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 章一 富豪访客 爷爷在年轻时加入过国民党,曾经是同盟会的重要成员,新中国成立后便被打倒,屡次运动更是批斗的对象。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黝黑的皮肤,满脸刀削一样的皱纹,蹲在墙角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的倔老头,少言寡语,没什么朋友。 而且还总干一些怪异的事。 每日午夜自己爬起来把藏在房顶的一盏青铜古灯拿下来顶礼膜拜,念念有词,或者对着一些牌位流泪哭泣,甚至自己割伤自己,留下很多伤口。 让我摸不着头绪,不知道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尤其是一次我偷偷的把那盏青铜古灯拿下来玩,结果被从不动手打我的爷爷一通暴揍,就让我越爷爷的身份更加好奇。 而随后一次机会,也终于让我知道,爷爷到底是干什么。 那年我七岁,家里突然来了一伙访客,访客来头很大,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富豪,姓郭,来时还开了好几辆价值百万的小汽车,排场大的激动了村委会。 来的人也都很吓人,一水的黑西服,白衬衫,高大威猛,个头最矮的都得一米八五,戴着墨镜,踩着皮靴,像是黑社会。 还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过膝的紧身纹绣旗袍,露着洁白的小腿,踩着乳白色的高跟鞋,个子高挑,走路一扭一扭的,水蛇腰,屁股又大又圆,随风似柳,扭屁股的样子非常风骚,一瞥一笑像极了狐狸精。 在我们农村人看来,这样的女人就是个不学好的破鞋。 但却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 她拿着白丝手绢捂着鼻子,瞧着我家破旧的房屋,不悦的还嗔了一句,“董事长,别是找错地方了吧,是这吗?像是个乞丐屋。” “是这,不会有错,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山水之间,咱们要找的那位高人就住在这里,扶我出去吧。” 一个老人被抱了出来,裹着厚厚的杯子,浑身上下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模样,声音老态龙钟,推进了我家的小破房。 访客就是他。 “三娃子,这是你家的亲戚哩。” “你家亲戚好有钱啊。” 村里的人哪见过这么好的小汽车啊,围过来看,议论纷纷。 高大的黑衣保镖立刻给拦住了,“不许靠近,别乱摸了,摸坏了把你们家房子卖了都赔不起。” “哎呀,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村民们难听的话就出来了。 “这老姜豁牙子当年就是个国民党反动派,这些人一看就是台湾派来的特务,不是好人。” “没错,全是特务,汉奸。” “赶紧报警,一帮坏蛋。” 我们村绝对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没一个善茬,嚷嚷着要报警,要去找村长哩。 我呢,懵懵懂懂的也好奇,就说,“这是我家,我得进去,我,我要见我爷爷。” “这样啊,那你进去吧。” 昏暗的泥土房子里,我一进去才算见到了那位富商的真面目,漏出了一张骷髅般的脸,骨瘦如柴,皮肤漆黑,脸上还有很多老人斑,在那气喘吁吁的说话,“姜老先生,我是香港人,特意不远万里来拜访您的,知道您家的本事,您也别藏着掖着了,我能找到此地,就说明我已经全搞清楚了,还请您帮忙啊,我这小命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一挥儿手,一大箱子钱,全是百元大钞,放在了我爷爷的手边,“一百万,只是一点小意思,事成了,我会在出五百万,包您满意。” 我当时对钱没什么概念,还想着爷爷不是医生,救命怎么找到了爷爷呢。 爷爷拿起了老旱烟,被钱打动了,但沉吟了许久还是说道:“这事我来不了了,老头子我早就废了,再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该享受的你也都享受了,不如撒手西去,修个来世吧,你在活着也是受罪。” 把头扭了过去,不干。 香港富豪连连摇头,“不,不,我对生死已经看开,你说的也很对,我活着也是受罪,但我有一件事还为了结,我大儿子去年突然出车祸死了,二儿子败家子,小儿子太小,我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生意,不能这么没了。等我这小儿子长大,能继承我的家业,我死就也心甘情愿了。” 在一挥手,把事后准备给的五百万又拿了出来。 六百万。 这时刚刚二十一世纪出,六百万什么概念,可以让人富足的活好一辈子了。 爷爷满脸皱纹的面庞,眼神中开始徘徊,知道这笔钱的重要性,却还是咬紧了牙关,“我真来不了,你去找其他人吧,你找错人了。” 说的云山雾罩,我什么都不听不懂。 香港富豪却一再相逼,还看向了我,“姜老这是你的孙子吧,白白净净的挺俊秀的,是你们姜家唯一的后人吧?!”伸手拿出了一些糖给我吃,“来,小朋友,吃糖,这糖可甜了。” “爷爷?!” 我没敢伸手,害怕骷髅脸的富豪。 “拿去吧,几块糖而已,我还不敢得罪姜家的后人。” “嗯,嗯。” 爷爷答应了,我才乐呵呵的接过,吃了起来。 香港富豪就继续说,“钱不是什么好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姜老你可不能苦了这小娃子啊,有了钱,他就能去市区上学,过更好的生活了,如果永远在这穷山沟,能有什么出息啊,现在的世界可是日新月异啊。” 把我也说了进去。 爷爷依然不从,“我自己想办法,不用您操心了。” “这??????” 香港富豪再次吃了憋,但他依然不走,又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这位姜老说一说。”也包括了我,“小朋友你拿着这些糖也出去玩玩吧,我有话和你爷爷说。” “我?!” 我指了指自己,看了看爷爷。 爷爷居然同意了,“娃啊,你出去吧,没事的。” “哦。” 我只得走了出去,但步子走的慢,稍微听到了一句那位香港富豪说的话,“你们姜家的那件传家宝被那位大人物夺了去,他在文革后被打倒了,流落民间,我跟你保证,我能帮你们姜家找回来,怎样。” 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件事呢,后来到是一来二去的谈成了。 爷爷答应帮他,开始帮忙,至于什么事依然没说,只是开始与那老人开始谈条件,“你得先离婚,找一个与你年岁差不多的公主结婚,沾沾龙气。你身价不菲,已有虎狼之气,所以必须得攀龙附凤才能提升命格,才能改命,提升命格是我帮你的第一步,而现在已经没有公主,以你的年龄只能找大清的了,大清的龙脉虽然断,但活着的格格应该存在,这样你就沾上了龙气,你的命格就会有所提升,到时在逆天而行,就也可以顺理成章。” “离婚!” 美艳女人在旁边不高兴了,小手往水蛇腰一插,“不行,郭主席死了,遗产怎么分啊,这可是大事,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结婚,这绝对不行。” 第一个站了出来。 郭姓富豪苦笑挥了挥手,“我会在遗嘱上写清楚的,听大师继续说,这都是小事。” 爷爷继续道来,“这位公主格格的岁数一定要比你大,太年轻会折损你的气运,老夫少妻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要脉络清楚,必须三辈之内是皇帝的子嗣,要不然龙气就淡了,没有意义,提升不了你的命格。” “行,行,全听你的。” 郭姓富豪答应下来,按照爷爷说的去找,“只要姜老您开口,我一定照办。” 