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徒日记(3P,H)》 1、舞会之后 刚醒来的时候,夏莉没有立刻睁眼,她回味了一下昨夜学年舞会上的美食。 学年舞会是卡佩斯魔法学院每年年末都会举行的盛大活动。夏莉出身贫寒,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礼服,她今年刚入校,只想体验一把真正的舞会,于是硬着头皮挤进了大礼堂。 嗯,虽然没能在那个酷炫的舞池里跳舞,但是有可口的小甜点已经足够了。 夏莉转了个身,感觉全身酸痛,就像被马车碾过似的。真奇怪,昨夜她明明没有跳舞,怎么会又累又疼?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张有点眼熟的英俊面孔,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的枕边人有长长的黑发,轮廓深邃,气质肃冷,眉头微皱,看起来就像西方森林里那些郁郁寡欢的暗精灵。他的睫毛在呼吸起伏下轻轻颤动,透出几分不设防的慵懒,和他在课上的严厉可怕完全不同。 “不会吧……”夏莉忍不住小声说。 安格斯。 占星学院天文学教授,也是她的院长,虽然看着很年轻,但实际上已经在魔法学院任教十余年了。他是一位教授高难度理论课程,同时又以严厉无情著称的大魔导师,也是夏莉一整个学年以来最害怕的人。 给夏莉十个胆子,她都不一定敢在安格斯课上走神,更别提睡他。 夏莉忍不住又挪动了一下身体,这次才清晰地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正落在她腰臀附近,微凉的指尖擦在她的臀缝间。痒痒的,但是她不敢挠。对方的身体正与她紧紧相贴,大腿之间的摩擦让她身上的酸痛感更明显了。 “嗯……”对方发出一声低叹,然后慢慢转醒。 安格斯睁眼看见夏莉之后,也愣了好几秒。 夏莉看见他皱起眉,慢慢变回那副严肃冷漠的表情,心里一急,立刻道:“我没有任何传染病!如果……那个,您想知道的话……” 她看着安格斯那张近得可怕的英俊面孔,语气越来越弱,最后什么都说不出了。 安格斯掀开被子,撑起身体。 夏莉惊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下身慢慢抽离,牵动得全身都疼。那个东西抽出之后,她的秘处流出了积存大半夜的粘稠液体。 夏莉夹紧腿,生怕弄脏床。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格斯打了个响指,他外衣从客厅沙发上飞来。 夏莉觉得他问这话的口气跟问“你怎么会不及格”一模一样,她顿时就怂了,只能低着头小声回答:“我也不知道。” 安格斯皱起眉,穿好衣服。 “不知道?” 夏莉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差点哭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舞会结束后,我独自返回宿舍,结果一觉醒来就在您这儿了。” 安格斯看见她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床上,脸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心里觉得这么问话也有点过分。 “你先穿好衣服。”他起身离开卧室,临走前关上门,“我在外面等你。” 夏莉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天文学考试时还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从床下和地上找出自己的衣服,然后穿上,再蹒跚着走出卧室的。 安格斯正在客厅等她,这里的布置和他的为人一样冷肃严峻。 四面墙壁都是暗灰色,家具大多是银蓝色的,金属质地。吊灯垂得很低,灯泡里有无数只蓝色萤火虫。客厅沙发两旁是两排高高的书架,和学院图书馆里的一样,上面全是看不懂的魔法资料。 安格斯泡了杯醒酒的魔药,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醉。 “坐。”他冷静地说。 夏莉勉强端正地坐在了他对面。 安格斯朝她施了几个检测魔咒,然后告诉她:“没有魔法效力影响,这是件你情我愿的事情。” “好……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格斯又皱起眉:“你叫什么名字?” “……”夏莉沉默很久,“我叫夏莉,是您的学生……” “我知道,你穿了占星学院的院系服。”安格斯保持着上课时的严苛语气,“你是哪个班的?” “初级普通班……”夏莉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觉得这简直是场暗无天日的审讯。 “我没怎么见过你。” “我从来没旷过课!”夏莉立刻慌了,“这次的天文学期末考试我差一分就能及格呢!可能是我的位置比较靠后,您没有注意到……” 普通班和那些贵族精英班不同,他们都在大教室上课,人数众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根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学生。 安格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一夜情”谈到“旷课”的,他觉得必须把话说清楚。 “行了。”他打断道,“刚才说过,我们当中没有人受魔法效力影响,所以你可以把它当做普通的……事故来处理。现在从我这儿离开,回宿舍收拾一下,记得不要迟到。” “不要迟到”,这句叮嘱真的完全就是他的风格。 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夏莉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只能别扭地走了出去。 走之前安格斯给她施了能隐形一段时间的魔法,他应该不希望有人看见女学生出入他的房间。 安格斯把那杯醒酒的魔药喝掉,返回卧室整理昨夜的狼藉。他非常厌恶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更别提跟其他人分享一张床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把床单和枕套全换一遍,却突然看见被单上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血迹、抓痕。 很可疑。 这些痕迹看起来太激烈了,而且卧室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挣扎反抗痕迹,根本不像自愿的性行为。 安格斯回想起夏莉慌张失措的神色和疼痛难忍的样子,越发觉得昨晚可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也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暂时作罢。 * 夏莉几乎是爬着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她看了一眼布谷鸟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上课,于是强打起精神去浴室洗澡。 幸好她住的是单人宿舍,如果有个室友,那她又要花一番力气解释为什么彻夜不归了。 卡佩斯魔法学院是全帝国最好的魔法学院,招收任何十五岁以上的具有魔法天赋的少年少女。虽然没有门槛限制,但学院内设有贵族精英班,阶级非常森严。 整个魔法学校分为占星系、炼金系、元素魔法系和召唤系,一共四个院系。 炼金系学生大多进入军工产业,元素魔法系则会成为驰骋战场的战斗法师,召唤系更是深受各行各业欢迎。唯有占星系,高不成低不就,还老是被人说成骗子、神棍。 夏莉从小就非常憧憬传说中的宫廷占星师卡尔缪斯。她花了大量时间精力,忍受了不知多少白眼,好不容易在十五岁这年考入了卡佩斯魔法学院的占星系。 但是来这儿读了一年她就后悔了——占星系根本就不教怎么预知未来。 她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上面全是高等数学、天文学、物理学、古魔法语、抽象魔法原理这类深奥难懂的理论课程。教授们不是像安格斯一样严厉无情,就是像数学题一样枯燥无味。 想想元素魔法系光彩夺目的战斗,召唤系生动有趣的使魔,炼金系学以致用的便利道具,夏莉总觉得自己当初做了错误决定。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以后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夏莉使劲冲洗着身体,很想把荒唐的夜晚抛在脑后,可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 安格斯所教的天文学是占星学院的必修课,也是其他学院的选修课。每次开学的时候,总有一大批新生冲着安格斯的脸来报这门课,但是不到学期中他们就被劝退了大半。 因为这课实在太难,而安格斯也太不近人情了。 作为占星学院的学生,夏莉没有任何选择。 她在天文学差一分及格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世界上肯定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没想到还真有,那就是从安格斯床上醒来。 布谷鸟发出报时提醒,还有半小时上课。 夏莉关了水,在镜子面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她全身到处都是粗暴的性爱痕迹,腰和大腿青紫一片,乳尖甚至被咬出血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夏莉打破头都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找了点药给自己涂上,收拾好作业书本就直接去上课了。 2、及格分 安格斯站在讲台上,花了半分钟才从几百个穿相同制服的学生中找到夏莉。 她坐在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正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白色蕾丝窗帘被吹起,时不时会将她遮住。 难怪一整个学期都没注意到她…… 通常来说,安格斯会把那些趴在桌上的家伙一个个叫起来罚站。但是今天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装作没看见——从卧室里的激烈痕迹来看,她就算请几天病假也不奇怪,之所以能来上课,肯定是因为他临走前那句“不要迟到”。 安格斯放下讲义,扫视了一下全班,低声道:“这节课是本学年的最后一节天文课,我将对期末测试稍作讲解,然后安排诸位的假期任务。” “假期任务”这个词将学年舞会残留的欢快气氛驱散了大半,但是没有人敢抱怨。大家纷纷翻开期末测试的试题册,面对一张张深奥晦涩的星象图露出茫然痛苦之色。 夏莉身边的雷文用手肘碰了碰她,说话时嘴唇基本不动:“快起来,你想被安格斯扔出教室吗?” 夏莉勉强直起身子,翻开自己的试卷。 安格斯平铺直叙的讲解从她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虽然有认真听,但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懂。 雷文安慰她:“没关系,大家都是这样。” 安格斯属于非常标准的古典派法师,在他字典里根本没有什么“深入浅出”、“因材施教”。反正他是怎么理解的,他就怎么教给学生,这导致本来就复杂深晦的课程变得难上加难。 “我在考虑下学年要不要转系。”雷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占星系毕业后能干嘛?带着水晶球去马戏团骗钱吗?还是炼金系比较好赚钱,听说最厉害的炼金术师可以点石成金呢!” “嗯……”夏莉低声应付了一下。 “你生病了吗?”雷文凑近她看了看。 夏莉摇头。 这时候有人在她桌角敲了敲。 夏莉顺着修长的指节往上看,黑色及腰长发,考究禁欲的高领长袍,紧抿的嘴唇,严苛到令人发指的英俊轮廓。 是安格斯。 雷文拎起包就跑了,他刚说过占星系的坏话,一刻也不敢多留。 这时候,整个大教室只剩下夏莉和安格斯两人。 “跟我去一趟医务室。”安格斯把手拢入袖中。 “什么?” “去检查一下外伤。” “外、外伤……?”夏莉觉得自己会在医务室的升降椅上屈辱致死,她忙说,“我自己上过药了。” 安格斯皱起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你不想去医务室?那就来我办公室吧。” 夏莉对这两个地方的反感程度是一样的,可是安格斯的语气不容置疑。 最后她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去了中央法师塔。 这是整个魔法学院的核心建筑,也是皇室精英班上课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学员们意气奋发,穿着面料昂贵精致的法师长袍,谈论着帝国的前程发展和自家延续千百年的家族谱系。 安格斯的办公室在法师塔顶层,连接着整个帝国最著名的占星台。那个占星台也就是传说中的宫廷占星师卡尔缪斯做出末日预言的地方,夏莉所有梦想的起点。 来往的贵族学员们恭敬地向安格斯打招呼,他平淡地回应,从不停下闲聊。 到办公室,安格斯带上门,给门锁施法,顺便告诉夏莉:“我看过你的期末测试卷子了。” 夏莉“啊”了一声,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期末测试卷也好,平时的作业也好,都是由安格斯手下的学徒批改的,他很少亲自做这些。毕竟他是整个帝国硕果仅存的占星术师,真正可以看穿未来的人,具有无比崇高的地位。 他示意夏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按着她的肩让她躺好。 “怎么说呢……还算有天分吧。” 他说着,伸手将夏莉的校服长裙推到膝盖以上。夏莉立刻按住了裙摆,整张脸都涨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被夸奖还是他的冒犯行为。 安格斯拿开她的手,将她的裙子掀起来。 她穿着白色纯棉内裤,一副干净朴素又无辜的样子。 安格斯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指尖从内裤侧缝探进去,然后将遮挡物拉开。 “别这样!”夏莉使劲合拢双腿。 “既然你不想去医务室……”安格斯挑了挑眉,“那就只能这样了。” 他欺身而上,用膝盖轻压住夏莉的腿,直接将她的内裤拉了下来。她大腿上有很多掐痕,贝壳似的秘处红肿着,一副饱受凌虐的样子。安格斯将手指探进去一点,再抽出来,指尖沾着微黏的淫液和一点血丝。 夏莉看了一眼,把脸埋进旁边的靠枕里,头脑一片混沌。 “有一点撕裂……”安格斯皱着眉,他不觉得自己会在任何情况下付诸暴力,但是夏莉伤得太明显了,这让他无法否认。 “嗯。”夏莉闷声道,“我是第一次。” 安格斯沉默了一会儿:“你等下有课吗?” “有高等数学。” “那就得抓紧时间。”他去取了点魔法试剂,“数学运算是占星系最重要的基础课程。” 夏莉痛苦地发现安格斯几乎能把任何气氛旖旎的场合变成他死寂的课堂,也幸好是这样她才没对着那张英俊的脸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安格斯将魔法试剂涂在棉签上,因为他的手指对于夏莉来说好像也太难接受了。 凉凉的胶体一被抹上就传来微辣的痛感,夏莉忍不住发出呻吟,又开始努力合腿。安格斯把她按住了,试着用别的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的期末考试……” 夏莉痛苦的呻吟声更明显了。 还有什么能比下半身的撕裂伤更让她绝望?当然是差一分就能及格的期末考试。 “我复核了一遍你的答卷,觉得可以把成绩修改为及格。” 夏莉惊叫着坐了起来:“什么?” 安格斯手里的棉签一下就捅进去大半,她又痛号着躺下了。 “最后一题星象图,你只是写错了坐标系,大致内容还是正确的,我觉得可以稍微加点分。” 夏莉痛得“呜呜啊啊”了一阵,安格斯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过了七八分钟,安格斯终于把她阴道内部的所有伤都找到并且抹好了药,他又给夏莉塞了几支消肿的药剂,告诉她其他地方不要留疤。 夏莉在他的沙发上整理好衣服,忐忑不安地问道:“您不会是因为跟我睡了所以让我及格吧?” “什么?”安格斯皱紧了眉,“如果这样就能在天文学考试上及格,我每天会忙得下不了床。” 夏莉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格斯冷冷地告诉她:“你的下一堂课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不要迟到。” “是……”夏莉逃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安格斯的药很管用,至少她现在走路不别扭了,只是下面还有点肿胀感。 办公室里,安格斯站在书架前张开手,两边书架瞬间分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闪着星光的通道,这是通往占星台的路。 占星台就像一个小小的宇宙,这里的地面、墙壁、天花板都如浩瀚星空。正中央的水晶球流转着迷离的光,瀑布似的古魔法语从它的侧面滑落,无数种过去、未来、现在交织成流。 安格斯打了个响指,水晶球上的古魔法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这里类似的占星台。 那个占星台上站着一位身着蓝金色华美长袍的占星术师。 水晶球里的占星术师将脸凑近了。他有长长的金发,皮肤白皙,面孔比女人还精致。那身蓝金色长袍上到处都缀着天价魔导饰品和王室荣誉勋章。 其中一个荣誉勋章上写着“第一宫廷魔法师 卡尔缪斯”。 卡尔缪斯的眼睛习惯性微眯,像只午睡的狐狸:“安格斯?怎么了?”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安格斯自从看见他开始,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昨天卡佩斯魔法学院的学年舞会,你有返校参加吗?” 卡尔缪斯的眼睛睁开了,他露出餮足的笑容:“当然,我们不是和那个女孩儿一起渡过了美好的一夜吗?” ……我们?? 3、淫梦 “你最好过来跟我解释清楚。”安格斯看着水晶球里那张似乎在回味什么的脸,脸色非常阴沉。 卡尔缪斯无奈地摊手:“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是首席宫廷魔法师,出宫一趟比去极北捕猎巨鲸还难……” “那你昨晚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受邀前来。”卡尔缪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拒绝参加舞会,占星系没有学院代表,所以校长写了封信给我,让我以校友身份帮你应酬那些大贵族。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把我的学生带上床?” 卡尔缪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掩饰过去:“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安格斯严厉地说:“我失去了昨晚的记忆,请告诉我这跟你没关系。” “好吧好吧。”卡尔缪斯只能承认,“我以为只要在天亮前离开,然后给你们一人一个失忆咒,你就不会想到要找我算账呢。” 安格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住怒火:“只有你知道怎么破解我住所的保护魔咒,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还没成年,只是学生而已,这事儿会给她留下阴影的。现在我还要为荒唐的一夜情善后……” “很感谢你的帮助。”卡尔缪斯厚颜无耻地说。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呃,抱歉,三皇子在找我,我先离开一下。等下次见面再谈吧。” 水晶球光芒黯淡,转眼画面消失,又变回深奥莫测的古代魔法语。 安格斯离开占星台,脑子里一直想着卡尔缪斯奇怪的表现。 他和卡尔缪斯从学生时代起就认识,只不过毕业后一个选择留校任教,另一个则因为轰动大陆的“末日预言”被选为宫廷魔法师。虽然卡尔缪斯某些时候挺丧心病狂的,但私生活一向干净,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会把夏莉弄上床,还将他拉下水。 外面传来敲门声,安格斯打了个响指,门自己打开了。 占星系初级普通班的班长送来了假期登记表,安格斯从里面翻出了夏莉那份。 她假期登记住校,并且有意愿进行校内兼职。 安格斯随手翻开了占星系的兼职列表,都是些没用又繁琐的活儿,一点也不值得浪费宝贵的假期时间。 “她很缺钱吗?”安格斯暗暗想道。 * 高等数学课和天文学一样难,但是教授没那么严格,课上总是有一半人在睡觉。 雷文又坐在夏莉身边:“夏莉啊,下学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转去炼金系?” 雷文还是对“点石成金”念念不忘。 “别傻了,点石成金根本就不存在。”夏莉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除非是用等价的石换取等价的金,可是既然等价了,你换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雷文激动地说:“可是预知未来也根本不存在啊!占星系连个天气预报都算不准!” 夏莉无法反驳。 “我是因为专业调剂才来的占星系,你呢?你为什么选这个屁用没有的专业?” 夏莉小声说:“我小时候看过那场举世闻名的末日预言,从此就对占星术非常着迷。” “末日预言……你是说卡尔缪斯?”雷文倒吸了一口冷气。 卡尔缪斯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宫廷魔法师,深受皇帝陛下的信赖。这些年他预言了南方大地震,北地雹灾,黑暗之森兽潮袭击,十皇子叛乱等无数大事件。所有大贵族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不然他一个‘星象大凶’甩上去,对方的家族谱就到此结束了。 “没想到你居然向往他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文艺观星少女呢……” 夏莉向往的不是卡尔缪斯的权力,而是他十年前在占星台上仰望天空的模样。 彼时他穿着黑色的占星系学院袍,袍子上映出闪烁的星辰大海。他张开手,仿佛在拥抱什么,又仿佛在感知什么。那头灿烂的金色长发像水藻般将他环绕,失重地起伏飘荡着。 那时候的卡尔缪斯凝望星空,阅读真理,指引命运,是真正划时代的伟大魔法师。他用深晦的语言道出未来的真谛,将神的旨意授予匍匐在地的凡人。 夏莉越回忆越觉得困倦,她悄悄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她做了一个混乱不堪的梦,梦见安格斯的卧室。 她半裸着跪在床上,腿被迫分开,安格斯就在她面前。他脱下了那身相当古板的学院长袍,露出线条优美且极具爆发力的身体。夏莉顺着腹肌往下看,健硕的阴茎正在一点点变得狰狞。 “张嘴。”安格斯声音沙哑。 夏莉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隐约觉得自己正渴求着什么。 她张开嘴将阴茎顶端含住了。阴茎前端渗出一点点带着腥膻味的粘液,就像最好的催情剂。安格斯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她脑后,一点点向自己推进。她的口腔温热滑腻,舌头胡乱搅动着,像条不安分的小蛇。 夏莉合不拢嘴,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下意识地吸吮,这让安格斯身子微颤,猛地揪紧了她的头发。 “就是这样……小心牙齿。”安格斯低声指导她。 夏莉努力吞咽着,她总觉得味道不是很好,但也可以接受。她的舌尖一次次擦过敏感的尖端,让安格斯呼吸更加沉重。他按住夏莉的后脑,将阴茎压入很深的地方,夏莉喉咙里涌起一阵反胃感,瞬间就红了眼眶。 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足够让圣人产生施虐欲。 “她在你课上也学得这么快吗?”夏莉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 她这才意识到床上不止她和安格斯,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正小心地将炙热粗硬的尖端挤进她的狭缝,但是他很快发现夏莉没法接受自己。他主动退了出来,用指尖分开她的肉乎乎的阴唇,找到像红宝石般卧在肉褶里的阴蒂,很恶意地捏了一下。 “唔……嗯。”夏莉发出一声惊叫,但是又在安格斯的进出中被迫吞下话语,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她后面那个人用指尖轻碾着阴蒂,直到它充血通红。紧闭的小穴里渗出一点点粘液,他的手指在缝隙上滑动了一下,然后将沾染的液体舔干净。 “味道真好。”夏莉听见身后那人略微嘶哑的赞叹声,“怎么办?我想上她……” 安格斯抬起头警告道:“别太过火了,卡尔缪斯,我希望她今天是完整回去的。” 卡尔缪斯。 夏莉猛然惊醒。 台上高等数学课教授还在讲述刚才的内容,她并没有睡过去多久。 “你是不是生病了?”雷文担心地问,“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点不对劲。” “我没事。”夏莉勉强答道。 真是疯了,怎么会梦见这种事情…… 她晃了晃脑袋,专心投身书本,用一条条深奥难懂的公式遏制住躁动的心。 好不容易熬完高等数学课,午餐随便吃了点面包片,又迎来下午的选修课——体能修行。占星系很少有室外课程,所以刚开学的时候,夏莉出于健康考虑选了门体育课。 然而这又是一个错误决定。 作为每天至少有十三个小时奋斗于各种高难度理论书籍中的占星系学生,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对激烈运动的接受能力了。游泳、马术、击剑、体操……每节体能修行课对她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之所以没有半途而废,是因为体能修行是全校唯一一个不区分班次的课程。也就是说,她可以和中级班、高级班还有贵族班的学生一起学习。 作为刚入学一年的新生,夏莉对学院里的上流贵族们还是充满好奇。 “好了,同学们,期末测试已经结束,而我们体能修行课也没有特别需要讲解的地方。这节课就改为自由活动吧,请不要提前离开体育馆,否则我会很难办。” 老师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 那些贵族班的学生们立刻与大家遥遥分开,丝毫不愿意接近。 夏莉松了口气,准备返回更衣间把运动服换回学院袍。 但是她在前往更衣间的路上被人堵住了。 “昨晚是你吗?” 走道里静悄悄的,两边的浴室和更衣间隔音效果都很好。 将夏莉堵在走道口的是个金发碧眼的高年级男生,他穿着贵族班长袍,那张俊脸上写满了傲慢。 “什么?”夏莉不明所以。 “昨晚舞会结束后,跟卡尔缪斯大人一起离开的人是你吧?” 夏莉回想起高数课上那个淫乱的梦,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 4、水晶球与魅惑 追问夏莉的人名叫索耶,是高级贵族精英班的一员,也是尼尔森大公的唯一继承人。 最近他的父亲因赈灾款项的问题与卡尔缪斯发生了一点冲突。 昨天晚上,他想在卡尔缪斯离开学院之前探探他的口风,所以暗中跟了上去。没想到却看见卡尔缪斯跟一个穿占星系制服的女孩子一同离开,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今天索耶在课上一见夏莉,就发现她与那个女生体貌身形都非常相似,于是立即上来追问。 “什么?”夏莉过分惊诧的表情把对方唬住了,“你说昨晚什么?” 索耶愣了愣,疑惑道:“我看错了吗?” 夏莉问道:“昨天舞会卡尔缪斯也有来吗?” 她昨天一直在用餐区吃东西,确实没怎么注意到舞会嘉宾。 “应该是我看错了。”索耶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表情。他心中不屑,卡尔缪斯肯定看不上夏莉这种出身低下的小女生,看来还是得从占星系那几个最漂亮的姑娘入手。 夏莉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但也不敢招惹,只能进入一旁的更衣室里换衣服。 索耶看见她离去的背影,又感觉与昨夜那个背影重合,实在太像了。 他思考了一下,推门走进更衣室,口中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占星系的……” 他愣住了。 夏莉只穿着紧绷的运动胸衣和白色纯棉内裤,双腿和侧腰上都是青紫的痕迹,一看就经历过激烈的性爱。那些斑斓之色覆盖在她白皙无辜的肌肤上,给人难以遏制的遐想。 “这是女更衣室!”夏莉身边另一个女生“啪”地扔出一只鞋,“滚出去!' 索耶脸上有点绷不住,连忙退出去了。 夏莉匆匆忙忙地换回学院服,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发现索耶还在外面。他看了夏莉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颧骨上漂浮着一点红色。 “你是占星系的学生?”索耶问。 “我是占星系初级普通班的学生。”夏莉老实回答,“可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卡尔缪斯有来过这里。” “好……好吧。”索耶匆匆离开了,看起来没有他来时那么咄咄逼人。 后来,当她在占星系的院系食堂吃晚餐的时候,整个食堂都热烈地传播着新的八卦。 “听说了吗?”雷文把餐盘往她这边推了推,“小公爵正在追求我们系里的某位女生,今天有人亲眼见他闯进女更衣室,问‘女人,你是占星系的吗’……” 他掐着嗓子,把索耶那副傲慢口气学了个八分像。 当事人夏莉尴尬地用叉子把樱桃分成两半:“是、是吗……” 雷文见她反应平淡,连忙道:“小公爵索耶·尼尔森,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位权势滔天的尼尔森大公的独生子,未来的帝国大公,要是谁能当上他的公爵夫人,肯定会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夏莉埋头吃饭。 雷文叹了口气:“也对,贵族们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吃完晚餐后,夏莉换了身便装,用兜帽挡住脸,鬼鬼祟祟地去了安格斯的住所。 她有很多事情想跟安格斯说,比如今天的梦,还有索耶说他看见卡尔缪斯跟她一起离开舞会…… 安格斯住在月光森林的边缘,而月光森林是学院的禁区,很少有人出入。那栋爬满爬山虎、看起来十分阴森的房子矗立在校区与禁区的交界点,看起来很像鬼宅。 夏莉敲了敲门,可是门自己开了。 她疑惑地探了个头进去。 “谁?”安格斯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卡尔缪斯吗?” “是我,导师阁下。”夏莉立即明白安格斯和卡尔缪斯是认识的。 安格斯从房里出来,他穿着黑色长袍,质感柔滑,而且不是高领的,可以看见锁骨之间的小片皮肤。他似乎刚洗过澡,身上弥漫着微涩的香味。 “你是怎么破除保护咒的?”安格斯皱着眉质问。 “我不知道,这门一推就开了。” 安格斯哑口无言,他侧身让夏莉进来。 “有什么事?” 他身上有种压倒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夏莉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今天有人告诉我,昨晚卡尔缪斯来过舞会,我和他一起离开的。然后我有梦见……那个,您和卡尔缪斯……还有我……” 她整张脸涨红,到最后一点也说不下去了。 安格斯已经大致理解到她梦见了什么。 按理说失忆咒是不可以恢复的,他就完全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夏莉好像已经不受影响了。而且她不仅不受失忆咒影响,刚才还直接突破了他的保护咒。 “我可以看一眼你的记忆吗?”安格斯问道。 “不行!”夏莉条件反射地拒绝,但是一抬头看见对方那张严肃可怕的脸,气势瞬间就弱了,“可、可以。” 安格斯把她带进书房,从木质高脚架上取下一个人头那么大的水晶球,上面流动着漂亮的手写体古代魔法语。夏莉知道要怎么用水晶球重现记忆,只不过她要重现的内容太过羞耻,所以一直酝酿不出来。 “可以了吗?”安格斯看了一眼怀表,他好像每天都挺忙的。 夏莉不敢浪费时间,连忙集中精神,将全部意念都倾注在水晶球之上。渐渐地,她仿佛陷入了浑噩的梦,但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存在。水晶球倒映她的意识,从模糊变得清晰。 水晶球上显现的是另一段梦。 她被卡尔缪斯缚住双手,背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双腿大张着,小穴一览无余。 卡尔缪斯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细语道:“放松,耐心,我的小猫。夜晚还长,我不想现在就把你弄坏。” 他用手指拨弄她的阴唇,若有若无地刺激小巧的阴蒂。当夏莉发出难耐的呻吟时,他就用双指将阴唇分开,露出那粒惹人怜爱的红豆。夏莉紧闭的小穴里渗出淫液,将卡尔缪斯为她垫在身下的金蓝色宫廷法师袍沾湿。 “呜呜……”夏莉哭叫着,“好难受。” 卡尔缪斯笑了笑,还是不去满足她的欲望。他轻轻揉搓着阴唇,唯独不碰那粒小珠,他的舌尖顺着耳垂往上,伸进耳朵里挑弄,一时间夏莉耳中全是淫糜的水声。 “不来帮帮她吗?”卡尔缪斯抬眼笑道。 床前站着安格斯,他似乎还在挣扎,但夏莉哭泣着哀求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 他半跪下来,用拇指擦一下夏莉敏感的阴蒂,她的穴内迅速收缩,又流出一股淫液。安格斯低头含住了那粒珠子,手指在穴口揉搓了一会儿,感觉她足够湿润时就将指尖插了进去。 夏莉的呻吟更加诱人了,又像是哭泣又像是陶醉。 卡尔缪斯将她的头扳过来,亲吻她的嘴唇。他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缝,夏莉试图抵挡,但是舌头一伸出来就被他缠住。他似乎很了解夏莉的敏感点,舌尖每次都准确地划过上颚,带来一阵阵电流似的刺激感。 安格斯用一根手指抽插了一会儿,再进去第二根就听见她喊疼。 “这样就不行了,等下你怕是要疼死。”卡尔缪斯轻嘲道。 “卡尔缪斯,不能来真的。”安格斯又警告了一次。 卡尔缪斯细细闻着夏莉颈侧的芳香,随口道:“都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区别嘛。” 安格斯皱了皱眉,喉结微动。他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低头舔舐夏莉的小穴,她已经湿得很厉害了,但是身体还在发育中,很难接受他们这样硕大的性器。他伸入夏莉穴内的那根手指微微屈伸,顶开从未有人触及过的领域。 卡尔缪斯继续亲吻她,还在换气的间隙中恶意询问:“你觉得是我吻技比较好,还是安格斯比较好?” 夏莉下半身一直被玩弄着,根本说不出话。 “你这儿有什么扩张的道具吗?”卡尔缪斯低头看了看夏莉的小穴,“我可受不了了。” “没有。”安格斯冷冷地回答。 卡尔缪斯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连性生活都没有。” 他将夏莉放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她上方,然后把她的腿抬起来。夏莉立刻感觉到惶恐,因为卡尔缪斯粗长的阴茎正抵在她小腹上。 “乖,不要乱动。”卡尔缪斯扶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狭缝间滑动,用力挤按着她的阴蒂,掀起一波又一波欲望的浪潮。 