娇家，把这事儿一说，陈娇娇也跟着同仇敌忾。 概因这些年社会上的各种怪现象越来越多，不少人深厚其害，所以要求法律公平公正的呼声越来越高，诸如老人碰瓷，机动车在事故中不管有理没理都要担责成为了热议话题。 陈娇娇弄了一桌子菜，看着就很丰盛。 两人都上班了，刘奇中进了一家工厂，陈娇娇在一个小公司做个文员。 用她自己话说，能干的工作也就只有这个了。 快二十八岁的大姑娘，从来没上班过，工作经验等于零，找工作难度实在不小，也就只能在小公司混个文员干干，否则就只能去饭馆端盘子了。 不过陈娇娇到是挺想的看，虽然工资有点少，但工作也轻松，反正不用租房子，生活没啥压力，在沪市这种地方，这样的日子其实才是好多人追求的好生活。 回去的路上，黄佩佩有点伤感。 虽然闺蜜没有变，联系也没有变少，可见面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 可以预见，时间越往后，再见面或者吃饭的次数还是会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和娇娇的这份感表还能保留多久…… 沈辉没心思多愁善感，回到滨江花园后就进了健身房。 黄佩佩在旁看了一会，感觉没意思，就去了书房练字。 沈辉折腾完体力，歇了一会冲完澡，出来发现黄佩佩在泳池里泡着。 “你不是练字去了吧？” 沈辉在边上坐下，往后一靠问。 黄佩佩仰躺在水面上，两条腿踢踏两下，道：“练完了，等我字练好了，就写两副表起来挂卧室，我觉得练字挺好的，你也练一下，能养精气神。” 沈辉没兴趣，说：“你怎么胖了？” “胖就胖呗！” 黄佩佩压根不在乎，心大的似乎没什么能让她发愁的。 沈辉也服了，心大成这样的女人委实少见。 睡觉前，黄佩佩还上称称了下，结果发现自己没胖，一斤都没多。 “我没胖啊！” 黄佩佩眨眨大眼，有点疑惑地瞅了瞅沈辉。 “就是胖了。” 沈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强调了一句：“看着胖了。” 黄佩佩摸摸自己的脸，再瞅瞅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照例造小人，然后睡觉。 睡到半夜时，沈辉做了一个旖旎的梦，一梦醒来又想要，黄佩佩正瞌睡，迷迷糊糊的被折腾醒，感觉有点不堪鞑伐，就求饶：“不行了！” 沈辉不吭声，像头野牛一样吭哧吭哧的犁地。 黄佩佩又撑了一会，实在有点受不了，就喊：“不行了，你去找林月婷。” 沈辉顿了下，然后更猛了：“瞎扯，人家又不是我女人。” “你去找她。” 黄佩佩是真有点撑不住了，扭着身子拼命躲。 沈辉有点不理解，从来只有牛累瘫，哪有女人受不了。 风平浪静后，就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黄佩佩捶着他胸膛没好气道：“男人会累女人就不会累吗，你这是什么奇葩道理。” 沈辉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白痴。 黄佩佩拱了几下，忽然问他：“你刚才为什么停了下，是不是想和林月婷做？” “没有！” 沈辉当然不承认，这特么的能承认吗？ 黄佩佩摸着他脸，循循善诱：“你们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又不吃醋，你就给我说实话呗，林月婷长的又漂亮，我就不信你没想过。” 第180章 杨雨到手 和黄佩佩讨论女人，沈辉是有点羞耻的。 换了其他女人，他都不会掩饰自己对某个女人有些特别的想法。 唯独黄佩佩，让沈辉一说到女人就心虚，也很羞耻。 而黄佩佩越不在乎，他就越是羞耻。 从这方面来说，沈辉觉得黄佩佩其实挺聪明的。 这种聪明不是小聪明，而是一种真正通透的大智慧。 就好像她说的，男人是管不住的，管的越紧越容易出问题，还不如大度一点，你好我好一家好，虽然听着有种对现实的无奈，可能做到的无一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 就好像那些成功男人，守着老婆一个女人过日子的有几个？ 而家里的老婆，难道对男人在外面的事就一无所知？ 就算没有证据，难道还能想不到？ 可也没见哪个成功人士天天闹离婚的，偶尔上了媒体的也是极个别。 谁能说那些成功男人的老婆是个傻的？ 黄佩佩不在的那段时间，沈辉有时半夜醒来，一柱擎天的时候急切找不到女人，也是想到过林月婷的，不过这种羞耻的东西实在不好对外人言，更不会说给黄佩佩听。 窝边的草再香，也还是要一下尊重黄佩佩的。 隔天，沈辉让办公室发邀请函，准备举办一个酒会，邀请那些有钱人参加。 虽然有点仓促，但给面子的人还是相当不少。 难得沈老板主动办酒会，这个是新鲜事，怎么也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有钱人的范围很广，有搞金融的，也有做实来的，更有娱乐圈的一些大卡。 李光明听到消息后，第一个打电话问情况：“你办酒会干什么？” 沈辉问：“我不能办酒会？” “不是！” 李光明道：“就是觉得有点稀罕，你连参加别人的酒会都烦，现在却自己办酒会，就像一头从不吃肉的野猪，忽然有一天开荤了，告诉人们我要吃肉，不是疯了就是有问题。” 沈辉无语，这特么的什么比喻。 李光明道：“说吧，这举办这个酒会准备干啥？” 沈辉说：“准备弄点钱花。” 李光明比他还要无语，忍不住爆了粗口：“特么的你会缺钱？” “怎么不缺！” 沈辉道：“我的钱都在海外，我又不想弄回来，只能找那些有钱人化缘了。” 李光明问：“你集资准备干什么？” 沈辉说：“炒股。” 李光明更不解：“股市要爆发大行情了？” 沈辉说：“我看股市死气沉沉，给添加点活力不行么？” 李光明没话了，也不问了，直接挂了电话。 知道这货不说，问了也是白问。 只要是有关投资的问题，就别想从这货嘴里打听出消息来。 酒会举办的还是相当成功的，星海的邀请成功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算被邀请的人没来，也不是不给沈老板面子，而是和其他事情冲突了，基本上都派了代表过来参加，就连银行的大爷们，也都巴巴的来给沈老板捧场。 在银行大爷们眼里，只要你有钱，就是他们的爷。 明星们来的也不少，只要是沈辉认为有钱的，都发了邀请函。 不给他面子的也有，比如两位港岛大牌。 沈辉有时候很大度，有时候也很小气，两位没来的港岛大牌让他有点不爽，就记到了心里的黑本本上，准备回头给那两个不给他面子的家伙穿几双小鞋。 天天在大陆混饭吃，还特么敢不给自己面子。 虽然沈辉还没膨胀到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程度，但教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做人还是有足够底气的，明星再红也是明星，永远改变不了戏子的身份，在资本家的眼里，不比农民兄弟高贵多少，在沈辉这种大资本家眼里，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端着酒杯，彬彬有礼的低声交谈。 角落的一小片会客区里，沈辉正在跟几个身价不菲的土豪们谈笑风声。 有人问道：“沈总前阵子先后拜访日本和欧洲，莫非要跟那边的金融机构合作？” 沈辉笑道：“是有这方面倾向，还要再谈，不过星海准备扩大的国内的业务，我最近手头资金有点紧，刘总手里有闲钱的话不妨放在星海，相信收益应该会不错。” 刘总点着头道：“星海的获益能力我自然是深信不疑，不过星海会缺资金？” 其他有钱人也点头，都有相同的疑惑。 他们这些搞金融的，手里攥着大把的资金，却苦于经济湃，增值太困难，资金放着不动就是亏损，只要收益还过得去，他们早就把钱放出去了。 早就想跟星海合作，怎奈沈老板压根就不差钱，送钱无门。 现在沈老板主动说缺钱，大家虽然精神挺振奋，但心里也疑惑。 业内谁不知道星海在黄金和原油大涨两波行情中赚的盆满钵满，都在传星海的规模已经超过百亿美元，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想来也差不多，星海会缺钱？ 沈辉举着酒杯道：“星海确实不缺资金，不过星海的资金都在海外，进出太麻烦，不想废那个神，再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总要跟同行合作一把。” “星海准备融资多少？” 一个老总问，感觉这是个跟星海合作的机会。 沈辉道：“多多益善，来多少我都吃得下。” 另一个老总问道：“收益率呢？” 沈辉道：“10%吧！” “沈总敞亮！” 老总顿时大喜，其他老总也都喜上眉梢。 10%的资金收益率，放在房地产火爆那会自然没人瞧得上，牛市时更是会被嘲笑，可放在如今这个基金公司普遍负增长的年代，10%的年化收益着实不算低。 应付完这一拨，沈辉又过去跟娱乐圈的有钱人聊了聊。 人家给他面子，自然不能冷落人家。 好久没见杨雨，总感觉她胖了一些。 找个机会，沈辉撩她：“今晚去你家坐坐？” 杨雨问道：“真要去？” 沈辉点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杨雨气的想打人，问：“想睡我还觉得是给我机会？” 沈辉煞有介事的点头：“好多女人想被我睡，可我对那些庸脂俗粉没兴趣，从来不给她们机会，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然再过两年，你想跟我睡也没机会了。” 杨雨说：“可我不想跟你睡。” 沈辉说：“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明星，留段美好回忆不行？” 杨雨考虑了下，道：“那你今晚过来。” 沈辉闻言笑了：“一会坐我车走。” 杨雨好奇地问：“见马老师什么感觉，给我说说！” 沈辉道：“没啥好说的，他的格局和境界不是一般人能比。” 杨雨问：“你也不差吧，不然他怎么会同意你去家里拜访。” 沈辉难得谦虚：“我最多算是潜力股，目前的成就跟人家还没法比。” 杨雨说：“很少见你这么谦虚。” 沈辉就呵呵了，刚想说话，不远处又有人过来，就匆匆说了句：“记得等我。”然后迎了过去，被几个老总拉到一边去说话，心里多少有些怪这几个家伙不长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酒会结束，把人送走后，才匆匆下楼。 到停车厂四下扫了一圈，没看到杨雨。 正准备打电话，不远处一辆宝马开了过来，路过时车窗降下，里面的人招了下手。 沈辉瞧了一眼，就上车，让吴杰跟上。 小伙心里敞亮，不用想也知道老板有艳遇，只是没看清车里的是谁，但这种事可万万不能多嘴，务必要当好透明人，活泼归活泼，但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吴杰心里有数。 一路到了滨江花园，沈辉让吴杰把车直接开到地库。 到了地库，沈辉下了车，跟着同样刚下车的杨雨进了电梯。 杨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基本看不清面貌。 吴杰坐在车里瞅了一眼电梯，就知道谁了。 作为老板的司机兼贴身保镖，怎么可能不掌握小区住户的情况，基本上这栋楼每一层住的谁，吴杰都心里有数，目送老板和杨雨进了电梯，也不急着下车，在车里坐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偷拍后，才下车走了过去，在电梯口来回看了一阵，才进了另一处电梯。 老板对身边人还是没得说的，专门在滨江花园买了房，给他和孙阳住。 休假的时候不想住滨江花园也行，还有两套房子他和孙阳各住了一套。 虽然从没说过，但吴杰心里清楚，只要不犯错被老板赶走，外边那两套房子是可以让他住到退休甚至是老死的，心里顿时就充满了干劲，更有些替老板挡心。 这夜不归宿的，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跪搓板。 关键是还在一栋楼，总觉得老板玩火玩的有点过。 万一准老板娘知道了杀下来捉奸，乐子可就大了。 哼着小区上楼，心里还在想着老板有没有留下什么尾巴，要不要自己给擦屁股，这一想立马想到一个，当时就坐不住了，连忙下楼，把车开了出去，又打的回来。 重新回到屋里，还自言自语说了声好险。 不怕一万，就所万一。 万一老板娘突发奇想，想半夜出去溜溜，万一老板娘到了地库，发现车回来了，而老板却没回家，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幸好自己想到了，赞一个。 反正老板车多，钥匙都在自己手里，明天可以开慕尚或者幻影。 第181章 危机的源头 夜不归宿这种事情，沈辉在面对黄佩佩时，越发感到羞耻。 以前的时候，他还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给黄佩佩说在外面有好多女人，可黄佩佩表现的越不在乎，沈辉却反而开始收敛，慢慢的有了羞耻之心。 男人知道羞耻是个好现象，这说明沈老板知道顾家了。 所以当黄佩佩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注意安全，别染上病”时，沈辉就忙不迭地点头，心里的羞耻感和负罪感去了大半，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好老婆。 要是黄佩佩明知道他干嘛去了，却装作不知道，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沈辉反而会很不自在，会一直心虚，时间一长就容易出问题，现在这样就挺好。 到了公司，心里还在琢磨这事。 聪明的女人千千万，在应对这种事情上的办法也各有不同。 其他成功男人的老婆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沈辉不太清楚，但黄佩佩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的方式方法无疑是很高明的，点出来却追究，反而提醒沈辉注意安全，直接消除了一些潜在的隐患，一家人不需要那种心照不宣的善意隐瞒，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琢磨了一阵家庭和女人，沈辉开始批阅文件。 看了几份文件，又打开电脑浏览资讯。 经济下行之中，各种妖魔鬼怪都纷纷跳了出来做妖，为了各自的利益诉求，公开发表一些看上去高深莫测，极富专业素养，实则纯粹是瞎基巴扯蛋，误导人们的谬论。 所以专家成了砖家。 教授成了叫兽。 社会是发展了，可节操这东西下限也越来越低。 特别是这两年，已经被砖家和叫兽们丢的满地都是。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些砖家叫兽不可信，可还是有人被忽悠要么成了接盘侠，发现上当受骗后，继续喷砖家叫兽，然后下一次继续中招，如此往复循环。 看了一会资询，沈辉手动搜索了一下荆襄地区。 心里的影阴越来越大，最近已经让他有点寝室难安。 每天都在关注，却一直没有发现危机来自哪里。 手动搜索之后，一大堆信息被筛选出来，沈辉走马观光的浏览一遍，忽然一条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消息映入眼穷，仔细看完后，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响了。 这是一条来自医院的消息，称临床就诊中发现一例全新病毒。 翻了十几页才翻到了信息，基本没什么人关注。 病毒是什么不知道，只说有可能是新病毒，也没后续。 这些年发现的新病毒多了去了，实在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沈辉看完后，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危机的源头。 危机来自新型病毒？ 沈辉揉着额头沉思，他想到了非典，却不好拿非典来做对比，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直觉这种东西，可直觉却非常清晰，这不知名的病毒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影响深远。 仔细量思一阵，开始干活。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人们。 但既然有消息出来，在自己可以影响的范围内做些准备还是可以的。 先发通知，公司全体员工近期不得离开沪市，取消一切出差和需要外出的活动，确实需要离境的，必须经他批准后才能离开，且要报备行程。 第二，员工有家属来探亲，必须要提前报备。 本部的员工接到通知并不意外，之前就已经通知过一次了。 虽然觉得老板估计病了，但也没有人当回事。 不离开就不离开呗，只要工作和生活不受影响就行。虽然觉得有点不近人情，但看在老板平时对大家还不错的分上，忍一下也无妨，只要不少发工资就行。 至于港岛那边，沈辉亲自给潘明和吴天明打了电话。 私下交待，港岛所有人员近期不得前来大陆。 不可声张，私下安排就行。 打完电话，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明知这样防范根本没卵用，却不能不做。员工们下班后要吃饭，要社交，谁能保证两百多号人不会接触荆襄那边的人，但又不能管的太严，只能聊胜于无。 再给李光明打电话，股东大会后天召开。 李光明挺纳闷：“为什么这么急？” 沈辉道：“刚刚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荆襄地区发现一种新病毒，你看到没？” 李光明更纳闷：“这年头各种病毒体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辉道：“危机往往就来自于人们的麻痹大意，非典刚刚被发现时大家也这么想，就因为所有人都是你的这种想法，所以才席卷全国。” 李光明觉得有点荒谬，想笑：“你觉得这病毒能跟非典比？” 沈辉道：“小心点总不会有错，你问一下，近期都有谁去过荆襄。” 李光明哭笑不得，道：“有必要搞的草木皆兵吗？” 沈辉道：“你别不以为然，一个一个打电话问问。” 李光明应付的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沈辉觉得这家伙不太靠谱，想了想，就亲自打电话问。 给一百多号人挨个打电话，还真不是个轻松活计。 打了一上午，才打了一半，中午回家的路上，饭桌上依旧在打。 黄佩佩听了好奇：“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吧？” 很显然，所有人都和李光明一样的想法。 “小心无大错！” 沈辉也只能这样解释，家里人都不理解，就更别指望其他人了。 吃过饭，又给身边人打电话，近期一律不准离沪，两个司机取消休假，吃饭在家，不准下馆子，工作人员严禁接触荆襄那边来的人，极其不合常理。 林月婷都觉得东家病了，需要送到医院观察治疗。 好在管好身边人还是没问题的，大家都认真遵守了沈辉的要求。 下午上班，沈辉终于打完电话，还真有个家伙昨天才刚去了一趟荆襄。 “股东大会你不用来了。” 沈辉直接下了通牒，即使对方有意见，他也顾不上了。 股东大会开的太急，股东们来的也比较急。 本来打算放到南海岛开的，结果时间太紧，就放在了沪市。 陈丽君把会议地点定在了凯宾斯基大酒店，杨姗则带着办公室的人忙前忙后，听说袜子都跑烂了几双，沈辉就在考虑，要不要给她配个副手分担一下。 办公室杂事多，这个没什么好争议的。 周末出去旅游，或者员工聚餐，其他人可能只带着脑袋和腿去就行，办公室的则要忙前忙后安排衣食住行，还得考虑安全什么的，时间长了甚至都觉得旅游成了一种负担。 要操心的太多，难免顾此失彼，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沈辉觉得办公室需要一个副手，把杨姗从这些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如何当好公司的大管家，从更高的层面，更广的角度去思考办公室究竟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而不是整天奔忙在诸如会议安排、员工聚餐这些琐事中。 会场已经布置好了，股东们还在路上。 沈辉是来打前站验收后，看完后还算满意，表扬了杨姗几句，当然也没忘了陪在身边的一干酒店管理层，表示了几句感谢，最后才问杨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听说这女人已经跟男朋友同居了，就顺便关心一下。 杨姗捋了捋耳边散乱的发长，道：“还没考虑，过两年再说吧！” 沈辉问：“为什么要过两年再考虑？” 杨姗道：“现在结婚会影响我工作，而且买房压力也大。” 沈辉点点头，没有再问。 想要在沪市安家，房子永远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下午，星海的股东们陆续到了沪市。 陈丽君和杨姗打起精神，安排人手接人，真忙的脚不沾地。 酒店管理层也全体列队迎接，甚至亲自担当起了门童、保安等角色，忙前忙后的引导车辆入位，把人带到会场，唯恐出差错。酒店总经理清楚，要是把这些大爷伺候不好，随便一个发话，都能让酒店关门歇业，哪能不尽心尽力。 为了方便开会，星海的所有股东今晚都会住在酒店。 沈辉和李光明等在上海的二代也不例外。 陈丽君和杨姗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将最后一位股东送进套房后，才有时间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捶腿，歇了一阵，就在酒店吃了点东西，也不回家了，直接住在酒店。 明天还有得忙，一来一回的太浪费时间。 沈辉来的挺早，下午就到了，跟几个核心成员开了个小会。 星海的股东有不少，但真正话事的核心成员其实就十来个，绝大部分股东基本没什么话语权，都被十几个核心成员给代表了，只负责坐享其成和该出力时出力。 二代们的利益分配，沈辉从来不会过问。 他只负责当好星海的火车头就行，股东们之间的竞争亦或合作一概不问。 晚饭之前，京里的几位核心人员也到了。 沈辉在包厢门口把人接进去，谦让一番，沈辉坐了主位，等饭菜上齐后，大会前的小会正式开始，只吃饭不喝酒，赶在大会前，一些事情要在小会上先定个章程。 第182章 年终奖的标准 抖音上有一句话说的挺好。 大事开小会。 小事开大会。 沈辉对此深有感触，以前在隆兴时，大事基本上就几个班子成员开小会就定了，而大会多数时候只是走个过场，开大会的目的，也不是解决问题的，而是让工具人举手的。 说的好听点，是让大家行使下表决权的。 至于这个表决权有没有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人数一旦超过二十甚至更多，那么多张嘴到底听谁的？ 所以才有了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这种怪现象。 股东大会也一样，上百号人都有各自的诉求，如果开大会讨论事情，估计讨论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所以绝大多数人都被十几个核心成员给代表了。 其实说白了，明天的股东大会就是一个形式，大家吃吃喝喝，聚个会就完了。 真正讨论事情的会议，其实是股东大会前的这个小会。 十几个核心成员在饭桌上，把一些重大事茂定好，明天只需要公布一下就行。 第一个讨论商定的是分红额度，二十亿。 这个沈辉早就说过，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意见。 特别是第一批上船的人，短短半年，光是年终分红就翻了本金的六七倍，即使是第二批上船的，分红也相当于投入的本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总不能把钱分完散伙吧？ 第二件事是关于星海未来的投资规划和方向，沈辉提出了服务国家科学技术、基础工业和生态环境发展为核心的投资规划思路，将会在未来投入巨资，以雄厚的资本实力推动一些高新技术、基础工业、生态环境建设的发展，站上了家国情怀的制高点。 股东们没有意见，这个必须要支持。 不然被家里老子知道，会挨收拾的。 当然，大家也提了几个意见。 比如何坤就提出，建议星海在未来投资高新技术和基础工业时优先考虑某省，刘茂军也提出诉求，建议在投资汽车工业时可以考虑宁西，大家都有各自的诉求。 沈辉笑呵呵的一一应下，至于能落实几分，且看以后。 大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的股东大会就成了一个形式，一本正经走过场。 宽阔的会议大厅，沈辉的一干股东们坐在台下，陈丽君作为董秘，代表董事会向股东大会作工作报告，向全体股东汇报了半年来星海的经营发展情况。 其实没什么好汇报的，什么情况大家一清二楚。 但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汇报很简短，二十分钟就完了。 2019年，星海的经营发展形势是喜人的，股东们虽然都十分清楚，但听了陈丽君的报告还是相当振奋，半年时间，星海的资本规模已经超过一百六十亿美元。 这可是星海的自有资金，不算最近流入的委托管理资金。 短短半年时间，第二批上船的人，投入的本金就翻了八倍以上。 而第一批上船的人，投入的本金则翻了至少五十倍。 陈丽君作完报告后，几个股东也上台讲了几句。 无非就是肯定董事会、经营班子这半年多来取得的成绩，要求股东会成员一如既往的支持董事会工作，关注和支持星海发展，履行好股东职责，为星海发展排忧解难、清除障碍。 虽然都是些空话套话，但作用却不可估量。 不要以为空话套话就没有作用，那得看是什么情况。 几个股东代表的发言，至少在给二代们统一思想上起到了推动作用，甚至可以说就是在告诉所有二代，不能光等着分钱却不发挥作用，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股东代表们发言过后，沈辉也作了一个规划报告。 报告是早就准备好的ppt，照着念就可以。 可沈辉早就厌烦了一本正经念报告，大多数时候都在脱稿说，给全体股东讲了讲星海未来的经营和投资发展规划，基本上都是昨昨的小会定下的。 在一片掌声中，会议结束。 随后，全体股东们移驾星海厅，共进午餐。 午饭过后，就地解散。 本来按照计划，股东大会结束后还要组织新马泰半月游的，可沈辉危机感日重，就取消了大部分计划，搞的一干股东们意见颇大，却无可奈何，只能各回各家。 而离开前，沈辉还不忘交待一声：“最近不要去荆襄。” 依旧没人当回事，把这话当成了耳边风。 下午，把黄佩佩送上飞机，沈辉回到公司坐班。 沪市的冬天不太好过，又湿又冷。 黄佩佩在沪市呆了八年多，特别不喜欢这里的冬天，正好最近成功把老爸劝服，准备搬到楼上去，就想回青河去搬家，也有给沈辉足够的空间抓紧浪的想法。 聪明的女人都会以退为进。 想留住男人的心，千盯万防是没用的。 黄佩佩在这方面想的特别通透，也能感觉到沈辉对她越来越在乎，偶尔在外面偷了腥回家都会很小心，这就够了，而且她本来就有一颗皇后心，只是沈辉自己有心障，她也不想看到沈辉在外面过个夜回家还要小心翼翼的，就干脆回老家去过冬。 董事长办公室。 沈辉靠在老板椅上慢悠悠的左摇右晃，想了一阵女人的心思，又想了会刚刚在网上看到的新型肺炎病毒的贴子，危机感越来越重，官方没有统计，而根据他的统计，现在是二十月中旬，截止目前，几个医院发现的新病毒感染患者已经超过十人。 这只是根据个别医院人员发到网上的贴子统计的数字。 不是每个医护人员都会随手在网上发这种贴子。 而实际的感染人数，估计会远大于他统计的这个数字。 胡思乱想一阵，魏宗如过来的。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秘书张欣上了茶。 魏宗如说了下最近的投资情况，才说到了正题：“最近各方资金陆续流入公司，已经超过百亿，要不要组织个投资分析会，把后续的投资方向定一下？” “不用研究了！” 沈辉道：“就医药板块吧，具体的投资你们先拿方案。” “医药板块？” 魏宗如蹙眉道：“医药板块虽然有几支股票潜力不错，长期持有或许可以，但现在投资者普遍对股市缺乏信心，市场低迷，短期投资的话估计效益不会好。” “听我的没错！” 沈辉没有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老魏的判断虽然没错，可老魏毕竟没有天赋技能，不可能会料到荆襄地区还没有被人关注到的新型病毒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更不会料到其对股市的影响。 可以说除了沈辉自己，没有人会料到这一切。 老魏沉吟不语，感觉有点无法理解。 沈辉也很头疼，有些事情没法解释，如果换了其他人，执行就行了，bb个啥，可老魏不是工具人，不给说清楚，怕是心里会留下疙瘩，而且以后更不好解释，琢磨了下，就打开电脑上收藏的几个网页给老魏看：“我之前说过荆襄地区出现的新病毒关注过吗？” 魏宗如挺惊讶，他哪会关注这个，实话实说：“没怎么关注过。” 沈辉道：“从我在网上看到第一个发现病毒的贴子，到现在还不到十天，医院发现的病例就超过了十个人，而这只是医生随手发的贴子，并非官方的统计，如果来个官统，相信这个数字会远远大于我统计的这个数字，你觉得如果控制不住，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魏宗如觉得有点荒谬，道：“以现在的医学技术，不可能控制不住吧！” 沈辉道：“那非典的，非典大规模爆发前，所有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样。” 魏宗如没吭声，心里是不认同的。 沈辉也没指望让他认同，道：“照我说的执行吧！” 魏宗如点点头，既然老板都做了决定，那先执行就是，且看以后。 老魏离开之后，沈辉又将陈丽君请了过来。 年终了，陈丽君和办公室的一干人马忙的飞起。 虽然沈辉已经尽量取消了一些华而不实的活动，该有些必须要做的工作还是要做，比如之前的股东大会，即将召开的年会，还有元旦的私募峰会，都得陈丽君和办公室组织。 “最近辛苦了。” 在沙发上坐下，沈辉先肯定了下属的付出。 陈丽君笑着说：“苦点是应该的，不过比起在之前的那家公司，还是要轻松一些。” 沈辉点头，问：“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丽君道：“已经差不多了，十辆奥迪也订好了，就剩年终奖和杨姗的先进奖励还没有定下，我能不能先问一下，沈总准给大家发多少年终奖，我保证保密。” 沈辉笑道：“是你想问还是其他人想问？” 陈丽君笑着说：“都想知道，我也是您的员工嘛！” 沈辉就呵呵了，道：“我定了个标准，回头发给你看看吧，杨姗的奖励就不说了，让她安心等着就是，年会上我再宣布，应该会给她一个惊喜。” 陈丽君心里痒痒的，却不好再问。 等回头看到沈辉发来的标准，心情立马就愉悦起来。 第183章 何东平的发言稿 沈辉定的年终奖标准，超出了陈丽君的预料。 高管的年终奖标准出乎意料，中层和员工的奖金标准同样出乎意料。 在看到奖金标准的那一瞬间，陈丽君浑身的疲倦立马不翼而飞。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期待值，特别是对年终奖，如果达不到心里的期待值，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员工肯定会抱怨，即使不敢当着老板的面抱怨，私下的议论自然少不了。 如果达到期待值，那员工就会开心，顺便给老板点赞。 而如果标准超出期待值，员工会主动忘记工作中的一些不愉快，忘记加班的概念，再苦再累也会觉得浑身充满干劲，甚至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和荣誉感。 还是那句话，理想要是有用，还要钱做什么。 与其给员工谈理想，不如多发点钱来的实在。 而陈丽君作为高管，看到年终奖的标准时都有点振奋，就不难预见，如果员工知道年终奖的标准后，该是多么振奋人心，想想当年会上宣布奖金标准后的场面，陈丽君也期待了。 何东平过来的时候，陈丽君正在琢磨具体的方案。 标准只是标准，年终奖具体该怎么发，还是得有个方案。 不可能所有人都发一样，那不叫奖金。 “陈总有空没？” 何东平笑着说：“我写了个致辞，陈总帮我瞅瞅？” 陈丽君谦虚道：“何总是国企出来的，写文章肯定是一把好手，我哪敢卖弄。” 何东平道：“陈总谦虚啊，人一智短，多人智长，再说文章这东西也没标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沈总那里我不是太好把握，所以才请陈总给提点意见。” 陈丽君道：“那我就看看，说的不对何总就当我没说。” 何东平道：“陈总尽管提，我肯定虚心接受。” 陈丽君就拿过文稿，先大略看了看，又一字一句的看。 按照年会安排，第一项是高管致词，沈辉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就指了何东平。 何东平知道沈老板对空洞无味的官样文章很反感，写致词稿子的时候力求接地气，写完改了好几遍，删删减减就剩下了一千来个字，勉强弄了两页。 陈丽君很快就看完，觉得还是有点多了，而且文风也有点死板，缺乏活力激情，她设想了下，如果自己坐在下面听，肯定会觉得特平淡，枯燥乏味。 这样的稿子要拿到年会上念，沈老板听了估计不会高兴。 陈丽君转了个念头，就谨慎地道：“我觉得总体上没什么问题，就是还有点长，我个人的看法啊，对不对何总参考一下，从我分析沈总的几次讲话内容看，我觉得最好还是把字数控制在六百字以内，文风也可以不必那么严谨，只要能激动人心就可以。” 何东平皱着眉头想了想，苦笑道：“陈总提的一针见血，我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在国企呆久了，思想上总会形成一种惯性，特别是文字上的习惯不好改，写东西的时候总是容易被以前的思维影响，我先琢磨下，再起一稿吧，到时还得请陈总给帮忙把把关。” 陈丽君无奈的答应，感觉头很疼。 这种事情不好帮忙，会死不少脑细胞。 关键是不好提意见，有时候说实话可是会伤人的。 可又没法拒绝，真是愁死人。 何东平出了门，也有些头疼，他是搞财务的，写文章本就非他所长，写出让沈老板满意的文章就更是头疼，就这第一稿都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想想都让人头疼。 在办公室琢磨了半天，就起身去了财务。 财务的小秦是个文学爱好者，大学时还加入了文学社，写这种稿子应该拿手。 到财务找到小秦说了下情况，小秦到挺痛快，一口答应下来。 何东平松口气，笑着说：“那拜托了啊，完了我请你吃饭哈！” 小秦客气几句，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词儿。 何东平回到办公室，就有些感慨，星海的高工资也不好拿啊！ 沈老板对官僚主义作风极其痛恨，像写稿子这种事很少让人代笔，上行下效，高层们偶尔发个言啥的，自然也不好找下面的人代笔。换了以前，这种事哪会让自己烦心，交给下面的人去写就行，哪里像现在，让下面的人帮忙写个稿子都得提心吊胆。 唯恐被老板知道了留下不良印象。 真的难啊！ 何东平心里感慨着，又开始琢磨年终奖的事儿。 不光普通员工关注，高层也同样关注。 毕竟说白了大家都是挣工资的，最关心的还是收入。 老板不算，星海的高管目前就三个，收入差距也相当大。 何东平和陈丽君一样，年薪都是八十万，差距大的是魏宗如，年薪八百万，足足是何东平和陈丽君的十倍，每次想到收入，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如果和以前的收入比，星海给开的薪水还是不错的。 前单位五十万，而且年终那部分还不好兑现。 星海给八十万，年终的部分兑现应该没问题。 如果这样对比，还是挺满意的。 可收入这东西，就怕跟别人比，特别是跟魏宗如比，差距就太大了。 沈老板的决定，何东平是没法置疑的，也不敢置疑，但这不影响他评价魏宗如，拿多少钱就得发挥出多少作用，魏宗如究竟值不值这个价，且看以后。 下午，沈辉去了趟别墅，跟家里的工作人员搞了一次聚餐。 两司机和林月婷也来了，刘姐弄了一桌菜，看着就挺丰盛。 沈辉把酒倒上，端着杯子劝杯：“辛苦了半年多，2019年快过去了，大家的付出我心里都记着呢，一会该发奖金的发奖金，来，干了这杯酒，让我们一起迎接2020年。” 说罢先干为尽。 刘姐和潘双才两口子跟上，都干净利落的喝干了。 孙阳也很干脆，一仰脖子干了下去。 吴杰看着嘴馋，却只能喝饮料。 今晚喝饮料的就他一个，连林月婷都倒了一杯酒。 不过林月婷显然没怎么喝过酒，迟疑了半天，见众人喝完后都在看她，就咬咬牙，把酒灌了下去，结果却被辣的咳个不停，眼睛都辣出来了，连忙端起茶杯拼命灌茶。 沈辉也看着她，难得露出笑容：“就这一杯，不会喝就别喝了。” 林月婷低着头，感觉特难为情。 “好了，现在发红包。” 沈辉拍了下手，吴杰连忙将三个红包递上。 刘姐精神一振，潘双才两口子也来了精神，目光热切地盯着他手里的红包，心里已经开始猜测红包有多厚，可等看清楚红包平平无奇之后，心立马就凉了半截。 孙阳和吴杰很淡定，林月婷还低着头，似乎对红包兴趣不大。 沈辉一眼扫过，将人心百态尽收眼底，立马就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不论是刘姐和潘双才两口子心态的瞬息转变，还是司机和林月婷的表现，都让他对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来，刘姐，这是你的。” 沈辉一翻红包，瞅了下上面的名字，递给了刘姐。 每个红包上面都有名字，每人一个，不多也不少。 刘姐笑着接了红包，想打开看一下，又不好意思。 “老潘，你们两口子的。” 第二个是潘双才两口子的，第三个则是林月婷的。 至于孙阳和吴杰的，之前就给过了。 发完红包，沈辉就闪人了。 话说多了没用，发钱才是最实惠的。 知道他在这些人不好意思拆红包看，所以体贴的走了。 吴杰开车，孙阳也跟着，林月婷留在了别墅。 果然他前脚走，刘姐后脚就拆开了红包。 等看到里面的支票，就是一愣。 还以为里面装的现金呢，谁想却是支票。 怪不得刚才看上去平平无奇，原来就一张纸。 再看下面的数字，刘姐一下就高兴了。 二十万。 太出乎意料了，原本以为能发个三五万就到头了，多半也就两三万块钱，没想到竟然有二十万，刘姐想都不用想，就在心里给东家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半年没白忙，回报的确丰厚。 丰厚的有点超出想象。 “你俩多少？” 刘姐兴奋完，又问潘双才，老潘也拆开了红包。 “三十万！” 潘双才乐的合不拢嘴，他媳妇也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本来工资就不少，他俩平时基本上不怎么花钱，吃住都管了，发的工资基本全存下了。 现在年底的红包又给了三十万，瞬间感觉人生都美好了许多。 真是好东家啊！ 三人心里同时感慨，又看向林月婷。 “小林，你多少！” 刘姐抢着问，林月婷同样也拆开了红包。 “和你一样，也是二十万！” 林月婷到挺淡然，似乎并没有多么高兴。 刘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点不高兴？” 林月婷说：“我也高兴啊！” 刘姐纳闷：“可我看着你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林月婷道：“非得写在脸上才算高兴吗？” 刘姐不知道咋说，实在有点不太理解这个研究生，就不再问她，转而跟潘双才两口子讨论起了怎么迎接新年，元旦那天晚上该做一桌子什么菜之类的。 林月婷拿着支票翻看两下，忽然想哭。 第184章 娱乐圈地震 冬天的沪市不太好过，特别是对于北方人来说就更不好过。 即使空调已经开足了马力，沈辉依旧觉的不那么舒服。 签了几份财务的文件，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腰还是有点酸。 昨天晚上去了方芊雪那里，用力有点过猛，好像有点闪着腰了。其实经历的女人多了感觉也就那样，眼睛一闭还不都一个样，主要还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念头作怪。 所以中华文化博大精神，一个‘偷’字把男人的心思晒的淋漓尽致。 已经啃过的苹果，吃多了就会觉得无味。 只有那些没偿过的萄葡，才会有吸引力。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辉又开始琢磨荆襄的病毒，在冬季，以流感为主体的病毒性肺炎每个城市都是成千上万，新毒肺夹杂在里面实在无法引起人们的关注。 沈辉不知道医院有没有发现病毒的危害，如果已经发现，那为什么不上报示警。 而从之前看到一些贴子看，前线医生似乎还在研究这种新病毒。 琢磨了一阵，陈丽君又过来了，拿来了年会的最终方案。 沈辉翻了翻，感觉不是太妥当，张嘴注砍掉了两个项目：“新马泰和欧洲渡假游项目取掉吧，从现在开始到年前放假，所有人员不得离沪。” 陈丽君不解道：“总得有个原因吧？” 沈辉道：“照我说的安排。” 陈丽君就不再多问，心里却在暗自琢磨。 老板最近似乎有点不太正常，出国渡假是早就汇报过的，早在十一的时候，就给老板汇报过，当时也没有反对，没想到临到头却被砍掉了。 应该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其他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老板说的荆襄地区新发现的病毒的原因？ 陈丽君觉得老板有点小题大作，但也不敢质疑。 沈辉也很头疼，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狂风雨马上快来了，但新病毒的巨大危害却依旧没有被发现，搞的他也没法跟下属解释原因，只能强制命令了。 明知道下属心里都有想法，也没办法解释。 真的蛋疼。 坐了一阵，张欣又送来了几份投资方案。 沈辉仔细看了一遍，将几处感觉问题比较大的略作修改，批阅上‘同意’二字，让张欣转了回去，魏宗如把关的投资方案，总体上问题不大。 几份投资方案涉及的资金高达两百多亿，投资重点是医药板块。 直觉非常清晰，医药板快将会大涨。 平时放手给下面的人去练兵没问题，但这种大行情是肯定要抓住的。 研究了下股市，沈辉又开始琢磨新秘书。 这个秘书跟他同岁，两年工作经验，又是个高智商的女人。 和吴天明相比，这个新秘书不论相貌还是气质，都要更胜一筹，个头也挺高，目测能有一米七，看着高冷，实则比吴天明活跃的多，但她拍的抖音小视频就知道。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是荆襄人，好几次沈辉都差点给她下令，让她不要接触老家过来的人，不过这些话也就只能心里想想，是没法说出来的。 而且也没感觉到有危险，只能小心防范。 琢磨了会秘书，何东平又带着投资报告过来了。 是小青山开发项目的投资报告。 沈辉翻了翻，前面的具体项目一扫而过，重点看总金额。 和最初的预计数差不多，最终的投资概算多了八千多万，出入不大，看完总数后，再看前面的具体项目，每一项花多少钱，都列的十分详尽。 沈辉没办法细看，每一个项目都有大量数据支持，包括铺设一条石阶需要多少石头多少人工都列出来了，数百页的投资报告全部看完估计两天时间都不够。 “给县里吧！” 沈辉将大部头扔到桌上，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 花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挣钱的速度，对他来说，区区五十亿的投资，实在没办法投入太多的精力去关注，有那精力，他稍微关注下股市和期货市场的收益都不止五十亿。 下午，一条新闻登上了热搜排行榜。 12月23日，沪市普东新区多家企业接到了工商部门、食药监督部门、卫生部门等多部门联合下达的处罚决定，原因多种多样，有食品卫生不过关的，也有造假制假的。 而其中两家因虚假广告被处罚的企业则特别引人注目。 因广告宣传故意夸大效果，存在虚假宣传的行为，不但涉及企业被处罚，而代言两家企业产品的两位港岛大牌明星也登上了处罚名单，瞬间就引爆了娱乐圈。 新广告法自2018年实施以来，不少企业因为广告宣传问题被罚的新闻屡见报端，而代言的明星们也饱受诟病，搞的娱乐圈风声鹤唳，可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被罚的基本上都是企业，而明星代言被罚的各种新闻虽然吵的热，但真正被罚的明星却没几个。 而此次多部门联合下发的处罚决定中直接点名处罚两位港岛明星，似乎开了先河，让原本就因为新广告法而风声鹤唳的娱乐圈直接炸了锅，好多娱乐明星第一时间研究自己代言过的那些产品，一直间搞的人心惶惶，就怕自己成为第三个中枪的。 之前虽然也有好多明星因为广告问题上了热搜，但也只是被波及，可现在官方直接针对明星开出了罚单，性质就不一样了，影响比之前受波及还要严重的多。 巨额罚单先不说，要命的还是对形象的影响。 明星就是靠形象和人气吃饭的，可现在被点名处罚，哪还有形象可言。 更要命的是，那个长达三年的禁止代言期限。 这可是行政处罚，也就是说三年内被处罚的两位港岛大牌不能再为任何产品做宣传代言之类的广告，这个就有点狠了，简直就是直接一棍打死。 要说明星的收入，广告代言绝对是大头。 特别是两位港岛大牌岁数都不小了，也早不拍戏了，天天拼命刷脸，就指望着靠广告代言捞钱呢，如今直接被禁代三年，这不是要老命是什么？ 可以说这份处罚决定，真正引发了娱乐圈的大地震。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必定会形成惯例。 之前明星代言被罚的新闻不少，但真正被罚的基本都是企业，许多明星只是名声和形象受了点影响，真正被处罚的并不多，如今沪市新区开了先河，就等于打破了一些东西。 这对明星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甚至根本就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坏消息。 明星们心有嘁嘁，争相奔走忙着打探各路消息。 官方部门一旦严肃起来，风光无限的明星们其实跟种地的农民没有多大区别，特别是在大资本家的眼里，那些明星甚至还不如种地的农民。因为农民至少是干净的，靠着双手和勤劳创造财富，而娱乐圈的明星们却不事生产，而且没几个是干净的。 快到下班时，沈辉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随手就接了起来：“有事？” 打来电话是邹东雨，笑吟吟的：“大老爷恭安，问你个事呗！” 沈辉言简意赅：“说！” 邹东雨问：“那两个人被罚是不是你在搞他们？” 沈辉问道：“怎么想到我？” 邹东雨道：“我听有人在说呢，说你前阵子搞的酒会邀请了不少人，那两人没去，多半就是被你搞的，不然的话那两人又没得罪人，咋会平白无故被罚。” 沈辉说道：“扯蛋，我就量个商人，哪有那个本事让官方给我办事，再说谁告诉你那两人没得罪过人就不会被罚，他们代言的那些广告是不是假的厉害？” 邹东雨没话了：“真不是你搞他们？” 沈辉训斥一句：“别问这个，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搞’字太难听？” “人家没文化嘛！” 邹东雨撒个娇，在沈老板第二次训斥前，就忙挂了电话。 沈辉摇了摇头，起身换衣服下班。 邹东雨则拿着手机傻笑，心里越发肯定，那两人肯定就是被沈大老爷下手给搞了，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随即又叹了口气，明星明星，看着风光，实则冷暖自知。 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里，自己这些人其实跟古代的戏子没区别。 这样想来，退出娱乐圈其实也好。 趁现在还年轻，急流勇退抱紧沈老爷的大粗腿就挺好，只要把沈老爷伺候舒服了，总比天天给各路牛鬼蛇神赔笑脸好，更不用再为了争个角色各种陪床。 再想想最近两个月股票账户上的收益，邹东雨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在沈老爷指点下炒了几次，发现每买必中后，她就把所有的老本都投了进去，每月至少20%的收益，高的时候甚于能有50%，一年下来能翻好几倍，这可比在娱乐圈陪床赔笑脸强多了，而且还是干净钱，也不用担心广告出问题被罚，睡觉都比以前踏实的多了。 嗯嗯。 怎么才能把沈大老爷伺候的更舒服呢？ 上次那啥的时候大老爷好像说那谁挺漂亮，要不要给拉个床？ 第185章 年会 12月25日，星海投资年会在凯宾斯基酒店召开。 早在年会开始前，员工们就已经议论了好长时间，且无比期待。 期待什么？ 自然是年会上的好多活动了。 比如现金抽奖。 比如幸运转盘。 再比如年终奖标准等等。 总之这个年会让员工期待的东西很多。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听说新马泰和欧洲渡假计划被老板砍掉了，也不知道是为啥，员工们百思不得其解，却没人认为是老板抠门，毕竟年会光是抽奖的花销就上千万了。 虽然有点遗憾，但依旧很期待。 因为现金抽奖的概率很高，而且没有空的，全体员工都能抽到，听说最大的现金奖是五个八，最少的也有三个八，能不期待吗？万一运气爆表抽中五个八，还能小发一笔。 而最让大家期待的，则是幸运大转盘。 听说原本的礼品就是些生活用品，结果沈老板看了之后直接大笔一挥，订了十辆奥迪放里面让大家抽奖，立马就给全体员工打了一针鸡血，个个期待无比。 就连跑来看热闹的齐小玉都十分期待。 因为刚刚那个杨主任也说，今天来的所有嘉宾都可以现场抽奖，要是万一不小心抽到五个八，或者幸运大转盘转到一辆奥迪，那得多美。 参加星海年会的嘉宾不少，除了在沪的几个股东，还有不少私募老总，政府官员，街道办事人员，以及在沪员工的家属也接到邀请，偌大的会场怕不下三百多人。 本来沈辉是打算包机将全体员工家属请来的，开完年会还要去新马泰和欧洲渡假，结果因为荆襄的原因，不得不取消了好几个计划，连人数也砍掉了许多。 而最重量级的嘉宾，则属一位市委大佬。 本来沈辉没想邀请政府领导，可股东们强烈建议他邀请市区领导出席年会，并且主动做了不少工作，沈辉再三思量只得点头，尽管不喜欢领导讲话的套路，但能邀请市委大佬出席公司年会确实相当难得，对星海提升自身影响力还是有作用的。 邀请函发出后，市里也尽快给了回复，大佬会准时出席星海投资年会。 上午八点，沈辉到会场时，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 舞台上各色灯光炫酷，中间的大屏幕上打着‘星海投资2020年会’字样，左边的屏幕上是‘回报股东’，右边的屏幕上是‘造富员工’，很实在，也很接地气。两边的礼品和各种道具摆了老高的一堆，下面的席位上全都摆上了各种果盘和点心。 星海的员工不干这些，会场都是酒店方面全部负责，估计没少忙活。 高管们已经全部到场，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沈辉刚进门，几个穿着职业装，画了淡妆的漂亮女员工就迎了上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妹子手里拿了朵花，笑吟吟道：“沈总这是给您准备的花，我给你戴上。” “谢谢！” 沈辉说声谢谢，就摆好架子，让对方给他戴花。 结果戴了半天也没戴好，还差点扎到人。 沈辉低头一瞧，得，犯花痴还是紧张了？ 正为难呢，旁边秘书张欣匆匆跑了过来。 “我来！” 张欣上前接过妹子手里的花，麻利的给沈辉戴上。 妹子气的不行，在后面冲张欣挥拳头。 沈辉抬头看到，妹子脸一红，赶紧闪人了。 mmp的。 沈辉心里吐了个槽，也不好怪人家妹子，扫了一眼会场，问：“股东们到了吗？” 张欣道：“还没到，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算了！” 沈辉摆手：“我去旁边休息室，几个股东到了带过去。” 张欣答应一声，目送老板离开后，就去外面等。 会场的事情轮不到她操心，她只要负责好老板交待的事就好。 二代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 张欣把人带到旁边的小会客室，就出去叫服务员上茶。 大家互相瞅瞅，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的，正式的不得了。 沈辉问道：“领导啥时候过来？” “估计快了。” 李光明说：“九点开始，应该不会迟到。” 沈辉道：“问一下，我们提前下去到楼下等，别误事。” 刘茂军吐个槽：“你代表我们去就行了。” 沈辉问：“你们不下去？” 二代们都摇头：“一会我们得躲躲，你负责招待就行。” 沈辉有点不太明白，二代们为啥要躲？ 刚想再问，王祖洋已经打通电话，问了几句，挂了电话说：“再十五分钟到。” “我去下面等。” 沈辉起身下楼，二代们也不出去，就在会客室聊天。 到了楼下，才发现高管们已经下来了。 市里大佬要来，高管们自然要下来接一下。 酒店总经理冯玉明带着酒店的一干管理层，也在一边陪着。 市里大佬出席星海的年会，对酒店来说同样是荣幸。 至少荣誉墙上，又能多出一张照片了。 “沈总！” 看到沈辉下来，冯玉明忙跑过来握手，像是在迎接上级领导一般，脸上的笑容真诚的不得了：“沈总，会场怎么样，有准备不到位的地方沈总尽管提，我马上安排整改。” “已经很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辉跟他握了下手。 说了句话，冯玉明就主动到外面去等，也不招人厌。 早就听说星海老板牛b，貌似现在更牛b了，别的先不说，光是开股东大会时来的那帮子股东就没一个凡人，现在开个年会，连市领导都邀请过来了。 你说这门子得有多硬。 好在一直跟星海关系不错，这半年多星海的大小接待基本上都在凯宾斯基，在星海厅挂上牌子后，星海老板的接待也基本放在这里，给酒店贡献了不少营业收入。 关键是星海还大方，协议价商定后，从不在价格问题上磨磨唧唧，而且从不拖账，说月结就月结，只要账单和发票送过去，基本上隔天就能收到账款，痛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哪像有些合作单位，拖欠账款不说，还经常在协议价上唧唧歪歪，要不是考虑到拖欠的账款收不回来，气的人都想把那些不守信用的单位拉进黑名单，再不想合作。 这么一比，星海真是优质客户中的优质客户。 而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星海不差钱。 沈辉在下面等领导的时候，星海的员工已经全部到了。 除了组织会议的办公室还在忙来忙去，其他人全都坐到了座位上，五个投资部的经理坐在一块，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抽奖的那个箱子里五个八有几个。 刘世光认为不会少于十个。 徐建坤则觉得最多就十个。 郭旭民没发言，姜华和霍成刚都认为最少有二十个。 商量一阵，刘世光说：“五个八就算了，我得抽一台奥迪，不用再买车了。” 徐建坤说：“一共就十辆，机会不大。” 郭旭民道：“三百多号人，三十分之一左右的机率，还是有希望的。” 姜华则道：“先说好，万一有车的抽中了，便宜处理给我们这些没车的。” 霍成刚没吭声，他算是个拆二代，不差车和房。 刘世光压低声音道：“你们说大老板为什么不定个好点的车，以咱老板的豪气，拿a4这种车送员工也实在有点掉份，至少也得送个a6才符合大老板一贯的作风。” 郭旭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a6是好，但养台a6一个月那得多少钱，我们能养得起，普通员工未必就能养得起，我觉得就算养a4压力也不会小。” 徐建坤道：“前几年还有八零后房地产老板给员工送玛莎拉蒂，咱们大老板可比盖房子的家底厚多了，你们觉得大老板会给咱们的年度先进奖励什么？” 姜华笑道：“这个不好说，老板没说，明显就是想给杨主任一个惊喜，一切皆有可能。” 郭旭民道：“送台车的话，太好的车杨主任养车压力也大。” 刘世光道：“要是发奖金的话，我觉得最少五十万。” 霍成刚道：“物以稀为贵，听说之前报上去的先进评选方案被老板给砍了，说多了就是大锅饭，没有代表性，要评就只评一个真正有代表性的，照这个思路，既然有代表性，那多半就是要重奖，我觉得五十万有点少了，估计得七八十万吧！” “七八十万！” 几个人咀嚼了一下，多少有点羡慕。 加上每月开的工资和年终奖，这都年入百万了。 这样的收入水平即便在沪市，也是妥妥的高收入水平了。 再凑一凑，都能在外环附近交个首付按揭一套房子了。 大家辛辛苦苦奋斗，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一套房子，然后安个家。 可这个梦想对于绝大多数的沪飘来说，似乎永远都有些遥不可及。 当然，像霍成刚这种拆二代除外。 聊了一阵，不远处忽然喧闹起来。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一群人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电视上偶尔能看到，一位姓雷的市领导，沈老板陪在旁边，从侧门进来后直奔前面。 第186章 年终奖，好多钱 会议厅第一排，雷领导坐中间，沈辉和一干受邀而来私募老总们陪坐在两旁。 年会正式开始。 在大气磅礴、充满希望的背景音乐声中，一男一女、穿着正装的两名主持人分别从左右入场，男主持是深蓝色西装，女主持则是白色正装，仪式感十足。 背景音乐稍停时，女主持开场。 女：各位来宾们， 男：兄弟姐妹们。 合：大家下午好。 掌声响起，沈辉轻轻鼓掌，余光一扫，雷领导也在鼓掌。 掌声稍歇，还是女主持人先说。 女：2019，我们有太多的故事和感动。 男：2020，我们有更大的期望与梦想。 合：因为有梦，我们披荆斩棘；因为有你，我们不惧困境。 女：机遇与挑战并存；荣誉与梦想同在。 男：坚定成功的信念，我们将砥砺前行。 合：2020梦想起航，我们将再创辉煌。 女主持人挥洒自如，毫不怯场，感觉一点不比那些电视吧的主持人差：各位来宾、兄弟姐妹们，2019年星海初创，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过了半年，在沈总的领导下取得了不平凡的业绩，在这里，衷心祝愿我们星海投资在新的一年里，永远像清晨蓬勃而出的朝阳，充满希望与活动，下面我宣布，星海投资2019辞旧迎新年会现在开始。 男主持人简单介绍了下到场的嘉宾，说：“首先请雷领导讲话。” 沈辉忙起身，鼓掌请领导上台。 第一排的人都站了起来，跟着鼓掌。 雷领导挺有风度，起身后先向后面点头示意，挥了下手，才走向发言席。 掌声还算是热烈，尽管没人喜欢听领导讲话。 曾强和张芳坐在中间位置，一边鼓掌，一边小声议论：“沈老板越来越牛掰了，开个年会连市委的大佬都请来了，这发家史比小说里的那些主角都传奇。” 张芳问：“我们有没有年终奖？” 曾强道：“你想啥呢，分公司才成立几天，都还没开门营业呢，能抽个奖就不错了。” 张芳也来了精神：“抽个奥迪就好了。” 曾强道：“我手气一直很臭，就看你的了。” 张芳嗯了声，又瞅瞅正在讲话的雷领导和站在一边的两主持人，道：“沪市这地方人才还真多，看看星海的这些员工，随便抽两员工当主持人，我觉得都不比电视台的那些节目主持人差，哪像隆兴那厂子，连个985的本科生都没一个，差距太大了。” “就不能拉到一块比。” 曾强还想再说，忽然掌声响起。 抬头一看，原来雷领导的讲话完了，就忙跟着鼓掌。 雷领导还是很接地气的，知道这些民营企业不喜官方那一套，所以也不开篇大讲，甚至都没用稿子，而是很接地气的讲了七八分钟，就快速结束了讲话。 这下掌声就比刚才热烈多了。 领导比较忙，还有其他事情，讲完话就走了。 年会不得不暂时中止，沈辉和一干私募老总及高管将领导送了出去。 本来他是想请领导在年会结束时讲话的，结果领导行程比较紧，讲个话就得离开，所以才不得不将节奏打乱，将领导讲话放在了最前面。 把领导送走，众人回到会场，年会继续进行。 那个女主持人挺会说话：“好了，虽然雷领导走了让人挺遗憾，但年会还得进行，我再宣布一下，星海投资2019辞旧迎新年会正式开始，请财务总监何东平辞词。” 何东平拿着稿子上去，开始前先笑着说：“我水平没领导的水平高，得拿稿子念，不然不知道说些啥，大家别笑话啊！” 下面轰的一下笑了。 有人鼓掌，觉得接地气。 沈辉也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挺好。 以前开大会时，那叫一个严肃，一本正经的摆样子，实在够了。 这样就好，大家都轻松，年会本来就不应该是严肃的会议。 等下面的笑声稍歇，何东平才拿起稿子念，但绝对不是死板的照本宣科，稿子写的相当口语话，全都是日常对话聊天的那种词，员工们听了更觉得接地气。 老何的致词比雷领导还短，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从头到尾就两个意思，第一是今年干的好，晚会上抽到大钱的机会不少，大家擦亮眼睛准备好，第二是明年认真工作，再接再励，再创佳绩，老板的奖励也不会少。 致词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比雷领导讲话结束时更加热烈。 曾强和张芳也被影响到了，用力的跟着鼓掌。 男主持人跑出来问：“同学们，刚刚何总的致词听了激不激动？” “激动！” 下面有人喊了出来，气氛更热烈了。 女主持问：“想不想来点更激动的？” “想！” 又是一群人跟着喊，气氛彻底被调动起来。 男主持吸口气，大声说：“大家做好准备，由江悠兰经理倾情策划的第一个节目马上上场了，掌声不要停，不然节目组不敢上来了，节目叫什么来着？” 女主持接上：“舞蹈人猿泰山。” “掌声响起来！” 男主持又喊了一声，就和女主持退到一边。 下面的观众们还算给力，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了许多。 而随着十一名俊男靓女两边跳着跑出来，后面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帅哥们还好，穿的是休闲装，没啥可说的，可以江悠兰为首的六个美女则辣眼的多。 上身是露脐小短衫，下身是超短裙。 夏天就罢了，可现在是冬天。 这样的穿着，一下就把现场的氛围给点燃了。 特别是江悠兰这个美女部门经理本来就很有人气，还没有男盆友，公司不知多少未婚男青年盯着呢，此情此景，无数牲口们血脉瞬间就沸腾起来。 口哨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捶桌子的声音。 曾强和张芳拍的巴掌都红了，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想想以前开年会时，一群人跟个木偶一样，坐下面听领导念报告，套路颁奖，再感受一下现在的氛围，真有种过去七八年都活到狗身上的感觉。 前奏响起，舞台上的俊男靓女们开始跟着节奏摆动身子。 口哨声和叫好声再次拔高了一个高度，感觉能掀翻屋顶。 沈辉也跟着鼓掌，频频点头，感觉公司应该多几个像江悠兰这样的部门经理，不但工作主动富有激情，爱好还比较广泛，组织策划活动也十分拿手，到哪都能招人喜欢。 张芳还笑话曾强：“看看星海的部门经理，再看看隆兴的中层，也有你呢，感觉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上节目都是部门经理带头策划，你们就会一推二五六。” 曾强道：“环境和氛围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张芳说：“有啥不一样的，还不是官僚主义作风。” 曾强无话可说，就不能和媳妇讨论这个话题。 第一排。 沈辉也在跟左右的几个私募老总小声议论着，刚讨论了下年终奖的问题，忽然听到后面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也差点就笑喷了。 这是什么节奏？ 就见台上一个高大的男生忽然拦腰抱起江悠兰往一边就跑，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土匪在拦路抢媳妇，而其他俊男靓女则大叫着追了过去，委实令人大跌眼镜。 等所有人从舞台上消失，人猿泰山的曲调也刚好结束。 两个主持人已经站在了台上，可台下观众的鬼叫声依旧没停歇。 “好了，大家可以安静下了。” 女主持人拔高音量：“再这么激动下去，我怕等年会结束得有人进医院。” 这个玩笑一玩，台下的鼓噪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 男主持问：“江经理的舞蹈精彩不精彩？” “精彩！” “江经理再来一个。” “早知道我也报名参加了。” 又引起一片笑声，好多人纷纷扭头后看，想看看是谁在起哄。 女主持说：“现在才后悔？晚了，得等到明年才有机会。好了，下一个节目，不过在节目开始前，我想先问一下，大家今晚最关心的是什么？” “年终奖！” 众人异口同声，比刚才可整齐多了。 男主持大声说：“好，如大家所愿，请公布年终奖标准。” 掌声如潮，所有人都期待无比。 节目再好，那也只是图个开心，怎比得上年终奖实在。 就在这时，有个别低着头看手机的员工忽然发现微信上有新消息进来，随手点开，赫然发现是刚刚发到群里的年终奖清单，按部门罗列，最上面是办公室。 没有高层和中层，都是员工的。 先扫一眼办公室的标准，精神就是一振。 接着飞快的往下面扒拉，就找到了自己部门，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年终奖数额，看着名字后面一栏的数字，员工立马激动了，这个数字大大超出了之前的猜测。 其他人左瞅瞅右瞅瞅，却不见有人上台，心里就纳闷了。 让谁公布呢，怎么不点名也不见人上台。 正想吐槽呢，就听女主持人又说话了：“请大家看手机。” 大家伙就更纳闷了，看手机干嘛。 心里吐着槽，但还是拿出手机看。 这一看…… 哇！ 好多钱。 第187章 抽奖 每到年终，员工们最关心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钱。 饼画的再大，愿许的再好，落不到口袋里就是白瞎。 都知道年会上要公布年终奖的标准，星海的所有员工都很期待，甚至包括中层。中高层的年终奖是不会对普通员工公开的，同样高层的年终奖也不会对中层公开。 所以，员工只能看员工的年终奖是多少。 中层也只能看到中层的年奖终数额。 员工们看到自己能发多少年终奖激动了，中层看到自己的数同样也激动了，即使有人觉得自己不应该比别人少，也依然很激动，因为那个数字比自己的期待值还要高好几倍。 台上的两个主持人也在看手机，同样也激动了。 女主持人大声问：“大家都看到年终奖的数额了吧？” “看到了。” 台下所有人一起开吼，气势都不一样了。 男主持人接上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老板万岁！” 有人喊了一嗓子，立刻无所人跟上。 曾强和张芳都好奇了，一个劲猜测：“年终奖有多少，兴奋成这样？” 张芳说：“估计得有五万吧？” 曾强说：“估计不止，五万不会兴奋成这样。” 张芳六：“十万？” 曾强点着头：“有可能。” 最后排。 “妈，你年终奖有多少？” 张银花和齐伟成在看手机，齐小玉好奇的不行，扒在旁边问。 “二十万。” 张银花也很激动，本以来发个两三万块钱就不了起了，没想到超出期待值这么多，咋不能激动，再加上齐伟成的，这才干了半年，就能存个五六十万了。 “爸，你多少？” 刚想问齐伟成发了多少呢，齐小玉已经先问了。 齐伟成咧着嘴笑：“我二十五万！” “光是年终奖你俩加起来就四十五万了。” 齐小玉匝匝嘴巴：“我妈打扫个卫生都能发二十万，其他人不是更多？星海的年终奖发这么多啊，其他企业不知道发多少，将来我毕业了找个工作不知道能发多少。” 张银花说：“你好好学习，等毕业了找个好工作肯定也不少。” 齐小玉也挺向往，立马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连第一排的大佬们都好奇了，万富山问沈辉：“你给发了多少年终奖？” 沈辉道：“二十万起步吧！” “牛逼！” 万富山竖了下大拇指：“星海成立才半年，时间最长的员工也不过半年多，普通员工都二十万起步，中层和高管得发多少，效益好就是牛啊，想发多少发多少。” 沈辉道：“富天汇的年终奖发的也不少吧！” 万富山摇头：“益效好的时候还行，今年就不行了，大部分员工都是一两万块钱，中层也就十来万，跟星海没法比，你这普通员工都二十万起步了。” 议论了几句，第二个节目开场了。 第二个节目是办公室的一个秘书策划的，也是舞蹈节目，不过这个舞蹈跟之前江悠兰策划的舞蹈节目截然不同，是属于搞笑性质的，委实有点别出心裁。 办公室所有人全体出动参与，不但杨姗参加了，连陈丽君也参加了。 除了司机，连张银花和另一位保洁阿姨都上了。 特别是当陈丽君在做一个舞蹈动作差点把腰扭了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轰笑声，再次将气氛推上了又一个高潮，连沈辉也笑的不行，觉得这些搞策划的真有才。 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陈丽君，不但参加了办公室的节目，而且还表现的相当好。 “看看人家的高层。” 张芳也在用力鼓掌，还不忘吐槽：“陈总都亲自带头上节目了，还演的这么好，隆兴的那些领导们啥时候能弯下腰，俯下身跟员工一起表演个节目，厂子肯定能办好。” 曾强说：“你想多了，厂子又不是人家的。” 最后排，齐小玉同样笑弯了腰。 “我妈太逗了。” 齐小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齐伟成说：“还是第一次见我妈跳舞。” 齐伟成也乐的不行：“这年会还真是有意思。” 结束节目后，随着主持人的播报，真正的高潮到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现金抽奖的环节到了。 所有人磨拳擦掌，仿佛五个八的大奖已经在向自己招手。 就连一些被邀请来的在沪员工家属也十分期待。 舞台上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是一个票箱，里面装着几百个号码，而所有人在进门前都领到了一个号码，只要箱子里抽出来的号码与谁的号码相同，就代表中奖。 “大家注意，现金抽奖活动开始！” 男主持人看着挺紧张，一边盯着箱子，一边说：“咱先来抽一个三个八，想要中五个八的现在开始祈祷，千万不要被抽中，因为现在抽中大奖就跟你无缘了。” 台下一片哄笑声，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 还真有人紧张了起来，怕被三个八浪费了机会。 “开始！” 男主持似乎紧张的不行了，奋力挥舞了下手臂，大喊一声。 女主持立刻从箱里捞出一个号牌，看了眼直接报号：“206，谁是206，赶紧上来领奖。” 一个男生垂丧气跑了上去，从一名礼仪手中领了一块巴掌大的红底小牌子，上面是三个黄色的数字8，下来的时候还悲愤的大喊一声：“啊，我的五个八。” 轰笑声中，这次是女主持播报：“继续三个八。” 男主持负责抽，然后直接报告：“102，快点上来领奖，过期作废。” 这次一个女生跑了上去，同样有点不怎么开心。 抽到连抽了十次三个八，女主持才给大家来了点精神：“我看大家都有点不太开心，难道三个八不香吗？那咱们就来个香点的，下面抽四个八。” 台下立刻一片鬼叫声，有人直接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鼓噪。 齐小玉也偷偷挥也下拳头，她同样也领到一个号牌。 五个八太遥远，三个八又太差劲，四个八也挺不错。 齐伟成和张银花也很期待，五个八抽不到，四个八也不错。 曾强和张芳同样期待，四个八也不少，比三个八强。 男主持没磨唧，利索的抽出一个号牌，看了一眼直接报号：“147，恭喜你。” 噢耶！ 一个女生直接蹦了起来，飞快的上台领了牌牌。 万富山看了一阵，有点惊讶，问沈辉：“你这现金抽奖没有空的？” 沈辉笑道：“没空的。” 万富山心算了下，道：“那你光是这一个现金抽奖，就得上百万了吧？” 沈辉点头：“一共两百六十多万吧！” 万富山匝了匝嘴：“效益好就是底气足啊！” 现金抽奖时间有点长，抽完五十个人后穿插了一个节目，才继续开始。 节目是周佳慧策划的，还邀请了何东平参加，本来也挺精彩，结果大家一脑门的准备抽大奖呢，节目再精彩也没了兴趣，还在心里吐槽主持人不是东西，中间乱插广告。 抽奖重新开始，主持人发现太浪费时间，就加快了速度。 领奖的人还没上去的，第二个已经抽了出来。 虽然引发了一点混乱，但速度确实快的多了。 “三个八！” “219！” 齐小玉多少有点失望，但还是开开心心的上台领了奖。 毕竟是白得的，还有啥不满足的。 到是张银花运气挺好，被抽中一个四个八，齐伟成也是三个八。 “五个八！” 当主持人第一次播放五个八时，所有人精神一振，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女主持人的手，心里念叨着我我我。 “006！” “哇耶！” 一个妹子直接跳了起来，飞一样的奔向舞台。 号牌是随机发放的，没有规律，第一个被五个八砸中的妹子是江悠兰的手下，原本感觉希望渺茫，就没多强的期待，寻思着能中个四个八也不错。 没想到喜从天降，忽然就被巨大的幸福砸中。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盼的不来，不盼的忽然就砸在了脑袋上。 妹子是兴奋了，可其他人却羡慕的想拿脑袋撞桌子。 五个八啊，那可是相当于五个月的工资。 这么一笔横财谁不心动，就连部门经理也在伸着脖子张望呢。 第一个88888抽走后，现场的气氛更加火热了。 还有十九个，没有被抽完的人一个个磨拳擦掌，期待感更强烈了。 “四个八。” “013。” “我的，还行。” 张芳高高兴兴的上台领了奖，回来对曾强说：“你还没被抽过呢，五个八有希望。” “估计机率不大。” 曾强也挺期待，但知道不能有太大希望。 否则希望越大，一会失望就越大。 果然，很快就被三个八砸在头上。 好在没报多大希望，到也不是太过失望。 抽奖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沸腾的血液在渐渐平复，抽到大奖的依旧开心，没抽到大奖的则开始期待下一道大菜，后面还有比五个八更大的奖。 在热切的期待中，又一个节目过后，第二道大菜终于被端上桌。 第188章 优秀员工的奖励 星海的年会现场气氛火爆，人人都仿佛打了鸡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抽大奖，而酒店的服务人员则满满都是羡慕，瞧瞧人家这年会，再想想酒店年会，简直没法比。 人家的年会主题除了发钱还是发钱，节目只是点缀，酒店年会却还是老一套，不是领导画饼就是套路式的评先进，表态发言什么的，剩下的就是表演节目。 想想都觉得没劲。 幸运大转盘是江悠兰编写的一个小程序，十台电脑摆在舞台上，将桌面投放到了电子大屏上，每次十个人，用鼠标点击抽奖，上面有十样商品，除了员工们最期待的奥迪，还有笔记本电脑、华为mate xs手机、数码相机等，每一样奖品都诚意十足。 而最差的奖品，都是上千元的苹果平板。 除了汽车，其他奖品全都被摆到了现场，现场发放。 第一轮十人抽奖结束，有人运气不错转到了华为mate xs手机。 没有空的，最差的也转到了苹果的平板，现场领取奖品。 虽然没转到最想要的奥迪，但至少不空，员工们还是挺高兴的。 十人一组，轮流上台，很快到了第七组。 哇！ 当转盘停下后，台下立马爆发出一片鬼叫声。 办公室的一个女秘书被馅饼砸中，转到了第一辆奥迪。 女生也是满脸惊喜，随即就开始发愁了：“我不会开车啊！” 男主持看着也有点激动，大声说：“恭喜蓝思儿抽到幸运大转盘的第一个大奖，不过蓝思儿现在有点发愁，她不会开车，大家说该怎么办？” “送给我！” 后面有男人在起哄大叫，引起一片笑声。 女主持人清场：“幸运的蓝思儿，我快羡慕死啦，不过抽奖还没有结束，你还是先去把钥匙领了，然后抓紧去报名考驾照，就不要耽误其他人抽奖了。” “哈哈，你羡慕也没用。” 蓝思儿重新兴奋起来，跑过去领了钥匙，高高兴兴的走了。 台下响起了尖叫声和口哨声，气氛又被点燃了。 沈辉轻轻鼓掌，感受着员工的喜悦，心情就更好了。 第八轮转完后，到第九轮时，又有人运气爆棚，抽到了奥迪。 这次是证券投资部一个男银，领了大奖激动的不行，竟然从主持人手中要过话筒，对着台下大喊：“不行了不行了，我太激动了，我要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台下立刻一片骂声：“赶紧滚下来，别耽误抽奖。” 男银还想再说，主持人发话了。 女主持笑眯眯地道：“听到没，大家都有意见了，你可不能太得瑟，所以啊，你还是赶紧走人吧，想给大家表演节目有的是机会，别耽误大家抽大奖。” 男银有些不甘，难民意难违，只得灰溜溜的下台。 曾强和张芳摩拳擦掌，感觉也被现场的氛围给影响了。 心里更是感慨，这才是年会。 齐小玉也有点兴奋了，眼巴巴的左瞅右瞅，啥时才能轮到自己。 左等右等，眼看着已经有六台奥迪被抽走，齐小玉急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忍不住问张银花：“妈，咋还没到我们，奥迪都快被人抽完了。” 张银花很淡定，她对车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算抽不上，年终奖那么多，回家买个十万块钱的小车也行，道：“急啥，抽完就抽完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没用。” 齐伟成还是比较心热的：“我们三个呢，抽个奥迪就行。” 到第二十三轮，总算到齐小玉了。 齐小乐赶紧跑上台，跟其他的九个人并排站好。 瞅瞅左右，全是星海的员工。 一个女生问她：“你是谁家的亲属啊？” 齐小玉有点不太好意思：“我爸是齐伟成。” “啊，沈总的表妹啊！” 女生恍然，刚才没怎么注意，没想到是大老板的亲戚。 心里刚想吐槽，忽然想到人家爸妈都在公司，其他职工家属有在沪的，也参加了年会和抽奖活动，没啥可吐槽的，就笑眯眯问：“前面的抽奖抽到了什么？” 齐小玉说：“三个八！” 女生笑道：“运气不行啊，这次争取抽个大的，还有四个呢！” 齐小玉连连点头：“姐姐你也是，加油！” 女生笑着点点头，随着主持人的安排，纷纷站到电脑前。 “开始！” 随着男主持发声，齐小玉忽然紧张的有点手抖，连忙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操作鼠标狠狠的点在了转盘最中间那个大大的‘转’字上。 看着飞速旋转起来的指针，齐小玉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眨都不敢眨。 停停停…… 眼看指针越转越慢，快要转到奥迪上，连忙心里喊停。 可惜指针没停，从奥迪上飘过去，停在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哎！” 齐小玉懊恼地挥了下拳头，但很快就开心起来。 笔记本电脑也不错，还准备年过完了让老妈给买个笔记本电脑呢，这下省了。 这一轮落空，没有人抽到奥迪，最好的是华为手机。 第二十四轮，张银花和齐伟成一起上了。 张银花对车的期望不大，毕竟只有十辆，机会太小，她想要一部手机，现在的手机实在有点老，偶尔跟家人聊个微信卡的不行，能抽个手机就好了，不用再花钱买了。 结果，想来的不来，不报希望的却来了。 看着指针停在了奥迪上，张银花多少有点懵。 齐伟成别的不想要，就想要奥迪，结果抽了个用处不大的相机。 正懊恼呢，忽然听到旁边在鼓噪，扭头一看，再一听，立马不淡定了，忙跑过去，然后就兴奋的差点蹦了起来，自己没抽到，没想到老婆抽到了。 沈辉也有点意外，随即轻轻鼓掌。 没想到小姨还有这运气。 本来他还在琢磨年底了回去给小姨父送辆车，现在到是省了。 这玩意纯靠运气，谁也无话可说。 抽奖继续。 十辆奥迪全部有了得主，高层一个都没抽到，中层就周佳慧抽中一辆，剩下的全部被员工抽走，还有一位员工家属抽中一辆，曾强和张芳也没抽中。 数字猜奖结束后，主持人再次走上台。 女主持人问：“2019年公司保有一位优秀员工，大家知不知道是谁？” “知道！” “杨主任！” 台下的员工大声回答，乱七八糟的。 男主持人问：“那么大家想不想知道优秀员工的奖励是什么？” “想！” 这下就整齐多了。 女主持人大声道：“那好，下面请咱们的年度优秀员工杨姗女士上台，顺便再请沈总上台给大家揭晓最终的答案，让大家看看优秀员工到底会获得什么奖励。” 坐了一下午，沈辉屁股都有点疼了。 起身走上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了话筒。 杨姗也上来了，站在他旁边，多少有点振奋。 全公司两百多号人，就评了她一个优秀员工，而且还是老板定的，虽然有种木秀于林的感觉，但也正说明了这个优秀的含金量，不能不让人期待。 至于究竟会奖什么，别说杨姗，连高层都不知道。 所以，连几个高层都有些期待，沈老板会给杨姗奖励什么。 在众人的期待之中，沈辉拿起话筒开场：“在公布优秀员工的奖励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大家，如果你们是公司的优秀员工，你们最想要什么？” 下面静了下，似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很快有人回答：“房子。” “房子！” 有人第一个喊了出来，有相同想法的都立马跟上。 还有其他答案的左右瞅了瞅，没跟着起哄。 下一刻，气氛彻底引爆。 “ok！” 只见沈辉打个响指，对着台下道：“那我满足大家的期望，今年的优秀员工奖励，就奖励一套房子，我希望明年再评选优秀员工时，能评选出更多的优秀员工。” 哗！ 现场彻底炸了。 台下议论纷纷，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两个主持人都懵了，连杨姗也懵了。 奖励房子？ 真的假的？ 如果真奖一套房子，那这惊喜也未免太大了吧？ 别说普通员工，就连高管们都难以置信。 虽然早就料到沈老板会重奖，可也没料到这个奖励会重成这样。 直接奖励一套房子，那得少奋斗多少年。 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问道：“沈总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辉扫了过去：“我的信用还没那么差吧？” 早这话的员工早缩了回去，他也没抓到是谁说的。 又有人问：“有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沈辉痛快地给了答案：“没有任何其他附加条件，优秀员工是公司的宝贝，只要是给优秀员工的奖励，不管车子还是房子都是你的，就算你明天离职，公司也不会收回。” “我也想要房子。” 后面有个女生喊了一嗓子，没露头，不知道是谁喊的。 台上两个主持人回过神来，心里也默默跟了句：我也想要。 谁不想要。 那可是沪市的房子啊！ 多少沪飘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也不过就是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沈辉笑呵呵的：“想要房子也可以，只要你们认真工作，房子车子都会有。” 有人偷偷瞥嘴，而更多的员工则精神大振。 第189章 沈老板的毒鸡汤 开年会发奖见的多了，但从来没见过奖励房子的。 不只是星海的员工们提气，连酒店的服务人员都在乍舌。 就一个感觉，星海的老板碉堡了。 星海的员工太幸福了。 特别是沪市的房子，一套房子得多少钱？ 这特么起码少奋斗三十年。 无数人在沪市奋斗到绝望，为的不就是一套房子？ 星海的员工要疯了。 杨姗先疯了。 不知道为啥，刚刚高兴了几秒，忽然就哭了。 高兴了哭了。 两主持人懵逼了。 沈辉也有点懵逼，怎么就哭了？ 不应该是高兴吗？ 还好他反应够快，拿起话筒笑着对台下说：“咱们杨主任激动的哭了，来，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希望杨姗再接再励，努力工作，争取明年继续当优秀。” 大家都跟着鼓掌，心里却在mmp。 明年还要当先进？ 还给不给其他人活路了。 那可是沪市的房子啊！ 总不能好果子都让杨姗一个人全吃了。 “谢谢！” 杨姗努力控制着情绪，可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不能怪她没见识，实在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也太剧烈了。 还记得之前老板问自己什么时候结婚，自己说暂时不考虑结婚，原因是房子，没想到转头老板就奖了一套房子下来，那种被巨大幸福笼罩的感觉，委实令人情难自禁。 男主持回过神来，立马再次将气氛推向高潮：“此情情景，想必杨主任肯定有许多心理话要对大家说，来，请咱们杨主任给大家说几句，分享一下您的喜悦。” 杨姗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话筒，再次平复了下情绪，才对着话筒说道：“沈总的奖励实在让我很意外，我没什么好说的，2020年，我会继续努力工作，我也希望大家在2020年能努力工作，争取在明年的年会上能被评为优秀员工，谢谢。” 很简单的发言，却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员工们在议论，曾强和张芳也在议论。 “这也太大方了吧！” 张芳还在惊叹：“直接奖励一套房子，沪市一套房子得多少钱？” 曾强道：“普遍上千万了，地段好的甚至上两千万了。” 张芳羡慕地道：“半年就得了一套沪市的房子，这优秀员工还真没白当，给了我，就算天天加班也愿意啊，给优秀员工发房子，还是沪市的房子，全国也没有吧！” 曾强道：“没啥好奇怪的，星海开业半年的净利润就上千亿了，超过了阿里和腾讯那几个巨头，再看看星海才多少人，人均利润率估计得全球第一了，一套沪市的房子而已，千八百万的在沈老板眼里，估计跟几块钱也没啥区别了。” 张芳道：“比小说里的主角还传奇。” 曾强点着头，大为认同。 齐小玉也在乍舌：“直接奖励房子，哥也太大方了吧！” 张银花和齐伟成同样很吃惊，感觉三观要被颠覆了。 在他们的观念里，发几十万的年终奖，就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老板了，员工都应该死心踏地的卖命了，现在直接给优秀员工发房子，这已经不能再用好来形容了。 沪市的一套房子，那得值多少钱啊！ 更多的员工，则纷纷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和方向。 奋斗在这坐城市的人们其实都明白，靠工资买房有多么的绝望。 一年又一年，坚持和梦想在现实面前一点点的破碎。 可如今忽然发现，只要肯努力，梦想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万一明年被评上优秀员工，老板是不是也得发一套房子？ 虽说希望不太大，但只少能看到希望。 只要能看得希望，又怎么可能不努力。 所有人都沸腾了。 杨姗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赶紧下台去了。 沈辉却没走，等杨姗下台手，才拿着话筒说：“安静一下。” 下面立刻就安静下来，员工们都纷纷看向沈老板，包括受邀来参加星海年会的政府官员和私募老板、在沪职工家属都看着沈老板，想看看沈老板能放出什么香屁。 沈辉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指了指两边电子大屏幕，说：“大家看到了那两句话没有？” “看到了。” “回报股东，造富员工。” 所有员工异口同声的喊，整齐划一，气势十足。 “对！” 沈辉道：“我一直在思考，企业应该承担什么样的社会责任。有些企业认为安置就业就是社会责任，有的企业认为关注环境、拉动地主经济发展、甚至扶贫就是社会责任，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这些都不是星海最重要的社会责任。” 台下屏息宁神，都在侧耳倾听。 沈老板第一次发表这种有点高度的观点，不但员工们好奇，嘉宾们也好奇。 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回来坐在最后排的几个二代，也在侧耳倾听。 “如果连我们星海自己的员工日子都过不好，再讲社会责任就是扯蛋。” 沈辉道：“所以，回报股东，造富员工既是星海的初心和使命，也是星海第一个要履行并且必须履行好的社会责任。阿里的马老板说，阿里的员工只要努力，都能买得起房，格力的董老板在给员工盖房，我希望有一天星海的员工也能自豪的跟人说，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也能买的起房，而且是沪市的房子。今天我要说的是，如果你在星海工作了五年，却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那就是我这个老板的责任。但是，如果你还没在星海工作满五年，就被星海辞退或者个人原因离开星海，那说明你不够努力。如果你努力了，在星海干满了五年，公司给你发的薪水不够买房，你来找我，我给你买房。” 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霸气侧漏。 掌声瞬间炸响。 员工们激动的满面通红，都被沈老板的鸡汤给毒到了。 即使明知有毒，可员工们依旧想喝下去。 太特么振奋人心了。 只要在星海工作满五年，就能买房？ 买不起找老板，老板给买房？ 还特么有比这更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吗？ 真要是星海的所有员工，人人都能在沪市买得起房，那没得说，就算老板说冲出全球干翻美帝，大家也有信心，也敢甩开膀子跟着老板去冲锋。 “老板真帅！” “我爱老板！” 后面有女生在尖叫，会场几欲失控。 前排的私募老板和政府官员也在用力鼓掌，就两字，牛b。 敢这么跟员工承诺的老板，数来数去也就这一个。 这特么要还不算牛b，谁能找出个更牛b的来。 这可是沪市的房子，不是小县城那种几千块钱一平的房子。 年会结束了，可星海的员工们却依旧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 即使后面的全员聚餐，大家也觉得饭菜没了味道。 和沈老板的毒鸡汤比起来，再好的饭菜也会食之无味。 饭桌上，齐小玉还偷偷问张银花和齐伟成：“爸，妈，干满五年真能在沪市买房？” 齐伟成道：“应该是真的，今年才半年，工资加年终奖都发了三十多万了，明年到手的钱应该会更多，五年下来好好存的话，应该能在沪市买房子了。” 齐小玉道：“那你和我妈干够五年，能在沪市买两套房子？” 张银花道：“我和你爸又不在沪市养老，买那多房子干啥。” 齐小玉匝匝嘴：“搞的我毕业了都想到哥的公司上班了。” 张银花道：“那就好好念书，学不到东西来了也只能打扫卫生。” 齐小玉差点没气个跟头，你让我上完交大来做保洁？ 还是不是我亲妈啊！ 其他的桌子上同样也在议论房子，压根没心思吃饭。 中层坐了一桌，杨姗成了其他人羡慕的对象。 刘世光笑着说：“沈总的这个奖励还真是出人意料，大家猜了好多，都觉得你至少能拿个七八十万，没想到沈总出手更狠，直接奖了一套房子，太出人意料了。” 杨姗笑笑：“我也没料到，有点受之有愧。” 周佳慧道：“所以把你都感动哭了，哈哈！” 杨姗有点不好意思，刚刚确实有点丢脸了。 徐建坤问：“房子在哪呢，咋没见到钥匙？” 周佳慧道：“还没盖好呢，你急个啥。” 杨建坤恍然道：“不会是正前江置业合作开发的那个项目吧，那地方位置贼好，一平至少十万起，一套房子下来不得一千多万，大户型都上两千万了。” 刘世光道：“应该就在那，听说年过完主体架框工程就能完工了。” 姜华精神一振道：“装修快点的话，五六月份就能住人了，等那房子交付，以后就不用再租房了，每月八九千的房租，即使我们这些人也不轻松，尽给房东打工了。” 说起房租，大家都有同感。 除了拆二代霍成刚，其他人都差不多，辛辛苦苦一年奋斗到头，至少三分之一的血汗钱贡献给了房东，星海收入好点，但每年十万的房租同样不轻松。 要是能把租房问题解决掉，大家觉得，可以把星海当半个家了。 甚至愿意给沈老板发一张好人卡。 第190章 特别奉献奖 星河员工聚餐的时候，年会的视频发到抖音后，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特别是沈老板那段振奋人心的话，更是引来了无数人点赞。 现金抽奖的。 幸运转般的。 数字猜奖的。 再加上优秀员工奖励房子的。 刷到星海视频的上班族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纷纷开始人肉星海投资，可得到的信息却极为有限，只知道是沪市的一家金融类投资公司，具体信息很少。 可即使如此，也不耽误星海出名。 虽然只是小范围出名，但也让许多上班族记住了星海。 年会抽奥迪，而且是没有任何捆绑条件的，优秀员工奖励一套沪市的房子，同样没有任何条件限制，这比那些打着奖励员工宝马，实际上却要签卖身合同的更加容易引起话题。 最提气的还是沈老板说的那句‘我希望有一天星海的员工也能自豪的跟人说，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也能买的起房，而且是沪市的房子’，以及‘如果你在星海工作五年，却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那就是我这个老板的责任。但是，如果你还没在星海工作满五年，就被星海辞退或者个人原因离开星海，那说明你不够努力。如果你努力了，在星海干满了五年，公司给你发的薪水不够买房，你来找我，我给你买房’，让刷到视频的上班族莫名沸腾。 有人评论：给我买房不，签卖身契都行。 下面接上：不要沪市的，我们这县城的也行。 继续接上：贵公司还招人不，保安或者保洁都能干。 总之，刷到视频的人都一致觉得，这家叫星海的公司真心牛b。 不对，是人家老板真心牛b。 再想想自己公司和老板，瞬间连工作的心情都没了。 特么的没法比啊。 事情还在继续发酵中。 晚上回到出租屋，杨姗喝了酒，有点晕晕乎乎的。 把包一扔，在沙发上坐了一阵，男朋友程旭平才拉开卧室门，探个脑袋出来，闻到酒味后连忙跑出来：“这么大酒味，喝了多少酒？” 杨姗揉着额头说：“有点多了。” “开个年会喝那么多酒干嘛！” 程旭平抱怨一声，赶紧过去牵她去洗脸。 “我不洗！” 杨姗挣开，一下倒在沙发上，神经一样的踢踏了几下，也不知是哭还是在笑：“我有房子呢，程旭平你知道吗，我有房子了，哈哈，我有房子了。” 程旭平直挠头：“你有啥房子了？” 杨姗笑的直抽：“今天开年会，我们老板奖励了我一套房子。” “你喝多了吧？” 程旭平摸摸她额头，压根不信。 “你才喝多了。” 杨姗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翻身坐了起来，直勾勾盯着男盆友：“我告诉你，公司今年就我一个优秀员工，我们老板直接奖我一套房子，你为啥不信？” 程旭平道：“你让我咋信，一套房子得多少钱。” 杨姗瞪大眼睛：“撑死了几千万，我们老板缺那点钱吗？” 程旭平不服气：“你们老板是不缺钱，可有给优秀员工发房子的吗，这可是沪市！” “爱信不信！” 杨姗往后一躺，不想理他了。 次日上班，有人发现星海登上了热搜榜。 标题也十分醒目：上海某企业给优秀员工奖励房子一套。 点开细看，好多照片，连现金抽奖，抽奥迪都被重新扒出来宣传了一波，甚至小编连杨姗站在舞台上当场哭的照片都放了上去，也不知道这些小编从哪人肉的照片。 底下是一堆评论，评论内容都大同小异：这公司真牛b。 沈辉到公司时感觉变化又大了许多，最直觉的是员工的精气神明显不一样了，比以前自信许多，遇到的员工再跟他打招呼时声音都甜了几分，让人听了骨头都发软。 了办公室，先把周佳慧叫来交待一番，今天就把年终奖发下去，然后又把杨姗叫来勉励一番，最后道：“房子你自己去挑，就前江盖的那个小区，回头我给老何说一声。” 杨姗应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谢谢沈总。” 沈辉往后一靠，道：“不用谢我，好好工作就行了，飞机的事回头再跟催下。” 杨姗说好，想起昨晚酒后的放浪形骸，不觉有点羞耻。 沈辉坐了一阵，又让秘书去叫江悠兰。 “沈总，你叫我有事？” 江悠兰很快就过来了，依然活力四射。 沈辉嗯了一声：“坐下说。” 江悠兰就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作副聆听指示状。 沈辉琢磨了下，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给你的。” “这……” 江悠兰迟疑着，多少有点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有点不知道该不接该。 沈辉皱眉：“怎么，还得我求着你收下？” “不是！” 江悠兰忙接过，说：“是年终奖吗？” 沈辉道：“不是，是我单独给你的红包，安心工作，别老想着跳槽。” 江悠兰有点懵：“别人有吗？” 沈辉道：“你说呢？” 江悠兰有点明白了，却觉得这红包不太好拿。 既然老板叫自己过来单独发红包，那肯定不可能是所有人都有的，可为什么偏偏给自己单独发红包，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八卦呢。 可老板给发的红包，又没有不要的道理。 晕晕乎乎的回到办公室，都不知道怎么从董事长办公室里出来的。 傻坐了一阵，才忙打开红包查看。 里面还是一张现金支票，看信息，不是从公司出来的，而是老板私人账户开的，数额有点大，是非常大，五十万整，再加上年终奖，刚好一百万。 这么轻松就年入百万了？ 而且还只半年时间。 江悠兰心窝暖暖的，老板对自己还是挺看重的，不然不会单独给自己发个红包，也不枉自己满腔热情，虽说搞网络安全的在星海这种金融类投资公司没啥大的发展，可遇到个好老板比什么都强，在星海干上几年，还真有可能在沪市买套房子。 才半年就上百万了，明年得有多少？ 算了。 理想再好，总得吃饭不是？ 除了那几个巨头公司，上哪还能挣到百万年薪？ 江悠兰独自乐了一阵，又赶紧看抖音情况。 昨天发的好几个年会小视频红心都已经超过了十万，评论区更是热火朝天，这可是宣传公司的好机会，特别是奖励房子这事儿，不知引来了多少羡慕嫉妒恨。 既然老板说话算数，自己也没理由不努力。 年终奖不但翻了倍，而在比再翻两倍还多。 老板这么给力，怎么着也得好好展现一下公司形象。 明天就去找几位领导聊聊，让几个领导都带头多拍点小视频，发挥好带头作用，给大家把标杆树起来，这样才能充分展现出公司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嘛！ 董事长办公室。 江悠兰刚出去，沈璐又打来了电话。 “哥，我看到你公司的年会视频了。” 沈璐问：“你真的给优秀员工奖励了一套房子？” 沈辉嗯了一声：“你也想要？” “我不要。” 沈辉说：“我又不在沪市呆，要房子干啥，给优秀员工奖励房子，还是沪市的，哥你可是创造了一个全国先例，阿里那么有钱，都没见马总给员工发房子的。” 沈辉说：“小姨抽了辆奥迪，给你说了没？” 沈璐道：“说了，昨晚小玉就给我打电话说了，小姨运气还挺好。” 沈辉点着头说：“正好，省得我给他送车了。” 沈璐道：“我听说小姨父要找车把车托回青河，要上这边的牌照。” 沈辉道：“沪市的牌照他也上不上，托回老家也好，车放这边也没啥用。” 说了几句年会的事，沈璐忽然兴奋地道：“哥，我和杨雨视频了。” 沈辉懵了下，哭笑不得：“视个频有啥好兴奋的？” “明星啊！” 沈璐乐呵呵地说道：“我还没见过明星呢，最近好多明星都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他们可客气了，还邀请我有空去京城玩呢，我加了好几个微信。” 沈辉道：“习惯了就好，明星也是人，也有正常的社交。” 沈璐道：“沈涛那家伙死皮烂脸的蹭我视频，还加了杨雨微信跟杨雨聊天呢！” 沈辉搓搓头皮，瞬间心里一万匹草泥玛呼啸而过。 特么的沈涛那混账东西，喜欢谁不好怎么会喜欢杨雨，可别一冲动发骚给杨雨表达爱慕之情什么的，不然可就闹笑话了，毕竟那啥前不久他才上了杨雨的床。 挂了妹妹的电话，沈辉又让秘书去叫闻香香和郑宓。 没一会，两个前台就过来了。 “沈总，您叫我们？” 两人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心里难免有点忐忑。 大老板忽然召见，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坐，坐下说！” 沈辉指了下对面的椅子，示意两人坐。 他办公桌对面摆了两把椅子，来汇报工作的人有资格坐的，都会坐对面。 两个前台还是第一次享受这待遇，心里不安的坐下。 沈辉又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两人：“一人一个，算是你们的特别奉献奖。” 呃！ 原来要发红包呀，还有这种好事？ “谢谢沈总！” 两人忙接过红包，心里猜测有多少钱，却不好打开看，心不在蔫地应付了一阵沈老板的深切关怀，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后，就第一时间跑回岗位查看红包。 看到支票上的数额后，立马就开心了。 闻香香二十万。 郑宓十万。 互相透了下底，郑宓到也不嫉妒，毕竟闻香香比她伤的重。 老板真贴心呀，真没想到竟然还有额外的红包。 两姑娘又在心里给沈老板点个赞，贴上一个大方和好人的标签。 第191章 恨死PPT发明者 年会完了，沈辉还有一大堆事要忙。 元旦马上到了，新的一年，就要有新气象。 办公室在组织新年的聚餐活动，私募峰会的几项议程和邀请的嘉宾得他亲自定，以至于沈辉连荆襄那边的新病毒情况都有点顾不上了，感觉有点焦头烂额。 酒店套房，沈辉和几个二代还在研究会议议程。 元旦召开的私募基金峰会具体事务由陈丽君在牵头安排，在议程安排上，二代们却提了不少意见，这是二代们添加之后最终定下的，沈辉还要再过一遍。 问题不少。 沈辉一边翻一边说：“又不是什么官方主导的会议，弄简单点就行了，那些人想要的不过就是我的一句话，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嘛，还弄一堆专家来发言。” 李光明道：“既然要开会，总得有点仪式感。” 沈辉吐槽：“要个屁的仪式感，现在的砖家都什么德行，把几个专家发言都取掉，与其听那些个砖家放屁，还不如安排几个有水平的经理人上去讲点实在的。” 李光明想了想，点头同意。 过了元旦，就是真正的新年了。 可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元旦过了并不算真正的新年。 只有过了春节，才算是真正的新年。 2019年的最后一天，二代们都回家迎新年去了，黄佩佩回老家去了不在，沈辉推掉了所有应酬，召集身边的工作人员，保姆和司机们在松园别墅一起迎新年。 刘姐和林月婷准备了满满一桌饭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几天没注意，林月婷似乎变化挺大，弄了碗拉面端给沈辉：“沈哥你尝尝这个面。” 沈辉挺惊讶，瞅了她好几眼，说道：“难得啊，第一次听到你叫我哥？” 林月婷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觉得叫哥好一点！” 沈辉点头头，心里却难免有点失落。 叫哥是比叫东家好一点，可这声哥，啥想法都没了！ 吃过饭，回到书房跟黄佩佩视频聊了十几分钟，又开始琢磨病毒。 荆襄那边的病毒终于引起了上层的关注，就在昨天，汉城官方终于发出了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紧急通知，今天，国家派出的专家组抵汉，正式开始相关的研究工作。 沈辉也在公司内部通讯平台发出了通知，要求全体员工近期不得前往荆襄。 大家觉得老板病的更重了，不过看在年终奖的分上，就不吐槽了。 峰会定在二号召开，元旦这天，基本上参会的人已经全到了沪市。 没开小会，二号直接召开大会。 这种规模的会议，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小角色，能被二代们邀请的，不是本人牛b就是背后的人牛b，其中的关系和利益之错综复杂，远不是二代们能兜住的。 这可不是星海的董事会，几个核心股东开小会定个调子，走个过场就完了。 会议到了三百多人，开的十分低调，没有邀请官方人员，也没有通知媒体，几个基金经理人或者掌门人讲了些干货，最后沈辉上台讲了半小时。 所有人都听的特认真。 大老远跑来开这个会，想听的就几句话。 高大上的理论沈辉讲不出来，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主要讲了讲他对未来的现货黄金市场和原油期货市场的看法，所有人竖着耳朵，就听错过重要信息。 没办法，这货的战绩实在太辣眼。 即使有人不认同，也最多心里质疑一下，不敢在人前说出来。 况且沈辉的一些看法和判断，其实和大家的判断都是相同的。 可是听完后，才发现依旧还是老生常谈。 大家都觉得原油会跌，可问题是如何赚到钱才是关键。 就好比黄金一直在涨，可在黄金价格突破1500大关的那波行情中，却依旧有人在短期行情上判断失误，之前的原油期货大反转也把某些人坑的相当惨。 沈辉在发言快结束时，传递了一个信号。 “金融领域方面我们一直被西方的资本打压，我希望国内的金融同行们在积极参与全球交易的同时，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星海投资愿意跟国内的同行共享资源，共谋发展，共同面对西方资本的封锁，在全球金融市场取得更大的发展……” 掌声第一次变的热烈许多。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要有这个态度，接下来就有得谈。 下午圈子会，沈辉参加了七八个有代表性的小圈子的座谈会，说是座谈交流，实际上则是听取各个圈子的诉求和合作诚意，想要跟星海合作，就得有合作的基础和条件。 空口白牙就想跟星海合作，那不叫合作，而是贪得无厌。 谁也没那么大脸。 晚上是酒会，各个圈子在互相接触，沈辉也在跟各个圈子的代表接触，初步达成了一个合作意向，星海将入股三十家大型量化对冲基金和二十家大型股票策略型基金。 至于入股方式和形式，还要再进一步深谈。 元旦假期结束后，欧美陆续发布了几项经济数据，美帝因几项经济数据比较好看，进一步巩固了投资者对美帝未来经济增长的信心，美元指数随之上涨0.64%，受此影响，美股似乎也收获了一波信心，随之水涨船高，福布斯榜上的几个家伙身价噌噌往上飙。 小会议室。 星海召开了新年的第一个投资策略分析会。 政策研究中心准备了一份详细的研究报告，本来杜明翔已经做好了ppt，结果临开会却被沈辉给砍了，有那时间和精力去倒腾华而不实的ppt，还不如干点正事。 办公软件虽然给工作带来了许多方便，但也同样给人造成了不少烦恼。 就比如该死的ppt，沈辉在隆兴时就做到吐血。 太特么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不让用ppt，杜明翔打把材料打印了几份。 沈辉拿着厚厚的材料随手翻看，耳朵里听着杜明翔的汇报。 报告指出，美帝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收虽然到了一定效果，但从全球经济贸易形势和欧美公布的各项数据来看，美帝正在进入周期性衰退，而节后美国的强势，与其说是投资者看涨美帝未来的经济形势，还不如说是美帝在通过强大的金融体系在转嫁内部危机。 有鉴于此，报告认为黄金的避险属性将会进一步增强…… “好了！” 沈辉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杜明翔的发言。 魏宗如扭头看过来，明显有些惊讶。 其他人也都有点懵，发言被老板打断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辉没有解释，而是问道：“荆襄地区出现的新病毒你们谁关注过？” 大家脸脸相觑，谁没事干会去关注这种事。 每年冬天得肺炎的人多了去了，这也值得关注？ 沈辉不用看也知道没有人关注，道：“我在内部发的通知大家都看到没？” “看到了。” 众人点头，不可能没看到。 沈辉道：“12月30日，汉城官方已发出救治新肺炎的紧急通知，12月31日，国家也派出专家组赴汉调查研究，谁还记得零三年非典大规模爆发前是什么情况？” 杜明翔道：“我有印象，据说在零二年就发现了，只是没有人预料到其中的危害，应对难免有些滞后，后续会扩散到全国乃至全球。” 沈辉道：“假设荆襄的病毒和非典一样，也蔓延到全球，会造成什么影响？” 一个研究员忍不住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沈辉看过去，脸色很不好：“你对病毒了解多少？” 研究员噎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另一个研究员道：“以国家现在的医学力量，就算非典再来一次，也有足够的经验和力量把局面控制住，不可能再出现全国蔓延的情况，我觉得沈总多虑了。” 沈辉就不是个讲道理的，特别是做在老板的位置，跟下属能讲道理的时候，自然还是要讲道理，但如果道理讲不通，而且在可以肯定结果的时候，他不打算讲再道理，所以，直接下命令：“有意见保留，从现在开始，给我调集资金做空3月份美油期货，再去借美帝那些经营状况不好、抗风险能力差的上市公司股票，有多少借多少，给我做空美股。” 没人吭声，也没人反对老板的决定。 会议就此结束，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其他人的意见可以不管，但老魏这里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沈辉把魏宗如叫到董事长办公室，递给他一份调查报告：“这是我找人花了半个月时间在荆襄地区调查得出的结果，你先看一下。” 魏宗如有些无奈，感觉老板有点神经质了，可翻着手里的报告，越往后看，脸色就越是凝重，最后更是彻底变了色，忍不住惊呼：“真有这么严重？” 沈辉点头：“所以说永远不要坐等官方解决问题，不论任何国家，行政反应都是迟钝和呆板的，不然就不会出现各种危机了。所以从现在起，你要随时关注荆襄那边，并根据实际情况，做好及时调整投资策略的准备，不能等大火都烧起来了再去找灭火器。” 魏宗如脸色沉重的点头。 第192章 座上宾 五号，沈辉安排完工作，从沪市飞宁西。 同行的还有齐伟成和张银花。 老二的婚期到了，天天电话不断，琐事太多。 本来六号老马每年一度的乡村老师颁奖在南海岛举行，老马还邀请他过去参加，沈辉也想去看看，据说有不少大佬呢，可老二结婚在即，只能跟老马说报歉。 从南安机场出来，两辆劳斯莱斯已经等在了外面。 沈辉和来接机的沈超上了一辆车，孙阳坐副驾驶。 吴杰和小姨小姨父上了另一辆车，出了机场后直奔青河。 车上，沈辉问沈超：“都安排的咋样了？” 沈超说：“差不多了，车已经全部到了，来了一百辆劳斯莱斯，航线已经和杨主任确定好了，一班从沪市飞，5架空客320公务机，一班从京城飞，4架空客320公务机，都是后天飞到南安，不过沪市的是上午到，京城的是下午到，正好错开，四百三十多号人，车应该够用，就是酒店有些紧，把万象酒店也包了。” 沈辉问：“能忙的过来吗？” 沈超笑着说：“有点焦头烂额，不过还行吧，三叔把总，还有沈谦和沈璐呢，就是接待这么多大人物压力山大，三叔把沈磊、沈扬他们几个也叫过来帮忙了。” 沈辉点点头，都是上过大学的，而且已经工作了，搞个接待应该问题不大。 沈超又说了说车辆调配和房间安排的细节，基本上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位了。 沈辉这边来的人有点多，二代们就上百了，明星不多，就二十来个，最多的还是私募界的人，接近三百人，都是要跟星海合作的私募老总们，真正的大佬其实并不多。 毕竟只是弟弟结婚，又不是他结婚，沈辉也不好邀请人家。 今天来的私募老总都是他放风出去，主动要求过来的。 到了青河，家里围了一堆人，还在商量婚礼流程和一些细节问题。 亲戚们都来了，围着茶几坐了一圈，坐不下的就坐小凳子。 几个表姐表姐夫也不辞辛劳的专门请了假过来，帮着出谋划策。 沈辉忽然就觉得很满足，人活这一辈子究竟图个啥？ 除了金钱财富，面子这东西也必不可少。 还记得当初他结婚时的情景，亲戚们虽然都在帮着支应，但没这么重视和热情，几个表哥表姐更是连人面都没见，就吃席的时候过来坐了坐就走了。 可现在，连上班的都请了假脱产来分担工作，这都是财富地位带来的变化。 沈辉没再计较亲戚们的现实，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到了他现在的财富地位，再计较那些未免小气了，看看老爹老妈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们有多满足和开心。 这就够了。 “沈家的董事长来了。” 沈辉进门，亲戚们都站了起来，还有人开着玩笑。 大姑父笑着说：“掌总的回来了，大家伙心里都能安稳点了，不然来那么多富豪和大明星都不知道咋接待，看把三舅这几天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沈立伟摩擦着头皮说：“这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我这个副局在人那些富豪和明星眼里估计跟个村干部没啥区别，打电话都头疼，还好沈超几个年轻人能顶事。” 众人都笑，却没有兴灾乐祸。 一辈子都在青河打拼，干不到县领导那个层面，格局和圈子很难走出青河，像沈立伟这个副局，以前认识的最有钱的也就是身家几百万的包工头，身价上千万的土豪，人家未必就能看得上他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副局，哪有机会接触那些京沪等发达地区过来的真正富豪。 陪家人聊了一阵，沈辉问：“新房收拾好了没？” 沈超说：“那个不急，后天才布置新房。” 沈辉又问起另一件事：“给县里领导们送请贴了吗？” 沈立伟道：“没送，就等你回来商量呢，要不要请县里领导。” 沈辉道：“请一下吧，不说人家也知道，请了是礼，不请有点看不起人家，这样，把请贴给我，下午我去县里给他们发，顺便找领导们说点事。” “送请贴不太好！” 沈立伟道：“现在八项规定管的严，这种事你去趟县里亲自邀请一下，领导们来不来都会有个意思的，以沈涛的名义给送请贴不好。” 沈辉一想，也是，就从善如流了。 大姑父问：“结婚典礼呢，司仪定了没？” 沈辉道：“方芊雪吧，电视台主持人干这个应该没问题。” 大家都没意见，能请知名电视台主持人主持典礼，自然比随便找个婚庆公司的司仪更有面子，以前有土豪给儿子娶媳妇还亲董亲主持呢，那可比方芊雪牌更大。 沈立伟问：“那证婚人呢？” 沈辉道：“这个你们商量，肯定要长辈证婚。” 大家都松口气，就怕沈辉再瞎整，到时还真不好反对。 中午在家吃饭，下午亲戚们分头行动，继续准备。 家里这边的亲戚都由沈立民一手包办安排，不用老爹老妈操心，就舅舅家那边由老爹老妈负责，沈立伟则带着一帮小的接待沈辉这边来的人，分工很明确。 沈辉去了县里，拜访县领导。 去之前给李县长打了个电话，到县府大院，李县长的秘书已经等在楼下。 跟着秘书上楼，李县长在楼梯口迎接。 寒喧几句进了县长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秘书泡了茶出去后，沈辉才问起投资方案的事情，小青山的开发投资预算方案他看过之后，就让报给县里。 李县长信心满满道：“小青山的开发事关青河未来的发展大计，不但县里重视，市里也高度重视，县里收到项目方案后，汪书记就和市领导亲自跑了一趟省里，就小青山开发的具体项目跟相关省厅领导和省委省府领导进行了汇报，目前正在走项目审批流程，市里已经把项目报到了省里，省里组织专家会审后，才会正式上会研究。” 沈辉心里吐个槽，光是这流程走完，都不知何月何月了。 不过他一点不急，该着急的是县里。 坐了一会，离开的时候才发出邀请：“李县，我弟弟沈涛八号结婚，能来的话就抽空来吃个席，不能来的话就算了，知道你们领导有八项规定。” 李县长抱歉道：“这个是真没法给沈总答复，沈总在央企干过，知道纪律，这样，沈总也会邀请汪书记吧，回头我跟汪书记汇报下，不管人去不去心意肯定到。” “李县人能来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沈辉在门口跟李县长握手作别，又去了书记那。 李县长目送他走向电梯，着实有点头疼。 沈辉说的是实话他自然也明白，可正因为是实话才头疼。心意不心意的，送个千把块钱礼金沈老板也看不上那点钱，可最难的就是人过去。 八项规定下，领导干部参加婚丧嫁娶属于大忌，这些年为此丢掉帽子的不在少数。 沈老板的面子要给，但自己的帽子也不能丢啊！ 真真是头疼。 算了，下午给书记汇报下，看书记怎么说，再想办法吧！ 沈辉到书记办公室坐了会，离开的时候同样发出了邀请。 结果跟李县长一样，都没法给答复。 沈辉理解，出来后又去看了看上个月刚进常委班子的徐县长。 徐县长这半年来的工作能力和成绩得到了市里一致肯定，用上面的话说，就是要大力拔拨那些能干事、干事实，不但勇于任事、而且还能解决发展中遇到的难事的年轻干部。 徐县长今天才刚刚四十出头，的确算是年轻干部。 再加上有县里推荐，被提拔也就水到渠成。 对自己的贵人，徐县长还是相当客气的，把沈辉迎进办公室沙发上坐下，等秘书泡了茶出去后，才笑着说：“沈总是回来给你弟弟操持婚事的吧？” 沈辉点了点头，笑道：“共实也没啥让我操心的，家里长辈们都给操办好了，我回来也发挥不少多少作用，人在就行了，到是接待明星让县里费了不少力气。” 徐佑平道：“沈总可千万别客气，这事县里还得感谢你呢，这些一年明星来青河，就是对青河人文和旅游的最好的宣传，对提升青河综合形象和名声有巨大的推动作用，说起来要不是沈总打了招呼，人家明星谁认得我们，更不会配合县里的宣传工作了。” 沈辉问道：“把沈家沟作为入山的景区大门，县里有没有别的意见？” 徐佑平道：“意见是有，不过都是东桥乡和南河镇的有意见，毕竟他们那边一直都是小青山景区入口，现在把入口放到沈家沟，三墩镇是高兴了，陈桥和南河难免闹点情绪，不过县里的意见很统一，沈总建设家乡的意愿县里可以理解嘛，而且规划也没有完全把东桥和南河绕过去，出口放在了东桥和南河，同样能拉动发展。” 沈辉点头，笑道：“项目审批就麻烦县里了，年过完能下来正好开工。” 徐佑平道：“资金方面呢，要不要县里帮忙协调？” 沈辉道：“不用，资金问题星海自己解决。” 徐佑平大喜过望，这更加省事了。 五十亿投资不是个小数目，本以为县里少不得还要出面协调贷款，资金不到位，就算项目批下来，也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开工。 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准备让县里面出，果真底气十足。 第193章 上热搜 从县里出来，沈辉又去了趟青河园工地。 腊月的青河天寒地冻，已经没法施工。 工地被围了起来，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施工垃圾，不过地面已经平整的差不多了，还挖开了好几个大坑，并且浇灌了混凝土，看样子是主体建筑的基坑。 工地就留了一个出口，看门的王老头是跟二叔干工程的。 老远的看到库里南开过来，王老头还以为是沈立国来了，赶紧跑过来开门，到了跟前才发现是沈辉，那个惊讶：“哎哟，大老板回来了啊！” 沈辉没下车，从车里扔给他一包烟：“看看整成啥样了。” “就那样呗！” 王老头接了烟，咧着一嘴黄牙道：“工程太大了，几个月也就把地平了平，把该挖的坑挖开，管子埋上了，盖房子快，一个月就完了，关键那些花花草草听说不好弄。” 沈辉一边点头，一边说：“我去看看。” 王老头答应着，忙跑过去把门拉开。 沈辉坐着车转了一圈，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就去了青河宾馆。 青河宾馆他还是七八年前来过一次，环境到是挺好，封闭式的大院子，就是基础设施差了点，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翻修过没有，要是没重新装修过，可没法接待住人。 路上打了个电话，到宾馆时一群人已经等在了楼下。 打头的是宾馆总经理朱长友，沈辉刚下车就忙上前握手。 “沈总好，我是青河宾馆的朱长友。” 没说职务，也不好意思说。 自己这个总经理，在人家面前和农民工没啥区别。 沈辉笑着跟他握了下手，能这样自报名号的肯定不是中层管理人员，更不可能是宾馆的服务员，不是总经理至少也是个副总，道：“我就随便看看，劳烦朱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 朱长友又介绍了下身边的人，不是副总就是大堂经理。 一干宾馆领导满面笑容地跟沈老板握手，仿佛在迎接省市领导。 朱长友介绍完，又赶紧前面带路：“沈总这边请，我带您看一下。” 沈辉就在一干宾馆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宾馆的客房，比七八年前好多了，明显重新装修过，虽然还是有点旧，但收拾的挺干净，用来接待勉强够了。 朱长友介绍着宾馆情况，心里却没什么底。 毕竟接待的不是普通人，不是富豪就是大明星，就怕人家看不上宾馆条件。 好在沈老板看完后终于点头：“还行。” 虽然就两个字，却让宾馆的一干管理层暗暗松了口气。 行就好，行就好啊！ 这要是不行，丢人不说，县里也得有看法。这次的接待任务虽然是私人的，但接待的人不是商界大佬就是一流明星，对青河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作为县里唯一的接待宾馆，县里早就通知了，务必高度重视，不能丢了县里的脸面。 这要是被人嫌弃了，自己这总经理可就坐蜡了。 不过还好，沈老板还是讲些道理的，没让自己难堪。 目送库里南开走，朱长友松口气道：“还好，总算过关了。” 几个管理层也跟着松口气，一位副总羡慕道：“这才叫人生啊，瞧瞧人家，在外面混好了回青河都是县领导的座上宾，弟弟结个婚，搞的整个清河都在跟着忙活。” 另一位副总笑道：“不忙活不行啊，好多有钱人和明星要过来，要是马路破破烂烂的怎么能行，至少也得弄整齐干净一点，不然上了媒体丢的可是青河的脸。” 朱长友点着头：“不错，虽然是人家私事，但来的人不普通，县里自然要重视。” 大堂经理笑着说：“最近青河满大街都是劳斯莱斯，已经被炒上热搜了。” 大家对对眼，都觉得想笑。 一个偏远小县城，满大街都是劳斯莱斯，想不上热搜都难。 大街上。 自从青河满大街劳斯莱斯的新闻登上了热搜，最近青河人开车都小心了许多，以往横冲直撞和各种加塞也少了许多，特别跑黑车的更是小心了再小心。 要说开车最野的，自然非那些出租车和跑黑车的莫属。 以往蹭下别的车也就蹭了，反正买的全险，咱也不怕。 可如今就算买了全险也不敢蹭啊，几万块钱的平民车，哪家保险公司的险种能赔得起劳斯莱斯，这要是万一不小心蹭了，可就真得卖房子了。 所以，好多老老实实开车的司机忽然发现青河的交通变好了，那些以往喜欢各种抢道乱插的出租车和黑车司机都变的文明了，在知道原因后，不由给某土豪点了个赞。 没想到劳斯莱斯多了竟然还能优化交通秩序，再多来个几百辆就好了。 说满大街都是劳斯莱斯有点夸张，但一百辆劳斯莱斯开到青河，就算很少集体出来，但天天在路上跑的，一天见个七八回甚至十几回还是很容易的。 不但司机们小心了，连路上的交警也精神了许多。 开到青河的劳斯莱斯哪里的都有，以京城和沪市的居多，都是二代们给找的，而且全是统一的款型颜色，每看到一辆，交警们就得评论一番，猜测一下是哪个大佬坐驾。 新街十字口。 刚刚过去了一辆幻影，又一辆库里南开过来。 交警们瞅了一眼，嚯，心里立马有数了。 一个辅警看了眼，道：“是沈老板的车。” 貌似‘沈老板’这三字已在青河家喻户晓，谁都知道是哪位。 年长交警看了他一眼，没话说，心里mmp。 真特么废话，挂着青河的牌照，还是库里南。 卖菜的老太太也知道这是谁的坐驾，用你说？ 沈辉可不知道路口的交警正在议论他的坐驾，拐了个弯，往前走五百米，兴河大酒店就到了，下车四下看了看，还算满意，这条街上车不多，地方也足够宽敞。 上楼看了看客房的环境，毕竟是去年才新盖的酒店，比青河宾馆条件强多了，门前的停车厂也足够宽敞，停个四五十辆车没问题，算是青河条件最好的酒店了。 天汇佳苑，c6栋，2单元202室。 黄波下班回家后，老妈和老姐已经把晚饭做好，老爸在往餐桌上端盘子。 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子，新装修的，花了多少钱不知道，听说是沈辉找人搞的，奢华中尽显设计的精心修饰和匠人的用心，跟县城里其他人家的房子差距很明显。 唯一能这套房子一较高下的，就只有沈家的房子了。 黄波也买了套房子，当然不是这个，这是沈老大买给老爸老妈住的。 特么的。 老姐还没嫁过去呢，搞的自己好像寄人篱下似的。 房子住着虽然舒服，可心里不得劲呀。 黄波心里吐了个槽，忽想起一事，说：“我听说沈哥回来了，下去还去见和县领导。” 黄佩佩正好端着盘子出来，哦了一声：“我知道。” 黄有福正在摆筷子，瞅了瞅闺女，问：“要不要叫他来吃饭？” 黄佩佩说：“不叫，他家一堆事，指不定多忙呢！” 黄波心想，忙个毛线呀，真忙的话还有时间跑去见县领导？ 当然这话可不敢说出来，不然铁定要被老姐收拾。 饭端上来，一家人正准备吃饭，外面忽有人敲门。 黄波坐在外面，起身说：“我去看看。” 黄有福两口子和黄佩佩都没动，心里有点小郁闷，吃饭的点，怎么会有人来，串门也不挑个时间，要么就早点来，要么就等饭点过了来，哪有这个时候来的。 正琢磨是谁呢，就听外面黄波叫了声：“沈哥！” 三人一愣。 怎么忘了那货。 不打招呼上门，还喜欢在饭点来，可不就是那货才会干的事吗？ 黄有福和黄妈忙起身，黄佩佩也拍着额头站起来。 不起来不行了，脚步声和笑声已经过来了。 “叔，婶！” 沈辉走了过来，先跟黄爸黄妈打了声招呼，扫了眼饭桌，就笑：“来的刚好，我就琢磨该吃饭了，饭够不，不够的话给我随便弄碗面条就行。” “够了，够了。” 黄有福忙让座，黄妈则连忙进了厨房。 黄佩佩吐着槽：“又搞突然袭击，来吃饭也不早点打电话，一点准备都没有。” “有呢，有呢！” 黄有福心里也恨的痒痒的，但总不能往外赶人吧，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给闺女连连递着眼色，不管怎么说，上门的都是客，还没结婚呢，该有的礼可不能少。 黄佩佩无力吐槽了，把一碗饭推给沈浑：“这碗你吃吧！” 沈辉也不知道啥叫客气，反客为主招呼：“叔，黄波，你们也吃。” 黄佩佩又端了碗饭出来，也不管老爸的眼色，问沈辉：“你咋不回家吃饭？” 沈辉笑着说：“家里人太多，亲戚们都在呢，我就来这蹭个饭，吃过饭再过去。” 黄有福接道：“是在讨论沈涛的婚事吧？” 沈辉点着头，顺便也吐了个槽：“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讨论的，前前后后就那些事，讨论个一两次定下就行了，天天聚一起讨论，搞的好像皇太子结婚似的。” 黄有福笑呵呵地道：“不是皇太子也差不多了，你们沈家现在家大业大的，娶媳妇又是一等一的大事，亲戚们自然要多给出份力，这是好事情。” 沈辉笑着点头，黄佩佩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第194章 买人心 吃过饭坐了一小会，从黄佩佩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沈辉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保安们的住处，关怀了一番保安们的生活。 保安是从沪市挑的，有从小练武术的，也有退伍兵，一共十人，都住在天汇佳苑，本来沈辉只买了四套房，后来直接把一栋楼的整个单元买下，用来安排保安人员。 荆红跟着黄佩佩回来后，也住在这里。 保安队长叫彭维国，三十出头，已经成了家，妻小在北方一个小县的老家，人看上去挺稳重，从武警退下来的，据说身手相当好，但从来没过他出手。 保安们都是单人住，一个人一间卧室，收拾的挺干净。 沈辉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最后在二楼的客厅坐下，跟彭维国谈话。 其他保安围在四周，腰杆挺的笔直作洗耳恭听状。 沈辉和彭维国聊了几句，忽然问：“把家属带到青河来怎么样？” 彭维国愣了下，迟疑道：“老板的意思是……” 沈辉道：“在沈家干到退休，其他的事我处理。” 彭维国坦然道：“这个我要跟妻子商量下。” 沈辉点头：“也好，跟媳妇好好说，过来的话这小区的房子你随便挑，子女上学什么的我安排，要是不想在青河上学，想去哪都行，我给安排。” 彭维国心动了，但成了家的人毕竟比不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小伙子，这种大事，就算做决定的是自己，也得跟老婆商量一下，说道：“我跟妻子商量下，尽快给老板回话。” 沈辉说好，又看向其他保安：“你们也一样，想干到退休的就在青河安个家。” “我愿意！” 话音方落，一个小伙子就爽快地答应了。 安置家小，还给房子，这样的机会错过了还上哪去找？ 对于保安们来说，职业生涯最理想的状况就是给一个超有钱的大老板当保镖，稳稳当当干到退休这辈子就算值了，真要换来换去，就永远只是个给人看门打工的。 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大多数保安职业都不稳定。 年轻的时候还行，岁数稍大点就只能去给人看大门了。 现在老板抛出概览枝，哪能不赶紧抓牢了。 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小年轻，全都当场表态，愿意把家安到青河。 真要是家庭好的，有其他选择的，就不会出来当保安了。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力气。 太平社会，再能打也当不了饭吃。 不出意外，除了彭维国，剩下九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全都当场做出了选择。 沈辉露出笑容，道：“很好，这小区的房子你们自己挑，每人十万装修和家具钱，尽快把家安好，结婚的话每人奖励五十万，所以，小伙子们，尽快找媳妇吧！” 九个小年轻脸上充血，都忍不住想表忠心了。 幸福来的太快，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彭维国都有些着急了，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跟媳妇商量。 这么好的条件，实在没拒绝的道理。 等到沈辉离开，小伙子们就炸了锅。 “彭队，你咋不答应啊！” 有保安替彭维国急：“这么好的条件上哪还能找到第二家啊，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就吃个年轻饭，今天还在宁西，指不定明天人家不要了，就得等第二家，老子就得看大门，在老板家干到退休多好，工资不少，还给房子安家，你咋不快点答应呢！” 彭维国苦笑：“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安个家哪有那么容易，拖家带口的，老板给开的条件再好，总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算媳妇也同意，家里还有老人呢！” “哎！” 小伙子惋惜地道：“结了婚就是麻烦，哪像我们没结婚的，多好。” 彭维国笑道：“碰上老板也是你们的运气，好好干吧，高兴完了别忘了工作，晚上的巡逻不能停，干我们这行的，不能有意外，一次意外就得卷铺盖走人。” 一群小伙子立马严肃的点头，再不敢嬉皮笑脸。 沈辉到家的时候，亲戚们已经走了。 张金花有点不太高兴，瞪着儿子问：“你上哪去了？” 沈辉说：“去了趟黄家。” 张金花满嘴酸味：“我还没娶过门呢，刚来就往人家跑，婚都没结呢就给买房子，你知不知道，有些亲戚们说是非说的可难听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沈辉无语道：“你这吃的哪门子醋，我去下黄家你也这么大意见。” 张金花气道：“你是我儿子，还是黄家儿子？” 沈辉抓了抓头发，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想再跟老妈理论。 跟女人就没法讲道理，哪怕自己的老妈也是一样。 这摆明了要找茬，他还能说啥？ 沈立国也不插话，只管看电视。 这时候插话就是找不自在，这婆娘以前不这样的，可自从儿子发家之后，脾气就变的一天比一天大，有往老佛爷方向发展的趋势，越来越不讲道理。 沈涛和沈璐更不插话，到不是怕老妈，而是知道说的越多，老妈就越来劲，要是不理她的话，一会就过去了，果不其然，张金花嘚嘚了几句，见没人括话，就收获了胜利，又问起小姨和小姨父的情况，最后才问了问齐小玉在沪市上学的情况。 沈辉应付了老妈一阵，想起一事，问老爹：“彩礼咋说下了？” 沈立国道：“亲家说不拿了。” 沈辉心里赞同，嘴上却说：“结婚要彩礼本就是陋习，难得刘局长开明……” 说了一半就被老爹给打断：“沈涛马上要改口了，你以后也得改下称呼。” 沈辉无语，只得改口：“难得刘叔开明，不过青河的风气就这样，结婚要彩礼，有人会说三道四，不要彩礼同样也会有人说三道四，刘叔那边咋想的？” 沈立国道：“你大姑爹去了几趟，刘亲家说都是为了子女好，就一个闺女，要多少彩礼还不都是留给闺女，彩礼就不拿了，结婚那天还得给刘娜买个车。” 沈辉点头：“人家敞亮，我们家也不能小气，不然别人以为连个彩礼钱都拿不起，家里不是有金条吗，给拿上一千克黄金，既不显小气，寓义也好。” 沈立国是实在人，实在人都有个毛病，就是不知道变通，道：“人家都说不拿了。” 沈辉无语拍额头：“人家说不拿就是个态度，就青河这边的风气，我们要是真不拿别人会怎么说？姑爹和二叔三叔他们什么意见，我不信他们也是这意见。” 张金花道：“你姑爹就说不拿不行。” “那不就得了。” 沈辉道：“就拿金条吧，既不显的俗气，寓义也好。” 沈立国道：“那我明天跟你姑爹再商量一下。” 沈辉点头，又问沈涛：“快结婚了，你啥感受给我说说。” 沈涛懵逼，道：“没啥感受啊！” 沈辉再问：“结婚以后怎么过日子，你想过没有？” 沈涛思考了下，才道：“想过。” 沈辉就问：“那说说，结了婚怎么过日子？” 沈涛难为情道：“挣钱养家啊，还能咋过？” 沈辉不想问了，一天不结婚，绝大多数男人就不可能真正成熟起来，对婚姻的概念也不会有太深入的理解，直到真正过了日子，才知道婚姻是什么。 又问沈璐：“开车水平咋样了？” 沈璐一听就乐了，道：“刚开始上路的时候还有点紧张，现在好多了，妈经常出去不叫司机，还让我拉她出去呢，除了没上过高速，城里开车没问题的。” 沈辉就笑：“那明天我坐下你的车，看你到底咋样。” “行啊，明天我拉你出去！” 沈璐精神大振，期待感满满。 隔天，沈辉出门时果真叫了沈璐。 兄妹两个到了楼下，沈璐的白色速腾就停在不远处。 沈辉到车前看了看，问：“刮了几次了？” 沈璐一听这个心里就疼：“三次了，两次是我辞人的，一次是别人刮到我车，还是个骑电动车的学生，幸好没买太贵的车，不然修车都得不少钱。” 沈辉点了点头，刚想拉门上车，吴杰跑了过来。 “沈总，这个……” 吴杰抓头，老板没打电话，他是接到其他保安的通知才飞快跑过来的。 作为老板的司机，其实更大的职责是贴身保镖，从工作角度来讲，有时候老板的个人行为是很影响保镖的工作的，就比如现在，老板要出门却不坐自己的车，安全怎么保证？ 沈辉知道他们的难处，摆摆手：“开车跟后面。” “好嘞！” 吴杰松了口气，忙跑过去开车。 于是，沈璐开着速腾载着大哥出门，吴杰开着库里南跟后面。 出了小区，路上车比较多，沈璐开的挺慢，小心翼翼的。 看得出来，技术还不怎么熟练。 沈辉也不催促，免得她一紧张反而更容易出错。 “外奶好的没？” 为了沈璐紧张，沈辉还专门分散她注意力。 “好的呢！” 沈辉一边小心开车，一边说道：“现在小舅妈对外奶可好了，外奶尿床也不骂了，前几天还还五百多块给外奶买件羽绒服，还是妈和小姨给的钱香。” 沈辉笑道：“你到看的明白。” 沈辉也笑：“那肯定啊，不然外奶以前就不难过了。” 第195章 用钱解决问题 沈辉看过外婆，又把小舅妈拉到一边，给她发了个超级大红包，最后叮嘱：“本来给舅妈准备了一个更大的红包，不过我看外奶的气色不是太好，明显吃的不好，红包减半。明年再看吧，要是外奶气色能好点，再给舅妈发个大红包。” “气色咋不好了！” 小舅妈一听就急了：“我都顿顿给肉吃了。” 沈辉道：“反正我没看到，我只看外奶气色好不好。” 小舅妈急的抓耳挠腮的，一个气色不好，红包就减半了。 娘啊！ 你气色赶紧好点吧！ 沈辉走了。 小舅妈还懊悔的想撞墙，减半了都有五万块。 那要是不减半，不得有十万块？ 早知道天天喂奶粉，也得把老太太气色给喂好点。 每月有三千块，年底还有红包，手里有了钱，哪还用看儿媳妇脸色呀。 只要把老太太伺候舒服了，儿媳妇也得看自己的脸色。 利益面前，小舅妈迅速转变了思想，更新了观念，明确了明年努力的方向。 车上。 沈璐一边开车，还一边提心吊胆的：“哥，你这么欺负小舅妈不太好吧？” 沈辉问：“我怎么欺负她了？” 沈璐道：“我觉得你这样就是在欺负她，我都看不下去了。” 沈辉道：“那是你还没看透，恶人就要恶人磨，对小舅妈这样的人，只要给她钱，就能把问题解决。这个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沈璐咀嚼了下，感觉有点毁三观。 下午，齐伟成和张银花也过来了，帮着做饭跑个腿啥的。 让沈辉意外的是，舅舅家那边也过来了，实属难得。 