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情欲无尽》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一) 若言刚答应系统进行任务后就被一股力量推入一个蓝色光圈中,然后便不省人事。 再睁眼便是如今的情形。短手短脚的睁着小小的眼睛看着保温箱外一脸好奇与喜悦看着她的几人,是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位穿着军绿色军服的中年人,肩章是金色松枝一颗金星,还有两个大约十二叁岁的男孩。 两位的老者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眉目间长久处于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而军衔已至少将的俊美男人则是眼尾泛红地看着她,若言可以从这叁人眼中看出对她的宠爱。而两个小孩眼中则是满满对新生儿的好奇。 若言大概可以猜测出自己与这些人的关联,无非就是父女或祖父母或哥哥与妹妹的关系,因此她安了下心。 但是一开始来到了什么都不能做的婴儿身上,若言有些憋闷。婴儿又非常容易疲惫,所以不久她也就累得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她没等到系统传输的剧情而是先见到了原主的母亲。 那是一个非常标致艳丽的美人,弯弯的柳叶眉,精致挺拔的琼鼻,偏圆润的桃花眸潋滟生辉,泛着水光的眸子像是欲语还休勾人至极,饱满的唇瓣偏泛粉色也因生产后的水分不足而有些起皮。 明明是极为艳丽的长相,但妇人周身的气质确实温婉柔顺的,是一种矛盾诱人的美。从身旁男人眼中对她极深的爱恋与宠溺以及对若言的宠爱就可见一斑。 若言就这样当起了林家整家人的手中宝,凡是她表露出一丝喜爱的东西,第二天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好在若言本身是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没有被物质迷了眼。但对于家人的宠爱也只是无奈而满心欢喜地收下了。而若言的乖巧懂事也让林家人更加不留余力地宠爱这个小姑娘。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长到五岁,姗姗迟来的系统终于出现了。 【叮~你的系统已上线~】一个光团子在若言眼前欢快地转着圈。 若言:“……” “那可以告诉我剧情了吗?” “好哒马上宿主~” 若言理了理脑海中的信息,大概就是一个俗套的冰山总裁与有能力又痴心绝对的美貌青梅之间的恋爱二叁事。男主江初羽自小备受父母宠爱,但在十岁那年双亲遭遇车祸而亡,迷惘无助的他被青梅一家接回去抚养并在青梅一家的帮助下守住了原本属于他的财产。男主江初羽与女主乔琳日久生情,感情甚笃。并于大学毕业后大办婚礼,二人和满地过相守了一辈子。 若言一脸迷惑,那她的部分在哪? 若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林家小姐林若言在一次酒会上对清冷俊美的男主一见钟情并迅速展开了攻势,作为世代从政的林家人宠爱的小公主拥有着极大的特权,次次都能恰好地堵到男主并恰好地与男主相谈甚欢被女主看到。女主看到后醋意大发,导致和男主之间爆发了几次大争吵。由于男主对于女配的纠缠厌烦不已,所以他特地找了一个人模人样的情场浪子去勾引女配,由于女配对男主并不是深爱且过于单纯,很快陷入了情场浪子为她编织的情网。但不幸地是,哪情场浪子身怀艾滋并传染给了女配,女配接受不了跳楼自尽。虽然情场浪子被狠狠整顿了一番,但林若言地生命却是无法再重来。 若言浏览完后嗤笑一声,真是好生无耻一男主。不过以后她,现在的林若言再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了。远离男主,实为上上计。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 “那么系统,你不打算给我个什么新手礼包啥的?”若言看着光团子道。 “理论上,宿主可以自由选择一个技能,但之后的世界系统不会再提供任何帮助。” “那就给我加在枪术百发百中上吧” “好的,宿主~现在已加载完成” 若言不打算当个菟丝花,她非常向往那种挥洒汗水、奉献忠诚的军旅生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若言整日缠着比她大的叁个哥哥一起训练,林老对此乐见其成,若言父母虽怕女儿辛苦,但到底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在不断训练的同时,若言的文化课也没有落下,初中毕业后以总分第一考上了京市最好的贵族高中。而林家人在发现了她无与伦比的枪术天赋后,早已决定在她高中毕业将她送进军队。 对此若言非常高兴,因而忽略了要在高中好好呆叁年的不满。 开学前夕,若言搬进了林家为她准备好的靠近学校的给高级公寓,同时还安排好了照顾她日常起居的保姆。这日,若言走进公寓电梯时,遇见了一个身形修长,面容精致俊美的少年。风情潋滟的桃花眼,眸子黑似纯墨,仿佛一股黑沉漩涡将人溺毙。似白玉般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下的微红的薄唇微微抿起,偏偏神色清冷,眼底是深深的寒冰让人第一眼先察觉到的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而不是过人的美貌。 但令若言注意到他并不是美貌而是他那苍白到过分的脸色及不断低落的汗水,他紧抿的嘴唇已经有着深深被咬出来的痕迹,可想而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并不如他表面体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若言不由得挑了挑眉,礼貌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出所料的是少年摇摇头拒绝了,若言也就移开了目光,不再开口。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多有爱心的人,被拒绝便不会再贴上去。 她按下23楼的按键,等待着电梯缓缓上升。而此时的江初羽早已神志不清,腹部源源不断的绞痛渐渐缠蚀着他的理智,但最后一丝倔强使他吞咽下痛苦的呻吟,站立在电梯内不倒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若言刚准备迈脚出去时,就听到重物轰然倒塌的声音。 若言无语地转身回望,只见先前的少年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无法她只能使劲把他拖出电梯外并扔到自己公寓内的沙发上。然后她走到阳台打电话联系自己的家庭医生,由于太过专注,若言忽略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接触到男主……】 【叮~宿主触发随机奖励:名器白虎、九曲回肠、春水潺潺、体香诱人……】 此时的若言也未曾料到,她的不经意间的举动会让事情崩毁到何种程度…… Ps:不好意思~作者第一次写文,节奏可能拉得有亿点点长而且我知道我写的过度也不是很流畅呜呜呜~但尽量保证剧情完整!肉也会很努力地写的~大家手下留情哇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三) 江初羽醒来时夜幕已至,客厅里的灯光有些刺眼,他不由得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眸,身体的疼痛早已不在,取而代之是胃里暖洋洋的舒适感。就在他享受这宁静时,一道冷淡疏离的声音传来:“醒了?醒来就走吧。” 他寻声望去,是一个形貌昳丽非常的女生,是电梯里的那个女生。女生精致的容貌在灯光下越发夺人心魄,江初羽怔愣了一下,但随即被少女眼里的冷淡与不喜给唤醒过来。 “谢谢你的帮忙,我会报答你的。” 由于生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粗粒。 “不用,现在你离开就好。”若言催促道,她实在不喜自己的地盘有着陌生人的存在。 “好,这里是?”江初羽自知不好再打扰下去。急忙起身。 不料身体的虚弱还没缓过来,他整个人像是要直直往下栽去。二沙发旁便是边角尖利的玻璃桌,若言为了不见血只好快速抓住他的手腕往她这边沙发跌去,摔下的同时他的手肘撞到了她的肚子,薄薄的丝绸布料根本无法减缓多少力度。痛得若言惊呼一声,眼尾也无法抑制地泛出生理性泪水。 江初羽闭着眼,但预料中地疼痛没有到来。直到女孩的痛呼声响起,他才睁开眼往下看去。少女稍稍吊梢的眼尾溢出了泪水,柔和了那抹锐利多了丝媚意,雪肤上泛起潮红,是令人迷魂的绝色。而推搡间少女睡衣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但江初羽本身自制力极强,于是飞快地起身并快速道歉:“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眼里是少见的懊恼与后悔。 若言暂时收起满心的不悦,还是致力于赶人:“这里是23楼108,快走。” 若言步步紧逼他到门口,然后“砰”地一声迅速关上了门。而她忽略了少年张开又复合的嘴,以及眼里的欲言又止。 江初羽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啊,只是想说刚好他住他对面而已,罢了,总归来日方长,他们总会互相认识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日后她知道他姓名的时候,会比今日更加对他避如蛇蝎。 京市一中的校服市典型的衬衫加短裙,以及样式修身的蓝色西装外套。收紧的腰身勾勒出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的饱满圆润凸显少女的美好曲线。过早地锻炼使少女的身高已然拔高到165,一双笔直雪白的长腿明晃晃,过高的身高使得群子只能堪堪遮掩少女挺翘的臀部,是极至清纯而不自知的诱惑。 但少女的神色与眼神却冷淡似冰。狭长的桃花眸眼尾稍稍吊梢,极媚。肌肤似血如玉,白得炫目。微笑唇如同泣血般殷红,黑发如瀑,全身上下黑白红叁色交响辉映到了极致。但利落的直眉与清冷干练的气质又给少女添了五分英气,雌雄莫辩。 若言对自己的外表极为满意,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可想而知若言在进入学校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这副极致魅惑的外表与清冷的气质以及若言平时对待女生呵护有加的作风使得无论男女都奉她为女神,更不论她登顶的成绩与傲人的家世。若言觉得这样平静无波地度过这叁年挺好的,但耐不住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学校后山,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和拳打脚踢的声音清晰传来。 而刚好路过的若言:“……” 刚想目不斜视走过时,顶着黄灿灿发色的一群小混混率先叫住了她:“呦,长得不错啊,留下来陪哥几个玩玩。” 领头的黄毛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打量着她。 若言还没发作,反倒是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人开口说 :“别碰她,有什么冲我来。” 她意外地循声看去,一看不禁有些意外,是之前发病晕倒的小少年。 地上的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早看不出当日的清俊模样。 然后他又被旁边的混混猛踢了一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 若言默默把背包放置在地上,活动了下筋骨,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动手。不出几分钟,原先叫嚣的人现在都狼狈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已。只会些叁脚猫功夫地小混混根本不是经过林家兄弟和林父魔鬼训练的她的对手。 若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想转身离去时那少年又开口了:“你能帮帮我吗?” 由于受伤,声音有些气弱,如同刚出生的奶猫虚虚叫唤。 “帮你叫个救护车?” “不,我不去医院。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住的地方吗?不麻烦的,我就住你隔壁。”尽管身体疼痛不已但他的表情仍是冷冷清清的,彷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 若言想到今日会有司机来接送,也不是很麻烦,于是答应了。 “可以。” 她扶着少年让他轻靠在她身上慢慢走向校园门口,若言专注地看路,没有发现高她一头的少年双耳通红。他鼻尖充斥着少女淡淡的体香,脸上的热度也慢慢升腾,视线更是不敢往她身上瞥去。 他看到了,在她干净利落解决那几个人的时候,那怕用时再短,少女不经意间露出的纤细雪白的腰肢,腰肢后显露的若隐若现的漩涡以及半露的挺翘饱满的雪臀都清晰地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是第一次有点痛恨自己卓越的记忆力和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他想紧紧掌控住那纤细的腰肢,使他和她紧紧肌肤相贴,那雪白的肌肤与殷红的朱唇自那夜后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诱惑至极却无法奈何…… 他的呼吸越发紊乱了,但若言只以为是由于疼痛所致,江初羽暗自忍耐着。 当江初羽被按在座椅上时,他才回神过来,对着神色冷淡的少女道了声谢。若言没理他,而是眼含笑意地对着前面驾驶座的人缓缓喊了一声:“顾叔好。” 面相和蔼的大叔也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哎!小姐这人是?” 若言收敛了笑容看了一眼江初羽,不咸不淡地回答:“哦,邻居。” 虽然若言的笑容收敛得很快,但还是被一直偷偷观察她的江初羽看到了。他怔愣了一下,好像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带着暖意的真挚的笑容,不同于平时礼貌带着疏离的微笑,仿佛带着融融春意,撩人心弦。 他总是不自觉地观察着她,在床边发呆冥想的她,和同学巧笑嫣然的她;吃饭时身边同学的话题也总是离不开这位容貌出色的校花,他频频走神,导致乔琳总是责怪他不认真听他讲话……他不知是为何,或许他也如同其他男生般肤浅,被美貌迷了心智。但不得不说,此刻的他心底升起了隐秘的欣喜,他得以窥见不同面貌的她。 ps:现在的男主是不喜欢乔琳青梅的!后面他们上一世日久生情的真正原因会揭示的,若不喜欢这么快对女主动情的也可退出,不喜勿入哦!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四) 若言叫顾叔送他回公寓后便不再理会他,那之后也没有再见过他,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刚好京市一中准备举办一年一度的校庆,本来她是可以不用参加任何活动的。但耐不住齐悟的软磨硬泡,还是出演了他们话剧设专为校庆编排的话剧中的女反派。 齐悟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两人家世旗鼓相当。但不同于若言的不苟言笑,齐悟是个性格软萌到不行的小可爱。五官精致却更偏幼态,圆润的雾蒙蒙的杏眼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加上总是软软的撒娇的姿态,想必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请求。起码现在的若言不行。 但在排练的时候,在一次次的肢体碰撞中,若言不禁恍然,即使再软萌的男孩身高还是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宽阔的胸膛也充斥着介于少年与微微成熟男人只见的炙热感。而齐悟扮演的角色又是与她所饰角色接触最多并且关系最亲密的,肢体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若言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倚靠在他怀里时他有些灼热的气息使她耳根发烫。 时间的流速总是快得不可思议,很快到了排练的最后一天,等他们排练完天色都黑了,大家渐渐都散去了,只剩下齐悟和若言在偌大的艺术馆里。 “诺,言言,接住!”齐悟从不远处扔了一瓶罐装饮料。 若言想也不想就反射性接住,没有看是什么就打开喝了一口。 但她喝了一口后,猛然发现有点不对。这饮料怎么透着一股酒味? “我去,齐悟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若言迟疑地确认道。 要说若言最怕什么东西,那无疑是酒,因为她的一杯倒体质,无论是什么酒。 “当然是酒,提前庆祝我们演出成功啊。”齐悟冲着她无辜地笑笑。 她生不起气来,而且酒精的作用发挥得尤其快,她现在脑子已经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不知不觉间,她桃腮泛红,嘴唇也被酒水润上一层水光,双眼难得失去了以往的锐利,露出一种迷茫之态。 齐悟看着这样的若言也难免有些惊讶,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她沾酒,原来是这样。 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刚想扶她回去时,却被她一个大力扑到在地。倒下的瞬间,他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还好今天场地铺了厚地毯。 两人的唇重重地磕在一起,齐悟都有些怀疑唇已经被磕破皮了。 但下一秒若言的举动却是让他瞪大了双眼。她用湿热的唇舌细细描绘着他唇瓣的形状,细致而充满耐心。他鼻息间满是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酒味和少女身上自带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由于他的不配合,她的唇只能在外面久久徘徊。她双眼微半睁半闭,眼角末梢是扰人的春意不得不承认,齐悟被蛊惑到了,嗓子眼涌起阵阵痒意。他猛地翻身压制住她,边轻吻她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亲我?” 意料之中,没有人回答他。身下的美人只是轻喘着,早已神志不清,他轻笑了一下。 便不再忍耐,低下头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用不容拒绝地态度扫荡她的口腔。带着滚烫气息的大舌不放过她的每一颗贝齿,短暂的温柔过后是丁香小舌被猛地大力吸住,稍有疼意的同时带来难言的刺激。但齐悟尤不满足,不断引诱着她的小舌与他共舞。 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高大的男性身躯覆盖住下身娇小的人儿。两人周身的温度不断上升。 强烈的攻势使若言的呼吸有点困难,只能大口仰头喘息,但齐悟不知疲倦地一直与她纠缠。殷红的小嘴无法闭拢,她只能无力地任由二人透明的津液顺着泛红的嘴角缓缓留下。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二人的交缠吮吸声清晰可闻。淫靡又色情。 齐悟终究抵抗不住自己的欲望,右手从她精致的锁骨不断游离到饱满的胸脯,再到那一手可握的纤腰,一把紧抱住她。他的双腿也挤到少女的腿间,下身的坚硬也轻轻蹭着少女的大腿,全方位感受她的美好。 若言被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烫得浑身一抖,闷哼了一声,声音沙哑又魅惑,身下也不禁流出一股潺潺春水,丝丝香气弥漫到空气中。 齐悟离开了她的红唇,靠在她脖颈边缓缓地喘息,恶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胸,慢慢平复自己强烈的情欲与身下的坚硬。 他不是不想再深入,但不行。 不仅仅是若言如今不清不楚的状态,更是不能让二人的关系变质。 林若言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能轻易挑人男人情欲的美丽女人,当然他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应该也是如此。 他轻柔地擦拭掉她唇边的液体,细心地为她整理已然凌乱的衣领。身下的长腿白皙又娇嫩,他不敢再看,只等收拾好后他抱着她离开了艺术馆并送她回家。 但齐悟清楚,他两的关系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此次不过是二人的情难自己罢了。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五) 在齐悟离开若言的公寓后,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从拐角处出现了。 是江初羽,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若言的门口。 若言是没想起过这个人,而齐悟根本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一中的校草,所以他也不会知道接下来这个表面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人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要不然他是不会离开的。 可惜万事没有如果。 其实江初羽早就跟在了他们后面,就在艺术馆时他就在了。他知道他这些时日念念不忘的女孩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只觉得他是个大麻烦,脸上的不悦即使她面无表情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于是他总是保持着距离,即使想偶遇也总是因为各种意外而错过。久而久之再加上她忙于戏剧的表演,他估计她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 但他没想到他处理完家族的事后下定决心来寻找他时,会看到令他嫉妒万分的场景。他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否是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看到她就猛然升腾的热烈情欲,像是要把他自己也燃烧殆尽。他想狠狠地占有她,让她只能雌伏与他身下,所有的娇吟与他有关,也只能有关。 这份感情终归是不正常的,但他也不想要回归正常。 所以当他看到她在他人身下任由人予取时,他的理智差一点就被嫉妒与难明的怒火冲撞得支离破碎,他差点就上前推开那男生给他一拳。 但齐悟是她的竹马,而他有什么立场呢? 他只能自虐似地看着,一眼都不敢眨。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包含如此滚烫的情愫? 为什么她对他不屑一顾? 他也不差的不是吗?哪怕是天上的明月,他也要占为己有。 他再抬头时,眼神不复之前的平静,而是带着一丝不顾后果的坚定与阴暗。 他攥紧了手中的钥匙,不带任何迟疑地插进钥匙孔,打开若言家的门,一进门便直奔她的卧室而去。 空旷的卧室,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大床上有着明显的起伏。江初羽没有打开灯,他怕打开灯后也失去了那份被黑暗滋生出的勇气。 他一步步向床迈进,彷佛踏进刑场的囚徒。 可不是吗?他不就是名为若言欲望的卑微囚徒,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许是因为酒精带来热气的缘故,床上的人儿没有盖上被子,她玲珑起伏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下。 借着从阳台洒进的清泠泠的月光,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少女的脸庞,细腻柔嫩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然后是挺立的琼鼻,紧闭着的总是含着媚意的双眼,饱满艳红的唇瓣……每触摸一个地方,他的身体就越贴近她一分,直到最后,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他嗅着她身体的清香,欲望越发强烈,下身的性器缓缓抬头。 他紧紧抱着她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她此时此刻昏睡躺在他身下,无害的模样让他不禁想看到更多美景。 越来越紧的压迫感让少女不适地闷哼出声,而这仿佛彻彻底底地点燃了少年的怒火,他不再温柔。 他俯首狠狠摄住她的娇唇,不是辗转舔舐,而是像匹恶狼般咬破她的双唇,流出的鲜血总算遮掩住了先前男人在她嘴上留下的痕迹,这让他胸中的郁气少了几分。 两只大手也毫不含糊撕裂了她身上的连衣裙,从破碎的衣衫可以看到白皙饱满的胸脯,胸前的红樱也颤巍巍的挺立起来,像是在含羞等待宠幸。这番场景看得江初羽更硬了几分。 他不再犹疑,将手探进若言的下身。稀疏极少的毛发下掩藏着形状漂亮的花穴、他沿着花瓣附近极尽温柔地抚摸,然后轻轻揉捏凸起的阴蒂细细挑逗。 与此同时他双眼紧紧盯住少女的脸庞,她似是不适又像是愉悦般皱起了眉,嘴唇微张。 她好像快醒了,江初羽在心里默默说。但要此时放手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快速地将一根手指插进了花穴中,手指顿时感到一股紧致异常的吸力,他爽得头皮发麻。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使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频率,不过几下就感觉到水淋淋的湿润。他为她因他动情而高兴,激动得身体都隐隐颤抖。 他边发出快意的呻吟边去寻她的唇轻吻,不经意间却发现了她因惊讶而睁大的双眼,她眸光渐渐加深,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沉着声音问道: “怎么,接受不了吗?” 没等她回答,他又飞快地说:“不过今晚你注定是我的,我的!” 声音中带着令若言不解的占有欲。 她还思考出为何这个男生在她的房间里还和她如此亲密,便感受到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 原来是江初羽将自己炙热滚烫硬挺的性器直直不带停顿地插了进去。 “啊!” “啊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若言是夹杂着哭腔的痛呼,而江初羽则是被性器被湿热紧致的花穴包裹的快感冲击的呻吟。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六) 看到若言苍白的脸色,江初羽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不再动作,而是任由粗长的肉棒停留在湿热的甬道里。他双手绕着滑嫩的乳肉细细揉搓,忽轻忽重,湿热的唇也不断沿着脖颈向下吻去,留下一路的湿漉漉的水痕。 若言难耐地咬着下唇,下体传来的饱胀感和未散去的疼痛感都深深刺激着她的感官,再加上身上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都被身上的男人摸了亲了个遍,想到这她的下身羞耻地紧紧绞住了他的肉棒。 而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刺得呼吸都短促了起来,他受不住地大口叼住她胸前挺立的红樱,凶狠的力道让若言有些受不住。 身上的热度早已被他挑起,难言的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全身各处传来,她不禁抬腿夹住男人有力的腰身,央求他轻点:“不……不要,轻点啊……疼。” 雪上加霜的是,江初羽突然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凶猛又快速。粗长的肉棒往往缓缓抽出,只留一个龟头被包裹在里头,而后又重重地插入,快速的抽干使得二人相连出都泛起红痕。 若言敏感的身体被撩拨得涌出一股股蜜液,由于情动身体的幽香也越发香浓。 江初羽不禁埋头深深吸了一口,与此同时下身也肏得更深更重。由于他惊人的尺寸使得他都不用什么技巧就可以碾磨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在不小心冲撞到阴道里一个凸起时,若言的身体猛地弓起了颤抖不已的身子,眼神再无清明而是一片迷离之色。 她受不住,松开被咬住的红唇呻吟讨饶:“唔啊……求你,求你轻一点慢一点,啊……”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停下动作眼神深邃地盯着她,诱哄:“乖,看着我,说我是谁。” 但若言根本听不清他的话,骤然停止的动作又让她的小穴变得瘙痒无比,她不禁渴求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膀,用红唇不断啄吻他的下巴。 虽然江初羽也难受得紧,眼眸里都是欲要喷发的情欲,下身更硬更大了,肉棒不禁抖了抖又换来少女的一声低吟。但他仍是固执的要一个答案:“知道我是谁吗?嗯?” 若言虽想回答但她实在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摇摇头发出可伶的低低啜泣声。 江初羽的眼神更暗沉了几分,莫名的情绪压抑在胸膛无处发泄,他粗鲁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只能看着他。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他一掐就出现了红痕,他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却很快一闪而过。 他在甬道里慢慢研磨起来,开口道:“江初羽,我是江初羽,也是现在正在肏你的人。” 乍然听到名字,若言的眸子瞬间瞪大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谁能告诉她,这还是书中对女主一心一意的清冷男主吗?这不就是个发狂的野兽?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被情欲折腾到通红和有些狰狞的脸庞,她有些不忍直视地转头避开他深沉的视线。 但这却让江初羽误以为她厌恶他,这怎么可以呢? 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他失去了理智发狠地撞入她的身体,次次顶撞她敏感的花心,重重迭加的快感很快让她的大脑处于一个临界值,她不停地喘息着,双手也紧紧插入埋首在她胸前作乱的黑色头颅柔软的黑发中。 她快要到了,但不仅是她,江初羽也快要射精了,他加快了最后抽插十几下,伴随着她高昂的难耐的愉悦呻吟和她一起到达了高潮,她的娇躯弓成一个美妙的孤独,细长的脖颈伸长到极致,颇像引颈就戮的白天鹅。 他靠着最后的自制力将自己沾满蜜液的肉棒拔出,射在了若言纤细的腰肢上,还有不少溅到了她高耸的胸部上。 他们紧紧相拥,准确地说是江初羽抱着她不放,平息着体内高潮的余韵。江初羽轻咬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大手色情地在她大腿内侧抚摸着,若是可以打开灯,必定可以看到她身上都是有些青紫的吻痕与情动时留下的掐痕。 “你可真是个禽兽!”若言嗓子沙哑道。 “呵,要说刚才的行为我认了,但你不也舒服了吗?”江初羽充满爱怜地描摹着她脸部的轮廓。 二人交合处的床单被濡湿了一大片,私密处由于大力操干而捣出的白沫还未得到清理。 “再说了,能肏你就算是个禽兽又怎么样”若言难得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许邪魅与固执。 “滚!”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今晚着事就算了”若言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被强了就怎么样,但短时间内还是被今晚的事膈应到了。 再说,男主都是女主的官配,她动不起也不敢动。 虽然在黑暗中,但江初羽还是很好地感受到了若言对自己的嫌恶。 他的身体和心都凉了几分,不出一声默默地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走之前还特地嘱咐了一句:“记得清理一下。” 他的声音虽有些沙哑却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就是语气有点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若言并不关心他的态度如何,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男主是怎么有她家的钥匙的? “操”她忍不住低骂一声,真他妈是个变态。 没有办法,最后若言还是撑起自己酸软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泡了个澡,将自己清理干净。 睡觉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把门的锁换了。 ps:dbq我写不好肉肉,卡得难受将就看 ̄  ̄)σ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七) 第二天早上若言硬是凭着强大的生物钟醒来,下床时双腿发软打颤,她在心里有把那个禽兽又咒骂了一遍。 当她洗漱好去厨房吃早餐时,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在厨房忙碌,她的脸色更差了。 不知道他的脸皮是不是城墙砌的,厚得出奇。他淡然地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鲜虾粥放到餐桌上,开口道:“早餐弄好了,你应该也饿了,快来吃吧!” 若言不动,讥讽地问:“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 他面色不变,直直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行?我想和你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不行吗?” “不行,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若言毫不留情地拒绝。 听到这话,江初羽捏着勺子的右手紧了紧,假装淡定:“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不用试也不想试。” 若言冷酷理智的话语让他喉头发苦,再讲不出一句话来,他只能低下头掩盖他眼里的脆弱和浓浓的不甘。 “我不会放弃的,绝不!”说完江初羽头也没抬地离开了,步伐透着急切的味道。 若言啧了一声,还是坐下吃他准备好的早餐。虽说她讨厌他,但要她说出多折损的话和干摔锅碗瓢盆的事是不可能的。唔,要爱惜粮食。 她突然想起了话剧,还好是明天表演。 “哥,你能找人把我公寓的锁换成指纹锁吗?我想提高一下安全性。” 若言还没忘记换锁这事。 “怎么了言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给出气去!”林若笙痞坏痞坏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无奈地笑笑:“没有没有,哪有人欺负得了你妹呢” “好吧,我又没有用武之地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若言都能想到他拍着胸脯豪情壮志的样子。 “那什么,言言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呀,大家都挺想你的”林若笙控诉道。 “快了快了,过段时间。”未避免自家老哥的唠叨若言赶紧挂断了电话。 不得不说林若笙安排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下午就把所有的活都搞定了,若言稍稍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若言精神抖擞地回学校表演戏剧,演出很成功。但表演结束后齐悟叫住了她,看着她与以往不同的娇媚模样不解地问了句:“言言,你怎么看起来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耸耸肩:“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变得更美了。”齐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夸我好看就直说好了。”若言朝他翻了翻白眼。 而若言是真的没意识到她被情爱滋润过的模样是多么的惹人眼球,满面含春,媚得像灼灼绽放的牡丹。 二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就各自分开了,至于那晚的事若言是完全没了印象,而齐悟也不会傻到说出来。回教室的途中若言还看见了江初羽和一个女生在林荫道上散步。