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 001 楔子 腊月初八,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凤京被妆点得银装素裹,好不美丽。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刮过,人们瑟瑟发抖的裹紧棉衣,步履匆匆的往刑场赶去。 “皇上,时辰到了。”监斩官犹豫了一下后,躬身上前,对着面前一袭明黄龙袍的南风玄翌回禀。 南风玄翌眼神微闪,目光落到刑场中央那抹与天地合为一色的纤细身影,薄唇轻启:“明潇溪,你还有何话要说?” 跪坐在雪地中瑟瑟发抖的女子,听到他清冷的话后,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如鬼的丑颜,想要笑出声,却发现唇角无法扯到最大,干裂的红唇冻得发紫,微微颤抖:“无话可说。”一个已经被定为通敌卖/国的皇后,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今日她被当众处斩,家族所有人流放边疆,若说唯一能够让她留恋的,怕是只有她那还不满一岁的儿子吧?他会对他好的,是吗? 南风玄翌眸光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抬起右手,斩令毫不留情的丢出,随着斩令清晰落地,刑场内外,突然一片寂静,唯有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在哗哗的下着。 “斩!”良久之后,冰天雪地中传来一声毫无温度的声音,瞬间,刑场内外沸腾了 直到这一刻,向来强大如斯的明潇溪,眼泪滑下脸颊,终于要结束了吗?抬眼望天,鹅毛般的雪花落入眼中,冰凉刺眼,很快与泪水融为一体。 成亲五年,她一直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甚至也一度以为会就此快乐下去,却没想到,居然会被扣上这么一顶抄家灭族的罪名,通敌叛国?他还真是看得起她啊,居然为她安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男人,果然是信不得的!尤其是一国之君的他,即便是她的男人,可同时亦是无数女人的男人,纵然曾经独宠她三年,可如今,不也是随风而逝了?她是她的王,可他同时也是天下人的王,身为一国之后,居然通敌卖/国?这样的女人,他的臣民怎么可能容得下? 她一手创办风靡四国的风尚阁,想要找到证据易如反掌,可她却选择了沉默,就算为自己洗脱罪名又如何?他若真的想让她死,可以有成千上万条理由,与其费那功夫,倒不如,就此死去,反正没有了爱,活着,已经没有意义。既然这是他要的结果,那么她成全他,他是她爱的全部,如果这样做能够帮他一统大业,她甘愿做那个遗臭万年的人。 她凝视着他俊逸的容颜,依然是那样的霸气倾城,而她,在寒冷的腊月,却只有一件单薄的囚衣裹体,妙手芊芊,你可曾想到你会有这样的一天?缓缓闭上已经伤的支离破碎的水眸,心如止水的她耐心的等待着屠刀落下的瞬间 然,下一秒,刑场内外突然闪出无数手拿长剑的黑衣人,他们快如闪电,几乎是眨眼间便已控制四周的侍卫,监斩席上的副官倒抽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果断下令:“斩,别让他们劫走这个妖后!”但,还是慢了那么一步,随着刽子手闷哼倒地,一袭黑衣头戴银色面具的男人翩然出现在明潇溪的身后,强劲的内力眨眼间粉碎手腕脚腕的铁链,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柔声道:“娆儿,你怎么样?” 明潇溪望着眼前熟悉的眼眸,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下,软软瘫倒在他怀里,声音沙哑:“临儿,临儿他?” “放心吧,已经救出,累的话,就休息下,剩下的交给我,好吗?”男人声音轻柔,如一缕清风拂过,明潇溪扯了扯唇,微微颔首。 男人凤眸微眯,冷酷阴冷的眸光落在正前方那始终淡定如一的明黄色身影上:“今天,咱们算算总账。” 南风玄翌冷漠沉静的站起身,望着眼前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杀气的银面男子,嘴角掠过讥讽:“怎么?姘夫这么快就上门了?” “姘夫?”女人即将闭上的双眸突然迸射出近乎绝望的光,原来,原来他竟然如此想,怪不得,怪不得当她身在冰冷的牢狱时,他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强撑着几乎支离破碎的身体缓缓站起身,黑衣男子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一抹杀气:“娆儿,你别去,这个畜/生,让。”“不,我们之间该有个了断,今日,是时候了”女人举着红肿不堪的手轻轻捂上他的唇,男人无奈叹气,强揽着她不堪一击的身体,缓缓转过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斩台的南风玄翌。 眼前紧紧相依的两人,直直刺痛他的双眼,“两位好兴致,如此浓情蜜意,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够了,你说够了吗?”女人绝强的抬起下巴,强忍心中剧痛。 南风玄翌瞳孔紧缩,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笑:“原来,你心中藏着的人,就是他?” 碎了,心在这一瞬间彻底被他击碎,三年,三年的付出居然换来这么一句话,她仰起头,涩声道:“是又如何?” “践人!”男人毫不留情的甩过耳光,刺耳的巴掌声在漫天飞雪下是那样清晰,本就弱不禁风的潇溪踉跄着险些趴倒在地,银面男子握紧拳头,刚想要冲出去,却被女人死死的拉住,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潇溪站起身,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我明潇溪今日在此立誓,今生今世与你南风玄翌,彻底恩断义绝。”而后软软的窝在银面男人的怀中,轻声道:“哥哥,带我离开,离开这里。”黑衣男人恨恨的看了一眼南风玄翌,足下一点,消失在漫天飞雪中。随着他们的离开,刚刚闪现出来的黑衣人,有序的退出战圈,很快隐没在刑场内外 而雪地中的一国之君,在听到那句‘哥哥’后,就双眸震惊的站在那里,良久之后,他发了疯的站在斩台上,仰天怒吼:“明潇溪,你给朕解释清楚”一双血红的眼睛迸射出一股一触即发的戾气,恨恨的怒视前方,“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别想逃离,别想。” *** 修改后的保留了这一章,亲爱的们,有意见可都要提出来啊!() 002 悲催地震 澳门海边高速公路上,一辆疾驰的红色跑车呼啸而过,一个小时后,停在郊区一处无人问津的古宅前停下,看着眼前古香古色的‘别墅’,芊芊兴奋的下了车,提着刚刚购买的日用品、啤酒、食物上了楼,泡了个舒服的澡,然后打开手机,同时播出三组号码,之后,三个对话框同时出现在她超现代化的智能手机上。 披头散发,不雅打哈欠的娃娃脸女人,不满的嘟起嘴:“死芊芊,干嘛打扰人家清梦啊?不知道我晚上还有任务啊?” 一席白大褂栖身的清冷女人一边拿着试管,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有话就说,没话赶紧滚蛋,老娘忙着呢!” 扎着马尾,穿着睡衣,不停捣鼓塔罗牌的甜美女生看也不看她的道:“是啊,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我正解梦呢!” “你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今天是老娘乔迁新居的日子,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忘记了?”看着她们一个个忙碌的样子,芊芊彻底炸了毛,搞什么,一个月前就已经通知她们了,结果呢,比她忘得还彻底,好吧,虽然她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件事的。 果然,听完芊芊的话,三个女人的动作同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的以往的神态:“你一个月前通知我们,为什么这几天不通知?我们脑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说,是你自己也忘记了的?” 被戳中心事,芊芊脸上一红,紧接着抓了抓秀发,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一句话,来不来?我准备好了啤酒与美食,你天?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就在这时,芊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而视频中的三个女人也同样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经意眼瞄到窗前的花瓶,吓得芊芊登时白了脸,对着手机大喊:“靠,居然是地震,你们赶紧跑啊!” 下一秒,逃也似的往楼梯口跑,刚抓到楼梯,紧接着听到屋内天花板、花瓶‘啪啪’的撞击声,芊芊的心揪到了一起,在跑到二楼拐角处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她脚下一空,便随着楼梯一起掉了下去,之后她便听到‘砰砰砰’重物砸落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拿手机一照,才发现自己被掩埋在楼梯下,也幸好这幢别墅是木质结构的,否则她会死的透透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那三个女人,赶紧打电话,却发现,再也无法拨通,心中一紧,挣扎着开始自救,却在扒开废墟时,看到一个散发着耀眼红光的盒子,芊芊诧异的睁大双眼,“敢情?这里面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费了半天功夫,才刨出那个发着红光的木盒,抱着它,芊芊有了片刻的怔愣,尤其是看到上面雕刻着的精致凤纹图案,居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驱使她去打开盒子,颤抖着双手轻轻打开后,入眼的是一对红如鲜血的玉镯和一本似乎有些朝代的手札,借着手机的灯光,她看到手札上的字体已经模糊,且只有前半段,后面的受潮在已经化为纸灰,有些遗憾。再翻看下,已经没有别的东西,芊芊这才缩着脖子看手札上的文字 想不到女主角居然跟她有一模一样的境遇,居然也是因为买了古宅遇地震而穿越?只可惜不知道手札后面记载的事,若不然,该是多美好的一个故事啊?能有如此雷同的境遇,着实太过匪夷所思,而且这上面的字体居然还是现代的简体字,就连这字体,怎么也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就在她低头思考的时候,红玉镯,再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芊芊的目光被玉镯吸引,拿起镯子仔细端详后,突然有种捡到宝贝的兴奋感:“房子塌了就塌了吧,这个玉镯似乎有些年代,闹不好还是个古董呢,等她获救后拿到店里面让专家估估价,多少能弥补点损失不是? 想着想着,芊芊便将红玉镯子戴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白希的皮肤配上红如血的玉镯,格外的漂亮。然而就在此时,玉镯子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芊芊被这道红光刺激的头晕目眩,眼睛生疼,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手腕居然也传来灼热的刺痛感,她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面前只有红光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随后,脑袋一沉,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次地震,其他的三个女人,也被自己的耳环、项链、戒指以同样的方式,带入了另外一个时空,当有一天她们重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劫后重生的喜极而泣,是谁也无法理解的。 *** 亲爱的美妞们,晴带着第四部古言穿越来看大家了,此文题材新颖,保证让大家喜欢,还望走过路过的美妞果断收藏哟,下面推荐晴的三部系列完结文【王爷太纠结:毒医王妃不好惹】【狂妃有毒,妾居一品】以及女强穿越玄幻【王爷太霸气,妖妃要崛起】喜欢,就请收藏吧,爱大家!() 003 为他挡剑 正月十五的东翰皇宫,四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息,御花园内,宫女们来回的穿梭,手捧精致佳肴的她们不停的布置着,各个席次上觥筹交错,奢华万分。许多公主、皇子、官家小姐、少爷们放花灯、唱大戏、品美酒,玩的不亦乐乎。 却不想,如此美好的夜晚,突有数百黑衣人破空而出,顷刻间就将御花园团团围住,领头者居高临下的看着抱头鼠窜的人们,嗜血下令:“杀,一个不留!”话落,所有黑衣人拔剑飞起,首先便朝着皇上、皇后的方向刺去,御前侍卫大声呼喊:“护驾,护驾,所有人听令,速来掩护皇上皇后撤离。” 而后,锦衣卫统领冰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所有锦衣卫听令,快去保护皇上皇后、各宫娘娘以及皇子公主们!”百铁甲侍卫在此令下,第一时间朝自己的目标奔去。 御花园中,美酒、美食洒落一地,早已不复刚刚觥筹交错的情景,宫女、太监、丫鬟们吓得仓皇而逃,大臣、臣妇、各家小姐、少爷们一个个也脸色发白、尖叫声不绝于耳,好好的元宵宴会,因为数百黑衣人的突袭,一时间嘈杂的宛若菜市场,谁也顾不得谁,只顾抱头四窜,保命要紧。 在距离湖泊不到百米的地方,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黄衣少女却突然瞪大眼睛,对着湖边那道身着绛色锦袍的青年迫切喊道:“清王殿下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少女在呼喊的同时,脚下已快速做出反应,利用上乘的轻功,眨眼功夫便跃到青年身后,在看到对方的身手之后,她几乎没有思考,就牢牢抱住了面前男人的腰,下一秒,便听到玄铁刺入肌肤的声音,少女痛苦的闷哼一声,僵硬着身体没有动弹。 而此时正奋力保护怀中女人的司徒清,冷不丁被人抱个满怀,面前又有无数黑衣人向他袭来,根本就没有向后查看的功夫,急躁之下,忍不住恼恨得向后方低吼:“滚开!”眼看黑衣人的剑就要刺过来,无奈之下,他直接用自己的手肘向身后的人撞击,这一击无疑让原本就已经深受重伤的黄衣少女雪上加霜,鲜血止不住的从她口中流出,原本紧紧抱着他身体的手,也在此重击之下缓缓松开。 得到解脱的司徒清,没有任何犹豫的奋力截杀面前的黑衣人,对身后的人与事,仿若未闻。 而那位刚刚刺向黄衣少女的黑衣人,在片刻的怔愣之后,鄙夷的看了已经仰面躺在草地上的她,而后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朝司徒清刺去。司徒清刚刚解决完面前的黑衣人,便感觉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朝他刺来,待他做出反应之际,剑气已经逼近了面门,他迅速丢开怀中的女人,双掌合十,紧紧夹住剑尖,巨大的威力迫使他不断的往后退,内力已经严重受损的他,很显然,已经抵挡不住如此巨大的冲击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司徒清即将被对方深厚的内力逼破功之际,那个原本已经躺在地上的黄衣少女,却突然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内力,挥断司徒清与黑衣人的对阵,‘噗’的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人均被对方的内力震飞,黄衣少女在第一时间,宛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落在草地上,璀璨有神的大眼逐渐涣散,唇角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后,僵在了唇边() 004 她穿越了 痛痛痛,浑身都在痛,尤其是这后背,更是火烧火燎般的疼?艾玛,不会被砸坏了吧?一想到这个严重问题,妙手芊芊便想要睁开眼看看清楚,然而努力了几次都未睁开,就在她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冰/火两重天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人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将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液体往她的嘴里灌,下意识的,芊芊认为这个粗鲁的人绝对不会是啥好人,那么她灌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立马将这苦的掉渣的液体含在喉咙处,用力睁开眼睛后,果然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小丫头,正满脸得意的看着她,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小丫头惊得瞳孔一缩,指着芊芊,一副不可思议的见鬼模样:“你你居然还活着?” ‘噗’芊芊直接将口中的液体尽数吐在她的脸上,而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抬腿就朝她的面门跺去,一边踹一边擦着唇角怒骂:“去你娘的,老娘不活着还等死不成?”这一记猛踹,直接将她踹出两米远,而后重重的撞在衣柜上,吐血趴地,芊芊冷哼一声,垂眸查看床边的药碗,沾了少许放在鼻前一闻,登时吓得浑身一哆嗦,丫的,居然是砒霜,靠,砒霜?怪不得刚刚觉得那个味道不对劲,若是她喝下去还不得死的透透的?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她强忍着剧痛,拖着无力的身体缓缓走下床,站在小丫头的面前,恨恨的问道:“说,为什么要害我?” 小丫头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身影,吓得身抖如筛,不住磕头:“六小姐,奴,奴婢没有害您啊??” “放屁,你当本姑娘眼瞎了?刚刚你喂我的那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砒霜,砒霜懂不懂?说,谁指使你的?说!”芊芊怒极之下,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小丫头艰难的喘着粗气,终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我说,” 芊芊冷哼一声:“早这么乖不就完了?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丫头脖子一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准备开口说话,房门却在这时被人用力踹开,芊芊下意识抬首望过去时,却听到耳边传来小丫头痛苦的申银声,她扭头一看,倏地瞪大眼睛,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双腿弹了几下后,居然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芊芊愕然,就在她怔愣的空当,一阵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尖锐的呼喊声:“天,六小姐杀人了,六小姐杀人了!” 芊芊厌恶的蹙眉抬首,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打扮光鲜,花红柳绿的女人们,不悦的开口:“闭嘴,吵死了,谁准你们进来的?” “你你杀了人还这般的理直气壮?明潇溪,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一位打扮娇艳的女人,指着芊芊扬声喊道。 “天,这个丫鬟不是不是大姐你房里的红儿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被六小姐毒死了?”身着黄色罗裙的三小姐明潇雅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喊道。 四小姐明潇心一看,立马附和道:“天,可不是,真的是大姐房里的红儿呢,她,她怎么会在这儿啊?” 刚刚那个打扮娇艳的女人是二小姐明潇菁,见老三与老四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大姐,立马不满的喊道:“嚷嚷什么呢嚷嚷?现在是这个女人毒死了大姐的婢女,不是在问这个婢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搞搞清楚状况行不行?”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衣女子明潇莲一听,用力的扯了扯明潇菁,淡淡的开口:“一切等爹爹来了再说,闭嘴。”看似淡定的她,袖中的玉手,却已不自觉的握紧,美眸之中快速的闪过一道暗芒:“践人,命还真大!” 看着面前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古典美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芊芊眨巴着那双漆黑如墨的水眸,四处张望着,刚刚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却没感觉到具体哪里不对劲,而今看着眼前这个镂空雕花的大木床、复古的窗幔、红木八仙桌、冒着香烟袅袅的香炉、笔墨纸砚等这些极其复古的陈设后,芊芊后知后觉的看向这些面露不善的美人们,猛地一拍额头:“额滴个神啊,不带这么走运的吧?她,她居然赶上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穿越大军?” *** 新改的剧情,你们还喜欢不?() 005 心痛的亲情 当身体本尊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汇入脑海之时,芊芊不由一阵心酸,这个女孩儿,太傻了,真是太傻了,居然为救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丞相大人到,夫人到,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到!”洪亮的声音打断芊芊的思绪,她缓缓站起身,冷笑一声,古代的三妻四妾还真是屡见不鲜,她的丞相爹爹尤为的厉害,不仅连着娶了六位夫人,还连着生了三个儿子六个女儿,九个子女的明家,真是热闹的紧呐!漠然的瞥了一眼走出她闺阁前去请安的四位小姐,没事人似的直接躺上/床,折腾了半天,她可受不了了,再不躺下会散架的,她更没忘记,自己现而今还是个病人。 门外一阵嘈杂声后,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他眉眼方正,面色不怒而威,站在那里,浑身撒发出一股威严的气魄,正是当朝左相明子豪,也就是她明潇溪的爹。 他的身后站了一群穿金戴银、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这当中有她的嫡母、姨娘还有姐妹。今日,聚的还真是齐啊? “明潇溪,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爹娘见礼?”看到躺在床上懒洋洋看着她们的芊芊,明潇菁立马不爽的指着她喊。 芊芊懒懒的挑高眉,淡淡的开口:“爹爹请恕罪,女儿因病缠身,恕不能起身行礼。夫人以及各位姨娘也请多多包涵,溪儿实属无奈,并非不懂规矩!”一句话,将所有人即将说出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明子豪负手而立,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唇角带笑,面目丑陋的女孩儿,忍不住厌恶的瞥过眼,冷冷开口:“刚刚你在做什么?” “爹爹此话怎讲?女儿在自己的房间,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休息了?”看到明子豪眼中明显的厌恶,芊芊不由勾起了唇,看来这个六小姐真心的不受欢迎,这爹爹,可是打心眼里的厌恶她啊! “明潇溪,是不是该向我们解释一下,红儿为什么会死在你的房间?”说话的女人年约四十,脸部的肌肤保养得很好,一点皱纹也没有,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的,是赤luo裸的厌恶,她,就是丞相的夫人王茜。 她的话音刚落,芊芊便眼尖的发现明潇莲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漆黑如墨的水眸微微眯起:“哟,敢情这当娘的,还不知道自家女儿做的事?可能吗?” “是啊溪儿,你快向大家解释解释,为什么这大小姐的贴身婢女,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说话的是一位长相柔美,身着白衣的美/妇人,她,就是明潇溪的生母五姨娘佟柔。 芊芊唇边勾起讽刺的笑:“五姨娘莫急,这个,溪儿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姐姐的丫头会出现在妹妹的房间呢?能给个解释吗?” 明潇莲娇艳的脸上明显一僵,强扯出一抹笑:“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腿长在她的身上,姐姐我能耐她何?” “姐姐的话好生牵强,不过没关系,反正她是你的丫头,足够让人联想浮翩的了,对不对?至于这丫头为何会死,原因很简单,也很凑巧,大姐的丫头端着这碗药往我的口中猛灌,我只是不小心将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而她也不过是不小心受了伤流了血,然后,这丫头就口吐白沫死掉了,事情呢,就是这么简单,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了。”芊芊无所谓的耸耸肩,淡淡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尤其是脸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的明潇莲,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爹,如何收场! “来人,拖下去。”明子豪在听过芊芊的解释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皱起眉头,抬眸扫向身边的管家,管家立马带人将尸体清了出去。 他这才转首看向芊芊,声音毫无温度:“你好好休息!”话落,转身就要离开,王茜见状,赶紧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就跟上去,五夫人欲言又止的看着明子豪,刚想要开口,却被芊芊清冷的声音所截:“爹爹就这么走了?怎么?她明潇莲是你的女儿,我明潇溪就不是了?刚刚还来兴师问罪的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不了了之了?嗯?” 明子豪霍然转身,抬眸扫向芊芊,仅是一眼,便让她感觉到了无限的冷意,说出来的话,自然更加的冰冷:“不管她们做过什么,你现在不是没事?而你,既然服了清王殿下派人送来的血灵丹,就该好好的养身体,而不是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话落,拂袖而去,多呆一秒中,似乎都是一种折磨。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溪儿说话?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佟柔瞪大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相公无情的背影,心痛抱怨。 “娘,算了,我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走光后,芊芊略带伤感的声音在佟柔背后响起,身在其中,才能了解明潇溪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死法,也许,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半分留恋了吧? “溪儿。”佟柔心痛的抚上她的脸颊,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推开了:“快走吧娘,你再待下去,爹爹会不高兴的。” “溪儿。”佟柔见状,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芊芊眼眶微红,敛眉挥手:“快回去吧!放心,女儿会照顾自己的。”佟柔终掩面而去,芊芊心痛冷笑:“你现在不是没事?哈哈,敢情你很希望我出事啊,真是令人心痛啊?啊?就因为我长得最丑吗?明子豪,我明潇溪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 006 体有寒毒 “小,小姐,您,您还好吗?”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怯生生的站在门前,探着脑袋看向芊芊。芊芊闻言侧过身,看到面前的小丫头时,蹙眉问道:“小昕?你刚刚去了哪里呢?” 名唤小昕的丫头听言,快步跑至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小姐,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跟着王嬷嬷走,不然小姐也不会出事,还差点,差点……” 芊芊水眸一眯,撑着身体打算坐起身,昕儿眼疾手快的将枕头放在了她的腰下,芊芊拍了拍她的手:“好昕儿,起来吧!”“小姐,奴婢有错,奴婢太大意了,奴……”“够了,别说了,我让你起来,听到了吗?”芊芊语气一冷,昕儿身体一僵,没有再犹豫,立马站起了身,不过仍充满内疚的看着芊芊,这一幕,倒让芊芊觉得不忍了,“好了,别再内疚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刚刚说什么?王嬷嬷叫你离开的?是大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吗?” “回小姐,正是大夫人的奶娘王嬷嬷,她说荷园人手不够,喊奴婢前去帮忙,当时奴婢也觉得蹊跷,那么多人不喊,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可是奴婢又不敢违背,就,就过去了,小姐,下一次,奴婢死也不过去了。”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事,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不怕吗?”芊芊水眸扫过衣柜前的一摊血迹,望向昕儿。 “昕儿不怕,昕儿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一辈子都会做牛做马照顾小姐。”看着眼前忠诚倔强的小丫头,芊芊心中一暖,拉起她的手,柔声道:“谢谢你昕儿,好了,不说这些讨厌的事了,你去把那血迹清理了吧,我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好,奴婢这就去。对了小姐,您不是喝了那药吗?虽然没有吞下,总归是喝了的,没,没事吗?”听完昕儿的话,芊芊动作一僵,是啊,即便没吞下去,可那也是毒药啊,为什么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呢?不动声色的探上自己的脉搏,发现这明潇溪的身体还不是一般的虚弱,尤其是体内还有一股寒气四处游荡,这是什么?幸好前世身边有神医、神偷、神算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懂一些医术与偷术,却唯独那卜卦怎么也学不会,因为这,那女人呕了个半死,哎,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死掉,会不会为她掉泪啊? 对了,明潇溪每月十五体内的寒毒就会发作一次,难道这股寒气就是所谓的寒蛊?而她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寒蛊与毒药相克之后将其溶解了?想到这里,芊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元宵节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她因受了严重的内伤而香消玉殒,自然也就免去了寒蛊的侵蚀,可怜的明潇溪,也不过十四岁的少女,就经历了这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病痛。据佟柔所说,她体内的寒毒是从三岁开始发作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对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下此狠手呢?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幸好口腔没有伤口,所以我很安全,放心吧!”闻言,昕儿才算放心了心,开始专心致志的打扫房间,芊芊这才开始静下心来,消化明潇溪带给她的记忆。 *** 今日第一更,晴现在要去办事,剩下的晚上会逐步上传,大家晚上再来吧!() 007 雍容华贵的女人 深夜,一道黑影从丞相府上空一晃而过,纵身一跃,朝城外飞去。 城外,庆阳山下,一辆黑色普通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四名黑衣侍卫谨慎的守在四周,倏地,一道黑影从夜空中闪现出来,四名侍卫同时拔剑相向:“什么人?” “退下,没有吩咐,不许靠近。”黑影尚未回答,马车中却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黑衣侍卫们对望一眼,躬身回禀:“是,主子。”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立在前方一百米外的黑影双手负背,神色冰冷的看着马车:“什么事?”开口的,居然同样是女声。 “她醒了?”对于黑衣女人的冷漠,马车中的女人似乎并不意外,微风拂过,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惊艳容颜。 “今晨醒的,你想干什么?”黑衣女人眸光一闪,看向马车的视线充满敌意。 “哟,到底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养出感情了?”马车中的女人声音一凛,突地从马车中消失,下一秒就扣住了黑衣女人的下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黑衣女人看着面前强势的女人,目光逐渐软下来,却仍强忍着不适,倔强开口:“别伤害她,她还只是个孩子,更何况,这次,这次她还是为了救你的儿子才深受重伤的。” 打扮的分外华贵的女人眼神骤然一冷,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你似乎忘记你的职责所在了,嗯?为救我的儿子?哼哼,她就是死,也磨灭不掉我心中的恨!” “可你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且这个毒已经折磨她十几年,够了,真的够了!”黑衣女人眸光中流露出的痛惜刺痛了华贵女人的眼,“啪”的一声,黑衣女人的脸歪向了一边,一身华服,雍容无比的女人将眼神凑近她,一字一顿的道:“佟柔,记住你而今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对你的儿子女儿下手!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说得出,做得到!” “你你想做什么?”佟柔,丞相府的五姨娘,明潇溪的生母,捂着火辣辣生疼的左脸,目光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做什么?呵呵,真是上天也在帮我,若是用这个方法报复那对狗男女,做梦也会偷着笑的。”一身锦罗绸缎的女人仰天大笑,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庆阳山下,显得诡异恐怖。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的身体还没好,你不能伤害她。”佟柔看着女人张狂的笑,一颗心跌倒了谷底,就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伤害?不,我怎么会去伤害她呢?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听着,接下来你可要好好的给她养养身子,三个月后,我自会吩咐你怎么做!”女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向佟柔的目光也越发的阴沉起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不从,小心你们娘仨的命!”而后冷笑一声上了马车,四名黑衣侍卫迅速飞身而过,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了。 佟柔眼里是化不开的疑惑与惊恐,这个女人,她会这么好心?不,这绝对是个阴谋,三个月后,三个月后究竟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行,她得赶快去通知潇飏、潇歆,决不能再让溪儿出任何纰漏! *** 今日第二更,还有,稍等片刻,等不及的十点前来刷新!() 008 雀斑脸(留言加更) 虽说进入了二月,天气却依然冷的刺骨,正坐在窗前手托腮望天的芊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恰好被端着热茶进屋的杨昕儿听个正着,赶紧为她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颇为埋怨的看着她:“我的好小姐啊,您的身体才刚刚好了点,怎么就下地了?居然还打开窗户?这么冷的天,您若是冻出个好歹,五姨娘可是会打人的!”话落,赶紧将芊芊面前的窗户关上,还体贴的为她披上披肩。 芊芊看着她人小心不小的样子,不由无奈笑道:“这半个月,你可成老妈子了,整天嘚嘚个不停,你家小姐的耳朵都快要长出茧子了。” “只要小姐把身体养好,昕儿宁愿做老妈子。”杨昕抚着芊芊稍显凌乱的秀发,突然说道:“对了小姐,刚刚听五姨娘身边的果儿说,二少爷与五小姐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喔?这么快?不是说春上才回吗?”对于这素未谋面的二哥与五姐,芊芊心中充满期待,记忆中,他们是除了五姨娘外,唯一对她好的人。 “听说京城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需要二少爷回来解决。走吧小姐,今儿个您既然起早了,不如早些去梳洗,等下我们该去给夫人请安了!”看到芊芊喝下热茶后,杨昕开口询问,并提醒她们今天的首要任务。 “请安?我不是病号吗?怎滴还要请安?”这就是大户人家中的晨昏定省?还要见那些花红柳绿的女人们?不要吧? “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今儿个问起您的情况,听说您能下地了,假惺惺的问候了几句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夫人这几天还惦记着六小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下地行走了?改天夫人去看看你家六小姐’,小姐,您说,她这不是暗示咱们该去给夫人请安了吗?”杨昕递上温热的水杯,芊芊漱口之后,冷哼一声:“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主,既如此,那便去吧!”这种事,躲得了初一,可是躲不了初五。 “是,小姐,那您今天想穿哪一件衣服?”洗过脸后,杨昕打开柜子,挑出几件明潇溪平日穿的衣服,抱着走了过去。 芊芊抬眸望去,满意的点点头,颜色够淡够雅,想来这明潇溪倒是与自己的品味差不多,窝在房里半个月,还没细瞧过她之前用过的东西,如今一一打量下来,看得出她也是稳重随性的人,只可惜错生在这个重嫡轻庶的封建社会,不然,也该是一位活的潇洒之人。 “这些都可以,随便拿一件吧!”话落,径直坐在了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芊芊脑中打出了无数的问号:“她的丞相爹爹虽然年老,却依然挡不住曾经的俊逸非凡,生母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家里的姐妹也各个美艳绝绝,怎么唯独她生了一张雀斑脸?还是皮肤黑黑的雀斑脸,也难怪她那冷的掉渣的爹爹厌恶她了,哎,这是同人不同命啊!龙生九子各个不同,想来她就是那个基因突变的人吧?” *** 这一章为加更章节,留言第六百条加更,之前第三、四、五百条留言已经更过,虽然已经删了,但总归是补过的,所以晴就不在这里重复了,这两天晴会把欠下的帐慢慢还上的,妞儿们莫急哟!() 009 清王来了(留言加更) 芊芊换上一袭粉色罗裙,海棠花在袖口盛开,显得娇艳大方,而后主仆二人走出略显破旧的竹园,朝前院走去。 明潇溪所居住的竹园,位于丞相府后院的后院,紧挨着下人们居住的草堂,由此可见她在相府的地位多么尴尬。而她们口中所说的前院,也就是夫人、少爷、小姐、姨娘们居住的后院,相府的前院一般用来商谈学习、招待议事,后院女子未经许可,是不允许进入的。 仅仅一个后院,也很有讲究,东苑住着夫人及其大少爷、大小姐、二小姐;西苑住着大姨娘、二姨娘及其三小姐、四小姐;南苑住着三姨娘、四姨娘及其三少爷,不过四姨娘早逝,所以南苑目前只住着三姨娘与其子三少爷;北苑本来住着五姨娘及其二少爷、五小姐、六小姐,四年前不知什么原因,明潇溪自己搬离了北苑,挪到离草堂最近的竹园内居住,期间五姨娘不知用尽了多少方法,也没能将她说回去,最终只能作罢,由着她去。而丞相单独的庭院位于后院中间,离东苑最近,由此可见,他很尊重自己的妻子。 一路遇见的奴仆看到芊芊,鲜少有人给她行礼,基本处于无视状态,芊芊倒是看得开,不过杨昕可就嘟起了腮帮子:“小姐,您真是太善良了,好歹您也是丞相的女儿,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您?”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些下人们见风使舵的本事你可不能小觑,丞相对我的厌恶连我都看的分明,更别提他们,你呀,就别为难人家了。若不是这些年五姨娘在府中掌了一部分的权利,他们背后指不定会怎么整治你家小姐呢,而今咱们能活的平安,就应该知足了。”芊芊没好气的点了点杨昕的额头,好笑的道:“行了,别皱着你的苦瓜脸,快到了!”果然,这句话刚落,杨昕便收起了脸上的不满,变得谨言慎行起来,芊芊看后,不由会心一笑,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 芊芊刚到东苑的主苑荷园,迎面碰上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以及三小姐、四小姐相携走来,她们一边说一边笑,表面上倒是相处的异常和谐,看到芊芊主仆,众人明显一愣,而后大姨娘惊喜的喊道:“溪儿?你的病这么快就好了?”随后二姨娘、三姨娘也纷纷走过去,一左一右的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道:“是啊是啊,今儿个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留在屋子里好好养身体?”“可不是,看这天,说不定晚上还下雪呢,你这孩子,出门怎么也不穿的厚一点?”随后,就连那咋咋呼呼的三小姐、看似沉静的四小姐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关切。 这下,某女愕然了,这阵仗,搞什么玩意儿,“姥姥的,姐什么时候这般吃香了?要知道她明潇溪还在的时候,这些女人可是一看到她就不停的奚落、嘲笑,怎滴今天这么热情?她们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不过想归想,还是礼貌公式化的回答:“多谢各位姨娘以及三姐、四姐的关心,溪儿躺了半个多月,身体已经有了起色,今天刚刚可以下床,就想来向母亲请安,还想来看看各位姨娘和姐妹。” “哟,才半月不见,我们的六小姐说话可比之前甜多了,以前你看到我们可是爱答不理的哟!”二姨娘抖着帕子,娇艳动人的脸上挂着嘲讽似得笑容。 “可不是,难道病了一场将脑袋也清楚了?”三姨娘略显刻薄的脸上,吊梢眉一挑一挑,说出的话,自然也左耳进右耳出。 “好了,都别说了,站在门口作甚,一起进去吧,听说今儿早上清王殿下来了呢,如今老爷、夫人、五姨娘都在荷园相陪呢,溪儿今天也来得正是时候,你病这半个月,清王殿下还没去看过你吧?”大姨娘看似温婉的脸上,却流露出与她面容极不相称的讽笑,芊芊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幸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这不,才多大会儿啊,就统统露出狐狸尾巴了? 旋即淡笑道:“喔?是吗?还真是巧啊!”话落,看也不看她们,径直走进了荷园,清王殿下是吗?我妙手芊芊今天就来会会你这个不惜让溪儿用生命去拼的男人。 *** 第四更奉上,此更为留言第七百条加更章节,祝亲们阅读愉快,今日更新结束。看完,别忘了告诉晴大家的感觉哟!() 010 原来如此 芊芊面带微笑,大大方方的走入荷园,站在门口的婢女看到这样自信沉静的她,一个个都睁大眼睛忘了反应,等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佳人早已走进了会客厅,没有通报,她的出现显然是唐突的,这不,刚走进去,屋内原本还在嬉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均朝她行起了注目礼。 芊芊仿若没看见似的盈盈施礼:“溪儿给爹爹、娘亲、五姨娘请安,各位哥哥姐姐安好。”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清脆的女声:“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三小姐、四小姐到。”珠帘掀开,穿着各色华服的夫人小姐鱼贯进入,齐齐的施了礼,当她们看到正座上那道修长的身影时,立马规矩行礼:“参加清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到这里,芊芊不动声色的挑高了眉,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清王?果然面如冠玉,俊美如斯,也无怪明潇溪会芳心暗许,不惜用生命去保护了,可是他那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眸,让人看了真心的不舒服。 “溪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清王殿下请安?”就在芊芊看着眼前的男子发愣的时候,手心一紧,五姨娘带着温柔的笑意拉起了她的手,芊芊如梦初醒,再看旁边老三、老四掩嘴轻笑的模样,不由皱起眉,朝前迈出一步,仪态大方的行了礼。 司徒清双眸深幽地凝视着芊芊,如审判似的打量了半晌,方淡淡开口:“都起来吧!”旋即,他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芊芊,在她一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你就是明潇溪?” 芊芊面带微笑,眉目低垂,温润有礼的回答:“启禀清王殿下,臣女正是明潇溪。” “就是你在元宵节那天替本王挡了一剑?”男人突然冷然一笑,傲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挡剑?殿下这是从何说起?臣女不曾为您挡剑啊?”芊芊心下嗤笑的同时,不由感觉到一阵悲凉,这就是溪儿用生命去保护的男人?看着他冷漠傲然的姿态,心中有了计较。 “不曾为本王挡剑?呵呵,你这是再同本王开玩笑吗?如若不是你挡的剑,那本王那颗血灵丹岂不是浪费了?”男人微微冷笑,眉梢含怒的看着芊芊,似乎在斟酌她话中的意思。 “血灵丹?臣女并没有问殿下要血灵丹啊?殿下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芊芊眉眼微抬,略显惊讶的看着司徒清。 “放肆,清王殿下面前,逆女休得无礼。”就在司徒清想要追问的时候,明子豪迈着步子走上前,横眉冷对着芊芊,冷声呵斥。 “哎,丞相大人不必恼怒,这件事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妥当,免得让人以为本王不懂得感恩图报,是不是啊,六小姐?”司徒清话锋一转,扭头看着面前始终挂着浅笑的女人,她,是不是也太沉得住气了?即便再他,在丞相的呵斥面前,依然波澜不惊,淡然处之,仅凭这一点,房中的其他女子恐怕都做不到。 “但凭殿下询问,臣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芊芊目光沉静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那日六小姐为何死死的抱住本王?又为何在本王与黑衣人对峙的时候突然冲出?不要告诉本王,这一切都是巧合。虽然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可是事后本王清楚的了解到,是你,替本王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又为何你今日不承认了?六小姐是否该向本王解释一下?嗯?”男人眸色幽深的看着眼前这张布满雀斑的丑颜,笑意如冬。如此丑女,也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够恶心的。 芊芊将他眼底的厌恶捕捉个正着,再次抬眸时,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直视着厅中这位自诩不凡的男子,声音清亮:“哦,原来清王殿下说的是那一日啊,这个真的是纯属巧合了,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臣女真的记不起来了。不过,可以解释的是,臣女从小就身患恶疾,十五那日旧病复发,又加之受到刺客袭击的刺激,精神上有些恍惚也不是不可能,那样的情况下做出有悖常理的事应该能说得过去吧?毕竟,溪儿一弱女子,如何能在殿下与对方对打的过程中冲过去挡剑呢?这不是寻死是什么?臣女可是半分武功也没有。”讲到这里,芊芊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明潇溪一定是有武功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挡下司徒清都躲不掉的剑?可为什么她会毫无感觉呢?回去之后,真的有必要好好查查明潇溪带给她的震撼了。 “启禀清王,溪儿所说是事实,她自小就身患疾病,这一点,老爷也是知道的。”芊芊话落之后,五姨太面露忧心的站出来,替她解释。 明子豪看到佟柔眼中的期盼,终狠不下心,淡淡开口:“是的殿下,溪儿的身体确实患有恶疾。” “哦?原来如此啊,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也确实替本王挡了剑,这次前来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而今能够下地了,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小顺子,将礼物拿进来。”司徒清面上看不出情绪,声音再度恢复到刚刚的冰冷。 “这些补药,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丞相大人、夫人,本王告辞。”话落,司徒清朝明子豪、王茜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立在王茜身边,一袭粉衣锦缎罗裙的明潇莲。 *** 一更送上,二更继续!() 011 佟柔的决定(留言加更) 送走清王之后,站在相府的门前,明子豪皱眉扫了一眼芊芊,冷声道:“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出来闲晃,还嫌事情不够多不是?没事的话,不要来前面闲晃。” 丫的,你以为老娘愿意来?既如此,倒不如做的更绝一点,旋即做委屈状看着明子豪:“爹爹,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清王殿下今日会来,女儿身体刚刚有点起色,所以想来给母亲请安,没想到会碰到,碰到……” “行了,以后没事就待在你的竹园,你母亲这边,就不用来请安了。柔儿,好好管管你的女儿,别再让她丢人现眼了,哼。”话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芊芊一眼,拂袖而去。 王茜看着芊芊母女,唇边浮现一丝不屑的冷笑,却仍旧不忘保持好自己的姿态:“既然有病,就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母亲,嗯?” “是,谢谢母亲。”芊芊听着她话中有话,只管点头称是。 王茜懒得再和她们说话,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前举目张望的明潇莲道:“莲儿,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回去!” 明潇莲恋恋不舍的回眸,在路过芊芊身边时,眸光中闪过一抹狠厉,恰好被抬眸的芊芊捕捉了个正着,故作不解的看着明潇莲:“姐姐还有事吗?” 明潇莲扯了扯唇:“妹妹还是赶紧回园子里养病吧,难得清王殿下亲自前来送药,可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啊!”说到‘亲自送药’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对于明潇莲心中的酸劲儿,芊芊才懒得理会,拉起五姨太的手就准备朝北苑馨园走:“姨娘,溪儿送您回去。” 随着佟柔、明潇溪、王茜、明潇莲等人的离开,大姨娘她们自觉无趣,也纷纷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馨园,佟柔一把扯过芊芊的手,“怎么突然来请安了?” 芊芊无奈的道:“还不是那个王嬷嬷,听说我今儿个能下地了,里外暗示着该去晨昏定省了,哪成想会遇到他?还被爹爹如此想,女儿就是表现的再好,怕也入不了他的眼吧?” 听着芊芊略带惆怅的话,佟柔心里一酸,声音哽咽的道:“孩子,你可怪娘?若不是娘亲将你生出这幅模样,若不是让你得上那个怪病,你该是多么的耀眼啊?” “哎呀娘,您怎么又来了?女儿早已释怀,您怎么还天天将此时挂在嘴边?好在以后不用给那女人请安了,就算骂我一顿,也是值得的。听说二哥与五姐要回来了?”芊芊心中猛翻白眼,她这个娘在外面是半点亏也吃不得,怎么一回到家就这么爱哭鼻子? “对,三日后就回来了,有他们在你身边保护你,娘就不用担心了,看谁还敢来欺负你。”佟柔抚摸着芊芊的脸,心疼的道:“这段日子,怎么又瘦了?清王拿来的补品,你可要好好用,别傻了吧唧的让人抢了去,听清楚了吗?” “有您在,谁敢抢女儿的东西啊?不过说起来溪儿真正要佩服的是娘亲您啊,怎么能在王茜的淫威下忍了这么多年才崛起的?还一出手就掌握了相府一半的权利?”佟柔看似柔弱,实则也是要强的,芊芊敢肯定,她的努力,定然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唉,娘亲若是一直那么柔弱下去,咱们母女在相府哪里还有安生的日子过?你哥哥沉迷于商场,你姐姐又跟着他四处奔波,将我们娘俩留在这里五年,但凡有一丁点儿可能,娘亲也不愿去做强势的女人,好在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而今已经稳定了下来,你哥哥的生意越做越大,王茜也不敢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不然,咱们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佟柔只要一想到三个月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看向芊芊的目光,越发的心痛。 “好了娘,不提那些了,既然哥哥姐姐要回来了,您还担心什么呢?对了,女儿这个病,是没救了吗?”她身体里的寒毒,怕是只有自己的母亲最清楚吧? 佟柔想到三个月后即将、可能、但凡发生的事,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拉起芊芊的手目光沉静的看着她:“跟娘亲来,有话要交代你。” 佟柔面上的认真,是芊芊嫌少见到的,看的她心中一紧,听话的跟了上去。 离开馨园回竹园的路上,芊芊一直若有所思不在状态,甚至几次差点绊倒,若不是有昕儿扶着,摔倒是必然的。终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走吧,赶紧回去,冷死了,天都快黑了呢!”芊芊不想解释,拉着昕儿就朝前走,昕儿看着她脚步有些凌乱,不住的喊道:“小姐您小心啊,这身体刚刚好,怎么还跑上了?” 没有人知道佟柔具体跟芊芊说了什么,总之那一晚,破天荒的,某女失了眠! *** 留言第八百条加更。今日更新结束,看文愉快哟!() 012 迟慕公子 司徒清带来的珍贵药材也确实好用,经过一个月的调养,芊芊的身体好了七七/八八,在她死皮赖脸兼软磨硬泡之下,佟柔终于答应她出门逛街,拿了她随身的腰牌,芊芊和昕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丞相府。 第一次来古代的街道,芊芊水亮的眸子流露出的尽是惊艳与激动,连带着昕儿也满脸的兴奋,主仆二人大冷的天,不躲在家里取暖,反而在大街上溜达,不时的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问问价格,让街道两旁原本缩着脑袋的小贩们,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招揽生意。 一个时辰后,主仆二人终于感觉到累,找了一处靠近湖泊的三层茶楼,安静的坐在二楼一角,一边品茶,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致,惬意的不得了。 “我离京的这几个月,京城可有什么新鲜事?”邻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芊芊不受影响的继续品着茶。 灰衫男子一听,眸光一亮:“自然是有的,据说,今天迟暮公子就要回京了!” “迟暮公子?你是说,那位以一手绝顶赌术而闻名天下的迟暮?”青衫男子一听,立马惊呼出声:“他离京也有七年了吧?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今天的听雨楼,怕是要人满为患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看一看迟暮公子那绝艳之姿?”灰衫男子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衫男子,眸中带着似有如无的期待意味。 “当年年仅十七岁的迟暮公子,仅用一文钱,便轻松拿下京城最有名的第一赌坊,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整整七年,如若不是这次回京动静大,怕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听雨楼是他的产业。听闻他惊才艳艳、姿容倾世,连女子都自惭形秽,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青衫男子想到前些年的传闻,也放下茶杯:“那还犹豫什么,走啊!”话落,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茶楼,直奔沐风坊而去。 而坐在他们旁边的妙手芊芊,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绝顶赌术?迟暮?呵呵,倒是有点意思,看来这一趟,还没白走。”腾的一下站起身,扔下几个铜板,拉着昕儿紧随两名青年而去,她倒像见识见识,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女人自惭形秽?难不成男生女相不成? 然而才刚走出茶楼,便发现大批的人流朝湖泊的四周扩散,拱桥上、湖边酒楼、船坊、甚至连她刚刚走出的茶楼,都不断有人三五成群的往里面跑,再看那两名青年,早已不知被冲散到哪里了,芊芊急的直跺脚,用力的往前挤,昕儿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随着人群越来越拥挤,一个不留神,芊芊被迎面而来的大胖子,撞得倒退好几步方才站稳,昕儿见自家小姐被人撞到,挣扎着想要挤过去,却被顺势的人群挤到了一边,昕儿大声的喊着,却只听到人群中传来自家小姐恼怒的低吼:“干什么干什么?走路都不长眼睛吗?撞了人就想走?给本小姐道歉”随着声音越来越远,昕儿急的四处乱转,不停的喊着‘小姐,小姐’,只可惜两人离得太远,芊芊并没有听到。 *** 此章为原有章节,晴只是部分修改了一下,所以不算做加更,亲们放心,某晴可是很自觉的。() 013 看够了吗? 而这边,撞她的憨厚胖子一边挠着头,一边红着脸道歉:“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抢个好位置,没想到冲撞了你,你没事吧?没事的话我得赶紧走了,晚了,可就真的没地方站了!” “等等,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呢?”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芊芊奇怪的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难不成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今天迟暮公子回京呢!刚刚听人说迟暮公子今天去游湖,这会儿刚好回来,这不,大家都去岸边瞧呢,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得赶紧过去了。”胖子冲她挥挥手,疾步朝茶楼走去。 芊芊看了眼瞬间被围满的岸边,不由嗤笑出声:“嘁,这个迟暮还真是有意思的人,仅仅是回个京而已,就如此这般受人关注,看来在古代做名人,也不容易啊,不然,也不会故意放出风声了,啧啧!”话落,潇洒的转身,却不料,迎面就撞上一睹硬邦邦的肉墙,一声哀嚎之后,捂着受伤的鼻子,惨兮兮的皱眉抬眸,不悦的冲着来人喊道:“喂,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天,好美的人”下一秒,芊芊便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的眯起眼睛,将对方黑纱下的容颜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站在她的对面,薄唇轻启,“看够了吗?”声音清冷之中却带了几分you惑的味道在其中。 “没,没看够,怎么,你还想借我多看会儿不成?”芊芊看着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白希的手,比女人还要光滑的指甲,还有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时,脑中灵光一闪,指着他惊呼出声:“啊,难道,难道你就是迟呜呜呜!”却不料,下一秒,她就被带入一个拥有玉兰花香的怀抱中,两人凌空一跃,消失在原地。远处的人流还在熙熙攘攘的拥挤着,他们却不知道,主角早已离开 “该屎的,你放了我,放了我,呜呜。”男人再次捂住怀中不安分的小人儿,不屑的看着她:“就这么几两肉?你还是女人吗?” 芊芊一听,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俏脸登时红的如煮熟的虾子,心中的怒火也一下子燃烧起来:“臭不要脸的,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长的像娘们儿?”她的话音一落,男人的身体瞬间一僵,在芊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下颚就被他死死的扣住,将那双蛊惑妖冶的眸子凑近她的水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对不起,刚刚我似乎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咳咳死男人,快放开本姑娘,咳咳。”芊芊瞳孔收缩,她不是傻子,刚刚那句话,明显就是犯了这个男人的忌讳,倘若在说出来,她还有命活吗?难怪刚刚的青衫男子提到他的容貌时,会露出那般奇怪的表情,看来世人在惊艳他容貌的同时,对他本身也是极为的畏惧,尤其是现在,这个看似温润,实则凌厉的男人正对自己下狠手,她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哆嗦着道:“大侠饶命啊,所谓不知者不怪罪不是?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再也不敢了。” *** 原有章节,不做加更。() 014 与你赌一局 男人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提着她的后衣领,飞过几条街,直接将她仍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森冷的声音随之从斗笠下方溢出:“今日的事就此作罢,赶紧离开!” 他刚准备转身离开,长衫的一角却被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牢牢的握在手中,男人幽暗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开可以,先答应我一件事。”芊芊笑米米的看着他,意有所指。 男人冷哼一声,用力的想要扯过衣衫,看出他的意图后,某女直接上前抱着他的大腿,威胁道:“答不答应?不答应本姑娘就喊了!” “嗤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行吗?就你这样的货色,就算是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放不放手?最后再问一遍,放不放手?”男人眸光危险的眯起,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他算是领教了。 “不放,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那就试试看。”芊芊无所谓的耸耸肩,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你还是个女人吗?”男人良好的修养遇到这个厚脸皮的女人算是彻底歇菜,半晌后,方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说!” “试不试女人,你可以试试看!”芊芊挑眉望着他,说出的话也令人遐想万千。 男人再度黑脸,想要脱口而出的粗话,在看到芊芊那张雀斑脸后,用力的压制着,不耐烦的看着她:“有屁快放!” “我要与你赌一局!”芊芊自动屏蔽男人的恶语相向,反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紧紧的盯着他:“怎么样?只需要一局就可以。” “你没问题吧?”与他玩儿赌术?就不怕死绝了?看她的样子,能不能出得起赌金还是个未知数。 “放心吧,我很正常,顺便奉劝你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芊芊看着男人眼底的讽刺,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倨傲的仰起头,与他对视。 “哦?激将法?别说,本公子还真吃这一套,不过我凭什么要与你这赌一局呢?总要给个理由吧?”男人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佞的笑意,语气与天气同温。 “就凭我能让你俯首称臣!”女人唇角上扬,清澈的水眸蕴含着满满的自信,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让迟暮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一片安静后,迟暮破天荒的没有笑出声,反而淡淡的看着她:“好,那本少便与你赌这一局,听雨楼见!”话落,也不管芊芊怎么去,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 看着迟暮消失的背影,芊芊忍不住咂舌:“这有轻功傍身,果然是不一样!”垂眸看看自己,若有所思:“明潇溪是有武功的,今日就试试效果?”旋即,她试着从丹田提气,轻轻一跃,果然轻松的跳起一米多高,然后比葫芦画瓢,学着刚刚迟暮的样子,快速的朝听雨楼方向而去。 *** 一更送上,二更之后送上!() 015 你确定你会赌吗? 当芊芊好不容易赶到听雨楼的时候,却被眼前人山人海的震撼场面惊到了,心里不由骂道:“死妖孽,这样的情况,老娘怎么可能进得去?怪不得刚刚自己稍微威胁下,这厮就同意了,古代的追星族,也是不能小觑啊!” “请问,您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突然,一道甜美的女声在芊芊身侧响起,扭头一看,一位身着粉色锦缎罗裙的漂亮姑娘站在她的身侧,举止有礼的轻声问道。 芊芊一愣,旋即明白了,微微一笑:“是的姑娘,烦请您开个路,这震撼的状况,还真是进不去!” 粉衣姑娘闻言,掩嘴一笑:“姑娘说笑了,请跟我来。”两人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方在一处低矮的平房面前停下来,有序的敲门声后,房门打开,两位黑面门神对粉衣姑娘恭敬的问好,而对于芊芊的到来,两人目不斜视,连问都没问一句。走过破败的前院,才被别有洞天的后院所震撼,芊芊看着面前的亭台楼阁不由抽了抽嘴角,果然,但凡有些能力的人,都是财大气粗的,连地面都是用价值不菲的玛瑙铺成的,丫的,简直是败到家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货,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低调! 绕过长廊,粉衣女孩儿在凉亭处停了下来,对芊芊笑道:“姑娘请坐下稍等片刻,我家公子稍后便来。”话落,躬身退了下去。 “好的,烦劳姑娘带路了。”芊芊微微颔首,也不推辞,径直做了下来。凉亭内早已摆好了赌盘、茶点以及舒服的躺椅,出来半天,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的芊芊,自顾自的品起了茶,也就在这时,某女才良心发现的呢喃:“糟了,怎么将昕儿那家伙弄丢了?”怔愣了好半天后,才挫败的自我安慰:“希望她找不到自己就先回府。” “想不到你这女人还有点良心,本公子还以为你压根儿就忘记那丫头了。”嘲弄戏谑的声音在芊芊背后响起,说话间,梨花白色的长衫在她面前扬起,慵懒的躺在一旁的软椅上,如诗如画的容颜转瞬即逝一抹疲惫之色,再次抬眸时,迟暮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说吧,怎么赌?” “你若是累了,可以改日。”芊芊捕捉到他眼底的疲惫,不想趁人之危,这才好心的提议。 “笑话,本公子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耗,怎么赌?”迟暮捏了捏眉心,神色略显不耐。 芊芊见状,心中嗤笑,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继而挑眉道:“客随主便!”眼前除了赌盘之外什么也没有,难不成这里赌桌之上,只有掷色子一种? 迟暮望了望天色,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既然你非要赌,那就来最简单的,比大小,只要你能掷出与本少相同的点数,就算你赢!” “哦?就这么简单?”芊芊略带兴奋的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哟!”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本少还有事,没工夫在这里跟你闲耗。”迟暮大手一挥,赌盘之上便清理干净,两个筛筒已经在各自的面前摆放好。 “开始吧!”迟暮不多言,直接拿起筛筒,摇晃了几下,一脸轻松的停下,抬眸望过去,居然发现芊芊只是拿着筛筒旋转了一圈就停了下来,他不由轻笑道:“女人,你确定你会掷色子?” 芊芊唇角微勾,目露挑衅:“会与不会,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你别后悔!”迟暮不再多言,打开了筛筒,露出六个叠落而起的色子,点数都是六点,也就是三十六点。 当他满是讥讽的望过去时,笑意却僵在了唇边 *** 二更送上,三更稍后!() 016 收了我吧?(留言加更)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芊芊面前同样六个叠起的六点色子,迟暮倏地站起了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芊芊唇角扯了一下笑:“我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我不相信,你再做一遍!”迟暮将芊芊的色子打乱,重新装入了筛筒递给她,“再来一遍!” 芊芊嗤笑一声,也不废话,直接将筛筒就这么旋转了一圈后,停了下来,挑眉望向迟暮,迟暮洁白的手有些发颤的打开盖子,入眼的,仍旧是六枚叠落而起的六点,这下,由不得他不相信,瞳眸中闪过震惊、颓废之后,突然闪现出了一抹光泽,他豁然转身,一把拉住芊芊的玉手,略带兴奋的对她说:“姑娘,你收了我吧?我要拜你为师,多少年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一直以来,我自以为赌术已经被我达到了瓶颈,再无人能够突破,却没想到,你轻轻松松的做到了这一点,收了我吧,我保证认认真真的学,绝对不会跟您丢脸的!”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芊芊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妖孽男,此时居然一脸兴奋的跪在她的面前,如诗如画的俊颜上闪现出璀璨的光芒,这一幕,让芊芊看的痴了好半晌后,她才从美色中醒过神儿,若有所思的望着迟暮道:“收了你?不要,太麻烦了!” 芊芊的拒绝,让迟暮一下变了脸,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姑娘是不是因为刚刚在下那些唐突的话?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姑娘多多见谅,在下不是有意的,还望姑娘不计前嫌,收了我吧?” 收了我吧?丫的,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姑娘我又不是找男宠,这男人咋就这么一根筋呢?须臾,斩钉截铁的看着他:“都说了不收不收,你怎么还是听不明白呢?好了,既然与你比试过了,本姑娘就不打扰了,告辞!”话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身形一闪,运气轻功便消失不见了。 待迟暮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佳人的踪迹?他一脸懊恼的看着芊芊消失的方向道:“居然还是会武功的?小爷怎么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不行,能将色子玩儿的如此如鱼得水的人,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她走。”旋即,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人蓦然现身,躬身问道:“爷,有何吩咐?” “去,跟上她,看看她在哪里落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可是那一手幻化的赌术,着实让人心痒难耐啊! “爷,不好了。”就在迟暮若有所思的时候,刚刚的粉衣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脸紧张的冲他喊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迟暮心下一紧,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刚刚宫里面传来消息,说,说王爷他遭人暗算,目前下落不明。”粉衣女孩儿喘着粗气,快速的将收到的消息汇报给自家主子。 迟暮狭长的凤眸骤然缩紧,“该死的!”手中的色子一弹,深深的刻入石桌之上,梨花白色的长衫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 今日第三更,留言第八百条加更。() 017 夜路遇袭(留言加更) 出了听雨楼的后院之后,夜幕已经降下,芊芊着急赶回丞相府,故而放弃大路走小路,记忆中有一条路,是直通相府后门的。经过刚刚的试练,芊芊现今已能将自己的武功收发自如了,到底是自己的身体,学起来并不难。不过心中还是有个问号,明潇溪的武功究竟是从哪里学的?怎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呢?而且看自己奔跑的速度,向来武功也是不低的。 就在她边跑边沉思之际,前方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芊芊脚下一顿,顺着声音望过去,但见前方三百米处的客栈门前,正有一群黑衣人围攻三名男子,路人吓得四窜逃走,小巷之中,已有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芊芊蹙眉转身,准备绕道而走,却不料正前方突然跑出数十名黑衣人,芊芊微微一愣,连连倒退几步,准备为对方让路,不曾想到这些黑衣人在看到她后,没有任何交流的上去就打,吓得她脖子一缩,破口大骂:“混蛋,老娘招谁惹谁了?你们的眼睛长到脑袋上了?” 为首的黑衣人眸光一闪,声音沙哑:“抓活的!”须臾,朝前方急走而去。 芊芊没有任何兵器,对武功的熟悉又仅限于轻功,来对付她的黑衣人就有十名之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某女悲催的被捉了,捉了就捉了吧,这些男人还十分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将她拖到了前方正在激战中的客栈面前,令她震惊的是,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已经将刚刚那批黑衣人解决了,擦,这也太迅速了吧,怪不得自己自诩还不错的功夫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刚刚下令的黑衣人解决掉最后一名黑衣人后,一脸紧张的抓过身,看向已经虚弱倒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爷,您怎么样了?” 躺在石阶上的白衣男子,一身华裳锦带虽然沾染了少许的污血,却依然挡不住他绝滟俊美的容颜,但见他虚弱一笑:“无碍!”可黑衣男子又怎会忽略掉他额头不断溢出的汗水,以及他极力压制下的青筋凸露?旋即将目光转向他身边一脸焦急的一男一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护法,爷中了毒,还是最烈的醉红颜!”面容冷峻的男子在听到‘醉红颜’三个字后,惊得倏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怎么现在才说?还不赶紧带爷离开?走,去听雨楼。” 男护卫一听,反应迅速的将白衣男子整个人抱起来,足下轻点,朝东边跑去,周围的黑衣人也有序的追上去,丫鬟模样的姑娘抹掉眼泪刚想要追上去,却被黑衣男子抬手直至:“你先回宫善后,这边我们照顾。” 姑娘闻言,听令答道:“是,护法。”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黑衣男子这才朝芊芊走过去,看着她垂眸思考了片刻,一记手刀猛然劈过,某女张了张嘴巴,华丽丽的晕倒,男人适时的接住,面露失望的道:“虽然长得差了些,不过,也只能将就着用了!”须臾,抱着芊芊,消失在黑幕下。 *** 第四更,留言第九百条加更,今日更新结束,妞儿们阅读愉快!() 018 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赶来的迟暮恰巧在临街遇到正抱着白衣男子猛赶路的黑衣侍卫,赶紧拦住他担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迟爷,来不及了,赶紧回听雨楼吧,我们家爷中了醉红颜!”黑衣侍卫一脸急迫的想要绕开他,不料迟暮听后,不但没有给他让路,反而一脸激动的抓住他的衣服:“你说什么?醉红颜?” 黑衣侍卫哭丧着脸道:“是醉红颜啊,爷!”迟爷这是怎么了?敢情他家爷中了毒,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哇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早就让你出来散散心,你不肯,这下好了,哎哟喂,你的童子之身不晓得要便宜谁啊,哈哈哈哈……”再也抑制不住心下的幸灾乐祸,难得的,迟暮在众黑衣人不爽的目光中,笑了个彻底,就连白衣男子眼底的寒意,也忽略了个彻底。 “隐风?”白衣男子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危险,薄唇轻启。 “爷,属下在。”刚刚的黑衣头领抱着芊芊一身冰冷气息的出现。 “让他一次笑个够!”男人即便面色爆红、呼吸急促,也挡不掉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轻轻一句话,便让迟暮的笑声戛然而止,“别,大哥,我不笑了,我不笑了还不成?走走走,赶紧回楼里,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弟我这就去给您找去。”迟暮收起肆意的笑容,一脸讨好的看着斜睨着他的白衣男子,背后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习习而过。 迟暮妖孽般的凤眸不敢直视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心虚的望向了一旁,白衣男子眼底泛着血光,轻轻抬起手,黑衣侍卫便脚下生风的往听雨楼奔去,而走在他后面的隐风,则一脸冰冷的看着迟暮:“暮爷,下一次,您可没这么幸运了!” 迟暮笑容逐渐收起,“这不是忘了场合了吗?咦?女人你已经准备好了?”望着隐风怀中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迟暮微微蹙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啊?”细看她的衣服之后,方才恍然大悟,“天,那不是……” 却不料,当他扭过头的时候,身旁哪里还有鬼影?不由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这下糟了,若让那个女人醒在听雨楼,拜师计划岂不是玩儿完了?”须臾,立刻追了上去。 回到听雨楼后的芊芊,先是被人先后三次扔进浴盆中搓洗,后被蒙着眼睛点了穴道送往听雨楼豪华舒适的后院雅间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房间内泡冷水澡的男人正不停的运功逼毒,奈何费了半个时辰,不但没有任何效力,反而让身上的毒素蔓延开来,全身的血液顷刻间沸腾起来,朝下奔走,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后,男人虚弱无力的冲着门外喊道:“隐风!” “爷,属下在。”黑衣男人躬身出现在屏风之后。 “将人带进来”声音沙哑冰冷,浑身滚烫难耐,已经让他的意识有些不清楚。 “是,爷,属下这就去。”黑衣男人什么也没说,快速的退了出去。 “喂,大哥,这个女人你不能动,能不能换一个?”就在浴桶中的男人面色阴沉的抵制魅毒之际,迟暮一脸急切的推开了门,浴桶中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旋身跃起,一把勾过屏风之上的亵衣,瞬间将自己包裹起来,并一掌劈向刚进门的迟暮,迟暮猝不及防,硬生生的被男人凌厉的掌风推了出去,伴随而去的,同时还有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滚开……” *** 一更奉上,稍后二更!() 019 寒蛊发作 隐风很快便将芊芊带了进来,随后死拖硬拽的将迟暮带走,并屏退院中所有的明卫,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男人不断的调整自己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终还是抑制不住下身的激动,犹豫着从软塌上起身,抬脚向床榻走去。 当他看到床榻上被红色绸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躯体时,忍不住蹙了蹙眉:“怎滴这般瘦弱?”及笄了吗?男人握握拳,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床上的人儿突然翻了个身儿,梦呓般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混蛋,居然敢打我,看招!”随着她的挥舞,身上的红色绸缎逐渐滑落,露出一身红色妖娆极具you惑的轻纱,若隐若现中,将女人曼妙的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看到这里,用力的吞了吞唾液,眸光死死的盯着床上惷光外泄的女人,那半露的香肩,光滑细嫩的肌肤,精致性感的锁骨,以及嘟起梦呓的红唇,‘轰’,在魅药的刺激下,他的脑子一下子抽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正朝下汇集而去,几乎没有思考的,将床上的女人拨了个干净,直至此时他才看清女人那布满雀斑的小脸,神情有了瞬间的僵硬,再看到身下女人吧唧着嘴,撅起的红唇时,他还是鬼斧神差的覆了上去 软!好软,没想到这张看似平凡甚至说丑陋的小脸儿上,竟然长了这么一张甜美可人的红唇,他如饥似渴般的吮/吸着她的甜美,大掌不停的揉搓着她胸前的水蜜桃,随着他不断的加深这个吻,眼前的小女人居然发出了令他为之心颤的呻/吟声,身下的威武顷刻间竖起来,随时准备战斗 然而却在此时,男人惊奇的发现女人脸上那刚刚被他撩拨而起的红润却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寒气,紧接着,女人的身体也逐渐被一层寒气所笼罩,就在他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所震惊之际,床上的小人儿突然缩成一团,蹙着眉头,神情痛苦的在床上打滚,不停的喊着:“好冷,好痛,好痛……” 男人刚刚被激起的**突然之间停滞不前,他伸出手探上女人的脉搏,片刻后,那刚刚还带着晴欲的黑眸瞬间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寒蛊?居然是寒蛊?这种毒,不是早就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就在他刚准备起身去问个清楚之际,一股热流自小腹周围蔓延,雄起的硬/物突然感觉到胀痛难耐,他看了眼床上同样痛苦蜷缩着的女人,大掌一挥,身上的亵衣尽数褪去,将女人一个拦腰横抱在自己的怀里,‘嘶’的一声,当女人冰凉的躯体碰上他燥热的身体时,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而他怀中的女人,却无比享受的勾起了唇角:“好热,好暖啊……”说完,如无尾熊般,整个身体牢牢地攀上男人的大腿,在那一瞬间,某男的俊脸霎那间爆红 *** 二更奉上,三更继续!() 020 乖,别动(留言加更) 此时的芊芊,仿若自己身在冰天雪地之中,胸口被锋利的冰锥残忍穿透,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她颤抖着,她哭喊着,突然,身边好似架起一面温热的墙,她迫不及待上前紧紧相抱,冰冷的脸颊不停的在前面磨蹭,双腿、双手齐上阵,死死的圈住墙面,全身的剧痛冰冷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舒缓,紧蹙的柳眉也缓缓舒展开来 而此时原本拿她来做食物的男人,却悲催的被某个女人当作了暖炉,不禁双手双腿齐上阵,就连脸蛋都没放过,此时的她浑身赤/裸的趴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硬物又恰巧顶着她的美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际,女人的身体再度剧烈的颤抖起来,这一次,显然仍是寒蛊侵蚀内脏导致,就在男人刚准备为她输送内力之际,女人却突然抬起了头,抬起了那张布满雀斑的小脸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在黑布的遮挡下,她眨眼,再眨眼,顾不得仍在浑身颤抖的身体,猛地坐起身,这一坐不打紧,直接让男人的硬物滑入她的美好,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芊芊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接大声尖叫:“啊好痛,好痛!” 而感觉到她体内有异物存在的男人,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肿胀感终于得到舒缓的他,也在这时愉悦的发出撩人的呻/吟声,芊芊感觉到不对劲后,身体猛然一僵,刚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死死的扣在腰间,低沉沙哑的磁性声音伴随而来:“乖,别动。” 纳尼?乖,别动?靠,这是男人的声音,顷刻间,芊芊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刺痛感是什么?而此时此刻,下/体的充/实感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目前正在做什么?她被人打晕之后难道,她被卖进了青楼?那现在她身下的男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嫖客?呀呀个黑啊,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一想到这里,她的小脸儿登时布满阴沉,小手毫不客气一把掐向身下的男人:“说,你是谁?” 正停滞不前等待她适应的男人,突然遭到某女的袭击,登时疼的闷哼一声,一把扣住她的狼爪:“别动!” 芊芊左手被束缚,立马抽出右手,却不料再度被男人控制住,此时她才发觉自己面前一团漆黑,眼睛更是被异物蒙上,立马不满的喊道:“王八蛋,你说不动就不动?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噢,好,好痛,好痛。”就在芊芊挣扎之际,又一轮的寒蛊发作,她身体一颤,双腿一夹,痛苦的趴在男人的胸前,颤抖着声音道:“好痛,这是怎么了,好痛,痛。” 男人被她这用力一夹,险些舒服的背过气去,他用力握住她的双手,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身上有寒蛊,今天发作,你不知道吗?” “寒蛊?”听到这个词?芊芊有了瞬间的迷茫,而后似想到什么,紧张‘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是说,我的寒蛊发作了?” 男人闷哼一声,算是默认,而后大掌顺着她的曲线往下,一把扣住她的纤纤细腰,整个人翻身而起,将芊芊压在身下,喘着粗气,放轻声音,在她的耳旁吐气如兰:“冷吗?很快就会暖和了……”须臾,在女人怔愣的片刻,直接一个挺身,快速的抽/送起来,登时,房间中传来男人高低起伏的喘息之声与女人娇柔的吟哦之声,并不时伴有女人的咒骂声 *** 第三更,留言第一千条加更。 可怜的芊芊啊,就这么被吃了阿弥陀佛!() 021 混蛋男人(留言加更) 再次醒来之时,芊芊只感觉浑身无力外加酸痛疲累,怔愣片刻后,昨夜的激/情不断的在脑中回放,脸在瞬间再度红了起来,察觉到头上仍被绑着黑布后,她气愤的就要去扯,却被一双大掌紧紧扣住,芊芊怒极:“混蛋,放手,你强了我,还不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男人无奈的叹息:“昨天,真没想动你,是你自己坐上去的……” “什么?我自己坐上去的?放屁,若不是你将我剥光,老娘就算坐上去也没事,你你混蛋!”芊芊挥舞着拳头,粉腮气的鼓鼓的,怎么看,怎么的可爱! 可爱?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后,男人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就连唇角的那份无奈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一沉不变的冷然,“稍后会有人送你走,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你说什么?吃干抹净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芊芊眨巴着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他的意思是,把她当鸡了? 听着芊芊不时冒出的粗话,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划过一抹暗沉,直接点了她的哑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翻身下了床,换好衣服直奔门口,看也不看身后浑身青紫的女人,奈何芊芊‘呜呜’的发出各种各样的诅咒声,男人也未曾回头看一眼 听到门被紧紧关闭的声音,芊芊破天荒的感觉到一股悲凉,尼玛,姐才十四岁,十四岁就被夺走了桢襙,在这封建的古代,她该怎么生存下去?想到她彻夜未归,丞相府想必已经翻了天,未来,怕是要靠她自己了这个挨千刀的贱男,姐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爷?您确定要这么做?”隐风望着手中的巨款,破天荒的抽了抽嘴角,不过是路边捡来的女人罢了,他们家爷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吧? 男人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隐风立刻住了口,躬身回禀:“属下遵令,这就去安排。” 男人冰冷的脸色微微缓和,在隐风即将走出门口之际,薄唇轻启:“查一查,她是什么身份!”能被种下寒蛊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若不是他现在也不会这般对她!想到这里,心下不由一惊,什么时候,他也能被感情所束缚了? “是,爷,属下这就去办。”话落,直接飞身离去。 “大哥,大哥?”远远的,迟暮火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黑眸微转,想到昨日他说过的话,心下不由奇怪。 正想着,迟暮便一脸迫切的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你们已经?” 看到男人波澜不惊的脸,迟暮哀嚎一声坐在了一旁的软椅上,拍着额头不住的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何事这般?”男人说话向来言简意赅,端起桌上的茶水,面无表情的问道。 “何事?那可是我的师傅啊,你就这般将她你说,我还有希望吗?”迟暮哀怨的瞪着男人,男人听言,一口茶来不及咽下,便华丽丽的喷了 *** 第四更奉上,留言第1100条加更,今日更新结束!() 022 被打发了 “咳咳,你说什么?师傅?你什么时候拜师了?”男人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诧异。 迟暮抚着额头,无力的道:“就在你们来之前,她还与我对赌来着。” “喔?那这么说,你输了?”依着迟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这个地步,除非,除非那个人有让他赏识的地方,而迟暮唯一痴迷的,只有赌,这个女人居然能赢得了他,也算是朵奇葩了! 迟暮略带兴奋的看着男人:“是啊是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吗?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音,还被你给,你说说,是不是完了?” “不见得。”男人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迟暮蹙眉,凤眸中划过一抹不解,男人仿若未闻继续低头品茶,也不解释,就这么让他干巴巴的等着,良久之后,迟暮的眼底才多了一份了然,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愤恨:“你丫的,早点告诉我啊?每次都故弄玄虚!”话落,一溜烟儿的向外跑去,看着他的背影,男人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觉得很不爽,对,却是是不爽,可是,他又在不爽什么呢? 芊芊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浑身清凉的躺在床上。良久之后,门外才响起一阵敲门声,芊芊被点哑穴,根本无法回答,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门外的人良久之后未见应答,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同时有四五个人鱼贯走进来,丫鬟不时的指挥着他们,良久之后,房间内才恢复安静,随着大门被轻轻关上,稚嫩的女声在芊芊前方响起:“姑娘,奴婢是奉命前来为您梳洗的,我能进去吗?” 芊芊被点哑穴根本无法回答,再加之她确实该离开了,只能硬着头皮‘唔唔’两声,丫鬟了然,旋即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凌乱的床上躺着一个半/裸且被点了穴道的蒙面女人时,忍不住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声问道:“姑娘,我先为您沐浴吧?” 芊芊撇了撇嘴,点点头,丫鬟这才走过去,掀开已经滑落至腰间的被子,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身上的青淤痕迹,小丫鬟俏脸微红,他们家爷,怎滴如此疯狂?唉,真是可怜了这个姑娘了。 于是,在小丫鬟怜悯的目光中,为她解掉制止行动的穴道,扶着她坐入浴盆,一翻梳洗之后,已经日上三竿。摆放好早餐后,对芊芊道:“姑娘,用了早膳后,会有人送您回去,这里是我们爷为您准备的补偿,下半辈子该是不用愁了,已经放在姑娘的包袱里面。” 芊芊心里那个恨啊,就这么被打发了?可怜的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什么叫下半辈子不用愁了?一个女人被毁了清白,还有什么将来可言?这些人说的可真是轻巧,想不到她妙手芊芊在古代也会有这么一天,现在是又怒不能言,有火不能发,玛德,别让姐知道那bt是谁,否则定斩不饶! 在小丫头的喂服下,很快用完了早膳,接着脖子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今日第一更,亲们,留个脚印吧,让我知道有多少人再看啊啊啊?() 023 夫人有请 再次醒来之际,芊芊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客栈中,身上的穴道都已被解开,边上放着一个包袱,打开一开,登时吓得她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丫鬟告诉她,下半辈子不用愁了,的确,有了包袱中的巨款,她的确是不用愁了。先不说各式各样的珠钗耳环,珍珠玛瑙,仅是那厚厚的一沓子金票,就够她吃喝玩乐一辈子了,这个男人,倒是还有点良心,只是这些珠钗耳环什么的也太凌乱了吧?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难不成他是随手抓来的? 这一点,她倒是猜得也不错,因为事出突然,隐风那家伙又什么也不懂,自然是到金铺随便抓了。不过当有一天芊芊知道真相后,却是将隐风狠狠的虐了一把,原因很简单,一是嫌弃他给她随便抓的这些东西不上档次,二是恼她将他掳了去,让她经历了许多非常人所能受的磨难,对于以上两点,直接将隐风噎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哀怨的看向了事件的另一主角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客栈老板那里询问一翻未果之后,芊芊气呼呼的回到相府,说也奇怪,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丞相府居然安静如初,这不由不让她对她那个所谓的爹,彻底死了心。倒是昕儿那丫头顶着哭红的核桃眼将她埋怨了半天,连忙去通知一晚上没睡的五姨娘,听到芊芊平安回来,佟柔一颗心总算归了位。 “小姐,您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若不是五姨娘拦着昕儿,昕儿可能真的就去禀告老爷了。”想到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杨昕后背不由冷汗直冒。 “还是娘亲考虑的果然周到,是我唐突了,没想到只是喝了一小杯酒,就晕的不省人事,以后绝对滴酒不沾。”芊芊揉着昕儿的秀发,做发誓状。 “扑哧”一声,昕儿乐了:“您呀,还是好好谢谢五姨娘吧,若不是她一边派人去找您,一边瞒下这件事,小姐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就回了府?只是大夫人那边,咱们就过不去。” “放心吧,一会儿咱们就过去。”想到如此疼爱自己的五姨娘,心中暖烘烘的。 可往往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刚刚擦黑,王茜身边的王嬷嬷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来到了竹园,一脸鄙夷的对身边的人吩咐:“将六小姐抓起来,压到荷园。” 听到喧闹声,芊芊从房中走出来,昕儿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小姐,可千万不能去啊,上次您去荷园,差点没死在里面,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去啊!” “大胆,居然敢诋毁夫人,来人,给我掌嘴!”王嬷嬷一听,一张老脸登时闪过一股子阴沉,吓得昕儿脖子一缩,却仍大着胆子挡在芊芊的面前。 “王嬷嬷,竹园现在似乎还是本小姐当家吧?嗯?什么时候轮到你一老妈子在这里耀武扬威了?还敢打我的贴身婢女,请问,你又是向谁借的胆子?嗯?”芊芊眉峰一拧,清澈的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王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尤其是当她看到芊芊眼中的凌厉时,不由‘咯噔’心慌了一下,这六小姐,何时有这般凌厉的眼神了?旋即,也不敢再磨蹭,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开了一条道:“奴婢不敢,只是夫人有令,奴婢前来知会小姐罢了,六小姐既然无事,就随老奴走一趟吧?” *** 二更送上,三更四更下午七点前来看。() 024 三堂会审(留言加更) 芊芊笑容逐渐收起,眼底一片冷光:“哟,这个时候说请了?刚刚貌似说的是‘抓’和‘押’吧?” 王嬷嬷面色一僵,强扯出一抹笑道:“六小姐定是听错了,老奴是奉夫人之命请小姐过去的,时间不早了,六小姐还是随老奴走一趟吧!”小贱蹄子,一会儿再好好的拾掇你,敢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你还嫩了点! 王嬷嬷眼底闪过的阴狠,让昕儿一阵心慌,她紧张的看着芊芊准备开口,却被她用眼神制止:“昕儿,那你就留在竹园,本小姐这就随她们走一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冷冷的看着王嬷嬷:“本小姐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怎么可能听错?王嬷嬷您年纪大了,还是走在前面吧?这万一滑倒摔出个好歹,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是不是?” “你。”王嬷嬷登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恨恨的剜了芊芊一眼,朝前方走去。芊芊看目的达到,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冲昕儿眨眨眼后,便随着王嬷嬷一同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竹园,昕儿这才回过神儿来,拼命的往馨园的方向赶,而今能救小姐的,只有五姨娘了,刚刚小姐之所以将自己留下,怕也是因为此,小姐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到了荷园,刚刚站定,芊芊便被眼前的阵容惹笑了:“夫人还真是给溪儿面子哦,居然请了这么多人来旁听啊?”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统统在侧,还有各方的嬷嬷、丫鬟,整个厅堂几乎站满了人,却唯独不见五姨娘以及他那个所谓的爹,看来今日这夫人是有备而来,她必须小心行事。 “给你面子?听你的口气,想来是知道本夫人因何叫你来了?”王茜挥挥手,身后为她捶肩膀的小丫头躬身退下,王嬷嬷立马狗腿奉上茶水,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眯着那双丹凤眼打量着似乎有些不同的明潇溪。 “溪儿可没那本事,不过既然是母亲叫溪儿来,定然是有话要说,溪儿一定听您教诲,还请母亲赐教。”想套我的话?门儿都没有! “喔?既如此,那么请告诉大家,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王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是啊妹妹,昨晚我们去竹园找你玩儿,只看到你的丫鬟坐在门口哭,却不曾看到妹妹,问她什么也不说,妹妹这是去了哪里呢?”明潇莲眉头轻蹙,状似一脸担忧的看着芊芊。 芊芊见状,恨不得把早上吃的饭给吐出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估计就是她这样的吧?还找她玩儿?开什么国际玩笑,她闲的幂幂疼了,还是屁股长痔疮了?说谎也要有个好由头吧,这样粗糙的谎话亏她说得出口。 旋即搔了搔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们:“一定要说吗?可不可以不说啊?” “什么事不能说啊?妹妹难不成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明潇菁捧着心一脸惊异的看着芊芊。 芊芊冲她眨了眨眼,状似无辜的看着她:“丢人?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怎么听姐姐的意思,好像比我哈清楚昨晚的动向?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明潇菁登时被她噎的没了话,王茜瞪了她一眼,眸光深谙的看向芊芊,语气不悦到了极点:“问你昨晚去了哪里,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说,昨晚为何彻夜不归?近午时才回府,你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不知道夜不归宿对你会造成何影响吗?” *** 今日第三更,留言第1200条加更。 妞们,看到留言大家都说晴的肉文太清水了,晴只能告诉大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乃们明白滴,对吧? 想看芊芊与男主的第一次,先加群129080319,晴抽时间写出完整版的,届时告诉大家邮箱地址,快快行动吧!() 025 她与我们在一起(留言加更) 芊芊笑容微收,淡然的看向王茜:“听母亲的意思,似乎就认定溪儿昨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然,为何不肯告诉我们?”王茜冷冷一哼,‘嘭’的一声放下茶杯,满脸威仪的望着她:“说,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芊芊冷冷一哼,淡然开口:“昨晚,昨晚我与。” “昨晚她与我们在一起,母亲,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们吧?”突然,一道低沉淡雅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大家听的清清楚楚。 芊芊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着华丽蓝衣的男子立在不远处,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容貌俏丽的红衣女子,两人相携着走进来,震惊了所有人。待他们走近,芊芊这才看清他们的容貌。 男人一袭蓝衣衬得他的面容如冠玉一般无暇,狭长的眉峰下,是深不可测的黑沉瞳眸,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让在座的人无不感觉到后背冷风习习,他,就是相府二公子明潇飏,东翰王朝最具影响力的名门贵公子,由他创办的商业帝国红楼更是遍布四国,手中积累的财富,已经不是在座的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而立在他身旁的红衣女子,有着细柳的眉毛,殷红的嘴唇,精致的脸庞,以及一双魅惑人心的黑眸,此时的她只是微微一笑,却让芊芊感觉到这一笑泯尽芳华,周围佳丽顷刻间黯然失色,她,难道就是相府的五小姐,明潇歆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一个冷峻尊贵,一个妖娆靓丽,登时让在座的人发出惊呼声:“天,是二哥回来了,二哥居然回来了!” “飏儿、歆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王茜被明潇飏看的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的看着二人,幽幽问道。 “昨天就回了,只不过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没回府。恰巧在红楼附近遇到逛街的溪儿,便将她带走,因为久未见面我们兄妹喝了一些酒,怕她一个人回府不安全,才隔天将她送回,没曾想有人会将此事捅到夫人这里。”明潇飏说到这里,状似无意的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眼底满是冰凉。 “昨晚我们太过高兴,以至于忘了时间,甚至连母亲都未曾通知,害她紧张一晚,今天溪儿先回府,已经知会母亲,夫人这边原本不想叨扰的,却偏偏有好事的人,这不,我们刚刚办完事,就听说溪儿被您带到了这里”明潇歆娇艳的脸上虽然挂着明媚的笑容,可看向众人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 相府的人谁不知道二少爷、五小姐在相府是个另类,两人特立独行惯了,从来未曾将规矩礼仪看在眼里,在他们的眼中,王茜从来都只是夫人,佟柔才是他们唯一的母亲。因两人为相府创造了决定性的价值,所以在相府才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一般人,是不愿开罪他们二人,所以两人的这一番解释后,即便王茜再不满,也不敢再追究,毕竟,面前的两个人,可是相府的财神爷,他们得罪不起。 王茜状似松了一口气,柔声看着溪儿兄妹三人道:“本来母亲是担心你的闺誉,既然你昨晚与你的哥哥姐姐在一起,又为什么不向我们明说呢?早些说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芊芊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丫的,这女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还来不及开口,明潇飏却已经淡然接道:“这不关她的事,这次回京本就秘密,何必闹的天下皆知?” *** 今日第四更奉上,留言第1300条加更,今日更新结束,喜欢此文的朋友们就请收藏吧!() 026 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秘密?”王茜嘴角浮起一抹不解,这回家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这三人,唱什么戏呢? 明潇歆见状,不由翻了翻眼皮,这女人还能再蠢一点吗?须臾,淡然开口:“我和哥哥回京,有要事处理,若被有心人知道。”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王茜便已经明白,连忙带着温柔的笑意解释道:“原来如此,是母亲误会你们了。好了,你们也忙了一天了,就不用在这里陪着了,既然是一场误会,溪儿,还不赶紧陪着你的哥哥姐姐回去休息?” 芊芊不禁佩服起这个女人见风使舵的本领,也不推辞,笑米米的道:“多谢母亲不予追究,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您直接知会溪儿即可,既如此,就不叨扰母亲休息了,女儿告退。”话落,微微施礼,准备拉着明潇歆走出去。兄妹俩朝王茜微微颔首,便随着明潇溪离开荷园。 三人刚一离开,王茜拧着手绢,脸上乌云密布,显然气的不轻,心中更是毫无保留的咒骂:“佟柔那个践人真是生了一双好儿女啊,现在都骑到本夫人的头上拉屎拉尿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总有一天,本夫人要你好看。” 大姨娘带着惯有温婉笑容的脸上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嘲讽,看着王茜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连声安慰:“夫人何必跟这些孩子一般见识?说来说去不过是庶子庶女罢了,怎能比得过大少爷、大小姐、二小姐的尊贵身份?” “可不是这个理?他们就算本事再大,出身却如此低微,将来相府的一切不还是大少爷的?夫人何必为此事忧心?”二姨娘娇艳的容颜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跟着大姨娘附和。 “二少爷而今的一切,不都是老爷和夫人给的?没有老爷和夫人,他凭什么拥有今日的成就?五姨娘也真是的,竟都不知道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吗?”三姨娘刻薄的脸上挂着讥笑,每次看到明潇飏狂傲的姿态,她的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同样是庶子,为什么她佟柔的儿子就这么命好? 王茜听着她们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蹙眉:“行了,都别说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话落,也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起身走人。 三位姨娘自觉无趣,便带着自己的女儿、丫鬟婆子鱼贯离开。 明潇莲、明潇菁走进内室,看到王茜仍旧铁青的脸,明潇菁忍不住开口:“娘,您也别生气了,这次是她命好,下次,绝对不会让她这般走运。” 明潇莲站起一旁,忍不住蹙眉:“行了菁儿,没看到母亲心情不好吗?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话落,向她使了个颜色,明潇菁撇撇嘴,向王茜行了礼后,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荷园。 明潇莲转身挥手退去身边的人,端了一杯茶放在王茜的面前,柔声道:“娘,别生气了,这丫头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这次不成,不是还有下次吗?二哥、五妹也不可能永远留在相府,他们两人可是比爹爹都要忙,还愁没有机会对她下手?” 王茜闻言,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莲儿,还是你最懂娘的心,你觉得刚刚老二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假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确消失了一晚上,咱们可以拿这一晚做一场戏,届时,真的让她变成假的,假的让她变成真的。”明潇莲忽然提高声音,美丽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是那般的狰狞可怕。 *** 今日第一更奉上!亲们,记得留言,记得收藏,记得推荐哟!() 027 救我?她也配? “莲儿,你想要做什么?”王茜看到自己女儿略显阴森的容颜,心下不由一颤。 明潇莲冷笑一声:“这次,我要让明潇溪彻彻底底的变成京城第一丑女,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她遭万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莲儿,你为何处处针对明潇溪?娘知道你不喜她,却从来不曾想到你会如此的憎恨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茜再也坐不住,一脸正色的看着面前让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女儿。 “为什么?娘,元宵节那天,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想到那一日,明潇莲袖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明潇莲眼中的怒火,王茜不由回想那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娘,那日,她的确为清王挡了剑,女儿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而且后来殿下与黑衣人比拼内力之际,若不是她突然冲出来打断两人的搏斗,清王殿下必定会深受重伤。虽然不明白当日她为何不承认,但是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她在宵想,娘,她宵想我的清王殿下,我怎么能够容忍她靠近清王,怎么可以?”说到激动处,明潇莲的声音再度拔高,面容也越发的狰狞起来。 “莲儿,莲儿,住口!”王茜看着面前已经接近疯狂的女儿,用力的在她手臂上一拧,感觉到疼痛的明潇莲倏地住了口,痛的哀嚎:“哎呀娘,你怎么掐我啊?” “掐你?老娘没打你都不错了,你什么时候这般的不明事理了?清王既然是你的未婚夫,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他早晚都是你的,而且,依照皇后娘娘对她的厌恶程度,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嫁进王府的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王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明潇溪一眼,实在不明白她费心培养的女儿,而今怎么这般的沉不住气了? “娘,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丫头自打醒过来之后,脾性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而且她那日当着清王的面居然否定了她救人的事实,您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一定是个阴谋,一个用来博取清王同情心的阴谋,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再靠近他,绝对不能!”明潇莲抬起完美的下颚,眼中的狠厉与决绝让王茜登时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慌。 “你为何这般清楚?当ri你和清王在一起?”想到那日半路失踪的女儿,王茜不由眯了眯眼。 被自家母亲这么一瞧,明潇莲有些心虚的别过了眼,在王茜的逼问下,终点头承认:“是,那日我和殿下在一起,他,他约女儿一起赏烟花,我们坐在湖岸边,却不曾想,不曾想居然有刺客出现,如若不是殿下拼力保护,女儿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啊,你怎么如此的禁不住you惑?你今年可是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啊,正常的女子十五岁就嫁人了,如若不是你太优秀,娘亲怎么可能将你留到现在?好在皇上已经为你和荣王指了婚,那么婚期自然不远,你难道就不能像其他闺阁女子那般矜持一点吗?啊?如果那日不是明潇溪突然出现,殿下受了伤,你说,你还有命活吗?说来说去,还是那丫头救了你啊!”王茜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恨恨的瞧着自己用心培养的女儿。 “她救了我?嗤她也配?”明潇莲眼中的嘲讽之意尽显其中。 *** 二更奉上,美人儿们,推荐、留言、收藏神马的,可要给力点哟!剩下的两更,大家下午或晚上再来看撒!() 028 剩下的,娘来做(留言加更) “啪”的一声,王茜怒极之下,一巴掌甩在明潇莲的俏脸上,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厉声呵斥道:“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你的缜密呢?你的高贵呢?你的善良呢?怎么,一个男人就让你将曾经的努力付之东流了?你怎么这么没脑子?这样沉不住气的你如何去跟她斗?如何斗?你自己也看出那丫头已经不比当初,你不努力也就算了,居然在这里争相吃醋,莲儿,你糊涂啊,糊涂啊!” 明潇莲捂着自己的脸颊,怔愣片刻后,眸光中似乎闪过什么,看向王茜的目光充满悔恨,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长的呼喊着:“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以后,以后听您的,再也不敢了,女儿再也不敢了。”紧接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王茜再怎么心狠,终硬不下心来,将她扶起后,为她拭去眼泪,柔声安慰道:“好了,知道哪里错了,才有时间改正,你放心,有娘在,绝不会让那丫头得逞,你什么都不用管,知道吗?剩下的,让娘来做。” “娘”明潇莲哭的泣不成声,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了,别哭,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哭红了眼,可就不好看了?去洗把脸,咱们母女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王茜轻轻拭去明潇莲的眼泪,拍了拍她的额头,柔声安慰。 明潇莲微微颔首,走了出去,王茜轻叹一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明潇溪,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终究只能成为我们的踏脚石! *** 出了荷园的芊芊,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女,不禁用力的拍了拍额头,这一幕,兄妹俩看在眼里,明潇歆不解的问道:“溪儿,你这是怎么了?” 芊芊紧蹙着眉头,失望的看着她:“姐姐,这次似乎摔坏了脑袋,有些事溪儿记得,可有些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譬如哥哥姐姐,溪儿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闻言,明潇歆与明潇飏对望一眼,两人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柔声安慰道:“好了,记不得就记不得了,走,咱们回馨园,娘亲早已做了好饭等着我们回去,顺便,姐姐再向你讲一讲我们曾经的故事。” “乖,不要去想了,有些事忘记了,反而是好事。”明潇飏拍拍芊芊的额头,眸中宠溺的味道尽显其中。 看到眼前这么疼爱自己的兄妹,芊芊的心里划过一抹暖流,也许,是时候做回明潇溪了,就让妙手芊芊,永远的活在她的记忆中吧!她会代替她,快乐幸福的活下去,即便她已经失去了桢洁,可她相信,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未来,她会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谢谢哥哥姐姐,没有你们,怕是这次要在劫难逃了!”这句话,是明潇溪发自内心的话,如若不是两人及时出现,她能圆不圆的过去尚未可知,皮肉之苦说不定也在所难免,更甚者,就连闺誉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无疑,他们救了她,还为她解释的清清楚楚,说不感激,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 第三更,留言第一千四百条加更。 美人儿们,今日起妙手芊芊一名会甚少在文中出现,除非特定环境下,女主要逐渐强大起来了哟!() 029 被禁足了(留言加更) “行了,自家姐妹就无需这么客套了,快走,娘亲正等着我们呢!”明潇歆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后,牵着她的手朝馨园的方向走去。 明潇飏立在二人身后,看着面前正值花季的姐妹花,唇角微微上扬。 回到馨园后,佟柔果然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晚餐,三人一番洗漱后,佟柔这才拉起潇溪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死女人没有难为你吧?” 潇溪微微一笑:“娘,若不是哥姐来的及时,可就真的出麻烦了。” “你呀,就是个惹事的主,身体还没好,就想着出去溜达着玩儿,这下好了,居然还夜不归宿,告诉娘,你究竟去了哪里?”对于她所说的喝醉酒一事,她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潇歆、潇飏洗漱之后,也坐了下来,对于佟柔的质问,两人也向潇溪投去了关切的目光,潇溪不动声色的敛去眸中的慌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担心,等她自己先平静下来再告诉他们吧,想至此处,柳眉轻扬,红唇微勾:“就知道瞒不住你们,昨晚溪儿确实没去喝酒,酒那东西也未曾尝过,溪儿无意间救了人,将她送至家中时已经太晚了,盛情难却,就留了下来。” “救人?”对于溪儿的解释,佟柔抱怀疑态度:“你救了什么人?” “昨日那个什么迟暮回京,京城乱成一锅粥,我与昕儿就是这么被挤开的,一个老太太被人流挤伤倒地,女儿怕她被踩死,才会将她扶回了家,喏,还得到一笔不菲的感谢费。”话落,随便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明潇飏将银票拿起,看到上面的金额时,眸光闪过一抹精光,继而状似无意的问道:“你救得什么人?” “就是城东一户刚刚从外地搬来的人家,挺富有的,女儿没问,所以尚不知对方的身份。”潇溪笑容淡淡的看着他们,“你们不会不相信吧,溪儿明日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明潇飏、明潇歆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面上却波澜不惊,潇飏淡淡的道:“好了,既然无事就吃饭吧!”明潇歆也接口:“是啊是啊,娘,您都不知道,我和哥哥一路都在讨论您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们!” 佟柔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糊弄过去的,她还想要问什么,却被兄妹俩一前一后打断,无奈之下,她严肃的看向潇溪:“以后不准你再出门,说什么也不行了,明白?” “娘?”潇溪一听,哀怨的看着佟柔,佟柔心一横:“不行,这次没出事是万幸,若是出了事,娘亲怎么跟你娘亲怎么向你爹交代?” “他?娘亲以为我的死活他在意过?”潇溪听后不由冷笑。 “哎呀,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丫头以后记住别乱跑就行了,还有你,已经十五岁了,到了指婚的年纪,别成天跟着你哥哥四处乱跑,听清楚了吗?”佟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几个子女,真是一个也不让她省心。 潇歆被点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翅膀,面带不屑道:“别忘了,明潇莲那个老女人还没嫁出去呢,我们着什么急?人家是嫡女,我们只是庶女,更不用担心了,所以娘啊,您还是把精力放在爹爹身上吧,我们啊,真不用您操心!是吧,哥?” 潇飏冷冷一哼:“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继而转首看向佟柔:“娘,这种事,顺其自然罢了,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急不来的。” 佟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一个都翅膀硬了,老娘管不了你们了,吃饭,吃饭总行吧?” 兄妹三人对望一眼,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潇溪看着这样的一家人,心中溢满了感动,虽然不受爹爹重视,但有他们关心,该知足了,未来,她会让他们更加的幸福,这是她对他们的许诺! *** 今日第四更,留言第1500条加更。() 030 脸上的秘密 回到竹园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初刻了,这些天,天气已经回暖,春天,已经不知不觉间来了,不过到了晚上,寒气还是有些重,所以早早的,昕儿便服侍潇溪沐浴睡觉。 可由于心事太重,潇溪即便躺在床上,却根本就睡不着,于是起身批了件衣服,坐在八仙桌前,右手托腮,左手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最近的记忆太凌乱,不知道为什么,明潇溪的记忆似乎是不完整的,她对二哥五姐为什么毫无记忆?为什么自己会武功?为什么会中寒蛊?又为什么父母兄妹都那般的漂亮帅气,唯独她这只丑小鸭不受人关注?即便是基因突变,也没必要变得这么离谱吧?而且,丞相看她的眼神又是那般的厌恶,都说母不嫌子丑,可这丞相的表现似乎出入太大,再加之那晚娘亲对她说的话,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想到一个关键点,难道她压根儿就不是亲生的? 一想到这里,潇溪立刻放下茶杯,从怀中拿出佟柔交给她的那枚玉佩,灯光下,玉佩若白玉般莹润,色泽澄亮无暇,一看就是一块上等的美玉,难道这块玉关系到她的身世?可是左看右看,玉佩除了正面刻着一个‘娆’字,后面刻着一只飞舞的凤凰外,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她略带失望的双手托腮,目视前方,恰巧看到铜镜中那个满脸雀斑的丑丫头,不禁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人家穿越而来的都是美人儿?唉 其实仔细看去,明潇溪这张脸的线条真的很完美,尤其是那双水灵清澈的眸子,当真可以滴出水来。那眉毛、那鼻子、那下颚都堪称完美之作,为什么偏偏长了那么多惹人嫌的雀斑呢?整张脸看上去不仅大大折扣,还显得有些突兀。对,突兀?这么长时间以来,总觉得这张脸有哪里不对劲,直至此时芊芊才发现真正的不对劲在哪里,她有些慌乱的坐到铜镜前,颤抖着双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沿着鬓角开始抚摸着什么,直至摸至耳根处时,她的手突然僵住,很快便放了下来,目光呆滞的望着铜镜中的她,果然,果然如此 一个月以来,她竟然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还覆着一块人/皮面具,可见这块儿面具的做工多么精良。要知道,这一般的面具戴的久了,面具下的皮肤就会长出疹子,甚至有可能会毁容,所以会在特定的情况下都会让面具下的皮肤透透气。可是她面上的这块儿面具则不然,几乎与自己的皮肤贴到了一起,她甚至怀疑真正的明潇溪有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真颜? 虽然她自己也很好奇这身体的本尊长什么样,可一没有药水,二没有方法,万一这张面具被她损坏,就太得不偿失了,更何况,现在似乎也没必要取下面具,倒不如就让她这么戴着吧,不管是什么人在她脸上动的手脚,也不管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既然现在安然无事,那就证明时机还未到,就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 第一更奉上,二更稍后!收藏,收藏啊mm们!() 031 我还没拜师呢! 是夜,笼罩在一层晨雾下的听雨楼,显得神秘静谧。 书房,两名绝世男子两两相坐,他们一位身着梨花白色锦缎长袍,风姿卓越;一位则身着紫金镶黑长袍,雍容华贵,强大的气场,让站在他们面前汇报情况的黑衣人为之胆颤。 “你刚刚说什么?丞相府?哪个丞相府?”身着梨花白色长袍男子正在品酒的动作一顿,微微皱眉,看向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男子一连正色的躬身:“回公子,是左相明子豪。她,是左相最小的女儿,明潇溪。” “明潇溪?那个天下第一丑女明潇溪?”白衣男子‘嘭’的放下酒杯,瞪着一双凤眸,有些激动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男子虽然不解主子为何这般的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的确是明潇溪。” “不是吧?敢情她就是明潇溪?那个天下第一丑女?玛德,谁他娘的给她安的这个破封号?虽然丑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天下第一丑吧?”话落,不满的拍了拍桌子,震得黑衣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行了,下去吧!”看着眼前碍眼的人,白衣男人冲黑衣人烦躁的挥挥手,黑衣男子如得了特赦令般,迅速的退了下去,再呆下去,他会被旁边的爷冻坏的。 “喂,你怎么还喝得下去?”白衣男子略带不爽的看着面前依然优雅品酒的男人,似乎刚刚所说,与他无关。 “我为什么就喝不下去?”紫衣男人微微皱眉,面上却依然波澜不惊。 “喂,人家好歹跟你发生了关系,你就这般的铁石心肠?”白衣男人略带不爽的瞪着他,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去,势有一股愤愤不平的味道在其中。 “你也说了,是我与她发生了关系,又不是与你发生了关系,你激动什么?”紫衣男子清雅寡淡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姿态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挑眉看向面前已经变了色的白衣男人。 “呸呸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这么美丽的嘴,亏你想的出来!老子真是白操心了,行,既然你不关心,那我关心关心我的师傅总成了吧?”白衣男子,也就是天下第一赌迟暮公子,略带不忿的瞪了紫衣男子一眼,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想做什么?”紫衣男子看到他的动作后,突然出声询问,波光潋滟的深邃眸光静静的睨着迟暮。 “自然是看看我的师傅了,我可是听说这个明家六小姐日子过的可不怎么好。”迟暮的言谈举止中,流露出的,是真真切切的关心。 看到这里,紫衣男子忍不住挑高了眉:“恐怕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别忘了,她是谁的妹妹。” “明潇飏?你是说红楼的主人明潇飏?”提到他,迟暮的眸光倏地一亮,继而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我怎么就忘了他呢?可是,他会关心那个女人吗?据说,这明家的后宅,一团糟啊!” “会与不会,已经不是你能关心的事,赶紧洗洗睡,明日一早,随我回宫。”紫衣男人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清高伟岸的身影直接闪身进了密室。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回宫了?”迟暮恼怒的瞪着男人消失的地方,一脸哀戚的道:“人家还没机会前去拜师呢,你怎么就这么的狠心呢?” 站在门外的黑衣人,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什么时候,他们家公子用这么哀怨的语气说过话?公子他,果然是魔症了! *** 今日二更奉上,稍后第三更,下午开会了,我必须快点才行。亲爱的mm们,看在伦家这么不容易的份上,赶紧收藏、推荐、留言给我吧?拜托拜托了~~~() 032 兄妹俩的顾虑(留言加更) “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明潇歆将茶放在石桌上,望着负手而立站在凉亭中伟岸的身影。 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的明潇飏缓缓转身,墨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眉眼如画、面如冠玉、眸如皓月,此时的他薄唇边噙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似笑非笑,静静的目视着前方。 明潇歆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蹙眉轻轻走近,为他披上披风后,叹气道:“可是在担心妹妹?” 明潇飏闻言,目光温柔的扫过她:“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哥哥……”明潇歆拉长了尾音,明潇飏见状,轻叹一口气,坐了下来,优雅的为两人各沏了杯茶,望向明潇歆,幽幽道:“坐下吧!” 明潇歆自知哥哥要与自己说话,便一脸担忧的坐了下去。 一片安静,良久之后,明潇飏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今日,你可发现了什么?” 明潇歆轻叹一口气:“溪儿她,很不对劲似乎,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明潇飏目光悠远的看向前方,轻轻晃动手中的绿茶,上好的毛尖在白瓷杯中,沉沉浮浮,“她在说谎,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娘说,自打中剑醒来之后,溪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唯唯诺诺小心做人,反而脾性越发的大胆强悍了。本来,这应该算是好事,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潇歆皱着眉,芊芊玉指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如今的溪儿确实比以前机灵了,这对她并不是坏事。况且,昨日她似乎提到了迟暮,难道她的失踪与迟暮有关系?若真是这样,咱们似乎就不必多虑了。”明潇飏深深的看了明潇歆一眼,嘴角咧出一抹淡淡的笑。 “哥哥笑什么?为什么是迟暮就不用多虑了?哥哥竟这般信得过那厮?”明潇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就连俏脸上何时爬上两抹红云都不曾去注意。 “怎么?难道不是?我想,你比我更了解迟暮的为人吧?一个眼里面只有赌的人,何曾会去注意过女人?”这句话一语双关,明潇歆在听过之后,魅惑人心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好了,天色不晚了,关于溪儿,我们这段时间正好在京,就好好观察观察她。况且,娘亲不是说近两个月不让我们离京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小心行事总不会出大错,至于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去关心关心人家,有些男人在这方面是白痴,明白?”明潇飏的意有所指,让明潇歆眸光一沉,不悦的撂下茶杯:“我的事我自己考量,哥哥管好自己的就行。至于那厮,哥哥觉得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难道他一辈子不明白,你就一辈子不出击了?这可不像你雷厉风行的性格。更何况,迟暮那小子虽然酷爱赌博,但自身的实力也不能小觑,不然怎能混到天下第一赌之称?”明潇飏看着明潇歆阴晴不定的俏脸,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而明潇歆则坐在朦胧的雾气中,凝神思考着什么 *** 第三更奉上,留言第1600条加更。() 033 母女俩的算计(留言加更) “六小姐,您准备好了吗?五姨娘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刚刚梳洗过的潇溪,尚未来得及更衣,便听到五姨娘的侍女春雪恭敬的在门外喊道。 昕儿一听,赶紧答道:“春雪姐姐请稍等,小姐这边马上就好。” 春雪闻言,微微一笑:“六小姐莫慌,五姨娘准备了早膳,等小姐一起用膳之后才会去法华寺祈福。” 潇溪柔声道:“好,你且坐在厅中稍等一下,这边马上就好。”门外响起春雪恭敬的应答后,昕儿手中的速度越发的快了,潇溪不由笑言:“都说了不要急,你怎么还是这般的慌?” “小姐,五姨娘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后面不是还有夫人?那老女人可是时时刻刻在想着捉咱们的小辫子,不能让她抓到把柄才是,不然春雪姐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昕儿一边快速的在潇溪墨发上飞舞,一边小声的在潇溪身边嘟囔。 潇溪听了昕儿的话后,唇角微微扬起:“不错啊昕儿,真是孺子可教也,这才多久,你的脑子可比之前机灵多了。”昕儿无力的翻翻眼皮:“有什么样的主子,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小姐这一个多月的转变昕儿也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在您身边伺候着,怎能不多留个心眼呢?更何况,咱们而今的情况……”说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抹忧虑,潇溪坐在铜镜前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好了,别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我们都已不是曾经的明潇溪、杨昕儿,你还担心什么呢?” 昕儿插珠钗的手一顿,不由笑言:“小姐说的没错,我们而今改变了这么多,就不信斗不了这些豺狼虎豹!”而后快速的为潇溪挽了发髻,“好了小姐。” 潇溪站起身,抬脚就走,昕儿不满的跺脚:“我的好小姐啊,您都不照照镜子吗?” “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昕儿的手笔,不过啊,这底板不好,穿什么都不好看,所以,还不如赶紧走吧!”话落,直接拉着杨昕朝寝外走,杨昕哀怨的看着她:“谁说小姐不好看,奴婢挖了她的眼。”“你丫,说这些干什么,赶紧走吧。”溪儿懒得跟她在这上面废话,直接喊了门外的春雪,一行人快速的朝馨园走去。 刚走进馨园,佟柔优雅的迈着步伐迎了出来,焕发着母爱的绝美容颜带着柔柔的笑意看着潇溪:“你呀,一大早跑什么呢?” 潇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言:“自然是来蹭美食了?哥哥姐姐呢?”手臂亲昵的搭在了佟柔的手臂上,母女俩边说边进了馨园。不一会儿,明潇飏、明潇歆一蓝一红,一前一后走进了餐厅,明潇溪欣羡的看着他们:“真是男的俊女的俏,羡煞旁人了。娘,您怀我的时候,一定吃芝麻吃多了,不然,我的脸上怎么长这么多斑斑点点?” 听言,佟柔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忍,再次抬眸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谁说的,我们家溪儿才是最漂亮的,别胡说八道,知道吗?今日可是咱们相府祈福的日子,一路上你可要规规矩矩的,歆儿,溪儿这丫头可就交给你看管了。” “成,没问题,妹妹可要听话哟!”潇歆那张如出水芙蓉的脸,立马闪过一道绚丽的笑容,看的溪儿直接泛起了花痴,若不是明潇飏一筷子敲在她的脑袋上,指不定口水都落下来了,“看什么呢,赶紧吃饭!”明潇溪撇撇嘴,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佟柔看着眼前相处融洽的三兄妹,眸底溢起一层水雾,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天,也多么希望她能够放弃复仇,可是,一切真的能如她所愿吗? 荷园 用过早膳后,明潇莲便被王茜叫到了内室,瞧着自家母亲神神秘秘的样子,明潇莲眸光一闪,难道母亲已经准备好了? 想着想着,便听到王茜低声对她道:“莲儿,今ri你与菁儿离明潇溪那丫头远一些,知道吗?” 明潇莲心中一紧,“娘,您要开始动手了吗?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要管,只要看着菁儿那丫头就行了,这丫头,总让人不放心。明白吗?”王茜皱着眉,再次叮咛着。 “好的娘,可是,您,您真的已经安排好了吗?”怎么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呢? “放心吧,这一次,弄不好可以一箭双雕!”王茜眸光中闪过一抹阴狠,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看的明潇莲跃跃欲试:“真的吗娘,那我可是等着看好下了!”王茜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那就走吧,为了你们几个,真是豁出老命了,可要给我好好争口气吧!” *** 今日第四更,留言第1700条加更,今日更新完毕,亲们阅读愉快!() 034 遭遇山匪 待她们母女走出大门时,所有的马车都已准备好,佟柔上前语气淡然道:“夫人,都已准备好了。” 王茜轻轻的‘嗯’了一声后,点头示意:“那便出发吧!”随后,在王嬷嬷的搀扶下,上了最前方的马车,紧接着是明潇莲、明潇菁的马车,其次是佟柔、明潇歆与明潇溪的马车,后面则是其他姨娘、小姐的马车,明府的三位少爷则骑马伴随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法华寺走去。 法华寺是东翰的皇家寺院,除去每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是皇家祈福日外,其他时间百姓也可以去参拜。而今日是三月二十,明相一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前来参拜,祈福、跪拜、上香、添香等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在寺院休息片刻后,众人齐齐下了山,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准备在天黑前返回相府。 然,就在潇溪和潇歆两人昏昏欲睡之际,车外却突然响起刀剑相击以及侍卫大声呼喊的声音,两人瞬间清醒,刚准备掀开车帘查看情况,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儿,两人的侍女杨昕与莫桃,一看情况,也觉得不妙,赶紧掀开车窗向外望,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两人赶紧放下车帘,面色发白的看着潇溪与潇歆,“小姐” “怎么了?前面发生何事?”除了刀剑相击的声音外,这里未免太过安静,要知道,她们这可是第四辆马车,不应该啊! “小姐,我们可能遇到山匪了,前面除了几个侍卫,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我们这一辆马车啊,根本就看不到夫人她们和姨娘她们的马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昕儿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阵仗。 “是啊小姐,那四名侍卫已经被解决了,车夫,也已经跑了,怎么办?”莫桃紧紧的抓着潇歆,小脸儿发白。 潇溪与潇歆深深的望了彼此一眼后,刚准备安抚两个小丫头,车帘却在此时被挑开 “哎呀呀,大哥,我们发了,这里面有四个妞呢,还有一个大美人儿,另外两个小丫头也不赖,就是这个长得有些差强人意……”一个头蒙黑色面纱,说话流里流气的黑衣人猛地掀开车帘,看到潇歆时眼睛倏地一亮,立刻咋咋呼呼的朝后面喊,不一会儿功夫,几个骑马的男人翻身下了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潇歆左手拉着潇溪,右手拉着莫桃,面色冷然:“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阿三儿,愣着干什么,请这些美人儿下车。”车窗外突然响起洪亮的嗓音,让正掀着车帘的黑衣男人一愣,旋即一双黑眸眯在一起盯着潇歆道:“我们老大说了,请你们下车。你们是自己下去呢,还是让我们兄弟几个抱你们下去?” “你流氓!”莫桃一把将潇歆护在身后,大着胆子对着黑衣男人怒吼。 杨昕儿也不示弱,杏眼一瞪:“你们若是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毫毛,我,我们跟你们拼了!” 黑衣男人哈哈一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得意:“不错嘛,这两个丫头还挺辣的,小爷我喜欢。既然你们想让我们抱你们下去,早说嘛,兄弟们,赶紧过来,一人一个,带回去做夫人!”他的话音一落,马车周围立刻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附和声,还不时有人在马车四周挤来挤去,有的甚至透过车窗向内伸了魔爪,惹来昕儿与莫桃的尖叫声。 “住手,这几个女人谁也别想动,既然他们不下车,那就连人带车一起带走。”这句充满威慑力的话音落下后,周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人群也逐渐散开,“阿三,赶车!” 名唤阿三的人撇撇嘴,跳上了马车座驾,对着潇歆道:“美人儿,可做好了哟!”话落,放下车帘,对着马背就是一鞭子:“驾……”两名丫鬟紧紧的扶着马车车壁,抱着自家主子,面色一片慌乱,反而正主,则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这让杨昕与莫桃甚为奇怪,她们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 今日第一更,有点卡文,发的晚了,亲们见谅!() 035 吃罪的起吗? 约摸一个时辰后,四人被先后点了穴道蒙了面纱推进一个房间,没有虐待没有询问甚至于吝啬一句话,眼前的一切,让潇溪很确定的认为,这是一起绑架勒索案,明白了这点,心中便是一阵嗤笑,这就是她的目的?未免太小儿科了吧? “小姐,你们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吓坏了?”安静了好半晌,确定周围没有人时,莫桃紧紧的靠近潇歆,低声问道。 坐在她身边的潇溪扑哧一声笑了,紧接着莫桃便听到潇歆的轻笑声,这下,她更加的茫然了,不由苦哈哈的道:“我的姑奶奶们啊,你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小桃儿,别担心哈,我们会没事的。”潇歆强忍着笑意,安慰自己婢女。 “小姐,昕儿也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您们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咱们可是被人给掳上山了啊!”杨昕担忧的‘看向’自家小姐,该不是被吓坏了吧?她们家小姐的病可是刚刚好啊! “嗯,别急,我知道咱们被人掳走了,对方还是山匪,若是今晚上这些人乖乖的,那么他们的山寨倒是能保得住,若是哼哼,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潇溪黑布下的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别以为她是吃素的,惹毛了她,可是什么也干得出来。 “你们两个且宽了心就是,有我们两人在,谁也不敢伤害你们。”此时的潇歆宛如大姐姐般柔声安慰,相比潇溪的嗜血,她显得柔媚了许多,然而,正是这样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两人,让莫桃与杨昕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人已经歪在她们身上,睡着了 两人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怎么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么的缺心眼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土匪窝啊,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半晌后,两人无声的坐在那里,守起了夜,自家小姐缺就缺吧,她们可不能大意了。 深夜丑时初刻,位于城外庆阳山上的豹王寨内亮如白昼,议事厅中,一袭黑衣劲装身材高大的独眼男人窝在铺着虎皮的软塌上,右手撑着脑袋,眼皮微抬看着前来汇报的小弟:“你说什么?相府内还没动静?” 小弟连忙颔首:“是啊大哥,不只是相府内没有动静,就连官府那边也没动静,大哥,这不是很奇怪吗?” “再探,将庆阳山四周加派人手,依着明潇飏对这两个妹妹的溺爱程度,不可能不出动,他手里有红楼这个庞大的组织,若是真的有动静,并不是官府的人能够比拟的,很难对付,你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应对,明白?”独眼男人面色淡淡的吩咐,面对小弟的疑惑,自始至终,面上都波澜不惊,看不出异色,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是,属下这就去。”小弟闻言,面色一变,快速的退了下去。 一旁青衣袭身拥有锐利双瞳的男人看向软塌上的男人,面露忧心:“大哥,与红楼作对,咱们吃罪的起吗?那个老女人,不知其中的深浅也就罢了,咱们焉能不知?这浑水,是不是淌错了?” *** 二更奉上,三更稍后!手里面有推荐票票的,都扔给晴吧,拜托拜托了!() 036 不信?可以试试!(留言加更) 软榻上的男人,眼皮微抬,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了爆/发力,他的半张脸被眼罩掩盖,浓密的络腮胡子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了,不过这明潇飏可不是普通人,爷早就想会会,这次倒是个机会。” “可是大哥……”锐瞳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独眼男人抬手制止:“行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去看看那几个女人,别被不长眼的给污了,届时,就算咱们想后悔,怕也晚了,快去。” “是……”锐瞳男人无奈,轻叹了一口气,朝后院走去。 然而当他刚走进后院,那些原本应该守在院中的手下,却哀嚎着叠落在一起,身上各处还留着鲜血,模样惨不忍睹。 而石桌边,则坐着两名正在品茶的妙龄女子,她们后面分别站着一位丫鬟。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脸惬意的品着茶,眼前的这一切,不禁让男人瞳孔瞬间缩紧,刚想后退之际,一柄长剑倏地从他耳旁划过,牢牢钉在后方的门柱上,男人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看向潇溪、潇歆的眸中充满钦佩:“两位姑娘好身手,不知准备如何处理我们?” “你也不差,心理素质不错,如果所猜不错,你是这山寨的狗头军师?”刚刚的那些人多少都会点武功,可面前的男人,明显是个书生。这一点,潇溪可是看的很清楚。 “姑娘好眼力,在下吴卓,正是这里的军师。”看向潇溪的眼神,已经充满了钦佩,人,果然不可貌相。 “嗯,如此甚好,去吧,将你们这里的老大喊过来,本姑娘有话要训。”潇溪懒懒的抬抬眼皮,冲着吴卓挥挥手。 吴卓早就有此意,因此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一溜烟儿的跑了,潇歆见状,扑哧一声笑了:“我说妹妹,你还有这本事?瞧瞧,人家可都被你给吓跑了!” “姐姐也不差啊,后面的那些男人,若不是你帮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决?”潇溪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眉眼之中尽是笑意。 站在后面的杨昕与莫桃听到两人互相恭维的话后,齐齐的抽了抽嘴角,直到此时才总算明白,原来她们家小姐不但有防备,还有身手,怪不得被掳之后还能惬意睡觉,如若不是这帮不知死活的人半夜突袭,想来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 当吴卓跑到议事厅将后院的事禀报给独眼男子后,向来淡定的老大居然破天荒的喷了茶,待他醒过神儿后,火急火燎的往后院赶,看到那落在一堆的人,面上闪过一抹诧异,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些人,是你们的杰作?” 潇溪笑米米的看着他:“没错,正是我姐妹二人的杰作,不知这位独眼先生,有何指教?” 潇歆唇角弯弯继续喝茶,两人的对话仿若与她无关。 “指教?你说的可是事实?”两个弱小得女人能将十几名大汉叠落起来?开,开什么玩笑?她将他的手下当什么了?奶娃娃? “不信的话,独眼先生可以来试试。”潇溪仍旧笑米米的看着他,态度出奇的好。 不曾,她的话音刚落,后面的人肉堆上便传来阵阵的呜咽声,看的独眼老大越发的狐疑了,这个女人,果真这么强悍? *** 今日第三更,留言第1800条加更。() 037 赔了夫人又折兵(留言加更) “你们是故意的?”独眼男人何其的精明?从潇溪如此自信的表情中,就看出了端倪。 “也不算是故意的吧,只能说是顺其自然罢了!至于后面的这些人,若不是对我们起那些下流的心思,本姑娘也不会下如此重的手,正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下一次,可不是受伤这么简单,老娘会直接让他们变太监。”话落,眸光危险的眯起,嘴角那抹邪恶的笑容咧的很大,看在那些哀嚎着的男人眼里,无端的让他们打了个冷颤。 “你们想做什么?”两个女人就撂倒十几个小弟,这种本事,不得不让身为寨主的他,另眼相看。 “这句话该我们问您才是吧?那个女人想让你们做什么?”潇溪抠指甲的手一顿,继而挑眉看向他。 “你们这是将计就计?”独眼男子眸光倏地一亮,看向潇溪的眼神越发的炙热起来。 潇溪听言,红唇轻轻勾起:“不愧是这里的老大,真是孺子可教也!” “放肆,在我们老大面前胆敢口出狂言?”独眼男子身边一个粗犷的男人沉不住气,厉声喊道。 潇溪仿若没听见般,深深的看向独眼男子,嘴角咧出一抹淡淡的笑:“如此说的话,独眼先生想怎么做呢?” “你们的哥哥,今晚还会来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岔开了话题。 潇溪微微一愣后,捋了捋耳边的秀发,目光带着几许深意的看着他:“那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 独眼男子闻言,仰起头哈哈一笑:“不错,你这小娘们倒是有意思,爷很有兴趣,不知小娘子可许了人家了?” 潇溪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你若想变成太监,可以来试试。” 独眼男子自觉无趣,擦了擦鼻头,略显失望的道:“小娘子这么辣,当心嫁不出去!” “借你吉言,若真的嫁不出去,本姑娘做梦也会偷着乐。”潇溪乐呵一笑,眨了眨眼睛。 独眼男子顷刻间失了言,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难缠,还真是遇上煞星了,继而烦躁的挥挥手:“那我们就静等明潇飏大驾光临!”话落,对身后的人道:“还不赶紧将这些废物拖下去?”身边的人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你们,为四位姑娘准备饭菜,布置房间。”独眼男人的心细如发倒是让潇溪挑高了眉,这个男人,倒是挺仗义的。 很快,小院便收拾妥当,独眼男子黝黑的眸子扫视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继而看向潇溪与潇歆:“姑娘们就安心歇息下,晚上不会有人再来打扰,若是信得过,在下愿意与你们促成这次的合作!” 闻言,潇歆突然翘着唇角笑了:“哦?你们不是刚刚与那老女人达成了协议?怎么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独眼男子微微眯眼,语气淡然的道:“我会那么傻与红楼作对?只不过想会会你们的哥哥罢了,仅此而已!” “如此说来,那个老女人这次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潇歆一听乐了,立刻抿嘴笑起来,如此妩媚的笑容,看的周围的众男人瞬间痴了 *** 第四更奉上,留言第1900条加更。今日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后续加群的朋友别忘了现在留言板留言,谢谢合作!() 038 奥斯卡女主角 这一夜,主仆四人破天荒的在土匪窝睡了一个美美的觉,第二天一早,却被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吵醒,当莫桃、杨昕打开门时,瞌睡虫吓得顿时跑光光,哑着声音喊道:“二少爷?”怔忪着看向晨曦中,那位身姿笔挺修长、风华绝代的蓝衣男人。 他英俊的脸庞布满冷冽:“赶紧将那两个死丫头拽出来。” “呃是是是,二少爷请稍等。”莫桃赶紧进屋去喊两位姑奶奶,杨昕连忙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明潇飏的身边:“二少爷,您请坐。” 明潇飏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依旧清冷的立在那里,旁边的小厮冲杨昕挥挥手,小丫头缩了缩脖子,闪身进了房。 终于,三盏茶的功夫过后,破败的门被打开,走出一红一黄两抹娇俏的身影,一干小厮看到两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道:“爷,小姐们出来了。” 明潇飏的凤眸倏地睁开,即便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冻得潇溪有些紧张的看了眼身边面色淡然的潇歆:“姐,哥哥这是怎么了?” 潇歆柔媚的红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们在里面睡大觉,他在外面吹冷风,心里能平衡吗?” “啊?不会吧?这里房间很多啊!”潇溪自然而然的接了口,接完之后便明白了,随即皱眉看着潇歆:“姐,你耍我?” 明潇歆唇角勾起一抹惊艳的弧度看向明潇飏:“哥,你的事解决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明潇飏那双漆黑如夜的凤眸中透着深邃,淡淡的瞥了二人一眼后,轻轻转了身,幽幽开口:“下山。”至始至终,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当潇溪怔愣的时候,潇歆扯了扯她的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就这样?”怎么她睡了一觉,好像什么都解决了? “就这样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明潇歆赏了潇溪一个脑瓜崩,硬拖着她往山下走,“走啦,走啦,一会儿那冰块儿可要训话了。” “可是姐,那个独眼男人。”潇溪还没说完,就被潇歆不客气的打断了:“好了妹妹,有些事啊该咱们操心咱们就操心,不该咱们操心呢,咱们就坐享其成,知道不?就不如现在,哥哥他既然站在这里等我们下山,那就说明一切都已经搞定了,我们呢,只要跟着他回家就行了。” 明潇溪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勉强的点了点头,果然,这对兄妹的办事方式,不同于别人,看来,她需要慢慢去适应才行。 回城之路格外顺利,到了相府门口,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时,潇溪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唉呀妈呀,这是干啥呢?怎么统统站在门口?” “自然是迎接咱们这刚从土匪窝子里走出来的苦难姐妹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随后还踉跄着下了马车,这一幕惊的明潇溪嘴巴直接张成o型,妈妈呀,这不是奥斯卡女主角吗?怎么重生到她这美艳的姐姐身上了?这变脸的速度堪称神速啊,那眼泪也是说掉也能掉的吗?一想到这里,她跟着咬了咬牙,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眼眶一红,眼泪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由杨昕扶着走出马车,下车时还来了一出差点跌倒的戏码,看的身边的昕儿眼角直直的抽搐个不停,话说,她们家这两位小姐,也忒能装了吧?啊? *** 今日第一更,妹子们,给点收藏与推荐吧?乃们就这么喜欢潜水吗?() 039 姐妹回归 一直冷眼旁观的王茜母女看到潇歆、潇溪姐妹俩平安归来,恨得牙根儿直痒痒,袖中的手不停的攥着手帕,双眸更是能冒出火来,可当她们瞧见两人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时,心中的不平衡立马得到安慰,居然还假惺惺的走上前安慰两人,听的潇歆、潇溪想直接吐在她们身上。 各位姨娘、庶姐们轮番安慰之后,明府的男主人明子豪这才姗姗来迟,看到梨花带雨的明潇歆时,心疼的连忙柔声安慰:“歆儿乖,已经没事了,你哥哥已经派人交了赎金,那些土匪官府早已经注意了,迟早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歆儿哭得好生可怜:“可是爹,咱们的银子可怎么办啊?” 王茜适时的插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能保住命都不错了,还提那些银子做什么啊?” “怎么,怎么就不能提了?那是我们兄妹俩挣得血汗钱,凭什么便宜那帮混蛋?又不是你的钱,你自然不心疼了!”明潇歆毫不客气的杀了一记回马枪,登时让王茜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连明子豪也不耐烦的冲后面一群女人道:“行了行了,没事就赶紧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众人自觉无趣,三三两两的回了府。 王茜被明潇歆一番呛白后,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恨的拂袖离开。 而当明子豪揽着明潇歆从溪儿旁边走过时,至始至终,他看都没看溪儿一眼,反倒是潇歆冲溪儿眨了眨眼,溪儿强扯出了一抹笑,有些伤感的抬脚离开时,却被人揽入了一个弥漫着栀子花香的怀抱中,“我的好溪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快给娘看看?” 看着面前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美/妇人,潇溪感动的稀里哗啦:“娘,您怎么才来啊?” 佟柔听潇溪这么一说,不由恨恨的道:“还不是那个女人?让我安排一顿丰盛的午膳,熬些猪脚汤,摆弄些火盆,说要为你们去去霉运!我看这最大的霉运就是她。” “呵呵,娘,看来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一听佟柔说话的语气,溪儿便笃定她家娘亲肯定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然,依着她的脾气,还不得将相府给闹个人仰马翻? “若不告诉她,她能这么淡定的和你说话吗?”就在潇溪以为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掌拍了拍她的额头:“走吧,娘亲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沐浴的用品,回去好好歇息下,留着力气中午斗母兽。” “噗嗤”一声,潇溪很没形象的笑了,看着面前不拘言笑的明潇飏,很难想象他居然也能开玩笑,“母兽?哥哥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别说,还挺贴切的额,哈哈。” “那还不赶紧进去,难不成你还打算站在这里打怪兽?”明潇飏挑了挑好看的眉,左手揽着佟柔,右手揽着潇溪,朝北苑走去。就这样,他很巧妙的化解了明潇溪因为明子豪不重视所带来的伤感,让跟在他们身后的杨昕打心眼里佩服,二少爷不愧是二少爷,总能这般轻易的化解难题。 *** 今日第二更,第三更第四更会在下午四点前奉上,妞们阅读愉快,记得投票推荐哟!() 040 明府家宴(一) 一番梳洗之后,潇溪、潇歆、潇飏兄妹三人陪着五姨娘一起前往明府用来招待贵宾的院落——蘅芜苑,这里平常甚少使用,仅用来招待外宾及明府家宴,由此可见,明子豪对姐妹二人劫持一事,很在意,并想借此家宴,去除二人心中的恐慌。自然,这开宴之前也免不得跨火盆、扫尘等诸多繁琐细节,待所有事都忙完之后,众人才落座。 坐在首位之上的明子豪淡淡的抬眸,面色威严道:“歆儿、溪儿能够平安归来,实乃万幸,虽然便宜那帮匪徒十万两银子,但能救出你们也算合算。今日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就好好吃个团圆饭吧!” “什么,十万两银子?”明子豪刚想举杯,一旁的大少爷明潇恒忽然惊呼出声。 “哟,看这情况大哥还不知道呢?二哥为了她们两个,那可是下了大功夫,十万两银子啊,居然也没眨下眼睛,说给就给了”明潇菁唯恐天下不乱的同时,也在心中悼念那白花花的银子。 “那些银子本来就是二哥与五妹的,用来赎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对,银子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难不成还要留着给你们下崽?”一袭月牙白色长衫的明潇漠面带嘲讽的看着明潇恒兄妹。这么久以来,潇溪鲜少见到他这个所谓的三哥说过什么话,他在明府的存在感似乎与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相差无几,今日他能为他们说话,不可谓不惊奇,不过,她那个娘亲,却是紧张的不行 “漠儿。”三姨娘娇艳的脸上闪过一抹僵硬,对着明潇漠猛使眼色,明潇漠仿佛没看见,刚准备拿筷子夹菜,却见一双修长的手默不作声的为他空置的酒杯斟上了酒,俊秀的脸庞瞬间划过一抹惊异,“二哥……”眸底的受宠若惊表露无遗。 明潇飏优雅的夹起一块鱼肉,漫不经心的嚼着,听到明潇漠的呼喊,举起酒杯,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后一饮而尽。此时明潇漠的眼底除了激动,更多的是对明潇飏的崇拜,兄弟俩虽然没说什么话,但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已经让三公子的心发生了改变。 看到这里,潇溪、潇歆对望一眼,眉眼含笑,默契十足的动筷吃饭,连看都没看大夫人、明潇恒、明潇菁以及明潇莲母子四人铁青的脸色。 明子豪将明潇飏与明潇漠的互动看在眼里,眸底似有若无的闪过一道暗芒。同时,他微蹙眉头,神色间尽显冷意的瞥了明潇恒一眼:“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不足以买你两个妹妹的命?怎么?你是不是认为这些钱还不如拿给你还赌债?” 明潇恒脸上一白,背后直冒冷汗的看着明子豪:“爹,孩儿没有这么想,只是,只是觉得对方狮子大开口罢了,两位妹妹能够平安回来,孩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爷,恒儿也没说别的不是?您啊赶紧消消气,咱家的五丫头、六丫头平安归来,应该高兴不是?何必去提那些扫兴的事呢,来,吃饭。”王茜见势不妙,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潇恒,而后扬起明艳的笑容看向明子豪,字里行间尽显贤妻之色。 *** 今天暂时一更,晴这些天在医院陪护,没时间码字,所以只能暂时一更,明日若是请假不上班,有空一定会多更,大家多多见谅。() 041 明府家宴(二) 明子豪冷哼一声,带着嘲弄的笑容看向王茜:“你看看你自己养出的好儿子吧,这些年若不是潇飏撑着这个家,指不定老子的丞相府已经被你的祸害儿子输掉了,别以为这些年我不管事,就不知道你背地里为他还了多少赌债,你儿子都多大了?二十有三了,该成家立业孝顺父母了,可他如今的这个样子,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他?快长长记性吧,明潇恒!” 王茜被明子豪这一番呛白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面上的怒气,可是面对丞相的指责,她又无言以对,明潇恒这个纨绔子弟在京城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那是她的儿子啊,怎能眼看着他被人追赌债追上家门?为此,她连嫁妆都已经赔进去了,可这个无底洞,她什么时候才能填平? 明潇莲见此状,赶紧扯了扯明潇恒的衣袖,即便此时此刻明潇恒再不乐意,也不得不低头认错,却没想到明子豪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送他‘好自为之’四个字后,便转头询问明潇飏最近的状况,很显然,相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嫡子,他很看重这个沉默寡言的庶子。这样天差地别的对待,更加递增了王茜心中的怒火,这口恶气,她早晚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爹,红楼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有时间,就好好观察一下朝堂之上的变化”明潇飏放下筷子,拿起手绢优雅的擦了擦唇角:“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话落,径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很显然,红楼的事他并不希望明子豪参与,这也是明子豪一直觉得尴尬的地方,在外人看来,他儿子创办了红楼,丞相府的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么多年来,红楼与丞相府中间一直隔着一条横沟,是他跨越不去的距离。一想到这些,明子豪的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怨气,袖中的手紧了又紧之后,才强迫自己咽下了这口气,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还有的是时间跟这个儿子斗,早晚,儿子的一切也会属于他。 继而他略带深意的抬眸直视佟柔的眼睛,内含凌厉:“你的儿子,如今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却不曾想,佟柔扬起下巴骄傲的笑了:“可他令你感到自豪了,不是么?再说了,他性格向来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怎么,现在觉得他架子大了?”早干嘛去了? 明子豪顿时噎得无语:“你。” “老爷何必跟妾身置气?今日可是您为歆儿、溪儿举办的接风宴,瞧瞧,这两个丫头都被吓坏了。”在明子豪尚未发火之际,佟柔适时的转移话题,让明子豪的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明潇溪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发自内心的佩服起佟柔来,果然,她这个娘亲,也是狠辣的角色,这样尴尬的情况下,她居然也能收放自如? 王茜生怕明子豪将怒火发在他们母子四人身上,赶紧配合着佟柔转移了话题,就这样,一顿饭结束在众人的各怀鬼胎之中,末了,明子豪赌气似的搂着大姨娘离开,二房、三房自觉无趣,也相继离开。 王茜与佟柔一前一后走至门口时,王茜眯起丹凤眼冷眼瞧着佟柔,阴阳怪气的道:“妹妹的专房之宠,今日,似乎易主了?还有,你这个当‘姨娘’的,是不是也该提点提点你那个好‘儿子’?如此张狂下去,对你们母子四人在丞相府的地位可是会受到影响哦,毕竟,没有哪个老子愿意儿子比他强吧?嗯?”说到‘姨娘’一词时,她刻意加重语气,似乎在提醒着她,谁才是这里的夫人。 佟柔听言,柔美一笑,“夫人这又是‘姨娘’又是‘儿子’的,不觉得很不对称么?既然他是我的儿子,那又何必在乎称呼呢?倒是比起夫人您,我这个姨娘似乎好听多了,最起码当中还有个‘娘’字不是?还有,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至始至终可没说过飏儿比老爷强,老爷贵为当朝的丞相,地位自然非同一般,虽然妾身不懂朝堂与商场的区别,但我也明白这两项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既然各自的立场不同,又怎可拿来比较呢?所以夫人下次说话之前,可一定要先想清楚,免得,让旁人笑话了去。”话落,拉起溪儿与歆儿从容的离开,丝毫不介意王茜听了此话之后的恐怖脸色,在她看来,谁也没有她的孩子们重要,包括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践人,践人,佟柔你这个践人,本夫人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直到佟柔母女三人离开蘅芜苑,王茜才颤抖着身子阴狠怒骂,明潇莲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母亲,连忙上前柔声安慰:“娘,您别为此气坏了身体,这笔账,我们早晚会讨回来的。” “是啊娘,菁儿扶您回去休息吧?您晚膳都没怎么用,要不要让厨房熬碗粥?”明潇菁也满脸担忧的看着王茜。 明潇恒黑眸幽深的看着北苑的方向,眸底尽显杀意:“仗着父亲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混小子,我警告你,别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还没那个心计,如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尽管王茜不服,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看到他眼底的杀意,连忙出口提醒。 明潇恒自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但面上却摆出一副孝顺模样:“好了娘,儿子知道了,您累了吧,我们送您回荷园。” “你们三个,记清楚我的话,不许有动作,该怎么做,我自会吩咐你们。”王茜不放心,再度叮嘱,兄妹三人连连点头,却各怀心思,这个夜晚,似乎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今日多更了,希望你们的推荐、收藏、留言都不要落下哟!每个人的留言我都有看,有时间回一一进行回复,这几天实在是顾不上,多体谅宝贝儿们!() 042 我本来就很聪明 回到北苑,母子四人围坐在八仙桌前,喝茶聊天,虽然此时已经戌时初刻(晚上九点),但因昨天的经历,谁也没有困意。 “你们两个,真的没事?”佟柔有些不放心的拉着溪儿、歆儿左看右看,生怕她们有所隐瞒,最后耐不住她的询问,两人求助的看向潇飏,明潇飏有些无奈的看着佟柔:“娘,都说了没事了,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佟柔听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将你们生下来会经历这么多波折,当初就不应该成亲,也许那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娘,您又胡说八道了,难不成您还想做尼姑不成?行了行了,都说了没事,我和姐姐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坐在这里?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潇溪强忍着心下翻白眼的冲动,握着佟柔的手,不住的安慰。 “我能不担心么?这一次他们没得逞,难保不会有下一次,难道你们每一次都会这么好运的逃过?天煞的王茜啊,她怎么不被雷公给劈了呢,害死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吗?”想到那些无辜冤死的侍卫,佟柔的菩萨心肠又开始泛滥成灾了。 “娘,这件事呢,我们和哥哥自有对策,您啊,就放宽了心吧!如果我们连她都对付不了,还如何在商场上混?她真的以为我们的银子就那么好拿?用不了几天,您就会看出好戏的!”潇歆摩挲着白玉茶杯,笑容有些危险。 “还有那个明潇恒,他不是王茜的心头肉吗?我可以在这个‘赌’字上下点功夫,免得这个王茜一天到晚的操别人的心。”说到赌,她明潇溪似乎还没在众人面前露过手,她王茜不是喜欢找茬吗?这一次,让她忙的没有功夫找茬儿! “溪儿,你想做什么?”明潇飏看着潇溪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是不是了解过少了? “哥哥姐姐怎么对付王茜,我就怎么对付明潇恒咯!这一次,定要让这对母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她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主,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但凡惹到她的人,就等着倒霉吧! “你知道我们想要怎么做了?”潇歆好奇的看着潇溪胸有成竹的样子,自打回来后,她这个妹妹就安静的出奇,甚至对于事情的整个过程,连问都没问一句,这倒让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具体的还猜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十万两银子早晚还会回到哥哥的手中,至于怎么回的,怕是某人要倒霉了吧?”依他这个哥哥的冷血无情,王茜这回怕是要栽跟头了。 “你这个鬼灵精,流点血倒是变聪明了?嗯?”明潇飏难得的露出一抹微笑,还宠溺的在潇溪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 “我本来就很聪明,以前,不过是被某些事蒙蔽了眼睛罢了,以后,我会让你们越来越惊奇的,可别小看了你们的妹妹。”潇溪骄傲的扬起下巴,眸中闪过的是坚定的光芒,她要越来越强大!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潇歆搂着佟柔的脖子,亲昵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冲着明潇飏、明潇溪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如果这个家,只有他们母子四人,该有多好?() 043 神秘的老妪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潇溪的软磨硬泡之下,明潇飏勉强答应她跟着出门。自从上次出门被抓,也过去半个多月,这禁足禁的她快要发霉长毛了,因此出了门,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兴奋的很想让某飏一掌拍晕她,还好潇歆及时的拉着她:“你现在穿着男装,你看看哪个男人像你这般疯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病了呢!”说完,还不忘鄙视的瞪了她一眼。 潇溪唇角的笑容一僵,尴尬的看着潇歆转移话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例行检查,咱们红楼在京城有四个分舵,今天初十,哥哥按照惯例需要去巡视。”由于距离并不算太远,所以他们并未乘坐马车。 “那哥哥、姐姐,我能离开一下下不?”潇溪扬起灿烂的笑容,讨好的看着明潇飏,什么巡视,她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想去赌桌之上大展拳脚一翻,要知道,她已经两个多月未曾好好的赌一把了,就连上次遇到那个迟暮,也没玩尽兴,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你去哪里?”潇飏不答反问,然而在看到她骨碌碌乱转的眼珠时,某男凉凉的补充了一句:“说实话,否则免谈。” 听言,潇溪撇撇嘴,忿忿的瞪着他:“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那要看谁了。”潇歆蹙着眉头看着潇溪:“你还是老实交代去哪里吧,哥哥可不是好糊弄的,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下次想出门,窗户都没有,嗯?” 听完姐姐的话,潇溪的嘴角微微抽搐起来,无奈的看着二人道:“我想去赌坊,就是那个什么听雨楼。” “听雨楼?你去那里做什么?”潇歆在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水润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但很快掩饰了过去。 “你会赌?”想到妹妹半月前说要在‘赌’字之上寻找某人的晦气,某飏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赌术的?”这个妹妹,越来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去替人挡剑,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儿,这样的她,让他打心眼里好奇。 “会,至于怎么会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失忆’了,只能糊弄着打太极吧。 “你不知道?怎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潇歆怀疑的看着潇溪,这丫头这些年背着他们似乎学了不少东西,赌术,她居然连这个都会? 听言,潇溪的雀斑小脸儿忍不住一黑,不满的嘟囔:“姐,我的话就这么不可信?骗谁也不能骗你们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憋了这么久,手有些痒痒了,就死皮赖脸的跟出来了,至于跟谁去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潇飏微垂下眸,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难道,是那个神秘的老妪?” “老妪?”潇歆似乎没反应过来,喃喃的看着潇飏,好半晌后,方猛地拍打自己的额头:“对啊,怎么就忘了她了呢?溪儿,你还记得当年你找来的那个老妪吗?若不是她,我根本就活不成啊,那可是姐姐的救命恩人,难不成是她教你的?” “老妪?”当潇溪在脑中画了无数问号后,还是想不起来潇歆说的这个人物到底是谁,敢情,这个明潇溪的背后,还真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 044 够不够格? “姐,我真想不起来了。”若真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那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或许这具身体本身,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她去挖掘。 看着潇溪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某飏略一沉吟后看着潇溪:“既然你要去,我们陪你去。” “啊?你们不是还要巡视”潇溪张大嘴巴,还未说完,便被潇歆打断:“不妨事,等你乐呵完了,我们再去也不迟,反正天色还早,嗯?”说到默契,怕是没人比得上潇飏潇歆这对腹黑兄妹,瞧这一搭一唱的,就把某溪的话堵得死死的。 “乐呵完,我说大姐,你能换个词不?”某溪不乐意的黑了脸,她这个姐姐,说起来也是粗俗的不行,真不知道平日里的柔媚是怎么装出来的! “废话那么多作甚,你到底去不去?”潇歆双手抱臂,懒洋洋的斜眼瞧着她。 “去去去,真是的,怕了你们了。”她还有别的选择么?不让他们去,铁定自己也去不成,一想到这步步受限制的古代生活,某女就忍不住骂娘,还有那几个死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哎…… 当潇溪站在听雨楼门前看着人潮攒动的轰动场面时,忍不住惊讶了一把,想不到古代的赌坊生意这么好,若是她开一个赌坊,会不会让她一夜间暴富呢?哎呀呀,一想到这个可能,某女的脑子里便快速的形成一套方案。 “喂,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美梦呢!”看着潇溪咬着指头的傻样儿,潇歆抚了抚额,娇媚的声音随之凉凉泼过去,某溪脑袋上的泡泡‘嘭’的炸开,让她回到了现实:“回头再告诉你,愣着干什么,走啊?”