张金花姐妹俩跟娘家的哥哥们关系一直不好，都快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平时基本不怎么走动，也就遇到红白喜事了打个电话，该随份子的随个份子。 沈辉要结婚，老爹自然也请了几个舅舅。 不但请了，而且还是专程登门去请的。 本以为也就和以前一样，吃席的时候过来随个份子，吃个席就完事。 没想到还能提前来帮忙，确实让人很意外。 上门就是客，再加上儿子的大喜事，这时候就算是仇人过来，沈立国和张金花也得给个好脸，更何况是娘家的哥哥，该热情还是要热情的。 大人们凑一起叨叨，沈辉陪着几个表哥聊。 几个表哥混的都不咋样，大舅和二舅家的都在打工，情况最好的，还要属三舅家的表哥张志衡，总算是吃公家饭的，钱多钱少先不说，至少也比打工强。 几个表哥都挺别扭，跟沈辉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搞的沈辉也很别扭，本来就没啥感情，平时也不来往，实在没啥好聊的。 到是几个表嫂能说会道，脸皮也挺厚，小马屁拍的一溜一溜，搞的沈辉那个膈应，心里一个劲感慨，本来都是血亲，现在却搞的连个外人都不如。 这特么究竟是人心不古，还是社会发展造成的？ 晚上，沈辉一家五口吃饭，吃过饭又在客厅沙发上聊天。 说了会沈涛的婚事，沈辉忽然问沈璐：“你谈对象没？” 沈立国和张金花一下竖起耳朵，明显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沈璐正在吃桔子呢，闻言差点没咬到指头，忙摇头：“没有。” 沈辉道：“过年你也二十五了，还不谈对象？” 沈璐对这个话题似乎有点羞耻，说：“还早呢！” 沈辉就不再问，沈涛有点遗憾。 张金花不知道叨咕了几句啥话，好像在抱怨沈璐都二十五了还不找对象。 沈璐脸就垮了，感觉老妈病的不轻。 沈立国问沈辉：“我看人家有钱了都做慈善捐款，你咋不捐？” 沈辉道：“做好事不留名，留名的都不是真想做好事的，我要名声干嘛？” 沈立国不知道咋问了，他就一个农民工，没什么太高的人生理想和伟大情怀，对儿子的人生也给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好不问了。 晚上，沈辉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就给黄佩佩发视频。 不接。 连发三遍，还是不接。 最后回了消息：我爸我妈在呢！ 沈辉：睡不着，过来陪我。 黄佩佩回了个捂脸的表情，加两字：别闹。 沈辉：憋的不行了，你不过来我打飞机了。 黄佩佩偷笑：外面洗发店有，去找。 沈辉：不安全，染上病咋办。 黄佩佩：那你还是打飞机吧！ 沈辉回了个哭的表情，心里mmp。 回老家就这一点不好，造个小人都不方便。 屋里暖气烧的热，再加上心里的燥热，就更难受了。 发了会微信，憋的实在难受，爬起来冲了个澡才清爽了一些。 煎熬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五点多就醒了，一柱擎天撑醒的。 沈辉狠狠撸了几把，浑身不得劲，只得爬起来洗了把脸，穿了身运动服，上身套了一条羽绒服出门跑步，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保安正在单元门口来回跑。 早起锻炼的？ 沈辉刚转了个念头，就自己推翻了。 “沈总！” 保安跑过来，脸上全是意外。 “辛苦了！” 沈辉冲他点点头：“陪我跑一阵。” 保安说声好，就跟在他身后跑。 沈辉边跑边琢磨，保安肯定不是早起锻炼的，就算锻炼，也不可能起这么早，多半是值夜班的，心里就对彭维国挺满意的，这个队长没选错。 跑出小区，没跑多久，孙阳也跟了上来。 沈辉回头瞅了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跑。 腊月的宁西天冷的厉害，特别是大清早太阳没出来之前，气温至少在零下十度，呼出来的气瞬间就变成白雾，跑了一阵身上虽然开始出汗了，可手脸却冻木了。 绕着小区跑了一个大圈，身上热气腾腾，血液循环之下，手脸也缓过来了。 “走，去吃点东西。” 沈辉把羽绒服脱下拎在手里，四下一瞅，看到不远处有个早餐店，就往过走。 保安说：“那个不好吃，再往前有一家做的挺好。” 沈辉笑着说：“你到是比我这个本地人知道的多，走吧。” 保安就喜孜孜的在前头带路，沈辉和吴杰跟后面。 孙阳则给沈辉提意见：“沈总，以后早起锻炼能不能叫下我？” 沈辉点着头：“是我忘了，下次叫你们。” 孙阳松口气，保卫工作容不得出丝毫差错，即使他和吴杰两个人换班，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老板身边，要不是值班的保安第一时间将老板早起跑步的消息汇报给彭维国，彭维国又及时通知孙阳，孙阳和吴杰哪能想到向来喜欢睡懒觉的老板会早起跑步。 往前走了三百多米，到了一家包子店。 保安熟门熟路的要了十个大包子和豆浆米粥，看样子没少光顾。 沈辉到也并不意外，自己虽然是地地道道的青河人，但自从初中毕业之后，在青河呆的时间并不多，在天汇佳苑附近吃饭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没保安熟悉也很正常。 很快，十个拳头大，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 沈辉拿了一个偿了一下，就赞道：“不错，味道挺好。” 保安就挺高兴，又招呼孙阳也吃。 吃过早饭，刚好七点半。 沈辉回家上楼，老妈已经起来做早饭了。 “咋这么早？” 张金花挺惊讶，这儿子就不是个勤快的，人没见起这么早过。 沈辉道：“醒的有点早，起来跑了跑步，我在外面吃了。” 张金花问：“我打的荷包蛋，还吃不？” “不吃了。” 沈辉换上拖鞋，去叫沈涛起床。 特么的明天就结婚了，还在睡懒觉。 沈辉都想抽老二一顿，心也太大了。 吃过早饭，亲戚们很快就都过来了。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在今天完成，沈家这边的亲戚，老妈那边的亲戚全都来了，外地的宾客要有人接待，中午吃过饭催妆的要出发，样样都要安排妥帖。 婚礼是神圣的，需要强烈的仪式感。 婚礼是庄重的，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对每个人来说，结婚都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 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通常都是长辈们掌握着话语权。 各种细节和迎娶的流程怎么定，沈辉压根就插不上话，即使他是沈家的董事长，这个时候也只能任由长辈们安排，好在除了接待京沪过来的宾客，也没啥让他操心的。 听着长辈们一条一条的梳理流程和细节，即使已经结过一次辉，沈辉也觉头大。 总揽全局的是大姑父，一条一条的安排。 “三舅啥都别管，带着几个小的把接待外地客人的事给安排好，千万不能让人家外面来的客人给咱挑出毛病。大舅，大舅妈把金条准备好，交给明天娶亲的人。” 大姑父挥斥方酋，安排的有条不紊：“催妆的吃过饭就走，尽量十二点前过去，早点去给人家的娘家客敬上几杯酒，不能失了礼数，沈超早点把车给安排好。” 沈超说：“安排好了，霸道过去。” “梳头的箱子呢，大舅妈准备好了没有？” 大姑父问完车，又问张金花。 “好了！” 张金花说：“一会就交给王丽华了。” 第196章 我们的老祖宗给后人留下了许多毒瘤，比如结果要彩礼，就非常令人痛恨，娶媳妇没钱的痛恨，原因不用多说；有钱嫁闺女的也同样痛恨，因为不要还不行，会被说三道四。 民俗这种东西，之所以无法毁灭也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结婚要彩礼，这可不是国家一纸法令就能取消的。 能存在几千年，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当然，老祖宗同样给后人留下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民俗婚礼，有些地方的风俗虽然传统，但却很有积极意义。 催妆是青河人婚嫁的一道重要流程，女方出嫁男方需多次催促，才梳妆启行。男方会安排一个催妆的队伍，一般三到五人，在婚礼前一天赶到女方家并且会留宿。 催妆队伍一般有两名重要人员，一个是介绍人，类似于媒人。 但宁西的媒人可不是电视上的媒婆，一般都是男子。 另一个是梳头奶奶，算是好命婆，一般会选用亲戚或本家日子过的好，夫妻和睦，子女孝顺的年轻媳妇来担任，寓义则是希望新娘也能过的好。 催妆伍队过去，要代表男方下催妆礼，有凤冠霞帔、婚衣、镜、粉等。 用一个大匣子装着，青河又称之为梳头匣子。 梳头奶奶提前到女方家留宿，第二天出嫁日要早早给新娘盘头。 这些流程沈辉也经历过，以局外人的身份再看一遍，依旧觉得挺有趣。 虽然麻烦，却有一种特殊的纪念意义。 大姑父安排了一通，最后又问：“压床的谁？” 张金花道：“沈谦！” 大姑父笑着问：“沈谦行不行，现在的小年轻守规矩的可没几个。” 亲戚们立马都笑了，纷纷看向沈谦。 沈谦一脸笑容：“肯定行，姑爹你别胡说，我可是老实人，真正的童子鸡！” 亲戚们笑声更大了，都对这小子刮目相看，脸皮可真是厚。 话说这压新床，也是青河的婚俗之一。青年男女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新郎家要请儿女双全的老人把床铺好，然后新郎请一个或者两个弟弟和自己一起在新床上睡一晚。 压床的人也有条件限制，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压的。首先，压床的人必须是小于新郎的青年，第二个条件，必须是未婚青年，而未婚青年是文雅说法，俗说就是必须是处男。 可这年头，找个二十多岁的处男委实有点难度。 就好比大姑父说的，现在的小年轻守规矩的真不多。 至于沈谦是不是童子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好在人是活的，这玩意没法验证，只要是没结婚的就行了。 大小事情安排妥当，亲戚们开始各忙各的。 沈辉和三叔去了兴河酒店，沈超和沈璐带着由八十多辆劳斯莱斯组成的庞大车队，招摇过市的去南安机场接人，搞的青河人狂拍不已，小视频发到抖音上很快被炒热。 甚至很快就登上了各大热搜榜。 标题也很醒目：西北小县惊现全劳斯莱斯豪车队，目测不下一百辆。 下面配有大幅巨照，委实有点张扬了。 而早在上百辆劳斯莱斯开到青河之时，青河人就通过各种打听，弄清了事情始末，知道是传说中的青河第一大沈姓土豪弟弟结婚，贴子被炒热后，有青河人看到网上的吃瓜群众在人肉真相，立马就献上一宝，让全国网民都知道劳斯来斯豪车队现身青河的始末。 羡慕的各种吐酸水。 仇富的各种扒阴暗。 毫无疑问的，沈辉被打上了爆发户标签。 不过沈辉并不在意，爆发炉就爆发户吧，俗话都说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既然有那个实力，该张的扬的时候不张扬一点，如何对得起自己上千亿财富。 只要给老爹老妈挣到面子，管他外人怎么议论。 上午十点半，第一架空客a320型公务机降落在南安机场。 第一批到了四十九人，杨姗带队，过来的全是私募老总们。 “沈璐！” 杨姗自然认识老板的妹妹，老远看到沈璐，就快步走过来，亲热地跟沈璐握手：“好几个月没见，越来越漂亮了。” 沈璐毕竟阅历还浅薄，再加上性格也有点内向，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说：“杨主任你们先走吧，我哥在青河等你们，我还得等下一趟。” “那行，我们到青河再说。” 杨姗也不多说，请各位老总们上车，先回青河。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第一架320了到了。 这一趟带队的是三子和王胖子，第三趟是徐茂军带队，第四趟是赵非带队，最后一趟是李光明，飞机降落时已经快十二点半了，从沪市飞的十几位明星全都在最后一班上。 “李哥你好，我叫沈超。” 沈超迎上去：“之前跟您通过电话。” 李光明跟他握了下手，就看向沈璐：“你就是沈辉的妹妹沈璐？” 沈璐点着头，笑着叫了声：“李哥！” 李光明也笑，很亲切那种：“跟你哥挂点相，一看就是亲兄妹，下次去沪市了让你哥吭一声，你哥不负责任，都不带你们好好逛逛沪市，到时我们几个哥哥带你玩。” 沈璐说声好，就忙请大家上车。 李光明招呼一声，同机的老总和明星们就纷纷上车。 方芊雪和明星们走过来，跟沈璐打个招呼：“沈璐？” “是我！” 沈璐一看忙招呼：“方姐，陈姐，王姐，孙姐。” 明星们都是她联系的，基本都认识，没见过也通过视频或照片认识了， “妹子真漂亮。” 方芊雪和明星们不吝赞美，这可是沈老板的亲妹妹，不是表妹或者干妹妹，光是沈老板的亲妹妹这个身份，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巨大的资源，看李光明的态度就知道了。 大家又怎能不热情。 换了自己，想要个亿万家产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沈璐其实也挺兴奋，哪个少女不追星，上大学的时候也喜欢过好几个明星，可毕竟那会老哥还没发家，离明星的世界太遥远，如今可算圆了一个心愿。 忙乱中招呼了一阵，所有人才上了车。 方芊雪和沈璐坐了一辆车，她要主持婚礼，有些事还得早打听一下。 最后的十四辆劳斯莱斯离开机场后，机场的工作人员才匝匝嘴。 终于走完了。 特么的南安啥时候有这种土豪了？ 没关注新闻的都在纳闷，好奇的不行。 青河。 沈超和沈璐走后，沈辉就和三叔在兴河酒店等。 沈立伟有些坐立难安，工作了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几个身价上亿的富豪，如今却要接待好几百个，没压力是不可能的，更没法像侄子那样轻松自在。 说到底还是财富和地位不对等造成了。 青河的一个副局，跟那些真正的土豪相比确实有点平凡。 更别说还有一百多顶级二代要来。 即使是沈辉的亲叔叔，也没法不紧张。 毕竟还不是亲爹。 酒店总经理也带着管理层在旁边候着，全程监督各部门工作情况，第一次接待这么多富豪和明星，县领导们估计这会都在关注呢，由不得他不重视。 沈立伟不时看下时间，念叨一声：“县里领导们应该快过来了吧？” 沈辉笑道：“县里也去了人，飞机到了肯定要给县里打电话汇报。” 沈立伟点着头，心里更加没着落。 县里。 两位一把手同样在等消息。 快到十一点时，汪海峰接了个电话后，就让秘书通知大家到楼下集合。十分钟后，四套班子一把手各自带了两名副职，再加上数名工作人员，乘车直奔兴河酒店。 这么多富明和明星们齐聚青河，县里又怎会不闻不问。 不说投资，这么多富豪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商人需要官方资源，官员同样也需要资人的资源。 处在青河这个层面，本来能接触到的资源就不多，现在这么多富豪来了青河，县里的领导们自然不可能错失这个结识富豪的机会，这都是资源呀！ 要是再能给青河拉来一两个项目，那就更圆满了。 所以，四套班子齐出动。 到了兴河酒店，接到消息的总经理第一个跑出来迎接。 汪海峰没功夫理他，点了点头就进了大厅。 第二个出来的是沈立伟，汪海峰一行刚到大门口，沈立伟就快步出来了。 “汪书记，李县长！” 沈立伟不想在侄子面前丢人，但面对衣食父母却实在缺乏底气，只能尽量让自己恭敬而不谄媚，好在书记和县长看在沈老板的面子上，对他还算亲切，握手说了声辛苦了。 沈辉也出来了，跟县领导们握了握手，就在大厅说话。 “第一批已经出发了。” 沈辉看看时间，道：“估计再二十分钟应该到了。” 汪海峰搓着手笑道：“这么多商杰精英来咱青河，我这压力都有些大，唯恐青河入不了那些商杰精英的眼，还得沈总多帮衬啊！” 沈辉笑着说道：“应该的，我也是青河人嘛！” 李县长问亦步亦趋候在旁边的酒店总经理：“接待工作没问题吧？” 总经理点头如小鸡啄米：“县长放心，保证不出问题。” 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能跟县长说上句话了。 第197章 宾客云集 南山机场到青河五十多公里，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沈辉和县领导没上楼，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聊了二十多分钟，第一批人就到了。 十七辆劳斯来斯开到酒店停车场，第一辆车停下，杨姗下车就直哆嗦，太冷了，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快步向沈辉正往这边走的沈辉过去：“沈总。” 沈辉点点头，没顾上问她咋不多穿衣服，迎上去跟下车的老总们握手同，先给介绍身边的一干县领导们：“万总，张总，这是我们青河的汪书记、李县长……” 挨个介绍了一遍，才笑着说：“各位老总光临青河县，汪书记、李县长和各位县领导可是带着青河县二十万人民的热情来欢迎你们，我经常回老家都没这么大面子。” “哈哈！” 汪海峰笑着说道：“沈总这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啊，我看回头得开个民主生活会好生自我批屁一下，欢迎欢迎，欢迎各位到青河县来参观！” 李县长和其他县领导也跟上，跟一干下车的老总们挨个握手。 沈辉在边上介绍，握完手老总们上楼歇息，数十名漂亮的女迎宾早就候在大厅，一对一将客人往楼上带，看的沈辉都特惊讶，不知酒店从哪凑的这么多漂亮女服务员。 沈立伟沾了侄子的光，沈辉介绍领导自然不能忘了自家叔叔，即使官不大，一个副科挤到一堆县领导里面特扎眼，不过老总们一听是沈老板亲叔叔，还是相当客气的。 “候总，万总，王总……安顿好了先下来吃饭。” 沈辉忙交待一声，免得一会再挨个打电话。 等人上去，这才扭头问杨姗：“第一次来西北？” “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冬天没来过。” 杨姗是典型的南方人，北方到是来过几次，但冬天过来还是第一次，虽然早听说青河冬天冷，但还是准备不足，穿的有点少了，再加上不太适应北方气候，一下车就被冻的哆嗦。 “一会去买几件衣服。” 沈辉交待一声，才给领导们介绍了一下。 “杨主任年轻有为啊！” 汪海峰跟杨姗握下手，赞了一句。 杨姗谦虚几句，应对的大方得体。 县领导们就瞅她几眼，多少有点羡慕。 星海投资的情况别的地方政府不关注，但青河却不可能不关注，县里好多工作人员都在关注星海的抖音号，一些大事小情时不时就会传到县领导耳里。 都听说了前阵子星海开年会，这个叫杨姗的女办公室主任被评了优秀员工，沈老板直接奖了一套沪市的房子，那可是沪市的房子啊，听说要上千万了。 马老师没说错，跟个好老板比什么都好。 跟着沈老板干一年，那得少奋斗多少年。 “行了，你先上去跟他们吃饭。” 沈辉挥手赶走杨姗，和领导们继续在大堂等。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第二批人到了。 照例给领导们介绍，握手寒喧，把人送上去。 几个二代对县里的一干领导客气是客气，但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礼貌，在态度上和商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县里的一干领导都能感觉的到，多少有些纳闷。 把人送上楼，沈辉才道：“那几个人家里都有高干。” 一干领导这才恍然，这就难怪了。 早听说沈老板结交了一群最顶级的二代，比如省里刘大佬家的小儿子，能和刘大佬家的小儿子一块玩的，想也知道都是一群什么人，反正肯定不是凡人。 汪海峰转着念头问：“听说沈总认识刘书记家的孩子，今天过不过来？” 沈辉道：“要来，应该快到了。” 汪海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又等一阵，第三批到了。 刘茂军刚下车，沈辉就给一干县领导点了他的身份。 一干领导心领神会，握手的时候格外客气，当然只称呼刘总，就算知道面前的家伙是刘大佬家的公子，也没人敢当场点出，只求别因为小差错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行。 最后一波人到来后，沈辉和领导们才上楼去了餐厅。 方芊雪想往沈老板身边凑，却找不到机会。 之种场合，也不敢乱抛什么媚眼，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上楼吃饭。 酒店准备的午饭是自助餐，吃多少取多少。 最先到的三波人已经吃过午饭，都没离开，坐在桌子上闲聊。 沈辉和一干领导入乡随俗，自己拿了盘子取餐，旁边还有县里的工作人员想拍照，准备好好宣传一下领导们亲自动手、丰衣足食的优秀品质和高尚情怀。 结果请示了下，却被领导挥手赶走。 又不是做给媒体看的，有什么好宣传的？ 一点敏感性都没有，还怎么进步？ 沈辉跟几个二代和四套班子一把手凑了一桌，一边吃饭，一边聊了些青河的历史变迁和人文风俗，最后说起沈涛的婚礼，又扯到了沈辉的个人问题上。 李光明笑着问：“你打算啥时候结婚呢？” 沈辉笑道：“明年吧，来来来赶紧吃饭，我的大事你们就别关心了。” 李县长笑着说：“沈总结婚的话估计来的人会更多，对县里的接待工作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啊，看来这几年我们还不能松劲，得把青河建设的再好些。” 李光明就看向沈辉：“你结婚不会也在青河办吧？” 沈辉一边张罗吃饭，一边笑着说：“我还没想呢你们急个啥，先吃饭。” 大家就不再问，继续讨论青河的婚俗文化。 人大赵主任对这方面研究的颇多，给几个二代科谱了一些特别有寓义的婚俗文化，比如五味饺子，早生贵子等典故，听的二代们频频点头，都有种涨了见识的感觉。 李光明忍不住感慨：“文化才是一个民族和国家最宝贵的东西，就像伟人说的，文化是我们的根和魂，不管社会再怎么发展，都不能丢掉。五千年中华文化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有些东西能留传千年还是有道理的。” 许明华道：“青河的这些婚俗文化，在城市应该很难看到了吧？” 刘茂军点着头：“我在宁西省城就没听人说过。” 王祖洋则有点心动：“搞的我都想来青河再结一次婚了。” “哈哈！” 众人大笑，连领导们也笑了，觉得这些二代们接能逗。 吃过午饭已经两点，第一班从京城飞过来的人也到了。 沈辉和领导们去了青河宾馆，把一部分人和明星们都安排到了青河宾馆。 青河宾馆虽然条件不及新盖的兴河酒店，但私密性要比兴河酒店好的多，占地上百亩的大院子，进出只有一条大门，特别是明星们，住那边不用担心被骚扰。 京城过来的明星比较多，也是最后一批到的。 其中超过一半的女明星和沈老板有一腿，笑眯眯的，搞的沈辉多少有点不自在。 沈璐忙的满头汗，还不忘观察哥哥，八卦之心汹涌。 “经哥，蜜蜜，杨雨，东雨……多承赏脸啊！” 沈辉挨个握了手，明星们都很客气，也很谦虚。 女明星们也知道分寸，没搞小动作让沈辉头疼。 沈璐在旁边瞅了一阵，没发现猫腻，多少还有点怀疑，不信老哥跟这些女明星就是单纯的认识，不然为啥来的明星们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的，肯定不正常。 把人送上楼，沈辉叫住胡国平交待：“胡哥给招呼一下，安顿好了大家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看咱青河的自然风貌，你们还没来过青河呢！” “行！” 胡国平爽快地道：“难得来一趟青河，还真要看看你老家都有些啥。” 领导们全程陪同，总算见识到了沈老板的朋友圈。 那些富豪们也就罢了，毕竟有钱人结交的肯定也是有钱人。 但这些二代可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京里来的几个二代，就算没介绍家世，县领导也能猜出几个二代是哪家的，细思都极恐，家世背景实在太过显赫了。 等了近一个小时，吃完饭已经四点半了。 所有人在青河宾馆会合后，上了八辆豪华大巴先参观青河。县领导们分工很明确，分别上了五辆车，给大家当导游，当然也没忘了带上各自的秘书什么的。 万一有点啥也总得有个人跑腿，不然领导们也忙不过来啊！ 沈辉和书记县长上了一辆车，招呼二代们和几个熟悉的老总一起。 先在县城转了一圈，在几个标志性建筑前下车合影时，二代们闪到一边，不合影。 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飞快跳下车，对着人群一顿拍，至于站在一边的二代们也没人管，记者们都接到了交待，知道这些人不能出镜，也不乱拍。 沈立伟也抢了个位置，站到了一位县领导身边。 沈璐本来没想过合影，结果被几个女明星拉了过去，站到了女明星堆里。 都知道是沈老板的亲妹妹，有机会怎能不亲近亲近。 相机咔咔的响，闪光灯闪成一片。 特别是十几位明星，成了记者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明星，记者们特亢奋。 拍完县城，大家重新上车，又去了小青山。 第198章 后路 冬日的小青山银妆素裹，这个天上小青山，通常都会被认为有病。 好在老天爷长脸，难得遇到个晴天，太阳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白雪铠铠的山林在阳光的照射下，别有一番清净幽冷，几百号人人在县领导的陪同下来到了青山寺，顺着扫出来的羊肠小道登上后山，远远地眺望山林，仿佛能感觉到山林间正在积极的力量。 只待来年春风暖，便会焕发出无限生机。 山上有点冷。 比县里要冷的多。 即使太阳出来了，但气温依旧要比县城低的多。 一干富豪们和男明星们的冷的不行，不停的跺着脚。 汪海峰指点江山，给富豪和明星们介绍了一番小青山的历史变迁和夏日美景，顺便介绍了一下县里已经报上去的开发规划，顺带着夸了几句星海实力雄厚云云。 这个大家到是都有耳闻，知道沈老板在找人做规划。 一个老总笑着问：“沈总准备投资多少亿开发这里？” 沈辉道：“五十亿吧！” 老总小吃了一惊，心里还感慨，真特么豪气。 花五十亿在这么个小地方搞旅游开发，真特么钱多的烧了。 五十亿啊！ 南方一大堆的秀丽山水，五十亿投资，放个风出去地方政府还不抢着找上门，非要扔到这个西北的小山沟里，这特么的能收回投资吗？ 李光明踱着脚道：“看着挺不错，就是来的不是时候！” 沈辉笑道：“的确不是时候，夏天的时候小青山不比那些风景名胜区差。” 另一个老总点头：“这到是事实，真正的好地方从来不是那些被开发过的风景区，像西疆那边好些还没开发过的草原和山林，风景确实不比那些出名景区差。” 沈辉道：“小青山项目要是能批下来，我可就指望各位回本了，以后圈子里开个会啥的咱就放到小青山，到时可得请各位老总和明星朋友们多多惠顾。” 大家都笑了，许明华取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生意做的好。” 吴经瞅了瞅，说：“基础设施有点跟不上。” 沈辉道：“都做到规划里了，要是项目批下来，到时会从县城那边新修一条直达小青山的旅游大道，其他的基础设施也会跟上，不然也花不了五十亿。” 这边几人说着话，县领导们则抓紧时间结交新朋友。 沈璐和杨姗则忙着跟明星们拍合影，各种姿式。 记者们则充满了牺牲精神，也不怕危险，不时跑到没过膝盖的雪地里，寻找最好的角度抓紧时间拍素材，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错过了得后悔死。 别说青河了，南安谁还有这么大面子能一次请来这么多富豪和大明星。 而在应对媒体上，明星们是当之无愧的老司机。 一个女记者为了拍大蜜蜜摔倒在雪地里，大蜜蜜觉得小姑娘挺不容易，就专门等了女记者一下，招招手主动对着镜头说了一句：“青河是个好地方，我喜欢这里。” 噢耶！ 女记者差点没激动死，连雪灌到领子里也顾不上了。 这可是独家素材，谁要都不给。 几个男记者羡慕的眼珠子发红，都忍不住想上去采访了。 可也就想想，刚才已经试过了，人家根本就不接受采访。 大家毕竟是官方记者，不能跟娱乐圈记者那样死缠烂打，再说上头也交待了，人家纯粹是私事来的青河，官方的新闻报道要打擦边球，就绝不能得罪人。 不然把人家惹火，这新闻也没法报啊！ 总不能说本地土豪因弟弟姐婚请了一堆明星来摆排面吧？ 官方新闻要这样报了，那就成笑话了。 娱乐新闻和非正式节目可以八卦一下，但官方新闻就得严肃，不能胡说八道。 明星不接受采访，沈辉也不能说什么。 能让青河甚至南安蹭点人气宣传一下南安和青河，已经算是沈老板面子大了，再接受采访可就要说道说道了，毕竟明星们开口都是有价值的。 人家不愿意接受采访，沈辉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明星们还是相当给面子的。 在离开小青山前，所有女明星拉着沈璐合了个影，过程中明星们对着相帮忙拍照的吴经喊了一声：“青河山美水美，我们明年再会。” 记者们苦尽甘来，及时抓拍下了这个价值无限的镜头。 本来大家是打算喊西瓜茄子的，但又怕被记者们拍下影响形象，最后一商量，干脆面子给到底，就临时改了句口号，也算是体谅一下这些比娱乐圈记者可爱的官方记者。 回到青河，晚上已经准备好了。 午饭吃的有点晚，就随便垫了垫肚子。 晚饭则比较丰盛，上了好几道特别地道的硬菜。 县领导全程陪同，直到晚餐结束，才打道回府。 沈辉没走，还在跟二代们商量明天的行程。 “吃完席你们就回吧！” 沈辉说：“青河条件还是有些差了，接待你们这么多人，压力还真不小，再说天寒地冻的也没啥好看的，等明年夏天了再过来，我带你们上一趟小青山。” “真特么冷！” 李光明喷嚏打个不停：“还以为穿个羽绒服就够了，谁知道山上那么冷，我特么这是不是要感冒了，都快一年没感冒了，没想到跑你老家来中招了。” 许明华和王胖子也喷嚏连天，看样子也很不妙。 “偶尔感冒是好事！” 沈辉哈哈笑道：“经常感冒的人比从不感冒的人患癌症的风险低四倍，偶尔感冒能增强人的免疫力，所以你们应该高兴，晚上让酒店给你弄碗姜汤，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 “扯几吧蛋！” 几人恨恨吐槽，到是胡国平等从京里来的一点事都没有。 王振军说：“宁西这边没人来投资是有原因的，就算真把名气打出去，但旅游成本也是个大问题，毕竟太远了，交通也没有内地那么方便，收不回成本咋办？” 沈辉换了个坐姿道：“我就没考虑能不能收回成本，这笔投资我打算个人出，不走星海的账，项目要能批下来，我打算交给家里，也算给自己留条退路。” 李光明问：“你留退路干啥？” 沈辉笑道：“没点退路咋行，万一我哪天点背赔光了，总得留点养老的资产。” 胡国平点着头：“要是指望拿这个养老，那到也够了。” 沈辉问刘茂军：“刘哥明天完了你回沪市还是去省城？” 刘茂军道：“去趟省城吧，我子知道我来宁西了，不去不行。” 沈辉道：“那你顺便给问问项目的事，已经到省里了。” 刘茂军点头应下，这是小事。 跟二代们聊了会，几个有感冒迹象的家伙坐不住了，都觉困的不行。 沈辉把人送上楼，才和三叔离开。 到天汇佳苑小区，先去看了看沈涛的新房。 沈峰和沈跃几个带着几个兄弟姐妹还在布置，收拾的那叫一个喜庆。 没人再说他不详不能去新房。 沈辉自己也忘了，到新房转了一圈，才去了家里。 家里特热闹，亲戚们吃过饭，还在查漏补缺。 小辈们围着沈璐，正在看沈璐手机里的照片，羡慕的不行。 好多明星啊！ 啥时候自己也能跟明星合个影多好。 沈涛总算稳重了一些，可能是马上要结婚了，也开始思考婚姻代表的意义，没有凑过去追星，给人的感觉，好像他正在发生着某种兑变，似乎心情也是复杂的。 “车装好了吗？” 沈辉过去在一边坐下，问沈超。 “装好了！” 沈超道：“一共二十六辆车，二十五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头车是金色劳斯莱斯，都在青河宾馆等着，给司机说了，明早六点准时到小区，从楼下出发。” 沈辉点了点头，没再问接亲的人是谁。 反正不会让他去接亲。 商量到十一点，确认再没什么纰漏后，亲戚们也撤了。 沈涛和沈谦去新房压新床，沈辉也准备走人，却被老妈给叫住。 “沈涛不在，你睡那床不就行了，还跑个啥。” 张金花觉得儿子毛病不好，屋里有空床不睡，非要一个人跑去睡一套房。 “我睡不着！” 沈辉说：“一个人睡着才踏实。” “惯的毛病！” 张金花唠唠叨叨的，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子女大了，没几年都要成家，等子女们都成了家，以后一家人再睡在一个屋檐下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人啊，越老就越怕孤单，都希望子女能守在身边，张金花都不敢想等沈璐出嫁后，家里就剩下自己和老沈两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晚上怎么睡觉。 沈辉没法理解老妈的心情，他是死也不会在这边睡的。 晚上还想出去呢，睡这边大晚上怎么出门？ 回到b4栋的2单元二楼屋里，沈辉躺沙发上给黄佩佩发微信。 “累死了，来陪我。” “不去！” “真不来？” “大晚上的咋去啊，我还要脸呢！” “从窗子里爬出来，我让人给你架梯子。” “……” “来不来？” “不去，乖乖睡觉。” 沈辉回了个抓狂的表情，然后给孙阳打电话：“去开车来接我。” 第199章 夜晚的青河宾馆很安静。 从昨天开始，宾馆就取消了对外营业，只接待京沪赤的客人，本来地方就挺大，没有了闲杂人等，晚上就更是安静，过了十天后，到处一片漆黑，安静的有点吓人。 门房里，看门的老头坐在监控前昏昏欲睡。 门房是套间，里面是个休息室，有一张床。 到了后半夜，可以进去躺一会。 老头岁数有点大，到十点就感觉困了，有心进去睡觉，又怕有人进来还得折腾，勉强到了十一天，实在困的不行了，寻思着应该没人来了，就准备进去。 不想刚起身，外面就有灯光扫了过来。 瞅了眼，果然有车来了。 mmp的大半夜还跑啥跑。 老头心里骂声娘，就出门去查看。 上头早就交待了，这几天天特殊时期，没有临时通行证的车一律不让进，到车跟前瞅了一眼，嚯嚯，前挡玻璃下放的通行证，不敢废话，连忙开门放行。 车进了宾馆大院，沿着林带七拐八弯，最后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楼下，沈辉下车后，孙阳立刻把车停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车位上，熄灯后下车跟了进去。 小楼也有值班的，听到动静后从小窗子探了探头也不管闲事。 沈辉上二楼拿房卡刷开了一间房，进去后拿手机打电话。 电话刚响一声就接起来了，声音嗲嗲的：“这么晚了，大佬爷有何指示啊？” 沈辉说：“来206。” “啊！” 方芊雪挺惊讶：“你在宾馆？” 沈辉嗯：“快点过来。” 方芊雪挺犹豫：“太晚了吧？” 沈辉说：“赶紧过来。” “好哒！” 方芊雪没办法拒绝，只得应了。 沈辉把手机扔一边，过去把门打开。 等了没两分钟，门被轻轻推开，方芊雪身上裹着宾馆的睡袍，踩着一次性拖鞋，蹑手蹑脚溜了进来，一头长发也没扎，散乱的披在脑后，画面极度舒适，偷情味道十足。 沈辉眼睛都有点直：“里面穿了没？” 方芊雪笑吟吟：“没穿呢！” 沈辉过去抓手，一只手探进去掏了几下，果然空的。 “哎哎！” 方芊雪哼哼唧唧的：“下午安排的时候我还纳闷呢，怎么隔壁没安排人，原来是大佬爷留的房子。” 沈辉：“赶紧的，先洗澡。” 三两下脱光光，拉着方芊雪就进了浴室。 半个多小时后。 沈辉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点了根事后烟。 方芊雪也不顾形象地躺在一边，喘了几口才问：“你憋多久了，咋这么大火气。” 沈辉拍了她一掌：“别弄了。” 方芊雪痛呼一声，把手缩回去，委屈巴拉的。 沈辉问：“你的出场费涨到多少了？” 方芊雪来了精神，小手又伸了过来，乐孜孜地说道：“承大佬爷关怀，臣妾主持快乐喜剧后，出场费也涨了，现在基本五十万起步！” 沈辉把她爪拍开：“找你的都是些啥人？” 方芊雪道：“主持婚礼的多。” 沈辉问：“没企业请你？” 方芊雪道：“企业开业什么的找我的少，一般都找明星。” 沈辉吸了口烟，道：“一年下来买套房子没问题吧？” 方芊雪道：“那得看是哪里的，偏远一点的还凑合，地段好的就算了。” 沈辉嗯了一声：“好好努力吧，明年送你一套。” 方芊雪大喜道：“哎呀，妾臣感动死了，大佬爷再来一次吧！” “别发骚。” 沈辉又拍了她一巴掌：“明天还有正事，走了，你自个睡去。” 方芊雪委屈巴巴，爬起来裹上宾馆的睡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沈辉不吃她这套，自顾自穿衣服。 方芊雪走到门口，见沈辉不理她，才撇了撇嘴，拉开门探出脑袋先瞅了瞅，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没人出来之后，才赶紧溜回了隔壁。 沈辉穿戴好出门，又敲了下204，喊上孙阳下楼走人。 这一晚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闹钟定了五半点，应该不算迟。 沈辉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随手关掉闹钟，等脑子清醒了一些，才想起事儿，他已经很久没起这么早了，特别是睡的还晚，狠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拖着身子起身。 用凉水洗了把脸，迷糊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 下楼后再被寒风一吹，就更清醒了。 沈辉裹着羽绒服，来到c2栋楼下，三楼早就灯火通明，二十六辆娶亲的劳斯莱斯已经全部到了，并且排好了顺序，一辆接一辆在小区里排了一条长龙。 司机们没有下车，都在车上吹着暖风。 沈辉过去敲了下头车的车窗，玻璃很快降下。 “沈总！” 开车的保安见是老板，就要推门下车。 沈辉摆摆手：“不用下来了，早饭吃了没有？” 保安说：“吃过了，宾馆给准备的。” 沈辉点点头，没有再问，转身上了楼。 到了楼上，亲戚们已经全部到了，正在最后检查娶亲要带的行头。 屋里挤的快没地方下脚，目测不下四五十号人，闹哄哄的。 “这是二十根金毛，二姐夫你带好。” 张金花又打开小箱子看了眼，将金条交给了二姑父。 今天娶亲的带头大哥是二姑父郑志平，迎亲的车要坐满二十六辆劳斯莱斯的一半，所以去的人比较多，而剩下的一半坐位则是留给送亲的娘家客的。 这些都是提前商量好的，没啥说的。 青河的传统，娶亲的车一般八到十辆，多的十二辆，必须是双数，沈涛娶亲的车辆数字是亲戚们充分研究讨论后定下的，以沈涛的周岁生日定的数字。 二十六周岁结婚，刚好二十六辆亲车。 不算沈涛，沈家这边要过去三十八人。 而娘家那边不客新媳妇，也要过来三十八个送亲的。 三十八个人的娶亲队伍，除了沈家的亲戚，不家不少沈涛的同学和同事。 所以沈辉进门后，有叫沈哥的，那是同学；也有叫沈总的，明显是单位同事。 沈涛被打扮的玉树临风，穿着专门定制的西装，戴了一朵胸花，逼气满满的。 四个伴郎也人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胸前还挂着伴郎专属的小牌子，脸上挂着喜庆，概因新西装和新皮鞋全都是沈家给买的，而且是青河买不到的高档货，让伴郎们脸上有光。 四个伴郎两个是沈家的，一个是沈涛同学，还有一个则是同事。 除了接待京沪来的那些老总明星，这边并没有给沈辉分配事情，所以没有他什么事，转了一圈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是看着小姨往沈涛的皮带皮鞋里面塞钱有点搞笑。 而沈涛则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大人们摆弄。 早就交待过了，结婚这天他当个工具人就行了，让干啥就干啥。 “好了，时间到了，赶紧下楼。” 二姑父郑志平招呼一声，大家伙就开始往出涌。 沈辉也随着人流出门下了楼，看着二姑父招呼娶亲的男男女女们上车，刚好六点整，打头的金色劳斯来斯启动，车队仿佛一条蠕动的长龙，缓缓离开小区。 张金花和亲戚们站在马路边，目送着车队离开，心情忽然复杂的不知如何形容。 有种亲手放飞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小鸡崽的感觉。 那种感觉有不舍，也有期待。 不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要跟一个外人组建新的家庭。 期待则是每一个父亲的心愿，儿女成家立业的心愿。 天还没亮，青河的大街上基本看不到车。 迎亲车队很快就到了刘成武家住的小区，在看门老头惊诧的目光中，跟着头车来到了13号楼下，开着调头停在路口后，其他的车见状也纷纷调过头跟在后面。 二单元的门口，影影绰绰的有人在活动。 早在车队开过来时，就有人迎了过来。 郑志平等人下车后，就受到了等在楼下的娘家客们的热烈欢迎。 娶亲发红包几乎成了惯例，好在男方娶亲队伍过来发的红包都是早早就商量好的，不过那是一般情况，实际情况是沈家不差钱，所以早就跟女方家商量好了，今天来时娶亲时所有人人都有红包，包括偶尔碰到的陌生人也有，有点讨喜庆的意思。 所因此，跟在苏志平身边的沈超手里就提了个大包。 真正的大包，里面全是厚实的大红包。 “王亲家，恭喜啊！” 郑志平认识来人，刘成武的连襟，也是女方家出面话事的人。 “同喜同喜！” 用力握着手，王亲家就把人往楼上让：“快上去，就等你们过来了。” “来来来，今天见者有份，者讨个喜。” 郑志平却不着急，从沈超手里接过一把红包，就开始挨个发。 王亲家推辞几下就收下了，都是早商量好的，知道沈家财大气粗，今天准备了一大包的红包，别说是娘家客，新媳妇出来没上车前只要是遇到的路人都会给发红包。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对外宣传了，只是给意外准备的。 “去七八个就行了，剩下的人楼下等。” 郑志平交待了一声，带着新郎官和伴郎们以及几个重要的人上楼，剩下的就在楼下跟同样候在楼下的娘家客们交流，楼房就这点不好，办大事装不下几个人。 换了在农村，屋里坐不下还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楼房没院子，大家只能在楼下等。 上到三楼进了门，屋里跟沈家也差不多，挤的快地方下脚。 王亲家赶紧扯开嗓门喊：“没事的都到楼下去，别在屋里挤着占地方。” 亲戚们一看不行，就都哗哗的出来往楼下走。 第200章 婚姻的意义 郑志平挨个跟娘家客们打着招呼，轮到刘成武两口子时，还开了个玩笑：“刘亲家，亲家母，这大喜子日子，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咋都哭丧着个脸？” 刘成武勉强挤出点笑容，刘妈则眼泪掉的更快了。 沈涛跟着打了一声招呼，傻傻的也不知道该说啥。 “走，我们进屋去！” 沈谦推了一把，四个伴郎拥着沈辉进了闺房。 屋里有点小乱，但布置的特喜庆，几个女性长辈和四个穿着喜服的伴娘围着刘娜，正在各种交待，看到沈涛和伴郎们进来后，气氛立马就爆了。 “出去出去！” 四个伴娘特凶，连推带搡的将人赶了出去，还嚷嚷：“红包拿来。” 都是有默契的，张银花跑过来，一人发了一个红包。 伴娘们捏了捏，厚度又自不同，虽然相当满意，可心里却纠结。 这红包拿的太顺利，就这么把人放进去，也未免太顺利，缺了点仪式感。 第一道关这就过了，实在让人很不甘心。 “赶紧的，开门了。” 伴郎们一声喊，直接用力，门就被推开，裹着沈涛冲了进去。 伴娘们不干了，纷纷嚷嚷：“想把媳妇儿抱走可没那么容易，沈涛过来，第一关算让你过了，现在第二关，你说先先新娘都有哪些优点，至少要十个。” 说优点不算难，沈涛张口就来。 漂亮。 温柔。 贤惠。 大方。 明事理。 有礼貌。 有内涵。 到第七个时卡了壳。 伴郎们立刻给补刀：“身材好，脾气好……” “不行不行！” 伴娘们不干：“和前面重复了，重复的不行。” 伴娘们也不是善人，纷纷开干：“凭啥不行，只要字不一样，就不算重复。” 伴娘们同样不好惹：“意思一样就是重复的。” “美女，我说你十个优点，你嫁我行不？” 有伴郎对准伴娘开始开火，是沈涛的同学。 “想的美！” 伴娘嘴皮子特利索：“想我娶，至少得三十个优点。” 一个伴郎冲了上去，抓住一个伴娘往外拉：“美女咱去外面交流交流。” “不准动粗！” 伴娘们不干了，立马推搡。 沈谦冲了过去，拦腰抱住一个就往外面闯，还大笑：“我也抢个媳妇。” “还要脸不！” 伴娘们彻底惊呆了，这得不要脸到啥程度，纷纷吐槽。 沈谦还是没冲出去，外面还有人呢。 闹腾一阵，伴娘们让了一步，在沈涛说出最后一个优点后，让他过了这关。 可第三关却让他傻眼了。 当一个伴娘说：“再说下新娘的缺点，还是十个。” 沈涛差点当场哭了，伴郎们也傻眼了。 “这是谁的主意？” 一个伴郎忍不住问，都快服死这群女人的脑洞了。 一个伴娘得意地道：“现在网上啥没有，百度一下一大堆。” 伴郎们彻底无语了，心说回头得好好学习下，免得自己结婚的时候也被坑。 沈涛赔着笑脸：“我媳妇全是优点，哪来的缺点，肯定没缺点！” 坐在床上的刘娜幸福地笑了，可伴娘们却不满意。 “少来！” 被沈谦抱过的伴娘泼辣地道：“老祖宗都说过人无完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快说，至少十个缺点，缺一个都不行，说不出来就罚你做三十个俯卧撑。” “我做俯卧撑！” 沈涛干脆利索的爬倒，这还用想吗？ 就算真有缺点也不能说啊，否则今晚就别想洞房了。 穿着西装做俯卧撑算是一种难得的体验，特别是屋里还很热，做没几下，沈涛就感觉有点出汗，等到做完三十个俯卧撑，感觉腿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伴娘们这次没为难他，一个伴娘笑着说：“好啦，这次就放你一马，不过记好啊，可不能出门就忘了，媳妇是没有缺点的，就算有缺点，你也得包容一生一世，明白吗？” 沈涛忽然就懂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伴郎们也觉得挺有意思，就没再起哄。 屋里的几个娘家客亲戚也在笑，觉得这帮年轻人挺有意思的。 青河娶亲时可没有为难伴郎这种环节，都是年轻人搞出来的，而且四个伴娘明显花了不少心思，设计了不少小游戏，给迎亲过程增添了不少乐趣。 特别是让新郎官说新娘的十大缺点就挺有意思，有特殊的寓义在里面。 在这种情况下被说出来，就更是发人深省，让婚姻变的更加神圣。 折腾了一个小时，外面有娘家的女客推门进来。 先是给沈辉塞了个红包，又给四个伴郎一人发个红包，最后指挥着沈辉上了床，把鞋子脱掉，里面又寒了几张票子，皮带上也给塞了几张，也不知道啥意思。 随后，刘娜的姨妈端着个小碗进来，让沈涛先吃饺子。 沈辉早得了指示，过来一切听大人指挥，让干啥干啥，就拿了碗子吃。 结果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又辣又咸还有一股酸味和苦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这啥啊！” 沈涛捂着嘴不让吐出来，口齿不清地问。 “这是五味饺子！” 刘娜姨妈讲解：“结婚不是小事，结了婚你就是一家之主，就要和媳妇一起品偿生活的辛酸和艰难，酸甜苦辣咸，代表人生五味，你要好好品尝，才能撑起一个家庭。”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再没人喧闹。 连伴郎和伴娘们都感觉到了婚姻的神圣和意义。 沈涛则在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责任和压力，之前老大还问他，对结婚有啥体会，他说不出来，此时此时，沈涛第一次体会到了婚姻的意义所在。 四个五味饺子，沈涛吃了两个，刘娜吃了两个。 同样的话，刘娜姨对刘娜也讲了一遍。 非常神圣，也很有仪式感。 这才是中国的婚姻，老祖宗留给后人的最宝贵的文化，比在大教堂里行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礼更值得纪念回味，即使若干年之后，沈涛觉得自己也不会忘记这一刻。 吃过五味饺子，刘娜姨又开始当着沈涛的面教育侄女：“为人妻者，其德有六：一曰柔顺，二曰清洁，三曰不妒，四曰俭约，五曰恭谨，六曰勤劳，此六德，乃为人妻者戒，你当谨守，以后和沈涛过日子，要上敬公婆长辈，下爱子侄幼小，明白吗？” “知道了！” 刘娜哭了，用袖子擦着眼角，抽抽答答地道。 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特想哭。 之前对结婚没啥概念，直到现在，才明白结婚不是玩笑，更不是看着精彩，而是要承担为人妇的责任，忽然就觉得压力好大，真是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有。 伴郎和伴郎们一脸的严肃，唯恐破坏了气氛。 全部流程过完，已经快八点了。 有人进来招呼：“完了没，时间到了。” “完了。” 刘娜姨点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很快，女人进来收拾东西，该装箱的装箱子，该抱的抱着，该捧的捧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来，笑着对沈涛说：“今天我把妹子抱上车，后面可就交人你了。” 沈辉忙叫声哥，对方是刘娜的表哥。 青河结婚，新娘出闺房不是新郎抱，而是新娘的哥哥抱到车上，到了家里下车时，新郎再抱上去，有亲哥的让亲哥抱，没亲哥的表哥堂哥什么哥都行。 刘娜被表哥抱出去，其他人抱着东西跟后面。 亲戚们也在往外走，脸上全是喜庆。 刘妈抹着眼泪，极力压抑着悲伤的情绪，可在闺女被抱出门的那一刻，终究还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哭了出来，几个亲戚赶紧上去捂住嘴巴。 闺女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 “妈，妈，妈……” 刘娜本来也在极力忍着，这时也忍不住了，直接嚎啕大哭起来，还去抓栏杆。 “别傻啊，老实点！” 表哥忙喊一声，飞快地往楼下跑。 大喜的日子喊一声没事，也算是人之常情，可耽误了迎亲的节凑可就麻烦了，会给人留下娶亲不顺的阴影，对妹子以后的家庭不是什么好事，可儿戏不得。 亲戚们也在跟着劝，很快就到了楼下。 刘成武扒在大门口，目送所有人下楼，才无声地叹了口气，用袖子抹下眼角。 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抱走了，心里咋这么难受呢！ 刘妈哭的抽抽答答，上气不接下气的，更是让人心烦。 本来是高兴的日子，可心里却委实高兴不起来。 刘成武心里空空的，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终于送给了别人，那种滋味，不是当父亲的委实难以体会，也不知道闺女这一去，以后日子究竟能不能过好。 按照青河婚俗，闺女出嫁父母不送亲。 刘成武浑身不得劲，委实有点坐立难安的感觉。 总觉得像是家里少了一样东西，而且永远也再不会回来了。 跑到窗子前看了下，楼下的路上停了一溜小车，送亲的亲戚们正在一个个上车，还有的正把陪嫁的行头往陪嫁的奥迪上装，头车没看到停哪了，也看不到闺女。 心里更不得劲。 看了一阵，刘成武正准备回客厅去，刘妈也抽抽答答地过来了。 第201章 抱媳妇累成狗 西街十字。 宽敞的马路上车来车往，一如既往的热闹。 沈峰、沈跃等人手里拿着各种道具，站在路边眼巴巴的望前方。 今天结婚的不少，一支全是奥迪的迎亲车队开过来，打着转身准备左转，站在路中间岗亭的交警立刻跑过去，打着手示示意车队直行，打头的奔驰就直接前开。 “不让过？” 沈峰纳闷了：“凭啥不让左转？” 沈跃也抓瞎：“狗日的尽添乱，不让左转一会得走哪条路？” 沈辉连忙掏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很快就通了，挂了电话沈峰乐了：“伟叔说县里给打招呼了，负责这段路的交警要梳理好交通，尽量保持路面畅通，不能影响沈涛的亲车队。” 大家都恍然，随即又匝着嘴：“沈涛这婚结的风光。” 众人都纷纷点头，心里感慨，谁叫人家是沈辉亲兄弟。 等了没一会，终于看到了沈涛的亲车队。 这时太阳才刚刚出来，晨曦微露，扎眼的劳斯莱斯车队缓缓开了过来，打头的一辆金色劳斯莱斯比清晨的阳光还要刺眼，引的无数路人停下行注目礼，拿着手里一顿狂拍。 看到打头的金色劳斯莱斯打着转向左转，交警没有拦，刚刚开门的商店老板们立马就明白了，心里吐槽不已，结个婚还有交警清道，这真特么牛逼了。 好在没直接封路，不然恐怕一会就得被炒上头条。 车上。 沈涛老远就看到了沈峰等人，一阵紧张：“快点，别停下。” 开车的保安乍舌不已：“这帮人也是，跑这么远拦车，离小区还有三四百米呢。” 沈涛紧张道：“所以千万不能停。” 保安无奈道：“路太窄了，估计闯不过去。” 还真的没闯过去。 转队则刚拐过弯，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被拦停。 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堵了一条溜。 沈峰拉开车门喊：“下车下车，这都快到小区了还不下车。” 沈涛苦着脸下车，压亲车头的小伙和梳头奶奶也跟着下了车。 亲车要有个压车头的，一般是新娘的弟弟，没亲弟弟就是表弟或者堂弟。 梳头奶奶要全程陪着新娘，劳斯莱斯后座只能坐两人，沈涛就只能抱着刘娜，好在劳斯莱斯后座很宽敞，一个座位上挤两人也不会觉得挤。 沈跃笑着问：“你媳妇呢，你自己抱还是我们给你抱？” “滚，我来！” 沈涛哪能让人抱，赶紧抱盖着红盖头的刘娜从车上抱下来。 保安同情的看了眼沈涛，就开车前行。 没办法，不能一直堵在路上。 两边的亲戚都没下车，就坐在车里看着年轻人闹腾。 沈涛抱着媳妇在奋力前行，一群年轻人手里拿着彩带，你喷一下，他喷一下，没一会就喷的沈涛和刘娜满身都是，不家人故意使坏，从后面扯沈涛衣服。 刘娜并不怕，但也有九十多斤。 平时抱着感别特别轻，可抱的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沈涛感觉到力气消耗的特别快，这样下去不行啊，估计还到不了小区门口就不行了，就奋起勇力，抱着刘娜开始奔跑起来，可后面这是哪个傻逼，还使劲拽衣服。 沈涛气的想骂娘，不带这么坑人的。 新媳妇从出闺房开始，不到送进新房是不穿鞋的，所以不能走路，只能扛回去，青河的小伙子结婚都要走这段路，沈峰、沈跃等已经结了婚的也被整过。 所以在整人上相当的有经验，专门有人从后面拽着不让沈涛跑的太快。 沈涛气的想骂娘，却不能骂。 今天他必须笑脸迎人，绝对不能给人甩脸子。 跑了一百米，沈涛有点抱不动了，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媳妇，而是一块铁疙瘩，抱的时间越长感觉越重，两条胳膊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跑的满头大汗。 “行不行了，不行我给你抱。” 一群哥哥兄弟还有同学同事都在坏笑，喜乐开怀。 汗水流进了眼睛，辣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沈涛使劲喘了几口气，跟刘娜说：“给我擦擦汗。” 刘娜一声不敢吭，腾出一只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走！” 沈涛吼了声，奋起勇力继续开跑。 跑到快两百米时，实在抱不住了，即使刘娜也在用力抱住他脖子，用力吊着身子减轻他胳膊的负重，沈涛依旧有些抱不住了，两条胳膊抖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松开。 两条腿也有点软，被人从后面扯了下，就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刘娜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都懵了下。 沈涛感觉自己已经快到了极限，下一刻就要爆发。 沈峰上前将刘娜抱了起来，问：“行不行了，不行我给你抱回去？” 沈涛喘着气没吭声，下巴上的汗滴答滴答的。 伴郎和伴娘们也爱莫能助，只能不停地打气：“坚持就是胜力，赶紧起来，再有一百米就进小区了，可不能闹了笑话。” 不远处，沈辉和几个二代散着步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孙阳。 “狗日的，差不多就行了，别玩的太过。” 沈辉走过来扫了眼，有点脑瓜子疼，立刻骂了声娘。 沈涛差点哭了，特么的还是亲哥靠谱啊！ 力量瞬间就恢复了，一咕噜爬起来，俯下身子喊道：“过来，我背你。” 沈峰连忙将刘娜递过去，刘娜爬上沈涛的背，沈涛继续跑。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特么瞎几吧乱玩。” 沈辉跟在后面骂骂咧咧，觉得沈峰这帮人有点过火。 “你懂啥，娶媳妇越难，结了婚才知道珍惜。” 沈峰等人打着哈哈，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终究还是有点怵沈辉，没敢跟他嚷嚷，也没人再扯沈涛，总算让他把媳妇背回了家，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 沈辉也在琢磨，沈峰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不管什么东西，唯有来之不易才会知道珍惜。 财富如此，娶媳妇同样如同。 话虽然不好听，道理却是相通的。 如此看来，锻炼身体一天也不能耽误，不然等自己结婚时，怎能把媳妇抱回家。 李光明笑着说：“感觉挺有意思，果然一些风俗能流传上千年，是有其道理的。” 王胖子匝匝嘴：“就是这娶个媳妇也太不容易了，瞧把沈涛累成啥样了。” 刘茂军笑着说：“幸好你没在宁西结婚，不然就你这一身肥肉，上个楼都得喘，真要让你抱媳妇，估计得我们几个帮你把媳妇抱回家，哈哈。” 沈涛这媳妇娶的确实没容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刘娜背上楼，才刚了新房，就再也坚持不住，直接一头栽倒，刘娜则被四个伴娘扶到了床上。 亲戚们进来了，沈涛爬在地上起不来。 四个伴郎将他拉起来，弄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二婶陈桂珍笑着问道：“哪里下的车，咋累成这样了？” 沈谦笑道：“刚拐过西街十字就被挡住了。” 陈桂珍听了笑的不行：“这些年轻人也太坏了，西街十子到小区还老远呢，怪不得把沈涛累的都爬不起来了，有这么玩的吗？沈谦你也得小心。” 沈谦连连点头道：“我天天搬东西锻炼身体呢，肯定比涛哥强。” 三婶听了则笑的不行：“别吹牛，真到了那天看你哭。” 沈谦拍着胸膛道：“放心，我肯定能把儿媳妇给你顺利背回来。” 大家都跟着乐呵，终于有了点喜庆。 几个娘家客进来，大家都忙着招呼。 沈涛歇了会，终于缓过劲来，还始吐槽沈峰等人。 张银花端了两碗饭进来，招呼沈涛和刘娜：“来，先吃点饭。” 沈涛接过碗，大口吃了起来。 刘娜也得了交待，穿上鞋坐到床沿着，端着碗吃。 沈辉和几个二代们跟了上来，扒在门口瞧个热闹。 吃到一半时，张银花叫停下，叫两人把碗换过来，笑着说道：“成了家，能陪你们过一辈子的，只有枕边人，亲爹亲妈也不行，这是告诉你们两口子要互相体谅，不能嫌弃。” 沈涛和刘娜听的很认真，心里同时生出一种相同的感觉。 生活皆真理，处处可见。 这就是中国文化，一些生活中的道理，诠释了什么才是婚姻，什么才是家。 沈辉经历过一次，不觉得稀奇。 几个二代则面露稀奇，觉得这样的婚礼才是真正的中国婚礼。 想想自己结婚的时候，不是给长辈们敬酒，就是被逼着灌酒，压根就没有这些看着落伍老土，实则很有纪念意义的环节，不觉都有些羡慕沈涛。 要不是都结婚了，还真想举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走吧，我们去酒店！” 沈辉招呼了一声，和二代们下楼。 这里没他们啥事，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李光明一边下楼，一边道：“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得从头到尾好好看看。” 王胖子和许明华跟着点头，都觉得这样的婚礼特有意思。 沈辉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再结婚就是第二次了，有什么好看的，这样的婚姻一辈子有一次就足够了，没有人会想结两次，因为那代表着家庭破碎。” 二代们思索一阵，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宁西离婚率低，估计跟宁西的婚俗有一定的关系。 第202章 快去看明星 腊月十四的青河很热闹，因为这天结婚的比较多。 但最吸引青河人眼球的，还是两条大新闻。 一条是传说中的青河首富弟弟结婚，最近青河满大街的劳斯莱斯就跟这有关，再看看上午牛逼烘烘的车队，也不用传说了，青河首富直接就坐实了。 第二条是青河来了好多大明星，让青河人沸腾了。 相比劳斯莱斯车队，青河人对于明星还是相兴感兴趣的。 官方的新闻是这样报道的，数百名企业家、明星在青河县领导陪同下，参观考察了青河的投资环境，重点参观考察了青河名山小青山，虽然时间有点不对，但这个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官方想要表达的是青河是有投资价值的，所以企业家和明星都来了。 青河县官方报道后，随即市里、省里的媒体平台迅速转载。 所以，宁西人都知道了，好多明星去了青河那个小县。 然后，全国也有好多人知道了。 大家都在议论，这么多富豪和明星怎么会跑青河那个小地方去。 默默无名的青河第一次得到了无数网民的关注。 青河人关注的则是好多明星来了青河，这个就让人比较期待了。 在一组镜头中，许多明星们在小青山合拍时，全都对着镜头喊‘青河山美水美，我们明年再会’特别提气，让青河人都有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咱青河也不烂。 明星们都说了，青河山美水平，明年还要再来嘛！ 让青河人好奇的是，站最中间的那女的是谁？ 合影的明星大家都认识，就这个没见过。 关键是长的还特别普通，不像明星，却站在明星堆里。 难道是个有背景的？ 青河人在猜测，全国各地看到视频的网民们也在猜测，并且各种鱼肉。 很快，沈璐就被人肉了出来。 外地人都纳闷，青河首富什么鬼？ 一个偏远小县的土豪，那特么也能算个人物？ 青河人则恍然，哦，原来是青河首富的妹妹，这就难怪了。 咦，不对。 这些明星跑青河来干啥，真是来参观青河呢？ 扯呢吧！ 这都多少年了，青河啥时候一下子来过这么多富豪和明星？ 来没来过富豪不知道，毕竟青河人也不关心。 明星是肯定没有来过，一个都没有。 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多，真要像新闻说的那样，才特么有鬼。 青河人也不傻，再想到沈土豪弟弟今天结婚，立马就联系上了。 这特么十有八九是冲着土豪来的，新闻也特么是忽悠人了。 青河人不相信，官方也没指望青河人会相信。 外地人相信就行了。 青河宾馆。 十几辆劳斯莱斯停在后院的一栋二层小楼下，早就候在楼下的沈家亲戚立刻上前，和车上下来的陪同人员热情的将二十多位娘家客让了进去。 这是青河宾馆的大礼堂，沈涛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办。 青河条件有限，即使是条件最好的兴奋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也装不下七八百号人，最后不得不将宴客地点选在了青河宾馆大礼堂，改造成了婚庆现场。 这地方足够大，摆了一百张桌子依旧很宽敞。 除了沈辉这边来的人和两边亲戚，最多的还要属沈家的人。 沈家沟的人全来了，以前吃个席，一家本基一个，不然送两百块钱的彩礼，吃席却要去四五个人，谁也不好意思啊，人家办酒席也得考虑成本的。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不是沈辉家考虑的，包括向来算计的很清楚的老爹老妈在儿子的婚事上也难得地大方，该花的绝对不小气，为免沈家沟的本家人不敢来，城里的专门打电话交待全部过来，乡里的直接派车去拉，只要能还能走路的，不管老的少的全拉来了。 近八百号人坐了八十张桌子，热闹的不像话。 才十点刚过，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 门口摆了两张桌子，两个沈家的文化人负责记账收礼。 领导们没来，但都打了电话，安排了秘书过来随份子。 中国人讲究个礼尚往来，但凡红喜事少不了。 少的两百块，直系亲戚五百或一千不等。 席是1888的青河最高标准，酒是茅台，烟是最贵的南京，而且一百桌全上齐，不考虑浪费，吃不完谁想打包都行，压根没考虑成本问题。 沈立国和张金花为了儿子娶媳妇算是下了血本。 这样的标准，就收的那点彩礼，肯定没法回本。 当然，这可不算沈辉邀请过来的人。 “姐，快去看明星，有好多明星。” “明星？” “对呀，来了好多明星呢，就在前面，快去看。” “哇，去看看！” 现场热闹的不得了，最前边的四张桌子跟前被围了个严严实实，许多小年轻拿着手机一顿狂拍，兴奋的血上头，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 明星啊！ 以前只在电视手机上见过，现实中哪能看得见。 没想到今天一下见到好多，可算涨见识了。 小年轻的世界，成年人无法理解。 况且就算是成年人，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明星也稀罕得不行，都忍不住跑去围观，就更别说年轻人了，搞的明星们紧张的不行，只能尽量端正仪态，免得被拍到不好的举动。 富豪们都看的乐呵，忽然觉得偶尔感受一下这种小地方的氛围也挺不错。 方芊雪一看不行了，赶紧上了台拿着话筒喊：“各位来宾朋友们，请大家回自己的座位好不好，大家不要拥挤，不要给我们的其他宾客造成困挠好不好？” “兔崽子赶紧滚！” 有大人听了，连忙过去赶人。 沈立民也跑过去，一顿巴掌：“看看就行了，围在这里干啥？滚。” 有小年轻本来想反抗，结果一看是沈立民，哪敢逼逼，连忙抱头鼠窜。 终于清净了。 明星们这才松了口气，暗暗抹了把汗。 好在已经习惯了，不然今天这席是没办法吃了。 沈辉进来的时候，气氛比刚才还热闹。 邹东雨上台唱了首歌，立马就把气氛推上高潮，开了头之后其他人也不好坐着，轮流上台献唱，这下可把一群小年轻乐坏了，吃个席还能看场免费的演唱会，太值了。 沈辉进来的时候，宽敞的大礼堂里到处是尖叫声，大蜜正在唱爱的供养，一群小年轻也在跟着唱，摇头晃脑的那叫一个兴奋，比打了鸡血还要鸡动。 连好多大人都跟着激动，忍不住跟着唱。 宾馆的服务员们也兴奋，感觉今天忙的值了。 上班时间还能看到免费的演唱会，这样的接待多来几场再累也愿意。 几个二代们进门后找相熟的入座，沈辉过去挨桌打招呼。 “明爷，忠爷……身体好着呢吧？” 沈辉一边发着烟，一边跟几个老人问好。 今天村上的人基本都来了，几个不怎么出门，沈家硕果仅存的爷爷辈也都来了，头发基本上都白了，看着一个比一个苍老，有几个甚至牙都没剩几颗了。 “好好，你是谁家的娃子？” 有个老头不认识沈辉，还问了出来。 旁边有老人在说：“这是沈辉，你不认识了？” 老头哦了声，睁了睁昏花的老眼：“沈辉啊，出息了，出息了，都认不得了。” 沈辉跟老人们打完了招呼，又去招呼其他亲戚们。 好多人很好年没见了，看着眼熟，却叫不上名字。 外婆也来了，跟几个老人坐一桌，乐呵呵地看着年轻人在闹腾。 外孙子结婚，老太太心里也是喜悦的。 招呼完亲戚，沈辉又过去跟富豪朋友们打声招呼，最后才来到明星这几桌，跟明星们拱手笑，相当客气：“辛苦了、辛苦了，多谢大家帮衬啊，回头我专门请大家坐坐。” 明星们客气几句，心想有沈老板这句话就值了。 更有人心里琢磨，咱要是不给面子，是不是也像港岛那二位一样，回头就被穿小鞋。 不管那二位被收拾是不是沈辉干的，明星们都自动把这个盆子扣在了他头上，谁叫时间来的太巧了，数过来数过去，也只有沈土豪有实力动机给人家小鞋穿。 沈辉和明星们聊了几句，问方芊雪：“流程理的咋样了？” 方芊雪道：“差不多了吧，问题不大。” 沈辉点头：“那就好，按流程搞就行，剩下的台词你自己发挥。” 方芊雪笑眯眯的：“主持不好可不要怪我。” 沈辉笑道：“主持不好就别回沪市了，沈家还有好几个光棍没媳妇呢！” 方芊雪面如土色，明得们都笑了起来。 这时，大蜜一首歌唱完下来，又一个明星上去唱了首酒醉的蝴蝶。 这歌最近特别火，前奏刚想起，底下的小年轻们就再次尖叫起来，将气氛推上了又一个高潮，等到前奏结束，几乎所有小年轻都跟着唱了起来，真搞的跟开演唱会似的。 好多大人也在跟着唱，就算记不住歌词也跟着哼哼几声。 即使现在的舆论对明星的评价并不友好，但也没法否认明星的带动效应，放到青河这种小地方，说是老少通杀一点不过分，再加上歌曲的效果，气氛不热烈都不行。 沈辉起身离开的时候，跟明星们坐一桌的杨姗起身跟过来，交给他一份礼单。 第203章 绿颜色的帽子 黄佩佩一家到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迎客的迎上去，将黄妈和黄佩佩引过去跟张银花一桌，黄波被领去跟年轻人一桌，黄有福则被沈立国拉走，还不忘嘲笑：“磨磨唧唧的咋才过来？” 黄有福四下瞅了瞅：“来那么早干啥，又帮不上忙，还添乱。” 沈立国可不给他留面子：“扭扭捏捏的，还非得让人请你三回才来，搞得跟刘备请诸葛亮一样，明年咱也是儿女亲家了，你还扭捏个啥。” 黄有福那个气，想反驳，却没底气。 谁叫自家闺女不争气，非要跟人家儿子。 “赶紧走，跟老二坐一桌去。” 沈立国把人领过去，让到了沈立民坐那一桌。 “老黄来了，来，坐这来！” 沈立民拍下旁边的位子，让黄有福坐他身边。 黄有福笑的那叫一个尬，瞅了瞅，再好像没地方坐了，就过去坐沈立民身边，心里却很不得劲，早知道自己身份尴尬，真特么不想来啊！ 要不是狗日的沈老大威胁要派车去接，今儿就让黄波来随个份子吃个席就行了。 刚坐下，沈辉也跑过来打招呼：“黄叔来了。” 有亲戚开玩笑：“你啥时候改口呢？” 沈辉打着哈哈：“快了，快了。” 黄有福难受的烟都不想抽了，感觉沈家没一个好人。 沈辉也发现准岳丈很不自在，也不凑趣，打个招呼就跑了。 亲戚们见他不自在，不敢再开玩笑，就评论起了沈涛结婚的排场。 说了一阵，见话题没往自己身上扯，黄有福才松了口气。 黄佩佩也很不自在，被一堆沈家的亲戚们问这问那，被各种异样的目光审视，心里那叫一个别扭，正头疼的不行呢，沈璐跑了过来：“佩佩姐，咱去那边。” “好！” 黄佩佩大喜，对小姑子感激的不行，连忙起身溜了。 有亲戚瞅着羡慕：“这姑娘真俊，跟沈辉还真是挺般配的。” 黄妈尴尬了，端杯子的手都僵了下。 亲戚们就不再说，聊起了别的话题，心里却在琢磨，黄有福一家真是走了狗屎运，养的丫头被沈辉看上，这得是多大福气，没结婚呢楼房都住上了，自己咋没这么好的命呐！ 沈辉溜达了几圈，溜达到沈璐这桌，扫了眼几个嫂子和堂姐堂妹，问黄佩佩：“你不是去小姨那桌了吗，什么时候跑这边来了？” 黄佩佩想翻白眼，忍住，道：“我坐这桌。” 沈璐道：“哥你去忙你的，我和佩佩姐说会话！” 沈辉瞅了瞅这个，又看看那个，识趣的走了。 不是说话的时候。 有沈璐撑腰，应该没人敢笑话黄佩佩。 女人啊，都不是省油的灯。 十一点半时，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大家安静一下，结婚典礼马上开始。” 方芊雪拿着话筒开始喊话：“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尽量不要再走动。” 大家搭眼一瞅，都觉眼前一亮。 嚯嚯！ 这啥时候换的衣服，电视台主持人就是不一样。 往台上一站，立马就让人有种上了电视的感觉。 “小兔崽子，坐好别跑了。” 大人们开始喝骂还在乱跑的小年轻和毛孩子，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偌大的大礼堂才渐渐安静下来，喧哗变成了交头接耳，但至少不影响婚礼进行了。 看不到女明星，大家都盯着方芊雪看。 这个女主持人也很漂亮，一点也不比明星差。 关键还是气场，换了身衣裳往台上一站，立马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让不安份的小孩子也安静了下来，好奇的盯着台上，想听听她说什么。 “女士们、先们生，大家好！”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据我所知，今天青河县城举行结婚典礼的有不少，我们也迎来了沈涛先生和刘娜小姐幸福的结合。在这里，我代表二位新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对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给点掌声行不行！” “哈哈！” 台下笑起响起，接着是热烈的掌声。 “现在我宣布，沈涛先生和刘娜小姐的新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下面请音响师奏响婚礼进行曲，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登场！” 音乐适时响起，礼炮声和掌声随之响起。 祝福声中，一对新人走上台，站在中间。 方芊雪笑吟吟地道：“接下来呢，我先给各位来宾介绍一下今天的二位新人，大家先看新娘，美妙佳人人向往，身形苗条似仙女，风姿翩翩似鹤翔，唇红齿白体透香，真是要说多美就有多美，也就沈家的小伙有绝招，种下梧桐引来了金凤凰……” 台下响起善意笑声。 “介绍完新娘我们看新郎，新郎就在新娘旁，站在新娘旁边的这位美滋滋乐颠颠的小伙就是咱们今天的新郎沈涛先生，向前一步，让大家来认识一下，好，看新郎，也漂亮：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浓眉大眼，落落大方，比阿兰德龙有魅力，比施瓦辛格体格棒。正是才子配佳人，织女配牛郎，花好月圆，地久天长！” 台下有掌声响起。 方芊雪挥洒自如，牢牢掌控着节奏，道：“今天是公元2020年1月8日，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48分，据擅观天象的权威人士说，此时此刻正是成婚的黄道吉日，是个非常吉祥的日子，那么今天为什么会让我担任婚礼主持呢，据新郎的哥哥沈辉先生说，原因有三，一是本人长的安全，不会吸引新郎的目光，对新娘比较安全……” 台下瞬间就笑翻了天，有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璐和黄佩佩也没能例外，都没料到方芊雪这么能自污。 更让人佩服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数数在场的女人，敢说比她漂亮的能有几个。 连沈涛和刘娜都听笑了。 “这个主持人真会说。” 沈冰笑的不行，又忍不住问沈璐：“她真是电视台主持人吗？” 沈璐点了点头：“沪市电视台快乐喜剧的节目主持人。” 沈冰匝匝嘴道：“还没看过呢，晚上瞅瞅去。” 典礼还在继续。 “二是和新娘子一比较，更显的新郎有眼光，三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不会对咱们的新郎有什么企图，所以啦，为了成全帅哥美女的心愿，真正起到绿叶配红花的效果，保障婚礼正常进行，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无私奉献一回，现在我宣布，沈涛先生和刘娜小姐和结婚典礼正式开始，婚礼第一项，请证婚人上台，为一对新人证婚。” 大姑父跑了上去，念证婚词，给两人发结婚证，都很平常。 “下面，今天婚礼最重要的时刻到了，请新郎的父母登场。” 沈立国和张金花一出场，所有人就再次笑翻了。 李光明一口汤喷了出来，喷了坐他旁边的沈辉一身。 胡国平咬到了舌头，却笑的差点抽筋。 只见沈立国和张金花两人脸上被画的花花绿绿，张金花被打扮成了古代的地主婆，戴着一头的金银玉翠，模样滑稽的让人嘴笑抽搐，想不笑都忍不住。沈立国被打扮成了古代官老爷的样子，头上戴了顶帽子，分不清是明朝还是唐朝的。 让人笑喷的是帽子颜色。 绿色的。 好多人笑的肚子疼。 台上的方芊雪都差点弯了腰。 就连见怪了风月的几百位富豪们，也笑的不行。 哪见过这样的婚礼。 近几年不知从哪刮来的歪风，青河人结婚不折腾新人了，反而流行折腾公婆，也不知是哪个坏的流脓的亲戚策划的，竟然给沈立国弄了一顶绿帽子。 关键是今天不管亲戚们怎么折腾，公公婆婆都必须受着，不能反抗，更不能发火。 不过看模样，沈立国和张金花到没生气，反而一脸乐呵。 儿子大喜的日子，再怎么被折腾，还是要喜庆的。 方芊雪努力压了压情绪，笑着说：“我给人主持了好多次婚礼，今天终于见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大家请看，叔叔阿姨满脸笑容，就说明他们的心情还是愉快的，但是，作为父母，叔叔阿姨的无私奉献精神却让我很感动，为了子女，他们可以牺牲一切。” 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气势十足。 气氛从喜乐的极致一下转到了莫名的沉重，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特别是为人父母的，更深有同感。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子女，谁愿意被人这么折腾。 如果不是为了子女，谁愿意被人弄个绿色的帽子带头上。 父母们笑不出来了，为人子女的同样也笑不出来。 二代们则深有感触的感慨：“看了一场婚礼，感觉明白了许多过去没想过的道理，都说道理在生活中，这话果然不假，都知道父母的伟大，可子女又何曾体谅过父母。” 说话的二代似乎被触动了感情的脆弱，说完还抹了下眼角。 沈辉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一些东西也开始转变。 不管老爹老妈的观念再怎么不对，至少这一刻，老爹老妈是伟大的。 至少对于子女来说，老爹老妈是伟大的。 百善孝为先。 可孝是什么？ 沈辉忽然觉得，放下一些成见，让老爹老妈活的开心点，就比什么都强。 第204章 最神圣的仪式 婚礼的流程一项一项过，很快就了拜天地。 第一拜，拜天地。 第二拜，拜高堂。 沈涛和刘娜拜了下去，刚想习惯性的起身，却没听到主持人的词令，心里纳闷，只得依旧拜倒在地，就听主持人说道：“大家都知道年轻人结婚无论是装修房子还是家具，甚至买衣服办酒席，大部分的经济支出都出自于父母，可以说为了儿女的婚事，没有一个父母不是费尽了心血，甚至耗尽了他们一生的积蓄，但是叔叔阿姨说了，能娶到这么一个温柔漂亮的儿媳妇，别说花几万，就是花十万几十万都值得。新郎新娘请听真，水有源，树有根，儿女不忘养育恩，今朝结婚成家业，尊老爱幼敬双亲，一鞠躬，是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请起。” 沈涛和刘娜起身。 方芊雪继续：“再鞠躬，感谢父母将你们抚养成人。” 沈涛和刘娜再拜。 “三鞠躬，永远孝敬老人！” 沈涛和刘娜三拜起身。 “拜完双亲呀，新娘就该改口了，叔叔阿姨，改口费准备好了吗？” 沈立国和张金花连忙各摸出一个红包，却不知递给谁。 周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有娘家客喊：“娜娜，收下红包。” 刘娜上前接过红包，却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改口。 “收了改口费，从此公婆是爸妈。” 方芊雪笑吟吟地道：“新娘抓紧时间改口吧，大家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刘娜低着头叫了声：“爸，妈。” 声音有点小，除了方芊雪离的近，离的远的都没听到。 “大家听到没有？” “没听到。” “新娘再来一次，大家都没听到。” “爸，妈！” 刘娜直接喊了两声，瞬间泪眼婆婆的。 “好，接下来让大家听一听叔叔阿姨的心声。” 方芊雪先将话筒递到沈立国嘴边，问：“叔叔今天高兴吗？” 沈立国说：“高兴。” 嘴都快笑歪了，能不高兴吗？ 方芊雪笑吟吟地道：“叔叔高兴就好，我代表新娘问一下，新媳妇娶进门，您愿意包容她的缺点，愿意十年如一日，继续为儿女操心，为儿女遮风挡雨吗？” “我愿意！” 沈立国这下说的相当溜，几乎是张口而出。 “好！” 方芊雪又问张金花：“阿姨，新媳妇娶进门，您高兴吗？” 张金花说：“高兴！” 末了却擦擦眼角。 方芊雪笑盈盈的：“阿姨看样子是真的很高兴，都激动的掉眼泪了，来，请大家用掌声点亮，祝贺阿姨顺利晋位婆婆，并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晋位奶奶。” 掌声哗啦啦响起。 待掌声稍歇，方芊雪才问：“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阿姨既然高兴，那我还得替新娘问一声，您愿意继续为儿女起早贪黑，即使鬓生华发，也无怨无悔吗？” “愿意。” “愿意为子女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吗？” “愿意。” 方芊雪虽然在笑，却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四周有感性的也在抹着眼角，刘娜更是泪眼婆婆。 沈涛用力绷着眼皮子，使劲吸着鼻子。 “愿意让出财政大权，让媳妇替您管家吗？” “噗！” 这个转折太突然，有人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张金花犹豫了下，还是回答：“愿意。” “好！” 方芊雪大叫一声，道：“大家都听到了吧，阿姨愿意让出财政大权，以后让儿媳妇来替她管家，让我们看到了母爱的光荣和伟大，为了子女，叔叔阿姨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沈涛和刘娜日子过的好，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下面我们再来听一听新郎和新娘的心声。” “新郎，你愿意像孝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孝敬新娘的父母吗？” 沈涛说：“我愿意。” “好，新娘，你愿意像孝顺自己的父母一样，孝顺公公婆婆吗？” “愿意！” “他日公婆老去，你愿意衣不解带，照顾他们终老吗？” 刘娜开始擦眼泪：“愿意！” 沈立国吸吸鼻子，张金花也开始泪眼婆婆。 “家里有了矛盾，即使公婆有错，你愿意原谅他们吗？” “愿意！” “好！” 方芊雪回身道：“大家都听到了，新郎新娘都愿意像孝顺自己的父母一样，孝顺对方的父母，新娘刘娜愿意孝顺公婆、包容公婆，照顾公婆终老，即使新娘的父母今天没来，我相信他们听到女儿的表现，也一定会为女儿自豪，请大家把祝福的掌声送给这对新人。” 啪啪啪！ 掌声中，沈立国和张金花退场。 待掌声稍歇，方芊雪继续主持：“下面进行最后一项，请新郎新娘面对面站好。” 沈涛和刘娜面对面站好，都瞅着对方的眼睛。 方芊雪放缓语速，拉长了音调：“夫妻是一生的伴侣，要珍惜对方，尊重对方；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鞠躬，感谢你选择了我。” 沈涛和刘娜对拜。 “要夫妻恩受，相敬如宾；要勤俭持家，相互宽容。再鞠躬，举案齐眉结连理。” 沈涛和刘拜再拜。 “要尊老爱幼，孝敬双亲；要富贵不移，初心常在。三鞠躬，同心永结到白头。 沈涛和刘娜三拜。 “婚姻不是儿戏，而是一生的承诺，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就必须要做好携手一生的准备。破了的镜子没法重圆，婚姻也是一样，当你承担着压力时，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觉得无所依的时候给你一个肩膀；在你快要撑不住时，支撑着你前行，这就是婚姻。” “婚姻是神圣的，不是一纸法律规定，也不是两个本本就能绑定我们一生，而是对家庭的责任让我们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因为婚姻，我们有了担当，因为婚姻，我们有了责任，对家庭负责，对父母妻儿负责，这就是婚姻给我们带来的责任。” “我希望你们在今后的生活中多一点宽容，少一点抱怨。特别是当思想观念发生冲突的时候，能够换位思考，共同维护好家庭，而不是无休止的吵架和冷战。” “很多夫妻不会把幸福和爱天天挂在嘴边，甚至没有情人节、没有结婚纪念日，但是他们相濡以沫、互相关爱、互相体谅，一辈子同甘共苦，平平淡淡地过着每一个日子，这就是牵挂和责任。当你垂垂老矣时，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握着你的手，在街边散步；当你的牙齿都掉光了，一边调侃你，还愿意陪你喝粥，这才是一生的伴侣。” 方芊雪说到这里，忽然话风一转，道：“好啦，其实我和新郎同岁，还没结婚呢，对婚姻的认识也很有限，刚才这些话呢，是新郎的哥哥，沈辉先生让我给新人交待的，今天的结婚典礼到这里已经基本结束了，最后预祝各位亲朋来宾吃好喝好，宾至如归，谢谢大家。” 婚礼结束了。 沈涛脸色有点儿沉重。 刘娜则一直泪眼婆婆，感觉瞬间就长大了。 几个亲戚过来将两人拉到一边，擦了擦脸开始敬酒。 沈辉问李光明：“你们结婚的典礼咋搞的？” 李光明道：“跟这差不多。” 沈辉不信：“扯吧，你们这样的人家结婚也这样搞？” “不然你以为呢！” 李光明道：“别把我们想的多么时尚，实际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对文化和传统比你们更加看重，有些流程比这还要死板，全程一板一眼，没民间婚礼这么有乐趣。” 沈辉笑道：“我还以为你们结婚跟老百姓不一样呢！” 李光明不想理他。 特么的都大资本家了，还老把老百姓挂嘴上。 许明华道：“我结婚的时候就一机器人，让干啥就干啥，只记得光给长辈敬酒了，其他的全部都忘了，特么的站上面听长辈们轮流致词，就站的我腿都酸了。”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几个二代共鸣，显然都有相同经历。 典礼刚开始时，酒菜就已经上齐了。 这会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却没人碰酒。 沈辉开了一瓶，把酒盘里的二十个杯子倒满，然后端起来轮着敬：“来来来，入乡了就得随俗，我先来敬一轮，完了划拳还是敲杠子你们选，今天一定让你们宾至如归。” 李光明端了两，见他不端，问：“你咋不端？” 沈辉道：“都给你们说了入乡随俗，青河就没碰杯子喝酒这种喝法，要么喝敬酒，要么划拳，主人家给客人敬酒代表主家的热情好客，客人不能拒绝，不然就是不领情。” “扯蛋，还有这说法？” 二代们都傻眼：“我特么怎么没听过？” 沈辉看刘茂军：“刘哥也不知道？” 刘茂军点着头：“的确有这说法。” 沈辉就催促道：“听到了吧，都说了入乡随俗，赶紧把敬酒喝了。” 李光明就瞅刘茂军：“我艹，大刘你哪边的？” 刘茂军搓着手：“我说实话也不行？” 李光明特郁闷，捏着鼻子喝了两杯。 沈辉继续满上，一个个挨个敬，闷酒喝的二代们一个个吐槽不已，只有刘茂军知道宁西这边的规矩，毫无心里障碍的喝了两杯，完了还笑话大家见识少。 第205章 巨额礼金 沈涛和刘娜敬酒的时候，沈超拎着瓶子给倒酒。 敬完两边的亲戚，沈辉接替了沈超，先敬富豪那边，挨个给介绍，沈涛和刘娜拼了命记也没记住几个，近三百号人，哪是见一次面就能记住的。 有几个老总就连沈辉都差点记不起姓啥。 到了二代这一桌，一个一个敬，沈辉继续介绍：“这个叫李哥，这个叫胡哥……” 二代们乐呵呵喝了新人的喜酒，说上几句祝福的话。 到明星那边时，沈涛和刘娜都兴奋起来。 不用老大介绍，基本上全认识。 到杨雨时，杨雨苦着脸：“喝一个行不行？” 沈涛笑道：“成双成对的日子，一个你是喝沈涛的还是刘娜的？” 杨雨愕然，喜酒还有这意思啊，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两杯。 新人敬完喜酒，方芊雪张罗着合影。 先是明星上台，沈涛和刘娜站中间，咔咔了几张，小两口兴奋的不行，沈涛想跟杨雨单独合个影，没别的想法，就是一个小小的心愿，但场合不对，打死也不敢说啊。 台下的小年轻一看也鸡动了，纷纷跑过去求合影。 连沈峰沈跃这些八零后的也忍不住了，纷纷跑过去蹭合影。 最后，连六零七零后的大妈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排队上台。 明星啊，活了大半辈子，啥时候见过明星。 虚荣心这东西，不以年龄大小而论，就算活到八十岁，该有的虚荣还是得有，只是追求的境界不同罢了，七八十岁的老头也有喜欢吹牛的呢，更别说四五十岁正当年了。 闹腾了好一会，明星们笑的脸都快木了时，合影才算告一段落。 还有小年轻不满足，想要单独合影，沈立民过去一顿巴掌把人赶走。 现场杯盘狼藉，沈涛和刘娜当了一天的工具人，还没顾上吃口饭菜，饥肠辘辘，刘娜感觉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被张银花拉到一边抓紧去吃席，沈家的亲戚们还在跟娘家客划拳拼酒。 沈辉带着沈超沈璐等送外地的宾客，并亲自把人送到机场，等最后一架飞机冲上蓝天时才打道回府，只觉身心俱疲，从凌晨五点半爬起来，就一刻不得闲，真心累的要命。 回到青河已经过了六点，宾客已经基本上走完，娘家客也送了回去，就剩下直系亲戚还没走，女人们帮着做饭，男人们还清点礼金，给沈立国交账。 沈辉刚进门，三叔就问：“那些富豪和明星们没送礼吗？” “送了。” 沈辉掏出礼单递给老爹：“回头我转给你。” 沈立国接过翻了下，立马大惊：“这么多。” “多少？” 旁边的大姑父瞅了一眼，也惊了：“两千多万！” 亲戚们都不淡定了，立刻凑过去围观。 沈辉却很淡定，一点不惊讶。 份子钱是杨姗负责收的，都是五个六，显然大家都通过气了，统一了标准，对富豪和明星们来说这只是小钱，只是寓义挺好，四百多号人呢，两千多块很正常。 邹东雨还想多加个六呢，被沈辉否决才作罢。 把礼单翻了一遍，大姑父笑着说：“大舅你这媳妇娶的好啊，花了不到一百万，收彩礼收了近三千万，都说有舍才有得，娶媳妇赚大钱的还是头一次见。” 沈立国道：“这还得还呢。” 说完把礼单递给沈辉：“钱你留着，礼你给人还。” 沈辉没接：“我留着这钱干嘛，礼你不用管，钱你和妈留着花去。” 沈立国就不再说，亲戚们匝匝嘴，感觉自己特赤贫。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穷，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一穷人。 几千万都不当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金花擦着手跑过来：“钱给我，赶明儿我去买一栋楼。” 沈辉牙疼：“你买那么多楼干啥？” 张金花理所当然：“放着收租啊，存银行既没利息，还不安全，前阵子还有个老太太二十万存银行不见了呢，听说被银行给黑了，买铺面收租多好。” “那你买吧，想买啥买啥！” 沈辉很无力，之前买的好多商铺回本周期就超过三十年，从投资角度来说，还不如存银行定期呢，可老妈却对买铺面很执着，算了，只要老妈开心就好。 亲戚们也很无力，这是要做青河最大的包租婆？ 吃过饭，年轻人去闹洞房。 沈辉过去瞅了瞅，不是他闹的，就走了。 回到b4栋2单元的书房，躺沙发上抱着手机浏览荆襄最新情况。 就在今天，国家派出专家组再次赴汉，确认了汉城疫情病源。 看了看网络上的信息，沈辉又看了他委托汉城调查机构搜集的信息，结果不太好。琢磨了一阵，给陈丽君打电话：“关注荆襄了吗？” 陈丽君有点搞不明白老板怎么这么执着，但还是道：“关注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沈辉没说什么，道：“我给你发个文件你先看，看完给我回电话。” 陈丽君说声好，心里更是纳闷。 但很快，就看到了老板发来的调查报告。 看完之后有点惊讶，给沈辉回电话：“这个调查报告可信度高吗？” 沈辉道：“八九不离十。” 陈丽君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有失控的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沈辉道：“把调查报告给老魏和老何看看，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先统一思想，在这件事情上务必引起高度重视，随时关注，在公司内部通报情况。” “好的。” 陈丽君答应的干脆利落。 沈辉又道：“还有，从现在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囤积医疗物资。” “这……” 陈丽君迟疑道：“会不会太草率了？” 沈辉道：“照我说的做，而且要全力以赴去做，最好从国外购买，租几个大仓库，不设上限，能买多少算多少，跟专业人士咨询，预防和治疗肺炎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好的！” 老板说的如此坚决，陈丽君只能应下。 一夜无话。 隔天是腊月十五，沈涛和刘娜回门。 本来是大上坟的日子，结果新人要回门，祭祖虽然重要，但祖宗们已经成仙了，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活着的人，只能给新人让道，被推到了腊月二十。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妈还拿着一堆礼单算账。 越算脸上的笑容越多，没想到娶个儿媳妇还能发笔大财。 两千八百多万啊，在青河买栋楼肯定是够了。 亲戚们这边的份子钱虽然厚，但和开销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才收了三万多块，直系亲戚都是一千，娘家那边五百，县里的领导们都是一千，也算厚礼。 算完账，又开始琢磨在哪里买楼。 沈辉对老妈的计划不感兴趣，吃过饭就去做计划。 随着病毒危机的来临，未来也在悄无声音的发生着变化，直觉中大方向虽然不变，但一些细节却需要调整，比如星海正在做空三月份原油期货合约，直觉中还存在许多变数，具体如何操作，应对这些变数，还需要细细琢磨，理出一条明确的计划。 和魏宗如电话讨论了一阵，沈辉渐渐有了数。 对油价影响最大的因素，毫无疑问是三月份欧佩克组织的减产会议，如果各石油输出国不能达成减产协议，那么毫无疑问，将会对原油价格造成致命打击。 如果达成减产协议，肯定会利好原油价格。 直觉告诉沈辉，欧佩克减产会议估计不会有结果，石油价格会大幅下挫，甚至会跌到一个历史低点，但预油到结果，并不代表在这场盛宴中就能坐等捞钱。 欧佩克减产会议涉及到许多大国利益，或许一点小小的外力就会影响最终结果，而现在星海的规模已经不能算是一点小小的力量，一旦星海参与，结果就有可能出现变化。 这个变化不好把握，所以沈辉才要腾出时间和精力来仔细谋划。 在国家的力量前面，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也很微不足道。 特别是对于美帝那种被资本家掌握的国家来说，如果星海参与进去，一旦引起西方资本的围攻，巨大的资本力量肯定会推动国家机器，这就不是他能抵抗的了。 孤狼难以存活，必须要团结起来才能生存。 沈辉琢磨一阵，果断抓起电话，给李常明打过去：“李哥，帮我约一下国家队领导，我腊月二十一飞京城，想和国家队领导交流一下未来原油期货价格的走势。” 李常明问：“听说星海在做空三月的原油期货合约？” 沈辉嗯了一声，也不意外。 李常明问：“你对欧佩克了解多少？” 沈辉道：“我知道的不多，所以才要跟国家队合作。” 李常明道：“可以，国家队也想跟你合作，话我帮你带到。” 沈辉道：“谢谢李哥！” “小事客气什么。” 李常明笑着问：“你弟弟婚事办完了吧？” 沈辉笑着叫苦：“办完了，差点没把我累爬下。” “等你来京再说吧！” 李常明笑了笑，就挂了电话，随手又给候主任打过去。 第206章 准备干翻物业 晚上，沈辉约了沈峰几个去茶府坐坐。 出门的时候，估计机器出毛病了，显示收费50，吴杰就不乐意了。 “早上还出去过，怎么就50了？” 老头不耐烦：“电脑显示的就是50。” 吴杰说：“你电脑出问题了，赶紧找人去修。” 老头爱搭不理的：“反正不交钱就不让出你。” 吴杰挺生气，但也不好跟老头吵架，就准备交钱。 “往前开！” 沈辉也不乐意了，示意车往前走。 吴杰就忙把车往前开了下，让后车窗对着门岗的小窗子。 沈辉将车窗降下，问老头：“大爷你看看我是谁。” 老头瞅了他一眼，挺横：“沈老板呗，你就是县高官也得交钱才能出去。” 后面的车等半天出不去，纷纷狂按喇叭。 沈辉问：“明显你电脑有问题，错了也问我要钱？” 老头自有其道理：“那是电脑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你一有钱人还这么抠门。” 沈辉说：“再有钱也不能往沟里扔。” 然后不再理老头，吩咐吴杰：“给我拆了。” “好嘞！” 吴杰一下精神了，答应一声就下了车，过去抓住升降杆，直接蛮力掰掉。 老头目瞪口呆时，吴杰已经重新回到了车上。 沈辉说：“你告诉物业，门口不准再装杆子，不然装一次我拆一次。” 老头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走了。 后面的车没看到过程，到跟前没看到升降杆，有逃停车费的机会，谁还瞎逼逼，立刻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出门时瞥上一眼，才发现升降杆被掰到一边。 “土豪真豪。” 司机们纷纷给沈土豪点了个赞，太特么提气了。 至于过程是什么，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物业这帮孙子，终于遇到硬茬了。 特么一个小县城，小区停车还要收停车费，别说青河县独此一家，就是南安的小区还有好多都不收停车费呢，物业的这帮孙子，都特么惯的，欠收拾。 咱老百姓小胳膊扭不过大腿，总有腿粗的。 看看，现在碰到硬茬子了吧！ 还是沈老板豪横，直接就上爆力。 看到的司机们都有些期待后续了，想看看物业会咋办。 收费的老头不急不躁，反正钱也落不到他品袋里，有啥好急躁的，反应过来后就慢悠悠的给物业办公室打电话汇报情况：“喂，升降杆被人掰掉了，你们过来看一下。”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怎么回事？” 老头说：“就咱小区姓沈的那一家，把杆子掰掉了。” 女人问：“为啥要掰掉升降杆？” 老头说：“不愿意交钱呗！” 女人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过去看看。” 老头把电话放下，悠哉游哉地等了会，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了。 女人看了下被爆力掰到一边的升降杆，问老头：“姓沈的会赖几块钱停车费？” 老头说：“不是几块钱，50块。” “什么？” 女人惊讶道：“怎么会那么多？” 老头道：“电脑就显示这么多，我哪知道。” 女人无语的拍下额头，说：“电脑出问题，你为啥不先放车出去？” 老头理所当然道：“我放车出去你们要罚我钱，又不是我的问题，我评啥要挨罚。” 女人脸都有些绿：“早就给你们说过，一些特殊情况不会考核你们的。” 老头有些火：“我一把岁数了，哪能分辨的那么清楚。” 女人差点没气晕过去，跟这老头没办法说，就进去看门禁收费系统。 可这玩意哪是她能看懂的，摆弄几下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打电话叫外援，然后又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汇报了一遍。 物业经理脾气大，一听就火了：“他姓沈有有钱咋了？有钱就能破坏公共设施了？” 女人忙赔笑：“那经理你看这事儿咋办？” 经理道：“打电话让他赔。” 女人为难道：“这个，人家恐怕不会理我的。” 经理火大道：“那你不会报警啊！” “呃呃，好的！” 女人不敢再啰嗦，忙挂了电话，心里却mmp。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怎么不打电话。 心里骂归骂，但电话还是要打，毕竟领着人家工资。 沈家在小区名气不小，前有沈立民和沈立伟兄弟俩，一个是青河有名气的包工头，一个还是干部，后来的沈立国更了不得，听说大儿子是青河首富，牛逼大发了。 女人又详细问了经过，甚至看了监控录相，确定罪魁祸首真是沈家老大后，然后打电话报警，等了一会，城关镇派出所的民警就近赶过来，开始问情况。 等问明情况，民警就忍不住想骂娘。 妈的，这么点屁事，有必要报警吗？ 关键是你物业先出问题的，而且姓沈的是好惹的？ 你物业公司再牛逼，姓沈的是你能惹得起的？ 可既然已经报了警，肯定是要走程序的。 民警不敢处理这事，就给领导汇报。 领导听了也想骂娘，同样不敢处理，就忙给所长汇报。所长听了依旧骂娘，同样不敢处理这事，毕竟110那里有记录，一旦处理就得上系统，只得再往上汇报。 最后报到局长那里，局长也麻爪了，把所长训了一顿。 一群饭桶，瞧瞧这都干的什么闹心事儿。 书记县长把小青山开发当成青河的政治任务亲自带头在抓，就等沈土豪撒钱呢，特么的现在被人报警告了，关键还是你物业先出了问题，不想办法处理问题，还跑来告状，到哪都理亏，真特么豪横惯了不长眼啊，怎么人都敢惹。 也不撒泡尿先照照，姓沈的是你物业公司能惹的吗？ 局长气的不行，直接一个电话打到物业公司的上头：“李总吗，你那个物业公司有点问题啊，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问题，还报警告状，你赶紧了解下情况吧。” “物业公司？” 话话里的男音有点低沉，给人莫名压力。 局长虽然不怵，但也不愿得罪，道：“就天汇佳苑的物业，好像是你们物业收费系统出了问题，看门的不让沈辉的车出去，出了点问题，你先了解下好吧！” 男人沉默一下，才道：“谢谢王局，我问一下吧！” “好！” 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琢磨了一阵，还摇摇头。 姓李的是牛逼，在南安都有人，可和姓沈的比明显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一个是在沪市那种地方都相当牛逼的人物，一个最多就是青河的地头蛇，中间差好几级呢。 不过在南安乃至青河，姓李还也并不是好惹的。 算了，反正话已传到，又不关自己的事。 狮子和狼怎么较量也和自己没关系。 琢磨了下，局长给沈立伟打电话说了几嘴这事。 姓李的不好惹，姓沈的更不能得罪。 给那边通个气，以后好见面。 沈立伟接到电话有点懵，问了下详细情况，才道：“王局，这事错不在沈辉吧？咱小区那物业向来服务就差，出了问题不先找自己的问题，还恶人先告状，有这样的道理吗？” 局长笑道：“沈局说的没错，所以我才先给你说一声，回头我再给那边说，这事让他们先找自己内部的问题，最好跟沈总那边沟通，局里不受理。” 沈立伟说：“那谢谢王局了，我给沈辉说一下。” 王局笑道：“这样最好，改天有空我请沈局喝两杯。” 沈立伟说声好，挂了电话就打给沈辉。 沈辉已经上了桌子，接到电话还有些意外。 这事三叔都知道了？ 一听物业公司竟然报了警，顿时就不爽了，道：“这事三叔你别管了，我看这物业公司是欺负老实人欺负惯了，回头让他滚蛋，换一家物业来管。” 沈立伟嗯了声，就不问了。 物业公司。 经理又接到了下面的电话，听完后火更大了。 老头忘了沈辉让他传的话，想起来后才给女人说了下。 女人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又往上汇报。 “艹，特么有钱就了不起？” 物业经理狂骂：“故意损坏公共设施还不赔，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骂完了又打电话问下属：“报警了没？” 女人说：“报了？” 经理问：“警察来了没？” 女人说：“来了又走了，民警说这事他管不了。” “艹！” 经理又骂警察：“这么点小事都管不了，要他们警察干啥吃的。” 女人解释一句：“姓沈的不好惹。” “妈的，他不好惹，难道我们就是好惹的？” 经理气的不行，刚想再骂，又有电话来了。 看了看号，大老板打来的，就忙接了起来。 “咋回事？” 低沉的男音问：“什么事搞的还要报警，让王局长给我打电话。” “啊？” 经理一愣，都捅到王局那去了？ 转了几个念头，就忙把情况汇报了下。 “你特么猪啊！” 男音听了火大：“这么点屁事，没事你招惹姓沈的干嘛？我看你是当大爷当久了，忘了天有多高，门岗怎么培训的，应变突发事件的机制是怎么执行的？” 经理委屈的道：“这事虽然是门岗的问题，但姓沈的直接让司机拆门，这不明摆着看不起我们嘛，而且还说装一次他就拆一次，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 男音更是火大：“我看你真是脑子进水了，你怎么不撒泡尿先照一下，想让人姓沈的看得起，你去数一下，青河有几个能让人姓沈的看得起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柴。” 经理觉得冤枉，却不敢废话：“是是，是我没有处理好。” “没用的东西。” 男音训斥一声，电话就直接挂了。 ps：上章被河蟹了。 第207章 沈涛的选择（加更） 沈辉麻将打到半夜两点才回来，一觉睡到十点多，起来去老妈那边吃饭，沈涛和刘娜已经回来了，老妈正在做饭，刘娜在搭手帮忙，连沈涛也在递个盘子啥的。 好像结了个婚，瞬间就长大了。 沈立国问沈辉：“你欺负人家物业公司的干啥？” 沈辉一懵：“谁给你说的？” 沈立国道：“你三叔说的。” 沈辉剥了个巴旦木丢进嘴里，道：“欠收拾。” 沈涛也凑过来：“物业公司的不是东西，我们车出去的时候，有好几次都乱收费，不给钱就不让出门，按照物权法相关规定，业主买房子，小区公共设施使用权归业主所有，物业收费本来就不合法，还乱收费。而且按照规定聘请物业公司应该是业主委员会的事情，现在哪个物业公司是业主聘请来的？都是开发商弄来的，政府也不管。” 沈立国问：“为啥不管？” 沈涛撇嘴：“有后台呗！” 沈立国不知道说啥，就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过就过吧！” 沈辉本来没当回事，也不想多事，可听了老爹这话，心里却非常不痛快：“就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你们这种思想，才让某些人无法无天，物业公司多牛逼，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明明知道是我干的，还报警，可见平时多嚣张，这事爹你再别管了。” 沈立国没说话，心里却叹了口气。 沈辉又问沈涛：“你想不想上班了？” 沈涛说：“不想上了，但不知道能干点啥？” 沈辉道：“那你去注册个物业公司，先从物业管理开始积累点经验。” 沈涛闻言彻底懵逼：“真的假的，我没搞过物业啊？” 沈辉恨铁不成钢道：“要是连个物业公司都管不好，那你还能干啥？” 沈立国着急了：“好好的班不上，搞啥物业公司！” 沈辉有点烦躁：“你们转变下思想行不行？咱们家现在缺钱吗？你和我妈都买了几千万的铺面了，沈涛还上那个班有啥用？要是他自己想上班也行，可他自己都不想上班，强压有有啥意思？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呢你和我妈就没听到？我住着几个亿的豪宅，开着几千万的豪车，却不管兄弟的死活，难道真想哪天沈涛不想干了出来混吃等死？” 沈立国没吭声，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 思想是最难改变的东西。 丢掉铁饭碗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有个工作，怎么也是一条后路。 万一将来儿子把这产给败光了，也不至于去受苦受累打工。 张金花和刘娜在厨房也听到了，却没出来，也没吭声。 这一年来，家里的有些东西也在慢慢改变。 以前沈立国是一家之主，大小事情自然由沈立国来拿主意。 可现在明显沈立国已经没法再给儿子们的人生做决定，有些东西需要转变，张金花其实早想透了，虽然越发爱唠叨，但在大事上从来不给儿子拿主意。 沈立国却还没转过弯来，在一些事情上时不时要给儿子提提意见。 沈辉也点了根烟，往后一躺道：“你和我妈以后活好自己就行了，想干什么都行，没事就去旅游，其他的就别管了，现在沈涛也成了家，他的人生让他自己负责，就算摔倒了还有我呢，你怕什么？就算这辈子一事无成，你和我妈买的那些门面也是他的，我又不要，还让他上那个班干啥？再这么混上几年，沈涛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立国心里是认可这个道理的，但就是有些习惯性的观念转不过弯来，现在被儿子给上了一课，总算转过弯来，就道：“想干啥干啥吧，我不管你们了。” 沈辉就给沈涛交待：“给单位说一声，婚假完了就离职，这几天抓紧时间去注册一个物业公司，回头告诉物业，让他们给我滚蛋，把账目盘查清楚，该交的钱交过来，住户交的维修基金不能让他们卷走，不滚蛋就走法律程序，我看谁敢给他们说话。” 沈涛一下就兴奋了：“好。” 沈涛不厌其烦叮嘱：“物业公司虽然没几个人，但事情不少，不但要协调住户，还要管好下面的人，是个不错的平台，遇到事情不要急着拿主意，要多用脑子思考，找出最合理的解决问题的办法，特别是怎么管人，要多锻炼情商。” 沈涛信心满满：“我肯定能管好。” 沈辉本来一肚子话，可一听这话就没了再说教的兴趣。 有自信是好事，可不碰个头破血流，又如何能真正成长起来。 算了，反正就一物业公司，慢慢锻炼去吧！ 过了一会，刘娜洗了盘水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哥，吃点葡萄。” 沈辉坐直身子，说了声好。 家里多了口人，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想来刘娜更不习惯，多少也得注意下平时的行为习惯。 刘娜也听到了三人谈话内容，对沈辉安排沈涛的人生不但没有意见，反正很赞成，年轻人就没几个喜欢在单位上班拿死工资的，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还在单位混日子确实没什么意思，随便干点什么也比在单位上班强，还自由，想旅游就去旅游，多好。 抽空给老爸说了下，想征求一下老爸的意见，结果刘成武却回：“闺女啊，家里的事不需要给我说的就别跟我和你妈说了。” 刘娜挺委屈：“老爸，你和我妈不爱我了吗？” 刘成武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耐着性子给闺女回微信：“都结婚了还耍小性子，你现在是沈家的媳妇，就得事事为沈家考虑，这是家庭和睦的基本前提。古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现在思想解放了，但你既然嫁了人，心就不能再一直想着娘家，这是为人妻的原则性问题，就比如你妈，要是你妈把家里的啥事都给娘家说，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刘娜更委屈：“老爸你变了，我嫁人怎么了，你和我妈就不管我了吗？再说你和我妈生我养我二十多年，我为啥不能想着你们，你这都是老思想。” 刘成武苦口婆心：“老思想之所以传承下来，就有其存在的道理，不是说不让你想我和你妈，但既已嫁作人妇，在大事大非上，就一定要站在沈家的角度去考虑，这是基本的原则问题，一定不能偏。你看看现在那些闹离婚的，本来一点小事，可娘家人参合在里面，最后小事闹成大事，在家庭问题上，只要没到闹离婚的地步，即使外人都说都没问题，唯独娘家不能轻易掺合。所以家里的事，如非必要，就不要给我和你妈说了，你妈性子急，容易感性冲动，有些事给她念叨了反而不好，胡乱掺合对你和沈涛的家庭不是好事，明白吗？” 刘娜：“明白了。” 刘成武：“所以这种事就不要给我说了，沈涛想干什么，自有你公公婆婆去操心，就算你公公婆婆决定不了沈涛的人生，还有他哥在呢，我和你妈是不能干涉的，更不能给沈涛做决定，以后有啥开心的事多给爸说说就行，这些事就不要征求我的意见了。” 刘娜心情不好地回了个‘嗯’，感觉老爸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璐也回来了。 学校快放寒假的，沈璐忙的不行，考试阅卷一堆事。 一听沈涛要离职，沈璐就惊讶的不行：“你还真不干了？” 沈涛道：“这还能有假，都说了我要去干物业公司。” 沈璐对换个物业公司很赞同：“物业公司太不是东西了，电动车收费就算了，我的电动车被人撞坏，找物业公司也不管，光收钱不干事，换了最好。” 吐槽完物业公司，又问沈辉：“哥，开物业公司能挣到钱吗？” 沈辉道：“挣不到钱，怎么有那么多物业公司？” 沈璐心里算了算，道：“咱们小区四十多栋楼，一栋五个单元，六十户，四十多栋楼也就两来多户，还没有住满，一年一户五六百块钱的物业费，全部算上才一百多万，还要养保安和打扫卫生的，搞绿化什么的，水管子什么的坏了还得掏钱维修，能挣多少钱？” 刘娜说：“小区停车还收费呢，一年不少钱。” 沈璐连连点头道：“我把停车费忘了，停车包年六百，现在基本家家有车，一年下来又是上百万呢，还有临时的，哎呀呀，这么一算物业公司还真是赚钱。” 沈辉道：“这些都是小钱，别想着靠这个赚钱了，物业公司成立了先发动业主们去跟物业公司交涉，哪些钱该收，哪些钱不该走多跟业主们沟通，别搞的没人骂，让你搞物业公司是给你找个锻炼平台，不是让你去捞钱的，我们家还没穷到要靠薅业主的羊毛赚钱。” 张金花表示赞同：“停车费就不该收，小区里我们家交的最多，买了房子一年还得交好几千停车费，就没见过这么坑人的，最好别收费，不然肯定被人骂。” 沈辉问沈璐：“你呢，想一直当老师，还是想干点别的？” 沈璐道：“我还没想过这些呢，以后再说吧！” 第208章 我扇他几个 沈冰后天要出嫁，大家都在忙，就沈辉无所事事。 刘娜陪嫁了一辆奥迪a4l，再加上后来沈辉让沈涛买的两台商务车，家里的车已经超过了八辆，昂科威也好久没人碰过了，沈涛多数时候都开的奔驰。 沈璐也试过一次奔驰和库里南，但试过就不想了。 太大，太笨，都不敢上路。 老丈人陪嫁的车，虽然没家里车好，但沈涛还是很爱惜的，奔驰也不开了，出门就和刘娜开奥迪，先到单位给领导说了下想要辞职，然后去询问注册物业公司要哪些流程。 还挺麻烦的，但不是问题。 沈涛兴致勃勃地准备材料，为当老板而努力奋斗。 沈辉则每天一个电话，督促陈丽君采购医疗物资，就怕他交待了不亲自盯，陈丽君转头就给忘了，实际上陈丽君也的确没重视，就准备随便弄点交差。 直到老板天天打电话过问，才真正重视起来。 沈冰出嫁这天，沈璐学校也放假了。 热闹一天，沈家又一个闺女送给别人了。 沈辉没有往跟前凑，对沈冰那个对象不怎么上眼，但没表现出来，就在待客的酒店帮着招呼了下亲戚，比沈涛结婚时要轻松的多了，毕竟大部分还是沈家的亲戚。 后天上坟，第二天开始准备。 其实也没啥准备的，烧纸祭品什么的都买现成的，老爹老妈带着车出去转了一圈，就拉来了一车，把各家的一并给买了，剩下的其他工具沈峰开皮卡去装。 腊月二十一早，沈家所有人全体出动。 连刚进门的新媳妇也去认坟。 一共去八辆车，两台库里南，沈辉的奔驰，两台霸道，一台七座商务，再加两台拉东西的皮卡，没有去年的大雪，八辆车浩浩荡荡的杀到沈家沟，照例先去沈刚家抓羊。 今年上坟比去年要隆重的多，沈家出了富贵人，大人们都把功劳归到了祖宗保佑，再加上沈家又添丁一口，就剩下的沈谦还没娶媳妇，自然要好好祭下先人。 至于沈辉，已经没人再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人有钱到一定程度，娶媳妇就不再是大事。 要不是婚姻法所限，以沈辉的财力娶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宰羊的时候老子们依旧不打算动手，沈立民还是让小辈动手。 沈辉挽起袖子准备开干，保安和司机却难受了。 吴杰忙说：“沈总，我杀吧？” 沈辉挥手：“你们一边看着，要是祭祖也让你们代劳，还要我们这些子孙干什么。” 长辈们听了都点头，还好没有飘。 有些事能让人代劳，可有些事是不能让别人代劳的。 要是连祭祖都让别人代劳，那祭祖也就没啥意思了。 一年没干活了，手有点生。 不过再生也是专业级别的，沈辉轻轻松松宰杀剥好了一只羊。 司机和保安们看的满肚子惊讶，没想到老板竟然还会干这活，真是被刷新了三观，再看其他几个，一只羊宰的费劲巴拉的，身上还溅了不少血，一个比一个狼狈。 祭祀完先人，收拾东西回村上吃羊肉。 沈辉没忘了姐姐，带着沈涛两口子和沈璐照例去了一趟。 每次上坟都心酸，特别是看着姐姐破败的坟头，心里就难受。 沈辉和沈涛哥俩亲自动手，给姐姐重新垒了座新坟，沈璐依旧哭的泪眼婆婆。 直到回村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村子已经被拆的东一块西一块，中间位置四十多栋小二层框架已经完工了，就等年过完后装修了，等装修完，还住在沈家沟的人会搬过来，老房子拆掉平宅基地。 车开到沈立信家，院子里已经架起了大锅。 沈强烧了一锅水，就等羊肉下锅了。 天气还不错，大火烧的旺，院子里也不冷。 沈辉要了把凳子，坐在距离大锅三米远的地方，一边看大家忙活，一边和人聊天，坐了一会被火烤的有点热，就把羽绒服脱下来随手一递，被人接走。 还以为是吴杰呢，谁想扭头一看，却是被一个小媳妇接到了手里。 “哎，你是……” 闹了个乌龙，沈辉多少有点尴尬。 关键是这个小媳妇他不认识。 沈涛结婚的时候见过，但人太多哪能记得住。 今天上坟宰的两只羊都要炖了吃，请了村子里的所有人，这会陆续有人过来，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的流动比较大，沈辉也没注意到身后啥时候来了个小媳妇。 小媳妇笑眯眯的：“辉叔我是沈学旺家的。” 沈辉才恍然：“还没见过你呢，结婚有几年了吧，沈学旺比我还大一岁呢！” 小媳妇笑道：“娃都快四岁了。” 沈辉点着头，伸手去接衣服：“衣服给我吧！” “没事，辉叔我给你拿着！” 小媳妇拍了下衣服，卷了下抱怀里。 沈辉笑了笑，不好跟她争，就问道：“沈学旺呢，怎么没见人？” 小媳妇说道：“去乡上买东西了，一会才来。” 沈辉点着头，又问：“沈学旺干嘛呢，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没进城？” 小媳妇叹了口气道：“进城没房子啊，城里楼房那么贵，买不起，沈学旺没本事，这些年也没挣几个钱，还要学人家买车，挣几个钱全垫车轱辘了，辉叔能不能给找个活干？” 四周立马有人竖起了耳朵，这几年钱越来越不好挣，都知道沈辉发大财了，就沈立民沾了点光，今年工程多的干不完，沈家的人谁不想跟着沾点光！ 沈辉心情好，笑着说：“一个个的都不好好念书，我给你们找个活你们也干不了，一人给你们发个十万八万的也不行，你说咋办？” 小媳妇叹气：“沈学旺不务正业，民爷叫他去工地他不去，辉叔帮我说说他。” 沈辉点点头：“行，一会来了你让他过来，我扇他几个。” 小媳妇笑眯眯说好，过了一会果真把沈学旺领来了。 沈学旺高兴的跑了过来，问道：“辉叔准备给我找个啥活干？” 沈辉愕然：“谁要给你找活干？” 沈学旺道：“我媳妇说你说的要给我找个活干啊！” 沈辉一听乐了，说：“你媳妇说你不务正业，让我扇你两个，来，过来我扇两巴掌。” 沈学旺吓的往后躲，扭头瞪她媳妇：“你皮痒痒了是吧？” 小媳妇委屈的：“辉叔你看。” 沈辉就像模像样的教育沈学旺：“我看你才皮痒痒了，二叔叫你上工地，为啥不去？怕苦怕累你投男人干啥，还不如投头猪算了，还有人给你喂食，来，你过来。” 沈学旺不敢跟沈辉炸刺，一来是老子辈，二来沈辉现在是沈家的标杆，他的意见父辈们都得认真听，更别说沈学旺这种小辈了，赔着笑：“辉叔你说，我听着呢！” 沈辉说：“你先过来，让我扇你两巴掌再说。” 沈学旺苦着脸，磨磨蹭蹭地靠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看的好笑，沈涛和沈璐也在看乐子。 刘娜还凑到沈璐耳边小声说：“哥现在越来越有气势了。” 沈璐纳闷：“我咋没感觉到？” 刘娜低笑：“咋会呢，我有时候看哥一板脸都有点害怕。” 沈璐更是纳闷：“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 刘娜心想，他是你亲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而且听说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你，你当然感觉不到，其他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沈辉不轻不重的在沈学旺头上扇了两巴掌，说：“男人不挣钱养家算什么男人，媳妇跟着你日子都不过好，你还有啥逼逼的，为啥不去工地干活？” 沈学旺苦着脸：“我不想一辈子搬砖。” 沈辉问：“不好好念书，又不想搬砖，你想干啥？” 沈学旺赔笑道：“我想开个店，辉叔能不能借我点钱？” 沈辉换个坐姿，问：“给我说说你想开啥店，把我说动了就借你钱。” 沈学旺说：“想开个酒吧！” 沈辉又问：“青河县城那么多酒吧，真赚钱的有几个，你实地调查过吗？目标客户是哪些人群，怎么差异化经营，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沈学旺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压根就没听懂，哪知道这些。 “滚！” 沈辉一脚踹过去：“一点准备没有，也敢张嘴跟老子借钱。” 沈学旺灰头土脸，灰溜溜的躲到一边。 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掇住了小媳妇衣角。 小丫头倒挺干净，就是鼻子下挂两条毛毛虫。 沈辉看过去：“你家丫头？” 小媳妇连忙点头：“都上幼儿园了，毛毛叫爷。” 小丫头傻傻地叫了声：“爷。” 沈辉最近越发喜欢小孩子，被一声爷叫的心花怒放，搓搓手道：“来了几次了，都没见到你家的，那谁，小璐去车里拿红包，今天没见过的都把红包给发了。” 沈璐应了声，就跑去车里取红包。 沈学旺和小媳妇脸色一喜，辉叔的红包可不薄。 好几千块呢！ 其他家有孩子没拿红包的，也立刻跑回家去叫孩子。 沈璐拿来一沓红包，负责给娃娃发红包。 沈学旺凑上来：“辉叔，让我开下你车呗，还没开过劳斯莱斯呢！” “滚！” 沈辉又一脚踹了过去，站起来叉着腰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开劳斯莱斯？你特么啥时候让我看得起你了，给你开飞机过把瘾都没问题。” 第209章 沈老板要收心 羊肉煮好还得等一阵。 沈辉在院子里坐了一小会，就有点坐不住，起身出去溜达，身边还跟了一圈，前呼后拥像首长来视察似的，刘娜第一次来沈家沟，也跟在后面各处看。 除了平辈和小一辈的，还有几个长辈也跟在身边。 当然，都是岁数和沈辉差不多的。 新起的小二层在村子中间，稀稀拉拉的还有几户人家房子没拆掉，住着人呢，要等新房子盖好搬进去才拆，沈立国占了两个院子，一个儿子留了一院。 不管沈辉和沈涛将来回不回农村，房子先占着再说。 这就是上一代的观念，家的概念很重。 城里再好，也只是叫房子，从来没叫过家。 只有这片出生长大的地方，在许多人的观念里才算是家。 三亩多地的院子很大，二层小楼将院子分成了前后两半，靠街是平房，从左边拐个弯一直盖过去，跟二层楼连成一片，还有走廊连通。中间还留了两块空地，看样子应该是两个大花园，右边则留了车道，还有一排的车库，规划的还挺不错。 沈辉在老爹占的院子里转了一圈，连连点头道：“看着还不错，以后房子盖好了，要多种树，等以后人回来了，慢慢有了人气就热闹了。” “谁还回来！” 有同辈的不以为然：“要我说，农村都没人呆了，与其花这么多钱盖房子，还不如把钱借我们干事业呢，现在这年头，种地最没前途，呆在农村就是等死，下一代谁还来农村。” 沈辉瞥了眼，骂道：“就你这熊样，还想干事业，说说，你能干成啥事业？” “嘿嘿！” 被骂的家伙是村里有名的刺头，谁都敢喷，甚至沈立民跟前都敢逼逼两句，虽然经常被沈立民收拾，但胆子还是有的，可在沈辉跟前，却一点脾气没有。 沈立丰快三十了，虽然是长辈，但也算是和沈辉从小玩大的，问：“最近传疯了，说县里要开发小青山，钱是你投的，要把景区的入口放到沈家沟，真的还是假的？” 沈辉点点头：“真的，你们有啥想法没？” 沈立丰问道：“县里能同意吗？” 沈辉道：“钱我出的，这点权力都没有我还投个屁的钱。” 沈立丰笑道：“那就好，大家都在琢磨呢，要真搞旅游，可以搞搞农家乐什么的，或者家庭旅馆也可以，新盖的房子挺大，腾出个七八间房子不成问题。” “行啊！” 沈辉笑着说：“就得有这种劲头才行，最好村里再集资盖个好点的酒店，到时不差钱的来了住酒店，没钱的就住家庭旅馆，不比出去打工强。” 有人持怀疑态度：“得有人来旅游才行啊！” 沈辉就呵呵，有没有人来旅游他也不知道，但事情总要做的。 转了圈，又到几家串了一会门，有人来叫，羊肉好了。 沈辉就去了沈立信家，吃了羊肉才收拾东西回城。 晚上吃饭时，问沈涛：“你那事办的咋样了？” 沈涛说：“物业公司已经注册了，还要刻公章和开对公账户，这几天正在跟小区的住户们商量成立业主委员会呢，已经差不多了，等弄好了就去找物业公司交涉。” 沈辉问：“你不找个会计啥的吗？” 沈涛说：“找啊，已经发了招聘信息，随便找个就行了。” 沈辉点着头：“别怕栽跟头，大胆的放手去干，只要不违法就行，遇到问题该讲道理就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该打官司就打官司，就当积累经验。” 沈涛连连点着头，末了又问：“那我算是啥，董事长还是总经理？” 沈辉差点把饭喷出来，都想捂脸。 刘娜和沈璐笑的肚子都疼了，沈立国和张金花则担忧不已。 就这熊样，还开什么公司啊，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吃过晚饭，沈辉叫黄佩佩去夜市。 青河的夜市相当热闹，前些年专门有条街上摆夜市，这几年大搞市容改造，专门盖了个夜市，把各种小摊全搬了过去，集中统一管理，环境是好了，当然东西也贵了。 两人找了个小店坐下，点了几样特色小炒。 吃饭的时候留了肚子，就是给来夜市留的。 小店里人不少，两人坐门口，冷风飕飕的冻腿。 吴杰在外面走来走去，不时四处瞅瞅，路过的都会瞅他几眼，看着挺正派，不像是来踩点的小贼，但人不可貌相，是不是小贼鬼知道。 可是…… 算了。 懒得多管闲事。 相比之下，荆红就比较聪明，坐对面的店里瞅着这边。 沈辉问黄佩佩：“我明天去趟京城，你去不？” 黄佩佩说：“不去了，快过年了还跑啥跑啊！” 沈辉吐了个槽：“你这老婆不合格，尽让我一个人跑来跑去忙活。” 黄佩佩笑眯眯：“那不正好，给你机会让你尝遍人间美味。” 沈辉压低声音：“我好像好久没喂你了，想要不？” 黄佩佩吓一跳，左右瞅瞅，没见人注意这边，才横他一眼：“你说呢！” 沈辉乐了：“那一会去宾馆，把你喂饱了再走，免得你想男人。” 黄佩佩拿脚踢下他，不觉有点思春，赶忙低头喝茶。 公共场合不敢浪呀！ 过了一会，才问道：“沈涛结婚典礼最后那段话真是你让主持人说的？” 沈辉嗯了一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黄佩佩道：“没想到你对婚姻这么有体会啊！” 沈辉喝口茶道：“我好歹结过一次婚，还离过婚，怎能没点体会。” 黄佩佩道：“还没问过你呢，你的前任为啥不跟你过了？” 沈辉老实回答：“穷呗，嫌我没本事。” 黄佩佩无语了，半响才问道：“你恨她不？” 沈辉摇了摇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道：“荆襄的肺炎你关注过没有？” “没关注！” 黄佩佩道：“就刷抖音刷到过几次，你咋会关注这个？” 沈辉不敢多说，只是道：“那病毒挺危险，最近不要跟荆襄过来的人接触。” 黄佩佩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沈辉摇头：“03年过去了十几年，好多人都忘了教训，已经丧失了危机意识，这事上面已经在关注了，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你在家老实呆着，别乱跑。” 黄佩佩点点头，又好奇问：“真有那么严重。”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沈辉揉着额头：“我估计今年这个年都有可能过不好。” 黄佩佩不信道：“没那么严重吧！” “但愿吧！” 沈辉没有多说，等了一会小炒上来了。 炒毛肚，炒各种腰子等等。 沈辉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也就偶尔尝尝。 黄佩佩更是没兴趣，女人就没几个喜欢吃腰子的。 吃了几个烤羊肉串，就没味口了。 从夜市出来，也不坐车了，溜溜达达走路去宾馆。 就近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小宾馆，开了间房上楼，黄佩佩还有些不忿那个前台小妹异样的目光，忍不住吐槽道：“好像没见过男女开房一样的，真是少见多怪。” “理她干啥！” 沈辉哪有心情听这些废话，进了门就飞快的脱衣服。 黄佩佩还慢腾腾的，这看看那瞧瞧，就怕有摄像头。 沈辉三两下脱光光，床上一躺，招招手：“快来。” 黄佩佩在床边坐下，扒拉两下，手握住…… 大半个小时后。 沈辉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纳闷：“都几个月了，你这肚子咋一点反应没有。” 黄佩佩打了他一下：“你要死啊，我都提心吊胆的，反一怀上了咋办。” 沈辉道：“怀上了生就行了，提心吊胆啥！” 黄佩佩气的想打他：“我还要脸呢，多丢人啊！” 沈辉笑着将她抱住：“怀上咱就结婚呗，有啥好担心的。” 黄佩佩拱了拱，问：“是不是怀不上就一直不结婚？” “瞎想啥呢！” 沈辉道：“年底吧，咱也把婚礼办了，不然我看你爸你妈也难受。” “可不是吗？” 黄佩佩吐槽道：“听了你的就没好事，自从搬过来，亲戚们说啥的都有，好多亲戚说的可难听了，我到是无所谓，可我爸我妈听了生气啊，我都有点后悔搬过来了。” 沈辉道：“你回去就发个公告，就说咱年底就结婚，闲话不就没了。” 黄佩佩抬头起，睁着大眼问：“你想好了吗？” 沈辉道：“想好了，这一年该浪也浪了，该尝的也尝了，是该收心过日子了。” “别，你别收心。” 黄佩佩摸摸他的脸，用看透世事的口气说道：“六十岁的老男人还动春心呢，你才二十多岁，说什么收心，你该养小的养小的，只要别弄的上了媒体让家里人被笑话就行了。” 沈辉一阵心虚：“少扯蛋，我没养小的。” 黄佩佩嗯嗯了两声，明显有些敷衍。 沈辉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就忙说起年前要办的事。 躺了一阵，黄佩佩起身穿衣。 沈辉拉了一把：“别走了，今晚就睡这。” “哎呀不行。” 黄佩佩忙挣开：“不回去我明天就没脸回家了。” 第210章 做空三月美油 一月十一号，腊月二十一。 沈辉从南安飞京城，抵京后被李常明派来的车直接接到了京城饭店，和国家队上层领导共进晚餐，主动提出在做空三月原油期货上与国家队合作，并希望得到国家支持。 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候主任表示国家可以给予一定的支持，但对做空三月份的原油期货合约不感兴趣，认为不可控因素太多，风险太大。 沈辉大为失望，不好当面问清楚，把候主任送走，才问李常明：“李哥，之前国家队一直想要跟星海合作，现在为什么又退缩了，我有点不理解。” 李常明笑着说：“很好理解，当风险超过承受能力时谁都会退缩，国家队要稳，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栽了跟头没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沈辉愣住，随即点点头，问道：“国家能给我多大支持？” 李光明道：“这要看具体情况，国家在国际原油市场上的话语权很小，能给你的支持十分有限，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不过我看好你，星海似乎从来没错过。” 沈辉苦笑，不想再在京城浪费时间，第二天就飞回沪市。 纽约。 “老朋友，那个该死的小偷又准备偷东西了。” “你没搞错吧，我们意见都没统一，那个狡猾的小偷怎么会现在下手。” “肯定没搞错，星海已经开始做空。” “唔，还是要再看看，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ok，反正时间还很充裕。” 沪市。 沈辉赶到公司，先召集管理层开会。 从魏宗如开始，一个一个汇报手头的工作。 魏宗如主要汇报了下做空三月交割的原油期货合约的情况，截止目前，星海已经在三月份交割的原油期货合约上做空了十万手，还在不停的吃进空单。 目前多头没什么反应，都是些零散的散兵游勇。 沈辉听完，道：“在多头主力没有出现前，按30%的持仓比例做。” 魏宗如点点头，没说什么。 陈丽君主要汇报了春节放假安排和医疗物资准备情况，按法定节假日放假，各部门留一人值班，给三倍加班工资，医疗物资采购不太理想，到目前为止只采购了一亿多点。 “三倍加班工资员工未必会愿意加班，毕竟春节只有一次，五倍加班工资，另外春节加班的员工节日奖再加一万，负责原油期货交易的三大投资部要留下足够的人手。” 沈辉随口交待：“医疗物资的采购抓紧，我说了要不计成本，那些胸片机、ct机什么的就别买了，多采购些体温枪、呼吸机之类的便携式医用器械，还有口罩怎么才十万个，这东西我觉得会有大用，当成重点采购，不设上限，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陈丽君答应着，心里着实有点无奈。 感觉老板病了，还病的不轻。 区区一个新病毒肺炎，有必要搞的像世界末日要降临吗？ 你觉得有大用，就不计成本不限量采购？ 还讲不讲科学决策了。 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大家都觉得老板病了，所以都没有说话的性趣。 说啥就听着呗，等结果出来，看老板还怎么说。 财务没啥说的，何东平汇报完融资情况，各部门负责人挑重要的汇报了下，沈辉讲了几句宣布散会，又将高管们叫到办公室交待了几件事，才批阅这段时间积压下的文件。 秘书张欣来送文件时，沈辉才想起她好像也是荆襄的，就道：“春节你准备干啥？” 张欣道：“沈总不让回荆襄，我也不知道能干啥。” 沈辉问：“荆襄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吗？” 张欣道：“了解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沈辉挥挥手将她赶走，都是这思想压根没法谈。 还是等结果吧！ 晚上参加酒会，第二天又是各种交流和座谈会，春节马上到了，各种会议和活动比元旦前还要多，还有好多媒体也不知从哪听到消息，采访预约不少。 从星海开业到现在，沈辉接到的媒体预约不少。 不是搞金融的低调，而是因为搞金融的跟搞实业的不一样，实业家接受媒体采访，是因为需要媒体，要么为了扩大影响，要么为了提升知名度，搞金融的不需要这些，闷声发大财就行了，要知名度何用，就算忽悠散户来当接盘侠，也自有名嘴代劳。 要是央视请他去做客搞个访谈啥的，没准沈辉还会考虑下。 那些网站小报什么的就算了吧，哪有心情应付。 傻不拉几的坐办公室拍张照片，然后被放到网上吹几句，想想都觉得好傻。 连着开了几天的会，白天晚上参加活动，抽空参加了一个政策研究中心的分析分，听了听一干研究员对做空三月原油期货合约的策略分析，跟魏宗如统一了思想。 成败的关键点还在欧佩克会议。 能影响欧佩克会议结果的因素太多，魏宗如认为北边是个突破口。 但现在多头主力尚未出现，就算要找盟友也不知该找谁。 只有等那些大鳄进场，才能知道谁是敌人，谁是可以拉拢的盟友。 沈辉盘算了下，觉得风险会有，但成功的机会很大。 只要利用好各种有利因素，这次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约收益应该会很大。 欧美的资本巨鳄们还没有行动，暂时动向不明。 估计要等到二月的主力合约到期交割后，市场才会明朗。 原油市场暂时没什么行情，到是黄金市场高潮迭起，自月初大涨之后，多空双方天天杀的天翻地覆，伦敦金在1月10号首次冲上了1600高位，随后进入调整期，政策研究中心认为黄金后市看好，等多头主力消化完收益后，极可能发起第二轮攻势。 沈辉认可这个结论，但暂时不会在黄金市场投入过多精力。 做点小单跟着喝点汤水可以，重点战场还是三月的原油期货合约。 会议结束后，魏宗如跟着沈辉到办公室，再次陈述了下他的观点：“全球市场一直都是华尔街的对手盘，具体到原油期货来说，受伤的一直是我们和日韩等石油需求大国，对华尔街和产油国来说，油价涨了固然好，油价跌也没什么，完全可以通过资本对冲获利，就目前的全球市场来看，原油库存升高是客观事实，就算欧佩克会议最终达成了减产协议，对油价能有多少利好还很难说，而做空原油我觉得反而符合华尔街的一贯作风。” 沈辉道：“你觉得华尔街会做空原油？” 魏宗如也不敢确定，道：“这只是我的看法，做不得数。” 沈辉笑着说：“我的看法和你一样，我也觉得华尔街会做空原油。” 魏宗如道：“可如果星海入场，结果可能会改变。” 