女生很美,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五官精致小巧,眼睛圆润的同时又清澈无比,周身气质更是温柔挂的,一看就讨人喜爱。 若言猜测那应该就是女主了,这一看还真是郎才女貌,女生的眼里有着对身旁少年毫不掩饰的仰慕以及深处的一丝爱恋。 不再看他们两个,若言快速回到了高二(3)的教室,她的同桌正在低头用手机刷着校园论坛。 她热情地招呼她一起看,若言还没看到手机上的内容就被她的惊呼吓了一跳。 “呜呜呜我的男神有女朋友了?不会吧?我又失恋了言言……” “呃,你男神是谁?有多好看?” “我男神是我门学校的校草啊!不过言言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都不关心这些” 她的戏精同桌留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后给她科普了起来,还给她看了被路人拍的疑似男神和交往女友一起散步的照片。 “校草江初羽,说起来还是和言言你并列第一的学霸呢,长得又好看气质又好……” 同桌滔滔不绝地细数他的优点,而若言听到熟悉的名字再加上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后她的头彻底地大了。 她有预感,她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 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是对的。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八)琴房pl 不久论坛上关于校草江初羽早恋的谣言不攻自破,原因令人大跌眼镜。 因为江初羽高调追求起了校花——林若言。 从校庆过后的不久,凡是有林若言的地方必定有江初羽,哪怕林若言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 这日,上午的课结束后,江初羽又在她的教室外堵她:“言言,我门一起吃饭吧。” 若言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拉着她对美男犯花痴的同桌走像食堂。 但那个被拒绝的男生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一步一迈地跟在她们后面,吃饭也抢先坐在她们对面。 她的好同桌方袅还冲她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似乎在说,你就从了吧! 若言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内心都郁闷死了。 整整叁个月啊!不是叁天,也不是叁周,而是整整叁个月啊! 她都没有给过他好眼色和回应,身为男主的骄傲和自尊呢? 她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对面动作优雅无比的男生,即使是吃着简陋的学校食堂,他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贵气。 江初羽若有所感地向他望去,眼睛只看着她,盛满笑意。 若言想了想,事情还是要做个彻底了断才好。 于是开口:“放学后到学校琴房来,我门谈谈。” 他眼神一亮,缓缓应道:“好。” 方袅立马露出了八卦的表情,若言忍不住轻呼一巴掌到她头顶。 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措辞的若言还是忍不住问了系统:“系统,这男主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盯着我不放?” 【没有哦宿主~】 “男主和女主不是两情相悦?”怎么到她这就脱线了? 系统有点心虚:“其实原剧情里男主也是由于阴差阳错睡了女主而同意订婚的。” 若言若有所思,原来剧情也并不完全可靠。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若言按约来到琴房,却发现江初羽在琴房里了。 他端正笔直地坐在钢琴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不断跳动着,琴声时而抑扬顿挫,时而轻快,高超的琴技使人沉浸其中。 窗外红彤彤的夕阳映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加上少年姣好清俊的样貌和冷清沉稳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就像中世纪优雅古典的贵族公子,夺人眼球。 若言眸光闪了闪,不得不说江初羽有作为男主的资本,气质也很吸引她, 那就放纵一下又如何? 她不禁舔了舔唇,踱步走到他背后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悦耳的琴声戛然而止。 江初羽轻声问:“言言?” 其实不用回应,光是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他就知道是她。 若言借力转了下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细腻的脸庞。黑曜般闪亮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喜欢我?” 虽然江初羽惊讶于她不同以往的主动态度,却也顺从内心牢牢用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这些日子来你感受不到吗?” “不喜欢我会每天不落地追在你后面?不喜欢我会抛弃骄傲日日受你冷眼?不喜欢我会不顾那么多人的指指点点……”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若言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主动将红唇送上,吻住他的薄唇并轻轻吮吸,边吻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此情此景,这无疑是最好的邀请。 江初羽呼吸乱了一瞬,放在她腰间大手的力度大了几分,锢得她有几分疼,不过她也不在意。 若言兴致勃勃地继续动作,她伸出舌头舔他的上下唇瓣,直到他的唇瓣都被润上了一层水光,她才满意地停下。 少女脸颊泛红,愉悦地半眯起眼的妩媚姿态看得江初羽心头火热。 他不再苦苦忍耐,大手拖住她圆润挺翘的臀将她抱起,将她头摁在自己胸膛上不再让他作乱。 琴盖被快速合上,瞬息间若言已经被放在了琴盖上,冰冷的触感激得她身体一哆嗦。 但下一秒,她的双腿被江初羽不容拒绝地分开,他的腿也强势地挤进了她的腿间。 ps:二更,下一更晚一丢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九) 他低沉地在她耳边喘了一声,独属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他色情地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双手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身线缓缓上移,不甚熟练地脱掉包裹着娇躯的白色衬衫和领带。 若言双手撑在琴盖上,迷着眼睛看着面容俊美的男生面无表情地做着色情的事。他的表情冷清至极,唯有微微泛红的双眼和双手不经意的颤抖能透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看着这样的他,若言的恶趣味冒了出来。她的双脚蹭着江初羽的大腿,借力踢掉穿着的小皮鞋。 还穿着白袜的小脚轻点着他腿部的每一寸肌肤,来到了他鼓起的帐篷间。她冲着不解地看向她的江初羽展颜一笑,两只玉足一上一下包裹住他粗大的阴茎,许是早已动情,小家伙硬得有些过分。 她的玉足缓慢地上下滑动着,又时而用力一压,她的脚底都能感受到他滚烫阴茎里的青筋。男人的马眼已经溢出一些清液,若言隔着袜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丝湿润。 此时的男人紧闭双眼,白皙的脸通红一片,喉间还不受控制地溢出几声低吟。 “嗯~言言,再用力些~”他坦然地哀求着。 这回若言没让他如愿,将脚移离了他的私处,贴近他耳边调笑道:“真硬真大。” 江初羽咬牙切齿地睁开了眼,下定决心的他快速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他低头含住她滑溜的乳肉,一手一个,饱满的乳儿在他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淫靡动人。 此时的若言身躯早被身上人的动作弄得酥软了起来,胸部传来的炙热和快感也让她下面的小穴羞答答地吐出一股春液,她羞红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一被男人碰到身子全身就变得绵绵的,小穴还泛起阵阵痒意,迫切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她的身体或许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她有些迷迷糊糊地想。 “啊~” 她的下身突然被插进了异物,是江初羽的手指。 他不言语,手指模仿抽插的频率快进快出,还时不时刮蹭过敏感的阴蒂,她的表情更加难耐,蜜穴中的水流也越来越多,贝齿中漏出忽高忽低的呻吟更是不断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江初羽觉得是时候了,“啪嗒”一声解开了皮带,硬得生疼的肉棒势如破竹般碾平阴道的层层褶皱,狠狠地插到深处。但小穴的褶皱像是吃到了美味一般,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不放。 似乎还有阴道中突出的肉钉不断碾磨着他的阴茎,酥酥麻麻的快感爽得他都快射了。这不是错觉,比起第一次这里似乎更紧了,他的言言真是个宝贝。 而小穴被填满的涨热感也让若言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但又想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想要地不止这些。她不禁夹紧他的腰腹狠狠收缩了一下骚穴。 含情的迷蒙的眼眸也无声地催促着他。 江初羽被夹得受不住,大力拍了拍她的臀肉,含住她红艳艳的唇含糊道:“嘶……言言,别夹这么紧!” 说完又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臀部,而肉棒也快速地耸动了起来,不同于第一次的莽撞和无法,这次的他次次顶撞在少女的花心处,力度重且速度极快。 若言的娇吟一声大过一声,媚叫随着江初羽的撞击力度而变幻,或高或低,还隐约带着一丝满足的啜泣哭腔。 江初羽操干的同时,若言饱满硕大的乳儿也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伏着,颤颤悠悠晃出优美的弧度,白又挺。 他看得眼红却又觉得现在的姿势不得劲,搂紧她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 “啊……”若言不明所以地惊呼了一声。 这个姿势使她的弧度优美的背部靠在他的身前,他让她的两只玉足轻踩在他的脚背上,爱怜地引导若言将她酸软无力的双手往后勾住他的脖颈。 在翻转的过程中,他的肉棒还插在她有意识蠕动吸附的小穴中,体位的骤然变化带来与众不同的快感让两人都浑身一抖。 在这样的刺激下若言都小高潮了一番,她头皮发麻,脑海中一片白光,湿热的蜜液朝着江初羽硕大的龟头直淋而下。他被刺得重重地吮了一口她背部翩芊优美的蝴蝶骨,又细细麻麻地在背部每一寸留下自己的吻痕。 他双手绕到她胸前慢慢把玩着她的乳儿,缓过那一阵射意。 他不想射得太早,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逊。 然而不过一会,他又像马达般肏干了起来,这个姿势能让他肏得更深更重,次次都能顶到她的子宫口。湿滑九曲回肠的骚穴恨不得让他将两颗卵蛋都塞进去,他被这个想法激得肉棒更硬了。 他像发狂的野兽高不留情地进出着,若言被逼得泪珠都溢了出来,不少还挂在纤长地睫毛上,煞是好看。 她受不住地求饶:“求你……求……求你慢一点” 二人交合处的水声越发清晰。 “噗叽、噗叽”的声响在空旷的室内回响,二人粗重暧昧的呻吟喘息也都回荡在耳边,听得两人都脸颊生粉。 江初羽又是一个深顶,强烈地快感使得子宫口露出了一点缝隙,他有些兴奋地往哪撞去。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滋味,狭小的口子努力地含着他的龟头,虽紧却并并部如阴道湿润。 但让他高兴不已,这代表着他与她深深融为一体,他是如此有力地占据着她。 若言有些害怕:“不行,这里真的不行……” “求你快点出来吧……” “言言,你下面紧紧含着我肉棒的骚穴可不是这么说的”江初羽叼着她脖子的一块软肉含吮着含糊道。 “不过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不好?”江初羽次次都撞到她身体的极深处,让她迷乱在他带给她的快感中,并以此索要自己的报酬。 而现在她深陷情欲的淫靡表情证明他做到了,她全身雪白的肌肤都泛起潮红,小穴留出的过多蜜液滴滴答答地滴在了地板上,满室春情。 “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江初羽。”他诱哄着。 若言都快要被体内的滚烫给逼疯了,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嗯啊……喜欢你……” “我喜欢江初羽……唔。快停下……” 听到心心念念的人的表白,江初羽心里的愿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轻吻了她的头顶赞扬了一声: “真乖,我的言言。” 心里的快感大于生理得到的快感,他只重重地撞了一下花心就克制地拔了肉棒,将一大团白浊射在了她白皙的腿间。 而在他拔出来的同时,若言也到了高潮,不停地诱人的喘息着。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 两人平息余韵后,江初羽细心地帮若言穿好衬衫,扣好扣子。 他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拭下身的泥泞,从滴落到腿部的蜜液到被肏干到红肿的花穴。 纸巾触碰到花穴时,整片娇弱的花瓣还颤巍巍地缩了缩。 大腿靠近私处的地方都是密麻的吻痕,红与白两抹色彩的碰撞是独特的风情,看得江初羽的下身又蠢蠢欲动起来,呼吸声也重了几分。 若言若有所感地抬起脚抵开他的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声说:“够了。” 除了在床上的情事和情不自禁外,江初羽很尊重若言,不会做她不愿意的事。 于是他遗憾地整理好衣物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好。 但是该有的名分不能丢。 他眼神极为认真地看着她问:“你现在是默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是吗?” “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对吗?” 他神情十分认真,像是对待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若言也看向他,应了一声:“对。” 只要你不要让我失望,若言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深处的淡漠与理智。 “那我送你回去吧!” 江初羽的话音里都是难掩的暖意。 两人确定关系后并没有大告天下,而是十分默契低调地过着两人的日子。 但两人身边走得近的人还是知道了二人成就了好事,比如衷心祝愿报得美人归的江初羽的室友,毕竟这段时间室友的狂热与失意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又比如若言的发小齐悟和走得近的同学等等。 若言不会再拒绝江初羽的接近与种种暧昧举动,江初羽也十分善于利用自己的男友身份带来的便利。 就比如此刻,学校人迹极少的后山的幽静茂密的绿树林中。 若是有人在此,就会听到断断续续的细碎的婉转悠扬的呻吟,偶尔那颗高大的树木还会纷纷掉落在地。 高大身形的男孩将娇小白皙的女孩紧抵在粗大的树干上,双手变着法子地揉捏着嫩滑的乳肉,他忘情地吻着身下的女孩,但又紧紧地罩住女孩的身形,不让她泄露一点儿春光。 江初羽的动作太过强势,太过于密不透风。 若言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无助的呜咽声。 她的双脸通红,下身被江初羽凸起的帐篷磨蹭得难受无力,隐约中内裤已经被自己的液体润出了一片深色痕迹。 二人的动作如此激烈,唇角边暧昧的银丝清晰可见。 终于江初羽恋恋不舍地将他作乱的大舌从少女温暖的口腔中退出,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止, 他坏心地低头舔了一圈殷红挺立的乳头,留下一圈水迹后从若言的身体上移开。 他回味似地舔了舔自己薄唇,带着平日里没有的邪气。 若言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失神,原来沉浸于情欲中的男人都会变得与平时不一样吗? 变得色情又邪气。 二人神智都十分清晰,在公共场合下是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 但自从江初羽开了荤,就时不时拉着她在各种地方隐秘地干一些擦边球的事。 她不愿,他便磨, 平日稳重清冷的男孩苦苦哀求撒娇的姿态实在让他拒绝不了。 看着面前整理好零乱衣服的面色如常的少年,她不禁感叹一句:衣冠禽兽。 但她的思绪又不禁飘回到了那刺激又令人心惊胆跳的一天。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一) 狭窄的卫生间隔间里。 若言不断推拒着胆大妄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少年。 她有些惊慌,害怕被发现的焦虑使得外面走廊的脚步声与交谈声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 “你真是太疯了!” 若言小声地谴责他。 “言言,只要你小声一点就不会有人发现的。”江初羽坏心地在她敏感的耳垂旁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引起她身体的轻轻一颤。 他在若言看不见的地方隐秘地勾起了唇,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其实门口早已竖起了“正在清扫,请勿入内”的牌子,不过这她并不需要知道。 江初羽熟练地伸进她的衣摆中,大手用力的搓揉她的乳房,指尖灵活的带着挑逗意味地夹起她的乳头。 他诱人的唇也若即若离地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轻吻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江初羽早已熟悉她的敏感点,知道如何快速挑起她的情欲。 若言本就敏感的身体禁不起挑逗,也根本拒绝不了他的任何举动。 她硕大的乳房开始胀痛,下身也传来熟悉的酥痒感,她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嗯……” 此刻的推搡倒像是欲拒还迎,矫情得很。 所幸若言也就放开享受了。 江初羽不知什么时候释放了自己的巨大,那直挺挺的正一抖一抖的向她示威。 但他并没有将将要暴涨的欲望插到小穴中,而是边看着若言动情的姿态边慢慢蹲下身子。 迷人的小缝还在向吐露出清夜,少女的私处并没有异味反而有着一股玉兰般的清香。 江初羽受到了蛊惑,一口含住那粉嫩的花瓣。 他用轻柔的力道细细舔舐着每一处美好,湿热的舌头含住她异常敏感的阴蒂,又趁机猛的闯入那会紧紧吸附住衣物的小穴,模仿着平日巨物抽插的频率不断进出。 若言震惊又迷茫地往下看去。 只见他专注而沉浸地取悦着她,他俊美的下巴都沾满了她流出的蜜液,他却毫不在意。 她忍住那一阵阵的快感说:“别……不要这样,,那里……脏” 但身下的人置若罔闻,不同于肉棒的炙热继续在小穴里滑动着。 若言被刺激刺激到了,忍不住用手将他的舌更贴近自己的私处,理智什么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爽到极致的嘤咛声缠人又放荡,充斥着这片空间。 “啊……够了够了。” “快停下……” 终于,若言脑海中霎时间炸开了朵朵烟花,极致的快慰使脑袋一片空白。 她高潮了,喷出的热液润湿了男人的唇与俊美的下巴。 江初羽终于舍得起身,他狰狞的巨物已经抵在湿润的阴唇上不断摩擦。水光潋滟的唇也俯身吻向眼神迷离无焦距的美人。 “言言,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帮我,嗯?”他含含糊糊地说。 “礼尚往来,好不好言言?”尾音撩人。 他声音沙哑,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右手却是未经允许强硬地带着她似雪的小手裹住他滴着白浊的狰狞巨物。 若言朦胧地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在杂乱的黑色毛发下颜色还泛着微粉的肉棒挺立着,滚烫的热度似要穿透她的手心。 她双手并用围住他的肉棒,却发现他的尺寸比她想的还要惊人一些,她的双手都不能很好的包裹住,两个沉甸甸的卵蛋存在感十足。 就是这样的东西全根进入她的花穴,狠狠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有些迷离地想,柔软的手指也慢慢动作起来,顺着轮廓撸动起来,还沿着滴着液体的马眼绕圈打磨…… 江初羽的肉棒被心上人抚摸的心理上和身体上又的销魂都是极致的,他难耐的吞咽了下口水,喘息声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 他就着她的柔夷快速插动起来,磨得她双手通红也不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释放出了自己浓稠的白浊,但这并不是结束。 二人耳鬓厮磨,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若言的嗓音开始沙哑干涩,直至最后一节体育课的铃声响起,他们才骤雨初歇。 虽然说那次羞耻的经历过后若言好几天没理会江初羽,但心满意足的大灰狼又怎么会在意这不痛不痒的小别扭呢?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二) 时光匆匆,若言和他江初羽交往也快大半年了。 从轻松的高二升到压力倍增的高叁,大多数人虽喊苦喊累却也每天坚持不懈地苦学, 对于若言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来说,应付高考是没有问题的。 但江初羽的学霸程度也着实令她大吃一惊。 在枯燥乏味的高叁生活里,唯一的调味剂大概就是八卦,各种各样的八卦! 而最抓人眼球的一条消息是,校园女神和校草在一起了!! 整日形影不离的身影、亲密无间的举动发了多齁的狗粮的同时,也就伤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不得不说,在一起的这一年来,江初羽的宠溺与陪伴也让若言付出了一些真心。 她会同样用心准备回他的礼物,也会在他生病时悉心照料……感情从来都是需要两个人的共同经营。 哪怕知道江初羽也会时常宠溺他的小青梅,但若言看着他眼里对他掩藏不住的情谊也知道了她才是对于他而言最特别的那一个。 在正式公开的这一天,若言和江初羽共同请了身边关系好的聚一聚。 若言只请了齐悟和几个同学,江初羽也叫了乔琳和几个好哥们。 他希望乔琳可以和自己的女朋友和谐相处。 若言知道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为他祈祷,事情如他所愿。 齐悟和她以及几个同学走进包厢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人静了一下,但随后又纷纷热情地和她招呼。 “嫂子好!我叫徐柏然,初羽的好哥们!” “嫂子好,我叫陈进!” “嫂子来啦!” “嫂子和朋友们快坐!有什么想吃的我替你们拿“ “……” 若言一一谢过,给齐悟和同学拿了些水果、饮料和酒,然后坐着等江初羽。 哦,不对,还有乔琳。 至于他们为什么分开来,那又是说来话长了。 第一个打招呼的叫徐柏然的男生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嫂子,羽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这是一个长得斯文清秀的男孩。 若言语气很好:“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她还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还惹得齐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若言也不在意,挑眉看了回去。 说曹操,曹操到。 修长高大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而他身后娇小可人的身影也慢慢显露出来。 只见乔琳站在江初羽身边笑盈盈地冲大家打招呼。 “哈喽~大家好。”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没有询问出现的几个陌生人是谁的意向。 反倒是江初羽略带歉意地看了眼若言,他的兄弟显然也是认识他的这位相貌性情都极为出众的青梅,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尴尬的情况。 场内的气氛有些冷凝起来。 齐悟和她的同学都带着些许询问意味的目光看向她,若言无所谓地耸耸肩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依旧站着的江初羽。 她也不主动搭话,悠闲地喝着自己手中的饮料。 最终还是江初羽感觉不妥,主动安排乔琳坐好,并自然而然地坐到若言身边的空位。体贴地询问:“饿了吗?需要吃点什么吗?” 同时向乔琳介绍:“琳琳,这是我的女朋友,林若言。” 他看向若言时冷硬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 他的兄弟也纷纷招呼起她带来的人,气氛慢慢热烈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喝起酒来。 包厢内一下子变得喧哗起来,只有齐悟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显得有些冷清,但看起来是自在的。 若言放心地移开了目光,享受着江初羽给她的服务。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初羽哥,我够不到那个果盘,你可以帮我拿过来一下吗?” 这是个陌生人都可以帮的小忙,若言也不会这么小肚鸡肠。 但接下来乔琳各种找江初羽帮忙,比如什么递个饮料、陪她去个厕所什么的,他虽不高兴她打扰了他与女朋友的亲密相处,但也没有拒绝她的请求,而是像照顾小孩似的无微不至。 看着自己面前与乔琳面前布置得一模一样的果盘,还瞥到了她投过来挑衅似的目光,若言一下子就被膈应到了。 若言不再吃一口自己面前的食物,对江初羽的态度也冷淡下来。 江初羽明白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锋相对,但几年以来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再说乔家还对自己有恩。 于是他低下头轻轻蹭了若言的脖颈,半抱住她在耳边哄道:“对不起言言,委屈你了,不过以后我会和她好好说清楚的。” “哦?以后是多久?” 若言挣脱了他的怀抱,不冷不淡地看着他。 江初羽看着她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眸莫名有些心慌,但现下也只能不断安慰着:“很快!” 若言讥讽地笑了笑,站起身远离她,向其他人打了下招呼,以眼神示意齐悟。 两人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齐悟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起身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三) 走出门后,若言各自给同学发消息询问他们要不要回去。 她一一低头看手机确认她们有人送回家就放下心来,齐悟在一边耐心地等待。 然后突然看到江初羽大步朝他们走来,他警惕地看着若言身边的齐悟。 他可没有忘记那个晚上,齐悟也是如此痴迷地亲吻着他的女孩。 况且他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他不确定也不自信,万一…… 不,没有万一,他的眼里蓄起狂风暴雨,脸上不再是清冷无波的淡定,隐隐有些危险。 他抓住她的手腕,柔和了声音说道:“等下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若言没回答好不好,反而问:“那乔琳呢?” 江初羽立马回答:“我会叫人送她回去的。” “如果她硬要你送呢?” 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确实他是要保证乔琳的安全的,他不能什么都不顾地一走了之。 若言冷冷地嗤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 “等我,我把她送回去后我门再一起回去。”他抓着手腕的力度大了几分,既不会伤到她也让她挣脱不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齐悟站了出来。 “没关系,我会送言言回去的。”他看出若言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个男朋友。 “和你有什么关系?”江初羽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与不满。 齐悟有点啼笑皆非,真是不识好人心。 “那我选择和谁回去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我的好男朋友,嗯?” 若言反唇相讥,着重咬了好这个音。 嘴里的讽刺谁都听得出来。 “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江初羽也冰冷地一字一句说,看着她的眼神中的的占有欲与晦暗令人心惊。 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情敌送她回家,而且现在她还为了这个男人和他吵架? 若言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挣扎了,而江初羽也紧紧抓住不放。 一来一去的,若言这暴脾气就起来了,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江初羽,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给我放手!” 而面前的人低下头纹丝不动,不言不语。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周身的低气压却令人不适。 齐悟站在旁边,不是不想帮忙,是没有立场。 场面一度僵持下来。 直到乔琳的身影出现在会所门口,她目光柔柔地盯着江初羽,喊了一声:“初羽哥。” 江初羽反射性地想转身过去,若言看准时机,猛地把手抽出来,拉着齐悟转身就跑! 齐悟愉悦地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林若言。 两人的体力都很好,很快就跑出了江初羽的视线范围。 而江初羽愣愣地看着两人携手逃跑的身影,影子越来越小,彷佛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彷佛他很快就要被抛弃,他渐渐呼吸不过来,一阵阵巨大的恐慌袭来。 他紧紧攥紧自己的衣摆,似乎这样才能摆脱心中的隐痛。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强求,也是他深陷这虚幻而短暂的甜蜜时光,他从来都没有在若言的眼里看到对他的痴迷与爱恋,只有淡淡的欣赏。 一向都沉稳自矜的人露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不远处的乔琳不禁为他心疼起来。 但当她走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收拾好了汹涌的情绪,恢复了那淡然无波的神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完他兀自走向前,催促着她。 乔琳也苦笑望天,谁又能逃掉呢? 得到了的患得患失,得不到的费尽心思,绕不开,躲不过。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四)h 而另一边的若言和齐悟。 在澹澹月夜的怂恿下,齐悟问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那个言言,你是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怎么说呢,一开始你不是对他……嗯,不假辞色?” 若言理了理乱糟糟的记忆,轻声似蚊的回答像是一吹就散。 “大概是被缠得烦了。” 其实她可能是觉得人帅活好?不过这种话是不能和单纯的的他说的。 若言似是而非的回答让齐悟摸不着头脑。 “不过呢,你也不需要懂”若言踮脚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 齐悟从出生起就是被爱意满满包围住的人,阳光却不失温柔,她希望他遇到喜欢她的人而不是求不得。 齐悟无奈地纵容着她,嘴角微笑的梨涡若隐若现。 “走吧走吧~回家去。” 因为选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他们沿着路踱着步走回去,夏夜的风杂糅着草木的清香。 等若言回到公寓的时候,一个黑影就向她袭来,用力环抱住了她。 鼻尖充斥的是幽幽的冷香,她很熟悉,是江初羽。 一个旋转转身,他们来到了屋内,门被快速带上。 若言身后的人缄口不言,寂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都很累了,去睡吧!”若言平静地说,她今天确实有点不理智,她承认。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问什么。” 若言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你不说清楚别人怎么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因为愤怒,江初羽的表面的沉静消失殆尽,语气里是尖锐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和他走,你明明可以等我。”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看你为另一个女人鞍前马后?” “可你也知道,这是暂时的,我喜欢的只有你。”江初羽为她质疑自己对她的喜欢而无力。 若言笑了笑,没有应。 喜欢是一回事,但纠不纠缠又是另一回事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借着澄澈的月光才能看清屋内的摆设,而江初羽也被自己的阴暗情绪淹没了。 他不止想要她在他的身下凌乱呻吟着承欢,也想要她爱他,为他痴狂! 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反的,只有他流连,只有他沉浸,他不甘心! 若言刚想挣脱他的怀抱走开时,却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在沙发上,被禁锢住双手,柔软的腰肢被带着热度的大手压出一个下榻的弧度。 她被迫跪趴在不大的沙发上,屁股高高翘起对着身上的人,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模样江初羽满意地勾了勾唇。 “撕拉”一声,她身下本就短得岌岌可危的裙子瞬间变成了一堆碎布。 “啊……江初……羽?”还没说出话的若言突然感觉粗大的异物瞬间闯了进来。 肉棒太大太粗了,又带着炙热的温度,没有前戏的冲撞让她觉得有些刺痛和喘不上气来,若言难受地皱起了秀眉。 江初羽不复以往的温柔和爱抚,带着愤怒的力度一次次插得又快又深,凶狠的力道让若言的乳房不断晃动,漾起一道迷人眼的碧波。 江初羽红着眼抓了上去,留下一道道耀眼的红痕,而若言敏感的身体涌出的热流早打湿了两人的私处,屁股也抖动着迎合着肉棒的肏干。 “唔……太……快了……慢一点啊初羽……”销魂的快意笼罩了她全身,撑着沙发的手脱力得厉害。 “嗯……言言真骚,看小穴流了多少水,身下都被你打湿了一大片……”江初羽本不是会在床上说荤话的人,但现在操得正起劲的他又哪顾得了那么多呢? 想说就说了,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恣意的邪气。 他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头看着二人交合处,透明的液体正滴滴答答流得正欢。 确实是打湿了一大片,若言羞得脸颊升起一抹酡红。 “怎么,不敢看吗?嗯,骚言言?”他的声音又低又沉,目光还挪谕地看着她被折磨的迷离模样。 “别,别这样……”若言边呻吟边含糊恳求。 “哪样?是操得你的小穴水流个不停还是操得你大声淫叫呢?嗯?”江初羽还坏心地用足了力道顶撞她的花心,速度也加快几分。 “啊……”若言从没想到那么骄傲自矜的男人说起荤话来让人那么欲罢不能,她浑身酥麻还爽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身子,下身更湿了。 “看来言言很喜欢嘛!水流得更多了……”江初羽得意地笑了。 “你个混蛋!别……别说了……”若言恼羞成怒地紧紧收缩着小腹,存心不让他好过。 “嘶~言言咬得真紧……小穴又湿又热……”他被夹得差点射了出来,但死死地压制住了,还不住地调笑身下婉转呻吟的人儿。 两人的身上由于剧烈的动作皆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可见战况之激烈。 若言被操得只有启唇喘息呻吟的份,江初羽也快到了极限,在操干了几十下后紧紧抱住她的脊背射了出来,浑身赤裸的两人一起到了极乐之巅。 由于劳累,两人都没有力气清理身上的泥泞就沉沉睡去。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五) 当刺眼的日光照进屋内时,两人幽幽转醒,江初羽搂住了若言的细腰,江头轻搁在她脖颈间蹭着。 “言言~早啊”沙哑的声音,委屈巴巴的语气。 若言想睁开他去洗澡,江初羽反而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好心情地吻了吻她额头:“我抱你去。” 和男人一起共浴的结果是什么? 那就是又被吃干抹净了,两人在浴室又荒唐了几回,这下若言是真的筋疲力尽了。 那日过后,果然不出若言所料——乔琳对江初羽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她缠着江初羽的频率更频繁,时常更久,理由也更花样百出。 而江初羽呢?若言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然而他只是向乔琳表明了他对林若言的情感,但对乔琳明里暗里的纠缠还是无法拒绝。 这种情况连齐悟都替她不平,江初羽的朋友也看得一脸懵逼,不过他们识趣地没有说话,当事人都没个办法,他们出来舞个什么劲? 不得不说,江初羽的举动和态度实在让若言失望。 她叹了叹息,对拎不清的人怎么办呢?人太贪心可不好。 若言低头看了看手中已经审批通过的军校入学申请,终于下了决心,拿着手机给江初羽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再不处理好你和乔琳的关系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若言。 而正坐在乔琳对面的江初羽看到这条信息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捏得发白。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寒冰冰冻住了,浑身发冷,他脑袋发懵,他是真的没想到,也从没想过他们会分手…… 不,他们不还是没有分手吗?只要…… 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看着对面笑容甜美的乔琳,狠下了心:“琳琳,我们两个没什么必要的事的话就不要见面了。” 他喉头干涩,语气却坚定。 乔琳顿时没了笑容,面色僵硬:“初羽哥,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不想别人误会。”江初羽语气不咸不淡。 “哪有什么别人!分明只有林若言!”乔琳不甘地反驳。 她声音哽咽,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我也可以啊初羽哥!我们不是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你放弃她,和我在一起好吗?” “可是我不喜欢你,感情的事谁都强求不了。” 江初羽无情的话语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她无助地捂脸哭泣,模样楚楚可怜却又有些狼狈。 但她在意的人不在意,甚至已经离开了店里。 解决完乔琳的事,江初羽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心底,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到若言身边告诉她这个消息,去确认她的存在。 若言放学后等到了江初羽的到来,他满脸愉悦地抱住她,“言言,以后只有你我,没有其他人。” “是吗?”她埋在他怀里,眸色复杂。 按照乔琳的性格,这事真的那么快结束吗?若言冥冥中预感到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不要那么轻易地说分手,不然……” 他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她飞远的思绪。 “不然怎么……”若言笑了笑了,不在意地问。 “没什么”哪有什么不然,他们永远都不会分手,江初羽固执且偏执地坚信着。 夜晚,他们相拥而眠。 然而一通紧急的电话打破了夜晚的静谧,江初羽接了电话后惊慌失措、不可置信、担忧的神情若言都一眼不落地看在眼里。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终于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若言出声询问。 “乔琳割腕自杀了,现在在抢救……”江初羽深深地看着她,而她也懂他的未完之语。 人命关天,他不能不去,再说他也想去,他放心不下。 “所以呢?你一定要去?”若言此刻竟然有种诡异的平静感和期待感。 今晚注定是一切尘埃落定的不眠之夜。 “言言,我有义务去。” “好吧。”她无所谓地怂怂肩。 江初羽惊讶于若言的态度,明明之前她是要他们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如今却十分宽容,他来不及深思,心里想着乔琳的安危,便急匆匆地收拾好赶去医院。 夜幕中的巨大阴影笼罩住了半圆新月,透不出一点光亮。 若言虚虚地抓了一把,自嘲地笑了笑,瞧,着一切多像抓不住的镜花水月。 理所当然的,好几天若言都没有见到江初羽,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应该是在照顾病患。 这一切都已经不是该她费神想的事,从那晚他就已经被划出她的交叉线范围,变成不会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若言雷厉风行地办好了转学手续,并果断地退了江初羽对面的房子,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回到林家老宅和家里人聚一聚。 林家老爷子和林家奶奶精神势头好,再活个十年左右是没问题的,二老总是笑呵呵地在花园里对弈,活得无忧无虑。 大哥听说和一个世家千金进展良好,佳期有望;在艺术方面极具天赋的二哥正在法国某个独具风情的小镇采风,这也是家里唯一的“异类”;而她的亲哥则是苦哈哈地被自家父亲大人在军中狠狠操练着。 在走的前一天,若言给江初羽发了条分手短信后就删除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相信他看得到。只要将信息传达到就行,至于他的反应,若言不关心。 ps:大概也许……下章齐悟的h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六)微微 若言这边走得悄无声息,而江初羽则是找她找翻了天。 当第一天若言没来上学,也没有出现在公寓的时候,他以为她只是有事要忙。 然而当第二天、第叁天、第四天……都看不见她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她和别人去过的所有地方…… 心里的担忧多于被抛弃的慌张无力,他最终去问了方袅。 “怎么。你不知道吗?若言进军校了,转学籍了,我们都知道啊。”方袅奇怪地看着他。 “你不是言言男朋友吗……” 后面她说的话江初羽已经一个字都听不清了,他连离开都是浑浑噩噩的。 若言离开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砸在他心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不要他了,他知道。 但是,狠心,实在太狠心了,林若言,到底是谁更混蛋呢? 江初羽无力地跌坐在墙角边,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低低啜泣,清泪的湿润分外明显。 你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吗?怎么能……怎么就能那么狠绝地离开呢? 他在心里无望且不甘地呐喊。 而正巧路过的齐悟瞥了眼径直走开,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江初羽不久后收到了若言发来的分手短信,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 他面无表情,但却默默地将她的一切都完好封存。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若言由于在军校的表现优异,提前进入了特种部队训练,训练很忙,忙得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其他的事。 不过她还是抽空了解齐悟的情况,令人出人意料的,齐悟选择攻读首都最有名的军医医院。还偶然了解到江初羽和乔琳也一起上了首屈一指的京都大学,若言感慨了几分,不愧是官配。 本来若言还想趁着休假时间和齐悟好好聊聊,不过先等来的却是一纸调令。 A国南部热带雨林里,蛇虫猛兽暗中伺机而动。 一队身穿与环境完美融合的绿迷彩的队伍快速穿行于其中,正是若言她们。 “队长,再走7公里就可以走出这片雨林了。”若言低声向身前警惕观察四周环境的女子汇报。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大家的精神其实十分疲惫,但最后关头更是要小心再小心。 “大家要仔细观察四周,同时加快脚步。”女队下达了命令。 每个队员都小心翼翼地穿行的时候,若言敏锐地听到了一阵破空声。 当 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瞪大了双眼,猛地把身前的人往前扑倒。但还是晚了一步,子弹没入了她的腹部,冲击力使子弹进得极深,导致若言的血液流失得很快。 失去意识之前,看着一张张涂着黑不溜秋迷彩的充满担忧神情的脸,她内心苦笑了,不会真栽在这种地方吧! 谁都不会想到,昔日的青梅竹马再见会是现在这种情形若言醒来的时候,是四周雪白浓重消毒水气味的房间。这里是病房?她迷迷糊糊地想。 “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若言转过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震惊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命了?” 她见到齐悟的第一时间是喜悦的,但立马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这里不是安全稳定的首都,而是战火纷繁、暴乱肆虐的A国! “你还心思来关心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伤,我可是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可不像某人。” 齐悟又是责怪又是担心地说,眉眼是对她的心疼。 “而且我来这可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诺,你不就咯,我的病人~”他还特地咬重我的病人两字。 若言有些羞赧,斜斜睨了他一眼。这时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赫然带着血迹的白色医服,还有眼底的淡淡的青痕,想必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辛苦你了,不过这里还是太危险了。”若言心疼地看着笑得温柔的齐悟。 他看得出她对他的关心与在意,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齐悟正了正神色,握着她的手道:“言言,我到这里首先是由于我的精湛的医术,叁年了,我们都变了很多,我也想成为可以守护别人的人!” 眼神清澈无比的青年眼里泛着亮晶晶又炙热无比的光芒,若言看着这样的他沉默了下来,那是属于理想与信念的光辉。 “其次,我喜欢的女孩在这,我有什么理由不来呢?” 齐悟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专注看着她,眼底深处是向她完全显露的汹涌爱意。 若言感到不可思议极了,他喜欢她?苍天可鉴,她可完全没想过祸害这家伙! 她惊讶不已的样子落到了齐悟的眼里,他眼神更热烈了几分,继续低声呢喃:“林若言,我喜欢你,很喜欢,非常喜欢!不要怀疑。” “你不讨厌我,甚至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言言?”说着他愉悦地笑了起来,因为看到她发烫发红的耳垂还有躲闪的慌乱眼神。 啧,真可爱我的言言,他在心里默默道。 若言看着笑得温柔的齐悟说不出话来,男女之间的感觉如此微妙,是否对彼此有好感是隐隐约约可以知道的。 她否认不了,对于温柔又似春风般体贴的齐悟是有好感的,只不过她一直都希望他能有着另外一种区别与她的更幸福的生活。 而现在,当真是剪不断还理不清了。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认。 齐悟高兴地握紧了若言的手,轻轻地宣布:“现在,我要吻你了。” 他起身附在了若言上方,手撑在床沿以免不小心压到她,缓缓低下头。 两人的鼻尖轻轻相触,他温热的双唇轻柔地含住了她的朱唇,细细吮吸啄吻,还色情地伸出舌 头慢慢地沿着唇瓣舔舐,二人的唇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层水光。 齐悟没有闭眼,眼里炙热和复杂都像潮水般淹没她的身心,她不自觉地微张唇瓣,而齐悟趁机将自己的大舌伸了进去。 二人舌尖相触的那一刻两人内心都狠狠一颤,更猛烈的情欲像细密的网将两人紧紧包围。 “唔~”若言紧张地哼了一声。 而齐悟尝到了一直一来想要品尝的柔软以及少女的清香和默认都让他的动作大胆了起来,他完完全全撬开她的唇,舌尖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将她的口腔满满占住,这种亲密无间的姿态让他欢喜不已。 若言无力地承受他的侵掠,舌尖被他勾着深入交缠,还被含住大力吮吸,酥麻的快意从身体四处升起,由于嘴唇合不拢嘴角处还流出津液。 她双眼含泪,泛着春意。与此同时齐悟也不好到哪去,早被若言挑起情欲的他腿间的坚硬耀武扬威地顶在少女的腿间。 意识到再不停止就会克制不住势态的齐悟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艰难地从若言口中退了出来,饱含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后便轻轻地擦拭掉嘴边的津液。 如今还带伤在深的若言还不能做太过于激烈的动作,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邪念与到嘴边的沉重喘息。 若言的头脑还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中,还没缓过神,只感受到齐悟珍视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她心头微微发烫。 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过后,齐悟坐回到了病床边。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细吻着,满溢而出的心疼与:“言言,快点好起来吧!” 往后的日子里,有我陪着你。 闲扯一下 接下来的几章都是齐悟小可爱的篇章了! 呜呜呜这种温柔阳光的就是我的心头好~ 但是一开始就设定好了男主又让我无比纠结 …… 所以觉得男主可恶的姐妹们放心! 后面是虐身又虐心! 我的文不兴虐女主……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君若无情我便休 很抱歉大家,有时候状态不好就不会每天都更新 就这样~ 最近的瓜也一个接一个的唉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七)h 不远处战火熊熊燃起,嘶吼绝望的哭叫声不绝于耳,一切的安宁都分崩离析。 枪支炮弹冲击碰撞,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若言站在天台上,习以为常地看着,却免不了心生悲戚。一墙之隔,但如同天堑之别。 身后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响起,齐悟从身后抱住了她。 “身体还难受吗?”齐悟伸手轻拂过她的小腹,怜惜地吻着她的脸庞。 若言摇了摇头,顺滑的发丝不可避免地缠绕在齐悟的脖颈上,他突然觉得有些痒,心痒身体也痒。 他大手环住若言的腰,将她转了个身。当她饱满的胸脯贴上他的胸膛时,他满足的谓叹出声。 齐悟动情的模样极为动人,如小鹿般的澈眼泛着水光,惹人怜爱。 若言主动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挺立的玉峰,冲他妩媚一笑,红唇轻舔他突出的性感喉结,邀请道:“上我。” 齐悟眼眸暗沉了下来,性感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客气地将若言抵在一个隐蔽的墙角,高大的身躯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强壮的双腿顺势挤进若言的腿间,有些粗糙的布料不经意间摩擦着若言的花穴间敏感的阴蒂,这番刺激使若言的身体软了几分,更加娇软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偏偏这男人恶劣得很,双唇不安分地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烙下一个个醒目的红痕,还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他的身体火热得很,却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她上衣的扣子一边沿着衣服空隙揉捏上她雪白胸脯上的红樱。 若言禁欲已久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爱抚,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到花穴,乳房酥酥麻麻的同时也有一股极需抒发的胀痛。她满脸酡红,难耐地抬脚轻抚他腿部的肌肉,搂住他脖子气息不匀地恳求:“嗯……齐悟,别,别玩了,直接进来……” 齐悟闻言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上的软肉,若言被惊得轻呼了一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身下一凉,齐悟将狰狞粗长的的肉棒在她穴口来回磨蹭着,直到棒身都沾上了一层水光,不带任何停顿地直接一杆入洞。 “唔……好舒服……”若言愉悦地低吟,身子更加淫靡地上下起伏蹭着他。 齐悟似快意似痛楚地闷哼一声,两人下身牢牢交合在一起,她湿热的穴口紧紧咬住他的肉棒,内里层峦迭嶂的褶皱也不断挤压着他的棒身,肿胀的龟头也被花径深处的小嘴舔舐着,快感连连。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使得他的腰眼一阵酥麻,他脸上也逐渐被情欲所掌控,显得野性十足。 齐悟顾忌着若言还未完好的伤,只采取了九浅一身的的插法,但若言的小穴却是越肏越紧,紧致感都快将他逼疯了,他慢慢红了眼。 而若言也不满足于这样的慢节奏,她需要更粗暴的对待。 “嗯~用力一点……齐悟重一点……”她眉眼如丝,渴求地望着他。 身下娇软的美人不知羞耻地抚摸他的身体,四处煽风点火,胸前不停晃动惹眼的大白兔以及妖媚十足的迎合动作都狠狠地考验着他的理智,但埋在花径深处的肉棒却诚实地胀大了起来。 齐悟终于忍不住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直直深入又撞地凶狠,如婴儿小臂般狰狞地物件严丝合缝地占据着两人的交合处。 “言言……嗯言言……”齐悟饥渴地吻上若言那吐出动人呻吟的红唇,抵死缠绵。 他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掰开若言挺翘白嫩的臀,让肉棒能进入得更深,力道大得仿佛两颗卵蛋都要深入进去。 花心的敏感点次次都被照顾到的爽意使得若言更狂乱地呻吟:“啊……再用力一点……齐悟你好棒!” 齐悟简直都要被她被热情逼疯了,抽插的速度更快了,若言的私处都被撞得生红。 他离开她被吻得又肿又红的唇,转战到她挺立的玉峰,如她所愿粗暴地叼咬含吮。 若言被胸前袭来一阵阵的快感和下身不容忽视的炙热与操干的速度送上了巅峰,一大股热流从花径喷洒而出,齐悟的龟头被湿热的水流猛地一浇,马眼的射精感更明显了。 高潮后的花穴紧致异常,齐悟大力插了几下便抑制不住那股射意想要抽出来。 谁料若言紧紧抱住他道:“没关系,射进来,嗯?” 齐悟闻言浑身一颤,回抱着她在她体内射了出来。透明的蜜液和白浊沿着二人的交合处滴落在地上, 他看得眼热,心满意足地吻着她发顶。 若言缓了过来,抬高腰部抽离出齐悟的肉棒发出“啵”的一声,若言面不改色倒是齐悟脸色通红。 “言言,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若言没有回答,而是转了个身,主动双手撑在墙上,翘起臀部。她红润的舌尖舔着唇,扭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再来,从后面进来。” 齐悟看着这样的她移不开眼,鬼使神差地覆了上去,扶着半硬的肉棒又重重地插了进去。 “唔……言言你怎么这么骚?” 她可真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齐悟不由自主地想到。 “嗯……因为是你啊。”被操得失神的少女许久才反应过来。 那接下来可不许不要说不要哦,我的言言,齐悟坏心地勾了勾唇角。 他梦中的场景得以一一实现,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 果真,之后少女淫靡的呻吟就再也没停下过……哪怕她不停地求饶。 白日宣淫,春光也甚媚。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八) 二人在动荡不已的陌生国度互相扶持,互生情愫。惺惺相惜,更爱意疯涨。 一年又一年,整整两年。双方家长也十分支持两人的结合,郎才女貌,再好不过。 长久的驻守终换来了叁个月的休假。 齐悟和若言都当机立断地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这远走高飞的鸟儿最终也是想念温暖的巢穴的。 但两个人并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而是顺理成章地搬出去同居了。 很快到了齐悟的二十二岁生日。齐悟决定不举办宴会,而是单独和若言一起庆祝。 若言也偷偷给齐悟准备了一个惊喜,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盒轻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她觉得他会喜欢的,不,是肯定会喜欢。 晚上齐悟回到家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他有些迷惑,一般这种时候若言都在家的,更何况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他打开灯,发现屋内被装饰过,一楼客厅原本空白的墙面挂着几副栩栩如生的他的画像,有素描的、有用颜料的油画……但无一列外,是他们两人相处时才会有的微表情。 而且这画的风格,只可能是若言的杰作。 齐悟整颗心都像是泡在温泉般,暖意沁人,看着明晃晃的“祝我的齐大宝贝生日快乐”嘴角情不自禁漾起幸福的微笑。 视线一转,通向二楼卧室的阶梯上绑着的气球上飘着一张纸条:还有惊喜在楼上等着你哦~ 齐悟十分配合地顺着指导来到了卧室,心里暗暗猜测会是什么惊喜。 推开轻掩的门,他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纯黑丝绸的蚕被上躺着一具玲珑有致的雪白娇躯,白似雪,滑如玉。眉眼娇艳无双的尤物穿着一身诱惑至极的情趣内衣,一根细细的黑纱带沿着女人优美的脊背连接着脖颈处带白球的黑细项圈,头上带着一对白兔耳。 她此刻毫不设防软软地仰头望着他,白皙,纤细,脆弱,易折,倒真像一只无辜单纯的小白兔。 齐悟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 胸前大片的黑纱完全遮不住她欲泄的春光,反倒将她的雪峰勒出一个挺翘的弧度,顶端的红樱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颤动,碧波荡漾。她微启红唇,舌尖轻舔自己的贝齿,同时修长优美的手悄然来到开着一个小口的内裤处。 这种半开半不开的设置本就是为了增添视觉诱惑的同时,方便更好地操干。 齐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粉嫩的花瓣正汨汨吐着爱液,仿佛饥渴已久。齐悟感到一股热意直往小腹涌去,腿间的帐篷悄然挺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若言将手伸进小穴口,细看才发现她小穴口好像还有一小截黑柄显露在外,他忍不住自己用手抚慰着自己的肉棒。 难耐却又暗含兴奋地想,那是什么?会是如同他一般粗大的阳具吗? 他想像着在他不在的时候不在的时候,若言脸色通红地用力将假阳具费力一寸一寸含进去,便抽插便动情地弓着身子呻吟,光是想象,他就硬得生疼。 若言开始了动作,她用手抽出了那黑色假阳具,抽出的瞬间高昂地呻吟一声:“啊!” 那小穴由于阳具的尺寸过大以至于不能完全合拢,还留着一指大小的小洞潺潺吐着水。若言眉眼轻挑,风情尽显,语气荡漾:“这是你的尺寸噢~” 她还恶劣地大张腿心,让齐悟看得更清楚,调笑:“还满意吗?给你的惊喜。” 齐悟勾起邪气的笑:“呵呵,喜欢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他迅速熟练地脱光自己的衣服,走到若言的身前,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微微抬起,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嗯……”他呼吸沉重,胸膛不断压近若言的柔软,相触摩擦。 齐悟用力抬起了若言的下巴,唇贴着她的唇:“可是言言,虽说是给我的惊喜,但好像是你更爽呢?” 他语气遗憾,眼里却闪烁着恶劣的光。 若言呼吸一滞,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她实在爱惨了他这副床上就狼狗的恶劣劲。 “唔,你想我怎么做?”若言欲求不满地摆动臀部含着他的肉棒,他的静止不动让她难受极了。 他狠狠地在她花心撞了撞,咬着她耳垂沙哑道:“今晚不准说不要” “好,快点动一动……” 齐悟一把撕裂了她身上的几片细纱,抱起她靠在墙边。 半遮半掩虽别具诱惑,但他更喜欢和她坦诚相见。 若言一脚站在地上,另一腿被他从侧边抬起。他从侧边重重地闯了进来,不同于平日的角度和别样的快感让两人不约而同地闷哼。 他们仿若交颈鸳鸯,紧密相连,水乳交融,肉体碰撞交缠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止歇的欲望的在不停侵占着夜晚,放肆喧嚣。 这样的夜晚没有娇软的吟哦求饶,因为该求饶的人深陷情欲,早就被操得说不出话来。 事后若言实在后悔那天的举动,男女之间在那方面的体力实在相差太大,吃亏最多不外乎是她。 这几个月齐悟和若言形影不离,完全将其他烦恼抛在脑后。 他们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做尽情侣之间能做的事。 但更多时候是安静的陪伴对方,看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若言总感觉有时候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被窥视感,但后来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也就以为是自己太多疑了。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十九) 盛夏骄阳炙热,A国的战火也猝不及防地爆发。 齐悟和若言不得不提前接受命令提前奔赴前线,只不过一人是与枪支弹火,而另一人则是与伤口、鲜血、哀嚎作战。 齐悟认为若言处境更危险,临别时忧心忡忡嘱咐道:“保重。” 他眉头紧蹙,忧心不已。 若言自从上次受伤后心里隐约有种猜测,她的性命是有保障的,大概是系统? 但现下也只能安抚好他,“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毕竟,我还等着你娶我呢!”若言笑着抱住他,他的怀抱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 “好,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就结婚!”齐悟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语气坚定。 然而天不遂人愿,悲伤的意外总是不请自来。 那日,若言刚结束一天的站岗望风任务回到营地,就听到有人议论纷纷。 “哎,后方医疗兵的事你听说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不知道啊……” “快说,卖什么关子啊!” “就是,今天大概中午的时候,一颗炮弹落到了医疗营地,死伤无数,听说还有不少医生失踪了……” 炸弹、死伤无数、失踪等字眼震得若言脑袋嗡嗡作响,面色瞬间煞白了下来。 她跌跌撞撞地往后方跑去,她怕极了,怕齐悟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怎么会呢?那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她不敢停,一刻不停地跑着,心里极切需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齐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对!他怎么会有事呢?不会有事的!若言安慰着自己。 但真正踏进医疗队的时候,她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起来。被炸得坑洼的地面,已经暗沉下来的鲜血,不知是谁的断臂残肢,存活下来的人面色或带着沉重或颓靡……一切都彰显着真正的残酷与无情。 若言仔细地寻找着,一个个路过的人,被救下来的人,哪怕是每一具尸体……没有,没有!哪一个都 不是他! 而唯一确认不了的便是被炸得粉身碎骨的血肉和失踪的人,但失踪的人的境遇又能好到哪去? 若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面色苍白地摇头否定,不会的,不会的……他向来对她言出必行,怎么会失约呢?他说了要娶她的…… “齐悟,齐悟……你在哪,不要吓我好不好……”若言喃喃哽咽,“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不可以的……” 是谁的眼泪呢?都浸湿了她的领口。 一阵阵晕眩向她袭来,天旋地转,若言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只留下医护人员的惊呼声。 没有可以证明齐悟死亡的证据,于是他被归到了失踪人员的档案。但这对于若言来说,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这种情况下,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若言自从醒来后就不断在寻找着齐悟的踪迹,但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中,杳无音讯。她不断不断地执行任务以麻痹自己的身躯,她的内心拒绝去想人已经死了这种可能性,一想到这她的内心就陡然升起一股暴虐感,黑暗且疯狂。 她不愿也不敢深想。 林家和齐家都发动了力量寻人,但毫无用处,声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年的寻觅无果让齐家人心灰意冷。无可奈何,军部和齐家联合举办了齐悟的葬礼。若言听闻后嗤笑,都不能证明人死了怎么就办起了葬礼呢?但她的心中却涌上了深深的悲哀,可是人又在哪呢? 由于任务,若言参加不了葬礼。只记得那天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天气不佳,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齐悟,你都没死,就有人给你办起了葬礼,多么可笑啊!” 若言无神地看着天空,独自一人低语。 “可是你没死的话,又怎么不回来找我们呢?” 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她感到寂寞与寒冷,阵阵疼痛敲击着她的心房。若言捂着心脏慢慢蹲了下来,却猛地吐出一口血,“噗……” 鲜红夺目,但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看不出痕迹。 完成了无数任务,军衔一升再升,但若言对这样的生活厌倦了起来。寻找无望的乏累和心灵的寂寞都让她无力应对。 于是她申请了回国,利用少校的军校赋了闲职。林家人心疼她,也随着她。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景色,却没有熟悉的人。 生活仍在继续,仿佛没有一丝阴霾。但有些事真的能翻篇不论吗? ps:齐悟小可爱没有死!!家人们!但这事先就设定好的情节我不能打乱呜呜呜呜呜……我真的是亲妈!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 若言的归来着实让那一个权贵圈子大起波澜,好歹也算是年轻一代的有名人物。 柔肌似雪、又妖艳又纯冷的绝美五官,曼妙的身姿,如此尤物,再加上傲人的家世和自身的实力足以让无数权贵子弟前仆后继地追求。 但每当那些人站到她跟前,她那双锐利冰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时,他们就歇了心思。 冷,实在太冷了,宛如万年不化的高山飞雪。再加上大家都听说林家的掌上明珠仍是对下落不明的齐家二少痴心不移,更是不会轻易追求。 绝世美人独此一份,但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但种种条件下,还是有着打不死的小强,苦苦追求着林若言。 那就是商界新起之秀,江初羽。但也不算新起,他父母尚在时发展势头也好,只不过出了意外。 整个圈子都在看着他的笑话,纷纷打赌他何时放弃,也有消息灵通一点的人知道了两人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林家人不忍心若言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老是撺掇她去参加一些聚会,若言坳不过便也去了,不过都是停留一会就离开了。 若言的一些好友见此便暗戳戳地替她安排了一些“乐子”,若言进到会所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知道十多个长相俊美的少年鱼贯而入进入包厢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满脸复杂地看着悻悻笑着的狐朋狗友,头疼地皱着眉。 “啊哈,这,我们不就是看不得你黯然神伤嘛!” “走出上一段感情的捷径就是赶紧开启下一春啊……” “看看,多嫩的少年啊,多种多样,任君挑选!” “……” 她们冲着她挤眉弄眼,都是好意若言也不好摆脸色。 正想将那群少年叫出去的时候,她目光猛地一顿。 身材极好的高挑少年们大大方方地站着任她打量,有些长相尤为出众的还冲她抛眉眼,他们的眼里有些是认命,有些是利欲,有些是羞涩与不安。唯有一个少年不同,他模样不算特别俊美,而是偏清秀干净,但总是眉眼弯弯含笑看着你,目光清澈。 他目光温柔,哪怕是做着出卖自己身体的生意也坦荡荡,眼里有着一种炙热的光芒还未消散。 若言在这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柔包容的齐悟,同样向阳而生。 但她也明白只是一些影子,终究不是那个在她心尖的人。 她动了恻隐之心,将他留了下来。 这群狐朋狗友十分识趣地打着哈哈走了,若言假装恶狠狠道:“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若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酒缓缓流动,衬得她手指修长如玉,她半眯着眼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工作?” 少年坦然答道:“陈然,为还请家里的债务,额这里的工资高,您是知道的。” “欠了多少?” “叁千万。” 若言抿了口酒,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沿。