话落,拉着潇歆往门口挤,却不料,就在她好不容易挤上了台阶,两条粗壮的手臂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对不起,请出示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某溪不明所以的望过去,大汉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先去右边窗口办理入场令牌,每个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你们也太黑了吧?”一个令牌就要一百两银子?尼玛,这个迟暮果然黑的可以。 “对不起,这是规定。”另一个大汉面无表情的开口:“请三位不要站在门口,后面还有人排队,谢谢。” 潇溪愤恨的白了他们一眼,将视线投向身后的某飏:“哥。”你是金主,这钱,就你出了吧? 某飏凉凉的白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从怀中拿出一枚红色玉牌,递到两名大汉面前,眸光清冷:“这个够不够格?” 两名大汉的眼神往前那么一凑,眼珠子瞬间凸出来,脸上的表情也青一阵白一阵的分外精彩,看向某飏的眼神充满崇拜:“您您居然就是?” “够不够格?”潇歆不耐烦的打断,这里可不是公开身份的好地方。 两名大汉瞬间明白了什么,不住的点头颔首:“够格够格,三位里面请,二楼有雅间,小的立马吩咐人去准备。” “不用了,我们随便转转,你们忙你们的。”潇溪的声音突然响起,某飏漠然的看着他们:“就按她说的。” “是是是,三位爷里面请。”大汉点头哈腰的看着某飏,直到他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两人才恭敬的退居到门口,但是那明亮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投向明潇飏。 潇溪突然扯着明潇飏的手臂,感兴趣的看着他:“哥,你那是什么宝贝儿?拿出来让我瞧瞧呗!”() 045 惊艳赌技耀全场(一) 明潇飏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熟视无睹的直接将玉牌重新放入怀中,连看都没看某溪,径直朝前方走去。 溪儿恨得牙根儿痒痒的瞪着他:“不给就不给,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话落,直接朝最近的一个赌桌走去,大眼仅是那么随意一扫,便将一锭银子扔在小的位置上,猜大小,这种幼稚的赌法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可以让她轻松赢钱,就现在这里试试水吧!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押大还是押小,速速决定。”摇骰子的大汉扯着嗓门叫喊,赌桌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听后,犹豫着下了注。 潇歆站在潇溪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押小?有胜算?” 溪儿红唇轻扯:“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敢下注?”潇歆压低声音,有些急躁的看着她。 潇溪淡然一笑:“不了解下他的手法,如何判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前面输银子,后面可就数银子了。 “喔原来如此,怎不早说?”潇歆拉长了尾音,有些不满的瞪了潇溪一眼。 潇溪看着身后如门神似的潇飏,撅起嘴,冷冷的哼了一声:“小气鬼!” 潇飏挑了挑好看的眉,没说话,将目光投向了大汉面前的骰盒。 “开开开,是大,是大,是大。”周围的赌鬼们大声的呼喊着,唯有潇溪自信满满的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摇骰子的大汉。 大汉在众人的期待下,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骰盒,顿时周围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声:“1.3.4,居然是小,怎么会是小呢?”在剧烈的争吵声下,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唯一的胜利者潇溪,几个赌场老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小兄弟,你怎么会选小?” 潇溪微微一笑,“胡乱放的,第一次赌,还不知道规矩,没想到居然赢了。”态度要多谦虚就有多谦虚,看的潇歆微微抽搐着嘴角:“死丫头,胡乱猜也能猜赢,你骗谁呢?”“嘿嘿,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有听骰辩点的能力吧?”某溪笑的贼兮兮,这才第一步,赌场之中,向来是变幻莫测的,既然来玩儿,就要玩得痛快。 几个赌鬼看着潇溪稚嫩的模样,便认为她说的是真话,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潇溪装着兴奋的模样将赌台之上所有的银子都拢到自己面前,看着庄家双眸闪光的道:“快快开始,快快开始。” 大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拿过骰盒将三颗骰子收入其中,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啪”的一声,骰盒落桌,大汉自信的看着赌桌之上的人,“来吧,猜!” 潇溪几乎没有思考,将赢来的银子统统推到‘大’的位置,其他人见状,有的跟风押大,有的则押在小的位置,看到大居多,大汉黑眸之中闪过一抹精光,恰巧被潇溪捕捉个正着,继而唇角微勾,面色淡定。 “快点开啊,开!”随着周围人的鼓动,大汉缓缓揭开盖子,入眼的是1.2.3,清晰无比的数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妈的,居然是小?怎么会是小呢?”看着眼前的数字,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潇溪更是夸张的抱着脑袋,嗷嗷乱叫:“天,怎么会是小,怎么会是小,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全没了” 大汉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各位还玩儿不玩儿了?”() 046 惊艳赌技耀全场(二) “玩儿,怎么不玩儿,继续。”潇溪又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再次下了注。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其他人也见风使舵,再次下了注,就这样,十盘下去后,某溪连输五百两,不但没有捞回成本,甚至还赔了,这下子,某歆再也不淡定了,看着她朝身后潇飏的怀中摸银票,赶紧制止:“喂,你该不是骗我们的吧,你压根儿就不会赌,是不是?” 某溪一听此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可时间紧迫,她也懒得跟她计较,硬生生的回过头,将注意力放在明潇飏身上:“哥,一千两银票,你给不给呀?” 某歆一脸黑线,话说,求人有这么求的么? “借一还十,否则免谈。”某男千年不变的面瘫脸冷眼瞧着潇溪,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某女磨牙切齿。 “要不要随你。”明潇飏唇角微微勾起,眸光一如既往的清冷。 “啊啊啊,我是你妹妹,借一还十,高利贷也没你贵。”潇溪抓狂的揉了揉头发,差点没把帽子给揉掉,即便如此,也没能换来某男怜悯的眼神,反观潇歆,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走吧,已经输了五百两了,难不成你还想输掉一千两?” “我借了。”被潇歆这么一激,潇溪恨恨的伸出手,瞪着明潇飏:“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黑!” “彼此彼此。”明潇飏似笑非笑的将银票拍在潇溪的手掌上,“加油!” 潇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加你妹个油啊加?呃大爷的,怎么骂上自己了?死面瘫,忒精了,怪不得生意做那么大,原来都是黑过来的,哼! 拿到银票后,潇溪依旧豪气的出手,不过这次大家更多的是抱着看笑话的意味在其中,这小子,越战越勇了还?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在接下来的十局中,命运之神似乎眷恋上了这个小子,让他彻底翻身赢了个漂亮,一转眼,一千两变成了一万两,不禁惊呆了本桌,甚至一楼整个赌场都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潇溪,这么个毛头小子居然能连赢十局?开什么玩笑? “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了?”有人眼红的看着她,面露妒色。 “是啊是啊,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懂什么啊,刚开始她可是连输了十几盘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连赢十局?一定是她出老千了!” “掌柜呢,赶紧将掌柜的叫出来,这小子一定抽老千了!”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质疑声中,潇溪慢悠悠的将银子哗啦到随身携带的布袋,仍在地下,看着明潇飏恨恨的道:“这是你的一万两,你自己兜着吧,哼!” “公子请留步,赢了钱就想一走了之了吗?”就在潇溪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令她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一位身材魁梧的高大汉子站在她的面前,青色的长衫将他矫健的身躯衬托的接近完美,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让潇溪挑高了眉:“不走?难道你还想留小爷我吃饭不成?”() 047 惊艳赌技耀全场(三) 青衫男子挑高了眉,眼底却闪过一抹嘲讽:“吃饭?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若本小爷有这个本事呢?”潇溪轻轻一挥长袍,稳稳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露出一抹痞意十足的笑。 “哟呵,你这小子胆儿还不小,这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出来吹牛皮?”青衫男子一听此话,顿时笑了起来,眼底的嘲讽越发的浓重了,周围的人听到潇溪的话,也纷纷摇头。 “是不是吹牛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若能连赢本小爷十盘,我就自动滚蛋,如何?”潇溪懒懒的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高大威猛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尚未开口,周围的人群中就响起一道道鄙视的话。 “小子,你可要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可是听雨楼的掌柜,至今除了迟暮公子,可没有人能赢得了他,你的大话别放太早了。” “可不是,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别以为刚刚连赢了十盘,就敢在尹仲面前放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趁人家没理你之前,赶紧滚蛋吧,免得到时候输的连条裤子都不剩。” “居然敢挑战尹仲,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却没想到潇溪不但无所畏惧,反而笑容灿烂的看着尹仲:“尹掌柜是吧?有没有兴趣与小爷我比试几盘?” 尹仲刚棱冷硬的容颜上倏地扬起一抹笑:“哈哈哈,好久没遇到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小子了,也罢,今日大爷我就瞧一瞧,你这位小爷如何赢得过我这位大爷,如何?” “君子一言自当驷马难追,不过若是本小爷侥幸赢了,不知道尹老板打算做些什么补偿呢?”潇溪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了,大鱼即将上钩,怎么不令她感到兴奋? “哈哈,你若是赢了本大爷,我就是你徒弟,你说怎么样?”尹仲听完潇溪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这小子,口气果然不小,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听雨楼是吃干饭的地方了。 徒弟?迟暮拿货姐还看不上呢,会看上你?潇溪不由嗤笑:“要你做什么?本小爷觉得这听雨楼不错,不如,你就将听雨楼输给我吧?” ‘嘶’,周围顿时响起倒抽气声,尹仲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你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居然敢打我听雨楼的主意,难道你不知道这听雨楼是谁的吗?” “就是知道才要的啊,不是他的,爷还不要呢,说吧,赌不赌?”潇溪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尹仲。 尹仲气的脸色通红,猛地一拍桌子:“赌了,爷就不信治不了你,闪开,今日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大话别说太早咯,今日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潇溪唇角扯了一抹笑,尹仲怎么看怎么讽刺,脸色变了好几变后才压制住心下的怒火,站在赌桌之前,挑高眉看着潇溪:“若是你输了,你的双手双腿可愿留下?” “愿?大哥您可真风趣,那还用问吗,小爷我自然不愿留下了,废话少说,开盘吧,想要我的双腿和双脚,您还差的远呢!”潇溪凤眸微眯,唇角微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气的尹仲登时红了眼:“你小子,太狂了,你给老子等着!” “等着就等着!”某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将目光放在了骰盒上。() 048 惊艳赌技耀全场(四) “哼。” 尹仲哼一声,冷冷的看着潇溪:“小子,既然你这么想玩儿,今天爷就陪你玩一玩儿,三局两胜即可,用不着十局,怎么样?” 潇溪扬了扬眉,自信的看着尹仲:“没问题,说吧,玩儿什么?” “依旧是猜大小,你若赢了,听雨楼爷就做主送给你。不过,你若是输了,你的命可就交给老子处置,敢不敢?”尹仲最后郑重的问她一遍,无非是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坏名声罢了。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谁不知道他尹仲最擅长的就是赌大小?因此看向潇溪的目光纷纷充满了同情,这小子,今天怕是凶多吉少咯! “好,输了就随您怎么处置。”潇溪笑了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而一旁的潇歆面带担忧的看着潇飏:“哥,怎么也不劝劝她?” 潇飏拍了拍潇歆的肩膀,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怕什么,不是还有咱的吗?不过我倒是相信咱们家溪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看着吧!” 潇歆怀疑的看了潇飏一眼后,将目光放在潇溪平静如水的脸,这丫头,行吗? 潇溪看看天色,冲着尹仲喊道:“来吧!” 这一嗓子下去,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大家一听说尹仲亲自出手,一窝蜂的涌了过来,瞬间就将潇溪这一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尹仲也不废话,顺手拿过骰盒,将三枚骰子收入其中,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啪!”的一声,尹仲将骰盒往桌子上那么一拍,自信一笑,看着潇溪挑高了眉:“来吧小子,看你有几分能耐!” 潇溪眼皮连眨都没眨的直视着尹仲的眼睛:“大!” 在尹仲惊愕的目光下,潇溪笑着抛出一枚炸弹:“准确的说,应该是4、5、6,对不对?尹掌柜?” 尹仲眉头一皱,骰子是他摇的,他自然清楚潇溪答对了,而且就连点数也是分毫不差,不过他真的很奇怪,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刚刚他不管是摇骰子的技巧还是骰子碰撞的声音,他都做了巧妙的隐藏,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功力,就算这小子会听音辨点,也不应该猜出来啊? “开开开。”就在尹仲犹豫不决的时候,众人将视线全部放在了面前的骰盒上,用力的喊着,吵闹着。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尹仲自然不可能使出阴招来改变原有的点数,于是他很无奈且有些气愤的打开了骰盒,果然是4、5、6,点大! “哇塞!”顿时,赌场之内沸腾了,大家纷纷用惊奇的目光看向潇溪,原有的鄙视与嘲讽顷刻间荡然无存,这小子,原来真的有两把刷子,那刚刚她能连赢十盘,难道不是凑巧,也不是她抽老千,而是这小子真有料? “好了,接下来你来。”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尹仲心里很不舒服,说出的话自然也是不爽的,就连推骰盒的动作,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潇溪眸光一闪,动作极快的将骰盒拿起,右手灵活的在空中摇了起来,不时还变着花样的跳跃着,半盏茶的功夫后,她才将骰盒安稳的摆上赌台,冲着尹仲道:“好了,你来猜!” 瞬间,场内安静了傻子也看的出来,她刚刚的那一系列动作,绝对是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尹仲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深意,但仍嘴硬的道:“别以为花样多,老子就猜不出来。” “好,那你猜啊!”潇溪微微一笑,冲他努努嘴。 尹仲突然有些紧张的看了众人一眼,而后闭了闭眼,猛地睁开眼,扬声道:“3.5.7,也是大!” 潇溪唇角扯了一抹笑,认真的看着尹仲:“尹掌柜?您确定?” 尹仲心中一凛,凝目向她望去,坚定的道:“我确定。” 潇溪绽出一抹笑,迅速的打开骰盒,入眼的:“4.6.8清晰无比,瞬间劲爆了全场,尹仲,尹仲居然猜错了?” “对不起,您猜错了。”潇溪很遗憾的看着尹仲。 “不,不可能,你耍诈,我刚刚明明听到的,确实是3.5.7没错,你出老千,你一定出了老千!”尹仲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显然对这个结果匪夷所思,纵横赌场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可能吗? “尹掌柜,小爷我敬重您是个长辈,请您说话放尊重点,这听雨楼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老千,不妨站出来说道说道。”潇溪红唇轻扯,眸光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在其他人眼里,居然让他们无端的打了个冷颤,这小子,怎么有如此大的气场? “尹掌柜,他说得对啊,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能出老千?是不是您听错了啊?” “是啊是啊,刚刚这小子放下骰盒之后可就没再挨过,一定是您听错了吧?” “刚刚她那一系列动作,也的确花哨,听错也不无可能啊,尹掌柜,不是三局两胜吗?这盘输了不打紧,不是还有两局的吗?” 众人的话让尹仲倍觉刺耳,看向潇溪的目光更是充满怀疑,不过也仅是垂眸思考了片刻,他的眸光便一沉,眸底极快的掠过一丝暗芒,再次抬眸时,嘴角轻轻扬起:“这一局,你赢了,再来!” 潇溪看着面前的汉子,突然佩服起此人强大的心理素质,不过,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却没想到,第二局尹仲却突然大喊:“拿骰布来。” 骰布,用来套住骰盒里层的绒布,目的是减弱骰子相互之间的碰撞,以此避免高手听声辨点大杀四方,没想到尹仲会突然来这么一招,顿时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便多了些别的意味在其中,可此时只想赢的尹仲,自然是顾不得这么多的。 让众人感到惊奇的是,潇溪不但不惊慌,反而一如既往的平静,“就这么办,开始吧!” 这下,不只是赌台周围的人惊讶了,就连尹仲自己也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起来,他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痛快,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争斗之心!() 049 惊艳赌技耀全场(五) 在骰布的遮掩下,尹仲摇晃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骰子的声音细若未闻。 又是“啪”的一声,尹仲一把将骰盒拍在了桌子上,得意的冲着潇溪挑了挑眉,这一次他相当的自信,就算这小子能够听音辨点,也绝对猜不出这骰盒里面的点数。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里面的三颗骰子已经被他摇成了三个六,那可是华丽丽的豹子啊! 却不曾想,他唇角的笑容还没咧到最大化,潇溪却勾起唇角,轻轻的敲着桌面:“不错嘛,居然能摇出三个六,尹掌柜,您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我猜对了吗?” “你……”听到潇溪的话,尹仲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阵青一阵白,分外精彩。 “开,开,开”此时赌场内的人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三个六,那可是三个六啊,纷纷不耐的冲着尹仲喊道:“掌柜的,快点开啊,快点开啊……” 可怜的尹仲,此时额头已经开始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想他纵横赌场这么多年,居然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这个小子,明明年纪不大,为什么有如此高超的赌术,他今天到底碰到了怎样的高手? “我来开!”就在众人起哄,尹仲犹豫不决的时候,从人群后方走出来一位眉眼如画,俊若谪仙的年轻男子。 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刹那,站在潇溪身侧的潇歆身体突然一僵,他,怎么来了? 而其他人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溢出激动崇拜的表情,且有序一致的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不喧不闹立在那里。 但见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踱步至赌台前,先是对众人微微颔首,然后望了尹仲、潇溪一眼,尤其在看向潇溪时,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居然闪过一抹笑意,“两位,刚刚你们可都下了赌注,这一局直接影响你们的生与死,不介意我做这个见证人吧?” 潇溪淡淡的扯动嘴角:“你都已经开口了,我们能不答应么?” ‘嘶’,周围再度响起一阵倒抽气声,这个小子,看不上尹仲也就算了,居然敢对眼前的男人如此的不客气,他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然而接下来令众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身着月牙白色长衫的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温润一笑的看着潇溪:“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话落,对众人笑了笑,一把揭开了骰盒:“三个六,豹子啊,这位小,呃,小伙子赢了!”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般落入人群当中,整个赌场也在瞬间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潇溪,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没想到仅次于迟暮的尹仲,听雨楼的当家掌柜居然就这么输了。 尹仲看着面前宛若谪仙般的男子,艰难晦涩的开口:“老板,我” “哎,不妨事,不就是输掉听雨楼了吗?没关系的,你没什么错。”令尹仲以及在场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白衣男子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可尹仲却不认为他这是安慰的话,惊恐的跪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浑身发颤的看着年轻男子,“老板,我,我,我会赔偿的,属下一定会赔偿的!” “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再说了,谁让你赔偿了?不是说了你没错吗?”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尹仲,怎么回事,他的意思就这么难理解吗? “老板……”尹仲哽咽的说不出话,而周围的人看到这里,沸腾了 “喂,你没看出来吗,你的手下不相信你的话,看来你平日里没少苛待人家。”突然,明潇溪凉凉的话冲破重重阻力,响彻全场。 在那一瞬间,尹仲的身子突然颤了颤,白衣男子看到这一幕后,突然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容:“原来如此啊,尹仲,起来吧,放心,爷说的自然是真心话。你输给他一点也不丢人,真的,因为你家爷也输给了他,所以,这听雨楼,给他没错。” 白衣男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听雨楼内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潇溪,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天下第一赌的迟暮公子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也输给了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开,开什么玩笑啊?这个笑话,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啊! 而与此同时,愣住的不止是众人,还有跪在地上的尹仲以及站在潇溪身后的潇歆、潇飏,他们或瞪眼,或沉思的看着面前那位笑的一脸淡然的俊美男子。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主子?那位意气风发、百战不殆的主子,居然也输了? 这真是他们所认识的迟暮?什么时候,目空一切的他也会有如此诚恳的一面?要知道,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可就意味着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有,这厮什么时候跟他们家溪儿有牵扯了? “怎么?不相信吗?爷确实输了啊!你们一个个把嘴巴张那么大做什么?难道爷还不能输吗?我是人,不是神!”看到众人如吞了苍蝇似的便秘表情,迟暮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随后狠狠的踢了一脚仍旧跪在地上的尹仲:“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赶紧跟着这丫,呃,这小伙子去办理交接手续。” “爷……”尹仲看着迟暮,心脏不淡定的跳了跳,听雨楼,就这么的,送人了?还是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伙子?这 “怎么?你还有问题?”迟暮眯起狭长的凤眸,冷然看着尹仲,这大个子,今天怎么反应如此的迟钝?非逼他用武力? “没没,没问题了。”尹仲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摇摇头,他怎么敢有意见,谁不知道他家这位主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既然他如此吩咐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照办吧,省的再受皮肉之苦。 迟暮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潇溪微微一笑:“公子,可愿到后院一叙?”() 050 你敢威胁我? 潇溪挑高了眉:“有何不可?” 迟暮狐狸一般的笑了:“如此,三位就请吧?” 潇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拉着潇歆的手:“我们走。” 潇歆不由自主的跟上,看着眼前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眸底闪过一抹落寞,他不认识她了吗?为什么至始至终,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当潇溪一行人离开后,尹仲吩咐手下直接关了门,而今日听雨楼的盛况,怕是将会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东翰。尤其是潇溪易容的少年郎,今日可谓一炮而红了。 再次走进听雨楼的后院,潇溪对于眼前的奢华已经不再那么惊异,当迟暮屏退下人,四人方在凉亭内坐下。 “明兄,幸会幸会!”迟暮看着一袭蓝衣沉默如冰的明潇飏,率先打了招呼。 “迟兄,彼此彼此。”潇飏微微颔首,唇角难得的含了一抹笑。 “明兄什么时候回京的,据我所知,你们上个月还在北冥吧?”迟暮一边为三人沏茶,一边抬眸望向潇飏。 “想不到迟兄对我红楼的行踪如此清楚?难不成我红楼之中有你天下第一庄的人?嗯?”明潇飏似笑非笑的看着迟暮,迟暮闻言,挑高了眉:“咱们彼此彼此,你对我的身份,不也了解的如此透彻?” “哎呀,你们酸不酸啊,能不能正常一点?什么明兄?迟兄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喊名字,喊名字行不行?”就在两人客套的时候,潇溪不耐烦的打断二人,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完。 “喂,帅哥,你让我们来后院,有什么事要说?赶紧的,我们还有事呢!”潇溪看着迟暮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催促。 “以后这听雨楼就是你的了,不会将我赶走吧?”说完,扫了一眼他装修豪华的后花园。 一听此话,潇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你的老窝都盖上本小姐的名字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赖着不走吗?你若是真舍不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一年要交给我一万两黄金,房租,明白?如果你同意,我自然欢迎。”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也太黑了吧?一万两黄金,亏你想的出来。”迟暮一听,俊脸瞬间一黑。 “爱住不住,反正本小姐没有勉强你,你不住,自然有人住,我可以租给别人啊……” “你行,爷应下了,给,给还不行吗?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收我为徒。” “收徒?没兴趣。” “你收不收?” “不收。” “你若是不收,老子将你的身份捅出去。” “你敢威胁我?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那你收我为徒,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没想到天下第一赌会是这么一个死乞白赖的人,你还要不要脸啊!” “收了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在潇溪气的直瞪眼睛的时候,明潇飏突然传音入密给潇溪。 潇溪眨眨眼,眸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拍桌一锤定音:“好,收就收,不过,再交两万两报名费。” “报名费?什么报名费?哪里收徒还要报名费的?你这是讹诈,你,你这个女人还能再黑一点吗?”迟暮突然发现自己傻了吧唧的跳进人家挖好的陷阱里。 *** 感谢各位美妞对晴的关心,晴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如无特殊情况,一定会坚持到最后,8月1号上架,期待你们都来首订!() 051 爷长得太寒碜? “不给也可以啊,正好称了我的心。”潇溪贼贼一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痞子样儿! “你……”迟暮再次气结,他发现这个女人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想到她谜一样的身世,以及那一身令他着魔的赌术,不由咬了咬银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你可真不愧是明潇飏的妹妹,转眼间就赚了三万两,喔不,那是一万两黄金……” “哎呀,谢谢你提醒我,刚刚我说的那两万两是黄金哟,你可别给错了。”某女好心的提醒,立马让迟暮的眼皮狠狠的蹦跶了两下,小心脏仿佛也被这个狠心的女人抽了几鞭子:“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黑。” “承蒙夸奖,谢谢!”某女嬉笑着接下,丝毫不认为那是贬义词。 “你……”迟暮突然觉得自己遇到高手了,话说,他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你怎么会来东翰?”明潇飏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迟暮松了一口气,转首看向他:“一个月后东翰将举办四国联谊宴会,同时邀请了四国的皇室贵胄前来参加,很不幸的,我也在受邀之列。” “联谊宴会?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过?”潇飏、潇溪、潇歆对望一眼,都是满脸的迷茫。 “怕是这两天就会知道了。”迟暮猜测着,看向潇飏的眼神充满幸灾乐祸:“作为红楼主人的你,怕是要小心了,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有目的的相亲宴。” “那你呢?你就不担心了?”潇飏冷冷的看向迟暮,迟暮却只是随性一笑:“我自由散漫惯了的,倘若这次无法避免,那就权当娶了个摆设呗,反正对于女人,我没半分兴趣。” “啊?难不成你好男风?”潇溪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上下瞄了一眼。 迟暮毫不客气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死丫头,你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毒?什么好男风?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出口?” “不是你说的吗?你对女人没兴趣。”潇溪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还,好男风就好男风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因为少爷我还没找到心仪的女人!”迟暮恨恨的瞪着她,磨牙切齿。 “心仪的女人啊,你看我家姐姐怎么样?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潇溪将潇歆推到迟暮的面前,刚准备隆重的介绍一下,却没想到潇歆恼恨的甩开潇溪的手:“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潇溪的手一僵,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局面,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哥,我……” “没事,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她。”潇飏微微一笑,闪身离开。 潇溪想要跟过去,却被迟暮拦下了:“这个时候过去,怕是不太好。” “哼,都是你,一定是姐姐看你长得太寒碜,不满意我乱点鸳鸯谱。”潇溪恶狠狠的瞪着迟暮,不爽的低吼。 “什么?我长得寒碜?”迟暮倏地拔高声音,见鬼似得看着潇溪,这女人刚刚说什么?他长得寒碜?她眼睛瞎了吧? *** 喜欢的赶紧收藏,要不然下次找不到了哟!() 052 寒毒复发 “废话,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么?”潇溪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看白痴似得看着迟暮。 迟暮嘴角抽了抽,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跟这个女人斗嘴,自己绝对占不了上风。想通了这一点,他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什么意思?我很好啊,你有病吧?”潇溪喝茶的动作一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迟暮,这厮脑子没问题吧? “你。”迟暮再次气结,郁气难消的他,口气也越发的不爽起来:“你既然已经接收了听雨楼,总要有些想法的吧?说出来听听看。” “想法?什么想法?我没有想法啊,以后这破楼还是你的,房租神马的你可以先不给我,权当我付给你的佣金了,怎么样?赚来的钱,你只要定期存入我的户头就行了。”潇溪一听说钱,眸光蹭的一亮。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迟暮瞪大眼睛,看怪物似得看着潇溪,这女人的脑子果然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拉倒。”哪成想潇溪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拿起桌上的葡萄吃的不亦乐乎。 “你这个女人听雨楼在整个东翰,乃至四国都享誉盛名,日进万金一点也不夸张,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成了破楼?还有,本大爷什么时候沦为你的管事了?你居然拿那么点房租糊弄我?你还能再黑心一点吗?果然不愧是明潇飏调教出来的,歼商,歼诈的可以!”迟暮磨牙切齿冲着潇溪咆哮。 潇溪蹙眉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看向迟暮:“师傅的话你听不听?既然要拜我为师,不付出点辛苦费怎么能行呢?你说是吧?” “你你威胁我?”迟暮薄唇紧紧抿起,不悦的看着潇溪。 “如果你认为我能威胁的起的话,这么说也没错。还有,你小子眼光不错,本小姐在赌术之上的研究我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所以,这回你算是捡到宝了。”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迟暮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刚刚起身,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同一时间,她快速的捂住心口,不对劲,很不对劲,身体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冰,冷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就在她想开口唤迟暮的时候,眼前一黑,就这么滑到了地上。 倒地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思考的迟暮,看到地上的潇溪,他顿时大惊,在触到她的身子时,猛地缩了一下,天,怎么这么冰?这样的冰凉程度,与冰块儿有何区别?俊脸一沉,快速的探上她的脉搏,片刻后,他仿若受到刺激般的看着潇溪:“寒蛊?怎么可能是寒蛊?”旋即,神色一凛,弯腰抱起缩成一团的潇溪,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而同一时间,潇飏在红楼的分舵,找到了潇歆,立马蹙眉看着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朝潇溪发火,她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哥,你别说了,我刚一出门就后悔了,我恨得是,他居然不记得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此时此刻的潇歆伏在被褥上,哭的甚为伤心,这样脆弱的她,是潇飏从未见到过的。 *** 男主终于被我放出来透风了,你们有没有想揍人的感觉?话说,晴似乎每一部文的男主,都出来的晚,是不是?这一部,一定好好慰劳慰劳他,让他可劲儿的甜蜜,好不好?我还是很善良的,是不是?() 053 值得么? 京郊,云雾山庄 “哥,哥,你快出来,哥。”迟暮连跑带飞的直接跃至缀锦楼,人未到声先到的嚷嚷着,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 正在书房看书的紫衣男子听到动静,不悦的蹙起眉头,对身旁的黑雾道:“去看看这小子咋呼什么呢!” 黑雾刚想转身,迟暮急迫的声音随之而至:“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声音刚落,书房的门便被他毫不客气的踹开。 紫衣男子看书的心情被打断,‘啪’的一声撂了书,抬眸看向迟暮时,他有了片刻的闪神儿:“怎么回事?” 此时的迟暮因为奔跑,头发凌乱不堪,衣服褶皱,模样甚为狼狈,最重要的是,他还抱着一个人,这不由不让紫衣男子感到诧异。 “怎么回事?你的救命恩人就要死掉了,还问怎么回事?快,快来救救她!”迟暮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将人放到紫衣男子正坐着的软榻上,在男人刚准备发火之际,迟暮大声喊道:“你先看看人再说。” 听言,紫衣男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这才将目光移向床上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凤眸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她? “她突然晕倒,我把脉之后才发现,居然中了寒蛊,与你所中的蚀心蛊可是出自一家啊!”说到重要的地方,迟暮的黑眸中闪过异样的激动。 “那又怎么样?凭这我就要救她?你知道我从不做没用意义的事,将她带走!”紫衣男人凉薄开口,丝毫不为所动。 “喂,大哥,你不会这么狠吧,好歹人家以前救过你,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听到拒绝,迟暮没有意外,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求情。 “忘恩负义?你第一天认识我?”男人如玉的俊颜闪过一抹嘲讽。 “大哥,她如今可是我的师傅,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一听此话,迟暮慌了神,看着眼前苍白如雪的容颜,迟暮咬着牙看着紫衣男人:“哥,算我求你了。” “你为了她居然连求字都用上?暮,当真值得?”紫衣男人薄唇紧紧抿起,凤眸闪过一抹暗沉。 “值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认为值得,哥,拜托了。”迟暮没有任何犹豫的抬眸,坚定不移。 “既如此黑雾,将琥珀喊过来,抱她去温泉池侵泡一个时辰,然后安排到客房,再来知会。”紫衣男人吩咐了一句,抬步走了出去,迟暮望了一眼躺在软榻上那抹已经僵硬的身子,赶紧跟了上去。 紫衣男人踱步至花园,忽然转身沉声吩咐:“黑云,去查查明家五姨太,以及刚刚那个女人的身世。” 暗处传来一道恭敬的回音:“是,爷!” “寒蛊与蚀心蛊同为苗疆人所创,可苗疆已经整整消失百年之久,还会有线索留下来吗?”跟在后面的迟暮,面露忧心的看着面前的紫衣男人。 “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的多愁善感了?”紫衣男人站在凉亭前,若有所思。 “二十三年了。”迟暮心痛的看着紫衣男人,接下来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 小紫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潇溪呢?当心让你跪搓板,哼哼唧唧中!!!() 054 她,怀孕了 “二十三年又怎样?”紫衣男人凤眸闪过一丝狠厉,似是不想提及过往,旋即嗤笑着看向迟暮:“别光说我了,你什么时候拜师成功了?” 迟暮一听此言,立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还说呢,你的女人真是黑心的可以,短短两个时辰,坑了我三万两黄金,喂,你当初给她的钱是不是忒少了?不然,这丫头怎么会死命的坑银子?哦不,是金子,三万两金子啊!”提到自己的金子,某男立刻摆出一副肉痛的样子。 “我的女人?”男人听到这个称呼,眸光隐晦莫名,语气也不悦到了极点。 “怎么?你占了人家的身子,还想否认不成?”想到那表面看似开朗的明潇溪,迟暮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怜悯,一个女人若是被破了身,将来会是什么结局,他们男人比谁都清楚。 “我已经给了她补偿,足够她下半辈子。”却不料男人微微蹙眉,无情的话随之溢出。 迟暮听不下去,立马截断他的话:“行了哥,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被你破了身,你若是认为钱可以弥补一切的话,兄弟我真的不好说什么,虽然我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姑娘而且,当今世上能赢得过我的,似乎少之又少吧?她的本事,绝对不会像表面那般平凡,哥,别看走了眼!”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紫衣男人一眼,落座品起了茶,直至黑雾前来喊人,房间内再无声响传出。 来到客房,看到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男人的眉头便轻轻蹙起,这个女孩儿也不过十四岁吧,怎么瘦弱的像个孩子?明子豪不给她饭吃吗?思考间,已经缓步来到床前,看到早先惨白灰暗的小脸儿有了些许起色,不知怎的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而后,如玉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手指间的触感似乎也没原先看到的那般的冰冷,只是这脉搏却薄弱的可以,且随时都有可能感觉不到。 “怎么样了?”他身后的迟暮伸出脖子想要查看,却瞥到男人突然用如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女人惨白的小脸儿,且表情诧异,而后似是确认什么似得,再次搭上她的手腕,良久之后,凤眸之中染上一层凝重之色,薄唇也紧紧抿起,看到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大哥居然用这幅表情看着她,迟暮心里一慌,颤着声音看向紫衣男人:“哥,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紫衣男人仿若没听到他说话,突然重重的坐在床榻上,眸光清幽的看着躺在上面的小人儿,良久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迟暮,幽幽道:“她,怀孕了!” “你说什么?怀孕?怎么可能?”迟暮这一惊非同小可,倒退几步,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的软椅上。 “的确匪夷所思,不过,算算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所以,这个孩子,的确是我的没错。”男人淡然的眸光飘向窗外,雾霭沉沉。() 055 治标不治本 “既如此,哥,你还在犹豫什么?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你一定要保住。”迟暮惊愕的同时,快速回神儿,提醒面前仍处在游离状态的紫衣男人。 “留下这个孩子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却没想到,男人突然眸光犀利的看向他,迟暮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颤抖着看向他:“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 紫衣男人淡淡的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安静躺在他身边的人儿,眸光暗沉。 “可是哥,我们总要试一试,万一有别的方法呢?”迟暮突然不死心的上前紧紧揪住紫衣男人的衣袖,看向潇溪的目光充满怜惜。 “当年我也不相信命运,可是结果呢,二十三年了,还不是一样苦寻无果,你认为这次会因为她的到来,让一切峰回路转?可能吗?”紫衣男人突然站起身,站在窗前,如玉的容颜镀上一层寒霜。 “自然可能,只要你肯相信。你可别忘了,她身上的毒,同样出自苗疆一脉。不奇怪吗?为什么一个小小丞相府的庶女,会中苗疆奇毒之一的寒蛊?这毒跟了她可不止一个年头吧?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下毒之人如此狠心的对待一个小女孩儿?还有,她的赌术为何会如此之高?在自己遭强/暴之后,不但不寻死觅活,反而整日嬉皮笑脸的油走于大街小巷?这些你都不觉得匪夷所思吗?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该有的心智吗?”迟暮想到以上种种可能,不由对潇溪更加的好奇了。 听完迟暮的分析,紫衣男人突然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幽香的白色药丸,送入潇溪的口中。而后缓步走到桌前,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方子,唤了黑雾,“立刻去抓这些药,煎好后,吩咐琥珀喂她服下,记住,一日三次,明白?” “是,爷。”黑雾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片刻也不敢耽误,飞身而去。 “这些药。”迟暮望了眼紧蹙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潇溪,不由问道。 “治标不治本,目前,我们只能减轻她寒毒发作的时的痛苦,另外,就是保证寒毒不侵蚀到腹中胎儿,别的,无能为力。”紫衣男人低沉着声音,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哥你的意思是,同意了?”迟暮惊喜的看着他。 “与其等她出手,倒不如主动出击,或许娶了她,倒是省了不少事。”男人转眸看向潇溪,只见她雪白的小脸儿满是痛苦,冰冷的心突然快速的划过一道涟漪,但却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哥哥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她,我就交给你了,明潇飏那边怕是这会儿也急了,我出去安排一下。”看到他未做反应,迟暮习惯性的摇摇头,飞身而走。 或许是刚刚服下的丹药起了作用,潇溪渐渐安静了下来,男人凝神半晌后,踱步走了出去。() 056 是谁救了我? 这一夜,房间的烛火始终没有熄灭。 天亮时分,迟暮赶了回来,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潇溪,蹙眉看向已经守了一夜的琥珀:“怎么回事,还不醒?” 琥珀微微一笑:“公子,她折腾了一夜,该好好休息才是,您别担心,寒毒已经退去了。” “我能不急吗?明潇飏那厮缠着我要人,再耽误下去,说不定会查到这里来。”迟暮紧蹙着眉头,一边观察潇溪的脸色,一边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你可以将她带走了。”就在迟暮犹豫不决的时候,紫衣男人低沉的声音飘了进来。 迟暮霍然转身,看着男人一身清爽的走进来,不放心的问道:“她已经好了吗?” 男人冷哼一声:“在我暖露泉中泡了一个时辰,服用了天山雪莲,又喝了四碗上百种草药熬成了汤药,你说,她好不好?” 迟暮顿时愕然,“天山雪莲,你居然将天山雪莲喂给她?”雪莲这世上仅有十颗,虽然全在他手中,可迟暮知道那些都是他保命的药。一颗意味着什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如今他这么轻易的给了她,是因为孩子吗? “将她带走,服用了安睡散,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男人淡淡的扫了迟暮一眼,转身离开。 迟暮这才回了神儿,没有犹豫上前弯腰抱起潇溪,看了眼站在凉亭处的男人,唇角微勾,飞身离去。 ****** 直到傍晚十分,潇溪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灵动的眸子闪过一抹迷茫。当看到趴在她身侧的昕儿时,这才缓缓回过了神儿,是谁送她回来的?迟暮呢?哥哥姐姐呢? 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一丝力气也没有,细微的声音让昕儿倏地睁开眼,看到已经醒来的潇溪,惊喜的喊道:“小姐,您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在昕儿的帮助下,潇溪靠着枕头略显疲惫的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这么累啊?” “小姐,您忘了?昨天您寒毒发作了。”昕儿起身拿起毛巾沾了沾水,一边为潇溪擦拭脸和手,一边忧心的看着她:“五姨娘、少爷、小姐刚刚才离开,他们在这里守了您一天了,还好,您总算醒了。” “可是昨天是二十,并不是十五啊?”暗地里却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她可真够二的,居然将寒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没见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 “这个奴婢也不好说,还是等少爷来了,您问他吧?”看着潇溪疑惑的表情,昕儿心中一痛,却强扯出笑看着她:“小姐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安排晚膳去。” 将她眼底的伤心看了个明白,潇溪也不想难为她,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对了,那天,是谁救了我?”平白无故晕在人家面前,那厮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还能记得当天的情形?看来恢复的不错。”就在昕儿想要开口之际,明潇飏、明潇歆突然推开门,看着坐在床上的潇溪,沉声道。() 057 是谁下的毒? “哥哥、姐姐,你们来了?”潇溪欣喜的想要探起身,却被疾步走来的潇歆按住了肩膀,她垂着眸坐在床榻边,红着眼睛自责的看着潇溪:“对不起溪儿,那天我不应该任性的离开,差点害了你……” “好了姐,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了,这哪里是你的错?明明是溪儿乱点鸳鸯谱,都没问过你的意思……”潇溪也满脸内疚的看着潇歆,也就是那一刻,她意识到姐姐也是极爱面子的人,的确,那日的情形,让一个女孩子如何下得了台?自己真是够二的,唉 “行了行了,还有完没完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潇飏坐在床头的位置,顺手搭上了潇溪的脉搏。 “就是感觉没有力气,其他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哥哥,我体内的寒毒,以前发作的正常吗?”犹记得刚穿过来那天,似乎是刚刚过罢正月十五,所以寒蛊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她真没见识过。而后便是遇到那个男人的当晚,是二月十六,那种痛刻骨铭心,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再然后,就是这一次,三月二十,她却没有半丝的印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潇溪状似无意的话却重重的敲在明潇飏的心口,痛的同时却不能表露出,只能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沉默良久之后,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傻姑娘,自然是正常的,这一次啊,或许是意外呢?” “不对哥哥,上次发作,也不在十五当天,一次或许可以归为意外,可两次的话,就真的说明不正常了。我已经长大,有些事,无须再瞒着我。”潇溪突然认真的看着明潇飏兄妹,神色凛然。 “溪儿对不起,是我们的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与你姐姐走遍大江南北,遍寻无数名医,却终究没能找到一个可以根治你体内寒蛊的人。寒蛊的发作一旦不正常,就说明体内的蛊毒开始向身体各处涣散,如果发作越来越频繁,那么你的生命……”说到这里,潇飏难过的闭上了眼,似乎想以此,遮去眼中的泪水。 “不过溪儿你放心,只要我们不放弃,早晚会找到解药的。”潇歆不忍看到潇溪落寞的神色,紧紧的抱着她,柔声安慰。 “哥,姐,我体内的毒,是怎么来的?”明潇溪本尊的身体并没有这段记忆,所以对于毒的由来,她仍不明白。 “溪儿关于这一点,哥哥表示无能为力,因为,我们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五岁那年突然犯病,还是如此诡异的毒。不过据我们这些年的了解,这种蛊毒是创于百年之前的苗疆,它在人体内的蛰伏期为五年,如果我们猜测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出生时,便被人下了毒。娘亲一个内宅之中的女人,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来自爹爹那边的恩怨。”明潇飏凤目闪过一抹心痛,转眸认真的看着潇溪。 “哥,别开玩笑了,爹爹看到我就恨不能我赶紧消失,这些年对我更是不管不顾,你认为这样一个人在他那里会起到什么作用?下毒的人傻了吗?会拿我来要挟他?”明潇飏的话,立马得到潇溪的否定。() 058 那又如何?(留言加更) 明潇飏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理?可这话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如今既然潇溪都不在意了,他自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溪儿,说实话,哥哥这些年不断的在查这件事,可惜,以红楼目前的实力,根本查不到对方半丝半毫,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等。既然对方下毒于你而不是我们,自然有你的重要在其中,早晚,他会找来的,而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保住你的小命儿。” “有什么办法呢,那就这么办吧!是谁送我回来的?迟暮?”也许而今,真的只有等了,没想到在古代,也是这么的难混,谁那么缺德啊,居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唉唉唉可怜的明潇溪哟! “嗯,也是他减缓你体内的寒毒,说起来,我们欠了他一份人情。”明潇飏想起迟暮送她回来时小心翼翼的样子,眸底不由闪过一抹笑意,重情重义,不错。 “什么人情?作为姐姐的徒弟,这个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却没想到潇溪不但不领情,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一幕倒让潇歆看的‘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丫头,那小子撞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想到今后将会不断看到那厮吃瘪,潇歆的心情不由大好起来,一扫往日的阴霾,搂着潇溪亲昵的笑着。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佟柔,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却怎么也迈不进去,心,突然痛的无法呼吸,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怎么也止不住,看着躺在床上受苦受难的溪儿,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终于,她悲恸的掩面逃离,溪儿,对不起,娘对不起你! 听到动静的潇飏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走出门,看到自家娘亲掩面奔跑而去的背影,凤目突然闪过一道隐晦莫名的暗芒,轻轻的关上门,闪身追了上去。 *** 云雾山庄 “哥,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将人带回去?万一被明潇飏知道溪儿那丫头怀了孕,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回到云雾山庄的迟暮,越想越紧张。 紫衣男人突然轻笑出声:“你以为我会这么傻?” “原来你早做了准备?怎么不早说,害我提心吊胆了这么久。”迟暮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软塌上。 “他们都启程了吗?”迟暮突然歪过头,看向书案前那抹华裳锦带,绝滟俊美的男人。 “嗯,刚刚收到了他们的信函,目前都已上路,半个月后,就会到达东翰。”男人突然搁下笔,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的黄鹂:“不知道今年的宴会,会带给我们多少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东翰帝后的心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还有,你可别忘了,东翰的皇后,与宫中的那一位,可是孪生姐妹,有她们二人在,你的日子会好过了?”看着他的笑容,迟暮还是忍不住泼起了冷水。 “那又如何?你认为凭她们,就能够左右得了我?”男人突然浅浅一笑,潋滟光华。 *** 留言第2000条加更一千字。即日起,可能会日更三千字。() 059 特准入宫(留言加更) 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潇溪的身体经过佟柔的精心调理,已经恢复如初。 这天一早,全家老小接到来自宫中的圣旨,要求四月十六日,丞相明子豪、夫人王茜携众位子女进宫参加宴会,其中皇后特别提到:“听闻相府五姨娘擅做蔻丹,特准入宫。” 皇后的这道圣旨倒是让明子豪、王茜以及其他姨娘子女们一惊,但碍于宫中内侍在场,不好询问,打发走闲杂人等之后,明子豪若有所思的看着佟柔:“你与皇后娘娘认识?” 佟柔回过身,微笑的凝视着明子豪:“妾身出身卑微,又怎会识得尊贵的皇后娘娘?倒是参加各府之间的聚会时,会经常与那些夫人小姐们交流,或许是因为此,才会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吧?” 明子豪黑眸闪过一抹迟疑,“是吗?” 佟柔微微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老爷此话怎讲?难不成妾身识得皇后娘娘,还想要藏着掖着不成?”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茜一看丞相此言惹恼了佟柔,不由借机训斥。 “既然老爷不喜,妾身不去就是了。”佟柔也不是吃亏的主,面对王茜的训斥,不但不理会,反而昂着头,抬着下巴坚毅的看着丞相。 丞相一听此话,慌了神,赶紧安抚:“柔儿,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我不过是问问罢了,你至于吗?” 佟柔强忍心下的不满,委屈的抬起水盈盈的眸子:“老爷您刚刚的话,摆明了不相信妾身啊!” 果然,她一示弱,明子豪的心立马软了下来,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柔声道:“好了好了,我看你是想多了,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潇溪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低声对潇歆道:“艾玛,老娘演戏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瞧瞧那老女人气的青紫的脸,真是过瘾。” 潇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死丫头,娘亲还不是为了我们,你倒好,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潇溪自知理亏,撇撇嘴,再不敢作声。 “行了,都散了吧,圣旨的内容你们也听到了,回去好好准备,别到时候丢我的脸。”明子豪安慰妥了佟柔,这才转身对各位姨娘、子女吩咐。 “是,老爷/爹爹。”得到众人的齐声附和,明子豪这才转首看向坐在身边脸色很不好的王茜:“夫人,那这段时间她们的首饰、衣物就劳你操办了。” 王茜扯了扯唇,声音僵硬的道:“是,老爷。” 接着,明子豪不再说什么,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直接拉着佟柔朝北苑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识相的离开,谁都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 随着众人的离去,王茜气的浑身发抖的摔了茶杯:“践人,这帐,老娘慢慢跟你算。” “娘,您何必跟那个狐狸精置气?就算她进宫又怎样?还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得称呼您为夫人,到时候进了宫,还不得仰仗您指点?咱们还怕找不到机会惩治她?”明潇莲自然也气不过,但是她明白现在还不是置气的时候,四国宴会,何等的重要,绝不能出岔子。 *** 留言第2100条加更,妞们,别忘了推荐哟!() 060 明潇菁的怨恨 “莲儿说得对,是娘沉不住气了。”王茜理了理情绪,丹凤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娘,这次进宫,我们姐妹一定要艳压群芳,为您争脸。”明潇菁眼疾手快的为王茜递上一杯热茶,谄媚的笑着。 “你?你只要不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王茜看着明潇菁就来气,长得一副好容貌又怎样?就她这毛躁的脾气,别人随便一利用,就闷着头朝前冲,还争脸?不丢脸就不错了! “娘,您的眼里只有姐姐吗?我,我就这么令您失望?”王茜的叹息,让明潇菁心底升起一股怨恨,同样是她的女儿,为何待遇就这么的天差地别? “你姐姐凡事都动脑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你呢?你说说你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我替你收拾多少了?没那么大的本事,还想做白日梦?”王茜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明潇菁听完这句话,美艳的脸登时白了,她似乎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她想找理由反驳,却发现根本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这些年,她的确一无是处,仗着背后有娘、有哥、有姐为她收拾烂摊子,才养成她蛮横无理、骄纵跋扈的小姐脾气。可难道这也是她的错吗? “菁儿,你今年都十六岁了,怎么遇事还是不知道动脑子呢?你这样,即便将来嫁进王府,封为正妃,可以你这暴躁脾气,怎么能阵的住王府后院那些各怀鬼胎的女人们?如果你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王爷迟早会厌烦你,一旦不得宠,你知道你意味着什么吗?后半生,你的后半生可就完了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娘亲想帮你,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你明白吗? 再看看你下面的那四个妹妹,别看她们平时不吭不哈的,可娘看得出来,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明潇雅、明潇雯、明潇歆今年可都十五岁了,别以为你是嫡女,就认为自己嫁的比她们好。这次四国宴会,为什么让所有人都去,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什么原因?你们几个这次谁会飞上枝头做凤凰娘不知道,但娘知道的是,你的性子若不改改,咱们相府里,嫁的最不好的,就有可能是你这个没脑子的!”王茜看着明潇菁不服气的脸,想到过往的种种,再加之刚刚在佟柔那里受到的窝囊气,顷刻间气火就忍不住往上冒,说到激动处时,竟还上前扯起明潇菁的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潇莲见状,赶紧上前劝说:“娘,怎么好端端的,您朝菁儿发脾气?她还小,有些人情事故看不明白也情有可原啊……” “你闭嘴!”正在气头上的王茜,似乎想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对于明潇莲的劝说,根本听不进去。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是娘心头的宝,你得意了?我在你们的眼里,连颗草都不如,行了吧?你们等着,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明潇莲的劝说,不但没让明潇菁感动,反而让她突然之间,反应强烈的推开王茜,抹着眼泪跑开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明潇恒一脸紧张,刚想上前去追,却被王茜冷冷的打断:“这么多年,我们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就让她恨着吧,不刺激刺激她,还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围着她转了!” “可是娘,妹妹她……”明潇莲不放心,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我说了不用管就是不用管,行了,我累了,回去吧!”王茜冷冷的打断她,在明潇恒与明潇莲的搀扶下,才稳稳站起身:“死丫头,长能耐了,连老娘都敢推?”明潇恒,明潇莲无声的对望一眼,眼底尽是担忧,真的可以不管吗?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思,朝东苑而去。 *** 五天后的早上,昕儿兴高采烈的将潇溪从睡梦中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某女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审问:“死丫头,越来越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了,居然敢打扰我睡美容觉?” 对于潇溪的威胁,昕儿丝毫没放在心上,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摸清了自家小姐的脾气,要说以前她的脾气也很好,但是她们却从来不敢跟她开玩笑,生怕哪句话不对,惹这位敏感的姑奶奶想多,独自生闷气。可自打小姐中剑之后,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仅与竹园的下人打成一片,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性格也开朗活泼易相处,虽然偶尔会恶整她们,但她们却很开心,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姐,谁不喜欢? “我的好小姐呀,您赶紧起来吧,全城的小姐们都出动了,怎么就您和五小姐还待在家里啊?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一大早可都出去了,再不走,有利地形就占不到了。”昕儿激动的哇哇乱叫,潇溪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打着哈欠:“什么事这么严重?让那几个大家闺秀都出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您不知道吗?哎哟喂,我的好小姐,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看是您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今天各国的皇室、名门之后可都进京了,听说来了很多美男,小姐们都兴奋的出门看热闹去了啊!”昕儿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姐有气无力的样子,完了,这个样子,怕是去不成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美男?”就在昕儿想要放弃的时候,某溪双眼冒心心的腾的坐起身,揪着昕儿的衣领,眨巴着那双无敌大眼,激动的问道。 昕儿木木的点了点头:“是,是的小姐,南疆、西祁、北冥都派了皇子过来,还有很多名门之后,现在外面热闹的堪比皇上大婚!” “哇塞,听着似乎很好玩的样子,你这丫头,怎么不早点说,快,给我梳洗。吩咐小桃将五小姐也喊起来,我们一起去。”潇溪兴奋的搓搓小手,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虽然来到古代已经见了不少美男了,不过看来看去就这几张脸,也确实乏味了许多,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好玩儿的送上门来了。” 昕儿突然发现,自家主子的跳跃性思维,她是越来越受宠若‘惊’了!() 061 知己知彼(留言加更) 当姐妹二人洗漱完毕,站在大门前时,已是巳时初刻(早上九点),潇溪刚准备上马车,却突然被潇歆拉住,她上车的动作一顿,刚想询问,自家姐姐却已询问起小厮:“你们刚刚可是去送明潇莲的?” 小厮赶紧点头称是:“回五小姐,正是,咱们府里除了老爷的马车外,就属这辆马车最好了,平日里都是夫人拨给大小姐使用的。您要用吗?” 明潇歆闻言,不由冷笑:“得了,我们可享受不起。现在路况如何?” 小厮与车夫对望一眼,稍显惶恐的道:“回五小姐,此时街道已经被官兵封锁,小姐若是要出门,怕是要绕路。”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潇歆微微颔首,冲着小厮挥挥手,便拉着潇溪往后退,小厮虽然疑惑,但对于这位向来说一不二的五小姐,他自然不敢怠慢,行礼之后,退离门前。 “姐,有什么问题吗?”有了上次的经验,潇溪便多了个心眼。 没想到潇歆‘噗嗤’一声乐了:“呵呵,现在知道举一反三了?没事,我就是问问路况。既然坐不成马车,那咱们怕是要赶紧的了,去晚了,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想要看热闹的话,怕是要去东临大道,听雨楼似乎就在那里,不如咱们就利用下?” 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那有什么问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半个时辰后,当潇溪推开听雨楼天字一号房的窗户,看着人山人海的大街时,忍不住咂舌:“娘的,果然比皇帝大婚还壮观,这些都是什么大人物啊?居然劳驾皇宫的隐卫都出动了?”自打潇溪琢磨武功以来,就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周围弥漫着的不同气息。 潇歆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唇角勾出了一抹嗤笑:“那些隐卫,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些人物手里,怎么可能会不带自己的势力?如今四国的关系,可是早已不比从前。南疆与北冥交好,自然同仇敌忾。西祁最强,向来独来独往。至于咱们东翰,随着老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国家的整体实力也逐渐弱化,这不,想要借此机会能与其他三国攀上姻亲,好让东翰暂时得到庇佑。待太子人选昭告天下之日,或许会是东翰绝地反击之时,不过,也不一定。” “为什么?”潇溪不解的转首。 “别看咱们东翰只有三位皇子,可私下里也是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看支持司徒清的人居多,不过三皇子司徒寒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大皇子司徒逸也不能小觑,往往越是藏得深的人,越能够一鸣惊人。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料准这天下是谁的。” “姐姐真厉害,局势竟然分析的如此透彻。”明潇溪满眼崇拜的看着明潇歆,惹的她猛翻白眼儿:“跟哥哥出门应对的人多了,自然将很多事都提前做了分析。就比如现在,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实际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股势力,他们暗地里可都在较着劲呢!今日出现的这些人物,在彼此的国家都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这次出访东翰,实际上也可以称之为摸底。常言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是不是?” *** 留言第2200条加更!() 062 大人物进京 潇溪若有所思时,楼下突然响起整齐有致的锣鼓声,人群之中也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姐妹二人相视一眼,好奇的望了过去。 只见原本宽阔的街道,被看热闹的老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街道两旁的人群前,立着身着统一服饰手拿长枪的士兵,他们排了整整一条街阻拦着身后挤来挤去的老百姓,也因此举动,才得以从中间让出一条仅容纳一辆车碾通行的道。 随着骑着高头大马,手拿各国旗帜的侍卫走过,一辆辆豪华马车这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着这些各具特色的马车,潇溪不由惊呼:“乖乖类,这排场,真够大的啊!队伍还挺长,这马车有二三十辆吧?” “恩,差不多,因这些人物身份特殊,所以都乘坐马车而来,周围骑马的,可都是一等一的护卫,这些想要瞻仰美男的女人们,怕是要失望而归了,瞧瞧,哪一辆马车不是被围得严丝合缝的,看得见才出鬼了!瞧见没,那走在最前面的马车,就是这次负责迎接外国使臣的司徒清。宴会总体的布置交由大皇子司徒逸,三皇子司徒寒则负责所有外宾的安全问题。”潇歆向她解释着。 “他?不感兴趣我说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鸟人,你还提他做什么?” “哟,难得你想通啊,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要非他不嫁呢,怎么突然间又厌恶的如踩到狗屎?司徒清可是皇后的儿子呢,你真的要放弃?” “再说下去,我可是要吐了皇后的儿子怎么了?了不起?姐还看不上呢!”潇溪绝强的抬起下巴,眸底尽是不屑。 “呵呵,你能这么想,我和哥哥可就放心了。”潇歆摸着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 “咦?第六辆马车是谁的?怎么马车通体都是黑色的?这到底是显得他低调呢?还是高调?”潇溪懒得再提司徒清,立马将注意力放在即将靠近的马车。 “喔?你说这个啊,那可不是一般的马车,人家是用黑色奇楠木打造的,金贵的很!全天下估计就这么一辆。马车的主人呢,更厉害,西祁的六皇子南风玄翌,也就是传说中的病王爷瑄王殿下,你听说过吗?因为他腿脚不好,不便骑马,所以这辆马车便是他的交通工具,造价可是非同一般呢!” “奇楠木?哇塞,那不是顶级的木材?怪不得看着如此气派呢,这样的话,他不是低调,而是高调了?腿脚不好?他是个瘸子吗?”随着潇溪的十万个为什么源源不断的冒出,潇歆无奈的摇头解释:“是啊,要不才说全天下就这么一辆,这可都是有事实根据的。至于瑄王,他可从来不曾低调过,从他出生到现在也有二十三年了吧?听说他三岁能诗,七岁能赋,天生聪颖,才华盖世。十岁的时候呢,便已经随叔父上战场杀敌,小小年纪熟读兵书,十二岁便已经被封为将军,一统三军,征战数年。只可惜啊,十三岁那年不知怎么受了伤,再也无法久站,西祁王怜惜他,这才让他回朝修身养性,一晃,已经十年光景了。自打他闭门养伤之后,这位病王爷便甚少露面,几乎足不出户,这些年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这次四国宴会他会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哦,这样的少年英才,还真是可惜了。天,怎么还有红色的马车,姐,你别告诉我,这是什么红色奇楠木打造的,通体的红色,难不成里面是位公主?”潇溪刚刚还在为瑄王难过,下一秒却又被转移了注意了,如此一惊一乍,让潇歆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开来。 “奇楠木马车天下就那么一辆,多一片木屑都没有。这辆红色马车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的,他的主人呢,也很好辨认,不因别的,只因这家伙一年四季都是红衣,想认错都难。他就是南疆的太子,冰痕。” “居然是男的?男人穿红衣?” “恩,男人穿红衣有什么稀奇的?你这是没见过他,如果你看到他,就会觉得那些在他面前穿红衣的女人们,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有这么夸张?啊呀,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冰痕,名字也不错,想来是个美男!”对于美男,她向来是来者不拒,哈哈。 “自然有这么夸张,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怎么能将红色穿的如此妖娆,如此漂亮呢?全天下,怕是也只有他一人能配得起这个颜色了。” “那后面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呢?一看就是一个骚包的人物,就不怕闪花别人的眼?” “哈哈此人是有名的风流人物北堂瓒,他可是北冥最金贵的太子爷哟!天下第一美,就是他的母后,你说他能差到哪里去?” “啧啧,这次四国宴会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这么多太子皇子的,还不闪花东翰女人的眼?咦?怎么未见西祁太子?” “西祁这次来的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至今还尚未立太子。” “哦?那后面随行的,又是些什么人物?” “我只认得天下第一庄和红楼的标志,其他的,似乎没见过。” “还有姐姐不认识的?难不成是些不出名的小帮小派?” “你姐姐知道的也仅是个皮毛而已,什么小帮小派?小帮小派能被皇室邀请吗?依我看,不但不是小帮派,还有可能是大帮派,不着急,四国宴会上还不够你瞧的?” 迎接的队伍逐渐走远,潇溪伸了伸懒腰:“啊,真是好累啊,转眼已经午时了,姐,我们就在这里用膳吧?” 潇歆看看天色,点了点头:“恩,哥哥中午怕是又要忙了,肯定不会回去,也好,咱们就尝一尝这听雨楼的美食。” “我当是谁这么胆儿大,敢进爷的天字一号房,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爷都快累死了,还不赶紧倒杯茶来”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毫不怜惜的一脚踹开,露出一张哀怨的不得了的俊脸。() 063 挑选衣饰 潇溪懒洋洋地撩起自己的秀发,不紧不慢的看着四仰八叉躺在软塌上的男人:“要倒自己倒,哪有师傅给徒弟倒茶的规矩?” 迟暮蹭的一下坐起身,看着靠在窗前的女人,磨牙骂道:“黑心肝的女人,好歹爷救过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潇溪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破天荒的,迟暮居然爆了粗口。 在一旁站着的小厮,一看自家爷火气越来越大,赶紧递上一杯桔花茶:“爷,桔花茶,败火,您赶紧消消气,一会儿还要去驿馆呢,再不去” 迟暮气呼呼的接过茶,牛饮似的灌了起来,直到一壶茶被他喝干喝净,原本疲惫的脸色才有些缓和,想起刚刚小厮的话,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看着潇溪闷闷的问道:“喂,四国宴会有你的份没?” 潇溪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你,你这个女人是老天安排过来故意气我的不是?快点说,老子还有事呢!”迟暮深吸了一口气,铁青着脸看着潇溪。 “去,该死的圣旨。”话落,哀怨的看着迟暮,表示出自己多么的不愿意。 迟暮得到答案,幸灾乐祸的站起身,“哈哈,你去就成,不然,会少了许多的乐子的。好了,两位美人,你们好好享用这里的美食吧,爷走了,晚了,可就被发现了。”话落,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潇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何时,这家伙也会关心起女人了?难道他对潇溪? 迟暮刚刚离去,尹仲便将做好的饭菜全部端了上来,表情甚是恭敬的看着潇溪:“主子,您看看这些饭菜,可还满意?” 潇溪大眼一扫,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荤素搭配的刚刚好,可以啊尹掌柜,怪不得迟暮那厮那么看重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那二位请慢用,我就不打扰了。”尹仲嘿嘿一笑,面带羞色。 潇溪微微颔首,尹仲领着人走了出去,看着紧闭的房门,潇溪笑言:“呵呵,想不到还是一位腼腆的家伙,怎么赌桌之上没有看出来?有意思。” “这有些人啊,一旦工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大概说的就是这一号人。”潇歆夹了一块鱼肉,想起出门时佟柔交给她的任务,赶紧对潇溪道:“哎呀,差点忘了正事了,赶紧吃,吃完咱们去锦绣坊走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潇溪嚼着肉丸子,口齿不清的问道。 “自然是准备这次进宫的衣饰了,你总不能穿这一身进宫吧?”话落,看了一眼潇溪素净的衣裙,“你也是的,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净穿这些尼姑穿的颜色?还有你头上,居然连个发钗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王茜怎么苛待你呢!” “哼哼,你还以为那女人对我有多好?这些年若不是娘亲和你们,我能不能填饱肚子还是个问题,如今有衣服穿都不错了,还挑什么,我觉得这颜色挺好的,什么尼姑穿的颜色,尼姑有这么美的衣服?”潇溪翻了翻眼皮,继续吃饭,决定不去争论这些没用的话题。 “你这丫头,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那个爱面子的爹想想不是?我看你挺喜欢紫色的,锦绣坊那边哥哥已经吩咐过了,咱们一会儿只需要挑出自己喜欢的就好,累不着你的。”潇歆也不想难为她,个人喜好这些确实强求不得,只能由着她去了。 “无所谓,反正你家妹子没人看得上,倒是姐姐你,要好好捯饬捯饬,闹不好这次还能挑到如意郎君呢!”话落,潇溪咬着筷子冲着潇歆贼贼一笑。 潇歆听言,眸底闪过一抹嘲讽,扯了扯唇:“是吗?但愿吧!”如果他都懒得看一眼,那她就算打扮的再美,又有什么意思呢? 敏感的潇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潇歆眼底的落寞,她的姐姐,难道已经有心上人了吗?回头,一定要好好观察观察,现在就是问,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饭后,两人踱步至锦绣坊,掌柜的一看是潇歆,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小姐,您要的衣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是在这里挑,还是在后面?” 潇溪看着外面的大日头,只想早日回家,赶紧催促道:“姐,时间不早了,就在这里挑挑就行了。咱们又不是去选美,差不多凑活就行了。” 潇歆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次咱们也不是什么主角。”话落,对掌柜的吩咐:“我们就在一旁挑选一下就好。” 掌柜的赶紧吩咐人将两包服侍拿了出来,姐妹二人拿着衣服朝一旁的软椅上走了过去。 打开包袱,入眼的红色让潇歆眯了眯眼,提着衣服抖开一看,不由赞叹道:“锦绣坊的做工真是越来越精良了,不错,我很喜欢。” “小姐,里面还有好几件不同颜色的服饰,您可以挑选一下。” 潇歆想到这次是进宫,红色太出挑,于是挑了件鹅黄色的阮烟罗,这样娇俏的颜色立马让潇溪眼前一亮:“哇塞,姐姐,你真应该尝试下别的颜色,瞧瞧这黄色,衬得你越发的轻灵娇俏,真是太美了!” 潇歆淡然一笑:“小丫头,嘴巴还挺甜。别说我了,你有没有喜欢的?” 潇溪抖了抖那套紫色的阮烟罗,“喏,我就这件吧,看来看去,还是比较喜欢紫色。” 潇歆扒开她面前的包袱,最后又挑出一套浅水蓝色的纱裙:“这件也不错,一起包起来吧?”继而转首看向掌柜:“剩下的,您都收起来吧!”而后将包袱交给昕儿与小桃,姐妹二人走出了锦绣坊。 却不料,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尖锐的怒骂声:“谁这么不长眼,往哪儿撞呢这是?” 小桃从容的声音随之传来:“对不起姑娘,我们走的好好的,分明是您撞上来的!” “哟呵,小丫头嘴巴够厉害啊,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不长眼的东西,本宫,本小姐今日就替你的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嚣张尖锐的女声,立马让姐妹二人停下了脚步。() 064 公主司徒妍(留言加更) “啪”的一声,两个身材高大的婆子,反应迅速的各甩了小桃、昕儿一巴掌,两个小丫头没站稳,硬生生的被扇倒在地,手中的包袱也随之滚落在地,精致的华服裸露在外,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 那位身着玫红色华服的艳丽女子一看,丹凤眼随之眯起,一旁的丫鬟一见,立马上前,就要夺下小昕、小桃的包袱,奈何两人死死抱住,丫鬟抢夺不到,怒声骂道:“小贱蹄子,赶紧放手!” 小昕、小桃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你们这些强盗,这是我家小姐的衣服,你们胆敢公然抢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个丫鬟一听,不由冷笑:“王法是什么?我家小姐看上你们的东西,那是你们的福气,赶紧撒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潇溪看到这儿,牛脾气劲儿一下子冲上来,捋了捋衣袖,刚想上前,却被潇歆拉住:“先别急。” 潇溪气的脸都绿了:“姐,怎么能不急呢?你没看她们已经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拉尿了吗?” “溪儿唉。”潇歆见拉不住,不由叹息,赶紧追了上去,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鲁莽呢,这下可好了,一定会引起正面冲突了,想到娘亲曾经的交代,潇歆不由皱眉,现在,怕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那两个丫鬟想要再度上前撕扯小桃、小昕的包袱时,突然觉得腿部一麻,随之踉跄倒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铿锵有力的话同时在她们头顶响起:“不想活了,敢动我的人,下次出门前先看看黄历,赶紧给本小姐滚。” “你你好大的胆子。”一旁的婆子噌的站出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指着潇溪。 潇溪微微一笑,紫色的裙子在周围划了一抹弧度后,已经冲到婆子的面前,右手一用力,婆子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的折断,同时清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好意思,我这人,向来就这么大胆。” “好一个大胆的女人,在本公主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来人,将这四个不长眼的女人给本宫抓起来。”听着婆子的惨叫,身着玫色华服的美艳女子冷冷的扫视着全场,眸光里闪过的阴狠,让潇歆皱起了眉。 “妍公主,今日之事,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若此事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潇歆漠然的瞥了一眼司徒妍,声音清冷。 “明潇歆?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司徒妍看到潇歆转过身后,美眸之中尽显不可思议,同时似还有些慌乱伴随其中。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从锦绣坊出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潇歆挑起唇角,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你你哥哥没在这里吧?”司徒妍咬紧下唇,紧张的四周张望着。 “放心,此时他正在驿馆忙着招呼外宾,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潇溪看到这里,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这位是什么妍公主的,喜欢她家的哥哥啊,怪不得看到潇歆跟看到鬼似的,她这是担心自己骄横的一面被明潇飏看了去?切~~自己什么德行,怕是她家哥哥早就已经知晓了吧,还用得着她在这里装? “你你是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出声?”似是不满意潇溪的插嘴,司徒妍眉头刚刚蹙起,一旁的婆子就颤着声音瞪着潇溪,开口怒骂。 潇溪作势刚准备抬手教训,却被潇歆一把拉到身后,水眸之中带着隐藏的凌厉与不耐:“她是我妹妹,怎么,你们有意见?” “你妹妹?”司徒妍上上下下将潇溪打量一遍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潇歆,笑道:“你确定这是你的妹妹?相差也太大了吧?”明潇飏俊美如斯、明潇歆美艳动人,怎么这个女人会长得如此丑陋?丑陋也就罢了,这脾气也如此的败坏,着实令人不喜欢。 “怎么?她是不是我妹妹,是不是还需要向公主殿下确认一遍?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就走了。”潇歆懒得再跟她废话,既然今日已经引起了正面冲突,那她自然没必要对她客气,反正到时候的烂摊子,自有哥哥去收拾,对付这个女人,他向来有一套。 司徒妍袖中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额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但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意看着明潇歆:“好,你们可以走了。” 明潇溪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跟着明潇歆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司徒妍死咬着牙关,阴狠咒骂:“死丫头,居然敢在本公主面前如此嚣张,你们给本宫等着,等父皇指了婚,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 “公主,咱们还去锦绣坊吗?”一旁的嬷嬷看着司徒妍阴鸷的眸子,身子一抖,颤着声音问道。 “去,自然要去,不去的话怎么能选出这次宴会的衣服?宫里绣娘绣的总是千篇一律,看都看的烦了,还怎么穿的上去?本宫的衣服,一定要比那两个女人的更美,听到了吗?”想到刚刚看到的衣服,司徒妍美眸之中尽显嫉妒,那样的货色,居然也配穿?真是岂有此理! 丫鬟、婆子不住的颔首,一行人大摇大摆的朝锦绣坊走去。 回到明府之后,潇溪心疼的摸着小昕、小桃的脸:“天,都红了,快坐下,我给你们上药。” 小桃赶紧摆手:“小姐,哪里有那么夸张,五姨娘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药膏,就不劳烦您了,我和小昕自己就能够搞定了。”说完,两个人扯着手跑了出去。 潇溪这才无奈的坐下来,看着潇歆道:“姐,你知道她是公主,为什么还拉着我?我看你也并不是怕她啊?” 潇歆一边喝茶,一边没好气的道:“她可是皇后的女儿,向来骄横无比,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还云英未嫁。知道为什么吗?那个女人发过誓,说一定要嫁给咱们的哥哥。而哥哥呢,向来避她如蛇蝎,这次我们回京,怕是这女人兴奋过了头,尤其是即将要参加四国宴会,她怕是要卯足了心要嫁进咱们明府了。” “啊?不会吧?那哥哥呢?圣旨一旦下了,可就覆水难收了!”潇溪一下子紧张了,让她那宝贝哥哥娶一个这样的女人,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 “你放心,这种事绝不会发生的。哥哥心里自有想法,他不喜欢的人和事,谁也勉强不得。”潇歆比谁都要了解明潇飏,这次四国宴会,怕是真要热闹了。 *** 留言第2300、2400条加更。() 065 皇后娘娘有请(留言加更) 四月十六日一早,潇溪一大早就被昕儿抓起来,一番沐浴梳洗之后,去了馨园,用罢早膳,随着明子豪、王茜等人上了马车,一路还算顺畅,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宫门口。 此时已经是辰时初刻(上午八点),可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马车,其中不乏朝中大臣携带的家眷子女,齐齐等候检查。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的杨公公驾着车辇驶来,宫门前齐齐的让开了一条道。大家好奇的望过去,这杨公公,是来接谁呢? 当马车在明丞相府的队伍前停下来时,明子豪掀开车帘,杨公公跳下马车,抖了抖拂尘道:“禀丞相,咱家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五姨娘,娘娘已经在凤翔宫候着了。” 明子豪连声道:“李忠,吩咐五姨娘赶紧过来。” 李管家赶紧向后跑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五姨娘以及潇溪走了过来,看到潇溪的同时,杨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不料她的出现,倒是引起明子豪的不满:“溪儿,你跟着做什么?皇后娘娘又没有宣你进殿,回去。” 潇溪撇撇嘴,刚想要回答,杨公公却快他一步道:“无妨,有六小姐陪着,自然是好的。五姨娘,这边请。”话落,亲自打开车帘,这一幕,引得四周传来一片抽气声,这相府的五姨娘究竟什么本事,居然能让皇后跟前的杨公公如此礼遇?众人不由一片唏嘘。 佟柔面色淡然的朝明子豪福福身,拉着潇溪上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朝凤翔宫走去。 王茜看在眼里,气的指甲剜进肉里都没感觉,更是冷嘲热讽的看着明子豪:“老爷,你娶回的是什么人你自己究竟调查过没有?看这样的情形,这哪里是宣她进宫制作蔻丹?分明是另有安排啊!” “你闭嘴,皇后娘娘做事,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今天什么场合,轮得到你说这话?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明子豪轻叱一声,转过了头,漆黑如墨的眸底,却闪过一抹阴鸷。 王茜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不满,佟柔,今ri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早晚本夫人会一样一样讨要回来! 而此时马车中的母女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佟柔,更是对潇溪千叮咛万嘱咐:“早上娘亲的嘱托,你可还记得?” “哎呀娘,您说了这么多遍,我能不记得吗?放心吧,女儿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的。皇后娘娘说什么,女儿应着就是,绝对不会乱发脾气的,这点道理,我懂的。”潇溪撅着嘴搂着佟柔的肩膀,奇怪的看着她:“娘,您究竟在怕什么啊?这个皇后就那么可怕吗?” 佟柔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傻孩子,娘亲这不是第一次进宫,紧张吗?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没错吧?” 潇溪嘿嘿一笑:“嗯呐,没错没错,真是奇怪,这皇后没事喊我进宫做什么?居然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说,瞧瞧爹爹刚刚凶狠的模样,恨不能拍死我。” 看着女儿强颜欢笑的逗自己,佟柔只觉得一阵心酸,自己丈夫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女儿才十四岁,却从来没有体会到父爱究竟是什么?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 “娘,你怎么哭了,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您赶紧擦擦眼泪,一会儿若是被皇后看到,指不定又要出什么问题呢!”潇溪紧张的递上手帕,佟柔点着头擦去眼泪,母女俩默默的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 留言第2500条加更!() 066 嫁给瑄王做侧妃 杨公公将她们领至凤翔宫清华殿前停了下来,转身对二人道:“二位稍等,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佟柔微微颔首:“有劳杨公公了。” 片刻后,寝殿内的珠帘挑开,两位丫鬟不卑不亢的看着两人道:“娘娘有旨,宣五姨娘,六小姐进殿。” 佟柔拉上潇溪的手,仪态从容的走了进去。 头一次进宫,潇溪还是有些紧张的,未免出错,她始终低眉顺眼的垂着眸子。佟柔拉着她对坐在正座之上仪态万千的女人弯身跪地一礼:“臣妇佟柔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臣女明潇溪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赐座。”语气轻柔中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谢皇后娘娘。”两人齐齐谢恩,躬身站起,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明潇溪?你就是明家的六小姐?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皇后漫不经心的说着,潇溪快速的看了佟柔一眼,缓缓抬起头。 但见皇后头戴凤冠,着一身绛红色华贵凤服,气度雍容华贵,一双凤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潇溪,四目相对之时,潇溪并没有躲避,反而大大方方的让她瞧着。 片刻后,皇后‘嗯’了一声道:“这模样,果然与佟姨娘出入很大啊!” 潇溪垂着眸子,淡淡的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不错,脾气倒是挺温顺,虽然长相一般了点,但到底是明相的女儿。好了,今日请你们来也没别的事,婉儿,带佟姨娘下去调制蔻丹,让这位六小姐陪本宫说说话,佟姨娘,没问题吧?”话落,深深的望了佟柔一眼。 佟柔、潇溪面色俱是微微一变,佟柔赶紧答道:“臣妇不敢,不过小女年纪尚小,怕出言不逊开罪娘娘。” “无妨,本宫不会与她计较的,这下可放心了?”说到‘放心’二字时,潇溪分明听到她刻意加重了许多。 佟柔无法,只得应道:“是,臣妇遵旨。”话落,给了潇溪一记安心的眼神,便随着皇后身边的大丫鬟,朝门外走去。 “知道本宫今天喊你进宫做什么吗?”随着佟柔的离去,潇溪听到皇后的声音已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反而夹杂了些许冷意,真是奇怪,她什么时候得罪这位佛爷了?不过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禀皇后娘娘,臣女不知。” “不知没关系,你知道照着本宫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皇后微微一笑看着潇溪:“今日宴会之上,本宫会把你指给西祁的瑄王殿下做侧妃,你可有意见?” 尽管她是笑着询问潇溪,可她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赐婚,潇溪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后:“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本宫挑不到合适的人选啊,所以,就选了你这位有天下第一丑女之称的明潇溪,让你嫁给西祁的瑄王殿下,可是一点也不委屈你!”皇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意态闲闲的拨弄手指上的翡翠戒指。 “央央东翰大国,会挑不出一位才德俱备的貌美女子?为何偏偏选了潇溪这位丑女?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既然皇后将话挑明了,那么她明潇溪也没必要再矜持下去。 “呵呵,想不到你倒是也不笨。实话告诉你吧,这位瑄王殿下听说不能人道,你说,又有谁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而你明潇溪声名在外,又巴着我儿子不放,所以,只能对你说抱歉了!”皇后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着,丝毫不去顾虑潇溪早已铁青的脸色,仿佛看到她痛苦,她心里就会有报复过后的痛快。 “呵是吗?那么皇后娘娘又是如何肯定,我明潇溪会乖乖的下嫁?”潇溪微微冷笑。 “你会的,如果你不嫁,你的母亲有个好歹,本宫可不负责!”皇后看也不看她,温柔的笑了起来。 “你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女吗?”潇溪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个老女人,太可恶了,居然拿娘亲的命来要挟她? “威胁?嗤你也配?别以为你哥哥背后有红楼本宫就奈何不了他,别忘了,这东翰还是我司徒家的!”皇后嗤笑出声,笑容妩媚,可此情此景之下,却让潇溪听出话中暗藏的杀机。 “皇后娘娘又如何能肯定,瑄王殿下就会娶我?倘若他当众拒婚呢?”想到那位被病魔缠了十年的王爷,潇溪十分肯定他定然不会娶她。 “呵呵,拒婚就拒婚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真正丢人的是你明潇溪,是明相,而不是我们!”皇后轻笑一声,甚是得意。她的目的就是让明潇溪痛苦,她越痛苦,她就越痛快。嫁给不能人道的瑄王,她会守活寡一辈子,生不如死。若是嫁不成,也会让她声名扫地,将来的日子定也不好过,这样,无论是哪一条路,她都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你好狠!”直至此时,潇溪才明白皇后的真正意图,可她仍旧不明白,她究竟怎么得罪了她! “是吗?比起你的母亲,你会觉得本宫善良的多!”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厌恶的挥挥手:“你可以离开了!” “我娘?你要做什么?”佟柔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会对她做什么?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放心吧,本宫不会将你娘怎么样的,稍后她会与本宫一起去宴会。而你,记住本宫的话,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现在,可以滚了,李嬷嬷,带她下去。”皇后话落,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径直拂袖而去。 潇溪回过神儿来时,已经被赶出了凤翔宫,抬头望天,发现阳光极其的刺眼炙热,她不由不眯起眼睛,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步入了夏季,明潇溪,你就这样妥协了吗? *** 亲们,赌后定于8月1号上架,首更三万字,希望亲们届时能够过来首订,万分感谢!() 067 我跟谁说理去 来的时候尚且有专人带路,所以潇溪根本就没看路,现在可好,自己被赶出了凤翔宫,哪里还会有人好心的为她指路?这皇后,摆明就是故意为之的,太可恶了!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在今晚宫中有盛宴,宫女、太监来来回回异常忙碌,随便拉着一个人问了下,便知道摆宴的地方在赤霞宫,顺着指点朝赤霞宫方向而去。 眼看到了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烤着,潇溪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已汗流浃背,望望四周,正好前方不远处的湖岸边有处凉亭,亭下四周荷叶繁茂,虽然还未开花,却绿意盎然,看着还挺凉快,便想到去那里歇息片刻。 然,当她快走至凉亭处时,方才发觉亭内有人,似有争吵声传出,潇溪四下望了下,走进假山后面。准备绕道而走,却忽然听到一道尖锐不耐的女声:“南风玄翌,你还有完没完?我与你早已没有婚约了,已经取消了,取消了,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蕊儿,你听我说,我不是。”男人紧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女人不耐的回头呵斥:“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别跟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蕊儿,你等等,等等我啊!”突如其来的碰撞声,让潇溪倏地回头望过去,却见那位原本坐在木椅上的男人因为急切要追前方猛跑着的女人,下坡时木椅方向不稳,硬生生的撞在亭边的小石柱上,木椅当时就散了架,男人则这巨大冲击力撞的飞入水中,他大声的呼喊:“救命,救命,蕊儿,我不会水啊!” 然而,令人心寒的是,前方奔跑着的女人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直至消失在拐角花园,再也看不见。 湖中的男人扑腾了两下,逐渐沉了下去。 潇溪面色一寒,刚刚她听到的名字似乎是南风玄翌?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湖面,潇溪银牙一咬,足下一点,直接跃入湖中。 尽管天气炎热,可入水的冰凉仍旧让她打了个冷颤,眯着眼睛望去,南风玄翌已经往下沉去,来不及思考,潇溪快速的划过去,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拉住他的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上拖,整整三盏茶的功夫,两人方才露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感觉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潇溪搂着南风玄翌的头,带着他慢慢的朝岸边划,好在落水的地方离湖边还不算太远,一刻钟后,潇溪终于将南风玄翌拖上了岸,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男人就是犯贱,那个女人不要你就算了,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害的老娘差点跟着你一起淹死,那个女人呢?跑的居然比马还快,呼。” 潇溪说了半天,才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她心下一急,赶紧探上他的鼻息,发觉还有呼吸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后赶紧跪坐在地上,两手不停的挤压着他的胸膛,如此十几下后,地上的人仍旧没反应,这下潇溪慌了:“喂喂喂,你可别死啊,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你若是死了,我跟谁说理去?”() 068 人工呼吸 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苍白,潇溪真正的慌了,良久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对地上的人道:“喂,我现在要对你做人工呼吸,我是为救你才这么做的,听清楚了吗?” 而后,她左手捏着南风玄翌的鼻子,右手掰开他的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某男的嘴,吹了进去 当她将全部精力投注在南风玄翌的唇上时,某男的喉咙,却忽然咕隆的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她一边费力的吹气,一边为某男挤压胸膛之际,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随之传来,潇溪正处于抢救‘昏迷’中的南风玄翌,周围发生的一切,她竟然仿若未闻,而那些赶过来的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个愣在原地,处于石化状态。 当南风玄翌好不容易吐了一口湖水,呛了一声轻咳起来时,潇溪这才抚着胸口道:“谢天谢地,老大,你终于活过来了!” “咳咳,小丫头,可以告诉我,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男声突然在潇溪耳边响起,潇溪猛地一回头,恰巧与对方的头撞在一起,男人嗷嗷两声:“啊死丫头,你搞谋杀啊,好痛,好痛!” 潇溪也痛苦的扶着额头,抬首望过去,一看是迟暮那混蛋,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暮痛的眼泪险些挤出来,面对潇溪毫不客气的骂声,他哀怨的看着她:“我说小丫头,你还是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咳咳,为什么,为什么瑄王殿下会躺在地上,你们两个,咳咳,还如此的衣衫不整,刚刚你还。” 潇溪看着他猛眨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朝他身后一望,顿时惊的差点翻着白眼昏过去,奶奶的,什么时候这里出现这么多人?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老者,难道是东翰的皇帝?他旁边站着的不是皇后那个老女人又是谁?还有她那面色铁青的爹爹,满脸嗤笑的王茜,一脸惊恐的娘亲,以及气的脸色发白的哥哥,还有数不清的王公贵族,天,难道他们刚刚都看到了?完了完了,那一幕在现代也许不算什么,在古代可是放浪形骸的铁证啊?呜呜要不要这么倒霉啊,死男人,你赶紧起来啊! 思考间,身上一暖,不知何时明潇飏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身上的衣衫正是他的外衫,潇溪鼻头一酸:“哥。” “乖,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这个男人侮辱了你?”明潇飏的质问,让周围的人一阵唏嘘,拜托啊明公子,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刚刚侮辱人的,明明是你怀里的妹子好不好?人家现在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如何去侮辱你的妹子?包庇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潇溪攥紧衣衫,缓缓的摇了摇头,继而睁着明亮的水眸看着潇飏:“哥,他刚刚落水,我救他上来,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才向他口中吹气,挤压他的胸膛,喏,刚刚他已经吐了一大口水,他被我救过来了,不信你们找个太医瞧一瞧。” “此话当真?”迟暮听潇溪这么一解释,惊得下巴差点落了地,还有如此诡异的救人方法?() 069 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潇溪没好气的扭过头对着他低吼:“爱信不信,难不成本小姐会到了如此饥不择食的地步?” “那可说不准。”迟暮嘿嘿一乐,笑的不怀好意。 “你。”潇溪气的抓狂,攥紧拳头刚想要挥过去,迟暮立马紧张的跳至南风玄翌的脚边:“喂,君子动口不用手。”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潇溪爆吼,拳头还没挥过去,却被明潇飏的大掌握紧,她抿了抿唇,忍了下来。 迟暮松了一口气,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南风玄翌的身上,顺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原本蹙起的眉头,也在片刻后舒展开来。 明潇飏看着迟暮的反应,再看看浑身湿透的潇溪和躺在地上不动的南风玄翌,又瞥了眼早已被撞成碎屑的木椅,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光一闪,站起身,向皇帝走了过去,不知解释了些什么,皇帝便领着众人朝亭子走来。 潇溪、迟暮赶紧跪下行礼,东翰皇帝司徒震淡然一笑:“好了,都起来吧,太医,赶紧给他们瞧一瞧。” 早已跟过来的太医立马躬身上前,一番查看之后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皇帝说道:“回禀皇上,六小姐身体并无大碍,一会儿只要喝些驱寒的药即可。瑄王殿吓体内的积水刚刚也已吐出,已无大碍,不过因为刚刚在湖下缺氧,所以尚还无法醒过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六小姐刚刚的做法虽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老臣却觉得,确实用了最对的方法。”话落,对明潇溪投去赞赏的眼神。 司徒震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转首看向明子豪:“爱卿,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居然还有此才能。” 明子豪也不知道皇上究竟什么意思,只能惶恐的回禀:“谢皇上,臣汗颜,臣汗颜。” 明潇溪唇角微微挑起,心中嘲讽一笑,刚刚他恨不得她死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好端端的,瑄王殿下如何会落水呢?”迟暮看了一眼湖边的木椅,忍不住小声嘟囔:“连椅子都被撞成碎片,可见刚刚的冲击力有多大。小丫头,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潇溪刚准备张口回答,皇后却突然冲出来,担忧的望了南风玄翌一眼:“皇上,现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将瑄王殿下送往内殿休息吧?” 司徒震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道:“皇后说的是,迟暮,赶紧先将瑄王送往附近的宫殿好生照料着,这件事容后再说。” 迟暮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后一眼,点头称是,刚准备抱南风玄翌离开,突然发现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却突然咳嗽起来,迟暮赶紧抱起他的头,南风玄翌再度吐了一口湖水后,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 明日本文就上架了哟,mm们,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晴!() 070 不是侧妃,难道是妾? 司徒震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瑄王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南风玄翌按着胸膛,皱眉道:“还好,就是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 “这是呛水后的表现,王爷不必担心。”太医赶紧上前安抚。 “呛水?”南风玄翌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望向人群中,扫了一眼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后,他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淡淡的道:“刚刚臣不小心滑下了亭子,木椅撞在石柱后,才令我跌入了水,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救起了我。” “你,你还真是。”潇溪听到他的解释,忍不住为他鸣不平,不过,人家当事人都不愿去说了,她还计较个什么劲儿,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潇溪毫不客气的低声骂道:“真是活该!” “喔?看来还真是小丫头救了你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玄翌,就是她救了你。”一旁的迟暮指着潇溪,为南风玄翌介绍着。 南风玄翌赶紧转过脸,略显激动的看了潇溪一眼:“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 潇溪胡乱的挥挥手,无所谓的看着他道:“举手之劳而已,你慢慢养伤吧,哥哥,我想换身衣服。”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还真的不适应,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如此的犯贱,真是让她又气又恼,可她又说不上来自己在气什么,只得找理由离开。 明潇飏看了一眼她湿漉漉的头发,不由一阵心疼,转身对司徒震行礼道:“启禀皇上,舍妹刚刚落水,未免得风寒,在下想领她去偏殿换身衣服。” “嗯,是该注意着,那便去吧,免得惹了风寒!迟暮,你也赶紧将瑄王殿下带下去休息吧?”司徒震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迟暮低声吩咐。 迟暮微微颔首,刚准备扶起南风玄翌,皇后却又在此时突然插话:“皇上,臣妾觉得有件事挺棘手,但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微微蹙眉,瞥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讲吧!” 皇后福了福身,这才抬眸看向南风玄翌:“瑄王殿下,刚刚明潇溪为了救您,连自己的桢洁都搭了进去,这以后,她还怎么嫁人?您总要给个交代吧?” “搭上桢洁?”南风玄翌眨眨眼,似乎不大明白皇后的意思。 迟暮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后,南风玄翌忽然抬眸看向皇后:“既然如此,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安排?” 皇后微微一笑,将刚准备离开的明潇溪推到南风玄翌的身前,笑看着司徒震道:“皇上,既然这明潇溪能够在无意间救了瑄王殿下,那说明他们两人有缘啊,不如,我们就成全这一桩美事,如何?” 佟柔一听,惊愕的看着皇后,不可思议的喊道:“天,这怎么可以?” 明子豪厉声呵斥:“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佟柔的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她身子晃了晃,踉跄着倒退两步,幸好潇歆及时扶住,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不过那双眸子里,却溢满了泪水。 南风玄翌看了一眼脸色刷白的明潇溪,突然沉声问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毕竟,是在下唐突了姑娘。” 潇溪攥紧拳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对南风玄翌的询问,她半晌没有回答一个字,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皇后,皇后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尴尬之下只能站出来圆场:“哎呀,她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会懂得这些事?瑄王殿下若是同意了,她自然不会说什么,能够嫁入瑄王府做侧妃,可是她这个小小的庶女,怎么也奢求不来的!” 南风玄翌听到这里,似乎看出了什么,不由冷笑着看向皇后,“喔?是吗?不过,是谁告诉皇后娘娘您,本王要娶她做侧妃的?” 众人听罢,为之愕然?不是侧妃?难道是妾? *** 亲爱的妞儿们,截至到今天,公共章节已经全部上传完毕,九万多字,破了晴以往来的记录了,之前一般都是七万多字上架的,这次为了感激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特此回馈大家,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晴,陪晴走下去。 后面的路还有很长,各种谜题也会一一揭开,愿意支持正版陪我一起笑一起哭的,晴将万分感激,没有加入vip行列的亲们,晴也在这里诚挚的邀请你们,其实看一本书不贵的。三万字的首订,初级vip只需要九毛钱,高级vip才六毛钱,一千字3分钱,大家吃个冰淇淋也比这贵吧? 好了,废话不多说,明日首发三万字,期待你们的身影,谢谢长期以来的支持与厚爱,爱你们,群么~~~ ps:上架第一天的订阅尤为的重要,期待大家的首订,妞儿们给力,晴码字也会给力,上架首周效果好,晴会日更一万字回馈,还等什么?记得一定要首订哟!() vip1:遭设计,反将军(求首订) 一想到明潇溪即将要成为瑄王的妾,皇后看向她的眼眸之中,浮现一丝不屑嘲讽的冷笑,虽然比预期的位分要低,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一个中了寒蛊的人,还能再活几年?更何况这个瑄王...呵呵,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看着皇后唇边的冷笑,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微勾看着皇后一字一顿的道:“本王要娶她明潇溪,做我瑄王府的女主人。” 皇后微微怔愣之后,忽然提高声音,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面容也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迟暮抬起完美的下颌,眼中得意和嘲讽之意尽显:“皇后娘娘没听清吗?玄翌要娶这位明潇溪姑娘,做正妃,瑄王府的正妃。” 这下,不只是皇后惊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连文武百官,后宫嫔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有些晕眼花,一个小小的庶女做正妃,史无前例啊! 明潇溪目光沉静的看向那位至今还躺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却依然尊贵无比的南风玄翌,他脑子进水了吗?封她为正妃?那刚刚那个女人算什么?他这就打算放弃了?还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想要报恩?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她明潇溪这辈子大概也要与他挂上关系了,皇后能拿她母亲的命威胁她,想必是志在必得,以她现在的身份与地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无论是妾也好,妃也好,在她看来,又有何区别?反正她要嫁的,不是最爱的人,自己本身又...哪里还有资格去挑三拣四? “王爷,您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她明潇溪不过是丞相府一位不受宠的小庶女,以她的身份,怎么够资格做您的正妃?这话要是传出去,您的颜面何在?西祁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不是?”皇后面带微笑,极力的全说着南风玄翌。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皇家公主本王高攀不上,也就罢了。怎么?如今本王想娶明小姐为妃,也需要征得你们的同意?父皇那边本王自有论断,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至于本王的颜面,那就更和你们无关系了。”声音威严中,更见其尊贵气度,即便身残,却依然是西祁的瑄王,一个备受皇上恩宠的王。 司徒震听言,心中一凛,想到曾经与南风玄翌解除婚约的司徒蕊,面色一僵,略带愧色的看着他:“贤侄啊,关于公主之事,朕深感愧疚,你若真的喜欢这位明小姐,朕自然乐见其成,保证让她风光出嫁。” 皇后心下一惊,皇上都这般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也慌忙解释着:“是啊王爷,皇上说的是,您刚刚误会本宫了,本宫也是为王爷您考虑,绝对没有干涉其中的意思,既然王爷已经考虑清楚,我们自然没意见。” 听到这里,潇溪总算明白刚刚皇后为何那般紧张,原来那个蕊儿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二公主司徒蕊,若是被众人知晓是因为司徒蕊,南风玄翌才会跌落水中,东翰对西祁那边,自是不好交代!只是这南风玄翌为何不说出真相?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还是他对司徒蕊,尚存有感情? 南风玄翌眸光轻扫过东翰帝后,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本王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 司徒震一惊,这才想起他尚躺在地上,赶紧道:“贤侄好好休息,晚宴若是不舒服,就不要参加了。” 岂料南风玄翌突然抬眸朝明潇溪的方向看过去,扬唇浅笑:“放心,本王会参加的。” 潇溪冷哼,淡淡的瞪他一眼,男人薄唇微扬,心情极好的任由迟暮抱着他离开。 随着他的离开,皇上这才对身后的百官、嫔妃扬声喝道:“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路过潇溪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明黄色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去。 皇后也突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她,神色阴狠,潇溪倨傲的抬起头颅,满是不屑和冷然,和她斗?那就放马过来吧! 随着闲杂人等一概离去,佟柔连忙激动上前,将潇溪抱在怀中,心疼的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墨发:“我可怜的女儿啊!” 潇溪面露无奈的看着她:“娘,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佟柔抹掉脸上挂着的泪珠:“死丫头,下次不准你跳水,娘都快担心死了,这万一,呸呸呸,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没事吧?”说完,拉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潇溪为了让她放心,特意转了一圈,“怎么样?我都说了没事了,好了,陪我去换身衣服吧,这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佟柔这才想起来,赶忙道:“瞧我这记性,走,娘这就带你去。” 潇歆将衣服及时的递过去:“喏,幸好来的时候有备用,就穿这件天蓝色的阮烟罗吧!” 潇溪感激的看着潇歆:“姐,还是你想的周到,谢啦!” 明潇飏突然赏了潇溪一个脑瓜崩:“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下次别再给我们闯祸就好。” 潇溪吐了吐舌头,没好气的道:“这能怨我吗?都是那个该死的..。。”突然想到这里是皇宫,她赶紧捂住嘴,面露哀怨。 明潇飏轻叹一口气:“好了娘,您与歆儿先带她去更衣吧,爹爹还站在那里呢!”话落,四人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四人的明相一家,瞥到明子豪青黑的脸色,潇溪立马蹙眉:“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佟柔无奈的冲她摇摇头:“他总归是你爹爹。” “哼,若他曾将我当作他女儿的话。”潇溪冷哼一声,抬步走了过去,经过明子豪时,径直越过,未作停留。 明子豪面色阴沉的看着明潇溪的背影,“怎么?刚刚被封了妃,就不认这个爹了?” 王茜阴阳怪气掩嘴轻笑:“哎呀老爷,这圣旨都还没下呢,怎么能作数呢?您这个女儿,又不是第一次不将您放在眼里,而今有了身份,气焰自然更加嚣张了!” 佟柔眼睛微眯,看向王茜的目光充满狠戾:“你刚说什么?我女儿什么时候不将老爷放在眼里了?从未将她看在眼里的,是你们,别恬不知耻的反咬一口。” “你...佟柔,别以为皇后娘娘接你入宫,你就可以在我这当家主母面前耀武扬威,说话之前,要先认清你自己的身份。”王茜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明子豪看着一妻一妾在皇宫内公然吵架,一张老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都给老子闭嘴!” 佟柔哀怨的看了明子豪一眼,跺跺脚,跑着离开了。 王茜委屈的掩面而泣,哭的好不伤心。 明潇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墨夜星辰般的眸中冷芒四射:“从未将妹妹放在心里的人是你,她对您也早就已经彻底寒了心,你们这种关系保持了十四年,如今,覆水已难收,您就权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吧!” 看着明潇飏决绝离去的背影,明子豪内心猛然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着拂袖而去。 眼瞅着这一幕的王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落在还站在那里的女儿们,老脸一沉:“还站着干什么?跟上去啊!” 明潇莲、明潇菁、明潇雅、明潇雯不敢怠慢,赶紧跟着王茜追了上去。 荷芳苑,距离凉亭最近的一处别苑,在宫中老嬷嬷的指引下,佟柔带着潇溪在这里梳洗了一翻,看看天色,她柔声道:“还有三个多时辰,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潇溪温顺的闭上眼,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佟柔拉着潇歆、潇飏出了内室,在荷芳苑的凉亭内,她担心的看着潇飏:“儿子啊,你快给娘想想办法,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跳入火坑?” 明潇飏看着佟柔着急的脸,不由安慰:“娘,那些只是传言,事实未必就是如此。” “什么传言,若是传言的话,二公主会退婚?那西祁是什么地方?四国之中最强盛的,况且那瑄王还深受皇上宠爱,这样的身份地位,皇后怎么可能会悔婚?依我看,那传言就是真的,皇后这个挨千刀的,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罪,难道就要找我的女儿顶上?不行,我要找她说理去。”佟柔越想越气恼,急的立马转身就要走,却及时被兄妹俩人拉住。 “娘,您先听听哥哥怎么说再下定论也不迟啊!瞧您这急性子,刚刚不还哭鼻子呢?”潇歆没好气的翻翻眼皮,这女人,变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死丫头,刚刚若不是老娘跑开,指不定那王茜还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呢,你倒好,居然还笑话我?”佟柔扯着潇歆的耳朵,气的红了脸。 潇飏星眸微眯,迎着夏日刺眼的阳光,淡淡的开口:“听我说,现在事情基本已经成了定局,依儿子看,这瑄王也许是值得托付的人物。今日之事,他完全可以拒绝皇后,也完全可以听从皇后的意见纳妹妹为侧妃,甚至也可以为妾室,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直接在妹妹面前承诺封她为正妃,不管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总之妹妹并未因此而声名狼藉。即便他真的不能人道,即便他身有残疾,妹妹这一生也衣食无忧了,不是吗?” 佟柔知道潇飏分析的不错,可是一想到她的女儿就要离开她,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心痛:“飏儿,她才十四岁啊,甚至都未及笄,难道就要离开我远嫁西祁了?而且你妹妹身上的蛊毒..。。”一提到蛊毒,佟柔的心又是一痛,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明潇歆、明潇飏心里也不好过,潇溪的蛊毒一日不解,他们的娘便一日不会放下心,可是而今,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啊! 同一时间,梅香苑中,也传出激烈地争吵声。。。 “你可真能装啊,啊?怎么不直接淹死你算了?”迟暮看着身着亵衣,慵懒的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嘲讽的翻着白眼。 “淹死?你若是敢看着本王淹死,你的天下第一庄,会直接变成天下第一坟。”男人那张仿若上天用最好玉石精雕细琢出来的绝世之脸上淡淡的划过一抹浅笑,不过,这抹笑在迟暮看来,却隐藏着危险在其中。 “你太歼诈了,就这样将我师傅骗到手了?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迟暮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还云里雾里。 “嗤。。。就这样?你不觉得皇后过了头了吗?这次进宫,本来没打算见她,没想到会在湖边遇到,既然遇到了,我怎么也得恶心恶心她吧?没想到这个女人生怕我缠上她,溜得比兔子还快,若不是察觉到周围有人,怎么也不会弄的如此狼狈,最后还靠一个女人将我拉上岸,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一想到被一个女人给当众强吻,南风玄翌的脸不知觉间爬上了红云。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那个师傅,可从来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可皇后为你们赐婚的时候,她居然没什么反应,这。。。太奇怪了?你说,皇后会不会为了让她女儿脱离火坑,找上了小溪儿?我可是听说,今日一早小溪儿母女就被宣到了凤翔宫,还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亲自接的,这不是很奇怪吗?一个丞相府的妾侍,值得皇后的人亲自去接?这当中一定有猫腻。”迟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并没有注意到南风玄翌的不自在。 “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佟柔这个女人的来历,居然查不出来。不过对外宣称的是家乡发大水,迫不得已被卖到妓院,因为拒不接客,被打得凄惨无比,最后遇到明子豪,这才为其赎身进丞相府做了他的五姨娘。看似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不然,她的女儿又因何会中蛊毒?还是苗疆特有的?照今日皇后对她的重视来看,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有待调查,毕竟这个皇后与另外一个皇后,可是嫡亲的姐妹。至于明晓溪这个女人,自打替清王挨了一刀之后,性子就彻底地变了,以前爱这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可这次清王亲自上门,居然没得到她的正脸相待,这变脸的速度,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还有她会武功,会赌术、中蛊毒更是无从谈起,她身上也是隐藏了不少秘密。”南风玄翌看着洁白的帐顶,轻轻的摩挲着白玉扳指,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封她为正妃?”迟暮对于今天南风玄翌的决定,还是惊讶了一把。 “就今日所见,这个女人的心地还是善良的,为了救人,女人家最注重的名声她都可以抛弃,虽说这方法闻所未闻,但也确实是因为我才有此下场,我也必须为此而负责,更何况,她肚中还有我的孩子,能连续救我两次,给她一个正妃之位,也是理所应当。这样做,总好过让那个老女人赐婚吧?”想到宫里的那个老女人,南风玄翌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也就是说,咱们化被动为主动,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迟暮眸光倏地一笑,轻挑了一下俊逸好看的眉宇,看着南风玄翌:“可我怎么觉得,小溪儿不会乖乖地嫁给你呢?今日她并没有表态,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不愿意。” “不愿意没关系,我会让她心服口服的嫁给我!”南风玄翌唇角轻扬,自信一笑。 迟暮语气带着嘲讽之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底闪过的光芒,隐晦莫名。 *** 凤翔宫 皇后气的浑身发颤的指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这样的事情你居然都做得出来?若不是明潇溪那个女人出手相救,南风玄翌说不定早就见了阎罗王。倘若他死在了咱们东翰,你可知道我们将要面临什么?你可知道?” 面对皇后尖锐的质问,司徒蕊倔强的抬起头:“我已经去喊人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会去的这么快?女儿不会水,难道母后还要让女儿去救他不成?他即便死了又怎样?姨母不是早就巴着他死吗?” 皇后一听此话,气的险些晕过去,她怒不可赦的走上前,刚准备朝她脸上招呼过去,忽然想到晚上还有宴会,于是朝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踹了上去:“司徒蕊,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居然也敢说出口?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即便你姨母想要他的命,那也是筹谋多年不曾动手,你脑子进水了吗?他死在东翰,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不想嫁给他,我舔着脸为你解除婚约,还费心费力的让明晓溪那个丫头嫁过去,你可倒好,一天不给我惹事,你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后知后觉的司徒蕊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强忍着痛意,一脸惊恐的爬到皇后的脚下,抱着她的腿不住的道歉:“母后,蕊儿错了,蕊儿再也不敢了,母后,求求您,原谅蕊儿这一次吧?” “原谅你?我原谅你们姐妹的次数还少?一个整天只知道追着明潇飏跑,一个又如此的没脑子,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幸好你哥哥争气,不然我可怎么活,啊?你们就不能少给我惹些麻烦?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你们可都老大不小了,快给我长长心吧!”皇后头疼的扶着额,王嬷嬷赶紧上前扶着她:“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今晚何等重要,您切不可因为此事而气坏了身子,两位公主的婚事,还全靠您呢!” 皇后疲倦的躺倒软榻上,看都懒得看司徒蕊一眼,仅是冲她挥挥手:“你走吧,回去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若是再给我出乱子,后果自负。” 司徒蕊紧张的看了皇后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女儿谨记母后教诲,您好好休息,女儿退下了。” 随着司徒蕊的退下,皇后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有气无力的看着王嬷嬷:“奶娘,本宫是不是错了?若不是这些年对她们太过纵容,两个丫头怎么会如此的不成器?如果不忙着报仇,将心力都花费在她们的身上,是不是今日就是另一个局面?” 王嬷嬷轻叹一口气,有些不忍的看着皇后:“娘娘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晚上还要主持整个宴会,您若是病倒了,公主们的婚事可要靠谁呢?至于这仇,不是已经成功一半儿了吗?日后,还怕没有机会教育两位公主?她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娘娘!” 皇后无奈颔首:“而今,也只能如此了。”就在她即将闭眼休息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看向王嬷嬷:“奶娘,你说这次咱们会不会成功?如果这丫头当众抗婚或者半路逃跑呢?” 王嬷嬷一听,不由阴狠一笑:“娘娘您忘记我们手中的筹码是谁了?那可是她最亲爱的‘娘亲’,她不是一向就很孝顺吗?怎么敢抗婚?如果要逃跑,连累的可是整个明氏家族,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还有她体内的寒蛊,若是十六岁之前拿不到解药,还不是死路一条?娘娘,您且放宽心吧,事情正与我们当初计划的那样,顺利的发展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皇后并没有那么乐观:“可事情出现唯一的漏洞,就是我们忽略了佟柔对她的爱,如果佟柔耍起狠来,可是不比我们差!” 王嬷嬷嗤笑一声:“那又怎样?寒蛊的解药在我们手里,她能翻出什么浪?在东翰,还是娘娘您说了算,咱们何惧?” 皇后不再犹豫,眸光中划过狠戾之色:“但愿如此,她若是敢背叛本宫,本宫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王嬷嬷连声附和:“放心吧娘娘,她还没有那个胆子!” *** 赤霞宫由于修建极早,所以算不上是最豪华的宫殿,但却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四畔湖水环绕,玲珑莹澈。 赤霞宫内早已大摆筵席,山珍海味,珍馐美酒,觥筹交错。人人衣着光鲜,男的锦衣华服,女的绫罗绸缎,香气四溢,一时间,整个赤霞宫殿内一派繁华。 晚上戌时,东翰帝后并肩而坐正中宴桌,皇上一袭瑞云明黄龙袍,眉目间尽显笑意。皇后身着红色凤纹华裳宫装眉目端然地坐在皇上身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帝后的右手方是后宫妃嫔、女眷命妇的座位,名潇溪、明潇歆身份不够显赫,也不喜出风头,故意坐在最末首的位置。左手方是此次宴请三国贵宾的席座,从左到右分别是西祈、北冥、南疆最后方是东翰亲王贵胄。坐在第一排首位的分别是西祈大皇子南风玄暮、六皇子南风玄翌、北冥太子北堂瓒、南疆太子冰痕、东翰大皇子司徒逸、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迟暮等,名潇飏不喜张扬,则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二排之中还有其他随行的皇子王爷。三排四排则是三国随行的官员。 一时间,美男齐聚,闪花了众女心神。 粗略一算,大殿竟坐了近千人,基本囊括了四国的核心人物。 东翰帝见人已到齐,示意太监总管张全开席,张全一挥手,数名舞姬身着轻纱飘然入场,美妙的乐声随之响起,舞姬随着乐声缓缓舞动身姿,大殿之中逐渐热闹起来。 开场舞之后,各国使臣轮番上殿进献礼物,而后各国官员讨论最近发生的典型事件,并做出分析,避免类似的错误他国再犯等讨论会,大有祝四国祥和昌盛之意,这也是此次四国聚首的主要原因。 一个时辰后,司徒震转首看向皇后:“听说,今日公主们和各府小姐们都准备了才艺?” 皇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浓厚了,笑着站起身:“是的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开始?” 司徒震笑着看向南风玄暮等人:“今日,我朝公主及各官家小姐们为迎接我远道而来的贵客们,特准备了一系列节目供君欣赏,若是表现的好,各位太子皇子请给个掌声,若是表现的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南疆太子冰痕,一袭华贵红衫妖娆夺目,一边喝酒,一边笑意盎然的摆摆手:“哎?皇上何必客气,赶紧开始吧,好让我们哥儿几个见识见识贵国的才女们。” 北冥太子北堂瓒一袭金衣耀眼张扬,唇角勾起一抹肆笑:“可不是,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听闻东翰美女甲天下,今日,本宫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是不是,玄翌?” 面对北堂瓒的妙问,南风玄翌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本王就提前预祝北堂兄抱得美人归!” 迟暮爽朗一笑,“可不是,今日美女才女如此之多,北堂兄,冰痕兄,可千万不要客气了!” 司徒震哈哈一笑:“到底是年轻人啊,好了,准备开始!” 张全接到司徒震的示意,立马扯着嗓子喊道:“请诸位公主小姐们准备各自要表演的节目,展示才艺马上开始!” 张全话音落下,舞姬们有序的退了下去,乐声也随之停下,殿内恢复了安静。 张全拿出手中的花名册,对着台下高声喊道:“妍公主展示才艺。” 皇后右手边的席位上一位美艳大方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十八岁的司徒妍,早已经长开,眉眼之间尽显柔媚风姿,朝帝后福了福身,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声音娇媚:“司徒妍今日为大家抚琴助兴,献丑了!”话落,优雅落座,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缓缓有曲调流泻出指尖。 居然是《梅花引》?没想到司徒妍会选择这首传统的古典琴曲,虽然她弹出了这首曲子本身的优美,优雅,可乐曲所要表达出梅花昂首挺拔不屈姿态以及傲雪斗霜的高尚品格的深邃之处,并没有让人们感受出来。 “曲调把握的不错,可惜的是,并没有理解透人们对梅花高洁的内在气质,尽管她在琴艺上下足了功夫,却还是没有将《梅花引》简洁而从容的旋律,清脆、实在、晶莹的音色表现出来,不过整体感觉悠扬悦耳,在京城官家小姐之中,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明潇溪品了一口‘梨花白’,淡淡的瞥了司徒妍一眼。 她的评价,立马让明潇歆惊诧回过头:“溪儿你..。。”什么时候会弹琴了? 明潇溪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略带憾意的看着明潇歆:“姐,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明潇歆哑然,这个妹妹,他们不在的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一曲终结,司徒妍的表演立马获得众人最热烈的掌声。她心中一喜,立马将希冀的眸光瞥向明潇飏,遗憾的是,明潇飏却垂眸品酒,丝毫无动于衷,刚刚被众人捧起的喜悦在瞬间跌入谷底,敛下受伤的眸子,行礼回位。 呵之浮几。张全再次喊道:“二公主司徒蕊献舞。” 司徒蕊一袭水绿色舞裙翩然入场,曲调起,她便浑然忘我的舞动起来。 司徒蕊的舞姿较之司徒妍的琴艺,严格意义上来说略胜一筹,不管是身体的柔韧度、舞姿的造型、身法的韵律,都被她很好的表现了出来,可见私底下下了很大的功夫,如此舞姿曼妙的舞蹈,令众人看的兴致盎然,不时的鼓掌叫好。 皇后对自己两个女儿的表演,自然十分满意,尤其是司徒蕊的舞姿,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只是她下台时,朝冰痕太子看的那一眼,却让她心中一凛,难道这丫头喜欢冰痕?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接下来是皇家其他公主、郡主逐一上台表演,表演类型无外乎琴曲歌舞之类。一时之间,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略感疲乏。 就在这时,佟柔忽然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你们可准备节目了?” 明潇溪正吃的不亦乐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节目?” 明潇歆也不甚理解的看着佟柔:“娘,我们也要准备?” 佟柔一听两人的回答,心中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将目光投向王茜,王茜感觉到她的目光后回头:“妹妹这是怎么了?眼光如此的犀利?”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官家夫人立即好奇的转头,带着不屑的目光打量着佟柔:“一个小小的妾室,居然如此不尊重当家夫人,我说明夫人啊,该狠的时候就应该狠,太善良的话,可是会被这些不长眼的骑到头上拉屎拉尿的。” “哎呀,谁吃大蒜了,嘴巴这么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居然也不知道漱口?”潇溪从山珍海味中抬起头,厌恶的捂着鼻子。 “你..。。”那名官家太太登时气的红了脸,碍于这是皇家宴会,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向潇溪的目光不怀好意,发誓宴会结束一定要给她好看。 “溪儿..。。”佟柔及时制止,害怕这丫头一旦怒起来,会不分场合。 明潇歆拍了拍佟柔的手,柔声安慰:“娘,您别担心,即便她没有告诉我们需要表演节目,女儿们也不会给您丢人的,放心。”潇溪刚刚不动声色的点评,让潇歆眸光一亮,这丫头,绝对有料,既如此,她们还怕什么? 佟柔一听此话,果然放下了心:“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玩儿这一招?想必花名册早就已经上报,可恨娘亲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酒真好喝,潇溪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酒后劲儿很大,你可别喝多了,快,歆儿,赶紧将酒杯夺下来。”看着潇溪微醺的小脸儿,佟柔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下面,由明丞相府大小姐明潇莲表演节目。”张全尖细的声音传来,立马吸引母女三人,对望一眼,均看向大殿之内,那抹藕荷色的身影上。 明潇莲一袭紫衫娉婷婉约的站在帝后面前行了礼,红唇轻启,声音婉转:“启禀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喔?明小姐但说无妨。”东翰帝放下酒杯,饶有兴味的看着明潇莲。 明潇莲唇边漾起一抹笑,恭敬的答道:“回皇上,臣女在家抚琴的同时,妹妹们或在旁作画,或在旁舞蹈,今日,不如由我们姐妹,为大家表演一段?” 东翰帝一听,立即点头允了:“不错,不错,前面鲜少有共同表演的节目,准了!不知你选择哪位姐妹上台共同表演啊?” 明潇莲扬起明媚的笑容,伸手一指:“回皇上,臣女想让六妹妹明潇溪上台作画,与臣女共同完成这个节目!” 正低头吃葡萄的明潇溪听到这句话,一个不留神儿葡萄籽呛到了喉咙眼,顾不得上前回话,赶紧将头转向一方不停的咳,咳得潇歆不停的端茶递水:“溪儿,你没事吧?溪儿?” 终于将葡萄籽咳出来的明潇溪,涨红着脸,不停的抚着胸口,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着,你这个挨千刀的明潇莲,就知道你们母女三人没安好心,想要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吗?哼哼,很遗憾,本姑娘早已不是曾经的明潇溪,想要让我在这上面输掉,恐怕还真有些难呢!不过,若是就这般趁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还真不是她明潇溪惯有的作风,既如此,那就再加点料? 思之际,明潇溪冲明潇歆眨眨眼,缓缓起身,不卑不亢的走到殿中,福了福身,大胆直视司徒震:“皇上,姐姐的想法固然好,不过,臣女还有一个更妙的想法,不知道皇上是否恩准?” 共同表演已经出乎皇帝的意料,一听说明潇溪还有更妙的想法,立刻来了精神,抬起下巴看向她:“你尽管说,如若合理,朕自然会准了。” 明潇莲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没想到明潇溪会反将一军,快速的瞥了一眼王茜,果然看到母亲面色略显苍白的垂眸思考,妹妹明潇菁甚至连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今日的明潇菁,似乎处处透露着诡异,可千万别出岔子啊! 明潇溪将明潇莲的紧张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座位席中的王茜:“是,皇上。接下来的节目,都要感谢母亲的精心安排才是。我们姐妹私下经常三五成群的玩闹,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往往姐姐抚琴的时候,二姐吹箫,五姐舞剑,而我自然是绘画,若单一存在的话的确没什么,但若是四人共同站在台上表演,确实需要一定的默契,今日,正是检验我们彼此的时候,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明潇溪的话刚刚落下,王茜母女三人如遭雷击的呆在那里,明潇歆、佟柔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潇雅、明潇雯两人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眸底却也溢满了笑意,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明潇飏依然面无表情的品着酒,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敢欺负我的妹妹,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迟暮眼底尽显期待,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丑女,今日会一举成名吗? 南风玄翌目光轻盈如羽毛的扫过明潇溪略显不耐的小脸儿,看来,小女人要发飙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眸光谨慎的从明潇溪、明潇歆、佟柔的脸上扫过,良久之后,她冲身旁的王嬷嬷使了个颜色,嬷嬷立马不动声色的侧挡住皇后,皇后在她身后低声耳语了一翻,嬷嬷微微颔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这一幕,恰巧被南风玄翌捕捉了个正着,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 vip2:红玉镯,再现世(求首订) 张全尖细的声音随之响起:“下面由明家大小姐、二小姐、五小姐、六小姐共同上台表演。” 潇溪看着还尚未回神儿的明潇莲,不由扬声提醒:“大姐,就弹奏那首《十面埋伏》,如何?” 明潇莲眸光倏地一冷,《十面埋伏》?她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用这首曲子舞剑,才别有看头,你说是吗?”潇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瞧着明潇莲突然苍白下来的脸,心情格外的好,能让这个向来沉稳的姐姐感到心慌,还真是过瘾。 明潇莲强忍心中不满,硬着头皮颔首:“好,就这首了!” 潇溪满意一笑,继而看向明潇歆:“五姐,想来这对你来说,没什么问题吧?” 明潇歆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自然没什么问题,曲子挑的好!” 潇溪微微一笑,冲她眨了眨眼:“那是自然。” 正好此时宫女走过,低声询问明潇莲:“明大小姐,请问您需要换琵琶吗?”同时扭头看向明潇菁:“还有明二小姐,您打算用什么乐器?” 明潇莲、明潇菁对望一眼,想到刚刚明潇溪在皇上面前说过的话,不由恨得牙根儿痒痒,好你个明潇溪,如若我们临时改变乐器,不仅皇上那边无法交代,甚至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既然被称之为东翰第一才女,自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如今...这是皇家宴会,由不得她们拒绝,只得咬紧牙关,冲宫女说道:“古琴,谢谢。”“萧,谢谢。” 宫女微微颔首,与其他宫女一起将二人所需乐器摆上殿,而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明潇溪看着两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扯唇笑道:“让两位姐姐用琴和箫演奏这首琵琶曲,还真是难为你们了!”同时不由为二人的智商感到汗颜,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十面埋伏》是首琵琶曲,也唯有琵琶能够奏出这首曲子的灵魂,可她们二人却为了面子,配合她的话选择了最不适合的乐器,真不明白,明潇莲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事就这般的转不过圈?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她们选择了最不般配的乐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许这一点,会弥补她们自身的不足,就是不知道二人是否看明白了这一点? 明潇菁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明潇溪的话,反而淡淡的扫了眼面色刷白的明潇莲,“平心静气就好,担心什么?”随后径直拿过宫女手中的玉箫,开始试音。 看到明潇菁的反应,明潇溪不由眯起眼睛,她这个二姐,什么时候这般沉得住气了? 明潇莲正不动声色拭去额头冒出的细汗,猛然听到这句话,一脸震惊的看向明潇菁,眸光也充满探究,什么时候,她这位最沉不住气的妹妹,这般的镇定了?想到她刚刚的话,不由面上一红,连妹妹都明白的道理,自己怎么这般想不开?只是,今天的她似乎太不对劲,为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又为何不给她眼神交流的机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身旁侍女的催促下,明潇莲已经来不及思考更多,只能保持着最美的笑容,优雅端庄的落座。然,当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古琴时,竟还是有些颤抖。 明潇溪,我明潇莲当真是小看了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突然对她们姐妹如此了解?连她不擅琵琶,潇菁不擅萧,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本来不擅琵琶没什么,可关键她选择的曲目是琵琶曲《十面埋伏》,难道这姐妹二人一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没有选择,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 潇溪走到桌案前,大眼轻扫一遍上面的颜料及宣纸后,唇角突然勾起,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看向东翰帝:“启禀皇上,潇溪作画不喜宣纸,需要一面屏风,不知可行吗?” 东翰帝摩挲着下巴微微一笑:“张全,备屏风。丫头,朕还甚少听说用屏风作画,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现!”显然,对这位敢冒险救下西祁皇子的女娃娃,有了很深的印象。 潇溪微微一笑,“谢皇上,臣女定会好好表现。”话落,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抬眼看向皇后,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皇后心中一凛,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她居然看出来了?这怎么可能?那么细微的地方...这丫头,越来越不似传闻中那般的不堪,这些年,佟柔究竟将她调教成了什么样? 南风玄翌看着潇溪唇边的笑意,清泉般的凤眸微微敛起,唇角缓缓勾起,发出一声轻笑,声音是说不出的魅惑。一时之间,竟将殿内大半女子的视线都勾了去,有些甚至毫不察觉的流出了口水,就连早先拒婚的二公主司徒蕊,也满脸痴迷的看着南风玄翌而不自知。 潇溪蹙眉望过去,甚为反感的看着这位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女子视线的妖孽男,厌恶的吐口:“死bt!” 南风玄翌的笑突然僵在唇边,挨着他而坐的冰痕、北堂瓒、迟暮三人武功绝佳,自然将潇溪的话听得清楚,三人憋着笑,朝南风玄翌投去怜悯一瞥,这哥们儿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这女人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却是个强悍的人物啊! 而这边,太监很快将一面洁白的屏风被摆上殿,一切准备就绪。 《十面埋伏》是一首著名的大型琵琶曲,气势雄伟激昂,想要用古琴将它那激动人心的旋律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就是难为人,可如今既然应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她明潇莲就算是输,也要输的有尊严。想到这里,她按上琴弦,扣人心弦的音符流泻于指尖。 众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想要用古琴奏出琵琶的意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乐器的选择上,明潇莲就输了一筹。而明潇菁的箫音,也仅是配合着明潇莲的琴音,一时之间,一首别具一格的《十面埋伏》诞生,虽然没有琵琶奏出的雄伟激昂,但两人尚算默契的配合,新颖的弹法,倒是让众人很快沉浸在激动人心的意境中,果然如潇溪所料,新奇的演奏手法,让大家忽略了此曲在演奏上的缺憾。 明潇歆本身武艺就很出众,又有舞蹈基础做配合,为了使视觉冲击力更强,她临时换了一件刺眼夺目的红色水袖舞衣,长剑与水袖的搭配,使得剑舞起来龙形虎步,游龙戏凤。龙形是指身法,虎步是批步法,游龙指的剑法,戏凤则指手腕。 很显然,潇歆将剑舞的要点把握的十分到位,但见红衣妖娆的她,时而旋身,长袖飞舞带过;时而渐次仰面长剑刺出,那健美的舞姿,高超的舞技,豪放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 殿内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驾龙飞翔一般。如此雄伟激昂,惊魂动魄,竭力抒发战斗豪情的舞蹈,使众人看着如山失色,神怡目眩,觉得连天地都旋转起来了,不时有人激动的站起身为其鼓掌,就连迟暮的眼中,也闪过一抹不能自抑的惊艳。 再看潇溪,仿若这边斗志激昂的琴与舞与她无关,右手执毛笔,左手端色盘,目光淡然的忽上忽下,全身的注意力都融入进眼前的水墨画中,不时为画中的人物作做画龙点睛之笔,人们只看到她站在屏风前挥笔舞动,却并未看清她具体画了什么。 直至明潇莲、明潇菁一曲终了,潇歆弹跳舞袖举剑,明潇溪方搁笔转身,顷刻间,殿内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人们不时的呼喊着‘好’‘不错’‘厉害’等褒奖的字眼儿,对于这个结果,明潇溪早就已经料到,因为这首曲子,会勾起殿内大部分武将的回忆,但凡有那段金戈铁马的日子,心里都会多出一份感动。 东翰帝连喊了两声好,满意的看向张全:“赏,重重的赏!”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才看向屏风上那副勘称‘混乱不堪’的水墨画,线条僵硬混乱,怎么看怎么不像画,说难听点,根本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这不,已经有急性子的人跳出来嘟囔了:“这是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一团,画的是什么?” “是啊是啊,刚刚的舞蹈都堪称完美,就连曲调也扣人心弦,怎么到了画,这么令人失望?” “这天下第一丑女画出来的东西,你们的期望值还能有多高?” “说得有理,你不提我们差点忘了此女就是那不学无术的丑女明潇溪了,画成这样,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她是怎么想的?” ....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难听字眼在殿内响起,原本寄予厚望的东翰帝,也有些失望的看向明潇溪。 皇后看到这一幕,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呢,气场倒是不小,结果还不是照样丢人? 王茜看着众人的反应,也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明潇莲、明潇菁对望一眼,神色不明。 明潇歆、佟柔虽然对潇溪很有信心,但看到场中的那幅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立马担忧的看向她。 反观明潇溪自己,则淡淡的瞥了眼大殿内众人或鄙视、或嘲讽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就在她刚准备有所动作之时,一袭红衣的南疆太子冰痕以及一袭金衣的北冥太子北堂瓒却突然‘嘭’的站起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殿中央的那幅画,良久之后,两人惊喜的看着明潇溪,吐出一句话:“人才啊,真是难能可贵的人才啊!”两位太子的话无疑让众人更加的不解,看向明潇溪的目光也越发的复杂。 坐在后排的名潇飏则勾起唇角,黑眸凝视着那抹水蓝色的身影,若有所思。 潇溪听了二人的话,饮酒的动作一顿,清澈的大眼划过一抹亮光,却依然不动声色。 然,就在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时,无人注意的西祁瑄王南风玄翌却突然挥动衣袖,一道劲风就这样朝屏风甩过,屏风四周立时漾起一层水雾,看的众人无不张大嘴巴,待水雾散去之后,全场为之哗然,纷纷将震惊的目光投向殿中唯一一个惬意饮酒的女孩儿,她是怎么做到的?怪不得,怪不得刚刚两位太子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们这些人不懂得欣赏也就罢了,居然还出言讽刺,汗颜,汗颜啊! 不知不觉间,东翰皇上、冰痕、北堂瓒、南风玄翌、迟暮、名潇飏等人,已经走到屏风面前,他们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幅画,不想错过一笔一划,更不想错过画中人物的任何一个表情,他们无法相信,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小女孩儿居然能将战场之上的气势恢宏,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境展现了如此淋漓尽致,但凡经历过那段往事的武将们,纷纷红了眼,就连南风玄翌自己,内心也是久久无法平静,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段让他至今也无法忘怀的兵营生活。 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意中挖到了宝,或许仅仅一幅画说明不了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未来,这位瑄王妃,定会让他每日活在惊喜之中。也许就是南风玄翌的这份坚持,才让他未来的日子过的分外精彩,尽管追妻之路坎坷不平,却让他收获了今生最大的幸福——明潇溪。 “太完美了,真是太完美了,明潇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幅画,简直可以称之为旷世绝作啊!”东翰帝看完这幅画,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溢满眼眶,他分外感动的看着明潇溪,情绪有些激动。 潇溪则反应淡淡的道:“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双面绘画,遇水之后,会晕染出别具一格的画面,原以为无人看透其中玄妙,却不曾想冰太子、北堂太子、瑄王眼力过人,如此厉害,倒也让我吃了一惊。” “双面绘画?朕只听说过双面绣,这双面绘画还是头一次听说,小丫头年纪不大,才情卓绝啊,太令人意外了!”东翰帝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不停的夸赞明潇溪。 而刚刚奚落她的人,则纷纷垂下了头,就连皇后、王茜、司徒清的眼光中,也充满了不可思议,尤其是曾经还将明潇溪当狗屎的司徒清,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之前怎会如此眼拙,错将珍珠当鱼目?凭她的才情,将来定会是名贤内助,可如今,后悔还来得及吗? 这时突然有人小声低喝:“之前的天下第一丑,草包小姐,究竟是哪个瞎眼的王八造谣造出来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明六小姐为人低调,若是真的想抢,她东翰第一才女明潇莲算什么?还不得靠边站?刚刚的那首《十面埋伏》,若不是明五小姐惊艳的剑舞,还有什么听头?看头?”... 坐在席位之上的明潇莲此时惨白着一张脸,眸光深邃的看着明潇溪,她居然这么能忍?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自己努力十八年才挣来东翰第一才女的名声,却让她一夜之间瓦解,她,太大意了! “皇上过奖了,不过是闲暇时候研究出来的一种画法而已。”潇溪神色淡淡,不骄不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样淡定的她让东翰帝更加喜欢,当机立断的看着她:“真是好孩子,甚得朕心。这样,朕封你为明溪郡主,赐婚瑄王南风玄翌,择日完婚!”。 什么?明溪郡主?赐婚瑄王南风玄翌?择日完婚?潇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圣旨炸的有些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嫁出去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紧跟上来的皇后打断:“明溪郡主啊,你还犹豫什么?皇上能亲自为你赐婚,那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还不赶紧接旨谢恩?”那双不满凛冽的丹凤眼中,是赤luo裸的威胁。 潇溪深吸一口气,长有雀斑的小脸儿骤然一冷,瞥了眼那位双臂环胸,淡然自若坐在木椅之上的‘另一半’,忍不住闭了闭眼,奶奶的,这家伙即便不说话,整个人也能散发出一股王者般的气魄,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在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即便身残,也能当美男欣赏欣赏不是? “玄翌贤侄啊,这桩婚事,你可满意?”看潇溪久久不说话,司徒震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南风玄翌。 南风玄翌弹了弹身上的褶皱,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眸子扫过面前满脸颓废的少女,眼角含笑:“能得皇上亲自赐婚,这是翌的福分,我很满意。” 似是没料到南风玄翌会如此回答,明潇溪的心中百味杂陈,这个男人也太好说话了吧,自己若真是嫁给他,岂不是欺骗了他?这让她于心何忍?可是皇后那边的威胁她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娘亲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些,潇溪咬紧银牙,缓缓转过身看向东翰帝:“臣女谢皇上赐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翰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今日能够促成你们二人的婚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都起来吧!”笑声爽朗,可见司徒震真的很高兴。 “恭喜瑄王殿下。” “恭喜明溪郡主。” 东翰帝回归宝座之后,周围各国达官显贵纷纷站出来祝贺二人,两人保持着最得体的笑容一一谢过,良久之后,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刚坐下,就听到冰痕不满的嘟囔:“我说你这小子下手也忒快了吧?嗯?这么一个才艺不凡的女子,嫁给你真是可惜了。” 南风玄翌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清泉般的凤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哦?听冰太子这么说的话,嫁给你就不可惜了?” 冰痕扬起魅惑无比的笑容看着南风玄翌:“那是自然,本太子身体很好。” 冰痕的讽刺南风玄翌又怎会听不出来?不过,他却不生气,反而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那很遗憾,她如今是本王的瑄王妃,你没机会了。” 冰痕手中的折扇一甩,不满的嘟囔:“所以才说,可惜,可惜啊!” “你可惜个屁,这东翰国不是还有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子?你随便带一个回去,也是极好的,何必在这里羡慕别人?”北堂瓒抽搐着嘴角,讽刺的看向冰痕。 冰痕听到这,眸光倏地一亮:“哎?你这么说的话,本太子看这明潇溪的五姐也不错,刚刚的那支舞,真是美轮美奂啊,不知道她可许了人家?” 一直未开口的迟暮听到这句话,薄唇微微上挑:“你看的上人家,人家未必就看得上你。”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他在紧张什么? “本太子俊逸非凡,她怎么可能看不上?”冰痕还就不相信了,正准备起身奏禀东翰帝,坐在二排的明潇飏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妹妹的主意,谁也别想打,除非她自愿,否则..。。”接下来的话他虽然没说下去,却让冰痕、北堂瓒、迟暮三人感觉到了他眼中嗜血的杀意和冰冷,三人动作一致的摸摸鼻子,抽搐了下嘴角,他们怎么就忘记明潇歆的背后还有这位明潇飏啊? 宴会继续,可由于明潇溪姐妹的出色表现,让接下来世家小姐们的表演,越发的枯燥无味,宴会很快接近了尾声。 令东翰帝感到尴尬的是,在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刻,却没有任何使者上前求联姻,这也就意味着,今日来的这些大人物,并没有心仪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场宴会下来,只促成一桩婚事吧?而且这桩婚事还是误打误撞撞来的。 想到这里,皇帝略显不满的看向皇后,皇后此时也十分的紧张,只能低声说道:“如若不然,先为几个皇子定下婚事?” 皇帝冷哼一声,眼底厉光闪过,他举办这次宴会,可不是为自己儿子选媳妇的,如果联姻不成,还有什么意义?既如此... “晚宴已接近尾声,不知各位爱卿,对今日的节目可还满意?”皇上隐晦的暗示,下面的这些人精又怎会不明白?各国的使者纷纷看向自己的小主子们... 以冰痕、北堂瓒、南风玄暮、南风玄翌、迟暮为首的几人,不住的点头称赞,却唯独没有说到婚事。这下,司徒震没办法了,既然人家无意,怎能勉强?寒暄了片刻后,强笑着宣布宴会结束。 司徒妍着急的看着自己的母后,不时用眼神示意,却被皇后摇头制止,皇上如今联姻不得,仍在气头上,她可不能犯险,更何况,尽管明潇飏是红楼的主子,可终究还是庶子,一国公主怎能下嫁为妻?她早晚要断了司徒妍的念想。 随着帝后、各国贵宾的退场,四国宴会终于落幕,众人按着顺序有致的退出赤霞宫,朝宫外走去。 上了马车,潇溪整个人挂在潇歆的身上,撅着嘴嘟囔:“好累啊,真是费心费力,以后再也不参加这什么破宴会了。” 潇歆无奈地看着她:“你这丫头,你若嫁给瑄王,以后这种宴会怕是只会多,不会少。” 潇溪一听,更加的有气无力了,潇歆不忍,捏了捏她的鼻子:“今日没有整到明潇莲、明潇菁,是不是很遗憾?” “还好啦,她们不也没有整垮我们?幸好我们有实力,不然,这次估计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潇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的本意没想过让她们出糗,如果一开始就存有那样的心思,今日的宴会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毕竟,她们如今还都是明家的女儿,东翰的臣民。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愿那母女三人能知道你的好。”明潇歆叹息,说是这样说,可她们都知道,王茜那种人,根本不会就此放弃,反而会因为今日的事,对她们更加的痛恨。 “若有下一次,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她可以允许一和二,绝对不允许三,尤其是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这个家,倘若日后哥哥姐姐不在家,佟柔受了她们母女三人的鸟气可如何是好? 思考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明潇溪、明潇歆对望一眼,这么快就到家了?不会吧?难道前方出了什么意外? 两人迅速探出车窗张望,当看到明潇飏骑着马过来,潇溪皱眉看向他:“哥,前面怎么了?” 明潇飏意味深长的看了潇溪一眼,“你下车吧,瑄王的马车在前方等着你。” 潇溪眨眨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明潇飏:“瑄王?南风玄翌?他等着我做什么?” 明潇飏歪了歪头,示意潇溪下车,“走吧,他毕竟是王爷,若让他等太久,不合规矩。” 潇溪对着马车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跳下马车,在明府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朝那辆传说中天下最昂贵的通体黑色奇楠木马车走去。 就在潇溪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马车走去时,明潇飏却一扬马鞭,“回府!”数辆马车整齐一致的朝明府前进,荡起的尘烟将潇溪忿忿的小脸儿淹没,同时伴随着她的嚎叫:“喂哥,你让我怎么回去啊?不带这么做人的吧?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明潇飏眼底闪烁着笑意回首:“自有人会送你回去。” 尘烟过后,明潇溪恨恨走到黑色通体马车面前,叉腰喊道:“南风玄翌,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黑雾看到如泼妇似的明潇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面无表情的跳下马车,主动的掀开车帘:“王妃,请上车。” 一听这个称呼,潇溪额头顿时爬上三条黑线,不爽的看着黑雾:“还没成亲呢,谁准你这么叫的?” 黑雾眼角轻跳,抿着唇不吭声。 潇溪这才扭头看向一脸惬意坐在车中的南风玄翌:“出来,什么事?” 南风玄翌唇角弯起绝美的弧度:“上车,当然,如果你想要走回去的话。” 潇溪咬咬牙,单手撑着马车,刚准备往上跳,却被一抹紫影卷入了马车,伴随而来的,是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谁准你这么上马车的?” 某女无辜的眨眨眼,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喂,你神经病啊,我一直都是这么上马车的。” 男人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以后给我规规矩矩的上马车,否则,有你好看。” “喂,不是吧大哥,还没嫁给你呢,你可就管起我来了?”潇溪扯着唇,微微抽搐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 男人凌厉的瞟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摁在自己的腿上,大掌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臀部拍了上去,三巴掌下去后,女人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挣脱他,朝着他的脚毫不留情的跺了上去:“你个死bt,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教训过,你居然,你居然敢...死男人,贱男人,太不要脸了!” 唯恐伤害到她,男人抿着唇静静等她发泄完,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一枚艳如鲜血的手镯套了上去,在女人尚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男人扯着唇角,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这是瑄王妃身份的象征,从今天开始,它属于你。” 潇溪瞪着手腕上的红玉镯,感觉浑身僵硬的似乎掉入寒窖般,眨眼再眨眼之后,确定这不是幻觉,才咔咔的僵着脖子看向南风玄翌:“这镯子是...?” “我母后的陪嫁,让我送给未来的王妃,今后,它的主人就是你。”男人看着潇溪奇怪的表情,再次解释。 “陪嫁品?”