安格斯立刻将他拉开:“卡尔缪斯,别这样,她还没到年龄……” 卡尔缪斯恼怒地说:“别跟我纠结年龄了你这个老古板!我现在只想上她!” 夏莉趁他们俩争吵的时候从床上跑了下来。 她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充满了欲望,但是她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跟一个身份是自己老师的男人和一个几乎不认识的男人上床。她有点腿软,但还是强撑着到了卧室门边。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我的魅惑要失效了!”卡尔缪斯甩开安格斯,将夏莉从门边拖回来,就近按在书桌上。 大堆资料、羽毛笔、墨水散落在昂贵的手织地毯上,安格斯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你的什么?”安格斯怒道,“你给她施了魅惑?我可以告诉你这是迷奸!” 卡尔缪斯直接将阴茎捅进了夏莉狭窄的甬道,他发出舒畅的叹息,夏莉痛苦的尖叫被他的深吻堵了回去。 这份痛苦的刺激瞬间延伸到现实,夏莉猛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水晶球瞬间黯淡下去。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安格斯,发现他神情复杂,额上微微见汗。 5、失控(强奸,双龙,慎) “请继续。”安格斯发现自己声音微哑。 “抱歉,我不想继续了……”夏莉拒绝道。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背上全是冷汗,延缓的惊恐与痛楚正慢慢覆盖她的身躯。 安格斯伸手将她按回椅子上,重新摆正水晶球,低声在她耳边道:“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 “什、什么事?” 安格斯的声线没有起伏:“比如我和卡尔缪斯有没有帮你进行事后避孕。” 夏莉被“怀孕”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她重新集中精神,注视着水晶球上变幻莫测的魔纹。 记忆从被卡尔缪斯强行插入的那一刻开始。 夏莉觉得仿佛有滚烫的热铁嵌入自己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想要失声痛哭,可是卡尔缪斯用细密的深吻堵回她的哭喊。他结束深吻时,夏莉唇边流出一点莹白透明的液体,淫糜又艳丽。 卡尔缪斯舔掉这点液体,又尝到她泪水的苦涩滋味。他清醒了一点,伸手摸到夏莉的小腹,低声念咒治愈。但是当他再度抽插起来的时候,夏莉还是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该死,她连治愈魔法都免疫。”卡尔缪斯咒骂了一句,试着退出来。 “不要动……”夏莉带着哭腔道。 她使劲想把侵入下体的异物挤出去,但是这种蠕动收缩反而更让卡尔缪斯更加失控。他觉得现在半途而止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只能想办法让夏莉放松一点。 他对一旁陷入两难境地的安格斯说:“你要是不想看就出去,别用这种指责的眼神盯着我。如果不出去,那就来帮个忙。” 安格斯别无选择,卡尔缪斯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要是留他和夏莉单独在一起,没准他会把夏莉干死在书桌上。 他打了个响指,将书桌上剩下杂物移开。夏莉平躺在上面,被两个成年男性注视着,像待宰的羔羊。安格斯走过来,轻轻捻弄夏莉的乳头。很快它就变得鲜红发亮,硬挺挺的,还有些可爱。夏莉还在发育中,胸不算太大,但是胸形非常合手,适合被轻托在掌中。 卡尔缪斯的动作从谨慎到激烈,每一次进出都十分彻底。他永远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暗又热烈的,近乎疯狂的欲望。夏莉的收缩推搡都变成绝佳的催化,他享受着被层层媚肉紧绞的快感。血液的润滑让他的进出更加轻而易举,每次阴茎擦过她撕裂的伤口,她狭窄紧致的阴道都因痛苦而急剧收缩,带来另一波快感。 安格斯从未在好友脸上见过这种野兽般的狂态。 “卡尔缪斯,她受不了了。”他沙哑地提醒道,“赶紧结束。” “等我射了再说。” 夏莉已经痛得有点意识模糊,她勉强挣扎了一下。安格斯怕她咬伤自己,于是将手指伸入她口中,按着她柔滑灵巧的舌头。这时候他发现卡尔缪斯还没有抽出来的意思,于是皱眉问道:“等等,你不会是要射在里面吧?” “不然呢?”卡尔缪斯笑得略显病态,他俯身用力咬了下夏莉的乳头,“不仅要射在里面,还要找个什么把精液堵住……嗯……怎么样,小猫?给我生个孩子吧?” 安格斯的手指还在夏莉口中,她只能摇头发出呻吟。 “你疯了吗?”安格斯将手指抽出来,牵带出银色的丝线。 他终于意识到卡尔缪斯不是闹着玩的,至少他不是那种会在路边随便引诱未成年少女,还在床上说“给我生个孩子”这类浑话的人渣。 卡尔缪斯没有回答,只是阴沉地低笑了几声。他进出的速度更快了,夏莉感觉巨大的阴茎有好几次都顶到子宫口,痛痒陌生感觉让她害怕不已。她娇嫩的阴蒂被粗糙的耻毛摩擦着,和阴道里来回抽插的异物一起赋予她前所未有的体验。某种狂潮在痛苦之下深涌,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在随时有可能下坠的恐惧间还有某种飘然快感。 “真可爱……”卡尔缪斯低头吻她,从眼到鼻,再到红润的嘴唇,“我是怎么等到现在才下手的?” 他狠狠顶开了夏莉的子宫口,将大股精液灌入。安格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夏莉平坦的小腹上甚至能够看见巨物凸起的痕迹。真的已经进去得太深,他不由担心卡尔缪斯会不会把她捅穿。 过了一分多钟,卡尔缪斯终于结束射精,将阴茎从夏莉穴内抽了出来。 他抽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一股粘稠的红白色液体从未合的小穴流出。安格斯换了个角度,看见穴内像花瓣似的层层嫩肉紧绞,将精液和血一股股吐出。他咽了下口水,阴茎已经硬得生疼。 夏莉疲惫至极,连腿都合不上了,只能任另外两个男人细细观赏她被内射后的模样。 “水在哪儿?”卡尔缪斯问道,他声音非常沙哑。 “客厅。” 卡尔缪斯弄了点水给夏莉喂下,担忧道:“她不会失血过多吧?” “你在强奸她之前就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不知为何,安格斯感觉有点力竭,可能是因为忍耐,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的。他以为卡尔缪斯已经完全结束了,所以坐回自己床上,准备收拾残局。 卡尔缪斯把夏莉抱起来,腿分开,朝他走过来。 “你还要怎么样?”安格斯警惕地问道。 卡尔缪斯将夏莉微微张合的小穴对准了安格斯昂扬的性器,然后把她一点点放下去。他笑起来狡诈无比:“这样我们就是同谋了。” 安格斯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没有意志力拒绝。 他感觉阴茎一寸寸被细腻紧致的内壁包裹,在卡尔缪斯放手后,一下就进入了难以想象的深度。夏莉发出一声啜泣,试图抓住什么支撑自己,但是她身下只有安格斯。 安格斯扶住她的腰,免得她乱动。 他抬头斥责卡尔缪斯:“差不多得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卡尔缪斯没有理会他,他伸手摸到夏莉被巨物撑开的穴口,然后托着她雪白的臀部将她抬起来一点,这样安格斯的阴茎和她的小穴之间就有了一点空隙。 安格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卡尔缪斯……” 卡尔缪斯将指尖探了进去,非常紧,夏莉刚刚破处的小穴就连含下安格斯都已经很勉强,更别提再进去一根手指了。安格斯“嘶”地吸了口气,试图将卡尔缪斯推开:“不要动她。” 卡尔缪斯一只手绕到前面,轻轻揉搓夏莉的阴蒂,刺激她分泌更多的润滑液体。 安格斯很快就感觉到卡尔缪斯正试图挤进来。 “我说了别这样,会出人命的!”他将夏莉往自己这边按了按,不给对方找到空隙。 “没关系,慢慢来,她能吃得下。”卡尔缪斯扳过夏莉的头,轻吻她的眉梢,“嗯?对吧,小猫?” “别……求你了……”夏莉哀求道。 卡尔缪斯的指尖绕着她的穴口打转:“十年前你是不是看过我的末日预言?” 安格斯突然听见他说起不相关的事情,心下有点疑惑。 “我记得你,印象很深。”卡尔缪斯在她耳边说着,舌尖时不时伸进她的耳洞里,“那时候你才五六岁呢,我一眼就看见了你的未来。” 他低低地笑起来,将阴茎抵在了她被安格斯填满的穴口。 安格斯觉得他可能会不管不顾地插进来,所以立刻试着退出去,免得夏莉被他弄坏。但是卡尔缪斯抓住了他抽出的那一点点空隙,一鼓作气捅进了夏莉紧致的阴道中。 这下连安格斯都感觉到了清晰的痛苦,他的阴茎被紧紧箍住,没有一丝动弹的间隙。耳边是夏莉低柔微弱的哭泣声,疯狂激起兽欲。他想像卡尔缪斯一样用力将她狠狠贯穿,但最终还是选择保持这个状态,等她慢慢适应。 “十年来每一次预言,我都能清楚地记起那时候看见的……你的未来。你被我按在书桌上的样子,被我和安格斯干到失去意识的样子,还有小腹因为灌了一整夜精而微微鼓起的样子……全部都记得。” “是时候满足一下我长久以来的渴求了吧?小猫?” 6、不寐之夜(双龙,慎) 夏莉又一次停止回忆,不是因为不想继续,而是因为情绪崩溃。 那位被她像天神般仰望的占星术师,出现在淫乱不堪的回忆里,亲手把她拖入欲望的泥沼,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还好吧?” 安格斯碰了下她的肩膀,她瑟缩着后退,用力摇头,一言不发。 ‘她当然不可能好。’安格斯在心里嘲笑自己。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昨晚情况是这样的,那他最开始就不该强迫夏莉进行回忆。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黑漆漆的树影包围着这座孤独矗立在月光森林边缘的房子,外面一片阴冷。 “他好像没有做避孕处理。”夏莉突然说道。 安格斯为难地咳嗽一声:“我这儿也没有避孕药……你先休息会儿,我去趟医务室。” 去医务室取药的时候,值班老师奇怪地看了他很久,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叮嘱道:“事后药只在二十四小时内生效。” 安格斯算了算时间,距离卡尔缪斯第一次射进去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后面到底还射过几次他也不知道。他非常担心,因为从昨晚卡尔缪斯的疯狂程度来看,他是绝对想不到要做好防护措施的。魔咒对夏莉没有效果,他的住所也没有避孕药,最大可能是他们轮番内射过后就直接睡了…… 安格斯不敢相信自己在卡尔缪斯的蛊惑下做了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如果今天早些时候能想到这点就好了。 当他返回住所的时候,夏莉正趴在他书桌上浅睡。门锁的声音惊动她,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从安格斯这里接过药:“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在这儿留一晚吧。天黑了,月光森林附近并不安全。”安格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主动留宿她。 他并不喜欢与别人共处一室,甚至不喜欢与人交流。 夏莉看了看自己挂在衣帽架上的包:“我还有作业。” 安格斯皱起眉,“你可以借用我的书房。” 夏莉觉得很不自在,但窗外似是鬼影憧憧,让她回忆起不少月光森林的恐怖传说。相比起有点病态的卡尔缪斯,安格斯还仅仅是严厉而已,他不会伤害她。 “谢谢。”最后夏莉决定留宿一夜。 她把书本摊开,回头看了一眼安格斯的书架,这次意外辨别出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您在做末日学研究吗?”夏莉回头问道。 安格斯也抬头看了眼书架:“我和卡尔缪斯从学生时代起就在做末日学研究了。” “末日预言”一向是占星系的大热门,古往今来有无数占星术师预言过世界末日,大部分都是含糊其辞的谎言。 卡尔缪斯不一样,他做出了真正的末日预言。 他将人类文明消亡的准确日期公之于众。 “末日学”随之大热,很多人开始思考要怎么在世界末日中存活。他们学习野外生存技巧,练习格斗搏杀,囤积粮食淡水,只希望末日时能有方舟,而他们是登上方舟的一员。 “您和他关系很好。”夏莉语气平淡。 安格斯心中有种不知名的紧张,他不知道夏莉在指什么,单纯是说末日学研究?还是在指责他昨晚没有制止卡尔缪斯? “咳……你可以睡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我就不打扰了。” 他匆忙退出书房,背靠在门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个年龄的孩子逼入窘境。 今夜对于两人而言都是难眠之夜。 安格斯一直觉得他刚洗过的枕套被子上有夏莉的气息,就像在遥远荒野里开放的花,只要一转眼它就会消亡不见。他在这气息中辗转反侧,想要摆脱它,又舍不得它消失。 他一闭眼就记起今天在水晶球里看见的画面。 夏莉张合的嘴唇,被咬到泛起潋滟水泽的乳头,平坦紧实的小腹。还有她被吮噬得红肿的阴蒂,被巨物强行撑开,难以合拢的小穴。血液和精液一起从媚肉中流出来的样子真是既让人疼惜又让人疯狂,比起用阴茎将她填满,射进她身体里好像更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 安格斯一向厌恶这种未开化的野兽似的领地意识。 但是现在他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其实他很想知道卡尔缪斯强行插入之后的事情,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同在夏莉身体里肆虐,最后又是怎么完整结束的。 他提醒自己好几遍,这是学生,学生,学生。 然后在被夏莉紧紧包裹的幻想中入睡。 * 夏莉在睡梦中记起了后来的事情。 卡尔缪斯挤进来之后,三个人都僵硬地静止了一会儿。 夏莉已经痛到无法大声哭喊了,她低声抽泣,安格斯侧头舔掉她的泪水,迟疑了一会儿,又吻上她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跟夏莉接吻,他好像并不是那种喜欢接吻的类型,但是亲吻她的时候十分细致。他将夏莉的嘴唇润湿,研磨一会儿才伸舌侵入,他温柔地舔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就像一次细致的检查。 过了很久,夏莉整张脸涨红,安格斯才松开她,低声提醒:“用鼻子呼吸。” “我可以动了吧?”卡尔缪斯把手绕到前面,揉着她的乳房,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十分急促。 “你最好退出去。”安格斯伸手触到夏莉的穴口,有摸到黏湿的液体,一看发现是血,“卡尔缪斯,我是认真的。她还小,别玩这么凶。” 卡尔缪斯恶意地往前顶了顶,紧致的压迫感让安格斯倒吸一口冷气。 “你出去。” 安格斯试着抽出来,问题是现在抽出来也很难,他只要一动夏莉就开始挠他,看起来实在不堪忍受。他只能停下动作,给她亲吻和爱抚,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卡尔缪斯嘲笑他的窘迫:“这样卡着才是最难受的。” 他猛地往后撤出一点,然后更深地进入。这样紧贴的动作很快牵动安格斯,他觉得自己已经胀大到了极致,再不做点什么宣泄出来就要爆炸了。他往上轻顶了一下胯,夏莉发出一声闷哼,泪意朦胧地看着他。 安格斯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卡尔缪斯毫无顾忌地进出正带来一波又一波快感。 “抱歉。”他把夏莉提起来一点,清晰地看见她身下含着两根硕大的紫红色阴茎和附着在上面的单薄血丝。 这样姿势调整之后,夏莉更难反抗了。 安格斯开始用和卡尔缪斯相反的频率抽插。卡尔缪斯往后撤出的时候,他就插入到极深的地方,一次次顶撞子宫口,当卡尔缪斯深入的时候,他就往后撤出来一点,看着她那层层花瓣似的媚肉翻开。 “我很抱歉。”他沙哑地在夏莉耳边说,身下动作越发失控。 “安格斯……导师……轻一点……” 他听见夏莉细细的哀求声,“导师”这个称谓更让他疯狂。 卡尔缪斯一边抽插,一边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乳尖玩弄。他还问安格斯:“要一起射吗?把她下面这张可爱的小嘴填得满满的……” 安格斯低头看着她樱红的乳头,很想咬一口。他用指尖描摹着夏莉的胸形轮廓,然后一点点往下,在她小腹上打圈旋转,抚慰摩擦。 “不要射在里面。”他坚持道。 卡尔缪斯又在夏莉肩头咬了一口:“我已经射进去一次了,你还坚持这个有什么用?” 安格斯一路往下抚摸,很快碰到她在不断抽插撞击中有点擦伤的阴蒂,夏莉敏感地呻吟起来,小穴用力收缩。卡尔缪斯乱了节奏,狠狠往前一顶,这次正好跟安格斯合拍,两个人一起顶开了她的子宫口。 “啊……”卡尔缪斯发出难耐地低叹。 他跟安格斯一起退出,再插入,反反复复。欲望的浪潮成千上百倍地翻涌出来,一浪接着一浪袭击理智,让人彻底毁灭崩塌。夏莉感觉到一种痛苦麻痹的快感,和安格斯按搓她娇嫩阴蒂的快感连在一起,内外夹击,让她溃不成军,淫液泛滥。 “好孩子,就这样……全部吞下去。” 卡尔缪斯按住夏莉的腰,将她死死往自己和安格斯的阴茎上按,最后一波浪潮袭来,他终于射进了夏莉身体里。虽然嘴上不同意,但最后安格斯还是跟他一起射在里面了,而且是紧抵着子宫口射出来的。他能感觉到那处温暖柔嫩的巢穴一点点被填满,心中瞬间涌起满足感。 高潮过去很久,没有人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 直到卡尔缪斯突然问:“再来一次吧?” 7、隔离区(图书馆play,百收加更) 欲望的狂潮一整夜起伏未定。 第二天醒来,夏莉觉得自己有些精疲力竭。她梳洗了一下,准备离开。 走出卧室的时候,她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她觉得有点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安格斯一直独居,会做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面前摆了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夏莉发现他戴了眼镜,是内敛的银框,很适合他棱角分明的冷峻模样。 “吃点东西再走吧。”安格斯没有抬头,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夏莉莫名觉得他翻书的动作很好看,那样修长干净的手指好像天生就该跟沉厚的古书配在一起。 她礼貌地说:“谢谢您,我去食堂就好。” 安格斯没有强留,只是把一罐热牛奶塞给了她。 “是给你准备的,我不喜欢牛奶。” “谢谢。”夏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安格斯对于一夜情事件的歉疚是显而易见的,他试图弥补,但这让夏莉有些为难。倒不是说她讨厌安格斯这样,只是她更希望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过下去,反正刻意关照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临走前,安格斯问她:“你假期不回去吗?” “不回去。” “为什么?”安格斯作为导师,有种天然的让人不得不回答他问题的强大气场。 “我的家乡爆发瘟疫,目前已经是隔离区了。您别担心,我没有家人,所以最多只是不能回去住而已。” 安格斯给了她一封推荐信,好像是早上刚写的,墨迹未干。他告诉夏莉:“你可以凭我的推荐信去更好的地方兼职,占星系那些待选职位只会让你浪费宝贵的假期时间。” “谢谢……”这让夏莉再次产生了某种用身体牟利的屈辱感,可她别无选择。 安格斯看着她略显不安的神色,欲言又止,难以解释。 这学年最后几节的课程很快结束。雷文为了能在下学期顺利转入炼金系,决定假期留校,在炼金系实验室打杂,他建议夏莉跟他一起。 “我干不了体力活。”夏莉为难地说。 雷文说:“所有提供给普通班的兼职都是体力活,其中最不吃力的就是在占星系仓库里擦水晶球。” 夏莉忍俊不禁:“我准备申请大图书馆的兼职。” 大图书馆区别于各院系的小图书馆,它设立在中央法师塔内,是帝国国家级图书馆。安格斯的话提点了夏莉——时间非常宝贵,与其浪费在擦水晶球上,不如去学点知识,人与人的差距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拉开的。 以她的出身,进入大图书馆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雷文从来不打击她,他笑道:“那你记得给我借点炼金学原理书。” 很快,夏莉收到了大图书馆送来的录用通知和临时管理员证件。 安格斯的推荐信不管在哪儿都是无往不利的。 夏莉开始在大图书馆兼职。出入这里的人大多是上流阶级和大魔导师,偶尔也能见到高年级的贵族学生。她见得多了,渐渐地也不觉得稀奇了。倒是那些浩瀚如海的书让她充满好奇,她什么都读一点,什么都想知道。 她想,即便是在那件事之后,她对卡尔缪斯这样的人格还是充满向往的。 知识,真理,命运。卡尔缪斯作为传奇占星术师,牢牢把握着这一切。他身上一直透着非世俗的神秘主义色彩,夏莉从小就很着迷。 “你在想我吗?” 夏莉从书本中抬起头,从正前方书列的缺口中看见一只略带笑意的蓝眼睛。那种蓝色并不温暖,但是非常浩瀚,就像深海,你永远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样的庞然怪物。 “如果是在想别人,我可会生气的。” 蓝眼睛消失,轻轻的踱步声接近,夏莉看见卡尔缪斯从书架侧面走出来。他身材高大,背后的棱格窗洒下夕阳,阴影将夏莉覆盖。 她就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攥住了似的,虽然本能地想要拔腿就跑,但怎么都做不到。 她恐惧得想哭。 “别露出这种可口的表情啊……”卡尔缪斯叹了口气,他走到夏莉身边,俯身亲吻她的鼻尖,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揽过她的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身上那些勋章发出细碎的声响,夏莉很怕被人发现。 “有驱逐咒。”卡尔缪斯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我们可以放心地做。” “放开。”夏莉拒绝道。 卡尔缪斯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带来轻微的胸腔震动。他真的太好看了,每一处五官都有被神魔雕琢过的痕迹。笑也好,皱眉也好,所有表情都像教堂里的圣像活了过来,根本无法将他的美丽与人类对比。 卡尔缪斯的吻落在她唇角,声音和呼吸也是:“你不会真的反抗我,对吧?” 这个听起来像是威胁。 他的手从夏莉衣服下摆伸进去,绕到背后解开了她的胸衣带子。夏莉推了他一下,但是被他的另一只手制住。他往前进了点,将死死夏莉按在书架上,膝盖抵在她腿间。 “嘘,小声。”卡尔缪斯一粒粒咬开她的前襟扣子,“我没有施静音咒。” 很快夏莉的学院服就敞开了,他的手指沿着胸衣下缘滑动,一遍遍感受她的形状。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若有若无地擦过乳尖,夏莉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卡尔缪斯一边抚摸她,一边将她的衣服脱下,无辜的白皙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卡尔缪斯仔细端详着她的身体:“那天的伤都不见了,安格斯后来有帮你处理吗?” “呜……嗯……”卡尔缪斯捏弄她乳头的手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让我给你留下新的痕迹吧。” 卡尔缪斯俯身含住了她的乳头,牙齿轻咬着根端,粗糙的舌根则一遍遍划过最敏感的尖端。过了会儿,当他松口的时候,那颗乳头已经变得像樱桃一样鲜红欲滴。夏莉的脑子有点混沌,浑身都开始发热,下身甚至有一丝湿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背叛了自己,她紧咬着嘴唇,懊恼地垂下了头。 她低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卡尔缪斯审慎的眼神,对方也怔了下。 “没关系。”卡尔缪斯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告诉她,“只是正常反应而已,就算被强迫也会有的。你并不是淫荡的人。” 他真的可以读心。 夏莉害怕地回避这个吻,但是卡尔缪斯用了点力,将她的头扳过来:“好孩子,听话。” 他声音轻柔,比任何魅惑咒都更有效。他深深地吻下去,舌尖绕过她的舌尖,缠绕中交换唾液,又肮脏又淫糜。他教夏莉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主动把敏感点暴露给她,让她试着去掌控。他们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窒息的深吻,像钻研最深奥的星象图一样钻研彼此的身体。 卡尔缪斯在她面前半跪下,那身华美繁复的宫廷法师袍拖曳在地上,张开成半圆形的金蓝色地毯。 他将夏莉的内裤拉了下来,夏莉紧紧合拢腿,秘处几乎不可见。卡尔缪斯抬起她的腿,从膝盖往上,亲吻抚摸,不断挑逗。他的手一遍遍从大腿根掠过,将细腻的肌肤擦出一点红色,看起来越发可口。夏莉在这种事情上几乎没有经验,她有点腿软,很怕自己会陷入卡尔缪斯的节奏。 她轻轻地用脚踢了一下卡尔缪斯,但是被他敏捷地扣住脚踝。 卡尔缪斯将她的鞋袜脱下来,然后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肩上,这样她的下半身就暴露无遗了。 “你看,除了你没有人能践踏我。”卡尔缪斯抬头朝她笑了笑,好看得一塌糊涂,让人晕头转向。他伸手抚摸夏莉肉乎乎的阴唇,然后将它小心地分开,露出里面鲜粉色的肉穴。她已经有点湿了,穴口沾着透明粘液,不太明显。 卡尔缪斯伸出舌尖,舔掉了这点淫液,然后抬头看了看夏莉的神色。 她眼神迷离,小脸通红,一副纠结又沉醉的表情。 “喜欢吗?” 卡尔缪斯一只手剥开她阴蒂上覆着的肉膜,另一只手轻擦了一下这颗敏感到极致的小珠子,夏莉立刻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这让卡尔缪斯笑得更明显了,他手指上有薄薄的茧,相对于她的肌肤而言略显粗糙。他一遍遍摩擦着她的阴蒂,速度越来越快,夏莉觉得自己的全部神智都消失了,感知集中在他触碰的地方,穴口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 在她哭泣着喷出一大股透明粘液之后,卡尔缪斯终于放过了她饱受蹂躏的阴蒂。 他把手指插进她穴内,非常润滑,不过还是很狭窄。他并没有抽插,而是在摸索。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阴道内旋转,撑开紧绞的肉,触碰到每一处褶皱里的滑腻。 “疼不疼?”他问。 夏莉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回答,当然是不疼的,但也不能说很好受。她还没有习惯有异物进入自己的身体。 “很、很奇怪……”她哽咽着告诉卡尔缪斯,“卡尔缪斯大人……我感觉很奇怪……” 卡尔缪斯的喉结动了动,那副从容的笑脸消失了,深蓝色眼睛里积淀着暴风似的浓重欲望。 8、末日进行时 卡尔缪斯站了起来,揽着夏莉的腰将她按紧。他看起来危险程度翻倍,整个人都透出猎食者的凶猛气息。之前那次还有安格斯可以限制一下他,现在在大图书馆,他完全是肆无忌惮的。 “帮我解衣服。”他紧盯着夏莉,视线刻骨。 夏莉将手覆在他胸口,指尖轻颤着,举棋不定。 卡尔缪斯低声引诱:“会给你奖赏的,嗯?来吧。” 夏莉觉得心跳极快,窗外夕阳已经沉没,书架后光线昏暗,她解开了卡尔缪斯的第一粒纽扣。那身宫廷法师袍异常繁复,丝带的结法和各种小配饰的穿戴顺序都有讲究。卡尔缪斯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教,合着图书馆里若有若无的翻书声,很像一个静谧的小课堂。 他的长袍落地时,金属勋章发出清脆的声响,夏莉被吓得动作一顿,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宫廷法师袍的柔软布料围绕在他们二人脚边,夏莉开始不可遏制地回忆起卡尔缪斯做预言的模样,她想到他漂浮的金发和牵动无数人心的只言片语。她低头看了看地上那身庄严华美的长袍,又抬头看看卡尔缪斯金发披肩,只穿着白色里衣歪头看她样子,瞬间有种在进犯神明的错觉。 “还有呢……”卡尔缪斯笑起来,他将下身贴近夏莉,让她感受到坚挺的勃起,“继续。” 夏莉脸上的红色蔓延到耳根。 她解开了卡尔缪斯里衣,手放在他裤子上迟疑了一下。卡尔缪斯贴近她,俯身将额头搁在她肩上,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夏莉一伸进去摸到了灼热硬挺的阴茎,卡尔缪斯抬头轻喘了一声:“知道要怎么做吧?” 夏莉用大拇指蹭了蹭凸出的尖端,指下一片滑腻,她听见卡尔缪斯的沉重呼吸。 “握住它。”他简短地挤出几个字。 夏莉将他渗出的那点液体抹在茎身,握住粗大的阴茎缓缓滑动。她没有太用力,自觉也做得一般,但是卡尔缪斯的阴茎很快涨大了不少,裤子里的空间越来越狭窄,手的动作放不开。卡尔缪斯直接将性器拿了出来,把手覆在夏莉的手上,一边引导她改变节奏,一边用淫荡的话告诉她自己的感觉。 “我很喜欢你摸我,小猫。”他舔了舔夏莉的唇角,下颌,然后是脖颈和锁骨。 不知道过去多久,夏莉觉得手都酸了,卡尔缪斯还是保持着兴奋状态。他终于松开了夏莉的手,直接将她一把抱起来,托着她的臀部压向自己的阴茎。夏莉的穴口被顶开,身体悬空,没有任何支撑物,她下意识地将腿盘在了卡尔缪斯腰上,而卡尔缪斯则顺势朝她紧致温暖的甬道内猛进,第一下就直接顶到了子宫口。 夏莉咬住下唇,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痛呼。 “慢一点……”她请求道。 卡尔缪斯抽出去一点点,再狠狠插入:“慢一点会杀了我的。” 他把夏莉压在书架上,动作开合很大,抽插得十分狂躁,每一下都把自己撞进最深处。夏莉还没有适应这个大小,她伸手抵在卡尔缪斯的小腹上,试图缓解一下冲击。卡尔缪斯腹肌坚实,但是线条比安格斯柔和,用力抽插的时候腰腹处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像紧绷的弓。 夏莉一开始隐隐有些微痛,这个姿势保持久了又觉得腰酸。随着卡尔缪斯的动作越来越狂放,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下半身。卡尔缪斯开始沉默,他一只手半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揉搓她的乳尖或者阴蒂,一次又一次将她的身体彻底贯穿。 “轻些……”夏莉又开始害怕起他身上的野兽气息,“轻一点,卡尔缪斯……” 卡尔缪斯猛地抬起头,眼睛蓝得要泛出光,他掐着夏莉的下巴:“再叫一遍。” 夏莉摇头,立刻被他狠狠顶了一下。 “叫我名字。”卡尔缪斯的气息几乎要让她覆灭,他将夏莉的腿分得更开了,“你之前叫安格斯明明都很顺畅。” 那是因为她每天上课都要叫这个名字……夏莉不知道他的介怀从何而来。为了让自己轻松些,她还是顺从地叫了声:“卡尔缪斯……” 这并没有让她轻松,卡尔缪斯好像更疯狂了。他也回应着夏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竭尽全力地往她身体里冲刺。过了很久很久,夏莉觉得自己好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瘫着,月牙也升上了图书馆的窗口,卡尔缪斯终于在她身体里射出来。 夏莉被欲望冲刷,意识模糊了一阵,很快想起他这次又没做防护措施。 卡尔缪斯捡起地上的法师袍,将它恢复平整,然后重新穿上。这个过程很长,夏莉一直在调整错乱的呼吸,一句话都没说。 “你还好吗?”卡尔缪斯将最后一枚勋章摆正。 夏莉问:“你不会对我负责,是吧?” 卡尔缪斯失笑道:“什么?” 夏莉的气势弱了下去:“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不小心怀孕……” “不会的,这两次我都有服用抑制魔药。”卡尔缪斯爱惜地拥抱了她一下,“怎么可能让你在这个年纪怀孕?安格斯那边……应该也有给你避孕药吧?” “有、有的。”夏莉胸口一直梗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抱歉,是我那天的胡言乱语让你担心了。” 卡尔缪斯那天说过什么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之类的浑话。 “很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吗?”卡尔缪斯顺手帮她也穿好衣服。 “不用!”夏莉立刻拒绝。她很难想象卡尔缪斯出现在宿舍区会引起多大轰动。卡尔缪斯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的拒绝坚定而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那么下次再见。”他的身影像淡化失色的彩绘,逐渐从空气中消散。 夏莉离开图书馆的时候还一直觉得刚才的一切很不真实。她跟卡尔缪斯做了,在某个偏僻的书架后面,十多米外就是读书的人。他甚至提前服用过抑制魔药,一看就是早有预谋。也就是说卡尔缪斯是有目标地选择了她,从第一次开始就不是意外。 占星术师真的能像他这样随时随地预见未来吗?那他们的生活也太轻松了吧,全部按照剧本走就行…… 夏莉想到这儿,突然顿住脚步,返回图书馆借了几本末日学的基础研究。 她心中有种难以启齿的自卑感,因为卡尔缪斯和安格斯都在同一个领域有着不凡的造诣。如果她对此完全不理解,与他们的精神世界没有交集,那她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就像仅用于满足肉欲的玩具? 这种想法让她觉得恶心透顶。 * 卡尔缪斯返回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几个宫廷法师在占星台满头大汗地等着。 “卡尔缪斯大人,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什么事?” “隔离区……” “行了,别在这儿谈。”卡尔缪斯皱起眉,那位宫廷法师立即息声。 当卡尔缪斯见到皇帝陛下时,他正靠在王座上昏昏欲睡。皇帝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幸好有无数最优秀的魔法师为他调养,所以身体还比较健康,只是情绪很容易失控。 “卡尔缪斯,我的首席宫廷魔法师,你可总算回来了。”皇帝陛下睁开眼,灰蓝色眼珠十分浑浊,“快跟我说说,现在隔离区内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卡尔缪斯平静地答复道。 皇帝陛下松了口气,紧绷了大半宿的紧张精神终于放松下来。 卡尔缪斯继续道:“希望您能敦促那些大贵族们将款项落实。我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占星者,不是徒手创世的神明,没有钱和魔法材料,什么防护壁垒都建不起,就连隔离区也无法维持。” “你是说尼尔森大公?”皇帝陛下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他还没有将‘赈灾’的钱和物资给你吗?” 卡尔缪斯冷淡地摇头。 “岂有此理!”皇帝陛下猛地将身边所有书籍摆设都挥了出去,整个宫殿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侍人敢抬头。他们知道陛下对卡尔缪斯深信不疑,宠信有加,这次尼尔森大公恐怕要倒大霉了。 “这个叛徒!逆臣!不可救药的奸商!唯利是图的小人!” 皇帝陛下骂一句就丢一件东西,最后他累得喘不上气,卡尔缪斯便示意身边的宫廷魔法师为他灌下点药水。皇帝陛下的精神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脸色红润得不正常。 