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他爹》 乞儿他爹(1) “有一天夜里,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我也变得透明了。”——《烧毁记忆》泰戈尔 吴群抱针扎一样的脑袋,缓慢的扶着土墙站了起来,摇了摇头,稍稍适应了一样下别样刺眼的阳光……一脸的迷茫。 他是谁?他在哪里? 吴群靠在土墙上,看着自己上下的穿着打扮,不由脸一黑,就算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这身脏兮兮打着补丁的短衫,他本能的反应是极度的不可置信和不舒服,在看看自己黝黝带着茧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块带血的石头,扔掉石头摸了摸自己疼痛的额头,黏糊糊的,伸手一看,满手的血。 他这是怎么了?他比之前更加迷茫了。 很快他的迷茫就被打破了,那一股子钻心的疼袭击了他的脑子,吴群再度抱着脑袋,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里他的人生从众人期盼中降生,到孤冷的悄然死去,全然走了一遍。速度很快,快的就像是电影放了一百倍的快进,最后的一个镜头放慢了,他看到了一个和他穿着一样破旧衣衫的男人,沧桑的脸上带着不甘和悔恨,转而低下头恨恨的说着:“你一定要替我活出个人样来,帮我照顾好我的儿,替我报仇雪恨……” 说着猛然间抬起头,一脸的泪水,跪在地上,低喃着:“我只想我儿子好好的活着,其它的别无所求,可以吗?可以吗?你说话啊?他们不是说你无所不能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把灵魂给你。”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哭的毫无形象可言,虽说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形象,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吴群,而吴群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头,而后男人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得透明了,看起来似乎和他融为了一体,紧接着他眼前一黑。 “爹爹,爹爹你醒醒啊!” 吴群的耳边响起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睁开眼,此时此刻那个男人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他也在梦中经历了这个男人从地主家的小少爷活成了挖矿的苦力,辛辛苦苦的贪恋着人世间仅有的一丝渺茫希望,却死得极为的凄惨。 封建皇权败落后,年方十四的原身娶亲了,娶亲后,相夫教子的妻子戴丽娘在初夏意外落水醒来后突然间就变了,完全不和他商量,借着端午回娘家探亲的机会,和她的兄长出国了留学去,他跑去要人,毕竟他牙牙学语的孩子需要娘,可她娘家人极为蛮狠的说,他们吴家亏待了戴丽娘,怼了吴家一波。 人已经漂洋过海了,吴群连妻子去哪国都不知。只有一封和离书,可吴群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觉得他的妻子回来。他一心一意的等着他的丽娘学成归来,十八岁那年他满心欢喜的等来了人,可归来的丽娘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她积极响应新思想破除封建糟粕对女子的迫害,说他和她早已和离,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果断抛夫弃子,和大富豪家的少爷曹锟相亲相爱了。 可吴群认为和离书必须要双面签字画押才作数,再说了他没想着和丽娘和离,丽娘怎么就不要他和孩子了。他想要问个清楚。丽娘和不愿意见他,也讨厌他的纠缠。就在他心灰意冷想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的时候,曹锟找上了他,让他不要坏了丽娘的名声。 这也就罢了,他家不是名门望族,仅仅是个小地主,怼不起有权有势的大富豪,所以吴家选择了让他隐忍,可隐忍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曹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说他们吴家是卖国贼,毫不犹疑的买通了当地的匪人结束了他一家老小六十四口亲人的性命,就连他养的土狗都没放过。他大半夜的被发现大事不妙的管家捂着嘴连拖带拽的求他离开,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家老小,被曹锟的人给屠杀了,他却无能力只能从狗洞逃了,而后被管家安排到了乡下的废屋里。 这仅仅是个开始,他在废屋都没过夜,就莫名被圈在了百里之外的矿山里,从天不亮就一直要去挖矿,就这样娇生惯养的少爷成了苦力,他连死都死不起。工头说了,吴家已经被曹锟收购了,如果他死了,曹锟不会放过他唯一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就在曹锟安排的村子里,被人看管的很严。 于是为了儿子,他咬着牙坚持着,在坚持中,他也在锲而不舍逃跑去寻他的儿子,他跑了三次,每次都被抓回来一顿毒打还不给饭吃。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好在第二次他终于找到了成了乞儿的儿子,这一次他被扔在了野地里,等工头抓回去后又毒打了一顿,直到第四次他和儿子才成功的逃跑了。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没有能力去报仇,只想和儿子换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为了养儿子,他背过沙袋扛过石头,日子很辛苦,也没有几个钱,时不时的还要和儿子饿肚子,可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爷俩也很快乐。或许他活着过于卑微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给了他一条出路,李家药行的老板看他勤快,还识字,就聘请了他做账房。 好日子也不过两月多,他在街头遇到了康管家,他想要谢谢管家的救命之恩,可人还没到跟前,他又一次被抓了,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直到他像牲口一样的扔到了货仓,他才从船老大口中得知,他被买了,成了奴隶,要被送到旧金山去挖矿了,他最终没有活着靠上岸,他死在了船上。 死了也就罢了,好歹算是解脱了,可他放不下儿子吴林翰,就这样飘飘忽忽的来到了儿子身边,他想这也算是一种陪伴,虽然儿子看不到他。 吴林翰在药行的第二个年头,就被丽娘给带走了。他以为丽娘会疼惜吴林翰,毕竟是亲娘。可天不随人愿,林翰在回到了曹府不到一周时间就被丽娘的丫鬟给关柴房生生的饿死了,他也在这段时间知道了他为何会家破人亡。于是懦弱的吴群怒火中烧,燃烧了自己的灵魂找到了他。 ※※※※※※※※※※※※※※※※※※※※ 有一个夜晚我bai烧毁了所有的du记忆,从zhi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dao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烧毁记忆》泰戈尔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1861年—1941年),印度诗人、文学家、社会活动家、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代表作有《吉檀迦利》、《飞鸟集》、《眼中沙》、《四个人》、《家庭与世界》、《园丁集》、《新月集》、《最后的诗篇》、《戈拉》、《文明的危机》等。 乞儿他爹(2) 吴群的脑袋还是有些焖疼,但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他依旧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但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吴群,他需要努力的活着。 “爹爹!你感觉怎么样?”稚嫩的声音在吴群耳边响回荡,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水。 他是吴群又不是吴群,他勉强睁开眼,直愣愣的发了一会呆之后,就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吧!要不然怎么办?他似乎是这样的人吧?他怀疑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没有记忆,只能本能的感觉,所以他觉得一切很荒唐可又疼的那么真实。 “林翰,爹爹没事。”吴群在小孩快要哭泣的时候缓缓的起身嘶哑着嗓子道了句。 吴群抬头望着天,依旧是阳光明媚,他这是第二次逃跑失败了还是第三次逃跑失败了?他有些头疼。努力的回想着梦中的片段。 “爹爹,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再也不想离开你了,你别去找娘了好不好?”林翰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抬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害怕的紧张。 吴群动了动手指,听着林翰的话语。想了想:儿子应该才找回来,这肯定是第二次。 他回忆着这个片段,梦里这一次他抓住了机会离开这个矿山找到了儿子。然后准备带着儿子逃出去的时候,被管家救了之后失去了知觉,在后来,他就被工头抓回去给打了个半死,在他养伤期间,儿子替他挖矿。 吴群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应该是被管家的人给阴了,很明显脑袋上的包,是管家的人打的,他检查伤的时候,林翰端着残破的陶碗递到了他的嘴边。 “爹爹,喝点儿水。”林翰努力让自己的双手平稳不让水洒出来。 吴群没说话,他一口气喝完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总算是好受了些,他这才看着周围的环境,仔细地打量了起来。毕竟梦就算真实,那也不是真的。 他依旧在之前的墙边,面前是一片荒芜的田地长着干枯的杂草,不远处有一条河到是波光粼粼,河的那边有一片林子,周围没有村舍。倒是有些荒废已久的房舍。 “爹爹?”林翰又紧张的唤了一声。 “莫要担心。”吴群摸了摸林翰枯黄的小脑袋,他要快些带着林翰逃离这里,要不然再过不久那些守卫就要来抓他们了。 现在这个节点真的很不好,要是早几年的话,他还可以直接休了戴丽娘,带着家里人离开,可现在……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翰。我们先躲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发出声音,能做到吗?”吴群望着远处十分严肃的说了一声。 “爹爹我都听你的。”林翰紧紧的抓着吴群的衣服,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说着。 吴群拍了拍林翰的小脑袋,抱起林翰。迈开步子朝着墙后边撒丫子就跑,他的梦里,那些人压根就没有走几步路,就在原地找到的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藏起来,让这些人找不到,再做其他的打算。 一处倒塌的屋子里,吴群扒拉掉倒塌的梁柱,一个黑漆漆的洞露了出来,他们两人钻进去后,堵上了洞口。 不多时急匆匆的脚步夹杂着粗俗的辱骂声在他们附近响起。 “康老头不是说人送到这里来吗?娘的人呢?”大胡子的男人看着身边的狗腿子骂骂咧咧的问了句。 “老大,会不会已经死了?” “你傻啊,死了也有尸体啊,你看看尸体在哪里?去给我到处找找。”大胡子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 地洞里林翰极为紧张,吴群则是仔细听着那一行人的动静,直到他们完全没有了声音,他依旧没有动,只是轻轻地抱着林翰安抚着他,没一会儿那么些人又一次出现后极为暴躁的怒骂离去吴群依旧没动。 夜幕来临的时候,那些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吴群拍了拍已经僵硬的林翰,轻声道了句:“林翰,走了。” 吴群站在废墟中背着林翰,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叹了口气,路线已经思索好了,趟过河,穿过林子,翻过那座山,就是北河的地域了,不在曹锟的势力范围了。 “爹爹,我可以自己走。”林翰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爹的手劲有些大。 吴群叹了口气,望着河大步走去,这身体劳作了一段时间的缘故,虽然挨了打,但却格外的体力好。不多时就来到了河边。 河水静悄悄流淌着,看不出深浅,吴群踢了一块小石头下去,水花不高,又看了看河道,脱掉破旧的鞋,决定趟水过河。 林翰一手紧紧的搂着吴群的脖子抿着嘴,一手拿着吴群的鞋,但眼底依旧掩饰不住的慌乱。几年的流浪生活,他早已知道。河里不仅有鱼可以吃,但也可以淹死人。 河水不深,吴群背着儿子顺利过了河,他并没有停留,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就算是河里有鱼,他也没办法弄熟了给吴林翰吃。前面的树林到有些希望能找到野果子之类的。 太阳已经落山,乘着天色还有些光亮,吴群就近找了些吃的,酸涩的野果勉强果腹,他打算晚上要在山脚下过夜,这林子看起来并不安全。 “爹爹,我怕。”沉默了一路的林翰开口了。 “不怕,爹爹在。”吴群嘴上说着,脚下并未停止,这个林子有些大,他想要在彻底的没有光亮前穿过去。 吴群护着吴林翰,身上免不了被树枝刮破了,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 月亮已经悬空,林翰迷迷糊糊的趴在吴群的肩头睡着了,毕竟是个孩子,吴群也没有强行唤醒他,而是借着月色磕磕绊绊继续前行。 “突突突”“站住!” 寂静的夜里,人仰马翻不说,还夹杂着致命的木仓声,让这夜显得格外的狰狞。 乞儿他爹(3) 吴林翰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搂着吴群的脖子急忙道了句:“爹爹,快躲起来。” “我们离远一些看看。”吴群听着远处的动静,眼神极为激动的闪烁着,这可是瞌睡有人就送来了枕头。木仓声就代表着有人,如果不巧遇到了曹锟的人。那他绝对不会手软的给自己和孩子先弄一身衣服和鞋穿着。如果不是,他也有机会这样做。 吴群脚下的动作很快,吴林翰捂着嘴巴。这样危险的环境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很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 父子两趴在一个矮坑里,看着远处的交锋,吴群仔细观察的结果是七八个土匪在追着一个着装洋气的公子哥朝着山里而去。山崖边上有两个土匪的尸体,他的目标就是那两尸体,刚好距离不远。 “林翰藏好,爹爹马上回来。”吴群说完家冲了出去,以他最快的速度,拔光了尸体席卷了他们所有的东西后,把尸体推下了山崖。极速回到矮坑,抱着林翰离开。 月夜里吴群一个不小心被枯枝绊倒后,掉进了一个山洞。 “林翰?”吴群没事,他第一时间关注的是儿子。 “爹爹我没事。”林翰颤抖着身躯回了一句。 吴群检查了一下,发现真没事后,这才摸索着他摸尸得来的衣物裹在了林翰的身上。 “林翰先吃点儿干粮,爹爹守着你。”吴群抱着林翰,给他喂吃食。他没忘记他要做什么,那个人哭着乞求着要他保护好他的儿子。 这个夜晚格外不太平,他都带着儿子这么远了,居然还能碰到土匪。 吴群皱眉,轻轻拍着林翰,这孩子也是饥寒交迫的跟着他一路疾行,好不容易睡着了,得要让他休息好。 木仓声逐渐的消失了,就在吴群以为他们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一个黑影摔了进来,闷哼了一声,没动静了。 吴群没有动,眯着眼瞅了半天,这才发现,刚才摔进的人是那被人追的公子哥,身上到处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个地方怕是不安全了,可现在又能跑哪去?吴群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救人为先。再说了,天已经有些蒙蒙发亮了。现在出去万一碰上土匪,不死也得伤。 再看面前的公子哥,吴群轻轻地放下林翰,走过去瞧了一眼。 公子哥还活着,外伤在肩膀,内伤不清楚,不过看着脑袋上的大包,吴群觉得这人怕不是被撞晕了? 他一直在思索要不要直接动手救助公子哥的时候,他却悠悠的转醒了。一脸警惕的盯着吴群。手也不安分的在摸着自己怀里的东西。 “你受伤了,就算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也会被细菌感染而死。”吴群冷静的看着那人说道。 公子哥看了看吴群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孩子冷着脸问了句:“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你要治疗吗?这里有酒,有药,恩,有纱布,很大概率你能活下去。”吴群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伤口,宠宠欲动。他在想他以前是不是外科大夫? “呵,一时半会儿的我死不了,到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公子哥斜眼看着吴群又问了一句。 吴群皱眉他的梦里没有脑子有病的公子哥,他不知道公子哥和曹锟有没有关系,所以他决定不说真话。在梦里曹锟也是这幅白衬衣,马甲,西装,锃亮的皮鞋,所以吴群看公子哥也是这样的装扮,觉得很大几率,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会有商业联谊什么的,应该认识,所以他也很谨慎。 “看不到吗?带着儿子逃难的。”吴群冷冰冰的回了句,他有些不想给这人治疗了。 “这小子是你亲儿子?”公子哥依旧不放心的问了句。 “不是我儿子难道你是儿子?”吴群不甘寂寞的回了一句,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那人的伤口。 “呵,那就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公子哥很是傲气的来了一句。 “我不救无名之辈,你是不是应该报下自己的名字?”吴群直愣愣的盯着。 “闫海,知道吗?整个北河的商号都是小爷家的。”闫海坐了起来,依旧斜眼看着吴群说了句。 吴群皱眉,他的梦里没有这个公子哥也没有这个名字,这人是谁?不过他没有在多说话,拿起酒壶朝着闫海身后走去。 “上衣脱了。” 闫海看着吴群拿着酒不动。恼火的自己咬着牙脱掉了高级定制的衣服。 吴群极为快速的清洗伤口,疼的闫海直冒冷汗,但没有哼唧一声,撒上金疮药,包扎好了之后,吴群看着自己的手艺,皱了皱眉,他觉得这次处理的并不完美,他再次认为自己可能是个医生。 “穿上。尽快去找大夫买消炎药。”吴群收好东西,低着头说道。 “消炎药?呵,那也得这破地方有洋人开的教会医院才行,即便有医院,也不见得有消炎药,再说了这稀罕玩意有多少我闫家就要多少。你要知道北河的生意都是我家的,想要再北河赚钱,就得我家点头给他们货物。可这东西,就我家这样的也很难弄到手。”那人嘲讽的一笑看着吴群来一句。 吴群皱眉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满大街药店分类有几十种常见的东西,但没想到这里稀缺成这样。 “阿莫西林或者青霉素都行,只要有原材料,我能提炼出来,不过你的伤,似乎等不了那么久。”吴群盯着闫海十分严肃的说道。 “恩?你说什么?你能提炼什么?”闫海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一下子扑了过来抓着吴群的肩膀极为激动的问了一句。 “冷静你的肩膀肌肉被砍断了,虽然没有肩胛骨骨折。但你现在不易激动,当然也不能过度活动影响到伤口。”吴群再度皱眉,闫海太胡闹了,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听你这话,你还是个西医?”闫海松开了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这是常识。和我是什么没关系。”吴冷漠的看了闫海一眼,道了句。 闫海垂着眼,“呵呵”了一声,不知声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时间飞快的流逝,直到吴林翰睡醒了,气氛这才重新好了起来。 “医生,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合适?”闫海闭着眼问了一句。 “天已经亮了,我随时可以走。”吴群抬头瞅了一眼闫依旧冷漠的来句,手底下快速的给林翰整理着不合身的衣衫。 “别啊,医生,送佛送到西,救人也救到底啊。你看我这一身实在不适合出门啊,要不你给我均上一件半件的?”闫海紧紧的抓着一件灰扑扑的袍子笑呵呵的看着吴群。 乞儿他爹(4) 吴群瞅了闫海抱着林翰起身朝着洞外走去。 “哎。医生别走啊,我们再商量一下呗,我这身衣服出去就会被土匪给盯上啊,医生看在我们患难与共的份上,你就均我一件衣裳伪装一下如何?再说了医生,我这还没好呢,你得有职业素养不是?”闫海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抓住林翰的小胳膊不松手。 “爹爹,疼!”林翰在经历了几年的乞讨还能活着,也是有几分机灵劲的。毕竟亲爹在身边,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对不住,大侄子,叔叔这下手没个轻重,等我们都出去了,叔叔给你买新衣服穿。”闫海讪讪一笑,收回了手。 “我儿子不用你买,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不愿意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你说的对,我是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素养。”吴群揉着林翰的胳膊,看着面无表情的看着闫海,潜意识里他已经相信自己是个医生了。 “爹爹?”林翰不相信他爹爹居然说都没说闫海说一句话,小人心里有些委屈。抿着嘴巴眼睛里圈着泪花,软软的又唤了一声吴群。 “大侄子,你们爷俩以后跟着我闫少爷混,绝对不让人欺负了你们。”闫海在得到吴群不会放弃对他医治的保证后,也立马表明自己的心意。完全无视林翰这个小不点叫爹的事情。 “叔叔你可别说大话了,你要是混的好?至于被人追杀,死到这犄角旮旯的野洞里?”林翰人小,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闫海想靠着他们父子顺利的走出这里。 “医生,医生,看我这大侄子可真会说话。”闫海笑呵呵的揉了一下林翰的小脑袋,心里却对这林翰不敢轻视了,这孩子眼神很犀利啊, “林翰是我儿子,闫海我这衣服你要不嫌弃就先穿着,等离开这里再说。”吴群面无表情抱着林翰远离闫海的魔爪,他儿子那脏兮兮的头发都快被闫海揉秃噜了。 “不嫌弃不嫌弃,医生你好人做到底,顺便帮我脱下左边的衣袖呗。”闫海左肩受伤,其实衣服也没穿进去,就那样搭着。 吴群没有动手就那样看着闫海,闫海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嫌弃的穿上了那身破衣破裤,至于他自己的那身衣服也没扔,裹在旧衣服里搭在肩上。 “医生,如果碰到土匪了,知道怎么说吧?”闫海低着头问了一句。 “怎么说?当然是不认识你了。”吴群挑眉故意看了眼闫海。 “医生,我们、哦不,咱们是从南湖逃难过来投靠亲戚的,那边在打仗不太平,听说南河比较太平这才翻山越岭的来的。我是你本家堂弟林海,这是我大侄子林翰,至于医生要不你叫林浩?”闫海已经收拾利落了,眼睛囧囧有神的看着吴群。 “可以,现在可以走了吗?堂弟哥哥认为你那身破皮袄可以扔了,要不然在路上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吴群看着林翰撅着嘴巴无声的反驳,但现在他们的情况也不容许他们挑三拣四,三个一起看起来目标大,但实际上对上追杀他们的人而言目标已经悄无声息的变了。 “那可是纯手工定制的西装,花了很多钱的,怎么说扔就扔了。”闫海随意的说着,可吴群一听就不太赞同,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他的目的地是要去北河安稳的苟着发育,至于报仇什么的,等他安顿好了儿子再说,他自认为不是吴群本尊,没有那么大的气性,也没有过多的受到残魂的影响,还是很冷静的,这样的状态有助于他行事。 “没时间了,你最好直接扔进这个洞里,我不会等你的。”吴群说完转身就走,他之前有些想法但需要很多准备,本来他想着闫海或许能用一下,现在吴群觉得不需要闫海这个人他也能做,与人交往,不能太上杆子巴结。 吴群的立场很分明,立马钻了出去,他早在闫海胡扯八扯的时候对外面的坏境仔细的观察过了。 站在林间,还能看到趴在地上早已经死去的土匪,吴群看着轻拍着他肩膀想要下去的林翰,摇了摇头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去……” “我去什么?”闫海一出来就听到父子俩悄摸说着。 “堂叔不是你是我,爹爹放我下来,我能行,你等着瞧。”林翰的眼睛在吴群把他放下来之后,弯弯的笑了。 小人动作飞快的席卷一空和吴群回合,吴群只是把子弹和木仓扔给了闫海,其他的他收了起来。 “我说给我一块现大洋啊,你别全拿走啊。”闫海看到面有三块现大洋,急急地追过去要,一点儿也不担心这附近有人瞄准他。 “儿子棒棒的,来爹爹背着,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吴群没有理会闫海,背着儿子迈着大步离去。 闫海无奈的追了上去,在山里人生地不熟,他们在视野开阔的地方看了下山下的大坏境,还是决定翻山而过。 这一路过于顺遂没少吃没少喝的,但就是没有遇到人,想打听个路都没地去。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还在大山里转圈圈,吴群不急,闫海有些焦急了,可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胡扯,就怕这父子两把他丢下。 “爹爹,前面有座庙。”林翰的话语中透着激动,这一路上吴群不是抱着他就是背着他,现在他可找到机会自己走了。 “看样子庙没有荒废还有个庙祝,咱们借宿一宿应该不是问题,你去了别乱说话。”吴群瞪着闫海警告了一声,这一路上吴群算是大概了解了一下闫海,废话贼多,多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干掉他。 “知道知道,二哥啊,咱们得要想办法知道这是什么地界,这地界的地头蛇是谁……”闫海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路,吴群都赖的说他了,这人似乎只要有听众就能说个不停。 吴群没理会絮叨的闫海,庙四周的情况在闫海的絮叨中已经完成,确认庙后有个角门可以通行,庙左面有个狗洞也可以视为逃生的路线。 “这庙远处看着不大,没想到还是蛮大的,瞧瞧这气势……” “闭嘴。” 乞儿他爹(5) 吴群轻声的呵斥,闫海立马闭嘴。 “爹爹要不我去?”林翰抬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吴群小声的问了句,对于闫海被他爹爹给呵斥的问题,林翰表示这一路他都习惯了。 “你两都不要说话。记住我们的身份,我先上去看看这个庙是什么情况。”吴群看着闫海叮嘱了一句。 “咚咚咚” 吴群敲门的手还没收回了,“嘎吱”一声庙门被打开了。 “几位可是要借宿?”穿着僧衣,续着长发的庙祝走了出来稽首后,直截了当了问了一句。 “是的。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吴群很是客气的还礼回问。 “最近不太平,乘着天色尚早,你们几位最好去山下镇子上借宿,我这里是在不太方便。”说完庙祝关上了门。 他们被拒之门外了。 闫海抬头望着天,靠在庙墙上说撇着嘴说道:“啧啧,还说让我闭嘴,你不也一样,咱们看来得要快些下山了。” “时间怕是不够,你的伤势也不允许你再度奔波了,今天晚上一定是要好好休息的,我再和庙祝说说。”吴群上前继续敲门。 “大师,我家弟弟受伤了,孩子还小,可否行个方便,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吴群边敲边说。 “哎,你们还是快些走吧,我这里晚上不太平的厉害。”庙祝并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拒绝了吴群。 吴群听这话有些不太对劲,之前从山顶往下看的时候,隐约能看清此庙只有庙祝一人,可为何庙祝不同意? “大师,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就行行好吧,回头我给你庙里的菩萨塑上金身行吗?”闫海就加入了说说的行列。 “嘎吱”庙门打开了半扇,庙祝无奈的探出脑袋十分为难的道了句:“庙里有客,实在不方便留宿几位,不过……算了你们跟小老儿进来吧,尽量不要出声。” 庙祝收留了他们,还提供食物至少让林翰吃了个饱饭。 后半夜的时候,突然间后院的东厢房内一阵儿慌乱,“洪爷洪爷,你怎么样了?” “臭老头,我家洪爷要是有什么事,老子拆了你这破庙,让你给洪爷偿命。” “各位爷儿,小老儿早就说过,这位贵人的病我治不了,你们非要留在这里的。”庙祝无奈的叹了口气,哀愁的说着。 “老东西,快些动手,只要我洪爷没事,老子给你这破庙捐十万大洋的香油钱。” “那位贵人是肠痈,你就算杀了小老儿,小老儿也没辙,几位不如去县城里的洋人医院看看是否可行,但我这里真不行。”庙祝幽幽的叹着气。 “老不死的,老子要是进得去洋人的医院会带着洪爷来你这里吗?快些给红爷治病,要不然……” 透过破旧的窗户纸看着后院子里的一切,吴群皱了皱,“肠痈?难道是阑尾炎?” 这个地方如果有手术刀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做的,于是他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凶神恶煞的几个大汉道了句:“有手术刀吗?我能做。” 他现在想着是做手术,顺便给庙祝解围,毕竟庙祝好心的收留了他们父子。 “你什么人?” “医生。”吴群走上前目不斜视的盯着那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 “洪爷不行了,呜呜,洪爷晕过去了!”屋里的人带着哭腔朝着院子里喊道。 “让开,我去看看。”吴群推开了那些挡在门前的人走了进去,闫海和林翰一个因为受伤一个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都睡的死死的没有醒过来。 “老头这是谁?”刀疤脸的汉子十分凶狠的问了一句。 庙祝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吴群。 “你们是不是不想救人?想要救人就少说废话听我指挥。”吴群无视那些人凶狠的模样,冷冰冰的说着。 “医生快请进,你快看看我们洪爷。”屋里的人打开了门急急的把吴群迎了进去。 屋里点着油灯,光线有些昏暗,洪爷白着脸紧闭着眼蜷缩在床上。 吴群下意识检查了一下洪爷的身体状态,目前来看有右下腹皮肤感觉过敏现还伴有发热症状象。但这人已经疼得晕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现在,于是朝着身边那人询问了一些关于洪爷的事情会,很快便确诊了是阑尾炎没错了。 “急性阑尾炎也就是你们说的肠痈,再不做手术,这个人就危险了,你们决定救与不救。”吴群被决定权交给了围了一圈的汉子们。 “救!医生我们要怎么做?”守护在洪爷床边的干瘦的男人抹了一把泪,极为快速的道了句。 “可以,你要能做主,就去找手术刀,剪刀,纱布,麻药、针……算了有什么用什么,救命要紧。”吴群皱眉他本能的不满意这个环境,但现在床人被人尊称为洪爷的年轻人让他觉得似乎必须要救下来。 那些人很听话,动作很快的搭建了吴群需要的简陋的手术室,大半夜所有的油灯、蜡烛全都点燃了,庙里的镜子也全部贡献了出来。 临时的的手术开始了。 吴群觉得自己好像做过不下千百会这样的手术,脑海里也有过比这还要简陋的手术台,他下手很快,有条不紊,临时搭档的助手是那个脸上刀疤的汉子,一点儿也没有慌乱,完美的执行他的命令。 天蒙蒙转亮的时候,洪爷的手术做完了,简陋的手术室里吴群觉得他在这里发挥了最为完美的技艺。尤其是最后的缝针堪比美容针的效果,虽然那线用的是鸭肠代替的。 “行了,伤口要注意不要被感染了,还有麻药过后,人就能醒来了,你们要扶着他走动避免肠粘连,等病人排气后,才能进行少量的饮水和流食。注意喝烧开过的水,不能喝生水。”吴群极为谨慎的交代着医嘱。 底下的人一脸的茫然,刀疤脸在大家的催促下不由的看着吴群问了句:“医生,刚做完手术不应该好好休息好好补补吗?怎么到你这里,不让吃不让喝,身子都开膛破肚了,还要扶着走动呢?” 乞儿他爹(6) “你也说了他刚开膛破肚,他不活动不排气他就离死不远了,想要他活着就按我说的做。吃食方面三天之内必须是流食。”吴群叮嘱完毕,转身就走。 “先生等一等,小人李天南,能不能请您等三天,我们洪爷病好些了再走啊,你这要是半道儿离开,我这也没地方去请西医给我家洪爷瞧病啊,先生您就多在庙里留几天,可好?”干瘦的李天南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吴群。 吴群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人家并没有威胁,而是客客气气的祈求着。他觉得自己是医生,患者没到可以出院护理的这个时间段,他应该有义务的去照应。至于费用……那病人好了,怕是也不会少。 “可以的,李叔,您的消炎药能给我均一些吗?三天的量就可以。”吴群想了想换上了敬语多问了一句,闫海今天必须得换药,最好也能给他点儿保障。 “这……当然可以,不过先生,小人想问问你这药是拿来做什么用啊?”李天南极为恭敬的朝着吴群询问了一句,而在他身后凶神恶煞的汉子们的都静悄悄的一句不说,全都看着吴群。 “不瞒你们,我这里还有个病号,我儿子也在这里,这山上蛇虫鼠蚁较多,有备无患。”吴群十分诚恳的说到。 他没有提他会提炼这东西,这一路上,他其实也在观察这山里的药材情况,可惜他忙着逃路,没工夫去采药,只能给闫海将就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完全没问题。”李天南给了刀疤脸一个眼神眼,刀疤脸立马冲进屋里去拿药了。 吴群看着深褐色的瓶子,里面并不是胶囊,而是淡黄色的粉末,看样子应该是最为原始的青霉素粉末,在这里叫盘尼西林。 吴群拿着药闻了闻,皱眉这个药现在怎么说呢,它可以救命,但比起他“认知”当中的药物却差了很多很多,这玩意在他的意识里提炼比较简单,一种是从发霉的东西那里面提取黄青霉素,在来培养一下,青霉素就可以成型了。