那,在现代地震中她发现的那枚镯子又是什么?看着上面的纹路,明明一模一样啊?难道...这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毕竟,她是因为这枚镯子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咦,等等,那是不是同时也就意味着,她还能靠这枚镯子回到从前? 想到此,潇溪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不过面上却不敢太明目张胆,理了理情绪后,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南风玄翌:“就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才同意娶我?”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呢?” “你明明有自保的能力,为何在皇宫中来那一出?”能将酒水瞬间变成蒸汽弥漫整个屏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你明明也可以拒绝的。”男人幽邃的眸子略显魅惑。 潇溪突然笑了,哥俩好似的拍了拍南风玄翌的肩膀:“哈哈,没想到咱们都有苦衷,这样的话就好办了,以后互利互惠哈。” 看着眼前小丫头明媚的笑容,南风玄翌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互利互惠吗?但愿吧!”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皇,钦天监那边会尽快选出吉日,你准备好就行了。”虽然如今一个月还不明显,但难保不会发生别的变故,看她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一事,若她知道那晚的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南风玄翌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还是推后再说吧! “这么快?喂,大哥,我才十四岁啊!”还未及笄呢?若在现代,您这是猥亵幼女啊! 南风玄翌眼底闪烁着笑意:“我知道,成亲和年纪有关系吗?” 似乎没什么关系,可素...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最起码,现在不会碰。 “啊?你,难道你真的是...?”听他这么一说,潇溪反而松了一口气,继而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然共上倏。“想知道?不然,咱们试试看?”男人薄唇突然带着一丝坏笑,凑近潇溪的耳垂,潇溪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呵呵,不,不用试了,我现在突然没什么兴趣知道了。”开玩笑,这东西也是可以随便试的吗? “爷,明府到了。”就在潇溪觉得火烧脸颊的时候,黑雾的话救命似的在车外响起。 潇溪噌的站起身,看着南风玄翌:“还有事没?没事我回去了。” 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掌风一扫,车门应声而开,潇溪撇撇嘴,刚准备跳下马车,男人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 可怜的女人身子一抖,这才踩着黑雾早已摆好的凳子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刚刚站定,马车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潇溪撇撇嘴,“真是奇怪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跳下马车呢?” “回来了?”名潇飏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潇溪豁然转身,看着倚在明府石狮前的蓝色身影,不由会心一笑,疾走两步上前勾住名潇飏的胳膊:“就知道哥哥不会抛下我的。” 名潇飏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走吧,娘亲正等着你呢!”目光落在她的手腕处时,眸中多了抹惊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拉着潇溪朝北苑走去。 到了馨园,潇溪刚踏进门,就被佟柔一把搂在怀里,声音悲怆喊道:“我的小溪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娘亲对不起啊...。” 潇溪一看这阵仗,忍不住朝天猛翻白眼儿:“又来了,每次的台词还都一样,真是拿她没办法。” 一刻钟后,终于受不了的潇溪,无奈的推开佟柔,“我说娘,女儿早晚要嫁人,您哭的这么痛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冥婚呢?”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我一回来您就哭哭哭,您给我时间说好听的了?” “死丫头,娘亲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女儿嫁到西祈做正妃,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那西祈瑄王不是...?” “娘,那只是传言,况且,女儿如今才十四岁,即便嫁过去,也不可能与他发生什么,您担心什么呢这是?”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皇后她傻了吗?为自己的女儿解除婚约,再让你嫁过去,这当中一定有问题,不行,你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佟柔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越担心。 这时,就连名潇飏、明潇歆都忍不住奇怪的看着她:“娘,在溪儿这件事上,您是不是太紧张了?我们不明白您在担心什么?南风玄翌,我们看着很好啊?虽然他不能久站,可这不代表他身体本身有残疾啊?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名潇飏想到潇溪寒毒发作那次她哭着跑出去,满脸自责的样子,越发的怀疑了。 佟柔看着紧紧盯着她的三兄妹,多么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他们,可是她不能,如果她那么做了,后果太可怕,她不能容忍任何危险降临在他们身上,决不允许。 “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良久之后,潇溪打破沉默,认真的看着佟柔。 佟柔微微一愣,柳眉轻蹙:“溪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娘,难道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您还记得这块玉佩吗?上次您将它给我,却什么也没说,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我一块儿玉佩?还是造价如此不菲的东西?”潇溪突然从怀中拿出那枚凤纹玉佩,递到佟柔的面前,玉佩之上清晰的‘娆’字,在烛光中绽放出夺目的紫色。 佟柔突然沉默下来,眉宇之间的忧伤之色,牵扯了兄妹三人的心,难道,这块玉佩真的有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佟柔才缓缓抬起头,抚上潇溪细腻柔滑的脸蛋,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她轻叹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对兄妹三人道:“坐吧,也许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明潇歆讶异的看着佟柔:“娘,您真的有事瞒着我们?” 名潇飏将她按在椅子上,摇头制止:“好了,别问了,该让你知道什么,娘心里有数。” 佟柔拉着明潇溪坐下,盯着她满脸雀斑的脸轻叹:“这张脸陪了你十四年,也该让它休息一下了。” () vip3:面具下,真容颜(求首订) 潇溪心里猛然一颤,抬起眼,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佟柔:“我早就觉得这张脸有问题...。” 佟柔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进内室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淡淡的解释:“有了这瓶药水,你脸上的面具,就会轻松脱落。” 明潇歆听到这里,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潇溪:“天,怪不得潇溪打小就与我们兄妹不像,原来,她戴着人皮/面具?娘,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通常情况下,戴面具一般有两个原因,要么是长得太美,要么就是太丑,很显然,妹妹属于前者。”名潇飏摩挲着下巴,一脸沉思的看着佟柔为潇溪擦药水。 “太美?哇,好期待啊!”潇歆突然兴奋的凑到溪儿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三盏茶功夫后,名潇飏、明潇歆、佟柔望着眼前脱胎换骨的明潇溪,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脂粉未施的巴掌大精致小脸儿,波光潋滟的水眸,淡红润泽的樱唇,她的美,皎皎如月白,莹莹如月华,灵气逼人,看得人怦然心动! “好美,天,我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可人儿,她才十四岁,如若长开之后,该是怎样的倾国又倾城啊?”明潇歆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眼前的人,是她长这么大未曾看到过的,怪不得母亲要将这幅容颜隐藏在面具之下,原来是有顾虑的。 名潇飏也被惊到,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盯着这张脸,他不时的在佟柔、明潇歆的脸上停留,良久之后,他犹豫的看着佟柔:“娘,这张脸...?” “你猜的没错,小溪,并不是你们的妹妹。”烛光打在佟柔秀美的侧脸上,将她带着哀伤的五官映的更加清晰。 “什么?不是我们的妹妹?”名潇飏、明潇歆兄妹为之惊愕,他们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溪也猛地抓过旁边的黄铜镜子,仔细的打量着里面的人儿,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那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似乎已经消化了这则消息。 佟柔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孩子,娘亲并不知道。你刚刚满月,皇后就将你交给了我,要求我将你抚养长大,至于你亲生父母是谁,她并没有言明。而你脸上的这块儿面具,是一位老妪为你戴上的。” “皇后,您是说皇后将我送给了您?”对于这个答案,明潇溪显然不能够接受,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皇后将她交给了佟柔,难道,她会是皇后的孩子? 似乎看出了潇溪的疑惑,佟柔随即补充:“放心吧孩子,你不是她的女儿。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么对你。” 这句话,暂时安了潇溪的心,可她同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爹爹难道知道我的身世,才不喜欢我?” 佟柔唇边溢出一抹讽笑:“不,不是。其实我还有一个与你一样大的孩子,不过,却没活过满月就夭折了,也正因为此,皇后才会将你交给我抚养,你爹不喜欢你,大概是觉得你长得太过...另类吧?他曾经一度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也幸好你命大,在你刚满周岁的时候遇到了那名神秘老妪,就是她为你做的面具,她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将人皮面具做得像几分明家人,否则,你爹爹怎么可能容的下你?” “神秘老妪?娘,可是曾经救过我命的那个神秘老妪?”明潇歆略显激动的问道。 “没错,就是她。也是我们母女与她有缘啊,当年她看了潇溪的长相后,就频频的摇头,而后,就送给了我这幅面具和药水,后来接连几年没再见过她。直到歆儿八岁那年,一场风寒差点要了你的命,遍寻无数名医都不得治,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溪儿就领着这名老妪回了家,说也奇怪,她开了几天的药,你就奇迹般的好了,之后,也并没有再听说过她,也曾经问过溪儿,可她却什么也记不得。”想到当年的事,佟柔不由感慨万分。 “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想来当年小溪儿也没有这段记忆,看来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不想让我记起。”潇溪蹙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名神秘老妪,究竟是谁? “溪儿的话不无道理,这位神秘老妪,想必知道不少事。”名潇飏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不理解的是,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溪儿有仇?可是当年溪儿只是一个孩子啊?”明潇歆突然插嘴,这个皇后与潇溪之间,又是怎样一个关系? “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曾问出什么,不过能够肯定的是,她恨的人是溪儿的父母,溪儿是她报复他们的工具,如今,大概才只是刚刚开始。这次,她将你指给西祈的病王南风玄翌,一定有什么用意,娘就是担心你去了西祈会受到她的迫、害,才不得已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孩子,这才是娘真正担心的地方啊!”佟柔声音变了几变,一想到皇后的手段,她就一阵心慌。 “她是不是拿我们几个的命威胁你?”明潇飏想到佟柔之前总是暗自垂泪的样子,凤眸微微眯了眯,冷芒咋现。 佟柔泪水在眼眶打转,想到这些年潇溪受的罪,不由心痛:“是,寒蛊,也是出自她手。” “什么?娘,你是说,我身上的寒蛊,就是皇后所下?”潇溪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是的孩子,就是她,这些年,我尝试多种方法问她要解药,可惜的是...她心中的恨,已经超出了你能想象的范围。”想到皇后这些年的恨,佟柔就忍不住摇头。 “那当年那名老妪,难道就没看出溪儿所中之毒?”潇歆想到那名老妪,不由紧张的询问。 “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治好你的病后,就消失不见了,这些年,也再没出现过。也许,她也没办法吧?不然,又怎会放任不管?”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怀疑的。 潇溪突然沉默下来,今天过的太精彩,尤其是身世的昭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也许是她穿过来之后,面临的最棘手的事。皇后、蛊毒、老妪、出嫁、亲生父母,每一个都是谜,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佟柔看着潇溪稚嫩夺目的脸越发的清冷,不由担心的看着她:“溪儿,娘亲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寒蛊的事娘会为你想办法,你千万别担心。至于其他的,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你且静观其变吧!如果瑄王真正的对你好,你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寻找那名老妪,依娘看,她并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是不知道而今是否还尚在人世。你手中的这块玉佩,要好好的保存,也许它是你寻找父母的唯一线索。还有,皇后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反正咱们如今在暗,她在明,再精明的人,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她有行动,咱们就不怕,你只要活着一天,她就不会放弃报复你的父母,真相会有大白的一天。”。 “娘亲说得对,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皇后就不会放弃报复,溪儿,一切都会挺过来的。”明潇歆也不忍的看着潇溪,柔声劝说。 明潇飏默然静立于窗前,垂眸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那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弧度,深邃的眸子转首望向潇溪:“你的西祁之行,也许就是解惑的开始,她既然千方百计的让你嫁给瑄王,那咱们就顺水推舟,且看她安的什么心。万事莫急,凡事有娘,有哥,有姐,怕什么?” 潇溪豁然抬首,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我明潇溪何德何能拥有你们的疼爱?娘,哥哥,姐姐,你们放心,溪儿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个垫背的,皇后,既然她想玩儿,那我就陪她玩儿个痛快!”她妙手芊芊曾被赌王那老头子丢到炼狱中受尽折磨,如今的这点苦,简直算不得什么。 “好孩子,你命大着呢,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会就这么简单过完的,娘亲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佟柔将她揽入怀中,强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却百味杂陈,溪儿,原谅娘亲不能将事情全部告知你,娘的苦衷,根本无法诉说,对不起! “放心吧娘,溪儿可是猫命,九条命呢!”潇溪亲昵的搂着佟柔,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亲情日。 潇歆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难过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潇飏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在面上,但看得出来,他也不好受,毕竟,这个自小疼在心坎的妹妹要嫁人了,要远离他们的怀抱了... 回到竹园时,已经丑时,昕儿伺候潇溪梳洗后,就被潇溪吩咐退了下去。一个人靠在枕头上辗转反侧,脑中各种各样的影像应接不暇的放映,即便眼睛已酸涩无比,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她感觉自己胸口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在她还来不及细想之时,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很快,冰冷刺骨的寒意便席卷全身,身体也随之僵硬起来,潇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想要呼喊,却发现唇角已经硬的无法张到最大,就连声音也沙哑无比,别说是喊,就是说,都显得异常艰难。 该死的,她的寒蛊再一次的发作了,今天十六号,上次发作是二十号,还不到一个月,难道,她真的无法坚持到找到父母的那一日了吗?不,不能,她绝不能就这样放弃,妙手芊芊,你要振作起来,你是澳门赌界的新生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你才十四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绝不能就此妥协,绝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潇溪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之际,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探上她的脉搏,而后便闻到一股淡雅清香的甜味儿,紧接着下颚被人捏开,一枚丹药顺着嘴滑入喉咙,入口即化,冰凉的甜味儿弥漫在整个口腔,良久之后,她似乎感觉有了些力量,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那双温热的大手片刻后再度探上她的脉搏,这一次,她听到对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紧接着手指飞快的点上她周身的几处大穴位,而后为她盖好薄毯,飞身而出,窗户应声而落。 是谁?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她?刚刚救治的样子,似乎对她的病情很熟悉,不然怎么敢直接喂药给她?刚刚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似乎、大概,在哪里闻到过,在哪里呢?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浑身僵硬的酸疼,扭动脖子时,才想起穴道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身体上湿黏的感觉很不舒服,招来小昕沐浴更衣后,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看到外面艳阳高照,不由蹙眉道:“通知下去,谁也不准打扰我,我要睡个回笼觉。” 昕儿点点头:“小姐,您不吃些东西吗?” 潇溪摇头:“不吃了,今天没什么胃口。”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昕儿担心的看了潇溪一眼,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退了下去,罢了,中午为小姐做顿好的吧,打扰她家小姐睡美容觉的后果,啧啧,她还想多活几日! 却没想到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酉时(七点)才幽幽醒来,还是被咕噜噜乱叫的肚子给叫醒的,昕儿快速的端上不知道热了几遍的晚膳,一边为潇溪递茶,一边汇报着今日的情形。 “一大早五小姐来看您,知道您还未起,就离开了,倒是没说是什么事。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小姐、二小姐居然相携着过来,知道您在睡觉,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下午三小姐、四小姐也过来,还送来了不少礼物,听说您在睡觉,放下东西便离开了。还有啊小姐,今日的膳食可是比从前好上太多呢,居然还是四菜一汤,瞧这荤素搭配的也刚刚好,这些势力小人,都该拖出去杖毙。”想到大厨房那些人的嘴脸,小昕就忍不住撇嘴。 “好了,何必跟这种人置气?他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你气完这个还会有那个,避免不了的。倒是这老大和老二来我这里做什么?自打我搬进这竹园,她们来的次数指头都数的过来。”潇溪咬着筷子,眉头紧蹙。 “难道也是来祝贺您的?”昕儿猜测着看向潇溪。 潇溪听罢,漫不经心的继续垂眸吃饭:“管她们是来做什么的,只要别惹我,什么都可不予计较,若是对我存了坏心思,别怪我明潇溪不客气。” “如今您既是东翰的明溪郡主,又是未来的瑄王妃,她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再出幺蛾子?若是还像以前那般,那可真是智商的问题了。”在昕儿看来,明潇莲要比明潇菁有城府的多,三小姐、四小姐地位低,未来根本掌握不在自己的手上,过来巴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愿如此。”潇溪冷哼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用罢晚膳,屏退所有人,潇溪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躺在琉璃瓦上,望着皎洁的月光,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心中更是猜测着那位神秘人,他给她的药究竟是何神仙妙药,犹记得上次在听雨楼晕倒,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力气,可吃了他的那枚药丸,只是休息了一天,就感觉体力恢复一半儿,此药的珍贵可见一斑。可这个人为什么要救她呢?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而且发现围绕在自己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且一环扣着一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源头所在。 “叮”的一声,潇溪迅速的站起身,谨慎的在四周查看了一翻,发现并没有可疑的人,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刚刚明明听到声音的,忽然,感觉脚下有异物,潇溪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枚飞镖,彪身上还有一张纸,这是什么? 凑着月光一看,潇溪眸光一沉,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暗芒,她收好信纸,抬眼看向东南方,嘴角轻轻扬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老娘这里故弄玄虚! 足下轻点,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深夜的庆阳山,静谧的吓人,郁郁葱葱的林子中不时有动物穿梭而过,潇溪负手而立在悬崖边,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兀:“我明潇溪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一盏茶功夫后,林中除了不时传来的蛐蛐叫声外,安静中透着份诡异的气息。 “跟我玩儿是吗?对不起,姐忙的很,没时间陪你们。”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然,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姑娘既然来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唰唰唰’几声,一行黑衣人从夜空中闪现出来,将潇溪瞬间围了起来。 看着面前身着黑衣黑裤的黑衣人,潇溪的眼神骤然一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约我来此?” 为首的黑衣人静静的看着潇溪,在她清澈见底的眸光中未见慌乱后,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被我们重重包围之下还丝毫不见惧色,不愧是老主子选的继承人,你这个主子,我们认下了。”话落,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属下蓝灵参见少主,冒犯之处,望少主见谅。” “属下等参见少主,少主万安。”其余黑衣人紧跟着刷刷跪地,一时之间,潇溪的周围竟然跪满了人。 ...这是什么情况?除了脑后挂满冷汗外,潇溪不知道怎么去反应?怎么突然之间,她就成了她们的少主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潇溪微蹙眉头,神色略带冷凉,平白无故出来喊她少主,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就信服。 “回禀少主,属下等已经等了您近十年,老主子走之前曾经嘱咐我们,一旦小主子的命运发生转变,就让我等誓死追随。”蓝灵扯下面纱,露出一张明艳妖冶的俏脸,举手投足间大气洒脱,像是不拘泥小节之人。 潇溪目光带着几许深意的看着她:“你们的老主子是...?” “曾经哧诧武林的玉面罗刹蓝凤凰,主子脸上的面具,也是出自老主子之手,这是老主子交给您的信。”话落,蓝灵递上一封信函,待潇溪接过之后,配合的点了火把,火光闪烁中,潇溪读完了整封信,好半晌无法回神儿... 你柔早瓶。原来,当年的那位神秘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闻名江湖的玉面罗刹,信中更是直言,十年前便已经收她为徒,之所以未有记忆,是因为体内有封印。而她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在抑制寒蛊发作的频率,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道封印,她明潇溪指不定去哪里投胎了,怪不得,怪不得她明明有武功,却不得要领,没有记忆,原来问题的症结出在这里。 “师傅她老人家,还好吗?”合上信件,潇溪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尤其是在问到蓝凤凰时,多了份关切在其中。 蓝灵看着潇溪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少主请放心,老主子喜欢云游四方,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您的。” “你刚刚说等了我近十年,还说我的命运发生转变,是什么意思?”师傅给她的信件上只有寥寥几笔话,任何讯息都不曾透露给她,所以对于刚刚蓝灵的话,她很好奇。 “十年前,老主子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之前您的十年,一直平安无事,顺风顺水,直至昨日,我们收到消息,才知道您即将嫁给西祁的瑄王殿下为妃,也就是说,您的人生正发生转变,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该出关追随于您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当真是神了,蓝凤凰怎么就能料得到她会有今日呢?难道?她会卜算之术? “老主子一直很神秘,她会得东西似乎很多,医、毒、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等均有涉猎,据说在武林中的声望甚是崇高,即便已经隐退多年,人们对她依然尊崇着,但凡提及蓝凤凰,无不面露钦佩之色。”想到老主子,蓝灵的话不免多了起来。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啊!”潇溪的眼里也满是期待和赞赏。 “老主子说您记忆还尚未恢复,如若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南疆凤凰山中,会有您想要的东西。那里,是我们凤凰教的总舵所在。”蓝灵想到之前蓝凤凰的嘱咐,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潇溪。 “南疆的凤凰山?行,我知道了,待我忙完这边,定然会去的。凤凰教,目前有多少人?” “回小主,凤凰教经过十年沉浮,已经发展至上万人,东翰、西祁、南疆、北冥均有分舵,老主子说凤凰教可以为您所用,但想要强大,还要靠您自己。” “上万人?”潇溪惊愕于凤凰教的规模,同时感叹蓝凤凰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不由会心一笑:“放心吧,我会让她更加的强大的。” “这是凤凰令,凤凰教主的身份象征。但凡刻有凤凰徽腾的酒楼、客栈、银庄等,都所属凤凰教,主子有事,可随时将命令下达各分舵。”蓝灵将一枚金色的凤凰令牌郑重的交予潇溪,潇溪接到令牌的那一刹那,所有人单膝跪地,郑重行礼:“属下等参见少主。” 潇溪紫袖一甩:“都起来吧!” 继而看向蓝灵:“灵姐姐,麻烦您为我挑两名陪嫁丫鬟,明日让他们去红楼报道,我会让哥哥安排她们进府,这次西祁之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蓝灵唇角微勾:“放心吧小主,属下会妥善安排的。” “嗯,如此,你们便撤了吧,有事,我会让她们代为转告的。”潇溪有些疲累的坐在石头上,冲着蓝灵挥了挥手。 蓝灵颔首,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蓝灵俯身上前,担忧的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潇溪:“主子,您体内的寒蛊是不是刚发作过?属下送您回去吧?” 潇溪挥挥手,淡淡一笑:“无妨,今日已经休息了一天,大概是林子里潮气重,有些偏冷,你且回去吧,这点路,还难不着我。” “是,那属下就告退了。”蓝灵看着潇溪倔强的小脸儿,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奈的颔首,足尖轻点,消失在树林中。 潇溪抬首望望天,发现天色快亮,歇息了片刻后,运起轻功朝明府飞去。 然,在她即将下到山下时,却猛然发现山脚下停着一辆黑色普通的马车,四周黑衣隐卫遍布,紧接着一名黑衣人跃入马车前,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与马车中的人说着什么。潇溪看到那位黑衣人的身形后,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顾虑到四周隐卫遍布,潇溪不敢停留太久,身形一闪,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回到竹园一番梳洗,潇溪在昕儿的陪同下,往馨园走去,休息了一天,娘亲势必会担忧,该去看看她了。然,刚走到馨园附近,就看到一抹黑影迅速的跃入院墙,潇溪脚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的那抹黑影,尽管对方身法够快,可潇溪却看的出来,他就是刚刚庆阳山下的那名黑衣人,可是,怎么会在馨园出现,难道...? 想到这里,潇溪立即脚下生风的朝馨园跑去,刚进院子,看到正在浇花的小桃,她神色一凛:“刚刚可有人进馨园?” 小桃丢下水壶,恭敬的朝潇溪福了福身,不解的看着潇溪:“回六小姐,刚刚并没有什么人啊?” 潇溪紧紧的抿起唇,朝佟柔所在的寝室走去,由于着急母亲的安危,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在看到佟柔正在穿衣的那一刹那,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软塌上,久久缓不过来神儿。 佟柔强忍下心中的慌乱,强扯出一抹笑容看着潇溪:“你这丫头,难得今天这么早起,发生什么事了?瞧这小脸红的。” 潇溪嘿嘿一笑,冲着佟柔眨眨眼:“没什么,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一早就醒了,就过来看看您。” “你呀,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埋头大睡。外面如今,可是乱了套了,你不知道吧?”佟柔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洗着脸颊。 “还能发生什么事啊?”没听谁说起啊? “昨日司徒清带着冰太子、北冥太子、南风玄暮、迟暮去了万花楼,皇上知道后,大为恼火,直接关了他紧闭,就连冰太子、北冥太子求情,也被挡了回去。” “万花楼?难不成是妓院?” “嗯,除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能让皇上大动肝火的?” “这一定不是司徒清的主意,弄不好是被那两个不上调的太子撺掇去的。”在她看来,司徒清行事还是较为谨慎的,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架着去的。 “想不到溪儿对这位清王,还挺了解的。”佟柔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 “了解谈不上,只能说女儿看人还是有一套吧?这下皇后是不是气坏了?哎呀呀,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概是要气上一阵了,如今三国贵宾还尚未离去,接待工作三位皇子轮流着来,表面上看似风光,私底下也是暗潮涌动,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扯下水。” “这样也好,省的这个老女人整日没事就想着怎么陷害我,她的儿子出事,定会去想补救的方法,转移下注意力,也是极好的。” “你这丫头,脑袋瓜子转的倒是快。”佟柔的笑容有些勉强。 “那是自然,咦,哥哥姐姐呢?”潇溪扬着下巴骄傲的笑了。 “昨日就没回府,大概在处理红楼的事。饿了吧,走,先去用膳。”佟柔拉起潇溪的手,母女俩朝前厅走去。 “五姨娘,五姨娘..。。”突然,管家的声音传来,佟柔的瞳孔骤然缩紧。 潇溪好奇的问道:“李管家,您喊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 “六小姐,您也在呢?这下老奴就不用再去向您汇报了,二少爷、五小姐呢?怎么不在?”李管家张望了片刻,没有发现人影,这才跟着询问。 潇溪淡淡的道:“二哥,五姐出门了,怎么?有事?” “宫里来人了,说是让去前厅接旨呢!”李管家找不到人,有些急切。 “接旨?”潇溪声音一变,转首看向佟柔,佟柔拍了拍她的小手,淡笑着说:“那我们去吧,这人不在,没办法不是?” 李管家拭了拭额头的汗,点头道:“也是,老奴这就去回禀老爷去。”话落,率先朝前院走去。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圣旨呢?”潇溪摩挲着下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佟柔来不及细想,拉着潇溪的手,快速的朝前院走去。 佟柔、潇溪赶到时,前院已经跪了一地,两人快速的跪在人群中,内侍太监这才掸了掸拂尘,扬起尖细的声音:“皇后有旨,命明溪郡主即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纳尼?命她进宫?这老妖婆又唱哪一出呢? “溪儿,愣着干什么,赶紧接旨啊?”明子豪转过身,瞪着明潇溪,声音生硬。 明潇溪这才回过神,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圣旨,看着内侍公公道:“对不起,我去换个衣服,请稍等片刻。” “郡主不用麻烦了,娘娘说了,要您即刻进宫,郡主请。”内侍公公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潇溪快速的扫了佟柔一眼,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便挑眉看着他:“带路。” 内侍公公颔首,掸了掸拂尘,走在前面领路,潇溪紧跟着走了上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明子豪破天荒关心的看着佟柔:“皇后找溪儿干什么?还这般的急切?”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啊?”佟柔声音一扬,略显激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北苑走去,留下明子豪气的干瞪眼。 回到北苑之后,佟柔立刻吩咐小桃前去寻找明潇飏、明潇歆,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不对劲,早上皇后将她找过去,仅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了潇溪最近的表现,之后提到潇飏与司徒妍的婚事,别的她什么也没提啊?刚刚看到李管家,她以为皇后会让她进宫,结果却是潇溪,还是在潇飏不在的时候,她怎么想怎么心慌,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她一直都很小心,她不会发现什么,可儿子女儿昨日未曾回来,本来她觉得没什么,而今,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溪儿,你可千万别处什么岔子啊! 同一时间,西祁的驿馆中,黑雾将刚刚收到的消息汇报给南风玄翌,男人听过后,狐狸一样的眯着眼睛笑了:“她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吩咐下去,给我盯紧了。备车,进宫!” “进宫?爷,没有皇上的命令,您是不允许进宫的。”他们是外来使臣,宫里不曾传谕,不得入宫。 “联络司徒寒,今日,必须进宫。”南风玄翌微蹙眉头,神色已略显不耐。 黑雾赶紧垂首:“是,爷,属下这就去办。” 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瞳眸中突然溢出一股强大的弑杀之气,女人,你最好给我挺住了! 上了马车,潇溪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佟柔慌乱之中交代自己的话:“记住,进宫以后皇后给你任何东西都不要碰,绝对不要碰。”难道,娘亲知道了什么? 可不对啊,如今她已经是瑄王妃,她还想怎么样?怎么也想不透的潇溪,决定不再浪费脑细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一个久居深宫的老女人! 半个时辰后,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明溪郡主请下车,凤翔宫到了。” 潇溪掀开车帘,踏着凳子走下马车,随着太监朝清华颠方向走去。 进殿之后,瞥了眼斜躺在凤塌上闭目养神的皇后,潇溪与上次一样恭敬的行礼,皇后这才缓缓的抬眸,声音淡淡:“起来吧,坐。” 潇溪瞥了眼一旁的红木椅子,缓缓的坐了上去,静静的等待着皇后开口。 可一盏茶的功夫后,皇后依然没有开口,反而继续闭目养神,潇溪水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侍女,甚至连嬷嬷都没有,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潇溪以为皇后就此睡过去时,她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潇溪:“在好奇,本宫为什么叫你来?” 潇溪想了想,没有否定的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臣女是很好奇。” 皇后突然笑了,笑的明媚耀人:“明潇溪,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的直爽,如果你不是对我儿子心存遐想,我想,本宫会很喜欢你。” 放你麻麻的狗臭屁,对你儿子心存遐想?还真是能扯,早八百年的事情了,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对不起皇后娘娘,臣女觉得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臣女对清王,从未有过什么想法,以前没有,以后更加的不可能,请皇后娘娘明鉴。”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儿子挡剑?”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能毫不犹豫的挡下那把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臣女身患恶疾,那日正是发病之时,臣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为清王殿下挡剑呢?”拜托,能不能换个话题啊? “哦?既如此,那本宫就放心了,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本宫做件事..。。”皇后笑容在这一刻蓦地消失,目光冷然的看着潇溪。 () vip4:瑄王现,潇溪安 看着皇后突然冷下来的面容,潇溪越发的忐忑了,敲打着桌面,微微垂下眼帘,敛去眸中情绪。 这个时候找她来,居然是让她帮她做事?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能帮她做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低眉顺眼的站起身,“臣女惶恐,不知皇后娘娘需要臣女做什么?” 皇后靠在凤塌上,神色懒散雍容:“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只要回答我,做还是不做,就行了。” 死女人,不说是什么事,就让人答应?这符合人的正常逻辑思维吗?万一你让姐去杀人,姐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去拒绝,最起码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她抗衡?若是违背她的意思,说不定又要拿娘亲威胁她,这下可怎么办? “怎么?如今做了郡主,端起架子来了?本宫让你做件事而已,至于想这么半天吗?”皇后摩挲着鲜红的蔻丹指,扯着讽笑瞥向潇溪。 皇后这么一说,反而令潇溪眸光一亮,眼珠轻轻转了转,便有了对策。 “娘娘误会了,若是从前,臣女定然不会犹豫半分,能为娘娘做事,那是臣女的福分。可如今毕竟冠了两重身份在身,臣女做什么事之前,都需要三思而后行,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想必娘娘您也知晓,并不是臣女不愿,而是不敢妄加断言,请娘娘恕罪。”潇溪咬紧下唇,显得十分为难。 皇后那双隐含着凌厉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呵呵,数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明潇溪,可以啊,恩?居然在本宫面前摆起架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说到底,你这瑄王妃,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潇溪不卑不亢的抬眸:“娘娘过奖了,臣女是不是摆设,不是您说了算,是瑄王殿下说了算。” “大胆,居然敢向本宫顶嘴?谁给你的胆子?”皇后芊芊玉指颤抖的指向潇溪,丹凤眼中满是狠戾。 “回娘娘,您真的误会了,臣女不是顶撞您,只是在陈述事实。”潇溪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皇后,眸中闪过一抹不屑,但面上,却表现的十分自责。 “你...好你个明潇溪,本宫当真是小看你了,如今你长能耐了?翅膀硬了?说话有底气了?看来你并未将上次的话放在心上,既如此,自然就没必要跟你客气,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给本宫收监,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的本事大,还是本宫的权利大!”皇后眸中满是狠毒,如毒蛇一般缠上潇溪,袖手愤怒一挥,两名侍卫从外闪进,果断的扣上潇溪的肩膀。 潇溪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侍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沉,看向皇后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这抹笑让立在凤塌边的皇后更加愤怒,指着身后的侍卫大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将她拖下去。” 两人吓的身子一抖,刚准备架起潇溪,一道银光蓦地闪过,擦着两人的手腕而过,随着两声痛苦尖叫,鲜血如水注般溅了出来,瞬间瘫倒在地,潇溪看到落在地上的断手,瞳孔深深地额收缩,就连皇后也吓得忘记了反应。 “是,是谁?来人,来人啊,有刺客。”清华殿中弥漫着的浓厚血腥味,让皇后瞬间回神儿,尽管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却依然端庄不失威仪。 “本王的女人,也是尔等敢动的?”潇溪只感觉背后冷风呼啸而过,自己便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也随之传来男人低沉霸气的声音。 潇溪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虽然提着的心在瞬间落了地,可刚刚看到的血腥场面,仍让她心有余悸,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死死的揪着他的前襟,感受着他浑身散发而出的凌冽气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挺不错的。 “瑄,瑄王?您怎么会在这里?”对于南风玄翌的出现,皇后是始料不及的,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凤翔宫,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本王若是再不出现,岂不是就见不到自己的王妃了?嗯?”男人冷眼凝视着站在凤塌边上的皇后,清泉般的凤眸中,凝聚着强烈的霸气。 这样凌厉逼人的南风玄翌,是皇后不曾看到过的,记忆中的他,一直保持着最得体的笑容,说着最得体的话,从来未曾出现过如此嗜血的一幕,看着仍旧躺在地下苦苦哀嚎的侍卫,皇后背后不由冷汗直冒,可她毕竟是皇后,毕竟是在后宫如此残酷地方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的胜利者,怎么可能会被这阵仗吓住?随即敛了敛心神,笑容有些危险的看着南风玄翌:“瑄王殿下,这里是凤翔宫,东翰后宫,您未曾通报就擅自闯进本宫的寝宫,不觉得于理不合吗?嗯?” “皇后,朕也想问问你,瑄王妃犯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东翰帝司徒震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紧接着鱼贯走入三皇子司徒寒、南疆太子冰痕、西祈大皇子南风玄暮以及北冥太子北堂瓒。 皇后看着眼前的阵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长久以来的对抗,让她很快稳住心神,疾走几步后,沉稳的跪在司徒震面前,脑子飞快的运转:“启禀皇上,您误会了,臣妾招瑄王妃进宫,只是想与她商议下婚礼的细节。想到之前蕊儿的事,想让瑄王妃帮忙劝说瑄王一下,未曾想被她严词拒绝,臣妾是本着两国友好才多嘴的,没想到是这个局面,臣妾一时气不过,就想关她几天紧闭,结果...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天才啊,艾玛,怎么不来道雷劈死这死女人呢?瞧瞧,这话说的,死的居然也被她说成了活的,不做影后,真是可惜,太特么可惜了! “明丫头,事情是这样的吗?”本来皇上还对明潇溪心存好感,听皇后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明潇溪不懂事了,不过,既然是对峙,自然也要问问她的说法。 抬眸时,皇后‘慈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潇溪清澈的水眸中逐渐溢出一抹冷笑,抬起眼皮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推开南风玄翌站起身,恭敬的朝司徒震福了福身,语气淡淡:“启禀皇上,大概是这样吧!” “噢?大概?此话怎讲?”看着潇溪不卑不亢的模样,司徒震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只是说让臣女帮一个忙,臣女想到如今身份不同,自不敢随意答应,为此才惹了娘娘生气,说来说去,还是臣女不够聪明,未听出娘娘话中暗藏的深意,这才闹出了后面一系列的事,臣女不才,求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既不能白白顶下这个罪名,也不能说的太‘清楚’,这样模糊不清,却又暗藏深意的话,也许是潇溪目前唯一能做的。 “噗嗤”一声,北堂瓒摇着扇子,一袭金衣浪浪的走至皇上跟前,听完明潇溪这番话,很没道德的笑了:“皇上,依本太子看,这瑄王妃着实该关,皇后娘娘的话说的多‘清楚’啊,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脑子猜不出来?这皇后娘娘能不生气吗?” 皇后看着北堂瓒那张风华万千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悠,听着他故意将‘清楚’二字咬重,想到而今还在关在禁闭室思过的司徒清,心中的恨意更甚了,可碍于皇上在这里,她又发作不得,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呵呵,是啊翌,虽说女人笨一点可爱,可若是太笨的话,日后沟通起来岂不是大麻烦?依本太子看,趁现在还没定下婚期,不如赶紧换个!”冰痕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盯着南风玄翌,俊美的容颜在红衣的衬托下,绽放出妖娆蛊惑之美,让站在她身边的潇溪‘自惭形秽’。 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潇溪微微抽搐的脸:“这么说的话,是有点问题...。” “瑄王爷,万万不可,此事父皇已经下了圣旨,怎能出尔反尔?望王爷多加思量!”司徒寒一袭黑色锦袍沉稳内敛,微蹙的眉头不悦的看向南风玄翌。 司徒震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十分不爽的瞪了皇后一眼,转首看向似在沉思的南风玄翌,满脸威严:“朕乃九五之尊,金口御言,说过的话岂能说反悔就反悔?忘了‘君无戏言’是什么意思了?” 皇后被皇上这么一瞪,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这件事已经被大化,如果南风玄翌真的退了婚,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今日原本想要让她办那件事,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机灵,更没想到南风玄翌对她会如此的上心,甚至没想到皇上和各位太子会突然驾临凤翔宫,一切的巧合下,才致使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地步,罢了罢了,今日不成,那就择日,就不信这丫头每次都能逃得过去。 须臾,她看向南风玄翌,一脸歉然:“瑄王爷,本宫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这本身就没多大的事,潇溪尚小还不懂事,也不应该怪她,本宫一时之间忽略到她的年纪,才会气上心头,如今想想,也怪本宫不通情达理,如果闹到解除婚约这一步,是不是有点过了?” 南风玄翌瞥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明潇溪,忽然垂下眸子,似在斟酌着什么。 南风玄暮见状,按上他的肩膀:“皇弟,这位姑娘虽说不够聪明,但人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当初这婚还是你自己求来的,怎能说翻脸就翻脸?姑娘家的名节尤为的重要,切不可糊涂啊!” 听到这里,明潇溪微微眯起水眸,她总觉得这几个人之间有问题,可一时之间又看不出来问题症结在哪里,不过,这几个人的配合,是不是也太好了点儿? 南风玄翌终叹了一口气,看向明潇溪,“过来。”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冷漠。 明潇溪磨磨牙,提醒自己好女不吃眼前亏,‘磨蹭’着站到南风玄翌身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南风玄翌淡漠的眸子染上一丝温和:“跟本王回去。”话落径直转过木椅,潇溪可不敢向他这么无礼,向皇上皇后施礼后才配合的推着他,出了清华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皇后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向皇上解释,却听到他说:“以后没事不用招明潇溪入宫,这孩子年纪小,哪里懂那么多?”话落,拂袖而去。 司徒寒垂着首不敢妄言,朝皇后行礼后,也退了下去。 南风玄暮、冰痕、北堂瓒自觉无趣,紧跟着出了清华殿。 一场尚未发生的阴谋,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南风玄翌扼杀在摇篮之中。皇后攥紧拳头,气的浑身打着战栗,王嬷嬷心里不忍,赶紧劝道:“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咱们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 “可他还能在东翰待几天?若是早点动手,还至于像今天这般奚落本宫吗?”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就想到记忆中的某人,皇后就抑制不住的发狂发怒,他是她这辈子的逆鳞,既然得不到,就不惜毁了,毁的彻底。 “娘娘,您不要一提到他,就变得如此不理智。要知道,咱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外使团,倘若在东翰出了事,我们难逃干系,尤其是清王殿下还负责这件事,您不能为自己的儿子惹麻烦啊,就算要动手,也不应该选择这个时候,您的聪明,您的睿智呢?”王嬷嬷说到激动处,也顾不上身份,只希望她家娘娘能醒悟过来。 果然,这番提点,让皇后的脑子一下子懵了,良久之后,她面色微僵的看着王嬷嬷:“对不起奶娘,是本宫太急切了,你说得对,我该冷静冷静,冷静冷静...。”一边说着,一边面露哀伤的朝自己寝殿走去。 看着这样不在状态的皇后,王嬷嬷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情’字,不知害了多少人啊! 出了皇宫,潇溪抬眼瞥向那位上了马车后就默不作声垂首看书的男人,话说,他还真是将她无视的可以啊,她的存在感就这么的低吗? 无奈之下,潇溪打量起这个传说中最贵的马车,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很会享受,瞧瞧马车中的布置,完全称得上一个移动起居室:衣柜、橱柜、书桌、书架、算盘、棋盘、茶水,就连蚕丝被、靠枕、软榻居然都有备,太特么会过日子了!看这些东西的质地,完全都称得上是精品,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越发像看暴发户! “你再这么看下去,本王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南风玄翌突然从书案中抬首,目光清亮的看着潇溪。 潇溪突然猥琐一笑:“你说的没错,本姑娘确实看上你了,不过,相对你本人来说,我更喜欢你的钱。喂,你是不是很有钱?” 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着女人的问题,良久之后方才吐出几个字:“大概是吧!” “纳尼?大概?喂,你这里摆着的算盘,难道是摆设不成?做人要诚恳,啊喂!”由于两人距离很近,潇溪可以看到男人清晰无比的眉眼五官,不由惊叹他玉质盖华的倾城容颜。想象着他得亏是个男人,若是女人的话,会不会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疯狂? 顺微眼却。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微微转动,勾唇一笑:“大概是爷的钱太多,数不清,回去后,这个问题本王会认真对待。”这幅诚恳的模样在他身上表现出来,为毛看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说是这么说,潇溪可没忽略到他说到数不清的钱时,那副贱的要死的模样,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勾搭上一个妥善的长期饭票? “你在想什么?”男人突然凑到潇溪的面前,淡淡莲花香味儿充斥在鼻尖,令潇溪为之一颤,小脸儿迅速的爬上几朵红云,刚准备伸手推开他,却看到男人唇齿间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给耍了! 登时攥紧拳头,粉腮微鼓,胸口积攒的闷气以及在皇后哪里受的鸟气,一下子全从小鼻子里蹭蹭的冒出来,再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不知怎么的,小拳头就那么的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甩在了某个对自己眼睛情有独钟的男人身上,随着耳边闷哼声传来,潇溪炸毛般的看着他:“死男人,没事别再本姑娘面前卖萌,你这张脸,我看到就讨厌,讨厌!” 随后咕噜噜的爬到车门处,掀开车帘,对着正在驾车的黑雾道:“喂,黑汉子,还有多久到明府?” 黑雾微微抽搐着嘴角,闷闷的道:“快了,两盏茶功夫。” 潇溪不爽的放下车帘,刚想看看某个倒霉男人的状况,却在回头的瞬间,贴上了一张温热的脸,不偏不倚的,她的唇与他的唇,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 五千字先送上,下午四点前还有五千字哟,亲们别急。晴的更新时间一般在下午四点前,特殊情况下才会放在晚上,每日的更新会在留言区置顶,不想等的话,晚上十点前来刷新即可。好了话不多说,妞们记得每日记得推荐就好,等忙完这段,会加更的。 () vip5:母子四,同失踪(祝灵儿早生贵子) 男人的唇,冰冰的,凉凉的,还有一股清甜的莲花香,似乎...味道还不错,只是,这么漂亮的眸子,怎么突然透着一股阴测测的寒意呢? 潇溪眨眼闭眼,再睁眼再眨眼,如此反复后,一脸惊恐的推开南风玄翌,许是用力过大,后脑勺‘嘭’的一声撞到车壁上,顾不得哀嚎,蹭的一下站起身,杏眼圆睁怒视着南风玄翌:“你...你非礼我?” 男人微微怔愣之后,突然狂妄的笑起,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笑意逐渐锐减,声音也越发的冰冷:“非礼...你?哈哈...你觉得,可能吗?”紫金色的长衫在清风的吹拂下扬起,越发的清华尊贵。 潇溪看着突然性情大变的南风玄翌,眸光微闪,却也很快反应过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可能的,这点自知之明,我明潇溪还是有的。” “哦?是不是也包括刚刚的那一拳?”南风玄翌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喂,那是意外,谁让你先戏耍我的?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看着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减,潇溪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不会报复自己吧?那么一大拳头扫过来,她不死也半残了。 “你说呢?”清风中,他墨发轻轻扬起,美得分不清性别的脸庞上,一双勾魂的眸子清凉的看着她。 潇溪傻眼了,她说?这还用说吗?这男人是故意给她出难题的吧? 看着她一本正经思考的模样,男人眉梢眼角缓缓溢出一抹笑意,但很快一闪即逝。 “喂,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我?与其这样,刚刚在大殿上,还不如直接将婚事给退了呢!”潇溪一时之间捉摸不透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干脆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低声咆哮。 “如若你不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男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从橱柜中拿出一个白玉瓶,丢给潇溪后席地而坐。 潇溪被迫接过玉瓶,仔细的瞧着,难道...这个男人想要自己为他上药? “你再看下去,瓶子里也长不出一朵花儿,赶紧的,磨磨蹭蹭干什么?若是本王明日顶着黑眼圈,当心你的眼!”男人眉峰一挑,不悦的看向还在发呆的潇溪。 潇溪撇撇嘴,低声咒骂一声:“黑心肝儿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男人自懂得怜香惜玉,不过,你是那块儿玉吗?”没想到车中的男人耳力极好,将她的嘟囔听了个一清二楚,气的潇溪恨恨的剜了他一眼,涂药的动作也越发的粗鲁起来。 南风玄翌吃痛,薄唇一抿,在女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夺掉她手中的玉瓶,掌风轻扫,车门应声而开,明潇溪竟直接被他丢下了车,伴随而来的,是他清冷寡淡的声音:“好好学一学怎样做个贤妻良母,你这般粗鲁的女人,当真世间罕见!” 虽然反应够快,却还是擦破了腿,潇溪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不由气急败坏的咒骂:“死男人,贤你妹啊贤,给你当贤妻良母,下辈子吧!”恨恨的看着周围对她指指点点的人,扬声咆哮:“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跺跺脚,恨恨的朝前走去,幸好这里离明府不算远,否则,她一定会烧了那厮的马车,让他吐血去,哼! 回府之后,却愣是没找到佟柔,就连名潇飏、明潇歆也不见踪影,抓了馨园的家丁,方知道佟柔在她进宫之后便出了府,难道...娘亲去找她了?不会吧?脑中突然想到昕儿的脸,潇溪脚步有些急的朝竹园走,为了节省时间,她走了平时不怎么走的花园小路。 就在她即将穿过梅花林时,不远处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潇溪慌忙隐身于假山之后,竖起耳朵,努力的听着... “怎么样?那边可准备好了?”明潇菁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放心吧,这次保证让她人赃俱获。”明潇恒唇角扬起一抹诡笑,胸有成竹。 “若是明潇溪那践人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明潇菁扔不放心。 “她都被皇后宣进宫半日了,仍不见回来,估摸着就是回来也后晌了,那个时候,生米早已煮成了熟饭了...”明潇恒冷笑一声,不屑一顾。 “哼,先别得意的太早,别忘了,还有名潇飏、明潇歆这两个劲敌在。”明潇菁不由向他泼起冷水。 “解决了大的,小的还怕没机会?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这一日,难道你还犹豫不成?”明潇恒看着明潇菁垂眸思考的样子,不由皱眉。 “先等等,你让我再想想...。”明潇菁总觉得不太放心。 “还想什么想啊?再想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再说,那边的人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就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明潇恒不悦的蹙眉,女人就是麻烦,磨磨唧唧的。 “既如此,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通知爹爹?”明潇菁想通之后,瞥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明潇恒,提醒道。 “嗯,我马上去,你现在去娘亲那边,叫上几个姨娘,这一次,要让北苑,永世不得翻身。”明潇恒鹰眸之中划过一抹狠戾,快步朝明子豪的院子走去。 明潇菁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之后,快步的朝东苑方向跑去。 站在假山后面的明潇溪,水眸之中尽是不可思议,看看天色,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强忍着心下的恨意,攥紧拳头,紧跟着明潇恒而去,既然找明子豪告密,定然会说地点,她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娘亲的下落,明潇菁、明潇恒,这笔账,我明潇溪记下了! 明苑中,明子豪听了明潇恒的话,气的阴沉着一张脸,但却将信将疑,决定先查个清楚再说。潇溪得到地点后,不动声色的飞身而去。 法华寺后山禅房中,佟柔揉着火辣辣疼痛的后脑,不由蹙起了眉头:“是谁将她打晕的?”回过神儿后的她赶紧查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当看到房间中摆着的佛龛、蒲团、香案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莫不是,寺院?” 她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就连内力也不复存在,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就在她刚准备试着喊人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佟柔心神一凛,赶紧躺下去,装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房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走进两位陌生的小丫鬟,其中一个上千查看佟柔的状况,发现还在昏迷中时,不由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丫鬟道:“快拿过来,她还没有醒,这药发作很快,那个男人马上就来了,赶紧将她服下。” 后面的小丫鬟赶紧走上前,掰开佟柔的下颚,将药喂给了她,两个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去看看那个男人来了没?少爷那边大概三盏茶功夫就到了,这边的准备工作,可不能马虎了。”“走,那家伙正在和柳姐姐加价呢,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随着两个丫头的离开,佟柔倏地睁开眼睛:“少爷?男人?柳姐姐?她居然马虎大意的着了别人的道,还被人下了软筋散...等等,那刚刚的药是什么?”一想到这里,佟柔赶紧吐出口中的药,瞬间,清亮的眸子眯在了一起,居然是媚药,她居然被下了媚药! 不行,三盏茶功夫后,一定有大事发生,她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现在飏儿、溪儿、歆儿都不在她身边,谁也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可而今浑身无力,根本就使不出来武功,她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干巴巴的躺在这里等歼夫上门?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给孩子带来麻烦。 思之际,佟柔强撑着坐起身,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爬到门边,却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汗流浃背,她不断的喘着粗气,待准备去打开那扇门时,门却自己打开了?佟柔的动作一僵,紧张的抬首,却看到潇溪正满脸惊喜的看着她,佟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被女儿扶起身,才惊觉这不是假的,遂颤着声音看向潇溪:“孩子,你怎么来了?” 用是么开。潇溪察觉到她的不适,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娘,时间紧迫,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佟柔想到刚刚两个丫鬟的对话,配合的点了点头。 潇溪不再犹豫,心神一凛,抱着佟柔快速的离开禅房,朝山下奔去。 崎岖的山路让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儿第一次感觉到了难,但只要一想到他们寻不到人,就会在第一时间回府,潇溪就不敢停留半分,这些,佟柔看在眼里,泪水泛滥成灾,当初的不忍,真的没有选择错误,得此一女,她就是死,又有何妨? 好不容易坐上潇溪安排好的马车,母女俩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府里面的情况,潇溪却再次蹙起了眉:“娘,我想了下,觉得现在我们还不能回府,如若这个样子回去,爹爹定会有所怀疑,不如我们去红楼,总归哥哥姐姐这两天没在,您去寻找他们也没错,我已经吩咐昕儿,如果日落十分咱们回不去,就让她去回禀爹爹,说我们在红楼驿馆等哥哥姐姐,您看这样安排行吗?” 佟柔听罢,微微蹙眉:“娘亲在府里面只是妾侍,没有夫人和老爷吩咐,根本就不能外出过夜。如若你哥哥姐姐在红楼自然好,可他们已经消失了两天,会在吗?” 潇溪听罢,沉默下来,她的心里也在担心这一点,找不到明潇飏,她们就没办法圆谎,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两人沉默的空当,马儿突然长嘶一声跃起前蹄,惯性下,母女俩纷纷撞上了马车后壁,潇溪顾不上自己,赶忙查看佟柔的情况:“娘,娘你怎么样了?” 佟柔任潇溪抱在怀里,轻轻的喘着气道:“我没事,不过仍然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这软筋散的药效是多久。” 察觉到佟柔无碍,潇溪这才对着马车外怒吼:“发生了什么事?马儿为什么惊了?” 可问了半天,外面就是无人回应,潇溪纳闷,猛地掀开车帘,洁白的颈上登时架上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水眸扫过去,发现车夫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而周围则围满了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衣人。 强装镇定的潇溪,眸光淡淡的扫向长剑的主人,可眼前的人,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之外,竟然全被黑衣包裹在内,潇溪微微抽搐着嘴角,不解的问道:“不知阁下所谓何意?劫财?” 未曾想,黑衣人却冷笑一声,满脸不屑的看着她:“我们要的是你的命!” “我的命?开,开什么玩笑?本姑娘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做什么要杀我?”潇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住了,什么时候,她的命也这么值钱了? “你和我们是没仇,不过有人却跟你有仇,受死吧!”黑衣人眼底泛着血光,长剑一挥,就要刺向她的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静止不动的女人,却突然扣上黑衣人的肩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地抗到背上,又用力地甩了出去,而后猛地跳上马车,对准马屁股就是一刀,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急速的朝前奔跑。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周围的黑衣人还处在怔愣之中,待他们回过神之际,那位被甩在地上的黑衣人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黑衣人们不敢怠慢,足下轻点,运起轻功紧追而去。 这边,潇溪一边扬着马鞭,一边对佟柔喊道:“娘,你怎么样了?”马车剧烈的颠簸,佟柔一定不好受。 果然,佟柔微弱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溪儿,别管我,娘没事,放心,咱们会没事的,我这里有你哥哥留下的信号弹,马上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已经...已经发出去了!”紧接着,在未有声音传来。 潇溪心中一紧,直道不好,娘亲怕是被撞晕过去了,该死的,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此时的马儿已经不受控制,胡乱的奔跑,后面又有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追杀,天要亡她妙手芊芊吗? 马车快速地奔跑着,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窄,潇溪咬咬牙,在剧烈的颠簸下,放下马缰,滚入马车中,抱起已经昏迷的佟柔,纵身一跃滚入一旁的草丛中,却没想到,看似郁郁葱葱的草丛下,居然是个山丘,潇溪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关键时刻,她紧紧的抱住佟柔,母女二人快速的朝山丘下放滚落下去... *** “怎么样了?”迟暮略显急切的声音传来。 “还未有消息。”另一道男声虽然不似他那般急切,不过仔细听的话,也会发现语气中的紧张。 “都是你,好端端的怎么将人丢了下车?你好歹将人送回家啊?”迟暮气冲冲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南风玄翌声音冷漠,尽显霸道。 “那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别忘了,她如今是孕妇,孕妇啊!”迟暮停下脚步,对着紫衣男子扬声咆哮。 “用不着你来提醒本王。”南风玄翌面色阴沉,略显不耐。 “不提醒你行吗?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明府的五姨娘,且下山途中明显有过打斗痕迹,脚步混乱,可见当时的人不少,你说说那两个女人,能打的过他们吗?还有明潇飏、明潇歆兄妹俩到现在都没有踪迹,红楼的人赶到地方的时候,只看到破败不堪的马车,就连马儿都不见了,这样的情况,你居然还不担心?”迟暮极其败坏的抓抓头,他这拜的什么师啊,什么没学到也就罢了,居然还替她操心。 “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南风玄翌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推着木椅转了身,黑雾走进来,推着他走了出去。 迟暮不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喂,你去哪里啊?” “吃饭。”如今已经晚上戌时,早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了。 “你还有心情吃饭?喂,小溪儿如今还下落不明呢?你怎么就吃得下去啊?”迟暮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脸,突然开始为潇溪哀悼,女人,你若能活着回来,就赶紧踹了这黑心肝的男人吧! “爱吃不吃。”没想到南风玄翌对他的话不但没什么反应,还头也不回的走了。 迟暮一屁股跌倒在软椅上,冷声喊道:“尉君!” “爷,有何吩咐?”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蓦然现身。 “通知下去,全力搜寻明潇飏、明潇歆兄妹,爷还就不信了,这两个人能凭空消失不成?”迟暮一掌拍在茶几上,声音凛冽。 “是,属下这就去办。”尉君双手抱拳,微微颔首,走了两步,却突然回过头来:“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对瑄王妃,是不是过了?别忘了,莲心姑娘,马上就要来了。”。 *** 此章节为加更章节,宝贝儿吧主【悠然紫灵】怀孕快乐!今日万字更新完毕,明日继续万更! () vip6:翌出马,审明府 迟暮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尉君立即住了口,闪身离开。 迟暮薄唇微微抿起,眸光微暗,莲心?她来东翰做什么?难道是娘亲...?一想到这个可能,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行,绝不能如此被动下去,否则还真以为他什么女人都能收了? 思考间,黑雾走了进来,看到迟暮后微微颔首,淡淡的道:“我们爷请少庄主过去一趟。” 迟暮冷哼一声,“不去。” “少庄主真不去?”黑雾挑了挑眉。 “不去就是不去,你耳朵聋了?”迟暮不耐的瞪他一眼,口气越发的恶劣。 “好,属下这就去回禀。”黑雾面色没什么变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迟暮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南风玄翌叫他做什么,连扬声喊道:“等等,那家伙让本公子过去干什么?” 黑雾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道:“我家主人说了,您若是直接拒绝,就不需要回答您接下来的话。”旋即身形一闪,消失在门口。 迟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磨牙切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拽什么拽?爷现在就去看看,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当迟暮来到驿馆的后花园时,南风玄翌正在夜风中品茶望月,慢条斯理的惬意模样,让他登时怒火攻心:“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她可是你未来的王妃啊?就算你做做样子也行啊,如今这算什么?算什么?” 南风玄翌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的看了眼迟暮,继续垂眸转动手中的白玉杯,并未回答他的话。 “你...。”看到南风玄翌的反应,迟暮为之气结,“算你厉害,爷服了你了!”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之际,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凉亭前,迟暮的凤眸瞬间眯了起来,这不是...黑云吗? “启禀爷,已经有了踪迹了。”黑云越过迟暮,恭敬地垂下头沉声道。 “谁?”男人缓缓抬起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是...皇后娘娘。”黑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答案。 男人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弧度,摩挲着温暖的白玉杯,声音冰冷:“杀,一个不留!” “是,主人。还有,王妃应该是滚落附近的山丘,山丘目测高度约一百米,目前正在全力搜寻中。”黑云接着汇报着。。 “你说什么?滚落山丘?那附近还有山丘?一百米,天,她可是孕妇啊!”迟暮听到这则讯息,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南风玄翌淡扫了他一眼,冲黑云道:“下次,我不希望听到‘应该’二字,明白?” 黑云心下一颤,连忙道:“是,属下知道了。” “嗯。”男人挥挥手,黑云闪身而退。 迟暮这才凑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风玄翌,“喂,我说大哥啊,你解释一句会死吗?” “那倒不会,不过,能把你给憋死就成!”男人眼眸里映出一抹笑,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 “你...憋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迟暮气结,不爽的夺过茶壶,对着口咕咚咕咚的猛灌起来。 看的南风玄翌频频摇头,“顶尖的君山银叶,就这么被糟蹋了!” 迟暮冷哼一声,想到了潇溪,紧张的看着南风玄翌:“喂,说正经的,她不会有事吧?” 南风玄翌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难说,据调查,五姨娘被人下了药,根本动弹不得,马儿还被她刺了一刀,依着当时的状况,她肯定会豁出命保娘亲,所以,如今的情况,不太乐观。” 下薄微行。“怎么会是皇后那个老太婆?她可是远在西祈啊,无缘无故的,去杀小溪做什么?”迟暮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我递回去的文书,父皇定然已收到,听说我要娶丞相府的庶出小姐为妃,你觉得她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南风玄翌脸上的笑意深邃。 “挡路者死!”迟暮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后,惊愕的看着南风玄翌:“该死的,这个女人难道要杀人灭口?”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南风玄翌轻笑出声,眼角眉梢,满是讽刺。 “那明潇飏去了哪里?已经三天了,兄妹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迟暮摩挲着下巴,满腹疑惑。 “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的失踪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尚且不急,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个丫头...。”南风玄翌想到女人倔强的雀斑小脸儿,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装下去。”迟暮看到他眸底的担忧,不由嗤笑出声。 “你的话太多了。”男人拿起桌案上的苹果,直接堵住了迟暮的嘴。 “爷,人找到了。”黑雾接到讯息后,赶忙送了过来。 南风玄翌抬首,声音有些急切:“备车!” “爷,黑云、黑羽都在,正在往回赶。”黑雾上前再次解释。 “没听懂我的话吗?备车!”南风玄翌眸光闪过一丝犀利,黑雾不再吭声,恭敬地退了下去。 迟暮顾不得那么多,扔掉嘴上的苹果,推起南风玄翌的木椅就朝前院走去... 看着马车中浑身多处擦伤的明潇溪,南风玄翌好看的薄唇紧抿着,嘴角弯起一丝邪冷的弧度,清冷开口:“传令下去,为南风玄佑制造点惊喜,最好能让皇后心疼一下。” 黑雾冷凝的声音随之传来:“是,主子。” “爷,明府到了。”黑云的声音传来。 南风玄翌清泉般的眸底满是寒霜,清雅寡淡的声音响起:“让明府所有人集合。” “是,爷。”黑云看着昏暗的天色,不由摇摇头,这些不知死活的人,怕是要倒霉了。 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潇溪、佟柔安置在馨园,由迟暮请来的大夫一番细致检查确认无误后,男人方阴沉着脸瞥向跪满一地的明府上上下下,这些还处在睡梦中的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的瞅着突然降临在明府馨园的瑄王殿下,堂堂一个王爷,怎会出现在丞相府的后院,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还没睡醒,黑雾,帮帮他们。”南风玄翌尚未开口,迟暮气冲冲的跑过来,对着黑雾扬声喊道。 黑雾瞧着自家主子没什么反应,便知道默认了迟暮的话,朝周围的黑衣近卫使了个眼色,这些黑衣大汉们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每人提了两个水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水花四溅,上上下下的人淋了个遍,就连明子豪也未能幸免,气得他指着迟暮怒声呵斥:“迟公子,你太过分了,老夫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天还未亮就来我明府闹场?你们安的什么心?” 迟暮双臂环胸,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老头儿,你是没得罪小爷,不过你得罪了他,可是比得罪我更加的恐怖。一点水就受不了了?嗯?那接下来的刑罚,你们支撑不住怎么办?” “你...你们想做什么?”明子豪看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南风玄翌,声音有些颤抖。 “做什么?现将你的宝贝儿子明潇恒、宝贝女儿明潇菁喊出来,再说!”迟暮将眼神凑近他,声音平静无波澜。 “恒儿?菁儿?他们怎么了?你找他们做什么?”明子豪护犊心切,眼里满是戒备。 “怎么了?请问丞相大人下午去哪里了?嗯?”迟暮好心的提醒他,眼底一抹厉光闪过。 站在明子豪身后的明潇恒、明潇菁闻言,心下一惊,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正好看到迟暮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两人顿觉不妙,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 明子豪略一沉吟,觉得迟暮不像是故意找事的人,想到下午的事,想到至今未归的佟柔、名潇飏、明潇歆、明潇溪四人,不由心下一慌,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还是佟柔,真的与歼夫逃跑了? 以上的种种可能,现在需要得到验证,想到这里,他朝身后的明潇恒、明潇菁喊道:“你们两个出来,看看迟暮公子找你们究竟什么事。” 两人强忍着心下的慌乱,战战兢兢的站到迟暮面前,“请,请问,找我们什么事?” 迟暮冷然的看着两人,扬声笑道:“下午,你们带着老爹、老娘去抓歼,不知道,抓到没有啊?” 他的话音刚落,王茜、明子豪、明潇莲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迟暮,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奇怪?一点也不奇怪,你们兄妹俩这般费尽心思的设计这出戏,少了观众,怎么能行呢?来啊,将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人员全部带上来。”迟暮笑容在这一刻蓦地消失,目光冷然的盯着在场所有的明家人。 明子豪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紧张的看着迟暮:“五姨娘呢?潇溪呢?潇飏歆儿呢?到底怎么回事?” 迟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你现在才知道关心他们?嗯?” “他们怎么了?”明子豪突然面如死灰,难道?真的出事了? *** 妞们,首发三千字,还有七千字,会在下午五点前陆续上传,时间多的话,还会加更,表催撒~~~ () vip7:真相出,兄妹归(谢芊芊MM大红包) 迟暮还尚未开口,一旁的南风玄翌眸光深谙,语气不悦到了极点:“怎么?你巴着他们出事?” 明子豪一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脸紧张的看着南风玄翌:“瑄王殿下,微臣,微臣是担心他们。” “担心?若是担心的话,早干嘛去了?他们一夜未归,怎就不见你派人出去寻找?现在说担心,是不是迟了点?”迟暮目光狠戾,一声低笑。 明子豪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怒极之下将矛头对准明潇恒兄妹:“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明潇恒鹰眸微闪,看了眼强装镇定的明潇菁,这才皱着眉头看着明子豪:“爹,您在说什么?儿子什么也没做啊?昨日真的只是路过,也确实看到五姨娘跟一个男人在法华寺,这才赶紧回去禀报爹爹的啊,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那为什么法华寺中没有找到人?”明子豪紧接着问道。 明潇恒更加不解的看着他:“孩儿与爹爹一起去的啊,姨娘不见,孩儿怎么知道?也许,也许他与人私奔了呢?” 王茜看到这等阵仗,突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听到明潇恒的话后,立马扬声呵斥:“无知小儿,这种话也是随便能说的吗?闭嘴!” 明潇恒不满的看着王茜,为自己辩解:“娘,我说的是实话,确实是这样!” “没有证据之前,这种话不许说。”说了不是落人话柄吗?这孩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 “是啊大哥,也许五姨娘是去法华寺找人呢?”明潇莲扯了扯明潇恒的衣摆,示意他住嘴。 明潇恒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氛围有些不大对劲,赶忙闭嘴,垂着头不再吭声。 南风玄翌微微蹙眉,清泉般的凤眸波澜不惊。 迟暮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朝一旁的近卫使了个眼色,近卫会意,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两个丫鬟,一个婆子,还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些人进来后,明潇菁、明潇恒的脸色刷的白了,他们,他们真的知道? 丫鬟、婆子以及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眼前的这等阵仗,登时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抖如筛。 “知道本小爷为什么叫你们来吗?”迟暮毫无温度的声音在馨园院内响起,晨间的雾气虽然比较大,但跪在地上的人,仍清晰看到迟暮脸上的寒意。 那几个丫鬟婆子心里一慌,头垂的更低了,而今几个主子不发话,他们自不敢随意开口。 迟暮看众人闷着头不吭声,勾人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嘴角那邪恶的笑容咧的更大,看在明潇恒几个心里有鬼的眼里,无端的让他们打了个冷颤。 “张彪,爷问你,昨日,你为什么出现在法华寺?”迟暮突然转首,近卫直接将人提到了迟暮面前。 男人约四十岁,油头粉面,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猥琐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觉得厌恶。听到眼前俊美无双的大爷开口,他吓得浑身颤抖,忙磕头求饶:“大爷饶命啊,小人昨日去法华寺,自然是烧香祈福的啊,难道,难道这也违法了吗?” 听到他的回答,明潇菁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人还不笨,这样的阵仗下若是说出来,不死也残。 “是吗?那这是什么?去法华寺一趟,你怎么就发了笔横财呢?嗯?还是二百两金子?你一个街头混混,上哪里弄来的银子?”迟暮扬着手中的钱袋,满脸冷笑。 张彪看到他手中的钱袋,立马急切的喊道:“大爷,小人的钱怎么会在您那里?那可是小人儿舍命赢来的养家钱啊!” “赢来的?怎么赢来的?”迟暮嘴角轻轻扬起,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真切。 “自然是在听雨楼赢来的。”张彪面露得意的看着迟暮,能进听雨楼是他准备已久的事,本来这次拿到钱就是为了去听雨楼,如今这么说,自然也不为过。 “噢?是吗?”迟暮拉长尾音,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彪,继而笑着转首看向早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明潇恒、明潇菁二人。 张彪不知道他是谁,明潇恒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经常出入听雨楼的人物,对于迟暮的大名早就已经如雷贯耳,他的模样自然深深地刻入他的脑中,如今看到真人出现在明府,最初的激动也被接下来的紧张所替代。张彪的话,无疑让他心里咯噔一跳,在听雨楼老板面前,他的谎言定然会被揭穿的,到时候,他们岂不是...? 在跪的人中,也许只有明潇恒知道面前的迟暮公子是听雨楼的老板,但他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同时也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而明子豪,也只是知道面前的迟暮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却从来没有将他的名字与天下第一赌联系在一起。 种种巧合之下,自然有了漏洞。 就比如现在,当张彪看到听雨楼的尹仲掌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在守门的证实下,他并没有进去听雨楼,入门费就要一百两银子,他拿什么去赌?这不是无稽之谈是什么?说谎也不带这么不动脑子的。 “你还有何话要说?若是不交代这二百两黄金的来历,就以盗窃罪论处,东翰的条例上盗窃罪可是要被断手的,你想清楚了再说。”迟暮好心的提醒,立刻让张彪面如死灰,他快速的看了明潇恒一眼,期望他能够替他说话,可是明潇恒却垂着头,这让他心中一怒,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是他,是他给小人的金子,让小人去玷污明府的五姨娘,可是小人到的时候,五姨娘却不见了踪影,小人儿不敢久待,就赶紧下了山。事情就是这样,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求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张彪愤而怒指明潇恒,一脸的急切,生怕迟暮不相信。 “噢?他说的可是事实?”迟暮转首看向跪在一旁的丫鬟婆子,桃花眼微眯。 那婆子是明府的老人儿,自然忠心,立即否认张彪的话,小丫头们是家生子,也不敢妄言,随声附和着婆子。连续三人的否定,让张彪一下慌了神儿,情急之下他不住的磕头明志:“大爷,小人儿说的是事实啊,他们在说谎,他们在说谎啊!” 迟暮也不急,打了个手势,近卫走了过去,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后,几人上前将丫鬟、婆子、以及张彪带了下去。 明潇恒、明潇菁对望一眼,都从自己的眼中看出了不解,这迟暮,究竟还想干什么? 王茜看到这里,瞬间明白自己的一双儿女居然是想私下里解决五姨娘,登时面上一寒,蠢货,蠢货啊!她佟柔是什么人,自己与她斗了几十年都拿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儿女成材,自己却别无他法,而今他明潇恒、明潇菁居然越过她去解决人家,难不成他们的本事比她还大?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对不成器的东西?四国宴会之后,她还以为明潇菁突然转性,变得沉稳了,没想到,私底下却给她来这一出,太令她失望了。 迟暮看好戏一般的慵懒的往身后的软椅上一靠,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一边饮茶,一边与南风玄翌低声说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盏茶功夫后,近卫拿着三张纸递向迟暮,迟暮大眼轻扫一遍,眸光倏地一笑,声音凛冽的吩咐:“将他们交给顺天府尹处置,这份罪证,稍后递过去。” 近卫颔首,躬身退下。 迟暮嘴角弯出一抹邪冷的弧度,漠然的打量着跪着的明潇恒、明潇菁:“可好奇爷手中是什么?” 明潇恒、明潇菁快速的看了一眼,不解的看着他,这个迟暮,究竟想干什么?但心里面却紧张的要死,不会是罪证吧?他们自认并未留下任何罪证啊! “不知道没关系,爷现在告诉你们。刚刚爷派人分开他们,单独审问,以上,是他们每个人的供词,哎呀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刚刚还信誓坦坦的说什么不认识张彪,这不,爷的手下稍微用了点手段,便全都招了。明潇恒、明潇菁,你们,还有何话要说?为什么陷害五姨娘?”迟暮的笑透着寒意,眸光阴沉的打量着跪在地下浑身颤抖的明潇恒、明潇菁。 明子豪看着迟暮,“迟公子,不知可否借老夫一看?” 迟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罪证递给了手下,手下转递给明子豪,明子豪看完四张罪证后,阴沉的眸子瞬间缩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明潇恒:“为什么?五姨娘什么时候对你不起,你这般陷害她?”继而转首看向明潇菁:“还有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你们究竟安得什么心?”最后看向王茜:“你给老子养的好东西,你们...你们还真是给老子长脸啊,啊?” 王茜一下子慌了神儿,匍匐着跪上前,拉着明子豪的衣袖道:“老爷,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孩子们那么善良,怎么会做这些事?对,一定是那些贱婢们,一定是他们受不了严刑拷打,故意诬赖我的两个孩子,老爷啊,他们是您的儿女啊,您难道信那些丫鬟婆子混混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吗?” “明夫人,请口下留德,估计要人你们失望了,他们一个个好得很,并没有‘屈打成招’,小爷不屑做那种事!他们是善良之人?你还真是护犊子啊,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居然还说他们善良?嗯?这里有认证有物证,哦对了,物证呢,就是在小丫鬟的身上搜到了媚药,还有药店掌柜的证词,这次,你们是赖不掉的!”迟暮好心的提醒,让王茜登时面露恐慌,似是不相信他说的,不住的拉着明子豪的衣袖,求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明潇恒、明潇菁鼻子一酸,纷纷动容的看着王茜,“娘,别求了,事情是我们的干的,为我们求情,不值得,不值得啊!” 王茜猛地回头,眼底厉光闪过:“闭嘴,谁准你们承认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是到了顺天府尹那里,你们还是没做过。”话落,面露不甘的看着迟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明府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 “他是不是外人,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论断。”突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在众人上方响起,齐齐望过去,却见明潇飏、明潇歆兄妹身姿笔挺的立在馨园的围墙之上,风尘仆仆的模样,看得出两人是拼命赶回来的。 “潇飏?潇歆?你们回来了?”明子豪惊喜的站起身,刚想要上前,却看到明潇飏两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越过,未曾停留,也未曾回答他,顿时身子一僵,尴尬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自已。 明潇飏、明潇歆在迟暮、南风玄翌面前站定,两人双拳紧握,感激的看着二人:“救母、救妹之恩,我们兄妹记下了,谢谢!” 能让明潇飏说谢谢的人,还真是不多,迟暮拍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客气了,这是分内的事,你们没事吧?” 明潇飏摇摇头,声音一贯的清冷:“谢谢关心,我们很好。”接着,转首看向南风玄翌,一脸紧张的问道:“母亲和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南风玄翌摇摇头,淡淡的道:“仍在昏迷中,你们去看看吧!” 话到极微。明潇飏见状,也不推辞,朝南风玄翌微微颔首后,拉着明潇歆走了进去,至始至终,没有看明子豪一眼。 王茜面对空降而来的明潇飏、明潇歆,不由满脸错愕,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那边的困难,被他们解决了?糟了,他们回来,佟柔这次如虎添翼,她的儿女,岂不是保不住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两个给小爷拖下去,看着都碍眼。”迟暮的话打破了沉默,让处在惊愕中的王茜突然回神儿,她如护小鸡一般的挡在一双儿女面前,言辞犀利的看着靠近他们的侍卫:“我看谁敢动!” 迟暮眯起桃花眼,看向南风玄翌:“如此泼妇,还是你来吧,小爷我怕是受不了!” 南风玄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这点事都办不好?” 迟暮狠狠一个眼神儿剜过去:“老子费心费力的替你料理,你像大爷一般坐在那里看精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这样对待我?” 南风玄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反而看向一旁的近卫:“谁再阻拦,一并带走。” 近卫一听,不敢犹豫,直接上前扣住明潇恒、明潇菁的肩膀,就准备拖下去。 “等等,咳咳,等一下...。”突然,佟柔柔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纷纷转首,看向那位站在寝居门前,由名潇飏、明潇歆搀扶着的美/妇人佟柔,此时的她脸色惨白,额头脸上均有擦伤,柔弱的模样让明子豪心下一紧,立即走了过去:“柔儿,你怎么样了?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佟柔语气淡淡的道:“无妨,老爷,这些事稍后再说吧。”话落,在明潇飏的搀扶下走向了南风玄翌,刚准备跪下请安,却被南风玄翌出声制止:“岳母大人不需多礼,您身体虚弱,来人,赐座。”。 佟柔感激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臣妇谢王爷大恩。不知道,王爷能否看在臣妇的面子上饶了他们?” “噢?岳母可考虑清楚了?”南风玄翌目光带着几许深意的看着佟柔。 佟柔微微颔首:“他们还小,做事难免欠考虑些,再说,他们还都尚未成亲,如若就这样下了狱,不仅名声全毁,今后更是生不如死,我们是一家人,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臣妇乐意看到的,求王爷,饶了他们吧!” 佟柔的一番话,字字敲在王茜的心坎,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佟柔,仿若不认识眼前这个病弱的美人,她居然为她的儿女求情?为什么?他们这般的陷害她,她还能这么好心的为他们着想?她安得什么心? “您确定?本王看来,明夫人似乎不怎么看好您哟!”南风玄翌看着王茜眼中的质疑,不由提醒道。 佟柔柔弱一笑,云淡风轻:“救不救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他们的事,臣妇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就不会觉得可惜。” 南风玄翌闻言,眼底的笑意的逐渐加深,转首看向明潇飏、明潇歆兄妹:“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明潇飏冷漠的扫了一眼明潇恒、明潇菁,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娘亲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清泉般的凤眸扫过近卫:“放了他们。” 明子豪、王茜一脸感激的跪下猛磕头:“谢王爷,谢王爷。” “明夫人是不是谢错了人?他不过送一个顺水人情罢了,真正的恩人在这里呢,快,赶紧叩首谢过五姨娘的大恩吧?若不是人家不计前嫌不想与你们计较,你一双儿女的下场,必定是极惨的!”迟暮不冷不热的话在王茜头顶响起,她心中一凛,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淡然坐在那里的佟柔,心中,百感交集。 *** 二更五千字送上,比预期字数多了一千,下午继续,妞们的推荐、留言、月票,要给力点哟! () vip8:父悔恨,子不谅(感谢季节宝贝红包) 王茜张了张口,谢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更别说给她下跪了!哪里有正妻给妾侍下跪的道理,可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她该怎么办? “怎么,你莫不是不愿意?”迟暮眼神蓦地一冷。 佟柔也不想为难她,看着王茜,眸光平静,“算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挣这个,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母子四人将来不会要相府的一丝一毫,更不会给你们争什么,但是属于我们的,你们也别想从中捞到什么。以为将我赶出相府,就可以得到红楼的财富?简直是痴人说梦,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们,红楼是属于我儿子的,谁也别想觊觎。这些年相府入不敷出,若不是红楼在背后撑着,你们能有今日的富贵?人要脸树要皮,记住,没事别来惹我们,你的道歉和叩首,我也受不起!” “你...。”王茜被佟柔不温不火却暗藏狠意的话呛得阵青阵白,气的挠心挠肝的疼,这践人,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就连明子豪看向佟柔的眼光也充满震惊,平时和和气气的她,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犀利,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这还是他的柔儿吗? 佟柔懒得待在这里,缓缓的站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茜:“若是下一次,别怪我们母子四人不客气,这是最后的忠告!”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至始至终,没有看明子豪一眼。 王茜气的浑身发抖却发作不得,那双垂下的丹凤眼中,满是狠毒,佟柔,你一而再再而三让我下不了台,这些,早晚要从你身上讨要回来,早晚! 随着佟柔的离开,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他这个岳母,进退得体,果然是好样的!这次轻易的放过他们,就是料定这些人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再发狠,也不会太过分,啧啧,不简单啊! “还愣着干什么?都下去吧,你们两个,好好的回去反省吧!”迟暮厌恶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催促着他们离开。 明子豪虽不像其他人跪在那里,可是面上也闪过一抹尴尬,这个迟暮,说话非要这么犀利吗?但既然事情算是解决了,也的确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转首向王茜使了个眼色:“都下去吧!” 王茜垂首谢恩后,在明潇莲的搀扶下站起身,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馨园,明潇恒、明潇菁一脸惶恐的看着,却不敢跟的太近,明府其他人,不敢表露半分,恭敬地退了下去。 明子豪这才转身看向南风玄翌:“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风玄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去问吧!”随后扫了黑雾一眼,黑雾忙推着他进了潇溪所在的房间。 明子豪脸上一红,在迟暮鄙视的眼神中,朝佟柔的寝居走去。 进了房间,看明潇飏冷冷的坐在八仙桌前,明子豪担忧的看着他:“飏儿...。” 明潇飏清冷的眸子扫过去,并没有起身,唇角同时勾起一抹讽笑:“现在知道过来了?嗯?” “我...对不起,当时爹爹气坏了,还以为你娘...。”明子豪被噎的无语,脸上阵青阵白,好不难堪,试问天下,还有哪个爹爹如此害怕见到自己的儿子?怕是只有他明子豪一人了吧?这个儿子从小就自立,且沉默如今,性子极冷,让他根本就不敢上前亲近,如今这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 “原来我娘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呵呵...还真是令人讽刺啊?真是难为她在大房的淫威之下憋屈了这么多年,太不值得了!也不怕告诉你,如若不是娘亲不忍离开你,我们早就带着母亲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明府。”明潇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开口就是一番指责。 “歆儿你...,这件事难道要全怪我吗?你娘出门,为什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又有明潇恒那个逆子煞有其事的话,爹爹能不想多吗?”没料到向来听话的明潇歆也如此的指责他,明子豪一时面子上挂不住,甚是难堪的站在门前,脸色铁青。 “那是因为娘亲被人一棒打晕了,你不关心溪儿与我们的安全,自然不知道在溪儿进宫之后,她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再加上我和哥哥不在京城,她能不急吗?若不是因为这样,怎会忽略身边的人?让他们得逞?娘她醒来时,身上被人下了软筋散,后被人喂了媚药,若不是溪儿及时赶到,你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更恐怖的是她们半路还遇到杀手,我们无法想象溪儿一个弱女子怎么将一个身高八尺的杀手撂倒,更无法想象她又怎么驾驶马车逃跑,激烈颠簸之下娘亲被撞晕,溪儿别无他法之下抱着娘亲跳车,却不想正好遇到山丘,就这样两人滚落下去,撞晕在石头边,她们身上的擦伤於痕惨不忍睹,如若不是瑄王及时找到他们,爹爹你说,后果会是什么?”歆儿越说越激动,看向明子豪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明子豪听了潇歆的描述,额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瑄王会发这么大的火,也在瞬间理解佟柔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犀利的一番话,她们受了如此之多的苦,却没有想过置人于死地,比起她们的善良,他的大儿子,二女儿,简直猪狗不如! “溪儿她现在...怎么样了?”突然之间,明子豪对这个被他遗忘多年的女儿,心生怜悯之心。 明潇歆语气恶劣的看着他:“想知道,自己过去看。”话落,直接掀开帘子走进内室,懒得多看他一眼。 明子豪转首看向明潇飏,却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顿时老脸黑了下来,这对兄妹,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可一时之间又没有反驳的余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听到他离开,明潇飏从耳房中走出,踱步走进佟柔的寝室。 “他走了?”佟柔面色惨白,声音中却带着冷意。 “不走还等着我们呛他?”潇歆端起旁边的药碗,吹着热气。 “你刚刚对你爹,太过了...这件事他虽然有责任,但到底是你的长辈。”佟柔看着女儿愤愤的脸,不由摇头。 “过?若不是我们强忍着这口气,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至于他这个罪魁祸首,我们这么说算是客气的了。”一想到娘亲与溪儿受的罪,歆儿就一肚子的火。 “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们。”明潇飏靠在衣柜上,脸色冷凝。 佟柔叹口气,知道孩子们已经长大,已经有自己的主见,罢了,她也懒得管了,以前看在他们是老爷的孩子上,没想过赶尽杀绝,没想多他们会这样狠毒,若不是溪儿恰巧遇到两人的阴谋,她怎么还有命活下去?以后,不会这么善良了,最好别再有下一次,否则,她不会手软! “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溪儿。”明潇飏朝佟柔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佟柔连紧张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溪儿没事吗?” 歆儿连忙安慰她:“是没事啊,哥哥就是去看看而已,您紧张什么?”敛下的眸子中,是深深的担忧,溪儿到现在还没醒,虽说大夫说情况稳定,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 看着突然出现的明子豪,南风玄翌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依然如故的躺在软榻上翻书。 迟暮立在寝居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明子豪面上虽然尴尬,但想到两人的身份,还是忍下了。走进寝居,正在为潇溪擦汗的昕儿一看,连忙站起身请安,却被明子豪抬手制止了:“好了,照顾小姐要紧。” 昕儿点点头,弯下身,继续刚刚的动作,眼底却闪过一闪即逝的诧异,多少年了,老爷都未曾这么看过小姐,这一次,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家小姐她,怎么样了?”看着面色苍白,脸上於痕点点的明潇溪,明子豪心里竟然破天荒的心疼起来,说来说去,他的溪儿也不过十四岁,十四岁就有这样的胆量,着实是不简单的,这些年,他对这个女儿忽略的太多,以至于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会什么,缺什么,统统一无所知,如今看到躺在床上柔弱不堪的女儿,他的心在那一瞬间,软了下来。 “大夫已经看过,说小姐除了外伤外,并没有受内伤,情况还算稳定,但由于头撞在石头上,受到刺激,所以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只要小心调理,很快就能康复的。”昕儿想到刚刚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 明子豪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既如此,那就好好照顾小姐,这两天馨园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库房支,给她们好好补补身体。” “是老爷,不过,二少爷已经吩咐手下拿来了不少了,估计够了。”虽然这句话不能说,但昕儿却还是忍不住刺激他一下。 果然,听了昕儿的话,明子豪面上再度尴尬起来,但却很快想通,淡淡的道:“嗯,那就好,如果还缺别的,及时通知管家,你好好照顾溪儿,我先走了。” “是老爷,奴婢会尽心尽力照顾小姐的,老爷您慢走。”昕儿福了福身,恭敬地送走明子豪,听到他离开,才转首看向溪儿,叹息:“小姐啊,您赶紧醒过来吧,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老爷心软了,您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明子豪离开后,明潇飏走了进来,迟暮朝外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走进内室,看着昕儿问道:“如何了?” “回公子,刚刚为小姐喂了药。”昕儿红着脸站起身,紧张的回答。 “嗯,既如此,你先下去吧,这边我们照顾。”迟暮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 “是,公子。”似乎听到少爷来了,昕儿明白主子们定是有话要说,没有犹豫,点点头,走了出去。 南风玄翌指了指椅子,看着明潇飏:“累了一天了,坐着说。” 明潇飏也不推辞,颔首,坐了下来,看着他和迟暮道:“这次,谢谢了,你们的恩情,我明潇飏记下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别忘了,你妹妹是他的妃,这么做,理所当然。而小溪儿又是我的师傅,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你说这些,见外了。”迟暮拍了拍明潇飏的肩膀,一脸淡然。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明潇飏坚持,迟暮也懒得再说,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南风玄翌坐在软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迟暮垂着头,若有所思的喝着茶。两人的沉默,让明潇飏微微勾起了唇:“以后二位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红楼在四国虽然还算不上什么一流势力,但涉及面广,还是有些用处的。”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用到。 南风玄翌目光带着几许深意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突然赶回来?” 平里正柔。明潇飏却突然笑了,看向南风玄翌:“我想知道的是,刺杀潇溪的那拨人,究竟是谁?她从未与人结怨,所以这些人的突降,定然是因为你。”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没有否决,“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这些人,已经全部消失了。”这次定是孩子庇佑,否则他们母子...想到这里,眸光中透着寒意,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 “但愿你说的是事实。”明潇飏颔首,继而转首看向迟暮:“你还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 迟暮眸光微闪,莫名其妙的看着明潇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吗?如果你还想继续下去,那就当我没说。我可是听到了风声,皇后有意将歆儿,指给她的清王,原因自然是因为她背后的红楼。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做,随便你!”明潇飏抬眼直视迟暮的眼睛,已有所指。 *** 第三更奉上,保底更新六千字,芊芊、季节红包各加更三千,共计一万两千字,今日更新结束,妞们阅读愉快! () vip9:歆暮间,纠葛深(求月票) 迟暮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勾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明潇飏:“实在不明白兄弟你说的什么意思?” 明潇飏目光轻扬,语气淡漠:“既如此,就当我不曾说过吧!” 南风玄翌听言,清泉般的凤眸蒙上一层尘雾。 须臾,转首看向明潇飏,声音低沉:“为什么会离开京城?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明潇飏静默不语,反而用如同利刃般的视线望向迟暮,良久之后,淡淡的道:“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继而站起身,眉目清冷:“溪儿有我们照顾,就不劳两位大驾了。” 南风玄翌眉眼一挑,绽出笑容:“也好,我们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的,迟暮,如此,我们便离开吧!” 迟暮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潇飏,面色毫无波澜:“嗯,如此甚好。”话落,将南风玄翌抱至木椅上,推着他走进内室,不一会儿后便走了出来,抬首看着明潇飏:“溪儿就麻烦你们照顾了,过几天,我们再过来。” 明潇飏面色淡漠如风的颔首,南风玄翌不再说什么,迟暮推着他走了出去,一行近卫也随之退下,馨园,再次恢复了宁静。 天色逐渐亮了,虽然进入夏季,可清晨依然带着些许凉意,氤氲的雾气中,歆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凉亭中,看着院中的月季,若有所思。 明潇飏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怜惜的走了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担忧的看着她:“歆儿,你没事吧?” 潇歆抬首,却凝视着远方,摇摇头,两片唇绽裂出苍白之色:“他终究,还是忘记了,是吗?哥哥...。” 明潇飏叹了一口气,“百年前苗疆蛊术曾盛行一时,百年后南疆医术也不容小觑,既为医者,在他脑中做些手脚,也不是不可能。他记不得那一日,也许跟她有关。那个女人恨你入骨,不然这次也不会打着迟暮的旗号将我们引诱过去,若不是师傅及时赶到,你我焉有命存在?歆儿,再给彼此点时间吧!” 潇歆绽出笑容,却又恍然发现唇角已僵硬,怎么扯也扯不动,终于作罢:“哥哥,歆儿想过要放弃,可是此人已经刻入骨髓,怎么也无法忘去,将他这般的送给她,歆儿不甘心啊!” “那便暂且按兵不动,待师傅回话后再做定断,而今之计,不若重头开始,他既然曾经爱上过你,那么今天,就还会有可能。男人一旦认准了一个女人,即便记忆不复存在,脑中存在的定义,却也不是药物能够抹杀的掉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况且,你明潇歆什么时候惧怕过谁?”明潇飏宠溺的看着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肯定与支持。 “哥,谢谢你,你放心,这既然关乎你妹妹我一辈子的幸福,又怎会就此放弃?皇后的如意算盘,我不会让她得逞。”明潇歆听了哥哥的话,突然斗志昂扬,她就是打不死的蟑螂,越挫越勇,至于白莲心,放马过来吧,敢抢我明潇歆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 在明府上上下下的注目下,南风玄翌与迟暮上了马车,看着迟暮蹙眉深思的样子,南风忍不住问道:“你和潇溪的姐姐之间,难道有什么牵扯不成?” 迟暮脸上浮上一抹凝重之色:“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看明潇飏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可该死的,我为什么没有任何记忆呢?对于明潇歆,我一直没怎么注意过,唯一注意的一次还是在那次宴会上她的那段舞蹈,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红,一样的身段,难道,我真的认识她?还是不一般的关系?” 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凝目望着迟暮:“你之前曾消失七年之久,这七年当中发生了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明潇歆是一位张扬肆意、不受拘束的女子,倒是和你洒脱不羁,轻扬邪佞,有异曲同工之处。” 迟暮闻言,脸一黑,没好气得道:“那又如何?小爷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别提这个了,皇后那边,你怎么处理?” “等回朝再说,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两天。父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各皇子之间的动作早开始蠢蠢欲动,立太子之事怕是很快就会被朝中大臣搬上朝堂,我们不用着急,不是还有更急的人挡在前面吗?”南风玄翌提及西祈朝堂,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 “那赐婚的圣旨?”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半月,虽说明潇溪的肚子还看不出什么,但在东翰一天,他们就无法放下心神,唯有到了西祈,才能定下心来。 “放心,已经拿到了,正在往东翰赶。”南风玄翌又怎会不明白迟暮的担忧?各国局势而今看似和平,实则暗地里在较着劲。虽说南疆与北冥关系亲如兄弟,但他们与其他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只能看表面,私底下,谁都不会买谁的帐。从这此四国宴会就不难看出,没有谁想与东翰牵扯上关系,遇上明潇溪对他来说,完全是个意外,碍于她庶女的关系,在其中还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封她为正妃。 “那就好,这东翰,小爷我是一日也不打算待了!”迟暮松了一口气,俊美的容颜也恢复往日的轻扬肆意。层不兄泉。 “你的听雨楼不打算要了?虽说天下第一庄在西祈,可数你跑东翰跑的最勤,怎么说讨厌就讨厌了?”面对迟暮突然起来的变化,南风玄翌有些不大明白。 “什么听雨楼?现在听雨楼归你家那一位了,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死丫头,居然连小爷也敢使唤,回头一定将她的赌术榨干榨净,让她还敢在小爷面前显摆不!东翰小爷还没玩够,怎么会讨厌,之所以待不下去,是因为白莲心那个可恶的女人就要来了。”提起白莲心,迟暮就一头黑线,都怪他那好事的娘亲,居然不声不响为他定了这么一婚事,即便那个女人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就反感的很,相比之下,那个明潇歆就甚的他心,自然大方的人,才会让人打心底喜欢。 “白莲心?就是一年前伯母为你定下的那门亲事?听说她是南疆人?”南风玄翌挑高了眉,看着迟暮发愁的样子,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心安。 “不仅仅是南疆人,还是我表妹。”一提起这个,迟暮便一头黑线。 “表妹?难道,你母亲也是南疆人?怎么没听你提及过?”迟暮突然抛出的话,让南风玄翌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嗯,母亲白婉柔是南疆老丞相的么女,而那个白莲心,正是我大舅舅内阁大学士的嫡长女。”迟暮想起这门婚事,就一肚子的火,为什么她救他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原来如此啊,呵呵,想不到你迟暮也有这一天!”没想到南风玄翌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安慰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这样的一幕,让迟暮恨得咬牙切齿,更是抬眼直视着南风玄翌的眼睛,恨恨的道:“你别得意,还是好好想想回去之后怎么应付皇后接连不断的暗杀吧,她既然已经有瞩意的人选,就不会让小溪儿这么轻易的嫁进你瑄王府。” 南风玄翌笑容微减,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隐晦莫名:“想要制衡本王,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个十年,够了!” 迟暮挑起唇角,视线落在南风玄翌的身上,幽暗漆黑:“是啊,一个十年,够了!” *** 翌日,潇溪幽幽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潇歆担忧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略显激动的看着她:“姐姐?你回来了?” 潇歆眼眶微红,看着她点点头:“好妹妹,这次让你受苦了。” “姐姐哪里话,那是我们的娘啊,溪儿受着点罪也是应该的。哥哥呢?”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明潇飏的踪迹。 “哦,去为你和娘准备药膳了,这几日,都是他亲自下厨呢!”说到明潇飏,潇歆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什么?哥哥他还会做饭?呃...姐,你有没有吃过?”吃了会不会食物中毒?那样一个冷冰块儿,会做饭?开什么玩笑? “怎么?担心毒死你?”潇歆还未回答,明潇飏清冷的声音在潇歆背后响起。 溪儿吐吐舌,嗔怒的看着明潇飏:“哥哥是属鬼的么?走路没声音的?” 明潇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已没了刚刚的冷硬:“怎么样,身上的伤口可还痛?” 明潇溪眸光一闪,这才响起佟柔,赶紧问道:“娘,娘呢?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将娘抱的那么紧,护的那么周到,她能有什么事?比你早醒一天呢!”明潇飏白了她一眼。 潇溪想到那帮黑衣人,紧张的问道:“那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皇后?” **** 一更送上,今天好热啊,晴头晕晕的,磨蹭一上午,才卡出了三千字,下午继续吧!月票多的,先甩给晴几张吧,美眉们,拜托了! () vip10:添新婢,虎添翼(求月票) 明潇飏摇摇头,淡淡的道:“现在我只知道那些人是因为瑄王才刺杀于你,具体是谁,还尚不得知。” 潇溪水润般的眸子转了转,便明白了其中的牵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讽笑:“无论到哪里,都躲不过明争暗斗。” 潇歆不由笑言:“小丫头,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你的瑄王啊,还真是不错,这次若不是他出手,我和哥哥即便赶了回来,也指不定什么时候找到你们,后果更是不敢想象,幸好有他啊!” “原来是他...”潇溪低喃着,还以为是哥哥姐姐救了她们,未曾想到是他,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虚中有实,实中有实,令人看得很不真切,他想干什么? “是啊,我们回来时听说你们已经回府,吊着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本来打算严惩那两个混蛋的,娘亲却放了他们。哼哼,别让本姑娘逮到他们下一次,否则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一想到那对狼心狗肺的兄妹,明潇歆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潇溪脸色也很是不爽的看着潇歆:“娘亲怎滴这么善良?说原谅就原谅了?如此,难保他们不会出现下一次,这母子四人,绝不会这么甘心的落败的。” “等的就是他们下一次,溪儿难道忘了那十万两银子了?这么久了,咱们各家银号都还没收到,证明那个老女人还没敢动,只要她一有动静,咱们就会杀她个措手不及,想坑红楼的银子,这些火候,还差得远呢!”明潇歆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隐忍着一腔怒火。 “可是姐,万一那老女人将那些银子藏起来,等着生小银子呢?”潇溪总觉得,那老女人怕是没那么笨。 “嗤,为什么哥哥给的全是现银,而不是银票?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十万两,可不是一万两,放在那里,占据的可不是一小片地方那么简单,就算是要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花完的。她王茜会那么傻的放在家里面?人来过往的,难免不会露出马脚,她而今之所以按兵不动,无外乎是想等风声过了再说,那些钱,她自是打算为她几个子女谋将来的,不会轻易动的,放心,这女人早晚会将银子存入银庄。”潇歆露出一抹嗤笑,论看人心理,这么多年来,谁能比得过她哥哥? 潇溪听罢,眸光倏地一亮:“如此甚好,没想到哥哥早就设计好了啊?怪不得给银子给的那么爽快呢,当时我还心疼了好久呢!对了,溪儿也有一大笔钱,不知道哥哥能不能给溪儿开一个户头?” “一大笔钱?你从哪里来的?”明潇飏沏茶的动作一顿,转首看向明潇溪,这丫头从小在府里面,怎会有一大笔钱? “自然是赢过来的,不然迟暮那厮怎会心驰神往的拜我为师?”潇溪得意的扬起下巴,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迟暮那混蛋打掩护,不然,还真不好编理由呢! “有多少?”若是从迟暮那里赢来的,以前他们兄妹或许不信,现在,相不相信也难,上次她的出手,着实令人惊艳。 “嗯...加起来,大概差不多十万两银子吧。”当时还真没细看,那男人给的还挺厚实,具体多少,她也没看。 “十万两银子?了不得啊妹妹,能从他手里抠到这么多银子的,这么多年来,估计你是头一个。”潇歆尽量将心态摆正,依之前的相处来看,还无人能从迟暮的手里挣得银子,她这个妹妹,一得手就是十万,怎么不令她感到惊愕。 躲刺于无。潇溪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和迟暮之间的较量还未真正开始,将来,还真的不好说呢! ***。 在馨园休息了五天,身体也被潇歆调养的差不多,在她的坚持下,溪儿回到了竹园。立马招来昕儿问道:“我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昕儿一听,虽然不知道潇溪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小姐,您十四岁便已经来了,如今算下来也有...也有五,呃,不对啊,小姐,您上个月没有来呢,这个月...今日二十二了,也没有来呢,每个月初十是您葵水来的日子,怎么会这么奇怪?” 闻言,潇溪脸色刷的白了,但碍于昕儿在场,她只是淡淡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也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葵水的日子才会不稳定,没关系,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没来,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退下吧,我想睡一会儿。” 潇溪这么一说,昕儿也不疑有她,福了福身,安静的退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潇溪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浑身直冒冷汗,心里面不由哀嚎:“完了完了,一定是中标了,不然这段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犯困?胃口也大不如以前,还一度以为是太累的缘故,难道...真的怀上了?可是,这几天她不断的探上脉搏,却并没有感受到喜脉啊?难道是火候还不够?该不会是这次已经摔没了?可是不对啊,身体的各项反应,明明就是怀孕的征兆啊,若是那个女人在这里就好了,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总不能扛着肚子嫁给人家吧?更可恶的是,他南风玄翌还是传闻中的不举帝,一个不举的男人,又怎么会有孩子?” 忐忑不安中,潇溪想到了蓝灵,凤凰教中总会有大夫吧?不确定一下,她寝食难安。想到之前找的两名婢女,如今怕是还在红楼中等待着,于是连忙请来了明潇飏,将她无意中救下两名婢女的事给他大概说了一声,明潇飏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我这就将她们领进府,且等着吧,晚膳十分就给你带过来。” 目送明潇飏离开后,潇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吃了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大半日过去,申时方才醒过来,一睁眼就问明潇飏有没有回来,昕儿摇摇头,潇溪才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太着急了,这才命昕儿传了所谓的午膳,用过午膳之后,再没了睡意,便躺在院内的躺椅上休憩。 约莫半个时辰后,明潇飏领着两名婢女出现在竹园之中。 看到躺椅上的明潇溪,两名丫头立刻机灵的上前行礼,不断的谢恩,将潇溪随便编的慌话立刻圆了过去,明潇飏见状,也不再耽误她们主仆叙话,交代了几句后便出了竹园。 潇溪这才有时间打量两个丫头,不能不说蓝灵的眼光,两个丫头面容俱很清秀,自然,清澈的眼底并未有惧色,有的只是对她的好奇与谨慎。她们年纪看着都不大,一个大约十三四岁,身着淡粉色罗裙,拥有一张婴儿肥的俏脸,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此时绽放出笑容,甜甜的看着自己,唇角边的小梨涡恰到好处的令她增姿不少,很是讨人。另外一个年约十四五岁,身着湖绿色罗裙,看着比这个成熟一些,沉静稳重的模样,倒有几分清新风姿,令人一看便眼前一亮,不错! 似是感觉到潇溪的打量,两人均没有动作,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她打量,直到看到潇溪唇边溢出一抹微笑,两人方才沉稳大方的行礼:“奴婢红鸾(奴婢青紫)参加小姐,小姐安好。” 潇溪满意的点点头,笑着看着她们:“不错,红鸾、青紫,你们的名字可是比你家小姐我的名字好听多了!” 两人面上一红,赶紧回道:“小姐说笑了,奴婢二人怎能跟小姐相提并论?您真是羞煞我们了。” 潇溪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无需这么拘谨,在我这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奴婢二字在我面前不需要加,记住了吗?” 粉衣的红鸾,绿衣的青紫闻言,诧异的看着潇溪,这样的主子,还真是没有架子呢,不过主子的话,她们自不敢违背,连忙点头应下。 潇溪这才转首看向一旁的杨昕儿,对她介绍道:“昕儿,这是我上次无意中救的两位姐妹,今日哥哥才将她们送了过来,以后你们要相处愉快哟!” 昕儿连忙笑道:“小姐放心,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定会好好相处的。” 红鸾、青紫也甜笑着向昕儿打着招呼,一时间主仆四人倒也相处的融洽。晚上潇溪还亲自命人加了一桌好菜,拉上园子里的粗使嬷嬷、两个二等丫鬟,一起为两个丫头接风,竹园内一片欢声笑语。 深夜亥时,红鸾、青紫围坐在潇溪身边:“小主子,可是有事吩咐我们?” “教中可有医者?最好是水平高一些的。”潇溪看着二人,认真的说道。 “医者?”红鸾看着青紫,两人相视一笑。 潇溪不明所以:“怎么?难道没有吗?” “还是蓝姐姐想的周到,说小主子身边需要一位武功高强的保护您的安全,更需要一个医术高明的在身边注意您的饮食,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可爱的娃娃脸红鸾掩嘴轻笑。 潇溪愕然的看着她们二人,“难道,你们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医术高明?” *** 二更上,话说,好忙啊,忙的没时间上来通知,又晚了一个小时,下一更,估计要晚上十点了,呜呜~~~码字去 () vip11:知怀孕,翌告别(留言加更) 青紫柔柔一笑:“是啊小姐,奴婢的医术,自认还可以,您哪里不舒服了么?” 潇溪点点头,想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将那一晚的事告诉了她们,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蹙着眉看着她们:“事情就是这样,你家主子我很倒霉的,就这么被人吃了,而且,依着最近身体发出的信号来看,很有可能是怀孕了,医术我只懂些皮毛,所以把不出什么来,青紫不妨给我看看吧!” “小姐,您的心态,还真好。”红鸾担忧的看着潇溪,看着她一脸坦然的样子,很难想象她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女人,如果连清白都没有了,那还怎么活得下去? “还好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就是着急,也没用。”身为21世纪的现代人,这种事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虽说这里是古代,但是她明潇溪也不是一个靠男人而活的女人,如若确定,大不了被他休了,亦或者和离,有了那些钱还有听雨楼、凤凰教,想要在古代闯出一片天地,也不是不可能,想清楚的这些,心态什么的,自然已经不重要了。 在青紫怜惜的目光下,三人静静的等待着,良久之后,青紫犹豫的看着潇溪:“小姐,你可曾服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 “特殊的药物?没有啊?怎么了?呃...对了,前几天被人刺杀,曾滚落山丘,服药了好多天,不知道,这对身体有无影响?”若真是怀孕,药物方面可是慎重慎重又慎重的。 青紫摇摇头:“不是针对这方面的,您的确是怀孕了,不过却被人故意用药掩盖住,一般的大夫,根本就瞧不出来,奴婢的医术得老主子留下来的医谱,加以她时不时的指导,也算略有成就,如若不然,根本就察觉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明明有感觉,却探不出什么。可是近两个月的喜脉?”潇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蹙眉看向青紫。 青紫难过的点点头:“是的小姐,目前看大约五十天,近两个月了。”紧接着,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潇溪,欲言又止。。 潇溪笑看着她:“你我之间,有什么便说吧,无须客气。” “刚刚在把脉的过程中,奴婢发现您体内,居然有寒毒的症状,难道小姐您...中了寒毒?”青紫显然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毒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其毒性之诡异,一直让她觉得遥不可及,没想到今日她居然就遇到,还是在她家小姐身上,这让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呵呵,原来蓝灵并没有告诉你我的体症啊,没关系,瞧,这第一天你不就知道了?这就是她为何派你过来的目的,你们一文一武,对我来说,如虎添翼。这寒蛊已经伴随我近十年,早已习惯它的存在,可如今怀孕,就不得不让我担心起来,紫儿,你说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寒蛊发作起来,何其的恐怖,万一孩子受到伤害,她岂不是要痛苦一生? 青紫面色越发的沉重起来,有些不忍的看着潇溪:“小姐,如今您月份小,胎儿尚且未成形,一旦发作,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也就是说,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如果熬过了前三个月,脉象稳定后,加以调理,能保住,也不是不可能,可就怕这前三个月发生问题。” 潇溪想到那晚那个陌生人喂给她不知名的药物,不禁问道:“有一种药丸,入口即化,散发出淡淡的清雅芳香,这种味道很特别,虽然味道很淡,但是它的味道却很持久,入口之后,是一种冰凉的甜味儿,上次在我寒蛊发作时,不知道是什么人喂给我这么一粒药丸,只可惜我当时意识薄弱,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以往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的体力,服用那粒药丸后,几个时辰之后,便感觉有了力气,你知道这种药吗?” 青紫一听,立刻激动的站起身,“小姐,您说您服用过这种药丸?”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潇溪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枚药丸,还真是异常珍贵的,究竟什么人会这么做?想到这里她看着青紫:“对,我敢肯定没错,那药,究竟是什么?” 青紫非常激动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小姐,您服用的是天山雪莲,据说整个天下只有十颗的天上雪莲。” 子不服情。“天山雪莲即便稀有,也不可能如此少见吧?才十颗?”这个数字不太靠谱吧? “小姐您所说的天山雪莲,与奴婢所说的天山雪莲,虽然名字一样,但是药用价值却大大的不同,奴婢刚刚说的那种,名为冰雪莲,极其的罕见,在雪山之巅的雪莲洞中炼制而成,天下间也不过十颗,这种冰雪莲百年才开花一次,所以甚为的难得,您能服用一颗,已经百毒不侵了。”青紫甚为开心的看着潇溪,没想到这么珍贵的药,居然有人舍得。可惜青紫不知道的是,她们家小姐,已经不知不觉间服用了两颗,这个数字,若是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惊得晕过去呢? “原来如此,难道我怀孕前期反应不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说人跟人的体质不一样,怀孕之后的反应也会不大,但像她这种怀孕近两个月后才开始怀疑的人,不多吧? “嗯,多少会有些关系,原来奴婢还担心孩子会因为寒毒而受到伤害,现在您体内用冰雪莲的药性抗衡,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孩子的安危了,只要小心点,平安降生,是没问题的。”青紫的话让潇溪提着的一颗心瞬间归了位,但同时,她对于那名神秘人越发的好奇了,“你可知道,世间谁拥有着十颗冰雪莲吗?” 青紫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毕竟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没想到还有余剩,要知道,北冥雪山之巅新的冰雪莲即将要开花结果了,这次的盛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新的冰雪莲,这么说,距离上次的,已经过了百年了?”潇溪听罢,心里越发的诡异了,能拥有百年之久冰雪莲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究竟会是谁呢? “可不是,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百年之久,奴婢只是听说,上一次是苗疆圣女采得的,至于后来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不知道后年的盛况,会何等的壮观。”看着青紫眼中闪耀而出的光芒,潇溪不由摇摇头,这种事,怕是只有医者才会为之疯狂吧? “后年的什么时候?连这个都能算的出来?”古人还真是厉害啊? “嗯嗯,自然是可以的,后年的二月初二,大概北冥王朝要人满为患了。”青紫越发期待后年的盛会了,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拔得头筹呢? 二月二?汗,这个日子,不是龙抬头的那一天吗?距离二月二,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那个时候恐怕孩子都满地跑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命去参加!然而,明潇溪不知道的是,后年的二月二,将会是她今生今世,永远无法忘怀的日子,那一日,虽然得到了冰雪莲,却失去了更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潇溪的膳食均按照青紫给出的食谱进行准备,倒也相安无事。 半个月后,接到宫中圣旨,原来西祈皇帝已经准了南风玄翌与她的婚事,钦天监更是给出了好日子,六月初八,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零八天的时间。圣旨宣读之后,南风玄翌与迟暮一起来到了明府,这让潇溪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当屏退左右之后,南风玄翌才看着潇溪,温润开口:“婚期已经定下来,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父皇要求我即刻回京,你自己要多多保重,我会留下四名隐卫保护你的周全,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即刻,他们就在你的周围。” 迟暮也非常纠结的看着她:“翌留给你的隐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用客气,随便用。本来呢,想着你病好之后教我赌术,可翌那边也需要人手,这次便随他一起回西祈,这些日子你要多加小心,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嫁娘吧!” 潇溪浅浅一笑,淡淡的道:“谢王爷、谢迟少主关切,溪儿自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对于潇溪的反应,南风玄翌意料之中,也不强求:“如此,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暮,咱们走吧。” 迟暮看着别扭的二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向潇溪点了点头,便推着南风玄翌出了明府。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潇溪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终究,还是逃不过了,六月初八,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南风玄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会这般的坦然处之吗?不行,她必须要为将来筹谋一下,西祈之行,怕才是她人生真正的开始,一步错步步错,她必须谨言慎行,小心为上!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加更三千字,原本打算四千字的,实在太累,就先更了三千,共计九千字。大家见谅,此章为加更章节,留言第2600.2700.2800条加更。 () vip12:双赐婚,准嫁妆(求月票) 随着南风玄翌与迟暮的离开,冰痕与北堂瓒也越发觉得无趣,请示了圣上,两人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曾想,在这个关卡,东翰皇帝司徒震却突然心血来潮的下了两道赐婚圣旨,二公主司徒蕊赐婚于南疆太子冰痕为太子妃,明潇莲赐婚于北冥太子北堂瓒为太子妃,这两道圣旨不仅将两位太子的计划全部打乱,还令整个朝堂陷入诡异的氛围中。 一则,两位太子并没有求太子妃,在四国宴会上也并没有命使者上表;二则,北冥、南疆的皇帝尚且还未同意,东翰帝就自作主张的封了二人为太子妃,这不单单是于理不合的问题,更多是越权的问题。谁都知道,四国之中,唯有东翰的实力最薄弱,原因为皇帝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在二位太子临走之际选择了死乞白赖,看来是铁了心要巴上这一门亲事,就算要拒绝,也不会太离谱。 然而,冰痕与北堂瓒是谁?别看他们外表一个吊儿郎当、一个纨绔不化,可两人真正的实力有多大,又岂是东翰帝能够揣摩的到的?既然他能够不顾颜面的来这么一道圣旨,两人又岂会坐以待毙的听之任之?即便回朝的脚程有所耽误,可办事的效率依然不能小觑。在接到圣旨的第二日,二人纷纷进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面拒绝了这门亲事,理由自然是于礼不合,并扬言二人现在还没有任何订亲的打算。 如果东翰帝不介意,侧妃的位置倒是可以考虑。 东翰帝被杀了个回马枪,尴尬之余,更多的是丢人,一国公主,怎么也不可能去做别人的侧妃,这让东翰以后怎么在四国中立足?可这个念头在接到太监递来的纸条后,却生生的抹煞掉了,居然奇迹般的应下了这门亲事,这下,不只是二位太子愕然,就连百官也唏嘘不已,想来这皇帝真的是十分中意这两门婚事,否则怎么会屈尊到这个地步?冰痕、北堂瓒见事已既此,也不好回绝,给面子的应下了。 但尽管如此,仍旧没有耽误两人的行程,接到圣旨后的第二日,再度启程回朝,在六月初八那日,迎娶太子侧妃。说是迎娶,却要比南风玄翌与明潇溪的简单的多,纵然是侧妃,可终究也不过是个妾,自然不需要太子亲自迎娶,能让南疆、北冥的仪仗队前来迎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随着二位太子的离开,明潇莲第二日就被皇后传入了宫中,随行的还有王茜。当佟柔得到消息后,立刻招来了潇飏、潇溪、潇歆。 “溪儿,娘亲很不放心啊,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一招,依娘看,这绝对是皇后的主意,就是不明白她是怎么说动的皇上。他们的婚期与你们的是同一天,难保不会出现问题,你可千万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啊!”自打上次遇刺之后,佟柔就越发的谨慎小心起来,尤其是想到皇后的不怀好意,就惊的一身冷汗。 明潇飏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潇溪:“娘亲说的不无道理,皇后为了这两门亲事,居然抛去东翰的面子,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潇歆一脸担忧的看着潇溪:“这下可如何是好?那个老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忽然想到被招去的明潇莲,不由柳眉轻蹙:“没想到她居然选了明潇莲,这明潇莲不是中意清王的吗?怎么说改变就改变了?居然还答应去北冥做太子侧妃,这太子侧妃,有那么好当吗?王茜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放出来的女儿,居然就这样送到了北冥?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明潇溪看着他们一张张关怀备至的脸,心中一股暖流在流淌,相对于他们的紧张,潇溪倒是显得沉稳淡定的多:“娘、哥、姐,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什么,还有什么比寒毒更可怕的东西?这皇后若真的想要我的命,也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接下来,她定然会用我要挟我的爹娘,进而达到她的目的。那么这期间,她定然不会让我轻易的死掉。至于司徒蕊和明潇莲突如其来的赐婚,我们可以当作是东翰攀附大国的一种方式,之所以定在六月初八,也许最近也只有那么一个好日子,总之呢,你们且把心放肚子里吧。依着上次瑄王的态度,他也不会允许我出事的,是不是?”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溪儿,不如这次让你哥哥姐姐去送你,如何?”尽管潇溪说的有道理,可佟柔还是不放心。 “不行。”没想到,佟柔的话,立即遭到三兄妹的反对。 “将您一个人留在明府,我们怎么能放心,王茜还不趁此机会好好的与您斗上一斗?”明潇歆一想到上次的事,心里就升起一团怒火。 “歆儿说得对,就算要去,歆儿也必须留下,放您一人在家的事,以后绝不会发生了。”明潇飏也没有商量余地的选择的拒绝。 “是啊娘,哥哥姐姐也是为了您好,您只有安全了,我们才能真正的放心!”潇溪拉着佟柔的肩膀,亲昵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佟柔看着三个孩子关切的眼神,也不好再拒绝,“罢了,就让歆儿陪着我,由飏儿去送妹妹,这下好了吧?” 潇溪仰着头笑米米的道:“如此,自然是好的了!”一家人这才一扫阴霾,商量着潇溪嫁妆的问题。 一夜之间,明府两个女儿要出嫁,所备的嫁妆自然比往日翻了一番。下人们在谈到两位小姐嫁妆多少的问题时,不由猜测着丞相大人会偏向谁?若是以前,自然是明潇莲无疑,可而今有个尴尬的问题,不得不令他们重视起来。 她明潇莲虽然是嫡女,可这次嫁过去却是侧妃;人家明潇溪虽然是庶女,可嫁过去却是嫡妃,还是四国之中最强大的西祁,这嫁妆自然不能够少。如若嫡女的高于庶女的,还说的过去,但这庶妃想要高过嫡妃,这就说不过去了,即便你是太子侧妃,可依然逃不过庶妃的命。 这不,因为嫁妆的问题,王茜和明子豪没有达成共识,已经冷战了好多天。王茜向的自然是自己的女儿,明子豪自然是按照身份的高低分配,最后两人谁也不服谁,闹了个不欢而散。 夜深人静之时,王茜将明潇莲叫到身边,十分恼恨的道:“皇后突然给咱们来这么一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没想到到头来却让别人使了去,若是嫁的好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侧妃,连出气发脾气的地方都没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为你择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嫁过去做嫡妻,现在可好,不但距离远,还是以和亲的方式过去,虽说北冥皇帝皇后伉俪情深,皇室之间也甚为的和睦,可这门婚事太子终究是不愿意的,莲儿啊,娘亲真的是心疼你啊!” 明潇莲的唇边也溢出了一抹苦笑:“娘,算了,皇命不可违。皇后的话已经很明白,若是我听话,哥哥妹妹才会有出路,若是不听话,你们母女俩都别想活,女儿不想让你们有事,还有哥哥的将来,用我一个人换你们三人的未来,女儿其实觉得挺值得的。” “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实在不值得你这么为他们牺牲啊!还有你那死鬼爹爹,居然想要明潇溪那个小践人凌驾在你之上,凭什么?他们想都别想,娘就是豁出老本,也要让你风光出嫁!”王茜面露阴狠,不甘怒骂。 “娘,您可别做糊涂事,嫁妆少一些又何妨?既然是和亲,皇室那边自然会出一些的,只要看得过去就行,那笔钱,是您养老的钱,切不可动啊!”明潇莲一脸谨慎,不放心的嘱咐王茜。婚无请心。 王茜立马拒绝:“娘亲养老哪里需要那么多钱?那些钱放在别苑也让人不安,还不如兑换成银票你带过去傍身,到了北冥,人生地不熟,打点起来需要银子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你自己多留着点,也有个后路不是?” “那也用不着那么多啊,总要给哥哥妹妹留一些的。”明潇莲并不是贪心的人,尤其是自己家人面前,更是善良的不得了。可是出了东苑这个门,她却可以六亲不认,这样的一个人,往往很自私,也很容易为了家人,背叛别人,这也是为什么皇后会加以利用的一点,不得不说,皇后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就拿出四万两,余下的六万两,他们兄妹平分,娘亲有你爹爹照顾,不需要银子。”王茜直接敲了板,明潇莲只能点头应下。 就这样,王茜开始用心的为明潇莲准备嫁妆,那边,佟柔自然也不甘示弱,就连明潇飏,也不遗余力的为她准备,却遭到了潇溪的言辞拒绝:“娘,我的钱不少了,迟暮那家伙欠的三十万两金子在他离开后已经派人送了过来,再加上我本身就有的十万两银子,足够了。哥哥就不要准备了,至于爹爹那边,他给多给少也无所谓,反正我这个女儿,也是的便宜来的,就不要难为他了!” *** 不好意思,到现在才传上第一更,天太热,晴卡文卡的严重,上班时间也不好码字,都是偷偷码的,第二更尽量在五点前上传,妞们别着急哈! () vip13:十里妆,三女嫁(求月票) 没想到佟柔不乐意了,刮了刮潇溪的鼻尖,恨恨的道:“你这丫头就是太善良,就凭这么多年他对你的不闻不问,也该让他出点血,再说了,相府的钱还不是你哥哥的钱?这些年若不是你哥哥,这些人早喝西北风去了,你不是要他的钱,而是将你哥哥的钱抠回来,知道不?所以,他一毛钱也休想少。” 潇溪看着佟柔气愤的脸,只能无奈的点头,她这个丞相老爹,真是可怜,大房五房一个个都不是瓤茬,成亲一回,足够让丞相府大出血了。不过想到哥哥的本事,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他们日后喝西北风。 就这样,在大房五房吵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明子豪一锤定音,两人的嫁妆平均分配,谁也不比谁的多,谁也不比谁的少。如此以来,再加上皇宫那边相配的嫁妆,加起来也可以称得上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了。这样一安排,王茜与佟柔再无异议,只要面子工程到位,她们自然无话可说。至于给女儿的私房钱,那自然各凭本事了。 如此一折腾,已然过去了半个月,二公主司徒蕊的嫁妆听说也是分外的排场,皇后在得知明府两个女儿的嫁妆后,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低人一头,准备的也越发的用心了。 随着婚期的临近,潇溪的身体也越发的疲倦,经常性一睡就是半晌,佟柔见她身体不爽快,自然也不想让她多劳累,婚前除非必要时候量制衣物去麻烦她外,其他时候就很少去打扰。 这天,明潇歆回到府里时,直接冲到了明潇溪的竹园。看着姐姐容光焕发的笑脸,潇溪不由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让姐姐这般的高兴?” “还记得王茜设计咱们得到的那笔横财吗?”明潇歆一提起这个,就想将她们大卸八块。 “自然,这么大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怎么了?”看明潇歆开心的模样,定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王茜那个老女人真的去银号兑换银票了,伙计们接到消息后,立马给我们递了信。” “喔?哥哥怎么处理的?” “吩咐手下务必得到王茜的印信,否则拒绝兑换。结果那女人立刻派人送了过来,哥哥看后,命人开了十万两银票,将银子收入库。” “姐,你这么说,我没明白。” “傻丫头,朝廷开的银庄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可是除了朝廷开的银庄外,东翰的私有银庄早已被红楼统统收入旗下,怕是王茜还不知道,否则怎么还会存入红楼的名下?” “这样说来的话,那个女人岂不是还是将咱们的银票拿走了?” “妹纸,你想的太简单了,依着哥哥有仇必报的心思,那些银票你觉得能够兑换出银子吗?即便走到北冥,她也是兑换不出来的。当然,这其中的问题,她们一时半刻是看不出来的,唯有遇到事,才会知道,到那个时候,咱们有她的印信在手,还怕她翻出什么浪来?” “歼商啊,你和哥哥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原本还想着让她一败涂地,丢丢人的,可没想到她居然在和亲这个关口拿了出来,哥哥自然不愿意与朝廷发生纠葛,就来了这么一招,不过,届时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来是善去。“高,实在是高啊!” “这些年他们母子四人白吃白喝也不计其数了,走这一步,也是对他们的一个警告,别以为哥哥是散财童子,在这么对待咱们之后,还想有好日过。等明潇莲出嫁后,本姑娘会好好料理下明府的开支,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这下,明潇溪只剩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明潇歆了,不得不说,她的哥姐不愧为商业奇才,商人商人自然是无商不歼,他们将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啊!明潇莲,我为你的将来默哀! 然而,潇溪也绝对想不到,她和明潇莲、明潇菁、司徒蕊之间,还有更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牵扯其中... 转眼六月来临,距离婚期,还剩下整整八天,潇溪也怀孕两月有余,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东翰的事现在不需要她来烦恼,可肚子总有一天会鼓起来,届时,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为今之计,只有在肚子起来之前,让南风玄翌那厮休了她,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自由的过完她的下半辈子,她可不想在规矩繁琐的王府甚至宫中老死。 想完这些后,当机立断的命红鸾联系蓝灵,命她将东翰的部分教众暂时先牵到西祁,她有大用途。蓝灵很快回复,一切按计划进行,潇溪这才放了心。 看着这几天情绪不是很高昂的杨昕,潇溪叹了一口气,命红鸾、青紫先下去,她需要和这个小姑娘好好的谈一谈。这次她没打算带她前往西祁,一是因为杨昕的家在东翰,她需要照顾家小,不宜远行。二是因为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到了西祁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她。也许是小丫头感觉到她对她的疏忽,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今日好不容易得空,自然要好好的开导开导她。 一翻苦口婆心的解释后,杨昕也总算明白小姐不是不要她,而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不用哭的稀里哗啦。在潇溪的安慰下,才总算止住了眼泪,感恩戴德的走了出去。潇溪松了一口气,这丫头一直忠心耿耿,她也十分舍不得,可如今要远行,少一个人少一份担心,如今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日后佟柔也会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也算了了她们主仆间的情谊了。 *** 六月初八这天,东翰举国欢腾,尤其是丞相府内,更是门庭若市。两个女儿同时下嫁他国皇室,这在东翰史上也是为数不多的例子,也因为此,明相府的地位在不知不觉间也是水涨船高,这也是明相为何笑的合不拢嘴的原因。 而冰痕、北堂瓒的迎亲的队伍甚为默契的让开了南风玄翌的主道,他们二人的队伍则选择了主干道旁边的街道,如此一来,倒是谁也不耽误谁。不过相对于南风玄翌的迎亲队伍,其他两国的则逊色的多。 因为此次西祁前来迎亲的是五皇子南风玄霜,一个俊美不凡却性格极冷的皇子,他的话虽然不多,却礼数周到,可谓撑足了明潇溪的面子。而其他两国,因为迎娶的是侧妃,所以前来迎亲的只有仪仗队,东翰帝面子上虽然过不去,可也深知这是对方给自己的下马威。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强求而来的,如今对方能够做到这些,也算是不错的了,便也不再计较。 明潇莲被皇帝封为明莲郡主,潇溪则被封为明溪郡主,于六月初八日,与公主司徒蕊共同出嫁。 一翻伤心告别仪式之后,潇溪被潇飏背上西祁迎亲的豪华马车,明潇莲则被明潇恒背上隔壁街北冥的迎亲马车。明潇飏、明潇恒兄弟亲自为两位妹妹送亲,倒也博得了百姓的赞扬。 同样的,司徒蕊的送亲队伍中,自然是司徒清护送,三队人马出了城门后,浩浩荡荡的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纵观天下,东翰、西祁、南疆、北冥分占四方,四国之间的距离大致上是差不多的,不过要说占地最广的自然属西祁,西祁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居多,百姓安居乐业,富足昌盛;紧接着是北冥,北冥虽没有西祁地界大,但也是地大方圆,加之皇上皇后体恤百姓,免除不少苛捐杂税,深受百姓之爱戴。由此,朝中官吏也不敢太过嚣张跋扈,百姓们的日子继而过的风生水起,君民一心在北冥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南疆,在四国之中是无法探秘的存在,皇室秘辛各国隐卫探查多年都未得到半分,这其中就包含南疆的入口。因为它的神秘,其他三国对他十分的敬重,百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南疆人允许外出,也允许外国与南疆联姻,但百年来,却无人将南疆国之秘辛透露出去,可见南疆虽然小,却治国严谨。皇室的隐秘,也由此可见一斑。 明潇溪的马车内部,布置的非常柔软,且同时有四名婢女轮番照顾她的起居,青紫与红鸾根本就插不上手脚。四下无人之时,不由调侃潇溪:“姑爷当真是细心的很啊,还配置酸梅,各种西祁糕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姑爷知道您怀孕了呢!”孕妇嗜睡,有柔软的被褥;孕妇反胃恶心,有抑制的酸梅和糕点,如此细心的男人,当真是少见,也难怪红鸾和青紫怀疑了,就连她都有些诧异这个男人的举动。不过想到前些日子的身体,她便理所当然的将他的好意,归为调理身体。毕竟,任凭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得到,那一晚的男人,就是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 也因为此段波折,让潇溪从中没少受折腾,直到有一日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告诉她,他就是孩子的父亲时,某个女人气的当机立断选择离家出走... *** 二更送上,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晚上有时间,晴会再加更一章,没时间就算了,大家十点前来看看就行了,晴就不通知了! () vip14:瑄王府,迎新娘(求月票) 经过近一个月的颠簸,可怜的潇溪总算到达了西祈,这一路之上,她的孕吐反应越来越严重,加之晕车的缘故,几乎没怎么下过马车,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明潇飏心疼她,每路过一个城镇,都会让潇溪到驿馆沐浴更衣休息半日到一日,而后再启程,也因此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近一个月,到达西祈境内时,已经是七月初二,之后又走了近四天,才在婚期当日,也就是七月初六上午辰时到达了瑄王府门前,如此紧张的行程,就连璟王南风玄霜也一直吊着一口气,若不是在出发前瑄王交代可根据她的身体调整行程,他怎会放任明潇飏这般走走停停?虽然不明白自家弟弟为何这般紧张这个女人,但难得看到他这么在意一个人,怎么样也该配合着来。 随着迎亲队伍的停下,乐手们扔旧卖力的吹着喜气洋洋的唢呐,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倒真的有现代婚礼现场的些许气氛。随着‘砰砰砰’三声,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好’‘射的准’等恭维的声音,马车中的潇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是瑄王射箭的声音,那么接下来,就要下马车吗?潇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紧手中的红苹果... 似是看出潇溪的紧张,坐在马车中的青紫、红鸾担忧的看着她,三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小姐,您别紧张,深呼吸...。” 潇溪沉沉的点了点头,脑袋早已被凤冠压的头晕眼花,周围嘈杂的声音令她感觉到憋闷和厌烦,她只想快点结束,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就在这时,马车外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吉时到,迎新娘下车!” 红鸾与青紫一人一手扶着潇溪,一人一手掀开车帘,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刚刚站定,一双修长而干净的手及时的出现在潇溪的红盖头下,令潇溪感到震惊的是,此人居然是站立着的,那么,他...是谁? “愣着干什么?我站的很累哟!”就在潇溪怔愣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低沉淡雅的声音,立刻让她抬起了头,虽然有红盖头挡着,但依然可以看得到南风玄翌俊美迷人的轮廓。 在她发呆的时候,男人趁机握上她纤细细腻的小手,声音温柔的道:“娘子,小心台阶。” 这样的声音听在潇溪的耳中,无疑让她一阵恶寒,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在东翰一直很冷漠的,怎么今天这般的..温柔?是她的错觉吗? “娘子,要跨火盆了!”闪神的空当,身边的人再度提醒着她,潇溪再不敢大意,随着男人缓缓步入礼堂,除了外面的唢呐声外,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会之她心。潇溪好奇的蹙眉,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里的人不在少数,可为什么如此的安静,难道...? “皇儿的腿不宜久站,婚礼就开始吧!”就在此时,一道威仪的声音从潇溪的正前方传过,心下一凛,果然,西祈的皇帝来了,怪不得气氛如此的紧张。 “可不是,新娘子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得很,赶紧开始吧!”一道柔媚中带着挑衅意味的话同时在潇溪面前响起,让红盖头下的潇溪不由抿起了唇,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吗?难道是皇后? 南风玄翌面色不改,声音温润中带着恭敬的道:“谢父皇、母后体恤。” 皇帝与皇后微微颔首,身边的太监总管弹了弹拂尘,扬声喊道:“时辰到,婚礼开始!” “一拜天地”,南风玄翌拉着她转了个身,丫鬟快速的递上蒲团,两个人恭敬的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身边的青紫眼疾手快的扶起潇溪,在南风玄翌的牵引下,转身,叩首,递茶,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夫妻对拜”,扯着手中的红绸,隔着红盖头,潇溪走完了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随着司仪激昂的“送入洞房~~~”落下帷幕,潇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就这样,婚礼简单而紧张的走完了程序,繁琐的嫁衣让潇溪累得喘不过气,可她不敢大意,强撑着一口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晕倒在这里,让瑄王丢尽颜面。或许是自己走路不稳,让身边的男人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竟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惹得周围一阵欢呼:“瑄王好样的,这是迫不及待要入洞房了吗?”“哎哟我的小主子啊,小心您的腿”... 潇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紧紧的揪着他的前襟,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抱着她离开现场。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阴狠的眸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感觉拐了好几个弯后,才走进一间卧室,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后,南风玄翌温柔的声音这才响起:“一路颠簸,你也累了,先用点东西,用完之后就休息吧,前面那些人不好应付,怕是还要等很久,你先睡下吧!”话落,不待潇溪回答,转身望向房中的喜婆、丫鬟、嬷嬷,语气淡然的吩咐:“先伺候王妃沐浴、用膳,至于你们手里的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南风玄翌指的自然是合卺酒、喜秤等吉物。 一旁打扮身为庄重的嬷嬷,显然在府中极有地位,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启禀瑄王殿下,这,这似乎于理不合啊!”。 南风玄翌眸光一沉,语气稍显不悦:“有什么合不合理的?本王让你们这么做就这么做,哪里那么多废话?如今这府里,尚且还是本王当家,难道你们想越权不成?” 嬷嬷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南风玄翌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开。其他人再也不敢怠慢,赶紧将新房中的东西稍作整理,之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布膳的布膳,准备浴水的准备浴水,房间一下子退的只剩下青紫、红鸾、潇溪主仆三人。 似乎是感觉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潇溪一把掀开盖头,冲着两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些东西给我弄下来,我快坚持不住了,头晕的难受。” 青紫一看潇溪刷白的脸色,惊得后背直冒冷汗,赶紧探上她的脉搏,良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小姐,您可吓死我了,身体并无大碍,不过一路舟车劳顿,您才会如此的疲倦,休息一下就好了。”话落,与红鸾一起,快速的将凤冠霞帔统统去掉,沐浴更衣后,总算感觉身体是自己的了。 休息了约半个时辰,才用了午膳,之后再也支撑不住,躺下去便睡着了。 看着这样辛苦的潇溪,青紫与红鸾格外的心疼,令人欣慰的是,瑄王殿下对潇溪的态度,这样贴心的姑爷,还真是令人意外,相信小姐日后不会受什么苦。 相对于新房的安逸,喧闹的宴席则进行到了深夜亥时,因为皇上有令不许闹洞房,因此南风玄翌的新房格外的安静。送走了那帮狐朋狗友,他在侍卫的搀扶下回到了新房,此时潇溪早已经睡熟,不忍打扰她,南风玄翌直接去了浴房,一翻沐浴之后,才重新回到新房,看着床榻上那抹柔弱的身子,径直朝外面的软榻走去... 次日,潇溪被清亮的鸟叫声吵醒,眯着眼睛看着红彤彤的帐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得她一下子坐起身,四周扫了一遍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来。 “若是醒了,就起吧,时间也不早了。”倏地,男人低沉淡雅的声音在外间传来,惊得潇溪一身冷汗,仔细查看身边,确定没人靠近后,才赶紧应道:“是,王爷。” 随后,潇溪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而后他便穿着亵衣亵裤走了进来,那墨色的发丝飞扬而下垂在他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慵懒而性感的模样令潇溪面上噌的一红,快速的别过了眼,再这么看下去,怕是要长针眼。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坐上她的床,潇溪才后知后觉的看着他,紧张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惊呼声中,拿起她臀下的一张白色锦帕,看到锦帕的那一刹那,潇溪的脸更加的红了。男人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就这样滴在了锦帕上,潇溪紧张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是...? 南风玄翌转眸看着她,神色淡然:“交差!”之后,将锦帕重新放到床上,转身走至衣柜前,熟门熟路的寻找自己的衣服,潇溪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穿着亵衣,光着脚走到他身边,犹豫的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南风玄翌转首,冲着她微微一笑:“如此,就麻烦爱妃了。”那个爱字,竟然让潇溪的胳膊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这男人,也忒能演了吧? *** 一更先送上,二更下午两点前! () vip15:兄妹别,齐进宫(求月票) 可说是这么说,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红晕,也幸好有面具遮盖,虽然它很薄,但总归还是起了点作用,否则脸上的表情也就赤luo裸的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了。 “你在害羞?”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让潇溪刚刚伸出的手,猛的一颤,羽扇般的睫毛眨了眨,很快恢复了自然:“没有,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嗯,那就尽快适应。”南风玄翌眸光微闪,看着她俏皮可爱的雀斑脸,突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看。 潇溪胡乱的点了点头,为他整理好衣衫后,快速的退到了一边,一副标准的小媳妇模样。 南风玄翌看看晾在一边的裤子,再瞧瞧她躲避的眼神,清泉般的凤眸溢出一抹笑意,随即也不难为她,自行穿上。眸光扫过她光着的脚丫子,不由轻蹙眉头:“先去床上躺着,一会儿你的丫鬟就会过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潇溪微囧,听话的尚了床,男人这才冲门外喊道:“黑雾。”而后走出内室,某女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死男人,终于走了,这么大一枚衰锅立在这里,表示很有压力好不好?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潇溪突然之间没了睡意,不知道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进宫,唉,真的是很不想去啊! 就在她望着帐顶发呆之际,红鸾、青紫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着还在发呆的潇溪,不由担心的望过去,青紫鬼鬼祟祟的低声问道:“小姐,昨晚...?”青紫今年已经十五岁,红鸾十四,所以年纪上比潇溪大,对于这种事,身为医者的她自然要比红鸾知道的多。 听到青紫的话,潇溪悄然回神,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道:“没事,他在软塌上睡了一晚,刚刚还割破的自己的手指。”话落,余光瞄了一眼床榻上的那张绢帕,青紫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她们家姑爷为什么这么做,但只要小姐平安躲过这一劫,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也就安心了。 “小姐,起吧?稍后还要进宫问安哟!”红鸾整理好洗漱用品后,扬着一张笑脸望过来,潇溪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青紫趁机拉开衣柜,当看到柜中蓝紫交配的情景时,不由惊呼出声,转身望向潇溪:“小姐...这些衣服?” 红鸾、潇溪抬眼望去,同样被惊到了,柜中蓝色的阮烟罗与粉紫色的阮烟罗遥相辉映,占据了整个衣柜,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别的颜色。想到她第一次见他那一日穿过的紫裙与蓝裙,不由抚了抚额,这个男人不会以为自己喜欢这两种颜色,所以才煞费心思的做了这么多同色不同款的阮烟罗吧?她现在是不是该感动一下?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事事都想的如此俱到?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看着潇溪蹙眉的样子,青紫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不喜欢吗?” 潇溪挑了挑眉,她怎么能不喜欢,古代的衣裙,唯有这两种颜色她特别的青睐,偏偏这个男人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心里虽然有些不大舒服。勉强扯出一抹笑:“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就选一套粉紫色的吧,多少沾点红,总归是要进宫的。” “是,小姐。”青紫微微一笑,开始张罗起来。 洗漱完毕,在青紫的帮助下,潇溪穿上了那套紫色阮烟罗,令她意外的是,这套衣服不但合身,还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曲线勾勒出来,这样精准的细节就连她明潇溪怕是都无法拿捏得当,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孕妇,虽然小腹还不太明显,可毕竟已经三个月了,身材上细微的变化,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因此一般情况下,她都会穿一些略显宽松的衣服,可这件衣服...这个男人也太神了吧?连她的码数都知道? 潇溪又怎会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但对她的码数了若指掌,还时刻关心着她的喜好,倒不是男人对她有多上心,而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才会令他对她有了丝温柔,否则,以男人在东翰时的冷漠,断不会如此温柔的对待潇溪。只可惜潇溪此时此刻,已经处在男人糖衣炮弹中,倘若有一天这层外衣被脱掉,剩下的,只会是冷漠。 因为这个孩子...至关重要! 在红鸾的巧手之下,一个简单大方的妇人髻悄然成型,潇溪满意的点点头:“鸾儿的手越发的巧了,且越来越拿捏到我的喜好了。” 红鸾脸上一红,甜甜一笑:“小,呃,王妃喜欢就好。” 潇溪唇角微勾,缓缓站起身,看着镜中一袭典雅紫衫的妇人形象,眸中不由溢出一层薄雾,从此以后,她便以另外一重身份活下去了吗?十四岁,十四岁的妇人,若是被那几个臭女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唉...她这是第几次想念她们了? “启禀王妃,奴婢给您请安,王爷请您去前厅用膳。”丫鬟清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潇溪不动声色的回神,扫了一眼青紫:“如此,咱们便走吧!”