他重新直起身子,和蔼地对卡尔缪斯说:“你不能稍微跟他谈谈吗?” “谈谈?”卡尔缪斯皱起眉,“怎么谈?” 整个帝国只有卡尔缪斯一个人敢这么跟皇帝陛下说话。 他嘲讽道:“我要跟他明明白白地解释,那个什么瘟疫隔离区根本没有爆发瘟疫,他出的钱也根本不是用来赈灾,而是用来隔绝愈发逼近的人类文明末日的吗?” 9、新学期(200收加更) 夏莉从那本末日学研究里找到了一支非常精美的书签,薄薄的金叶子形状,嵌着许多昂贵的宝石。它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有人把一片真正的枫叶瞬间点成纯金与珠宝。 叶片上用点漆写着“晚安,我的夏莉”,字迹与卡尔缪斯在占星系留下的一模一样。 夏莉关紧了门窗,抱着书躲进被子里。她越发觉得那位传说中的占星术师身上有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浪漫。 他引诱夏莉时说,“会给你奖赏的”,但是走前对此只字未提。因为他早已预见未来,将礼物留在了她注定会拿到的地方。 夏莉定了定神,把这个疑似“嫖资”的东西放好,翻开那本古老的末日学,在床头灯下阅读。 这本书将末日预言分为“世界毁灭”和“人类文明毁灭”这两个大类。前者是指整个世界都被毁灭了,而后者是指世界照常运转,但是人类文明终止。 卡尔缪斯做出的末日预言属于后者,他说建立在魔法基石之上的人类文明将会逐渐毁灭,毁灭时间在王都建成的第1849年至1899年之间,而今年是王都建成的第1865年。 时至今日夏莉都记得那个预言的原话——“敌主降临,新的天启毁灭旧的人理。” “敌主”与旧时宗教中的“主”相对,似乎是指某种不可抗拒的伟力。 夏莉越读越入神。后来的一整个假期,她都沉浸在深奥灿烂的星象与壮阔恸然的末日之中。雷文经常抽空跟她一起自习,因为夏莉为他借了不少炼金系的书。 “其实如果把这些书当小说看,倒也挺精彩的。”雷文也偶尔瞄一眼她手里的末日学说,“占星术师真是世界上最有想象力的职业。” ‘也许那不是想象力,而是真理。’夏莉在心中小声辩解。 假期过得很快,临近开学时,雷文请求夏莉陪他去炼金系报道。 “我一个人不敢。”他告诉夏莉,“听说占星系转过去的很容易受排挤。” 他没有说谎。在领取实验器材的地方,炼金系的高年级学生指着雷文奚落了很久。他们还把坏掉的金天平给雷文,说是只有这个了,可夏莉明明就看见墙角还有一大堆未拆封的好天平。 “算了,我们走吧。”雷文拉了拉夏莉。 夏莉有些恼怒,但也无能为力。 她跟着雷文一起离开的时候,后面有个高瘦的贵族男生跟雷文说:“你女朋友长得不错,要是你让我摸一把她的屁股,我就给你换个好天平。” 雷文的步子停住了,他回过头,走到那个说话的男生面前,一言不发,抄起金天平就砸破了他的头。对方一点反抗也没有,大概是没有料到一直唯唯诺诺的雷文会突然爆发。 头盖骨和纯金天平之间发出一声巨响,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夏莉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叫。旁边另外两个炼金系高年级学生立即冲过来将雷文按住,他们把雷文撂倒在地上,拳打脚踢,还用靴子踩他的脸。 “你怎么敢袭击一位贵族?”高年级的呵斥道。 夏莉试图上前阻拦,但是一下就被推开了。她揉了揉手臂,看见其中一个男生正在凝结炼金阵,阵中似乎是某种金属锐物。 “别这样!” 夏莉眼睁睁看见一把银色匕首扎在雷文肩上,炼金阵没有熄灭,很快又有更多锋芒出现。夏莉大声制止,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她的话,她越发感觉到自己的软弱无能。 阶级差距,实力差距,人类文明社会产生的落差无法逾越。 雷文的血流到了夏莉脚边,她恐惧地后退一步:“别这样……别这样……求求你们了!快点放开他,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拜托了,住手吧!……住手啊!” 最后一个字尖锐到破音,周围仿佛有一瞬间陷入凝滞。 那个炼金阵突然消散了。 施展炼金阵的男生愣了下,重新开始凝结,但是什么都做不到。旁边的高年级生嘲笑了他,然后拿起一旁的炼金道具,开始炼制武器,但是炼金道具也失效了。这时候房间里的其他几人才意识到不对,他们纷纷施展魔法,但是与生俱来的魔法天赋仿佛在刚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怎么用都没有效果。 “你做了什么!?”有一个男生将雷文从地上提起来。 “够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生走进来,正是索耶。他是学生委员会的一员,刚才有人把这里的冲突及时上报了,所以他才来解决。他皱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夏莉和满身是血的雷文,让几个围观的学生先送他们去医务室。 然后他冷冷地对其他几个男生说:“至于你们,跟我去一趟炼金系院长办公室,准备领取违纪处分吧。” 夏莉在医务室坐了会儿,几个学生委员会的人跑来让她去一下占星系院长办公室,看来两系之间的流血事件也惊动了安格斯。 夏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安格斯办公室的,反正推门进去之后她脑子里就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安格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如既往地低头看书。 “坐。”他没有抬头。 夏莉在他的沙发上坐下。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参与斗殴的人。” “我没有。”夏莉麻木地说。 “那个受伤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吗?” 夏莉突然抬起头:“他伤得这么重,而你作为他的前院系领导者只想问这个吗?” 安格斯终于放下了书,他端详了一会儿夏莉的脸色。她看起来异常苍白,眼中还残留着未定的惶恐。虽然她坐得笔挺,想表现得坚强一点,但是不难看出她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她不仅愿意为那个男生参与斗殴事件,还愿意为他出言顶撞自己。 这个想法让安格斯莫名气闷。 “你有没有受伤?”他看见夏莉裤脚有点血迹。 夏莉摇头。 安格斯皱眉道:“这次就不记过了,算警告一次吧。” 夏莉攥紧了手,炼金系的人出言挑衅在先,但雷文是先动手的那个,记过警告真的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现在只希望雷文能够尽快好起来,不要伤到要害,也别因为卧病在床而影响课程。 “夏莉?”安格斯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你确定你没有受伤?” 他觉得夏莉实在是太苍白了,那种惊恐不定凝结成块,一直没有散去。他摸了摸夏莉的脸颊,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有失分寸,但是内心又很不想看见她这副惊魂未定的神色。 夏莉沉默着摇头。 安格斯蹲下来,挽起她的裤脚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伤口,血是沾到其他人的。他松了口气,重新站起来之后突然吻了夏莉。 夏莉睁大了眼睛,有点猝不及防。 安格斯的嘴唇十分柔软,和他强硬严厉的性格完全不同。他紧贴着她的唇瓣,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摩挲。夏莉想张开说点什么,但是被他轻咬了一下。他用舌尖润湿她干燥的嘴唇,然后挑开唇齿进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打转。 这个吻非常细致,夏莉胸口有温热妥帖的感觉。 过了会儿,安格斯放开她。 “你在做什么?”夏莉用手背抵着嘴唇,不可思议地问。 “安抚。”安格斯眨了眨眼,“你感觉好些了吗?” 夏莉确实感觉自己脱离了那种极度惶恐的状态,不过她怀疑这是因为另一种紧张情绪将其替代了。 “我……有点想回去。”夏莉词穷。 安格斯的手从她的背攀升到后颈,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摸了摸她。他说:“不要回去了,在这儿坐会儿,晚上我会送你。” 夏莉怔了怔,她觉得安格斯应该是怕她被报复,真是考虑周全。 安格斯顿了顿,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直接住在我这儿。” 不,她想多了,这个人肯定有私心!! 10、占星术师的情书 “咚咚咚。” 就在夏莉犹豫纠结的时候,有人敲开了安格斯办公室的门。安格斯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来的是一身红袍尖帽子的炼金系院长,他身材矮胖,脸上总是挂着副老好人的圆滑笑脸。 “安格斯,诊断结果出来了……”炼金系院长看见办公室里的夏莉,话音突然一变,“你是那个引起斗殴的女生?” 夏莉往后瑟缩了一下,安格斯把话题从她身上引开:“诊断结果怎么样?很严重吗?” “比较严重。” 夏莉攥紧手,一遍又一遍地揉搓衣角。 她以为炼金系院长说的是雷文,但很快又听见他继续道:“那几个人身体里的魔法力量彻底消失了,是永久性损伤,无法复原。初步推测是因为他们使用的几种魔法发生了冲突,但是医务室那边也无法解释具体是什么冲突。所以我刚刚通知了他们的家长,现在他们已经离校去治疗了。” 夏莉心里一片冰冷,她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安格斯嘲讽道:“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入学安全教育课上作为反面教材的。” 炼金系院长脸上的老好人笑容消失了:“安格斯,出事的不是你的学生,别说这种风凉话。” “恃强凌弱、自作自受的也不是我的学生,为什么我不能高高在上地指点一下呢?” “你!”炼金系院长涨红了脸,看起来似乎饱受羞辱,他忍了忍,没有发作。 现在宫廷魔法师以占星术师卡尔缪斯为首,所以占星系的地位很特殊。底层的学徒们依然改变不了悲惨的受歧视状况,但是高层的大魔导师们却可以为所欲为。像安格斯这样与卡尔缪斯同出一系,还同样研究末日学说的占星术师,更是地位尊崇。 皇帝陛下很迷信他们。 “我先走了。”炼金系院长咽下了这口气。 “注意脚下。”安格斯笑着合上门。 他回头看向夏莉,夏莉也正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安格斯问。 “……只是没想到您会这样维护占星系。” 安格斯似乎又笑了一下:“我在学生时代也为院系尊严打过架。” “卡尔缪斯大人呢?” “他?”安格斯有点惊讶,“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好学生,没有人能抓住他的漏洞,所以他完美而优异地毕业了。” 夏莉有点想笑,但是心情沉重得笑不出。 安格斯注意到了,他将夏莉拉起来,带到窗边,然后往下指了指。夏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一身红袍的炼金系院长经过人来人往的广场,然后“啪”地一下摔倒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尴尬窘迫地想爬起来,结果试了几次都没能站稳,克制的笑声此起彼伏。 夏莉记起他离开时安格斯含笑说出的那句“注意脚下”。 “占星术师真是太帅了。”她由衷地赞叹道。 “所以你要跟一位占星术师同居一段时间吗?”安格斯侧头看着她,“那几个受伤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我希望能尽可能照顾好你。” “雷文呢?” “医务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值班老师看守。” “明白了,谢谢……您的照顾。” 夏莉惴惴不安地接受了安格斯的邀请。她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跟安格斯前往月光森林边缘的房子。安格斯的住所非常干净,干净到没有人气,所以她在摆放东西时也分外注意。不过安格斯自己倒是奇迹般地没有太在意这些。 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安格斯他会跟人同居,他绝对是不信的。 “你可以用我的书房。”现在安格斯不仅愿意和夏莉分享一个居住空间,还愿意把这个空间里最重要的领地让出来。 “真的非常感谢。” 这天晚上夏莉就在他的书房里进行新学期预习,她看的是《古典预言案例分析》。经过一个假期的刻苦学习,那些上学期看起来颇为深涩的古魔法语现在读来却极为优美。 外面树影朦胧,萤火虫的灯带着清爽的草木气息。 “如同蜜糖,如同砒霜。如同激流,如同暴雪。如同灯塔,如同风帆。如同春天苏醒的熊,如同冬天远行的雁。”夏莉一边读一边在看不懂的地方划线,她把这个预言琢磨了三四遍,却始终不懂它在说什么。因为这些自然的意象或好或坏,差别极大,不像在预言灾难,又不像在预言吉兆。 她继续看下去,有人读出后文,却不是她。 “如同天国,如同深渊。如同晨曦,如同暮光。如同鲜花,如同白骨。如同浸透恶潮的神,如同沐浴圣光的魔。” 安格斯从门边走进来,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怀里。 他将书翻过一页,声音低沉地念出最后一句:“……如同你所施与的目光。” 夏莉心下轻颤,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念诵古代魔法语时的音色太过迷人。安格斯的嘴唇与她的脸颊离得十分近,他呼吸沉稳,夏莉视线下移,看见分析部分写着:“占星术师对请求他做出预言的女人一见钟情,但他预见了对方命中注定的爱人并不是他。这是他看着那位姑娘充满期待的眼神,微笑着说出的话。说完之后他就带着水晶球继续前往了下一个城镇,从未停留。” “这是一个爱情预言?”夏莉问。 安格斯笑了笑,他轻吻夏莉的侧脸:“这是情诗。实际上,古典占星术师做出的每一个预言都是情诗,或是赠予爱人的,或是赠予世界的。” 萤火虫的灯光好像暗了下去,夏莉感觉到温暖又暧昧的气氛。 安格斯的吻落在她侧颈,他呼吸着她发间的香气。是的,就像荒野里的花。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动脉,随着血液迸出而起伏轻压,辗转吸吮。舌尖尝到的味道如同蜜糖,如同砒霜。他将夏莉的座椅转过来,与她面对面。夏莉看见他的眼神,深邃幽远,可以眺望人世一切命运与真理。 她有些情动,心跳也越来越快:“安格斯……” 安格斯用指尖轻点她的嘴唇:“别害羞,我知道你要什么。” 他解开了夏莉的衣服,房间里温度升高。他的手隔着薄薄的校服毛衣覆在夏莉胸上,他准确地找到了乳头的位置,轻轻刮蹭了几下,夏莉瞬间红了脸。安格斯解开了她的领结,然后将校服毛衣也脱了下来,她没有穿胸罩。安格斯含住了她微挺的乳头,粗糙的舌根在最敏感的点上滑动。他的手深入夏莉裙下,在她的大腿上摩挲着。 夏莉发出难耐的低吟,安格斯抬眼看了看她面色潮红的模样,吸吮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当他松开时,夏莉的乳头已经泛起了鲜艳的桃红色。安格斯的手指从她内裤侧边探进去,自上而下地在缝隙间滑动,夏莉还很干燥。 “张嘴。”他抽出手指,伸进夏莉口中。 夏莉含着他的手指,尝到了一点茶的涩味。安格斯的手指在她口中旋转进出,捏弄着柔软敏感的舌尖。他将手指抽出来,夏莉嘴边流下一丝银色。他亲吻夏莉,嘴唇辗转摩擦,不太深入,手指却直接蹭开了她饱满的阴唇。他的指尖从上往下,擦过阴蒂,然后在穴口停留,如此反复几次,夏莉终于开始流出淫液。 安格斯将手指伸进去一节,轻戳着柔软得能掐出汁的肉床。 “呜……安格斯……”夏莉被挑逗得很彻底,她不知道自己是舒服还是难受。 安格斯低声安抚她:“慢慢来,不要急。” 他的手指分开层叠肉褶,往里面深探,但越进去就越紧,并不顺畅。他转了下方向,用大拇指轻揉她的阴蒂,食指伸入穴口,在紧致温热的甬道内按摸。夏莉下意识地想夹腿,但是夹紧了也没有用,安格斯的手指已经埋得很深了。 过了会儿,他感觉夏莉已经足够湿润,手上也开始了进出的动作。座椅有点矮,他俯身很不方便,所以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夏莉抱到了书桌上。夏莉的腿被分得很开,身下垫着的几本书让她不由抬起臀部,细嫩的穴口完全暴露在安格斯目光之下。 “能关灯吗?”夏莉请求道。 “关上我也能看见的……”安格斯忍笑道。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她肉穴内进出抽插,每次抽出时穴口总有个来不及合上的时机,这时候他就能清楚地看见那个诱人的小孔和小孔内甜蜜的粉红色肉褶。 实在是太淫秽可口了。 他袍子下的性器已经完全觉醒,剑拔弩张。 11、侵蚀(不管满什么了,反正是加更) “别这样……会滴在书上的……” 夏莉躲了躲,想要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安格斯把手指抽出来,尽可能将她的腿分开,然后低头舔掉了她滴下来的淫液。 “这样就不会了。” 夏莉羞耻得想把腿并拢,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安格斯舔弄,但是上次她在魅惑之下,有点不清醒。安格斯将她压制得很死,他注视着她微微颤动的穴口,夏莉几乎能感觉到他视线的热度,她忍不住发出呻吟,流出更多的淫液,然后安格斯再次将这些丰沛的汁水舔干净。 过了会儿,夏莉终于受不了这样被放置的视线折磨了,她恳求道:“安格斯,不要看……” “如果你对我的每一个行为评价都是‘不要’,那我在床上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少了。” 这个严谨的逻辑瞬间把夏莉不太清醒的脑子绕进去了,她还想了会儿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错。当安格斯将舌尖伸进她肉穴内的时候,她终于想清楚了:“不要,太羞耻了。” 安格斯在她腿间发出低笑,灵巧的舌头钻到更深处,模仿阴茎的动作进出。夏莉觉得很痒,比起手指或者阴茎,舌头更加容易被接受,这让她好好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嗯……安格斯……”她试图抓住点什么,“我……嗯啊……” “如果觉得疼就告诉我。”安格斯直起身子,单手撑住夏莉身侧,另一只手将阴茎头抵着她的穴口,“当然,喜欢也可以,舒服也可以……不过我很怀疑你会不会说这种话。” 他一点点插入了,夏莉身下立刻传来紧实的填充感。她深吸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也听到了安格斯急促的呼吸声。他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即便这样他还是进入得很缓慢,他一点点将夏莉紧致的甬道撑开,揉平那些细腻的褶皱。夏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打开,然后缓慢绽放。 “你……不会疼吧?”安格斯调整呼吸,问了她一次。 夏莉用低低的喘息回应他,直到他完全进入才说:“不疼,很舒服。” 安格斯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突然低头咬住了夏莉的乳头,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侧抚摸。夏莉在这样的刺激下立刻扭动起来,安格斯揽着她进入得更深了,两人耻骨狠狠相抵。他含笑说道:“瞧我发现了什么……怕痒?” 他往夏莉腰上轻挠了一下,夏莉扭动得更厉害了:“别这样……安格斯……太过分了!” 安格斯开始抽插,节奏越来越激烈,夏莉一开始觉得还好,但是过了几分钟就开始觉得腰上硌得慌。安格斯把她抬起来一点,然后将桌上的书和杂物都扫了下去。夏莉正好经受了一个深深的冲撞,背部皮肤就贴上了冰冷的书桌,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我的书!” “别管这个了……”安格斯声音沙哑,“就算你明天不带课本来上课,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 安格斯吻了她,免得她继续把注意力分散这些细枝末节。他一遍又一遍地出入她的身体,细密的软肉裹着他的性器,挤压感让他觉得仿佛正被夏莉温柔地吸吮着。他进入的动作更加粗糙激烈,但是夏莉这时候的痛苦已经被快感盖了过去,她将手缠上安格斯的脖子,与他紧紧相贴。 “夏莉,夏莉……” 安格斯叫着她的名字,她想回应,但是已经有点喘不上气:“轻一点……” 安格斯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夏莉身上,手指挑起热火。他告诉夏莉放松身体,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但是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时间观念都不强。夏莉喘得嗓子都开始疼了,身下也逐渐觉得有些酸痛,他还在或深或浅地抽插着。 “怎么了?很难受吗?”安格斯问她。 “我想睡觉了……”夏莉努力仰头试图倒过去看钟,安格斯往她脖颈上舔了一口,她瞬间痒得缩了回去。 安格斯突然将她从书桌上抱起来,她立刻抱紧了他。 “去卧室吧,你可以一边睡觉,我来做……” “这个真的有点过分了!” 夏莉很怕自己掉下去,她紧紧缠着安格斯,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了,而且他不用抽插,只要利用夏莉自己的体重和重力就能慢慢顶开她的子宫口。夏莉紧张得夹紧腿,穴内的嫩肉蠕动着,安格斯感觉快感几乎要淹没理智。 安格斯居然真的保持这个姿势把她抱到了卧室。 但是进门之后,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夏莉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卡尔缪斯?你进来多久了?” “我偷偷潜入你这儿有一会儿了。你们开始的时候我就在洗澡准备,现在看来时间正好。” 夏莉立即回过头,正好看见卡尔缪斯穿着一身浴袍坐在床边。他那头灿烂的金发笔直地垂过腰际,看起来闪耀迷人。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夏莉和安格斯交合的部分,深蓝色眼睛欲望深涌,丝质浴袍下撑起鼓胀的一块。 “你每天守着水晶球就用来看这个吗?”安格斯将夏莉放在床上,抽出了自己的阴茎,听起来对卡尔缪斯很是不满,“为什么不把天赋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比如……” 卡尔缪斯伸手摸了一下夏莉湿哒哒的下体,手指翻弄着她的阴唇,然后轻插了几下。他将手指抽出来舔了舔:“还有什么比她更有意义?” 夏莉拼命躲着他:“我不想……我已经累了。” “嗯哼,你可以去睡。”卡尔缪斯说这话的口气比安格斯可恨一万倍,他脱下自己的浴袍,然后将半硬的阴茎凑到夏莉唇边,“也可以用最快速度帮我解决一下问题。” 夏莉已经明白了,床上根本没有什么“最快速度”、“一小会儿就好”或者“我就蹭蹭不进去”,都是骗人的。 “不要。”她拒绝道。 安格斯笑了起来,他给夏莉拉上被子:“让她睡吧,明天是开学第一天。” 卡尔缪斯恼火道:“那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的?看你们表演?” 安格斯直接把他拽下床:“够了,卡尔缪斯。我这里有抑制魔药,浴室里有冷水,你可以随便选一个。” “哇哦,是谁一个劲地跟我说这是学生,绝对不行,然后又偷偷在自己卧室里备好抑制魔药的?虚伪,心机深重,毫无职业道德……” 夏莉拉起被子,看着他们俩争吵,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安格斯拉上了卧室的灯,和卡尔缪斯一起离开卧室。他们去了书房,安格斯打了个响指,把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复原了。卡尔缪斯踮起脚看天花板上垂下的萤火虫灯,灯里的虫子都躲着他跑,光线瞬间暗了下去。 “隔离区怎么样?”最后是安格斯先发问。 “嗯……”卡尔缪斯坐在了他的椅子上,“不太好。污染源在扩大,第一重隔离壁已经被彻底侵蚀。第二重隔离壁内的魔法师出现了各种异状,他们的魔法能力或多或少都有削减,有几个甚至已经彻底不能使用魔法了。暂时无人危及生命,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卡尔缪斯。” “嗯?” 安格斯忽然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真的想阻止末日到来,对吧?” 卡尔缪斯微微侧头,金发落在肩上,美得非神即魔。 “当然。”他平静地答道。 12、额外课程 第二天早上,夏莉在安格斯床上醒来。 天色很早,她洗漱好走出房门时,安格斯正在整理餐盘,他很自然地问她:“牛奶要热吗?” “常温就好,谢谢您。”夏莉揉了揉眼睛,“卡尔缪斯……?” “回去了。”安格斯神情平淡,“他不能在宫外呆太久,陛下离不开他。” 夏莉听过不少传闻,说是皇帝陛下对卡尔缪斯已经依赖到了无法自己做决定的地步。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甚至是出门先迈哪一只脚,他都要先请教卡尔缪斯。也许陛下真的是年龄大了,所以才将预言当做寄托。 夏莉带上牛奶和书离开安格斯的住所。 临走前安格斯亲吻了她,声音低沉而且别具诱惑:“课上见。” 夏莉瞬间对这学期的天文学课程产生了全新的理解。 第一节课是抽象魔法原理,讲授这节课的是占星系少有的女教授,占星术师阿道兰。她有五十多岁了,相对来说是个比较温和的人。 但是她的开学测试一点也不温和。 她把试卷收上来之后,整个教室就像刚被收割过的稻田,所有人的头都垂着。她讲新课,她的魔法羽毛笔在一边批改卷子。 下课后,阿道兰将夏莉留下了。 她抽出夏莉那份卷子问:“这道题是你自己做的吗?” 夏莉低头看了一眼,是道简答题——“预言是指什么?” 她脸红起来,答这题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安格斯那句“预言是占星术师的情诗”,所以直接把这话写上去了。 “这道题是我自己做的,但它……不是我独立思考得来的。” 夏莉也不知道阿道兰教授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她很紧张,怕会判断为舞弊。 “你有得到过一些课外指点,这很好。”阿道兰的眼神很和蔼,同时,也很犀利,“不过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跟安格斯走太近。” 夏莉还以为事情曝光了,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阿道兰合上了教案,收拾好卷子,离开前轻声暗示道:“因为安格斯和卡尔缪斯走得太近了,而卡尔缪斯是个政治家。” 夏莉很快理解到了比“安格斯是政治家的同伴”更深入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卡尔缪斯是位贤能的臣子,那么安格斯依旧是学术地位崇高的院长;但如果卡尔缪斯是奸佞……安格斯就是与之同谋的豺狼。 判断忠奸对夏莉来说太困难了,毕竟她有时候连小卖铺找的零钱对不对数都判断不了。 阿道兰教授的话一直折磨着她,到下午安格斯上课时她都有点不想抬头。 新学期,有不少人是冲着安格斯的脸来的。比如最前面那几个争抢位置的女生,她们化了淡妆,剪短校服长裙,用天然香料浸透课本,努力坐直把胸挺起。 安格斯进来之后,前排稍微有些躁动,他目光扫过,那片地方很快安静下去。 “开学测试,两小时,满分一百五十分。”安格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开始发卷子,“最终得分将以五比一的比例计入期末总分。” 夏莉看见前面那些女生们交头接耳时的惊恐表情。 当她拿到卷子时,她也惊恐了。整整两个小时,在她脑子打转的只有:“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考完之后前排就走了一大半人,应该是急着去退课的。夏莉把卷子交上去,精神萎靡地趴在桌上。 “后面的同学可以坐上来一点。” 安格斯看着夏莉,试图提醒她到前面来,但是她没有动弹。安格斯有点郁闷,心想下回至少要把那个破窗帘固定住,否则风一吹就把夏莉挡住了。 这节课结束,安格斯留到最后,夏莉也有意磨蹭,这样他们就有一点独处时间。 夏莉犹豫了很久才问:“我能提前知道我的考试分数吗?” “我不改试卷,也不统计分数。”这些都是由他的学徒在做。 两人前后脚离开教室,最后又都在月光森林附近的房子里相遇。安格斯桌前除了书还有一张卷子,是夏莉的,他看见夏莉回来就问:“试卷改好了,你要看看吗?” 夏莉怕自己看完会睡不着觉。 安格斯安慰她:“其实没什么大问题,讲过的差不多都会,这就够了。” “我好像有个大题没做。” 安格斯点头:“最后一题,医疗占星术中天文星系所对应的部位与功能。这学期我们会讲到的。” 夏莉懊恼地叹了口气,她交卷子的时候看见不少人都写了这题,他们肯定已经在假期预习过了。早知道她就该多看看天文学,多背点东西。 “夏莉?”安格斯叫了她一声。 她以为安格斯是让她过去看卷子,所以连忙走到了沙发边上。 安格斯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夏莉一下跨坐在他身上,脸“唰”地红了。她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现在不行,我还没吃晚餐,还有一整天的作业要做……” “很快的。” 夏莉知道他又在睁眼说瞎话了。 他把手按在夏莉胸口,感受到她飞快的心跳,然后微笑道:“太阳,对应心脏,代指生命力。” “什、什么?” 安格斯的手缓缓往上,绕到她颈后,抚摸着她细腻的皮肤。她的脖颈很纤细,让人不敢用力去碰。他压着夏莉的后颈,让她低下头,然后亲吻了她。 “金牛座,第二宫,喉与颈。” “谢谢,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您想讲最后那题?先把我放下——” “错了,我一点也不想讲题。”安格斯笑了笑,“对我来说主次关系并不是这样的。” 他将夏莉那身严实到让他反感的校服长袍脱下来,然后伸手褪去她的小皮靴和大腿袜。他的手在她的脚部到大腿一块肆意徘徊,抚摸着长袜留下的勒痕,驱散白天的疲惫。他继续道:“木星,对应大腿、脚部,意味着发育成长。” 夏莉发出一声呜咽,因为安格斯在她脚心挠了挠,自从他发现夏莉怕痒之后就特别喜欢折腾她。他在夏莉脸上落下轻柔的吻,从眼睛到鼻尖,再到紧抿的嘴唇。他动作太轻了,夏莉觉得触动她的仿佛不是安格斯的皮肤,而是他皮肤掀起的热度。 “牡羊座,第一宫,头部,脸部,眼睛,大脑。” “就、就到这里了,安格斯。”夏莉知道肯定还有某些星座对应更敏感的部位。 “还早着呢。”安格斯隔着薄薄的毛衣,在她形状姣好的乳房上揉搓了一下,“巨蟹座,第四宫,胸部与消化道。” 夏莉脸红得不能再红,她感觉到了安格斯的勃起就抵在她的私密处。安格斯注意到她的视线,直接将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他将夏莉的内裤往一边拨开,然后直接插入了。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比较完整的,身体接触却极为深入。 夏莉感觉非常痛,因为这次进入根本没有前戏。 安格斯喘息着说:“天蝎座,第八宫,生殖系统与性器官。” “让人……印象深刻。” 安格斯抬起头,看见夏莉一副害羞又恼怒,还稍微有点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做前戏,你恐怕就没空写作业了。放松点,我们快些结束,嗯?” “我觉得什么都不做是最省时的!” 安格斯翻身将夏莉放倒在了沙发上,开始缓慢地抽插。虽然说是说不做前戏了,但他还是有照顾到夏莉的敏感点。他吸吮着她的乳头,用手指捻弄阴蒂。在好几处被同时刺激的情况下,夏莉终于开始湿润起来。 安格斯感觉进出更容易了,动作也更加激烈,他的吻都沾染上黏湿的占有欲。他细致无比地抚摸夏莉,用充满压抑欲望的声音指点她天文星系与人体部位的对应关系。他将那些连夏莉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身体细节一点点的找出来,加以试探,加以抚慰。 从代表腰臀的天秤座到象征双手的水星,从照应脊椎的狮子座到暗示发肤的土星。他在她的身上绘制精美的星象图,然后一寸寸侵略占有。夏莉感觉自己浑身滚烫,欲望在每一处点燃,她流出的液体浸湿了沙发,也浸湿了安格斯的衣袍,抽插时的啪嗒水声很有节奏。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是“天文星系所对应的部位与功能”所对应的课程时间那么久——安格斯终于在她身体里射了出来。 他没有立刻抽出去,而是紧紧抵着她的子宫口,一边研磨一边在她耳边说:“最后一点。金星,它对应咽喉,肾脏,还有卵巢。” 13、小报复 结束之后,夏莉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了一阵。 安格斯给她递了杯水:“现在你可以去写作业了。” 夏莉抬眼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你是故意的。” 安格斯将餐盘端到书房,点亮萤火虫灯,还贴心地在座椅上垫了块柔软的小毯子。以前他从来不会把任何食物带进书房,但是鉴于他们都已经在那张严肃的书桌上做过了,边看书边吃东西相较之下也不是什么大罪。 夏莉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体,一边洗一边思考:她和安格斯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安格斯很主动,但是没有强迫。如果她真的不想,完全可以拒绝。是因为她已经尝到了甜头,所以才半推半就吗?也不完全。夏莉觉得安格斯带来的更多是“陪伴”而不是“利益”。在此之前,她的社交圈里只有雷文一个朋友,现在她多了一位情人。 往好的方面想,也算多了一倍的陪伴…… 夏莉洗好澡,彻底放下这件事,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 今年课业愈发繁重了,直到凌晨她才将所有任务完成。她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翻开了一张“导师申请意愿表”。魔法学院的学生从第二个年头开始,可以选择一位本院系的教授作为专职导师,他与学徒的关系远远超出一般师生,其本质更接近于“传承者”与“继承者”。 不过教授们大多时间有限,不愿意花费精力在个别学生身上,所以这类申请极难通过。 夏莉将占星系教授名单研究了很久,最后认真填写了她的申请表。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出去了。 “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没有课。”安格斯努力用平常一点的语气问,“是去探望那个受伤的男生吗?” “我有选修课。”夏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到的时候教室空无一人,临近上课时间,这里才聚集了七八个人,教授姗姗来迟。 “欢迎大家选修《古今著名占星术师概说》。”上课的是阿道兰,她今天穿了身紫红色长袍,看起来十分喜庆,“这节课我们从古代占星术师讲起……” 底下有个学员嘀咕了一句:“谁要听那些老古董的故事?” 阿道兰宽容地笑了笑,她放下教案,问道:“那你们想听谁的?” “卡尔缪斯!” “当然是卡尔缪斯!” “请跟我们讲讲卡尔缪斯吧!” “我知道你们想听什么。”阿道兰目光深沉地扫过那些躁动的年轻人,“你们想知道如何像卡尔缪斯一样,预言一个又一个重大事件,成为出人头地的宫廷占星术师,将自己的丰功伟绩载入史册。” 学生们被她犀利的眼神扫过,纷纷低下头,只有夏莉还紧盯着她。 于是阿道兰看向了夏莉:“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其中的秘诀。” “哇哦?” “真的吗?真的有诀窍?” “不会吧,如果她知道预言的秘诀,那她就该是首席宫廷魔法师了。”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声。 阿道兰不为所动,她蔼然说道:“众所周知,预言者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这是因为占星术有一条很重要的法则,谁能告诉我是什么?” 