可这样的人哪那么好找啊,大清亡国都快一百年了,别说公主了,姓爱新觉罗的都不好找。所幸香港富豪势力很大,没多长时间还真找到了一位,但却是一个死女人。 知道尸骨在什么地方,不是活人,民国时期就死了。 就得配阴婚。 香港富豪等不及了,为了活命,拼了,“满清的公主活着的太少了,能找到一个死人已经是费劲千辛万苦了,结阴婚就结阴婚吧,我不介意,还请姜老帮忙,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你既然如此执着,那就只能这么办了。” 爷爷舍命陪君子,帮香港富豪先结回阴婚。 结阴婚当天我也去了,慢慢的对爷爷的身份也渐渐明朗。 章二 月圆之夜 那位满清公主的坟墓是在河北的一个山沟沟里,我老家在河南,跋涉了一天,还在山里面住了一夜,才在一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找到了那位郭姓富豪口中的满清公主坟墓。当年那位公主的家里有些势力,据说是咸丰某个儿子的小女儿,三代皇亲,家在朝廷里一直有一定的影响力,在她死后就也为她巧心安排。 找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葬下。 爷爷和香港富豪商量,先在附近的小旅馆住下,准备夜里过去,敢天亮前就能完事,这样的话就能避开那些山里的村民,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只是有一点,产生了分歧。 爷爷非要带上我。 郭姓富豪有些意外,“小孩子眼睛纯,必然会看见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姜老,这不好吧,别添什么麻烦啊。” “我们姜家的子弟,不好也是命,他该看看了。” 揉着我的头,爷爷刀削的脸庞,非常坚定。 郭姓富豪不好多说,只得答应了,“那行,都听姜老您的安排,小孩子也一起跟着去。” 夜里十点。 弄了一个滑竿,保镖抬着他,在爷爷的带领下,还有那个美艳女人加上我,偷偷摸摸的穿山越岭,来到了那为满清公主的坟墓前。 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土坡,很不显眼。 “就是这了,调查的一清二楚,不会有错。” 香港富豪一一吩咐,“你们都听姜大师的安排,这事成了每个人二十万港币,我有生之年也不会亏待你们。” “嗯,嗯。” 保镖们摩拳擦掌,咬紧了牙关。 “不用着急。” 爷爷笑呵呵安抚的一笑,没有急色,不紧不慢的打开了包裹,瞧了瞧那个小土坡的方位,绕着走了好几圈,看定了,才拿出一把腥红的红绸伞,插在了小土坡上,月光照射下,小土坡瞬间变成了红色,诡异、邪性。 像是一坐血坟。 “咕咚!” 保镖吓得只咽口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伞是什么伞啊,怎么这么吓人。” “是啊,好吓人啊,让人看着寒毛直竖,后脖颈子不由自主的发凉。” “这叫招魂伞,没事的,不用怕,有我在呢。” 爷爷回头淡淡笑了一下,又拿出了三炷香,点燃了,香气飘荡,吁吁燃烧,在红轴伞的照耀下烟都是红色的。 那一带好像与世隔绝了。 之后又拿出了一个灯笼,是用黄皮子的毛皮做的灯笼,点燃后并不是很亮,一根骨头似的木棍提着,使得场面更加阴森。 众人都吓傻了。 “这灯笼又是什么灯笼啊,好像是很用动物的皮毛做的。” 美艳女人好奇,问了一句。 香港富豪便哼道:“姜大师自有道理,别多问,看着就行了,一切都听姜大师的。” “嗯,嗯。” 就也罢了,继续看着爷爷在那里倒腾东西。 这时爷爷还回头叫我,“无涯啊,你过来帮爷爷提着这黄皮灯笼!” “我?!黄皮灯笼?!” 我吓了一跳,“爷爷,爷爷,我不敢,我不敢。” “你是姜家的独苗,早晚有这么一天,来吧,别怕,没事的,有爷爷在呢。” 笑眯眯的再次招手。 我看着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内心惧怕的要命,可看着爷爷笑吱吱的样子,不容我拒绝,只得脚下发憷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快要哭了的提起了黄皮灯笼,“爷爷,是这么提着吗?” “对,就这样,无涯,乖,听话。” 奖励的揉了揉我的头,爷爷就又去继续准备别的。 我在那里,颤抖的提着黄皮灯笼,灯光微弱,后背发凉。 此时正直午夜,夜风习习,冷风吹拂,旁边树影婆娑,让人看着直打哆嗦,我腿直打哆嗦。 “如果这时冒出一个什么古怪来,那可就吓死人了。” “别乱说。” “这时候还瞎说,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孤坟午夜,怎能不害怕。 也是倒了霉了,突然听到远处的树林里,“喵!”“喵!”的叫声,声音怪异,像是猫,又不像,像是猫头鹰,有些不对。 声音怪异,耸人。 “什么动静啊。” 此时正直午夜,又是坟墓前,吓得所有人魂飞魄散,后背发凉,美艳女人甚至“啊!”的一叫,尖叫出来,“老公,老公。”抱住了郭姓富豪。 “爷爷。” 我直接哭了,吓的尿了裤子,黄皮灯笼直接掉在了地上,“爷爷,爷爷,我怕。” “别乱动。” 爷爷瞬间警惕的看向了树林,意识到了里面的声音不对劲,刚才那声音,很随意,却是很怪异,“在听听,都别出声音。” 只听树林里“唰!”“唰!”的又传出了几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林里溜达。 “是不是野猫啊。” “好像是,好像是。” 美艳女人和保镖们自问自答,“别是来了什么人吧。” 胆小了。 挖坟掘墓可是大罪。 爷爷也不是法外之人,紧紧的盯着看,但过了许久就也没有了声音,便长出了一口气,“应该没事,或许是森林里的猫头鹰、野猫吧。” 淡淡一笑。 “嗯,嗯。” 大家这才放心一些,继续干活。 可这时,原本有些乌云的天空突然随着夜风的吹拂露着了一轮满月。满月映照,宛如银盆,璀璨生辉,月光依依,洒落而下。 “怎么会是个十五满月天呢,倒是忘记看日子了,果然是老了,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爷爷突然开始收东西,回头叹道:“今日不行了,月圆之夜乃是冤鬼恶鬼和那些妖灵精怪横行的日子,不好挖坟掘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过了十六,十七再来就能行了。” “什么。” 香港富豪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能算差呢。”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多说,郁闷的只得点头,“既然满月不行,那就算了,回吧,都听姜老的安排,姜老说什么是什么,都听姜老的。” “回?!” “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都不高兴了。 爷爷叹道:“老头子我老了,对不住大家了,嗯,下次在来一定能行,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今天是满月不好干这种事。” “这???????” 这里面的事他们不懂,只得听命,尤其是说好了都听爷爷的安排,就只好心情郁闷的抬起了滑竿,无功而返。 “下次可得算清楚,大半夜的我们没事,把郭主席弄的伤风感冒可不行。” “那可不。” “白跑一趟啊。” 一通抱怨。 爷爷则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森林里传出响声的地方,嘀咕起来,“刚才别是有什么东西经过吧,满月之时容易出怪事,那东西叫声诡异,看来这里不是什么简单地方,得多多打听打听。” 这才跟着往回赶,重新回到了旅店。 “过了十七准能行是吗?” “是,是。” 爷爷满嘴答应,“一定能行。” 