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着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若言心想。 “我可以替你把这笔钱还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在这工作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呢,若言嘲讽地想。 “为什么您要帮我?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嗯,吸引您的?” 陈然心里看得清,面前的少女对他无欲无求,真的只是单纯地在帮他。 可是为什么呢? 若言垂下眼眸,藏起眼中的怀念:“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看来是不想多讲了,陈然了然:“那便多谢您了。”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拒绝这笔钱,有了它便可以解决家里的困难了,他的眼里浮上了真切的欢喜。 “出去吧,明天事情就会解决了。”若言出声逐客。 “再次谢谢您,若有机会我会报答您的!”陈然想她鞠了个躬,如释重负地走出了房间。 偌大的包厢里恢复寂静,若言茫然地发起呆来。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重新推开,来了一个让若言意想不到的的人。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一) “怎么回来了?”若言以为是陈然进来了,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来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好久不见,言言。” 清冷有磁性的声音,来人赫然是江初羽。 若言闻言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的时光的积淀无疑让他变得更加迷人,本就精致的容貌变得更加深邃,增添了成熟的气质,周身萦绕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自在地在她旁边坐下。 在若言看来,之前圈子里的传言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两人明明好几年都没见过面,哪来的追求一说? 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初羽也学着她拿起了一杯酒,轻抿了几口,不紧不慢地道:“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江总来找我有何贵干?” 看着若言不愉的神色,江初羽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 “自然是想好好叙叙旧。” 若言气笑了,“叙旧,我和你有什么好叙的。” 他正襟危坐,看着她认真地说:“这些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未曾忘记过你,我试过忘记你,但不行,只要闲下来我的脑海里都是你,你的笑你的怒……” 说道这,他的语气多了一些无奈:“言言,我早就和乔琳断了联系,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初羽带着恳求地看着她,眼里是深沉的情意。 但他的话语和目光却只让若言感到一阵恶心和烦躁,胸中的烦闷像是要炸裂开来。 她嫌恶地盯着他:“不可能,滚!” 曾经的恶心事她都不计较,他哪来的脸故事重提。 若言直白嫌恶的目光令他心中一痛,但他绝对不可能放弃,她已经植根于他的生命再也剔除不出,哪怕是相互折磨。 他眼里布满阴霾和阴暗,心在黑暗中逐渐沉沦。 “那我也说好,我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若言忍无可忍地起身离开,齐悟的生死不明和长年累月来高悬的心都让她的耐心告罄。 看到她起身离开,江初羽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 “不要……不要走!就再留下一会好不好?”他在慌张中只能选择抱住了她,哪怕她会厌恶,他已经 很久很久没有离她那么近了…… 明明只是想要再感受一下她的温暖…… 江初羽带着压迫气息的拥抱更是触碰到了若言的雷区,她眼角余光瞥到桌上残余着大半酒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抡起酒瓶反手砸在他的脑袋上。 “哗啦”的一声,身后的人痛哼了一声,抱着她的力度小了下来,她借机挣脱他的怀抱。 若言转过头去看,被砸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借着昏暗的灯光的还能看见其中夹杂的红血丝,一地狼藉。 而先前强势的人,血液和酒液濡湿了他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着额头。血液还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滴滴答答地留下,弄脏了淡蓝色衣领。他一脸痛色,身体还摇摇欲坠。 偏偏手还固执地抓着她的衣角不放。 啧,也真是坚强,若言在内心吐糟。 她稍稍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实在忍不住出声讽刺:“你贱不贱呐?老追着不喜欢你的人跑干嘛,嗯?”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若言是认真的,她真的是会说到做到。 江初羽其实感觉到头晕恶心,估计是脑震荡,他眼前的事物旋转扭曲着。他已经快要晕倒了,但还是拼命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听到她绝情冷酷的话语。 最后他还是晕了过去,而若言早已离开。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二) 江初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里的客厅了,徐柏然在旁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就赶紧死透算了!”他没好气地数落道。 江初羽有些虚弱,声音有点低:“你以为我想的吗?我也没想到她会……” “没想到她会那么狠心是吗?醒醒吧我的大哥,这么多年何必呢?” 徐柏然泼着冷水,没有人会比江初羽清楚地明白林若言是个什么样的人,永远的清醒理智。但这傻子呢?还是不死心地扑上去。 这么多年了,要是他想换个人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有呢?虽然当初的确是他做错了。 “可是没有办法,我这辈子都认定了她。” 面对江初羽的固执,徐柏然除了叹息也就只有叹息。 “你好好休息吧,额,还有少受点伤”徐柏然欲言又止,他想到林若言的武力值就瑟瑟发抖。 江初羽起身下床,步子虚浮地走到隔壁书房。 推开书架后掩藏的暗门是一间挺小的房间,但却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某人的照片。 他目光痴迷又满足地看着,只有这样他内心的空虚才可以被填补一部分。 但是怎么样才能让她和她在一起呢? 或许那个消息可以利用一下……的吧? 那天过后,江初羽虽然本人没有出现在若言的视野里,但他却不无时无刻用行动彰显他的存在感。 雷打不动每日送到林家的鲜花,总能在她出现的不远处看见她,不过他总是保持着合适不扰人的距离。 这下若言基本可以确定江初羽派人跟踪了她。 她内心迷惑又不胜其烦,难道现在的老板都这么闲了吗? 这下是真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追求她。但若言属实不想搭理他,拒绝没用,武力更是没用,他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 这俨然让若言想起了高中那段时间的死缠烂打,还真是如出一辙。 就在若言想着如何应对他的时候,江初羽率先联系了她。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她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消息给她,一条让她不能忽略的消息。 我有齐悟的消息,想知道的话,来清溪16号找我——江初羽。 若言找了齐悟太久太久,现在得到了相关的线索,哪怕是假的,她也要去一探究竟。 收到消息的时候是下午,而若言来到清溪别墅区的时候天色刚好暗了下来。 她按下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江初羽只穿着一套黑色丝绸睡衣,发丝凌乱,看到她的瞬间神情柔和了不少,他领着她坐到沙发上, “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说有消息,是什么消息?”若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他倒水的动作一顿,眸光暗淡了几分:“你就这么心急?” “也是,不过你得先亮出你的诚意,空手套白狼可不行言言。”江初羽摆出谈判的姿态。 “那你想要什么诚意?”总归是她付得起的。 江初羽得逞地缓缓一笑,目光露出势在必得,“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叁个月。” 凶狠的恶狼还是向自己的猎物露出了光亮的爪齿。 若言气定神闲,“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有没有用,我贸然答应我不是亏了?” “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好,不过我也得先收个利息。” 她半怀疑半询问地看着他,不肯吃一点点亏。 江初羽心情愉悦,眉眼都透着欣喜,也不介意她的怀疑:“他还活着,在A国东南边境线的一个小镇。” 若言无法确认真假,但按照地点路线却是合理的,她不免惊讶地看向他。 “怎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每个人都有些小秘密呢”他有些惆怅地笑了笑。 说完,他牵着她的手上了楼,若言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却换来他更用力地握紧。 谁叫她现在是他女朋友了呢?这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交易。 太过矫情也不是她的性格,若言想明白了之后也就任由他去了。 她的淡定却在江初羽推开那扇小门时荡然无存,谁能告诉她,那四面墙上怎么密密麻麻贴满了她的照片?她还眼尖地发现有好几张是她和齐悟在国内时的…… 她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时江初羽低头温柔地将她的碎发捋到而后,问道:“怎么?害怕了?” 他整个身体都贴上了她的后背,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她。 若言怔了怔,下意识回答:“害怕倒是不害怕,只是觉得……你真的是又变态又痴汉。” 他突然开怀地大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若言都能感受到。 她刚想抬头,却猛地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她的唇被他含住,轻舔几下又离开,只听他说:“我是变态,但只对你变态……” “也只对你痴迷……” 余下话语全然消失在二人的唇齿之间,他轻柔地吻着,不贸然闯进,只是不断引诱着软了身子的她张开红唇。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三) 若言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黑裙,江初羽很轻易就顺着她的大腿跟触摸到了私密处。 不出他所料,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男人灼热的大手熟练地挑逗着她的花核,轻拢慢捻,时而重重地揉捏。她的身体动情得极快,没一会她就彻底只能软软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娇喘。 江初羽低头就可以看见若言娇喘生媚的情态,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笑,果然如论如何她的身子还是渴望着他的。 他一手拉开裤链,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滚烫,直接挺身进入那片温湿之地。 久违的紧致夹得他差点丢盔弃甲,他只能浅浅抽插以缓过那阵销魂快感。他低沉性感地在若言耳边呻吟:“嗯~啊~言言,我好想你~” 若言也不好受,她的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大手也不停正在她的大胸上作乱,乳尖被简单粗暴扯成水滴,又痛又麻的的感觉逼得她双眼含泪。 “那也是你自找的……嗯呀……轻点疼……” 身下涨红的肉棒又猛地大力操干了起来,又凶又快,男人的力道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 重得像是要肏死她一样。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又深又狠地插着她的骚穴,一边游移着双手抚摸她全身的敏感点。 安静得像个木偶,但逐渐灼热的体温和雄厚的男性荷尔蒙都让若言无法忽略。她被操得说不出话,只能不断收紧自己的肉穴。 “嘶~”江初羽被吸得舒爽不已,忍不住低哼一声在小穴里射了出来。他气不过在她白嫩的臀部狠狠拍打了一下,若言白皙的臀部瞬间变得红艳艳的。 “啊!”本就濒临高潮的敏感身体被他一拍,若言直接颤抖着泄了出来。 江初羽恋恋不舍地贴着若言的娇躯,感受她的体温,而若言无神地喘息着,后知后觉地想要抬腰抽出他的肉棒;“江初羽,太涨了……快出来。” 突然一阵天翻地覆,若言被压在了柔软的床上。江初羽覆下来,目光幽深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含吸,撬开她的牙关,舌尖闯进强势地攻城拔寨。 若言只能无力地被压着亲,泪眼朦胧,弱弱的呜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唔唔……别” “言言,你不会以为操一次就结束了吧?”他从她嘴里退出来,舔着她殷红的唇瓣含糊说道。 “唔……不要了……好烫!” 若言被操得红肿不已的小穴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硬起来的肉棒已经挺直贯入,开始抽插起来。 “看,言言你的骚穴吸得我多紧……”他用力地掰开她的臀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的呻吟尽数吞入口中。 “嗯啊好湿好热……” 他的骚话仿佛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若言听得羞耻不已。 后面若言还被迫用手替他释放了一回,这个恶劣的男人总是在她身上每一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与气味。 这晚,江初羽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若言被可耻地操晕过去。 被蹂躏得全身布满青痕的躯体,她眼角的泪水欲落不落,挂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娇软可怜。熟睡的她褪去了平日的冷然,无害地躺在他地怀里。 江初羽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终于,终于他又将她揽在怀中。 他缓缓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无比珍惜现在的时光。等到那个男人回来时,她的眼里大概再不会有他了吧?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四) 第二天若言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的,刚想起身,门就被打开了。 “我抱你去洗漱,早饭已经做好了。”江初羽十分自然地抱着她,替她准备洗漱用品,细致入微。 若言恍惚了一下,这自然又熟练的动作仿佛他们还在热恋期一般。 她沉默着接受了他的好意,她的动作显然让他很高兴,他的眉眼都飞扬了几分。 吃完早饭后江初羽也没有离开,若言奇怪地看着面前一身正装的人:“怎么,你不用上班的吗?” 他坐立不安,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可以留下来吗?” “身为女朋友也没有义务同居不是吗?”若言闻言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在她看来,对面的人就是一只人性发情兽,以前就无时无刻不对着她发情,操得她下不了床。 同意,就代表着羊入狼窝。 穿上正装的男人身上的冷傲与高贵一览无余,气势逼人。 但他此刻正忐忑地说服着对面即使不施粉黛也艳丽无比的女人,他嫉妒却无奈地抛出自己的条件: “只要呆在我身边一个月,齐悟就可以回来了。” “真的?”若言这下是真的惊讶不已,为他的势力而暗暗心惊,毕竟连军部都没有寻找到线索。 “当然,这个我可以保证。”他还不屑于撒这种谎,只不过自己亲自把情敌送回来这种事,也只有他这么憋屈了。 他苦中作乐地在心里调侃自己,面上装得倒是一派云淡风轻。 “那好,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江大总裁~” 若言冲他笑笑,她在这件事上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本来已经应该出现在公司会议上的江初羽看了眼手表,不慌不忙地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他的领 带被对面的女人扯住,他挑了挑眉。 只见她缓缓想他靠近,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一触即离。 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给你的谢礼。” 江初羽欣喜若狂,瞬间就转被动为主动,按着若言激动地亲了上去,唇舌交缠。 而先前的公文包早已无人搭理,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若言默许性的动作让他的身心都滚烫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东西拂到一边,将若言抵了上去。 “这次,可是你主动的,言言。”江初羽危险地眯了眯眼,对于他来说,爱人的主动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身体早已火热得不像话。 他白皙的脸庞已然飘起一抹红晕,若言看着明明想要却还克制得不行的男人主动吻住了他,双腿张开,无声地邀请着他。 江初羽兴奋得撩起裙摆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她的欲望,火热的欲望直直闯进肉穴,碾平层层紧致的肉壁到达她湿热的花心,冲刺撞击。 若言难耐地搂紧了他,稍长的指甲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留下条条暧昧的红痕。 白日的阳光射进客厅,二人看对方的身体看得更清晰,完美的胴体都不约而同地加深着二人的情欲。 但都默契地压抑着动情的喘息,克制又隐秘,却有别样的刺激。 若言和江初羽过了疯狂无比的半个月,别墅里的每个地方,书房、卧室、客厅、厨房、阳台与花园都留下了二人暧昧抵死交缠的身影,也曾留下二人的动情的液体。 他不放过每一个做爱的机会,他直白索求,若言渴望他的身体,而江初羽亦然。 他们的身体彼此渴望,契合无比。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江初羽便早出晚归,不知在忙碌什么,连若言也很少见到他。 但大概率可能是忙着齐悟的事吧,毕竟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再有本事的人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吗? 若言看着夜幕上渐渐圆润的月亮幽幽地想。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五)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而原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初羽也回到了别墅。 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哪怕极力掩饰还是透露出了他的疲累和困倦。他第一次不顾礼仪,毫无形象地瘫软在沙发上。 若言为他倒了杯温水,虽然不忍还是第一时间询问齐悟的事。 “那个……齐悟现在在?” 江初羽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回道:“在齐家。” 虽然毫不意外她最关心的是齐悟,但真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嫉妒不已的,他颓然地低下头。 若言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齐悟,迫不及待地想去齐家。 但离开前她还是满怀愧疚地叮嘱江初羽:“记得好好休息。” 说起来,他也没对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是她总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好。 门锁落下的瞬间,江初羽却一反落寞的模样,眼中闪着精光。 他啊。可真是干成了一件大事呢! 想着一切都不会再是他和若言在一起的阻碍,他缓缓地勾起了嘴角,笑得狡黠又开怀。 若言急急忙忙地赶到齐家后,见到是眼睛都哭得通红的齐家人,但面上却是喜悦,若言放下了心。 齐父齐母见到她后,哽咽着向她打招呼:“言言,你来啦,悟儿……他回来了!” 齐母喜极而泣,激动地拉着她的手不放,还是旁边的齐父打断道:“还是让言言上去看看悟儿吧,他们也好久不见了。” “对对……言言你快去!” 若言一步步朝着齐悟的房间走去,心里冒出了一丝紧张,也有一丝害怕。 她轻轻推开他未落锁的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坐在床边的挺拔身影猛地一僵,却没有回头看。 “齐悟……是你吗?”若言低声喃喃问道。 庆幸、欣喜和犹疑在她心中交织,她踌躇着迈出脚步。 “言言”他温柔又包含爱意地轻声唤她,却不肯回头看她。 “为什么不回头看我?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若言话音刚落,齐悟就快速地反驳:“怎么会!你可是我最想见到的人……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只有想着你才能坚持下去……但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言言……” 他的语气里已然带着哽咽,若言心中疑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掰过他的身子坐到他双腿上。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他俊秀的左脸赫然多了一条从眼尾下延伸至下巴的丑陋疤痕。她怔然摸了上去, 齐悟惊慌着想要躲过去,他害怕她的嫌弃与不喜,他紧张得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别动!”若言厉声呵道,她内心又是觉得好笑又是酸涩无比,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伤疤问道:“疼吗?” 他摇了摇头,蹭了蹭她的手:“想着你就不疼了”,就像一个要糖吃的乖小孩。 若言的泪腺瞬间就绷不住了,泪水簌簌流下,又气又心疼地骂:“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你别忘了你还要娶我的!齐悟你这个骗子、傻子……” 齐悟看她哭得厉害不禁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泪水。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只要你想,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好不好?” 他轻柔地抱住她,心中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庆幸,她仍然爱他,也不会嫌弃他。 本以为再也回不来的他,却得到了一次活着的机会,哪怕是那个男人给的,他也依然感谢上苍,让他回到她和家人的身边。 若言短暂地发泄过后也冷静了下来,“你和我讲讲你之前的经历吧好不好?” 齐悟哪有不应的道理,他紧紧抱住了若言,用着释然的语气将那段经历娓娓道来。 他是如何被截到敌方的实验基地里,怎么被威胁的,包括脸上的疤痕如何落下的……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这是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冷酷美艳女军官×清冷腹黑男邻居(二十六)h完 时间仿佛改变了一切,但又好像一切都还在原地打转。 空旷的房间内,男人健美的酮体将比娇小的美人压在身下。两人的下体紧密相连,肉眼可见的蜜液湿淋淋地打湿了下身的毛发,一股浓浓白精顺着女人白皙的腿跟缓缓落下。 他的火热深埋在女人的湿穴里,次次深顶开层层迭迭的软肉,将女人操得泪眼朦胧。 尤是觉得不够亲密,男人将她翻了个身,只余一只小脚架在肩膀上。粗大的肉棒卡在她的腿心,又狠狠地顶了进去。 小穴的软肉被操得又酥又麻,若言难以承受地泣出声,全身的皮肤因为快感而泛起一层可人的粉,齐悟看得眼热,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啄吻她的肌肤。 “唔……齐悟不要了……”若言难耐地攥着身下的床单,将床单都揉出了一大片褶皱。 小穴正颤巍巍一开一合收缩着,花核都被布满青筋的肉棒磨得肿胀发红,男人却仿佛不知疲累为何物,撑在她上方挺腰直干。 热汗顺着齐悟的性感的腹肌缓缓落下,混合着下身的液体打湿了床单,他声音嘶哑:“这才第二次,言言怎么就不行了,看来需要多锻炼锻炼。” 他目含笑意舔了舔若言晶莹透白的耳垂,忽视她毫无威慑力的瞪视。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是谁要了那么多次……”若言便喘息便责怪道。自从他回来后,总感觉变了,变得和江初羽一样禽兽了! 齐悟闻言又想起昨晚的火热缠绵,喉咙变得更干渴了,下身又涨大了几分。 “嗯啊……怎么又变大了……” 她的小穴又被撑大了一些,若言实在受不了这持续不断的快感,想要摆动臀部远离男人的巨大,却被他一把禁锢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这可不行言言……” 他掌控着她的身体,色情地玩弄着她的乳肉,还时不时啃咬红肿的乳珠,硕大的龟头还在小穴里肆意地搅动,若言忍不住弓起身子,舒服得再说不出抗拒的话。 若言无力地任他操干,男人粗大的阴茎也一刻不停地抽插着。 两人如痴如醉地交合着,沉浸在这无边快感里。 而此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若言和齐悟的动作皆是一顿。 齐悟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带着醋意,双眼发红地吻住她的唇,而若言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挣扎着想要扯过床单盖住自己的身体。 那可是有人进来了!他怎么还做得下去? 齐悟越发用力地在她体内冲撞着,疯狂的热潮又席卷了她的身体,若言只能凭着本能娇喘着,迷糊的脑袋里也没法思考怎么会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用力一点……嗯~用力操我……”她无知无觉地吐露着污言秽语,身体也不断迎合着男人而摆动。 女人淫荡而妩媚地呻吟着,雪白的娇躯动情地摆动着,迷蒙的双眼含着春水直勾勾地望着你,渴求的姿态不带任何掩饰地展现在齐悟面前。 但他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也在欣赏着她的美丽,甚至他还要与他共享…… 他越是嫉妒,动作就越发狂野,占有欲极强地在若言的肌肤下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 而进入房间的江初羽看着他的动作嗤笑了一声,他迟早要接受的,谁没嫉妒过谁呢? 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不可能独占林若言。至于原因嘛。那就是他绝对不会放手! 而且谁叫齐悟欠了他呢? 江初羽的视线移到床上二人淫水直流的结合处,粗大的肉棒死死地抵住湿漉漉的小穴,抽插间还带出一股股白沫,可见战况之激烈。 江初羽被若言爽到失神的表情撩拨得兽性大发,他飞快地褪去 了自己的衣物,赤裸地敞着自己硬挺的肉棒朝着两人走去。 他就着她微张的红唇将肉棒挺进了小窄的口腔内,与小穴截然不同的软湿也有种难言的快感,他不禁绷直了脊背。 他的尺寸太大,而她的口腔实在太小,他只能浅浅抽插以免伤到若言,但她滑溜的小舌却无意识地舔着他的马眼,被吸得软了半边身子:“嘶~言言的小嘴也好棒,又湿又热……” 齐悟被这淫靡的景象刺激得泄了出来,趴在若言身上低低喘息。 江初羽见状直接抽出肉棒,将若言脸朝向齐悟,而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插进了若言还未合拢的小穴。 “啊!”还没缓过来的花穴又被进入,若言被烫得浑身直哆嗦。 江初羽暗暗和齐悟较劲,粗大的阴茎重重地进进出出,捅得又深,若言被快感折磨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见状伏在若言耳边诱哄道:“爽吗?言言,我操得你爽吗?”,边说还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频率。 早习惯快感的肉穴变得瘙痒无比,若言不满地磨蹭着他的肉棒:“爽……好爽……重一些。” “遵命,我的宝贝。”江初羽飞快地耸动着,压低沉重的喘息挑衅地看了一眼齐悟。 齐悟眸色深沉地看着娇软无力的若言,郁闷地低下头舔舐她的乳尖:“真是,被谁操都这么爽吗?” 两个男人的暗暗较劲,苦的是若言。 她被环在两个男人之间,就像夹心饼干,被翻来覆去做了一遍又一遍,泄出的蜜液将整个床都润湿了,她都怀疑她会不会脱水而死…… 她苦苦求饶,换来的却是两个男人更兴奋地操干。直到最后嗓子都嘶哑得叫不出来,他们才放过了她。 云雨初歇,江初羽和齐悟占据着若言的一前一后,紧抱不放,像是守护自己的稀世珍宝。 江初羽不无得意地想,哪怕齐悟占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又如何? 这辈子,终归他还是拥有了她。 齐悟想独占,做梦去吧! 那天上皎洁的明月,他想并且也成功地覆盖上了自己的颜色…… 长公主篇(一) 燕地的青草已如同碧绿丝绒,绿柳低垂的秦淮京畿城里人鼎沸,摊贩满街,熙熙攘攘。 “烧饼,卖烧饼嘞~” “各位贵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本店最新的并蒂海棠花步摇~” “灯笼,精美的猜字谜灯笼……” 一片热闹祥和。 一辆外部看起来朴素无华实则内有乾坤的马车缓缓驶向一条清净却高宅遍布的小巷,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停止在巷尾的一个大宅子旁。 一位身穿素雪绢裙的小姑娘率先跳下马车,对马车里边的人说道“小姐,我们到家啦”,还不忘铺上踏脚的垫子。 小姑娘模样可爱活泼,一边伸手欲搀扶即将下车的贵人。 一双纤纤玉手拨开车帘,露出主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点缀着赤金松鹤长簪的如瀑墨发,一袭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耳戴红翡翠滴珠耳环,映得主人那双淡绿色的碧眸熠熠生辉。朱唇不点而红,眉眼精致秀气,当称一句绝色美人。 她的手搭上小姑娘,温柔地无奈应道:“小莲,你也该稳重些了”。 只见被唤作小莲的姑娘嘟了嘟嘴,“是,小姐~”,扶人的动作却是小心谨慎得不行,可见并不是如表面那般马虎大意的性子。 温柔似水,皎若芳华,独特的异色瞳孔,这一切都是关于当今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的描述与传言。 传言先帝生前最为喜爱前来和亲的玉颜公主,盛宠无限,只可惜红颜薄命,玉颜公主在生下当今的长公主之后便香消玉殒。先帝悲痛不已,而长公主恰逢与玉颜公主有着如出一辙的碧眸,先帝便把所有的盛宠倾注于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姜若言也不负众望,年芳二八时,在先帝暴毙、朝政一派混乱之际强势上台,代当年仅为五岁的皇长子执政,强挽颓势。 前两年皇长子十五开始执掌朝政,长公主便放权前往江南清关道静养,一直未归。 任谁也不会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此刻正低调回到了京城。 若言缓缓向早已布置好的宅子里走去,小莲紧随其后。厚重的大门被关上,漫步在山亭水 榭,身后的仆人鱼贯而入,收拾行李。 “小莲,景宁何时回京?”若言望着眼前的湖中的睡莲随口问道。 “公主,想必还要数月”,小莲恭敬地回复面前矗立的人影,眼里不复进门前的单纯天真。 “也是……” 一声喃喃低语消失在微风中。 若言此刻正斜躺在院前海棠树下的美人榻上,捋顺原剧情。现在的京城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人人都生活在宁静的画景中。 但背地里却是暗流汹涌,蠢蠢欲动的北疆狼族,朝堂文武日益激烈的明争暗斗,寒门与世家贵族的矛盾……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那么你该如何抉择呢?我亲爱的皇弟~ 若言闭眼细细感受着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勾了勾唇。 年四月,帝迎娶右丞相嫡女齐颖凡为后,盛宠不断。进宫叁月,皇帝便再也不翻其他贵人和贤贵妃的牌子,专宠皇后一人。 后宫嫔妃多怨声载道,但各种小动作都被皇帝给压下和制止了。 唯有一人,骠骑大将军之女即贤贵妃气不过,便暗中给齐颖凡下毒。不料东窗事发,被盛怒的皇帝打入冷宫…… 小莲兴眉飞色舞地转述着各种房间轶事,调侃到:“按照骠骑大将军那爱女如命的性子会善罢甘休?”,而后她自己摇了摇头,“想来不会吧。” 若言自在地品着茶,意味深长地说:“不止,这局势要开始变了……” 这王朝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慢慢转动,谁又将是搅动天下诡谲棋盘的那一个人? 长公主篇(二) 威严辉煌的金銮殿上,群臣跪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高位于龙椅的年少天子正襟危坐,已颇具威严,“众卿请起”姜熙明挥手示意免礼,透露出野心与精明的丹凤眼朝身边站立的安公公望去。 安公公立马会意,掐着尖细锐耳的嗓音大声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高立的台阶下群臣站队列好,文武分明。 左丞相言虚白老先生率先进言:“陛下,臣有事启奏”。 “允” “陛下,近日青州洪灾泛滥,江水决堤,无数田地庄稼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望陛下尽快派人前去赈灾,解决此事”,言虚白老先生言辞恳切,满脸忧愁,青州事态实在严峻。 言虚白左丞相乃两朝帝师,清正为民,一代儒相。姜熙明闻言,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爱卿们可有什么人选或解决洪灾的措施?” 各大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这时户部尚书踱步至殿中,缓缓道:“启禀陛下,微臣倒有一个推荐人选。” “哦?说来看看”姜熙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倒要看看是那个能人。 “臣举荐翰林学士祈清,犹记得前年祈学士曾就去往武郡处理过相关水患,想必有着相关经验;况且祈学士知识渊博、能力出众众所周知,我等也敬佩不已。” 随着户部尚书的话,众人的目光纷纷往殿中气质出众、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望去。他容貌俊秀,气质温润如玉,哪怕迎着天子的目光也不卑不亢。 姜熙明眯了眯眼,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的把手边缘:“祈爱卿你可愿意?” 祈清恭敬行礼,“微臣领命”,声音如山间清泉般润泽动听。