沈辉点头：“的确要考虑这个因素，加上融到的资金和我的个人资金，这次我们准备了四百亿资金进场，华尔街的那群狼不心动才怪，你有什么建议？” 魏宗如道：“我建议通过对冲降低风险，但市场明朗后再见机而动。” 沈辉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建议。 就在春节前的匆忙之中，荆襄的新冠病毒疫情在继续发酵，上面终于发声。 荆襄启动二级应急响应，甚至有首长亲自下汉城检查指导工作，慰问一线防控人员，似乎一下就紧张起来。 然而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老百姓的预料。 23号沈辉从沪市飞南安，准备回家过年，汉城则紧急封城，老百姓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态严重，多少年了，这种大规模的封城还是头一次，能不严重吗？ 从沪市到青河，沈辉的电话就没有停过。 二代们纷纷来电话表示惊讶，并坐观花开花落。 荆襄的疫情离宁西很远，太平久了，只要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身边，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会倒霉，所以大家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欢欢喜喜准备过大年。 回到青河时，家里已经满是年味的气息。 沈辉坐了会，先去慰问保安。 彭维国已经把妻女接过来了，老父母没过来，在老家过年。 孙阳回家过年了，吴杰来了青河。 沈辉把保安们召集到一起，挨个念名字发红包，发完红包才道：“好了，这几个月大家也辛苦了，开开心心过个大年，春节后把家人接过来安顿好，以后就是青河人了。” 一个保安笑道：“已经和我爸妈说好了，过完年就过来。” “如此最好。” 沈辉点了点头，忽然又问：“有没有荆襄的？” “我就是！” 说话的保安忙点头。 沈辉一怔，又问其他人：“还有没有？” 大家摇头。 沈辉心说还好，问保安：“荆襄的新冠疫情你知道吗？” 保安说道：“知道，汉城已经封城了，但我家不是汉城的，不受限制。” 沈辉瞅他几眼，挥挥手：“暂时不要过来了，等疫情结束再说吧！” 保安觉得没啥问题，但不敢多说，只能说好。 回家跟老爹老妈说起这事，沈立国还有些不以为然：“宁西又没事，大惊小怪啥！” 沈辉就特无奈，都觉得没什么事，等有事时就晚了。 不过宁西偏远，青河又是个小县，回家后就感觉比呆在沪市要安全的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病毒再厉害，只要国家真正重视起来，就不是大问题。 第211章 抱大腿 吃晚饭时，沈辉问沈涛：“你那物业公司搞的咋样了？” 沈涛说道：“已经和业主联络好了，准备过完年去找物业公司交涉。” 沈辉问道：“具体什么程序，要按规定办事。” 沈辉自信满满：“程序肯定没问题，按照物业管理相关规定，物业公司的选用权在业主的手里，只要成立业委会，我就有权要求物业公司撤出。我已经和所有业主商量好，还写了联名书，到时直接让物业公司交接，不交我就找相关管理部门甚至诉到法院，不过听说现在这家物业公司是开发商的，开发商老板姓李，在青河关系硬的很。” 沈辉毫不在意：“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到时再说。” 沈涛点了点头，多少有点兴奋。 沈辉又问刘娜：“你呢，有啥想干的吗？” 刘娜懵了一下，没想到沈辉会问她，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赶紧想了想，就老老实实地道：“我还没想过呢，就先上班吧，也不知道能干啥。” 沈辉点了点头，就不再问。 吃过晚饭，去二叔家串门，沈立民和沈超不在，老子出去打麻将去了，沈超和几个狐朋狗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二婶和张玉婆媳俩在家。 张玉挺着个大肚子忙着倒茶，陈桂珍跑去厨房给沈超打电话：“你哥来家里了，赶紧滚回家，一天天浪的家也不回，跟你老子一个德行，我生你个儿子干嘛？” 沈超接了电话，赶紧起身就要走人。 几个狐朋狗友惊讶：“艹，***来你家了？” “少废话。” 沈超笑骂：“我哥去家里了，我得回去陪着，这事改天再说。” 可等他回到家，沈辉已经走了。 陈桂珍逮着儿子一顿唠叨：“多大人了，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尽跟那些个酒肉朋友混啥混呢，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你还打算这样混到啥时候，也不说多往你大伯家跑几趟，让你哥给你找个正经事干，沈涛铁饭碗都不要辞职开公司了，就你一天还到处瞎混。” 张玉早就跟婆婆统一了战线，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看他就准备啃老呢！” “滚蛋！” 沈超瞪了媳妇一眼，郁闷道：“跑大伯家有啥用，我得先找到好项目才行，找不到好项目你让我干啥，我总不能跟沈谦抢生意开个箱货车去发货吧？” 陈桂珍恨铁不成钢：“你要开个箱货去发货，我到是省心了。” 沈超不想跟老妈嗦，问：“哥去哪了？” 陈桂珍说：“去你三叔家了。” “我过去看看。” 沈超转身就跑，该抱大腿还是要抱的。 沈立伟一家子都在，沈谦刚刚发完货回来正在吃饭，这小子跑了一年的货，虽然被晒的黑不溜秋，却成功的转变成了一个生意人，说起买卖头头是道。 沈辉问他：“现在一个月下来营业收入能有多少？” 沈谦随口答道：“三十万吧！” 沈辉又问：“利润呢，能有几个点？” 沈谦不太满意：“下半年厂家活动太少，毛利十个点左右，挣不到啥钱。” 沈辉笑道：“十个点也不错了吧，三万毛利呢！” 沈辉苦着脸道：“哥哎，哪有那么好，我还没算回货呢，十一又买了一辆箱货，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还雇了一个发货的，一个月工资就得开三四千，每天车的汽钱还有饭钱，一个月下来算着能有一万块利润，可大部分都是压在仓库里的货，手里就几个钱。” 沈辉嗑着瓜子道：“慢慢来，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 沈立伟抽着烟有点发愁：“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就选了个最苦最累的活，要我说还是上班最好，安安稳稳也没啥压力，老了还有退休工资，受这罪干啥。” 沈谦道：“涛哥都辞职不干了，爸你就别说这个了，我天生就不是吃那碗饭的命。吃苦受累我不怕，只要能挣到钱，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能一样吗，你不能和沈涛比……” 沈立伟说一半，忽然觉得当着沈辉的面说这事，似乎不是太好，就顿住不说了。 沈辉笑道：“多吃点苦其实是好事。” 沈立伟点点头，话是这么说的，可搁谁身上都不这么想，辛苦奋斗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让子女好过点，谁都知道创业才有出息，可创业的苦哪是那么好吃的。 沈谦也知道不能跟沈涛比，道：“我觉得现在做的这家公司有点问题，老压任务却不想让经销商挣钱，这样的企业我觉得做不长，经理商挣不到钱，谁还给他抢市场，都不知道那帮管理人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最近又有家新厂子找我，想让我发他们的产品，毛利能有百分之三十，不用交押金，前期也不用先打预付款，货发完了再回款，我觉得条件不错，可以试试，要是产品不是太差的话，出货肯定没问题。” 沈辉点头：“觉得不错就放手去干，干不成也没事，就当积累经验了。” 聊了一阵，沈超来了。 …… 1月24日，超过一半省份启动了一级响应。 宁西依旧稳的一批，官方没什么动静，而老百姓也只关心自己的生活能不能过好，还关心不到其他省的事，都大年三十了，开开心心过好这个年才是正经。 所以，一大早，沈辉就被老爹赶去平房帖对联。 房子闲置下来，老爹老妈却不舍得卖，就这么一直空着。 帖对联这种事自然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动动嘴，看着保安和司机帖就行。 不过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心里还是有点感慨的。 房子买了十年，虽然有点小，但也在这里过了十个春节，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破败，心情多少还是有点复杂，也就难怪老爹老妈舍不得卖掉，更舍不得租给别人糟蹋，还时不时的过来收拾一下，毕竟是老爹老妈辛辛苦苦打工在县城安的第一个家。 即使不住人了，还有不少感情寄托在这里。 转了一圈，隔壁刘姨过来串门。 刚才车过来的时候，巷子里就有不少小孩跟着看稀奇，沈辉也看到了停在巷子里刘姨儿子的那辆大众，老爹老妈虽然搬到了楼上，但想念老街坊，时不时也会过来串个门子。 老妈还老抱怨，住楼上串个门都没地串去，还想回平房呢。 “沈辉回来了。” 刘姨笑着问道：“你妈不说你去京城了吗，啥时候来的？” 前阵子沈涛结婚时还去吃了席，见了沈辉到也不怎么惊讶。 沈辉笑道：“昨天才来。” 刘姨感慨：“你们有钱人也不得闲，快过年了还到处跑。” 沈辉笑呵呵道：“可不是吗，没钱有没钱的烦恼，有钱也有有钱的烦恼，要说我还是一年挣个几百万最好，没有太大的追求，没事就出去旅个游啥的，过的最舒心。” 刘姨笑的不行：“你这说的全是有钱人的话，别说几百万，挣个十万块都不容易，我家那两个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才挣个二三十万，连家都回不来，哪有那么容易啊！” 沈辉刚想说话，外面忽然响起小孩子响亮的哭声。 两人连忙出门，就看到车旁一个小女娃坐在地上，旁边还倒着个小自行车，估计撞到车上了，几个小娃子和小丫头在看热闹，见他出来，就远远地跑开，也没人管小女娃。 “哎哟！” 刘姨跑过去把小女娃拉起来，拍了下屁股上的土：“咋这么不小心。” 沈辉过去瞅了两眼，见女娃没事，就把小自行车拉起来，笑着摸摸小女娃的头：“真羡慕这些小娃娃，啥也不用想，只管无忧无虑的玩，岁数越大烦恼就越多。” 刘姨惊讶：“你才二十多岁，咋说话像老年人似的。” 沈辉笑道：“我是有感而发，有时候真挺羡慕这些娃娃。” 刘姨笑着点头，扭头瞅了眼车屁股，说：“刮花了。” “没事！” 沈辉摇了摇头，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刘姨就觉得沈家老大大气。 把小女娃哄好，刘姨大儿子也听到动静出来了。 打过招呼，瞅了眼车屁股，没说什么。 等沈辉帖完对子离开，才跟老妈说道：“幸好沈辉没跟孩子计较，不然辛老二家就得卖房子了，也就是沈辉来了，要换了其他人，今天这事儿估计没完。” 刘姨惊讶：“不就刮掉了点漆，没那么夸张吧？” 大儿子道：“你知道啥，为啥沈辉的那车上了街其他车都要躲的远远的，就因为随便撞一下修车费都得几十上百万，别看就刮了那一下，补个漆至少六位数。” 刘姨不信：“真的假的，有那么贵吗？” 大儿子道：“我骗你干什么，网上这样的新闻不少，有人撞了劳斯莱斯，直接连车都不要了，还有的卖了房子都不够给人家赔的，今天来的要不是沈辉，换了谁也不敢做主把这事揭过，六位数起步的损失啊，除了沈辉谁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放下。” 刘姨目瞪口呆，感觉又涨了见识。 第212章 遥想当年的情书 吃午饭的时候，饭桌上的话题终于变了。 沈涛两口子和沈璐一边吃饭，一边刷小视频，不时乍乍呼呼，说着汉城封城的事，特别是看到被困在汉城的人各种出逃手段，终于感觉到事态严重。 沈璐还问沈辉：“哥，你说这病毒会不会传到青河来？” 沈辉摇头：“应该不会，但也不能大意，要做好防范。” 沈璐点头，但还是觉得比较遥远，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饭歇了会，张金花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刘娜和沈璐跟着忙活，沈立国则收拾买来的鸡鸭鱼，还叫沈涛去帮忙，沈辉不想干活，干脆出门去逛街。 下楼叫上吴杰，也不开车了，溜溜达达走路出了小区。 大街上满是年味的气氛，小区两边的商店门口要么摆着各种各样的礼盒，要么就摆着各种烧纸或冥币，今年的花样比去年还多，还有烧给先人的各种高档轿车。 沈辉兴致勃勃的翻了下，都有点佩服那些生产厂家的脑洞。 给先人烧汽车，话说阴间还能跑汽车吗？ 吴杰也看的挺来劲，忍不住道：“青河可比咱们老家热闹多了。” 沈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往前溜达。 路上接了几个电话，书记县长不知从哪得到了他回来的消息，邀请他去参加县里的迎新春晚会，沈辉婉拒，大过年的跟家人一起过年不香，跑去凑什么热闹。 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有啥好看的。 溜溜达达到了南大街，又从南大街溜到东大街，逛了一个多小时，看够了热闹，腿却溜酸了，也不想走了，就让吴杰打电话叫车来接。在路边等车时，老远看到对面走来的一个女人挺面熟，走的近了才赫然发现是初中老同学，去年同学聚会时没来，听说嫁到外地了。 整整十年没见，变化挺大。 沈辉招呼一声：“张芳晴！” 张芳晴特惊讶：“沈辉，你回青河过年啊！” 沈辉笑道：“家在青河，不回青河能去哪！” 张芳晴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在沪市那边过年呢，听说你在沪市开公司，又是豪宅又是别墅的，怎么不把家人接到沪市去过年？” “沪市过年没啥意思，还是青河有年味。” 沈辉瞅瞅她牵着的小丫头：“你的？” 张芳晴点头，对小丫头说：“洋洋叫叔叔。” “叔叔好！” 小丫头挺乖，嘴巴也特甜，一看就知道教育的不错。 沈辉摸摸她脑瓜，笑着说：“娃都这么大了，你老公是哪的？” 张芳晴笑道：“临安的，做点小生意，可不敢跟你比。” 这时，库里南开了过来停在路边，开车的保安见老板在跟人说话，也不敢按喇叭，就停在路边等，不远处交警瞅了眼，就当没看到，继续盯着其他车辆。 “临安好地方啊！” 沈辉道：“去过好几次，不知道你也在那边，下次去请你们吃饭。” “别，去了打个电话我请吧！” 张芳晴笑眯眯道：“我看到老同学转发的照片了，你去临安拜访马雲的吧，老同学里出了你这么个大拿，我跟人吹牛都有光彩了。” 沈辉笑着说：“那我初中的时候给你写情书你还看不上我。” “噗！” 吴杰一个不小心，直接笑喷了。 老板初中还给女生写情书？这可真是大新闻。 沈辉眼神扫过去，吓的连忙离远点，不敢再听了。 “这是……” 张芳晴瞅瞅吴杰，有点小疑惑。 沈辉道：“司机。” 张芳晴恍然，笑眯眯道：“初中那会多傻呀，就喜欢帅帅的小哥哥，你又不帅，长大了才知道长的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早知道那会就跟你谈恋爱了。” 沈辉摸摸脸，郁闷地道：“怎么可能，好多女人都说我很帅。” 张芳晴实话实说：“那是你的钱帅！” “这到也是实话。” 沈辉更郁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草蛋的事实。 虽然自认比老马强点，但也确实跟帅不沾边。 又说了几句，跟老同学告辞，问：“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用了！” 张芳晴有些疑惑，没看到你车啊，但也没问，道：“我还要逛一会，你先回吧！” 沈辉点点头，走到路边上车离开。 张芳晴有点愣神，刚才就在纳闷，这车停这干嘛，交警就在不远处，也不怕被罚，到没注意是什么车，这会才看清楚，原来是劳斯莱斯，怪不得呢！ 心里感慨，这个老同学是真的牛b了。 重点是他才二十多岁呀！ 想起上初三时那家伙给自己写的情书，又觉好笑。 关键是那家伙还敢当自己面说，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车里。 望着车外的人流和车流，沈辉也在感慨。 青春真的回不来喽！ 除夕的年夜饭从来就没变过，除了饺子还是饺子。 沈家在吃饺子，保安们也没闲着，搭了伙包饺子。 吃完饭去烧纸，天已经黑了。 保安全体出动，也带了一堆烧纸，汇合所有人后出发，没去城外，直接开到青河园的工地上，沈家人划了个圈把纸抖开，保安们在旁边划了个圈，同样给先人烧纸钱。 祭品摆好，所有人围成一圈，烧纸点燃。 沈立伟问沈辉：“你养这么多保镖一年发工资得多少钱？” 沈辉道：“几百万吧！” 沈超匝了匝嘴：“十个人一年几百万，一个人就几十万，我都想去当保镖了。” 没人接腔，都在心里琢磨。 差距越来越大，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挣的还没人家一保镖多。 怎么才能赶上？ 貌似现在啥都不太好干啊，工程越来越难干，饮餐也不好干，投入大，风险大，弄不好就得血本无归，有技术含量的又不会，这草蛋的世道，都快没活路了。 烧完纸，一溜十辆车打道回府。 沈辉到家没坐一会，沈峰等人就过来了。 先给老爹老妈辞岁，沈立国和张金花差点笑成弥勒佛，末了拿出一沓红包发放，可把一干人惊讶的不要不要的，多少年没见过压岁钱了，怎么好意思拿。 “给就拿着！” 张金花难得地大方：“沈涛结婚收了两千多万礼钱，今年家里有点钱，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是小的，给你们发个红包，拿着啊，不要我可不给了。” 大家伙就接了红包，多少有点不得劲，但心里却特别振奋。 原因无他，这红包厚啊！ 一指头厚，这得多少钱。 发到沈辉这时，张金花瞥他一眼，直接没给发。 沈辉不乐意了：“妈，我的呢？” 张金花没好气：“你要个红包干啥？” 沈辉振振有辞：“红包是红包，跟我有多少钱没关系，你咋能厚此薄彼。” 张金花瞪了他一眼，塞给他一个：“给。” 沈辉喜孜孜地拿了，随手装口袋拍了下：“今晚的活动经费有了。” 大家都笑，都在猜红包里面装了多少钱。 八千还是一万？ 沈立国说：“今年给儿子们发红包，小的我就不发了，沈辉和沈涛发去。” 沈辉没有意见，沈涛也没意见。 都结婚的人了，该担当还是要担当的。 虽然没有老大有钱，但手里几十万块还是有的，结婚的时候光是鞋子皮带被子里塞的钱加上各种红包就有十好几万，加上平时存下的，不算老大给的公款，也有三十多万呢。 家里又没几个娃娃，就沈峰的两个和沈跃一个，一共三个娃娃，一人发一千块的压岁钱也才三千块，何况刚又在老妈这蹭了红包，过个肥年还是没问题的。 领完红包下楼，一家一家去辞岁。 最后到三叔家平房集合，跟去年一样欢欢喜喜过大年。 路上抽空看下红包，整整一万块，都笑了。 过个年还能领一万红包，这年没白过。 男人们围着茶几坐一圈，女人们看春晚的看春晚，聊天的聊天。 打了几个电话，姑姑家的亲戚也来了。 沈立民拿着碗和碟子问：“谁先坐庄？” “我来吧！” 沈辉主动坐中间，接了碗了碟子，笑着说：“今晚我散财，想赢钱的抓紧了。” 大家摩拳擦掌立马就振奋了，大老板准备散财了，那散多少才算散财，不但平辈的跃跃欲试，老子辈的也振作精神，准备大年夜好好发笔财。 本来准备散个几百万救济下穷人，结果只输了不到五十万，大多数都赢了钱，有几个倒霉的还是输了，委实怪不得沈辉，表姐夫刘刚赢最多，能有二十万。 沈涛运气还不错，赢了约莫有五六万。 赢了钱的都满面笑容，输了的几个全是强笑。 沈辉也没辙，更不会给输了钱的给钱，散场后开始给娃娃们发压岁钱，加上姑姑家的那几个，刚好十个娃娃，沈立民一人发一千，沈辉和沈涛也一人一千。 剩下的多是一百，不跟有钱的比。 表姐夫刘刚难得大方，今晚赢不少钱，不但给娃娃们一人发了一千，还给输了钱的几个也每人给五千，赢太多了，不散点钱不好意思拿走哇！ 茶几收拾干净后，羊肉也端了上来。 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随即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第213章 捐款 初一大早，男人们去村上拜年。 以前都是沈立民发挥，今年成了沈辉的场子，爷爷辈的一人一个红包，超过六十岁的一人一个红包，还留在村上的百多号人，老人就占了大半。 看完老人，发完红包，在村上吃了午饭才回。 刚进小区，就听到社区的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喊，宁西也启动了一级响应，让住户们春节期间老老实实在家过年，最好不要外出，也别串门。 可然并卵，大家都不当回事，该串门的依旧串门。 沈辉也觉得没事，明天沈涛要去看老丈人，下午一家又去看外婆，到小舅妈家时，小姨父的奥迪已经先到了，进门拜年发压岁钱，坐了一会，三个舅舅家的人全来了。 沈辉却愕然发现，今年被抢镜了。 小姨父和小姨赫然成了老妈这边的亲戚们羡慕的对象，年终奖几十万，抽个奖都能抽到奥迪，这样的日子不要太美好，几个舅舅和舅妈都想去星河上班。 沈辉没有吭声，都想啥美事呢！ 小舅妈还不死心，问：“行不行啊沈辉你给个话？” 齐小玉听不下去：“就一层办公楼，要那么多保洁干嘛，小舅妈你咋不直接问哥要钱。” “一边去！” 小舅妈瞪她一眼，就觉得齐家这丫头碍眼，却不好再问，心里也有点忿忿。 张金花则夸起了齐小玉：“小玉这丫头在名牌大学念了半年书，越发有礼貌了，也越来越像大学生了，还是沪市交大的高材生，以后也不知道谁家的小伙子有福气。” 大家都笑，也跟着夸了齐小玉几句。 沈辉几个则心里纳闷，上大学跟懂不懂礼貌有什么必然关系？ 晚上，在公司值班的陈丽君打来电话汇报：“沈总，现在到处都在给汉城捐款，目前捐的最多的是衡大，捐了两个亿，公司捐个一千万怎么样？” “可以。” 沈辉没意见，捐多少都是个心意。 有些企业只能多捐不能少捐，比如阿里，比如企鹅，还有盖楼的，捐少了会被骂，光舆论就扛不住，金融类企业很少会出这种风头，一千万不算少。 “那批医用物资呢？” 陈丽君问：“是捐出去还是联系商家出手？” “着啥急！” 沈辉恨铁不成钢：“公司缺那几个亿吗，这种时候发的都是国难财，先放着，等看看情况再说，好钢要用在好刀上，等物资最紧缺的时候再捐出去。” 陈丽君笑着说好，也不把老板的批评放在心上。 摸透了老板性子，脸皮早就厚了。 初二，沈涛和刘娜去了老丈人家，沈辉没处可去，坐到十点也去了老丈人家。 准的。 甩着空手上楼，敲半天门没人开。 一打电话，才知道黄佩佩一家也去了外婆家。 沈辉郁闷，从楼上下来时，又碰到社区的女干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拿着个大喇叭一栋楼一栋楼来回到处喊话，看到他还主动跑过来询问：“哪个小区的？这小区的，还乱跑啥，快回家去呆着，别再串门了，还有，把口罩袋上，你不要命了呀。” 沈辉更郁闷：“我还没活够呢！” 小姑娘还挺泼辣：“那你还乱跑个啥，****多厉害知道吗？” 沈辉忽然就乐了：“喂，你这么泼辣能找到婆家不？” 小姑娘一愣，等回过神来，沈辉已经走了。 有心追上去理论，想想还是忍了，只觉气的肝疼。 大过年的被叫去上班，本来就不爽快，还遇到耍流氓的，哪能不气。 初三走亲戚，忙活了两天，初五局势再变，社区的干部们轮番不停的喊话，街上已经有警察不间断上街巡逻，甚至小区大门也被社区正式接管，开始严查进出的人员。 凡是外来的人员，一律不准进入。 再加上网上铺天盖地的宣传报道，青河人总算紧张起来，也不走亲访友了，乖乖的待在家里看情况，每天每家只准一人出去买个菜啥的，还有时间限制。 出入必须戴口罩，不戴口罩的一律给撵回来。 结果药店被轰抢，口罩瞬间卖断。 几毛钱的口罩翻了几十倍，还买不到。 人都有点慌，最后引发抢购狂潮，超市多种商品卖断货。 张金花甚至让保安去买了几乎能装满一个地下室的米面油之类的生活物资，搞的沈辉兄妹都哭笑不得，心里吐槽不已，就是因为老妈这样的中年妇女太多，才搞的物价飞涨。 当然，也有比较理性的。 没有人能料到疫情来的如此凶猛。 原本只有七天的春节假期也自动延长，无数企业取消了复工计划，让员工等通知，星海投资同样也没能避免，杨姗跟沈辉电话汇报之后，很快就下发了通知。 春节假期延长至官方允许上班时，具体时间等通知。 员工们喜乐开怀，终于能好好过个长假了。 没放假的荆襄员工则在庆幸，沈老板真是太特么英明了。 危险不说，这要回去可就真出不来了。 习惯了自由自在，没人能受得了约束。 在家里宅了两天，沈辉一家都觉得要憋疯。 想回沪市，打电话一问，已经发现了病例，管的比这边还紧，协调上班的话，也不是协调不下来，但这个时候过去难免会给官方添乱，影响不好，只能等了。 宁西比较偏远，还没发现病例，已经算好的了，至少每天能出一次小区，结果就是以前买菜没人去，现在买菜人人抢着去，一天就一次出小区的机会，都想借机出去透透气。 即使地下室已经装了足够吃一个月的蔬菜，也得出去再买点。 抽空去了趟黄家，给准岳丈送礼拜年。 初七一过，沈辉也受不了了。 天天宅在家里没事干，再不找点事干非得被憋出病，给书记和县长打个电话，问有没有什么帮忙或者出力的，书记县长也不客气，摆出了两条实际困难，一是基层人员紧缺，各个街道社区都反应忙不过来，二是物资短缺，特别是口罩和测温枪买不到。 沈辉积极履行三好公民责任，主动捐了一千万抗疫经费。 然后又去了趟社区，给捐了二十万块经费，把十个保安派过去义务劳动。 社区负责人亲自登门给送了一面锦旗，被张金花挂在了客厅。 去了趟社区，这下社区干部都把人认下了，看大门的也换成了保安，以至于沈辉还能溜出去透透气，结果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晚上没事刷抖音，汉城那边情况不太乐观。 各地都在组建医疗队支援，宁西也抽调了一批医务人员赴汉城支援。 国家在应对危机方面绝对是强有力的，这方面没啥好担心的。 沈辉想的是，要是这么封上几个月不少人得破产。 好在沪市那边管控很得力，九号以后就可以陆续复工。 陈丽君正在抓紧时间协调，初步确定二十号前就可以回公司上班，唯一头疼的是，过去要被隔离十四天，沈辉亲自打电话协调也没用，只允许他过去后体检不隔离。 局势越来越不妙，已经出现了死亡。 人们都被吓到了，不用社区干部提醒，纷纷闭门谢客。 沈辉实在闲不住，让沈超弄了台麻将机搬到一套装修好没住人的空房子里打麻将，结果第二天就被警察上门抓个正着，明显被人举报了。 带队的警察认识沈辉，一进门就懵了，表情有些精彩，后悔的肠子青了，怎么会撞上这位的，抓人是别想了，只得善意提醒：“沈总，注意安全啊，最近尽量少聚集活动。” “行，谢谢提醒！” 沈辉没为难人家，起身招呼：“散了吧散了吧，别让人家为难，各回各家。” 把警察送走，几人还在楼下分析，究竟是谁告的黑状。 “分析个屁，知道了又咋样，你还能把人打一顿？” 沈辉骂了声，拍拍屁股走了。 他也很蛋疼，对那些闲的没事告黑状的人很不爽。 可不爽又能如何，还能报复回去不成？ 麻将不能打，沈辉又生一计，让县里给弄了张通行证，一溜烟去了乡里，青河的农村很少有外地人过来，虽然也有村干部在吆喝，但还不至于断路那么夸张。 四辆车到了沈家沟时，路口摆着桌子凳子，也有人在放风。 放风的是沈学军，看到车过来，巅巅起身跑过来，笑呵呵：“辉叔来了！” 沈辉扔包烟出去，问：“没人跑这里来查吧？” “没有！” 沈学军连忙接住：“都交待过了，有来查的就给你打电话。” 沈辉说好，等沈学军把拦路的木头拉开，一溜四辆车就开了进去。 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把车开到沈立丰家，沈立丰早就候着呢，和沈超、沈谦、沈跃几个将麻将机从车上抬下来搬进屋，几间屋子已经烧的暖暖和和。 沈超几个在拾掇麻将机，沈辉脱了鞋往炕上一盘，感觉比城里舒服的多了。 坐了一阵，也不急着打麻将，又到各家去串了串门，再到田间地头转了一圈，呼吸着乡下的新鲜空气，感觉就更舒服了，自由的空气总是格外珍贵。 第214章 多头开始行动 这个年让好多人省了事，不用走亲戚了。 但同时也把好多人差点憋出病来。 据说黄佩佩和陈娇娇视了频，这两女人都比较宅，即使陈娇娇已经找了个工作，但宅的毛病却没改掉，和黄佩佩一商量，就准备再开本新书打发时间。 沈辉听到后严厉警告，不许黄佩佩再熬夜码字。 从乡里回来后还专门去了趟黄家，检查黄佩佩有没落实他的指示。 黄佩佩的确开了本书，但不是网络小说，用她的话说就是找到了人生努力的方向，打算十年磨一剑，创作几本有深度的小说，还想拍成电视剧或电影什么的。 沈辉就不再反对，总得有点事干。 只要不再熬夜码字就行了。 第二天，沈辉从南安飞沪市。 沪市管控非常严，下飞机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被一辆车直接拉到医院去体验，吴杰则拿出一个证件蒙混过关，不用隔离，一样到医院去体检，小姨和小姨父被带走隔离。 折腾到下午五点，总算顺利过关。 坐上公司派来的车回到松园，潘双才媳妇已经做好了晚饭。 刘姐回老家过年，潘双才儿子春节要值班，老两口就留在沪市陪儿子，也算走运，不然回了老家想过来可就难了，接到沈辉电话后潘双才老婆就先上班了。 疫情期间餐饮业是重灾区，基本没有开门营业的。 幸好老两口没回老家，不然沈辉就得自己动手丰食足食了。 坐飞机没累，下午体验被折腾的够呛。 吃过饭打了一通电话，晚上就睡在了松园。 司机也没走，同样和吴杰住下。 第二天赶到公司，到处都是测体温的，出了电梯，还有两保安在测体温登记，虽然有点麻烦，但处处严防死守正体现了措施执行到位，不然可就真危险了。 沈辉没废话，当即召集所有人员开会。 每个部门留了两值班的，司机留的比较多，留了五个，还有一个保洁，最多的是三大投资部的人，因为要做空三月份的原油期货，至少留下了一半人，总共能有七十多号人，再加上本就在沪市没回老家的，比如何东平、周佳慧等，刚好到了一百人。 魏宗如回了京城，暂时过不来。 等所有人都到齐，确定没感觉到危险，沈辉才把口罩扯下扔一边。 这段时间可是被这东西憋坏了，忽然不戴了都有点不习惯。 “公司怎么样，都没问题吧！” 虽然电话里早就问过无数次了，但沈辉还是习惯性的又问了一嘴。 陈丽君道：“没问题，从大年三十就一直没怎么出过门，都到医院体检了。” 沈辉嗯了一声：“体检费算公司的，回头每人补助一千块钱。” 周佳慧应下，随手在本子上画两下，也不知道她画的什么。 员工们听了都在心里为老板的大方体贴点赞，眼看着正月都快出去了，疫情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好多企业复工也遥遥无期，员工没了收入眼看着就要破产。 越是发达的城市，遇到这种情况上班的也就越难。 房租吃饭都得钱，没有工资怎么活。 最难的还是那些背着房贷车贷的人，疫情危机虽然防住了，财务危机却来了。 官方已经在研究对策，听说要让企业在疫情期间给员工正常发放工资。 政策虽然好，但大家都觉得不怎么现实。 企业又不是慈善机构，谁会让员工睡在家里还给发工资的。 就算真给发，估计也就发个生活费，解决不了问题。 而之前公司发通知时就说了，疫情期间所有员工发放全额工资，以公司的财务状况和沈老板一贯的大方，没有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都特庆幸遇到了良心老板。 沈辉随即道：“今年这个年过的不太好，疫情我就不再赘述了，安全第一，这个安全不仅是指我们自身的安全，还有他人的安全，一旦不小心中招，就有可能会连累他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认真落实好防范措施，对自己负责，对他人负责，这段时间就别聚会了。” 所有人点头，但没人说话。 沈辉又问陈丽君：“其他员工返沪安排好了吗？” 陈丽君答道：“都安排好了，已经跟东航协调好了，所有人员2月18号从各自的省城飞沪市，到了之后在指定酒店集中隔离，3月5号正式上班。” 沈辉又提了几点要求，然后宣传散会，将何东平和陈丽君叫去办公室。 张欣进来泡茶时，他还问了一嘴：“你家没事吧？” 张欣却有点不好意思，道：“没事，我家不是汉城的。” 年前老板问她时，她还不以为然，觉得老病估计病了。 谁想年还没过呢，疫情就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年前老板下令所有荆襄地区的员工不放假时还腹诽过，现在则庆幸不已，幸好没回去，不然可真过不来了。 现在老家人不受欢迎，想出来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就连自己一直在沪市，进出也特别麻烦，一旦被看到身份证上的户籍，就折腾半天。 等他出去后，沈辉才问何东平：“前江那边什么时候能复工？” 何东平道：“正在申请，还没批下来，估计最快也到三月中旬了。” 沈辉揉着额头道：“一场疫情暴露出了多少问题，好多企业缺乏抗风险的能力，不光是经营上的，还有后勤上的，员工的住宿生活也是重中之重，跟那边对接好，六月份房子必须交付入住，资金方面全力保证，打预付款都行。” 何东平点了点头，道：“受疫情影响，沪市的好多房企2月份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是零成交，好多房企都开始大面积关闭售楼处，而房企债务马上到期，就我了解到的消息，二月和三月估计会有不少房企倒下，前江的资金状况也不太好，我建议加强资金监控，甚至直接将资金拨付给前江的施工合作单位，以降低资金风险。” 沈辉问：“前江的那块地皮规划的总建筑面积是多少？” 何东平了解的十分清楚，根本不用想，数据张嘴就能报出来：“规划的5栋12层，2栋22层，总共416户，建面共58000多平米，除了二号楼主框架已经完工，剩下的六栋楼才起了不到一半，本来前江已经在年前谈好了一笔贷款，现在疫情影响听说又黄了。” 沈辉问道：“你觉得前江这次能不能挺过去？” 何东平道：“问题不大，前江实力还是有的。” 沈辉点头：“这事你盯紧点，不要等房子盖好了，钱却被挪用了，弄的最后一堆施工单位和供应商跑来闹事，告诉前江老板，要给我盖砸了我让他那块地烂在那。” 何东平心头一凛，连忙应下。 近来网上房企的各种狗屁倒灶的事被曝光的越来越多，老板显然并不放心，回头给前江老板敲敲警钟，玩手段前多考虑一下后果，沈老板动不了衡大那样的庞然大物，但收拾个前江置业还是没问题的。真出了问题，前江固然跑不了，自己也得跟着受累。 跟两个高管讨论完大事，沈辉又将各部门负责人叫来问情况。 有一半部门经理没回来，就让临时负责的人过来。 政策研究中心的人大半没回来，到是三大投资部经理都来了。 沈辉把三人叫一起，研究三月份的原油期货合约。 就在昨天，欧美公布了多项经济数据，有不少对原油价格利好的消息，比如消费能力的增长，再比如多个石油输出国表示要减产，都对原油价格形成了利好消息。 因此，昨天一开盘，原油价格就持续上涨。 而相反的，三月份交割的wti基准合约价格则持续下探。 然而交易量却在逐渐放大，盘面上时不时会抛出来几张大单，交易十分活跃，及至收盘时更是有空头甩出十万手大单，直接将合约价格砸下去13%，搞的市场上一片恐慌。 沈辉可以准确的判断价格走势，但看不懂这种操作手法。 三大投资部的经理能看懂，郭旭民分析道：“我认为这是压价吸筹，从这几天的交易情况来看，多头主力有可能已经进场，我建议暂停吸筹，这个时候进场做空利润空间小，而且一旦多头反弹，容易拉大亏损，等多头主力发力时再进场也不迟。” 沈辉没有表态，道：“盯紧点，随时给我汇报。” 郭旭民应了声，又汇报了下现货黄金市场的情况。 现货黄金价格自1月10号冲上1600高点后，一直处于市场回调期，政策研究中心和三大投资部一致看好后市，吃进了十万手多单，综合成本在1570左右，目前略有盈余。 沈辉觉得还行，而且行情就在眼前。 琢磨了下交待一句：“见好就收。” 郭旭民点点头，记在心里，同时也警醒了一下自己。 千万不能得陇望蜀，不然迟早吃亏。 最后，徐建昆汇报了下股市的情况，几个同僚都忍不住侧目。 既羡慕证券投资部的收益，同时又叹服老板的先见之明。 第215章 沈老板出名了 春节前，星海融资两百多亿，全部投到了股市。 这个当时在所有人看来都很不科学的决定，如今却没人再逼逼了，受疫情影响，2020年刚开年股市就受到了较大冲击，行业板块基本全线收跌，最多的时候，两市逾三千支股票跌停，相反医药板块却逆势上扬，口罩类、超级真菌、流感类股票更是强势上涨。 还有商超类股票也因为恐慌性消费表现不俗。 春节放假前，星海通过数十笔大宗交易和零散交易，先后吃进了一百多支股票，有几支甚至超过举牌线，在这一百多支股票中，有八支亏本了，这是沈辉没料到的。 之前感觉挺好的，但购进之后却发生了变化。 股票的交易机制远没有外汇和期货那么灵活，面对一些突发情况，如果是外汇市场和期货市场，不被堵死的话沈辉随时都可以平仓走人，或者对冲降低损失。 可股票不行。 船太大不好调头，出现亏本也正常。 好在剩下的一百零六支股票都是赢利的，其中十三支股票涨幅超过30%，五支涨幅超过了60%，并且后市相当看好，证券投资部的预期综合收益在40%左右。 徐建坤还在分析：“受疫情的影响，现在市面上最缺的医用物资是口罩和体温枪、呼吸机之类的东西，从而衍生出来了一批概念股，表现最为不俗，其中博瑞医药、圣达生物股价已经接近翻倍，从目前来看，应该还有继续上涨的潜力……” 沈辉一边听，一边打开电脑看，听到这里忽然道：“圣达生物重点关注，二十四号之前必须清仓。” 徐建坤一怔，连忙应下：“好的。” 上百支票股，全部梳理了一遍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感觉还有潜力的，就继续持有，已经没了上涨空间的，该清的就清掉，那些要赔钱的自然要尽快处理掉，等这波行情收割完毕，搞个汽车工厂的启动资金就够了。 餐饮业还没有开始营业，生活十分不方便。 中午下班后，员工们不得不回去自食其力。 沈辉回松园吃饭，睡了一觉下午三点多才到公司。 沪市街头难得迎来清净，不见了车水马龙，行人也稀稀拉拉，戴着口罩行色匆匆，感觉空气都好了许多，让人不再那么烦闷的同时也有点不习惯。 集会不让搞，各种活动更是销声匿迹。 沈辉到是过了几天正常的生活，每天按时上下班，或者打打电话，晚上锻炼身体，然后看看书，练几下口语，再看看新闻，关注一下荆襄的疫情防控。 局势不太妙，确诊的病例越来越多，床位不够用，人手也不够用，即使各省已经全力支援汉城，人手也依旧紧张，最缺的还是医用物资，现在有钱也买不到。 以前淘宝上几十块钱的测温枪，现在翻了十倍依旧卖断货。 口罩更是不用说，这东西几乎就没有够用的时候。 次日一上班，沈辉就交待陈丽君，那批物资可以捐出去了。 陈丽君却有不同意见：“我觉得捐给市里比较好。” “不错。” 沈辉欣然道：“就照你的意见办。” 难得下属能考虑周全，心里多少也有点欣慰。 星海又不需要名声提升形象推销产品，捐给汉城干什么，还不如捐给市里，让市里去统一调配，最终还是会送到汉城，但产生的效果却不一样。 毕竟星海是沪市企业，捐给市里，还能得几面锦旗。 陈丽君打电话沟通后，区里先来了人。 物资是要捐给市里的，但不可能把区里绕过，那不是成熟的做事方法，所以陈丽君先联系区里，然后区里报上去，星海立马就收获了区市两级领导的好感。 即使沈辉一天一个电话跟催，春节前也只匆忙采购了两亿多点的物资。 听着是不多，可放到现在就多了。 好多医用物资价格翻了十倍不止，即使星海不计成本采购，现在的这批物资，也至少价值十亿以上甚至更多，而星海给报的是价值十亿的物资。 区里高兴了，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星海自成立以来，一直就是区里的优秀企业，在支持社会公共事业和区里的各种公益性活动上不遗余力，有求必应还从来不打折扣，疫情期间捐款也积极，虽然只有一千万，比不上几家巨头，但也不算少，要是再加上这批物资，那就是妥妥的良心企业了。 关键还是星海的性质。 细数国内的金融企业，捐款都不算多。 因为人家不需要那个名声，捐款纯粹是爱心，领导们也能理解。 现在星海一下子捐出价值十亿的物资，爱心已经超值了。 果然，区里报上去后，星海直接受到了市领导点名表扬。 在市里的统一调配下，价值十亿的医用物资直接包机送往汉城，沈辉也接到了市里发过来的邀请，邀请他以沪市爱心企业家的身份与市区领导将物资送到汉城。 沈辉婉拒了，他不想出这种风头。 关键不想去汉城。 对近期媒体纰漏的一些乱象也有点蛋疼。 琢磨了一阵，又给杨姗交待了一件事情。 汉城，一处仓库里。 韩虹正忙的不可开交呢，一个志愿者跑了过来：“韩老师，你的电话。” “谁找我？” 韩虹擦擦汗，有点纳闷。 志愿者忙道：“是沪市的一家企业，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韩虹更纳闷，接过电话：“你好，我是韩虹。” “韩老师好。” 电话里自报家门：“我是沪市星海投资办公室杨姗，是这样的，我们董事长有感韩老师在汉城抗疫的无私奉献精神，决定为您的基金会捐赠一亿元，请您安排人跟我对接一下。” 呃！ 韩虹有点懵，还有这样的好事？ “韩老师？” “哦，好的。” 韩虹这才回过神，忙道：“谢谢贵公司，谢谢贵公司董事长对疫区人民的爱心，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对贵公司了解的不多，敢问贵公司董事长如何称呼，回头我好表示下谢意。” 杨姗笑道：“都是为了抗疫尽一份心意，表示谢意就不必了，我们董事长说了，像韩老师这样心怀大爱的人，才是真正的明星，望您慎用善款，把善款用到真正需要的地方。” “请放心！” 韩虹严肃道：“我会公开所有的支出明细，将善款的使用做到百分百透明，同时也欢迎大家监督，如果出了问题，我可以承担所有的责任。” “好的。” 杨姗道：“我们董事长相信韩老师能做到，请韩老师安排人跟我对接一下，我这边尽快安排将善款打过去，疫情紧急，时间就是生命嘛！” 韩虹答应一声，挂了电话还有点感慨。 这年头虽说善人不少，但更多的是邀名射利之辈，想想这些年做公益遇到的坎坷，除了几个朋友帮忙，大多都是为了面子过得去随便给捐个三瓜两枣的。 像这种主动找上门来，直接给一个亿的土豪还是第一次遇到。 星海，星海。 之前好像听人提起过这家公司，具体干嘛的不太清楚，哦对了，好像港岛那两位大牌据说就是被星海老板收拾的，韩虹对这些八卦不太关注，具体也不太清楚。 不过能随便捐出一亿，实力自然不容小视。 回头到是要打听一下，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表示感谢的。 怎么说也是一个亿呢，就算扔沟里吧也得起几朵水花不是。 几天后，当物资送到汉城时，星海还是被媒体关注了。 没办法，除了那几家不差钱的巨头，还谁有这么大方。 关键是在这个只缺物资不缺钱的节骨眼上，好多企业拿着钱也买不到物资，甚至连马老师都在发动国外的朋友圈到处筹集物资，名不见经传的星海哪来的这么多物资。 媒体们嗅到了不同寻常，开始各种挖掘一手资料。 不得不说，现在的网络是超级强大。 很快，星海组织员工周周包机旅游被人广为所知。 接着，星海年会视频被炒热。 给优秀员工奖励沪市的房子更是引起轰动。 沈老板在年会上的讲话则让无数上班族莫名沸腾。 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真特么牛b。 星海牛b。 星海的老板更牛b。 敢跟阿里叫板，这得有多大的底气和自信。 可是，网民们又不得不细思，只要在星海干满五年就能在沪市买房，真的假的，星海到底干嘛的，除了开印钞厂，大家想不出这种底气从何而来。 如果星海老板说的话是真的，自己要不要跳槽？ 特别是沪飘们，看到沈老板的讲话视频，那是真的心动了。 可是…… 网民们各种扒，最后却发现扒不出星海的根脚，除了知道星海是一家私募投资，大股东是沈辉，其他股东身份不明外，压根就找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这特么怎么扒？ 不是上市公司，还是搞金融的，实在没啥好扒。 可一个搞金融投机的，哪来那么多物资。 大家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连资本家也这么有爱心了。 关键是星海老板的岁数太吓人。 九零后。 特么的九零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牛人。 第216章 战争已经开始 继续扒。 又有人扒到沈老和马老板的合影，感觉更牛b。 又觉得理所当然。 都和老马搞一块去了，能不牛b吗？ 可还是那个问题。 九零后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牛b人物，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细数那些个牛人，就比如老马，每一个牛人在成长为牛人的过程中都会有一段不平凡的奋斗经历。 没有人是平白无故就牛b起来的。 可星海这个姓沈的却仿佛一夜之间就牛b了起来，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没人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总之突然之间就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要不是这次捐赠物资，怕是还没人知道有这么年牛b的人物。 星海的年会和各种活动视频虽然也有不少人关注，但毕竟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只局限于抖音，远没有在疫情期间引发的关注度高，搞的沈辉一夜之间就成名了。 当然，网民又是健忘了。 或许过不了几天，就没人记得他这号人物了。 毕竟小沈再牛b，离老马和小马还差着几个段位，而且星海再牛b，离大家的生活也比较遥远，不像腾讯和阿里已经从方方面面影响着大家的生活。 可至少当下，网民们对沈老板还是挺好奇的，茶余饭后都会和家人议论上几句。 甚至连马老师都好奇，打来电话问沈辉哪弄到的这么多医用物资。 沈辉笑着解释：“我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新冠刚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委托荆襄的调查机构做了调查，觉得一旦失控医用物资会很紧张，就提前从国外采购了一批。” 老马道：“你这个判断有些主观了吧？” 沈辉道：“我的方向感向来很准，反正就算判断错误，东西又跑不掉，最多不过损失点小钱，总比被动应对强，现在看来我的方向感依旧很准。” 老马也只能表示下佩服：“你这方向感还真是准的有些不可思议，难怪你能在全球资本市场上抢到面包吃，我动用各种关系，才花高价从国外弄到一批物资，你花了两个多亿就弄来了一大批，这就是先手的重要，看来以后再观察风向我得多跟你交流一下。” 沈辉笑了几声，问道：“马老师关注过原油吗？” 老马道：“关注的不多，你要做三月份的原油合约？” 沈辉道：“我准备联合国内的资本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约。” “做空？” 老马问了一声，似乎在思考。 沈辉嗯了一声，问：“马老师有没有好的建议给我？” 老马道：“我对资本对冲了解的不多，听说你从国外融了不少资金，以星海现在的资本规模，一旦入场必然被盯上，不过从你过往的战绩来看，我对你有信心。” 沈辉道：“现在有消息说全球原油库存即将达到历史高位，而库倥的萎缩会对油价造成挤压，现在的油价维持不了多久，后市依旧看空，马老师怎么看？” “不要信那个，信了专家说的你就输了。” 老马道：“我虽然不了解资本对冲的操作，但也知道资本的本质是什么。投机市场上最终决定价格的不是市场，是资本，就好比阿里的股价，与其说是市场对阿里有信心，不如说是华尔街对阿里有信心。特别是wti的那个交割制度很草蛋，掌握了输油管道的产油商永远占据着先手，不管别人怎么玩，在原油的投机交易上都很难玩得过他们。” 沈辉自然清楚wti的交割制度，但没多说，问道：“浙商的私募要参与吗？” 老马道：“这个你跟他们沟通，我现在不过问这些事情。” 沈辉嗯了声，和老马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琢磨了一阵，就开始一个一个打电话。 …… 深夜，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沈辉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的k线图，皱眉不语。 三大投资部经理，政策研究中心的几个研究员也坐在一旁，没有人说话，都盯着大屏幕思索，随着交割日期临近，二月份交割的原油合约多空双方厮杀变的更加激烈，多头似乎占据了上风，价格一度进逼70大关，受此影响，三月的原油合约价格也随之上涨。 让沈辉关注的是，三月的原油合约冒出来了不少多单。 突然涌出来的多单从哪来的没法确定，是真多头还是假多头也没人知道。 “继续做空！” 沈辉琢磨了半天，才敲敲桌子下达了指令。 资本和市场是两条线，有时候会并行，有时候也会反向而行。 资本可以影响油价的涨跌，但影响最大的还是产油国，油价下跌产油国未必就会有多大的损失，这些损失完全可以通过资本对冲套期保值，真真假假的消息背后，到处都是围绕利益挖好的坑，这个利益链条上有资本巨鳄，同样有产油国。 一个不慎就可能掉进坑里。 沈辉觉得油价会大跌。 这里面既有经济因素，也有政治因素。 更有还没有彻底爆发的疫情因素。 既然大方向没错，那就坚定信心一路趟过去。 不过…… 坐等天亮不是好办法。 还是要主动寻找机会，探一探那些产油商和巨鳄们的真正目的。 沈辉琢磨一阵，抓起电话打给杨姗：“安排航班，去一趟纽约。” 与此同时。 纽约。 “boss，星海还在加仓做空。” “还在加仓？” “是的，还有几家来自中国的基金公司也在做空。” “跟那几家通报一声，继续拉升，把油价拉上去。” “好的……” 二月中旬油价大涨似乎给衰退的全球经济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许多欧美媒体纷纷跳出来高唱赞歌，大谈经济复苏，许多看空原油的专家和机构则被打脸，但也不要紧，改头换面跟在后面唱赞歌就行，于是，一片向好声中，无数空头纷纷掉头加入了看涨大军。 包括国内的一些机构，也纷纷加入了多头大军。 私募大都没动，虽然全都接到了通知，星海要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约，但现在油价却在强势上涨，没人敢轻举妄动，只有个别几个胆子大的，跟着星海加入了做空大军。 沈老板的战绩再辉煌，可毕竟之前从来没有跟那些全球市场上的次本大鳄们真刀实枪的干过架，基本都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顺势抢块肉吃。 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劲，这是要跟西方资本干起来的架势。 这种情况之下，谁敢轻易进场。 万一不小心当了炮灰，那可就死的冤枉了。 还是观望一阵，待行情明郎之后再做决定比较稳妥。 至于做多…… 不知道星海的动向前或许还会考虑，现在还是算了。 虽然不敢轻易进场跟在星海屁股后面做空，但星海既然选择做空，而不是做多，那就是不看好，尽管不觉得星海能干过那些资本大鳄，但对沈老板的眼光大家还是信任的。 没点眼光，星海也不可能在全球市场上吃得脑满肠肥了。 就在原油市场沸沸扬扬时，沈辉到了纽约。 第二次来美帝，忽然就觉得纽约这座比沪市还要繁华和发达的国际化大都市也逾发萧条了几分，而让他感到心惊的是，美帝竟然没有采取半点防控措施。 从下飞机开始，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就没有断过。 比在沪市时感觉还要糟糕。 这说明纽约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也有病毒，而且比沪市还要多，可纽约街头的美国人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到处都是聚会，还没人戴口罩，这特么简直就是找死。 出了机场，驻美办事处的负责人张静带着手来前来接机。 “boss，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张静有着一副东方面孔，可行为习惯却是妥妥的美国人。不过好歹还知道一些老祖宗的文化礼仪，没有给沈老板来个开怀抱拥，而是行了个握手礼。 “美丽的女士，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沈辉笑着跟她握手，四下瞅了瞅，问道：“我很奇怪，为什么纽约没人戴口罩？” 张静愕然，随即就笑了：“boss估计是在国内呆的久了，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戴不戴口罩是公民的自由，政府没权力强制要求所有人上街戴口罩。” 沈辉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问：“纽约没人感染吗？” 张静笑道：“很不幸，有几个家伙也出现了状况，但我觉得不是大问题。” 沈辉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自大的美国人，自大的美国政府。 等真成了大问题时，看美国佬怎么哭。 等到了市区后，危机感就越发的强烈了。 “戴上口罩！” 沈辉果断吩咐，并带头戴上了口罩。 随行人员愕然，有必要吗？ 陈丽君连忙道：“会不会太过小题大作了？” “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 沈辉道：“我什么时候出过错？” 大家更是无语，你是没出过错，可这又不是国内，人家美国人都没事，明显没受到新冠疫情的波及，就咱戴个口罩上街被人当猴看，想想都怪别扭的。 可老板发话了，大家还能说啥。 只得乖乖戴上口罩。 张静考虑了下，觉得有必要给老板一个面子，就接过杨姗递来的口罩戴上。 可是…… 为啥会这么别扭呐！ 第217章 试探华尔街 纽约的冬天比上海要冷，谁都不想出门。 四季酒店。 沈辉召集随行管理人员，在总统套房的小会客室开小会。 随行的管理人员就两人，陈丽君和杨姗，再加一个驻美办负责人张静。 张静汇报了下驻美办成立后的工作开展情况，道：“老板，我在拜访华尔街的同僚时发现他们对星海很不友好，导致我们的工作开展很困难。” 沈辉问：“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张静道：“我觉得您应该考虑移民美国，美国是资本的天堂，您只有加入进来，才能够融入华尔街，我相信以老板的英明，一定可以带领星海成为高盛那样的伟大企业。” 沈辉听的直皱眉，陈丽君和杨姗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移民就算了。” 沈辉摆摆手，不想说这个话题，道：“让你搜集的信息搜集的怎么样了？” 张静道：“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高盛投资部、桥水、aqr、citadel等基金公司都有参与三月份的原油合约交易，至于具体的交易方向很难打听到。” 沈辉点点头，也没指望她能打听到这种商业机密，不然他付出的报酬就不是年薪五十万美元了，道：“给我约一下这几家的高层，我请他们吃个饭。” “好的老板！” 张静爽快的答应一声，现在的这个身份还是有点用的。 星海的规模虽然还比不上规模上千亿的巨头，但上百亿规模即使在美帝也不算小，作为星海投资驻美办事处负责人，这个身份还是给张静提供了许多便利。 至少在拜会华尔街那些基金公司时，就算不怎么友好，也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晚上，沈辉请华尔街一家对冲基金公司的创始人共进晚餐。 和第一次来纽约不同，那个时候星海刚刚起步，虽然业绩相当不俗，但还入不了华尔街大佬的眼。现在就不同了，星海两次出手，在七月底黄金大涨和九月的原油大涨行情中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还早早的顺利脱身，由不得华尔街的大佬们不重视。 所以，沈辉见到了华尔街真正的大佬。 华尔街的群狼们也想见见这个狡猾的东方狐狸，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九条尾巴，跟东方神话传说中的狐狸那样一般狡猾，敢在华尔街的狼群嘴里抢肉吃。 饭桌上没啥好谈的，各种试探和恶意。 比如说在和有华尔街狼王之称的卡尔·伊坎共进晚餐时，卡尔就恶意满满：“中国的基金公司向来胆小，以前你运气好，这次怕是运气到头了，做空原油会让你把底裤赔掉。” 沈辉一脸笑容回应：“在我赔掉底裤前，一定会先让你把底裤陪掉，听说你在做多三月份的原油合约，恭喜你，你肯定会在我之前先把内裤赔掉。” “原油肯定会涨。” 卡尔笑的像只狐狸，让人压根看不出他的想法。 谁说美国人都是直来直去了，至少这些华尔街的狼没一个直来直去的。 就算表现的直来直去，那些是怀着某种目的。 沈辉同样看不出对方真实想法，但直觉却告诉他，卡尔言不由衷。 在跟高盛副总裁戴蒙共进午餐之后，聊了聊合作的事，沈辉最后试探了下：“我听说高盛也在做多原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有更好的合作机会。” 戴蒙笑呵呵：“亲爱的沈，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沈辉也在笑：“我听别人说的，你知道，星海在纽约有个办事处。” 戴蒙点着头：“如果星海想做多原油的话我们的确可以合作。” 沈辉看出了诚意，但直觉感受到的却是满满的恶意。 把戴蒙送走，回到酒店还在琢磨。 恶意来自哪？ 除了利益没有别的答案。 从试探的结果来看，华尔街做多原油只是表象。 那真实结果是什么？ 沈辉心里有了点数，第二天继续请客，又请了一些华人为主体的对冲基金掌门人，结果也不太好，这些华人比那些美国佬更懂的隐藏，很难判断他们的想法。 既然是直觉，也只能让让沈辉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碰上顾左右而言他的，就有点抓瞎。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通过直觉的印证，沈辉隐隐察觉了华尔街资本的意图。 虽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但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在纽约活动几天，沈辉又乘车前往康涅狄格州的格林威治小镇。 康涅狄格州的格林威治小镇是全球著名的对冲基金小镇，由于天时、地利、人和多种因素的影响，得益于政府税收优惠政策影响，从本世纪初开始，小镇就吸引了大批经纪人、对冲基金配套人员等进驻，经过几十年发展，格林威治大大小小的对冲基金能有三百多家，行业老大桥水基金掌控的资产规模更是高达1500亿美元。 拜访完桥水和几家大型对冲基金高层，沈辉基本有数了。 办完正事，沈辉飞往内华达州，去了趟拉斯维加斯。 内华达州属于内陆州，大部分都被沙漠和砂岩覆盖，这里没啥好游的，只有建立在沙漠上的绿州拉斯维加斯全球闻名，号称世界四大赌城之一，是一座以赌博业为中心的旅游、购物、度假的世界知名度假城市，拥有“世界娱乐之都”和“结婚之都”的美称。 沈辉一行住进bellagio，安顿好后先下楼看bellagio最出名的音乐喷泉。 bellagi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最繁华的地段，酒店前有一个占地近九英亩的湖，里面埋设了上千个喷头，白天每隔半个小时，入夜后每隔十五分钟，定时进行表演。 拉斯维加斯气候比纽约好点，冬天不冷，还没有上海冷，但游客却不少，随着环湖音响系统的乐声响起，湖中水柱腾空而起，目测能喷到五六十米的高空，且来回跳跃，低时闲似坐莲，好多游客驻足湖边，不时发出尖叫声，那叫一个兴奋。 看完音乐喷泉去吃饭，然后去体验拉斯维加斯的博彩行业。 陈丽君和杨姗对赌博不感兴趣，不想去。 沈辉说：“来了就去看看，顺便赢点画妆品钱。” 陈丽君连忙道：“赌博向来十赌九输，我们还是别去了。” 沈辉道：“有我在，担心什么。” 两人无奈，觉得老板自信的过头了，真以为赌博是股票期货啊！ 能在金融市场百战百胜，不等于在赌场上也能百战百胜。 但老板坚持去，只能跟着去看热闹。 沈辉换了八万美元筹码，给陈丽君、杨姗和五个保安每人发了一万，道：“一会跟着我下注，输了算我的，赢了回头还我一万。” 大家点头说好，陈丽君和杨姗一脸无奈。 保安们则是一脸兴奋，跟着老板赌博的机会可不多。 百乐宫的赌博项目多的让人眼花缭乱，赌桌至少上百张，基本上所有能想到的棋牌内赌博游戏这里都有，还有各种投币式赌博机，让沈辉和一干下属大开眼界。 沈辉正在四处转悠，一个沈装艳抹的女人凑了上来：“先生，需要女人吗？” 沈辉瞅了瞅，笑着说道：“你脸上的粉太厚，我看着就影响食欲。” “fucking idiot。” 女人骂了句，扭着水桶腰走了，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沈辉皱了皱眉头，有点被影响到心情。 陈丽君和杨姗一脸笑容，保安们却不敢看老板笑话，连忙四下张望。 转了一会，沈辉惊讶的发现，这里和他一样的黄皮肤不少，而且十个黄皮扶里面至少有七个还是同胞，不由感慨国内的富人真多，估计对这座城市贡献不少。 看了看老虎机，不玩。 这玩戏就跟摇骰子坐庄一样，直觉没啥用。 继续往前，转到一张桌子前，一堆人在玩21点。五六个赌徒坐在赌桌前时而兴高采烈的高喊，时而垂头丧气的叹息着，将人性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释放了出来。 沈辉看了一会，摸清规则后，就上桌随了几把。 赢了几千美元感觉没啥意思，让杨姗上去。 杨姗有点扭捏，硬着头皮上了桌，在沈辉指点下输一把赢两把，输大赢小，很快也赢了好几千，不觉有点振奋，还想乘胜追击时，却被沈辉叫停，多少有点遗憾。 “走吧！” 沈辉招呼一声，继续转悠。 等走了远了些，才道：“刚还说赌博十赌九输，现在却忘了？” 杨姗大窘，不好意思地道：“以后再不来了。” 沈辉笑道：“只要记着天上不会掉馅饼就行，来这里赌博的固然有赢钱的，但绝对不会是多数，不然这里的赌场早破产了，哪还有免费饮料给人喝。” 杨姗点了点头，心里开始反思，自己刚刚为何会被吸引。 走了几步，又来到另一张桌子。 这次沈辉让陈丽君上，前面输三赢一，后面则赢一输三，也赢了几千美元叫停，继续转移战场，每人赢了几千到一万美元不等后，又去玩骰子。 这个就比较快，而且人越多气氛也越火爆。 沈辉叫了杨姗、陈丽君和吴杰一起上，没一会就每人赢了两万到五万不等。 故意压输一把，沈辉在庄家刚刚露出笑容后继续转移战场。 第218章 旅途艳遇 玩了一个下午，每人赢了三到五万不等。 不但陈丽君和杨姗心情好，吴杰和保安们也很高兴。 出了赌场，杨姗还问：“沈总是怎么确定不会输的？” 沈辉指指脑子，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 杨姗就不再问，心里还是好奇。 陈丽君也一样，聪明人就没有不好奇的。 都知道开赌场的赚的谁的钱，人家干这个的，就不怕赌客来赌，除了运气超好，玩两把正好赢了就走，谁能在赚场赢钱，可老板今天就赢了。 陈丽君和杨姗觉得，要是老板放开手玩，估计这家赌场得关门。 当然，到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说了。 在拉斯维加维玩了两天，沈辉又飞往夏威夷。 夏威夷的知名度不用说，上次来美帝，就计划要去夏威夷看看，结果因为老爹的事临时取消计划匆匆回国，这次来怎么也要去看一看，不然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来了。 美帝对疫情的态度让沈辉心惊，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为了安全，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纽约天寒地冬，夏威夷却是春风日暖。 二月份正是夏威夷的旅游旺季，国内疫情如火，夏威夷的同胞却不少，光是住酒店时沈辉就遇到了好几波，随便一问，就特无语，都是跑出来的。 算了。 没法细说。 再过一阵估计这些跑出来的人得哭死。 在酒店安顿好，一行人去了海边。 夏威夷的空气很好，蓝天白云下，琥珀色的海水泛着淡淡的绿光，远远望去，象绸缎般光滑细腻，海浪缓缓地涌过来，轻轻拍打着柔柔的细细的米黄色砂子，许多小孩子在开心地来回奔跑，留在砂面上一串串大小不一的脚印，有点破坏美感。 杨姗出国次数不多，就跟着沈辉出来几次，见沙滩上到处黄皮肤，忽然挺感慨：“不出来不知道，国内的有钱人还真多，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有钱人。” 沈辉笑道：“现在我们是第二大经济体，资产百万以上的不在少数，有啥好奇怪的。” 杨姗笑道：“之前还觉得自己不算太差，出来了才发现我给国家拖后腿了。” 陈丽君听乐了：“你可是公司唯一身家上千万的，这要是还给国家拖后腿，那农民工兄弟难道不活了？你再奋斗上几年，也能满世界出来旅游了。” 杨姗笑呵呵的：“哪有这么算的，房子还没影呢！” 沈辉道：“你这是在提醒我尽快给你落实房子的奖励？” 杨姗笑孜孜道：“是啊，我怕沈总忘了让我空欢喜一场，所以得时不时提醒您一下。” 沈辉笑着点头：“忘到没忘，不过给我说没用，你得催老何去。” 杨姗也笑着点点头：“那我回头催催何总，让他督促开发商尽快交房。” 沙滩没什么好看的，沪市就有，都一个鸟样。 第二天，杨姗和陈丽君去逛街，沈辉带着司机和保安去看风景。 张静弄来几台跑车，沈辉没再让张静陪他跑，找了个华人导游，带上保安和翻译沿着maui岛西侧蜿蜒曲折的哈纳路自驾游，一侧是大海和蓝天，另一侧是瀑布与丛林，穿行在光影交织的公路上，打开汽车敞篷，放上几首适景的歌，感觉心情都不一样了。 到twin falls停下看了看，没什么意思，比庐山的瀑布差远了，然后继续南行，中午没看到餐厅酒店，就在简易的路边摊解决了顿午饭，好在味道还不错。 跟着导游到了hana road的终点，看到了传说中的黑色沙滩。 跑的地方多了，沈辉越发觉得那些人人都说好的地方实在没啥好去的，黑色的沙滩委实没啥好看的，如果不是周边的风景还不错，他都准备辞掉这个导游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段行程中遇到一个美女。 本来这种事多了去了，可中途好几次停下游玩时都遇到了，这就比较有缘分。 因此，在沙滩闲逛时再次遇到后，沈辉就打了声招呼：“你好，美女。” 路到听到这女的跟人打电话，说的中文，他才敢招呼。 要是不确定是不是国人，他才不会主动招呼，没办法，英语依旧差的一批啊！ 美女回应：“帅哥好，又见面了。” 沈辉笑着点头，问：“出来旅游的？” 美女点头：“对啊。” 沈辉好奇地问：“我看你就一个人，没有同伴吗？” 美女摇头：“没有，我喜欢一个人旅行，你那几个同伴是你的保镖吧？” 显然人家也注意到他了，不然不会观察这个。 沈辉点头，问：“一路碰到几次，挺有缘分的，怎么称呼？” “徐慧，你呢！” “沈辉！” 沈辉问道：“你打算去哪？” 徐慧道：“打算去haleakala瞭望台看日落，你呢？” 沈辉道：“我没固定去处，同行如何？” “好啊！” 徐慧爽快答应，聊了一阵，沈辉才知道这女人跑了不少地方，春节就跑出来了，从欧洲跑到加拿大，又从加拿大一路跑过来，不由有点佩服这女人胆量。 一个人满世界乱跑，也不怕有个意外。 在沙滩歇息了一阵，一伙人重新上路。 沈辉这边有四辆车，徐慧开的一辆宝马z4。 敢满世界跑的女人都不能小看，上了盘山公路，徐慧在前面跑的飞快，吴杰开的欧陆好几次差点被甩掉，小伙子年轻气盛，有点不服，想要飚一下，被沈辉叫停。 盘山公路上飚车，特么的老子还没活够呢。 中途休息时，徐慧拿了三明治，分给沈辉一块。 沈辉一边吃面包，一边说：“你车技可以啊，跑的这么快。” 徐慧呵呵笑：“还ok吧，你做啥的？” 沈辉道：“金融。” 徐慧问：“互联网金融吗？” 沈辉道：“对冲基金！” 徐慧惊讶了：“出差还带着保镖，你是老板吧？” 沈辉点点头：“怕被打劫。” 徐慧呵呵呵，没有再问，道：“一个人开车跑远路真累，帮我开车怎么样？” 沈辉道：“行啊，你敢坐我就敢开。” 徐慧有点没底了：“你车技咋样？” 沈辉道：“还行吧！” 徐慧更没底，出门带着司机和保镖的人，能指望车技有多好？算了算了，还是自己辛苦下吧，小命重要，道：“不让你开了，一会你坐副驾，陪我说说话，免得我打瞌睡。” 沈辉问：“为什么不休息好了再上路？” 徐慧道：“时间有点紧，我想一天跑过去。” 于是重新上路时，吴杰和保安们抓瞎了。 老板跑陌生女人车上去了，这特么咋办。 没奈何，只能开车跟后面。 心里则感慨，老板就是老板，泡妞也泡的这么有境界。 徐慧的车开的不算稳，但一看就是个老司机，过弯溜的一批，都不带减速的，搞的沈辉紧张的不行，每到过弯都抓紧门把手，有点后悔上这女人的车了。 徐慧郁闷了：“你一个男人怕啥？” 沈辉也郁闷：“山路你跑这么快干啥。” 徐慧道：“现在都四点了，再不跑快点下山天就黑了。” 沈辉没话说，问：“你做啥的？” 徐慧说：“无业游民。” 沈辉不奇怪，特么的遇到富二代了。 不要看不起无业游民，现在能当无业游民的，没点家底谁敢满世界乱跑。 不是富二代，就是富太太。 沈辉不想打听人家的家庭，问：“你觉得夏威夷怎么样？” 徐慧捋了捋长发，道：“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游客眼也里有一千个夏威夷。就我个人来看，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美。夏威夷还算可以吧，美国人对环境保护特别重视，这里的环境几乎没怎么被破坏过，有种独特的自然美。” 沈辉则觉得也就那样，但没必要说出来。 没来的时候感觉挺好，来了才发现也就那样，盘山公路没见比国内宽，月亮也没见比国内圆，也就是建筑风格和国内不一样，遇到的大多数人皮肤颜色跟国内有差别。 除此之外，还真没感觉到有多好。 跑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顶峰。越往上走，气温越低，山顶比较冷，徐慧刚下车就冻的一哆嗦，一件卫衣压根就没法御寒。 “真冷！” 徐慧抱着膀子站到10023英尺的海拔指示牌处避风，道：“帮我拍张照片。” 沈辉接过手机给她拍了张，吴杰和保安们也过来了。 “沈总，衣服！” 吴杰从车里拿了衣服，快跑送过来。 沈辉接过，却没穿上，拿给徐慧问：“再套一件？” “谢谢！” 徐慧也没客气，接过套在身上，实在有点冷。 吴杰无奈，只得重新跑回去又拿了一件过来。 沈辉穿上，拍了几张照片，才和徐慧登上了山顶。 夕阳西下，在山顶上伴着云海看日落显得更有仙气。在夕阳的散射下，天边形成了或蓝或紫、或金或红的晚霞，别有一种诗情画意，再有美女为伴，那就更美了。 难得当一回摄影师，沈辉兢兢业业的给徐慧选景换角度拍照，完了再让徐慧给他也拍了几张，最后合拍，沈辉招手叫来吴杰，两人背靠夕阳，吴杰举着手机。 第219章 尔虞我诈 沈辉的艳遇美梦没能实现，从山上下来，吃过晚饭准备过夜时，徐慧就跑了，走的不带一丝云彩，明显没有跟他过夜的打算，让沈辉心情大坏。 因为他发现，如果没有钱，他对女人的吸引力实在是差的一批。 难过的反思了一下，觉得还是最近有些膨胀了，自觉魅力不小，还想玩点文骚的，结果有点丢人，再想想网民对老马的评论，若非老马太成功，哪个女人会叫他马爸爸。 检讨了一番，沈辉觉得以后再想撩妹，还是直接点比较好。 吴杰和保安们离的远远的，不敢往老板身边凑。 知道老板心情差，刚刚吴杰已经挨了顿训，哪还敢往前凑。 沈辉也没心情再欣赏美景，在夏威夷呆了两天，就飞去了欧洲。 这个时候，华尔街的群狼们也在密谋。 “埃文斯，最新消息，那个该死的小贼在做多。” “消息可靠吗？”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我觉得应该让油价更高一点。” “ok，恭喜咱们意见统一，我觉得也是。” 深夜，沪市，星海投资交易室。 “老大，又有多头进场。” 盘面上忽然砸下来一张十万手的巨额多单，瞬间将所有的空单一扫而空，一下子就将三月份交割的wti原油期货合约价格砸到了52.45美元/手。 交易员不敢轻举妄动，立刻上报。 最近原油期货市场风起云涌，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沈老板不在，魏宗如还没回来，三大投资部经理每天晚上跟着，以应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没想到还真遇到了。 郭旭民也不敢拿主意，给魏宗如挂了个电话，魏宗如考虑了下才给出意见：“继续按原计划做空，在50美元以下布置两万手多单，48美元以下再布置两万手多单。” “好的。” 郭民旭交待下去，交易员们立刻操作下单。 华尔街。 “老朋友，现在的空头还是有点多。” “那个该死的小狐狸还在做空。” “我们的计划是否要继续执行下去，我觉得有必要认真思考。” “沙特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沟通。” “那些贪婪的猪猡，我想再炸掉几座油库。” “喔，这个建议很不错，可以试试，不过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我觉得你不妨考虑一下跟那位沙特王子新交的女朋友发展一段超出国界的恋情效果会更好。” “该死的，我对那群丑的跟猪一样的东西没有兴趣。” “那就太遗憾了，好了说正事，我觉得计划要更改一下，我们不能因为那个该死的小偷搅局而将原计划一拖再拖，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要按原计划执行。” “那些愚蠢的猪还在观望，而且空头也很多。” “你的脑子不应该这么蠢，我相信你有办*******敦是有名的雾都，受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风影响，这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温差非常小，夏季很凉爽，冬季温暖，空气湿润多雨雾，秋冬尤甚。 上次来伦敦时沈辉运气比较好，遇到了伦敦罕见的晴天。 这次运气比较糟糕，正赶上常见的大雾，能见度低的飞机都没法降落，只能在伦敦上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才在机场的指引下勉强降落，总算让沈辉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从机场出来，两个西装革履的英国人已经等在外面。 “亲爱的老板，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说话的英国人叫杰拉姆，是星海投资驻英办事处的负责人，年前沈辉来伦敦时聘用的一个英国佬，见到沈辉仿佛见到了上帝，笑的那叫一个虞诚。 “沈先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第二个打招呼的也是一个英国佬，叫巴顿，巴克莱银行的一位副总裁。 “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沈辉心情愉快地跟两人握了下手，介绍了下陈丽君。 至于杨姗，上次来的时候早就认识了。 “美丽的陈小姐，见到您真是太高兴啦！” “美丽的杨小姐，咱们又见面啦！” 杰拉姆还是很会拍马屁的，拍完沈老板的马屁，也没忘了陈丽君和杨姗，总之都是他的上级，恭敬些总没错，都说英国佬傲慢，但不代表英国佬智商不在线。 跟衣食父母傲慢，那得是多傻的傻屌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些年英国经济衰退，早就不复当年日不落帝国的强盛，失业率更是居高不下，五十万英磅的年薪，杰拉姆觉得把老板跟上帝的位置对调一下都没问题。 毕竟上帝那老家伙从来没给自己开过五十万年薪。 要是能有一百万，杰拉姆觉得除了父母妻儿，余者皆可出卖。 要是能有五百万，以后当中国人都行。 资本面前，不要跟老百姓谈忠诚。 那是首相考虑的问题。 在门口客套一阵，沈辉上了停在旁边的劳斯莱斯。 杨姗和陈丽君也上了后面一辆车。 杰拉姆做事周全，为了迎接老板弄来了四辆劳斯莱斯，沈辉和巴顿坐后排，吴杰坐了副驾驶，杰拉姆则陪着杨姗和陈丽君上了后面的车，一路不忘拍马屁。 其他的保安则分别上了剩下两车。 劳斯莱斯的产地就在英国，在国内属于顶级豪车，在英国同样是顶级豪车，不过价格没那么贵，奔驰宝马什么的在这边就更便宜，比国内的桑塔纳还普通。 巴克莱银行是全球规模最大的银行及金融机构之一，总资产上万亿英镑，在英国仅次于汇丰银行，是星海的期货代理商之一，同时为星海提供融资业务。 巴顿的这个副总裁有点水，实际上是巴克莱银行期货经纪部门的老大。 星海在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各类投资业务，就是通过巴克莱银行进行交易的，沈辉上次来伦敦就是巴顿接待的，这次还是巴顿，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星海现在的规模虽然还达不到巨鳄级别，但也绝对不算小了，而且从交易量来看，绝对算是巴克莱银行的大客户，却只派了个部门负责人来接待，太特么傲慢了。 虽说这个部门负责人比好多大企业老总都有分量，但还是缺乏点诚意。 客户才是上帝。 特么的懂不懂。 因此，在杰拉姆安排的晚宴上，沈辉借着饭局给巴顿提要求：“亲爱的巴顿先生，我觉得贵行的佣金不太合理，以星海现在的交易量，不应该还是小客户的佣金。” 巴顿微笑道：“沈先生应该知道，巴克莱银行对所有客户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们拥有最安全的交易系统，能够为客户提供最安全、最及时、最准确的服务，不过星海投资是巴克莱银行最重要的客户之一，您的意见我一定会如实给高层反应。” 沈辉点点头：“希望贵行能认真考虑我的意见，巴克莱银行的服务虽好，但我觉得三菱株式会社的服务似乎比巴克莱银行更好，三菱株式会社也很愿意为星海提供服务。” 巴顿一点也不急，继续微笑：“好的先生，您的意见我一定会如实给高层反应。” 沈辉就越发不喜这个英国佬，散场后还问杰拉姆：“巴顿似乎有恃无恐？” 杰拉姆连忙赔笑：“银行的那帮家伙向来傲慢无礼惯了，伦敦有实力的期货经纪公司并不少，我觉得老板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客户才是上帝。” 沈辉点着头，道：“给我约一下三菱株式会社的负责人。” “好的，老板。” 杰拉姆笑道：“三菱株式会社在伦敦的负责人桑田武南十天前还来拜访过我，说您再来伦敦，他一定要来拜访您，向您表示三菱株式会社最大的诚意。” 沈辉嗯了声，问起另一件事：“上次给你安排的任务办的怎么样了？” 杰拉姆面露难色：“老板，这件事难度很大。” 沈辉面无表情道：“我只要结果。” 杰拉姆道：“申请递交上去了，但很遗憾，被董事会驳回了。” 沈辉问道：“理由是什么？” 杰拉姆摊摊手：“董事会认为星海并不具备成为圈内会员的条件。” 沈辉起身在宽敞明亮的大厅来回踱了一阵，问：“给我约一下埃文斯女士，明天……放到后天吧，后天下午我请埃文斯女士共进晚餐。” 杰拉姆连忙答应：“好的，老板，以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约见首相先生，相信也不会太难，相信埃文斯主席一定会十分荣幸与您共进晚餐的。” 沈辉心情愉快的笑了：“希望如此吧，不过杰拉姆，我更加高兴聘用了你这位很有绅士风度的英国贵族，你的马屁拍的让我十分舒服，如果你能把我交待的每一件事都办好，我想我会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的年薪涨到一百万英磅或者更高。” “老板，您真是太英明了。” 杰拉姆激动道：“您放心，我一定把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情办好。” 沈辉嗯了一声，道：“那就先给我约埃文斯女士吧！” 埃文斯连声答应着，仿佛百万年薪已经在向他招手。 第220章 全力做空 晚上，沈辉渡过了一个旖旎的夜晚。 杰拉姆是个好狗腿，知道老板年轻火力旺，给他送来了一位双十年华的佳人，让沈老板体会了一把异国美女的风情，感觉这趟伦敦之行委实没有白来。 沈辉此次来伦敦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打探西方资本的意图，另一个是顺便看看能不能成为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圈内会员，尽管这些年lme的影响力略有下降，但依旧是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金属交易所，全球的金属品交易商都看着lme价格。 英国的金融体系是带着浓厚自我保护意识的半封闭式金融体系，而lme却是一家完全开放式的期货交易所，而lme特殊的交易方式和宽松的监管制度，对国际金融大鳄具有特别吸引力，许多代表着各个国家利益的大型对冲基金就在这里进行各种利益交换，然后通过利益交换来刮分全球金属资源，决定着来来几个月内全球金属资源市场的具体分配和走势。 星海在lme的交易量很大，之前都是通过圈内会员巴克莱银行进行交易的。 由于历史原因，lme会员制度极其复杂，不同会员具有不同交易权限，而且在获取各种消息及各方面便利上也有不同待遇，这种制度可以说是全世界范围内都是绝无仅有，同时也使得lme期货交易所成为了世界上金融大鳄最集中的地方。 尽管lme也有管理制度，有些制度似乎还比其他交易所更复杂，但这些制度出发点并非是防范系统风险和打击市场操纵。相反的是，这些制度更有利于大鳄们对全球金属市场进行操纵，因而也使整个市场更容易产生系统性风险。 随着星海资本规模迅速壮大，在国际金属期货市场上直面全球金融大鳄将是必然，要想拥有国际金属市场的发言权，避免被西方金融大鳄卡脖子，以及随时被经纪公司卖掉，就必须要成为lme的会员，拥有场内交易的特权。 不过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使新世纪以来，在国家不遗余力的努力之下，通过各种方式影响渗透，国内已有两家金融机构取得了lme的场内交易会员，但星海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依旧有难度。 由于lme是由其会员组成，实施董事会负责制，以董事会主席为领导，董事会由各会员派代表组成，实际上主要由第一、二类特别是圈内会员的总经理组成。 至于交易所本身，其实是一个“空架子”。 根据交易所规定，所有公司只要具备一定的规模，从事金属行业或相关行业具有一定时间，符合英国金融监管当局的有关法律和伦敦金属交易所的规定，并缴纳一定费用，通过fsa的批准，都可向交易所申请成为会员，最终由交易所董事会一致通过。 这些年虽然国内有两家金融机构已经取得了场内交易资格，成为lme圈内会员，但想要真正参与全球金融寡头们的游戏，影响国际金属市场依旧任重道远。 星海想参与其中，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接下来几天，沈辉先后拜访了lme董事会主席埃文斯女士和一、二级会员单位，以及十多家伦敦金融机构，寻找进入场内交易的契机，同时试探这些金融机构在三月交割的原油期货合约的真实意图，结果不太好，除了三菱株式会社和国内的两家表态可以支持星海进入场内交易，其他会员机构要么明确反对，要么则不表态。 沈辉早就有预料，到也不失望。 星海现在的体量和规模确实差了些，但事情总得有个开头，慢慢来吧！ 唯一的收获就是基本摸清了伦敦一些金融机构对三月份原油期货合约的意图，期间发生了一间事情，沙特阿美最大的油田再次发生供电事故导致停产，时间可能持续到四月。 造成的后果则是，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再次强势上涨，多头们都兴奋了。 这属于突发事件，别说郭旭民，就连魏宗如都不敢做决断。 沈辉心里已经有了数，果然的下令：“平掉所有多仓，继续做空。” 沙特阿美油田供电事故他觉得是个烟雾弹，资本运作的背后往往影响着与结果截然相反的事实，不是没有人怀疑，但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是盲从的。 就比如现在沈辉站出来说，油田供电事故是假的，会有人相信吗？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或者大家都认为的事实。 其实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欺骗。 华尔街。 在伦敦盘恒了几天，沈辉又飞往苏黎世。 苏黎世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也是全欧洲最富有的城市，连续多年被联合国人居署评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是瑞士银行业的代表城市，也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 这里集中了全球120多家银行的总部，其中半数以上是外国银行，瑞士银行业高效严格的保密能力，使得苏黎世成为世界上主要的离岸银行业务中心。 星海投资在国际黄金市场与多家跨国银行有业务往来，作为仅次于伦敦的欧洲第二大黄金市场之一，苏黎世同样是全球著名的国际黄金市场之一，但苏黎世黄金市场没有正式的组织结构，由瑞士的三大银行，瑞士银行、瑞士信贷银行、瑞士联合银行负责清算结账、三大银行不仅在为客户进行交易，其本身的主要业务也是黄金交易。 年前来欧洲时，沈辉就拜访了几家跨国银行。 这次来苏黎世，沈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看看这里的金融机构对三月份的原油期货合约是什么态度，结果还不错，最近原油期货市场风起云涌，好多机构和投资者都在观望。 在苏黎世盘恒了几天，沈辉才飞往沪市。 本来还想去趟巴黎和法兰克福的，可惜时间有点来不及。 欧佩克减产会议召开在即，国际原油市场风云激荡，一日三惊，各种猜测满天飞，各种真假消息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不但投资者迷茫了，就连好多机构都有点吃不准。 未来的原油走势将会如何，委实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多空双方的厮杀已经进入白热化，成交易每天都在放大。 这种时候，沈辉自然要回去坐镇，免的一个不留神阴沟里翻船。 沪市的管控逾发严格，即使沈辉现在颇有本事，而且出去前已经报备了，但体检完还是被请到五星级酒店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到公司。 离开近半个月，公司变化不小。 最明显的是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大家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口罩不离嘴，这是个好现象，说明防控措施执行的特别到位，暂时还没发现病例。 沈辉刚到办公室就让张欣叫三大投资部经理过来，听完汇报下指示，一气呵成。 “多单平掉了没有？” 沈辉一边听一边问，思路很清晰。 市场虽然还没明郎，但他心里已经明郎了。 做多的目的是为了降低风险，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星海自始至终的目标就是做空，既然心里已经明郎，还留着那些多单就没啥意义了，抓紧时间进场抢筹才是要紧。 郭旭民道：“已经平了，利润2.13%。” 沈辉点头，最近原油期货市场多空双方杀的惨烈，油价好几次冲上高点，时机把握好的话平清还是有利润的，虽然很少，但至少不亏本就行。 听完汇报，安排完下一步的行动，沈辉又叫来郑学海。 “人已经全到了，都在指定酒店集中隔离。” 郑学海汇报着员工返沪情况：“大后天结束隔离后就能全部上班，不过有消息说过段时间可能就不用隔离了，所以跟魏总沟通了一下，暂时先别过来，等取消隔离再过来。” 沈辉问：“消息确切吗？” 郑学海道：“应该问题不大，各省的防控措施执行的还是很到位的，前期的病例基本上也排查出来了，造成大规模蔓延的可能性不大，应该告一段落了。” 沈辉揉着眉心道：“快点过去最好，出个门都不方便，影响太大了。” 郑学海笑道：“国内的反应和应对措施还是很得力的，听说国外也出现了病例，不知道欧美那边怎么样，照这情况要是不重视的话，估计会有大麻烦。” 沈辉没再说这个，摆摆手，郑学海就退了出去。 下一个来的是彭贵峰，汇报了下几个项目情况，截止目前，星海用投资了16个初创期的项目，投资金额从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短期间还看不到多少回报。 唯一有点起色的，是深城那个做机器人项目的。 “目前已经完成了控制指令系统的开发和集成，我去看了下样品，感觉挺不错，但距离技术团队提出的目标还有差距，想要继续完善，现在团队缺钱，想要再融一笔资金。” 彭贵峰道：“创业团队想用25%股份融两千万资金，找了几家风投，但风投普遍认为这类产品市场上同质化严重，并不看好，然后又来找我们，我拖他们几天。” 第221章 最后关头 沈辉点头，拖几天是对的，拿了星海的钱，却跑去找别人，很明显创业团队不想让星海掌握太多股权，可找不到资金了再跑来找星海，有这样的美事？ 不晾几天，真以为星海的钱那么好拿。 “过几天让那个创始人过来，我见一下再说。” 沈辉觉得那个项目不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究竟什么情况，还要见见创始人，面谈一下才能知道结果，几千万对星海来说是小钱，但既然是投资，就得看看值不值。 “好的！” 彭贵峰答应一声，又开始汇报最近筛选的几个项目。 受疫情影响，国内各行各业日子都不太好过，种子期的创业项目本来就没有多少抗风险能力，给疫情这波狂风一刮，好多创业项目立马就成了秋风里的落叶。 小项目日子不怎么过好处找钱，大项目同样也缺钱。 彭贵峰筛选的十三个项目没有小项目，最小的都是上千万的项目，大的甚至有上亿美元的项目，厚厚一撂评估报告，沈辉一看就特蛋疼。 想看懂这玩意，得有相当的水平才行。 沈辉压根不看，道：“安排负责人十号以后来见我，我看看再说。” “好的！” 彭贵峰没意见，又汇报几件事才离开。 沈辉刚批阅了几份文件，杨姗又来了。 “你有事？” 沈辉有点纳闷，杨姗跟他一起回来的，才刚到公司，能有啥事？ 杨姗道：“有个小事汇报一下，最近员工反应吃饭不方便，特别是中午，有些员工光是回到住处来回时间都不够，只能到就近的员工家去蹭饭，办公室联系了附近一家专门送餐的酒楼，每人每天一百块钱的标准，中午下午给送两顿饭，您看看行不行，行就让送。” “送吧！” 沈辉没有意见，杨姗来请示他，就是要让公司出钱，不然的话也没必要请示他了，不过这都是小钱，能解决问题就好，每天跑松园吃饭，他都觉得远，更别说员工了。 “那您签个字。” 杨姗办事越发周到，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报告，随手就给沈辉签了。 关键是午餐中午下班前就送过来了。 显然，杨姗准备很充分，就等沈老板签字了。 能做出这样的准备，说明杨姗有把握这个提议不会被沈老板否决。 沈辉没回松园，也办公室吃了一份盒饭。 疫情期间物价飞涨，连盒饭也涨了，三十块钱的盒饭涨到了五十。 沈辉没啥概念，对物价特别敏感的员工们却在纷纷吐槽。 当然，也没忘了随手发个抖音，再顺手给沈老板点个赞。 太贴心了，疫情期间上班不但有疫情补助，现在连吃饭都直接包了，这么良心的老板这辈子估计再难碰到，看看那些因为疫情失业或者被降工资的苦逼上班族，星海的员工们都觉得好幸福，不用担心失业，不用担心被降工资，感觉更有劲头了。 下午下班，沈辉依旧没回松园吃饭。 在办公室又吃了一份盒饭，然后开始频繁接电话。 “沈总，局势有点不妙啊！” 侯林打来电话找信心：“还要继续做空吗？” 沈辉道：“星海的多仓已经平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侯林尬笑几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沈辉刚把手机放下，又响了。 看了下，万富山打来的。 沈辉接起说了几句，依旧挂了电话。 欧佩克减产会议将于后天召开，原油期货市场已经沸腾到了顶点，欧洲盘开市后，布伦特原油市场上交易量就直接放大了三倍，多空双方的厮杀真正进入了白热化。 各种消息更是满天飞，谁都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刚刚有媒体爆料，表示欧佩克各成员国达成了意见，减产降会顺利进行，紧接着就有媒体出来唱反调，信息纷乱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交易量还在继续放大。 美洲市场开盘后，成交量再次放大。 短短十分钟之内，成交量就超过了五十万手。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不但无数金融机构进场博弈，无数游资散户也杀了进来，准备分一块蛋糕，局势分乱之中，阵营已经不再明显，就好像国内，有人坚定了信心，跟着星海做空，也有人认为欧佩克减产会议达成减产协议的可能性很大，加入了多头大军。 即使是操纵这盘棋的华尔街，也未必是铁板一块。 资本只有一个属性，那就是逐利。 只要有利可图，即使大家都在一栋楼上，抓住机会坑一把也该坑就坑。 至于那些穷比，活该被割韭菜。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眼看着十万手空单顺利成交，郭旭民忙请示：“沈总，仓位已经到警戒线了。” 沈辉看了一眼盘面，道：“继续加仓，。” 郭旭民一哆嗦，道：“是否设置止亏线。” 沈辉道：“不用，继续做空，打一张十万手空单试试。” 郭旭民无奈，只得交待下去。 交易员很快填好空单打了出去。 瞬间，堆积如山的盘面上多单被一扫而空，油价从47.8美元/桶，被直接砸到了45.4美元/桶，不管多空双方都瞬间一懵，感觉心脏都跳停了半拍。 好在随着这张巨额空单迅速成交，密密麻麻的多单再次堆积在买盘上，多头们的信心立马就找了回来，开始纷纷跟进，继续与空头厮杀起来。 华尔街。 “多仓平掉了吗？” “还有二十万手。” “fuck，抓紧时间平掉。” “好的，boss。” 对面大楼。 “多仓和空仓比例是多少？” “5：2，要不要降低多仓比例？” “降到4：2吧！” “好的！” 这一天，三月份交割的原油期货合约进入了最后的狂欢阶段，随着数以千亿计的资本杀进市场，三月份的原油期货合约价格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剧烈震荡。 然而这一切离普通人很遥远，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关注这场战场的，只是那些投机的机构和投资者，大多数小市民的生活离资本市场有些遥远，即使资本市场厮杀的再怎么激烈，也引影不到他们的生活。 当然，影响还是有的，只是不会太明显。 沈辉一直跟到美洲盘休市，才打着哈欠回家。 回到滨江花园，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林月婷已经结束隔离，今天已经正式上班了，不过这个点早就睡了。 沈辉冲了个澡，瞌睡却又没了，躺在床上浏览了一阵资讯，胡思乱想了一阵，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起来洗了把脸，依旧生龙活虎。 到厨房转了圈，林月婷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沈哥！” 看到沈辉进来，林月婷忙招呼一声，脸蛋白里透红的，感觉过了个春节养胖不少。 沈辉点了点头，往餐桌前一坐，打量了几眼说：“隔离了半个月吃胖了啊！” “有吗？” 林月婷吓一跳，感觉有点闹心。 女人就没有不怕胖的，也最怕别人说自己胖了。 “哈哈！” 沈辉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心情都好了些。 林月婷则忧心忡忡的，这个春节不能出门，天天呆在家里吃个睡，睡了吃，的确长了不少肉，胖了三斤，都快上百了，之前觉得并不明显，也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被沈辉当面说吃胖了，心情立马就变差了。 都能看出来了，心情怎么能好起来。 吃过午饭，沈辉打开电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频道。 欧佩克减产会议明天召开，原油期货市场掀起了狂风巨浪，一群名嘴们纷纷在镜头前大谈局势，发表各种看似高大上，则实根本就是屁话的观点。 总之就一句话，减产协议有可能达成，也有可能失败。 这不是屁话是什么。 结果没出来前，这些名嘴没人敢妄下论断，不然以后就要臭了。 所以发表的观点都是模棱两可，真懂的不屑一肆，半懂不懂的自行脑补，觉得自己的观点和专家们的观点一致，进一步坚定了做多或者做空的信心。 等被忽悠瘸了，专家们就会说，我说了存在较大的不确定因素，并没有说欧佩克减产协议一定会达成，或者肯定不会成达，然后投资者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林月婷收拾完出来，也在一旁坐下，主动跟沈辉聊聊天。 沈辉觉得奇怪，这女人可从来没主动找他聊过天，就问：“谈对象了？” 林月婷愣了下，忙摇头：“没有。” 沈辉又问：“你也27了，还不考虑终身大事吗？” 林月婷脸有点红：“没遇到合适的。” 沈辉就来了兴致：“说说，想找个啥样的，我给你参谋参谋。” 林月婷想了半天，有点泄气：“我也不知道。” 沈辉也有点无语：“那你就别嫁人了，给我当一辈子保姆吧！” 林月婷有点担心：“那我老了咋办呢！” 沈辉随口道：“老了就让我儿子给你养老呗！” 林月婷一脸心动的样子。 沈辉却一脸错愕，我艹，这还当真了？ 心情瞬间就坏了。 第222章 打爆多头 下午，沈辉到公司后，发现热闹了许多。 除了老魏，今天公司所有人员都到岗了，虽然全都戴着口罩，但各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格外热烈，要么在吐槽疫情期间一些不好的现象，顺便在给沈老板点个赞。 沈辉屁股还没坐热，汇报工作的就来了。 “沈总，给你带了点老家的特产。” 江悠兰将一大包东西放在茶几上，送礼送的明目张胆。 沈辉瞅了一眼，问：“什么东西？” 江悠兰道：“就是些老家的蘑菇啊木耳啊什么的。” 沈辉点头：“行，一会拿去给吴杰吧，别放我办公室。” 江悠兰说声好，又坐在沈辉对面的椅子上，乐呵呵地说道：“哎呀，这个年过的可是把人闷死了，来了还要关半个月小黑屋，差点没把人给憋出病来。” 沈辉瞧她：“你就给我汇报这些？” 江悠兰振振有辞道：“听听员工的心声也没什么不好嘛，要是谁来了都只说工作，时间长了您不觉得有些脱离群众吗？再说我才刚回来，也没啥工作要汇报的。” 沈辉往后一靠，道：“说说我听，你都有啥心声。” 江悠兰道：“可多了，现在好多公司裁员，咱们公司福利待遇这么好，我以前的好多同事都羡慕死了，最餐的是我前主管，那会一个月拿三万多块，刚贷款买的房子，一个月要还两万房贷，现在被裁掉了，媳妇又没上班，在家带孩子呢，再找不到工作就得破产了。” 沈辉直皱眉头：“给我说这些干嘛？” “呃……” 江悠兰傻眼了，不知道该说些啥。 本来满心兴奋，想跟老板表达下感激之情的。 可好像表达错了呐，这些话找杨姗吧啦几句没问题，可跟老板吧啦好像不太对。 灰溜溜的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江悠兰还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有点得意忘形了啊！ 刚刚上班的部门经理都过来报了个到，沈辉才算安静下来。 可没坐几分钟，电话又来了。 然后，接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欧佩克减产会议明天要召开，今天是最后一个交易日，已经入场的在焦急等待，没有入场的也在关注，各处打探点消息，而星海无疑是国内各大机构关注的焦点。 这是一次真正的全球范围内的大会战。 由金融寡头和石油输出国欣起的投机大战，并吸引了大量的机构和投资者入场，尘埃没有落定前，除了个别人，没有人能预料到结果，只能焦急的等待。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 赌赢了，赚个盆满钵满。 赌输了，一夜回到解放之前。 跟这场战争比起来，去年七月的黄金大涨和九月的原油大战只能算小规模冲突，不论规模还是波及的范围都超出许多倍，甚至已经涉及到了国家层面的较量。 星海已经入场，并且已经把空头做死。 结果如何，明天自会见分晓。 晚上比较平静，多空双方的厮杀依旧惨烈无比，星海入场早，早在春节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已经吃到足够的筹码，坐看多头和空头拼的刺刀见红。 美洲市场开盘之后，沈辉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家了。 没什么好看的了，剩下的就是等结果。 等明天欧佩克减产会议的结果。 到了滨江花园，吴杰拎了一大堆东西上楼，交给林月婷。 全是几个回来的部门经理送的，都是些老家的特产之类的东西，还不至于傻的给沈老板送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东北的蘑菇，也有川蜀的风干肉之类的。 暴风雨来临前，全球各地都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五，所有人都在等。 到了晚上，终于有消息传回来。 欧佩克减产会议开的很短，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最终谈崩，未能达成减产150万桶/日的协议。消息传开后，wti首行合约一度跌至每桶41.05美元的日内低点，与前一日比下跌10.56%，为2014年年底以来的最大跌幅；布伦特原油期货首行合约一度降至每桶45.18的日内低点，与前一日比跌幅达到9.62%，多头们瞬间集体扑街。 俄能源部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欧佩克和非欧佩克减产国总计24个成员未能就下一步如何应对达成共识，从4月1日开始，这24个国家将不再受到生产上限或减产的约束，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单一国家不会跟踪并分析市场走势。 john kilduff认为，如果没有至少100万桶/日的额外减产，美国西德克萨斯轻质原油期货价格可能会跌至不足每桶40美元的水平。 沃途金融公司创始人vincent viola表示，油价将会测试35美元/桶的关键点位，石油勘探和生产区块将会出现混乱，很多企业将会出现破产和更替。 似乎一夜之间，局面就彻底反转。 各种杂乱的声音你方唱罢我登场，让多头们更加忧心忡忡。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 最让多头们绝望的是，沙特发飚了，3月7日，沙特阿美强势回击，宣布大幅调低原油定价，并宣布下个月产量将远超1000万桶/日，甚至可能达到1200万桶/日的高位。 消息传出，引发巨大的市场恐慌。 3月9日，wti主力合约开盘即暴跌30%，刷新了自1991年海湾战争以来油价单日最大跌幅记录，成为今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黑天鹅”事件。 受此影响，四月份交割的原油合约也随之爆跌。 布伦特原油价格也在爆跌。 空头们在狂欢，多头们却疯了。 彻底疯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都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 星海投资。 大交易室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所有交易员都在狂欢，太激动人心了。 对金融从业人员来说，这绝对是百年不遇的经历，并且还亲自参与其中，在这种全球瞩目的大会战中作为利胜的一方，那种激动委实难以用言语表述。 “好，这场会战到此告一段落。” 沈辉适时宣布：“等疫情结束后，所有参与这次会战的人员，给一个月带薪休假，每人二十万奖金，现在马上回到岗位上，给我继续做空，一鼓作气将多头打爆。” 大家平复了一下沸腾的血液，纷纷回到席位上重新投入工作。 没多久，消息传开，其他各部门也陷入了狂欢。 沈辉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直接机关。 看了一阵，才回办公室一个一个回电话。 先给李光明回过去：“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李光明语气悠悠的：“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有好多人后悔了，我估计今晚还会有不少人跳楼，有几家做多的仓位被爆了，损失不小，被免职都是最好的结果。” 沈辉道：“出来混，总归都要还的。” “没错，出来混，总归都是要还的。” 李光明颇有感触地道：“金融市场的战争看不见硝烟，却比真正的战场更加凶险，资本的战争胜利永远都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都只有被割韭菜的命运，却依旧前赴后继。” 沈辉呵呵笑道：“所以才要提醒啊，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李光明道：“不说这个了，后市你怎么看，现在进场抄底没问题吧？” 沈辉道：“你问还是别人问？” 李光明道：“上面让我问一下。” 沈辉道：“我不建议抄底。” 李光明道：“为什么，这次的黑天鹅明显是资本在推动，不管从哪方面分析，原油减产都符合美帝的利益，欧佩克虽然谈骨了，但不可能一直这么拖下去，最终达成减产协议是必然的事，这个时候不进场抄底，难道等油价回升了再进场？” 沈辉不想多说：“反正我不会抄底，谁爱抄谁抄去。” 李光明没有再问，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截目收盘，wti三月主力合约价格报收于30.24美元/桶，跌幅27.26%，布伦特原油价格报收于33.42，跌幅26.55%，一场围猎多头的盛宴划上了完美句号。 与此同时，前期一直在观望没有进场的许多机构则认为抄底的机会到了，趁着有些空头开始套现离场，纷纷进场抄底，媒体上也随之一片抄底之声。 然而空头们并未就此收手。 3月10日开盘后，巨量空单再次砸盘，将进场抄底的多头打了个满头懵，刚刚触底反弹的油价再次被砸了下去，直到攻破30的支撑位后，油价再次一泄千里。 3月16日，国际油价再次大跌，进一步下探至25美元左右。 刚刚进场抄底的多头们被打的溃不成军，无力招架。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平仓吧！” 沈辉终于下令，是时候收手了。 这次星海赚的贫满钵满，公司账面利润接近两百亿，他的私人账户利润不算多，但也接近七十亿美元，可谓大获全胜，准备了三个多月终于到了收割的时候。 从交易室出来，手机又及响的响了起来。 李光明没废话，直接问道：“油价的底在哪里？” 沈辉悠悠地道：“我看不到底。” “真的假的？” 李光明被惊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爱信不信！” 沈辉不耐烦了：“以后别问我这个，特么的你当传话筒不累啊！” 李光明摸了摸鼻子，特么的我愿意当啊！ 第223章 渣渣辉 3月6日的欧佩克减产会议结果影响是深远的，人们只知道北边掀了桌子，最终导致谈判谈崩，使得国际原油价格爆跌，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其实是资本在推动。 沈辉不知道欧佩克成员国和非成员国的合作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大约也能猜到一二，从表面看，原油输出国肯定是希望油价上涨的。 可美帝作为原油输出国，此次油价爆跌的主要推手却在华尔街。 所以，正常的逻辑得出的理论未必就是正确的。 真相多数时候都是隐藏在表面下的。 星海已经赚了个贫满钵满，沈辉就不再关心这些事情。 可媒体却疯了。 此次国际原油价格爆跌创下了近三十年来的单日最大跌幅，引发了太多的关注，知情的通过结果分析其中的内因，普通人也跟着看个热闹，平时比较关注油价的则更是希望油价再跌一下，概因原油价格影响着交通出行成本，最好让油价回归2元时代。 沈辉这几天电话一直不断，连老马都打来电话跟他讨论了半天。 魏宗如终于回来了，没有强制隔离。 虽然不在岗位，但老魏在家里也没闲着，一直在家办公。 当初做空原油期货，说实话他是没多少信心的，毕竟变数太多，风险实在太大，结果难以预料，事实证明，这是一场资本推动下的全球性的超级金融大战。 甚至涉及到了国家层面的较量。 在这方面，国内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 真正有话语权的是那些原油输出国和华尔街的金融寡头们，在魏宗如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资本巨鳄和原油输出国联手演的大戏，割的就是全球投资者的韭菜。 这是一场空头盛宴，坚持做空的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但是，之前的油价大涨，多少人改变了立场？ 魏宗如不清楚，可以预见的是这次油价大跌估计不少人要破产，散户们被割了韭菜，最多回到解放前从头再来，可那些机构估计就惨了，下场不会好。 好在沈老板立场很坚定，不管多头有多强势，依旧坚定的做空。 事实证明，老板永远都是英明的。 至少在没出问题前，老板是不会出错的。 “要不要进场抄底？” 魏宗如问，想要明确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沈辉以问：“你觉得现在适合进场抄底？” 魏宗如摇头道：“我不赞成抄底，从各方面看，现在都是最好的进场抄底的机会，但是这次油价重挫暴露出许多问题，有人说原油涨价对美帝的页岩油是好事，毕竟页岩油的开采成本高，但换个角度，原油价格上涨受益最大的却不是美帝，沙、俄等国的原油开采成本要远低于页岩油，而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原油产能远远大于需求，即使油价始终保持在一个较高的位置，美帝的页岩油依旧还是会亏本，而且还要面临来自欧佩克和各大产油国的市场挤压，既然如此，或许油价爆跌更符合美帝的利益。” 沈辉思索道：“洗盘重来？” 魏宗如点头：“美帝的经济并不是靠原油支撑，反而北边却是石油经济，通过经济搞垮对手一贯是美帝的拿手好戏，而通过资本运作，华尔街和美帝的原油生产商就可以通过资本对冲来抵消亏损，非但不会亏损，反而会赚个盆满钵满。” 沈辉没说话，思索一阵，才道：“那就继续做空。” 魏宗如一愣，忍不住道：“会不会风险太大？” 沈辉道：“试试吧，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魏宗如没有再劝，反而面露思索。 事实已经证明沈老板的决策是英明的，既然继续做空原油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那么反向推导的话，就可以得出许多结论，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华尔街的态度。 没办法，美国的资本力量太强了。 实力弱小的时候，可以跟在一群大鳄的屁股后面喝点汤，偶尔露露爪子，抢一块肥肉吃也没有问题，只要不被堵住就行，可资本到了一定规模就不行了。 船大了不好调头，被堵住是肯定的。 这个时候，就要靠实力说话。 甚至到达一定规模时，比拼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资本力量了，还有其他的因素，比如国家的力量，在这方面美帝更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魏宗如觉得，既然要继续做空原油，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其中的利弊，以及潜在风险和应对突发事件的思路，给老板在关键时候决断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撑。 晚上，沈辉跟二代们吃饭。 几个二代终于回到了沪市，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聚餐。 酒楼不让聚餐，就把地点放到了赵非别墅。 “大神来了。” 沈辉进门的时候，二代们全都起来鼓掌，一个个笑容灿烂。 更多的是赞叹。 这次的没价爆跌引起了一大片连锁反应，也牵动了太多人的心，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在最终结果出来前，二代们内部甚至有些杂音。 可等结果出来，杂音就立马消失了。 沈辉依旧牢牢掌握着主动权，在做空还是做多原油的重大问题上，没有人再敢置疑他的决定，因为有几个二代也在这次的原油大跌中，被割了韭菜。 当然，这些就不是沈辉能知道的了。 吃了顿饭，扯了会蛋，大家都在感慨人生美好。 更佩服的是沈老板的先进之明。 这货年前就让大家要小心防范，还没人当回事，现在证明了，确实有先进之明，看着一个个生命流逝，二代们才发现生命有时候特别脆弱，或许一场风就刮没了。 都是惜命之人，现在也没人敢出去浪。 虽然躲在家里闷的慌，但和小命比起来哪个重要自然不用说。 三子还问沈辉：“听说国外也有了，你飞来飞去的，就不怕被染上？” 沈辉叹口气道：“为了给你们这些人打工，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奔波劳碌。” “扯几吧蛋！” 大家都气的翻白眼，到底谁才是大股东。 晚上没回滨江花园，沈辉去了方芊雪的新家。 这女人有钱了，最近刚刚全款买了套八百多万的房子，两居室的，跟土豪没法比，但在沪市这个地方，已经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毕竟她才二十七岁，还单身未婚。 造完小人，方芊雪兴致勃勃道：“最近国际油价大跌，你参于了没？” 沈辉不愿意说：“别问这个。” 方芊雪就不敢多问，换个话题：“我们财经频道一个同事想采访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台里，给你做一个专访，让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也在媒体上露露脸？” 沈辉兴致缺缺：“没兴趣，你同事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方芊雪道：“我都去过宁西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辉想想也是，问：“你一共有过几个男人？” 方芊雪很不满：“为啥问这个？” 沈辉道：“我就单纯好奇，说说！” “不说！” 方芊雪很郁闷，真是个渣男。 上了人家的床，还问人家一共有过几个男人，特么的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快说！” 沈辉拍了一掌，有点不讲道理。 哎哟。 方芊雪被打疼了，痛叫一声，气道：“就你一个。” “扯蛋！” 沈辉信她才有鬼：“第一天晚上就浪成那样，特么的谁相信那是你第一次？” “爱信不信！” 方芊雪挺郁闷的，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沈辉越发好奇了，道：“说说，说了实话有奖励。” 方芊雪来了兴趣：“什么奖励？” 沈辉道：“那得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方芊雪眼珠子一轱辘，道：“两个。” “瞎扯！” 沈辉又是一巴掌：“说实话，别想着蒙混过关，你说的真话假话我能分辨出来。” “我说的是真话！” 方芊雪嘴硬，心却有点虚。 “不说算了，奖励没了。” 沈辉忽然不想知道了，觉得没啥意思。 方芊雪忙道：“三个。” 沈辉感觉到是真话，道：“这还差不多。” 方芊雪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假话？” “这是秘密，别乱打听。” 沈辉一脸的莫测高深：“总之记得以后说实话就行了，谎话在我这里过不了关，给我说说你的另外两个男人都干啥的，别告诉我你初中就不是处了。” “能不能别这么渣。” 方芊雪委屈巴巴的：“哪有你这样的男人。” 沈辉一皱眉：“不说算了。” 方芊雪老老实实道：“一个是大学男朋友，到台里又谈过一个。” 沈辉又来了点兴致，问：“为什么吹了？” 方芊雪不太乐意说，但还是说了：“三观不合呗，要么就是现实所迫。” 这话不假。 沈辉点头，又问道：“现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方芊雪道：“至少不能比我混的差，不然咋过日子。” 沈辉感慨：“挺现实的，怪不得现在的好多沪飘不敢结婚。” 方芊雪不乐意了：“这能叫现实吗？现在社会就这个样子，没有经济基础，家庭怎么能稳固，结了婚还怎么过日子，总不能过不下去了再离吧！” 沈辉想了想，觉得也是。 第224章 物业冲突 青河。 宁西这边防控措施抓的还是比较到位的，三月初就放开了。 沈涛跑了几趟单位，交接工作，办离职，把所有事情都办利索，跟同事喝了一顿，算正式告别了吃皇粮的工作，没有不舍，有的只是兴奋和激情。 有的人为了这份工作三年五载，孜孜不倦的考，削尖了脑袋的考。 比如沈超和沈冰，就考了好几年也没考上。 可沈涛和沈璐考的却很容易，一次就都考上了。 因为考的太容易，所以现在离开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沈涛也早就厌烦了这种整天混吃等死的日子。 无事一身轻，准备了一天，联络几个业主代表去物业公司交涉。 物业和社区在一栋楼，一共就两层，能有十几间房子，物业占了一楼左边拐角处的一个套间，外面摆两桌子几组沙发，桌子上两台电脑，两个中年女人正在嗑瓜子聊天。 沈涛进去问：“你们经理呢？” 穿着红毛衣的女人问：“干啥？” 沈涛说：“你叫你们经理过来，我有事找他。” “经理不在。” 对面烫着一头波浪卷的女人头都没回，心想哪来的傻逼。 沈涛皱皱眉：“那把你们经理的电话给我，我自己找他。” 女人这才扭头扫了眼，不耐烦地问：“你有啥事？” “你做不了主！” 沈涛也不些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按照物权法规定，物业公司要经过业主委员会聘请才能开展物业服务，你们物业公司没有经过我们业主委员会的同意是不合法的，现在我们召开了业主代表大会，已经成立业委会，据根业委会的讨论，决定取消你们物业公司的物业服务资格，所以还是请你们经理过来吧！” 两个女人不懂什么物业法，也不想知道。 现在这个世道，谁后台硬谁就是爷。 物权法是个什么鬼？ 想把物业赶走？ 你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瘪三也想把这天给翻了？ 小区里住那么多当官的也没说个啥，你算老几？ 两个女人都没吭声，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沈涛。 穿红毛衣的女人极度不耐烦：“我们经理不在。” 沈涛那个气啊，说：“把电话给我。” “没有！” 波浪卷女人语气相当冲的蹦了一句，就差没赶人了。 旁边一个跟着来的业主说：“去找城建局吧！” “我打个电话。” 沈涛虽然一事无成，但在单位混了四年，人面还是熟的，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城建局一位相熟的科员，把大概情况说了说，最后道：“现在找不到对方负责人，这事怎么办？” 科员一听也麻爪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妈逼的，物业公司不好惹。 但姓沈的更不好惹，这特么怎么办？ 转了几个念头，总算有了主意，说：“这样，我给物业经理打电话，让他过去。” 沈涛说好，挂了电话等物业经理来了交涉。 两个女人稳的一批，根本不理。 沈涛和几个业主也不急，就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子光头男赶了过来。 这厮姓霍，业主基本上都见过，长的就不像好鸟。 “找我干啥？” 光头男挺横的，进门就语气不善地问。 沈涛起身将一个资料袋递过去，说道：“小区所有业主召开了物业代表大会，成立了物业委员会，经物委会讨论，一致决定取消你们的物业服务资格，这是资料，你先看一下。” 光头一脸懵逼，都快被气笑了。 取消物业服务资格？ 哪里来的傻逼。 随手接过件袋掏出来翻了几下，随手扔一边：“傻逼。” “……” 沈涛彻底懵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啥？” “傻逼！” 光头两手一抱：“没听清？我说你是个傻逼，脑子进水了吧？” 沈涛气的脸色铁青，差点没爆血管。 几个业主代表也是一脸懵，都听说物业挺横，却没料到会这么横。 这特么是给业主服务的物业公司吗？ 黑色会吧？ 那一瞬间，沈涛都想叫门外的保安进来直接打人了。 忍了又忍，才把这股邪火给压下去。 结婚之后沈涛一下子变成熟了许多，虽然怒火填胸，但还是压着火气，和几个业主代表商量了下，先给城建局打电话：“业主和物业冲突，你们最好来个人。” 然后又打给公安局：“业主和物业冲突，你们过来看一下。” 光头往沙发上一坐，等着看戏：“看你这个傻逼想干啥。” 沈涛压着火气：“你嘴巴放干净点。” 几个业主也有点火，一个业主盯着光头：“物业公司就是这素质？” “一群傻逼。” 头光脸色不善，再次刷新了大家的三观。 一个业主代表气的不行：“物业公司就是给业主服务的，你这是什么素质？” 光头张嘴就骂：“说你是傻逼，你还真是傻逼，不服你去告啊？你个傻逼。” 几人差点被气炸肺，哆嗦着嘴皮子，指着光头说不出话。 最近刷小视频，到处都是物业公司的各种龌龊事，本来就对小区物业极其不满，没想到这个物业经理的表现更是直接刷新了大家的三观，这特么是什么人啊！ 究竟是黑色会还是无赖，小区物业经理怎么是这种渣滓。 沈涛气的肝疼，想了想，这事有点超出预料，到外面给老大打了个电话。 沈辉听完，问：“真是这么说的？” 沈涛嗯了一声：“我没添油加醋。” “我知道了。” 沈辉道：“你照章办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涛答应一声，又回到物业。 几个业主问道：“什么情况？” 沈涛道：“等派出所和城建的人到了再说吧！” 光头乐的不行：“派出所和城建的是你爹还是你爷爷？” 沈涛不想跟这个人渣废话，就跟几个业主坐在一边等。 过了一会，派出所的人先到了。 “怎么回事？” 来的民警三十多岁，进了门先了解情况。 光头依旧挺横：“你听他们几个傻逼说。” 民警眉头一皱，也生出点火气。 这个人他知道，以前是个混子，隔三差五被请去喝茶，跟了盖楼的李老板后总算是学聪明了，大事儿不犯，一些小事也够不上犯法，压根就不怵警察。 到真应了那句古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沈辉压着火气，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请你们来没别的意思，按照物权法的相关规定，现在我们物委会一致决定取消物业公司的服务资格，我们赶人不犯法吧？” “这……” 民警也傻眼了，有点不知道咋办。 按规定是没错，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 琢磨了下，道：“别乱来，还是要再沟通一下，千万不能冲动，对了，这事儿物业公司的主管部门怎么说，你们联系城建局了没有，最好让城建局出面沟通一下，千万别犯法。” 沈涛道：“放心吧，我们照章办事，肯定不会犯法。” “那就好！” 民警连连点头：“千万不能冲动。” 话音刚落，城建局的也来了。 沈辉照例把情况一说，最后问：“你看这事怎么办？” 城建局的也懵，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给上头汇报。” 沈涛知道部门那一套，道：“按照物权法规定，物业公司是归你们管理，但让不让物业公司服务的决定权在我们业主的手里，我们物委会已经通过决议，从法律角度来说是没有问题的，我就问一下，如果物业公司不交接的话我们强制收回物业没有问题吧？” 城建局的也有点麻爪，来的时候也知道了牵头闹事的人是谁，不然压根不会来，听沈涛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头大，按照规定是没错，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 脑子急转，连忙劝道：“别冲动，等我先给领导汇报一下。” 沈涛刚想说话，彭维国带着几个保安进来了。 彭维国给他递个眼色，问民警和城建局工作人员：“两位好，我也是小区业主，我觉得这事儿不需要给上头汇报，选择哪个物业公司是法律赋予我们主业的权力，我们业主行使自己的权力为什么要等你给上头汇报？难道国家制定的法律是无效的？” 民警和城建工作人员都哑然，不知怎么回答。 彭维国吩咐道：“业委会的决议在这，那就是有效的，现在把他们请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动手。 民警和城建工作人员彻底懵逼。 两个一直坐着看好戏的女人也懵逼。 沈涛和几个业主代表也懵逼了，这什么节奏？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叫彭维国啊！ 这什么情况？ “我艹你妈的想找死？” 光头瞬间就炸了，跳起来就踹准备拉他的保安。 砰！ 保安没躲，被踹了一脚踉跄后退。 “别动手。” 民警大惊，连忙维持秩序。 彭维国对民警道：“你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我们正当防卫不犯法吧！” “另冲动！” 民警抓住了彭维国和一个保安，却没抓住其他的。 一个保安在彭维国话刚出口就扑了过去，刚被踹了一脚的保安练武出身，当胸一记飞脚直接将扑上来的光头踹的向后飞出，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将饮水机砸翻。 第225章 防卫过当 所有人都傻了。 剧情发展的太快了。 没有人能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会发生暴力事件。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物业公司经理打人，这让业主们实在难以接受。 事情闹成这样，民警火大，城建局来的工作人员则头皮发麻。 这特么事情大条了。 一点小事闹成了暴力事件，这特么没法善了了。 “都给我住手。” 民警大吼一声，赶紧冲了过去。 然而晚了。 光头被踹懵了，摔在地上一时忘了爬起来。 而踹人的保安在光头被踹飞的时候就扑了过去，在光头砸翻饮水机的瞬间，重重一脚跺在了光头的大腿上，咔嚓的骨裂声在吵杂的物业办公室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听到了。 啊！ 光头的惨叫声几欲掀翻屋顶。 所有人瞬间脸色全变了。 沈涛和主业们吓了一跳，感觉事情闹大了。 两个女人也终于害怕了，立刻躲到一边琴琴发抖。 民警则浑身一机灵，知道有麻烦了。 “住手，都他妈给我住手。” 民警大吼，气的脸色铁青。 其实不用他吼，保安已经住手了。 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光头的一条腿。 只要搞成正当防卫，哪怕是防卫过激问题也不大。 “什么情况？” 民警顾不上别的，赶紧跑过去问光头。 “我的腿！” 光头还在惨叫，撕心裂肺的。 “赶紧打120。” 民警吼了一声，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上级汇报。 事情闹这么大，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打完电话，才脸色难看地看向保安：“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彭维国指了指光头：“是他先动手的，我们算是正当防卫。” 民警怒了：“有你们这样正当防卫的？” 彭维国态度很正确：“防卫过激，这事我们也有错，该承担的责任会承担。” 民警噎住，一肚子火不知该给谁发。 人家说的没错，是那光头先动的手，人家的确是正当防卫，最多就是防卫过激，而且认错态度很端正，虽然明知道这帮人多半是故意的，但也挑不出毛病来。 “你们是小区的业主？” 民警压着火气，忽然发现后面来的这几人说的不是青河话，立刻盘问。 “对，我们都是小区业主。” 彭维国报上门牌号，每个保安都分了一套房子，最近才刚刚办完过户。 民警存疑：“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彭维国早就有准备，保安们立刻把身份证奉上。 民警看完，心里疑问更大，都是外省的，立刻盘问：“在青河做什么？” 彭维国道：“司机。” “你们呢？” 民警又问剩下几个保安。 “司机。” 保安们很配合，全都有问必答。 民警更加疑惑，问：“你们在啥单位工作，都一伙的？” 彭维国道：“我们给沈老板开车。” 民警一愣：“哪个沈老板？” 沈涛接了一句：“我哥，沈辉。” 民警又是一愣，他当然知道沈辉，传说中的青河首富，县领导的座上宾，青河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就算之前有不知道的，可年前那场轰隆的婚礼也让所有青河人记住了沈辉。 只要一提起那支牛逼到爆的婚礼车队，青河人就会自动想起：沈老板弟弟结婚。 “沈辉是你哥？” 民警沈不住问了一嘴，实在太意外了。 城建局的工作人员却一点不意外，来之前就知道了。 沈涛点头。 民警也沉默了，这一家更特么不好惹。 怪不得人家敢来物业撵人，原来并不是软柿子。 可现在伤了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光头还在那哀嚎呢。 民警觉得头大，压根没法处理了，只能等领导。 领导没来，120到是先来了。 把光头抬上救护车，物业的一个女人跟了过去。 民警又联系了光头家属告知情况，然后继续等领导。 很快，领导过来了。 城关镇所的一位副所长。 所长认识沈涛，问清楚情况后也麻爪了。 依旧不好处理，只得一边继续往上汇报，一边把所有人请去派出所问话，所长匆匆赶回来问明情况，也觉得脑瓜疼，却只能先拖着，继续往上汇报。 最后报到局长那里，局长一听更是蛋疼。 “艹，都特么没一个省心的。” 局长骂了声娘，说：“先把伤人的扣下……，算了，等我给领导汇报下。” 沈老板的人能扣吗？ 扣也能扣，但会有什么结果实在难说。 局长是知情人，知道县里卵足了劲准备开发小青山呢，大金主就是沈老板，这种时候扣沈老板的人，搞的人心里不痛快误了县里的大事，估计书记县长能把自己吃了。 况且这事说来说去，源头还在物业。 人家业主联合起来，连手续都准备齐了，要让物业滚蛋，本身就是合法的。 而且还是物业先动手的，就算被打断一条腿，最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根据刑法规定，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若是防卫过当，刑法同样有规定，应当减轻或免除处罚，以沈老板的影响力，这能算个事吗？ 挂了电话，局长干脆直接给一把手汇报。 汪海峰听到消息也有点懵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局长怕老大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主动把之前沈老板让司机拆门的事给汇报了下，最后补充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明汇物业公司的问题一直不少，之前就有业主闹腾过，之前物业因为系统问题乱收费不让出门，沈总司机拆门后物业公司还报了警，最后我给李总打了个电话不了了之，要不我再给李总打个电话沟通一下？” 汪海峰问：“按规定这事该怎么处理？” 局长知道老大的意思，道：“事发时城关所的民警就在现场，是物业先动的手，沈总的人以正当防卫为理由，打断了物业经理一条腿，就看李总那边怎么看了，不过起因却是物业太过蛮横，骂沈总弟弟骂的很难听，我估计被打断腿应该跟这点有关系。” 汪海峰问：“业主跑到物业公司闹事怎么说？” 局长说道：“按照物权法规定，城建局是物业的监管部门，但聘用物业公司的决定权却在业主的手里，听说天汇佳苑业主已经成立了业委会，决定消取物业公司的服务资格，从法律上来讲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触犯其他法律，就算业主把物业门封了，把人赶出去也是符合法律规定的。” 汪海峰沈默了一阵，道：“我知道了。” 局长松了口气，看着挂断的手机，心想终于不用头疼了。 姓李的不是好惹的，出了这种事，自己没法处理，自然得让大老板去头疼。 不过姓沈的更加不好惹，关键人家还占着理，就看姓李的怎么收场。 现在物业公司的问题全国都在热，换了平头老百姓也就罢了，除了在媒体上闹一闹，谁能撼动根基深厚的物业公司，可碰上姓沈的那种土豪，再豪横的物业公司也得歇菜。 打断条腿都是小事。 真是小事。 真要看你不瞬眼了，估计人家一脚就能踩死姓李的。 局长可是知道姓沈的朋友圈都是些什么人，姓李的再牛逼，最多也就在南安市这片地儿蹦跶两下，跟姓沈的这种据说沪市的资本家委实没多少可比性。 汪海峰挂了局长的电话后，琢磨一阵又打给姓李的。 “汪书记，你好你好。” 姓李的很客气，相当客气。 再牛逼的商人，在一地父母官跟前也得矮一头。 除非老马那种级别的商人。 可话又说回来，能混到老马那种层次，姓李的也就不用还窝在南安，甚至青河这种小地方混了，连南安都没冲出去，又岂敢不对一县父母官客气点。 “李总好！” 汪海峰道：“天汇佳苑物业的事李总知道了吧？” 姓李的道：“刚刚听说了，让汪书记费心了。” 汪海峰道：“李总是怎么想的？” 姓李的也痛快，道：“我听汪书记的。” 汪海峰头疼了，道：“这几年青河的发展李总还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不过咱们还是要按规定办事，这样，物业的法规我也不懂，李总就按法律规定处理，好吧？” “没问题。” 姓李的痛快道：“我肯定落实好汪书记的指示，按规定办事。” “那行，李总先忙。” 汪海峰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想了想头还有点疼，一个个都是不省油的灯。 想给沈老板也打个电话，琢磨了一阵还是算了，屁大的点事，估计沈老板也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既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就一切按规定办就行了。 考虑了下，最后还是给法院去了个电话。 不需要偏袒任何一方，按规定办事就行。 完了又给王局长交待一声，伤人的事看双方的态度处理。 王局心里明白，然后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派出所接到电话却为难了，最后所长跟彭维国说：“这样，你们先回去，但蒋新武伤人总是有责任人，近期不要离开青河，有问题的话再来所里协助调查。” “谢谢张所。” 彭维国很客气，知道人家给面子了。 现在就看物业那边，如果那边追究的话，小蒋至少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跑不了，要是那边不追究，这事就算过去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县里和姓李的。 第226章 推诿扯皮 第一次跟物业交涉，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物业的豪横刷新了大家的三观，事情的发展也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沈涛知道赶走物业不容易，也做好了扯皮的准备，但唯独没料到第一次跟物业交涉就发生了暴力事件，出了所派出就问彭维国：“我哥是不是打电话了，没啥问题吧？” 他也不傻，没有老大发话，保安怎么会伤人。 就算正当防卫，伤了人也是犯法的。 彭维国说：“没问题，放心吧，我们是正当防卫，就算过激伤人，按照刑法规定，也会减刑甚至免责，就算最后打官司，只要认错态度好，最多也就一两年监外执行。” 