夏莉举手回答:“你对一件事情的在乎程度会影响你的预言能力,越不在乎,就越准确。” 人总是最在乎自己的,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未来永远是盲目的。 “是的,它让‘末日预言’成为占星术的最终难题。”阿道兰给了夏莉一个赞扬的眼神,“‘末日’关系着全人类的存亡,而占星术师作为人类的一员,必定会将自身的存亡放在首位。因此他们永远无法准确预知人类文明终结的时间。” 阿道兰继续说道:“而卡尔缪斯之所以能在末日预言上有所突破,是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站在‘人类文明的一员’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他并不在乎人类文明的存续,也不在乎他所预言的那些灾难会造成多大伤害。他拥有比绝大部分人更高等的智慧,更优越的思考能力,和更加接近‘神’的无常之心。他是完美无缺的,所以很不幸,即便我把他的方法教给了你们,你们也做不到同样的事情。因为你们只是一群庸俗不堪的凡人。” 学生们一片寂静。 阿道兰平静地问道:“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开始课程了吗?” 教室里再也没有人敢反驳她。 下课之后,夏莉单独留下,将“导师申请意愿表”交给了阿道兰。 “我以为你会选择安格斯。”阿道兰翻看了一下她的申请表,“他从不给学生做课外指点,你是唯一的例外。如果你向他提出申请,我想他不会拒绝。你知道他在学术上的造诣和他如今在魔法界的地位吗?” “谢谢您,我知道这些。”夏莉坦言道,“可是我在魔法上没什么天赋。相比起跟安格斯学习如何认识星辰,也许我更适合向您学习如何认识一个人。” 阿道兰将她的申请表收下了,临走前略带感慨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亲爱的,你比我这三十多年来教过的所有学生都更有天赋。” 是真正的“天赋”,不是背诵咒语的能力,也不是施展魔法的技巧。 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夏莉回到安格斯的住所。他正在沙发上看书,眼神游离,红茶的水平线一点也没有下去过。 “你有向院系递交导师申请?”他问。 夏莉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这事儿,毕竟他是院长。她想了很久才告诉他:“我申请成为阿道兰教授的学徒。” “为什么是女教授?” “也许是因为你降低了所有男教授在我心中的印象分?” 夏莉突然发现和安格斯相处久了之后,她连说话风格都在向他靠近。 安格斯把书放下,揉着眉心叹息道:“我有点生气了,夏莉。” 夏莉害怕地看了他一会儿:“你真的很介意?我觉得我已经受了你很多的照顾,不应该在学业上麻烦你……” “你可以麻烦我,我不介意。”安格斯抬起头看着她,“而且为什么你总觉得你在占我便宜?偶尔把我想成觊觎你年轻肉体的肮脏老男人……这样不是会心安理得很多吗?” 夏莉怔了怔,她走到安格斯身边,鼓起勇气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可你不是。”她说。 安格斯拥她入怀,手揽在她腰上,深深呼吸她身上的气息:“夏莉,我是。” 他拉着夏莉的衣领,迫使她低头,然后吻上了她的嘴唇。他没有深入,只是轻咬着她的下唇,含住她的唇瓣,蹂躏出粉嫩鲜亮的颜色。这个吻很快落到下颌,被舔舐过的肌肤上留有水渍,凉凉的。夏莉用手背抵住嘴唇,这时候安格斯已经吻到了她的喉咙,他喜欢用舌尖确定她大动脉的泵血速度,而这个有点致命的位置让夏莉非常惶恐。 他很快脱下了夏莉的衣服,然后将吻继续往下。 “会留下痕迹的……”夏莉有些担忧。 安格斯咬了咬她的锁骨:“那不是更好吗?” 他湿漉漉的吻掠过乳尖,夏莉颤抖了一下,轻轻推阻着。安格斯用力咬了她一口,虽然没有见血,但是有清晰的牙印。他将吮吻和撕咬的痕迹留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越发肆无忌惮地书写版图。夏莉的内裤也被他拉了下来,她紧紧并拢腿,安格斯则像接吻时撬开唇齿一般舔着她并拢的缝隙。 他换了个姿势,将夏莉推倒在沙发上,用靠垫垫起她的臀部。 “抱歉,我确实很喜欢你的肉体,说是沉迷也不为过。”安格斯声音沙哑地告诉她,“你不在的时候……幻想得很辛苦,所以……稍微满足我一下吧?” 若论蛊惑人心的能力,他绝对不输于卡尔缪斯。 夏莉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抵抗,他抓住机会,直接咬住了那粒敏感的小珠子。夏莉发出一声尖叫,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刺激的感觉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她的腿绕在安格斯肩上,一点也使不上劲。 安格斯轻咬着她的阴蒂,用舌尖来回摩擦,她摆动着臀部试图挣脱,但是腿被他分得太开,没办法动弹。夏莉感觉到他激烈的吸吮碾弄,揉搓爱抚,热浪一股股涌进她的身体,短短一分多钟她就被迫进入高潮。 “你不是在报复吧?”她眼眶红着,低头看向自己腿间的人。 安格斯抬起头,下巴还沾着一点她的体液:“还没开始呢。” 14、豺狼 安格斯拥上夏莉,轻声在她耳边说着黏腻的情话。他的中指始终停留在她阴蒂附近,动作轻柔地滑动拨弄,稍稍缓解刚才的刺激。夏莉刚刚高潮,身体十分敏感,她在他怀里难耐地挪动着,非但不能缓解刺激,反而越发牵动了下身的摩擦。最后她终于学乖了,不再乱动,就由着他这样若有若无地触碰。 “有弄疼你吗?”安格斯试图轻按住那颗小珠子,但是指下的滑腻感却总是让它逃脱,颗粒状的凸起压在神经末梢,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色情感。 夏莉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没、没有……但是……太丢脸了……” “没关系,反正只有我知道。”他轻笑一声,将夏莉往他怀里带了一下。 他的手指上下撩拨,偶尔往她肉穴内伸进去一点,带出粘液覆盖在她阴蒂上,这样更方便揉搓,也不会弄伤最娇嫩的部位。夏莉不知道快感可以上涌得这么快,当安格斯用双指分开她的唇肉,然后将小小的阴蒂夹在指缝间震颤拉扯时,她脑子里瞬间只剩下空白。她挺起臀部,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被控制的欲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又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安格斯伸手端起他的那杯红茶,给夏莉喂了一点。 “歇一会儿,等下继续。”声音平稳地就像在宣布课间休息。 夏莉觉得安格斯可能想把她弄死在沙发上。 “我不行了……啊……”她求饶道,“赶快结束……” 安格斯翻了个身,抱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你来帮我结束,嗯?” 夏莉理解到了他的意思,脸瞬间红得不像话。她解开了安格斯的长袍和里衣,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解放出来。她看着深红泛紫的巨物,手足无措地问:“你想怎么做?” “看你喜欢。” 安格斯很快感觉到夏莉的鼻息喷洒在他的性器上,然后他就被含进了温暖的口腔。夏莉尝到了一点从尖端渗出的体液,她还是觉得味道不太好,只能说勉强可以忍受。她轻轻吮噬了一下凸起部分,感觉安格斯的大腿肌肉迅速绷紧了。她沿着茎身舔了一会儿,然后试着把阴茎含得更深,但只要龟头进入喉部,腥膻味和呕吐感就不断袭来,让她不得不放弃。 “你有什么魔药可以把精液变成草莓味吗?”她抬起头问。 “没有。”安格斯将她拉起来,擦了擦她嘴角的晶亮液体,“我说了看你喜欢,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做。” 夏莉不服气:“我正在努力喜欢。” 她一口咬住了安格斯的手指。安格斯目光深暗,他揽住夏莉的腰,将她往下按了按,两人下身紧紧贴合,他的阴茎没有进去,只是在肉缝间摩擦。安格斯把手指抽出来,亲吻夏莉的嘴唇。夏莉主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动作莽撞,在他阴茎上坐下后发出了一声闷哼。 安格斯呼吸急促起来,他放在夏莉腰上的手愈发用力,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指痕。他本来想让夏莉自己动,但是一看她那副红着脸又是疼痛又是羞恼的表情,又觉得实在是难以自持。 夏莉觉得自己被进入得太深了,所以抬起身子想退,但是安格斯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他直接翻身将夏莉死死按住,挺身撞进她柔软的深处。 “啊!”夏莉发出一声惊呼。 还没等她缓过这口气,安格斯已经开始大力抽插起来。他的汗水滴在夏莉身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动。她撑起身子,手绕过他的颈部,吮吻他的喉结。 “夏莉……”安格斯失控地往她身体里狠撞,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她觉得理智逐渐远离,外界的所有声光色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安格斯和浪潮般冲刷着身体的欲望。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安格斯终于射进了她的体内。他射入之后直接拔了出来,白色粘稠液体溅了点在她小腹上,又被他们两人的皮肤摩擦粘合,非常不舒服。夏莉觉得手酸腰也酸,下面麻麻的,还有种被填充的胀痛。 “我带你去浴室?”安格斯问她。他声音微哑,在她耳边说话时特别性感。 “不用。”夏莉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是浑身都是软的,“很难说你去浴室之后会做什么。” 安格斯失笑,他起身后看了眼怀表:“有点晚了……下次我会注意时间的。” 夏莉摇了摇头,让他不用介意。 今天选修课比较多,她的课程任务不算太重,全部做完之后还剩一点时间。于是她索性把那几本末日学说拿出来,准备抓紧时间看完,改天去图书馆把它们还掉。 第二天课间,就在夏莉埋头读书时,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 是索耶。 他往普通班门口一站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他是大贵族出身,几乎不与平民接触。而且之前有传闻说他在追求占星系的女生,如今看来好像谣言得到了印证。 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表情十分不耐烦。 夏莉循着躁动望去,正好跟他视线相对。他做了个眼神,夏莉指指自己的鼻子,他用力点头,于是夏莉只能在各色目光中走了出去。 “我还是想再问你一遍。”索耶表情凝重,“上次跟卡尔缪斯一起离开舞会的人是你吗?你认识他对吗?” 夏莉迟疑了一下,想要否认。 但是索耶向她低头了,他恳求道:“拜托,这个真的很重要。你知道我父亲最近与卡尔缪斯的冲突吧?” “我不太清楚。” 索耶把她带到僻静的走廊里:“是关于一项赈灾款的。我父亲不想拿出钱和物资,但是卡尔缪斯追得很紧。他向陛下施压,陛下只能再向我们施压……” “抱歉,我真的不懂这些。为什么尼尔森大公不愿意拿这笔钱帮助灾区?” “因为钱根本不会流向灾区!”索耶压着嗓子说,“整个灾区完全就是个幌子,前不久卡尔缪斯往那儿调集了近三千名精英战斗法师,你觉得他们是去救灾的吗?退一步来说,我父亲虽然有爵位在身,但同时也有一大堆领地和仆人要养,现在我们手里能动用的钱其实并不算太多。如果能让卡尔缪斯宽限一下就好了……” 夏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没办法跟卡尔缪斯联系上。还有,既然你们觉得负担太大,为何不去向陛下说明呢?” 索耶欲言又止,犹豫很久才说:“陛下已经八十多了,你能指望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清醒到哪儿去?他原本还算有自知之明,但是自从卡尔缪斯入宫,指点他做出一项又一项惊人伟业,他就开始无限膨胀了。现在他的好大喜功是前所未有的,只要卡尔缪斯告诉他这事儿能让他流芳百世,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做的。” 夏莉有点心惊,原来在帝国平和繁荣的表象之下,还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暗流。 “你下次见到卡尔缪斯,能不能……” “我会的。”夏莉怕他在找上自己,只能口头先应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快遇上卡尔缪斯。 那天傍晚,她去大图书馆还书,正将那本末日学说放上书架,突然就看见卡尔缪斯出现在对面,场面和上次一模一样。他的眼睛深蓝似海,面孔被夕阳镀上沉暗的金色,仿佛教堂画像里的神走了下来。 “最近和安格斯一起过得好吗?”卡尔缪斯微笑着问她。 夏莉立刻竖起了汗毛。他向来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从口吻到神态都妥帖温和,但夏莉总是本能地感觉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一个怎样的人皮怪物。 卡尔缪斯绕到她身边,看了两眼她刚放上去的书:“喜欢我上次送的礼物吗?” 夏莉害怕得说不出话。 “不喜欢?”卡尔缪斯盯着她的眼睛,视线仿佛可以看透思想,“没关系,我有很多东西,总有一件会是你喜欢的。” “你为什么在这儿?”夏莉退缩了一步。 “这话可真伤人。”卡尔缪斯俯下身子,按住了她的肩,“你知道我出来一趟有多难吗?我只想见见你……” 他撩起她一缕头发,轻柔地吻了吻,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渴望。 15、美酒佳肴 “放心,不会在书架后面上你的。” 卡尔缪斯的话并不能安抚夏莉,她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跑,但是被他一把拉住。他揽过夏莉的肩,强硬地带着她往外走。图书馆里的人都在埋头苦读,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卡尔缪斯走到门口才有人追出来看。 “你疯了吗?这是学校!”夏莉努力用包挡住自己的脸。 卡尔缪斯没有回应,他带着夏莉横穿整个中央法师塔,对形形色色的目光视若无睹。夏莉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毫不掩饰地走了出来,明天上课时候她该怎么办?肯定会有一万个人涌到教室门口追问她和卡尔缪斯的关系! 有一架带有皇家标志的金色马车停在中央法师塔正前方,随行的宫廷法师们将好奇的学生驱散,然后拉开马车门迎接卡尔缪斯。 卡尔缪斯把夏莉塞进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夏莉挣扎不开,只能趴在车窗上看,外面全是人,好像整个学校都在往这附近挤。宫廷法师设下的障碍将他们拦住,没有人可以接近马车。 “吃过饭了吗?”卡尔缪斯问。 夏莉怔了下,摇头答道:“没有。” “那先去吃点东西。”卡尔缪斯这话是跟驾车的魔法师说的。 当他们抵达餐厅时,附近所有街区都已经完成了清场。偌大建筑内没有一个路人,就连服务人员都被禁止出现在他们可以看见的地方。所有餐具处理和食材审查都由宫廷法师们亲自来做,只为保障尊贵人物的安全。 卡尔缪斯随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有一个鹰钩鼻的宫廷魔法师推着小推车上来:“大人,酒已经醒好了……” “你没看见桌上有未成年人吗?”卡尔缪斯皱着眉道,“把酒撤下去。” 他又问夏莉:“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夏莉忐忑不安地摇头。 将菜上好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夏莉和卡尔缪斯两人。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卡尔缪斯无聊地搅拌了一下沙拉:“没什么,今天正好能出来一会儿,所以想见见你。” “你是出来做什么的?”宫廷魔法师不能随意离开皇宫,尤其是像卡尔缪斯这样的,陛下几乎是一刻都离不开他。他这次出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做。 卡尔缪斯没有回答她,而是说:“早点结束用餐就可以早点回去。” 夏莉埋头吃饭,竭力想忽略掉他的存在感,但是根本做不到。他一直看着夏莉,眼神炙热而露骨。夏莉发现他只动了一点水果沙拉,其他食物一概不碰,她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卡尔缪斯笑了笑:“食物是低级能量来源,我从魔法元素中摄取必要物质。” 夏莉解决掉了她的那份“低级能量来源”,还喝了满满一大杯橙汁,最后满怀期待地问:“我可以回去了?” “如果你愿意主动吻我一下,那我倒是可以考虑送你回去。” 夏莉脸红了,她飞快地往卡尔缪斯嘴唇上亲了一下,敷衍道:“你满意了?” 卡尔缪斯抿了抿嘴:“橙子味太重了,不满意。“ 夏莉脸更红了,嗫喏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卡尔缪斯舔了下嘴唇,从小蛋糕上拿了个樱桃,告诉她:“我想要个樱桃味的吻。” 夏莉伸手想拿,但是他后撤了一下,示意她凑过来咬掉。 这次夏莉连耳根都红了,她张嘴想咬下他手里那颗樱桃,但是卡尔缪斯很恶意地往上提了提,夏莉下意识地伸舌头去勾。卡尔缪斯直接把樱桃拿开了,他吻下去,缠住夏莉伸出来的舌头。她的舌头柔软得不像话,勾过来吮一下就立刻滑走了,卡尔缪斯跟她纠缠起来,趁她不注意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膝上。 “唔……唔嗯……”夏莉在他腿上扭动挣扎着,但是根本挣不开,而且她很快发现卡尔缪斯其实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为什么不继续?”卡尔缪斯往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夏莉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撩起了她的校服裙子。夏莉反手想把他拉开,但是卡尔缪斯力气很大,“刺啦”一下就撕坏了裙子内衬。夏莉快要心疼死了,不敢乱阻拦他。 卡尔缪斯往里摸索了一会儿,抬起头问她:“为什么你外面有长袍,里面是过膝长裙,最里面还要穿一条安全裤?” “为了让你知难而退。” 卡尔缪斯挑了挑眉,桌上的餐巾被猛然抽离,然后带着上面的所有东西平稳地落在旁边那张桌子上。他将夏莉按在干净的桌面上,取下她的靴子,将她的长裙掀起来,直接用餐刀割开了她剩下的遮挡物,让她的小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夏莉感觉刀锋几乎是擦着她的皮肤划过的,冰冷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我一直怀疑你订了大一号的校服。”卡尔缪斯将餐刀放下。 夏莉屈辱地直起身子,但是没坐到一半又被他按下去,她叫道:“我这才是标准校服!那些看起来短小些的是偷偷裁剪过的!” “好吧……”卡尔缪斯趁她正激动地回话,直接将两把餐刀插在她脖子两侧,“不要乱动,不然会割断喉咙的。” 夏莉正视着上空的水晶吊灯,心里紧张极了。她平躺着,看不见下方,只能凭感觉猜测卡尔缪斯在做什么。他摩挲着她大腿上的肌肤,一点点靠近内侧,好几次他的大拇指都抵在了穴口。夏莉觉得有温热的东西正在自己下身酝酿,几乎要呼之欲出。过了会儿,卡尔缪斯似乎终于被细腻柔软的大腿皮肤满足了,他用左右手食指拉开了她的两片肉唇。 夏莉合了合腿,卡尔缪斯又召来两把餐刀,将她左右腿的长袜直接钉在桌上。黑色长袜勒进无辜的乳白色肌肤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卡尔缪斯眼神暗了暗,继续将她的两片肉唇分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饱满艳红的小穴。穴里层层叠叠的媚肉还绞在一起,看不见甬道,仿佛正等着被什么东西撑开。他看见一小股莹白透明的液体从艳红色肉褶里挤出来,将滴未滴的样子让人发狂。 他用手指捻弄了一会儿,感觉她足够湿润时才撩起袍子,将硬直炽热的阴茎抵在她穴口。夏莉立刻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不管不顾地想要起身拉他。她忘了自己脖子边上还有把刀,一动就被划拉出一道口子。卡尔缪斯连忙将旁边的所有刀具都撤走了,他检查了一下夏莉颈侧的血痕,伤得不重,只相当于被书页划破手。 夏莉还是想起来,但是卡尔缪斯不让:“不要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好疼……”就算只是被书页划破手也够她疼一阵了。 “抱歉。”卡尔缪斯俯身舔掉了她的血,舌尖轻压在她的伤口上,“下次不会再用危险物品了。” 他一点点将自己压入了她紧致的甬道内,夏莉因为疼痛而微微使劲,他进入到一半就受到了阻力。卡尔缪斯将她的上衣解开,然后推起她的胸罩,将她雪白的乳房覆在手下用力按搓。他看见白花花的乳肉和一点樱红色花蕊从指缝间透出来,喉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干涩。 他坚定地往里插,直到整根没入她的身体,两人之间再也没有间隙。 “卡尔缪斯!”夏莉有点生气,“我没有同意做这事儿……” “你可以先试用,然后再考虑同不同意。” 这个人的无耻程度是夏莉短短十六年人生中难以触及的。她刚拒绝完,卡尔缪斯就已经开始激烈地律动了,他的阴茎将她尚未完全沉浸在情欲里的身体完全打开,沉重又彻底地贯穿,不停变化进入的角度,寻找她喜欢的位置。夏莉感觉身下的桌子在晃动,随着他的挺进而被前推,刺耳的摩擦声和肉囊拍打她臀部的水渍声交织在一起,节奏感十足。 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感觉卡尔缪斯每一次都比之前进入得更深,粗大的阴茎将她填满,快感攀升到巅峰时甚至隐约产生了窒息感。她难以控制地摇晃着头,哭喊道:“不要了!卡尔缪斯,快点放开我!” 血从她的伤口里渗出来,在白皙易折的脖颈上蜿蜒。猩红色落在卡尔缪斯眼里,就像一剂强效催情药,他急切地渴望更残暴的尝试。 16、冷暴力(流血表现,慎) 夏莉疼得难受,以往安格斯都会有意放缓节奏,但卡尔缪斯根本不管这些,她的身体完全适应不了这个强度。 炽热粗长的阴茎在她狭窄的甬道内反复抽打,她刚刚被挑起一点的欲望迅速被恐惧压了下去。卡尔缪斯的神情和第一次在书桌上强奸她时一样,又狂热又阴沉,还透着难以形容的色欲气息。夏莉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不确定卡尔缪斯是想上她还是想杀她,也许两者都有。 “真美味啊……我的小猫。”卡尔缪斯低头咬在她的伤口上,黏糊糊的水声和刺痛感让夏莉想尽一切办法挣脱,“为什么你还怎么疼?安格斯最近没有好好调教你吗?” 他语气中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的,夏莉感觉他冲撞的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每一下进入都像是要把她撕碎。夏莉觉得自己可能开始出血了,皮肉的摩擦快得惊人,热量急剧上升,被磨着的肌肤泛起红色,火辣辣地疼。她试着伸手推了一下卡尔缪斯,但他很快召来包装蛋糕用的彩绳,将她的手缚在桌腿上,就算一动不动都疼得厉害,更别提挣扎。 “我偶尔想到你跟安格斯做爱,会觉得兴奋。”卡尔缪斯的声音紧张急促,像一根随时有可能崩断的弦,“但是一想到你有可能爱上他,又觉得很痛苦……嗯……小猫,你爱他吗?” 夏莉张了下嘴,想说“放开我”,但是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他咬破了她的嘴唇,铁锈味弥漫在口腔中,他不断用舌尖翻弄她的伤口,吸吮着她的血液,夏莉感觉大脑缺氧,随时有可能晕过去。 过了会儿,卡尔缪斯放开她,喘息道:“不用回答了……小猫,我怕听到答案。”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结合的地方,解开夏莉一只手,然后拉到她小腹附近,用力按了一下。夏莉摸到了他阴茎隆起的弧度,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快速进出的节奏,顿时头皮有些发麻。她没有多少快感,干涩的甬道全靠血液润滑,越做下去就越疼痛难忍,度秒如年。但是卡尔缪斯一直没有射,他从夏莉哭泣的样子中获得快感,用疯狂的鞭挞来榨干她的全部忍耐力。 “我想看看你被干到崩溃的样子。”卡尔缪斯低语道,“第一次你昏过去了,真可惜。” 夏莉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不用面对这样的酷刑,但是这个不受她控制,她觉得痛苦如此清晰。她的另一只手死死勒在绳子里,几乎要失去知觉,下半身钻心地疼。现在倒不是因为缺乏润滑,而是因为卡尔缪斯正在疯狂地摩擦撕裂的伤口。 过去了很久很久,夏莉哭到流不出眼泪了,卡尔缪斯终于在她身体深处释放出来。她以为漫长的折磨结束了,但很快就感觉到卡尔缪斯拿了个冷冰冰的东西翻弄她的阴唇。 “回答我几个问题,小猫。”卡尔缪斯手里的是一把银刀,他用刀柄分开夏莉的嫩肉,看清穴口渗出来的白浊和血。 夏莉虚弱地喘息着,开口好几次都是沙哑无声的。 卡尔缪斯将刀柄戳进去一截,夏莉胸口剧烈起伏,哭喊道:“什么问题?” “嗯,小问题。”卡尔缪斯将刀柄抽出来,搁在她阴蒂旁,轻轻铲动了一下,夏莉穴口迅速收缩,又挤出一股红红白白的浊液。 卡尔缪斯问道:“你有家人吗?” “我是孤儿。” “你是多大年纪离开家乡的?” “十年前。”那一年她到了王都,也就是那一年她看见了卡尔缪斯的末日预言。 “你最近有回去过吗?” “没有,我假期留校了。”因为那边爆发瘟疫,被划入了隔离区。 “你难道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夏莉不确定卡尔缪斯是在说什么。她的魔法天赋低下,出身穷苦,又没有极为出众的外貌,在整个魔法学院显得十分平庸。如果魔法天赋太差也算特别之处的话,那她确实是有的。做入学测验时,她在元素魔法测试上拿了零分,因为所有魔法元素都对她没有反应。幸好她选择的是占星系,不太需要运用元素魔法。 卡尔缪斯提醒道:“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刀尖插进去了。” “我不知道。” 夏莉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因为卡尔缪斯一直在用冷冰冰的刀具挑弄她红肿的阴蒂。卡尔缪斯见她不答,直接用刀柄在她甬道内抽插了一下。夏莉怕他真的把刀插进去,顿时紧张到了极点,穴口蠕动收缩,里面又流出一点血。 卡尔缪斯皱起眉,用手指撑开她的穴口,往里看了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解开了夏莉手上的束缚,她手上的血管非常清晰,被松开之后手甚至没有一丝动弹。卡尔缪斯握住她的手,可能是因为血液不流通,摸上去格外冰冷。她额上全是汗,发丝黏在一起,脸色苍白得可怕。 卡尔缪斯想扶她起来,但是又看见她的校服裙子已经被撕碎了,于是把自己的长袍脱下,将她裹在里面抱起来。一直到马车上,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卡尔缪斯将她抱在腿上,她的手垂下来,还是完全没有知觉的样子。 “小猫?”卡尔缪斯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应,他知道她是醒着的。他将夏莉的手拉起来放好,又撩开她的额发,发现她正在哭,但是神情里没有痛苦或者过激的欲望。 只是在哭而已。 “夏莉?”卡尔缪斯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声音绷得很紧。 夏莉还是在默默哭泣。 卡尔缪斯擦了一下她的眼泪,但是越擦越多。她也不说话,这让卡尔缪斯罕有地感觉到害怕。他拥着她道歉:“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其实这件事本身不可能让他歉疚,他喜欢看见夏莉痛苦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什么而难过的。 “没事的,回去上点药就会好。”他轻声安抚,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你要睡一会儿吗?” 夏莉没有睡觉,也没有疲惫到昏迷,她一直睁着眼,哭得悄无声息。卡尔缪斯更不安了,他抱着夏莉,不敢放松也不敢用力。马车稍有一点晃动他都想冲出去砍死那个驾车的人,但实际上他却只能轻声提醒对方,因为总觉得说话大声点都会吓到他怀里的夏莉。 这一路非常漫长。到学院的时候,照例有无数学生围上来,这次宫廷魔法师们动用大型结界将他们隔开了。马车在月光森林附近停下,卡尔缪斯把夏莉抱下来,她还是没睡,非常清醒,卡尔缪斯已经不敢跟她说话了。 他打开门时发现安格斯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玩得开心?”安格斯冷冷地问道。 “能给她处理下伤口吗?” 安格斯平静地点头:“伤口。” “好了,别用这种口气说话!也别用看犯人的眼神看我!” 卡尔缪斯将夏莉交到他手里,安格斯把夏莉抱去卧室,她刚一贴上枕头就睡着了。安格斯将她身上裹的宫廷法师袍抽开,看见那堆斑驳的吻痕和大片血迹,脸色愈发阴沉。他将卡尔缪斯拉去外面,压着嗓子问:“你最好告诉我,你没有强迫她。” 卡尔缪斯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拉住安格斯问:“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安格斯甩开他,眼神像刀子般无情:“从第一次开始我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卡尔缪斯,你根本不适合去爱一个人。” 17、迁怒 “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神坛上呢?”安格斯冷冷地告诉他,“当你俯身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它就成了伤害彼此的双刃剑。” 卡尔缪斯高仰着头:“我说了不要指责我,不要反对我,也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来约束我。” “我没空。”安格斯笑着嘲讽道,“现在我得忙着给她处理伤口。” 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话音从里面传出来:“回宫吧,卡尔缪斯。我相信世界上唯一一个离不开你的人就是皇帝陛下,不如去找他确认一下你过分膨胀的自我价值,如何?” 安格斯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这点卡尔缪斯有很深的体会。当他下定决心要维护什么的时候,更是强硬到让人难以接受。 卡尔缪斯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什么都听不见才离开。 安格斯将房子里的防护咒换了一遍,他准备好热水,然后抱起夏莉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外伤。夏莉还迷迷糊糊的,她抓住安格斯的手说:“不要放开我。” “不会的。” 安格斯用手托在她颈后,尽量不让她颈部的刀伤沾水。她身上还有些其他痕迹,乳尖上的咬痕,大腿内侧的擦伤,还有腰上的淤青,手腕上的勒痕。安格斯可以通过这些痕迹大致还原出卡尔缪斯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刺激本能反应,但是想想夏莉会哭又觉得很反感。 他用湿毛巾帮她把粘液和汗渍擦干净,夏莉的乳尖在冷空气中挺立起来,像含苞的花。他喉咙有些干涩:“很疼吗?” “嗯……”夏莉啜泣着跟他告状,“他说要把刀插进去……” 安格斯默然。他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夏莉的私处,但是没敢伸手进去,里面应该还有伤。 学年舞会那一夜之后,卡尔缪斯好像越来越过分了。他非常喜欢欺负夏莉,像是在急切地确认主权。安格斯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嫉妒自己跟夏莉的关系,按理说应该不会,毕竟是卡尔缪斯自己把夏莉弄到他床上的…… 安格斯帮她清洗好,夏莉想自己站起来,他连忙抽了块浴巾给她裹上,半扶半抱着将她带出来。 “弄脏你的地毯了……”夏莉嗫诺道。 安格斯回头看见地毯上的湿脚印,低头亲了下她的耳朵:“没关系,很可爱。” “卡尔缪斯不在了吧?”夏莉提心吊胆地坐在床边。 “已经回皇宫了。” 安格斯找到药箱和棉签,先给她脖子上的刀伤消毒,然后用棉纱扎了一下。他掀开浴巾,继续处理那些淤伤,偶尔抬眼看看夏莉,发现她自己把棉纱扎成了蝴蝶结形状。卡尔缪斯不在,她应该轻松多了。 “腿打开一点。”他按着夏莉的膝盖。 夏莉脸红了:“我能自己来吗?” “你自己能看见吗?” 夏莉想了一下,老实分开了腿。安格斯将棉签插进去,缓慢旋转,冷冰冰的药膏在她身体里化开,由内到外的透出一股子热意。夏莉突然抓住了安格斯的手:“我们做吧?” “什么?”安格斯僵了一下,他抬起头,发现夏莉看起来特别认真,“怎么了?” “我不知道。”夏莉眼眶红了,“就是……身上一直有他的气息,我很害怕……” 安格斯沉默着给她把药上完了,夏莉无法从他那副贯有的肃冷表情中分出喜怒。她惴惴不安地缩起来:“对不起,我……” 太轻浮也太自私了。 不应该把她的不安施加到安格斯身上,这又不是他的责任。 安格斯解开外衣,俯身抵住她的额头:“夏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在不安的时候向我请求帮助,但是你还伤着,今晚还是休息比较好。” 他吻了吻夏莉,从鼻尖到嘴唇。夏莉主动伸出了舌头,挑开他线条严苛的嘴唇。他包容地接受她,由着她毫无章法地舔弄。她舌尖上有伤口,很快安格斯就尝到了血腥味。 他放开夏莉:“可以了,你在流血。” 他语气不容置疑,夏莉只能老实闭嘴。安格斯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放缓口气道:“不碰伤口就好了。” 他将夏莉按进被子里,手抚过她腿间的细腻肌肤。夏莉发出一声低吟,夹着腿轻蹭他。安格斯往她穴口内探进一节中指,她裹得很紧,里面刚上过药,摸起来绵软滑腻。他呼吸沉重:“不进去好不好?伤口会裂开的。” 夏莉往他怀里钻,将他的手指往深处含入。安格斯发出低哑的笑声:“你要是能一直这么黏人就好……等等,不能再深了。” 他翻身压着夏莉,免得她胡来。他的中指已经完全没入她的甬道,但是没有乱动,只有指尖在那处没有伤口的嫩肉周围轻轻刮搔。夏莉发出难耐的呻吟,听着十分抓人。安格斯用指腹按压着她的阴蒂,薄茧摩擦时让她发出近似啜泣的呻吟。 “我没有弄疼你吧?”安格斯问,在夏莉摇头回应之后才继续爱抚。 高潮来得很平缓,欲望像水滴一样聚集成浪潮,让夏莉意识模糊。她感觉潮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最后一波快感袭来,肉穴收缩抽搐,一股含着药液的淫水流到了安格斯手上。他起身给夏莉擦干净,给她套上睡裙,拥着她入睡。 他摸着夏莉的头发说:“你明早把假条给我,我帮你带给任课老师。” “不,我要去上课。”夏莉含糊不清地说完,很快就睡着了。 * 宫廷魔法师们在占星塔前迎接卡尔缪斯,一只黑鸟落地化作人形,是个鹰钩鼻的中年法师。他小声叮嘱门前的人:“大人心情不好,你们要谨慎些。” 过了会儿,金色马车抵达,卡尔缪斯下车时神色与平时无异。他问那个提前回来的鹰钩鼻法师:“克里夫,公爵府的人都控制起来了吗?” “小公爵索耶在魔法学院内,我们很难在不惊动……” 卡尔缪斯打断他:“我刚才去魔法学院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在为您驱散看蜂拥而上的人群…… 想是这么想,话可不敢说,克里夫立马承认错误:“已经有宫廷法师在盯着他了,一旦发现异动就立即抓捕。” 