又或者从甜瓜、西瓜里面提取,用玉米粉培养一下也可以,不过后面也可是试试土霉素,这个也似乎很好操作,至于阿莫西林等等抗生素,也就不远了。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设备,他需要设备,需要实验室,而据他的了解这必须去高等学院或者医院才有可能见到。 “先生这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们洪爷可是吃了不少。”李天南见吴群盯着药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们的药有问题,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 “恩,问题是有些,不过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提炼出效果更好的抗生素,将就着用吧,至少目前来看这应该是最好的药了。”吴群想了想下定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个时代当权者换了好几拨,他对这些名字一点儿熟悉感都没有,就原身的印象里,最后一个封建政权是姓拓跋氏的少数民族,现在的执政者孙坚,可惜他依旧管不住各地的人。 “啊?先生您的意思是……”刀疤脸挤了过来,积极的问句。 “大力,退下不可对先生无礼。”李天南呵斥了一句刀疤脸李大力。 “先生今后这段时间麻烦您了,西厢房我已经收拾出来了,还请小公子和另一位贵人入住吧。”李天南做了个请了的动作,他们的人速度很快的带着林翰和闫海过来了。 闫海看着这些人没有说话,林翰则是一把抱住吴群的腿,默默的把自己藏在他身后。 西厢房内,吴群被闫海和林翰包围着,闫海觉得吴群这宝贝疙瘩似乎要离他而去了。 “医生你给句实话,我们三个是不是被人被困住了?”闫海没有问那些是什么人?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算是吧,不过至少我们不会饿肚子,你也不用感染而死了,他们手里有盘尼西林,我给你要了三天的量,你先吃着,免得没被人砍死而是感染死了。”吴群把瓶子扔给了闫海。 闫海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萍水相逢,医生不仅救了他一命,还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弄来了。 闫海低着头,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使劲的拍着吴群的肩膀道了句:“医生,你这兄弟我认了。” “行了,一会儿李叔会送来吃的,三天后他们主子能走了,我们跟着一起离开。”吴群抱起林翰慢悠悠的说着。 “爹爹?”林翰有些失落,他爹今天早上没有理他。 “儿子,爹爹一晚上没睡,你吃完饭不要乱跑,等爹爹醒来,带你去洗澡好不好?”吴群柔声的问了一句,摸着小孩子的头,放下林翰,交代了一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孩子的,怎么可能不理会林翰的,而且这孩子很乖也很懂事。 “好的,爹爹。”林翰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决定了他哪里也不去,就守着他爹爹。 院子里传来了欢呼声,西厢房的门也被敲得“哐哐”作响。 “先生,先生,我家洪爷醒来了,您快来看看。”李大力极为激动的拍着门。 “莫激动莫激动,我家二哥还没醒,你先按照他交代的照顾你家人。”闫海开门倚在门边笑呵呵的说了句。 “不是,这都快晚上了,先生不也得起来吃饭吗?”李大力傻呵呵的笑着看着闫海,明明才中午,非要说快晚上。 “等我洗漱下,就过去看见。”吴群起身,依旧冷静的说了句,这人醒来的有些刚刚好。 三天后,他们没走成,李天南再度请求吴群他们等一等。 而后七天一晃而过,闫海的皮肉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洪爷也可以自己活动了,吴群也成了李洪的座上宾,换了一身行头,精气神也一样了。只不过闫海比林翰还爱缠着吴群。 在这七天里,吴群打探清楚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在他仔细的思索了一宿之后,和闫海商量一番,还是打算跟着闫海去他的地盘发展。 他的目标十分明确,他要好好的养孩子,有能力后就去干掉戴丽娘和曹锟,没能力之前他决定好好苟着。 他也捋了一下他现在的人际关系,闫海是北河的乃至中原区域的大商人,李洪也是北河一商会的会长,双方不知道怎么相互认出来了,在历经七天的共同疗伤后似乎秘密的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乞儿他爹(7) 五年后。 “林先生,您快去劝劝我家老爷,身上的伤口还冒着血呢,就想要去收拾仓库,给货物腾地方。”张管家万分焦急的站在吴群的实验室门口喊道。 吴群放下手里的试管,脱掉白大褂冷冷的说了句:“张管家我要去接儿子放学,你告诉闫海,他要是作死,就别浪费我的药。” “林先生,翰少爷已经派人接了,您还是跟我去看看老爷吧。”张管家快要哭了,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不安分的主子,好好的豪车不开,非要骑马。 吴群摘了手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的跟着张管家离开。 “滚,都给老子滚,屁大点伤又死不了,你们一个个的围着老子干啥?没事情可做了吗?”闫海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吴群大老远的就听到了。 “老爷,又流血了,您还是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吧?”下人躲在门外朝着屋里的闫海弱弱的说了句。 “嘭”一个茶碗摔了出来,碎了一地。 “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吴群冷漠的瞅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抬脚走了进去。 “哥,亲哥,就指甲盖大的的伤,怎么把你给惊动了?张管家你是干啥吃的?”闫海赶忙把吴群让进屋,朝着门外的张管家吼了一嗓子。 “闫老爷,你可以在作一点儿。”吴群坐在沙发上,捡起桌上的报纸慢悠悠的翻看着,连个眼神都没给闫海。 “二哥啊,我也不瞒你,刚得到消息,今天早上曹锟的小儿子出生了,你这里是个什么想法?”闫海坐在边上,严肃的询问了一句。 吴群跟着李洪下山后,就被闫海以亲戚的名义拐带回了他的地盘帮他重新夺权继承了闫家的全部商号。 闫海的动作很快,从他们回到北河,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部接手了家族生意,至于迫害他的那些人,现在基本上在温饱线上挣扎着。 这些年闫海为了家族的生意很拼,很多次得罪了人,性命攸关的时候,都是吴群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所以闫海也是极为敬重吴群的,不管他怎么对别人大呼小叫的,也不会对吴群父子乱来。 “咚咚咚” “报告老爷,翰少爷来了。”门外张管家大嗓门的报告着。 已经是少年的林翰习以为常的盯着张管家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人纠正了多少次,完全不记得。 “爹、海叔,我回来了。”林翰笑着和吴群打了个招呼便朝着闫海走了过去。 “海叔,你怎么又受伤了,来快给我看看严重不。”林翰盯着闫海。 “儿子,你也这么大了,想不想见见你娘?”吴群放下报纸淡淡的问了句。 “爹,我没娘。”林翰极为平静的看了眼吴群坐在闫海身边。 “我说你们父子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成空气?还有二哥,不是我说你俩,一个比一个看的淡,你忘了当初你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闫海愤愤不平的看着一个比一个平静的父子俩。 “小海,曹锟的人已经来联系李洪了,你盯着点就行。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吴群继续翻看着报纸。 有些事,有些人急不得的,立即啪啪啪打脸是爽,可让他们享受过后变得一无所有,是不是会让彼此更加的相亲相爱? 吴群是打算这样做的,也在一步一步的执行自己的计划。至少这些年证据在有条不紊的收集着。 这五年他并没有闲着,除了照顾林翰,就是不停的研制抗生素,现在的李洪就是最大的经销商,而李家的背后是闫海的商业帝国。 这几年闫海的生意范围扩张的很快,他手底下的管事也很积极不怕事,因为后方有吴群为首的一群医生存在给他们提供稳定的产品,让他们很是放心。 再加上,吴群名下不止有药厂,还有罐头厂、饼干厂等等,专门为方便老百姓储存和携带而开发的食物。这让吴群成为了北河乃至大半个夏国人人想要结交的富豪。 巴结他的,盯着他的人很多,都被闫海一手挡下了,经过闫海的筛选,为人正直、处世磊落、注重诚信的人渐渐的都成了他们的盟友。李洪就是这个铁杆之一。 曹锟虽多次也想搭上他们,但吴群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闫海之所以说这个消息,就是想帮着吴群去报仇,可惜吴群没有回应。而林翰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把闫海给气死了。 “海叔啊,你怎么比我爹还着急,鱼已经上钩了,咱们慢慢来就行。”林翰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都等了五年了,还等,我就说当年我带人杀过去算了,你爹非不让。”闫海翻着白眼看着这父子俩,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小海,杀人是犯法的,再说了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他们最得意的时候,我看再过一阵子就差不多了,所以不要急,我们有你做坚强的后盾,曹锟跑不了。”吴群心情不错的回答了一句,顺便示意林翰给帮闫海处理伤口。 现在的林翰已经和吴群差不多高了,自从到了北河,林翰是一天一个样,现在上学之余也会跟着吴群手下的医生学习西医。 “行吧,用的着的地方,直接说。哎呦喂!我说大侄子你倒是轻点儿啊,你叔我也是血肉之躯。”闫海怎么也不明白,明明可以快意恩仇,为什么非要等啊等的。 曹锟借着小儿子的满月宴,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吴群化名的林先生就在此之内,满月酒的请帖还是通过李洪送到他手里的。 “叔,你伤的有些频繁了啊,最近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的东西,还有没事就回家陪陪乐乐和轩轩。”林翰少年交代了一句。 “你都一个月没回去了,这几天不如就回去陪陪弟妹和孩子们吧,我也要带着林翰出去一趟,你这边等消息好了。”吴群起身带着林翰走了,没有给闫海交代去哪里了,闫海也没问,只是让李平跟着。 一个月后,吴群给闫海和李洪交代了一声,带着儿子,坐在了曹家的宴席上,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实在的血海深仇那有那么容易说放就放?报仇有些时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毕竟收集证据,也需要时间,而这些年吴群马不停蹄的配合警视厅在找各种证据。 乞儿他爹(8) 曹锟家的宴席很热闹,曹府就是以前的吴宅,林翰有些紧张的看了吴群一眼,只见他爹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镶着金边的眼镜遮住了他的神情。 “爹?”林翰看着走神的吴群轻声唤了一声。 “不急,好戏还没开场。”吴群随意的瞟了一眼,李洪已经就位,闫海也入座了,警视厅的人也在周围活动。 “爹,你说那女人能认出我来吗?”林翰有些小小的紧张,又有些期待。 吴群叹气,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这孩子的身心健康,可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是没有女人要嫁给他,而是他一门心思的只想养孩子,并不想多个人照顾。 “儿子,她生了你。”吴群阐述了一个他认为的事实。这些年他并没有特意的给林翰灌输离间他们母子的事情,而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毕竟孩子再小也有自己的情感。 “可她也抛弃了我,他现在又有新的儿子了。”林翰挑眉皮笑肉不笑,他被赶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小了。 热闹的满月宴,就在父子俩的对话中开始了,当曹锟抱着小儿子,带着戴丽娘出现在宾客面前后,吴群和林翰都是一脸的平静。 “恭贺曹公子喜得贵子。” 毕竟是南河富豪,上杆子巴结的人还是很多。 当人们说的差不多,整个宴席的最为热闹的时候,吴群理了理衣衫,看了眼林翰点了点头。 “曹公子、戴姑娘,我吴家的宅子这几年住的还满意吗?”吴群带着林翰上前。 “不是,这位贵客……”康管家急忙上前拦住了继续往前走的吴群父子。 “康管家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吴群笑不达眼底看着圆润的管家道了一句。 “少、少爷?你、你、你……”不是死了吗?管家心里补了一句,但脸色瞬间变了,额头满是冷汗,他居然还活着。 “呦,看来,康管家还记得我这个吴家唯二的幸存者。真是太感谢您了。”吴群十分客气的笑着。 “康管家,没有请帖的就不算是我曹府的客人,送客。”戴丽娘的脸色极为不好看,瞅着人模狗样的吴群怎么都不顺眼。 “这位客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日是我儿的大日子,来者都是客,不妨坐下来喝两杯。”曹锟虽然也不高兴,可毕竟是一方富豪,虚伪的客套那做的一个叫人没话说。 “误会?曹锟你为了和我夫人相亲相爱,用吴家给她做了聘礼,你怎么就给忘了呢?没有我吴家的家财,你怕是也成为不了南河首富吧?”吴群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去事情,脸上一点儿也不见凶狠的表情。 “曹太太可还记得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儿子,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也还活着,这些年不知太太有没有想念过我。”林翰毕竟年少,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冲了。 “胡说,我家太太从f国留学回来的时候,还是未婚,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戴丽娘身边的丫鬟,张口就为她的主子说话。 可在座的不是这个城里的达官贵人就是和曹家有关系的人,当年曹锟为了和戴丽娘在一起,可是一个劲的洗白戴丽娘的身份。为此不惜大动干戈,当时许多人是知晓的。为此警视厅的探长们都出动了不知道多少,可惜证据不齐全没办法定罪,让曹锟仅仅是例行询问了一下,就放了。 满园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有些知道往事的的贵妇人又开始嚼舌头了。 这世道虽说是对女人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了,但总体来说,戴丽娘这种的女人,还是不受人待见。尤其大型宴会上,别看一个个身份显赫,但八卦不是人的天性吗? “这位小少爷你认错人了……”戴丽娘干巴巴的想要解释一下,毕竟被人当众解开身份,让她十分的没有面子。让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两人居然还活着,就不能死远一点儿,让她安安心心的当曹家太太。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当我娘在那年的夏天已经死了。”林翰垂着眼一副受伤的小模样,让在座的贵妇人怜惜的不行。 “我说曹太太,抛夫弃子二嫁的在如今这世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现在过得幸福美满了,认下这长子又如何?曹公子能娶一个二嫁的妇人,就能接受一个前夫的儿子,你说是不是啊,李夫人?” “是啊,毕竟当初曹公子为了你,可是动了吴家满门,这事情当年闹得人尽皆知,你这当娘的不为别的,你应该心疼一下自己的骨肉不是?”李夫人附和着刚才那位贵妇的话,对着戴丽娘那是一脸的不屑。 “你们两个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戴丽娘的丫鬟急了,戴丽娘抱着孩子一脸的委屈,眼圈里的泪水打着转,一个劲的盯着曹锟。 “李夫人,何夫人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们也信?”曹锟擦去戴丽娘的眼泪,十分犀利的盯着两位贵妇。 “道听途说?曹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遮遮掩掩呢?再说吴家毕竟不是没有死绝吗?这一下人证物证应该都齐全了,警视厅的探长们,也就不用再为了这件事拔光了头发了。”闫海端着一杯红酒笑嘻嘻的走上前拍了拍曹锟的肩。 “曹公子,你和戴姑娘不管是真爱也罢,私奔也罢,你们欠我吴家何时还?”吴群笑不达眼底的看着戴丽娘和曹锟。 “爹,和你们这对狗男女废什么话,把给这对……”直接交给警视厅的探长就行。林翰皱眉,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站在吴家的院子里,不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儿子,不急不急。牲口之所以是牲口,就是因为它们没有人性。”吴群淡定的拍了拍林翰的肩膀,打断了林翰之后的话。 “来人,送客。”曹锟黑着脸强制送客。 “曹公子这怕是不妥吧。”李洪看着吴群撇嘴,站出来说了一句。 曹府的守卫很快把吴群父子俩给包围住了。 吴群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拉开椅子却是坐了下去。 “还不送客?”戴丽娘也凶狠的看着吴群二人下达着命令。 “呦,丽娘多年不见你可真威风。”吴群轻笑了一声,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两人。 “吴群你给我闭嘴。”戴丽娘气急败坏的朝着吴群喊了一嗓。 ※※※※※※※※※※※※※※※※※※※※ 谢谢,稳稳和少宫的鼓励,蠢木头会加油的! 乞儿他爹(9) 戴丽娘怒形于色。 吴群冷笑着看着戴丽娘:“呵呵,戴姑娘你似乎弄错了,这宅子是我吴家的老宅,它并不姓曹或者戴。” “有请警视厅的探长,为我们主持公道。”吴群的话音刚落,林翰立马喊人。 曹府早就被悄无身息的包围了,曹府周边人家屋顶上趴着警视厅的高级探员,而他们的府邸也随之被探员迅速包围。 “吴群,你当我戴家是死的吗?”戴洪波砸掉了手中的茶碗,怒气腾腾的站了出来。 “戴家也是罪孽深重,戴先生你可曾听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却不会缺席,律法不会放过每一个犯过罪的人,它还人间一个清白。”吴群起身望着戴洪波,淡淡的一笑。 “吴群,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曹锟活了这么久,还没怕过谁。外面的弟兄听好了,只要干掉吴群父子,赏十万大洋。”曹锟冷笑着擦拭着手里的玉扳指。 吴群淡淡的一笑:“有劳李警司,再座只要能协助李警司查清了我吴家的命案,这二十万大洋,我吴群现付,外加一份合作协议。” “哗啦啦” 银圆撒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桌上还拍了一本合同。 “啪啪!” “贤侄好手段。这几十万大洋倒是次要的,不知道这协议是真是假?洪爷你怎么看?”一老头,穿着黑色的西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眼中充满着蔑视的老头子看着吴群来了句。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黑七爷,久仰久仰。”李洪走上前站在了吴群边上,笑呵呵的朝着黑七爷拱了拱手。 “这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想说的是,作为药商我所有的货都是来自于吴先生。这药可是利民之举,让百姓免于感染而死。”李洪收起了笑脸十分严肃的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大声的说了句。 议论声四起,曹锟的脸色极度的难看。 “piu” 躲在曹锟不远处的康管家,突然间脑袋中木仓,紧接着“砰”的一声,身体直愣愣地砸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随之落地了,原来这康管家想要刺杀吴群。 瞬间,院子里的嘈杂身消失不见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探员们在保护吴群。再一想那倒也是,吴群可是苦主怎么可能不报案。 “啊!”戴丽娘的丫鬟尖叫了起来,院子里的宾客也开始乱了起来,一个个急匆匆的想要冲出去。 “嗖嗖”张管家的飞镖紧随而至。 “不许动,李警司,我把男宾请进左边厢房,女宾请进右边厢房,你看行吗?戴家和曹家的人,就留在这里给您审讯。”张管家咧着嘴呲着牙说道。 今天来这里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架不住,探员们身上带着合法的家伙什儿,这时,曹锟才发现,他的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变成了陌生人,还有些好都是探员卧底。 “曹公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李警司走了进来,嘿嘿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曹锟黑了脸后,又加了句:“你这身命案可愁死我了,为了追查你这杀人犯,本警司放弃了升职加薪,整整调查了快八年啊。” “dad?你们是谁?居然敢在曹家撒野。不过是一小小的警司,居然对我dad大呼小叫,真没教养。”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怒视着吴群和李警司,指着手骂道。 “曹家?你就是那个私生子吧?曹贵还是曹休来着。”林翰看着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多一点儿的异父弟弟,这就是母亲留学期间生下的爱情结晶吗?在他父亲满心期盼着她回来时,她早已经和别人私通,并且还有了孩子。可怜父亲当时全不知情。 他对这个弟弟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这是什么样的教养,居然不把李警司放在眼里。 “劳烦李警司了。”林翰弯腰道谢,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仇人,但他爹说了,抓捕罪犯那是探长们才有的权利,他们能做的就是配合探长们寻找消失的证据。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李警司这一刻极为严肃,他可是代表着正义。 “你敢。”曹锟怒视这 李警司。 “亲爱的,不能留活口。”戴丽娘小声的在曹锟耳边说了一句。 “行了,动手吧。人证物证齐全,不能给犯罪嫌疑人逃跑的机会,时间紧迫兄弟们拿人。”李警司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吴群淡淡笑看着曹锟,在他身边挥了挥衣袖。突然间曹锟软绵的倒在了地上,戴丽娘和他哥哥被人用木仓抵着后腰上了。 “吴先生,收起你的手段,他这一次插翅难飞。”李警司不赞同做为苦主,亲自动手,这不合律法,虽然吴群帮他控制住了曹锟,让他没有机会反击,但这绝对是危险的,不能尝试,也不能效仿。 戴洪波咽着口水,举起了手,额头满是冷汗。 戴丽娘梨花带雨的看了看倒在地上软绵绵的曹锟,又看了看昏迷过去的大儿子,朝着林翰道了句:“翰儿,娘是迫不得已,为了让你活着,才不得将你送走的。” 这林翰要是一般的孩子,渴望着母爱,说不定戴丽娘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可林翰被抛弃的时候,早就有了记忆,再说了做了好几年的乞丐,看尽了世间百态,怎么会相信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 “呵,好一个迫不得已。爹,我们走吧。我不想看见她。”林翰说完,低垂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吴群,你要相信我,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要离开你,都是曹锟逼迫的,你也知道他家是南河的富商,要不是为了保全你和翰儿,我也不可能委身与他。”戴丽娘早就把幼子塞到了丫鬟怀里,哭的风情万种。 吴群是谁?他狠起来连他自己都能忘记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女人给迷惑。 “呵呵,你猜我信还是不信。”吴群面带嘲讽的笑容看着戴丽娘。 “吴家的周年祭也要到了,刚好可以扫墓了。”吴群转身离去。 “砰”又是一声木仓响,戴洪波捂着大腿倒在了地上,口里不住的哀嚎着。他在这时候居然袭击探员打算逃跑,这可是大罪。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吴群,吴群,你放过我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吴群,看在我们曾是夫妻一场,还有个儿子的份上,你放过我好不好?”戴丽娘真心害怕了,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着朝着吴群求饶。 “戴姑娘,你放心,律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的人。”吴群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曹家就这样败落了,南河的市场也被李洪接管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足以让人们忘记,吴家坟地的那场迟来的拜祭。 曾经曹家人、戴家人被依法审判了,吴群去菜市口看了曹锟行刑,背叛过吴家的那些人,不是家中中落,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落魄、生意破产疯了,而吴家墓地,吴群带着林翰在墓前跪了三天,而后他自己守了三年的孝。 大仇得报,吴群轻松了不少。 当时曹锟的大儿子当着他的面跪地求饶,丢尽了曹锟脸,而后曹锟和戴丽娘被判刑,他被送到孤儿院,没有曹家的亲朋好友在这时出来收养他们兄弟,就这样曹锟大儿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乞儿,小儿子送去了千里之外的保育堂,戴丽娘因为只是从犯,没死,只不过是无期。 三年吴群把所有的家业都交给了已经毕业的林翰。自己一直在守墓。 有一天,张管家跑来说,李警司那边来了通知,戴丽娘服役期间不小心受伤感染了,已经送去洋人的医院救治了,不过怕不久于人世,问吴群要不要去探视。 吴群带着林翰去了。 “觉得自己要解脱了对吗?”林翰握紧了拳头看着戴丽娘,说不清是爱是恨还是怨。 “林翰你先出去。”吴群拍了拍林翰的肩膀。 “你是谁?”吴群轻声的问了一句。 “吴群,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救救我,我不想死。”戴丽娘看到吴群,急忙爬起来抓着门框喊道。吴群摇着头她怎么就认定了他能救她呢?这脑回路也是不一般。 “那个夏天醒来的人不是丽娘,我的妻子我了解的。你不是她。”吴群俯视着戴丽娘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哈哈哈,你居然知道了你居然知道了。我当然不是那个傻子,我是戴莉,才不是那个三从四德的傻子。哈哈哈……” 戴莉疯了,一直说自己是在破除封建糟粕,拯救戴丽娘于水生火热之中。 林翰默默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听到那个女人承认了自己不是他娘的时候,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眼角划过了一滴泪。 “儿子,有些人永远活在我们心里。”吴群望着晴朗的天空淡淡的说着。 闫海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富有的人,李洪也进富豪榜上前十,两位大佬一直到死都护着吴群这位救命恩人。 吴群这一生很是安详,早早的就让林翰接管了事业。看着林翰和闫乐乐打打闹闹的成了欢喜冤家,给他生了好几个孙子孙女。 没事溜溜孙子,逗逗孙女。 直到林翰也变成了小老头,躺在病床上,眼含着泪花不甘心的握着吴群的手:“爹,我舍不得你。” 林翰的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他怎么都没想到让他爹白发人送他这个黑发人。 “儿啊,你这一生幸福吗?”苍老的吴群看着小老头的林翰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嗯,爹爹,儿子很幸福。”林翰含笑而终。 吴群看着看着林翰闭上眼,缓缓的点了点头,也静悄悄的闭上了眼。 ※※※※※※※※※※※※※※※※※※※※ 这标题怎么看怎么不得劲,o(╥﹏╥)o 苦命女她爹(1) “叮、叮咚、咚……” 白幽闭着眼抚琴,琴音绕梁三日而不退。 皎洁的明月高悬在空中,月影下黑发如丝,白衣胜雪的男子,盘坐在桃花树下弹奏着七弦琴。 吴群的耳边环绕着古曲,他的意识又恢复了,入眼的便是这幅画卷一般的场景。 “你好。”吴群朝着那谪仙般的人打了一声招呼。 吴群见那人不理他,依旧在不停地奏着琴。也不想继续纠缠,他想知道这一次他又是在哪里?要做什么? 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也就眼前的人和月是带着颜色的。他尝试着走了一圈,然后发现他的活动范围只能是月光照到的地方。但不巧的是月光大部分都在那人和桃树上。 吴群飘着上前,盘坐在桃树上,他早就发现他只是一抹幽魂。 琴音在吴群坐下后,突然间停了,男子抬起了头,淡淡的说了句:“看来有用。” “嗯?”吴群下意识的回应一句后,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眼前的男人面容模糊不清,像是人为打了马赛克一样,但他对此人是一点儿防备之心都生不起来,还分外的觉得亲昵。 “不记得,没关系,终有一日你会好起来的。”男子又说话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喜悦。 吴群看着男子,他的身份这个人应该知道。 “白幽在这里等你回来。你的疑惑,也会慢慢解开的。这里有你的一部分记忆收好,你应该会喜欢的。”白衣的男子抱着琴起身,广袖一挥,吴群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而脑海里又多了一些东西。 吴群,s市某医院的住院总,28岁意外过世。 吴群脑海里有这一行字,他总算是安心了,至少属于他自己的记忆回来了。 “群之,群之,你醒醒啊,你可别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走了。”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吴婶子,都已经这样了,您节哀。” “群之,娘的群之啊。”老太太拍打着地面,使劲的呼唤。 吴群觉得耳边太吵了,他还没想明白白幽给他的信息呢。 “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招弟还小可不能没爹,娘还没给你在娶一房媳妇呢,你怎么舍得就这样去了。”老太太不甘心的使劲摇晃着吴群的身体,怎么也接受不了她的儿子死了。 “吴婶子,吴婶子人已经去了。” “我对不起我娘,我女儿。我只想让他们好过些,少遭受一些罪,活的肆意一些,你能做到吧?”吴群的眼前一团白晃晃的光晕闪来闪去,用不安和愧疚的语气询问着。 他没有说话,他能听到耳边一群人的哭喊声,也能瞧见这个奇怪的东西说话。 “上仙,我不求别的,只求照顾好招弟可以吗?”光团再度闪烁。 “好。”吴群淡然的应了,他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 光团在听到这个回复之后,急速的消融进了吴群的意识体中。 胸口很闷,很疼,身体不停的在被人摇晃着,吴群的感觉不太好。他想大口的呼吸,他缺氧了。 “咳咳!” 吴群咳嗽了一声,张大了嘴巴,呼吸新鲜的空气。 “儿啊?群之……”老太太急急的扶起吴群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婶子,婶子你轻点儿。” “七叔,七叔你快来看看,吴群有气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的叫唤着。 “群之、群之。”老太太看着吴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吴群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很淡定,即便他什么也没弄清楚。 “水……”吴群嗓子痒得要死,极度缺水。 “儿啊,来喝一口水。”老太太也不哭了,快速的递了过来一碗水。 “呦,快给我看看,还真活过来了。”满眼皱纹的老头子走上前,一把抓住吴群的手腕号脉。 “他七叔怎么样?”周边的人都在询问结果。 吴群借着喝水的空档瞅了一眼,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是皇权失落的时期,至于详细信息,等他彻底的消化了那光团就知道了。现在醒着可不是个好主意,还是要尽快的掌握详情比较好。 吴群喝完水,靠在老太太身上没来得及喊一句“娘”就又晕死过去了。 “儿啊……他七叔你快瞧瞧。”老太太着急了。 “没事,回家睡一觉家好了,最好能给吴群之补补身子,太虚了。”七叔把着脉十分肯定的说着。 吴群被大伙抬回了家,此刻他正在努力消化那团子。 终于吸收完毕,吴群整理了一下信息。 母亲:李娟,四十岁,吴家村村民。 吴招弟,十岁是原身的女儿。 吴群锁定了他要照看的人。 原身的记忆里,妻子梅花受不了家里的穷苦,在生了招弟不到三个月,就想方设法将自己典租了出去,成了地主李淮安的僦妻。之后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因此得了李怀安的欢心,直接被买回去做妾了。于吴家再无关系了,当然钱也没给吴群,直接被梅花收走了。 但吴群发现,事情并是不原身所理解的那么简单。