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 “陛下,臣请陛下广开选秀之路,为皇朝增添子嗣”骠骑大将军吴渐跳了出来,目光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心头不快,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好,他也想为皇帝找不痛快。 谁人不知当今圣上如今独宠皇后一人? 果然姜熙明听到这话后,脸色不愉,语气危险:“这是朕的家世,就不劳吴爱卿费心了,退朝” 众人如惊鸟般飞快散去,只留下祈请和姜熙明并肩而行,两人缓缓走向御书房。 虽然不少人知道年少时皇帝和祈清同在皇学院就读,但知晓二人是至交好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祈清年少成名,文采斐然,气质如松如雪,容貌俊秀,虽贵为世家嫡子,却无蛮横盛气凌人的作风,反倒待人如沐春风,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翰林学士,算是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 和祈清相处时,姜熙明周身凌厉的气势散去,多了一些少年的意气风发,“子清,这次的事你可有把握?” “不好说,只能说尽力而为。”他含笑应道。 “你实在太过谦虚了,我可是知道你的能力,这区区洪患应该难不住你。” “但之前刚出事时便已拨款至青州,但现在却毫无起色”,祈清语气一顿,面色严肃了起来,“可见事情复杂错综复杂……” “你是说,有人贪赃……”姜熙明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语气低沉。 “这还得到时候细细调查”祈清保守回答。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行至御书房。 门前美人身影矗立,高挑玲珑有致的身材,饱满又具有风情,青丝随着微风而轻荡,只有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思。 听到脚步声美人就缓缓转身,露出精致绝伦的娇艳脸颊,她眼里喜悦之情清晰可见,“陛下,您回来啦~”,声音又软又娇,听得人心中一荡。 姜熙明也一样,他眼里的爱意满溢,加快脚步上前一手握住她白嫩的双手,一手搂住她的腰,语气温柔:“皇后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等?” “站在门外能更早看见陛下~”齐颖凡柔柔回道,身体也往他身上靠去。 两人相携着往里走去,忽略了身后的祈清,是以姜熙明没有看见祈清晦涩不已的眸光。 祈清识趣地转身离开,脚步却沉重似铁,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心爱的女人在他人怀里笑意盈盈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而御书房内,暧昧渐长。 齐颖凡红着脸半褪衣衫,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她羞涩不已,但还是任由姜熙明褪下她的亵裤。 男人强势地逼近她,猛地抱起她坐到案桌上,劲腰一挺便撞进了那片湿热之地。有力的大手一手将白嫩的双腿大开,一手紧摁着美人的脸庞贴近,吻上那香烟红唇。 “嗯~陛下…不要在……在这里……”齐颖凡艰难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轻轻喘息吟哦,身体都微微颤抖。 姜熙明不在意地继续在女人紧致的小穴里耸动,轻笑:“凡儿,有我在,谁敢说甚?” “嗯啊……” “嘶,凡凡放松一点!”姜熙明的手袭上了那挺立粉嫩的玉峰,狠狠揉捏了几下。嗅着女人身体的幽香仍不满足,低下头埋在她胸前深深吸了一口,便快速地抽插起来。 齐颖凡顾忌着殿外的宫女太监,不敢大声呻吟,难以自已地咬住自己的红唇,只泄露出几声娇软的求饶哼唧。 殊不知这压抑却情动无比的模样更是让男人发狂,两人下身早已湿泞不已,连桌上的白色宣纸都因沾上蜜液而变得透明…… 男欢女爱的暧昧的细碎呻吟隐隐约约传到殿外,宫女太监们习以为常地眼观眼鼻观鼻地低下了头,默默离御书房远了一些。 长公主(三) 天色已渐黄昏,澄灿的夕阳发散最后一点余温,将落未落。而坐落于皇城中心的春风楼早已灯火通明,人熙熙攘攘进出,内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春风楼是名副其实的消金窟,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寒门书生都可以在春风楼寻找自己的乐子。 若言高坐于叁楼雅间包厢,俯瞰着一楼高谈阔论着的一大群书生。众人都在讨论青州的洪灾之事,甚至于连端茶送水的小二都会停下来插上一两句。只有一个一个角落显得特别清净。 相对而坐的两人模样清俊秀气,眼神清亮,眉眼间存着少年才子的意气风发。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辰兄,对于此次青州一事你有何看法?” 被询问的男子悠悠然喝了口茶:“有祈学士在,想必很快就能解决了”。 “那是自然,但我更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不满意他的回答。 “当务之急就是安置流民,但疏洪又需要人力物力,依我看来,以食物为筹雇流民来疏通洪道,此为上计;再者,要广开沟渠联通水路……” 两人的讨论声时轻时重。若言没有再听,却暗暗记下了那个背影挺拔,言辞间还包含纯粹的抱负之心的青衫人。 “哐当”的酒杯破碎的声音从隔壁雅间响起,还伴着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与哄笑调戏声,都传进了小莲和若言的耳中,若言习以为常地听着,小莲不虞地皱起眉头,“这些人也真是的,彷佛不闹出点动静就不会罢休似的!”,她轻轻走上前将窗柩旁的白瓷花瓶转了一圈,一个半脸大小的隐蔽的小口便显露出来。 小莲探头弯腰去看了眼隔壁房内的情况,而后满脸复杂地回头望着若言。 “嗯?怎么,是看到谁了?表情这么的难看?”若言觉得好笑,便也上前去看一眼。 “是皇弟呀……”若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隔壁雅间正是大名鼎鼎的七王爷温云济,然而这名可不是什么好名气,而是为人诟病的花名。 关于他的风流传言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夜夜宿于青楼,一掷千金为与花魁共度春宵,要问哪家美人美酒滋味好,还得问七王爷…… 更别说其人长得妖艳俊美,微微一笑便炫丽得能勾走许多女子的魂,还有着当朝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若言和这位便宜的异性皇弟素来没有来往,却也不妨碍她欣赏他的美色。 他衣衫凌乱地搭在身上,白皙健硕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一抹红痕明晃晃地映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暧昧又色情。 他狭长的桃花眼半眯迷离,动作潇洒地摇着酒杯,黑如瀑的青丝纠纠缠缠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与胸膛上,散发着迷人颓靡的慵懒感,身旁还躺着两位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醉美人,面色酡红。 俨然一副醉酒取乐的美人图。 小莲看着坐在地上的不羁美人不禁红了脸,若言看到了也不得不感慨一声美色惑人啊,那被酒精晕染红的精致脸庞和水润迷离的勾人眼神属实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然而就在此时,温云济的目光犀利地朝这边看来,大声呵道:“是那个宵小在那躲躲藏藏?” 被发现了之后她们也不扭捏,直接走到隔壁门口推开门,但同时她们也提高了警惕,一个喝醉酒的人、一个传闻中的草包怎么可能那么敏锐地早早地发现了她们呢? 温云济发现是若言两人后脸色也丝毫不变,仍然漫不经心的笑着,“原来是皇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但与他话语不同的是,他如同一堆软骨般斜斜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若言没有越过地上的人儿去坐凳子,而是就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笑盈盈地望着他,“皇弟也是好兴致,美酒佳人好不快活”,小莲守候在她的周围,警惕地望着他。 听到这话,原本坐在地上的温云济慢条斯理地拉好自己的衣襟,晃悠悠地坐回椅子上,“那这杯美酒就算我请皇姐的了”,他动作行云流水地倒了一杯酒,眼睛半眯地望着她递出了酒。 站在旁边的小莲想要接过,却被温云济一个拐手绕了过去,“皇姐,这酒可是我亲自为你倒的呢~” 若言在小莲制止的目光还是接过了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到桌上后拿出手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 此时寂静无声,温云济看着若言的动作脸色不自然了一瞬,但立马恢复了那混不吝的样子,旁边的主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这酒也喝了,那本宫就现走一步了”若言疏离而不失礼貌地道别,和小莲一道离开。 室内又重复恢复了寂静,徒留温云济坐在凳子上饮酒,他鼻尖满满淡雅的兰花香味,想也也知道是先前款款离开的女子留下的香味。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这味道竟让他疲惫的心神都舒缓了下来,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但下一秒他就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猥琐行为。然而回想起若言嫌弃他递过的酒杯而细细擦拭自己手指的动作他的心 情就跌了下来,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晦气!” 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但不知为何被若言嫌弃心里却涌起了难言的不愉,不过他立马就忽略了心头的异样。 长公主(四) 若言去酒楼本就是为了了解如今民间风向,目的达到了便和小莲迎着月色回宅府。 然而还未踏进内厅,若言就被一个炙热的怀抱抱了满怀。她有些愣,但闻着身前人身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香味,就禁不住软了身子,紧紧依偎着他。 小莲看着两人紧紧拥抱的场景,识情识趣地离开了,嘴角还偷偷勾起一抹弧度,今晚估计又是个不眠夜呢~ 谁又能想到金尊玉贵的公主不纳驸马,反而和身边的侍卫在一起了呢? 于身份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个忠心耿耿又满怀爱慕之心的人却是最适合公主的吧,小莲悠悠想道。 景宁抱着怀中娇软馨香的人儿只觉得连日奔波的疲劳都消散了,他愉悦地谓叹一声:“公主,我好想你!”,边说便亲昵地沿着若言嫩白的耳垂于脖颈细细啄吻。 若言被他呼出的热气刺激得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尽管许久都没有再和景宁做那档子事了,身子却仍然敏感得过分。 景宁却将若言的颤抖误以为是夜里的寒气所致,“夜里外面寒气重,公主我们进去说”景宁立马抱起若言就往屋内走,还不忘拢了拢她外面的披肩。 屋内的烛火摇曳不息,坐在床边的两人视线相对。 若言用手一下一下地丈量着景宁明显瘦削了的脸庞,“好像有点瘦了……”,从眉眼到薄唇以以及起伏的喉结,引来景宁的一阵轻笑。 他轻轻牵住若言白嫩的手指,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牵引着往自己身下摸去,直至那纹理分明有力的腹肌处停下,一双深邃墨瞳专注又炙热地看着她,“这里可没瘦,公主!” 感觉到那物的硬挺和轻轻抖动,若言脸上一热,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孽根,“难得好好关心你!你却……” 身旁的美人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霞,眉眼低垂间满是羞涩,眼神更是湿漉漉惹人怜爱。 光是想想都能让他兽性大发,于是他不再忍耐,带着自己的满腹思念与爱欲吻住了她的朱唇,双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把用力拉向怀里。 若言未尽的话语也吐露不出来了,他的大舌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她的小舌,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男人的攻势又猛又急,若言被吻得猝不及防,只能用力抓紧他胸前的衣襟作为倚靠。 他的温度通过难舍难分的相互交缠清晰地传递过来,男人雄厚的气息笼罩住了若言,嘴里的空气尽数被他夺去。 若言只能无力地溢出一声声嘤咛,甚至她的小舌被大舌拖出在空中交缠,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津液也不受控制地在二人的嘴角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若言的眼神越发迷蒙水润,眼尾沾染着情欲的红,景宁看得心头一动,动作也越发放肆。 一手掌隔着衣衫已经袭上女人饱满柔嫩的乳房,轻揉慢捻,挺拔饱满的乳房在他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一手伸进衣内抚摸着着她滑嫩的雪肌。 现在华丽繁复的衣裙就是两人亲热的最大障碍,景宁刚想暴力震碎衣衫时,若言被亲亲摸摸得迷迷糊糊的头脑赢得了一丝清醒,“不……不行,我还没有洗漱”,她努力推拒着他的逼近。 “那也没事,我们可以边洗边做……”说着他毫无耐性地去除了女人的衣物,露出玲珑雪白的娇躯,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衣衫也全部褪下。 两人的身躯毫无遮掩地紧密贴合,都不由得满足地喘了一声。 但还不止这样,男人的硬物猝不及防地直直侵占了若言的花穴。 “呜啊!”尽管花穴已经足够湿润,但突然被填满的酸胀感和强迫感还是让她不禁绷直了身子,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愉悦又难耐地呻吟出声。 景宁也感受到了一如既往的紧致和湿热,小穴还在有意识地收缩含着他的巨物,爽快得他不禁嘶了一声,“公主,你真湿!又紧,还贪婪地吃着我的肉棒,嗯~再夹紧一点……” 若言听到这话脸上更红了,眼眸躲闪着不敢看他,景宁看见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吻了吻她张开喘息着的小嘴。 与此同时,他就着交合的姿势抱着若言在屋内走了起来,大手还用力地捏着她软滑的臀肉,他还没忘记沐浴这回事。 但站立走动的姿势让肉棒进入得更深,不用大幅抽动就能将若言入得死去活来,挂在男人强劲腰间的小腿绷紧成一个美妙的弧度,她不禁发出一声更甚一声的放浪呻吟,“啊!不要……太深了!” 男人也不好受,额头上已有了滚烫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精致脸庞缓缓流下。 若言狂乱中不停抚摸着他的脊背更使他性欲高涨,也不自觉挺腰插动,速度越来越快。 “啊哈!公主你好棒~”景宁沉重地喘息着。 离浴池这么短的距离,可若言和景宁却走了好久,到池边时两人都已大汗淋漓,脸色酡红。 若言更是小泄了一回,小穴流出的水都润湿了两人的大腿内部。 景宁抱着若言下了水,水流冲散了身体的粘腻感,但没有冲散他的情欲。 他将若言抵在了水池壁上,从背后发起了攻势,他飞快地在若言体内抽插着,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边爱怜地在她雪白的背部烙下一个了一个又一个红痕,淫靡而充斥着强势的占有欲。 若言顺从地承受着男人又深又重的侵占,饱满的乳房与带着凉意的壁面摩擦带起一阵颤栗,下体的交合也火热至极,“呜呜呜呜……景宁”双重刺激之下她只能泪眼朦胧地倚靠着身后的男人。 她的因愉悦不已而从眼角滑落的泪水都被男人一一舔舐干净,最终男人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就抵在她穴内深处释放了出来。 他趴在她身上沉重而又性感地喘息着,热气喷洒在她娇嫩的脖颈上她不禁抖了抖,“呵呵,公主,公主,公主……”他深情又不厌其烦地唤着她。 然而与他温柔呵护的语气不同的是下身的肉棒又硬了起来,慢慢占满了小穴的每一寸空间。 “嗯啊~”若言被烫得嘤咛一声,不由得嗔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但却放任了他放肆的动作。 她拒绝不了他的触摸和怀抱,那身上雄厚的男人气息早在日日夜夜中侵入了她的灵魂和身体,她知道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 景宁向来不是个多话的性子,只是发了狠干着身下娇喘不已,春色无边的女人。 殊不知他自己向来清俊淡雅的相貌在深陷情欲时是多么的艳糜和诱惑迷人,但这一切他只展现在他的公主殿下面前。 浴池水面的涟漪漾了整整一夜,水中若隐若现的全裸躯体抵死纠缠,男人身体力行让女人呻吟娇喘,奏出他想要的靡靡之音。 Ps: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长公主(五) 直至灼目的阳光漾进房间内的床榻间,若言才略感不适地醒来。 动了动身子,一阵酥麻和过度酸软袭来,若言不禁闷哼出声,“唔~” “公主,你醒了”景宁微微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横贯在她腰间温热的带着茧子的手掌控 着合适的力度揉捏着她的腰肢,“我给你揉揉就不难受了。” 景宁常年舞刀弄剑,指腹间已结有薄茧,沉浸于情欲时倒是在那玉脂般的皮肤作乱。这会他只敢隔着里衣轻轻按摩。 若言眯着眼享受他贴心的服务,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床榻之间如狼似虎,床榻之下贴心如斯。 即使从刀光剑影、血海尸山中成长,也从未泯灭那份心底的纯净。 如今风华正茂的他能很好地掩饰自己身上的血煞气,不了解的他光看表面谁不道一声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若言心想,她当初为什么就独独选中了他呢? 但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当她看见那双抬起的璀璨双眸…… 想到这,她不禁往他有力安稳的怀抱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汲取着这份不带任何杂质的温暖。 景宁怜爱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哄道:“公主,该起了,不能饿坏了肚子,” 估摸着天色不早了,哪怕再不情愿,若言也只得起身。 “是谁干的好事,还用我说吗?” 若言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含着温软和娇嗔。 景宁满含笑意亲了亲她抬起的手,“是是是,都怪我,那公主吃饱了再来好好惩罚属下。” 若言自然不可能赖着躺一整天,景宁的归来也意味着青州的赈灾事件告一段落,不将几日祈清也即将抵达京城。 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安排。 他们刚刚洗漱好,小莲就掐着时间点吩咐侍女往屋里外间摆好菜肴。 用过膳,二人移步书房。景宁拿出一本本子放在桌上,若言翻开看了几页,就忍不住直皱眉。 “这是贪污的官员和数额的账本?” “是,这可是从青州太守书房里的暗格里找到的。” “可是,这么重要的账本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太守保存呢?”若言不解。 “我也想不通,但后来经我们的人一一查探,内容却是完全属实。” 景宁如实答道。 “嘶,可这涉及的……未免太过于惊人!”哪怕若言料想过官场黑暗,但没想过他们这么胆大包天! 光齐丞相这一派手下错综复杂的官员半年贪污的数量就整整抵了国库两年的进项。那这钱财从何而来? 自然是搜刮民脂民膏! 想到这里,若言就头疼:“复印个拓本,叫人于明日早朝上奏。” 景宁从身后环住她,安慰道:“莫忧心,事情总会解决的。” 而在若言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划过一缕暗光。公主这么做,无非是想看龙椅上那位如何应对,快刀斩乱麻或是手下留情?置之不理? 无论如何,总归他的公主对姜熙明有着异样的宽容和耐心,不然为何她不直接动手清理?皇帝,皇弟,只是占了一层好身份罢了。 他总归是有些许嫉妒的。 翌日,金銮殿,照例早朝。 但气氛压抑冷凝,殿中鸦雀无声,只因为礼部尚书呈上的一个奏折。 年轻的帝皇阴沉着脸,周身怒气环绕。 “李爱卿,这上面的内容可属实?你该知道欺君之罪当如何。” 李劝闻言立马应道:“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字一句皆为事实!” 姜熙明看到奏折上的内容第一反应,荒谬,无稽之谈。然而礼部尚书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从不干诬陷之事。最重要的是,他是皇姐的人……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说,他的心底已有七八分相信这上面所言之事。 低沉的声音响起: “齐右相贪污黄金五百万两, 户部尚书及下侍郎贪污黄金两百万两, 兵部侍郎及其北郡太守贪污……” 名单上的人名一一被念出,每念一个,底下就有一人白了脸色,众人皆冷汗涔涔。 姜熙明的的脸色实在难看,大臣们都怀疑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于是个个都如缩头乌龟低着头沉默。 “如何,众爱卿听得可满意?” 姜熙明气得将奏折狠狠砸在了地上,极大的响声吓得旁边的太监都惊了一下。 “好啊你们,朕都不知你们这么有能耐?有这么大的本事去贪污钱财!国库空虚?能不空虚吗?好爱卿们可真是会为朕分忧!” 没人敢在这时候出声,废话!这时候当出头鸟,非死即残。 “以上念到的人皆禁闭一月,待朕查明真相后发落。若有人出府一步,杀无赦!” 实在猖狂,猖狂至极! 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如同群蚁般掩土而生,侵蚀地基,只待有朝一日推倾大厦,蠢蠢欲动…… 姜熙明气极反笑,意味不明地看着方才念到名字的大臣,心中打定主意,若是真的,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然而他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右列的齐诚南一眼,以往的小动作他因他是小凡的父亲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这事,斩首也不为过。 但真的斩首,恐怕小凡不会原谅他…… 这老匹夫,真的以为他会一直容忍他吗? 姜熙明脸色更阴沉了,拂袖而去:“退朝!” 这场令人心惊胆战的早朝便落下帷幕,被揭发的官员脸色白得像纸,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也有人老神在在,不做亏心事不怕归敲门。 左相和右相落在后面,言虚白看着面不改色的齐诚南说道:“齐相倒是好定力!” 可不是吗?被当众揭发贪污受贿,有着性命之危还能面不改色。 这就是奸臣的定力吗?言老在心里思量着,不禁有些佩服。 然而齐诚南心里并不平静,心里似翻江倒海般心绪起伏,这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那账簿在最不起眼的青州太守手里,怎会被发现?!难道是因为这次的灾情…… 偏偏这言老头还暗暗嘲讽,他皮笑肉不笑,冷声道:“比不得左相。”然后步履匆匆地离去,他还得去调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唯有言相慢悠悠地踱步,缓缓笑了:“是公主吧……” 这声呢喃很快消散在空气中,轻不可闻。 早朝的详情很快传入若言耳中,听闻皇帝要调查此事,若言便吩咐景宁道:“暗中助他调查,此事越快越好。” 以他的势力,不出几日应该就有结果了。本就是有迹可循的东西。 景宁不想刚回来又离开她身边,想了想:“让影二去吧”,影二的能力也很强,足够应付,若言点头同意了。 很快,多位官员的府邸被封,外面有着禁军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过路的百姓议论纷纷,其他人看得清局势的人也纷纷低叹,风雨欲来啊。 姜熙明白日里因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日日耗在御书房。根本无暇顾及后宫,更别说宠幸谁了。 好不容易抽空去到后宫,见到的便是哭得梨花带雨的齐颖凡,哭得眼睛有些红肿。 终究是疼惜战胜内心的烦躁,他拿出帕子轻柔擦掉了她的泪水。 “可是听闻你父亲的事了?” 想到前途渺茫的父亲,齐颖凡泫然欲泣:“陛下,你要如何处置我的父亲?可否请陛下从轻处置?”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定。然关心则乱,齐颖凡也顾不上会不会触怒圣颜。 姜熙明沉默不言,他断是不能说于她听的,而且调查结果也没出来。 “还未调查清楚,你不必过于忧心,早点睡,嗯?” 齐颖凡看着他,欲言又止。 “爱妃不想睡,那来做点别的事~”说着他就作势要亲上她的唇。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不……我们还是就寝吧。” 姜熙明心里松了口气,他不想敷衍心爱的人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这些天的劳累也是实打实的。 而此时的祈清仍然在赶回京的路上,对此事一无所知。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时,一切已成定局。 若言派去的人明里暗里给皇帝的人提供了不少消息,因而他们调查得异常顺利,用时大大缩短。 皇帝的人将消息传回京,果不其然,皇帝震怒,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些消息也在朝廷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大臣纷纷要求严惩贪官,甚至还有人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请愿。 姜熙明只是将官职较低的官员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然而对于那最大的奸臣却迟迟没有下决断,这令朝中老臣极为不满。 若言明白他在为难什么,但并不同情。 毕竟她的任务可是护佑皇朝叁十年繁荣,再说,这也是上辈子他们所做出来的“好事”不是吗? 若言想得没错,此时姜熙明正心绪不宁地在殿内踱步,怎么处理齐诚南是个问题。 不严惩,势不能服众;严惩,只能人头落地。但后者足以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破裂,那过后,他们还能和好如初吗? 殿外的群臣咄咄逼人,空缺的职位需要他安排新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力交瘁,若是皇姐在就好了,他这么想着。 对啊!皇姐说不定有办法!姜熙明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大力推开殿门无视身后的一声声呼喊,带着侍从去找若言去了。 皇帝是若言亲自教导出来的继位者,正如若言了解他,他也一样了解她。他若是真的想寻她的踪迹并不难,况且若言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因而当还穿着明晃晃的龙袍的姜熙明敲响她的门时,她并不惊讶,她朝着他浅浅一笑: “明儿,你来了。” 见到浅笑嫣然的若言,姜熙明方才还焦躁不安的心奇迹般安稳了下来,眉眼舒展:“皇姐~” 长公主(六) 若言和姜熙明坐于亭内,他偏着头,若言看不见他脸色的表情,只听见他略微苦恼地问: “皇姐,你觉得我该如何做是好?” “可问题在于你早知道该如何抉择,只是害怕结果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若言知道他如今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不是建议者。 他的声音无端有些飘渺:“是,我知道” 他转过头看着她苦笑了一声,神色落寞,“如今我倒是为我曾经做的选择而后悔了。” 这至高无上的位置给予拥有者生杀掌控的权力,但如今对于他而言却是一个挣脱不掉的枷锁。 若言不知怎么安慰他,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言的。 二人望着泛着阵阵波纹的水面一阵无言。缓和的微风阵阵吹拂凉亭,带着春夏之交独有的草木香,沉浸了若言心中稍许的迟疑。 到底她还是选择认真且严肃地向他坦白,“陛下,选江山,抑或其他,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我也有自己的选择,你应该明白我的底线。” 她明亮而幽静的眼眸如同纸上书般,昭示着她扫除一切障碍的决心,即使……是他。 姜熙明猛的狠狠地将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她倒是是真无情,难道曾经的相伴与融入骨血的血缘关系都不能让她心软半分吗? 如今更是冷静地将他与她之间的界限袒露,就像一件没了用的工具……可以随时丢弃。 这个年轻的帝皇紧抿着唇瓣,眼神隐约有些委屈。 而在若言看来,他就如同幼时受了委屈般和她赌气,固执地不说话。那个记忆中的小团子又软又可爱,让若言强硬的语气也软和了几分,“小昭,不要任性了。” 然而这淡然又宠溺的语气却是让姜熙明彻底爆发了,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质问她道,“任性?你将这看作任性?” 他双眼通红,悲伤又无奈,“算我求你皇姐,一次就好,这次就放了她父亲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若言表情仍是淡淡的,仿佛没看到对面的人的歇斯底里,“哦?这难道不是齐诚南咎由自取?难道还是我给他强加的罪名?” 真是好生没有道理,感情她倒成了罪人? “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他嘴角露出苦笑,他啊,只是关心则乱。 思及过往,若言最终还是退了一步,,面色缓和了一些“我可以饶他一命,但世人眼里的齐相则必须是个死人。” 他可以李代桃僵,找个替死鬼,也可以让人提前“暴毙而亡”,清直派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不能再插手朝政的“死人”。 听到若言的退让,他的眼眸瞬间亮了亮,先前低落沉闷的心情开始好转起来,眼里隐隐有了些暖意。 “皇姐,谢谢,还有对不起……”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婉转悠扬又清亮的吟诵声伴随着那其中的深沉意味重重敲击在姜熙明的心头,揭露他心底最不堪一击的自私。 哪怕杯中的茶再清润甘甜,他却没了一品的兴致。 临走前姜熙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愧疚似是不舍。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终究是利用了若言心底对他最后的一点心软。 以后他哪里还有什么脸面来找她呢?因而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皇帝走后,若言看着杯中缓缓轻扬的茶叶发起了呆,雪白的指尖摁在杯沿一动不动,眉眼间的疲惫展露无疑。 下一秒就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若言不用往后看都知道是谁,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你怎么来啦?” “有点担心你便过来了”他自然而然将她抱起,往住的院子走去。 景宁一直就在不远处,但她不喊,他也不会贸然过来打扰他们谈话。 他轻柔地将她散落的秀发别在而后,抱着若言慢慢走着。极近盛夏,生命迸发活力,园林绿意与颜色交织,花团锦簇灼灼其目,煞是好看。 若言在看风景,而景宁在看她,她碧绿的盈盈美眸因盛满惊艳而漾起丝丝涟漪,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惊动了她波澜不惊的心。 他强制地扳过她的脸,见她眼眸中都是自己的身影后才心满意足地啄了啄她的樱唇:“真美!” 若言疑惑地看着他,似是在问景色美为何还不让她看? 景宁也只是低笑一下,移开了视线。 “听闻江南四季常青,夏季更是遍地花海,空气泛着淡淡荷花香;若是逢雨,且听雨打屋檐之乐也不错。你若想看,我们便抽空去一趟。” 若言毫不犹豫应道,“好啊,等过了这阵子。” “那可一言为定!”景宁生怕她到时候又因为某项政务脱不开身而推脱,说这句话时都有些咬牙切齿。 她得意地晃了晃他的袖袍,“那是自然!” 二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给这寂静的庄园都添了几分暖意。 得到若言放齐相一马的承诺后,姜熙明安下心计划后续的种种事项。他下令于叁日后午时叁刻将齐相处斩。 本不应该这么仓促,但目前却是最快能平息民怨的方法,况且这时间也够皇帝找一个顶替齐相而死的罪犯。 为了不走漏风声,他甚至将皇后蒙在鼓里。因此,齐颖凡惊慌失措地连日跪在御书房殿前求他网开一面。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您看?” 皇帝身边的近侍寿公公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汇报,做足了低眉顺眼的模样,生怕皇帝一气之下迁怒于他。 姜熙明有苦难言,咬咬牙将她拒之门外,他心里安慰自己,日后他会向他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寿公公领命走出殿外,对着皇后恭敬道:“娘娘,您还是回去吧,小心伤了身子啊!” 而齐颖凡见皇上仍是不肯见她,眼中希冀的光瞬间破碎了,脸色也灰败下来。由于近几天的茶饭不思和过度忧虑,竟是气急攻心之下晕了过去。 “来人啊,叫御医!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殿外一阵兵荒马乱,殿内姜熙明脸上满是心疼和悔意,可是他不能去见她,他怕一见到她就会忍不住将计划和盘托出。 由于齐父这事,二人的夫妻关系瞬间降至冰点。 因爱生惧,也因爱生恨。 行刑那日,菜市场人声鼎沸。人人都来观望曾经手持权柄的丞相大人的项上人头落地,其中多少是愤懑于他的贪污实际或只是嘲笑别人的失意都不得知,但不妨碍场面的热闹。 若言叁人坐在位置绝佳的茶楼里看着热闹,明知道只是走个过程,真货早就被掉包了,她还是来了。 她品着手中的雪山银尖,余光却看见一辆祈府标志的马车,这个时间点,除了匆匆回京的祈清别无他人了。 若言玩味地挑了挑眉,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坐在她旁边的景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她在看祈清。他像圈住猎物般把人圈在怀里,吃味道,“你很关注他?” 特地派他去青州监视人家,如今还暗中观察他。虽然她眼里对祈清没有一丝情意,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许不愉。 “哪有的事?”若言立马否定道。天地良心,哪怕他是无数京中少女为之折花的才貌双全的檀郎,但她可对他没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骗子~”景宁亲昵地吻了吻她雪白的耳垂,在她嫩白的脖颈上印下一个暧昧的红印,也不再计较她的口是心非。 当行刑官下令斩立决时,“齐诚南”的头颅应声落下,引起一片喧哗。 若是有人眼尖的话,定会发现不远处马车内那位公子的脸色苍白,捏着车帘的指节用力得发白。 “公子,你没事吧?”祈清的书童担忧地看着他,当今皇后对公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她的父亲死了…… “没事,赶紧回府要紧”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异样。 此时祈清只想着赶紧回府弄清前因后果,怎会这样? 他不过离开了月余光景,怎么齐府就被抄了家?齐相还被处斩…… 事情仿佛摁了加速键,快得他无法思考,也让他心慌意乱。 那么她呢?她该是如何地伤心?她如今怎么样了,祈清迫切地想知道。他只好不断催促车夫,“请你再快些!” 不断疾驰在道上的马车无不彰显其主人焦急的心情,很快,祈清到家了。 他盯着父母意味复杂的目光,强忍住心慌,镇定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 知道了真相的他心情更加差了,脸上都无法扯出礼节的微笑。他心底明白,这事确实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满心忧愁地告退,引得他身后的父母频频叹息,“咱们这孩子这辈子真的栽在了宫里那位的身上,这可怎么办啊……” 任凭其他人忧虑不已,若言倒是解决了一个重担。她在齐相这退了一步是不错,可她却打着另一个算盘。 尽管她让权给了姜熙明,然而她却还有着先帝给的另一个重要法宝——一道已经盖好玉玺的空白圣旨,任凭她填补空白,只能说先帝着实宠爱着若言。 