卡尔缪斯抬手虚推,占星塔的大门裂开一道闪着星光的缝隙。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问:“对了,前几天的内阁议会上,有人帮尼尔森说话吗?” “只有右相。”克里夫答道。宫廷魔法师是不能干涉内阁论政的,但卡尔缪斯这一代稍有不同。陛下赋予了他很大的权力,他负责内阁会议安全,很多情报都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知道了,准备大预言术,邀请陛下过来。” 他的身影没入漆黑星空的裂隙,外面的宫廷法师们躬身行礼,很久之后才直起腰。 第二天,夏莉忐忑不安地去上课。昨天卡尔缪斯闯进学校将她带走的事情肯定要引起风波,她只盼着自己把脸遮得足够严实,没人能认出她。 出人意料的是,教室里没有人在讨论昨天卡尔缪斯的突然到访,因为另一件大事轰轰烈烈地占据了学生们的舆论圈。 就在昨夜,尼尔森大公爵位被削,所有领地收回,财产悉数归入国库。 这是继十皇子之后,卡尔缪斯扳倒的第二个强力政敌。 18、神谕魔法 整整一个星期,魔法学院都笼罩在热烈又隐秘的氛围中。所有人都在谈论尼尔森大公,他们还用讳莫如深的语气说这是“占星术师的胜利”。 但学生们都是很健忘的,不久后,他们的注意力又被学院祭转移了。 学院祭是魔法学院四年一度的大盛世,各个院系会推出节目,建立自己的展摊,吸引学院内外的游客。在学院祭上,那些出色的点子可能会得到帝国各界的赏识,进而为院系争取到资金和荣誉。而表现出色的学生甚至有可能收到大人物的橄榄枝,从此一飞冲天。 占星系学生在学院祭上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摆占卜摊。 “爱情占卜还是人气很高的,热度仅次于元素魔法系的战斗法师表演赛。” 刚刚养好伤的雷文跟夏莉坐在一起,他们有一节共同的必修课《中级魔法师施法纲领》。 “我已经放弃学院祭了。”夏莉小声说,毕竟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雷文安慰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占星术师只要会编好话骗人就行了。” “你们炼金系有准备什么吗?” “有个炼金机器人展示会。” 夏莉顿时更没信心了,明眼人都知道在瞎掰的占卜和真正的炼金技术、战斗技巧之间应该选哪个。 下课后,她前往中央法师塔找阿道兰教授。阿道兰已经接受了夏莉的导师申请,每天会抽时间给她上额外课程。 今天阿道兰见面第一句话也跟学院祭有关:“你有为学院祭做什么准备吗?” 夏莉在她书桌对面坐下:“我预购了一张表演赛的门票,这算吗?” 阿道兰一边翻书一边说:“要知道,学院祭毕竟跟院系收入直接挂钩的,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所以我申请了一个进行情侣测试的摊位。” 夏莉忍不住笑了。 阿道兰清了清嗓子:“好了,闲话就到这儿,今天我们来讲讲神谕魔法。” 夏莉坐直身子,认真倾听。 “神谕魔法是一个已经失传的占星术分支,它产生于教会统治时期,只有教皇能使用它。世界上最出名的预言就是用神谕魔法达成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最出名的预言难道不是卡尔缪斯的末日预言吗?” “当然不是。”阿道兰笑起来,“是另一个,就算完全不懂魔法,也不懂占星术的人都知道的预言。” 夏莉想不出来。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阿道兰低声道,“这是世界上最出名的预言,也是神谕魔法的原型。” 夏莉理解得很快:“神谕魔法把言语变成未来。” “对,它调转了预言和未来之间的因果关系。当教皇做出神谕时,不再是未来决定预言内容,而是预言内容决定未来。它可谓是占星术的终极。” 夏莉埋头做笔记。 阿道兰把教材放下了,她走到夏莉身边:“我总觉得卡尔缪斯的很多学说理论中都有神谕魔法的影子。就像之前所说的,占星术师对事情的在乎程度会影响预言的准确率,卡尔缪斯可以不在乎天灾,但他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政敌。” 这些年,卡尔缪斯最出名的预言是南方大地震,北地雹灾,黑暗之森兽潮袭击和十皇子叛乱。 在一系列自然灾害中,十皇子叛乱作为“人祸”格外显眼。 那时候十皇子坚决反对向宫廷魔法师放权,是卡尔缪斯的头号大敌。 “个人认为,十皇子叛乱并不是一般的预言,而是神谕魔法。它推动了十皇子的叛乱……我是指,这个魔法不一定强大到促成了未来,但它确实制造了某些叛乱迹象。卡尔缪斯借助这些迹象,蛊惑陛下亲手除掉十皇子。” 阿道兰的话非常大胆,在这间办公室之外是没有人敢如此评判卡尔缪斯的。 “我认同您的想法。”夏莉突然抬起头,少有地主动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卡尔缪斯的很多预言都带有宗教气息,看起来确实深受教廷时代古典占星术影响。” 比如最著名末日预言,“敌主降临,新的天启毁灭旧的人理”。 “敌主”就是与“主”完全相对的概念,就连“天启”也是宗教末日学中的内容。 夏莉说了半天,举了很多例子,最后下结论:“所以他很可能对神谕魔法有所涉猎。” 阿道兰惊奇地看着她:“你最近进步很快,宗教末日学是非常高深冷僻的知识,我没想到你会了解。” 夏莉脸红了,她平日里那些书也没白看。 阿道兰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课讲完。 晚上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莉在法师塔下看见安格斯,他正低头看怀表。 “结束了?”他抬眼看着夏莉走过来。 夏莉指着自己鼻子问:“你是在等我?” 安格斯点点头:“因为你回晚了,所以我有点担心。” 自从上次卡尔缪斯强行把她带走之后,安格斯对她的安全问题就重视多了。 他们在昏黑的夜色中一起返回住所。 回去之后,夏莉发现安格斯书桌上摆了一大堆申请表和计划书,都是跟学院祭有关的。安格斯给她递上热好的牛奶,告诉她说:“校长给卡尔缪斯发过邀请函了,学院祭那天他会来。” 夏莉对学院祭的期待值瞬间降低为零。 更坏的消息还在后面。 “因为占星系学生对学院祭态度消极,所以刚才院系内通过了一项新规定。” “什么?” “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学院祭,这是强制要求。” “……” 第二天,夏莉哭丧着脸跟阿道兰说了这件事。 阿道兰给她想了个法子:“别担心,亲爱的,我的情侣测试小摊还差个彩蛋,你可以选择加入。” “情侣测试”听起来就特别不靠谱,阿道兰所指的“彩蛋”比这还不靠谱。她说有很多女生之所以想做情侣测试,是因为对自己的另一半不放心。有些人不愿意相信测试结果,这时候阿道兰就会给她们提供一项人工服务,那就是…… “不,等等!您要我主动勾引她们的男伴,然后来测试他们的忠诚度?” “相信我,这点子能拿下学院祭的最佳创意奖。” “也有可能让我被喷得体无完肤……” “没事,这工作很轻松,你闲下来还能帮我拉拉客。” 夏莉并没有多少准备时间,学院祭很快就来了。 那一天整个学校都被魔法点缀得如同梦境,广场上有“未成年人禁止饮用”的香槟喷泉,彩带和水晶气泡满天都是,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水果味。 召唤系拉起了马戏团似的条彩帐篷,一只只猛犸象在钢丝上单腿跳舞。元素魔法系正在为表演赛预热,明星学员们乘坐南瓜车巡回拉票。炼金系几乎承包了整个学院祭的建筑和器材,到处都能看见他们的学生忙上忙下。 如果你遇上一些学生,身穿黑袍,怀里揣着水晶球,鬼鬼祟祟地拉住人就问:“算命吗?” 那一定是占星系的。 外面热火朝天,夏莉则站在阿道兰的帐篷里一脸震惊:“您让我穿这个?” 阿道兰提着一身颇有异域风情的舞裙,艳丽的深红色,缀有纯金流苏,头饰非常繁复,裙子很长,但上身只有抹胸。 “当然。难不成你要穿校服,给那些参观学院的成年人一点制服诱惑?” 夏莉只能躲进帷幕后换了衣服。 她再出来时,阿道兰眼睛一亮。夏莉身材小巧,但又不是瘦骨如柴的那种。她胸型漂亮,脸小,皮肤白,腰和腿的肉感都刚刚好,深红色穿起来既清纯又性感。阿道兰为她戴上头纱,佩好头饰,还在她脖子上戴了把纯金小锁。 “防止某些人行为不轨。”阿道兰把锁的钥匙揣进自己兜里。 夏莉窘迫地站到了帐篷门口,帮忙吸引过往的客人。 她叫得很小声,一点底气也没有,第一个被她吸引过来的是个召唤系男生,他说:“你要是再放开点,这片区域里的男生都会抢着来的。” 于是夏莉叫得大声点,然后……然后她就把安格斯招来了。 “你在做什么?”安格斯居然没有穿便装,他还是那身黑色长袍,胸口有个“巡视”金章。 “在为阿道兰教授揽客。” “……”安格斯似乎无语了一阵。他的心情比较复杂,他一直看不惯夏莉那身严实的学院袍,但是突然看见她穿成这样站在人潮涌动的学院祭上,似乎也有点难以接受。 夏莉说:“你去忙吧,我没问题的。” 安格斯一把将她拉到帐篷后的僻静角落,问她:“阿道兰就不能给你件不露腰的衣服吗?” “这是普通的民族服饰,不要用有色眼光……” 夏莉还没说完就被他掐着下巴吻住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嘴唇相贴,停顿三秒,然后安格斯突然松开了她,满脸恼怒地甩着手,好像被什么电到了。 夏莉无辜地说:“哦,阿道兰教授给了我一点‘防护措施’,免得有人对我行为不轨。” ___ *下章附图,流量慎点 19、右相(内附图,流量慎点) *正文在后面,这里是废话。 因为家养画手看见有评论说不知道女主长什么样子,所以花一小时赶了人设出来。 非常感谢她。亲亲?(°?‵?′??) 今天还抓着她画了手机壁纸……等完工了再放出来吧。 画手太太是我家心肝宝贝小甜心,所以只接受赞美,谢谢~图片版权完全归她个人所有,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或者改图。 19、右相 跟安格斯分开之后,夏莉继续站在帐篷门口揽客。 很快,她收到了一个真正的任务——帮助没有安全感的女客人测试她的同伴。 “你不觉得她看着有点小吗?”提出测试的是个年轻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衣着简洁干练,面孔精致,气场很强。 阿道兰说:“这是学院祭,您还指望我招到多大年纪的女生?我这岁数的吗?” 年轻女人勉强同意了:“无所谓,她的脸蛋倒是挺可爱的。” 女客人隔着帷幕将自己的男伴指给夏莉看。那是个有点年长的男人,看起来接近四十岁,从衣着打扮来看,地位不凡。 夏莉带了杯冷饮出去,向那位男士搭讪道:“您好。” “不用。”那男人低头看了下表,拒绝了她的饮料。 夏莉心里非常紧张:“您的同伴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出来,我带您去看看附近的占星系展摊如何?” 那男人抬头打量了她一阵:“好吧。” “请问您怎么称呼?” “艾略特。” 夏莉带他在占星系附近参观,这个男人一直低头看时间,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于是夏莉提议换个地方。 “不用了,娜塔莎现在应该好了吧?” 娜塔莎就是女客人的名字。夏莉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她立马问:“您一定很爱娜塔莎小姐吧?就连分开半小时都无法忍受。” “总是黏在一起我才受不了。”艾略特终于打开点话匣子。 夏莉和他在一张黑铁长椅上坐下。 她悉心地给他递上饮料:“您难道不喜欢她吗?” “我当然喜欢她。”艾略特皱着眉,喝了一口冷冰冰的液体,总觉得里面有股药味,“只是她太有自己的想法了,这点让人很难接受。我毕竟是个男人,身份地位虽然不及她,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她难道不该多听听我的吗?都说了不要来这种骗人的占卜摊……” “抱歉,我也属于这个‘骗人的占卜摊’。” 艾略特稍有些尴尬:“咳,我不是指你,你很好,如果我能在订婚前遇上你就好了……” 夏莉露出让人没有抵抗力的纯善笑容:“请您相信阿道兰教授的专业性,她一定能给你们的爱情指一条明路。” 艾略特摆手道:“别跟我提爱情,我跟她只是做做样子,要不是为了她背后的政治资源……” 一个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夏莉还没反应过来,艾略特已经被娜塔莎从椅子上提起来扇了两个耳光。娜塔莎踢了他一脚,然后朝夏莉笑道:”谢谢你,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要嫁的就是这种蠢材!” “你骗我?”艾略特好不容易挣脱娜塔莎,一把揪住夏莉的头纱将她推在椅子上,“该死,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我不可能跟刚见过一面的人说出这些话!” 很多看热闹的人聚了起来。 娜塔莎怒吼道:“蠢材,那是因为你喝的饮料叫‘匹诺曹’!它让谎言像长鼻子一样无处隐藏!” 艾略特怒意更甚,他不敢动娜塔莎,只得冲夏莉抬起手。夏莉非常害怕,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她发现艾略特没有打到她,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娜塔莎突然静了下来,小声喊了句:“哥……” 艾略特更是面如死灰,他腿一软跪下了:“右相大人。” 夏莉面前那人身着长风衣,气质沉凝,五官深邃,棱角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锐气。他是右相修拉,主管各种帝国要事,主持内阁议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娜塔莎,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修拉平静地说道。 娜塔莎飞快地消失在人潮中。 “艾略特,我对你很失望。”修拉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说,“希望你能冷静一段时间,认真反思婚约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让他主动解除婚约,别再纠缠娜塔莎。艾略特连连哀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受了这家伙的蛊惑才……” 艾略特指着夏莉,但修拉摇了摇头。他没敢再说下去,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修拉带着夏莉绕过看热闹的人群,轻声问她:“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夏莉正忙着调整自己的裙子,“刚才真的非常感谢。” 刚才她的长裙被黑铁椅子挂了一下,开了条很大的口子,有一边从脚踝到大腿都露在外面。 修拉问她:“你是哪个系的?” 夏莉涨红了脸:“对、对不起!请不要把事情上报给院长!那杯饮料里有违禁魔药,我上学期已经因为斗殴被警告一次了,再被警告一次就要记过处分……” “我并不知道违禁魔药的事情,这是你告诉我的。”修拉似乎觉得有点好笑,“你到底是哪个系的?再不说的话我就直接把你领去巡查组了。” 安格斯就在巡查组,夏莉还记得他胸口的巡查金章。 “占星系。”她惊慌地回答。 “从学院祭的安全角度来说,我应该警告你不要再犯。但是作为娜塔莎的兄长……”修拉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夏莉松了口气。 “走吧,我送你回占星系。”修拉将风衣外套解下来给她披上。 夏莉感激地点点头,用他的长风衣遮住大腿。 走在路上,修拉突然说:“你居然还因为斗殴被警告过。” 夏莉满脸羞愧:“我没有打架,只是……” “只是其他人为你打架了?”修拉好像是调笑了一下。 正前方有几辆元素魔法系的南瓜车经过,无数人点亮魔杖跟在车后欢呼,不少明星学员冲大家微笑飞吻。 其中一辆马车内坐着卡尔缪斯、元素魔法系院长,还有这次表演赛的种子选手妙丽。 院长双手交迭,紧张地说:“谢谢您亲自来为表演赛助阵,相信学生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卡尔缪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没什么,能够受邀参加学院祭,我觉得非常荣幸。如果比赛中有特别出色的学生,我可以给他一份宫廷法师协议,让他毕业后直接进入皇宫工作。” 几人聊了一阵,气氛非常和睦。 妙丽突然插话问道:“抱歉,卡尔缪斯大人,我们系所有女生……嗯,也有少部分男生,集体怂恿我来问您一个问题。” “请说。” “您有恋人吗?”妙丽兴奋地问,“或者说,您有预言过任何关于您的恋人的事情吗?她是谁呢?” “嗯……算是预言过吧。”卡尔缪斯沉吟了一阵,“我大概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恋人是谁了。” 妙丽更加兴奋了:“十年前?这太浪漫了!” “浪漫?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卡尔缪斯轻笑道,“我早在十年前就看见未来,所以十年间都沉浸于刻骨铭心的热恋无法自拔。但十年后她看到我,只觉得我是个神经不正常的陌生人。” 他认识夏莉十年,并且自以为拥有了她十年。 妙丽的笑容冷却:“哦,这听起来……就有点……” 卡尔缪斯看向窗外,正好见到他所思念的人红着脸,披着别人的外衣穿过人群。 “我离开一会儿,待会儿在赛场见。”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马车上。 修拉将夏莉送回去之后立刻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阿道兰惆怅地说:“什么?那个女客人没付钱就走了?” 夏莉点点头。她将裙子缝好,继续去外面站着。 过了会儿,有个小花童给她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把衣服还我一下。” 后面还附了个展摊地址,有点远,好像在炼金系附近。 夏莉以为是修拉的纸条,所以急匆匆地跑去找他。但是她一进帐篷就知道上当了,帐篷里的人是卡尔缪斯,他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庄严的金蓝色长袍拖曳在地上。 “惊喜吗?”他问。 是惊吓…… 夏莉想退出去,但是帐篷已经被卡尔缪斯封死了。 他走向夏莉,俯身摸到她颈背,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为什么你会跟右相在一起?” 夏莉不想回答,她挣扎了一下。但卡尔缪斯力气很大,他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拉着她的头纱迫使她抬头,然后亲吻她的嘴唇。 大概也只过了叁秒,他松手了。 他皱着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千万别告诉我安格斯给你上了个贞操环。” 夏莉扭头就跑。 卡尔缪斯将她卡在门和他的身体之间,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东西,还把她裙子撩起来看,最后才将目光锁定在金锁上。夏莉感觉他好像对着金锁用了几个检测魔法,因为她脖子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禁止关键部位的接触。”卡尔缪斯笑起来,夏莉觉得非常不安,“没关系,我们不用进行身体接触。” 他回头招了招手,几张炼金实验台将夏莉卡在门边。 他用皮尺将夏莉缚住,上端高高地钉在门上,夏莉只有踮起脚才不会疼。她看着卡尔缪斯打量炼金实验台上的东西,惊慌地呜咽着。 卡尔缪斯回过头,发现她又哭了。 他困扰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别伤害我……”夏莉声音颤抖,眼泪打湿衣襟,“我可以配合,但是不要再折磨我了。” 卡尔缪斯点燃了一盏酒精灯,笑容随火焰摇曳:“别哭啊,小猫。你哭的时候……更让我无法克制冲动。” 20、唯一的信徒(尿道插入,慎) 卡尔缪斯将一些明矾似的乳白色膏体放在酒精灯上加热,然后沿侧边撕开了她的裙子,将裙摆扎起来。天气炎热,很快夏莉腰上就覆层了晶莹的薄汗。汗水下有微红的细腻肌肤,战栗的纤细肢体,让人垂涎欲滴。 卡尔缪斯沉迷地看着她的腰身,视线极为灼热。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直剪,挑开了夏莉的衣带,她的抹胸落在地上。 夏莉羞耻地侧过头,又见他没有放下利器,立刻哭道:“不要!我不会反抗的……你不要伤害我……也别杀我。” 卡尔缪斯诧异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你?” 夏莉红着眼眶摇头。每次做的时候,卡尔缪斯都是往死里用力,他眼里那种狂热阴郁的情感真的很难说清是杀意还是爱意。 卡尔缪斯见她怕得要命,于是先松开捆绑她的皮尺。夏莉放松身子,揉了揉手腕,卡尔缪斯不再把她限制在门边。他侧身示意道:“躺到台子上去。” 夏莉犹豫了一下,看见卡尔缪斯阴郁炽热的视线,还是走到了实验台边上。她刚抬起腿,膝盖抵住实验台,腿间就被什么东西抹了一下。 “就保持这个姿势……”卡尔缪斯声音嘶哑地说道。夏莉的裙子已经被掀起来了,和舞裙配套的丝质内裤非常窄小,这个抬腿的姿势可以让他清晰地看见她腿间缝隙的饱满轮廓。 他取了根玻璃棒,沾了些已经加热过的乳白色膏体,沿着内裤侧边缝隙突入。滑腻温暖的东西一直在夏莉阴唇间摩擦,融化成湿润的乳白色浊液,她觉得身下越来越热。她低喘着问:“这是什么?” “别管是什么了,总之很干净。”卡尔缪斯慢慢润滑她的入口,试探着把玻璃棒往里推,“自己把内裤脱下来,躺上去。” 夏莉屈辱地照做了。 卡尔缪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夏莉,你要相信我。” 夏莉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他。很快,她感觉卡尔缪斯把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低头一看发现是鸭嘴型的金属扩张器,她立刻退缩了。 “消过毒。”卡尔缪斯安慰道,然而夏莉担心的根本不是消毒问题。他将扩张器一点点压入她穴内,然后撑开,里面肉色艳红,褶皱向内翻卷,刚才抹上去的白色膏体融化,顺着股沟流下来。夏莉侧过头不敢看,她捂嘴发出沉闷的呻吟。 “不会把你弄坏的。”卡尔缪斯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 他将玻璃棒伸了进去,挤开层层迭迭的肉褶,笔直地深进阴道。玻璃棒很细,所以一开始夏莉没感觉太别扭,但是过了会儿,这根东西伸到了宫口附近。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子宫口,纤细灵巧地绕着它打转。 “不要……”夏莉挣扎了一下,“别伸进去,求你了……嗯……!” 卡尔缪斯玩弄抽插了一会儿,然后将玻璃棒抽了出来,上面沾满晶莹的淫液。他托着夏莉后颈,将她扶起来一点,指着旁边一排试管架问:“你想用哪个?” “不要,我哪个都不想用!” 卡尔缪斯轻笑了一声:“别这么害羞,小猫。” 他取出一支粗细适中的试管,将它从扩张器中间伸进去,然后把扩张器取下了。夏莉的肉穴立即合拢,紧紧包裹着透明的玻璃试管,从外面就可以看见裹住试管的内壁模样。嫩肉挤压在试管外壁上,紧致多汁,牢牢地将它吸附住,甚至没有滑下来的迹象。 “你含住什么东西的样子真可爱。”卡尔缪斯将试管往里插,感觉到夏莉拼命推挤的阻力,于是低声威胁,“放松一点,要是碎在里面就不好办了。” “不、不会吧……呜……呜啊……” 当然不会真的碎在里面。卡尔缪斯笑了笑,感觉她放松了身体,这才开始握住试管缓慢抽插。他可以看见抽插时阴道内的嫩肉蠕动,比想象中还要色情。过了会儿,卡尔缪斯又取了根玻璃棒,他将试管往下压,又撑开一点空间,前端细小的尿道口暴露在外面。他用玻璃棒试探着戳了下这个敏感的小口,发现连玻璃棒这个粗细的异物都很难进去。 “你在做什么?”夏莉感觉到不安。 卡尔缪斯换了一支镊子,他夹住夏莉的阴蒂,拉扯了一下,夏莉的疑惑马上被快感淹没了。镊子比手指还更灵巧,卡尔缪斯用它揭开了覆在阴蒂上的薄膜,不停轻戳失去保护的柔嫩肉珠。夏莉扭动着身子,试图并拢腿,但是卡尔缪斯反应很快,他直接用实验台上的皮扣固定住了她的膝盖。 夏莉被迫张开了腿,穴内插着玻璃试管,阴蒂则被揉搓刮弄。她觉得注意力越来越难集中,满脑子都是肉体的快感,急切的渴求。卡尔缪斯把玻璃试管抽出来,掉了个头,将开口一端插进去,她淌下的淫液都积在试管底部。 “真可爱。”卡尔缪斯又赞叹了一句,他将镊子尖端插进了狭窄的尿道口,夏莉立马发出一声尖叫。她下身传来令人窒息的尖锐痛感,不能说很剧烈,但是就像打针抽血一样让人难以接受。过了会儿,卡尔缪斯一点点将纤细的镊子钻得更深,夏莉呜咽着在实验台上乱动,但是挣不开皮扣。卡尔缪斯将镊子在狭窄的尿道里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虽然感觉不到什么快感,但带来刺激性却比阴道内的试管强一万倍,她隐隐有种要失禁的感觉。 卡尔缪斯专注地看着她肉穴里面,激烈的刺激之下,层迭的肉褶抽搐收缩得更厉害了。他想,如果能用阴茎插进去就好了。 他又看了看夏莉脖子上的金锁,觉得非常遗憾。他一边用试管在紧致的甬道内抽插,一边用镊子刺激着其他私密之处,夏莉很快就高潮了几次,浑身都是汗水,累得不想动。 试管底部已经蓄了不少淫液,卡尔缪斯将它取出来,用橡木塞塞好装起来。 他解开夏莉的束缚,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桌边。金锁限制了与她嘴唇、胸部、腰臀的接触,如果稍微钻点空子,应该还可以享受更多乐趣。 “累了吗?”他撩开夏莉湿漉漉的额发。 夏莉喘息着点头。 卡尔缪斯解开长袍。吻了下她的额头:“那我自己来动吧。” 他在夏莉膝盖上面一点的地方擦了些乳白色膏体,然后挺立的阴茎挤进她腿间,摩擦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夏莉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发出满足的低叹,她腿间湿漉漉的,有刚擦上去的乳膏,有之前流下来的淫液,还有些微的汗水。这些透着欲色的体液混在一起,被磨出泡沫,还被阴囊撞击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夏莉面红耳赤,下意识地轻夹了一下,卡尔缪斯立即将手撑在她大腿边上,往前挺进半分,喘息声越发沉重。过了很久,夏莉觉得腿间被他磨得生疼,于是轻推了他一下。卡尔缪斯抬起头,汗水沾湿鬓发,蓝眼睛里有暴风雨和浪潮翻滚不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动情的样子确实美得让人动容。 他喉结动了下:“很快……很快就好……” 他含住夏莉的耳垂,吸吮舔舐,偶尔会冒出几句类似“给我生个孩子吧”之类的浑话,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过了很长时间,他在夏莉腿间射出来,射的时候故意对着她的肉穴,白浊溅在腿间和穴口附近,看起来格外淫糜。 夏莉立刻从实验台上下来,但是她刚才僵坐太久,现在有些站不稳。 卡尔缪斯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还要回去吗?” “够了!”夏莉想说得硬气一点,但是一开口又是柔软带怯的,“放开我!” 卡尔缪斯将她放下,俯身与她对视,声音压很低:“别这么排斥我,夏莉。以后你会懂的……世界上会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 夏莉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视线,一眼撞进他眼中的深海。 这个眼神……比他以往任何一刻都更认真。 “嗯?相信我吧,夏莉。”卡尔缪斯哄着她,语气里哀求多于引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整个世界我都愿意拱手献上,所以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他看了夏莉一会儿,将她放开,然后念咒为她恢复衣裙。 “表演赛要开始了。”他重新穿上那身金蓝色长袍,将炼金实验台恢复原状,“你一个人能去吗?” “我一个人就好……”夏莉小声说。她还在想卡尔缪斯刚才的话,总觉得里面颇有深意,只是这层深意与她暂隔着一层纱,她不知道具体是指什么。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甚至比刚才的镊子还更挠人。 卡尔缪斯帮她把头纱戴好,亲吻她的额头:“我爱你,夏莉。从过去短暂的十年,到以我实力可以预见到的遥远未来,我一直爱着你。” 夏莉觉得空气里的热意一下就上来了。 她转身跑出帐篷,返回占星系的展摊,但是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阿道兰的占卜帐篷面前挂着一个木牌——“表演赛期间暂停营业”。 元素魔法系的战斗法师表演赛是学院祭最大的看点,很多在读的明星学员都会参加,是个既具观赏性又具专业性的大型赛事,没有人会想错过。夏莉老早就买了表演赛的票,但是今天实在太累了,她不想再跑去元素魔法系。 她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这时候雷文气喘吁吁地跑来找她了。 他手里捏了张票:“夏莉,你不去吗?今天有一场是你偶像安吉莉亚的!” 夏莉脸红了:“真的?我没看赛事安排表,你身上有吗?快点给我!” 安吉莉亚是元素魔法系的明星学生,平民出身,是普通班的骄傲,她与贵族班代表式人物妙丽相比,丝毫没有逊色。很多像夏莉这样的平民学生都对安吉莉亚非常崇拜,再加上安吉莉亚出众的样貌和谦逊的品质,她的赛事在表演赛中可以说是大热门。 雷文从背包里翻出赛事安排表:“瞧,今天第叁场,安吉莉亚和拉文诺。再不去就只能站着看了!” 21、邀请 夏莉很快改变主意,跟着雷文一起去了赛场。 他们坐在后排,前面人山人海,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场地正中,暖场的美丽少女们都流下了汗水。到安吉莉亚出场时,人群中引爆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夏莉前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挥舞手中的魔杖,喷射出一道道亮光。 “该死,我什么都看不见。”雷文和夏莉一样,体格比同龄人瘦弱。 夏莉站到椅子上,勉强能看清安吉莉亚的战斗法师袍。她穿一身亮蓝色,美丽明艳,朝观众席鞠躬,一道道蓝色冰晶从空中撒下,观众们尖叫着争抢,一入手却化作了火红玫瑰。 “太好了,我一点也不后悔来看!”雷文抢到一片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夏莉实在是太累了,抢不动也喊不动,只能睁大眼睛看。 很快,安吉莉亚的对手拉文诺也出场了。 这是个召唤系的贵族男生,因为出众的样貌和张扬的个性而备受关注,夏莉也不知道他们谁实力更强。 雷文酸溜溜地说:“拉文诺可真是个傲慢鬼,他赛前都不向对手鞠躬行礼吗?” “他和其他贵族比赛是会鞠躬行礼的。”夏莉小声说,怕被拉文诺的追求者听见,“安吉莉亚不是贵族,所以在他看来并不值得尊重。” 场地上,裁判让双方做好准备。 “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的。”拉文诺理了理手套,冷冰冰地笑道,“还是要给普通班一点希望,不是吗?”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呼声,显然他的粉丝都觉得这话很酷。 安吉莉亚好脾气地微笑:“谢谢你的仁慈。不过就算我输了,普通班也没有任何平民会放弃赢的希望。我们相信胜利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夏莉为她发出了最高分贝的欢呼,但依然被淹没在了摧枯拉朽的尖叫之中。 “高下立判。”雷文骄傲地哼了一声,“安吉莉亚能够成为学院偶像可不是开玩笑的。” 比赛开始,维持秩序的人已经压不下狂欢尖叫的人群,夏莉塞着耳朵,踮起脚跳起来往下看。天空时而下雨,时而打雷,安吉莉亚擅长的自然系魔法层出不穷。而拉文诺的应变也非常机智到位,他是擅长德鲁伊魔法,可以变化为特殊生物,抵抗安吉莉亚的自然魔法。 双方战况胶着,解说语速飞快。 夏莉只知道打起来还挺漂亮的,到底技术上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实一点也没懂。雷文也一样,反正看见下面冒出光,他就尖叫,看见天空变了色,他也尖叫,到最后叫得嗓子都哑了。 “安吉莉亚可真厉害。” “是啊,她可真厉害。” 两个一点也不懂的人分享了彼此的心得。 过了会儿,安吉莉亚施放魔法的速度降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不支。拉文诺抓住机会,就地一个翻滚,脊背上长出尖刺,撞破重重冰川直接到了安吉莉亚面前。他背后尖刺收回,从地上跃起,双手化作利爪,直扑安吉莉亚门面。 “小心!”雷文叫道。 夏莉下意识地闭眼不敢看了。 周围仿佛静了一秒,接下来全场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 夏莉睁开眼,看见半龙形的拉文诺被冰雪冻住,停滞在半空中,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寒霜从天而降,六边形的雪花给正被炽烤着的观众席带来一丝凉意,一时间欢呼声更大了。 安吉莉亚优雅地向所有人行礼。 裁判宣布拉文诺失去战斗能力,安吉莉亚获胜。 “她赢了这场就可以挑战妙丽了!”雷文兴奋地说。 元素魔法系的妙丽一直是战斗法师中的佼佼者,很多人猜测她毕业后会像卡尔缪斯一样成为传说。今天剩下最后一场比赛就是妙丽的,夏莉特地留下来看了看,发现她的比赛几乎没有观赏性,因为完全是在碾压,大概叁五分钟就结束了。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之后,受邀前来的权贵会给选手颁奖,夏莉在这些人之中看见了卡尔缪斯和修拉。元素魔法系的院长一直跟在卡尔缪斯身边,极力给他推荐妙丽。 “她一定能成为您最优秀的接班人。”院长说道。 卡尔缪斯微笑着给选手挂上奖牌:“我还没有老到需要培养接班人吧……” 院长假装没听见,继续说:“以后在皇宫中就请您多照顾了。” “这是自然。” 夏莉看到一半实在撑不下去,于是收拾东西回去了。卡尔缪斯往她的方向看了看,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他返回贵宾间,与正准备离开学院的修拉狭路相逢。 两个人都在礼貌微笑。 “右相大人。”卡尔缪斯没有让路的意思,“小公爵最近有劳您照顾了。” 在大公倒台之后,索耶立即找到修拉寻求帮助。这点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但卡尔缪斯消息灵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修拉并不觉得奇怪。 修拉温和地说:“没什么,尼尔森公爵对帝国贡献颇丰,照顾他的孩子是我分内之事。” 卡尔缪斯就像没听懂其中的暗讽,他点点头道:“最近事繁多变,您也辛苦了。” ‘再怎么辛苦也比不上制造事端的你啊。’修拉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克制住了。他摇头笑道:“为帝国效力,绝无‘辛苦’一说。” “如果前几天的内阁会议上,没有您帮尼尔森大公说话,恐怕他的下场远不止是被削爵位这么简单。”卡尔缪斯看似忧虑,“他一再拒绝陛下的援助计划,与帝国民众对立,将水深火热中的受难者置于不顾,即便被定为叛国罪也不奇怪。” 修拉面色微沉,笑容锋利。很多罪名都是卡尔缪斯空口一句话的事情,反正陛下就是法典,而这个“法典”对卡尔缪斯言听计从。 “尼尔森公爵始终心系帝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陛下听信不实之词,他也不会平白受冤。” 修拉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一番试探交锋,是他先沉不住气。现在绝对不能跟卡尔缪斯对着干,十皇子和尼尔森大公就是前车之鉴。只有小心蛰伏,迂回前行,设法点醒陛下,才有赢的希望。 “看来您有自己的考虑,我也不耽误您时间了。”卡尔缪斯笑着看了看怀表,“对了,夏莉托我把衣服还给您……学院祭结束后我会登门拜访的。” 登门拜访?这简直是天大的噩耗。 “夏莉是……那个占星系的女生吗?”修拉回想了一下。 卡尔缪斯歪着头微笑:“是啊,她很可爱吧?” 修拉礼貌性地应和说“是”,但又觉得卡尔缪斯说这话的口气微妙地让人毛骨悚然。他们寒暄几句,分头离开,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学院祭,卡尔缪斯都没有来。 直到最后一天,表演赛迎来了妙丽和安吉莉亚的决战。卡尔缪斯特地跑到安格斯住所找夏莉,问她要不要去他的顶层包厢。顶层包厢是权贵们专用的,正对赛场,有非常厉害的炼金设施让观战者身临其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调了?”安格斯有些不解,“而且她不可能同意跟你共处一室的。” “我去我去!”夏莉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我能再带个人吗?” 安格斯诧异地看着她:“带谁?你的小男朋友?不是啊,我以为你不可能答应呢……” 卡尔缪斯嘲笑安格斯说:“你不知道安吉莉亚是她偶像吗?” “你又怎么知道这个?” 那天夏莉快累瘫了都坚持去看比赛,可见是真的很喜欢安吉莉亚。 “当然是因为我对她比较了解。”卡尔缪斯又转向夏莉,愉快地告诉她,“你可以再带一个人,就算是你的小男朋友也没关系。” 夏莉涨红了脸:“雷文才不是我的……我的小男朋友!” __ 下章附图,流量慎点。 22、喜欢的事情(附图,流量慎点) *正文在后面,这里是废话。 断更的这几天里,有个读者兼基友小天使给我进贡了一副夏莉。(←羡慕你们这些会画画的) 她也是我的小甜心,所以只接受赞美,谢谢。 希望家养画手能赶快把壁咚壁纸赶出来,不要老是视奸我的文。(敲碗等) 22、喜欢的事情 比赛前一天,夏莉委婉地跟雷文提了这件事。 他惊得语无伦次:“你说谁?卡尔缪斯,我没听错吧?等等,上次有不少人看见他从图书馆带走一个占星系的女生,是你吗?” “是的。”夏莉承认了,“顶层包厢是套间式的,我们不用跟他坐在一起……” “为什么不跟他坐在一起!?”雷文跳起来说,“那可是卡尔缪斯啊!卡尔缪斯!” “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雷文口吃了一会儿,摆手说:“别管我喜不喜欢,你要知道,卡尔缪斯是活着的神,行走的传说,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你的口风变得也太快了。” 比赛那天,雷文战战兢兢地跟着夏莉到了顶层包厢。入口处连着客厅,墙上有巨大的炼金阵,可以将比赛情况投影出来。 “这是立体投影阵,我们前几天刚学过。”雷文小声说。 卡尔缪斯拿着冰镇果汁走出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他把繁复的宫廷法师袍挂在衣帽架上,里面那件白衬衫看起来依然十分考究,边角褶皱一丝不苟。 “卡、卡尔缪斯大人。”雷文结结巴巴地问好。 “请随意。”卡尔缪斯笑容温和可亲,他抬手虚按,房间里暗了下去,炼金阵上闪烁着光芒,清晰地投影出赛场上的场景。 卡尔缪斯问:“妙丽和安吉莉亚的比赛要稍微晚一点,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雷文紧张地摇头,怕给他留下贪吃的坏印象。 “你呢?”卡尔缪斯又问夏莉。 “谢谢,不用了。”夏莉在软凳上坐下,目光跟随着安吉莉亚。 卡尔缪斯彻底熄灭房里的灯,走到夏莉身边低声问:“陪我去房里吧?” 夏莉一心关注赛场,以为他还在讲吃的事情:“谢谢,我真的不饿。” “……”卡尔缪斯拖着椅子将她拽到了后面,椅子是滚轮的,没发出声音。 夏莉发出半声尖叫,被他连人带椅子推进了房里。正好这时候妙丽入场,观众席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雷文看得入神,根本就没注意到。 卡尔缪斯带上了门,房内也有一面墙覆着炼金阵。 他将长长的金发束起来:“安吉莉亚的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他平时长发略微掩面,古典又阴郁的神秘色彩挥之不去。现在将头发干干净净地束起来,轮廓清晰动人,那种美近乎透明,任谁去触摸都会把他弄脏。 “当然……”卡尔缪斯打了个响指,墙上的炼金阵开始投影赛场,夏莉立刻感觉置身人群之中,“如果你想一边看一边陪我做点什么……也不是不行。” “关、关掉!”夏莉不安地说,她能看见周围欢呼尖叫的人群,甚至能观察到裁判额头上的汗水。眼前卡尔缪斯已经解开了衬衫,手按在裤子上,膝盖抵在她腿间。夏莉后缩,紧紧靠着椅背,旁边投影出的赛场让她觉得非常羞耻。 “你是不是不喜欢性爱?”卡尔缪斯抬起她的下巴,深蓝色眼睛注视着她。 夏莉拼命扭过脸去:“不喜欢你这样的。” “这话可真伤人……”卡尔缪斯失笑,“那么现在开始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吧。” 他灵巧地解开夏莉的长袍,她内衣后面被汗浸湿了,一暴露出来就冷飕飕的。卡尔缪斯含住她的乳尖,吸吮了一下,抬头问她:“这样喜欢吗?” 夏莉红着脸不说话。 卡尔缪斯笑起来,一只手揉搓她的乳房,舌尖绕着乳头打转,粗糙的舌根扫过敏感的尖端,口腔的热度也非常灼人。他悄悄将手放下,压在夏莉的裙摆边缘,将指尖伸进长袜里,摸着她细腻的大腿肌肤。 “这样呢?”他舔了舔嘴唇,又一次问道。 “把投影结束掉……”夏莉羞耻得不行。 卡尔缪斯打了个响指,房间里归于昏暗,他将夏莉抱到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她用力压着裙摆,卡尔缪斯也没有在意。 他握住夏莉的手,含住了她的食指,一点点将她吞进去。夏莉感觉到他温暖柔软的舌尖绕着指腹打转,触感又痒又黏,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指尖一勾,正好划过他的舌下,摸起来滑腻舒服。卡尔缪斯又含进了她的另一根指,细致地用舌头清理干净,没有放过神经末梢的任何敏感点。 “你的味道很好。”卡尔缪斯眸光深沉,俯身吻在她的丝袜边缘,他将裙摆推起来一点点,不算太过分,夏莉没有警觉。他安静地舔她的皮肤,顺着血管的纹路,像挠痒痒似的一下一下地舔,将她的丝袜边缘全部沾湿。 夏莉可以感觉到他的饥渴。 “卡尔缪斯……”她害怕地推开他一点。 “没关系,小猫。”卡尔缪斯安抚了她一下,将她的裙子掀起来,露出下面的浅粉色内裤,“如果觉得不喜欢就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尽量不让你难受的……” 他总觉得夏莉在身体上对安格斯更为依赖,在心理上则对唯一的朋友雷文比较依赖。在身心两中,他没有占到任何一点优势,总该做出点努力。 “不要伤害我。”夏莉现在已经很少反抗他了,因为怕痛。 “不要害怕我。”卡尔缪斯回答她。 他的手指隔着内裤在她窄缝上滑动,若有若无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很快就让她湿润起来。他换了个姿势,在夏莉身侧躺下,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枕在她颈下,另一只手从内裤上缘伸了进去。 他将夏莉紧闭的阴唇分开一点点,指尖在她两瓣嫩肉之间来回抚摸。他留了一点点指甲,每次摸到阴蒂附近都会用指甲轻刮一下,夏莉很快就被撩拨得不行了。她在卡尔缪斯怀里不停扭动,被他牢牢抱紧,他含住她的耳垂,来回舔弄她的脖颈。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那粒珠子,夏莉轻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排斥,于是他开始轻轻旋转揉搓。他动作轻缓,就像有人用羽毛笔在她皮肤上扫弄,夏莉在欲望中还感觉到些微困倦,仿佛能在这样的爱抚中睡过去,但每次真的快要睡过去时,又总有一阵电流似的快感让她清醒。 卡尔缪斯的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唇角,将中指伸进她嘴里。 “你比较喜欢被摸哪儿?”卡尔缪斯问她,“上颚?舌根?” 夏莉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她的敏感点在上颚。卡尔缪斯很快就发现了,他勾弄着她的舌头,指节看似不经意地蹭在上颚位置,每次硬划过去都激起一阵麻麻的快感。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等揉得差不多了,突然用力一按,使劲压住阴蒂,飞快地开始摩擦,激烈的快感让夏莉猝不及防,她弓起背,口水流出来一点,被卡尔缪斯爱怜地舔掉。 卡尔缪斯感觉到手底的黏腻,更多的是感觉到她饱受刺激的勃动。 她这样生机盎然地在他手下盛放,每一次急促呼吸都流露出强大敏感的气息,让人想要跪俯膜拜。 “夏莉……”他翻过身子,将她的内裤拉下来,急切地将阴茎压入她湿润紧致的甬道。刚进去一个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紧箍的力道,他不为所动,一点点撑开她的穴口,进入得越来越深。夏莉感觉他的发梢拂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张口就咬住拽了一下。 卡尔缪斯略微吃痛,抬手解开了束发的带子,他将额头抵在夏莉额头上,金色长发与她的褐色卷发交织。他挺身进入到更深处,粗壮的阴茎将穴口撑满,边缘薄薄的粉色嫩肉看起来近乎透明。夏莉发出闷哼声,臀部摆动,想要后缩。 卡尔缪斯喘了一会儿,问她:“不喜欢这么深吗?” “呜……不喜欢……疼……”夏莉一边呻吟一边告诉他。 可能是因为身材差距,再加上还在发育中,夏莉虽然能够享受情欲,但一向不太喜欢卡尔缪斯和安格斯的插入。她浑身都柔嫩得不像话,只要动作激烈一点就会让她痛苦,太粗大的性器也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等你以后……再长大点就好了。” 卡尔缪斯将阴茎抽出来一点,然后拉着夏莉的手,引导她抚摸外面那部分茎身,夏莉很快就会跟着他进出的节奏轻轻套弄了。卡尔缪斯浅浅地进去,然后再退出来一点,再推进更深些的地方,这样来回快速地戳刺,夏莉觉得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打开。 “好些了?”卡尔缪斯很擅长观察她的神色。 他松开夏莉的手,放任她好奇地在茎身和阴囊附近抚摸揉弄。因为前几次卡尔缪斯都不得不压制她的动作,所以夏莉其实很少有机会摸他。确实如她所想,这样无暇的美丽,任何人伸出手去触碰都感觉是在亵渎。 她从卡尔缪斯的腹肌一直摸到胸口,感觉他的心跳十分有力。 他深深挺入,终于完全插入了夏莉穴内。他不再抽插,而是保持着这个位置用力向内搅动。他略有些粗糙的耻毛磨在夏莉的阴蒂上,让她发出难耐的呻吟。 “还有一个小时。”卡尔缪斯低头吻她,“把你想做的事情告诉我吧?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小猫。” 23、战争机器 “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夏莉呜咽着推了推他,“别压这么紧。” 卡尔缪斯将身子撑起来一点:“那就什么都尝试一下吧。” 他缓慢地抽出阴茎,扶夏莉坐起来。夏莉觉得那根东西充血胀大、盘满青筋的样子应该很丑陋,但可能是因为卡尔缪斯长得太美了,这么看也不觉得难看。挺拔的茎身沾着她的体液,龟头圆润光滑,正吐出一点点晶莹。 “被你这样看着……还真是……”卡尔缪斯沙哑地笑了笑。 “害羞?”应该不会。 “荣幸。” 他看着夏莉的嘴唇,夏莉几乎一瞬间就理解到了他的意图。她迟疑了一下,问道:“所有占星术师都像你们一样会说好话吗?” “我更擅长说实话。” 夏莉完全能理解皇帝陛下对卡尔缪斯的宠幸——不管是谁当了皇帝都抵挡不了这位占星术师的巧言令色。她倾身爬到卡尔缪斯腿间,含住了硕大的龟头,她听见卡尔缪斯发出压抑的吸气声,然后感觉他将手按在了她的脑后,指尖深入她的发丝。 “听说你不太喜欢口交。”卡尔缪斯把玩着她的头发。 夏莉被呛住了,她满脸通红地抬起头:“听谁说的?为什么安格斯要跟你说这个!?” “可以理解为友情的一种表现方式吧。” 他握住自己的阴茎,将龟头渗出的粘液涂抹在夏莉嘴唇上,然后轻启她的唇舌,将自己慢慢送进去。夏莉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去,她小心地避开牙齿,动作比较吃力。 “牙齿磕到一点也不要紧。”卡尔缪斯引诱她,“放松些。” 夏莉还是很小心。她口腔内柔软灼热,嘴唇紧压,卡尔缪斯把大半阴茎塞进去的时候,她感觉已经被填满了,连舌头转动的空间都很小。她只能试着吸吮,一下下吞咽,用喉头的蠕动来刺激他。卡尔缪斯仰起头,汗水顺着下颌流到胸口,长发灿烂地洒在床单上,如同烈日融金。 “夏莉……我的夏莉……”卡尔缪斯喊着她的名字,狂乱又缠绵。过了很久,他突然按住夏莉的头往自己腿间压,夏莉猝不及防被他深入喉内,呕吐感还没上来就被他的精液呛住了。 黏滑微凉的液体猛地灌进喉咙里,夏莉顿时咳嗽起来。卡尔缪斯立刻将阴茎抽出,剩下的白浊喷溅在她脸上。 他给夏莉拍拍背,从床头柜抽了张纸给她。 夏莉随便在衣服上蹭了下,呼吸急促得不行。卡尔缪斯用指尖擦掉她鼻子上那点精液,然后送到她嘴边,夏莉还在恼火他突然深喉,所以扭头拒绝了。卡尔缪斯翻过身将她推倒,指尖灵巧地插进她阴道内,旋转摩擦了一下内壁,他在夏莉耳边道:“用这里吃下去也一样。” 夏莉抬起膝盖,试图把他推开。卡尔缪斯按住她的膝盖,将她双腿完全打开,一眼就看见肉穴正微微翁合,穴口有点晶莹,但是没有淫液流出。他把枕头垫在夏莉身下,让她抬高胯,这样就看得清楚些。肉褶层迭的样子很像花苞。 台灯下有个笔筒,他扫了一眼,从里面拿了支画笔。因为笔头的毛比较柔软,笔杆粗细也不算过分。 夏莉想合拢腿,卡尔缪斯低头在她胸口吻了一下:“放松。” 他在夏莉穴口沾湿了画笔,笔尖的毛粘结在一起,他用它轻扫了一下阴蒂,不出意外地感觉到夏莉的颤抖。她又开始想合腿,但卡尔缪斯很快调整姿势,跪坐在她腿间,用膝盖撑开她的大腿,让她不得不把腿盘在他腰上。 “你想插点什么进去吗?”卡尔缪斯用毛茸茸的笔尖一下下地扫过她的阴户,从肉珠到尿道口再到下面的花穴,刺激它小幅地开合。 夏莉确实觉得身下有种痒麻的渴望感,但是这种事她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她也没有摇头拒绝,只是轻轻用脚踝蹭卡尔缪斯的腰身。 卡尔缪斯将中指一点点推进了她窄小的穴口,肉壁温暖地包裹着他,指节屈伸抽插,发出黏糊糊的水声。他的另一只手将画笔笔尖压在圆润的阴蒂旁边,沿着它和肉膜的缝隙绕圈,动作很像是要把这颗敏感的小珠子挖出来。 夏莉侧过脸,拉住被子一角,这样才能不叫出声。 “没关系,房间是隔音的。”卡尔缪斯说。 那颗平时很难看见的肉珠充血胀大,又被他从薄薄的小阴唇里翻出来,周围青蓝色的血管在嫩粉色肉床上激烈勃动,看起来淫艳丽动人。夏莉呜咽的声音,大腿上的汗水,起伏的胸脯,浑身每一处都弥漫着生动又年轻的吸引力。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是非常善变的,也许今天觉得他好看,明天又立刻喜欢上了另一个类型的长相。也许今天喜欢温柔体贴的床事,明天就爱上了激烈疯狂的性爱。 从卡尔缪斯活过的这些岁数来看,很少有女生回头看十年前自己喜欢过的东西,不觉得这是个黑历史。 所以即便现在夏莉喜欢他,喜欢和他做爱,那也不能代表太多。 她太年轻,太富有选择权了,几乎没有一点可能在十五六岁就确定剩下的百八十年要跟谁渡过。 这种年轻的生机让卡尔缪斯有些挫败。 “夏莉,你喜欢我吗?”可他还是想问问。 他转了一下画笔,逆时针顺时针变化,轻柔地勾勒她阴蒂的模样,然后用略嫌粗糙的笔刷用力擦过去,将嫩粉磨成深红。夏莉脑子里烧得厉害,浑身像被点燃了似的冒火。卡尔缪斯又插进了一根手指,两指微微撑着她的肉穴,往最深处摸索抠挖。 “就说现在吧,你喜欢我吗?”卡尔缪斯又问。 他俯身含着夏莉的乳尖,听见她的心跳声,还有混在呻吟里的回答:“喜欢……” “嗯。”他应了一句,“那就好,现在喜欢就够了。” 夏莉感觉他硬挺的阴茎抵在自己小腹上,慢慢摩擦着柔软的皮肤,然后一点点往下挪。他抽出了手指,含了一下笔尖的汁液,将它放回去,然后扶着阴茎,一下下蹭她的穴口。 “多久了?”夏莉忽然问,“比赛是不是要开始了?”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确实多心又善变。’卡尔缪斯想,夏莉明明刚才还沉浸欲火,满口说着喜欢他,结果才一分钟不到就立刻关心起比赛了。 他打了个响指,炼金阵开始投影,床边就是正在入场的妙丽和安吉莉亚。 夏莉想起身去看,但是被卡尔缪斯拦住了。他将夏莉抱到自己腿上,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分开她的大腿,将已经硬到生疼的性器插进她体内。夏莉闷哼了一声,坐在他身上不停扭动:“放我下来,不、不能这样看……” “只能这样看。”卡尔缪斯发出舒适的叹息,紧致的嫩肉妥帖地含着他,又随夏莉的动作蠕动紧夹,“结束的时候就拿出来,怎么样?” “不、不要……”夏莉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害羞。因为立体投影太真实了,让她有种当着整个赛场的面在淫乱交媾的感觉。 卡尔缪斯又退一步,继续引诱:“我不会乱动,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 裁判举起了手,宣读比赛规则。 “好吧……”夏莉不想跟他没完没了地争这个,于是答应了,“比赛结束就拿出来。” 卡尔缪斯把头埋在她颈间,低声道:“希望安吉莉亚能坚持久一点。” 他默认妙丽会赢,这让夏莉非常不满意,她立刻翻脸了:“你放开我。” “我忘了,你喜欢安吉莉亚……”卡尔缪斯在她颈间低笑,“怎么办?我们这样算不算两个不同球队的球迷一起看比赛?” “快放开我!我要去跟雷文一起看!” 卡尔缪斯笑得更大声了,夏莉感觉到他胸膛贴着自己背部的震动,还有自己下身被撑满的轻微坠痛。他往上顶了顶,夏莉发出一声类似哭泣的轻哼。 “不许走。”卡尔缪斯咬着她的脖子说,“你要和我一起看到结局。” 他一边轻轻地顶弄夏莉,一边为她讲解比赛。 他说两人天赋相近,可能安吉莉亚稍高一筹,但是安吉莉亚出身平民,十五六岁才开始学习魔法,基础绝对没有妙丽这么扎实。如果前期不能凭战术获胜,打到后面会被压制。 “就像那天跟拉文诺的比赛一样。”他小幅度地抽插着,手绕到前面捏弄夏莉的阴蒂,逼她从安吉莉亚身上分心,“她的魔力不足以支撑她进行长时间的消耗战,所以在前中期必须分出胜负,否则必输无疑。” 赛场上的妙丽依然压制力十足,她会用元素魔法,会用炼金阵,还会召唤魔宠,这些都是从小熏陶出的能力。 “妙丽还擅长预判。”卡尔缪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抽插的幅度加大,夏莉被他顶得视线模糊,感觉眼前的投影都在晃动,他每次只抽出来一点,但进入的力道却非常凶猛,阴唇很快就被撞得红肿起来,“你们有学过算术预言吧?就是像那样……一步步……运算出对手的思路。” 学院的天气预报就是用算术预言测的,那个一点也不准。 安吉莉亚和妙丽确实打了很久。从前期就可以看出安吉莉亚十分吃力,拖到中后期,妙丽每一击都像是要把她击溃了。可安吉莉亚一直在坚持,无数次观众们以为她要被打倒,她都还摇摇欲坠地站在场上。 最后将她击败的是一手漂亮的雷击术。 因为安吉莉亚擅长冰雪魔法,所以地上到处是融冰的痕迹,妙丽巧妙地让她陷入了自己留下的遗患,通过水导电将她击晕。 裁判宣布妙丽胜利。 卡尔缪斯立刻把夏莉按翻在床上,从背后插入她,一次次把阴茎顶向深处。夏莉很恼火他说话不算话,但是因为刚才保持坐姿被插弄了很久,也实在没力气反抗。 安吉莉亚输了比赛又让她心情十分低落,于是她选择静静地等卡尔缪斯结束。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抵住夏莉的子宫口射了出来,差不多结束射精后,并没有抽出来,甚至使劲往里塞了塞,试图堵住她的穴口。 他就这这个姿势将夏莉翻了个身,舔了舔她的嘴唇。 “别伤心。”卡尔缪斯安慰道,“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以个人武力来定胜负的时代早就结束,夏莉,你能明白吗?” 夏莉不经意地看进他深海色的眼瞳里。 也对,全世界最优秀的战斗法师都在卡尔缪斯的掌控之下呢,以个人武力值决定胜负的时代大概就结束在他走入皇宫的那一刻吧。 比起个人的战斗,卡尔缪斯更多地在思考怎么控制“国家”这个战争机器。 24、来回拉扯的线【附图,流量慎点】 *图来自某个声称“我画小黄图只是为了练习人体”的读者。 24、来回拉扯的线 那天和卡尔缪斯分开之后,夏莉一个人想了很久。 从末日预言到学年舞会后的疯狂夜晚,从神谕魔法到不存在疫情的隔离区,看似不相关联的一切都开始连贯。 她回忆卡尔缪斯给她的眼神,每一个都深刻得不像初见,而像肖想多年。 时间总是紧凑的,学院祭顺利结束没多久,又迎来了期中测试。 夏莉翻遍课程大纲,想找找自己有哪门课是特别没把握的,结果看下来发现只有天文学。不过安格斯的天文学一向难得出奇,不光是她没把握,课上其他人也没有。 “这次天文学有实战测试。” 某天下课回来之后,安格斯突然告诉她。 夏莉有点结巴:“什么叫实战测试?我以为只有元素魔法系才有‘实战’这种东西。” “也就是预言测试。”安格斯将书本合拢,放在膝上。 “这个不算泄题吧?” 安格斯轻笑道:“题目还没出好。” 夏莉讷讷地说:“啊……” 安格斯冲她招了招手,夏莉走到他身边,他摸了摸夏莉的头,拇指蹭着她的眉骨,掌心有宽厚温和的力量。 “你有了解过古典预言吗?”安格斯问。 “没有。” 他们现在学的都是算术预言,通过高等数学、物理、天文等学科综合计算未来的可能性。低中级课程都只教这个,高级课程才会提及古典预言。 很多人认为算术预言是种永远算不准的魔法,而古典预言比它还惨,它被认为是种骗术。 “这次实战测试不会考天气、农作物收成之类的实际性问题,而是考些纯粹抽象的内容。”安格斯摩挲她的脸颊,低声告诉她,“你最好准备一下古典占星术。” 夏莉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我实战测试挂了,天文学有可能过吗?” 安格斯没想到她这么悲观,他拿夏莉开学测试和平时分算了下,再告诉她:“如果你在期末考试中表现优异,当然没问题。” 夏莉准备开始为期末测试奋斗了。 她拎起包转身离开,走到一半被安格斯从身后抱住。 “怎、怎么了?”她僵硬地问。 “你最近一直在回避我。”安格斯的嘴唇贴近她耳边,“有心事吗?” “没有……” “还是卡尔缪斯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没有。”夏莉的心砰砰直跳,“我只是想认真准备期中测试。” 安格斯叹息一声,他把手环在夏莉腰上,轻拥着她:“你喜欢跟卡尔缪斯的性爱吗?” 夏莉脸红了,她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从期中考试跳到了这里。最近一次在包厢里跟卡尔缪斯做的时候,她确实感觉非常……厉害。虽然卡尔缪斯最后依然我行我素,独断专行,但被他这样美丽的人全心全意膜拜身体的感觉,嗯,有一点满足。 夏莉心中涌起某种可耻的罪恶感,她小声说:“我不确定……可是……” “夏莉。”安格斯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将夏莉转过来,注视她的眼睛,“卡尔缪斯不介意我们之间的性关系,但是他非常介意你对我的好感。” “我……”夏莉听见“你对我的好感”就立刻红了脸,拼命想掩饰。 “而我并不介意你对他的好感,这很正常。但是我真的很介意你跟他的性关系,毕竟他伤害过你。” 安格斯看见夏莉略微惊慌的神色,心里觉得自己和卡尔缪斯其实差不多卑鄙。 卡尔缪斯尤擅诱骗,他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完全信任自己,如果他想得到夏莉的倾心,那他一定能做到。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仅想得到,还想独占。安格斯已经感受到了一点东西——某种只存在于卡尔缪斯和夏莉之间的默契,这让他难以接受。 夏莉确实对卡尔缪斯感觉微妙,她很在意他那句“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 “夏莉?”安格斯感觉她有点走神。 夏莉回过神来:“我回去复习了。” “可以陪我一下吗?”安格斯对这种事有些羞于启齿,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提出来,夏莉只会继续选择回避。 “啊?”夏莉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一起看书吗?” “夏莉……”安格斯叹了口气,低头吻她的头发,手按在她后腰,将她压向自己。夏莉立刻感觉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肚子上,她怔了怔,脸像烧着了似的红了。 他轻声问:“可以吗?” 夏莉其实比较想去复习。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想再说一遍。”安格斯从她的发丝吻到颈侧,他在她面前半跪下来,掀起她的校服裙子,亲吻她的大腿,“我很迷恋你的身体。至少此刻,比起其他所有事情都……更渴望……更进入你……将你贯穿……” 他声音断断续续地混在黏着的湿吻中。 夏莉听见他“刺啦”一下撕开了长袜,立刻后退一步,但安格斯没有松手。她踉跄着向后跌坐在软乎乎的长毛地毯上,尾椎骨那一块儿疼得要命。 安格斯抬眼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内裤,眼色比以往低暗。他把夏莉的黑色丝袜撕开,从她的大腿吻到脚踝,夏莉蜷起了脚趾:“别挠我……我真的很怕痒……” 于是安格斯没有再往下,他将夏莉的裙子完全卷起来,伸手覆在她内裤上。她身下很温暖,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摸出饱满的轮廓。夏莉微微撑起身子,觉得他跪伏在自己腿间的样子像条黑色的蟒蛇。 他冰凉的黑发落在她腿间,搔过细腻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 “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我……”安格斯将她的内裤往一边拉开,“我会把系里某个女生按在自己地毯上干,我一定觉得他疯了。” 安格斯非常喜欢她腿间这块皮肤,肉感十足,柔软又娇嫩,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挤出汁液。他捏了一下阴唇,不出意外地听见她的轻哼。他用双指分开阴唇,将那粒肉珠夹在指节间揉搓,夏莉很快就湿润起来。 她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腿间的人,暗示道:“客厅灯太亮了……” 安格斯抬头看了一眼萤火虫灯,灯光逐渐暗下去,只留一束微弱的光芒照亮她的私处。夏莉抬起腿踩在他胸口轻推一下,羞耻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把灯关了!” 安格斯握住她的脚,皮肤干净,指甲修剪良好,脚趾努力蜷着,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直接欺身而上,将她的大腿分得很开,然后含住了她肉缝间藏着的阴蒂。 “安格斯!放我去复习!”夏莉叫出声,她知道一旦开始前戏,今天就很难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了。 “为什么你只在跟我做爱的时候沉迷学习?”安格斯问。 “因为……”夏莉没答上来,因为安格斯又含住她的阴蒂吸吮了一下。 他将指尖浅浅地探入窄小的阴道口,将牵带出的粘液抹在会阴附近。夏莉感觉他摸了一下后穴,然后在她来得及拒绝之前就塞进了一节拇指。 “放松一点。”安格斯感觉夏莉紧夹的力道惊人,而且呼吸也一下就紧绷起来,他只能将手指抽了出来,“好吧,下次再说。” “不会有下次的!” 安格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将夏莉乱动的腿按下去,抬起她的臀部。夏莉感觉他的舌头从她缝隙间来回舔过,每次都有一点点伸进她穴内,又痒又温暖。客厅里很静,只能听见舔弄的水声,夏莉闭上眼不敢低头看,光是想象一下画面都害羞得不行。 “你……你每次都这样的话……”夏莉呻吟着,腰身扭动十分诱人,“我以后上你的课会走神的!” “怎么?你想在课上做吗?”安格斯冷不丁地问。 夏莉呜咽一声,穴内又流出一点粘液。安格斯将手指插了进去,稍微搅弄几下,再抽出来的时候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他有些好笑地问:“怎么湿成这样……真的很想在教室里做吗?” 夏莉拼命摇头。 “我会考虑的。”安格斯准备先放过她,他解开衣服,将已经完全觉醒的性器抵在她的穴口,“不过我暂时没想清楚……如果在课上做的话,是不是该扣你的平时分?” 夏莉生气地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25、时代倒退 安格斯一点点埋进她体内,细细感受着内壁的温存。他觉得头脑不如平常清醒,只要一想到她和卡尔缪斯也曾像这样缠绵,身上每一处都忍不住叫嚣着狠狠将她占有。 “夏莉……”他把夏莉翻过来,从背后挺身而入,害怕她看见自己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孔,“别跟卡尔缪斯在一起,他是占星术师中最恶劣的那种……擅长欺骗,伪装无辜,将预见未来的天赋作为达成自身目的的手段。” 这些夏莉都明白。 她感觉脸被毛绒绒的地毯蹭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痒。安格斯的幅度和力量都超乎寻常,一次次进入到最深处再抽出,狠狠的撞击让夏莉有点满胀的不适感,但还没到伤害她的程度。 安格斯将手环到她胸前,捏弄她的乳头,然后俯身吻她赤裸的背。他的舌尖在她肩胛骨附近游走,夏莉痒得在他身下扭动,又被他压住臀部更深地进入。交合的地方流下黏糊糊的液体,沾湿一小片地毯,夏莉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努力抬起臀部。 安格斯注意到了,他安慰说:“弄脏了也没关系。” 他又将夏莉压下去一点,细细的绒毛扫在她皮肤上。他感觉到夏莉的身体稍微绷得有点紧,于是将阴茎抽出来,在她阴唇间摩擦。他声音沙哑地问道:“会难受吗?” 夏莉觉得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提起了卡尔缪斯,还是因为他比平常更彻底的贯穿。 “我想看着你……”夏莉小声说。 安格斯怔了怔,他将夏莉翻过来。夏莉看见他微微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被情欲熏染的黑眼睛,还有神态中压抑又不甘的渴望。 “你这样看着我……”安格斯低下头,亲吻她的锁骨,重新将阴茎推进她身体里,“我总觉得自己在犯错。” 他动作平缓起来,夏莉伸手环过他的肩,身体与他紧贴:“我没有指责的意思……” “嗯。”安格斯喘息着应了一声。此刻夏莉在他身下,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了,更别提他还想将她据为己有。 夏莉不知道要怎么消解他这种微妙的不安,她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在他抬头的时候吻了他。安格斯极力配合,舌尖灵巧地与她缠绕,抽插的幅度也随着她的欲望而逐渐加大。 “唔嗯……安格斯……”周围很静,夏莉听见黏答答的水声,脸红得厉害,安格斯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头,一遍遍舔舐她弧度柔和的下唇。当他放开夏莉时,她唇上已经透出了被蹂躏的鲜红色,怎么看都觉得诱人。 挂钟分针又转过大半,天色已经昏黑得不见光了。 夏莉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安格斯进出的力道却一直稳定强大。他不断触摸她,爱抚她,她感觉浪潮似的欲望席卷全身。安格斯见她有些疲惫,于是最后一次狠顶进了她的阴道深处,稍微用力,碾开了她的宫口。 夏莉战栗不已,哭喊着叫他的名字。 安格斯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会儿,她感觉精液浇铸在自己身体最深处。 她在地毯上喘息,很久以后,她回过神来,发现安格斯维持同样的姿势在观察她的样子,她刚刚随高潮褪下的红晕立刻升了起来。 安格斯抽身出来,夏莉立刻感觉自己被填满的地方流下了一股液体,她连忙并拢腿。安格斯按住她的膝盖又将她的腿分开,他盯着她微微张合的穴口,看见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一股一股地从鲜嫩粉红的肉褶间挤出来。他想起刚才层层紧绞的力量,又有些口干舌燥了。 “别看……!”夏莉羞耻得想要把萤火虫吊灯砸了。 安格斯从桌上抽了张纸,将她流出来的东西擦掉,但是很快肉穴里又流出一些白浊。他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去,微微撑开,然后挖弄着绵软的内壁,将里面东西清理出来。虽然好像没什么意义,不过回想将她灌满再将她掏空的这个过程,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满足。 “呜……别、别这样……”夏莉刚刚高潮的身体非常敏感,她扭来扭曲,想避开安格斯的手指。安格斯将手指插得更深了,里面绞合的力道更加美妙,很快她流出来的不再是他射进去的精液,而是一股股粘稠的淫液。 安格斯又将无名指伸进去,他紧盯着她的穴口,细致地观察她在被抽插的时候是怎样收缩吞吐的。 “别、别看……不要看了……”夏莉觉得他视线灼热,几乎要化为实质,火焰似的羞耻感灼烧着她,让她下身反应更加激烈。 安格斯甚至注意到了穴口上方那颗小肉珠的勃动,一下一下,青筋埋在周围的深红色嫩肉里,此时显露无疑。他从她阴道内抽出来,用沾着黏湿体液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阴蒂,夏莉被刺激得猛然合腿,但是被安格斯用膝盖顶开了。 他将浅粉色的小阴唇剥开,让脆弱敏感的阴蒂暴露在外面,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它。夏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弓起身,反应激烈得不像话。 “比起被插进去,还是更喜欢被摸这里吗?”安格斯问她。 夏莉呻吟喘息着,根本答不上话。她觉得安格斯插入她的时候,她可以调动自己的身体,控制他的感受,同时也因为安格斯的动作而被控制,相对来说比较公平。但是如果这样接受他的揉捏爱抚,总觉得好像失去了掌控,就连高潮和快感都由他随心所欲。 至于喜欢的程度,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安格斯轻巧地揉弄她的阴蒂,动作如同羽毛拂过,他又问:“你平时会自己享受身体的乐趣吗?” 夏莉咬了咬下唇:“不、不会!我才没有!” 安格斯轻声抱怨:“你不会是在修道院长大的吧?为什么比同年龄的其他女孩子古板这么多……” 夏莉立刻质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这么了解?” 安格斯很喜欢她这副在意的模样,他答道:“我当了十多年院长,跟无数个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打过交道。以前还有刚来月经的女生闯进我办公室,哭诉‘我流了好多血可能是要死了’之类的话……可以说是堪比地狱的灾难了。” 夏莉忍不住笑了。 安格斯玩弄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因为快感哭出来才放过她。 他为夏莉换上干净的睡衣,亲吻她的耳垂:“好好休息。” 夏莉收拾好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怒视着他说:“谢谢,我还有一大堆作业。” 安格斯摸着下巴说:“如果我不是你的院长,大概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帮你把作业写了。” “然后再毫无顾忌地扣我平时分?” 两个人说了几句,夏莉很快去书房完成今天的任务,而安格斯则返回卧室,准备看点书再睡。他推开门,漆黑窗外似乎有一双绿油油的圆眼。 他打了个响指,萤火虫吊灯亮起,窗外空无一物,一片黑色羽毛飘落。 他皱眉拉上了窗帘,重新加固了房子周围的驱逐咒。 黑色乌鸦飞出魔法学院,进入了皇宫禁空区,然后落地化作一位鹰钩鼻宫廷法师。他步伐匆匆地跑回占星台向卡尔缪斯复命,可是这里已经戒严——皇帝陛下也在。 他轻手轻脚地进入占星台,卡尔缪斯正低声与陛下交谈。 “……不止是尼尔森大公和隔离区一事,还有之前十皇子叛乱,也是出于他的授意。”卡尔缪斯声音柔和,配合占星台群星灿烂的迷幻场景,很容易让人着迷,“希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至少要知道右相修拉和‘末日’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联。” 陛下似乎被气得不轻,他大声喘着气,脸色苍白得可怕。 “克里夫!”卡尔缪斯已经察觉到鹰钩鼻法师的到来,他抬高声音,“药。” 克里夫连忙从怀里取出魔药,一点点喂给陛下。很快陛下苍白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他抬头挺胸,精神亢奋得不正常。 上前喂药时,克里夫匆匆一瞥,看见水晶球里是右相修拉和一个占星系女生并肩依偎的画面,他的衣服还披在那个女生身上,两人谈笑的样子十分亲近。 “撤职!必须立即撤职!”陛下怒火冲天地看着水晶球,“我不能允许末日的信徒腐蚀神圣的人类帝国!” “我不建议您这样做。”卡尔缪斯平静地说,他抬手虚握,水晶球上的画面消失了。 “为什么?” “因为即便您革除修拉的职务,内阁很快也会选出新的右相,末日背后的势力依然会操作这个傀儡一步步摧垮您的帝国。”卡尔缪斯声音越发低柔,语气循循善诱,“我建议……内阁下台,议会解散,让王权永归您一人所有。” 26、抹杀 期中测试,天文学是最后考的。 教室里的学徒们表情又痛苦又欣慰,痛苦的是天文学一向很难,欣慰的是考完这门就会迎来一个小长假。 夏莉坐在窗帘后的位置,到发卷前一秒都还在紧张地背诵星象图。 安格斯走下来发卷,在经过她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把她身边的窗帘卷了起来。 夏莉小声说:“我不会躲在这后面作弊!” “嗯,但是我要监考。”安格斯低头将卷子放在她桌上,声音很轻,“我想象不出在这无聊的两个小时里除了看你还有什么别的乐趣。” “你……”夏莉息声了,因为安格斯伸手在她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动作很快,没有人注意到。 她脸上一点点浮出红晕,掩都掩不住,最后只能埋头看卷子。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安格斯真的一直在看她。 她顶着很大压力做完了试卷。 铃声响起,所有人一交卷子就撒腿出了教室。夏莉走在最后,她把试卷郑重地放在安格斯面前:“要是我这次考砸了……” “就让我睡书房?” 夏莉平静地说:“不,我就去睡书房,然后排除杂念,一心一意准备期末测试。” “……可以说是相当有效的威胁了。” 其实抛去安格斯这个干扰因素,夏莉觉得自己也考得确实不怎么样。最后一道大题就是安格斯所说的“实战测试”,她连古代语题目都没读懂。 离开教室之后她直接去中央法师塔,跟阿道兰上假期前的最后一节课。 “天文学考得怎么样?”进门后,阿道兰边整理东西边问她。 “实战测试……” 夏莉刚想说实战测试好难,结果就被阿道兰打断了:“命题人是我。” “……哦。” “以前安格斯、卡尔缪斯这届学生也考过这题。” 夏莉诧异地问:“您教过卡尔缪斯……他们?” “当然,我在这学校可混得比他们久。”阿道兰把手提箱塞得满满当当,她从自己抽屉里翻出试卷,“题目是说,请你做出一个预言,并以此论证‘过去’、‘未来’、‘现在’的区别。” “我应该去选修一门占星哲学。”夏莉抱怨道。 “安格斯应该是当年答得最好的,预言内容和论证都非常优秀,但是最高分给了卡尔缪斯。” “为什么?”夏莉好奇地问。 “因为卡尔缪斯写道……”阿道兰怀念地说,“阅读过去的历史,洞悉现在的真相,预知未来的命运,时间于我而言没有区别。”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过去、现在、未来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是否可以更改”或者“是否已知”,但是在卡尔缪斯这里它们都是全然确定已知的,敞亮得就像干净的玻璃窗。 阿道兰平淡地笑道:“他们也是在中级班考了这道题目。那时候的院长说,安格斯以后能深究学术,而卡尔缪斯会走上神坛。” 事实也确实如此。 最后一节课,阿道兰跟夏莉讲了些轻松易懂的内容,结束时还祝她好好享受假期。 夏莉是不可能享受假期的,她的时间表已经排满了。不光有预习复习,还有陪雷文参加炼金系的实践项目。 实践项目至少需要两人合作展开,而雷文因为转系时的斗殴事件被排挤得很厉害,根本没人跟他合作,只能找夏莉帮忙。 夏莉担心会搞砸,但是雷文一再安慰:“没关系,这是我的实践项目,又不算你的学分。” “我担心的就是你的学分。” 放假第一天,他们在校门口的长椅上会合。 “魔力增幅仪器。”雷文背了个巨大的登山包,洋洋得意地说,“实验样本叁百个,全部测完就能写报告上交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轻松?” 夏莉觉得雷文更适合当占星术师,因为但凡好事,他就从未言中过。 他们俩在校门口傻站了一天,跟来来往往的学生发放问卷,提供仪器试用,最后回收到的只有叁十份不到。 日暮时分,雷文哀叹道:“这样下去不行,假期只有六天,我们还要留出两天写报告。对了,我们可以去月光森林找点魔兽样本!” 这主意太馊了,夏莉拒绝。 “就在外围瞭望塔附近找,召唤系学生天天泡在那儿,没事的。” 瞭望塔是月光森林外围的塔楼,里面有远程通信炼金阵和望远镜,可以观察森林里的情况,也可以与深入森林的人保持联络。 为了安全起见,由雷文一人在林中寻找样本,而夏莉则守在瞭望塔,随时盯着他并准备呼救。 这天倒是一切顺利,天快黑的时候,雷文已经完成了一百多个样本的测试。 “瞭望塔,瞭望塔,这里是雷文,正在往你的方向行进。完毕。” “瞭望塔明白。” 夏莉从望远镜里看见雷文缓慢行进,然后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 她身后的门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 “谁?”夏莉问道。 有人高声说:“召唤系学生,瞭望塔满人了,能跟你共用一个瞭望台吗?” 通信炼金阵另一头的雷文问完就发出一声惊叫:“哎哟!是谁干的好事!?” 夏莉赶紧回头查看雷文情况,发现他被一个网兜挂在树上,背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十几个炼金系的学生从周围树影里走出来,正一脸阴沉地看着被挂起来的雷文。 夏莉分辨出他们当中有几个就是那天参与斗殴的人。 斗殴事件中,出手打人的那几个因为不明原因失去魔法,学校做出一定赔偿,并且准许他们和普通学徒一样完成学业。可是就算能拿到毕业证,他们的未来也被毁了。 他们对雷文满怀恨意,一直伺机报复,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为首那人下令道:“把他弄晕,丢到森林深处去喂魔兽。” 夏莉很慌张,她回头开始向中央法师塔发送求援信息。 这时候门突然被一个炼金魔法阵崩开,外面站着的居然也是个炼金系学生。他知道雷文有同伴在瞭望塔观望,为了避免留下证据,想提前将夏莉骗走。没想到他的同伴动手太快,这样一来只能连夏莉一起解决了。 他看见夏莉正在操作紧急求援装置,心里一慌,直接用炼金阵将整个装置炸开了。 夏莉感觉细小的碎片划在自己脸上,很快就有血流下来。 她摸了一下,看见满手鲜红,心里那点惶恐瞬间放大到了极致:“别、别过来……” “不要怕。”炼金系的那个人说,“我会给你个昏迷咒的,你跟那小子一起被魔兽吞进肚子里的时候肯定什么都感觉不到。” “别过来……不要……离、离我远一点!”夏莉紧紧抱着自己,一步步后退,很快她的背就抵住了窗口,她半边身子靠上去,呼吸异常急促。 炼金系那个人立刻对她用了昏迷咒。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要再过来了……求、求你了!”夏莉还靠着窗口瑟瑟发抖,她往旁边摸了摸,试图找点防身的东西,但是只有个望远镜。 那天雷文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次次重现。 闪耀的炼金阵,飞溅的汗水,还有一直淌到她脚下的粘稠血液。 炼金系那人又施了一次昏迷咒,还是没效果。他恼恨地从炼金阵中抄起一根铁棍:“该死,那次魔法失效不会是你在搞鬼吧?” 魔法不行,那就只能将她打晕了。 他一个健步冲上来,将铁棍狠狠砸向夏莉。 夏莉尖叫着抱头蹲下:“不要!” 她觉得海啸般的恐惧在心中翻涌,这声尖叫仿佛凝滞在空中,下一秒迟迟无法到来。 时间再度流动时,夏莉没有感觉到痛。 她抬起头,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铁棍和一身炼金系的学院服落在地上,炼金阵消失了,整个瞭望塔的联络系统全部瘫痪,魔术望远镜碎裂。 层云低垂,爬山虎一瞬间覆满了瞭望塔,林中树影越发狰狞鲜活,大自然正急不可耐地要将这些人类建筑吞没。 黄昏将整个天际染得血红,遥远的隔离区天空已经被黑色虚影笼罩。 27、长久预谋 夏莉觉得腿脚很僵,试了好几次才从窗户下站起来。 当她跌跌撞撞地跑出瞭望塔时,正好迎面撞上一群前来核查的老师。 就在刚才,瞭望塔联络魔法忽然失效,中央法师塔的人发现不对,所以第一时间派人出来检查。瞭望塔接近月光森林,时不时也会被魔兽袭击,但所有联络魔法一瞬间全部被破坏掉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有个领头的老师上前向她询问情况,其他人在门口进行检查,没有贸然进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不知道?”老师反问。 “可以进去了。”前面有人提醒。 领头人拉住夏莉:“你先别走,我们需要对瞭望塔进行检查……” “森林里……还有人。”夏莉突然说。 对方神色凝重起来,他立刻回头分派了几个人去森林寻找,然后再让人把夏莉送去医务室。 夏莉在医务室接受了一番检查,医务老师说她身体并无异样,但受惊过度,需要休息。她被安排在医务室的隔间里,白色帘子挡住晃眼的灯光,她还没从瞭望塔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也不知在病床上坐了多久,医务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隔间帘子被掀开了,夏莉看见安格斯异常严厉的面孔,她稍松了口气,很快又发现来的不止他一个。他身后跟了各院系的代表,夏莉看见阿道兰和炼金系院长也在。 “怎么了?”她小声问。 安格斯没有回答,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没有看见明显外伤。他清了清嗓子,回头对一个穿暗红色法袍的矮胖法师说:“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矮胖法师年龄很大,法袍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口袋,一头银灰色卷发乱七八糟地塞在帽子里,看着有些邋遢。 他就是卡佩斯魔法学院的校长西格玛。 “有一些小问题。”校长西格玛走到夏莉床前,夏莉被他眼镜的折光所威慑。他温和地问道:“你在瞭望塔有看见奇怪的东西吗?魔兽或者黑巫师之类的?” 夏莉抱着膝盖摇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很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安格斯,因为这里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才熟悉她说谎的模样。 安格斯维持着无懈可击的严苛表情。 西格玛问得更细致了:“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你有中魔咒吗?” 值班医生站在最外围答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魔法效果。不过她受惊过度,可能确实理不清状况,我建议您过段时间再来问。” 西格玛抬起头,向安格斯递了个眼神。 “在这里?”安格斯似乎有些不愿意。 但是西格玛点了点头,他从法袍的一个口袋里摸出只水晶球。这只水晶球有人头那么大,和占星台的标准水晶球一模一样,夏莉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校长的口袋看起来根本装不下这个大玩意儿。 安格斯戴上了白色手套,然后接过水晶球,视线凝聚。 夏莉看见水晶球里出现了瞭望塔的画面。外围爬山虎疯长,突然将瞭望塔吞没;墙壁内的埋着的炼金仪器一点点碎裂,湮灭成灰;通讯仪器上的魔法阵忽然黯淡,失去了神奇的效力…… 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一切都被细致地还原出来,夏莉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她抬头看向安格斯,试图用眼神传递给他一点信息,让他不要再继续。 但是水晶球依然在变化。 望远镜碎裂,玻璃片飞溅,铁棍落地。紧跟其后的是一张扭曲变形的面孔,说不清那张脸上是愤怒还是恐惧,只一个瞬间,短短的光影切换,这张面孔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失踪学生之一。”炼金系的院长说道。 西格玛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个学生,他指着夏莉问安格斯:“她呢?” 夏莉抓紧了被子。 安格斯回应道:“没有回溯到,应该不重要吧。” “不重要?这可是唯一清醒的幸存者!”炼金系院长质疑道,“森林里找回来那群人都还昏迷不醒呢!我们只能通过她来……” 有人出声打断他:“你们就不能让‘唯一的幸存者’好好休息一下吗?” 是阿道兰。 夏莉抬起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夏莉的导师,希望你们能稍微体谅她一下。”阿道兰立刻将所有焦点都拉到自己身上,“她已经受够了惊吓,现在还要被一大群人审讯逼问,怎么可能说得清事情经过?” “你们占星系还能包庇得更明显一点吗?”炼金系院长这话是冲着安格斯说的。 但阿道兰立马又拉住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她指着炼金系院长说:“当然可以!我再重复一遍,闭嘴让她休息,不然我就用水晶球打爆你的头!” 她的手指差点戳进炼金系院长的鼻孔里,西格玛连忙把她拉开了。 “好了。”校长作出决定,“优先寻找失踪学生,治疗昏迷学生,这边可以稍微放一放。我们走吧。” 各院系的负责人们跟着院长离开了医务室,阿道兰单独留了下来。 她凑到夏莉身边小声问:“你跟安格斯是不是有比较亲密的私人关系?” “没、没有!”夏莉整个人都是僵的。 阿道兰摇着头在她床边坐下:“刚才占星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无法回溯你的过去。水晶球是不会骗人的……他在乎你,所以看不见你。” 他在乎你,所以看不见你。 这句话猛然推开了一扇门,积聚很久的疑惑突然都得到了解释。 “好好休息。”阿道兰摸了摸她的头,她猛然回过神来。 “谢谢。”她勉强朝阿道兰笑了笑。 阿道兰临走前带上了灯,黑暗之中潮水般的疲惫涌上来,夏莉心中无数种想法交杂,很久以后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时间临近午夜,中央法师塔的占星台连接上皇宫中的占星台。 安格斯和卡尔缪斯不再隔着水晶球对望,他们脚下都有浩瀚星空,身影都趋于凝实,甚至于能从水晶球中投影出来,就像面对面那样彼此对峙。 安格斯将手撑在支撑水晶球的透明玻璃板上,他声音低沉:“我一直在想,既然你占有欲如此之强,那为什么非要在学年舞会那夜拉我下水。” “因为你是除我以外最优秀的占星术师。”卡尔缪斯眯着眼笑,金发灿烂至极,“如果不找点什么蒙蔽你的双眼,我将无法守护我所见之未来。” 安格斯笑了一下,眼底的光非常阴郁:“你成功了,现在我在乎她,看不见她的过去与未来。这同时也解开了我长久以来的另一个疑惑,卡尔缪斯,你说你在做出末日预言那天看见了夏莉?” 卡尔缪斯也跟着他笑起来,内心第无数次地感慨他的敏锐。夏莉也许让他迟钝了一点,但还不到影响他判断力的程度。 “是啊。”卡尔缪斯挑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是不是反了?”安格斯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在看见夏莉那天,做出了末日预言。” 这两者区别很大,前一种情况下,夏莉与末日是两个独立事件。但后一种情况中,卡尔缪斯从一开始瞄准的就不是末日预言,他只是在夏莉的未来中看见了人类文明的末日。 卡尔缪斯在水晶球前大笑道:“你说得都对,然后呢?” 他的投影闪烁几次,眨眼就穿过玻璃壁障到了安格斯面前。他一步步走来,那身华丽繁复的宫廷法师袍拖曳在地上,沉重珍贵的饰物发出清脆声响,就像葬礼上的伴奏。 “然后你能怎么样?”卡尔缪斯的乖戾毫无遮掩,傲慢淋漓尽致,“末日发源地在隔离区内,已经被宫廷法师完全保护起来。不久后内阁将下台,议会也将解散,保皇党至此已被我一网打尽。那个老家伙靠魔药续命多年,一旦停药就会化作飞灰。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手段能让你翻盘,除非你愿意亲手杀掉夏莉。” 安格斯抬手虚握,水晶球忽然熄灭。 卡尔缪斯的身影消失不见,但声音还回荡不休。 “你大可以试试。”他笑声讥诮又狂气,“权当是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28、分心 夜色深沉,与卡尔缪斯不愉快的交谈结束之后,安格斯还是决定去医务室看看夏莉。 如果夏莉与“末日”紧密相关,那么卡尔缪斯的很多行为都能解释清楚了。 卡尔缪斯是个极度自负的人,他年轻时崇拜权力,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末日预言。也许他想做的事情和很多年前那些哗众取宠的占星术师们一样,就是凭借“末日预言”打响自己的名声,然后攀附更高的权力。 但在那一天,于万千人之中,卡尔缪斯看见了夏莉。 安格斯不确定他从夏莉身上看见了什么,但那一定是恢弘至极的力量,足以将人类权柄的吸引力降到最低。 在那一刻,卡尔缪斯终于意识到——再华丽的冠冕在末日面前也如泥土般轻贱。与其像小丑般谄媚地为世俗王权效力,不如投入末日的怀抱,成为主宰全人类生灭的一员。 在预言末日之后,他成为了末日的第一信徒。 此后十年,被奉为“神话”的卡尔缪斯为迎接末日降临而竭尽全力。 安格斯加快了步伐,他心中有种难言的冲动,想要赶快见到夏莉,追问她关于末日的事情。 他推开医务室的门。 值班老师安静地坐在桌子后,白色帘幔将问诊区和休息区隔开。帘幕后有半立的影子,风吹动帘幔,安格斯直接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怔住了,枕头立在床上,窗户大开着,夏莉消失无踪。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楼下的花圃里有一块被重物压出来的痕迹。他回头查看了一下房间,发现夏莉的外衣在外面的衣帽架上,鞋子在入口鞋架上。 这就意味着她光着脚,只穿一件病号服,从二楼跳下去逃跑了。 “瞭望塔事件中的受伤学生不见了。”安格斯在值班老师桌子上敲了一下,“通知西格玛……不,夜已经很深了,不要打扰校长。你先帮我通知一下占星系的阿道兰教授,让她立刻起床找人。” 值班老师跑去查看夏莉的病床,当她看见敞开的窗户时,不由发出了惊叫:“她从这儿跳下去了?” 安格斯没有回答,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来这里的时候他满心想着质问夏莉关于末日的事情,现在他只希望夏莉没摔断腿。二楼不高,但夏莉也不怎么会用魔法,她很可能是毫无防护地跳下去的,所以安格斯觉得她安全落地的希望渺茫。 往好的方面想想,她断了腿肯定跑不远。 安格斯往四周释放追踪咒,但是没有一点反应。他又想起卡尔缪斯的魅惑、治愈还有他的防护咒,这些魔法对夏莉几乎都没有用。 “该死。”他皱着眉打了个响指。这栋楼附近的所有街灯都亮了起来,很快,周围教学楼的灯光也陆续亮起,整片区域亮若白昼。他一个个楼层找过去,一间间间教室打开看,连仓库和盥洗室都没有放过。 不少脚步声循着亮光接近,值班老师还是通知了校方。 安格斯隐约看见不远处那栋教学楼顶上有黑影闪过,他立刻避开众人跑了上去。 顶楼的锁已经被撬棍破坏了,打开门之后,水箱后立即响起了清脆的碰撞声。安格斯绕过水箱,看见夏莉站在护栏边缘,一身病号服勉强盖过臀线,双腿裸露在外。 “别过来。”她紧握着撬棍,背部紧靠护栏。 顶楼的狂风吹起她的长发,安格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惶恐不安。 从瞭望塔回来之后,他都没有好好跟夏莉说过话。他想起医务室老师一直强调的“受惊过度”,心里知道是自己的态度让本来就极端恐惧的夏莉感到不安了。 “夏莉……”他走上前一点,很担心夏莉情绪不稳直接跳楼。 “别过来。”夏莉重复了一次。 她已经理解了卡尔缪斯的意思。 她可以让人类文明的精粹——“魔法”,失去效力,也可以直接让一个人的“存在”凭空消失。她是孤儿,出生在那个子虚乌有的隔离区之内。也许她就是带来天启的“敌主”。 她见证了卡尔缪斯的末日预言,卡尔缪斯也见证了她的末日降临。 他们隔着时间相互注视,走过陌生的十年,彼此膜拜,互为神明,互为信徒。 “跟我回去,夏莉。”安格斯不敢再上前。 “然后呢?”她说这话的口气几乎跟卡尔缪斯一模一样。 ——“你说得都对,然后呢?” 卡尔缪斯也是这样傲慢地反问他的。 “然后洗澡睡觉。”安格斯平静地回答。 夏莉微微睁大了眼睛。 “水晶球不会骗人。”安格斯看着她说,“我已经看不见关于你的一切了,夏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夏莉稍微犹豫了一下。 在她放松的一瞬间,安格斯上前夺过了她的撬棍,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细细端详着她。她肌肤冰冷,小腿上全是从花圃跑出来时留下的划痕,脚踝肿起来一块,应该是扭伤了。安格斯把外袍脱下来,将她裹好,然后把她抱起来。 “未来并不是不可改变的。”安格斯的声音带动她胸腔的震颤,“卡尔缪斯是个特例,他喜欢让自己预言到的事情发生,这样他就可以满足某种可悲的自我价值缺失。” 安格斯对卡尔缪斯的评价前虽未有地尖锐,夏莉怀疑他们已经谈过了,而且是不欢而散。 安格斯抱着她离开教学楼,熄灭周围的街灯,在一片黑暗中前行。 “别怕,会有办法的。”他轻声安抚夏莉,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办法”到底在哪儿。 安格斯把她带回了自己住所。 他准备好热水,解开夏莉的病号服,把她放进浴缸。 “你想喝点什么?”他在夏莉赤裸的背上盖了块热毛巾,然后把她的长发捞起来,扎在脑后。 夏莉摇头。 安格斯给她取了一罐热牛奶,夏莉捧着牛奶罐子不说话。 安格斯叹了口气,将手伸进热水里,帮她把脚上的灰尘洗净。他感觉夏莉的小腿紧绷着,整个人都处于严阵以待的状态。 “瞭望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夏莉将牛奶罐子放到一边,身子靠着浴缸一点点下滑,最后整个人都沉入水中。安格斯把她托起来:“好了,我不问了,别不理我。” “为什么都觉得末日是坏事?”夏莉沉寂很久以后突然说道。 她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安格斯哑口无言。 他只能拉开牛奶盖子,给她喂了一小口。 夏莉继续问:“如果能有更优秀的种族、更完美的文明替代现在的人类文明,不是应该更好吗?” “对于人类文明来说,这显然是不好的。” 夏莉又渴又饿,她一口气把牛奶喝完了:“没准对于世界来说,人类灭绝是好的。” 安格斯明白,她只是想找些理由说服自己——即便作为“末日”,她也并不是“邪恶的化身”。 “夏莉……”安格斯又给她添了点热水,“我并不觉得你是坏人。” 夏莉在氤氲的水汽间抱着膝盖:“那卡尔缪斯呢?” “他已经坏透了。”安格斯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他十分不悦,但又不敢表露。他伸手解开夏莉的发带,将她的头发浸湿。 “我自己来就好。”夏莉终于迟钝地害羞起来。 安格斯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她一点点把头发搓起泡沫。等她洗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抱起来,带她到淋浴下面。他轻声问:“你能站稳吗?” 夏莉表示可以,她只扭伤了一只脚。 安格斯还是脱掉衣服,陪她站到淋浴下。他拉着夏莉的手,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夏莉觉得流水和灼热绵长的吻都让人窒息,她想睁开眼,但水流让她视线模糊。安格斯忍不住往前挺进,用皮肤感受夏莉赤裸的身体,夏莉闷哼一声被他按在了墙上。 “抱歉。”安格斯放开她,换了个位置,自己靠着冰冷的墙壁,然后拥夏莉入怀。 “我才应该道歉,添了这么多麻烦……” “你的事情不叫‘麻烦’。”他把夏莉抱起来一点,夏莉感受到他挺拔阴茎带来的压迫感。 她想了想,谨慎地判断道:“我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说话都比较好听。” “只是正常反应而已……”安格斯视线微移,夏莉注意到他耳朵有点红,“我不可能把你在浴缸里翻来弄去还一点想法都没有。” “什么想法?”夏莉歪着头,仰脸看他。 “夏莉……”安格斯觉得呼吸微滞。他将夏莉抱起来,让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然后托着她的臀部一点点压下自己的阴茎。进入的时候软肉被温热的水流冲过,夏莉发出低泣,安格斯问她:“怎么了?很难受?” 夏莉指了指淋浴。 安格斯将自己完全埋入她身体里,然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淋浴取下来,水流冲过两人交合的地方。夏莉扭动了一下身子,安格斯怕她掉下去,手按得更用力了,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柔软的腰肢,指痕微微泛红。 “别、别这样……”夏莉身子后倾,想要躲开,安格斯突然松了下手,她尖叫一声立刻又抱紧了他的脖子。 安格斯关了水,轻揉夏莉的乳房:“听说你从瞭望塔出来,被玻璃片划得满脸是血。我真的很担心,但是我必须应付校长和其他几个系的负责人……” “雷文怎么样了?”夏莉突然问。 “……”安格斯沉默好久,忽然抱她走出浴室,踢开卧室门,将她扔在床上。夏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猛烈的抽插击溃了,她发出呜咽声,手死死抓着床单。 “假如我在床上谈起阿道兰,你会有什么想法?”安格斯问。 夏莉的回答声支离破碎:“呃……会、会觉得你很……关心工作?” 安格斯将她的手拉起来,按住,低头吮噬了一会儿她的乳尖,最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但是每次你提起雷文和卡尔缪斯,我都想把他们俩挂在大时钟的秒针上转一天。” 29、弑君者 他们花了小半夜探究彼此身体的乐趣。 后来夏莉实在困得不行,安格斯才哄着她睡觉。 第二天醒来,夏莉发现自己在医务室里,应该是安格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把她送回来了。 中午,一道人影从帘子下面钻了进来。 “雷文……呜!”夏莉惊喜地叫了半声,然后被捂住了嘴。 雷文手上还吊着绷带,脸色格外苍白。 “你怎么在这儿?”夏莉小声问。 “听着,夏莉。”雷文紧张地跟她说,“刚才我假装昏迷,偷听到了院系负责人们的谈话。医师好像从你身上检查出了异常,西格玛决定将你关起来——当然他的原话是‘保护性隔离’……” “院系负责人?安格斯也在吗?” “在。”雷文点点头,“但是我没来得及听他说话就偷偷溜出来找你了。” 夏莉强撑起身子,雷文从衣服口袋里摸了块无糖巧克力给她:“补充点热量?我觉得你得逃出去。” “谢谢。”夏莉收起巧克力,从床上跳下来。 值班老师昏昏欲睡,两人弯着腰从他面前溜过时,他没有一点反应。 夏莉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时候门忽然打开,门外站着满脸严肃的老师们。雷文第一时间把夏莉护在身后,但是两人都逃不开被抓回病床的命运。 雷文被送回原来的病房,夏莉则被送到中央法师塔的一间静室。 静室在地下,是个类似忏悔室的狭长结构,没有窗户,进出都只有一条路。路中央有一座魔法雕像挡着,雕像蛇身有翼,竖瞳一直盯着她看。 蛇眼所看见的一切都通过炼金术映照到水晶球中,安格斯正盯着水晶球眉头紧锁。 他在占星台来回踱步,严厉地指出:“我并不认同这样的强制看管,目前看来她是完全无害的,没有必要……” “无害?这学期她已经引发过两次恶性事件了!”炼金系院长指着水晶球叫道,“你们占星系到底要包庇她多久?” 一直持中立态度的元素魔法系院长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也觉得先把她放出来比较好,这样压抑陌生的环境说不定会让她更加危险。” “‘更加危险’?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将‘她很危险’作为预设前提了吗?” 阿道兰像只母狮似的据理力争,校长西格玛发现火药味越来越浓,不得不提出休战。 “暂时先这样吧,等她情况好些,我们再进行集中询问,根据询问结果决定处置办法。” 西格玛说话不容置疑,他让元素魔法系的几个负责人跟他一起去实验室,然后吩咐占星系时刻关注夏莉的情况。 所有人离开之后,占星台只剩下阿道兰和安格斯。 阿道兰看着安格斯:“我得想个办法把她从牢笼里救出来。” 安格斯看着水晶球里的夏莉:“别干傻事。” “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夏莉确实有问题。等过两天西格玛一通逼问,说不定她真的要被关起来。” “现在把她放跑,只能坐实她有问题。” “好吧。”阿道兰妥协了,“你准备怎么办?” 安格斯平静地说:“按照西格玛所吩咐的,盯紧水晶球。” 阿道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占星台。 安格斯走近水晶球,从小小的弧面上看见夏莉的一举一动。 她穿着病号服在床上辗转反侧,动作非常随意。安格斯可以看见她衣摆撩起后露出的柔软腰线,再稍微换个角度,还能看见被内裤边缘的圆润弧度。她坐起来抱着枕头时,安格斯就忍不住留意她的胸抵在枕头上的形状,当她躺下时,安格斯又难以将视线从她光洁的双腿上挪开。 他觉得自己的趣味正飞速朝卡尔缪斯靠近。 夏莉换了个姿势,侧身怀抱枕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安格斯托起水晶球,感觉就像把她捧在手心里,心中产生某种隐秘的满足。如果可以真的将她抱进怀里就好了,可惜至少现在不能,西格玛亲自封锁了静室入口,私自进出会被他发觉。他只能将窥伺水晶球作为某种慰藉,确认夏莉一切平安,并且期望卡尔缪斯不要做出太疯狂的事情。 夏莉一直半睡半醒地躺到午夜。 午夜时分,难听的鸟叫声将她惊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一只乌鸦蹲在魔法雕像头上,用尖喙将蛇目啄掉。 “夏莉,快出来!”雕像后响起雷文的声音,他吃力地挪开了雕像。 夏莉一下就清醒了,她跳下床,从雕像与墙壁的缝隙间挤了出去。乌鸦也叼着蛇眼飞了出来,为夏莉指引方向。 “跟着那只鸟走。”雷文小声说,“他是个宫廷魔法师。” “宫廷魔法师?”夏莉的步伐顿住了。 “你认识卡尔缪斯,我想他会帮你,所以擅自联系了他。” 楼梯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好像有人下来了。 乌鸦化作一个鹰钩鼻子,黑袍及地的中年男人,他念了句咒语,楼道里冲进去一群犀牛,将匆匆赶来的人拦下。 夏莉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宫廷魔法师转身拉着她离开中央法师塔。 中央法师塔面前的大广场上无数灯光亮起,校长西格玛穿着那件可笑的口袋长袍站在正中央,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克里夫阁下。”西格玛笑呵呵地看着宫廷法师,“真是有失远迎。” 克里夫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德鲁伊魔法使用者,他能轻易突破被封锁的入口,将西格玛的咒语破除。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带走她。”西格玛笑着说,“实验室已经从她身上检查出了反魔法物质。你应该知道,反魔法物质还有另一个名称——‘末日元素’,是人类文明消亡前会密集出现的元素。” 克里夫将夏莉挡在身后,没有贸然跟西格玛动手。西格玛是很出名的空间法师,可以操纵“元素”之外的时空力量,强大程度非同一般。 西格玛继续道:“鉴于她的危险性,校方决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直到末日预言的日期过去为止。” 根据卡尔缪斯的预言,末日发生在王都建成的第1849年至1899年之间,而今年是王都建成的第1865年。 言下之意是要将夏莉关叁十五年。 克里夫冷冷地说:“你们没有这个权力。” “我们有。”西格玛严厉地指出,“帝国建立之初,卡佩斯魔法学院就被赋予了宪法之上的自由裁量权。我们可以给她定罪,宣判叁十五年监禁。” “你们没有。” 轻柔的声音伴随星辉降临,夏莉再一次看见了那位金发碧眼的占星术师。 他走过的地方灯光黯淡,星光璀璨,道路之上仿佛撒着闪烁不定的宝石。那身繁复华丽的长袍拖曳在地上,不染一丝尘埃,他的金发漂浮在星光之中,行走时伴随着风的流动与光的沉浮。 卡尔缪斯手中捧着染血的王冠。 “你们不再有自由裁量的权力。”他走到夏莉面前,将沉重的冠冕戴在她头上,“因为帝国刚刚解体,末日的王女将收回皇权,审判万民。” 被克里夫阻拦的魔法师们迟迟赶来,只看见星光亮若白昼,整个广场都被流淌的黄金与闪烁的宝石覆盖,仿佛神迹降临。 卡尔缪斯单膝跪下,亲吻夏莉的手背,眼眸深似海洋:“我来迟了,陛下,请原谅我的疏忽。” 30、无措 陆陆续续有人从睡梦中醒来,见证宫廷法师与学院法师的精彩对峙。 场面比表演赛还更震撼,德鲁伊魔法召唤出各种生物,水风地火元素混行,炼金阵与大型兵器的轰响声震耳欲聋。 然而这些魔法的存在感都不及占星魔法。 此刻,整个王都都能看见星幕被渐渐点燃,最后亮如白昼。淌下的星辉化作金液与蜜糖,流淌在广场之上,宛如旧时圣经中所诉说的应许之地。 “你们还可以继续上前。”卡尔缪斯抬手虚握,星光凝聚成杖,“我不介意为新王的诞生献上血和祭品。” 他握着光,金发灿烂如同冬阳,夏莉站在他身后,一时间满目只剩下星辰。 校长西格玛站在最前面:“卡尔缪斯,作为人类的一员,你选择了极为错误的立场。” “弱者无权评判正误。” 卡尔缪斯将权杖横置,群星急坠如雨。不一会儿,整个王都被轰隆隆的震动声和遮天蔽日的陨石掩盖,无数燃着烈火的流星坠落大地,让人分不清这是魔法还是神罚。 “强者也无权左右人心。” 夏莉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从卡尔缪斯身后探出头看。冠冕往前滑,她下意识地将它扶正。 黑袍的占星术师抱着水晶球从法师塔中走出来,天上的星辰仿佛被他的暗色压制,光芒逐渐没有那么放肆。 卡尔缪斯立起权杖,轻笑道:“安格斯,还这么喜欢自诩为正义……算了,今天你们不是主角,你们的反对于我而言也不重要。” 他回过头,牵起夏莉的手亲吻了一下:“回皇宫吧,陛下?” 夏莉没有选择的余地,对面的学院法师们看起来对她敌意很大。 克里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座驾,她踩着另一个宫廷法师的膝盖登上马车,在一片嘈杂混乱中抵达皇宫。 寝宫已经被封起来了,因为卡尔缪斯在这里杀了老迈的旧王。他本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但没想到西格玛如此敏锐,直接看破了夏莉的秘密,卡尔缪斯只能把原本的“停药让其自然死亡”计划改为直接弑君。 “你还好吧?”他带夏莉到了自己的住处。 夏莉看起来极为苍白,她问卡尔缪斯:“今天在学校有伤亡吗?” “学校?”卡尔缪斯失笑道,“我不清楚学校怎么样,但我往王都繁华区扔了一个陨石。” “什么?” 他拍着夏莉的被安抚:“放松,死的只是人而已。” 就像一个人在说“死的只是蚂蚁而已”,他评价着今晚的伤亡情况。 “放松一点。”