至于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一回去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大亮。 爷爷突然叫醒了我,还换了一身新衣服,穿着得体的黑色中山装,踩着皮鞋,新洗了头,像是个有钱人一样,与我笑呵呵的说道:“无涯啊,跟爷爷我出去一趟,去会会这里的一位老朋友。” “这里的老朋友?!”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满脸的睡意呢,“爷爷,你在这里有朋友。” 那个美艳女人在旁激动的还开了口,屁股一扭,叉腰撇嘴说道:“姜老,你带着孙子出去,别是有其他事吧。” 这个女人心眼小,狐疑的厉害。 爷爷拿起烟杆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我有一个朋友在距离此地不到百里的一个村落里,我想去探访探访,多打听打听,反正还得在等一天,明天晚上才能去呢。” 还道:“不用担心,为了我姜家的宝物,我们不会跑的。” “这样啊。” 美艳女人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胸前的白花花的硕大上下起伏,“既然姜老去拜访朋友,那就得用车,这样,我让郭主席的司机开车送你去,倒也方便。” 其实是怕爷爷有去无回。 爷爷就是想带我去拜访个朋友,就也同意了,“行,那就多谢您了,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回来,决不食言。” “去吧,去吧。” 就这般,我和爷爷上了小汽车。 “爷爷,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啊,来时你怎么没说啊。” 百与里其实挺远的。 爷爷笑而不语,只是揉着我的头,“到那你就知道了,是咱们姜家的老朋友,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啊,正好拜访拜访。” 司机还开玩笑呢,“姜老看你这模样,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帅哥,别是去会老情人吧,看你这激动的模样还梳洗打扮了一番,肯定是了。” “差不多,差不多。” 爷爷得意的笑,也不边辩解,看着车外的景色一变在变,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从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可以看出,必然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章三 黄金肉 汽车速度快,爷爷朋友所居住的地方虽说是穷乡僻壤,但经过半天的跋涉,在中午前还是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姜老,就是这吧。”“对,对,就是这。” 在村子里最好的一栋房子前停下了车,红色的大铁门,高院墙,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很是气派,爷爷下车后打量几分,嘻呵呵的大笑,“这老药匣子看来是发家了,院子这么气派,今天一定让他出出血。” 这才过去推开门而进,大步进入了院子,喊道:“老药匣子,老药匣子,我来看你了,我老豁牙子来看你了。” “谁啊,谁啊。” 村里的门不锁,可以随意串门,空旷的院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村妇,带着围裙,满身油气,正在做饭,“你是谁啊,找我公公啊,他出去采药了,不在家。” 用围裙擦了擦手,还看了看门外的小汽车,“你们是来看病的吧,我公公已经一年多不给人看病了,走吧,走吧。” “不在啊。” 爷爷一脸遗憾的直挠头,没想到会是如此,又看了看院子,“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是他的老友,姓姜,来一趟不容易,是有些正经事找他。” “正经事?!看病?我不说了吗他不看病了。” 妇女不悦的嗔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 “这样啊?” 看来是见不到了,白白跋涉而来,爷爷叹气不已,在院子里饶了三圈,才又说道:“那他和你说没说过,他欠姓姜的一碗黄金肉?!” “什么,黄金肉?!我不知道。” 村妇甩手哼道:“你如果真有事,就在等等,我男人下地了,他或许知道,我公公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好,好,好,那我们等等。” 爷爷带着我、司机只得等等。 村妇也没轰我们,还拿来了凳子,让我们坐下,自己继续去做饭,嘴上不善,但还算通融客气,还聊天询问呢,“你和我公公认识啊,没见你来过啊,看你们开的车,你们是从市里来的吧。” “不是,是从很远的一个村子来的,特意来拜访你公公。” 爷爷在那里抽烟笑呵呵的也跟着闲聊,“我和你公公是老朋友了,当时他儿子和我孙子这么大呢,一晃也得几十年没见了。” “那可真是老朋友了。” 有一句每一句的瞎聊着。 “你公公不给人看病了?那他的手艺可白搭了。” “看累了,懒得看了,最好时每天五六十人排队,一大早就来人,一直看到天黑,累了,钱也懒得赚了,这一年多来就不干了。” 院子里种着很多的蔬菜,还有一个猪圈,里面有几头花纹猪在那“嗯!”“嗯!”的叫着,还有一排小葱种着,倒也挺有意思的。 我呢就也闹明白了,爷爷是来拜访一名老中医的,就问,“爷爷,老中医怎么会做什么黄金肉啊,厨子才做肉呢吗不是。” “会,会,做的可好哩,小无涯一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爷爷笑呵呵的还自己拔了一根小葱,洗了洗,吃上了,还递给我吃,“无涯啊,尝尝,老药匣子的葱,指定好,这家伙的东西都不错。” “不吃,不吃。” 葱辣,我没吃,自己在院子里瞎玩,拿着棍逗猪。 爷爷哈哈一笑,也没强求,自己吃着。 “我尝尝。” 司机是个爱聊天的人,反而吃了起来,还说呢,“姜老的朋友,又是神医,这葱肯定与众不认同。” 哈哈笑着吃,吃的满嘴大葱味。 “对,多吃,多吃,老药匣子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就这般到了午饭时间,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扛着锄头走了进来,也正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老药匣子的儿子回来了,“媳妇,饭好了吗?” 待看见我们,一愣,“你们几位是谁啊?” “我姓姜,是你父亲的朋友,他欠我一碗上好的黄金肉,不知你知晓不知晓啊。” 爷爷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男人一听,惊了,随后绕着我们看了看,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我父亲走时特意交代了,如果有姓姜的朋友来讨要,让我帮忙准备呢。” 立刻大喊,“媳妇,赶紧停下,咱家来贵客了,咱爸留的那碗肉,该下锅了。” “下个屁锅,中午饭都做好了,要做你做,我才不管呢。” 男人在家的地位一看就不高,说肉该下锅了,媳妇偏偏不肯,把中午饭往饭桌上一扔,啥也不管了,“有饭就吃,不吃就滚蛋,哪那么多的事啊。” “哎呀,这是大事,大事啊,咱爸临走前交代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赶紧的,赶紧的,这是正事。” “滚,滚,要做你做。” 男人说不管用,一阵无奈。 