沈涛皱眉：“背上这种罪名总归不太好。” 彭维国笑了笑：“没事。”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没必要跟沈涛解释。 自己这些人本来就是卖力气的，年轻的时候还能靠着有把子力气吃点青春饭，到老了就是个看大门的，能用青春换来家人的衣食无忧，背个罪名算什么。 沈涛对保安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不再问。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上午。 跟几个业主商量了下，准备下午去法院请求强制执行，毕竟物业公司还有好多资产是属于业主的，比如业主交的维修基金，这笔钱肯定不能让物业公司给卷走，财务盘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必须要让官方介入进来，不然光和物业扯皮也没用。 回到家里，老妈和刘娜已经做好了午饭。 沈璐问道：“办的咋样了？” 沈涛说把经过说了一遍，家人听了都不淡定了。 沈立国吃惊道：“怎么还把人家物业经理的腿打断了，这不犯法吗？” 沈涛道：“那是他自找的，你不知道那个光头骂的多难听，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我给哥说了，是哥让保安动的手，不然保安不敢随便动手。” 张金花提心吊胆道：“听的就吓人，还把人腿给打断了，要不别弄了吧！” 刘娜却有不同意见：“妈，物业公司都这德性，欺软怕硬，这件事我们没错，最多就是保安防卫过当伤人，都闹成这样了，肯定要把物业赶走，不然以后还咋在这住啊！” 沈璐连连点头，年轻人对这事的看法都跟老人不同。 沈立国和张金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惹麻烦。 可年轻人不怕麻烦，最怕的是受气。 现在物业公司这么豪横，就更不能忍了。 张金花看看儿媳妇，想说几句，想了想又忍住了。 沈涛道：“下午我们去法院问问情况，请法院强制执行。” 沈璐道：“法院肯定扯皮。” 沈涛道：“扯皮我就去找领导，领导要是还扯皮，咱也别在青河呆了。” 沈立国和张金花心里不安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娜和沈璐则兴致勃勃地给出主意，对赶走物业相当感兴趣。 委实对物业不满之极，以前骑电瓶车的时候收费，现在开车买的年卡，有时候出门碰到系统出毛病，磨磨唧唧的半天不给开门，前阵子下水管子爆了修管子还让业主均摊，这一桩桩的都让人相当恼火，这哪是给业主服务的物业，简直就是花钱给自己找了个大爷。 而且还是脾气超级不好的大爷。 下午，沈涛联络几个业主代表，去法院请求强制清场。 刘娜已经上班了，沈璐学校还没开学，也跟去看热闹。 到了法院，沈涛先找熟人把情况一说，认识的科员也麻爪。 这事儿不是跑腿办事的能解决的，只得往上汇报。 给领导汇报也不是那么容易，也得有个过程。 沈涛无奈，只得回家等。 忽然就觉得干点事好难，给老大念叨，却被训了一顿。 不碰点壁，怎么能知道这社会有多难。 沈涛无力加郁闷，不敢再烦老大，只得三天两头往法院跑，好在跑第三趟时，事儿终于报上去了，领导也给了指示，按照规定处理就行。 领导是指示了，可到了下面却出了问题。 执行部门继续推诿扯皮，建议跟物业公司调解处理。 调解也行。 沈涛耐着性子，等法院通知调解。 结果等了几天不见动静，跑到法院一问，物业公司回复经理受伤住院，要养病，法院的意见是先等等，等人家经理伤好出院了再调解处理。 沈涛没办法了，一怒之下直接跑去找县领导。 政法书记也很头疼，最近天汇佳苑物业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县里领导都听说了，汪书记也下了指示，不偏不袒，按照规定处理，可问题是姓李的那边怎么交待？ 能拖就拖着吧！ 所以，沈涛又被打发走了。 经此一事，沈涛彻底感受到了规则的强大。 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向老大求助了。 沈辉听了却没说什么，道：“那就再等等吧，你也考虑一下，还能干点啥。” 沈涛愕然：“公司都注册了。” 沈辉不想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沈涛的事县里领导都知道，可即使占据了法律的制高点，阻力依旧如此之大，可见这里面有多少问题，就算把姓李的捏死，肯定也会得罪一大批人。 得罪人不害怕，可问题是有必要吗？ 毕竟要在青河投资，关系搞僵了以后怎么办？ 正琢磨呢，电话又来了。 沈辉看了下号，徐县长打来的，就随手接了：“徐县。” “沈总，项目批下来了。” 徐佑平声音里透着振奋：“你看啥时候回来一趟，咱们讨论一下项目启动的事。” 沈辉道：“最近比较忙，等一阵子吧！” 徐佑平说声好，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沈辉拿着电话琢磨，项目启动？ 再看看吧！ 经历了疫情的洗礼，三月的沪市正在恢复生机。 大上街的人越来越多了，部门商店也陆续开门营业，大家出门全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难辨丑美，想看美女是看不到了，除非把口罩拿掉。 沈辉回到松园，彭贵峰已经带着范鹏先到了。 就深城那个机器人创业项目的负责人。 疫情期间酒店ktv之类的场所一律禁止营业，公司又不是商务接待和谈判的地方，沈辉只能放在别墅会客，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谈事情感觉也挺不错。 小桌子上摆了果盘，但除了沈辉基本没人动。 三月的沪市已经春回大地，天晴的时候坐在草坪上晒晒太阳再惬意不过。 沈辉问了问范鹏项目的开发情况和下一步研发方向，未来的商业模式等，又问：“你觉得机器人应用的最大的技术难题是什么？” 范鹏道：“机器人的技术难题很多，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难题是自动化系统优化和智能化提升方面的难题，下一步我们要攻克实时测量工件在三维空间的位置和姿态，满足精度要求的柔性材料方面的关键技术……” 沈辉基本听不懂，但感觉对方的思路没错，就道：“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三年后gmv必须达到一千万美元以上，cmgr要以10%递增，有没有问题。” 范鹏皱眉思索了一阵，咬牙道：“没问题。” “那就好！” 沈辉就笑了：“具体的细节你们下去商谈，希望我的投资能有个不错的回报。” 范鹏连忙道：“沈总放心，我们不会让投资者失望的。” 沈辉点点头，起身将他送走后，又去见二代们。 二代们给他找了几个快破产的汽车公司，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 到了王祖洋别墅，李光明没来，就王祖洋和三子、何坤几个人。 何坤将一撂资料给他：“你先看看。” 沈辉接过翻了翻，一共七八个备选，除了两家剩下的全没听过，把某泰的资料抽出来惊讶地问道：“这家的车不是卖的挺火的吗，怎么也快要倒闭了？” “那是老黄历了好不好。” 三子道：“靠模仿别人能走多远，汽车这东西又不是玩具，大多数普通家庭买了车是准备开十年以上的，质量和皮实耐用永远是第一位的。前两年消费者不成熟，买车就像男人找女人一样只看颜值和外表，现在消费者也不傻，卖不出去很正常。” 何坤道：“没有自己的技术，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沈辉又抽出另一份：“力帆也不行了吗？” “早就不行了。” 三子道：“汽车不是自行车，这些年汽车市场红红火火，好多人看着眼热，一窝峰都涌了进去，甚至连衡大和那位董大姐都在造车，可没点底子拼装出来的东西也能叫车吗？” 王祖洋道：“力帆造个摩托还行，造车就算了吧！” 沈辉翻了翻资料，挺惊奇：“这两家的市值怎么才几十亿？光是一条汽车生产线就不止几十亿了吧，我看看，力帆资产负债超过70%，负债三百多亿，净资产有多少？” 三子道：“力帆不是好选择，产业有点多，对你来说就是一堆没用的垃圾。” 沈辉点点头，确实，再翻翻某泰：“这个也一样，花几十亿买一堆没用的生产线，还要承担上百亿债务，我又不造流水线汽车赚老百姓的钱，在我看来也就那些熟练工最值钱。” 三子道：“你再看看剩下的几个，我觉得那个改装厂挺不错。” 第227章 被盯上了 三子说的改装厂叫嘉华，就在沪市，规模挺大的，有三百多号员工，实力也挺强，改装项目包括动力提升、操控性能提升完善、外观、内饰等都有涉猎。 沈辉翻了几下，还是有点失望。 造不了发动机变速箱这些核心部件，距离他的劳斯莱斯梦依旧十分遥远。 不过转念一想，国内能造发动机的又能有几家。 沈辉问道：“造发动机难吗？” 三子比较懂这方面，道：“造发动机不难，难的是造高端发动机，国内能造发动机的厂家并不少，中国不是造不出劳斯莱斯，关键是造出来卖给谁，人家造一辆劳斯莱斯可能只需要两百万成本，我们造一辆成本高的没法估计，这样的劳斯莱斯造出来有啥意义。” 沈辉道：“技术成熟了成本应该能降下来吧？” “那得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 三子道：“汽车工业和技术的进步需要好多配套行业的共同发展进步，没有几十年的发展很难赶上人家，投入的资金更没法估量，只进不出没有哪家企业能承担的起这种投入。” 沈辉问：“每天投入两百亿，多久能造出我们自己劳斯莱斯？” 三子没好气道：“这个我哪知道，你得咨询专业人士。” 沈辉道：“明天去看看再说。” 大家都没意见，反正最近闲的没事干，干啥都行。 第二天，三子陪着沈辉去考察嘉华改装厂。 三子是倒车的，跟嘉华本来就有业务往来，路上打了个电话，两人到的时候，改装厂老板王斌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油腻男。 “许总好。” 两人还没下车，王斌就跑过来拉开了车门。 等三子下车后，连忙伸着双手问好。 “这是沈总！” 三子跟他握了下手，介绍沈辉。 “沈总好！” 王斌笑容不减，连忙两手伸向沈辉。 沈辉伸出右手跟他握了下，打量了几眼，有点失望：“太小了。” “见笑了，比不得许总和沈总。” 王斌连忙客气，赶紧带路：“两位请跟我来。” 心里却挺纳闷，这些大爷闲的蛋疼了，跑这来干啥。 汽车改装厂有啥好参观的？ 厂子不大，就一栋二层楼和后面几个改装厂房，这一片基本全是汽车改装厂，环境不是太好，不过车间里面到挺干净，停了好多待改装或者已经改装好的车子。 转了一圈，感觉到是挺专业的，各种工具不少。 沈辉看的挺细，特别是在发动机改装车间看了足足半个小时，一边看一边问，感觉这些人挺有水平的，就是这厂子太简陋，与期望值差了不少。 参加完车间后，又到楼上参观研发和设计部门。 “这是我们的汽车模型展览室。” 进了一间房子，王斌介绍：“这里所有的汽车模型都是我们的设计师设计的，有些是给车企设计的概念车，有些是思维发散的作品，也有市场上的原车改装模型。” 展览室里的模型不少，目测能有几百个。 沈辉随手拿起一个牛奶箱子大小的跑车模型看了看，涂成了红色，还挺逼真，外型有点犀利，感觉有点像是兰博基尼，谈不上好看，但挺个性。 参观完展览室，又去研究部门现场看设计师们工作。 几个年轻小伙子坐在电脑前，有的在设计汽车模型，有的在设计外观配件，设计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跟外观内饰有关，没看到设计核心零部件的。 沈辉多少有点失望，问：“发动机有研究吗？” 王斌道：“研究的不多，主要还是几个工程师在做，国内改装这一块很少有改装汽车发动机的，基本都是内饰外观，动力系统主要还是以调校参数为主。” 沈辉道：“听说你是个汽车发烧友？” 王斌笑着说：“都是年轻时的梦想，那会一心想造一台自己心目中的车，开这个汽车改装厂的初衷也是想要追寻一下梦想，后来发现难以生存，就慢慢转型了。” 沈辉问：“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有没有信心造出你心目中的车？” 王斌道：“当然没问题。” 沈辉道：“三大件能自主研发吗？” “这……” 王斌怔了下，道：“这个比较难，您也知道，国内这方面的技术跟日本和欧美那些汽车工业强国比起来差距还很大，特别是三大件，要赶上人家很难。” 沈辉更失望，一点斗志都没了，还能干成什么事。 人要有梦想才会有动力。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坚持梦想，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努力，不说一定会成功，至少成功的机率比那些没有梦想支撑的人要大的多，就像老马。 回到公司，沈辉就让郑学海联系猎头，先抓一个懂生产制造的车企负责人来。 指望二代们来办这事，委实太不靠谱。 人啊，还是得靠自己。 郑学海听了懵逼，却不敢多问，只得应下。 出了董事长办公室还琢磨，老板这是要进军汽车行业？ 这些年国内汽车行业大热，让不少人眼红，连生产空调和盖楼的都一涌而入，可汽业行业是典型的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行业，没有一定的技术积累，想要在汽车行业分一块蛋糕很难，看看董空调和许衡大就知道，造出来个什么玩意。 如今沈老板这个搞金融投机的也想造汽车，这还真是…… 郑学海极度不看好，但老板的战略还轮不到他来置疑。 算了。 还是老老实实完成老板交待的任务，把人找来再说吧。 晚上，大交易室。 美洲市场刚刚开盘，忽然有大笔资金进场做空，短短时间内就将四月到期交割的原油期货合约从22.5美元/桶砸到了20.4美元/桶，看的郭旭民大皱眉头。 “老大，还要不要继续做空？” 交易员吓了一跳，连忙第一时间请示。 “撤单。” 郭旭民果断地道：“把20.5以下的单子全部撤掉。” 有交易员连忙道：“20.5单子已经成交了三万手。” “平掉。” 郭旭民道：“20.5以下的单子全部保本平仓。” 有交易员建议道：“要不要等等再看？” 郭旭民道：“不用等了，这个位置没有多少利润空间，就算真有空头主力进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单砸盘，现在距离交割日期还远，陆续把22以下的单子都平掉。” “好的！” 交易员答应一声，紧盯着电脑找机会平仓。 气氛并不算紧张，有次易员问：“老大，老板说的渡假啥时候开始呢？” “我哪知道。” 郭旭民道：“要不明天你去问一下？” “还是算了。” 交易员缩缩脖子：“今年找个工作比吃屎还难，我可不想被老板记恨。” “王建峰你王八蛋啊！” 有个女交易员正在吃东西，闻言差点没恶心死，气的骂了一声。 嘿嘿嘿！ 交易员笔了几声，继续盯着电脑。 多空双方厮杀的异常激烈，突然冒出来的空头主力不知是何方神圣，实力很强劲，上万手的大单时不时砸盘，多头们则全都是散兵流俑，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很快，原油价格跌破了20美元/桶的支撑位。 市场上再次弥漫着一股狼来了的气氛，多头们纷纷偃旗息鼓。 及至凌晨时，原油价格已经跌到了18.3美元/桶，无数散户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纷纷进场杀空，多头彻底潜了下去，再看不到半点影子。 郭旭民可没有沈老板那样的天赋技能，只能按照正常的操作模式控制风险，一直熬到凌晨两点，等到空头主力也偃旗息鼓，才宣布下班。 第二天一早，沈辉刚上班就接到了汇报。 到大交易室看了看，最后给了指示：“把25以下的单子都平掉，成本控制在25左右。” “好的。” 郭旭民答应一声，最近油价一直保持低位运行，都已经跌破了20的压力位，而多头则压根没什么强劲主力，全是些散户在抄，能不能涨到25还真不好说。 不过既然老板说了，执行就是。 反正英明的沈老板从来没错过，大家也习惯了。 沈辉回到办公室后，又仔细研究了一阵。 忽然就感觉有点莫名的危机感，这次做空原油似乎并不会胜利，之前没感觉到危机，现在却忽然感觉到了危机，多半是原有的轨迹发生了偏离。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沈辉基本可以肯定，被盯上了。 仔细琢磨一阵，危机是有，但胜算同样也有。 看了看消息面，依旧是一片抄底的声音。 几桶油甚至已经派出油轮跑到沙特拉油去了。 油价跌的越狠，抄底的声音就越大。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油价跌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已经到底了，即使油价还在跌，也会认为跌不了多少，这个时候不进场抄底什么时候进场？ 沈辉觉得，若是自己没有直觉，这个时候多半也会进场去抄底。 所以即使空头还没有出现实力强劲的主力，但散户却不少。 忽然出现的空头主力是真空头还是假空头？ 沈辉感觉是假的，关键还是华尔街的态度。 第228章 不能跟已婚女人聊天 松园。 曾强和张芳来了沪市，春节一直没回家，港岛那边管的也紧，好不容易松了些，这次是准备回趟老家的，顺便来沪市给沈老板汇报下工作。 “怎么样，适应了吧？” 又是一个大晴天，沈辉坐在草坪里的椅子上和两口子聊天。 “还行吧！” 曾强道：“法规上的一些东西掌握的还不太透彻，还得继续模索学习，不过业务基本上熟悉了，工作没什么问题，就是港岛人太多，生活有点不习惯。” 沈辉又问张芳：“你呢？” 张芳道：“我觉得挺好，就是东西特别贵。” 沈辉呵呵笑了：“你觉得好就行，曾强的意见不重要。” 张芳冲老公眨眨眼，小模样挺得意。 沈辉又问：“回家呆几天？” 曾强道：“就半个月的假，先回南山把房子卖了，几件事处理一下，再回趟老家，时间紧紧巴巴的，估计只能在老家呆一星期。” 沈辉点了点头，又问：“隆兴那厂子怎么样了？” 曾强道：“听说已经在盘点资产找卖家了。” 沈辉道：“一堆破烂能卖几个钱。” 曾强道：“固定资产可不少，十几个亿呢！” 沈辉有点不信：“真的假的，一个大厂房和几栋楼能有十几亿？” 曾强道：“厂房和几栋楼肯定没十几个亿，还有设备和基础设施呢，反正财务的账上总资产是十八个亿多，这还是除掉折旧的，负债也不多。” 沈辉道：“设备全是别的厂子不要的淘汰货，一堆没用的垃圾按市场价做账，怪不得现在的企业一投都几个亿，全是账面数据，真实的投入能有多少。” 曾强道：“现在好多厂子都这样，新建的小厂都是把大厂淘汰的设备拿过来，从这点来说其实也是企业资产增值的一个好办法，大厂的设备淘汰下来就成了废铁，到偏远地区建厂的话设备还能利旧增值，至少固定资产上去了。” 沈辉道：“现在厂子还有人吗？” 曾强道：“没了，就剩领导们和赵立明还有财务的几个，其他人都各谋出路了，这都停了一年多了，我要不来的话，过了年也得找出路了，发那点生活费哪够。” 沈辉点了点头，聊了一阵午饭好了。 吃过午饭，曾强两口子去机场。 沈辉睡了一觉，起来去了公司。 孙阳也回来了，和吴杰换了班，吴杰回家去了。 沈辉忽然想起一事，问他：“你相亲的事咋样了，打算啥时候结婚？” 孙阳道：“准备明年结。” 沈辉嗯了一声：“那还早，商量好了没，结了婚啥打算？” 孙阳有点挠头，道：“还没商量好，人家是老师，来沪市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沈辉问：“干点别的不行吗？” 孙阳道：“别的不知道干啥。” 沈辉没有再问，安排个工作对他来说不算事。 到时候再说吧。 最近沪市又恢复了车水马龙，感觉比以前更堵了，跑了一个小时，到楼下时前面有辆车堵住了，孙阳瞅了一眼，准备等，沈辉说：“去车库吧！” 孙阳点了点头，就一把方向拐到了去地库的道上。 车开到地下三层b2电梯口，刚停下，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旁边。 沈辉瞅了一眼，也没在意，可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女孩时，却愣了一下。 女孩二十多岁，公司会计，以前没注意过，除了长的漂亮点没发现有啥不同，现在忽然觉得公司藏龙卧虎，开着玛莎拉蒂，老子有钱还是干爹有钱？ “沈总！” 吴宁宁下车看到沈辉，连忙打个招呼。 “嗯。” 沈辉点了点头，心里八卦着这个女员工的故事，问：“出去办事了？” 吴宁宁说：“去银行送了个文件。” 沈辉一边按着电梯，一边问：“办公事怎么不叫公司的车？” 吴宁宁站一边，道：“我习惯自己开车，不想开车的话才问公司要车。” 电梯在二十楼，下来的比较慢，其他几部电梯都是上行。 沈辉就道：“家里挺有钱啊，给你买的玛莎拉蒂。” 吴宁宁笑呵呵：“我爸有个外贸公司，主要做外贸生意。” 沈辉心下了然，原来是富二代，接着就好奇了：“怎么不去你爸的公司上班？” 吴宁宁道：“去了啊，我大学毕业在我爸的公司上了一年班，做的也是会计，可有些人说话难听，我就不想在我爸的公司干了，反正都是做会计，到哪都一样。” 沈辉大为赞赏：“可以啊，家里有钱还自力更生，给你点赞。” 吴宁宁高兴道：“谢谢沈总，我能不能提个意见啊？” 沈辉道：“你说。” 吴宁宁道：“再组织旅游的话能不能去一下新疆，我一直想去新疆看看，听说那边地方特别大，最大的县比我们江浙省还要大好几倍，好多原始森林和草原。” 沈辉点头：“行啊，你们提意见，合理的就安排。” “太好了！” 吴宁宁蹦了下，看样子是真的挺高兴。 沈辉问道：“看你也不缺钱，为什么不自己去？” 吴宁宁道：“人少了没啥意思啊，人多了才热闹。” 沈辉懵逼，有点不太理解这些富二代的想法。 上楼到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周佳慧就过来了。 “沈总，有些明星想委托公司理财，您看下。” 周佳慧递过来一张表，道：“标注的是之前就委托公司理财的明星们追加的资金，剩下的是之前没跟公司有委托理财业务，最近才跟公司接触，您看要不要接受。” 沈辉看了几眼，拿笔划了几下，道：“划掉的那些不要，剩下的都接受吧！” “好的！” 周佳慧应了声，就准备离开。 沈辉忽又说道：“你们财务卧虎藏龙啊，连富二代都有。” 周佳慧愣了下，笑眯眯地道：“沈总说的吴宁宁吧？” 沈辉点了点头，道：“我今天才知道那是个富二代。” 周佳慧道：“小吴平时挺低调的，我也是有一次看到她开的玛莎拉蒂，才知道那姑娘是个富二代，听说其他部门也有几个富二代，不过平时都挺低调的。” 沈辉有点感慨：“好多人以为富二代都是王公子那样的，其实都有些先入为主了，富二代也不全是张扬的，低调的也有很多，家里有钱还能出来自力更生的，我觉得这样的富二代才是教育成功的典范，以后我要有了子女，得跟人家好好请教一下教育子女之道。” 周佳慧笑眯眯道：“沈总准备啥时候结婚呢，我看您几时不结婚，公司的那些小姑娘就不会死心，整天都在动脑筋怎么引起您的注意呢，都没心思工作了。” “扯蛋。” 沈辉失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我可没胡说八道。” 周佳慧来了精神，道：“有一次我去财务室，到门口时听到里面在聊天，就站在门口听了几句，你猜几个小姑娘在说啥，都在讨论土豪需要什么样的妻子呢！” 沈辉道：“你这领导当的，还听下属墙根啊！” 周佳慧笑道：“这是女人的天性，不然我哪能知道下属心里想啥呢！” “行了，去忙你的吧！” 沈辉摆摆手，不能再聊了。 跟这种结了婚的女人聊天会越聊越没底线，如果没有上下级关系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女人是公司员工，聊的太深了就不好了，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周佳慧就不再说，拿着表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心里还在琢磨。 男人越成功，吸引力就越强。 二十多岁这个年龄比沈老板还成功的，别说国内，全世界都没有，也就难怪公司的那些小姑娘眼睛里像是装了吸金石一样，整天寻思琢磨怎么引起沈老板注意呢。 毕竟这要是真上位了，就直接不用艰苦奋斗了啊！ 别说小姑娘，就连一些结了婚的也心动，经常会幻想一下。 就算不为了上位，来个友情炮也可以啊！ 这么年轻还这么成功的男人，上哪能找到第二个。 回到办公室，看了看被沈老板划掉的那几个名字，又不由得有些感慨。 以前干财务的时候是绞尽脑汁四处找钱，现在却反过来了，上门送钱的太多，反而要想办法往外推，心里就更是庆幸，当初跳槽绝对是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决定。 首先跳槽过来升职了。 其次收入待遇涨了好几倍。 第三公司不缺钱，未来前景十分光明。 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对生活的要求不是太高，有车有房，每年开销个十来万，在星海干上十年就差不多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了，放在以前，这绝对是不敢想象的。 从2020年开始，星海已经执行了新的薪酬体系。 年终奖不再计入薪酬体系，发多少全看沈老板的心情。 也就是说，之前薪酬体系中放到年终发放的那一半也跟着工资按月发了下来，基础工资也直接拔到了行业的顶尖水平，以周慧佳为例，每月到手工资已经超过四万。 这个收入水平，基本上是好多企业的高管收入水平了。 甚至沪市有些企业的高管，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而换来的，则是员工的责任心和主动性，还有逐渐增强的凝聚力。 第229章 户口问题 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丽君提了个建议，沈辉就召集开会。 开的小会，就多了个杨姗和郑学海。 提的事情是员工的落户问题，沈辉觉得有必要讨论下，就召集了个小会。 户口是奋斗在沪市的沪飘们落户沪市面临的最大的一道坎，在这座城市，如果没有本地沪口，就算买房子都是个麻烦事，除非你是沈土豪这种朋友圈超级强大的人。 沈辉觉得应该给员工解决这些问题，所以就表了个态：“户口问题可以给解决，但怎么解决，这要拿个方案出来，你们是怎么考虑的，说说我听。” 郑学海道：“定个指标怎么样，每年二十个，表现优秀的优先解决。” 杨姗有不同意见：“我觉得不是太好，这样尺度和标准不太好把握，一方面优秀的人太多就没办法做到公平公正，另一方面这个优秀怎么衡量，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优秀，如果评不上优秀就会有意见，我觉得干脆以年限来划分比较好，比如在公司干满五年，就给解决户口问题，这样一来大家都没话说，也不会出现不公平的问题。” 郑学海道：“五年太长了吧！” 杨姗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具体几年可以商量。” 沈辉觉得不错，就问陈丽君：“你觉得呢？” 陈丽君道：“我觉得杨姗的意见不错，以年限来划分比较合适。” 沈辉问道：“你户口在哪里？” 陈丽君道：“在老家呢，我也等着解决户口问题呢！” 沈辉问道：“之前跟区里和市里沟通过吗？” 陈丽君道：“沟通过了，金融机构解决沪市的户口问题有优势，我的各方面条件已经达标了，今年就可以解决户口问题，其实市里每年都会给我们一部分名额的。” 沈辉问道：“能给几个？” 陈丽君道：“二十个吧！” 沈辉敲着桌子道：“二十个也不少了，这些名额怎么分的？” 陈丽君道：“准备按部门平均分下去。” 沈辉赞同：“可以，在没有办法做到绝对公平的时候，平均也是一种公平，搞部门倾斜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不过在具体操作的时候要盯着，别让各部门搞出龌龊来。” 陈丽君点点头：“好的。” 沈辉道：“那就按杨姗的意见办，以三年为期限吧，只要在公司干满三年，就给解决户口问题，名额不够的话去找那几个股东，让他们去解决。”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这是她的分内之事。 南山。 曾强订了桌子，请以前的领导和下属们吃饭。 都是财务口的，没有其他人，基本上全到了，加上家属十二三个人。 周明远坐主位，打量着曾强两口子，笑着说：“可以啊，去港岛呆了几个月，这变化挺大的，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看看张芳这洋气的，都快不敢认了。” “哪有啊！” 张芳笑呵呵的：“我都没啥变化。” 小姐问道：“张姐在那边干啥呢？” 张芳道：“我就一个小文员，跑腿的。” 宋雨问：“港岛那边工资挺高吧？” 张芳道：“还可以吧，我两万多，还不到三万。” “哇！” 这下可把大家惊到了，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去年财务上班的工资发70%，一年也才发了两万多块。 人家这一个月的工资，都快赶上自己一年的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都被打击到了。 太特么受打击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明远知道情况，嘴上不说，心里也挺羡慕。 人家干个文员都能拿两万多，自己这个国企高管，自从停产之后到现在，每个月就混个40%的生活费，每月发个五六千块刚够生活，越混越觉得没意思。 老王羡慕的匝了匝嘴，又问曾强：“张芳都拿两万多了，你年薪七八十了吧！” 周明远笑着说：“何止七八十，去年星海发年薪奖，最少的都发了二十万，还是干了半年的洁清工，司机都发二十多万了，中层五十万，听说今年可能更高。曾强也是中层，月工资五万，加上年终奖的话，星海的中层年入至少一百万有了。” “……” 大家惊讶的合不拢嘴，被打击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过了半天，李姐才问：“星海具体干啥的，工资咋这么高？” 曾强笑道：“星海的业务很简单，就是搞金融投资的，期货外汇现货黄金都在做，另外不家风险投资，不过这块好像做的不是太多，主要业务还是金融投机。” 宋雨问道：“炒股的那种吗？” 曾强道：“股票沈老板都看不上了，听说也就偶尔有行情好了做上一笔，主要还是做全球市场的业务，去年底到现在基本都在做国际原油，黄金做的也不少。” 周明远问：“前段时间原油大跌你们做了没？” 曾强道：“做了，星海就是空头。” 周明远道：“赚发了吧？” 曾强笑道：“具体数据不能说啊，听说沈老板身家在国内能排上号，而且还是排前几的那种，都快赶上马老师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部那边的财务我也不知道。” 老王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怎么胡润榜上没见他？” 曾强道：“你见哪个纯搞金融的上榜了，星海又不是上市公司，不公布财务，而且资金全部在境外的资本市场上，除了星海的人，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老王一阵感慨：“这世界变化大的让人有点想不通，你说前年的时候，沈辉那家伙还在苦逼的跟我们一起天天加班熬夜，这才多久啊，都能土豪了，世界变化咋就这么快呢！” 大家纷纷点头，都深有同感。 想必老马那些曾经的同事坐在一起，也有这样的感慨吧！ 周明远问：“星海盈利能力很强吗？” 曾强点头：“超级强，听说沈老板是金融投资领域的超级高手，星海从成立到现在资本规模翻了好几百倍，而且全是自有资本，就去年做空原油期货前融了一百多亿。” 宋雨问道：“星海本部的员工能发多少工资？” 曾强道：“去年的时候普通员工基本都在一万以上吧，年底的时候薪酬体系改了，今年执行的是新的薪酬体系，听说中层都在四万以上，普通员工两万以上吧！” 小刘羡慕地道：“我在抖音上看到星海年会的视频了，沈老板太牛了，说星海的员工只要在星海干满五年都能在沪市买得起房子，真的假的？” 曾强笑道：“差不多吧，按照现在的工资标准来看，中层的年收入在一百万左中，五年五百万，怎么也能存个四百万吧，在市郊买套房子也够了，地段好点的七八百上千万，交个首付也是绰绰有余，普通员工五年下来也能攒个首付了。” 李姐问道：“沪市租房子不便宜吧？” 曾强道：“是不便宜，不过沈老板比较有爱心，直接跟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合作，买下了一栋楼，准备给员工当宿舍，听说六月份就能交付，到时总部员工都不用租房子了。” 老王羡慕地道：“这福利待遇也太好了，搞的我都想去了，星海还要会计不，你帮我问下沈老板呗，职务都无所谓，干个普通会计就行了。” 曾强顿时头大：“这事儿别找我，我真不敢张这个嘴。” 老王摩擦着头皮道：“凭你跟沈辉的关系这也叫事啊？” 曾强没好气道：“这都啥年代了，谁还提那些老黄历，人家现在是我的老板，叫我过去算尽了情份，我又不在总部，而且还没站稳脚跟呢，这种事哪开得了口。” 小刘问道：“星海的员工都是啥学历啊？” 曾强道：“说这个我都惭愧啊，大部分都是硕士博士，本科很少，但本科能进去的全都是有相当工作经验和水平的，除了保洁，前台全都是研究生。” 大家脸脸相觑，再想想自己的学历，彻底没信心了。 本科一个没有，全是混的大专。 这特么怎么去？ 去了也得被鄙视啊！ 曾强问周明远：“总监有啥打算？” 周明远苦笑道：“还能有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呗！” 曾强问道：“上面应该会给安排吧？” 周明远道：“安排啥，隆兴几个基地的人都多的没地方安排，我们这些外面招聘来的连皇马卦都没有，人家谁会管你，要不是没人来宁北，我们哪有机会起来。” 曾强笑道：“现在干财务还是很吃香的，好多企业都在招财务总监。” 周明远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心里更是叹息，财务是吃香，但这年头最不吃香的就是人才，除了你在某个领域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普通的人才满大街都是，看看那些招财务总监的都是些什么要求，连人家最基本的学历门槛都达不到，再说家都安到宁北了，跳槽哪那么容易。 “还是你运气好！” 周明远道：“年前幸亏你去了，不然现在也麻烦。” 曾强笑道：“确实是运气，当时还犹豫过，幸好媳妇支持我过去，不然错过了机会估计这辈子也遇不到这种机会了。” “所以啊，人生路上选择最重要。” 第230章 沈老板挖大将 周六，候林组织了个饭局，邀请沈辉参加。 人不多，只有八个人，都是沪市私募界的。 沈辉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全到齐了。 从这点上来看，就可以看出一些微妙的变化。 去年的时候，沈辉参加饭局或者酒会会议什么的，从来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到了之后还要等别人，今年的一些私募圈子里的活动，很少再有人会到的比他晚。 饭桌上聊了几句金融，几个私募老总隐晦的表达了想紧跟星海步伐的意思。 之前油价大跌，有几家私募跟着星海做空赚了个盆满钵满，其中就有候林，但大多数却选择了观望，甚至还有不少看多的，结果最后翻了车。 现在尘埃落定，结果已经证明，沈老板是英明的。 私募圈子再次认识到，跟着沈老板有肉吃。 沈辉只是很平淡的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表态。 商场如战场，能混到这个层次的，就没有盲从的，都有自己的判断，就好比上次做空原油的过程中，他已经通知到了，可跟着星海做空的却没几个。 饭局结束后，候林示意沈辉先别走。 沈辉有点纳闷，琢磨这厮还有什么事。 等其他人离开，才问：“还有事？” 候林道：“有个事问下你，你想过充电吗？” 沈辉问：“什么意思？” 候林道：“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知道吧，春季班马上开学了，你要想充电的话，我给你联系一下，学费应该能打个六折。” 沈辉道：“有人找你了吧？” 候林点点头：“我跟一个教授比较熟，之前一个酒会上跟我提了一嘴。” 沈辉道：“我能学到什么？” 候林道：“中欧的教授还是有水平的，抽时间充一下电有益无弊。” 沈辉换了个坐姿，道：“我对经济学界的某些专家是不太感冒的，屁股决定脑袋，那些专家的理论水平或许都很深厚，但你看看哪个企业家是靠这些专家指导起来的？” 候林笑了笑，道：“你没兴趣就算了，我给回掉。” “别急！” 沈辉也笑了，道：“我虽然对那些专家不怎么感冒，不过理论水平确实不如人家，你也别回绝人家，等我什么时候想充电了，再去听听吧！” 候林说声好，心里松了口气。 好多人想到中欧去镀金却不得其门而入，可有些人却是那些顶级商学院都要争抢的优秀学生资源，就比如沈老板这样的，就算对全球最顶级的那几个商学院来说也是优质生源。 这次托他帮忙的中欧教授是一位老朋友，关系一直不错，不好推辞。 还好沈老板没一口回拒，不然还真不好给老朋友回复。 周日，沈辉在凯宾斯基酒店会客。 疫情控制住了，沪市的各行各业正在恢复经营，除了一些特殊场所，比如ktv、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其他行业都在有条不紊的恢复，旅游餐饮酒店正在重新焕发生机。 不过影响依旧很大，酒店的日子都不好过。 客人叫曹廷华，四十岁出头，一位资本运作高手。 履历相当牛逼，曾在红杉、idg等顶级风投任职，战绩相当不凡，曾主导过抖音母公司的c轮、d轮融资，猎头公司已经接触了三个月，才促成了这次会面。 沈辉亲自动手，给曹廷华泡了杯茶，笑着说：“尝尝，我泡茶的手艺不怎么样。” 曹廷华尝了尝，道：“确实差了点火候。” 沈辉呵呵笑道：“看来我还要多练练，曹总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说。” 之前猎头在长达三个月的反复接触过程中，待遇职务什么的都谈过了，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才有了这次的会面，从这点来看，曹廷华已经有了跳槽意愿。 如果没有跳槽意愿，就不可能来见沈辉了。 当然，能不能顺利把人挖过来，还要看这次的面谈结果。 沈辉要亲自看看对方是不是真金白银，曹廷华也要当面了解情况。 如果能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一致，基本上就成了。 如果谈不妥，自然是各找各妈。 曹廷华捏着杯子想了想，道：“不管vc还是pe，每一家顶级的风投公司都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生态，我说实话沈总不要介意，星海在这方面差的有些远。” 沈辉也不否认，点头道：“所以才需要曹总这样的高手来掌舵。” 曹廷华问：“沈总能给我多大的权限？” 沈辉道：“风投的团队你来组织，做什么你来决定，不做什么我来拍板。” 曹廷华就笑了：“谢谢沈总，我可以加入星海。” 这个权限很大，基本上满足了他对平台的要求和期望。 即使星海在风投领域差的一批，跟那些顶级风投机构比起来连个小弟弟都算不上，但架不住星海有钱，差的只是人才和一个完整的生态，这方面他有信心。 “欢迎曹总加入星海。” 两只手握在一起，星海的风投业务总算找到了领头人。 年薪千万加分红，这个待遇不说绝无仅有，但在国内绝对算是拔尖了。 周一。 国际原油期货市场难得地平静，之前突然冒出来的空头主力将油价杀到18.2美元/桶的支撑位后，似乎有点后力不济，被各路进场抄底的资金再次将油价拉回了20美元/桶。 被吓的离场观望的散户们见状，立刻再次进场开始抄底。 华尔街。 “boss，没有发现空头主力。” “那就继续拉升，把油价拉回25的压力位。” “好的。” …… 青河。 黄有福和黄妈大清早起来就打扫卫生，收拾屋里，黄佩佩也在跟着忙活，黄有福把玻璃擦了一遍又一遍，还问黄佩佩：“再看看还有哪没擦干净的？” “够干净了。” 黄佩佩抚额无语，心里一个劲吐槽。 在家里呆了两个多月，本来她都准备回沪市了，结果黄波突然报告，说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要来家里，就准备多呆几天，看看黄波的对象再走。 按她的意思该是啥样就啥样，新装的房子，家里也挺干净。 可黄有福和黄妈紧张的不行，连马桶都刷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紧张个啥。 折腾大半天，黄佩佩累的要崩溃。 第二天出去买菜，买了一大堆鸡鸭鱼肉。 中午吃过饭就开始准备，一直忙活到下午五点，厨房里大大小小的盘子摆了一堆，六个凉菜已经摆上了餐桌，费时间的大菜也已经下了锅，就等人到了出锅。 黄有福隔一会就跑到窗子前瞅几眼，隔一会就到窗子前瞅上几眼。 黄佩佩看的脑瓜子都疼：“爸，你紧张啥呢？” “我哪紧张了。” 黄有福不承认，其实比他娶媳妇那会还紧张。 “还说不紧张。” 黄佩佩瞪大眼睛道：“那你跑到窗子前瞅啥瞅呢！” 黄有福干笑道：“我看看楼下车多不多。” 黄佩佩拍了拍额头，不想再跟老爸掰扯这个，坐在餐桌边的凳子上拿个苹果啃，一边啃一边道：“真混蛋，谈对象了早点不说，搞突然袭击，回头慢慢收拾他。” 黄有福乐呵呵：“再不谈对象啊我都急了，黄波都26了，就比沈涛小一岁，沈涛年前都结婚了，黄波要是再不谈对象，我就得赶紧托人给他介绍了。” 黄佩佩不以为然道：“26还小呢，急啥啊！” 黄妈在厨房道：“26还小，和你一般大不上学的人家娃都上小学了，你说说你，黄波都谈对象了，你打算啥时候结婚呢，再混就三十岁了。” 黄佩佩立马哑火了，最怕老爸老妈提这个。 心里更是有点委屈，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黄有福则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吐着烟圈发愁。 闺女这都二十八了，还不结婚，亲戚们各种闲言碎语，这也就罢了，可现在黄波都谈对象了，闺女不结婚，新媳妇咋进门，总不能让黄波先娶吧！ 要是新媳妇进了门，大姑子还没出嫁，那就闹笑话了。 妹子在嫂子进门前出嫁很常见，但弟媳妇在大姑子出嫁前进门则少之又少，你说你弟弟都娶媳妇了，姐姐还没嫁出去，这是有问题没人要还是太挑剔？ 不管哪个理由，都不会是好话，会被人看笑话的。 黄有福在发愁，黄佩佩同样压力山大。 忽然就有点埋怨黄波，这么早谈对象干啥，再等上几年不行吗？ “来了来了。” 黄妈一边在厨房忙活，也一边时不时的从窗子里往下探，看到拐角处黄波骑着电瓶车到了楼下，后面还驼个姑娘，立马精神一振，喊了一声。 黄有福闻声而起，连忙跑过去爬窗子上下望。 黄佩佩坐着没动，手里苹果还没啃完呢。 等到楼道里响起脚步声，黄有福已经跑到了门口，把门打开，站在里面朝外望。 “爸。” 黄波走前面，看到老爸开了门，就喊了声。 “来了啊！” 黄有福一脸笑容，要多慈祥有多慈祥，招呼一声，目光却不在儿子身上，而是跟在儿子后面的姑娘身上，二十出头的姑娘，模样还挺俊俏的，一看就是个好儿媳妇。 第231章 打弟要趁早 黄波介绍了一声：“这是我爸。” “叔叔好。” 范小芸打声招呼，第一次登门，多少还有点紧张。 “快进来，快进来！” 黄有福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招呼进门。 黄佩佩这时也起来了，手里没啃完的苹果早扔了，站在黄有福后面。 “这是我姐。” 黄波又介绍了下老姐，范小芸忙叫姐。 “唉唉唉，进来坐。” 黄佩佩把人让进去，在客厅沙发坐了。 “你们先坐会，我去厨房看看。” 黄有福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瞅几眼就行了，他也不知道跟人家姑娘聊些啥，还好闺女在家。 茶几上摆上了果盘，黄佩佩给泡了杯茶，范小芸忙站起来接了，还说了谢谢，黄佩佩就觉得这女生有礼貌，坐下聊了几句，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范小芸是护士，家也是农村的，比黄波小两岁，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这个岁数…… 黄佩佩特怪异，才24岁啊，比自己小四岁，比沈璐还小一岁呢！ 这都谈对象了。 黄波话少，坐在一旁看老姐和范小芸聊天，也不插话。 范小芸有点儿腼腆，问啥说啥，黄佩佩不问就没话说。 聊了一阵，感觉没啥好问的了，黄佩佩说：“护士也挺辛苦，听说都没休假？” 范小芸道：“有吧，不过很少，晚上周末都要值班。” 黄佩佩问：“挺累的吧？” 范小芸点点头：“确实有点累。” 黄佩佩道：“累点也行，不过听说医院工资高，也稳定，挺好的。” 范小芸不好意思了，道：“我是临时的。” 黄佩佩愣了下，不好再问这个，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我们黄波都有啥缺点？” 黄波揉了下脸，有点无语，老姐问这个话可真是…… 范小芸瞄了眼黄波，浅笑：“我觉得挺好，没啥缺点吧？” 这下轮到黄佩佩无语了，瞪了眼刚刚露出点得瑟的黄波，笑眯眯的对范小芸说：“怎么会没有缺点呢，是人就有缺点，你放心说，完了我让他改。” 范小芸想了想，还是说：“真没啥。” 黄佩佩不问了，感觉这姑娘一点都放不开。 不过想想自己，就释然了。 坐了一会，饭做好了。 三人移到餐厅，范小芸想帮忙，被黄佩佩拦住，也不好先坐，就站一边等，黄有福和黄妈嘴里让个不心，心里却对这姑娘越发中意，是个有眼色的。 等黄有福和黄佩佩坐下，范小芸才坐在黄佩佩旁边。 黄妈还在厨房忙活，有几个菜还没出来。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过饭又移到客厅，黄有福和黄妈也出来，拉了会家常，眼看到了八点，范小芸起身告辞，其他人送到楼梯口，黄波把人送下去。 回到沙发坐下，黄有福问黄佩佩：“你觉得那姑娘咋样？” 黄佩佩愣了下：“这我哪知道啊，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吧！” 黄妈最满意了：“有礼貌，还有眼色，挺好的。” 黄有福也没啥主意，又问黄佩佩：“医院上班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 黄佩佩郁闷道：“这我哪知道啊，总不能第一次来家里就问人家这个吧！” 黄有福摸摸头，心想有啥不能问的，现在的小年轻就是毛病多。 但也不想和闺女争论这个，就问其他的。 楼下。 范小芸拍着胸口说：“你爸你妈咋弄这么多吃的，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黄波呵呵笑：“你第一次来我家，我爸我妈当然得重视。” 范小芸道：“那也不用弄十几个菜啊，搞的我吃个饭都不自在。” 黄波无语，我爸我妈辛辛苦苦弄十几个菜也有错？ 懒得跟她争论，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黄小芸上了电瓶车，抱着黄波的腰，说：“你姐咋还不结婚啊？” “我哪知道。” 黄波有点头大，这个问题老姐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哪知道。 “哼哼！” 范小芸拧了黄波一把：“你家房子真大啊，多少平的？” 黄波说：“一百三十多平吧！” 范小芸惊讶道：“三室的九十多平不香吗，一百三十多平多浪费啊！” 黄波不知道咋说了，总不能说这房子是别人给买的吧？ 要是老姐结了婚就罢了，真要姓沈的成了姐夫，别说给买楼，买别墅都行，反正是名正言顺的姐夫，别人也说不出个啥，可现在却名不正言不顺，住着人家给买的楼房心里都觉得羞耻，还不敢给女友说，毕竟才第一次登门，还没到谈婚论嫁呢。 “快说！” 范小芸等半天没等到答案，又拧了黄波一把。 “别闹！” 黄波龀牙，不知道咋回答。 范小芸哼哼了两声，又问：“咱俩要是结婚是不是要跟你爸妈住一起？” “对啊！” 黄波没说自己有一套房子，还得再观察。 范小芸问：“你爸妈好相处不啊？” 黄波反问：“你觉的呢？” 范小芸没好气道：“我就见了一次哪知道啊！” 黄波说道：“很好相处，我爸妈都是实在人，也不爱唠叨。” “那就好！” 范小芸拍拍胸口：“最怕那种爱唠叨的婆婆。” 黄波无声呵呵了，觉得这丫头还行，至少没要车子。 话说现在青河的风气越发不好，过去结婚要三大件，现在要一动不动，前几年十万块钱左右的车子就行，这两年十万块钱的都有点差，十五万以上的车才有面子。 也不知哪来的歪风邪气，实在让到了婚龄的男青年痛恨不已。 黄波琢磨着，再存上一年钱，自己也能交个首付按遏买一辆车了。 虽然老姐说了，结婚的时候送自己一辆车。 但买房子的钱都是老姐给的，老爸老妈住的房子也是姓沈的送的，本来就很羞耻，要是结婚还让老姐给出钱买车，以后见了姓沈的咋还能抬起头啊！ 不要多好的，首付个卡罗拉就行了。 丰田车耐开，还省油，用个十年不成问题。 哎，或者回头跟沈涛商量下，那辆昂科威便宜点处理给自己算了，才一年多，跑了还不到一万公里，妥妥的新车，反正沈家车多，沈涛老丈人又给陪嫁了台奥迪，昂科威现在多数时候在吃灰，与其被太阳晒报废，还不如处理给自己。 可想想又觉得不靠谱，就算自己给钱，别人也会认为自己啃老姐。 算了，还是自己攒钱买一台吧！ 把范小芸送回家，黄波回到家，又被老爸老妈和老姐来了个三堂会审。 黄佩佩问：“范小芸是临时的啊，一个月拿多少工资？” 黄波说：“一千块钱。” “这么低。” 黄佩佩特惊讶，到不是嫌弃范小芸工资少，而是没想到青河护士的工资这么低，毕竟护士的工作可不轻松，问道：“能转正吗，转正的话能拿多少？” 黄波道：“现在好像都没编制，最多转合同工，合同工的话三四千吧。” 黄福有和黄妈觉得一千块钱工资太低了，却不好说出来。 黄佩佩问：“转合同工容易吗？” 黄波道：“不太容易，我找个机会跟县长念叨一下吧！” 黄佩佩惊讶道：“你能跟县长说上话？” 黄波点了点头：“上周县长秘书到乡镇去了，我给县长做秘书。” 黄有福和黄妈不懂这些，但黄佩佩可是知道的。 上下打量黄波几眼，才啧啧道：“行啊，都成县长秘书了，混的可以嘛，工作调动了回家也不说，装啥深沉呢，是不是想哪天当上官了才回家炫耀？” 黄波哭笑不得：“调了个工作我有啥好装的，再说我才到政府那边一个星期，好多事还没弄明白，有啥好说的……哎哟，姐你干啥，你能不能厮文点。” 黄佩佩揪着他耳朵教训：“我看你现在翅膀硬了，姐都管不了你了。” 黄波喊疼：“你轻点，轻点，哎哟，疼！” 黄有福抽着烟，黄妈剥着桔子，笑眯眯的看，也不管。 黄佩佩修理了他一顿，才松手，得意地说道：“都说打弟要趁早，你给我乖乖的，几时没娶媳妇，姐就得修理你，不然等到你娶了媳妇就轮不到姐管你了。” 黄波郁闷的要死，捂着耳朵不吭气。 黄佩佩又问：“你能给范小芸转合同制不，要不要沈辉给帮忙？” 黄波心里就暖暖的，这个老姐虽然有时很不靠谱，但当姐姐还是很合格的，道：“应该问题不大吧，等工作稳定了我找机会跟县长念叨一下，不行再说。” 黄佩佩嗯了声，就不再说。 黄有福问：“你啥时候回沪市呢？” 黄佩佩伸了个懒腰，说：“明天走了，你和妈也跟我过去吧，我带你们转转。” “不去！” 黄有福道：“现在疫情还没完呢，跑啥跑。” 黄佩佩道：“戴口罩没事的，现在基本都控制住了，只要不去重灾区就行。” 黄有福道：“那也不去，听说到哪都要检查呢，出个门麻烦死了。” 黄佩佩无语了，这该死的疫情啥时候才能结束呢！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国外又开始闹了，搞的紧张的不行，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听说好多公司都在裁员，娇娇刚找个工作还没干几天就失业了，也不知啥时候去沪市。 问问。 第232章 抄底时机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沈辉坐在沙发上盯着大屏幕，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数字和起起伏伏的价格曲线，脑子里不停的根据危机感的强弱调整着交易策略。 三大投资部经理坐在一边不吭声，交易员们更没人吭声。 偌大的交易室里安静的咳嗽一声都能引来一片目光。 最近几天原油期货市场很平静，没有大单砸盘，也没有主力资金进场，可就是在这种平静之中，原油价格却慢慢涨了上来，已经快要突破25美元/桶的压力位。 对比多空双方的单子，力量差距并不明显。 放眼望去，密密匝匝全是些小单子。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多头却慢慢将油价拉了起来。 沈辉琢磨一阵，道：“打一张两万手的空单试试。” 郭旭民立刻安排下去，很快，交易员填好单子打了出去。 两万手的空单砸下去，好像铁疙瘩砸进了棉花堆里，将买盘上的多单一扫而空，油价从24.58美元/桶直接跳空跌到了23.62美元/桶，多头们都有点被砸懵了。 可是很快，买盘上的多单就再次接二连三涌了出来。 虽没都是些小单子，可架不住多啊！ 油价继续抬头向上，不一会就回到了原位。 沈辉皱皱眉头，有点搞不清这些多头是散户还是机构在吸筹，直觉这会有点乱，感觉既像是散户，又像是机构，如果是机构底部吸筹，这个价位不是最合适的。 沈辉没再试探，就这么看着。 “沈总，突破25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直盯盘的郭旭民忽然出声提醒。 沈辉也看到了，点点头：“进场吧！” 三人立刻安排下去，交易员们纷纷操作电脑开始下单，密密匝匝的小单子立刻横亘在买盘上方，出来多少多单，就会很快有空单出来，将买盘上的多单扫光。 从盘面看，原油价格在突破25美元/桶的压力位之后，似乎有点后劲不足，在空头新一轮的阻击下再无力上攻，多空双方就在25美元/桶左右厮杀起来。 沈辉看了一阵，见没什么大行情，就起身走了。 四月的沪市已经基本恢复了生机，大街上恢复了车水马龙，而上班族们则比以前更加行色匆匆，给人感觉工作压力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各种中介机构更是火爆的不行。 一场疫情，让好多企业日子难过，不得不减员降薪。 所以从过完年后就有一个观念流行的不行，那就是2020年千万别辞职，哪怕降工资也得努力的活着，至于干的开不开心那都不重要，活着都这么难了，哪还管得了其他。 对大部分上班族来说，2020年应该是最难的一年。 好在各地都在慢慢恢复元气，比在国外的那些人强多了。 在应对疫情这种事上，国家经验很足，执行力度也很大，可国外却不行，从三月底开始大规模蔓延后，到了四月初已经有失控的势头，之前跑出去的现在都往回逃，甚至有些已经成了外籍的家伙们，也惊慌失措的争相回归祖国妈妈的怀抱。 实在太可怕了。 压根控制不住，纽约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本来沈辉是准备再去一趟纽约的，现在这个样子，只好取消了所有出国的行程，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坐观那些资本主义世界花开花落，看能闹到什么样子。 最近机票涨的厉害，据说飞中国的机票已经涨成了天价。 即使成了天价，依旧一票难求。 甚至因为航班调整，想回国都得转好几趟机，在东南亚各国飞来飞去，最后飞到港岛后从港遍入境，想想也挺不错，顺便来个东南亚七日游，真的挺好。 公司的口罩快没了，好在现在市场上货多了。 二月份的时候有钱买不到口罩，沈辉就知道好几个身家上亿的家伙一个口罩戴了将近一个月，最后还是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跑他这来蹭了几包口罩。 好多企业日子难过，也有不少企业挣钱挣到手软。 炼油的不好好炼油，跑去生产口罩了。 造空调的不好好造空调，也跑去生产口罩了。 沈辉看的眼热，也差点忍不住买几个厂子去生产口罩，都是钱呀！ 不过也就想想，那玩意太麻烦。 等到疫情过后，又是一堆破铜烂铁。 还是割资本家的韭菜来的爽快，平均下来一天最少一个亿呢，还都是美金。 次日上班，沈辉有些心不在焉。 媳妇要回来了，想想还是有点想念。 不知不觉，那个傻女人也慢慢挤进了他的心房，虽然还有点管不住裤腰带，可想想人这辈子太不容易，如果说有哪个女人能陪自己走完这辈子，就那个傻女人最合适。 哎！ 自己才二十八岁，怎么心态这么老。 不能想了，越想心态越老。 还是要想点积极向上，阳光年轻的。 前天在街上看到一个美女，也不知是谁家的，漂亮是肯定的，关键是挺迷人，让人看了就想那啥，最近也不知咋回事，脸皮越来越薄了，也没好意思要个微信啥的。 胡思乱想一阵，李光明突然来访。 “你怎么来了？” 沈辉大为惊讶，起身让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 “有点事给你说说。” 李光明在对面坐了，道：“你对日本的企业了解多少？” 沈辉道：“了解的不多，怎么了？” 李光明接过张欣泡的茶，说了声谢谢，才道：“你知不知道，日本有好多困难的小企业别看规模并不大，但技术实力却很强，这样的小企业在日本很多。” 沈辉点点头：“这个到是知道些，隆兴也是制造企业，我以前在隆兴的时候，有同事去过日本参观，多少听说过一些，听说有些日本的小企业之所以能生存数十上百年，除了日本人骨子里的精益求精，好些小企业手里还掌握了某个环节或者领域的关键技术。” “不错。” 李光明道：“出口贸易是日本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说是完全依赖出口也不为过，现在疫情蔓延，全球贸易遭到打击，对日本的影响很大，那些大企业资金雄厚还能撑一撑，好多小企业日子就不好过了，你要有兴趣的话，现在抄底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辉不感兴趣，道：“我要那些小企业干嘛，技术再好也搬不到国内来，要是投资的话就算放到股市也比买那些快破产的小企业香，你不会有啥目的吧？” “扯蛋，我能有啥目的。” 李光明蛋疼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金融企业到了一定规模迟早要向实业进军，你就没想过这个？现在一大堆优质企业放在面前你居然不要，真是……” 沈辉道：“我当然想过，可问题是我能把日本的企业搬到国内来吗？” 李光明抚额道：“为什么要搬到国内，只要能正常经营下去，慢慢把一些技术成果转移过来不香吗？甚至可以将一些先进设备转移过来，慢慢提升技术水平。” 沈辉琢磨一下，连连点头：“这个思路到是不错，不过我对日本的企业不熟，你让人给我弄个清单，我看看哪些值得抄底，抽个时间去日本转转。” 李光明道：“我知道的有几家制造模具和搞铸造的小企业就不错，虽然规模不大，但技术实力非常强，只是因为全球贸易额下滑，才会濒临倒闭，回头我给你弄个清单。” 沈辉深表赞同，道：“日本人的制造业是真的强，拿铸造业来说，人家把材料配比和性能摸的透透的，我们的好多制造企业只掌握了个皮毛，嘴上喊的以创新研发为主，却不愿投钱搞研究，好多东西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基础研究差的太远了。” 李光明点头道：“这方面我们跟人家比确实有不小差距，就好比螺纹钢，都知道钢材的那个螺纹能更好地承受拉应力，可为什么螺纹是斜的，螺纹的倾斜度和间距多少最好，人家小日本早研究透了，我们却还是一知半解，想要赶上小日本，基础研究必须要跟上。” 沈辉来了兴致，道：“不光是基础研究，还有做事的态度，人家小日本地上的瓷砖开个口子裂了，会先组建一个团队，制定一整套修补方案，然后由专业技术工人动手修补，可我们自己呢，随便找个匠人比划一下，切一块补上就行，甚至压根不用找匠人，自己动手就补一下凑合着能和就行了，最终的结果能一样吗？” “我在隆兴的时候，在对待产品质量上，从上到下都是‘差不多就行了’这种念观，怎么能赶上人家。还有呢，我们天天在喊工匠精神，可你看看，劳动节放假休息的全是不劳动的，真正劳动的全都在加班，还不给加班费，领高温补贴的全是吹空调的，工地上干活的却不知道高温补贴是个什么鬼，怎么能有工匠精神，换了我也不愿意当个苦逼的工人啊？所以我觉得不光要搞基础研究，还要真正俯下身来学习人家小日本优秀的东西，让研究人员愿意沉下心来搞研究，让工人愿意沉下心来提高手艺和技术，不然就是再过一百年，我们也还是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光明觉得沈辉立场有点问题，特么的都大资本家了，还老觉得自己是劳苦大众，明显屁股坐错了位置，道：“企业经营要考虑成本问题，制造类企业的生产线一旦开了就不可能随便停，有些问题想改变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沈辉不想说了，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观念也不同。 争论这个没啥意思。 还是琢磨一下，哪天真要轮到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第233章 突然袭击 李光明离开后，何东平又来了。 老何是来汇报房子情况的，开发商效率还算不错，只要钱到位，活干的相当快，去年框架就干完了，只剩些安装门窗和电梯的活，三月复工后，只用了二十多天就干完了。 现在已经开始验收，验收完就能交付。 沈辉问道：“装收多长时间能干完？” 何东平道：“正在跟装修公司谈呢，我准备找上三家装修公司同时开工，催紧点的话六月份应该能装修完，不过装修完还得晾一阵子，入住得到七月份了。” 沈辉敲着桌子想了想，干脆起身道：“走，过去看看去。” 何东平愣了下，连忙起身，出了门就给开发商打电话。 前行置业实力不算强，但也不算差，在沪市的地产开发商里算是中等偏上的，老板袁江在沪市的地产圈子也略有声名，据说身价能有三十亿。 上午，袁江正在开会，忽然接到何东平电话，得知星海的大老板要去现场看楼盘，哪里还顾得上开会，连忙宣布散出，出了公司就往新城时代三期赶。 路上接连几个电话打出去，反复交待着接待事宜。 没办法，有钱就是爹啊！ 现在房地产行业不比以前，对于地产开发商来说，资本家就是爸爸，得小心伺候，除非把规模做到衡大、毕桂圆那样的规模，欠了银行几千上万亿，打个喷嚏银行也得感冒，不得不小心伺候，否则就得夹着尾巴做人，没资格跟资本家讨价还价。 特别像星海这种大资本家，更要小心伺候。 袁江的朋友圈本来就能听到一些星海的小道消息，再加上跟星海有合作，多少知道点星海的实力，现在星海的大老板要亲自去看楼盘，哪能不赶紧过去伺候着。 打完电话有点着急上火，现场职务最高的负责人是项目经理。 级别不够啊！ 可谁也料不到星海的大老板会突然去现场，而且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关键是金融区离新城时代三期那边并不远，怎么赶也没法在星海老板之前赶到现场。 袁江只得催促司机，尽量开快点，再快点。 新城时代三期项目工地。 沈辉没有去售楼部，而是直接让孙阳把车开到了工地上。 工地还是全封闭的，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门口。 项目经理已经带着五六个人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几个外宾戴的白色安全帽。 沈辉下车瞅了一眼，顿时直皱眉头。 这特么也叫完工了？ 工地都还是封闭的，瞅一眼，好多地面都还没硬化呢，绿化更是不见影子，关键是这特么连车都进不去，就算房子装完了也没法住人，七月份能入住吗？ 正不爽呢，项目经理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 “这是我们沈总！” 何东平介绍了下，项目经理忙问好，心里一片震惊。 这特么好年轻啊！ “走，进去看看。” 沈辉跟对方握了下手，没有说什么，就往里走。 “沈总，这个戴上。” 项目经理忙递过一顶安全帽，然后快步跑前面引路。 沈辉接过安全帽，随手扣在脑袋上，前呼后拥地进了工地现场。 刚刚下了阵小雨，工地上到处泥乎乎的，低洼处甚至还有积水，好在几条路都打了水泥地平，不然都没办法落脚，现场七乱八糟的，到处都是建筑垃圾堆。 再看其他几栋楼，框架全都起来了，估计快封顶了。 沈辉问：“几月份能具备入住条件？” 项目经理连忙道：“地面硬化完就具备入住条件了。” 沈辉听的直皱眉：“地面啥时候能硬化完？” 项目经理道：“六月份吧，地面硬化很快的，等楼盘主体施工完毕封顶，施工设备离场一个星期就硬化完了，绿化可能会慢点，但不影响入住。” 沈辉没说话，四处瞅瞅，对开发商的效率很不满意。 何东平在一旁道：“不是疫情影响三月份所有楼盘就封项了。” 沈辉点点头，这是实情，他也没法怪罪人家。 项目经理感激的看了何东平一眼，心想老板啥时候能到。 沈老板咖位太大，咱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都不知道咋伺候，万一说错话，办错事，惹人家不高兴，回头还得挨收拾，还是大老板亲自来伺候吧！ 一路逛到二号楼，电梯已经通了。 “上去看看。” 沈辉抬头瞅了眼，带头进了电梯通道。 项目经理赶紧抢到前面，奔到电梯口按电梯。 沈辉冲他点点头，心里挺满意，还算有眼色，不错。 毛坯房实在没啥好看的，除了水泥还是水泥。 转了一圈到楼下，袁江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 “袁总，这是我们沈总。” 何东平先介绍了下老板，才给沈辉介绍：“沈总，这是前江的袁总。” “沈总，久仰了！” 袁江忙伸出双手，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 “幸会。” 沈辉跟他握下手，瞅着旁边快要封顶的一号楼，问：“那栋楼卖出去多少了？” 袁江哪知道这个，就看一边的销售经理。 销售经理连忙道：“出售了三分之一的房源。” 沈辉一听就没兴趣了，不过考虑到公司日后的发展，多备点房源总是没错，不然以后再找开发商拿楼又麻烦，就问了一嘴：“能不能协调下，把一号楼也给我。” 袁江一愣，顿时大喜，连忙道：“沈总要当然没问题。” 本来这两年房地产就越来越难，结果一场疫情闹的更难了，除过二号楼被财大气粗的星海直接打包全部拿下，剩下的楼盘到现在预售出去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就算顺利封顶了，空置率也会相当高，回收资金难度很大。 年底要是完不成70%的销售率，新城时代三期就等于白给银行打工了。 现在沈老板想把一号楼也拿下，这种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已经交了定金的客户，那都不是问题，给调到其他楼就是了。 不满意尽管去闹，他袁江兜得住。 比起那些卷客户钱跑路的开发商，前置已经算是良心开发商了。 何东平也是一愣，忙道：“沈总，二号楼足够安排全部员工的住宿了。” 沈辉摆摆手：“多储备点房源总没错，以后有员工想买房的话也可以内部出售。” 何东平就不再说，心里却在琢磨，等交房后自己要不要先买下一套。 话说这地方位置确实不错，离公司近，上班也方便，现在的房子有点远，每天上班开车过来就是一个半小时，而且地段也没这好，不过老房子卖掉好像还有点不够。 再有三年房贷就还完了，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哎！ 要是沈老板哪天大发慈悲赏套房子那该多好。 想想都有点羡慕杨姗了，真是一朝翻身把歌唱啊！ 可这东西羡慕是羡慕不来的，整个星海要选出一个最辛苦的，确实非杨姗莫属，毕竟办公室业务最杂，上传下达后勤接待对外应酬什么的想想都觉头大，也难为杨姗一个女人能坚持下来，沈老板给人家评个年度先进别人也无话可说。 至于奖励房子还是车子，那是老板的事，员工更没话说。 看来自己也得再加把劲好好努力了，就算比辛苦比不过杨姗，但兢兢业业不出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指不定哪天沈老板一高兴奖自己一套房子呢！ 临上车前，沈辉还不忘交待一声：“工期抓紧点，七月份必须要具备入住条件。” “沈总放心！” 袁江连忙保证：“一定不让您失望。” 沈辉点了点头，上车走了。 袁江目送迈巴赫远去，然后立刻到售楼部召集开会。 “星海想把一号楼全部拿下，这是个好机会。” 袁江目光灼灼地扫过销售部所有人，振声道：“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今年可以说是房地产行业的寒冬，年过完到现在只卖出去了不到五套房子，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已经不是有没有利润的问题了，而且能不能生存，下去之后尽快跟交了定金的客户联系，给他们调到剩下的五栋楼，一号楼的房子全部腾出来留给星海，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销售经理第一个表态，这事虽然有难度，但难度不大。 总比楼盘烂尾被客户来堵门强，只要好好沟通，总能协调好的。 袁江又对随行的财务总监说道：“回头抓紧跟何总联系，协调好资金问题，银行的账期马上到了，尽快从星海协调点资金过来，先把银行的那笔款子还掉。” 财务总监点头道：“二号楼马上可以交工，一号楼也快封顶了，星海应该不会再在资金使用问题上指手划脚，回头我就去找何总，星海资金充足，应该问题不大。” 袁江敲着桌子问：“能要多少？” 财务总监道：“星海给钱一直挺痛快的，只要工期按时完成，都是全额拨付，一号楼已经快封顶了，要个70%的资金应该问题不大，关键是价钱是不是还要再谈。” 袁江就看向销售经理：“你去一趟，底线跟二号楼看齐，能浮多少算多少。” 销售经理忙应下，大为振奋，当初何东平找房子时就是自己接待的，虽然最后成交价是老板拍的板，可业绩还是自己的，这次星海连一号楼也要了，业绩还是自己的没跑。 第234章 宝藏女孩 薛鹏兴今年三十出头，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打造一辆自己心目中的跑车，为此不惜辞掉车企的工作，开了家汽车改装厂维持营生，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研究汽车。 五年过去了，梦想还遥遥无迹。 有时候想想，梦想这种东西终究太过遥远，像老马那样能实现梦的又有几个。 薛鹏兴也是老马的粉丝，对老马的许多观点也比较认同，正如老马所说，人活着总得有点梦想，哪怕明知太过遥远，但只要努力了就不会后悔。 接到猎头的电话时，薛鹏兴有些纳闷。 自己又不是什么行业精英和企业高管，怎么会有猎头找上门来，电话聊了聊，才知道有大老板和自己一样，想打造一辆国产的劳斯莱斯，好吧，虽然不是跑车，但也差不多。 猎头极力邀请，实在不好拒绝，薛鹏兴就决定估且一见。 约好见面地点，眼看到了五点，薛鹏兴就开车前去赴会。 见面地点是一家湘菜馆，是郑学海让猎头打听了薛鹏兴的一些基本情况后，得知薛鹏兴是湘南人，就选了家湘菜馆，提前预定了一个两人卡座。 薛鹏兴被服务员领来时，郑学海适时起身。 “薛先生你好。” 郑学海笑着伸出了右手，打量着眼前这个圆滚滚的胖子。 “你好，你是……” 薛鹏兴伸手跟他握了下，心里琢磨，声音不像打电话时的猎头啊！ 郑学海道：“我是星海投资人资部的郑学海，今天咱俩聊聊。” “幸会、幸会！” 薛鹏兴不知道星海投资干嘛的，嘴上客气着，心里多少有点纳闷。 郑学海递过菜单，道：“我点了几个菜，也不知合不合味口，你再瞧瞧？” 薛鹏兴道：“随便就行，我百无禁忌。” 郑学海就不再说，将菜单交给服务送去后厨。 薛鹏兴目送服务员离开，才回头问：“不知郑经理找我有何见教？” 郑学海道：“我能不能先请教薛先生几个问题？” 薛鹏兴对‘先生’这两字不太感冒，听着感觉别扭，道：“你说。” 郑学海道：“听说薛先生是个汽车爱好者，立志要打造一辆心目中的级顶跑车，我想问一下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薛鹏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梦想终究是梦想，真要那么容易实现，也就不是梦想了。这几年我设计组装过几台车，但都是拆车件组装起来的，改动的也主要是底盘和空间外观，动力总成这一块涉及的技术难题太多，我研究的也不多。” 郑学海不懂车，道：“那你会一直坚持下去吗？” 薛鹏兴道：“应该会吧，至少在四十岁之前我会一直坚持。” 郑学海笑着说：“我最佩服的就是薛先生这种有梦想的人，我们董事长和你一样，也有一个汽车梦想，想投巨资打造一辆国人的劳斯莱斯，不知薛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董事长见面聊聊，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 薛鹏兴问：“你们老板是……” 郑学海道：“我们老板是星海投资董事长，这次疫情期间，我们公司给汉城捐了价值十亿的医用物资，现金捐了一亿一千万。” 薛鹏兴顿时恍然，说星海他没什么印象，但一说疫情捐款立马就想起来了，天天刷小视频都能刷到捐款信息，捐款超出十亿的一共就三家，怎么可能没印象。 能捐十个亿，这样的企业实力怎么可能会差了。 薛鹏兴忍不住道：“不知贵公司做哪行的，怎么没见媒体报道过。” 郑海学笑道：“我们公司主要做国际金融投资业务，在国内的业务并不多，不公开幕集资金，也不是上市公司，所以很少有媒体关注我们，咱们约个时间？” “好！” 薛鹏兴很干脆，既然大老板也有汽车梦，还找上了自己，怎么也要见一下，如果真的合作的话，就算是给人打工，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也值了。 …… 下午，黄佩佩回来了。 快三个月没见林月婷，再见面忽然就觉得还挺想的，毕竟自从住到滨江花园，大多数时候都和林月婷作伴，时间长了难免日久生情，就算养个猫狗都会有感情，更别说人了。 如果是那种整天把男人看的死死的女人，估计早就把林月婷赶走了。 毕竟对于女主人来说，林月婷这个保姆的相貌实在太不安全。 可黄佩佩是个有皇后梦想的女人，对小三这种生物有不同的看法和态度，非但不觉得林月婷会有什么威胁，而且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发觉得林月婷还是个宝藏女孩。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既不贪慕虚荣，也没什么野心。 除了有点儿宅，基本上没什么坏毛病。 况且宅也算不上缺点。 再说优点，那就多了。 黄佩佩一边搭手忙活，一边打量着林月婷：“月婷，过了个年你怎么又瘦了？” “没有吧？” 林月婷惊讶道：“我刚来的时候沈哥还说我胖了呢，其实我真胖了两斤。” “沈哥？” 这下轮到黄佩佩惊讶了：“你不一直叫他东家吗，什么时候开始叫哥了？” 林月婷脸一红，这才发现不太对劲，吱吱唔唔道：“好像年前吧！” “哦！” 黄佩佩瞅了她两眼，琢磨了下，觉得估计问不出什么来，就不问了，打算回头好好问问沈辉，道：“叫沈哥就挺好，叫东家难听死了，搞的他像封建时代的地主老财似的。” 林月婷忙点头，深表赞同。 忙活一阵，晚饭快好的时候沈辉回来了。 吃过晚饭，林月婷去洗锅刷碗。 沈辉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黄佩佩聊天。 黄佩佩拿着纯金的掏耳勺，一边给沈辉掏耳屎，一边说了说黄波谈对象的事，完了还不忘吐槽：“黄波才二十六，那姑娘才二十四，都还没长大呢，急着结婚干啥，就我爸我妈皇上不急太监急，要说我再过上两年，等那姑娘二十六七了结婚刚好。” 沈辉懒洋洋道：“再过上两年黄波都二十八九了，还是早点结了好，早结早完事，不然你爸你妈天天念叨，心里总装着病，要我说今年年底结了最好。” 黄佩佩郁闷道：“我还没嫁掉呢！” 沈辉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里面的道道，考虑了下，道：“那咱们年底就把事办了吧，年底疫情应该就结束了，黄波明年结吧！” 黄佩佩说：“你要不想结就再等两年，别结了再后悔。” “有啥后悔的。” 沈辉说道：“真要后悔了，我就找一帮科学家，烧钱让他们给我研究后悔药。” 黄佩佩道：“没个事干我快无聊死了，你说我干点啥好呢？” 沈辉问道：“你想干啥？” 黄佩佩道：“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吧，我就想随便在哪买个房子，等结婚了开个书店或者其他不太复杂的小店什么的，轻轻松松过日子就好，现在开店是别想了，估计你也不让我开，都不知道能干点啥了，哎，你说你要是穷点多好。” 沈辉无语：“人家女人都盼自己男人冲出地球呢，就你盼着我穷。” 黄佩佩道：“钱太多了也不是啥好事，马云不说了吗，一年挣一百万最好……哎，还没见过马老师呢，下次你去拜访他的时候把我带上，我也想见见马老师。” 沈辉嗯了一声，老马魅力太强，想见他的人太多。 黄佩佩就是单纯想见一面，没什么好纠结的。 黄佩佩忽又问：“林月婷啥时候开始叫你哥的？” 沈辉一愣，想了半天才道：“记不清了，好像是年前给她发了红包之后吧！” 黄佩佩揪揪他耳朵：“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沈辉没好气道：“我要想对她说什么，还用等到现在？”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那她怎么会改口叫你哥？” 沈辉没感觉到酸味，道：“谁知道，年前给她发了红包后就发现他似乎不太对劲，具体有啥想法我也不太清楚，女人心，海底针啊，这玩意最琢磨不透。” 黄佩佩道：“你不觉得林月婷是个宝藏女孩吗？” 沈辉一愣：“宝藏女孩？” “对呀！” 黄佩佩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没啥追求，容易满足，也不爱慕虚荣，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这样的女生现在可是很少见的，不就是标准的宝藏女孩吗？” 沈辉想了半天，不得不点头：“确实有点道理。” 黄佩佩道：“就是有点宅，我都替她发愁，咋找对象呢！” 沈辉翻了个身，把左边的耳朵露出来，道：“你就少替故人操心了。” “咋不操心！” 黄佩佩道：“她上班也有一年了吧，我跟她认识也快一年了，养个猫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更何况是人，我看她似乎没想过谈恋爱，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真是愁人。” 沈辉嗯嗯两声：“那你改天带她去参加个相亲节目，看她能不能找到白马王子。” 黄佩佩笑眯眯说好，心里却在琢磨，要是要收了做小的。 第235章 亮肌肉 周四上午，薛鹏兴来到了星海投资。 郑学海在楼下把人接上，直接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看到沈辉真人的那一刻，薛鹏兴差点没惊呆了。 这也太年轻了吧！ 昨天上网查了查星海的信息，有用的信息不多，只知道星海在疫情期间捐了十个亿的医用物资，还给韩虹的基金会捐了一亿现金，据说星海老板身价上百亿。 可没想到星海的老板竟然会如此年轻！ 这特么九零后吧？ 九零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牛逼的人物。 薛鹏兴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自己这些年白混了。 跟沈辉握了下手，忍不住道：“沈总真年轻！” “这话我喜欢！” 沈辉笑容亲和，将他请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等秘书泡上茶出去后，才道：“听说你对汽车非常的热爱，你心目中的跑车是什么样子的？” 薛鹏兴道：“不比法拉利差就行。” 沈辉不觉得他好高骛远，反而挺欣赏他的勇气，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也别谈什么追求梦想了，只要有这个信心和勇气，即使这一代人不行，下一步总能赶上。 “有信心和勇气就好。” 沈辉拿起杯子喝口茶，往后一靠，道：“我们中国泱泱大国，却连个自己的超跑和顶级的豪车品牌都没有，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你想造一辆心目中的超跑，我想造一台国人的劳斯莱斯，看来咱俩的目标还是一致的，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薛鹏兴问：“怎么合作？” 沈辉道：“我出钱，你负责实现目标怎么样？” 薛鹏兴道：“我说实话，我虽然热爱汽车，但也知道这个目标不太好实现，可能我这辈子都实现不了，如果您的投资需要回报，我觉得您还是跟那些大厂合作比较好。” 沈辉笑了起来：“你了解星海吗？” 薛鹏兴道：“昨天上网查过，但了解到的信息不多。” 沈辉道：“星海的主业是金融类投资，涉足汽车领域并不是为了投资，而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愿望，所以这方面你不用考虑，我就问你有没有信心去实现梦想。” 薛鹏兴道：“我能不能请教沈总几个问题？” 沈辉抬了抬手：“你说。” 薛鹏兴道：“沈总的梦想能坚持多久？” 沈辉想了想道：“我想我应该能坚持到我退休的那一天吧！” 薛鹏兴眼睛亮了下，又问：“您打算投入多少？” 沈辉换个坐姿，道：“这个就要看你能带给我多少惊喜了，如果能出成果，投入不会有上限，至少每年投个上百亿还是没问题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薛鹏兴愣了下，有点不敢相信。 每年投上百亿？ 这特么逗我呢！ 就算马老板也不敢这么任性好不好，毕竟这可不是商业投资，为了一个梦想，每年投上百亿，说白了这和拿钱打水漂没啥区别，而且还要坚持到退休。 国内有这样的土豪吗？ 多半没有。 每年投上百亿，以沈老板的年轻程度，就算六十岁退休，也得投入三十多年，那得是多少钱，别说国内了，就算放到全球，有哪个土豪会为了一个梦想烧几千亿人民币？ 薛鹏兴不相信：“星海能支撑这么大的投入吗？” 沈辉笑了，语气相当肯定：“没有问题。” 薛鹏兴呆了下，依旧不敢相信。 沈辉端起杯子喝茶，让他慢慢消化。 薛鹏兴想了想，道：“如果您真能每年投入上百亿，我有信心在十年内实现这个目标。” “有信心就好。” 沈辉笑了，虽然知道十年实现目标的可能实在不大，但只要有信心就好，而且每年投入上百亿，还是不计回报的投入，这么大一笔资金砸进去，指不定就产生点化学反应呢？ 国内哪个车企敢不计回报的连续十年投入上百亿搞研发？ 至于媒体报道的那些数据，沈辉一个都不信。 首先一条不计回报就绝无可能，车企都是要利润的，谁特么搞研究不是为了回报？ 更别说那些公布的数字有多少水分了。 聊了一阵，沈辉叫来何东平交待一下，让他带着薛鹏兴参观公司，顺便亮亮肌肉。 看得出来，薛鹏兴对星海的实力还有疑问，适当的亮亮肌肉能让他坚定信心。 何东平带着薛鹏兴到大交易室转了转，在介绍公司业务的同时巧妙的展示了一下星海的雄厚资本，最后稍微透露了下公司一季度的利润情况。 薛鹏兴有点被惊到。 是真被惊到了。 金融企业这么赚钱？ 真的假的？ 都快赶上那几个互联网巨头全年的净利润了。 实在有点难以相信。 可这种事情人家也不可能骗自己地，薛鹏兴随即就振奋起来，有钱就好啊，这说明沈老板不是在忽悠自己，每年上百亿的投入有可能是真的，想想就血液沸腾。 每年上百亿的投入，而且是不计回报的投入，这能做多少事。 设备，买。 人才，挖。 材料，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舍得烧钱，这世上哪还有干不成的事情。 重新回到沈辉办公室，薛鹏兴依旧有些兴奋。 沈辉笑着问道：“怎么样，有信心了吧？” 薛鹏兴努力平复激动，点头道：“沈总要让我怎么做？” “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沈辉看向何东平：“老何，这事交给你负责。” 何东平一愣，忙道：“沈总，我不懂汽车行业啊！” 沈辉摆摆手：“做事靠的是团队，不是个人，马云未必就懂互联网和电商，不照样创建了阿里，所以关键还是要看会不会带队伍，不过这事急不来，我给你联系一下，你和薛鹏兴这段时间先去各大车企参观学习一段时间，不需要学人家的管理和技术，只要搞清楚制造汽车需要攻克哪些技术难题就可以了，回头再根据目标拿个方案出来，缺人就去挖人。” “这……好吧，我试一下。” 何东平硬着头皮应下，随即就振奋起来。 这事虽然有难度，但做好了可以实现人生价值。 正如沈老板说的，不懂技术没关系，只要会带队伍就行。 沈老板没从外面挖人，而是把任务交给了自己，这就是信任。 星海不差钱，老板的决心也有。 有雄厚的资金做支撑，还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 总得有点梦想和追求，何东平才三十多岁，自然也想让自己的人生更有价值，只是被现实和生活击碎了梦想，磨灭了追求，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再不抓住，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何东平感觉沉寂了多年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仿佛被打了鸡血。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就拉着薛鹏兴去办公室商量细节。 沈辉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脑子里思索着用人之道。 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没有无能的士兵，只有无能的将军。 网络上也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无能的员工，只有无能的老板。 作为老板，沈辉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但也不得不承认有点道理。 用人是门大学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如何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发挥每一个人的长处，看似简单，实则却很难，十分考究领导者的用人艺术。 从创办星海之后，沈辉就一直在学习用人之道。 可问题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些东西不是在书本上学点理论，听几句鸡汤就能够学会的，而是要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和成长，要想用好人，不但要有识人之能，还要有一定的手腕和智慧。 这些东西可不是在书本上就能学到的。 让何东平去负责这件事，沈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从信任度来说，何东平算是星海的老员工，经过将近一年的共事和磨合，执行肯定没问题，至少比从外面不熟悉的车企高管过来磨合要强。 其次，何东平留过洋，喝过洋墨水，吃过洋大米，虽然在国企呆的时间不短，思想上多少受了些影响，但跳到星海后却能迅速转变过来，说明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 不懂技术不是问题，懂管理就行。 再说还有薛鹏兴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经过将近一年的共事磨合，沈辉发现何东平和周佳慧在理念上存在一定的分歧，虽然还不至于引发矛盾，但这个苗头却要及早解决。 比如在财务风险控制方面，何东平特别重视内部流程的规范和预防，而周佳慧则觉得老何受国企财务影响太深，过于重视条条框框会影响财务的效率，加重财务负担。 很难说是谁对谁错，周佳慧没错，何东平更没错。 虽然这种分歧还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并没有表面化，但沈辉已经感觉到了。 与其坐等矛盾激化，还不如给老何一个全新的平台让他去发挥。 至于财务总监人选…… 星海缺不缺人才？ 缺。 但缺的是像魏宗如和曹廷华那种在投资领域有较强的理论和实践水平的人才，其他系统并不缺人才，至少以星海目前的规模和业务状况，其他系统还不需要曹廷华和魏宗如那样的大拿来担当重任，并不需要水平多高的cfo来领导财务系统。 所以沈辉还有时间慢慢培养人才。 第236章 接盘物业公司 沈涛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物业公司的事暂时没进展，而且被人看了笑话，天天闲在家里没事干，过来过去被老妈唠叨，都快抑郁了，不想去老妈那里吃饭，就买了锅灶自己开火。 吃过午饭睡了一觉，起来时刘娜已经去上班了。 正琢磨去干点啥呢，手机响了。 看了下来电，陌生号码。 接起来说了几句就懵了，是法院打来的，让他去接收物业公司。 真特么见鬼。 之前各种推诿扯皮，现在竟然主动打电话让过去接收物业公司。 难道今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晕晕乎乎地到了物业公司，才发现一大堆法院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现场，甚至连法院的奚院长也亲自来了，顿时更加懵逼，搞不清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奚院长话说的漂亮：“根据物权法相关规定，物业公司由全体业主选聘服务，而明汇物业并未取得业委会同意，天汇佳苑全体业主一致决定取消明汇物业公司服务资格，诉求符合法律相关规定，经过我院研究，决定对明汇物业进行强执清场，并在物业资产交接清楚之前冻结物业公司所有账户，真正让天汇佳苑全体业主的法律诉求得到保护。” 沈涛听的一愣一愣，末了赶紧感谢：“谢谢奚院长。” 虽然搞不明白葫芦里卖的是什知药，但只要能让物业滚蛋就行。 琢磨来琢磨去，怎么都觉得这事儿跟老大有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接收物业才是要紧。 赶紧打电话把几个业主代表和之前联系好的会计请来，在法院的协助下，开始清点物业资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光是物业费一项就有四百多万进账。 天汇佳苑是青河最大的小区，共有四千多户，入住率在90%以上，每平方每月物业费四毛钱，2016年开盘以来，只是物业费一项就进账四百多万，加上停车费进账六百多万。 这个数字把沈涛和几个业主代表吓倒了，压根没想到物业公司会这么肥。 沈涛更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叫业主代表来了。 这么多钱，难免眼红啊！ 可等看到结余，大家就傻眼了。 特么的账上结余还不到二十万，钱去哪了？ 再查开支，除了完善各种设施和发工资支出的两百六十多万，剩下的钱不翼而飞，早就被转走了，查记录，基本上账上的资金只要超过二十万，就会被转走。 而支出的两百六十多万，仅发工资支出就占了一百四十多万。 六年来维护保养配套公共设施和公共水电各项支出还不到一百二十万。 被挪走了近四百万。 也可能是底气十足，压根就没考虑过物业会被掀翻，被挪走的近四百万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了李某人账户，沈涛和业主代表松了口气，只要有去向就好。 就怕转来转去不知道最后去了哪，可就草蛋了，那样想追都追不回来。 可法院的却傻眼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特么怎么办？ 冻结李某人的账户？ 事大了啊，还是赶紧上报为妙。 一级一级报上去后，奚国平一听也麻爪了，不好决断，直接再往上报，刘良太听了也想骂娘，硬着头皮给姓李的打电话：“李总啊，物业转走的三百多万……” ……省略三千。 汪海峰想了想，直接打了周市长的电话，先汇报了下刘良太可能存在的问题，又提了提物业公司，最后说：“这件事处理不好，可能影响小青山项目的实施。” 周市长听完问：“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汪海峰道：“照章办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周市长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给其他领导也汇报一下。” 汪海峰说声好，挂了电话琢磨一阵，又开始打电话。 ……省略一千。 随后，法院很快冻结了姓李的账户，把钱追了回来。 沈涛觉得有点梦幻，对官方效率感到惊讶。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物业公司董事长终于名符其名了。 晚上去老妈那边吃饭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规划他的事业：“物业公司可有钱了，一年光物业费就能收一百多万呢，加上停车费能有两百多万，不过我准备以后不收停车费了。” “得瑟啥！” 张金花没好气：“钱再多也是公家的，又不是你的。” 沈涛乐呵呵道：“我能给我发工资啊，每月发个八千块，不比上班强！” 沈璐惊讶的道：“看门的那老头一月才一千块，你能发这么多？” 沈涛点头：“当然，之前那物业经理工资就是八千。” 沈璐唏嘘不已：“以前不知道，原来物业公司这么有钱，可都是我们的钱啊，拿着我们的钱，却不干人事，物业费没少交，连个打扫卫生的都没有，还得我们自己扫楼道。” 沈立国道：“接过来也好，还能给亲戚安排个工作，你三婶没事干，给你三婶和黄波他妈找个活给安排到物业公司上班去，多少还能挣两个钱。” 沈涛点头，随即又挠头了：“三婶还行，可黄波他妈能干啥啊？” 沈立国道：“你看着办，我哪知道。” 刘娜也有意见：“小区里本来车就多，现在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车，小区业主的车都快停不下了，要是不收费的话，外面的车进来就更没地方停车了。” 沈涛道：“小区业主的车不收费，但外面的车进来肯定要收费啊。” 沈璐乐呵呵的：“以后不用再交停车费了。” 张金花终于听到了点开心的：“对，停个车一年还得交好几千，哪有这样的！” 沈璐道：“还有啊，反正物业公司的钱都是业主的，咱家也用不着贪污啥的，回头你多雇上几个打扫卫生的，定期把楼道扫干净点，别再让业主自己扫了，好多业主都骂呢！” 沈涛自然是满口答应，吃过饭去了趟三叔家，问三婶想不想去物业公司上班。 当然去啊，就在家门口上班，工作还特轻松，哪有不去的道理。 多少挣个工资，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从三婶家出来，又去了趟黄波家里。 黄妈对坐办公室收费没兴趣，那工作太高端，他一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哪干得了那个活，就问沈涛有没有打扫卫生的活，搞的沈涛头大。 活到是有，可能不让老大的丈母娘扫楼道啊！ 这要被老大知道了，不修理自己才怪呢！ 好说歹说，总算做通了黄妈的工作，让她跟着三婶慢慢学。 三婶是高中生，收个钱开个票还是没问题的。 次日一早，沈涛早早去了物业公司，兴致勃勃地开始坐班，等人到齐后，先召集开个会安排工作，过了把当董事长的瘾，然后尽快熟悉业务，理顺工作流程。 先给老丈人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亲戚需要给安排工作的。 然后再给自家的亲戚打电话，给三姑和三个舅妈安排了个清洁工的岗位，被三姑和舅妈们夸几句，立刻就被浓浓的成就感包围，感觉人生到达了高潮。 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越是成功的人，经历的就越多。 没经历过挫折的人，是很难成熟起来的。 和沈辉比起来，沈涛经历的实在太少了。 第一次尝试着管理一家公司，那种成就感实在太美妙了。 这也是沈辉当初拿下物业公司的初衷，老二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混机关，也不想在机关混一辈子，物业公司虽小，却是一个不错的平台，正好让老二锻炼一下。 别看物业公司不大，也没几个人，却不代表物业公司就简单了。 和做生意比起来，物业公司的有些问题处理起来要更加复杂和麻烦。 这不，沈涛还没过足当董事长的瘾呢，很快就碰到了第一桩麻烦事。 上班第二天，几个物业代表就来到了物业公司，提了几个要求。 第一，家里有亲戚要安排工作，打寻卫生的还差几个，这个没问题，准了。 第二，物业公司的开支要定期在业主群里公布，沈涛勉为其难同意，反正自己也犯不着从物业公司捞钱，最多有些不太好公布的支出项目做做名目就行了。 第三，财务开支要由业委员共同决定。 这个就不能忍了。 这特么想干什么，蹬鼻子上脸啊！ 决定选聘哪家物业公司是业主的权力，而物业公司怎么开展工作，那就是物业公司内部的事了，业主可以提意见，但不能乱插手，这特么还想插手财务支出，想干啥？ 沈涛再没经验也知道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以后这物业公司没法管了。 有个业主代表当场反脸了：“这才刚接手就翻脸不认人了，不是我们业主，你以为你能顺利接收物业公司？我们能让明汇物业公司走人，一样也能让你走人。” 沈涛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心不足，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 经次一事，总算明白了物业公司也不是好干的。 至于业主里面有那么一些人就很麻烦，估计还是钱多眼红了。 沈涛深刻反思，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 —— ps：又被和谐，这章也改了，加更。 第237章 相亲现场 林月婷最近比较烦。 被黄佩佩撺掇的在几个征婚平台上发了个征婚信息，然后就接到了无数电话，本就不愿意跟陌生人打交道，这下可好，每天要接十个以上电话，真是疲于应付。 实在烦的不行，就把征婚信息给撤了，才算是消停。 黄佩佩特纳闷：“为啥不去见见，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啊？” 林月婷特烦恼：“结婚不好，过两年再说。” 黄佩佩道：“再过两年你就三十岁了，你不会是独身主义者吧？” 林月婷想了想，有点苦恼：“我也不知道。” 黄佩佩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琢磨了下，道：“下午没啥事，要不咱去公园逛逛？” 林月婷不想去，但又觉得拒绝不好，就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吃过午饭休息一阵，两人出门下楼，叫上荆红开车去世纪公园。 四月的沪市不冷也不热，气候宜人，正好赶上周末，世纪公园里人声鼎沸，正赶上举办线下相亲活动，车多的要命，荆红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车位把车停下。 进了公园，入眼尽是举着牌牌的大妈，上面写着闺女或者儿子的基本信息，也有地上放把伞，伞上贴张纸，坐一边聊天的，感觉特别休闲，不像来给子女征婚的。 黄佩佩拉着林月婷边走边看，荆红手插裤兜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看了一会，在一位大妈的雨伞前停下。 “这个怎么样？” 黄佩佩捅捅林月婷，让她看一下。 男方条件挺不错的，有图有真相，身高175cm，体重70kg，32岁，长相还可以，海龟硕士，在大型外企工作，年薪五十万，本地户口，有车有房，觅28岁以下女士。 下面还有对女方的要求，身高不低于160cm，体重不大于55kg，985本科以上，月收入不低于一万，会做家务，家中独女，不能有兄弟和哥哥，林林总总一堆。 林月婷瞄了眼，压根不想多看：“不好。” 不料正跟人嗑瓜子聊天的大妈听到了，闻声回头，不高兴地问：“小姑娘啥条件，还嫌我儿子不好，留过学没，车房有吗，有没有沪市户口，月工资多少？” 林月婷愣住了，压根没想到会惹来大妈质问。 黄佩佩也有些傻眼，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大妈气哼哼的，瞥了两人一眼，很有优越感地吐着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的，就说我儿子不好，现在的小姑娘呐，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嫁个有钱人，真是世风日下。” 林月婷气的心窝疼，想顶回去，却不擅与人吵架。 黄佩佩也不乐意了，瞪大眼睛怼了回去：“大妈你咋说话呢，有车有房了不起吗，喝了点洋墨水就高人一等啦？就算你儿子是二代，我妹子看不上也很正常。” 大妈也不急躁，似乎跟人吵架也是一种乐趣，慢悠悠的，一脸不屑：“我儿子在沪市有三套房，加起来四千万，要才学有才学，要品貌有品貌，来，你说说你有啥？” 林月婷受不了，拉拉黄佩佩就准备败退。 黄佩佩来了劲，笑眯眯的怼了回去：“大妈，我啥也没有，但我知道那些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炫耀自己有多少房子车子，只有穷人才会为了面子装穷逼，就你儿子这样的啊，还要求这要求那的诸多挑剔，除非瞎了眼的女孩子才会看上你儿子，所以啊，照你这条件，你想找媳妇还是去幼儿园预定吧，不然没有哪个女孩子受得了你这种挑剔的婆婆。” 大妈一听怒了，也不淡定优雅了，眉毛一挑准备开喷。 可黄佩佩和林月婷却不给她机会，说完就溜了。 “两个卖笔扫货小贱人……” 大妈气的破口大骂，感觉心情都不美好了。 黄佩佩心情也不好，好端端的碰到个这种极品，心情要能好才怪。 不过她心里从来不装气，很快就调整过来，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带着愁眉苦脸的林月婷四处晃悠，兴致勃勃的观看各种各样的征婚信息，主要是男的。 来征婚的多数是八零后，九零后虽然有，但只是小部分。 最大的八零后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最大的九零后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即将步入剩男剩女阶段，可征婚的却大多都是八零后，沪市的剩男剩女之多简直不敢想象。 黄佩佩看看林月婷：“再不结婚，过几年我们也是剩女了。” 林月婷很淡定：“剩就剩呗！” 黄佩佩彻底被打败，没法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了。 溜达一阵，又被一则征婚信息吸引的眼球。 是一位大妈给闺女的征求信息，择偶标准如下： 一、本地户口，1985年后出生，独生子，未婚。 二、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海龟优先。 三、公务员或事业单位，有车有房。 四、市区120平以上婚房，全款无按揭，房产证写女方名字。 五、婚后收入归女方保管。 六、婚后不得和公婆住。 七、婚后每个月带老婆看两次电影。 八、婚后每天不能超过晚上十点回家。 九、婚后逢年过节一定要给老婆买礼物。 十、婚后周末必须陪家人、 十一、婚后兄弟聚会必须带老婆。 十二、婚后生完孩子必须找保姆照顾。 十三、婚后每年出资让女方父母旅游一次。 十四、婚后孩子必须上沪市排名前三的学校。 十五、婚后不得出轨，否则净身出户。 “噗嗤！” 黄佩佩忍啊忍，还是没忍住，直接就笑喷了。 林月婷则一脸吃惊，感觉这大妈和她闺女估计都疯了。 在大妈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之前，两人落荒而逃。 离的远了，黄佩佩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古代的皇帝嫁公主都没有这么苛刻的条件吧？那条件要是那大妈写的还好，要是她姑娘写的，我估计她姑娘这辈子只能单着了，穷人要不死，富人也不敢要，不然万一净身出户咋整。” 林月婷深以为然，也觉得长了见识，三观都被刷新了。 荆红也在偷着乐，觉得这几年奇葩越来越多。 逛了一阵，来到一处喷泉边。 五个年轻漂亮的美女穿着唐装站成一片，身前放着雨伞，伞面上贴着张纸，上面写着择偶标准，吸引了不少男士围观，还有不少老外也跟着凑热闹。 五个美女颜值都不错，穿上唐装感觉更有气质。 黄佩佩和林月婷看了会热闹，正准备离开，一个老外凑上来，说了一堆鸟语，黄佩佩有点懵，一个单词都没听懂，林月婷听懂了，回了个sorry。 “他说啥呢？” 黄佩佩惊讶地问，多少有点羞愧。 怪不得沈辉老让自己抽空学习英语呢，真是词到用时方恨少啊！ 林月婷道：“请咱们喝咖啡呢！” 黄佩佩翻个白眼，对老外半点好感都欠奉，就准备离开。 不料老外不死心，追上了来纠缠。 林月婷不太高兴，用英语说：“我们不是来相亲的，你走开。” 老外哪里会死心，难得碰到两个极品，不撩一下怎么行，一边点头一边说：“我知道你们不是来相亲的，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相遇是缘份，我想跟两位美丽的小姐交个朋友。” “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林月婷说的相当直白，她又不傻，哪不知道这老外安的什么心。 老外估计在中国呆的久了，脸皮修练的相当厚，面不改色地道：“美女，我真的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在沪市有好多朋友，不管是找工作，还是解决一些小麻烦，都可以帮你们的忙。” 林月婷不想跟他说话了，有点头疼，怎么遇到了这种牛皮糖。 本就不喜跟陌生人打交道，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就更头疼。 黄佩佩也郁闷，有种智商被压迫的感觉，也不想问林月婷了，拉着林月婷闪人。 不过这老外确实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依旧跟在旁边喋喋不休。 荆红有点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老外随手一甩一推。 老外蹬蹬蹬跌出去好几米远，一个屁股蹲坐在了花坛边上，在懵逼了。 旁边停下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也看傻眼了，这特么什么套路，小小的女娃力气不小，随手把个至少一米八，看着人高马大的老外给甩了出去，这黄毛鬼也太虚了吧？ 目送荆红追着黄佩佩和林月婷远去，吃瓜群众们才渐渐回过味来！ 我艹。 不是老外虚，是这小个子女人厉害。 特么的女保镖啊！ 带着保镖来逛相亲现场，这特么是什么级别的二代？ 几个男青年眼睛发亮，这是遇到真正的富家女了吧？ 这得老子多有钱，才出门带着女保镖。 几个矮穷挫没法想象。 哎，可惜人都跑了，刚才没搭个讪！ 否则要是泡个白富美，这辈子都不用再艰苦奋斗了。 错失良机。 错失良机啊！ 几个男银懊恼的不行，瞅着黄佩佩和林月婷消失的方向，恨不得追上去。 第238章 会面，试探 美国。 “查尔斯，空头主力进场了。” “ok，太棒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不要高兴的太早，库容问题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我向上帝保证。” ……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郭旭民有些紧张了：“守不住了。” 魏宗如问：“亏损多少了？” 郭旭民确认了下，道：“二十亿了。” 魏宗如考虑了下，道：“通知大家进场吧，亏损不能继续放大。” 郭阳民点了点头，立刻出去打电话。 京城。 “老板，星海通知进场，怎么办？” “搏一把吧，希望沈老板是对的。” “好的。” 沪市、临安、羊城等地同样有人面临相同物选择。 而在全球各地，同样有许多人在关注原油期货市场即将再次爆发的大战，随时准备看准风向捞一把。现在全球的形势有点不妙，不管市面上的消息再怎么五花八门，被影响和左右的只是散户，大机构都很谨慎，也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参加混战。 经济萎缩是肯定的，消费能力和需求下降也是无可争议的。 影响多头和空头撕逼结果的因素太多了。 美国，一家咖啡馆。 皮特在跟一个黑人低声交谈。 “我想知道油库的真实存量。” “报歉，你找错人了。” “十万美元。” “报歉。” “二十万美元。” “报歉。” “五十万美元。” “报歉。” “一百万美元。” “报歉。” “两百万美元，再抱歉我找别人。” “成交。” 东京。 上次来日本，沈辉行色匆匆，约见了几家金融机构高层后，就匆匆飞往欧洲，都没顾得上好好欣赏一下东京这座世界四大都市之一，第二次来到东京，感觉跟沪市明显不同。 如果只论城市建设，沪市并不比东京差多少，至少在大街上看不到电线杆子，马路也足够宽敞，不过除了这些，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了。 东京很大，人也多，作为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比沪市人多是肯定的，虽然进入四月后随着疫情扩散，东京也受到了巨大影响，日本政府已经呼吁民众不要外出，但东京作为日本经济中心，人口密度之大高屋世界前列，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 十子路口，车辆主动让人，行人也会快速通过马路。 没有路怒，没有互怼，人与车之间很和谐。 沈辉印象最深刻的，则是这座城市深入到了骨子里的干净。沪市也十分干净，但环卫工不可能拿抹布去擦垃圾清运车，而东京的垃圾清运车绝逼是拿抹布擦的。 如果不拿抹布去擦，怎么能干净的像才出厂的新车。 前方有人打出租车，司机下车给乘客开门。 杨姗看在眼里，道：“日本的国民素质确实很高，我们有得赶。” 一个办公室秘书道：“日本的国民素质是建立在严苛的法律条文和执行上的，在日本购物插队乱扔东西都会触犯法律被罚，情节严重的，甚至还被会判刑，长期坚持下来就养成了习惯，我们国家要是能把法律规范，并且执行好，过几十年也能赶上的。” 另一个秘书道：“谈何容易。” 大家都沉默了，是啊，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谈何容易。 沈辉这次出来没带陈丽君，就带了杨姗和几个秘书翻译，当然保安也没少带，毕竟异国他乡不比国内，人身安全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可能不重视。 跟三菱银行总裁吉田正一约好晚上共进晚餐，左右没事，沈辉就出来逛逛街。 陪同的除了杨姗和办公室的秘书，还有武田雄和两个女秘书。 武田雄是沈辉年前来东京时安排的驻日办负责人，和张静性质差不多，平时也就负责收集些商业情报信息，搞搞接待联系下融资业务之类的。 平时挺轻松的，最忙的时候就是衣食父母来东京这阵子。 武田雄心里也清楚，大事自己办不了，一大堆职责里最重要的职责其实还是如何伺候好衣食父母，小事办不好没关系，这件事要办不好，自己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自从得知大老板要来东京，武田雄基本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为了迎接大老板到来，真的是没少花费心思。 大老板在东京期间的用车，住宿，无一不是深思熟虑，精心安排。 晚上，沈辉和三菱银行总裁吉田正一在kkr酒店共进晚餐。 疫情肆虐期间，东京好多餐饮商场都停业了，想找个吃饭的地方都不容易。 吉田正一五十岁出头，日本人平均寿命世界第一，据说七十岁都算是中年，这个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在日本确实还是黄金年龄。 这是沈辉第二次拜会吉田正一，不算陌生，所以比较熟悉，跪坐在餐桌前，沈辉试着调整了下坐姿，用两个脚后跟撑住屁股蛋子，笑着说道：“上次来东京色行匆匆，没好好看一下这座城市，下午我出去转了一圈，总算对东京有了一番比较真实的感受。” 吉田正一也笑着问道：“沈先生觉得怎么样？” “挺棒。” 沈辉竖了下大拇指，道：“东京不愧是全球四大都会之一，虽然因为建城早，一些基础设施跟不上如今的城市发展，比如大街上的电线杆子，但这座城市的底蕴和文化却无愧四大都会之一，不论是日本国民的素质，还是行为和礼仪，都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吉田正一笑道：“中国的沪市也很好，我基本上每年都要去一次沪市，那座城市建设的比东京还要好，也很有活力，我从沪市看到了中国这几十年经济高速腾飞的缩影。” 沈辉点头，道：“沪市发展的确实快，但我们还有许多不足，需要学习和进步，不过这是政府的事情，似乎轮不到我操心。上个月我去了趟伦敦，见了贵社在伦敦的业务负责人桑田武南，现在贵社是星海在lme最大的代理商，希望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吉田正一笑道：“星海投资是三菱银行最尊贵的客人之一，我们会以最大的诚意为星海投资的全球业务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三菱银行在全球许多国家都有分支机构，星海在全球许多国家都有金融投资业务，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加深合作，实现共赢。” “我也很期待。” 沈辉嘴里说着场面话：“吉田先生怎么看原油市场？” 吉田正一笑道：“我不太懂这个，不过到是看过我们研究部门提交的一分报告，今年全球的经济形势都不怎么好，消费和需求萎缩是大趋势，原油产能普遍过剩，短时间内原油市场供大于求的局面不会有太大的改观，日本是原油进口国，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沈辉笑着点头：“看来我跟吉田先生所见略同，我觉得四月份的wti轻质原油合约有较大的投资价值，不知吉田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星海合作共赢？” 吉田正一心中了然，问道：“沈先生有多大把握？” 沈辉道：“十成不敢说，八成吧！” 吉田正一笑道：“沈先生是全球金融投资领域百年不出的奇才，创办星海以来，即使是在大鳄云集的全球金融市场也依旧保持全胜战绩，没有一笔失败的投资，我相信在沈先生的带领下，星海投资在四月的wti原油合约上肯定能够再次取得辉煌战绩。” 沈辉就呵呵了，心里暗骂老狐狸。 都是智商在线的聪明人，自己见他的目的吉田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商场如战场，竞争对手要博弈，合作伙伴之间同样也要博弈。 真要是这老狐狸一口答应下来，沈辉反到要琢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第一次会面的意义，其实就是互相试探传达一个意向。 这种存在风险的合作谈判，肯定不是一次就能达成的。 沈辉也不着急，转移话题聊了些其他的，又道：“这次的新冠疫情给全球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听说日本的好多小企业日子也不太好过，星海对在日本投资很有兴趣，不知吉田先生能否安排一下，我想参观一些日本企业，学习一些先进的经营理念。” “这是小事！” 吉田正一笑道：“现在出口贸易萎缩，日本确实有不少企业经营遇到了困难，我想政府肯定会十分欢迎沈先生这种有实力的中国企业家来日本投资兴业，不知沈先生有没有具体的目标，如果有的话，明天我安排一位副总裁陪您去参观考察。” 沈辉点头：“我有几个目标，那就麻烦吉田先生了。” “好的！” 吉田正一始终谦虚客气，礼仪上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散席时，沈辉又提醒了一下：“希望吉田先生认真考虑一下这次的合作。” 吉田正一笑道：“好的，我会认真考虑，我也希望三菱银行和星海投资能够始终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在全球金融业务上取得更大的合作同赢。” 第239章 菜菜子的愿望 夜晚的东京被霓虹环绕，充满了迷幻色彩，如果评选全球夜景最璀璨的城市，东京绝对算得上一号，霓虹璀璨的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数码世界。 都说来东京不去银座看看好像旅途不完整，在几个女人的强烈建议下，沈辉满足了她们的逛街愿望，在繁华的街道上行走，大都市的光影似曾相识，这里的建筑很有设计感，在无印良品大楼逛了逛，每一层贩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东西似乎比国内还便宜。 女人们只看衣服和画妆品，对其他的东西兴趣不大。 转了一圈，几个女人都买了几件衣服和画妆品首饰之类的。 沈辉没有购物的兴趣，不过想起家里的女人，就给黄佩佩买了点首饰，至于价格，好像压根就没注意，让孙阳去刷卡时才猛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买东西已经不看价格了，就好像某位土豪谈起有钱了之后最大的感受是吃饭点菜时不用先看价格了。 在免税店，沈辉看到了许多国内的商品。 孙阳扫了一眼，说：“比国内的便宜。” 沈辉点了点头，还特意扫了一眼茅台的价格。 怪不得现在带货很流行，不是外国的东西有多好，主要原因还是便宜。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而东京的夜生活仿佛才刚刚开始。 沈辉冲了个澡，正准备给黄佩佩发视频，武田雄又来了。 “什么事？” 沈辉眉头微皱，心情明显有些不好。 “老板，这是菜菜子。” 武田雄点头哈腰的，指指旁边的女孩道：“今晚让他来伺候您吧！” 沈辉目光不善地盯着卑微的武田雄，又扫了眼旁边九十度弯腰的女孩。女孩是白天跟在武田雄身边的其中一个，颜值很高，看着岁数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看了一阵没感觉到会有什么危险，这才脸色稍霁，点点头：“办的不错，你可以走了。” 武田雄松口气，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沈辉盯着女孩看了一阵，才用英语说道：“起来吧！” “谢谢先生。” 女孩一开口，沈辉就愣住了。 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汉语。 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示意跟进来的女孩在对面坐下，才问：“你懂中文？” 女孩连忙点头：“我大学选修的中文，也去过中国旅游。” 沈辉好奇地问道：“你多大了，已经大学毕业了？” 女孩浅笑道：“二十一岁了，今年大学毕业。” 沈辉来了点兴趣，问道：“都去过中国哪些地方？” 少女一脸向往道：“去过沪市、京城、临安，和中国相比，日本真的太小了。” 沈辉问：“武田雄强迫你了吗？” “没有！” 女孩急忙摇头：“武田先生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沈辉摇了摇头，信了才有鬼，问：“武田雄给了你多少好处？” 女孩低下了头：“五十万。” 沈辉心算了下，五十万日元，大概三四万人民币的样子。 “去洗澡吧！” 你情我愿的事，沈辉也不好说什么。 “好的。” 女孩答应一声，连忙起身进了浴室。 一个多小时后。 沈辉皱着眉头，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伤脑筋。 想抽根烟，可看看墙上的禁烟标识，只能作罢。 本以为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没想到菜菜子竟然是第一次。 真特么草蛋了。 别以为男人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牲口，女人会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一辈子，男人对于将第一次给了自己的女人同样会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看了看乖巧的拿着湿巾给自己擦身子的菜菜子，沈辉就更郁闷了。 考虑了下，才问：“你有什么愿望，给我说说。” 菜菜子连忙道：“没有，能伺候先生是我的福气。” 沈辉更郁闷了：“就一次机会，不说就算了。” 菜菜子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道：“我想去中国工作。” 沈辉愕然，这是什么愿望，问：“就这个？” 菜菜子点点头，有点忐忑不安。 跟老板提要求，被武田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收拾一顿。 沈辉问道：“为什么想去中国工作？” 菜菜子向往道：“中国工作太好了。” 沈辉继续愕然，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日本工作不好？ “日本工作不好？” 菜菜子点点头：“东京工作压力太大了，我要打两份工才能养活自己。” 沈辉恍然，不过他没有切身体会，也感觉不到菜菜子的心情，不过从菜菜子的愿望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东西，日本人的工作压力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让菜菜子这个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不愿意留在东京，反而向往去中国工作，不过对他来说这不算个事。 “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沈辉道：“拿到毕业证了去中国吧，我给你安排工作。” “好的！” 菜菜子喜极而泣：“谢谢先生。” 沈辉忍不住有点飘飘然了，感觉当救世主也挺好。 第二天在三菱银行副总财小野进的陪同下参观考察日本企业时，沈辉还问：“我听说有些日本年轻人都想去中国工作，日本的工作压力真的很大吗？” 小野进笑了笑，道：“应该是吧，别的地方还好点，但是在东京工作的话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工作压力确实挺大的，不过这也是年轻人成长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沈辉觉得这应该跟日本的国情有关。 日本地小人多，人口密度比中国要大的多，资源贫瘠，却比中国发达，而高度发达的经济社会体系必然需要更高的文化素质水平和人才资源支撑，人越多，竞争也就越大，工作压力巨大也就能说的通了，难怪菜菜子想去中国，在沪市工作和生活的日本人就不少。 在小野进的陪同下，沈辉花了一周时间，参观了日本的五大工业区，实地考察了几家比较有代表性和十多家经营困难的小企业，最后到丰田市参观了丰田汽车的生产工厂。 参观完丰田的汽车工厂，除了佩服，更多的则是心情沉重。 如果只是技术先进也还罢了，可日本车企所坚持的一些东西才是最值得学习的。 丰田在九十年代初就开始研究氢能源汽车，已经坚持了快三十年，取得了多少研究成果先不说，作为一家企业，在并不确定能不能得到回报的前提下能坚持研究近三十年，只是这份坚持，就让沈辉更加坚定了打造国人顶级豪车品牌的决心。 即使今生无望，也要坚持到自己咽气。 在沈辉参观考察日本企业的同时，吉田正一也在召集智囊们开会。 “国际原油期货一直都是华尔街的对手盘，我不认为星海有跟华尔街叫板的实力。” 有人明确反对：“即使那该死的疫情和市场需求对华尔街并不友好，但以wti草蛋的交割制度，我也不认为星海有获胜的可能，与其和星海合作，还不如和华尔街合作。” “大势之下，即使是美国人信仰的上帝也未必能掌控全局，更别说华尔街了。” 也有高管并不这么认为，唱着反调：“这些年华尔街不是没有栽过跟头，即使wti的交割制度是美国人自己给自己设的对手盘，但也未必就十拿九稳。” “没错。” 有人赞同：“虽然美媒报道库欣油库空量足够，但这几年全球原油产能过剩，库容一直都在下降，我不认为美国人放个雾烟弹就能骗过投资者，除非是超级大笨蛋。” 有人置疑：“问题是现在的油价已经到了底部，正是进场抄底的时候，根据信息部门的数据显示，超过90%的投资者都在抄底，这个时候做空原油就是背违大势。” “什么是大势？” 有人对这个说法不认同：“一群无脑的散户就能代表大势？疫情才是大势，现在特郎普焦头烂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反对给华尔街那帮恶狼们一个教训，不过星海的胜率确实不大，资本市场从来就不是中国人的主场，所以我建议观望即可。” 有人慢腾腾道：“星海毕竟是三菱的大客户之一，直接拒绝的话也不太好，而且我觉得不是不能合作，大家不觉得这是一个进入中国金融市场的好机会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沉默了，都在心里计算着可行性。 中国现在是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消费市场，许多国际金融机构都想更加深入地参与到中国的核心金融市场，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无疑是个好机会。 三菱银行在中国也有分支机构，但只开展些普通的业务，大陆的核心业务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这两年大陆正在改革，一些金融领域的核心业务也在逐步的开放。 有外资已经抢先登陆，拿到了经营牌照，三菱却还在门外打转。 要是能通过星海涉足大陆金融领域的核心业务，合作不是不能考虑。 当然，华尔街不是好惹的。 能不能合作，合作的话怎么合作，还要再分析，再谈判。 第240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夜已经很深了，魏宗如和三大投资部经理却不敢下班。 就在刚刚，多头突然发力，拉升油价，在以星海为首的国内私幕合力阻击之下，双方围绕23.52美元/桶支撑位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吸引了不少散户进场。 市场的风向对多头并不算友好，不论消费和需求的不断萎缩，还是供应的过剩，对油价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投资者积极抄底的心态却让人很头疼。 魏宗如看了一阵子，道：“再加把劲，向下击破支撑位。” 郭旭民点点头，随即安排下去。 …… 信息安全部，江悠兰正在分析一个数据包，忽然听到敲门声。 “请进。” 周佳慧推门进来，笑眯眯的问：“忙啥呢？” “没忙啥！” 江悠兰忙起身让座，又好奇问：“周姐过来有事？” “没事！” 周佳慧笑着说：“这会没事，来你这串串门，听说你要买房子？” 江悠兰点着头：“去年的年终奖发的不错，今年又给涨了工资，手里存了些钱，就准备在临港那边按揭个小户型，不过也才是个想法，指标都没有呢。” 周佳慧道：“临港那边也太远了。” 江悠兰道：“没办法啊，就那边房子便宜，地段好的买不起啊！” 周佳慧道：“要我说啊你先别急，公司不是把新城时代的一号楼也拿下了吗，等交付后住宿问题就解决了，而且干满三年公司就给解决户口，过上几年直接把新城时代花园的房子买一套就行了，现在房子的泡沫越来越大，要买就买这边的。” 江悠兰道：“公司的房子也会卖？” 周佳慧点点头：“听说沈总有内部出售的意思，具体怎么执行还没方案，不过后面应该会出来的，所以啊，还是先等等吧，而且指不定今年的优秀员工就是你呢？” 江悠兰呵呵道：“想多了吧，给谁也轮不到我啊！” 周佳慧道：“这你就想错了，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优秀员工肯定是几大投资部的，可去年却是杨主任，所以啊，优秀不优秀，都在沈总心里装着呢，可不是过去那一套。” 江悠兰道：“这个我也知道，可问题是部门负责人里就我最闲啊！” 周佳慧道：“忙的未必就是优秀，闲的也未必不优秀，再说你们这工作性质就跟其他部门不一样，只要本职干好了不出问题，谁也说不出个啥，而且你还主动找事做，大老板都看在眼里呢，不然去年怎么就给你单独发一个红包，其他人都没有。” 江悠兰惊讶道：“就我一个有？” 周佳慧点点头：“就你一个有。” 江悠兰抓抓头发道：“我还以为其他人也有呢！” “想啥呢！” 周佳慧道：“年度先进都只有一个，一看就知道大老板不喜欢排排坐分蛋糕，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有，要是所有人都有，那年度先进就不是一个了。” 江悠兰想想也是，点着头：“那还是先算了，等等再看吧！” 周佳慧笑道：“等着吧，咱买个房子不容易，最好一次到位再别折腾。” 江悠兰连连点头，忽然说：“恭喜啊，周姐。” 周佳慧愕然：“恭喜啥？” 江悠兰笑呵呵地道：“别装，都说何总要走了，不信你没听到。” “你说这个啊！” 周佳慧捋了捋长发，道：“可千万别说，我都没想过，你们可别害我，我这财务经理才干了不到一年，再说何总走不走都还没个定论呢，哪敢想这个。” 江悠兰道：“都在讨论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哎哎哎，这不害人呢嘛！” 周佳慧一听坐不住了，立刻闪了。 最近公司确实在传这个风，她心里自然是期待的，毕竟从中层到高管是一道坎，要是能迈过去，以后的职业生涯肯定会更加辉煌，哪个当小兵的不想当将军。 可想归想，这种事不能乱说啊！ 毕竟还没定下呢，万一传到大老板耳朵里多不好。 东京。 沈辉和吉田正一再次会面。 “吉田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沈辉道：“相信以三菱银行的智囊水平，应该不难看出原油期货市场的大趋势，大势之下垂死挣扎是没用的，相信吉田先生应该比我看的清楚。” 吉田正一道：“我个人是希望能够和星海投资进一步加深合作的，但沈先生知道，我上面还有董事会，我需要沈先生给我一个说服董事会的理由。” 沈辉摆了摆手：“请说。” 吉田正一笑道：“听说高盛已经拿到了贵国的全牌照经营许可……” 沈辉心下恍然，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吉田正一也笑了，心照不宣的完成了一笔交易。 送走吉田老狐狸，沈辉还站在窗子前思索。 金融体系开放是大趋势，也是国家实力强大的体现，开门迎客，让大家来做生意，这是好事，能够激发活力，高盛能做，三菱银行自然也能做，反正跟谁都是合作。 跟高盛合作一年，说实话沈辉对高盛越来越没好感。 黑了心的，这些年没少干龌龊事。 不过这是资本的特性，到也无可厚非，如果单纯从合作出发，沈辉还是更愿意跟三菱合作的，毕竟日本人比美国佬更有契约精神，合作还是挺愉快的。 搞定了吉田正一，沈辉隔天就回国了。 不能再待了，东京的管控措施还在不断升级，听说大商场也要全部关门歇业，找个吃饭的地方都越来越难了，酒店也在严防死守，干啥都不方便。 相比之下，还是祖国妈妈的怀抱舒服。 家里好不容易平息了，外面又开始起火了。 出去容易，回来却不容易了。 在日本浪了一个星期，国际原油期货市场再次风起云涌。 多空双方在23—25区间内杀的热火潮天，虽然疫情的影响正在迅速扩散，给市场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但随着交割日期的临近，多头全力开火，油价一度冲上了26高位。 各种消息更是五花八门，今天美西德州三大产油商表示要停产，明天官方又发通报油库正在转移原油，库容得到了较大的释放，给了投资者不少信心。 暂时顾不上别的，紧急开了几个会，一系列指示下达下去。 处理完了手头的急事，还有时间安排别的。 晚上，沈辉设宴招待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私募老总们。 这次做空四月份的原油合约，私募圈子还算是给力，不少人响应了星海的号召，现在已经上了星海的船，结果难以预料，大家心里多少有点慌，就差没追到日本去。 知道沈老板今天回来，全都飞到沪市等着。 “怎么样，去日本收获如何？” 问话的是万富山，上次跟着星海做空赚的盆满钵满，这次算是信心比较坚定的，至少比那些第一次上船的家伙心态要好，也猜到沈老板去日本多半是找盟友了。 “还不错。” 沈辉道：“已经跟三菱集团达成了合作意向。” “那就好。” 万富山松口气，三菱是大财阀，三菱银行作为三菱财阀的核心支柱，实力雄厚是毫无疑问的，要是能把三菱拉进来，胜算无疑要大的多，否则即使沈老板百战百胜，出道以来从无败绩，但毕竟华尔街多年积威太盛，对上华尔街实在心里没底。 但也有人忧心忡忡：“听说那边正在转移库存……” 沈辉问道：“谁看到了？” “报道的不少。” “扯蛋！” 沈辉不客气道：“转移库存那么容易？就算真的把油库清空了，美国的产油商就真不生产了？除非他们把油田炸了。都到这时候了，再别虎头蛇尾了。” 老总们脸色凝重的点头，也就嘴上说说，局势还没有败坏，到不至于退缩。 只是心里没底，总得找点底气。 美国。 “查尔斯，那只小狐狸去了日本。” “我知道，有消息吗？” “还没传过来，吉田跟对方见了两次。” “盯紧点，别出意外。” “ok。” …… 战争的背后永远是情报和消息，或许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为了把这种意外降到最低，沈辉也动用各种关系搜集情报，最后汇到智囊团分析汇总。 就在暗流汹涌时，以三菱银行为首的几家日本金融机构忽然进场，强势杀空，同时发布了一系列看空原油的观点，根据权威调查机构的最新数据显示，进入四月以来，受****疫情的影响，全球经济遭受巨大冲击，发达国家失业人数剧增，消费指数急剧下降，而近期黄金强势上涨则证明资产避险的需求旺盛，对近期原油价格形成巨大利空…… 多头被打了个错手不及，原油价格直接跳空，从24.56美元直接跌到22.12美元，不过美帝也不是好惹的，几支主力资金忽然杀了进来，将盘子接住，开始争夺失地。 沈辉接到了张静的电话，交待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 却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有能耐，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241章 老板的事没私事 青河。 陈丽君走下火车时，徐佑平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陈总，这是青河的徐县长。” 身边来过青河的秘收忙介绍了下，又给徐佑平介绍：“徐县长好，这是我们陈总。” “陈总，欢迎欢迎。” 徐佑平伸手招呼，心里赞叹不已。 “徐县长客气了。” 陈丽君谦虚热情，她是搞行政的，跟官员打交道很熟悉，在沪市那样的地方，大领导都经常见，小县城的领民自然稀松平常，并没有见官矮三分的心态。 出了火车站，坐上县里的车直奔县城。 徐佑平一边跟陈丽君聊着天，一边心里赞叹。 真是年轻有为啊！ 年轻有为的老板，带着一群年轻有为的手下。 之前的那个何总已经够年轻的了，没想到这位女陈总更年轻，看着还不到三十岁，怎么能不叫人感慨，星海的实力毋庸置疑，能当上星海的高管又岂能没点水平。 都说南方的水土养人，可真是诚不欺我。 人家沪市的女人三十来岁活的像是二十多岁，青河农村的好多女人二十多岁却活的像三十多岁，还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实在没有可比性。 把人送到县宾馆住下，徐佑平就离开了，要给领导汇报。 陈丽君没有休息，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小青山开发项目不能再拖下去，县里市里急的两天一个电话，何东平去学习了，而且即将外派，沈辉就把小青山开发的一摊事交给陈丽君，让她过来组织前期的准备工作。 这算是私事，但沈辉在老家无人可用。 底蕴太浅啊，只能安排下属干。 好在对于私企高管来说，不存在公私之分。 只要是老板的事，私事也是公事。 小青山项目是沈辉私人投资，跟星海没有关系，但组织一家企业不是件容易的事，沈涛不行，沈家也没有人有这个经验，只能让陈丽君辛苦一下，先把队伍拉起来再说。 陈丽君过来之前，已经跟县里沟通过，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打完电话等了会，秘书领着几个人进来了。 