也许是白幽的缘故,他似乎发现了事情的真像——他在一本书里。 吴招娣这个人就是书里从头悲剧到尾的这么一个角色。她的人生就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 事情是这样的,安子清娶了青梅竹马的李宛如,成亲多年未有子嗣,李宛如不愿给安子清纳妾,可婆家开了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宛如自己不能生,就该给安子清纳妾传宗接代,为李家延续香火,再说了妾生的孩子也叫她一声娘。 李宛如哭丧着脸回了娘家,梅花就给李宛如出了个主意,既然不愿意给安子清纳妾,那家僦妻等生了孩子,打发走就是了。李宛如咬着牙怎么都不想松口,还想自己试试,可又半年过去,李宛如依旧没有动静,安家人极为不满意了,婆婆直接要给丫鬟开脸做妾,安子清也挡不住了。她这才委曲求全说是已经在给安子清相看。 苦命女她爹(2) 李宛如一脸悲切的给安子清张罗着僦妻的事情,可这事情不是她想拖就能拖的,她虽然是当家的主母,可上面还有婆婆、祖母呢。不管安子清怎么安慰,李宛如望着他的时候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就在这时,安子清和大舅子李万业借酒消愁,说起了这件事情,安子清不想辜负李宛如,可安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不能没有后。李万业一听一拍桌子想起他家有一佃户似乎病了,地里的庄稼收成也不好,交不上今年的租,最主要的是佃户有一妻子,名为吴招娣,长着那叫一个好看,现在等着佃户典妻的人多的是,就算是不为借|腹|生|子,也有很多人打主意。可惜佃户没有这心思。 安子清一听,先去看了看着吴招娣,的确长的不错,最主要的是和李宛如有七分相似,让安子清动了心,可这事情他出面不妥当,要李宛如来,这李万业也明白,这可是给他妹妹一个长脸的好机。 就这样吴招娣被莫名其妙的设计了,通过梅花的手,进了安家成了一名僦妻。 吴招娣的日子并不好过,被困在安家最偏僻的院子里,每日有人送饭送菜,安子清也只会在深夜前来,完事后匆匆的走人。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月。 李宛如防吴招娣防的很紧,她娘的事情就是先例,可安子清就在这时对吴招娣起了几分莫名的怜惜。吴招娣的待遇直线上升,也能在白日里见到安子清了。 可她不知道安子清因为和李宛如闹性子,来她这里躲清净的。安子清的一些如有似无的小动作,悄悄的让吴招娣失了心。原本还有些不甘心给安子清生孩子的她,就这样一颗心完完全全的失落在了安子清身上,很努力的配合着安家人调养身子,为安子清传宗接代。哪怕生完孩子就被送走她也不在乎了。她想要的是这段美好的爱恋,哪怕只有那么一年的时间。 半年后吴招娣终于有了身孕,李宛如彻底的受不了了,和安子清闹了起来,可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安子清最终为了爱妥协了,本打算生下孩子就让吴招娣离开,可在李宛如的苦苦哀求下,安子清打算偷偷的把人送走。 人还没被送走,就被安母知道了,看护吴招娣的事情就更加上心了,婆婆对李宛如改观的那点儿好感,也被这一次的行为消耗的干干净净。婆媳大战展开,安子清两头为难,最终还是爱情战胜了亲情,他护着了李宛如。 十月怀胎,吴招娣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安家人高兴坏了,安子清出门腰板都挺得直了。可李宛如却心如刀割,安子清是有子嗣了,可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说,还养在婆婆那里,她动不了。 她陷入了扭曲的妒忌之中,忘记了吴招娣出了月子拿钱走人的。 而那头安子清也因为吴招娣生了儿子,兴奋过头并未注意李宛如的不对劲,等他发现李宛如痛苦不安的情绪缓解了的时候,吴招娣的尸体已经在井里飘了好些天。 在安子清顿时愧疚不安的时候,李宛如发现有了身孕,安子清对吴招娣的那点儿愧疚随着心爱的女人有了孩子也消失不见了。只是给佃户赔了点钱算是了事。 安子清和李宛如的爱情还在继续,可吴招娣死了,没有人为她伸冤,没有人为她张目,有的都是安家仆从嘴里散播出的谣言,说吴招娣甘愿留在安家当通房丫头,也不愿回到佃户那贫困的家,为此宁愿当安家的鬼,也不做佃户家的人。 佃户有了钱,生活富裕了,就另娶他人,由着安家的人造谣生事,吴母却不信这些,她教养的孙女什么样的她知道,绝不可能是这种人。可人死如灯灭,吴母一个老太太也没办法为孙女讨回公道不说,在祈求佃户为吴招娣收尸的时候,被佃户的媳妇给怼的给活活气死了。 吴群看完冷笑一声,僦妻的钱娶了新妇,还有脸说张嘴怼人,看来清算仇人必须要把这佃户一家子算在内了。 吴群起身看着破旧的窗户皱眉,这条件比起上一世要好一些,至少有间破屋遮风挡雨,不用野外逃荒了。 “爹,你醒了,可是那里不舒服?”吴招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了,一看就十分的难喝。 “没事了,招弟,你奶奶呢?”吴群可没忘记他还个娘。 “爹,这不是要下雨了吗,奶奶去地里收庄稼了。让我在家守着你。”吴招娣忧心的望着外面阴沉的天。 “爹没事,去地里帮忙,你今天晚上做点儿青稞面。”吴群叹了口气,这时代老百姓吃的可真心艰难。 “爹,我知道了。”吴招娣开心的去烧火做饭了,半大的姑娘已经可以自己处理很多事情了,这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他晕死过去也是劳作的时候,饿过头了,摔到了石头上,直接就挂了。让年仅十岁的吴招娣成了没爹有没娘的孩子,真是对不起了,现在他来了。 地里,吴母一个人弯腰割着麦子,速度很快手脚麻利。 “娘,你歇会,我来。”吴群拿着镰刀开始劳作。他其实不会的,作为现代人,他连麦子都好好的没见过,不过原身融入了他的灵魂中,做起农活来,也是像模像样,就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可再不适应太要下雨了,麦子再不收,就要被雨水打了,弄不好还要下暴雨,地里的麦子还要拖回去,要不就要被洪水给冲走了。 “群之,娘来吧,七叔说你磕到了头,要好好休息。”吴母一脸的担忧,可地里的庄稼不等人。 “娘,天不等人,我两人快些的话,一刻钟就能弄完了。”吴群也是忧心的不得了,庄稼啊可不能这样糟踏了。 吴母没有多说话,今天本来因为吴群的事情耽误了大半天,现在再不快些,真的就来不及了。 终于两人齐心收完了麦子,但并没松一口气。在吴招娣来喊人回家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人搬着麦朵子往高地上放避免发洪水了被冲走了。 苦命女她爹(3) 雨滴下来的时候,吴群家的麦子都收割完了,也放好了。 “他婶子,我们来帮忙了。”七叔大老远的带着人来帮忙了。 “七叔不用了,都收好了。”吴群挥着手大声的喊着,不喊不行离得有点儿远。 七叔一听这话,躲在吴群家的屋檐下,没有过来了,吴群抱着吴招娣,跟在她娘身后快速的朝着家跑去。 “七叔,虎子进来坐,招弟添水。”吴母在门口拍了拍衣服,开口招呼道。 吴群放下来招弟,让她去做事,而他则是迎着七叔和虎子往堂屋走,还别说原身虽穷但房还是有一大间外加一厨房和一草房。 “群之,让七叔瞧瞧你咋样了。”吴母不放心,虽然儿子醒来了,可脸色白的渗人。 “他婶子,群之哥命硬,这次阎王不收他,来年你家会发。”虎子喝着热水,笑嘻嘻的说着。 吴群笑而不语,话都让他们说没了,他就不说话了。 七叔和虎子没留在吴群家吃饭,这年头乡里乡亲的家家都不富裕,没有那种蹭饭的习惯,倒是让吴群吃了个饱,就是青稞面有些喇嗓子。看来这生活条件必须要改善,给别人种地也不是长久之计。 重操旧业?这个时代背景这个北方的地域有些难,看看大家背后的辫子,西医是完全不行的,也没有师出有名的渠道,吴群思考了一圈,能发家致富的也就采采药,学学中医,好在上世界他除了配药,还是跟着老师傅学过一些,起点是有了,现在就差一个师父了。 “爹,爹奶奶喊你呢。”吴招娣拽了拽吴群的衣服抬头看着他。 “娘怎么了?”吴群扭过头问了句。 “哎,群之,一会儿去七叔家,好生谢谢人家,你看带些什么过去合适?”吴母叹了气说着。 吴群想了想,七叔是村子里的野郎中,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人原身才能识字,认识药草。 “娘,带上十个鸡蛋吧,一只野兔觉得如何?”吴群想的可不只是道谢,我要师出有名的去学习医术。 “这么多?”吴母放下手中的活,吃惊的看着吴群。 “娘,我觉得咱们种地都是在给别人种,我想着七叔这一脉祖上是太医,应该能学点儿东西,当然我不在村子里给人瞧病,我到镇上去。”吴群把自己的打算和他娘说了一遍。 吴母担忧的看着吴群:“群之,学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你看看虎子从小跟你七叔学,到现在都还没出师呢,你要是真不想种地了,就去城里找个账房的差事做一做,娘让七叔给你张罗一下。” “爹,做账房好,虎子说,城里的账房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呢。”吴招娣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吴群看着吴母和吴招娣,淡淡的一笑道了句:“好,一两银子也不错,就是我没功名在身,不知道行不行。”至于学医的事情,到了县城再说,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师出有名而已,并不是完全不会。至少他针灸还是蛮厉害的,当年在闫海和李洪身上没少实验。 “行,一定行,这次你就不要顾虑娘和招娣了,放心的去。”吴母这话说得好像吴群已经有差事了似的,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娘,那你看着野兔子?”吴群不由的问了句,这年头办事情不给人家点实惠也许也能办成,但吴群不想欠着人家七叔的情。 “吃完了就走。”吴母发话了,吴群也不在说什么。 吃完收拾干净,吴母带着吴群和招娣冒着雨去了七叔家。 “他婶子这大雨天的怎么过来了?”七婶子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这不是群之没事了吗,我们过来谢谢他七叔。”吴母说着,吴群把东西搁在了七叔家的的桌子上,抿着嘴一笑。 寒暄过后,吴母提了一些事情,七叔点头应了之后,吴群这才回家。 事情的发展和吴群预想的不太一样,但倒也顺利。吴家打了麦子收好了粮食,交了租子之后,七叔说他可以去做城里做账房了,一个月九钱银子,不到一两。 吴群二话不说就去了,秋收过后,地里已经没有东西了,这地界一年一收,还不一定能交得起租子。 一整个冬天吴群都在店里,因为做的不错,受到了东家的赏识,他的月钱虽然没涨,但东家发了福利,一坛子菜籽油,二斤肉,三斤大枣,给吴群准了假,还给借了他一只驴子。 吴群带着东西骑着驴子回家,吴招娣那叫一个开心,他在东家那里做了五个月的差事,拿了四个月的月钱也都交给了吴母,让吴母哭的稀里哗啦的。 “娘,这些银子够咋们在城里生活一阵子了,要不你和招娣随我去城里吧。”吴群劝说着,吴母却犹豫了。 “这些银子留着给你娶房媳妇还不够,娘就不去城里了。开春还要耕种,这要是人走了,地怎么办?”吴母犹豫不决的说着。 “地还给地主家就是了。”吴群可没有没有地就活不下去的想法,可这一说把吴母给吓坏了,世代以土地为依靠的人,没有了地,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吴群无奈的走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请假回了看望老母亲,顺带劝说一下,可惜一直未果。 直到一年半后,吴群有意识的让自己的医术暴露,被东家换到了医馆,月钱也变了二两银子后,吴母这才带着十二岁的吴招娣,退了租的地,来到了县城。也不给吴群张罗媳妇了。 吴群一直担忧着吴招娣的婚事,可不能让她小小年纪就所嫁非人,现在他家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吴招娣也有个相对好一些的环境,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吴招娣去上女学蒙学。 吴群一提起就遭到了吴母的反驳,理由很简单,吴招娣再过两三年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没必须学这些东西。 “娘,我不想让招娣出嫁,我就这一个闺女,我想让她招婿,免得嫁出去受婆家欺负,招了婿有我这个当爹的再边上守着,招娣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吴群慢悠悠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却让吴母不能接受。 ※※※※※※※※※※※※※※※※※※※※ 后面的内容会持续替换,小可爱们暂时可以跳过这个世界,或者等待木头替换掉 苦命女她爹(4) 吴群不管怎么说,吴母就是不同意吴招娣去上蒙学,再一问吴招娣的意见,这丫头分明想去,可因为太过于懂事,也就选择不去。 这样的结果不是吴群想要的,他家的闺女可要顶门立户的怎么可以不识字? “娘,招娣必须去,我已经交了束脩,她要在里面学三年。”吴群直接先斩后奏,差点儿没把吴母就气死。 “一个丫头片子你要让她顶门立户?群之不是娘不喜欢招娣,你要知道你还年轻,娘来年给你找一房填方,再生个儿子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招娣招个上门女婿啊?那样子太过于难看了,我老吴家的香火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吴母哭哭啼啼的说着。 吴群颇为无语,要说吴母不爱护招娣那是不可能的,可就是这女子的三从四德绑架了她们的思想,觉得女子就该如此。 “娘。我不能生,你别说娶一房媳妇,就是娶十房媳妇都是一样的。”吴群直接给吴母扔了一颗惊天雷,把人雷的差点儿归西。 吴群这才觉得自己太直接,太过于想当然了,再这个时代传宗接代大过于天,没后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又不是要进宫伺候主子。他是真的完全没想到会把吴母给吓坏。 吴母一口气憋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儿子,你是骗娘的对不对,你要是不能生,那招娣是谁的种?”吴母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能生,那招娣怎么来的。 “招娣亲生的,我是后来出事的,我怕你担忧,就一直以招娣还小,找了后娘对她不好为借口,可现在招娣大了这事情没办法隐瞒了,请原谅儿子不孝,不能让您有孙子了。”吴群跪在吴母面前,低着头那模样倔强极了。 吴母捂着嘴巴一下子就哭了,使劲的捶打着吴群:“你个孽子,你怎么不告诉娘,还让娘一次次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吴母压抑着自己使劲的哭泣。 从哪之后,再也不反对给吴招娣招婿的事情了,对她上蒙学的时候也极为的上心,上学送,下学接的,让招娣都有些受宠若惊。 “奶奶,我可以自己回来的,你不用来回接我。”招娣已经是大姑娘了,背着吴母绣着的布口袋,那叫一个开心,虽然她是学堂里唯一一个家境不好的。但她又不要去科考,只是读书认字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那怎么行,你以后可要为吴家顶门立户,奶奶不看着你谁看着你。”吴母自从改变了注意之后,对吴招娣的疼爱立马上了不止一个度,有时候就连吴群也要靠边站。 “奶奶,辛苦您老了,今个儿回去我让爹爹卖肉好好犒劳犒劳您。”吴招娣自从去了学堂那性格就在逐渐的改变,加上吴群有意识的引导她自强自立,现在可谓是落落大方。 “好,奶奶给你做红绕肉,你给你爹爹吃。”吴母开心的欠着吴招娣回了家。 吴群这段时间很忙,他被东家极为看重,现在升级当掌柜了,事情已经落实,差事也已经弄完,这就意味着他的身份的一个转变。这样的好事情,当然要庆祝,回家看着女儿可可爱爱,他是满心的欢喜,唯一不足的就是学堂里开始教授女戒了,这东西吴群可不想让吴招娣学习。 “招娣,你们现在学到哪里了?”吴群再盘算女儿的学习进度,如果时机合适的话,就要换女先生了。 “爹,先生说学完了弟子规,要开始学习女戒了。”吴招娣学的快,一年的学堂生涯,已经学会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了,在后面的东西,吴群就不想让她接触了,那糟粕都是用来束缚女子的,她要学的东西,可不是这些。 “学完这些,咱们就换先生。”吴群想着给吴招娣请一个能教授她生意经的先生,这个人可花费了吴群不少功夫。 “爹不去学堂了吗?我们女先生很不错的,我不想换先生。”吴招娣现在也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吴母也对于这样的孙女也是喜闻乐见的。 “那个先生已经教不了你了,在学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从下个月起,你跟着东家的千金去学。先生是从东瀛回来的,最好你能学一些东瀛话。对了,爹现在正在给你找洋先生教授你洋文。你要做准备,这些很难,但作为吴家的顶梁柱,你必须要会。”吴群十分严肃的说着,可把吴招娣给吓到了。 这时代穷苦人家的孩子,男娃娃能启蒙已经不错了,吴招娣没想到她爹不止耗费了大量的银子让她进女学,还要让她跟着东家的千金一起学习洋文,吴招娣一下子就哭了,这么好的爹,她前世修来的福啊。 “招娣你可不许哭,你爹是把你当儿子养呢,你可不能学老一套的,顶门立户要学的东西可不不是一点儿两点的,你要加油,奶奶不懂这些,但奶奶知道,我家招娣和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吴母摸着吴招娣的发髻,安慰着吴招娣这颗躁动的心。 果然,和东家的千金一起学习的时候,吴招娣充满了干劲不说,还因此得罪了东家千金。然后被上了眼药,她在学了半年后,人家不要她了。 “爹,先生说我不适合跟着他学了怎么办?”吴招娣隐约是知道一些,但她可是要顶门立户的,不能就这样放弃,再说了,东家千金可不止是看不上她学的比她好,而是东家千金看上了那东瀛回来的后生。 “怎么回事?”吴群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可吴招娣的事情,他从来不含糊。 “就是先生看不上我了,就这么回事。”吴招娣并没说东家千金和先生的事情,这事情到是吴母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一听吴招娣这样说,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群之,不行咋就不去东家家里上课了,重新请个先生怎么样?”吴母现在是把吴招娣当成眼珠子看,完全跟着招娣走呢。 苦命女她爹(5) 洋先生那里是好请的?东家那边他家的闺女是不能再去了,可学业也不能就这算了。 “这事情我来处理,招娣把之前学的再仔细的巩固一下。”吴群也是没想到,好好的怎么说不给念就不给念了?还是自己地位太低的缘故,就算出门在外他现在是掌柜,但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东家的奴才。 这个标签贴在身上极为的不好,不只是对他不好,对招娣也不好。 他在东家的医馆里坐堂当着掌柜,可他的闺女却被东家的女儿给排挤了,他不满意了,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地域,重新开始,自己给自己当东家? 他就这件事,咨询了一下这辈子的师父李德忠,在得到他的肯定后,决定自己来做这件事情。当然这前提是东家要放人,所以他第一时间找了东家,说了一些情况,让东家准备新的掌柜,扥交接完了他就的走了。 这件事情吴群没有给吴母说,也没有和吴招娣提,而是请假带着老娘和闺女回了一趟村子,吴群找上了七叔,别看他在乡下,可本事大着呢。 “七叔,我想去甘州行医,您老能不能给我去坐个镇?”吴群把大概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后,就向七叔提出了他的事情。 七叔抽着旱烟,蹲在低头,望着地里的庄稼半响儿没开口,吴群也不急,静静的等着。 “你跟着东家是学出来了,可你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厚道?”七叔有一口没一口的砸吧着嘴巴,朝着吴群问了句。 “七叔,我的医术是师父教的,不是东家。”尊师重道,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必须遵守的。吴群这一世的师父是东家请的老先生名唤李德忠,再本地还是非常有名望的。他能在东家的医馆坐镇也是因为李老先生的推荐。 “那你师父的意思呢?”七叔翘着烟袋锅子问了句。 “师父是赞同的,但就是不许我在肃州城里开设医馆行医,但可以去别的地方。”吴群把自己真实的情况给七叔反应了一下。 “那你打算去甘州,铺子找好了没?打算用不用学徒?”七叔问的就比较细致了,这些可都是银子。 “嗯,甘州吧,离家不远,骑着马早上走,第二天晚上就能到家,也不比肃州远,主要是听我师父说,那地界大夫少。”还有一句吴群没说,那地界有钱人多,他的女儿可以在那里受到更好的教育。 “既然如此,你那边收拾好了,托人给我来个信,我带着虎子过去。”七叔答应了,吴群开心了。 七叔没有问吴群月钱是多少,多年的邻里他知道这个孩子是值得信任的。 吴群在村子里住了三天,留下吴母很招娣就走了,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他先跟东家辞工,交接工作已经完成,新的掌柜已经上任,而后结算了银子,这才带着银子去了甘州,在那里仔细的观察打听了近一个月,这才选好了地址,在甘州的衙门过了明路,备了案,办起了医馆。 东家本以为吴群要回家,毕竟吴母年迈了,可没想到居然在甘州遇到了吴群。 他有些不满,他对吴群不错,怎么能说走就走,给别人去做工?可等他和吴群聊了几句后,这才知道,吴群是跟着他的叔父来甘州自立门户的。 家族为重,东家理解,回到家后还给她的夫人讲了这件事,东家的夫人嗤之以鼻,这才说出来吴群的闺女挤兑她女儿的事情,口口声声的各种鄙视和瞧不起。这让东家一瞬间就明白了,这那里是要跟着叔父自立门户啊,这是被他这短视的夫人给逼走的。可人已经走了他也没办了。 吴群打理好了医馆,也顺带着找到了几个先生,可他们一听说是教授一位小姐,顿时有几个就不乐意了,转身就走了,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会数算,一个会洋文,家里之前都还很不错的,可惜糟了难,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为了求生,他们只能做些他们从前看不上的活计补贴家用。 先生、医馆都弄好了,吴群还买了一房仆从,这才给七叔拖了口信,让他带着吴母和招娣来甘州。 七叔一开始是不愿意让吴母和招娣来的,可吴母已经不是以前的老思想的妇人了,她家的招娣可是要顶门立户的,怎么能在村子里被耽误了,当然这话她没和七叔说,直说儿子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一行人到了甘州,被吴群新买的仆人给接近了家里。 七叔看着前面是医馆后面是大住宅的院子,心里有些感叹,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把人留在村子里。现在看看,吴群出来不到三年时间,现在是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还有下人了。 “七叔,您老就和我们住一起,前院靠近医馆你坐堂方便,你看你和虎子住在这里行吗?”吴群带着七叔把自己的家看了一圈,这才按着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是你那医馆里能住人,我都想住在医馆了,不过这里也行,有事没事的,还能帮着看着院子,群之你这宅子是买的还是租的,多少银子啊?”朴实的七叔还是担心吴群把银子给造没了,让吴母和招娣跟着吃苦。 “买的,三十两。七叔你别担心,我手头还有些银子,实在不行,我娘手里也有的。”吴群看着七叔笑呵呵的说着,对于老人家的关心他都是很感激的接受的。 “你都多大年纪了,招娣都要出嫁了,你好意思问你娘要银子吗?缺银子了跟七叔说,我还有些棺材本。”七叔瞪了眼吴群。 “谢谢七叔,那我就不客气了,您老要是休息好了,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前面还缺些啥?我好让人赶紧补充上来。”吴群没有拒绝七叔的好意,这种时候就算他不缺钱也要表示自己缺,要让老人家,心里踏实。这就是一种方式。 吴群的医馆,七叔掀开的红绸,虎子点燃的炮竹,噼里啪啦的引来很多的人的关注,算是正式开业了。远在肃州的东家也前来道喜了。他遗憾夫人眼界短视放走了吴群,有感叹自己没有亏欠吴群以后还是可以合作的。 这个日子里,大家看到了李德忠,业界的人不管是认不认识吴群都恭恭敬敬的来给李德忠请安的了。 这一天大家也知道了,吴群是名师李德忠的弟子,算是被业界的同行给认同了。 ※※※※※※※※※※※※※※※※※※※※ 木头再努力的修文,这个单元的内容会逐渐换掉,争取一周内修完请追文的小可爱们见谅。 苦命女她爹(6) 七叔看着吴群光彩照人,看着虎子奔前忙后看着招娣落落大方的招呼着,再看吴母乐开了花,他也就跟着乐了。 “七叔啊,翻过年把弟妹也接过来吧,她来了还能陪我做做针线活,也能帮着陪你说说话。”吴母看七叔就带着孙子过来,也是怕他媳妇担忧。 “再说,再说。”七叔死活不松口,吴母翻着白眼低声骂了句老顽固,还让七叔给听到了。七叔也不过是笑了笑。 开业大吉,来看大病的人不多,但小毛病的人还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只是来试试新开的医馆水平如何的,看吴群和七叔认真的模样,倒也按着医嘱,不吃药的不吃,该吃药的吃药。 第一天效果不错,李德忠也很满意吴群这个弟子,他打算多留几日,给徒弟长长脸。 吴群这边顺利的自己成了东家,还有师父和七叔给自己撑腰,虎子和招弟给自己打下手,老娘管着内宅的仆从,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舒服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招娣就十四了。这都让吴群忘了,这个时代,他家的吴招娣已经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了。 “群之,这里有几户人家,你快看看,咱们招娣会相中那个?”吴母拿着一沓名册,脸上带着笑的看着吴群。 吴招娣还在跟着先生学习,压根就不知道她奶奶已经在给她准备女婿的人选了。 “娘,招娣这才十三,还小呢?你咋就这么着急了?”吴群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娘这是个怎样的套路。 “小?招娣都十五了,别人家十五的姑娘都已经出嫁了,咱们家的姑娘可要顶门立户的,可不得要相看相看,你要知道上门女婿不好找。”吴母放下册子叹了口气。哪里是十三明明翻过年就十五了。 “娘,这事等招娣十八了再说,现在太早,就算我们看好了,谁能保证人家能等我们招娣?咱们家境还算殷实,招娣这边也很上进,可不能给招娣找个拖她后退的男子。”吴群安抚着吴母,这事情真心急不得。一着急就容易出错。 吴招娣完全不知道她在无意间已经错过了一场相亲宴,努力让自己沉浸在书海里。 吴母为了此事都快愁死了,也没有个人商量,吴群那边不松口,她这个做奶奶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于是她打算曲线求国,央求吴群把七婶子给接了过来。 七叔对知道的时候,七婶子人已经进来甘州城,到了吴群的医馆。 七叔黑着脸,很不赞同七婶子离开家来这里,可吴群亲自接过来的他也没办法。 “七婶子,你可终于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七叔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那里,我也有个伴儿。”吴母开心极了,她要找的人终于来了。虽然七叔黑着脸,可这人是伺候他的,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七婶子忐忑不安的留了一个晚上,听着七叔絮絮叨叨的埋怨,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包袱要走。 “七叔,婶子是我请来陪我娘的,您要是觉得这地方小不方便,我把隔壁也买下来好了。”吴群可不想七婶子就这样回去,他家的姑娘远嫁了,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亲生的几个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不来往了,还有捡来的小儿子,听说跑去南边当账房去了,这已经走了好多年据传回来的消息说,虎子爹楚萧人了亲,在亲爹家又娶了一方媳妇,是不打算回来了,他们老两口这也是没办法才带着虎子的。虎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爹有了家。 “银子多了烧的慌啊,去去去,东家该忙的就去忙,这种小事,我们自己能处理。”七叔敲着烟袋锅子瞪着吴群说着。他知道吴群是好意,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宅没人守着,楚萧回来了找虎子这个儿子怎么办? 七婶子还是留下来了,最开心的不是吴母,而是虎子终于有了可以撒娇的人了,说起来虎子今年也十七了,已经出师了,可以自己行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七叔就是不给虎子相看媳妇。 吴群问了一次之后,七叔沉默了,他就再也没问过了。 倒是吴母这边和七婶子欢天喜地的给吴招娣在相看人了,吴群很无奈,七婶子不知道是为人太过于热情,还是天生就适合做喜婆,他家的招弟对象没找到,倒是成就了其他几对,还得了一笔丰厚的赏钱,这让七婶子在七叔面前嘚瑟了好几天,护着虎子的时候更加的嚣张了。 吴招娣从小和虎子一起长大,虎子在背汤头歌,她在帮着奶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虎子背穴位,她在厨房帮奶奶和爹爹做饭;虎子学针灸,她离开了村子去了肃州城里上了女学;现在虎子都行医了,她还在先生那里学习洋文和数算,哪怕她觉得她算账没问题了她爹也没同意她不学了。 不过让吴招娣奇怪的,虎子并不姓吴,而是姓楚名离。她小时候问过奶奶,奶奶只说是虎子的爹姓楚。这让吴招娣颇为不解,虎子的爹不是七叔爷的儿子吗?怎么就不姓吴?这事情吴招娣一直不明白。吴奶奶是没放在心上,不管虎子姓啥,都跟她家每个系,她是这样认为的。 可看着吴招娣一天一个样的长大,虎子就不这么想了,期初发现他对招娣起了心思之后,立马开始回避起了,可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的看吴招娣,最可耻的一幕是虎子偷看招娣被本人发现了。 “虎子哥,你在看啥?”吴招娣毫无戒心的朝着虎子笑道。 “没啥,就是难道见你手里没拿这本子嘟嘟哝哝的有些奇怪。”虎子摸着自己头顶的月牙发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个啊,我通过了先生的考核,今天休沐一天,嘿嘿,不说了,我要去找我奶奶,拿银子做新衣服。”吴招娣欢欢喜喜的走了。留下虎子痴痴地望着。 七叔看到了这一幕,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虎子一巴掌:“虎子招娣不是你可以高攀的。” “爷爷,我知道。”虎子低落的看了眼吴招娣离去的方向,蒙头做事去了。 吴群也看到了这一幕,皱眉虎子和七叔家的事,知道的大多是老人,像他们这个年纪的都不太清楚,只知道虎子爹常年在外,不给二老送银子,也不回来看望他们。 ※※※※※※※※※※※※※※※※※※※※ 木头祝高考的小可爱们,金榜题名!加油加油加油! 后续的修文,明天会继续,第三单元的更新也不会断! 苦命女她爹(7) 对于虎子家的事情,吴群不方便多说什么,但虎子有意招娣这件事情,他还是可以多说一句的。不过现在七叔已经告诫虎子了还轮不到他开口。 吴群的医馆越来越好,不止是他的医术进步了,他家医馆的口碑也是越来越好了。 可即便是这样,命运还是倔强的让吴招娣遇见了她上一世的丈夫,那个佃户--谈生州。 他出现在吴群面前的时候,已经被吴母和七婶子相看过了,两位老太太都觉得很是满意,主要的是人老实巴交的,让长辈看着满意。 可吴群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舒服。真要老实,能把自己的媳妇典租了出去,给别人生孩子去? 吴群第一面就否决了,吴母不开心了,堵着吴群问了句:“这小伙子不错,也答应了给招娣当上门女婿,你怎么就没看上?” “娘,我问你,我家招娣有文化吗?”吴群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吴母思索着。 半响后,“这和咱们家招娣认字不认字的有什么关系?那小伙子嫁进门能帮你打理家业就行。”吴母虽然已经改观很多,但深入骨髓的思想怎么都转变过了,即便是决定了让吴招娣顶门立户,也没想让她去抛头露面的当个女掌柜。 “我的生意需要外人接受?那我宁愿一个大子也不留给招娣。”吴群是真生气了。 “不是儿啊,招娣再厉害那也是个姑娘,她又不可能出面,招上门女婿,不就是为了以后替招娣出面吗?”吴母不甘示弱的回了句,她觉得没错就算错了,她是娘老子,儿子将就一下她怎么了。 “娘,招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个人我不同意他不是招娣的良配,招娣要找的人,不说有才学但至少要识文断字,品行过得去的,能为了这个家吃苦耐劳的。这个谈生州很明显就是受不了穷,才来做上门女婿好一飞冲天的。”吴群弹了弹长袍皱眉起身离去,留下吴母在哪里紧紧的抿着嘴伤心落泪。 吴群知道吴母绝对会难过,可这事情是大事,不能由着吴母胡来。 吴母也是真生气了,几天不出门就在屋里呆着,下人送饭她也不吃。 吴招娣担心的不得了,见天的一下学就去奶奶身边候着,却被吴母的话给刺着了。 吴招娣看这样的奶奶,也是伤心极了,跑去找吴群,吴群带着吴招娣跪在吴母面前:“娘,你要是觉得咋们现在的日子好过了,那行,就变卖了家财,回村子里,你不想招娣招婿那就嫁了,你想要孙子,那就从育婴堂保养一个回了。” 一席话说的吴母差点儿背过气去,吴母知道自己其实有些操之过急,可吴群太不当她这个娘当回事了,直接否决了她参与吴招娣的婚事。这是否决,让她对吴招娣的那些有藏起来的不喜全都爆发出来了,尤其是吴招娣的娘扔下她跑了的事情。 不可否认的是,吴母这些年是很疼爱吴招娣,可就吴群不能在生不能娶妻这件事情,吴母或多或少有些怪罪吴招娣和她娘。现在积怨因为吴群的一句话爆发了。 七婶子看着吴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吴群,谁都不肯低头。叹了口气,劝说着:“群之你娘是好意,你怎么能就直愣愣的给拒了呢,再说招娣也看中了那人,你要是看不上,好好地和你娘说,你娘还真能让招娣嫁到火坑里去不行?” “七婶子,谢谢您忙前忙后的了,招娣招婿这件事情,除非我点头,否则就算招娣同意也没用,招娣你要记住了,你的丈夫可不仅仅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你要考虑的是整个家,你奶奶,你爹我,七叔祖等等,让你倾心的这个人,他要各方面都可以不太行,但他能拉下面子站在你身后,当你背后的男人,决计不能越俎代庖的站在你前面。