所幸,爷爷不着急,坐在饭桌前,拿起小葱沾着他家自制的黄豆酱吃了起来,“中午饭做好了,那就先吃,晚上吃肉也来得及,反正吃不着我是不走了。” “行,行,行。” 男子满口答应,去给自家媳妇做思想工作。 爷爷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递筷子拿碗的还招呼我和司机,“坐下,坐下,尝尝这些土特产,味道不错。” “嗯,嗯。” 司机累了,立刻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还竖起了大拇指,“这菜做的是不错,没有农药。” “那就多吃点。” 我则对那个什么黄金肉产生了好奇,不知道什么肉叫做黄金,就问爷爷,“爷爷,什么是黄金肉啊,黄金做的。” “黄金做的肉怎么能吃呢,肯定不是。” 司机大快朵颐的同样好奇,“姜大师,你真是高人,跟着你一定开眼界,给我讲讲。” “不可多言。” 爷爷呵呵一笑,揉了揉我的头,“晚上你们就知道了,何必急于一时。” “哦,哦。” 云山雾罩的不想说,我也问不出,吃了午饭,又被爷爷劝着睡了个午觉,待,到了下午才醒来。 这时,那位男子已经说服了他老婆,正在给我们做什么黄金肉。 我好奇,就到厨房询问:“叔叔,到底什么是黄金肉啊,能不能给说说啊,我还没听说过黄金肉呢。” “这事你得问你爷爷,我们不好多说。” 男子嘿嘿一笑,没告送我。 我就自己在院子里乱看,是肉,就得有骨头,找找就是了,结果在厨房的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头骨,眼睛,鼻子的和人头骨很像,瞬间吓傻了,“这,这是人骨?” 像是小孩的头骨,“啊!”的一叫。 “什么啊。” 把司机引了过来,一见如此,比我还激动,“我操,这黄金肉不会人肉吧,这怎么有小孩子的头骨啊。” 害怕的大喊大叫,“你,你们还讲不讲王法啊,居然吃人,我说我走南闯北怎么没听说过黄金肉呢,原来黄金肉就是人肉。” 要跑,以为进了孙二娘的黑店。 “傻啊,乱说什么,这年头也饿不死人,哪有吃人的。” 男子哼哧着把他拽了回来,还有我,让我俩看清楚,“人的头骨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不可能那般大小啊,你俩在看清楚,乱喊什么!看把小孩的脸都下白了。” 我懵了。 司机就说,“是猴子头啊,黄金肉是猴子肉?” “对,对,猴脑,猴脑。” 司机笑了,“猴脑就猴脑,说什么黄金肉啊,云山雾罩的吓我一跳。”还与我说,“别害怕,就是猴脑,好吃的不得了,没事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 天一擦黑,该吃晚饭了,一碗油汪汪金灿灿的红烧肉就摆上了桌。长条块状,皮娇嫩可口,肥瘦适中,感觉就是红烧肉,油汪汪美滋滋的,看起来就可口。 “这,这怎么是猴脑啊,我可是吃过猴脑的,这明显不是啊。” 司机又害怕了,“到底什么是黄金肉啊。” 男子不悦的哼道:“又不是给你吃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吃别的不就行了,这是给姜老准备的。” 夹了青菜给他吃。 司机好奇,还想问,但看爷爷已经夹给我吃了,就也咽着口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嘟囔,“这到底是什么肉啊,他奶奶的不会是猴子肉吧。” 我怕,颤抖着拿着筷子,“爷爷,这,这不是人肉吧,我,我不敢吃,我怕。” “不怕,吃吧,这不是人肉,人哪有吃人肉的道理啊。” 爷爷笑呵呵的继续夹给我,“爷爷是不会害你的,这可是好东西,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嗯。” 我家里穷,对肉还是有些向往的,百无禁忌的就塞进了嘴里,味道果然非常好,吃的满嘴流油,“爷爷这黄金肉真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肉都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爷爷笑呵呵的抽着烟,一脸的高兴,替我擦了擦嘴,“把这一碗都吃了,一块别剩。” “嗯,嗯。” 我这下高兴了,最后吃了一大碗米饭,把黄金肉吃的一块不剩,才算罢了,“爷爷,我吃饱了。” 小肚子鼓鼓的。 “太好了,小无涯真听话。” 爷爷高兴的不行,一个劲的夸我,还与那男子说道:“我们爷孙的来历你或许不知道,但应该猜出我与你父亲是故交,嗯,这样,天色已晚,我们留宿一夜,明早在走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我父亲走前说了,如果您来了,一定要款待,款待。” 呵呵笑着说,“这样,你们三位就住我父亲的房间,我这就去给你收拾,收拾,一定让你们满意。” 房间就是一个土炕,三床不是很新的被褥,收拾的到是干干净净的,爷爷帮我洗漱完毕,我们就都睡觉了。 也没去想那黄金肉,就以为吃了红烧肉、猴子肉,可这黄金肉却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让我始料未及。 章四 会说话的纸人 到了后半夜,我睡的正沉,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疼的我瞬间醒了过来,冷汗直出,抱着肚子,缩成了一团,“爷爷,爷爷,我肚子疼,肚子疼,疼的要命。”“是不是想上厕所啊。” 爷爷张开了双眼,似乎早有准备,“那就赶紧去厕所,在门外面墙根那呢,记得一定要拉干净啊。” “嗯,嗯。” 抱着肚子疼的跑去了厕所,在那有拉了半天,扑哧,扑哧的拉的我腿脚都发软了,胆汁,胃液都快拉出去了,才算不再难受。 虽然我年纪小,但也明白了,多半和那黄金肉有关,要不然不会大半夜的起夜,我可没这习惯。 “东西不能乱吃啊,这黄金肉肯定有问题。” 可我从厕所出来刚走几步,就听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孩,大晚上的出来也不打声招呼就回去啊,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是啊,是啊,说句话,解解闷。” 声音懒懒散散的像是一个熟悉的人在喊我。 “谁啊。” 我回头一看,却是没人啊,左右在看,大声询问:“谁在叫我啊。” “就我啊,我在叫你啊,傻了吧唧的看哪呢,我在这呢。” 声音还透着一股子的笑意。 我懵了,在左右看,一瞬间整个人的汗毛孔都放大了,寒风朔朔,阴风习习,因为我不远处的墙根底下有一对纸人,童男童女的纸人,粉红色的脸蛋,绿色、红色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就是在看着我,好像在对我笑。 “啊!”的一声尖叫, 我瞬间傻了,“纸人,纸人会说话了。”连滚带爬的往房间里跑,“爷爷,爷爷,救我,救我。” “啊!”“啊!”大叫。 这时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徘徊呢,“你叫什么啊,叫什么啊,真是个胆小鬼,没办法聊天,晦气。” 惊动了这里的主人,男子和媳妇穿衣服跑了出来,搀扶我道:“小孩子,你大晚上的没事跑出来干什么啊。” “是啊,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出来瞎跑啊” 我哪还听进去他们说什么啊,只顾得指着外面喊了,“纸人,纸人,纸人会说话,会说话。” “纸人,哪有什么纸人啊,在说纸人怎么会说话,不可能,不可能,你啊,就是听错了,听错了,是我俩刚才喊你呢。” “你俩喊我?是吗?” 我糊涂了,吓傻了,年纪小,怕的哭了,就继续喊,“爷爷,爷爷。”见到爷爷我才心安,哭泣的呼喊,“爷爷,爷爷,快来救我啊。” “怎么回事。” 爷爷披上衣服与司机跑了出来。 “爷爷,那边有纸人,会说话。” 我一把抱住了爷爷。 “纸人会说话。” 