两人微微颔首,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走出了内室。 在门口候着的丫鬟一看王妃走了出来,一个个不由打量起眼前这位模样十分普通的女人,令他们感到诧异的是,这位王妃不但长得不出彩,反而连身旁的丫鬟都不如,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们家王爷怎么就瞧上了?甚至对她还十分的贴心照顾,难道这女人施了什么媚术不成? 冷眼瞧着门外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呆愣的站在那里,青紫面色一寒,冷哼出声:“瞧够了吗?还不赶紧给王妃请安?” 四名丫鬟,两名嬷嬷一听,面上微微不悦,却还是依礼跪下请安,潇溪将她们眸中的不痛快尽收眼底,自己的容貌看来是令她们失望了,否则怎么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不过,也无妨,反正她也没打算在这里久待。 静静的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淡淡的开口:“都起来吧!前厅在哪里,劳烦领下路!” 身后一位模样小巧的丫鬟走了出来,对潇溪福了福身:“启禀王妃,奴婢领您过去吧!” 红鸾见状,笑米米的看着她:“如此,就麻烦你了。” 小丫头惶恐的摇摇头:“姐姐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请随奴婢来。”话落,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路。 来有具羞。潇溪扫过余下的众人,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后,缓慢的跟了上去。 看着潇溪消失在拐角处,一位模样甚为出彩的丫鬟十分不爽快的看着一旁打扮庄重的嬷嬷:“赵嬷嬷,咱们该进去验货了!” 赵嬷嬷冷哼一声转过身,朝内室走去,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前厅时,潇溪居然看到了明潇飏,登时激动的喊道:“哥哥,您怎么在?” “今日他就要离开凤京了,特地安排你们兄妹俩聚个餐。”低沉淡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潇溪这才回眸看向南风玄翌,一脸感动的福了福身:“妾身谢王爷厚爱。” “无妨,都是自家人,坐吧!”南风玄翌俊逸的面上露出一抹淡笑,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潇溪听话的落座后,迫不及待的看向明潇飏:“哥哥不能多待一段时间吗?” 明潇飏无奈的看着她:“傻丫头,真是小孩脾性,这次是以送亲的身份来西祁,不能久留的。放心吧,西祁也是经常来的地方,下次我和歆儿一起来看你,怎么样?可还适应?” 潇溪一听,略带不满的道:“那好吧,说话要算话哟!我很好,哥哥放心。” “嗯,那是自然的。赶紧用膳吧,一会儿你们还要进宫,且不可误了时辰。”明潇飏担心潇溪会没完没了的扯下去,赶紧制止她。。 潇溪自是知道明潇飏的意思,微微颔首,便不敢再开口,一顿饭下来,三个人之间没什么交流。直至将明潇飏送出了府,潇溪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扑簌簌往下掉,一旁的南风玄翌忍不住出声安慰:“你这样,他心里更不舒服。放心吧,西祁离东翰也不算太远,依着你哥哥东奔西跑的惯例,很快就会来看你的。”很难想像这么一个坚强的女孩儿居然也会因为离别而落泪,看来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不夸大。 潇溪想到脸上的妆,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红着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看向南风玄翌:“是现在进宫吗?” 南风玄翌叹了一口气,“嗯,马车一会儿就过来了,你理一理情绪,昨晚可睡好了?” 闻言,潇溪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挺好的,谢王爷挂念。” 南风玄翌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勉强,直到黑雾驾着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驶过来,他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始至终没有让红鸾与青紫帮忙。 原本,这是夫妻间惯有且自然的动作,本没什么,可却让潇溪心里很是紧张与不安,紧张的是陌生男人的靠近,不安的却是男人的细心,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她踏进瑄王府,感受着他的细心,总会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 今日保底六千字更新完毕,祝大家阅读愉快! () vip16:帝后审,溪应变 今日的南风玄翌,头上束着顶紫金玉冠,身着一袭剪裁合宜的紫金色锦缎长袍,五官俊美如画,眉若琼黛,凤眸如墨,优雅中透着尊贵,尊贵中透着威仪,让人一看便移不开视线。 上车后,他紧挨着潇溪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拉近,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潇溪不时偷偷的斜眼看他接近完美的侧脸,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好在南风玄翌随手拿起书细看起来,因此没有注意到她犯花痴的丢人一面,这让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赶紧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平复心情,跟这么一妖孽坐在同一辆马车,很难不让人注意啊! 却不曾看到,男人的唇角在她转过脸后,似有如无的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半个时辰后,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瑄王府的马车,赶紧开门避让,态度甚为恭敬。 一进宫门,潇溪再次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打量起西祁的皇宫。较之东翰的皇宫,西祁的皇宫可谓是大气磅礴,气派华丽。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真是美不胜收! 三盏茶功夫后,马车停了下来,潇溪规规矩矩的坐好,车外便响起一道尖锐的鸭嗓:“奴才李昌福恭迎瑄王殿下、瑄王妃。” 南风玄翌这才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略显紧张的潇溪,不由安慰:“别紧张,一会儿见机行事即可。” 潇溪微微颔首,南风玄翌勾了勾唇,这才站起身,拉着潇溪走下马车,刚刚站定,黑雾将一张带着轮子的木椅放在了南风玄翌的面前,他看了一眼,缓缓坐下。看着这张及其简易的古代轮椅,潇溪眸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中悄然成型。 黑雾推着南风玄翌,凤宁宫太监总管赶紧在前面领路,潇溪眼神飘忽,打量着古代皇后所居的宫殿。这凤宁宫坐北朝南,阳光充足,装饰考究且华丽,与现代的坤宁宫倒也相差无几。 “小心台阶!”男人低沉淡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潇溪脚步一顿,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冲他点了点头,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进正殿,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潇溪及时收回目光,推着他走向正殿中央,不卑不亢的朝坐在正殿之上的皇上、皇后行礼。 西祁皇帝南风敬,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五官依旧如刀刻般刚棱冷硬,虽然面色苍白无力,但浑身散发而出的不怒而威,依然不敢让人小觑。尤其是那一双凤眸,在潇溪刚刚进殿时,审视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打扮的更是妩媚,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罗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虽然苗条,但体格却风骚无比,尤其是此刻虽然笑看着潇溪,却让她感觉到了无限的冷意,更加令她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的容貌,不仅与东翰皇后神似,甚至比其更加的雍容华贵。 她就这般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目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 紧宜锦开。直至良久之后,正座之上的皇上方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潇溪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缓缓的站起身:“谢父皇。”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皇上的话音刚落,皇后柔柔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响起。 潇溪依言,眉眼微抬,面带微笑,温润有礼的承受着众人的打量。 良久之后,皇后突然掩嘴笑了起来,“哎呀,这瑄王妃长得还真是特别啊,瑄王的眼光果然独到!” 南风玄翌静静的靠坐在木椅上,对于皇后的嘲讽不但不生气,反而温润的笑言:“谢母后夸奖,她...是挺特别的!” 潇溪站得笔直,目光温和淡然,皇后的讽刺她自然也听出来,尽管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波澜不惊,尤其是在南风玄翌开口后,她更是夫唱妇随,狡黠的眨眨眼道:“儿媳容貌欠佳,也确实是皇室的一朵奇葩,不过...想必父皇母后早就看惯了那些清新靓丽的女人,偶尔来看看儿媳这么一个特别的存在,换换心情,也是极好的。这就好比万花丛中一点...嗯,一点黑?您们说是吗?” “哈哈哈...倒不曾想,你这个丫头还挺乐观的,居然将自己比喻成黑?那么,万花丛中的一点绿,是什么?”皇上一听,顿时乐了,忙收敛住精明,好奇的打量起这个似乎与那些规规矩矩的女娃娃们不一样的王妃。 潇溪轻移莲步,含笑行礼:“启禀父皇,正所谓郎才女貌,自然也可以说是绿叶配红花了!” “那你岂不是那突然杀出来的黑马?”突兀的声音响起,潇溪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位冷笑中带着几分嘲讽,威严中更见其尊贵气质的玄衣男子。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他的身份,年纪似乎比瑄王大,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她都已经见过,那么他不是二皇子就是四皇子,依着座位来看,应该是二皇子南风玄佑? 思之际,唇边勾起一抹淡笑,“珣王殿下说笑了,若是黑马...岂不是要乱了整个花园?您说是吗?”。 南风玄佑闻言,面上冷凝的看不出情绪,但双眸却深幽地凝视着潇溪平凡无泽的脸,宛若审判般似的。 “哈哈...这个比喻极为的形象,很好,小丫头才思敏捷,反应还挺灵敏,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啊,行了,也别站着了,来人,赶紧给瑄王妃赐坐!”皇上面上带着笑,声音却充满威严的响起。 潇溪依然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声‘瑄王妃’,是肯定她的身份了?和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对话,真是件累人的事,尤其是那位眼神格外阴鸷的南风玄佑。 皇后讽刺的话先后打在两团软棉花上,不免觉得气闷,尤其是明潇溪这个女人,看似不温不火,温润静默,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也似乎与妹妹的描述不大一样!看样子,得需要好好考察考察才是。 南风玄翌坐在一边,面上看不出情绪,心中却对潇溪自贬自己取悦众人的话,有些微微的不悦,不过,他却不能否认这样创造而出的效果,最起码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明潇溪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容貌,那些有心想从她容貌上做文章的人若再提及,不免有些无趣。倒是没想到,她会置之死地而后生,想法还真是特别。 “溪儿丫头,可还适应西祁的生活?”皇上头一次遇到说话这般轻松逗趣的丫头,不免对潇溪心存好感,看着她,心情不知不觉间好了起来。 “回禀父皇,溪儿一切都很好,谢父皇挂念。”潇溪有些惶恐的看着南风敬,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问。 接下来众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皇上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起回了乾坤殿,并招走了珣王、瑄王二人。 南风玄翌这一走,潇溪立刻感觉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尤其是看着以皇后为首的这些后宫嫔妃,脑袋一下子抽了,这个混蛋,走之前连给个交流的眼神都没有,他就这么的放心不成? 果然,当潇溪还在发呆的时候,皇后一改之前的柔媚,神色冷冽的看着潇溪:“瑄王的身体不好,你作为王妃,可要尽心的服侍才是,万不可将之前的陋习带在身边,听到了吗?另外,西祁的宫规你可知道?” 潇溪诚惶诚恐的站起身,“回禀母后,儿媳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王爷的。宫规在出嫁前,王爷也已经派了教管嬷嬷教育了。”尼玛,姐有什么陋习?怎么这古代的皇后都这么令人讨厌?东翰出一个也就算了,西祈居然又来一个这样的,就连样貌也长得如此相像,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嗯,如此甚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皇后漫不经心的话没有一丝温度,潇溪纵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乖乖地点头应是。 紧接着潇溪一一向各宫娘娘、嫔妃行了礼,大家就这样闲闲的聊了起来,潇溪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自然也跟她们无话可谈,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着瑄王。 好在他也没让她等太久,约莫半个时辰后,宫女过来传话,潇溪赶忙起身,向皇后行跪安礼,其他人看到皇后脸上的倦色,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纷纷行礼跪安,皇后挥挥手,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凤宁宫。 刚出门,潇溪一眼看到站在人工湖边柳树下的南风玄翌,小脸一喜,刚准备小跑过去,却看到一名宫装女子款款向他走去,原以为南风玄翌会厌恶的皱眉,毕竟在东翰,这个男人可是没少伤女孩子的心,可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看到了什么?这厮不但没有赶人,反而还笑容灿烂的和女子聊起了天? 某女微微的眯起水眸,心里面不断的冒起酸泡泡,该死的,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是谁? *** 今天传晚了,真心的很抱歉,这雨该死的又来了,晴还要关电脑,下就下吧,为什么还打雷闪电呢,太可恶了,呜呜呜...周末万更,弥补大家! () vip17:翌直言,溪明理 就在潇溪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那名宫装女子却突然转过脸,正好看到站在日头下的潇溪,随即向南风玄翌说了什么,紧接着就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扫了自己一眼,潇溪心中一凛,抬脚走了过去。 下了人工湖的小桥,那名宫装女子便笑靥如花的走上前,朝着潇溪福了福身:“想必这位就是瑄王妃了吧?青妍给王妃请安。” 潇溪上前一步,挂着合宜的微笑,轻轻的搀她起来:“青妍姑娘怎的这般客气?快快请起!王爷,是不是该介绍一下?” 南风玄翌轻轻的扫过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机灵的走上前,朝潇溪福了福身后,恭敬地开口:“启禀瑄王妃,我家小姐是云王府的嫡女云青妍。” “哎呀,原来你就是西祈有名的才女青妍郡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眼前的云青妍,有着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眸,朱唇嫣然,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桃花色宫装,水嫩的粉色衬得她越发的丽质清新,尤其是她的年纪似乎与她差不多大,却偏偏比她还多了一种稳重宁静的气息,让人一时之间看的移不开目光。 刚刚心中溢出的不舒服,瞬间化为乌有,眼前的这位姑娘,她很喜欢。同时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南风玄翌没有对她假以辞色,这样的女孩子,想不让人喜欢,怕都是难题。 云青妍似乎也没料到瑄王妃会这般的夸自己,脸上微赧,淡淡地道:“瑄王妃说笑了,那些不过是无聊之人取得无聊名号罢了。” 瞧着她对这些虚浮的名号看的如此的淡然,潇溪越发的喜欢她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这里是皇宫,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伪装的,更何况自己初来乍到,想到这里,便微微一笑:“郡主之才,理应配的如此殊荣。对了,你们主仆二人这是去哪里呢?” 青妍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向南风玄翌和潇溪福了福身,略带歉意的道:“瑄王、瑄王妃见谅,青妍这边还有急事,就不多待了,改日再聊。”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温润的冲她点了点头:“妹妹慢走。” 潇溪笑看着她:“有时间了,到瑄王府来玩哟!” 青妍美丽的脸庞溢出一抹暖意,冲着潇溪点了点头:“瑄王妃若不嫌,青妍定当前去叨扰。” 潇溪微微颔首,“随时欢迎你来,快去吧!”青妍点了点头,由婢女搀扶着上了拱桥,渐渐远去。 “还愣着干什么?”就在潇溪若有所思的望着青妍离去的背影时,南风玄翌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潇溪转过身,看向树荫下那张巧夺天工的脸,红唇瘪了瘪:“妾,呃,妾身还以为你将我,呃,妾身忘了呢!” 南风玄翌瞧着她额头沁出的汗水,听不清情绪的道:“不习惯就在没人的时候丢掉这些规矩,走吧,时候已经不早了。”丢掉这些规矩?他这是再说刚刚的称呼吗?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不过这天色是不早了,刚刚还以为他会在宫里用膳,不过,如今这样更好,最起码不用应付那群女人,别提多自在了,想着想着,径直上前握上他的木椅,奇怪的张望:“黑雾呢?把车停到哪里了?” 南风玄翌下巴努了努:“直走,右拐。”简明扼要,不多说一个字,似乎又恢复了东翰的那个他,说实话,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南风玄翌,真的令潇溪有些不适应。但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放弃了探究,谁知道她还能留在这里多久?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接下来,也该实行她的那些计划,也不知道蓝灵准备好了没... 一路沉默的二人上了马车,直至出了宫门口,南风玄翌才从书籍中抬起头,目光清淡的看着明潇溪:“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潇溪想到皇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好奇的看着他:“我觉得这里的皇后与东翰皇后长得好像,天下间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吗?” “自然,她们是同胞姐妹,能不像吗?”南风玄翌闻言,唇边溢出了一抹讽笑。 “什么?同胞姐妹,不,不是吧?”怪不得那个老女人给她一种背后生风的感觉,原来,她们蛇鼠一窝?这下可怎么办?她岂不是从一个蛇穴跳到了狼窝? “上次刺杀你的人,就是她派去的。另外,我希望你在西祈有一种危机意识,这些年我间接直接遭受的迫/害不断,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怜悯。况且,而今多了一个你,便多了一重危险在其中。本来我没打算要娶亲,遇到你后讶异的发现你不但胆大心细,且身怀武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很自立,这样的你,是我所需要的,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保护,但她首先要能保护自己,这样我才能免除后顾之忧,这么说,你明白吗?”。 听了南风玄翌的话,潇溪思考良久才回过了神儿,倒是不曾想到,他是因为这个才娶了她,虽然话很现实,却不失为最周到的想法,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不是通常有一位贤内助在侧吗?自己虽然算不上贤,但最起码能免除他的顾虑,不得不说,他想的十分周到。若想实现既不连累别人,也不让别人连累自己,无疑,自己是最好的选择。他的细心、他的敏锐,再一次让潇溪佩服,至于他是怎么观察的得来的,已经不是重点。人过正中。 “在东翰,哥哥便已经告诉我西祈朝堂的风云万变以及暗潮汹涌,你能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走到而今隐忍十年不曾出门的病王爷,我明潇溪自然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不容易。庆幸的是你并没有将我当孩子看,而是将我当成与你并肩作战的妻子,就凭这一点,我明潇溪也会和你、和瑄王府一心,不过...我怕是撑不了多久,迟暮很要好,不知道是否告诉过你,我中了寒蛊?”提及身上的蛊毒,潇溪的脸色晦暗下来,想到出嫁途中的那三天,简直宛若地狱,这种痛,不知道,她还能熬多久? “寒蛊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南风玄翌的话让潇溪愕然的抬头:“你会想办法?这可是苗疆的蛊毒,你怎么想办法?苗疆已经消失了百年之久,就算要找,也查无根据啊?” “苗疆虽然不复存在,可苗疆的后人却真实存在,只要找到了根源,还怕找不到解药?”他的蚀心蛊发作起来,比之寒蛊,更加的可怕,若不是这些年靠源源不断的汤药维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苗疆的后人?”潇溪呢喃着这句话,突然眸光一亮,紧张的看着南风玄翌:“我问你,苗疆的蛊毒之术可会传给外人?” 南风玄翌闻言,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不会,苗疆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他们的巫蛊之术,只传女不传男。” “传女不传男?难道...会是她?”潇溪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着南风玄翌:“如果我告诉你,我身上的蛊毒,是东翰皇后所下,你心里会怎么想?” 南风玄翌听言,瞳孔骤然缩紧,“你确定?” 潇溪点了点头:“确定。” 那他身上的蛊毒,难道来源自凤宁宫的那个女人?可是她的背景...思绪就此打住,南风玄翌抬眼看向潇溪,眸光微沉,“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吧!” 潇溪想到三日后的回门,不禁蹙眉问道:“三日后,可还回门?” 南风玄翌一听,微微一笑:“西祈并没有这个规矩,当然是针对和亲公主,你什么时候想家,本王可以相陪,这段时间你忙着赶路,倘若这么着急的回去,岂不累掉半条命?还是回去好生歇息吧!” 听言,潇溪也松了一口气,想到路上的艰辛,即便再想娘亲,也只能生生的打住,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马车稳稳的停下,门外响起黑雾清冷的声音:“爷,王府到了。” 南风玄翌听言,转首看着潇溪:“走吧,回去用罢午膳好好休息。” 潇溪清澈的眸子看向他:“王爷还要出去?” 南风玄翌点点头:“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晚上早些回来。” 他这是在汇报他的行踪吗?潇溪微微一笑:“是,那我先回了。”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潇溪打开帘子,早已经等候在侧的青紫、红鸾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下了马车,待她站稳后,黑雾跳上马车,一扬马鞭,驶离原地。 潇溪这才转首看向青紫二人:“怎么样?可还适应?” 青紫、红鸾对望一眼,欲言又止。潇溪笑容渐渐消失,淡淡的道:“走吧,回去再说。” 两人微微颔首,搀着她朝王府走去,路过走过的丫鬟、婆子、侍卫无不向她行礼问安,秩序井然下,不由让潇溪对那个男人心生钦佩:“没有女人掌管中馈,瑄王府内居然也能如此规矩,想来他的威名,绝不仅仅是表面现象!” 就在潇溪趟进雨花阁时,一道娇媚的声音甜甜的在她背后响起:“哎呀,这不是王妃姐姐吗?” *** 一更奉上,二更稍微晚一些,但九点前会上传! () vip18:妃训妾,掌中馈 潇溪的身子一震,王妃姐姐?难道...这府里面还有别的女人? 缓缓的转过身,入眼的是一位年方十八,姿态艳丽的美丽女子,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只是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不屑,却让她看得分明,须臾,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淡笑:“姐姐?本王妃可不敢当,你又是哪一位?” 女子身边的丫鬟朝潇溪屈了屈膝,恭敬地回答:“启禀王妃,小主是瑄王侧妃温怡心,父亲是吏部侍郎温道远。” “哦?侧妃?本王妃真是闹了笑话了,让文妹妹见笑了。”好你个南风玄翌啊,这么快就已经有了侧妃了? “王妃姐姐说笑了,您昨日才大婚,今日又进宫,王府内的事情自然不了解。”温怡心明艳的脸上虽然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嗯,妹妹能理解就好,时辰不早了,日头也毒,妹妹赶紧回了吧!”潇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温怡心玲珑心思,自然明白她不愿多说,福了福身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潇溪回眸转身,走进雨花阁,沐浴后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才得空坐下用午膳,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青紫与红鸾,怒了努嘴:“你们也累了吧,坐下一起吃。” 两人想要推脱,但在潇溪不悦的目光下,赶紧坐下。 “说吧,今日上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潇溪喝了一口蛋花汤,挑眉望着二人。 红鸾虽然机敏,却也是个急性子,自家小姐一发话,便十分不痛快的撅起了嘴:“小姐,您今日所见的温侧妃,只是其中的一个,王府的后院,女人,女人居然有十几个,仅是侧妃就有四个,其余均是妾侍。” 听言,潇溪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笑意不改:“噢?如此说来,这瑄王府内院,也算百花争艳了?” 青紫缜密,将从钱总管那里打听来的事说给潇溪听:“听说这些女人是皇上、各宫娘娘赐过来的,王爷推脱不掉,索性全养在了后院,且,并没有招谁过去侍寝。三年了,从未去过后院。” “呵呵,他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来者不拒啊!也罢,只要她们不来招惹本王妃,王府会是她们的一方乐土,如若...急别怪我不客气!”他明潇溪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之人,也一直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若有人非要踏出这个圈子,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看到潇溪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青紫微微定了定心,想来主子已经有了主意,这样,她们便放心了。 “下午将魏总管找过来,我有事吩咐,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如今外面日头正毒,我睡个午觉,未时再来叫我。”潇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起身朝寝居走去,红鸾利落的派人收拾妥当,便和青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当潇溪被红鸾喊醒时,寝居外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顿时心生不悦,蹙眉看着红鸾:“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小姐,那群女人过来了,说什么要让王妃为她们做主,魏总管刚刚过来,正在和她们商量。”红鸾语气有些气愤,这才婚后第二天就这样叫嚣,成什么体统? 潇溪一下子没了睡意,加之天气又如此的炎热,心下不由有些烦躁,立刻吩咐:“让青紫将她们带去花厅,我倒要看一看,这些女人想干什么。” “是,小姐。”红鸾一听来了兴趣,立刻跑了出去。 明转入屑。一翻梳洗打扮之后,潇溪一袭水蓝色的轻纱罗裙款款走向花厅,远远望过去,花厅之中一派繁华,身着各色衣裳的女子或坐,或站,或靠的等在那里,潇溪水眸之中染上一丝淡漠,青紫扬声喊道:“王妃到!” 那些女人一听,纷纷打了个机灵,纷纷站起身,齐刷刷的朝潇溪施礼:“妾身等给王妃请安。” 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潇溪顿时厌恶的蹙眉,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缓缓坐下,语气清淡的道:“都起来吧!” 众位女子这才立起了身,纷纷抬头向主位上望过去,这一望,除去温怡心外,无不以外的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而后竟然均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们的表现,潇溪心下不由冷笑,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扫过去:“刚刚,是谁在寝居喧哗,站出来!”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在座的众人听的分明。 众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眼神落下正中央的两名女子身上,两人对望一眼后,不屑的回了神,朝前跨出一步,声音略显急切的道:“启禀王妃,是妾身!” 潇溪缓缓的抬眸望去,但见一袭碧色长裙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此时虽然静静地站着,可是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着。另外一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长相甚为清新靓丽,但其嘴角溢出的那抹冷笑,却与容貌很是不搭。 潇溪放下茶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良久之后,红唇轻扯:“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本王妃?” 鹅黄色罗裙的女子一听,抢先一步指着碧衣女子,面露愤色:“启禀王妃,妾身柳诗,是大学士柳文豪的女儿。听闻王妃从宫中回来后便歇下了,妾身想着天气炎热,便亲自为王妃做了冰镇莲子羹,想着王妃起床后能解一解暑气,不曾料到半路杀出个凌楚楚,不仅将妾身的汤羹打翻,甚至还溅到妾身的衣服上,王妃您说说看,妾身能不生气吗?她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名唤凌楚楚的碧衣女子听罢,并没有辩解,反而冷冷的瞧着柳诗:“妾身是不小心的,就是说一千遍一万遍,也还是不小心,不过是一碗汤羹而已,姐姐至于闹的这么大吗?甚至还不惜在王妃休憩期间大声喧哗,知道的是以为您在向我讨说法,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向王妃叫嚣呢!” “你...好几个凌楚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诋毁我?” “我若是东西,姐姐岂不是我的同类?” “你...你,王妃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 “砰”的一声,潇溪满脸怒容的站起身,清冷的目光一一从她们脸上扫过:“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当这里是哪里?菜市场吗?你们可都是王府的女眷,如今吵吵闹闹的,像什么?就不怕传出去给王爷丢人?凌楚楚、柳诗,本王妃现在不管你们谁对谁错,就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相互对骂一条,就已经不能饶恕,魏管家,禁了她们的足,将《女戒》抄三遍,七天,七天之内不许踏出房间一步!” “是王妃,老奴遵旨。”魏管家精明的目光中闪过一道暗芒,恭敬地点头应允。 明潇溪再也无心应付其他人,目光带着几分深意的看着她们:“本王妃不管你们的父亲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是被谁送进王府的,我只知道,你们是瑄王的女人,是瑄王府的一份子,以后做什么事之前,都给本王妃过过脑子,好好搞搞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如若你们今后再做出不利于瑄王的事情,后果自负!今日本王妃累了,你们且都下去吧,来日,自当与各位好好认识认识。”话落,略显烦躁的挥了挥手,众女人见状,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只得朝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温怡心临走之际,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潇溪垂下的眸子,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这个女人,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后,潇溪这才转眸看向立在旁边的魏总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初来乍到,让魏管家笑话了!” “王妃虽然年纪小,不过办事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既为王爷挣了面子,也给了她们警告,小老儿十分的佩服!” 看着魏永眼底毫不吝啬的期待和赞赏,潇溪却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摩挲着下巴认真的看着他:“日后仰仗魏总管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年纪不大,考虑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全面,若是以后出现纰漏,还望您在背后多多提点着点。” 魏永乐呵一笑,爽快的应下了:“王妃日后但凡有吩咐,知会小老儿一声即可,这几天老奴会将王府的账册以及各项要点,一一告诉王妃,本来想让您休息几日,却不曾想这些女人如此的不让人省心,想来王妃日后有的忙了!” 潇溪唇边突然溢出一抹笑:“能为王爷分忧,是本王妃的荣幸。”两人又说了几句接下来的安排后,魏永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青紫看着潇溪突然蹙起的眉头,不由宽慰道:“小姐,您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免得气血攻心,对身体不好。” 潇溪勉强的笑了笑,有些无奈:“你说,是不是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刚刚的那些女人,即便不是他想要的,可终究还是他的女人不是吗?” **** 二更到,不好意思,还是晚了,卡文卡的太特么逍魂了,妞们见谅啊! () vip19:溪下厨,遭训斥 青紫看潇溪笑容勉强,心知她是因为王府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们而影响了心情,心中感叹的同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宽慰,只能静静的立在一旁,等候指示。 潇溪沉默片刻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眸望望天,原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黑了:“走吧,回寝居。” 两人刚刚出了花厅,红鸾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朝着潇溪眨眨眼:“小姐,王爷来了,在您的寝居呢!” 潇溪淡淡的挑了挑眉,一回来就来找她,难不成是听说了下午的事? 当潇溪推门而进,入眼便看到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南风玄翌,那高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这般一个卓尔不群的男子,怎么偏偏...后出的指。 可惜虽可惜,可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如今两人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为他拖了鞋,盖上薄毯,转身出了寝居。 望着如门神一般站在门口的黑雾,她蹙眉问道:“王爷可用膳了?” 黑雾低垂着头,声音惯有的冷漠:“禀王妃,还没有,忙完了事,就听说王府出事,所以爷没顾上用膳,就回来了。” 潇溪闻言,敛下眼眸没有说话,转身走了两步后,忽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黑雾:“王爷这里有本王妃照顾,你且下去休息吧!” 黑雾倔强的摇头:“保护王爷是属下的职责,谢王妃好意。” 见他不领情,潇溪扬起唇角,无所谓的道:“随意。”径直出了门,朝厨房的方向走去,黑雾薄唇微微抿起,面上波澜不惊。 潇溪看着面前各色的新鲜食材,唇角勾了勾,指着一旁的粗使婆子道:“会和面吗?” 中年婆子何时见到过王妃下厨房,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便被一旁的婆子扯了扯衣服,登时看到潇溪质疑的脸,赶紧躬身道:“回王妃,奴婢会,会和面。” “嗯,活出八个人用的量,不要太软,也不要太硬,明白?” “明白明白,老奴明白。”粗使婆子不住的点头,赶紧站到旁边忙活去了。 潇溪水眸再次扫向厨房的各个角落,当看到门后面的一堆类似于杂草的东西时,有些奇怪的问道,“那是什么?” 其中一位瘦弱的中年女人一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向潇溪磕头:“禀,禀王妃,那,那是奴婢从地里面挖来的野菜,因为还未下工,所以就放在了门口,奴婢,奴婢马上就清走,马上就清走。” 看她紧张的样子,潇溪不由觉得好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本王妃长得很恐怖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这般惊恐?不过是问一句罢了,至于跪在地上吗?行了,赶紧起来,将你挖的野菜拿过来,瞧瞧。” 瘦弱的婆子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将门口的野菜筐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摆在了她的面前,潇溪好奇的凑上前,青紫忙提着灯笼照向筐子,一看之下突然喜上眉梢,刚刚还想着要准备什么菜色好呢,却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极品,即刻转首看向那位瘦弱的婆子:“你这些菜,本王妃买了,可好?” 瘦弱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青紫上前,往她手里塞了五个铜板道:“这是你辛苦挖来的野菜,王妃不能白要,这些钱,足够了吧?” 瘦弱婆子这才回过神儿,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铜板,诧异的看着潇溪:“禀,禀王妃,这些野菜,值不了这么多钱的,您,您给的太多了。” 潇溪无所谓的摆摆手:“行了,都退下吧,留下青紫和红鸾即可。” 厨子们与婆子们看着行为举止都十分怪异的王妃,实在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有上好的新鲜食材不要,偏偏选了那种只有贱民才会要的野菜?不过碍于她是他们的新王妃,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心里虽然疑惑,可还是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潇溪看着面前的野菜,捋了捋袖子,就要蹲下身,这一举动,立马吓坏了青紫与红鸾,两人一左一右拉着她:“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潇溪神秘一笑:“自然是做吃的,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话落,拿了一个小马扎,刚准备蹲下身择菜,却被红鸾一手夺过:“小姐,您需要做什么告诉我们,这些粗活,怎么能让您做呢?” 青紫立在一旁,蹙着眉随声附和:“是啊小姐,您需要帮什么忙就知会我们,您如今的身体,怎么能在这油烟之地久留呢?不如,您先去歇息着吧?” 潇溪无奈的挥挥手,看着青紫:“那麻烦你将那图面揉一揉,可好?” 青紫抿嘴一笑:“没问题。” 潇溪无奈的笑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会做饭?” 青紫、红鸾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在..这可是最基本的。” “如此甚好,接下来就好办了。”潇溪看两人忙活,拿出六枚鸡蛋打入盘中,拿起筷子搅拌起来。 厨房一下子陷入安静,只有主仆三人手脚利落的在房中忙碌。 一个时辰后,当青紫与红鸾看着锅中飘着的嫩绿色小月亮,忍不住惊呼出声:“哇...真的是好漂亮啊,小姐,您确定,这东西可以吃吗?” 潇溪得意的扬了扬眉:“不信?你二人尝尝看?” 青紫、红鸾心动的点点头,从锅中各捞出一个,放入碗中,看了潇溪一眼后,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两人立刻眯起眼睛,将余下的尽数吞进肚子,而后端着空碗,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小姐,真的很好吃,倒是没想到那些野菜会做出如此美食,您是怎么想到用面裹着馅呢?刚刚那一口咬下去,口中弥漫着野菜的清香,当真是回味无穷啊!” “好吃吧?其实还可以有很多种做法,将来我再教你们,现在将这些扁食捞出锅,端到雨花阁四份,给那个黑脸侍卫送去两份,余下的,你们俩人分食了吧?记住,要用醋、香油、辣椒油调一份汁,这样蘸着才好吃,知道吗?”话落,潇溪做了个示范,两人一见,眸光越发的闪亮亮了,潇溪抿嘴一笑:“瞧你们俩那点出息,行了,剩下的这些汤也不要浪费了,一会儿也端过去一份。” 青紫、红鸾知道她这是为王爷做的,一个劲地抿着嘴笑,潇溪摘去围裙,懒得理会她们,拍了拍身上的面粉,朝雨花阁走去。 片刻后,青紫二人端着膳食走了进来,悄悄的放下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着两人猴急的模样,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她们如此喜欢,那他呢?会喜欢吗? 想到这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端起其中一个盘子,凑到南风玄翌的鼻前,柔柔地声音随之飘出:“王爷,妾身为您准备好了美食哟,还不起来吗?” 南风玄翌鼻子一吸,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明潇溪放大的雀斑脸,着实有些受不住的往后一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潇溪缓缓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举着盘在道:“刚刚送来的膳食,要不要尝尝看?” 南风玄翌看着面前的食物,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这是什么东西?” “王爷是否先尝尝看?若您喜欢的话,妾身再告诉您,不喜欢的话,就是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您说是吗?”潇溪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端着盘在坐在八仙桌前,开始为他布膳。 南风玄翌想到刚刚闻到的特别味道,没有犹豫的坐起身,潇溪眼疾手快的为他穿上鞋,扶着他坐下去。 潇溪拿起筷子,做了个示范,然后朝南风玄翌挑了挑眉,南风玄翌见状,眸底闪过一抹诧异,这种吃法,他还未曾见到过,不过...面前的食物看着如此漂亮,应该会很好吃吧? 犹豫着夹了一个,蘸了蘸醋汁,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 当第一个吃完时,南风玄翌仅是扫了一眼潇溪,没有开口询问,直至第十个下肚之后,他才放下筷子,好奇的问道:“很不错的味道,这是什么?” “扁食,也可以称之为饺子,是之前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今日拿出来一试,似乎效果还不错!”潇溪抱着胳膊趴在八仙桌上,神色慵懒的抬起眼皮。 “你说什么?这些东西,是你做的?”南风玄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眸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 潇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若不是看你累成那个样子,怎么会如此辛苦的去为你做这个?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态度?” 南风玄翌眉头轻蹙,不悦的抿起唇:“府里面多的是人,你真的没必要。” “似乎是没必要,既然你不喜欢,那便倒了吧!”潇溪‘砰’的一声站起身,恼恨的看了他一眼,愤然的朝内室走去。 南风玄翌看着桌上的饺子,鬼使神差的,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别说,还真的很好吃..。。” *** 第一更奉上,二更下午四点前! () vip20:夫妻处,惩黑雾 潇溪气呼呼的躺在床上,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再加上外面半天没动静,不由蹙了眉:“这死男人不会真的倒了吧?那可是她忙活了两个时辰的成果,自己到现在还没吃呢,不行,她得去看看。” 然而,当她看到八仙桌上空置的三个盘子以及正在喝着白汤的南风玄翌时,惊得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下巴也险些落了地:“你...你不是嫌弃这是我做的吗?你还吃那么多干什么?就不怕撑住了?” “原汤化原食,怎么会撑住呢?”看着潇溪撅着小嘴哀怨的模样,南风玄翌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向上翘着。 “你...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还知道给我留一盘?”看着桌上仅剩下的一盘,潇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刚准备夹一个,却听到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道:“味道不错,若不是实在吃不下了,估计、大概、应该不会给你留的。” 潇溪筷子一松,饺子重新掉到盘子,一张小脸又是痛恨又是恼怒的看着南风玄翌:“我保证,下一次,你绝对没有这个福利,绝对没有!” 南风玄翌听着她上扬的语调,似乎已经隐着怒火重重,眉尾轻挑,带着几分肆意的看着她:“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你也真是的,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至于这么大动肝火的吗?好了,别气了...。”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些无奈。 明潇溪瞥了他一眼,想到自己而今的身体,也知道不能轻易动怒,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爽的冷哼一声:“你放心,我这么爱惜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饿肚子?”话落,仿若当面前的饺子是他,用劲儿的嚼吧起来。 南风玄翌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再想到她为他做的晚膳,心里不由划过一道涟漪,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不似之前那般的僵硬:“听说下午那些女人过来了?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虽然我年纪不大,但不代表软弱,既然你已经将王府内部的中馈交由我掌管,我自会将你的后院打理妥善。”潇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原本没撒出来的火气,提到那些女人时,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南风玄翌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漆黑如墨的凤眸中缓缓溢出一缕冷意:“本王十年未曾出府,宫里那些人就按耐不住往府里面送人,之前她们一直待在后院,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你一入府,她们可就不安分了。若有不听话的,尽管处置,不用看谁的面子,这么多年,也浪费了王府不少粮食了。” “既然如此,之前为什么不处置呢?为什么要交由我来处置?”潇溪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南风玄翌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后知后觉的道:“难道你这十年真的未曾碰过她们?你该不会真的是...”不举帝吧? “本王是不是,你可以试上一试,毕竟,你如今才是我的爱妃...。”南风玄翌嘴角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惊得潇溪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撇撇嘴:“算了,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挺好的,就这么保持着吧!顺便警告你,我才十四岁,别想打我的主意。”。 南风玄翌眼底闪烁着笑意,很想直接告诉她,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以她的个性,若真的知道,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他还需要再等等。 “别打你的主意么?也好,本王现在也还没那种冲动。”反正她说什么,他统统顺着她来就行了。 “喂,是不是因为这些年你没有碰她们,才坐实了你...那什么什么?那这些女人你还留在府里面做什么?直接将她们迁出了府,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吗?如今在这里耗下去,还有什么未来?”潇溪甚为不解的看着南风玄翌,却没想到他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派人要将她们送出府,不过很可惜,大概这府里面的水养人,这么多年,没一个成功的。也许她们是顾虑身后的人,也许是顾虑自己的母家,更甚者或许觉得即便走出瑄王府也不一定有更好的活路,与其这样,还不如待在王府,有吃有喝的供着她们,起码没有人能欺辱到她们。” 潇溪转念一想,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女子是悲哀的,一旦被夫家谴出门,就意味着被休,休妇回了娘家,意味着更多的嘲讽,倒不如,在王府后院了过此生。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倒是不知道该讨厌那些女人,还是该同情她们了。 “你...今天特意为我做的?”看到面前的饺子,南风玄翌眼底溢出一抹感动,这么多年来,习惯了自己清冷的生活,却不曾想到,被人照顾的滋味,原来这么美好。 “哼,你个黑心肝的,若是你刚刚说几句好听的话,或许本姑娘会点点头,但现在,你做梦去吧,哼!”话落,斜眼睨着南风玄翌:“天色很晚了,王爷,该歇着了,慢走,不送!” 南风玄翌不气不恼,嘴巴向上翘着,静静的看着明潇溪。 而没静呢。果然,走了两步未见动静的潇溪气呼呼的回头:“你还愣着干什么?笑,笑什么笑?你牙齿很白吗?” 南风玄翌唇角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淡雅的冲外面喊道:“黑雾。” 一袭黑衣的黑雾酷酷的推门而进,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爷,有何吩咐?” “沐浴,更衣,顺便,将桌上的东西撤了。”南风玄翌幽邃的眸子略显魅惑。 黑雾瞥了眼桌上那盘还剩下不到一半的饺子,眸光微动,恰巧青紫派人走进来,三两下便将桌面收拾干净。黑雾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南风玄翌看着黑雾,眸光中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潇溪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南风玄翌,不爽的瞪着他:“你要宿在这里?” “不然,王妃觉得本王应该宿在哪里?”南风玄翌薄唇带着一丝坏笑,凑近潇溪的耳垂,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颊,让某女冷不丁的打了个寒蝉,吓得落荒而逃:“王爷想宿在哪里就宿在哪里吧,只要你不进内室,随便你。” 看着她脚下生风的钻进寝居,南风玄翌唇边的笑意渐渐收起... 翌日起床时,南风玄翌已经离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突然有些落寞,抚着已经微微鼓起的肚子,潇溪水眸之中溢出一层薄雾,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茶这么热,怎么喝?”看着南风玄翌漆黑幽邃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黑雾打了个冷颤,连忙端起茶杯,“属下这就去换。” 南风玄翌沉着脸转过头,看着紧盯着他不放的迟暮,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该你了!” 迟暮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南风玄翌:“不对劲,啧啧,很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你到底还下不下了?不下就赶紧滚蛋!”南风玄翌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径直对着迟暮下了逐客令。 “现在确实不对劲了,你今天吃了炸药吗?为什么无缘无故对黑雾发脾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今天这是第几杯茶了?前面不是太热、太凉,就是不喝绿茶不喝毛尖,反反复复的刁难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究竟这傻大个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让你这么恼恨他?”眼前的男人向来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今天这般的烦躁不安,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怎么着,他也要凑个热闹才行! 说话间,黑雾端着茶壶走了进来,为南风玄翌斟上一杯茶后,面色清冷的立在一边,淡淡的道:“主子有什么火尽管冲属下发,但还希望主子给个指示,属下究竟错在哪里了?让主子这般的生气?” 南风玄翌碰的一声撂了茶杯:“本王要的是茶,不是酒!” 黑雾神色一凛,犹豫的看着南风玄翌:“主子,您可是因为昨日的那盘饺子?” 南风玄翌眼神骤然一冷,黑雾一看此情形,不由嘴角一抽,还真被他给蒙对了,轻叹了一口气:“昨日的那两盘饺子,是青紫姑娘和红鸾姑娘为属下端过去的。属下推辞过的,可姑娘说这是王妃赏的,就连她们两人也一人一盘,属下推辞不掉,这才接着的!爷,是不是属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南风玄翌漆黑的眸子闪过森然之色:“你说呢?” 黑雾哀怨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委屈的道:“以后,绝不敢再接受王妃的赏赐了!” 迟暮坐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于是好奇宝宝般的凑到南风玄翌面前:“哎,刚刚你说的饺子,是什么东西?是吃的吗?什么潇溪赏赐,潇溪赏赐黑雾吃食吗?” “你若是能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南风玄翌目光一冷,对着迟暮扬了下眉头。 迟暮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哦哦,我知道了,哈哈,南风玄翌,你也有今天啊!” *** 今日二更送上,明日继续。 () vip21:二王递书,公主冰凝 南风玄翌冷眼凝视着迟暮,黑色的眸中,凝聚着强烈的霸气,于是乎,在某男笑得前仰后合之际,一道劲风甩过,哀声连连... 事后,迟暮捂着自己的臀部,不爽的瞪着南风玄翌:“你恼羞成怒了?” 南风玄翌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听说,白莲心已经在前往西祈的半道上了...。” 漫是在成。迟暮微微一愣后,蹭的一下跑到南风玄翌的面前:“你刚刚说什么?白莲心?已经在半道上了?” “如假包换!”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淡淡的扫了一眼迟暮。 “啊,该死的,这个女人没事乱跑什么?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喃喃自语一通之后,迟暮居然没打招呼,一溜烟儿的跑了,避白莲心如蛇蝎,当真也不假。 突然之间,南风玄翌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名唤白莲心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而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的黑雾,额头黑线条条,背后冷风习习,他发誓,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家腹黑到极点的主子,可怜的迟公子啊,被主子糊弄了都不知道。突然之间,他有些感激主子对他只是小惩大诫,否则,他可怎么吃得消哟! “爷,璟王殿下来了。”黑云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风玄翌悄然回神儿,“请他到小花园等候片刻,本王这就去。” “是,爷。”黑云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黑雾上前一步,刚准备将他抱到木椅上,南风玄翌却目光冷然的看着他:“不用麻烦了。”话落,自己径直挪到一旁的木椅上,看着这样的主子,黑雾手一缩,一脸紧张的看着南风玄翌:“主子,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南风玄翌冰冷一笑:“知道她去厨房,为什么不阻止?你以为本王在生什么气?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体吗?” 黑雾一听,怔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爷,属下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走吧,别让玄霜等急了。” “是,爷。”黑雾惊喜的握上木椅的手柄,推着他走出了凌轩。看着端坐在木椅上,却依然挡不住他王者般气息的主子,黑雾突然觉得明潇溪的到来,似乎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什么... *** “你来了?”南风玄翌看着站在花园中那位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脸如桃杏,姿态闲雅,瞳仁灵动,如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的南风玄霜不由微微笑道。 南风玄霜眼角含笑的走上前,黑雾有礼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南风玄霜推着他上了花园,为他沏上一杯茶,优雅温润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样这两天?” 南风玄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来,不是为了问这吧?” “难得你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作为你的兄长我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不是?哎,你们两个有没有...?”南风玄霜摸着下巴,闲雅的脸上一片笑容。 南风玄翌嘴角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看着南风玄霜:“五哥最近似乎很闲淡,不如,我去让父皇为你找一份更加清闲的工作?你看如何?” 南风玄霜讪讪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嘁,怎滴这般沉不住气,兄长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有你这么关心的吗?就怕没问出细节问题了!”南风玄翌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南风玄霜哈哈一笑后,缓缓收住笑意:“父皇...昨夜吐血了!” “你说什么?昨天上午人还好好的,怎么会吐血?”南风玄翌一听,立马觉得不对劲。 “我刚从宫里面出来,父皇如今的情况不太好,很虚弱,皇后与老二又守在身边,我也不能与他多说话,坐了一会儿就来你这里了。总觉得,父皇的病来的蹊跷,三年前他是如何的骁勇善战,怎么才短短三年时间,就已经骨瘦如柴?他如今也不过五十二岁...”越想心里越没底,南风玄霜面色凝重的看着南风玄翌。 听了兄长的话,南风玄翌眼神蓦地一冷,想到昨天上午在马车上与明潇溪的对话,心里不由咯噔一跳,难道...?父皇也中了毒? “你在想什么?”南风玄霜看着弟弟越发阴沉的脸,就知道他心中定然是有了想法,不由紧张的问道。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父皇怕是也中了毒。”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眼底一片冰寒,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中毒?难道...难道与你身上的来自一家?”南风玄霜声音一沉,脸色极其的难看。 “是不是中毒尚且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同一家更不能肯定,唯一的办法是,找一个外面的大夫进宫,替父皇好好的诊治一翻,就算是查不出来,敲山震虎也行,可关键是,这名大夫的名声,必须够响亮!”南风玄翌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片冰寒。 “四国之中最有名的莫属于蓝凤凰,可她已经消失了整整十年,我们去哪里才能寻得到她?”南风玄霜蹙眉,实在不曾想过父皇有一天也会中毒,尽管现在还没有落实,可是他却已经十分肯定,若说一个人怀疑也就罢了,兄弟俩一起怀疑,那就真的说明这其中有问题,可能够辨别出这种毒的人,天下间能有几人? “不如请冰痕过来看看?南疆向来以医术而闻名天下,想来南疆内部也是人才辈出。”南风玄翌忽然想到了南疆,眸光中带着期待的看向南风玄霜。 “冰痕那里我自然也想到了,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南疆的皇室,根本不允许私自出诊,尤其是南疆外部的人,我们这么做,不是让他为难吗?”南风玄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会让对方如此冒险。 “试试看吧,如果他不来,自然也会推荐人来,我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不知道为什么,南风玄翌十分肯定。 “那好,我一会儿就休书一封,希望这次有希望。”话是这么说,可他们知道,若父皇中的是蛊毒,那么希望就不会太大,毕竟,南疆是南疆,不是苗疆! *** 冰痕收到信之后,是在三日后的早上。 冰凝来找他的时候,看到自家哥哥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湖泊,微微眯着眼睛,神色隐晦莫名。 “怎么了?”冰凝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冰痕拿着信函递给她,声音平淡,早已没了外界看到的玩世不恭:“西祈的瑄王、璟王递来书信,希望我能帮他们寻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为西祈王诊治。” “西祈王?看来这里面牵扯甚深。”冰凝红唇轻扯,眸底一片清明,但还是想知道哥哥的想法,于是好奇的抬首:“那您愿意去蹚浑水吗?” 冰痕完美的侧脸一抬,薄唇抿成一道慑人的弧度:“南疆与北冥向来交好,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我们与西祈本来也并无瓜葛,可如今两位王爷亲自书信所求,必然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那么,帮一把又如何呢?更何况...” 冰凝知道冰痕话还未说完,不由随意的靠在窗前,耸肩一笑:“既然哥哥已经决定,妹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哥哥可要想清楚了,您要救的人是西祈王,四国之中实力最强劲的西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是父皇,也不一定会同意。” 冰痕眼底闪着幽光:“这些我又何曾没想过呢?不过...这件事若是被姑姑知道,那是铁定会救的。” “姑姑?这跟姑姑有什么渊源?”她也不过来这里几个月,许多事都未曾有记忆。如今冰痕这么一说,倒是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冰痕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出了门,他眉宇间带着的肯定,让冰凝知道,这件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果然,三日后,南风玄翌接到来自冰痕的信函,信中他不但痛快的答应了这件事,还委派自己的嫡亲妹妹冰凝前往西祈亲自为西祈王诊治。当南风玄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不由欣喜的看着南风玄翌:“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义气,请了这么一位美女神医过来,这次父皇的病,说不定真的有希望。” “此话怎讲?难道这位冰凝比她哥哥还厉害?”南风玄翌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至于其他的,尤其是女人,他甚少关心。 “你不知道,这位冰凝半年前曾遭南疆内部暗杀,受了极重的内伤,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复原。她医术十分了得,又是皇后嫡亲公主,深受皇帝喜爱,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过,自打她醒过来之后,性格大变,以往善良温柔的她,变得越发的冷血无情,整日冰冷待人,脸上甚少有笑脸,这样嗜血残忍的她在醒来之后,果断的处置了几批曾经对她不利的人,惹得南疆内部谈她色变,倒是不曾想到,冰痕会派她过来。”南风玄霜想到听来的传闻,不由耐心的解释着。 *** 第一更奉上,这一章某晴有送给大家惊喜哟! () vip22:溪愁肚,翌应对 南风玄翌听后微微颔首:“既然是冰痕推荐而来的,想必医术惊人,如此甚好。” “如今后宫有姜后把持,前朝有姜太傅从中煽动,若咱们再不加把劲儿,这天下,可就真的成她姜家的了。”南风玄霜忽然偏过头,略带担忧的看向南风玄翌:“如果没有当年的那次事故,你早已经是太子...。” 南风玄翌抬首,凝视着前方:“说这些做什么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件事,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树大招风,不懂得收敛锋芒,才给人可乘之机。十年的韬光养晦在病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风玄霜一颤,凝目向他望过去:“翌...。” “好了五哥,弟弟我十年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不然引起注意可就不好了。”南风玄翌不想再提及从前,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 见状,南风玄霜也不好多留,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黑雾悄无声息的来到南风玄翌的身后,轻声道:“爷,天色不早了。” “嗯,回雨花阁。”黑雾颔首,静静的推着他走出凌轩,朝西苑的雨花阁走去。 还未踏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青紫紧张喊叫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南风玄翌身体一僵,黑雾意识发生了什么,脚步越发的急切起来。当两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明潇溪趴在痰盂边不停的干呕,脸色刷白刷白,额头沁着汗珠,模样似是十分痛苦。 南风玄翌心中一紧,连忙吩咐一旁的红鸾:“快,快去倒水。”红鸾这才意识过来,慌忙跑过去倒了一杯水,南风玄翌接过,递到潇溪面前:“怎么样了?喝点水吧?” 潇溪艰难的冲他摇摇头,抚着胸口,继续干呕,直到感觉吐出了胃酸水,才虚脱的靠在青紫身上,疲累的看着南风玄翌:“我没事,怕是热的了。”在他如炬的目光中,有些不自然的遮了遮肚子。。 南风玄翌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冲着青紫道:“去请个太医看看吧,这样我也能放心。” “不,不用了,青儿本身就会医术。”潇溪虚弱的摇摇头,软着声音拒绝。 南风玄翌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勉强,却是在看向青紫时,多了一份探究。之后他吩咐厨房为她做了些清淡开胃的时令小菜,转身出了雨花阁。 看着他离开,潇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就连红鸾与青紫也忍不住担忧的看着她:“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姑爷似乎也挺关心您的,要不然,咱们对他坦白怎么样?或者,或者我们找机会离开?您的肚子,已经三个半月了,如今又是夏天,怕是瞒不下去了。” 潇溪听罢,不由冷笑出声:“即便他对我好,可此事牵扯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放任哪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本打算让他休了我,可想到两国之间的关系,无疑会连累到母亲,所以这条路行不通;若偷偷的离开,他势必会寻到东翰,更加的不妥。”想到这里,不由紧蹙着眉头,苦恼的看着窗外:“这下可怎么是好,哪一条路都行不通,再瞒下去,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小姐分析的很对,可您和瑄王之间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如果您不能选择后两条路,不如冒险走第一条路。”向来叽叽喳喳的红鸾,突然静下心来,凝神看着潇溪,一脸认真。 “小姐,我也觉得鸾儿说的有道理,比起僵化两国之间的关系,头一条路虽然险,但却还是有希望,关于瑄王的谣言,不是也可以不攻自破吗?男人不是最注重面子吗?”青紫斟酌了一翻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潇溪眸光微动,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行了,此时再议吧,让我想想。”红鸾、青紫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风玄翌立在花园中,看着雨花阁方向,眸底一片担忧。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她年纪又还小,即便青紫会医,可终究还是未曾生养过,如此,怎么能为她安胎?思前想后,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成型。 夏日的夜晚格外的闷热,自打潇溪白天热的呕吐之后,南风玄翌便命人在她的寝居放置了冰块儿,以此来降温避暑。一翻沐浴之后,潇溪舒服的躺在床榻上,青紫坐在一边为她扇扇:“小姐,姑爷对您,可真的没话说。” 潇溪勾唇一笑:“也许吧!”她可没有忘记一个成语叫‘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更何况南风玄翌这个人,她自始至终都捉摸不透,总觉得这个人,没有表面上这般的颓废,即便生病十年未曾踏出府,也不代表他这十年会无所求的度过。霜术人就。 “小姐,姑爷来了。”红鸾端着一碗莲子羹,一些点心走了进来,低声的对潇溪道。 “哦?”倒是没料到他这个点儿来,这个时候,想必都亥时了吧?(晚上九点) “那我二人先退下了。”青紫微微一笑,将莲子羹递给潇溪:“怕您饿着,咱们又吩咐厨房做了些点心,您多少用一些。” 潇溪喝了一勺,不由笑道:“你们两个,越来越体贴了,瞧瞧,才多久,就胖了一圈了。” 青紫站起身,将点心放在她够得着的地方,柔声道:“您现在可不比从前,好好的养着吧,不为自己,也要为他啊!”说完,摸了摸潇溪已经鼓起来的肚皮,笑着离开了。 原以为南风玄翌还会歇在外面,潇溪便没有出门,想着他睡他的,两人互不干扰。可当她看到身着亵衣走进内室的南风玄翌时,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汤碗,若不是南风玄翌反应快,怕免不了倾洒出来。 瞧出她的紧张,南风玄翌不由笑道:“别怕,我又不会将你怎么样!” “那..那王爷这么晚了,是,是想要做什么?”潇溪紧张的坐直身体,连点心也顾不上,蹙眉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男人。 南风玄翌轻叹:“宫里的那个女人有所怀疑,在雨花阁附近安排了人手,我若是今晚不出现在这里,会被她怀疑的。” “是吗?”潇溪有些怀疑的看着南风玄翌,为什么她没感觉到? “自然,本王有必要瞒着你吗?”说着,动作不是很爽利的脱了鞋尚了床,十分自然的躺在了里侧,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明潇溪也是在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拉着她的被子,防备性十足的盯着他:“喂,你,你难道不能睡在外面吗?” 南风玄翌盯着她的眼睛,十分肯定的摇摇头:“不行。” “那你就睡地下吧!”潇溪蹙着眉,拉着薄毯,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本王身体不好,不能受凉。”某人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我睡下面。”潇溪犹豫了一下后,掀开薄毯,就准备往下走,却被南风玄翌及时拉住胳膊,略带嘲讽的看着她:“你就这么信不过本王?还是说,你信不过你自己?本王都不担心了,你还在担心什么?自己长什么样子,还用本王说吗?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动你的心思,放心。” “你...死男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本姑娘就算是丑女,那也是有尊严的一个人,不是在这里随意让你践踏的。”一番话说下来,气的潇溪直磨牙。 南风玄翌见鱼儿已上钩,不由嗤笑道:“本王前面说的很清楚,是你非要小人之心,我们这么做,也无非是应付突发状况而已,难道...你想被戳穿?那个女人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她既然有所怀疑,定然就会有应对的方案,你我各居一地,就不会有状况发生?若是如此,她又怎么会怀疑?” 南风玄翌的话,让潇溪沉默了下来,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说的是事实,对方既然已经怀疑,那么就一定会采取行动,为了应对,他们睡在一起,无疑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也罢,反正自己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睡在一起又何妨?想到这里,闷闷的瞪了他一眼:“既如此,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南风玄翌优雅一笑:“放心,本王还没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潇溪好奇的看着他:“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外面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南风玄翌躺下身,直接闭上眼睛侧过身,留个后脑勺给她,就在潇溪准备对着他翻白眼儿的时候,男人又突然扭头看着她:“假如有一天本王对你来了兴趣,会让你试一试,究竟...是不是真的!” 潇溪面色一红,抽了抽嘴角:“敢情,这件事不是真的?难道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以后吗?他们还会有以后?盯着他的后脑勺,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也侧着身躺下,冷不丁身边多了一个人,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此男人身上不断散发而出的莲花香,更让她心思紊乱,这一夜,怕是个不眠夜啊... *** 明日大概就会知道她怀孕了哟!若是有时间,明日争取万更,如果万不了,也会在六千字以上,希望大家没事多冒个泡,最近的留言板,真心的伤不起! () vip23:孕事曝光惊天下 对于南风玄翌来说,这一夜又何曾不是不眠夜呢?孤寂了这么多年,不仅突然冒出一个孩子,还多了一个妻子,这对于一个沉寂十年的病王爷来说,是从未曾想过的事,尤其是现在,还躺在一张床上,闻着身边女人特有的馨香,男人的思绪逐渐飘远... 明潇溪即便闭着眼睛,脑子也未曾闲着,尤其是还要时刻防范着身边躺着的这位‘瘟神’,如今是夏季,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亵衣,薄毯下面的肚皮异常清晰,这也是她紧张的睡不着的主要原因。可她终究还是忽略孕妇本身的嗜睡程度,几个时辰后,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听着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风玄翌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这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南风玄翌肚子上忽然一沉,惊得他倏地睁开眼睛,当摸到一条温热的大腿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翻过身,刚想要将她的腿放下去,脖子上又忽然一沉,女人的胳膊也搭了上来,温热的气息随即扑面而来,南风玄翌身体一僵,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去反应,只能由着她,万一将她吵醒,还指不定怎么指责他!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睡觉不老实的程度,这不,不但越抱越紧了,还在他的怀中,寻到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这才老老实实沉沉睡去。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距离,可以让南风玄翌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她已经凸起的肚子,心中突然溢出一抹不明所以的感动,尤其是看着她如猫儿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时,这种感动又逐渐转变成幸福。 幸福吗?也许吧...自从母后病逝后,这种感觉已经多久不曾出现了?倒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会带给他这种感觉。他甚至有一种冲动,也许,这辈子就这样吧! 想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如今窝在怀里的这个女人,目光触及到她的肚子时,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虽然如今月份还小,可一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婴儿诞生,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跳动,心也在那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当知了扯着喉咙唱歌的时候,潇溪才幽幽醒来,先是不雅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整个人张着嘴巴定在那里,这肉肉的,暖暖的东西,是什么?目光缓缓往下移,触及到一个健硕的胸膛时,她不可思议的往上瞄,正好看到南风玄翌慵懒的抬起眸,定定的看着自己。 潇溪整个人定在那里,在她准备张开嘴大叫的时候,南风玄翌眼疾手快的捂上她的嘴巴,语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引人注意的话,最好别叫。” 馨多仅身。潇溪眨眨眼,点点头,斜着眼看着他,男人会意,缓缓的松开了手,明潇溪一把扯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响起,她才一把甩出去,目光阴沉的瞪着他:“好你个南风玄翌,本姑娘竟不知道你如此的不要脸,居然,居然...。” 南风玄翌一边痛苦的甩着手,一边无力的看着扔窝在他怀里的女人,“你看看清楚,究竟是谁不..要...脸!”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明潇溪一听,恼羞成怒,“不是你,难道是...我不成?”当她看到自己的大腿还耷拉在人家的肚子上时,某女突然哑口无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雀斑小脸儿上红云一朵一朵的冒出来,结结巴巴的道:“那你...那你怎么不放下去?任由我,我...。”占你便宜? 男人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你...。”潇溪被男人的话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慌慌张张的撤下自己的腿,因为起身的时候用力过猛,肚子突然一疼,痛苦的扶着床边,呻/吟出声,南风玄翌一看,立马紧张的道:“还不赶紧躺回来,你动作太猛了。” 潇溪绝强的挥开他的手,强忍着肚中的不适,掀开薄毯刚准备下床,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拦腰重新抱上了去,气得她磨牙切齿:“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又何必这样?”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甚为的无力。 “何必要怎样?”不动声色的盖上自己的肚子,潇溪不满的瞪着他。 看着她璀璨的乌眸,南风玄翌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抚上了她的肚子:“你在意的是他,对吗?” “你...你都知道了?”潇溪神色一凛,紧张的看着他。 “昨晚靠的那么近,想不知道怕也难。三个多月了吧?”或许是因为南风玄翌的语气太过平静,倒是让明晓溪感觉不真实:“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你才十四岁,如果不是偶然,不可能会有他...”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潇溪一下子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蹙眉看着他:“你脑子没问题吧,我可是为你戴了绿帽子啊!” 南风玄翌突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样岂不是更好吗?本王的不举之名,也不用去证实了!” “你...还是给我一封休书吧?如果不是皇后拿我娘的命威胁我必须嫁给你,我是不会走这一条路的,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南风玄翌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不安,与其这样,还是离开吧! “休书?你才嫁给我几天,就想着要休书?你让世人怎么想?两国之间又如何交代?”南风玄翌突然冷笑出声,让明潇溪觉得甚为的讽刺:“那你怎么向皇上交代?我们成亲不过半月,可孩子已经三个半月,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你放心,本王自有安排。以后,且安心的养胎吧,今日我会进宫,为你选一名有经验的太医,虽然你身边有青紫,但她终究未曾生养过,有些事很容易忽视。”南风玄翌的细心,让明潇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如果他是孩子的父亲该有多好?可惜的是,她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谈何寻找? “谢谢。”这是明潇溪发自内心的感谢,却让南风玄翌觉得这两个字有千斤之重,“好好休息!”话落,翻身下了床,走出内室,喊来黑雾,一翻梳洗之后,走出了雨花阁。 当天晚上,宫中的医女便来到瑄王府,为潇溪号脉,一翻细致的检查之后,开了些安胎药便回宫复旨,这一晚,南风玄翌并没有回来。 直至第二天早朝之后,瑄王妃有孕的消息传遍了整西祈,天下为之哗然。多少人想进府一探究竟,均被回府的南风玄翌吩咐人挡在门外,这才让潇溪在此风口浪尖上,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你是怎么向父皇说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原以为自己会被万人唾弃,可事实呢,似乎南风玄翌时真男人的事实比她明潇溪未婚先孕更加的震撼人心。 南风玄翌神秘一笑:“父皇虽然重病在床,可听说有了孙子,还是激动的连喊三声‘好’,这也许是他久病之后唯一的喜事了,比我们大婚,还要令人兴奋的喜事。” 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又何必瞒的这么辛苦?不过,这样意外的反应,着实是难预料的。 “你难道还不放心吗?”南风玄以看着她依然蹙着的眉,有些不解。 “怕是东翰皇宫,很快会有动作。一直以来,我都不甚明白为什么她非要让我嫁给你,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将我的姐姐嫁给北冥的太子,总觉得她有阴谋,却一时之间查无所获,加之我身上的寒毒也出自她手,你说,这个女人听说我怀孕之后,会怎么想?”当初她让她嫁给他,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举,当若她知道自己怀孕,会不会气的晕过去?毕竟,这个瑄王妃的位置,是她女儿司徒蕊的。 “你就好好养胎吧,其他的先别想,不管她会有什么动作,如今你已经是瑄王妃,还是身份尊贵的孕妇,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会有些顾虑的。”看来这个女人,他有必要仔细的查一查了。 “但愿如此吧。”既然孩子一事已经尘埃落定,那么接下来,她必须动用凤凰教,去查一查这个叫姜瑛的女人了。 “虽然我已经挡下了不少人,但明日开始,想来还会有人不死心的上门,这期间,你要多注意些。如今父皇病重,我们兄弟之间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潮涌动,只要父皇一日不立太子,西祈就一日不会安宁。尤其是这关头,你还怀孕了,明白吗?”南风玄翌一想到那些兄弟,就忍不住头疼,更别说他们那些王妃了,有时候,女人之间的争斗,比男人还要厉害,她才十四岁,即便比一般的女人聪明稳重,可他那几个皇嫂,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 一更送上,天真的好热啊,六点多到现在,才写了三千字,热的我直犯困,如果今天达不到一万字,乃们也别怪晴哟,在电脑前做了这么久,真心的好累! () vip24:雷霆之怒(留言加更) 果然第二日清晨,夫妻俩正在用早膳,钱总管过来回禀,说瑞王、珣王、瑜王以及璟王/刚刚送来帖子,说明日会与王妃一起上门恭贺。 潇溪听罢,不由苦笑一声:“倒是没想到会惊动这么多人,王爷昨日的话,还宛在耳边。” 南风玄翌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不由勾唇浅笑:“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你就发愁了?那过几天宫里面若是传召可怎么办?” 经他这么一提,潇溪才想到位居中宫的那位姜后,她曾经既然想动手杀她,那么而今怀了身孕,势必更加的恼恨,想想自来到古代后,似乎还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不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正说着,青紫端着燕窝过来,南风玄翌顺手接过:“还是本王来吧!” 潇溪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何必你亲自把盏喂我?如今胎象已经稳定,没这么娇贵的。”想要伸出手去拿,却被他躲过了,看着他眼底的坚持,潇溪只能由着他,慢慢的饮了几口后,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的那几个嫂嫂,可是好相与的?” 南风玄翌扯唇轻笑:“能嫁给王爷,家世都是了不得的,就算原本有几分善心,经过这些年的打磨,也早已圆滑精明了,反正你年纪还小,必要的时候装装傻,她们也莫可奈何。” 潇溪一听,不由笑言:“你倒是为我考虑的周到。”话落,轻轻用手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玄翌的手大而温暖,覆上她的手,“自打我们成亲后,他们就有意上门,是我借故推脱了,如今,怕是怎么也推脱不掉了,反正这些人你早晚都要见,适应适应也是好的。” 潇溪无奈的点点头,她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晚膳前回来。”南风玄翌拍拍她的手,叮嘱近身服侍人一翻后,由黑雾推着走了出去。看着他简单的木椅,潇溪觉得,她似乎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了。 南风玄翌刚刚出门,门外一个小丫鬟便小心翼翼的跑过来,“启禀王妃,后院的那些姨娘们,说是要见您,已经站在门外候着了。” 潇溪一听,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必是知道自己怀孕,被母家的人派来打探消息的吧?若是不让这些人得逞,怕是不会死心的,冲着青紫挑了下眉,青紫会意,对小丫鬟道:“好了,知道了,请姨娘们去花厅候着吧!”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话落,恭敬地退了下去。。 “为您更衣吧?”青紫走过来,递上一杯蜂蜜水。 潇溪淡淡的摇摇头:“不用,这身就很好。”盈盈袅娜的浅紫色罗裙,还不够好吗? 红鸾忙完后走了进来,想到早上的那一幕,不由略有感触的看着潇溪:“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潇溪知她话中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接着任由两人扶着,站起身朝花厅走去。 主仆三人到的时候,发现这次出现的女人居然比上次还要多,且人人脂粉光鲜,珠宝鲜华,仅是远远的看着,浓重的脂粉味儿已令潇溪蹙起了眉头,但奈何场合,还是强忍着心下的不适走了进去。 “妾身等参见王妃。”潇溪刚刚坐下,所有人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若说上次还有人对她不屑为之的话,这一次,人人的脸上均挂着恭敬之色,这倒让潇溪有些诧异了,端过红鸾递过的茶,淡淡的道:“都起来吧!” 众女这才立起身,在潇溪的示意下落了座。 “妾身凌氏参见王妃,这是已经抄好的《女戒》,望王妃过目。”今日的凌楚楚较之上次,多了一份恬淡在其中,一袭粉红色罗裙的她,倒显得格外柔美清新。也是后来红鸾告诉她,这个凌楚楚的爹爹,居然是从一品的武职京官,只因为庶女,才会送到瑄王府做了妾侍。想到这里,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方才缓缓开口:“很好。”青紫上前接过,递给了潇溪,大眼一扫,不由笑道:“小楷刚柔并济,肥瘦得体,想来是练了好多年了吧?功底不低啊!” 被潇溪这么一褒奖,凌楚楚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谢王妃谬赞,能入的了王妃的眼,是妾身的福气。” “嘁~~~”柳诗身着湖绿色罗裙缓缓走出,不屑的扫了凌楚楚一眼,这才扬起一抹傲然的笑容看向明潇溪:“启禀王妃,这份,是妾身的《女戒》,望您过目。 潇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垂下眸子品了一口茶,青紫上前一步接过,余光瞥向凌楚楚面不改色的脸,不由心生佩服:“这个凌楚楚,如此能忍,想必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放下茶盅后,随意的看了一眼柳诗的字体,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也无怪乎她如此看不上凌楚楚的字体,较之凌氏的字体,柳氏的字体遒劲之中不失婉媚,端庄之中不失姿态,这样的字体,当真十分难得,就连她也未必能写出这么好的字。不愧是内阁学士的女儿,只是很可惜,即便再努力,终究不过是位庶女。尤其是她身上还带有一股目中无人的姿态,这样的人,往往会遭人嫉恨。” “不错,不愧是内阁学士的爱女。”往往傲娇的人,总喜欢听恭维之词,她柳诗同样不例外。 果然,听了潇溪的赞扬之后,柳诗倨傲的扬起下巴,“谢王妃赞美。” 温怡心一袭鲜艳的玫红色长裙缓慢走出来,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恭敬的行了礼,而后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红木盒子,明艳大方的脸上划过一抹淡笑:“听说王妃有孕,特去法华寺求了一枚平安符,请王妃莫嫌弃。” 潇溪一听,看着她笑道:“你有心了,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说着示意红鸾接下,温怡心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紧接着,各女人轮番上阵,准备礼物的送礼物,未曾准备的送吉祥话,拉拉扯扯的好半天,潇溪实在顶不住,只得端起茶杯,这些女人看王妃面带倦色,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么说王没。主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红鸾更是紧蹙眉头:“这若是以后您定了晨昏定省可如何是好,仅仅是请安,怕是也要大半天吧?” “是啊,所以还是免了吧。”她可受不了这等阵仗,想到刚刚的三名侧妃,不由好奇的看向青紫:“听说是四位侧妃,怎么只见到了三位,另外一位呢?” “哦,这样的,另外一位是庞将军府的庶女庞娟,性格十分怪癖,终日躲在自己院中练武,也甚少与府中的这些女人来往,至于今日为何没有出现,想必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吧?”这可是瑄王府里唯一的奇葩了,会武的侧妃,听着就令人好奇! “向来习武之人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之人,但愿这个庞娟也是如此,有时间去会一会她!”古代习武的女子本就不多,既然有这么个另类存在,怎么着也得去看一看。 青紫听言,不由担心的看着她:“可是听说她性格十分怪癖,不喜人打扰,这万一...。” “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吧,回去吧,肚子有些饿了。”话落,有些微赧的摸了摸肚皮,青紫、红鸾一看,掩着嘴笑了起来,潇溪嗔怪的瞪了她们一眼,主仆三人朝雨花阁走去。 相对于西祈怪异的平静来说,东翰在接到西祈的书信后,为之一惊。尤其是位于中宫的姜瑛,更是反反复复的看了三遍,方才呢喃着看着东翰帝:“不,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吗?为何她还怀孕了?甚至还有孕三个多月,他们成亲还没一个月呢?她明潇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珠胎暗结的嫁给瑄王?她将我们东翰的国威置于何地了?” 东翰帝冷哼,嘲讽的看着姜瑛:“如若不是你,而今嫁给南风玄翌的就是咱们的蕊儿,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庶女,这下可好,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家现在不但是瑄王呵护在手心里,就连病重的西祈王也甚外的重视。他南风玄翌尽管沉寂了十年之久,可终究还是曾经威震八方的少年王,难保将来不会成为太子的人选,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至于珠胎暗结一说,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西祈王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个屁啊?”东翰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国之君居然也说了脏话,皇后被他骂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气的脸色铁青不说,同时更加剧了她对明潇溪、对记忆中的那些人的痛恨,她甚至暗暗发誓,这个孩子,绝不会让他瓜熟蒂落,即便你身在西祈,本宫也照样可以将你置之于死地。 而事实是,她的确也做到了,想到半年后西祈的一场宫变,年仅十五岁的明潇溪,为了这位即将出世的孩子,几乎血尽人亡。 当这条消息传到明府的时候,明子豪、王茜当即领着各位姨娘,去了佟柔所在的馨园。明子豪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给了佟柔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下去,原本细白的脸上登时浮现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慢慢溢出鲜血,巨大的冲击力下佟柔踉跄倒地,直接撞到桌腿之上,模样甚为的狼狈。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佟柔为之错愕,就连慌忙赶进来的明潇飏、明潇歆也吓了一跳,两个人一个上千挡住明子豪再度扬起的巴掌,一个将佟柔扶起来护于身后,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狠戾,这样的表情,登时让明子豪、王茜为之一颤,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坐到了主位之上,其他姨娘见势不对,不愿得罪明潇飏这尊大佛,福了福身后,识相的退了出去。 明潇飏森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请问我的父亲大人,娘亲究竟犯了什么错,您如此这般对待她?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您觉得配做男人吗?” “放肆,我是你爹。”明子豪气的猛拍桌子,明潇飏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丝杀意和冷意的看着他:“你该庆幸你是我爹,如若不然,你认为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你...明潇飏,你大逆不道,居然连老子都敢动杀意?”明子豪气的脸色铁青,王茜也紧张的抚着他的胸口。 “你刚刚,不也同样对我娘动了杀意?”他眼中的嗜血杀意,明潇飏看的分明。 “好了飏儿,别说了。”佟柔捂着通红的脸颊,转首看向明子豪,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敢问老爷,妾身犯了什么错,让您如此大发雷霆之怒?就算判人死刑,也要给个理由吧?” “你养出的好女儿,明潇溪,明潇溪居然已经怀孕三个半月,说,那个歼夫是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明子豪一提及这个,气的胸膛起伏的更加厉害了。 “潇溪?怀孕?什么意思?”佟柔对他莫名其妙的言语有些不明所以,更不知他这是从何说起。 站在一旁的王茜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佟柔:“刚刚老爷进宫,皇上将西祈的国书甩到老爷头上,还让老爷给出一个解释。上面写得居然是成亲不过一月的明潇溪,居然已经怀孕近四个月,老爷当时也愣住了,皇上为此大为恼火,直接告诉老爷,回家休养三个月,这段时间不用上朝。什么休息三月,这明明是留职查看,你们说说,老爷能不生气吗?” 听言,佟柔也为之一颤,溪儿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她将目光落在明潇歆、明潇飏的脸上,兄妹俩也有些震惊的摇摇头,三人的疑惑,让明子豪更加的气愤了:“你平时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居然珠胎暗结去和亲,这让东翰的脸面何在,何在?” 明潇飏心中一紧,蹙眉问道:“那溪儿呢,溪儿如今怎么样了?” “她?她又何曾想得到我们的苦楚?如今瑄王府上下如宝贝儿般呵护着呢,听说就连皇上也十分的重视。”王茜一想到这个场面,就忍不住气的肝疼,他南风玄翌不是不能人道吗?潇溪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可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又怎么可能如此重视?她甚至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在东翰什么时候处在了一起,还瞒的如此严丝合缝,就连佟柔都不知道? 明潇飏听言,想到潇溪在和亲路上的百般不适,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可是这丫头为何连他们也瞒?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可如果孩子不是南风玄翌的,他怎么可能如此上心?不行...近期他必须去一趟西祈才行。 有了这个想法后,明潇飏目光清冷的看着明子豪,“溪儿从小到大您都未曾正眼瞧过一眼,怎么?现在当她是女儿了?嫌她丢你的人了?纵然母亲有万般的错,可她终究只是个姨娘,真正的嫡母就在您旁边,为何一出了事您直接将矛头指向母亲而对嫡母没有半分的指责?父亲,您的处事方式还真是令儿子刮目相看啊,嗯?对不起,姨娘有些累了,你们请自便。”话落,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兄妹俩扶着佟柔离开了会客厅,往内室走去。 这一幕,生生的刺疼了明子豪的眼,王茜刚准备上前解释,却被明子豪用力地甩开,横眉冷对:“别以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回去好好反省吧!” 王茜泪眼婆娑的看着明子豪:“老爷,老爷您不能将责任推在妾身身上啊,这关妾身什么事啊?老爷...。” 明子豪豁然转身,目光一冷,对王茜扬了下眉头:“若想我原谅你也可以...。” 王茜面上一喜,刚准备开口,却被明子豪的声音再次打断,声音凛冽不留一丝情面的看着她:“休妻!” 王茜吓得登时瘫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明子豪拂袖而去的冷漠背影,这就是她穷极一生所爱的夫君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的残忍?为什么? 明潇飏扶着佟柔回到内室之后,明潇歆拿来药箱,赶紧上前为她上药,看着她伤的不轻的脸颊,兄妹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半晌后,明潇飏‘砰’的一声站起身,抬脚就往门外走,正在上药的佟柔,连忙出声喝止:“飏儿,你要去干什么?” 明潇飏张了张口,刚想说话,佟柔却突然冲他理智一笑:“别担心,溪儿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那是你的妹妹,你还不放心她处事的方式吗?” 明潇飏眸光一闪,有些内疚的看着佟柔:“娘,是儿子莽撞了,居然忘记了这一点。” 明潇歆也垂下头,担忧的道:“哥哥,何止是你,我刚刚也有些怨溪儿,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在担心她吗?” “爷,有西祈的信件。”三人正担心,门外响起随身小厮的声音,明潇飏面上一喜,快速的打开门... *** 今日八千字更新完毕,保底六千字,留言第2900、3000条加更。 () vip25:六王齐聚 明潇飏看完信后,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震惊,在他还没理好情绪怎么向佟柔解释时,那边已经着急的看着他:“哥哥,溪儿她是怎么说的?” 明潇飏隐去眼底的痛惜,强装镇定的看着她们:“没事,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认识了。” 佟柔何等精明,早已将明潇飏眼底的情绪看得分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摊开手:“拿来吧,还有什么比有孩子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明潇飏犹豫了一下,还是沉着脸递了过去。 佟柔看完信后,交给潇歆,疲累的靠在枕头上,目光哀楚的看着明潇飏:“原以为她这辈子已经够苦了,却没想到上天如此的不公,怪不得上次她夜不归宿,原来,原来竟然贼人抢了去...呜呜,我的好溪儿啊,是娘对不住你,是娘对不住你啊!”说道激动处,已经泣不成声。 明潇飏、明潇歆两人看着动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信中,溪儿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们,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可因为有太多的顾虑纠缠在其中,才在尚未想到更好出路前,被南风玄翌发现了。令她意外的是,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善待她,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动机,但最起码目前她是安全的,还让佟柔不必挂念,若真的有一天东窗事发,她会为自己寻条出路的。 “娘,您又何必将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揽?溪儿当初不告诉我们,怕就是担心您胡思乱想,现在可好,她在西祁好好的,您都哭成这样,那倘若她不好,您岂不是连命都豁出去了?”明潇飏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但凡牵扯到潇溪,她的眼泪就不值钱,说掉就掉。 佟柔听了明潇飏的话后,好半天才止住眼泪,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那...那接下来怎么办?瑄王如今的态度,太过匪夷所思,还不知道此人能不能靠得住,皇后这边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溪儿又离咱们这么远,咱们就是有心,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明潇歆叹了一口气看着佟柔:“娘,既然哥哥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么您就不必操心了,还是好好的处理家里的事吧,溪儿那边,有我们呢!” 佟柔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潇歆,心下一暖,点了点头:“也罢,既然你们有心,娘就放心了。”话是这么说,脑子里却也不停歇,等溪儿月份大了,她一定要去西祁走一遭,这样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佟柔睡下后,兄妹俩走出馨园,朝红楼而去,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必须要为溪儿谋一谋了。 *** 翌日,南风玄翌、明潇溪一早起了床,用罢早膳后,在凌轩的议事厅,迎来了五位王爷及五位王妃。 南风玄暮,西祁长皇子瑞王,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不凡,今日着一袭低调的灰色锦袍,举手投足间那份与身俱来的儒雅气息展/露/无/遗。现年二十五岁的南风玄暮,无论是从其处事方式还是言谈举止来说,均流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状态。他不管面对什么人,均以礼相待,因此甚得朝中百官及百姓好评,私下里,大家都称之为贤王。尽管是长子嫡孙,却一向不受重视,只因他的生母曾是皇上身边的侍女,后因难产而死,若不是前皇后将其教养在身边,皇上早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也因为此,他与南风玄翌的关系要更近一步。 站在他身边,一直保持着得体微笑的貌美女子,正是瑞王妃柳清雅,她是从二品内阁学士柳文豪的嫡长女,与瑄王侧妃柳诗乃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因此两人的五官十分相似,不过较之柳诗而言,柳清雅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是一种书香气息。今日的她着一袭白色茉莉烟罗软纱,一头青丝梳成坠马髻,再插上一枝简单的金步摇,肤如凝脂的俏脸上略施薄粉,较之其他几位盛装出席的王妃而言,她明显黯淡许多,不过..如此清新的打扮,却偏偏入了潇溪的眼,对她的印象分也十分的高,她与低调的南风玄暮站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 南风玄佑,西祁二皇子珣王,乃当今皇后姜氏所出。他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继承了姜氏美艳的容貌,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此时的他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仿佛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现在这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正幽深的凝视着明潇溪,勾着唇角,脸上似笑非笑。 潇溪紧蹙起眉头,这种摄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旋即,将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珣王妃。 珣王妃乃当朝正一品姜太傅的嫡女姜陵容,同时亦是珣王的表妹,她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好一个光彩又夺目。几人说话间,她一直斜着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潇溪,眼底间充斥着鄙夷,与如审判似紧盯着她的南风玄佑,同样让人感觉到厌恶。 南风玄宇,三皇子瑜王,现年二十三岁的他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唇角自始至终一直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阳光潇洒的他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受人欢迎才是,可潇溪总觉得这样笑脸下,有让人无法琢磨的情绪在其中。 瑜王妃与放荡不拘的瑜王站在一起,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她的父亲乃翰林院院士文殊的嫡女文芳若,今日的她与柳清雅一样,脸上略施粉黛,双眸似水清新动人,却给人一种谈谈的冰冷。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如此娇美的妙人儿却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众人但笑不语。 南风玄泽,四皇子玥王,现年二十二岁的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窗户下斑驳的阳光,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他一直很沉默,只偶尔插上一句话,至始至终,都在默默的喝着茶。 相对于玥王的沉默,玥王妃却是一个机灵活泼可爱的小女人,她是左翼将军的女儿童桐。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不时拉住潇溪问东问西,尚未生育的她,对潇溪肚中的宝宝格外的好奇。 南风玄霜,五皇子璟王,现年二十一岁的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蜓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这就是璟王,六位皇子中唯一一个尚未娶妻的人,尽管皇上三令五申的命其早日成家,可这位大爷过惯了逍遥的日子,对于皇上的话仿若未闻,我行我素。 认好绪们。众人在议事厅寒暄了几句后,南风玄翌领着几位王爷去了书房,几位女眷则继续留在议事厅闲扯着话题。许是因为少了男人在场,渐渐的没了顾及,露出本性。 尤其是骄傲如孔雀的珣王妃,更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眼底充满鄙夷,说出来的话自然字字带刺:“瑄王妃,本妃一直很好奇,你与瑄王是怎么认识的啊?这孩子...难道你们在东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如此赤/裸且没礼貌的话,顿时令瑞王妃、瑜王妃、玥王妃纷纷皱眉,瑞王妃更是以长嫂的身份扯了扯姜陵容的衣摆,声音凛冽的看着她:“弟妹这是什么话?这种话你怎么问的出口?” 姜陵容凌厉的扫了瑞王妃一眼,嗤笑着看向明潇溪:“她既然敢做,又怎么会怕我们问呢?是不是?瑄王妃?” 明潇溪听言,紧张兮兮的看着二人,结结巴巴的开口:“两位嫂嫂莫生气,溪儿也,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胆小无知的模样看在瑞王妃、珣王妃、瑜王妃眼里,纷纷蹙眉,看这模样,似乎还没长大啊,怎么孩子这么快有了?难道...?是瑄王故意为之的?想到这里,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若真是这样,瑄王就太可怕了。可是他都病成那样了,至于这么做吗?想来留后的可能较大一些,不然,怎么稀里糊涂的选了个庶女?西祁有家世、有容貌的女子多了去了,如果真的要巩固地位,完全可以再西祁找,又何必选择东翰的一个小小的庶女呢?。 这么想着的同时,三个女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 二更在晚上十点前 () vip26:各怀心思 柳清雅看着这样毫无心机的明潇溪,不由替柳诗松了一口气,她明潇溪既然能怀孕,那就证明瑄王本身没问题,所以柳诗也就还有机会,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她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思之际,不由扬起一抹柔柔的笑上前亲昵的拉起潇溪的手:“真是恭喜弟妹了,快四个月了吧?胎象已经稳定了,没事的话不要憋在房间里,多活动活动有助于生产,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柳诗,她一定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潇溪诧异的抬起头,一副恍然的样子看着柳清雅:“噢,原来嫂嫂和柳侧妃是姐妹?” 姜陵容嗤笑一声,“这还用问吗?同样是内阁学士的女儿,又都姓柳。” 潇溪有些惶恐的看了姜陵容一眼:“溪儿,溪儿不知道瑞王妃是柳大人的女儿。” 柳清雅见状,赶紧扯了扯姜陵容:“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吗?” 姜陵容冷哼:“庶女就是庶女,终究上不了台面,这些最基本的信息,你应该早点了然于胸,如若在大场合中,岂不是让旁人笑了去?到时候,丢的可不是瑄王的脸,是整个西祈的脸面。” 潇溪一听,手足无措的垂着头,点头应是:“嫂嫂说的是,溪儿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真不明白瑄王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女人,要容貌没容貌,要脑子没脑子,还不如本妃的丫鬟机灵。”姜陵容越看潇溪越不顺眼,一甩衣袖懒得再理会她,坐在软椅上喝起了茶。 文芳若看潇溪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样,不由上前安慰:“弟妹刚到西祈,难免有诸多不适应,况且这怀孕初期,本身就有很多不适,嫂嫂就别怪她了。” 姜陵容懒懒的扫了她们一眼,眸底闪过一抹不屑,继续低头喝茶,似乎再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折磨。。 童桐是几位王妃中看似最没有心机的人,可这不代表她蠢,相反的,她很聪明,也十分清楚如今的局面。虽然刚来的时候她没少拉着明潇溪说话,但那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并不代表她就是真的喜欢她。尤其是看到珣王妃毫不留情数落她时,却只是低着头任人辱骂,如此没骨气的人,让她打心眼里看不起。但童桐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让她看不起的一个人,会在不久的将来,与她成为推心置腹的闺中密友,也许,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吧! 接下来,几个人面对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已经没有最先想要打探些什么的兴致,与明潇溪闲扯了几句后,四个人便坐到一边自顾自的聊起了天。潇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样的效果,正是她想要的。即便当初在东翰、西祈的皇宫中,她分别见了瑞王、珣王、瑜王、璟王,他们也都看到她不同的一面,不过这没关系,越是这样虚虚实实,才会让他们不能小觑瑄王。 很快,几位王爷走出了书房,客套一翻后,携王妃离开了瑄王府。 马车上,南风玄暮问起柳清雅那边的情况时,却得到她淡然的一笑:“这个女人终究是个庶女,上不了什么台面,即便怀了身孕,将来也未必得宠。反而觉得我们家柳诗会有机会。”说到最后,有些不解的摇摇头:“瑄王虽说身体不好,可也是一表人才,怎么会选了这个女人做瑄王妃?实在是令人费解。” 南风玄暮听她这么一说,实在不能相信柳清雅描述的这个女人,就是在四国宴会中那位艳耀全场的女人,“你看的清楚?她会不会是装的?” 柳清雅摇摇头:“看着不像是装的,陵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居然一句话也没反驳,还一直点头称是。王爷觉得她不像是这种人吗?” 南风玄暮沉默了,如果清雅说的是事实,而自己在四国宴会中看到的也是事实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这么多年来,南风玄翌都不曾正眼看过哪个女人,如今不但娶了她,还与她有了孩子,那就充分说明她有令他看的上眼的地方。不过清雅如今是站在她所看到的角度来分析问题,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且就这么让她以为着吧,“没什么,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下论断,以后再观察观察吧!” “是,妾身知道了。”柳清雅也生怕看错了人,酿成大祸,王爷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 南风玄佑的马车上,还未等珣王开口,姜陵容就迫不及待的抱怨着:“王爷这一趟真是没必要来,您都没看到那个女人时什么德性,畏畏缩缩的连我身边的一个丫鬟都不如,真不明白这瑄王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要容貌美容貌,要脑子没脑子的女人。” 之口她相。南风玄佑轻笑出声,眼角眉梢,满是讥讽:“凡事看不得表面,这个女人,没你看到的那般不堪。上次进宫,面对父皇、母后以及后宫诸多嫔妃,她的眼底居然没有一丝怯意,还能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这样一个不将自己身份地位看在眼里的女人,你觉得,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此话当真?死丫头,居然敢耍我们?”姜陵容一听,挑高了眉,恼怒隐在眼底,在南风玄佑的面前,她还不敢放肆。 南风玄佑唇齿间的笑意越发的阴森了:“别急啊,咱们还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儿,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姜陵容看着南方玄佑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她嫁给他,已经有三四年了吧?可她却始至终都没有看透过这个表哥,甚至于皇后姑姑,她也不敢去窥视,这母子俩,太可怕了! 瑜王南风玄宇的马车中,文芳若一边为他沏茶,一边若有所思的道:“这个瑄王妃表现的太过弱势,虽然一切都合情合理,但妾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如果她自己本身真的是这样一个人,瑄王怎么会看得上她?可如果两人是奉子成婚的话,一切又都说得过去了,王爷上次不是去了东翰,您觉得这个明潇溪是这样的人吗?听说她还是天下第一丑女,今日一见,虽说容貌并不出彩,那还不至于丑的惨不忍睹,可见传言信不得。她除了丑一点,脑子不够聪明外,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这看似正常,却透露着不寻常。” 南风玄宇听言,一把揽过文芳若,眉宇间带着邪佞的笑容看着她:“不得不说,你观察的很透彻,不过...这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很会演戏,且演的还是不同类型的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文芳若紧咬着下唇,眼底掠过一道复杂的光芒:“难道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可...可这可能吗?她才只有十四岁啊,十四岁还只是个孩子,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吗?” 南风玄宇懒懒的往软垫上一靠,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讽笑:“六弟这个曾经的少年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尽管沉寂十年之久,他的才名依然经久不衰。这次四国宴会,他是十年间第一次出门吧?怎么就如此凑巧的娶了个女人回来呢?况且还让她怀孕?你觉得这当中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小看过他,这十年里,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面养伤吗?” 文芳若听言,后背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天,这么说的话,他们才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 “总之,不得不防。”南风玄宇没有正面回答她,但这四个字,却足以让文芳若听得明白了。 出了瑄王府后,南风玄泽一直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童桐看着他俊逸的容颜,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却没想到,就在她趴在车窗欣赏风景之时,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该管的,不要管!”之后,再无声音传来。 童桐眸光一闪,垂着头微微颔首:“是王爷,妾身明白了。”意思是不要插手瑄王府的事吗?也是,他已经置身事外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掺和到这当中来?想到父亲嘱咐的话,童桐不由心中叹气,这种事,她一个女人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南风玄霜出了瑄王府之后,直接命人将车停在了万花楼面前,万花楼的老鸨看到他,立刻喜上眉梢的前去迎接,南风玄霜仅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后,熟门熟路的朝后院走去,老鸨抖了抖手里的帕子,蹙眉道:“紫鹃也跟了璟王这么多年,为何从未想过为她赎身呢?这死妮子究竟是这么想的?女人的青春可就这么几年,等耗完了,有她哭的时候。” 老鸨的声音虽然低,但南风玄霜武功高强,因此听的十分清晰,尽管如此,细长的桃花眼中却平静无波澜。 “爷,您来了?”紫苑门前的丫头一看是南风玄霜,赶紧垂着头行礼。 *** 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下午打雷又闪电,只能拖到了晚上,请见谅! () vip27:蚕蛊(祝妞们情人节快乐) 当潇溪把经过告诉南风玄翌时,他微微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不好,大家都是聪明人,根据以往的接触,多多少少会判定出来什么,这样一来,对你的关注也会多起来,岂不是将你放在风口浪尖上?” 潇溪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妨,我本身就不擅长应付这些女人,她们如果再来,还照此打太极也没什么不好。”既然要装傻,倒不如一傻到底。 南风玄翌看着她平凡的小脸儿,不由叹气:“你呀,还是太小了,考虑事情尚且不够全面,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他们想要做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曾经的我年少轻狂,以为拥有父皇的疼爱,就可以只手遮天。可结果呢?还不是不明不白的中了噬心蛊?为了自救,只能将毒素逼到腿部,这才是我真正站不起来的原因。” “什么?噬心蛊?”潇溪不禁颤抖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凉气。 “噬心蛊与你的寒蛊,同样出自苗疆。你中毒十年,我又何尝不是呢?”说道这里,不由深深的望着她:“你太鲁莽了,就算不擅长应对,东拉西扯、装装天真也是可以的,可难道你不知道之前谁见到过你的另一面吗?我总以为你会考虑到这些,没想到...” “你说什么,同样出自苗疆?”明潇溪心里猛然一惊,拉着南风玄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为什么如此巧合,偏偏让他们两人遇到,为什么? “这两种蛊毒只有苗疆嫡亲一脉才有资格相传,这么说,你大概已经明白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吧?”既然为明潇溪下毒的是东翰的姜后,而为南风玄翌下毒的,自然是她的嫡亲姐妹,西祁姜后。虽然早先有过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直至明潇溪告诉他,她身上的蛊毒来自姜后之手时,他才会肯定了心中所想。 良久之后,潇溪的内心才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南风玄翌,眸底尽显歉意:“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原本只是想混乱他们的思路,却没有往更深层次中想,真的很抱歉,为你添麻烦了。” 南风玄翌扬起俊美的容颜,淡淡的看着她:“没事,既然事情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了,你以后暂且不要出门,若是她们请你过府,能拖就拖,不能拖我陪着你去。” “你的几个兄弟,可有信任的?”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何等的残酷,难道他将来也要走这一步吗? 南风玄翌听言,薄唇微微抿起,清泉般的凤眸中也逐渐升起一层迷雾:“自从我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时候,我只相信自己。” “那我...?”明潇溪几乎没有思考的就脱口而出。 没想到男人拍着她的脑袋笑了:“你?你是我的王妃,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 没有回答,只有反问,这让明潇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是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他:“一个月前,对你,我只有愧疚,一直想着让你怎么休了我。自从你接纳这个孩子之后,我却不知道该与你怎样相处,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实意,你的确给了我孩子一个身份,这个恩情,我明潇溪一辈子也不会忘,以后王爷有吩咐,妾身定当全力效劳。” “效劳就不必了,你好好带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小丫头,能帮上什么忙? 潇溪面对他的质疑,没有做出解释,只是对他福了福身,转身走进内室,但她眼底的那份执着,南风玄翌却并没有看到。当不久的将来,明潇溪以另外一重身份为他扫除障碍的时候,他只记得那抹纯净忧郁的蓝,却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原来她就在那里,静静守候。 *** 七日之后,南疆冰凝公主秘密进入西祁,南风玄霜、南风玄翌亲自将她安排在西山别苑,然后共同进宫商量对策。 又过三日,南风玄霜领着打扮成侍女的冰凝进入皇宫,在南风玄翌里应外合之下终于让冰凝探上了南丰霖的脉搏。由于皇后与二皇子看得周密,他们只在寝宫中待了一刻钟,便匆匆离开。 浪眉不也。回到西山别苑后,南风玄翌、南风玄霜一改往日的冷静,纷纷激动的看着冰凝那张倾城之颜:“凝公主,我父皇如何了?”。 冰凝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幽幽的看着二人:“如若所料不错的话,这是一种极其嗜血的蛊毒,名叫...蚕蛊!” “蚕蛊?什么是蚕蛊?”南风玄霜看着冰凝眼底闪耀的冷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南风玄翌则直接闭上了眼睛,拳头不自觉握紧,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他要将她挫骨扬灰! “想来瑄王殿下已经知道是什么了!”看着南风玄翌阴沉无比的俊脸,冰凝挑起唇角,这个瑄王,真不简单! “六弟,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南风玄霜黑如墨夜般的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六弟既然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有救? “如今到了哪个阶段?”南风玄翌倏地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冰凝,薄唇有着他不曾察觉的颤抖。 冰凝遗憾的看着他,“末段!” “还有多久?”南风玄翌突然靠坐在软椅上,一脸悲恸。 “如果对方罢手,我只能保他半年。”冰凝深深的望着他,白希秀美的脸庞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 “如此,谢谢凝公主了。”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溢满感激。 “冰凝,我的名字叫冰凝。”公主公主的,听着实在是不舒服。 “那冰姑娘是否要跟你哥哥交代一下?”既然要保他半年,势必要在西祁待上一段时间。 “无妨,我自有安排。”看得出她是一个自立的女人,南风玄翌也不好再说什么,朝她微微颔首:“宫里我会去安排,届时来接姑娘。” 闻言,冰凝淡淡的点了点头,径直越过二人,朝为她安排的梧桐苑走去。 南风玄霜这才有机会插嘴,看着南风玄翌逐渐黯淡下来的脸,紧张的看着他:“六弟,是不是...很棘手?那究竟是什么毒?” “哥,父皇中的毒,比之我的,要凶险很多。如果我身上的毒是慢性,那么父皇的毒就是急性,这种毒一旦沾染上,少则一月,多则三年,就会血尽人亡。下毒之人许是怕人发现,才格外谨慎。蚕蛊,蚕食血液的蛊虫,最初时,这种蛊虫肉眼根本看不到,需要下毒之人在父皇的饮食中放入益于这种蛊虫生长的毒药,随着时间的增长,蛊虫慢慢长大,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蚕食中毒之人的内脏,吸食血液,直至死亡。”说到最后,南风玄翌紧紧的攥着拳头,眼里充斥着愤怒的火光。 “你说什么?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究竟是谁?”南风玄霜细长的桃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忽然,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南风玄翌:“为什么太医院那些人诊断不出来?父皇这些年可是没少喝药,难道喝的全是毒药不成?” “那些太医尚且还没有这种本事,蛊毒也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诊断的出来的。父皇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再加之他们每日不断的进补,即便是补药,也变成了致命的毒药。”说到最后,他英俊的脸庞已经布满了凛冽。 南风玄霜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南风玄翌:“六弟你当年究竟中的什么毒?为什么八年的时间都没有彻底根治,以前你尚且能够站起来,现在呢?每日坐在木椅之上,难道你准备这样坐一辈子?” 南风玄翌冷眼凝视着前方,清泉般的凤眸中,凝聚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颓废之气:“不甘又如何?如今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有一天毒解了,腿能不能复原,还是个大问题,更何况...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就连对症下药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少年时期武功有所修为,怕早已挨不住了。” 南风玄霜细长的桃花眼微敛:“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查出什么吗?” 南风玄翌睫毛微颤,抬起眼皮,不冷不热的看着南风玄霜:“五哥难道觉得我应该查出些什么吗?” “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南风玄霜拔高声音,眸底闪过一抹哀伤。 “五哥说笑了,我们是兄弟..。。”深邃的眸里闪过一道冷芒:“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话落,不再去看背后那道如炬的光芒,黑雾蓦然出现,推着他缓缓离开。 阳光洒在南风玄霜的身上,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唇边挂着一抹嘲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这般,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打开心结?” 黑雾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南风玄翌,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幽幽开口:“你想要说什么?” 黑雾微微一愣,旋即松了一口气,低沉清冷的声音在南风玄翌背后响起:“爷,璟王殿下,是真心待您的!” *** 中午才知道,今天是七夕情人节,祝美人们节日快乐哟! 一更送上,二更可能会晚一点! () vip28:病危(祝美人们情人节快乐) 许久,南风玄翌无声的叹息:“也许吧!” 黑雾见他不愿多谈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爷这个心结,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回到瑄王府时,已经到了吃晚膳的时间,南风玄翌直接去了雨花阁。 已怀孕四个月的潇溪正摸着肚子躺在软榻上看书,看到南风玄翌回来,忙起身相迎:“王爷,吃饭了吗?” 南风玄翌扶着她坐下:“你吃了吗?” 潇溪摇摇头:“还没有,不太饿...” “那就传膳吧,一起。”南风玄翌站起身,简单清洗了一下,看着面色红润的潇溪:“最近胃口怎么样?” 潇溪点点头,面露羞赧:“还不错,这不,都已经吃胖了。” “孩子越大,越容易饿,每日多餐少吃。”南风玄翌嘱咐她的同时,余光瞄到放在门后的那张像凳子又不像凳子的东西,立马好奇的走上前:“这是什么?怎么前几天没看到?” 潇溪微微一笑,刚准备解释,却被开朗的红鸾激动的抢了先:“王爷啊,我们家王妃真的是太有才了,这个可是她为您做的...做的,什么椅子来着?” “轮椅...。”青紫站在一旁掩嘴轻笑,脸上挂着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对对对,就是轮椅,您看您看,这轮子比您现在坐的木椅的轮子要大好多呢,而且,而且还可以自己推着走呢,您瞧着,奴婢给您试试看。”说着说着便坐了上去,围着房间转了一大圈,才停手,满脸兴奋的看着南风玄翌:“王爷,您觉得怎么样?王妃说将来放手的位置要为您做的棉垫,这样滑动的时候就不会伤了手,而且这轮子需要用硬一些的材料加固一下,将来再刷上漆,保证绝无仅有。”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王爷,等做好了您试试看,觉得方便就用,若是不习惯的话,就放在这里吧!”潇溪给自己留了余地,万一人家牙根儿就不喜欢,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看着主仆三人均用希冀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南风玄翌不由笑言:“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你也能想得出来?” 潇溪羞赧一笑:“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就好。” “别说,看着还挺方便的,那就等你做好咯。”南风玄翌唇角微勾,满意的点了点头。 潇溪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关心的问道:“王爷脸色不太好,这些天就要入秋了,您注意身体。” 南风玄翌闻言,唇角上挑一个弧度:“放心,我会注意的。这几天就不比等我了,宫中有事,怕要忙到很晚了。” “可是因为父皇的病情?”话一说出口,潇溪就有些后悔,尽管两人的关系比之前要好一些,可他不想说的事,她还真不好去打听,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却看到南风玄翌微微颔首,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是,不过刚刚请来了一位名医,这几天进宫,希望能有所好转。” “你也别太担心,父皇福泽庇佑,一定会没事的。”潇溪向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在强大的南风玄翌面前,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 “嗯,用膳吧!”南风玄翌不想再提,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安安静静的用了晚膳后,南风玄翌去了凌轩,潇溪在院中散了一会儿步后,这才回房休息。 深夜子时,瑄王府上空一道道黑影倏地一晃而过,快如闪电,连暗中的隐卫都不曾察觉。 凌轩暗室中,七名黑衣人看着一直默然盯着冰棺的那抹绛紫色身影,停下脚步,不敢上前跨出一步,仅是恭敬地低下头沉声道:“启禀盟主,属下等有事要报!”。 一片安静后,男人清雅寡淡的声音在他们正前方响起:“说!” “天枢阁在各宫安插的内线已经接到指令,随时即可行动。” “天璇阁在朝中各大臣处的眼线也已接到指令,随时等候指示。” “天玑阁在左右翼将军旗下的各个营帐中已安排好内线,随时准备行动。” “天权阁已在西祈各个城池加以布防,随时可以调动。” “玉衡、开阳、摇光三阁在总部待命,保证各方需要。” 一翻细致的汇报之后,南风玄翌慵懒的往木椅上一靠,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把手上弹跳,良久之后,好看的薄唇紧紧抿起,嘴角弯起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的打量着七人:“化整为零,让他们沉寂下来,多注意周围的变化,随时待命!” “是,属下等遵命!”七人垂下的眸子中,一片雪亮,十年,他们在黑暗中生活了整整十年,终于要看到太阳了吗? 三日后的深夜,蓝灵突然造访,潇溪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蓝灵淡然一笑:“主子不必紧张,您的事青紫她们已经告诉我了,想着您这几个月肯定会比较难熬,特意去南疆凤凰山为您带回了部分书籍,希望对您有用。”话落,轻轻的一挥手,三名黑衣人扛着三个大包袱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看着完好无损的门窗,潇溪惊愕的张大嘴巴,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是暗之影者,从今天起,负责您的安全。”蓝灵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瞬间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见轻功已经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 “让你费心了。”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话。 “主人客气了,这是属下分内的事。这个小包袱中是各种各样的疗伤圣药,希望对您有用。”蓝灵去掉自己身上背着的小包袱,转身交给了青紫,青紫有些激动的看着她:“灵儿姐姐,这里面可是...?” “嗯,是老主子珍藏多年的灵药,我只是拿出了一小部分。”蓝灵的话印证了青紫心中所想,一直以来,她就想看一看老教主曾经炼制的丹药,今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激动的她险些说不出话来,还是蓝灵上前弹了弹她的脑门儿:“研究可以,可千万别浪费了!” “哎呀,我的好姐姐,您放心,我会比您更加重视的。”青紫吐了吐舌,抱着小包袱走了出去,红鸾找来人手,将书籍抱走,留下潇溪、蓝灵说起了悄悄话。 五日后的一天清晨,明潇溪被南风玄翌喊醒,看着窗外天还未亮,潇溪打了个机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风玄翌催促道:“先梳洗,路上再说。” 见状,潇溪不敢怠慢,在青紫二人的服侍下,匆匆的跟着南风玄翌上了马车。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父皇病重。”南风玄翌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冷意。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前几天你不是请了医术不错的大夫吗?难道...难道也没有用吗?”潇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可不知怎么回事,嘴唇却一直抖吧个不停,该死的,她在担心什么? 南风玄翌眼底一抹厉光闪过,声音却平静无波澜:“白天身体还好好的,我也想不通怎么会突然吐血不止。” 潇溪听言,突然沉默了下来,她知道,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新妇,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还是不要发表意见为好,想到这里,她看向南风玄翌,握上了他的手:“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 “但愿吧!”男人的声音已经有些游离,潇溪不好再说什么,马车中一下子安静下来,直至进宫。 乾坤殿门前,早已经跪满朝中大臣、后宫嫔妃,南风玄翌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黑雾推着潇溪新做的轮椅,绕过人群,直接进了殿中。 此时的正殿中,几位王爷、王妃、皇后以及位高的嫔妃三三两两的坐着、站着,每个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寝殿门口,生怕错过了什么。明潇溪、南风玄翌来后,也仅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在潇溪不注意的时候,南风玄霜与南风玄翌交换了一个隐晦莫名的眼神。 紧接着正殿门被打开,鱼贯进入一拨身着统一服饰的医官,为首的人为太医院院正,在他准备领着众人行礼之际,却被皇后挥手赶走:“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个?赶紧进去看看,已经第三拨人了,你们究竟瞧出什么了?为什么到现在也没给个准信儿?” 院正不敢马虎,来不及回答,赶紧领着众人走了进去,人人都在关心皇上的病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群医官中间那抹身材娇小的人影。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医院院正领着部分医官走了出来,恭敬地向皇后行礼:“启禀娘娘,皇上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住,只要后面不再吐血,病情就稳定了。” “真的?”“太好了”“谢天谢地”...当众人欢喜的声音传过来时,明潇溪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 第二更传的有点晚了,大家约会都回来了吧?可怜的某晴,还要苦逼的码字,原准备去吃饭的计划也被彻底打乱,呜呜.... 花子摇膳。最后,还是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今夜,好眠相伴哟! () vip29:复发 太医的话,同时也让姜妍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南风霖现在死了,对南风玄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且不说他们兵力不足,朝中大臣也仅是一小部分支持,盲目的抢夺皇位,只会让西祁的根基不稳,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要等,等到万事俱备之际,才能够手到擒来。 熬了一个晚上,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南风玄佑陪着皇后姜妍离开乾坤殿。瑞王夫妇、瑜王夫妇、玥王夫妇先后离开,南风玄霜则上了南风玄翌的马车,一路朝瑄王府走去。 路上,兄弟二人一直保持沉默,潇溪也识相的没有开口,直至马车到达瑄王府门前时,南风玄翌看着她:“你先回去,我们还有事要处理。” 潇溪点点头:“那你们小心点。”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放下车帘,黑雾快马加鞭的朝西山别苑奔去。 两人到的时候,冰凝正等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两兄弟立刻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 冰凝淡淡的摇了摇头:“虽然强撑着走了出来,但底子太虚了,加之体内血液不断的减少,情况不容乐观。”。 “可需要什么?我们去准备?”相对于玄霜的慌乱,玄翌倒显得冷静不少。 冰凝这才将目光转向玄翌,当看到他身下的轮椅时,向来清冷的眸子里突然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看着南风玄翌紧张的问道:“这轮椅...上次您坐的似乎不是这个!” 玄翌微微颔首,“这是拙荆刚刚做好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冰凝悄然回神儿,黑眸悄然划过隐晦的光芒:“没有,很新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椅子。”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看得出他更关心里面的人,下意识的去转移了话题,三个人边说边往梧桐苑隔壁的蘅芜苑走去。 站在南风玄翌身后的黑雾,却微微眯起了眼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椅子,会知道王妃起的名字吗?‘轮椅’,她刚刚可是说的很清晰。” 三个时辰后,三人疲惫的走出蘅芜苑,一旁的丫鬟赶忙将茶水、糕点、水果摆放在凉亭的石桌上,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绿意葱葱的西山别苑,冰凝意有所指的看向二人:“这里是否安全?如果不能够保证,建议提前换地方。”她可不想自己在动手术之际,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 玄霜玄翌对望一眼,眸底划过一道深思,良久之后,看着冰凝道:“有劳冰姑娘先在这里待几天,五日后,本王会为您寻一处僻静安全的地方。” “如此,最好。”冰凝微微颔首站起了身,看着二人淡淡的道:“既如此,那事情就这么说了,我累了,告辞。”话落,不待二人反应,回了梧桐苑。 南风玄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抚摸着下颚,细长的桃花眼底略带可惜:“多美的一个人,为何性子这么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就算你想多问几句,也没机会。” 南风玄翌抬起眼皮,不冷不热的看着他:“怎么?看上人家了?据说冰痕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你若是想追,要有心理准备。” 南风玄霜一听,不由笑了:“开玩笑,我会自寻死路吗?成亲有什么好?牵肠挂肚的,你哥哥我现在就很好,没打算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迷人的桃花眼底却蒙上了一层雾气。 南风玄霜的沉默,让南风玄翌心中一凛,身为皇子,注定要面对这样那样的考验,七情六欲是首先要斩断的,尤其是在面对那个人人觊觎的座位时,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绝没有回头的余地。所以,他明白南风玄霜心中所想,如果没有遇到明潇溪,如果她没有怀上孩子,或许他的生命中,也不会有女人的存在。 “你准备将地点选在哪里?”南风玄霜看着玄翌突然沉默下来,不由岔开了话题。 “为了父皇的生命,这个地方会很隐秘,这几天我先安排,届时再告诉你。”南风玄翌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玄霜知道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没有多想,颔首:“也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南风玄翌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黑雾推着他离开。南风玄霜猛饮三杯酒,足下轻点,消失在原地。 回到雨花阁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但潇溪所在的房间中,却灯火辉煌,这让南风玄翌心中猛的一跳,“怎么回事?”黑雾见状,不敢停留,快速的推着南风玄翌跑到了门边,听着房间内传出的痛苦申银声,他猛的推开门走进去,黑雾识相的关起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南风玄翌简直不敢想象,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此时却抱着身体,浑身颤抖的蜷缩在床榻上,原本乌黑发亮的秀发,此时却布满银霜,眉毛、鼻子、睫毛甚至脸上、身体上,都已经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寒蛊二次倏地闯入脑海,南风玄翌有些懊恼的猛拍下自己的额头,最近事情忙,他居然忘记这件事!他记得今日是八月十八,记得潇溪已怀孕近五月,却偏偏漏了她身中寒蛊一事,如今看着痛苦蜷缩在床上的她,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跳了半拍! 几乎没有思考的,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洁白胜雪的丹药,青紫在看到这枚丹药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了,天,她看到了什么?那可是世上甚为罕见的冰雪莲丹,怎么会在瑄王手里?难道?难道上次喂给小姐圣药的人,就是他?不会吧? 就在青紫错愕的时候,南风玄翌已经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到潇溪的身边,刚准备掰开嘴喂下去,却被青紫突然拦住:“爷,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您手中的丹药是冰雪莲丹,是吗?” 南风玄翌玉手一顿,微微颔首:“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那之前小姐服用的,可也是王爷所赠?”青紫大胆直视着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追问到底。 想到这可能牵扯到潇溪的病情,南风玄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本王所为。” “原来如此。”青紫松了一口气后,紧接着说道:“一粒冰雪莲已经了不得,如今小姐服用了两粒,孩子是绝对没问题,甚至连小姐身体本身,也已经百毒不侵,但王爷若再赠的话,怕就补过了头。” “此话怎讲?”南风玄翌似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蹙着眉,担忧的看着仍在不住颤抖的明潇溪。 “冰雪莲之所以称之为圣药,就是因为它能够治百病,但如果营养过剩,就会造成脾胃失调,肾虚、内虚等症状,最常见的一种情况就是流鼻血,有甚者会直接吐血。小姐现在底子虚,怕是经受不了这折腾。”青紫略一沉吟,面色严肃的解释着,她们家王爷当这是糖豆呢,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用它起死回生呢,她们家王爷可倒好,生怕卖不完似的,真是暴殄天物! 南风玄翌一听,唇角一僵,毫不犹豫的收起白玉瓶,“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般痛苦?” 青紫无声的隐去那抹痛:“只能如此了,为了孩子,她会挺下去!”想到昨日蓝灵给自己的一本秘籍,青紫咬了咬牙,小姐,挺过了这一关,您后面的日子就好过了。祁在对夺。 这一夜,南风玄翌、红鸾、青紫三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潇溪忍受着寒毒的侵蚀,直至天亮十分,她身上的寒霜才逐渐化为水珠,三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吩咐人准备热水,将昏迷中的潇溪放入浴桶中浸泡了近半个时辰,换上清爽的被褥之后,红鸾青紫在南风玄翌的示意下退了出去,而他自己,则躺在床上,守着明潇溪睡去。 潇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没想到,她这一躺下,就是两天两夜。看着身边熬红了眼的南风玄翌,明潇溪再次震撼了,这个男人,有必要对自己这么好吗?他就真的不曾嫌弃过自己?要模样没模样,要身世没身世,甚至还无缘无故的给他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很不正常,也很难让人去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潇溪沙哑难听的声音,让南风玄翌勾唇浅笑:“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即便我不去救你,你也依然能安然无恙。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知道吗南风玄翌?我真的无法想象,像你这样高高在上、身份显赫的人,有一天会正眼瞧我这么一只小麻雀,还是一只有污点的麻雀,我一没财、二没德、三没貌、四没家世,请问你,究竟瞧上我哪一点了?你还是清楚的告诉我吧,免得我看到这样的你惴惴不安,你没听错,这样的爱,我觉得不真实,不现实,与其到时候受到伤害,你不如从一开始就否决我!”潇溪发自内心的话,让南风玄翌心中一凛。 *** 忙里偷闲挤出来的时间,总算码出来一章了,剩下的一更放在晚上吧! () vip30:白衣女子 面对明潇溪的质问,南风玄翌居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说实话,除了母后,他从未与一个女人这般亲近过,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最开始,当迟暮提出娶她之时,他是反感的,自从母后离世、他中毒,已经不愿再去相信人,可偏偏在皇宫中,是她救了他,尤其是当她的唇覆上他的唇的那一刹那,他居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而当皇后提出让他娶她为侧妃时,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许了她正妃之位。也许当初只是想杜绝姜后的其他心思,可不得不说成亲以来,但凡回到家看到她、看到她腹中的孩子,陪着他们一起用膳,他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也许直至之中,他要的,不过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幸福,而她,偏偏让她感觉到了这种感觉,所以,他愿意对她好,愿意与她携手一辈子。 男人旋即露出一抹笑意,揉了揉她微湿的秀发,薄唇轻启:“我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没有其他。”话落,不再做多余的解释,转身离开雨花阁。 看着男人不似作假,潇溪在怔愣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渐渐溢出一层水雾:“是啊,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份简单的幸福,而已,而已..。。”有了他这句话,她愿意今生今世守护着他,哪怕将来他拥有天下,哪怕他将来坐拥后宫,只要他心底还有她,她愿意守着这份小小的幸福过一辈子。至于那份独一无二的爱,她不敢去奢求,尤其是自己所嫁之人是一个将来很有可能被封为太子的人。 然而,她终究还是天真了,当一个女人被捧上天堂再被重重摔下来的时候,她心中那份小小的幸福,早已被摔得支离破碎,有的...只是那些碎屑中折射出来的痛苦回忆;当有一天绝代风华的她,强势回归之时,有的...是对这个男人无穷无尽的...憎恨!娶说话始。 在床上静静修养三日后,潇溪再也熬不下去,拉着青紫、红鸾出了府,可怜的钱老头,不管怎么拦,也没能拦住,只能派了无数隐卫暗中保护着这位挺着大肚子的姑奶奶。 在路过德安堂之际,青紫命车夫停了下来,潇溪好奇的看着她:“你要买药?” 青紫对着她神秘一笑:“是的,小姐。”话落,直接跳下马车,朝德安堂走去。 “买个药怎么鬼鬼祟祟的?”想到刚刚她那诡秘的一笑,潇溪坐不住了,拉着红鸾道:“走,咱们也去看看,这丫头最近一天一直关着门,问她做什么都说是秘密,好歹老娘最近看了不少医书,就算不知道她做什么,从她抓的药也能看出分毫,走,下车。” 红鸾犹豫的拉住她的手:“小姐,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您又挺着个大肚子,咱们还是坐在马车里吧,这样安全,安全。”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让我坐在马车里?”潇溪有些不赞同的蹙了眉,知道她性子的红鸾只能撇撇嘴:“听您的,成不?”话闭,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紧跟着青紫进了药店。 由于今日她们是秘密出府,所以马车上并没有挂牌子,各亲王府中的马车样子也都差不多,因此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眼前的豪华马车,也只道是某达官贵人家的,却从未将瑄王府联想到一起。 三盏茶的功夫后,青紫抱着一大包药材兴奋的走出来,潇溪、红鸾走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脸色,不由撇嘴。尤其是明潇溪,刚刚在药店里算是长了见识,五六米高的药盒子,几千种药草,那些人只是拿着药方,在梯子上来来回回之后,就已经抓好了,她甚至连那些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已经被包好塞给了青紫。连模样都没瞧见,还谈什么看药识方子?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只顾着思考的明潇溪低着头朝前走,却被左方来的人猛的撞了一下,冲击之下,她身子不稳的倒退数步,踉跄倒地,若不是红鸾眼疾手快的抱着她,后果不堪设想。听到红鸾惊呼声的青紫,猛地回头,想去追赶那位身着青衣的男人,可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明潇溪,一颗心揪了起来,只能放弃追捕,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潇溪惊魂未卜的抚着胸口,“没事没事,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惊叫出声:“快,快看看你们身上的荷包在不在,刚刚那厮不会是小偷吧?小偷可是最喜欢这样的方式偷钱,快看看!”说完,赶紧往自己的身上摸,摸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荷包,立即哭丧着脸看着青紫:“呜呜,我的荷包没有了,看吧看吧,这就是出门没看黄历的下场!” 青紫、红鸾查找一翻后,发现自己的荷包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再听到潇溪念念有词的一翻话后,两人的额头纷纷爬上三条黑线,抽搐着嘴角看着明潇溪异口同声的道:“丢什么丢啊小姐,我们今天压根儿就没给您佩带荷包好不好?” 潇溪的话戛然而止:“怎么不早说?”青紫、红鸾看着大家对她们三人指指点点,脸红着扶起明潇溪:“我的好小姐啊,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还嫌不够丢人啊!” 潇溪刚想反驳,却在看到那些对她们行注目礼的人时,抿了抿唇,“赶紧走!”她可不想被认识的人看到,为瑄王府抹黑。。 然而,就在三人刚准备靠近马车时,一道娇俏的白色身影,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青紫看着背对着她们的白衣姑娘,不禁诧异的问道:“姑娘,对不起,请让一让,我们夫人要上马车。” 眼前的姑娘身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遮着一张薄纱,却依稀可见精致的容颜。尤其是那双清新动人似水潺流的眸子,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般的冷冷的盯着主仆三人,让她们无端的打了个冷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谁啊? 青紫如母鸡护小鸡般的张开双臂护着潇溪,不悦的蹙起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们要上马车了,麻烦姑娘让下路,好吗?” “如果我是你,会先检查一下马车。”白衣女子话落后,冷冷的瞟了三人一眼,径直越过潇溪,朝她身后走去...却在经过潇溪的瞬间,被她拉住了衣袖,看着女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抖动着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女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且客气:“请放手!” 红鸾一扭头,看到潇溪的举动时,微微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拉下了潇溪的手,对着白衣女子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姐可能想感谢您呢!” 白衣女子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潇溪一眼,转身离去。 而这边,听了白衣女子话后的青紫,想到刚刚那个莫名其妙一撞的男人,再看看不见了车夫的马车,后背突然冒出一股股的冷汗,她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内部构造,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却转念一想,人家好端端的,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那么一说,在此期间,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可马车里面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青紫看着马车发呆之际,潇溪、红鸾走过来,同样掀开马车瞧了瞧,也没瞧出什么来,三个女人就这样傻了吧唧的站在马车前,上也不是,走也不是,这么远,她们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回王府? “王妃?您怎么了?天气凉了,赶紧上车吧?”就在三个女人发呆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谄媚的声音,三人唰唰唰的扭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的那名车夫,青紫见到他立刻板起脸,不悦的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多久?” 车夫一见这阵仗,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饶命啊,奴才,奴才只是去,去,去出恭了,来回也不过一刻钟啊,真的不敢离开太久的。” “一刻钟?”潇溪蹙起眉,那也就是说,她们进药店的同时,他放好车也离开了?这段时间,马车周围人来人往的,想要放些什么东西太容易了,刚刚那个女人的提醒,绝对不会是废话,可马车里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上车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没!”青紫想到一会儿出了状况还要保护潇溪,只能对趴在地上的车夫吩咐。 车夫惶恐不安的站起身,果断的掀开车帘,看着干干净净的马车,不由奇怪的看了青紫一眼,走了进去。 *** 老板走了晴赶紧又码出来一章,今日总算没拖得太晚,大家阅读愉快! () vip31:卫衣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青紫站在马车边,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催促道。 “姑娘,您到底要找什么?奴才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啊?”车夫从车窗外探出脑袋,费解的看着青紫。 青紫紧抿着红唇,凝神思考片刻后,看向潇溪,潇溪瞥了眼四周,朝她摇摇头,青紫颔首,冲车夫招手:“你先驾着马车回去,记得,停好车之后,派人看守起来。” “是,奴才遵旨。”车夫不敢怠慢,赶紧走出马车,却在扬起马鞭的瞬间,想到还挺着大肚子的明潇溪,不由担心的看着她:“夫人,您怎么回去啊?” 潇溪冲他挥挥手:“你且走吧,我们自会想办法。” 车夫见状,不再犹豫,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红鸾看向潇溪,小声问道:“小姐,我们怎么回去?” 明潇溪眸光微闪,转身看向德安堂,正好看到那名白衣女子提着药出了门,潇溪睇了一个眼神给青紫,青紫意会,主仆三人紧跟了上去。 人群中,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看到潇溪主仆三人离开,犹豫了下,并没有跟上去,反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衣女子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停下来,猛地转身,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潇溪三人,不悦的开口:“你们想干什么?挺着大肚子跟了一条街,你不累吗?” 潇溪勾唇微微笑道:“说实话,还挺累的,已经好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不过,事情弄不清楚,我实在是不敢回家啊!” 白衣女子淡漠的在她们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双臂环胸,往一旁的墙壁上一靠:“说吧,什么事?”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上马车?”青紫疑惑的看着她,想到马车上的情况,确实令人费解。 “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啊,希望姑娘能够明示。”红鸾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们家小姐如今还大着肚子,稍有不慎,不堪设想。 白衣女子水眸微微眯起,看向青紫的眼光充满质疑,声音更是一贯的清冷:“看得出来,你是一名医者,而且水平还不太差,怎么防备心理如此差?你和你家主子离得那么近,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妥吗?” 青紫一听,心中一凛,猛地转过头,围着潇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良久之后,才倏地抓起潇溪的上衣,凑到鼻尖一闻,额头登时沁出细细的汗珠,就连脸色也瞬间一白,她把手中的药往红鸾身上一推,动作焦急的开始撕扯潇溪身上的衣服...。 潇溪也被青紫突然一变的脸色吓了一跳,对于她粗鲁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不但没有怪罪,还十分配合的脱掉了外衫,当她准备再脱的时候,白衣女子却突然打断了她:“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青紫的手一顿,这才注意到她们所在的位置,虽然这是一条僻静的巷子,但终究实在大庭广众之下,立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小姐,要不咱们先去找间客栈?” 白衣女子懒懒的看了她们一眼,从自己裙底内衬中扯掉一片白布,将青紫扔掉的外衫捡起来,抱在怀里:“这么好实验品,可不能浪费了!”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思来不紧。红鸾看了眼面带倦色的潇溪,犹豫着开了口:“姑娘,您好人做到底,能不能让我们彻底放心?” 青紫也焦急的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姑娘,一看您刚刚的睿智,就知道您熟识毒物,比起您的功力,奴婢着实差了好多,我家小姐如今正怀着身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求姑娘行行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吧?” 白衣女子脚步一顿,再度转过身,目光落在潇溪那双清澈见底的眸中时,突然感觉到一抹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刚刚在药房门口看到她第一眼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吗?思之际,无奈的挑了挑眉:“跟我走吧,马车在前面一条街。” 红鸾、青紫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就连脚步也觉得轻快了许多,站在她们中间的潇溪,看着眼前白衣女子的背影,刚刚在药店门前下意识的感觉再度袭来,像,太像了,她给她的感觉,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下意识的信任她吗? 上了马车后,一路曲曲弯弯,好生颠簸,潇溪趴在车窗干呕了好几次都没吐出什么,一张脸白的吓人,惊得青紫紧张的看着她:“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潇溪刚想开口,胃里又是一阵反酸,顾不上什么,再度趴到窗边吐了起来,这一次倒是将早饭吐了个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潇溪才脸色刷白的看着白衣女子:“真是不好意思,让姑娘看到秽物了,溪很抱歉。”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递上一枚绿色的类似于糖果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你是孕妇,这车又如此的颠簸,是容易晕车,吃吧,这是我自己做的薄荷糖,很清凉,吃了会舒服点。” 潇溪看着眼前绿白相间的薄荷糖,想到了前世记忆中那个喜欢吃薄荷糖的冷月,眼底忽然溢出了一层水雾,月儿,你们还好吗?芊芊真的想你们了! “吃啊,我这东西,可不轻易给人的。”白衣女子催促的话音刚落,潇溪身体猛地一震,想到前世每当她们鄙视冷月的诸多怪癖时,她总是一副不屑的模样:“给你们吃那是看的起你们,我这东西可是非卖品,从不轻易给人,不吃是吧?拿来,老娘还不给了!”近乎一样的话再度冲击着潇溪的神经,她不敢接着往下想,赶紧将糖果放入口中,以此来掩饰自己近乎走火入魔的尴尬,可是这入口的感觉...为什么又如此的熟悉? “到了,下车吧!”白衣女子清冷的声音在潇溪身旁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被青紫二人搀着走下了马车。 入眼的是一处独立的别院,四周环山,格外的静谧,匾额上‘西山别院’四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潇溪转首看向已准备朝里走的白衣女子,好奇的问道:“姑娘,这就是你的家吗?” 白衣女子转首,没有直接回答潇溪的问题:“请跟我来,院中机关甚多,不要乱跑。” 机关甚多?潇溪、青紫、红鸾对望一眼,看来她的家世不一般啊! 守门的小厮看到白衣女子,纷纷有礼的问道:“姑娘,您回来了?” 白衣女子隔着面纱,只是向他们微微颔首,径直朝梧桐苑的方向走去。 进了院子,她招来丫鬟,一翻吩咐后,领着三人进了内室,指着屏风后面对潇溪道:“一会儿你先泡个澡,换身衣服。” “有劳了。”潇溪感激的看她一眼,白衣女子仅是淡扫她一眼,当着三人的面扯掉面纱... 直到她脱掉外衫后,青紫才意识到她这是要换衣服,刚准备拉着潇溪离开,却没想到她已经脱得仅剩下亵衣亵裤,青紫、红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女人...这女人将她们当隐形人了吗?太...太惊世骇俗了吧? 两人的反应,潇溪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好笑,这有什么?这两人反应也太大了吧,这要是搁在现代,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不是还有亵衣吗?...等等,若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然无法接受,但若是与她一样的半路人,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她...难道是? 当白衣女子以一袭怪异轻松的装扮站在三人面前时,青紫、红鸾的眼里盛满怪异,而潇溪则惊得直接摔了茶杯,且动作迅速的站起身,直接站到白衣女子的面前,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颤抖着唇:“你...你这身衣服,你的衣服,难道是...?” 白衣女子看着三人奇怪的表情,淡淡的解释道:“那些衣服不舒服,自己做的。”说完,直接走了出去,不给潇溪接口的机会。 潇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直接瘫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抖着手指,眸中溢满泪水的看着青紫与红鸾:“天呐,我一定是在做梦,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潇溪魂不守舍的样子,青紫紧张的看着她:“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们啊?姑娘,姑娘...。”说完,不待潇溪回答,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下意识的,她以为她家小姐中了毒... 而潇溪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傻傻的乐着:“卫衣,我明潇溪居然有一天,也能在古代看到卫衣,还是我们家冷月最喜欢的流氓兔!我这是在做梦吗?流氓兔先生居然有一天穿到了古代,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早晚有一天我会看到喜羊羊?看到皮卡丘?看到青蛙王子?或者是我最爱的小丸子?” *** 今日第一更奉上,下一更尽量在上午上传。今天就要相认了哟,乃们激动吗?吼吼... () vip32:血腥一幕 白衣女子和青紫赶过来的时候,潇溪就这般呆呆的坐着,红鸾在一旁干着急。 “她没事,大概是累了,你们先服侍她沐浴,浴桶我已经放了解毒的药材。记住,让丫鬟服侍她,你们两人也去隔壁清理一下吧!我叫冰凝,有事在喊我。”看着她离开,青紫知道她有事要忙,也知道她这么说一定有道理,不敢再耽误,赶紧将呆愣的潇溪交给一旁的丫鬟,她与红鸾赶紧去了隔壁。在她们离开后,又有几个丫鬟进来,将房间彻底收拾干净才离开。 半个时辰后,青紫、红鸾扶着明潇溪一身清爽的坐在软塌上,头一次看她穿白衣的两人,还有些不适应。 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潇溪,看着二人的表情,打趣的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好吧,谁让她肚子大,将人家的衣服撑的紧巴巴的才勉强穿上,还好她够瘦,即便有身孕,肚子也不是很大,否则恐怕还不好找衣服。。 “好看,小姐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白色,倒衬得您更加的脱俗了。”明潇溪皮肤够白,一袭白衣纱裙穿在身上,简单而又透着婉约之美,也难怪两人一直盯着看呢! 潇溪知道自己这张脸长什么样,也懒得驳掉她们的善意,只是笑了笑,不再吭声,脑子里却在想着刚刚的种种巧合。 一盏茶功夫后,冰凝走了进来,看到梳洗干净的三人,淡淡的道:“跟我来吧,让你们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三人迫不及待的跟上,走到梧桐苑园中的一片空地时停了下来,冰凝将她们脱下的衣服扔到地上,看着潇溪的眼睛,冷冷的道:“身为孕妇,你平日里少不得喝鱼汤吧?” 青紫、红鸾点点头:“是啊是啊,鱼肉鲜美,我们经常为小姐做鱼汤。” 冰凝不再说什么,转首看向身旁的丫鬟,“将草篓中的鱼扔到这些衣服上。” 丫鬟照做,冰凝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不敢怠慢,躬身退了下去。 “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一幕,会很血腥。”脚下一点,跃上身后凉亭的石凳,靠着柱子,目光落向那一堆衣服。 潇溪三人狐疑的看着她,刚准备坐向身后的软椅时,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鱼身,突然之间爬满密密麻麻如芝麻大小的透明小虫,数量之惊人令三人面色发白,尤其是一眨眼的功夫后,衣服上的三条鱼只剩下了鱼架子,而原本还是透明色的虫子,则变成诡异的红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除了衣服上残剩下的鱼骨头外,就是那几件看着一场干净的衣服。 一想到刚刚的那些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三人再也抑制不住不断翻腾的胃,捂着嘴转过身,拼命的呕吐起来... “这些虫子的繁殖能力相当强悍,只要沾上一点,但凡碰到的物品都会莫名其妙的染上,若是你们将这些毒虫带回了家,那...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还好你们今天没有吃鱼,也还好你们经过我药澡的浸泡,否则,后果会怎样,你们想必也能想象的到。”尽管三人在那边狂吐,可冰凝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清冷中,却带着一种兴奋,那是一种遇到毒物就欲罢不能的兴奋。 当三人将酸水也吐出之后,软软的瘫坐在一旁,脸色刷白刷白的看向始终面不改色的冰凝,青紫抖着唇问道:“那马车...马车里有什么?”既然当初她只是告诉她们注意马车,就说明马车中也有问题。 对于青紫的询问,冰凝满意的点了点头:“反应倒是快,当你们身上这些肉眼看不到的虫子与马车中的某种气味结合之后,会散发出一股令各种毒物为之欢喜的味道,只要在你们回程的路上布置些必需品,你们三人...啧啧,真是惨不忍睹啊!” 三个人听完她的话,惊得后背直冒冷汗,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后,红鸾结结巴巴的看着冰凝:“如果我们不追上来,是不是,是不是你就没打算管?” 冰凝眸光微闪,十分肯定的看着她:“自然,本姑娘从来不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们?”红鸾有些恼恨的瞪着她,无法想象若是没有跟过来,她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本姑娘乐意,怎么?生气了?我冰凝想救的人,就是阎王也拉不走,我冰凝不想救的人,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冰凝神色慵懒的靠坐在石柱上,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眸光清冷的射向红鸾。 “姑娘,姑娘,我们家主子来了。”气氛正尴尬之时,刚刚的小丫鬟快步的跑过来回禀,冰凝挥挥手,迅速的跳下石凳,看着还瘫坐在地上的三人,下了逐客令:“你们若是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话落,越过三人,朝正堂走去... “月儿,是你吗?冷月?”却在走过潇溪时,被一道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打乱了脚步,尤其是背对着她们的冰凝,整个人更是夸张的一震,僵硬着脑袋瞥向腿脚边那位仍瘫坐在地上,目露前方,神色平静的明潇溪,她颤抖着嘴唇弯下身,与她视线平行,一字一顿的问道:“麻烦...