卡尔缪斯看得出夏莉很难过,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末日会毁掉人类存在过的痕迹,所以此刻他们的生死都不重要。” “可你不也是人吗?”就像西格玛一样,夏莉也没有理解卡尔缪斯为什么会选择她。 “如果你要毁灭我,我也会欣然接受。” “我……不能理解。” “不用理解,我的王女陛下。”卡尔缪斯专注地看着她,“你只要带来末日就好了,这就是我全部的信仰与忠诚。” 夏莉害怕地后退一步:“我不想毁灭世界。” 卡尔缪斯微微皱眉,夏莉更害怕了。 她挣开他,后退几步:“很感谢你帮我逃出来,但是我不想毁灭世界。我比较想顺利毕业,然后找一个可以四处旅游的工作……” “这是命运,夏莉。”卡尔缪斯眉头紧锁。 “只是你看见的未来而已,谁知道准不准!”这话夏莉自己都不信,“我不想毁灭世界!这个世界上有雷文,有阿道兰,还有安格斯……” “你喜欢他。”卡尔缪斯平静地说,他朝夏莉走过来,高大的身材挡住光芒。夏莉一路后退,直到被放置着水晶球的圆桌抵住腰。卡尔缪斯很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桌上:“十年来,我付出一切为你加冕。而你喜欢他。” 他仔细地看着夏莉的脸:“我可以认为……这是背叛。” “如果你说的是感情,我觉得并没有。”夏莉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爱的是毁灭一切的神力,而我只是占星系的普通学生。卡尔缪斯,你爱的不是我,背叛从何而来?” 但是从这个逻辑也可以推出另一件事。 安格斯喜欢的是占星系某个普通女生,而她是世界末日,他爱的也不是她。承认一方就必须否认另一方,这是夏莉暂时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她紧紧攥着手,感觉指甲嵌入了掌心的嫩肉,几乎要划出血。 她感觉手臂一痛,卡尔缪斯拉着她到了床边。 她心情很差,被推到那张柔软大床上的时候还不怕死地呛声道:“你当然可以用性欲来解决我们之间的所有问题,反正我们不需要感情交流!” 卡尔缪斯明显脸色更差了。 “末日是不会被改变的。”卡尔缪斯声音低柔,夏莉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我们是唯一的盟友,没有人可以背叛对方。” “我不是末日。”夏莉麻木地重复。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末日,她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了,西格玛也从她身上检测出了末日元素,再综合之前的种种异状,她必然与人类灭亡有关。 只是比起“末日”,她更想向卡尔缪斯强调“夏莉”。 卡尔缪斯轻轻地将手按在她喉咙上。 “我不是末日。”夏莉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感觉卡尔缪斯正微微用力,还没到伤害她的地步,“我不是。” 她没有理会窒息感,脑海被“逃离”的想法填充。 就像看见大片鲜血时那样,就像被人用铁棍逼入角落一样,她想要逃跑。 “我不是末日。”她又重复了一遍。 窗外的植物爬了进来,水晶球被黑雾腐蚀,装着红茶的杯子像烂泥般的溶解。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枝条缠绕了床柱,坚固的金属吊灯砸了下来,大片玻璃渣在飞溅的过程中就消失了。 随着吊灯坠落,所有光芒消失,夏莉终于在黑暗中哭了出来。 她就是末日。 卡尔缪斯在黑暗中听见了她的哭声,他点亮床头的烛台。夏莉哭得满面是泪,鼻头就像被使劲捏过似的泛着红,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丑得要命,因为卡尔缪斯一副不敢多看的样子。 “我不希望人类文明毁灭。”她重新拉起卡尔缪斯的手,放在自己喉咙上,“卡尔缪斯,你恨我是不是?那你来杀掉我吧。对……我骗你了,我在你付出十年心血后选择背叛……” 卡尔缪斯感觉指尖在颤抖,他忽然害怕起来。 他迟疑着开口:“……我喜欢你骗我的样子,继续骗我也没有关系。”他摸了摸夏莉脖颈,他了解她的敏感带,但是夏莉好像没有被安抚下来,她一直在哭,皮肤也无法沾染他的热度。 “夏莉?”他伸手给她擦眼泪,薄薄的手套一下就被浸透了。 “我不想死,也不想人类灭亡。”夏莉躲开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但是如果只能选一个,那我还是死好了。” “别想这种事……” 夏莉哭起来的时候,卡尔缪斯感觉自己也快要死掉了。他暂时不想思考“人类末日”这样微不足道的命题,只希望找到迅速安抚她的办法。 “可是我不能不想!”夏莉哭声更大了,“毁灭人类也好,毁灭自身也好,难道不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吗?” “随便怎么样都好……别哭了,夏莉。”卡尔缪斯揉了揉太阳穴,“你要见一下安格斯吗?” 夏莉哭声小了点,她啜泣着,又多想了会儿:“他会见我吗?他肯定不会见我了。他和你一样,都发现了我原来并不是理想中的那个人……我还是一个人呆着吧。对,就让我一个人呆着。” 她继续哭起来。 卡尔缪斯想给她吻去泪水,但是每次他一靠近,夏莉就表现得非常反感。他把能说的安慰之言都说了一遍,但夏莉还沉浸在痛苦中,对他的所有话都没有反应,最后,为了回避卡尔缪斯擦眼泪的动作,她把脸埋进臂间,再也没有抬一下头。 卡尔缪斯只能问:“你要喝点水吗?” 夏莉抬起头,眼睛肿着:“你说什么?” “我感觉你快要哭干了……” 31、面朝未来 夏莉拒绝了他的水,然后哭着睡着了。 卡尔缪斯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亲手收拾了房中的狼藉。 他走到与卧室一墙之隔的书房里,久久无法入眠。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本介绍风物人情的旅游指南。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个,随手翻了一会儿才记起——刚才夏莉说她毕业后想找个能到处旅行的工作。 一只乌鸦敲响他的窗,他皱眉合上书。 “安格斯要见您。”乌鸦用人的声音说道。 卡尔缪斯早知道他会来。 两人就在书房见面,安格斯第一句话就把他气得不行。 “你没把夏莉怎么样吧?” “至少没流血。”他满怀恶意地回答。 伴随着巨大的魔法爆裂声,书桌被掀开,吊灯开始闪烁。安格斯微垂着头,视线往上,眼神非常阴森。乌鸦变作人形,急急忙忙地挡在卡尔缪斯面前,却被卡尔缪斯抬手拦住。 “滚出去,克里夫。”卡尔缪斯冷冷地说。 宫廷法师不敢违逆,瞬间化作乌鸦从窗口飞走了。 卡尔缪斯看了一眼地上,书桌被摆正,散落的纸和笔墨都重新恢复原样。他淡淡地对安格斯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难道你觉得让她在中央法师塔的禁闭室里呆叁十多年比较好?” 房间里沉默得让人窒息。 安格斯确实对学院的决策感到不满,但这不影响他对卡尔缪斯的敌意。他说:“毕业那年,我从未想过你会走到现在这步。” 乱政,弑君,迎接末日,卡尔缪斯一次次挑战着人类的道德底线。 “那你确实不如我。”卡尔缪斯傲慢地说,“我早就预言到会有这一天了。” 他这副嘴脸让安格斯更加恼火。 “夏莉在哪儿?” 卡尔缪斯冷冷地说:“你应该改口叫‘陛下’了。” 吊灯“啪”地一声砸下来,它正下方的卡尔缪斯以极快地速度躲开了。安格斯打了个响指,吊灯碎片朝卡尔缪斯疾飞过去,没有一片接触到他,却把他困在书架下的人形空间里。 卡尔缪斯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他手中凝聚光芒,星辰法杖再次出现。 安格斯阴沉地看着他:“希望这些年使唤手下没让你的战斗魔法变得生疏。” 碎片以诡异的折角飞出去,一接触墙壁就消失不见。稀疏的星辉落在地上,溅起光芒,每一束光都洞穿大地。卡尔缪斯将权杖往地上一震,整座宫殿都开始摇晃。 他冷冷地回应:“也希望这些年教学生没让你的脑子变得跟他们一样蠢笨。” “你说谁蠢笨?” 夏莉的声音从安格斯身后传来。 卡尔缪斯横置权杖,地上的孔洞被细密的光芒填满,吊灯恢复原样挂上天花板。 “夏莉?”安格斯惊喜地回头,看见面色苍白的夏莉站在门边,立刻俯身将她抱紧。 卡尔缪斯用法杖弯柄勾住安格斯的领子,使劲把他往后扯:“松手。” “你松手!”夏莉越过安格斯的肩头说道。 卡尔缪斯放开安格斯的衣领,语气里透出难言的酸味:“夏莉……你怎么出来了?” 书房有隔音魔法,夏莉应该什么都听不见。 “我饿醒了……”夏莉脸红。 “你让她饿着?”安格斯回头问。 “是学院把她关进禁闭室,让她饿着的!”卡尔缪斯差点把权杖戳到安格斯脸上,他看了一眼夏莉,努力压住怒火,“克里夫!你还在吗?” 窗外传来鸟喙的敲击声。 “去弄点吃的。”卡尔缪斯对着窗户说道。 “你让他用爪子提上来吗?”夏莉用力皱着眉,“当你的手下真可怜。” “他不是真的动物。”卡尔缪斯用法杖敲了一下窗,外面立即传来飞鸟振翅的声音,“他可以变成人走楼梯,甚至还能弄个保温的小推车。” 夏莉还在瞪着他。 “到底怎么了?我没有不人道地对待手下,也没有强迫你发动世界末日的技能,你为什么还这样看着我?”卡尔缪斯十分恼火,他用杖尖很不屑地点了点安格斯,“我还让你见到了这家伙,我还以为我能得到一点‘嘉奖’。” 安格斯顺手摸了摸夏莉的头。 卡尔缪斯用权杖把他的手挑开。 “你的拐杖缠住我头发了。”夏莉冷冷地说。 “我是在驱逐某个——”卡尔缪斯看见安格斯幸灾乐祸的黑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某个不择手段的投机者。” 安格斯:“你要把自己扔出去吗?” 卡尔缪斯指了指旁边的水晶球,低声威胁道:“听着,如果夏莉没有出现,我会用这个砸碎你的颅骨。” 夏莉问:“我出现了,现在呢?” 卡尔缪斯深吸一口气,这时候门外传来克里夫的声音,解除了所有交流困境。 “餐点到了,卡尔缪斯大人。” 卡尔缪斯手中的权杖化作星光消失,安格斯拉开门,夏莉向辛苦守夜的宫廷法师道谢。 叁分钟后,夏莉坐在书桌后用餐,两个男人站在一边看着,视线擦出硝烟味十足的火花。 安格斯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要糖吗?还是和平时一样放可可?” 啧啧,“和平时一样”。卡尔缪斯觉得安格斯一定是故意强调这点的,所以当夏莉喝下第一口之后,他立即低头在她唇角舔了一下。 夏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帮你试一下温度。”卡尔缪斯随口解释道。 “不应该在我喝之前试吗?”夏莉费解地问。 “说得好。”卡尔缪斯拿起杯子,将安格斯倒的牛奶一口气喝完,“我觉得偏烫。” “你有什么毛病?”安格斯怒气冲冲地将他喝过的杯子扔进旁边的清洁袋里。 “你又有什么毛病?”卡尔缪斯将那只杯子拿出来。 “你们都有什么毛病?”夏莉生气地站起来,“我回卧室吃了。” 她把桌上的刀叉收好,推起餐车进卧室。 卡尔缪斯立刻跟了进去,堵在门口对安格斯说:“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不允许任何人……” “这是你的住处。”安格斯毫不客气地斥责道,“陛下的寝宫已经被你封锁了,因为你……” ——不久前在寝宫弑君。 卡尔缪斯立刻将安格斯拽了进来,他怕夏莉听见“弑君”的话题又要爆发。 夏莉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吃蔬菜沙拉,卡尔缪斯心疼地问:“你不吃点别的吗?” “可能是觉得你在旁边有点难以下咽。”安格斯嘲讽道。 “你又知道了?可能只是想控制一下体重呢?” “谢谢你提醒我体重的事情。”夏莉脸上泛起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涩的红,她放下叉子准备起身,“我要回去。” 安格斯笑了一下,卡尔缪斯直接把夏莉按回床上。 夏莉仰倒时不小心带翻了放水果酸奶的碗,凉凉的果粒和乳白色酸奶都洒在她腿上,她挣扎着起身,非常生气地看着卡尔缪斯,一字一句地说:“把、手、拿、开!” 安格斯帮她把碗拿开,伸手从她腿上擦了一点酸奶,然后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 “你真恶心。”卡尔缪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安格斯视若无睹,他问夏莉:“要去洗一下吗?” 夏莉拎着裙子冲进了浴室,卡尔缪斯抱着沙拉盘子想跟进去,被她坚定地推出来。 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不是在说你胖,夏莉。”卡尔缪斯试图用魔法往里看,“你已经很瘦了,用不着一直吃蔬菜。你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偏食可能会让你长不高……” 浴室门被打开了。 夏莉拎着湿淋淋的长衫,及膝长袜只剩下一只,白生生的腿因为寒冷微微颤抖。 “你对我的身材还有什么见解?”夏莉问。 她语调很平静,但卡尔缪斯感受到了暴风雨的征兆。他俯身亲吻夏莉,灵巧地将她沾着酸奶味的长衫解开扔掉,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裹进自己的袍子。 “别着凉了,亲爱的。”卡尔缪斯把她抱起来,“我喜欢你大腿上的肉感,也喜欢俯下身才能吻到你的落差。” “而我……”安格斯的声音从他身后冷冷地传来,“更喜欢你跟她保持距离。” 32、夹心小甜饼 32、夹心小甜饼 卡尔缪斯把夏莉抱得更紧了,他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安格斯,把夏莉放进被子里。安格斯发现夏莉突然脸红起来,然后卡尔缪斯从被子里扯出了她的另一只长袜。 “别乱动!”夏莉羞恼地拉起被子。 “把衣服脱下来。”卡尔缪斯的手指一直在她大腿上徘徊,“酸奶味都沾到我床上了。” 夏莉脸更红了:“别想,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卡尔缪斯的手挪到她腿间,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划了划,将肉瓣的轮廓清晰勾勒出来。夏莉立刻转过身回避,卡尔缪斯顺势从她后腰将内裤拉到膝弯。夏莉又转身伸手推他,他直接爬上床,半边身子压在她上方。 “够了,卡尔缪斯。”安格斯皱了皱眉,扯住卡尔缪斯的后领,试图帮夏莉摆脱束缚。 “等等。”卡尔缪斯回过头,“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你还是自己单独退一步吧。”安格斯把他扯开了,他看见夏莉粉红的乳尖,半褪到膝弯的黑色短裤,陷入缝隙内的白色内裤,顿时感觉呼吸有些灼热。 “再考虑一下?”卡尔缪斯蛊惑道。 “不。”安格斯拒绝。学年舞会那夜充分说明了纵容卡尔缪斯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的夏莉确实诱人到让人想一口吞下,但也正是因此才不能让卡尔缪斯沾染。 卡尔缪斯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他俯身亲吻夏莉的颈背,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指尖时不时顶到柔软深陷的地方。夏莉发出呜咽声,挣脱时衣衫更加凌乱。卡尔缪斯身上非常温暖,但总有些冰冷的金属饰物硌着她的身子。她难受地想转过身,卡尔缪斯顺着她的动作将她反按在床上。 “下去!”夏莉感觉卡尔缪斯的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部,整个人都压制在她上方。 她挣扎着拒绝。 “嘘,我的小猫。”卡尔缪斯的吐息扫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难以分辨,“你至少要考虑一种可能性——假如明天就是末日。” 假如明天就是末日。 “卡尔缪斯,别这样。”安格斯伸手将卡尔缪斯从夏莉身上拉开,“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唔……” 夏莉从床上直起身子,拉住安格斯的领口,然后仰头亲吻了他。 假如明日一切都毁于一旦。 假如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夜晚。 “等等。”安格斯把夏莉拉开,舔了下嘴唇嘴唇,“卡尔缪斯给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卡尔缪斯的手从夏莉背后环过,将她的衣衫撩起,她的小腹光洁平坦,在他指下紧绷着。夏莉痒得往安格斯怀里瑟缩了一下,她轻声道:“对不起。” 然后将安格斯的手拉开,再次亲吻了他。 卡尔缪斯在背后解开了她的外衣,将她的裙子拉到膝下。他的手指在缝隙间滑了一下,感觉到些微的湿意。 “腿打开一点。”他在夏莉耳边低声道。 夏莉没有回应他,她纠缠着安格斯,用舌尖挑逗他的敏感位置,趁他狼狈回避的时候解开了他的外袍。安格斯试图后退,但是夏莉有半边身子靠着他,他怕她摔下床。 卡尔缪斯是天生的占星术师,能够蛊惑一切看不清未来的人。 安格斯可以不受他引诱,但是夏莉不行。 她很害怕,害怕如卡尔缪斯所说——“明天就是末日”。 安格斯在夏莉舌尖轻咬了一下,从缠绵的亲吻中挣脱出来。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夏莉看着他的胸膛,迟疑了一下,微微直起身子,舌尖舔过他的锁骨。安格斯半扶着她的肩,感觉她忽然颤抖了一下。卡尔缪斯从她腿间抽出手,黏湿的液体亮晶晶地挂在指尖,他尝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和安格斯接吻的时候反应有这么激烈吗?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褪下外衣,腿间挺立的阴茎隔着裤子顶在夏莉的股缝间。 夏莉感觉到了,她往前躲避了一下,这让安格斯进退两难。 “你也硬了。”夏莉把手放在安格斯的下腹。 “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安格斯为难地看着她,“夏莉,你现在情绪不很稳定,休息一下,想想清楚,等明天再说吧。” “前提是要有明天。”夏莉说。 卡尔缪斯在她背后笑了,他轻轻顶弄着夏莉,直到她腿间的湿润透过裤子接触到他的皮肤。 安格斯捏着夏莉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明天会好的。”他低声道。 夏莉感觉到卡尔缪斯硬挺的阴茎已经在她腿间来回滑动摩擦,她扭动了一下身体,轻喘道:“我决定着末日降临,连我都不敢说明天会怎么样。” 卡尔缪斯抱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试着往穴里进去,但又感觉她没有准备到那个程度。夏莉微微合拢腿,他叹了口气,感觉到两边肉瓣的紧密压迫感。 “放松一点。”他咬了咬夏莉的后颈,将她的腰部压向自己,抬起她的臀。 夏莉低下头,解开了安格斯的裤子。 安格斯阻拦的时候不小心拉到了她的头发,夏莉吃痛地呻吟了一声,于是他没敢再碰。夏莉小心地含住了阴茎的顶端,舌尖顺着凸起的青筋舔弄,有些粗糙的舌面微微用力擦过顶端裂口。安格斯呼吸急促,想把手按在她后脑,但最后还是选择半搂着她的肩,撑起她的身体。 夏莉努力吞咽着,脸涨得通红,眼中微有泪意。 “慢点来。”安格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这么沙哑了。 卡尔缪斯再度发出嘲讽的轻笑。 “及时行乐。”他舔了舔夏莉的耳垂,“安格斯,什么时候你才能够理解,人的生命没有‘意义’,能够让我们寻找‘乐趣’就已经是世界末日前最大的仁慈了。” 安格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卡尔缪斯争论价值观问题。 “夏莉,可以了。”他沙哑地说。 卡尔缪斯将夏莉抱起来,手放在她膝弯间,将她的腿用力打开。她大腿内侧被磨得泛红,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指痕,中间的唇瓣微微合拢,内里的肉湿热充血。夏莉感觉被暴露在安格斯的目光下太过羞耻,她本能地想并拢腿,但是挣不开卡尔缪斯。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他面前害羞呢。”卡尔缪斯的手慢慢摸上来,食指和中指分开她的阴唇,层迭如花的嫩肉迅速收紧翁合,那颗鲜红的珠子挺立着,伴随夏莉腰肢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诱人。 夏莉扭过头去不敢看安格斯的神情。 卡尔缪斯扳过她的脸,轻易俘获她的嘴唇,舌尖像蛇一样绕进她的唇舌之间。她感觉自己腿间开始被另一只手抚摸安慰,正想扭头去看,却又被卡尔缪斯死死缠住。 “好好接吻。”卡尔缪斯的话音和黏糊糊的水声混在一起。 卡尔缪斯的双指分开了她的阴唇,安格斯可以轻易触碰到毫无防备的地方。他轻点了一下充血的阴蒂,夏莉身子绷紧了,呜咽声越发明显。他一次次地轻按,听夏莉发出起伏不停的动听呻吟。 “呜呜……不行了……安格斯……”夏莉的泣音愈发明显,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滑落。 “还没有进去过呢。”卡尔缪斯轻嘲道,他结束了亲吻,将夏莉抱起来一点,阴茎顶端抵着她的穴口。那里流出的粘液已经将被单浸湿了一小块,他不需要用力,只要一点点将夏莉放下来,她就能将阴茎渐渐吞进去。 安格斯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穴口被撑开,紧密窄小的甬道一点点将巨物吞没。 卡尔缪斯将头埋入她发间,喘息声低沉激烈。层层肉床像花一样绽放开,又重新合拢咬紧,内壁的蠕动压迫让刺激感从尾椎升起,几乎要让人忘乎所以。 安格斯抚摸她阴蒂的动作也渐渐激烈,由按压变为摩擦,最后甚至将薄薄的肉膜推开,捏住肉粒不断揉搓。夏莉止不住发出尖叫哭泣,不断扭动身体,安格斯也分不清她是想躲避还是想抬胯索取更多。 卡尔缪斯非常享受她自己扭动时带来的快感,所以一直保持静止,没有妨碍他们的互动。他伸手揉着夏莉的乳房,用小指的指甲轻刮乳尖部位,然后绕着它打转。 安格斯放缓了动作,他两指捏着夏莉浑身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拉扯了一下。 “呜呜不要这样……安格斯……”夏莉喘不上气,“放开我,不要再碰那里了!” “继续。”卡尔缪斯引诱道,“你每次用力她都咬得特别紧。” 夏莉回头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安格斯,安格斯只能收回手。 卡尔缪斯觉得很遗憾,他微微斜过身子,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双手套。 “换个位置。”他将夏莉抱起来,安格斯坐到床上,接过夏莉,让她坐上自己的阴茎。她的腿朝卡尔缪斯打开,正脸转过来的时候才看清他刚拿出来的手套。 那双手套乍一看和他平时戴的白色手套没什么区别,其实每根手指上都有细密的凸起,指尖还有吸盘似的透明胶体。 “是做魔导实验用的。”卡尔缪斯澄清道,“别用这种看变态的眼光看我。” 夏莉松了口气,但是安格斯迅速后悔了,他警告道:“卡尔缪斯,不要玩这么过火。” 卡尔缪斯戴上手套,打了个响指,指尖擦出一道电光。 “让我下去,让我下去!!”夏莉立刻开始挣扎。 “开玩笑的,我不会用这个电你。”卡尔缪斯的笑容怎么看都满怀恶意,他伸出一根手指,从细缝的前段一直划到入口,那些细密的凸起紧紧擦在嫩肉上,一粒粒滚过她的敏感带,她觉得自己的尖叫声可能要震碎玻璃。 “果然还是这地方最敏感吗……”卡尔缪斯的指尖在她的阴蒂附近打转,手套上的颗粒和肉粒每秒都发生无数次摩擦,过电般的刺激感一浪接着一浪上涌。 安格斯也感觉到了她内壁的蠕动收紧,他克制不住喘息,手指深陷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小猫,你的表情真可爱。”卡尔缪斯感叹到。 安格斯稳了稳呼吸,再次制止道:“卡尔缪斯,太激烈了,她受不了的。” “是你受不了吧?”卡尔缪斯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摸索了一会儿,找准位置,将食指指尖的吸盘准确压在阴蒂上,将它包裹起来。夏莉再度发出尖叫,声音里以欢愉居多。她感觉身下在被什么东西含住吸吮,一股又一股地粘液从穴口流出来,穴内的蠕动也愈发剧烈。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感觉虚脱感上升,快感几乎要将所有思绪淹没。 安格斯见她有些失神,于是将阴茎抽了出来,想让她休息一会儿。 “别急,夜晚还很长。”卡尔缪斯亲吻她微合的眼,手指在安格斯离开的一瞬间就插进了她的阴道内,指根都没入穴口。夏莉本来快要停息的呜咽声又一次响起,那些细密的凸起摩擦着她的内壁,快感随着卡尔缪斯手指的旋转抽插越来越剧烈。 “感觉很清晰对不对?”卡尔缪斯调笑道,“也许我可以在你里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真的微屈手指开始拼写了,夏莉羞耻得想要原地消失。 “出去!快点拿出去!”夏莉哭着喊道。 卡尔缪斯在她穴内肆意玩弄了一会儿,等她哭不动了才意犹未尽地扔了手套。他用手指撑开她的穴口,然后将阴茎一点点推进去,目光一直盯着进入的状态,这让夏莉又气又怕。 “这、这有什么好看的!”夏莉恼火道。 安格斯有点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卡尔缪斯笑得就像一只用胡须测量入口大小的猫。 “一起吗?”果然,卡尔缪斯问道,“我感觉没问题。” “你感觉。”安格斯点头重复了一遍。 卡尔缪斯不解:“为什么你在床上都像在课上一样严肃?” “我不会在课上讨论我们能不能同时插进某个学生身体里的问题,卡尔缪斯。” 卡尔缪斯更加不解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就跟在讲算术占星学一样吗?” “我知道。”安格斯平静地说,“而且这堂课可能有人要被挂科了。” “你一直有种相当扭曲的幽默感。”卡尔缪斯决定不跟他商量。 他将夏莉放回安格斯怀中,抬膝抵在床沿,从背后进入了夏莉的身体。夏莉环抱着安格斯的脖子,柔软的呻吟呼吸就倾洒在他颈边,他再次有了反应。伴随着卡尔缪斯的动作,夏莉的小腹一次次在他挺立的阴茎上擦过,他的眼神愈发沉暗,焦灼的欲望慢慢发酵。 “进来吧。”夏莉又蹭了蹭他,“嗯?” 身后的卡尔缪斯又开始笑了,他将二人紧贴的身子拉开一点,方便安格斯从空隙欺入。安格斯还在迟疑,夏莉低着头小心地蹭他,试图将他也一同咽下。 “夏莉……”安格斯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顺从她的心意缓慢压入,“感觉怎么样?” “不疼。”夏莉皱着眉,想低头看二人交合的地方,但是安格斯抬起她的头又一次亲吻了她。这次更深入些,气息让人迷醉,她轻易忘记了下身的胀痛。 卡尔缪斯冲撞的动作十分强硬,他没有给夏莉适应的时间就开始移动了。 “呜……呜呜……”夏莉被亲吻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轻一点,卡尔缪斯。”安格斯放开夏莉,提醒道。他向后撑着床,给夏莉足够的空间。 夏莉含住他的喉结,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小声道:“一起动吧?这样你好像不太舒服。” 安格斯轻哼了一声,他感觉到夏莉细致地舔过敏感带,内壁的蠕动和卡尔缪斯的动作都带来无法言喻的冲击。他缓慢地抽插,尽量不受卡尔缪斯的影响,但接近高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加大力度。 “夏莉……”他紧紧抱住夏莉,一遍遍叫她的名字,低声安慰她。“会没事的。” 他们一直折腾到晨光熹微之时才入睡。 外面的光芒亮起,卧室内还是一样漆黑温暖。 迷蒙之中,安格斯感觉夏莉动了一下。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去洗把脸而已。” 夏莉离开了床。 安格斯一直在等她回来,可是过了很久都没动静。 他立即起身查看,盥洗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着,这么看过去并无人影晃动,甚至连灯都没打开。 “卡尔缪斯!”安格斯把卡尔缪斯弄醒了。 卡尔缪斯找到钥匙,打开盥洗室的门,地上用浴盐画着巨大的炼金魔法阵,中央有湿润的脚印。 “好极了。”卡尔缪斯目光冷峻。 安格斯低头查看法阵,中央除了夏莉的脚印,还有一小缕头发。看颜色不是夏莉的,而是被施法人用作触媒,将夏莉带走的关键。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卡尔缪斯盯着那缕头发,“从学院到皇宫,接触过她的炼金术师只有一个,也只有那小子才能悄悄将触媒交给夏莉。” 他穿上那件繁复的金色长袍,权杖出现在手中。 命令一瞬间就下达给所有宫廷法师。 “将王女带回来。” * 夏莉再次出现是在一个又闷又黑的地方。 她伸展了一下身子,发现头顶盖着厚厚的稻草。当她推开稻草站起来的时候,一个猛烈的摇晃又将她甩了回去。 “夏莉!?”驾车的雷文回过头,“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的炼金魔法没成功了。” 夏莉仰躺在稻草里,天空遥远苍白,呼吸间全部都是草木的味道。 “转去炼金系可能是你这辈子最优秀的决定。”她闭眼叹息,“你当着卡尔缪斯和安格斯两个人的面把我带了出来,太惊人了。” 雷文瑟缩了一下:“是吗?我会不会被宫廷法师追杀?” “就算被追杀也值了。” “可别这么说……”雷文很害怕,夏莉也不再跟他打趣。 她看了看远方天空,那里有一道黑色的边界线。 她指着天空的阴影说道:“在隔离区前面把我扔下就好。” 雷文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太懦弱的,于是又改口:“我可不是怕卡尔缪斯,只是……只是如果有宫廷魔法师阻拦,你根本没办法回到故乡。” “我已经不怕魔法师了,雷文。” 夏莉趴在马车边缘,一整夜的狂欢让她有些疲惫,但是遥远的黑色天空似乎给予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越接近那里,她内心就越发沉静,有一种充盈的渴望填满她的心。 那是“故乡”。 是她诞生的地方,也许也是她将归去的地方。 雷文在隔离区前停下了马车,夏莉跳了下去,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再见。”她说。 会再见的。 也会有明天的。 她像泡沫消失在阳光下一般,消失在了隔离区的黑暗之内。 33、天明之时(大结局) 33、天明之时 卡尔缪斯循着宫廷法师们回报的踪迹抵达了隔离区。 但这时候天亮了——是真正地亮了起来。 原本笼罩在隔离区内的阴霾彻底消失不见,分割天际的隔离带也消失不见。原本驻守在这里的宫廷法师们都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切在一瞬间彻底翻覆,末日的阴影被晴空无声否认。 卡尔缪斯不顾一切地想要深入隔离区寻找夏莉。 安格斯还在对他冷嘲热讽:“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末日降临的计划失败?” 卡尔缪斯没有理会他的挖苦。 这个时候对他而言末日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他只想确认夏莉一切安好。 安格斯也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他不知道夏莉做了什么,那个炼金系的小子也不知道,他只负责把夏莉带到隔离区附近。 “她说那里是她的故乡。”雷文是这么说的,“她要回去一趟。” 安格斯一直以为夏莉是孤儿,但听雷文复述的话,她在隔离区内好像有必须要见的人。想想也是,她长这么大一定是有人抚养的。 那个人是谁? * 夏莉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住处,她面前坐着那位抚养她长大的老人。 他坐在一架颇具年代感的旧纺车前,红线从纺车上垂下来,铺满地面。他苍老得无法辨别年龄与性别,一身干净的灰袍子将他裹住,只露出摇动纺锥的枯枝似的手。 “您回来了,主。”老人的声音与纺车的嘎吱声混在一起,有些刺耳,“我想您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了。怎么样?让我们开始吧。” 敌主降临,新的天启毁灭旧的人理。 夏莉并不希望末日降临。 “不。”她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发动末日。” 老人依然安稳地踩着纺车,红线往四面八方延伸。 “这是命运。”他低声道,“是必然的未来,也是您的职责所在。” 夏莉感觉到红线之上有莫名的力量,和她情绪崩溃导致魔法失效时一样,上面附着的应该是西格玛所说的“末日元素”。 老人渐渐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着夏莉:“你爱上了人,主。” “我没有。”夏莉瞬间否认。 “这不是错误的。”老人又低下头,“任何一位创世与灭世的天主都爱着他们的子民。” “听我说。”夏莉前所未有地镇定,头脑以飞快地速度转动,思考每一种说服他的可能性,“不需要发动末日。” * 天空彻底放晴。 卡尔缪斯在一座破旧的房子里找到了夏莉。 她独自一人,面前有一架垮掉的纺车,纺车上连接的红线正在慢慢消失。 “你不是我唯一的信徒。”夏莉笑着说,“我还有位信徒在这儿踩了十多年命运纺车。” 她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这让卡尔缪斯松了口气。 “夏莉!”安格斯也赶到了,他冲进屋内,俯身抱住夏莉,然后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没有外伤,只是头发有点凌乱,插了几根稻草。 “你没事吧?”安格斯关切地问。 “我很好。”夏莉抱了抱他,“世界也很好,不会有末日了。” ——“听我说,不需要发动末日。” 卡尔缪斯皱起眉,夏莉越过安格斯的肩头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静默蔓延。 ——“因为……” 过了很久,卡尔缪斯低下头:“你没事就好。” 他放下了追寻了十年的一切,阳光轻盈地落在他肩上,背光的阴影里藏着低迷的爱。 ——“偏私、贪婪、暴力、愚昧、色欲,我见证一切的劣根都在此世发酵。” “你做了什么?”安格斯疑惑地问,“我是说……世界末日也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吧?” “当然很容易解决。”夏莉仰着头想了想,“我说服了末日,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不需要被毁灭。” 安格斯失笑,又一次拥抱了她:“总之你没事就好。” ——“人类迟早将自取灭亡。” 纺车上最后一缕红线消失。 叁个人相拥在一起。 “我想去旅行,游历世界的每一处。” “我陪你。” “你?你还是回学院教那群蠢材吧,我会陪着她的。” * 很多年后,世界上开始流传叁位流浪法师的传说。 他们跨越火山,盗走龙的财宝;他们深入海底,找寻被淹没的古老宫殿;他们在大草原上与牧人分享羊奶,饲养猎鹰;他们在边境小镇和沙匪拼酒,用大把的宝石水晶付酒钱;他们和寻常人一样穿行在繁荣之地,偶尔站在街角抱着水晶球骗一两个路人的占卜钱。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有个魔法学徒男孩偶然看见了他们面纱下的容颜,看起来比故事流传的时间年轻太多,其中有个女孩儿甚至和他差不多大,笑容天真烂漫,身姿娇小可爱。 她和另外两个男人亲吻拥抱,彼此爱抚。 “真恶心。”男孩儿嗤之以鼻,“和两个男人在一起都不害羞吗?” 那个女孩儿朝他看过来。 “羞怯只是遮挡不洁目光的盾牌。”她温柔地说。 她怀里的水晶球倒映出男孩儿的面孔,男孩儿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女孩儿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看见水晶球了吗?它告诉我,你以后会成为出色的炼金术师,和你的先祖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族中有一位出色的炼金术师?” 男孩儿震惊地眨了眨眼,叁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阳光如此动人,空气里浮沉的灰尘都充满神圣感。 -fin- 相爱的人还在流浪,世界也还在义无反顾地奔向结局。 下一篇文马上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