她直接下了一道圣旨给那位远在边疆的少年将军,命他直迁北方抵御狼族,非圣旨召回不得私自回京,直接蝴蝶掉了他回京赴宴对齐颖凡一见钟情的戏码。 长公主(七) “怎么,你要我去送?” 景宁面前的书桌赫然摆着一道明晃晃的文书。 若言点点头,“你最合适不过”。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当然最合适不过了;二是边疆路途遥远,难免会有意外发生,但若言相信他的实力。 只见面前的人忽地眉眼都晕着笑意,清风拂面般,他道:“那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他是为她的信任高兴不假,但也不妨碍他借机讨点好处,景宁嘴角的笑意加深,眉眼灵动狡黠得像只狐狸。 他附身附在她耳边唇瓣动了几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本来就是说与若言听的,她又怎么会听不到? 我要公主在上面主动一次。 低哑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炸开,若言的脸瞬间弥漫了红晕,带着羞意狠狠瞪了那笑得开怀的男人。 “这可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嗯?” “你不知羞耻!” 若言不知道她已经满脸通红和眼神躲躲闪闪的模样多么像只炸毛的猫咪,傲娇又可爱得紧。 景宁生怕她恼羞成怒,忍住了嘴角欲上扬的弧度,“我未曾说要现在。” “好啊你,现在也学会打趣我了!”若言作势想要拍开握着她手的大猪蹄子,却一个天旋地转间坐在了他的腿上,眼前一黑,一抹温热就贴上了她的唇。 景宁轻轻吻着她,含糊的声音传来:“那也是公主亲自给的胆子。” 她用她的温柔与包容亲自放纵了他内心野兽的蛮横生长。 不论有意或是无意。 夜色深沉,偌大的房间只余下如交颈鸳鸯般相缠的身影。 女子雪白的脊背轻轻颤抖,一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颈,一手往隐蔽处探去,脸上尽是难耐迷离的春情,眼眸水润润的泛着水光,看起来可怜极了。 只听她连声音都颤巍巍的,“不……不要再塞进去了……太胀了景宁……” 男人的手强势地控着女子纤细的腰肢,掌握好合适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他额前的碎发也被情动的热意浸湿,带着隐忍的红晕。 他安抚性地含吮着她的胸前的红樱,辗转舔吸,哄道:“宝贝,你可以的……你看,小穴不也喜欢得紧。” 女子挺翘臀部下一根象牙白的物件若隐若现,嫩红的小穴艰难地含着这粗壮的玉势,似是排斥又像是热情的挽留,小穴儿被撑得圆圆鼓鼓的,媚肉一颤一颤的,还流下了一股亮晶晶的淫水。 借着蜜水的润滑,景宁趁若言还在轻喘之际,一下将玉势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推了进去。又长又粗的玉势狠狠刮蹭了内里的敏感点,一阵从骨子里散发的酥麻感让若言的大脑一片空白,短促的一声呻吟后迎来了高潮。 小穴猛地流出了一波淫水,打湿了景宁滴在穴边的手指,他的眼眸更暗沉了几分,胯间的巨物带着热度抵在了若言平坦的小腹上。 炙热又坚硬,烫得她身子又轻轻抖了一下。 “怎么样?舒服嘛?”他轻笑着问道,手却危险地徘徊在小穴边。 若言好不容易缓回来后被玉势的温度冰了一下,然而却有另外一股痒意四面八方地袭来。 她想要被更加火热的东西狠狠地侵犯,碾平每一寸发痒的媚肉。 她现在已经无心回答身下男人的问题了,她渴求地用湿润的下体蹭着男人不断胀大的巨物,双手也不住地在男人健美的身躯上游走。 “给我……给我好不好?呜呜……好痒……” 面容绝美的女子骚浪地扭动着腰肢求欢,声声娇软甜腻,面色酡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景宁内心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他猛地一把拉出了那粗壮的玉势,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巨物插了进去。刚一进去,四周的媚肉就紧紧吸着阳物,缠着不放,紧致温热、 若言喘息着仰着头承受他的操干,身体与身体之间交缠的热意与痒意都让她深深陷入狂乱的情潮中,十分主动地摆动腰肢迎合男人的操干。 “唔啊……快些,重些……” 快感积累到高潮时,若言难耐地将手深深插入他柔顺的发间,汲取着男人的气息。 他狂乱地吻上她的唇,颇有些含糊地说道:“这么贪吃,也不怕受不住……” 景宁每次都将肉棒抽出一半,留下硕大的龟头在穴口出细细磨蹭,仔细感受那娇嫩的花瓣令人惊叹的吸力,然后再重重刺入。 这时候两人都会因为这难言的快感而轻轻颤抖,深而抚始。 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原先骑跨在男人身上的娇躯早已被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索取。 若言迷糊之间恍惚看见男人汗湿的长发与因情欲而泛红的眼尾,带着些许邪魅,情欲瞬间升腾得厉害,便也主动一次又一次地求欢。 景宁也因着她的热情而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身下的人儿昏睡过去才停歇。但巨物也没退出,仍深深埋在温暖的媚肉中,感受着两人的密不可分而拥着她入睡。 只余初始的玉势滚落在床下,泛着淡淡的水光。 旭日初升时,若言摸了摸身边已有凉意的床被,又悠悠睡了过去。 若言这边的人与主角们的动作仿佛永不会统一步调一般,景宁已经离开京城,向着北疆而去;而祈清刚治理水患归来,姜熙明正打算举行一场庆功宴来扫除前段时间的血色阴影。 这段时间上门拜访的人也络绎不绝,她回京的消息飞快的传播开来。若言烦不胜烦,干脆称病闭门谢客。 果然府中一下子清净了许多,若言难得悠闲地躺在海棠树下乘凉。 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捻起一块桂花糕品尝,一股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中散开来,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白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公主可真好看!吃个糕点都这般赏心悦目~”在旁边坐着喝茶的小莲脱口称赞道。 可不是,若言白得仿佛会发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白得透明,像是雪做的人儿。偏偏唇极艳,红似海棠。澄澈的绿眸泛着柔光,周身的气质平和又温柔。 “能比你的徐郎还好看?”若言调侃她。 光看小莲这红光满面、满含春意的模样就知道有了意中人,再看她这段时间老是往花圃那儿跑,花圃处又听闻来了一位俊俏小生,她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谈及意中人,小莲有些脸红:“他自是极好的。”语气不乏含情脉脉。 果然世上女子一但沾染了情之一字,总会露出小女儿情态,含羞带怯。 没过多久,庆功宴如约而至。 大殿内人声不断,但却不会过于喧哗。而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公——祈清。 他身着紫袍玉带,金玉带系于腰间,头上用一支白玉簪固定满头青丝,嘴角含着矜雅客套的微笑,不同于平日的淡雅清贵,但更添了几分娇贵感。 惹得席间适龄婚嫁女子的目光都齐齐探去。 看着周围对他不断阿谀奉承的官员们,祈清滴水不漏地回应着。然而他内心十分焦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小凡,遭遇那样的变故,她如今怎么样了? 若言到场的时候便被这入目的姹紫嫣红晃了一下眼睛,宴会图的是喜庆,因而大臣及家中女眷穿着鲜艳得很,深绯、浅绿、色朱、通黄、桃色粉…… 各种簪饰缀珠、头花在世家女们小幅度的动作下发出悦耳的叮佩声,倒是极为符合热闹的气氛。 她在看别人,而殿内的人其实也在偷偷打量着这位曾经手握权柄的公主殿下。 相比于其他人的艳服,她仅仅只着一袭碧绿惯束罗衫,然而领口和前襟处却都用着千金难求的玉蚕丝绣着精致的雨竹,染着微微亮眼的蓝靛色,最外披着一件仿若流光的丝缎,步步生辉。 若言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打量,便也不在意。然而在她落座不久,整个大殿刹那间又安静几分。 难道她是冷场王吗?怎的突然安静了下来? 若言掩饰性拿起茶抿了一口,抬头往四周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立马就控制不住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骚包! 门口进来的人穿着比女子还要张扬的红色男袍,一身塞雪的肌肤不知把在场的人比下去了多少,精致的眉眼仿佛时时刻刻含着媚意,勾人得很。 这种场合 他穿衣倒是正经了许多,只不过仍是露出了胸前一小片肌肤。 偏生他又风流,大胆轻佻地笑着回看望着他的人,好颜色得在场的年轻男女都红 了脸。 温云济大摇大摆地落席,一手执杯,一手转着手中的沉香扇,做足了纨绔子弟的做派。无人找他寒暄,他便自饮自酌。 今日小莲身体有恙,若言也没要她陪着,随便喊了一个丫鬟随行。她酒量不好,向来以茶代酒,现在看着案几前的菜肴和杯盏犯了难。 还好今日的主角马上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阵仗来了,姜熙明配合着皇后的步调缓缓入座。 然而再完美的妆容也掩盖不住二人身上的疲惫感,齐颖凡甚至脸上也憔悴了不少。 若言可以观察到,更不用说满心爱慕着她的祈清。 祈清看见她如今的模样,满心苦涩。若不是他不在,若不是他太无能,事情怎会如此?他想护着的女孩最终变成了如今这番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刻意不去看上头圣上小意讨好她的场景,事到如今又何必做出这般深情的样子,伤害已经造成了。 但他内心又渴望着她会像少时一样扑进他怀中诉苦。 祈清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心事重重地将酒一杯接一杯灌下肚,都说一醉解千愁,他如今也想尝尝这醉酒的滋味了。 众人只当他是因为皇帝的赏赐与夸赞而心怀畅饮,便也举杯相饮。 若言在观察的同时还发现了另外一道视线。只见温云济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目光巡视在那叁人之间,那一瞬间他身上带着锋利逼人的气势。 再一眨眼,那气势消失无影,她也只当自己看错了,但心里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酒过叁巡,姜熙明便带着齐颖凡离场,然而二人之间气氛似乎并不融洽。 若言眼尖地发现姜熙明想要牵她却被甩开的手以及被甩开之后姜熙明冷凝的脸色。 随后祈清也步伐虚浮地离开了宴席,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若言眉头一挑,这怎么看都像是好戏开场的样子,因而也怀着好奇心跟了上去。 越走便是离金銮殿越远,可能由于二人之间的不愉快,现在齐颖凡的身边已经没了姜熙明的身影。倒是祈清紧紧跟随着。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一处年久失修的偏殿,荒芜的气息扑面而来。 “祈哥哥,别再跟着我了”齐颖凡转过身看着身后醉意朦胧的男人,声音里满是无奈。她不是聋子,怎会察觉不到有人跟着她? “你还好吗?”他有些晦涩地开口,眼眸里氤氲着疼惜,却恪守着礼节不靠近她一步。 他怕污了她的名声。 齐颖凡听出了他的小心翼翼与疼惜,眼睛酸涩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一瞬间,她不想再恪守什么礼节,也不再想二人之间难以跨越的身份鸿沟,她就像幼时一般扑进她的怀里。那么温暖与令人眷恋。 “别哭……别哭,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祈清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她,拿出帕子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此时他们二人都不曾察觉他们之间的举动有多越距,而唯一注意到的若言也躲在假山石后默默看着。 祈清擦着擦着却看着女子水盈盈的水眸入了神,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让他只想拥她入怀。 他想,便这样做了。他试探性地低下头吻了她的眉心。 齐颖凡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却没有推开他。他的眼眸一瞬间就亮了起来,温热的唇舌贪恋地细细探索她精致的鼻梁,饱满的唇瓣…… 女子顺从地闭上了双眼,承受着他的亲吻。祈清放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将她狠狠压入自己的怀中。 二人意乱情迷,跌跌撞撞相拥纠缠着进入偏殿。 若言仗着内力深厚,还听见了细细碎碎的愉悦呻吟。 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女主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和祈清好上了。 戏看完了,她刚想离开,腰间却横出一只炙热的手臂,紧紧捁住了她的腰身,惊呼还未出声就被一只白玉无瑕的手捂住了嘴。 若言心里又惊又惧,是谁武功这么高强,能不动声色地潜伏在她身边? 长公主(八) “嘘!别出声!”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也不想惊动他人吧?嗯?” 男人贴近她的皮肤滚烫得有些异常,若言心下了然,缓缓点头。 他松开了捂住若言的嘴,但没有放松警惕,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反应。若言转头一看,惊讶地看着他。 “你还好吗?” 温云济满脸潮红,眼眸湿润泛红的模样看起来实在不太妙,连脖子处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比绯衣还艳丽几分。 他有些微微喘息:“还好。” 强烈的药性使他阵阵发软,丝丝麻麻的痒意从骨子里发散,蔓延到全身,他有些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像是还好的样子?若言紧蹙着眉。 “实在难受得紧,去春风楼吧,趁现在意识清醒。”若言没忘记他是如何来到这的,他的内力在她之上,现在应该还可以动弹。 若言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唔……别动,以我现在的状态去不了那”温云济得寸进尺地搂紧了她的腰,身下的昂然正好卡在她饱满挺翘的臀瓣间。 而且他也不愿。 因着腿间的异物,若言一动也不敢动,咬牙切齿道:“我可以派人送你去!” 温云济用手轻轻地掰过她白净的脸庞,湿漉漉的双眸认真地看着她,坦白道:“我从未碰过她们或是任何一人,皇姐帮帮我嗯?”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下探寻她的柔荑。 就算那些传闻是假的,但她凭什么帮他,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若言瞪大了眼望向他:“你怎么敢?这样和采花贼有何不同……” 声音戛然而止,温云济已经抓着她的双手往下探去,摸上了那已然挺立的长龙,自行撸动起来,伴随着身体的小幅动作他靠在她肩头轻喘:“唔,好舒服~” 声音低哑又性感,像羽毛轻轻抚过她的耳旁,若言觉得有些痒有点苏,她扭过头不去看他迷情娇媚的模样,弯弯的柳眉似蹙似舒,惹得叫人想伸手抚平,此时的温云济更像个魅惑众生的精怪。 美艳诱人。 她被迫感受着男子阳物上跳动的青筋和丝丝渗出的流体,他身体完全覆盖住她纤细的身躯,紧紧相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男子突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她出神的思绪,他抵着她的额头直视她。 他鬓边汗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微微抿着水润润的红唇,不满地看着她,欲求不满。然而那委屈至极的下垂桃花运却让若言刹那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没寻到的人。 几乎都未曾思考她就脱口而出,“小识?” 温云济浑身一震,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难怪…… 难怪,这些莫名其妙的在意和只想要她……可是明明是她先背信弃义的,心中的怨恨不禁阵阵涌起。 “你之后为什么没有来?”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眸子里满是清醒锐利。 “抱歉……”若言无法狡辩,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当初她只是恰好出宫游玩才救下了她,但身份使然,她无法一直陪在他身边,只能偶尔出宫寻他。 但随着事情越来越多,一年,两年,叁年……久而久之,他也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若言主动环住他的腰,一遍又一遍道歉。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温云济冷着脸咬住了她的唇瓣,动作看似凶狠,实则就如风般袭过,不失温柔。 若言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那个冷脸傲娇的小识。 此时的气氛有些静谧与诡异,二人的搂抱别扭中带着些许暖意。 温云济刚才的浅尝辄止虽然缓解了一丝热意,但仍然抵不住滚滚而来的药性。这回他不再忍耐,直接强势地一把褪下若言的亵裙,龟头抵在微微湿润花瓣的缝隙之间,借着湿滑重重摩擦了一下。 “啊……别突然这样!” 她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这里的位置是偏僻不错,但也可能会有人随时会过来,他们所站的地方也谈不上多隐蔽,若言紧张地拽紧了他的衣袍。 但男人仿佛没听到般,柔软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极力纠缠着她的舌尖,下身也在软腻温热的缝隙中不断抽动,带出更多清夜,附在两人的腿间。 若言没有其他的着力点,只能无力的攀附在他怀中,含含糊糊地说道:“小……小识,停一下好吗……不要在这里……” 温云济从她口中稍稍退出,弯唇而笑:“不好哦,这是你欠我的~” 话音未落,男根就直直闯了进来,将整个小穴填得满满当当的。 若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还能感受到男根因兴奋而贲起的脉络,肉壁下意识地推挤着硬硕的巨物。犹如口舌在吸附,给温云济带来了仿佛窒息一般的快感。 “稍微忍一忍”他双目泛红,安抚地啄了啄她的粉唇,空着的手寻上雪白的双乳,隔着衣衫轻揉转捻,挑逗起她的情欲。 若言难耐的嘤咛一声,身子微微后仰配合着他的动作,试图将弯曲的双腿盘上温云济的腰身。软腻的甬道也慢慢吐露出花液,使得他更为顺利地侵入最私密的地带。 温云济忍着被软肉极力勾缠的快感,握着她纤细的腰肢,抽动得一次比一次激烈,有力修长的胯部撞击得若言大腿内侧一片晕红。 二人交合处的啧啧水声若小偌大,若言极力压抑自己的喘息,满脸潮红的脸上布满欲望。 而温云济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在若言的体内狠狠侵犯还满足不了她内心的火热,他迷离地吻遍了她裸露在衣衫外的所有肌肤,留下密密麻麻的玫色印痕。 啪啪声与咕叽咕叽的水声在这暗色又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淫靡,两人都压抑着自己因欢愉而不自觉溢出的低吟。 快感层层迭加,温云济在小穴的吸附下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虽然未曾将男根抽出,但白稠的液体还是顺着软肉与巨物间的缝隙一点点滴落,若言被突然的饱胀感和炙热激得狠狠咬上了他的软唇。 高潮过后的若言的双眸闪着点点泪光,就像被揉碎了的繁星,漾着快意与依赖,温云济双眸一暗,不可抑制地吻上了她的唇,开始了再度的征伐。 此时的宴会如何,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了,在偏殿颠鸾倒凤的齐颖凡和祈清不会在意,在假山石后肆意交欢的若言和温云济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骤雨初歇好一会儿,温云济才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衣衫,重新理了理二人有些凌乱的青丝,低头握着若言的双手问道:“怪我吗?” 若言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晕着粉意。 “还是赶紧回去吧,耽搁了好久”她的侍女怕不是还在傻乎乎地坐在席间等。 情欲已经消退,除了走路时有些悬浮的脚步,完全看不出前不久她还在承欢。转瞬之间,若言又恢复成了端庄高雅的凌然姿态。 温云济欲抬腿跟上,却不料她笑盈盈地转过头叮嘱道:“我先走出一段距离你再走。” 她太过干脆的样子让他有些郁闷。 这实在像极要了人家姑娘身子却不负责的浪荡公子哥…… 若言实则内心有些恼,也有点儿埋怨。 如若不是认出了他的身份,他这般粗蛮无力对她,她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现在倒显得她是一个纯纯大圣母,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的登徒子! 但她的确理亏,也只能咽下这笔亏账。 她眉眼弯弯,嘴角扯着轻轻的弧度,温云济偷偷一瞥看着了也便放下心来。哪怕他现在对于她的感情十分复杂,也不妨碍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她不开心。 漆黑的夜色照不亮偏殿杂草丛生的路径,若言只得小心翼翼地走着。走着走着却在草丛里看见因着月色而反光的圆形物件。 而在她来时并没有这样东西,她眼眸闪了闪,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这是一块中部镂空雕刻的圆形玉佩,入手有股淡淡的暖意,不用看就知道是块上好的暖玉。尤其中间的金龙,技艺精湛,看起来就将腾空而起般。而这普天之下,能用龙纹的又又几人呢? 所以说,他看到了?又看到了多少?起码看到的东西足够让他心神不宁,才会这么匆促地离开。 若言将玉佩藏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席位。后脚温云济也回到了席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样,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却有一直异常热烈的视线打量着她,若言顺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了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精致美人,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偷看被发现而低头,反而扬起笑容。 她的笑干净而纯粹,没有恶意, 若言愣了愣,也回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直至席终人散姜熙明也没有再出现,夜色深重,雾气弥延,人人都已各自坐着自己安排的马车回府。 觥筹交错毕竟短暂,上朝才是日常。 但等到诸位大臣足足在殿内等了一刻钟后,都未曾见到皇上的影子。 不久后圣上的近侍太监才姗姗来迟告知,“请诸位大人见谅,皇上今个儿身体不适,早朝来不了了,特派杂家前来告知。今日诸位大人们就早些散了吧!” 太监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只剩诸位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有人窃窃私语:“昨夜圣上不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模样……” “或许夜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呢……” “言之有理” 不管如何,这个早朝是散了。 然而第二日…第五日皇上接连称病,这下大臣们纷纷不淡定了。不久前以右相为首的一大批官员刚被革职,官衔官位空缺还未补全。因此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如今最有发言权的便是最高位的言老。 有人斗胆凑到他跟前,问:“敢问言老可知圣上如今是何情况?” 要说这风寒未免太厉害了些。 言虚白皱眉,诚实地摇头:“老夫也不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言虚白自动请缨,“不如诸位和老夫一同前去看望陛下?” “好好好,这倒是个办法……” 于是一行人 浩浩荡荡地前往皇帝寝宫,欲要一窥龙体,不曾想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安公公面色为难地看着他们:“大人们,不是杂家不放行,而是圣上特意嘱咐,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安顺德内心苦哈哈,也不知道宴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皇上从那开始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不听不问也动,光是坐在案桌前发愣,魂不守舍。只有他们这些小人物为难,两头都不能得罪。 言老在众人眼神鼓励下站出来,请求道:“劳烦安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若是不行,尔等自行告退。” 安公公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敲了敲门猫着腰进去了。其他人从门隙可以隐隐约约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小心翼翼的询问在昏暗的房间响起,“陛下,大臣们都在殿外请求觐见。陛下您看……” 听到问询,那仿佛石雕般的影子才稍微动了动,沙哑粗粝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谁都不见。”姜熙明憔悴苍白的脸携着一股子阴郁的气息,没有丝毫波动。 安德顺只好出去,遗憾地朝大臣们摇了摇头。然而在场的人哪位不是人精,看这太医院没有丝毫动静,又是如此情形。 皇上确实是病了,不过呐,是心病! 此时站在门外的人中也有祈清,他眸里蕴着真心实意对兄弟安康的担忧。仿佛是一种愧疚心理,越心虚反而越担心。 祈清甚至在心里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才会如此反常?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被发现了自己怎会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但不管如何,现在谁都无法见到圣上,祈清只能心事重重地和他人一起离开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时,若言正在春风楼,身边坐着个没正形的温云济。 她看着将衣衫扯开裸出大片胸膛、每时每刻都像个妖精般散发自己魅力的温云济,悠悠叹了口气,认命地帮他将衣衫合拢,叮嘱道:“这般穿衣容易感染风寒,好好穿?” 温云济愣是和她作对,又熟练地散开衣衫,挑眉得意地看着她。 若言脸都木了,整整叁天啊,这个场景和动作重复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罢了,既然他喜欢这般穿就这般吧。 她淡定地看向窗外的风景,老神在在,不理会男人的搔首弄姿。 这时小莲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这个消息,若言抿了抿唇,带了些许冷意道:“暂时不用理他。” 懦弱的男人,这是若言对姜熙明的评价,他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固执且胆小地缩在自己的壳里麻痹自己。 长公主(九) 听到消息后,若言也没心思和温云济打闹,起身回了府。 临走前小莲还白了一眼温云济这个骚包,在心里暗暗哼了一声,这人小时候粘人得令人讨厌,长大了更令人讨厌了! 天天占着公主不放! 她们走后一段时间内温云济都保持着那个姿势,那是若言最后为他合拢衣裳的姿势。 室内寂静无声,除了门外与他无关的吵闹声,他的神情慢慢落寞下来,幽幽叹了一口气:“又静了下来啊,这么静……” 他其实很怕寂静的,静得实在有些孤独。 可是能带给他暖热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但……他可以去找她啊,温云济眼神一亮,打定注意去若言府里找她。 这一次他将衣服穿得周正,脸上带着温软的笑意。 山不自来,我自去山。 这边若言刚回到府在房间里坐下,窗外就传来翅膀扑哧扑哧的拍打声,打开窗一看是只极为漂亮健壮的海东青,羽毛根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这鹰倒是被景宁养得极好,若言不自觉笑开,伸手取出了它扬起的爪子上绑着的短笺。偏偏它还极有灵性地拍了拍窗沿。 “真是,哪能亏得了你的吃的!” 若言吩咐下人从厨房给它拿了一盘鲜肉,看它兀自吃得欢乐,便也看起了信笺。 “已随军到北疆,一切安好。天山北开了好颜色的紫色花海,属下叫不出名字,但想必公主定是会喜欢这景色的。 日后公主可来游玩一番。 最后,甚是想念公主 景宁 留。” 若言笑了笑,将这次的回信和之前的妥帖放好。这时有道泛着酸味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宝贝那小侍卫的飞鸽传书?” “唷,谁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么大酸味嗯?”她不禁打趣道。 温云济利落地从窗外翻了进来,“哼,正是你面前站着的风流倜谠的男人!” “是~风流倜谠地翻窗……” “那谁叫你也不邀请我来做客,那只能出此下策了”他看似淡定地坐下,若言却看到了他一羞恼就会下意识地攥衣角的动作。 于是,温云济就这么死皮赖脸地住在了这里,小莲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后面也被他的厚脸皮打败。 晚上,他爬的自然是若言的床。 夜深人静时,若言正准备入睡,就感受到一双带着些凉意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带着挣脱不掉的力道。 她有些迷蒙的睡意都被冲淡了,无奈道:“不好好就寝,来这当个采花贼作甚?” 温云济紧紧贴在她纤细的脊背上,分享着彼此的温度。他低头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微凸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刻意软了嗓音撒娇:“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就像个蝉蛹一样把她牢牢包裹住,若言觉得有点热,想和他拉开距离。没想温云济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在他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与不自然。 她还没有习惯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一切都还那么陌生。 温云济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鬓边,哄道:“你总该习惯的,你认出我的那一天你就该知晓,我会一直纠缠你。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然,在对于她这件事上,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于是二人在推推搡搡一起进了梦乡。自此,温云济就在她这里落了根,夜间的衾被也被某人霸占了一半。 是哪个缠人鬼,若言就不说了。 错过的十几年时光仿佛从未带走二人的默契,当若言下棋时微微抬手,温云济便能顺手地将温茶递过,而他不用言语若言也能将他最爱吃的菜摆在他的面前,自然的默契。 也正因为相处得还算愉快,她才放任他在府中住了下来。 面对外面的形势,若言很是淡定。 不远处的街巷仍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摊贩成群,只要不是动摇根基的大事,基本影响不了下层的百姓。 仍然在为生计挣扎,仍然每日早出晚归,仍然扶一携两,那些士大夫的高谈阔论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呢? 那日绑着回信的海东青已经循着引子飞到了景宁身边,此时景宁刚好在返程途中。海东青稳稳当当落在他肩头,咕噜着眼睛歪头看他。 景宁看了一眼它的肚子才动手取下信笺,不悦道:“又在她哪儿吃饱了吧!也就看你是只鸟……”他与公主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如今更是连一只鸟儿都比不过了。 海东青似是听懂又似是不懂,乱叫几声扑腾着翅膀飞翔高空了。 若言的回信一如她的人,字迹娟秀清隽,内容简洁,一切安好,盼归,最右下角画了一枝单竹。 景宁笑了笑,扬鞭加快了速度,一袭黑衣在风中簌簌作响。 而朝臣中想象的闭门不出的陛下,则在一个夜 里摆驾去了皇后的寝宫。姜熙明站在铜镜前整理自己的仪表,只见镜中的人看着自己憔悴的容颜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他失落地自言自语,哪怕他是过去兴师问罪的,也下意识地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明明心像被刀子割划得鲜血淋漓,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当姜熙明重新站在齐颖凡的面前时,她的脸色霎时白了,不用多说,看着他那有些阴沉的眉眼她就知道已经东窗事发。 这些天的惴惴不安现在却奇迹般消失了,她轻笑,可能这就是死刑前的解脱吧。 姜熙明屏退了其他宫女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望向她的目光不甘中杂糅中深沉的爱意,复杂得齐颖凡不敢直视,她别过眼,语气冰冷:“好?是指抄家灭族的好吗?这好臣妾可消受不了!” 姜熙明突然就感觉心好像破了个洞,冷风不断灌入,冷得生疼,他想开口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她的父亲还活着…… 可却只能晦涩地开口说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颖凡不是不痛苦,但现在这份痛苦却变成了更锋利的利器刺向了对面的人,“不是这样?那你倒是说说是哪样?但你说不出来吧?” 她撕开二人之间的最后一层保护膜,恶毒又畅快地说道:“对,没错,我和祈大哥酒后乱性了,我和他做了!怎么,你要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处死我吗?” 姜熙明的神情瞬间阴暗下来,双眼通红:“祈大哥!祈大哥!叫得这么亲热?”他逼近她,狠狠掐住了她的手腕,凶狠的模样像极了失控的野兽。 “想死?你休想!” 他一怒之下挥倒了榻边的精致瓷器,劈里啪啦破碎的声音让门外候着的宫人冷汗涔涔。 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姜熙明再次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一日比一日消沉,一日比一日消瘦。德顺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他一个奴才还能劝动主子不成? 就在朝臣意见越来越大的时候,有人贴心地提议德顺不妨去求见长公主殿下,说不定殿下有什么梁山妙计呢。 于是乎,若言不久后就在府中看见了满脸谄媚堆笑赔罪的太监德顺。 “殿下!奴才求您去看看皇上吧!圣上已经好几日未出御书房,饭食日减少,也不许任何人进殿,奴才甚是担忧,特斗胆来请求殿下!” 扑咚一声,德顺竟径直跪在了地上,那声音听得若言膝盖都隐隐作痛,她赶忙唤人扶起他:“公公不必如此,你若是不来,我也是要进宫的,难为你这么忠心耿耿。” 听到公主殿下答应进宫,德顺眼睛一亮,激动不已:“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若言没有立马和德顺一起进宫,她先打发德顺先回宫,而德顺得到承诺后也爽快地离开了。 长公主殿下一向说到做到。 若言在书房里思忖如何处理这件事,温云济冷不防从背后出声:“怎么,要进宫?” “嗯,你不是都听到了。”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开口问道:“可否需要我去?” 语气清淡得仿佛是在问今晚的膳食吃什么,没有思考过自己的身份贸然进宫会如何。 而温云济会这么问,也是隐约嗅到了若言的大动作。 她倚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一手教出来的小崽子还是自己处理得好。