你再说一遍!” “怎么,才不过半年没见,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冰美人?”明潇溪面色平静的转过头,看着冰凝绝美的容颜,微微眯起眼睛,水眸之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芊,芊芊?是你吗?芊芊?”冰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咬紧下唇,一个拳头挥了上去:“该死的女人,既然认出了老娘,为什么现在才说话?如果知道是你,用得着吓你吗?喂,你没事吧?喂喂..。。”就在她的拳头距离潇溪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时,她却对着她傻傻一笑,之后毫无预警的,软软的,瘫在了她的怀里。 青紫、红鸾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小姐与这个女人是旧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铺床啊!”冰凝看着呆愣的两人,毫不客气的冲着二人咆哮,臭女人,怎么怀着孕还这么瘦?你老公是不是穷光蛋啊?你不是最爱敛财的吗?怎么会亏待自己的胃? 冰凝以弱小之姿硬生生的将潇溪抱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想着她瘦弱的原因,全然没有注意到还站在正堂等候她的南风玄翌与南风玄霜,当她以风一般的速度跑向寝室之时,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个女人抱着的是谁?” 眸光流转间,他们再一次看到跟在两人身后,不断小跑着的青紫:“冰姑娘,您小心点啊,我家小姐可是大着肚子呢,冰姑娘!” 南风玄翌身体一晃,“溪儿?她们怎么会在这里?”思考的同时,轮椅已经转动起来,朝青紫的方向紧追而去,慢半拍的南风玄霜,也赶紧追了上去:“翌,你慢点,慢着点儿。” 众人都离开后,却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以迅而不及眼耳的速度从花园闪过,原本躺在地上的衣服,却已不翼而飞,只剩下已经散了架的鱼骨头在风中,凌乱... 将潇溪放到床上之后,冰凝立即为她把脉,青紫与红鸾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四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潇溪略显苍白的脸,心中甚是紧张不安。 “还好,她是太疲累了。”片刻后,冰凝表情略略舒缓,放下潇溪的胳膊,为她掖好被角后,转身看向二人:“你们为她准备点膳食,待会醒来,怕是要饿了,吐了那么多,怎么着也得补回来不是?” 一听到吐,刚准备转身的青紫与红鸾脚下一个踉跄,幸而冰凝反应快,“怎么了?你们还记着呢?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会不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红鸾看着冰凝,气的直磨牙。隔鸾一丫。 “我下辈子也忘不掉,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太残忍了。”如果连她都不知道的话,那知道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吧?至于下毒的人,想必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先下去准备,这些将来再告诉你们。”冰凝直接挥挥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两人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转身朝门外走去。 “王爷?璟王殿下?您二位怎么在这里?”两人刚走到门口,看着站在外面的南风玄翌与南风玄霜,惊了一下。 “王妃呢?她怎么了?”南风玄翌没有回答二人,而是着急的问题潇溪的情况。 青紫摇摇头:“王妃没事,睡下了,至于情况,您进去问冰姑娘吧!”让她来说那血腥恐怖的一幕,还不如一掌劈晕她!想到这里,拉着红鸾逃也似的离开了。 南风玄翌、南风玄霜面面相觑,这两人是怎么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想归想,还是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床边为潇溪擦拭额头的冰凝,南风玄翌轻声问道:“姑娘,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 第二更奉上,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阅读愉快! () vip33:如此姐妹 冰凝眯了眯水光潋滟的眸子,缓缓的转过头,目光落在南风玄翌英俊的脸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瑄王殿下,您刚刚说什么?” 南风玄翌微微皱眉,眸底波澜不惊:“请问冰姑娘,我的王妃,就是你面前的夫人,她怎么了?” 冰凝一听,水眸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腾的一下站起身,缓步走到南风玄翌面前,一字一顿的道:“你...就是芊芊的老公?”上扬的语调中,隐着怒火重重。。 南风玄翌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老公?老公是什么?” 呃...冰凝顿时感觉自己头顶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她怎么就忘记,这里是古代了?猛地一拍额头,将眼神凑近南风玄翌,继续问道:“你就是芊芊的相公?” 南风玄翌看着无比认真的冰凝,微微蹙眉:“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夫人闺名不叫什么芊芊!” 冰凝一脸挫败的瞪着南风玄翌,这个男人也忒较真了吧?微微抽搐着嘴角,有些无力的看着他:“那你...是她的相公,没错吧?” 这次南风玄翌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没错,请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嗯?你身为她的老公,在她挺着这么大肚子的情况下,还让她出门?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死了,死了!”越说越生气的冰凝,气的一脚踢上南风玄翌的轮椅:“亏她还给你做轮椅,奶奶的,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上次就应该问问你,是谁给你做的轮椅,若不然,我们姐妹俩早就团聚了,你这个罪挥祸首!” 冰凝满脸气愤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完全没有注意到南风玄翌、南风玄霜彻底石化的诡异模样,平日里的她,可是惜字如金、冷的掉渣的人物,怎么今天不但话多了,还如此的...泼辣?还有,他们怎么不知道何时这冰凝和明潇溪成了姐妹了?等等,她刚刚说他夫人什么?差点就死了? 彻底反应过来的两人,立刻紧张的看着冰凝:“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凝看着南风玄翌紧张的样子不似作假,硬生生的收回自己的怒气,小脸一沉,“毒蛭,可听说过?” 南风玄翌这么多年没少与毒物打交道,自然十分清楚她所说的是什么,清泉般的凤眸中,立即闪过凌厉的光:“难道有人给她下了毒蛭?” 南风玄霜感觉到南风玄翌周身散发而出的戾气,不由吃了一惊,这毒蛭,是什么东西? 冰凝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若不是本姑娘,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己?这绝对是冲着你来的。”说完,不待南风玄翌反应,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她英脸是。南风玄翌妖孽般的容颜瞬间冷了下来,凤眸微眯,一股威严的气息蔓延而出...南风玄霜不解的看着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毒蛭偏好鱼腥味儿,一旦中毒者食鱼或鱼汤,它们就会疯狂的吸食患者的血液,每天吸一点,不到一个月,就会血尽人亡。”南风玄翌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极力的隐忍,是谁?究竟是谁? 南风玄霜听罢,忍不住打了个寒蝉,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怜悯,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他一直紧闭自己的心门,原来危险不但时时刻刻的存在,还随时威胁着他身边人的生命,这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 当冰凝踏进房间的时候,眉头一直深锁着,南风玄翌立刻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芊芊,呃,你夫人换下来的衣服,就是染了毒的衣服,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衣服,武功定然不俗,这西山别苑别的不敢说,光是阵法就能让人有去无回,而这个人,不但避开了隐卫还避开了阵法,怎能不令人惊叹? “看来,这里不安全了,事不宜迟,晚上就转移地方。”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冰凝对于他们的安排,自然无异议,可目光落在明潇溪苍白无力的脸上时,有了片刻的犹豫:“你难道放心她?按照你时常不在她身边的惯例,危险还在后面,那些衣服不就恰恰说明了一切?”怎么曾经强大如斯的妙手芊芊,来到古代就成了易碎娃娃了?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南风玄翌垂下眸子,敛盖住眼底的寒芒,突然间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当潇溪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望着熟悉的帐顶,她有了片刻的怔愣,随即想到了冷月,噌的一下坐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脑袋昏沉,一阵天旋地转后,硬生生的摔倒在床榻上,想要张口喊人,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发不出声音,干着急之际,却听到有人推开了门,青紫、红鸾端着洗漱用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到睁开眼睛的明潇溪,两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小姐,您总算是醒了!” “冷..月呢?”沙哑破烂的声音令她紧蹙眉头,不过想到自己的姐妹,还是有些紧张。 “冷月?喔,小姐您说的是冰姑娘吧?她正在为您煎药呢,一会儿就过来了。”想到昨日潇溪喊她时,叫的就是冷月这个名字,青紫虽然奇怪,但还是选择忽视,毕竟,这是小姐的私事。 “您觉得怎么样了?冰姑娘说您体质太虚,还需要在床上静养几天。”红鸾将靠垫放在潇溪的背后,扶她坐起来后,才拿着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 “王爷呢?”身边的被褥很整齐,他昨晚没回来吗? “王爷昨日忙了半宿,如今正在书房休息。”青紫端过来竹盐水,服侍潇溪漱口。 “醒了?”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潇溪扭头便看到斜靠在门框上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嘴唇翕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青紫、红鸾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安静的退了出去。 潇溪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冰凝,一盏茶功夫后,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边掉边冲她怒喊:“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老娘滚过来?” 冰凝无奈的撇撇嘴,缓步的挪到窗前,居高临下,一副嫌弃的模样:“瞧瞧你的眼泪鼻涕吧,哎呀,真是太恶心了,你清理干净再跟我说话。” “你个死女人,洁癖的毛病怎么到了古代还改不了?我就不擦,就不擦,我恶心死你,呜呜...你怎么也穿过来了啊?昂?那咱们那些财产岂不是便宜那两个女人了?我的钱啊,我的房产,我的爱车啊啊啊..。。”潇溪越说越委屈,越哭越大声,看的冰凝脸色铁青:“喂,你还说我呢,你的死毛病不也没改?你俗不俗啊你,都嫁了这么个有钱的老公了,还惦记着你那想得到摸不到的钱,管用吗?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明潇溪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盯着冰凝,犹豫的问道:“既然你也穿过来了,你说...那两个混蛋女人会不会也来了?” 冰凝睫毛微颤,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明潇溪:“不会吧?这巧合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 “怎么不会啊?这年头,穿越尼玛的比大西瓜还廉价,我看非常有可能。完了完了,如果那两个女人也来,那咱四个人奖金五个亿的财产岂不是便宜别人了?”就在潇溪刚准备再次嚎啕大哭之际,冰凝实在受不了的看着她:“我说,你也真够点儿背的,老娘穿过来还赖好是个美女,你呢,不仅是大肚婆,居然还长得这么丑,与你现代光彩照人的样子,简直是云泥之别啊,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做太多了,所以老天爷惩罚你啊?啧啧,你哭起来的样子你知道我想起了谁吗?” “谁?”潇溪一边醒着鼻涕,一边漫不经心的哑着声音问道。 “网络名人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把?”冰凝翻了翻眼皮,这女人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慢,难道这就是孕妇的悲哀之处?想到这里,她撞了撞潇溪的肩膀,暧昧的看着她:“话说,你这么丑的女人怎么找了这么帅的老公?还居然怀了他的孩子,这男人的眼神儿是不是有问题啊,嗯?” 明潇溪听着她做一个丑女又一个丑女,气的磨牙切齿之际,一把扯过她的衣袖,使劲儿的擦了擦自己干净的鼻子和眼泪,鄙视的看着她:“死女人,你一天不鄙视老娘心里就不舒服是吧?我恶心死你,赶紧滚吧,该死的,若不是你毛病那么多,就是神仙也认不出你,什么德性,赶紧的,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姐的庙太小,供不了你这座大神!” “哟,小甜心,生气啦?抬起头来,给姐笑一个,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你知道讲清楚了,我立马滚..。。”冰凝一改往日的清冷,忽然变得有些轻挑起来,惹得潇溪频频翻着白眼儿。 *** 二更在下午五点前哟! () vip34:你真的被强了? 明潇溪恨恨的瞪着她,“臭女人,姐被强了,十四岁就被强了,你满意了?” 冰凝怔愣了一下后,讪讪的朝她摆摆手:“别逗了,这怎么可能?”可看到面前女人一点也不想开玩笑的样子后,诧异的盯着她:“不会吧?你真的被强了?” “不然你以为呢?十四岁就生孩子,老娘有毛病啊?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不过,幸好遇见了你这位高材生!”轻轻的叹息一声,语气里有着与她实际年纪十分不吻合的惆怅意味。 冰凝退了几步,朝门外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走到芊芊身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她:“那强了你的男人,可是这位瑄王?” 潇溪惨笑一声,语气带着无奈与悲凉:“怎么可能是他?” “纳尼?不是他?死女人,你开玩笑的吧?”就是放到现代,也没这么大方的男人,难道这个瑄王不只是眼睛有问题,就连心理也有问题吗?妙手芊芊啊妙手芊芊,你究竟嫁了怎样一个男人? “开个毛啊开,老娘我还奇怪呢,知道我怀孕,不但没有嫌弃,居然还对我超好。若不是顾念着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有我这一世的老妈,早就拍拍屁股走入了,还用等到现在?”潇溪重重的往后一仰,表情十分的无力与无奈。 “那强了你的男人你也不知道是谁了?”冰凝再次悲观起来,怎么换了一个身体,这女人变得如此蠢笨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就算在那个男人身上留个记号也行啊? “当时被蒙着眼睛,后来寒毒复发,直接晕过去,再醒来时,虽然听得到他的声音,但我觉得他刻意变声,很不真切。所以即便现在他站到我的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来。”说到这里时,潇溪有气无力的看着冰凝:“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活的太肆意了,所以老天故意送我来这里体验生活?” 冰凝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水眸凝视着窗外的阳光,幽幽的道:“肆意吗?也许二十岁以后我们活的够肆意,二十岁之前不也为生活而奔波?身为弃婴的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每当看到人领走身边的孩子,都会眼巴巴的在心底默默期盼,什么时候才能将我们领走?从三岁等到五岁,再从五岁等到十岁,我们等了整整七年,也没有等来任何人的善心。最后,最后竟然是我们无意间救起的醉老头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你说,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嗯?” “也许吧!”潇溪耸了耸肩,回答的很含糊。 “既然如今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不必庸人自扰了,好好养身体,将孩子生下来,记住,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不是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有我,也可能有她们,如若这是上天注定好了的,见到那两个女人,也是迟早的事。”冰凝拍了拍芊芊的手背,说实话,她一点也不习惯现在这个多愁善感的芊芊,曾经肆意洒脱的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但愿...我能够等到。”身上的寒毒一日不解,她就会每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过自己的生命,尤其是现在肚中还孕育着新的生命,假若有一天她丢下他撒手人寰,不知道这几个人会不会哭啊?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听着芊芊毫无生气的话,冰凝敏感的觉得不对劲。 潇溪耸耸肩,将手腕直接递到她面前,这个时候,说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让她自己去感觉。 冰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之前为她诊脉,没发现什么异常啊?难道被她忽略了?想到这个可能,她闭上眼睛,用心的去感觉她不算强劲的脉搏...约摸一盏茶功夫后,冰凝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潇溪惨白的脸色,绝美的俏脸骤然一冷:“寒蛊?你居然中了寒蛊?” 潇溪无力的点点头,一副‘算你还行’的颓废模样。 “多久了?从脉相上看,不像是刚中毒的样子。”冰凝紧蹙着眉头,脑中不断的搜寻着关于寒蛊的记载,也幸好当时穿过来后,这位叫做冰凝女人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中,否则,她一个现代医怎么会知道蛊毒这种玩意儿? “从出生就被人种下了,五岁那年复发,如今算下来,也快十年了。”潇溪缓缓的闭上眼睛,实在不明白皇后那个老妖婆,究竟是为什么要只她与死地。 “十年?天,这么多年,你身体的原主是怎么熬过来的啊?那么小的孩子,居然下得去手?你才来了半年就已经这个模样,若是再让你熬下去,还要承受多少罪啊?”冰凝无法想象芊芊接下来的日子,也无法想象如此柔弱的她,身体中还有一个宝宝,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啊? “连你也没办法吗?”潇溪睁开眼看向冰凝紧锁的眉头,心沉到了谷底。 冰凝看着她失望的雀斑小脸儿,忍不住笑道:“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那就是说,你有办法?”潇溪倏地转过头,眸光发亮的看着冰凝。 冰凝上前亲昵的搂过她的脖子,勾起红唇绽放出绝美的笑颜:“蛊毒这玩意儿我还没倒腾过,但只要你给我时间,就一定会有办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么的勉强,如果放在现代,或许还有办法,毕竟化验仪器先进,可若在这什么都落后的古代,她还真有些担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等我生完孩子,咱们就去东翰,东翰的皇后就是下毒之人,从她那里,总会找一些蛛丝马迹的。”芊芊了解冰凝,做什么事都会有始有终,所以她不担心,哪怕她是安慰她的话,她也要选择相信她,因为她还不想死,她想要看着她的孩子长大,她们都会长命百岁的,对不对? 姐妹俩相拥在一起,互相诉说着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膳时间,挨不住肚子的咕噜噜乱叫,冰凝去传了膳。 潇溪缓缓坐起身,朝客厅软塌上挪时,被一抹黑影直接抱在了腿上:“你怎么搞的?身体都这般虚弱了,还敢下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潇溪无奈的冲他笑笑:“躺了一上午,身体有些困,所以才想去软榻上坐一会儿,你怎么样,休息好了?” 南风玄翌冷着脸点点头,虽然对她的行径不满意,但还是将她抱上软塌,潇溪原本想拒绝的,可又怕伤了他男人的尊严,只能由着他这么做了。 为冰怔盯。“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接连两次的异口同声,让站在一旁的黑雾憋不住破了功,南风玄翌一个眼神递过去,黑雾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最后还是南风玄翌率先开了口:“你和冰姑娘似乎是旧识?” 潇溪想到刚刚两人统一好的说辞,点了点头:“她与我姐姐认识,后来觉得脾气相投,就玩在了一起,不过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这次会遇到...” “王爷您怎么会和凝儿在一起?还接到了府里?”西山别苑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地方,他和璟王两人明显是找冰凝商量事的,似乎被她给搅和了。 “她是冰痕的妹妹,医术不俗,请她来是为一个人保命,在咱们府里待半年,顺便让她关照一下你,出了这样的事,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有她在,我也能放心点。”南风玄翌现在还不想让明潇溪牵扯其中,因此谈到要事的时候,他会选择避重就轻。 “让王爷费心了,妾身以后再也不为您惹麻烦了。”如果她不强出门,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不过,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么能遇到冷月呢?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提到那辆马车与车夫时,南风玄翌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你还是安心的养胎吧,马车已经摧毁,放心。”那车夫呢?怕是也回不来了吧?敢这样想,却没敢再问。 “启禀王爷,王妃,瑞王妃、珣王妃、瑜王妃、玥王妃求见,说是来看看王妃。”钱管家恭敬的立在门外,低声询问。 南风玄翌想了想,直接回绝:“就说...王妃受惊过度,还未醒来。” 钱管家不作他想,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这样躲着行吗?早晚还是要面对的,这次的事,可有什么头绪?”潇溪看着南风玄翌略有些低沉的脸,不由心中叹息,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的无可奈何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个位置就这么的重要?不知道将来,他会不会登上皇位,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她不敢往下想,也不能往下想,否则,她怕她会逃离... *** 今天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 vip35:复杂局势 “没什么行不行的,这些心就不要操了,好好安胎才是最重要的。”南风玄翌看着潇溪已经挺起来的大肚子,打心眼里是不愿她操心,纵然王府的中馈现在由她掌管,但他还是告诫钱管家揽下了大部分的事情,等她生完孩子,朝中的局势稳定下来,再交给她也不迟。本来这样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南风玄翌却没有与潇溪商量,如此一来,让敏感的她感觉到自己被排除在外,心里面也并不痛快,却只能佯装无事。 用罢晚膳,南风玄翌与冰凝一起离开雨花阁,悄悄的进往凌轩的密道。 看着床榻上面色不再黑沉的南风霖,南风玄翌唇上浮现一丝淡漠的笑容,看向冰凝的眼神也不再疏离:“这几天辛苦你了,跟着我们来来回回的奔波。” 冰凝一边为南风霖诊断,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要你好好待溪儿,比什么都强。” “她是我的王妃,本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冰凝的话,让南风玄翌挑高了眉,看来他家女人和这位冰公主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你知道最好。”冰凝的话中没有任何波澜,松开南风霖的手腕后,她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为什么连你五哥也瞒着?我看他不像是坏人。” “正因为此,才不想连累他,我已经是一个半废的人,就算出了问题,好赖也就半条命,大不了拿走。可他不一样,他还未成亲,未有子嗣,我不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南风玄暮对他的好,他这么多年,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不愿意与他亲近罢了,现在老大是个面上君子,老二为人歹毒,老三是个笑面虎,至于老四,一直是他看不透的,他始终与众位兄弟保持着同等的距离,不偏不倚,倒让他对他的做法心生钦佩,要知道,想要保持住这个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半废的人?此话怎讲?”冰凝诧异的看着他,见他只是勾着唇讽刺的笑,没容他说,纤细的手就已经扣上了他的脉搏,一翻诊断之后,冰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怎么可能?你居然也...也中了苗疆的蛊毒?还是比寒蛊发作起来更加恐怖的蚀心蛊?” “算一算也有八年了,我十岁随着王叔上战场,十二岁就成了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王,原以为会如此风光下去,却不料栽了这么大跟头,听说这种蛊毒的潜伏期是五年时间,也就是说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遭人暗算,这皇宫...果然是步步惊心。”想到十岁那年病逝的母后,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划过一道暗芒,姜妍,你最好祈祷我母后的死与你没有关系,否则...本王定会让你五马分尸。 冰凝看着南风玄翌近乎妖孽的容颜,不由一阵叹息,难道他和潇溪就是命中注定的?就连中毒也能出自同一脉?算一算,两个人中毒的时间都近十年,如果再拿不到解药,等到毒入骨髓的那一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可关键是,她要到哪里去找解药呢? 南风玄翌看着冰凝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猜测潇溪可能与她交了底,不由分说,他推着轮椅走了出去,片刻后,将一个纸袋交给了她:“这里面是我近些年搜集的一些关于西祈皇后姜妍、东翰皇后姜瑛的资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两人很可能出自苗疆嫡亲一脉的旁支,不然不可能拥有苗疆传女不传男的蛊毒秘方,甚至于西祈的姜太傅一家,也极有可能来自苗疆。只可惜关于苗疆的所有秘辛,都被百年前统一这片大陆的百里氏销毁殆尽,我们能查到的,也只是根据目前情况推理而出的。” “既然瑄王如此信得过我冰凝,那我自当全力以赴去攻克你们共同的难题,这些资料我会细细研究,如有需要我也会找哥哥帮忙,是...是否介意?”毕竟说起来,这也算是瑄王府的私事。 “无妨,反正本王是名符其实的病王爷,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处之的样子倒是让冰凝有些心酸,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芊芊那死丫头与这位病王爷,还真是有些缘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到最后,您怎能轻言放弃?更何况,您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就这般离开,让他们母子怎么办?这些您想过没有?还有,您保护璟王自然没错,但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危...刚刚我已为皇上把了脉,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会醒过来,在此之前,我还是向你提个醒,他的情况比我预想中要严重太多,能不能保半年暂且还不好说。放了三天毒血的结果还是呈黑色,连转淡的迹象都没有,可见已经...渗入内脏了,他时日已经不多了,多则四月,少则一月。”冰凝叹了一口气,拿起药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看着床榻上静静的躺着的老人,想到小时候窝在他怀里嬉戏,母后在一旁掩嘴轻笑的情景,突然感觉鼻子一酸,泪水居然抑制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母后已经离开了他,难道父皇也保不住了吗? 南风玄翌袖中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背对着石门,冷声喊道:“黑雾!” 有时候,忍到极限之时,就无需再忍了,也许冰凝说得对,不到最后,他绝不能轻言放弃,绝不能! *** 漆黑的夜晚,秋风呼呼的刮着,街道两旁已经落满树叶,厚厚的一层。 珣王府的书房中,六名黑衣人惶恐的跪满一地,紧张的看着那抹负手而立身着绛色锦袍,挺拔尊贵,霸气内敛的背影。 “你们居然连小小的青田城都守不住,本王要你们何用?”南风玄佑豁然转身,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狠狠的踹了过去,力道之道,竟然将黑衣人踹出两米多远,直接吐血晕了过去。 “废物!”南风玄佑阴鸷的鹰眸不悦的眯起,目光再度落在那些人身上:“说,是谁干的?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本王作对?青田城内的运河,是连接北冥、南疆、东翰三国的唯一水路,你们居然就这么给本王丢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一听,立刻匍匐着爬到南风玄佑的腿边,颤抖着身体:“珣王饶命啊,那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身手快、狠、准,几乎刀刀毙命,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青田城内各个城门都已遭到突袭,我们死伤无数,臣等,臣等也是被将士们舍身就出来的啊王爷。” “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嗯?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觉得,他们会单单放过你们几个吗?”南风玄佑冷笑一声,忽然响起了什么:“该死的,杨林,调齐所有人手,将珣王府保护起来。” 守在书房外的杨林一听,神色一凛,突觉有什么大事发生,赶紧领着黑衣隐卫消失在黑夜。 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如死灰,他们惶恐不安的感觉着窗前那股冷的让人怯弱的气息,突然,一道银光闪过,五人纷纷以跪倒的姿势向前倾斜,之后直接头朝地,屁股翘天,僵在那里... 南风玄佑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厌恶的啐了一口,当他看到那个被他一脚踢晕的人时,没有犹豫的,拿起手中的匕首,划破了对方的喉咙,那名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失了气息:“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南风玄佑阴鸷的眸子闪过一道狠戾,果然追过来了,可恶!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那些黑衣人冲破阻碍,已经往后院方向去了。”一名隐卫浑身是血的跑进书房,南风玄佑犹豫了一下,冷静的看着他:“让他们死死的给本王守住,否则,你们照样是个死!” 黑衣隐卫一听,眸底闪过一抹绝望,咬着牙冲了出去。南风玄佑突然诡异莫测的笑了:“想迫我离开这里?未免太异想天开!” 同一时间,瑞王府的书房内,南风玄暮听了手下的汇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南风玄佑,没有了青田城,你还会怎么做呢?” 柳清雅站在一旁,递上一杯热茶,面露担心的看着南风玄暮:“可是王爷,咱们还没拿到城区布防图。”。 南风玄暮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是想要他的图?” “难道不是吗?”那个多人去珣王府,居然不是冲着布防图而去,那是为了什么?柳清雅十分的不解。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正事上,这么不顶用?”南风玄暮深深的望着柳清雅,嘲讽道。部玄看告。 柳清雅面上一红,朝南风玄暮福了福身:“求王爷指点妾身。” 南风玄暮品了一口茶,这才温吞吞的开口:“南风玄佑这个人与他母后一样的心思缜密,想要从珣王府抠出点东西,那比登天还难。与其费那劲,倒不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话说到这里,南风玄暮没有接着往下说,可柳清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这么多人去珣王府热闹,怎么着也会让他心存芥蒂吧?届时,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不就有了线索了?想归想,可珣王会上当吗?他和皇后筹划了这么多年,哪一步不是走的小心又谨慎的?王爷又如何会肯定及一定会有线索呢?难道...珣王身边,有他的人? “王爷,妾身心里十分的不安。如今皇后母子把持着前朝与后宫,还不让后宫嫔妃与我们去探望父皇,如果父皇醒来,就算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也会被他们母子毁掉,届时你们兄弟几个,岂不是都没有机会了?百年前的百里帝就曾经言明:后宫不许干政。按理说这些话妾身不应该对您说,可如今的这个情况,妾身觉得王爷这是徒劳,话不好听,可妾身说的是实话。”纵然南风玄佑技能得到小部分人的支持,但皇后的背后可还有一个东翰,如若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南风玄暮听了柳清雅的话,无声的笑了:“爱妃说的有理,不过...不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肯定这江山是他南风玄佑的?三弟整个就是一笑面虎,你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实际上他的鬼点子不比谁的少;四弟个性冷,也不喜与人交往,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姿态,虽然他的竞争力相对薄弱一点,但是却也是不能小觑的人;五弟平日里流连花丛,看似不务正业,也甚少与我们几个接触,但他背后却也有不少人支持,实力自是不在话下;至于让我最看不真切的六弟,却是而今我觉得最难应付的人。从他闭门谢客之后,宫里就不断的赐美人给他,可结果呢,这么多年来不但连屁都没放一个,甚至还传出他不举的消息,这下可好,西祈哪一个官家小姐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可他倒好,居然跑到东翰娶了个大肚婆回来,不管那还是时不时真的,最起码现在六弟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常理之外,让人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还有那个明潇溪,在东翰的时候,她的表现就甚为惊艳,且都是临场发挥,所以她没有作弊的可能。至于到了西祈之后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却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这其中的牵扯太多,如果是南风玄翌的意思,那他的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如果这只是明潇溪自己的意思,倒还好说,刚来西祈,面对这么多人场面,应付一下也不无可能。怕就怕是...他们夫妻共同的意思,那后果,可就难以控制了! *** 一更先送上,二更尽量在上午十二点前奉上。 () vip36:西祈王苏醒(留言加更) 东翰,凤翔宫 “本宫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姜瑛斜躺在柔软华丽的软榻上,摸着完美的蔻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两位丫鬟打扮的姑娘,她们模样十分清秀,明明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气息。 “奴婢们遵皇后娘娘圣旨,定不辱命。”两名丫鬟响亮的磕了三个头,足尖一点,消失在凤翔宫外。 姜瑛望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明潇溪,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谁让你是他们的女儿呢?你的出生,就是为他们来替本宫赎罪的,哈哈哈哈...可怜的丫头,到现在他们居然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提着你的脑袋去找他们,会造就怎样的精彩的画面呢?啊哈哈哈,真是期待的很啊!” “母后,您若是将这些闲心放在儿臣的大业上,也不会早就如今如此被动的局面。”司徒清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姜瑛的目光充满不爽。 姜瑛美艳不俗的脸上神色一瞬僵硬,眼底满是凌厉,声音更是拔高几度,歇斯底里的冲着司徒清喊道:“你懂什么?这个仇是我支撑下来的唯一动力,如若连这个动力也没了,你的母后,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 司徒清冷冷的睇了她一眼,将西祈姜妍的信函甩到了软榻之上:“既然如此,姨母的事,还是母后自己想办法吧,儿臣,无能无力。”话落,没有给姜瑛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 看着儿子绝情的背影,姜瑛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美艳的脸孔都要扭曲了,“好好好,真是本宫养的好儿子啊,哈哈哈...。”站在门外的小丫头听着如此恐怖的笑声,后背不由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 西祈,瑄王府凌轩 望着躺在冰床上的南风霖,南风玄霜睁大了眼睛,他抖动着薄唇,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有些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将父皇放在那上面?”。 南风玄翌敛了敛眉,沉重的看着南风玄霜:“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他体内蚕蛊的肆虐生长。” “可是父皇如今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的住寒冰的刺激?”南风玄霜担忧的看着南风霖,这就是他们曾经英明睿智、意气风发的父皇吗?眼窝凹陷、皮肤发黑的他,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这让作为儿子的他们,心里如何好过?想到这里,不忍再去看,难过的背过了身,仰起脸,让眼泪尽情的流逝... 南风玄翌知道他不好受,没有打断他发泄感情,推着轮椅靠近冰床,声音幽幽的响起:“冰姑娘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若喂父皇避寒的药物,那么冰床的折磨就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了,那些毒虫有了药物的庇护,只会更加的疯狂。” “难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逝吗?”南风玄霜声音有些哽咽的在南风玄翌身后响起。 “只能...如此。”这四个字,仿若如千斤之重压在他的心底,久久挥逝不去。 “怎么突然想通告诉我这件事了?”南风玄霜调理好心情后,看向南风玄翌平静无波澜的俊脸。这些年他们兄弟俩虽然没少合作,但南风玄翌让他所做的,仅仅是一些表面上的事,真正凶险统统留给了自己。自打他将父皇从西山别院转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弟弟究竟会忍到什么时候才来告诉他?虽然他什么也没问,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也许今天之前,他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般避着他,曾经还一度揣测,既然不信任又为何来找他?可是就在刚刚,就在他看着父皇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就在这一刻,他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翌,你这又是何必呢? 身华榻三。“你总归是他的儿子,这么做,情理之中。”南风玄翌并没有注意到南风玄霜复杂的表情,只是看着南风霖沉重的道:“父皇如果情况好的话,或许只有不到四个月的生命,如若无法控制,只有一个月,我现在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南风玄霜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悲痛,将南风玄翌的轮椅转了一个圈,让他与他面对面,两个人的眼神相撞的那一瞬间,南风玄霜重重的垂在南风玄翌的胸膛:“这么多年来,让你这个弟弟如此费心费力的保护我,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南风玄翌勾着唇露出一抹讽笑:“你若是没有实力,纵然我保护的再好,你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所以,没必要这样对我说,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跟我何关系?” “翌,从小我就养在母后的膝下,没有她细心的教导,哪里有今天的我?你如今在我面前,还要逞强吗?你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年你这样的说辞我已经听了数千遍,你以为我会信吗?”南风玄霜的声音不断提高,看向南风玄翌的眼神也越发的凌厉。 “蚀心蛊。”让南风玄霜意外的是,这次南风玄翌没有选择回避,而是认真的看着他开了口。 “蚀心蛊?”一听到这几个字眼,南风玄霜蹭的一下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南风玄翌,忘记了呼吸... 这些年为了他身上所中的毒,他没少翻医术,可却没有一种与他身上的毒有类似症状,也就在这几天,他从冰凝那里听说了苗疆蛊毒后,几经周折才弄到了一本关于苗疆蛊毒的书籍,他记得很清楚,排在第一位置的,就是‘蚀心蛊’,所以而今南风玄翌说出来的时候,他才有如此大的反应。蚀心蛊与别的蛊毒不太一样,它每半年发作一次,发作期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若是中毒者熬不过来,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翌,你...上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南风玄霜静下心来,紧张的看向仍然面无波澜的南风玄翌。 “出发去东翰的前一天...刚刚结束。”南风玄翌扬起俊美的容颜,凝声道。 “什么?那...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半年,岂不是,岂不是这几天就是下一轮发作的时间?”一想到蚀心蛊的可怕,南风玄霜的声音都是抖的。 “所以...才选择在今天告诉哥哥,父皇、潇溪,就拜托哥哥了。”南风玄翌即清泉般的凤眸带着几丝坚决,为了父皇,为了他未出世的孩子,这一关,说什么也要熬过去。 “翌...难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南风玄霜心在一遍遍的抽痛着,这些年,他不知道的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碍,一年两次,一次一个月的日子,早就已经习惯了,只不过今年身边多了两个牵挂,所以,就万事拜托哥哥了。父皇今天早晨就会醒,我与他说完话,就打算离开,这一个月若是有什么大的变故,哥哥不必慌张,告诉钱管家即可。”南风玄霜看着仿若在交代后事的南风玄翌,他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强忍下心中的痛,坚定的看着南风玄翌:“好弟弟,哥哥和父皇、潇溪还有你未出世的儿子,一起等着你回来。” 南风玄翌敛去眸底的沉重,强扯出一抹温润的笑容看向玄霜:“放心,哥哥,弟弟一定会安然回来的。” “嗯...。”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申银声在两人背后响起,两人打了一个激灵,快速的转过身,看到南风霖的手指有动静后,激动的赶紧靠过去:“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 南风霖在冰床的刺激下,幽幽的睁开眼睛,看到满脸担忧的南风玄翌以及南风玄霜时,激动的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响起,这个发现,让三个人同时一震,尤其是兄弟二人的拳头,已经不自觉间收紧,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狠到如此地步,是怕父皇会交代出什么吗? “父皇,您不用说了,儿子知道您想要问什么,这里儿臣是瑄王府。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觉得您不大对劲,特意在南疆找了神医过来为您把脉吗?后来那位姑娘说您中毒过深,若不及时解毒,将危在旦夕。但宫中由皇后与南风玄佑把持,我们靠近你不得,所以才与哥哥、神医联手,造成您病重的迹象,暗中掉了包,当天我们给您服用了药物,才让您站起身混在太医中出了宫,时间紧迫,才没有雨您商量,望父皇见谅。”南风玄翌自责的看着南风霖,想到那一日的惊险,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也幸好皇后的心放在皇上怎么会病危的问题上,才得以蒙混过关,当然这其中离不开冰凝的神奇药物,能让病重之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站起身,可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 二更送上,第三更十点前,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折腾死我了,呜呜.... 留言第3100条加更! () vip37:瑄王离开(留言加更) 南风霖想直起身子摸南风玄翌的头,无奈努力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重重的摔在冰床上... 南风玄翌听到声音后赶忙抬起头,刚想有动作之际,还是让沏茶回来的南风玄霜抢先一步,他坐在冰床上,抱着南风霖的身体,埋怨的看着他:“父皇,您身体虚弱,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就好...。”说到这里时,眼神一黯,她怎么就忘记,他已经无法开口了? 南风霖原本清亮的眸子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他红着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两兄弟,端了个拿笔的姿势,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他,“父皇,您是想写字吗?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刚醒来,还没吃东西。” 南风霖眼珠子转了转,认同了南风玄翌的话,刚准备推着轮椅走出去,却被南风玄霜拦住了:“你陪着父皇,我去。” 看到他眼底的坚决,南风玄翌微微颔首:“麻烦哥哥将冰姑娘也请过来,让她看看父皇。” “好,我知道了。”南风玄霜微微颔首,打开石门的机关,走了出去。 石室中的冰床不断散发着寒气,南风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南风玄翌难过的看着他:“对不起父皇,为了能够遏制住您体内的蛊虫,只能委屈您躺在冰床之上。” 南风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想来十分理解儿子这么做。他伸出血管凸显的手,玄翌紧紧的握上:“父皇,您一定要挺下去,对不起,都是儿子们的不是,如若我们早点发现,也不至于让他们得逞,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的,绝对不会。” 南风霖听到这里,眼角流出了干涩的泪水,他张了张嘴,艰难的念道:“翌儿,好好活下去...。”南风玄翌离得近,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说什么,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看着南风霖泪如雨下:“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为您,为母后,也为自己,姜氏一族,一定会终结在我南风玄翌的手中,一个...不留。”最后四个字,咬牙切齿的吐出。 南风霖紧了紧他的手,坚定的看着南风玄翌:“好孩子,记得,千万不要让我西祈,毁在这母子二人的手中。” 南风玄翌清晰的感觉到面前这个老人下了多大的心才吐出这一句话,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而偏偏,他如今走到这部田地,完全是拜他们所赐,心中的恨怕已早已淹没了曾经的爱,皇权,真的可以让人疯狂到这个地步吗?若是换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或许会这么认为,可是而今,他已经失了这份争夺的心,后半生,他只想颐养天年,只想平平安安,那个位子对他已经彻底失了you惑... 南风玄翌突然的沉默,让南风霖有些紧张,他再度拉起他的手,浑浊的眼直直的盯着他:“记住,玉玺放在你母后的寝宫,她曾经藏宝贝的地方,这个地方,全天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孩子,传位圣旨朕早已写好,与玉玺放在同一个地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要让朕失望,好吗?”。 南风霖说的很慢,南风玄翌根据唇形,也读懂了他的意思,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却也是情理之中的,父皇对母后的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即便为了母后,他也会将皇位传于他,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感恩戴德的接受,可是如今... 一片安静后,南风玄翌面无波澜的看向南风霖,目光温和而清亮,他勾着唇突然挣脱开南风霖的手,颤抖着身体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清淡的看着南风霖:“父皇,您看到我的腿了吗?儿臣之所以站不起来,并不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而是因为中了毒,只有将毒逼到腿部,才能走出瑄王府的门。如若不这么做,我会终日躺在床上。这种毒与您身上的毒出自同一脉——苗疆,只不过你的属于急症蛊毒,而我的,属于慢性,它的毒性位列苗疆蛊毒第一位...所以父皇,不是儿子要让您失望,是现实真的太残酷,皇位,儿臣希望您传给五哥,我们兄弟齐心,无论谁做皇帝,都会保住西祈的基业。” 南风霖听完南风玄翌的话,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混浊不清的眼睛直直的目视前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怒声骂道:“毒妇,毒妇啊,啊...啊...。” 南风玄翌踉跄着跪倒在他面前,紧紧的抱住南风霖的身体,声音异常平静的看着他:“父皇,您别担心,儿臣会福大命大的,目前已经有了线索,身边又有南疆公主,您还担心什么呢?不过...为了咱们西祈能够强盛的走下去,传位给五哥,才是最稳妥的,您说是吗?” 或许是南风玄翌表现的太过平静,南风霖原本激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良久之后,他无力的点了点头,父子俩就这样相拥着,尽管冰床之上不断的散发出寒气,但两个人的心却异常的炙热, 体成反一。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冰凝,听到南风玄翌的话后,不知怎么的,为明潇溪松了一口气。看着南风玄霜几欲泪下的脸,她忍不住柔声劝道:“你也别太伤心,也许事情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般糟糕,粥快凉了,你整理下情绪,咱们进去吧?” 南风玄霜扬起头,细长的桃花眼中闪动着感激的目光看向冰凝,真挚的道了声:“谢谢!”尽管只有两个字,却包含太多情绪在其中。 冰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走吧!” 南风玄霜脸色一正,点点头,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位主子清晨从凌轩走出来的时候,均面色苍白,眼睛红肿。 三日后,南风玄翌将整个家交给南风玄霜,神秘消失... 雨花阁中,明潇溪眼睛红肿,小脸布满担忧的看着冰凝,“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冰凝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放心吧,瑄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既然他都已经熬过了八年,断然不会连这一个月都熬不过去,我已经为他准备了许多温补的药材,这一次,他一定能够平安归来的,一定。” “一个月,天,我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毛骨悚然,我的寒蛊发作一天,就令身体虚脱的休养半个月,他连续一个月与蛊毒做抗争,怎么受得了?月儿,你说,我的孩子生下来,会不会遗传这种蛊毒?会不会?”一想到这个可能,明潇溪就浑身颤栗。 冰凝替她擦掉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柔声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瑄王的那两颗冰雪莲你是白吃的?他比你又先见之明,一早就喂了雪莲丹护住孩子的心脉,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他比我有先见之明?两颗冰雪莲?”明潇溪不断的咀嚼着这一句话,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无论她怎么品,就是想不起来刚刚一闪而逝的那条信息究竟是什么,冰凝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叹息:“好了,不要想了,你已经躺了一上午,是不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孩子六个月了,还有三个多月就瓜熟蒂落,若想到时候不受罪,就多出去走动走动。” 潇溪不忍佛了她的好意,听话的点点头,冰凝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走出了门。青紫、红鸾站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不明白她们两个人之间为何这么熟悉,但只要冰姑娘的话管用,她们就阿弥陀佛了! 接下来,西祈的朝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西祈王手下得力的干将无端被罢职、处斩;接着是南风玄佑联合姜太傅彻底把持前朝,皇后姜妍控制这个后宫;最后是文武百官被下令幽禁在家,不允许各官员之间有任何书信往来,并动用皇室隐卫的力量将他们彻底封锁起来... 当南风玄霜听着钱管家一条一条的汇报之后,不由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真不知道这南风玄佑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他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人心吗?重压之下必回有人反抗,别到时候适得其反。” 钱管家能够坐上瑄王府的管家之位,实力定然也是不能小觑,听了南风玄霜的话后,仔细斟酌一翻后,才微微颔首:“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有姜妍在旁坐镇,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更何况,如今南风玄暮、南风玄宇、南风玄泽三方面也没有任何动作,老奴觉得,他们必有后招。” 南风玄霜听罢,不由赞赏的看向钱管家:“不愧是六弟身边的得力干将,几句话就分析的如此透彻,你说的没错,反正咱们不急,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你且去将这些汇报给六弟吧,让他好好养伤,家里一切有我。”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钱管家不卑不亢的躬身退下。 *** 今日第三更奉上,留言第3200、3300、3400条加更。 今日更新完毕,亲们阅读愉快! () vip38:西祈动荡 转眼,时间又过去半月,距离瑄王离开已有二十天。朝中局势也越来越紧张,就连其他三王私下也不断有小动作传出,南风玄霜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除了照顾南风霖与明潇溪外,居然也不忘流连花丛,闲暇时间似乎都待在万花楼花魁紫鹃房中,一待就是一整天。 相对于瑄王府、璟王府的不问世事,京城似乎已经处于外静内乱的动荡时期,就连后知后觉的百姓们,似乎也看出了些不寻常。先是他们的各种纠纷没有官员来处理,再就是朝中官员府邸外均有重兵把守,甚至不断的有大批人员进入凤京,再想到前段时间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京城百姓们突然变得人心惶惶,有的店铺甚至果断的关闭,只为了在这乱世之中换的一份平安。 凤宁宫内,南风玄佑拿着刚刚得到的信函递给姜妍:“母后,司徒清已派兵二十万驻扎在西祈一百里外的树林一带,随时准备攻进京城。” 姜妍接过信函一看,眉眼之间尽显兴奋之色:“太好了,想不到妹妹的速度如此之快,那接下来,咱们就可以后顾无忧的处理凤京内的动、乱了...。”说到最后时,她的眸底闪过一抹阴狠,挡路者,死! “可依然没查到老六去了哪里,现在南风玄霜奔波于瑄王府与璟王府之间,想来是为了照顾那个大肚婆,不过这家伙终在这个时候居然也没忘记去万花楼闲逛,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无争夺之心?老大、老三已经耐不住咱们创造出的紧张局面,开始有所动作了,至于老四,却依然和平日里一样,母后,你说说,这几个人究竟在做什么?”南风玄佑鹰眸之中划过一抹深思,老大、老三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可老四、老五、老六的反应,却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并不是件好事。 “哼哼,南风玄翌方面你根本不用担心,算算日子,这一个月是他蚀心蛊发作的时期,他连自己还顾不上,别的心就算想操也无力!至于南风玄霜,那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的纨绔浪荡之名也不是虚得的,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老四,这些年他隐忍不发,难保不会来个一鸣惊人。”姜妍保养极好的艳丽容颜上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还有两个月,他们只要再熬两个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下皇帝之位了。 “可是母后,五弟真的如表面这般简单?朝中有那么多老不死的支持他,难道就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儿臣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好最后一鸣惊人的,就是五弟!”不知怎么回事,南风玄佑独独对南风玄霜不放心。 “你既然有这份考虑自然是最好,那就多盯着他,至于明晓溪那个践人...就再让她活两个月,你姨母派来的人已经与司徒清一起来了,届时趁着朝中动荡可以将她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说到这里时,玉手在自己脖颈前比划了一下,露出一抹阴狠嗜血的笑容,想留后给自己?南风玄翌,你没这个机会! *** 万花楼紫苑,花魁紫鹃恭敬的立在书案旁,看着面前一袭白衣的绝世公子,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光芒,怎么突然之间,公子又改变主意了? 南风玄霜看完书案上的密函,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须臾,他猛地抬眼看向紫鹃:“传令下去,命楼中所有人员即刻返回京城,随时准备待命。” 紫鹃心中一凛,绝美的容颜上却波澜不惊,她福了福身恭敬的道:“是公子,奴家这就去安排。” 南风玄霜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眼底一片冰冷,与平日里温润潇洒的南风玄霜判若两人,这样的他,又有几个人见到过呢? *** 玥王府梧桐苑,童桐跪坐在床上,轻轻的为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南风玄泽按摩着,房间内闪耀着蜡烛跳动的光芒,童桐的心却复杂无比,如今外面都乱成那样了,怎么他们家王爷还如此的事不关己?这是不是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她有些害怕,可王爷不提,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人,又怎么敢说? “想问什么,就问吧。”就在童桐看着南风玄泽的背影,情绪复杂无比之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低沉清冷的嗓音,她正在按摩的手一顿,讶异的看着南风玄泽乌黑发亮的长发:“王爷您...。” “你即便在按摩,却心不在焉,按压在每个地方的力度自然有所不同...。”南风玄泽淡漠如水,薄唇微扬,这个小女人,居然还有这么闲心,看来她还是太闲了。 “王爷...英明。”童桐眸光一闪,眼底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就知道他不简单。 “少贫了,说吧,想知道什么?”南风玄泽再度闭上凤眸,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妾身想知道,王爷...站在哪一边?”童桐斟酌了一翻后,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站在哪一边?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本王不向往那个位置呢?”南风玄泽突然拉住童桐的手,将她扯入怀中,眸光锐利的盯着她突然变得惨白的小脸儿。 “爷,您一直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又怎么会去选择那个全天下最不好坐的位置?”童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璀璨的乌眸就这般认真的盯着南风玄泽似深潭般的凤眸。 “哈哈哈...知我者桐儿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完了完了,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她家王爷的眸底不见一点暖色呢?这般想着,俏丽的小脸儿也苦巴巴的皱在了一起,却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南风玄泽爽朗的笑声,这声笑,直直的让童桐看傻了眼:“王爷...您,您居然逗弄妾身?”话落,恨恨的翻了翻眼皮,想要推开南风玄泽的束缚,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这个男人... “如此紧张的局势下,不自己给自己找乐子,难道整日里苦着一张脸不成?”南风玄泽眼底满是不屑和冷然,这样的变故,让童桐有些心痛:“爷,一切会好起来的!” “这是自然,虽然本王不去争夺那个位置,但也不会让姜妍母子俩得逞,西祈的江山,还轮不到她姜氏来做主!”南风玄泽的母妃慕容诗,是继前皇后之后,唯一得宠的女人,只因为她眉眼之间与前皇后有神似之处,因此才得到南风霖的喜爱,却因为此,被姜妍活活逼死,这也是他最近几年才调查得知的,对姜妍的恨自然与日递增。 “那王爷您会支持谁?”既然事情已经说开,童桐就少了一些顾虑。 “你希望本王支持谁?”南风玄泽突然垂下头,捏了捏童桐肉嘟嘟的小脸蛋儿。 这一亲昵的举动立马让怀中的女人顶了个大红脸,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后,凝神思考了片刻,才抬眸看向南风玄泽:“大哥平日里表现的太过正直、善良,这样一来,反而让我觉得他在作假;二哥为人心狠手辣,若是让他做了皇帝,西祈早晚终结在他的手里;三哥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偶尔表现出来的嗜血残暴却与二哥相似,自然也不能让他做了皇帝;五弟虽然风流成性,但却深得人心,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他没有表面这般简单,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至于六弟,病了这么多年,与你们兄弟间也没什么往来,却突然娶了亲,有了娃,这样的变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且看他为人处世,完全就不像是封闭了近十年的重病之人,妾身觉得他没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将来有什么变故,也很难说。” 听完童桐的分析,南风玄泽眼底满是期待与赞赏:“不知不觉间,你的心智似乎被本王开发了?嗯?你今日的这番见解,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童桐看着他自恋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翻眼皮:“王爷您又在开玩笑了?这和您平日里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王爷您确定不要照照镜子吗?” 南风玄泽一听,笑容僵在了唇边,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你这个女人,好生无趣。” 童桐认真的看着他:“王爷,您到底会支持谁啊?” “你来猜?猜对了,有奖!”南风玄泽垂下眸,朝她扬唇浅笑。 童桐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撅着嘴嘟囔道:“反正不是五弟就是六弟,若是按现在的局势来看,我觉得...你会支持,六弟!” 童桐的话,再度让南风玄泽眸光一亮:“哦?为什么有如此想法?” “因为你看明潇溪的眼神不一样。”虽然不想说,但想到自家相公第一次看明潇溪的眼神儿,她就觉得不舒坦,因此此时此刻才会醋味十足的瞪着他。 南风玄泽一听,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笑意不改的看着童桐:“怎么?吃醋了?” “王爷告诉妾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您认识她?”她现在心里犹如猫爪似得心痒难耐,很好奇她家王爷什么时候与那个明潇溪有牵扯了? 南风玄泽高深莫测的一笑:“不是认识她,是认识她的亲人罢了,所以这次...于情于理,也要助六弟一把,不过...那也要看六弟有没有这个意思了!”南风玄泽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更有些保守,这让童桐越发的好奇了:“你认识她的亲人,是谁啊?” 照势越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忍怀中女人憋得难受,南风玄泽刮了刮她的鼻尖,打开了话匣子。 *** 瑜王府书房内,向来不拘一格的南风玄宇却突然将手中的信函扔在面前黑衣人的身上,口气异常阴狠的看着他:“探,再跟本王探清楚,否则,就提头来见!” 黑衣人吓得瘫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走了。 暗影处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南风玄宇一个眼神睇过去,“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哦?是吗?那本王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了?既如此...咱们就各管各的吧!”话落,突然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往门口走去。 南风玄宇一挥手,被打开的门突然应声而闭,他眸色一深,笑意如冬:“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威胁,本王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别以为你手中有筹码,本王就奈何你不得,别忘了,今ri你帮我,明日就是我帮你,咱们只是各取所需,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老子不吃这一套,想走是吧?门就在那里,本王若是拦着你,就跟着你姓!” 暗处的黑影一僵,突然讪笑着转过脸,看着南风玄宇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瑜王说笑了,本王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您何必当真呢?” “你带了多少兵马?”南风玄宇懒得理会他,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 “兵权并不在本王的手中,因此,只筹得五万兵马。”暗夜中,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五万?”南风玄宇突然拔高声音,似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 暗影处的男人连忙解释道:“本王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您也别小看这五万人马,这是我私下里精心训练出来的,以一当十,一点也不夸张。” 南风玄宇的脸色微微缓和,看向暗处的黑影也不再尖锐:“既如此,就现在西祈附近驻扎,别看现在闹的挺大,一时半刻还不会到刀剑相拼的日子,一两个月后,才是真正较量的开始!” “嗯,也好,趁着一两个月,倒是可以先熟悉下西祈的布局,若是无事,我先离开了。”暗处的黑影没得到南风玄宇的阻拦,犹豫了一下后,消失在门口。 南风玄宇眸色阴沉的看着前方:“南风玄佑,你有东翰派来的二十万精兵又怎样?这西祈的天下,还不是你们母子俩的,千万不要太张狂了!” *** 瑞王府雅阁,南风玄暮急匆匆的赶过去,柳清雅却已经哭得声泪俱下:“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端端的,为什么父亲会被下了大狱?您不是说,他们暂时不会动手的吗?”语气焦躁中带了股埋怨的味道在其中。 南风玄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深究,只是眸底已经没了往日的温柔:“如今的时局动荡不安,南风玄佑那个家伙会先拿谁开刀本王又怎么会料得到?如今父皇的病情究竟是怎样,咱们也不得知,之前的猜测又怎能就定了局势?岳父大人这次突然被下了大狱,想必是南风玄佑想要拿本王打头阵,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说到最后,眸光中嗜血的杀意显而易见。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王爷?母亲几次登门,哭的肝肠寸断,兄弟们在朝中也纷纷受到排挤,以往那些谄媚的小人们,此时却变成了最有利的刽子手,父亲为人清廉,又怎会与那些贪官污吏搅在一起?可如今那么多人指证他,王爷,妾身真的是好担心啊,求求王爷,为父亲想象办法吧!”说到伤心处,竟然跪倒在地,拉着南风玄暮的裤腿,苦苦的哀求着。 南风玄暮此时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惹那一身腥?可面对自己相伴几年的结发妻,残忍决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他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岳父,本王怎会放任不管呢?你身体不好,先休息,本王去看看情况。” 柳清雅眼泪汪汪的看着南风玄暮,唯有点头的份,看着他离开,身边的嬷嬷不由担忧的看着柳清雅:“王妃,您认为王爷会插手这件事吗?” 柳清雅突然惨然一笑,踉跄着瘫倒在地:“呵呵,我与他多年夫妻,又怎会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是,可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望,纵然这份期望渺茫,我也要选择相信他,他是我的夫,我不靠他,又能靠谁呢?”说到最后,低声的啜泣起来。 “王妃,为何不让三小姐去求求瑄王殿下呢?说起来,三小姐也是瑄王府的侧王妃啊,怎么着也要帮上一帮吧?”嬷嬷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知道柳诗在瑄王府时什么样的位置,可死马当活马医总没错吧?万一还有一分希望呢? 却没想到,柳清雅听罢,哭得更加的厉害了:“她能指望的上吗?她现在连瑄王的面都见不到,整日被关在后院,重兵把守不说,连知道父皇下狱还是从送饭的小厮口中得到的,她如今的情形比我又好得到哪里去?” “那老爷怎么办?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嬷嬷的眼睛一红,眼泪也人不滚落下来。 “不,不会的,王爷一定会为我想办法的,一定会。”柳清雅明知不会有什么结果,却还是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 终于传上来了,网络等的好辛苦啊!二更在晚上九点前,今天下午要出门一趟。 () vip39:大限将至(留言加更) 南风玄霜正在万花楼紫苑密道的书房书写密函,暗卫悄无声息的站在他面前,他眉眼也没抬的问道:“怎么回事?” “钱管家有事要找您,目前等在万花楼门前。”暗卫的声音如暗夜般飘渺,南风玄霜写完最后一个字,将密函递给他:“即刻送出去。” “是,属下遵令。”拿过密令,闪身出了密室。 南风玄霜轻轻的转动脖子,缓和了下僵硬的脖子后,披上外衫,走出了密室。紫鹃走过来,朝他福了福身:“王爷这是要离开了吗?” 南风玄霜微微颔首:“嗯,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本王。” “是,王爷。”紫鹃恭敬的颔首,目送他离开。 出了万花楼,钱管家缩着脖子躲在背风处,看到南风玄霜走出来,直直的松了一口气,迎着初冬的寒风走了过去:“王爷,您快去回去看看吧,王妃她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站在门前,怎么劝也劝不回去,说要等我家主子回来,可这哪里是等就能等回来的?” 南风玄霜闻言,眉头轻蹙:“先回去看看。”算一算,六弟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也勿怪她着急。两人不敢再耽误,快速上了马车,朝瑄王府奔去。 马车刚停下,两人就看到明潇溪穿着一件黄纹锦绣缎面貂皮大氅立在门前,雷打不动。看到二人走过去,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却静静的不出声,青紫、红鸾站在两侧,着急的直掉眼泪,就连冰凝也出来好几次,都劝不动。 南风玄霜叹了一口气,看着明潇溪柔声的道:“弟妹这样又是何必,六弟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你就是从天明站到天黑,他不回来还是不会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吧?如果六弟回来了,你病了怎么办?这样不是让他来回担心吗?听话,回去吧?” 明潇溪听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哽咽的看着南风玄霜:“皇兄,不是溪儿不懂事,只是相公他已经比预定的日子晚了半个月,你说,他会不会发生意外了?” 钱管家自然知道南风玄翌好不好,赶紧上前一步劝说道:“王妃,您放心,王爷只是累坏了,在别院休息,等他养好了身体,自然会回来的。”尽管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可他们家王妃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无奈之下,只能去请璟王殿下帮忙劝说。 “真的?你没骗我?”潇溪看着钱管家,这老头该不是安慰自己的吧? 南风玄霜看着她仍旧不相信的样子,向钱管家使了一个眼神,钱管家顿悟,这才抬首看向潇溪:“我的好王妃啊,您站在风口,万一得了伤寒可就不好了,老奴送您回雨花阁,再告诉您具体的情况,可好?” 明潇溪蹙眉看着他:“你当真知道?” 钱管家不由抽搐着嘴角,看向她:“老奴对天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明潇溪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都发誓了,她再站在门口,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于是率先一步转了身,任由青紫二人搀扶着,缓慢的朝雨花阁走去,如今已经七个多月身孕的她,肚子又比前几个大了两圈,走路已经有些困难了。 钱管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向南风玄霜:“还是王爷您有办法。” “她不傻,只是想听实话罢了,你之前一味的搪塞她,她自然往坏处想,与其这样,倒不如告诉她实话,这样才才能定下心来养胎。” “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是老奴糊涂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瑄王府的大门紧紧关上。南风玄翌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瑄王府的大门一直紧闭,对外宣称的是:“闭门谢客。”随着一拨又一拨的官员落马,朝中的局势已经渐渐倾向南风玄佑,南风玄暮与南风玄宇再也沉不住气,由暗地里实施动作变成了光明正大,这让西祈的天,变幻莫测,人心惶惶。 到了雨花阁,钱管家站在门口,望着靠在软榻上的明潇溪,避重就轻的道:“王爷少则五日,多则十日就会回来,请王妃安心养胎,不比担心。” “那他怎么样了?身体可好?”这才是她最关注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将他,以及腹中的孩子当成了自己最珍爱的人,因此才会在南风玄翌迟迟未归的情况下寝食难安。 “王妃请放心,王爷这些天正在调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钱管家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位姑奶奶,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固执。 “这下你放心了吧?是不是该好好的爱惜自己了?”冰凝端着药走进来,递给潇溪,潇溪自知理亏,居然一口气喝了,冰凝翻翻眼皮瞪着她,算你识相! 钱管家与南风玄霜看到后,松了一口气,闲聊了几句后,走出了雨花阁。 冰凝让潇溪斜躺在软榻上,为她盖上保暖的被子,开始为她把脉,自从上个月亲自看到她寒毒复发,她才真正意识到这种蛊毒的可怕之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每日只要有空就会躲在密室中研究从潇溪身上提取的毒血,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她一定要让她生下一个健康结实的孩子。 “怎么样了?”尽管知道结果还是那样,但还忍不住抱有一份希望。 冰凝将她的手放入棉被中,轻叹了一口气:“这种蛊毒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现在你怀着身孕,我不能随意给你加药,更不能随意让你试药,但是你也不要太悲观了,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从长计议,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潇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谢谢你月儿,如果没有你,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好好养胎,他的脉象很好哦,一定会生下健康活泼的大胖小子的!”抚摸着潇溪圆鼓鼓的肚子,冰凝眼底尽是笑意。 “借你吉言咯!”潇溪调皮的眨眨眼,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潇溪便沉沉的睡去。招来青紫、红鸾照顾她,冰凝闪身进了密室,南风玄霜果然守在南风霖的床前,经过这两个月的治疗,南风霖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不过声带已经受损,因此说话还是有些困难。 这两个月以来,父子俩多半是一个写一个看,满意的话南风霖会点点头,不满意的话会直接摇头,至于纸上的内容,冰凝从未去看,大概是一些治国安邦的精辟之理吧! 看到冰凝过来,父子俩均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南风霖,黑沉的肤色已经褪去,却依然是病态的蜡黄色,但好在精神状态不错,看着冰凝犹豫了半晌才将憋了近两个月的话问了出来:“你...姑姑,可好?” 冰凝微微愣怔了一下后,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南风霖的目光充满疑惑:“皇上您说的,可是姑姑冰颜?”历代南疆王都没有迎娶妾侍的习俗,也因此南疆虽然人丁单薄,却是最正统的一个民族。现任的南疆王冰忻也只有一个妹妹,所以即便冰凝没有见过她这位名声显赫的姑姑,却还是十分肯定南风霖说的就是她。 “是,是..的,她这些年,过的可好?”南风霖看着冰凝与之有三分神似的容貌,眸光变得越发轻柔起来,算一算,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不知道,她过的可好? 冰凝想到记忆中那张绝世风华的容颜,不由露出了一抹暖色:“姑姑自打出嫁之后,就没再回过南疆,凝儿半年多前曾经头部遭受重创,所以记忆受损,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从哥哥的言谈举止间,还是感觉得到姑姑过的很幸福。皇上您与姑姑是旧识吗?” 冰凝的话让南风霖神色微微一凛,但很快镇定下来,看向她的目光也十分的坦然:“是啊,不过...那已经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想一想那个时候她和你一样的年纪,虽然年纪小,却已经出落的楚楚动人,那一次的宴会上,她一个人力压群芳,夺走的,岂是朕一个人的心?可惜...不是你的,终究与你有缘无分,冰颜,她是我梦开始的地方...。”随着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明亮的眼神也越来越涣散,冰凝一惊,赶紧为他把脉,就连站在一旁的南风玄霜,也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两个时辰后,冰凝瘫坐在椅子上,接过南风玄霜递过来的手帕,声音沉重的道:“你父皇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尾声,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还是尽早准备吧!” 递声站最。南风玄霜望着唇角还挂着笑容的南风霖,不由难过的别过了眼,半晌后,才略有些惆怅的看着冰凝:“人人都以为皇上深爱的人是前皇后,甚至就连六弟都一直深信不疑,直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他爱的人居然是你的姑姑,那位大陆第一美人,北冥皇后冰颜...。” 冰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姑姑心有所属,皇上更没有横刀夺爱,所以他们之间很纯净,而姑姑也不过是他年轻时候的过客罢了!至于他爱的是谁,很重要吗?大家都以为他爱的人是前皇后,那还是就这么以为着吧,毕竟和皇上生活在一起的是前皇后,是你们,不是我的姑姑。人往往到了弥留之际时,会憧憬一下最初的那份悸动,这不算有悖常理,反而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这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的见解很独特,也很令我讶异。”南风玄霜望向冰凝的眸中,多了一丝探究,这个女人,很特别! 冰凝淡然一笑:“独特谈不上,只是看多了生老病死,有些感触罢了。”话落,端起药盅,朝南风玄霜微微颔首后,走出了密室。 望着她的倩影,南风玄霜的唇微微勾了起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十天后,南风玄翌的专属马车,停靠在瑄王府门外,明潇溪接到消息后,顾不上自己挺着大肚子,激动的小跑起来,紧张的一群人跟着她不住的冒冷汗,尤其是刚刚下了马车的南风玄翌,看到那个小跑过来的女人,幽暗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但周身不断释放而出的冷气,却在不断的提醒着众人,这位大爷的心情很糟糕... 还没等明潇溪跑过来,男人的长袖一卷,直接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跌倒在自己怀中,潇溪兴奋的扬起那张雀斑点缀着的小脸儿,刚准备开口,却被男人直接赏了一个爆栗,明潇溪吃痛,刚准备嚎叫,男人又将她推开,青紫、红鸾倒抽一口冷气,赶紧上前扶着她,就在这个空当,南风玄翌漠然的走进王府,连看她都不曾多看。 冰凝看着呆愣着的明潇溪,不由掩唇轻笑:“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明潇溪却突然有种的扬起了头颅,愤愤不平的瞪着南风玄翌离开的方向,“死男人,敢推我?”继而转首看着冰凝幸灾乐祸的脸,磨牙切齿:“追个屁啊追,他不稀罕,老娘还不稀罕他呢!”说完,跺跺脚,气呼呼的回了雨花阁。 南风玄霜看着别扭的两人,不由勾唇浅笑:“一个是气她太冲动,一个则是气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啧啧,这刚一回来就吵架,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好受啊!” 冰凝却高深莫测的一笑:“那不见得哟,说不定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话落,也跟上前,南风玄霜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不减,反而越发的深了。 当南风玄翌从密室走出来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去了雨花阁。 刚刚沐浴过的明潇溪,正披散着黑发坐在梳妆台前,由青紫为她擦拭着黑发,红鸾则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那个即便在擦头发却依然不得闲的主子,她在做什么呢? 当两人凑过脑袋看到她手中鸳鸯戏水的荷包时,不由愕然,“小姐?您居然把鸳鸯绣在荷包上?” 明潇溪微微蹙眉,抚摸着她花了好几天绣出来的劳动成果,不解的看着二人:“有什么问题吗?” 红鸾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有,问题大了。敢问小姐,这荷包可是给姑爷的?” 明潇溪脸上一红,却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不给他给谁,难道给我自己用?”她的话,让刚走到门前的南风玄翌微微一愣,旋即朝黑雾摆了摆手,静静的站在门前,做起了偷听狂。 “小姐,若是给姑爷的,还真是,还真是...忒俗了点吧?”青紫看着那上面她们好不容易辨认而出的鸳鸯,不由抽了抽嘴角,人家姑爷身上佩戴的,不是文竹、梅花之类雅致的东西,就是简单的绣上一行字,这种直接将鸳鸯戏水赤果果绣在上面的,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她们实在不愿意打击她们家小姐的,可是这东西若是让姑爷看到,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不会吧,这可是我绣了两天的结果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潇溪痛惜的看着她比照着枕套绣出来的东西,不由一阵肉疼。 “早说?我的好小姐啊,我们牙根儿就不知道好不好!”两人委屈的撇撇嘴,她们家小姐可真能推卸责任。 潇溪沮丧的将荷包扔在梳妆台上,无力的道:“罢了,反正他也不稀罕,就扔了吧,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两人互看一眼,觉得小姐心情不是很好,想留下来劝一劝,却在转身的空当看到了坐在外间的南风玄翌,青紫面上一喜,扯了扯红鸾的袖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明潇溪气呼呼的踢掉鞋子,钻进了被窝,想到今天南风玄翌的表现,不由骂骂咧咧的道:“死男人,老娘稀罕你,你还真当自己是朵花了?居然不理我,该死的,他居然敢不理我!” “噗嗤”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明潇溪霍然起身,看到南风玄翌拿着梳妆台上的荷包细看之际,她的火气蹭蹭蹭的冒了上来,顾不得披衣服,掀开被子走下床,直接夺了过去,愤恨的看着面前笑得已经挤出眼泪的男人:“笑笑笑,怎么不笑..笑傻你啊?臭男人,你不是不理我吗?还来我的雨花阁作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本姑娘不欢迎你!” 南风玄翌忽略她的话,好奇的看着潇溪:“你绣的是什么啊?鸟?不像...鸭子?似乎也不像?难不成是...鸳鸯?” 潇溪看着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咬了咬下唇,磨牙喊道:“是,是鸳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给本王的话,自然就管得着,不过...这绣功也太差了些,戴出去也是丢人的份儿!”话还没说完,明潇溪气呼呼的朝他轮椅上踢了一脚:“臭男人,差不差管你屁事,老娘什么时候说这是绣给你的了?美死你了,哼!”说完,不知道怎么发泄心中不满的她,居然仅穿着单薄的亵衣,跑了出去,这下子,直接让南风玄翌傻了眼.... *** 二更送上,今日一万字更新完毕。留言第3500、3600、3700、3800条加更。 () vip40:开国元老 也幸好他反应及时,在她即将打开门的一瞬间,墨色的长绸牢牢地卷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潇溪稳稳的跌倒在男人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莲花香,潇溪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看着他清泉般的凤眸,冷哼一声:“你的肉是铁板吗?疼死人了!” 南风玄翌眉宇间尽显笑意:“疼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怎么样?还需要我在提醒你一遍吗?” 潇溪刚准备张口怒骂,却被男人突然扳过脸,低头覆上自己的唇,温热的鼻息吹向她的面颊,凤眸含着笑意柔柔的看着她,在那一瞬间,她可怜的小心脏紧张的‘咚咚’直跳,脸红的如煮熟了的虾。片刻后,南风玄翌放开明潇溪,呼吸有些浊重的看着怀中女人轻喘迷离的眸光,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说,你错在了哪里?” 潇溪被他盯得浑身发烫,刚刚想吐口的脏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着粗气,不爽的回答:“下次,下次不乱跑了,行了吧?” “不错,孺子可教也,既然知道错在哪里,就还算有救。得,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态度上,本王就替你收了这荷包了,虽然做工不怎么样,但好歹是爱妃所做不是?”话落,拿过潇溪手中的荷包,放在自己怀中,轻轻转动轮椅,将她放在床榻上:“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 看着他离开,潇溪突然有一种失落感,嘴巴微翕,却终究什么也没说,翻身躺了下去。 男人背对着她,唇角微微挑起,心情愉悦的喊来黑雾,一翻沐浴更衣后,却发现女人早已撅着嘴巴睡着了,看着她四仰八叉十分不雅观的睡姿,无奈的摇摇头,窸窸窣窣脱掉衣服尚了床,将潇溪的姿势摆弄了一翻后,才为自己腾出一小片地方,轻叹一口气,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潇溪睁开惺忪的眼睛,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伸懒腰之际,手臂却打到了什么东西,尤其是这个东西还发出‘嘶’的闷哼声,当她迷蒙的眸光对上清幽雾霭的眸光时,顿时僵在了那里,白痴似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意态慵懒的瞥了她一眼,继续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似乎懒得回答她没营养的话,潇溪刚准备发火,却发现两人的姿势...多么的诡异!她的头枕着男人的左臂,左腿耷拉在男人的肚子上,右手环着男人的腰,整个就是一无尾熊挂在人家的身上,如此亲昵的距离,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两人身上温度,虽然大家都穿着亵衣,但南风玄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弄得褶皱不堪,露出坚实有力的胸膛,闻着温暖清香的气息... 顷刻间,红云一朵一朵的爬上脸颊,明潇溪有些做贼心虚的僵着身体,想要将自己的腿从人家的肚子上挪下来,却在挪动的过程中碰到了什么东西,温温热热,硬硬的,这不是...‘轰’的一下子,明潇溪从头到尾染上了不正常的红色,她猛地坐起身,如虫子般挪到了床角,看着那个依然面不改色的男人,心里面却如翻山倒海般震惊,刚刚的异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难道他不是不举,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天,她居然跟这么危险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抱着人家睡,完了完了,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潇溪紧张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之际,南风玄翌却突然坐起身,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艰难的下了床,踉跄着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潇溪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关切的话不自觉的从自己口中冒出来:“我帮你吧?”惊愕自己多管闲事的同时,又对上男人停下的动作,潇溪尴尬的笑了笑才爬下床,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服侍他穿上,小心翼翼的搀着他坐上轮椅,才呼出一口浊气。 “天色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今天我们进宫。”坐在轮椅上丰神俊朗的南风玄翌整理好衣衫后,抬首对明潇溪说道。 “是,知道了。”这些日子西祁内部的动荡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出来,尤其是南风玄翌回来后就和南风玄霜直接进了凌轩,待了近乎一天才来到雨花阁,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南风玄翌离开后,她也没了睡意,招来青紫、红鸾沐浴更衣后,冰凝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看到明潇溪立马暧昧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哎呀呀,这有相公的人是不一样哦?瞧瞧,这一大早红光满面的,说,昨晚...你们有没有,有没有xxoo啊?” 青紫、红鸾二人一听,红着脸欠了身跑了出去,明潇溪一巴掌打在冰凝的胳膊上:“喂,你胡说些什么呢?没看到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里?把你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跟老娘收起来!” 冰凝看着明潇溪脸上的红云,笑的更加诡异:“喂,有没有啊?” 明潇溪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我现在是孕妇,孕妇行不行?” “孕妇怎么了?孕妇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多少做点运动啊!”某女赤果果的回答让潇溪顷刻间爆红了脸,她丢下一句:“我懒得理你。”跑向了前厅,冰凝站在后面看着她溢满幸福的笑脸,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原以为这瑄王也只是做做样子,照目前看来,应该不是装的,芊芊能找到这么无私的爱,她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与南风玄翌、南风玄霜用罢早膳后,三人分坐两辆马车朝皇宫走去,潇溪看着南风玄翌略显疲惫的脸,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你没事吧?”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看着明潇溪的雀斑小脸笑言:“什么时候,你也会关心人了?”在眼前女人涨红脸即将发火之际,男人又柔声的看着她:“我很好,你放心。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作为孕妇,还是少点火气好,不然,生出来的孩子脾气会很怪异!” “真的?”潇溪挑高眉,斟酌着他话中的意思。 “自己斟酌。”男人慵懒的往软塌上一靠,双眸微阖,闭目养神去了,完全不理会潇溪低沉下来的脸。 很快,马车到了宫门口,一翻例行检查之后,缓缓朝前走去,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坐起身,面色严峻的看着明潇溪:“今天,你哪里也不许去,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明白吗?”眸绸地子。 潇溪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为自己好,想也不想的的点了点头,南风玄翌不再多说,掀开车帘,将目光落在了窗外。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乾坤殿门前,黑雾将南风玄翌抱下车,潇溪也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着实让她为之一惊,怎么这么多人,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父皇,情况不好吧? 果然,如上次一样,南风玄翌、南风玄霜领着她绕过殿前的人群,径直来到乾坤殿,殿内的情况也与上次情况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并没有看到皇后的身影,反倒是南风玄佑一直站在皇上寝殿门前,不时的张罗着什么。看着太医不断的进进出出,潇溪更加料定是皇上的情况已经病入膏肓了。 就这样在大殿内坐了约一个时辰后,皇后顶着一双红肿的如核桃似的丹凤眼走了出来,一边用锦帕擦拭眼角的眼泪,一边哀伤的看着众人,良久之后才哽咽着道:“太医刚刚说了,你们的父皇病情突然恶化,陷入了昏迷,多则一月,少则十天,就会就会...呜呜....。。”话说到这里后,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悲伤’,伏在南风玄佑的肩膀上痛苦起来。 南风玄暮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父皇他还不到六十岁啊,怎么这么快就...不,不,不可能!”他不断的摇着头,满脸愕然的望向寝殿的方向:“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父皇。” 南风玄佑怎么可能让他进去,松开皇后,伸出手拦住他的去路:“还请大哥不要喧闹,父皇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还需要休息,太医正在里面问诊,所以...你还不能进去!” “还不能进去?那么,请问你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皇?自父皇病倒到现在已经半年有余了吧?这半年内除了你们母子俩可以近身外,谁都不允许,请问,你们凭的是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儿女,为什么不能进去探望?为什么?”南风玄暮近段时间不断失去左膀右臂,对南风玄佑的恨,已经不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而今看到他们母子,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南风玄宇也冷笑着走上前:“我们很好奇,里面躺着的人究竟是不是父皇,不然,为何你们母子俩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们觐见?之前听你们的,那是知道父皇一切都好,今日...不管动用什么力量,我们都要见父皇一面!” 南风玄泽、南风玄霜、南风玄翌三人也跨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盯着南风玄佑与姜妍,虽然没有开口,但势在必行的样子已经有目共睹。 “老臣,老臣等也要见皇上一面,求皇后娘娘恩准。”不知什么时候,乾坤殿的大门被人打开,几位年迈的老臣缓缓的走进殿堂,后面跟着一大推青年官员,刚走进来,众人齐齐‘噗通’跪倒在地,扬声喊道:“求皇后娘娘恩准,求皇后娘娘恩准!” 姜妍颤抖着身体,丹凤眼中盛满怒意,厉声呵斥道:“放肆,谁准你们进来的?如此大声喧哗,不怕扰了圣驾吗?滚,统统给本宫退出去!” 其中三名老者互看一眼后,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皇后面前,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拿出三枚金牌,满脸冷意的看着皇后:“这是皇上赐予我们三位开国元老的金牌令箭,见令牌如见圣上,皇后娘娘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跪下!” 姜妍惨白着一张脸,抖着手指恨恨的盯着三人:“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其中一位老人一脸怒色的看着姜妍:“你这个妖后,皇上病重半年,你与自己的儿子把持后宫与前朝,不许各位王爷进宫探望也就罢了,居然还杀了那么多功勋臣子?究竟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即便我们三人告老还乡,也要替皇上清理门户,跪下!” 南风玄佑那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他一边将姜妍护到身后,一边冷然一笑,傲气中带着不屑的看着老者:“开国元老?呵呵,本王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将你们这三个老不死的请过来,不过...你们太自负了吧?以为凭三枚金牌令箭就可以在父皇的乾坤殿内耀武扬威吗?来人,将这三个老头,拖出去砍了!” “你...你敢!”三位老人看着南风玄佑阴狠的脸,顿时吓得身抖如筛,却仍大着胆子指着他怒斥。 “敢于不敢,你们看看不就知道了?”话落,眸光一扫,三名黑衣隐卫已经架着散发着寒光的长剑抵在了他们的颈间。 这下,三位老人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纷纷求助的看向南风玄暮:“瑞王,瑞王救命啊,救命啊!” 南风玄暮挺直了脊梁,竟然连回头的胆量都没有,南风玄翌眼看着三个老人被架出门,扬声喊道:“且慢!” 南风玄佑阴毒的目光射过来,南风玄翌双眸深幽地凝视着南风玄佑:“二哥确定要将他们就地正法?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南风玄佑冷笑,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他:“自己都已经是半死人了,还来管别人?你有这个本事吗?” 南风玄翌闻言,却只是轻轻一笑,看向姜妍的目光充满讽刺:“怎么?连皇后也这样由着他来?”娘娘二字,他已经觉得没有加注的必要了。 *** 第一更奉上,今日更新八千字,下午五点前还有一更! () vip41:山雨欲来(留言加更) 南风玄翌声音不大,却让乾坤殿内的众人听的清晰,尤其是姜妍,听着他不似警告的警告,心中一凛,“佑儿,他们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完全是受人指使,看在他们开国元老的份上,放了他们!”姜妍特意将‘开国元老’四个字咬重,南风玄佑即便再不满,也知道这三个人动不得,轻轻一挥手,黑衣隐卫骤然松手,三人软软的瘫倒在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南风玄佑冷笑一声,睨着趴倒在地的三人,语气带着讽刺意味的看向南风玄暮:“这就是你找的说客?不过是小试牛刀就吓得晕了过去,说吧,你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尽管亮出来!” 南风玄暮神色骤然冰冷,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透着愤怒与不甘,与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样子大相径庭,“后招?二弟觉得本王还有什么后招没使出来?不要试图转移注意力,让开!” 南风玄翌推着轮椅走上前,抬起眸,静静的看着司徒妍:“本王不明白皇后究竟在怯什么,为什么父皇离我们咫尺之遥,却硬要将众人堵在门外,半年了,父皇自重病之后,你们母子二人就剥夺所有皇子的探视权,本王也想问大哥刚刚提到的那句话,你们...凭的是什么?” 皇后精致的妆容在南风玄翌这番犀利无比的话,冲击的苍白暗沉,她踉跄着倒退一步,南风玄佑赶忙扶着她:“母后,您怎么样了?”皇后还尚未来得及说话,南风玄佑鹰眸中散发出狠厉的光芒:“南风玄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好,父皇的病症极具传染性..。。” “喔?传染啊?怎么你们两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皇上身边的内侍、丫鬟、侍卫不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二哥,说谎话最好先打一遍腹稿,免得丢人现眼!”南风玄宇眯了眯那双狭长的凤眸,唇角勾起讥笑截断南风玄佑接下来的话。 南风玄霜俊美的容颜瞬间冷了下来,凤眸微眯,推起南风玄翌的轮椅,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潇溪,三人旁若无人的朝前走去,熟视无睹的模样令南风玄佑、姜妍母子面色大变,那好不容易敛去的慌乱瞬间显露出来,就在明潇溪即将走到南风玄佑面前之际,却忽然抬起眼护着自己的肚子倒退几步,眼眸中闪烁异样的紧张看着南风玄佑:“珣王爷,您突然在我面前举起手,要干什么?难道...难道您想打我孩子的主意?相公,相公,救,救命啊!”。 正朝前走的南风玄翌闻言,猛然一惊,一回头就看到明潇溪护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南风玄霜快他一步的将她护在身后,深深的望着僵着身子的南风玄佑,嘲讽道:“没想到二哥还是背后使绊子的小人儿,怎么?害怕了?有种与我们对打,欺负一个孕妇像什么男人?” 南风玄宇拉着文芳若、南风玄泽扯着童桐紧跟上前,不顾南风玄佑愣怔下那冷酷眸中闪过的怒意,淡淡的带着讽刺的声音再度从他耳旁飘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你们越是横加阻拦,我们越是好奇...里面躺着的人是不是父皇!”话落,一行七人,外加心不在焉的南风玄暮,在南风玄佑阴沉的目光中,走进了内殿。 外殿因为他们几人的离开,一下子安静下来,姜妍被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但很快她恢复了镇静,筹备了这么久,怎么能被几个小辈震慑住?想到如今昏迷不醒的皇上,不由暗暗冷笑:“就算你们进去,也问不出什么来,本宫还怕你们不成?”话落,扫了一眼南风玄佑,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咱们也进去,省的被说动了什么手脚而不自知。” 南风玄佑剑眉微敛,黑眸中隐约升起一抹怒气,攥紧拳头朝寝殿走去。姜妍看到这里,知他心里还惦记着刚刚被明潇溪摆了一道,眸底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明潇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得罪了我这个儿子,你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了...。。” *** 内殿之中,弥漫着厚重的中药气味儿,尽管已经初冬,房间内却憋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潇溪不适的轻咳出声,南风玄翌看着四周门窗紧闭,屋内连个炭火也没有,眼底掠过一道厉芒。 当众人看到明黄色的床榻上,那个骨瘦如柴、眼窝凹陷、面色黑沉的老者时,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文芳若、童桐、明潇溪三人,更是直接掩住了嘴,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南风玄霜、玄宇、玄泽、玄霜、玄翌也按耐不住心下的悲伤,围绕在‘南风霖’的身边,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看着眼前这位纠缠病榻的老者,想到更多的是,他还会不会醒过来... 南风玄佑与姜妍走进来时,众人齐刷刷的朝二人投去愤怒的目光,尤其是南风玄暮,气的额头青筋跳动:“父皇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是不是父皇已经在你们的威逼下写下来圣旨?是不是?” 姜妍听到他大逆不道的话,登时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瑞王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与措辞,你父皇病重之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何来威逼利诱之说?” “既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他?”南风玄暮咄咄逼人,姜妍妆容精致的脸一沉,眸中划过一道戾气,刚准备开口,南风玄佑却一脸嘲讽的开口:“太医早就说过父皇的病症极有可能具有传染性,母后为了不让你们深受其害,所以才一直严格控制你们觐见,事实就是如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事实就是如此。好了,如今你们见也见了,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父皇现在需要休息,受不了你们在此大声喧哗,请吧..。。”话落,左手一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南风玄暮还欲说什么,南风玄霜扯了扯他的衣袖,兄弟几人再度回头望了望床榻上的‘南风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寝殿,南风玄佑牢牢地盯着明潇溪的背影,眸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 上了马车之后,潇溪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南风玄翌摸摸她的头,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刚刚被‘吓’坏了?” 明潇溪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吓坏不吓坏的?你明明知道我那是故意的,我就是在想,今天是皇后娘娘招你们入宫的吗?” 南风玄翌目光落在她稚气未脱的脸庞,点了点头:“是。” “那也就是说,你们已经预料到父皇的身体可能不大好了?”潇溪接着问道,南风玄翌扯了扯唇,淡淡的看着她:“可以这么说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以为,今日进宫你们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较量的开始?”皇后与南风玄佑若是想杀皇帝,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们没有这么做,说明了什么?说明时机未到,而今日众王联合起来觐见皇上,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虽然他们没有抓到二人的什么把柄,但从皇上病入膏肓的状态来看,已经熬不了多久,如若母子俩早就拿到了圣旨,也不会拖到现在...所以今天过后,才是众王真正较量的开始,只要皇上未曾留下圣旨,那么他们几个就在同一个起跑点,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过撕破脸,想必就是不久之后的事了... 南风玄翌轻叹了一口气:“西祁的天...就要变了!”之后,就直接闭上眸子,尽管不再说话,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王者般的气魄,让紧紧盯着他看的明潇溪陷入的沉思:“西祁的天要变,那么瑄王府的天呢,南风玄翌,这次动荡之中,你会置身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回到王府之后,南风玄翌与南风玄霜再度进了凌轩,甚至于连冰凝也随二人进去,潇溪虽然好奇,但却不是多嘴的人,折腾了一上午,她已经累的不成样子,回到雨花阁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而这边,真正的南风霖情况却也不大好,冰凝喂他吃过药后,看向兄弟二人:“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目前只是用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会...你们,好好与他说会儿话吧!”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退出密室。 兄弟俩对望一眼,眸底尽显忧色,良久之后,南风玄翌方才轻叹一口气,抚摸着南风霖干枯的发梢:“也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哥哥,你也别太忧心了,他已经交代过所有能交代的事,就算是离开,也安心了。” 个是妍上。南风玄霜微微颔首,难过的别过了头,父子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第二天清晨,南风霖,西祁第三代君主驾崩,享年五十六岁。他的尸体南风玄翌并没有动,依然完好无损的躺在冰床之上,他在等,等着西祁的天下稳定之后,再为他举办盛大的殡葬仪式,现在的他,只能先静静的躺在这里,看着他们兄弟俩,如何完成他的遗愿! 再此之后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南风玄翌与南风玄霜忙的脚不沾尘,潇溪也只是偶尔会见到他一面,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五天后的一天半夜,钱管家急切的跑到雨花阁,满脸紧张的看着明潇溪:“王妃,王爷刚刚给老奴递来口信,说这几天京城会发生大乱,让奴才回来安排王妃离京。” “那他呢?他们怎么样了?”潇溪紧张的看着钱管家,这几天他连他的面都见不上,如今又是半夜,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姑奶奶啊,王爷他有那么多人保护着,好得很,反而是您,眼看马上就要生产了,为了解除王爷的后顾之忧,所以才先安排您离开,只要您安全了,王爷才会安心的在前方作战啊!”钱管家不断的拭去额头冒出的冷汗,急的直上火。 冰凝捏了捏潇溪的手腕,清声安慰:“溪儿,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先护着孩子要紧,走吧,时间不多,快快离开吧!” 潇溪微微颔首:“我听你们的。” 钱管家松了一口气,招呼着冰凝扶着潇溪上了马车,青紫与红鸾各背着一个包袱跑出雨花阁,钱管家做了一番安排后,亲自驾着马车,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隐卫,一行人趁着夜色,朝城外走去。 潇溪担心的看着冰凝:“月儿,你说现在还能出城门吗?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摸摸,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傻丫头,你急什么?这么多人保护着咱们呢,不怕不怕啊!”冰凝带着舒缓的笑安慰着潇溪,可她自己的手心也出了薄薄一层细汗,为了避免稍后发生什么意外,冰凝用传音入密吩咐青紫:“你武功不算高,但医术精通,一会儿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由你陪着你家小姐,包袱里面什么药都有,还有孩子的贴身衣物,这些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一旦发生意外,你带着你家小姐,只管离开,不用管我和红鸾,听清楚了吗?” 青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沉着脸,微微颔首。 “红鸾,一会儿如若发生意外,我们俩护着她们俩离开,听清楚了吗?”红鸾看着冰凝沉重的脸,轻轻颔首,袖中的小手,不自觉的攥紧... 冰凝松了一口气,掀开车帘,看到快到宫门口,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跨过这个门,他们就算成功了一大步...然而,就在距离宫门口三百米的位置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心神一凛,冰凝已经紧张的掀开车帘,看向钱管家:“怎么了?钱伯?” “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宫门口并没有珣王的人,而今...居然多了二十人,还是武功极高的隐卫。”钱管家的声音中,多了一份沉重。 *** 留言3900、4000条加更,今日八千字更新完毕。 () vip42:几次遇险 “那我们要怎么办?”冰凝微蹙眉头,冷然的看着正前方,珣王的人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提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经过? “不能再耽误了,如果再不走,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钱管家神色间凝聚了一丝决绝,跳下马车,朝马车后的黑衣隐卫走去,一翻吩咐后,他掀开车帘,神色凝重的看着明潇溪:“王妃,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您只要记住,好好保护自己,平安诞下小世子才是最重要的,王爷还在等着你们,明白吗?” 潇溪看着钱管家眼底的悲壮,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下:“钱伯...求你们,活着,活着回来!” 钱管家乐呵一笑,云淡风轻的看着潇溪:“王妃请放心,我们一定活着回来。”话落,放下车帘,挡住了他略显苍老的背影,潇溪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青紫、红鸾、冰凝看的心酸,也难过的别过了眼,过了今天,不知道...她们还能见到谁?这才是走出的第一步,后面的艰辛,她们突然无法想象... 马车缓缓驶离原地,快要到宫门口时,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外喊道:“什么人?请下车接受检查!” 钱伯点头哈腰的下了车,一边塞银子,一边慌张的看着守门的侍卫道:“官爷请开恩,我们家夫人早产,产婆还未进城,这么都到了这个点儿了,若是再等着产婆进城,还不得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求求各位官爷开开恩,放我们出城吧?” 听到钱伯的声音,潇溪眸光一闪,配合的申银出声,不时的含着:“好痛...好痛啊!” 守门的侍卫对望一眼,两个人走上前,掀开车帘,看到挺着大肚子的潇溪瘫倒在软榻上申银着冒着冷汗,一旁的青紫、红鸾不住的为她擦汗,两人将信将疑的放下车帘,对着钱管家点点头:“既然是急事,那就赶紧走吧!”话落,转头对着前面的侍卫道:“没问题,放行,开城门!” 钱管家立即感激的看着几人,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各位官爷,谢谢!”话落,跳上马车,一扬马鞭,马车缓缓的驶离原地,就在潇溪几人刚刚准备松口气之际,为首的黑衣隐卫不知为何突然反应过来,对着最前方的侍卫道:“快,拦住他们,不许放他们出城!” 绝王马色。钱管家神色一凛,反应迅速的从指尖射出多枚飞镖,最靠近城门的几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应声而倒。而马车身后小厮打扮的黑衣隐卫们也迅速的拔出长剑,同时分成四拨人牢牢的守在马车四周,钱管家驾着马车艰难的驶出城门,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冲出来,守在最后面的几名黑衣隐卫银牙一咬,同时出掌关闭城门,钱管家难过的闭了闭眼,用力的扬起马鞭,快速的朝城外奔去... 车内的潇溪紧张的看着冰凝,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这是她自入世以来,经历过最血腥的一幕,那些隐卫为了她,牺牲掉了自己的性命,一想到这里,她难过的闭上了眼... 冰凝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但现在非常时期,说不定接下来他们经历的比着还要凶残,她紧紧的握着潇溪的手:“别伤心,我们...早晚要为他们报仇!” 潇溪含着泪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青紫:“可通知蓝灵了?” 青紫微微颔首:“小姐请放心,我出门之际就已经发信号给蓝灵,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接应我们的。” 潇溪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唇:“但愿如此吧!” 冰凝虽然不知道蓝灵是谁,但从潇溪说话的语气中,隐约感觉到是来助他们的人,也就没有多问。 马车在夜色中不断的疾驰着,潇溪只感觉寒风不住的往车中钻,尽管已经穿的很厚,可依然觉得很冷,再加上马车的剧烈颠簸,晃得她胃中不断翻滚,几次想干呕,却发现什么也吐不出,她紧张的握上冰凝的手:“我如今还不到九个月,是不是...是不是很有可能早产?” 冰凝凝视着她的眼,不想在此时隐瞒她,声音沉重的看着她:“按照现在的这个形势,只要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话还未说完,她们便听到马儿长长的嘶鸣声,震耳欲聋般的在前方响起,钱伯焦急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不好,有埋伏,大家注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马儿前蹄突然高高跃起,连带着马车也翘了起来,巨大冲击力下,四人朝马车尾部滑去,冰凝、青紫两人反应迅速的护着潇溪的身子,生怕她的肚子遭受撞击,红鸾更是整个人拉着潇溪,四人还未保持好姿势,马车车身又重重的落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树林中跃出,瑄王府的隐卫反应迅速的先将马车保护起来,因马儿腿部已经被夹伤,根本动弹不得,钱伯手持长剑,神色凛冽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你们是谁的人?” “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啊,钱老头?珣王殿下让我们在此恭候你们多时了,怎么样?是你们自己跟着我们走,还是...?”一道嚣张的声音从树林中飘出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名十分魁梧的黑衣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钱伯看到眼前的人,微微眯起眸子,扯出一抹讽刺的笑:“珣王殿下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居然派了隐主来。” 那名脸上有长长一道疤痕的男人听钱伯这么一说,忍不住哈哈一笑:“那么钱老头你呢?不也是瑄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将里面的那个女人交出来,我也许会看在你年迈的份上,饶了你们,怎么样?” 钱伯冷笑一声,啐了一口:“呸,废话那么多作甚,放马过来吧!”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兄弟们,给老子上!”顷刻间,那些手拿长剑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跃入战圈,与瑄王府的黑衣人激烈的对打起来,‘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不绝于耳,钱伯冷凝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妃,快下车,我们护着你离开这里,快下车...。” “老不死的,你把老子当死人吗?”黑衣隐主嚣张的声音传过来,钱伯抄起手中的长剑,冷笑着看着他:“你放心,一会儿绝对让你变成死人!” 坐在马车中的冰凝、潇溪四人神色一凛,彼此互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由冰凝、红鸾一左一右护着潇溪下了马车,青紫背着随身物品,那名黑衣隐主看到潇溪下了马车,身影一闪,就要冲过来,冰凝反应迅速的射出数枚银针,隐主眸光一闪,闪身躲避着,趁此空当,冰凝与红鸾手拿长剑,护着青紫与潇溪快速的离开马车... 有了钱伯等人的拼死守护,四人踉跄着逃出小树林,上了官道,还没走出一里地,四人便听到马蹄声朝这边奔过来,心中一慌,赶紧藏入草丛中...直到几十名手举火把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从眼前飞跃而过后,四人才逐渐露出了脑袋,冰凝面色沉重的看着潇溪:“情况有些不太好,如此密集的搜罗,天若是亮了,咱们四个插翅也难逃,必须要先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潇溪望了望周围,蹙眉看着三人:“出了树林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咱们能躲到哪里去?”想到拼死护着她们离开的钱伯,潇溪眸底一片担忧:“也不知道钱伯他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四人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刚刚时间急迫,钱伯连告诉我们往哪里逃的时间都没有,小姐,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咱们也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天若是亮了,他们首先会沿着这一带搜寻!”青紫的话得到冰凝的认同:“没错,我们必须要先离开这里,溪儿,你感觉怎么样?” 明潇溪此时惨白着一张脸,抚摸着肚子摇摇头:“我没事,孩子很听话,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冰凝见状,与青紫二人搀扶着她站起身,红鸾拿着包袱走在最前面,不时的查看周围的动静... 两个时辰后,天空露出了鱼肚白,而潇溪她们居然以惊人的力量走出了草原,看着不远处的小山村,潇溪软软的瘫倒在地:“我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冰凝朝轻功极好的红鸾吩咐道:“你先去前面的村子看一看。”红鸾点头,足下轻点便离开了原地。 冰凝打开包袱中的水壶递给潇溪:“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快,喝点水,吃点点心,若是前面的村子安全,咱们倒是可以暂时停靠在这里,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行离开。” “也只有...如此了。”潇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长长的喘着粗气。 *** 第一更奉上,看到这里,大家的心想必也揪在一起了吧,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将进入本文的第一个高/潮,千万不要错过哟! 今日依旧是八千字,下午五点前还会有一更,届时过来刷新。 () vip43:黑衣姑娘(留言加更) 过了一会儿,红鸾从前方查探回来,“小姐,前面的村子正在忙着撤离,咱们可以混在人群中,暂时躲过珣王等人的搜捕。听说京城已经设了禁闭,只许进不许出。瑞王、瑜王、玥王、璟王还有姑爷都已经撤离京城,在西祁四周驻扎,珣王已经被围困在京城,不过听说东翰的二十万大军即将靠近,西祁的百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纷纷逃命而去。” “一打仗,受苦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潇溪无奈的摇摇头,抬眸看向冰凝:“既如此,咱们就先混入百姓中吧?” 冰凝微微颔首:“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比较稳妥了。”不由分说,四人不敢再耽误,朝前面的村子走去。 有忙撤出。买了几件农妇的衣服,又在脸上扑了一层灰,四人倒是像极了逃难的人,混在人群中,倒是一点也不显眼。 *** 时间转眼过去了大半日,远在京城的珣王南风玄佑接到属下的禀报,气的一拳打在茶几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到?还是大着肚子的女人,本王要你们何用?滚,再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滚...!” “佑儿,你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抓一个女人做什么?”姜妍不赞同的看着南风玄佑,她倒是低估了那几个小王八蛋,平时不显水不漏水的,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强悍,这是她之前从未料到的事情。尤其是被她忽略掉的玥王和璟王,不但拥有自己的地下势力,甚至实力还不容小觑。 “母后不觉得这个女人才是关键吗?南风玄翌能派钱奎那个老家伙亲自接送,足见对她的重视。再加之而今南风玄宇、南风玄霜、南风玄翌三人连成一气,只要握住了南风玄翌的把柄,还怕其他两人坐视不理吗?别忘了,那个明潇溪肚中的孩子,可是他南风玄翌的,说什么,也要抓到这个女人不可。”明潇溪,落入本王的手中,要让你生不如死。 “既如此,那就让司徒清将你姨母派来的两人分派过来吧!”姜妍仔细斟酌一翻后,觉得是这个理,这才想到那两个小丫头,似乎到了该出场的时候了! “两个小丫头片子,能起到什么作用?”显然,南风玄佑甚为的不屑。 姜妍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结果,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位于凤京郊外的一处破庙里,南风玄翌独坐在轮椅上,目光悠远的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枫叶林,深邃的瞳光中是满满的担忧,薄唇紧紧的抿起,浑身散发出一股由内自外的寒意。 南风玄霜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南风玄翌抬眼一瞥,眸光微沉:“我竟不知道,南风玄佑对她这么感兴趣,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杀,他究竟想干什么?” 闻言,南风玄霜冰冷一笑:“你还不了解咱们那个二哥?为人心狠手辣不说,还特别记仇,如今我们和你四哥联手对付他,他一时之间找不到把柄,唯有拿溪儿开刀,逼我们就犯。” 南风玄霜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舒服,柔声安慰着:“放心吧,而今没有她们的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冰凝武艺高强,医术精湛,她会好好保护潇溪的!”南风玄翌微微颔首,若不是她身边有冰凝,现在大概也不会安稳的坐在这里了, 南风玄翌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隐晦莫名:“溪儿...你如今在哪里呢?”不知道天枢他们,有没有找到她?明潇溪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本王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 “禀告瑄王殿下,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迟暮少侠求见。”正在思考的空档,猛然听到下属的禀报,南风玄翌不由面上一喜:“快,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迟暮一袭月牙色锦袍翩然落在南风玄翌面前,风尘仆仆的样子,让南风玄翌分外的感动:“你...辛苦你了,暮!” 迟暮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就算你不说,我还准备来呢,如今西祁四周的百姓已经开始逃离,先说说情况吧,我刚刚看到你们三人的兵力加起来也不少了,为什么迟迟不动呢?” 南风玄翌望着前方的枫叶林,沉声道:“南风玄佑从左翼将军李鑫手里夺了三十万兵马,加之东翰司徒清驻扎在城外的十万兵马,如今已有四十万兵马,照理说,他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关闭城门,来个了避而不见,我们恐有变数,才会以不变应万变。” “那右翼将军庞望将军不是你的准岳父吗?他呢,他手里不是有五十万兵马?总该支持你吧?”迟暮脑子转的快,很快想到南风玄翌有个侧妃叫庞娟,而她的父亲正是这位大将军王,更为重要的是,南风玄翌八年前,也曾经在庞望手下教习过,所以他相信这个庞望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南风玄翌眉眼一挑,脸上笑意深邃:“相对于‘岳父’这个词,本王更喜欢喊他师傅,放心,这五十万兵马早已埋伏好。”庞望为人耿直,本来在这一次的争斗中,他就打算隔岸观火,可当南风玄翌与南风玄霜拿着圣旨及玉玺去找他后,便毫不犹豫的应下了,甚至连理由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这样,他们的手里凭空多了五十万兵马,以及南风玄翌、南风玄霜这些年培养的势力精英,虽然两人都没有将自己的底细放到明面上,但兄弟齐心已经是明面上的事了。 唯一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南风玄泽的加入,这些年,他们这位四哥向来以神秘冷漠的形象示人,与他们兄弟间也保持着最佳的距离,从未将谁放在眼里,也从未不将谁放在眼里,可出了皇城之后,却直接找上他们兄弟,怎能不令二人震惊?好在南风玄泽直接说明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与其让南风玄佑那个暴王继承皇位,他更希望他们其中一人能够得天下。”就这样,玥王、璟王、瑄王三人合并,共同抵抗南风玄佑。 至于南风玄暮,没人提起,大概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不足为惧的人物吧! *** 潇溪、冰凝、青紫、红鸾四人自化妆成村姑之后,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可沿路不断的奔波,已经让潇溪的体力耗尽,为了让她得到最充分的休息,四人掉了队。幸好沿途逃难的难民不计其数,即便掉了队,也暂时无生命危险。 这天,四人与其他难民一起,在沿途的破庙中休息,突然闯进来一大群官兵,拿着画像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发现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后,才哗啦啦的撤离,躲在墙角的明潇溪四人对望一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此时的四人早已经改头换面,有冰凝这个神医在,在脸上做些手脚自然不在话下,这不,潇溪的右脸上无端的冒出了一大块青斑,冰凝的倾世容颜被一副普通的皮囊所覆盖,青紫、红鸾两个俏丫头在冰凝的拾掇下,也变成极其普通的小丫头,也正因为此,刚刚那些官兵才没有看出破绽。 没错,那些官兵手中拿着的四张画像,正是明潇溪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路的人马,但在这个非常的时期,除非遇到可以信任的人,否则她们绝对不会提前曝光自己的身份。 休息够了,四人继续随着难民上路,她们不知道要跟着这些人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南风玄翌的人马在哪里,所以只能随波逐流,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庆幸的是,四人自始至终没有分开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这样,眨眼又半个月时间过去,潇溪的肚子已经九个月大了,为了避免途中发生意外,冰凝果断的领着潇溪停在途中遇到的这个山上,经过几番辗转,才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居住的山洞,每日由青紫负责照料潇溪,红鸾与冰凝负责外出采购食物,顺便打探消息。 这一天,冰凝与红鸾像往常一样下了山,青紫与潇溪留在山洞,谁也未曾料到,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她们... 山脚下突然冒出上百名官兵,附近的百姓看到,无不抱头鼠窜,仔细看去,赫然发现为首的竟然是南风玄佑本人,而他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名身材矮小,着黑衣,面无表情的姑娘,竟然是东翰皇后姜瑛派来刺杀潇溪的丫鬟,只见他们在山下逗留了一翻后,南风玄佑手一扬,众百名官兵齐齐的朝山上迈进... 而正在附近城镇上买食物的冰凝,忽然看到不少百姓从身边急匆匆而过,眉头一蹙,拉着其中一人紧张的问道:“大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伙这般的着急?” 农妇一看是同样的逃难人,赶紧劝道:“快逃吧,前面山上不知道住了什么人,已经有大批官兵上去了,听说,听说为首的,还是远在凤京的珣王殿下,真不到下一次要倒霉的是谁,姑娘,哎,姑娘..。。”冰凝话听到一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拉起站在附近的红鸾,拼了命似的往山上跑... 而此时,潇溪正坐在山洞门口与正在洗衣服的红鸾说着话,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大量的鸟儿似是被什么动静惊飞,两人话音同时一停,警觉着站起身,仔细的竖起耳朵倾听,须臾,潇溪紧张的看着青紫:“快,快拿起包袱,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快点..。。”近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潇溪觉得自己的听力越来越敏锐,一有些风吹草动,她都会有所警觉,就像现在,她直觉的认为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人,青紫自然不敢怠慢,拿起山洞中的包袱,两人着急慌忙的从早些时候发现的小路往山下跑。 她们刚刚离开不到一刻钟,山洞四周便围满了官兵,四周检查没有人后,南风玄佑不禁气愤的看着两名黑衣女子:“你们不是说人在这里吗?人呢?本王问你们,人呢?” 其中一名黑衣女人蹲下身,看了看水盆中尚未清理的衣物,以及打扫的甚为干净的山洞,目光镇静的看着南风玄佑:“启禀珣王殿下,是这里没错,不过刚刚已经离开,依着她而今怀孕九月的速度,应该逃不远。” 另外一名黑衣女子缓缓伸开手,一枚青色的飞虫从袖中飞出,“大家跟着虫子,人很快就能找到。”话落,看也不看南风玄佑,抬脚就走。。 南风玄佑不疑有她,手一挥,众人再度上路,而方向,恰恰是潇溪刚刚离开的羊肠小路,那只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潇溪尽管已经迈开步子走,可山路并没有料想中的那么好走,尤其是她肚子越来越大,又是下坡路,惯性使然下,几次都险些滑到在地,若不是青紫帮忙,说不定早就已经发生意外。可她们不敢停留,强撑着身子在荆棘遍地的树林中穿梭,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两人看到山下的官道而面露喜色时,面前突然出现两道人影,惊得潇溪紧紧的抱着树干,就连青紫也来不及刹脚,直直的往前冲,幸好突然出现的人反应快,一把将青紫抱在怀里:“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青紫险些掉下眼泪:“红鸾?是你们?” 冰凝赶紧上前拉着潇溪:“我们已经找到了马车,咱们赶紧离开这里,珣王殿下的人居然找到了这里。” 潇溪身体一僵:“珣王?为什么是他?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冰凝一边拖着潇溪,一边皱着眉头:“我也很奇怪,咱们行事足够隐秘,为何他们会找到这里来?” 潇溪的心里七上八下,连续的下坡路已经让她的腿不听使唤起来,红鸾、青紫见状,也纷纷过来帮忙:“小姐,加油,咱们快到山下了,下了山,咱们就安全了,快..。。” *** 本来说八千字的,因为晴马上要出去,所以暂时更新七千字,明日有时间会多更的。亲爱的们,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晴写的时候心脏都在跳动,溪儿啊溪儿....明日的章节,让我怎么写才好? 留言第4100条加更! () vip44:绿色小虫 好不容易跑下了山,潇溪直接瘫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等,等一下,我好像不太好!” 冰凝三人身体一僵,赶紧低头查看,青紫看着脸色刷白刷白的潇溪,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 潇溪犹豫了一下后,呢喃着:“下面似乎有什么流出来...。”但奇怪的是她不痛也不痒,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冰凝、青紫一听,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的道:“遭了,羊水破了。” “什么?羊水?那...那怎么办?”潇溪一听紧张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还能坚持,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肚子,肚子呢,可有阵痛感?”冰凝垂眸思考了一下,凝神望向潇溪。 潇溪摇摇头:“没有,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冰凝松了一口气:“既如此咱们先离开这里,暂时还没什么问题,不过时间不宜过久...。” “哈哈哈,想离开这里,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冰凝的话音还未落,南风玄佑一身黑色玄衣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声音森冷中带着嘲讽的意味,紧接着数十名带刀侍卫从山上跃下,将四人包围而住。 冰凝的眼神骤然一冷,看向南风玄佑的表情充满不屑:“珣王殿下真真的令人佩服,动用如此多兵力来追一个孕妇,还真是不惜代价啊!” 南风玄佑笑容逐渐收起,眼底一片冷光:“丑八怪,你是什么东西?” 明潇溪颤悠悠的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将冰凝拉至身后,这个时候冰凝的身份还不能曝光,否则她也走不掉,想清楚这一点,她面色无畏的看着南风玄佑:“她不是东西,她是人,请你口下留德。另外,劳驾珣王殿下亲自追踪千里,是溪儿的不是,就是不知您如此不辞辛苦,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明潇溪,你少跟本王装糊涂,说吧,是你自己跟着本王走,还是本王绑了你们走?”南风玄佑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眸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潇溪,潇溪冷笑一声,“跟你走?凭什么?我可不是你手下圈养的阿猫阿狗,珣王搞错对象了!” “明潇溪,本王有的是时间,不过...你确定你还有时间跟本王耗下去吗?”南风玄佑不是傻子,明潇溪刚刚瘫倒的地方明显有些痕迹,加上她苍白无比的脸色,几乎可以肯定生产迫在眉睫。 “你...卑鄙!”潇溪声音微颤,满脸愤怒的看着南风玄佑。 “劝你还是识相点儿好,即便跑遍天涯海角,王爷也能将你抓回来!”立在南风玄佑身边的其中黑衣女子看着明潇溪冷笑,明明很娟秀的面容,却多了一抹阴柔的感觉在其中。 “你们是什么人?”直觉,潇溪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冷漠的黑衣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她们?若没有她们,本王说不定还真的被你这丑陋的令人恶心的容貌糊弄过去,她们可是本王东翰的姨妈千挑万选送到西祈来的,目的就是来除掉你明.潇.溪,明白?”南风玄佑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看向潇溪的眼神充满鄙夷,仿佛与她站在一起,就是对他的侮辱。 “你们...是凭什么追到我的?”南风玄佑眼底的鄙夷潇溪懒得去看,反而好奇这两个黑衣女子究竟是根据什么追到她的。 “想知道?”黑衣女人忽然目光一冷,在所有人都看向她之际,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下辈子吧,哈哈哈!” 冰凝懒得再跟她们废话,与红鸾对望一眼,忽然对着面前的黑衣女子出手,然后大声对着青紫道:“快,坐上马车,带她离开!”后肚等哪。 青紫神色一凛,拖着潇溪一边与身边的黑衣人对打,一边往不远处的马车退去... 南风玄佑紧紧愣怔了一瞬间就恢复神色,看向冰凝的目光泛着冷的光芒:“挡路者死,给本王杀,出了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一个也不许留!” 冰凝突然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南风玄佑,那就试试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命!”话落,飞快的往红鸾口中塞入一枚丹药,玉手一伸,一枚黑色的丹药赫然出现在手中,扬着阴测测的笑意,朝南风玄佑所在的人群中丢去,瞬间黑雾弥漫,冰凝趁此空挡又朝着那些追中潇溪而去的黑衣人分别丢去两枚丹药,在毒物弥漫中,她出手极快的点住黑衣女子的穴道,与红鸾一左一右带走了两人... 毒气散去之后,除去几个武功高强的,其余所有人都口吐白沫,倒地而亡,反而南风玄佑自己并无大碍,他阴寒着一张脸,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再度冒出几十名黑衣隐卫,冷着声音吩咐:“按第二套方案。” “是,王爷。”黑衣隐卫领命而去,南风玄佑足尖一点,朝潇溪的方向飞奔而去。。 *** 红鸾驾着马车快速的朝前奔着,马车中,青紫照顾着已经开始阵痛的明潇溪,冰凝手持匕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名黑衣女子:“说,你们是凭什么东西追踪到我们的?” 两名黑衣女子不为所惧的看着冰凝,眼底一片寒意,冰凝挑起唇角,眸底泛着冷的光芒盯着二人:“怎么?不说是不是?还等着你们的主子来救呢?呵呵,实话告诉你们,本小姐可以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只要杀了你们,就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所以,不要挑战我们的极限,说还是不说?” 黑衣女子一听,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被冰凝捕捉个正着,她看有戏,手中的匕首直接划上其中一人的脖颈,另外一名黑衣女子急了,“姑娘手下留情,我们说,我们说。” “是什么原因?”冰凝的手并没有放下来,反而牢牢的盯着她们的脸,生怕放过一丝的不安因素。 黑衣女子见她如此冷静谨慎,知道再拖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不得不吐了口:“她身上中有我们苗疆特有的蛊毒,只要用苗疆蛊毒养出来的青虫,就可以凭味道找得到她的方位。” “那也就是说,你们同样也能用这条虫子找得到所有中蛊毒的人?”潇溪举一反三的看向黑衣女人,二人不敢胡说,点了点头:“是的,只要对方所中之毒是苗疆蛊毒,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你说你是苗疆的?那我问你们,东翰的姜后与西祈的姜后,可是你们苗疆人?”潇溪不忍错过任何关于苗疆的线索,尽管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不适,她也要争分夺秒。 黑衣女子们对望一眼,正犹豫之际,冰凝用匕首拍了拍她们的脸蛋:“说,别逼老娘发狠劲儿,这么漂亮的脸蛋若是划伤了,你们可就一辈子嫁不了人了!” 两人无奈的点点头:“是,是我们苗疆的。” “那你们可有寒蛊与蚀心蛊的解药?”潇溪眼底一抹厉光闪过,看向二人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黑衣女子这次倒没有犹豫,齐齐的摇了摇头:“只有苗疆的嫡氏一脉才能习得至高的毒谱,我们只是丫鬟出身,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那我问你们,你们苗疆的嫡氏一脉,可还有其他人?她们在哪里?”潇溪这次问的有些迫切,两名黑衣女子在冰凝的逼迫下,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苗疆这百年来一直隐匿于四国之中,有甚者还不在四国之内,除非对方愿意出来,否则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是谁,我们两人只是东翰姜后家中的丫鬟,其余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姑娘放了我们吧?” “你那什么虫子,带了几只?”冰凝看潇溪脸色不太好,代替她问道。 两人摇摇头:“只有一只,这种虫子很珍贵的。” “拿出来...。”冰凝眼中嗜血的杀意让两人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袖口道:“在里面。” 冰凝拿出一个缩成一团的绿色小虫子,皱起了眉:“怎么用?” 黑衣女子们想到丢失虫子后的结果,不由打了个寒噤,无论冰凝怎么威胁,就是不说话,这下彻底激怒了明潇溪:“你们考虑清楚,若是为了一条虫子要了你们的命,值吗?”。 两人当下沉了脸,无奈的看着她们:“平时它就是这样蜷缩在一起睡觉,只要喝了相对应的蛊血或蛊毒,就会长出翅膀,替我们找到所中蛊毒之人,如果不知道对方中的什么毒,这家伙就追踪不到。”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冰凝、明潇溪陷入了沉默,却在这时,听到红鸾焦急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小姐,不好了,他们追上来了。” 冰凝神色一凛,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划破两名黑衣女子的脖颈,打开车门,手脚利落的将她们丢了下去,马车顿时一轻,用更快的速度朝前方疾驰。 潇溪、青紫对于冰凝的狠戾没有提出质疑,放了她们,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与其那样,不如直接杀掉,可是现在,她们该怎么办? *** 今日暂定更新八千字,第一更奉上,第二更在下午五点前,若有特殊情况,会及时通知大家。 () vip45:几近疯狂(留言加更) 可现实已经不给她们思考的时间,随着‘砰砰砰’重物击中马车尾部,冰凝大喊一声:“糟了,是弓箭,赶紧趴下。”话音刚落人已经从车窗跃了出去,正在前面驾车的红鸾大声喊道:“紫儿,你过来驾车,我去帮冰凝。” 青紫将潇溪安顿好,身体轻轻的一滚,稳稳的接住红鸾手中的缰绳,红鸾足下轻点,快速的朝身后跃去,潇溪缓缓的抬起头,从几乎被弓箭射穿的车壁缝隙中,清晰的看到冰凝手持软剑,以一敌十的姿态与那些黑衣隐卫抗衡,随着红鸾的加入,那些黑衣人很快将两人团团围住,潇溪捧着心口,眼泪模糊了双眼,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没用... 然而下一秒,青紫的闷哼声传来,紧接着马车就像是失去控制般左右乱晃,潇溪倏地回神儿,焦急的朝马车外喊道:“紫儿,你怎么了紫儿?”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后,潇溪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她挣扎着朝前爬,当她掀开车帘看到空无一人的车座时,吓得险些晕过去,顾不得腹中的疼痛,从车窗探出头,看到南风玄佑手持长剑将青紫刺得血肉模糊时,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顾不得自身的安危,踉跄着身体咬着银牙就要滚下马车时,却被人捞入怀中,轻轻一闪,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潇溪抬起头看着面前对她扯出讽笑的男人,疯狂的站起身,撕扯着他的衣服:“南风玄佑,你这个王八蛋,你连女人都不放过,她还只是个孩子啊,她还只是个孩子啊...紫儿,紫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南风玄佑居高临下的用沾染着青紫鲜血的剑尖抬起潇溪的下巴:“丑女人,你若是死了,本王拿什么威胁南风玄翌呢?”说完,不顾身后仍在奋战中的黑衣隐卫,扣上潇溪的腰,足下轻点,跨上一旁的高头大马,朝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陷入绝望中的潇溪,看着飞扬的尘土弥漫在空中,落向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青紫,以及仍在浴血奋战的冰凝与红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 同一时间,南风玄翌接到来自南风玄佑的信函,当他冷着一张脸读完信之后,眼中的嗜血杀意和冰冷,让站在他身侧的玄霜、玄泽为之一惊:“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风玄翌什么也没说,丢下手中的信,对黑雾喊道:“快,立刻集结兵马,去城门口,去城门口!” 南风玄霜、玄泽捡起地下的信一看,面色俱是一寒,纷纷咒骂出口:“卑鄙无耻的南风玄佑。”继而冲着还愣在一边的手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与黑雾一起集结兵马,立刻将凤京给老子围了!” 侍卫不敢怠慢,速度极快的退了出去,两人收回目光,紧追南风玄翌而去。 *** 高高的城门上,南风玄佑一袭紧身黑色玄衣,冷笑着,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南风玄翌,扬声喊道:“南风玄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这个女人是谁?”话落,身体一侧,绑在十字架上的潇溪被两名黑衣侍卫推到城墙根儿,让城楼下的众人瞧了个清清楚楚。 南风玄翌看着明潇溪凌乱的头发,灰白的小脸时,漆黑如墨的眸里闪现出强烈的杀意,他深邃幽暗的眸子闪过一道冷芒,扬着声音看向南风玄佑:“说吧,你的条件。” 南风玄佑哈哈一笑:“好,果然够爽快,真是没想到啊,你南风玄翌也会有这么一天,居然还是栽在这个丑的令人恶心的女人手里,你们病王配丑女,果然是天生一对啊,哈哈哈..。。” “少废话,赶紧说出你的条件。”南风玄霜看着南风玄翌不断攥紧的拳头,知道眼前的那个男人是有意拖延时间,而且明潇溪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忍不住朝城楼上的南风玄佑怒喊出声。 南风玄佑声音一顿,笑容瞬间凝固,看向兄弟三人的表情越发的阴狠:“兵符,将兵符交出来,本王就放了这个女人,否则...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南风玄翌没有思考的时间,从怀中拿出金色的虎符,扬声冲着南风玄佑喊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符,速度要快,否则本王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南风玄佑仰天大笑两声,不屑的勾起唇角:“算你小子识相,来人,将尊贵的瑄王妃放下来。”话落,转身向后走。 南风玄翌趁此空档,冷静睿智的开始向身边的玄霜与玄泽交代,两人不住的点头,很快达成了共识。 当南风玄翌看到面前那道被他们拖出来的身影时,心痛的忘记呼吸,强压在心底的怒意,几乎要在瞬间爆/发,但都被他坚韧的自制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再次抬眸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眼看南风玄佑让手下代为出面,南风玄翌清冷的声音不留丝毫余地:“你亲自将人送过来,否则...交易自动取消!” 南风玄佑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讽笑:“南风玄翌,现在是本王在跟你讲条件,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南风玄翌突兀的笑了起来:“你确定你再耽误下去?如果本王的孩子胎死腹中,这个交易就没有继续的必要,在本王看来,孩子,可比女人重要多了。。” 此时,几乎没有意识的明潇溪,在听到南风玄翌这句话时,猛然抬起了头,恰巧将他的讽笑纳入眼底,在那一刻,明潇溪仅存的希望瞬间被击得粉碎,原来...他在意的,始终只有孩子...呵呵呵,她居然还在期待他能来救她,结果等来的,是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南风玄翌,我恨你,恨你。 南风玄佑听了他的话,有了片刻的迟疑,随即看了眼距离较远的玄霜与玄泽两人,不由放宽了心,就是自己去也没大问题,南风玄翌如今只是个瘸子,还能将他怎么样了?有了这个计较后,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扯过明潇溪,全然不顾她身下的鲜血淋漓,扯着她走上城门前的石桥,桥下面赫然是湍急的河流。 南风玄翌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走上去,两人在距离一米的位置站定后,南风玄佑朝南风玄翌努了努嘴,玄翌面无表情的将手伸入怀中,在他希冀的目光中,猛然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南风玄佑一个机灵,刚准备带着明潇溪离开原地,南风玄翌却猛地一拍轮椅,整个人腾空而起,赤手空拳,招式凌厉的朝南风玄佑攻击过去,被丢在一旁的明潇溪,艰难的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除了眨眼的力气外,浑身仿若被抽空了一般。 就在南风玄翌与南风玄佑打的激烈之时,南风玄霜与南风玄泽飞身而上,玄霜去帮玄翌,玄泽则将明潇溪懒腰抱在怀中,运用上乘的轻功,抱着快快速的飞离原地,没了顾忌的南风玄翌下手越发的阴狠,招招朝着玄佑的死穴打去,南风玄佑惊愕于他功夫的高深,一时之间居然落入下风,南风玄霜乘胜追击,兄弟二人齐齐挥拳朝他扫过去。 南风玄佑身后的众将领,看着三王打在了一起,各个瞪大眼睛,刚准备上前帮忙,三王身后的重兵立刻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居然犹豫不定,不敢上前。 南风玄翌即便沉寂八年,但却从未放弃过武功的修为,更枉论他曾经还是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王,因此武功修为不但在南风玄佑之上,还在他的意料之外,冷不丁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南风玄佑面色越发的狰狞起来:“南风玄翌,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你才是我们当中藏的最深的人。。” 南风玄翌漠然抬眸,看着在他与玄霜强攻之下面色发白却还屹立不倒的南风玄佑,露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本来还打算放你一条生路,毕竟兄弟一场,可你不该打她的主意,还将她如此重伤,南风玄佑,今天,你必须死。。”话落,玉手一伸,一把精巧的匕首赫然出现在手中,在南风玄佑尚未来得及惊呼时,喉咙便觉一痛,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双目凸出,满眼的骇然与恐惧,望着自己手捂着的地方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嘴唇动了两下,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风玄翌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缓缓转动轮椅,南风玄霜上前一步握住轮椅,推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南风玄佑也不放过任何刺杀的机会,他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握着剑柄,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朝南风玄翌、玄霜二人砍过去,感觉到有强烈的杀气从身后传来时,南风玄霜猛然回头,看到倏地站在自己面前,朝着南风玄翌的头砍下去的冷剑,他面色大变的用脚将轮椅踹开,仅是一眨眼的空档,玄翌接到解脱,南风玄霜却没想到南风玄佑的剑锋突然一转,朝着他的左臂硬生生的砍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南风玄霜晕过去,他踉跄着捂着自己已经断掉的左臂,痛苦的跌倒在地,南风玄翌好不容易刹住了车,扭头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后,纵身一跃朝南风玄佑的天灵盖拍过去,南风玄佑仰天大笑着后退三步,在南风玄翌还没有靠近他之际,脑袋一沉,目光逐渐涣散的栽倒入湍急的河水中,很快便沉了下去,消失不见。 原本距离较远的各将领这时才冲过来,可是南风玄霜的左臂已经生生的断裂掉,南风玄翌强忍下心中的悲恸感,立刻命人将南风玄霜抬了下去,并带走他已经断掉的左臂。看着身边的庞将军与南风玄泽,他有些无力的道:“剩下的,拜托你们了!” 南风玄泽、庞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众将士,冲进了凤京城。过车部红。 同一时间,南风玄暮、南风玄宇的人马还未有动作,就被南风玄霜、南风玄泽的人马包围而住,自此,六王夺嫡似乎落下了帷幕。 *** 瑄王府雨花阁内,浑身是伤的冰凝看到奄奄一息的潇溪时,身体猛然一晃,还好被身后的迟暮紧紧扶住,并焦急的看着冰凝:“快看看她吧,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冰凝瞥了眼坐在轮椅上面无血色且满脸狼狈的南风玄翌,快速的探上了潇溪的脉搏,一翻诊治之后,她无力的垂下了眸子,声音哽咽却又清晰无比的传入到在场所有人的耳目中:“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若是,若是再不将孩子取出来,溪儿,溪儿她也会,也会没命,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说到最后,冰凝再也忍不住,抱着潇溪大声却痛苦的哭喊着,迟暮、南风玄泽、童桐纷纷难过的别过了眼,冰凝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毒蛇般的瞪向南风玄翌:“是你,是你,都是你,如若你早点过来救我们,溪儿怎么可能会被南风玄佑带走?怎么可能会被他带走?天啊,我可怜的溪儿啊,她的羊水已经流尽,孩子是活活被憋死的啊,你们看到她身下的血了吗?看到了吗?她自己心里的痛你们感觉到了吗?眼看着孩子失去了生命,你们知道她自己有多难过吗,呜呜..。。” 迟暮看到如此疯狂的冰凝,赶紧扣住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现在青紫、红鸾都还昏迷不醒,只有你,只有你能救溪儿,你若还如此,怎么救她,怎么救她?” 冰凝忽然停止了抽泣,呆呆的转过脸,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潇溪,她含着泪水不断的点着头:“对,对,她还有我,她还需要我,我要救她,我要救她,溪儿...溪儿你等着我,等着我,千万不要睡过去,千万不要睡过去...!”话落,猛然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找产婆,产婆啊..。。” *** 留言4200条加更。不好意思,又食言了,大姨妈突然造访,晴实在是难受,今日暂时更新七千字,身体好些了再多更。本来打算写的更惨烈些的,可是怕你们拍我,不过这个场景也够悲催了,从没写过如此悲的场面,不知道写的好不好,你们掉眼泪了吗?若是没有,晴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们... () vip46:剖腹取子 “黑侍卫,外面有一位叫做蓝灵的姑娘要找王妃,您看...”就在众人急的火急火燎的时候,一名侍卫跑到雨花阁外向黑雾回禀,黑雾眸光一闪,对来人吩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侍卫连连应下,黑雾快步走向雨花阁正屋,隔着门对里面的南风玄翌回禀,南风玄翌还未回答,就听到冰凝略显激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刚刚说那个姑娘叫什么?蓝灵?” 黑雾不明所以,认真的答道:“是的姑娘,守门的侍卫是这么回答的。” 冰凝想到在马车上潇溪问青紫二人时,提到的就是这个蓝灵,于是对着黑雾道:“快,赶紧将她请过来。” 黑雾看向门内,没有听到南风玄翌反对的声音,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蓝灵一袭风尘仆仆的样子出现在雨花阁内。容不得南风玄翌开口询问,冰凝一股脑的将多余的人统统请了出去。她这次浑身挂彩,尤其是胳膊,被生生刺穿,但为了潇溪,还是强忍下身体的不适,忙碌的指挥着众人准备稍后所用的东西,将两名稳婆请进内室后,她看向刚刚被她特意留下来的童桐:“玥王妃可怕血?” 童桐没有丝毫犹豫的摇摇头,“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冰凝点头应允:“那就麻烦玥王妃了,请进内室。”继而转首看向蓝灵:“你们家主子现在生死未卜,你若是不累的话,先进去,一会儿大概还需要你的帮忙。” 蓝灵本就焦急的脸色越发的沉重下来,她放下包袱,随着冰凝走进了内室,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明潇溪时,顷刻间红了眼,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并没有发现青紫红鸾的身影,顿时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冰凝在丫鬟的帮助下换好衣服,戴着口罩,净过手后才转首看向立在一旁的童桐和蓝灵:“你们先去那边净手。” 两人没有多余的话,快速走到水盆边净手,冰凝看着蓝灵:“可懂医术?” 蓝灵诧异的回首,点了点头:“会的,姑娘有何吩咐?” “会的话自然好,我的手不方便,一会儿我说你做。”看到蓝灵眼底的自信,冰凝对她深信不疑,根本就没问她究竟行不行。 蓝灵点点头,冰凝这才转首看向两位稳婆:“你们去看看瑄王妃,看看孩子...还能不能落下来!”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数,但还是抱着一分希望。 两位稳婆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床榻边,两人朝下面看了看,又摸了摸潇溪的肚子,半晌后,对着冰凝摇摇头:“对不起姑娘,孩子显然已经胎死腹中了。” 正在帮冰凝整理工具的蓝灵玉手一颤,抖着唇看着冰凝:“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冰凝早已从沉痛中走出来,她眉眼也没抬的继续手里的工作,“孩子还未到日子,却因为颠簸羊水破裂,没有阵痛感的情况下又被南风玄佑那个混蛋毫无人道的虐待,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胎动,胎儿在子宫内死亡,死胎若在宫腔内停留过久,会引起母体凝血功能障碍,这个后果很严重,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孩子取出来。” 蓝灵被她清冷的声音拉回现实,点了点头,敛去心头的悲恸,手脚麻利的将毛巾、工具用热水浇烫,一切准备好之后,冰凝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稳婆:“若是死胎的情况下,你们会怎么做?” 稳婆犹豫了下,看向一旁的剪刀:“会直接将母体的吓体撕裂,将孩子取出来。” 冰凝蹙眉,这么做的结果很容易造成器械性损伤,且若将病菌带进去,很容易感染导致破伤风死人,“可还有别的办法?”如若有更好的办法,她不会选择剖腹。 另一位稳婆思索了一下后,也有些犹豫的道:“虽然不明白刚刚姑娘所说的什么凝血功能障碍是什么意思,但也有各别情况下是找太医用药将胎儿钙化或石化之后,任其派出体外,更有甚者直接让胎儿烂到肚中逐渐排出体外,但这些情况下都会造成母体的损伤,所以若是姑娘有更好的办法,奴婢们不建议使用这种方法,王妃年纪还很小,若是因为此伤了母体,很有可能造成不孕。” 冰凝一听,惊得差点没晕过去,让胎儿烂到肚子中?开,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溪儿这个孩子已经成型,就算未成形的胎儿若是这么做,难保不会发生败血症什么的,古代的医术还真是落后太多,不行,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选择剖腹产吧,幸好手术刀早已经打造好,消毒药水是她自制的,比不上现代的条件,但也比这些落后的烂方法管用。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看向两名稳婆:“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两位稳婆嘴角微翕,想要说什么,看到站在一旁的玥王妃和蓝灵后,终究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连带被冰凝屏退的,还有刚刚在房里帮忙的小丫鬟,至此,房间内仅剩下冰凝、蓝灵、童桐以及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的明潇溪。 冰凝命两人分别带上手套,口罩,穿上消过毒的白大衣后,这才正色对她们道:“接下来我说的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大呼小叫,我的目的是救溪儿,仅此而已。本来想看看稳婆有什么好的办法才将她们留了下来,可是刚刚她们所说的,我想就连你们听后,都会觉得受不了吧?所以我只能用我的办法——剖腹取子!”。 剖腹取子?听到这四个字,童桐与蓝灵对望一眼,纷纷从眼底看到了震惊,但经过刚刚冰凝的一翻解释后,很快恢复了平静,朝她点了点头:“姑娘尽管吩咐,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冰凝眼底满是赞赏的看着二人,开始指挥蓝灵:“看到这盘中的刀子没有?分一号二号三号...你认清楚后,咱们开始。” 蓝灵仔细的辨认后,冰凝吩咐:“一号手术刀,切这里到这里,动作快狠准,切忌不可犹豫...。。” 童桐站在一旁,不时为二人拭汗,递东西... 三个人的手术台,虽然简陋,但贵在齐心,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后,蓝灵缝上了潇溪小腹上的伤口,三个人这才站直腰,松了一口气。 童桐看着潇溪小腹上弯弯曲曲的线痕,有些犹豫的看着冰凝:“这些线将来拆了之后,瑄王妃的肚子上岂不是要留下难看的疤痕?” 冰凝摘掉口罩,目光沉静的定在潇溪苍白如鬼的容颜上,点了点头:“留疤是肯定的,不过我会试着调制出除疤的软膏来,比起这个,我想她更在意的是,腹中的这个已经成型的女婴吧!” 话落,三个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躺在木盆中,用白布盖着的死胎,痛苦的别过了眼,那么漂亮的孩子,真心的可惜了。 三人收拾妥当后,走出了寝室,看到外面等着的稳婆,冰凝凝声吩咐:“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注意王妃的情况,产后血崩,你们不是没有见过,一有情况马上过来汇报,我们已经为她换了新的被褥与床单,你们注意观察。” 稳婆自然不敢怠慢,连连应是,赶紧端着热水走了进去,冰凝疲惫的转头看向蓝灵:“恐怕还要麻烦你,璟王殿下的手臂断了,你陪我过去一趟。” 蓝灵点点头,两人相携着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南风玄翌想要询问什么,却被冰凝华丽丽的忽视,童桐无奈的叹口气,对他说:“放心,王妃暂时已经安全了,倒是那个孩子...王爷您去看看吧,是个很漂亮的女婴,冰姑娘不让动,已经被她封在冰柜里,说是瑄王妃醒过来若是看不到孩子,会发疯的...” 南风玄翌面带痛色,迟暮却已经推着他往里面走,边走边安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溪儿,你们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孩子的..。。”正在人连。 童桐看着他们的背影,难过的抬眸看向南风玄泽:“阿泽,你说瑄王妃醒过来后,会不会崩溃啊,那孩子真的很漂亮,纷嫩纷嫩的,发育的很好,因为是在肚中窒息而死,所以脸色发青,但是我们都知道,若是她还活着,该是多么的漂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南风玄泽安慰似的拍着童桐的头,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将这件事解释给明潇飏呢? 而此时,迟暮和南风玄翌立在屏风前,看着四周围满冰块儿的小柜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由迟暮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伸头往里面忘了一眼,入眼的一幕生生的抽痛了他的心,随后怜悯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南风玄翌缓缓的靠近,颤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站起身,探头往冰柜中一瞧,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他艰难的扶着冰柜的一侧,将脸贴上去,让冰冷的柜面刺激着他的皮肤,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 一更到,二更在三点前! () vip47:血崩之势 冰凝这边的手术还未做完,那边迟暮却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蓝灵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还未等迟暮开口,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冰凝转身所要绷带的手一僵,这才发现迟暮跑了进来,眉眼也未抬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可声音却有些发抖的问道:“怎么了,反正什么事了?” 迟暮看到她十分震惊的为南风玄霜接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的道:“溪儿,溪儿她似乎是血崩了!” 冰凝的手一顿,脑中飞速的运转着,在现代出现血崩之势,往往是因为产妇素体虚弱、正气不足,或产程过长、用力太过,加之产时失血耗气所引起的,可是溪儿这一来没有产程只说,二来没有用力太过只说,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操作不当?还是因为溪儿的身体太过虚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生血崩?如今距离手术也不过一个时辰,就出现血崩之势,天,老天还想让她受多少罪才算满意?想到这里,她焦急的看了迟暮一眼:“我知道了,那边蓝灵已经过去了,又有稳婆在,要不先让太医过去稳定一下?这里还走不开,我做完这里会赶过去的。” 迟暮看着冰凝身受重伤还艰难的为南风玄霜疗伤,心中不禁有些汗颜,看着立在一旁的太医道:“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跟我过去看看。” 太医们不敢怠慢,忙跟着迟暮朝隔壁房间走去,一番细致的诊脉之后,太医们的说法与蓝灵刚刚的说法不谋而合:“王妃是因为早先失血过多,致使产后气血已虚,复因暴怒伤肝,使肝不能藏血,以致暴崩。”。 南风玄翌一脸担忧的握着潇溪的手:“怎么办?可有办法?这样流下去,她会死的,死的!” 蓝灵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粒鲜红色的药丸,捏开潇溪的下巴就要往她口里塞,南风玄翌一看,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臂,言辞犀利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蓝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家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姑娘跟你没完。这是补血养气的良药,不信你问问他们。”话落,丢给太医们一粒,任由他们研究,自己则坚持为潇溪服了下去。 那些太医们看过药后,不禁啧啧称奇,满脸崇拜的看着蓝灵,“姑娘,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抬来灵发。蓝灵冷哼一声:“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只要告诉她,这药有没有用就行了。”说完,将南风玄翌的轮椅毫不客气的推到了一边,自己则拿着热毛巾坐在潇溪的身侧,用心的照料她。 南风玄翌本就理亏,看她如此细心的照顾潇溪,就没跟她计较,反而看向太医:“这药能治疗王妃的病症吗?” 其中一位太医立刻激动的看着南风玄翌:“启禀王爷,这可是上好的补血良药啊,刚刚这位姑娘说的一点也不假,多了这一枚药丸,臣等在调一些辅助的药材,搭配起来服用的话,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相信王妃很快就能够好起来的。” “真的?”南风玄翌一听,不由向蓝灵投去感激的一眼:“刚刚多有得罪,姑娘莫怪!” 蓝灵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看在你关心则乱的份上本姑娘不与你们计较。既然小姐的病情有了缓和,你们都出去吧,她需要安静,需要休息。” 南风玄翌不再废话,吩咐几句后,与太医等人走出了寝室,房间中其他服侍的人也一并退了出去。直到没有人之际,蓝灵才拉着潇溪的手难过的默默落泪,不住的解释道:“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当冰凝为南风玄霜诊治好后,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蓝灵匍匐在一旁默默流泪,不由吓了一跳:“怎么了?潇溪怎么了?” 蓝灵这才注意到冰凝走了进来,赶紧站起身抹掉眼泪,声音哽咽的道:“没事,刚刚我已经喂了一枚补血丹给小姐,一会儿太医开来温补的药,双管齐下之后慢慢调理后,小姐就会没事的。” “那你是...?”听到蓝灵的解释,冰凝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随即好奇的望着她泪痕未干的俏脸。 “如若我们能够赶过来,说不定小姐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蓝灵难过的别过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冰凝:“对了,在小姐身边伺候的青紫、红鸾两个丫头呢?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冰凝拉着蓝灵坐到一边安慰:“放心,在溪儿未回来之前,我已经给她们看过了,虽然伤势颇重,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养一段儿时间就好了。现在我担心的是溪儿,如若她醒过来,发现孩子没了,会不会..。。” 听到这里,蓝灵也沉默了下来,冰凝所担心的事正是她所担心的,两人齐齐看向床上那个遍体鳞伤的人儿,经历过这件事后,她会不会因此一蹶不振...? *** 同一时间,南风玄霜的房间内,南风玄翌、南风玄泽以及迟暮三人或站或坐或立的守在一边,久久相视无语...直到黑雾的到来打破沉默后,南风玄翌才微微抬首:“怎么了?” 黑雾迟疑了一下后,才屏息回答:“姜太傅一家以及宫中的姜后,趁乱...逃脱了!” “你说什么?”南风玄翌猛地一拍桌,目光如炬的射向黑雾。 黑雾吞了吞口水,在南风玄翌摄人的目光中继续刚才的回禀:“庞大人领着人已经全城开始搜捕了,自南风玄佑死后,大人已经在第一时间封了城门,不明白为何偏偏他们一家神秘失踪,就连宫里面的姜后,也掘地三尺未曾发现,所以庞将军以为,宫中很有可能有密道通往外界,否则他们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功成身退。” “司徒清呢?”想到守在城外还未来得及进京的司徒清,南风玄翌突然看向黑雾,黑雾敛了敛神,继续道:“刘将军同时派人前往城外,遗憾的是原本驻扎在那里的司徒清,也神秘的失踪了。” “失踪?又是失踪?”南风玄翌气愤的一掌击碎身旁的茶几,看向南风玄霜的表情充满悲哀:“霜,看到了吗?上天终究还是看不上我,父皇没了,孩子没了,你受伤了,就连溪儿也昏迷不醒,是不是只要我关心的人,就不会得到的好下场?难道真如他们所说,我生来就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 迟暮、南风玄泽看到他如此崩溃的一面,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他的肩膀,尤其是南风玄泽,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道:“什么克父克母?