瞧了瞧我指的地方,“哪有啊,你真敢胡说。” “是啊,你这孩子肯定是看错了,哪有啊。” 我再次颤抖着扭头看了过去,发现纸人已经不见了,就说,“刚才明明有的,就是童男童女的纸人,粉嘟嘟,绿嘟嘟的,吓死个人。” “还童男童女,你才是个小童男哩,乱讲。” 司机哈哈一笑,“肯定是看错了,回去吧,明早还得赶路呢。”揉着我的头,“真会开完笑,别多想了,指定是你看错了,纸人都是人糊的哪能说话啊。” “对,对,回去吧。” 爷爷抱着我,眼睛滴溜溜的转,意味深长的与我说道:“别乱说,必然是你闹肚子,有些虚脱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听见了,就是纸人在说话。” 我感觉我没听错,据理力争,“爷爷,爷爷,他们就在院子里,肯定是躲藏起来了。” “别胡说,赶紧去睡觉,纸人是不可能会讲话的。” 爷爷不在多言,拽着让我去睡,“大家也都睡吧,小孩子容易看走眼,别多想,别多想,绕了大家了。” “嗯,嗯,都睡吧,都睡吧。” 这夜也是明月高悬,正月十六,如爷爷昨夜所说,月圆之夜精灵鬼怪容易出来,回头看着,墙头上出现的那对童男童女的纸人,又让我惊出了一声冷汗,吓哭了,“真有,真有,就在那,纸人,就在墙头,它们跑去了墙头。” 却也无济于事。 “瞎说什么,别胡言乱语了。” 拉着我去睡觉了,那碗黄金肉的功劳却还在显现。 回到房间内。 我虽然害怕,颤抖,但耐不住爷爷不管不问,再加上本是午夜,很快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次居然又做起了噩梦。 在我的梦里,突然“嗖!”“嗖!”的凉风袭来,吹的我浑身上下汗毛孔都收紧了,整个人凉飕飕的好像进入了冰窟窿。说不出的冷,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旁边的杯子,抱得紧紧的才舒服一些。 梦里,“爷爷,爷爷。”的呼喊着。 结果这时又突然传出了声音,“就在那,就在那,那小子就在那。” “胆小鬼,胆子太小了,没羞,没羞。” “本想与你聊聊天,你可好,非得闹,你这是要干嘛啊。” “真没意思。” 好像是有很多人在窗户口看我,嚷嚷的叫唤,与我刚才听到的那些纸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你能看到我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就说明有缘,乃是我道中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 我在梦里浑浑噩噩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害怕的往外看。 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喊,月光下时明时暗的看不清楚,结果这时昏暗的视线下“嗖!”的一个影子飘过,把整个玻璃都挡住了。 “什么东西啊。” 我聚精会神在看,“嗖!”的又从窗前飘过,是一个长长的东西,好像是红的,慢慢的就也看清楚了,“棺材,棺材,会飞的棺材。” 今天见的怪事太多了。 吓的我哇哇大哭,“爷爷,爷爷,快救我啊。”可不管我怎么哭都没用,闭眼也没用,依然无法醒来,在梦里,就见棺材来回飘荡的,晃来晃去,还有声音继续响起呢,“就是他,就是他,你出来看啊,他就在那呢。” “胆子太小了,你别把他吓到。” 纸人的声音。 这时纸人露出了本相,红色的,绿色的,童男童女探着窗户看着我,乐呵呵的好像在看热闹,就是我拉屎时逗我那对。 “胆小鬼,胆小鬼,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姜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子孙,真丢人。” 哈哈的笑,嘲笑我。 棺材这时横着飞着,慢慢的停在了我的眼前,“喀嗤!”“喀嗤!”的几声响后,棺材居然打开了,一片白烟冒出,让人感觉又舒服了几分,还听里面的人喊道:“我来见见他。” 随之而来出现的却是一张极为凶神恶煞的脸庞,狰狞吓人,绿色的皮肤,血盆大口,长长猩红舌头,鳄鱼锯齿似的牙,“吼!”的一叫,从棺材里飘出来,要吃我一样。 这回我受不了了“啊!”的一叫,使劲乱踹,乱蹬,才“呃”的一叫醒了过来,呼哧乱喘的整个人大汗淋漓,瘫软在了那,立刻抱住了旁边的爷爷,哭泣起来,“爷爷,爷爷,有鬼,有鬼。” “怎么?做噩梦了,睡吧,睡吧,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爷爷笑呵呵的在次安慰。 “不,不,我不想睡,有鬼,有鬼。” 怕了。 司机也醒了,“你这小孩子怎么这么胆小啊,在别人家睡一天就不行啊,真讨人。”把被子盖住了脑袋。 我害怕的颤抖,哭泣,抱着爷爷不撒手,“我怕,我怕。” “无涯啊,别怕,你是姜家的人,有些人,有些事,你早晚得看到,那些啊,都是逗你玩的,真正恶的,你还没见到呢。” 爷爷意味深长的抱着我笑。 那种感觉好像都在爷爷的计算之内一样。 我抿嘴哭泣,抱着爷爷不在撒手,“我怕,我怕,我就怕。”爷爷就抱着我,笑呵呵的在那如同婴儿一样的抱着,一直把我再次抱着睡着了才算罢了。 而这次在睡去,一觉便到天亮了,没在发生什么,这一夜的怪事,才算翻篇。 章五 结阴婚 爷爷来此就是为了这碗黄金肉,肉吃了,虽说老友没有访到,却也是没有白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离开了,回去继续办那位香港富豪的正事。男子与他媳妇送了送,“您如果没事在多住几晚也行,反正那间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没准过几天我父亲就回来了。” “不住了,不住了。” 爷爷哈哈笑着说,“如果你父亲老药匣子真回来了,就说肉我们姜家的人吃下了,两不相欠,让他也不用躲着我了,这把年纪了,能见一面少一面啊。” 哈哈一笑,“我们走了,不用送了。” “嗯,嗯。” 挥手告别,“姜老您一路顺风啊,有机会在来。” 离开了老药匣子的住处。 在回去的路上,我依然没回过神来呢,胆战心惊的缩在那里,对与昨晚的一夜,心有余悸,就想着赶紧离开,甚至想着赶紧回家。 其他任何地方都让我不安。 爷爷揉了揉我的头,“过去了,过去了,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小无涯啊,你会习惯的。” “嗯,嗯。” 我知道和黄金肉有关,多次询问,爷爷只字不提,就也只得缩在爷爷身旁,心安的不敢多想。 待辗转回了旅店,已经是下午时分。 郭姓富豪与美艳女人,很高兴,“姜老果然言而有信,说几时回来就几时回来,怎么,打听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那朋友没在家。” 爷爷不说,司机也会告知,就说,“晚上还得结阴婚,我先去睡一会儿了,这一路,累了,晚上还得忙活正事呢。” “去吧,去吧。” 又休息了休息,到了后半夜,就又开始了结阴婚的事,如出一辙,保镖们抬着滑竿带着郭姓富豪再次来到了满清公主的坟墓前。 “今晚一定能行。” 爷爷势在必得,其他一切心思都抛开了,拿出了红色的招魂伞,黄皮子的灯笼,还是让我提着黄皮灯笼,夜风习习,月满则亏,已经不是满月,冷风呼啸的开始了。 爷爷倒头跪在了满清公主的坟前,“砰!”“砰!”磕头,抹泪的突然开始哭坟,“公主殿下啊,我来看您了,您不容易啊,死在了这里,您是龙子龙孙该去皇陵啊,让你在这里太委屈您了。” “哇!”“哇!”的哭,绝对的真情实感。 还拿出了一些北京的小吃,驴打滚,豆汁一系列的,仍在了坟地上,“公主这都是老北京的小吃,一定有您爱吃的,您可多尝尝啊,如果不爱的,就扔了,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擦着眼泪还烧了一些纸钱,只不过这些纸钱烧起来的火光是绿色的,阴森吓人。 