温云济也不多问,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叮嘱道:“万事多加小心。” 若言进宫时只带了小莲,除此之外只带了一把外观无比精致镶着蓝宝石的匕首。 看着紧闭的殿门,若言蹙了眉,吩咐禁军统领道:“陈将军,把门撞开。” 被唤成陈将军的统领一路都是有长公主提拔起来,因而二话不说地执行她的命令。 他用自己的蛮力将门撞开了,因力气过大,殿门仿佛还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嘎吱声,听得门边的太监门嘴角一抽,公主殿下这架势是寻仇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不管神色各异的众人,等若言进殿后小莲动作迅速地关上殿门,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守着。 殿内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仍然可以视人。 若言看见半躺在床榻上的姜熙明,他瘦了许多,颧骨在消瘦的脸上明显的突出,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神情就连她进来也没有丝毫波动,黑眸黑压压的没有生气。 “你以为你这般她便会心疼?这样下去事情没有丝毫改变。” 若言没有料想中的生气,殿内回荡着她平静清灵的声音,“作为帝皇最忌讳的便是专情与肆意妄为,你偏偏都占了。” “往日我不管你欢喜谁,只要你会掌管好这朝堂,治理好这天下。可如今这样,你是想要我对她动手吗?” 若言此时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眼神看着姜熙明,不怒自威。 “不要动她!”许久未说话的嗓音粗粝沙哑得像冬日干裂枯涸的老树皮,刺耳不已。 姜熙明抿着唇,沉静的面容染上了祈求,他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却抓了个空险些栽下床。 若言伸出指尖紧紧捏住了他的下巴,眼里满是冷漠与邪意,撕下了温软和善面具的她更具压迫性。 她的脸色淡漠和语气都淡漠得可怕,“你的身份注定你一生便是天子,于是我满怀希冀栽培你,希望你以江山为重,成为一代明君。可你……辜负了我的期望呢……” 圆润的指甲在姜熙明的下巴狠狠划出了一条红痕,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站着他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般怜悯与毫不在意的冷冰目光仿佛都要将他的身子冰冻住,那隐藏在血海尸山般浓重杀气中的寒意阵阵袭来让他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甚至于当她伸手拿出那匕首时,他不受控制地挪动身子远离。 若言看着他茫然的神色悯然一笑,将那匕首扔到他怀里。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兢兢业业做好的皇帝;二嘛,拿这这匕首和你的心肝远走京城,隐姓埋名,我会昭告天下,圣上驾崩” 若言将“驾崩”二字咬得格外重。 姜熙明看着气势锋利且邪肆的若言回过神来,低低地轻笑一声。 也是,声名远扬的手段得了的长公主又怎么会是纯然的温良模样呢?可笑自己,看不清枕边人,也看不清血亲之人。 他脸色灰败,缓缓出声:“好,我选,我选……” 毫无疑问,姜熙明选择了离开。 若言毫不意外他的选择,挑挑眉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出声说了一句:“那匕首是父皇生前最爱之物,你看,最后他还是念着你……” 只怪年幼的少年看不清那时面容严肃的帝皇背后独有的对子女的温情,他对父皇的离去没有丝毫惋惜之情,可偏偏正是已死之人将他的后路安排得妥妥当当。 若言背对他,不清楚他的反应,不过她也不关心,最后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姜熙明离开的那日,御书房门前的树木已然郁郁葱葱,风一吹拂就会有簌簌沙沙的声乐,是夏日。他眉目舒展,神情轻松,仿佛卸下了重担,淡笑道:“想我在宫中度过许多春秋,竟不料离去之日才是我最开怀之时。” “殿下此次离去,多加保重。也祝您和皇后娘娘白头偕老!”德顺公公语气虽含着不舍,但心底仍然为陛下高兴。 德顺没有选择出宫,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适应宫外的生活。他这般的人还是适合待在这诡谲的风云变幻中,这规矩森严的笼子里锁住了他,也罩住了他。 齐颖凡和姜熙明最后还是解除了误会,算得上破镜重圆。至于祈清的问题如何解决,若言没去关注。 他们走了之后,皇后因宫殿走水而亡,陛下因病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 这显然荒唐到巧合的理由被昭告天下,但却没有多少人深究。 社稷不可一日无主,盛大的国丧之后.若言名正言顺地登上了那个宝座,众臣拥护,众望所归。 若言将德顺留在了身边,用得顺手称心,便也原封不动地保留了原来的老人。 长公主(十) 此时若言被困于御书房批改着一迭又一迭的奏折,然而真正至关重要的内容却是没多少。 若言扶额叹息,而这时太监进来禀报:“禀殿下,景侍卫在门外求见。” 她眼神蓦然一亮,“快请他进来”,周身锋利逼人的气势都缓和了几分。 新来的小太监眼观眼鼻观鼻,恭敬地对着门口的男人说道:“景侍卫快请进。” 景宁回京后听说此间变故,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若言,点了点头就直接进去了。 若言甫一抬头就被一个冷冽的身影给拥住了,他急切地含住了若言的唇,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亲了又亲,直至若言有些喘息不过来时,红唇都泛着肿和水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景宁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停下。 他揽住她的腰一提将若言抱在怀里,低下头温柔地将舌尖长驱直入,交换着二人的气息。 景宁作乱的双手仍在往下探去,对着若言的敏感点细细挑逗,饱满的双乳被轻轻托举起来捏揉,乳尖被揉得颤颤巍巍地突起坚挺。 二人的体温节节攀升,全身都有些湿淋淋的狼狈,然而景宁也舍不得放开日思夜想的人儿,一个跨步将若言压在了榻上,随即身体也跟着压了下来,将她遮得密不透风。 若言双眼迷蒙,红云满面,抵不住小穴的酸痒嘤咛出声,“唔,景宁~痒……痒,快点……”,蜜液早已湿哒哒地流出,景宁仅仅只是贴着都可以感知她下身的水润。 他墨色的瞳孔愈发暗沉,眼疾手快地扯下衣物借着蜜液闯了进去,温热的唇从若言甜软的口腔中退出,含住了碧波荡漾上红艳艳的尖儿,舔舐啃咬。 若言被舔得身子阵阵发软,只能无力的娇娇呻吟,巨大的肉棒填满了细嫩的穴儿,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深顶又破开,景宁腰腹紧绷在若言身上极致散发着自己的热情。 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布满热浪后的汗珠,深陷情欲的黑眸显得格外深邃,望向她的目光就像一匹要将她拆吃入腹的饿狼,若言看得心尖狠狠一颤,下腹一紧,肉壁吸男人的阳物吸得越发的紧。 景宁粗粗喘了一声,艰难地忍住精关,蜜穴溢出的爱液将二人的胯部都染上了亮晶晶的一层水色,他狠狠抽出了巨物,将若言翻了个身,又重重地侵占那温暖的软肉。 他撞得又深又重,硕大的龟头狠狠碾过肉壁深处的小嫩芽,一阵阵酥麻自尾椎骨升起至四肢百骸,若言全身一颤直接到了高潮,一股热液直接喷洒在了整个柱身上,景宁也浑身一颤,忍不住射意射出了满满的白浊。 层层衣衫落在榻下,榻上交缠的男女玉体都晕着做爱过后的粉意,若言神情带着餍足过后的慵懒,半眯着双眼软软地看着他,像只傲娇的小猫咪。 景宁疼惜地吻了吻她脸颊,埋在小穴里的肉棒缓缓抽动起来,这一回不再是疾风骤雨而是温柔小意,若言舒服地哼了哼。 有力的大手还横贯在若言纤细白皙的腰间,景宁顺着她嫩白的脖颈烙下显眼的吻痕,星星点点,指尖也不停地揉捏着挺翘的臀肉,偶尔摸到一手湿滑,景宁低低笑开:“公主水儿怎么这么多~” “不过我喜欢得紧……” 然而等景宁的视线转到二人相贴的私密处时,胸腔内的欢喜慢慢冷却了下来,一股凉意从脚冲向大脑,他一时间怔住了,唇也在不知不觉间抿紧了。 若言被撞击得红艳的大腿内侧赫然有着一个泛青的吻痕,而此间的欢爱他还没得及在那私密出落下他的吻,那只能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 景宁的脸瞬间白了白,眼眸里藏着惊慌失措,他还没强大到可以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男人停止撩拨的动作让若言迷惑不已,她转过头看着景宁煞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说罢抬起身轻轻抚平了他紧皱的眉。 景宁抖着嗓子问:“公主,你是否有了其他的……男人”,他问得异常艰难,脸上带着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惶恐 不安。 是否有了其他人,是否要舍弃他呢? 他一提若言才发现两人根本就没时间聊到这个话题,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滚到床上去了。 此时二人也是赤裸相对,肉棒卡在软肉一动不动难受得很,若言自己撑起身子含着肉棒动了起来,身子里痒意得到了缓解她才 捧着他的脸庞,认真地解释道:“那人就是我的皇弟,也是幼时我让你寻的那个人,我欠他的,我需要还。而你不一样,你是我心尖上的宝物,世间唯一”。 “所以,不要再露出这副表情,我心疼。” 她话里的情意和表白一下子让景宁冰冷的心渐渐回温,眉梢也沾染上了笑意。 “真好啊……公主……”他呢喃自语,语气里是心满意足。心尖里的烫似是蔓延到了全身,未疲软的男根更加坚硬,话音落下一秒,他又摆动胯部重重地抽查起来。 若言被顶得猝不及防,“啊,景宁……”,只能浅浅喘着搂紧他的肩膀,停立的乳尖与男人坚硬有力的胸膛相触,不断摩擦,给二人带来截然不同的热意。 景宁强势地带着若言进入了第二轮的情欲漩涡。 男人的粗喘声和女子甜腻的娇吟声响彻了这庄严的殿堂,连这份肃穆都被洇了几分春意。 哪怕里面的动静再小,然而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内侍们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也只有尴尬又恭敬地回绝着这执意要求见殿下的李小姐,“李小姐,您看公主今日不便,要不您还是改日再来?” 然而李小姐目光执拗,脚下也毫丝不动:“劳烦公公,我可以等的。” 今日的进宫机会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怎么能轻易放弃,今日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等到若言精疲力尽地躺在景宁怀里休息时,屋外的人才识时务地出声:“殿下,李太傅家的李小姐已在门外候了许久,您要不要见?” 若言挑了挑眉,脑子里过了一边也没这位李小姐的印象,但到底还是选择见一见。 景宁任劳任怨地替她更衣,整理顺滑的青丝,迅速又利落地挽了个好看的落云髻。 若言柔柔地冲他一笑,他宠溺地道了声:“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见到人,若言恍然发现这李小姐是宴会上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子,有些讶然:“你有何事?” 谁知看着娇弱的女子二话不说跪地磕头,白皙的额头瞬间落下一道红痕,“臣女请求殿下救救臣女,我母亲要将我嫁给那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她语气顿了顿,又提起勇气继续道:“若是个良人,臣女不会不愿。但那张公子只走旱路,对女色无半点兴趣。臣女不愿……若是殿下肯帮臣女,母亲定然不敢再将臣女嫁过去……” 若言这才认真看向地下低着头的女子,她的身子纤弱,可她的内心却有着不相符的勇气与力量。若言边沉思边开口:“若是我不帮,你又该如何?” 李羽柔决然道:“宁死不屈!” 若言笑开,欣赏地说道;“你是第一个求到我面前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抗争的女子。我欣赏你的勇气,我会帮你。” 李羽柔喜极而泣,感激道:“多谢殿下!” 为了这份抗争的勇气,她会帮李羽柔一把。 闲杂人等都走完后,温云济提着精美的食盒来看望若言。 一进门就和坐在椅子上的景宁对了一个眼。两个男人都看见双方眼中的敌意和争锋相对。但很快的,他们又很快地移开了对视的目光,仿佛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若言松了口气,想象中剑拔弩张的画面要真发生了她可能真把持不住。 温云济自然地走到她身旁,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精致甜香的梨花糕,笑道:“刚做好的糕点,来尝尝。” 自她登基后,温云济也跟着搬进了宫中,王府回得极少 。无聊的他开发了一项做糕点的新技能,倒也做得极美味。 若言 从善入流地品尝糕点,眼眸晶亮地夸赞:“不错,你的技艺越发精湛了!” 温云济看着她含着白色糕点的粉唇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的技艺自然是极好的……” 若言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然而到了深夜,她被压在床纱颤动的软被上,被温云济的男根肏得淫水直流时才发现他的险恶用心。 他还坏心地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咬:“如何,殿下我的技艺可还行?比起你的小侍卫来,又如何?” 如何?若言都要被他操得说不出话来了,两个男人在各自占领她的时间内都用尽百般姿势与全力,就像较着劲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 他们不舍得让若言为难,接受了二人和平共处的现状,然而私底下的暗潮云涌谁又说得清呢。 若言后来去看过姜熙明一次,他和齐颖凡过得很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曾经求过她的李羽柔也寻到了自己的幸福。 祈清早已自请前去边疆,若言允了,人生有无数种可能,那般风清朗月的人也该有另外一种人生。 小莲和花匠修成正果,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总是甜甜地喊着娘亲和爹爹。 所有人都很好,包括她,也包括他和他。 宫闱深深,但却有心爱之人相伴余生,足够。 番外 景宁番外 初见,是先帝让长公主选贴身侍卫。 长公主,是陛下的宠着哄着的宝贝。哪怕只是个侍卫,但能呆在她身边任职必是前途无量。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然而景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得了这份差事,就只因为自己抬头看了她一眼吗?那一眼,他自然也是被长公主的美貌所折服了的,小小年纪,却蕴着无数风华。 但令他印象最深的却是她的碧绿双眸,绿盈盈的仿佛暗牢角落里坚强生长的草,那般鲜活。 从暗牢到公主府,于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住所与主子。 最开始的景宁仅仅只是把若言当主子,要效忠的主子。 但从一次伤重之后,一切都变了。那次来刺杀公主的人很多,哪怕他武力高强,却也受了很重的伤,鲜血涓涓地从皮肤里冒出,他能感受源源不断的生命力的流失。 他看着她焦急担忧的神情不解,他死了总归也还有下一个顶替他的人,公主为何这么伤心呢? 然而下一秒,他被深深地震撼了。 那个在他看来无比娇弱的人儿毅然决然地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却执拗地将流血的手臂搁在他也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笑着说:“你看,你现在的身体里也有着我的血,我可是这皇朝最受宠的公主,你可不能这样死掉!” 旁边的太医吓得脸都白了,瑟瑟发抖。 身体冷得可怕,可他的心却仿佛在烈火中烧灼,滚烫得不行,他缓缓笑开。 那道紧闭的心门裂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名为姜若言的光。她的血不仅仅流在他的伤口,更是流进了他的心里啊 。 若言骨子里有些疯,而他也有些疯狂。两个疯子,天生一对。 最后,他和她在一起了。 另一个人的存在,他介意,但不是不能容忍。 只因他没见过她的疯,而自己拥有她的独一份特别。 好巧,你也是我的世间唯一。 温云济番外 我名为温云济,父亲是名震天下的将军,母亲是美貌温柔的异族圣女。他们相爱,因而生下了我。 我自幼在边疆长大,那时总有许多从皇城回来的小贩,满口赞叹着都城的繁华与昌盛。我听着听着便也入了心,也动了心。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和遍地是风沙严寒的边疆肯定不同吧,我萌生了想要去皇城的心思并告诉了父亲。 而一向慈祥和煦的父亲却第一次沉了脸,言辞严厉,警告我不许去,也不许再想。 可是为什么呢? 年幼的少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坐上了入朝商贸的商队离开了边疆。 然而世道险恶,一个长得好看却弱小且慢慢身无分文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到达京城呢。 钱财被抢光,沦落和乞丐抢食,被殴打,被嘲笑,不听父亲劝告的我终于自食恶果。 跌跌撞撞到达一睹盛况后,只能低低感慨一句果真如此,但那颗心却毫无起伏。 没有地方住宿,他便只能和老乞丐们一起窝在石桥下。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时,他心里的悔恨瞬间达到了顶峰,想家的雨水便混着雨水悄然落下。 自作自受,我想。 一日终于因饥饿倒下的我,很幸运被她“捡”了回去。 在被她安排住下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地幻想着父亲如同天降神兵般带我回家,但并没有。 慢慢的我敛下心思住下,她对我很好,给我提供的住所和饭食无一不精,她出身必然富贵。 但她也时常消失不见,好几日不见人影。 我没有问她姓名和家世,也没有问为何对他这么好。 第一年,她带我看遍了盛京的繁华。第二年她给我请了教书先生,之前被父亲逼着都学不下的他也能静下心看那厚厚的圣贤书了,他想,若是父亲知道了,想必欣慰不已。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最初只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而后她的温柔与关怀却一点点渗透了他的心,他总会不知不觉想着念着,看到她就会露出自内心的笑意。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她唯独在这件事上对他强硬不已。 第叁年,她出现的时日越来越少,院子也越来越空荡。离别也在悄然中来临。 父亲终于寻到了他,要带他回边疆,以往的他二话不说就会离开,可如今他有了放不下的人,起码也要有正式的告别。 可约定的那日,她并没有出现。失信的人,大骗子。 后来呢?后来父亲战死,圣上处于愧疚给了我一个王爷的头衔,沾着罪恶与鲜血的头衔。我陪着母亲,但母亲也很快离去。 浑浑噩噩的他选择回到盛京,没有想过再遇见她。 可所幸,他遇见了她,余生不算太难过,也不再漫长。 玫瑰泪(一) 宁城郊区,宋家别墅内。 漆黑没有光亮的房间内,一个瘦弱不堪的单薄身影蜷缩在床上。 他冷汗直流,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粘腻地贴在皮肤上。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头都说明主人公正处于梦魇之中。 宋知洲感觉自己身处于一个封闭的透明玻璃罐内,全身仿佛置于烈焰之中,隐隐作痛。脑海中一幕幕、一帧帧记忆迅速略过,从十叁,十四……一直到叁十岁因胃癌去世,戛然而止。 宋知洲猛然睁开眼,眸若深邃寒潭,身上气质变得极具有压迫感,起身的动作都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难言尊贵,丝毫不符合一个瘦弱阴郁少年的形象。 是的,宋珩重生了。 他望着自己瘦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臂,轻轻笑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响起:“重生吗……” 随后,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温热的水流稍稍缓解了他身体的疲惫感,精致清冷的面部一片平静。 宋知洲细数上辈子的经历,功成名就,大仇得报,成功执掌了宋家,想要的他都已经拥有,可以说没有什么遗憾可言,只除了……一双腿。 宋知洲看着如今还能自由行走的腿,眸色变得幽深,这回看那继母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毁了自己的腿,重来一次或许也不是没有意思…… 翌日清晨,长久养成的生物钟让他在六点准时醒来。 宋知洲收拾好来到一楼大厅,果不其然又看到和乐融融的一家叁口,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漠视他的父亲,蛇蝎心肠的继母,以及他有所亏欠的继姐,沉若言。 或许前世的他看到还会伤心和失落不已,但如今真称得上心如止水。 缓步踏入客厅,原本开心交谈的声音突兀般的消失,宋知洲也不在意,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还算得上丰盛的早餐。 “小洲啊,是不是昨晚学到太晚了,今天早上才起晚了啊?”周翩月柔柔问道,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倒是会装,宋知洲在心里嗤笑一声。他的成绩向来是倒数,再怎么好也越不过继姐的年纪第一,起晚怎么可能是因为学习呢? 果然,宋家的当家人宋衍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呵斥一声,另一道甜软又夹杂着天生媚意的声音响起,“宋叔叔,妈妈,我吃好了。今早自习我们有一个测试,我先走了”。 宋知洲捏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颤,唇也紧紧抿起。心下一片复杂,又来了,又来了。十叁岁的他不懂,但叁十的他不可能不懂。 沉若言在开口帮他,就在宋衍准备责骂他的前一秒转移了他的怒气。 但前世稚嫩懵懂的自己则以为她这是在争宠和装模做样,直到十七岁那年她奋不顾身救了即将溺水而亡的自己,自己才幡然醒悟,多么可笑。 周翩月语气更加柔和,目光慈爱,“那言言快去吧,张叔在门外等着呢。” 就连宋衍都缓和了自己先前冷硬的面色,反而对着自己的儿子冷声道:“知洲还不快跟上你姐姐,难道还要她等你不成?” 宋知洲面色平静地起身,拿起书包就追上正往大门走去的身影,虽然沉默但气息不再像以往那般阴阴沉沉的。 宋衍没注意到,反倒是周翩月看着少年瘦弱的背影若有所思。 宋知洲小跑着追出去,往车内看去,少女已经端正做好,纤细的脊背永远挺直,身姿就像优雅高贵的白天鹅,不染纤尘。 沉若言淡淡看了他了一眼,眼含笑意说道:“快坐下吧,不然快迟到了。” 此时的宋知洲看着与梦里如出一辙的美艳绝伦的少女才真切地拥有了真实感,车子很快发动,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唯有少女精致的眉眼清晰地映在他的眼眸之中。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打量过沉若言。 她全身就如同用上等的羊脂白玉般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儿一般,白皙如皎皎明月,但肌肤又不是莹白,而是如同浸在叁千寒潭之下的冷玉,带着一股凉意的冷白,反倒更抓人眼球。 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又亮又大,浓密青睫一眨便落下一股媚意,遮住了那如凌凌水波晶亮清澈的双眸;秀挺精致的琼鼻之下是淡粉的唇,上唇略薄,下唇则蕴着饱满的唇珠,丰润的弧度尽是惹人采撷的诱惑,偏偏一弯柳眉却带了烟雨朦胧的忧愁,凭添几分怜意。 才十六岁的她已经长到一米六五,前凸后翘,黑色短裙之下是遮掩不住的修长笔直的白皙长腿。 只要她一出现在人群中,人们第一眼注意到就是她,天生的明媚,一身媚骨,是开在人世间的一朵淡雅而清艳独绝的白玫瑰。 宋知洲前世叁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人,哪怕后来被圈内人公认的神颜鹿青也只有她的七分颜色。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救了他的第二天于宋氏大厦顶楼一跃而下,跳楼自尽。 沉若言,沉若言,他在心里喃喃道,他前生唯一的亏欠。 沉若言不是没有注意到宋知洲打量和注视的目光,可是等她转过头去看他时,少年已经收回了视线并如同往常一样默默低着头,长长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眸,看不清表情。 若言轻轻叹了一声,仿佛怕吓到他一般,询问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你是不是没吃饱?我见你盘子里的早餐还剩一大半。” 少年瘦弱的身躯实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体型,若言心里情不自禁地泛起一股怜惜。 宋知洲闻言,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确只吃了几口,更别说饱了,然而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 只有她,自己一时之间说不上什么感受,心有些疼有些涩,却又暖洋洋的。 沉若言看着少年眼尾微微红润的痕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恐怕自己还戳到了人家的伤心事。他如今的遭遇也和自己,自己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她一点都不奇怪他会怨恨自己。 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面包,便想拿出来给宋知洲。 但一抬起手便扯到了背上以及腹部的伤口,痛得她手一顿,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混迹商场多年的宋知洲当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不寻常的动作。 人处在疼痛状态下局部的肌肉会不自觉地紧缩,再强大的人表情也会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而且她的背部挺得板直板直的,从来没有靠在背垫上。之前他以为是礼仪使然,如今看来只怕是受伤了。 他心猛地一跳,她怎么会受伤? 校园欺凌?不,不可能,以她在学校里受欢迎的程度根本不可能。那么她的伤只能是来自亲近之人…… 宋知洲瞳孔猛地一缩,心里那个猜测却是让他整个人都被愤怒燃烧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狠厉阴沉。 连前排开车的张叔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接着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少爷。 沉若言忍着疼从包里拿出面包,飞快地塞到少年的手中,生怕他不接。 这一举动也唤回了宋知洲的神智,身上阴沉的气息在看到手中的面包时消散得干干净净,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星眸染上了细碎暖意。 不过由于他低着头,也没人发现他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 接下来的一路,车内都相对无言,不过气氛倒是比以往的尴尬要好得多。 宋知洲珍之重之将面包放到自己的包里,像怀揣着稀世珍宝。 只不过,有关沉若言的一切以及她不愿为人知的伤都像浓雾般笼罩在他心头,怎么都拨不散,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 直到下了车,他都没有回过神。 宋知洲和沉若言在同一所学校就读,不过一个是初中部,一个是高中部。 沉若言下了车就直接往高中部走去,与初中部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宋知洲走到自己班级看到那脏乱不堪的桌椅以及被扔在地上满是鞋印的书,习以为常,早已经历过一遍的事除了让他更确信自己重来一世之外,再也无法打击到他。 甚至在如今的他看来,这些手段实在拙劣不堪。 不过这些肯定也与自己的继母有关,身处上位的人不过寥寥几语就能影响下面的人的想法与行为。 而经常欺负他的那一群人带着恶劣的笑意看着他的反应,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宋知洲抬起常年低着的头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被那双墨色的眼眸望了一眼,就仿佛被凶狠的野兽盯上般,凉意丛生。 领头的黄毛少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你的书不要了?”说完还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早一七零八落的书。 宋知洲没理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而剩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心里纳闷道,这小子怎么变了这么多? 有人弱弱道:“林哥,这小子不会去告状了吧……” “嗤,你见这么久了老师有管过吗?怂什么!” “就是就是……” “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林哥罩着吗?” 林哥,也就是黄毛少年林季满不在意地说, “就是,我罩着你们呢,怕什么?” 林家虽然没有宋家那么有钱,但家底殷实也不怕宋家的打击报复,何况还是宋衍不宠的儿子。 而在办公室的宋知洲没有告状没有诉苦,只是明里暗里提示自己还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的身份,并神情谈谈地讲出了自己的诉求。崭新的桌椅和书本。 哪怕他平日里多么沉默寡言和备受欺凌,但他仍然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班主任不敢用自己的饭碗赌宋衍会不会为他唯一的儿子出头,就这样,宋知洲带着新桌椅回到了教室,惊呆了一整个班级的人。 这还是宋知洲第一次安然无恙地坐回教室呢。 宋知洲所在的十叁班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学生的集合地,令老师和领导头疼不已,但因为家世却对他们无何奈何,因此也不存在好好听课这一回事了。 在第叁节的体育课,他堂而皇之地逃课了。刚好沉若言的高一二班也正在上体育课,宋知洲便往高中部的体育场去。 寻到沉若言的身影时,宋知洲便就近在树下的躺椅坐下观察。 她嘴角含笑,正和身旁面容姣好的女同学一边慢跑一边聊天,眉眼间是舒展的轻松闲适。 然她过分出众的外貌还是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大家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黏着在她身上,整个体育场上就她一人白得发光。 初秋的天气凉爽宜人,偶尔吹来一阵撩人的风。也就是这一阵风,吹起了若言单薄的短衬衣,衬衣衣摆掀起至胸部以下。 沉若言敛下嘴角的笑意,飞快地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动作很快。 但细看,少女的眼眸带了些许惊慌失措和紧张,在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时,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再次开口,脸上又恢复从容。 然而一直在观察她的宋知洲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少女白皙光洁的背上遍布一条条鲜艳醒目的鞭痕,算不上皮开肉绽,但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却也显得格外可怖。 鞭痕重,细而长,这样的鞭条落到人的皮肤上疼痛感是最为强烈的。 宋知洲看着面上云淡风轻的少女,心里涩得发疼,拳头也紧紧攥起。他亏欠了两辈子的人,值得放在心尖上守护的人怎么会收到这样的伤害呢? 不知不觉,他蓦地眼眶通红。他紧紧压下喉咙的酸涩感,快速思考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必然和她上辈子义无反顾地自杀有着直接关系。 前世不管怎么调查她的死亡,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自杀。 可如今看来,哪怕是自杀,背后也有太多的隐情。 玫瑰泪(二) 很快,不管是第一中学初中部还是宋家人都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平时日阴沉孤僻的宋知洲彻底变了一个人。 变得不好惹,气质也由原来的阴森变得矜贵冷漠,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一个人时总会不自觉地显露出逼人的威严气势。 在学校里想要欺负宋知洲的人最后都会被反噬回来,轻的鼻青脸肿,重的断手断脚也不是没有,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想去自讨苦吃。 在宋家,不管家里什么氛围,周翩月如何冷嘲热讽,宋知洲都泰然处之。 而沉若言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垂着头的乖软少年怀疑人生,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 “那小洲你先进来吧。” 就在前几分钟少年抱着几张试卷与习题怯生生地站在自己房门前,软软地问自己能不能帮辅导他写作业。 宋知洲长得很好看,男生女相的漂亮,雪肤红唇,精致得像个大型的洋娃娃。再加上最近养好了身体,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若言时,她可耻地心软了。 一直到坐在桌前才清醒过来,若言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她狐疑地打量着宋知洲,少年最近的改变着实有点大,总是软软地喊着姐姐,没事也在她身边打转,俨然一副好弟弟的模样。 少女的视线毫不遮掩,宋知洲故作不知。愉悦地勾了勾唇,迎着她的目光带着笑意开口, “姐姐,这题我不会。” 说着将试卷的习题推到若言面前。 人都到屋里了,若言也只好认真看起题来。在学习方面,她向来认真。少女清灵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少女的娇软,讲解的一字一句尾音都带着独特的韵律,像魅人的钩子。 宋知洲的心神不自觉被她吸引,眼神带着痴迷临摹着身旁美人的一举一动。 给他讲解题目时她眉目沉静,粉唇一张一合,期间还可以看见皓齿背后的粉嫩舌尖。或许是居家的缘故,她只穿着一条淡绿色针织吊带,下半身也是同色系的高腰半身裙,更显她肌肤雪白细腻。 宋知洲眼角余光也在打量着沉若言的房间,暖调木纹的木质地板,屋内的家居用品大多是木制品,床上用品也是淡绿色,枕头淡绿边带着蕾丝,窗帘是米白色白纱,落地窗墙边的小桌用花瓶插着几朵向日葵,阳台也种着品种不一的花,但无一不精致,一如她这个人,明艳温暖。 若言讲题讲得口干舌燥,偏头一看,发现身边的人竟然在出神。 她秀眉微蹙,不满地在桌上敲了敲,唤回了宋知洲飘忽的思绪。他快速低头认错:“对不起,姐姐,刚刚我出神了……” 少年低垂的眉眼带着懊悔和不好意思,零碎的黑发软趴趴贴着他白皙的额头,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若言心头升起的一丝不悦奇异般地消失无踪。 “那你给我讲一讲,看你听懂了多少,嗯?” 若言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孩的讨好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久而久之她心里也对他有了几分纵容。 “好!” 宋知洲乖乖应道。 他收回心神,然后又以自己的理解复述刚刚若言讲解过的几道题。 思路方法竟然全都是对的,细细探究下来,宋知洲的方法还更为简洁明了。 若言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有点意外却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该说果然不愧是男二嘛。 若言正想得出神,光裸的手臂被一个冰凉的尖端戳了戳,低头看了看,正是一脸委屈巴巴的拿着笔的宋知洲。 “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还有哪里不懂的吗?”