除了沈涛，还有沈超和沈峰。 几个没正经事的，都被叫过来了。 “这是我们陈总。” 秘书介绍了一下，却不知怎么介绍沈峰三个。 “陈总好。” 沈涛认识陈丽君，还好点，沈峰和沈超却有点眼晕，在青河这种小地方呆久了，猛然见到年轻漂亮的女总裁，终于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成熟、知性，让两人很有压力。 “别客气，请坐。” 陈丽君客气热情，毕竟是老板的家人。 三人在客厅沙上发坐成一排，看着像是等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陈丽君笑呵呵道：“一会县里领导要过来开个碰头会，你们也参加下，听一听，提前熟悉一下项目的筹备流程和其他事项，后面好些事情还需要你们多辛苦。” 三人不知道说啥，只能点着头说好。 沈涛问：“开发小青山是不是还要注册个公司？” 陈丽君点头：“要注册星海置业。” 沈超问：“这项目大概投多少钱？” 陈丽君笑道：“差不多五十多个亿吧！” 三人吸了口凉气，五十多个亿，这特么要在山上建啥东西。 虽说之前也听到了风声，知道沈辉要开发小青山，但沈辉没在家里说过这事，家人也不知道个中内情，还以为投资几个亿就了不起了，没想到竟然投这么多钱。 陈丽君看向沈涛：“对了，你是星海置业的法人，公司注册的事还得你费心，具体的资料准备等工作回头我让秘书配合你，县里应该也会支援一部分人力。” “我？” 沈涛懵逼，自己怎么成法人了？ 陈丽君点了下头：“开发小青山是沈总私人投资，不走星海投资财务，也就是说星海置业的资产和星海投资没有从属关系，属于沈总或者你们独有。” 沈涛恍然，隐隐有些明白了老大的安排。 聊了几句，县领导过来了。 对于青河县来说，小青山开发的确是县里的头等大事，在盖楼到了瓶颈之后，如何持续发展，是摆在所有西部严重不发达市县面前的一道大难题。 工业发展不起来，农业半死不活，民营经济更是看不到影子。 这种情况下，青河这种小县选择的余地不多，旅游文化产业成了最后的希望，开发小青山也成了青河唯一的机遇，而青河在这方面的优势并不明显，县领导们心里都很明白，除了青河出身的沈老板，再不会有资本亲睐青河，因为可选择的余地太多了。 因此在汪海峰眼里，谁拖了后腿，谁就是青河罪人。 接到徐县长汇报后，汪海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互相认识一番，当即就在青河宾馆召开了一个协调会议。 参加的人很多，县领导基本全到了，还有各部门负责人也全部到了。 沈涛哥三坐在陈丽君旁边，心里那个忐忑。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县里一把手坐在一张桌子上。 好多局长们都坐在后面呢，他们三反到坐在了桌子上。 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会议的主题很明确，用汪海峰的话来讲，这个会的目的，就是给小青山开发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做服务的，有什么困难，资方尽管提出来，能解决的当场解决。 现场解决不掉的，也要责任到人，下去后协调解决。 陈丽君也不客气，问题一条一条摆了出来。 首先是办公场地问题，汪海峰不含糊，当场交待青河宾馆把副楼腾出来，作为项目筹备组的办公用地，办公桌椅之类的全部配齐，尽量给项目筹备组开展工作提供方便。 第二是人员问题，这更好办。 汪海峰当场要求两办各抽调一名副主任带三名秘书加入筹备组，专门为筹备组协调各部门工作，工商、税务等部门也抽人手进入筹备组办公，借给陈丽君免费使唤。 支持力度相当大，大的让沈涛哥三有些目瞪口呆。 哪见过这样子的，官方抽调人员给企业干活，压根没听过。 三观都被刷新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子办企业。 沈涛甚至都觉得有点羞愧，想想前阵子自己忙活物业公司，辛辛苦苦就不说了，过程都是一波三折，再看看老大出手，果真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 都不用自己跑腿，领导就安排官方人员来给免费干活，排忧解难了。 这才是真正的服务型官府。 这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 问题一条一条提出来，现场一条一条解决。 基本没有解决不了的，一把手都亲自来了，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没有人敢讲困难，更没有人推施扯皮。 半个小时把所有问题解决，宾馆的晚饭也准备好了。 汪海峰亲自作陪，给陈丽君一行接风洗尘，吃过晚饭就离开了。 陈丽君本想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展工作，可看看县里这个热乎劲，只得连夜开会，安排部署工作，两位借调的副主任落实办公场地，工商、税务的人员带着沈涛去注册公司。 这两件事不解决，后面的工作就没法开展。 次日一早，两位副主任就领着几个秘书指挥宾馆工作人员将三号副楼收拾出来，从宾馆的仓库里搬了十几张以前淘汰下来的办公桌椅，收拾出来十几间办公室。 工商、税务部门的借调人员带着沈涛哥三注册公司，上午拿到了营业执照，办完了税务登记手续，下午开好了银行户头，跟着陈丽君过来的会计忙着建立财务。 忙活一天，晚上回到家沈涛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张金花问：“公司弄好了没？” “这才哪跟哪！” 沈涛道：“才刚注册完，还早呢，要不是县里抽调人手过来给干活，光是注册公司办理税务开立银行账户就得折腾好几天，一天能办完这么多手续我还是第一次见。” 刘娜道：“既然县里都抽人给干活了，你还跟着跑啥？” 沈涛道：“我是公司法人，哪能不跟着跑。” 沈璐惊讶地道：“怎么你是法人？” 沈涛得意地道：“不但我是法人，你也是股东呢，老大也是股东，不过你们俩一人各占了10%的股份，我占了80%的股份，是大股东，章程上我还是星海置业董事长呢！” 沈璐怪叫一声：“哎哟哟，现在你都是两家公司董事长了，比哥还厉害，说说，当董事长是什么体会，给我们也分享一下。” “一边去！” 沈涛瞪她一眼，恨的牙痒痒的。 刘娜问道：“把沈峰和沈超叫上干啥？” 沈涛道：“不知道，老大安排的，他俩都没正经事干，估计也要给安排个活干吧！” 沈立国问：“开发小青山得花多少钱？” 沈涛道：“听说投资五十多亿呢，明天第一笔钱就打过来了。” “多少？” 沈立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娜和沈璐也是一脸吃惊，连吃饭都忘了。 沈涛道：“五十亿。” 沈立国和张金花脸脸相觑，忽然就觉得这年头钱越来越不值钱了，自己买个土豆都要习惯性的为了几毛钱的价格砍上半天，儿子花钱却是以亿为单位的，实在有点毁三观。 第242章 大获全胜 进入四月中旬，随着交割日期的临近，wti轻质原油合约多空双方厮杀愈发激烈，在多头的强力阻击之下，油价始终牢牢的守住了23.52美元/桶的支撑位，甚至多次反杀。 而多头的强势阻击，也给了无数投资者抄底的信心和决心。 在大量散户入场抄底后，油价一度冲破26.13美元/桶的压力位。 空头多次集中火力强势回击，也没能将油价打下去。 眼看局势不妙，沈辉每天至少要接不下三十个电话，压力倍增。 “坚持住。” 沈辉不想多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转机出现在四月十五日，随着疫情的不断扩散，美帝感染人数突破五十万大关，欧洲感染人数也紧随其后迅速增长，终于引发了巨大恐慌。 失业人数还在急剧攀升。 消费指数和需求也在迅速萎缩。 市场信心在动摇，资本在寻求避险，国际黄金价格迅速走高，国际原油市场上高歌猛进的多头们气力被一点点抽干，发现势头不妙时，顿时慌了。 美国。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这天杀的病毒。” “能不能平掉仓位。” “狗屎，怎么可能跑得掉。” “fuck，一定要顶住，警告那些该死的混账，不准再发布疫情的消息了。” ……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沈辉挂掉电话，看着卖盘上方密密麻麻的卖单，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妥了。 疫情的危害和影响之大超出了西方国家的一贯认知，标榜自由和民主的西方体制在应对疫情这种凶猛的敌人上，反应是迟钝的，组织力和执行力是薄弱的。 前期没控制住，到了后期就酿成了灾难。 不过，看着买盘上的超级多单，沈辉还是有些牙疼。 美帝的资本实力太强悍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死死扛住了大势，若非疫情造成的破坏大太，以星海为首的国内资本还真没法跟华尔街叫板。 即使联合了部分日本财团，也依旧不行。 惨烈的厮杀过程中，空头的子弹其实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在多头的强力反击之下，油价却依旧在缓慢下跌。 时间来不及了。 沈辉问道：“账上还有多少资金？” 魏宗如道：“不到五十亿。” “联系盟友们，不要可惜弹药，发动总攻吧！” 很快。 随着星海将最后的弹药全部打出去，一张十万手的超级大空单砸了下去，被凶猛的多头们吃掉后，随后而来的无数空单再次掀起了最后的生死角逐。 而在此时，美帝一家媒体纰漏的内幕消息，则成了压垮多头的最后一根稻草。 据该媒体报道，据库欣油库一位工作人员透露，该油库库容已不足15%，而之前媒体报道的官方公布的库存转移压根就是在欺骗民众，是某些人玩的左手倒右手的把戏，并配了几张现场照片，有图有真相，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地雷。 油跌闻声下跌，市场彻底恐慌了。 即使多头奋力阻击，依旧没能阻止油价的崩盘。 等到油价再次向下击穿21.45美元/桶的支撑位后，抄底的散户们首先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出逃，大量卖单堆积在卖盘上，让油价再次遭到了重创。 等油价跌破20美元/桶的心理价位后，观望的机构也坐不住了。 大势已成。 这个时候不趁机抢肉吃，更待何时。 无数国际游资蜂拥而入，趁势杀空，无数空单向雪花一样砸了下来，彻底打散了多头的最后一口余力，被打的溃不成军，防线全面失守，油价断崖式下跌。 一路跌破12美元/桶，依旧狂泄不止。 眼看原油价格即将跌破1970年以来国际原油价格的历史低位，再次引发了资本市场的巨大恐慌，全球哗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也跟着推波助澜。 各种牛鬼蛇神纷纷跳出来发表观点，搏眼球赚流量。 国内各路媒体也闻风而动，各种吸引眼球。 连从来不关注资本市场的普通老百姓也看了波热闹，纷纷拍手称快。 无他，原油大跌，汽车的油钱也能节省一笔。 美国。 “fuck！” “上帝！” “该死的中国猪，日本猪。” “boss，交易所电话。” “boss，投资者在门外闹事。” 随着一家媒体纰漏了华尔街某机构做多四月原油合约被爆仓的消息后，无数美国民众立刻哗然，哪还顾得上疫情在肆虐，纷纷开始上街游行，要么就近直接堵门。 本来就够乱了。 华尔街多头被爆仓更是乱上加乱。 民情汹涌，美帝政府不得不启动应急措施，纽约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启动程序，调查四月份原油期货合约交易过程中存在的违规行为，要求几家会员单位冻结星海的资金。 扯蛋。 这种傻逼要求，金融机构自然鸟也不鸟。 这特么不是让老子自砸饭碗吗。 金融机构不肯听话，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发了狠，直接查封几家会员单位。 而通过几家会员单位进行委托交易的投资商资金也被顺势冻结。 星海被冻结了近百亿资金。 全球各国的金融机构也成了受害者，被冻结的资金数百万到数亿不等。 输了就掀桌子，这还了得。 规矩何在，规则何在。 英国一家媒体率先跳出来指责，称美帝政府在公然破坏全球贸易规则。 其他各国媒体也纷纷跟上，甚至有激烈的媒体直接批判：“美国的开放式金融体系让美国成为全球经济金融中心，成为了金融投资者的圣地，而美国政府公然破坏交易规则，这无异于自掘坟墓，一旦失去了公平和公正，美国的金融体系必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然后，资本开始外逃。 不但其他国家不乐意，就连美国也有人不乐意了。 几家被查封的金融机构直接喊话政府，矛头直指白宫。 甚至有媒体矛头直接西德克萨斯州的产油商，称这一切都是产油商的推波助澜，直接引发了无数投资者的愤怒，堵在几大产油商门外讨要说法。 没办法，多头主力被爆仓，这些委托理财的投资者同样损失惨重。 在美帝这样的国度，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事情刚刚发生，就闹了个沸沸扬扬。 星海投资。 沈辉心情不错地跟几个下属聊着天，即使近百亿美金被冻结，也丝毫不影响心情。 三大投资部经理有些心情不宁，郭旭民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道：“沈总，被冻结的资金……” 沈辉摆了摆手：“没事。” 魏宗如道：“美国的强大不只是科技的领先，关键还是以美元为主导的金融体系，可以说金融体系就是美国的根本，这种公然破坏游戏规则的行为，偶尔干一两次，坑一下个别人就罢了，一下得罪这么多人，还有美国本土金融机构，就算是美国政府也扛不住。” 沈辉也笑：“美国政府丧失点信用没关系，毕竟美帝政府似乎也没什么信用，不过美帝的金融体系一旦动荡，是会影响根本的，这两天关注一下美元的走势。” 郭旭民点点头，既然老板心里有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正如沈辉所言，美帝政府这次的下限突破，直接引发了全球对美帝金融体系巨大的信任危机，导致美元指数大幅下挫，以银行为首的金融寡头们先坐不住了，纷纷喊话白宫。 找回场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但基本盘不能乱。 基本盘要乱了，特么的大家还怎么利用美元割全球的韭菜。 真特么傻逼啊！ 在国内国外巨大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假惺惺的痛骂了一顿那些让美国投资者损失惨重的国际抄家们。 几家被查封的金融机构随即恢复营业，脱困的资金继续外逃。 实在被吓怕了。 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来一次这种闹心事，还是先闪为妙。 事情是过去了，可美帝的金融体系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最大的问题就来自于信用危机。 信用这种东西，建立起来很难，破坏起来却很快。 美国用上百年建立起来的金融体系，谁都担心资金放在美国不安全，即使金融寡头们及时出面强势维持了金融秩序，可影响毕竟已经造成，资金出逃引发了抛售美元的热潮，导致美元指数持续下跌。 随后美联储喊话，才算止住了跌势。 “该死的蠢猪。” 华尔街有人狂骂：“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那个蠢货脑子里装的是白开水，难道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名目张胆做的吗，用中国人的话说，难道他不知道有些逼是不能装的吗？” 随后就有人把这话传到了白宫…… 第243章 跌破历史记录 四月原油价格大跌的影响极其深远。 在一众多头中，有几头大笨象，在油价刚开始下跌的时候，在多头主力还在集中力量阻击的时候，几头大笨象觉得不妙先跑了，顺利转仓到下月主力合约，投资者有亏有赚，亏的不是太多，勉强还能承受，赚的也不多，够几个月油钱，算是比较幸运的。 有一头大笨象估计睡着了，没注意风象，等到一觉睡醒时，才发现天变了，洗了把脸墨迹了一下，等到想跑路时已经来不及了，路上堵车了，冲都冲不过去。 等到雷电劈下来时，就全成了渣渣。 因为大笨象不具备实物交割的能力，眼看到了交割日期，才不得不咬牙强行平仓，让原本就一泄千里的原油价格再次狂泄百里，直接跌破10元大关，跌到了7.68美元/桶。 原油价格创下了1970年以来的历史新低。 媒体疯狂了。 投资者们也疯了。 即使大笨象没有提供杠杆，亏损依旧超过了200%。 看着严重缩水的资金，无数人欲哭无泪。 事情太大了，压都压不住。 媒体上吵成一团。 大笨象挨了顿训，就算过关了，投资者却只能打落门牙吞进吐里。 尘埃落定时，星海则一片欢腾。 从年过完上班到现在，三大投资部一直紧绷着神经，在做空三月和四月的原油合约过程中熬夜加班，虽然挺辛苦，但总算辛苦的值了，从业这些年，什么时候参加过这种激动人心的全球金融大战，就冲这份难得地经历和从业资历，再辛苦也值了。 “好了，可以休息一阵了。” 大交易室内，沈辉拍拍手，起身道：“这种大场面暂时没有了，把工作安排好，分批出去享受假期去吧，费用全算公司的，想去哪都行，但仅限国内，今年都不准出国。” “沈总万岁！” 有个女交易员带头喊了声，交易室里立马炸了锅。 今年是个特殊的年份，好多人日子都不好过，正如网上某些人说的，不要挑剔，2020年能活下去就行，至出带薪旅游和渡假，这好像有点太奢侈了。 工作累不累？ 说实话挺累。 毕竟每天要坚持十几个小时，甚至偶尔还要白天晚上连轴转。 可心不累啊，这比什么都重要。 沈辉压压手，等安静下来，才接着说：“多余的不说了，出去注意安全，回头让杨姗联系航空公司，包机出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上一个月，回来再好好干活。” 有交易员问：“沈总，去西疆自驾游可以不？” “可以！” 沈辉道：“去的话最好组个团，多联系点人一块去，我给你们安排车。” “太棒了！” 大伙又兴奋起来，等沈辉出去后就立刻开始拉人头。 晚上，沈辉和二代们吃饭。 李光明问道：“规模上千亿了吧？” “没有！” 沈辉道：“接近七百亿，还有一百多亿是融的资金，公司的资产才过六百亿。” 王祖洋笑呵呵地道：“哥们别藏着掖着了，你不说我们也心里有数，你的私人账户资金也不少了吧，加起来怎么也上千亿了，妥妥的世界级金融大鳄了。” 沈辉笑了笑：“我哪藏了，要藏的话就不让你们知道了。” 刘茂军匝了匝嘴：“你这财富已经超过老马了，而且还全是现金流。” 赵非也点头：“福布斯该换榜了，要不要给你宣传宣传。” “算了！” 沈辉笑着说：“又不是世界首富，有啥好宣传的，要装也得等我成了世界首富，直接装个大的，关起门来装没意思，再说这次有些人倒了霉，我还是低调点好。” 二代们点头，确实要低调点。 金融领域富豪不少，却很少有炫富的。 要么不干净，要么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总之闷声发大财就行了，出名不是啥好事。 不过…… 估计也低调不了多长时间了，别小看那些媒体的能耐，随着星海的财富持续增涨，总有一天会被挖出来，即使星海的资金分散在数十家离岸公司，也总有脉络可寻。 沈辉问：“那一家是怎么处理的？” 李光明知道问的谁，道：“一个家伙去啃玉米了。” 沈辉惊讶道：“就收拾了一个人？” 李光明点头：“这种事情，有个顶罪的就行了。” 沈辉没有再问下去，这不是他能说的。 即使有看法，也不能说。 王祖洋笑眯眯问道：“沈老板，今年的分红应该不少吧？” 沈辉淡定道：“年底再说吧，到时看情况。” 三子道：“对了，有个事忘给你说了，去年你不让我给你找游艇吗？” 沈辉无语道：“哥，我都快忘了，你现在才想起来？” 三子摩擦着短发道：“这事哪能怪我，没有合适的，我能有啥办法，这不现在疫情闹的凶吗，好多富豪财富大幅缩水，订的游艇都不要了，厂家满世界在找买主呢，有一艘近百米长的超级游艇挺不错的，两个多亿，你要的话我给你弄过来。” 沈辉问：“美元还是人民币？” “你想屁呢？” 三子翻个白眼：“近百米长的超级游艇，你说美元还是人民币？” 沈辉干笑一声，道：“我现在忽然对游艇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 李光明问：“追求又变了？” 沈辉老老实实点头：“有点，以前吧，有钱了就想飞机游艇享受生活，过的好点，现在享受的多了，感觉其实也就那样，总想为这个国家和社会做点什么，我是不是特有理想？” 二代们都无语，真特么矫情。 赵非道：“你都有些啥理想，说说我们听听。” 沈辉笑呵呵道：“理想可就多了，有几个还没琢磨成熟，现成的就一个，先特么造个劳斯莱斯出来，我前阵子去日本，参观了下丰田的工厂，你是不知道，那个憋气啊，我们这么大国家连个好车都没有，谁要能造出劳斯莱斯，不管多贵我特么先订一百辆支持。” 李光明道：“日本的好多东西确实值得我们去学习，你考察的咋样了？” 沈辉道：“还凑合吧，过阵子再去一趟，看看能收几家。不过我手里没人啊，你得先给我弄点能用的人来，我总不能傻乎乎的把钱扔给人家就不管了吧，那特么是散财童子。” 李光明点点头：“这个没问题，中国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刘茂军问：“你那两人学习考察的咋样了？” 沈辉道：“明后天就回来了吧，具体不太清楚。” 三子问：“游艇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回了。” 沈辉道：“要吧，三哥都说了，我能不要么？” “艹，越来越滑头了。” 三子骂了声，道：“你那飞机啥时候能交付？” 沈辉道：“下个月吧，正在进行最后的检测。” 赵非道：“我都不知道你咋想的，那么个大家伙，除了省会的机场，大多数小机场都没法升降，你买它干啥，至少你们南安的那个小机场就不行。” 沈辉磨擦着头皮，干笑一声：“这事确实有欠考虑了，当时买的时候就想要大的，没考虑那么多，不过我钱多啊，不买干啥，现在这形势，指不定哪天就崩了，放着一堆数字有个屁用，指不定哪天崩了啥也没了，回头我再买几架，东西放着总比成了废纸强。” 李光明道：“投实业啊，经济危机一来，最着急的就是资本，特别是现在美帝的形势很不妙，美国人像印冥币一样大肆印钱，不贬值才怪，赶紧转成实业保险。” 沈辉一听不对，说道：“我就说说而已，你着啥急啊，再贬值我也是真金白银，总比那些看不见的市值强，你尽忽悠我，不是又给别人做说客呢吧？” “扯蛋！” 李光明翻了个白眼：“你就当我没说。” 三子道：“我觉得你买飞机这个想法不错，湾流公司的业务员现在也满世界跑呢，好多富豪订的飞机也不要了，你要的话正好抄底，而且还不用等多久。” 王祖洋连连点头：“对，买几驾湾流的商务机，以后我们出门也不用挤民航了。” 沈辉瞪大眼睛道：“这特么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 刘茂军呵呵笑道：“我们也是星海的股东，也在为了公司的发展保驾护航，报销点差旅费怎么了，你一年包机的费用，也够我们那点差旅费了。” 沈辉彻底无语了，磨了磨牙花子，道：“买，我特么再买三架。” “这就对了嘛！” 三子笑着举起杯：“来来来，改善一下出行条件，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为公司的发展贡献力量嘛，回头我给你物色几个漂亮空姐，绝对让你上了飞机就不想下来。” “噗。” 沈辉一口酒喷了出来：“哥，我都准备洗心革面了，你还拉我下水。” “扯几吧蛋！” 三子道：“你要能洗心革面，天下男人都不吃荤了。” 沈辉有点不乐意：“我特么说真话呢，年底准备结婚了，为啥不能洗心革面？” “你要结婚？” 二代们一听都来了精神，可得给好生操办一下。 毕竟是大家的财神爷嘛！ 第244章 不给面子 青河。 陈丽君最近压力特别大，能让她感觉到压力大，除了棘手的利益问题，没有别的，小青山开发项目马上就要招标了，五十亿的大项目，眼红的人实在太多。 各路神仙纷纷找上门来，全是不好得罪的。 星海置业的组织机构基本建立起来了，陈丽君暂任总经理，沈涛挂着董事长的名，干着跑腿打杂的活，被沈辉下令严禁发表意见和指手划脚，美其名曰熟悉业务。 目前人最多的部门是办公室，大半是官方派来的免费劳动力。 除了之前的那批人，后面城建和交通等部门也陆续有人过来。 小青山项目只要是需要跑县里各部门的，就没有办的拖沓的。 除非要跑上面。 办公室的效率是空前高，让陈丽君带来的秘书们都闲了下来。 除了办公室，现在最忙的则要属工程部。 毕竟要准备几十份标书，工作量可不小。 工程部的人全是新招的，星海没这方面的人才储备，工程部经理王勇三十多岁，有十年的工程管理经验，三十万年薪从省城的一家建设公司挖来的。 招标是个麻烦事，可难的不是招标，而是怎么处理那些要工程的。 要是普通的施工公司就罢了，关键是那些有关系的。 陈丽君不好擅自决定，在请示过沈老板之后，总算拿了个初步的方案。 根据项目的建设周期，小青山项目的工程被分成了两期，第一期是基础建设工程，这一部分主要包括从县城到沈家沟的旅游路、景区道路和桥梁架设、配套设施等基础工程，占投资总额的38%左右；第二部分主要是游乐设施和造景工程，占总投资的62%左右。 特别是造景工程，烧钱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次招标招的是一期工程，接近二十亿的项目。 本来这种民间资本投资的项目，根本不用招标，怎么干都是资方一句话的事，不过关系户太多，哪个照顾不好都会得罪人，只能拿出一部分标段让那些关系户去争。 关系户也是有级别的。 陈丽君把关系户分成两类，一类是必须要照顾到的，比如重要领导打招呼的；另一类是能照顾就照顾，照顾不了就给个机会去公平竞争的，比如国建局、省三建，市二建等。 招标只是个形式，用来遮羞的。 照顾归照顾，但该有的形式不能少，不然会得罪人。 虽然沈老板不怕，但也没必要平白树敌。 当然，第一类关系户是必然会中的。 至于第二类，那就各凭本事了。 那些有官方背景的施工单位基本都在第二类，有大人物打过招呼的除外，剩下的能不能中标，沈辉并不关心，也不鸟那些自恃身份跑来要工程的施工单位。 国字头的也概莫能外。 招标公司递交了一份招标方案，被陈丽君直接毙了。 陈丽君不懂工程招标，但她懂规则。 招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盯住那些容易上人钻空子和里外沟结的漏洞，再用泥巴糊上，别人让钻空子就行，而招标公司提交的招标方案就存在这样的漏洞。 “你看这个招标方案，商务标和技术标分开进行就有问题。” 陈丽君在耐心地指导沈涛：“先招商务标，结果公布后就给了那些投标单位内外勾连的时间，如果第二名和第一名商务标的差距不大，换了是你，你会不会在技术标上想办法？” 沈涛也不傻，毕竟在单位磨练了四年，龌龊见的不少，立马反应过来，道：“肯定会想办法，差距不大的话，我会想办法买通评标组，把差距从技术标上面补回来。” “就是这个道理。” 陈丽君道：“不把这些隐藏的漏洞补上，就算我们再怎么防，也是防不住的，所以我要求招标公司商务标和技术标同时开标，分成两拨同时进行，而且一律不准带手机进场，这样就杜绝了投标单位和评标组内外沟连的可能，最大限度减少公司的损失。” 沈涛点了点头，越发觉得管理一家公司并不容易。 人都是趋利的。 只要有了机会，很少有人能忍住不捞上一把。 这是人性，不是职业道德能约束住的。 和物业公司比起来，星海置业需要考虑的问题更多也更复杂。 物业公司虽然麻烦，但麻烦的只是小区业主。 而管理星海置业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关系户要照顾，具体如何照顾，哪些工程能让关系户干，哪些工程必须要专业公司干，怎么防止外面的人弄虚作假乱伸手，同时还要警惕家里的鬼等等，没有一颗玲珑心和一双智慧眼是很难处理的面面俱到的。 “有空了多去财务转转，也要熟悉一下财务。” 陈丽君道：“财务是企业的核心，不管是什么企业，任何经营活动都绕不开财务，作为企业的管理者，可以不懂专业的财务知识，但一定要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起码下属拿着单子让你签字时，你得判断里面有没有问题，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沈涛已经懂了。 要是看不出来，到时候被下属卖了都不知道。 沪市。 沈辉才进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万富山的电话。 “明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老总们再请沈老板吃饭，都会先问一下有没有时间，换了以前，基本上都会直接说组了个饭局，晚上过来之类的。 沈辉问道：“都是什么人？” 万富山道：“再没人，就一个gf的刘总。” 沈辉又问：“一把手还是副的？” 万富山道：“副的。” “不去。” 沈辉一口回绝，不想浪费时间。 万富山郁闷道：“找到我这了，给个面子不行？” 沈辉道：“人家都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给他面子？” 万富山无奈了，只得挂了电话，头疼的不行。 心里也有些埋怨老朋友，想谈合作不让老大过来，你来有啥用。 两次做空原油，自己这些人毕竟资本有限，而且多少还留着点余力，虽然也赚了个盆满钵满，但和星海比起来就连汤都算不上，听说星海在这次做空原油大获全胜后，资本规模至少六百亿往上，而且小道消息说沈老板还掌握有其他的资本。 业界猜测，沈老板能调动的资金估计在千亿以上。 上千亿的资本，这可不是人民币，而是美元，并且是随时可套现的现金流。 这是什么概念，不夸张地说，在全球对冲基金这个领域，沈老板掌握的星海投资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金融大鳄，你gf再牛叉，跟人家也差了不止一个量级。 想跟星海合作，主动权又在人家的手里，还来了个副职。 就算你是高管，约一下人家星海的高管还行。 想直接找沈老板谈，一把手不来确实有点不给面子。 头疼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老友回话。 真特么蛋疼啊！ 尽给我出难题。 万富山心里吐着槽，现在的沈老板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也就自己这些人认识的早，偶尔组个饭局人家还能给点面子。 想给别人当中间人，委实有点难度。 沈辉挂了电话，正准备看文件，电话又响了。 李光明打来的：“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 沈辉就纳闷了：“你也给别人当说客？” 李光明惊讶道：“你咋知道？” 沈辉无力吐槽，道：“说吧，是谁。” 李光明道：“建行的严总。” 沈辉问道：“副的还是一把手？” 李光明道：“营业部的一把手。” 沈辉问道：“啥事，不会也是lme的业务吧？” 李光明更惊讶：“不错啊，这都能猜到，有人找你了？” 沈辉嗯了一声：“刚gf那边找万富山传话呢！” 李光明啧啧了两声，道：“听你的意思似乎没有合作的意思？” 沈辉实话实说：“没兴趣，跟谁合作都是一样，既然主动权在我手里，我自然要选择对星海最有利的盟友，跟他们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刚走出国门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而已。” 李光明道：“都是一个战壕的，能帮衬还是要帮衬一下。” “帮个毛线。” 沈辉有点不爽：“这些巨头们眼睛都长在眉毛上的，平时不知道拜佛，用得着人了才来烧香，我特么贱啊，给人当**，特么一个部门负责人也想找我谈合作，你咋想的？” 李光明惊讶道：“我发现你有点膨胀了？” “扯蛋！” 沈辉当然不承认了：“你自己说说，我有什么理由跟他们合作，我遇到困难的时候还得跑到外面去找盟友，这些巨头们哪个正眼瞧过星海，我特么凭什么给他们面子。” 李光明有点无奈了，道：“你不给他面子，总得给我面子，来吧，晚上一块坐坐，人家求到我这来了，不好拒绝，成不成的晚上坐坐，不就一顿饭的事。” 沈辉也无奈了，话都说到这分上了，还能咋说。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二代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第245章 博弈 刚挂掉李光明的电话，周佳慧就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进来了。 “沈总，这些文件你签一下。” 沈辉接过文件，问道：“怎么不让秘书安排？” 周佳慧道：“有事给你汇报，我就顺便拿过来了。” 沈辉没问啥事，先看文件，都是财务资金往来的账目，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随着星海资金规模越来越大，海外投资业务越来越多，注册的离岸公司和开设的离岸账户也越来越多，每天要他签署的财务文件数量也呈几何式的增加。 任何一个机构，不管是政府也好，企业也罢。 最核心的权力只有两个，一个是人事，另一个是财务。 人事权和财权是老板控制企业的关键，不可能让别人来代劳。 即使下放权力，也只是有限度的放权，最终的签字权还是要掌握在老板手里。 财务系统更要严密，不能让人钻空子，不同账户上的资金往来都需要沈辉签字后才能生效动账，超过一定额度的资金转移光签字还不行，甚至要沈辉的亲自授权。 否则换了是沈辉干出纳，也会瞅准机会卷个几亿美金跑路。 签完字放下笔，沈辉问：“还有什么事？” 周佳慧道：“人的事，现在财务人员有些紧张，得增加几个名额。” 沈辉问道：“财务现在多少人了？” 周佳慧道：“二十三个。” 沈辉往后一靠，问道：“二十多个还不够用？” 周佳慧道：“够是够了，可财务风险没法控制，现在公司控制的离岸公司数量高达二十八家，账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不加班的话已经处理不完了，而且还存在风险。”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了下，问：“还要加几个？” 周佳慧道：“先加五个吧！” “去打报告吧！” “好的！” 周佳慧心满意足的走了，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沈辉却没了办公的心思，揉着脑袋琢磨公司的人和事。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 人和人之间会竞争，部门与部门之间也会竞争。 随着星海的规模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各种竞争就不可避免，如何处理好这种无处不在的竞争，十分考验领导者的领导艺术和政治手腕。 比如三大投资部觉得人不够用，加班辛苦，借着做空原油大获全胜，昨天就立马提交了人员增加报告，周佳慧就觉得财务业务有点多，也很辛苦，也想再要几个人。 这就是部门之间的竞争。 等消息传出去，其他部门肯定也要找各种理由来要人。 毕竟多一个人，就能多轻松一分。 这是人性，和职业道德无关。 能不能要来先不说，但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 部门员工都看着呢，财务和三大投资部觉得辛苦要到了人，咱们就不辛苦了？作为部门负责人，该争的不去争，怎么还能领导一个部门，所以明知不可为也得为。 至少得给手下的员工一个态度。 你争了没争上，那是大老板的问题。 你不去争，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所以部门负责人必须要争。 财务是公司的核心，而且业务确实也越来越繁重，人肯定要给，但是怎么给，就要讲究个方式方法了，人可以给，但不能痛痛快快的给，不然财务那帮人还不膨胀起来，难免滋生骄傲二气，过阵子觉得工作又多了，是不是还会跑来要人？ 而且其他要不上人的部门会怎么想，是不是会觉得自己部门不受重视？ 这就是下层与上层的博弈，员工与老板的博弈，不会表现在面上，却真实存在的，即使氛围再好的企业，也不可避免，所以说人越多越不好管理，就是这个道理。 许多企业没有倒在市场和技术上，却倒在了管理上。 盘子越做越大，员工越来越多，这就需要领导者具备高超的领导艺述和政治手腕，妥善处理好内部的各种问题，让内部保持一种良性的竞争态势，只有这样，才能把庞大的队伍拧成一条绳，朝着既定目标不断前行，否则迟早会死在无休止的内耗上。 员工越多，领导者花费在细节管理上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 合理的制度流程，一流的行为规范，这些都需要细节来体现。 所以才说，细节决定成败。 沈辉最近也明显感觉到压力在增加，星海创办整整一年，去年公司人不多，再加上都是新人，大家都在磨合，都在适应新环境，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经过一年的磨合，队伍越来越大了，新员工也变成了老员工，刚入职时的那种小心谨慎已经没有了，热情和奋斗的精神也难免消退，办公室觉得自己最辛苦，投资部觉得自己是给公司创造利润的核心，就该享受更好的待遇，人心的复杂完全展现了出来。 就算没有人敢说，至于没人敢跟沈辉说，沈辉也能感觉出来。 毕竟当初他也是从一个岗位工，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中层管理岗位。 即使公司福利待遇再好，也肯定会有人不满意。 如何处理好各部门之间的利益，让这种不满意和竞争保持一个良性的循环，不至于产生矛盾，就是沈辉这个火车头要时时考虑，经常考虑的问题。 考虑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的不足还很多。 这是思维和视野的局恨性，不是拿几个学历，报几个高逼格学习班就能够解决的，需要不断的开阔眼界，不断的提升思维和视野的高度，才能跟上公司发展的步伐。 琢磨一阵，沈辉又让秘书张欣去叫杨姗。 杨姗很快来了：“沈总叫我？” 沈辉嗯了一声：“你跟湾流公司联系一下，听说最近有好多富豪取消了飞机订单，问问有没有近期可以交付的，再订上三架湾流g650型公务机。” 杨姗一愣，忍不住说道：“已经订了一架波音747-8大型机，下个月就能交付了，其实再订一架湾流公务机就够了，订多了有些浪费。” 沈辉摆了摆手：“照我说的办吧！” 杨姗就不再劝，答应一声。 沈辉指指椅子：“坐下说。” 杨姗不明所以，难道还有事情？ 心里转着念头，依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沈辉敲着桌子说道：“星海规模越来越大，境外的办事机构也越来越多，你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我考虑了一下，得给你配个副职，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杨姗又是一愣，随即就是大喜：“确实该配个副职了，不然我都有点忙不过来，特别是跟您出去的时候最头疼，安排谁暂时负责办公室的工作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沈辉问道：“那你觉得办公室谁合适？” 杨姗考虑了下，道：“我觉得梁超明可以，他能力挺强的。” 沈辉问了一下具体情况，道：“你去叫他过来。” 杨姗说了声好，连忙起身去叫人。 没一分钟，梁超明就过来了。 岁数不大，看着就三十左右，个子不高，再加上又太胖，所以不显高，目测也就和杨姗差不多，聊了几句，沈辉就发现这家伙是个老于职场的人精，说话滴水不漏的。 办公室的工作迎来送往，要跟各种人打交道，就需要这样的人精。 沈辉面试了下，就让张欣通知杨姗下文。 没多久，总经理的任命文件就发到了内部办公平台和通讯平台上。 “我草，梁超明那货升官了。” 信息安全部，一个技术宅第一时间看到了红头文件，羡慕地匝了匝嘴，惹的另外两个技术宅也来了兴趣，忙点开看了看，跟着羡慕，这就中层了啊！ 升官就意味着发财。 以星海中层的薪资待遇水平，中层都能顶好多大企业的高管了。 即使是副职，也比主管要多拿不少。 怎能不羡慕。 一个技术员匝匝嘴：“韩哥，办公室都配副职了，是不是其他部门也要配？” 姓韩的技术员砰然心动，嘴里却说：“你想多了，办公室事多，二十多号人呢，配个副职很正常，咱们这部门一共就三个半人，都成领导了谁干活。” 另一个技术员不以为然：“咱们部门也挺辛苦啊！” 第一个技术员连连点头：“对啊，韩哥，你说咱们经理也挺辛苦的，公司是不是也该给咱们江经理配一个副职，到时候韩哥也能升职加薪了。” “别乱说，经理听到了又得挨训。” 韩哥虽然也挺想的，可也就只能想想。 星海这种金融企业，升职加薪轮谁也轮不到自己啊！ 不但信息安全部躁动了，其他部门看到红头文件也躁动了。 升职加薪啊，多少人的愿望。 自从去年公司成立以来，中层管理人员全都是通过猎头挖来的，还从来没有内部提拔的先例呢，现在这个先例一开，立刻让许多有志升职加薪的员工们看到了希望。 各部门的主管们首先动起来，认为自己部门老大也很辛苦，应该给配个副职。 能当上部门经理的就没一个是傻的，特别是沪市这种地方，哪能不知道手下这些人的小心思，压根不为所动，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事要跑去找老板，怎么死都不知道。 除非是不想干了。 这可不是要几个人那么简单。 第246章 CEO负责制 下午上班，何东平和薛鹏兴回来了。 出去学习了一个月，在星海股东们的协调下，两人跑遍了国业的车企大厂，不但深入参观了各大车企生产工厂，而且还跟各大车企的研发和技术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 一路走一路写，回到星海时，一份规划方案就出来了。 董事长办公室。 沈辉翻着十几页的规划方案，看的很认真。 薛鹏兴很大胆，开始就憋个大招，大胆提出建立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的规划，建立九个核心研究室，专门研究汽车发动机和变速的核心零部件，另外十九个二类研究室研究关键零部件和动力总成设计、金属车漆等项目，并建立相关的试验室。 规划非常大胆。 沈辉不知道如果按照这个方案建立一个研究中心得花多少钱，但绝对不便宜，烧钱是肯定的，不过他看了却很满意，要实现梦想就不能考虑钱的事，否则不如不做。 “二十八个研究项目够不够？” 沈辉边看边问：“一台汽车上万个零部件，剩下的怎么解决？” 薛鹏兴道：“研究是按项目来分的，根据不同门类，有些项目承担的研究任务可能涉及到十多个零部件的研发，有的可能只涉及七八个，二十八个研究项目基本上已经涵盖了发动机和变速箱大部分核心零部件，还有一部分可以通过市场采购。” 沈辉问道：“市场采购的话质量行不行，会不会受制于人？” 薛鹏兴道：“不会受制于人，好多零部件国内有些厂子就能生产，质量的话，可以定向研发生产，实在不行可以跟国内的研究机构合作，进行定向合作研究。” 沈辉又问：“你打算把研究中心建在哪里？” 何东平接上道：“我跟鹏兴讨论了，建立研究中心和相关的配套设施对土地资源的需求比较大，要说沪市自然是首选地，毕竟这里人才资源丰富，不过沪市拿地很难，而且生活成本太高，所以我和鹏兴觉得还是放到二线省会城市比较好。” 沈辉问道：“有备选目标吗？” 何东平道：“我觉得西京就不错，那边交通便利，关键是西京教育资源十分雄厚，有几所理工科院校都是国内顶尖，人才优势十分突出，关键是西京的产业大而不强，没什么支柱产业，在西京落户的话，应该可以争取到最好的政策支持。” 沈辉听了摇头：“我觉得你们的思维还有局限性，有点舍本逐末了，西京的人才优势确实很突出，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人才流向的问题，我们的目标不是一天两天能实现的，可能需要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实现，怎么才能让研究人员专心去搞研究，让技术人员专心去提升技术水平和动手能力，并且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下去，这才是关键，如果没有这份持之以恒的坚持和决心，我对能不能实现目标是持怀疑态度的。” 何东平和薛鹏兴没有吭声，都在认真思考。 沈辉道：“所以，把研究中心建在哪里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最缺的是人才，最不缺的也是人才，只要待遇给到位，说句不好听的，只要舍得花钱，给那些真有水平和本事的专业人才一人送一套别墅，就算把研究中心建到西疆也有人愿意去。” 何东平道：“沈总这么一说，我们考虑的确实不太全面。” 沈辉道：“先联系一些真正有水平的专家开个讨论会吧，好好讨论一下这份方案，看还有没有再需要补充完善的，顺便放个风声出去，看看谁对这个项目比较热心。” 何东平点点头，心里就琢磨怎么把风声放出去。 薛鹏兴忽然道：“沈总，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沈辉道：“说。” 薛鹏兴道：“其实从无到有建立一座汽车研究中心很难，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而且要出成果需要的时间也太长了，我觉得可以跟国内各大车企进行联合联发，有些已经成熟的技术，完全可以从各大车企拿过来，有了新的成果再跟他们共享，就是不知道……” “没问题。” 沈辉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当即拍板：“回头我找人去跟各大车企协调，你们做好后续对接，尽快把方案再完善一下，等选好落户的地方，就立刻上马。” 两人应下，又讨论了一阵，薛鹏兴先走了。 他的改装厂也得尽快处理。 沈辉问何东平：“你觉得周佳慧能不能胜任财务总监？” 何东平早有心理准备，道：“我觉得可以，周经理还是很有水平的。” 沈辉点了点头：“你专心把汽车研究中心抓好就行了，财务就不用管了，现在公司投资的项目越来越多，资产管理这一块从财务分出来，交给你来负责吧！” 何东平松口气，这个安排也不错。 否则要是挂个高层的名，却只管个汽车研究中心，委实有点不太好看。 毕竟和公司的财务大权比起来，一个下属子公司的分量确实不太够看。 资产管理就挺不错，公司现在投资了好多项目，包括之前的风投项目，评估投资什么的在风险投资部，但挂到财务账上就成了资产，却没有具体的资产管理部门。 现在项目少还没事，等以后项目多了肯定会出问题。 商量一阵，沈辉又把老魏叫过来，开了个高层会议。 会议结束之后，办公室随即下发了两份董事会的红头文件。 第一份红头文件是关于调整组织架构的决定，将董事会的执行机构总经理负责制调整为总裁负责制，执行机构首脑是首席执行官，也就是ceo，副手是执行副总裁。 第二份是任免文件，免去何东平财务总监职务，任执行副总裁，分管资产管理，陈丽君和魏宗如也转任执行副总裁，周佳慧任首席财务官，直接对首席执行官负责。 文件下发后，当即引发热议。 最热闹的还是财务，周佳慧升官了，那财务经理会是谁？ 几个有希望的主管会计都不淡定了，毕竟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或许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随着星海飞速发展，部门经理的职务含金量也越来越高，看看杨姗就知道，每天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算抛开人脉不说，部门经理的薪资待遇也是相当诱人的。 每月发到手都在四万以上，再加上年终奖，得有多少钱？ 去年营业也就半年，中层年终奖都发了五十万。 今年就算再少，也不可能会比去加差。 再加上每月的工资，年收入妥妥上百万了。 这么好的待遇，怎么可能不动心。 只要能奋斗到中层，在沪市买个房子基本没有压力。 吴宁宁甚至跑到周佳慧办公室打听：“周总，恭喜啊！” “谢谢。” 周佳慧笑眯眯道：“你们也好好努力，以后都有机会。” 吴宁宁满不在乎地道：“我对升职没什么兴趣。” 周佳慧笑着说道：“知道你家不差钱，不过只有更高的职务才能实现人生价值，再说公司的氛围还不错，既然短时间内没有跳槽的打算，为什么不锻炼一下自己呢？” 吴宁宁连连点头，问：“那个，周总，你高升了谁当经理啊？” 周佳慧头疼，对这些小年轻的直白毫无办法，道：“不是不告诉你，我真不知道，财务部负责人这个岗位毕竟比较敏感，用谁不用谁沈总也不会征求我的意见。” 吴宁宁有点失望：“那好吧！” …… 财务在议论。 其他部门也在议论，想看看究竟谁会上去。 上午梁超明才刚刚升了官，下午就又来了个大动静。 员工们心思都活络了起来，公司发展这么快，对外投资项目也会越来越多，这意味着机会也会很多，就算公司的位置有限，将来被外派的话估计也会升个一官半职。 只要好好表现，未必没有机会。 千呼万唤之中，半个小时后，文件总算下来了。 是ceo签发的。 一份也是机构调整的，将部门经理负责制改成负门总经理负责制。 其实屁用没有，就是好听。 现在各种经理太多了，一个跑业务的都挂着业务经理名头到处跑，有员工吐槽部门经理太掉价，沈辉就从善如流，给加了一个字，听起来好听些。 第二份文件不出意外是任命文件，任命张子博为财务部副总经理。 看到这个任命，财务的人都懵了，员工们也懵了。 因为在大家看好的人选中，这个人是最不可能的一位。 财务的主管会计基本上都是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只有这个张子博是本科生，连几个可能性最大，拥有海龟背景的都落选了，偏偏一个本科生走了狗屎运。 至于以副职主持部门工作，则没有几个人去关注。 反正没有正职，只要继续努力，迟早都会转正的。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不想努力，而是努力也看不到希望。 而最最失望的，莫过于财务几个最有希望上位的。 有个海龟硕士想不通，甚至跑去找周佳慧…… 第247章 富二代有良人？ 晚上，沈辉跟李光明吃了顿饭，应付了下想见他的人。 至于合作的事，再说吧！ 把人送走，才问李光明：“薛鹏兴给我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挺不错，跟国内的各大车企建立一个联合研发的机制，实现技术共享，你觉得怎么样？” 李光明摇头道：“不怎么样，那些车企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人家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底为什么拿出来跟你共享，除非你现在也能拿出来人家想要的东西。” 沈辉说道：“我又不跟他们抢市场，为什么不能合作，而且以星海的资本实力，在技术上实现突破是迟早的事，为什么非要敝帚自珍，就不能有点远见？” 李光明道：“所以我们才处处挨打，赶不上人家。” 沈辉问道：“能协调下来不？” 李光明道：“试试吧，单靠我们这些人肯定不行，不过这是件好事，要想弯道超车就必须要有非常规手段，上面肯定会乐见其成，我给我爸说说，请他出面去解决。” 沈辉知道他爹是谁，那位大佬肯出面自然没问题。 李光明问：“你准备在哪搞？” 沈辉道：“再看吧，我让放了个风声出去，看看谁给的政策好。” 李光明道：“放到沪市不行？” 沈辉没好气道：“我想拿个几千上万亩地建研发中心和配套设施，给那些真有本事的技术人员一人发一套别墅，让他们安心搞研究，沪市能给我这么多地？” 李光明无语了，几千上万亩地，这特么哪有。 沪市现在别的不缺，就缺土地。 上千亩的工业用地都难拿，更别说几千上万亩了。 聊了几句，李光明忽然道：“过阵子我要回京了。” 沈辉一愣，问道：“去哪？” 李光明道：“还没定，不过去银行系统的可能性比较大！” 沈辉问道：“升官了？” 李光明点点头道：“负责一个部门。” 沈辉举杯：“好事啊，以后贷款不用找别人了。” 李光明彻底无语：“你还需要贷款？” 沈辉笑呵呵地道：“怎么不要，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那些投资的项目，总不能全靠星海给输血吧，拿着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多好。” 李光明心情不好，忧郁地道：“还是你自由自在，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哪像我们，空有满腔报负，却只能混日子，就算混日子也得被人盯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得了吧你！” 沈辉撇撇嘴：“看看那些上班族，再看看你们，好多人想混日子却没那条件，你这是典型的吃着白米饭，非要说粗粮口感更好，让那些上班族听见了会骂娘的。” “滚蛋，懒得跟你说了。” 李光明气的不行，特么的老子感慨一下不行吗？ 沈辉麻溜的滚蛋，也不想听他矫情。 刚起身，手机又响了。 坐下接了个电话，脸色就有点古怪。 李光明问：“咋了，谁的电话？” 沈辉笑道：“老马请我喝茶呢！” “可以啊！” 李光明笑着说：“总算混的有个人样了，不错，不错！” 沈辉差点喷他一脸口水，一脸不爽的先走了。 回到家，客厅里依旧亮堂堂的。 黄佩佩还没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刷小视频。 沈辉进了门她也没动，只是懒洋洋的问了声，就继续刷小视频。 “看啥呢，看的这么入迷。” 沈辉过去坐下，探着脑袋瞅了两眼。 “抖音上的小视频呗！” 黄佩佩将手机扔一边，起身倒过来躺在他怀里，两手搂着他腰说：“无聊死了，天天宅着没事干，我觉得我就像个咸鱼，再不干点啥，我都觉得的迟早精神分裂。” 沈辉手插进她头发里，问道：“想干点啥？” 黄佩佩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干啥才发愁啊！” 沈辉道：“那我给你找点事干？” 黄佩佩连连点头：“你想让我干啥？” 沈辉哪想过这个，琢磨着道：“你不是在练书法吗，开个店卖字贴怎么样？” 黄佩佩大汗：“就我那字哪敢摆出去卖。” 沈辉笑呵呵地道：“有没有人买没关系，能打发时间就行。” 黄佩佩连连摇头：“不干这个。” 沈辉道：“那买个影视公司去搞搞娱乐圈怎么样？” 黄佩佩不满地道：“娱乐圈乌七八糟的有啥搞的，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明星。” 沈辉没辙了：“那你自己想吧，我也不知道你能干啥了。” 黄佩佩唉声叹气：“实在没事干我就旅游去。” 沈辉点着头：“旅游也行，把你爸妈也带上，趁现在还能走动，各处去转转，不过等五一过了再去，我又订了三架湾流的公务机，到时候你用一架。” 黄佩佩吃了一惊：“你不是买飞机了吗，怎么还买？” 沈辉道：“飞机能值几个钱，买了自然有用。” 黄佩佩无语了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飞机能值几个钱？ 对现在的沈老板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可这话让别人听到就不太好了。 沈辉又道：“明天老马请我喝茶，你跟我一块去。” 黄佩佩精神一振：“马老师来沪市了？” 沈辉点头：“嗯！” “吧！” 黄佩佩翻起来亲了他一口：“真香！” 沈辉问：“林月婷呢？” 黄佩佩重新躺好，道：“估计睡了，哎，你说她整天宅在屋里咋就不急呢，给她介绍对象她也不要，昨天我问她是不是想当一辈子保姆，她居然在考虑，你说她到底咋想的，我随口一问，她居然还会考虑，难道她真不打算嫁人，就一辈子当个保姆？” 沈辉有点后悔了，没事问林月婷干嘛，真是嘴欠，头疼地道：“爱咋咋地吧，我们又不是她家人，做不了她的主，她想干多久就让她干多久，到时再说。” 黄佩佩道：“我替她发愁啊，你说她一年纪轻轻的姑娘，又不是找不到对象，干上几年保姆，一晃就三十了，除了家务啥也不会，以后咋生活呢！” 沈辉笑道：“说不定人家也找个像我这样的，在家当太太多好。” 黄佩佩道：“我怕她没我命好，你这样的哪还有第二个。” 沈辉听的心里舒坦，摸着她的脸道：“那还有富二代呢！” 黄佩佩道：“富二代哪有良人，就她这性子，嫁个富二代也得被小三赶出门。” 沈辉笑呵呵道：“富二代也不全是王公子那样的，老马儿子就很低调，而且公司也有富二代呢，上班开的玛莎拉蒂，出去办事都开自己车去，我要不是正好碰到还不知道呢！” 黄佩佩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们公司还有富二代？” 沈辉点了点头。 黄佩佩不解道：“既然家里有钱，那为啥还出来上班，继承家产不好吗？” 沈辉道：“这种事还少了？现在的富二代都不想子承父业，人家也有自己的追求，出来上班有啥好奇怪的，老马儿子就没在阿里上班，在一家金融机构上班呢！” 黄佩佩啧啧称奇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最近刷到好多小视频上都在说原油价格大跌，好多人亏惨了，到处有人跳楼呢，你们公司没啥事吧？” 沈辉道：“怎么可能会有事，这次原油大跌就是我搞的。” 黄佩佩张张嘴，一脸痴呆状：“你搞的？” 沈辉点了点头：“我记得初中的书上不是说过吗，资本的本质就是大鱼吃小鱼，金融投机市场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看不见硝烟，但很残酷。这次我联合国内的私募和日本的一些金融机构做空原油，宰了华尔街那帮资本家一刀，有几家美国投资公司被爆了仓位，割了一把资本主义的韭菜，也算是为国争光，不能老是我们被西方的资本家割韭菜。” 黄佩佩不想崇拜他，但还是觉得这男人厉害，道：“好多美国人可惨了。” 沈辉道：“我管他死活，反正美国韭菜肥料上的足，割一茬很快就能长出来。” 黄佩佩好奇道：“挣了不少钱吧？” 沈辉嗯了一声：“三百多亿。” 黄佩佩问：“人民币还是美元？” 沈辉拍了下她脸蛋：“当然是美元，公司的业务都在海外，谁用人民币交易。” 黄佩佩呆住了，她从来不问沈辉公司的事情和财务状况，偶尔问下就被吓到了，一次做空原油就挣了三百多亿美元，这哪是赚钱，压根就是抢了美帝的银行好吧？ 三百多亿美元，都快赶上马老师的身价了。 黄佩佩瞪大眼睛问：“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沈辉装了个逼：“六百多亿吧，不过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每天想那些数字，想多了就麻木了，你男人我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实现人生的价值，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黄佩佩难得地没翻白眼，反而笑眯眯地点着头：“这就对了，要那么多钱干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让我说啊，你一年挣个几百万够花就行了，等你退休的时候最好留个养老钱就行了，其他的都捐了吧！” 沈辉问道：“不给儿子留了？” 黄佩佩道：“林则徐不说了吗，‘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钱多了容易出败家子，儿子要没本事，就算你给留下一座金山也守不住，还不如给留上几套门面房，日子过的舒服点就行了。” 第248章 带媳妇见老马 西疆首府。 郭旭民带着五十多号人下了飞机，通过健康检查后，直接从绿色通道出了机场。 到了外面，停下四处打量。 “老大，在那。” 有小年轻眼尖，立刻指了下旁边。 郭旭民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姑娘举着个牌子站在不远处。 牌子上是五个大字：星海旅游团。 “走！” 郭旭民招呼一声走了过去，其他人纷纷跟上，有背包的，也有拉箱子的。 男士们大多背个包，女士们基本全拉着箱子。 举着牌子的姑娘二十出头，一身休闲服，个子不小，瘦瘦小小的，扎个马尾，肤色稍微有点黑，也看到了走过来的这群人，等离的近了，才迎上几步问：“是星海吗？” 郭旭民道：“对，你是旅行社的吧？” 姑娘连忙点头：“是的，我叫冯雨，哥怎么称呼？” “郭旭民。” “好的。” 小姑娘连忙道：“车在外面呢，哥你们酒店订好了吗？” 郭旭民道：“订好了，先去酒店吧！” 姑娘连声说好，收了牌子，带着众人七拐八拐来到停车场，到了一排越野车前，姑娘指着车道：“一共十四辆车，哥您看怎么安排，需要司机的话我可以联系。” “不用了，我们自己开就可以。” 郭旭民摆摆手，扫了一眼车子，多是霸道和酷路泽，还有几台雷克萨斯。 车是老板让人找的，先送到旅行社，让旅行社统一送过来的。 “好的！” 姑娘又道：“行车证都在扶箱里面，一会上车了哥您让人都看一下。” 郭旭民点着头，就安排人上车。 “我开这台！” 吴宁宁蹦到一台雷克萨斯570前，模样兴奋。 男同胞不放心：“小吴你行不，这大块头可不好驾驭。” “嘁！” 吴宁宁不屑道：“我开过的车比你坐过的还多，回头老娘让你见识一下。” 郭旭民一听也不放心了：“安全第一，小吴你还是别开了吧！” 吴宁宁不乐意：“我可是老司机，为啥不能开。” 郭旭民头疼了，旅行渡假是所有部门都能享受的福利，这次出来的人不但有几大投资部的人，其他各部门都有，当初名单确定后，在去南海渡假还是来西疆自驾游的问题上，绝大部分人都支持来西疆自驾游，车是老板给安排的，但在自驾还是代驾问题上争论好久，主要还是安全问题，最后老板满足大家的意愿，同意让大家自己开车。 可身为带队的，郭旭民却不能不考虑安全问题。 即使出了问题公司赔得起，也得极力避免安全事故。 可是看吴宁宁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但吴宁宁是财务的人，还是个富二代，委实不太好管人家！ “开车可以。” 郭旭民道：“但你必须稳着点，安全第一啊，小吴。” 吴宁宁满不在乎道：“放心吧，郭总，肯定没问题。” 郭旭民能放心才怪，却不好再说什么，就让冯雨给发放车钥匙。 冯雨连忙拉开肩上的挎包，掏出一把车钥匙一个一个按。 这一波过来的还有两司机，毫无争议的各开一辆车。 发完钥匙，五十多号人早就分好了组，热热闹闹的把行李装到车上，随后上车，车队很快起动，一台跟一台开出了停车场，跟着最前面领路的直奔订好的酒店。 到了酒店登记入住，安顿好之后下楼吃饭。 冯雨跟在郭旭民身边说：“哥我给你说下行程，你看下有没有问题。” 郭旭民道：“你说。” 冯雨点着头道：“咱们今天住上一晚，明早八点半吃早饭，九点半准时出发，先就近去一趟天池，然后在天池休息一晚，第二天去喀纳斯……” 郭旭民道：“太迟了吧？” 冯雨解释道：“哥，咱们这边跟内地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差，九点半才上班。” 郭旭民恍然，道：“可以，你继续说。” 冯雨就继续介绍行程，其他人也围过来听。 感觉挺新奇，基本上每到一个地方就要住一晚上，西疆实在太大了，往往相邻的两个县就隔着几百公里，想想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驾车狂奔，看不到天地尽头，就不觉兴奋起来。 讲解完半个月的出行计划，应付完大家各种各样的疑问，直到郭旭民点头，冯雨才暗暗松了口气，伺候这种组团旅行的可真是不容易呀，关键人家有钱，出行计划怎么安排全听人家的，自己负责带路就行，吃什么住哪里全是人家自己决定，自己只能提建议跑个腿。 好在这一趟给钱不少，辛苦点无所谓。 吃过午饭，女生们吵吵着要出去逛街。 冯雨就把人带到了一个卖西疆特产的大市场，好东西真不少，价格也便宜，比如纯手工的地毡，一米才几百块钱，手工制作的各种民族乐器，也才两三百不等。 各种小饰品琳琅满目，让人看花了眼。 星海的员工收入不低，最低的保洁到手都一万七八了，司机和刚入职的普通员工到手基本在两万以上，在沪市那种地方不算什么，但到了西疆就觉的这里东西便宜。 女员工们买买买，买了一堆东西。 男员工们也花个几百大洋，买了几件感觉不错的玩意。 连郭旭民也没忍住，花了上万大洋买了一卷纯手工的地毡。 这玩意带不走，干脆直接让店家给寄回家。 冯雨看的暗暗咋舌，这帮人真有钱。 回酒店的路上，忍不住问开车男生：“哥，你们公司干嘛的？” 男生说：“做金融投资的。” 冯雨哦了一声，不怎么懂，就问：“你们工资挺高的吧？” 男生有点羞愧：“高啥啊，我到手两万出头，垫底的。” 冯雨张了张嘴，不知道咋问了。 到手两万出头还是垫底的？ 那高的是多少？ 不愧是从沪市来的，真特么有钱啊！ 沪市。 奥迪缓缓驶入一处别墅区，在院子里停下。 车才刚进院子，沈辉就看到老马在院子里溜达。 下车瞅了两眼，老马已经走了过来。 “这是……” 老马瞅了眼从另一边下来的黄佩佩，大概心里有数。 “我未婚妻黄佩佩。” 沈辉笑着介绍：“也是马老师粉丝，今天顺便带她来见下你。” 黄佩佩有点小激动，忙招呼一声：“马老师好。” 老马笑呵呵的，话说的十分漂亮：“弟妹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怪不得沈辉事业干的这么兴旺，原来是有弟妹在背后默默支持呢，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黄佩佩脸红了，被老马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辉四下瞅瞅：“这房子一般般，比你临安的可差远了。” 老马笑道：“早年买的，还是朋友给介绍的，也没住过几天，走，进去坐。” 到了屋里坐下，茶几上是一整套的茶海。 老马也不让阿姨泡茶，拿来一小罐茶叶亲自动手，包装不起眼，但一看就不凡：“今年的新茶，前几天有人给我送了一些，正好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沈辉问道：“外面不好买到吧？” 老马点头：“基本不卖，都是送人，回头我给你拿点。” 沈辉也没客气，他和老马已经很熟了，见面虽然不算多，但电话打的多。 老马一边泡茶，一边讲茶道，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人生和境界。 黄佩佩听了会，就觉得无聊，出去放风去了。 老马让阿姨陪她去转，等两人出去，才说起正事：“这次星海做空原油收获很大吧？” 沈辉点了点头：“还可以吧，也挺悬的。” 老马道：“赢了就好，这次浙商好些私募也跟着坐了回轿子，获利不菲，星海基本算是确定了私募界的龙头地位，是个好的开端，再打几次胜仗，凝聚力就有了。” 沈辉摇着头道：“谈何容易，这次跟着星海做空的私募也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人还是在观望，几次局势反转的时候甚至有几家改变了阵营。” 老马道：“慢慢来，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总会慢慢好起来。我看你上次去日本看了不少日本小企业，星海是不是有在日本投资的打算？” 沈辉道：“是有这个打算，日本的一些小企业技术实力还是很强的。” 老马道：“这是好事，日本一些小企业确实很有技术实力，这次的疫情虽然凶险，但也是个好机会，现在日本出口贸易萎缩，好多小企业日子不好过，正是抄底的时候。” 沈辉笑着说道：“过阵子我打算再去一趟，完成收购后这两年多派些人过去，把人家真正好的真西全部吃透学会，把真正有用的东西带回来，不然这个投资也没啥意思。” 老马道：“以星海的获利能力，如果是单纯的资本运作确实没什么意思，真正值钱的还是人家的技术和一些我们现在没有的东西，你这个想法好，完成收购了给我说下，我给你联系浙商，只要有需求都把订单给你，以国内的市场盘活几家小企业还是没问题的。” 沈辉笑道：“那得先谢谢马老师了。” 老马摆了摆手：“自家人不用客气，听说你要搞汽车……” 第249章 沈老板的心头肉 见了一次老马，黄佩佩也算了却一个心愿。 回滨江花园的路上，小小虚荣了一把，将一张照片晒到了朋友圈。 很快，就引来了无数围观。 陈娇娇第一个点赞，并留下脚印：哇，佩佩你男人越来越厉害了。 黄波表示：我姐又虚荣了。 黄佩佩气的要死，私信给黄波发了个锤子，并甩下狠话：回去再收拾你。 剩下的就是同学们的羡慕，也有发私信过来的。 更有求帮忙找工作或者借钱的。 黄佩佩忽然觉得太虚荣也不好，这不，麻烦找上门来了。 聊了会微信，忽然精神一振，对沈辉说：“娇娇要结婚了。” 沈辉愣了下：“这么快？” 黄佩佩吐了个槽：“她这是奉子成婚。” 沈辉啧啧啧：“都不知道说啥了，她这也太冲动了。” 黄佩佩叹气：“谁说不是呢，都不考察一下就一头栽进去了。” 沈辉嘴皮动了下，想说你不也没考察一下就一头栽进来了，陈娇娇和你差不多，不过这话说出来不太好，就收了回去，问道：“娇娇不来沪市了？” 黄佩佩一边拼字一边说道：“结完婚再过来。” 沈辉问：“定到啥时候了？” 黄佩佩道：“五月二十号。” 沈辉点点头，没再搭腔，又想起了和老马的会面。 老马对他搞汽车还是很支持的，应该说老马对那些不太好实现的目标都很支持，用他的话说就是，对十年内能实现的目标都不感兴趣，只对要穷一生去奋斗的目标感兴趣。 在听了沈辉的打算后，主动表示会帮忙和江浙的车企和相关厂子沟通。 不得不说，老马的人生境界实在太高。 沈辉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懈怠了，以前吧，觉得老马是个目标，等个人财富正式超过老马后，觉得自己也没白混，跟老马会了一次面，忽然就觉得自己还要继续奋斗。 财富再多，也只是个数字。 在自身的价值和对社会的贡献上，沈辉自认跟老马相比还有差距。 一次会面，让他重新焕发了斗志，重新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沈辉觉得，以后再迷茫时可以找老马聊聊，是个不错的催化剂。 …… 南安。 快下班了，办公室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接起来听了几句，挂了电话就连忙给领导汇报。 “市长，有个事汇报。” 主任道：“刚刚接到省里通知，小青山项目启动仪式省府高官要亲自下来。” 周市长惊讶了：“不是副高官下来吗，怎么高官会亲自来？” 主任道：“具体不太清楚，省里就是这么通知的。” 周市长想了想，道：“通知青河，重新准备。” “好的。” 主任挂了电话，立马通知青河。 青河接到通知也有点懵，立刻通知下去。 陈丽君接到电话后也不敢耽搁，立刻给大老板汇报。 黄佩佩听到了，等挂了电话就惊讶地问：“领导要去咱青河？” 沈辉点了点头：“刚刚通知的。” 黄佩佩不解道：“小青山开发很重要吗，连那么大领导都去。” 沈辉道：“之前一位副领导去，临时改的，应该有其他事情。” 黄佩佩哦了声，就不再问。 沈辉也没放在心上，小青山项目搞了个启动仪式，定在了五一小长假，之前定的是省里一位副领导要参加，他自然也得回去，反正都要回，换谁参加都一样。 五一马上到了，星海的员工都在兴致勃勃的计划出行。 第一批出去渡假的发到朋友圈的照片把大家刺激到了，天地辽阔，公路笔直的直接通到了天边，仿佛能跑到世界尽头，让人看了就觉得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西疆实在太大了。 地广人稀，公路上车不多，踩着油门尽情驰骋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雄奇的雪山，没有烟雨江南，却有一种波澜壮阔的美。 太令人向往了。 如果不是五天假期太短，好多人都想直接追到西疆去。 员工们在规划出行，黄佩佩也打算出行。 “真要去西疆？” 沈辉有点不太放心，去西疆没啥，可开车过去太远啊！ 黄佩佩点着头：“在南方呆的太久了，就想看看西疆。” 沈辉道：“要不飞过去，到了西疆再开车出去？” 黄佩佩不乐意：“飞过去啥也看不到，我就想一路看看这大好河山。” 好吧！ 沈辉也不劝了，只要不怕舟车劳顿之苦就行。 隔天。 沈辉在小区门口送别。 两台酷路泽，四个女保安，加上黄佩佩和林月婷，一共六个人。 黄佩佩走了，还把林月婷也给带走了。 沈辉是有意见的，可黄佩佩却认为保姆也应该享受星海员工的福利，沈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目送两台酷路泽走远后，才上了旁边的迈巴赫，也去了机场。 跑西疆得越野车，那边有些路不太好。 本来他准备给弄两台库里南，结果三子说这种长途旅行还是酷路泽比较可靠，而且西疆有些路况相当复杂，酷路泽对各种复杂路况的适应性非常强，库里南那车金贵是金贵，但可靠性有待观察，之前就出过把车主扔在半道甚至是涉水熄火事件。 沈辉就从善如流，给弄了两台八缸酷路泽。 到了南安，来接机的是沈涛。 回程时孙阳开车，哥俩在后座说话。 基本都是沈辉问，沈涛回答。 到家时刚好赶上午饭，沈璐和刘娜还没回来，四月底青河的学校已经开学了。 沈辉开始吃饭时，沈璐和刘娜一起回来了。 “你俩咋走到一块了？” 沈辉有点儿惊讶，这俩上班不在一条路啊！ 沈璐说：“我接嫂子呢！” 沈辉问刘娜：“不会开车吗？” 刘娜有点不太好意思：“没咋开过。” 沈辉没再说这个，问沈璐：“学校忙不忙？” 沈璐道：“刚开学事情一大堆，哥你们公司的人去西疆了吗？” 沈辉点点头：“在沪市呆久了，都想往没人的地方跑。” 沈璐羡慕道：“你们这福利也太好了，我也想去西疆，还想去青藏，听说那边特好。” “没啥好的。” 沈辉道：“去上几次你就不想去了。” 沈璐道：“问题是我没去过啊！” 沈璐道：“那就等放暑假了去。” 沈璐点着头，就琢磨放暑假了约谁一块去。 刘娜插不上话，关键是不知道跟沈辉说啥，就只听不说。 张金花端碗饭出来，问：“佩佩呢？” 沈辉说：“她们开车出来，过阵子才能到。” 张金花惊讶道：“从沪市开车过来？” 沈辉点头：“呆着没事干，我让她去旅游，准备开车环游全国。” 张金花不理解：“这么远开车过来，不知道累吗？” 沈涛抢了一嘴：“妈，现在人观念都变了，好多人都喜欢自驾环游全国，我都准备有时间了带你们开车把全国各地都跑一遍，看看各地的风光呢！” 张金花没好气地道：“我有病啊，放着飞机不坐，跟你受那罪。” 沈涛无语，就没法跟老妈说啊！ 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还怎么交流？ 吃过午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主要是沈涛说，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沈辉听了一阵，忽然问刘娜：“你工作干的怎么样？” 刘娜愣了一下，忙道：“还可以吧！” 沈辉问道：“有没有想过出来？” 刘娜老实点头：“想过，但不知道能干啥。” 沈辉道：“那就出来吧，到星河置业去干财务。” 刘娜懵圈：“我没干过财务啊！” 沈辉道：“慢慢学！” 沈涛第一个赞同：“就是，我也觉得还上那个班没啥意思！” 沈立国和张金花不发表意见，两人也算是想通了，家里几千万的门面房，光是收租一年就有上百万，现在又要搞旅游业，置办了这么多家产，还上班混那点工资确实没意思。 刘娜拿不定主意，道：“我想想吧！” 沈辉点点头，没有再说。 相信她爸她妈知道了，也会支持的。 对于现在的沈家来说，还在单位上那个班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不差钱是一回事，家里的产业越来越大，不守着自家产业，却雇人来管，自己还跑去上班混日子，确实不好。 沈璐听的郁闷了：“你们都不上班了，就我一个还在上班。” 张金花瞪她一眼：“你凑啥热闹，老老实实上你班去，等出嫁了再说。” 沈辉也笑呵呵地看向妹妹：“是该谈对象了。” 沈璐就忙低头扒饭，有点发愁。 其实她有谈过对象，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也是青河人，高中就是同学，大学的时候谈的异地恋，不过大学不是一块上的，毕业后小伙去深城发展，搞软件的。 两人都有意思，却被现实给拦住了。 小伙不想回来，沈璐也不敢辞了工作跑去深城。 之前不敢，是因为舍不得工作。 现在不敢，是因为不敢给老爹老妈说了。 沈辉可不知道这些，坐了一会就出了门，准备去看看筹备工作。 沈涛跟了出来，上了车才告诉沈辉：“沈璐偷偷谈恋爱呢！” “啥？” 沈辉惊的不行，他就一个妹妹，真是呵护的不行，家里的事情现在想的最多的，也是妹妹的婚姻大事，就怕妹妹遇不到好人，嫁个混账玩意日子过的闹心。 一直以为沈璐没谈对象，现在忽然听到沈璐在谈恋爱，哪能不惊讶。 第250章 妹妹谈恋爱了 “高中就偷偷谈呢！” 沈涛爆了大料：“还以为上了大学不在一块断掉了呢，谁知道前阵子无意中看到她微信聊天记录，才知道还跟那个王东阳谈呢，我问了下一个星期没跟我说话。” 沈辉问道：“我咋不知道。” 沈涛嘿嘿笑道：“这种事我哪敢说。” 沈辉又问：“那小伙子家哪的？” 沈涛道：“新寨那边的，家里两儿子呢，老大。” 家庭什么的沈辉不在乎，关键是人品，又问了几句，可惜沈涛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回头找个机会问问沈璐，还以为妹妹没谈过恋爱呢，没想到高中就偷偷谈呢。 沈辉心情复杂，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印象中妹妹一直还小呢，没想到转眼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到了青河宾馆，陈丽君已经领着一帮管理人员迎了出来。 沈辉下车，跟站成一排的管理人员挨个握手，办公室正副主任是县里给的人，工程部的经理王勇外面招的，财务没经理，还悬着，暂时由星海的主管会计巩欣代管。 还有个采购部，也没负责人，暂时由沈超和沈峰跑腿打个杂，采买办公用品。 楼下见了个面，一大堆人上楼进了会议室开个小会。 会议室的桌子是用小桌子拼凑的，条件有点儿简陋，但还能凑合。 沈辉在本该是陈丽君坐的主位上坐下，陈丽君则坐了左首第一位，沈涛坐在了右首边第一位，其他人除了王勇，不分职务大小坐在两边，听陈丽君汇报启动仪式准备情况。 星海置业还是草台班子，部门都没成立几个，机构很不健全。 只有办公室力量比较强，主任总抓兼管行政，副主任主要抓后勤，都是县里给派来的精兵强将，迎来送往，和官方对接，上传下达，各项工作井井有条。 剩下的就有点差强人意，只能勉强维持不乱。 至于高层，沈涛这个挂名董事长啥也管不了，还在学习成长阶段。 就一个总经理，大事小事全管了。 陈丽君在汇报，其他人都在暗暗打量沈老板。 知道沈辉的不作他想，没见过沈辉的来了这些天也都听过了，不免有些好奇，毕竟是第一次见，还不太熟悉这位传说中的大老板的风格，也没人敢交头接耳。 沈辉开会简单明了，很反感又臭又长的无效会议。 陈丽君到星海一年，早就熟悉了，因此汇报很快，挑重点的汇报了下，不到十分钟就汇报完了，然后办公室正副主任和工程部王勇也简要汇报了几件事。 沈辉只听不说，听完后鼓励几句就宣布散会。 从会议室出来，又来到陈丽君办公室。 陈丽君又详细汇报了下招投标的结果，才问：“沈总，财务的负责人定了没？” “还没！” 沈辉捏着眉心，也有点头疼：“这个项目我是打算留给家里的，把家里人安排掉，其他都好说，财务没有合适的，先让巩欣兼一段时间，等等再说。” 陈丽君点点头，又问：“高层呢，总得找个有经验的来吧？” 沈辉琢磨了下，道：“你先找吧，找到合适的再说。” 陈丽君头疼道：“说实话真正有能力和水平的人家可能不愿意来青河这地方，除非薪酬待遇足够诱人，不过运营和人员培训提前半年启动也还来得及，还有一年半时间，培养人还来得及，可以让县里安排个副总过来，建设期间的工作主要还是工期推进和跟官方的沟通协调工作，县里过来的人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能最大限度优化外部环境。” 沈辉赞同：“那就这么办，回头我跟县里去要人。” 跟县里要人是个不错的办法，搞旅游产业和金融不同，不需要像魏宗如、曹廷华那样的行业一流人才，也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理论知识，除了服务好游客，旅游这种产业要花大量的时间精力跟官方打交道，从官方要人过来，在这方面就有天然的优势。 特别是那些快退休的老同志，好多企业抢着要。 不说别的，那些老同志工作了一辈子，光是人脉就不是企业出身的人能比的，人家去了哪个单位都有认识的人，指不定单位领导见了人家还得叫声老领导，办事效率能差了？ 没有这种人脉，你去了连人家单位大门朝哪开都搞不清楚，怎么办事？ 陈丽君道：“那人到了我回沪市？” 沈辉无奈地点点头，家里人不少，可能用的却没几个。 还真有点头疼。 陈丽君却松了口气，再让她在青河呆下去，估计她这个星海高管就得边缘化了。 星海置业的总经理再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旅游文化公司，五十亿投资是不小，但和星海投资比起来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不能因小失大。 沈辉又问：“给巩欣开工资了没？” 陈丽君道：“没有，我让财务给走的出差补助。” 沈辉道：“这边给发一份工资吧，在财务负责人没到位前，就让公司派人过来，实在不行每季度轮一次岗，回头你跟周佳慧协调好，财务不能乱。” 陈丽君点点头，轮岗也行，三个月还是能坚持的。 讨论了几件事，沈辉就去了县里。 后天就要举行启动仪式了，县里也忙的热火潮天。 本来定的今天要去沈家沟检查准备工作，结果因为沈辉要来，都消取了行程，汪海峰就在办公室等他呢，让秘书泡了茶，聊了几句，汪海峰问：“张高官过来是沈总请的吧？” 沈辉愕然，随即摇头：“不是我，应该是有其他事。” 汪海峰就头疼，大领导去哪里一般都是带着目的或重要意义的，小青山项目启动仪式还不至于惊动省府的大老板，既然不是沈老板邀请，那么大老板下来肯定是有其他事。 青河能有什么大事值得省府大老板亲自下来？ 汪海峰想不通，所以才头疼。 这种搞不明白的事情，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个什么意外，不可控的才是最麻烦的。 沈辉对启动仪式不怎么关心，没多大意义，怎么搞他都没有意见，搞那玩意主要还是为了配合县里，下面和县里对接好就行了，他关心的是其他事。 跟汪海峰聊了一阵，就问了下要人的事情。 汪海峰很痛快，道：“宣传口的秦钊同志是文化战线的一把好手，正好去星海置业发挥一下余热，老同志应该会很乐意，回头我跟他谈谈，尽快让他去找沈总报到。” “那就好。” 沈辉笑着说道：“旅游文化类企业就需要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发光发热，多几个老同志把关，能给星海置业解决不少难题，汪书记算是给我解决了一个老大难，今天我们陈总还问我啥时候让她回沪市呢，再不让她回去，我看她都准备跟我造反了。” 汪海峰也笑了：“陈总是沪市的精英，被沈总派到青河这种小地方确实有点屈才，也不怪人家不愿意在青河呆了，换了是我也不愿意啊！” 又商量了几句启动仪式的事，沈辉才去了李县长那里。 结果李县长不在，出去办事了，沈辉就到徐佑平那里喝了一盏茶。 从县里出来，沈辉又去了青河园工地。 青河园早就复工了，工地上尘土飞扬，各种装卸车辆正在进进出出，现场控掘机、装载机目测有数十台，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水泥罐车，乱的一塌糊涂。 劳斯莱斯开进工地，立马落了一层灰。 车在项目部院子里停下，地上铺上层石子，还撒了水，到是干净了许多。 沈辉下车后满意地点点头，这要是给他弄一脚土，非得收拾总包方不可。 江南园林的项目经理第一个跑了出来，一副迎接领导的架势。 沈辉跟他握了下手，刚想说话，沈立民也出来了。 “二叔！” 沈辉只好丢开项目经理，跟二叔招呼了一声。 沈立民站门口，问：“啥时候回来的？” 沈辉道：“上午才到的，我婶在家吧？” 沈立民道：“在呢。” 沈辉又问：“基建工程啥时候能完工？” 青河园的基建工程不少，但真正烧钱的却不是基建，而是园林造景，而基建工程沈立民和沈立仁都接了不少，因此他问二叔基础工程什么时候能完工到也没有问错。 沈立民道：“干快点的话六月份就能完了，主要是引水工程有点麻烦，不过那个不影响里面的工程进度，慢一点也无所谓，铺设管沟电缆两个月应该够了，八月份地面以下的工程应该能全部完工，剩下的就是地面回填和园林造景了。” 沈辉就问项目经理：“园林造景明年能完？” 项目经理一脸难色：“造景工程的准备工作已经启动了，部分特殊的苗木公司已经在基地培育，一些比较大的景观树也已经封装好，准备运输了，如果不是疫情影响，今年六月开始造景的话，明年底是可以完工的，但现在疫情耽搁了两个月，明年完工实在有点难度。” 沈辉道：“不要讲理由，我也不听这个。当兵的上了战场，你说你感冒了，就能睡着休息了？工期延误你们去想办法，该调人调人，该提前运输就提前运输，告诉你们领导，明年元旦前必须完工，完不成晚一天扣一百万。” 项目经理不敢废话，只得苦着个脸小心伺候着。 第251章 晓之以情不如诱之以利 在项目部问了几句，沈辉又去看工地。 总包和各施工单位在工地的负责人跟了一堆，前呼后拥的，沈立民没跟着去，暗暗松了口气，不然还真的别扭，可还没走几步呢，黄有福又跑了过来。 沈辉懵逼：“叔，你咋在这？” 黄有福戴着安全帽，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我给你叔领工呢！” 沈辉牙疼：“二叔手下那么多人，还用你给他领工？” 黄有福搓搓手，振振有辞：“黄波还没结婚呢，我总不能在家闲着！” 沈辉无语，看是没法看了，总不能让老丈人陪他视察吧？ 跟黄有福说了几句，就赶紧闪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一干总包和施工单位的工地负责人则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头疼，这工地上到处都是老板的家人，现在连准岳丈都在工地上领工，工程不好干呀！ 浪费几根钢筋都要被唠叨甚至是罚款，没见过这样的。 哪个干工程的能有那么细，浪费点材料不是很正常吗？ 从青河园出来，沈辉让孙阳开着绕工地转了一圈。 原本是荒滩的西边和南边，已经种上了不少树，看着不那么荒了。 回到青河宾馆，沈辉又见了闻讯赶来的总包和施工单位负责人。 后天要搞启动仪式，甲方和官方催的太紧，大部分施工单位的机械已经到场了，听说甲方的大老板回来了，就都过来拜拜码头，顺便混个脸熟。 眼看快下班了，沈辉才下楼准备去吃饭。 二叔订了桌子，今晚又是大聚餐。 到了楼下，看到楼下停的几辆车，沈涛的奥迪，昂科威，再加一辆皮卡，没有看到其他的车，就随口问陈丽君：“没买几台车吗？” 陈丽君道：“县城很方便，暂时用不到车，跑工地的话皮卡就够了。” 沈辉摇头，再省该买车还是要买的，就给沈涛交待：“回头去买几台越野车，以后工程开了上山下山的没车怎么能行，别搞的出去办事还要打d就闹笑话了。” 沈涛连连点头，就琢磨买什么车。 工程开了肯定要经常上山，不能糟蹋家里的车，跑烂路还是得买霸道，买两台，各部门出去办事也得用车，再买两台奥迪a6就可以了，旅游文化产业毕竟不比搞金融的，不能和星海投资对标，差不多就行了，公务用车没必要买奔驰宝马。 在青河这种小地方，奥迪足够。 晚上吃饭，满满当当又是四十多号人，连市里的表姐表姐夫都来了。 订了两个二十人的大桌子没坐下，又加了一张。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半大不大的娃娃们一桌。 沈辉想当个观众，却没办法如愿，多数时候话题都绕不开他，只得勉强应付，等开始喝酒时，才抽个机会跑出来，把沈璐叫到个人少的地方问话。 “你谈对象了？” “emmmmm……” 沈璐吓一跳，差点没蹦起来：“哥你咋知道？” 随即就反应过来：“啊啊啊我知道了，沈涛说的是不是？” 沈辉道：“别管谁说的，你就给我说是不是？” 沈璐扭扭捏捏道：“哎，我也不知道。” 沈辉纳闷了：“啥叫你也不知道，谈没谈恋爱你自己不知道？” 沈璐不太好意思：“大学的时候谈了，但不在一块，我也不知道咋办。” 沈辉问：“你是咋想的？” 沈璐说：“我就想呆在青河。” 沈辉换了个坐姿，又问：“那小伙子呢，不肯回来？” 沈璐点着头，看样子心情不好。 沈辉头疼了，这种事情最不好解决。 难道自己还能把小伙绑回来，告诉他我给你买房买车，你跟我妹妹结婚？ 扯蛋！ 想了一会道：“你给我个电话，回头我去看看那小伙子靠不靠谱。” 沈璐翻了下手机，给他发了个截图过来。 沈辉看了眼，收了手机道：“去吃饭吧！” …… 晚上，沈辉又去看了下外婆。 老太太岁数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才几个月没见，感觉身体又垮了一截，说话都不太利索了，耳朵也有点背，脑子反应也有点迟钝了，差点没认出沈辉。 沈辉心里不怎么好受，这也是至亲啊！ 从血脉上来论，外婆在亲厚上不比奶奶差。 离开的时候，沈辉把小舅妈叫到外面，又给了个红包。 他也算是想开了，老太太估计没几年好活，余生短暂，既然有能力让老人家活的更舒服和舒心点，其他的就没必要计较，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真不是问题。 社会就这个样子，计较的太多难受的还是自己。 对于现在的沈辉来说，花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钱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解决问题的，这是沈辉最近才悟通的道理。 挣的钱如果用来享受生活，这辈子都花不完了，不用来解决问题放着干嘛！ 果然，小舅妈拿到红包特开心，一个劲保证一定把好太太伺候好。 “不但要吃好喝好，还要让外奶心情好。” 沈辉不放心，啰嗦了几句：“人岁数大了就活个心情，心情好了还能多活几年，天天受气老人是活不了几年的，外奶多活几年，你就能多拿几个红包。” 跟小舅妈这种人是没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诱之以利效果最好。 虽然有点不太好听，但这却是事实。 果然，小舅妈眼睛更亮了。 现在老太太在她心里就是招财童子，每月两个妹子给六千块，时不时的还能从沈辉这里蹭到红包，她虽然市侩，但人不傻，很清楚一旦老太太没了，这财源也就断了。 话说现在沈家发了，齐家也跟着潇洒起来了。 年过完张金花把好处给涨到了三千，张银花和齐伟成去年没少挣钱，腰包鼓了，底气也足了，也咬牙向大姐看齐，把好处给涨到三千，只为能让老娘过的好点。 小舅妈现在把老太太看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都不用轮了，自己养着就行。 老大家和老二家的天天念叨，想把老太太接过去，想屁呢！ 当初送来的时候你推我搡的没人要，现在看到好处了都想争着要？ 门都没有。 至于当初商量的一家轮一个月的事，小舅妈自动忘了。 只要老太太活的久，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源。 沈辉这话可是说到了她心坎上，只要红包给的勤，让老太太开心都是小事一桩，当祖宗供起来都没问题，就算让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道理再香也没红包香啊！ 只要自己手里有钱，这个家里谁敢给自己脸色看？ 隔天是五一，刘娜和沈璐早起种树去了。 朱家庙西边和南边在植树造林，县里把任务分给了各单位和驻县企业，分片包干，学校和刘娜单位也分了任务，正好赶上五一，干脆也别休息了，都去劳动。 这不最近好多小视频都在吵吗，说劳动节放假的都是不劳动的。 青河就带个头，弘扬下正能量树个典型。 领导们若不是要去沈家沟检查准备工作，也得过去带头起个示范作用。 沈辉吃过早饭去了县里，跟领导们汇合一块去了乡里。 县里安排了一辆考斯特，所有人统一乘车过去。 库里南开进大院时，考斯特已经停在楼下，几个人站在车前。 车还没停下呢，大楼里已经涌出来一堆人。 库里南在考斯特旁边停下时，沈辉下车后，刚好跟过来的领导们照面。 寒宣几句上车，沈辉还看到了黄波，跟在李县长身后。 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和书记县长一起上车。 按照项目规划，景区的入口建在沈家沟，那边还有许多配套项目，所以启动仪式也放在沈家沟，施工单位的各种施工器械已经到了，在沈家沟西南面的山脚下堆了一堆。 现场已经平整过了，从开工现场到乡村公路还有一公里，新开挖的土路已经被施工单位来回压了好几遍，还安排了洒水车定时洒水，免得黄龙滚滚。 考斯特停下时，提前赶到的施工单位负责人和乡上领导迎了过来。 沈辉和领导们下车，在一干工作人员和施工单位人员的簇拥下四处走动，在不大的场地上转了一圈，汪海峰详细询问准备情况，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包括明天启动仪式上剪彩时施工机械怎么摆，明天用的铁锹有没有提前让人试过，上面有没有毛刺，会不会扎到手等等，都问了个详细，问的施工单位负责人满头大汗。 铁锹是木制的，上面有几个毛刺很正常。 这要是扎到手怎么办。 工作在于细心，施工单位难免有欠考虑。 好在现在补救还为时不晚。 不大的一块地方，汪海峰和李县长转了半个小时。 有几块平整的不是太好的地方，都当场指了出来。 陈丽君叫过几个施工单位负责人，把刚刚提到的一些细节又交待了一遍。 检查完准备工作，一行人才驱车回县城。 沈辉没走，他得去一趟村子。 都到家门口了，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第252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个多月没来，村子里又变了个样。 几座夹杂在新房子之间的老房子已经全部拆掉，全都搬到了新房子里。为了尽快把这几家的老房子给拆掉，三月初刚解封沈立民就组织人手开始干了。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钱给到位，中国的工程速度绝对一流。 街道是柏油路，去年修路的时候顺便铺的。 院子里铺的是方块砖，房子外墙刷的涂料，颜色搭配的相当不错，和建筑的风格搭配的刚刚好，看上去十分高档，加上院子十分宽敞，在楼房那种巴掌大的地方住久了，就很容易喜欢上这种农村的大院子，南方有钱人已经开始从城市往农村转移了。 沈辉兴致勃勃，随便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留了两块地，都不大，里面已经长了些花花草草。 一老头蹲地里，手里拿个铲子也不知道正在种啥。 “明爷，这你家的？” 沈辉过去打声招呼，老头这才慢慢扭过头。 “沈辉？” 老头岁数大了，有点老眼昏花，瞅半天才认出来。 “是我！” 沈辉大汗，过年的时候还见过，这就认不出来了。 旁边沈学军道：“太爷，这辉叔啊，你咋又认不出来了。” 老头哦哦两声，问：“你咋来了？” 沈辉更是狂汗，支应两声，老头儿子孙子出来了。 “走，去屋里看看。” 沈辉扫了一眼，去了屋里。 一堆人跟进去，跑前面给开门。 老头也不理他，拿着铲子继续干手里的活。 屋里装修挺简单的，带木纹的地砖，没贴壁纸，用乳胶器刷的白墙，家具电器厨卫什么的都是新的，虽不奢华，但处处透着明亮干净，看着就很小康。 沈辉问沈立乾儿子：“家具电器花了多少钱？” 沈立乾儿子道：“民叔说咱挣几个钱不容易，盖房子就不挣钱了，家具都是买的木料找木匠给统一打制的，电视洗衣机啥的也是民叔给买的，买个锅灶床单被罩就住进来了。” 沈辉点了点头，二叔在这方面还是很大方的。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又到后院看了看。 后院很大，能有一亩五六，盖了羊圈草棚啥的，还有鸡舍猪棚，有点乱七八糟，感觉和前院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过农家就这样，即使盖了新房子，也少不了这些。 “真邋遢，收拾干净点不行？” 沈辉瞥了眼沈立乾儿子，没有给他留面子。 沈立乾儿子尴尬地摸摸脑袋：“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从后院出来，一个小媳妇跑过来喊他：“大老板，中午去我家吃饭？” 这是平辈的。 还没说话呢，一直跟在旁边的沈学军赶紧说：“我家做好了，中午在我家吃。” 小媳妇瞅了他一眼，啧啧两声走了。 从沈立乾家里出来，沈辉又去了自家院子里看看。 自家的房子又不一样，外面看着虽然是一样的，但里面却另有内容，沈立国对这两院房子倾注了不少心血，下了不少血本，专门让沈涛和沈璐找的青河最大的装修公司设计，材料全是从省城买的高档货，因为要慢工出细活，到现在还没装修完呢！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感觉挺满意的。 花了大价钱，效果自然不一样。 等装好了今年在村上过年也挺不错。 中午在沈学军家吃了饭，沈辉又去了趟沈立信家。 “县里征地给了多少钱？” 沈辉接过沈强媳妇给泡的茶，说了声谢谢，才问沈立信。 沈立信吸了口烟，说道：“不知道，乡上给了五十万。” 沈辉一愣，有点不知道说啥。 小青山要开发旅游景区，而且把入口放到了沈家沟这边，星海置业征了一大块地，用来建设配套设施，而征地款从县里下来要先到乡上，最后才到村上。 “这钱放着别动。” 沈辉道：“等把老房子都拆完了，四周该种树的地方都把树种上，钱我出，这钱放着将来村里搞个活动啥的，小青山马上要开工，村里都咋想的？” 沈立信道：“都在说呢，也没个啥主意，还不知道以后会是啥样。” 沈辉道：“以后这边是景区的入口，我要了块地，准备盖个酒店，以后人多了肯定还会有人买地建宾馆啥的，我的意思是村里早点划出一块地来，先占个好位置，等以后人多了就集资盖些门面房收租子或者干脆也盖个宾馆，一年下来也不少钱。” 沈立信道：“都是穷鬼，哪来的钱盖房子和宾馆。” 沈辉无语抚额：“先把地留下，钱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沈立信道：“听说出口在东桥和南边，来玩的人玩完都从那边走了，谁在这住？” 沈辉拍着椅子扶手道：“经营权在我们手里，出口是在那边，可到时候怎么引导游客是我们的事，大部分游乐项目和造景也在我们这边，到时候转一圈原路出来不就行了。” 沈立信岁数大了，也不太懂这些。 反正沈辉有本事，听他的就是了。 聊了几句，村上当家的男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说起小青山开发的事，岁数大的都没啥主意，年轻的多少见过点世面，想法也多，这个想开个饭馆子，那个想弄个店卖特产，就等着靠山吃山呢！ 快下午的时候，沈辉回了县城。 吃过晚饭，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跟老爹讨论了下这事情，沈立国还有不同意见：“你妈买了几千万的门面房，一年收租子就上百万，我算是看开了，只要你能守住，咱们家几辈子都不缺钱，不过你有钱了，沈家人却越过越穷，都是一个爷爷传下来的，别人咋看？我觉得你得想办法让村上的人挣到钱，最好让跑出去的人也回来，都把日子过好一点，这样人家才会说你是个有心的，不然整个青河人都会看你的笑话。” 沈辉没说话，心里是认同的。 站的越高，看的也越远。 老爹虽然没什么大见识，但这些人情世故还是看的很透的。 不然怎么老话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己坐拥巨额财富，如果坐视沈家人贫穷依旧，现在自己没出名没人说啥，等哪天自己被世人所熟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跳出来指责自己为富不仁。 以前吧，沈辉觉得自己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 可现在，追求不同了，想法不同了，就比较在乎名声这玩意。 特别在道德上，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不愿背上道德污名。 被一两个人骂无所谓，但不能被所有的沈家人骂。 而且老爹说的也很对，都是一个爷爷开枝散叶传下来的，现在自己富贵了，确实应该在能力范围内照顾一下沈家沟的人，当初同意投资开发小青山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虽然沈家不少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这不是大问题。 树太大难免会有几片烂叶子，摘掉就行了。 枝丫长歪了扶正就行，实在扶不正的就拿刀砍掉。 此时此刻，沈辉终于无师自通的明悟了家族的真正含义。 次日一早，沈辉还没睡醒，就接到了县里的电话。 他是睡安稳了，可领导们没一个睡安稳的。 今天要搞启动仪式，省府大老板要来，昨晚睡觉前县里还又开了次会议，力求今天的启动仪式不出现问题，否则稍有瑕疵辛苦这么些天工作可就白做了。 接完电话，沈辉爬起床来，在小区门口吃了三个拳头大的酱牛肉包子，又喝了一大碗胡辣汤，辣出一身汗，感觉从里到外都通透了，才准备去青河宾馆看看情况。 不料刚刚坐到车上，又遇到了意外。 一个老太太站在车前看了半天，见他和孙阳上了车，就躺下了。 孙阳下去看了看，就给他汇报：“碰瓷的。” “草！” 沈辉真的生气了，大清早的遇到这种事实在让人很恼火，而且不是第一次了，更扯蛋的是还在自家门口，你说你要真穷，拦车要个万八千，沈老板心情好也就给了。 如果是老人，以沈老板尊老爱幼的品德，百分之八十会给两个。 可碰瓷算什么事？ 这特么压根就是讹诈。 老子是不是长了一副好欺负的脸？ 沈辉是真气的不行，下车给孙阳交待一声，到车前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的老太太，早餐店人流大，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有认识劳斯莱斯的。 “老太太，你躺地上干嘛呢？” 沈辉蹲下身子，瞅着老太太耐心地问。 老太太哼唧着，哎哟了几声，老眼昏花道：“你车撞到我了。” 沈辉笑容亲和，问：“撞到你哪了？” 老太太拍拍腿，又揉揉腰：“腿，还有腰。” “不要脸啊！” 吃瓜群众看不下去了，有个小姑娘忍不住骂了声：“人家车都没动，哪撞到你了，最烦这种为老不尊的，地上那么凉，你不怕感冒啊，没事学人家碰瓷。” 看不下去的不止一个，有人开了头，都纷纷指责起来。 这个社会虽然坏人有不少，但有道德良知的毕竟还是大多数。 特别是这种碰瓷的更让人痛恨，毕竟大家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之一。 沈辉瞅了几眼，不错，毕竟还是有好人的。 第253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沈辉笑容不减，看着老太太问。 老太太哼唧着，却不说话。 沈辉又问：“说吧，你想咋办？” 老太太一个劲哎哟，看着很疼的样子。 孙阳举着手机拍摄，围观的吃瓜群众同样有人在举着手机拍摄。 沈辉有点蛋疼，说：“老人家，你到底想咋样，不说我走了。” 老太太哎哟了几声，说：“赔钱。” 沈辉问：“多少？”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一万，不，两万块。” 沈辉没说什么，示意孙阳去拿钱。 孙阳拉开车门，很快拿了两万块钱出来。 “报警啊，给她钱干啥！” 吃瓜群众见他真要给钱，顿时哗然，一个个气愤的不行，这不是为虎作伥嘛，怎么能够这样，你特么开着劳斯莱斯不在乎两万块钱，要是自己遇到了咋办？ 老太太拿了钱，腿也不疼了，腰也好了，翻起来就跑。 吃瓜群众更气愤了，要不是大家都已经猜到了这货的身份，估计早就骂娘了。 沈辉笑容灿烂，看着想跑的老太太，对旁边候着的一个保安说：“别让她跑了，报警处理吧，老人也不能公然敲诈勒索，直接诉到法院去，别再让其他人受害。” 保安答应一声，一边掏出电话报警，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好，就应该让她伏法！” 吃瓜群众纷纷叫好，顿觉大为解气，有人喊道：“沈老板这事做的没错，对这种不要脸的就该让她知道犯法的后果，老人又怎么样，老人也得遵守法律，不能倚老卖老。” 沈辉挥了挥手，直接上车走了。 走的不带一丝云彩。 吃瓜群众们议论了一阵，也纷纷散了。 今天这事太解气了，委实是这几年碰瓷的太多，不少人深受其害，毕竟谁都不想碰上这种闹心事，看到了自然要同仇敌忾，希望这些丧良心的得到法律制裁。 而猜出沈辉身份的，更是精神大振。 换了一般人，这事估计最终还是会不了了之。 可要是沈老板想动真格，这老太太估计结果不会好。 毕竟大家都看到了，老太太诈了人家两万块，这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量刑的话虽然不知道具体标准，但两万块应该够得上数量巨大了，不知会被判几年。 越想越觉得兴奋，连忙把刚才的视频发到了抖音上。 小青山开发项目启动仪式定的中午一点左右，主要还是迁就领导的时间，省府大老板早上出发，从省城驱车到青河大约要五个小时，所有工作都围绕这个节点准备。 如果不先到县城，直接到现场的话四个半小时就够了。 上午十点，沈辉和县领导提前到了现场，最后检查了一遍准备工作。 所有施工器械摆的整整齐齐，礼仪公司在现场弄了个彩虹门，上面还挂了条横幅，内容如下：小青山开发项目开工剪彩，弄的挺喜庆的。 十二点半，省府大老板和市领导赶到现场，启动仪式正式开始。 沈辉代表甲方致辞，念了篇稿子。 省府大老板也讲了几句，最后两人共同用剪子剪了块红布，就算完了。 市里县里记者来了不少，结果大老板发话了，不报道，所以搞的悄无声息。 仪式结束，众人回县城。 沈辉被大领导叫去车上，其他人这才恍然，感情是冲这位来的。 可是，究竟为了何事，以大老板之尊竟然亲自来了青河。 市县领导有点想不通，但知道肯定不会是小事。 不然大老板怎么会亲自来青河。 车队很快起程，一溜去了青河。 车里，领导问了问星海的情况。 星海他当然知道，之前因为小青山开发项目了解过一些，前几天听到那个消息时又详细打听了下，结果被惊讶到了，在全球的资本市场上，国内一直很弱鸡。 别看巨头有不少，但放到全球市场上，谁敢自称是巨头。 没想到一家私募能在全球资本市场上杀出一条血路，还真是后生可畏。 前阵子国际原油大跌吵的沸沸扬扬的，到现在都没平息，华尔街吃了大亏，全世界都在猜测始作踊者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就是身边的小年轻，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听说星海准备投资数百亿建立一座汽车研发中心？” 问了几句星海的情况，领导直奔主题，小青山开发项目自然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之所以临时决定来青河，还是为了前几天听到的那个消息过来的。 何东平放了风，星海要投资数百亿建立一座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目前正在考察各省的投资环境，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别是一些欠发达省份。 汽车产业是典型的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对拉动地方经济产业发展、提升城市的综合竞争力有着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也是最受官方欢迎的项目。 沈辉点头，这没啥好隐瞒的，不然也不会让何东平放风出去了。 领导说道：“现在国内汽车产业产能普遍过剩，前些年一拥而上，百花竞放，不少车企发展的还不错，这几年大浪淘沙，许多缺乏技术积累的车企已经生存艰难，真正发展的还算不错的也就那么几家，星海建立汽车研究院的目标是什么？” 沈辉笑道：“星海没打算跟车企抢市场，建立汽车研究中心是我的一个心愿。” 领导来了兴趣：“能说说吗？” 沈辉点头：“星海的目标是打造国产的顶级品牌，对标的是劳斯莱斯、法拉利那种世界顶级品牌，不会大规模生产廉价车型，至少在我们没有赶上日德车企前不会大规模生产。” 领导惊讶：“这个目标可不好实现。” 沈辉笑道：“所以我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一直坚持到我退休，要是等我退休还赶不上，那也只能认命了。” 领导来了兴趣：“能说说你们的规划吗？” 沈辉点头：“在汽车工业领域星海毕竟是新丁，不是烧钱就能出成果的，我已经请人跟各大车企沟通，准备跟国内各大车企建立一套联合研发机制，通过技术和人才共享，来加快研发速度，这样可以避免在一些基础性的研究上浪费时间和人力物力。” 领导问道：“有把握吗？” 沈辉点了点头：“应该问题不大。” 领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把握，说明出面的人不简单，看来这小伙子已经入了上层的眼，否则这种事情就算自己出面也未必能协调下来。 “资金呢？” 领导又问：“资金能跟上吗？” 沈辉笑道：“问题不大，我准备每年至少投入上百亿。” 领导没有再问，而是道：“把这个研究中心放在宁西怎么样？” 数百亿的项目，就算抛开汽车产业的高附加属性，也值得许多省份竞争。 特别宁西又是严重不发达省份，再加上今年疫情影响，更需要这种大项目来拉动。 沈辉没有回复，而是道：“按照我们的规划，星海汽车研究中心对土地需求挺大，至少五千亩地起步，加上其他的配套设施，不会低于一万亩。” 领导皱眉：“怎么会要这么多地？” 沈辉笑道：“星海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让研究人员安心搞研究，在我们的规划里，要建立许多配套设施，给所有人员解决好后顾之忧，比如每人一套房子，高级研究人员每人一套别墅，只有把这些解决好了，才能留住人才，研究人员才能安心搞研究，技术人员才能安心提升技术和动手能力，否则想实现目标基本没可能。” 领导笑着点头：“确实，现在真正一门心思搞研究的人确实不多了，研究人员没有一门心思搞研究的环境，技术人员没有踏踏实踏搞技术的心思，不把这些解决好，想要赶超那些汽车工业强国的确很难，沈总能有这个态度，星海如果能坚持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赶上日本、德国的汽车工业，地不是问题，能把项目放到宁西吗？” 沈辉实话实说：“领导也知道，这种大项目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最终放在哪里，还要看我们的团队考察的结果，我只能说，如果条件差不多，我会优先考虑宁西。” 领导揉着眉心，考虑了下，道：“那这样，回头我安排人去沪市详谈如何？” 沈辉点头：“可以。” 成不成的还是要给个谈判的机会的，毕竟领导都亲自来了。 领导多少有些无奈，知道宁西条件不行，也不怪人家不肯松口。 跟其他省份比起来，宁西确实各方面都不占优。 地的问题很好解决，可在区位上，人才储备上，宁西都没什么优势可言，可这个项目确实很难得，每年上百亿的资金投进去，可不光是技术升级那么简单，还能有效的带动周边产业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对人才的吸聚作用，这才是领导最为看重的。 现代城市的竞争有很多，人才竞争绝对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所以好多城市都在花大力气吸聚人才，不惜给出各种优惠条件。 宁西各方面都差的一批，除了炼油化工那些越来越不受欢迎的高污染行业，没有一个产业能做大，支柱产业更是没影子，急需要这种资金和技术高度密集的产业注入活力。 第254章 经济发动机 把大老板送走，沈辉去了趟青河宾馆。 秦钊同志等了他两天了，不能再放人家老同志鸽子。 跟老同志聊了几句，沈辉就让办公室下了任命文件。 五十多岁的老同志精神好的很，这个数岁就等着退休了，正是能发光发热的时候，沈辉也没亏他，待遇给的很到位，甚至有些超出预料，老同志干劲很足。 上任的第一天，老同志就从工会要来了一大堆福利。 大家一看，嚯嚯，还有这种操作啊！ 羡慕也羡慕不来，只能佩服。 晚上，沈辉请陈丽君吃饭，叫上了沈涛。 “交接完就可以回了，但这边也得盯着。” 沈辉交待陈丽君：“小事可以放手，老同志经验丰富，这方面不用担心，原则性的问题不能突破，这方面该管还是要管，不能彻底当甩手掌柜。” 陈丽君点了点头，知道大老板说的什么。 除了工程上的事，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 而工程上的事无非就是钱的问题，不能让人钻空子。 沈辉又交待沈涛：“跟着老秦同志好好学习，平时多请教多思考，该花的钱要花，不能小气，只要是对企业有益的，就不要心疼钱，格局要大，眼光要长远，细节要抓，但不能斤斤计较，原则要坚持，但要讲究方法，对下要施以恩惠以收人心，也要树立威信，带不好队伍你就掌控不了企业，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头人，慢慢去想。” 沈涛感觉听懂了，又有些没听懂。 听懂了是听懂了，但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并且做好。 这需要一定的手腕和智慧，不是听几句鸡汤就能学会的。 想掌管一家企业，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个合格的企业领导者，不但要在企业的经营战略上有过人的眼光，还要具备管人的基基能力，甚至从重要性上来讲，比前者更为重要。 眼光再好，要是连队伍都带不好，再高明的战略也执行不下去。 落不到实处的战略，也只是空中楼阁。 成绩再好，连手下都镇不住，活该被手下糊弄，甚至被架空当个傀儡。 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并不算少。 毕竟人性这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人的动力来自于欲望，有了机会，是个人都想得到更多的权力，更大的利益，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内外勾结了。 所以，一个合格的企业领导者，最重要的能力其实是管人。 这需要一定的智慧和手腕。 沈涛在这方面缺的还很多，没当过领导，是没法见识到人心之复杂的。 好在还有时间，自己也看着呢！ 就算栽了跟头，爬起来就是了。 只要及时总结教训，有所收获就不算亏。 陈丽君不吭声，只管埋头吃饭。 有些话她不该听的，不过老板既然没避开她，说明拿她当自己人，一边听，一边还在心里琢磨，沈老板教导弟弟可以说是用心良苦，这些话等闲是不可能听到的。 除了亲属至亲，还有谁能让沈老板掏心掏肺苦口婆心。 沈老板在教导弟弟，市城和县里的领导们却疯了。 省府大老板来了啥也没说，参加了个启动仪式就走了，只有下青河的时候把沈老板请到车上谈了一路，谈的啥内容不知道，问沈老板也不说，真特么的挠心挠肺。 县里各种打听，最后从省府一位处长那听到一点信息。 县里都能打听到的消息，市里自然也打听到了。 星海要投资数百亿建汽车研发中心。 这个消息比较劲爆，特别是对于南安这种严重欠发达地区来说，数百亿的大项目，而且还是具有多项重要意义的大项目，连省府大老板都亲自来了，南安怎能不心动。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知道了不行动，那就太罪过了。 沈老板现在就在青河，怎么能不积极争取一下。 即使希望不大，也要努力了才不会后悔。 所以，市领导再次赶到了青河。 一把手谭书记还算有诚意，开门见山地表了态，如果项目能落户南山，地没问题，要多少都没有问题，南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要多少有多少，政策很优惠。 说实话沈辉听了也很心动，各种优惠政策下来，拿地基本就是白菜价。 不过项目落户哪里，土地虽然是其中因素之一，但不是关键因素。 把星海汽车研发中心放在哪里，还要综合考虑其他的因素。 沈辉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承诺会考虑。 市领导们虽然心急，但急也没用。 这么大项目，人家要通盘考虑很正常。 再说省府大老板都下来了，肯定要听省里的。 市里没希望，县里就更没希望。 不过汪海峰不死心，把市里领导送走，还问沈辉：“沈总觉得青河有没有希望？” 沈辉实话实说：“希望不大。” 汪海峰叹着气，一脸扼腕。 这么好的项目，若是能落户青河那该多好。 数百亿的投资额不说，光是这种技术密集型的项目带来的人才吸聚效应，就能产生巨大的辐射作用和影响力，而汽车产业涉及到的产业门类之多，更是能对地方产业链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可以说汽车产业就是工业发展的核心发动机。 对于任何一个县来说，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发动机，都将会插上腾飞的翅膀。 可惜了这么好的项目，青河却没有一点争取的底气！ 我太难啦！ 晚上。 沈辉去了趟黄家，跟黄福有和黄妈聊聊天，表达了准备年底结婚的意愿。 事业到了他如今这个程度，终身大事什么的已经完全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即使是老爹老妈也没法再替他做主，能为他的人生做主的也只有他自己。 黄有福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是高兴的。 闺女都快三十了，在青河这种地方算是妥妥的大龄剩女。 每过一年，做父母的压力就越大。 前年的时候，同龄的姑娘没结婚的还不算少，黄有福和黄妈也不是太急着，可到了二十八这个岁数，青河还没嫁人的姑娘就很少了。 即使是单位上班的，二十八岁还没结婚的也少之又少。 每天听着亲戚们的各种风言风语，甭提有多么闹心了。 最担心的还是沈家老大万一不要自己闺女了，可真没脸活人了。 还好还好。 终于听到个好消息。 回沪市的前一天，沈辉去沈超家看了看坐月子的张玉。 张玉生了，半个月前给沈超生了个小子。 沈辉对小孩子没兴趣，对别人家的小孩子就更没兴趣，否则他回青河的第一天，就该去看看了，不过这种心理活动不会表现在脸上，他还是抱了抱孩子，给了个红包。 红包很厚。 某种程度上来说，红包的厚度也代表了心意。 钱在沈辉的眼里就是个数字，能发挥些作用固然更好。 “满月的时候我可能要去趟日本，回不来了。” 出门的时候，沈辉告诉沈超：“回头我让人给定个锁，给二叔二婶说一下。” 沈超笑着说：“没事，你忙你的，你的事情要紧。” 第二天，沈辉从南安飞沪市。 五一放了五天假，何东平和薛鹏兴抓紧时间组织了一帮专家完善规划方案，针对国内汽车产业现状，将规划方案进行了进一步细化，哪些技术国内差的太多，需要重点研究，哪些技术国内已经成熟了，可以跟相关厂家合作进行深入研究，都要一条一条完善。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涉及到的门类太多，而且还要对国内相关行业的发展有全面、准确的认识，才能有针对性的进行细化完善，所以讨论了五天，也没能最终定下来。 至于投资预算，相比之下反到简单的多了。 只要规划定下，按照规划的投资项目做预算就可以了，没什么难的。 数百位行业专家和相关的助手研究员等工作人员全部被安排在凯宾斯基酒店，分成十几个小组讨论和完善规划方案，薛鹏兴居中协调，并负责考察论证。 这次组织专家讨论的内容要更加细化，甚至涉及到了材料成型的相关技术，薛鹏兴不得不通过星海的股东们，请相关领域的专家教授或相关企业的技术人员参加讨论，最后再通过股东们的关系邀请相关科研单位和企业对专家提出的研究项目进行可行性论证。 这是一项庞大、复杂的工程。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薛鹏兴却发现自己完成了一次兑变，以前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懂技术的汽车发烧友，不论是眼界格局，还是对汽车相关行业的发展都有些浅薄。 通过这次组织专家论证，让他对国内汽车产业链的发展状况和相关技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这对他以后坐稳星海汽车研究中心总工程师至关重要。 沈辉到宾馆看了看，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离开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这种事情他给不了什么有用的指导意见，只能提供一个大的方向或者目标，让这帮专业人员去给他的目标和梦想填充具体内容。 第255章 沈老板的大玩具到了 七号，曹廷华正式加入星海，沈辉召集全体中高层搞了个欢迎宴。 八号，沈辉和二代们给李光明送行。 李光明要去京城了，沪市又少了一个战友。 大家都挺不舍，当晚将李光明灌了个酩酊大醉，直接断片。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怀疑人生。 本来还想等沈辉订的飞机到了风光送他一程的，结果飞机迟迟不到，那边又在等他过去交接，实在等不住，只能先走了，上飞机的时候还吐槽沈辉靠不住。 然而隔天，一架涂装有蓝色星空的巨无霸就飞抵沪市机场。 办完托管之后，沈辉专程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号新玩具。 波音747-8是波音747的加长机型，造价在三亿美元左右，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大，特别是当旁边停了一架737和a320时，747-8就像是冲进了儿童游乐园的巨人。 飞机上下两层，上层是沈老板的专属空间，配有餐厅、娱乐室、办公室、会议室、观景室等等，再加上超级豪华的帝王级套房，组成了上层全部。 下层也很豪华，是给机组人员和随行人员准备的。 此外还设计了五个车位，随机能带五辆车。 沈老板的这个大玩具花了五亿美刀，超出部分除了定制费用，占大头的是一套救命逃生系统，在飞机遇到紧急状况时能够最大限度的把小命保住。 五亿美刀定制的大玩具，豪华程度能超出绝大部分人的想象。 不但办公室的妹子们感觉眼睛不够用，连杨姗和张欣也觉得眼睛不够用。 在飞机上转了一圈，沈辉才回了市里，请全体机组人员吃饭。 飞机上了天，可以说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了这些人手里，为了人生安全着想，沈辉觉得有必要收拢下人心，毕竟从工作性质上来说，这些人跟林月婷一样都算是身边人。 对于身边人，沈老板向来是很大方的。 机长副机长，加上乘务长、空姐、飞机师等，共总十一名机组人员，机长严成国快五十岁了，开了一辈子民航，不但经验丰富，对波音系列的飞机也十分熟悉。 更牛逼的是，好几次遇到飞行险肇事故，都是严成国临危不乱，凭借丰富的经验，让飞机最终安全着陆，为此还受过重伤，是国航当之无愧的宝贝。 沈辉还是发动朋友圈，花了大代价才挖过来的。 有这样的人来给保驾护航，沈辉上了天心里才能踏实。 没办法，钱越多就越怕死。 副机长韦彪不到三十，特级飞行员，从国航挖过来的，以沈老板的用人观念，身边人和员工不一样，不会经常换，既然要用，那肯定是要用到退休的。 乘务长顾清清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成熟知性，让人不敢多看。 六个空姐个顶个的靓，颜值没一个比明星差的，身高更是平均170，更重要的是这些空姐全都是硕士研究生学历，每人至少精通三门外语，商务接待各种礼仪样样精通。 这些空姐可不只是个空姐，每个人都具备较强的各种专业能力。 吃过饭，两辆七座商务送机组人员回定点休息的酒店。 沈老板没有明确机组人员的领导权，杨姗和张欣也识趣的没问。 飞机是沈老板的个人资产，以租赁的方式挂在星海投资供公司使用，机组人员的薪酬也由公司发放，却没有明确归属哪个部门，显然沈老板另有打算。 第二天上午，沈辉去市里开会。 无聊的坐了两个小时，等会议结束，跟几个相熟的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走人，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走过来，十分客气地说道：“沈总请留步，张领导有请。” 沈辉无奈了，只得跟着去见张领导。 张领导五十多岁，是个儒雅的中年大叔。 沈辉见过几次面，但私下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在一间小会客室，沈辉见到了张领导，没有其他人，就张领导一个在品茶，看样子明显是在等他，沈辉进门的时候，张领导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两步。 “领导好！” 沈辉上前握下手，心里琢磨这位找自己有啥事。 张领导一边让座，一边笑道：“早就想跟你聊聊了，坐下说。” 沈辉顺势在沙发上坐下，这个级别的领导他见的不少，没啥好拘束的，一边脑子里转着念头，一边道：“不知领导有什么指示，我一定认真贯彻执行。” 张领导就笑了：“沈总这是拿我当外人啊，星海是沪市的企业，我们这些人就是星海的娘家人，职责就是为企业排忧解难，沈总说说，有没有难题需要我给你解决？” 沈辉笑道：“领导客气啊，难题当然有。” 张领导来了兴趣，道：“说说，我看星海有什么难题。” 沈辉笑呵呵地道：“既然领导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啊，我准备拿个几千上万亩地，建个汽车研发中心，不知领导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emmmmm……” 张领导差点没被茶水噎住，咳咳两声：“你这个难题还真是把我难住了。” 沈辉摊摊手：“我的错，不该让领导为难的！” 张领导指了指他：“你啊，不说了，今天请沈总来呢，就是为了这个事。” 沈辉惊讶道：“汽车研发中心？” 张领导点了点头：“风都传遍大半个中国了，我要是再不知道，也未免太失职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给我说说，看市里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沈辉就把规划说了一遍，道：“前几天我去了趟宁西，跟宁西的苏领导谈了谈，宁西也比较中意这个项目，地不是问题。领导我说实话，就算市里真能给解决土地的问题，但沪市的地价您知道，这个项目要在沪市落户也是很有难度的。” 张领导问道：“建个汽车研发中心用不了那么多地吧？” 沈辉笑着说：“问题是我想建的大气点，不但要建立研发基地，还要建生活区，并且留下足够的空间，方便以后扩充建立配套的试验生产基地，小了真的不行。” 张领导道：“按照你的规划，这个项目落在沪市是最好的，不管是人才优势，还是区域优势，沪市都要比其他省份强上太多，星海本就是沪市的明星企业，这个项目放在沪市也能享受许多优惠政策，两千亩地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争取一下。” “太小了。” 沈辉摇头：“领导，不是不给面子啊，两千亩地真的不够，沪市的确有其他省份所不具备的优势，这个必须承认，如果能有五千亩地，我肯定把项目放到沪市。” 张领导也头疼：“五千亩地真没有，两千亩还能挤一挤，还不在一起。” 沈辉更是摇头：“那真的对不住了，真没办法啊，领导。” “好吧，不让你为难了！” 张领导不再说这个，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听说星海打算在日本投资，咱们沪市也有许多潜力不错的企业，沈总有没有投资的打算，我给你牵个线？” 沈辉也头疼了，忽然就发觉上当了，原来刚刚提汽车研发中心的项目只是个引子，真正的大招在这呢，前面拒绝了汽车研发中心在沪市落户，现在就不好拒绝了，不然也太不给面子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谢谢张领导，那就麻烦领导了。” “不麻烦、不麻烦！” 张领导笑的挺开心：“为企业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 沈辉欲哭无泪，特么的被套路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沪市的企业能有多少投资价值，不是他看不上国内的企业，国内也有好企业，但那些老企业都是行业翘楚，人家根本就不缺钱，哪里需要他投资，更别说让领导牵线了。 让领导牵线的，多半都是经营不善，或者有这样那样问题的企业。 这样的小企业沈辉是真看不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投资的价值。 可既然答应了，捏着鼻子也得把戏做全。 果然，第二天上班不久，张欣就拿着行程表进来汇报。 办公室已经接到了市里的通知，要他明天陪张领导下去考察。 看了一会文件，不知不觉就下班了。 沈辉往后一靠，闭着眼睛揉了一阵，又起身活动了几下手脚，正感慨看文件签字有点折磨人呢，敲门声响，冯美琪进来了，看着不像公事，要是公事这女人通常都会摆着脸。 “有事？” 沈辉随口问道，又回到桌子前坐下。 冯美琪难得地露出笑容：“沈总晚上有没安排，我和男朋友请您吃个饭。” 沈辉就惊讶了：“男朋友来沪市了？” 冯美琪点点头：“被调到这边来负责一个项目。” “这事好事！” 沈辉连连点头：“异地恋不是长久之计，调过来好啊，调过来好，这样，回头我问问张欣再给你电话，晚上要没有其他安排，我请你们吃饭。” 冯美琪连忙道：“我请我请！” 沈辉不跟她争这个，点了点头，又道：“过两年去日本，你好好准备一下。” “好的。” 冯美琪应了声，知道公司要在日本投资收购一批企业，她最近一直在研究日本的相关政策法规呢，即使到时还要聘专业法务团队，她这个法务负责人也必须要做好准备工作。 第256章 有文化的沈流氓 冯美琪刚出去，杨姗又来了。 “沈总，晚上请你吃个饭？” “你们搞啥呢？” 沈辉纳闷：“刚冯美琪要请我吃饭，人家是男朋友来沪市了，你呢？” 杨姗愕然：“这么巧，那我改天再约？” 沈辉摆了摆手：“去找张欣，看行程怎么安排的。” 杨姗说好，就去找张欣问沈老板的行程预约。 沈辉才看了几份文件，郑学海又来了。 汇报了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递上一份报告。 只要是不让秘书转办的文件，基本都是存在问题的。 沈辉接过来看了几眼，问他：“每天上六个小时班，人资部满负荷工作几个小时？” 郑学海想了想，汗就下来了。 这特么有坑啊，真不好回答。 要说是满负荷工作，哪天手下的人闲着被大老板看到了，难免秋后算账。 “这个……” 郑学海皱着眉，想要伸手擦擦汗。 “看别人要人，就觉得你们也辛苦的不行？” 沈辉把报告扔一边，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前天刚上班，我就看到你们部门一个女的在那涂指甲油，你特么给我说你人不够用，不想干了是不是？” 郑学海再不敢废话，落荒而逃。 一直都觉得老板年轻挺好说话，再加上前面几大投资部和财务要人都给了，下面的人都在议论，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却撞到了枪口上，心里就有点后悔。 老板是年轻，但是…… 不能欺人岁数轻啊！ 能当上老板的都不是常人，不能以岁数论。 郑学海撞到枪口上，消息很快传开，几个也准备来碰运气的部门经理立马歇菜，而郑学海整顿部门工作纪律也给大家提了个醒，据说人资有人上班涂指甲油被老板看到了。 消息传的贼快，各部门迅速发内部通知强调工作纪律。 沈辉没管这些，偶尔亮亮爪子，让这些家伙别蹬鼻子上脸。 老板可以不懂业务，但一定要会拿捏人心，否则就不可能带好队伍。 作为下属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如果一件事情没有难度，太容易得到的次数多了，就会变成理所当然，等哪天碰了壁，就会觉得是老板的问题，而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一旦养成这种思维习惯，再想改过来就难了。 所以沈辉才要拿郑学海来作伐，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敲个警钟。 屁股决定脑袋，坐在部门负责人的位子上，自然要为部门利益考虑，这无可厚非。 可是，该给的我可以给你，但别不识好歹。 再敢得寸进尺，郑学海的下场就是榜样。 有些话不能明着说，需要讲究方法方法，郑学海跑来要人就是个很好的由头，沈辉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正好借题发挥，把态度传出去，都是聪明人，哪能不明白。 中午，沈辉去小姨那吃饭。 到沪市也快一年了，齐伟成了张银花彻底变了个样，比以前至少年轻了五岁，工作轻松舒心，工资收入也不差，两口子去年半年存了过去十年也挣不到的钱，想不舒心都不行。 再加上闺女上了名牌大学，就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下午，沈辉召集几个投资部开会。 年前的时候，星海融了不少股票，一直在做空美股，受疫情影响，开年以来美国经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股市持续走低，又到了割韭菜的时候。 政策研究中心和几大投资部都认为现在是杀空的好时机，极力建议抛售所有股票。 沈辉看完分析报告，同意了这个建议。 晚上，冯美琪和男朋友邓鑫请沈老板吃饭。 邓鑫三十出头，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市场总监，看着斯斯文文的，如果只看外表，压根不像做市场的，不过聊了几句，沈辉就发现这人很有点水平。 恭维人恭维的不露声色，让人听了特舒服。 能干到总监的，就没一个是傻的。 特别是沪市这样的地方。 吃过饭，把沈老板送走，邓鑫扭头问冯美琪：“琪琪，我的表现咋样？” 冯美琪亲了他一口：“非常棒。” 邓鑫这才松了口气，道：“没给你丢脸吧？” 冯美琪幸福的智商直线下降，靠在他身上道：“没有，我老公是最优秀的。” 邓鑫笑呵呵地，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见了你们老板，这觉得这个优秀的标准得重新定议一下了，换了谁见了你们老板，也不敢说自己优秀。” 冯美琪道：“别跟我们老板比，不然全世界男人都没法活了。” 邓鑫琢磨了下，赞同地点点头：“还真是，两马老板在他这个岁数还不知道在哪呢！” 冯美琪道：“七月份公司的房子就能住进去了，咱们年底就结婚吧！” 邓鑫苦着脸道：“这多不好，我不想吃软饭啊！” 冯美琪打了他一把：“不结老娘找别人结去。” “哎哎哎，可别！” 邓鑫连忙求饶：“老婆饶命，我结还不行嘛！” …… 沈辉回到滨江花园，刚下车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散步的杨雨。 杨雨自也看到他他，走过来招呼：“沈老板，好久不见啊！” 沈辉点着头，打量她几眼，这女人穿着白短袖、牛仔裤，看着特显肥，特别屁股，目测长了不少肉，就问：“几个月没见，怎么胖成这样了？” 杨雨脸色一下垮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就长了三斤好不好！” 沈辉呵呵呵：“假话说多了感觉人都会变的虚伪，所以我一般不说假话。” 杨雨没好气地道：“可是真话都不好听。” 沈辉不接她这茬，问：“怎么有时间来沪市了？” 杨雨道：“有事呗，你应酬完了？” 沈辉嗯了声：“正好今晚没人给暖床，去你家？” 杨雨说：“一次就够了，你还想多来几次？” 沈辉问：“多来几次不行吗？等哪天媒体把我曝光了，再想上我床就得排队了。” 杨雨不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一扭头：“走吧！” 沈辉跟着上楼，洗澡，然后…… 不能然后了。 把子弹用完，沈辉掏了根烟，却叼在嘴里不点。 杨雨看了好一会，才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问：“港岛那两人是不是你整的？” “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呗，娱乐圈谁不好奇。” 沈辉道：“好奇这个干啥，都吃饱了闲的。” 杨雨道：“怎么能不好奇，至少得搞清楚哪些大佬不能随便得罪啊！” 沈辉道：“那你最好别得罪我，不然哪天把你装麻袋沉江。” 杨雨道：“我都被你霸上床了，哪里敢得罪你。” “我开玩笑的。” 沈辉笑呵呵：“以前也埋喜欢你的，再说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好吧，我自愿的。” 杨雨无可奈何：“你准备还霸占我多久？” 沈辉吐着烟圈，道：“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从来不欺男霸女。” 杨雨道：“那这是最后一次？” 沈辉不解地道：“偶尔打个友情炮不好吗？” “去你的。” 