像是鬼火。 “火,火怎么是绿色的。” 我颤抖的在坟墓前提着黄皮灯笼,“爷爷,爷爷,火,火是绿色的。” “没事。” 爷爷回头笑了一下,“姜家的子孙,来与我一起跪下,拜见公主。” 按着我的头,让我也跪下了,“公主殿下,这是我的孙子,我俩一起来拜祭你了,给公主殿下磕头。” “爷爷。” 我眼泪汪汪的不想。 “让你磕,你就磕,听话。” 我只能跪在一旁,“砰!”“砰!”磕了三个头。 爷爷继续在那嘟囔:“公主殿下,我们爷孙来此呢,是有事找您,我知道,您一个人太寂寞,死后没人陪,我啊,帮你暮色了一门亲事,乃是位大富豪,必然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您看行不行啊,咱们啊,结个阴婚。” 爷爷开始说那些媒婆拉煤一样的话,“这是你那位相公的生辰八字,比你小,但却配得上你,你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烧了。 同样的绿火。 “您看见了吧,绝对配的上您,不会让您吃亏,那个,那就这么定了。”爷爷擦了擦眼泪,笑呵呵的就说:“差不多行了,开挖吧,把坟墓挖开,在做下一步。” “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干。” 郭姓富豪激励那些保镖,为了这事多等了两天,更着急了。 “是。” 黑衣保镖生猛,拿起工具,铁锹,锄头,就开始挖坟。 结阴婚最重要的第一步,开启。 坟山的土前几天刚刚经过雨水的冲刷,十分松软,一铁锹下去,直接见底,这些保镖体力好,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便掘出来了一个长口子。 抹去坟墓山最后的一层泥,一块鲜红的棺材板漏了出来,月光下,红轴伞的衬托下,猩红如血,好像还在流淌。 颜色更血红了。 “啊!”的一叫,黑衣保镖们吓了一跳,纷纷跌倒在地,“这棺材,这棺材,怎么这么红啊。” “是啊,红的像是血,好吓人啊。” 没见过这样的棺材。 “不要紧张,没事的。” 爷爷大步过去,同样一愣,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有些邪门,棺材都是暗红色,怎么会是鲜红色,除非是死去的人,怨气太重,凝结而成,越红就说明怨气越重,这位满清公主别是含冤而死吧,那可就麻烦了。” 直拍大腿,前晚来时,爷爷就感觉有些问题,本就想打听打听的,结果却忘记了,一阵无奈。 郭姓富豪询问道:“姜老,什么情况啊,棺材不是出来了吗?结阴婚啊。” “这个公主好像不是正常死亡,你就没调查调查?如果是含冤而死,很有可能会化为厉鬼,如果把棺材打开,不一定出现什么事呢。” 爷爷眉头紧皱开始观察棺材,没有着急,“到了这一步,磨刀不误砍柴工,别着急。” “对,对,多看看,做到万无一失。” 郭姓富豪还真忘记调查了。 棺材上有很多纹路,很多古怪的图文,我不认识,但我在旁边提着黄皮灯笼还是清晰的能够看到棺材上绑着三十三跟麻绳粗线,就是死人时家人穿戴的麻绳,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网一样将整个棺材牢牢的裹住了,像是怕棺材里的人爬出来一样。 “爷爷,那麻绳是干什么用的啊。” “对,对,这,这,这是什么棺材啊,姜大师,怎么还用麻绳绑上啊。” “坏了。” 爷爷看出来了,“这里果然不对劲,咱们找错了人,这女人必然已经化作了厉鬼,被高人封死在了这里,如果此时打开,放出厉鬼,你我之事办不成不说,今日小命都有可能葬送在此,赶紧埋上,离开这里,这个女人咱们找错了。” 挥手让保镖动手赶紧填上土。 保镖听郭姓富豪的话,拿着铁锹,工具,只咽口水,没动。 “姜老,到底什么情况啊,不能半途而废啊,我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而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么一个满清三代以里的公主啊。” 郭姓富豪激动的咳嗽起来。 这类人不好找,不想轻易放弃。 “董事长,董事长。” 美艳女人过去给他抚摸胸口,哼哧着和我爷爷说道:“你赶紧说啊,什么封死的,什么情况,不说清楚可不行。” “这里面的女尸有问题,不可能与你结阴婚,反而会害死你我,必须得走,必须走,不能留,在找其他的。” 爷爷激动的亲自拿起铁锹去填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想死在这里啊,忘记查了不要紧,打开了就后悔莫及了。” “哦,哦。” 保镖们含含糊糊的动作起来。 郭姓富豪想张嘴,不悦。 可这里面只有爷爷懂,也只能听命,“看来老天是要亡我啊,千辛万苦找到一位,居然还不行。” 叹气不已。 结果这时,却出现了意外,我在那突然看到鲜红滴血一样的棺材里冒出来一缕黑气,黑气弥漫的在棺材上浮现出了一具白皙的裸女身体。 女子一头长发,如瀑布洒落再脚踝处,身体宛如蛇妖一样婀娜舞动,腰肢如柳如水,白皙的没有一丝血色,阴森吓人,模样漂亮,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口,绝对的美人。 像是西游记里的狐狸精。 嘴巴腥红如血,伸着舌头,像是喝了人血一样鲜艳。 浑身上下一点衣服没有,妖艳迷人,赤裸着,“呜!”的一张嘴,喷出了一缕黑烟。 “坏了,真的有鬼,赶紧的。” 爷爷在次催促。 鬼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爷爷虽然是行家里手,却不是什么阴阳师,看不到鬼,只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阴风习习。 我吃了黄金肉,世间一切阴晦之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看的真切,女人“呜!”“呜!”的张嘴,蛇妖舞动的在那转动着手指,同时也看到了我,飘荡而来,“让他们别动,别动,我,我是冤死的,冤死的,救我,救我。” “哇!”的一下,吓哭了我,尿了裤子,这次也没错了,我真看到了鬼,喊道:“有鬼,有鬼。” “什么?!” 爷爷还在埋棺材。 我颤抖着,看着白皙黑烟的女人在我身前环绕,吓得浑身上下打摆子一样,“有鬼,有鬼,爷爷真的有鬼。” 吓傻了,这次是真真的见到了鬼。 章六 鬼话连篇 爷爷知道黄金肉的好处,一见我说有鬼,瞬间明白了,大肆呼喊,“别,别碰我孙子,你敢碰我孙子,我让你魂飞魄散。”停下了手里的活,过去抱我。 鬼之事,自古有之,但真能见到过鬼的却少之又少,因为鬼是轻易不敢靠近人的,还有就是,一般人也看不到鬼。 所谓,人鬼殊途。 完全是两个世界。 当然也不用谈鬼到色变,一般的小鬼,对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如同隐藏的昆虫一样,处处藏匿。 “呜!”“呜!” 女鬼这时刚出来,嘤笑着,有些畏畏缩缩,如美女蛇一样,伸展开来,在我身前环绕,乳波臀浪,青丝飞舞,直接把我包裹了,妖娆的脸庞,艳鬼无双的伸出舌头在我耳边细语。 倒是美艳无双,是个艳鬼。 “鬼,鬼。” 我吓得颤抖着,脑子空白,啥都不知道了,只得一字一句的按照她说的转告,“爷爷,爷爷,她说她是被害死的,她是个冤死鬼,被自己的奴仆害死了,埋在了这里,为了怕她报仇还封死了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说,只要把她放出来,让她做什么都行,她非常冤。” “女鬼?!”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一瞬间脸色发白的看着我。 全场寂静无声。 对于鬼,普通人内心多半都是敬畏的。 没见过啊,四下张望,哪里有鬼。 “别乱动,我来。” 爷爷快速在铁锹上把手指头滑了个口子,血液滴进了眼睛里,就也看到了女鬼。 “你离我孙子远一点。” 