你将来是坐在主位上,决断这个家里的大小事务,不是那个人。”吴群的话说得很严重,严重到吴母都忘记和儿子闹别扭了,她一直到知道儿子在努力的培养着孙女,可没想到儿子的心思这么大,居然要让招娣站在人前了,这可不是一个女人家该有的样子。 “儿啊,你是认真的?你可知招娣这一站出去意味着什么吗?她会被乡邻的吐沫渣子给淹死的,自古就是男主外女主内,招娣这样子算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真要招娣好,决计不能让她站在风言风语中。”吴母瞪着大眼十分的反对。 吴招娣也是愣住了,她隐约的意识到了这些,毕竟每次家里来客,出来招呼的都是她,而且他爹完全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医馆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避讳着她,有时候他爹爹要是忙起来,她还是替他爹跑腿主持医馆的事情。现在听她爹这样一说,她就明白了,她爹是真把她当儿子了,而不是闺阁里待嫁的闺女。 “娘,我今生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不为她着想,难道还要替别人家的儿子想吗?到时候培养出来一白眼狼,卷了我们的家财,弃了招娣,那时候我这个当爹的已经入土,谁来为招娣张目?”吴群是的极为的平静,可这样的事情再这个地方屡见不鲜。吴母也是知道的甚多。 一时间屋里的几人,都沉默了。虽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明知可以为,而无所为,是个当长辈的都不忍心。 就因为这样的事情村子里就有发生过,所以吴母、七婶子都没有开口再说到什么,吴母一下子精气神都没了,挥了挥手让吴群起来。 她的思想里,女子就应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她为难儿子,只不过是儿子对她呛声了,让她觉得儿子不听话了罢了。 可她的儿子似乎从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话,有什么事情都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通知她的。 “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吧,我想静一静,他婶子你也去忙吧,我没事。” ※※※※※※※※※※※※※※※※※※※※ 这周,第二单元一定会替换完,小可爱们就当再同时追两个小故事。 苦命女她爹(8) “爹啊,你就顺着点儿我奶奶,她这不是替我着急吗。”吴招娣出来以后悄悄的说道。 “这是不能,你自己给我记住了,爹打算让你成年了在结亲,现在为时过早,你还是个孩子。绝对不可以听别人,和人私相授受。”吴群很是严厉。 吴招娣凄惨的人生,让他不能就这样算了,吴母作为祖女,把自己唯一的孙女早早的给嫁了就是错,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在犯一次。这个时期二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吴群打算把自己的闺女养这么大,在说婚嫁的事情。 就算不给招娣找个秀才,也要找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稳重一些,有上进心的人。 可吴群回想了一圈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二十多了还没成亲的人,这让他颇为苦恼,在他眼里,二十还是个孩子。 可这里二十却已经是大龄了,古代真是一个很让人不爽的时代,尤其对自家的闺女充满了恶意。 吴群和吴母说开了之后,吴母还是妥协了,不在急急忙忙的给吴招娣订婚,也不想看了,这让成了喜婆的七婶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手里的优秀的公子哥那么多,却没办法推荐到吴群这里来,吴母哪里她就过不了关。 一晃时间飞逝而过,吴招娣已经十八了,而谈生州这个人早就被吴群抛之脑后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他是来医馆看病的。 吴群对待病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视同仁,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而这个人面黄肌瘦的坐到了他的面前,吴群仔细的看了看,这人唯一的症状就是不育,这人用古语来说就是湿热下注。 这可是大事情,不管哪个年代,生育是重中之重,吴群看着这人已经确证湿热下注。他没有说话,而是问了一些问题。 谈生州红着脸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吴群点了点头开口就是:“你可曾娶妻?可曾有子嗣?” “吴大夫,我、我没娶妻,我就问问我这怎么回事?”谈生州小声的问了句。 吴群看了他一眼,没娶妻就这样了,呵,怪不得上辈子把招娣典租出去一点儿也不心疼,是他自己不能生的问题。 “我看你家境也不好,你去找李老大夫瞧瞧,他是这方面的泰斗,一次就能药到病除。可以省好些银子,我给你写封信你带过去就行。”吴群倒不是不想给他治疗,而是这种病真的是他师父才是看的最好的,最主要的是收的银子少。 谈生州一愣,这是什么情况?他严重的已经被吴大夫放弃治疗非要推荐给别人了?还是此界泰斗。 “吴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啊?我不想就这样死了你救救我的。”谈生州跪在了吴群面前。 吴群很无语,这都什么事情,而且为什么要跪,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还是避开了身子,扶起了谈生州道了句:“没有很好治,但我这里药材不够,即便是有,也要比李老大夫的贵一些,看你样子,家里也不是太好,找他是最好不过的,唯一的不好,就是有点儿远,他不在甘州城,而是在肃州和甘州之间的乡下。” “真没事?那就好。我这就去准备,吴大夫您不是要写信吗?您快写,小的帮你带过去给李老。”一听很好治,谈生州立马开心了,催促着吴群写信。 吴群没有骗谈生州真心这是李德忠的专长,而且价格便宜,疗效好,只要这人不要出现在吴招娣的视线里,怎么着都行。 谈生州拿着信开心的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医馆的大小姐招娣,眼睛都直了,可惜大小姐面带客气的笑容的走了进去,没有停留。 招娣在这里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千金了,她不同于别人家的闺阁小姐,她的出现让很多人接受不了,可又没办法改变,排挤不动,挤兑不了,只能捏着鼻子来往。 可就是招娣的这样的与众不同,引起了甘州一大波闺阁少女的努力上进的心,她们努力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拿着体己创业了。 一开始的时候,各家就是觉得女儿小打小闹,过一阵儿就在兴致了,可等发现的时候,自家的闺女生意做得比儿子都要好的时候,事情已经不能控制了。 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才华的小姐们,就被关了起来。可关住了人,关不住小姐们想要上进的心。总之各种各样的办法,都使了出来,小姐们失败的少,成功的多。 这一波优秀的操作,让许多人家的少爷感到了压力,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妹妹出来闹腾,可有了事业的姑娘们,哪里还把自己家不成器的兄弟放在眼里。即便是不常常出现在自己经营的铺子中,那手里也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自己挣钱自己花,那感觉别提多好了。 吴招娣也在这期间有了几个闺中密友,期间也是常聚在一起,讨论的不是未来的亲事,而是职业规划,事业心那是杠杠的。 吴群已经把药材的进销两个渠道,都交给了吴招娣打理,就在这繁忙的空隙里,吴招娣居然还创办了自己的小事业,目前来看还是非常的成功的。她的药妆,很受各家夫人小姐的喜欢,让她小赚了不少,现在考虑是要扩大生产还是要出精品,控制产量。 吴群没有参与吴招娣的事业,在银钱方面全全支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等吴招娣的药妆彻底的在甘州肃州等地站稳了脚跟得时候,吴群突然间发现,他家的小姑娘已经成了比他还要富有的人。而她这才十八。 吴母看着风风火火的吴招娣欲言又止了不止一次,眼看吴招娣一年比一年大了,都已经成了老姑娘了,吴母不能再闭上嘴了,乡邻间的闲言碎语她听得多了,也来气后来直接不于那些眼皮浅的夫人来往了。可这也架不住招娣十八了的事实。 “群之,娘有事跟你说,你先歇一会。”吴母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家里也富裕,身上是藕荷色的大襟,两副假袖,相对窄一些的裤子绣着花脚上也是精致的绣花鞋。手腕上带着三对镯子,胸前带着金项圈。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 ※※※※※※※※※※※※※※※※※※※※ 木头古言:一句话简介:曲流殇重生九次只想活过的长久一点 文案:穿越进书里的曲流殇一开始很激动,以为这是个书穿而引发逆袭的故事,当发现自己是炮灰女配之后更加以为是这样的,但事实却打肿了曲流殇的脸,逆袭那是不可能! 曲流殇地有过恋爱脑的时候,后来清醒了也试着反抗,但全都失败了,她唯一成功的是,没有一世活过十七岁,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姿势死在了裴莫离的身边。 然后曲流殇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这方天地圈养起来,用来加深男女主一家子团结友爱的棋子,因为这样的逆袭她经历了八次。 苦命女她爹(9) “娘,你想跟我说什么事情?怎的今儿个这么慎重?”吴群看吴母如此慎重,也非常严肃地回了句。 “群之,你看招娣今年也十八了,她的亲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娘怕晚一些好人家的公子都被选完了,留给我们招娣的都是歪瓜裂枣了。以前娘为招娣张罗亲事的时候,你说招娣年纪小,可现在招娣今年已经十八快十九了,再不快些定亲,娘怕看不到招娣成婚了。”吴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吴群。 吴母一口气说了一堆话,无非就是说招娣年纪大了该结婚了,可在吴群的心里,他的招娣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么早的就嫁出去了。哦不对,招个上门女婿来闹心,他家的小白菜是谁都能拱的吗? 不,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相看的,稳稳妥妥的才能让闺女结婚。要不然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放心呢? 招娣这边也不着结亲,她沉迷于事业不可自拔 对于婚事隐隐的有些排斥感。 吴群发现了这一问题,他倒是没有意见,他所在的现世不说晚婚晚育,就不婚主义者也有很多,他想的开,只要他家闺女喜欢就好。可这个没落时期不结婚有些高难度,且名声不怎么好听。 “娘啊,这事情急不得,招娣也不过十八而已,不急不急,您老啊,就应该和人打打叶子牌,逗逗鹦鹉,养养花什么的。”吴群完全不急,只要他家闺女不恨嫁就好,他能给她挡着一切的是非。 再说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大姑娘出嫁双十年华的又不是没有,他一点儿也不急。催婚什么的,他当年感受过,一点儿也不好受,他不会让招娣受这个罪的。 吴母是无语望天,感情这家里就她一人着急上火大孙女的婚事,这孙女心大就不说了,这儿子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啊? “不是,群之,我们好好说道说道。这姑娘大了,不管是嫁还是娶,怎么都要给人找人伴儿,你这当爹的拦着闺女,现在闺女不说啥,但再过些年闺女就留成仇了,到时候还不得怨上你这当爹的?你就听娘一句话,招娣已经十八了,你看看这乡里乡亲的,谁家还有十八的姑娘在家的?就算在我这个当奶奶的不在乎城里的风言风语,可你也要为招娣的名声着想啊。”吴母苦口婆心的,絮絮叨叨,其实中心思想就一个,赶紧给招娣找对象,不要让别人说闲话了。 吴群想了想,闺女是好的没话好,就是事业心有点儿强,可现在莫名其妙给人做主定亲,吴群总觉得不合适。虽然这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主流,可他觉的招娣接触的优秀的子弟很多,应该自己选择一个共度一生的人,不能着急。唯一不好的就是风言风语太多。 “娘,你别担心了,招娣想结亲的时候就会结了。”吴群打着哈哈,就是没有个承若。 “哎,你说你要是能生多好,娘就给你娶个十房八房,哪里还愁这个啊。”吴母淡淡的叹了口气。说啥?他儿子不能生,也不想娶媳妇。那怕娶回来做样子,都不行。 “娘!”吴群抬眼望着吴母,虽然他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但这样说出来真的好吗? “娘的错,只顾着小的,没顾上你。哎!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我不管这事情了。”吴群有些乏力的坐在椅子上。 吴群见吴母这样,就知道又钻死脚尖了,便开口道了句:“娘,快到清明了,咱们该回去祭祖了,老宅那边也有下人照看着,要不今年咱们早些过去?“ 吴母看着吴群岔开了话题,翻了个很不优雅的白眼道了句:“行,这次回去,娘就住在老宅不过来了。人老了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吴群一听这话,这可不行,百善孝为先,可不能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老家,这年代什么都不发达,没事还好,一旦有事,就算离得再进,也不是分钟能解决。所以他是一百个不同意。 “娘,你不要我了?打算抛弃你儿子,单过去了?”吴群摸着胡须故意问了句。 “你是我儿,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娘就是想回村子里住一段时间。等招娣成亲的时候,娘自然会回来的。”吴母没好气的说着,她就是想回村子,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等孙女成亲了,再回来,那些风言风语可不就不攻自破了吗?还是她聪明,吴母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 吴招娣背靠着墙,听着她爹和奶奶的对话,眨巴眨巴眼觉得她奶奶这主意简直好极了,她也想回去发展发展村子,看能不能把整个村子给调动起来,发家致富大家一起才有意思的。 清明前夕,吴招娣和她爹商量了一翻,吴群没想到闺女有这番雄心壮志自然是要支持的。说行动就行动。 这些年吴群虽然回去的少,但给村子修了路,还开垦了不少的荒地,给那些没地种的村民,现在闺女要回去发展,按着吴母的想法这是最好的。 村子比较之前算是好了很多,至少家家户户的能吃饱饭了,不在秋收过后就要为来年的生计发愁了。 吴群和吴招娣这边风风火火的在村子里干起了事业,他们村的位置不错,是好几个县城的必经之地,这已经是占了天时地利,现在人也到位了。 就这几年,村子修了路之后,搬过来的人家都多了不少,现在这里又开始修建客栈之类的,最高兴的就是里正了,他也并不排外,来人多了就说明村子兴旺了,也不在乎给他们批点儿宅基地,为村子添丁进口的。 吴招娣留在了村子里进行基础建设工作,吴母黑着脸看着孙女像个女汉子一样风风火火,最主要的是里正支持啊,村子里的人也支持,吴群就更别说。她一老太太反对没用。 这一努力,吴招娣二十了,吴群也迎来了里正和大家伙的催婚。 “群之,招娣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跟咱自家的孩子似的,你可不能耽误了她。”里正在甘州的医馆堵着吴群,非要他给个答复 ※※※※※※※※※※※※※※※※※※※※ 修文,后续真爱部分会换掉,新追文的小可爱们,可以当做双故事更新看文。 苦命女她爹(10) 吴群看着里正,错开身子迎了进来。 “里正,七叔,您二位进来说。”吴群笑着接待二位长辈。 正屋里里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吴群,七叔沉默着,没说话。 “你倒是给个话,想给招娣找个什么样的,乘着我们这些老东西还在,抓紧时间给招娣办了?”里正拄着拐杖敲着地面盯着吴群问了句。 吴群摸着胡子想了想,二十了啊,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成大姑娘了。就算他想留怕是也不行了。 “里正啊,不是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是要招娣欢喜才行啊,只要她欢喜了,这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和和美美的。”吴群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少来,我们问过招娣了,她说了只要你点头是个瞎子她都嫁。”七叔抽着旱烟瞅着吴群很不客气的来了句。 七叔他是吴群的的亲叔叔,看着吴群长大的,说话就有些随意了,他年纪大了早就不出诊了,医馆什么情况他却门清儿因为他在这里面有股份,虎子还在医馆坐诊呢,所以吴群的动静他也清楚。 “这,马上中秋了,我回家问问招娣有没有意中人,要是没有,那就劳烦几位长辈给我家孩子找个好相处的。”吴群这边无奈的松了口,他家的小白菜似乎要守不住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人的谈话虎子听得清清楚楚,哦不对他现在是楚大夫,已经不唤小名了,众人也知道他是医馆吴老先生的徒孙。姓楚名离。 虎子现在很难过,他行了冠礼之后,非常努力的让自己有个身份,可惜没有,他的身世不明,不管怎么问,爷爷都不告诉他。 “招娣的意中人?呵呵,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我看你就选几个让招娣选,你就说说招娣及笄多少年了,你这个当爹了怎么就不操心呢?”七叔拍着桌子一脸的满意,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耽误成老姑娘了呢? “那个老七啊,你家的楚离今年也二十二了,和招娣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群之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如何?”里正也摸着长须笑看着吴群。 在外面想走开的虎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脚下就跟生了根死的,怎么都不想走了了。 虎子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七叔早些年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可在要嫁娶的时候,虎子的未婚妻身患隐疾去了,他们都没来得及上门救治,人就没了。 为此我们的楚离小大夫给这个未婚妻守了三年孝,本来一年就可以在说亲了,可楚离不愿意,也就耽搁了下来。 吴群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之前反对是招娣年纪小,后来是虎子身世不明朗,再后来虎子定亲了,他就不能反对了。可现在虎子又是单身了。这事情他该怎么处理?虎子到底和吴家什么关系?他爹她娘是不是七叔的儿子或者闺女?七叔都这些事可保密了。 说起来楚离很不错,话不多干活麻利,是个好帮手,可这招娣怎么想的他不清楚啊。不方便下定论。 “不行,我不同意。”谁都没想到,反对的人居然是七叔。只见他皱紧了眉头,狠命的抽着烟。 “老七?”里正诧异的看了眼七叔,转眼叹了口气。 “老七啊,虎子是虎子不是姓楚的那个白眼狼。”里正劝诫了一句,吴群没有说话。 反正不管怎么说,七叔就是不肯答应,吴群都来不及反驳就是了,他可一直当虎子是大侄子来着,没想着结亲的,他可是现代人这表亲不能结亲的,会影响下一代人。 虎子听着他爷爷的话,咬着牙冲了出去。他就知道当年的那句话就是想让他死心的。 虎子不想就这样放弃,他骑着马赶回了村子,却看到吴招娣对着一个陌生男子不停的皱眉。这一瞬间虎子的脑子锈住了,不动了。 愣愣的看着那翘着辫子的富贵公子拎着八哥儿,举着高高的在吴招娣面前大献殷勤,而后虎子就不受控制了。 “啪” 富家公子手里的鸟笼子被虎子一巴掌打飞了,八哥儿受了惊吓在不停的学舌口吐芬芳。 “你谁啊?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就在这里弄上小爷我的爱宠。”富家公子哥怒视着虎子。 “楚离,你怎么回来了?我爹出事了?”招娣的下意识的问了句。 虎子,哦不,楚离冷冷的盯着那公子哥给招娣回了句:“叔父没事,我回来找你商量点儿事情。” 至于边上叽歪的公子哥两人都没有理会。 “吴招娣,小爷我看上你这个老姑娘那是你的福分,你怎么就知道珍惜呢?小爷我还告诉你了。这方圆百里除了我富贵愿意纳你为妾,可没人敢要你这老姑娘了,小爷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一顶花桥你就给我带着你吴家的陪嫁给我进门。”富贵看楚离块头大他不是对手,留下狠话转身就跑。 楚离追上前,一把抓着他塞了铁丝的翘辫子道了句:“就你也配的上招娣?” “楚离,莫要生事,这人不值当。”吴招娣上前按着楚离不让他动手。 楚离皱眉松开了富贵,眯着眼盯着他逃走了,这才对吴招娣道了句:“招娣介不介意我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介不介意我身世不明朗。” “楚离?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吴招娣看着严肃又伤感的楚离一脸的担忧。 “招娣,我不行吗?”楚离望着吴招娣道了句。 吴招娣愣住了,一脸的惊讶,转身就跑,这话她听明白了。楚离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病了,可这样子看起来病的不清啊。他们是什么关系?那可是他爹说的亲属关系了,绝技不能成亲的。嗯。哪怕是表亲也不行。他爹说了只要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行。这个虎子说不定就是她的什么表兄啊之类的。 吴招娣没有回应,而是直奔甘州。急匆匆冲进去医馆的时候,看到一对夫妻在医馆门口徘徊。 “您二位是来看诊的吗?没事不要担心坐堂的大夫都很好,进来吧?”吴招娣有些着急,可对待客人她还是带着七分的笑意。她现在只想找到他爹问问楚离是不是病了?他爹也普及过近亲之间是不可婚配的,他难道忘了? 苦命女她爹(11) “这位……姑娘可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这大夫看病看的如何?”李宛如一脸的急切,可看着吴招娣不知道称呼什么好,看着装像个姑娘,看样貌似乎有些年长,思考了半响儿,她还以觉得称呼姑娘比较合适。 “夫人你安心看诊,这里的大夫都很不错。”吴招娣可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安子清看着吴招娣远去的身影,有些迷茫,他总觉的这位姑娘他是见过的。倍感熟悉不说,还有一种这就是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的感觉。 “子清,我们进去吧。”李宛如拽了拽安子清的胳膊,垂下眼有些不快了,她看的分明,她的丈夫看另一个女人看的入迷了。 “宛如你慢些。”安子清扶着宛如进了医馆,他们的车夫和一个丫鬟在医馆不远处的客栈里等着。毕竟求子这种事情,不好众人皆知。 给李宛如看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摸着脉半响后道了句:“夫人无病,为何前来就医?” “大夫你可瞧仔细了,我家夫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安子清不悦的问了一句,这要是李宛如没毛病,岂不是说不能生子就是他的问题了。 “这位后生怎得如此说话?老夫诊治的病人不下数百人,有病没病老夫还是诊的出来了,这位夫人身子骨没有毛病健壮的很。”老大夫因安子清质疑他的医德而生气了。 “子清,子清你冷静一下,让我来问问。”李宛如一听这话就开心了,长时间来不能生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下可好了。不是她的问题。 安子清皱眉看着李宛如,给了三分薄面没有闹,李宛如则是看着老大夫问了句:“大夫莫恼,是我家夫君只是太过于担忧妾身了。” “没病就走吧,不要耽误其他的病人了。”老大夫不开心,不过看在李宛如好言好语的份上也就没发脾气了。 “大夫,我们夫妻两人成婚多年可一直不曾有孕,您……”李宛如压低的声音说的,后面的话没有说话,老大夫便重新耗起了脉。 “你身体很好,并无不孕的症状,这位相公要不要老夫给你也瞧瞧?”老大夫出于好意,至于安子清接受不接受的他也不在意。 安子清已经有了发怒的征兆,到很快被李宛如安抚了下来:“子清,就算是为了我,你就让大夫摸摸脉吧,你忘了之前你也看过身子没问题的。” 之前的确安子清瞧过病,但那时风寒,和这能一样吗? 安子清拗不过李宛如黑着脸,让老大夫扶脉,半响后,老大夫皱眉道了句:“这位相公身体没问题,冒昧的问一句,二位成亲多久了?” 安子清一听自己身体没问题顿时脸色好了不少,听大夫如此询问便回了句:“成亲已经三载,可至今未的一男半女,这才不得以来求医。” 李宛如站在安子清边上听着老大夫的话,心里揪了起来,安子清没问题,那不能生就是她的事情了,这可怎么办? “这位相公和夫人年纪并不大,好好散散心心,不要把自己弄得过于紧张,说不定就有惊喜了。”老大夫早就不生气了,人家是身子没问题,只是太紧张罢了。 李宛如咬着唇还要说些什么,安子清已经起身和大夫道谢了:“谢谢大夫,可否开机贴助孕的方子,让内子服用?” 老大夫习以为常,握笔写了一帖助孕的方子交给安子清道了句:“二位药可是要在这里配好?” “不用,路途遥远,我们想回去在配药。”李宛如拒绝了,她身体好好的一点儿也不想喝药。 安子清一听李宛如居然不问过他就拒了,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出声。 两人离开的时候,安子清又瞧见了吴招娣,她正拽着扶着吴群往外走。 “爹,你快些,虎子可是病的不轻。”吴招娣自己没主意了,只能催着吴群去看看虎子。 “招娣啊,你来的时候虎子不是在村子里吗?你现在扯着爹过去说不定虎子早就离开了。”吴群那叫一个头疼,他家的闺女被虎子一句话给弄傻了。 安子清边上越看吴招娣越,那种“命中注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的感觉就越强烈,这一切李宛如都看在眼里,她不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只是咬着唇握紧了拳头,就连手指扎进了肉了都没发现。 “也是,爹那我们在这里等着,我让人去接虎子过来。”吴招娣提着裙子就往里走。 吴群挑眉看着已经乱了分寸的姑娘在想,这个楚离到底给吴招娣说什么了。扭头一看,就见安子清一脸“这是我女人”的模的望着招娣的背影。 “这位公子,可是有事?”吴群十分不悦的看了一眼安子清。 “伯父安好,在下安子清是前来问诊的。”安子清立刻收回了目光,恭敬的对吴群说道。他并未介绍李宛如,只说自己是了问诊的。这让李宛如心如刀割,这安子清是不是起了异心,想要另娶她人了? “医馆在边上,你二位请。”吴群并不想招呼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男的一副“这女人是我的”,女的一脸“我要抓花这个女人的脸”,他家的闺女怎么能让这两人惦记上。不能,绝对不能。 吴群走了,安子清心思百转的带着李宛如直接回家了。 三天后,吴招娣盯着一脸正常的虎子道了句:“爹,虎子得了病了。你快给瞧瞧。” “师叔,我没有。”楚离一本正经的否认也没生气,他看着招娣傻里傻气的可爱极了,这样子的她难得一见,。 “招娣啊,楚离很健康,没病。莫要坏了人家的名节。”吴群挑眉劝说自己的女儿,他这几天问了不下十遍,愣是没有问出来楚离对她说了什么。 “师叔,没事我先去医馆了,今个儿病人比较多。”楚离瞅了眼吴招娣,公明正大的离开了。 “虎子,楚离,你等等。”吴招娣追了出去。 吴群望着屋里的盆栽想着,这两人到底合适还是不合适。说到底这事情还是要问问七叔。 吴家村,众人皆知虎子姓楚,他爹是白眼狼,一走二十年从未回来看过七叔夫妻和虎子。可虎子到底和吴家是不是血亲呢?吴群考虑的是这个问题。 ※※※※※※※※※※※※※※※※※※※※ 蠢木头在这里祝大家端午节快乐ヾ( 苦命女她爹(12) 虎子其实也没什么身份,就是当年七叔在去城里捡了个儿子,那就是虎子他爹楚萧,看楚萧机灵就收养在自己家里,也没给这孩子改姓。可这孩子不知道听谁说的,自己是吴老七的私生子,就可劲的闹腾着觉得自己爹不疼爱娘不爱。即便是在七叔的教育下有了点儿小出息,可还是使劲的作,后来娶亲的时候,楚萧相中的第一房媳妇,嫁给了七叔的大儿子,后来又相中了一姑娘,这姑娘又嫁给了老二,楚离他爹就不干了。 第三次说什么也要娶个自己喜欢的,可万万没想到,七叔偏偏就给楚萧娶了个他不喜欢的。日子拧巴着过了一年,楚萧媳妇生产了,可就在虎子出生的这一天,他娘血崩死了,楚离伤心了一阵子之后,便央求七叔说自己要要为儿子积攒点家底,去城里做账房,可这一去就在也没有回来过。 虎子那时候连个都大名都没有,后来还是七婶子看不过去,让他随了他爹的姓,名就取了个离子。 这一晃都二十几年过去了,楚萧就算是有消息也是别人带来的。 现在吴群思考着,楚离算怎么回事他没有入吴家的族谱,大家都说是七叔的孙子,可看七叔教育他的劲道,又不是像是孙子,更像是为了传承自己的衣钵一样。这事情还真是难,算是反正七叔也不会同意他和招娣在一起的,就当没这回事。转念一想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招娣都大姑娘了一项稳重,怎么这一次居然就慌了?不太正常。 吴群到底还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虎子为人不错,现在年纪也差不多,他两要是相互有意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可让吴群没想到的是,楚离这边没动静了,安家居然来上门求亲了。 吴群黑着脸看着喜婆一脸喜滋滋的把安子清夸上了天,不知情的吴母倒是很满意。 “喜婆啊,我这个当爹的就想问一句,这安家的少爷姓谁名谁,可曾结过亲,纳过妾?可愿意放弃他那家才做这上门女婿?”吴群一席话,让吴母顿时清醒了过来,是了她家的招娣是招亲可不是出嫁,任由那喜婆说的再说也是没用的。 喜婆一听这话,顿时脸上就尬尴了,她是一心想吴家姑娘都是老姑娘了,说不定就婚事就成看,再说安家给这赏钱多,可没想到这吴家要招上门女婿。 “吴老爷您说笑了,安家就这一位少爷,今年刚刚二十一。”是想纳你家这老闺女为二房。喜婆尬尴后面那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这事情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独子?那是断不可来我吴家做上门女婿了。”吴群端茶送客。 喜婆一脸晦气的挥着帕子走了,都怪她都甘州地界不熟悉,这才有了这么大的疏漏,这回去怕是没办法朝安家少爷交代。 楚离看着喜婆喜气洋洋的进门,脸色难看的出门,就知道这事情不成,心里美滋滋的,又跑去找吴招娣了。 “招娣,今天有人向你来提亲了,你觉得比我如何?”楚离紧张的寻问了一句。 “什么提亲?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要招上门女婿,不嫁人。”吴招娣和楚离因之前的事情闹得有些尴尬,到现在两人还尬着呢,招娣是没想到楚离回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来找她说话。 楚离笑了,虽然招娣和他说话还是那么随意不做防备,可她现在紧张了,这是好现象,说明他的话起作用了。 “招娣,我没爹没娘很合适的。”楚离露着白牙笑看着招娣。 “虎子,你又病了。”招娣羞红了脸,拿着药杵砸了过来。 楚离看准了,接过药杵道了句:“没有,我说的是真的,等我攒够了银子就跟师叔去毛遂自荐。当然这段时间你也可以相看一下其他人,招娣,我楚离心胸宽广,你放心不会给你惹事的。” “虎子,你太讨厌了。”招娣怒气腾腾的吼着楚离,却见楚离放下药杵转身跑了。 吴群望着后院晒药的招娣,心道,怕是这傻姑娘动了心自己都不知道呢,看来这事情还得找七叔商量商量,只凭虎子同意不起作用啊。毕竟就连他一开始都以为虎子和吴家是有关系的,怪不得姑娘说他病了。 之前他担心虎子是自家人,现在看来了,这虎子怕是被遗弃的孩子了,七叔要是真想知道楚萧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断断续续的消息里,怕也是知道他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那头安子清找喜婆去吴家提亲的事情,被李宛如知道了,她当即回了娘家,当然不是去哭诉的,而是找她亲娘想办法的。 “姨娘,他瞒着我去提亲了。”李宛如的泪水湿了两块帕子。 “哎,这事情我早就说了,你给他僦妻,你死活不愿意现在他要纳妾,你这肚子又没个动静。”梅花现在不已年华不在,不得老爷欢心了,可她毕竟有儿子在,在李家的地位也是稳稳的。只不过总是要给李夫人见天的请安罢了。 “姨娘,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李宛如又哭湿了一张帕子。 “不行,你就给你身边的丫鬟开脸吧。僦妻不好找,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梅花看着李宛如心疼的不得了。 “姨娘,我这要是松了口,怕他满院子侍妾了。”李宛如不愿意,死活都不愿意让安子清纳妾。 “那他求取的谁家姑娘,那人什么家境?”梅花毫不在意的问了句,她就是李家的妾,不也过的很好。当正房奶奶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没儿子。可她忘了她闺女就是正房奶奶,还没个儿子傍身。 “甘州吴家医馆的千金,那女人听说都二十几岁的老姑娘了,他怎么就看上了,还背着我去提亲。呜呜呜。”李宛如哭的是肝肠寸断。 “闺女,安家莫不是起了休妻的打算?要不然怎么能看中这人家世的姑娘?走,我们去找你爹。”梅花一开始不上心是觉得妾的身份估计不高。可现在一听这哪里是找妾啊,这女人进门做正房都没问题的。 苦命女她爹(完) 李宛如吓得急忙收起了眼泪,这休妻?不能生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安子清不能做的那么绝。 李淮安李老爷晚年得女,还比较喜欢这李宛如的,看着她哭哭啼啼的进来,心肝宝贝的立马就唤上了。 “儿啊,这是谁欺负你了,爹给你做主。”李老爷给闺女擦拭着眼泪,都快心疼死了。 “爹爹,安家偷摸的打算休妻呢。”李宛如哭的上声不接下气,李老大心就跟针扎似的。 “他安家敢,闺女你稍安勿躁,先行回去,这事爹爹去给你办了。”李老爷在这儿女心中还是蛮有诚信的,李宛如不哭了,笑着擦着泪回了李家。 安子清看李宛如眼睛红肿,心下有些气,他们成亲三年过来,生不出来,也不让纳妾,现在奶奶要让他娶个二房传承安家的香火,李宛如还不愿意。他又不是要休妻,只不过是想要个孩子,怎么着了她就跑回娘家去了?再说了孩子生下来不也喊她一声娘吗? 安子清带着情绪看着李宛如道了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娘家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安家的人把你怎么着了。” “安子清,我李宛如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这么看我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李宛如也是有脾气的谁还不是被宠这长大的。 “宛如,你这又是闹的那一出?你要知道今天你跑回娘家,母亲和祖母已经有些不开心了,还是我给挡着的,你怎么你不知道分寸,快些收拾一下跟我去和祖母请安。”安子清烦着呢,可不想和李宛如吵架。 李宛如一听都还成了她的错了,顿时就不满意了。 “安子清,这么多年了,我闹过吗?我爹身子不好,今天喊我回家去看看他,怎么了?还不能去了,我李宛如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李宛如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 “李宛如,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一泼妇,我当年是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安子清的怨气也被引了出来,两人动起了手来。 “安子清你摸着良心说是我不能生吗?还不是在外面玩弄坏了身子。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相中了吴家医馆的千金,我死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李宛如拿着剪刀就往安子清身上招呼了起来。下人一看这还了得,急忙上前阻拦。 两人这一闹,下人这一动,整个安家就都知道了。 安家的住院里李宛如肿着脸跪着,安子清黑着脸也跪着,李家的人也被请来了。因为李宛如气急的时候对安子清动手了,安家要休妻。 李老爷冷笑着看着安家众人只说了一句:休妻可以啊,那就把李宛如的所有嫁妆一个大子不少的还回来,还有他李家定亲,结亲时所有不算在嫁妆内的添妆。 安家人顿时不吵吵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安家靠着李宛如的嫁妆起来的这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情,再说了,李家的男丁可不少,都很不满李老爷给了李宛如那么多的嫁妆。他们可是巴不得李宛如被休,好把嫁妆抬回李家去。 李宛如最终没有没休,安子清也没能如愿的纳妾,就连僦妻李宛如都不乐意给他找。就在安家偷摸给安子清安排一个丫鬟,等丫鬟有了身孕快生的时候被李宛如发现了。 安子清紧张的不得了,丫鬟也被吓死了,一口气家否认了这是安子清的种,可李宛如却不信,一直盯着那个丫鬟的肚子,一直到安子清的闺女出生,她冷笑着留下了孩子,把丫鬟提脚就买了。 李家李宛如的哥哥继承了家业,李宛如在安家更是如日中天,真正的当家主母,哪怕是没有孩子。安子清偷鸡摸狗的事情,李宛如看在眼里,每当他身边的女人有孕的时候,就会发生一尸两命的情况,渐渐的安子清的心也就冷了。 而吴招娣因为像安子清上门提亲的事情时有发生,最终烦不胜烦,那些人不是要娶她做填房,就是要纳妾,吴群怒了,直接找了楚离问了句:“楚离,你可是对招娣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为她一人?” “师叔,不,爹,我发誓我楚离这一生都是为了招娣而活。”虎子一看准岳父答应了,开心的只见眉不见眼。 吴群问过了虎子,可没问过七叔,还是有些担忧,再看他家大闺女居然红着脸,用脚踢着未来姑爷,吴群翻着白眼,把空间留给了两人,自己去找吴母了。 吴母这边一听虎子愿意做上门女婿下意识开心,可又想到七叔,顿时发愁了。 “儿啊,娘去说,你就别出面了。”吴母和七叔同辈份有些话只能他们之间说。 吴母的效率很快,事情也圆满的成了,只是让吴群没想到的理由居然还真是怕虎子成了白眼狼,丢下招娣跑了。毕竟他是楚萧的儿子。 就在楚离和招娣成亲那天,楚萧出现了,虎子是认亲也不是,不认亲也不是。最后还是七叔站出来,挡住了楚家的人。 “楚萧,是我老两口对不住你,你走了之后,孩子就染了风寒去了。怕你回来没办法交代,老头子我就抱养了一个娃娃,你看你要是能接受,我就让这娃娃拜拜你。”七叔抽着旱烟,不给楚萧一个好脸色。这人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怕是有目的地打探了不少时间。 “爹,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是毕竟是楚家的人,亲爹亲娘来找我,我怎么能不回去孝顺他们,现在他们过世了,我就立马回来孝敬你老人家了。还请你老给儿子一个孝敬你的机会。”楚萧说的动听,孝敬自己亲生父母七叔无话可说,但你来个口信啊!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儿子也不要了,这算怎么回事?他吴老七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决计不能让楚萧拖累了吴家。尤其是这楚萧没一句实话。 “今日是我儿赘婿之日,来者是客,里面请。”吴群大方的请了楚萧进门,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等到宴席结束,楚萧黑着脸离开了,他没想到,楚离居然不是他的儿子。其实不过是楚离不想认爹而已。这时代滴血认亲者,但吴群知道这法子有多么的不靠谱,于是放心大胆的利用了个底朝天。 楚离和吴招娣成亲后第三年才有了一个儿子,在七叔和楚离强烈的要求下,这孩子姓吴名盼。就在众人以为吴招娣和楚离今生只能有这一个孩子的时候,吴招娣又有身孕了,双生子的出生,让吴母喜笑颜开。这两孩子都跟着虎子姓,吴群的话来说,吴家就算是个闺女也能传承香火。 吴群在吴盼十岁的时候送走了吴母,吴家的医馆早就交给了吴招娣和楚离,看着两人恩恩爱爱的,都让他忘了曾经的招娣是那么的命苦。直到李宛如和安子清抱着一个病恹恹的男儿来找吴家医馆求医。 那孩子被楚离救活了,可惜先天体弱,又是个心思重的。安子清看着楚离身边光彩照人的吴招娣,莫名其妙的来句:“招娣,他对你好吗?” 吴招娣遇见这样的人多的去了也就不在意的回了句:“我相公很好,谢谢公子挂怀。”招娣把安子清当成了,那些年想要求娶她而不得的一员。说来其实也是这么回事。可李宛如这一刻的眼睛冒血了。 “吴招娣你都嫁人了,怎么还阴魂不散。”李宛如撕力竭地的吼着,惊动了整个医馆的人。 吴招娣挑眉,楚离冷着脸上前看着安子清夫妻道了句:“两位有这么多心思,还不如放在孩子身上,这样他还能多活个几年能给你们留个香火。” 一席话浇灭了所有的波澜,安子清抱着孩子,看都没看李宛如一眼,上了马车。就这样走了。 李宛如气急败坏的当街哭了,还是热心的大婶子,不知怎么的找到了李宛如的哥哥和姨娘。 戏剧性的一幕在吴家医馆上演了,梅花看着几十如一日的吴群,再看看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吴招娣,心里倍感交集,她万万没想到让宛如的相公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被她舍弃的大女儿。 李宛如走了,佃户谈生州来了,这一次依旧是来求子的,这么多年了,吴招娣都孩子娘了,他还在求子的路上奔波,这一次他没有新妇僦妻,没有大巴的银子给自己治病了,只能看着吴招娣花枝招展的被他的相公接看进去。心道,他当年要不那么寒酸,是不是就会被吴招娣给看中了,可惜物是人非。 吴群没有在意来人,只当是自己打发走了一波闹事的客人。也没在意角落里失落的中年人,美滋滋的回老家养老去了,说什么也不在医馆操劳。他都呆了大半辈子,怎么也得要退休钓钓鱼,遛遛孙子,养养花吧。 吴群没病没灾,一直到了吴盼娶妻生子,看着招娣和楚离携手而来,这才闭上了眼。 人这一生,劳劳碌碌一辈子,这就是图个儿女齐全,阖家欢乐。他做到了,他感觉到了他身体里原身的感激之情。人之一生很漫长,又很短暂,他只觉得他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再睁开眼时又一次看到了那皎洁的明月和那白衣飘飘的谪仙男子。 琴音依旧,明月依旧,不同的是桃树这一次也有了亮度。 纨绔少爷他爹(1) “叮叮咚咚,”琴音入耳,凝神静气。 白幽闭着眼,弹奏着不知名的古曲,唱着一句词,曲风很孤寂,听着让人落泪。 吴群不在此类,他睁开眼望着那有了颜色的桃树,走上前:“白幽?” “这次收获不错,有什么想要问的?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白幽睁开了眼,停下了手,淡淡淡淡望着吴群问了句。 “这是什么地方?”吴群看着漆黑的四周,关心的问题有些奇怪。 “里世界。你的问题问完了,既然恢复了就走吧,快些恢复对你我都有好处。”白幽挑着桃花眼催促着。 “慢着。”吴群皱眉,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和面前的这人谈呢。 “对不住,你的时间到了,祝你好运。”白幽低下头广袖一挥,吴群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老爷!老爷醒来了。”粗狂的声音含着一丝兴奋的嘶吼着。 吴群的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脏跳的有些不规律。努力调息了一翻,还没稳住,就感觉到有人轻轻扎了他几针。 “李太医,我儿如何了?”端庄的老夫人,满眼焦急的询问了一声。 “老夫人无碍了,过一会儿就能醒了。”李太医起身肯定的回了句。 吴群也听到了太医的回话,但身体处于自动的调息状态,他醒不过了,倒是看到了一个比较健全的魂魄。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吴群看着魂魄开了口,这事情经历了两次,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惜啊,浪费了一个找白幽要金手指的机会。 “轩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受了挑唆。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我的轩儿只是顽劣了一些,他真的是个好孩子。”漂浮的魂魄居然比吴群还要自信他可以做到。 吴群颇为无语,看着魂魄变成淡金色融进了他的身躯。 吴群吸着着原身的记忆,年少成名,娶了心心念念的表妹为妻,前半生算是幸福美满,可随着表妹的去世,他的心死了,做什么都没兴致。 等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的时候,儿子已经五毒俱全,很明显的被带坏了不说,还到了叛逆期。说什么都要和他对着干,这一次原身晕倒也是被儿子气的。 吴轩!原身的儿子,今年十三岁,已经是醉花楼和万和赌庄的常客,这次也是因为和别人争夺花魁陪酒而打了起来,原身说了两句,吴轩不仅顶嘴,说出了原身妻子的死因居然是被他的妾害死的,他万分不信,儿子摔了一堆的证据 ,看着儿子愤恨的眼神,他知道儿子这是记恨上他了,这才一口气没上来,让他来了。 吸收了原身的记忆,吴群皱眉,又开始吸收整个世界的剧情。这可是白幽上次给的福利,没想到这一次也在。 这才发现这个孩子是个倒霉蛋,他的第一次出现只是为了男女主的相识,还被男主打了一顿。第二次出场在赌庄赢了女主的钱,直接被男主给打死了。 死了,是的就是死了。没有任何理由和逻辑的被男主直接给怼死了, 一点儿笔墨都没有的炮灰,完全没在男女主的脑海里留下印象的炮灰。 吴群接受完剧情,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脏开始不规律的抽疼。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吗? 吴群睁开眼思索了半天,这个时间的吴轩现在应该在祠堂罚跪,还没有和男女主接触过,这就好。 只要不和男女主接触,避开这个死亡节点,他儿子就有抢救的希望了。 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披上外衣,这可是个架空的古代世界,他们处于永顺王朝皇权高度集中的时期,他目前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而男主家里可是有一个顺阳侯的爵位的,女主家倒是不怎么的,她爷爷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可谁让人家人美心更美呢,就被男主发现了成了欢喜冤家。 “儿啊你可算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老夫人看着吴群醒来,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母亲,无碍,最近公事繁忙引起了的,你别太担忧。”吴群思索了一下回了句。 “醒来就好,轩儿还小,慢慢教养也就是了,下次你可不能发这么大的脾气了。你看看都把轩儿吓成什么样了。”老夫人心疼孙子,却只能侧面求情。 “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吴群跪拜在地上,给老夫人赔罪,老太太话说的重了,这是时代的规矩就是如此,他也不能出格。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刚刚好一些,就不要在沾染上凉气了。”老夫人心疼孙子,更心疼儿子,尤其还是极为孝顺的儿子。 “母亲,又让您操劳了,儿子扶您回去歇着,家里的事,不是还有我吗。”吴群恭敬的说着。 老夫人也没发现儿子换人了,只是觉得今日的儿子比往日还要多一份恭敬。 送走了老夫人,吴群皱眉,过不了多少时间,吴轩就该翻墙出去了,现在去祠堂逮人是最恰当不过了。 “吴通,更衣去祠堂。”吴群使唤起人来,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第三个世界了,终于不用自己一开始做牛做马了,有仆从为什么不用?非要搞独立民主。难道仆从他不香吗? “老爷,少爷他知道错了,您就别在罚他了。”吴通一脸纠结的伺候吴群穿衣,担忧的说着。 吴群冷冷的瞅了一眼吴通,这家里的人都捧着吴轩,难怪无法无天了。 祠堂里,吴轩盘坐在蒲团上,啃着苹果,极为不屑的跟自己的小厮说道:“一会儿,你替少爷我跪着。” “少爷你要去哪里?”平安一下子脸就白了上次少爷偷跑出去玩,就是喜乐替少爷挨的打,这次要是少爷再跑了,挨打的可就是他了,为了不挨打他绝不能让少爷出去。 “好你个死平安,管到少爷头上来了?他们问你就说不知道不就行了。”吴轩踢了一脚平安,极为烦躁的说着。 吴群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以上这段对话,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平静。 “咯吱”一声,祠堂的门被打开了。 吴轩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吴群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也不看他一眼,尽自跪在祖宗的牌位前。 吴轩一愣,平安急忙留了出去,找老夫人报信去了。 纨绔少爷他爹(2) “爹,你又想做什么?打也你打了,骂也你骂了,你这样跪在我娘面前,你觉得我就会原谅你的昏晕无能吗?”吴轩盘坐了一边,一点儿要跪的意思都没有。 吴群没有理会吴轩,而是给众位族长上了香,但独独没有给吴轩他娘上香。 “老头,你这是何意?”吴轩怒了,你要么别上香,所有人哦不,所以的牌位都有了,就她娘的没有算怎么回事。 吴群依旧没有出声的闭着眼,完全无视吴轩。 吴轩很是努力的站起来一脚踢开蒲团,这里是祠堂,其他的东西他也是不敢动。他偷偷的看着吴群,跪的笔直笔直,就是不睁眼看他。 “老头我和你说话呢。”吴轩叫嚷着,也没敢跑出去,就在吴群身边咆哮。 吴群睁开眼,对着祖宗牌位三拜九叩后,扭头冷漠的看着吴轩。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上香叩首的动作不连贯。 “你、你、你要干什么?老头我可告诉你,我已经让平安去找祖母了,你可不能打我了。”吴轩从来未见过这样子的吴群,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吴群冷笑一声,搬过小桌子,铺好纸张,开始研磨。 吴轩顿时就恼怒了,就想踢翻那桌台可他又不敢。只是狠狠的盯着吴群道了句:“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写的。” 吴群磨墨,不理会吴轩的闹腾,等一切准备就绪,提笔开始默写。他默的是吴家的家训。 起起落落,不多时一篇已经写满了,吴群看着那字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原身的字迹不错,他仿写的功底也不错,这也多亏了第一世,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他不仅会配药,也学会了修身养性,书法就是其中一项。在这里写,难不倒他。 极为规规整整的写了一篇,但家训还没默完,吴群头都没有抬继续写,吴轩尴尬的看着吴群写了半天也不理会他,无聊的靠坐在墙边。 吴轩几次看着吴群停笔的时候想要说一句来着,可话都没出口,就又看到吴群落笔,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终于看到吴群拿起了默写的家训皱眉瞧着,吴轩赶忙起身道了句:“爹,你这是要干嘛?” 这次不再是“老头”了,称呼变成了“爹”,可吴群依旧没有理会他,放下手里的纸张,继续默写家训顺带练练字。 说起来练字感觉真好,看着一个个优美的字从自己手底下“蹦”出来,那感觉别提多满足了。 他吴群没有别的爱好,也就只剩下这么点儿小小的兴趣了。 “爹。我在和你说话。”吴轩又很没形象的靠坐在墙角了,要是以往他爹早就拿起棒子追着他跑了,可这次他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不打不骂了不说,连问都不问来,不对是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了,这让他觉得莫名的恐慌。 他爹要是打他骂他,怎么他都有办法处理,可这不理不问的,他真心没办法了,又不能真的跑了。他靠在墙角晕晕乎乎犯着迷糊,不多时就睡着了。 吴群看了一眼很没形象的吴轩皱眉,那墙角是人能睡的地方吗?算了,别让孩子着凉了,便脱下外衣轻轻的盖子了吴轩身上。 “老夫人您慢些,老爷和少爷都在了呢。”平安额头冒着冷汗,这个月份,天气还是很炎热,可他热不起来,他伺候的少爷这次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吴群,你到底把我孙子怎么了?”老夫人中气十足的推开了祠堂的门。 入眼就傻了,她儿子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身前摆放着小桌在默写家训,她孙子靠在墙角盖着单薄的衣衫在睡大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吴轩后知后觉的醒来了,迷迷瞪瞪看着四周,半响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闭门思过,而不是在这里睡大觉,赶忙爬到牌位前跪好。不过顺手提着的衣服,有些眼熟,一时间因为祖母黑着脸,变没顾上这事。 “母亲怎得来了?”吴群起身行礼,上前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吴轩之前的样子,一肚子心疼的话语,硬生生被憋了回去,看着吴群道了句:“群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不好说吴群亏待了她大孙子,实在是大孙子不像样子,他老子在那里跪着默家训,当儿子却在一边睡大觉,还是在祖宗的祠堂里。 “娘,儿子在自省,这么多年了,下没有教子,上没有好好孝顺您,儿子心生愧疚,打算辞官归故里,当个一方的员外郎,想来也是不错的。”吴群一脸漠然的说着。 吴轩一听,这怎么可以,他没有了四品大理寺少卿这个职位的爹,他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爹,你被我气晕了,脑子坏了,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辞官呢?”吴轩处于这个时期,即便是年少也知道官职的重要性,他要不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谁还跟他称兄道弟的?那是不可能,他们的圈子,可都是官宦人家嫡出的孩子,庶出都不带着玩的。 可别小看了纨绔子弟,他们也是分门别类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起玩的。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还不快给你爹赔不是。”老夫人又想和稀泥,毕竟父父子子的矛盾大了也不好看。 “娘,让你担忧了,是儿子不孝。这事情我思来想去,还是因为我,要不然轩儿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都是当官害的。为了轩儿,我不当官了,我们回祖籍吧。”吴群说的绝望之极,没有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 “爹,你来真的?”吴轩楞了,他没发现他爹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但他发现他爹很认真。 “群之,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娘。”老夫人看着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的吴群,心里那个疼啊,这会儿也顾不上大孙子了。 “娘,你带着轩儿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日上朝,我会向陛下请辞的。”吴群有气无力的说着,继续跪在祖宗牌位前,默默的拿起了笔,开始执笔默写。 纨绔少爷他爹(3) 吴群真心想要冷静冷静,这个祠堂就是最好的地方,至于上面供奉的各位先祖,他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正天色还早,到了晚上也是有长明灯,他依旧可以写写画画。最主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十三的崽子。 “吾儿,汝不可胡来,轩儿不懂事,慢慢教养就是了。”老太太看着吴群心灰意冷的模样,知道自己这是把人逼急了。 “儿啊,既然在反省,就好轩儿一起吧,这孩子也是该收受性子了。”老夫人的话风变了。 吴轩也从未看过这样的父亲,不打不骂,但也不理人,放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这是不要他了吗?他皱眉想着,不要他的可能性不大,很大的可能性是对他失望之极,不想的管束他了。 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他爹不要管着他,所以他很努力的在抗争,可现在结果似乎要实现了。他心里反而空荡荡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家寡人了。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他很不自在,心里毛毛的。 “娘,慢走不送了。”吴群低头说着,跪的笔直笔直,不由的感慨原身不愧是当个的,这跪资绝对是常年在皇帝的大殿上练就的。因为膝盖都已经服帖了。 老夫人看着吴轩叹了口气:“轩儿,好好反省一下。” “祖母?”吴轩一看请来的救兵居然要打道回府了,可他的事情完全没有弄明白啊,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吴轩脑袋三个大,祖母这模样,他爹该不会是来真的来吧? 望着远去的祖母,吴轩抿着嘴盘坐在地上,依旧没有跪。他想看看他爹到底要做什么。 吴群跪坐着整整三个时辰,都在不停的写,吴轩的脸色从一开始的不屑,到现在彻底的黑了。一点儿也不愿回想这三个时辰内发生的事。 第一回合:“爹,我饿了。”吴轩挑性的说着。吴群没有理会,也没有停笔。 第二回合:吴轩无语的看着吴群说道:“爹,你饿不饿,我觉得我能吃下一整头牛。”吴群依旧在写啊写。 时间在流逝,第三回合:吴轩心生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总觉得他错过了什么,一个劲心心念念的想要爬墙出去。“爹,时间到了我要回去。”吴轩起身望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空道了句。吴群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第四回合:吴轩盘膝坐着,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着,望着吴群笔直的背影,努着嘴,撒着娇说着:“爹啊,你儿子我要饿死了。” 吴群停下了笔,在吴轩希望的眼神中,拿起写好的纸张,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无视他的话语。 第五回合:天色已经暗沉,吴轩真是饿得咕咕叫了,望着供品一个劲的流口水:“爹,咱祖宗吃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吃一小块糕。”吴群没有动静,活动了下手腕,翻开了放在手边的书。 吴轩快要奔溃了,平安这小子直接在祠堂的院子外面伺候着,一点儿也看不到他的焦心,祠堂内,阴森森的,只有长明灯的火烛在闪烁,要不是他爹跪坐在一旁翻看着书籍,他绝对撒丫子就跑了。 可现在不能,想尽了各种办法,他爹不搭理他,他又不是真的忤逆不孝之子,真心做不到踢翻桌子跑出去撒欢。骨子里他还是有“孝”这个意念的存在。 眼见天色从暗沉转为黑色,吴轩已经没有力气闹腾了,他现在只想吃饭。 “老爷,老夫人差人送饭菜过来了。”平安站在祠堂外,低声的问了句。 吴群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合上了书本,就在吴轩期望的眼神里,回了句:“群是罪人,自省期间不易用餐,撤了吧。” 吴轩张大了嘴巴,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从没进过这样的爹,连饭都不给吃了。 “不是爹,你不饿,我饿啊。”吴轩急忙回了句。 外面的平安低着头,身边的丫鬟拎着食盒不知道是该离去,还是该放下。 吴群缓慢的起身,走到祠堂的门口望着没有一丝月光的夜,淡淡的道了句:“回吧。” 平安咽了咽口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不给少爷饭吃吗?不对,老爷自从晌午醒来之后,似乎也没用过餐。 “老、老爷,老夫人说,虽说是夏日,但夜里还是凉,让您保重身子。所以特意熬了鸡汤,让奴婢送了过来。”丫鬟珍珠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人,平时见了老爷也是笑呵呵的,可今日她笑不出来,身子都在哆嗦。老爷的气势太强了,离着这么远她都想趴在地上求饶,要不是手里拎着食盒,她怕不是夺门而去。 “珍珠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劳神,这些吃食带回去吧。”吴群淡淡的拒绝,饿,还是饿的,但在这个纨绔的便宜儿子面前,他要功夫做到家,这儿子一直在这里没跑了,就说明还有的救。 “爹,爹。别啊。我快饿死了,你让我吃一口,再让珍珠拿走呗。”吴轩眼睛都饿出绿光了,一日三餐,他就吃了个早饭,还没吃饱。 “老爷,老夫人、老夫人说……”珍珠不敢说了,吴群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立马怂了闭嘴了,屈膝行礼带着食盒溜了。至于回去怎么和老夫人交代珍珠此时此刻没想起这些事情。 “珍……”伸着尔康手,看着珍珠消失的背影吴轩回过头幽怨的看着吴群。 “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吴轩快哭了,一天没吃东西了,祠堂里的供品还只能看不能吃。 吴群关上祠堂的门,冷冷的扫了眼吴轩,看到他抽搐这嘴角,跪坐在蒲团之后,这才收回了冷冽的目光,盘坐在了牌位前,闭上了眼。 吴轩张了张嘴,他跪下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可要是这半天在起来,似乎也是可以的,他刚要换个姿势,就看到吴群的冷眼扫了过来。 吴轩心里默默的哭了,他爹这样子比揍人的时候还要恐怖,他不要和这样的爹相处,气压太低,太压抑了。就算是他想要闹,这气氛也活跃不起来。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爹不跪了,而是盘坐在一边静静的闭目养神。 纨绔少爷他爹(4) “爹,你怎得不跪了?”吴轩自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他爹给唬住了,眨了眨眼,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就问了一句。 吴群瞅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了句:“子不教,父之过。吾儿已经有了改错的姿态了,为父当然不用继续了。” 吴轩顿时去不想跪了,可看他爹那要吃人的眼神,撇了撇了嘴,默默的跪好。 心里想着,他爹原来还是在乎他的啊,要不然也不能一个人跪了一天,他这做儿子的怎么也不能给老子丢人,就算是没知道自己错哪里了,也要表现的自己知道错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可以回房间睡觉了,而不是在这里跪着。跪着膝盖疼啊,不跪的话冷气飕飕的,他感觉他会直接被遗弃。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就像是他爹的眼睛里写着,“不听话就遗弃”几个字一样。 “爹我知道错了,你就大发慈悲的让我吃一口呗。”入夜,平安已经被打发回去了,祠堂所在的院子除了他们父子两活人,就只有这些列祖列宗的牌位了。 “错在哪里了?”吴群头都没有抬,翻看着手边的书。这些是平安之前送过来的,其中一本就是吴家家训。 “不该和爹顶嘴,不该找到陈姨娘的罪证,不该想我死去的娘……”吴轩越说越委屈,眼泪花啦啦的,毕竟他只是个十三的孩子。 “吴轩,你已经十三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但要有方式方法。”吴群放下书,抬起头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儿子,心头一软,这是原身的情绪吗? “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纳妾,我娘怎么会被害死,我恨你。呜呜呜……”吴轩是说哭就哭,一点儿小男子的倔强都没有。 “为父是有错,但你呢?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一点儿也不清楚?你最近查了过往那么多的事情,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吴群淡淡的说着,原身的妻子,也就是表妹三年前死亡是事出有因。 吴轩哽咽这望着吴群,心道这个男人怎得这么的冷漠无情,他娘都去世三年了,作为他娘唯一的儿子,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爱屋及乌呢? “都怪你,要不是你带着陈姨娘去游园,娘会生气吗?娘不生气就不会追着你去,她不去也就不会死了,呜呜呜,你还我娘。”吴轩说是十三,其实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说道伤心处了,就狠命的哭,眼泪都把衣襟打湿了。 要说怨恨吴群,其实也没那么恨,顶多就是父子俩之间有些隔阂。但原身急于板正叛逆期的儿子,惹的吴轩更加的叛逆不服管教,矛盾更加的深了。 而现在被吴群冷落了一天,不打不骂就那样凉着,儿子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跌跌宕宕,这些他都想过,但他没想到吴轩居然是个说哭就哭的主儿。 吴群默默放下书,看着表妹的牌位不说话了,任由吴轩在那里发泄,当吴轩哭完了,这才开口道了句:“你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死而无憾。” 吴群依旧坐着,一动不动,他肚子不饿?不,他快饿死了。 他在找罪受?不,他只是让儿子感同身受,饥饿的滋味并不好受,要让他牢牢记住。这比挨打还要难受。 “轩儿,你娘是伟大的,至少她作为一个母亲是合格的,而我,是个失败的父亲。你作为你娘一心护着的人,你也是个失败的儿子。”吴群像朋友间聊天一样说着。 吴轩哽咽着听着,心里想要反驳,自己不是个失败的儿子,可却说不出口。 “轩儿,陈姨娘动不得,至少这两年内是动不得的,她不仅仅是我吴轩的妾那么简单。他能明里暗里的陷害你而不死,并不是因为我护着,而是她身后的人护着,你可明白?”吴群有的不仅仅的原身的记忆,还有整个世界的剧情,他知道的可比原身要多的多,这个陈姨娘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她身后不就是你吗?你少为她开脱,你就是被那狐狸精迷了眼,要不然我娘也不会死。”吴轩又开始哭了,而且还是气愤交加的哭。 “你也十三了,也查了很多事情,就以你目前找到的那些证据而言,你仔细的分析分析,她是怎么让你娘死的?”吴群冷静至极,慢悠悠的和吴轩聊着。 吴轩并不是一个笨小孩,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是被家人溺爱一些,那也是人精。 他哽咽着,脑子也飞快的转着,努力的回想着以前的往事,突然间他睁大了眼睛,扭过身子爬了过来,抓着吴群的胳膊道了句:“她是、她是三皇子的人,这怎么可能!三皇子为什么要送女人给你?还是如此迂回的手段?又为什么要冲着我来?” 吴轩的问题很多,吴群摸了摸他的头,按着他坐下道了句:“有些事情,不能直言,只能你自己领会,你只要知道,你,在某些人的眼里是眼中钉就是了。咱们家不安全已久了,我和你娘为你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罢了,再多的你爹我也鞭长莫及,无能无力。” 吴群说的太过于含蓄,吴轩皱眉思索了半天,也没想通,也就只能放在心里,以后慢慢的想,有事情说开了,你好我好他也好。 