杨雨气的打了他一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戏子就没有人权了吗？” 沈辉道：“我又没有强迫你，你情我愿的跟人权有啥关系？” 杨雨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强迫，但每次都在胁迫我，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那我也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沈辉不以为耻：“难道被我征服你不应该觉得荣幸吗？” 杨雨彻底无语，半晌才道：“最后一次行不，以后再别找我啊！” 沈辉才不理她，就当个笑话听听。 不过喜新厌旧这个毛病的确是深植到男人骨子里的东西，想改掉实在太难，心里一边想着要结婚了，该收收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可看到漂亮女人就是管不住裤腰带。 还好黄佩佩不怎么管他，否则日子怕是没法过。 有时候想想，沈辉也觉得挺羞耻。 所以每次跟黄佩佩说起女人，他都会特别心虚，不愿意多说。 第二天，沈辉赶到市里，跟张领导一起下去考察企业。 张领导这边人多，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和相关工作人员，能有十几号人。 沈辉带的人不多，陈丽君不在，就带了个杨姗以及秘书欣欣，再加上刚刚跟孙阳换班的吴杰，算是轻车简从，没敢开太好的车，开着黄佩佩的奥迪去的。 这车是真的低调，他不说，没人知道这是上千万级别的豪车。 第一个考察的企业是沪星机床公司，企业早接到通知，三十多人就等在门口，高管中层全来了，车还没停下，一群人就分成三拨迎上来，作势要拉车门。 张领导作风正派，没让人给他开门，车一停稳就开门下来了，跟迎上来的企业负责人握了下手，又介绍跟在他后面下来的沈辉：“这是星海投资的沈总。” 别惊讶，沈辉就是从张领导车里下来的。 到了市里汇合后，他就被请到了张领导的车上。 “沈总，欢迎欢迎。” 企业负责人有点纳闷，不知道这姓沈的来干嘛，但还是恭敬的跟沈辉握手。 跟着张领导一起来的，而且还是从张领导车上下来的，而且还让领导介绍，关键是一看这架势就不像是那种小企业的小老板，恭敬点总不会有错。 第257章 拦路打劫 沪星机床是一家民营企业，规模挺大，能有三千职工，主要生产金切、成型机床，这几年随着竞争加剧，许多制造企业经营遇到了困难，面临着升级转型的难题。 张领导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企业十分熟悉。 沈辉跟在领导身后，一边听着企业负责人价绍情况，一边琢磨领导的意图。 参观完生产车间，一行人又来到会议室，跟企业管理层座谈。 在会议室又听了一番汇报，还是老三样，近年来取得的成绩，今后的发展规划，还有经营发展中遇到的难题，主题还是资金方面的难题，希望市里能帮助解决难题。 张领导听完鼓励了几句，并没有现场表态。 等出了厂子上了车，才问沈辉：“沈总觉得怎么样？” 沈辉也不客气，道：“我有点不明白，这类企业在制造业中也算是高端产业，国家的扶持政策应该有不少，就算经营上遇到困难，也不应该缺钱缺成这样。” 张领导叹气道：“快资不抵债了。” 沈辉默然，刚才虽然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听了一些面上的汇报，但多少也看出来一些东西，沪星机床还是有些底子的，却能搞的资不抵债，这里面得有多少问题。 张领导道：“这家企业还是有些底子的，虽然技术沉旧了些，市场份额没剩多少，但主要还是经营不善造成的，如果能彻底的改革一番，还是很有希望的。” 沈辉依旧默然，不发表意见。 任何一家企业如果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必然会有撑不下去的原因。 如果是普通制造企业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资金，也可能是市场因素造成。 不管是资金还是市场因素，都不是太复杂的问题。 但机床制造这种具有战略高度的高端制造企业，即使资不抵债，也有的是人接盘，现在却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里面的问题就很复杂了，沈辉不想碰触。 至于在没搞清楚里面有什么地雷之前，绝对不会碰触。 第二家考察的企业沪东电子是一家微电子企业，经营半导体装备、泛半导体装备、高端智能装备的开发、设计、制造等，规模比沪星机床还要大。 沪东电子的问题相对就比较简单，主要还是钱的问题。 先期研发投入太大，结果搞的资金链断裂了。 项目前景不明，银行就不肯放贷，企业想要融资，但开出的条件却很苛刻，资本方接受不了，沈辉听了也觉得蛋疼，二十亿美元只给20%的股权，还没有话权语。 关键是还特么不能上市，资本家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拿钱打水漂。 二十亿美元就算扔到沟里也能起了水花，扔这里有什么？ 空谈技术前景和情怀有屁用，特么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看完出来，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张领导就请沈辉吃了顿午饭，饭桌上问：“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投资，沪东电子的技术实力并不比日本的那些小企业差，市场前景广阔，唯一差的就是资金的支持。” 沈辉就呵呵了：“领导，我能不能说实话？” 张领导点点头：“你说。” 沈辉道：“我觉得沪东电子想要融资，先得把身段放下来，想要收获就得有付出，不能把投资者当成傻瓜，说不好听点，二十亿美元干点啥不好，为啥非要往沟里扔。” 张领导笑着说：“这个还可以再谈嘛！” 沈辉也跟着笑：“星海对参股企业没有多少兴趣，要么绝对控股，要么就不掺合，星海可以投资，但必须绝对控股，溢价收购都可以，如果只是财务性质的投资，说实话以星海的获利能力，我还真看不上那点收益。” 张领导点着头：“行，回头约个时间你们再谈谈。” 沈辉没有拒绝，沪东电子在半导体装备领域确实很有实力，虽然跟国外的巨头比起来还有差距，但在国内也算是首屈一指，不管是人才还是技术积累都很雄厚。 要是能拿到控股权，他不介意拿过来好好搞搞。 关中，一条乡间小道上。 两台越野车在雨中穿行，黄佩佩坐在后排昏昏欲睡。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从沪市出来都快半个月了，为了绕过荆襄，先向北穿过江南进入东山，又从东山折道穿过中原进入关中，一路游山玩水看遍祖国山河，总算是看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可近半个月来，几乎大半时间在下雨，就比较草蛋了。 上午难得天放晴，黄佩佩就让下了高速走国道，想看看关中的田园风光。 不料到了中午天又阴了，很快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要是阵雨也罢了，乌云过去天也就晴了。 可最怕的就是这种小雨，一旦下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 雨天没啥好看的，黄佩佩就坐在车上打个盹儿。 林月婷望着窗外，也有点无聊。 开车的女保安神晴专注，荆红坐在副驾驶盯着前方。 下午三点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黄佩佩总算心情好了点，坐起来点下车窗，打量雨后的关中农村。 穿过一个小村子，前面的一段路被洪水冲掉了桥墩，女保安放缓车速打量几眼，见左边有条泥巴路，舍此无路可走，就一把方向拐了下去，在泥巴里穿行。 酷路泽的越野性能确实强悍，即使是泥坑里依旧如履平地。 林月婷有点担心，就怕车子陷泥里出不来可就惨了。 黄佩佩却不怎么紧张，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路边的农田，努力辨认半天，也没认出地里种农作物是什么，多少有点汇气，问林月婷：“那长的啥你认得吗？” 林月婷瞅了眼，有点不太确定：“好像是麦子吧？” 黄佩佩疑惑道：“关中好像种的冬麦吧，五月份应该黄了呀，怎么还是绿的。” 林月婷猜测道：“这天天下雨呢，估计会受到影响吧？” 黄佩佩觉得有道理，就点点头。 在泥巴路上颠簸了一阵，车子终于上了柏油路。 不料没走多远，前面就被人拦住了。 只见马路上横了条杆子，两辆小汽车停在路边，看到有车过来，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了五六个人，招手示意停车，然后全站在马路中间，一脚踩着杆子，也不过去，就等车里的人下来，像极了传说中拦路打劫的匪徒，林月婷不觉有点害怕。 黄佩佩却不怕，还想下去看看。 “姐，你别去，我去看看。” 荆红连忙拦住，飞快地解掉安全带下车。 “这路不让过？” 荆红走到跟前，看着六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淡定地问道。 “过，怎么不让过。” 一个男人说道：“不过小姑娘也看到了，前面那桥被车给压塌了，路是我们修的，钱是我们出的，回头修桥还得我们出钱，你们这些外面的车是不是该给个修桥费？” 荆红道：“路是国家修的，你们这是在拦路打劫，犯法的。” “哎约！” 另一个男人道：“小姑娘家家的没见识就别胡说八道，谁告诉你这路是国家修的。我告诉你，这路就是我们村上花钱修的，今儿你要不给修桥费就掉头回去吧！” 荆红扫了几眼，觉得没必要跟这些地头蛇墨迹，就问：“多少钱。” 先前的男人道：“后面那车也是一起的吧，一辆车一百，两百块。” 荆红没有废话，回车里取了两百块钱甩给男人：“让路。” “哎哟，小姑娘还挺辣！” 男人嘴上调笑，到是没有得寸进尺，招呼一声：“让路。” 拿了钱就好说，两个男人吆吆喝喝的将拦在路上的杆子拉开。 荆红回到车上，女保安挂档起步，准备过去。 黄佩佩没意见，能用两百块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林月婷更没有意见，安全第一嘛！ 黄佩佩将车窗升起，路过放置杆子的地方时往外瞅了一眼，车窗就升了起来，不料路边的光头男从还没完全升起来的车窗里看到了车里坐着的人，立刻眼睛一亮。 “哎哎哎，停车。” 光头车冲过来，抓住了驾驶座的车框。 女保安本不想停车，一脚油门冲过去，可看到光头男抓住了车框，怕出车祸，只得一脚刹车停下，扭头冷着脸问道：“你干什么？” “哟呵，你这脸色给谁看呢？” 光头男皮笑肉不笑，从前面瞅了一眼后排的黄佩佩和林月婷，眼神就更亮了，连左脸上的大黑痣都在发光，道：“你们车里人多，两百块不够，要按人头给过桥费。” “对，要按人头给过桥费。” 剩下五个男人也围了上来，甚至有两人去拉后面的车门，装模作样的数人头。 “草，把门打开。” 一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拉了拉前车的后车门，发现门锁了，立刻踹了一脚车门，嘴里也不干不净的，林月婷心里就有些打鼓。 黄佩佩到是很镇定，几个拦路打劫的流氓还吓唬不住她。 身边跟了四个保镖，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258章 做空美股，战果辉煌 开车的女保安眼神很凌厉，盯着光头：“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荆红已经重新解开安全带，一手举着手机，随时准备下车。 “检查！” 流里流气的家伙凑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烦：“开门，我们要检查。” 女保安问：“你是警察？谁给你的权力？” “草，废话真多。” 二流子男人伸手就抓向女保安，女保安不慌不忙，随手捉住二流子伸过来的右手，然后用力一折，咔嚓一声，惨叫声中，二流子男抱着手弯下了腰。 “臭表砸，你找死。” 光头又惊又怒，后面的几个人听到惨叫也围了上来，两个去查看二流子男，三人围在车跟前叫嚣，却又投鼠忌器，看二流子男叫的那个惨，就知道车里的女人不好惹。 “臭娘们下来。” 光头指着女保安叫嚣，色厉内荏。 荆红说：“报警。” 女保安就拿过手机准备报警，几个流氓却压根不见慌乱。 “臭表砸，这事没完。” 光头放着狠话，却不敢动手。 委实是女保安刚才那一手太干净利落了，直接将几个流氓给镇住了。 本以为能将几个女人吓唬住，没想到几个娘们竟然有点不好惹。 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那个该死的女人伤了自己同伴，警察来了也不怕。 女保安很快报完警，收了手机等，这种事不能跑，跑了和尚庙却跑不掉，毕竟已经伤了人，虽然不是自己先动的手，但如果就这么跑了，那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被折断手腕的家伙还在惨叫，几个流氓继续叫嚣，却不敢动手。 车里的人不急，就等警察来。 黄佩佩有点担心了：“那家伙伤的不重吧？” 女保安道：“手腕错骨了，不重。” 黄佩佩松口气：“那就好。” 心里却很郁闷，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青天大白日的，也能遇到这种事情，真特么倒霉。 等了半个小时，警察终于到了。 带队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警察，下车先扫了一下现场，然后过来问：“怎么回事？” 荆红过去介绍情况：“这几个人拦路抢劫，证据都在这里。” 说完递上手机，搞的警察都懵了一下。 “扯蛋！” 几个流氓围了过来：“她伤了人。” “伤人了？” 警察眼神一凝，不急着看手机，看了看还在惨叫的二流子男，然后将两台车的车门都拉开看了看，看到黄佩佩和林月婷还坐在车里，就说：“你们先下车。” 荆红拦住：“这事我们处理就行，跟她们没关系。” 警察眼神一凝：“我们办案还要你教？” 女保安们都下来了，开车的女保安盯着他：“我们不是罪犯。” 警察一滞，就问几个流氓：“人家说你们在拦路抢劫，怎么回事？” “没有！” 光头男振振有辞道：“几个卖，呃，这路是我们修的，桥都被外面的车给压塌了，我们修桥要花钱，自然要收过路费，这娘们不但不给钱，还伤人。” 警察一听满头黑线：“这路你们修的？” 光头男底气十足道：“当然，不信你打电话问，这一段路是我们村集资修的。” 警察听的直皱眉头，没理光头男，先看手机上录的视频。 越看脸越黑，等看到二流子男要动手拉扯开车的女保安，被女保安干净利落的捉住手腕随手折断，不由心里叫了声厉害，忍不住扭头扫了眼女保安。 没想到是个练家子，这女人厉害。 不过既然有人受伤，总得按程序处理。 警察转了几个念头，没理光头男，对荆红道：“走吧，先去所里再说。” 女保安从车里拿出个绿皮本本递给他：“我们有事，你现场处理。” 警察接过一看，顿时懵了，特么碰到神仙了。 但还有些疑惑，瞅了女保安几眼，忍不住问：“不会是假的吧？” 女保安很淡定：“你可以向你的上级申请身份确认。” 警察看看本子，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印章，最终还是放弃了确认的想法，京里来的，这特么要是真的，得报到哪一级才能确认到人家身份，万一是真的自己可就坐蜡了。 屁大一点事情，要是捅到天花板，自己这小肩膀哪能扛住。 想想就有点冒冷汗，将本本还给女保安，就开始现场处理。 做完笔录，胖警察把手一挥：“全部带走。” 警察们立刻动手，将几个喊冤的流氓全部押上了警车，然后呼啸而去。 女们安们上车，重新上路。 荆红松了口气：“还是你的证件好用。” 女保安笑了笑：“出来的时候忘交了，也就吓唬吓唬他们。” 黄佩佩好奇的不行：“啥东西，给我看看。” 女保安将本本递了过去：“以前的证件。” 黄佩佩接过翻了下，更惊讶：“你都出来了还有这证件啊？” 女保安道：“走的时候忘了交了，正好拿来吓唬他们。” 黄佩佩挺无语，不过想想又觉得幸亏忘交了，不然今天得去局里了。 想想就觉有点闹心，真是流年不利呀！ “尽快上高速吧！” 碰上这种闹心的事，也没心情欣赏关中的田园风光了。 …… 沪市。 何东平回来了，给沈老板汇报了下他这段时间的考察结果。 技术上的事情他不懂，都交给薛鹏兴去操持，这段时间跑了几个省，连五一小长假都没顾得上休息，一门心思的为星海汽车研发中心的落户选址。 从考察结果来看，除了几个特别发达的省份，大多数省份对星海汽车研发中心的落户还是很有兴趣的，用地问题也好解决，剩下的就是一些政策方面的细节。 考察还没结束，何东平也是被紧急叫回来的。 沈辉听完不急着表态，说道：“明天宁西的人过来，你跟他们谈谈。” 何东平点点头，又汇报了几件事情，才赶紧出门回家去了。 快半个月了没回过家，再不回去老婆都要来抓人了。 沈辉坐了一会，起身去了大交易室。 四月底，随着疫情的蔓延，美国感染人数史无前例的突破了百万，引发了美国社会的全面恐慌，全球经济再次遭到了重创，全球各大股市指数纷纷下挫。 进入五月中旬，随着星海抛售大量持有的美股股票，美国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价大幅下跌引发了投资者恐慌，纷纷抛售手中持有的股票，最终引发三大股指崩盘，特别是道指狂泄近两千点，跌幅达到了7.29%，继3月9日创下1915年以来最大跌幅后，再次刷新了这一最大跌幅纪录，并且触发了熔断机制，随即引发了更大的势售狂潮。 而四月份华尔街做多原油被爆仓，又让金融股成为了此次领跌的主力军，****跌8.38%，高盛跌9.1%，花旗跌13.37%，摩根士丹利跌8.48%，大型科技股亦全线下挫，苹果跌4.8%，亚马逊跌3.38%，谷歌跌4.29%，facebook跌5.24%，微软跌5.37%。 能源股也普遍重挫，埃克森美孚跌8.85%，雪佛龙跌8.4%，康菲石油跌8.17%，斯伦贝谢跌11.64%，eog能源跌8.05%，就连国内在美国上市的互联网公司也受到了影响，阿里巴巴跌3.77%，京东跌5.7%，百度跌4.26%，蔚来汽车跌6.19%。 与此同时，vix恐慌指数也飙升了约50%，自5月4日以来首次突破40，原油市场再次下挫，wti原油收跌逾8%，布油期货收跌逾7%，避险资产走强，黄金收涨1.1%。 美证监会启动紧急措施，下令彻查此次做空美股的几家金融机构在交易过程中存在的违规行为，美联储也公布下调利率，以期兜住股市，可第二波疫情来势汹汹，市场极度担忧疫情猛烈反弹的情绪却在加速蔓延，让美联储的愿望落空。 大交易室，一**易员人七嘴八舌，论讨十分热烈。 自从入职星海，这帮工具人可谓涨了不少见识。 数次参与全球金融大战，其中更有一次正面阻击华尔街大获全胜，再加上这次做空美股引发美股熔断机制，不管是哪一次经历，都能吹一辈子的牛b了。 战果辉煌，交易员们不得不佩服沈老板的高瞻远瞩。 提前半年开始布局，终于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 割美国资本家韭菜的感觉，还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呐！ “沈总！” 有人喊了一声，大家纷纷回头，就看到老板推门走了进来，连忙纷纷坐好，停止议论。 沈辉走到大屏幕前看了看，问：“被冻结了几个账户？” 霍成刚道：“十五个。” 沈辉皱眉：“给那些券商打电话，三天之内不解决就撤资。” 霍成刚应了声，立刻出去给券商打电话。 沈辉又道：“看看黄金。” 有操作员马上调出现货黄金的走势图，投放到大屏幕上。 这次股市、原油的断崖式下跌，极大的刺激了市场避险情绪，黄金强势上攻，已经站上了1700美元/盎司的高位，从基本面来看，后市依旧看好。 不过沈辉却觉得黄金上涨的空间十分有限，这是什么原因呢？ 想不明白。 但这不是问题。 从交易室出来，沈辉就去了政策研究中心，交待杜明翔尽快出一份针对黄金后市的分析报告，然后回到办公室给港岛打电话，了解汇丰银行的情况…… 第259章 大鳄清场 陈丽君交接完青河的工作，终于回来了。 这一去一个月，公司的人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沈辉听完汇报，就让她去安排高层聚餐。 陈丽君却提出了不同的建议：“我有个想法，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喜欢社交，除了工作时间，下了班都不愿意谈工作，也很少约到一起活动，团作协作的思维和意识在普遍弱化，我觉得可以组织全体中高层搞一次团建活动，给大家提供一个有效的互动和交流平台，通过一些有效的方式，来提升公司的团队协作意识和能力。” 沈辉觉得不错，就批准了：“行，你去安排。” 陈丽君出去后，魏宗如又进来了。 老魏拿了几张打印纸，递给沈老板：“你看看。” “什么东西？” 沈辉有点纳闷，拿过来看了看，英文版的，压根看不懂。 以他的初中文化水平，勉强掌握英语口语，能跟人用英语交流就已经很努力了，写在纸上的东西除了那几句常用的简单句子还行，稍微复杂一点的就认不得了。 魏宗如解释道：“美证监会发的公告，指定控公司旗下的离岸公司存在违规交易，证券公司已经公布了公司的部分交易记录，而且有些记录明显造假，美证监会开出了高额罚单。” “还有这事？” 沈辉愕然，这特么是准备彻底不要脸，砸盘子了？ 魏宗如点点头：“美国的开放式金融体系和一切贸易规则，都是建立在利己这条基本原则上的，一旦触动了美国本土的利益，他们就会带头破坏规则，这些年美国政府也不是第一次不要脸了，有阿尔斯通，上次星海做空原油，华尔街损失惨重，这次又做空美国股市，美国政府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星海割韭菜而无动于衷，有这种行为很正常。” 沈辉眉头蹙紧，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敲着桌子思索对策。 气急败坏没用，美国人耍流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拍桌子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还不等他想出解决的办法，美国政府就再次出手了。 星海驻美办事处负责人张静被fbi带走。 而那些星海在美国金融市场的代理商也因为各种罪名被诉上了联邦法院，很快被几家金融寡头吞掉，明确告诉星海：这里不欢迎你，哪来的回哪去。 消息传开，国内媒体跟风报道。 可笑的是，好多媒体只知道吸引眼球赚流量，却不知道受害者是国内的金融企业，除了几家日本媒体发声声援，谴责了一番美国政府的霸道，其他各国媒体毫无声息。 中国有句古话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用来形容现在的形势十分贴切，对那些西方国家来说，这次美国针对的只有星海，既然没有侵害到他们的利益，自然乐的看好戏，况且希望星海倒霉的不在少数。 国内媒体都懵了。 什么情况？ 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媒体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各种扒。 很快，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这次美国股市崩盘大跌-，乃是国内某金融投资公司的手笔，甚至此前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大跌，都是国内的私募资本联手所为，通过宏观对冲一举击垮国际油价，让国际原油价格创下了1970年以来的历史新低，爆了华尔街几家金融机构的仓位，狠狠割了一把美国韭菜。 消息传开，国内媒体顿时哗然。 不管真假，立刻纷纷报道。 太特么提气了。 就算这消息是假的，大家也愿意相信是真的。 多少年了，我们在金融领域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不知吃了多少亏，如今终于有人给国人争了脸，怎能不庆贺。 在庆贺的同时，某只在原油上吃了大亏的大笨象也成了网民们人肉的对象。 网上炒的沸反盈天，星海终于被人扒了出来，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 网民们纷纷人肉星海老板，却愕然发现这家伙实在低调的太不像话，竟然从来没有被媒体采访过，得到的信息实在少的可怜，但这不妨碍大家记住星海的名字。 而几家英国媒体不痛不痒的指责某些金融机构不遵守市场规律，恶意破坏全球金融秩序则引发了网民们的反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立场问题，纷纷大骂狗儿子。 而英国媒体的发声，也惹怒了沈辉，并进行了强力反击。 5月15日，伦敦。 格林普森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是密密匝匝的复杂曲线，不懂的人看一眼都会觉得头晕，但格林普森却似乎能从那些复杂的曲线里看到人生的美妙，从不断跳动的数字里找到人生的梦想。 三月以来，受全球最大金属消费国中国需求增长前景提振，国际铜价持续上涨，并于五月上旬突破了5200美元/吨的高位，站上了开年以来的高点。 格林普森是汇丰的投资部主管，主要负责lme的期货合约交易业务。 开年以来，随着新冠疫情的持续蔓延，全球经济普遍遭到了重创，而中国却因为疫情管控得力，迅速走出了疫情的影响，经济发展焕发活力。 格林普森敏锐的发现中国市场对金属铜的需求在持续增涨，从三月开始，就一直在期铜市场持续做多，目前已经成了六月期铜市场上的多头主力。 眼看期铜价格走势向好，大把的美钞哗哗的流进账户，格林普森就觉得，这应该是自己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这几年汇丰在全球贵金属期货市场上的投资业务做的并不好，为了赚取利润，上面干了不少龌龊事，这次自己精准判断全球经济形势，力排众议在期铜市场上全力做多，目前已经赚到了十亿美元的利润，格林普森觉得升职加薪就在眼前。 要是上面的那群王八蛋不给老子升职加薪，那就果断走人。 有了这笔辉煌的投资业绩榜身，相信有的是大公司敞开怀抱欢迎自己。 再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格林普森开始幻想起来，下班了跟哪个妞去共度春霄。 幻想了一阵，眼看没什么大的行情，就准备关掉电脑下班。 就在这时，一张五万手的巨额空单毫无预兆地从买盘上砸了下来，瞬间将买盘上稀稀拉拉的多单一扫而空，将六月期铜价格从5204.39美元/瞬间砸的连跌好几个台阶，跌到了5189.65美元/吨，彻底将无数坐在电脑前的操盘手打了个晕头晕脑。 而随着成交量的迅速放大，六月期铜价格还在迅速下跌。 短短十分钟内，期铜价格大跌0.92%，直接创下了开年来的单日最大跌幅。 格林普森张大嘴巴，右手停在鼠标的上空，彻底呆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有投资者开始出逃，才猛的回过神来，然后就疯了。 办公室门被撞开了，有交易员满脸惊慌的冲了进来：“boss，空头有主力资金突然进场做空，守不住了，是否要继续做多，把铜价拉上去？” “fuck，你个蠢货，难道我没看到吗？” 格林普森气的怒吼一声：“给我调集资金，把铜价拉上去，该死的，我到要看看是哪个蠢货敢来砸盘，老子一定要让他好看。” “好的！” 交易员不敢说废话，连忙领命跑了出去。 然而很快，格林普森就瞪大了眼睛，再也喊不出来了。 只见买盘上方，五万手的空单被接住后，一张十万手的超级巨额空单再次砸了下来，简直蛮横到了极点，像是一头发疯的疯牛，毫无顾忌的横冲直闯了过来。 格林普森冷汗津津，脸色都有些白。 如此大的天量资金，他要还不知道有巨鳄进场了，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出手就是十万手的超级大单，这得是多么雄厚的实力。 数数那些投机市场上的超级大鳄，能有这种实力的又有几家。 格林普森哆嗦着嘴皮子，底气和信心一下就被抽干了，紧张地盯着盘面，心里还在做着扎挣，要不要平仓跑路，现在跑的话还有利润，他的成本在5000左右。 不过看看卖盘上疯狂出逃的资金，顿时一阵无力。 特么的怎么跑，作为多头最大的主力，想跑哪是那么容易的。 再一想到自己幸幸苦苦策划筹谋，眼看就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刻，这个时候平仓逃跑也不甘心啊，想到这里，格林普森立刻给上级打电话，请求追加资金。 而买盘上，随着突然进场的空头主力蛮横无匹的亮出肌肉，无数做多的投资者立刻纷纷出逃，期铜价格在一片狼来了的呐喊声中如同高空跳伞一样加速下跌。 短短二十分钟，期铜价格再次跌破第二道防线，并且开始逼仓。 格林普森一屁股坐在真皮椅上，两眼无神，彻底被吓傻了。 刚刚挨了一顿训斥，上面要紧急开会研究，就算同意追加资金也需要时间，账上还有数十亿资金，短时间内保住仓位是没问题的，可看看空头的势头，近百亿资金能顶多久？ 格林普斯心里没数，好不容易熬到收盘时，眼看又是一张十万手的巨额空单砸下，强势封在了买盘上，心里顿时绝望，完了，真遇到大鳄清场了。 第260章 沈老板的堕落生活 星海投资在伦敦贵金属交易所强势阻击六月期铜价格，老百姓关注不到这里，但全球的无数金融机构却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战场，这个时候，大家才赫然发现，这条来自东方的小鳄鱼在不久前的原油期货市场上喝足了华尔街的血之后，终于开始头角峥嵘了。 观望的居多，进场的没有。 金融市场从来就不是个平静的地方，刺刀见红是常态。 这种时候贸然进场，要么大胜喝血，要么被放血抽髓。 舍此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 即使将星海恨的牙痒痒的华尔街资本家，也在观望看风向，不会贸然插手。 连续四天，lme六月期铜价格在星海的强势阻击下跌了个稀里哗啦，毫无阻碍的跌破了5000美元/吨的心理价位，引发了投资者的纷疯出逃。 就连之前一直看好期铜价格，怀有侥幸的投资者此时也憋不住了。 不久前原油价格刚刚创下了1970年以来的历史低位，投资者的神经是脆弱的，谁也不敢保证期铜价格会不会步了原油价格的后尘，也创个历史新低。 而多头的全面出逃，直接封死了多头主力所有的退路。 不想爆仓，就只能追回保证金。 作为死多头的汇丰银行不得不紧急调集资金，不停追回保证金。 汇很很牛，真的很牛，说是一头庞然大物也毫不夸张。 但贵金属交易不是汇丰的主战场，能调动的资金并不多，在星海步步进逼下，很快就消耗完了不多的弹药，眼看托不住期铜的大盘子，才急忙开始满世界求救。 期铜市场被强势阻击，引发了资本市场的一系列化学反验。 港岛汇丰股价连续大跳水，短短数日就蒸发掉了近六百亿市值，直接导致无数投资者开始大量抛售汇丰股票，将汇丰高层打了个懵头懵脑，只得紧急调动资金进行救市。 就在几家英美金融机场准备救场时，一直在观望的国际游资也嗅到了血腥味，开始大规模进场杀空，彻底掐灭了几家英美金融机构救场的打算。 大势已经形成，这还救个屁啊！ 那些游资和散户虽然不成规模，时不时被大鳄们割几把韭菜，可耐不住数量庞大，一旦数以千亿计的游资跟风进场，没有哪头巨鳄能扛得住这样的大势。 更别说旁边还有一头巨鳄在虎视眈眈，这特么哪能轻易进场。 没有提前布局，这个时候进场最多就是两败俱伤。 5月19日。 机身绘着蓝色星海图案的波音747-8从沪市杨场起飞，飞往西川。 明天陈娇娇结婚，沈辉得去吃个席。 黄佩佩没去青河，已经赶到了西川，在蜀都等他。 二十分钟后，一架从港岛飞来的航班在沪市机场降落，一行五六人从机场出来后，驱车直奔市区，与此同时，还有两架飞机则从伦敦和纽约起飞，目标中国沪市。 波音747-8的豪华是无与伦比的。 以前坐飞机的时候，就算是包机出行，坐最好的公务机，蓝天上的旅途也依旧没有什么享受可言，然而此刻躺在观景室的真皮沙发上，享受着空姐们精致贴心的服务，沈辉才觉得原来空中的旅途还是很有乐趣的，难怪土豪都要买私人飞机，养漂亮空姐。 一个空姐抱着脑袋，给沈老板做头部按摩。 两个空姐蹲在两边，负责捏腿捏脚。 沈辉觉得自己彻底堕落了，快要迷失在这种帝王般的享受中。 好在一个电话将他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看了一眼，随手接起电话。 “沈总，刚刚接到汇丰银行的预约，汇丰董事长马克塔克到了沪市。” 打电话的是陈丽君，可汇报的内容却让沈辉一愣。 汇丰这是搬不到救兵了？ 连老大都亲自来了沪市。 干什么？ 沈辉心里大概有数，这特么是求饶来了。 “让他等着。” 今时不同往日，即使是汇丰的老大来了，见不见也得看他心情。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随即挂了电话。 离的太近，三个空姐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这老板好霸气好牛逼，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汇丰银行的大boss想见老板，结果却是让人等着。 这得有多牛叉，才有这种底气。 沈辉拿着手机琢磨一阵，才将手机递了过去。 一个空姐连忙拦过手机，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往后一躺，三个空姐立刻再次献上贴心服务。 二代们办这事确实靠谱，给找的空姐一个散一个的漂亮，要是送去选美的话，个个都是沪市小姐的种子选手，关键这些美女还不是花瓶，不但拥有高学历，还都是精英人才。 这样的人才跑来当空姐，还真有些浪费。 沈辉躺成四十五度，给他按摩头部的空姐上身下俯，两只修长的小手轻揉的在他脑袋上来回按捏，胸前的饱满就在眼前晃动，鼓囊囊的似乎还散发着神秘味道，引人遐思。 沈辉瞪着眼睛，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距离。 这要是飞机猛的晃一下，保不准就贴他脸上了。 可特么这飞机也飞的太稳了，连晃都不晃一下。 嗯。 下面的两双小手在哪乱按呢，沈老板双腿一紧，呼息都停滞了一下。 过了一会，直到两双小手从大腿根部位置离开，才暗暗松口气。 可为什么会有点失落呢？ 堕落了啊！ 正叹息呢，手机又响了。 按摩头部的空姐忙停下，将手机递了过来。 沈辉看了一眼，不觉有些来气，随手接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沈辉心里有气，就不能让人安静一会。 抬头瞥了瞥三个憋笑的空姐，心里就更郁闷了。 李光明懵逼了：“搞啥呢，还已停机，我看你智商欠费停机了吧？” 沈辉没好气道：“说吧，啥事？” 李光明来了劲：“你干啥呢，我怎么觉得你没干好事。” 沈辉恨的牙痒痒的：“不说我挂了。” 李光明心里更确定，这家伙保准没干好事，但怕他真挂电话，就不好再问，立刻说起了正事：“星海做空六月铜的计划能不能收一下，好多人遭殃了。” 沈辉皱眉：“谁？” 李光明道：“国家队。” 沈辉更是皱眉，做空lme的六月期铜合约是他临时起意，主要还是瞅准了资本市场的大鳄们被近期的黄金大涨吸引了注意力，而剩下的一部分金融机构还在五月份的各类金属合约上厮杀，尚未将主力转到六月份的期铜合约上，这才趁虚而入坑了一把汇丰。 在五月份期货合约尚未到期交割前，主力资金一般都在五月合约上。 只有临近交割日期，主力资金才会陆续转移。 汇丰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提前布局六月的期铜合约，这才被他逮住。 这种机会并不常有，要是就此放过，下次再想遇到就很难了。 而且沈老板早就对汇丰不爽了，好不容易抓到捅刀子的机会，岂能就此放过。 之前就接到了不少电话，国际铜价看好，国内好多私幕同样有在期铜市场做多的，但主力还在五月的合约上，六月仓位不大，损失也不会太大。 只是没想到国家队也进场了，这特么的…… 沈辉头疼，问道：“损失很大？” 李光明道：“不算太大，但责任不小。” 沈辉无语，半晌才道：“收手是不可能的，你别跟我开玩笑，这不是过家家，说收手就能收手，损失不大的话星海接盘吧，真特么扯蛋。” 挂了电话，依旧觉得有点蛋疼。 这特么什么事啊！ 琢磨一阵，又给魏宗如打电话交待。 打了三四个电话，离蜀都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分钟航程。 沈辉在三位空姐服侍下穿好袜子和鞋子，等飞机降落。 目送收拾东西离开的三个空姐，忽然就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废，不说别的，要是连穿袜子都习惯了让人伺候，万一哪天破产穷了，还能不能活下去？ 胡思乱想了一阵，飞机终于降落在了蜀都机场。 沈辉甩着空手下飞机，吴杰拉着箱子背着包跟在后面。 顾清清带着六个空姐站在出口恭送，感觉一切都十分美好。 出了机场，随便一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黄佩佩。 五月的蜀都已经很热，黄佩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头上戴顶帽子，大框眼镜，头发分左右扎成两束垂在胸前，这副打扮怎么看都像个未成年少女。 荆红站在一边，不时的打量着四周。 沈辉往过走，黄佩佩也看到了他，迎了过来。 “怎么这身打扮？” 沈辉走到近前，上下打量几眼，感觉特清新。 黄佩佩一把抱住他，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赖了会，才道：“累了，不想拾掇。” 沈辉牵着她往外走：“让你坐飞机，非要开车跑，活该。” 黄佩佩振作精神道：“哎，坐飞机有啥好的，开车虽然累了点，但一路上能见识到各种风光，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路上跑过来，我看到好多有趣的事情，也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我给你说，在关中的时候我还遇到了拦路收过路费的呢！” “真的假的？” 沈辉不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无脑的？” 黄佩佩点着头，就把当初的经过说了遍，说的兴高彩烈的。 沈辉听的无语，都什么年代了，奇葩还这么多。 不过再想想在抖音刷到的那些视频，即使社会再怎么发达，网络再怎么先进，奇葩依旧不少，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不是社会发展了奇葩就没了。 “林月婷呢？” 没看到林月婷，沈辉有点纳闷。 黄佩佩道：“她不想去，在都江市呢，走的时候再叫她。” 第261章 装了个小B 都江市位于蜀都平原西北边缘岷江出山口处，因水利工程得名，是一座因堰而起、因水而兴的城市，也是西川的风景名胜区，是个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的好地方。 陈娇娇家在乡下，结婚也在乡下，没在城里买房。 两台酷路泽奔驰在乡间小道，沈辉和黄佩佩坐在第一辆车后座，荆红开车，吴杰坐在副驾驶，后面的车里是三个女保安，一前一后跑的贼快。 沈辉喜欢南方，是因为南方四季常绿。 西北四季太过分明，到了冬天要么大雪覆盖，要么是戈壁荒滩，从小生在西北，看了二十多年，早就看的够够的了，所以不惜花费巨资，打造青河园四季常绿的景观。 西川气候宜人，冬天不是太热，冬天也不是太冷。 看着满山遍野的绿，沈辉就忍不住拿青河跟这里作对比。 比来比去，发现没什么可比性。 一路听着黄佩佩讲她的自驾游经历，半个小时后车到了一处小镇。 在黄佩佩的指点下，车子穿过小镇，又拐进另一个小道，跑了大约十来分钟，才进了一个村子，左拐右拐一阵，地势渐渐拔高，车子爬上了半山腰，最后停在一座院子前。 院子里很热闹，离的老远，就看到外面一大堆人。 许多小孩跑来跑去，热闹非凡，一看就在办喜事。 两台酷路泽在院子门口停下时，一群小孩子跑了过来看稀奇，大人们也都侧目，虽说现在小车已经很普遍，但酷路泽还是很有排面的，上百万的车在农村依旧很吸睛。 沈辉和黄佩佩下车，站在门口左右张望。 院子外面闲聊的多是些左邻右舍，看到车里下来的人，左瞅瞅，右瞧瞧，感觉眼睛有些不太够用，boss很好认，看看谁是中心就对了，可剩下的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小伙子一看就是跑腿的，可几个年轻的姑娘怎么也有点不太正常。 正疑惑呢，有小孩子跑进院子里喊：“亲戚来了，亲戚来了。” 马上，屋里就出来了一堆人。 陈娇娇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堆亲戚，站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沈辉一群人。 “咋才来，想死我了。” 陈娇娇奔过来跟黄佩佩拥抱了下，转过来又要跟沈辉拥抱。 沈老板吓的连连摆手，以前抱一下没关系，可明天就当新娘了，还这么没羞没臊，边上一堆人看着呢，这要是真抱了，还不得被那些人的目光给杀死。 “还以为你大忙人不来了呢！” 陈娇娇看样子挺开心，笑眯眯地对沈辉道：“没耽误你正事吧！” “没事！” 沈辉摆了摆手：“再大的事也没你结婚大。” 陈娇娇就更加开心了，然后给门口的亲戚和左邻右舍介绍两人：“叔，婶，姨，这是我朋友沈辉，黄佩佩，他俩一对，就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大老板。” 早就看出来了，还用介绍。 上百万的车一来就是两台，用脚想也知道是大老板。 而且看看车牌，特么竟然是沪市的。 有人牙疼，从沪市大老远开车过来，脑子进水了吧？ 坐飞机不香吗？ 亲戚们和乡邻们友善地跟两人招呼几声，其实压根不知道沈老板是何方神圣，就算听陈娇娇说过的，也只知道陈娇娇的这个朋友是个土豪，很有钱很有钱。 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年轻。 特么的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该不会是富二代吧！ 院子挺宽敞的，房子是小二楼，人不少。 在一票亲戚们好奇的注目礼下，沈辉和黄佩佩跟着陈娇娇上楼，黄佩佩来过一次，认识陈娇娇家的好几个亲戚，沈辉一个都不认识，有人跟他打招呼，就送两字：你好。 等三人上了楼，亲戚们才议论开了。 a说：“这就是娇娇那个有钱的朋友啊，看着不咋样啊？” b说：“开了两牛头来的。” c说：“这年头开牛头的多了去了。” d说：“从沪市开过来的。” 啧啧。 亲戚们都不知道说啥了，从沪市开车跑西川来，装个b不用这么麻烦吧，当然这话亲戚们不会说出来，最多也就心里想想，毕竟人家远来是客嘛！ 过了一会，有人兴冲冲进来了：“我艹，还真是土豪，带一堆保镖。” 有人疑惑：“不说是几个年轻姑娘吗？” 那人兴奋：“有人问了，人家都是女保镖，有从小练武的，还有从部队出来的，刘二那傻子不服，还想跟人家比划一下，结果被人姑娘一只手放倒了。” “真的假的，走，去看看。” 亲戚们兴奋了，立刻哗哗往外走。 女保镖啊，特么的电视上都很少看到，别说现实中了。 楼上。 沈辉一进门就懵了，一堆女人，什么情况？ 有年轻的，也有明显是阿姨级别的。 屋里布置的特温馨，一看就是出嫁准备的闺房。 沈辉踌躇了下，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女人们哗啦啦都起来了，好奇的打量沈老板和黄佩佩，陈娇娇笑眯眯介绍，末了还调戏了下一个年轻姑娘：“晶晶啊，你可千万别犯花痴，沈帅哥人家名草有主啦！” 被调戏的姑娘也不害羞，反而笑嘻嘻道：“我看看还不行吗！” 沈辉脸上带笑，实则尬的一批。 屋里人多，四周摆了几把椅子。 陈娇娇把沈辉让到靠窗的一把椅子上坐，黄佩佩坐到了床上。 有亲戚出去泡了两杯菜来，沈辉接过说声谢谢，放到窗台上。 最好的闺蜜也到了，陈娇娇实在很开心，热烈的讨论着明天的迎亲节目，主要是怎么为难新郎和伴郎，沈辉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黄佩佩也要当伴娘。 总共四个伴娘，还有三个，两个是发小，一个是表妹。 几个女孩不时瞅沈辉几眼，对这个传说中的土豪都挺有兴趣。 要不是人家女朋友就坐在旁边，怎么也得先加个微信。 沈辉插不上话，虽然陈娇娇不时给他找个话题，但实在参合不到一群女人们讨论的话题里去，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起身道：“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 “哎哎！” 陈娇娇说：“要不我给你找个没人的屋，你先歇一阵？” 沈辉摆了摆手，知道她忙，马上当新娘了，哪有时间招待他，被一群女人送下楼，到了院子里，就觉的空气格外清新，搭眼一瞧，吴杰就在窗子下溜达。 出了院子，一群人还围着四个女保安指指点点。 吴杰跟了过来：“哥，要不去城里转转？” 沈辉摆了摆手：“吃了午饭再说。” 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吃个饭。 要就这么走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不给陈娇娇面子。 在门口溜达了一小会，实在没地方可去。 沈辉就准备上车坐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却凑了上来。 “兄弟做哪行的？” 男子留个板寸，一脸精明的样子。 沈辉左右无聊，就跟他掰扯几句：“金融。” 板寸男一下来了兴趣：“炒股还是玩小额贷款？” 沈辉从车里拿了包烟，递了根烟，道：“我玩期货。” “厉害！” 板寸男愣了下，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只是心里却半信半疑，期货那玩意是一般人能玩的吗？这家伙该不是吹牛b吧，心想转着念头，连忙接了烟掏打火机。 沈辉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着，也没给板寸男，随手装回口袋里。 板寸男摸半天，发现没带打火机，搓搓手：“那个，忘带火了。” 沈辉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板寸男砸砸嘴，接过打火机把烟点着，才拿着打火机翻来覆去打量几眼，匝着嘴道：“zippo的，怎么看着有点像纯金的，不会真是黄金的吧？” 沈辉也不知道，说：“不太清楚，媳妇给买的。” 板寸男特羡慕，又把玩了几下，才将打火机还给他，瞅着旁边的酷路泽道：“从沪市到这两千公里，开车至少得跑两三天，怎么不坐飞机过来？” 沈辉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道：“媳妇自驾游呢，我飞过来的。” 板寸男点着头，道：“给老婆配四个女保镖，兄弟身价有十亿了吧？” 沈辉听的一乐，这家伙脸皮厚，都不熟就敢跟自己称兄道弟，不过话说回来，越是这种脸皮厚的，到了社会上就越吃的开，左右无事，就跟他逗个闷子，道：“有了吧！” 板寸男羡慕的不行，有钱就是好啊，特么给媳妇都配四个女保镖，这得是多怕被人给抢了啊，心里吐槽着为富不仁，嘴上却拍着马屁：“兄弟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了，马老板在你这个岁数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二十年后你就是第二个马老板。” 沈辉更乐：“这话我爱听，马老板也这么给我说的。” 板寸男张张嘴，极度的不信任：“兄弟认识马老板？” 沈辉点头：“五一前还去他家喝茶呢！” 板寸男张着嘴，感觉这天实在没法聊下去了。 知道你比我牛b，可牛b不是这么吹的啊！ 就在这时，沈辉口袋里手机响了。 掏出来看了眼，真是巧，马老板的电话。 板寸男就站在旁边，随意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也懵了。 这特么逗我呢？ 第262章 私人飞机的专属服务 在陈娇娇家吃了顿午饭，沈辉就走了。 下午和吴杰到景区转了一圈，晚上在市里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天刚亮就赶到陈娇娇家，娶亲队伍已经到了，一溜奥迪停在路边，看热闹的着实不少。 院子里还有人在吹唢呐，搞的挺热闹。 沈辉也不进去，下了车和看热闹的人闲聊了一会，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跑了出来，四下张望了几眼，往这边跑过来：“你好，是沈总吧，我是陈娇娇的堂哥。” 沈辉点了点头，跟他握手：“你好。” “哎哎，你好你好。” 男子一脸歉意：“家里人多，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没事！” 沈辉表示理解，结婚哪有不忙的，沈涛结婚那会家里人就忙的晕头转向，有客人招呼不到是难免的，道：“你们忙，不用管我，一会我自己跟送亲的队伍过去。” “那哪行。” 男子连连客气：“一会沈总在这边坐坐吧！” 沈辉笑着摇头：“算了，这边我也没熟人，一会还是去那边吧！” 男子连声留客，说没几句又有人叫，连忙叫过一个小年轻招呼沈辉，赶紧走了。 等了快两个小时，院子里呼啦啦涌出来了一大群人。 新娘上了头车，有娘家人哭天抹泪，现场乱哄哄的，有男方家过来娶亲的正在招呼送亲的娘家客上车，黄佩佩穿着礼服，和几个伴娘上了一辆奥迪。 全程忙的没顾上瞅一眼沈辉。 沈辉正准备上车时，陈娇娇那位表哥跑了过来请他上来娶亲的车，这是要把他当成娘家客了，再三谢绝后，才让吴杰开车跟在娶亲的车队后面。 四个女保安也开车远远跟着，有点不伦不类。 刘奇中家在另一个村子，离的不远，也就五六公里。 娘家客估计早得了交待，沈辉刚下车，就有个娘家客跑过来塞给他一个红包，连吴杰和四个女保安也一人混了一个红包，都感觉新鲜。 红包里有多少钱不重要，关键是这个彩头挺好。 酒席摆在院子里，是典型的乡下流水席，小时候吃席都是这种。 西边的角落里围起来一块，看样子就是后厨。 沈辉被请到院子里，跟司机和四个女保安坐了一桌，过了一会又来了一年轻男子，男子自我介绍，刘奇中堂哥，就负责招呼他们。 看看左右，基本全是娘家来的娘家客。 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快十一点时，新人终于出来了。 陈娇娇换上了大红色的新娘服，头上戴着珠花，画了淡妆，感觉特美，沈辉认识她一年有余，感觉今天的陈娇娇才是最美的，跟着宾客们一起鼓掌。 一对新人被带到北边的堂屋里去拜堂，宾客们坐不住了，纷纷跑过去围观。 沈辉也去看了看，奈何人太多，实在挤不进去，只得作罢。 拜过堂，婚宴正式开席。 酒菜早已上齐，刘奇中的堂哥一边倒酒，一边招呼大家开吃。 黄佩佩跑出去在车里换了衣服，才跑回来坐到沈辉旁边。 沈辉应付了几下刘奇中的堂哥，才抓空问黄佩佩：“当伴娘的感觉如何？” “挺好的。” 黄佩佩回味了一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娇娇都结婚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沈辉忽然就明白了她感慨什么，道：“咱也快了，年底就把事办了。” 黄佩佩点点头，问：“这边完了你去哪？” 沈辉道：“先去趟京城，然后去日本。” 黄佩佩还想问，随即想起席桌子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忍了回去。 沈辉则回敬了刘奇中堂哥一个，人家主人家招呼周到，专门安排人招呼自己，和黄佩佩说悄悄话换任何时候都行，唯独这时候不太合适，否则未免瞧不起人。 还没吃几口呢，新人来敬酒了。 刘奇中端盘子，陈娇娇两手各拿一个瓶子，一瓶白的，一瓶红的，旁边还有一长辈跟着介绍宾客，到了沈辉这桌，介绍宾客的长辈懵逼了，一个不认识。 陈娇娇眨眨眼，看着沈辉和黄佩佩：“喝杯我的喜酒吧？” 沈辉和黄佩佩早站起来了，一人端了两个，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把喜酒喝了。 刘奇中给领着敬酒的长辈介绍：“娇娇的朋友，从沪市过来的。” “哎哎，怠慢了，怠慢了。” 领着敬酒的长辈忙客气两句，又敬了其他人，才去了下一桌。 酒足饭饱，娘家客该回去了。 男方的家人出来送客，沈辉才问黄佩佩：“下一站去哪，要不要送你过去？” 黄佩佩道：“不送了，你去忙你的，我先去青藏，然后从青藏去西疆。” 沈辉问道：“准备哪天走？” 黄佩佩道：“明天吧，晚上我去市里住，明早再出发。” 沈辉忍不住道：“青藏和西疆那边紫外线特强，小心别把皮肤晒伤了。” 黄佩佩连连点着头：“我上网查了好多人写的青藏和西疆游记，早就知道了，我看网上好多人跑了趟川藏公路，被晒的都没人样了，我准备了好多防晒的东西。” 宾客散去之后，两人也准备离开了。 刘奇中和陈娇娇送了出来，陈娇娇不知道怎么了，还抹着眼泪。 目送两车远去，眼泪更忍不住，越擦越多。 车上，沈辉问起黄佩佩时，黄佩佩也有点心情不太好：“哎，变化实在太快了，和娇娇一块住了八年，这才过了一年，娇娇就结婚了，年底又要当妈妈了，真太快了。” 沈辉觉得矫情，这是自然现象，有什么好多愁善感的。 感情再好，也不在于朝夕相处。 毕竟都要组建各自的家庭。 想把这份纯洁的友情维持下去，以后多来往就是了，有啥好伤感的。 好在黄佩佩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兴致勃勃的问起沈辉的大飞机。 到了市里，林月婷已经订好了宾馆。 沈辉见到她的时候，感觉这女人快要成仙了，无欲无求，活的也太潇洒，自己虽然是人家的雇主，被人家伺候，但看样子活的不一定有人家舒坦呢！ 晚上和黄佩佩躺在床上讨论人生时，沈辉忽然就觉得容易满足也是一种人生境界。 看看林月婷就知道，人家是真心活的很惬意。 换位想想，一个人要是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是，这种咸鱼一样的生活，真的是林月婷的追求吗？ 沈辉依旧表示怀疑，却也不好深入探寻。 在都江市住了一晚，第二天，两人继续分道扬镳。 黄佩佩把沈辉送到蜀都机场，参观了一下沈辉的大玩具之后，就继续她的旅行去了。 沈辉也没耽误，等了三个小时后，从蜀都飞京城。 飞机刚刚起飞，乘务长顾清清就是来问他需要做些什么服务。 沈辉挥了挥手，将她赶走。 六个空姐都是受过专业化培训的，提供的服务其实也是好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乘客缓解旅途疲乏，但对于男人来说，在享受这种一流服务的同时却要挑战自我的忍耐极限。 身体的疲乏虽然得到了一定缓解，但心灵上却要遭受更大的罪过。 沈辉觉得这种服务有点得不偿失，也不想再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不管六个空姐在提供服务的过程中有没有施展一些其他的手段，但他一个需求正常的男人，更非瞎子，又怎能做到妖娆在侧而无动于衷，为免一时失足，还是离远一些为妙。 人心这种东西，最不好控制。 对于不可控的东西，沈辉一般都不会去碰触。 要是外面的女人也就罢了，无非是一夜风流，各取所需。 可身边的女人不同，吃了容易引起家宅不宁。 所以沈辉从来不吃窝边草，免得有人想借机上位。 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京城机场。 机组人员办完手续，也坐上了航空公司给提供的两台七座商务，前往酒店休息，六个空姐坐了一辆车，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讨论着老板为什么不让自己提供服务。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不时侧目，感觉耳朵饱受折磨。 这些空姐质量很高，绝对是他见过的质量最高的空姐，但讨论的内容就让人有点不敢恭维了，什么按摩呀，捏脚呀之类的，私人飞机上还有这种服务？ 特么的真是涨见识了呀，哪家机构培训的空姐还会干这个？ 好歹自己也在航空公司工作了多年，竟然有点孤陋寡闻了。 讨论了阵老板，空姐们都觉得无趣，就换了个话题。 最活跃的一个空姐说：“哎，后天才飞日本，你们说这两天我们干点啥？” 另一个空姐说：“好好休息呗，现在日本疫情闹的凶，估计去了也不让外出，天天得宅在酒店里，搞不好不让下飞机都有可能，得抓紧时间休息。” 又一个空姐道：“哎，你说咱们这工作吧，虽然轻松是轻松，但却没个假期，随时都有可能起飞，就算偶尔回个家吧，也怕突然接到电话，咱们要不要跟顾姐商量一下，搞个三班作业，我们六个人，两人一个小组，一个小组休息半个月这样轮着换？” “想啥美事呢！” 有人觉得不太靠谱：“这种事顾姐说了哪算，得老板同意才行。” “行不行我们总得试试吧？” “对，反正试试又不犯法，晚上问问顾姐。” 第263章 大佬召见 京城饭店，一群二代给沈辉接风，李光明也在。 有阵子没来京城了，感觉却没多少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或许就是人心。 沈辉明显感觉到有个别二代们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的起源，则来自于星海的速度膨胀，毕竟现在的星海从资金规模上来说，太过于庞大了。 如此庞大的现金流，用好了握在手里就是一口无坚不摧的利器。 好在以星海现在的资本规模，已经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否则老马也没那么逍遥，要知道老马手里的现金流比星海还要大的多，虽然那些钱并不全是他的。 而且星海的资本全都在海外，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最重要的是星海这艘船离了沈辉，没人能够掌舵。 所以，尽管察觉到了某些人的心思变化，但沈辉并不担心，船友们内部也有竞争，一两个人的心思影响不了大局，不是谁都会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比如李光明，再比如胡国平，这些圈子里的核心成员就比较有远见，桌子掀翻了大家未必能抢到那块最大的蛋糕，合作才是共赢的基础。 忽局结束后，沈辉和几个核心成员换个地方，聊了一些比较隐秘的话题。 胡国平告诉他一个消息，明天某位大佬要见他。 沈辉很惊讶：“那位大佬见我干什么？” 胡国平问道：“你知不知道国家缺什么样的人？” 沈辉思考了一阵，才道：“应该是能为国家做贡献的人吧？” 胡国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也不对，国家需要能给国家做贡献的人，但最缺的还是能为国家强大，民族复兴做出巨大贡献的人，马老板那样的企业家虽然不多，但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像你这种能在金融领域打破西方资本封锁的却绝无仅有，金融领域和前沿科技是国家强大的关键核心，所以在大佬眼里，你比马老板更值钱。” “你这么说，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沈辉说的是实话，任谁听到自己在上层眼里比马老板值钱，都得受宠若惊。 李光明问道：“马克塔克还在沪市等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辉无所谓地道：“让他等着呗，我没功夫理他。” 李光明道：“汇丰这些年的龌龊不少，上面想解决一些问题，但不太好动，你这次在六月期铜合约上阻击汇丰是个好机会。你不是想搞个银行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这次要能在六月期铜合约上让汇丰的亏损进一步放大，汇丰的股价必定会进一步缩水，到时再逼汇丰坐下谈判，看能不能进入汇丰董事会，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沈辉道：“想控制汇丰谈何容易。” 李光明道：“是不容易，但总得一步一步来，既然有机会，不妨尝试一下。” 沈辉琢磨一阵，赞同的点点头。 确实是个机会，不然想进入汇丰董事会确实有难度。 这些东西不是国家动用武力能解决的，资本的问题就要通过资本的方式去解决，否则什么都靠蛮力去解决，美国早就独霸全球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规则之所以不能轻易打破，是因为大家都需要规则来维护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 否则要是大家都破坏规则，早就天下大乱了。 老美之所以老是破坏规则，是因为人家足够强大，换了其他国家你试试？ “星海做空原油和美国股市对贸易有没有影响？” 摩擦了好久，口水战也打了不少，沈辉不能不考虑其中的因素。 毕竟老美向来很不守信用，一旦吃点亏就喜欢掀桌子。 李光明笑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但问题不大，我们现在也并不是任人揉捏的，老美赶掀桌子，我们照样能让他内伤，你尽管放手整，规则是他们制定的，稍亏吃了点亏就叫嚣着要撕票，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整的越狠，我们在谈判桌上才有更多的筹码。” 胡国平也道：“所以在大佬眼里你比较值钱。” 沈辉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散场后，坐上一辆迈巴赫，很快消失在夜色的车流中。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开进了一处别墅区内，最后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 吴杰下车后四下扫了几眼，才拉开后车门：“哥，没人。” 沈辉下了车，左右瞅了眼，看到别墅门被推开，才走了进去。 别墅里没人，只有邹东雨一个，保姆什么的都被支开了。 这女人穿了身睡衣，看着特懒，屋里也收拾的到挺干净，几只茶杯犬窜上跳下，在沙发上和地上滚来滚去闹的挺欢腾，有一只还滚到了沈辉的脚下。 沈辉抓起来捏了捏，不感兴趣，随手丢到一边。 “哎哎，大老爷轻点轻点。” 邹东雨心疼的不行，忙跑过去安抚受惊的小狗。 沈辉一阵无语，实在有些搞不明白这些女人的特殊爱好。 脱掉鞋子，往沙发上一躺，才问“挣多少钱了？” 邹东雨打着哈欠说：“托大老爷的福，我现在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有两亿了。” 沈辉问道：“那些医药股呢，都抛掉了没？” 邹东雨说：“抛完了，下一步呢，大老爷赶紧指点下迷津！” “等等吧！” 沈辉反手托住脑袋，又问：“真不打算拍戏了？” “不拍了。” 邹东雨从茶上的盘子里拿了串葡萄，坐过来剥了一个喂他，懒洋洋地道：“拍戏拍一辈子还是个戏子，哪有当老板好，我现在就搞搞我那个文化公司，负责给大老爷选几个小美女把大老爷伺候好就行了，有机会让新人刷刷流量赚几个生活费就ok。” “能想开就好。” 沈辉挺欣慰的，随手摆手：“不吃了，别剥了。” 邹东雨就放下葡萄，说道：“这几天媒体全在报道美股大跌，你们星海在美国的负责人好像被抓了，大老爷真厉害啊，才在原油市场坑了美国佬，又把美国股市搞崩了。” 沈辉听的索然无味，这种恭维听多了，他已经麻木了，思索着道：“你那什么文化公司也别搞了吧，想干事就干点有意义的，踏踏实实做点实业也比搞什么网红强，娱乐圈再兴盛也与国无用，人前再怎么显贵，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 邹东雨委屈道：“不搞娱乐圈我还能搞啥，其他的我也不会啊？” 沈辉道：“还不到三十岁，学啥都来得及，你这就是不求上进，想混吃等思的心态。” 邹东雨乐呵呵地道：“混吃等死有啥不好，现在这世道人活着都累，我们混娱乐圈不也是为了让自己多挣点钱，活的舒服点，要那么多理想做什么。” 沈辉再次无语，可仔细想想，人家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 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压根就是一种主流思想。 自己要不是走到了现在，其实也跟绝大多数人没有区别，当初最大的梦想就是买彩票中个五百万，从此不用再朝九晚五的上班，存在银行一年吃个几十万利息，在小县城花个三十四万买套房了，再娶个媳妇，买个二三十万的车代步，舒舒服服的过着小日子，啥时候想出去旅游了就出去浪一圈，那才是那当初最想要的生活。 “随便你！” 沈辉不想说了，问：“最近找野男人了没？” “哪敢呀！” 邹东雨委屈巴巴的：“大老爷一怒，天雷盖雪山，我可不想哪天被不明不白的被装麻袋沉海里，自从跟了大老爷到现在，一直都守身如玉呢，不信你检查一下。” 沈辉招了招手：“过来。” 邹东雨立刻爬过去，飞快地解开了睡袍的扣子。 …… 次日一早，沈辉驱车前往京城饭店。 和胡国平碰头后等了一阵，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过来了。 胡国平介绍了下，对男子说道：“有劳屈主任了。” 男子笑道：“赵总客气了，我就一个跑腿的，谢我干啥。” 又对沈辉笑着说：“早就想见沈总一面，今天总算满足了我这个心愿。” 沈辉可不敢小瞧对方，忙谦虚：“屈主任客气了，我就是运气好了点。” 屈主任笑容更盛：“沈总别谦虚，多少年了，沈总可算是给咱们争了口气，让咱们扬眉吐气了把，走吧，咱们别让领导久等，回头找个机会我再跟沈总请教。”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跟胡国平说了一声：“哎哎，今天说了点不该说的，胡总可千万替我保密啊，不然回头我得被领导批评了。” 胡国平笑着点头，将两人送到外面。 出了酒店，一辆奥迪已经等在外面。 两人上车后，屈主任吩咐一声，司机话不多，默默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汽车穿过一道门，看着外面站岗的卫士，沈辉默名就有了压力，随着越往里走，街道越发沉静，那种庄严肃穆感也是越来越重，让人不自觉就严肃起来。 等到车子在一座幽静古朴的院子里停下，沈辉吸口气，推门下车。 “沈总这边请，领导在里面等你。” 屈主任招呼一声，带着沈辉从侧门进了一幢二层建筑。 第264章 膨胀的沈老板 和领导的见面特简单，领导主要问了问沈辉对全球金融市场的一些看法，星海的发展思路和计划，然后鼓励了他几句，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下午，沈辉在京城饭店见了李光明给他找的人。 二十多号人的团队，有精通国际关系、商务谈判的，也有通晓国际法律、对日本经济政策研究极深的，配置相当豪华，有几人甚至曾留学日本，在日本颇有些人脉。 海外投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管是日本政府对外资的警惕态度，还是对本土企业的保护政策，都对中国企业在日本的并购活动造成了很大困难，除了那些人家玩剩下的，准备抛弃的垃圾被国内的某些企业拣了回来，而且还有诸多限制。 最重要的是还拿不到关键技术，就跟某想并购pc巨头一个样。 等于花钱买了个空壳，除了那个商标值点钱，剩下的全是一堆没用的垃圾。 别看沈辉之前说的挺简单，真想收购日本的企业，难度相当大。 而听过专家团队讲了一些并购日本企业面临的困难后，沈辉更是大皱眉头。 不过想干事哪能没点困难，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也看不上。 隔天，沈辉从京城飞东京。 登上沈老板的座驾，不管是专家团队，还是第一次上私人飞机的安保人员，都觉得眼睛有点不太够用，这特么哪像是飞机，压根就是一空中豪宅。 太特么奢侈了。 太特么有钱了。 一群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剩下羡慕和赞叹。 特别是一群专家们，土豪的豪奢见了不少，但这么豪奢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买个湾流的公务机就已经够豪了，这特么竟然搞了架波音747-8，不说价格比湾流公务机贵了好几倍，光是这大家伙的飞行成本，就能让无数土豪望而生畏。 不是福布斯榜上的那些顶级土豪，谁能养得起这大家伙。 而就算是福布斯榜上的土豪，能养得起这大家伙的估计也只排在最前面的那些。 下层空间足够，也有休息室和休闲室，专家们和安保人员都在这一层。 沈辉独自享有上层全部空间，飞机刚起飞不久，顾清清就上来了。 “先生，有件事我想征求下您的意见。” 顾清清语气柔柔的，让人听了浑身都有股麻意。 沈辉道：“什么事？” 顾清清道：“我想把乘务员分成三组轮班，您看……” 沈辉点了点头：“可以，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了，不用再问我，不光是乘务员，其他机组人员也可以轮班休息，我还订了还回湾流的公务机，到时执飞任务你来调配。” “好的！” 顾清清松口气，开局还是挺好的，第一次请示汇报的结果还不错。 不敢打扰老板休息，见再没什么事就连忙退下了。 心里却是十分惊讶，光这一架大飞机就够惊人了，没想到又买了三架，咱这老板可真是有钱啊，简直豪的有点不像话，国内那些土豪跟老板一比，简直就弱爆了。 沈辉坐在舷窗前，蹙眉看着窗外的白云悠悠。 这次去日本算是了次正式的商务访问，在此之前，星海投资办公室已通过大使馆，向日本外务省提交了商务访问函，并与日本经济产业省沟通协定了商务访问的范围。 飞机抵达东京时，经济产业省副长官中村昭南亲自来接机。 除了外务省官员，还有不少日本商杰的代表，其中又以三菱财阀的人最多，不但三菱银行ceo吉田正一来了，还来了一位三菱株式会社的副社长岩崎上泽。 提前赶到东京的陈丽君、杨姗、冯美琪、张欣等人也随同前来。 乍一看，特么的有点阴盛阳衰。 沈辉还在人群后面看到了站在狗腿子武男雄身后的菜菜子。 小姑娘脸上满满的崇拜，让他多少有点膨胀。 一番客套后，几十号人上了车，不下二十辆车组成的车队直奔外事宾馆。 这种正事的访问很草蛋，什么都要讲规矩和程序，跟哪些人座谈，谈什么内容基本都是定好的，不该见的人不能随便乱见，不该说的话不能能随便乱说。 把大使馆的人送走，沈辉就听张欣汇报行程安排。 张欣拿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的念，沈辉听了一遍也没记住几个。 等张欣汇报完，才问武田雄：“日本官方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 武田雄认真想了下，才谨慎地答道：“今年受疫情影响，日本出口贸易大幅萎缩，好多企业日子不太好过，政府还是很欢迎星海前来投资的，不过日本的法律对外资并购本土企业有很大的限制，而且政府对一些有技术含量的企业保护意识也很强，通常都会支持本国企业兼并重组，很少会让外资来并购，除非是那些政府认为没有什么价值的资产。” 沈辉大皱眉头，这番说词和专家团队的分析八九不离十。 如果日本政府是这么个态度，那就有得谈了。 沈辉对那些毫无价值的垃圾没兴趣，不可能花钱买一堆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人家准备扔掉的垃圾，那些做业的买一堆垃圾回去或许还能挑一些能用的东西出来，可他一个玩金融的要那些垃圾干什么，还特么跑来国外收垃圾，脑子进水了才干那种蠢事。 不过能不能成，还要谈了才知道。 沈辉也不着急，这不是花钱买几斤猪肉和几个馒头，问好价钱买就可以了，越大的生意交易过程就越复杂，谈判也需要时间，特别是这种跨国收购，涉及到的问题更复杂。 晚上，沈辉参加了外务省组织的欢迎晚宴。 次日，陈丽君、杨姗、冯美琪等星海管理层带着专家组的专家们，开始跟日本外务省进行初步接触和会谈，沈辉则去拜访了外务省的几位高官。 这种拜访都是场面上的接触，说的也都是空话套话，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而真正的谈判，全在下面的接触之中。 身为大佬，不可能亲自上阵博弈，否则谈崩了不好回头，总得留点余地。 所以，真正的谈判都是在下面的接触之中。 第一天会谈结束后，陈丽君给沈辉汇报了接触结果。 “情况不是太好。” 陈丽君道：“日本政府对外资很警惕，开出的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给我们的允许并购的企业名录里面，都是些日本政府允许外资进入的行业里，经营不善的小企业，而且还有诸多要求，比如不能裁员，不能对现有品牌造成伤害，中方管理人员不能超过规定的比例，经营业绩和员工的收入要逐年增涨等等，可以说是毫无谈判的诚意。” 沈辉问道：“我们给出的名录里的那些企业呢，日本人怎么说？” 陈丽君道：“全部被否绝了，一点余地都没有。” 沈辉揉着眉心，想了想道：“你们先谈着，明天我去拜访三菱的话事人再看情况，既然是谈判，总得你来我往，坐得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不浪费点口水，消磨一下耐心是不可能谈成的，甚至一次两次也未必能够谈成，总得多来几次，所谓好事多磨嘛！” 陈丽君点点头，也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道：“日本人虽然拒绝的很强势，但我反到觉得未必没有机会，否则要是真没得谈，先拖着就是了，没必要一点余地都不留，也可能这是日本人在给后面的漫天要价做的铺垫，再接触几次就能看清一二了。” 沈辉赞同：“那你们接着谈，明天我去跟吉田正一聊聊再说！” 这种谈判就跟打仗一阵，先头部队先上，等于是互相试探。 等试探的差不多了，主力队部才会压上，真正厮杀。 等主力部队厮杀的差不多了，大boss才最后出来一决胜负。 急是急不来的，只能耐着性子先接触和试探，看看日本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晚上，吴杰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稀奇古怪的节目，有点蛋疼，唧哩呱啦的鸟语半句也听不懂，感觉就跟傻子听天书一样，有种智商被压迫的草蛋感。 房门开着，孙阳在楼道里开回走动着，下脚无声，心平气静。 本来他休假了，但沈辉出国安全第一，就匆匆结束休假赶了回来。 沈辉这次出来，光是安保人员就带了不下二十人，除了吴杰和孙阳住在对门，其他安全人员也全住在左右两边，来到这一层的所有人，都是安保人员盯防的目标。 孙阳和吴杰也分了两班，每人两个小时在楼道里值班。 过了十点，吴杰出去把孙阳换了下来。 在楼道里来回走动有点无聊，安静更是对心灵的一种考验。 吴杰喜欢热高，不喜欢安静，所以更觉得难熬。 正无聊呢，不远处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吴杰立刻停下，扭头望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从拐角处转过来，轻手轻脚的往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是怕一不小心把这份安静打碎，下脚十分小心。 第265章 直觉警示危机 姑娘是菜菜子。 吴杰认识，进过沈老板房间的女人他不可能不认识。 “你好！” 菜菜子走过来，先给吴杰鞠了个躬。 吴杰问道：“你来干什么？” 菜菜子低着头，声音很小：“我想见见先生。” 吴杰头疼，出门在外不比国内，这种大半夜跑来找老板的女人，他可不敢放进去，若非知道上次来东京时，这女人在老板屋里过了一夜，他早直接赶人了。 可现在赶人不合适，只能打电话汇报。 “你等着，我先打个电话。” 吴杰把菜菜子拦下，拿出手机给沈老板打电话请示。 打完电话，才把门打开，对菜菜子说：“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 菜菜子忙又鞠了一个躬，才进了房间。 沈辉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了。 看着进来的菜菜子，问：“找我有事？” 菜菜子低着头，道：“我想陪陪您。” 沈辉问道：“是武田雄让你来的？” “不是。” 菜菜子忙摇头：“不是武田桑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 沈辉盯着她看了几眼，小姑娘穿着白色连体裙，应该是她最好的衣服，素雅中透着几分小清新，不过可能是审美问题，他总觉得日本女人不会搭配服装，看的挺别扭。 菜菜子被他看的忐忑不安，心下惴惴。 正惶恐呢，总算听到沈老板说：“过来吧！” “好的。” 菜菜子应了声，忙走过去…… 次日。 沈辉请吉田正一喝茶，结果却被上了一课。 中国是茶的故乡，茶文化也是华夏的老祖宗们发明的。 可传承千年的茶文化，在日本发展出来了另一种东西。 喝茶只是个由头，但提起茶，吉田正一就停不下来了，明显对茶道很热衷，特别是见沈老板对茶道一窍不通，就滔滔不绝地给沈老板讲了一堆茶文化的精髓。 末了，还来了句：“茶源于中国，茶文化却兴于日本。” 沈辉好歹也是政工出身，干过企业文化的，多少有点心得，话听的不入耳，当即就驳了回去：“吉田先生这话未免失之武断，茶文化越来越追求泡茶喝茶的礼仪规范，还需要讲究茶具的材质摆放以及茶室的设计，就连喝茶者的衣着都需要讲究，喝茶就像一种规矩，没有这个规矩就算不的喝茶，吉田先生觉得这样的文化就是真正的茶文化吗？” 吉田正一谦虚请教：“不知沈先生有什么高见？” 沈辉道：“文化并不单单拘泥于喝茶的形式，中化的茶文化是一种生活文化，已经走进了万千平常百姓家，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见茶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不可少的必须品，不论贩夫走卒还是高雅贤士，闲暇之余都可以泡上一大壶茶品味人生。我觉得喝茶就讲究个随心随性，只要泡茶的方法正确的，其他的不必有太多讲究，如果连喝茶都要定个死规矩，那么和电脑编程或者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觉得，随性比讲究更难能可贵！” 吉田正一微微一笑，没有再争论这个。 文化这东西，就跟思想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 越是聪明人，就越知道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有多难。 今天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抬杆的，所以没有争论的必要。 “沈先生跟外务省接触的结果可好？” 吉田正一抛开茶道，问起正事。 “不怎么好。” 沈辉摇头：“我觉得贵国政府似乎并不欢迎星资投资贵国的企业。” “怎么会呢！” 吉田正一微笑说道：“就我所知，经济产业省对沈先生在我国投资是很欢迎的，毕竟星海投资跟三菱合作的一直都很愉快，也让政府看到了诚意，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沈辉信他才有鬼了，直接亮明态度：“吉田先生应该知道，我在日本投资并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收益，说句老实话，我想要钱，全球的金融市场任我索取，你知道我不是吹牛。” 这话吉田正一相信：“沈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投机者，没有之一。” 沈辉道：“所以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星海的任何一笔投资都跟官方无关，我觉得贵国经济产业省不该对星海过于警惕，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敌人。” 吉田正一微微躬身：“三菱也希望能跟星海投资成为长期合作伙伴，但是很抱歉，政府的决策不是三菱能够影响的，不过我一定把您的诚意转达给经济产业省的官员。” “好的，谢谢！” 沈辉嘴上客气，心里却mmp。 信你才有鬼了。 日本几大财阀控制着全国60%以上的资产，是真正的巨无霸，对政府的影响力是外人难以想象的，财阀和政府几乎就是一体的，日本财阀影响不了政府？ 这可真是个大笑话。 不过这种事情自然没必要去揭穿他。 都是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晚上回到酒店召集开会时，沈辉忽然抛出一个提议：“听说三菱汽车公司这些年经营的不太好，如果星海要收购三菱汽车，可能性有多大？” 一个专家直接摇头：“日本法律对好多企业的保护性很强，外资很难染指，汽车行业恰恰是其中之一。虽然日本推行的投资自由化中，汽车行业算是最先开放的一批，但从现实情况来看，对于本土经营状况不佳的车企，日本政府从来是宁与家奴，不予外邦，三菱汽车公司好几次濒临破产，日本财阀都没让外资染指，前几年三菱汽车遇到重大经营危机，国内也有车企想注资收购，最后还是没能成行，被日产汽车公司控股，除了日产汽车公司九十年代因为特殊原因被外资控股，日本再无被外资控制的车企。” 沈辉问道：“不能想想办法？” 另一个专家道：“很难，除非日本财阀穷的没钱了，否则只会内部消化。” 沈辉揉揉眉心，有点头疼。 搞汽车研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烧钱就一定能成功的，这是他对汽车工业做了深入了解之后得到出的认知，汽车工业涉及到的门类太多了，每一个工业门类，都需要大量的基础研究，每一项技术的进步，都需要足够的技术积累才能实现。 这不是烧个几百千亿就能实现的。 需要时间。 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三菱汽车公司虽然经营不善，比两田和日产差的远，但技术实力却不容小觑，若是能收购三菱，无疑能够加快他的汽车梦想，可小日本的这种保护政策却让他相当草蛋。 仔细想想，国内各大车企不是没有钱。 吉利就把沃尔沃吞了，却至今没有哪家车企能收购日本车企。 至于购买技术，那纯属扯蛋。 买上一堆人家淘汰掉的图纸，没有基础研究数据有屁用。 只知道怎么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跟都知道牛的力气比驴大，却不明白为什么牛的力气会比驴的力气大是一个道理，国内好多车企就是这种状态，拿着人家研究好的技术或者画好的图纸，照猫画虎可以把车造出来，但想要在技术上进步就难了。 没有大量的基础研究数据，还研究个蛋蛋。 这么多年了国内车企都在搞逆向研发，可哪个真正赶上人家了？ 生产线是人家提供的，技术参数是人家提供的，看似拿到了人家的技术，可实际上拿到的只是皮毛，参数为什么这样设定，设定的依据是什么，这些东西才是核心。 不把这些东西搞清楚，想要赶上人家，想屁呢！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经过现实摔打的真理。 技术才是企业真正的核心，那些国外企业不傻，怎么会真的把技术给你。 三菱也算是给国内卖技术卖的最多的，发动机技术在国内已经烂大街了，好多企业到现在用的还是三菱的发动机技术，可那玩意儿是什么，那特么是三菱画好的图，国内企业买回去照猫画虎，能生产出发动机卖钱就行了，真正的技术是那些基础研究数据。 这些东西人家会卖给你才见鬼。 隔天，沈辉又拜访了三菱会社的社长垣内威彦。 和吉田正一比起来，垣内威彦这种老狐狸更加谦虚客气，也更加难缠。 完全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沈辉有点失去耐心，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太特么草蛋了。 他才二十多岁，哪有那么多耐心跟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斗心机。 安排了下后续谈判事项，就准备飞去美国转一圈。 然而刚刚登上飞机，心里就没来由的被一股危机感笼罩。 怎么回事？ 沈辉有点纳闷，难道飞机出了问题？ 真特么见鬼了，最近怎么事事不顺。 沈辉有点不爽，让机长安排对飞机进行检修，另外跟航空公司协调包机。 航空公司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给他安排好了专机，并申请了航线。 结果上了飞机，依旧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怎么回事？ 还特么飞机有问题？ 沈辉有点不淡定了，不可能两架飞机都有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想起华为…… 草，美国不能去了。 第266章 跟流氓没道理可讲 美国不能去了。 连续换了几次飞机，沈辉终于明白危机感来自哪里了。 跟流氓没道理可讲，跟全世界最大的流氓更没有道理可讲。 流氓定了规则，发现玩不过就破坏规则，这就是流氓。 再不行就从肉体上毁灭，前车之鉴实在太多了。 要不是直觉的预感，估计自己也得跟那几位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沈辉吓出一身冷汗，哪还敢去美国，甚至觉得呆在日本都不安全了，调转机头直接飞去了沪市，还是回国比较安全，外面流氓太多，太不安全了。 飞机顺利着陆的那一刻，他一直紧绷的心弦才彻底松泄了下来。 就怕忽然出个什么意外，遇到个空难啥的。 只要踩在祖国的大地上，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流氓再横，也横不到这里来。 回松园的路上，沈辉考虑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陈丽君，交待了几句注意谈判注意的事项。 能谈成固然是皆大喜欢，谈不成也没关系。 收购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技术，把自己壮大，那怕多付出一些代价都没问题，只要能实现目标；要是小日本还想着只套狼，舍不得孩子，就那滚蛋。 沈辉还没傻到拿钱给人做嫁衣的程度。 第二个电话打给胡国平，问了问上面跟大流氓沟通的情况。 结果不是太好，大流氓对星海极度不欢迎，索赔高达上百亿美元。 好吧，连敲诈勒索都用上了。 放人到挺痛快，毕竟张静不是沈辉的亲属，要挟不到沈辉。 代价不小，但沈辉痛快地答应了。 一亿美金而已，不能让卖命的人心冷。 只要大流氓肯放人，这没什么好说的。 头疼的是大流氓的态度，这是摆明了不让星海再到美国割韭菜了。 少了这个大菜园子，以后再想割老美的韭菜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还有外汇市场，老美可以把星海挡在美国的金融市场大门外，但外汇可是全球性的市场，可不是老美能控制的，以后走着瞧，专门阻击美国的金融机构。 第三个电话打给了家人，交待近期不要出国。 张静被抓了没关系，还能用钱买出来。 要是家人跑出去被抓了，想弄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回到松园，吃过刘姐做的午饭，沈辉没有去公园，反思了一下午。 当初的梦想真的很简单，就是有个几百万，日子过的舒坦一点就够了，可老天厚爱，不知不觉，都比马老板有钱了，还成了大流氓的眼中钉，都说人生如戏，莫过于此。 现在想想，钱多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连出国都出不去了，想想也挺憋屈的。 自己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过呢！ 再想想现在的日子，那啥私生活就不说了，每天操的心比狗还多，眼睛一睁就得为梦想奔波，想想就觉得挺累，你说弄这么多钱干啥，生活质量是高了，可也越活越累。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不过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坚持走下去。 好在如今国家强盛，只要不跑出去找死，老流氓还能咬自己不成？ 理了理思路，沈辉开始重新规划下一步的方向。 好多事情变化太快，有些计划被打乱了，之前的一些计划得稍微改变一下。 第二天一早，沈辉驱车去了公司。 张欣给他泡了茶杯，就开始汇报近期的行程和预约安排。 陈丽君和冯美琪留在了日本负责后续的谈判，杨姗和张欣跟他一起回来了。 预约有几个，除了一些业界老总和官方的饭局酒会预约，还有汇丰银行董事长和一位英国贵族和美国某金融机构高层的预约，目的是什么沈辉一二清楚。 “把其他的先放放，晚上见见马克塔克。” “好的！” 张欣应了声，又汇报近期的需要参加的活动和会议。 第一项是参加跟沪东电子的投资洽谈会，这个是市城牵头的，肯定要参加。 第二个是考察几个星海汽车研空院的备选地，要去三个省城。 剩下的还有几个会和活动，沈辉懒的废脑子，让张欣提醒他。 听完汇报，也顾不上批阅文件，先把周佳慧叫来问资金状况。 “被冻结了五十七亿资金。” 周佳慧道：“先期获利后就第一时间通过外汇市场将资金撤往日本，经由日本转到了港岛那边，大约只逃出来了一半，剩下的全部被冻结了。目前公司所有离岸账户上的资金总量为687亿美元，沈总个人账户上的资金量为342亿美元，主要托管在瑞士银行、瑞穗银行等八家跨国银行机构的港岛分部，还要花旗、****等银行机构也有一部分。” 沈辉问道：“花旗和****这些美国银行托管的资金有多少？” 周佳慧道：“不到一百亿，随时可以转移。” 沈辉又问了几件事，等周佳慧出去，又叫来张欣交待：“给****和花旗银行总部发邀请函，就说我准备在沪市举办的金融酒会，邀请他们过来参加。” 张欣答应一声，就出去安排了。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一阵，何东平和薛鹏兴过来了。 老何现在到处乱飞，考察星海汽车研究院的落户地点，到哪都是上宾招待，脸上肉的厚了一圈，看样子小日子过的挺不错，目前暂时圈定了三个备选地点，还得沈辉敲定。 第一个是西京，第二个是中州，第三个是宁原，也就是宁西的省城。 其实何东平最中意的还是西京，毕竟各方面条件都很优厚。 中州也挺不错，是第二备选地。 至于加上宁原，纯粹是老板的原因。当然条件也十人优厚，甚至比西京开出的条件还要优厚，但其他方面就有点差强人意，考虑到老板是宁西人，勉强加在了最后。 其他省份也有条件不错的，但都不是理想地。 何东平把情况汇报了一下，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沈老板。 沈辉琢磨一阵，道：“中州算了，不考虑，你安排一下，过几天去趟西京看看，完了再到宁原看看，如果能确定下来，其他几家就不用去了，定不下来再说。” 何东平应了声，有些纳闷沈老板为何直接把中州淘汰了。 难道对中州有什么看法？ 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的规划方案基本确定了，投资概算也拿出来了，所有项目分三年投资建设，总投资额高达五百亿，其中包括按照沈老板要求，以最高标准建设的配套设施。 项目全部建成之后，光是各类人员就高达六千多人，其中研究人员占了60%以上，各类专业技术人员和岗位人员占了35%，剩下5%是后勤和其他辅助人员。 沈辉看的暗暗心惊，这可真是坚决贯彻了他的要求，压根没把钱当钱。 按照这个投资力度，一年一百亿根本就不够。 不说别的，光是那六千从人，一年的薪水就是个天水数字。 要知道这六千多人可不是隆兴的苦逼岗位工，光是专业研究人员就占了三千多，技术人员也超过了两千人，如此庞大的研发队伍，真不是一般人能养的起的。 关键还是只有投入，十年之内都不一样能有产出。 阿里华为那些巨头到是能养的起，但那也是在有高额回报的前提之下，要是十年内看不到回报，沈辉不觉得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开发团队。 “研发小组长以上人员全部由我亲自面试。” 沈辉一边看着方案，一边交待道：“星海汽车研发中心跟公司性质截然不同，队伍建设务必要放到战略高度抓实抓好，人才培养计划、人才等级、薪酬体系等等，不能再向星海投资这么粗糙，必须要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管用体系。” “必须要让每一个拿高薪的人都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要围绕‘能者上，庸者下’这条中心思想去建章立制。研发经费的审批要建立一套严密的制度体系，确保每一分钱都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可以允许失败，但绝对不允许领薪水混日子。” “后勤保障是重中之重，务必要抓好，行政管理人员要树立以持术为主导的管理思维和理念，一切工作要围绕服务提升提升去开展落实，用最大的力量给研发人员和技术人员解决好生活和工作中的后顾之忧，不能让研发人员被子女上学、亲属工作、衣食住行类此问题伤脑筋，都说衣食足而知荣辱，要是肚子都吃不饱，生活上的问题都解决不好，怎么能让研发人员安心搞研究，所以，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给研发人员创造一个好的环境。” 何东平不停地点头，右手的笔在本子上写的飞快。 同时深感责任重大，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轻松。 这跟星海本部不同，星海投资因为沈老板的原因，在制度体系的建立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比如员工的薪酬体系，绝大部分员工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 可汽车研究中心不一样，不但短期内看不到产出，而且还要大把烧钱，当然不可能像星海投资这样粗放，肯定得拿出一套严密、科学的管理体系。 第267章 求饶？滚蛋 晚上，沈辉在凯宾斯基酒店会见了汇丰董事长马克塔克。 这个老外气色不是太好，估计是近期压力大的缘故，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焦虑，跟他同来的还有贝莱德集团高级副总裁杜清如，一位美籍华人，英国的威廉爵士。 “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沈辉笑眯眯的跟马克搭克握下手，问：“马克塔克先生近来可好？” 马克塔克强作欢颜，彬彬有礼道：“托沈先生的福，我觉得沪市比港岛更适合居住。” “那就好！” 沈辉热情相邀：“沪市的确比港岛更适合居住，马克塔克先生若想在沪市安家，到是可以跟我做个邻居嘛，我在松园的那个别墅旁边还有一幢没卖掉，可以给你联系一下。” 马克塔克一脸便秘，只能强作欢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沈辉又跟杜清如和威廉爵士客套了一番，在分宾主坐下。 贝莱德是美国规模最大的上市投资管理集团之一，总部就在华尔街，管理的资产规模高达六万多亿美元，是美国金融市场当之无愧的巨无霸，也是汇丰的最大股东，主要为投资者提供种类繁多的证券、固定收益、现金管理与选择性投资产品，也是星海的代理商之一。 从资产规模来看，星海在贝莱德面前连个小弟弟都算不上。 从业务范围来看，贝莱德集团主要从事证券、股权投资、固定投资等业务，在风险投机领域没什么作为，营收利润等指标和星海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星海虽然资金规模远不如贝莱德这种庞然大物，但在风险投机领域却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获利能力更是甩贝莱德十条街。 很难说谁强谁弱，关键还要看在哪个领域。 而且这货还是流氓政府的销赃工具。 很明显，因为汇丰银行在六月期铜上被星海按在地上摩擦，作为汇丰大股东的贝莱德明显坐不住了，近百亿美元被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都超过贝莱德的全年利润了。 特别是汇丰市值近半个月来蒸发掉近八亿，给贝莱德集团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沈辉又问杜清如：“杜小姐是留学迁居还是世居美国？” 三十出头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华人，能混成贝莱德的高层，确实难得。 杜清如笑道：“我是留学时迁居到美国的，现在美国业界有一个共识，沈先生乃是百年不出的金融天才，也是我们数百万生活在美国华人的榜样。” 沈辉就呵呵了，对这种马屁一点感觉都没有。 既然已经出去了，就不要再用民族感情来绑架人。 “不知杜小姐这次来沪市见我有何见教？” 沈辉不想再废话，直奔主题，有点明知故问。 杜清如笑容不减，道：“贝莱德是汇丰的最大股东，这次来沪市，我是受集团董事局主席拉里芬克先生委托，来看看沈先生和汇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贝莱德希望星海和汇丰能化解一些误会，如果我能帮得上忙，贝莱德集团一定会义不容辞。” 沈辉不客气地问：“前段时间美国证监会无耻的污蔑星海，几家给证监会提供伪造证据的星海代理商据我所知就有贝莱德的全资子公司，这让我真的很好奇，贝莱德作为全球最大的投资管理公司巨头，怎么会干出这么没有下限的事情来，我也很怀疑以贝莱德集团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美国的投资者怎么还会放心的把资产交给贝莱德集团管理。” 杜清如面色不变，捋了捋耳边的长发，道：“那几家券商和贝莱德集团没有关系，我想沈先生应该是对贝莱德集团有所误会，回头我会建议拉里芬克主席亲自给您解释。” 沈辉点点头，没再理她，又问威廉爵士：“阁下来沪市的目的是什么呢？” 威廉爵士作为一名正统的英国老贵族，自始至终一直都谨守着贵族的礼仪和风度，闻言优雅的笑道：“我的目的和杜女士的目的是一样的，希望能化星海和汇丰之间的误会。” 沈辉就问马克塔克：“马克塔克先生，咱们之间有误会吗？” 马克塔克心里便秘，可人在屋檐下，却不敢得罪沈老板，勉强笑道：“汇丰银行一直都希望能够和星海投资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自然是没有什么误会。” 沈辉点了点头，道：“既然没有误会，那为什么在外汇交易的过程中，汇丰银行却不肯降低星海交易费率，而且据我所知星海的费率应该是最高的，希望阁下给我解释一下。” 马克塔克十分光棍，道：“沈先生要如何才肯放过汇丰？” 沈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道：“请回吧！” 马克塔克脸色一垮，仿佛瞬间老了二三十岁。 从五月中旬开始，随着大量游资入场，六月期铜价格持续下跌，截止目前，已经跌破了汇丰的持仓价格，为了不被爆仓，汇丰不得不追加保证金，已经被套住上百亿资金。 如果不持续追加保证金，按照现在的趋势被爆仓是迟早的。 可如果继续追加保证金，一旦跟星海谈不拢，损失会更大。 如今看来，星海压根没打算放过汇丰。 如此巨大的损失，对汇丰来说简直无异于超越十二级的大地震。 要知道汇丰去年的利润才一百多亿，今年因为汇丰内部许多龌龊被曝光，再加上疫情的影响，本来日子就不太好过，这要是在期铜合约上再亏了，绝逼要出大麻烦。 不欢而散。 沈辉压根就没想过放过汇丰，本来就对汇丰不爽，想要找个机会给上点眼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哪会再错失良机，再一个贝莱德参加进来，更让他不爽。 老流氓以规违交易为由头搞星河，美国好几家代理商参与伪造证据，其中确实有贝莱德的子公司，这特么还有脸找自己，若非来的是个华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沈辉绝逼会吐他一脸花露水，什么玩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也好意思跑来沪市？ 不过汇丰的背景很复杂，不是一家银行那么简单。 下午，沈辉就接到几个电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求情的。 沈辉就一句话：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汇丰确实摊上了大麻烦，被星海在六月期铜阻击，有可能出现巨额亏损的消息传开后就引发股价大跌，最近又传出了汇丰违法和裁员的风声，再加上干的龌龊事曝光，遭遇巨大银行危机，股价缩水超过了百分之三十，感觉有点风雨飘摇。 而中国作为汇丰银行最重要的战略市场，因为诸多龌龊曝光，导致国内业务萎缩，这才是最为致命的，这时候不痛打落水狗，怎么可能会轻轻放过。 所以，在沈老板和马克塔克会面之后，星海就调集资金全力阻击六月期铜合约，大量国际游资和国内私募纷纷趺进，打穿4800美元/吨的支撑位后铜价直线跳水。 沈辉没管这些，第二天又去了沪东电子参加投资洽谈会。 会议是市里组织的，本来以为只有星海一家，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除了星海，还有至少三家也参与洽谈，当时就直皱眉头，强忍着没有直接走人。 真有诚意，两家坐下来谈就行了。 这特么叫一堆人干什么，想给星海施加压力？ 其他几家估计也品出来了点味道，因此在沪东电子负责人介绍完情况下，都装聋作哑没人吭声，来参加洽谈的都不是小企业，张领导没有来，级别低的还压不住在座几位。 事情不是这么干的，这种投资谈判哪有一锅烩的。 大家脑子又没进水，谁愿意给人当枪使。 国资委一位领导见没人吭声，只得点名：“陈总说说你的意见。” 陈姓老总咳嗽一声：“沪东电子估值一百亿美元，我觉得这个不太准备，最后请第三方机构审计一下，看看沪东电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值这么多钱。” 沪东电子的负责人忍不住了：“沪东电子是国内半导体设备研发制造的龙头企业，多项技术突破了西方技术和专利封锁，目前已经可以生产制造……” 另一位老总直接打断道：“沪东电子成绩再好，该审计还是要审计的，财务状况，资产负债这些指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投资方如果不掌握这些情况，怎么决策？” 领导忙打圆场：“今天就是个洽谈会，有意见都可以提的嘛，陈总和赵总的意见肯定是要考虑的，其他各位呢，都说说，沈总也说一下吧！” 沈辉头都没抬，道：“三方财务审计，星海绝对控股，还要经营决策权，否则我认为没有再谈的必要，星海虽然不差钱，但也不会拿钱打水漂。” 这个更绝，压根没给留面子。 沪东电子负责人脸都有些黑，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吭声。 领导的脸也有些黑，可沈辉压根不看他。 你再牛b，也管不到我星海头上来。 第268章 沈老板的成长速度 下午又要去沪星机床洽谈，沈辉直接不去了，让何东平过去。 到交易室转了一圈，看了下做空六月期铜的情况。 战果还算不错，随着空头杀跌，六月期铜的多头能跑的已经全部割肉跑完了，跑不掉的就剩下汇丰这个死多头，不过汇丰明显已经决定割肉，开始强行斩仓。 星海获利三十多亿美元，不算太多，但也很可口。 毕竟规模不大，跟两次做空原油的规模没办法比。 “汇丰股票吃到了多少？” 沈辉看了几眼，又问起另一件事。 徐建昆道：“只收到了1.03亿股，还不到汇丰总股本的0.5%。” 沈辉没有吭声，心里琢磨怎么才能把汇丰这头大象吞下。 汇丰干的龌龊事太多了，上面也很不满意。 所以从三月份，汇丰股价就开始大跌。 从春节后上班开始，星海就一直在吃进汇丰股票，流通盘上流通股几乎全部进了星海的口袋，而汇丰股价从三月份暴跌开始，到五月份因被星海在六月期铜合约上阻击引发连锁反应导致股价大跌这段时间内，汇丰市值已经蒸发掉近四千亿。 当初的上万亿市值，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七千出头。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汇丰再怎么落魄，也是跨国银行巨头，在全球金融市场多个领域深根厚植，拥有深厚的渠道和多种经营特权，是星海最需要的优质资源。 想要吞下星海，难度相当大。 这可不是去国外收破烂，人家都不想要了，某些企业花大价钱买回来，找媒体包装一下就成了海外并购的经典案例，这样的破烂沈辉如果想要，天天都能有经典案例。 吞下汇丰难度不小，但事情总得去做。 汇丰的利润超过七成是来自国内市场，却吃着中国的饭，砸着中国的锅，现在上面对汇丰不满意，要是上面肯支持，汇丰股价崩盘是迟早的事，总能找到机会。 不过这里面的问题相当复杂，还要再问问。 回到办公室，沈辉就给李光明打了个电话。 “汇丰的问题相当复杂，急是急不来的。” 李光明说道：“许多问题不单单只是汇丰本身的问题，还有港岛和其他的因素，上面要通盘考虑，你安心等着就行，大流氓那边最近又在出妖蛾子呢，理由虽然有点蹩脚，但很可能跟汇丰有关系，老贵族也在阴阳怪气，这些问题解决起来没那么简单。” 沈辉问道：“上面会不会反对星海收购汇丰？” 李光明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不会，让星海控制汇丰，总比养个不但不听话还时不时反咬主人的狗强的多，所以你就安心等着吧，这次让汇丰栽个大跟头就挺好，如果能在外汇和黄金市场上成功阻击汇丰，想必效果会更好一点。” 沈辉精神一振，道：“回头我就研究下，再给这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上点眼药，弄不死它也得让它元气大伤，不过还有件事给你说下，六月一号公司举办周年庆，你也过来一下。” “周年庆？” “嗯，周年庆！” 沈辉道：“不知不觉，星海创办都满一年了，想想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李光明也唏嘘：“时间过的确实挺快，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星海就从一个刚刚初生的婴儿长成了一条巨汉，现在想想，我也算是见证了历史，哈哈哈！” “别酸了，你可别忘了。” 沈辉道：“顺便给其他几位京城的股东也通知一下。” 李光明嗯了声，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却没了办公的兴趣。 起身走到落地床前，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忽然就有些感慨，当初之所以拿到星海股份，纯粹只是因为沈老板抢钱的本事太吓人，想弄几个零花钱。 没想到星海的成长速度实在太惊人，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为全球金融投机市场的超级巨无霸，随着资本规模的增涨，星海也从量变不断的进行着质变。 毫无疑问，现在的星海已经露出了锋芒，变成了一把利剑。 只要掌握这口利剑，就能做好多过去没法做的事情。 比如有些只能在规则之内玩的游戏，自家水平不够，好是被人欺负，输多赢少，而星海这把利剑则相当于一款爆款装备，时不时亮一下就能打爆一堆妖魔鬼怪，顺便还能爆出不少金币和好装备，在收获利益的同时也能坚定玩家的信心，确实挺好用的。 所以老流氓才会急了眼，不惜掀桌子破坏规则也要收拾星海。 上面看在眼里，却没动，一来星海很守本分，在原则问题上能够坚定立场，甚至还有雪耻么点情怀，二来自己这些人占了股，上面肯定也知道。 只要星海不走错路，就不用担心被内部的风浪拍到船身上，只需集中精力，全心全意跟外面的豺狼猛兽去厮杀就好，免得自家辛辛苦苦种的韭菜老是被人收割。 只要能把外面的那些豺狼猛兽挡住，自家就可以抓紧时间打牢地基。 李光明虽然不知道上面的意图，但偶尔听老爸说几句，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些。 而星海在成长，沈老板同样在成长。 李光明能够感觉到，沈老板和去年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去年的沈辉没理想，或者说理想很渺小，如果现在的沈辉还是去年的沈辉，是没办法驾驭现在的星海投资和巨额财富的，不过在星海发展壮大的同时，沈辉同样也在成长。 李光明觉得这是件好事，沈老板的理想越大，目标越宏伟，就需要同样的野心和能力来匹配，唯有这样，才能越好地掌控住星海这艘越来越庞大的超级巨舰。 如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野心和能力，是不可能驾驭得了越发庞大的星海的。 好多倒下的企业家就是明证。 富贵了，想要的全都得到了，就没有追求了，也没有动力了，人生没有了目标，就开始各种作死和堕落，最终还是会回到起点，这样的人委实不在少数。 所以说，有多少财富，就需要有相应的野心才能驾驭。 马老板能够走上巅峰，并不是偶然。 看看他身后半途倒下的那些人就能说明问题。 没有远大的理想，就算再成功，也是有限的。 没有足够的野心，这辈子也不可能站上巅峰。 李光明觉得沈辉是个人物，即使这家伙出身并不好，发家也太过玄幻，但沈老板能走到现在还没有翻船，他的进步李光明全都看在眼里，所以有些问题需要重新考虑，认真考虑。 星海投资。 李光明在思考，沈辉同样也在思考。 在小池塘里混水摸鱼时，靠着身手灵活，还能混的如鱼得水。 可等到了大海，再想靠着灵活的身手混水摸鱼就不行了，因为大海里不但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鳄鱼，还有打个喷嚏都有可能引发海啸的鲸鱼。 这个时候，得找个大鲸鱼做靠山，才能跟那些吃人的鳄鱼们亮爪子。 而星海的背后，就是国家。 没有国家在背后支撑，星海再大也只是一头没牙的老虎。 没有国家支持，沈辉再牛比也只能小打小闹，还要提防被老流氓抓去关起来。 只有国家强盛，星海才能继续发展壮大。 只有国家兴盛，才能保护他不被老流氓抓去关到小黑屋里。 这个道理沈辉以前也明白，但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深的体会。 自从感觉到来自老流氓的威胁和危机感之后，他就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没有国家作为后盾，他再厉害也蹦跶不了多高。 没有国家这个靠山，他蹦的越高，死的也越快。 所以。 与祖国共成长。 与民族共兴盛。 即使咱们这个大家庭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谁家没点问题呢。 两口子过的不顺心了，还要时不时吵个嘴呢。 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快下班的时候，张欣拿来了一份活动方案。 是星海周年庆的活动方案，不知不觉，星海成立一周年了，之前办公室提议搞一个周年庆活动，沈辉也同意了，眼看都到了月底，时间已经有些紧张。 沈辉看过方案，叫来杨姗交待：“规格可以定高一点，周年庆不是年会，其他的内容基本还行，就嘉宾这一块，明星不要超过十个，多了也没啥意思。” 杨姗道：“那我拉个名单你再看一下。” “不看了。” 沈辉没啥兴趣：“这点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最好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看员工都喜欢哪几个明星，那些没几个人喜欢的就算了，别花了心思办事还让员工吐槽。” “好的。” 杨姗答应一声，赶紧去办。 时间不太宽余，好多事项都要抓紧落实。 好在提了个梁超明，不然自己非得累死。 除了邀请明星这种事情需要自己亲自打电话沟通，剩下会场布置、流程拟定等等琐碎事都可以交给梁超明负责，最多自己再把下关，比以前轻松多了。 况且梁超明可不烂，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头头是道。 第269章 江悠兰的车标 第二天是周五，沈辉刚到办公室，江悠兰就跟了进来。 “沈总，我设计了一个车标，你看看？” 江悠兰拿着一张打印纸，可说的话却让沈辉满脑袋懵。 设计车标？ 想了几秒，脑子才转过弯来，接过打印纸，惊讶地道：“你这有些不务正业啊？” 这得有多无聊，才闲的没事设计什么车标。 江悠兰脸色一下就垮了，感觉满腔热情被当头浇一盆冷水，讪讪笑道：“公司不是要投资研发汽车嘛，我有些美述功底，反正有时间，就随便画了个车标。” 沈辉随即反应过来，没过脑子的话不能随便说，就道：“不错嘛，我看所有的部门负责人都应该有你这种不务正业的精神，我先看看你画了个什么东西。” 信息安全部有多清闲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工作性质决定的，只要工作不出问题，就算江悠兰天天闲的喝茶看报刷抖音，别人也无话可说，不过江悠兰显然是个有责任心的，天天寻思怎么宣传公司形象，没事也要给自己找点事干，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但这种不务正业却是值得肯定的。 公司那么多部门，就没见还有哪个部门负责人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的。 所以去年发过年终奖后，沈辉又单独给江悠兰发了个红包。 “坐，跟你聊聊。” 沈辉心情挺不错，也不急着看她画的什么东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江悠兰有点纳闷，依言坐下。 沈辉拿过杯子喝了口茶，道：“今年多大了？” 江悠兰就郁闷了，男不问收入，女不问年龄知道不？ 况且还是被比自己年轻的男人问年龄。 你要不是我老板，绝逼给你怼回去。 江悠兰心里吐槽，咬着牙道：“二十九了。” 沈辉道：“明年就三十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谈对象呢？” 江悠兰更加郁闷，道：“正在谈呢！” 沈辉就来了兴趣，问：“谈了个干什么的，给我说说。” 江悠兰道：“机关公务员。” 沈辉道：“公务员挺不错，不过工资好像不高吧？” 江悠兰道：“到手八千多，加上别的一年十来万吧！” 沈辉道：“这可比你差的多了，你能接受？” 确实差的太多，星海的薪酬体系执行新的标准后，工资高的有点吓人，保洁员每月到手都一万七八，一年下来小二十万出头，如果再加上年底的红包，估计要上四十万。 普通员工五十左右，中层基本上百万以上。 共总两百来人，加上三金五险，一年的薪酬不过两个多亿，这点钱对于星海来说就是毛毛雨，沈辉发的起，若不是考虑到涨易降难，他都准备给员工发百万年薪了。 如果只拿个死工资，沪市的公务员比起星海的中层确实差的远了。 星海成立才刚一年，不可能给员工发太高的工资。 按照沈辉的初步设想，如果在星海干满五年，中层年薪至少两百万以上。 年薪十来万的公务员，东风被西风压倒，这真的行吗？ 江悠兰道：“可以接受啊，只要对我好就行了。” “挺好。” 沈辉都忍不住给她点了个赞：“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种能想开的女生不算很多，不过我支持你，不管挣多挣少，只要对家庭有责任，日子能过得下去比什么都好，对家庭的付出不能单纯的以金钱来衡量，改天把你对象叫上，我请你们吃个饭。” “好啊！” 江悠兰这才振奋起来：“那就明天，正好周末。” 沈辉点头，又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婚房买好没？” 江悠兰道：“还没到那步呢，才谈了两个多月，怎么也得先谈上一年看看情况，看到底合不合适再说，要是能合得来，应该会明年结婚吧，他家农村的，买房子估计很难。” 沈辉又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悠兰道：“要是合得来，那就一起奋斗买个房子呗，我前阵子还打算在临港那边按揭一套小户型呢，听说咱们公司拿下的新城时代花园的房子要内部出售，是不是真的？” 沈辉点头：“是真的，你好好努力，表现好的话，结婚时我送你一套房子。” “真的吗？” 江悠兰振奋起来，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真的。” 沈辉拿起桌子上的打印纸：“我看看你画了什么东西。” 江悠兰兴奋难抑，很想再确定一下沈老板是不是给自己画饼，但看老板已经拿起了样稿在看，只得拼命忍住，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沈老板会送自己一套多大的房子。 车标样图是打印在相纸上的，设计的巴掌大，形状类似盾牌，蓝底金边，四周用金色的麦穗包了一圈，上宽下窄，中间一朵花，左右两边则是龙凤盘绕。 “画的不错啊！” 沈辉有点惊讶，没想到江悠兰还有这个水平。 江悠兰闻言精神一振：“我随便画的，这个能用吗？” 沈辉揉揉脑袋，琢磨着道：“车都还没影呢，现在说这个有点早了，这样吧，你跟老何他们多沟通，看什么时候设计车标，最好搞个设计大赛评选一下。” “好，我去找何总。” 江悠兰兴致勃勃地去找何东平，工作热情满满的。 沈辉摇了摇头，越发觉得这样的员工很难得，哪怕信息安全部并没有多少存在感，这样的员工也要尽可能留住，当成一面镜子，时不时的照一下那些不上进的家伙。 图案画的确实不错，看着很有美感，也挺舒服的，让他有点意外。 不过车都没影子呢，现在想这个有点早。 江悠兰出去后，没一会何东平又过来了，汇报昨天洽谈的结果。 “沪星机床还是有些底子的，就是问题有点多。” 何东平道：“市里的意思是引进资本盘活，但感兴趣的企业不多，拿不到经营权，不会有企业当这个冤大头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沪星机床会不会再次走上老路。” 沈辉问道：“你以前在国企，这家企业你了解多少？” 何东平道：“沪星机床是老牌企业，技术有些沉旧，但底子还是有的，最值钱的还是那些底层的技术人员，就是问题有点复杂，市里不让审计，所以才没人愿意接盘。” 沈辉了然，怪不得没人注资。 不让审计，就没办法摸清楚财务资产状况，钱再多也没人愿意去当这个冤大头，即使是官办企业，就算不敢明面上拒绝，但多半也会阳奉阴违，都不想接盘。 烂摊子不好收拾，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谁也不想惹这种麻烦。 沈辉没有吭声，敲着桌子脑子里琢磨。 去了一趟日本，让他看到了海外并购的局限性，花钱在外面收垃圾的事他不干，与其花费巨大的代价买一堆没用的垃圾，还不如在收购一些比较优质的国内企业，慢慢发展。 能挣多少钱无所谓，只要不亏本就行。 关键还是要能在技术上不断进步。 沪星机床底子还行，麻烦的就是一些不能说的问题。 其他企业考虑的是投资回报问题，而对星海来说这个反而不是问题。 沈辉琢磨一阵，道：“这样，你去谈，不审计可以，想让星海注资必须全资收购，那些复杂的问题星海不过问，只要把负债和资产盘清楚就行。” 何东平道：“不请三方审计的话公司会很吃亏。” 沈辉往后一靠，道：“吃点亏也没事，只要不亏的太大就行，之方面你把握，只要稿清楚资产负债率，上下浮动控制在一两个亿之次都是可以接受的。” “好的，那我再去谈谈。” 何东平点点头应下，这种事他拿手。 本身就是从国企财务出来的，处理这种问题有经验。 沈辉又琢磨了一阵，开始批阅张欣整理的文件。 结果还没看几分文件呢，曹廷华又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沓资料。 “曹总来了。” 沈辉把笔放下，往后一靠招呼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曹廷华走过来坐下，笑着说道：“来给沈总汇报下近期的几项重点工作。” “情况都熟悉了吧？” 沈辉没急着问工作，老曹入职快一个月了，之前一直在熟悉情况，这是第一次主动来给他汇报工作，估计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他也想看看这位年薪千万请的大将能给他拿出多少干货，现在的星海压根不差钱，缺的就是能生钱的项目。 以星海的获利能力，好多机构和投资者排着队给星海送钱。 既然能够拿别人的钱生钱，自然没放过的道理。 多了不说，以星海现在的信用评级，融个三五百亿还是没一点问题的。 有海外庞大的现金流兜底，星海想在国内融资真的很容易。 曹廷华点点头：“星海的氛围很好，应该算是我工作过的企业中氛围最好的，虽然在风投领域缺乏些基础，但我始终认为良好的工作氛围对企业留住人才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有了这个基础，我相信星海今后肯定能在风险投资领域大有作为。” “说说吧，曹总可是找到好项目了？” 沈辉脸色平静，对老曹同志的这番话还是挺满意的。 第270章 汇丰崩盘的前奏 现在有好多自命不凡的家伙，自认本领高强，到哪都想指手画脚，总觉公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板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肯定前景光明。 孰不知自己是来给人打工的。 就像东哥说的，我请你来是给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指手脚划质疑老板的决定和公司战略的，这样的人看似挺聪明，其实相当无脑。 你能发现问题，人家老板和其他高管就发现不了问题？ 能当上老板的，哪个是傻的？ 不过能干到高管的，这样的蠢货毕竟是少数。 星海也有问题，沈辉和管理层都明白。 可只要这些问题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那就不是问题。 沈辉不相信曹廷华看不到星海的问题，但看到了不说，反而指出星海好的一面，这才是做事的态度，所以沈辉比较满意，能成为精英果然没一个是蠢的。 “沈总看看这几个项目。” 曹廷华将文件递给沈辉，道：“时间有点仓促，我梳理了几个主要项目，ipo项目目前谈拢的只有六个，融资金融为1.4亿美元，成长期的项目有三个我觉得不错，融资金额为3600万美元，都是已经具有一定市场份额，且被各大投行看好的项目。” 沈辉翻了翻资料，有点意外：“ipo项目不好谈吧？” 曹廷华道：“也不算难，关键还是要有点人脉，我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些熟人，多少能获取到一点消息，现在申请上市的企业不少，总能找到好项目。” 沈辉边看边点头，一共六个项目，都是近期要挂牌上市的小企业，正在进行上市前最后一次公开募资，感觉还行，应该能赚到不少利润，至少能把星海员工今年的工资赚回来。 至于这些小企业上市后是死是活，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不过再看看准备ipo的几家企业规模，多少也有点无语。 上市融资目的是好的，一些后潜力却困于资金的企业上市募集到资金后，可以更好地经营发展，各现在股市慢慢成了一个割韭菜的地方，好多企业上市的初衷已经不再是借助资本市场经营发展企业，纯粹是奔着割韭菜的目的去的，随便弄几栋破厂房，搞了个概念就跑来上市，难怪现在好多上市公司龌龊越来越多，这样的企业要能发展起来才怪。 “没有规模大点的盘子吗？” 沈辉边看边问，对这几个小盘子不是太满意。 曹廷华道：“正在跟字接调动谈。” “字接调动要上市？” 沈辉有点惊讶，这家公司可以吸引了无数有志参于企业ipo的金融机构的目光，据说估值近千亿，而且是美元，他手里捏着的六个小盘子加起来都抵不上人家的一根腿毛。 现在的互联网企业确实太受资本欢迎，市值一个比一个高。 动辄就是千亿美元市场，真是亮瞎一群狗眼。 传统企业再有潜力，资本也不屑一顾。 从本质上来说，资本的目的还是为了赚取高额利润。 互联网这支潜力股，说白了还是被资本给炒起来的。 几时这股热不消退，传统企业就只能跟在后面吃屁。 可话又说回来，随着科技进步，人们的生活方式正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数字化的互联网产业正在深入到人们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和传统企业比起来，互联网企业的摄金能力实在太强，财务指标也更加好看，这也是受资本亲睐的主要原因。 “本来今年应该差不多了，但就我所知，疫情影响推迟了字接调动的ipo计划。” 曹廷华道：“不过字接调动资金充足，推迟上市，把盘子做的越大，估值也越高，我估计明年应该差不多，星海想要参与的话也得提前准备。” 沈辉点头：“我也挺看好，有把握吗？” 曹廷华道：“我跟那边比较熟，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 沈辉又看了看三个成长期的项目，感觉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太好的，但多少有点投资的价值，老曹还是有点墨水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可以说是老曹加入星海的第一战，自然要精挑细选一批好项目来打好这场开局战，不然怎么在星海立足。 曹廷华出去后，姜空又来了。 沈老板的一天就是这么忙碌，只要人坐在办公室，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姜华是来汇报市场开拓情况的，老流氓不欢迎星海投资，主要负责美洲业务的美洲期货部暂时没了事干，沈老板就让姜华开劈其他战场，东京工业品交易所、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也是比较大的期货交易所，虽然比不上美国市场，但也聊胜于无。 随着星海的资本规模越来越大，再局限于某一区域显然已经不太合适。 开劈更大的战场就成为了必然。 全球的期货和各类衍生品交易市场多如牛毛，只要能够赚到利润，都是星海今后要进入的目标，不过有好多国家的金融体系和国内一样，都是封闭式的金融体系，不是想进就能够进去的，星海目前的主要目标还是那些资本能够相对自由进出的全球市场。 忙碌了一上午，文件也没批阅几份。 而就在沈辉忙着听汇报时，有香港媒体纰漏了一则消息。 汇丰银行在六月期铜市场遭到阻击，为了尽可能的降低亏损，不得不强行斩仓，据说亏损金额达到六十多亿美元，消息刚传出，就引发了轩然大波。 投资者们立马就炸了，纷纷通过各种渠道申讨汇丰。 前有某大笨象在原油期货合约上反应迟钝，让无数投资者亏掉了棺材本，现在汇丰又爆出了这样的大丑闻，今年的银行到底是怎么了，还能不能让人相信了。 而证券市场上，汇丰股价同样是应声下跌，引发了又一波抛售热。 之前虽有媒体曝出汇丰在期铜市场上被套，导致股价大跌，引发一拨抛售潮，但毕竟没有尘埃落定，加上汇丰极力避谣，有不少投资者对汇丰还是有信心的。 如今尘埃落定，避谣也没法避了。 亏损如此之大，汇丰这个跟头栽大了。 投资者在声讨，股民在抛售股票。 甚至就连一些储户都觉得不安全，开始转移资金。 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汇丰股价持续下挫，连恒生指数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盘中下挫接近2%，无数中小企业跟着下跌，吓的投资者以为要变天了，纷纷离场观望。 从去年的丑闻曝光，到今年连续被曝龌龊。 再加上这次在期铜合约上被阻击，百年老店汇丰似乎已经风雨飘摇，人们眼中永远屹立港岛不倒的汇丰似乎也不再那么强大，透露出了些许老年人才有的疲态。 二十年来，汇丰给无数投资者创造了大量利润。 持续稳定的回报率许多股民坚定的认为汇丰是的股票是可以传承的优质财富，老一辈港人都习惯买汇丰的股票，甚至换成纸股票，压箱底给女儿当嫁妆。 可最近几年汇丰差劲的表现，却正在消磨股民的信心。 直到今天被媒体曝出了巨额亏损，股民们终于开始动摇了。 沈辉的电话则莫名多了起来，光是中午吃饭时就接到了五个电话。 汇丰是老牌跨国银行，在金融界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这几年来麻烦不断，可谓是牵着着不少人的神经，而银行作为金融界的核心，也让汇丰成了另外一个战场。 来自欧美的资本在其中博弈，而作为港岛最大的银行，国内自然也想对这家解行巨头有足够的影响力，其中的博弈有多复杂，沈辉光是想想就觉得的头疼。 想不明白，看不清楚。 只能隔岸观火，再时不时的给添一把火。 沈辉觉得想吞下这头大象，委实有点任重道远。 不过汇丰在欧美的业务比重占的并不大，绝大部分业务在中国，只要上面支持，星海是这口足够锋利的利剑完全可以慢慢放血，总能让这头大笨象撑不住倒下。 老流氓又出了妖蛾子，借着疫情各种泼脏水和耍无赖。 老百姓看热闹，觉得特浪铺脑子进水了。 而真正明白的，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汇丰股份依旧在大跌，那些抛售股票的投资者却发现接盘侠有点多，似乎买盘下方藏着一头吐噬兽，看着不温不火的，却悄悄将卖盘上的所有股票吃了个精光。 “多少了？” 多媒体会议室，沈辉坐在大屏幕前，有些皱眉头。 这是视频联系会议，对面是港岛分公司。 汇丰亏损的消息被媒体曝光后，引发又一波抛售狂潮，星海一直在收集筹码，可抢到的却并不多，在星海悄悄收集筹码的同时，也有不少机构同样在抢筹码。 “还不到两千万股。” 潘明坐在摄像头下，随时报告情况。 沈辉揉揉眉心，心里骂娘，总有刁民想抢朕的果子。 看了一阵，杨姗又进来了。 上个月订购的三架湾流商务机到了。 沈辉只得交待了潘明几句，起身去了机场。 第271章 先生加我微信吗 沈辉订购的三架湾流公务机到了，一架湾流g650，两架g550。 跟波音747-8停一块，怎么看怎么矬。 小太多了。 湾流的公务机沈辉坐的多了，波音747-8没有交付前，多数时候出行都包的湾流系列的公务机，以前觉得还行，可有了波音747-8做对比，三架小飞机就有点矬。 上飞机看了看，也就那样了，没啥新奇的。 和波音747-8比起来，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供起降的机场不少。 波音747-8太草蛋了，国内能飞的机场连二十个都不到，像宁西那种落后的地方，省城机场还不到4f级别，南安就更别说了，回宁西的话的只能坐湾流公务机。 机组人员还是二代们给找的。 “不错，可以。” 几个二代也来了，看完后连连点头：“以后出门终于不用挤民航机了，不过三架的话还有些不太够，狗日的别给京里的那帮孙子用，我们几个用用就行了。” 沈辉立马道：“行啊，以后谁用飞机让他找你，你来安排。” “滚蛋，别给我挖坑。” 三子不上当，他脑子又没进水。 王祖洋嘿嘿笑道：“正好明天要去京城，我先尝个新。” 刘茂军也道：“我后天去趟宁西看老子。” 赵非连忙道：“我明天去临安。” “妈蛋！” 沈辉不满道：“去临安开车去就行，还用飞？” “emmmmm……” 赵非说快了，忙改口：“我去乌市。” “你跑乌市干嘛去？” 二代们都好奇了，连沈辉也看着他，想看这货还能编出啥花来。 赵非笑呵呵地道：“那边有个哥们要结婚。” 沈辉不想理这帮混账东西，清清嗓子道：“说真的啊，以后用飞机找三哥，不然那么多人天天找我，就我这小身板哪个也得罪不起，哥哥们得体谅下我。” “扯蛋！” 三子不乐意：“这特么让我得罪人呢！” 沈辉摊摊手：“那我把飞机卖了，大家都别用。” 三子觉得牙有点疼，其他几个都在看好戏。 沈辉道：“就这么说定啦，三哥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你们一天轻轻松松混日子，小弟我为了给你们挣养老金辛辛苦苦跟那些豺狼虎豹斗智斗勇，你们忍心再让我为这种事烦心？” 瞎几吧扯蛋！ 二代们牙疼，这回是所有人都牙疼。 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特么跟谁学的。 快出机场时，沈辉又想起一事：“对了，后天是公司的周年庆，你们可别忘了。” 三子道：“搞那花样干嘛，屁用没有。” 沈辉狠狠鄙视他：“我说三哥，你这是真有些不务正业啊！” 三子差点没骂娘：“放屁，我咋不务正业了？” 沈辉道：“周年庆的意义不在于形式，而在于让员工们更加坚定与公司共同呼息、共命运的信心和决心，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凝聚人心力量，你这都不懂？” “滚几吧蛋！” 三子气的想骂人：“别的没学会，打官腔到学会了。” 沈辉也想骂人了：“我哪里打官腔了，这是事实好不好，真要是没用，为什么那么多企业都搞什么周年庆和年会，我说三哥，好歹你也是企业老总，就这水平？” 三子差点没吐血，其他几个家伙则乐的不行。 这脸打的真好啊，打的啪啪响！ 一路斗着嘴从机场出来，三子还有点气不顺。 好久没跟人耍嘴皮子了，还真有些嘴笨词拙。 关键成就确实不如人家，这特么占不到理论制高点啊！ 就跟老马一样，人家放屁都是香的，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 到了酒店，三子才缓过口气来。 有了别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了，也不好在下属的面前斗嘴。 除了几个二代，机组的人也全到了，大飞机加上三架湾流公务机的机组人员，加起来也超过了三十个，坐的几十人的长条桌子，沈辉和二代们坐前边，其他人坐在后边。 沈辉当众宣布了下人事安排，毕竟人多了总得有个头。 严成国是总机长，所有执飞任务的机长由严成国负责调配安排。 顾清清是乘务长，所有执飞任务的乘务人员由她负责安排。 吃没几口，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姐姐就过来敬酒，第一个敬老板，沈辉头就大了，端着杯子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酒量不行，大家别一个一个来，我一块喝一杯吧！” 美女们不太乐意，但也不敢驳老板的面子。 正准备喝酒，有人却发话了。 “哎哟，还有这不要脸的。” 三子趁机插刀子：“人家小姐姐给你敬酒，你端一个算是什么意思，你是老板就能欺负人啊，小姐姐们别们他的，一个一个来，他敢耍赖我们给你做主。” 二代们纷纷起哄，好久没跟沈老板喝酒了。 我草！ 沈辉差点骂娘，这都是一群什么混账玩意。 早知道这群混账这么不要脸，就不叫他们一起来了。 三子这话一把把他逼到了绝路上，这酒他要是不喝，就得被坐实欺负手下的名声，即使大家嘴上不说，这些漂亮的小空姐心里也会觉得老板看不起她们。 草他大爷。 这帮混账太不是东西了。 沈辉那个郁闷，咬咬牙，准备喝酒。 不过这个事情，意外再次发生。 “哎呀，我们一起敬老板一个。” 有个小姐姐特别有眼色，眼看老板脸色发苦，就知道老板估计酒量真不行，这种时候哪能让衣食父母为难，立刻举起杯子，笑嘻嘻地招呼道：“来来来，大家一块干。” “干了干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这些空姐不但漂亮，心也是七窍玲珑的，知道谁是衣食父母，给老板敬酒是为了表达心意，但让老板为难也不太好，毕竟老板才是衣食父母啊！ 真是些好人啊！ 沈辉立马被感动了，这些小姐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没啥说的，待遇肯定要好。 把杯中酒喝掉，感觉胸口的那口闷气立马就消散了。 “领导，我敬你一杯。” 三子正郁闷呢，刚才带头起哄的那个空姐拎着瓶子，跑过来敬酒了。 我草。 三子差点咬到舌头，有没搞错，你不敬你老板，敬我干毛线。 “你敬错人了！” 三子笑眯眯的：“你应该多敬你们老板几个。” 妹子笑吟吟道：“领导这么年轻帅气，我先敬您一个再敬老板。” 啪啪啪！ 沈辉鼓掌，跟着起哄：“多敬他几个，这几位都是贵人，以后你们家里有家属安排个工作啥的，都找他们，今天不多敬他们几个以后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妹子一听眼睛更亮，直接干了一个：“我先喝了，领导您随意。” 三子直接傻逼，这特么别这么干脆好不好？ 其他几个二代也不敢起哄了，就哄被这群小丫头围攻。 换了别人也就罢了，可这些妹子可以说都是沈老板的自己人，跟星海的员工一样，他们也不好端架子，之前星海的好几次聚会，就被星海的那帮女人灌的很惨。 这时个才忽然发现，这些空姐跟星海的那帮女人没什么两样。 人虽然是自己找的，但不是自己亲自出面的啊，空姐也不认识他们。 这下扯着蛋了。 被一各漂亮空姐们目光灼灼的盯着，三子想赖都不好意思赖，只得咬着牙，捏着鼻子喝了一杯，给他敬酒的妹子说了句漂亮话，立刻又拎着瓶子过去敬王祖洋。 