爷爷这才救了我,对着女鬼的方向说道:“你速速进去,这不是你的真身,如果时间久了,会魂飞破散,赶紧滚,要不然,我可出手了,你这小小脱身鬼怪,可不是我的对手。” 倒出了女鬼原由。 “不!” 女鬼娇滴滴的用白皙的手擦着妖娆的脸庞,白皙的身体,纤细的腰肢扭动着,抿着嘴哭泣,畏畏缩缩的说,“我踏青出外游玩,被我的仆人伙同山贼绑架,强奸杀害,勒索了财物,后来还被封印在此,我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在进去了。” 古代女人的一施礼,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你,你,你就帮帮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求你了。” 要扑过来。 古话聊斋了。 爷爷拿出一面金丝八卦镜,照向了女鬼,根本不信她,“你少花言巧语的骗人,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鬼怪,既为鬼就早已没了良心,我如果打开,今日我们就得死在这里,再者,你被强盗绑票杀害,又为何会在此风水宝地厚葬,还设下了封印,哼哼,这就说明,你危害一方,早就被某位前辈高人抓到过了,少骗我。” 拽着我走到了郭姓富豪身边。 郭姓富豪等人看我爷爷自己自言自语,看不到鬼,又是夜黑风高,只咽口水,“那个,那个,这里真有鬼。” “啊!”的一叫。 美艳女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嗖!”的一声,女鬼想要侵入美艳女人的身体内。 爷爷手里的镜子一照,打飞了,“滚蛋。”还宽慰众人,“她虽然是冤鬼,有些小本事,却也是世上隐晦之物中最低级的存在,不用怕,不用怕。” “你,你这老头子,倒是有些道行,我是害了一些人,可也是那些人咎由自取,我没有骗你,我死后被家人发现尸体,才被埋在此地,但因为怨气难消变成了鬼,害了一些人,后来被村子里请来了一位茅山道士抓住了,但他念我一生孤苦,也是逼不得已,就只是封印了我,并没有杀了我,让我一心改变,甚至还给了我一件道器,让我消去怨念,有机会重新投胎做人,不信你打开看看,我绝对没有骗你。” 女鬼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她说的这句话。 我战战兢兢的都觉得有些道理,被强盗、家仆伙同绑票,强奸杀了,弃尸荒野,后被家人发现,埋在了这里,结果却是化作了冤魂,危害周围的村落,又被茅山道士抓了,封印在此。 感觉顺理成章。 但爷爷有经验,知道鬼话连篇,不能相信,撇嘴摇头:“那你就等别人吧,我们来不了,我们还有事,你速速进去,要不然,我此时就让你魂飞魄散,永无再次翻身的机会。” 说话准备把自己的血擦在镜子上。 这样八卦镜的威力更大。 女鬼怕了,身子上的黑烟淡了,飘飘忽忽的飞向了棺材。 “我命苦啊,我命苦啊,奈何我年方二八,就沦落鬼道,永无再见天日之时啊。” 嘤嘤凄凄柔柔弱弱的哭着。 哀嚎声化作阴风呼呼响着,让人不寒而栗。 “呼!”“呼!”作响。 “什么情况啊。” 郭姓富豪差异的问了一句。 一瞬间。 女鬼看了过去,在看坟头插红轴伞,我提着的黄皮子灯笼,还有点的香烛,笑了,“老头,我知道了,你想帮那人与我结阴婚对不对,嘿嘿,我是皇家子嗣,可以提升命格,对不对。” 柳眉一拧的笑了,身形飘荡的又看向了爷爷,“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帮我,怎么样。” 不得不说。 这个女鬼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的来历,笑吱吱的捂着嘴,身段瞬间妖娆的扭动起来,咯咯笑着,“我长在帝王之家,对于命格一世早有耳闻,你们必然是因为这个来的对把,错不了。” 笑的花枝乱颤,身子越发妖娆,扭腰摆臀,“这个老家伙就是一个活死人,是有人帮忙才没有魂飞魄散,急需提升命格,呵呵,你们找不到比我合适的人选了。” 吃定了我们。 “哼哼,你少花言巧语,你们这些鬼魂,鬼话连篇,没有一句实话,我信你才怪,这次不行,我们还可以去找其他人,我们不会把你放出来的,你一出来必然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我不可能犯傻,用所有人的性命冒险,速速进去。” 爷爷拿着八卦镜再次对准了女鬼,“我虽然不会捉鬼,但这不是你的真身,我还是可以消灭的。” 咬紧了牙关。 女鬼白皙的身体,黑气飘散的沉了一口气,在那想办法,转来转去的又看向了我,“这是你孙子?!” “少打他的主意,赶紧进去。” 爷爷护着我。 我呢,看着女鬼飘荡,比那个美艳女人还漂亮,慢慢的就也不害怕了,夜风习习的吹着我尿了裤子的下半身,只打冷战,“爷爷,爷爷,我想走。” “嗯,嗯,这就走。” 爷爷眉头紧锁的看向了郭姓富豪,“今日是不行了,在找吧,只要速度快,应该问题不大,好事多磨,这鬼鬼话连篇,你我不能铤而走险。” “嗯,嗯。” 郭姓富豪吓蒙圈了,自然同意。 “走,走。” 无功而返白跑一趟也认了。 “不能走。” 这里人迹罕至,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再次发现,女鬼等不了了,追了过来,挡住了去路,“你们何必在去找别人呢,我虽然是鬼,鬼话连篇,但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位道人给了我一件道器,早已化去了我的怨念,我必然信守承诺,与他结阴婚,帮助你,绝对不会说假话。”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鬼啊,我怎么可能信你,赶紧的,别逼我动手。” 爷爷铁面无私,不相信。 阴风习习冰凉刺骨,就算看不见,众人也感觉到了女鬼挡住了我行进路线,在那害怕的颤抖,“姜老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是啊,姜老,你快拿出主意啊。” “咱们可不能都死在这啊。” 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不用怕,我没有恶意。” 女鬼阴风习习现出了真身,连同那些人也都看见了,在那宛如古代女人施礼,“小女子我年方二八,初长成人就是被害死,我是咸丰皇帝的孙女,我愿意与你结为阴婚,求你们了,别走,我,我是个好鬼。” 嘤嘤喵喵的楚楚可怜。 “这??????” 郭姓富豪看傻了,女鬼漂亮,让人心动,还有就是一改口居然可以结阴婚,他不禁看向了爷爷,“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鬼话连篇不能信。” 爷爷斩钉截铁的拿着八卦镜对着她,“你倒是有些本事,能现身,但你这就是找死。”准备滴血。 “救我啊,救我啊,相公救我啊。” 娇小软弱的在那哭泣,向郭姓富豪哀求,“我,我绝对不会骗你们的,我已经感化了,我的棺材里就有道器,不信你们去看。” “滚!” 爷爷大骂了一声。 结果,郭姓富豪鬼迷心窍了,“姜老,姜老,别着急动手,既然她可以,为什么要这样啊,咱们已经白跑一次了,不如在思虑思虑。” “鬼话连篇,鬼话连篇,鬼的话怎么能信啊,不可信啊。” 爷爷咬牙说道:“你居然能现身让活人看见,就说明有些道行了,那我就送你上西天。”不能在墨迹了。 要动手。 章七 母子尸煞 “相公,相公,救我,救我啊。”女鬼相貌艳丽,鹅蛋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媚眼乱眨,身段妖娆的很懂的男人的心,迷惑了郭姓富豪,就像是一个古典女人在求救,哀嚎,“我,我从小孤苦无依,我母亲乃是汉家女,在王府如奴如婢,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十六岁那年出门踏春,就被那些家仆和强盗奸杀,化作厉鬼是老天助我,让我报仇,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没有,那封印我的道人也没有杀我,我真不是坏人,不是。” “姜老,咱们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是为了办事,既然有的谈,就要谈啊。” 