若言回神耐心问道。 宋知洲抿了抿唇,心底有些不甘心,但到底也知道两人如今的关系。 “那以后我还可以来找姐姐问问题吗?” “可以呀!”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言很爽快地答应了。 而宋知洲现在也弄不清自己心里对她是什么感觉,不过总是想着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而他也这么做了。 就这样,宋知洲几乎一有时间就粘在若言身边,就连同学都知道了她有这么一条粘人的小尾巴。 若言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少年对她的热情从何而来,剧情里宋知洲对她不假声色,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若言,你的小尾巴又来找你了!”坐门口的同学揶揄地冲她笑一笑。 她在同学了然的目光中走了出去,果不其然看到拎着两个食盒的挺直身影。 “小洲,你不需要每天都过来找我的”若言嘴上不赞同道,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朝少年走过去,接过饭盒。 实在是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太远了。 “没关系姐姐,我想给你送。” 少年的眸子尽是温软笑意,拉着她的衣袖往楼下走。 路上的同学一看见沉若言和宋知洲在一起,就知道他们两要去吃饭了。 人人都知道他们是姐弟,这么高颜值的姐弟在一中实在少见。 获得的关注自然也多了些,还有人专门早早地在他们吃饭的地方等着,就为了递给沉若言一封情书。 每当这种时候,宋知洲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 “姐姐,他们好烦人!”又赶走一个沉若言的追求者后宋知洲郁闷不已。 美人的追求者实在太多,一堆又一堆,前仆后继,让他烦不胜烦。 宋知洲抱着不能让猪拱了自家白菜的想法,冷着脸赶走了一个又一个的送情书的人。 若言笑了笑,盯着他精致的五官开玩笑般说道:“小洲长这么好看,以后的追求者肯定比我还多呢。” 听到她这么说,宋知洲下意识脱口而出,“多又如何,我一个都不会接受”,说完他紧紧看着对面的沉若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种行为有点类似于表衷心。 若言摇摇头,嘴角翘了翘,不理会他这番傻气的发言。 未来的某一天宋知洲不就喜欢上了鹿青嘛,而且在她的心里,宋知洲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孩,哪里懂什么情与爱呢? 而宋知洲看见她淡笑不语的表现脸色也有些黯然,丝毫没意识到他渐渐在用看一个女人的目光看待沉若言的,还带着不明显的独占欲。 可以说,这两个人的思维想法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若言吃饭时讲究食不言,宋知洲也就安静地看着她,有些恍然。 对面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骨子里的文雅,微风吹起她细碎的发丝,落在她冷白的面颊与秀气的琼鼻上,宋知洲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发丝重新别到她玉耳后。 若言抬头抿唇笑笑,这段时间少年变着法与她亲近,她早已习惯这些小动作,也就忽略了少年过分炙热的目光。 “过几天就是期末考了,姐姐加油哦!” 临别时宋知洲突然想起过几天的考试,不知不觉一个多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沉若言乍然听到考试,脸色一瞬间不自然白了几分,贝齿也不自觉咬了下唇,微微泛白,然而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小洲也要加油噢~姐姐等你拿第一!” “我会的!” 时时刻刻关注着少女的宋知洲自然是注意了她的异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色深深。 时间很快就走到了期末考后,一中的阅卷效率极高,放假后的第二天晚上成绩就出来了,正值宋家晚饭过后。 沉若言高二分班选了理科,720,当之无愧的全年级第一。 然而当周翩月知道了分数后,只幽幽道:“720啊,言言是不是比上次少了一分啊?” 听到这个语气,若言身体反射性地一颤,镇定道:“妈妈,下次我会努力的。” “走吧,我今晚亲自辅导你,和我上楼。” 沉若言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嚅嗫了一声:“好。” 而坐在沙发主位的宋衍更是仿佛没感受到这奇异的气氛,装聋作哑,不发一言。 在旁边看完全程的宋知洲心一沉,面色冷凝。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说不出的怪异,但偏偏找不到源头。 看着母女两上楼后,宋知洲也忽略了下面慢悠悠喝茶的宋衍径直上了楼。 一回到房间,宋知洲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手机……上的监控软件。 怀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以及想知道沉若言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他还是在少女的房间装了针眼监控。 只见房间内女人一把把少女推倒在地上,沉若言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地,尽管有毛毯减缓了一些冲击力,但想必也是一片红肿青紫。 若言无力且顺从地闭上了眼,反抗有什么用,还不是白白刺激了那疯女人。 周翩月彻底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面上尽是阴沉,还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偏执疯狂,声音尖利且刻薄,“真没用,我怎么就生了你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说着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一条竹鞭,是由两条细细的竹条缠绕而成,随便一甩都带带起一阵风。“啪”地一声,竹鞭落在了跪着的少女背上,她穿着的白T瞬间被撕裂了一个口子,肌肤上霎时出现鲜艳的红痕,竹鞭抽离带出了点点血液。 “唔……” 若言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猝不及防的疼痛逼得冷汗直流,牙齿紧紧咬住唇,压抑住到嘴边的痛呼。 然而折磨还没有停止,周翩月在她背上用力甩下一鞭又一鞭,衣衫破碎,皮开肉绽,入目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而少女早已痛得弯下腰肢,双手撑在地板才没让自己完全趴在地上。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若言颤着声音,转过头满眼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这句话又触动了周翩月的哪根神经,她脸色更加狰狞,下手也更加用力,“哈哈哈疯子……那你还不是疯子的女儿!我可都是被你们逼疯的……” 鞭子猛地朝若言甩去,这下一鞭下去直接将整条鞭子都染上了血。若言整个身子不断小幅度颤抖,冷汗直接将她的长发都浸湿了,狼狈地贴在脸上,身上。 而她被痛感折磨得也不能保持清醒,细细喘着将空气呼入体内,抓着地毯的指骨泛白…… 而周翩月看到她这副样子,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由狰狞逐渐变得温婉,然而出口的话语让人听了却感觉寒意遍体:“这次十几鞭就当给你个教训,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记住,你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呀言言!” 就因为若言是周翩月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她不允许沉若言出现任何瑕疵,哪怕是旁人看起来已经优秀不已的成绩。 她的声音温婉动人,但细听其中的阴森与疯狂却让人胆寒。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看都没看地上鲜血淋漓的女儿一眼。 屋内安静下来,若言狠狠地闭上眼,眼泪一滴滴接连落下,在如玉的面容下留下一道湿痕,只剩一个人时,如小兽般的呜咽啜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在监控另一头的宋知洲早在一开始鞭子落下的时候就心痛得无以复加,内心满满的不可置信,都说虎毒不食子,周翩月怎么舍得!怎么敢! 他一晃神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少女脸色苍白地流泪,一滴滴仿佛都打在了他的心上,又重又闷。 他难受得喘不过气,呆呆愣愣伸手摸着手机里少年女的脸颊,“别哭,别哭呀……” 那样皎若明月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该死,周翩月果然该死……宋知洲的眼眸黑沉沉,再看不见一丝光亮,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分外诡谲。 “医生,对,我得带她去医院……”他后知后觉往房外走去,呢喃自语。 然而这时,监控里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高大的身影拎着医药箱进来了,他有条不紊地将消毒水等药品拿出,摆放在地上。 宋知洲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他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停下了脚步。 宋衍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也顺势跪坐在地板上,用手轻柔抬起少女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 即使如此,少女也倔强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男人望着那精致如玉的面容,怜惜地感叹出声:“即使如此狼狈,言言你也还是美得惊人……你这样,怎么叫我不心生妄念呢?” 若言因哭泣而洇红了眼尾,仿如晕了一抹胭脂,眼神迷离却又清澈见底,又纯又媚;常年冷白如玉的脸庞更是染上了丝丝红晕,美艳惑人如同雨后水打的海棠,更别提这衣服饱受凌虐的破碎感,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 宋衍被迷了心智,缓缓掰过少女的脸,低头轻轻含住了那被贝齿咬得嫣红的唇瓣,薄唇辗转碾磨着少女娇嫩的唇,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她饱满的唇珠。仅仅只是这样的接触都让男人目眩神迷。 宋衍不断低喘着,盯着少女的目光痴迷又炙热。尽管少女没有半点回应,但她身上的淡淡兰香却愈发浓郁,挑战着他岌岌可危的神智,好歹少女身上可怖的伤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恨恨咬了咬少女的唇便起身,轻柔地将她抬到床上,动作娴熟地替若言脱衣,消毒,搽药。期间还不断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以及脖颈,时不时亲吻她的脸颊,含吮她的软肉,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暧昧汹涌情欲。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明明停止这种折磨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宋衍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满是迷惑不解。 伤口被处理好后若言也恢复了一丝力气和血色,控诉男人道:“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方式逼迫我呢?” 这种看着她受折磨的病态方式,若言心中满是疲惫与厌恶。 哪怕若言的语气里尽是厌恶,但由于她本身的声音又软又媚,现在又无力虚弱,这控诉听起来反倒是像撒娇,像猫儿一般可爱又可怜。 宋衍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声音柔得像水;“这样才能让你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不是吗?” 若言闭着眼将头埋在枕头里,抗拒的态度显而易见。 “不,我不会接受的!你个禽兽” 玫瑰泪(三) 少女的咒骂并没有让男人恼怒,反而让他神情更加兴奋。 “禽兽?我并不否认?”宋衍低低轻笑。 他从不自诩自己是个好人,如今对着少女的行为确称得上禽兽。 言毕,他强势地将少女抱起圈在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背部的伤口,一手将无力的人牢牢固在怀里,正对自己。一手缓缓往少女下身探去,略微粗糙的手心轻拂着她两管笔直修长的白腿,每一处的线条都仿若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温凉滑腻。 宋衍几乎膜拜般地继续探索,眼神牢牢更是锁定着她的脸庞,少女玫瑰色的娇唇因羞愤而轻抿,双颊更是红润生霞,望向他的目光却是那般冷漠,无动于衷。 见此,他胸腔间的那般火仿佛烧得更旺了,烧得整个人口干舌燥,宋衍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啄吻过她的秀挺的琼鼻、白皙的脸颊、最后深深吻上那片柔软,极尽挑逗。 若言抗拒地偏过头,躲着男人湿热的舌。 然而宋衍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熟悉情欲的男人,这点推拒根本阻止不了他,撬不开少女的牙关,身下大手的动作更加放肆热情。 男人的大手不断靠近大腿内侧与被贝肉紧紧包裹着的粉嫩花瓣,轻轻缓慢又炙热色情地来回揉碾着花瓣,一股奇异的酥麻席卷若言全身,她浑身忍不住狠狠一颤,花穴也情不自禁吐出了动情的花液,男人指尖拂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带了十分热意,灼得若言全身都又酥又痒。 少女难耐地轻微扭动着身体,双手不自觉环上了男人的脖颈,潋滟双眸水雾迷蒙,望向男人的视线中带着些许迷离的渴求,紧闭的牙关微微泄了一抹嫣红,宋衍毫不客气地侵入,他温热的唇舌占据了若言的口腔,紧紧纠缠着小舌搅动每一寸津液与软肉,密不透风的强势。 若言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成熟,强大,情欲强烈,尽管内心抗拒不喜,敏感的身体却早诚实不已,拜倒在这样的极品气息之下。 她缓缓向男人滚烫的身躯贴去,眸底带着挣扎愤慨,趁着男人深陷情欲之时尖细的牙齿狠狠咬了一下他舌尖。 神智迷糊中她仿佛尝到了血腥味,有点温热,若言松开尖牙轻轻舔了一下。 “嘶……你少勾我,嗯?” 宋衍有些受不住,疼痛混杂着酥麻的快感直冲四肢百骸,下身愈发胀痛,若不是顾及着少女身上的伤早已冲进那湿热的销魂地。可她偏偏不断点火,难道她不知道欢爱时适当的粗暴只会让情欲来得更加汹涌强烈? 他红了眼,揉捏着娇嫩肉珠的指尖用重了几分力道,惹来少女的一声惊呼。宋衍眯了眯眼,享受着少女的回应。 然而当探入花境的手润了一手甜腻的清夜时,那份淡定终是破功了。薄唇忽地俯身含住了少女雪白嫩弹的乳肉,大口含住硬挺的红尖尖,轻舔细碾,留下一个个晶亮的湿迹,牙齿拉扯着俏生生的红梅,直把乳头含得红肿不已。 他修长的指尖也顺着狭窄小缝缓缓推入穴壁,层层迭迭的媚肉似是见了猎物的野兽锢着手指不放,又咬又吸。宋衍觉得手指都被梏得生疼,动弹不得,细碎汗珠也不断从脸颊滑落,眸中欲色深沉。 “嘶……真紧,又紧又湿。” “别,别说!” 若言羞愤不已,她没想到她都这样了宋衍还下手! 禽兽! 少女艳丽的眉眼妩媚生春,粉意丛生,但骨子里也含着羞意。 男人舍了白生生的乳儿,薄唇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少女溢出细细娇吟的朱唇。这次不再温柔,而是凶猛地撬开牙关,霸道地勾缠着她的小舌,拖曳着含进自己口中,仿若吞吃入腹般极尽汲取少女的一呼一吸。 若言头脑一片空白,有些受不住:“唔……轻,轻点……” 二人的津液不断交缠,顺着二人白皙的下巴满溢而出,宛若银光点点。 宋衍半睁着深邃狭长的眸子,欣赏着怀中少女的媚态,心间软成一片,被含在花穴中的手指也开始了动作,灵活地快速推入又刺出,抽插间带出一股股蜜水,指尖湿淋淋一片。 若言满身的力气都被男人的攻势给抽空了,化成一滩水软软窝在男人怀中。 这具身体偏又生得敏感至极,光是被男人拢在怀里和轻抚都会动情地淌出蜜液。而宋衍这般挑逗,下身仿若水漫金山,打湿了男人的西裤。 唇被含住,若言只能难耐地哼哼唧唧,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透着粉意,沁出点点汗珠,双手也不断游走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与诱人的腰腹间,雪白小腿也随着男人的抽插晃晃荡荡。 宋衍察觉到她的动情,眼尾上挑,愉悦地勾了勾唇。手指也加快了速度,极富技巧地戳刺着少女肉壁的敏感点,很快,少女猛地绷紧了身子,全身一颤,一大股清夜从花心泄了出来。 若言双眼失神,乖乖地靠在男人怀里,还沉浸在高潮的后韵中,霎时间手中多了一个滚烫粗大的硕物。 她后知后觉地望向低头轻笑的男人,那双多情深邃的凤眸异常专注地盯着她,心尖一颤,手不自觉地捏住了男人的玉根。 “嗯哼……”突如而来的刺激引得他闷哼了一声,又低沉又性感,若言有些不自在地埋进了他宽阔硬实的胸膛里。 从一开始,宋衍的男根就一直坚硬如铁,只是想着等到少女先泄了一次再用手帮他纾解。 他也不为难她,知晓她不太乐意,自己伸手握着她小手上下滑动,肉根撞击着她柔嫩的掌心,时不时划过马眼,有种别样的刺激。直到少女的掌心一片通红,他才闷哼一声泄了出来,带来二人掌心的一片粘腻。 他怜惜地吻了吻少女的额心,动作轻而缓地清理二人身上的狼藉。等到一片干爽后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确保不露一丝春光。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自己手上沾染的春液,手指根根修长白皙,有种骨节分明的美感,若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品的男人。 即使他年近不惑,也依旧俊美儒雅非凡。 “你快十八了了,言宝。” 低而沉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房间骤然响起。 若言闭着眼下意识拽了身上的被子,十八成年了就可以吃了是吗?这可真是……禽兽! “你困不住我的,我迟早要离开的。” 十八,不也意味着可以像鸟儿一般自由远飞了吗?留下来和他在一起她从未想过,她就像被禁锢在精美笼子里的鸟儿,对远方的风景望眼欲穿,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良久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和我在一起,照样可以出去闯荡,我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我要的从来就只是你的爱而已,我的言宝啊。 宋衍的眼神深情包含宠溺,视若珍宝,可惜狠心闭着眼的人儿没有瞧见一丝一毫。“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等你。” 等你心甘情愿,等你的眼里……有我。 男人苦笑一声,轻轻带上门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若言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真正放松下来,安心地进入睡眠中。 而另一边只有一墙之隔宋知洲围观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始料不及的事实恍若一记重拳砸在他心间,思绪纷乱繁杂,找不到头绪。 愤怒,厌恶,心疼,抑或是那心底一瞬间不甚明晰的嫉妒,越理越乱…… 少年乌眸黑漆漆的,幽沉似黑潭不见底,如同镀了一层寒冰,冰冷刺骨,周身氛围冷凝不已,捏着手机的指节大力到发白。 良久才颓然坐到地上,抬手捂住脸,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很轻,听起来却格外诡谲阴森,寒意渐生。 他心中的暴虐肆意生长,想要尽早离开摆脱这个家的想法不断升腾盘旋,与之前想法不同的是,他想要带着少女一起离开,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这种事呢。 印象中对女儿疼爱不已的继母,暴力,偏执,虐待亲女,疯子,癫狂地将亲人当作自己作品;而自己的父亲更是对少女怀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不惜强取豪夺…… 恍若荒谬的戏剧。 若是这样,为了逃脱这一切,前世少女自杀的谜团就解开了。 人生际遇,谁欠谁的,当真说不清。 自那天过后,周翩月还是被送走了,不过她的一切吃穿用度与在宋家毫无差别,生活水平仍然和宋家主母时一样,只除了,她失去了她所谓的最完美的作品。 在外人看来,宋家父子将女主人送走却留下了继女,这行为着实怪异,不过他们也不难理解,毕竟沉若言是出了名的优秀,也可预见带来的可观利益,商人极为重利。 若言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除了怅惘还有着不可忽视的的解脱,对于这个结果她不能说不欢喜。 但她也有点迷惑,她摸不准宋衍的心思。这般到底是薄情呢还是深情呢? 毫无疑问,他将周翩月送走必然是为了她,而且行事也没有苛待名义上的妻子,然而这般的做法更是让若言如鲠在喉,他对她的心思简直摆在了明面上。 对此,若言有些嗤之以鼻。若真的深爱,前几年怎么次次对她的遭遇冷眼旁观,事后的安慰补偿不更加令人厌恶? 她安心养好了伤,在学习上更加用工了,这是一阵可以送她远走高飞的东风。 宋知洲跟着她的脚步,在学习上狠发力,在若言面前晃悠得更加勤快。与此同时,他还在商业上给宋衍使了一些绊子,不会伤筋动骨,但能让他分身乏术。 那天的事情他着实不想再让它发生,一想到清雅出尘的少女会被人强占,他的心就恍若针扎似,密密麻麻泛着疼。 宋知洲再也不能将自己对沉若言的感情归于简单的感激,对那般的人儿,生出了什么样旖念都不会奇怪。 他是个霸道偏执的人,上一辈子惨烈的经历让他对少女的势在必得更添了几分誓死不休,因而他不可能再给宋衍一点机会。 因而宋衍不知为何缘故,渐渐地越来越忙,忙到没多少时间来找沉若言。 唯有的几次还被不请自来的宋知洲打断,那天的荒唐情事就像一场梦境,梦了无痕。 但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遗忘呢? 若言没忘,宋衍尝到了甜头不会忘,宋知洲更加不会忘。 少年对男人严防死守,久而久之若言和宋衍都察觉出了一点端倪。 玫瑰泪(四) 宋知洲早已不是少年,然而爱恋之情犹如少年般火热外露,坦荡。 书房内,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相对望。 “你在阻挠我。”宋衍语气笃定,闪着精光的眸子冷静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这个他从未倾注过父爱的少年,他神色沉稳,面对他的质问也面不改色,眉眼间隐隐约约还显露出丝丝威严,这倒是让宋衍有点诧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儿子倒是成长得极为出色。 “对。”宋知洲毫不迟疑道。 “你喜欢她!”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可是你的姐姐!” 这个她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言语间也就带上了火药味。 宋知洲嗤笑:“那她还是你的继女呢,你怎么下得去手?” 少年看向男人的目光颇为冷漠平静,全然没有对所谓父亲的敬重。 明面上还有周翩月这个宋家主母,难不成他要沉若言当他的地下情人,脸可真大! “那又如何?” “你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两人互不相让,争锋相对。 “就凭你?”男人背靠后椅,身体向后仰,十指自然交扣抵在桌面上,眼神以及举手投足间展示出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对少年的蔑视。 宋衍不认为连商场都还未涉足的毛头小子可以从他手里抢人。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起码现在姐姐可是更喜欢我呢,我的父亲。”少年神情散漫,语调悠长,吐出的话语格外讽刺。 宋衍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若言对他的感官并不好。但有那个自信,凭借着自己的资本与权势未必不可以把人留在身边。 “那我拭目以待……”宋知洲慢悠悠睨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宋衍看着少年挑衅离开的背影,气得立马打了助理的电话,吩咐人停了宋知洲的卡。 虽然在其他方面他对宋知洲不管不顾,但在金钱方面他还是做足了面子,叫别人纠不出错处。但现在……他倒要看看失去了物质上的保障他的儿子能不能还硬气得起来! 可是这对宋知洲来说早算不得什么威胁,从重生回来的那刻起他就在丰富自己的小金库,建立自己的势力,不然又怎么能给宋家公司使绊子呢。对于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宋知洲笑着摇了摇头,转眼抛之脑后。 料谁也想不到,少年的躯体里早已换了一个芯子。 若言正处于高叁的关键时刻,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她,而在暗地里默默较量。然而再紧张沉重的学习氛围也总是缺少不了八卦与调剂品。 高叁重点班的众人纷纷探着头,耳朵竖起,生怕错过后门走廊那对男女的对话。 长身玉立,面容清秀白皙的男生红着脸看着对面的少女,羞涩却清晰地开口:“沉同学,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男生眸中满是欢喜与情意,年少的慕恋总是青涩得像颗果子,带着动人的稚嫩。 宁城已进入深秋,天气凉寒,也没能降下他脸上通红的温度。 若言看着对面的少年,语气真挚:“不好意思同学,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主要以高考为主。” 她面色淡然,语气低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晴朗宜人,而不是拒绝别人的告白。 闻言,男生神色黯然,却并不意外。这叁年他就没见过女神答应过任何人的告白,这次来也不过是不想留下遗憾。 青春,本就该直来直往,轰轰烈烈。 男生释然地离开了。 若言正想回教室时,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人。 少年正值发育期,身量猛的往上蹿,短短半年就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 “姐姐。” 宋知洲收回看向离开男生的背影的视线,唤了一声眼前的少女。 “准备上课了,你快点回去吧。”被名义上的弟弟观看了全程被告白的场景,若言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可以自由活动,姐姐你们下节课不也是体育课吗?” 少年的声音轻柔又夹带着些许沙哑,望向她的目光期待又晶亮。 若言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不看他,“那你有什么事吗?” 实在是他的心思太过明显和炙热,她无法说服自己少年对自己的好只是单纯的姐弟之情,于是相处中总觉得多了几分尴尬。 宋知洲没有忽略她的不自在,他不想隐瞒自己的情思,更不想把她推向别人,那自己争取主动又有何不可?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我不想一个人,姐姐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他语气中的落寞谁都听得出来。 若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不忍,又想到他的处境,心软了下来:“好,今晚和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一言为定!”他的眼睛霎时就亮了,眸中明晃晃地映着一个她。 若言不免有些动容,脸上顿时染上热意,晕出一抹粉红。 宋知洲望见,眸中划过一闪亮光,“那我们现在走吧。” 说着他不容拒绝地牵起了她的手,若言挣了挣,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请假很容易,基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因而轻而易举地出了校门。 一出门宋知洲就带着她直奔定好的餐厅,看来是早有预谋,若言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少年面不改色,淡定带着她入座,笑着将菜单递给她。他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了解她的一切,慢慢融进她的生活。 若言点好菜后将菜单递回给他,宋知洲瞥了一眼,认真记下她的喜好。 少年想要讨好一个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在吃饭时有分寸妥帖的举动让若言心情也十分不错。 正准备离开时,宋知洲伸手揽住她的肩,半拥着她往顶楼走去,边走边解释:“姐,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若言疑惑地看着他:“明明是你的生日,你给我惊喜?” 他闻言轻笑不语,最好的惊喜现在不就在自己怀里吗? 由于这个插曲,若言也忽略了两人姿势的亲密,听从地来到大厦顶楼。 顷刻间,天际绽放了绚烂耀眼的烟火,色彩缤纷,像极了被打翻的油画盘,一笔一划皆是艳丽。 若言看着满天的火花,不由得怔住。 美丽,耀眼,震撼。 “真美……”她不由得喃道。 宋知洲满心满眼只有仰头欣赏着烟火的她,灼灼火光下她的侧脸莹莹如玉,平添几分温柔,近在咫尺。 他顺从内心,从背后伸手紧紧锢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不再端着无害的外表,骨子里的强势尽显。 若言恍然感受到腰间的炙热,反射性抬手按住那双有力的双臂,可因为姿势,整个人还是处于少年的怀抱中。 “你……别……” 她有些慌张,为着他的强势,也为着这难言的氛围。 宋知洲弯下腰,薄唇轻贴她白嫩耳垂,亲昵而不放纵,“姐姐,我喜欢你。” 唇瓣启合间吐出的灼热气息烫得她浑身一抖,手脚开始发软,声音有些颤:“我们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若言就算闭上眼能感受到自己腰间那炙热的温度,稍稍一抚摸就能让敏感的腰肢软下来,她有些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眉眼带着羞怯的晕红,秾艳可人。 少年轻笑,心情甚好,抬手轻捏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掰正,两人面对面,但他的另一只手仍然不屈不挠地搂着她。 “睁开眼好不好?看看我姐姐……” 怀中的人不答,他就沿着她的额头温柔而又细致地轻吻,见她没有明显的排斥与抵抗,宋知洲动作与力道更是大了几分。 若言有些不安地睁眼,却一眼栽进了他如星海般的眼眸,暗沉深邃,带着浓浓的欲望与渴求,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只是执拗地盯着她,等待一个答案。 若言紧张得捏住了手中的手臂,垂眸不语。 宋知洲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试探性地吻了吻她柔软的红唇,唇齿间仿佛都带上了迷人的清香。少女还是没有反抗,他大着胆子轻轻舔了舔,将两人的唇都染上了水色。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急促起来。 他喘着气,难耐地抚摸着怀中曲线玲珑的女体,向她祈求着:“姐姐,张开嘴好不好?嗯?就亲一下下……” 若言被这强势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浑身上下都在发颤,清眸不禁泛起了迷离的水雾,喘息间红唇微启,她迷惘地抬头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 而宋知洲看到她这幅样子,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动情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强势迅速地吻了上去,不再浅尝辄止,软舌探入了她甜润的口腔,细细与她纠缠着,小舌羞涩地躲闪着,他用十足的耐心轻哄着她,吻遍她的每一处清甜。 少年激动而餍足,但唇瓣仍是半刻不离地霸占着她的小嘴,两人唇舌交缠处水色十足。若言被这酥麻的快感搅得头脑发晕,脸上红霞遍布,她不断躲闪着少年灵活的唇舌与越发升高的体温。 宋知洲的手难耐地隔着衣物抚摸着那细腻温热的纤腰,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怀里人细小甜腻的娇喘都让他无法自抑,双眼通红。 “够……够了小洲”她含糊着出声,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妩媚软和,恍惚间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好在宋知洲还留有理智,两人缓缓分开时都能听见黏腻的水声,双方水唇是肉眼可见的红肿艳红,可见他吻得疯狂。他眼眸一刻不错地欣赏着她妩媚娇红的脸庞,如春睡海棠,迷人耀眼。 他动作温柔地替她清理,双手稳稳揽住她发软的腰肢,哪怕她狠狠瞪着他也不松手。 他有这底气,哪怕现在她并没有多喜欢他,可也不排斥他的存在,更是心甘情愿地软在自己怀里任自己亲吻。 宋知洲觉得自己幸福得都要笑出声了,事实上他也的确笑出来了。 若言听着他得意而又放肆的笑声,羞恼不已,狠狠掐了他一把,回去的路上目不斜视,不再看他一眼。 宋知洲对她的小脾气照单全收,总归他今天占了大便宜,只是眸色深沉地望着她红肿的唇,想着下一次如愿打上自己的标记。 两人在夜色还未太深时回到了宋家,令人意外地是许久没回家的宋衍正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进门就望进了他那双深沉幽暗的眼眸。 他修长白皙的右手端着一杯咖啡,可见在他们进门前他正在喝,若言心一跳,雪白的小脸紧绷起来。 依着她对宋衍的了解,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苦涩提神的咖啡,越是生气周身的气息越发温和。 宋知洲感受她的紧绷,安抚地牵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直直地朝着男人回望了过去。 而宋衍此刻确实很愤怒,当他看到少女那艳丽红肿的双唇时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雪白的玫瑰也会因为别人而染上绮丽的色彩,回忆起少女动情时比叁月春桃还要动人的粉意,他心里漫天的怒火专为冰冷的杀意。 宋知洲该死!他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了怒火。 “言言早点上楼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宋衍缓缓将咖啡杯放下,语气一如往常的柔和。 “好。”若言垂下眸应道,抽出被少年握住的手往楼上走去,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再激怒这个在气头上的男人。 宋知洲看着纤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后才冷冷地看向男人,语气冷得像凛冽的冬雪,“不要妄图用你的身份来做一些卑劣不堪的事,她不会永远听你的。” 在场的人对少女为何顺从的原因都心知肚明,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怎么对抗庞大的集团呢? “起码现在她还在这里,还在我的手心。”宋衍毫不掩饰自己的卑劣。 怒火使他儒雅的面容显得更为沉静。 宋知洲闭了闭眼,想起上一辈子她暗淡消逝的结局就不禁悲从心来,眼前仿佛弥漫着朦朦胧胧的血色。 “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要学会放手。” “不可能!”男人捏着杯柄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那没什么好说的。” 宋知洲此刻心中对名义上的父亲的最后一丝情分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