这些空姐确实不知道二代们的身份，以为是老板的朋友。 刚才这帮家伙起哄，明显就是在围攻老板。 这个时候，怎么能不给老板争面子。 王祖洋笑眯眯：“美女，咱们就别喝酒了，玩个别的行不？” 妹子笑吟吟道：“有人说酒是生活的良药，把我们的人生浇灌的跌宕起伏，成全了英雄豪杰，激励了豪情壮志，领导一看就是豪杰中的豪杰，这杯酒祝您的人生更加成功。” 说罢直接一仰脖子又干了。 王祖洋下巴差点没掉地上，瞪着眼，张着嘴，彻底傻逼了。 噗！ 三子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赵非和何坤等人也个个目瞪狗呆，感觉智商情商统统被碾压了。 还有这样子的？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他们给找的这些空姐可都是有文化的高级人才，不是航空技校培训出来的，喝个酒都特么能喝出人生哲理来，这特么不服都不行。 关键人家喝的痛快，压根就不给半点考虑的时间。 脸皮再厚的老爷们，这时候不把酒喝了也会羞耻。 王祖洋也不玩小游戏了，连忙把酒喝了。 被这群女人用目光盯着，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整整二十名空姐排着队，一个一个敬酒。 关键是不但人漂亮，而且个个能说会道，不喝都不行。 二代们苦逼了，感觉今天挤兑沈辉真是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没把沈辉灌倒，却惹来一群娘们围攻，又不能亮出身份压人，太特么苦逼了。 都怪三子这狗东西，太特么不靠谱了。 王祖洋等人一边极力应付着一群女人，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三子。 最后一个也没跑掉，全部被灌爬下了。 战斗力杆杆的。 把一群男人灌爬下，也就两三个小姐姐有些飘，其他都好好的。 “你叫啥名字？” 散场时，沈辉为表对大家的认可，还问了下那个给他解围的空姐的名字。 妹子叫吟吟道：“我叫周雨桐，先生加我微信吗？” “下次吧！” 沈辉呵呵，这些妹子胆子确实挺大的。 第272章 还发房子吗 最近的世界越来越不太平。 疫情就是个很好的催化剂，让过去一些被压住的问题统统爆发了出来。 老流氓遇到了麻烦，因为一点小小的火星，黑人们要造反，老流氓焦头烂额，短短几天内就彻底失控，饭也不吃了，学也不上了，疫情也不管了，示威游行才是正经事。 老流氓的种族问题本来就根深蒂固，这次算是彻底引爆了。 全世界都在看热闹，并且不嫌事大。 沈辉也是乐见其成，黑人们这一闹，分散一下老流氓的注意力也好。 而且水越混越有利，混水摸鱼方便了啊！ 看了一上午的热闹，沈辉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 和世界各地比起来，中国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净土。 不过，看到不少华人也遭了殃，沈辉多少有点同情这些人，好好的中国人不当，非要跑外面去做二等民，这下好了，人才两空，总该醒一下了吧！ 再看看那些施暴者，还真特么黑啊！ 貌似国内也有不少，沪市就有，听说这两年越来越多，大街上经常能看到。 刷抖音的时候经常能刷到一些霸座，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东西，素质是真差。 晚上，江悠兰和她男朋友请沈老板吃饭。 江悠兰找了个警察，叫俞志东，三十出头，英俊帅气。 两人订了桌子，提前一小时到了餐馆把菜点好，然后就在外面等。 江悠兰说在包厢等就行，俞志东认为在外面等比较好。 第一次请女朋友的老板吃饭，礼数周到些总不会有错。 “兰兰，吃这个行不行？” 俞志东心里没底，抬头看看餐馆的招牌，觉得听女朋友的听错了。 “哎呀，都给你说了八遍了。” 江悠兰拽着头发，道：“我们老板啥样的地方没去过，吃个饭简单点就好，咱们又不是什么土豪，太铺张了反而让沈老板觉得我们死要面子，再说我们老板吃饭比较挑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这种西北的特色餐馆最好了，正合他味口。” 好吧！ 俞志东有些无奈，你说行就行。 星海的老板他当然知道，毕竟是区里的企业，而且是区里的优秀企业，区里各部门提起星海都会点赞，****相当不错，还和局里是共建单位，哪里能不知道。 和江悠兰谈恋爱后，听到的消息就更多。 据说今年两次原油价格大跌，都有星海的影子，而且四月份华尔街被爆仓，根本就是星海联合国内的私募干的，前阵子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国人都觉得特提气。 不义前的美股熔断，据说也是星海干的。 在很多人眼里，星海老板就是个传奇。 二十多岁，据说身家都上千亿了。 最关键的还是，人家不是富二代，而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这已经不能用牛逼来形容了。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传奇，那国内商界就没传奇的。 俞志东甚至觉得星海老板比马板传奇，毕竟人家还不到三十就身家千亿了，马老板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在教书呢，再往后看三十年，星海老板应该会比马老板更加牛b。 以前有人说福布斯和胡润榜上的水货太多，真正的富豪好多都没上榜，俞志东是不怎么信的，毕竟现在网络太发达，超级富豪的发家史本身就是一部传奇奋斗史，连罗斯柴尔德家族那样的存在都被扒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存在什么隐形富豪。 可谈了个星海的女朋友，俞志东却相信了。 还真有不为人知的超级富豪。 等了半个多小时，江悠兰腿都站酸时，沈老板的车到了。 “来了。” 江悠兰指了指开过来的宾利，俞志东连忙挺挺腰，莫名有点紧张。 见家长他不紧张，可见沈老板委实很有压力。 财富到了一定的量级，是会产生质变的。 以沈老板的财富量级，所处的社会层次太高了。 自己虽然是吃公家饭的，跟这样的人吃饭也很有压力。 宾利停下，沈辉从车上下来，两人忙迎了过去。 “沈总！” 江悠兰忙着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俞志东，给你汇报过了啊！” 俞志东也忙招呼，伸出双手：“沈总，你好。” “汇报无效，我还没批准呢！” 沈辉开了个玩笑，跟俞志东握手：“俞警官一表人才，难怪能把我们星花之花给摘走。” 跟俞志东压力山大不同，江悠兰毫无压力。 毕竟到星海一年了，工作也没出过差错，能有什么压力。 星海的部门经理中，面对沈老板最没压力的，就属江悠兰了。 “沈总，在这吃饭行不？” 进门前，江悠兰还专门问了下沈辉。 沈辉抬头看了看，笑道：“你这地方找的挺好，是不是专门打听过了？” 江悠兰笑呵呵道：“公司谁不知道呀，你吃饭比较单一。” 俞志东听的提心吊胆的，哪有这样跟老板说话的。 沈辉却不恼，同样笑呵呵道：“什么吃饭单一，你直接说我难伺候不就行了。” 江悠兰吐吐舌头，见男朋友拼命递眼色，就瞪了他一眼。 俞志东苦笑，这女人心真大，真是啥话都敢说。 这要是去了单位，分分秒被穿小鞋。 可是看沈老板的反应，心里就不得不感慨，难怪现在好多真正有本事的宁愿去大企业都不愿去单位，只看人家老板能和员工这么随便，就能看出好多问题。 特别是像星海这种富的流油的企业，工资高是一方面，工作环境同样重要。 上楼进包厢坐了一会，饭菜很快上来了。 江悠兰怕三人占个包厢老板不愿意，点了不少菜。 为了照顾沈老板，还专门点了面食。 边吃边聊，主要是沈辉和俞志东聊，江悠兰反到比较话少。 可是接触的层面不同，还真没有什么好聊的。 沈辉到是无所谓，可俞志东有点不知道说啥。 说了点单位的事，才忽然想到一个话题，说：“听说明天星海要举办周年庆，兰兰说外面的人也能进去参观，不知道我能不能跟着去凑个热闹？” “行啊！” 沈辉筷子停了下，又继续：“本来就邀请了员工家属，你也是半个家属嘛！” 江悠兰来了精神，道：“我看办公室准备了不少节目，还有抽奖活动，听说最高的特等奖一百万呢，比年会的奖还要大的多，是不是真的啊沈总？” “真的。” 沈辉边吃边点头。 江悠兰又问：“那这次还发房子吗？” 沈辉道：“不发，想啥美事呢，无功不受禄没学过吗？” 江悠兰道：“可好多人都盼着发房子呢啊！” 沈辉道：“所以就更不能发了，有古老话咋说的，升米恩，斗米仇，要是大家都把发房子当成了理所当然，哪天不给发房子了，是不是就要成仇人了？” 江悠兰点着头：“那肯定，而且发的多了，谁都会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应该得一套房子，所以我觉得房子还是少发，而且现在公司的工资不低，年终奖要是跟去年一样的话，普通员工好好存几年钱，也能交个首付按揭一套房子了。” 俞志东羡慕的嘴里淌酸水，给员工发房子，这特么…… 实在没话说了。 沪市有哪家企业给员工奖励内环的房子的？ 有附加条件的不能算。 反正自己从来没听过。 吃到一半，江悠兰出去买单。 沈辉和俞志东继续聊，结没聊几句，外面忽然就喧闹起来，起初还没在意，觉得这小餐馆吃个饭也不安稳，结果左等右等不见江悠兰进来，俞志东就出去看。 沈辉也起身跟了出去，刚出包厢就看到吴杰一记肘击砸在一个从背后准备抱他腰的黑人大汉嘴上，顺势躲开了正在抓他头发的黑人，随即欺身而进，干净利落地将之放倒。 偷袭被放倒的捂着嘴躺在地上惨叫，正面被放倒的像只大虾一样弓在地上。 餐馆里乱的不成样子，食堂们纷纷起身躲避，还有人在骂两黑汉。 出什么事了？ 两个男人懵逼，连忙走了过去。 俞志东刚才过吴杰，知道是沈老板的司机兼贴身保镖。 可问题是，沈老板的贴身保镖怎么会跟黑人干架？ 尤其是刚才那一记肘击，自己远远看着，都觉得嘴疼。 小伙子看着不雄壮，没想到身手这么好，那两黑汉足足比他高一个头。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两人忙跑过去，等离的近了，才看到江悠兰气的脸通红，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正在指着两被打倒的黑汉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兰，怎么了？” 俞志东心里抖了下，连忙过去问道。 江悠兰还气的不行，指着两黑汉道：“这两个人耍流氓，还动手动脚的。” 俞志东一听差点没气炸，崩了两黑汉的心都有了。 特么的耍流氓也不看看对象，竟然耍到老子女朋友头上来了。 沪市的外籍人士不算多，而且作为国内的第一大都市，沪市对外籍人士的管理还是相当严格的，可即使如此，还是经常有些外籍人士喜欢干些狗屁倒灶的事。 今年局里就处理过几次，没想到这次给自己遇上了。 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这特么怎么能忍。 第273章 被浪蝶围攻的小蜜蜂 沈辉也到了近前，问吴杰：“怎么动手了？” 吴杰了一脸气愤，毕竟年轻气励，而且还是部队出来的，最见不得这种事，道：“这两黑鬼不依不饶的，对江经理动手动脚，我让他们别乱来，这两黑鬼就想打我。” “应该下手再狠一些！” 沈辉脸色很平静，心里却有杀伐之气。 外籍人士怎么了，在中国的地盘上作奸犯科，真以为还是二十年前？ 都特么惯的毛病。 俞志东压着火气，对沈辉道：“沈总，我先处理这事，您看……” “你忙你的！” 沈辉道：“回头我让吴杰过来一趟，这事完了再说。” 俞志东点头，和江悠兰将沈辉送到外面。 等沈辉前脚离开，警察也到了。 俞志东过去说明情况，几个警察也火大，确认两黑汉没什么大问题，哪还客气，立马铐上警车带走，俞志东和江悠兰也跟着去了派出所，做了个笔录。 “俞队，你看出手的那人……” 民警给江悠兰做完笔录后，看向俞志东。 俞志东解释道：“见义勇为的那人是星海沈总的司机，回头会过来做笔录，不过毕竟身份有点敏感，公布出去估计对人家影响不好，就别公布身份信息了。” 民警连连点头：“我明白，这些怂货确实欠收拾。” 把江悠兰送走，所长也过来了。 所长和俞志东是熟人，问了问情况，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到是对俞志东谈了个星海的女朋友挺感兴趣，道：“俞队可以啊，听说星海的部门经理年薪上百万，普通员工年薪都超过五十万了，不少局里的小年轻都摩拳擦掌呢，俞队可是给我们做出了榜样。” 俞志东笑着说：“那你可得让弟兄们抓紧了，现在星海的女员工都是香馍馍，听说都有婚介机构成立了专门的精兵团队给许多大企业的中高层拉娘配呢！” 所长连连点头：“这到是，五十万年薪，要能谈个星海的女员工买房都没压力了，我觉得局里应该邀请星海一块搞个联谊活动什么的，给局里的小年轻创造点机会嘛！” 俞志东赞同道：“可以啊，你找领导汇报下，应该问题不大。” 所长觉得可行，立马一边点头，一边心里琢磨，周一上班就去给领导汇报。 外滩。 车水马龙，依旧灯火辉煌。 黄佩佩旅游去了，滨江花园的家里像鬼城，沈辉不回回去，也无心寻花问柳，吃过饭时间尚早，难得没有其他的应酬，就带着吴杰来逛逛外滩。 在云端站的久了，人都会成为神仙。 最明显的特殊就是不知人疾苦，所以才有好多专家发表谬论被喷。 沈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接地气，也快要成仙了。 多久没有俯下身子观察过普通人的生活了，这让他都快忘了沪市的上班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这有点危险，因为人一旦成了仙就会脱离现实，思想出问题。 古有何不食肉糜。 今有专家瞧不起农民被喷。 所以领袖们才会经常深入基层群众，去切身观察和了解普通人的生活。 沈辉本就是农民，即使现在站在了云端，他也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凡人，只不过日子过的稍微好了点，更不想成为神仙，否则保不准哪天就会做出点蠢事来。 而星海的员工也同样不想看到自己的老板成为不接地气的神仙。 所以深入群众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沈辉也是干思想政治工作出身的。 这点思想意识还是有的。 沈老板双手抱胸，慢悠悠的往前溜达，边走边看。 吴杰跟在后面东张西望，感觉美女比风景要好看的多。 只不过在有人靠近沈老板五米之内时，就会多看几眼。 疫情过后，外滩繁华依旧。 只是人人脸上都戴着口罩，难辨丑美，逛街也逛的没啥意思。 特别是对于那些想看美女的男银来说更没意思。 好在沈辉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美女，只是单纯的想散散心，感受一下生活的真谛，所以并不烦躁，溜溜达达走了一段路，前方一群美女走了过来，带着一阵香风。 蓝色马甲，短袖，黑丝袜，大长腿，空姐头，虽然看不见脸，但只看身材，就能让人大概判断出这一票美女的颜值定然不会差，惹的男银们时不时回头。 沈辉是正常男人，自然也被吸引了目光。 结果一看就愣了，这特么不是他飞机上的空姐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先生？” 一票空姐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老板，立刻围了过来。 “先生怎么一个人在逛街？” “先生我们陪你吧！” …… 一票美女唧唧喳喳特兴奋，像是觅到鲜花的蝴蝶，纷纷围了上来，沈辉觉得自己就是被一群蝴蝶围攻的那只大蜜蜂，被糊了一身花粉，鼻子里到处都是各种香气。 旁边的路人则纷纷停下来围观，女人们好奇这又是哪个版本的西门庆，男人们则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取而代之，还有人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 吓的沈老板连忙转身面朝浦江，这要是被人拍了视频发上抖音，即使戴了口罩，熟悉的人也能认出来，被黄佩佩看到就不好了，虽然黄佩佩一直说不在乎，可沈辉在乎啊！ 本来啥事没有，他也没想过跟这些妹子发生点什么事。 可要是被拍了视频，那可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 “行了行了，你们逛你们的。” 沈辉连忙赶人，有点受不了这些热情的姑娘们。 姑娘们也不敢纠缠，遗憾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一个男人的女人眼里是不是成功，衡量的标准有许多，但财富无一是最大的因素，如果既有财富，又有过人的人格魅力，就会像老马那样，被无数女人喜欢。 而且不分年龄。 即使老马老了，依然魅力不减。 如果既有财富，而且足够年轻，再加上一个白手起家，这样的沈老板同样能成为年轻女人眼中的国民老公，即使沈老板现在还不为人知，但这些空姐们知道啊！ 早听星海的员工说了，沈老板的身家已经超过马老板。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算国民老公，那王公子那样的就得回炉再造了。 姑娘们到也不是想要借鸡下蛋，借机上位的愿忘也不是那么强烈，主要还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妙的回忆，毕竟沈老板这样的男人实在太过稀有，不趁着现在给他服务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干上几年不干了，再想见到沈男神可就难了。 即使一夜风流，将来也能回味一辈子。 第二天是周末。 下午是周年庆活动，上午本来没啥事，可南安的周市长来了沪市，要请他吃饭，沈辉不好拒绝，就去了趟，结果到了地头才发现，不但周国平来了，一把手谭英明也来了。 除了两位，还有一位秘书长。 坐下聊了两句，饭菜就全上来了。 沈辉一边夹菜，一边问：“谭书记和周市长来沪市公干？” 两个交换了个眼神，还是谭英明开口：“实不相瞒，我和周市长这次专程为了星海的汽车研究中心项目过来的，想争取一下，成不成的只要努力了就不后悔。” 沈辉有点意外，问：“省里会让南安争取吗？” 周国平笑着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省城要发展，我们南安就不发展了？省里也不能厚此薄彼，再说项目最终能不能落户宁西还是两说，省里也知道星海的备选地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宁西，如果南安能争取过来，总比被其他省份抢走好。” 沈辉闻言就笑：“周市长这么有信心，看来南安准备的很充分啊！” 谭英明点点头：“这样的好项目南安以前虽然也遇到过几个，但和南方比起来，南安的竞争力确实有差距，竞争不过人家也是情理之中，这次我和市长厚着脸皮来见沈总，说实话也是想请沈总看在家乡的分上，给南安的发展给一些帮助，当然，在政策上南安肯定也不会比其他省份差，市里还是很有诚意的，让市给沈总说说？” 沈辉点头：“那有劳周市长。” 周国平就讲了下市里能拿得出手的政策，从项目用地到税收的一系列优惠政策，从基础设施建设到为项目准备的一系列配套设施都诚意满满，市里甚至考虑到了星海汽车研究中心职工子女上学的问题，连教育资源也会一并解决，确实诚意十足。 沈辉只是听，并不表态。 南安的诚意很足，但这些还不够。 项目最终会在哪里落户，还得他亲自考察过才能拍板，不可能现在就表态。 琢磨了一下，沈辉放下筷子说道：“这样，谭书记和周市长能亲自来沪市，说明南安确定很有诚意，成不成的我过去看看吧，我们明天先去南安，两位领导和我一起过去！” 两人没从沈辉脸上看出结果，多少有点失望，不过既然亲自去看，那就还有机会，到时看星海都有哪些条件，总得尽力争取，就点点头：“也好，那我安排人订机票。” 沈辉笑道：“不用订了，航班我安排吧！” 第274章 批判沈老板 青河。 奥迪在楼下停稳，沈辉和刘娜从车上下来。 三层小楼掩映在长了足有五十年的大槐树茂密的枝叶下，在炎热的夏季透着丝丝清爽和凉意，刘娜抬头看了看小楼，感觉有点不得劲，心里更有点踌躇。 习惯了安逸，猛然要适应新环境，大多数人都会不适应。 都说树挪死人挪活，可在单位久了人都会慢慢养成惰性，对于陌生的工作和环境，会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怕学不会，担心干不好等等，总之刘娜有点心理没底。 “别怕，咱们自家公司，慢慢学。” 沈涛看出刘娜心里犹豫，出声安慰了一句。 刘娜白他一眼，兀自有点忐忑地跟着上楼。 临时的办公楼越发热闹，秦钊老同志工作热情高涨，过来后充分发光发热，从各单位弄来了一批几乎是全新的办公桌椅设备，极大的改善了星海置业的办公条件。 沈涛也占了一间办公室，挂了董事长办公室的牌牌。 这里刘娜来过，其实一点不陌生。 就是对即将到来的工作有点心里没底，怕工作干不好丢脸。 沈涛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才带去财务，给巩欣交待：“巩会计你看着给安排吧！” 巩欣也不意外，早知道刘娜要来，而且以后很可能要负责财务，就说：“那就先从出纳开始吧，王姐你带一下刘娜，尽快让刘娜熟悉业务……” 周末。 沈璐为了睡个懒觉，跑去了另一套房子。 跟老爹老妈睡一个屋檐下，基本没有睡懒觉的可能。 到了八半点不起床，老妈就开始唠叨了。 这对于瞌睡超多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为了能多睡一会，沈璐周末都不跟老爹老妈一块住。 虽然会被唠叨，但总比睡不上懒觉要强。 周日一觉睡到快十一点，沈璐也不急着起床，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发了会儿呆，在屏幕上瞄了一会，最后点开了抖音的app，准备刷上几个小视频起床。 玛雅人预测的2012是世界末日，结果屁事没有。 到了2020年，灾难似乎没有个尽头。 新冠病毒还在国外肆虐，美国的黑人还在闹腾。 国内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南方又是洪灾，损失不小。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呀，希望尽快过去！ 沈璐心里一边感慨，一边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屏幕。 刚刚刷过去一条买房被坑维权视频，沈璐看着手机一愣。 视频里的几张图片，图片上面全是飞机，一大三小，清清楚楚，飞机上面的喷涂也看的清清楚楚，蓝色的星海，还有‘星海’两个大安，上面有文字说明。 探秘国内顶级土豪，最牛土豪座驾。 国内顶级土豪豪掷巨资，购进四架私人飞机。 波音747-8据说斥资5亿美元。 两架湾流g550，一架湾流g650，耗资近两亿元。 据说四架飞机主人为国内顶级土豪，沪市某金融投资公司老板。 沈璐反复看了几遍，基本可以确定，这土豪应该就是自家大哥。 点赞不少，超过三万了，评论区也很热闹，盖楼数量超过两万。 沈璐点进去看了下，内容五花八门，有人在置疑，国内金融领域出不了顶级富豪，有人羡慕，有人酸，也有人阴阳怪气，还有人挑事：捐款了吗？ 更有人在批判：有钱买这么多飞机，怎么不去做公益，不去投资教育、科研，这种土豪再多，也与国无用，中国的富豪应该学习马云，多为国家做贡献。 沈璐看了气的不行，再看下面还有跟贴的，点开一看，赞同的还不少，就更气的。当然也不会是无脑喷，也有意见比较公道的，比如有人指责楼主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还有人建议楼主有了人家这身家再来评价。更有人直言，认为楼主没资格评价人家。 毁誉参半吧！ 沈璐想了想，没有跟贴开喷。 半了抖音给哥打电话，竟然不接。 沈璐纳闷了，老哥在干嘛呢，连电话都不接了。 琢磨了一下，把视频下载下来微信发过去，然后穿衣服起床。 正在刷牙呢，手机响了。 赶紧看了下，三两下漱完口接了电话：“哥，你忙啥呢？” “没忙啥？” 沈辉问：“你打电话咋了？” 沈璐说：“我给你发的视频看了吗，那四架飞机是不是你的呀？” “是我的。” 沈辉看视频了，问：“咋了？” 沈璐说：“不少人骂你呢，你一会看一下。” “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辉还有点纳闷，谁骂自己呢？ 好久没有刷抖音了，都不知道自己的飞机被发上了抖音。 点开抖音，找到视频发布者，然后找到沈璐发给他的那条视频，看了看评论，还以为自己干了啥蠢事被人扒了出来，原来是一帮嘴炮和键盘侠。 这种人多了去，压根没空理。 老马还被人骂过呢，在意这个日子就没法过了。 凯宾斯基酒店，三号多功能厅。 现场已经布置好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查漏补缺。 杨姗和梁超明都在现场看着，酒店总经理冯玉明也在一边陪着说话。 一场疫情闹的，好多行业面临着生死存亡，酒店行业就是其中之一，而星海本来就是凯宾斯基的大户，今年这情况，像星海这样的大户就更是酒店的上帝。 说是活命恩人都不为过。 不过现在的星海越规模越来越大，沈老板身份地位越来越高，来往的无一不是商业大佬或政府高官，身份稍微差一点，都不好意思再往沈老板的跟前凑。 冯玉明是职业经理人，就更凑不上去。 别说沈老板，就算是星海的中层，也未必就他这个酒店总经理混的差。 所以，也只能跟杨姗保持密切联系了。 看着舞台旁边的一堆奖品，冯玉明只剩下一肚子羡慕。 看看人家这企业，又是年会，又是周年庆，随便搞个活动就是上千万，奖品最差都是五六千的手机，现金抽奖最小的都是四个六，特等奖甚至上百万，真特么羡慕啊！ 自己年薪才多少？ 难怪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自己这个总经理说是总经理，其实就一驻店经理，还比不上人家星海一个中层，听说星海普通员工年薪都五十万左右了，想想都憋闷，企业和企业咋差距这么大呢！ “杨主任，梁主任，先去吃个饭吧！” 眼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冯玉明连忙提醒道。 这都一点了，这两位还没吃饭呢！ “走吧！” 杨姗点点头，确实该吃饭了，肚子饿的胃都在收缩。 每次搞这种大型活动，办公室都累个半死，参加活动的人觉得也就那样，却不知道组织活动的人在舞台下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辛苦，还好沈老板就干过这个，比谁都清楚组织活动的麻烦和辛苦，对办公室的工作给予了极大肯定，不但奖房子，还给配了副手。 后勤的重要性谁都明白。 可绝大多数单位的后勤部门却没有相应的地位，拿最少的工资，干最累的活，稍微出点问题就是大问题，担责挨考核各种先不说，压根没有存在感。 所以好多单位的后勤部门缺乏凝聚力，牢骚也最多。 星海办公室虽然不是后勤部门，但后勤的活却全是办公室在干，要不是沈老板一直力挺办公室，估计办公室的早伙子小姑娘们早就骂他黑心老板了。 不过梁朝明上来后，杨姗就轻松多了。 这次的周年庆活动梁朝明分担了大半工作，现场布置流程安排什么的，杨姗全交给了梁超明，她就负责联系下嘉宾，安排个住宿，比开年会时轻松的多了。 吃过午饭，两人也不休息，回到现场继续盯着。 活动三点半开始，没多少时间了。 三点，沈辉到了现场。 进门就看到谭英明和周国平坐在最后面，还有那位秘书长和两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秘书，说是年轻人，实际上就没有一个岁数比沈辉小的。 除了几位领导，还有航空组的三十多号人也全到了，坐在中间靠后。 一群超靓的美女唧唧喳喳的，引的前排的男士不时回头。 听到后面有人喊沈总，所有人闻声回头。 看到沈辉进来，几位领导都起身打招呼：“沈总。” “谭书记、周市长。” 沈辉跟两人握了下手，笑着说：“领导来们的真早，到是我迟到了。” “我们也刚到不久。” 大家笑着客气，确实刚到。 “走，我们去前面。” 沈辉招呼一声，带着领导们去了前面。 “先生好！” 路过航空组时，所有人都起身打招呼。 一群美女最为扎眼，那眼神表情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对劲。 仿佛在看心目中的男神，看的沈辉脸都绿了下。 旁边还有人呢！ 太没有分寸了。 再崇拜爷，也得注意场合啊！ 可又没法生气，只得点点头，带着领导们去了前面。 明天要一起飞南安，中午吃饭的时候问了下，得知谭英明一行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邀请几人来参加星海的周年庆活动，谭英明欣然应邀，正好看看星海投资的实力。 第275章 谁在哄起，站起来我看看 沈辉带着几人到了第一排，才发现已经有二代到了。 陈丽君也从日本赶了回来，正在陪几个股东们聊天。 明星们也到了，在第二排，周佳慧和杨姗陪着。 双方介绍了下，在第一排落座。 谭英明和周永林别的二代不认识，但不可能不认识刘茂军，领导家里见过几次，算不上多熟，但好歹认识，就跟刘茂军聊了几句，心里则琢磨，看来传闻不假。 沈老板确实根脚不浅。 周国平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寻个机会问沈辉：“沈总，后面那些空乘人员是？” 沈辉笑笑，道：“最近买了几架飞机，他们也算是公司的员工吧！” 周国平一脸懵，买了几架飞机？ 还有这么买的？ 一买几架，这是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了？ 坐了一会，嘉宾们陆续都到了。 这次周年庆没有邀请官方领导，二代们来的也不多，就来了二十多个核心成员，还有七八位明星，再加上小部分在沪的员工家属和航空组的三十几个人，总共就三百多人。 出去旅游度假的也回来了。 港岛分公司来了十几个人，潘明带队来的。 三点半时，所有人员到齐。 男女两个主持人上台，说了几句开场白，女主持人说：“好了，今天的活动仪程没有那么繁琐，领导讲话就一项，下面大家给来点掌声，请沈总上台给大家讲几句。” 哗哗哗！ 掌声响起。 所有人都在鼓掌，几位领导也跟着轻轻鼓掌，感觉特不正规。 可听着后面热烈的掌声，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搞更让人喜欢。 沈辉上台，拿着话筒等了两秒，才开讲：“兄弟姐妹们，大家下午好，先别鼓掌，等我说完（底下轰笑声），从去年五月份开业，不知不觉，星海投资都满岁了，今天的这个周年庆活动不是开年会，所以安排的节目并不多，大家乐呵乐呵就行，重点是晚上的会餐，公司花了大钱，大家放开了吃，别浪费，还有那……那谁，后面把手机放下来，现在不提倡大型集会，就别发朋友圈和抖音了，咱们悄悄的聚就行了，别惹事。” 又是一片轰笑。 举着手机准备拍视频的不好再拍，把手机收起来。 “过去这一年，公司发展的很好，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呢？具体数据我就不说了，这样告诉大家，公司两百多人，给你们每人送一套房子也是毛毛雨，但这个房子能不能送……” “能送！” 沈辉不想停的，可被抢话了，声音还不小。 “谁在起哄呢，站起来我看看。” 沈辉扫视全场，见下面瞬间安静，没人站起来，继续说：“所以啊，别瞎起哄，敢做不敢当，我送你们房子你们有底气要吗？所以就别想着天上掉馅饼了，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自己变的更值钱，或者老老实实存钱买房子，年前开年会的时候我就说过，星海的员工干满五年，都要在沪市买的起房，吃住公司都给你们管了，以你们现在的工资水平，只要不大手大脚，五年后在沪市交个首付按揭一套房子是没有问题的。” “想要让我送你一套房子也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底气来找我，让我觉得确实该送你套房子，那没什么说的，立马送你一套，没那个底气，就努力工作吧！”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企业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应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员工，有人说企业和员工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有人说企业和员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我想说，不管是什么关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遵重客观事实，那什么是客观事实？养活家小是客观事实，买房子娶媳妇也是客观实事，我觉得企业只有充分尊重这些客观和事实，为员工解决好这些实际问题，把员工的物质需求和职业需求统一起来，才能走的更加长远，至少我们的队伍和成员不会盼着公司倒闭，起码大部分人会希望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 “这几年各种社会问题不断的爆发，各种观点也层出不群，过去有人说生活不易，现在人们都觉得活着太累，这是什么造成的？我不说大家也都明白，我觉得我有义务为星海的每一位兄弟姐妹解决好职业需求和物质需求的问题，即使解决不了大家的职业需求，也要尽量解决好物质上的需求，让大家不用为买房子成家这些问题坐困愁城。” “我希望大家能努力工作，这个努力并不是让大家以公司为家，那纯属扯蛋，而是让你们不要混日子，公司没有业绩考核，有多少工作压力，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你们稍微认真一些，就不至于掉队。只要你们不掉队，不要让公司把你抛弃，我保证，星海的每一位员工都会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即使你们现在买不起婚房，也不是问题，公司在新城时代买的两栋楼七月就能入住了，可以给大家分配婚房，只要你还在星海，住到退休都没问题。” “所以，想要成为人生赢家，就千万别掉队。” “星海可以让所有员工都成为人生赢家，但不会眷顾那些掉队的人。” “我可以给大家送房子，只要你们有底气来跟我要。” …… “最后，感谢各位星海员工的家属，感谢你们养育了这么优秀的子女，没有你们的付出和支持，他们就不可能专心工作。今天有小部分员工家属也来了，但还有更多的员工家属没有过来，去年开年会的时候，我就想邀请全体员工家属来跟我们欢取一堂，结果因为疫情保能取消，这个愿忘一直没有实现，我希望今年再开年会时，所有员工的家属都能到场，来跟你们的子女，跟你们的妻子丈夫，跟大家一起来分享星海投资发展的成果。” “周年庆的各种抽奖活动不只是公司员工的利福，也是对各位员工家属，以及到场嘉宾的一分心意，我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参与，今天没有到场的员工家属，大家也别担心，会后人资部门统计一下没有到场的员工家属的银行账号，所有没有家属到场的员工，每人发两万慰问金，这个钱直接发给员工父母，父母不在的发给爷爷奶奶或者其他的亲属……”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越来越响。 满场全是掌声，除了掌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沈辉不得不等下等一阵。 坐在第一排的几位领导也跟着鼓掌，终于对星海的实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给员工家属发放慰问金，这种事不稀罕。 可问题是，那些给员工家属发钱的能发多少？ 三百还是五百？ 三千还是五千？ 目的又是什么？ 之前就有快递业难留人，给确保春节期间正常运营，给留守员工家属发财的。 可这能一样吧？ 性质都不一样，怎么能一概而论。 沈辉没有多讲，收个个尾，讲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下台了。 把话筒还给女主持人时，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在大多数员工心里，沈老板还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老板。 至少发的工资对得起大家预期，至少说过的话到目前为止都兑现了。 只要公司一直能保持现在这种发展势头，老板画的饼应该都能兑现。 都是聪明人，不会听了几句鸡汤就热血上头。 现在这年头，各种鸡汤太多了，喝的多了早就有了抗性。 但大家还是觉得挺振奋，至少对未来的人生多少有了些盼头。 只要沈老板不昏聩，始终保持英明神武，带领星海攀上一座又一座高峰，大家相信沈老板的承诺都会全部兑现，自己也会如沈老板所说，成为人生赢家。 掌声不够。 还有欢呼声和尖叫声。 属航空组的那帮妹子们叫的最响。 “老板我爱你。” 有女生喊出这一句后，现场的气氛就炸了。 许多年轻妹子纷纷跟着喊，喊的人太多了都不知道到底谁喊了谁没喊。 此时此刻。 在星海的女员工眼里，特别是在那些年轻漂亮且未婚的女员工眼里，沈老板就是全世界最靓的仔，没有之一，老马来也不行，哪怕老马成就比沈老板大，可毕竟太老了。 而且老马二十多岁时，可没有沈老板现在的成就。 不少女员工甚至觉得，只要能跟沈老板一夜风流，哪怕什么都不要也值了。 坐在第一排的几个领导也有点被感染了，不由自主的感慨，为什么自己在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没有碰上这种老板，想想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 时代在变，观念在变。 现如今的社会，各种思潮和观念百花齐放。 新一代有新一代的观念，如何应当新观念，继续引领潮流，不但社会学界在研究，政府和企业同样在研究，因为这个世界迟早都会交到新一代的手中。 现在不去适应，结果只有一个。 就是被这股潮流拍死在沙滩上。 看看星海的这帮年轻人，领导们就觉得自己有点跟不时代。 没错。 的确是年轻人。 老板不到三十，高管岁数超过四十的就两位，剩下全是四十岁以下的，三十岁以下的则占了绝大多数，这样的一支队伍，确实年轻的有点过分。 第276章 生个蛋也比生闺女强 老板讲话结束，周年庆活动正式开始。 直接明星上场，先唱一首歌，然后由献唱的明星主持抽奖活动，所有人鸡动了，星海的现金抽奖活动太给力了，绝对没有那些骗人的噱头，真正实打实现金抽奖。 齐小玉也来凑热闹，可惜来的晚，没好意思跑前面去找表哥。 等到抽奖活动开始，就开始摩拳擦掌。 航空组的妹子们同样在摩拳擦掌，现金抽奖啊，听的太多了，可亲自参加却还是花姑娘上轿头一次，而且听说星海的现金抽奖特实惠，最小都是四个六，比起那些大多数都是空的或者几十块几百块的更让人振奋，就算运气不小抽个最好的也赚到了。 第一排。 沈辉左边是几位领导，右边是二代们。 二代们还是很能嗨了，既然来了，就要凑个热闹，都排队上台去抽奖。 沈辉笑着对谭英明道：“谭书记也上去试试运气？” “算了算了。” 谭英明忙摆手：“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沈辉就不再说，又回身招呼后排的明星们做准备。 两个年轻的秘书到是想去试试手气，可不敢说啊！ 先抽奖品，这个没啥好激动。 手机电脑啥的，有什么好激动的。 接下来抽汽车，还是十辆奥迪。 这个还算有点分量，好多员工都眼巴巴的。 虽然不是多少的车，但也不算差。 开辆奥迪出去相亲，也绝对不会掉了面子。 就连第一排的两位年轻秘书也眼热的不行，这星海还真特么豪啊，那些电脑手机什么的就算了，特么竟然把奥迪当奖品抽奖，自己要能抽到一辆多少。 可是也就想想，领导不让啊！ 很快抽完，十台奥迪也各归其主。 这次女主持人品爆发，抽到一台，乐的差点走调。 一个员工的家属抽到一台，差点没乐晕。 一个港岛分公司员工抽到了一台，一脸懵逼，这特么咋办，开去港岛？ 不现实啊！ 抽中大奖是好事，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啊，就问主持人：“能兑现不？” 男主持人挺羡慕：“不能兑现，但你可以转给其他员工。” 港岛员工问：“原价转让还是……” 男主持人道：“你们自己协商。” 港岛员工点点头，乐孜孜的下台了。 冯美琪也走了运，抽中一台，难得露出笑容。 邹东雨抽中一台，挺乐，不过她用不到，座驾是劳斯莱斯，哪看的上奥迪，三十四万块钱的东西，转手不好，左右瞅瞅，女主持人有了，男主持人没抽到，就送给男主持：“今天沾了星海的光，运气挺不错，不用我用不到，就借花献佛，送给帅哥了。” 男主持人懵逼，还有这美事？ 台下一片口哨，有粉丝在喊邹东雨，男粉丝感觉心要碎了。 送给我啊，多好的纪念意义。 财务的吴宁宁抽中一台，有点嫌弃：“便宜转让啊，想要的回头找我。” 真是草！ 好多员们气的差点吐血，需要的抽不到，不需要的反而抽到了，坐第一排的周佳慧也看到了，一阵牙疼，前阵子刚买了台同款，早知道就再等等了。 吴宁宁下来后第一时间就发了个朋友圈，引来无数围观。 老爸还发来微信：“闺女运气不错，你们公司又在拿奥迪抽奖？” 吴宁宁回：“对啊，老爸你公司也多搞搞这种活动，挺提气的。” 吴爸回了一串省略号，心声：老爸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最多就几百万流动资金，拿奥迪给员工抽奖？这败家丫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啊！ “上次爸给你说的事咋样了？” 吴爸又问：“能不能帮我约到你们老板？” “哎呀，老爸你烦死了。” 吴宁宁回：“都说了这事我帮不了你的，前阵子汇丰银行的董事长要见我们老板都在沪市等了一星期，老爸你就别想了，再说你那点小生意我们老板也看不上啊！” 吴爸蛋疼，这养个蛋也比养个闺女强啊！ 听听这话说的，啥叫我这点生意你们老板也看不上？ 有这么看不起爸爸的闺女吗？ 玛莎拉蒂谁给你买的。 真是白养了啊！ 吴爸气妥：“那你好好上班，爸的事你别操心了。” 吴宁宁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挺心疼老爸的，回：“爸你也别忙活了，钱够花就行，挣那么多干嘛，把那些不动产该处理处理一下，怎么也有几个亿，够你和我妈养老了，趁你和我妈还年轻，多出去旅游才是正经，你奋斗了一辈子，挣的还不如我们公司一天的利润，活那么累干嘛！” 前面的话还行，吴爸看的到挺贴心。 可等看到最后一句，又牙疼了。 抽完奥迪，真正的重头戏终于到了。 现金抽奖，最高特等奖一百万。 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个个摩拳擦掌。 为了增加乐趣，这次抽奖没有搞什么电子抽奖之类的，直接弄了个大箱子，箱子里是几百个牌子，只要刮开涂层，就能看到中没中奖，上面的数字直接就是中奖金额。 航空组上台抽奖时，后面响起一片鬼叫声。 没结婚没对象的男员工眼珠子冒光，公司也有不少美女，可这些空姐个个都是尖子里面选出来的，个个都在一米七左右，且身高差距很小，几乎看不出来。 而穿上统一的制服后，就成了一道特吸睛的靓丽风影线。 单身狗们激动了，感觉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可很快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别想了，这可是老板的人。” 有男银意味深长，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刚刚激动的男银一怔，随了就想到了什么，唉声叹气的。 当特等奖被抽出来时，全场都爆了。 中奖的是车队的司机，三十岁左右，当看到涂层下面的字时，先是愣了下，接着就大叫一声直接蹦了起来，纯粹是下意识反应，忍都忍不住。 “哇，特等奖。”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叫出声来。 特等奖和其他奖项不一样，上面不是数字，只有三个字：特等奖。 全场彻底爆了。 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一百万呐！ 这得存多久才能存一百万。 怎么能不羡慕。 真是狗屎运啊！ 可羡慕归羡慕，此处应有掌声。 连主持人都羡慕了，过来围观了下，正准备说话，中奖的司机激动的嘴皮子哆嗦，觉得应该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就问主持人：“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可以！” 女主持立刻对着话筒说：“安静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的幸运儿刘彪师傅想跟大家说两句，抽中特等奖的是我们车队的驾驶员刘彪刘师傅，相信公司不少人都坐过刘彪师傅的车，大家看他激动的，下面就请刘师傅给大家分享一下中特等奖的切身体会。” 刘彪接过话铜，努力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可说话的时候还是激动了：“呃，我实在太激动了，我想说的是养家不容易，可自从到了星海，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谢谢老板给我们开这么高的工资，我敢说，沪市没有哪家单位的司机工资比我们更高，我以身为星海的员工自豪。今天我中了公司的特等奖，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好过，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会更加努力工作，尽我最大的努力服务好每一位乘客，同时做到文明驾驶，爱惜公司车辆，尽量做到少洗车、不洗车，能自己洗就绝不去洗车行，努力为公司节省费用，谢谢大家。” 说罢鞠了个躬，将话筒交给主持人。 掌声响起。 越来越热烈。 沈辉也在轻轻鼓掌，多少有点意外。 没想到一百万的特等奖竟然被司机抽到了，而且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公司的公务用车除了十辆奔驰，后面又买了几辆车，全是百万以上的，十台奔驰单价更是超过了两百万，油钱不算，每个月的各种养护费就不是一笔小钱。 尽管沈辉看不上那点钱，但如果司机能爱惜点，是完全可以省下来的。 好多单位的公务为车为开几年就报废，是有原因的。 不是自己家的东西，没人会爱惜。 可以说，如果司机能爱惜车，公司的车至少能多用十年。 当然，沈辉也清楚，靠道德和感恩绑架责任心是没用的。 司机也有灰色收入，车不坏司机哪有理由修车，哪来的灰色收入。 钱要发，但制度同样也要严。 只有双管齐下，才能尽可能的杜绝钻窟窿盗洞。 刘彪回到座位上后，立刻被司机们围住了。 这货今天人品大爆发，抽走了仅有一个的特等奖，太特么让人羡慕了。 “请客，必须请客。” “没问题，地方你们选！” “翡翠楼！” “嘶！” 刘彪吸口凉气，真特么狠啊！ 即使刚中了一百万，也觉得肉疼。 齐伟成也跟着起哄，羡慕的不行。 一百万啊！ 自己得挣几年，可惜没有那个狗屎运。 齐小玉抽了四个六，虽然有点想剁手，但还算满意。 白拿的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还是跟老爸老妈蹭的表哥公司的，不满意也得满意啊！ 第277章 小样，敢欺到星海头上？ 周年庆活动还在继续。 几个领导早早退场了。 沈辉在一间小会客区听陈丽君汇报谈判的详细过程。 大体的进程他都知道，基本上每天都要听电话汇报。 “日本政府和财阀的保护意识很强，对外资的限制很多，特么是受疫情影响后，五月份日本又发布了最新修改的《外汇和对外贸易法》，六月份要正式实施，将被管控的核心行业及相关企业的外资并购门槛由10%的股权报备门槛降到了1%。” 陈丽君道：“我们开出的名录中只有五家企业不在管控范围之内，六家可以算，也可以不算，看日本政府怎么界定，剩下的全属于被管控的行业和相关联上市公司。” 沈辉问道：“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陈丽君道：“我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根据目前的谈判进程来看，只要是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企业日本人都不会让步，即使是那些不在管控范围内的小企业，想要全资控制也很难，日本人只是想借助外资发展，基本不会让外资控制企业。” “那就别谈了。” 沈辉也很果断：“把人撤回来吧，就当是去旅游了。” 跨国并购就是这样，失败的机率实在太大，哪有十拿九稳的事情。 不过。 小日本很没诚意啊。 想要合作，却没有合作的态度，哪有这样的好事。 沈辉琢磨了下，道：“再跟三菱谈谈，我要三菱造车的技术，告诉他们，别拿那些画好的图纸设好的参数来糊弄我，我要的是那些基础研发数据，想继续合作就拿出诚意来。” 陈丽君道：“估计不会太容易。” 沈辉冷笑：“三菱的造车技术不是最好的，全球比三菱强的不少，小日本就算放在手里还能有什么用？难道还想再靠过去那一套来中国市场骗钱？做啥春秋大梦呢，拿不到只是因为开出的条件不够，你尽管去谈，看看小日本能开出什么条件，没有诚意就别合作了，比三菱更好的合作伙伴多的是，不是星海求着他们合作，是他们求着跟星海合作。” “好的！” 陈丽君应了声，多少是有点头疼的。 跟小日本谈判不是件轻松事，客客气气就是不松口，让人有火也没处发。 次日，沈辉飞往南安，去实地考察。 陈丽君才到办公室，郑学海就跟了进来。 “陈总，昨天沈总交待的那个事，有个情况给你汇报下。” 郑学海道：“夫妻工怎么办，是单份还是双份？” 陈丽君问：“公司有多少夫妻工？” 郑学海道：“就一对，齐师傅和张姐。” 陈丽君心说那还问个屁啊，道：“按双份算吧，两万块钱小事，公司不差这点钱，但不能让员工觉得不公平，既然有两个父母，为什么不能发两份钱？” “那行，我知道了！” 郑学海也挺无奈，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事虽小，却不是他能拍板的，还是得高层拍板，要是换了别人，直接发双份就行，可问题偏偏不是一般人。 涉及到老板家人，肯定是要谨慎一些的。 陈丽君坐了一会，正准备去趟老魏哪里，杨姗又来了。 “陈总，区局一会要过来。” 杨姗说：“刚区局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公司，说江局要过来跟你谈点事情。” “什么事情？” 陈丽君有点纳闷，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星海跟地方的关系没得说，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平时有事也多是电话联系，用得着亲自跑一趟？ 杨姗道：“具体没说，就说江局一会过来。” “那行，我知道了。” 既然电话里没说，陈丽君就不再问，一会就知道了。 杨姗又道：“我去趟新城时代看看房子，有事你打我电话。” 陈丽君道：“是该去看看了，听说二号楼马上就装修完了，虽然固资是何总负责，但具体的使用权肯定在办公室，没事多跑几趟，有问题及时纠正，别等后面再扯皮。” 杨姗点了点头，聊了几句就走了。 到办公室叫一个女生：“小任，跟我去一趟新城时代。” “好的。” 小姑娘忙起身，跟着出了办公室。 其实也不小了，二十六七了。 下楼到停车场，小任麻溜的将车开过来，载着杨姗开出了地下车库。 车是奥迪，去年年会的时候抽奖抽到的，办公室就小任抽中了一台。 陈丽君去了趟魏宗如那里，事没谈完就接到电话，区局的来了。 “江局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用亲自跑一趟。” 陈丽君在办公室会客，一边让座，一边心里琢磨局里有什么事。 江局笑着说道：“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再说找陈总帮忙总得有个态度嘛，星海和局里还是共建单位，我要不跑一趟，那不成了官老爷了。” 陈丽君笑道：“江局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尽管说。” 江局摩擦了下头皮，道：“是这样的，我寻摸咱们不是共建单位嘛，陈总也知道，局里年轻小伙子多，没结婚的不在少数，星海未婚的单身女青年也不在少数，咱们是不是可以搞一场联谊活动，给一些到龄青年解决一下终身大事的问题？” 陈丽君愕然，她是真没料到江局长专门跑来会是为了这种事。 心念电转间，已经明白了大概始末。 听说江悠兰正在跟区局的一个警察谈对象，现在区局领导专门跑过来，看这样子，星海的未婚姑娘们成了香馍馍了啊，连公务猿都盯上了星海的姑娘。 不过细想一下也并不稀奇，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星海工资这么高，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前台和文员加上年底红包，年收入也应该五十万了，怎能不受欢迎。 不过，想跟星海的姑娘谈对象，就怕你们那点收入不太够！ 想明白这个，陈丽君笑道：“可以啊，江局有什么要求，我让人来安排吧！” “别别别，哪能让陈总安排。” 江局忙摆手：“陈总能帮这个忙我就很感谢了，这要是还让星海破费，那我不得被人笑死啊，活动局里组织，星海这边陈总给张罗一下就行了。” 陈丽君点头，笑呵呵道：“没问题，不过江局也不能光为局里考虑啊，也得替我们驻地企业多考虑一下，咱们公司也有好多单身未婚男青年呢，听说局里的警花也不少。” 江局满口答应着：“没问题，肯定把人组织好。” 心里却暗笑，局里那些个警花要么就是已经有了对象的，剩下没对象的很少，星海的小年轻想找媳妇可是找错地方了，反到是听说星海没对象的女青年有一大把。 新城时代售楼部。 小任把车停在停车场，下车跟着杨姗进了售楼中心。 星海在这里一口气买了两栋楼，得海的员工都知道。 之前一直没来过，听说七月份就能入住了，不少人在期待，毕竟这里离公司近，而且不用再负担房租，仅此一项，星海的员工就愿意给老板评个全国最善良老板。 而且昨天的周年庆年会上，老板可是说了，只要人在星海，想住多久都行。 更重要的是如果结婚，还可以给解决婚房。 这对想要结婚的星海员工来说，绝对是最大的好消息。 太振奋人心了。 来之前打了电话，两人进了售楼部，销售经理就迎了上来，一番热情招待，然后亲自带着杨姗和小任去看房，看到小区已经基本硬化完毕，正在绿化，杨姗就点点头。 小区不大，一共就七栋楼，但环境还可以。 二号楼的外包已经完工了，一号楼的才开始做。 剩下五栋十二层的还没封顶呢，进度明显慢了。 到二号楼，装修经理迎了出来。 进了门先看一层，已经装修完了，档次并不差，沈老板没心疼钱，全部精装，对于租房子的上班族来说，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应该会很有幸福感。 杨姗也挺满意的，毕竟这里有她一套房子。 要是装修不满意，还得头疼。 上楼看了看，十二层往上的还没完工，还在收尾呢，不过看样子也应该快了。 跟装修经理聊了几句，二号楼月底能全部交付。 杨姗看的很细心，地板、墙纸、木工等等全部都仔细查看，发现厨房的一块瓷砖掉了一小块漆，就指了出来：“这个敲掉重贴啊，不然验收的时候肯定不给你过。” 装修经理苦着脸点头，就怕这种眼睛里长刺的女人，一点小瑕疵都给你挑出来。 可人家大公司给钱特爽快，他也不能说啥。 楼上楼下看了圈，杨姗又下了地库。 “两栋楼的车位有多少个？” “两百六十八个。” 杨姗道：“还行，把资料准备好，到时一并移交吧？” “这个……” 销售经理道：“物业已经整体移交完了！” 杨姗愣了下，就皱眉：“物定移交完了？交给哪了，这小区近半房子的产权属于我们公司的，没有经过我们同意，谁让你们移交物业的？” 销售经理也皱眉，这要是换了普通的买房客，他早让她滚蛋了。 真特么以为星海是大公司，就能啥都指手划脚啊！ 杨姗才懒得理他，直接电话打给资产管理部。 盖楼的乱，是个人都知道。 可再乱你还敢欺负到星海头上？ 惯的毛病。 星海买了两栋楼，你把物业都交出去了，难道让公司跟物业去扯皮？ 第278章 沈老板的大手笔 飞机上，几位领导看着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的规划，越来越振奋。 就两字，烧钱。 这么多票子烧进来，不管星海能不能打造出国产劳斯莱斯，如果项目落户南安，也足以让南安得到巨大的好处，而规划中的那些相关产业如果能在技术上取得突破，还是很有竞争力的，以后若是能发展起来，给南安带来的好处是难以估量的。 只要星海的投资不中断，这个项目潜力是无穷的。 怪不得省里也要争，这根本就是一只能下金蛋的鸡啊！ 而看了星海的规划，领导们对项目越发有信心了。 为了能让研究人员安心搞研发，这份规划考虑到了研究人员所有的问题，从各个方面最大限度的满足研究人员在物质方面的需求，可以说只要你真有本事，成为其中的一员，这辈子就基本上不够吃喝了，也不用够房子车子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心全意的去搞研究。 基本上研究人员在生活中遇到的所有难题，方案里都做了规划。 工作上就更不用说。 至于软环境，方案里同样有明确的思路和详细的方案。 如果真能实现方案里规划的内容，而且后续的研发资金不断裂，谭英明和周国平都觉得星海想要实现打造世界级汽车品牌的目标可能性很大，如果这都还不能实现，那中国的汽车工业想要赶上日本和欧美就基本没指望了，毕竟星海的手笔太大了。 国内没有哪家车企能拿出这么大手笔。 不过，还有个小问题。 谭英明问：“沈总，这个跟国内车企建立联合研发机制有把握吗？” 沈辉道：“问题不大，有大领导亲自出面给协调了。” 谭英明愣了下，没有再问。 既然有大领导亲自出面给协调，那肯定没问题。 只是没想到星海的能量这么大，能请动大领导出面给协调。 至于是什么级别的，不用说也能猜到。 能协调这种事情的大领导，想也不可能是省这一级的。 两秘书坐在最后面，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私人飞机啊，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平时跟着领导跑，见识世面不少，可坐私人飞机还是第一次，土豪也有层次，以前接触的那些土豪跟这位从南安出去的土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特别是上飞机时，明晃晃的看到机库里还有另外三架喷涂着星海字样的飞机，特别是其中的一架，竟然是波音747-8那种飞机中的巨无霸，这也太特么豪了。 加起来得多少钱？ 一年的养护费用又是多少？ 估计没有上百亿身家，怕是都不敢想吧，而且还得是现金流超级充足的那种，绝不是那种凭借股票市值挤身百亿身家俱乐部的土豪，那种土豪有没有十亿现金流都是个问题。 感觉真特么不错。 怪不得土豪们都争相买私人飞机，确实享受。 跟坐民航的感觉天差地别。 特别是那两个漂亮的空姐，笑的人痒到心里去了。 要是能加个微信该多好啊！ 可惜，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不敢搭讪啊！ 谁知道这两空姐跟人家老板有没有一腿。 两秘书心里酸酸，感觉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十一点，飞机降落在南安机场。 一行十多人下了飞机，早有市里安排的车等在外面。 领导五个人，沈辉这边加上保镖和何东平的考察团队十个人。 出机场坐上市里的考斯特，直奔市区。 先到南安宾馆吃午饭，然后在市里给安排房间休息，然后官方会谈，市里各套班子和各部门负责人，来了有几十号人，在南安宾馆一号会议厅开了一个座谈会。 这种会没什么实质的意义，只是为了工作需要。 谭英明坐在主位，沈老板坐主宾位，其他人坐两边。 讲完话，记者拍完照会议就结束了。 从南安宾馆出来，几十号人上了两辆考斯特。 绕着南安的迎宾大道转了一圈，参观了下南安的城市全貌，谭英明亲自上阵，给沈辉讲了讲南安这些年的发展，和以后的一些规划，最后到了城东边的新城区。 城东边以前是农村，后面城市建设扩张变成了城市。 新区确实比老城区强的多，不论基础建设还是规划都要强很多。 新区南面，因小青河流经此处，形成了一片洼地，前些年市里搞成了湿地公园，建设了五六年，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多少有了点人气，再往南则是大片未开发的荒地。 谭英明指着荒地道：“如果项目能落户南安，那边地方就挺好，土地资源足够，不管以后继续扩建还是完善其他的配套设施，都留有巨大的空间。” 沈辉点头表示认可：“地方确实挺宽敞。” 谭英明道：“现在的老城区太拥挤，以后各个机关都要陆续搬到新区，沈总如果把项目放到南安，市里会考虑将一些比较优势的教育资源也一并搬过去。” 确实挺有决心，也有诚意。 但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这个。 沈辉道：“市里确实挺有诚意，不过南安在人才资源上短板实在太大。” 谭英明点头道：“这的确是客观事实，地市和省城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竞争力，不过以星海的规划，只要各方面的配套设施都能跟上，吸引人才应该不是问题。” “看看吧！” 沈辉道：“明天我去省城看看，都走一圈再说吧！” 周国平忍不住问道：“沈总觉得南安有几分希望？” 沈辉实话实说：“说实话，之前是没考虑南安的，几个备选地也都是省会城市，不过是教育资源还是人才资源，省城都要比地市更加有优势，不过优势是一方面，省城在某些方面比地市的局恨性也要大，大规模的城市化和人口高集中也让大城市的问题越发突出，比如生活节奏、幸福生活指数这方面，省城未必就比地市强，我再考虑一下吧！” 谭英明和周国平对视一眼，多少有些无奈。 但也知道急不来，只能等消息。 毕竟南安之前不是备选地，人家能来看一看就够给面子了，肯定还要去其他几个备选的城市实际考察一番才会做决定，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可是也未必太挠心挠肺了。 回到南安宾馆后，一辆七座商务已经停在院子里。 沈辉跟市领导握手告别后，就上车回青河。 何东平和考察团队则留了下来，继续跟南安接触。 青河还是老样子，只是路上的各种施工车辆多了起来。 小青山开发给青河创造了不少gdp，五十亿撒下去各种产业都被拉动起来，青河人都感觉今天的工程似乎一下就多了不少，原本死气沉沉的经济似乎一下就有了活力。 没活干的包工头们幸福了，五十亿的大项目，就接吃三水面，多少也能弄到点活干。 到家上楼，家里空荡荡的，老爹老妈都不在。 老爹在各个工地巡视，老妈去小舅妈家看外婆去了，听说老太太又病了，最近有点吃不下饭，见谁都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搞的小舅妈比老妈还要紧张。 毕竟老太太现在是她的聚宝盆，这要没了谁还给她钱呀！ 沈辉换了套衣服，下楼去了青河宾馆。 车刚停下，就碰到了送人下楼的老秦同志。 一大堆人从里面出来，有几个见过面，都是相关部门的。 “哎呀，沈总啥时候回来的？” 看到沈辉从车上下来，几个局领导愣了下，赶紧过来握个手。 秦钊老同志也很意外，压根就没听到消息，这位大老板怎么会突然回来。 沈辉跟几个局领导握了下手，把人送走后，才和老同志上楼。 秦钊问：“沈总回来有事？” 沈辉道：“去市里有点事，就顺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吧？” 老同志笑呵呵地：“都挺好地，在青河干了一辈子的工作，大家都还卖我面子，没啥大问题，手续啥的都办的挺利索，剩下的就看工程了。” “有秦总坐镇我就省心了。” 沈辉也恭维几句，听说老同志有个毛病，喜欢吹个小牛b，但办事确实没得说，县里大大小小的部门都卖他面子，只要是星海置业的手续，基本上就没办不下来的。 在这个人情社会，不把这些事情捋顺了，想干事哪有那么容易。 就好比之前的物业那事儿，沈涛不还是照样得碰壁。 即使小青山项目是县里的重点项目，该交朋友还是要交的。 不然人家给你拖一拖，你总不能每次都找上面领导。 事不是这么办的。 “沈总好。” 和老同志上了楼，楼道里碰到不少员工，看到沈老板都挺意外，忙停下招呼，还没到老同志办公室，沈涛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一脸意外：“哥啥时候回来的？” “刚来。” 沈辉道：“我先去秦总那坐坐，一会找你。” 沈涛心里纳闷，点头说好。 目送老大进了老秦办公室，心里还在寻思，老大怎么会突然回青河。 连个电话都没打啊！ 不会出啥问题了吧？ 第279章 开不掉员工算什么老板 沈涛回到办公室刚打了个电话，刘娜也听到动静过来了。 “哥回来了？” 刘娜先在门口探了探，没看到沈辉，才走进来问道。 沈涛道：“去老秦那了。” 刘娜问：“都没打电话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涛道：“好像是去市里考察去了。” 刘娜问：“考察啥？” 沈涛道：“星海要建汽车研究中心。” 刘娜更惊讶：“啥时候的事，咋没听说过。” 沈涛道：“我也是才听说的，好像星海要投资五百亿建个汽车研发中心，南安也在争这个项目，市里领导专门去了趟沪市，老大亲自过来考察了。” 刘娜哦了声，又吓一跳：“五百亿？” 沈涛点点头，也匝匝嘴：“老大也真舍的，五百亿啊，几辈子都花不完。” 刘娜撇撇嘴：“你就少操那个心了，又不是你的钱你着急……呕！” 沈涛瞪大眼：“又来了？” “你死人啊！” 刘娜气坏了：“赶紧给我倒杯水来。” “哎哎哎！” 沈涛无语问苍天，怀了孕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好像自从肚子里多了个东西，脾气就大的不行。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但不敢废话，连忙起身给倒了杯水。 刘娜喝了几口水，才将那股呕意给压下去。 可心里的烦躁却没稍减，都忍不住想把沈涛打一顿。 自己都还没做好准备呢，就快要当妈妈了。 小两口正别扭呢，沈辉过来了。 “哥！” 两人忙抛开杂念，招呼着。 沈辉点着头，目光扫过刘娜时，起先还没在意，等在沈涛的办公桌前坐下时，才忽然发觉不对，又瞅了眼刘娜的肚子，问：“怀上了？” 刘娜不好意思说，沈涛抓抓头：“四个半月了。” 沈辉哦了声，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出来，现在多少有点明显。 感觉又自不一样。 对沈超的娃没啥感觉，毕竟隔了一层，可刘娜肚子里这个娃却让他有点期待，毕竟是老二的，亲侄儿当然不一样，心情也莫名好了些，问：“男娃还是女娃，查了吗？” 刘娃道：“是个丫头。” “丫头好！” 沈辉就连连点头：“姑娘贴心，预产期在几月份？” 沈涛说：“十月中旬左右。” 沈辉嗯了声：“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抽时间回来一趟。” 沈涛嘴里答应着，问：“星海要进入汽车行业吗？” 沈辉嗯了声，不想跟老二讨论这些，问：“你这个董事长当的咋样，给我说说。” 沈涛抓了抓脑袋，不知道咋说。 刘娜偷着乐，却不敢笑出声来。 吭哧了半天，沈涛才说了几件工程上和老秦同志的事，工程上没啥说的，重点还是老秦同志，今天请了哪个局长，明天和哪个主任喝了酒，办了哪些事之类的。 “你怎么看的？” 沈辉不发表意见，只是问。 沈涛道：“我有点看不惯，但不花还不行。” 沈辉就叹息一声，天性如此，想改变确实很难，不过能认清现实就不错了，毕竟没吃过什么亏，看不惯正常，只要不是连现实都分不清楚就好，还有时间。 再过个几年，见得多一些，总能成熟起来。 “老秦咋样？” 沈辉想听听他对老秦同志的看法。 沈涛道：“咋说呢，工作有热情，认识的人也多，能解决不少问题，可就是老同志有些时候太宽容，对有些原则性的问题也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能放就放。” 沈辉说：“举个例子出来。” 沈涛道：“上次工程部把皮卡车轮胎扎报废，换了两条轮胎，明显多报了，我让沈超下去问了，那轮胎一条四百多，工程部那人多报了一百，我想开掉，老秦同志却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工程部的人整天山上山下跑太辛苦，就算了。” 沈辉问：“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沈涛说：“要不是给老同志留面子，我早把人开了，这是原则问题。” “不错，知道搞好团结。” 沈辉夸了句，又问：“为什么不坚持原则？” 沈涛蛋疼道：“老同志太热情，责任心也很强，关键很爱面子，不给他个面子，以后就不好相处了，我也头疼呢，这种老同志好是好，就是操的心太多有时候让人头疼。” 沈辉道：“那就把那人给开了，但不能让老秦同志闹情绪。” 沈涛愕然道：“真要开了老同志不闹情绪才怪！” 沈辉就训道：“连一个人都开不掉，要你这个董事长何用？” 沈涛更郁闷，觉得老大不讲道理。 刘娜也有点替老公担心，却不敢为沈涛说话。 沈辉苦口婆心道：“领导者虽不能全靠权威来压人，但必要的权威还是要有的，要是连一个胆敢贪墨的员工都处理不掉，权威何在，你这个董事长又能管住几个人，其他人是不是会有样学样，今天加油多报一百，明天换机油多报两百，后天工程变更多报三五万，什么叫勿以善小而不为，什么叫勿以恶小而为之懂不懂？” 沈涛郁闷道：“我也想开了，但老秦……” 沈辉打断道：“不要给我找理由，老秦反对你就开不掉了？你记住你才是老板，既然不能硬来，那就得动脑筋，老同志过来也有段时间了，你跟交过底没有，你的底线在哪，哪些能容忍，哪些不能容忍，只要肯动脑子，还开不掉一个人？” 沈涛头疼道：“咋开？” “自己想办法！” 沈辉又忍不住训了一句，不想理他，又问刘娜：“你干的咋样？” 刘娜小心翼翼的，见老公挨了顿训，更是忐忑，唯恐也被训一顿，小心地说：“我觉得还可以，出纳的工作不复杂，就是不能出错，不细心的话干不好。” 沈辉又问了几句财务的情况，刘娜回答的还算是顺溜。 能回答上来，就说明用心了。 沈辉没啥好说的，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训刘娜。 喝完一杯茶，沈超和沈峰也回来了。 之前两人忙采办，后来采办没啥事，又被弄到工程部去打杂，但不管工程部管，主要负责跑工地，监督施工，毕竟家里两位工程老板呢，两人对工程并不陌生。 沈辉问了几句工程上的事，就让沈超去订个桌子，晚上他要请吃饭。 完了又叫来巩欣，问了问财务情况。 巩欣汇报完，最后说：“沈总，我明天就回去了。” 沈辉说：“走的时候交接好，不能出问题。” 巩欣道：“都已经交接好了，来轮岗的是张芸芸，她干过工程会计，比我在行。” 沈辉问：“人呢，叫过来我问几句。” 巩欣就去把张芸芸叫过来，沈辉在公司见过几次，但不是很熟，记得好性是去年春节前才到公司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能被周佳派过来业务肯定没问题。 “尽快给财务找个负责人。” 沈辉聊了几句，就给张芸芸交待了个任务。 本来之前想先让公司派人来顶着，想把刘娜培养起来的。 可现在发现有点不太现实，不说轮岗交待最容易出问题，而且刘娜马上就要面临生孩子这个问题，生完孩子还得耽搁一两年，财务一直没有负责人怎么能行。 工程结算，财务这块的麻烦事可不少。 张芸芸犯愁了：“沈总，这个，我找不太合适吧？” 沈辉道：“沈涛去找人，你来负责面试业务这块的面试。” “好的！” 张芸芸松口气，这个还行，只要不让自己去找人就行。 聊了几句，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沈辉就出了门，到楼下一看，几个管理人员已在楼下等着了，沈辉上了一台霸道， 叫老秦同志跟他坐一块，其他人上了另一辆霸道和沈涛的奥迪。 请管理层吃了顿晚饭，沈辉喝了点酒。 从餐馆出来后，又去青河园工地转了一圈。 青河园地下工程已经全部完工，正在回填土方，各种工程车辆更多，一些没用的废土要拉出去，部门需要换土的还要换上山里的黑土，剩下的都是些细活，工程不大但耗时。 到处都是大坑，有的是小鱼塘，有的是人工湖，可没水没绿化，看着特破。 大大小小的水泥桩子随处可见，匠人们正在上涂料。 上了涂料之后，这些水泥桩子就变成木头桩子。 如果不用手摸，眼睛是很难看出来的。 四周的围墙都起来了，不算高，五十公分，但围栏还没到。 西南角的巨型蓄水池还没封顶，入口处直径一米的大口径铸铁水管已经铺设好，两米宽的管沟也已经挖开，边上堆着一根根十米长的大口径铸管输水管道。 管道从地下走，要铺设十三公里接到青羊水库上游，在青河圆循环一圈后，再次通过二十多公里长的地下输水管道从下游汇入小青河，整个引水工程近四十公里。 仅是饮水工程，造价就接近一个亿。 如果再加上无法公开的成本，造价肯定过亿了。 进水的入口和出口处，分别安装了大型的净水设备。 即使小青河的水不是引用水，沈辉也不会让不干净的水流进来，更不会让有问题的水从青河园流出去，这些工作都要提前做好，免得以后出问题说不清楚。 第280章 先圈下一块地 青河的夜生活很丰富，到了晚上，各大广场就是大妈们的地盘。 人在富贵后，追求就会慢慢改变。 以前上工地的时候，张金花从来不跳什么广场舞，这一年来随着观念慢慢改变，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成为大妈中的一员也是必然。 家里没人，沈璐大了，不想再跟老爹老妈住一个屋檐下天天被唠叨，沈涛结婚后就不跟老爹老妈一块住了，家里富贵了，却比以前冷清了，也没人气了。 老爹也有事干，就跟以前上工地一样，每天晚饭后的战场是麻将桌。 家里人人都有事干，基本上都是各忙各的。 好在知道沈辉回来，老爹没再去上桌，老妈也没去广场，沈涛聚餐去了，沈璐和刘娜到是回家了，吃了晚饭也没急着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等。 天擦黑的时候，沈辉和沈涛总算是回来了。 沈立国问：“咋又回来了？” 好吧，这话问的很有问题。 沈辉自动忽略，在沈璐给让的位子上坐下，说：“去市里办点事。” 沈璐挨着大哥坐在扶手上，嘴里还吸溜着酸奶。 沈立国和张金花也不问是啥事，现在基本不问儿子的事业。 “刘娜十月就生了，你啥时候结婚呢？” 张金花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当奶奶算是件喜事，可老大一天不结婚，她这心病就一天没法去掉，你说钱多的都花不完，还不赶紧娶媳妇传宗接代等嘛呢！ 不结婚也可以，把孙子给我抱回来也行啊！ 管他是谁生的，只要是沈家的种就行，抱回来我养着。 不然现在儿女都靠不住，一个个的都不在家里住，有了孙子还有个伴呢！ 沈辉说：“年底结。” 张金花来了精神，就跟男人商量：“明天叫上老黄一块吃个饭，把这事说说。” 沈立国连连点头，现在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两家大人都没啥说的，估计黄有福也等的心急，越拖丫头数岁越大，儿子问题不大，但丫头拖不起啊！ 沈辉道：“我已经给说过了，不用再给专门说了。” “那咋行。” 沈立国道：“你说是你说，我们该说还是要说的。” 沈辉无所谓，随便。 张金花问：“在哪结，在青河还是沪市？” 沈辉道：“在沪市吧，到时人多，青河不好接待。” 沈立国和张金花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这个婚怎么结，要请哪些亲戚给操办，甚至开始火急火燎的给亲戚们打电话通知，先把这事给定下了，免得沈辉再反悔。 沈辉放空脑子，什么都没听，就听家人的陈谷子芝麻，觉得这才是家。 一家人坐一起，如果话题都离不开事业，那这个家也就变了味。 家里人坐一起，话题就应该是张三李四王麻子，才叫生活。 如果一家人坐一起，话题的中心都不是生活，那这个家也就不叫家了。 十点的时候，沈涛和刘娜先走了。 沈辉没打算走，准备今晚就睡在这边。 沈璐也没走，还在沙发上跟大哥说话：“哥，我不想当老师了。” “为啥？” 沈辉挺好奇：“你不是一直想当老师吗？” 沈璐抠着指甲道：“那是以前，总觉得当老师挺好的，有假期，教书育人挺神圣，可现在我发现老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神圣，哎，好些事情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什么都以成绩为标准，上课随便讲讲，下了课再补课，我都不知道现在成这样了。” 沈辉问：“想好干点啥了吗？” 沈璐道：“没呢，我其实挺喜欢当老师，可就是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氛围。” 沈辉道：“那你慢慢想，想好再告诉我，对象谈的咋样了？” 沈璐就有点扭捏：“不谈了，我打算在学校谈个。” 沈辉点点头，这种异地恋想也不靠谱。 不过别的他都可以给妹妹给意见，唯独谈恋爱这种事给不了意见。 只能顺其自然了。 次日，沈辉去了一趟乡上。 没再开霸道，吴杰开的库里南。 沈涛买了两台霸道和两台奥迪a4l，两霸道专门上山用，还不到一个月，就跑了一万多公里，可坐惯了好车，再坐霸道这种车怎么都觉得很不舒服。 昨天坐了下霸道，沈辉就不想坐了。 至于上山跑烂路伤车这个问题，压根就不是沈辉考虑的，再好的车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工具，哪那么多讲究，劳斯来斯怎么了，该上山照样得上山，该跑烂路照样得跑烂路。 大老板亲自视察，老秦同志也跟着来了，坐副驾驶。 沈涛也来了，和沈辉坐后排。 等车启动，老秦同志还拍着扶手说：“劳斯莱斯坐着就是比霸道舒服的多。” 一辆霸道跟后面，车里是工程部的人。 先到沈家沟，村里热火朝天的。 又是一个月过去，以前的老房子已经全部拆完了，老远望去，清一色小二楼，看着特别整齐，也特别有美感，有种气象一新的感觉，真心觉得挺好。 上千万没有白花。 见得多了，沈家人对劳斯莱斯已经不怎么稀奇了。 不过一听来的不是沈立国，大老板又来了，好多人就闻风而来，小青山开发，让沈家沟的人看到了发财希望，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大干特干呢。 老秦同志也来了几次，和沈家人慢慢熟了，跟几个岁数大点的哈拉几句。 沈立信要带沈辉去看看村里圈的地，走的时候，还有小媳妇跑来问沈辉：“大老板中午吃饭不，我杀个鸡给你高压锅压上，从上山上来吃？” “好，中午在这吃。” 沈辉没客气，现在他肯吃谁家的饭，那真的是给面子。 小媳妇一听就高兴了，乐呵呵的去准备。 不远处就是工地，比搞启动仪式那会要大多了。 那会只是平出了一小块地，如今一个月过去了，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按照规划，这里是景区的大门，要建成综合性的游客服务中心，星海置业控股的星海旅游文化公司办公大楼也在其中，还有配套的酒店商铺什么的，干的热火朝天。 沈家沟就在游客服务中心旁边圈了块地，不管盖啥先留着再说。 除了星海征的地和村上留的地，附近还有不少地圈了起来，显然聪明人不少，既然小青山要开发，不管有没有用，先弄到一块地总不会错，再不提前下手，等以后起来了就只能吃屁了，这年头富有冒险精神的人还是不少的，特别拿地这种事。 “就那块。” 沈立信指着圈起来的怕是有好几百亩的一块地给沈辉说：“你叔让圈大点，将来要是来游的人多，就盖个大酒店，钱他出来，村上占股，剩下的全盖商铺，村上以地占股，房子谁盖算谁的，租出去给村上二成的房租就行，你三叔也给沈谦要了几亩地，最好将来把这里搞成青河的夜市那样就好了，全盖成商铺租出去一年都不少钱。” 沈辉问：“县里能让你们这样干？” 沈立信老而弥坚，好多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别以为农村朴实就傻，好多事情看的明白着呢，道：“为啥不行，我们这是村办的，地也是村里的地，又不是个人的。” 沈辉点头，如果挂在集体名下确实没问题。 毕竟这里的地是沈家沟的，只要把那些酒店商铺啥的挂在村集体名下，乡上县里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来挑刺，不能只许你崽卖爷田不心疼，却不让我们自己发财。 哪有这样的道理。 工地后面在修路，一条土路从山口通进去，坑坑洼洼还没碾平。 撒水车正在撒水，不能弄的尘土飞扬。 沈辉在工地上转了转，听工程部的人和施工单位汇报了下进度，就去了山里，沿着土路一路上山，土路已经开到了青河原，四周群山环绕，原始松林覆盖，各种颜色的花朵点缀在其中，胜似人间仙境，中间却是一大块乱石滩，看着极不协调。 幸好是块乱石滩，不然这里都没办法开发。 按照规划，这里会建成一个渡假和避暑区，星海旅游文化公司把地平整出来，然后要进行植树和绿化，这样才能符合政策，否则要是绿草地，就别想开发。 沈辉问道：“这块地有多大？” 沈涛记的清楚，说：“八百多亩地，好多人都想在这拿地。” 沈辉也接到了不少电话，景区的地使公权都在公司，这地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将来开发出来肯定很有潜力，有人想拿地，想的都挺美，老子花五十亿开发出来让你摘桃子？ 想屁呢！ 除了给县里留了块地盖酒店，这是早就定好的协议。 其余统统滚蛋，想拿地山外面拿去。 山外面的地使用权不在公司，想要多少有多少。 “今年能把路修好不？” 沈辉转了一圈，问跟在身边的工程部经理王勇。 “没问题。” 王勇答道：“年底上冻之前，景区入口到这里的路能铺上油。” “旅游大道呢？” “旅游大道得明年才能全线通车。” “工期催紧点，不能拖拉。” 沈辉道：“资金保障到位，还要是赶不上进度，不管谁的关系都给我清出去。” “好的。” 王勇心下一凛，连忙答应。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说话都比二老板硬气的多。 尽管二老板才是董事长。 第281章 小沈，过来坐 下午，沈辉回了市里，跟市领导又搞了次会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毕竟不是商业谈判，不存在讨价还价，市里能给的条件基本上都给了，现在就等他拍板了，什么都是明面上的，不存在其他问题。 跟市领导谈完，下午四点，沈辉一行从南安飞省城，半小时就到了。 省里派车接机，将一行人安排到宁愿饭店。 明天上午会谈和考察，下午接待沈老板一行的是一位副领导，姓乔。 晚上说起在南安考察的结果，乔领导还半开玩笑地批评南安：“谭英明和周国平有点不讲究啊，省里在谈的项目，他们也敢截胡，回头我得好好批评批评他们。” 这话沈辉不好接，就呵呵了。 乔领导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这个做事的态度是正确的，宁西缺项目啊，如果我们所有的地市领导都有这股不怕死的劲头，宁西又怎么会发展不动。” 心里则想，只要能把这个项目留在宁西，谁抢到就算本事。 省里也心知肚明，人家的备选地点就好几个，宁西的竞争力并不大。 下面的地市要能抢到，那也算本事，肉烂了还在自己锅里。 总比飞到别人锅里抢。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吃过晚饭，沈辉一行回房间去休息，乔领导也走了。 沈辉刚进了房间，电话响了。 看下来电，有点惊讶，就接了起来：“刘哥啥事？” 刘茂军问：“你到宁原了吧？” 沈辉嗯了一声：“刚和领导吃过晚饭。” 刘茂军说：“我爸要见见你，司机已经到楼下了，你现在下楼。” 沈辉一愣：“没搞错吧，咋这么突然？” 刘茂军道：“不算突然，你现在手握票子，汽车研究中心的项目又搞的让人眼红，好多省份想要，你人都到宁愿了，我爸自然得见你一面，顺便给宁西争取一下。” 沈辉叹气：“你们这么玩其他人也会这么玩的。” 刘茂军道：“那我不管，你看着办吧，今晚是私下面会，你赶紧下楼！” 私下会面？ 沈辉心里琢磨，行动却不敢，赶紧叫上吴杰下楼。 到了楼下，果然看到一辆奥迪停在门口，司机已经下车站在门边。 上车出了宁原饭店，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别墅区，最后停在一幢别墅前。 沈辉下车，有人早等在楼下，见面一面。 “沈总。” 娄大秘快步迎上，热情伸手：“好久不见了。” “娄主任太客气。” 沈辉也客气有加，一脸热情：“回头叫上刘茂军咱们好好坐坐。” “行，沈总来了给我电话。” 娄大秘表情愉悦，是个念旧情的，不枉自己给他帮忙。 虽说是刘茂军的人情，但毕竟帮了忙。 寒喧几句，娄大秘引着沈辉上楼。 这时天已经黑透，屋里灯光通明，老人在沙发上思考问题，听到门响望过来，等沈辉进门时，顺势站了起来，伸手招呼：“来，小沈过来坐。” 小沈？ 好像自从创办星海后，还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 上一次是前不久到京城见大佬时，这还是第二次。 即使是其他省里领导，也不会喊他小沈。 再加上刘茂军说是私下会面，沈辉瞬间就明白了。 “刘叔叔。” 沈老板没称职务，喊声叔叔，过去跟老人握下手。 两手握的。 果然，老人就笑了：“来来来，过来坐。” 沙发坐下，保姆阿姨很快倒了杯茶过来。 娄大秘打了声招呼，先回去了。 沈辉接过茶，说了声谢谢。 保姆保姨话不多，点点头就离开了。 老人打量着沈辉，很亲切：“早就想见见你了，我家那个小子把你说的天上老有，地上无双，之前还不相信，可现在事实证明，我这眼光还不如儿子啊！” 沈辉笑着谦虚道：“刘叔叔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点！” 老人点着头：“一次两次是运气好，但运气不可能始终眷顾一个人，用现在那些小年轻的话说，除非你是上帝的私生子，哈哈，这个玩笑过头了。你能带着星海在全球资本市场上与西方金融大鳄争锋，谦虚是好，但谦虚太过了可就是骄傲了。” 沈辉不知道说啥，只能继续谦虚。 如果是官方会面，那自然没得说，场面话他也会说。 可这种私下会面，却不知道聊些什么。 好在老人没让他头疼，问：“我家那个小子怎么样？” “刘哥挺好的。” 沈辉道：“我来宁西前还跟他吃的饭，说过阵子要来看您。” 老人却叹息一声：“不务正业啊，虽然有些地方我对他要求比较多，但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能发光发热的地方多了，比如金融，比如科技创新，这些都是家强大的根本，他要真有那个本事，不靠我也能做出成绩来，我这个当父亲的只会为他骄傲，怎么会限制他。” 沈辉不知道说啥，也不说乱说啥，只好说：“星海能有现在的规模，刘哥也有功劳。” “不说这个。” 老人摆摆手：“你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他做的那点事也叫事？星海投资能有现在的规模跟他们没关系关系，完全是你这个掌舵人的功劳，这点我们心里有数。” 沈辉抓抓头，又不知道咋说了。 老人又问了问南安的情况，最后才说：“把项目放到宁西怎么样？” 沈辉苦笑，这特么咋拒绝。 如果是官方会谈，那自然好说，综合考虑就能应付。 可这种私下会面，连感情牌都打出来了，这怎么好拒绝。 沈辉硬着头皮道：“刘叔叔不是我不答应啊，你也知道这事儿挺为难的，虽然决定权在我这里，可这个项目要考虑的问题太多，而且不瞒刘叔，其他几位估计也会找我，我只能答应刘叔，如果条件差不多，我肯定优先考虑把项目放到宁西。” 老人笑呵呵地道：“那还不好办，你也是宁西人嘛，肯定要助力家乡经济建设，其他要要找你，我觉得这个理由就挺好，谁也说不出啥来！” 沈辉只能苦笑：“那好吧，如果条件差不多，我就把项目放到宁西。” 老人还有点不太满意，但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没再让他为难。 聊了半个小时，沈辉才告辞离开。 回到宁原饭店，还觉得有点蛋疼。 刘茂军老爹来这一手，还真让他有点错手不及。 去了西京估计也避免不了，王子鹏老子好像就在西京。 次日，沈辉在省府跟苏领导会了个面，搞了个座谈会，然后在乔领导和宁原市领导及省里相关部门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宁原新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并深入高新技术开发区几家重点企业进行了参加考察，搞的企业纳闷，什么人这么大牌面，让省领导陪着参观。 在高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管委会负责人让沈辉一行详细介绍了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建设和规划情况，重点介绍了高新区产业布局和重点项目落地情况。 沈辉对高新区产业布局和重点项目引进取得的重大成果表示佩服，他说高新区领导班子和各级工作人员是一支能为企业服务、肯为企业服务、能为企业排忧解难的队伍。 这些过场走完，沈辉才在乔领导一行的陪同下深入实地考察了园区情况。 高新区管委会领导班子也全跟上，极力介绍着高新区地高新技术企业落户方面的各种优惠政策，早就知道星海投资要斥巨资搞个数百亿的大项目，投资规模先不说，项目本身的含金量确实很高，以技术研发为主，推动产业升级，连大老板都亲自出马，可见有多重视，高新区的领导又怎么可能不重视，这可是实打实的业绩呀！ 车开上西岗山头，一行人下了车站在一座亭子里俯瞰下方。 这个角度挺不错，站在这里能将高新技术产业圆区的全貌一览无余。 乔领导指着园区东北角的一片空地说：“沈总请看，那边现在的是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发展重心，那边土地资源丰富，好多企业都想拿地，但省里一直压着，一直想建成一个具有高技术含量的科创园区，差不多有六千亩地，正好让星海建设汽车研发中心。” 沈辉道：“六千亩地有点少了。” 乔领导笑道：“生活区可以建在别处嘛，也不一定非要和研发中心建在一起。” 沈辉点点头，算是认可这个思路。 不过宁原是丘陵地型，山比较多，城市建设极没章法，这里一片，那里一片的，看上去有点乱，能拿出一整块六千亩地，确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实在考察结束后，沈辉一行回到省府，又跟苏领导进行了一番座谈。 省里也很有诚意，给出了一系列优题政策，各种资源倾斜。 沈辉没当场表态，也没办法当场表态，散会时对苏领导说：“如果条件都差不多，我会优先考虑宁西，毕竟我也是宁西人嘛，也想为家乡的发展尽一份心意。” 苏领导没有强求：“好，我等沈总的好消息。” 第282章 最麻烦的是人情 晚上，宁西卫视报道了一则新闻。 省府大老板会见了星海投资董事长沈辉一行，并举行了会谈。 乔领导陪同沈辉一行，参观了宁原新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并深入高新区几家重点企业实地参观考察，参观考察完了后继续会谈，逼格满满。 不认识沈辉的，看过就忘，压根就没过脑子。 而认识沈辉的，则是各有想法。 初中同学：哎哟，沈土豪都这么牛b了，跟省府大老板会谈？ 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亲戚：越来越厉害了，大腿越来越粗了。 二代：草，都开始跟父辈混了，自己懈怠了啊！ 怎么这么蛋疼呢？ 回家估计又要被教育。 员工：沈老板好样的，与有荣焉呐！ 就是有点低调了，什么时候能有马老板那么大的人望，出去亮亮星海员工身份，心里也很自豪啊，现在虽然也挺自豪，可知道星海的人太少了啊！ 之前虽然吹过一阵风，但没阿里那么深入人心啊！ 最近一阵子不吹，好多人都把星海忘了。 情人：大老爷威武啊，爱的人合不拢嘴。 这个男人咋就这么优秀呐！ 那些小鲜肉跟大老爷一比，真应该回炉再造一遍。 考察完宁西，沈辉一行又飞往西京。 西宁给的条件比宁西差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地也有，关键是东一块西一块，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而何东平最满意的就是西京，毕竟这里各方面条件都比宁西强的多。 确实比宁西要强，这不能否认。 西京是三大教育基地之一，也是高校最基中的地方。 别的不说，光是顶尖的学府就有好几座，而且工科非常强，在人才优势上，甩了宁西好几条街，如果把项目放在西京，至少在人才引进上优势非常大。 除了地让人有点不太满意。 其他方面都挺好。 可问题是，人才优势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现在沈辉最头疼的是人情因素。 果不其然，跟省府会谈结束后，王子鹏老子就单独跟他谈了谈，没有私下接触，这让他松了口气，但单独会面依旧很头疼，实在不好拒绝，只能跟在宁西时一样表态。 看得出来，老王不太满意。 人情这东西有时候挺好用，可有时候却让人非常头疼。 公事公办好拒绝，一旦扯上人情就不好拒绝了。 不管项目放在哪，总有人会不满意。 沈辉是真的蛋疼，还专门给王子鹏打电话解释了一番。 王子鹏到是理解，知道这种事特别麻烦。 晚上跟考察组讨论时，大多数考察组都比较满意西京。 这个满意其实带着一种偏向性，考察组的成员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以后都是星海汽车研发中心的人员，从个人解度来考虑，在西京工作和生活自然比在宁西要强。 即使何东西也有这种考虑，而且是主要因素。 讨论结束后，沈辉单独留下何东平。 “你觉得把项目放在哪好？” 沈辉又问了一次，希望何东平能客观的给出他的答案。 何东平考虑了下，分析道：“从政策优势和区位优势上来说，西京自然是首选，不过现在沈总考虑的好像不是这方面的因素，应该有其他方面的考虑吧？” 沈辉点头：“这事也能说，我跟那些二代的关系你知道，刚到宁西那晚就私下见了宁西的一把手，今天那位领导也有这方面的关系，哪个的面子都不能不给。” 何东平不解：“必须要考虑这些因素吗？” 沈辉道：“现在对我来说人情才是最麻烦了。” 何东平恍然，皱眉道：“那就麻烦了，不管放在西京还是宁原，都会有人不满意，想避免这种情况，南安反到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您是安南人，把项目放南安也没人说啥。” 沈辉欣慰道：“老何不错，心还没偏。” 何东平惊出一身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就一脚踩沟里。 幸好自己抛开了私心，这要是极力建议将项目放在西京，估计就有问题了。 看来老板不是没决定，而是想要自己表态。 再想深一点，如果自己极力建议将项目放在西京，那会不会让沈老板认为自己不愿意去宁西，沈老板会不会考虑换人，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是后怕。 这是提醒自己呢，或许还有敲打。 何东平反思了下，自己在选址问题上确实有私心。 沈老板应该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借机敲打自己。 别看沈老板年轻，可这心思跟那些成功的老板都一个样，时不时就让人冒冷汗。 “那就放宁西吧！” 沈辉揉了揉眉心，最终做了决断。 省城是不可能了，正如老何所说，不管放在宁西还是放在西京，总有人不满意，人情这道关不好过，相比较之下，放在南安就没人能说出啥，毕竟自己是南安人。 只是没想到，最终却是让南安拣了个漏。 考察完西京，本来准备回沪市呢，又接到了几个二代的电话。 都是老子或长辈在地方工作，让他也考虑下。 毕竟几百亿的大项目不多见，可这不是搞房地产，而是具有很高技术含量的工业研发和产业类投资，先期投入就超过五百亿，每年还要持续投入不少于两百亿搞研发，这样的项目怎么能不感兴趣，自然要想办法争取，毕竟这种项目可以作为一张名片。 沈辉没办法，只得去了一趟中州。 考察完中州，又去了趟蜀都。 考察完蜀都，又飞去了冀州。 考察完冀州，又去了趟鲁东。 鲁东转了圈，又飞去了临安。 在领导的陪同下转了转临安，沈辉又有了不同体会。临安确实是个好地方，虽然给的条件没西京和宁原好，但各方面的优势都很突出，但用地问题却不好解决。 隔天，沈辉去拜访了下老马。 本来之前答应好的，要陪老马去吃火锅。 结果行程已经定了，都通知了省里要去考察，不好放人鸽子，只得爽约。 来了临安，自然要顺道去看看老马，顺便当面解释一下。 “我去拜访下马总，你们自己安排，累了就休息，想逛街就出去转。” 吃过晚饭，沈辉给何东平和考察团交待一声，就离开了。 考察团成员匝匝嘴，无话可说。 沈老板这层次，叫人羡慕不来。 何东平却相当淡定，沈老板去年就拜访过马老板了，没什么稀奇的，而且以星海现在的体量，沈老板已经毫无争议的挤到了最顶尖的那个圈子，只是因为金融行业的特殊性，再加上一些其他无法解释放的原因，其名不显罢了。 沈辉带着吴杰下了楼，坐上老马派来的车，去了桃花源别墅区。 “谈的怎么样？” 老马是知道沈老板来临安干什么的，等保姆上了茶，就问：“有没有可能落户临安？” 沈辉苦笑道：“为这事我已经头疼了好几天，已经决定放到南安了。” 老马不解道：“有啥好头疼的？” 沈辉就把原因说了说。 老马恍然道：“原来是为这个，那还真不太好拒绝，不过这样的项目你放到宁西有点明珠暗投啊，不管是哪方面的条件，宁西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沈辉道：“这些问题钱可以解决好。” 老马点点头：“到也是，反正你短时间内也不考虑进入汽车市场，区位优势什么的不用考虑，人才的话钱可以解决，不过人才成本就会相应高很多。” 沈辉道：“按照我的项目规划，不管项目放哪里，人才成本都会很高，钱不到位，谁还会一门心思搞研究，放到宁西的话至少基础设施这一块成本低的多，真有本事的一人给盖套别墅也花不了几个钱，放到临安就别想了，就算我也送不起。” 老马拍着沙发扶手道：“这西土地资源丰富，地价便宜，这方面宁西确实有优势，听说你前阵子做空美国股市被美国证券会查了，损失不大吧？” 沈辉道：“被冻结了五十多亿，开了一百亿的罚单，正在扯皮呢。” 老马听了都匝嘴：“老美也真敢狮子大开口，怎么谈的？” 沈辉摇摇头：“不太清楚，上面在谈呢，不过我估计也快了，老流氓总不可能一直给我封下去，毕竟对外开放是老美金融体系根本，封几个账户就能把星海挡在门外了？除非老美也来了闭关锁国，不让外资入境，不过这样一来老美离完蛋也不远了。” 老马点着头：“不错，借鸡下蛋的办法多了，全球的资本都往美国跑，想随便借个壳进入美国市场还不简单，不过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往美国跑，毕竟有前车之鉴。” 沈辉也连连点头，这是良心话。 他已经预感到去美国会有危险，自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呆在国内老美奈何不了他，可一头扎进人家的网里，真被抓住了，就算国家出现交涉也鞭长莫及，除了美国，那些老美的舔国也不能去，比如加拿大澳洲之类的。 “星海为什么阻击汇丰？” 老马又问道：“莫非你想对汇丰动手？” 沈辉点着头：“星海需要汇丰的全球渠道，也需要一个核心枢纽来保证资金安全。” 第283章 控制汇丰不容易 老马道：“想控制汇丰可不容易。” “是不容易。” 沈辉道：“马老师能弄到汇丰的股份吗？” 老马道：“阿里对汇丰没有兴趣，不过有浙商手里有一部分汇丰的股票，但不多，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回头我给你问问吧，看能不能转给星海。” 沈辉点点头，和老马聊了会，约好明天去参观吉利总部后，才回了酒店。 南安。 周国平接起电话：“何总好，可是有好消息？” “沈总已经定了，汽车研发中心放到南安。” “什么，好好好！” 周国平顿时大喜，却不家点不放心：“不会有问题吧？” 何东平道：“没问题了，沈总已经拍了板，过几天我过去，具体细节咱们再谈。” 周国平说了声好，挂了电话就给谭英明打电话。 “书记，定了。” 周国平声音透着愉快：“刚接的电话，沈总已经拍板，项目放到南安。” “好！” 谭英明也振奋了，本以为希望不大，没想到惊喜忽然就来了，随即又担心：“省里是个什么态度，领导们可是希望把这个项目放到宁原的。” 周国平道：“一会我给领导汇报下吧，本来就公平竞争，星海没选省城，想必领导也没啥好说的，放在南安，总比被其他省份抢了去好点，肉烂了还在锅里嘛！” “我来汇报吧！” 谭英明道：“省里我来汇报，你负责跟星海那边对接好。” 周国平说了声好，挂了电话又开始打电话。 宁原。 “定了？” 苏领导捏着电话，有点出神。 “是的，刚刚接到星海通知。” “也好，务必要全力催成项目落地。” 苏领导没多说，交待一句就挂了电话。 虽然没有放到宁原有点可惜，但自己的目光在全省，放到南安也好，总比被其他省份抢走要好，肉烂了也在锅里，有了这个项目，南安应该能跨上几个台阶了。 另一边。 “放到南安了？” 老人有些意外。 “是的。” “也好，放南安也行。” 这一晚，宁西好多人接到了电话。 消息很快传开，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 6月13日，沈辉跟着马老板参观了吉利临安总部、研发中心、总装工厂，跟吉利的李老板交流了汽车工业发展的发向，并就成立联合研发机制进行了初步探讨。 马老板亲自出马沟通，李老板还是很给面子的。 至于合作到什么程度，就要看星海汽车研发中心以后的表现了。 …… 青河，两台酷路泽风尘仆仆开进天汇佳苑，一年就是远行归来。 车子停在c6栋2单元门口，黄佩佩下车，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累死了。” 心里吐着槽，感觉有点身心俱疲。 旅行是个辛苦活，以前看别人写的自驾游记感觉挺美，可真来一次，才知道旅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即使不差钱，不用为费用伤脑筋，可时间长了心灵依旧会疲惫。 近两个月的旅行，两台酷路泽从东边跑到西边，穿越了大半个中国，行程超过两万三千多公里，看遍了祖国的各地不同的风光，但人也真是累了。 收拾东西上了楼，家里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 老爸在青河园工地呢，老妈在物业上班，黄波也不在。 黄佩佩没打电话，等荆红和几个女保安把一大堆东西放在客茶的茶几上出去后，就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后上床就睡，头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而且没有做梦。 一觉睡到下了班，才被叫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瞅了一眼翻个身继续睡。 “快起来，咋还睡呢！” 黄妈连忙揪被子，大半天的睡啥觉呢。 黄佩佩有气无力：“哎呀，妈你别闹，我瞌睡还没睡完呢！” 黄妈问：“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就睡觉。” 黄佩佩迷迷糊糊地道：“三点到的，打啥电话啊，先让我睡够了再说，累死了。” “那一会起来吃饭啊！” 黄妈无奈，只得交待一声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黄有福和黄波也先后回来了。 看到客厅里一堆东西，就问：“佩佩回来了？” 黄妈在厨房里嗯了声：“睡觉呢！” 黄有福惊讶：“大白天睡啥觉呢？” 黄妈说：“好像累到了。” 黄有福哦了一声，去卧室看了看，见丫头睡的死，就没叫。 等到饭好了，黄有福才去把闺女叫起来。 黄佩佩揉着眼睛出来，批头散发的没个人样。 黄波一脸惊讶道：“姐，你咋黑成这样了？” “没有吧？” 黄佩佩吓了一跳，瞌睡立马没了，人也彻底清醒了，忙照了下镜子，顿时来气，跑过去揪着黄波耳朵教训道：“你眼睛长哪了，我哪黑了，胆子长毛了，敢消遣我。” “哎哎哎，姐你厮文点，哎约你轻点！” 黄波被揪的嗷嗷大叫，心里那个郁闷。 这老姐也不太温柔了，不是看你哈欠连天，给你提提神吗？ 非但不感谢我，还暴力欺压兄弟。 你这么暴力姓沈的知道吗？ 闹腾一阵，黄佩佩洗了把脸上桌吃饭。 给老爸老妈说了说一路上的见闻，黄爸黄妈越愁。 黄有福问：“你就这么浪着，不找个事干行吗？” 黄佩佩戳着米饭，道：“我想干的不会干，会干的沈辉又不让干，你让我干啥？” 黄有福叹口气，不知道说啥了。 黄佩佩说：“我想好了，到大学当老师去。” 黄有福吓一跳：“大学的老师那不都是教授吗，你行？” 黄佩佩说：“咋不行了，我当辅导员还不行吗？” 黄有福哪里懂这些，不知道咋说。 黄波问道：“姐你咋会想当老师？” 黄佩佩说：“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就留校当辅导员了，最近跟她聊了聊，挺好的，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挺轻松，也挺体面的，沈辉应该不会反对。” 黄波道：“姐你都毕竟五六年了，会当辅导员吗？” 黄佩佩立马给了他一巴掌：“咋说话呢，当个辅导员有啥难的，又不带课，不就是组织个班级活动，给学生做做思想工作，有啥难的，我学几天就会了。” 黄波有点不想理她，低头扒饭。 黄有福点了根烟道：“你想好了就行，我也管不了你。”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我都二十八了爸你还管我啥啊，你和我妈就安安心心等着享福就行了，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也给你买上几套门面房，收的租金够你和我妈养老了。” 黄有福挺怀疑：“你能有几个钱？” 黄佩佩头也不抬道：“这你别管，我肯定有钱给你买门面房。” 黄有福不问了，也没想过要买门面房。 就算有钱，也是人家的钱。 这没名没份的，算什么事。 虽然沈立国那天请吃饭已经说了，沈辉定了，准备年底要结婚，但一天不结婚，就不可能是一家人，不能再拿人家的，否则那些风言风语真心受不了。 最近工地上还有人笑话他，说他真把自个当沈老板的老丈人了，屁大的一点事，也非得较个真，真以为这大别墅建好了你闺女就能住进来当太太？ 连黄有福这种好脾气的人，听了也气的肝疼。 虽然说闲话的被沈立民赶走了，但这种事情压是压不住的。 越不让说，私底下议论的越多。 吃过晚饭整理东西，黄佩佩一样一样展示给老爸老妈买的东西。 黄妈一个劲的叫着浪费钱，心疼的不行。 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没用的玩意，哪能不心疼。 黄佩佩问：“妈你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黄妈立马就开心了：“五千呢，我和沈涛三婶一样。” 黄佩佩哦了声，又问老爸：“爸你呢？” 黄有福说：“沈立民一年给我十万块。” 黄佩佩说：“不少钱了，你们咋还这么抠？” 黄有福和黄妈气的想打她，这说的啥话啊！ 黄佩佩又问老爸：“爸你会开车不？” 黄有福说：“会开啊，咋了？” 黄佩佩说：“会开就好啊，那两车我走的时候不开了，放家里你开啊！” 黄有福问：“啥车？” 黄佩佩道：“就楼下那两牛头啊！” 黄有福吓一跳：“我要个车干嘛，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不要。” 黄佩佩说：“沈辉说的啊，要让把那两车留下，沪市的车库都快被塞满了，我弄回去也没地放，再说你天天骑个电瓶车上工地，别人还以为沈辉小气呢，连个车都不给你买。” “这都哪跟哪！” 黄有福连连摇着头，坚决不要：“交给沈辉他妈去，我反正不要。” 黄佩佩头疼道：“他家里车也多的没处停，我跟沈璐聊天的时候沈璐还说呢，家里好几台车半年了没动过，天天放那晒太阳呢，沈辉他妈都想卖掉，留着还得交保险费。” 黄妈也道：“不能要啊，丫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况且你还没结婚，我们拿的越多，别人嘴里就说的越难听，你就交给张金花去吧，她卖还是留着是她的事。” 黄佩佩不以为然道：“我们自己活的舒坦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要我说，说人闲话的都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 第284章 聪明女人从来不管男人 老爸死活不要车，黄佩佩也没办法了，只能交到沈家去。 本想让沈涛把车钥匙送给沈涛，结果老妈不让。 这种大件的东西，自然要交到掌柜的手里。 而且还得黄佩佩亲自去交，不能假手他人。 交给沈涛算怎么回事，张金花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的。 黄佩佩无奈，只得亲自去沈家送钥匙。 一想到要见沈辉他妈，就头疼的不行。 好在这一路上给老爸老妈买东西的时候也没忘了沈辉他爹他妈，也给买了不少，打了个包全装上，第二天吃过午饭给沈璐打了个电话，又等了一阵，才咬着牙去了。 上楼，进门。 沈家人都在，不但沈立国和张金花在，沈涛两口子和沈璐也在。 “来就来了，拿东西干啥。” 张金花嘴上客气，脸上却是笑开了花，对黄佩佩好的不行。 毕竟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知根知底，黄有福和黄妈也是厚道人，做亲家再好不过，关键还是听儿子说，这丫头不是冲他钱来的，张金花就更满意了。 沈涛两口子和沈璐都叫姐，毕竟没结婚呢，不能乱叫嫂子。 刘娜暗暗打量黄佩佩，有点不信她不是冲着沈老大钱来的。 这年头，又有几个女人能无视钞票的魅力。 关键是妯娌之间就没几个相亲相爱的。 黄佩佩陪着张金花聊了会，就把四把车钥匙放到了茶上几，说：“叔，婶，那两车沈辉说放在家里，不用弄沪市去了，钥匙给你留着。” 张金花扫了一眼，道：“沈辉给我说了，留着让你爸用去吧！” 黄佩佩一愣，她可不知道沈辉给他妈说了。 本以为这种小事根本就入不了沈老板的眼，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沈辉竟然给他妈说了，显然是为了防止他妈知道后，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真是个细心的男人。 黄佩佩心里暖暖的，不过钥匙终究还是留下了。 老爸坚决不要，她也没办法。 坐了会儿告辞，沈涛两口子和沈璐也一块出门。 “佩佩姐，去我那会儿！” 沈璐像有话要说，把黄佩佩拉去了她住的一套房子。 沈立国和张金花没去各自的战场，坐了会拿了几样东西，去了黄家。 到家才知道黄佩佩没来，张金花就问：“佩佩呢？” 黄妈纳闷了：“不是去你家了吗？” 张金花也纳闷了：“刚才走了啊？” “我打个电话问问。” 黄妈不知丫头跑哪去了，就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才说：“跟沈璐一块呢！” 张金花才恍然，就跟黄妈唠。 沈立国和黄有福天天见，没什么好唠的，直接问：“沈辉给的车你为啥不要？” 黄有福挺郁闷：“再要我就成要饭的了。” 沈立国道：“你天天骑个破电动车，好多人都骂沈辉呢！” 黄有福道：“爱骂骂去，又不是我儿子。” 沈立国顿时气结，疼都有些疼。 狗日的你等着，等年底你丫头过了门，看你还嚣张。 …… 另一边，沈璐把黄佩佩让到沙发上坐下，唧哩呱啦说个不停，黄佩佩见沈立国和张金花有压力，见沈老板的弟弟妹妹可没压力，也是唧哩呱啦一顿嗨侃。 从自驾游说到衣服，又从衣服说到包包。 最后喷了一阵教育，沈璐忽然说道：“佩佩姐你可得把我哥看紧点啊！” 黄佩佩奇怪道：“我看他干嘛？” 沈璐说：“你这样到处跑，我哥外面养了小三咋办？” “爱养养去！” 黄佩佩挺乐呵：“我告诉你呀，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有两种，没有第三种，一种就是老老实实守着老婆过日子，一辈子没啥出息，另一种就是像你哥这样的，所以呀，男人男是看不住的，男人只要有钱，谁还没几个女人，你哥爱找找去，只要他应付的过来。” 沈璐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佩佩姐你咋能这样，万一小三上门咋办？” “那就来呗！” 黄佩佩才不怕：“我告诉你啊，沈璐，没有男人的纵容和默许，小三蹦跶的再欢也还是个小三，如果哪天真有小三找上门来，就说明是我该走了。” 沈璐都替她急：“你不能这样想啊佩佩姐，你咋能这样想呢？” 黄佩佩到看的挺开：“你急啥啊，有句话咋说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只要努力了，结果看老天爷的心情就行，歇斯底里，死缠烂打要是有用，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难道你没有发现，真正聪明的女人都从来管男人吗？” 沈璐彻底无语，半晌才问：“我哥在外面有女人吗？”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这个我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问他啊？” “我哪敢啊！” 沈璐吐了个槽：“我要问他这个，他不骂我才怪呢！” 黄佩佩问：“你咋还不谈对象啊？” 沈璐有点纠结：“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我高中同学，大学没一起上，他毕业去深城发展了，不回青河，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天天被我妈唠叨，快烦死了。” 黄佩佩一下来了兴趣：“那小伙子咋想的？” 沈璐苦恼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就说要在深城发展。” 黄佩佩又问了几句，帮着分析道：“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断了吧，现在的男人啊，女朋友不在身边，怎么可能不找女人，异地恋很少有结果的。” 沈璐就郁闷了，觉得这位姐把人心想的太险恶了。 另一边。 沈谦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累的不想动弹。 沈立伟正在看电视，点了根烟问：“今天发的咋样？” 沈谦懒洋洋道：“还可以，就是回货多。” 沈立伟扯了扯裤腿，道：“算过利润吗？” 沈谦有点烦躁，道：“没有回货的话利润可以，回货太多还不到十个点。” 三婶也出来了，看着儿子累的不想动弹实在有点心疼，问：“吃饭了没？” 沈谦说：“吃了。” 三婶说：“今年疫情影响的，开商店发货干啥的都不行，你说你干这个，天天起早贪黑的还挣不到几个钱，还把人累成这样，你还不如别干了，让沈辉给你找个事干去。” “谁说的，” 沈谦不乐意了：“刘老五发货一年挣几十万呢！” 三婶问：“那你挣了多少？” 沈谦气的脸黑，不想理老妈。 沈立伟摆摆手：“不要说了，路是他自己选的，让他自己想去。” 三婶就不再说，心里却愁的不行。 一个爷爷开了三枝，老大家不用说了，沈辉发家发的太传奇，从古至今也没见过发家发的这么快的，据说沈辉的钱几辈子花不完，开发小青山一投就是五十亿，最近听说又要搞汽车了，投资更吓人，听说好几百亿，看看沈辉现在接触的人，啥都不用说了。 老二干工程本来就挣了点家底，去年到今年，正好赶上沈辉发财的红利，各种工程都干不完，钱也没少挣，沈超又被沈辉弄到旅游公司去了，怎么也能把这辈子混下去。 就自家这个最愁人，倔的跟头驴一样，咋说不听。 你说沈辉那么大的本事，随便给你安排个活干不比苦逼的去当搬运工强？ 咋就想不明白呢！ 沈立伟也愁，只是心里明白说了也没啥用，儿子大了，管是管不住的，不然老话怎么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也还年轻，等到撞够了，明白过来就好了。 沪市某酒店。 菜菜日走出酒店大门，忽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隔离十四天，日子还真不好过呀！ 从下了飞机被拉到这家酒店，整整关了十四天不让接触外面，要不是自己还能耐得住空虚寂寞，非得被憋出病来，要是再关上半个月，可真要憋出病了。 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菜菜子忽然就有了信心，心里的愁绪一扫而空。 东京的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了，活很非常不容易。 中国是个好地方，听说好几个姐姐都来了中国，在沪市工作，压力没那么大，物价也没东京那么高，所以菜菜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来中国工作。 还好碰到了先生，让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 正寻思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呢，一个漂亮女子走了过来。 “你好，是菜菜子小姐吗？” 美女脸上挂着笑，可菜菜子觉得有点公式化了。 来不及细想，连忙鞠个躬：“你好，美丽的小姐，我是菜菜子。”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美女招呼了一声，就往外走。 菜菜子连忙答应一声，拎着皮箱跟上。 心里还琢磨，不知道先生会把自己安排到哪里。 跟着到了停车场，来到一辆奥迪车前，司机没下车，只打开了后厢。 “来，把行李放进来。” 美女招呼了一声，就准备帮她放行李。 “谢谢您，我自己来就好。” 菜菜子连忙客气，麻溜的将箱子拎起来放进后厢，并关上后厢盖。 美女笑了笑，也不客气，道：“上车吧！” 说罢走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了进去。 菜菜子见状，也忙过去拉开后门坐到了后排。 第285章 浅水养不出蛟龙 前面的司机和美女不敢说话，菜菜子也不敢说话。 一路沉默。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进了一个小区，看着很不错，挺新的。 车子停在一栋楼下，菜菜子不用人说就忙下了车。 “你先住这里。” 美女示意了下，没有帮菜菜子拎皮箱的意思。 “好的，太麻烦您的。” 菜菜子忙又鞠个躬，拎着大大的皮箱快步跟进去。 上了十六楼，美女拿钥匙开了门，带菜菜子进去。 房子挺大的，能有两百多平，看样子装修好不久，家具电器什么的一应俱全，亮堂堂的一看就知道住着挺舒服，和东京的房子比起来，实在好的太多了。 菜菜子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房子你一个住。” 美女带着菜菜子里里外外看了下，道：“你先安顿下来，明天我带你去上班的地方。” “好的，实在太麻烦您了。” 菜菜子忙又鞠躬，满满都是感谢。 等美女离开，才放松下来，开始里里外外打量房子。 这么大房子自己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好了。 想给先生打电话表示一下感谢，却不知道号码。 转出转进了一会，才觉肚子饿的咕咕乱叫。 收拾了下出了门，到小区外面看看，也不知道哪有饭馆，只得问人，也没人奇怪，这两年来沪市的日本姑娘多了去了，特别喜欢鞠躬，好多人都习惯了。 一路问人，总算找到了吃饭的地方。 找不到日本料理，就进了家川菜馆，要了两菜，结果辣的鼻涕眼泪齐流，把旁边一桌人都看乐了，还以为自己影响了别人，连忙起身鞠躬道歉，弄的两小伙不自在，赶紧给她给了建议：“川菜有辣的也不有辣的，不能吃辣的话可以点不辣的。” 菜菜子就忙请教：“我刚来中国，找不到日本料理，不好意思。” 小伙恍然，就给她指了几个不辣的菜，比如糖醋里脊之类。 菜菜子只得又点了两菜，等了一阵才上来，尝尝了还真的不辣，又是一番感谢，搞的旁边两小伙助人为乐之心大盛，吃完饭也不急着就了，就隔着过道跟菜菜子聊了起来。 可见这妹子一说话就放下筷子，实在影响人家吃饭，聊了几句只好走了。 菜菜子吃过饭，也无心在街上溜达，直接回了。 想把屋里好好收拾一下，却发现没啥好收拾的，屋里很干净，明显早清洁过了，不过她还是拿着抹布又把里里外外擦了遍，折腾到快十点才停下，累出一头汗。 菜菜子却不觉得累，对生活充满了向往。 星海投资。 离开了半个月，公司的员工们似站已经习惯了老板经常不露面，半个月没见人，忽然出现大家也不觉奇怪，楼道里遇见了打个招呼，该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批旅游渡假的月初就走了，依旧去了西疆。 北方人嫌风沙太大，都想往南边跑。 南方人觉得花花草草早看腻了，就想往地广人稀的西疆跑。 第一批人回来之后，讲的经历把大家刺激到了，本来南方就几乎走遍了，现在更没人愿意再去海南，全都想去西疆体验一把自驾游的乐趣，并且把一个月都计划在了西疆。 第一批在西疆呆了半月，又去海南休养了半月。 可实际上想走遍西疆半个月远远不够，时间太仓促了。 所以第一批去的人都后悔了，好几个地方没去，早知道就不去海南了。 沈辉到办公室坐下，张欣跟了进来开始汇报行程安排。 第二个来的是杨姗，主要汇报了下旅游渡假人员安排，以及上周和区局的联谊情况。 沈辉还不知道这事，听杨姗说了才知道。 不过这是小事，给他说了他也没那功夫理会，陈丽君处理就好。 从这一点来说，陈丽君已经完全适应了角色。 哪些事情该给他汇报，哪些事情不用来烦他，都把握的很好。 像跟区局联谊之种小事要来烦他，沈辉真要考虑她能不能独挡一面了。 “怎么样？” 沈辉对这事挺感兴趣，问道：“结果了没有？” 杨姗道：“可能性不是很大，咱们公司薪酬待遇好，员工的心气也高了，毕竟绝大多数女孩子都不愿意找个收入比自己低的多的，所以区局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沈辉敲着桌子点点头：“不错，男员工呢，有没有啥成果？” 杨姗道：“听说证券投资部一个男生跟区局的一位女警约会了，应该有戏。” 沈辉就更满意：“很好，什么时候星海的男员工成了政府单位女员工的首嫁对象，员工的荣誉感和凝聚力就起来了，这样的活动以后要多搞，把星海的影响力扩散出去。” 杨姗连连点头：“好的，回头我跟区里各部门联络一下，看能不能多搞几场，这确实是个增强员工荣誉感和凝聚力的有效途径，等影响力慢慢扩散出去，公司就会成为人才就业的首选目标，对公司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沈辉在隆兴时就牵头搞过这类活动，对这种联谊活动可以说是很有心得，知道此类活动如果套路太多，难免搞成形式主义，就问道：“具体怎么搞的，给我说说。” 杨姗说道：“活动是局里策划安排的，在公园找了个地方让大家自由活动和接触，觉得不错就深入接触一下聊一聊，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没搞成形式主义。” “这就好。” 沈辉点头，相亲这类活动最怕就是那种死板的流程模式。 真要按流程搞，能有效果才见鬼了。 杨姗又道：“还有个事给您汇报下，中高层的团建活动一直没有搞成，这个月您看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下周就过去，再不搞又到七月了。” “那就这周吧，没几天就端午了！” 沈辉没有意见，这事也怪他，本来五月份就要搞完的，结果他忙的没顾上，就一直给拖了下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下周末有没有时间还不知道，先安排了吧！ 到时没事就去，有事就再说。 第二个进来的是陈丽君，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跟三菱沟通的情况，结果不好，三菱到是没拒绝，但却不提条件，总之就是各种拖，不过只要没直接拒绝，就说明有希望，只不过需要时产昨契机。 第二件事是星海汽车公司注册和人员储备情况，何东平已直接从临安飞去安南，并在南安注册了星海投资全资控股的星海汽车公司，因为筹备工作刚刚开始，一些重要岗位的人员需要星海投资选派，也必须是星海选派，重要人事的权限沈辉不可能完全下放。 星海汽车公司只有一个股东，沈辉任执行董事。 何东平是法人，兼任总经理，薛鹏兴任副总经理兼研发总工程师。 除此之外，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项目组的负责人，以及一些重要的研究人员，星海已经通过猎头挖到不少，有意向的有近百人，尚在接触的也有三百人。 沈辉对那些被社会摔打过的高级人才实在没什么信心，职称这玩意实在太不靠谱，就好比他在隆兴时，挂着高级工程师头街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那都是些什么货色？ 挂着高级机械工程师的维修部主任，油缸出了问题都特么找不到病因。 虽然不能一杆子打死，但也可见水分有多大。 工业科学的领域容不得水分，所以沈辉要亲自来把关。 翻了下陈丽君拿来的三百多份简历，一看全都是名校毕业，心里就起了疑问，他本来就没有上过大学，也最烦唯学历论，但科学研究走不得捷径，特别是工科，基础不扎实很难有大成就，不否认二三流大学出不了人才，但二三流大学的工科生在基础知识方面肯定比不上清华和哈工大、西交大这样的顶尖学府，真正有大成就的机率也比较低。 沈辉翻完简历，随手往桌子上一扔，道：“学历这一块要严格把关，原始学历必须是国内最顶尖的工科院校出身，二三流院校出身的也能用，但需要严格筛选，最好搞的高难度的技术测试筛选一下，免得找一堆混水摸鱼的浪费人力物力。” 陈丽君刷刷在本字上记下，又问：“还有吗？” 沈辉考虑了下，道：“尽量从那些技术实力雄厚的大企业挖人，小企业就算了。浅水养不出蛟龙，小企业是留不住真正有本事的技术人员的，大企业概率高一些。” 陈丽君点着头，一一记下。 沈辉又道：“人员的事情暂时先不急，你跟老何联系一下，抓紧时间筹备，下个月必须要动起来，最晚年底前必须要先把生活区建好，至少要具备入住条件。” 陈丽君道：“应该问题不大，听说南安已经抽调了一批精兵强将进入筹备小组，设计院正在加班加点设计方案，先把生活区的设计方案定下，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沈辉点头：“你跟一下进度，我过几天再去趟南安。” 第286章 难言之疾 下午，沈辉和几个二代在松园吃烧烤聊天。 “怎么把项目放到南安去了？” 王祖洋特纳闷：“不是看不起你老家啊，西北那种地方，除了省城还勉强凑合，下面的地市条件差的一批，谁愿意去那吃土，送别墅我也不去。” 沈辉问他：“你去过南安吗？” 王胖子摇摇头：“废话，我当然去过啊，好几次从那路过。” 沈辉又问：“停下来看过吗？” 王胖子道：“这个还真没有。” “没仔细看过你说个屁啊！” 沈辉一副专家嘴脸：“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知道不？再说你别用你的二代思维去衡量别人，你们特么不缺钱花不缺房子住，可那些打工的谁有你们这条件混吃等死。” “艹，你这嘴今天吃屎了？” 王胖子牙都有些疼，这货嘴太臭了。 沈辉乐呵呵道：“你自找的，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我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和信心，谁叫你嘴臭乱泼凉水，你看看刘哥和赵哥他们几个，就什么都不说。” 王胖子抑郁了，老子说几句心理话也有错了？ 特么的外面不敢说真话，见人得说人话，见鬼得说鬼话。 好不容易可以说点心里话了，还特别不爱听。 刘茂军问：“为什么不放在宁原，宁源再说是省城，条件比南安要好的多。” 沈辉叫苦：“我说刘哥，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王子鹏老子在西京呢，你说我能放省城吗？本来中州蜀都那七八个省我都没打算去，特么的还得去做做样子。” 刘茂军的确不知道，闻言愕然：“不家这回事？” 沈辉吐槽：“你能给我打电话，别人为什么不能打？” 刘茂军无语了，都特么闻到香味了啊！ 这能怪谁？ 只能怪这块蛋糕太香了，随着最终的投资方案出来，之前不怎么感兴趣的地方发觉了项目的潜力，也对星海的汽车研发中心重视了起来，纷纷找上门来。 若是官方接洽，那自然没啥好说的。 公事公办，综合考虑。 可长辈们不假，知道走正常渠道希望不大，就纷纷走私人渠道，所以搞的沈辉飞了七八个省，六月份大半时间都在飞来飞去，把正经事都耽误了。 六月，汇丰忽然就成了龌龊的代名词，各种媒体上负面消息就没断过。 明显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摊上事儿了。 股价一跌再跌，已经跌破七千亿。 而最最致命的，还是汇丰在六月份期铜合约上的巨额亏损，持续发酵之后，让投资者对汇丰的理财能力和水平极度的不信任，纷纷撤资离场，给汇丰造成了巨大的资金压力。 而汇于过于依赖大陆市场，也让汇丰在面对国内时没有多少应对之力。 据说现在日子相当不好过，发表告表态呢。 草特么干什么去了。 一边承认错误，一边继续龌龊？ 都是惯的毛病。 听说谈判还在扯皮，几家大股东对国内资本进入汇丰董事会极为排斥。 沈辉也不着急，这种事急不来，慢慢扯。 看汇丰能血能够流多久。 今年的疫情给经济市场带来了太多的不确定性，纽约金和伦敦金的价差今年以来老是出现背离，银行在纽约金和伦敦金转换头寸的时候操作不好就会出巨大亏损。 而汇丰银行作为伦敦现货黄金的五大做市商之一，黄金交易业务量之大不容置疑，五月份就能爆出因伦敦金和纽约金价差背离，在eep交易中损失巨大。 目前黄金价格强势站在1760高位已经到了天花板，再往上攻可能必不大。 至少短期间可能性不大。 沈辉觉得这到是个机会，可以做点什么。 二代们离开的时候，三子告诉沈辉：“小情人给你安排好了。” 沈辉无语，狗日的嘴里就没点好话。 可再想想自己确实睡了人家小姑娘，就没底气吐槽了。 来就来吧，毕竟人家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希望到了沪市，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吧！ 次日。 沈辉去了一趟青年医院，他得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了。 和黄佩佩那啥时从来没刻意防范过，后来发现黄佩佩一直不怀孕，有几次跟其他女人那啥时一时没控制住不小心放了进去，后结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沈辉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一直想去检查一下，却总是想的多做的好。 年底都准备结婚了，身体有毛病可不行。 不过种事情实在臊的很，不好意思让人知道。 沈辉没让吴杰跟着，了没有找人打招呼，下了车自个去排队挂号，被人伺候惯了，忽然要自己排队挂号，还有点不太习惯，特别是医院这种极不注重服务质量的地方。 口气生硬，爱搭不理，大笔一挥就是一堆没用的检查项目。 好久没体会过老百姓的无奈了，沈辉心里吐槽不已。 忽然发现自己虽然身价不比老马差，可这张脸却远不及老马的脸值钱。 换了是老马过来看病，估计院长都得跑来围观。 可话说回来，老马也不会连个跑腿的都不带一个人偷偷跑医院看病啊！ 自己若是想要vip服务，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 谁叫自己这病有点难以启耻，只能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 话又说回来，要是老马身体碰上这问题，想不被人认出来也没可能啊！ 这样看的话，低调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折腾了两个小时，期间还跑到卫生间撸了把管。 沈辉觉得有必要收购一家医院了，不然以后看个病太特么草蛋了。 就这结果还没有拿到，要过几天才出来。 晚上，刘奇中和陈娇娇小两口请沈老板吃晚饭。 没去馆子，陈娇娇下厨炒了两菜，让刘奇中去买了面条。 陈娇娇是小富婆，刘奇中白拣了个媳妇，结婚基本上没花什么钱，所以小两口日子过的宽余的很，即使半年了没上班，也不用为生计烦恼，小日子过的相当舒心。 “我们打算在附近开一家川菜馆。” 一边吃饭，陈娇娇一边给沈辉说她的创业计划：“现在疫情闹的工作不好找，像我这种身无长处的找工作就更难，所以我和刘奇中商量了一下，咱干脆不找工作了，给人打工哪有给自己干舒坦，反正我们又不用负担房租，开个小餐馆不饿死就行。” 沈辉没啥意见，鼓励她这个想法：“虽然今年的餐饮业不太好干，不过我还是支持你自己干，就你们俩这样的职业经历，在沪市找个工作上班，想干的舒心还真不容易，既然生活没有问题，那就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你支持我？” 陈娇娇一下就兴奋了，还以为沈老板会反对呢。 沈辉点头：“为什么不支持，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权力，反正你俩看样子也不差钱，开外饭馆过点悠闲的日子也好，起码活的自由。” 陈娇娇连连点着头：“哎，本来我还准备开在你公司下面呢，好歹还能从你公司拉几个回头客，可那房租贵的气死个人，我要开个小餐馆，一年赚的还不够交房租呢！” 刘奇中不怎么说话，即使见过几次面，也依旧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沈老板这咖位实在太大，见的那都是些什么人。 前阵子看西川卫视，还看到沈老板去蜀都，省里领导陪着考察呢。 跟这样的人坐一起，委实不知道该聊些啥。 思想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能有啥聊的。 也就娇娇娇心挺大，还能毫无压力的给沈老板讲她的创业计划。 沈辉也不嫌烦，去年的时候，还有人能跟他唠两句，今年就越来越少了，连沈超沈峰那帮人现在见了他也个个提着小心，说话之前都先得过过脑子，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难得陈娇娇还能毫无压力的跟他聊聊天，这种感觉就很难得。 第二天是端午。 员工们放假休息了，中高层却取消了休假。 一大早，沈辉赶到公司时，除了在南安忙活的何东平，其余中高层全都到了。 陈丽君提议的中高层团建活动从五月份一直拖到现在，杨姗把时间定在端午，中高层全部取消休假，有没有人心里有怨言不知道，但沈老板都要参加，就没人会有意见。 也不敢有意见。 星海开业都一年了，搞团建活动这还是第一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中高层都表现的很积极，哪怕心里有想法，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要表现的对活动兴趣非常足。 在沪市工作不容易，至少就目前来说，给沈老板打工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也有些地方不太满意，但公司开的高就行。 沈辉到的时候，一辆考斯特已经停在了楼下面。 比他先到的中高层没上车，三三两两正在闲聊。 等他下车，大家才纷纷聚拢过来招呼。 “都挺休闲的嘛！” 沈辉打量着大伙的穿着，莫名感到几分轻松。 平时都西装革履的，感觉特正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清晰明确，要么是同事，要就是上下级，如今换上便宜，那种清晰的身份差异立马就消失了。 第287章 沈璐的取舍 团建活动的地址在一家护外拓展基地，场地很大，能安排的活动项目很多。 沪市太大，大到许多人在沪市呆了好多年，还有好些地方没去过。 沈辉也是第一次来，感觉特新鲜，远离了大都市的喧闹，这种乡下农村对那些受够了拥挤堵车的都市精英们是很有吸引力的，就他们下车的这片刻功夫，外面又来了好几辆车。 基地建有酒店，杨姗已经办理了入住手续。 加上张欣，一共来了十九人。 不知不觉，公司的中高层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二十。 接近百分之十的比例，如果放到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企业，这样的中高层比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人事臃肿，但在金融类企业则属正常。 活动搞的挺有仪式感，还专门请了教练。 领导致词，教官宣布活动要求，还搞了个授施仪式。 上午时军事训练，下午是素质拓展训练。 第一个项目是军事拓展训练，活动开始之前，教练讲了讲活动要领，重点强调了学员之间互相支持、相互配合、相互帮助及鼓励的重要，特别是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 没错，现在沈老板也成了学员之一。 到了这里，没有老板和上下级，只有学员和队友。 