见色忘义就是此时郭姓富豪的模样。 被女鬼的美貌骗了。 美艳女人害怕是害怕,可吃醋的本事还是有的:“董事长,鬼的话不能信,鬼话连篇的成语不就是说的鬼吗?要相信姜大师。” “相公,救我,救我啊,我是被逼无奈的,如果你与我结婚,我一定庇佑你,让你多福多寿。” 变成了两个女人争宠。 爷爷看出来了郭姓富豪动了色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便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郭老,这种冤鬼早已经不是人,在她成为冤鬼那一刻,或许想着报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让他们泯灭人性,完全的变成厉鬼,人鬼殊途,鬼的话人是不能信的,信了,必然会有灭顶之灾,不可被眼前景象所迷惑啊,那些都是红粉骷髅。” 还指了指棺材上的封印,“你看,那封印非常强大,就说明此女鬼怨气冲天,必然厉害超然,如果放出来,你我对付不了,就得全都丧命于此,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还有,这次不成,咱们就在去找,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 郭老迟疑了,可被鬼迷了,就不是那么好说的,“要不,你还是找个办法试一试,我这身体真心顶不住了,不能因为你对鬼的一贯认知,就错过这个机会啊,我看着女鬼还是蛮可怜的。” “对,对,你们问我,问我,我绝对实话实说。” 女鬼妖娆的身段如蛇一样扭动。 爷爷拗不过,只得咬牙叹道:“你是主家,你执意如此,那我给她一次机会,问她。你既然说是茅山道士把你抓了,封印起来,还给了你道器,那你说,那道士叫什么名字,我还是认识一些茅山道士,你只要说出名来,我就信了你。” “真的?!” 女鬼激动了,“这件事是在30年前了,我得想一想,嗯,我记得他自称茅山道士,叫做说一道人,说一不二的说一,没错,就是说一道人,身边还牵着一头白驴,是在县城里喝茶被附近的村民请来的,他道行高深,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抓了,我苦苦哀求,他才念我孤苦,只是封印了我,让我化去怨念,投胎做人。” 增加了一个人名。 这也正是爷爷想听的,眉头一紧的眼睛一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一道人,居然是他,这倒是他的做事风格。” “能行!” 郭姓富豪这下激动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爷爷。 爷爷在那里眉头紧锁的思考起来,绕啊饶的,看了看女鬼,又看了看郭姓富豪,居然点头了,“说一的行事风格,我是知道的,这倒说明所说多半可信。行了,我信了,但你也不要心存侥幸,就算你是厉鬼,我也不怕你,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挥手道:“开馆。” “开!?” 黑衣保镖都是练家子,看着鲜血流转的棺材,迟疑胆颤,“真开啊。” “开吧,不用怕,有我在。” 爷爷刀削的脸庞笑道:“结阴婚的如果顺利一切好说,如果不顺利,哼哼,我要让她魂飞魄散在此,不用过于担心。” “嗯,嗯。” 这下,保镖们开始动手,正式开馆,一起用力把血红色的棺材抬了出来,上面的麻绳也用铁锹直接拽开。 女鬼漂浮了过去,脸上露着笑容,可以重见天日。 鬼怪之事当时我也不太明白。 但以当时的感觉,爷爷对说一道人这个名字非常信任,才瞬间改口,就说明,说一道人应该很具有说服力。 便放松了一些,缩在后面。 很快,棺材被“咔!”“咔!”的用铁锹凿开了。 “开了,开了。” 保镖们高兴不已,“姜大师,你看撬开了。” 随之一阵粉红色的香气扑面而出,沁人心脾,如仙气弥漫,飘飘散散的,我远远的都嗅到了。 “什么啊,这么香?!” “是啊,好香啊。” 保镖们大肆吸允。 郭姓富豪都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香啊,怎么会如此好闻。” “是檀香,保护尸身完好的。” 爷爷拿着八卦镜大步走了过去,想看看女鬼的真身。 “好多珠宝啊。” “是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看着棺材里金光闪闪,玉器、翡翠,交相辉映的保镖们想伸手,“这得值多少钱啊。” “是啊,这么大的玉,太难得了。” 一个保镖把一块长方形的玉蝶拿了出来,透着月光瞧,晶莹剔透,碧绿如溪。 “别碰。” 爷爷一声呼哈。 但还是晚了 玉蝶上突然冒出一股黑烟,瞬间进入到了那名保镖的鼻口之内,保镖一打冷战的“啊!”的一叫,向后退去,浑身打起了摆子。 根本没有什么声音。 “呜!”“呜!”的嘴里冒出了白沫,掐着自己的喉咙,挣扎,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爷爷的方向,“救我,救我。” “坏了,是尸毒,都向后退。” 爷爷挥手大喊。 “嗯,嗯。” 保镖们却已经来不及,“嗷!”的一叫,黑烟弥漫,一具尸体站了起来,很多地方都已经腐朽,破败,不是刚才那个漂亮的女鬼摸样。 嘴里冒着烟,身上的衣服袍子脏乱差,更加的吓人,一出来就把所有的保镖打飞了。 “鬼,鬼。” 保镖们跌了个狗吃屎,吓傻了。 “啊!”的一叫。 美艳女人远端都吓的跌倒在地,向后退去,“这,这是什么啊。” 完全的骷髅脸,还有很多的黑色死肉,嘴边的脸颊露着洞,一头长发,就是那个女鬼。 红粉骷髅。 “哇!” 我再次尿了裤子,比我梦中见到的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还吓人。 “姜大师。” 郭姓富豪还是比较冷静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速速收手,要不然,我顷刻间,就会要了你的性命。” 爷爷拿着八卦剑照向了女鬼,知道她要出尔反尔,“按照约定,你就有了自由身,别铤而走险,闹得魂飞魄散再此。” “就凭你,你也配。” 女鬼的骷髅嘴巴张开,挥手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舞动的,“嗷!”的一叫,从肚子里冒出来一只小鬼,血红色的张牙舞爪,像是个小魔鬼,扑向了爷爷。 “当年说一道人那个王八蛋都收服不了我,只能将我封印,你,一个小小的续命师还敢口出狂言,找死。” 身体进入暴走状态。 头发飞舞,宛如魔鬼。 黑风旋转,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狂风呼啸,阴气弥漫,把我们全都包裹在了其中,只感觉后背发凉,浑身冰冷。 不是普通的冷,而是痛彻骨髓的冷。 “被骗了,被骗了,还是被这鬼话给骗了。” 爷爷跺脚,咬牙懊悔,“鬼话不能信啊,我太大意了。” 主要是还多了一个鬼。 那个从女鬼肚子里冒出的小鬼,浑身上下全是血,血红血红的,没有皮肤,就像是把人的皮肤直接揭开了一样,血红肌肉组织都清晰可见,一直在滴血,瞪大了眼睛,滴溜溜的转,没有眼皮,眼睛直直的特别吓人,还会飞。 速度快的像是一只狸猫。 “我的儿,吃了他们。” 女鬼挥手命令鬼娃,哈哈大笑。 “日了。” 爷爷这回算是看明白了,“是母子尸煞,是母子尸煞。”一把攥住了我,“跑。”什么都不管了,拽着我扭头就跑,“我斗不过他们”。 还是被女鬼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