吴轩就是这样,他爹说了,这些事情,他就算是官居四品也无能无力,而且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皇子。他第一感觉是他爹官太小得罪不起那些人,又因为身份受到了限制,也就有报不能仇,只能失魂落魄的迷茫着。 吴轩突然就在一瞬间理解了他爹,这些年他爹很不容易,仇敌当前却要礼遇有加,含笑对待。怪不得他爹变得奇奇怪怪的,没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爹,我错了。”吴轩这一次是真心的认错了,规规矩矩的跪好,默默的思索着今后他们一家子该怎么办。 ※※※※※※※※※※※※※※※※※※※※ 感谢在2020-06-29 21:58:14~2020-06-30 21:52: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书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纨绔少爷他爹(5) 吴轩的小脑瓜里想什么?吴群不知道,他看到的是吴轩突然间就懂事了。这可是能难可贵的,这孩子说明是有慧根啊,长歪了满可惜的。 “既然知道错了,就回去吧。”吴群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褶子淡淡的说了句。 吴轩摇了摇头道了句:“爹,做错了就该受罚,你放心,决计不会偷跑了。” 吴轩很认真,这孩子是个倔强的,错了就是错了。 “你的错,为父已经替你认了,轩儿,起身吧,你不是饿坏了吗?”吴群一把带起吴轩,把这个半大的小伙子夹在腋下走出了祠堂。 “爹?爹!快撒手。”吴轩又是开心又是害羞还有些恼怒,他都这么大了,他爹怎么还这样? 吴轩被他爹带着一路极行,到了前院。 “李安,米粥,清淡一些的菜三人份,让吴妈和平安过来伺候。”吴群淡淡的交代一声。 “是老爷。”李安那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爹,我要吃肉。”吴轩小声的说了句,一天不给饭吃,好不容易能吃饭了,还没有肉,这怎么行?他还是个孩子,在长身体呢。 “一日未食,还是吃些清淡的对肠胃好。明日午间你在吃肉。”吴群淡淡的说着。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大半夜的不想吃肉。 吴群喝着粥,细嚼慢咽的看着吴轩一脸难受的嚼着蔬菜,挑眉放下碗筷道了句:“吃不下就不要吃了,明日饭点儿在吃。免得伤身。” 吴轩一愣,立马握紧了筷子,不打不骂的爹更加的阴险了,居然连饭都不给吃,他可是个孩子啊!半大的小子吃死爹娘的存在,居然因为一口肉,连稀粥都不给喝了。 “爹,没事,我吃的下。”吴轩一儿风卷残云,桌上的碟碗便干干净净了。 吴群挑眉,心想莫不是真饿坏了? “轩儿,你要是半夜不舒服,立马喊人,爹给你请大夫。”吴群淡淡的说了几,起身回了主卧,留下脸上带着稀粥颗粒的吴轩一脸的心疼。 “爹,你真是我亲爹吗?”吴轩欲哭无泪的看着满桌的狼藉,咬牙跑回去洗漱睡觉了。 果不然半夜开始闹了,吴群早就让府医候着了,吴轩抱着肚子,白着脸听着府医说他吃的太多,积食了顿时就不好了。 次日一早,吴群去请辞,没有被批,但上峰准了假,让他好生的休息几天,说这个部门没有他运转起来慢啊。吴群无奈的应了。只要不去上班,怎么都行,他现在要带儿子避开第一回合的节点,免得吴轩莫名其妙的就挂了。 刚出了衙门没走几步就看到平安满头大汗的追上来小声的说着:“老爷不好了,少爷和人打起来了。” 吴群脑门习惯性的一抽,这是原身的习惯,吴群揉了揉眉心,听着平安说了一路,怎么怎么回事,他家的少爷做了什么什么。 平安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毕竟吴轩是他主子带着主观性,吴群听完没有出声,直奔事发地点。 吴群脑袋上挂着彩,边上一个长相出众的黄衣的姑娘,手里拿着鞭子,指着吴轩皱着眉头在训斥。 “你家里人是怎么教养你的?跟疯子似的,撞了人家姑娘还不承认,还非要说柳公子撞得,你说哪里来的脸和柳公子相提并论?”黄衣姑娘不屑的瞅着吴轩,嫌弃的味道十足十。 “姑娘,不管吾儿做了什么,还请口下留德。”吴群默默地扶起跌倒在地的吴轩,冷漠的看着那姑娘回了句。 “吴大人您你来的正好,还请拴好你家的少爷,别出门到处狂吠。”柳延庆摇着扇子站在街上嘲讽着。 “柳世子,教养是个好东西,但这东西是对人而言,不是对牲口的,吾儿再不好,至少还是个人,吾儿有伤就此别过,至于伤了吾儿的这位姑娘请把就医的赔偿送到我府上。吴某人谢过了。”吴群冷哼了一声,一把抱起吴轩就走。男女主这个节点,哪怕是换了地方,依旧发生了。 柳延庆黑着脸,狠狠的合起折扇,看都没看贝安宁一眼就走进了阁楼。他只是个世子,并无爵位,而吴群是有官职的。 贝安宁被连讽带刺,气得不轻,追着吴群喊道:“你家小畜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本姑娘是替天行道,绝对不会陪你钱的,你就死了这份心。” 吴群已经带着吴轩直奔医馆,至于后面的事情,反正贝安宁是贝大人家的千金跑的和尚跑不了庙。秋后算账他最喜欢了。 保和堂内,吴轩紧紧的抿着嘴让老大夫擦拭伤口,吴群就在他身后和大夫说的话:“王大夫,你可要好生的收拾一下啊,吾儿年纪还小,还未定亲。脸上可不能留疤。” 吴群的语气极为紧张不说,就内容已经让吴轩听得流泪,他爹居然什么都没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回。 “王大夫,大夫,救命啊!”外面有人在喊救命,王大夫的手下也一顿,看了看吴群。 吴群道了句:“王大夫救人要紧,吾儿不要紧,再说我也耳读目染的会一点儿,您快去救人。” 老大夫一听这话致歉跑了出去。 吴群无奈的看着这些没消毒的东西,极为不满意:“平安,去那些清酒来,速度要快。轩儿你暂且忍耐一下。爹去弄些沸水。” “爹……”吴轩很委屈,今天他只不过想给祖母买些杏花糕,一个姑娘被柳延庆一推就朝他撞了过来,他还没说啥呢,就被那泼妇给打了,他心里那个气啊,可他声名在外,别人就算是看见了也是相信他。 “忍着点,爹给你好好处理好,伤口要是感染了那就麻烦了。”吴群皱眉,平安回来了,清酒也在小碗里被点燃了。 “爹你这是作什么?”吴轩看着新奇,那酒对都点燃了。就见他爹拿着用沸水煮过的纱布,沾了一下酒,朝着他的脑门来了。 “啊!爹、爹要死了,要死了……”吴轩疼的哇哇叫,这比被打的时候疼多了。 “别乱动,这处理不好,会留疤。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吴群让平安按着吴轩,强硬的不顾儿子的哭喊,急速的用酒洗了一遍伤口。 纨绔少爷他爹(6) 吴群下手极快。等老大夫回来的时候,吴轩这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包扎了。 “王大夫您回来了,你看看这样行吗?”这些东西对吴群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是会,也得尊重一下老人家。 “吴大人,好手艺,小老儿再给令公子开一贴祛疤的药膏,回去涂抹就没事了。” 回到家,吴家外书房,吴轩坐立不安,他爹爹从昨天开始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捏不准了。 “爹,你不问今天怎么回事吗?”吴轩紧张的问了句。 “明天随我去庄子上住。”吴群寻找着这个王朝的历史传记,以及一些风俗人情的地理志随手放在书桌上。 “爹,我这伤着呢。”吴轩不想去,但他不敢说。他也想问问他爹是不是真的上了辞呈书,要是这是弄真了,他可就是吴家的罪人了, 次日一早,吴群带着吴轩辞别了老夫人,真的就朝着庄子去了。一点儿也不给吴轩反抗的机会,因为他再被窝里就被绑了。 吴群的打算是,既然第一个节点能推迟,那他把儿子带的远远的,看看这个男女主打死吴轩的事件为怎么样发生?顺带他还让管家去了趟贝家传了话,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女主的气运硬到了什么程度。 乡间田地吴轩百无聊赖的躺在树阴下,看着他爹和老农在地里拍西瓜。这叫什么事?说好了去庄子,可庄子上呆了一道一天他就被提溜出来了,还没有下人跟着。赶车都是他来,老苦逼了。 “轩儿,抱着瓜我们回去了。”吴群大老远的挥了挥手。 吴轩很无奈的起身,都不知道是这些天的第几次了,他爹负责聊,他负责搬各种农作物,西瓜算是搬得此数最多了。 这些日子他的伤早就好了,可他爹就是不让他回去,而是带着他到处走,他都有些担心,他们会没钱回京了。 他现在有些想念庄子了,至少那是京城外的庄子,可现在他们在那里?吴轩抱着西瓜,茫然的望着大片大片的瓜地,心里苦哈哈。 “轩儿,你看这地方的风景如何?人文又如何?”吴群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问一问。 “爹啊,气候上感觉比前一个县城干燥了一些,地广人稀了些,不过看起来老百姓比那边过的好一些,当然这里的好人也不少,要不你也不可能白拿人家的瓜。”吴轩翻着白眼,两天一个地方,他也是够了,他想回京,继续当他的纨绔,怎么就这么难呢? “嗯?爹可是给了三文钱的你没看到?你以为都像你,去哪里都要白吃白喝?”吴群心情好,挑眉打趣着吴轩。 这一路上,吴轩除了一开始出来的时候有些兴奋,到哪里都要问,吴群也没嫌烦,从天到地,从人到飞禽走兽,只要看到的吴轩问了,他都一一解答。 “爹,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要寻死?”吴轩指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说道。 吴群望去,皱眉,看起来是个书生,家境应该也还可以,现在还没到秋闱,怎么就想不开自寻短见呢? “过去问问。”吴群大步朝前,吴轩扛着西瓜紧紧跟上。 “扑通” 他们还没到,那书生就跳了河。转眼间挣扎了起来。 “轩儿,下水救人。”吴群脱下外衣扯成布条,绑在自己腰上,把一头扔给吴轩的时候,却见吴轩已经跳进了水里。 吴群脸色一沉,急忙把布条拴在树上,也跟着趟进了水里。 “轩儿这里。”吴群大步朝前,发现水不过及腰,便放心了些。看吴轩带着那人靠近,一把抓住,两人合力把人拖上来岸。 吴群先看了一下吴轩没事后,这才看那书生,呛了几口水,其他并未大碍,晕过去也不过是被吓的。按压着逼出了水,书生醒了过来。 “何必救我。”书生身无可恋的问了句,转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说老兄啊你又不是娘们,何必哭哭啼啼的,我爹把我打个半死,我都不见哭的。”吴轩实在不理解,生活不够美好吗?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 那书生看着吴轩又看了看吴群,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人生啊不经历风雨,是看不到彩虹,哭吧,哭完了擦干眼泪,继续向前冲。”吴群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以长者的身份说了一句。 “对啊,我说大兄弟,你看这里风景如此别致,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吴轩挠了挠头,他到现在连个童生都不是,似乎有些对不起他这么多年的培养。 “轩儿!公子赎罪吾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见谅。”吴群很是随和。一点儿也没有身居上位者的气势。 “对不住这位公子,小生有礼了。不过你能不能别哭了,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我们父子俩把你怎么样了。”吴轩看这人哭的好没形象可言,便开口直打直的说了句。 “轩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位公子怕是遇到了万难的事情了,要不也不会求死解脱了。”吴群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 “多谢先生和公子相救,学生闵夏。”书生也是要脸面的。那股子冲劲过后,已经恢复了过来。 “闵公子安好,在下吴轩,这是我爹,我们从京城过来的。”吴轩看这人不哭了,也不烦躁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救人已经是极限了。 “闵公子不必多礼,快些回去换身干爽的衣物,别在着凉了,会试也不远了,想来你也准备科考了。”吴群淡淡的说了句。 闵夏一愣转而一脸死灰:“怕是不能去考了,我得罪了知州大人,我爹死了,我娘死了,妹妹也被抓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咦?你做了什么?居然得罪了本土官员?不对啊、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知州而已。”吴轩生在官宦世家,对这些体系还是很清楚了,不过闵夏听在耳里就不一样了,什么叫才是个从五品? “轩儿,连个童生都不是的你,怎么好意思去评判朝廷的官员?闵公子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秋闱可是翰林、内阁学士来做主考的,还轮不到当地的知州。”吴群摇了摇头,这小子估计是被知州给除名了。 纨绔少爷他爹(7) “爹。我就是不想考,要不然早就是廪生了。”吴轩挑眉有些心虚的拍着胸脯吹着牛。 闵夏也是个聪明人,结合吴轩和吴群的话,很快就判断出这父子俩身份不一般,可知道也没用,他要做的事情太难了,人家凭什么要帮他? “学生谢谢吴先生了,吴公子了。”闵夏拱手作揖,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客气什么,闵兄你瞧我们这衣服,要是不赶紧换了怕是一会儿就要着凉了。你看能给我们找个地方换一下衣服吗?”吴轩拽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客气的问了句。 “可以,先生和吴公子请这边走。”闵夏已经过了冲动的时刻,现在冷静了下来,让他在跳一下次河,他是决计不敢了。 赶着马车,大约走了一刻多钟便到了一个乡镇,闵夏带着他们父子两,进了一座两进的宅子。 宅子不大,但却很干净,只有一个老仆守着,看到闵夏回来,便上前询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得衣衫都湿透了?” “福伯我……” “吾儿不小心落水,被你家少爷救了。”吴群开口替闵夏解释了一翻,这操作让吴轩长大了嘴巴,明明是他救了人,怎么到他爹嘴里他反而是被救的那个了? “我还以为少爷真的去跳河了,可吓死老奴了。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老爷留下的家财可不能在老奴手里丢了。”福伯擦着泪念叨着。 “福伯,闵夏没想着跳河,这不是我人生地不熟,下河摸鱼,不小心溺水了吗,要不是闵兄,我还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活奔乱跳的在这里喊你一声福伯。”吴轩这些日子也是见识多了,一听福伯这样说,他就知道他爹到底是什么意思,极为快速的配合着。 “福伯,别站在院子里说话,快去烧些热水,让先生和公子洗一洗。我也要换一身干爽的衣服。”闵夏握紧了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这才用放松的语气说着。 福伯信以为真,转身就去干活了,闵夏这才把吴群父子让进了正房。 “多谢先生,多谢公子。”闵夏跪拜在地,吴轩躲开了,吴群却受了。 “闵夏,努力的活着才有希望,有些事情不是一死了之就可以的,你也看到了,你家的福伯很怕啊,你就是他的全部了。”吴轩说的很通俗,都是大白话,可让闵夏的泪水积蓄在了眼眶里。 “学生多谢先生和公子。”闵夏之前心如死灰,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亦无所有,可现在一看他还有家,还有福伯,还有被抢走的妹妹等着他来救,他还要科考,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吴轩扶着闵夏起来,挠者头说了句:“闵兄,你的事情我很同情,虽说我站着说话腰不疼,但我还是想说,你加油,有什么事情不是吃一顿好吃的能解决的?一顿解决不了那就两顿好了。对不对爹?” “轩儿,不可胡闹。”吴群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虽说变开朗了没那么阴郁了,可这不着调的性子,让吴群没办法恭维。 “爹啊,我没有胡闹,你想想我娘当初过世的时候,我不也是难过的想跟着去吗?可不就是你陪我吃了一顿饭好的。”吴轩说的极为认真,吴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候吴轩才多大,原身做的也太不稳妥了。 “爹的错,应该好好陪陪你的。”吴群无奈的认错,虽说儿子有些大了,但该陪的时候丝毫不含糊。 “先生,公子,热水好了,两位先行泡一泡,再用餐如何?福伯的厨艺可是非常好的。”闵夏带上带着一丝淡笑看着吴群父子说道。 “那就多些闵兄了,爹,我要和你一起洗。”吴轩立马就乐呵呵的了。 “你先去拿换洗的衣服,我在浴房等你。”吴群挑眉看着傻乐的吴轩道了句。 “闵公子,劳烦你带路。” 闵夏有些窘迫的带路,他就算是眼瞎,也看出来,这父子俩不简单,尤其是言行举止和眼界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民能有的。哪怕是吴轩说话大大咧咧的毫无文化素养,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能看出来,那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带着仆从,还一切从简了。 闵夏想最大的可能是先生带着吴轩出来历练的,绝对不是家里出了事情。 “如先生不弃,唤学生子夏就好。”闵夏局促的道了句,他怕吴群拒绝。 “那今日就叨扰子夏了。”吴群怎么着都行。 洗干净,换了新衣,被水泡过的衣服吴轩整理了一下,打算吃完饭洗了。 食不言,吴群父子俩严格执行,花厅里,闵夏是多次想要开口,都没敢,就连被拉倒桌上一起用餐的福伯也是拘谨的很。 吃完了,吴轩拍着肚子道了句:“爹啊,我明天想吃肉。” “嗯,知道了。去把衣服洗了。”吴群淡淡的应着,吴轩也没什么意见跑去洗衣服了,看的福伯和闵夏一阵儿楞。 这些日子吴群努力让吴轩适应食不言,寝不语,可惜啊,寝不语吴轩压根就做不到。食不言还行,他坚持下来了,为了他的肉。 “先生,我来吧。这种事情让公子去做不好吧?”福伯楞了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他家少爷的客。 “不用,孩子就是用来锤炼的,不经历风吹日晒,怎么能收获粮食,你说是不是啊,福伯。”吴群笑呵呵的看着福伯道了句,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也就动嘴,吴轩动手的事情了。 吴轩这些日子则是习惯了,洗衣服算啥,有时候还要露宿田间地头呢。 福伯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却又觉得吴群是对的,完全没理由反驳。 是夜,闵夏拿着他写的东西来找吴群了。吴轩听着吴群给闵夏指导教授,居然有一丝的羡慕,听得居然比闵夏还要细致,有时候还会提出自己的见解,频频让闵夏一惊。 这一夜烛火一直到了夜半才熄灭。 ※※※※※※※※※※※※※※※※※※※※ 蠢木头申签被拒,编编给了详细的修改意见,为此第三世界之前的文,都要修改,包括前期的标题、文的内容整个都会换掉。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在修完之后,回头看看。所以还请小可爱们见谅,木头尽量不让自己断更,木头在这里,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纨绔少爷他爹(8) “爹你说我要去考,能考上吗?”吴轩都自己没自信,毕竟他有好几年没有好好念书了,有些东西还是他娘在的时候学的。 “能,不过是个童子试,你要不年后试试看?”吴群慢悠悠的说着。 “可爹我都好久没有读书习字了,怕是过不去吧?”吴轩又开始担忧了。 “那就多多练习把欠缺的补起来不就好了。”吴群闭着眼,他想睡觉,可儿子不能不顾。 “那爹我们回去吧,我也想去参加了。”吴轩是越说越兴奋,趴在吴群耳边喋喋不休。 “你急什么,童子试年后才考,再说了路上也可以练习,按着原计划,我们要盛夏才会回去。”吴群心道,那时候男女主也该定亲了吧,就没吴轩事情了。 “可是爹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你确定你回去了,还能继续在大理寺任职?”吴轩是担忧的不得了,他爹真要是被撸了,他见不见人都好说,估计祖母要被气死,且这笔账要算到他的头上不可。 “当不当官的哪里有你重要,只要你好了,爹做什么都无所谓的。”吴群替原身表达着对吴轩的爱意,父子情,很难表达出来,也难以诉说出口。 “爹,你别这样,我不会再去万花楼了,其实我去万花楼,也就是凑个热闹,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发誓。我也就是想要气气你,想让你回家陪我,可现在你陪着我了吧,我又担心你头顶的乌沙不保了。”吴轩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心底又不是真的坏透了。只不过是用错了方式方法,想要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爹的错,总是因为差事没空陪你,以为你有祖母陪着不会有事,哎,你就给爹一个机会,弥补你吧。”吴群说的慢,语气又很惆怅,让吴轩一下子心都揪住了。 谁家的孩子不想博取父母的眼球,他也不过想想而已,没想到,他爹想通了之后,对教养他的事情极为的上心,虽然吴轩感觉他爹待人接物比以前随和了,但也更加的摸不透了。 “爹。你待我真好,”吴轩搂着吴群的胳膊蹭着,像极了萌萌哒的小奶猫。 “睡吧,明日我们去州府看看。”吴群给吴轩盖上被子,闭上了眼。 次日,闵夏极为激动的和福伯说着什么,看到吴群父子起床,亲自给吴群打的洗脸水。吴轩对这些以前是没什么感觉,但这一次他感觉到了,这是闵夏对他爹的尊重。 “子夏,我来吧。”吴轩有些不好意思,他爹怎么能让别人来伺候,绝对不行。 “轩哥儿,我来吧,你也快些洗漱,早膳已经好了。”闵夏开心的说着。 “轩儿快去,今日还有事情。”吴群淡淡的一笑,这小子还学会这些了。 吴轩一脸的不舍,但还是听话的去自己洗漱了。 早膳很快用完,吴轩收好了衣服,催促这吴群赶路,闵夏极为紧张的看着吴群道了句:“先生,子夏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先生见谅。” 子夏说完就跪拜在地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怀疑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先生绝对是朝堂上的官员,吴轩可能没意识到,他耳读目染的是什么,但对于他来说,先生的指导意见可比书院的先生要强了不止一倍,还有吴轩的提议,也比书院的先生有见地,一个少年有这样的眼界,不是天资聪颖,那就是家境的关系了。 “嗯?”吴群看着闵夏,倒是想到了一些。 “还请先生收我为弟子。”闵夏跪在地上,极为紧张的不肯抬头。 “这……子夏,你先起来说话,说实在话,这怕多有不便,我要带轩儿去游历,怕是会耽误你秋闱。”吴群收个徒弟倒没什么,原身的四书五经现在已经是他的了,教导一个弟子到也不难,可他没时间啊,他要陪儿子。 “先生,游历本就是求学途中的一举,学生愿随先生去游历。”闵夏急忙回了一句。 “先生,您就收下我家少爷吧,老奴会给少爷打点好一切,不给先生带了麻烦的。”福伯也跪在了地上,为了他家的少爷,让他做什么都行。 “子夏,起来说话。福伯你也起来吧”吴群有些担忧,一旦收了人,就要为人家负责啊,可他,哪里有时间教导啊? “爹?你怎么还不出来。”吴轩等急了不满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他爹面前的闵夏和福伯了。 “子夏兄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昨天已经谢过了吗?”吴轩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问了句。 最后闵夏还是跟着吴群他们上路了,福伯那叫一个激动啊,给闵夏准备了一大包行礼,可看到吴家的马车后,他果断的给闵夏多准备了一些银票,闵家虽然没人了,但钱财还不有不少的,都是他家少爷的。 “子夏作为师兄,今个儿是不是该你铺床了?”吴轩摸着下巴,有些不确信的看着闵夏问了句。 闵夏很是开心的点着头,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是边玩边学了,之前迷茫的地方,在游历的过程中,一下子就茅塞顿开了。那感觉不要太好了。最主要的是,白天游历后,晚上会被先生亲自教导,让他受益匪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师弟会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他。 一月时间一晃而过,吴轩这一路,在吴群的教导,和闵夏的小灶下,进步斐然,这样子考个童生是完全没问题的。只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时间,就算是吴轩要考,也要到年后,吴群的意思是既然要考那就县试、府试一起准备,这样就可以一举成为秀才,然后再读个两年,参加去三年一度的秋闱比较合适。 吴轩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只不过在闵夏的刺激下,更加用功读书了,时不时就要和闵夏比上一比,结果可想而知,能被吴群看中的人也不是酒囊饭袋,而是真正有才学的人,吴轩被比的差点儿没失去了信心。 不过现在牵扯一个闵夏的考试的问题,得罪了知州到没什么,就陪入场都进不去。所以这一月吴群没闲着,给自己的上峰写了信,给自己找了公事。他现在可是出公差。 纨绔少爷他爹(9) 吴群出公差暗访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和上峰知道,吴轩可不知道,这些日子没少担心他的的乌沙,可看着他爹那不在意的他也就说不出来了。 吴轩的感觉是,这一月,他爹似乎就要踏遍这个项阳府的每一块地,反正从府到州、到县、到乡,他爹都带着他和闵夏走了一圈,民俗风情他是了解的比他爹还要多,人文地理他也是实践一遍。 看见马车上的高粱、花生、西瓜,还有小麦,锅碗瓢盆等等他觉得他可以开一家杂货店了。现在他家的马都在吃西瓜了。 “爹咱们是不是不弄这么多吃的在车上,人都没地方坐了。”吴轩抱怨了一句,其实马车还是比较宽敞的,但东西放的多了,人也多了就感觉挤了。 “你赶车的,管车子里挤不挤的做什么?”吴群挑眉这傻孩子,莫不是不想挨饿了? 吴轩撇了撇嘴,一开始赶车是他爹,他不过是好奇而已,等他学会了赶车的就变成他了,之后再也没换过。 “恩师,要不我来赶车,让师弟歇歇。”闵夏也想试试赶车,他也才学会,突然间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压根就不是那帮酸儒说的那样低贱。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赶车,爹,子夏师兄自告奋勇的要为你赶车,你可不能拒绝你爱徒的一片拳拳赤诚之心。”吴轩说完爬进了车里,这可比在车辕上好多了,至少不晒。 “子夏,明日有好戏上场,今日我们要回项阳府了,你可要快一些才好。”吴群抿着茶水笑着说道。 经过他的明察暗访,这里知州详尽的资料都送达天庭了,而明日就是大理寺押解他进京的日子,怎么能不去参观。他可是为这件事情出力又出人啊。 当夜,吴轩和闵夏睡了之后,吴群的屋内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大人,这次事发会牵扯很多人,李大人是希望您早日回京。”来人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书信交给吴群。 “你主子不守信用啊,不是说了我季夏在回去吗?这才几月份?我西瓜也不过才吃了一月而已。”吴群看这来人,调侃了一下。 “大人,你走的太久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走了多久了?初夏不到你就请假跑了,我家大人一直帮你扛着,说你去查案子了,可这都几月了?事情都解决了,你要是还不回去,这就说不过去了。”来人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咦,原来你也能一口气说这么多啊,暗枭你怎么总是站在你家大人的角度看问题呢?偶尔的你也用我的角度看看问题吗。你看看这里被清查了之后,立马空出了一堆的空缺,我怎么也得看着,这里面还有什么人在暗箱操作吧,你说我这时候回去合适吗?”吴群调侃晚暗枭又给自己找借和理由。 “吴大人,过了,明日我会派人护送你和贵公子回京,你要不回去,我家大人在朝堂里连个帮他的人都没有了,你忍心吗?”暗枭冷着脸看着吴群打着感情牌。 “这样,我晚几日。我收了个弟子,我安排一下,即可启程回京你看可行?”吴群才不会按着他说的做呢。 他儿子还没看够呢,怎么能就这样回去了?不行,绝对不行。 “闵公子已经是太学的子弟了,必须马上进京了,并不会耽误他参加秋闱的。”他就知道,这吴群是个阴险狡诈的连弟子都会利用的人。还好提前做了安排,秋闱前的这段时间让闵夏去太学插个班还是可以的。 “咦,那我还是要去给老李道个别,说好了离开的时候,要去他家吃西瓜的。”吴群摇着蒲扇很是无辜的眨着眼,他就不想回去,你能怎么滴。 “大人,你好歹是四品大员,怎得这般无赖?”暗枭依旧面无表情,吴群太让人无语了。 “呵呵。”吴群干巴巴的笑了笑,想让他回去?那不能,男女主正在恋爱高风险期呢,这一回去,他儿子可不就得炮灰了?绝对不能回去。 “行了,明日事明日做,大人我要就寝了,你要一起?”吴群看着暗枭调笑了一句,这人和原身相识数十年,相处就是如此,他也不能接管了身躯家变得高冷无比了。 暗枭翻了个白眼,麻溜的离开了吴群的卧房消失不见了。吴群不慌不忙的整理好包袱,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知州被抄家了,大理寺的人只来一个大理正,官职不高,但足够带走知州一家子了。 吴群带着闵夏和吴轩围观了整个抓捕的过程,在暗枭的人来找他们之前,和闵夏道了句:“子夏,一会儿有人会接你去京城的太学,你放心跟着去好了,不过秋闱的时候。你怕是要提前赶回来考试。对了,这里还有一份信,替我转交给以为萧大人。” “多写恩师。”闵夏激动万分,他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进太学的。 吴群说完就带着吴轩悄悄的消失了。等暗枭在人群里找到了被留下的闵夏后,看完信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他终究是大意了,没想到吴群居然撇下了闵夏。 又是一个月,吴轩已经从一个有些微胖的少年,变成了精瘦的小伙子,就是皮肤有些发黑,失去了以往的白嫩,可他完全不在意啊,自从师兄走了之后,他爹就带着他继续朝北走,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两天,每次都是吃吃喝喝,逛逛街,看见风景,他都习惯了。 这一路上,他遇到了好些奇葩的事情,比如卖身葬父的姑娘,一位店家给她找了个洗完的差事,让她用两月的时间做事葬父她不愿意,非要扒着位穿着不错的公子要卖身为奴。他爹说了,那姑娘就是不想吃苦,最好能进了大宅门,做富贵人家的侍妾,在一举得男,一辈子无忧。可比那洗盘子刷碗强多了。 吴轩一开始不理解,后来他爹就说了,这世上想走这样捷径人很多,这姑娘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 持续修前文中,如果小可爱发现章节被锁了,不要担心,审核过了就会放出来的。 纨绔少爷他爹(10) “爹,快救人,那姑娘落水了。”吴轩极为紧张的就想要往前冲。 吴群拉着他道了句:“这还轮不到你英雄救美,你仔细看看那姑娘从哪里落水的。” 吴轩观察了大半天,终于发现了,这姑娘原来会凫水啊,那她在哪里装什么装?刚才救她的那我公子,差点儿被那姑娘给害死了,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这种事情,吴轩自己还遇到过,他一个人站在街边买着东西,他爹在酒楼等他回去的时候,就有一位姑娘,一个不小心硬是要摔在他身上,他的小心肝在那瞬间受到了惊吓,直接翻过那摊位,让姑娘栽倒在地上,摔了个头破血流。姑娘哭的凄凄惨惨的,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人一样。还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才走开。这要是周围没人,他想,他就算是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吧。 这事情让他心有余悸,完全不敢靠近路边的姑娘了,太可怕了。 吴轩从一开始盲目救人时被吴群拦下的不爽,变成了见到人开始分析此人行为的动机,不再是没头没脑,吴群倍感欣慰,孩子就应该这样才对,怎么能五毒俱全的气死老父亲呢。 “爹,我给祖母买一把团扇你看如何?”吴轩这一路并不是有花不完的钱,自从闵夏走了之后,他爹就说,银子告急了,他们要想办法自力更生。 吴轩没多想,真的就想办法自己赚钱,捣鼓了几日发现还行饿不死自己,还能让他爹吃饱睡好,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尤其是他爹倍感欣慰的表扬他的时候。 “轩儿啊,你想买就买吧,不管多少银子,那都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祖母会很开心的。”吴群笑呵呵的鼓励着吴轩消费,当这银子消费了,他就该苦逼的赚钱了。 “爹,我知道了。”吴轩没买,但到了晚上的时候,那杯团扇被包着仔仔细细的放在包裹里了。 吴轩这一路上,都没有进过赌坊,也没有提起过要去靠这个赚钱,可见就是有人使了下作的手段。 吴群也查清楚了原身后院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了。他就觉得奇怪,原身和发妻相亲相爱,那些女人怎么出现的那么及时?还各个都是楚楚可怜的。 季夏已到,吴群带着吴轩回了京城外的庄子,管家和平安看到自家老爷和少爷回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啊,他们可是担心了整整好几个月。 次日他们就回了城,按着常理先去给老太太问安,可一进门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到了贝安宁的声音,吴群停下了脚步,拉着吴轩道了句:“走,外书房,你祖母这里有娇客,咱们不方便去。” 吴轩点了点头,虽然几个月没见祖母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冲撞了娇客赖上他就不好了。这些时日,他遇到的这种事情可多了,所以他颇为自信。 两人走的极快,还没等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出来,人就已经不见了。老夫人看着贝安宁和贝夫人道了句:“吾儿和轩儿刚刚回来,怕是多有不便。” “姐姐,那我之前和你提的事情你看?”贝夫人有些不快的问了句。 “这事情毕竟事关轩哥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让他爹掌掌眼才行,你放心我就喜欢安宁你这样的姑娘,没道理轩哥儿不喜欢。”老夫人笑呵呵的说着。送走了两位娇客。这才让吴群父子俩过来见她。 吴群带着吴轩跪在老夫人面前叩首问安,毕竟这王朝很注重孝道,他就该一回来就拜见,可惜他怕吴轩见贝安宁又生出事端,这才撤退了。 “儿去,今日为娘娘家那边……那姑娘我看了,比轩哥儿长了三岁,样貌秉性都是极好了,轩儿没娘,为娘就想先给他定下来,你觉得如何?”老夫人一片好心。吴群心领了。 “娘,这怕是不妥,我上峰已经和我说过,他家有一嫡女,小轩儿三岁。打算和轩儿结亲,因为我近些日子外在,没来得及和您说,你看贝家那边不说辈分的差距了,就身份也差了一些,儿还是想和上峰结亲。”吴群说的这事,其实原身早就和上峰提过,不过上峰看吴轩实在不成器,就委婉的给拒绝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吴轩改了,只等年后有了功名,他再去提一口看看,这事情八九不离十了,最最最主要的是吴轩似乎对那小丫头也是极好的,虽然还没有到爱情的那阶段,但这是个好现象。 “这样啊,可贝家为娘已经……”老夫人有些不甘心,她想要早些抱重孙,那上峰家的姑娘可是比她家的轩儿小三岁呢。 “娘,轩儿还小,不急这些事情,等他有功名在身了,主动结亲的人家很多,到时候够你挑的了。至于贝家的那闺女。辈分不对,还是算了。”吴群丝毫没犹豫的回绝了,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儿子不行,难道给他老子找个填房还不行吗? “吾儿,轩儿和安宁差了辈分,可你是她表哥,这辈分没问题,最主要的是,你多年未娶。至今也就轩哥儿一个孩子,你不觉得膝下空虚吗?”老夫人极为开心的说着自己的打算。 吴群挑眉道了句:“娘,请恕罪,你儿怕是今生都只有轩儿这么一个子嗣了。” “儿啊。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老太太我抱孙子?”老太太黑着脸问了句。 “娘,你应该问问后院的姨娘们,给我炖了些什么补汤,哎,娘她们都是你赏赐的,正所谓长者赐不可辞,我吴群之养的起,不说什么,可再多也就没有了。”吴群淡淡的说着。 “儿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这是怨上娘了”老太太脸都青了,吴群能顶着大不孝的罪名这样说,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了。 “祖母息怒息怒,爹你别说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娶进门养着不就是了。”吴轩上前拍着老夫人的后背担忧的说了句。 “娘,是儿的错,应该早些告诉你,在您姨娘送了后不久,我就不能再有子嗣了,你也不用想着找太医看了,是绝子散。” ※※※※※※※※※※※※※※※※※※※※ 持续修改前文中,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回头看看第二单元,全新的不一样的世界呦。 纨绔少爷他爹(11) 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顿时就半截还好她有大孙子在,儿子不想娶妻就不娶了,就是人际来往有诸多不便,只能她这个当娘的出面了。 吴群在上个世界用过这个借口,觉得无往不利,尤其是古人重视子嗣传承,所以他这一番话,让老太太死了心,可又没完全绝望,他吴群有后,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至于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想走的给点钱打发了,不想走的,直接送庄子上去了。 吴群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可到了陈姨娘这里,她不要钱,也不走,庄子也不去,就跪在老太太的院子门口,无声的哭泣着。 哭的老太太都有些不忍心了,想要松口的时候吴群出现了。 “陈如烟,生路我给过你了,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来我家做什么?你图谋了我的发妻,拿走了她的嫁妆中的东西,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你也可以狡辩,你也可以上衙门告我,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吴群俯视着跪在地上一直默默流泪的陈如烟道了句。 “老爷,咱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什么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万万不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情的,还请老爷明察,不要被公子给误导了。”陈如意哭的梨花带雨,明明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保养的还和小姑娘似的,怪不得原身一直拿她没办法。看来这是美人乡英雄琢啊。 “陈如烟,陈如意待你如亲妹妹,这些年你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夺了人家的丈夫不说,还想要弄死人家的孩子,孩子被保护了,你就想法设法的取而代之,是谁给你的脸?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一个庶女低三下四的讨好老夫人非要做滕妾的人,可以翻身成为官夫人?是你出生风尘的娘,还是你的心上人?”吴群冷笑着看着陈如烟,吴轩一直记恨的就是这件事,他可是一个好爹,当然不能让儿子记恨的人活的太过于滋润了。 “不是老爷,我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啊。”陈如烟一个劲的否认着,吴轩愤怒的看着她,提着剑就往上冲。 “轩儿小心脏了你的手。”吴群拦着吴轩,望着陈如烟轻蔑的说了一句。 “爹,这女人怎么处置?”吴轩想要的无非就是为她娘手刃仇人。 “呵呵,吴大人府上的陈姨娘暴毙了,儿子你觉得如何?”吴群望着湛蓝的天空道了句。他的心似乎一点儿也不柔软,尤其对待那些坏人。 “再好不过了,剩下的交给儿子处理如何?”吴轩说这话也是知道,这个陈如烟不会就这样结束。 吴群点了点头,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陈如烟可不仅仅是他府上的姨娘这么简单,还是赌坊放印子钱的恶人。这种人就该交给大理寺去处理。 于是吴轩去击鼓鸣冤了,因为他曾经被人冤枉过放印子钱,那可是丧尽天良的事情,他吴轩从来没有做过,都是这个女人冤枉他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这女人在外化名小金凤,可是万祥赌坊的幕后老板。至于她后面的人,那和吴轩无关,那个人也不会在这种状态下出现,毕竟牵连甚广,他自顾不暇,那有空打理一颗棋子。 陈姨娘的暴毙,让去庄子上养老的女人们安分了不少,而小金凤的被捕,让李大人高兴的不得了,这可以大理寺办的最大的案子了,尤其是吴群这老谋深算的家伙出力又出人,让他倍感轻松啊。这样得力属下,给他来一沓他都不嫌多啊。可惜就只有吴群一个。 陈如烟在得知自己不会被吴群给处死的时候,很是得意洋洋,哪怕是被吴轩扔进大牢也没多害怕,可当她等了很久,都对持公堂了,证据确凿的时候,她知道她完了,所以的一切都完了,她想要自尽可下不了狠心,只能在大牢里煎熬。 陈如烟化名小金凤的所有财产都被充公了,她被拉到了菜市场处斩,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吴群解决了吴轩的心结,看着儿子望着天空流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你娘在天上看这我们爷俩呢,日子还长你要好好的。” “爹,我会努力的。”吴轩经历了此时之后,一直跟着先生读书,不出去和狐朋狗友玩闹了,倒是把一众纨绔子弟都约来和他一起奋斗了。 一开始吴群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这些少年的热情,于是吴大人府上,专门改造纨绔的话就这样传来出去,围观的人家多了起来。 其中柳延庆就是其中之一,他家的二房的堂弟就是纨绔,嚣张跋扈不说,总是借着侯府的名头,到处惹是生非,他早就想收拾了,这一次吴轩想要参加童子试的消息传出来会,他那堂弟柳延寿也去了。还信誓旦旦的说了,他一定会考上童生的。 这一日,柳延庆低调的约了好友在万书楼相聚,不巧其中一人带着自己的妹妹来见世面了,不便直接出来,没办法,大家又开始出请自家的姐姐妹妹出来作陪。 说来也巧,被吴群父子两嫌弃,和拒婚了的贝安宁居然也混到了这些小姐当中,看着风度翩翩的柳延庆那是想入非非。 不巧的是,吴轩终于到了休息日,央求这吴群带他出去玩,父子俩人带着吴轩的几个小伙伴也来了这万书楼,吃传说中的状元席,给他们。 本来应该可以相安无事,各吃各的,可偏偏吴轩去了趟茅房,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柳延寿和吴轩勾肩搭背的嘀咕着没注意到前路有人,便撞了上去,还没看清人就已经开始道歉了。 可对方看到是他两人之后,便直接出手了。 “又是你个癞□□,看本姑娘不打死你。”贝安宁气急败坏的掏出了鞭子,朝着吴轩抽了过来。 看贝安宁揍人,柳延庆也紧紧是皱眉朝着柳延寿道了句:“能不能带着你的狐朋狗友走远一些?这万书楼也是你能来的?” “世子爷有眼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的如此明显呢?” ※※※※※※※※※※※※※※※※※※※※ 祝参加高考的小可爱们,金榜题名!考上理想的大学!所有考题都会会会会! 纨绔少爷他爹(12) 柳延庆皱眉,看着柳延寿道了句:“闭上你口吐芬芳的嘴,还嫌不够丢人,非要在众位小姐面前展示一下你的教养?” 柳延寿眯着眼看着柳延庆笑了笑道了句:“一笔能写出两个柳字的我就服世子爷。” “延寿走了,君不见欺男霸女的往往都是人们所谓的名门闺秀和举世无双的君子吗?”吴轩嘲讽的看着柳延庆和要准备拿鞭子抽他的贝安宁。 “你给我站住,吴轩你个癞□□休想娶我,就算是我娘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贝安宁一脸狰狞,拿着鞭子就朝着吴轩的脸抽了过了。 吴轩拉着柳延寿倒退了好几步,扯着嗓子开始嚎叫:“爹啊,有人要杀我。” 众人吃惊的看着这位一有事就喊爹的大少爷,你喊爹可以,但是有你这么办事的吗?张嘴就来? “吴轩你少丢人现眼了,你爹有你这么个儿子,早就羞愧的对不起列子列宗了。那里还敢出来陪你瞎胡闹。”贝安宁没打着人收回了鞭子,轻蔑的看了眼吴轩。觉得和他站在同一个地方呼吸连空气都不清新了。这都是吴轩的错。 吴轩无视贝安宁和柳延庆等人,拉着柳延寿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刚要扯着嗓子喊吴群,就见吴群摇着折扇下来了。 “怎得去了这么久?”吴群看着吴轩,很是慈爱的笑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人,好啊,真是好啊,一次解决了最好。 “吴大人,还请劳烦您好好教育教育吴轩,没教养好,就别让他出来了,实在过于丢人现眼。”柳延庆上前拱了拱手,高傲的说了句。 吴群挑眉看了眼柳延庆拱了拱手,而后视线转移到贝安宁身上道了句:“这位小姐,还请回去转告你父亲,你们家的赔偿昨日已经到账了。” “不劳吴大人费心,家父已然知道。”贝安宁对吴轩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就连和吴群说话都带着几分刺,但这份刺,颇受柳延庆喜欢。 “吴大人和一小辈计较这些是不是有失身份?”柳延庆挡住了吴群看向贝安宁的视线,觉得这位大人和他的儿子一样颇为失礼了。 “抱歉,吴某人其实也没什么身份,要说有,那也是吴轩的爹了,不知道几位找我儿何事?如若没事,那我等可否离开了?”吴群淡淡的看着这围了一圈的男男女女。 “爹,这泼妇莫名其妙的要拿鞭子抽我,还说什么我要和她定亲?爹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这种女人送我我都不要,你可不能应了这门亲事。”吴轩躲在柳延寿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说到。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定亲?功不成名不就的娶什么妻?再说了,你才十三,急什么,十八再娶妻也不迟。”吴群摇着扇子,走上前,把吴轩给拖了出来,牵着他的手,朝着雅间而去。 “叔父等等我。”柳延寿急忙跟了上去,完全无视了在一边脸色发青,感觉自己被吴轩羞辱了的贝安宁。 至于这些人找吴轩什么事?当人是没事找事,吴群也那么闲的去陪他们闹。只是派了人去各家府上传了个话,说他家的小姐在和一堆的公子哥一起在万书楼交流读书心得,场面颇为壮观。 告状?摸黑?不不不,吴群只是让人传达了一个事实。他儿子是谁都可以欺负摸黑的?那怎么可以。 回到雅间吴群叹了口气对着这些改造的纨绔们道了句:“今个儿就到这里吧,等你们成了童生,叔父再请你们来着万书楼可好?” “谢谢叔父。”众纨绔起身行礼,他们在柳延寿的描述中大致知道了发生了什么,都是人精立刻响应着吴群,出了万书楼,跟着吴群回到了吴府继续学习,现在吴府就是纨绔改造基地。 吴轩因为吴群说了,他没功臣名就不能娶妻,开心的要死,他现在喜欢死学习了,他要考功名,给他爹长脸,他爹已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处理掉了陈如烟,还是被公明正大的律法审判的。 吴轩的节点有没有错开,吴群没有金手指,不知道,只能小心的防备着,他想着实在不行,跟上峰申请下,弄个大理寺外放的职位,带着一家子离开京城算了可惜不行。 吴轩和小伙伴们在进行持续的改造,完全没时间去关注外面的动静,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京城各家的闺阁小姐全都被拘禁在家里,禁止外出了。 这一问才知道,那日他们离开万书楼回去温书后,以柳延庆为代表的贵族子弟,开始集体批判吴轩和吴群父子俩,被前来接各家闺女的大人们给抓了个正着,且不说男女大防全都没有有,居然还坐在一起义愤填膺的说着别人,嚼舌根,这是各家的大人不能接受的。 这事情让各家的家主很是气恼,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带着姐姐妹妹出来散心居然闹出这种事情,这些弟子被家里打了不说,还被关了起来,小姐们在则是跪在祠堂抄着女戒。 这一操作唯一没受到影响就是贝安宁和柳延庆,吴群感叹道,不愧是男女主,这都可以。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两人是这方世界的气运之子,有这样那样的待遇也是应该的。 当贝安宁的母亲带着她再一次出现在吴家要求见老夫人的时候,吴群惊呆了,这姑娘那里来的脸来他家? 吴群顿时不乐意了,对着老太太道了句:“娘,轩儿的婚事我自有主张,我这里你也别使劲了,除了让家宅不能之外,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娘,我知道你喜欢你娘家人,但贝家还是不来往的好,你要知道轩儿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坏,和他们有莫大的关系,你也别劝我说,说什么男孩子不要紧的话,他可要考功名了,不能留下污点,哪怕是年少轻狂都不行。” “吾儿。这你是何意?觉得为娘是老糊涂了?这母女两人不是我老太太要见的,是她们找上门的,既然你把话说得如此明白,那为娘就不见了。”老夫人无奈的叹气,她在内宅久了,下面的人说给她说开心的事情,关于吴轩外面怎么样,她全然不知。 “娘,儿子不是想禁锢您,只是轩儿的名声已经被败坏的差不多了,我不能再让人祸害他了。”吴群看知书达理的老妇人,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 高考已然结束,小可爱们可以好好的放松了!加油! 纨绔少爷他爹(13) “儿啊,为娘知晓了,你放心,不为你,也要为了轩儿。珍珠去回绝了,就说我不舒服,去庄子上静养了。”老夫人幽幽的说着。 她其实还是蛮希望有人能来看看她的,人老了就是想要热闹一些。可惜爱来热闹的不是什么正经关怀她的人。 吴群这边为了让老夫人开心,在休沐的日子,特地的陪着老夫人去京城外的万寿山走了一圈,回来的路上,特地的给老夫人买了她喜欢的果蔬,都是老夫人亲自在庄稼地里直接采摘的新鲜货。 吴群一看老夫人还是惦念这以前的生活,便把家里的花园空出一块,给老夫人用来种点儿菜什么的。老夫人有事情做了,也就不整天的愁眉苦脸了。而是吴群一回来,就跟他讲她的菜今天长高了多少,长了几颗,什么时候可是吃了。 吴群耐心的听着,大多数时候陪着老夫人下地,反正在家里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吴轩知道了之后,每天傍晚准时准点的凑到老夫人这么来看看她的菜。惹的老夫人那是一万个担心这小祖宗一个不小心就把她辛辛苦苦培育的菜给弄坏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吴轩很快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考试。 “爹,我一定可以的,你放心。”吴轩穿着很厚实,但依旧在原地跺脚,因为京城的二月还是很冷的。 “轩儿童子试连考五场呢,你多穿点儿,别太担心,考不过明年咱们在考就是了,毕竟你还小。”吴群在临走前安慰着有些焦虑的吴轩。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儿子辛辛苦苦大半年就是为了考不上?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了师兄春闱也开始了,你该担心他会试能不能考上进士才是真的,我你就放心好了。”吴轩撇着嘴极为的不满意,他爹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居然说他考不上。 吴轩和他的小伙伴们他参加了童子试,一连五天的考试,让这些半大的孩子初次尝到了学习的艰辛。 他们为什么学习?可不仅仅是为了家族脸面有光,他们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这一次他们考的格外的认真。 他们的成绩是在春闱之前出的,毕竟会试才是重头戏,他们这些小虾米在这面前就不算什么了。 可吴轩依旧很激动的等着自己的成绩。 毫无意外,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上榜了不说,他吴轩居然还是榜首,这让他得意的不得了,在看到成绩后并没有和他的小伙伴们出去玩闹,而是跑回家报喜去了。 按理说,偌大一个吴府是不可能没人知道吴轩的成绩的,可吴轩硬是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老夫人是一直焦急的等着,唯一不上心的就算是吴群了。 “轩儿,可喜可贺,但不可骄傲,四月的府试也不远了,可不能松懈了。不过爹答应了你,待你们考完了请你们去万书楼,快去和你的小伙伴们约个时间,一起去,这一次带上你祖母可好?”吴群有点开心,这孩子还算个好的,并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爹啊,我知晓了,我要去告诉祖母,我怕她等急了。”吴轩一阵儿风似的的跑去给他祖母报喜去了。吴群紧跟在后面也一起去了。这时候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恭喜吴轩,鼓励吴轩再接再厉的。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轩哥儿是个好的,都是那些烂心肝的心胡说八道的,你瞧瞧这不就考过了,现在你可是秀才了。祖母可真真的高兴啊。”老夫人笑呵呵的摸着吴轩的脑袋。心里那个感慨啊,多好的孩子啊,这可是她孙子。 “娘,今个儿开心,不如儿子在喜相迎定一桌?您觉得如何?”吴群也应个景,这时候就该让老夫人和儿子开心。 “好好好,爹,喜相迎,不准你反悔的呦。”吴轩一听家开心了,这可是京城最贵的酒楼,难得有位置的。 “好,就这样了,吾儿你先去,免得你去晚了,让老太太我站在喜相迎的楼下脸上无光。”老夫人开心啊,大孙子是秀才了,还是秀才里的廪生,太长脸了,不过她也知道,这才是第一步,不能太过于张扬。 很多年没在外面吃过饭的老夫人,坐着轿子,带着孙子,去了喜相迎,吴群早早的候着了。还好他提前打过招呼了,要不可真就没雅间了。 结果一行人刚刚上菜,小二就来请他们移驾了。 老夫人一看那小二一脸的委屈,放下了筷子朝着吴群道了句:“儿子,带回家吃吧。” “娘,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就这样回去了,安心。我去看见。轩儿照顾好你祖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出来。”吴群就怕吴轩年少气盛,一口气不顺和人吵吵起来。 “这位老爷,不是小的故意为难你们,实在是小的没办法了。还请您见谅。”小二说的委屈,其实一点儿也不在意,一看就是这种事情做多了。 吴群皱眉在这地方虽然很多人看人下菜。可他吴群怎么说也是有身份吧,可居然是被人给请出去的对象。他就想看看这位爷是谁? “呵呵,见谅?你可知什么是先来后到去把你们东家请来,你一个跑腿的怕是还说不上话。”吴群就在雅间的花厅里,看着小二来了一句。 “这位爷,你要知道来这喜相迎的不是勋贵就是勋贵人家的子弟,小的看您这样怕也只是个富贵人家,你这又何必得罪勋贵呢?”小二只差说你只是有钱,又没身份请你出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吴群乐了,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种地方,是他太过于太真,还是这楼对外宣传做的太好了? “快些,喜相逢空出来没?我们世子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门外的狗腿子已经在催促了。 小二一脸猪肝色的看着吴群道了句:“这位爷,你请吧。我们的常客到了。” 纨绔少爷他爹(14) 小二拿着鼻孔看人,吴群也只是笑笑,至于外面的狗腿子,有本事就进来说道说道。 吴群没有动,摇着折扇,他这人其实很好说话的,你只不过分,就比如这次的事情,店小二要是之前就说了,他们换个雅间也就换了,可现在并行,他儿子和母亲都已经再用膳了。 “这位爷,小的劝你还是挪个地吧,一会儿要是柳世子来了可就不好说话了。”小二也是急了,隐隐有些口无遮拦的透露了重要的信息。 “啪!”吴群合上了折扇,嘴角下弯:“老爷我就在这里候着,小二哥你请吧。” 小二哥,一脸的绛紫色,这么难缠的客人不是没见过,等一会儿打脸的时候,他在嘲讽也不迟。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吴轩看那小二哥走了,打开帘子走了出来,问了句:“爹,谁啊这么嚣张?” “没你事,回去陪着你祖母用膳。”吴群没好气的看了眼儿子,好奇心这么重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爹我就想看看谁这么嚣张的仗势欺人。”吴轩嘿嘿一笑,说完还是转身进了里间。他是好孩子可不能把年迈的祖母一个人扔在里面。 “砰砰”雅间的门被人用蛮力推开。 吴群摇着折扇,目无表情的看着来人。 “吴、吴大人安好。” “吴大人安好。” 几个十七八的年少,鼻孔朝天的进来,全都压低了脑袋给吴群请安,让躲在里间看热闹的吴轩乐开了花。 小二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位公子在给这位爷请安,顿时脸上就不好了,他知道了今天算踢到了铁板了,这位爷也是,出门在外的就不能穿的体面一些?穿的如此亲民做什么,都让他看走了眼。 “几位贤侄怎得一起来了,要不要一起用膳啊,赶巧我这桌菜刚刚上齐全?”吴群慢悠悠的摇着扇子,风轻云淡的说着。 “谢吴大人,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去。”其中一个说完立马就撤了,吴群的名号他知道,家里人千叮嘱万叮嘱谁都可以得罪,这个人不可以。谁家还没有点见私密的事情,万一被闲来无事的吴大人给盯上了,那结果必定是不太好的。 小伙伴见有人带头跑了,他们也跟着出来了。一出门就见柳延庆带着几位姑娘过来了。 “小二,雅间空出来没?没见不本世子爷带着娇客?”柳延庆皱眉,有些不满意喜相迎的效率。 “那个世子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雅间,此间客人已然用膳了。不便打扰。”小二额头冒着冷汗,之前差点儿把人得罪死了,现在也不敢去踢铁板了?对不起他已经从心了。世子爷虽然名头大,可吴大人那可是大理寺少卿。孰重孰轻,小二心里立马有了判断。 吴群最近造成的轰动太大了谁人不知?也就小二哥眼拙没认出来。 “怎得你这狗奴才瞧不起柳世子?还不快些,不知道喜相逢是世子爷常用的雅间。”贝安宁眉头轻轻蹙起,有些不快了。 “安宁,稍安勿躁。”柳延庆也是皱眉,横了一眼小二踏进了雅间。 吴群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动身出去瞧一瞧的打算,能遇到他闹出事端的,也就柳延庆和贝安宁了,这命运还真是顽固的可以。瞧着这情形,柳延庆和贝安宁两人似乎已经在一起了,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家的崽子呢? 柳延庆一进门,迎面就看到吴群波澜不惊的在喝茶,一点儿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意思。 “原来是吴大人在此,失礼失礼。”柳延庆皮笑肉不笑的随意的拱了拱手。 “安宁见过吴大人。”贝安宁慢柳延庆一步进来了,入眼的就是她讨厌的人。 “几位对不住,这用膳怎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吴某不才,比诸位早了两刻钟。”吴群说着,起身送客不给柳延庆他们争辩的机会。 柳延庆脸上顿时不好看了,本打算让身边的狗腿子们打头阵,可狗腿子再巴结柳延庆,人也不是傻子,这一时间全都成了锯嘴的葫芦闷不出声了。 本来还想着借此机会闹一闹,可一看狗腿子们一个个和他拉开了距离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干笑着对吴群道了句:“既然吴大人在此用膳,那本世子就让与吴大人好了。” 这话说的极为不要脸,好似这雅间是他柳延庆的一样。 吴轩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冷笑着道了句:“柳世子不止眼疾严重,这脸皮也病了?世人皆知先来后到,怎么你这话的好似我家抢了你的东西,你还大度的送了一般,太不要脸了。” “轩儿?”吴群无语的看着吴轩,都已经叮嘱过来,还跑出来,不是有他这个爹在吗。 “爹,是可忍孰不可忍,就他这颠倒是非的模样着实令人作恶,我们还是快些吃完走吧。”吴轩翻着白眼,瞟了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贝安宁。 “你个癞……”贝安宁手里已经握着鞭子了,怒火也是升到了最高值。 吴轩就觉得奇怪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每次见他不是挥着鞭子抽他,就是在挥鞭子的路上。 “贝小姐,自重,本少爷和你不熟。”吴轩开口前就躲到了他爹身边。他预防那疯女人挥鞭子抽他。 “轩儿,去陪你祖母。”吴群挑眉开口,这小子一出现场面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群之?”老夫人听着外面的喧闹,有些担忧,便也出来瞧瞧。 “姨母安好。”贝安宁认识老夫人,就算在不甘愿对着吴群父子,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贝安宁,脸上淡淡的,就是她要抽轩哥儿的吧,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居然不知羞耻的和外男厮混,是她看走了眼,她的错。 “贝姑娘免礼。众位因为何事在如此雅地喧闹?”老夫人不怒自威,看着满脸的慈爱,可这话就有些伤人了。不过谁让这些人欺负了她孙子呢。 “祖母,我跟你说……”吴轩不给吴群阻拦的机会,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的前有后果说完了。 ※※※※※※※※※※※※※※※※※※※※ 今天第二单元会替换完毕,等更的小可爱们可以晚上一起看。 纨绔少爷他爹(15)倒V开始 吴轩说的都是大实话, 可就是语气有些欠扁,让柳延庆等人很生气。 吴群无奈的看着吴轩,待他讲完了便道了句:“母亲,膳食凉了不好吃, 你和轩儿先进去吧。”这里的事情, 就交给他处理好。 老夫人倒是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她以为轩哥儿会跟进来, 吴轩却不为所动, 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爹身后,就是不肯离去。 “吴大人的公子真是口若悬河。本世子佩服至极啊。”柳延庆脸色虽然不好, 但毕竟经常出入各种场合,倒也是能应对。 “一般一般不及柳世子颠倒是非的能耐厉害罢了。”吴轩不想他爹沾染这些小辈们之间的口舌之争,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吴轩你别太过分。”贝安宁拧着眉毛,看着吴轩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很艰难握着自己手里的鞭子,尽最大的努力不抽他。 “呦, 这年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可真真少见了。”吴轩就是不喜欢贝安宁这股子神经病的气息。就是他手里没鞭子,要是有,他也想见一次抽一次这个女人。 “好了轩儿,贝小姐可是个女孩子,你一男子怎能跟姑娘争锋相对。”吴群这话并不是看不起女子。这姑娘没一点儿自知之明,你说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学没才学, 就那模样把, 长着只能算是清秀。她哪里来的自信, 觉得自己可以上天和太阳肩膀肩?是柳世子给的? 不不不, 吴群差点儿忘了,她自带主角光环的人,就是这么自信。 “吴大人这是瞧不起谁呢?难道不知精国不让须眉?”贝安宁可不服气了,张口就来。 呦,火气还很大,看柳延庆那模样似乎很欣赏贝安宁的样子,吴群挑眉:“姑娘,吴某人并未瞧不起谁,只是在训斥我儿,要懂得谦让女子罢了,这难道还是错?” “爹,世风日下,你跟他们这些人说不进去的,走走走再不去吃,我们的膳食可真就不好吃了。”吴轩翻着白眼懒的和这脑子有病的女人说话了。 “吴大人,令公子着实让人刮目相看。”柳延庆冷笑着,他就不走,就仗势欺人了怎么的,他可不能在贝安宁等一众姑娘的面前丢了面子。 “柳世子过奖过奖,本少爷可不及你会如此的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吴轩歪着嘴抱着胳膊痞痞的一笑。 “吴轩你说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吴轩不知道怎么触怒了贝安宁,直接让她失去了控制,那鞭子就朝着他抽了过去。 吴群一看这还得了,那鞭子可是朝着吴轩的命门去的,急忙挡了过去。 “啪”的一声,吴群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心道,这姑娘手劲可真大,莫非有内力相助? “安宁,不可。”柳延庆的阻止终究是迟了,不仅迟了,他下意识的阻拦,又给了吴群一掌,然后吴群就伤上加伤了,直接倒在了地上,满脑门的血,十分吓人。 “杀人了。”吴轩大声的呼叫了一起,他爹可是受伤了,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夫人一听外面出事了,急忙让丫鬟扶着出来,一看吴群后背血淋淋的模样,顿时受不了刺|激,晕死了过去。 “柳延庆,贝安宁还有你们等着,小爷我跟你们没完。平安走,我们去找京兆尹。”吴轩眼泪哗啦啦的流着,扶着吴群嘴里说着狠话。还不忘交代珍珠,抬着老夫人一起过去。 贝安宁已经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打伤吴群,而且那伤口是她的鞭子打出了吗?怎么感觉这世界如此的玄幻不真实呢。 “延庆我不是故意的。”贝安宁怕了,瞬间扔了鞭子,朝着柳延庆委屈的哭了起来。 柳延庆也惊呆了,他就是挡了一下,那吴群怎么会被他一掌拍出去,脑袋都磕破了?还有老夫人怎么说晕就晕了? “安宁,没事没事,有我在,你们先行回家,本世子去看看什么情况。”柳延庆咽了咽口水,第一直觉告诉他,这事情闹大了。 吴群浑身是伤的被人驾着离开“喜相迎”的事情,瞬间就闹开了,这可是大理寺少卿,居然在这里出事了,小二吓得两腿发抖,爬着去找掌柜的了。 等掌柜的知晓了之后,一脸惨白的望着店小二道了句:“你个蠢货,大爷我死之前,一定先把你全家给解决了。” “掌柜的,你想把小的怎么着都行,现在你还是先去找东家吧。”小二哥哭了,这是飞来横祸啊,谁知道几句口角还能发生命案啊。在他的眼里,吴大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吴群从出了门,还没到京兆府尹的地盘,就被大理寺的人接手。 “轩哥儿,太医已经候着了,莫要着急。先去看看你祖母。”大理寺卿李大人拍着吴轩的肩膀安慰这。这事情说来话长,他儿子目睹了事发全过程,骑着马来送信的。 吴轩这才想起来,他还有祖母要照顾。现在怎么办?他爹为了救他被贝安宁和柳延庆联手给打伤了,祖母又晕过去了,他急的想哭,可事情还要他来决断。 大理寺的厢房内,一行人神色紧张。 “李太医您看看我祖母如何了?”吴轩看着李太医的儿子在给吴群清理伤口,这边的祖母还晕着呢,忍者泪哽咽着说着。 “轩哥儿,你祖母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怕是要静养好些日子,可不能再让她老人家受刺|激了。”老太医扶了脉,叹了口气说道。 “李太医,那我祖母……”吴轩紧紧的握着老夫人的手,一脸的苦涩,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嚷嚷的要出门吃喜相迎,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暂无大碍,老夫开几贴安神药,回去服用了就没事。”李太医看着吴轩倒是有些喜爱,这孩子总算是板正过了,知道疼爱祖母,担忧父亲了。也就不说模棱两可的话吓他了。 “李太医,为何祖母到现在还未醒来?”吴轩一边瞅着厢房内清洗伤口的爹,一边担忧着没醒过来的祖母。 “不碍事,你祖母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就醒了。”李太医笑看着吴轩,吴夫人没白疼他。 吴轩“哦”了一声,默默的守在祖母身边,吴群那边他帮不上忙,只能看着。 半响儿后,吴轩又开口问了句:“李太医我爹怎么样了?那么多血,他怎么都不叫唤一声?不疼吗?” 说这话的时候吴轩满眼的泪水,他知道那哪里是不疼啊,他爹是怕他担心,死命的咬着牙呢。 ※※※※※※※※※※※※※※※※※※※※ 小可爱们,第二单元已经全部替换完成,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全然不同的新世界呦 纨绔少爷他爹(完) 吴群紧紧的咬着木头, 这古代处理伤口的技能真心有些不舒服啊,好在陈太医用盐水消毒,就是疼的让人受不了。这还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肉身受伤。 “吴大人,你挺住, 这伤口很深啊, 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这可是下了死手啊。”陈太医摇着头看着就感觉很疼的伤口, 对这吴群道了句。 吴群的脑袋也被磕到了, 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不过只要吴轩没事, 他哪怕今个儿去了,也没事。 终于后背的伤口处理完了,脑袋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吴群看着抹泪的吴轩拿掉了嘴里的木头道了句:“轩儿,给爹来点儿水。” 吴轩急忙擦干了眼泪,转身去倒水了。 “我说群之,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柳世子可是在大理寺门口一直候着呢。”大理寺卿, 李大人端着茶道了句。 “按律走就行,当街袭击朝廷命官,什么罪来着?”吴群倒吸着冷气和李大人说着。 “柳侯爷怕是不会答应的,你最好行动快些,据我所知,侯爷夫人似乎已经去见贵人了。”李大人笑看着吴群透露着他所知道的消息。 “爹,您喝水,温的, 祖母没事您放心。”吴轩眼角还挂着泪, 毕竟只是十三的孩子, 一下子家里两大人都出事了, 没吓坏就很不错了。 “轩哥儿,你祖母醒了吗?快去找李太医问问怎么回事?”李大人极为刻意的支开了吴轩。 看吴轩依依不舍的走了,吴群翻身坐了起来,端着水看着李大人道了句:“大人,下官要去京兆府报案。” “嗯嗯,咱们大理寺少卿被人刺杀,作为上峰,当仁不让的让属下去报案了,嗯,算算时间,京兆府尹应该已经立案,案子也一并被移交到大理寺来了。本大人这就去督促下属还吴大人一个公道。”李大人弹了弹衣袖,一脸严肃的起身准备离去。 吴群挑眉,看着自己的上峰,淡淡的说了句:“大人,卑职被人刺杀,身受重伤,需要调养段三四个月的时间,您看……” “呵呵,吴大人放心,本大人一定会将此案上达天庭,要求秉公处理,按律处置,那个你暂时在大理寺好生养着,本官这就去查查案宗,收集人证物证。”李大人一本正经的拱了拱手,立刻转身离开,至于吴群休病假的事情,呵呵,浪了几个月才回来,大理寺案子都堆积如山了,还想着请长假别做梦了,那伤口顶多三四天就愈合了完全不影响他上差。 吴群翻着白眼,这周扒皮,他都受伤了,还让他带伤工作?那绝对是不能行了。老夫人还晕着呢。 吴群带着吴轩和吴母回了吴家闭门不出,一直到了大理寺传唤,三司会审开始,他这才出门了。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共同审理此案,可见事情闹得多大。 贝安宁、柳延庆从事发就一直被关押在大牢,任由柳侯爷怎么使劲,都毫无作用,贝安宁的娘为此也跑的吴府大门前来闹出,可惜啊,门房理都不理。 事情发展的很快,京兆府尹第一时间接案,抓捕了柳延庆和贝安宁,关押了他们一行的公子小姐。而后问话取证,连忙写了一份褶子,连人证带物证一并移交给了大理寺。仅仅七天此案就三司会审了,速度是有史以来,大燕朝最快的。 吴群头上的缠着绷带,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扶着他的吴轩,一脸的泪痕,仿佛他爹立马要归西了一般。父子这样子出现在了审案现场。 这件事情很快尘埃落定了。 柳侯爷罢黜爵位,柳延庆贬为庶人,世袭的侯爵降为了伯由柳延寿的父亲接替了,贝父丢了乌纱帽,贝家一家子流放三千里。其他跟着柳延庆起哄子弟的人家,官位都往下走了一二阶。最最最主要的是,贝安宁可以不用去流放,而是可以嫁给贬为庶人的柳延庆。这可是赐婚啊。不结不行。 不说贝安宁接受了不了这样的处罚,柳延庆也极为的不满。 “他吴群又没死为什么我们要被处罚?”贝安宁满脸怨气的盯着主位上宣判的三位大人。 柳延庆看着撕力竭地的贝安宁突然间笑了,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魅力,与众不同?呵呵,他心心念念的赐婚终于梦想成真了,可为什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了。 吴轩看着有些疯狂的贝安宁,下意识的缩在了吴群的身后:“爹,你说这个姑娘她是不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嗯,女主病罢了,不用理会,她会和他的柳公子相亲相爱到老。”吴群带着吴轩走了,他要继续休病假啊。 吴轩在这件事之后,和小伙伴们一门心思的准备四月的府试。 府试的结果不错,案首,这样老夫人的病情开始好转了起来。吴群的徒弟闵文的任职也在这时间段下来了,按着他的心愿外放北方,去当一方知县了。 三年后,吴轩和柳延寿一起参加了秋闱,殿试出来后,吴轩一脸痴呆的望着吴群道了句:“爹,探花郎是用来赏公主的吗?” “嗯?你被那位公主相中了?”吴群挑眉,他儿子他知道前三没问题的,可他不希望儿子赏主。 “不是不是,名次还没出来,我是听宫女说的。”吴轩使劲的摇着头。 吴轩探花郎,没别公主相中,让他有些失落。柳延寿榜眼,被公主相中,一跃成为了准驸马。其他的小伙伴都在二甲之内。这是他们的名次,吴群欣慰至极,这些孩子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弟子了。 吴轩从步入仕途开始,吴群也就慢慢的放手了,在他快二十的时候,终于说动了儿子娶亲,媳妇是上峰李大人家最小的女儿,年方十八。 来年吴群当了祖父,老夫人在看到重孙之后,开心的晕了过去,这一次,老夫人没有在醒过来。吴群身为人子丁忧三年。吴轩作为孙子守孝一年后带着妻子也外放了。 京城里就只有吴群一孤家寡人带着刚满周岁的孙子。这还是吴轩看吴群孤单,这才在媳妇的怒视下把儿子留下陪着吴群。 这一陪就是十年,等吴轩带着媳妇再回来的时候,吴群的身边多了两孙女。大孙子瞬间就没地位了。 这十年间吴群无数次带着大孙子外出游历,也遇到过柳延庆夫妻,两人成了世人口中的反面教材不说,日子过得并不顺当,从天堂到凡间,有些人永远也学不会接受现实。 这一世吴轩被教导的很好,终其一生都只有一妻,为此吴轩成为了京城的笑话,可他不在乎,只要她的娘子开心,爹爹顺心就好。 吴群抱着牙牙学语的玄孙,看着儿子一头华发的躺在床上,有些不舍的道了句:“儿啊,爹送你最后一程。” “爹,对不起,是儿不孝,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吴轩干涩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发妻在多年前已经亡故,他对这个世间唯一的依恋就是他爹了,可现在他也要走了,他的老父亲可怎么办? 吴轩在儿孙的哭喊中不舍的闭上了眼。 吴群在吴轩走后不到一个时辰也走了,这一刻他的感受到了原身对吴轩深深的父爱,以及对他的感激之意。至于吴家子孙的重丧事件他已经顾忌不到了,不让他们丁外艰几年,已经是他这个玄祖为家人做的做大的贡献了。 再次醒来,又听到了琴音,吴群这一次并未着急飘出去,而是静静的听完了不知名的古曲。心中积压三世的情绪被不知不觉的淡化了。 “感觉如何?可还觉得劳累?”白幽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吴群睁开眼,他所在的地方依旧是一片漆黑,扭头望去,皎洁的明月下,谪仙般的人站在桃树下,摘下桃树上仅有的一朵桃花捏在了手里嗅了嗅。 “你能让我多问几个问题再送我走吗?”吴群第一时间提出来自己的要求。他就怕话没说完又被扔出去了。 “可。”白幽头都没有抬。 “人家穿越不是系统就是空间灵泉,怎么到了我这里,除了死命的干活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我的金手指呢?我的随身空间呢?我的随身老爷爷呢?”吴群怒了,三世哦不对,四世的修养也不能阻止他的愤怒。 “呵,就这样的状态还想要金手指?你怕是没睡醒!”白幽冷眼看着吴群,这一眼差点儿让吴群的魂体散架了。 “欺负我小白不懂规矩啊?”吴群拼着魂体散架也要为自己讨个福利,决计不能就这样白做工。 白幽冷眼瞧着,下一秒吴群晕了,晕死之前见那被白幽随手摘下了的桃花,朝着他飞了过来。 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耳边乱糟糟的各种动静,有哭泣的、嘶吼的、救护车的声音、警车的声音等等,总之吴群在一片杂乱中华丽的晕着。 脑海里飞逝而过的人生、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籍,强硬的被白幽冷眼扔进了他的识海。 等等识海?那是什么东西? ※※※※※※※※※※※※※※※※※※※※ 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备胎他爹(1) “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全世界, 可我再你的世界又算的了什么?” “所以我不想成为你的全世界,因为很累……” 这是吴群感受到意识海的存在后,听到的一句低喃,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全部被那粉红色的桃花给占据了。 漆黑的世界里, 只有这一抹颜色, 怎么能让他不意外? 但意外还没来得及检验, 他就不得安宁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 蹲在角落里,狠命的抽着烟, 头发乱七八糟炸着,身上的西服到处是酒后的污渍。他诡异的出现,也不说话,也不看吴群, 就这样的沉默着。 “你有什么事?”还是吴群开了口。他想要抓紧时间研究一下那朵桃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没必要了, 他们都说你这人不错,我把灵魂交给你, 虽然它年纪大了,但我想用它来守护我儿的一生。明明他是那么有理想的一个人, 怎么能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毁了一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很平淡,直到这个人站了起来, 吴群这才发现,要是这个人干干净净的, 也是一位长相英俊的中年大叔。 “还有吗?”吴群追问了一句。 “没有了吧, 谢谢你。”男人化作光点消散了, 吴群皱眉不是融进他的身体里吗?怎么不见了?那他去哪里找属于这人的记忆?抬头望着那抹艳丽之际的颜色, 吴群又在想, 这东西是不是他的系统。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么多,脑壳一疼,就听到耳边有人焦急的呼喊着:“爸,爸你别睡呜呜呜。” “快,继续,你爸爸的手指在动了。” 吴群挣扎了一下,努力的让自己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一片白。 “医生,医生,我爸爸醒了。”哭泣的声音传来,吴群歪着头一看,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孩子握着他的手在哭。看来他就是要守护的对象了,可人都这么大了,还需要他这个爹吗? 如此想着吴群闭上了眼,没办法他没有接受记忆,又晕了。 “医生,医生,我爸怎么又晕了?”吴乐紧紧的握着吴群的手,朝着医生问了句。 “没事好现象,只要能醒了,就说明有救了。你先出去缴费,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医生安抚了一下吴乐,很不客气的打发走了他。 吴群在闭上那一刻就开始接受原身的记忆了。 原身孤儿,中等药店老板,小有资产,妻子三年前过世了,有一子吴乐现年17岁,高二。事发经过,为了自家生意和客户打交道的时候饮酒过量,急性酒精肝。说白了也就是酒精中毒了。 吴群吸收这简单的不能在简单掉的信息。这叫什么事情?后续的事情呢?白幽太不靠谱了,之前好歹还有后续的事情,现在怎么没有了? 正当吴群吐槽白幽的时候,那抹艳丽的桃花出丢出一本金色的书。 吴群想起来了,这是白幽把他扔出来的时候看到的。 金光一闪,书不见了。吴群的脑子缺炸开了。紧接着白幽的声音响起;“自己蠢,就别说我不靠谱。” 吴群要不是脑袋疼的过于真实,真想给白幽点个倒着的赞了。 吴乐,他儿子是这本书的深情男配,深情到了什么程度?在变卖了老父亲留给他的家财,只为了灰姑娘过的幸福安康。 呸!吴群要是能动,绝壁要翻白眼。 事情是这样的,吴乐和李好相识于吴乐高三的时候,也是原身一周年忌日,当时吴乐坐在墓前哭的像个傻子,同样来给自己外婆扫墓的李好也在后排的墓前哭着,两人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里,一起伤心的哭着。哭完了,抬头尬尴的看着对方,就这样两人初识了。 一起离开之后,在山下的咖啡屋里,互相倾诉了一下自己的伤心事,而后就分开了。 但这样分开没有后续就不是男配了。 吴乐以为这事情也就这样结束了,还有些惋惜没能留下李好的联系方式,他努力的学习,高考成绩很不错,老师建议去首府大学的时候,他选择了本地,理由居然是不想离爸爸太远。 就这样去了晨安大学,入学的当年就和丢了钱包的李好相遇了,然后在李好的各种哭泣和求助无门的时候,他慷慨解囊,帮李好交了学费,又帮她找了宿舍。 等弄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这才急急忙忙的去办自己的入学手续,可因为去了晚了,他的宿舍只能和别的系的同学合住了。 一切也从这里开始,吴乐因为李好时不时来找,作息规律渐渐的变得不正常。就在大家开玩笑说他和李好交往了的时候,李好当众气急而去,留下吴乐一脸的懵逼,还是同寝室的哥们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没有追求过李好。 于是就这样在哥们的提醒下迷迷茫茫的去追求了李好。可李好一直不同意,还说她是借了他的钱,不是卖给了他,自己会打工还钱,还完了钱,两人平等了再说感情,这可把吴乐感动坏了。 再后来,李好去了酒吧兼职,和金地集团的帝豪相遇了,两人初次相遇,一个人买醉,一个人卖酒,一个出手豪迈,一个乐在豪客身边伺候,可惜相中豪客的人太多,使出了各种手段,到紧要关头,被李好给救了,于是他们的爱情像干柴烈火燃得一发不可收拾。 李好这边和帝豪,爱的死去活来,和吴乐疏远了不少,傻子一般的吴乐以为李好忙,一心为她考虑,嘘寒问暖,时不时买些小礼物送给她。可在帝豪身边享受了奢侈品的她哪能是被这些不值钱的俗物可以打动的。她看不上李好送的小玩意,可又舍不得吴乐的这份温柔,对于吴乐的追求只能是含糊的应付着,既不拒绝,又不答应。就这样吊着吴乐以为自己只要在努力努力,当李好还清了自己的钱,就可以在一起了。 直到他和室友外出,在酒吧遇到了李好和帝豪两人拉拉扯扯的两人,这才发现,哦,天啊,原来李好的工作这么难做。 吴群看到这里,想要狠命的揉揉自己的眉心,他儿子在这里书里眼瞎、心瘸、温柔、多金、没智商的设定是那一个有才的作者写的?放出来,他保证不打死她。 ※※※※※※※※※※※※※※※※※※※※ 感谢在2020-07-12 21:18:08~2020-07-14 05:0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刀豆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备胎他爹(2) 吴群那个恨啊, 很不想看,可又不得不继续接受。 李好和帝豪,又虐又甜,吴乐就像只哈巴狗似的使劲的跪舔着李好, 而吴群发现, 每当吴乐想要放弃的时候, 不是李好给吴乐一点儿期望, 就是他的好哥们, 使劲的鼓励他。 就这样到了李好和帝豪苦尽甘来,揣着娃要结婚了, 他依旧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活着就是为了李好。 吴群已经倒进了胃口,不用往后看了,就知道原身留给吴乐的钱是怎么没有了的, 等他一文不值的时候,果然李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结局当然是李好和帝豪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个室友兼哥们成了金地集团的项目部经理。从头到尾,倒霉的除了帝豪的未婚妻一家子,就只有吴乐这个憨憨坐在轮椅上, 孤苦伶仃的死去。 吴群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没有颗强大的心脏, 是真心看不完这样的人生。他有点儿想口吐芬芳了。是什么样的安排深情男配非要为了女人散尽家财之后,还毁了他一生。 吴群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的三观有些被颠覆了,这个李好是在明知道帝豪有未婚妻的状态下, 依旧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还打着真爱不由己, 由心的名义,未婚妻只是问了一句“你知不知他有女朋友”眼泪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流,然后未婚妻就不帝豪给收拾了。 好在一切还早,李好这个人这一生最好都不要出现在他们父子的眼前。 吴群终于醒了过来,他感觉眉心又疼又烫,下意识的用手要摸,就听到:“爸,你挂着水,就不要乱动了。” “乐乐,爸爸没事,不用守着,去上学了,你这一天不去的耽误多少课程啊?”吴群衣着原身絮叨的性子慢悠悠的说着。 其实只看到原身消散了,没注意到,那里是他的识海,所以他继承了原身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性格。只不过此吴群非彼吴群,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爸,你可吓死我了,你下次可能不能在喝酒了,医生说了,你必须忌酒。”吴乐抿着嘴看着吴群说道。 “嗯,不喝了,为了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爸爸也不会沾酒了。乐乐相信我,爸爸一定会说到做到,不让你担心的。”吴群像吴乐保证着。 可吴乐抿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吴群也是无奈,原身经常这样,现在导致他在儿子这里没有一点儿诚信可言。 “爸,你饿不饿,我买了粥,就等你醒来吃。”吴乐没遇到李好前,还是蛮贴心的一孩子,怎么后面就歪了呢?吴群觉得很大的缘故是原身亡故,吴乐却爱的缘故。 “好,谢谢我家乐乐,儿子长大了,都能照顾老父亲了。”吴群开着玩笑,努力的想让那愁眉苦脸的吴乐开心一些。 “爸,我扶你起来,医生说了,你虽然醒来了可还是要留院观察一周,才可以出院。”吴乐把自己知道的仅有的信息传递给了吴群。 “嗯,我知道了,一会儿你就回去,好好地休息一晚上,不用来这里照顾我,现在你的学业这么紧张,爸爸可不想耽误你学习,你也别担心爸爸这里,请个护工就行。”吴群一口气交代了这么多,吴乐只是傻愣着。 “傻愣着做什么?这么多粥一起。”吴群看吴乐那傻样,终究是舍不得说他。 护工一个电话就来了,吴乐也松了一口气,在千叮咛万叮嘱中,回家去休息了。 吴群在医院并未住那么久,第三天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恢复正常,甚至隐约觉得自己比原身要强壮一些,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让他出院了。 吴群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起诉那些人渣,劝酒把人都劝进医院了,都不说来慰问一下怎么个意思? 吴群的这一操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就是拿着自己的病历走了一圈。然后法院的传票的就到了那天同桌共饮的人手里了。大家都生气,一个个的打着电话来骂人。 吴群完全不予理会,只是回了一句:“哥要不是运气好,差点儿挂了。” 那些人骂骂咧咧的,有威胁吴群取消生意订单的,有堵到吴群的药店门口撒泼的,也有追到吴群家里了和解的。总之这一刻人都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吴群的面前。吴群心道,早干嘛去了?他被抢救的时候,可是只有儿子在身边,这些人问都没问一句。就连送抢救室也是酒店的服务员打的120。 先不说原身的交友圈如何,就这上一场的朋友,居然连个120的舍不得打,要不是服务生看吴群脸色不对,怕不是要死在了人家酒店的包房里了。 人情冷漠到如此地步,还要这些友人做什么?和谁做生意不是做?咱换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香吗? 吴乐知道此事的事情都惊呆的,放学一进门就问:“爸,你真把我王叔他们都给起诉了?” “是啊,做人怎么可以差劲到如此地步,他还我欠着我钱呢,都不说来医院看看我。”吴群随口回了句。 “王叔的闺女今天在学校堵着我骂来着,要不我还不知道这事情。爸,我早就不想你跟王叔他们来往了,干得漂亮。”吴乐乐呵了,王叔没事就是找他爸喝酒,有事就是找他爸喝酒借钱。 别看他年纪小,这些事情,都发生了多少回了,他可都记在心里呢。吴群本以为吴乐可能会为了维护友谊,又或者是他的脸面,希望他撤诉,没想到吴乐居然如此持此,让他颇有些意外。 “儿子,谢谢你能理解爸爸。”吴群拍了拍吴乐的肩膀道了句。 “爸,别这么煽情,我不习惯,去写作业了,晚上要吃红烧肉,你记得多放瘦肉,少放萝卜。”吴乐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兴高采烈的回屋写作去了,至于晚饭这不是有他爸,他可是向着理想大步前进的学生,那里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呢? 备胎他爹(3) 吴群系上围裙做饭去了, 他回到现世,那叫一个畅快,觉得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好啊, 没有那么多规矩。 尤其是这方便快捷的生活用品, 让他十分怀念, 比前几个世界虽然也能快快乐乐到老,可就是差点儿这现世的方便。比如没有手机,没有电脑, 没有飞机没有动车等等。 这一世回到熟悉的世界,虽然年龄上老了一轮不止,但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滋啦”吴群翻炒着菜,感受着于前几世不同的油烟味。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当然要是没有后续他儿子准备脑抽, 眼瞎,缺心的事情。 吴轩在写作业很认真,速度很快, 在吴群端菜上桌的时候,他两门作业已经写完了。 吃饭的时候,吴群专门的关注一下小孩子的私生活状态。 “乐乐,在学校有没有感情比较好的朋友啊?”原身以前就只顾着赚钱,给儿子一个好的生活状态,很少关注儿子的交友啊, 学习什么的。 本来也是吴乐自觉学习好啊,原身省心啊, 可吴群不打算这样做, 儿子的身体健康能看的见, 可心理健康看不见啊, 不交流怎么行啊? 所以吴群问了。 吴乐低着头扒着饭道了句:“有吧,可以一起上个厕所,打个篮球什么的。但你要说深交的,也就一胖子,你见过的,就是他学习成绩不太好。” “哦,你是说小胖?学习不好,你给补补,好朋友可以约了一起上大学。你也可以巩固一下知识点儿。”吴群顺着他的话说,毕竟他曾经也勉强算的上学霸吧。 “你不是一直说,不要跟学习不好的孩子玩吗?怎么变了?”吴乐放下碗,拿着纸巾抹着嘴道了句。 “爸爸这一病,才知道“情”之一字难写,尤其是友情,你瞧瞧爸爸平时那些朋友可曾来看过我?”吴群无奈的放下筷子。吴乐不吃了他也不吃好了。 “爸别伤心,这时候丢弃的不是友情,是垃圾,真正的友谊千金难买,我和胖子就是这样。不过老爸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趁着周末我把胖子喊过来我两一起学习了,你可不能反悔,他学习是差了点,可人真不错。”吴乐很开心啊,嘿嘿嘿的笑着又多加了一碗饭。 “行吧,我也想看看,我儿子的眼光怎么样。”吴群也乐了,只要儿子好,怎么都行。 周五晚上,胖子忐忑不安的拽着吴乐的书包:“乐乐,你可别骗我,你爸上次还说不喜欢我呢,今天你还把我带你家去写作业,你怕不是脑子抽了?” “你才脑子抽了,我爸说了,我们是朋友要互帮互助。别磨磨唧唧的,快些我都给阿姨说好了,今天带你去我家补习的。”吴乐推着胖子朝着自己家走去。 吴群的工作不要太轻松,药店有人看着,进货有医药公司在配送,完全不用他担心什么,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叮咚”吴乐带着一脸纠结的胖子按响了门铃,这是他和吴群越好的,带胖子来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吴群打开视频看到了胖子,笑着道了句:“乐乐快和小胖上来,爸爸已经做好饭了。”是了,没事干的吴群,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吴乐准备各种美食,家里菜谱都有好几本了不说,吴群的手机上,也是各种做菜的app。 胖子一惊,吴乐的爸爸还真是热情,饭菜都做好了。 一顿饭吃的胖子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直到发现桌上只有他一人还举着筷子的时候,他讪讪一笑道了句:“叔叔做的饭真好吃,没打住,一个不小心就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你看你叫小胖,其实一点儿也不胖。顶多就是健壮了点儿罢了,半大的小伙子能吃死爹娘,你这才到哪到哪啊。吃,都吃干净了,叔叔我洗盘子都轻松一点儿。”吴群特开朗的道了句。 这并不是他本人的性子,是原身本就如此。 从这一以后,小胖成了吴家的常客,学习成绩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虽不说名列前茅,但也足够让别人刮目相看了,为此小胖的爸爸妈妈还特地到吴家来道谢了。 吴群的案子也在这段时间有了结果,那次饭桌上的人,给吴群赔了不少钱不说,几个主要劝酒的人也被关起了起来。当然他们之间的生意早在收到传票的那一瞬间就断了。 这样吴群也省事,但让人窝心的是,这些人的家人在判决下来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为此有几个认识吴群的都追到了他们家里来堵门。小区的保安怎么的拦不住,不说别的,就凭这些是女人,你是碰不得挨不得。 吴群看着烦,干脆搬家了。 吴乐被吴群的这一操作给弄得愣住了。 “爸,咋可以报警啊,为什么要搬家啊。”吴乐深深的看了他一爸,觉得这其中猫腻太多。 “烦人啊,再说了这里离你学校多近啊。”吴群看着新家十分的满意。这样可以节省吴乐很多很多时间,可以让他多睡一会儿。 “呵,可不就近吗?你都搬到我们学校的家属院来了。”吴乐翻着白眼,想着他爸早就是谋划好了,要不然,咋就那么巧呢,学校家属院有二手房出售? “这不都亏了小胖他爸,把自己儿子娶媳妇用的房子便宜卖给我们了,咱了,这房子留给你做学区房委屈你了?这可是八成新的房啊。”吴群挑眉,边收拾东西边说着。 “爸,你想的有点儿远了。你儿子我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周岁,当你有孙子上中学的时候,这房子怕早就拆了。”吴乐和吴群一起动手,他没那么矫情,什么都要家政和他爸给他弄好。 “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是吧,万一你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了呢。所以爸爸这是有备无患。你要理解你老父亲爱护你这稚子的拳拳之心。”吴群也很无奈,原身就这性子,他想高冷都冷不起了。 “呦,我家的老父亲,可不可以让你这稚子休息片刻在了整理自己的屋子?”吴乐也是被搬家给闹得。其实搬走的也就是他的书和衣物之类的多一些,那房子他爸又不是卖了,只是不想住在那里了而已。 ※※※※※※※※※※※※※※※※※※※※ 感谢在2020-07-14 23:22:24~2020-07-16 00:0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至来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备胎他爹(4) “儿子,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要爱护你的老父亲啊。年纪一大把了,干不动活了。”吴群嘟噜着闲言碎语,替原身传达着浓浓的父爱。 “爸,我喊了家政, 你别折腾了。晚饭也订了餐, 咱可以去外面吃, 您觉得这样如何?可还满意儿子我的安排, 我敬爱的老父亲。”吴乐皮皮的说着, 一脸的愉快,他就觉得, 这段时间他爸太能折腾了。不让家政来做家务,家里他在收拾,不让整点工来做饭了,他在做饭。说实在的他觉得他家不应该缺这点钱。可他爸咋就这么爱自己干呢?最后他发现了这是他爸新的喜好。 “儿啊。这种事情自己动手比较有成就感的, 你怎么你剥夺老父亲唯一的爱好。”吴群和吴乐斗嘴的时候, 家政来了。一下子五个人麻溜的整理了好一切,拿着钱走了。 吴群一脸无奈的看着吴乐:“房屋已经收拾完毕, 儿啊,洗澡出门吃饭了。今天就享受一下你的款待。” “那必须的, 爸你也快些啊。”吴乐想不明白,他家就他们两人, 他爸愣是买了四室两厅两卫的屋子也不嫌空的慌。不过买都买了说这些做什么呢。 吴轩搬到了学校,和胖子就隔了一单元, 每次来都要说一说, 他爸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买了三套学区房云云。 而吴群则是一直在学习怎么样做一个好厨师, 为此还报了一个班专门学习。但在吴乐这里是绝口不提他学习厨艺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吴乐高二结束,迈入了高三,而这一年也是吴群微微有些担忧的一年,虽然他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情,但主要的事情怕还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李好的出现了。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孩子,拜金就算了,你说你都嫁给土豪了,干嘛还非要拖累他儿子的一生呢?难道这样就能体现深情男配的地位和万年不变的爱意了?呸。他只要想到这里,就有种把作者千刀万剐了的冲动。 吴群闹心,担心又开始了新一波的焦虑,所以这个假期,吴乐突然间就忙了起来,连带着小胖也忙碌了起来,他们并没有上补习班之类的,而是在做身体素质的训练,怎么说开学就高三了,活动的时间肯定会减少。现在不趁机锻炼一下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爸,这地方就不错,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吴乐骑着自行车,有气无力的问了句,他们从放假骑着自行车出来,已经一周了,他的假期作业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啊。下学期的课本也是一页没有翻看,他不想在旅行了。 小胖倒是很开心,看吴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嘿嘿嘿的超过了。道了句:“快些,我可不想在这里喂蚊子。” 倒是吴他听他俩这样说,道了句:“放心,吴老父亲是带着你们看星星看月亮,看夜幕下的繁花似锦的星空。不会让你们在山里喂蚊子的。” “爸,你今天咱突然这么没文化呢,繁花似锦是用来形容星空的吗?”吴乐乐呵呵的和他爸进行一日‘怼’话的练习。 “哎,这就是你年幼无知了,你只知道书上写浩瀚无边的宇宙,其实这星空还真是繁花似锦。”吴群停下了车子,望着潺潺的溪流,有些宠宠欲动了。 “叔啊,这矿泉水呢,咱还是喝烧开的吧,要不我现在就在这里打个帐篷?”小胖这一路上算是发现了,吴乐骑车不费劲,但人费劲,吴乐他爸是人不费劲,但见到溪流就走不动道,就想尝尝泉水、溪流的味道。让他们有些抓狂。 “不用,我就装一瓶子就好。你俩继续出发,还有五公里,咱们的民宿就到了。”吴群哪里是馋这些水啊。是他突然昨天突然间发现了他居然有空间了。 空间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可它居然不是正常的长方形或者正方形,它是桃花形状的。每一片花瓣储存的功能似乎不一样,所以他见到泉水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激活一片灵泉。 毕竟,之前收集来的泉水,在放进去之后不同产地的泉水都少了一瓶,只留下了空瓶子,水不见了。也就说空间在喝水,他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成长型的空间。所以他才没有暗地里吐槽白幽这个不靠谱的。 吴群取水之后意念一动,瓶子里的水不见了,空空如也瓶子的表示他没有看错。而意识海里的桃花,其中的一片花瓣上沾染着露珠。 吴群睁开眼,他没看错,刚才的水是被那五分之一的花瓣给吸取了。唯一让吴群不满意的是这山泉的吸收,只能是一次性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见了泉水、溪流如此激动。 而那片吸收了水的花瓣上,现在就可以放东西,储存食物,保鲜不过期,放进去什么样子,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这是他反复试探出来的结果,至于其他的花瓣,就没有这样的功能了。 吴群兴奋的一路上在研究自己的桃花空间,这可以金手指啊,真心不容易,别人一朝穿越那是要啥有啥,他还得像白幽讨要,给的还不是会说话的系统。不过他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空间啊,哪怕是巴掌大也是宝贝。 吴群赶上吴乐和小胖的时候,两人正在和几个人对持。 “你们怎么回事?没看见我们的车在这里停着,还往前冲?”说话的中年女人翻着白眼,语气很不好。 “阿姨啊,你的车在向后滑行,这样很危险的。我们只是上前提醒你们一句,你不接受也用不着说我们要碰瓷啊。”小胖扶着自行车一脸温和的劝说着。 “妈,人家是好心提醒咱们。你就别说了。”一个女孩子十分不好意思的对着小胖和吴乐道歉。 吴群过去的时候,就是这个女孩子在道歉的时候,顿时吴群心里有了强烈的警示感,这个女孩子莫不是李好?剧情还真是顽固,不管怎么绕,它还是让吴乐和李好碰面了,居然是极为刷好感度的方式。 “怎么了?”吴群虽然不喜这个李好,可现在人家没做什么,态度也是蛮不错的,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就做出点儿什么。 “爸,刚才这车自己倒退呢,我和小胖过来提醒了他们一句。”吴乐只说了前半句后面的他没说,不过少年的脸上明显的挂着疲惫,这是一辆车给累的。 ※※※※※※※※※※※※※※※※※※※※ 首先:蠢木头签约成功了!撒花!开心! 再次:谢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木头能签约离不开大家的默默地支持和鼓励。在这里木头给大家鞠躬感谢再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