长这么大第一次参加军训，沈辉就觉得还新新奇，习惯了当老板发号施令，上午的军训开始时还有点不太习惯，老是配合不好别人，幸好这里的教官不会骂人，只会善意的提醒和鼓励，否则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让这个教官滚蛋。 在沈老板加军军训的时候，沈璐飞到了深城。 一家冷饮店里。 沈璐咬着引管，问坐在对面的帅小伙：“你是咋想的？” 王东阳问：“能来深城吗？” 沈璐说道：“我不知道来深城能干啥。” 王东阳道：“干什么都行，咱们一起奋斗。” 沈璐问道：“你回青河不行吗？” 王东阳道：“青河太小了，除了考个公务员混日子，还能干什么？” “考公务员有什么不好。” 沈璐坐下身子，道：“青河房子便宜，生活压力也小点。” 王东阳沉默了，半晌才道：“再等我两年好吧，如果还一事无成，我就回青河。” “两年！” 沈璐有点忧郁：“我妈天天唠叨，我等不住两年了。” 王东阳又沉默。 沈璐想了想道：“你跟我去趟沪市吧！” 王东阳问：“去沪市干嘛？” 沈璐道：“我哥要见见你。” 王东阳一下紧张了：“不去行不？” 沈老板在青河不说家喻户晓，但只要上网的基本上都知道，他自然也知道，知道沈璐大哥现在牛的不要不要的，一听要见家长，顿时压力山大。 沈璐有点失望，忽然就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担当。 从冷饮店出来，也不想在深城转了，直接就打d去了机场。 王东阳站在马路边，看着远出的出租车，忽然有点后悔了。 自己的坚持真是对的吗？ 现在这个草蛋社会，特别是在深城这种地方，人活着比吃屎还难。 如果能放下一点点可笑的面子，就能够得到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要坚持？ 是放不下面子，还是不想被人看扁？ 别人可能不会关注沈辉，但他和沈璐谈对象，又怎么可能不关注，虽然不知道具体身家有多少，但至少上百亿，沈璐这个亲妹妹说是个顶级白富美也不为过。 只要娶了沈璐，自己还用苦苦挣扎？ 取舍。 取舍。 到底应该怎么取舍，是坚持自己的梦想，亲手在深城开创出自己的事业，还是娶个白富美从此成为人生的赢家，似乎不用怎么考虑，可自己为何就是不甘心呢！ 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 从进入社会那天起，爱情似乎就成了一个符号。 在深城这样的地方挣扎，活着都不容易，哪还顾得上什么爱情。 没有事业，哪里来的什么爱情。 王东阳不后悔，只是对这个草蛋的社会愈发感到不满。 沪市。 沈璐从机场出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坐上大哥派来的劳斯莱斯，沈璐心里还有点难过。 她对感情比较迟钝，不明不白的谈了六年异地恋，没有什么花年月下，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更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和甜甜蜜蜜，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六年。 到了现在，应该说可以划上句号了。 或许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趟深城之行的结果并不意外。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车子开的很稳，但很快。 沈璐没感觉到颠簸，感觉只是恍惚了一下，车子里开进了松园。 车还没停下呢，就看到大哥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正在惬意的晒太阳。 沈璐没拿包包，放在了车里，下车走过去。 沈辉听到动静，扫头看了眼，也没有起身，就问了声：“来了！” 沈璐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哥你咋了，怎么看着没啥精神？” 沈辉捶了捶腰，道：“昨天参加了个拓展训练，有点运动过量，浑身都疼。” 沈璐更好奇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你不是经常锻炼吗，还参加拓展活动？” 沈辉点了点头，没再说过个，问她：“咋样了，那小伙子没来？” 沈璐心情瞬间低落：“他不来。” 沈辉问道：“为啥不来，怕我吃了他？” 沈璐瘪了瘪嘴，眼泪说来就来，奔涌而出。 从深城离开时只是有点小难过，可现在坐在哥哥身边，不知道为啥，就想哭，既有对六年稀里糊涂恋爱的不舍，也有对感情生活的迷茫和纠结。 沈辉就无奈了，不知道咋安慰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老爹老妈的影响，还是受了从小家庭环境的影响，自己三兄妹在感情生活上似乎都有点稀里糊涂，自己从结婚到离婚，就没搞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 老二也是一样，谈了个对象就结婚了，似乎对爱情也没什么概念。 现在轮到沈璐，似乎也是一个样，稀里糊涂的谈了五六年异地恋，花都没开，似乎就已经结束了，其实仔细想想，这确实跟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沈璐哭了一阵，心情似乎好了点，就吸吸鼻子，把眼泪擦掉。 “先生，小姐，饭好了。” 刘姐出来瞅了几眼，没过来，站在门口喊。 沈辉见状起身：“走吧，先去吃饭。” 沈璐又擦擦脸，起身跟了进去。 到了餐厅，刘姐已经把饭菜摆上餐桌。 等兄妹俩坐下，刘姐就出去了，对沈璐的异常只当没有看到。 沈辉边吃边问：“你是咋想的，给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 沈璐戳着米饭，道：“我觉得他没有担当，多半不行了。” 沈辉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咀嚼了几下才道：“不行就算了，重谈一个，青河那么多年轻人，总有优秀的，学校里有没有男老师追你的？” “有几个。” 沈璐有点不太好意思说。 沈辉问道：“人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合适的？” 沈璐想了想道：“有一个我觉得挺好的，嘴巴特别会说。” “那就试试。” 沈辉并不反对，也没理由反对。 感情这种事情，他也没法给妹妹提建议。 嘴巴会说不是缺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是优点，知道哄女孩子，起码性格方面没有多少棱角，对于妹妹来说不是坏事，反而那种一根筋的沈辉看不上。 吃过晚饭，沈辉和妹妹在院子里散着小。 沈璐拿出手机，要订回宁西的机票。 沈辉说：“不用订了，明天跟我回去。” 沈璐惊讶道：“哥你要回去？” 沈辉点头：“明天去趟南安，汽车研究中心的项目放到南安了。” 沈璐哦了一声，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问。 “二嫂子肚子越来越大了。” 沈璐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事：“妈天天唠叨的不行，不让二嫂子坐电脑玩手机，也不让画妆贴面膜，说对孩子不好，天天吃完饭还要走两公里，说不让剖腹产。” 沈辉道：“剖腹产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医学界有研究表明，剖腹产的婴儿比自然顺产的婴儿生理适应机能差，这些听老妈的没有错。” 沈璐道：“二嫂子怕疼。” 沈辉就无语了，怕疼就别要孩子。 不想再说这个，问：“你想好将来干点啥了没有？” 沈璐说：“还没呢，不知道能干点啥，哥你说我干点啥好？” 沈辉道：“这个得看你，我不给你做决定，你想干啥都行。” 沈璐道：“我觉得开个精品店就不错，妈不让我辞职，非得让我结了婚再说。” 沈辉也很头疼，对老妈的心思大略能猜到一些。 铁饭碗什么的老爹老妈已经看开了，不让沈璐辞职，应该是怕沈璐跑外面谈对象，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让沈璐远嫁，所以才让沈璐结了婚再说。 这个沈辉到是可以理解，可问题是沈璐谈恋爱都谈的稀里糊涂的。 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等沈璐结婚还不知道啥时候了。 第288章 不留情面（一） 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沈璐满满都是好奇。 波音747-8飞不了宁西，顾清清安排的是g650。 沈老板要出行，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 机长是严成国，加驶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空乘里面顾清清亲自领班，配了四个空姐，往常湾流的公务机执行航线任务一般都只有两名空乘。 沈璐最好奇的还是那四个空姐，真是太漂亮了。 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 关键还热情的不像话，服务更是周到的没话说。 沈璐严重怀疑，这些漂亮的空姐跟老哥有一腿。 心里吐了个槽，男人真是有钱就变坏。 “哥，这些空姐工资多少？” 等空姐们离开，沈璐才问沈辉。 沈辉道：“五十万起。” “这么高！” 沈璐匝舌，随即就抑郁了：“我一年才五万块。” 沈辉翻着最新的财经杂志，道：“你跟她们比什么，她们就吃个青春饭，有我在，你这辈子也不会为了钱烦恼，没钱花了就给我说。” “够了。” 沈璐说：“你给我的那卡我都没动，工资够我花了。” 沈辉没说什么，保持勤俭节约是一种好习惯，即使他给了妹妹一张卡，也不会主动劝妹妹多花钱的，对金钱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就是一个人对人生的态度。 小时候经历贫穷未必就是坏事。 含着金钥匙出身未必就是好事。 沈辉对妹妹还是挺放心，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幸福的标准也很低，即使没有什么大的理想，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但至少能守住财，这就够了。 若妹妹被糖衣炮弹蒙住了双眼，他反而要头疼了。 这也是之前一直不给弟弟妹妹太多钱的缘故。 老二虽然有点性子跳脱，但其实对金钱的欲望也有限，以沈辉的观察，一千万就是老二的极限，可问题是一千万对他来说跟十块也没啥区别，况且还把小青山开发项目交到了老二的手里，人总是会变的，还是要盯着点，不能跑歪了。 人们常说，创业容易守业难。 沈辉现在也在思考，该给子孙留点什么。 人无远虑，则无有近忧。 开挂这种事情，他不敢说从人类起源到现在就他一个，但也绝对不多，不能指望沈家的后代还会出现自己这种开挂人士，星海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他一直没想好。 开发小青山只是给家里留一条后路，为此五十亿的资金已经全部到账。 不管将来怎样，至少小青山项目可以作为家产传下去。 至于星海庞大的财产，将来究竟怎么处理，还要再看。 自己还没结婚，现在想这些有点早了。 等了一会，顾清清过来提醒，飞机将要起飞了。 沈辉就系上安全带，沈璐早就系好了。 “以后我家里人用飞机，我妹妹跟你联系。” 想到家人，沈辉就给顾清清交待一声。 “好的！” 顾清清应了声，见老板再没别的吩咐，就离开了。 规矩无处不在，四架飞机虽然全部挂在星海投资名下，但人员的管理权沈辉却没明确放到哪个部门，除了沈老板，目前就许明华可以让顾清清安排执飞任务，其他人包括星海高层都没权指挥顾清清，除非沈老板亲自交待，否则顾清清谁的都不会听。 沈璐匝匝嘴道：“哥，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迟早都会金钱给腐朽了。” 沈辉放下报纸，说：“社会发展的源动力，就来自于人们对金钱和权力的追求，说白了就是欲望，追求享受是人的本能，既然有了这个条件，把生活过好点是应该的，不过在享受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过去吃过的苦，享受没有错，但一定要学习节制。” 沈璐点了点头，问：“哥，养四架飞机一年得多少钱？” 沈辉说：“具体没算了，我不问这个，估计得要几个亿吧！” 沈璐吞吞口水，不问了。 怕再问自己这小心脏接受不了。 光养飞机一年就几个亿，老爹老妈知道了，估计得心脏病爆发。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安机场。 市里安排人来接机，家里也来了辆车。 沈璐上了家里来的车回青河，沈辉则坐上市里来接机的车去了市里。 筹备组在南安饭店下塌，端午全部没休息。 南安官方下了通知，端午期间所有公务员人取消休假，全力以赴推进项目筹备。、 领导们不敢有意见，跑腿办事的既使有意见也不敢说。 筹备组占用了后院的一幢二层小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沈辉到的时候，何东平和薛鹏兴正在跟一帮设计和工程人员讨论设计施工方案，基本上全是官方派过来的精兵强将，以南安设计院的人为主，还有有些外请的专家。 “沈总。” 沈老板一进门，何东平和薛鹏兴先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侧目，然后全站了起来。 这就是星海大老板？ 真特么年轻啊！ 艹了。 看到这货，为啥有种一把岁月活在了狗身上的感觉？ “讨论啥呢？” 沈辉边往过走，边问。 何东平道：“讨论生活区的建设方案呢，设计院的专家们加班加点已经把生活区的设计方案拿出来了，今天主要组织讨论一下初稿，看有没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沈辉一听来了兴趣，走过去在何东平让出的位子上坐下：“我看看。” 桌子上一大堆资料，何东平拿过一张平面效果图，站在一边给介绍：“沈总请看，这是生活区效果图，这是三十栋小高层，这是一千套独院别墅区，这是十栋六层住宅，按照沈总的要求，十栋六层住宅会在入冬前建造完成，冬季供暖装修，春节后正式交付使用。” “三十栋小高层和别墅区计划明年开工后再启动，这三栋三层建筑是公共食堂，这栋圆形建筑是职工活动中心，里面规划了电影院、室内篮球场、卡拉ok中心、游泳馆、健身运动中心等娱乐设施，这里是喷泉广场，这里是室外足球场，这里是人工湖……” 沈辉表情淡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一帮设计人员本来挺自豪，可见沈老板表情特淡，就有些心里没底。 沈辉听完介绍，先是肯定：“不错，考虑的很周到，生活区功能也很完善，辛苦了。” 设计人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话风一转，又开始提意见：“但室外景观还不行，我建议设计人员好好研究一下星海的投资规划，在设计时要充分结合星海的研发思想，我们的目标不是单纯的为了打造一个汽车研发中心和相关的产业配套，而是要打造一座真正扎根于基础研究、醉心于工业研究的基地，搞研发和你们搞设计的都有相通之处，如何让研究人员真正能够脱离杂事的干挠醉心研究，你们应该比我更懂，从生活保障来说，一座功能完善的生活区必不可少，就你们设计的这些室外景观，随便找个会ps的也能弄出来，我看不出你们的水平在哪里，建议找几个园林设计方面的专家重新设计，我们的生活区不但要各种功能完善，而且要真正打造成一座花园式的生活区，让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来了就不想走。” 设计人员听的不是滋味，随便找个会ps的也能弄出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给我随便找个会ps的弄出来我看看？ 可看看沈老板指手划脚的气势，虽然不凌厉，却给人巨大的压力，设计人员再不满意也不敢当面怼回去，毕竟人家是甲方，不满意就得让人家满意。 “好的。” 何东平应下，道：“沈总是休息一阵还是先见市领导？” 沈辉起身道：“我先去吃点东西，领导一会过来。” 何东平说好，就送他出门，让人带他去餐厅。 市领导来的很快，沈辉刚刚吃过饭，市领导就到了。 谭英明和周国平都来了，那叫一个亲热，很是赞扬了沈老板支援家乡经济社会发展的高尚情操和扎根于技术创新和研发，提升国家工业技术水平的伟大企业情怀。 夸的沈辉都有点受不了，差点脸红。 客套完，才开始谈正事。 周国平介绍了下项目报批情况，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要报到上面去，从项目的立项到各种审批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有些是企业的，有些是官方要走的流程。 比如土地审批，官方要先走一套土地使用程序。 好在许多手续都是同步进行，官方抽调了一批干将专门负责手续，顺带着把星海需要跑的手续也一并跑了，真正体现了为人民服务、为企业服务的高尚情操。 若是把项目放到省城，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该给的政策人家给了，不可能再给你跑项目。 从这方面来说，地南安和青河这种小地方搞大投资，确实要比在大城市强的多，只要项目够大够好，官方就可以提供更好的、更完善的、全方位的服务，确实能解决不少麻烦。 不然光是跑项目手续，何东平就得付出全部的精力。 第289章 不留情面（二） 南安饭店会议室，谭英明召开了一个项目汇报会，各责任部门负责人轮流汇报项目的手续报批情况，还叫了电力、通信等单位人员参加，现场提问题，现场解决困难。 特别是电力、通信方面基础设施，谭英明下了死命令，必须限期完成。 电力通信部门再牛b，到了地方也得听招呼，不然各种小鞋子天天让你换着穿。 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电力通信部门牛上天，连地方都得哄着供着。 现在你牛b一个试试，不支持地方建设工作试试？ 回头就把楼给你封了，消防不合格。 真想收拾你，办法多了去了。 需要市里办理的手续，不会有什么问题，全部走绿色通道，已经办完了，需要省里办的手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材料准备齐全省里同样不会拖。 所以，需要上面批的手续，已经全部报了上去。 汇报会开完，谭英明就给沈辉说：“明天周市长去趟京里，亲自跟催项目进度。” “市长可是辛苦了。” 沈辉笑着说：“本来我这有点好东西，怕违反纪律也不敢给你们，这样吧，跑手续来回飞不方便，还要在省城转机也太辛苦，我调一架公务机，作为项目筹备组专用，这样也省的领导们到省城去转机，再去京城的话直接从南安飞就行。” “这可使不得！” 周市长忙摆手：“这是我们的工作，为企业解决问题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和职责，哪能贪图享受，这要是被人拍个视频啥的炒上热搜，我这市长也别干了。” 沈辉就看向谭英明：“谭书记你看……” 谭英明摇摇头：“沈总的好意心领了就成，调飞机就算了，确实不太好。” 沈辉只得作罢，道：“那这样，我在京城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回头我打个电话，市长到京城了去找他们，只要我们的准备工作没有问题，应该能办快些。” “这样最好。” 周市长大喜道：“沈总朋友肯帮忙，那最好不过了。” 他可是知道沈老板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那些公子虽然没什么正经事干，但能量却大的惊人，他这个市长到了京城，不说两眼一抹黑吧，但办事可不会容易。 那些公子不同，随便哪个衙门，指不定就有人家的叔伯。 自己相见领导的面估计都很难，可人家叫声叔叔啥的就能把事情给办了。 有这样的人脉放着不用，那不是傻缺吗？ 而且话说回来，要是能跟那些太子爷搭上线，这以后啊…… 不能说不能说。 谭英明也心里一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带头作个表率，亲自去京里跑几趟。 市领导离开后，沈辉随即又召开了项目推进会。 项目筹备组组长是何东平，副组长薛鹏兴。 成员是何东平的考察团成员和市里各部门人员。 几个负责人汇报了下项目进度，进展到是蛮快。 手续在跑，但前期的准备工作不会等，不可能等手续下来了再准备，四通一平这些工作已经展开，现在最重要的是场地平整和道路通，重点工作在城建和交通部门。 两个部门被各抽调一名副职进了筹备小组，都坐在会场。 四通一平属于官方的工作，但本身是服务于项目的，四通一平要做不好，后续的生活区建设工程就没法动，所以市里才把这些部门都拉进了筹备组，统一调度协调。 就相当于合署办公，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集中力量推动项目建设。 按照计划，七月一号前土路全部修通，八月一号前柏油路正式通车，工期可以说催的相当紧，交通局困难不小，但谭英明下了死命令，不准讲困难，只看结果。 完不成就回家种红薯去，关键时刻若没点担当，还让你坐那位子上干嘛。 场地平整七月十五号前必须全部完，具备施工条件，涉及到的城建、国土及区里全责任到一把手，也是不讲条件必须完成，半个月整好两千多亩地，这任务可真不是一般重。 即使沈辉听了，也不得不感叹，市里真有力度。 人们经常笑话官方的效率太低，却不知道官方一旦认真起来，效率比任何组织都要强大的多，至少沈辉就觉得想要让那块地具备施工条件，没有两个月根本不可能。 可市里下了死命令，这些涉及到的单位完不成也得想办法去完成。 总包单位还没有汇报完，就被打断了。 “七月十五号具备施工条件，你十一月份才能完成基础框架施工？” 沈辉一点都不客气，筹备组那些市里各部门来的人不用他管，自然有领导们盯着，但施工总包单位市里不会管，这可就是星海的事了，他哪会客气：“六层高的框架，准备工作充分的话，慢的三天一层，快的五天一层，最多一个月也完了，没有地下层，加上打基础两个月还干不完，要你这总包何用，九月二十号前，框架必须全部完工，十一国庆节前，主体结构全部完工，不留出足够的时间来烘干，谁能保证春节后能具备入住条件？” “这……” 总包单位是省二建，开会的负责人一脸的难色。 “干不了早点换人。” 沈辉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问：“框架你们自己干还是分包下去？” 总包负责人道：“我们自己干五栋，另外五栋分包下去。” 沈辉扫视：“分包单位表个态，九月二十号前能不能完？” 几个分包单位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表态：“我们没问题。” 沈辉看向总包：“你们呢？” 分包单位都表态了，自己还能咋办？ 总包负责人只得也硬着头皮表了态：“没问题。” 沈辉没有放过他们，道：“优秀的企工企业三天起一层楼都很轻松，甚至还有一天起一层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我先给你们提个醒，施工进度要赶上，最重要的是质量要把好关，严格给我按照标准来施工，别给我搞那些缺筋少砖头的事，一经发现，我不管你们的关系在哪里，该撤场的撤场，给公司造成损失该赔偿的赔偿。” 总包和分包不吭声，都在心里掂量着这话的真实性。 能接到工程的，没点关系自然不可能。 毕竟星海不可能把所有的关系户都挡在门外。 反正给谁干都一样，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 可问题是，干施工本来利润就少，要是不想点办法哪来的利润？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商品房的墙里面塞泡沫缺钢筋。 “监理单位呢？” 沈辉扫视全场，点监理的名。 坐在后面的监理单位负责人连忙举下手。 沈辉看了过去，刚想说什么，忽然就觉得说的有点多了，这些事情也不该了操心，就交待何东平：“工程质量一定要抓紧，该照顾的可以照顾，但活一定要干好，阳奉阴违、偷工减料的一经发现直接清场，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何东平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沈老板急时刹住，不然再说下去自己就太没有存在感觉。 会议结束，沈辉又去了工地上实地查看。 车上还在反思，星海越来越大，自己这个领头人操心的应该是方向上的问题，战略方面的制度，这些具体的事物性工作以后尽量少插手，让下面去执行就行。 在具体执行上，这帮手下还是很得力的。 只要抓好监督，尽可能的杜绝手下内外勾结和贪污腐败就行。 星海汽车公司是星海投资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子公司，以后这样的子公司肯定还会越来越多，没有子公司的时候，星海就两百来人，他还能管得过来。 等子公司多了，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 靠管理层自律那是扯蛋，如何建立起一套监督机制才是正经。 沈辉琢磨一阵，就给陈丽君打电话：“成立一个审计监察部，由我直管，职责暂定为审计和监督检查公司所有部门经费使用和所有子公司财务账目。” “好的” 陈丽君干脆的应下，一听就知道这部门是干什么的，现在星海的规模越来越大，确实需要完善内部监督和审计，如果沈老板不提，她都准备过阵子给建议呢。 “部门负责人呢？” 陈丽君问：“具体有哪些要求？” 沈辉考虑了下，道：“部门负责人不但要有丰富工作经验，还要有较强的原则性，不害怕得罪人，你先找人吧，等我回去亲自面试，不要找岁数大的，最好三十岁左右。” 陈丽君应了声，道：“我这有个事顺便给你汇报下，刚刚接到三菱银行预约，下星期三菱银行的吉田正一总裁要来沪市，接待工作已经跟那边对接了。” 沈辉问道：“什么事说了吗？” 陈丽君道：“没说，那边就说是谈合作。” 沈辉心里大概有数了，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吉田那老狐狸过来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业务上的麻烦事。 牌照好拿，可想在国内顺利开展业务哪有那么容易。 第290章 谁胆子长毛了 项目规划地紧邻湿地公园，荒地全是石头滩，对于施工建设非常有利，可对后期的绿化外景建设就不那么友好了，要是下面有土层还好，没有土层就得换土。 湿地公园东南角的一座亭子里，沈辉和一群人登高远望。 这里地势比较高，能看到工地全貌。 施工队正在修路，到处尘土飞扬的，平整场地的施工队从西边挖了条土路进场，各种大型工程机械平丘填壑，赤裸裸展示着现代化工程机械的力量，场面挺宏大。 “就这么点工程机械？” 沈辉看了却不太满意，严重怀疑七月十五号之前能不能具备进场施工条件。 区政府一位负责人道：“还有部分工程机械已经在路上，明后天就到场。” 沈辉没吭声，感觉多半要拖工期。 不过跟这家伙说没用，回头直接找谭英明和周国平。 看完工地，沈辉也不去市里，直接回了青河。 本来想回家过端午的，结果也没能如愿，好在老妈还专门留了粽子等他。 进门就吃饭，吃过饭和老爹老妈在沙发上聊天。 “青河园已经开始搞绿化了，进水和出水的管道也开始安装了，估计下个月就完，房子也好了，装修得等明年了，绿化搞的差不多才开始……” 沈立国说了说青河园工程的进展，这个一直是他的重头戏。 花了三十亿修的房子，想不上心都不行。 张金花却在发愁：“这么大的房子咋住，都快赶上杏林公园的大小了，住到公园里是啥感觉，空空的连点人气都没有，我都害怕半夜鬼敲门。” 沈立国听的直瞪眼睛：“咋说话呢！” 沈辉也无语，老妈这封建迷信讲的，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涛和刘娜则在琢磨，青河园建好了自己能不能住进去。 沈立国又问沈辉：“你把沈峰和沈超弄到公司去，以后准备让他们干啥？” 沈辉道：“看他们自己吧，想混日子就安排个混日子的差使，想自己干点啥，看他们的眼光，开发小青山那么多的机会，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抓住，有没有那个能耐。” 张金花也道：“前阵子你三婶念叨呢，说沈谦干的不行，过年亏了不少，我看你三婶的意思，想让你给沈谦找个事干，说沈谦一根筋，就想发货当搬运工。” “有梦想是好事！” 沈辉道：“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侥幸，坚持自己的梦想，努力再努力，虽然最后未必会成功，但没有梦想是不会成功的，我到觉得沈谦以后会比沈超那几个混的要好，我们这些弟兄们里面，就沈谦一个有梦想的，其他要么好高骛远，要么就混吃等死。” “少胡说八道。” 张金花没好气道：“梦想值几个钱，你妈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梦想呢，跟了你爹还不是受了一辈子苦？梦想都是白日梦，醒了就啥都没了，老老实实挣钱过日子才是正经，没钱做啥白日梦，有梦想的人多了去了，混好有能有几个。” 沈辉特无语，老妈这思想，简直是绝了。 不过仔细品一下，老妈这话虽然很现实，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确实，有梦想的人多了，真正成功的能有几个？ 网上也有人在说，老马的鸡汤有毒，听多了会中毒，认为人还是要脚踏实地，能成功的毕竟只是少数，而大多数人一辈子注定会庸碌一生，梦想确实不能当饭吃。 “妈，哥说的是对的。” 沈辉声援大哥：“年轻人要没点梦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闭嘴！” 张金花瞪过去：“端午不过，你跑沪市干啥去了？” 沈璐撇了撇嘴，不想跟老妈掰扯，更不敢说自己其实去了趟深城。 沈涛是知道的，冲沈璐挤了挤眼，气的沈璐狠狠瞪他，眼神警告。 敢说出来跟你没完。 刘娜肚子确实越发大了，才一个月没见，就特明显了。 坐了一会感觉有点费劲，就偷偷掐了把沈涛。 沈涛会意，两口子起身走了。 张金花想起一事，说：“佩佩把车钥匙送过来了，黄有福不要。” 不要就算了。 沈辉能想到老黄的顾虑，这些小事不值得浪费精力。 沈立国道：“你外奶快不行了，估计就这两年。” 沈辉一愣：“是不是有啥问题，不行去沪市的大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 沈立国道：“医生说没病，就是老了，阳寿快到了。” 沈璐也道：“外奶不是病，是身体机能已经不行了，消化系统不消化，吃不下饭，身子就亏的越厉害，眼睛也有点看不清了，耳朵也有点听不见了。” 张金花难过的不行，立马就抹起了眼泪。 沈辉道：“现在医学发达，只要不是什么大病，多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我记得人参和虫草那些东西就能补精益气，多少有些续命的效果，回头我给弄点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沈璐道：“给爹和妈也弄点早点补一补。” 沈立国一听坐不住了：“我才五十出头，年头还长着呢，补啥补。” 沈辉则连连点头：“是该补一下，你和我妈这身体看着现在没啥问题，过几年扛不住了就啥病都来了，看看你们的体检结果，到处都是毛病，趁现在岁数还不是太大，要早点调理过来，怎么也得活到个八九十岁，抱一下重孙子再走，有钱没命花，我挣这么多钱干啥。” 张金花擦了把眼睛，瞪了沈立国一眼：“你不吃我吃，我还想活一百岁呢，你要不想活了就早点去死，一天天的也不干正事，就知道打麻将。” 沈立国差点没气死，心里直冒火，却不好跟她吵。 沈辉和沈璐也无语，发现老妈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大了。 坐到九点，沈辉又去了趟黄家。 进门没有看到黄波，沈辉就问了句：“黄波呢？” 黄福有和黄妈有点不知道咋说，黄佩佩却没什么顾忌。 “说是加班，哪有那么多班好加的。” 黄佩佩吐着槽：“肯定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沈辉哦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陪黄有福和黄妈聊了一阵，又听黄佩佩说了一堆去青河西疆的见闻，说的他都想去了，可惜这就是个奢望，今年肯定是没时间了。 公司规模越大，事也越多。 最近一老堆事，压根就没法丢下大事跑去搞什么自驾游。 不过，听到黄佩佩说想当老师，就纳闷了：“怎么又想当老师了？” 黄佩佩道：“我总得干个啥吧，不然迟早闷出病来。” 沈辉抓头：“找点事干没问题，可是当老师你行吗？”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我当个辅导员还不行吗？” “辅导员？” 沈辉表示无知，又没上过大学，哪知道辅导员是干嘛的。 黄佩佩道：“辅导员是大学专门设的一个岗位，主要负责学生的日常管理、思想政治方面的教育、就业指导、心理健康以及学生党团建设等方面的工作，不带课，以前好多本科生毕业都会留校，现在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太多，就把门槛给提高了，一流大学基上本要留校任辅导员都要硕士研究生学历，次一点的有些本科学历就行。” 沈辉恍然：“那你想去哪个学校？” 黄佩佩道：“看你啊，你能给我找到哪，我就去哪呗。” “那去交大？” 沈辉觉得问题不大，压根不算个事。 他能把齐小玉送进交大，给黄佩佩弄个辅导员自然也没问题。 黄佩佩却立马摇头：“不去那些顶尖学府，能上交大的学生都贼聪明，我怕我去了会被那些学生智商压迫，去普通学校就行，要不就财大，还是我母校。” 沈辉换个坐姿：“行，回头我找人给问问。” 黄有福和黄妈就听着，也不括话。 坐了半个小时，黄波还没有回来。 沈辉告辞，回到他常住的一套房子后，就给小伙伴们打电话。 给媳妇找个工作确实不叫事，教授有难度，但辅导员却是没啥难度。 次日一早，沈辉叫上黄佩佩去了一趟乡里。 车上，黄佩佩还有点儿头大：“不去你们村上行不？” 沈辉不以为然：“又不是见不得人，怕啥？” 黄佩佩头疼道：“还没结婚呢，见了你们村上的人我都不知道说啥。” 沈辉道：“那里坐车里别下来。” 黄佩佩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要坐车里不下来，还不知道会被沈家人咋叨咕呢。 要以不认识就罢了，可问题是都知道她和沈辉是小学同学，而且还是同桌，老子又是大半辈子交情，这就很为难了，没结婚前特别怕见沈家的人和沈家的亲戚。 车子过了刘庄，老远就看到了沈家沟新盖的小二楼。 黄佩佩没来过，看着挺惊讶：“不错呀，有点新农村的感觉了。” 沈辉道：“花了一千多万呢，肯定不错。” 黄佩佩道：“听说现在到处都在合村并居呢，不会过几年再给拆了吧？” 沈辉道：“谁胆子长毛了，敢拆我家的房子。”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就会显摆。” 第291章 沈老板架子大了 沈家沟已经彻底变了个样，以前的老房子全拆掉了，再没有东一座，西一院乱七八糟的样子，四条笔直的街道两旁是一块一块平整的宅基地，最中间是五十多个新院子。 除了四周荒了些，并不比男方的新农村差。 唯一不好的就是柏油马路上的羊粪破坏了这份美感，这几年牲口基本上没人养了，但好多人家养了羊，早上赶出去放，晚上再赶回来，路上拉的到处都是耙耙。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每个院子都中留了后门的，四条主马路是正门，每一排房子后面都留了一条三米宽的小路，放在后院的农用机械和羊进出可以走小路。 可个别老年人散漫惯了，还是经常把羊从前院子赶出来。 从前院子出来，就只能走大路。 羊群经过，会留下一路的羊粪蛋蛋。 车子压过，轱辘上也粘了一圈羊粪蛋蛋。 沈辉正琢磨怎么让沈家人讲卫生呢，就看到又是一群羊从前院子赶了出来，沈强正甩着鞭子吆喝，头羊不往边上走，还溜溜的跑到路中间，队伍带的那叫一个好。 吴杰放慢车速，按了几下喇叭。 羊群分流，从两边绕过。 沈辉按下车窗，对走过来的沈强招招手：“强哥，你来。” “大老板又回来了！” 沈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挺惊讶。 五一的时候才回来一趟，这才几天又回来了。 当老板就是好，啥时候想来就来，想就就走。 “这羊咋不从后门出？” 沈辉指指羊群，问沈强。 沈强甩甩鞭子，道：“后院子弄放水沟呢，就从前面赶出来了。” 沈辉也不下车，就坐在车里说：“不是我说你们，特么的你们这辈子活该命穷，好好的房子和马路，你看这路上成啥样了，满路的羊粪蛋蛋，老年人懒散惯了，你们这些年轻的就不能讲下卫生？给你们盖个金窝，你们也给弄成狗窝，你说你们不穷谁穷？” 沈强一脸尴尬，没想到会被沈辉给训一顿。 有心分辨，却实在没有底气。 以前在沈家沟说话最管用的是沈立民，现在不一样了，谁都知道现在在沈家沟说话最管用的是沈老板，只是第一次被沈辉指着鼻子喷，还有点不太适应。 沈辉又道：“交给你个活儿，回头组织人把马路上的羊粪蛋蛋给扫干净啊，扫不干净我找你麻烦，还有啊，回头把你那几个羊都卖了，去上工地，放羊能挣几个毛钱。” 沈强脸色臭臭地走了，一肚子窝囊，却没处发泄。 不就有两臭钱，特么的牛b个啥啊！ 回头…… 哎。 没钱没人权啊，这草蛋的社会。 吴杰把车停在院子门口，沈辉和黄佩佩下车。 房子已经装修完了，装修队还没撤，正在处理最后的一点尾巴活。 沈辉到屋里看了看，感觉挺好，虽然没有松园的别墅豪奢，但心理上却却有一种无法代替的亲近感，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那种落叶归根的感觉不是别的地方能替代的。 “这房子挺好啊！” 黄佩佩也挺喜欢新房子，院子宽敞，精致，透着农村的舒适惬意。 沈辉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再好一年能住几天？ 青河园建成后，以后就算回到青河，养老也会在青河园。 村里这两院子，估计修好了最多也就在村上过年的话上来住几天。 转了一圈出门，已经有人闻声赶了过来。 “哎哟，辉叔又回来……。” 小媳妇正招呼，看到后面的黄佩佩，愣了下：“辉叔，这是……” “黄佩佩。” 沈辉说：“我媳妇儿，年底要结婚了，你提前叫婶也可以。” 小媳妇就乐了：“哎哟，原来真是小婶子，早听国爷说辉叔年底要结婚，小婶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哎哎，今天可得在我家吃饭，我去宰只鸡啊，辉叔中午别走。” 黄佩佩给臊的，真是尴尬的一批，话都不会说了。 只能尬着脸笑，心里把沈辉给恨死了。 都说了别来沈家沟，非要来，看这把人给难受的。 “不吃了，中午要回城。” 沈辉没吃饭的打算，小媳妇有点失望。 带着没娶过门的媳妇去别人家不方便，沈辉也没在村上久留，出门就去了工地，问了问工期进度，等了没一会，沈立信骑个摩托来了，问他：“来了咋不去家里？” 沈辉指了指黄佩佩：“带着媳妇呢，就不去了。” 沈立信瞅瞅黄佩佩：“是黄有福的丫头吧？” 黄佩佩那个郁闷啊，赶紧招呼：“大伯好。” 沈立信点着头：“是个好丫头，老黄养了个好丫头啊！” 黄佩佩脸有些僵硬，笑都笑不出来，不知道咋说话了。 沈辉赶紧接过话头，问沈立信：“听我爹说有人把户落我们村了咋回事？” 沈立信道：“还能咋回事，眼瞅着要发财呗！” 沈辉就奇怪了：“你这书记都不知道，还有人能把户落我们村上？” 沈立信道：“这年头见鬼的事情多了，有啥好奇怪的。” 沈辉问道：“你咋想的？” 沈立信道：“我先问问你咋想，让不让进来。” “那还用说！” 沈辉无语地道：“又不是我安排的，你该咋弄咋弄。” 沈立信就骂娘：“我知道了，狗日的连王法都没了，明天我就去派出所。” 沈辉道：“这事儿下面的人没那么大胆子，你先打听一下，看看是谁乱伸手，如果是乡上的就去找县里，如果是县里的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乡上那帮人在扯皮。” 沈立信道：“明天我就去县里，看看是谁在做妖。” 沈辉道：“要不今天跟我一块下去？” 沈立信道：“不去了，明天我让沈学军送我下去。” 沈辉也不强求，又说了几件事，才和黄佩佩打道回府。 “书记不知道，还有人能把户口落你们村啊？” 车上，黄佩佩也顾不得掐沈老板了，挺好奇这事儿的。 沈辉点了点头，给她说了一些情况。 黄佩佩听了特无语，这特么都是什么奇葩事啊！ 年年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见过胆子肥的，还没见过这么肥的。 回到县城，正是中午饭点，两人都不回家，在南什街吃辣子鸡，黄佩佩吃了几次，说味道挺好，隔几天就想吃，沈辉姑且一吃，味道确实挺不错。 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年底结婚的事。 “过阵子陪你去南京路逛逛，把该买的买了。” 沈辉算是第二次，本来不想太折腾，但这个媳妇还挺不错，又是第一次，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一边吃肉，一边说道：“到时候弄两架飞机，把这边的亲戚一次全接过去，在沪市好好办一下，你有同学啥的也提前联系，最好找个靠谱的给你联络。” 黄佩佩道：“日子都还没定呢！” 沈辉道：“回头我找人定日子，看好了就准备。” 黄佩佩问：“你想好了吗，别结了婚后悔，我不想结第二次。” “想好了。” 沈辉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觉得咱俩凑合着过完这辈子应该没问题。” 黄佩佩一脸期待道：“能不能说点更好听的？” 沈辉翻个白眼：“不会说！” “真是笨死了。” 黄佩佩拿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刚想再说啥，又被人打扰了。 “黄佩佩！” 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往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闻声望去，就见门口进来五六个人，一个女人一脸意外的往这边走来。 沈辉瞅了一眼，不认识，就看向黄佩佩。 “我同学！” 黄佩佩说了声，招呼道：“张雪婷，好久不见呀！” 沈辉了然，黄佩佩的青河同学，初中和小学的也都是自己同学，自己不认识，那就很明显了，肯定是高中同学，只是没想到出来吃个饭，也能碰到她同学。 女人个长挺高，长相一般，一看就是吃公家饭的。 “是呀，好久不见。” 张雪婷走过来，一边招呼，一边瞅了眼沈辉：“这位是……” “沈辉。” 黄佩佩有点不知道咋介绍，就说：“我初中小学同学。” 张雪婷显然知道沈辉，笑眯眯地伸出手：“哇，终于见到我们青河首富了，土豪你好。” 嚯嚯！ 这话一出，旁边几桌人立马扭头看过来。 青河首富？ 真的假的？ 门口刚进来的几个人也往这边望，显然挺好奇。 “你好。” 沈辉笑容标准，起身跟她握下手。 黄佩佩问：“一起坐会？” “不了。” 张雪婷说：“我跟同事一起来的，哎呀，这都多少年没一起坐了，去年本来搞个同学聚会的，可好多人都忙，今年要不你召集一下，大家一块聚聚？” 嘴里说着话，眼神却不时的往旁边忆经重新坐下的沈老板身上溜。 显然对沈老板更感兴趣。 “别，我干不来这个。” 黄佩佩连连摇头：“你们组织吧，到时通知我一声就行。” “那好！” 张雪婷笑眯眯道：“回头群里再聊啊，同事等着呢，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吃。” 黄佩佩说好，等她走开，立马就头疼地扯头发：“吃个饭也能碰到同学，这可真是……” 第292章 不想当家族领头羊 “小张，刚才那位就是咱青河那位沈首富？” 包厢里，一个女人问张雪婷。 至于黄佩佩，那不是关注的重点。 “对啊，应该不会有错！” 张雪婷点着头：“看着也就那样，还没马老板长的有个性。” “咋会呢，我觉得挺帅的啊！” 另一个小姑娘道：“人家都跟咱省府大老板会谈呢！” 年纪大点的女人说出了真知灼见：“不是他长的帅，是他的钱帅。” 小姑娘不太服气，这不是在说自己认钱不认人嘛，分辨道：“你们没仔细看，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色，但越来越耐看，而且特有气势。” 几个女人纷纷笑话她：“钱是男人的胆，有钱的男人哪个没气势，男人没钱你连腰都挺不起来，哪来的气势，不有网友还调侃马老板吗，要没那身价，嫁不嫁得出去都是问题。” 小姑娘不想说了，觉得这帮阿姨们太现实了。 有女人匝了匝嘴：“你那同学命好啊，一朝嫁入豪让，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张雪婷无所谓道：“那可未必，瞧瞧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星，过得幸福的能有几个，豪门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姓沈的那么有钱，人家未必就看得上黄佩佩。” 几个同事听出了点别的味道，不太好接这话。 …… 另一边，沈辉也有点不自在。 之前没怎么注意，被张雪婷点破身份，吃饭的食堂们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沈老板，虽然青河没几人见过沈辉，但前阵子在省台的新闻上露了一面，还是有人能认出来的。 感受着四周若有若无的目光，沈辉饭都吃的别扭。 别说大声说话了，都不敢跟黄佩佩讨论一些不宜别人听话的话题了。 否则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被传成啥样呢。 忽然就觉得名声有时候是个累赘，连吃个饭都要防着隔墙有耳。 哪还有心思吃饭，随便吃了两口就撤了。 沈辉回到家，才发现二叔和三叔过来了，正在跟老爹开家庭会议呢。 直接走人不太好，就坐在旁边听，但只听不说话。 即使被老爹和二叔三叔问他有什么看法，也都是只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 十几年前那时候，虽然物质不是很丰富，但沈家人都比较纯朴，九十年代老爹领着弟们兄外出工打谋生，新世纪后思想解放，二叔很有魄力，开始干工程成了沈家的领头人。 这个过程中，有些东西变了，人心也在随着时代改变。 到了沈辉这一代，人心和观念已经变的陌生许多。 带着兄弟们共同奋斗过好生活这种观念已经彻底消失。 长辈们并没有给下一代树好榜样，就不能惯下一代没有共同富裕的精神，至少两个叔叔一个老板，一个局长，自己老爹老妈却在工地上搬砖，沈辉就对这事持保留意见。 虽然有老爹自身性格的因素，但沈辉作为人子却不这样认为。 就比如现在，即使沈涛难成大器，他也一样得想办法把这团烂泥糊上墙，至少给老二一场富贵还是没问题的，至于老子们的问题，到了他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既不想知道，也不想当老子们口中所谓的沈家这一代的领头人，那不是他的义务。 所以对老子们讨论的家族兴盛的问题，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坐了一小会，二叔和三叔起身离开了。 当着他的面，有些话不太好说。 把两人送走，沈立国没有跟沈辉讨论家族和兄弟这些话题，而是跟沈辉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挣了那么多钱，你这辈子想活成什么样子？” 沈辉道：“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样子吧！” 沈立国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道：“你二叔和三叔的意见你应该听出来了，不过我也想透了，人这一辈子就得为自己活，责任这东西太大的反而不好，你现在翅膀也硬了，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了，你的事情你以后自己拿主意吧。” 沈辉点了点头：“家里的事你还得管，但沈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说的难听点，别人就算过不下去也跟你没关系，人家发了财也不会认为是你的功劳，人都是自私的，责任这种东西要么是野心家用来忽悠百姓的，要么就是老板给员工洗脑的，不管是哪一种，其实目的都是想要利用你，你年轻的时候带着人出去打工，为了义气甚至被人敲黑砖，看看你头上那条疤痕现在还在，可还有谁记得你当初差点没到医院，他们只会主虱你不近人情，不让他们卖物资挣钱，挡了他们的发财的路子，所以学庆叔才会跟你翻脸。” “这就是人心！” 沈辉虽然年轻，却早看透了复杂的人心：“所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经，其他人管他天塌地陷，离了你人家照样活，管他那么多干啥，刘娜快生了，你和我妈还是多想想怎么带好孙子吧，至于家外面的事情，你以后就别操那个心了。” 沈立国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卸下了胆子，无事一身浑的感觉。 也有江山代有人才出，雄心老去的失落。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老了，再也操不了那么多心。 现在儿子才是家里的支柱，以后的天下是年轻一代的。 老子们再有雄心，可当儿子们的成就超过老子时，也只能退台让位，把舞台交给年轻一代去发挥，至于下一代会混成啥样，确实不是老子们能决定的。 次日，沈辉从南安飞沪市。 同行的不带有黄佩佩，老爹老妈和外婆也在，就连小舅妈也以照顾老太太为由，死皮赖脸的跟了上来，享受了一下私人飞机的待遇，甭提有多乐呵了。 登上飞机，家人都感觉眼睛就点不够用。 活了大半辈子，飞机都没坐过几次，更别说坐私人飞机了，第一次见识到私人公务机的豪奢，即使是沈立国和张金花，虽然早知道儿子买了私人飞机，而且还是买了四架，也不由再次被刷新了一次见识，特别是张金花，听到飞机的养护费用时，观念彻底崩塌。 养四架飞机一年就得好几个亿？ 自己买个菜都还要讨价还价呢！ 省那几毛钱能干啥？ 张金花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替儿子心疼，该花使劲花。 总比儿子这么糟蹋强的多。 一年几个亿，能买多少门面房？ 张金花决定，等在沪市检查完身体，立刻就化身中国式大妈，买买买，只要是看上的门面房都买下，以后年年躺着收租子，传给儿子孙子继续收。 只要不败家，子子孙孙都能过上富贵日子了。 到不是沈辉想炫耀，而是实在受不了老妈抠门的毛病。 适当刺激一下老妈，有助于让老妈转变观念。 这次带老爹老妈和老太太去沪市，主要还是检查身体，人上了数岁身体毛病就多，没钱的时候顾不上考虑身体，日子的过不好哪还顾得上身体缺不缺啥，对于穷人来说，只要健康能换来钞票，基本上没有人会不愿意，可有了钱，健康就相当重要了。 不能有了钱没命花。 老太太算是第一次坐飞机，几个空姐紧张的不行。 这么大岁数，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问题。 特别是飞机起飞和降落过程中，那种超重感有些没坐过飞机的年轻人都会受不了，更别说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万一引起什么要命的急性疾病就麻烦了。 所以人家航空公司才不让老太太坐飞机。 危险系数委实有点高了，谁也不相担这个风险。 几个空姐受过医务培训，拿来了便携式的呼息机之类的急救设备，在飞机正式登上跑道后一个个紧急的围在老太太身边，搞的沈立国和张金花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老太太到是不紧张，还给空姐说不要紧，死就死了，这辈子也活够了。 越是这样，几个空姐就越是紧金。 张金花还气的说了老太太好一顿，就不能说点好话。 小舅妈也紧张，不过她紧张的是万一老太太不小心没了，她的长期饭票就没了。 所以，虽然初发点不一样，但小舅妈不希望老太太有事的心是一样的。 严成国都过来看了几次，并且亲自担任驾驶员，力求让飞机平稳起飞。 好在过程还算顺利，或者说是有惊无险。 在飞机升空的瞬间，老太太感觉呼息有点困难，差点上不来气，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瞬间停止了跳动，几个空姐时刻关注着，眼看情况不太妙，都准备采取急救措施了，老太太却缓过劲来，长长的吐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差点就死了。” 众人哭笑不得，但也没法埋怨她。 飞机起飞相当平稳，再加上注意力被老太太吸引了，其他人压根就没感觉到飞机起飞的超重感，直到老太太缓过劲，才发现飞机已经起飞。 不过依旧不能松懈，飞机起飞分为好几个阶段，每一个向上爬行阶段，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超重感，所以几个空姐没有放松，依旧守在老太太身边。 第293章 大方的准婆婆 和起飞时的超重感相比，飞机降落时的失重感理加难受。 尽管严成国已经尽力让飞机平稳着陆，但在落地的瞬间，失重感还是会出现的，虽然时间很短暂。奇怪的是，老太太却毫无反应，反而第一次坐飞机的小舅妈差点吐出来。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沪市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从机场出来，四台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司机们站在车前，开关车门服务周到。 第一次享受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高档服务，小舅妈晕晕乎乎的，感觉这辈子能享受一次这样的高等服务也算值了，要不是跟着来沪市，哪能享受到这样的服务。 等坐进车里，更有些五色皆迷。 小车不稀罕，现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车。 可平头老百姓有几个能亲自体验到豪车的奢华，看着劳斯来斯奢华的不像话的内饰，能和私人飞机媲美的后排座椅，小舅妈心里感慨，这才叫活人。 劳斯莱斯里，沈立国看着上了奥迪的沈辉和黄佩佩，还挺好奇：“老大还坐奥迪？” 也不怪他奇怪，奥迪虽然是豪车，但和老大动辄几百上千万的车比起来，确实还差了几个档次，老二结婚的时候亲家就给陪嫁了一台奥迪，才三十多万。 在他的观念里，奥迪再好，也就是个稍微好一点的车。 以老大这尿性，能看得上几十上百万的车？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 过了几秒，司机见没人吭声，才解释：“那是定制的防弹车，落地一千多万。” 沈立国彻底无语，张金花已经习惯了。 到了松园，刘姐领着潘双才两口子在楼下迎接。 给沈老板服务了一年，刘姐已经基本熟悉了沈老板的作风和喜好，基本没啥压力，即使沈老板偶尔在别墅这边搞个聚会或者party什么的，最多忙点，也谈不上压力。 可沈立国和张金花每次过来，刘姐都特别紧张。 干这行的都知道，最难伺候的不是老板，而是老板的父母。 尽管沈立国和张金花都比较朴实，刘姐也不敢大意。 这要是伺候不好，可比得罪老板后果更加严重。 “小刘，你可是越活越年轻了。” 有一阵子没见刘姐了，张金花到挺亲切，下车就夸了刘姐一句。 “您过奖了。” 刘姐忙客气，见老佛爷挺亲切，心里先松了一口气。 “真的，比上次见你的时候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张金花说的是实话：“瞧瞧你这皮肤，看着就像三十来岁，还有这衣服配的也好，生活在大城市还真是不一样，你要不说岁数，谁都以为你三十来岁呢！” 刘姐心里更稳，听老佛爷这语气似乎和上次来时并没有多少改变，那就好伺候了，连忙谦虚：“那是沪市的气候和水土养人，您要在沪市生活上一年，最少也能年轻十岁。” 张金花就有些心动，谁不想活的年轻一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大妈也不例外。 小舅妈扶着老太太，晕晕乎乎的，第一次对豪门大户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 瞧人家这保姆，哪里像个保姆啊！ 跟人家这保姆一比，瞬间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 老太太在松园住过一段时间，挺不习惯的，想啥就说啥：“住这个房子太难受了，太干净啊，连点灰都看不到，人吐个痰都不敢乱吐，还是青河好。” 沈立国和张金花只当没听到，早就习惯了。 小舅妈心里直撇嘴，能住到这样的房子里，你这辈子没白活，还挑剔。 自己到想住个一年半载的，可人家不让啊！ 进门上楼，保安们和潘双才两口子把行李送到房间，沈立国和张金花进屋转了圈，看了看柜子里他们的衣服，见屋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张金花就挺满意。 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开心的。 给小舅和和老太太把房间安顿好，众人到餐厅吃饭。 刘姐已经准备好午饭，弄了七八个菜，看着挺丰盛。 沈辉一边吃饭，一边给黄佩佩交待着：“明天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去医院，已经打过招呼了，都把身体好好检查一下，有病就赶紧治，没病也听医生的该调理就讯理。” 黄佩佩点点头，又问：“下午去哪里？” 沈辉道：“随便，看爹和妈想去哪里，你带着去就行。” 黄佩佩挺头疼，她到是不怕伺候公公婆婆，可关键是没结婚委实太别扭啊！ 本来就是世交，以交见了叫婶，那没什么心理负担。 可现在这关键，实在有点微妙。 要是结婚了那啥都好说，可没结婚就太别扭了。 考虑了下，说：“那要不我带叔和婶去南京路看看？” “行！” 沈辉说道：“给买上几身衣服。” 张金花没意见，随便准儿媳妇怎么安排。 吃过午饭，沈辉睡了一觉，就去了公司。 黄佩佩则带着大伙去了南京路，准备给准公公婆婆和外奶，还有一个蹭吃蹭喝的小舅妈买上几身衣服，然后再去逛逛外滩，坐个游艇啥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结果逛了半天，张金花却只看不买，最多就是试一下。 小舅妈看的眼花缭乱，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随便一件衣服就上万，贵的甚至有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心里一个劲幻想，上万块的衣服穿到身上是什么感觉。 张金花只看不买，黄佩佩没办法，只得指着一件风衣对小舅妈说：“婶，你看看这衣服咋样，我觉得这个款式和颜色你穿上应该挺好的。” “挺好，挺好！” 小舅妈连连点头，喜翻了心，就等这话呢！ 黄佩佩就让店员拿一件给她试穿，小舅妈拿着衣服喜孜孜去了试衣间。 张金花有点郁闷，这闺女太实在了啊！ 但老太太也在呢，却不好说啥。 而且要是嫌太贵，会让黄佩佩下不来台，只能憋着。 小舅妈试完衣服，百分百满意。 张金花不好说贵，但还有别的意见：“我觉得那款式太潮，沪市的人穿穿还行，那些坐办公室的穿着挺洋气，青河那种小地方穿出来反到不好。” 小舅妈不乐意了：“我觉得挺好啊！” 张金花撇了眼黄佩佩，就点头：“那就买了。” 黄佩佩懵了一下，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心里那个郁闷啊，这家人还真不好伺候，连陪着逛街买个衣服都得动脑筋，早知道去逛逛外滩就行了，买什么衣服啊！ 心里后悔不迭。 但也不好反悔，就给小舅妈把衣服买了。 不过也就仅此一件了。 在知道张金花不乐意给小舅妈买衣服后，黄佩佩就不敢再让小舅妈试衣服了。 从店里出来后，张金花再三考虑，还是找了个机会告诉黄佩佩：“沈辉的几个舅舅你也知道，她那几个舅妈就没一个是好的，给买几件几百块钱的就行了，别再给买这么贵的。” 黄佩佩连连点着头：“我知道了。” 沈辉几个舅舅妈都啥样的人她自然知道，只是之前没考虑这茬，刚才被张金花看了一眼才想到一些，现在这一提醒，立马就明白了，心想沈家的亲戚也这么复杂。 沈辉多半是不会在乎的，可他妈在乎啊！ 换了自己，估计也是会在乎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了一些。 又进了一家店，转了一圈张金花也没看到合适的衣服，到是对一条裙子挺中意，翻着看了半天，把裙子拿下来对黄佩佩道：“这裙子我看着不错，佩佩你试一下看看。” 黄佩佩忙摇头：“我就不试了吧，我有衣服穿。” “试一下！” 张金花道：“我看这裙子你穿着挺好，快去试一下！” 沈立国和老太太也劝，黄佩佩特无奈，只得拿着裙子去了试衣间。 等她进了试衣间，张金花就问了价格，然后取出一张卡给沈立国：“你去交钱。” 沈立国也没多说，拿着卡就去了前台。 小舅妈匝了匝嘴，心想张金花可真是舍得。 一条裙子六万八，张金花啥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连价都没砍一下，就直接买了。 黄有福这名字真没起错，他是没福，可应在他丫头身上也一样啊！ 再说等她丫头嫁了沈辉，黄老鼠也一样能享福了。 真是羡慕啊！ 自己丫头咋就没这个命，连拿个彩礼都抠抠馊馊的不爽快。 没了两分钟，黄佩佩换好裙子出来了。 “挺好！” 张金花看的连连点头：“这衣服真不错，穿着有气质。” 沈立国不好夸准儿媳妇，老太太和小舅妈也跟着夸了几句。 黄佩佩更别扭，感觉成了被人围观的大熊猫。 “穿着吧！” 张金花往下看了看：“就是鞋子不太搭配。” 黄佩佩连忙说：“婶，我不太喜欢这种款式的裙子。” 张金花说：“穿着，钱都给过了。” 黄佩佩懵逼了，还有这样的吗？ 自己没想买衣服啊！ 张金花却不管，已经让店员将她换下的衣服打包。 店员跑的飞快，单都买了，还有啥好说的。 就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客户。 真特么有钱啊，六万八的裙子连价都不砍。 第294章 打水漂了 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沈辉只要在办公室，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才到办公室坐下，陈丽君就来了。 汇报了下人事方面的事情，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现货黄金部的一名员工父亲得了尿毒症，换肾费用太高，我觉得有必须号召员工搞个捐款活动，沈总看给捐多少？” 沈辉问道：“家庭情况怎么样？” 陈丽君道：“北方农村的，家庭条件一般。” 沈辉就道：“还捐什么款，公司就两百多号人，一人捐个几百块能解决什么问题，真想帮助员工，就不能用道德和爱心来绑架其他员工，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安排人去实地看一下，如果情况属实，也别捐款了，公司出钱吧，差多少给垫多少。” 陈丽君道：“这样不太合适吧，如果开了这个头，以后怎么办？” 沈辉往后一靠，道：“那就定个制度，但凡再有类似的事，确实家庭困难，没有医疗报销的公司全额承担费用，有医疗的报销完剩下的公司给报销。” 陈丽君道：“报销是后面的事，前期费用的，也让公司给垫付吗？” 沈辉刚想点头，忽然想到可能会存在的问题，就问：“你的意见呢？” 陈丽君道：“公司给垫付的话会产生很多问题，如果真要这么定了，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即使员工家里有钱，也有可能不会再出钱，反而让公司垫付。” 沈辉默然，这的确是个问题。 即使他愿意给世上一片光明，也不敢去揣测人心会黑到什么程度。 陈丽君继续道：“我觉得如果员工真遇到了困难，以借款的方式给员工预支一笔钱比直接给垫付要好，可以在制度里明确规定，员工预支的钱在工资或者年终奖中扣除，这样就可以避免有些员工故意隐瞒家庭收入情况甚至做局欺诈。” “那就这么办。” 沈辉欣然同意，这的确是个办法。 员工刻意隐瞒家庭收入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个口子一旦打开，难保有些心存侥幸的员工不会挺而走险，直接做局从公司骗钱，不是他枉作小人，这世上本来小人就比君子多。 人心这种东西，就不能用道德底线去揣测。 陈丽君离开后，郑学海又进来了。 “沈总，这是席晓明。” 郑学海介绍了下跟着他进来的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介绍沈辉：“这是沈总。” “沈总好。” 席晓明忙招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真特么年轻啊！ 这么年轻就能掌控一家金融类投资公司，他爹是谁？ “熟悉财务吗？” 正琢磨呢，年轻的老板问话了。 席晓明定定神，道：“在会计事务所做了十年，算是比较熟悉吧！” 沈辉往后一靠，道：“审计虽然离不开财务，但和财务却是两回事，具体的工作内容和要求郑学海应该给你讲过了，说说你对审计工作的理解。” 席晓明道：“我给好多央企做过审计，不过央企的审计基本上全是流程规范梳理，很复杂但也不复杂，复杂是因为央企的财务制度繁琐，不复杂是因为基本上不涉及业务之外的一些麻烦事，星海是民企，我觉得审计监察部的工作主要是两块。” 沈辉面无表情：“继续说。” 席晓明道：“首先是监督，重点是监督制度的执行落实和有无违反公司规定的行为，二是审计，我理解的审计就是拍死苍蝇，打掉老虎。” 郑海学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这特么还真敢说。 沈辉表情淡然，听完后并未多说，只是说道：“去办手续吧！” 席晓明松口气，跟着郑学海去办手续。 作为一家民营企业，成立审计监察部这样的部门，只要不是智商不在线，一看就能知道老板的用意是什么，席晓明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沈辉看了几分文件，手机又响了。 随手接起来问：“有消息了？” 李光明道：“差不多了，不过你那些被冻结的资金估计打水漂了。” 沈辉早就准备，也不意外，道：“其他的呢，有没有好消息？” “当然有。” 李光明道：“星海可以进入美国市场，但受限制是免不了的，除非你不割美国韭菜。” 沈辉问道：“华尔街那帮人会在乎美国韭菜的死活？” 李光明道：“奴隶主当然不会在意手下的奴隶偶尔死掉几个，但死的多了也会肉疼，关键是奴隶主的利益不能受损，不然奴隶主也会闹情绪的。” 沈辉表示明白，又问道：“汇丰那边怎么样了？” 李光明道：“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沈辉问道：“还要等多久？” 李光明道：“具体不好说，等着吧，应该快了。” 沈辉换个话题：“我打算最近融点资金，你那边能给我弄到钱不？” 李光明好奇了：“星海资金充足，你融资干嘛？” 沈辉道：“这年头谁会嫌钱多，资金当然是越来越好。” 李光明道：“给你两百亿吧，但收益不能低于10%。” 沈辉吐槽：“你这才去几天，就染上银行认钱不认人的臭毛病了。” 李光明牙疼道：“屁话真多，难道资金还能白给你用不成？” 沈辉不太满意：“10%这么高的利息我随便上哪弄不到几百亿，还用找你？” 李光明道：“8%，不能再少了，特么的我也要业绩啊！” 沈辉又吐槽了几句，才挂了电话，也不看文件了，坐在椅子上琢磨。 跟老流氓的谈判他早有预料，结果也八九不离十，被冻结的资金拿不回来不意外，被老流氓吃到了肚子里，能吐出来才见鬼，虽然心疼，但早有心理准备，勉强还可以接受。 不接受也没办法，反正已经没了。 不过，被限制交易就有点草蛋了。 老流氓不欢迎自己是肯定的，但金融是老流氓的根本，老流氓不可能把根基毁掉，既然开门做生意，就不可能把星海彻底挡在门外，就算封掉星海几个账户，星海完全可以跟其他金融机构合作继续割老流氓韭菜，老流氓想必也明白这点，才没把门彻底堵死。 可这个限制交易就很草蛋了，摆明了不想让星海继续割韭菜。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怎么才能将那五十多亿被吃掉的钱给弄回来。 不能就这么便宜老流氓，韭菜该割还是要割的。 华尔街那群野狗不欢迎自己，但没关系，老流氓虽然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交易市场，但并不是唯一的市场，在老流氓的地盘限制自己没关系，到了外面慢慢找回场子就行。 琢磨了一阵，沈辉让秘书通知开会。 召集政策研究中心和三大投资部开会研究了下下一步投资策略，已经下班了。 沈辉交待完工作，去了茂悦酒店参加一个饭局。 饭局是一位领导召集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上楼进包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包厢前候着。 见沈辉过来，忙迎上去，笑容满面：“沈总，久仰久仰。” “你是……” 沈辉多少有点纳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货一看就不是跑腿的，这么殷勤的在包厢外面等自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求于己。 “我是联发控股的宋军。” 中年男人连忙抱上名号，两手握着沈辉的右手用力摇了两下，才道：“沈总可是咱沪市工商界的传奇，早就想认识一下沈总，奈何缘铿一面，今天终于有机会，沈总请。” “宋总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辉也挺客气，进了包厢。 心里却琢磨，这个联发控股是干嘛的。 压根没听过，但是能请动领导约自己，想来有点能量。 进了包厢，沈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赵领导。 而赵领导也适时起身，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笑着伸出手：“沈总来了，过来坐。” “领导，受宠若惊啊！” 沈辉跟赵领导握下手，就坐在了赵领导左边。 嘴上客气，心里稳的一批。 大领导见多了，哪还会受宠若惊。 除了是上面的那些大佬请他吃饭，否则他惊个屁啊。 赵领导笑着说：“沈总就别受宠若惊了，你现在可是咱们沪市工商界的传奇，我们这些人就是给你们服务的，不过今天请沈总来，是想给沈总介绍个朋友。” 沈辉没有吭声，静待下文。 自己想认识什么朋友还用你介绍？ 赵领导一直在观察他，见沈老板不吭声，就说：“宋总是联发的董事长，联发也是市里的明星企业，主要从事地产开发、物业管理等业务，资产规模2015年就超过五百亿，是国内百强企业，去年营收突破千亿，算是相当有实力。” 宋军连忙客气：“领导过奖了，跟星海比起来就差远了。” “确实很有实力。” 沈辉跟着点头，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假。 给自己说营收，那特么算个屁呀！ 怎么不说下利润多少，营收再多没利润，那特么就一破落户。 在沈老板眼里，营业收入就是一个数字，没有利润的营收再漂亮也没屁用，况且某些企业为了那什么五百强再来个左手倒右手掺个水啥的，压根就没法认真看。 第295章 上半年净利润 昨天一章被和谐了。 ————— 第二批旅游渡假的人回来了，第三批马上要出发。 上午刚到公司，沈辉就碰到了正在做清洁的小姨。 “外奶来了，你咋没去看看？” 沈辉把小姨喊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问。 张银花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说：“昨天晚上已经去过了。” 沈辉道：“外奶看样子也没几年了，请上几天假多陪一下。” 张银花道：“晚上就能见到，请啥假啊，还得扣工资。” 沈辉无语，也没法指责小姨，就问：“出去玩的咋样？” 张银花说：“没意思，还不如去南海呢，西疆打工的时候去的多了。” 沈辉更加无语，只得再次转变话题：“沈涛在青河弄了个物业公司，小青山现在也在开发呢，你和姨父想不想回去，想回青河的话让沈涛给你在那边找个活干。” 张银花说：“回青河干啥，那边能发多少工资？” 沈辉说道：“工资肯定没沪市高，你和姨父回去的话年底让沈涛给你包个红包。” 张银花问：“那我和你姨父走了你还招人不？” 沈辉道：“要招人的。” “那不去！” 张银花道：“反正你还得再招司机和保洁，我和你姨父还不如在这干，回青河沈家的亲戚一大堆，还有你舅舅家的，光给我给红包其他人咋整。” “那行吧，想回去就给我说。” 沈辉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给人发工资，不想回就继续干着。 在沪市两人一年下来上百万，回青河还不到二十万，就算年底给包个红包，但毕竟不属于劳动所得，估计小姨和小姨父拿的也不得劲，自然不想回去。 而星海的收入，可都是劳动所得。 在薪资收入上，两人并没有因为是老板的亲属而受到多少照顾，完全是按照星海员工的薪资标准走，两人拿多少，其他保洁和司机也拿多少。 至少在心理上更容易接受。 跟小姨聊了会，沈辉开始看文件。 进入七月，形势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各种摩擦在持续升级，擦枪走火的事件时有发生。 世卫组织称全球新增病例再创新高，全球单日新增刷新纪录，多国疫情数据依旧维持高位增长，疫情出现了反弹，而为了挽救经济，多国不得不顶着风险进一步重启商业活动。 没有人能预料，一旦人们活不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是不知道疫情的危害，实在是已民经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北边疫情依旧严重，官方称要想恢复疫情前的正常生活，最早也得到明年二月，非洲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南非新增首次突破万人大关，而总统拉马福萨表示，由于疫情对其经济造成严重冲击，南非政府不会考虑恢复严厉封锁防疫措施。 全球一盘旗下，经济的重要性不用多说。 再不挽救，那可是会死人的。 迟迟不见拐点的疫情，一再给全球经济前景浇上冷水。 特别是那些曾经的世界经济优等生，现在的日子更是难过。 世界银行最新发布的一份报告预计，今年全球经济总体将下滑5.2%，尤其是发达经济体经济活动将下降7%。其中，又以欧元区受创最深，预计经济规模将缩小9.1%。 近期多家国际权威机构发布均发布了经济形势预测报告，其结论简而言之基本是：前景不确定、情况不乐观。有人戏称，疫情将全球经济无差别地砸进坑里，而能否爬出来、爬出来需要多久，则各有不同，尤其美国、欧洲等西方发达国家压力不小。 而经济的巨大不确定性令投资形势也承压，联合国贸发会议本月发布的《2020年世界投资报告》指出，疫情对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外国直接投资和经济脆弱性产生巨大影响，尤其发达经济体外国直接投资或减少25%至40%。 流入欧洲的资金预计将减少30%至45%，北美的外国直接投资将下降35%。 而美联储的无上线印钞，则让多国担忧美国将疫情带来的经济危机通过美元这一利器转嫁给他国，明面上的贸易摩擦是消停了，可暗处的硝烟却越发激烈。 有人不想买单，结果立马就被大流氓报复了。 这个可比沈老板割大流氓的韭菜要严重多了，大流氓不会容忍。 而外汇市场上，美帝的银行寡头们同样在配合美帝将疫情产生的危机转嫁，美元汇率持续走强，出口企业在欢呼雀跃，毕竟美元走强有利于出口，小日本除外。 从三月份开始，日元/美元汇率就在持续走强，对日本这样经济完全依赖出口的发达国家来说，日元/美元汇率维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位置才对日本的出口贸易更加有利。 而日元/美元汇率走强，对许多日本的出口型企业来说是很致命的。 后天三菱银行的吉田正一来中国，估计就是来寻找盟友的。 不过星海对美日金融寡头们的暗战没兴趣。 一切的合作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此前三菱在做空原油上之所以会跟星海联手，是因为有利可图，而且那只是一次局部战争，还达不到两个经济强国的金融战争这种高度。 而美日之间的货币战争，并不是单纯的金融战争，而是两个大国之间的贸易战争，贸然介入不是明智之举，沈辉还没傻到给人当炮灰的程度。 看不到足够的利益，星海是不会贸然介入的。 而且这种大国之间的战争，涉及到的面太广，沈辉还没自大到认为只要星海介入就能扭转局面，随便介入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当炮灰。 当然，如果三菱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沈辉也不介意合作。 即使影响不了大局，但敲敲边鼓还是没问题的。 星海现在主要有两个战场，一是黄金，二是外汇。 以金融体系为支撑的货币战争作为全球贸易战的主战场，特别是在美联储无上限印钞的大环境下，欧洲发达国家同样不愿意为老美的经济危机买单，因此，战争同样在看不见硝烟的外汇市场上进行，美元/欧美汇率连日来一直在剧幅震荡。 星海以小规模资金进行超短线操作，两边的韭菜都没少割。 看完政策研究中心的几份研究报告，沈辉又看了看五大投资部的投资报表，最后拿起财务的月报，与前五个月相比，六月份星海的财务数据不太好看，利润大幅下降。 主要原因还是五十多亿资金被冻结，在请示过沈老板之后，财务将这笔基本可以确定无法追回的资金列入账面亏损，导致星海自成立以来首次出现了月度亏损。 今年上半年，星海净利润为523亿美元出头。 而六月份则亏损三千万美元，导致财务月报很不好看。 基本上做空美股的利润，全都打了水漂。 正琢磨呢，资产管理部总经理林祥又进来了。 “沈总，沪星机床那边谈的差不多了。” 林祥是来汇报跟沪星机床那边的谈判结果的，第一次亲自给大老板汇报工作，林祥多少有点忐忑，主管领导不在家，只能他这个部门负责人亲自来汇报。 就怕出点问题，被大老板记在心里。 所以来之前做足了准备，争取不出问题。 沈辉问道：“什么情况？” 林祥答道：“股东方愿意以两亿价格转让沪星机床所有股权，要求是不能进行三方财务审计，在完成股权转让三个月之内，偿还几家市属企业十二亿的债务。” 沈辉问道：“负债多少？” 林祥答道：“八十九亿，应收账款十三亿。” 沈辉敲着桌子道：“抛开负债，沪星机床的净资产在七十亿左右？” 林祥摇头：“恐怕还不到七十亿，实际上除过设备折旧，不算负债的话，沪星电子超过80%的净资产都是这些年土地增值带来的，而沪星机床的土地使用权还剩下二十年，这个净资产还要再打个折扣，如果不是官方要求要在三个月内偿还那十二亿债务，愿意接手沪星机床的企业还是不少的，毕竟沪星机床在机床生产制造领域还是很有实力的。” 沈辉道：“再去跟那帮人谈，十二亿债务可以优秀偿还，但不是三个月内偿还，而是两年之内，星海接盘后两年内分期偿还，同意星海就接盘，不同意就拉倒。” 林祥不敢多说，只得答应一声出去了。 心里却在琢磨，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 沪星机床有问题大家知道，可也不是没人愿意接盘。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那十二个的债务。 若非如此，沪星机床恐怕早就易主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可既然老板都说了，就算有难度也得硬着头皮去谈。 两年之内分期偿还，估计那帮人不会同意。 还得想个办法才行，让那帮人同意老板的这个提议。 不然第一次担当重任就给老板留个办事不利的印象，以后还怎么混？ 第296章 贼老天 上午下班前，沈辉去了趟青年医院，拿到了他的体检报告。 “弱精症是什么鬼？” 看着诊断报告上的内容，沈辉有点懵逼。 医生说：“简单说，就是精子的活力不够，回头你百度一下就明白了。” 沈辉郁闷了，又问了几个问题，听完医嘱才离开。 到外面百科了下，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简单说，精子也分等级，在生命孕育的过程中只有那些特别强大的精子才会游到孕育生命的地方跟卵子结合，那些弱小的精子会在半路死亡。 活力不够，也就是精子不够强大，无法游到生命孕育地。 而导致活力不够的原因很多，医嘱要求戒酒戒烟，一大堆不能为之事。 沈辉差点吐老血，老子喝酒不多，就抽个烟，怎么会不强大？ 简直就不能忍。 瞬间心情奇差。 人生圆满，却要面临无后这个草蛋的问题，换了谁心情也好不起来，虽然并不是完全没可能受孕，但这个结果还是让沈老板难以接受，特么的贼老天眼瞎了啊！ 去松园的路上，才把心情调整好。 活力低只是受孕机率低，并不是完全没法受孕。 只要努力耕耘，总还是有机会的。 老爹老妈也做完体检回来了，结果还没有出来，因为检查的项目比较多，要等几天。 小舅妈也跟着蹭了一次体检，却有点心神不宁，就怕查出啥问题。 吃过饭，沈辉叫上黄佩佩回滨江花园。 黄佩佩一上车就看到了放在后座的体检报告单，问：“那是啥？” 沈辉拿给她看，黄佩佩知识面广的很，明显知道弱精症，一看就愣住了，把报告单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时不时瞅沈辉两眼，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没说出来。 一直到了滨江花园，进了电梯才忍不住了：“你怎么会有弱精症？” “我哪知道！” 沈辉有点烦躁：“特么的贼老天瞎了眼。” 黄佩佩安慰他：“弱精症并不是完全没法受孕，还是有一定的机率的。” 沈辉道：“万一怀不上咋办？” 黄佩佩无所谓地道：“怀不上就算了呗，生孩子多疼，咱领养一个呗！” “扯蛋！” 沈辉脸色奇差：“几千亿家产怎么能便宜外人，不是我的种坚决不养。” 黄佩佩点着头：“那你就听医生的，先把烟和酒戒了，多健身……” 电梯到了，两人来到客厅，林月婷正在搞卫生。 “沈哥，佩佩姐！” 看到两人回来，赶忙招呼。 沈辉瞥了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 黄佩佩说：“哎，屋里挺干净的，一个星期收拾一下就行了。” 林月婷道：“有点脏了。” 黄佩佩还想再说，却被沈辉拉去了泳池。 “你干嘛？” 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沈老板，黄佩佩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辉三两下脱的光溜溜，又给她脱：“努力耕耘啊，不然怎么让你怀上。” 黄佩佩忙挣扎：“这大白天的，你有毛病啊！” “别乱动，白天机率大。” “谁说的，你瞎扯。” “乖乖的，再乱动衣服撕烂了。” 黄佩佩气的啊，就不敢挣扎了，真怕沈流氓把衣服给扯坏。 这可是准婆婆给买的，刚穿没两天就扯坏，这咋说。 三两下没剥光，跟着沈流氓进了泳池。 沈辉却不着急，在水里扑腾两下，还让黄佩佩跟着他一起，美其名曰热身。 林月婷听的不太对劲，离的近了才听清是什么声音，在拐角处刚露了个头，就臊的满面通红，落荒而逃。 泳池。 “月婷过来了。” 黄佩佩爬在泳池边上，刚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衣角，顿时也羞臊了。 “不管她。” “你混蛋，羞死个人了。” 黄佩佩又羞又气，骂了一声。 林月婷躲回自己的小屋，羞臊的不行，心也跳的特别快。 在这干活一年多了，第一次碰到现场直播，虽然不敢看，可脑子里却总是会蹦出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一想到那令人羞臊的画面，就脸红耳赤，心跳加快。 在屋里多了会，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林月婷吓了一跳。 赶忙在心里呸呸了两声，真不知羞啊，竟然还想看！ 可越不想，那个该死的念头却不停的蹦出来，让林月婷煎熬的不行。 泳池。 两人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到浴室冲洗了一下，沈辉裹了条浴巾准备睡午觉。 黄佩佩却穿上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你去哪？” 沈辉有点纳闷，大中午的不睡觉干嘛去。 “你睡你的觉。”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去找林月婷了。 沈辉满头问号，还想再问，黄佩佩已经跑了。 只得揣着满腹疑问，去卧室睡觉了。 黄佩佩来到保姆房门外，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林月婷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呢，手里还拿本书，不知道想到啥羞人的事了，脸红红的。 听到门响，忙扭头望去，然后赶紧站了起来：“佩佩姐。” 黄佩佩笑眯眯的问：“你脸咋红了，想啥呢？” “没，没想啥！” 林月婷慌乱的一批，连忙摇头。 黄佩佩说：“刚才看到啥了，说实话，不准撒谎。” 林月婷脸更红，羞臊的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偷偷的想，咋还来问自己呢，这种事该羞臊的难道不是你俩吗，怎么还好意思跑来问自己啊，这可咋说呢！ “说啊！” 黄佩佩气势汹汹的：“你看都看了，还不敢说啊？” 林月婷头都快埋到怀里去了，声音小的可怜：“我啥都没看见。” “撒谎，我都看到你过去了。” 黄佩佩好奇地问道：“你害羞个啥，男人和女人就那点事，你没见过吗？” 林月婷慌的直摇头：“没见过。” 黄佩佩道：“那不应该啊，不是有句老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现在小电影那么多，你怎么会没有见过，你真没和男人那啥过？” 林月婷更慌了：“没有，真没有。” “那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很舒服的，想不想试试？” “不想！” 林月婷差点躲去卫生间，脑子都有点晕，哪有这样的。 “真的不想？” 黄佩佩道：“难道你是性冷淡？” 林月婷不吭声，脑袋埋在胸前，不知道咋说。 黄佩佩拉着她坐沙发上，看她连耳朵都红了，就更是来了兴致，道：“以前有些话不太好问，今天来给姐说说，你到底咋想的，难道真不准备嫁人了？” 林月婷声音小小的：“没想过。” “好吧！” 黄佩佩无奈了，道：“就算你没想过嫁人的问题，那总该想过男人吧，别告诉我你没想过男人，只要你不是性冷淡，基本的生理需求总是有的吧！” 林月婷头埋的更低，继续不吭声。 黄佩佩也知道让她回答这个问题有难度，不过林月婷越害羞，她就越兴奋，有种大灰狼调式小绵羊的快感，一些以前和无话不谈的闺蜜陈娇娇都不好意思深入交流的话题，这个时候都毫无心理压力的问了出来：“说啊。” “没想过！” “你说谎！” 黄佩佩道：“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没想过男人。” 林月婷快哭了，感觉这世上好人越来越少了。 黄佩佩道：“好吧，不为难你了，但是我告诉你啊，女人这辈子不管怎么风光，都得有个依靠，对我们女人来说，父母不能靠，能依靠的只有男人，一个能陪伴我们过完这一辈子的男人，不管有钱也好没钱也罢，只要对我们好就行了。” 林月婷见她不再说那个羞人话题，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黄佩佩问：“那你给我说说，你想找个啥样的男人？” 林月婷为难道：“我真的没想过。” “不想不行啊！” 黄佩佩道：“你都二十七了，怎么能不考虑这么重要的问题！” 林月婷苦着脸：“可我真没想过这个啊！” 黄佩佩道：“好吧，没想过就没想过吧，那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找个男人？” “不想！” 林月婷慌的连连摇头，又羞臊了。 “真的不想？” 黄佩佩盯着她，表示怀疑。 林月婷点着头，不敢看她。 黄佩佩眼珠子一转，没再问这个，道：“你要是真没想到找个啥样的男人，我到是可以给你个建议，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挺好的啊！” 林月婷没说谎，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男东家和女东家对自己确实没话说。 黄佩佩问：“那咱们做一辈子的姐妹怎么样？” “……？” 林月婷没听懂，不解地看着她。 黄佩佩露出个狼外婆似的笑容，道：“怎么样啊，快说！” 林月婷有点不明白，但根据字面意意理解，应该是好话，就点点头：“好的。” 沈辉一觉睡到三点，起来出门的时候没看到林月婷，只看到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黄佩佩出来送他，就有点纳闷，下楼坐进孙阳开来的迈巴赫里，还有点没想明白黄佩佩的笑容里到底藏着啥，等到了公里，杨姗来汇报明天接待吉田正一的相关事宜，就顾不上想了。 第297章 给沈老板当老婆不容易 吉田正一早几天已经过来了，正在跟财务省官员和商务代表团与官方会面，明天下午到沪市，因为是私下会面，接待工作到也简单，只要不涉及官方，程序就很简单。 三菱在沪市就有分公司，接机什么的压根不用沈老板安排。 根据办公室和三菱沟通确定的行程，沈辉明天晚上要跟吉田正一共进晚餐。 地点还在凯宾斯基酒店，一个地方用习惯了就不想再换了。 至于后续行程，还要看三菱那边的要求。 沈辉考虑了下，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签了几份文件，在看到一份报销单据时，沈辉皱起了眉头。 仔细看了一下，就放到一边沉思了起来。 琢磨一阵，就让秘书张欣打电话将席晓明叫来。 席晓明很快就过来了，站在办公桌前问：“沈总叫我？” 沈辉点了点头，问道：“部门组建的怎么样了？” 席晓明道：“刚刚面试了几个hr推荐过来的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整合。” “抓紧时间。” 沈辉说了一句，就将单据凭证扔给他：“去查查这里面的问题。” “好的！” 席晓明精神一振，刚刚入职就接到了任务，这是个好消息。 有问题就说明自己有用武之地，要是只领薪水拿不出业绩，自己也坐不住。不过这种情况不能成为长态，等自己熟悉了工作和环境后，类似的情况就不能再让老板提出来。 真要等到老板发现了问题提醒自己去处理，那就说明自己该走人了。 单据是报销差旅费的，本来也没啥，可机票价格却有点高。 高价机票不奇怪，可直觉告诉沈辉，这单据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自然要查一查，看究竟会是什么问题。 下午，快下班时，沈辉接上黄佩佩，去了凯宾斯基酒店请人吃晚饭。 “我有点紧张！” 快到酒店时，黄佩佩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沈辉道：“那不去了？” 黄佩佩气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沈辉摊摊手：“要嘴嘴甜言蜜语，那就不是我了。” “哎，怎么就看上你这种没情调的男人了。” 黄佩佩唉声叹气，有点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沈辉不理她这茬，道：“不就是见见你以前的院长，有啥好紧张的，论起成就，你们财院的院长连我一根腿毛都不如，有我做你后盾，难道你还没点自信和底气？” 黄佩佩瞪大眼睛：“这能比较吗，人家好歹是教育界的大拿，一辈子教了不知道多少学生呢，哪能拿钱来做对比，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非得被人喷死。” 沈辉挑了挑眉毛：“你要说清华北大的校长，这话我不会说，就你们财院那种二流本科院校，院长算什么教育界大拿，最多教了一辈子学生，有几个门生故旧，对社会、对国家和民族有多少贡献？还是你们院长培育出了像钱学森那样的大科学家？你以为现在的大学生还是七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啊？但凡你要能说出一个例子来，我就承认他是教育界大拿。” 黄佩佩无语可说，财院的院长还真没啥可称道的。 跟那些顶能学府的校长比起来，确实还差了几个量级。 到了酒店，总经理冯玉明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大厅候着。 现在的沈老板牌面是越来越大，来往的不是政界高官就是商界大佬，他一个打工的就算是精英白领，见了星海的高层也得小心伺候，更别说星海老板了。 得到沈老板要在酒店请客，就早早的带人候着。 迈巴赫刚停下，冯玉明就赶忙跑过去拉开车门。 沈辉下车伸出一只手跟他伸过来的两手握了下，笑着说：“听说今年受疫情影响，酒店行业都不是太景气，不过我看凯宾斯基生意蛮不错的嘛，车都快停满了。” 冯玉明连声道：“全靠沈总关照，不然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沈辉就呵呵笑，这些话听听就行，可当不得真。 冯玉明也不敢惹人烦，客套几句就忙在前引路。 至于黄佩佩，沈辉没介绍，他也不敢多问。 星海现在确实是凯宾斯基最大的客户，且不是之一。不管是星海的商务接待，还是沈老板的私人接待，基本上全在凯宾斯基，每个月的流水都是百万计。 在酒店业普通日子不好过的今年，这样的大客户更是要用心维护。 特别是星海给钱痛快，说月结就月结，账期到了只要把发票给开过去，一般三天内就会把款给打过来，从来不抠抠馊馊的让人烦，这样的客户绝对是酒店最受欢迎的客户。 这要是不用心去维护，冯玉明这个总经理就干到头了。 细数凯宾斯基在国内的各家酒店，今年就属他管的这家酒店业绩最好。 至于面子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就算是酒店高层来了，在现在的沈老板面前照样的伏低做小。 客人还没有到，沈辉和黄佩佩是提前过来的。 到星海厅坐下，服务员倒上茶水就退了出去。 冯玉明亲力亲为伺候，却没凑上去惹人家烦。 沈辉也不管他，听黄佩佩念叨着上学时候的那点事。 “那时候特傻，懵懂无知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们那个辅导员特像大妈，大事小事天天叨唠个没完，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大学四年那些带课老师长啥样都忘了，就记得辅导员。” 黄佩佩说着就叹气：“其实大学四年，跟学生接触最多的，还要属辅导员，其他老师都把带课当成了任务，完成了就走，很少跟学生互动，毕业了就各不相识，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现在的老师和学生毕业就就成了陌生人，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沈辉道：“你就少替后要操那个心了，许多事情存在既合理，不管哪种现象，都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物欲横流的价值观不是我们这些小市民能够改变的，顺其自然就好。” 黄佩佩道：“你现在可不是小市民，就不想改变一下现状吗？” 沈辉往后一靠，伸手摸了下她尖尖的下巴，道：“你太高看你男人了，我是想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点什么，但只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事，比如成立汽车研发中心，提升一下汽车工业和相关产业的技术水平，但教育涉及到国策和国本，可不是你男人能干涉的。” 黄佩佩道：“哎，你说我要是当几个老师不想当了咋办？” 沈辉道：“那就不得了呗，随你的便，难道财院还能绑着你不让走？” 黄佩佩瞪大眼睛：“那多不好。” 沈辉气的翻白眼：“想当老师是你的选择，现在又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就别去了。” “肯定要去！” 黄佩佩两手托腮，道：“既然你不需要我挣钱分担养家任务，那我就得体验一下各种不同的人生，不然岂不是白活了，等我哪天像林月婷那样对啥都不敢兴趣了，就回家老老实实当个全职太太，或者再干点其他感兴趣的事情，反正你不准限制我的自由！” 沈辉点头，又好奇地问道：“中午你跟林月婷说啥了？” 黄佩佩扭头看他：“真的想知道？” 沈辉纳闷：“啥想不想的，我就随便一问，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 黄佩佩道：“我说让她给你做小姨太。” “噗！” 沈辉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很有点吃惊：“你吃错药了吧？” “你才吃错药了呢！” 黄佩佩没好气道：“给你这种人当老婆哪有那么容易，看看那些有钱人的老婆，男人一年到头不着家，宅在家里时间长了不憋成深闺怨女就算是好的，我还不得早做准备，怎么也得先找个伴儿，林月婷就不错，不会跟我争大老婆的位置，再说你像个牲口一样的，我都有点受不了你了，给你找个小的，也能为我分担一下不是吗，最重要的是还能满足你们男人三妻四妾的梦想，怎么样，是不是特心动？” 沈辉听的瞪大眼睛：“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才不怕！” 黄佩佩毫不在意道：“这个社会的许多规则本来就是给穷人制定的，我可是知道，有些人不止一个老婆，也没见他们老婆整天闹离婚的，与其让你背着我去找小的，还不如我给你找几个，免得你在外面瞎搞，就像东哥一样把脸丢到国外，让我也跟着丢脸。” 沈辉无语，半晌才摸了摸她头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最近已经很克了，很少在外面过夜，再说就算我想找女人，也不会像东哥那样饥不择食，更不会给人下套的机会。” 黄佩佩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我没瞎想，我就是觉得，女人应该对自己的男人大方一点，特别像你这样的男人。网上不是有人说吗，一辈子只守着老婆过日子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就算我找个普通男人，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在外面找女人，更别说像你这种本身就会吸引无数女人投怀送抱的男人了，只要你对家庭有担当，别的什么都好说。” 沈辉摸着她的长发没说话，心里却觉得这个老婆没有找错。 第298章 品学兼优 沈辉和黄佩佩没等多久，财院余院长就到了。 余院长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姓程的副院长和教务处宁处长。 客套几句落座，余院长看着黄佩佩，就忍不住夸了起来：“财院这些年教育了不少优秀的学生，其中不乏政界新星和商界精英，但却很少有回校为母校的建设贡献力量的，难得黄佩佩同学想为母校发展贡献力量，我代表学校欢迎你回来。” “谢谢院长。” 黄佩佩有点脸红，还从来没被院长表扬过呢。 别说表扬，上学那会，院长压根就不认识她是谁。 余院长笑着说道：“不要谢我，要谢也该是学校谢谢你们这些心怀母校的学子，财院的文学社一直没有什么起色，自从你加入文学社，在沪市大学生文学社会的几次征文活动中都为财院挣到了好名次，为我们财院文学社团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让复旦、师大再不敢笑话我们财院的学生是文学白痴，你能回校我就很欣慰。” 黄佩佩脸更红了，连声谦虚：“您过奖了。” 教务处宁处长笑着接道：“院长可没过奖，你的那几篇文章我都拜读过，很有思想高度和深度，特别是那篇《青松》，有很强的文学性和丰富的哲理，对现在的年轻人有较强的思考性和教育意义，你能回学校带学生，院长确实很高兴。” 黄佩佩被夸的浑身难受，都不知道咋说了。 很明显，院领导来之前都是下了番功夫的，基本上把她了解了个透彻，甚至连她大学时参加文学社团写的几篇文章都研究过，也算是用心良苦。 沈辉一边喝着茶，一边微笑听着，等几位院领导夸完黄佩佩，酒菜也上来了，这才拿起筷子，招呼三位院领导吃饭：“财院的经济金融类专业在沪市的大学里名列前茅，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经济金融领域的精英人才，星海对金融专业的人才一直有较高的需求，不知余院长能否割爱，给星海推荐一些金融专业方面的人才？” 余院长脸上笑容更盛：“当然没有问题，改天沈总有空的话不妨来财务看看，我亲自带沈总看看我们财院学生的精神风貌，能进入星海投资工作，也是我财院学子的福气。” 程副院长和宁处长也露出笑容，这又是个意外的收获。 说实话财院在沪市只能算是一座二流本科院校，在财经专业方面，财院一直被财大压的死死的，不管是学术科研方面，还是学生就业和人才的成长方面，财院都一直被财大按在地上摩擦，这么些年了，学校名录里面都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知名校友。 星海投资虽然名声并不大，但余院长却多少知道些。 这家刚刚成立一年的金融投资公司，据说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成为了全球对冲基金里的超级大鳄，听说此前原油大跌、美股崩盘熔断，都有星海投资的影子。 在国内这块神奇的土壤上，能诞生星海投资这种全球金融领域的超级大鳄，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因此，知情人士都给星海老板冠上一个金融奇才的名头。 学院的学生能进入星海投资工作，这对学院来说是意义重大，余院长怎能不高兴。 要是学生们争气一点，能在星海奋斗到高层管理岗位，无疑会更加有力的证明财院的教育模式是成功的，实力是雄厚的，这对提升学院的声望和实力有莫大好处。 至于沈老板承诺的捐款，相比之下反到不那么重要了。 沈辉也很爽快，毕竟媳妇儿还要人家照顾，当时就直接表态：“那行，这几天我要接待三菱银行总裁吉田正一，完了我就去财院看看，到时还得麻烦余院长。” “不麻烦、不麻烦。” 余院长笑容越发满意了：“沈总能来是学院的荣幸。” 程副院长和宁处长也满脸笑容，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接待。 沈老板去财院，多半不会空手，有了这段姻缘，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可得好好安排一下，把这次机会利用好，最好能跟星海投资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在财院搞个校园招聘啥的，今年情况特殊，就业形势比往年更严峻。 要是能搞一场校园招聘，多送几个学生入职星海，就更完美了。 吃过晚饭，沈辉和黄佩佩送走三位院领导，才上车回家。 “明天就不陪你去了，我要接待吉田正一。” 车上，沈辉捏着黄佩佩的小手，道：“明天你自个过去找你们余院长，看样子他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把吉田正一送走，我去一趟财院，这事儿就完了。” 黄佩佩却有点底气不足了：“哎，你说我能当好辅导员吗，我现在都没信心了，当初就是想找个事干，现在你搞的劳师动众的，要是我带不好学生，院领导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估计也会嘀咕的，那多没面子啊，关键是还给你丢人。” “有啥好丢人的。” 沈辉安慰道：“那些领导都是人精，你啥情况他们早查的一清二楚，肯定会根据你的能力给你安排的好好的，别想那些有的没得，怎么想的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黄佩佩点了点头，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隔天一早，沈辉照例去公司坐班。 黄佩佩吃过早饭，就去财务报到。 没有刻意低调，但也不张扬，让荆红开着奥迪送过去，到了学院后，在没人的地方早早下车，先找了教务处宁处长，然后宁处长带着她办理入职手续。 特事特办，需要签字的直接安排人跑腿，黄佩佩就在宁处长办公室等着。 办完手续，宁处长又带着黄佩佩熟悉各个处室，把几个以后工作中肯定要打交道的处室和部门都走了一遍，才给黄佩佩安排办公室，先跟着几个老资格辅导员学习。 几个辅导员面上挺客气，心里则有点敬而远之。 能让教务处长亲自带着熟悉环境，这特么用脚指导想也知道来头不简单，对这种走后门的大家就算谈不上恶感，也不会有多少好感，在不确定能否深交前，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没上班，忽然要融入一个新环境，还真有点不适应。 特别是感觉到几个老资格辅导员表面上热情，实则有所保留的态度，心里就更是有点不自在，第一次感觉到职场原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美好，至少适应新环境的这个过程，对职场新丁来说就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忽然就觉得想当个老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即使有沈老辉这个强力后盾，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努力的。 中午回家吃饭时，还给沈辉说了说她上午的经历，最后说：“忽然有点后悔了，你说我好好的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不好吗，非跑去找罪受，哎，恨死我自己了。” 沈辉吃了口菜道：“那就别去了，安安稳稳在家当太太去。” “要去！” 黄佩佩给自己打气：“我就说说，哪能真不去，这入职都办了，我要是不去了，那不给你丢人吗？我丢人就丢人了，反正我就一老百姓，但不能给你丢人啊！” “别想那么多，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考虑其他的。” 沈辉道：“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不可否认的是，钱确实可以解决不少问题，不要怕花钱，没事多请你那些同事们出去吃吃饭，慢慢就融入进去了。” 黄佩佩点了点头，道：“晚上你忙你的，我不回来，去看看娇娇。” 沈辉嗯了下，他晚上确实回不来，要接待吉田正一那帮人。 下午上班后，还问了个杨姗：“吉田正一到了吗？” 杨姗道：“已经到了，中午到的，正在酒店休息，晚上安排不变。” 沈辉点点头，就没再问，准备下午直接过去。 吉田正一来沪市见他是私下会面，接待也很简单，没有多少官面上的东西，更不用叫公司高层陪同，就跟他去东京一样，和吉田正一的私下会面都很简单。 沈辉去东京时，吉田正一请他吃的料理。 在沪市请吉田正一吃饭，沈辉自然要请他吃中餐。 餐品早就定了，凯宾斯基中餐厅的厨子听说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为了沈老板的这次接待，酒店方面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知道接着的人身份特殊，所以丝毫不敢马虎，就怕日本人吃不出好来，所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准备。 下午五点，沈辉提前去了凯宾斯基酒店。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人家外宾觉得中国人不懂礼貌。 没带杨姗，沈辉带上了梁超明。 不过梁超明自然没资格上桌子，他请吉田正一吃饭，也不需要人陪，带上梁超明是以防万一，若是临时遇到事情，总得有个跑腿的，再让杨姗跟着跑腿不合适，梁超就明挺合适。 别看这家伙特胖，但跑起来却一点不喘，跑腿办事相当利索。 而且这家伙相当的有眼色，某些方面比杨姗还要有优势。 第299章 驭人之道 包厢里，沈辉和吉田正一相对而坐。 “我们华夏五千年历史，餐饮文化源远流垂，这是四宝豆腐，是我国粤系名菜，采用北豆腐和虾仁、香菇、青豆、午餐肉上味，用旺火蒸制而成。鲜香滑嫩，味道可口……” 沈辉给吉田正一介绍着桌子上的菜，说着国内餐饮文化的源远流长。 吉田正一很有耐心的听着，其实他对中国文化一点都不陌生，并且某些方面研究的比沈辉这个半调子还要深刻，只是出于礼貌，才没有打断沈辉。 等到沈辉介绍完餐饮文化，才笑着说道：“这次来中国之前，我跟经济产业省沟通了一下关于星海投资在日本投资兴业的有关事项，经济产业省原则上已经同意星海投资之前提出的几项投资计划，我们是盟友，希望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受到影响。” “那当然。” 沈辉点头：“我们是最好的盟友，一直合作的都很愉快，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后续合作，贵国经济产业省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我想问一下，星海能绝对控股吗？” 吉田正一微笑道：“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沈辉摊摊手，道：“吉田先生应该知道，以星海的赢利能力，我投资实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财务回报，如果不能绝对控股，我在贵国投资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吉田正一没再说这个，换个话题道：“我听说先生是个汽车爱好者，成立了一家汽车研究中心，想要打造中国的劳斯莱斯品牌，我觉得这方面三菱和星海应该可以合作。” 沈辉问：“怎么合作？” 吉田正一道：“三菱可以为星海提供技术支持。” 沈辉没说话，喝了口茶才道：“三菱转让给我国一些企业的技术星海同样能拿到，甚至可以从我国的车企拿到更先进的，吉田先生应该知道，星海需要的是什么。” 吉田正一道：“我会说服垣内会长。” “我等吉田先生的好消息。” 沈辉顿时精神一振，总算听到个好消息。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小日本日子确实不好过，三菱也确实需要盟友，否则压根不会给出这么大的诚意，之前多次谈判根本就不松口，现在既然松口，就有了谈判的可能。 只要能谈判，那什么都好说。 条件可以慢慢谈，总能找到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码。 至于三菱想要什么，吉田正一提都没提，这个要到谈判桌上去扯。 外汇市场上的货币战争对日本经济造成的影响，远不是简单的汇率战争那么简单，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过复杂，进出口的贸易逆差，汇率的结算方式等，问题实在太过复杂。 究竟怎么合作，涉及到哪些范围，还要具体谈过才能拿出个章程。 次日，沈辉陪同吉田正一游览浦江风景，魏宗如则带了一支团队飞往京城。 这次跟三菱的合作将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外汇投机市场的交锋只是一小部分，涉及到的汇率结算，货币清算等等细节问题，沈辉想想都头大，虽然一直都在学习，可有些太过专业的知识还是有些一知半解，具体谈判自然要魏宗如这个货币经济领域的大拿出面。 青河。 沈涛最近有点发愁，怎么才能在团结好老秦同志的前提下，把工程部那个损公肥私的员工给开掉，可真是一件技术活，琢磨了好几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人是老秦同志保的，当初没有坚持，再秋后算账就有点不太合适。 若是当初坚持开掉，老秦同志就算有不同意见，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现在要是秋后算账的话，难免就会让人觉的这是在打老秦同志的脸。 沈辉想了几天，也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老大交待了，不办不行。 想问问人，又觉有点丢脸。 老爹就不说了，一辈子就没跟人玩过心眼，不管处理什么问题都是直来直去，肯定不会有好意见，二叔三叔到是可以商量，可抹不开面子啊！ 怕被看轻。 思来想去，最好跑去跟老丈人商量。 刘成武能干到领导岗位，政治智慧自然不会缺乏，也对女婿能跑来跟自己请教这种问题很是欣慰，就耐心指点：“处理这种问题的办法很多，你作为董事长，不能把所有问题和矛盾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哥让你处理这事，就是要让你学会驭下的手段。” 沈涛抓了抓头，虚心请教：“那爸，这事咋处理？” 刘成武道：“这种事情不用你直接出面，你是公司董事长，下面还有一帮中层，既然坐到了中层这个岗位，在享受相应薪资待遇的同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能把所有矛盾和问题都推给你处理，部门有人损公肥私，工程部负责人难道就没有责任？手下有人损公肥私他签字的时候没有发现？那么明显的问题他如果都看不出来，要他何用？如果他发现了却不吭声，还给签了字，那他这个部门负责人就有问题。” 给老丈人这一提醒，沈涛顿时愣住。 对啊！ 工程部的员工报账，把第一关的就是工程部负责人，那么明显的问题，自己看了都能一眼发现，王勇不可能没有发现，可王勇却还是给签了字。 这说明了什么？ 往小了说，就是责任缺失，失职渎职。 往大了说，就是同流合污。 特么的不想干了啊！ 沈涛皱着眉头：“难道王勇也有问题？” 刘成武道：“王勇不一定有问题，但放任自流是肯定的，甚至还有试探的心思，员工与老板博弈，上层与下层博弈，这在任何一家企业都不可避免，你哥能走到现在，这方面肯定没有问题，可你毕竟你不是你哥，基本没有担任管理岗位的经验，骤然身居高位，即使你是星海置业的董事长，下面的人也不可能会真正服气，心存试探是免不了的，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智慧和威望手段镇住下面的人，下一步就会出现阳奉阴违，甚至当面置疑你的权威性。” 沈涛凛然，同时又有点火大。 还敢阳奉阴违？ 弄不死他丫的。 谁特么敢阳奉阴违，就算被老大赶回农村去种地，也得先弄死他丫的。 刘成武似乎猜到了女婿心里在想什么，道：“屠刀可以挥，但只知挥舞屠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有没有问过你哥，星海成立到现在他开除过几个员工？” 沈涛想了想道：“好像就开除过一个，是上班玩游戏的，被查岗抓了好几回，是人资以多次违反公司劳动纪律为由开除的，再没开除过。” “那就对了。” 刘成武道：“星海大半员工都是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少部分本科学历，也都是在职场打磨多年的职场精英，那些人不比青河人精明，各种试探和博弈肯定不会少，可你看看你哥有没有经常开除员工，所以，屠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怎么把队伍带好，让手下的人真正心服口服，不敢心存侥幸、不敢碰触纪律和底线，这需要一定的领导艺术，还要有较高的智慧手段和人格魅力，毕竟人同此心，你不可能把所有员工都开除掉。” 沈涛想了好了会，才点头：“我知道了。” 刘成武道：“这事你别急，回头组织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开个会，讲讲纪律和原则，但不要刻意针对谁，一来给老秦提个醒，纪律就是纪律，不能因为工作辛苦就可以碰触纪律底线和原则，否则长此以往必然会人人效仿，那还要制度和纪律做什么。” 沈涛连连点头：“明天我就组织中层以上开会。” 刘成武继续道：“回头你找王勇谈一谈，私下批评几句，点到即止，不要太过，相信王勇只要不蠢，就会明白以后该怎么做，至少不会再出现这种无心之失。” 沈涛琢磨了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勇谈话，就问道：“跟王勇谈些啥？” 刘成武道：“谈话只是个由头，目的是为了找个理由批评他，让他明白，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工程部的工作就难道就没有干的不到位的？你随便找一件小事批评他两句，完了再点下财经纪律，王勇能当上部门负责人，不可能听不懂。” 沈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刘成武却心里苦笑，这个女婿步子迈的太快了，在单位混了几年，还稀里糊涂的没有混明白呢，年后搞了个物业公司还没弄明白呢，就成了星海置业董事长，窜的太快，委实不是啥好事，本来女婿以星海置业大股东当了星海置业董事长自己挺高兴，可现在刘成武却有点担心了，就怕女婿能力跟不上，位子坐不稳可就闹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急也是白急。 沈老大既然把兄弟推上去，就不会坐视不管。 有沈老大盯着，就算女婿还有些欠缺，也出不了大问题。 第300章 老子牛B还是爷爷牛B 吉田正一在沪市转了两天就走了，回了京城。 沈辉也接到了电话，让他去一趟京城。 此次日本官方派出的商务代表团来华，要在好几个领域进行合作，涉及到的国内企业不在少数，而金融领域自然不少了星海，所以有大领导发话了，让他去京城亲参加会谈。 去京城之前，沈辉抽出一天时间去了趟财院。 媳妇的母亲，现在黄佩佩还回校当老师去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而在去之前，学院办公室已经将行程安排发到了星海投资办公室，杨姗拿着学院安排的行程来请示，沈辉看完后，直接毙掉演讲，在财院有啥好讲的。 不是他上不了台，沈辉也在学习，虽然专业理论水平比不上魏宗如这种大拿，甚至和几个投资部的负责人比都还差的还很远，但给一帮大学生灌点鸡汤还是没有问题的。 把演讲取掉，是因为不想讲。 财院是什么？ 就一所二流本科院校，在沪市都排不上号。 沈辉可不想等以后被媒体曝光了，而第一家演讲的学校竟然是财院这种二流院校，保不准就会被耻笑，想要让他演讲，至少也得是交大复旦这样的名校才行。 只可惜人家到现在也没邀请过他，沈老板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至于财务，还是算了，他丢不起那人。 怎么说现在也比老马有钱了，架子这东西不该端的时候不能端，可该端的时候还是要端着点的，不能是个院校邀请一下就跑去演讲，以后可是会被耻笑的。 7月7日，周二，小雨。 正赶上七夕节，财院的恋人们早就计划好的节日活动全泡了汤，被连日不断的雨天给弄的一点心情都没了，只能一边诅咒该死的老天爷，一边安抚心气不顺的女友。 就在昨天，沪市又下了一场暴雨。 今天的雨天特别多，六月份以来，沪市已经下了几场大雨，昨天的雨尤其大，据说有几个倒霉的车牌都被水冲走了，这在沪市可以说是很难得的奇闻。 至于两广西川等地，洪水已经肆虐好久了，遭灾的人都数不过来。 上午，蒙蒙细雨中，一大票人打着伞，在财院门口不时向外张望。 人数不多，约莫二十多人，老师学生都有。 “刘老师，那个什么沈总真这么厉害？” 有学生忍不住，张望了一阵有点无聊，就小声问身边的一位老师。 老师点头：“确实很厉害，学院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人去年创办星海投资，据说还不到一年，去年年底星海投资的资本规模就超过了一百亿美元，今年不太清楚，但三四月份原油期货大跌，有小道消息说就有星海的影子，甚至听说四月份原油合约跌破纪录，就是星海投资联合国内私募做空原油导致了，华尔街好几家金融机构被暴了仓位。” “这么猛！” 学生忍不住惊呼，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我们在金融投机领域一直是弱鸡，被西方的金融大鳄们按在地上摩擦，有人说国内根本就不具备诞生世界级金融大鳄的土壤，星海投资怎么会这么牛b，该不会是以讹传讹，又在蹭流量吧！” “想啥呢！” 老师没好气地道：“人家是搞金融投机的，又不是卖保险和理财产品的，蹭流量干嘛！” 学生想了想也是，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也是，可还是不敢相信啊，国内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金融投资公司，之前我刷抖音的时候也刷到过一次，我记得好像有人就在说美油大跌，华尔街几家金融机构被暴仓是国内企业干的，还以为是某些人在自我陶醉，或者是某些媒体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 老师道：“从学院得到的消息看，不光四月美油破纪录下跌是星海投资干的，还有之前美股崩盘熔断，六月国际期铜价格大跌，也是星海投资干的，有人根据星海投资上次做空六月期铜的交易量分析过，星海投资的资本规模应该上千亿了。” 学生惊讶：“没看到过他们发行基金啊？” 老师笑道：“我在网上看到过有人讨论星海，听说星海获利能力很惊人，人家全是自有资本，根本就不用公开募集资金，甚至连接受委托理财也要看人，根本不差钱。” 学生呆住，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 千亿规模不值得惊讶，即使是美元也不值得惊讶。 国内超过千亿规模的基金管理公司不在少数，就算专做金融投机业务的对冲基金，资金规模超过千亿，学生也觉得没啥好惊讶，毕竟国内有钱人多，募资产不难。 可这种封闭式的私募，规模超过千亿美元就太惊人了。 这特么得是什么级别的土豪，才能拿出这么多钱。 要知道这可不是股票的市值，而是流动资金。 就算是马老板，估计也拿不出十分之一。 还没琢磨明白，就听旁边有人说：“来了，来了。” 学生连忙扭头望去，就见一台劳斯莱斯幻影打头，后面还跟了三辆奔驰，打着转向从路口拐向学院大门口，程副院长和宁处长已经带着人冒雨迎了过去。 不过也没走远，就在距离校门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了，打着伞站在雨中。 最前面的劳斯莱斯停下，副驾驶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小伙飞快的下了车，将一把雨伞撑开后，才拉开了后车门，西装革履的沈老板这才从车里钻出来。 后面几辆奔驰也停下了，男男女女飞快下车，往这边走来。 “沈总，欢迎，欢迎。” 程副院长迎了上去，一手撑着伞，一手老远就伸出去。 “有劳了，程院长。” 沈辉笑着跟程院长握了下手，+然后是宁处长，再然后是几位教授，至于跟着来迎接的学生们，就只能站成一排当个工具人，眼瞪瞪地看着年轻的过分的沈老板面带笑容的跟院领导和老师们说着话，心里则mmp，这特么该不会是骗子吧？ 星海老板这么年轻？ 老子牛b还是爷爷牛b？ 学生们很受伤。 自己好歹也算品学兼优，跟着老师来迎接人家也就罢了，可特么的看人家岁数似乎并不比自己大，这也就罢了，眼巴巴在雨里等了半个小时，却连跟人握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了。 学生们腹诽着，眼看院领导和老师们跟年轻的沈老板客套完上了车，顾不上心心念，连忙跟过去也上了车，然后学校的车在前带路，去了行政楼。 到了楼下，余院长已经带着一票人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等候的人里面有院领导，也有品学兼优的学生代表们。 不好好学习的，是没资格来迎接沈老板的。 沈辉下车，和余院长等人又一番客套。 然后，众人再次上车，按照学院安排好的行程，开车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参观了一下学院的校区，校区不大，甚至有点小，但沪市土地资源紧张，好多学校都这样。 参观完校区，沈辉在院领导的陪同下，又参观了几个学科试验基地，还和余院长几位领导站在一座阶梯教室后面，像模像样的听了一位老教授正在讲授的货币金融理论，稀奇的是一堆人站在后面，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回头，这让沈辉有点惊讶。 是老教授讲的太动听，让学生们听的入了迷，两耳不闻窗外事。 还是早就交待了，不敢回头？ 沈辉也就是想想，还不至于真想弄明白真相。 他今天是过来送钱的，不是来砸人家场子的。 “章教授的课讲的越发深入了。” 从教师出来，一位老师感慨道：“以前听章教授讲货币金融理论，只是觉得章教授的有些观点特别精辟，今天听了几分钟，才发现章教授思考的更加深刻了，一些观点直接货币金融体系核心，让人有茅塞顿开之感，难怪学生们听的入神忘我。” 余校长有点尴尬，瞥了说话的老师一眼。 真是个棒槌，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有必要说出来画蛇添足嘛？ 搞的好像你不说，人家就会高看学院一眼似的。 思想一点不成熟，回头就到团委锻炼去。 沈辉却很给面子，笑着说道：“听了那位老教授几分钟的课程，我到觉得这次来财院学习不会空手而归，老教授的有些观点确实发人深省，可惜我上学那会只顾着玩了，连个高中都没考上，没能到大学学习专业的理论知识，是我最大的遗憾。” 余校长松了口气，脸上也笑开了花，沈老板这么给面子，他自然高兴，乐道：“沈总谦虚啊，理论是为实践服务的，以沈总在金融领域的成就，即使没有在大学深造过，那些理论知识也早就融合贯通，到是学院的学生，应该多学习沈总的实践经验。” 听了这话，沈辉就不由高看了余院长几眼。 跟那些名校的校长比起来，余院长确实不太够看。 但人这辈子，不管在什么位置，能认清自己就很难得。 第301章 女人最好的生娃年龄 在财院转了一圈，到几间课堂听了几分钟，然后在会议室座谈了二十多分钟，听院领导讲了讲学院的建校史，承诺了几个就业名额，沈辉捐了一千万，就乘车离开了。 从财院出来，又去了趟松园。 医院的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没啥大问题，就是老爹肝有点问题，转氨酶有点高，问题不大，一方面是用药，一方面是调养，回青河养着就行。 雨天天下个不停，想出门出不去。 老太太不想在沪市呆了，沈立国和张金花也不愿意呆了，看不到太阳很烦，准备明天就回青河，到是小舅妈不想走，好不容易来一趟沪市，还是坐的专机，出门都是专车，还没享受够呢，也没好好逛一逛这座大城市，就这么回青河实在很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没办法，走不走她做不了决定。 沈辉没在松园留宿，陪老爹老妈和老太太坐了一阵，就离开了。 回到滨江花园，黄佩佩早回来了，正在和林月婷分享她的职场经历。 林月婷对这些不感兴趣，脸上还带着无奈。 见到沈辉进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立刻就溜了。 沈辉莫名其妙，在沙发上坐下后，才问黄佩佩：“林月婷咋了，感觉有病的样子。”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下她？” 沈辉瞥她一眼：“确定让我去问？” 黄佩佩点着头：“对啊，人家好歹跟了你一年，女儿家的本来心事就多，你平时也不多关心一下，我觉得她应该是想男人了，要不你去问一下？” 沈辉气的瞪她：“人家想男人你让我问去？什么叫跟了我一年，她是保姆好不，不是我养的女人，你这话要让人听到了，人家的清白可就毁了。” 黄佩佩眨眨眼：“那不是更好吗，反正她一天稀里糊涂的也不找男人，好像还是个黄花闺女呢，正好给你做小的多好，你们男人不都好这口吗，你别偷偷摸摸的找，就大大方方养在家里，回头我负责给你调教，省的你天天晚上折腾我。” 沈辉不想这么无耻，但却控制不住心里的小人，一想到那种幸福的画面，心里就忍不住有点热，唯恐被黄佩佩看出什么端貌，连忙把心里的小人掐死，说：“好好说话，不要再诱惑我了，万一我哪天真忍不住，岂不是误了人家的一生。” “怎么会呢！” 黄佩佩道：“时代虽然不同了，但人们对幸福的定义也不同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找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去共同奋斗，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做小三，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活的好一点，让这一辈子不至于白活。像你这样的男人，只要你喊一声，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愿意给你做小的，至少跟了你不会活的太累。” 沈辉头疼：“咱能不能不讨论这个？” 黄佩佩道：“你说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事呢，林月婷这样的女人就是个奇迹，不过老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中国这么大，出现林月婷这样的女人也很正常，以她这种逃避社会的心态，到了社会上估计都没法生存，以现在人心的复杂程度，就算找个男人估计悲剧的可能性也很大，上次我试探过她，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抗拒给你做小的。” “别胡说。” 沈辉吓了一跳，心里的小人却忍不住又蹦了出来。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我没胡说，不信你去问她。” 沈辉有点扛不住了，这女人最近中邪了，不停地诱惑他往邪路上走，他还真怕哪天经不住诱惑，跑去问林月婷，万一突破了心里那道关，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学校的事咋样了？” 沈辉转移话题，问起了财院的事情。 黄佩佩道：“就那样，你给学校捐了一千万，我都成了学院的功臣，专门安排了一个留校三年的学妹带着我熟悉环境呢，我打算明天请她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沈辉点头：“要不要我给你安排？” 黄佩佩摇着头：“不要，我可不想太张扬。” 沈辉嗯了一声，道：“明天我去京城，你去不去？” 黄佩佩也不问去京城干啥，道：“我不去，才报到没几天就请假，领导咋看我。” 沈辉也不强求，只要她喜欢就行了，想干啥都行。 造完小人，两人冲了个澡睡觉。 睡到半夜，摸来摸去沈辉又想要了。 黄佩佩受不了，这几天真是被折腾的够呛，迷迷糊糊的感觉大家伙闯了进来，顿时完全惊醒，心里那个气，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的精神，简直就不是人啊！ 挣扎着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跑了。 我艹。 沈辉有点扫兴，还以为上厕所去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心进甭提多郁闷了，只得开灯去找，结果卫生间没找到，又到几个卧室挨个找，也没见人。 衣服都没穿呢，跑哪去了？ 沈辉恨的得牙痒痒的，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见人，只得拿手机准备打电话，却发现黄佩佩手机就放在床头，心里那个气啊，这不靠谱的娘们半死跑哪里去了？ 打林月婷电话，刚响一下就接通了。 “我和月婷睡，你自个睡去。” 是黄佩佩声音，显然，跑林月婷屋里去了。 沈辉还没说话，电话就挂了。 再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辉气的肝疼，火已经烧起来了，不灭掉怎么睡觉，拿着手机转悠了一阵，还是不好意思去林月婷屋里强行捉人，只得把水温调低点，用带点冰凉的水冲了下，才把火浇灭。 一觉睡到天亮，才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闹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黄佩佩正在穿衣服。 “好啊，都学会跑了。” 沈辉怒从心起，胳膊一伸就将她拉倒在了床上。 “哎呀！” 黄佩佩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一点防备都没有，惊叫一声忙挣扎：“都六点半了，赶紧起床，吃过早饭还得去松园，哎哎别闹，罩罩给我扯破了。” 沈辉一边扯她衣服，一边饿狠狠道：“谁让你跑的，我特么快憋出内伤了。” 黄佩佩奋力阻挡着：“你跟个大牲口一样谁受得了，大半也的也折腾，快别闹了，再闹要迟到了，还去不去送你爹妈和外奶了。” 沈辉狠狠揉了几下，才放了她一马，翻身起床。 洗漱完到餐厅，林月婷已经做好了早餐。 一见沈辉，脸就红了，赶紧躲一边去了。 沈辉有点郁闷，老子又没那啥你，你脸红个什么劲。 憋了一晚上火，别提有多难受了。 吃着早餐，还忍不住瞪了黄佩佩一眼。 这娘们太不敬业了，临阵逃跑，哪有这样的。 非得赶着男人去外面找，真是蠢透了。 吃完早餐擦了擦嘴，沈辉还问：“你跑啥跑，不都说女人需求比男人还旺盛吗，你咋是个泥捏的，一晚两次都不行，这要把我憋出病来咋办。” “胡说八道。” 黄佩佩没好气地道：“你天天晚上折腾，哪个女人受得了，也不怕肾虚。” 沈辉立马反驳：“废话，我怎么可能会肾虚。” 黄佩佩翻着白眼道：“那你最近都别回来了，找你的小蜜去。” 沈辉有点心虚，也没底气说自己没有小蜜了。 吃过早饭去了园松，两人赶到松园时已经八点了，老爹老妈已经吃过早饭，正在院子里溜达，就等他和黄佩佩过来出发，小舅妈还是一脸不想走的样子。 张金花本来有话要问问儿子，可黄佩佩在不好问，只得忍着。 到了机场，才找了个机会问沈辉：“佩佩怀上没？” 沈辉一怔，有点汗颜，老妈啥时这么八卦了，忙摇头：“没有。” 张金花就有点儿遗憾，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小声提醒道：“要是怀上了可千万别打掉，女人生娃最好的年龄是二十四五岁，你和佩佩都快三十岁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沈辉连忙打断，一头瀑布汗。 老妈都想啥呢，整天尽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张金花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这就不耐烦了，你都快三十了，还不考虑要孩子，你打算啥时候要？刘娜都快生了，你这个大伯子都还没结婚，你想拖到啥时候？” 沈辉郁闷地道：“不是都说了吗，年底就结婚。” 张金花道：“你都跟佩佩睡一起去了，咋这么长时间还没怀上？” 沈辉差点落荒而逃，有点受不了老妈。 好不容易把老妈应付完，还有点心有余悸。 难怪现在奋斗在外的男女青年过年回家时都要租个对象回去，中国的老妈催婚催娃的威力实在太恐怖，让人有点难以招架，压根就扛不住。 幸好黄佩佩没听到，否则以后见了老妈更尴尬。 九点五十，一架湾流g550载着老爹老妈一行飞往宁西。 十点十分，沈辉也乘坐大波音飞往京城。 黄佩佩等两波人都离开，才坐着她的奥迪去了财院。 她没想过张扬，但也不会刻意去装低调，那不是对待财富和生活的态度。 如果不说，没人知道她的这台奥迪价值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