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有旦夕祸福,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而今就算姜后失踪了,难道你就活不下去了?别忘了,这些年你没有她的解药不照样挺过来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的何其多,你就一定认为除了他们苗疆人,就没有人能解掉你身上的毒?还有,如今整个西祁还处于一个动/乱的时刻,你必须振作起来主持大局,否则...即便我们收拾了南风玄佑,还会来更多的南风玄佑,你明不明白?父皇的丧礼,你难道还想让他老人家在冰床上等多久才能入土为安?你醒醒吧,南风玄翌!” “不,皇位是五哥的,我没打算坐那个位置的,我没打算。”南风玄翌,一个自始至终觉得自己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有什么资格挑起西祁的大梁? “翌..。。”就在南风玄泽想上前捶他一拳时,一道及其微弱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听的清晰,纷纷转头,看向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南风玄霜。 “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点?”南风玄翌理了理情绪后才恢复正色看向南风玄霜,玄霜朝他微微一笑:“我挺好的,弟妹,弟妹她怎么样了?” 南风玄翌刚刚维持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再度陷入了沉默,南风玄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难过的对南风玄霜摇了摇头:“孩子...已经没有了,弟妹也还未清醒,身体处于极度的虚弱中。” 南风玄霜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清幽的看着纱幔:“一个南风玄佑,就让我们受如此大的重创,想必他就是死,也心满意足了。暮和宇呢?关入大牢了吗?翌,其实哥哥说心里话,一直没有坐那个位置的野心,当初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是看在父皇时日无多,你又坚持己见的份上,如今我的胳膊...就更没有心去坐那个位置,所以,就拜托你个泽了!” 南风玄翌一把扣住南风玄霜右臂,“哥,你说什么呢?你的胳膊冰姑娘已经为你接好了,只要好好调理修养,不是没有完全复原的可能,都这个时候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南风玄霜看着他微微一笑:“自古以来,那个位置就不好坐,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抗拒那个位置,但如今西祁已经再也承受不住再一轮的暴乱了,翌,那个皇位是适合你的,它非你莫属!”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完毕,晴要去开会了,美人儿们别忘了投票、留言哟!等溪儿好起来,晴会让她强大起来的,这一段儿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 vip48:雪花飘落 南风玄泽一脸慎重的看着南风玄翌:“六弟,你的确再合适不过,还犹豫什么呢?” 南风玄翌背对着他们轻轻的抬起右手,制止再三劝说:“哥哥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对那个位置,也没兴趣。”话落,径直推着轮椅走了出去,南风玄泽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迟暮挥手阻止了:“算了,先让他想一想吧,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溪儿又刚刚...他心理上无法接受也属正常,过了这个坎儿就行了。” 南风玄霜也呐呐的道:“是啊,眼看着就要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放谁心里都会不好过的。四哥,那么最近宫里面,就拜托给你了...。” 南风玄泽拍拍他的肩膀,难得的勾起了唇:“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先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南风玄霜微微颔首,让迟暮去送他,自己则呆呆的看着纱帐,若有所思。 也犹什没。为了冰凝能够方便照顾南风玄霜,即便于理不合,南风玄翌也坚持让他住在雨花阁的偏房内。 如今他心情烦躁的出了偏房,看着正房之内烛火通明,心中突然一痛,犹豫着走了进去,看到蓝灵在床边撑着脑袋打着哈欠,身边的丫鬟婆子看到他刚准备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了:“行了,都退下吧,有事再喊你们。” 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福了福身退了下去。蓝灵恢复精神,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刚准备继续爬在床边睡,南风玄翌清雅寡淡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这里有我。” 蓝灵倔强的摇摇头:“多谢瑄王殿下好意,本姑娘还撑得住。”。 南风玄翌微微蹙眉,不悦的道:“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又帮冰姑娘照顾了一天,身体是你自己的,现在,并不是逞强的时候。” 蓝灵倏地转过头,眸光狠厉的看向南风玄翌,压低声音恨恨的道:“本姑娘用不着你来假好心,若是你真的关心她,早干嘛了?现在出来装好人了?对不起,本姑娘不稀罕。” 南风玄翌突然自嘲的笑了:“呵呵,是啊,早干嘛了?先后派去三拨人都没能找得到她们,如果本王自己去,也许就不会弄成如今这个样子了,孩子说不定也能平平安安的降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南风玄翌喃喃的自言自语,目光幽然的看着前方,神色黯淡。 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他,蓝灵突然有些站不住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的不负责任?如果她亲自去找人,也许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后果,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成了空谈,事情已经发生,结果已经造成,而今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弥补,弥补...须臾,她抬起头,看着南风玄翌,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尖锐:“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话落,不顾南风玄翌稍显错愕的眼神,神情晦暗的走出了雨花阁。 南风玄翌理理情绪,推着轮椅缓缓靠近床榻边,想要伸手抚上她苍白如雪的脸庞,却在半空中突然僵住,良久之后,还是缩了回去,他还有什么资格碰她?想到他们初见面,自己强行占有她,再到姜后指婚,自始至终,他似乎从来没有问过她,‘你愿不愿意?’尽管他们这段婚姻刚开始搀杂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在其中,可她为他生子,待他相敬如宾,却是事实。甚至于被南风玄佑挟制在手时,也从未喊出一个字,她很坚强,坚强到让他心疼,明潇溪,接下来,我该用怎样的方式弥补你...? 痛苦的申银声突然从耳畔穿来,正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的南风玄翌倏地睁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突然翻过身,趴在床边痛苦的干呕着,因为已经几天没吃东西,即便吐也只是吐出些酸水,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面色惨然的撑着身体喘息时,却被人轻柔抱住了头,先用热毛巾为她擦拭唇边后,递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下意识的,潇溪认为这是水杯,干裂的嗓子急切的呼唤着水,毫不犹豫的,她垂下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再也喝不下去,才把头撇到一边,南风玄翌将水杯放下,将她的头轻放在枕头上,看着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再度睡去后,不知怎么的,突然长长吁了一口气,自此再无睡意,为她掖了掖被角,呆呆的盯着她熟睡的容颜,若有所思。 半夜,值夜的婆子进来加炭火时,南风玄翌才知道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推着轮椅走到窗前,看着灯笼微弱的光线下那些大片大片的雪花,目光隐晦莫名,下雪了,这是上天在为他们死去的女儿哀悼吗?雪花飘落...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取名南风雪飘,将来的第二个孩子,取名南风花落,孩子,不管你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孩子,永远... 第二天天一亮,冰凝与蓝灵端着热水走进来时,看到南风玄翌的身旁已经摆了一盆热水,而他自己则握着热毛巾为潇溪轻柔的擦拭脸庞,二人看到他如此周到的照顾,心中不由一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朝他点了点头,放下水盆,开始检查潇溪的情况。 一翻细致的检查之后,南风玄翌才开口询问潇溪的状况:“她怎么样了?昨晚突然呕吐不止...。” 冰凝冷着脸看着他:“这是正常现象,她好几天没吃东西,只吃汤药,待药效发挥时,身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不适,等时间长身体习惯了这些药效后,就不会出现这些不适了。时间不早了,瑄王殿下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顾,您尽管放心。” 南风玄翌看着潇溪依旧面无血色的脸,不由担忧的问道:“她昏迷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回醒过来?” 冰凝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讽刺的看着他:“请问王爷你让她现在醒过来干什么?若是因为情绪激动伤口裂变怎么办?你可知道,我在她小腹上划开多长的口子?你可又知道,有时候一个喷嚏就能让她脆弱的伤口崩裂,发生恶变?这道伤口没有两三个月时间根本无法愈合..。。” “你用了药让她沉睡?”南风玄翌忽略冰凝尖锐的质问,只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本姑娘的医术不允许你质疑,昨日的麻药早已退去,她什么时候醒自然就会醒,她若是不想醒过来,你即便对她用药,她也不会醒过来...王爷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我想她就算是醒过来,也不愿意看到你!”冰凝依旧如昨日般犀利,漠然的扫了他一眼,拿出自知的碘酒开始涂抹潇溪的伤口。 南风玄翌敛下担忧的凤眸,轻轻转动轮椅,缓缓的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黑雾赶忙上去握住轮椅的手把,递上一个手炉放在南风玄翌的双腿上,“爷,下雪了,天凉,小心您的腿受寒。”南风玄翌握着手炉,眉眼如画的望着已经被雪花所覆盖的地面,薄唇微微抿起。 直到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蓝灵才轻叹一口气看向冰凝:“冰姑娘,你说小姐她醒过来后,会不会..。。” 冰凝正在擦拭伤口的动作一顿,继而凝神望向潇溪即便睡觉也紧蹙着的眉头,幽幽的道:“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这般善罢甘休,即便南风玄佑已死,她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有仇必报,是她一直以来的原则。而且...将来她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痛苦,一次就够了!” 蓝灵想到老主子对潇溪寄予的厚望,不由宽了心:“主子会强大起来的,她有绝对的优势,只不过现在统统施展不出来罢了!” “什么意思?”冰凝对蓝灵的话似懂非懂,就连她自己的来历,都避而不谈,如今再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她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姑娘莫急,待主子醒过来,她会告诉您的。”蓝灵微微一笑,即便她在凤凰教有着除教主外最高的权利,但却并不代表她能够僭越。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冰凝看问不出什么话,也就无所谓的耸耸肩,看来她们家芊芊这一世的身份,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这样也好,有了一重保护自己的最有力的武器,也能让她走的安心一点。说到走,不由想起哥哥催她回去的信,想一想,她已经来西祁半年之久了,也难怪家人开始催了,只是芊芊如今这个样子,她怎么走得开?同时心里也开始惦记另外两个家伙,她们到底游荡到哪里去了?这茫茫四国,让她们怎么去寻找? “对不起,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去。”门口传来婆子充满威严的声音,让正在忙活的冰凝和蓝灵同时抬起了头,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来王府? *** 一更送上,今天好忙,原本打算与二更一起送的,但怕诸位美人儿等太久了,所以还是三千三千的传吧!下一更尽量在五点前奉上,周末尽量万更! () vip49:惩治侧妃 “我们来看看王妃,没有他意,麻烦通融一下。”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外响起,同时还伴有其他两声附和:“是啊是啊,昨日就该过来看的,可门口围了太多的人,这不,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过来。”“麻烦嬷嬷通融一下,王妃姐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过来探病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两个守门的嬷嬷一听,犹豫的看着眼前打扮的分外漂亮的女人,这些女人虽然没有得到王爷的盛宠,可归根究底还是王爷的侧妃,自然不能像打发别人一样打发,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两人拿不定主意之际,冰凝一袭白衣,戴着白纱带,俏脸上还顶着清晰可见的伤口突然出现在嬷嬷们的身后,两人一看是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眼前的姑奶奶可是连王爷也不敢得罪的人,有她出马,自然是最好的,想到这里,两人恭敬的退居到一旁,垂下头不再说话。 冰凝冷眼瞧着面前的三个女人,最左边的一位身着湖绿色罗裙,外披白色大氅,长相颇为大气,睁着一双浓眉大眼静静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与其他两个女人唯一的区别是,她未上妆,就连发上也只是插了一根碧色的玉钗,简单大方的模样倒是让她眼前一亮。另外两个女人,一位身着玫红色罗裙,外披红色大氅,姿态艳丽的宛若初开的桃花;一位身着鹅黄色罗裙,外披乳白色大氅宛若蝴蝶般娇媚玲珑,冰凝在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着她,心里同时画出大大的问号,眼前这个美的动人心魄的女人,是谁? 冰凝悄然会神,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冷意看着三人:“王妃现在不宜见客,你们请回吧!”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敢这样与本侧妃说话?”那位姿态艳丽,身着玫色衣裙的女人突然走到冰凝面前,蹙着眉,语气十分不爽的看着她。 “你看到我们,为什么不行礼?”身旁身着鹅黄色罗裙,长相娇媚的女人抬着下巴,一脸傲气的看着冰凝。 “既然王妃不方便,那妾身改日再来。”倒是另外一名身着湖绿色罗裙,长相大气的女子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奉上一套包装精美的礼盒,淡淡的道:“这是一百年的人参,麻烦为王妃补补身体,打扰了。”话落,朝冰凝微微颔首后,领着丫鬟离开了。 这边正瞪着冰凝的两个女人显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镇住了,等两人反应过来之际,那个女人已经出了拱门,两人跺着脚在后面喊道:“庞娟,庞娟,你急着走干什么?回来,回来啊!” 庞娟?哦...原来刚刚那位女子就是庞大将军的庶女儿庞娟啊,怪不得一身的英气,就连今日的打扮也低调了许多,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不像眼前这两个没脑子的,不知道南风玄翌看到眼前这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会如何?想到这里,她懒懒的看了两人一眼:“两位,请自便。”话落,转身进了门,一旁的婆子聪明的转身将门带上。 温怡心看着两个婆子对刚刚那个女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不由升起一团火,但想到家里人交给她的任务,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自己最优雅的一面:“劳烦两位妈妈进门再通禀一声,妾身只是来看看王妃姐姐,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话落,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小丫鬟连忙掏出一把碎银子,准备塞给守门的婆子,两个婆子一看,赶紧推掉了,但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硬:“侧妃娘娘,您们还是回吧,王妃现在的确不宜见客,王爷也规定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探望王妃,求主子别为难奴婢们了,快快回吧!” “大胆,你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们是闲杂人等?”凌楚楚漂亮的丹凤眼凌厉的扫向两名婆子,两人却不为所惧的挺直了胸膛,看着凌楚楚不卑不亢的道:“请凌侧妃不要让奴婢们为难,王妃正在休息,也请您安静一点。” “你...来人,给本侧妃掌嘴,死奴才,敢呵斥本侧妃,不想活了?”凌楚楚一双眼睛闪着摄人的光芒,气的脸色发青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婆子,可她等了半天,也没能等来自己丫头,倏地扭过头上前就拧上丫鬟的耳朵:“死丫头,本侧妃的话你没听到吗?去,给本侧妃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们,不出手,还真当本侧妃是软柿子了?” 两个丫头缩了缩脖子,怯怯的看了凌楚楚一眼,结结巴巴的道:“禀,禀侧妃,她们,她们是王妃院子里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她们去教训啊,这不是,这不是僭越吗? “王妃院子里的人?王妃院子里的人怎么了?以下犯上,就是该掌嘴,你们去不去,不去的话,姑奶奶我自己去。”凌楚楚显然气的够呛,拧着小丫鬟耳朵的手突然松开,两人刚准备松一口气,却被这个女人一左一右的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而后,气冲冲的上前,刚准备出手,却被温怡心突然拦下:“妹妹切莫冲动,你的丫头说的没错,她们终究是王妃院子里的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温怡心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却清晰的告诉凌楚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如今已经气红了眼的凌楚楚如何能听的进去,一把甩开温怡心,刚准备上前掌嘴,两位婆子却突然跪了下来,凌楚楚一看,微微愣怔之后,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怎么?现在知道错了?想求情?门儿都没有。”话落,就准备抬脚朝两位嬷嬷踹过去... “凌氏,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们出现在雨花阁?”南风玄翌清雅寡淡的声音突然在凌楚楚背后响起,惊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已经抬起的脚猛然收回,踉跄了一下,躬着身快速的转身跪下,直到此时,她才看清楚,雨花阁内不知不觉间已经跪了一地的人,登时心里不由恼恨起来,这帮该死的奴才,王爷来了,为什么没人吭一声? 旋即,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回王爷,妾身只是想来看看王妃。” “看看王妃?”南风玄翌凤眸平静无波的落在凌楚楚、温怡心打扮妖艳的衣服上,继而轻笑出声,眼角眉梢,满是讥讽:“你们两人,今日的打扮,还真是出彩,嗯?” 温怡心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跳,快速的扫了一眼南风玄翌波澜不惊的脸,怎么她突然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探在响嬷。凌楚楚还以为南风玄翌这是在夸她,立刻绽放出笑容,略带兴奋的抬首望向南风玄翌耀眼的俊颜上:“王爷,您也觉得好看吗?妾身,妾身可是精心..。。” “咳咳..。。”跪在她旁边的温怡心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赶紧出声阻止凌楚楚说下去。 “你干什么?王爷在此,你扯什么扯啊!”话落,一把甩开温怡心的手,刚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时,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南风玄翌至始至终静默不语,却一直用如同利刃般的视线望着她,凌楚楚抿了抿唇快速的低下头,浑身有些发抖跪在那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南风玄翌优美的下颌微微向前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跪倒一地的人:“怎么不说了?嗯?” 凌楚楚打了个激灵,尽管身披貂皮大氅,却依然觉得后背冷风习习的吹过,她扑通一声爬在地上,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妾身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敢?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南风玄翌冷冷的看着她,双眸深幽似潭底,令人捉摸不透。 凌楚楚张了张嘴,刚准备回答,男人却突然用手一指,看向一直跪在旁边的温怡心:“你来告诉她,她错在哪里!” 突然被点到名,温怡心心神一震,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回过神儿,小心翼翼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才缓缓开口:“第一,不该在王妃的院子大声喧哗,扰她静休;第二,不该,不该打扮的如此艳丽;第三,第三,第三是...。”‘噗通’一声,温怡心还未说完话就爬倒在地,匍匐着爬到南风玄翌腿边,扯着他的裤腿,哭的梨花带雨的道:“王爷,妾身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啊!”话落,顾不得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及侍卫,温怡心不顾形象的抖着手摘掉头上的各色珠钗,就连脖颈、手腕上的她都没有放过,做完这些后,她卑贱的跪在一旁,紧张的抬眼看向南风玄翌。 而后知后觉的凌楚楚被温怡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等她反应过来也想要照做时,南风玄翌阴恻恻的话却突然在头顶响起:“本来,本王还打算看在你们在动/乱之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仓皇逃离的面子上,继续在王府为你们那留一处安身之所,如今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黑雾,统统拖出去,送回九门提督府、吏部侍郎府!” ***。 第二更送上,今日更新完毕,妞儿们,明后日可能会万更,具体会在当天上午通知。目前留言加更还欠三千字,推荐票加更还欠五千字,共计八千字,周末若两天都有空,会统统还上,你们可要加油了哟,推荐、留言一个也不能少,马上到月底了,有月票的也砸过来吧,到月底会根据总成绩进行加更,一起努力哟! () vip50:间歇性抑郁症 温怡心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温道远,凌楚楚的父亲是九门提督凌峰,都是朝廷的重臣,而南风玄翌却毫不留情的将两人送回府,这就意味着被休,古代女子若是被休,即便回了娘家也会生不如死,一想到这里,温怡心、凌楚楚立刻一脸惊恐的趴在地上猛磕头:“王爷,王爷,妾身不敢了,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啊!” “本王未出世的女儿刚刚离世,王妃到现在还未醒过来,璟王殿下断了胳膊,西祈还处在动/乱之中,而你们...一个个打扮的如妖精不说,居然还不知所谓的在这里耀武扬威?如此耐不住寂寞,就送你们一程吧,黑雾!”南风玄翌目光轻轻的掠过她们,不带任何感情的下了命令。 温怡心听完这句话,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凌楚楚不依不饶的哭喊着,却被黑雾一脚踹翻在地,使了个眼色,四名侍卫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哭喊着的凌楚楚、呆木若鸡的温怡心拖走了,至始至终,南风玄翌都没有回头。 站在窗前看到这一幕的冰凝,眸底浮现一丝嘲讽,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直到凌楚楚的哭喊着渐渐远去,雨花阁外的拐角处,才走出一位身着白色长裙,身披白色大氅的靓丽女子,身旁的丫鬟一边为她掖大氅,一边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身体刚好,咱们还是回去吧?” 柳诗原本傲娇的姿态早已不复存在,而今的她虽然未施粉黛,却也清新靓丽,尤其是身着白衣站在那里,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听到小丫鬟的话,唇角却扯出一抹不屑嘲讽的冷笑:“你说,如果今天早上我和她们一起过去,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小丫鬟微微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拉着柳诗小声的念叨:“我的好小姐啊,您这是说什么呢?咱们出来时间不短了,赶紧回去吧?” 然而柳诗却倔强的看着丫鬟,幽幽的道:“如若不是我家被南风玄佑那个混蛋满门抄斩,说不定也早就随着那帮女人逃了,没有了家,在这乱世之中,还不如就这样老死在瑄王府里,反正他南风玄翌也不缺我这口饭。”她们曾经都以为南风玄翌他没有心,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个有心之人,而他所爱之人,偏偏还是那个让她们极其不服气的明潇溪,他今天能因侧妃的着装打扮就将身份不低的她们休出府,明日就能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整个天下,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呢?想到这里,唇角不由微微上扬,看着丫鬟继续刚刚的话:“走吧,她们糊涂并不代表你家小姐我糊涂,大姐如今生不如死,柳家,就只能靠我一个了。”所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接下来,南风玄翌每天奔波于皇宫与雨花阁之间,每每看到明潇溪一天比一天健康的脸色,一颗心总算归了位,这一天,距离潇溪出事过去了整整十天,可她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曾醒来。每当南风玄翌问起,冰凝总是冷着一张脸瞪着他:“不是她醒不过来,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每当这个时候,南风玄翌总会呆呆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那个人,久久不语。冰凝、蓝灵看着这样执着的他,除了叹气外,更多的是对潇溪的心疼,孩子都没了,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早干嘛去了? “启禀王爷,门口的侍卫来通禀,说东翰明府的人过来了。”黑雾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南风玄翌眸光一闪,扬声喊道:“快去请过来,你亲自去。” 黑雾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南风玄翌将摸了摸潇溪的额头,柔声看着她:“你可以不想见到我,但是你总要见你娘亲、见你哥哥姐姐吧?他们已经来了,已经从东翰过来了,求求你赶紧醒过来吧,你只要醒了,想怎么打扮我都可以,绝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们还年轻,还可以有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醒过来吧!” 冰凝、蓝灵诧异的对望一眼,她们都未曾想到去将潇溪的家人请过来,可这个男人做到了,她们真的误会他了吗? 思考间,一道悲痛欲绝的声音打破寝室的沉寂:“溪儿,我的溪儿啊,娘亲来了,娘亲来看你了...。”一路风尘的佟柔,脚不沾尘的来到瑄王府,还未来得及喝口水,就直接奔到了雨花阁,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潇溪,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溪儿,溪儿你睁开眼看看娘,我是娘啊,你醒一醒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任凭佟柔怎么呼喊,潇溪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焦急的转过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南风玄翌,不解的问道:“王爷,王爷,我们家溪儿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了?” 南风玄翌递上一杯热茶给佟柔:“岳母您先喝口水,别着急,溪儿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至始至终却不愿意醒过来,翌没办法,才将你们请了过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溪儿不愿意醒过来?”明潇飏有了开口的机会,立马上前揪着南风玄翌的衣领:“西祈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些,当初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又是怎么照顾她的?孩子,还在还差一个月就落地了,就这么没了?没了?” 面对明潇飏的咆哮,南风玄翌没有回一句话,直到他被明潇歆劝住,才面无表情的沉声道:“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孩子已经没了的事实,而今我能做的,不是怎么哀悼从前,而是让她醒过来,让她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所以...万事拜托了!”话落,朝着佟柔、明潇飏、明潇歆三人垂下了头,垂下了他向来自傲的头,这一刻,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冰凝与蓝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低头,也有些震惊,她们没有想到,南风玄翌会向他们低头,更没有想到,西祈的宣王殿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绝不是一般人!。 率先反应过来的明潇飏,扶起他的肩膀,言辞犀利的看着他:“少跟我们来这一套,我们不稀罕。你放心,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们也会拼了命的将她喊回来的,别忘了,她明潇溪是我明潇飏的妹妹,亲妹妹!”话落,喊来黑雾:“将你们家王爷推走,这里暂时不需要他。” 黑雾看着毫无礼貌可言的明潇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南风玄翌的声音喝止:“走吧!”黑雾无奈,只得推着他离开,冰凝、蓝灵也不方便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了雨花阁,至此,房间内仅剩下明潇溪一家,这一天到晚,房间里就不断的传出声音,或哭或笑,或高或低,直到深夜,也未曾停息... 第二天一早,睡了整整十天的潇溪幽幽醒来...朦朦胧胧中,明潇歆撑着脑袋的手一颤,猛然抬起头,慌张的往床上看时,正好与明潇溪的眼神在空中对视,待她眨眼再眨眼确定确实实在潇溪看着她时,整个人惊得跳起来,慌张的跑到床边:“溪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这一声吼,将趴在床边的佟柔、明潇飏吓得浑身一抖,两人瞬间抬头望去时,看到明潇溪正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的大眼看着他们,佟柔一脸激动的上前抱着她:“溪儿,娘的心肝宝贝啊,你终于醒过来了,溪儿,我的好溪儿,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溪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你已经十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全靠一些药物维持着,怎么样?饿不饿?”明潇歆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询问着。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溪儿?”唯有明潇飏发现明潇溪的不对劲,他望着那双虽然水灵却无聚点的眼睛,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大声喊道:“召太医,快召太医啊!” 很快,冰凝与蓝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明潇飏一脸紧张的道:“你们快去看看,她虽然醒了,可却不言不语,甚至就连眼神都暗淡无光...。”如廷臣了。 冰凝与蓝灵走过去时,明潇溪依旧保持着刚刚那副呆呆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地方,眼神空洞无神,冰凝心神一颤,快速的号上脉搏,紧紧的盯着潇溪半晌,才抬起头看向一脸焦急的佟柔三人,“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样残忍...。” “怎么了?溪儿她到底怎么了?”佟柔一脸紧张的看着冰凝,什么残忍?溪儿怎么会对自己残忍呢? “间歇性抑郁症,会让她产生一种深深无力感,常常把自己深深的封闭,直到痊愈,当然,也有可能会慢慢的沉沦下去,行为变得越来越迟缓,甚至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导致这种病症突发的诱因也可能是多方面的,比如一直担心发生的某种细节发生了,而他们注意的细节也很诡异,更怪异的是,他们常常会幻想某个东西会出现,或者明明可能出现,他们却认为其不该出现而担心其出现。同一个人,轻者几天甚至几分钟就恢复,重者会根据所遇事情的大小而决定,照目前所看,溪儿她选择见自己封闭起来,以后会如何,尚不清楚。”冰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溪儿这次遭受的打击如此之大... *** 看到这个题目,大家被雷住了吗?表示,某晴也是突发奇想的,下面,咱们就开始好好虐一虐男主吧,得了抑郁症的人,大家都知道会是怎样的阴晴不定吧,南风玄翌,也该吃点苦头了! 第一更先奉上,二更在十二点前,莫急莫急! () vip51:你会做皇帝吗? “间歇性抑郁症?这是什么病?怎么从未听说过?”明潇飏蹙着眉望向冰凝,对她的医术提出了质疑。 蓝灵同样也号了脉,对于冰凝所下的诊断,同样有些不解,习惯了不懂就要问的她,也提出疑问:“冰姑娘,刚刚我也为王妃号了脉,她除了体质虚弱外,血崩之症也缓和了许多,其他的,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您说的什么抑郁症,又是什么病症?我从医这么多年,并没有听说过啊?” “本王想知道,溪儿他究竟患了什么病症?”刚进门就听到冰凝的诊断结果,南风玄翌的目光从潇溪呆滞的脸上移开,落在冰凝蹙着的眉头上。经历了这么多,他对冰凝的医术不存在什么质疑,反而担心潇溪而今的状态,担心她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冰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雪白的世界,脑中飞快的运转着如何向他们解释。抑郁是被21世纪医学界公认的一种常见精神疾患。就连世界卫生组织也指出:全球人口中,基本上每20人就有一人是抑郁患者。更有西方医学界认为,大多数人在其一生中某一时段会患上抑郁症,只不过症状有轻有重而已。可是...这里是古代,没有现代人紧凑的生活压力,为何潇溪会患上抑郁症?难道是产后抑郁症?可不管是哪一种,溪儿确实是受了某种刺激才会一蹶不振,如果是这样,那就必须针对性的进行治疗。 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回神儿,淡淡的开口:“我所说的抑郁症又称忧郁症,是以情绪低落为主要特征的一类心理疾病,其轻微症状为外表如常,内心痛苦。稍重的人可表现为情绪低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自卑等,甚至个别情况下还会时常伴有神经官能症症状,如: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减退、反应迟缓和、失眠多梦等。溪儿她刚刚失去孩子,我同时还担心她可能会患上产后型抑郁症,一般是指产妇在分娩后出现的抑郁障碍。其表现与刚刚所说的抑郁障碍相同,情绪低落、块感缺乏、悲伤哭泣、担心多虑、胆小害怕、烦躁不安、易激惹发火,严重时失去生活自理和照顾婴儿的能力,悲观绝望、自伤自杀...。” 冰凝的话还未说完,满屋子人都为之震惊,尤其是南风玄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神为之一震:“怎么会这么严重?悲观绝望?自伤自杀?” 冰凝冷冷的看着他:“眼看着就要落地的孩子却成了这次宫变的牺牲品,她马上就要及笄了,对这个孩子期望有多大你可知道?未及笄就生孩子,发生难产、血崩的几率要比一般孕妇高出很多,而且产后还容易落下后遗症,为此导致不孕的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她需要用多大的勇气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过没有?如今孩子没了,她不愿意去面对现实,宁愿躲在自己的龟壳中回避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结果,往好里想,我们等她自己想清楚;往严重里说,只要我们看护的人稍有不慎,或者在某中人或事的刺激下,自残自伤的发生可不是谁都能控制住的,她现在患的是心理疾病,心理,懂吗?俗话说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唯有你能够做到——南风玄翌。”说到最后时,冰凝的表情慎之又慎。 佟柔听到这里,一脸的悲伤绝望,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静静的看着平躺在床上呆呆盯着某一处的潇溪,难过的别开了眼。 明潇歆捂着自己的嘴,任由眼泪肆意决堤,明潇飏不忍的搂着她低声安慰:“别这样,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你看溪儿醒来之后不哭也不闹,没有愁眉苦脸,没有唉声叹气,没有悲伤哭泣等这些抑郁的表现,说不定,说不定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对,一定是这样,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真的不是在吓唬你们,溪儿现在才刚刚醒过来,很多方面都还处在迷茫的状态,等她什么缓过了劲儿,你们就会发现,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所以王爷,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来照顾溪儿了,我们这些人只能做些辅助性的帮助,而您,作为她最贴心的人,作为孩子的父亲,是唯一一个能够走进她内心的人。”冰凝脸上的认真,让众人心神一凛,纷纷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良久之后,南风玄翌推着轮椅靠近潇溪,抓起她绵软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紧紧地盯着她:“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陪你度过这个坎儿,我们一起面对,我们一起为死去的孩子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冰凝看着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不由难过的别过了眼,直到调理好自己的心绪之后,才郑重看着众人,认真的道:“抑郁症不比其他病症,只要吃了药就能完好如初,它是一种心理病症,除了我们本身的努力外,同时也需要潇溪自己的配合,前期我们的努力多半是辅助,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的耐心,等她自己走出心理阴影,接受我们的帮助,有了这个开始,接下来的路才能好走。当然,大家的弦也不必绷得太紧,抑郁症的发作也是分时间的,就是说溪儿在日后的生活中多半是正常的,只有会受到某种刺激后才会患病,所以我们要在她正常的时候多多的陪伴她,与她讲一些开心的事,尽量让她自己不去想心中的那块儿伤疤,时间长了,就会忘记,到时候也就不药而医。大家不要太紧张,若表现的太明显,反而会为她造成心理负担,这种病症多半是要看病人自我调节,若是调节的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她自己过不了这个坎儿,我们只能等她慢慢的熬过来...。” 明潇歆看着冰凝,一脸担忧的道:“平时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这段儿时间尤为重要,我们多为她做一些丰富营养清淡的菜肴,开动她的胃口,保证她吃好的同时也调理好了她的身体,之后,多与她沟通,让她身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瑄王有空的时候带她出去走动走动,当然,前提是西祈太平的情况下,如果仍旧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倒不如还待在家里面。暂时就这么慢慢的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家也不用太悲观,溪儿没咱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现在就是需要时间,时间是调理伤口的最佳良药,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于潇溪,冰凝算是他们当中最了解她的人,所以才笃定她会很快调理过来,目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南风玄翌听言,无比认真的看着他们:“给我十天时间,我会让西祈尽快恢复曾经的安乐。” 明潇飏忽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南风玄翌:“你会做皇帝吗?”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清泉般的凤眸却让人窥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如果我说我还不知道,你信吗?”刚眉向懂。 “自然信,不过...现在恐怕没有时间让你思考,国不可一日无君,如若你再不彻底做个了断,西祈的天怕是又要变了,我们不管你以后是西祈王还是瑄王,只要你好好的待溪儿,我们别无所求。”明潇飏表现出来的冷静,让南风玄翌为之诧异,良久之后,他郑重其事的看着众人:“你们放心,我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 明潇飏淡淡的点点头:“如此甚好,你赶紧去处理吧,这些天,溪儿有我们照顾,放心。” 南风玄翌本不就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见此,深深的看了潇溪一眼,推着轮椅离开了雨花阁。 看着他离开,冰凝看着明潇飏微微黯淡下来的脸,若有所指:“其实,你们彼此已经知道了最终的选择,是吗?” 明潇飏看着冰凝,眸光倏地一笑:“不可否认,你很聪明。” 冰凝对他的赞赏只是淡然一笑:“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呵呵,可以这么说吧?南风玄翌既然十二岁就已经是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王,那么在这闭门养病的八年时间里,又怎会甘心就此消磨下去?他的心从来都不是停滞不前的,之所以未有动静,全然是因为身中剧毒,如若没有这身毒,依照他好胜的心理,早已功成名就,绝不会这么窝囊的度过这八年,而今老大、老三被下狱,老二死亡,老四、老五又无心争夺,那么这皇位除了他再无任何人适合,只要他想,西祈的天下怕是会盖过从前,他而今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健康的身体罢了。” “那他...这是默认了?”佟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明潇飏转身看到她担忧的眼神后,不由柔声说道:“娘,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天下早晚是他的,且不说他是前皇后唯一的嫡子,怕是就连先皇过世时,也早已将皇位传给了他。以前他只是不想去争,因为他有一个知道今天却不知道明天的身体,而今...发生了南风玄佑的事,他怕是要重新定位下自己的人生了,不管他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只要相信他会好好的对待溪儿就好了,其他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佟柔看着明潇飏眼底的坚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将眼神移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溪儿,作为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女儿打算?后宫是什么地方?后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依她女儿肆意不受约束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过的幸福?更何况还是要做统管六宫的皇后,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却是最危险的,她怎么能允许溪儿陷入危险之地?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冰凝看到佟柔眼底的迟疑,不由微微眯起了眼,不得不说,溪儿的这个母亲似乎很不简单,看情况也不似是久居深闺的妇人,相反,她很有思想,怪不得能调教出这么优秀的一双儿女。转念想到溪儿的将来,冰凝不由紧蹙起眉头,她这一生,怕是注定要坎坷不平了! “冰姑娘,外面有位自称是白莲心的姑娘要见您。”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时,门外响起婆子恭敬的回禀声,冰凝听到这个名字后,诧异的走了出去:“你刚刚说什么?白莲心?” 婆子恭敬的回禀:“回姑娘,守门的侍卫是这么回答的,还说她一袭白衣,特别的漂亮。” 冰凝轻笑,眸底闪过一抹讽刺:“她不找迟暮却来找我,安得什么心?先将她安排在花厅,一会儿我就过去。” 婆子恭敬的退下:“是,冰姑娘,老奴这就去安排。” 冰凝带着情绪走进内室,刚准备与大家讲明,却听到明潇歆颤着声音儿望过来:“难道冰姑娘你就是南疆的公主?” 冰凝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姑娘真是好眼力,怎么突然之间...。” “难道迟暮在瑄王府?”冰凝的话音未落,明潇歆着急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怎么知道?你和迟暮...是什么关系?”明潇歆的反应太奇怪,冰凝略一思忖,就发现了其中的奇怪之处。 “既然公主的客人来了,还是先去那边照顾吧,潇歆她没什么,只是我们与迟暮许久未见,有些紧张罢了。”明潇飏突然出面挡住明潇歆,还催促冰凝快点离开,冰凝就算心存疑问也不好再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寝室。蓝灵见状,推脱有别的事,紧跟着冰凝离开。 当房间内只剩下佟柔、明潇飏兄妹时,他再也忍不住,冷声呵斥明潇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一个白莲心就让你慌了阵脚?你的冷静,你的睿智呢?刚刚你也看到了冰凝如何对待潇溪的,她既然是南疆的公主,还怕找不到迟暮身上有没有被人动手脚?你慌什么慌?” *** 第二更送上,不好意思,迟来的更新,今天真的是太忙了,明日尽量万更弥补。 留言4300条加更。 () vip52:白莲心到访 明潇歆眸光一闪,脸上浮现一抹羞赧之色,不敢再看明潇飏,只是垂着头:“对不起哥哥,是我太鲁莽了。” 明潇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既然敢来瑄王府,咱们又有什么可怕的?那个女人那么精明,怎么会不知道潇溪与你的关系?行了,万事自有定数,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照顾溪儿,其他的不用想。” 潇歆点点头:“我知道了。” 佟柔轻柔的目光落在明潇歆的脸上时,多了一抹深思。 看到坐在花厅那抹白色的身影时,冰凝面带冷意,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眼前的白衣女人肤如凝脂、眉若远黛,口若含丹,好一张精致的脸庞,双手纤白如葱的端起茶杯,面对冰凝的冷嘲热讽时,只是喝茶的动作轻轻一顿,就大方自然的站起身,对她盈盈一拜:“公主殿下万安,臣女有礼了。” “少在本公主面前来这一套,说吧,你不找迟暮,找本公主做什么?”冰凝自穿过来之后,就对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偏偏她还喜欢在她面前晃悠,这更加深了她对她的厌恶,如今她还敢来这里,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听冰凝提及迟暮,白莲心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羞赧之色,“公主说笑了,臣女是遵殿下旨意来给您送信的。” “少在本公主面前装清纯,若不是你自己去求这差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你来?别忘了,哥哥身边的隐卫可是犹如过江之卿,送一封信而已,哪里也轮不到你。”冰凝伸手夺过白莲心手里的信,毫不客气的讽刺她。 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忍耐力如此的好,仍旧面不改色的笑笑:“公主所言极是,是臣女僭越了。” “还有事没,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冰凝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公主,臣女既然来了,不知能否见一下瑄王妃,听说她病了...”白莲心恭敬的垂下了眸,眸底却极快的闪过一道冷芒。 “你想见王妃?我看没必要,现在大家都忙得很,没人能招待你,慢走,不送。”冰凝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吩咐门口的婆子送客,头也不回的离开花厅。 白莲心袖中的手攥的死紧,秀眉微微蹙起,红唇边挂着一抹冷笑,抬眸扫向立在前方的婆子时,竟无端的让对方打了个寒噤:“姑娘,请吧?” 白莲心扬起一抹柔媚的笑容看着婆子,柔声道:“嬷嬷,请问,你们家王妃的娘家可是东翰丞相明府家的千金?” 守门的婆子恭敬的道:“对不起姑娘,那是主子的事,恕不奉告,请吧?” 白莲心眸光一闪,立在身边的丫鬟赶紧往守门的婆子身上塞了一个金锭子,那婆子一见,对白莲心越发的防备了,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少了刚刚的恭敬之意:“姑娘,请!”话落,直接上前将金锭子扔到白莲心的怀中,头也不回的前面带路。 白莲心气的脸色铁青却发作不得,强忍下心口的这口怒气,跟着人走出花厅,在经过王府花园时,却迎面撞上端着清粥的明潇歆。 冤家路窄! 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白莲心,是明潇歆始料未及的,但好在她反应快,朝着对方微微一笑:“白姑娘,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明潇歆?你怎么会在这里?”相对于潇歆的淡定,白莲心在看到她时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哦,来探望妹妹。”潇歆淡淡的回了句。 却不说妹妹是谁?难道...她妹妹真的是瑄王妃?依着瑄王与迟暮的关系,这个女人岂不是要近水楼台?不,不行,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让迟暮将这个女人忘掉,绝不能给他们旧情复燃的机会,绝不能。 “哦?你妹妹是...?” 装的够真的啊,可惜,本姑奶奶却懒得跟你耗下去:“对不起,粥要凉了,就不耽误您出门了,白姑娘好走,嬷嬷,替我好好送送她。” 前方的嬷嬷微微一愣后,机灵的福了福身:“明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将白姑娘安全送出府。姑娘,咱们走吧?” 潇歆朝白莲心点点头后,端着清粥快速的离开,根本不给白莲心说话的机会。 白莲心气急,出了府门后,却站在雪地中不愿上车,一旁的丫鬟急了:“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既然来了凤京,害怕见不到迟少爷?咱们先回驿馆让人打探一下迟少爷的行程,而后再做定夺,不也可以吗?” 白莲心被明潇歆打断了思路,如今丫鬟这么一提醒,连连点头:“你说的对,那咱们先回驿馆。” 明潇歆,迟暮是我的,你想要将他从本姑娘手中夺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回到雨花阁,潇歆的脸色仍苍白的可怕,潇飏见了,接过她手中的粥递给佟柔,拉着潇歆坐到一旁:“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哥,我刚刚碰到了她,你说,你说她会不会将迟暮带走?”明潇歆想到白莲心的手段,不由心惊肉跳。 明潇飏听言,眸光轻闪,脸上却平静无波澜:“你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冷静一下。” “哥...。”明潇歆猛然抬头,看到明潇飏清冷的面色时猛然一震,良久之后,她垂下头:“是,歆儿知道了。” 看着她离开,佟柔接过了话:“你们兄妹俩究竟怎么回事?还有歆儿与那个迟暮,究竟有什么关系?”。 明潇飏将潇溪的头垫高后,坐在床边:“娘,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您就不要参与了,放心,我们有分寸。” 佟柔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眸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潇溪,发愁似的问道:“她怎么一直睡?这粥要怎么喂才好?” 明潇飏想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潇溪的脸蛋:“溪儿,溪儿?醒一醒,该吃饭了,溪儿?...” 睡梦中的明潇溪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而且这声音也如此的熟悉,是谁?是谁在喊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况,睁眼几次都睁不开,只觉得浑身无力冒虚汗... 会是着那。“溪儿,娘的乖女儿,快醒过来吧?溪儿...?” “娘?是娘的声音,娘从东翰过来了?”潇溪心中一喜,张着嘴喊道:“娘...。”却没想到这次居然发出了声音,沉重的眼皮居然也同时睁开了,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潇溪抬起眼皮,入眼就看到明潇飏紧张的脸色,轻轻的侧过脸,是佟柔柔美担忧的脸,明潇溪唇角微微勾起,柔柔的喊道:“娘,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明潇飏、佟柔为之一振,尤其是佟柔,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溪儿,你刚刚,刚刚喊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潇溪微微一笑,“娘,您怎么这么紧张,女儿自然喊您娘亲了?您和哥哥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望了望房间内的摆设,她很肯定这里是雨花阁,“您来西祈看我了吗?” “是,是,我们来西祈看你了,饿了吧?起来吃点清粥吧?这可是你姐姐亲自为你熬的。”明潇飏害怕佟柔一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抢过话音,目光轻柔的落在潇溪的脸上。 “是吗?姐姐熬的?那我可要好好的尝一尝,好久没吃到家里的食物了。”潇溪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时,身体却猛然一僵,随即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明潇飏:“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话落,开始抚向自己的小腹,因隔着被子摸不到,潇溪干脆掀开被子,直到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时,她激动的浑身颤抖的看着明潇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呢?”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惊得明潇飏、佟柔整个人为之一震! 明潇飏拦在佟柔之前笑着说道:“你这傻姑娘,孩子自然在乳娘那里了,你生完孩子身子体虚,王爷体恤你,将孩子抱到别院,让你好好休养,等身体好了,孩子就会抱回来的。” “真..的?”潇溪眸光倏地一亮,声音一改刚刚的尖锐,继而兴奋的看着明潇飏:“那,那我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呵呵,溪儿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佟柔恢复了正色,也笑着接口。 潇溪满脸幸福的道:“女孩儿,我喜欢女孩儿,女孩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将来也可以向我们一样孝敬娘您。”说着,亲昵的搂住佟柔的脖子:“娘,您说是不是啊?” 佟柔干涩的眼睛突然忍不住落了泪,她不住的点着头:“是,是,溪儿说得对,女娃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小棉袄。” “对了,孩子漂亮吗?漂不漂亮?”潇溪急切的询问潇飏,潇飏捏了捏她的脸蛋:“傻姑娘,你这么漂亮,孩子怎么可能不好看?跟你一样,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生下来有六斤多呢!” 潇溪兴奋的扬起笑脸:“真的,太好了,说的我都迫不及待了,快,快让奶娘将孩子抱过来,快...。” 明潇飏强忍下心中的痛意,面带微笑抚摸着潇溪的头:“傻丫头,你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如今还在月子里,好好吃,好好睡,将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去看孩子也不迟,你这浑身病怏怏的,还不怕把这病气儿传给我们的宝贝儿啊?” 潇溪一听,甚觉有理,羞赧一笑:“瞧我,只顾着高兴了,居然忘了这一茬事,好,我好好养身体,等好了,我就去看我们的宝贝儿。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可起名字了?” “你生她的那一晚下了雪,所以王爷为她取名‘雪飘’,怎么样?好听吗?”明潇飏眸光轻柔的看着明潇溪,仿佛要将她脸上的笑意深深的刻入脑中,同时,他也大胆的下了一个决定! “好听,真好听,雪飘,雪花飘落,真好听,若是将来有了男孩儿,可以叫花落,你们说呢?”潇溪清亮的眸子微微眯在一起,满脸的遐想。 “呵呵,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你知道吗?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将来不管生男生女都叫花落,瞧瞧,多好听。”佟柔紧紧的握着潇溪的手,看着她颊生红晕,如绽放的月季般美丽,不由痛在心中,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他们骗她一时可以,怎么可能骗得了一世呢? 晚上,南风玄翌回府后,明潇飏直接去凌轩找他,静静的听他说完后,南风玄翌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忽然抬起头,不确定的看着明潇飏:“这么做,可行吗?” 明潇飏双手负背面向月色幽幽的道:“如果能暂时缓和一下,未尝不可,反正是女孩儿,将来也不会涉及到这样那样的因素。” 南风玄翌垂眸思考了片刻后点点头:“那好,如果这样能减缓她的心理负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即刻吩咐人去办理。” “记住,要找一个漂亮点的孩子。”明潇飏突然提醒南风玄翌,看到他挑了挑眉,随即又解释道:“我们告诉她那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甚是漂亮。”总不能告诉你,我们家溪儿本来就很好看吧? 南风玄翌想到如今被他置放在冰室冰床之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儿,不由微微颔首:“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明潇飏转过身目光扫视一周也没发现迟暮,不由问道:“迟暮不在这里?” “听说未婚妻来了,吓得直接溜走了。”提到那个白莲心,南风玄翌不由摇了摇头,真是冤家啊! “噢?原来他也有怕的人?”明潇飏心情愉悦的勾起了唇角,憋闷了一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这个未婚妻是他娘亲私自定下来的,也难为暮如此的讨厌。”南风玄翌摇了摇头,推着轮椅走到书案前,明潇飏见他要忙,也不打扰,无声的走了出去。很快,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南风玄翌的书房中,躬身回禀:“爷。” “怎么样?事情可有进展了?”烛光中,南风玄翌手持笔飞快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对于黑衣人的到来,他连眉眼都未曾抬一下的问道。 “他们离开西祈之后就没了踪迹,仿若人间蒸发般,我们找了很久,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黑衣人有些紧张的睃了南风玄翌一眼,快速的低下头。 “东翰那边可有什么情况?”既然姜妍与姜瑛是姐妹,姐姐落难,妹妹总要有动作的吧? “回禀王爷,东翰的姜后一直规矩的待在皇宫,并未见她派什么人出宫,反而是清王殿下频繁的出宫,但他去的地方我们都认真的搜寻过,没有什么不妥当。”黑衣人眼看南风玄翌正在写字的笔停顿了一下,不由背后冒起冷汗,都半个月了,他们还是一事无成,爷该发脾气了吧? “看来,这帮人隐匿的方法非同一般,也难怪苗疆可以消失百年之久,大隐隐于市,想必就是如此吧?算了,这件事先搁置,将这封信带回总部,交给天枢,让他小心行事,切不可有半点马虎,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必须将人给本王带回来。”黑衣人不敢怠慢,小心接过信,悄无声息的离开。 南风玄翌有些疲累的靠坐在轮椅上,看着清冷皎洁的月光,脸上浮出一丝凝重之色。 突然,迟暮一袭月牙白色锦袍出现在他的露台之上,南风玄翌微微挑眉:“你不是离开了,怎么?” 迟暮翻了翻眼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懂不懂?我的属下扮作我的模样离开了西祈,这个女人识相的就赶紧给爷追过去,否则...。” “否则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暴打她一顿不成?她能千里迢迢的追到西祈,这份勇气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你为什么不给她,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南风玄翌实在搞不明白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你懂什么?我对她厌恶的恨不能一脚踹飞,让我娶她,你还不如杀了我呢,真不明白,我娘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做作的令我恶心!”一提起白莲心,迟暮的嘴里半天没吐出一句好话,字字带着恶色,可见对她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 想起刚刚明潇飏临走之际似乎想找他,不由问道:“你和明潇飏的关系怎么样?” 迟暮耸了耸肩:“不怎么样,不过因为他是溪儿的哥哥罢了?怎么了?” 南风玄翌淡淡的看着他:“刚刚他问起你,大概找你有事,你去看一看吧?”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迟暮眸光一闪,刚准备离开,想到刚刚属下的回禀,不由恶言恶语的看着南风玄翌:“下次那个女人再进门,直接将她撵出去!”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旋即想到管家今日的回禀,不由勾起了唇:“人家可不是来找你的,你激动什么?” 迟暮冷哼一声:“她的花花肠子,本公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照做就是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话落,白色的长袍消失在露台之上。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两点前,算下时间,还能更新五千字,今日一万字。亲爱的们,留言推荐什么的能给力点不?晴可是下了大功夫啊,下午给孩子打针时打算抱着电脑去,但愿今天能磨出个一万三左右。 () vip53:神秘协议(留言推荐加更) 南风玄翌看着迟暮离开,无奈的摇摇头,想到近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唇边的笑意逐渐收起,天枢阁和暗中保护潇溪的隐卫纷纷遭遇阻击,如若不然,怎么会延误救人的时间?究竟是谁在背后掌控这一切的?对他们的行踪未免太过熟悉,熟悉的令他不安,如今南风玄佑已经死去,这幕后黑手是否会随之消逝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南风玄翌,干脆推着轮椅去了雨花阁,有些事你越是紧张,反而越想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倒不如顺气自然,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到雨花阁中传来的笑声,他心中一跳,潇溪醒过来了?怎么明潇飏刚刚没有说?是忘了还是故意的?黑雾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急切,脚步也逐渐加快。 很快,南风玄翌走进内室,一眼就看到窝在佟柔怀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归了位,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明潇溪却率先看到了他,立刻兴奋的冲他招手:“嗨,王爷,您来了?可去看过了孩子,她孩子还好吗?”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怪不得明潇飏会有那样的想法,不动声色的推着轮椅过去,握上她冰凉的手,蹙眉问道:“炭火够热啊,怎么你的手这么凉?” 潇溪察觉到大家含着笑意的眼光,立刻羞赧的抽出手,嗔怪道:“人家一到冬天就是这个样子,没事!”想到她的小雪飘立刻嘟囔着:“王爷,您还没回答我呢,孩子怎么样了?” “哦,她啊,她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睡觉了,奶娘刚刚喂养过,正在暖阁那边呼呼大睡呢。”南风玄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呵呵,是吗?真是可爱的家伙,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日子,还真是舒服啊!”说完,伸了伸懒腰,看向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她笑的佟柔,“娘,您老盯着我干嘛?” “你的脸色比起前几天好了不少,这可多亏冰姑娘这位神医了。”话落,看向坐在床边的冰凝:“姑娘,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哪里有我们敬爱溪儿的重生啊!” “咳咳..伯母,您说笑了,这是应该的。”冰凝有些不自然的笑着,佟柔后知后觉的掩了嘴,快速的瞄了潇溪一眼,发现她脸上没有异色,不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娘,您不用跟她客气,虽然她在南疆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在女儿眼里,她只是我的朋友,为我治病,那可是她的荣幸,一辈子还不知道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呢,是不是?我的小凝儿?”话落,嬉笑着抬起冰凝尖细的下巴,赏心悦目的道:“瞧瞧这张美丽的脸庞,真不知道将来谁有这个福分娶了你呢!” 冰凝一巴掌拍下她的手:“一边去,你这个没正经的。” 两人嬉笑着时却没有注意到佟柔倏变的脸色,“你...你是南疆的公主?对,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你姓冰,自然是南疆的皇室。” 冰凝还以为她介意她的身份,不由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伯母,在你们面前没有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是溪儿的好姐妹,仅此而已。” 佟柔扯了扯唇,不自然的笑笑:“好好好,真是辛苦姑娘了,好,你们先坐着,我去给溪儿做些容易消化的食物。”话落,不由分说,走了出去。 冰凝与潇溪、潇歆接着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佟柔的异样,反而是坐在外间的明潇飏看到佟柔匆匆离开,不由好奇的跟了上去。 王府后院有一片梅园,此时在寒风中正争相怒发着,好不美丽! 佟柔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里,却无心欣赏这里的风景,踉跄着靠着凉亭的石柱滑落在冰凉的台阶上,看着这个冰凝,她不由的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个人,再想想整个消失不见的姜家,整个人宛如掉入冰窖般透着寒意:“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 “娘,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天意?发生什么事了?”明潇飏轻轻落在佟柔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话有深意。 面对突如其来的明潇飏,佟柔整个人为之一颤,她慌乱的站起身,面色紧张的看着他:“没,没什么啊,只是,只是在感叹溪儿的命运,命运罢了!” “是这样吗?”明潇飏拉着她坐在后面的石凳上,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娘,您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一直都觉得你心里还藏着什么事,却一直抽不到空来问您,而今您这样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是没有事的样子吗?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告诉我,我是您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佟柔嘴角微翕,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一把甩开明潇飏的手,强扯出一抹笑:“孩子,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要去给溪儿做饭,就不陪你在这里说话了。”话落,不给明潇飏反应的机会,逃也似的离开梅园,望着她的背影,明潇飏眸底闪过一抹深思,娘亲究竟瞒着他们什么?那慌乱的表情,却是他从未遇见过的! 回到雨花阁,佟柔恢复了常态,明潇飏尽管心中有疑问,可那是他的母亲,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能多问,只能等到哪一天她想明白了,亲自告诉他们。 入夜,南风玄翌回了雨花阁,其他人见状,识相的回避了,一翻梳洗沐浴后,他穿着亵衣进了内室,正在看书的潇溪看到他这个模样突然微微一愣,而后羞红了整张脸,“你,你怎么在这里?” “以后晚上我来照顾你。”南风玄翌翻身尚了床,躺到了里侧,潇溪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已经好久没梳洗,别熏着你了。” 南风玄翌突然抬眸看着烛光中一脸安逸的潇溪,心里百感交集,这样正常的她,不知道能保持多久?想到之前所经历过的痛苦,心里一阵发酸,伸手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傻丫头,你是咱们家的功臣,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明潇溪扯了扯嘴角:“喂,你越说越离谱了,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美的?好听话也要符合实际行不行?” 南风玄翌嘴角一抽,“做了母亲的女人,自然是最美的女人,这句话没错啊,娘子,哪里不符合实际了?” 潇溪唇角一僵,横了他一眼:“别贫了,睡觉吧,我有些累了。”挣脱开他的怀抱,潇溪有些不自然的往外挪了挪,显然对于他的亲昵,仍旧有些抗拒,南风玄翌在心底叹息,算了,还是慢慢来吧,这种事还急不来。 侧过身的潇溪看着跳动着的烛火,脸色逐渐黯淡下来,紧咬着下唇,似在隐忍着什么,良久之后,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落,直至深夜... *** “翌,你还在犹豫什么?刚刚泽来看我,说宫里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若再不立皇,西祈的天怕是要塌了?”南风玄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面前的南风玄翌,他都要气的吐血了,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到处溜达,成何体统? “就算是塌了,那也是你造成的,父皇已经传位于你,你的胳膊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为何你不去当皇帝,让我去当?”南风玄翌懒懒的抬眸,将南风玄霜的不自然纳入眼底。。 “翌,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当初答应父皇,也不过是权宜之策。”南风玄霜从未将曾经的许诺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南风玄翌才应该是西祈的主人,他做皇帝魄力不足,这是大忌。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既然答应了父皇,就应该履行诺言。”南风玄翌递给他一个苹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翌,哥哥我究竟适不适合做皇帝,你不知道?泽不知道?何必让我去做这个千古罪人?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莫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否则我直接写一份禅让书,结果还是一样的。”南风玄霜终究是急了,看着南风玄翌没事人的样子,再想想宫中乱成一团糟,他就是躺在这里,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绝对是诚心的,绝对! “喂喂喂,真是服了你们了昂,别人兄弟间都是争着抢着去做皇帝,咱们三个可倒好,互相谦让起来了?你们两个若是没意思,大牢里可是有两个现成的人,若不然,我们将他们放出来?”南风玄泽突然出现,语带调侃的看着正在争论不休的二人。 南风玄翌冷哼一声:“你若想让西祈灭的更快,尽管放出来,本王绝对没意见。” “说吧,究竟怎样你才做皇帝?”南风玄霜突然坐起身子,一脸正色的看向南风玄翌,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在等他自己说出这句话,他绝对是个阴谋家,一个从不让自己吃亏的阴谋家! 南风玄翌啃着苹果的嘴一顿,随即绽放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容:“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哥,早这么问不就妥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被他折腾了这么久的南风玄霜,感觉头疼的厉害。 南风玄翌朝南风玄泽挑了挑眉:“四哥,别躲得那么远,本王这个计划里,也有你的份儿!” 南风玄泽微微挑眉,刚准备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诧异的转过身:“还有我一份?” 南风玄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自然,坐吧,今天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西祈接下来的动向,放心,只要你们同意我的计划,五天之内,我会坐上那个位置,如你们所愿。” 南风玄泽、南风玄霜一听,果然好奇的凑了过来,南风玄翌递给二人一套完整的计划:“看吧,看完了,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 “翌,你这是胡闹,简直是胡闹!”南风玄霜看完,差点没将面前的宣纸撕个稀巴烂,南风玄泽凑过去一看,直接喷了茶:“咳咳咳...奇思妙想啊,这样诡异的事怕是也就只有你南风玄翌想的出来,有必要吗?值得吗?” 南风玄翌扯了扯唇:“对于一个只有今天,没有明天的人来说,非常的有必要,只有这样,将来的西祈才能稳步发展。” “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有一天会痊愈吗?”南风玄泽不赞同的皱着眉,在他看来,宣纸上面的计划未免太过荒唐,荒唐的连他都无法直视。 “痊愈之后,本王也会这么做。”南风玄翌旁若无人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向二人:“签不签?不签我拿走了,刚刚的话,全部作废!” 南风玄霜气的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在逼我!” “错了,是在逼我们!”南风玄泽在这件事中所占据的分量远远差于南风玄霜,所以即便心底有气,却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不像南风玄霜,已经气的浑身颤抖了。 “是,本王可没否认不是在逼你们,话又说回来,你们又何尝不是在逼本王呢?既然我们三个现在是互相利用,倒不如按照这个计划互相牵制下,岂不是达到了彼此的目的?”南风玄翌倒是觉得他的计划接近完美! 南风玄霜冷着一张脸,粗声粗气的对着南风玄翌爆吼:“可你这是在胡闹,胡闹,懂不懂?” 南风玄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什么胡闹,咱们是兄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和我还分什么彼此?我身体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去丢皇家的脸不成?”究查果么。 南风玄翌的这番话虽然说得隐晦,可南风玄泽和南风玄霜却听得分明,两人生气的同时又分别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向他,这又爱又恨在这里诠释的接近完美,直至最后,南风玄泽居然也倒戈,劝说南风玄霜:“虽然有些荒唐,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要不然五弟你,就委曲求全了吧?” “求你个头啊求,老子不同意,滚,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这辈子,也别让老子碰到你们!”南风玄霜甩过一个枕头,一左一右的扔向幸灾乐祸的两兄弟,气的嗓子眼直冒火的他咕咚咕咚惯了一壶茶水,却扔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火气。 “既然哥哥不同意,那事情还依照父皇的遗诏来吧。”南风玄翌微微勾唇,将宣纸收入怀中,转动轮椅就准备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南风玄霜从嗓子眼里蹦出这几个字,南风玄翌的手一顿,回首看向他:“五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有意思吗?你不觉得荒唐吗?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这是在逼我,逼我懂不懂?按照你的计划来,和我做那个位置有何不同?有何不同?”南风玄霜背对着他们,颤抖着身体吼出了这么一句话。 “自然不同,若说起做皇帝,你们两个的确不如我,这是事实,你们也必须要承认。可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总不能因为我断了西祈的将来吧?反正大家都是兄弟,有难同享有福同当,也没什么不对,咱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有什么可忌讳的?虽然挺没意思,也挺荒唐可笑的,但这是我思前想后的结果,若是五哥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南风玄翌的话说的很明白,南风玄霜、南风玄泽也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可是一想到这个荒唐的事,他们就忍不住哀嚎,这究竟要闹个怎样啊? 一个时辰后,未来事件中最最憋屈的南风玄霜终于点了头,南风玄泽看着他快低到床下的头,不由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太不容易了,辛苦了!” “滚...。”南风玄霜咆哮着将南风玄翌、南风玄泽推出了房间,自己独自一人留在房间生闷气,南风玄翌知道他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也不再逼他,拉着南风玄泽出了雨花阁。 凌轩内,南风玄泽沏上一壶好茶,递给他一杯:“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将来,若是你的病好了,你不会后悔吗?”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既然今日敢这么做,明日就不会后悔,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绝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说实话,事情一旦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反正这西祈属于咱们南风家族的,未来属于后代的谁,重要吗?” “突然发现,你的觉悟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南风玄泽上前拍了拍南风玄翌的肩膀,由衷的带着一抹敬意在其中。 南风玄泽拱掉他的手,淡淡的道:“当你深中剧毒八年,当你的骨肉成了宫变的牺牲品时,你就会发现,任何利益面前,都比不过亲情,它是无价的,是你用金钱买不到的。” “那你可曾与弟妹商量?”南风玄泽突然的一问,让南风玄翌微微一愣,却很快恢复了自然:“没有,目前还不想为她增加心理负担,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我会找个机会说出来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之久,这四年,让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 二更奉上,原本想写七千字的,但医院太混乱了,实在不能安下心来,所以今日就暂时更新一万吧,妞们见谅! 本章为加更章节,留言第4400、4500条加更,推荐票第2000、3000加更,共加更四千字。 () vip54:新帝登基 十一月初一,在西祈王南风霖病逝两个月后,他的儿子们将其放入金棺,举国大丧,顿时天下皆知,各国使者团纷纷进入凤京哀悼。凤京城内,家家户户悬挂白色灯笼,停止一切商业活动,家家户户闭门哀思。 因明潇溪身体抱恙,南风玄翌并没有让其参加丧礼,尽管于理不合,但面对这位新任的储君,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昔日的瑄王府而今也成了新任储君府邸,何等的荣耀?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即将君临天下,明潇溪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也幸好有佟柔、明潇歆寸步不离的相伴,否则她还真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大丧期间,南风玄翌更是忙得脚不沾尘,明潇溪四五天也没见他一次,除了要忙先帝大丧期间的各种琐事,还要招待各国的使者团,也难为他坐着轮椅四处奔波,每到两个人独处时,潇溪更多时间是听他说前朝的事,自己甚少插言,难得一次睡个囫囵觉,半夜却又被各种琐事叫走,留下潇溪对着帐顶望天明。 一个月的哭丧期过,宫中再度忙活起新帝登基的各项事宜,往日清冷的瑄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不时有宫人过来为潇溪量制新衣,等候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另有礼部、钦天监过来安排各项登基前的琐事... 腊月初六这天,南风玄翌在乾坤殿正式称帝,过了小年后改国号为瑄元一年,瑄王妃正式被封为皇后,而瑄王的几个侧妃虽然也被接入宫中,但却尚未有任何旨意传出。 南风玄泽被封摄政王,南风玄霜养好伤后独自一人离开瑄王府,至今未有音信传回。 大牢之中的南风玄暮、南风玄宇被贬为庶民,流放边疆,家人随行,终生不得踏入凤京一步。 至此,西祈翻开了他新的一页... 凤宁宫已被重新修缮一新,甚为华丽奢华,尽管已经住在这里三天了,可明潇溪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反倒想念起雨花阁的舒适与温馨来。 青紫、红鸾伤已好了大半,于三天前与潇溪一起进了宫,明潇飏、明潇歆、佟柔、冰凝等人尚还留在瑄王府,待宫中稳定之后,会被南风玄翌宣旨进宫。 “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文公公刚刚来传话,说在咱们凤宁宫用午膳。”小太监小路子弓着身子进来回禀。 潇溪淡淡的挥挥手:“知道了。” “是,奴才告退。”他们这位新主子喜静,话也不多,三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们观察一二。 “奴婢去厨房报备一下。”红鸾福了福身走了出去,凤宁宫有专门的小厨房,倒是省了不少事。 青紫看着明潇溪紧蹙的眉头,担忧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明潇溪摇摇头:“本宫没事,倒是你们,伤还没好,赶紧下去歇着吧!” 青紫微微一笑:“那些心来的丫鬟哪里懂得照顾娘娘,我们伤口都已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皇上什么时候将公主带回来?这都已经登基了,怎么公主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憋了两个月的明潇溪,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说满月之后让她见,好了,满月了又说忙着国丧,国丧完了又是登基仪式,一拖就拖了两个多月。 青紫心中一痛,连忙赔笑:“娘娘,皇上中午不是要过来吗?您到时候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明潇溪冷哼一声:“他最好能告诉本宫实话,否则我自己去找去。” 青紫一听,一下没了言语,这普天之下,敢这么与皇上说话的,大概也只有她们家娘娘了。 午时刚过,南风玄翌由黑雾推着出现在凤宁宫外,明潇溪赶忙出门行礼迎接,却被他出声制止:“身体还没好利索,快起来吧!”话落,也不管潇溪愿意不愿意,径直拉着她的手走进厅中,双手烤了烤火,又快速覆上潇溪冰凉的手:“你这手脚冰凉的病症最好找太医给瞧瞧。” 潇溪不自在的撤出了手,淡淡的道:“没事,都十几年了,倒是皇上您最近事务繁忙,别累坏了自个儿,注意身体。” “你这是在关心朕?”自打进了凤京城,明潇溪对南风玄翌一直不冷不热的,前些日子他忙,也甚少顾忌到她的心情,而今好不容易静了下来,第一时间就来到凤宁宫,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明潇溪如此的上心。 “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去?臣妾的公主呢?皇上是不是该让她现现身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再不出现,可都过了孩子的白天礼了,她的满月礼臣妾已经错过,难道连白天礼也要错过?”说这话时,满脸的怨愤之情,看的南风玄翌心中阵阵抽痛,敛了敛心神后,才勾着唇看着她:“行了,你也别再埋怨了,三天后,雪飘与岳母、潇飏、潇歆一起入宫,冰凝怕是要回南疆,想来要与你告别了。” “回南疆?这么快?”潇溪吃饭的手一顿,难过的看向南风玄翌。 “傻丫头,她在这里都待了快一年了,冰痕那家伙不知道催了多少遍了,这不,一听说咱们这边放了人,南疆接公主的人马已经上了行程,算一算,三日后就会到达凤京。”虽说打心眼里也不希望冰凝这么快回去,可南疆那边也确实不好交代,最后只能作罢。 “她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了。”突然之间,潇溪感觉少了些什么,心里堵得慌。 “别担心,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带你去南疆寻她。”早先的承诺也该实现了,他可没忘记她身上潜在的病症,散心或许是最直接的治疗办法,他不会就这么错过。 “真的?”潇溪眸光一亮,略带兴奋的看着南风玄翌。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好了,只顾着说话了,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将身体养好,才有力气游山玩水。”南风玄翌为她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淡笑着看向她。。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你如此嘱咐吗?”听到他不知不觉间用‘我’称呼自己,潇溪心里面不由升起一抹感动,南风玄翌,我究竟应该拿你怎么办?如今后宫空置,文武百官的进言你现在不予理会,难道会一辈子不理会吗?你对我的宠,又会保持多久的新鲜感呢? 饭后,南风玄翌并没有陪着她,反而起身去了御书房,刚刚登基,前朝事务繁忙,能挤出时间与她共用午膳已实属不易,她不敢有过多的要求。在凤宁宫闲晃了小半个时辰,觉得肚中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才打着哈欠回了寝殿,尽管已经出了月子,但她的身体还是伤了元气,稍微动动就会觉得疲倦,这一睡,就是一整个下午,醒来时,青紫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小声的回道:“刚刚文公公过来传话,皇上晚上要与使臣共聚,吩咐娘娘不用留门儿了。” 潇溪淡淡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闲来无事时便跟着宫中的嬷嬷学起了女红,想要为她未见面的女儿做一件肚兜。这一晃,两天时间匆匆而过,雪飘进宫前一晚,潇溪早早的便歇下了,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爬上了她的床,猛然惊醒坐起身,看到刚刚掀开被子的南风玄翌,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嗔怪道:“怎么这么晚?”意思是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她睡觉,也太没良心了吧? 但听在南风玄翌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刚刚才将那几个老家伙劝走,就赶紧过来了。” 潇溪咕哝了一句,南风玄翌没听清,刚刚靠近她,就被女人一巴掌扫过来:“满身的酒味儿,离本姑娘远一点。”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现在已经成过亲,不是姑娘了!怎么都及笄了,还是跟小孩子似得?” 明潇溪猛地一拉被子,朝自己头上蒙去,南风玄翌生怕她憋坏自己,赶紧拉下来:“行了行了,我不打扰你了,睡吧,睡吧!”话落,看着她咂吧了两下嘴,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后,才感觉一身的倦意席卷而来,为她掖好被子,平躺在外侧,闭上了眼睛。 半夜,睡梦中的南风玄翌感觉阵阵冷意袭来,刚开始以为被身边的人夺了被子,刚伸手去扯时,却触到一片冰冷,他砰的一下坐起身,便看到浑身已经凝结成霜的明潇溪,顿时惊得立刻朝外喊道:“快,将青紫喊过来,快!” 内侍太监不敢怠慢,匆匆而去,很快,青紫火急火燎的在门外回禀,南风玄翌命她进来,看到浑身已经凝结成霜的明潇溪时,她动作迅速的从药箱中拿出三颗药丸迅速的喂食潇溪服下,而后才解释道:“小姐已经两个月没有复发了,奴婢一直在担心着,却没想到这一次来的这般迅速,连个征兆也没有。” “她怎么样了?似乎这一次凝结的霜比之前厚上了许多。”南风玄翌急的团团转,不时的上前观察潇溪的状况。 业其入灯。青紫一边为潇溪把脉,一边看着来回踱步的南风玄翌道:“皇上莫着急,冰凝姑娘已经研制了一些初级的药品,正好这一次给娘娘试一试,若是管用,冰姑娘还会再做改善。” “你刚刚给她喂食的就是冰凝研制出来的?”南风玄翌盯着潇溪身上逐渐开始融化的霜雾,不由啧啧称奇,这冰凝的医术果真厉害! 青紫也察觉到了潇溪的变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皇上,这药丸的确是冰姑娘研究出来的,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效果不错呢!”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红鸾的声音:“禀皇上,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皇后娘娘随时可以沐浴。” 南风玄翌想了一下,对她吩咐:“你也进来吧。”刚刚退了寒气,尽快沐浴为好。 青紫冰凝不敢耽误,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明潇溪,轻轻的放入净房之中,又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嬷嬷,将浸湿的被褥重新换掉,待明潇溪出来时,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南风玄翌眉头深锁的看着二人:“好好的照顾她,一有情况马上去前朝汇报,今日冰凝他们就会进宫,等她来了,再为你家娘娘彻底的坚持一遍。” 两人不敢怠慢,赶忙应下,南风玄翌微微颔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凤宁宫。 潇溪再度醒来时,看到佟柔、冰凝几个人正围在她的床前议论着什么,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涸的厉害,幸好蓝灵及时发现,赶忙递了一杯水,抱着她的头喂她服下,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雪飘在哪里,佟柔几人眸光一闪,赶紧命奶娘抱了上来,已经两个多月的雪飘不再皱巴巴的,经过母乳的喂养,越发的晶莹剔透,看的明潇溪心生怜爱,紧紧抱着就是不撒手,后来还是佟柔说孩子要抱去喂奶,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娘,为什么我没有奶水?不是说生产完三天后就有奶水了吗?为什么我什么动静都没有?”明潇溪想到自己的孩子却吃别人的奶水,心里就不是很痛快,可偏偏自己没有奶水,古代更没有什么奶粉,总不能让孩子去喝牛奶或者羊奶吧,她还嫌弃那些东西不卫生呢,纠结了半天后,才纳闷的问佟柔这么一个问题。 佟柔一下子被难住,正想着怎么回答之际,冰凝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你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替你喂养,你还嫌这嫌那的。你还说呢,若不是你自己生完之后昏迷了整整十天,就是有奶水也被你自己给憋了回去,现在想要了?还是算了吧,你昨晚寒毒发作知不知道?每日还吃不少补身体的汤药,孩子怎么能吃你的奶水呢?那些奶娘每日吃足够营养的食物,奶水好得很,你家宝贝儿吃的可欢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潇溪听完冰凝这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不由撇了撇嘴:“跟老妈子似得,怎么这么啰嗦?喂,你真的要走了?你舍得我啊?” *** 熬夜写出了四千字,第二更六千字在上午十二点前,请大家届时注意刷新。 () vip55:南风默雅(红包加更) 冰凝使劲儿朝天翻翻眼皮:“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本姑娘来凤京伺候你快一年了,连及笄礼都没过,还不够意思啊?再不回去,我那哥哥怕是要杀到凤京直接来扛人了。” 潇溪横了她一眼:“不稀罕就不稀罕,我还不稀罕你呢!什么时候走?”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是几千几万个舍不得,在她走之前还想为她准备写好东西,让她即便回了南疆,也要念着她的好。 冰凝哪里不知道明潇溪的意思,直接狮子大开口:“把凤京的特产给我装一马车,听到了吗?明天我可就走了,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一马车?你吃的完吗你?你还真敢要啊!”话虽这么说,还是赶紧吩咐人下去准备。 “半年内,我给你半年时间,这半年内你要是不给我出现在南疆的地界上,我跟你没完!”狠话说着说着就再也狠不下去,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潇溪,语气哽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给你准备的药材你要按时吃,你放心,你的寒蛊,我一定要想办法给你治好,半年之后一定要来南疆,听到了没有?” 潇溪忍不住哗哗落泪:“听清楚了,你若是不管我,我可就真的坐吃等死了,半年之后,我一定去南疆,一定!” 这一夜,姐妹二人睡在一张床上,聊前世聊未来,直到天亮时分潇溪才睡下,冰凝不愿让她经受离别之苦,悄悄离开了... 太阳升起来时,潇溪才幽幽转醒,摸向身边时,才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她猛地坐起身,看着外面阳光明媚,面带伤感的看着青紫:“她走了吗?” 青紫轻轻的点了点头:“娘娘,姑娘说不忍看到您哭,就不告而别了,她让奴婢转告您,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爱自己,她会在南疆等着您。” 潇溪听完青紫的话,脸上微微黯淡下来,却什么也没说,翻身朝里侧,对青紫闷闷的道:“你们退下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青紫知她心里不好受,也不敢打扰,关门退下。 潇溪平躺在床,望着画着凤纹的帐顶,一个念头突然在心头闪过:“看来,我需要给自己找点娱乐了!” 午膳时,南风玄翌照旧出现在凤宁宫,但他敏感的发现今日的明潇溪情绪似乎有些不高,看到他来也只是点了点头,与他说话也爱答不理的,南风玄翌心里面有些怵,该不是什么忧郁症吧? “怎么了?雪飘没有陪你啊?连岳母也不在,发生什么事了?”明潇溪手托腮坐在餐桌前呆呆的望着窗外,对于南风玄翌的话仿若未闻。 “溪儿?你没事吧?”南风玄翌干脆将手伸到她面前,被阻碍了视线的明潇溪毫不留情的拍向他的手掌:“做什么啊?” “溪儿,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南风玄翌也不恼,勾着唇笑米米的看着她。 被他这么一打扰,溪儿心情全无,刚准备说他些什么,却在看到他那张脸时,一个计划突然在脑中成型,于是乎,她扬起一抹自以为最美的笑容看着南风玄翌:“皇上,臣妾有件事想求您。” 南风玄翌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胳膊上出的鸡皮疙瘩,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她:“什么事,溪儿尽管说。” “那你答应不答应?”先落下口实再说。 “只要不是太过分,自然会答应。说吧,什么事?”南风玄翌品了一口茶,夹起餐桌上的小菜,优雅的吃了起来。 明潇溪一边为他殷勤的布菜,一边盯着他的表情,觉得是时候了,才笑米米的看着面前的相公:“那啥,我想,我想出宫!” 南风玄翌吃饭的手一顿,诧异的看着潇溪:“出宫?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出宫了?” 潇溪一听,立刻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前朝忙得昏天暗地,老,呃,臣妾在后宫呆着都快无聊死了,你看,自打怀孕以后我就很少出门,生完孩子之后又整天在床上躺着,早就已经发霉长毛了,再不让我出门散散心,我会崩溃的,崩溃的,你明白吗?” 南风玄翌一听,突然沉默下来,上次的毒蛭时间到现在还查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冰凝已离开凤京,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出宫,即便他已经登基,可南风玄佑留下来的暗桩仍有不少,只要姜氏一族一天不正法,他就一天不得安稳,更不要提出宫之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想到这里,他看向明潇溪,斟酌一翻后,才柔声道:“溪儿,我知道你憋得慌,可你别忘了上次的毒蛭事件,到现在我们都毫无头绪,如今我刚刚登基,正处于这风口浪尖之上,你若出了宫,岂不是成了活靶子?听我的话,在宫里好好休养,这次生产,你损了身体,冰凝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听了南风玄翌的话,潇溪居然很受用的点点头,直到两人用罢午膳,潇溪也没再多提一个字,南风玄翌纵然奇怪,可前朝有诸多事要忙,吩咐青紫等人多多照顾她,便出了凤宁宫。 看着他离开,潇溪才挫败的呼出一口浊气,刚准备想别的法子时,佟柔抱着雪飘来找她,祖孙三代在暖阁中玩了一下午,直到雪飘睡着之后,潇溪才看向佟柔:“娘,怎么不见哥哥姐姐?” “他们去忙红楼的事了,既然来到西祈,就顺道去查看一翻。怎么?你找他们有事?”佟柔拿过一张薄毯,盖在潇溪的身上。 “没事。”潇溪摇摇头,继而抬首看向佟柔:“我出嫁之后,王茜那个老女人没难为你吧?” 佟柔微微一笑:“放心,你娘亲我也不是好惹的主,若是少了她的调剂,生活还真是无趣了呢,这样斗来斗去才有意思不是?” “那明潇菁那个傻缺怎么样了?可找到好人家了?”那样一个没脑子的女人,怕是要把王茜给愁死了吧? “年前被皇后指给大皇子司徒寒做了正妃,春上就要大婚了。”佟柔顺手拿起潇溪未做完的针线忙活起来。 “大皇子司徒寒?嘁,倒是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嫁的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她远在北冥的姐姐过的如何,若是日子不如意,怕是要气的吐血了吧?”潇溪随手抓起一颗龙眼,看着佟柔眉眼间尽是笑意。 说起明潇莲,佟柔看着潇溪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明潇莲虽然被封为了太子侧妃,可到了北冥的太子府才知道原来太子侧妃已经有了三个,府中妾侍、通房更是数不胜数,再加之她是和亲过去的,在太子府没少遭暗算,太子又经常不在府,她就是哭闹也没人心疼,日子过得...哎,的确挺心酸的。” “活该,自己酿的果自己受,她以为皇后让她去享清福了?依我看,那北冥太子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个婚完全就是强加给别人的,目的自不言而喻,能好好善待她才出了鬼了,反正他后花园女人众多,丢到那里任她自生自灭去,既不用为此事操心,也堵了东翰皇后的嘴,一举两得!”说到这里时,脑中不由浮现一张轻狂肆意的俊脸,啧啧,说到那个太子,长得还真是妖孽,也难怪能收服明潇莲这只骄傲的孔雀,只可惜啊,他们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佟柔听完潇溪的话,唇角扯出一抹淡笑,心里面却是百感交集,起初她确实有些担心姜后会安排什么事给明潇莲,后来无意间听到王茜和明子豪争吵,才算让她彻底安了心。 “司徒蕊那只孔雀呢?她在南疆怎么样了?”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猛拍额头:“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司徒蕊嫁的可是冰凝的哥哥啊,她在的时候居然忘记问了。” 佟柔看着她笑道:“我已经问过冰凝了,与明潇莲不同的是,司徒蕊倒是很受宠爱,南疆太子待她很好,两人经常出双入对的,不过...即使这样,她也没少遭暗算,刚刚有了不到三月的身孕,还未成型,就被人打掉了,闹得太子府乌烟瘴气,太子嘴上说严查,却久久未有结果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给她宠爱的同时,女人的嫉妒心就会连成一气,共同抵御她这个外来人,想要生下太子的骨肉,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明潇溪说完这些,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偏偏觉得男人的心不好揣摩,就比如南风玄翌,她自始至终没有看懂他,尽管他对她照顾有加、呵护疼惜,可她却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也许她自己打心眼里认为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动物,她一没色,二没性,不知道这南风玄翌究竟看上她什么,甚至为了她,空置整个后宫,就连群臣进言,也仿若未闻。 “还是我们溪儿好,瞧瞧皇上对你多疼爱,以后就是娘亲走了,也会对你放心的。”佟柔抖了抖缝好裤腿的小衣服,冲着潇溪怜惜一笑。 潇溪扯了扯唇,僵了一抹笑,心里却百感交集:“疼不疼爱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送走了佟柔,天色已黑,潇溪没有睡意,就在凤宁宫的花园中闲逛,青紫几人不敢怠慢,掌了灯、奉上茶点,恭敬的站在一旁服侍着。 潇溪手托腮,望着清冷的月光,想到了冷月二字,继而转首问青紫:“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冰凝那家伙到了没,怎么也不传个信给我。”若是在现代,还能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在古代,只能等候那急死人的信件。 “娘娘莫急,南疆离咱们这里最少也要有十天的路程,如今冰姑娘才走了三天,还早着呢!”话落,为她沏了一杯花茶:“娘娘尝一尝,这是蓝姐姐刚刚调制出来的梅花茶。” “噢?梅花也能做成茶?”潇溪感兴趣的品了一口,清淡的梅花香便弥漫在唇间,不由赞叹道:“真不错,蓝灵呢?怎么这么多天没见她?” “蓝姐姐正在忙着冰姑娘交代下来的任务,说是忙完了就会进宫。”潇溪想想可能是什么药方,也就没再多问,忽然面前出现一名低着头的小太监,手上似是端着什么东西,青紫、红鸾微微蹙眉,她们已经吩咐不许人打扰了,这个人是谁? “你是做什么的?”红鸾上前一步截住小太监,两人在凉亭前两米处的地方站住,小太监弓着身子,看不清样子,声音却甚是讨巧:“回姐姐的话,奴才是文公公手下的,奉皇上的命前来给皇后娘娘送燕窝补身体。” “燕窝?”潇溪微微眯眼,她刚刚用过晚膳,皇上也特意派人传话不需要等他,怎么突然间派了小太监过来送燕窝?心里起了疑心,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噢?既然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便放下吧!” 就京候潇。小太监心里一喜,刚准备上前,却被同样机警的红鸾拦住:“你退下吧,燕窝我来送。” 小太监没有迟疑,恭敬的递上,还笑米米的道:“那就有劳姑姑了。” 红鸾微微颔首,接过托盘,小太监刚准备行礼退下,潇溪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脚步一顿,立刻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名叫小杨子,在文公公手下当差。”。 “小杨子?文公公手下并没有叫小杨子的太监啊,你抬起头来,让皇后娘娘仔细瞧瞧。”青紫忽然明白了潇溪的意思,走上前冷声质问。 跪在地下的小太监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恢复了正色,一脸坦然的抬起头任凭皇后打量:“回娘娘,奴才是师傅刚收的徒弟,您没见过也属正常,这是奴才第一次当差。” 眼前的小太监唇红齿白,眼神伶俐,倒像是御前行走的太监,只是看着这张脸,她怎么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直到她审视的目光第三次落在太监的脸上时,才发现了不妥之处,‘喉结’,对,就是这里,即便是太监也该有喉结的,可是眼前的小太监,根本就没有喉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太监根本就不是太监,而是个女的!发现这一点,明潇溪忽然一杯热茶丢过去:“大胆刁奴,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小太监猛地一抬头,看到潇溪凌厉的眼神后,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皇后娘娘发现了,那这杯燕窝也没送你的必要了,纳命来吧!”话落,她身形蓦地一闪,在青紫、红鸾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同时点住两人的穴道,三人在惊愕她武功高绝的同时,刚准备扬声大喊,小太监却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凌厉的朝她射了过来,潇溪踉跄着倒退三步,眼看匕首就要射中眉心,青紫、红鸾闻言瞪大眼睛,“娘娘,小心啊!”说时迟那时快,两道黑影突然破空而出,一道强劲的风登时在明潇溪额前扫过,匕首被外力阻挡,重重落在地面... 小太监看到突然出现的两名黑衣人,咬了咬牙,刚准备逃离,却被明潇溪厉声喊道:“给本宫拦下她,绝不能让她逃了!” 两名黑衣人反应迅速的缠上前,小太监被两人死死的困制住,根本逃跑不得,眼看两名黑衣人的动作越发的凌厉,她渐渐感觉到吃力,花园中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御林军,转眼间已经将花园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潇溪走上前,看着红鸾和青紫,试着为两人解穴道,没想到还成功了,两人一得到解放,红鸾顾不得朝潇溪行礼,直接加入的战圈,青紫则后怕的拉着潇溪:“娘娘,您还是站远一点,刚刚若不是这两名黑衣人,咱们可就没命了,那个太监究竟是谁?” 明潇溪也有些后怕的摇摇头:“她是个女的,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青紫正惊愕于她话中的‘女人’之际,耳旁突然有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御花园很快让出一条道,黑雾推着南风玄翌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正在迎战的三人外,其余人统统下跪行礼,南风玄翌眉眼间尽显慌乱之色,看到明潇溪上下查看一翻后,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潇溪微微一笑,冲他摇摇头,“我没事。”目光随即转向扔在打斗中的三人:“那两名隐卫是你派来的?”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上次...呃,是的。”害怕之前的事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说到一半他忙转移话题:“究竟怎么回事?” “那个小太监说是奉了文公公的旨意来给我送燕窝,我看他面生,心生警觉,后来发现她喉咙处没有喉结,断定是个女人,没想到她武功高绝,刚刚出手就制住青紫二人,若不是隐卫赶到,怕是有点麻烦了。”潇溪轻描淡写的描述,却让南风玄翌为她捏了一把汗,刚准备命令禁卫军上前,却发现两名黑衣隐卫已经将其制止,押解到南风玄翌面前:“请皇上处置。” 南风玄翌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你是谁派来的?” 小太监冷冷一笑,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显然是什么都不肯说,潇溪眸光一闪,冲红鸾使了个眼色,红鸾上前扯掉她的帽子,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南风玄翌微微眯眼,“南风默雅?怎么是你?” “南风默雅?”潇溪在脑中画了无数个问号,她来西祈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有六位皇子以外的名字,而今听南风玄翌这么一喊,那么眼前的这个人,难道是他的妹妹? “南风玄翌,你还好意思喊我的名字?我才离宫多久,西祈的天就变了?父皇死了,母后失踪了,二哥也死了,大哥、三哥被流放了,五哥离开了,你想安枕无忧的做皇帝?门儿都没有!”最后四个字,南风默雅愤怒的吼了出来。 文公公一看是默雅长公主,立刻朝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转眼间凤宁宫的花园内只剩下南风默雅、南风玄翌、明潇溪,和刚刚赶过来的南风玄泽夫妇。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回宫说。”话落,拉着明潇溪率先离开花园,南风玄泽上前拍了拍默雅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四哥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走吧,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这就告诉你。” 南风默雅却突然甩开南风玄泽的手:“不用你们假好心,你既然做的了摄政王,说明这件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少在这里假惺惺,本公主不吃你们这一套!” “我的话你不信,你五哥的话你信吗?”南风玄泽突然冷冷的回头看向南风默雅,听言,她漂亮的眉头突然蹙起:“五哥?他难道还在京城?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先随我去清华殿,我们先将事件的始末告诉你,至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你若是想去边疆找你大哥、三哥求证,或是想去找你五哥求证,都可以,但在这之前,总要给我们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吧?”南风玄泽的一翻话打在默雅的心坎,她拧了拧眉,默然的跟上前,南风玄泽叹了一口气,往清华殿走去。 明潇溪因身体不适并未参与其中,殿中只剩下兄妹三人。 一个时辰后,殿中传来默雅不可置信的哭喊声:“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母后和二哥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不会的,绝对不会,一定是你们诬陷他,一定是你们诬陷他,他已经死了,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还是人吗?” “你觉得朕会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来冤枉他?事实胜于雄辩,朝中大臣很多事知情人,就连你二哥的府邸我也并未查封,还有很多旧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总之朕问心无愧!”话落,深深的看了南风默雅一眼,抬脚离开清华殿。 *** 二更六千字奉上,此章为加更章节,感谢【流年待花开】【紫色芊芊】两位亲的大红包,特为此加更六千字。 三更大概在下午五点前奉上,中午需要休息一会儿,见谅。 () vip56:守得云开(推荐票加更) 面对坐在一旁的南风玄泽,南风默雅秀美的脸庞闪过一抹迟疑:“四哥,是我错了吗?” 南风玄泽看着这张与南风玄佑七八分神似的脸,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们该恨她的,不是吗?可为何面对她时,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升起怜悯之心,难道就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妹妹吗? “你六哥刚刚已经讲的很清楚,我呢,按理说也不用再向你解释了,可你也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能因为那是你的母后,你的二哥,就一味的责怪别人,还有一件事你六哥没有告诉你,我不介意现在告诉你,你可知道八年前你六哥为何闭门谢客?” 南风默雅抬首看去:“不是说六哥病了吗?” 南风玄泽冷笑一声:“病了?呵呵,他的确是病了,而且还是拜你母后所赐,一枚蚀心蛊让他整整闭关八年,每半年就要经历一次噬心刺骨的折磨,作为她的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蚀心蛊是什么东西吧?嗯?” “蚀,蚀心蛊?”南风默雅倏地站起身,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走到南风玄泽面前:“这,这怎么可能?母后怎么会给六哥下蚀心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为了你二哥的前程,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六哥现在正在查先皇后的死因,如果这也与你母后有关,你可知道他找到你母后之后的后果?”南风玄泽只要一想到那个柔的像水一样的皇后,就恨不得将姜后挫骨扬灰。 “不,四哥,这怎么可能与我母后有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南风默雅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步一步的后退,让她相信自己的母后是那样的女人,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啊! “搞没搞错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苗疆出来的人,难道就知道怎么害人吗?你远在东翰的姨母更加的心狠,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知道吗?你六嫂身中寒蛊已经整整十年,寒蛊的蛰伏期正好为五年,她今年也不过刚刚十五岁,与你的年纪相仿,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再想一想你六嫂,身上有寒蛊也就罢了,居然连九个月大的孩子也被你二哥生生折磨而死,你的母后,你的哥哥,你的姨母哪一个是善男信女?你说我搞错了,你觉得我会搞错吗?”南风玄泽没有给南风默雅喘息的机会,将知道的尽数吐露给她,至于怎么做,就要看姜妍这些年对她的培养了,苗疆传女不传男他可是打探的相当清楚,现在就看南风默雅知不知道了。 南风默雅听完这些话,震惊的直接瘫倒在地,她没想到,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明明是她来讨债的,为什么到头来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听到如此多骇人听闻的事?她被母后送往苗疆整整十年,刚刚及笄就赶了回来,却听到母后、舅舅一家失踪,二哥在皇位的争夺过程中死掉了,这要让她怎么接受?怎么接受?布置了整整十天,她才在今天闯进皇后,明明马上就要毒死皇后了,却突然跳出两名隐卫,紧接着事情的发展就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不愿去相信这些事,可她知道,她必须去相信,那些蛊毒除了苗疆的嫡氏女儿能够做到外,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东翰有姨母,西祈有母后,四哥说的没有错,没有错。 良久之后,她突然抬起头看向南风玄泽:“四哥,六哥的蛊毒我现在就能为他解了,但是嫂嫂的,恕我现在无能为力,。”却并没有说出为何无能无力。 南风玄泽听完她的话,激动的跑到她面前,紧紧的拉着她的手:“默雅,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救你六哥?” 默雅沉重的点了点头:“四哥,既然是我母后造的孽,自然由我来还,至于皇嫂的寒蛊,我也会尽力去想办法的。” “好好好,不管怎么样,总算还能让我们在有生之年看到希望,默雅,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南风玄泽一激动,居然落下了泪水,看的默雅心头直跳,想要出声安慰,可看到他喜极而泣,也就放弃了这个心思,连忙柔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我六哥吧!” “好好好,走,快走,他现在大概在你皇嫂的寝宫呢,走!”南风玄泽激动的拉着默雅往明潇溪的寝宫跑去。 看着熟睡中仍然蹙着眉头的明潇溪,南风玄翌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这次她出了问题,他该怎么办?可是刚刚太医的话又不断在耳边回响:“皇上,皇后娘娘体质实在是太虚弱了,再加上她时常忧思过虑长此下去怕是会积虑成疾啊!” “皇上,奴婢服侍您休息吧?”耳边传来内侍太监的声音,南风玄翌冲他挥挥手:“下去吧,朕想安静一会儿。” “是,奴才告退。”刚走出门,看到青紫端着热水,连忙行了礼:“姑姑好。”青紫朝他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刚准备将摆好的帕子放在潇溪的额头,却被南风玄翌半路劫走,青紫微微一笑:“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让奴婢来吧?” 南风玄翌没有给她,反而一脸正色的看着青紫:“为何太医会说你家娘娘忧思过虑?她平日里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妥啊?就连当初冰姑娘说的那些症状都没出现过,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青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圣明啊,奴婢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娘娘的病情啊,也许娘娘白天有我们相伴确实表现的很正常,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容易想东想西也不无可能,冰凝姑娘曾说过,这种病一般情况下是外表如常,内心痛苦,娘娘若是不愿意说出口,就会憋在心里面,时间长了自然就是太医口中的忧思过虑。而娘娘刚刚之所以一回来就晕倒,大概是刚刚被刺杀时受到了刺激,因为因为当时兵乱之时,我们没少经历过刺杀,而且娘娘不是还被珣王殿下挟持过,该不会是她刚刚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晕倒的吧?”一想到这个可能,青紫倏地抬起头,大胆的直视着南风玄翌:“皇上,娘娘该不是旧疾复发了吧?” 南风玄翌对于青紫的直言,没有责怪,反而认真的思考,毕竟她是站在医者的角度考虑问题,如今细细想想太医的话,再想想明潇溪这段日子以来的状况,青紫说的不但很有可能,而且似乎情况更糟糕些,这下可怎么是好?难道要将冰凝再从南疆请回来? “皇上,皇上,玥王殿下带着默雅长公主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文公公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风玄翌刚准备回了,南风玄泽略显激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快开开门,有要事商量!” 南风玄翌微微蹙眉,目光落向躺在床上的明潇溪时闪过一抹犹豫,青紫见状忙上前接过锦帕:“皇上,玥王殿下与长公主想必找您有事,娘娘这里有我和红鸾照顾,您且放心。” 南风玄翌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推着轮椅走出内室,就在外间的厅堂里见了二人。 瞧着南风玄泽兴奋的笑脸,南风玄翌蹙眉看着他:“四哥这是吃了什么药了,这么高兴。” “噗嗤”一声,默雅忍不住笑出了声,南风玄泽不但没生气,反而兴奋的拉着默雅的手走到他面前:“皇上,你身上的毒,默雅说她能够解。” 南风玄翌喝茶的手一抖,整杯热茶从手中脱落,南风玄泽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正着,笑米米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瞧把您给激动的,诺,拿好,赶紧拿好!” 南风玄翌顾不上喝茶,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闪过一抹质疑:“默雅,你说的可是真的?” 默雅看到他眼底的质疑并没有生气,反而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被母后送到了苗疆,所以你中的蚀心蛊,我可以解。” 南风玄翌心中‘突突’的跳动着,刚准备开口问明潇溪的状况,默雅却在他之前开了口:“皇嫂的寒蛊我暂时还没有办法,但是请给我时间,我会为她想办法的。” “默雅...谢谢你!”南风玄翌听罢,良久之后才抬起眸,目光坚定的看着南风默雅,说出了这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太多情绪在其中的五个字。 南风默雅上前跪倒在南风玄翌面前,抚摸着他已经有些僵硬的腿部,突然泪如雨下:“六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如果没有母后,您怎么可能会坐在椅子上整整八年,对不起,真心的对不起,还有皇嫂,还有你们的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南风玄翌轻轻的拍打着南风默雅的头,也难过的红了眼:“好了妹子,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能有你这句话,六哥这些年的罪就没有白受,起来吧,地下凉。” 南风默雅含着泪站起身,拉了椅子坐在他面前,纤细的手指便扣上了他的脉搏,一翻诊治之后,他看向南风玄翌,自信的说道:“哥哥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治疗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请哥哥莫担心,三个月,给默雅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将您身上的毒素解掉,不过...您的腿,怕是会,会落下后遗症!” 默雅所说,南风玄翌早已有心理准备:“没关系,只要能解了毒,就放下我心头的一块大石了,腿的事再慢慢想办法也不迟。” “好,那默雅这些天就开始准备药材,这里有一瓶药,是专门解您身上的蚀心蛊,每日一粒,百天之后你身上的毒素就会彻底消失。”将一个白色的玉瓶递到南风玄翌手中后,又接着说道:“这些天我准备一些药材,您需要泡连续三个月的药澡才能将渗入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做完这些后,您就会与健康人没什么区别了。” 南风玄翌接过药瓶,冲她点了点头:“如此,就麻烦皇妹了。” 升四是时。默雅微微一笑:“皇兄客气了。” “那这些日子你就陪着你皇嫂住在凤宁宫吧?”南风玄翌望望外面的天色,突然转首看向南风默雅。 默雅一听,脸色腾的一下子红了:“皇兄,我刚刚还拿毒药毒皇嫂,怎么,怎么还能...?” “放心吧,你皇嫂没有那么小气。对了默雅,你可听说过毒蛭?”南风玄翌刚准备下去安排,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潇溪遭遇的毒蛭,不知道在南风默雅这里,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毒蛭?”一听说这个词,默雅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显然是知道它的作用,看到南风玄翌审视的目光后,默雅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不瞒两位哥哥,这毒蛭也是苗疆的一种蛊毒,一般用来惩罚不听话的人,怎么你们会知道这种蛊毒?” 在默雅紧张的目光中,南风玄翌实在不想再刺激她,只是微微一笑:“没什么,偶然听说过,就是不知道它出自哪里,就随便问一问。” 默雅看他一副不予多说的样子,也不勉强,但心里面却犹如明镜,看来,她不再的这些年,似乎人心都发生了变化,苗疆...难道想要这种方法,重塑当年的辉煌吗? 派人为默雅安排了房间,南风玄泽这才得空向南风玄翌报喜:“恭喜了六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南风玄翌却扯了扯唇:“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她能够先解毒,为什么蚀心蛊能解,寒蛊不能解呢?” 南风玄泽听罢,不由安慰他:“也许是寒蛊的药材不好寻,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皇妹说她想办法,那么急一定会有办法,即便她不会解,苗疆中也会有人解,只要她一日还心存善意,就一定会帮到底的,放心吧!” 南风玄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皇嫂如今有孕,你就多在家照顾着吧,这边有事再传你进宫。” “如此,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风玄泽冲他眨眨眼,抬脚离开凤宁宫。 南风玄翌看着他离开,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溪儿,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第二天一早,溪儿醒来时,却看到正坐在她身边看书的南风玄翌,愣怔了一下后,很快醒过神儿,呐呐的问道:“皇上怎么会在这里,您不用上朝吗?”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今天没什么事,歇了,忙了这么久,总要给自己留一天休息日吧?” 明潇溪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当心别人骂你是昏君。” 南风玄翌挑眉一笑:“那正好,我可以罢工了。” 潇溪愣了他一眼:“你少没个正经的,若是皇帝都你这样的想法,怕是天下都要打乱了。” 南风玄翌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突然感觉很可爱,禁不住手痒捏上了她的脸颊,却被明潇溪一巴掌拍掉了:“你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 南风玄翌嘴角一抽:“你是我的娘子,这也算动手动脚?那我这样,岂不是要喊非礼了?”话落,不由分说的扣着她的头,低头覆上自己的唇,潇溪伸手想推开他的禁制,她越推,男人就抱的越紧,她的呼吸就越紧促,就在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之际,南风玄翌终于松开了她,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死命的掐上男人的手臂,嘴里更是磨牙切齿的道:“死男人,你想憋死我啊?” 南风玄翌看着她愤愤不平的脸,突然清华潋滟般的笑了,明潇溪看到这张俊美的过分的容颜,不由暗暗骂了一声:“死妖孽,仅是这么浅浅的一笑,就能展现出如此的万般风华,试问这世间,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you惑呢?” 南风玄翌看着她呆呆的模样,不由笑言:“怎么了?难不成被朕俊美的容颜迷倒了?” “迷你妹啊迷,回家迷你自个儿吧,以后,不准你对着老娘笑。”明潇溪磨牙切齿的瞪着南风玄翌,翻身下了床,刚准备换衣服之际,猛然回头,看到他枕着双臂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顿时小脸儿红了个彻底:“怎么这么美眼力见儿,没看到我要换衣服吗?” “不准我对你笑,也不准我看你,怎么朕的皇后今天立了这么多规矩?难不成你想让我对着别的女人笑?去看别的女人脱衣服?”南风玄翌呲着白牙,脸上笑意深邃的看向明潇溪。 原本想看到自己女人冒着醋意的小脸儿,却没想到她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皇上而今贵为九五之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正好如今后宫缺人,皇上何不直接选秀?如果您没有时间,臣妾可以为您解忧。” “噢?皇后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南风玄翌虽然笑着,却未达眼底。 *** 今日第三更。第一更四千字加本更五千字共计九千字,六千字为今日保底更新,其余三千字为推荐票4000、5000、6000票加更。 第四更在晚上十点前,还有五千字哟! () vip57:该立妃了(道具红包加更) 明潇溪拿衣服的手一顿,勾着红唇转过身,目光落在南风玄翌俊逸的脸上,浅浅一笑:“自然,能为皇上分忧,那是臣妾的荣幸。” “明潇溪,你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南风玄翌眸光一寒,书中的书被他甩在地上。 明潇溪一双眸子纯净如水的看着他:“南风玄翌,你不觉得做女人其实挺累的吗?大方了,男人说你开不得玩笑;小气了,男人会说你小家子气,怎么了?我的回答有错吗?如果你认为这就是开不起玩笑的表现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话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一翻窸窸窣窣的整理后,明潇溪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南风玄翌,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 “明潇溪...蚀心蛊有解药了!”南风玄翌清晰无比的话令明潇溪脚下一顿,她忽然偏过头,一脸正色的看向他:“是吗?那恭喜皇上了。”言罢,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离开了,南风玄翌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开玩笑开大了,等自己回过神来之际,她已经出了凤宁宫,连忙招来黑雾,匆忙更了衣洗了漱就追了出去。 后来翻了大半个皇宫,才在莲湖边上的凉亭中找到她,看到他出现,她似乎并不意外,屏退了所有人,南风玄翌面色僵硬的看着她:“还在生气?刚刚是我不好,不应该开那样的玩笑,你别生气了,好吗?” 明潇溪捧着热茶杯目光清澈的望过来:“南风玄翌,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在生气吗?” “难道不是吗?”被她这么一问,南风玄翌反而不知道如何自处了,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你抱回来的孩子,不是我的,对吗?”明潇溪的话宛如一颗炸弹扔进湖中,震得他头晕眼花,良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话:“你...你都知道了?”怪不得刚开始对孩子那么热衷,后面几天就不冷不热,刚开始他以为她不舒服,却没想到她居然看了出来,想到太医说的话,难道...这段时间,她就是为这件事心率交瘁的? “那孩子虽然与我的孩子年龄差不多,但我和她之间却没有心电感应,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孩子该有的感觉,所以我才开始怀疑,才开始回忆,这种由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你可曾体会过?我由最初的期待到而今的冷淡、失望甚至于伤心欲绝,南风玄翌,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孩子,孩子已经没有了,是不是?是不是?”说到最后,她居然掩面而泣,南风玄翌心中一痛,慢慢的靠近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尽情宣泄心中的痛意。 一刻钟后,明潇溪终于止住了悲伤,她看着南风玄翌,一字一顿的道:“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说吧,我能受得住。” 南风玄翌看着她强忍而下的悲恸,深吸了一口气:“你可曾知道,在你出事之后,冰凝诊断出你患有间歇性抑郁症,她说你不能再受到刺激...。” “抑郁症?”潇溪诧异的看向南风玄翌,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许凝儿说的对,这段时间以来,我自己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不在状态,脑中会莫名其妙的浮现很多奇怪的画面,自从感觉到孩子可能不是我自己的之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就日渐加重,白天还好点儿,到了晚上失眠多梦根本就是常有的事,原来,这就是抑郁症的表现吗?”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南风玄翌揽过明潇溪的腰,一脸的自责。 明潇溪突然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又与皇上您有何关系?说来说去都是我自己命不好,也许这个孩子天生就没这个命吧,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就是生下来,也未必能活的肆意,倒不如...呵呵,胎死腹中!” “溪儿...我不许你说这话,咱们还年轻,孩子早晚还会有的。”潇溪的那抹讽笑深深的刺痛了南风玄翌的眼,他多想告诉潇溪那个孩子不是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就是他,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万一加剧她的病情,他就是万死也难辞辞咎! 明潇溪听到他这段话,突然笑容勉强的看着他:“如果说当初我们是因为许多的无可奈何在一起的话,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南风玄翌,其实说真的,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对待,我没有资格做西祈的皇后,将来还说不定为你带来一系列的麻烦,不如...我们就此算了吧?” “算了?你让我算了?明潇溪,你将我当什么了?什么你没资格?如果连你都没资格,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明潇溪的话让南风玄翌大受刺激,轮椅一转,迎着冬日的寒风面对莲湖,想要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别,南风玄翌,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只会让我与你越走越远,我心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我明潇溪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亲睐?那些人说的没有错,我一没色二没才三没德,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一点?或者在你的心里,存在的不是爱,是别的因素?我现在不管你对我是如何想的,我只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皇宫,南风玄翌,你很清楚我适不适合这里,你将我困在皇宫,只会让我一点一点的抑郁下去,我不快乐,你知道吗,我不快乐!如今孩子已经没了,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与其这样,咱们好聚好散,行吗?”明潇溪略显痛苦的抱着头,这段时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只是一个女人,为什么皇上不立妃,前朝要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为什么会这样?她究竟得罪谁了? 看着明潇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南风玄翌突然松了口:“你想离开我,我不会同意,也奉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不过...你如今的这个样子,我很心疼,本来想将西祈的国事处理完之后陪着你出宫散心,但现在看来,想必你也不想我留在你的身边,既然这样,我给你半年的游历时间,半年之后,你必须重回西祈,你能做到吗?” 听完南风玄翌的话,明潇溪突然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你说...你放我出宫游历?这是真的吗?” 南风玄翌看着她眸底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由怒火中烧,这女人,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吗?但一想到她的身体,到了嘴边的狠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君子一言,自然是真的。”子风翌中。 得到他的确定,潇溪满脸的感激之色:“南风玄翌,谢谢你的理解,半年时间,足够了,你放心,半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想到行程时,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潇溪趁热打铁,满脸认真的看着他:“你既然放我离开,那就将身边的隐卫统统撤掉,我游历期间,不希望你的人一路跟着,若是让我发现,别怪我不客气。” “你觉得可能吗?别说你是西祈的一国之后需要保护,就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外出游历也会有大批的侍卫、小厮跟随,你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这样的后果,你承担不起,别忘了姜氏一族可还没有找到,你确定你不需要人保护?”看着南风玄翌似笑非笑的脸,潇溪不由打了个冷颤,再想想姜氏一族令人防不胜防的蛊毒之术,潇溪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好,就听你的,但是,你能让他们暗中保护不?我可受不了那种大张旗鼓的走街串巷,如果是那样,我的游历可就变了性质了。” 南风玄翌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明潇溪颔首:“是这样最好,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走?”既然眼前的这个人是大爷,她总要尊敬一下的。 南风玄翌垂眸思考了下,偏头看向她:“过罢年吧,还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明年春上你再走,就当踏青了,怎么样?” “好,听你的。”确定了时间,那她该找蓝灵合计合计接下来的安排了。。 察觉到南风玄翌审视的目光,潇溪突然讪讪的笑了笑,“皇上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她垂眸深思的模样,总觉得这丫头似乎早就有了预谋似得。 “你是一国之君,谁能算计到你头上?对了,你早上说你的毒解了,可是真的?”突然想起他的蚀心蛊,潇溪满脸的关心。 “啧啧,刚刚还冷着一张脸,怎么一转眼就知道关心人了?明潇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脸翻得太快了?”南风玄翌的冷嘲热讽,潇溪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厮说的一点也没错,反正他已经答应让她出宫,比起出宫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点讽刺又算得了什么?想清楚这些后,面对她的这位衣食父母,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不是? “皇上说的是,臣妾以后定当注意。”话落,还调皮的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让南风玄翌一扫刚刚的阴霾,露出一抹笑意:“真希望你能保持住最初的这份肆意潇洒,你愁眉苦脸的样子,真心的不适应。” 南风玄翌的话令潇溪的笑容僵在唇边,想到在东翰时那种毫无束缚的生活,突然甚为的怀念,“是啊,人经历过某些事之后,总会发生些改变的,就像曾经的你,不也是那样的张狂跋扈?而今经过八年时间的磨练,早已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韬光隐晦,若不然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想到伴随他多年的蛊毒今朝有解,潇溪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真好,只要毒解了,你的腿治疗起来才会毫无顾忌,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就不好奇是谁有这个本事?”潇溪的表现太过镇定,反倒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除了你那个皇妹还有谁?既然她是姜妍的女儿,定然会传她蛊毒之术,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寒蛊?” “如果有解的话,你还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何必等到我自己去问?” “溪儿,女人有时候有点好奇心,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明潇溪看着他眨了眨眼:“当你一切都想的很清楚时,还有什么好奇心呢?只有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才会好奇,行了,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可就冻成冰棍了!”明潇溪自觉地推上他的轮椅,一步一步的朝凤宁宫走去,夕阳西下,照在两人和谐的背影上,是那般的温馨,突然让潇溪想起那么一首歌,不知不觉间吟唱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这是什么歌?还从未听到过你开口吟唱,再唱一遍吧?”之前从没听到过明潇溪的歌声,而今一听,着实让他为之一惊。 潇溪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上瘾了?想听什么歌,回去给你唱,这人来人往的,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 “刚刚你怎么不觉得丢人?” “那不是还没人吗?” .... 黑雾站在不远处,冷峻的脸上逐渐柔和下来,看到他们走远,他才跟了上去。 刚回到凤宁宫,还来不及梳洗,文公公便火急火燎的过来:“启禀皇上,刘文远、宁辉两位大人求见,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左右丞相一起前来?南风玄翌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刚准备离开,潇溪却递上一杯热茶:“先喝杯茶暖暖胃,再走也不迟。”见南风玄翌听话的喝了茶,潇溪又突然开口:“两位丞相找你说不定是为了立妃之事,皇上切莫再推脱了,而今天下太平,也该到了立妃的时候了...。” *** 第四更奉上,本来该传五千字的,晴实在顶不住了,今天就这样吧,有空了再给你们加更,我要去吃饭了,妞们看文愉快,推荐、留言什么的,该涨涨了吧? () vip58:他的怒火 南风玄翌垂首品了一口茶,再次抬眸时,黑眸一片冰凉凝视前方,淡淡的道:“此事...朕自有主张,皇后,就不要操心了。”而后将茶杯放到潇溪手中,自行推着轮椅离开。 潇溪唇角溢出一抹笑,其中的酸甜苦辣,怕是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约摸子时,蓝灵才出现在凤宁宫,听说了潇溪的计划后,心情异常的激动:“主子,您已经决定了吗?” 潇溪无声隐去藏在心中最久远的那抹痛,看着蓝灵、青紫、红鸾三人的笑脸,嘲讽似的勾起红唇:“是时候让自己强大起来了,若不是因为学艺不精,孩子怎么可能就这般没了?” “小姐..。。”青紫有些担忧的望着潇溪。 “我没事,别担心,倒是灵儿,我身上的封印,你能解开吗?”如若封印不打开,就是自己再努力,恐怕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蓝灵犹豫的看着潇溪:“小姐,您身上的蛊毒还未解开,如果擅自除去封印,您所受的折磨,很有可能是往常的三四倍之多,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潇溪垂眸思考了片刻,朝蓝灵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定,如若封印不打开,半年的时间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就这么办吧,等出发后,再决定何时解除封印。” 蓝灵深知她的迫切,无奈的点了点头。 进入腊月,皇宫上下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到处充满节日气氛,明潇溪这个光杆儿皇后自然也不例外,由于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春节,所以各项礼仪面面俱到,马虎不得。 农历腊月二十三,是民间过“小年”的日子,同时也是皇宫祭灶王爷的日子,白天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到了晚上,各宫各殿就开始在正寝煮祭肉,于大灶前祭灶神。这个时代还没有炮火,虽然年味儿很浓,但少了烟火、爆竹的点缀,还是少了那么些氛围。 过了小年之后,很快迎来除夕。除夕夜的年夜饭,从古到今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个朝代的年夜饭自然也不例外,身为皇后的明潇溪也是花了大心思在其中。因新帝登基不过一月,后宫尚未有新妃入住,所以今年除夕夜帝、后、妃嫔团聚的日子,倒显得有些冷清,也幸好有南风玄翌年幼的弟弟、妹妹,南风玄泽夫妇、南风默雅围坐在一起,再加之明潇溪精心安排的节目,倒也使略显冷清的乾坤殿不时有笑声传出,看到大家吃的别有一番滋味,南风玄翌也是乐在其中。 初一到十五,南风玄翌和明潇溪除了要接受朝贺之外,还要参加各种宴会,过了正月,潇溪整个人如散了架似的整整待在凤宁宫睡了两天。而南风玄翌,自打潇溪上次说了立妃之事后,除公开的场合外,两人之间几乎无接触,偏偏明潇溪还没心没肺的不以为然,愣是急坏了身边的青紫与红鸾:“小姐,皇上不来咱们这里,您应该去乾坤殿看看啊!” 明潇溪继续捯饬她的指甲,眉眼也没抬一下:“还有一个月就走了,他不来就不来了,省的到时候麻烦。” “小姐,有您这样的吗?难道您就不怕皇上因此而充实后宫吗?”到那时候,你去哪里哭去? “后宫早晚会充实的,不管我们有没有吵架,这是迟早的事。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多说,记住,历代君王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让整个后宫空置,所以你家小姐我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他不会为我这么做,倒不如自己放聪明点!”潇溪懒洋洋的抬头,目光落在二人的脸上时,多了一抹嘲讽在其中。 青紫、红鸾心中一痛,垂着头帮忙整理出宫要用的东西,也许她们家小姐,天生不适合这里。 临出发前一晚,正在睡梦中的明潇溪被南风玄翌用力拖下了床,当仅着亵衣的她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看到眼前满脸胡茬的南风玄翌时,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南风玄翌,你个天煞的,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吓唬谁呢?”看到自己连同褥子被子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扯下床,怒火更是在心中翻滚打转:“你抽什么风呢你?你丫的不睡觉,还不让老娘睡?” 南风玄翌上前一把揪住明潇溪的衣领,眸光霎那间汇聚出一丝恼怒,声音沙哑干涸的对着她怒吼:“明潇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身边?自上次的事之后,我一直等着你来,一直等着你来说软话,哪怕一句关心的话也行,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你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明潇溪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凌冽不带一丝温度:“南风玄翌,你该明白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既然你而今已经做了皇帝,那些往事自然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我很感激你为了我的孩子..。。” “谁告诉你那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本王的孩子,听清楚了?那也是我南风玄翌的孩子!我知道你失去孩子之后精神崩溃到何地步,我也尽可能的、不断的去尝试各种方式来弥补你,可结果呢?你却越走越远,明潇溪,你究竟在逃避什么?连我想给你一个没有杂质的婚姻都不可以吗?都不可以吗?你为什么还将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就这么的令你厌恶吗?”南风玄翌上前一步,用力钳住她光洁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仰首看着他,眸中的怒火,似乎能一瞬间点燃她。抹前淡离。 明潇溪下巴骤然一疼,面对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暴力,潇溪眉目含怒,恨恨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你明潇溪要用自己的身体好好取悦朕,只要将朕伺候高兴了,明天一早,你即刻离开,朕绝不横加阻拦,如若不然,你就给朕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凤宁宫,哪里也不许去!”南风玄翌突然饶有兴味的一笑,将潇溪的下巴凑近他的脸,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他眼底的愤怒。 “你...无耻,无耻!”明潇溪怎么也想不到向来温文儒雅的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了恶魔,她想要挣扎着脱离他的钳制,却忽略了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时所用的蛮力。 “怎么?这就无耻了?那么接下来的,你会怎么形容呢?嗯?哈哈哈...今晚,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南风玄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指迅速的点了她周身两处穴道,登时明潇溪停止了一切动作,面颊浮起盛怒的看着南风玄翌:“魔鬼,你是个魔鬼,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啪”的一声,南风玄翌毫不留情的甩给她一巴掌,“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话音刚落,他完美的指尖轻轻那么一挑,明潇溪胸前的水蜜桃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南风玄翌在看到那两朵粉红色时,瞳孔瞬间一缩,轻挑的话也随之脱口而出:“啧啧,比起在东翰的那一晚,似乎又大了些,看来这一年多,朕将你养胖了!” ‘轰’的一下,明潇溪感觉自己的意识瞬间坍塌,她睁大水润的眸子,颤抖着身体,看着眼前正勾着唇,死死盯着她的南风玄翌,一字一顿的道:“那一晚的男人...是你?是你?” 听言,南风玄翌俊脸上浮起一抹阴冷的讥诮:“不然...你以为哪个男人愿意平白无故的戴一顶绿帽子?”。 “你...你...,南风玄翌,你这个混蛋,混蛋!”明潇溪看着他嘴角讥诮的笑,整个人气的全身都在打着冷颤。 “明潇溪,朕给过你机会的,朕几乎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可是你的回报是什么?是什么?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南风玄翌阴冷一笑,搂住她的腰,用力扣向自己。 当明潇溪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撞上他的胸膛时,一股强烈的莲花香扑面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令她用力的、厌恶的想要摇头甩去,男人看到她这个反应,俊眉骤然一挑,出其不备,低下头,用力的覆上了她的唇舌。 明潇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瞪大眼睛,她想要张口怒骂,却被男人趁虚而入,霸道的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断的搅动,不时发出‘噗嗤噗嗤’的口水交战声。潇溪哪里遇到过如此火辣的舌吻?登时羞愤交加,奈何身上被点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愤恨的承受着男人所带给她的屈辱。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风玄翌才松开明潇溪已经略显红肿的唇,直到他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温热的胸膛紧挨着她的肌肤、身下的炙热抵着她的双腿时,明潇溪悲恸的知道,这个吻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接下来迎接她的,很有可能是他的狂风暴雨。 果然,下一秒钟,男人已经动作粗鲁的将她推翻在地,尽管身下有褥子,可潇溪仍然觉得冷风无孔不入,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他撕扯飞跃,明潇溪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屈辱,闭上了那双饱受痛苦的水眸,她任由他吻着,任由他像品尝食物一般,一点一点将她吞没,泪水肆虐的流入耳中,流入心底... 当他的坚/挺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刻,明潇溪宁愿将自己的唇咬破,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看到这样隐忍的她,南风玄翌一边握上她的丰盈,一边在她体内疯狂肆虐,耳边还传来他诡异阴森的笑:“你不是刚烈吗?你不是傲骨吗?明潇溪,记住今日朕带给你的屈辱,你是朕的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你走到哪里,你也是我南风玄翌的女人,别以为你离开了皇宫,就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告诉你,别妄想,妄想!” “啊...。。”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情,让明潇溪再也承受入住,生生的晕了过去。 当南风玄翌在她的体内释放出他所有的炙热之后,才发现已经陷入昏迷中的她,瞬间,理智被一丝一毫的找了回来,他紧张的抱起她被他蹂躏的青一片紫一片的身体,不停的呼唤道:“溪儿,溪儿,你醒醒,溪儿..。。” .... 第二天清晨,当窗外的阳光洒入寝室时,明潇溪抬起了厚重的眼皮,望着熟悉的帐顶、装饰,她猛地坐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度,扯痛了身下的伤口,痛的她登时咬起了牙,但痛苦的申银声还是将青紫、红鸾惊动。 “小姐,您别动,奴婢刚刚为您上过了药..。。”青紫的话还未说完,明潇溪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满含怒气的瞪着她:“你刚刚说什么?你为我上药?”她怎么能为她上药,难道是他...?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个混蛋,绝不可能! 青紫看到这样疯狂的潇溪,颤抖着唇道:“小姐,您别生气,是我进来换炭火,看到..。。” “够了,够了,别说了,别说了,你们出去,出去,我命令你们,现在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明潇溪突然抱住头,冲着青紫疯狂的怒喊。 红鸾见状,赶忙放下热水,对着潇溪道:“是,是是,我们出去,我们出去,小姐您别动火,别动火..。。” 屋内,明潇溪痛苦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急的红鸾、青紫团团转,直到两人看到不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时,对望一眼后,声音清冷的看向他:“奴婢(红鸾、青紫)给皇上请安!” “她...醒了?”南风玄翌听着房间内传出的哭声,心一阵阵的抽痛,面上却波澜不惊的看着二人。 青紫被他沉静的眼神一扫,面如寒霜:“是,小姐已经醒了。”或许以后,娘娘二字,都不会出现在她们的口中... *** 第一更奉上,你们看出了什么来吗?这两个人,是在互相折磨啊,折磨啊... 晚上十点前,还有一更,尽量更出四千字,今日加更两千字,为那勤奋刷留言的两个人,唉...一天都不让我歇吗?为什么推荐票票不见涨呢?你们手中的推荐票票若是都丢上来,可是比留言好刷多了! () vip59:中年夫妇(留言加更) 南风玄翌静静的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良久,从怀中掏出一块类似于金牌的东西递给黑雾,黑雾接过令牌有了片刻的愣怔,很快恢复自然走上前,转交给青紫。 南风玄翌清冷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你们出宫后,留着这块令牌,或许有用。”停顿几秒后,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拇指上的龙纹玉扳指,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替朕,好好照顾她!” 青紫、红鸾看着南风玄翌离开,咬紧了下唇。 再度回到凤宁宫中时,已经到了午时,因送午膳房内半天门无人应答,担心潇溪想不开,二人擅自推开了门,看到蜷缩在床角,浑身披着厚厚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明潇溪,青紫、红鸾二人呆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才被急迫的敲门声所震醒,打开门看到蓝灵焦急的俏脸,才猛地一拍额头,今日不是她们出宫的日子吗?看到两人的不对劲,蓝灵立刻起了警觉:“发生什么事了?” 主人的私事,并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够随便议论的,青紫只是对蓝灵使了个眼色,就转身入了内室。蓝灵想跟上去,红鸾拉着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去外面等着吧!”蓝灵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青紫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看到潇溪泪水未干的脸庞,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小姐,咱们该走了!” 明潇溪原本呆滞无光泽的眸子忽然一闪,瞬间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青紫:“你刚刚说什么?走?走去哪里?” 青紫被潇溪凌厉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憷,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回小姐,今天,今天是咱们出宫的日子。” “出宫?出宫?”潇溪不断的在口中呢喃着这句话,低垂着的眼帘遮去了她眼底的情绪,就在青紫担心她的意识是否清醒时,潇溪突然翘着唇角笑了:“对啊,今天是我出宫的日子,怎么忘得一干二净?还等什么,赶紧去准备!”说完,腾的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布满於痕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潇溪身体一僵,当她垂下头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青紫,两人的目光恰巧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潇溪尖叫一声:“啊...。” 正站在门外的蓝灵与红鸾,听到屋内传出的尖叫,急忙的跑进房间,当她们看到潇溪抱着被子,对着青紫怒目而斥:“你...你还不赶紧给我拿衣服过来?有你这样的吗?明目张胆的看人家的果体?” 蓝灵、红鸾惊愕的张着嘴巴,眼瞅着满脸通红的青紫跑到衣柜前拿出亵衣、亵裤递了过去,潇溪用力扯过,青紫犹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姐,要不要奴婢,帮您更衣?” 明潇溪猛然抬起头,抓起身旁的枕头直接朝青紫砸了过去:“你这个色女,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走开?走开?你们统统都给我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蓝灵、红鸾率先回神儿,拉着呆如木鸡的青紫快速的出了门,三个人站在门口,粗粗的喘着气,沉浸于明潇溪刚刚的疯狂之中,尤其是青紫,看着蓝灵二人犹豫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小姐,有些不大正常?” “你们才不正常!”房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明潇溪正瞪着眼睛看着青紫,青紫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小姐?” “红鸾、蓝灵你们去帮我打水,我要沐浴,青紫去给我准备午膳,我肚子饿了。”话落,不给她们时间反应,‘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三个人对望一眼,很快反应过来,照着明潇溪的吩咐忙碌去。 而门后面的潇溪,紧紧贴靠着门,想到南风玄翌昨日的疯狂,双拳紧紧攥在一起,仰起头任泪水再度肆虐,紧咬的贝齿颤抖着溢出一句话:“南风玄翌,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 站在凤京城最高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南风玄翌缓缓闭上眼:“明潇溪,你是我今生的劫!” 三日后,马车停在凤京城外的一个小镇上。 “小姐,接下来咱们去哪里?”蓝灵为明潇溪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看着她的脸色轻声问道。这一路她什么话也没说,只告诉她先出凤京,却没有指明哪个方向,蓝灵只好按照南疆的方向走,毕竟他们凤凰教的总部在南疆,希望她这第一步,没有走错。 明潇溪接过她的汤水,道了声谢后,淡淡的道:“你心中不是有计划?就按那条路走吧!” “小姐,您这是要去凤凰教总部吗?”尽管明潇溪已经挑明了说,但蓝灵还是有些不放心,做了进一步的确定。 明潇溪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道:“回凤凰教,为我解开封印,我要在凤凰教闭关半年。”南风玄翌,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感觉到明潇溪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冷意,青紫、红鸾、蓝灵三人不敢再多话,用过膳后,四人再度踏上行程。 南疆的凤凰山,距离凤京有接近半个月的路程,而今他们已用三天时间走出凤京,那么接下来还有整整十二天的时间。 两日后,当她们赶到北冥、南疆的交界处的树林时,却遇到大批黑衣人围攻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妇,蓝灵犹豫了一下,看向马车,“小姐,我们要不要帮忙?” 明潇溪掀开车帘,冷眼瞧着前方数十名黑衣人围攻他们两个人,看男人迟缓的反应,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他身旁的女子,却拼了命的护着他,尽管心中已经升了同情之心,但还是嘴硬的道:“别多管闲事,赶路要紧。” 青紫、红鸾、蓝灵对望一眼,咬了牙驾车离开,却在走出一公里后,突然刹住马车,潇溪掀开车帘,看向蓝灵:“怎么了?” 蓝灵犹豫了一下,看着明潇溪道:“小姐,刚刚那些黑衣人似乎是苗疆的人,因刚刚距离远,所以没敢肯定,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错过这次机会,不如回去查看一翻,万一是呢?”。 潇溪心中一凛,“如果那些人真是苗疆人...岂不是有了突破口?”想清楚这一点后,立刻对蓝灵道:“回去。” 蓝灵面上一喜,快速的驾车返回,不到一盏茶功夫,赶到了原地。 战斗还在继续,不过看那对夫妇,似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潇溪犹豫了下,看向蓝灵:“那对夫妇的武功可是不低啊,他们都打不过,你们能行吗?” 蓝灵冲潇溪眨眨眼:“小姐,您忘记咱们身后还有凤凰教了?”话落,拿出一枚青绿色的哨子,对着四周用力的一吹,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出现数十名身着蓝衣蓝裤头戴蓝色帽子的人,站定后,齐齐对着马车的方向行礼:“给主上请安。” 蓝灵朝潇溪努努嘴,潇溪从震惊中悄然回神儿,水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们:“去,将中年夫妇救出,那些黑衣人,留下活口。” 蓝衣人闻言,瞬间消失不见,明潇溪看向蓝灵:“你也过去,顺便将人带出来。” 蓝灵微微颔首,脚踩马背,朝树林中奔去。 明潇溪刚想要站起身朝外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脚下一个踉跄,竟跌倒在青紫的怀中,红鸾两人俏脸一白,担忧的看着潇溪瞬间刷白的脸色:“天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们啊,小姐?小姐?” 潇溪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胸口一阵冰冷刺骨的绞痛袭来,登时晕了过去。 青紫心里暗叫不妙,快速探上她的脉搏,惊呼出声:“遭了,小姐的寒蛊发作了,这可怎么办?快,快去找蓝灵,快去。”红鸾心里一慌,不敢怠慢,赶紧跑了出去。 青紫眼睁睁的看着潇溪身上快速镀上一层寒霜而无可奈何,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心里面如猫儿挠似得不停的朝车窗外张望,直到看到蓝灵、红鸾分别架着一男一女过来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潇溪:“小姐,您再等等,再等一等!” 蓝灵、红鸾携两人上了马车后,还没顾上说话,青紫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灵儿,快,快点来看看小姐,她的蛊毒发作了,赶紧的。” 蓝灵还没来得及上前,那对中年夫妇却已经惊呼出声:“寒蛊?她中的是寒蛊吗?” 蓝灵、红鸾、青紫三人面上一喜,同时看向无论是打扮还是长相都与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区别的中年夫妇,异口同声的问道:“您知道寒蛊?” 中年男子神色憨厚的挠了挠头,看向身边的女子:“我家夫人对毒略有研究。” 略有研究?寒蛊,苗疆毒籍上名列第二的剧毒,可不是略有研究就能知道的,更何况是它的解法,他说的略有研究,难道是能解?一想到这里,三人兴奋的望向那位长相甚为和蔼的妇人:“夫人,您能解此毒吗?” 那妇人轻轻瞥了男人一眼,声音柔柔的道:“虽然没解过,但是倒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只要能试,那就说明有几分把握,蓝灵一听就紧紧的拉着妇人的手:“如果夫人您能为我家小姐解了此毒,我们愿为夫人做牛做马。” 青紫、红鸾见状,也一脸兴奋的跪下身,激动的朝中年夫妇跪拜:“请夫人为我家小姐解毒,我们愿为您做牛做马。” 那妇人连忙拉起三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说起来,你们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若没有你们,我们怎么可能逃得过敌手?放心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为你家小姐解毒。” 蓝灵见状,也不废话,直接将那妇人拉到潇溪面前:“夫人您赶紧给小姐她瞧瞧。” 那妇人微微一笑,“我相公姓唐,你们称呼我唐夫人即可。”接着将手探上明潇溪的脉搏,一翻诊治之后,她蹙着眉看向蓝灵:“如若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家小姐这毒,至少有十年以上了。” 青紫一听,面带伤感之色:“小姐刚出生就被人下了毒,五岁那年就开始毒发,整整十个年头了。” 唐夫人看着明潇溪苍白鬼的脸色,不禁升起怜惜之心:“真是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受这等罪,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救她的。”话落,从怀中的玉瓶中倒出一枚红褐色的丹药,掰开潇溪的嘴,喂了进去,察觉到三人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放心,这是暖心护肝的护心丹,吃了它即便她面如寒霜,也能保住一脉气息,接下来,就能给我足够的时间炼制丹药。” “听夫人的意思,您很有把握了?”蓝灵三人眸底尽显喜色,她们真的是出门遇贵人了。 二块似紫。“试试看吧,先找一处安静点的地方再说。”唐夫人没有说的太绝对,但三人心里却莫名其妙的选择相信她,就在他们准备启程之时,蓝衣人突然出现在马车前方,蓝灵跳下马车,那些蓝衣人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蓝灵面色突然很难看的挥了挥手,蓝衣人足下轻点,如风一般的消失在树林之中。 车中全是女人,唐先生自然选择了驾车,蓝灵垂眸思索了片刻后,突然看向唐夫人:“冒昧的问一下,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唐夫人微微一愣,目光闪现出一缕诧异:“姑娘不知道吗?” 蓝灵实话实说:“想要再确认一遍,那些黑衣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唐夫人闻言,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这就是苗疆人所圈养的死士,不怕毒,武功又奇高。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四拨黑衣人的袭击,相公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然,那些人,根本奈何不得我们。” “真的是苗疆人?那冒昧的问一下,那些人为什么会追杀你们呢?”青紫越看这对夫妇,越觉得不像是普通人。 *** 留言4600.4700条加更。今日保底六千字,加更两千字,共计八千字更新完毕,祝阅读愉快! () vip60:蛊毒解,封印除(不可不看) 进入三月,空气中已没了冬日凛冽的寒意,反而多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味道。 豪华舒适的马车奔跑在北冥的官道上,青紫几人看着明潇溪失了血色的脸,攥紧的拳头里布满了细微的汗水。 “唐,唐夫人..。。”青紫忽然提高声音,看着那位上了马车就开始自我调息,却将明潇溪置之一边的唐夫人,就连她问她的话,她都吝啬不回,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离北冥最近的一个小镇,听到唐先生的声音,坐在一旁调息的唐夫人这才睁开眼,无视于青紫三人怨愤的目光,径直下了车,就在三人想要跟着下车时,却发现这对中年夫妇俩居然不理睬她们,率先进了客栈,这下,可把性子最急的红鸾气坏了。 “他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刚刚在车上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糟了,你们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是骗子,天,那刚刚她给小姐服用的丹药是什么?” 相对于红鸾的气愤,青紫的冷脸,倒是一旁的蓝灵显得镇定了许多,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稍安勿躁,他们不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是这性格有些怪异罢了,既然没有知会我们,想必没想要我们下车,咱们等等看。” 果然,一盏茶功夫后,唐先生带着憨厚的笑容走了过来,他站在马车外对着蓝灵三人道:“夫人已经找到一个独立的院子,我现在送你们过去。” “等等,唐先生,你家夫人呢?”尽管放了心,可蓝灵还是小心的问道。 唐先生清亮的声音传来:“她去采办一些草药,放心吧,她知道地方,一会儿就会回去的,你家小姐的病耽误不得,咱们先回去。”说着,直接驾车离开。 蓝灵抬眼看向青紫二人,三人突然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微赧的红色,是她们小人之心了,也幸好人家不知道,不然多难为情啊! 马车停在远离城镇却靠近湖泊的一处别苑前,周围环山环水,倒是极为静谧的地方,十分适合修养,这对夫妇真是心细如发,仅是这一细微的安排,却已收买了三人的心。 到了别苑,唐先生动作利落的前去烧水,蓝灵将潇溪放在床上后,吩咐青紫二人去帮忙,自己则留下来照顾潇溪。 泡了小半个时辰的热水澡,蓝灵才将潇溪不那么冰冷的身体抱了出来,平稳的放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后,就听到红鸾激动跑了进来:“蓝姐姐,唐夫人回来了。”蓝灵霍然起身,迎了出去。 唐夫人看到站在门口如门神的三人,不由笑言:“怎么都站在这里,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蓝灵微微一笑:“刚刚沐了浴,身体已没有最初的冰冷,夫人您看,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唐夫人没有答话,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将手里的大包袱打开,顿时浓郁的药味儿弥漫开来,三人凑到一旁,看着唐夫人将药分成了三部分,而后看着三人道:“这一部分,每日三次煎药服下;这一部分,每日三次泡药澡,最后的这一部分,研碎制作成药丸,你们会吗?” 三人点头如捣蒜,唐夫人想到最初三个人的表现,不由信任的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写一份药方,你们注意每一份的定量。” 走到书案前写了三份药方交给三人:“现在我为你家小姐做针灸,你们先煎药、磨药,针灸之后需要使用。” “是,夫人。”三人不敢怠慢,拿着各自的药草与药方快速的退下去。 唐夫人坐到床榻前,轻轻抚上潇溪的脉搏,一翻细微的听诊后,不由叹了口气,“寒蛊,多少年未曾听说过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遇到。”放下床榻上的暖帐,走了出去。 片刻后,唐氏夫妇共同出现在房间内,还没落座,蓝灵却突然跑了进来,唐夫人见状,淡淡的解释道:“我需要相公帮忙。”。 蓝灵看着已经落下的暖帐,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 “没事,我理解,好了,我施针期间不需要你们帮忙,也不希望你们打扰,明白?”唐夫人声音突然冷下来,蓝灵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唐夫人钻进暖帐,点了潇溪周身四处大穴,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以爬的姿势放在床上,褪去上衣至腰际,上下均覆上薄被,只露出背后,掀开了暖帐,此时唐先生已经背靠着床榻坐下来,身边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有灯盏、酒、银针、棉棒等用品。 唐夫人坐在床榻前,对着潇溪的背部一翻挤压后,找到了位置,先用艾绒放置在潇溪体表的穴位上烧灼、温熨,接着接过唐先生用酒消过毒又在火上烤过的银针,刺入潇溪背部及周身的各个穴道... 当所有针都走完后,唐夫人坐在床榻边,每隔一段时间会动一下银针,当她的手停在潇溪臀部的位置时,薄被突然滑下,露出潇溪滚圆的臀部,唐夫人面上一红,赶紧去拉薄被,却在手的右下方看到一朵类似于花状的胎记,她的手一颤,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位置,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后,缓缓的蹲下身,当看清楚上面的胎记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正在整理针器的唐先生,看到妻子突然坐在地上,刚准备往这边看过来时,唐夫人却快速的拉起薄被,低声喊道:“你别扭头,别扭头。”细听之下,她的声音已开始微微发颤,唐先生手中的动作一僵,背对着身子,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唐夫人不断的吸气吐气后,恢复最初的镇静,重新坐到软塌上,轻轻的拍了拍唐先生的肩膀:“放心,我没事,咱们接着来。”然而那双握针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 两个时辰后,施针完毕,唐先生整理好施针用具,走了出去,唐夫人走到水盆边,摆了摆毛巾,去擦拭明潇溪脸上冒出的细汗,在摸上她脸蛋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猛然一僵,愣怔了一下后,突然咬紧下唇,将所有的工作做完,替她盖上厚重的被子,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唐先生看到妻子面色惨白的样子,心中一紧:“你怎么了?是不是累坏了?先去歇了吧?” 唐夫人靠着唐先生,突然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在唐先生的惊呼声中,女子淡淡的摇摇头:“别担心,我没事,送我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今天只是有些累了。” 唐先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急忙跑过来的蓝灵三人道:“她没事,只是累着了,你们先去忙,我送她下去休息。”话落,冲着三人点了点头,就急忙抱着人朝房间走过去。 蓝灵三人张了张嘴,突然想起明潇溪:“走,咱们去看看小姐。” 而回到房间的唐夫人,突然紧张的拉着唐先生的手:“你陪陪我,陪陪我,我好怕,我好怕。” “究竟怎么回事?”他的声音突然沉重起来,唐夫人见状,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没事,真的没事,你陪我一下就好,就好。”话落,不顾他的反应,直接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腹部,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唐先生站直身体,想着自己妻子今日的不对劲,突然紧锁起了眉头。 蓝灵根据方子上的方法,将针灸后的潇溪放入烫热的药澡中泡了近一个时辰后抱出,喂她服下碾碎的药草制成的药丸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夜幕已经降临,红鸾简单的烧了一点饭菜,送去唐氏夫妇,三人又简单用了点,安排青紫守护在潇溪身边,红鸾与蓝灵下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当蓝灵换下守了一夜的青紫,惊喜的发现潇溪的温度已经恢复如常,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真是神医啊,比冰姑娘还厉害呢!咱们真是遇上贵人了!” “什么贵人啊?”唐夫人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青紫、蓝灵赶紧站起身,她摆摆手:“坐吧坐吧,怎么这么客气?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蓝灵朝青紫挥挥手,青紫朝唐夫人点点头后退了下去,蓝灵这才上前道:“已经恢复正常了呢,夫人,您医术真好!” 唐夫人不动声色的将手覆上潇溪的脉搏,一翻诊治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照这种情况看来,不出一个月,她身上的淤毒就会被清除殆尽,昨天交代你们的三张药方,好好保存,吃完之后按照上面的种类再去抓就好,不过有三样东西你们可能买不到。”这三类药只有苗疆有,外面的人根本买不到。 蓝灵想到昨日的药方,犹豫了一下后,抬眸看向唐夫人:“可是青苏、巫虫、三阳?” 唐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姑娘记性不错,就是这三样,你到别的地方买不来,我先生已经去为你们准备了,一会儿就会拿过来,有了这三样药草,你家小姐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蓝灵感动的看着唐夫人:“夫人,谢谢您,您对我家小姐的再造之恩,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唐夫人挥挥手,一脸的淡然:“你们不也救了我们吗?大家互相帮忙而已,等我先生回来,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了,走之前,不知道能知道你家小姐的闺名吗?” “小姐的闺名?”蓝灵虽然有些奇怪,但想到人家尽心尽力的救治,点了点头:“小姐姓明,叫潇溪。” “明潇溪?”唐夫人呢喃着三个字,继而问道:“她是哪里人氏?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或许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唐夫人接着解释道:“大家相识一场,将来说不定还有可能遇到,总不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吧?” 可是这跟家里人有什么关系?尽管纳闷,但看她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也不好意思拒绝,老老实实的道:“东翰人氏,家中还有父母、哥姐。” 唐夫人一听,心中一凛,面上却波澜不惊的再次问道:“能否告知你家小姐的家世?” “夫人问这些,是有什么用吗?”一而再再而三的细问,已跨越了底线,蓝灵蹙着眉,有些为难的看着唐夫人。 唐夫人眸光一闪,微微一笑:“怎么,你还怕我将你家小姐买了啊?放心,我看你家小姐年纪尚轻,想为她说一门亲事罢了。” 蓝灵唇角微勾:“呵呵,原来如此,我想这就不必了,小姐她已经嫁了人了,谢谢夫人的好意。”婉言拒绝,并没有回答唐夫人刚刚的话。 唐夫人面色微赧,却并没有强求:“如此,真是可惜了。” “夫人..。。”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唐先生的声音,唐夫人一听,朝蓝灵点点头:“先生回来了,我去将药草拿过来。” 蓝灵颔首:“如此,就麻烦夫人您了!” 唐夫人摆摆手,走了出去,很快,就抱着一大袋药草走了进来,放置在房间一角,深深的望了眼仍昏迷不醒的潇溪,抬首朝蓝灵告别:“如此,你们就安心在这里歇下,等你家小姐的毒解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蓝灵感激的上前拉着唐夫人的手:“夫人,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将来我们要去哪里寻您呢?小姐醒了,我们也好做个交代。” 唐夫人微微一笑,眸光快速的扫过潇溪:“若是有缘的话,自会相见,告辞,不用送了。” 在青紫、红鸾、蓝灵三人的坚持下,她们将唐氏夫妇送到门口,看着马车消失,才转身回了府。 而马车中的唐先生,看着自家夫人若有所思的脸,不放心的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唐夫人轻轻的抚了抚额头,声音淡淡的飘出:“别问,别问,先回家,回家好吗?先回家..。。” 唐先生看着她头疼的蹙眉,不忍再逼,将她用力搂在怀中:“好,就听你的,不问,不问..。。” *** 明潇溪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看着笑的如花儿一样的三人,她不由蹙眉:“你们三个抽什么风呢?从我醒过来这嘴巴就没有合拢过?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听听看?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蓝灵但笑不语的递上一杯茶,潇溪仰着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直到第三杯茶下肚,才觉得舒坦了不少,她端着第四杯茶,靠坐在软垫上,看着早已憋不住的红鸾:“说吧,瞧你难受的样子。” 红鸾先后看向蓝灵、青紫,两人朝她努了努嘴,她才咽了口口水,紧张万分的看着明潇溪:“小姐,下面我宣布的这件事,你可能会很激动,记住,要忍住,忍住啊!” 明潇溪不由好笑的点点头:“好,我忍住,绝对能忍住,你就说吧,别再吊人胃口了。” 红鸾这才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测的看了明潇溪一眼,口齿清晰的道:“小姐,恭喜您了,您身上的寒蛊有希望了,一个月内,一个月内哦,就能全部从您体内清楚,一个渣渣也不会剩,不会剩哟!” “噗..。。”的一下,刚喝了一口茶的明潇溪,一个没忍住,喷了红鸾一身,红鸾往后跳了一脚,指着明潇溪,哀怨的道:“小姐,都说了不准激动的,不准激动的!” 明潇溪啪的一下摔了茶杯,叉着腰,指着红鸾道:“好你个死丫头,换你过来试试,这个消息你能忍的住吗?能吗?”话落,似乎意犹未尽,忙转头看向掩嘴轻笑的青紫、蓝灵:“喂喂喂,你们三个,该不会合起伙来骗我的吧?真的解了?” 青紫、蓝灵对望一眼,一左一右的站起身,拉着潇溪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小姐,恭喜您,真的,这次真的解了,一个月,只要再等一个月,您就能健健康康的站在我们面前了。”话落,激动的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明潇溪愣怔了一下后,突然捂住脸,任泪水疯狂肆虐:“解了,解了,真的解了,老天爷,您终于做一回好事啦!”主仆四人抱成一团,哭声笑声连成一气,在房间内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晚膳时候,潇溪才好奇的问道:“这么说,是那对中年夫妇救了我了?” 蓝灵点点头:“我总感觉,他们不是一般人,您中的可是寒蛊啊,这位唐夫人居然开了几副药,扎了一会儿针灸,就好了?真是太神奇了!” 潇溪若有所思的看着蓝灵:“他们可留下名字了?将来我们该如何谢他们呢?” 蓝灵遗憾的摇摇头:“没有,他们只留下一句,‘有缘的话,自会再见’!” 细万复紧。“这倒是有意思的人,罢了,既然他们这么说,想必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此,就顺其自然吧!”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对了,过几天你顺道将我的封印解开,这半年,我要创造出属于我明潇溪的...商业帝国!”她不靠男人,在古代,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南风玄翌,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半年后,本姑娘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商业帝国?”蓝灵三人诧异的看着明潇溪眼底的坚毅,这股干劲十足的气息,是她们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的,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们家小姐,真正的崛起了? “嗯,凤凰教的根基我不会动,我要在此基础上建造属于我明潇溪的势力,等凤凰教的整体实力得到提升之后,再让她在这片大陆崭露头角,凤凰教,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是这片大陆唯一的暗势力,相信我,绝对有这个本事!”她妙手芊芊是谁,澳门赌界的传奇人物,以前是身体不允许,今后她没有蛊毒的束缚,做什么自然没了顾忌,她才十五岁,有的是时间巩固自己的实力! “小姐,能看到您这么坚韧、自信的一面,我们真心的为您感到开心,说实话,刚离宫那一会儿,我们还担心您..。。”蓝灵发自内心的话,让明潇溪眼底水光闪耀:“好了,别说了,之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明潇溪,复活了,复活了!”话落,紧紧的抱着三人:“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怎么会有重生的我?将来,有我的一口饭,就会保你们一生衣食无忧,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蓝灵调皮的眨眨眼:“那我们就等着小姐您的承诺咯!” 潇溪捏捏她的鼻尖:“放心吧,到时候再为你们每人打包送上一个美男,保你们醉倒温柔乡!” “小姐..。。”蓝灵三人一听,各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潇溪看到她们的囧样,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开怀! 半月后,明潇溪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蓝灵用了四个时辰,近乎一个白天的时间,才费力的将蓝凤凰当年打在潇溪体内的封印彻底解除,事后,两人累的瘫倒在软塌上,休息了整整三天,才养回元气。 在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内,潇溪一边修习被封印的武功,一边回忆身体原身的所有记忆,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半月后,在蓝灵、青紫的共同号脉下,两人纷纷面露喜色的看向潇溪:“恭喜小姐,不只是寒蛊没了,就连你的内力,也彻底恢复了,天,这岂不是双喜临门吗?” 明潇溪乐的合不拢嘴:“谁说是双喜临门?明明是三喜临门,你们可别忘了,本姑娘曾经遗失的记忆,也重新回来了!” 蓝灵兴奋的将脸凑过去:“那小姐,你快给我们讲一讲,你究竟是怎么认识老主子的?老主子每次提起您,可是大加赞赏,说您是她遇到的,最具天分的奇才呢!” *** 【注意:第一章楔子和vip11章部分内容做了更改,大家注意重新刷新查看,更改的是之前铺垫的各种事件的时间。】 另外,针对之前大家反应的文文慢热,女主太弱,男主不够出彩等问题,晴在这里说明一下: 1、文文慢热的问题,是因为晴本文的框架太大,各种情节人物前期都需要一个铺垫和说明,所以难免有些慢节奏,从今天以后,文文的节奏就会快起来。前面若是还有晴铺垫好的后面还没有提及或者遗忘的,欢迎大家提出来,我要纵观整个文,疏漏的可能性很大,大家若看到,一定要提醒我哟! 2、女主弱男主不够完美的问题,晴需要阐述一下,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中了毒的大肚婆,和一个中了毒的瘸子,真心的不好写,也不好让他们太过强大,晴的重点会在他们双双解毒之后,迎来一个小高/潮,但愿会让你们满意。晴的文惯来是越写越精彩,相信很多老读者都知道,晴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好了,废话不多说,你们的推荐、留言以及月票都要给力点哟,这个月就不求月票了,下月开始,晴要上月票榜,乃们可要努力的支持我哟,晴会用各种加更回报大家! () vip61:黄衣少女 明潇溪听言,抿嘴一笑:“哪里有那么夸张,只不过是师傅抬爱罢了!” “哎呀小姐,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说,您当初是怎么认识老主子的?”潇溪吊尽了三人的胃口,扯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 潇溪的目光落在窗外娇艳欲滴的桃花树上,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潇溪五岁那年第一次毒发之日,随同佟柔、王茜以及家中姨娘、哥姐们一同去了法华寺,因自己贪玩儿一个人溜到后山,毒发时的尖叫声,引来正在后山山顶对弈的蓝凤凰与法华寺主持空远大师,两人一看之下,登时脸色大变,一个小小的五岁龄童,怎么可能会中苗疆特有的蛊毒寒蛊?。 关键时刻,两人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才让她没那么痛苦的熬过了第一次。事后,潇溪有礼的朝二人叩谢大恩,蓝凤凰这才得空细瞧她,不瞧不要紧,一瞧之下吓了一跳,拉着她的手问:“你是不是明相最小的女儿?” 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但还是聪明的反问蓝凤凰:“恩人,您怎么知道我是明相家的小女儿?”她可是什么也没说啊! 记得那个时候,蓝凤凰带着淡淡的笑摩挲着她脸:“傻孩子,你脸上的这块儿面具就是出自我的手啊?” “面具?”五岁的潇溪哪里知道自己脸上居然还覆盖一张面具,在她惊讶的目光下,蓝凤凰拍了拍她的小身板儿:“傻孩子,自古红颜多薄命,你的那张脸太过美丽,以后定会为你招来祸事,所以才在偶然的机会下,会为你戴上这张面具。原以为再也不会见面,却不曾想咱们俩这般有缘分,看你的筋骨奇佳,稍加训练定能在武学造诣上出类拔萃,我至今还未收过一个徒弟,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潇溪在听到武功二字时,眸光倏地一亮:“武学?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像二哥哥那样在树林里飞来飞去?” 蓝凤凰被她的童言童语逗乐了:“是啊,如果你想像你哥哥那样,就拜我为徒,如何?” 潇溪立刻鼓着掌喊道:“好耶好耶,真是太好了,我有师傅了,我有师傅了!” 后来,在空远大师的见证下,明潇溪正式拜蓝凤凰为师,两人约好每日练习的地方与时间后,就在法华寺后山分道扬镳,自那以后,潇溪每晚都溜出门,跟随蓝凤凰修习武功,不到两年时间,入门功夫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恰巧这时,年仅八岁的明潇歆得了极重的风寒,这让比潇歆小一岁的潇溪甚为的担心,练习时常走神儿,蓝凤凰细问之下,才得知缘由,这才进相府为明潇歆治病,事后,无论佟柔几人怎么询问,潇溪就是不吐口,只说是在路边偶然遇到的,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大家见状,也不再勉强她。潇溪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她终于守住了和师傅之间的秘密。 封印是在潇溪跟着蓝凤凰学艺八年后,也就是她十三岁那年才为她启动的,之前一直未启动的原因是因为潇溪有武艺傍身,能够承受得住寒蛊发作时的痛苦,而今她学有所成,封闭部分记忆与部分武功对她并无影响,只要能够抑制住她体内寒蛊发作的次数,她忘记她,又有何妨呢? 十三岁那样,因为体内的封印启动,致使潇溪的记忆与武功部分被封闭,蓝凤凰安排好一切后,就云游四海,至今未归。 讲到最后,明潇溪眼眶微红:“师傅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蓝灵拍拍潇溪的手安慰道:“小姐,老主子是去游玩、散心,乐哉的很呢,所以您不用去担心。这片大陆难倒她的,能有几个?放心吧,是时候,她会回来的。如果知道您解了毒,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潇溪拭掉眼角的泪,往往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咱们启程吧,虽然我的武功恢复了,但这么多年未练习,多少有些生疏,再加上之前的八年师傅只交给了我武功,那些阵法、医书都还未成涉猎,这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利用。” 青紫一听,犹豫的看向潇溪:“那小姐,咱们周围的这些隐卫怎么办?” 是说他派来的人吗?潇溪唇边勾起一抹讽笑:“让凤凰教众过来阻击他们,若是学无所成,即便半年时间已过,南风玄翌,你又能奈我何?”话落,在青紫三人讶异的目光中,跳上了马车。 看来小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蓝灵与青紫、红鸾交换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后,才从手中拿出哨子,用力的一吹,用传音入密只法告诉凤凰教众:“将周围的隐卫暗哨阻拦住,记住,别伤人性命,等我们脱离他们的掌控范围后,你们再自行离开。”感觉到空气中有暗气涌动后,蓝灵这才跳上马车,扬鞭快速前行。 来到三国交界处的碧漪湖岸边,凤凰教众早已在湖中小船上等候,四人跳上小船,那名手下驾车马车离开,船夫看一切准备妥当,提起木桨,徐徐划水而去。 “凤凰山四周环山,陆路根本走不通,我们只能走水路,这山与山之间曲曲绕绕,很容易迷路。尤其是这凤凰山四周围,老主子更是命人布下了迷障,一般人根本寻不到。”蓝灵指着手中的地图,为明潇溪解释着。 “嗯,如此清幽静谧之地,果然是天山人间的好地方。”潇溪细细的听着,掌握着凤凰山的细貌。 *** 这是一个群山峻岭的小山城,也是前往南疆的唯一陆路,也因此让这个小小的山城渐渐热闹起来,百姓日益增加。现在看城中车马如梭,行人如浪,十多条井字形石板大街,交叉错落,密集纵横。四处各行商店林立,酒肆客栈更是处处可见。 却在这时,原本闹哄哄的店堂,忽地一下人声肃然,众人顺着目光望过去,双眼倏地一亮。眼见一个十四五岁,长得如天仙般的少女,正缓步走进店来,她的美貌和气质,以及那身迷人的身段,顿时把全堂的食客,看得呆若木鸡! 而这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少女,却目不斜视的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左右张望着,直到看到堂中最最角落里时,眸光倏地一亮,脸上立时挂起绝美的笑容走过去,这一抹笑,美得让人心悸,她的举手投足,皆是那般的动人心扉。 “喂,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逃。”少女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阮烟罗,一条长长的同色系丝带,优雅地束在她如黑绸般的秀发上。精致的容颜上,那双狡黠充满灵气的水眸正神采飞扬的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红衣男子。 尽管坐在大堂的角落,却依然挡不住男人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王者般气魄。尤其是此刻,面对少女如此大胆的双掌撑桌直视自己,男人那好看的过分的脸上却依然无动于衷,他眼帘半垂,漆黑深沉的眸光淡淡扫过少女脱俗的脸庞,唇角勾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喂,你还有完没完了,跟了我家主子两个月,你臊不臊啊?你看看哪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你这等有悖常理的事?你不要脸面我家公子还要呢!”面前俊逸不凡的男人对于少女的出现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因此表现出一副慵懒咸淡的神态,反倒是他身边的小厮看到这少女时,硬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留。 却不曾想,少女不但没有觉得害臊,反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坐在男人的对面,拿起桌上的筷子,毫不客气的对着满桌的美食进攻,全然不理会小厮下巴落地的惊愕表情。 而接下来,更让小厮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家主子不但没有任何嫌弃的神色,反而依然如故的斟酒吃菜,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有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正在跟他抢饭吃,小厮嘴角微翕,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立在身旁,主子都不反对了,他还急个屁啊? 而大堂之中的众人,在看到这一对绝色男女后,都纷纷从怔愣中回过神儿,美人是美,可惜名花已有主咯! 当少女满足的抚摸腹部打了个饱嗝后,男人忽然站起身,凉凉的看着她:“不许再跟了,明白?” 低沉淡雅的声音立刻惹得某女脸颊微红,一掌拍在桌案上,满脸锲而不舍的模样盯着他:“那怎么行?你要对我负责的,一顿饭就像打发我吗?没门儿!”话落,还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身边的小厮气的直磨牙:“我家少爷怎么着你了?凭什么要对你负责?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外面那么多男人,你干啥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我家爷啊?亏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连这点羞耻心都没有?” 黄衣少女眸光微动,在她扬起小手的瞬间,俊逸男人衣袖拂动间已紧紧的握上少女的手腕:“他说的并没有错!” 少女绝美的小脸儿骤然一冷,双眸更是闪耀着锲而不舍的坚毅光芒:“他没错,难道我错了吗?你非礼我在先,难道就这么算了?告诉你死男人,不可能,本姑娘这辈子就赖上你了,想甩掉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落,啪的一下拿起桌上的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开客栈。 少女一走,周围不满的视线同时射向主仆二人... “造孽啊,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敢干出非礼人家的事,有那胆子去做,怎么没那胆子负责?” “瞧瞧那恶仆刚刚的话,女娃娃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本来还以为是两个人闹别扭了呢,闹了半天又是个负心汉!” ... “少爷..。。”听到越来越多人的议论,小厮的脸色刷的一白,刚准备上前辩解,却被男人用手挡住:“越描越黑!”话落,转身出了大堂,小厮攥紧拳头,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客栈,看到已经上了马的黄衣少女,小厮磨了磨牙,还想上前理论,男人清雅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愿意跟就让她跟着吧!” 小厮见状,冷哼一声,上前掀开那辆用上等红木打造的马车车帘,俊美男人躬身上了马车后,小厮立刻跳上车,一扬马鞭,绝尘而去,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味道在其中。 黄衣少女微微一笑,抿尽芳华,鹅黄色的长裙随风扬起,翩然追去。 “爷,她还跟着呢,咱们要不要绕路?”半个时辰后,小厮有些挫败的对着马车中的男人抱怨,这个小丫头,当真是锲而不舍啊,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总不能跟着他们回宫吧? 马车中的男子闻言,深邃的眼眸睁开,带着三分兴味,三分慵懒的靠坐在软塌上,薄唇微微:“不用管她,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耐心。” 心知自家主子惦记公主,小厮也不敢再犹豫,用力的扬起马鞭,加快回京的速度。 *** 凤京乾坤殿,南风玄翌眯着黑眸,垂眼看着地上身抖如筛的黑衣隐卫,声音中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人跟丢了?嗯?” 黑衣隐卫不住的磕头谢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属下等真的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冒出数十名蓝衣人阻挡去路,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属下等不敌,才因此跟丢了娘娘,皇上饶命啊。” 南风玄翌目光清冷,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事情办不好还妄想脱罪?朕留你们何用?黑羽!” 落抬罢衣。“属下在。”一袭黑衣的黑羽蓦然现身,南风玄翌挥挥手,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你的人,该如何处置,自己斟酌。” 黑羽额头冷汗直冒,躬身行礼:“属下遵旨。”话落,冷冷的瞄了眼跪在地下的众人,打了个响指,出现数十人将跪满一地的隐卫拖了下去,殿内瞬间恢复安静。 南风玄翌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黑眸凝视着门外的阳光,蕴含着让人无法看懂的光芒。 须臾,总管太监文祥走进殿堂,犹豫了一下后,躬身回禀:“皇上,左右丞相再次求见。” 南风玄翌悄然回神儿,黑眸平静无波澜的看向文祥:“让他们回了礼部,着手选秀吧!” 文祥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南风玄翌站起身,缓步走到书案前,看着画像中的女人,缓缓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明潇溪,你终究还是恨上朕了,是吗?连这唯一知道你消息的渠道也要端掉吗?半年之后,你是否会履行诺言回到朕的身边呢?”语气悲凉的停顿一下后,突然愤怒的抓起画像,瞬间撕了个粉碎,看着碎纸在殿堂内飞舞,南风玄翌眉宇间透露出强大的嗜杀之气:“既然你如此大方的将朕让给其他女人,朕怎么能辜负你这一番良苦用心?希望你能在远方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半年,哦不,不到半年时间,朕会坐拥天下美人儿,这个皇后之位,朕要留给你,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 而此时已经回到凤凰山的明潇溪,在接到西祁王大肆选秀充实后宫的消息后,只是冷冷一笑:“以后半年西祁方面的消息,不用再往我这里递!”忽然想起她出宫后还未通知佟柔,忙吩咐青紫:“给哥哥传个信,说我很好,让他不必记挂,没事的话就回东翰吧,至于毒解的事,先不要告诉他,来日我亲口告诉他们。” 青紫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明日起我进后山闭关,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不必知会我,自行解决即可。”话落,霍然起身,紫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议事厅,蓝灵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担心的道:“也不知道小姐她什么时候能走出自己的心结。” 红鸾眉眼之间尽是担忧:“去年六月初八,小姐嫁与瑄王殿下时,已有孕三个多月,不过才半年时间,孩子没了,瑄王殿下当了皇帝。瑄元一年二月,咱们出了凤京,而今才不过过去一个半月,新皇就开始纳妃了,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也难怪小姐那般的伤心,唉!” 蓝灵听罢嗤笑一声:“鸾儿这笔账记得不错,不过小姐刚刚可不是伤心,而是死心,放心吧,小姐早晚会走出来的,这半年正好给她时间疗伤,半年后,我们见到的,就会是脱胎换骨的明潇溪。”想到潇溪之前的交代,不由催促二人:“小姐这些天交给我们的任务可不能懈怠,半年后她可是看成果呢,走吧,下去安排安排。” 青紫、红鸾架起胳膊,揽过蓝灵,“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敢懈怠,哎呀,真心的好奇小姐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 “急什么,半年之后还怕你们忙不过来呢!”蓝灵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走出了议事厅。 明潇溪望着她们离开,唇边溢出一抹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笑,半年之后,她会走出来吗?这个...怕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 接到明潇溪信件的明潇飏,一颗心总算归了位,忙拿着信件朝后院走去。 自潇溪离开后,他们就搬出了瑄王府,在红楼的别苑住下,一边打理红楼,一边等待潇溪的消息。南风玄翌那边的消息断了之后,明潇飏就在等待潇溪自己找上门,也还算那丫头有良心,没有让他等太久。 佟柔一遍又一遍的细读着信件,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死丫头,为什么走也不知会咱们一声,现在她究竟在哪里也闭口不提,她是不是成心不让我好过啊,啊?” 潇歆、潇飏看到佟柔的样子,频频摇头:“娘,溪儿大了,自然有她的打算,自打孩子没了之后,她看似没事,实际上心里有多苦我们谁能够体会的到?既然她选择出门游历,皇上那边定然做了最妥善的安排,您就放宽了心吧,有什么事,溪儿也会传信给我们,您还担心什么呢?” 佟柔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能不担心吗?她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都憋在心里头,连个诉苦的对象也没有,出门游历又怎样,那也只能让心情好一点,她能治得了心病?你们可别忘了,溪儿身上的寒蛊,她要是毒发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呜呜,我可怜的溪儿,她怎么就这么任性,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提起寒蛊,兄妹二人脸色也倏地一变,娘亲说的对,如若毒发,她身边可有人照顾?可一想到溪儿能摆脱掉南风玄翌手中的暗卫,定然是有高手在身边,想到当时在宫里的蓝灵,不由眸光一亮:“娘,您还记得那位蓝姑娘吗?她不是会医术吗?还有那个青紫,不也会医术?而且她们武功都不俗,有这三人在身边,咱们该放心才是,溪儿既然现在才写信给咱们,定然是已经落脚了,放心,这丫头精明着呢,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罪?” 潇歆一听,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是啊娘,哥说得对,溪儿定然是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才给我们写信的,您就放宽了心吧,如今的明潇溪已经不是未出嫁前您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了,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她连个喘气的机会也没有,无论是心智还是考虑事情的方方面面,她都有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咱们要对她有信心才是啊!” 佟柔听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也别劝我了,既然溪儿不在西祁了,那我留下来也没任何的意义,明日一早,送我离开吧,这里,我一点也不想待下去了!” “少主,有人送信给夫人。”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管家低沉的声音,明潇飏眉头微蹙,不确定的问道:“送信给夫人?” 佟柔眼底带了一丝诧异后很快恢复了正色,赶在明潇飏之前焦急的走了出去:“或许是我在西祁的老姐妹送来的,我这就去看看。” *** 今日更新奉上。纵然某人选了妃,但请相信晴的安排。 () vip62:惩治姜妍 明潇飏看着佟柔着急忙慌的离开,眸底一片隐晦莫名。就连慢半拍的明潇歆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哥哥,娘亲什么时候在西祈有故人了?还是老姐妹?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担心佟柔的安危,明潇歆霍然起身就要追出,却被明潇飏伸手拦住:“歆儿,娘不告诉我们,定然是有她的苦衷,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可是娘亲她...。”明潇飏转过身,目光沉静的看着她:“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明潇歆嘴角微翕,明潇飏却不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间,留下明潇歆急的干瞪眼。 吧连半理。佟柔接过信,只看一眼,就迅速收入袖中,趁着月色,避开明潇飏的人,足尖轻点,消失在黑幕之下。迅速赶过去的明潇飏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眸光一寒,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西祈东郊外的一汪湖泊前,一抹黑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在凉亭中,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人。不出一刻钟,佟柔一袭柔美白裙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涩着声音,神色不耐的问道:“这个时候叫我来?做什么?” “哟,才不过两个月时间,你的口气就这般大了?嗯?”黑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姜妍明艳瑰丽的脸庞,她眉目间尽显嘲讽,冷冷的看着佟柔。 佟柔冷哼一声,一双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光芒:“姜妍,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吗?” “哈哈哈...,是,我已经不是皇后了,可我的妹妹还是啊,而且还是你们东翰的皇后,你以为我没了权利,就不能够命令你吗?”姜妍轻笑,眼角眉梢,满是讥讽。 “你到底想干什么?”佟柔心中一颤,抿了抿唇,冷眼瞥向她。 “想干什么?呵呵,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最近的日子似乎过的不错,嗯?瞧瞧你的好儿子,好女儿,一个个多出息,将你养的白胖不说,还面色红润,越来越美了!”佟柔不想听她扯这些,怒目望去:“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啧啧,才几句话就受不住了?也罢,我还懒得跟你废话。”话落,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用力的丢给佟柔:“拿住这瓶药,想办法让南风玄翌服下。” 佟柔接过玉瓶,带着冷的笑意看向姜妍:“你也未免太高估我的本事吧?南风玄翌现在是谁?西祈的皇帝!你以为他还像之前那般隐忍不发?姜妍,醒醒吧,现在的形势你已经不能颠覆了,别忘了,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死了!你还要这西祈的江山有什么用?跟你陪葬吗?” 姜妍听言,眼底满是狠毒,脚尖微转,人已出现在佟柔的面前,扬起手就要掌掴,却被佟柔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挑起唇角,声音清冷:“你想打我吗?对不起,怕是你以后都做不到了。”话落,握着她的手臂,用力往外一甩,姜妍猝不及防,踉跄着倒退数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佟柔:“践人,你想反了我不成?” 佟柔面对她眼底赤/裸清晰的杀意,小幅度的摇头叹气:“是又如何?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别说你现在做不到,就是你曾经也做不到,之所以一直听命于你们,无非是心疼我的女儿,既然你们打心眼里不打算交出解药,我佟柔还凭什么再听之任之?你走吧,今晚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你,现在南风玄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寻找你姜氏一族的踪迹。” “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践人,你忘了是谁将你养大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家人的?”姜妍尖细的声音不断上扬,隐着怒火重重。 “该还的,我佟柔这二十年早已连本带利的还清了,早已不欠你们姜家,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冷嘲热讽。我劝你,赶紧走吧!”佟柔眸底闪过森然之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姜妍眼底一抹厉光闪过,恨恨的看着佟柔的背影,不断的收紧拳头,森冷凄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佟柔,你可别后悔,别忘了,姜瑛现在还是东翰的皇后,即便我没了权利,可她还有,想要让你们明家满门抄斩,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确定就这么离开吗?你确定要与我们姜家划清界限吗?告诉你,从前不可能,将来更不可能,即便我们姜家落败了,也要将你拖死,拖死!” 佟柔脚下一顿,神色一凛,眸底缓缓划出一缕阴冷,头也不回的道:“你们若有这个本事,就去做吧,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若是我女儿活不成,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哈哈哈...。”想到潇溪身上的寒蛊,佟柔突然仰起脸,任由泪水凄然落下,毅然决然的朝前走去。 “既如此,那你就先来打个头阵吧!”姜妍没想到佟柔决绝到这个地步,眼神骤然一冷,轻轻一挥手,一行黑衣人从夜空中闪现出来,将佟柔团团围住,姜妍扬着嗜血的笑容走向佟柔:“今日,咱们就好好的算算总账,也算咱们姐妹相识一场!” 佟柔冷笑一声,眉眼也没抬一下,声音平静的道:“既如此,还愣着干什么?来吧!”话落,豁然转身,伸手就朝姜妍的肩胛骨抓去,姜妍大骇,连连倒退数步,在她再度袭来之际,黑衣人拿出长剑凌厉的扫过,佟柔微微眯眼,面无表情的从腰际抽出一把软剑,带着几丝杀意和冷意看向面前的黑衣人:“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这么多年,你还没见识过我有多大的本事吧?今日,你可要睁大眼睛瞧瞧清楚,我佟柔是怎样将他们一个一个的解决,姜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今,你算是逼着我戳破这层早已残破不堪的窗户纸!” 姜妍当即沉下脸,对着黑衣人低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上,将这个女人给我杀了,我要将她五马分尸,五马分尸!” 佟柔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丝杀意和冷意:“那就放马过来吧!”剑尖指向姜妍,突然从原地旋转飞身而起,越过黑衣人,朝姜妍刺去,那些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齐齐朝姜妍的方向奔去... 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这场激战的明潇飏、明潇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个武功高绝,出手狠辣,毫不拖泥带水的女人真的是他们的母亲吗?为什么这一刻他们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她是他们的娘吗?她是他们所熟知的佟柔吗? 看着佟柔雪白裙子上沾满的鲜血,潇歆率先反应过来,她抓着明潇飏的手:“哥,那么多人围攻娘亲,你要坐视不理吗?” 明潇飏在佟柔裙子上鲜红血液的刺激下,瞳孔微缩,神色一凛,倏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就扣住了姜妍的下巴,森冷嗜血的声音在激战中的人群中响起:“谁再敢动,这个女人的脑袋立马搬家!” 黑衣众人听言,迅速撤回手,各个用惊异的目光看向明潇飏,纷纷奇怪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能够悄无声息的扣上主子的下巴,可见武功不是一般的高,他...是谁? 佟柔在看到明潇飏的那一霎那,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放了她!” “放了?娘,这个女人留着可是后患无穷,您确定要放了她?”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底缓缓划出一缕冰冷:“你可别忘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要与他们彻底恩断义绝的,难道...你又心软了不成?” 佟柔冷着一张脸,缓缓走近姜妍,将眼神凑近她,声音平静:“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为了表明我与你们姜家彻底决裂的决心,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而后,在姜妍惊恐的目光中,佟柔一剑砍断她的右臂,如扔垃圾似得扔到湖中,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可就不是一条胳膊的事!” 下一秒,姜妍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响遍四周,她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如鬼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满地打着滚,明潇飏厌恶的踢了她一脚,突然响起南风玄翌的解药,忙蹲下身,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说,蚀心蛊的解药在哪里?” 姜妍惨笑一声:“今天,你们就是将我杀了,也不会拿到解药,他将我儿子害死,我大仇不能报也就算了,想要让老娘交出解药去救他?下辈子也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 明潇飏扔不死心的看着她:“是吗?那我就先将你的脸划花,再将你的四肢卸下来做人彘怎么样?” “你...你好狠!”姜妍瞳孔剧烈的收缩,恐惧般的瞪着明潇飏,似乎不相信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狠?若说狠,谁能比得过你们姜氏一族?你的好妹妹居然连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又有何脸来说本公子?你不给蚀心蛊的解药也成,交出寒蛊的解药,我照样可以放你一马。”明潇飏用匕首拍打着姜妍的脸,威胁性十足。 姜妍额头豆大的汗珠频频下落,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脑袋昏沉之际,明潇飏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她顷刻间恢复清明:“有种你就杀了我,少在这里啰嗦,想要救那个女人?你找姜瑛,找我做什么?别说寒蛊的药我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交给你。” “看来,不给你几分颜色瞧瞧,你真当本少爷是纸糊的?”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狠辣,一道寒光闪过后,传来姜妍痛苦的哀嚎:“啊...你个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佟柔,你这个践人,我就是死,也生生世世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明潇飏眸光一冷:“啧啧,这嘴巴臭到你奶奶家了吧?你若再继续臭下去,本公子保不准一个不留神儿将你的舌头也割掉。” 姜妍面露恐惧之色,手捂着被割掉的耳朵,浑身血淋淋的她,惨不忍睹。 立在一旁的佟柔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对着明潇飏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放人的意味很明显,但明潇飏却不甘心,想到被寒蛊折磨了十年的明潇溪,他态度坚决的道:“不行,今天必须要出寒蛊的解药,否则,定要将这个女人做成人彘。” 站在不远处守着那些黑衣人的明潇歆再也忍不住朝姜妍怒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非要等着我哥将你断手断脚扔进药酒里不成?交出寒蛊的解药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至于要死要活的送命吗?” 姜妍又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想到明潇溪对姜瑛的作用,身为姐姐的她,怎么能拖她后腿?若是为此惹恼了她,整个姜家她都有可能放任不管,届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佟柔看到姜妍眼底的迟疑,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是姜家的人,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你根本不需要为了一颗解药搭掉自己的命。如果这样,你又何必受此罪?直接自刎不是更爽快?” 姜妍沉默了,忍着剧痛沉默了...。 “决定好了没?天可马上就要亮了,等天亮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南风玄翌的人马可是无孔不入!”明潇飏善意的提醒让姜妍浑身一颤,良久之后才僵硬的说道:“寒蛊没有解毒的药丸,我可以交给你们一张药方。” “那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药方是不是真的?”明潇飏挑高了眉,明显的不相信。 佟柔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妍,柔声道:“我相信她,飏儿!” 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诧异后,凝神望着姜妍:“既然我娘都开口了,那就信你一次。” 姜妍冷哼一声,艰难的爬起身,明潇飏撕掉自己袍子的一角,递给姜妍:“反正你的血多,就代替墨水吧!” 姜妍抬首,带着冷的笑意,颤抖着手指,沾着身上的血,写下了治疗寒蛊的药方... 这一天,她今生难忘!尤其是佟柔母子三人,不,还有明潇溪那个女人,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只要她有翻身的可能,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为今日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63:佟柔的身份(留言加更) 将姜妍扔给那些黑衣人后,母子三人在天亮之前回到了红楼别苑。 沐浴更衣后,佟柔一身清爽的出现在兄妹俩面前,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淡淡的道:“既然都知道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娘您知道我们会跟过去?”明潇飏想到刚刚他们出现,佟柔可是一点也不意外。 “今日事出突然,我连个准备也没有,你若是不跟上去瞧一瞧,你就不是明潇飏了。”佟柔斜眼瞧着自家儿子的囧样,不由勾起了红唇。 “那...娘亲,您是苗疆的人?”对于佟柔新的身份,明潇歆有些接受不了。 佟柔听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姜家的表亲,我娘和姜老夫人是姐妹,因家里没落,父母双亡,姜老夫人才将我养在身边,后来姜瑛做了东翰的皇后,姜老夫人就让我嫁给明子豪做了妾室,以此方式辅佐姜后。因苗疆有苗疆的规矩,所以原谅我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而姜瑛给溪儿下毒,是在她将孩子交给我之前,我也是在这孩子五岁病发之后才知道的,但很可惜,我虽然身在苗疆却没有学到任何的毒艺,也幸好姜老夫人从一开始就想让我做姜瑛的内应,在武学造诣上,请了苗疆顶尖的武师教我,否则,怎么可能有你娘的今天?弄不好今日就死在了姜妍的手下。” “你娘这次是彻底与姜家闹翻了?”砍了姜妍的手臂与耳朵,这个仇,她怎么可能不报? “闹翻就闹翻吧,今日不闹,早晚也要闹,倒不如提前下手,省的到时候被姜瑛杀个措手不及。我知道她们这么多事,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如今不动手,也不过是时机不对而已。”佟柔的话中,有着说不尽的讽刺之意。 “娘...您应该早点说的,如果今日不是被我们二人撞破,您还要默默忍受多久?”明潇歆拉着佟柔的手,面露担忧。 “傻孩子,就算你们今天不来,我也会跟她们闹翻的。毕竟...她让我去害的,可是你们的妹夫啊,先不说南风玄翌他对潇溪怎么样,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夫啊,如果他死了,溪儿以后该怎么办?娘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溪儿出任何问题。虽然她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可这孩子打小就贴心,你们不在家的这些年,可都是溪儿里里外外的照顾我,这么可人的孩子,娘怎么能忍心她守寡?更何况溪儿她自己...唉,说起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先不说中的毒都来自苗疆,光是让这姐妹俩惦记着,就够可怜的了。”想到溪儿的身世,佟柔面露忧色。 “溪儿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姜瑛惦记这么多年,溪儿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 “这个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姜瑛在嫁给东翰皇帝之前,曾经被许了一门很好的亲事,这门亲事还是对方的老夫人和姜家的老夫人共同定下的,可惜在出嫁前,对方强制退了婚,并赔偿了姜家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当时姜瑛还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哭了整整三天...一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司徒震,不知怎么就成为了他的侧妃,没过几年司徒震做了皇帝,封她为瑛妃,先皇后去世后,才将她封为皇后。现在想想,姜瑛怕是早就已经爱上当初姜老夫人给她定的未婚夫,满心欢喜的待嫁,却换来一纸退婚书,虽然得到了天价的赔偿,但这口气让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咽得下去?所以她想法设法嫁给了东翰的皇族,才有机会做了东翰的皇帝,之后...她才能策划她的复仇计划...天,这么说来,姜瑛还会有下一手?”经过佟柔的斟酌与分析后,她不禁吓了一跳。 明潇飏摩挲着下巴,凝神望向佟柔:“娘,姜瑛就没在您面前说过对方是谁吗?” “没有,她一直骂他们是狗男女,践人,总之各种难听的话都用上了,却唯独没提到过对方的名字,娘亲总觉得这个姜瑛不简单,相对于姜妍来说,这个姜瑛心机更深。她将溪儿放在西祁,定然是因为这边有姜妍,那她将司徒蕊放在南疆、将明潇莲放在北冥,又是什么意思?”佟柔美丽的眸子沉了沉,这么多年来她隐忍不发,等的又是什么呢? “娘,为今之计不是想她姜瑛想要做什么,而是怎么将这个方子递给潇溪,只要潇溪身上的蛊毒解了,还怕姜瑛拿她威胁谁?”明潇飏的话让佟柔心中一凛:“可溪儿这孩子,没有交代她在哪里啊?” 明潇歆蹙眉道:“再等等,这丫头想必还会写信,到时候咱们找送信的人,顺藤摸瓜。” “也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娘明日就离开这里,姜妍回去后定然会将这件事告诉姜瑛,我必须回去做些安排,虽然你们的爹让你们寒透了心,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必须想办法让他辞官,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明家暂时不遭到姜瑛的迫/害。”想到那一大家子人,明潇飏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停顿了一下后,他转身提笔写信:“娘,事不宜迟,先写信回去要紧,让爹爹做个准备,这封信我来写,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去,您到了东翰,也有了缓冲的时间。” 佟柔点点头,转身往内室走去,潇歆却拉住佟柔的手:“娘,爹爹那个官迷,他会同意吗?” 闻言,佟柔扬起自信的笑:“放心,他会同意的,娘亲有办法。” 潇歆这才松了一口气,随着佟柔走进内室收拾东西,明潇飏转身走到书案前,开始提笔书写。 而那边,姜妍醒过来之时,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等她再找人去给姜瑛送信时,时间上怕是已经失了先机。吧红别知。 *** 西祁御书房,接到七星楼送来的密信,南风玄翌将手中的密函攥紧,声音阴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隐卫:“找,给朕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姜氏一族给朕挖出来。” 隐卫连滚带爬的离开,南风玄泽蹙着眉头看向他:“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令人无法琢磨了,翌,你究竟在想什么?” 南风玄翌看向南风玄泽的目光里闪现出了一丝冰冷:“朕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了?”从之前的我,变成朕,这样的变化,任谁都体会的出来。 南风玄泽在心中摇了摇头,目光清亮的看向南风玄翌:“皇上请放心,礼部正着手选拔,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选出一批合格的秀女出来。” 南风玄翌闻言,微微颔首,端起了茶,南风玄泽见状,自不能多留:“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告退。” 出了乾坤殿,碰到右丞相宁辉,南风玄泽只是微微点头便大踏步离开,宁辉望了望乾坤殿,眸中闪过一抹犹豫,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经入了夜,童桐服侍南风玄泽净了身,用了膳后,夫妻俩坐在凉亭中品茗。 “王爷,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吗?”童桐抚摸着五个月的肚子,看着南风玄泽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不由蹙了眉。从回来王爷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想到这酒倒是越喝越多了,想到这里,不由上前夺杯子:“王爷别喝了,伤了身体可就是自个儿的事了,您明日还要上朝呢,若是被皇上闻到,成什么样子?”。 南风玄泽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而后细微的叹了一口气:“桐儿,你说一个男人,一个身居高位,一个承载着西祁整个国家重担的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阴晴不定,让人无法琢磨吗?” “王爷,您说的可是...皇上?”童桐看着南风玄泽甚为苦恼的样子,不由握上他的手:“王爷是在担心皇上过不去心中的这个坎儿吗?” “你知道吗?今天他与我君臣之称,甚至还催促礼部选妃,你觉得这正常吗?既然他心系明潇溪,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选妃呢?这不是互相矛盾吗?他何苦这般作践自己?连带着整个乾坤殿,乃至整个凤京都阴沉沉的,刚刚回来的时候,宁辉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话落,南风玄泽又猛灌了一口酒。 童桐趁机拿走他的酒杯,交给身旁的丫鬟带了下去,而后认真的看着南风玄泽:“王爷,臣妾倒是觉得皇上与您保持着君臣关系是好事。毕竟,您而今的身份太过特殊,摄政王是什么概念?那是帮着皇上处理政事的王爷,历史上有摄政王的朝代,多半是皇上年幼,而咱们的皇上不但不年幼,还非常有思想,之所以封您为摄政王,还不是因为身体中毒,腿脚又不便的原因?而今他的毒已解,腿也在逐渐的康复中,那么您这个摄政王还有什么意义呢?虽说你们兄弟情深,可是王爷,有些时候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童桐低头喝了一口水,看到南风玄泽认真的听着,接着说道:“再说皇后娘娘,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爱她的,可是两个人之间因为那个孩子而一直心存芥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皇后选择了出宫,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了。皇上由早些时候群臣进言逼着选妃,到而今自主选妃,虽然都是选妃,可这中间确实太难差地别,要么是皇上不爱皇后了,要么是皇上借此让皇后知道些什么,总之,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无论作为皇兄还是作为臣子,这都不是您要管的事。王爷,妾身的意思您明白了吗?” 南风玄泽原本迷离的眼神经过童桐这番话的开导之后,清亮了许多,良久之后,他搂过童桐,抚摸上她的肚子,淡淡的道:“找个合适的时间,本王会找皇上说清楚的,咱们还是适合闲云野鹤的生活,等孩子出生了,我带着你们母子游山玩水,好不好?” 童桐掩嘴轻笑:“王爷,那妾身可就期待着这一天咯!” 南风玄泽亲昵的捏了捏童桐的鼻尖,拦腰一个公主抱,对着她的肚子道:“走咯小家伙,陪父王、母妃去睡觉吧?” 童桐窝在南风玄泽的怀里,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其实,幸福真的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在名和利面前,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 佟柔赶到明家时,并没有发现异样,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直接去书房寻找明子豪。 听到下人的汇报,说五姨娘回来时,明子豪正在气头上,看着佟柔进了书房,一直强压着的怒气瞬间爆/发,将手中的书信恨恨的甩在她的身上:“你瞅瞅你养的好儿子,这封信我前后看了不下十遍,连带着老子这几天的心情也甚为不爽,我就不明白了,这官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辞官?为什么?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跟你没完!” 佟柔刚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呢就被明子豪劈头盖脸一阵怒吼,心里面自然也是不爽的,但她能忍,在王茜这么多年的压迫下,什么阵仗没看到过?想到此,就模样咸淡的坐下来,咕隆咕隆连喝三杯水,又吃了几块点心后,才看着明子豪早已气的青紫的脸,不紧不慢的道:“飏儿递回来的信,想必老爷您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在这里,妾身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就两句话:第一,你不辞官,将会满门抄斩,红楼被充公;第二,您辞了官,明家除了没有官衔外,还有红楼,还有几个有本事的女婿。言尽如此,老爷辞也好不辞也好,妾身定当为您马首是瞻,不只是妾身,您的一双儿女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明子豪被佟柔的这一番话震得当时就没了言语,老半天之后才看着佟柔,满脸的不爽:“为什么?为什么不辞官会满门抄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佟柔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老爷,伴君如伴虎,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话您又不是没听说过,皇上若想要红楼,区区明家百余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 二更四千字奉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第4800、4900条加更两千字,共计八千字。 不想等更的亲们,可以先去看看晴的三部完结文,【毒医王妃不好惹】【狂妃有毒,妾居一品】是穿越系列文,【妖妃要崛起】是玄幻文,没看过的可以先去看看,一样的好看哟! vip读者可加【云沐晴vip读者群】群号【#已屏蔽#】,后面会有不少福利哟! () vip64:告老还乡 明子豪心里猛然一惊,抬眸时,黑眸之中透出深邃之光:“皇上...打起红楼的主意了?” 佟柔冰冷的眸光投向明子豪:“妾身就不信,老爷从来没担心过?红楼在四国日渐坐大,东翰国库又连年空虚,皇上而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新皇登基前,就算皇上没有动作,难保将来的太子没有动作。潇飏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尤其是最近红楼各店又屡屡遭受各方面的压力,老爷,您也该为您的子孙后代想一想了,您不只是潇飏一个儿子,还有潇恒、潇漠呢!” 明子豪内心猛然颤抖了一下:“柔儿所言极是,我这就进宫。”如果丢官能保住全家,他甘愿告老还乡,丞相之位,哪里有明家几百口性命重要? “那夫人那里?”明子豪脚步一顿,突然想到王茜。 “老爷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咱们辞官,对她娘家将军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放心吧,她会明白的。”佟柔十分了解王茜的为人,在金钱面前,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根本不值得一提,尤其是明子豪辞官以后,明家上上下下能够依附的也只有红楼,她怎么能错过这次不分家的机会呢? 明子豪这才放了心,转身吩咐小厮备马车,进宫觐见。 佟柔看着明子豪离开,才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这些天不辞辛苦的赶路,总算没有白费,可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皇上,他会同意明子豪辞官吗?只要稍微有远见的帝王,就不会允许明子豪辞官,尤其是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想要辞官,更加的令人怀疑,明子豪,你会用什么办法让皇上信任你呢? 佟柔一身疲惫的回了馨园,没有用膳,直接倒头而睡。 直到傍晚时分,才睡到自然醒,看到杨昕进来,忙问道:“昕儿,老爷可回来了?” 昕儿放下水盆,忙过来回禀:“回姨娘,老爷自上午出门就没回来,倒是夫人来请姨娘过去用午膳,听说您睡下了,就没再说什么。” 王茜?她请她一起用午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佟柔心头冷笑,遂翻身下了床,刚梳洗完毕,就听到小厮进来回禀:“姨娘,老爷回来了,请您和诸位姨娘去议事厅。” 佟柔眸光微闪,放下茶盅,点了点头:“好,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小厮行了礼,躬身退下。 佟柔更了衣,在杨昕的陪同下去了前院的议事厅,她到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位姨娘和庶子、庶女,王茜在她们到了之后才姗姗来迟,随同的有明家长子明潇恒,而明子豪则一直坐在首位上垂眸喝着茶,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表现的太过关注,佟柔心中不由奇怪,老爷子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皇上同意了没?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明子豪才抬起头,审视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气魄:“从明日起,我不再是东翰的丞相,今天,我已经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皇上也已经同意,也就是说,从明日起,明府就要易主,五天,五天之内收拾所有家当,回平城老家。” “什么?”明子豪这一重磅炸弹丢出后,除了佟柔送了一口气外,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明子豪,尤其是王茜,声音尤其的尖锐:“老爷,您在开什么玩笑?辞官?您怎么能辞官呢?当朝一品宰相的位置,您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这是说辞就能辞的吗?不行,我不同意!” 明子豪看向王茜的神色倏地一冷,唇边勾起讽刺的笑:“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皇上都已经同意的事,你不同意?明日早朝,我告老还乡的圣旨就会下达,届时东翰上下都会知晓,你...自然也不会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了,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可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不同意也得同意,事情就这么办了,赶紧滚回去收拾东西去。”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一听,哪敢有意见,拉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赶紧退了下去,佟柔与明子豪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走出了议事厅,明子豪看了王茜母子一眼:“你们跟我来。” 王茜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明潇恒出手扯了扯衣服,王茜登时回了神儿,跟着明子豪去了荷园。当天夜里,也不知道明子豪用了什么方法,总之第二天王茜就恢复了正常,不仅招呼着明府上下收拾行李,甚至还为带不走的小厮、家丁、丫鬟们安排了一笔可观的遣散费,明府上上下下一派祥和,完全不见任何因为明子豪辞官而愁云密布的景象。 听完杨昕的汇报,佟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虽说王茜嚣张跋扈了一些,势力了一些,不过说实在的,在掌管中馈这一方面,她的确有两把刷子,如若回了平城她能收敛一些,想来潇飏也不会想分家的事,但愿他们母子知道好歹,否则,可就真的浪费了潇飏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杨昕一边为佟柔捶背,一边劝道:“姨娘,您别担心,到了平城,这一家老小可就全仰仗二少爷了,夫人她就算再不明事理,也不会去干得罪二少爷的事,如若真的分了家,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他们没那么傻的。” 佟柔不由笑道:“你这丫头,还挺聪明,是啊,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但愿她们真的能明白,咱们的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杨昕扬唇一笑:“姨娘放心,桃儿真领着众人收拾呢,少爷、两位小姐房间的东西都在整理当中。对了姨娘,小姐她过的好吗?孩子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她知不知道我们回平城呢?”说到自家小姐时,杨昕的柳眉轻蹙起来,算起来,她已经由一年时间没见到她们家小姐了。 佟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未免节外生枝,只是淡淡的道:“你家小姐挺好的,说不定明年就回来了,放心,你家少爷会通知她的,说起来,平城咱们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记忆飘向从前,心底升起无限的惆怅之感,终于可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了吗? 第二日早朝,皇上宣布明子豪告老还乡的圣旨,全朝上下为之哗然,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不消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姜瑛接到姜妍密函时,已经是三日后,此时明子豪一家已经启程回了平城老家,据说那一日,姜瑛气的将一屋子的珍稀古玩砸了个遍,连皇上都被惊动,姜瑛憋着满肚子的怒火还要向皇上赔礼,终于肝火旺盛的她,在次日病倒,病中的她,仍不忘对潇溪等人诅咒、恶骂,看的司徒清直摇头。 明子豪上上下下浩浩荡荡的回到平城后,不但没有受人嫌隙,还被当地百姓、官员列阵欢迎,直唤他是青天大老爷,受尽了爱戴与敬仰。令坐在马车中的明子豪甚感奇怪,回府之后细问老宅的管家,才知道这些年明潇飏不仅以他的名义在平城四周修建了高约五米的护城渠、还将平城之内的街道统一规整,怪不得一进平城,不但没有穷乡僻壤的感觉,反而给他一种富足安乐的祥和气息,与三十年前他离家之时的平城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 老管家讲起二少爷时,充满敬仰之情,还不时的道:“二少爷知道老爷您早晚会告老还乡,所以早早的帮助平城脱贫致富,为的就是老爷您回来后,会适应这里的环境。” 听完老管家的话,明子豪深深的望了佟柔一眼:“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佟柔淡淡一笑:“这些事有什么可谈的?飏儿做人向来低调,做这些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家,难道还要拿出来宣扬一番吗?若真的是这样,可就真的变了性质了,说到底平城是他的根儿,他帮助家乡的父老乡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柔儿...,你为我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明子豪眼眶微湿,这孩子,真是低调过了头,不像...想到明潇恒,明子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王茜的目光里多了一份责备:“好好跟着柔儿学学吧,瞧瞧你将恒儿教育成什么了,整日里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想些歪门邪道,王茜,我警告你,在平城这小子若是敢给老子惹事,他嫡子的身份,就等着让贤吧!” 王茜心里猛然一惊,忙拉着明潇恒跪倒在地:“老爷,恒儿不会的,恒儿,你快告诉你爹,你会老老实实做人,快说啊!” 明潇恒自打回了平城之后就处于明潇飏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当中,而今被明子豪这番一警告,心里越发的怵了,忙磕头保证:“爹爹放心,孩儿定当好好做人,不辜负您的期望。”。 “你若是能好好做人也就好了,好好跟你二弟、三弟学学吧,找找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你二弟从商,三弟从文,如今已经中了秀才,接下来就会参加乡试,你呢?你身为明府的嫡子,如今不仅一事无成,还靠你二弟养家,你丢人不丢人啊?”明子豪劈头盖脸的怒骂,让明潇恒敢怒不敢言,就连王茜的头也越垂越低,最后还是佟柔出面拦住明子豪:“老爷,这才刚回来,您何必动怒?别让那些上门恭贺咱们乔迁之喜的客人笑话了。” 明子豪深吸了一口气,踢了明潇恒一脚:“还不谢谢你五姨娘,若不是她开口,今日老子饶不了你。”继而偏过头看向一旁的王茜:“还有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偏偏你的儿子不成器,溺爱溺爱,溺爱之下的孩子能成什么气候?趁他现在还年轻,迷途知返尚还来得及,不然,你就等着哭去吧,起来吧,一家之母跪在地下成何体统?” 王茜憋着一口气,浑身无力的站起身,朝明子豪福了福身,拉着明潇恒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再呆下去,怕是会被骂的更惨。见王茜退下,其他几位姨娘也纷纷退下,佟柔想要跟着离开时,却被明子豪拉着手,满脸感动的道:“柔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会找机会,将你抬为平妻的,届时,你们母子就不用受气了。” 佟柔淡淡的看了明子豪一眼:“老爷,我们做些事可并不是为了这些面子上的事,妾身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由夫人掌家,我觉得挺好,您也不要因为飏儿而忘记了夫人当年的辛劳,大家都是一家人,每个人都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您的这一碗水,可要端平了,否则,家就会不平!”说完,深深的望了一眼明子豪,福了福身,退了下去。空打红东。 去而复返的王茜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心中荡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就连佟柔何时走出来都没有觉察,两人就这般打了个照面。王茜嘴角微翕,想要说什么,却被佟柔伸手阻挡了:“姐姐,您要说什么我知道。我只想告诉您,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而今天下并不算太平,如若我们这一小家都每日战事不断,那离灭亡真的不久了。老爷今天的话是有些重,但是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表现,希望姐姐不要记恨于他,恒儿如今都二十三了,还未娶妻,也难怪老爷发这么大的火,您是不是真该检讨自己了?言尽于此,妹妹僭越了,还望姐姐见谅。”话落,朝王茜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 王茜看着她的背影,刚刚心底的怨气突然之间化为乌有,看着面前的房门,却突然折了回去,身边的丫鬟不解:“夫人,您不是要去见老爷吗?” 王茜仰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突然释然的笑了:“家和万事兴,先做人再做事,走吧,去看看大少爷。” 小丫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扶着王茜离开。明子豪突然走出议事厅,老管家看着他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不由道:“老爷,看来您提前还乡,是正确的选择!”明子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明家才真正的合为一体了! *** 第一更奉上,第二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65:新妃进宫(留言加更) 西祁乾坤殿 南风玄翌轻叩着桌面,听着礼部侍郎的汇报,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既如此,就按照你们选定的名额,分批进宫吧!” 礼部侍郎诧异的张嘴:“皇,皇上,您就不看看吗?”那可是妃子啊,虽说是他们层层选拔出来的,可那也得皇上说了算啊,如今这看也不看的就这么敲定了,怕是自古以来也没这先例吧? 南风玄翌敲打着桌面的节奏稍顿了一下,清泉般的凤眸溢出一抹冷色:“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 礼部侍郎身体猛然一颤,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臣不敢,臣这就去让钦天监安排进宫的时间。”话落,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名单,眸底闪过一抹幽光。 一个月后的五月初九,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也是钦天监选择的黄道吉日,新妃在这一天正式入宫,由于后宫中无太后、皇后主持中馈,皇上点了在平乱中立了大功的庞将军的女儿,也就是曾经的瑄王侧妃庞娟代为掌管六宫,同时封其为安妃。 前大学士的女儿柳诗,也就是曾经珣王妃的妹妹,瑄王府的侧妃,而今被皇上封为静贵人。 另有左相刘文远嫡女刘凝竹,封为凝嫔;右相宁辉嫡女宁琦,封为湘嫔;王太傅嫡女王星辰,封为宸贵人;尚少傅嫡女尚婕,封为宜贵人;内阁学士嫡女纪心茹,封为欣常在;令还有吏部、兵部、工部、刑部、户部、礼部等嫡女入宫,分别被封为常在或者答应,一日间,后宫百花绚丽,好不夺目。。 进宫三日后,妃嫔们在位妃最高的安妃处见到了南风玄翌。 但见他斜躺在软塌上,清泉般的凤眸轻转着将宫殿内所有女人不动声色的环扫一遍,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拇指上的龙纹玉扳指,语气温润:“皇后前往静安寺祈福期间,日常的晨昏定省就暂且省了吧,记住你们的身份,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 众妃嫔恭恭敬敬的答了句:“是,臣妾等谨遵皇上圣旨。” “嗯,都下去吧!”南风玄翌点点头,对众人挥了挥手。 众妃嫔起身的空当,偷偷抬眸看了眼软榻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五官如雕刻般俊美至极的南风玄翌令她们各个芳心怦然跳动,面色飞霞。 “咳咳...。。”安妃微蹙柳眉,垂首轻咳了一声,众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跪了安。 殿内再次陷入安静,良久之后,南风玄翌英挺如苍柏的身躯毫无预示的站起,看着立在一旁的安妃,淡淡的道:“日后,后宫日常琐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去请教容太妃,她曾经协助太后管理六宫。” 安妃心中一动,面色无波澜的点点头:“是,皇上,臣妾遵旨。” 南风玄翌不再多说,明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庞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双腿有些发软的坐在软塌上,身边的宫女一看,立马遣散了殿内的人,而后小声提醒道:“娘娘,如今不比在王府的时候,咱们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虽漫经那。庞娟蹙眉看着自己的陪嫁丫鬟凉儿:“你说说,本宫明明最不起眼的,怎么就成了安妃了?一个庶女,怎么就能成了安妃?连嫡出的妹妹进宫,也不过是封了个常在而已,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凉儿看着打扮过于简单的主子,不由叹息:“娘娘,别人想求还求不来的位置,您怎么还想往外推呢?不管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后宫之中可就只有您自个儿在妃位,那些女人们可都虎视眈眈的瞧着呢,您可不能在像王府时候那般随意了,不然可是会落下话柄的。” 庞娟突然扯着唇笑了:“想求还求不来?若是可以,本宫宁愿做个没有名分的主子,现在可好,突然被皇上揪出来掌管六宫,看似风光,背后的苦怕是只有本宫自己知道了。凉儿,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在腥风血雨中度过了..。。”今日见到的那些个女人,各个身世不俗,心智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以后,怕是要提着脑袋过日子了。 “去,将永和宫的人都叫过来,看看都是什么角色。”她的陪嫁丫鬟只有一个,身边还需要几个贴心忠诚的人才是,但初来乍到,还需要考验一翻。 凉儿想到以后刀尖上的日子,无奈的摇摇头,而后恢复一脸正色走了出去。 庞娟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眸光轻闪:“皇后好端端的,怎么出宫祈福了?” “娘娘,钟粹宫静贵人求见。”就在庞娟凝神思考的时候,柳诗突然造访,她颇为英气的柳眉轻轻蹙起:“她来做什么?” 但面上却淡淡的道:“请进来吧!” 很快,柳诗身着宫嫔服色,头戴珠翠走了进来,有礼的福了福身:“妹妹钟粹宫静贵人参加安妃娘娘。” 庞娟含笑着道:“妹妹何必如此大礼,快起来吧!找本宫可有事?” 柳诗左右环顾了下,庞娟挥挥手,凉儿带着众侍女退了下去。 柳诗这才笑盈盈的看着庞娟:“恭喜姐姐荣登妃位。” 庞娟淡淡的笑:“妹妹客气了,大家都是皇家的媳妇,没什么本质差别。” 柳诗心头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姐姐所言极是。” “妹妹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事吗?”还屏退左右,想要干什么? 柳诗一听,面带赧色:“姐姐如今是咱们这批妃嫔当中唯一一个荣登妃位的人,妹妹特来沾沾喜气,还望姐姐看在咱们曾经被封为瑄王侧妃的面子上,能照拂下妹妹,妹妹定当感激不尽。” 庞娟一听,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妹妹这是说哪里话,别说咱们是一起服侍皇上的姐妹,就是平日里,也理应相互扶持才是。”还敢提王府?如今没了娘家支持,就来找昔日的姐妹之情了?她可没那条命与她搭成一条线儿。 柳诗唇角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姐姐说的是,说的是。” 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柳诗就匆匆的离开了。 凉儿看着她离开,冲着庞娟撇了撇嘴:“娘娘,您可要离她远远的,虽说而今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可本性难移啊,难保哪一天不会出了问题,连累娘娘您。” 庞娟含笑的看着她:“小丫头进了宫精明了不少呢!” 凉儿红着脸:“跟着小姐进了宫,自当事事小心才是,哪里还能像之前那样?” 庞娟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好凉儿,去吧,将宫里的人都叫过来,立立规矩。”凉儿点着头跑了出去。 *** 闭关已经一个月的明潇溪突然递出一张纸条,青紫三人一看,均张大了嘴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蓝灵接过一看,紧蹙起眉头:“小姐既然这么要求,咱们就这么做吧,她自有主张。” 红鸾、青紫顿悟,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安排。” 蓝灵看着紧闭的石门,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的努力就会收到成效的,小姐,您快快强大起来吧!” *** 明潇飏接到佟柔的信,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收到点成效了。” 明潇歆接过信一看:“倒是没想到王茜会有这等觉悟。” 明潇飏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有那么一个儿子在,她能不忍着吗?她们娘俩而今仰仗的只有我们,若是不安分点,早晚会被扫地出门。何况,爹爹已经表明要抬娘亲为平妻的意思,虽说被娘亲拒绝了,可王茜已经感觉到了危机,自然能忍就忍,至于那个明潇恒,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会有何表现,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去?红楼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明潇歆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明潇飏如今也二十有三了,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两人偏偏谁都没去提,直急的佟柔整日不断的写信催促。 一提到回家,明潇飏的眉头就拧巴成一条线:“回去后想再出来,恐怕又要折腾几个月,娘那个脾气,还是再等等吧,正好北冥那边,咱们红楼新开几家店,咱们去看看?” 明潇歆早已心有所属,自然不想回去听佟柔唠叨,明潇飏这么一说,自是举双手赞成,可是一想到他们的娘,不由面带愧色:“那娘那边?” 明潇飏薄唇微勾:“放心吧,她已经麻木了。” “哥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大大的不孝啊?常言说得好,父母在不远游,可咱们俩这么多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今溪儿又出嫁,母亲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说到这里,潇歆的声音略带哭音。 明潇飏心里又何曾舒服了?可还是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咱们两人而今可是担负着整个家族的希望,娘亲没有咱们想象的那般脆弱,别再伤心了。” 明潇歆含泪点了点头,突然道:“红楼的探子查探的怎么样了?姜瑛最近可有动作?” *** 第二更奉上,今日保底更新五千字,留言第5000、5100条加更,晚上要聚餐,家里好多人,就先更这么多吧,见谅见谅! () vip66:冤家聚头 “她?放心吧,她现在顾不上爹爹他们,东翰的皇帝身体一如不如一日,她忙着为司徒清拉拢关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考虑其他?先过了这一段儿再说,我已经调拨红楼的人前往平成,若有动作,咱们也好防范于未然。”明潇飏拍了拍明潇歆的肩膀,让她安心。 “这样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冥?”明潇飏摩挲着下巴,略一思考:“事不宜迟,就明天吧!早一天解决,也能早一天回府。”两人说话间出了门,开始召集管事开会。 兄妹俩绝对想不到,这一趟的北冥之行,竟让他们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惊天之谜的发现,直接导致佟柔与姜家反目成仇,红楼与北冥连成一气,东翰也因此元气大伤,走向灭亡。 *** 冰凝紧紧的盯着站在冰痕身后的黄衣女子,颤着声音问道:“哥?她是谁?” 冰痕凝目向后看去,眉眼一挑:“她?一个死皮赖脸的人罢了?走吧,一年没见你了,陪哥哥好好喝一杯!”话落,扯着冰凝就朝前面走,丝毫不理会身后一直紧跟着他的黄衣女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回来了?”就在这时,太子府门前迎出来一大堆绿肥红瘦、嫩脸秀娥的女人们,脂粉香瞬间扑鼻而来,令冰痕、冰凝与两人身后的黄衣女子同时蹙起了眉,眼底厌恶之色尽显其中。 “她们怎么知道?不是告诉你们先别声张吗?”冰痕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身边的两个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爷饶命啊,小的们可是一直跟着您寸步不离的啊!” 冰凝拉了拉冰痕的衣袖:“哥哥,你可别小看了你这些女人们,他们啊,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 冰痕冷哼一声,对着门口的女人们怒喊:“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滚出来的?统统给本宫滚回去,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站在大街上卖唱的吗?” 女人们一听此话,各个吓得脸色刷白,呼啦一下子退进门内,小跑着回了府。 “啧啧,真没想到,你这妖孽女人这么多,还是南疆的太子殿下,算老娘倒了八辈子霉,居然会被你这个种猪给非礼,呕...奶奶个腿,想想姐就觉得恶心的慌。”一道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冰凝、冰痕同时回头,正好撞上黄衣女子别过头干呕的样子。 冰痕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凌厉的煞气在瞬间迸发,“跟屁虫,有种,你再说一遍!” 黄衣女子双臂抱胸,鄙夷的横了他一眼:“老娘一个女人,哪里来的种?至于跟屁虫,更是子虚乌有,怎么,这条路写着你的名字吗?真是可笑,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头猪?” 咳咳咳咳,冰痕身边的小厮、侍卫听到黄衣女子的话,一个个红着脸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天,这个女人说话,也太露骨了吧?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那可是他们的太子啊,她怎么能这么侮辱太子呢?她,她她她还是个女人吗?亏她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说话这么不过脑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女人...你够胆儿!”冰痕磨着牙,狭长的凤眸死死的盯着黄衣女子绝美的脸庞,忽然毫无预警的笑了,他一步步走向黄衣女子,女子一步步的后退,“臭男人,你,你想干什么?让开,本姑娘要离开这里!” “离开?侮辱本太子的人还想离开?女人,你是天真?还是蠢笨?哦,对了,或许你该庆幸下自己长相还可以,否则你连做本殿下暖床工具的资格都没有!”在黄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感觉到浓浓的男子气息像一张巨网铺天盖地般朝她笼罩过来,转瞬之间,她周身已充斥着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她挣扎了下,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登时气的对他怒目而视,美眸之中涌动着强烈的煞气:“混蛋,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男人,放开我!唔……” 黄衣女子未说完的话被冰痕的唇舌堵在口中,化成一声低吟。 他炽热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不断的吸允、缠绕,黄衣女子羞愤之下,拳头如雨点般捶打在他的胸膛,男人却不痛不痒的将她的双臂重新禁制在怀中,黄衣女子只觉得浓重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将她所有的吐气全部夺走,同时男人又把他的气息渡给她,迫使她不得不接受他的深吻。 半晌之后,冰痕才放开黄衣女子,他呼吸有些浊重,黄衣女子轻喘迷蒙的眸光对上男人嘲弄讽刺的眸光时,瞬间反应过来,她再次用力推开他,甩手就给了冰痕一个响亮彻底的耳光。 “啪”的一声,这记响呱呱的耳光,在寂静的太子府前嘹亮而清脆,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他们眼花了吗?太子殿下居然强吻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够胆儿的甩耳光,这...究竟唱的哪一出? 黄衣女子厌恶的瞪着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的冰痕,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心底却乱成了一团麻。擦,刚刚她居然感觉到一种被雷击的感觉,他冰凉的唇很柔软,很真实,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 可为什么男猪脚是这个种猪?她眼光有这么差吗? “蠢女人,你居然敢打本太子的脸?”冰痕捂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脸,怒火在心中翻滚打转。 “臭男人,你居然敢夺走本姑娘的初吻?你找死,找死!”黄衣女子突然发飙,袖口突然飞出一段黄色的锦缎,瞬间缠绕住冰痕的腰际,美眸之中怒火重重:“老娘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吻我,你这个死男人,居然还强吻,去死吧!”黄色的锦缎犹如灵蛇一般带着强大浑厚的内力朝冰痕击去,站在一旁的冰凝见状,面色大变,扬声喊道:“刁刁,快住手,住手!” 刁刁?谁?谁喊的刁刁? 黄衣女子一个分神儿,内力爆减,冰痕趁此机会震碎锦缎,一个玄身落入冰凝身后,面不改色的看着黄衣女子:“哟,还有两把刷子,本宫还以为你就是个花瓶呢!”。 “是你?你刚刚喊的刁刁?”黄衣女子鸟都没鸟冰痕,情绪激动的奔到冰凝面前,颤着声音紧张的看着她。 冰凝抖着手抚摸着黄衣女子绝美的脸蛋:“死丫头,为什么你穿过来连容貌都不带变的?啊?你这古装打扮的样子,也太美了吧?啊啊啊?” “啊个鸟啊,啊?你是...冷月?擦,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过来了?喂喂喂,你这个死女人,是怎么认出我的?”黄衣女子,哦不,也就是名叫刁刁的女子,原来竟然是冷月、芊芊在前世的闺蜜。 “纳尼?鬼样子?死女人,老娘的样子很丑吗?你是没看到芊芊那丫头,你若是看到她,你一定会仰天大笑的。”冰凝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该死的,她居然被嘲笑了,她也很美的,好不好? “什么?芊芊也来了?那果果呢?她会不会也在?”刁刁突然情绪激动的扯着冰凝:“走,快带我去见见芊芊,我要看看她变成什么鬼样子,死丫头,她可没少嘲笑我,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老娘怎么能放过呢?” 冰凝一把甩开她的手:“淡定,淡定,你知道她在哪里,怎么说是风就是雨的?咱们距离她要有半个月的路程,你以为这里是火车、飞机的时代啊?慌什么慌?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这里是古代,把咱们之前的口头禅都卸了,否则,会被人嘲笑的!” 刁刁撇撇嘴:“啧啧,到底是一国公主啊,嗯?居然还板起脸来了?喂,你怎么这么走运啊,居然穿来个公主玩儿,那芊芊呢,芊芊那丫头如今是什么身份?” 冰凝横了她一眼:“人家现在可是西祈的国母,皇后娘娘!” “纳尼?皇后?我滴个神啊?你们怎么都这么好命啊?为毛,呃,为什么我会穿成个孤女啊?昂?还被自己的师傅踹到悬崖下,居然,居然..居然还被你这个混蛋哥哥占尽了便宜,我不管,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刚刚你可看到了,他强吻,强吻我啊,你要给我做主,做主啊!这口气你要不替我出了,老娘跟你没完!”刁刁鼻孔蹭蹭蹭的冒着怒气,宛如小恐龙一般凸着美眸瞪着冰痕。 冰痕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仪式吓坏了,良久之后才悄然回神儿,一把拉过冰凝,怒声呵斥:“你什么时候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的?”须臾,又转过头,瞪着黄衣女子,满脸鄙夷:“嗤,刁刁?什么怪名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儿的名字!” 刁刁一听,面色微微一僵,美眸之中瞬间凝聚着一层怒气:“蠢男人,有种,你再说一遍?” *** 前忙为经。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67:深宫白影(推荐票加更) 冰痕听言,红唇轻扬,俊美的容颜上绽放出妖娆般的笑容,手中的折扇更是啪地一下帅气打开,轻摇了一下,拂起他肩头的墨发,更显飘逸出尘,风华绝代。 刁刁暗暗骂了一声,“死妖孽,大白天的卖弄什么风骚?”被他那‘一颦一笑’盯得浑身起鸡皮,看向冰痕的眸光越发的清冷:“怎么?太子殿下没种再说一遍?” 冰痕缓缓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刁刁?刁...刁!刁刁刁刁...!”随着冰痕那魅惑的声音一遍遍的念出来,刁刁的脸色涨得越来越红,指着他的鼻子气的浑身直发颤,然而下一秒钟,她的眼底却忽闪而过一抹狡黠的精光,在他愣怔的片刻,运起上乘的轻功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冰凝的身边,脸上的怒气也随着这么一转消失无踪,就这么深深的望着冰痕,嘲讽道:“中看不中用的棒头!”话落,拉起冰凝就往前走:“一年多没见,可想死你了,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冰凝看着冰痕眼底溢出的黑雾,忙点头应下:“哥,你先回府吧,我们出去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跟着刁刁就往前走。 冰痕望着两人的背影,眸子浩瀚如黑,薄唇微微抿起。 “喂,你刚刚从我哥身上捞到什么东西了?”一脱离冰痕的视线,冰凝就挤着眼看刁刁:“你胆子还真大啊?敢当着我的面从我哥身上捞东西,你就不怕他知道后找你算账啊?”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刁刁斜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笑:“知道又怎样,本姑娘还怕了他不成?” 冰凝无语的看着她:“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啊,和前世一样的张狂!” “做我们这行,若是没有点自己的个性,还怎么在盗侠这个圈子里混?”在刁刁的潜意识里,早已把自己归为侠盗,而不是一般的偷儿。 “行了行了,你又开始没完没了了,快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认识我哥的?哎,他怎么就非礼你了...。”冰凝这才开了个头,刁刁的秀眉可就蹙在了一起,想到两个人的相识,就是一肚子火,对着冰凝那是大吐苦水... *** 初夏的夜,一丝风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了些许的沉闷。 南风玄翌扣上最后一本奏折,转了转自己微僵的脖子,斜靠在软榻上,刚刚闭上眼睛,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睛抬手打了个响指,黑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自从南风玄翌的毒解,腿部在做康复的这两个月时间,黑雾由明卫变成了暗卫,“爷,您有何吩咐?”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南风玄翌闭眼躺在软榻,轻柔着自己的太阳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黑雾敛了敛眉,沉声回道:“七星楼的线索终止于南疆的凤凰山,那山附近又群山环绕,我们的人两个月前乘舟进去,近日才死里逃生的走出,说里面烟雾缭绕,被人为的布上了迷障,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试了很多种方法,才走了出来,再往前根本就行不通。” “凤凰山?”南风玄翌心中一凛,她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到了那里?既然设有迷障,那她又是怎么进去的?明潇溪,你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的秘密? “既如此,就让天枢阁的人在凤凰山一带原地待命,既然进山,总有出山的时候。”半年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76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04天,明潇溪,你会如约回来吗?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南风玄翌眼底显而易见的疲惫,让黑雾无声的叹息,真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理解爷的一片苦心,唉... 黑雾离开后,文公公悄然走进来,看到南风玄翌正在闭目养神,他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南风玄翌忽然开口,便是闭着眼,整个人也散发出一股王者般的气魄。 文公公抬眸,恭恭敬敬的道:“启禀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穿着一袭绿色官袍的宫人走了进来,行礼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南风玄翌:“启禀皇上,到了该翻牌子的时候了!” 南风玄翌这才抬起眸子,凝目望向面前的绿头牌,略一思索,翻开了其中一枚牌子,那宫人面上一喜,奉承了几句,躬身退了下去。 “你且下去吧!”南风玄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毫无预警的起身,忽然转首看着文公公:“朕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了。”文公公嘴角微翕,却终是什么也没说,躬身退下。 走出乾坤殿,望着夜空中那皎洁的月光,他心乱如麻,曾几何时,会如此这般的惦记着一个人了?还是一个让他无奈又无力的女人,他每靠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他们的关系,难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后宫最破败、最萧条的月华宫,牌匾上的字因为时间久远,早已看不真切,就连宫殿的门也掉了一扇,南风玄翌抿了抿唇,抬脚就要走进去,身后掌灯的太监一看,立马躬身上前:“皇上,皇上,这里是冷宫,里面杂草丛生,年久失修,您...。” 南风玄翌突然抬手,截断小太监接下来的话:“你们在这里等着,朕一会儿就出来。” 卖中扇声。两个小太监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解,等再转首时,哪里还找得到南风玄翌的身影?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蛐蛐偶尔的叫声外,静的可怕,小太监紧紧的挨在一起,死死的盯着月华宫的宫门,双腿有些发软的站在那里:“你...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啊?”“你胡说什么呢,别自己吓自己。”“你难道没听说吗?这附近一带可都是冷宫啊,前朝多少犯了事的妃子被丢进这里面自生自灭?"“那,那又如何?”“你说...她们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们索命啊?”“又不是你害死她们的,为什么来找你?别胡说八道!” “啊...。”的一声尖叫,其中一名小太监吓得扔了灯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臂抱着脑袋,吓得浑身发颤。 另外一名小太监颤抖着声音:“你,你这是怎么了?小李子?你怎么了?” 趴在地上的小太监抖着身体,伸出手指着面前的月华宫:“我,我,我看到了一道黑影在面前忽闪而过,呜呜呜,一定是鬼,一定是鬼啊!” “喂,你冷静点,皇上可还在里面呢,你这个样子,若是被...啊?”小太监话音还未落,愣怔在原地,张着嘴巴,手中的灯笼也无知觉的掉落在地上,那个原本趴在地上的小太监突然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小太监,抖着唇:“小张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张子牙齿打着颤指着他们的左手方,小李子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到一抹白影直挺挺的立在他们面前,乱糟糟的头发遮盖着头,根本看不清脸在前方还是后方,两个人同时尖叫出声,翻了个白眼儿,就这般晕倒在原地。 面前的白影耳朵轻动,足尖轻轻一点,消失在原地。 南风玄翌听到声音赶出来时,长长的道路上,什么人影也没有,只有两名太监巴巴的躺在地上,他面上一寒,走到两人身边,探了探鼻息后站起身,清泉般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狠戾。 “怎么回事?”南风玄翌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他霍然转身,眯了眯眼:“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放心,究竟怎么回事?”他先是看了眼南风玄翌脚边的两个人,而又四周张望了下,“看来,你被跟踪了。” 南风玄翌唇角勾起自信的笑,淡淡的扫了眼地下的两人:“不,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先回去,刚刚说的事,照常进行。” 对面的人微微颔首:“那你小心点。”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南风玄翌英俊的脸庞布满冷冽:“放心,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装神弄鬼。黑雾!” 一袭黑衣的黑雾突然现身,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身着黑衣的隐卫,三人齐齐的朝南风玄翌行礼,南风玄翌冷眼扫过去:“究竟怎么回事?” “回爷,是一道白影,披散着黑发,忽然现身在他们面前,两人尖叫一声就晕倒了。属下已经派了两个人跟上,因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才没有亲自出手。不过白影的轻功高绝,不像是一般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对皇宫非常熟悉。”尽管只是扫了一眼,但黑雾却十分肯定。 “对皇宫异常熟悉?”南风玄翌诧异从眼中闪过,有谁会无缘无故去吓两个太监呢? “启禀皇上。”追寻白影而去的两名黑衣禁卫出现在南风玄翌面前,在他转身的空间,恭敬的汇报:“属下们跟了那道白影六座宫殿,期间有侍卫巡逻,他故意引起对方的警觉,趁我们闪神儿的空当消失不见了,属下该死,请皇上降罪!” “六座宫殿?都是哪六座宫殿?”南风玄翌眯了眯清泉般的凤眸,嘴角爬上一抹危险的弧度。 “回皇上,是东路六宫。”黑衣隐卫不明所以,老实回答。 “东路六宫?”南风玄翌薄唇呢喃着,东路六宫岂不是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方向?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皇上,属下觉得这个人对皇宫甚为熟悉,就连侍卫换岗的时间也把握的刚刚好。”另外一名黑衣隐卫埋头思索后,谨慎的向南风玄翌回禀。 “可看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弧度。。 “从身形上来看,可以肯定是一个男人。”两名黑衣隐卫十分肯定,就连黑雾也点头:“没错,确实是个男人。” “将这两个太监送出宫,其他的,先不要声张。”轻描淡写的挥挥手,黑雾领着四名黑衣人退下,南风玄翌身形一闪,朝乾坤殿飞去。 “启禀小主,凤鸾春恩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内侍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宸贵人王星辰露出一抹比花还娇嫩的笑容,被太监们卷入棉被中抬上马车,今晚,是她首次侍寝的日子,过了今晚,她可就是名符其实的贵人了。 立在延禧宫主殿前的丫鬟、太监们则低着头该干嘛干嘛,偏殿内发生的事仿佛与他们无关。 “娘娘,您是没看到宸贵人接到圣旨后的样子,那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今天好容易做了一次散财贵人了。”湘嫔身边的大丫鬟香草看着门外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由对着正斜躺在软榻上看书的宁琦回禀着,那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 “你这是说什么呢?娘娘都不急,你急什么?”香莲端着茶水走进来,正好听到香草的话,不由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湘嫔接过香莲递过来的茶,淡淡扫了一眼香草:“以后这些话你少在本宫面前提,若不是看在你从小伺候本宫的份上,这句话足够让你进暴室。皇上翻谁的牌子,那是你能够私下里议论的吗?如今是在宫里,可不是在丞相府,你若是再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香草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湘嫔懒懒的斜了她一眼,端起了茶,香草强忍着泪水退了下去。 香莲嘴角微翕,刚准备开口,湘嫔头也不抬:“在后宫若是做不到谨言慎行,早晚会惹祸上身,别人三两句话也就能收买,你说,这样的人,你还敢用吗?” “可是娘娘,香草她...。”香莲于心不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湘嫔见状,微微一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放心吧,本宫自会为她找出路,但是宫里面,确实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下次倒霉的可就是她了,这样的人,她留不起。 *** 二更送上,不好意思,晚了点,今日就暂更七千字吧,保底更新六千字,推荐票7000加更一千字。 () vip68:夜探北冥皇宫 六月二十三,明潇飏兄妹到达北冥王朝的北京,红楼旗下客栈、酒楼的掌柜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将兄妹二人迎到红楼别苑,用过午膳小憩片刻后,才坐在一起准备开会。 “启禀少爷,自打您一个月前下了通知后,我和王掌柜、李掌柜、白掌柜四处奔波,总算不负众望,一举盘下北京城内十六处地段好的店铺,十六个掌柜也已经到位,目前正在筹备阶段,还不知道少爷、小姐已经到达北冥,您看需不需要将他们一起叫过来?”陆掌柜看着一脸冷峻的明潇飏,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些年少爷虽然只在北京开了两家分店,但生意却是出奇的好,而今又同时打开十六家铺子,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财力,待十六家铺子同时开张之时,怕是会在北京城内引起一片骚动。 “不用,让他们先忙着吧,开张的吉日可敲定了?”明潇飏端起桌上的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本来是定在七月初六,不过那天二公主回宫,因此推迟了两天,定在七月初八。”明潇飏喝茶的动作一顿:“二公主回宫?” “是的,北冥的皇上与皇后育有两位皇子和两位公主,公主是双胞胎,因出生时先天不足,才被送养到普罗山文慧师太处,八月初八是两位公主十六岁的生辰,大公主去年就回了宫,二公主今年才回宫,算起来,今年的八月十五,北冥皇室可要一家团圆了呢!”陆掌柜见二人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继续道:“每年的八月十五皇宫都会大肆庆贺,连带着整个北京城都异常的热闹,舞龙舞狮、花灯、民间艺术层出不穷,另外今年皇室还承办百花盛宴,两位公主都要参加,可饱了众人的眼福了!” “百花盛宴?那是什么?”明潇歆看着陆掌柜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禁来了兴趣。 “禀小姐,也就是琴棋书画类的才艺比拼,不过与往年民间比试不同的是,今年参加的多是王公大臣家的郡主、千金,如今又多了两位金枝玉叶,岂不是更加有看头了?”明潇歆红唇轻扯,淡淡一笑:“这么说来的话,的确有点看头。” “若是小姐感兴趣,我们这就去为您二位买票,若是买晚了,怕是没有位置了。”明潇歆见明潇飏没有反对,转首看向陆掌柜:“那就有劳了。” 陆掌柜连忙摆手:“小姐客气了。” 您客酒会。“那就这么定了吧,七月初八我们会准时到各店巡视,暂时会在北冥待几个月,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直接到这里找即可。”接着明潇飏便端了茶,几位掌柜见状,又问了几个具体的时间,便一起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明潇歆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哥,这一路骑马,我的腿都要哆嗦了,先下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再喊我。”明潇飏朝她挥挥手,潇歆打着哈欠朝房间走去。 明潇飏看看天色,起身走进书房,掂笔开始写信。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兄妹俩开始来返于十八家店铺之间,虽说其中两家是老铺子,但关系到新店开张,该布置的也重新布置了一下。很快,便到了七月初六,这天,是北冥王朝二公主殿下回宫的日子,一大早,北京城第一主干道长安大街便已戒严,只允许少量的行人通过,车马一律改走别的街道。 红楼旗下的酒楼就位于长安街上,用罢早膳,明潇飏就被明潇歆拖到视野最好的天字一号房,潇歆趴在窗户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而明潇飏则倚在窗户边,时不时的观察着四周。 午时初刻,一阵整齐有致的锣鼓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围绕在街道两边的百姓们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以最热情的方式欢迎他们归来的公主。 只见原本宽阔的长安街,被看热闹的老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街道两旁的人群前,都立着身着统一服饰手拿长枪的士兵,他们排了整整一条街,虽说是为了阻拦身后的老百姓,可潇歆所看之处,无不是老百姓推着士兵走,攒动的人流控制不住时,士兵会拿着长枪进行呵斥,才得以从中间让出一条仅容纳一辆车碾通行的道。 一刻钟后,一排排御林军手持长枪开路而过,在他们的后面,一位模样甚为俊美的年轻男子坐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徐徐前进,他一身胜雪的白衣,身姿俊秀而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间透露出放浪不羁的英气,此时此刻他懒懒的拉着马缰,嘴角挂着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向百姓们抬手致意,老百姓们看到他走近,齐齐的喊着:“珞王、珞王、珞王!” 明潇歆瞅着马背上男人撇了撇嘴:“又是一个骚包男!”话音刚落,男人凌厉的目光却突然扫过,正好与潇歆不屑的眼神不期而遇,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明潇歆立马回了他一个白眼儿,男人却突然勾起唇,对着她张口说了两个字,“等着!” 明潇歆眼角刚刚抖动了下,脑门儿上就挨了明潇飏一个爆栗:“他是北堂珞,北堂瓒的弟弟,你少惹桃花!” 明潇歆嘴角抽了抽,刚欲回嘴,却看到明潇飏整个人突然间程石化状态,她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时,如遭雷击般定格在那里... 不知何时,明潇飏回过了神儿,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以及马车上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陷入沉思。 明潇歆一双清眸深不见底的看着明潇飏:“哥,刚刚...我们没有眼花对不对?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对不对?可,可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明潇飏突然伸手按住明潇歆的肩膀:“听我说歆儿,咱们先冷静一下,她既然是北冥的公主,又是双胞胎之一,我们先去看看大公主之后再做论断,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如果有,娘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们先别慌,别慌。”明潇飏虽然不断的在安抚歆儿,可他自己的心却跳动的飞快,就连后背也不知不觉间爬满了汗水。 夜晚,北冥皇宫上空中突然窜出两条黑影,身形极快的朝后宫飞去,不多时停在了明珠殿前,犹豫了一下,其中一道身影速度极快的飞向屋顶,轻悄悄的掀开一片瓦砾,观察了良久之后,不知为何突然从房顶上滚落而下,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一惊,运起上乘的轻功一把揽过跌落的黑衣人,片刻也不停留的消失在夜空之下。 而他们身后的皇宫,却突然乱起来:“有刺客,抓刺客,来人啊,保护公主,快来保护公主,快来保护公主!” 同一时间,皇后的寝宫、太子寝宫、珞王寝宫都得到消息,三路人马快速的朝明珠殿赶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跌落下来?”回到别苑之后,明潇飏拉下面巾,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猛喝了两口之后才得空回头望向明潇歆,在看到她整个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时,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你看到了什么?” 明潇歆颤抖着唇,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明潇飏:“哥,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冥皇宫难道就没发现吗?十六年了,十六年来难道就没看出来问题吗?” “歆儿,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明潇飏看明潇歆越来越语无伦次,不由摇晃着她的双臂,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不,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回平城,我要去问娘亲,我要去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潇歆突然挥开明潇飏的手,头也不回的朝门前走去,明潇飏怎么拉也拉不住,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直到她晕倒在自己怀里,明潇飏深锁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来,歆儿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什么十六年?什么问娘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二天天亮,明潇歆幽幽睁开眼,看到明潇飏躺在软塌上看书,缓缓的坐起身,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开口询问之际,却看到了一旁的夜行衣,昨夜的记忆顿时如放电影般从脑中闪过... 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明潇歆这才回过神儿:“哥?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吗?” 明潇飏微微颔首:“你昨天那样激动,直闹着要回平城,无奈之下我才点了你的睡穴,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了?” 明潇歆露出一抹苦笑:“让哥哥担心了。”想到昨日,她有些迟疑的看向明潇飏:“哥,你还是没有办法联系到溪儿吗?” “怎么忽然之间问起溪儿来?”明潇飏抚摸潇歆头发的手一顿,连笑意也僵在唇边:“难道,这件事还跟溪儿有关?”。 明潇歆轻叹一口气,目光深深的看着明潇飏:“哥,这件事岂止是有关啊,简直就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回平城,将娘接过来,然后再想办法联系溪儿!” *** 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十点前。 () vip69:身世之谜 “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明潇飏显然没了耐心,尤其是听到还关于潇溪时,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变得不堪一击。 明潇歆抿了抿唇,清亮的眸底一片寒光:“狸猫换太子,你听说过吗?” “狸猫换太子?”明潇飏呢喃着这几个字,脸上浮出一丝凝重:“难道跟溪儿的身世有关?” 明潇歆微微颔首,如蒲扇般的长睫毛遮盖住眼眸,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溪儿面具下的容颜只有我们母子三人见过,早已被我深深的刻入脑中,昨晚...在明珠殿,我看到了一张和溪儿一模一样的脸,哥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潇飏漆黑如墨的凤眸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幽深的光芒:“这下倒是有意思了,这件事严格来说不难理解,就是不知道北冥皇宫究竟是怎么想的?姜瑛,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把娘亲骗的好苦啊!你且等着,我这就派人前往平城,接娘亲回来。” 明潇歆忍不住摇头叹气:“不知道娘亲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七月初八一早,兄妹二人一大早就出了门,今天是红楼十六家新店开门大吉的日子,作为东家的他们自然要参加各店的剪彩工作,除了原本就有的酒楼、客栈外,这次又增加了粮店、药店、成衣铺、当铺、银楼等涉及人们衣食住行的店铺,开店首日各家店均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优惠政策更是五花八门,冲着红楼良好的信誉,明潇飏的这十六家店铺在北京城打了个漂亮首仗,期间更有不少商贾名流、达官贵人到场恭贺,让原本是去走过场的兄妹俩,弄的比掌柜的还要忙。 当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院时,却看到三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门口,明潇飏的凤眸微微眯起,“怎么回事?” 门口的小厮赶忙上前掀开车帘,放下脚凳,待兄妹二人下了马车后,才低声回禀:“少爷,宫里来人了!” 明潇飏微微一怔,与明潇歆对望一眼,诧异从眼底划过,宫里来人?他们什么时候认识宫里的人了? 思考间,从别院中走出一名年迈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但目光却炯炯有神,目光落在明潇歆身上时,眼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明少爷、明小姐,我家老爷与夫人已经等候半天了,请随咱家来。”话落,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只是那精明透亮的目光却时不时的跟随着潇歆。 潇歆被他这般盯着,那是浑身不自在,这个老太监,也太刻意了吧? 兄妹二人随着老太监走进会客厅,原本正在谈话中的众人忽然闭上嘴,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的兄妹二人,当目光是落在明潇歆身上时,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毫无预警的起身,如吞了鹅蛋般久久合不上嘴。 明潇歆在知道是宫里来人之后,就做足思想准备,而今再看厅堂内所有人的反应,自然就不觉得奇怪了。 反倒是明潇飏,在看到立在他左侧的那名绝美的白衣少女时,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像,真是太像了,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说谁跟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明潇飏面前已经立着一位身着金色长袍,五官如精雕细琢,挑不出一点瑕疵,俊美至极的年轻男子。 明潇飏向来稳重冷峻的脸倏地划过一抹厉光,看向金衣男子时的目光越发的不善:“太子殿下,请注意您的形象!” 原来,立在明潇飏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冥王朝最有价值的太子北堂瓒。 “瓒儿,不许无礼,赶紧请两位贵宾坐下。”一道柔柔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明潇飏顺着声音望过去,不由惊呆了! 主位上正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一袭出尘的素衣裹体,将她完美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晚霞落在她身上似仙入凡尘,美不胜收,只是此刻她眉宇间聚拢着的忧伤,却让人心中划过一道怜惜。这样绝美的人儿,是谁? “喂,你眼睛往哪里瞄呢?”就在明潇飏盯着面前的女人发呆之际,坐在右边位置上的北堂珞忍不住了,对着明潇飏就是一声吼! 明潇飏经他这么一吼,瞬间回了神儿,略带尴尬的拉着潇歆坐下,稳了稳心神后,才望向白衣女子旁边那位不容人忽视,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其王者般气魄的男子,他有着与北堂瓒、北堂珞如出一辙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不过他的那双凤目却出奇的冷峻和高贵,与北堂瓒的魅惑妖冶和北堂珞的慵懒风情完全不同,从其年纪上看,此人应该是北冥王朝的皇上北堂虞无疑。 “小伙子,可观察完了?”就在明潇飏刚刚确定他的身份后,北堂虞放下茶杯,一脸正色的看向他。 明潇飏拉着明潇歆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在座的众人行礼:“草民明潇飏(民女明潇歆)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珞王殿下、大公主、二公主。” 坐在首位之上的那名白衣女子,翩翩朝着明潇歆缓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柔柔的道:“孩子,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好吗?” 子尤是寒。明潇歆听话的抬起头,清亮的眸子与女子如黑夜般的眸子轻轻一触,两人的眼底纷纷掠过复杂的光芒,两两相望之际,明潇歆另外一只手被一名绿衫女子轻轻抬起:“我该叫你姐姐吧?” 明潇歆霍然转首,当她看到面前与自己有着七八分想象的面孔时,眼泪不自觉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二公主,您,您已经知道了吗?”。 名唤二公主的绿衫女子听罢,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讽笑:“这张脸,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娆儿?”白衣女子被绿衫女子唇角的那抹讽笑刺得眼睛生疼。 “娆儿?不,我不叫娆儿,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哈哈,怪不得,怪不得明明是双胞胎,却一点也不像;明明是一家人,却唯独我没有长着一双凤眸,我早该怀疑的,是吗?我早该怀疑的。”绿衫女子也就是现在的二公主北堂娆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众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一袭白色阮烟罗的大公主北堂魅,看着妹妹崩溃的脸,心中一阵阵的抽疼,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北堂娆:“娆儿,母后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父皇说,你已经长大,不再是他们从小呵护着的小公主了,且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事实的真相,所以...我们将你带过来了,娆儿,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你永远还是我们的妹妹啊,父皇和母后,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啊!” 北堂娆红肿着眼睛,声音哽咽的看向一袭白衣的北冥皇后冰颜,“母后,您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不待冰颜回答,又一一看向北堂虞、北堂瓒和北堂珞:“父皇,哥哥们,你们也不会抛弃娆儿的,是吗?” 冰颜、北堂虞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你是我们养育了十六年的女儿啊,这种情,哪里是说割掉就能割掉的?” 北堂瓒、北堂珞一左一右的揪着北堂娆的头发:“这辈子,你都是我们的妹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北堂娆深深的望着围绕在她身边的亲人们,突然甜甜一笑:“谢谢父皇、谢谢母后,谢谢哥哥姐姐,娆儿知道了,有你们这句话,够了,真的够了!”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与自己神似的明潇歆、明潇飏,歪着头调皮的道:“这么说,我又多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了?” 明潇飏看着这抹笑,由衷的点了点头:“是的,娆儿。” 明潇歆拉着她的手,眼睛里闪耀着晶莹的目光:“娘亲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她会高兴的晕过去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站着吧,快坐下说,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北堂魅的声音里有着与冰颜如出一辙的柔情,每当听到她如泉水般柔润的声音时,总会让人不自觉间平静下来。 “明家哥哥,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呢?怎么没见她来?”果然,大家一坐下来,北堂魅便迫不及待的率先开口。 明潇飏看着眼前的北堂魅,她身着一袭白色的阮烟罗裙,青丝如墨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仅用一根碧玉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她的眉细长如弯月,长长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正狡黠的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别过眼,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而今没有在北冥。”话落,突然转首看向北堂瓒:“你应该见过她才是。” 北堂瓒经他这么一提醒,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潇飏:“喂喂喂,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东翰第一丑女明潇溪是我的妹妹?”那样一个任哪个男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女人,会是他最最可爱的妹妹?拜托,这个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玩。 明潇飏冷哼一声:“像你这种以貌取人的男人,活该找不到妹妹!” 北堂瓒被他这么一激,愣是没了词,反倒是一旁的冰颜接过口:“我与夫君在北冥、南疆、西祈的交界处曾经被她所救,无意间得知她中了寒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为她解毒,也就在解毒的同时,我在她的腰际看到了与魅儿一模一样的胎记,那个时候,我便已经肯定,她很有可能是我的女儿,只是当时时间紧迫,我们匆忙回了北冥,后来再去找时,已经没有她的踪迹,孩子,她现在在哪里呢?” “什么?您说您已经为她解了寒蛊?这是真的吗?”明潇飏听完冰颜的话,激动的走上前。 冰颜淡淡一笑:“是的,三个月前,我就已经为她解了毒。” “天呐,皇后娘娘,您真是神人啊,溪儿身上的寒蛊,已经伴随她近十年,没想到居然被您给解了。”明潇歆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激动的拉上明潇飏的手:“哥哥,你听到了吗?溪儿她的毒已经解了,解了。” 明潇飏眸光微动,定定的看着冰颜:“倒是没想到您会与溪儿有这么一段经历,也许这真的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谢谢您,我们替溪儿真心的感谢您。” 冰颜虚扶了他一把:“孩子,这些虚礼在我们面前就免了吧,我现在只想知道溪儿她的下落,她在哪里?” 明潇飏一听,面露尴尬:“对不起皇后娘娘,也许,您是最后见过溪儿的人。两个月前她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却只字未提自己在哪里,也没有告诉我们她的寒蛊已解,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冰颜失落的瘫坐在椅子上,北堂虞连忙站起身,柔声安慰:“颜儿,莫担心,既然溪儿的寒蛊已解,我们就不必再担心她了,还记得那些蓝衣人吗?溪儿的手下既然拥有那么多优秀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出事?弄不好,她现在正在做着自己的事,等她忙完了,会不来找哥哥姐姐吗?咱们而今只要静静的等待就行了。” 北堂虞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我竟然忘记溪儿身边那些武功个个不俗的手下了...。” “不会吧,父皇、母后?那丫头长成那鬼样子,您都能认出来?”北堂瓒抹着鼻子,十分郁闷的看着冰颜与北堂虞。 “臭小子,你妹妹身上有胎记,自然不会搞错,至于她的脸,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给夹了?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人皮/面具一说吗?”冰颜恨铁不成钢的赏了北堂瓒一个爆栗,猛地朝天空翻着白眼儿。 “人皮/面具?那,那岂不是便宜南风玄翌那厮了?”北堂瓒怪叫一声,惹得冰颜、北堂虞猛然回头:“你说什么?南风玄翌?”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昨日的一千字,共计七千字。明日万字打底。 另外,鉴于各位亲所说的男主背叛女主一说,大家可以放心,晴可以保证,男主还是干干净净的哟!此文是宠文,也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放心往下看吧,晴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哟! 情节已经不知不觉间加快,乃们发现了么? () vip70:明潇溪重生 “可不就是南风玄翌那厮,溪儿嫁给他似乎已经不是秘密了吧?您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北堂瓒看着冰颜轻蹙眉头,又继续道:“明潇莲嫁过来那天,溪儿去了西祈,她们是同一天出嫁,这件喜事可是闻名四国,您不会不知道吧?” 冰颜没好气的瞪了北堂瓒一眼:“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奇怪的是,既然溪儿做了一国之母,为什么还要离开西祈皇宫呢?她可是一国之后,能随便离宫吗?这当中,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冰颜的话立刻引起所有人的警觉,一时之间不约而同的看向明潇飏兄妹,明潇飏叹了一口气:“这中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溪儿真正出走的原因,我们却并不知道。” “究竟怎么回事?该不是那个混蛋欺负溪儿了吧?”刚刚还对溪儿冷嘲热讽的北堂瓒,一听说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立马倒竖起眉毛看向明潇飏。 冰颜回想当初溪儿就连昏迷也眉头深锁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痛:“我只要一想到她被寒蛊折磨十年之久,心里就一阵阵抽痛。还有,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双胞胎女儿会被人掉了包?自那日见到溪儿腰际的梅花胎记后,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快告诉我,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明潇飏明白冰颜此时的心情,看着他们一家人希冀的眼神,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潇溪从小到大的生活,统统告诉了他们。甚至于西祈宫变的那一段儿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讲完之后,厅堂之内沉默了好久,就连向来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北堂瓒,也微微冷笑,眉梢间隐含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冰颜、北堂魅、北堂娆、明潇歆眼眶红润,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唯有北堂虞,静静的看着众人:“溪儿她而今也不过刚刚十六岁,却已经经历过这么多坎坷与苦难,但她却没有退缩,也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足见她内心的强大,我为有这么一个坚强不屈的女儿而感到自豪!所以收起你们的眼泪,溪儿她不需要怜悯。” “父皇,若是没有你当年惹的那出风流债,溪儿她又怎么会受尽如此多的折磨?说来说去,这件事的源头还不是你?”北堂瓒冷眼瞅着北堂虞,语带讽刺。 北堂虞冷冷一哼,却没有动怒:“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自会解决。”转首看向冰颜时,眸光中带着一种请示:“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还会觉得她可怜吗?” 冰颜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直视着北堂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北堂虞闻言,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既如此,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置。”须臾,转首看向北堂瓒等人:“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回宫,来日再聚。” 北堂瓒、北堂珞没有意见的耸了耸肩,北堂魅、北堂娆扯着明潇歆说着什么,冰颜将头靠在北堂虞的肩膀上,神色惆怅:“下个月八月初八就是溪儿的生辰了,你说,她会出现吗?” 北堂虞拍了怕她的手,柔声安慰:“只要我们心中想念她,她自然会出现。”八月初八吗? 送走北堂虞等人时,已经到了深夜子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让明潇歆仿若身在梦境中般:“居然还有这般离奇之事,你说,娘亲若知道妹妹当年没有死,而是被人掉了包,她会有什么反应?” 明潇飏抿了抿唇,笑意温润:“什么反应不知道,不过这个姜瑛,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她手中现在没有了筹码,要挟北冥皇帝自然成了一纸空谈,依着今日北堂虞的意思,东翰想必会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于一旦。” 潇歆冷然一笑,眸底带着不屑:“原来不明白姜瑛将明潇莲指给北冥太子做侧妃是什么意思,现在...呵呵,不知道这个北堂瓒会怎么惩治她呢?” “娘亲半个月后会到达北冥,届时看她怎么安排,说起来,我们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液,只要下场不是太惨,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吧!”毕竟,王茜如今和娘亲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如若因为此事而彻底闹掰,他们的父亲只会左右为难而已。 “你倒是发起善心了?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待潇溪的了?”明潇歆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天色不早了,我睡觉去了,这件事等娘来了再说吧。” 明潇飏在她走后,招来红楼十八隐卫:“立马去东翰接应我娘,务必在八月初八前赶到这里。”“是,少主。”黑衣隐卫领命而去,明潇飏头疼的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溪儿,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而此时正在南疆凤凰山后山石室中闭门修炼凤凰心经的潇溪,正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垂直往下落,头顶不断的释放出白色的烟雾,脸色忽红忽白好不吓人。 一个时辰后,潇溪yi丝不gua的身上透明状的汗珠逐渐转变成暗黑色、深黑色,随着内力不断的油走于奇经八脉,黑色的汗珠很快又变成浅褐色,直至最后变成透明状时,已经经历了十多个时辰,而她就这么盘坐在冰床之上,一动不动。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走过。。 不知过了多久,当明潇溪觉得浑身上下都经奇经八脉洗髓一遍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天地澄明,六根澄净,只感觉胸腔之内有一股极其棉柔的内力油走其中,非常的舒服,让她不知不觉间就平静下来,顿时面上一喜:“太好了,没想到才不过一白天的时间就大成了,不知道师傅知道后会不会刺激的晕过去。” 惊喜过后,看到自己身上令人恶心的黑色污垢,不由紧蹙起了眉头,光着脚走出石室,左拐八拐之后,阴暗的石室中才得见一片光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纵身一跃,直接跳入石室下方的温泉池中,一翻畅快的沐浴之后,明潇溪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水潭边,单膝下跪,一脸的恭敬之意:“启禀教主,您的衣服已经备好。” “嗯,通知蓝灵,五日后我出关。”潇溪的声音如山泉般清脆悦耳,那蓝衣人一听,面上一喜:“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明潇溪懒洋洋的泡在温泉池中,抬首望着镶嵌在黑色夜空之中的那轮明月,唇角勾起了一抹美得令人窒息的笑容:“南风玄翌,经过一百天地狱般苦练的我,你还认识吗?” 五日之后,蓝灵率凤凰总教三千余名弟子,齐刷刷跪在后山禁地前,等待着明潇溪正式出关。 一个时辰之后,石门吱吱呀呀的左右缓缓打开,四名蓝衣少女最先走出,分立两侧,双膝跪地齐声喊道:“属下等恭迎少主出关,属下等恭敬少主出关!”石室外的弟子们,也跟着齐声呐喊,嘹亮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在凤凰山中... 一晃眼的功夫,从里面走出一位美得惊人的少女,但见她着一件浅蓝色的水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色的绸带简单的束好,上好的丝绸料子随着她的走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清冷严谨的表情中却透漏出几分漠然与冷漠。 看到明潇溪的这一刹那,青紫、红鸾、蓝灵三人惊呆了,她们不可思议的盯着明潇溪那张绝美冷艳的面庞,小姐变了,从内而外彻底的变了,变得陌生,也变得让她们不敢直视了... “都起来吧!”清冷的声音从她红润的口中溢出,轻轻的撩拨了一下垂在肩头上的秀发,漫不经心的看向蓝灵:“将最近四国之中发生的事一一向我汇禀。”光着白希的双脚,踩着郁郁葱葱的草地,朝凤凰教主的寝宫走去。 “属下等恭送教主。”蓝衣众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齐齐垂首大喊,明潇溪走了几步之后方冲着他们挥挥手:“都起来吧,好好训练。” “谨遵教主教诲。”齐整的呐喊声后,蓝灵迅速的跟上前,青紫与红鸾留下安排其他事。 “日前有五路人马正在寻找您的踪迹,一路是来自西祈皇宫,一路是来自红楼,一路来自南疆皇室,一路来自东翰皇室,这最后一路...则是来自北冥皇室。”蓝灵抬起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明潇溪绝美的脸庞。 “噢?这倒是奇了,什么时候这东翰第一丑女竟然引来四国皇室的注意了?南疆、西祈、东翰、红楼找我不奇怪,唯独这个北冥,唱的这是哪一出?”明潇溪慢条斯理的饮着茶,清冷的眸子中却闪过太多的情绪。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先是您的父亲告老还乡回了平成,接着您的哥哥姐姐去了北冥,没过一个月,将您的母亲也接了过去,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您说这件事会不会与北冥的皇室有关?”蓝灵的话让明晓溪眉心轻蹙,良久之后突然饶有兴味的一笑:“不管是什么原因,出关后的第一站,就去北冥吧!” “那西祈皇上那边...?”明潇溪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蓝灵顿时闭了嘴。 “以后,西祈二字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该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们来提醒。”明潇溪眸色一深,笑意却如冬天般冷冽。 蓝灵惶恐的跪倒在地,点头颔首:“属下僭越了,望教主责罚。” “下不为例,起来吧,收拾下行装,由青紫二人陪我去即可,你留在教中听候吩咐。”蓝灵恭敬的垂首回禀:“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看着蓝灵离开,明潇溪放下茶杯,疲倦的依靠在软榻上,勉强扯了一抹笑:“明潇溪,重生了!” 三日后,当明潇溪主仆三人出现在天枢阁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溢出一抹兴奋:“太好了,在这里守了几个月,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天枢冷冷扫了一眼自己的属下:“都闭嘴!娘娘看来是要远行,一会儿看清楚她去的方向后,再回去禀报,免得出什么纰漏。” “是,属下明白。”黑衣手下不敢怠慢,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方向。 上岸后,三人上了马车,朝北方走去,天枢阁弟子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阁主,这个方向是...北冥啊,娘娘去北冥做什么?” 天枢一个爆栗赏过去:“你管娘娘要做什么?赶紧回去禀报,我们这就跟上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黑衣弟子抱着头,一脸哀怨的翻身上马,朝西祈方向奔去。 天枢看了看时间,转身吩咐众人:“记住,不可跟的太近,免得被发现,惹来麻烦。”众弟子微微颔首,天枢翻身上马,缓缓跟了上去。 而此时坐在马车中的明潇溪倏地睁开眼睛,眉梢含笑的看着青紫:“派人将后面的尾巴解决掉。” 青紫诧异的看向潇溪:“尾巴?”她们居然毫无警觉,两人看向明潇溪的眼光越发的炙热崇拜起来,继而转首吹响哨音,不一会儿一名蓝衣人落在马车上,青紫冲着他一翻低语后,很快消失在她面前。 有了蓝衣人的阻挠,这一路再无人跟踪。 而西祈皇宫内的南风玄翌在听到属下的汇报之后,腾的一下站起了身:“你说什么?她去了北冥?” “是的,皇上,而且娘娘身边有大批的蓝衣人保护,属下等试图跟踪,反而被蓝衣人阻击,他们的武功奇高,身法也极其诡异,江湖上似乎没有这样的帮派,查无所获。”黑衣人越说头越低,生怕南风玄翌一气之下将她踹飞。 “蓝衣人?身法诡异?”南风玄翌微微眯起凤眸,面上一沉:“既如此,你们直接去北冥,若有发现,再来汇报。” “是,皇上,属下这就去汇报。”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一咕噜爬起来快速的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凤目闪过一抹幽深... *** 这吧还祈。一更先送上,晴五点起来码字到现在,因为上午要出门办事,所以提前码出四千字,余下的大家下午五点和晚上十点分别来查看,只要晴一有时间,就会抓紧速度,妞们见谅! () vip71:姜瑛的残忍(红包加更) 就在明潇溪抵达北冥京城外一百里的树林密带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伴随着热浪扑面而来,马车内的主仆三人掀开车帘就是一阵干呕,“怎,怎么回事?”青紫一边从怀中掏出清凉的喉糖递给潇溪,一边撩开车帘询问车夫。 车夫勒紧缰绳,马车徐徐停下,他身形一闪,已朝前方飞去。片刻后,落在马车前,声音低沉的回道:“前面似乎刚刚发生过厮杀,一队人马已经离开,另外一队人马身中剧毒,只有几人活着。” “可看清两队人马的来路?”潇溪清冷的声音从车中传出,车夫心中一凛,恭敬的回道:“从衣着上来看,身中剧毒的一方是东翰的红楼。” “你说什么?红楼?”明潇溪突然掀开车帘,一阵风似的从原地消失,青紫、红鸾的面色也俱是一寒,足尖轻点,紧跟着潇溪而去。 一刻钟后,三人落在遍布鲜血的地面上,看着四周围横尸遍野,强忍下胃中的不适,寻找红楼的幸存者。掏浓血青。 “小姐,这个还活着。”青紫冲着身后的潇溪高喊,动作迅速的点了伤者周身几处大穴,又喂给他一颗解毒丹,原本奄奄一息的人这才幽幽醒过来,看到明潇溪三人时,立刻警觉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潇溪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伤者面前:“看清楚了吗?你们的主子是我的亲哥哥,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起刚刚血腥的一幕,伤者浑身一颤,面带激动的看着潇溪:“小姐,夫人,夫人被他们劫走了,这些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先是释放毒烟,而后出手就是死招,根本就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红楼,红楼三十六名隐卫全部遭遇不测,我们曾试着发信号弹,却被他们全部毁掉,小姐,幸好,幸好碰见了您,属下,属下总算可以,可以合眼了。”话音刚落,黑衣隐卫头一歪,断了气,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鼻孔往下流,模样甚为惨烈。 明潇溪轻抬了下眉梢,唇角是残忍的冷笑:“敢动我红楼,劫我母亲,找死!”她看着已被黑血染黑了的地面,本就沉着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到底是什么人下如此重的黑手? 青紫蹙着眉头走过来,“小姐,什么线索也没有。” 明潇溪阴沉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眸光轻闪,似乎想起了什么,捡起地上的长剑,撩开离她最近的死者上衣,剑尖在他的腹部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测量尺寸,青紫、红鸾微微一怔,愕然的看着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明潇溪头也不回的道:“自然是开膛破肚!” 青紫二人越发的疑惑了:“小姐,您,您开膛破肚干什么?” “可看的东西多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明潇溪眉眼也没抬一下,动作利索的手起剑落,死者的肚皮溢出鲜红的血液后,忽然一下子敞开,死者的肠子肚子还有没消化的污秽之物顺着血水流了出来,正好被上前一步的青紫、红鸾瞧了个正着,两人面色刷的一白后,立在原地,转过身子狂呕起来,因刚刚已经将该吐的东西全部吐出,这会儿两人吐出的只有酸水。 “这就被吓着了?站一边去!”明潇溪看到两人惨白的脸色,不屑的撇了撇嘴。 青紫、红鸾一听,如临大赦,足下轻点,迅速的退后八丈远,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愣怔着瞧着明潇溪,天,这还是她们家的小姐吗?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面不改色的开膛破肚,还扒拉死者的肚子,呕...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想到刚刚的情景,两人又是一阵狂吐... 明潇溪懒得理会在她看来甚为没出息的两人,盯着地上被她开膛破肚的黑衣死者看了又看,不时用手中的剑扒拉两下,眉头时而松时而紧,似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接着又开了三个人的肚子。 青紫、红鸾听着剑拉开肚皮的声音,不禁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噤,在她们的眼中,明潇溪的动作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强忍着胃中翻滚的二人,索性背过身,直挺挺的坐在一旁,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直到明潇溪惊喜的声音传来,二人才蹭的一下子往前跑,似乎想起了什么,往后缩了几步,面带为难的看着明潇溪:“小姐,您,您发现什么就直说吧,那,那边实在是太恶心了。” 潇溪冷哼一声,手持长剑缓缓朝二人走去,距离一仗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目光落在剑尖上:“喏,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青紫、红鸾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剑尖之上那团浓稠血水中正不断蠕动着的黑虫,强忍着心下的恶心之感,凑近一看,面露疑惑:“小姐,这是什么?我们,没见过!” 明潇溪顺手扯去身边男子身上的衣服,将黑色的虫子放到上面,冷笑一声:“这就是这些死人送给我的证据。” “证据?”青紫、红鸾面色大变,这只虫子能说明什么? “还不明白吗?这些死者统统是苗疆的死士,还记得刚刚那个人是怎么描述他们的?招招见死招,只有这些被下了蛊毒,受人控制,没了心智的人才会如此的冷血无情,呵呵,倒是没想到本姑娘一出关就遇到这等让我热血沸腾的事,姜瑛,本来我还想多留你些日子,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也罢,本姑娘就拿起试一试我的功力吧!”明潇溪唇角勾勒,牵起了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 “红鸾,你轻功好,立马赶去北冥,通知哥哥这里发生的一切,限他半个月之内赶至东翰,青紫,你立刻传信给蓝灵,让她调集三千蓝衣卫,同样半个月内赶至东翰,届时再与我们汇合,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潇溪脑中迅速形成一套方案,冷静的传达给两人,红鸾仅是微微颔首,便消失在原地,青紫吹了口哨安排蓝衣卫传递信息后,这才与潇溪上了马车,立马吩咐车夫在前面路口右转,朝东翰方向疾驰而去。 *** 东翰凤翔宫的密室内,姜瑛一脸威仪的走向被铁链绑在十字架上的佟柔,纤细修长的手轻轻的抬起她完美尖细的下巴,逼着她与她对视:“啧啧,想不到过了二十多年,你还是这么漂亮,漂亮的,让本宫...嫉妒!” 佟柔唇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你若不夜夜纵欢怎么会老的如此之快?” 姜瑛身子一颤,‘啪’的一掌尖长的指甲已硬生生的撕过她漂亮的脸庞,强烈的疼痛顿时传遍佟柔的全身,直到感觉到伤口处溢出鲜血,她才抬首笑望着姜瑛接近疯狂的脸,“怎么?恼羞成怒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荡妇的事实!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姜瑛,你可是一国之母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你未出阁前,与几个男人厮混,暂且不论你是怎么蒙骗过皇上的,单单这司徒清是谁的种,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佟柔,呵呵,本宫倒是小看你了,嗯?你知道又怎样?等本宫罢了你的舌头,抠掉你的眼珠,剁掉你的双腿双脚,看你还怎么说?人彘啊,可曾听说过?本宫还从来没对谁下过如此重的手,你说,就拿你做了这实验,如何?”姜瑛唇角溢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一把扯过佟柔的头发,让她与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一起。 “呵呵,随你的便,反正我的儿女已经功成名就,作为母亲,我很成功,作为人妻,我很幸福,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想要以这威胁我?你注定是要失望的。”佟柔勉强扯了扯唇,勾出一抹疼痛的笑容,鄙夷的看着姜瑛。 姜瑛看着她脸上不断滴落的血水,不由心情大好:“呵呵,你想这么死吗?本宫偏偏不让你这么死,你不是说本宫是荡妇吗?要不然,本宫也让你试一试做荡妇的滋味儿?” 佟柔瞳孔一缩,满脸戒备的瞪着她:“你,你想做什么?” “呵呵呵,做什么?自然是做荡妇爱做的事了?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找一些强大的...动物,与你合欢的,届时你得到了满足,可不要忘记本宫的好哟,哈哈哈哈....。”终于在她脸上看到恐惧的姜瑛顷刻间心情大好,不由将她惩治后宫嫔妃的法子用在佟柔的身上,看到她脸色越白,她就越开心:“你知道吗?那些个跟本宫争宠的小践人,被那些动物的大家伙折磨的死去又活来啊,哈哈哈,到最后满脸生疮,下身腐烂而死,佟柔,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就送你这一份大礼,怎么样?” “你这个魔鬼,魔鬼,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下得去手啊?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们?”佟柔睁大眼睛,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能变成这样? “手无缚鸡之力?女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们论身段、论容貌、论才学、论手段、论家事、论心计哪一样不是女人之中的佼佼者?你说我残忍,你可曾知道她们有多残忍?告诉你,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沾满鲜血,宫里面每一口枯井中,都是冤魂死鬼,知道为什么晚上她们不敢出门吗?知道为什么她们每个月都要敬神明吗?那是她们害怕这些冤魂来索命啊!”姜瑛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看向佟柔的眼光也越发的冰冷起来:“你不明白对不对?是啊,你虽然是明子豪的小妾,却有着夫人般的光辉与宠爱,怎么会知道后宫里女人的可悲之处呢?佟柔,说起来,我娘为你找了个好婆家啊,对不对?” 佟柔戒备的瞪着她:“姨母对我的恩情,自当一辈子不会忘怀!” “我呸,你不会忘怀?你既然不会忘怀又怎么会砍断我姐姐的手臂,割掉她的耳朵?那是我姐姐啊,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了?嗯?告诉我,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了?是不是以为我娘已经离世,你就无所顾忌了,对不对?告诉你,你加注在我们姐妹身上的痛苦,我会代替姐姐一刀一刀的还回来。”姜瑛倏地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闪耀着寒光的匕首在佟柔的脸蛋上来回比划着:“你说,我应该先割哪里好的?是耳朵?是眼睛?还是你的鼻子?” “啊..。。”突然,一声尖叫声冲破佟柔的耳膜,她惶恐的看向姜瑛,刚刚的声音是?。 “很好奇是吗?是谁在那边尖叫呢?哈哈哈...隔壁,哦不,是除了你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嫔妃在享受哟,她们的身上或骑着马,或骑着狗,或骑着驴,哎呀呀,你是没看到,那景象,真的是别开生面啊!你说,你要不要去看看?”随着一声声申银声从四周传过来,佟柔感觉到自己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她看着面前已经接近疯狂的姜瑛,破天荒的怕了,她可以给她一刀,也可以受尽折磨,却唯独这个...她无法想象,这个歹毒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她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臭婊/子,谁允许你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的?”姜瑛抬起脚用力踹向佟柔的小腹,在她痛苦的表情下,突然命人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一得到解放,她抬拳就要朝姜瑛挥过去,却愕然的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呆愣的瞬间,已被两名大汉死死的按倒在地上,紧接着,她的头发被姜瑛揪起来,对方已经扭曲的五官恶狠狠的盯着她:“死女人,敢偷袭本宫?早就防着你了,不然你以为本宫为何派出近百人去劫持你?在这里,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在你儿子找到你之前找到你,简直是做梦!将她带过去,让她好好瞻仰一翻,做的时候,才不会闹笑话啊,是不是?哈哈哈...” “你这个bt,bt,你还是女人吗?你还是女人吗?啊...”佟柔的怒骂声还未落,就被一旁的大汉猛地一拳挥上头,剧烈的疼痛之下,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迷迷糊糊的任由大汉拖离房间,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申银声,倏地一下,佟柔猛地睁开眼睛,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颤抖着身体不断的往后退,泪水一滴一滴滑出眼眶,太恐怖了,这里太恐怖了... 她的正前方,一个女人如狗一样跪倒在地,翘起她的臀部,任由后面的畜生来回冲刺,更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女人还满脸享受的不断喊叫着:“快,快一点,快一点,哦...好舒服,好舒服啊!” 佟柔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扭过头吐了个稀里哗啦,带着哭声的嗓音里,不断的怒骂着:“姜瑛,我诅咒你,诅咒你会遭天谴,诅咒你会一报还一报,今天是我们,明天就是你,我们诅咒你!” 姜瑛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佟柔:“但凡进了这里的女人,还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在你享受如此热烈的体操运动之前,我们先来点温柔的,如何?” 佟柔立马戒备的瞪视着她:“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看这里,有这么多身材矫健的大汉们,他们每日如此辛苦的伺候你们,怎么着也得慰藉慰藉他们不是?你放心,他们会很温柔的,绝不会像那些畜生们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来人,喂药!”姜瑛该说的已经说完,再也不看佟柔瞬间崩溃的脸色,玉手一挥便走了出去。 一名黑衣大汉,带着龌龊的笑容走进佟柔,轻轻的在她脸上一抹,口吐臭气:“啧啧,美人儿莫害怕,爷们儿会好好疼你的,乖,吃了这颗药,爷保证你像那些女人一样欲/仙/欲/死,绝不会知道在做些什么,来,张嘴!” 佟柔‘呸’的一声,冲黑衣大汉吐了一口痰,满脸厌恶的瞪着他:“你理我远点儿,本夫人命令你们滚远一点,告诉你们,识相的放了本夫人,我的儿子是红楼的楼主,女儿是西祁的皇后娘娘,你们这般对我,没有好下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红楼楼主,西祁皇后?”黑衣大汉一听,微微一愣,转首看向其他黑衣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其中一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没错,她儿子正是红楼的楼主明潇飏,至于女儿,去年是有一个女儿嫁到西祁,半年前西祁宫变,而今做上皇后之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其他大汉一听,浑身一震:“那...我们该怎么办?” *** 二更五千字奉上,目前共计九千字,保底更新六千字,【夏云沫】红包打赏加更三千字,共计九千字。 三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72:夜探凤翔宫(红包加更) 听着石室中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申银声,姜瑛的唇角止不住的向上翘起,佟柔,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如今就算你儿子杀过来,也于事无补了,说本宫是荡妇?本宫让你变得连荡妇都不如! 一个时辰后,当头发毛糙、衣衫脏乱,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佟柔拖到姜瑛面前时,她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佟柔的头上,红唇微勾:“这就是你与本宫作对的下场,今日念在你身体受尽凌辱的份上,本宫暂且放你一马,明日...哼哼,你就留着好好喂养我那些宝贝儿们吧!”话落,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盯着黑衣大汉们,清冷的道:“给本宫看好她,千万别让她死了,否则,你们全部跟着她陪葬!” 黑衣大汉身体一抖,惶恐的跪下:“是,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姜瑛倨傲的仰起头,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暗无天日的石室。 瘫坐在地下的佟柔艰难的想要站起身,用力了几次都未成功,最后还是黑衣人走过去,扯着她的肩膀,硬生生的将其拖入石室中。躲在暗处的一道人影,看完这一切之后,才身形一闪,离开石室。 “这么说,她的确是被蹂/躏过了?”出了石室,听到手下确认后的汇报,姜瑛突然开怀大笑:“哈哈哈...佟柔,本宫十分期待接下来,你怎么去见你的儿子和女儿,你还有何脸啊,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充满整座宫殿,吓得正端着茶水往里进的小丫鬟手一抖,一壶好茶就这么‘嘭’的一声落了地,姜瑛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如刀子般射向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鬟,小丫鬟一个踉跄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不住的磕着响头:“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是不敢了?那她们呢?”姜瑛笑容说不出魅惑的看向凤翔宫内外的宫女太监,众人被她这么一瞧,身体一抖,扑通通的跪地声接二连三的传过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才)们不敢了,不敢了!” “呵呵,是吗?”姜瑛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艳红的丹蔻,笑容透着寒意的喊道:“拖下去,杖毙!” 小丫头听到这个惩罚之后,整个人‘轰’的一下子僵在原地,直到侍卫上来拉她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嘶喊着,用力去踹那些侍卫,却被他们三两下的制服,小丫头绝望无助的情况下,指着姜瑛怒骂道:“魔鬼,你这个比魔鬼还要令人恶心的女人,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我诅咒你全家死光,诅咒你的儿子永远当不上皇上,诅咒你,诅咒你姜氏一族,早晚绝子绝孙,哈哈哈哈...。” 姜瑛听了这些话后,双目赤红,脸上的神情狰狞可怖,浑身散发出一股子阴沉之气,颤抖着手指着刚刚被拖走的小丫鬟:“去,将这个丫鬟满门抄斩,没有人,就鞭尸,将她父母的坟墓刨除来,鞭尸,践人,敢诅咒本宫?本宫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而后,指着凤翔宫内跪了一地的奴才,怒声呵斥:“滚,统统给本宫滚!” 一屋子的宫女和太监,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如临大赦,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突然安静下来的凤翔宫,让姜瑛很不习惯,她有些疲惫的躺倒软塌上,对着身边的老嬷嬷道:“奶娘,去,把清王殿下喊过来,本宫有事要安排。” 老嬷嬷姜氏,是姜家的家生子,对姜瑛更是忠心耿耿,听她这么一吩咐,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 东翰京郊庆阳山上的豹王寨内,此时亮如白昼,明潇溪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寨主的虎皮椅上,一边饮着茶,一边睨着眼看着一脸恭敬立在她前方的独眼男子:“我说独眼先生啊,你说如今两年都快过去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啊?都没想过去别的地方发展发展?姑奶奶我本来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还真让我遇上你们了,你说咱们有缘不?” “有缘?有缘个毛线啊?老子好端端的在这里当大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管得着吗?啊?两年前的事不是已经完了吗?怎么这位大仙儿又回来了?还有完没完啊?”独眼老大一脸哀怨的看着坐在首位上的明潇溪,只能在心里面嘟囔着,他可不敢当着这位女侠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刚刚他才知道,什么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无怪乎这丫头说自己没出息,都两年了,他还待在这破地方,而这个小丫头却已经练就了一身绝顶武功,他刚刚,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将自己一众兄弟撂翻在地,无一例外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他心里面那个悔啊!当年你说好端端的,他去劫她干什么啊?昂?现在可好了,如果这位大姐三天两头往他的豹王寨里面跑,他们还活不活,活不活啊? “明,明姑娘,您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尽管吩咐。”独眼寨主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紧张的看着明潇溪。这都坐在这里半天了,不叫吃的、不要喝的,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她这是干什么呢?好赖给句话行不行?再不说,老子可要被一泡尿给憋死了! “暂时不需要,只是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与哥哥汇合后我们就离开,你们该干嘛就去干嘛,不用理会我们!”朝独眼男挥了挥手后,潇溪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就这么彷若五人的窝在他的虎皮椅上梦周公去了,而她旁边的那名丫鬟,看到自家主子睡着之后,居然靠着虎皮衣歪着头,就准备睡去。 虽说他李豹不是啥好人,但让两个女人睡在这个地方,实在是过意不去,尤其是此人还是红楼楼主的妹妹,让他于心何忍啊!“姑娘,你们怎么能在这里睡呢,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啊,后院有客房,都打扫干净了,两位移驾后院怎么样?至于明楼主,我可以派人帮你们去打探,什么时候到了,我们什么时候通知你,怎么样?” 青紫听了有些心动,这些日子她们几乎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到了东翰国界,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想到这里,她轻轻的推了推潇溪的肩膀:“小姐,我们去房间休息吧?” 潇溪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无所谓的挥挥手:“走,走。”青紫看她浑身无力,直接懒腰抱起了她,在李豹目瞪口呆之下,青紫不耐烦的看着他:“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路?” 李豹吞了吞口水,连忙前面带路,心里面却是一颤一颤的,娘唉,他才多久没出山啊,怎么外面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彪悍啊,这个小丫头,这个小丫头有没有一百斤啊,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抱起一个人,这样下去,他们这些男人岂不是没饭吃了?不行,等明楼主来了,得好好找他商量一下,再这么待下去,还有谁能看得起他们豹王寨的弟兄们? 次日一早,明潇飏便被豹王寨的弟兄接了过来,明潇溪睡意朦胧之际看到明潇飏立在窗前,吓得瞌睡虫统统跑光光:“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喊醒我?” 明潇歆上前一把抱住她:“哥哥看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溪儿,你这几个月究竟哪里去了啊?” 明潇溪淡然一笑:“这些容后再谈。”继而转首看向青紫:“去看看蓝灵来了没有。” “今晚我打算夜探皇宫,先找到娘亲被关在哪里再行动也不迟。”明潇溪一听,连声附和:“哥哥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那今晚我们俩去探风,姐姐和蓝灵留下来挑选人手,记住,先挑出五十名精英中的精英,我们尽量以最小的损失救出娘亲。” “这次...恐怕不好说,北冥皇室也介入进来了,他们三十万兵马已经出发十天,约再过十天就会到达东翰边境,东翰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明潇溪的话音刚落,明潇歆便皱眉眉头看向她。 “北冥皇室?他们怎么会突然对东翰发兵?”明潇溪不解的望向明潇飏。 “这件事,等你见了北冥太子,让他自己跟你解释吧!”明潇飏买了个关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潇溪笑,这下,她心里更没底了,直愣愣的瞧着兄妹二人:“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娘亲为何好端端的去北冥?我才离开四个月,怎么就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什么时候,你们和北冥也勾搭上了?” 当向翘连。明潇飏轻咳一声:“去去去,越说越没谱了啊,先说说今晚的计划,其他的,全部容后再谈。”话落,拿出一张东翰皇宫的分布图,三个人凑在一起,开始研究起来。 夜色降临之后,蓝灵才带着蓝衣卫出现在东翰边界,青紫、潇歆带着红楼的人与他们汇合之后,明潇溪与明潇飏换上一袭夜行衣,朝东翰皇宫奔去。 “四个月时间你的武功就突破到这个地步?妹子,你是天才吗?”原本轻功就非常卓越的明潇飏,硬生生的被明潇溪甩在后面八丈远,当他好不容易喘着粗气跟上前时,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潇溪朝着他轻挑了下柳眉:“哥哥,还记得那个老妪吗?” “你是说治好歆儿风寒的那位老人家?”潇溪点了点头:“没错,这个老人家不是别人,是我的师傅。早先我没有记忆,是因为师傅在我的体内设置了封印,没有这道封印,寒蛊发作的只会更加频繁,说不定早就已经见如来佛祖了。四个月前碰到一个好心人,阴错阳差之下解了寒蛊,之后解了封印,以前的武功就没了限制,再加之这四个月不间断的修炼,自然有所突破了。” 明潇飏听后,眸光倏地一笑:“只要你能平安,那比什么都好。”潇溪颇为动容的一笑,兄妹俩一路无言的飞跃至皇宫,站在墙头的树杈上,潇溪眯着眼睛四处搜寻:“哥哥觉得,娘亲会在哪里?” 明潇飏摩挲着下巴:“如果姜瑛将娘亲弄进了宫,应该会藏在凤翔宫,我们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 明潇溪听罢,身形极快的闪离树杈,明潇飏望尘莫及的摇了摇头,快速的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凤翔宫内却亮如白昼,这让兄妹二人顿觉奇怪,两人隐匿了气息,无声的趴在房顶,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砾,入目的一幕险些让潇溪滚落下去,幸好明潇飏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良久之后,感觉到潇溪恢复了冷静,明潇飏才缓缓松开,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饶是身为男子的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的凤翔宫内,正在举行极刑,四名黑衣大汉,将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驾到被人为钉满钉子的木架上,而后两人扯着女子的手,两人扯着女子的脚,就这么硬生生的划过去,女子的下/体在钉子上来回磨蹭,因为嘴巴被布堵着,所以她只能发出‘唔唔’的痛苦申银声,潇溪、潇飏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拳头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尤其是看到姜瑛花枝乱颤的笑容时,两人的眸子里恨不能冒出火来,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轻易饶了这个女人,绝不能。 受尽折磨的女子很快便晕了过去,吓体的鲜血将凤翔宫的地面很快染红,姜瑛厌恶的挥挥手:“拖进地牢,醒了之后让她继续叫唤,直至死亡。” 黑衣大汉听言,拖着女子打开凤翔宫书架上的机关,走了进去,密室的门合上之后,皇后身边的嬷嬷向还在怔愣中的众人使了个颜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里清理干净,若是发现有一点血迹,你们统统都得陪葬。” 小丫鬟们打了个寒噤,手脚利落的趴在地上擦拭着血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明潇溪看到这里,磨着牙道:“这个人渣,我现在就下去将她的头给剁了。” 明潇飏一把拉住她:“你傻了?那么多种死法,凭什么给她最痛快的?在她被我们这么的死去又活来,活去又死来之前,想死,那也要看我们同不同意!”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娘亲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明潇溪一脸阴鸷的盯着散发着淡淡血腥味儿的小口子,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明潇飏眸光一沉:“等她睡了,咱们想办法下去。” 明潇溪听完他的话,眸光突然危险的眯起,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看在明潇飏的眼里,却让他无端的打了个冷颤:“你,想做什么?” “还用等到她们睡着?我现在就能让她们睡着。”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包白色的药粉,导入手中适量的份儿,将手伸入小口中,运气内力挥发着手中的药粉,直到白色的粉状物变成白色的水蒸气,才将手伸出来,明潇飏低头一看,殿堂中所有的人都已昏迷,包括本身就躺在软塌上的姜瑛,看的他啧啧称奇:“怎么做到的?那么一点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潇溪骄傲的挑了挑眉:“真以为你妹妹这半年是闹着玩儿的啊,这强力迷幻药可是我自己做的,回头送你点。先别下去,等散的差不多了再下去。” 明潇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瓶子:“哪里还用得着回头,这不是现成的吗?”说完就要打开瓶子,却被潇溪一把扣住:“你若是想晕倒在这里,就尽管打开,我身上可没带解药。” “就这么管用?”明潇溪耸耸肩:“不信,你就试试看,喏,下面可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明潇飏冷哼一声,丢给潇溪:“记得说话算话。” 潇溪翻翻眼皮:“放心吧!” 等了大约一刻钟,两人从后面的窗户翻身进去,站在刚刚黑衣人的地方,摸到了藏身在书架上的机关,左右望了下后,潜入了地道,书架缓缓靠拢,一切恢复的原样。 进入地道后的两人,立刻蹙起眉头,随着周围不断传来淫/秽污浊的申银声,浓浓的晴欲气息也扑面而来,潇溪一把抓住明潇飏的手:“哥,娘亲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明潇飏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前方突然出现两名黑衣人,在对方即将开口大喊之际,潇溪的右手指尖,突然多出三枚银针,精准地射向对方的心脏部位,随着‘噗通’两声,大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没想到,倒是惊动了更多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剑,目光凌厉的看着兄妹二人:“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石室?找死!” 明潇溪唇角勾勒,牵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那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找死!”她的身形刚刚移动,却被明潇飏挡在身后,“佟柔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那名黑衣大汉微微一愣,声音冷硬的问道。 “她是我们的娘,说,你们将她关在了哪里?”黑衣大汉一听,略带紧张的看着明潇飏:“难道,阁下就是红楼楼主明潇飏?” “少废话,我娘呢?”明潇溪可没时间跟他们套近乎,杏眼一瞪,凶神恶煞的喊道。 黑衣大汉身体一抖,纷纷上路:“大侠这边请,她暂时没事,这几天皇后娘娘忙着招呼别的人,还没有机会,呃,还没顾得上,呃,也不对,哎呀,总之,你们娘亲没事,不信,你们过去看看。”说话间,几人停在一处独立的石室前,壮汉暗了一下机关,石门才缓缓打开。 入眼的一幕,让明潇飏兄妹心漏跳半拍,尤其是明潇溪,清冷的水眸,煞气腾升:“该死的混蛋,这还叫没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话落,激动的跑上前,抱住缩在角落里,浑身凌乱污浊的佟柔。 昏睡中的佟柔幽幽转醒,当她看到潇溪放大的小脸儿时,一脸不可思议的抚摸上去:“溪儿,真的是你吗?溪儿?” 潇溪握紧佟柔的手,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抖着唇问道:“娘,是我,我是溪儿,你,你没事吧,你告诉我,有没有事?” 佟柔抚摸着潇溪的脸蛋,强扯了一抹笑:“放心孩子,娘亲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其他没有事,放心。这些汉子知道你哥哥是红楼的人,知道你是西祁的皇后,没有将我怎么样,真的。” “你真的没骗我?”看着佟柔遍体鳞伤,潇溪仍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傻孩子,我会好端端的为这些人说好话吗?”佟柔拍了拍潇溪的手,一脸的无奈。 闻言,兄妹俩总算放宽了心,这才转首看向身后的黑衣人:“你们作为男人,就这样看着这些女人在这里受苦受难?为什么不告诉皇上?为什么不告诉百官?你们就任由那个疯子杀尽后宫所有的女人吗?你们这样,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申银声,明潇飏的俊脸越来越黑沉。 潇溪强忍着胸中不断提升的怒火,目光狠戾的盯着他们:“你们还想不想再为这个女人卖命?” 黑衣人们对望一眼,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少侠饶命啊,不是我们非要帮着这个女人干坏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啊,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服有苗疆的蛊毒,如若我们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啊!”。 “那你们就不会向别人透个信儿?后宫的女人一日比一日少,就没有人发现?”黑衣人一听,满脸的暗沉:“如今后宫由姜后把持,前朝是她的儿子清王代为处理朝政,整个东翰都被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把持着,谁敢多说一个‘不’字?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更无心管这些,昔日里那些与姜后作对的女人们,也是在近半年来被她相继弄到这里受尽非人折磨后,相继病死。姜后不允许她们自杀,如若只杀而死,要么连累年纪尚小的孩子,要么连累整个家族。可怜的是这些个女人,没有一个自杀,都是硬生生的被折磨而死的,大侠,求求你们,救救大家吧?” *** 三更六千字送上,为五千小说币以下打赏加更。今日已更新一万五千字,晴需要歇一歇,晚上若有时间还会有一更,没有时间就不更了! () vip73:借点钱呗(红包加更) 明潇飏俊逸不凡的侧脸一抬,薄唇抿成一道慑人的弧度:“现在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黑衣大汉们一听,不停的点着头:“大侠请讲,大侠请讲,只要我们能帮得上,一定在所不辞。” 明潇溪看着站在远处的众人,小脸一黑,冲着他们就是一声吼:“既然要听,还不滚过来,站得那么远,你们听得到吗?” 黑衣大汉们身子一抖,这才满头黑线的走向明潇飏,听完他的计划后,这些大汉满脸的兴奋,不住的点着头:“大侠请放心,在规定的时间内,我们一定保护好您的母亲。” 明潇溪清冷的眸光落在黑衣大汉身上,带着隐藏的凌厉与锋芒,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抛向明潇飏的方向,开口道:“哥,将这些药丸,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服下,如果在计划顺利得以实施,我会将解药给他们,如果他们当中出了叛徒,哼哼,那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这个主意不错!”明潇飏满意的点点头。 反观那些黑衣大汉们,一个个则脸色煞白,眼睛紧紧盯着明潇飏手中那一粒粒的红色药丸,从心底生出了恐惧:“少侠,使不得啊,使不得,我们已经被那女人下了蛊毒,若是再服毒药,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求大侠饶命啊!” 明潇溪闻言,唇角上挑一个弧度:“你们放心,这个毒药没有什么副作用,与你们体内的毒更没什么牵扯,如果你们表现好,本姑娘倒是可以顺带解了你们体内的蛊毒,若是表现不好,哼哼,这双毒齐发本姑娘还没见过,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大汉们一听,呆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潇溪已走进石室与佟柔说着什么,明潇飏倚在石门上,微微眯起眼睛:“怎么样,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考虑清楚了,我们服,服,大侠给我们什么,我们就服什么,绝对不后悔,绝对不反抗...”说话之人嘴还未合上,就直接被明潇飏用指将药丸弹进了他们的嘴里,红色的药丸入口即化,他们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娘,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您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和哥哥会尽快救你出去,这些大汉也不会找您的麻烦。这两瓶药你拿着,白色的里面是毒药,黑色的里面是有助于你疗伤的圣药,这几天您好好养伤。”潇溪一翻交代之后,明潇飏回首给了佟柔一抹安心的笑容,跟着明潇溪快速的离开石室,外面的人还没醒,潇溪将一个黑色的药丸扔进房间后,飞身离开凤翔宫,朝城外奔去。 “你刚刚甩进去的是什么东西?”潇溪微微一笑:“那些人昏迷了这么久,该让他们醒过来不是?不然被人发现,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发现你出走这四个月,改变太多,四个月能学多少东西?你居然还玩起了毒药,溪儿,哥哥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潇溪一听,猛翻白眼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些医书、毒术在我小时候就被师傅逼着记在脑中,而今只不过闲暇的时候将书中的东西用来做了实验罢了,什么四个月,是十年好不好?” “你说你喂给他们的是试验品?那娘亲那里的?”潇溪眉梢轻挑:“本姑娘有那么蠢吗?虽然是试验品,但也是经过我无数次实验之后挑出来的精品啊,作用与将来的正式品相差无异。至于娘亲的,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明潇飏横了她一眼:“死丫头,越来越猖狂了!” “怎么?哥哥眼红了吗?要不然,你红楼的股份分我一点?我就教教你?”潇溪白了他一眼,调皮的吐了吐舌。 “还是免了吧,本少爷可是对你的毒药一点兴趣也没有。至于红楼,哥哥的自然也是你的,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根本用不着分股份。”明潇飏低沉优雅的声音刚刚落下,潇溪突然刹住车,猛地回头看向他:“哥哥说的是真的?” 明潇飏猝不及防,身形用力一闪,才稳住身体:“死丫头,不知道打个招呼吗?什么真的假的?你哥哥我还用得着骗你?” 潇溪调皮的吐吐舌,上前拉着他的手,破天荒的撒起了娇:“哥,其实这次回来,我还有件事要求你。” “什么事,你说吧,用不着这么瘆人!”明潇飏用力拍掉潇溪的手,往后挪了挪,还不停的擦着胳膊上升起的鸡皮疙瘩,这不撒娇还好,撒起娇来,要人命啊! 潇溪笑米米的看着明潇飏:“找你借的钱呗,不多,我只要这个数。”说完,伸出右手手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五万两?”看着明潇溪摇头,明潇飏笑容突然收起:“该不会是五十万两吧?” 潇溪笑容谄媚的点点头:“是,五十万两。” “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你知道五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吗?”明潇飏冷着一张俊脸,甚为严肃的看着明潇溪。 潇溪唇角飞扬,亮闪的水眸之中光泽闪动:“哥哥,这些钱溪儿会打借条的,不会白借您,五年之后,我会还给您一百万两。” 明潇飏一听,越发的不靠谱了:“你究竟要做什么?什么地方会需要这么多钱?一百万两,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挣钱这么容易?” 那要看做什么了,我做的这一行,挣钱就是很容易啊!不过,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说,只能卖着关子看着他:“哥哥,溪儿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您就说借不借吧,不借的话,我去想别的办法。” “死丫头,你还能去哪里想办法?除了我之外,谁敢借给你这么多钱?难不成,你还想回西祈找你男人要?”想到南风玄翌时,明潇飏的凤眸微微眯起。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找他借钱!我所谓的办法,就是改变策略,并不是找别人借钱,这下你可放心了?”潇溪猛翻白眼儿,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明潇飏:“你让开!” 声在要众。“哟呵,还气上了?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拿钱做什么吧?再说,我一时之间也调不出来这么多钱,你可有时间限制?”明潇飏瞧着面前倨傲的小头颅,忍不住上前敲了一下,潇溪看着他直磨牙:“自然是跟你抢生意去的,你且看着吧,你妹妹绝对有经商的才能,让你这么小看我,小心本小姐哪一天拿银子砸你!” “嗬,不错啊,这么有志气?成,那我就信你一次,什么时候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眼中闪耀的精光,明潇飏居然有些期待她如何去跟他抢生意了!。 “这么爽快?一个月时间筹备,够了吧?”潇溪微微一愣,旋即乐开了花。 “那就一言为定,不过目前首要的,还是先与北冥的人聚合,一个惊喜,正等待着你!”不知道这丫头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是什么反应呢?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什么惊喜?你们搞什么呢?这么神秘?”从佟柔独自去北冥,再到北冥派人与他们合伙惩治东翰,这中间似乎有一股阴谋的味道在其中,尤其是看到明潇飏嘴角那抹始终挥之不去的淡笑后,她更加的不安了。 “走吧,说好了在庆阳山的豹王寨集合,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了,想知道什么?你还是当面为那个人吧!”明潇飏神秘一笑后,身形一闪离开原地,明潇溪微微愣怔后,很快反应过来,追着他喊道:“不行,你现在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 “你说她出现在东翰?没搞错?”南风玄翌看着立在他面前的天枢,突然怀疑自己幻听了! “启禀主子,属下没搞错,我们在北冥没有等到人,却看到娘娘的贴身侍女红鸾快马加鞭的朝红楼的分店跑去,而后明潇飏着急进了宫,两个时辰后,就领着红楼三千多人马朝东翰方向而去。在他离开之后,北冥皇宫居然大肆调动兵力,不过两日时间就已经集结了三十万人马,目前也往东翰方向而去,主子,您看,这唱的是哪一出?”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皱起剑眉,冷酷的黑眸中划过一道不解:“什么时候,红楼与北冥搭上线儿了?还集结三十万人马?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番斟酌思考后,“这样,调集七星楼一千人马,明日在城门外等着我,既然娘娘出现在东翰,那咱们就去东翰找,半年时间如今已过去四个多月,提前迎她回宫,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吧?” 天枢微微一愣,僵硬的点点头:“是,没,没什么不对。” “既如此,就快去安排。”南风玄翌朝他挥挥手,天枢嘴角微翕,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主子您,您如今是一国之君,能,能随便出宫吗?” 南风玄翌眉头轻蹙:“谁说我出宫了?你看到了吗?” 天枢抬眼望天,突然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 *** 终于在十点前,又熬出了三千字,今日总共更新一万八千字啊妞们,有没有人夸夸我啊? 此更是5000以下红包加更! () vip74:你是出来泡妞的吗? “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他是我的谁?”明潇溪青葱玉指指着面前搔首弄姿的北堂瓒,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明潇飏修长白希的手指转着白玉瓷杯,深邃的凤眸轻挑,笑意从眼底溢出:“别怀疑你听到的,他是你的哥哥,亲生哥哥!” 明潇溪听言,眉梢高挑,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冷傲的气质,深深的望着正悠然自得坐在虎皮椅上高调饮酒的北堂瓒:“你真是我哥哥?没认错?” “死丫头,你以为本宫想认你?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没了胃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北堂瓒掏了掏耳朵,狭长的凤眸很是鄙夷得朝天空翻了翻。 听言,明潇溪嘴角微微勾起,如水的眸子里荡起涟漪,美不胜收:“是吗?敢情你这个所谓的哥哥,也应的十分勉强啊?” “那可不?你赶紧去卸了脸上这套装备吧,我看着就难受,更何况是你男人,真不明白你男人当初是怎么跟你在一起的,若是本宫,不是美人坚决的不要..。。”明潇溪袖中的拳头越攥越紧,正考虑着是给他来个左勾拳还是右钩拳时,想到明日的戏码似乎还缺少一个男主角,如今她越看北堂瓒越合适。 于是乎,某女袖中的拳头才缓缓松开,露出一抹自以为迷人的微笑看着北堂瓒:“既然你是我的哥哥,是不是要送一件见面礼呢?” “见面礼?”北堂瓒饮酒的动作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明潇溪的小脸儿热情的凑上前,他立马伸出手掌,冲着她的额头就是用力的一推,而后厌恶的蹙起眉:“死丫头,在你没恢复容貌之前,别想靠近我!” 明潇溪美眸瞪着眼前这个以貌取人的哥哥,心情十分的不爽,磨了磨牙,恨恨的跺着脚离开。 明潇飏很是鄙夷的斜睨着他:“奉劝你一句,别玩儿的太过火了,这丫头可是跟之前不一样了,当心她报复你。” 北堂瓒一撇薄唇,懒洋洋的靠在虎皮椅上,“我可是她新认得哥哥,不讨好也就算了,还报复?嗤..。。” 明潇飏眉头一皱,半晌才抬起头看着他:“那就祝你好运吧!” 不消半刻,就从门口走过一位身着水蓝色软烟罗裙的绝美女子,她黑发如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只用一根碧玉簪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眉如细柳,顾盼神飞,纤腰盈盈一握,益发显得她身材纤如柔柳,远远望去,娇柔之中又带着一股清新淡雅的自然之美,此时的她正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北堂瓒... “美,真的是美人啊!”只是远远的观望,就足以让他心神微荡,瞧这脸型,瞧这模样,瞧这神韵,再瞧瞧这身段,哎呀妈呀,北堂出品,到底不同反响,和家里那两朵姐妹花一模一样! 北堂瓒半开玩笑似的一把扯过旁边的李豹,指着眼前对着他冷笑的美人儿挪揄的问道:“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从哪里弄出这么个美人儿?” 李豹刚刚还沉醉在美人如画的场景里,被北堂瓒这么一扯,梦幻般的泡泡顷刻间被拍的粉碎,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立刻见鬼似的上下扫了他一眼:“太子殿下,您开什么玩笑呢?别告诉小的您不认识她?你就是给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小的可开不起这个玩笑啊?” 北堂瓒唇边的笑意渐收,用力挥走李豹:“去去去,一点情趣也没有。”接着,俊美的脸上又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凤眸之中溢满兴致盎然的看向明潇溪:“这就对了嘛,美人儿就应该有美人儿的样子,你整日遮遮掩掩的,谁能够瞧得见啊!” 明潇溪僵硬的扯了扯唇,一屁股坐在北堂瓒旁边,支着脑袋美眸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我已经听你的话恢复原貌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送我件礼物了?” “礼物?好端端的这是要什么礼物呢?你哥哥我是出来打仗的,知道不?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弄礼物?”明潇溪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嗤笑出声:“嘁~~~就你?还出来打仗?你是出来泡妞的吧?” 北堂瓒的视线往四周瞄了瞄,目光意味深长的瞪着潇溪:“死丫头,知道就行了,有必要喊出来吗?” 明潇溪冷哼一声,威胁味儿十足的看着他:“既然没有礼物,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哼哼,就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 “你威胁我?”北堂瓒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眸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 “你会把这小小的威胁放在眼里吗?”明潇溪撇撇嘴,斜了他一眼:“你答不答应?” “我若是不答应呢?”死丫头,刚见面就威胁老哥?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钓我上钩?哼哼,放马过来啊! “不答应啊?那我的确不能耐你如何!那就算了吧,反正没了你这个哥哥,我还有另外一个哥哥,本来还想着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既然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明潇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双手负背踱步至明潇飏面前:“哥,既然他不答应,那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听说那可是一个很漂亮的美人儿呢..。。” “美人儿?什么美人儿?”一听说有美人儿,北堂瓒立马双眼放绿光。 明潇溪懒洋洋的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不稀罕吗?美人儿说的自然是东翰皇宫里面的美人儿了?收拾姜瑛是一码事,可宫里面那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岂不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让你充当一下英雄救美的戏码,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留给我飏哥哥了!” 呼啦啦,明潇飏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抖落到地,眼角也抑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飏哥哥?”溪儿啊,要不要叫的这么逍魂~~~幸亏你家飏哥哥早上没吃饭,否则,还不得当着你的面破功啊?下次有这样的美事儿,能提前打个招呼不?能吗? “切,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美人儿呢,原来是那老皇帝用过的破鞋,本太子对这些没兴趣,你家飏哥哥有兴趣就留给他吧!”北堂瓒抽了抽嘴角,朝着潇溪烦躁的挥挥手。 潇溪见状,也不气馁,反正她看这个哥哥不顺眼,不趁机整治整治他,怕是以后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于是乎,某女忽然对着北堂瓒就是柔柔地一笑,眉眼尽展,风华无限,唇角继续上扬:“我说的这个女人可跟老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还云英未嫁呢,那可是姜瑛抢过来指给她儿子司徒清的,可怜这女娃娃宁死不屈,才会被姜瑛关起来,威胁她的家人,逼迫着人家点头。”明潇溪说的自然是而今轰动京城的姑娘沐婉心,她的爹爹是东翰的大理寺少卿,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司徒清看到,硬要拆散已经定过亲的沐婉心,还让姜瑛将她带入宫中‘调教’,说是‘调教’,傻子都知道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明姑娘说的这件事小的知道,最近东翰京城最热闹的莫过于这件事了。”立在一旁的李豹,点头哈腰的插嘴。 可北堂瓒也不是好糊弄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昨日与哥哥夜探凤翔宫看到的了,那姜瑛将她关入了地牢,与娘亲一个房间呢!”这也是事实,当时随意问了佟柔一句,而今想想,也只有那个女人能把哥哥这个花花肠子引进去了。 “真的是这样?”北堂瓒转首看向明潇飏,明潇飏淡定的喝着茶,目不斜视:“与娘亲关在一起的,的确是一个美人儿,不过当时我只站在门口,不知道她是谁!” 北堂瓒甩了甩垂在肩头的墨发,一派风流倜傥的神态:“好,那我就陪你去皇宫里溜达溜达,死丫头,你最好不是骗我的,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眼面搔凤。 明潇溪冷哼一声,轻描淡写的道:“爱去不去,还真拿自己当跟葱了?你就算救了人家,人家还不一定跟你走呢!” “本太子魅力无敌,你就瞧着吧!”明潇溪瞧着他那风骚样儿,狠狠的剜了个白眼儿,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明天可就有好戏上场了,哦也,今晚她要美美的睡上一觉,等着明日看好戏。 反观北堂瓒,瞧着明潇溪跃跃欲试的模样,突然心底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这死丫头,该不是挖了个坑让他往下跳吧? 明潇飏看着背过身子才露出一副歼笑的明潇溪,忍不住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哪里会猜不到她这是故意的,眼底浮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但愿到时候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个儿也给绕进去,北堂瓒,绝没这么简单啊!。 想到明日,明潇飏放下茶杯走向北堂瓒:“既然决定是明日,大家就先过来安排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溪儿,去讲蓝灵等人喊过来,李豹,你昨天说的事我同意了,明日一起加入吧!” *** 一更送上,今天卡的太逍魂了,二更在晚上十点前,我要继续磨,妞们见谅! 卡文的孩纸伤不起啊! () vip75:为什么是我? “我刚刚说的你们可听明白了?”明潇飏低头啜了一口茶,指着东翰皇宫的布局图又继续道,“现在我再重复一遍,明天蓝灵、李豹、明扬你们领着人逐波进入京城,围绕在皇宫附近,等候我们命令。至于北堂太子...。” “北堂瓒,瓒,选择一样。”听着明潇飏的称呼,北堂瓒不悦的倒竖起眉毛,“我的人马留在京城外围扰乱视听,是吗?” 明潇飏听言,眼底满是赞赏之色:“没错,明日将你的人马留在外围,你、我、溪儿三人直接进入皇宫。” 北堂瓒挑了挑眉:“就这么直接进入皇宫?” 明潇溪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自然,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杀她个措手不及!就算司徒清来了,红楼、豹王寨、我的人马在京城制造骚乱,哥哥的人马在城外引起恐慌,三层包围之下,还愁没有破绽?”。 明潇飏、北堂瓒看着明潇溪,齐齐喊了一声:“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说完之后,两人不自在的对望一眼。 明潇溪红唇轻扯,飞了两人一个白眼:“别把我想的那么笨行吗?什么安排好了?你们两人刚刚一唱一和的,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明潇飏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丫头,说话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北堂瓒懒懒的抬起眸横了她一眼,“行了,就这么安排吧,赶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你们继续忙,李寨主?劳烦带个路。” 李豹精神一抖,满脸谄媚的看着北堂瓒:“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太子这边请。” 看着北堂瓒离开,明潇溪也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哥,没事了吧?没事我也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明潇飏温润一笑:“去吧,接下来具体的事我来交代他们。” “好,那我先下去歇着,您也早点休息。”潇溪挥挥手,在豹王寨美貌妇人的带领下,去了后院。 明潇飏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有几个人会相信? 次日寅时,三道黑影趁着天未亮,动作迅速的朝京城方向而去。 在他们离开后,驻扎在山下的三拨人马逐渐分批进入京城。 此时的清王府,除了值班的侍卫在来回巡逻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梦周公。突然,马儿尖锐的嘶鸣声在清王府门外响起,一位穿着铠甲的小将飞快的翻身下马,用力的拍着清王府的大门,守门的侍卫被惊醒,警觉的问道:“什么人在此喧哗?” “我是西山军营的传令官,有急事求见王爷,快,快去禀报王爷,急报!”守门的侍卫一听,哪里敢怠慢,快速的打开门,小将飞快的朝王府内跑去。 得到消息的司徒清,披着衣服从寝居跑出,正好与传令官碰头,两人急急忙忙的去了书房,一翻汇报之后,司徒清猛地拍桌站起身:“你说什么?北堂瓒?好端端的,他派三十万驻扎在我东翰边境作甚?”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小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紧张的望着司徒清。 “你确定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小将点了点头:“是的,李将军已经派人去查探过了,他们在城外一百里的树林附近扎寨,没有再朝前走的意思。不过,那些人里面,没有发现北堂瓒的身影,领头的,倒是北冥王朝的一个将军,却不是最有名的慕容诀。”于翰宫近。 司徒清一听慕容诀没有来,不由松了一口气,“你回去告诉李将军,派人盯着他们,一有动静,立刻来报。”既然已经安营扎寨,说明暂时不会有动静,北堂瓒明明来了却不现身,说明已进入京城,那么迟早会寻上门来,想清楚了这一点,司徒清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小将得到司徒清的指示,立刻返回军营复命。 司徒清看看天色,没有了睡意,一翻梳洗之后,去了书房。 再说明潇溪、北堂瓒、明潇飏三人,神不知鬼不觉避开所有隐卫,刚准备进入凤翔宫时,明潇溪眸光一闪,突然伸手拦住二人:“我突然有一个更好的计谋,你们...要不要听听?” 北堂瓒一听,薄唇勾起玩味的弧度:“说说看,好不好玩儿?” 明潇溪勾了勾指头,明潇飏、北堂瓒将脑袋凑了过去,一番耳语之后,北堂瓒看向明潇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丫头,你这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居然...。”说不下去的他猛地转头看向明潇飏:“还有你,说起来比这丫头大六七岁,你是怎么教育我妹妹的?昂?这些下三滥的办法,你听了都不脸红吗?” 明潇飏懒懒的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跟我们谈高尚?等你见到姜瑛是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你就知道溪儿多么的仁慈。龌龊之人自然要用龌龊之法,你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就不要指责我们!” “你,你...。”北堂瓒被明潇飏这一抢白,气的他直指对方的鼻子,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还是明潇溪一把扯过他的指头:“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堂堂太子殿下激动的成了结巴,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哥哥说的对,等你进了石室,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就会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过不过分。”说完,一掌拍向北堂瓒的后背,愣是将他推进了凤翔宫的正殿。 巨大的声音将沉睡中的姜瑛惊醒,“谁?谁在那里?什么人?来人,来人啊!” 听到声音的侍卫、宫女、太监、嬷嬷,一咕噜爬起来,不到一盏茶功夫,统统的跑到了清华殿前,看到两名侍卫趴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三名黑衣人神色轻松的倚在门框上,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惊得下巴落了一地,有这样的刺客吗?看到了他们不但不跑,反而在这里等着? 感觉人来的差不多了,明潇溪朝北堂瓒挤挤眼:“你,进去将里面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给拖出来,注意啊,她很会用毒!” “为什么是我?”北堂瓒看两人闲然自得的样子,十分不爽的瞪了眼。 “我们两人不是龌/龊吗?您高尚,自然由您出马了!”明潇溪唇角微勾,笑容别有深意。 “你这个丫头...。”北堂瓒刚准备训话,被明潇溪伸手阻拦:“快过去吧,咱们能争取的时间不多。” 北堂瓒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爽的转身走进去。明潇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着得意的笑看向明潇飏,兄妹俩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转首看向仍傻乎乎看着他们,不知道反应的凤翔宫宫人们。 “很奇怪,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等着你们?”明潇溪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缓缓的走向他们。 为首的姜嬷嬷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张嘴大声呼喊,却被明潇溪伸手点了穴道:“哎呀姜嬷嬷,你还没死啊?这么多年,你替你家主子做过多少坏事,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索命?” 姜嬷嬷浑浊的老眼一瞪,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她痛快的扯去面上的纱巾:“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嗯?就是你们曾经十分照顾的明潇溪啊,知道本姑娘今天来做什么吗?” 姜嬷嬷‘嗯嗯’的哼唧着,明潇溪眸光一闪:“哎呀,瞧我这脑子,居然忘记你被我点了穴道了。”话落,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弹,姜嬷嬷的身子一震,张了张嘴:“明潇溪,你怎么会出现在东翰?” “啪”的一巴掌,潇溪用力的赏了她一巴掌:“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老年痴呆了吗?你们绑了我们的娘,不就是要挟我们出现在东翰吗?怎么?如今我们来了,你倒是傻眼了?” 姜嬷嬷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对着潇溪怒目而视:“死丫头,你敢打我?” “老不死的,老娘打的就是你,告诉你,今晚,就是你们主仆二人的死期!”潇溪忽然转过身,眸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凤翔宫宫人们:“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这个老不死的,平日里是怎么欺辱你们的,今天你们大可欺负回来,至于里面的那一位,本姑娘会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几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太监、侍卫互望一眼,眼底满是犹豫之色。 姜嬷嬷看到这里,恶狠狠的警告他们:“你们千万别相信这个妖女,他们才三个人,三个人能在东翰皇宫翻出什么浪?” 明潇溪一脚踹向她的腿窝,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将眼神凑近她:“三个人?三个人怎么了?三个人也能将你这凤翔宫搅乱了天!”说到这里,眸光倏地扫向身后的那些人:“刚刚,你们在发现我们三人的一刹那,除了愕然之外,却并没有大声呼喊,包括现在,你们仍旧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没有人跑出这个门去通风报信,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二更送上,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 () vip76:手感如何?(求月票)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答,明潇溪扬了扬眉毛:“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原因?”半晌后,凤翔宫仍旧静的吓人,潇溪无力的耸了耸肩:“好吧,既然没人知道,那就算了吧!”话音刚落,一脚踢开挡在她面前的姜嬷嬷,嘴角扬起一个恶魔式的笑容:“老不死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去通知你们的清王殿下?再不来,你家娘娘老命不保咯!” 姜嬷嬷一脸紧张的瞪着明潇溪,似乎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放过她?犹豫了好半晌,才颤颤悠悠的站起身,一脸戒备的瞪着明潇溪缓慢的往前挪,生怕她再莫名其妙的偷袭她,直到走出三米多远后,发现她确实没有追上前的意思,姜嬷嬷松了一口气,突然撒开腿丫子就往前冲,就在她快要跑到门口时,凤翔宫的大门突然被四名侍卫用力关上,并手持大刀,恨恨的看着姜嬷嬷:“想走出这个门?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声音掷地有声,惊得姜嬷嬷身体猛然一抖:“你,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挡本嬷嬷的路?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我救娘娘,你们统统都得死!” 领头的侍卫冷笑一声:“既然都得死,我们还怕什么呢?倒不如先将你这个老刁奴砍了,也能替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话落,举起大刀就朝姜嬷嬷的手臂砍去,姜嬷嬷吓得赶紧往回跑,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扣住她的肩膀:“跑?我看你少了腿还能跑多远!”话音刚落,齐齐的砍向她的腿,顿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呲向两名侍卫的眼,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迹,握着刀柄的手再度举起,在姜嬷嬷痛苦的哀嚎声中,明潇溪清冷的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如果我是你们,会好好折磨折磨她,然后再要了她的老命,死多简单?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两名侍卫动作齐齐一顿,扭头看向明潇溪,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姑娘说得对,那我们就叫这个老家伙,生不如死!”话落,转首看向满院子还处在呆愣状态下的凤翔宫宫人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这个老刁奴出去报信儿?让清王将我们统统处死?早在刚刚你们忘记反应的瞬间,就注定了我们死亡的命运,想想凤翔宫之前那些冤死的太监、宫女、侍卫们,他们哪一个不是死的屈?既然我们早晚逃脱不掉这个命运,何不趁现在一雪前仇?”声音刚落,一脚踹上姜嬷嬷的胸口:“我让你报信,我让你报信,踢死你,踢死你!” 那些宫人们,看着面前令人解恨的场面,突然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悄然回神儿,卷起袖子,一步步朝姜嬷嬷走过去,看到这个场面,姜嬷嬷傻了眼,双目赤红的瞪着明潇溪:“践人,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明潇溪双臂环胸,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讽笑静静的看着姜嬷嬷:“你们下手也别太重了,万一一下子将她打死了,一会儿的好戏,还怎么上演呢?” 宫人们微微一愣,不知不觉间每个人都带着炙热的眼神期待的看着明潇溪,为何他们明明只有三个人,却让人感觉到无穷的力量蕴含在身边,尤其是听完她的话,竟让他们统统选择了相信,这种可怕的依赖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他们如此的疯狂? 姜嬷嬷听完明潇溪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而后用恐惧的眼神瞪视着她:“明潇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这里是东翰凤翔宫,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个后果,不是你能够负担的起的!” 明潇溪?天,难道这老太婆口中的明潇溪,就是明相最小的女儿,那个被誉为东翰第一丑女,最后却嫁到西祁做皇后的...明潇溪?宫人们一个一个反应过来之后,齐刷刷的看向他们崇拜的女神:“原来,您就是明相的女儿,西祁的皇后?”震惊过后,他们齐齐的朝她下跪行礼:“奴才(奴婢)们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潇溪雀斑小脸瞬间一僵,心下一阵恶寒的看着众人:“起来吧,赶紧起来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凤翔宫,你们在这里给我行礼?这不是扇我的脸吗?这不是故意恶心我的吗?赶紧起来吧!” 宫人们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齐齐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潇溪朝他们挥挥手:“给我看着这个老刁奴啊,我去看看怎么抓个女人怎么要这么半天的!”话落,转身就朝凤翔宫走去,看到仍然倚在门框上的明潇飏,蹙着眉问道:“他还没出来?干什么呢?该不会是被这个女人给迷倒了吧?” 明潇飏眸光一闪,声音略带凝重:“这么说的话,极有可能!”北堂瓒的实力他们两人虽说知道不俗,但到底有多高,还不清楚,这个姜瑛既然是苗疆的嫡氏,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想到这里,两人眼底尽显担忧,齐齐的朝寝宫快步走去,然,却在寝宫门口,看到可怜兮兮趴在地上的姜瑛,而她的背上,赫然出现一只脚,再往山看去,两人呆了... “喂,你没事吧?”明潇溪看着刚刚还俊如妖孽的北堂瓒,而今头发乱了,衣服破了,那令他引以为傲的俊脸,却肿的比馒头还高,尤其是嘴巴,让她瞬间想起星爷在《功夫》中被毒蛇咬过之后的香肠嘴,而今的北堂瓒,甚至比星爷还要惨上几分。 北堂瓒肿着老高老高的嘴,扁着嘴,哀怨的看着明潇溪:“歼诈,你们两个太歼诈了,怪不得将这个苦差事交给我,你们看看,看看,我的形象啊,这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啊,明潇溪,我跟你没完,没完!” 潇溪看他肿着嘴还能说的这么溜,噗嗤一声乐了:“哈哈,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有的话我一定要将你这美好的形象留下来,将来交给你的老婆,你只要不听话,就让她拿出来恶心恶心你,小样儿,你不是说我们残忍吗?说我们龌/龊吗?现在,你是什么滋味儿?” 北堂瓒嗷呜一声,冲着明潇溪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咆哮:“臭丫头,你别得意,哪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弄死你我,嗷嗷嗷,好疼,好疼!”接着,他猛地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姜瑛:“臭婆娘,解药你到底给不给,不给小爷我直接砍了你!” 姜瑛狼狈的趴在地上,头发定是被北堂瓒扯的如草窝,脸上虽然没有北堂瓒的恐怖,却也青一块紫一块儿的,与往日端庄华丽的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是她现在还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傲人的身材更是清晰可见,若是这个样子被丢出门外,会造成什么轰动? 想到这里,她突然走向北堂瓒,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翻:“怎么样哥?把地点换一换,也能解你的恨不是?” 北堂瓒阴寒着一张包子脸,恨恨的瞪着明潇溪:“死丫头,你若不告诉我这些恶心的方法你从哪里知道的,小爷我直接拧掉你的脑袋,省的你出去再祸害人!”。 明潇溪冷哼一声:“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脸上的毒,本姑娘就能解,还用得着这个死女人?至于这个恶心的令人发指的方法,自然是跟从你脚下这个肮脏的女人学的,不然,你以为是谁敢这么教你的妹妹?”好吧,虽然在现代,这种a/v很多,但她表示没看过,但在石室中却是惊艳了一把,这个老女人,倒是挺新潮的,这种恶毒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不知道她自己试过没有?若是没有,一会儿倒是可以帮帮她! “什么?你说这是她发明的?呕...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原本还踩在姜瑛背上的脚瞬间移开,更夸张的是还冲到了门口,在看到外面的人群后又缩了回来:“死丫头,你先把解药给我,这个包子脸,我看了都恶心,更别说别人了,快,快点!”话落,还不忘摸了摸脸上的肿包,看的明潇溪一脸挪揄的看着他:“怎么样?手感如何?” “还蛮有弹性的...死丫头,你又阴我?解药,你给不给?快点把解药给我,否则老子跟你翻脸!”北堂瓒见自己的妹妹玩心加重,凶狠恶煞的磨牙怒视,不拿出点威慑力来,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可恶,父皇母后怎样的基因生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明潇溪觉得玩笑适合而止即可,也不再笑他,直接从手中弹出一粒透明色的药丸,甩给了他:“吃吧,保证一个时辰内恢复如初!” “一个时辰?要这么久?”北堂瓒的话还未落,明潇溪就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别吃,没人逼着你!” *** 一更送上,二更五点前。月票多的,先投给晴一张呗,别让我掉出月票榜啊,美人们儿! 脚怎就那。今天开始往后,情节会越来越好,晴在努力写好文,也希望大家多多提出意见,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也可以留言告诉我,只要不歪走大纲,晴也会适当采纳滴! () vip77:畸形的爱(求月票) 北堂瓒吸了一口冷气,嘴巴张了好几张,气血上涌,又深吸了几口气,才从牙关挤出一句话:“老子不跟你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将药丸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他关出跳。潇溪太阳穴突突跳着,鄙视的斜了他一眼,转首看向明潇飏:“哥,你带着这个哥进密室,先将娘亲救出来,然后,按之前说的做。” 明潇飏无奈的摇摇头,扯着北堂瓒的手就朝书架走去,熟门熟路的开了密室的门,在姜瑛的目瞪口呆下走了进去。 明潇溪轻挑起她尖细的下巴,眼中尽显鄙夷之色:“知道你今天的下场吗?你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本小姐就让她们怎么对待你,怎样?期待不?” 姜瑛瞳孔猛的一缩,身上的杀气猛地迸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潇溪:“你...你都知道了?” 潇溪冷哼出声:“知道?本小姐何止是知道那么简单?还目睹了几场,一会儿就让你好好尝试尝试!” 姜瑛惶恐不安的坐起身,不断的往后缩:“不,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东翰的皇后,我是你的姨母啊!” “皇后?姨母?呵呵,你不觉得很可笑,很讽刺吗?现在知道你是皇后了?那些无辜的女人、宫女、太监、侍卫被你弄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姨母?你是我的姨母?去/你/妈/的,你可别玷污了这个词,我明潇溪可从来没什么姨母!”潇溪收起笑意,一不小心爆了粗口,这个女人,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不,我要见佟柔,我要见佟柔!”姜瑛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刚刚还躺在床上做美梦的她,怎么转眼间成了阶下囚?她不相信,她也不能相信。 “想见我娘?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个时候,你还是好好祈祷你儿子赶紧来吧,哼!”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悠然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端起刚刚小宫女送过来的茶水和点心,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实话,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真的很可怜,瞧瞧吧,你凤翔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但凡有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会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吗?哦,我忘了,那个唯一对你死心塌地的老太婆被他们挑断了手筋脚筋,如今正在外面晒太阳呢,别担心,一会儿你就能见着了,我们还等着一会儿一起看你们主仆俩享受接下来的节目呢!” “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姜瑛逐渐意识到明潇溪所说的节目是什么,她浑身打着颤,双目血红血红的盯着她,似乎以此才能减轻她心中的恐惧。 “你放心,你死了,你的女儿也不会好过的,我们会代替你好好招呼她!”明潇溪突如其来的话,让姜瑛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锥子般,直刺她的眼中,“你是什么东西?我女儿是南疆的太子侧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哼,太子侧妃就了不起了?你还不知道吗?哎呀,真是罪孽深重啊,好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你的好女儿如今在太子府那是受尽欺凌,所带去的嫁妆也被其他女人们抢夺干净,若不是你和司徒清还建在,说不定你女儿早就被他们虐待致死了,哎呀,真的是可怜哟!”潇溪可惜的摇了摇头,看向姜瑛的眼光越发的怜悯:“你说你这个皇后,你这个母亲,当得多失败,自己的女儿传不出消息你也不派人去看看,就这么让她自生自灭吗?” “不,不可能,她说她过的很好,她说太子很宠她,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故意骗我的对不对?”姜瑛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的话是假的,是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有糖吃吗?没有吧?那我吃饱撑着没事干骗着你玩儿呢?我有病啊?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南疆的公主跟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姐妹,有她在南疆替我好好的招呼你的女儿,还愁你们母女不会早见面?放心吧,就算你走了,我也会让她们送你女儿一程的!”明潇溪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寒,寒冷的让姜瑛感觉到了冬日的凛冽,这个丫头怎么会改变这么大,她以前没这么聪明的,难道,她一直再伪装自己?一想到这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你究竟是谁?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可能会和南疆公主一起长大?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儿子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沦为牲畜,你这个皇后,也做到头了,这就够了!还有你们姜家,如若少了你这位皇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失去一个大靠山了,嗯?南风玄佑那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死了,你是她的姨母,我女儿的仇就先从你开始怎么样?”明潇溪唇角边溢出的嗜血杀意,让姜瑛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你解寒蛊所需的三味药,以及南风玄翌的噬心蛊就没有人能帮你们解!”姜瑛眼睛一亮,看着明潇溪讲起了条件。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该不是受了刺激了吧?还在做着白日梦呢?嗯?且不说南风玄翌的噬心蛊早在四五个月前就已经解了,就连我的寒蛊也在四个月前解了,这四个月我不但没有受到寒蛊的骚扰,还功力大增,你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底牌吗?倒不如统统拿出来吧,也顺便让我们瞧一瞧!”明潇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霹的姜瑛找不到东南西北:“解了?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刚刚被你毒成馒头脸的帅哥,不用我介绍你也知道他是谁吧?我们俩在一起,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俩就应在这么站在一起?啧啧,你的睿智,你的心计都哪里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反应这么慢了?那一会儿,你还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啊?”潇溪看着眼前反应比平时不知道慢了多少倍的姜瑛,忍不住叹气,这人落魄了,连其他器官也跟着落魄了,瞧瞧,多可怜啊! “你们...。。”姜瑛经潇溪这么一提醒,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们,你们相认了?不,没这么快,也绝不会有这个机会,这只是巧合,巧合!” 就在姜瑛不断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佟柔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不多时便已经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眼中满是鄙夷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此次去北冥,我就是要去见我那被你换走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幸而我疼爱溪儿如亲子,如若我虐待溪儿或者北冥皇后虐待我的女儿,岂不就趁了你的意了?你让我们双方母女整整分别十六年,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啊?” 姜瑛突然笑了,红肿的脸上皆是蚀骨的憎恨:“怎么就下不去手?怎么就下不去手了?原本以为他会看在孩子与他不相像,从而怀疑到那个女人的桢洁,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她生的是双胞胎,换走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更可恨的是,这十六年来,他不但没有任何怀疑,还为了那个女人舍去了整个后宫,凭什么?凭什么?每每听到他们夫妻夫妻多么多么恩爱的故事,我就恶心的想吐,那份幸福,本来是我的,我的啊,她凭什么横刀夺爱,凭什么?” 对于姜瑛这份畸形的爱,明潇溪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强扭的瓜不甜,爹爹不爱你,退婚,是想让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婚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娘亲身上?爱是双方面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还少吗?怪不得爹爹连来都懒得来,让哥哥全权代理处决你,真是可悲,到死,也甭想见到他一面!自己的男人你不懂得珍惜,反而还对他用毒,他是你的丈夫,是东翰的皇帝,你怎么就下的去手?还有那些无辜的嫔妃们,她们做错了什么,让你用那样bt的方法惩罚她们?你就不怕下地狱,就不怕遭天谴吗?” 佟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起你的狗眼看看吧,这里有多少人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今日,就算是我们想饶你,你恐怕也要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姜瑛,你还有何话要说?” 姜瑛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清华殿中站着的后宫嫔妃们,她们衣衫脏乱、浑身血污,却依然坚强的互相搀扶着,看向姜瑛的目光早已不是原先恨入骨髓的那种仇视,而是一种澄净空明的呆滞,仿佛看到她受虐致死后,她们就会大登极乐的那种超然的感觉,突然之间,她感觉身体一片冰冷,浑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今天,就是她的吉日吗?”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继续,晴赶紧忙工作去了,大家的日常打开工作,一样也不能少哟! () vip78:清王攻门(求月票) 她突然惨然一笑,看着佟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无话可说,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你给我一剑吧!” 佟柔冷冷的笑言:“想死?没那么容易,就算我能放过你,他们能吗?你娘的面子?这些年我帮你的还少吗?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以德报怨的事或许之前我能做的来,但是现在,不可能!” 潇溪懒洋洋的抬起头:“娘,你跟她废什么话?哥,可准备好了?”余光瞥到姜瑛的身子猛然一缩,心里大呼过瘾,死女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你该明白了吧? “都在外面了,现在就要开始?”明潇飏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恢复了以往清清冷冷的感觉。 “自然,此时不待更待何时?”明潇溪霍然起身,眸光扫向那些相依着的女人们,快步走出门外,对着一群小宫女们道:“去,搬二十把椅子摆成一圈。” 宫女们微微一愣,看到场中央的东西后,猛地打了个寒噤,快速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按潇溪的要求摆好了椅子,更为贴心的是,还有茶几,茶几上面还有茶水点心,看的明潇溪唇角飞扬,指着她们道:“小妹妹们,你们也很坏哟!” 小丫头们俏脸一红,目光恨恨的道:“我们要看着她怎么被折磨死,为那些死去的姐妹报仇!” 潇溪轻叹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姜瑛的目光越发的复杂:“还是那句话,人做到你这份儿上,真是太可悲了,哥,将她丢出去吧!”话落,连看都不看她,径直走向那些女人们:“接下来的场面,你们还要看吗?要不然就坐在这里吧!”她实在是不忍心再刺激她们。 没想到那些嫔妃们却摇摇头,目光清淡的看着潇溪:“谢谢姑娘的好意,不用了,这种场景我们已经麻木了,今天她是主角,我们怎么能够错过呢!” “可是你们..。。”潇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佟柔突然抬手拦住:“好了,这是她们的选择,你就尊重一下吧!” 无奈之下,潇溪命人将这些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女人们扶到了软椅上,许久未见太阳的她们,被外面炙热刺眼的阳光射的直捂眼睛,还是宫女们好心,为她们打上了伞,这才避免她们再次受苦。 看到慵懒的躺在软椅上昏昏欲睡的北堂瓒,明潇溪不由抚额,上去猛地踢他一脚:“喂,让你出来干活的,你怎么跑到这里睡觉来了?” 北堂瓒咕哝一声,又翻了个身儿,语气很不善的道:“那么恶心的画面,我可不想看,看了,老子以后还碰不碰女人了?” 明潇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佟柔拉了拉衣袖,摇摇头,潇溪无奈,撇撇嘴:“看你那熊样儿,连这都不敢看,算了,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暂时饶了你!”等会儿再收拾你,昨天你的话姐姐我还记在心里呢,哪里那么容易就放过你,哼! “娘,你也待在这里吧,免得看不下去受刺激。”潇溪拍拍佟柔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佟柔死死的拉住:“孩子,你还这么小,你..。。” 明潇溪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这跟年纪没关系,人跟人之间不就是那回事儿吗?至于一会儿,放心吧,把她和那些动物归为一类不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别心软,想想我这些年受的苦,想想你和你女儿分别十六年,想想她害的那些人,你心里就舒服了..。。”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北堂瓒听完潇溪的话,突然之间没了睡意,看着佟柔眉头深锁的样子,想到她这些年抚育潇溪,不由来了兴趣:“佟姨,过来坐,你给我讲讲这死丫头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 佟柔悄然回神儿,看着北堂瓒的馒头脸稍见好转,不由勾唇微笑:“也好,那我就跟你讲讲这丫头..。。” 可怜的沐婉心被北堂瓒救出之后,就将她安排在一旁的软椅上,不知何时她走到了屏风后,却因饿了这么多天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众人都忙着惩治姜瑛,北堂瓒忙着与佟柔说话,所有人都忘掉了这个可怜的姑娘,愿上帝保佑她! 出了门,看到凤翔宫所有的宫人都围在那二十张椅子后方,潇溪不由挑高了眉,有人看到她过去,自动的让开一条道,二十张椅子上,已然坐了十七八个嫔妃,余下的三张椅子分别留给明潇飏、她以及被那些侍卫绑坐在上面的姜嬷嬷,整整二十人,不多也不少。 就在潇溪刚准备喊开始的时候,明潇飏浑身不自在的扭过头,看向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再看他如坐针毡的样子,冷哼一声:“走吧走吧,这么精彩的节目你都不看,浪费!” 得到她的许诺,明潇飏猛地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连句话都没留下,潇溪不由抽了抽嘴角,有这么夸张吗?看来她这个惩治人的方法还是无法被这些善良的人接受,当然,要除去这些对姜瑛心怀恨意的人。 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潇溪面无表情的看了姜瑛一眼,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开始吧!” 那侍卫拿过从姜瑛房中搜出的烈性媚/药,捏着她的下巴,愣是往里面灌了三四颗,随着姜瑛瞳孔的不断收缩,她开始手脚并用的踢打那个侍卫,潇溪想到那些药的烈性,连忙阻止:“好了,别惯了,再灌下去,直接爆血管儿死了,咱们还看什么看。” 那侍卫一听,这才停下来,用力的捏上姜瑛的下巴,感觉到她咽下之后,才猛地将她推倒在地:“践人,看你一会儿还拿什么来反抗。” 姜瑛看着他拿药去喂不远处的猛狗、驴子,登时吓得浑身打着战栗,感觉到四周围无数道仇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报应,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应吗? 不知过了多久,姜瑛的身体越来越热,那些牲畜也开始烦躁起来,那些侍卫将猛狗牵到姜瑛面前后,宫女们七手八脚的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拨了个干净,狗儿看到这种场面,立马知道要做什么,蹭开侍卫的束缚,快速的扑倒姜瑛身上,在姜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她... 接下来的场面越来越刺激,刺激的明潇溪都忍不住捂住眼睛,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起身回了清华殿,艾玛,再看下去,她怕做噩梦,太恶心了... 看到明潇溪回来,殿内的三人明显一愣,而后北堂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她:“怎么不看了?嗯?现在应该正激烈着才是,瞧瞧那个老妖婆的叫声,啧啧,不知道能不能将他的儿子呼唤过来。” 潇溪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叫过来才好,还怕他今日不来呢!” 随着姜瑛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佟柔在殿内急的团团转:“溪儿啊,要不,要不就算了吧,也够了!” “算了?恐怕现在我们将他们拉开,姜瑛还不同意呢,你没听到她的叫声吗?这个时候怕是正爽呢,等一会儿,等她爽够了,再拉开也不迟。”明潇溪冰冷一笑,继续喝茶。 佟柔嘴巴微翕,终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坐在椅子上,眉头深锁。 明潇飏、北堂瓒面无表情的继续下着棋,仿佛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与他们俩无关。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微弱,突然‘嘭’的一声,凤翔宫的大门似乎正遭到重物的撞击,北堂瓒、明潇溪下棋的手一顿,明潇溪假寐的眼睛突然睁开,而后,就有两名侍卫跑过来:“姑娘,清王殿下带着御林军的人正在撞门!”虽然紧张,但声音里却不见恐慌,看来,早就知道有此一劫了。 潇溪翻身下了软塌,声音清冷却无比清晰的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让他撞,若是那女人的药性淡了,就再喂给她一颗,等一会儿清王闯进来,你们统统让开路,让他和他的禁卫军瞧瞧清楚!” 两名侍卫一听,眸光倏地一亮,看向潇溪的眼光越发的崇拜:“知道了,放心吧姑娘,我们一定会卡的刚刚好!”神色之中连紧张之意都已挥去,余下的,只有报复后的痛块感! 侍卫离开后,潇溪转过身看向软榻上的两位哥哥:“现在,通知我们在京城的人马,适当的做些动作吧!”。 明潇飏微微颔首:“行,我去安排,你们在这里,小心。” “将娘带走,她不适合待在这里。”明潇溪突然将佟柔推到明潇飏的面前,“您的心太软,我怕一会儿你受不了。” 佟柔看着面前做事条理分明的女儿,突然之间感觉好陌生,什么时候,她已经长大了?还如此的睿智聪明?这半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对了,那个沐婉心跑哪里去了?”就在佟柔看着潇溪感叹之际,北堂瓒的声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明潇溪蹙着眉看向他:“怎么回事?难道没救出来?” 北堂瓒挥挥手:“怎么可能?还是我亲自将她带出来的,刚刚还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怎么一会儿可就不见了?” 潇溪想到刚刚在人群中没有看到人,凤翔宫的大门又紧锁着,跑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这才松了一口气:“应该在这里面,我们赶紧找找,让她和哥哥一起出去,免得一会儿分神照顾她。” 几人面上俱是一寒,知道司徒寒对她势在必得,自然不能让她落到他的手里,想到这里,两人在外殿找,两人直接往寝宫走,刚走了几步,潇溪便眼尖的看到屏风下那双白色的绣花鞋,顺着鞋子朝前望去,果然看到晕倒在地的沐婉心,“哥,在这里呢,晕倒了,不过无大碍,回去之后好好修养修养就好了。”随后,和佟柔联手将她扶起,看了眼明潇飏:“哥,你背着她吧?” 明潇飏微微颔首,漠然的转过身背上沐婉心,朝潇溪微微颔首后,就带着佟柔运起轻功跳离凤翔宫,此时宫中的人已经被司徒清聚集到了凤翔宫,其他宫殿的守卫自然松散了许多,这个时候出宫,并不难。 就在明潇飏刚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凤翔宫的大门终于被司徒清撞开,数十名身着铠甲的御林军冲了进来,拿着长枪分立两侧,一抹高大的风姿绰约的身影从凤翔宫外急急的走了进来,随着他的到来,他脸部的轮廓也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棱角分明,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眸快速的扫视凤翔宫一遍,目光落在院中央那个被人围起来的圈子。 如今御林军都已杀进来,那些人不但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面不改色的继续站在那里,甚至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扫过来,看到这里,司徒清诧异了,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听到手下汇报说凤翔宫内传出可疑的声音,他就快速的赶了过来,没想到大门紧锁,心急之下命人撞门,却不曾想,撞开门之后会看到这个场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母后呢?姜嬷嬷呢? 越往前走,他越奇怪,这些人不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围城一个圈做什么?就在他即将发火之际,女人的娇吟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噢..好舒服,快,快一点,宝贝儿,你好棒,再快,再快一点!”“喔~~~~。”的一声长叫,让司徒清瞬间停下脚步,他,他听到了什么?这不是驴子的叫声吗?驴子怎么会在宫里面?还有,那个申银的女人是谁?难道...?一想到这里,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转眼间就来到了包围圈后,就在他要张口呵斥之际,所有人仿佛身后长眼睛似的,瞬间让开了一条道,就连椅子也挪开了地儿,入目叫唤的画面让司徒清看了个正着,瞳孔瞬间一缩... 他的拳头瞬间握紧,眉心更是猛然一蹙,如火山喷发般的怒意自他体内溢出,目光森冷的看向场中的人:“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凤翔宫,是你们在此淫乐的地方吗?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拖下去,给本王砍了,砍了!” 御林军唰唰唰的过来数十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一个个程石化状,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躺在驴子身下的女人时,更是惊得下巴落了地,忘记反应。 司徒清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猛然回头,看着自己的下属一个个张大嘴巴,如见了鬼似的看着正前方,他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你们愣着干什么?还想让本王亲自动手吗?” “王,王爷,那,那个女人是,是..。。”侍卫的话让司徒清面色瞬间一僵,想到刚刚那些人看他的奇怪眼神,后背突然冒起了冷汗,他攥紧袖中的拳头,僵硬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转过了身,正好姜瑛高/潮到来,尖叫着、猛地屈起身子抬起头,恰巧与司徒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所有人在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反应,连连倒退数十步,直到确定自己身在安全范围之内,才将目光投向场中央,那只剩下姜瑛、司徒清以及坐在被绑在椅子上的姜嬷嬷... 下一秒,司徒清狂怒的吼叫一声,一脚踹飞还在姜瑛身上驰骋的驴子,顾不得欲求不满不断申银着的姜瑛,在她后脑猛地一砍,这才将晕倒在他的怀里的姜瑛抱离原地,迅速脱下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才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愤怒的瞪视着周围的人群:“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干的?给本王站出来,站出来...!” 事娘子对。“吵吵吵,吵什么呢?这事,自然是本姑娘做的,有什么火你冲着我来发就好了?”一道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从清华殿中传出,而后,一袭白色软烟罗裙的明潇溪出现在司徒清赤红的双目中。 “明潇溪?是你?”司徒清目光血红的望过去,磨牙切齿:“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潇溪迈着淡定从容的步伐,在司徒清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目光淡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你母后这些年做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母亲被她掳到东翰,受尽折磨,难道,我就不应该为我母亲报仇吗?”接着,冷然一笑:“说起来,还应该感谢姜瑛给我这个机会,本来,我还想让她多活几年的,是她不知死活的绑架我娘亲,你说,我还能让她继续活下去吗?” “你所谓的报仇,就是用这种卑劣的方法?你还是人吗?”司徒清握紧剑柄,身上的杀气瞬间迸发,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刺她一剑。 明潇溪冷冷抬头,丝毫不惧司徒清杀气四溢的赤目:“你也知道这些方法卑劣?残忍?嗜血?惨无人道吗?那你知道这个方法的创始人是谁吗?知道吗?” 面对明潇溪的质问,司徒清的鹰眸中一股阴郁快速闪过,“明潇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不敢回答了吗?那好,本小姐告诉你,这个人,就是东翰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母仪天下的姜瑛,就是这个一国之母,创造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女人,她们可都是你父皇的嫔妃啊,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的母后用这种方法对待她们?我不是人,难道你的母后就是吗?再看看他们的眼睛,哪一个不是对这个女人恨入骨髓?你母后这些年,利用苗疆的巫蛊之术害死了多少人?我想,你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多少知道吧?今日,本小姐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你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朝我来,来,来啊!”明潇溪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连动都不动,静静的等待着司徒清发招。 司徒清看着身后的那些浑身散发出浓浓恨意的人,突然复杂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姜瑛,这么多年了,身为儿子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个新的...他却根本就不知情,难怪,难怪后宫嫔妃一日日的缩减,难怪她不让他随意来凤翔宫,原来是因为此,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清目光清冷且淡定的看着明潇溪:“不管母后曾经做过什么,身为他的儿子,看到她受辱,绝不能善罢甘休,你..准备受死吧!”他的脚掌在擂台上狠狠一踏,身形爆冲而出,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嗜血的冷光,飒飒作响,他双目森然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明潇溪,俊逸的脸庞上演着狰狞和残忍:“明潇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去死吧!” 司徒清身上释放出来的恨意甚为惊人,立时引起凤翔宫宫人的骚动,他可是三位皇子当中实力最厉害的清王啊,这位叫做明潇溪的姑娘恐怕不是对手,这下可怎么办?许多人的脸色都在瞬间发生了变化,想想刚才她为他们出头,宫人们突然齐齐对望一眼,把剑的把剑,使出浑身解数朝禁卫军奔过去,期间,还大声喊叫着:“姑娘,我们来帮你!”明潇溪眼看那些人就要凭白无辜的血溅当场,立马对着站在他身后看热闹的北堂瓒道:“还不赶紧去救人?” 北堂瓒笑容有些欠揍的耸了耸肩:“不去,为什么要本太子去救人?想得美!” 明潇溪嘴角突然挂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你确定不去?” “你想干什么?”看到她的笑,北堂瓒突然打了个寒噤,死丫头,每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怎么总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只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清亮的眸子在瞬间骤冷,发慑出危险的光芒,冰冷的话语立马惹来北堂瓒的投降:“去,我去还不成吗?你那么厉害干什么?真是的,娘亲和佟姨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生出来、养出来你这么个泼妇?” “你说什么?”明潇溪微微眯眼,眼底冷芒咋现! *** 六千字奉上,晚上有时间还会有一更,没有的话,就周末,周末保证会加更,么么哒~~~ () vip79:小妹我,做不到啊! 北堂瓒打了个机灵,不爽的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斗嘴,赶紧看看你面前的司徒清吧,再不出手,你死定了!” 明潇溪眼神一冷,倏地消失在原地,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荡在四周:“用不着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北堂瓒撇撇嘴,身形一闪已跃入前方战圈,金黄色的长衫仅是轻轻一挥,三名身着铠甲的侍卫瞬间飞起,重重的落在地面,他扬起妖孽般的笑容,冲着前方越来越多的铠甲侍卫勾了勾手指:“来来来,让本太子瞧一瞧司徒清将你们训练到何种程度...。” 侍卫头领听着北堂瓒狂傲的话,朝着身后的人怒喊:“都给老子用心点,让这个长相比女人还女人的太子瞧瞧清楚,咱们东翰的真正实力!” 被他这么一煽动,禁卫军内瞬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手舞长剑,齐齐朝北堂瓒刺去... 而北堂瓒,原本只是存着玩儿玩儿的心思,在听到‘长相比女人还女人’时,唇角突然牵起一抹弑杀的笑容,他轻抬右手,薄唇轻启:“暗灵何在?” 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北堂瓒面前,屈膝跪地,“主上,属下在!” “杀,一个不留,那个头领,给本太子留着!”北堂瓒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寒的杀意,暗灵的灵主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刮过,轻轻颔首,吹了一声口哨,数十名黑衣隐卫瞬间将禁卫军包围,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杀,一个不留!” 禁卫军的侍卫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心神俱是一震:“暗灵,他们就是北冥皇室的杀手锏,暗灵?” 暗灵灵主阴森一笑:“现在知道?晚了,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手起剑落,一颗人头就这么轻松被削掉,禁卫军的侍卫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同伴就已经没了头,顷刻间,一股寒意席卷每个人的身:“这是怎样的实力?” 眼看司徒清的剑尖就要直指眉心,明潇溪却未挪半步,右手倏地从腰间轻轻一抽,一把软剑赫然握在手中,身形略微后倾,长剑朝司徒清的底盘猛然扫去,司徒清面色微变,刺向明潇溪的剑猛然一缩,身体一旋,退后数步,看向明潇溪的眼光充满不可思议:“你果然会武功!”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明潇溪红唇轻扯,露出一抹嗤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武功了?” “明六小姐还真是健忘,去年元宵节,难道不是你替本王挡的剑?记得那日本王寻上门,你可是清楚的告诉本王,你不会武功,怎么?今日又说你会了?女人,你还真是善变的很啊!”司徒清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凉。 明潇溪眼角猛跳:“该死的,怎么将这茬事给忘了?”然,抬眸时,情绪已逐渐隐去,清冷的目光紧锁着司徒清:“女人善变你第一天知道吗?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你...你还敢狡辩?这么说的话,你当日的确是替本王挡下那一剑?敢问明小姐,你那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如其他人所说,你爱慕本王?”司徒清眸色幽深的看着眼前那张布满雀斑的丑颜,笑意如冬。 “爱慕你?嗤...清王殿下莫不是白日做梦吧?我会爱慕你?少特么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德行,也配本小姐喜欢?”明潇溪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清,直接怀疑他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你...你长成这模样也配说本王?我看该照照镜子的是你这个丑女!粗俗又泼辣,南风玄翌那厮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会跟你成亲?这副恶心的模样,他怎么亲的下去?还跟你有了孩子?幸好那孩子没活下来,否则长成你这模样,还不得一头撞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的司徒清,看向潇溪的目光越来越厌恶。 “有种,你再说一遍!”明潇溪垂着眸,如蒲扇般的长睫毛遮盖住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刘海在她算不上纷嫩的脸上投下一缕阴影,那冷冷的声音正是从她嘴里传出,落入司徒清的耳中,却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本王再说一遍又怎样?你这个粗鄙丑陋的女人,本王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司徒清恶毒的话一句句敲打在明潇溪的心头,而她望向司徒清的黑眸也越发的深邃幽然,如同浩瀚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动了?”你不动,让本小姐怎么打击你?怎么收拾你呢? 司徒清剑眉微敛,黑眸之中尽显杀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明潇溪的忌日!” “喊得这么卖力?那就使出你的全部功力吧!”明潇溪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眸之中忽然冷光乍闪,她的身形毫无预示地动了。 司徒清看着她的身影,心底猛然敲响了警钟:“这个女人...。”她分明还停留在原地,那他身侧的为何莫名奇妙的吹来一阵冷风呢? ‘噗嗤’一声,玄铁刺入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凤翔宫是那么的清晰,司徒清身体猛然一僵,心中大骇,强忍着后背火辣辣的剧痛,举剑就要反击。 然,这一剑,蓄势勃发,明潇溪将所有的力量都积聚到了这一剑上,看到他的动作,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杀意,手中的剑柄硬是随着她的动作转了一圈,绞肉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司徒清全身,他僵直着身子,闷哼声不断从口中溢出,手中的宝剑也因为双手颤抖,把握不住儿哐当落地。 再眨眼,司徒清高大的身体在她运起的内力之下,竟然横横地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早已结束战斗的北堂瓒目瞪口呆的看着明潇溪:“绝杀?一招就完了?死丫头的武功,居然这么高?” 司徒清俊朗的脸上布满细微的汗珠,脸色刷白刷白,僵直着身子缓缓爬起来,轻抬右手:“你...!”她是怎么做到的?一招?只是一招他就成了这样?好快的速度!她真的是明潇溪吗?真的是曾经闻名整个东翰的丑八怪明潇溪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这一刻的她,这么令人心动呢?为什么?她明明很丑的,不是吗? “记住,十八年后,可千万别再小看了女人!”明潇溪清亮的眸子在瞬间骤冷,发慑出危险的光芒,举起手中的软剑,朝着司徒清的脑袋毫不留情的砍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凤翔宫上空,飞射出无数飞镖暗器,在所有人都在抵挡暗器的空当,为首的白衣人抓起地上的姜瑛和浑身流着血的司徒清,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凤翔宫上空,而那些白衣手下再看到为首的那个人得手之后,如潮水般迅速的撤离,待众人反应过来之际,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明潇溪恨恨的看着站在一边不动弹的北堂瓒:“刚刚为什么不动手?任由那个白衣人将他们带走?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北堂瓒莫名其妙的扫了明潇溪一眼:“你那么厉害都莫可奈何,本太子可不敢轻易出手,万一受伤了或者划到我的脸可怎么办?” “你...你还是个男人吗?”潇溪看着北堂瓒欠揍的模样,恨得牙根儿痒痒直蹦跶。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的算,得要我的女人说了算!”某人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这死丫头,说话越来越让他恼恨了。 明潇溪抽了抽嘴角,强忍上去抖他脸的冲动,咬着牙恢复正色:“喂,你说刚刚那些人会是什么人?能从我们手里同时救走两个人,实力定然是不俗的。可惜没看清什么样子,不过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北堂瓒唇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讽笑:“管他男人女人,东翰少了司徒清,不失为一大损失,老皇帝又病入膏肓,你该考虑要不要将东翰收入囊中,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毕竟你是一国的太子,而本姑娘,可什么都不是,没兴趣吞掉这么大块儿肉!”让她夺了东翰,开什么玩笑,她刚从一个火坑跳出来,怎么可能再跳入另外一个火坑? “你什么都不是?别忘了,你还是西祈的皇后。”北堂瓒深深的望着她,面带嘲讽。 “本姑娘最后再警告一次,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小心你的脑袋!”潇溪因为愤怒,脸颊变得通红,她紧紧的咬着牙齿,冲着北堂瓒就是一声爆吼,以后谁在她面前提及皇后二字,她跟谁急。 “司徒清是不是因为此,才被你刺了一剑?”他的话算个鸟?司徒清刚刚的话,那才叫一个刺激,他可是将潇溪眼底的愤怒,瞧了个清清楚楚,唉,他就纳闷了,这两个人不是很要好吗?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苦大仇深的?该不会是南风玄翌那厮做了什么对不起溪儿的事吧?不然,她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还一走就是四个多月? 明潇溪冷哼一声,“关你屁事?”身形一闪,落在凤翔宫宫人面前,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你们希望谁做东翰的皇帝?老大司徒逸?还是老三司徒寒?亦或者是别人?” 宫人们瞪大眼睛,嘴巴张的大大,见鬼似得看着明潇溪:“开什么玩笑?谁做皇帝能是他们决定的吗?” “你们的意见很重要哟,给个意见也无伤大雅不是?最后做决定的又不是你们,怕什么?”看出大家的犹豫,明潇溪索性直接点明。 这一句话落,众人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先从侧方面了解一下,不由会心一笑,这个西祈的皇后还挺有意思的,东翰的国事她也要参一脚吗? “如果我选择,就会选择三皇子司徒寒,他为人不张扬,低调,虽然话不多,但是却真正办实事。大皇子司徒逸虽然也不错,但是做事却缩手缩脚,不够大气,并不是做皇帝的好人选,至于其他世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娇生惯养,暂时还未发现什么合适的。” “如果我选择,我也会选择三皇子司徒寒,前年丰县发大水,还是三皇子亲自去治水,深受百姓爱戴。” “如果我选择,我也会选择三皇子,他为人清廉,所住的王府最为简单,丝毫不见奢华。为了伺候皇上,他至今未娶妻,不得不说,是一位孝子,比之其他两位皇子,他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皇子。” .....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提起司徒寒,那是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明潇溪微微蹙眉,想起记忆中那个话不多的冷面男子,看向北堂瓒:“喂,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喂喂的,我是你哥,听到没?我是你哥哥,别整天喂喂喂的乱叫!”北堂瓒听到她对他的称呼,立马炸了毛。 “好好好,那么,请问我的好哥哥,你觉得司徒寒这个人怎么样啊?”声音柔的能让北堂瓒搓掉一层鸡皮疙瘩,厌恶的挥开她,敛了敛目光,这才恢复正色:“司徒寒,的确,目前东翰唯一适合的人选,就是他。不过,他想要坐大,恐怕没那么容易,且不说司徒清这个人留下不少死心塌地的人,就连朝堂之上也多半被他换了血,若是这个时候即位,他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太好走。” “那你就助他一把啊!”明潇溪疲累的靠坐在椅子上,头顶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热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说的轻巧,帮他?本太子凭什么帮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北堂瓒嗤笑出声,讽刺的看着明潇溪,怎么这个女人糊涂起来,让人恨不得扇她两巴掌呢! 明潇溪勾起唇角,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静静的看着北堂瓒:“帮他,自然有好处,首先,你避免东翰发生内乱,百姓不必流离失所,不管是西祈亦或者是东翰,你都得了最为重要的民心;第二,你帮了东翰,最起码在司徒寒即位期间,会保持与北冥良好的合作关系,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谁能够保证自己的国家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第三,你妹妹我是喝着东翰的水长大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难道你想让我看着我爹爹流离失所?” 经明潇溪这么一分析,北堂瓒突然沉默下来,双手负背,来回踱步,垂着头凝神思考着什么... 着跟斗音。片刻后,他脸上笑意深邃的看着潇溪:“你想怎么做?” 潇溪知他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便也不再着急,摸着自己纤细的浅葱指,浅浅一笑:“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他会怎么做?就比如说现在,咱们闹了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人过来瞧瞧,哥哥不觉得奇怪吗?” 北堂瓒听言,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既如此,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明潇溪缓缓站起身,袖中不动神色的微微一动,在北堂瓒不注意的时候,两枚银针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穴位中,被躺在只觉得身子猛然一颤,再也无法动弹,他诧异的斜眼看着潇溪:“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小妹我自打恢复武功和记忆以后,就特别容易记仇,尤其是说到我和南风玄翌关系的人,通常情况下我都不会放过,司徒清命好,被人救走了,可本姑娘的剑上,可是涂着剧毒,除非对方擅毒,否则...他活不过十天。而你,在豹王寨中的话可是清晰的映刻在脑中,怎么办?让小妹我忘记,真的做不到啊!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就勉为其难为你寻个好点的地方吧!”明潇溪唇角扯了一下笑,可在北堂瓒看来,那笑容可没什么温度,顿时一股不安的情绪自心底蔓延开来:“小妹,你,你想干什么?哥哥那是跟你开玩笑的,是不是?你不会连这点喜感都没吧?” 明潇溪看着北堂瓒如吃了大便一样难堪的脸色,顿时笑靥如花:“放心吧,你可是我的亲哥哥,我自然不会用非常的手段对付你,我送你去的地方,你绝对绝对,百分之百的...‘喜欢’!”话落,红唇轻扯:“蓝影何在?” “禀教主,属下在。”感觉到空气中似有蓝色的雾气在浮动,却并没有看到人,可见对方的功夫已经到了幻化无形的地步,这不得不让明潇溪眯了眯眼,凤凰教的隐卫果然不同一般:“去,将北堂瓒丢到安陵王的院落里!” 蓝影脸色一变,微微抽搐着嘴角,躬身答道:“是。” 而后,再未传出声音,立即转首看向立在身边的北堂瓒,但见他被一团蓝影包裹着,横着身体跃出了凤翔宫,就在潇溪奇怪这厮怎么这么听话之际,北堂瓒阴森无比的声音在半空中传过来:“明潇溪,老子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咱们之间的帐还多着呢,就慢慢算吧!心情极好的她斜眼看向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宫人们:“还愣着干什么?散了,散了吧,今日的热闹到此为止了,你们保重!”话落,白色的身形一闪,如白云一般消失在凤翔宫的上空。 宫人们遥首望去:“什么时候,他们能找到这样的好主子呢?” 明潇溪离开不久,司徒寒、司徒逸领着人姗姗来迟,询问了事情发展的始末,兄弟二人带着人进了凤翔宫的密道,将那些黑衣大汉以及凤翔宫所有的宫人带到了乾坤殿,当着老皇帝的面,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明白白,包括后宫嫔妃的消失,包括姜后的残忍暴力,包括姜后与司徒清的下场,一字不落讲了个清楚。 司徒震听完之后,良久没有动静,就在司徒寒准备上前时,他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目赤红的看着远方,恨恨的怒骂道:“荡妇,荡妇,遭天谴,天谴啊!” 司徒寒、司徒逸一前一后的架起司徒震:“父皇,身体要紧,那母子俩已经被明家的六小姐惩治了,虽说被人救走,却不会有好下场,父皇,您为这样的人动怒,不值不值啊!” 司徒震颤抖着双手,满含悲怆的看着自己仅剩的两个成年儿子,上气不接下气:“记,记住,你们兄弟要,要相互扶持,守住东翰,逸儿,你虽为长子,也善良,但你做事太过优柔寡断,并不适合做皇帝,朕,朕封你为,为贤王,好好助你三弟守住咱们东翰,你,你可有意见?” 事已至此,司徒逸还有什么好说的,含泪点头:“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全力辅佐寒弟。” 司徒震枯黄无力的手搭在司徒逸的手上,浑浊的老眼直视着他:“记住你说过的话。”司徒逸满含坚定的回视:“儿臣牢记自己说过的话。” 司徒震这才放了心,转首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司徒寒:“寒儿,用心做个好皇帝,父皇,相信你,东翰的百姓,就,就交给你了!” 司徒寒清幽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悲怆,脸色布满暗沉的点了点头:“父皇,儿臣会守住东翰的江山,绝不让他人多走一片寸土!” 司徒震轻扯了下唇,浑浊无光的老眼定定的看着司徒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父皇!”兄弟二人仓皇失措的呼唤,却没将这个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喊回来... 翰元四十三年八月十三日,东翰王朝第二任皇帝司徒震与乾坤殿驾崩,享年六十一岁,距离八月十五中秋节,只有两天的时间,可这位帝王,却再也无法与家人共聚天伦。 接下来的一个月,东翰国丧,将司徒震葬入皇陵之后,两兄弟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将以往忠于司徒清的乱党全部处决,至于他布下的暗桩,则需要时间慢慢剔除。 九月二十六,司徒寒继位,次年元月为乾元一年。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一更送上,本来打算一起传来上来的,害怕大家等太久,先传六千字,余下的五千字,下午五点前传上! () vip80:女人,你变了(红包加更) 再说明潇溪,出了凤翔宫后,直奔豹王寨与明潇飏等人汇合。 被问及北堂瓒时,她神秘一笑:“放心,他好得很,那地方,保证让他乐不思蜀!” 她的笑容,让明潇飏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将他怎么样了?可别太过分啊!” 潇溪撇撇嘴,淡扫了他一眼:“我就这么靠不住?” 明潇飏英俊的脸庞布满冷冽:“以前,或许还靠得住,现在,可是说不准。快说,你将他扔哪里了?” “都说了他好得很,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啊,那是我亲哥哥,我能将他怎么着了?”明潇溪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明潇飏越发严肃的脸色。 明潇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抬脚就往外走,潇溪撇撇嘴追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闷闷的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了,我让人将他扔到安陵王府了。”当明潇飏杀人般的眼光射过来时,潇溪举着双手又接口:“你放心,我派人盯着呢,若是太过分,会将他带出来的。” “你可闯了大祸了,安陵王是什么人你知道,那他的实力你可曾了解过?你派的人是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又了解过吗?明潇溪啊明潇溪,那可是你的亲哥哥,若真的出了事,看你拿什么跟北冥的皇上皇后交代吧!”明潇飏劈里啪啦就是一顿吼,忙吩咐手下调集人马,准备朝安陵王府而去。 潇溪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明潇飏阴沉的脸色,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他很厉害吗?” 明潇飏神色骤然冰冷:“他是东翰唯一的异姓王,也是唯一镇守边关的王爷,就连东翰的皇帝对他也心存几分忌惮,你可倒好,将你哥哥打包送了过去,没见过你这么冷心的妹妹。你究竟怎么了?一个南风玄翌就让你方寸大乱了?他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当耳旁风不就好了,又何必出此下策?” 明潇溪的雀斑小脸儿也逐渐冷静下来,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看向明潇飏:“既然祸是我闯的,我现在就去将哥哥救出来!”而后,也不管明潇飏同意不同意,一阵风似的飘出豹王寨,蓝灵不放心,带着青紫、红鸾紧随其后。 明潇飏轻叹一口气,看向李豹:“我娘就交给你了,好生照顾,若有突变,让红楼的人通知我。” 李豹而今已归顺红楼旗下,听完之后忙点头:“少主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夫人的。”明潇飏点点头,安慰了佟柔几句后,迅速下了山。 此时位于京郊的安陵王府外,两名侍卫正不断的打着哈欠,突觉一道香风从面前刮过,猛地睁开眼睛,拿着长枪呵斥道:“谁,什么人?” 另外一名侍卫走到旁边的属下撒了一泡尿,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吹着口哨:“发什么神经呢?现在可是到了子时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人啊!” 站在门口打哈欠的侍卫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确实没人时,松了一口气,靠在王府大门的石柱上,闷闷的道:“你说今天究竟是哪个神经病将那么漂亮的男人送给王爷啊?居然丢到院中就跑了,唉...真是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咯,今晚,不被王爷折磨个半死,休想出门。” 提着裤子走上台阶的侍卫四下望了望:“你找死啊,敢在大门口议论王爷?小心隔墙有耳,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能管得过来吗?在今天这个男人之前,有多少长相漂亮的男倌死在王爷手里了?怎么不见你去可怜啊?现在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当心被有心人抓去禀告王爷,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侍卫猛地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的道:“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年纪稍大点的男人出好腰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还不赶紧站过去?今晚可是咱们守夜,别出岔子了!” “是是是..。。”年轻的侍卫赶紧站好,至此,门口再无声音传过来。 而此时正窝在墙角的一抹黑影听完这些话后,漂亮的眉头紧蹙在一起,这个安陵王,真的那么厉害吗?他不是糟老头子吗?难道还有武功不成?不行,她必须快点找到哥哥,晚了,她可就惨了! 黑色的身影刚准备移动,却被另外一名黑影从背后扣住肩膀,明潇溪身体一僵,猛地转身一拳头就挥了上去,后面的黑影一把扣住她的拳头,明潇飏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看看清楚再打,是我!” “哥,你怎么来了?”明潇溪看到明潇飏,显然吓了一跳。 “他是你哥哥,自然也是我兄弟,更何况这祸是你闯的,我怎么着也得替你赎罪吧?”明潇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过去就赏了她一个爆栗。 潇溪捂着头,眼眶微湿:“哥..。。” “行了,赶紧去找瓒吧,安陵王那个老不死的,手段甚为狠厉,不知道,我们两人能不能对付的了他!”明潇飏的表情甚为的严肃,让潇溪的心,不自觉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安陵王府内地形甚为复杂,两个人兜兜转转了大半个时辰,才在一处较为竹林环绕的地方找到了安陵王的寝居,还未朝前走,就听到北堂瓒狠厉的声音:“你个老不死的,你的手往哪里摸呢?走开,听到了没有?你知道我是谁吗?” 潇溪眸底快速的闪过一道阴霾,身形蓦地一闪,准备朝竹林深处,却在竹林门口,被一团黑影拦住,“主子,您来了?” 潇溪猛地抬头,看到蓝影的身影时,诧异的抬起头:“你...受伤了?” 蓝影懊恼的垂下头:“属下刚到这里,就发现不大对劲,刚准备带太子走,却被四名高手重重包围,争斗中太子落到了王府中,被突然冒出来的两名黑衣人劫走,脱困后,属下辗转才找到这里。”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明潇溪的声音里有着她未曾发觉的埋怨。 蓝影垂着头没有反驳:“对不起主子,是属下的错。” “这件事错不在你,既然没有打探到太子落脚处,又如何向你的主子汇报?”明潇飏拍了拍蓝影的肩膀,冷冷的看了潇溪一眼,潇溪自知理亏,转首看着蓝影:“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回去疗伤吧,剩下的,我们来想办法。” 蓝影嘴角微翕,还想说什么,看到明潇溪坚定的神色后,终是点了点头:“主子小心,竹林中有阵法,一旦走错,就会惊动安陵王,他的手下,各个武功高强,不能小觑。” 明潇溪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蓝影不再多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阵法?”潇溪那双如暗夜般的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仅是眨眼间她便已经纵身而起,运起绝顶的轻功围着竹林转了一圈,而后目光冷冽的落在潇飏面前,淡淡的道:“倒是没想到这个安陵王这么厉害,若不是小时候读过这方面的书,而今又恰巧没忘记,咱们今天,怕是会被阵法堵在外面,哥哥跟我来!”她指着前方两根交叉着的竹子道:“那里,便是入口。”话落,率先走进去,明潇飏看着潇溪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的妹妹,果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依赖着他们的丫头了,月光下的她,机敏、缜密,看来,他必须要以崭新的目光重新看待她了。 跟着潇溪左走走,右绕绕,后退、前进,每一步两人都走的格外费力,直到出了竹林,也未曾掉以轻心,果然,在竹林出口一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阵法,潇溪蹲下身研究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明白其中的玄妙,拉着明潇飏的手左走三步,后退三步,右走三步之后,喊了一声:“开!”两排的竹子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明潇溪拉着明潇飏快速踏进,竹林瞬间再度关闭,一切恢复如初,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看着仍然紧绷着身体的明潇飏,潇溪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用紧张,这里安全了。”起码没有阵法。 明潇飏看着周围的茅草屋敛起了眉,“似乎不对劲啊,刚刚在外面还听到你哥哥的声音,明明很近才是,怎么如今咱们就站在茅屋前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呢?” 潇溪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地下抓起一把石头,对着前方的茅屋便丢了过去,瞬间,面前的影像消失,清晰可见的是十米远的地方,三层竹楼清晰而立,楼前是一潭盛开着的荷花池,环境甚为优美:“刚刚那是幻影,咱们走吧,哥哥定然是在前方了!” 明潇飏悄然会神儿,看向潇溪的目光里,划过一道亮光。 两人走后不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竹楼之上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潇溪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哥哥,你可要挺住啊! 就在明潇飏即将踏上竹楼门前的台阶时,潇溪灵敏的感觉到周围的暗潮涌动,大喊一声:“不好,哥哥小心!”声起音落之际,与明潇飏一起运起轻功后退数步,还未落地,齐刷刷的暗器便如雨幕般‘铛铛铛’钉在竹木做的台阶之上,黑色的暗器在月光下散发出阴森的光芒,潇溪微微眯眼:“靠,还有毒!” “什么人,胆敢擅闯安陵王府?”一道高调的声音在夜空中清冷的响起,数十道黑衣人瞬间将竹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人想要进去,难如登天。 “什么人?”就在双方对视的时候,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竹楼传出,黑衣首领双手一抱,恭敬的道:“王爷放心,属下等定会解决所有麻烦!” 苍老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后,“来吧小美人儿,咱们继续!” 明潇溪瞳孔一缩,瞬间扯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冷眼凝视着前方的黑衣人,水眸之中,瞬间凝聚着强烈的霸气:“挡路者,死!”音起声未落,冷然的剑气直逼黑衣人面门,惊得他连退数步,腰间的长剑随之拔出,就在他要抵上潇溪的长剑时,却未曾料到那原本直逼面门的剑气突然改变方向,刺向他的手腕儿,黑衣人措手不及,闷哼声随之响起,手中的剑也因为把握不住哐当落地,明潇溪趁机扫向他的喉咙,‘噗嗤’一声,男人吐血身亡。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其余黑衣人还有些呆愣,待反应过来之际,明潇飏和明潇溪已经杀入竹楼,两人的身手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仅是刚刚出手,便已经撂倒八名黑衣人,这些隐卫再也不敢怠慢,全力投入到战斗中去,刀光剑影中,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竹楼的台阶上染满了鲜血,而竹楼中,却再无声音传出,潇溪的一颗心跌入了谷底,下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小半个时辰后,明潇飏、明潇溪浑身是血气喘吁吁的立在竹楼前,手中的剑尖不停的淌着血,看着面前仅剩下的四名黑衣人,明潇溪果断的对潇飏喊道:“哥,这里交给你,我先进去。”话落,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身形一闪,轻松的落在三楼之上,对着紧闭的房门猛然一踹,大声呵斥道:“死老头,赶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然,房间内却无半点声音传出,明潇溪心神一震,“糟了,该不是哥哥已经被..。。”思考间,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猛地踹开面前的窗户,身形一翻滚了进去,抬起头时,突然感觉脖颈上一凉,潇溪身体一僵,抬头望去,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手持长剑,用毒蛇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明潇溪,“小践人,就是你来打扰本王好事的?” “我哥呢?你将我哥怎么样了?”环顾四周,除了这个该死bt的老头外,她居然什么人都没看到,心里突突的跳动着,哥哥他,不会真的使了桢襙了吧? “死老头,本小姐奉劝你赶紧将我的哥哥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你还是人吗?”潇溪如此蔑视他的举动,立刻激怒了安陵王,他的双目杀机闪烁而过,手中的长剑忽然甩起,带出一片寒光,直逼向明潇溪的心窝,“小践人,去死吧!”靠,居然第一招就是绝杀之势,她这是要死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一道无形的力量冲破紧闭的房门袭卷过来,强势地打在安陵王正握长剑的手腕上,使得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愕然抬眸,明潇溪清晰地看到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他手臂挥舞,内力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朝安陵王袭去,安陵王口吐鲜血不支倒地,他反手揽住她纤细的腰际,带着她回身一转,用力一踹,脚边的安陵王如断了线的风筝‘噗通’落入竹楼下方的湖水中,靠,一脚拍飞,神人啊,他是谁? 黑衣男人的眼中杀机狂闪,脸上似罩着一层玄霜,揽着明潇溪的腰,突地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竹楼下方的空地上,此时,明潇飏已经结束的战斗,看到黑衣男人时,他的面上微微一愣。 “你没事吧?”黑衣男人立刻紧张地凝视着怀中的明潇溪,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容颜,眼底眸光闪烁,有自责,也有她难懂的一闪而逝的温柔。温柔?不是吧?这个男人眼中怎么会有温柔?。 “你是谁?”明潇溪此时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戴着银色面具,立时沙哑着声音问道。 黑衣男人正欲回答,水塘中突然传出安陵王的呼救声:“救,救命,救命啊!”声音极度的微弱,却足够他们听的清楚。 明潇溪微微一愣,立时看向明潇飏:“快,哥哥,将他捞出来,还没找到人呢!” 明潇飏微微颔首,足下轻点,飞入池塘中,将浑身湿透且身受重伤的安陵王捞了出来,明潇溪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说,人呢?你房间的人呢?” 安陵王喘着粗气,“在,在房间的,的暗格里。” 潇溪一听,猛然起身,眼前却突然一黑,她踉跄一下,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好闻的莲花香味儿传入鼻尖,甚为的好闻,温润的声音同时在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他,他是...南风玄翌? 明潇溪摇摇头,眸光收敛,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居然是他来救了她,更没想到,他的武功居然这么之高?他的腿已经好了吗?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见她垂着眸子摇着头,南风玄翌眸光微闪,将她强势地抱在了怀中,明潇溪吓了一跳,冲着他就是一声吼:“该死的,放我下来,老娘有手有脚,还轮不到你来抱,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啊!” “女人,你变了!”男人凤眸之中突然溢出一抹复杂的情绪,静静的看着明潇溪。 *** 二更送上,今日一万一千字结束,亲们阅读愉快! 么被及种。留言啊,推荐啊,月票啊,为什么一个都没有?你们这是要让晴失去动力吗?昂?昂?昂昂昂昂昂? () vip81:天雷勾地火 明潇溪水眸冷凝,仰着头嗤笑一声看着南风玄翌,神色清冷如冰:“我变了?呵呵,我变不变与你有何干系?放开我,听清楚了吗?放开!”她再也不要与这个男人有半分的瓜葛,每每看到他,她就会不自觉的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还有那个可怕的夜晚... 南风玄翌看着浑身冒着火气的她,抱在腰间的手不但没有松弛半分,反而加重了几分,凤眸之中闪耀着无可奈何:“你是西祈的皇后,你说与我有没有关系?” “西祈的皇后?”她微愣了下,随即狠狠地瞪了回去:“皇后?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皇后?我才走了多久,你就已经娶了十几个女人了?嗯?你还有脸来找我?告诉你,你那个皇后,谁爱坐谁坐去,本姑娘不稀罕。”一掌挥向他的胸膛,他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拳,她不但不心疼,还双眸冒火的瞪着他:“想死?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本姑娘警告你,少在姑奶奶面前晃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话落,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看也不看的就朝台阶上走,胳膊却再次被他抓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明潇溪甩开他的手,气恼回视。? “明潇溪,收回你刚刚的话,什么叫没有关系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皇后,这种关系,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还有,我们之间的半年之约,如今还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南风玄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危险而冰冷的气息,然而在那一层危险而冰冷的气息之下,藏着的却是难以捕捉到的紧张之色。 这么快就要与他撇清关系?她才离开了多久?难道她看上了别的男人?对了,她刚刚拼死拼活要救的人是谁? “里面的人是谁?究竟是谁值得你这样不顾性命的去救?男人?”南风玄翌漆黑如墨的眸底蕴含的无尽的风暴。 那如我他。“你管他是谁?是男人又怎样?”明潇溪清澈见底的水眸中,煞气腾升,用尽全力,却仍旧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放手啊,放手!” “女人,我们之间,非要这般剑拔弩张吗?”南风玄翌轻叹一声,凤眸复杂的看着她。 明潇溪仰起头,怒瞪着他,水眸之中涌动着浓黑,冷声嘲笑:“剑拔弩张?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你还有脸过来反问我?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是怎么欺骗我的?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的!唔....” 明潇溪未完的话被他的唇舌堵在了口中,化成一声低吟。他炽热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吸允、缠绕,覆吻得密不透风。浓重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将她所有的吐气全部夺走,同时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她,迫使她不得不接受他的深吻。 片刻后,男人放开女人,两人呼吸都有些浊重,当潇溪轻喘迷蒙的眸光对上男人清幽雾霭的眸光时,呆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伸手用力地推开他,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在雾气氤氲的清晨,是那般的嘹亮清脆! 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明潇溪狠瞪着面前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掉面具的俊脸,以及那个清晰夺目的巴掌印,心底却乱成了一团麻。这个死男人,绝对与她八字犯冲,该死的,她居然又感觉到那种如遭电击一般的触感,是那样真实,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大概就是这般吧?可为何偏偏就是他呢?就是他呢?她该恨他的,不是吗?对,她该恨他的,该恨他的! 明潇溪眼底的慌乱让男人捕捉了个正着,他丝毫不顾脸上的疼痛,双目犹如猎豹一般牢牢地锁定在她那张在他看来是那般可爱的小脸儿上,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地传入明潇溪的耳中,“一个巴掌,换一个吻,值!” 明潇溪眉头轻轻颤动,男人趁机再次俯首,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双唇,用力地辗转、深吻.... “是可忍孰不可忍,南风玄翌...。”在男人的束缚之下,明潇溪呼吸越来越困难,气愤至极之下,她的牙用力的咬上了他的唇,男人吃痛,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减轻,趁此机会,明潇溪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束缚,利用轻功,直接飞上了竹楼,恰巧与走出门的明潇飏和北堂瓒迎面撞上。 “明潇溪,老子饶不了你!”北堂瓒看到她,立刻激动的跳脚。 明潇溪一把捂上他的嘴,朝身后怒了努嘴:“你小点声,回去任你惩罚。”这个时候,她还不希望南风玄翌知道她与北堂瓒的关系。。 北堂瓒顺着目光望过去,正巧撞上南风玄翌哀怨的眼神,登时黑了脸:“南风玄翌,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朕为何不能在这里?” 北堂瓒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明潇溪,一脸戒备的瞪视着他:“喂,你刚刚没听到什么?或者没看到什么吧?” 南风玄翌轻笑出声,凤眸微微眯起,“北堂太子说的,该不是你被这个老头关在里面的事吧?嗯?” “你看到了?”北堂瓒磨牙切齿的看着他,若不是他现在浑身无力,一定要上去将他挫骨扬灰。 “嗯,看到了。”男人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北堂瓒猛地甩开明潇飏扶着他的手,踉跄着跑到竹楼的栏杆前,指着南风玄翌道:“你给我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南风玄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转首看向立在一旁的明潇溪,捂上自己的唇,哀怨的看着她:“女人,你好狠的心!” “如若我是你,会赶紧离开这里,瞧瞧,这位太子殿下可是去找你算账了。”明潇溪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余光瞥到北堂瓒一瘸一拐的下楼时,心头猛然一跳,扯过明潇飏,紧张的问道:“哥,他,他不会真的被那个老头给...。” 明潇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明潇溪深吸一口凉气,抖着唇看着他:“真,真的?” “你自己上前问问去!”明潇飏耸了耸肩,足下轻点,落在安陵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吧,让我们怎么处置你?” 可怜的安陵王,此时只剩下出的气,抖着唇看着明潇飏:“本王,本王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明潇飏双臂环胸,踢了一脚正和南风玄翌瞪眼睛的北堂瓒:“喂,这老不死的,你想怎么处置?” 北堂瓒不爽的回头瞪了明潇飏一眼,微微眯起眼睛,带着杀意和冷意的看着他躺在地上犹如落水狗的安陵王:“怎么处置?那还用问吗?给老子直接斩了!” 明潇飏眉头轻蹙,有点不赞同的道:“我们到底是在东翰的国界,若是明目张胆的要了他的命,势必会引起两国关系的僵化,尤其是...”,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用传音入密告诉北堂瓒:“安陵王在东翰的势力非同一般,若是为此影响司徒寒登基,对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北堂瓒磨着牙瞪着他:“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这老不死的,他可是摸了...。”话未说完,猛然觉得场合不对,清了清嗓子,继续:“那就依你的吧,等咱们出了东翰,司徒寒登基之后,他若是有什么,是不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明潇飏看着他眉尾轻挑:“这是自然的。” 北堂瓒闻言,蹲下身,一把扣住安陵王的下巴,威胁味儿十足的道:“老不死的,你的脑袋,本太子就先寄存在你的脑袋上,若是再被我听到你乱杀无辜的消息,当心本太子亲自上门要了你的老命!” 安陵王吓得身抖如筛,苍白着老脸:“是,是,本王,本王再也不敢了。” 北堂瓒冷哼一声,转首看向明潇溪:“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明潇溪水眸一瞪:“吼什么吼啊,走就走。”话落,也不顾北堂瓒阴沉的脸,拉着明潇飏就走,却不料刚走了不到十步,一抹黑影突然落在他们面前,缓缓转身,露出南风玄翌那张绝世容颜,看着明潇溪声音低沉的道:“你还想去哪里?跟我回宫...。” “回宫?我有说要跟你回去了吗?”明潇溪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横了他一眼,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原地,清脆的声音从竹林中响起:“南风玄翌,我这辈子也不像再看到你!” 南风玄翌纵身一跃就要去追,却被站在身后的北堂瓒、明潇飏一左一右地点了穴道。 明潇飏森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虽然不知打你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溪儿为了你的确改变了很多,你想要追回她,怕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北堂瓒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小子好运!”刚走几步,却突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最好对她是真心的,否则,别怪本太子不客气。” 明潇飏眼神骤然一冷,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竹林中,他怒吼一声:“黑雾,滚出来!” *** 对不起,今天晚了,带着孩子出门了,五点多才回来,第一更先送上,二更在十点前! () vip82:你追我跑 黑雾踉跄着出现在南风玄翌面前,惶恐不安的看着他:“爷,属下在。” “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该死的穴道给我解开!”南风玄翌沉下脸,愤怒的望着前方。 黑雾一听,哪敢犹豫?赶紧上前给他解了穴道,南风玄翌自由之后,一阵风似得消失在竹林上空,看的黑雾背后冷汗直冒:“北堂瓒这家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话说,他家爷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居然冲破阵法,直接从竹林上空而走,试问,武林之中能做到此的,能有几人?”想到这里,不敢再耽误,身形一闪,快速的追了上去。 眨眼间,竹楼恢复了安静,安陵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哀怨的看向东方升起的鱼肚白:“老天爷,本王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本王不过在自家院子里捡了个男倌而已,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角落里,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冷冷的瞪着他:“老不死的,那是男倌吗?人家是北冥的太子,太子啊!居然还将西祈的皇上、皇后都引来,您还真本事啊!”看着身边躺在的横七竖八的兄弟,他眼中的恨,越发的浓重了。 出了安陵王府的潇溪,脚不停蹄的朝豹王寨赶,明潇飏心知她有心躲避南风玄翌,也不阻拦,北堂瓒心里的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哪里肯放过明潇溪,三个人你追我赶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豹王寨。 “蓝灵?蓝灵?”潇溪身形刚刚落地,就急忙的喊着蓝灵,闻讯赶来的佟柔等人,着急的看着她:“孩子,你怎么了?” 明潇溪喘着粗气摇着头:“没,我没事,娘,我不跟你们去北冥了,你和哥哥去吧,北冥那边我暂时不能去。”若是被南风玄翌发现她跟北堂瓒的关系,日后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孩子,你究竟怎么了?”佟柔看着她雪白的脸色,更加的紧张了,正好此事蓝灵走了过来,潇溪顾不上向佟柔解释,拉着蓝灵就朝后山走去,佟柔刚准备追上前,就被随后赶到的明潇飏扣住了肩膀:“娘,随她去吧,南风玄翌追来了,她不想看到他。” “南风玄翌?他都追过来了?那溪儿为什么不见他?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佟柔深锁眉头,看着潇溪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坐下来说啊,她这样逃避,两个人之间的心结,永远也解不了。” “明潇溪,你这个死丫头,给老子滚出来。”北堂瓒双目赤红的出现在佟柔、明潇飏面前,满屋子转悠着寻找明潇溪,佟柔不明所以,诧异的上前询问:“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溪儿她,可是给您添麻烦了?” “添麻烦?若不是看在他是我妹妹的份上,老子今天直接砍了她!”北堂瓒怒火呼呼的从鼻孔喷出来,气煞他也,气煞他也,这辈子也没被别人这么阴过,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个丫头的手里,还被那个老家伙给...可恶,今天不找她暴打一顿,他就不叫北堂瓒,“明潇溪,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北堂瓒一路追到后山潇溪住的地方,却只收到一封潇溪让人转交给他的信,气呼呼的打开大眼一扫,跑到前方悬崖峭壁处,扯开喉咙喊道:“明潇溪,别让我逮着你,下次见面,小心你的腿!” 而此时已经走到半山腰处的明潇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蓝灵她们自然也听到了北堂瓒的怒吼,三人紧张的看着潇溪:“小姐,您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太子这么恼恨你啊!” 潇溪看着远方幽幽的道:“怕是一辈子也还不起了吧?”堂堂一国太子被人爆了桔花,还是个花甲老头子,这口气,他这辈子怕是也咽不下去吧?她,真是倒霉啊,前有狼后有虎的,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似属还了。“那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啊?”红鸾担心的看着潇溪变了又变的脸,这阵子发生的事太多,小姐能吃得消吗? “南疆,我得找冰凝避难去,暂时还不能回凤凰教,若是不小心让南风玄翌那家伙找到,对咱们大大的不利。”说话间,四人已到了山下,蓝衣卫早已准备好三匹快马,潇溪、红鸾、青紫三人翻身上了马,对着蓝灵吩咐道:“你们速回凤凰教,有事我会再吩咐你们,记住抓紧搜罗人才,最近一段儿,我要开始发展属于我自己的势力。” 蓝灵微微一笑:“小姐放心,这件事早在您闭关之时就已经在进行了,绝对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如此甚好,你赶紧回吧。”明潇溪一扬马鞭,双腿一夹马肚,快马加鞭的朝南疆方向而去。 蓝灵看着三人消失,玉手一挥,带领蓝衣卫同样朝南疆方向而去,不同的是,他们是回凤凰山,而明潇溪,则是去南疆皇宫。。 南风玄翌赶到豹王寨时,不只是北堂瓒,就连明潇飏也离开了,豹王寨上上下下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投奔红楼。 李豹奇怪的看着一身煞气,头戴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犹豫着上前询问:“阁下突然来到我豹王寨,可有事?” 南风玄翌身形一闪,上前一把扣住李豹的下颚,幽暗的眸子凑近他,冷声问道:“明潇溪呢?北堂瓒呢?他们在哪里?” 豹王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不觉间停下来,瞬间将南风玄翌围起来,厉声呵斥:“你是谁?快放开我们寨主!”“放开我们寨主!” 李豹忽然抬手,制止众人喧哗,目光淡定的看着南风玄翌:“他们已经离开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难道这个人就是楼主交代在他们离开之后会出现的人?看着他满脸杀气的样子,该不会拿他们众位兄弟泻火吧? 南风玄翌薄唇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会不知道?” 李豹忍着剧痛,扯了扯唇:“以他们的身份,我一个山寨的头目哪里有资格过问去向?大侠,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您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再耽误下去,什么线索都没了。” 南风玄翌闻言,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危险:“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话落,猛地推开他的脑袋,身形一闪,已消失在众人面前。 大家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瞬间消失的南风玄翌:“乖乖类,前面走的那几个武功已经很高了,没想到来了个武功更高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豹扬声呵斥:“都干什么?赶紧去收拾行李,一日后就出发,别耽误了行程。”小喽啰们摸摸鼻子,赶紧闭上嘴走回自己的位置干活,而李豹,看着南风玄翌离开的方向,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 明潇溪一路快马加鞭,没有停留,饿了就吃些馒头,不到三日时间便到了南疆的京城,找到凤凰寨旗下的凤凰人家住下后,三人再也支撑不住,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养足了精神。 次日一早,一翻梳洗打扮后,明潇溪领着红鸾、青紫直接去了宫门前,守门的侍卫立马阻止三人上前:“什么人?这里不是你们能出现的地方,速速离开。” 明潇溪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递到侍卫面前,淡淡的道:“看清楚,这是你们公主的玉牌,我不进去,你们替本姑娘通传一声即可。” 侍卫满脸疑惑的凑上前一看,立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姑娘请稍后,容我等这就去禀报,这里热得很,前面不远处有背阴的地方,您先在那里歇息片刻。” 明潇溪微微颔首,带着疏离的淡笑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红鸾意会,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递到侍卫手里:“请你们哥几个喝花酒,有劳了。” 侍卫面上一喜,越发的殷勤了:“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传信儿。”话落,亲自回身进了宫。 明潇溪看着不远处的大树,朝青紫二人道:“走吧,宫中礼仪多,她就算是出来,也要好一会儿呢,咱们先在树下歇息片刻。”三人刚准备朝前走,迎面过来一辆甚为豪华的马车,青紫眼尖的看到车身挂有‘太子府’的玉牌,立刻拉着潇溪退后了几步,小声道:“小姐,是南疆太子的马车。” “是他?不对,冰痕有他专用的红木马车,这辆马车里面的人,定然不是冰痕!”明潇溪的声音刚刚落下,前方便听到侍卫喊道:“皇后娘娘召见太子侧妃。” “原来是太子侧妃娘娘,请走,请走。”守门的侍卫态度淡淡的递上玉牌,打开了城门,马车徐徐而进。 明潇溪蹙眉看过去:“太子侧妃?该不会是司徒蕊那个女人吧?” 青紫微微颔首:“也不一定,听说最近一两年太子府里面的女人已经泛滥成灾了,司徒蕊被那些个女人压榨的根本就不比从前,怎么还可能进宫呢?” *** 二更送上,今天实在太累了,就六千字了,宝贝儿们,周一周二晴工作会很忙,依然保底六千,周三之后会为大家加更的,这两天让留言票票、推荐票票,赶紧涨涨吧,月票50票加更三千字哟! () vip84:看上你的才? “启禀公主,太子府到了。”小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三人接下来的话,青紫掀开帘子,冰凝仪态大方的踏着脚凳走了下去,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刁刁:“你可别乱跑,若是被我太子皇兄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顿吵。” 刁刁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吧,我知道轻重。” 冰凝冷哼一声,放下车帘,往太子府走去,看着她的背影,刁刁忍不住吐槽:“这死妮子,还真能装啊,你是不知道,她在皇宫里,这公主该有的威仪、礼仪那是一点也不少,她怎么做到的?” 明潇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乐呵一笑:“这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你到了那个位置上,自然而然就会注重这些。” “那也就是说,你做起皇后来,也是似模似样的咯?”刁刁满是期待的看着潇溪,却在接触到她那僵在唇边的笑意时,心头猛然一颤,她怎么就忘记冰凝交代的了?刚想要转移话题,潇溪却已若有所思的掀开车帘,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露出一抹苦笑:“你不说,我倒是忘记我做皇后时的样子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刚刚登基,后宫又没有女人,威仪、礼仪什么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哪里像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后宫突然多出了十几个女人,不,也许更多,我这个皇后坐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终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与其那样,倒不如趁此了断的好!” “芊芊,你...。”刁刁拉着她的手,紧蹙眉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她的嘴巴,怎么这么把不住门儿呢? “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潇溪放下了车帘,试着聊一些轻松点的话题时,车帘却猛然被掀开,吓得潇溪、刁刁齐齐回头望过去,在看到那双浩瀚星辰的眼睛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冰痕,看到冰凝的马车停在门口,又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自然而然的掀开了马车,当看到明潇溪与刁刁同坐在马车时,他自己也惊了一下:“明潇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潇溪懒懒的往软榻上一靠:“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难道不知道南风玄翌发了疯似得找你?”连他都收到了南风玄翌的信函,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不知道。 “他找他的,我过我的,有关系吗?顺便奉劝你一句,看见了就权当没看到,否则,本姑娘跟你没完。”明潇溪眯起水润般的眸子,冷然的看着冰痕。 “没完?呵呵,本太子倒是好奇堂堂的西祈皇后娘娘,要怎么跟我没完呢?”冰痕那双魅的妖冶般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神色间尽显风流,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一打,轻摇了两下,拂起他垂在肩头的墨发,更显飘逸出尘,风华绝代。 看的刁刁一颗芳心砰然跳动,还是明潇溪看不下去,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猛然回神儿的刁刁,立刻黑着脸咒骂道:“死妖孽,滚回你的太子府去。” 冰痕看着刁刁,狐狸一样的眯着眼睛笑了:“这位刁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太子出言不逊,是不是觉得本太子很好说话呢?” “你很好说话?你若是好说话,这世界上就没好人了。”被他这么一激,刁刁的脾气一上来,蹭蹭蹭几下就到了马车边上,冰痕妖冶般的凤眸不动声色的闪过一道暗芒,手中的扇子出其不意的出手,瞬间挥向刁刁绝美的容颜上,潇溪大吃一惊,指尖微动,四枚银针同时发出,冰痕眼神一冷,避闪不及的情况下,连连倒退数步,银针擦着他的眼角飞过,令他倒抽了一开口冷气,“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明潇溪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寒意:“本姑娘竟然不知道,冰太子这般的小气,嗯?一句话的事,有必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吗?你这么做,岂不是伤了你们兄妹间的和气?” “手无缚鸡之力?呵呵,看来皇后娘娘似乎还不知道这丫头的真正实力吧?也罢,算本太子倒霉,自讨没趣找上门来让你们骂!”冰痕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凉。 潇溪想到就是他回去,冰凝也会跟他提别院的事,若是让他这么回去,定然是不会同意的,眸光微闪间,缓缓步出马车:“太子殿下请留步。” 冰痕脚下一顿,带着淡淡的疏离笑容看向潇溪:“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呵呵,皇后娘娘?如若本姑娘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你南疆的地界吧?在南疆的地界称呼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呢?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喊我明潇溪,这皇后二字,愧不敢当!”明潇溪淡淡一笑,目光清然的看向冰痕。 冰痕妖冶幽邃的眸子光泽闪动,薄唇微不可查的扬起一缕弧度:“那么请问明姑娘,有何吩咐?” “呵···太子非要这般吗?谁敢吩咐您呢?只是我与刁刁初到贵地,需要一处较为安静的宅子,听闻令妹说你那里有一处宅子,所以才出现在你太子府外,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行个方便?”潇溪挑起唇角,一脸淡然的看着冰痕,“当然,我们不会白住的,太子殿下可以开个价。” 冰痕妖冶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了然,唇角随即玩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原来如此,既然明姑娘都开口了,本太子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我不希望在我的宅子里看到这个女人,其他的任何条件,本太子都能应下,却唯独她,不行!”白希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明潇溪即便不回头,也知道他说的是刁刁无疑。 “太子明知道我们是一起的,却这样为难我,不觉得有些过分吗?既如此,您那娇贵的宅子,我们不住也罢!偌大的京城,还会找不到一处僻静的宅子?笑话!”明潇溪讥诮一声,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朝马车走去。 冰痕幽邃的眸子略显魅惑,薄唇微微上扬:“那就不送了,两位慢走!”。 明潇溪脚下一顿,眼底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气,掀开车帘看着刁刁:“下车,我们离开这里。” 刁刁看到她眼底的怒气,一脸淡然的道:“何必这么动怒?不过是一处房子罢了。” “你都听到了?”明潇溪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实在不明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男人,小气吧啦的,太可恶了。 “你们说的那么大声,我就算不想听,怕也难!好了,别生气了,想走就走吧,哪里那么多的规矩。”刁刁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跳下马车,青紫、红鸾接连跳下来。 明潇溪唇角带着丝丝冷厉的笑意看着冰痕:“既如此,就麻烦太子殿下告诉凝儿一声,我们在凤凰楼等她!”话落,拉着刁刁就离开了太子府门口,朝经常最繁华的街道长安大街走去。 “凤凰楼?啧啧,我要不要通知下南风玄翌呢?”冰痕‘唰’的一下摇开扇子,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太子府走去,眉角眼梢尽显笑意:“翌,本太子可是帮了你大忙,接下来的,就靠你自己咯!” “我们要去凤凰楼?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啊?你有钱吗?”刁刁上上下下扫了明潇溪一遍,她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人啊! 明潇溪忍不住横了她一眼:“怎么?我若是没钱,你是不是要去顺点啊?” 刁刁一听,漂亮的红唇不由撇上了天:“顺就顺呗,说起来,我在南疆这半年,还真没怎么顺过东西呢,哼,今晚,就去他太子府顺点,让他无耻,你说,他还是个男人吗?居然跟咱们这些女人计较半天,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明潇溪淡淡一笑:“冰痕哪里有那么简单?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想给我身后男人指个清楚点的道路罢了!” “你身后那人?喂,你该不是说,你家男人在你身后追着的吧?”刁刁掩着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潇溪,潇溪被她盯得浑身不自然:“怎么?有问题吗?” “有,怎么没问题?你说,你长成这么个德行,他后宫又有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怎么偏偏对你情有独钟啊?男人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食色性也,你没有色,他又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趣?我说芊芊啊,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刁刁一张口,就指出了她纠结多时的问题,不由对她心生钦佩起来:“自然看出来了,不过,我也是出宫之后才明白自己一直在纠结什么,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依然没有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甚至还一度的安慰自己,也许他看上的不是我的貌,是我的才!” “噗嗤”刁刁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上你的才?妙手芊芊啊妙手芊芊,你说你除了赌之外,还有什么才呢?” *** 少来青是。二更奉上,今日更新完毕,明日一万五千字保底哟!两万是我的目标,因为时间紧,编辑让我尽量更,晴为此请假一天,亲们,大家也要给力点哟! () vip85:奇,落日山庄! 明潇溪抬手敲了她一个爆栗:“这句话你说的太早了,现在就算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不如,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横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刁刁见潇溪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立马笑语嫣然:“哎呀芊芊,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呢,这不是去凤凰楼的路啊?” “谁说我要去凤凰楼了?”明潇溪突然转身,上下瞧了她一眼:“听冰痕的意思,你也不简单,虽然还不知道你来到这里的机遇,但想来也不是废材,轻功如何?” 刁刁翻了翻眼皮:“身为偷儿,若是没有轻功,我还怎么混啊?” “如此甚好,跟我来吧!”明潇溪足下轻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刁刁一看,哪里肯落后,身形一闪,紧随而去,红鸾携着青紫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几人随着潇溪兜兜转转了几大条街,最后居然绕出了京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山路后,停在附近一个小山丘上的农家小院面前,不顾身后三人的疑惑,上前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位花甲老翁,看到潇溪的那一刹那,神色略显激动,但还是稳妥些的询问道:“姑娘,请问您找谁?” 潇溪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红色玉牌递了过去:“白老伯,我是明潇溪。” “果然是二小姐,您请进请进,少主说您最近会到南疆,但不一定会来这里,小老儿却一直盼着呢!”白眉满脸喜色,将四人请进院子后,立马朝里面喊道:“黑婆子,贵客进门了,还不赶紧出来!” 不多会儿就瞅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围着围裙走了出来,一边走一遍擦着手嘟囔着:“谁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贵客?我这菜还没洗好呢?咦?还真有贵客啊,老头子,这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四位年轻小姐,老妇人倒不知道谁才是老头子口中的贵客,只能将疑惑的眼光投向白眉。 白眉爽朗一笑,指着潇溪道:“看见没,这是咱们家二小姐,少主的亲妹妹。” “亲妹妹?”老妇人一点也不浑浊的黑眸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暗芒,但很快被热情所掩盖,看向潇溪的目光也越发的亲切起来:“原来是二小姐大驾光临,快快请坐,快快请坐,我这就派人收拾房间,小姐这是打算在这里常住吗?” 明潇溪微微一笑:“有劳婆婆了,是打算常住,我们四个人,她们是我的好姐妹,黄衣的是刁蛮,红衣的是红鸾,青衣的是青紫,我呢,叫做明潇溪,婆婆喊我溪儿即可。” 老婆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咱们这落日山庄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今天晚上老婆子要好好为你们做一顿,走,去庒里头先歇歇脚去。” 刁蛮不解的看着溪儿:“庒里面?难道...这里不是吗?” 明潇溪朝她神秘的眨眨眼:“这里呢,不过是一处简单的农家别院罢了,走着吧,慢慢再向你解释。”当初明潇飏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就被这里完美的设计深深的震撼了,本来不打算来叨扰他们的,如今既然没有好的去处,这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四人随着白眉、黑晴走进一个拱形的石门,绕过菜园子,走过竹林,最后停在一处石门前,“这里就是入口了。”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出掌推动石门,当打开至足够两个人通行的行距时,才缓缓收掌,转身望过去时,才发现四个丫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不由和蔼一笑:“这石门在外面没有机关,没有几十年的功力,绝对打不开。进来吧,丫头们。” 刁刁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眉、黑晴:“哎呀爷爷奶奶,怪不得你们走路没有声音呢,刚刚我还奇怪来着,原来您二位有着卧虎藏龙般的身手啊?石门这么厚重,的确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打不开,你们在这里守了很多年吗?单单从这个石门来看,就足以看出里面的神秘。” 对于刁刁的叽叽喳喳,白眉、黑晴只是但笑不语,落日山庄的秘密,他们并不打算说太多,如今能带她进来,也是看在小姐的份上。等她们都进来后,白眉趁她们不注意摁了隐在暗处的机关,石门随即‘咯咯吱吱’的缓缓合上,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黑晴打开角落里的照明设施,石室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顺着莹润的光芒望过去,四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整整两排散发着莹润光泽的透明球状物体不是夜明珠又是什么? “天,这么多夜明珠?我说老伯,您好有钱啊!”刁刁兴奋的眸子里闪耀着金钱的符号,激动的左看看右看看,不多时就已经数清楚了这里的夜明珠:“三十六枚,整整三十六枚啊,天,一颗都价值连城,那三十六枚,不行,我要晕了!” 明潇溪毫不客气的锤了她一拳:“行了啊,快正常一点吧,几颗夜明珠就将你吓成这样了?真没出息,亏你还是神...切!” 深深被鄙视了一把的刁刁无语的看着明潇溪,突然发现这妞的身世很不简单:“我收回之前的话,你除了会赌之外,还十分的,有财啊!” 潇溪抱歉的朝白眉、黑晴拱了拱手:“爷爷奶奶别见怪,这丫头有点人来疯,尤其是看到值钱的东西,她就会发作一会儿,您们别见怪,走吧,继续朝前走。” 白眉、黑晴看着刁蛮不由爽朗一笑:“如今像你们这种真情流露的姑娘不多了啊,刁刁是吗?真是可爱的丫头,走吧,前面还有更好玩的!”话落,笑着在前面带路,刁刁朝潇溪吐舌:“你才人来疯呢?什么发作一会儿,你怎么不说我会顺便牵走几只啊?” “喂,你的实力我从来不怀疑,但这里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明潇溪警告似得瞪了她一眼,推着她朝前走,这丫头,她必须得牢牢盯着她不可,万一真被顺走了什么,她可丢不起那人。 刁刁撇撇嘴,当她是傻子啊,这里的东西自然碰不得,她从来不偷自家人的东西,溪儿是她的姐妹,姐妹哥哥的东西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东西,还有必要偷吗? 若是被潇溪听到她这一番厚脸皮的归纳思维,指不定会被气的抓耳挠肝半天。 顺着石室走了约一刻钟,四人再次被面前的水帘洞震撼住了,还是潇溪率先反应过来,指着那水雾弥漫的黑色洞口,吞了吞口水:“白爷爷、黑婆婆,这里该不会就是哥哥所说的螺旋通道吧?”。 黑晴乐呵一笑,调皮的冲她们眨了眨眼睛:“没错,就是螺旋通道,有山上引来的山泉水做润滑,不至于卡在中间,因为这条道太长了。” 潇溪看着面前以水作润滑剂的螺旋通道,不由想起了现代的水上乐园,转身看着刁刁:“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先祖们的智慧结晶,瞧见没,古代版的水上乐园呢!”继而抬首问道:“直接跳下去就可以吗?” 白眉摸着胡须满是赞赏的点点头:“想必少主跟您讲过这里,二小姐,若不然您先下去体验一翻?” 潇溪摸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想着外面闷热的难受,里面这么清凉,原来是因为水流的带动啊,只是站在这通道入口处,就感觉下面徐徐的凉风吹过来,顿时让人神清气爽,转身看了他们一眼,“那好,我就先走一步,你们且慢着点啊,本小姐的脑袋可不够你们撞的。” 白眉、黑晴不由被她逗乐了:“放心吧小姐,您先下去,我们容后就到。” 潇溪点点头,没有再犹豫,穿过水帘洞,闭上眼睛纵身一跃,在身下水流的带动下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大弧度,听着耳畔刮过的习习凉风,倒是没有晕眩的感觉,许是因为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因素,所以旋转的弧度比较大,无形之中减缓了冲击力,感觉超好的潇溪兴奋的睁开了眼睛,通道内没有她想象中黑漆漆一片,隔三差五的会有淡淡的光晕在头顶闪过,由于速度太快,以至于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光芒,就这样,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她看到前方光线越来越好,直觉的认为到了,立马闭上眼睛,感受着最后的冲击力... 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被甩出通道的潇溪缓缓眯眼,感觉自己适应周围的光线后,这才睁开眼睛,入眼的景象再度让她小心肝儿乱跳,天,这里也太美了吧?身下的绵软,不由吸引她垂眸一看,瞬间冷气倒抽,上帝啊,她居然身在一个圆形的水潭中,身下居然是现代才有的水床,还是超巨大的水床,怪不得感觉那么舒服,有没有搞错啊,古代人就已经这般朝前了吗? 听着身后传来刁刁的尖叫声,潇溪下意识的站起身,纵身一跃飞到岸边,开玩笑,万一被那死丫头踢出个脑震荡来,可如何是好?得空的她,重新打量起周围,芳草萋萋,百花盛开,雾气氤氲的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究竟是谁这么伟大啊,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得到? 看到前方有一处凉亭,潇溪迈步朝前走去,入目的一壶茶、几分点心、水果让她眼底盛满惊异,这里,太让她喜欢了,如果可以的话,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真是美哉啊!这时候的明潇溪,大概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也寻到了这么一处人间仙境,人的际遇,果然是命中注定的! 思考间,刁刁、青紫、红鸾、黑晴以及白眉都走了过来,处于老夫妇外,四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之色,尤其是刁刁:“这里真是太美了,溪儿,你该早点带我来的,若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潇溪抚着自己的额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等你在外面活够了,来这里修身养性的确不错。”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毛还没长全呢,就想着退居山野了? 刁刁又岂会不明白溪儿的意思?外面的花花世界,她甚至都还没怎么见识过,如今谈这些,的确有些过早了,撇撇嘴,没再说话。 白眉、黑晴瞧着这对姐妹花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斗嘴,不由摇摇头,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哉怪哉,“走吧,从这里走上去,就是落日山庄了,它正好位于小山丘的后方,这座山呢叫做落日山,是南疆除去凤凰山四周的那几座大山之外的唯一独立的山脉。” 四人同时抬头,刚刚只顾着观察低处的景物了,这高处的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如今抬眼望去,只觉得这落日山隐身在氤氲的雾气当中,具体有多高,也看不真切。 白眉、黑晴却已经朝前走去,“有轻功的就使上吧,不然到天黑我们也爬不上去。”声音刚落,白影、黑影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潇溪提上青紫,迅速的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红鸾和刁刁:“快一点,咱们可不能输给老人家啊!” 刁刁、红鸾对望一眼,觉得此言有理,深吸一口气,提力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六人登上了落日山山顶,白眉之前前方五百米处的一栋大宅道:“那里,便是落日山庄了。” 刁刁顺着手势望过去,登时睁大眼睛,略带兴奋的道:“哇,好大啊!”庄门之前,一条青石板路,沿着大门伸展。大眼望去,山庄整体构造极为宏伟,门柱漆朱,高墙院深,墙身更是用细泥仔细粉刷,可见其讲究的程度。大门之上,还镶嵌着杯口大的铜钉,远远望去,分外夺目。 走近山庄,大门上方的匾额上,‘落日山庄’四个金漆大字,更显气势雄伟,巍峨壮观。门外立着两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清秀小童,看到老夫妇时,不由眼前一亮:“白爷爷、黑奶奶,今天怎么得空来了?是不是找师傅下棋啊?” 白眉摸着胡须爽朗一笑:“不是,今日贵客临门,遵你们大师兄的旨意,要引荐给你们的师傅。” “喔?大师兄亲自推荐的人?”两位小童好奇的望过去,仔细的将立在白眉、黑晴身后的潇溪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良久之后微微一笑,有礼的向她们问好:“欢迎各位姑娘莅临我落日山庄,快快请进。” 潇溪四人回礼一笑:“叨扰各位了。”而后随着老夫妇步入庒门,才一走进去,四人不由眼前一亮。入目之处,竟是一片花木扶疏的大庭院。只见亭台水榭,修竹成行,满园之中各种名贵花木数不胜数,可见主人是位极其惜花之人。 六人已进入大厅,便见丫鬟、庒仆站满一趟,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娘,约莫四五十岁,模样干净爽利,看到老夫妇后,朝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后,匆忙迎了过来:“哟,白老、黑婆子,你们怎么上山了?” 白眉笑道:“文妹子,庄主呢?” 文大娘看到白眉身后的几个丫头,眸光倏地一亮,刚想要开口询问,就被黑婆子拦住了:“想问什么找我,先告诉我们,庄主在哪里?” 文大娘瞪了她一眼,对着白眉道:“去吧去吧,庄主在文殊阁呢!” 白眉拱了拱手,对身后的四人道:“走,咱们先去见过庄主。” 潇溪四人朝文大娘、黑婆子友好一笑,跟着白眉老头朝文殊阁走去。 文殊阁位于山庄东北角,是一座独立的院落,途径一个大花园,院内松柏叠翠,满布花竹奇石,还有荷花池塘,淤泥而染。 白眉老头在前面领路,踏着铺满碎石的小径,走过郁郁葱葱的竹林,便见到一座幽静的凉亭,凉亭不远处,却昂然耸立着一栋碧瓦朱甍、重檐飞翘的阁楼,远远望去,奢华大气,气势恢宏。这就是庄主居住的地方,文殊阁。 五人刚刚进入阁楼,就从里面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婆婆,只见她头发斑白,却面色红润,身材矮小,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与文殊阁的奢华大气十分的不搭,此时的她正等着那双闪烁炯炯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潇溪等人:“白老弟,她们是?” 白眉知道她性情乖戾,也不绕弯子,指着潇溪道:“冥婆婆,这位是您大徒弟明潇飏的妹妹明潇溪,特意来庄里面陪您老人家玩耍几天。” “哼,少在我面前提那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陪我玩耍几天?他会那么好心?你们会有这个耐心?”没想到面前的老婆婆居然是哥哥的师傅,看她的年纪少说也有百来岁了吧?瞧她说话底气十足的样子,武功绝对不低,怪不得哥哥让她来这里,莫不是想让她跟着这位冥婆婆历练一翻?想通了这一点,潇溪一脸热情的走到冥婆婆面前,眨巴着那双好看的水眸,讨好似的道:“哥哥的师傅,自然就是妹妹的师傅,哥哥不能陪在您身边,不如就由潇溪替他尽尽孝道,不知道婆婆您赏不赏脸啊?别的不敢说,说到玩儿,我们两个可是数一数二的。”话落,不忘将刁刁扯到身边,笑米米的看着冥婆婆:“这是我的好姐妹,刁蛮,刁刁,还不赶紧拜见冥婆婆?” 瞧着潇溪不停的冲她眨眼睛,刁刁立马意会过来,两个人齐齐跪地,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婆婆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冥婆婆冷哼一声,紧紧的盯着趴在地上的二人,右手骤然一伸一缩,一股强劲的吸力,突然自她的手掌发出,感觉到危险的潇溪和刁刁,心头猛然一颤,两人身子不由向后倾去,紧扣着双手,利用轻功迅速的向后滑,直到碰到后面的花坛,两个人才停下,气喘吁吁的看着冥婆婆:“婆婆?您想要考验我们就直说嘛,怎么还搞起突然袭击了?” “废话少说。”冥婆婆冷哼一声,掌中又一股真气蔓延而出,劲道儿甚至比第一掌还要迅速,逼着潇溪与刁刁不得不分开了手,刁刁轻功卓越,顺着她的掌势往后翻了一个筋斗稳稳落下,潇溪避闪不及,硬着头皮运起丹田,硬生生的接了她一掌,顿时觉得五脏六腑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的乱颤,脚下不稳,踉跄倒地,冥婆婆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加重,潇溪咬着牙,急中生智的将蓝凤凰所教的武功尽最大能力的发挥,‘凤凰心经’她至今只练到第五重,尽管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她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却扔卯足了劲回击... 冥婆婆愈战愈感到心惊:“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却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卯足了劲跟她拼,她的招式看着猛,实则只用了五成的功力,目的就是想探一探她的武学底子,却没想到这丫头虽然才二八年华,内力却已经如此的深厚?尤其是当她感觉到她体内那股四处乱窜的真气时,更是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凤凰心经?居然是凤凰心经?”惊于这个发现,冥婆婆突然跳开一米,双掌一收,拧着眉看向明潇溪:“小丫头,凤凰教的蓝凤凰,与你什么关系?” 明潇溪拭去额头的冷汗,喘着粗气看着冥婆婆:“回婆婆的话,蓝凤凰乃是晚辈的家师。” “什么?蓝凤凰是你的师傅?这怎么可能?且不说那家伙已经消失了十几年,就你这功力,少说也有十几年,难不成你从小跟着她练武不成?”冥婆婆眉头一蹙,想到十几年前最后一次见到蓝凤凰那次,并没有听她提到收徒的事啊?怎么转眼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徒弟了?还是明潇飏的妹妹,这...未免太凑巧了点。 “回婆婆的话,晚辈五岁起就已经跟着师傅习武了。”潇溪看着冥婆婆变幻莫测的脸,不由暗想:“遭了,这婆婆不会跟师傅有仇吧?” *** 罢就我然。第一更六千字奉上,第二更在下午三点左右。 () vip86:冥婆婆(求月票,月票) “五岁?”冥婆婆盈满疑惑,但看潇溪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上前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仔细的把脉,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潇溪:“你而今只练到凤凰心经第五层是吗?” 明潇溪讶异的张大嘴:“没错,晚辈的确练到了第五层。”冥婆婆听后,猛地出掌袭上潇溪的后背,潇溪错闪不及,被她打了个正着,就在她想反击之时,突然感觉腹腔一股温暖的真气在流动,原本四处乱窜的真气也被这股真气团团包围而住,让潇溪浮躁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缓解,良久之后两人共同睁开眼,潇溪翻了个身,跪倒在地:“谢婆婆为我打通经脉,我觉得突然之间舒服了很多。” 冥婆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行了,都起来吧,既然你是凤凰那丫头的徒弟,算起来,也是我的徒孙了。” “徒孙?难道说...您是我师傅的师傅?”明潇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冥婆婆。 “看什么看?老婆子我今年都九十八岁了,你师傅才不过四十多岁,是我的徒弟,又有什么奇怪的?不然,你以为你我为何知道你武功路数?”冥婆婆冷哼一声,对于潇溪的大惊小怪,很是不满。 “不是,我诧异的不是婆婆的身份,而是...我哥哥姐姐他们的武功,似乎...。”不怎么好啊?既然是冥婆婆的徒弟,武功哪有可能没她高?这次去东翰皇宫,明潇飏的轻功明显的不如她啊? “哼,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八十岁之前只收了蓝凤凰一个徒弟。八十岁以后偶然遇到你那哥哥姐姐,看他们聪明伶俐,就动了收徒的念头,哪成想这两个小财迷,学武期间倒也争气,可偏偏放心不下他们那什么破红楼,隔三差五就会消失一段儿时间,一走就是几个月,这次可好,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那武功能学好吗?他们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经算是自己的造化了,凤凰心经我只传给了你师傅,也没打算传给这两个财迷,既然你师傅将它传给了你,你就用心的修炼吧,你这小丫头是块儿料子,最起码有责任心啊,比你那半吊子的哥哥姐姐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既然你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那老婆子就顺便指导指导你吧!”冥婆婆嘴角含笑,显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徒孙很是满意。。 “师祖在上,请受溪儿三拜。”潇溪没料到自己阴错阳差的居然遇到了师祖,想到她那难以突破的第六层,心下的激动更是不知如何来形容,只能不停的叩头谢恩。 “好了,乖孙儿,都赶紧起来吧。白老弟,那就麻烦你先将她们安顿下来了。”冥婆婆扶起潇溪,看向白眉。 白眉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庄主且放心,我这就去安排,那她们几个...?” “无妨,就先留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冥婆婆看着潇溪几个,越看越喜欢,难得落日山庄来几个剔透的姑娘家,怎么着也要热闹热闹才是。 “那好,我下去安排晚膳,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热闹热闹。”白眉看冥婆婆欢心,自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嘴角含笑的退出文殊阁。 刁刁这才有时间凑上前,好奇的看着冥婆婆:“婆婆,您都九十八岁了啊,真是一点都不像,瞧您刚刚教训人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呢!”想到刚刚,刁刁不由冷汗直冒,如不是她闪得快,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冥婆婆看着刁刁一副后怕的样子,不由笑道:“你这家伙,轻功当真是不错,能躲得了我的人,当今世上没有几个,没想到让你这个小家伙做到了。我看你武功也不低,但还是反应慢了些,想来是跟实战经验有绝对大的关系,以后多练练就是了。” 刁刁听到冥婆婆的指点,不由瞪大眼睛:“哇塞,我们刚刚连招式都没过,您只看一遍就知道我差异在哪里了?这,也太神了吧?” 冥婆婆被她这么一说,当真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我老婆子都活了百来岁了,若是连这点功夫都看不出来,当真是要丢大人了。” “那婆婆,您看看我的轻功还能再精进点不?武功嘛我不要求有多高,就是这轻功我要绝对的高,这样跑路起来也方便啊!”最重要的是,在她顺东西的时候,不能被人给逮住啊! “跑路?”对于这个新鲜词语,冥婆婆还甚为的疑惑,明潇溪听后,甩了个大白眼儿给刁刁,尴尬的看着冥婆婆:“婆婆,您有所不知,刁刁这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出去猎点东西,但凡被她看上的,通常情况下第二天早上就会摆在她房间中的多宝阁里。”这么说,够直白了吧? 冥婆婆一听,突然好奇的打量起刁刁:“喔?原来小丫头还是有名的梁上君子?虽然没有见识过,不过从你的言谈举止中,看得出来你很自信,想来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是。” 刁刁再次被冥婆婆折服,骄傲的扬起自己尖细的下巴笑了:“婆婆真是慧眼如珠啊,这么说,您也认为我刁蛮是棵好苗子咯?” 冥婆婆听到‘刁蛮’的名字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名,不过却不十分肯定的看着她道:“你的一身技艺,跟谁学的啊?” 刁刁一听乐了,她总不能告诉她是从前世带来的吧?不过想到自己穿过来的那天见到的糟老头子,不由蹙眉道:“是个怪老头,胡子花白,没一句正经话,性格怪癖的很,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这老头子心黑着呢,那么高的悬崖啊,他居然能狠下心将我一脚踹下去,居然还好意思说让我感受一下空中飞人的感觉,若不是本小姐轻功了得,指不定摔成稀巴烂呢!”想一想,她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了,不说还没啥感觉,一说还有点想他了呢,怎么说那老头也是将这身体的主人抚养长大的人,他对她不仁,她不能对他不孝啊! “咳咳咳...”潇溪没忍住喷了茶,一脸震惊的看着刁蛮:“你说,你是被踹下悬崖的?”天,好恐怖,该不会那小丫头,就是这么没了吧?不然,怎么会有她刁蛮的再世重生呢? “这算什么,那老头子整日没事的时候就会找一些新鲜的不得了的玩法让她做实验,若是好玩儿了,他才会接着玩儿,不好玩儿或者受伤了他就会知道这件事危险,万万不能做,想想曾经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啊!”这也是刁蛮恢复记忆后知道的事,可怜的小女娃啊,就这么被自己的师傅给玩儿死了。 “你可记得你师傅的名字?”冥婆婆心里面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如若所料不错的话,就是记忆中的那人,倒是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居然这么欺负一个小女娃,果然是怪胎中的怪胎。 “不记得,没听他提起过,我是被扔在大山里面的弃婴,师傅见我精灵可爱,才起了怜惜之心,收养为徒。不过到了我五岁的时候,他就说后悔了,早知道这么折磨他,就该送到野狼面前直接将我给吞了,省的留下来祸害他,哼,他总说我祸害他,他怎么不说本小姐为他带去多少欢声笑语呢,真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死老头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怪想念他的,你们说我贱不贱?明明就是被他踹出家门的,怎么偏偏这么想他呢?”说着说着,刁刁的眼眶已经微微红润起来,潇溪看的满脸震惊,想来刁刁虽然没有跟那糟老头子生活过,但单从记忆来想,也充满了浓浓的师徒情。 “那你可记得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冥婆婆眉头深锁,显然来了兴趣。 刁刁努力的回想着:“名字记不得了,不过那座山的入口处,有两只高大威猛的狮子看守着,也不知道那老头子从哪里弄来的,以前还有人上山打打猎,后来又了这两只狮子坐镇后,再也没人敢来了。山上物产极为的丰富,老头子很喜欢山茶花,漫山遍野种的都是那玩意儿,还说他喜欢的老婆子最爱这种花,即便见不了面,看到这些花就足够了,当时我还笑话他,就你这鬼模样还有老婆婆会喜欢你?那一次,老家伙似乎很生气呢,硬是饿了我三天,真够狠毒的!”刁刁越说越气愤,丝毫没有注意到冥婆婆突然阴沉下来的脸,最后还是潇溪看到不对劲,上去就掐了她一把,刁刁吃痛,这才闭了嘴。 “他的耳垂边,是不是有一颗黑痣?”冥婆婆突然站起身,走近刁刁,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黑痣?”刁刁细细的回想着,突然间猛地睁大眼睛:“哦,对了,他的左耳垂上的确长了一颗黑痣。婆婆,您认识我的师傅吗?” “哼,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倒是想不到他会躲在那里,怪不得我老婆子寻了这么久都寻不到,小丫头,若是让你现在领路,你还能找到吗?”冥婆婆嘴角勾起的冷笑,让刁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尤其是还想让她带路,吓得她一脸紧张的看着冥婆婆:“您这个样子,似乎与我师傅有仇?我若是告诉您地方,您还不得派人前去平了那座山头啊?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就算他再可恶,那也是我的师傅啊,欺师灭祖的事,我刁蛮可干不出来,您不用浪费感情了。” “傻丫头,我的夫家姓刁,你说你的师傅,会是我的什么?”冥婆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常心,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本来就让她窝心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这么一个同样带着‘痞气’的干孙女,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您夫家姓刁?”刁蛮眨巴着那双凤眸,良久之后才不确定的问道:“难道,难道您是我师傅的娘亲?” 冥婆婆冷哼一声:“我们四十年前就已经断绝了母子关系,他如今,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 “四十年前?”四十年前老婆婆都六十岁了,她师傅也得三十多岁吧?这样算来,他师傅今年也有七十多岁,将近八十岁了?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上前一把拉住冥婆婆的手安慰道:“奶奶,既然您是师傅的娘亲,就是刁儿的奶奶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师傅这么多年孤苦伶仃的夜的确可怜,您如今都已百岁高龄,师傅他老人家也已经八十岁了,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深受大恨不能够化解的啊?”大前把层。 “是啊冥婆婆,不如我们前去把他给您找回来?”母子俩之间的恩怨都经历了半个多世纪了,也该是时候化解了吧? 哪曾想到冥婆婆不但不领情,反而愤怒的拂袖而走:“你们懂什么?如若当年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解除母子关系?听到他孤苦无依的生活着,倒是令我奇怪了,他当年拼死拼活也要在一起的女人呢?难道没有和他在一起吗?还是说,她已经死了?就算死了,也该为她留下一男半女吧?难道,他们没有孩子留下来?” 刁刁看着冥婆婆阴晴不定的脸,实话实说道:“师傅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没见过有什么女人或者孩子出现过,他房间中也很单一,也没有香案什么的东西,如若女人死的话,也该有个香案,或者坟墓吧?这么多年了,未曾看到他去祭拜过谁啊?” “难道?他们当年没有在一起?”冥婆婆心神一震,若是没有在一起,他为什么就不回来呢?这么说来,他们刁家到了他这一辈儿,绝种了?刁晔啊刁晔,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啊?你老爹早逝就留下你这一个儿子,你可倒好,你连一个孩子都未曾留下来吗?那个女人就这么值得你为她守身如玉? *** 二更送上,三更下午六点前 () vip87:跳崖(求月票,月票) 冥婆婆突然站起身,看着潇溪四人:“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休息,晚上好好吃顿饭,老婆子累了,不需要你们在这里陪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话落,转身进了文殊阁,转首吩咐一旁的丫鬟:“书儿,将各位小姐带下去休息。” 名唤书儿的靓丽丫鬟走过来,朝明潇溪福了福身:“各位小姐,请这边走。” 潇溪、刁刁看着冥婆婆上了楼,两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跟着书儿离开了文殊阁。 “咱们在落日山庄的事,你不要通知一下冰凝吗?”刁刁边走边问潇溪,潇溪沉吟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写信告诉她。” “倒是没想到你师傅是蓝凤凰?看来我之前说你无才的话,果然是踢到铁板上了,你不但会赌、有财,还有能力啊!”看着刁刁一脸的谄媚相,潇溪横了她一眼:“少在这里打哈哈,你认识蓝凤凰?” “自然,听我那不争气的师傅说过。”刁刁想了一下,忽然看向潇溪:“哎?你说,我师傅既然是这个冥婆婆的儿子,那他的武功怎么那么怪异啊,和你身上的武功似乎很不一样。” 潇溪眸光一闪,迟疑的看着刁刁:“这就不好说了,可能是你师傅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刁刁撅着嘴巴点着头:“也唯有这个可能存在了。算了,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不是我们能化解的了的,还是赶紧去看看白爷爷他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吧,中午到现在还没好好吃过东西呢!”话落,蹦蹦跳跳的朝前跑去,明潇溪看着她的背影,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芒。 南疆凤凰山附近的树林中,一群蓝衣卫被埋伏在附近的黑衣人突然围了起来,蓝灵翻身下马,看着眼前一袭黑衣,面色冷冽如冰的南风玄翌,嗤笑道:“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嗯?欺负我们人少吗?” “告诉朕,明潇溪在哪里?”南风玄翌身形一闪,转眼间就出现在蓝灵的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掌登时掐住她的下颚,他的笑透着寒意,让蓝灵无端的打了个寒颤,却咬着牙关不松口:“不知道。” 南风玄翌用力的往下一卡:“不说吗?不说的话,你这个下巴可就要脱臼了,嗯?说,明潇溪在哪里?” 蓝灵杏眼圆睁的怒视着南风玄翌:“今天,您就是砍了我的脑袋,也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她不是你家主子吗?她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吗?”明潇飏唇角勾起的笑太过邪魅,让蓝灵忍不住在心底咒骂:“死妖孽,那还是你的娘子呢,你还找不到,本姑娘哪里找得到?” “朕问你话呢?闭着眼睛算怎么回事?”眼瞅着蓝灵闭上眼睛,南风玄翌彻底怒了,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蓝灵冷冷的抬眸看着他:“主子去哪里,如何会与我们汇报?要杀要剐随便您,总之,我们不知道。” “你...还挺有骨气!”南风玄翌看着蓝灵紧蹙的眉头,突然之间松开了她的下巴,“既如此,你们走吧!”话落,朝黑雾一挥手,手下的黑衣卫训练有素的退出包围圈。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蓝灵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要开口询问,猛然想起刚刚的惊险,朝身后的手下猛然招手,瞬间消失在黑衣卫面前。 “爷,要不要上前追?”黑雾躬身上前,看着南风玄翌冷如寒冬的脸。 “蓝灵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算了,既然凤凰山没有,那就去南疆的京城,有冰凝在的地方,她总会出现。”南风玄翌看着远方的雾气缭绕中的山脉,目光逐渐明亮起来:“明潇溪,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你追回来。” *** 经过一整夜的休整,潇溪和刁刁一大早卯时便起了床,闲来无事的二人想到了彼此的实力,痛痛快快的在花园中对打一翻,浑身是汗的回房沐浴后,恰好到了吃早膳的时间。 白眉见二人精神头极好,便委以重任:“今天开始,你们去文殊阁报道。” 刁刁、潇溪想到冥婆婆,不由精神一震:“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白眉、黑晴满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冥婆婆最近一两年一直将自己关在文殊阁,任何人不准靠近,昨日将你们带过去,本身就是冒险的,却没想到你们两个丫头这么本事,她不但没有怪罪,还说让你们今日去一趟,好孩子,你们就多花点心思陪陪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潇溪、刁刁何等聪慧,立马明白白眉、黑晴的意思,连连点头应承下来:“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接着,两个人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计划一会儿表演什么节目,白眉、黑晴看她们讨论的热烈,招呼着下人一起退了下去。 两人商量好后,一起到了文殊阁,开门的小丫头却领着二人到了悬崖边,指着那深不见底的崖底到:“婆婆说了,若想跟她学本事,先跳下去,一个月后,再上来找她,前提是,不能借助外力,凡是你们必须亲力亲为,否则,就不用去见她了。” “什么?又是跳崖?有没有搞错啊?”刁刁反应激烈的看着小丫鬟,真不愧是母子俩啊,连这种bt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这是让她们下去玩儿命的好不好?这后山山脉下是什么,谁知道啊?万一是深潭可怎么办? 明潇溪看着额头上青筋暴露的刁刁,不由伸出手抚平:“怎么?吓住了?怎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婆婆许是想看一看咱们的底线在哪里呢?如若我们连这个崖都不敢跳,她又凭什么指点我们呢?除非我们有征服她的理由,对吗?” 刁刁听完此话,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突然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你说得对,那还犹豫什么?走起吧?” 明潇溪促狭的看着她:“上次你被你师傅踹下去是什么感觉?”。 刁刁横了她一眼:“能是什么感觉?不爽的感觉..啊,妙手芊芊,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跟老娘玩儿阴的?”明潇溪活动着手腕脚腕,看着被她一脚踹下悬崖的刁刁,不由心情极好的道:“姐送你一程,你不该感恩吗?”话落,笑米米的张开双臂,闭着眼睛,纵身往下那么一跃,耳边‘嗖嗖嗖’的凉风吹过,伴随而来的,还有刁刁时近时远的咒骂声... 明潇溪此时的心情堪比现代的跳伞爱好者,既紧张又刺激,眼看着身边各种景象刷刷刷的从眼前飞跃而过,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刚刚在上面说的那一顿冠冕堂皇的话,在跳下来的那一刻已经被紧张所代替,这谷底究竟有多深,她们不知道,这谷底下面是深潭?是石头?是树林?都是未知数,若是不小心砸到石头上,她会不会再穿回现代啊?昂?... 越想越紧张的潇溪,不由紧张的往上看,清晨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不知道下一秒,她们还能不能见到这么美的天空了? ...为什么半天了仍然没有落底的迹象,就连刁刁那家伙也失了音信儿? 下坠的压力让她浑身都在颤动着,本就不十分清晰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但只要想到下面是石头,心里面就腾腾腾的跳动着,硬逼着自己往下看,当看到越来越清楚的植被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马上就要落底了?她这一会儿要选择哪里更安全呢? 眼看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偏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难道...这下面是溪流?如若是这样,安全系数可就提高了几个层次啊,四下一瞧,看清楚了这里的地势后,她暗自运力,在距离地面约十米的时候,纵身一跃落在那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后,而后又被巨大的冲击力反弹出去,为避免落到硬邦邦的地面上,已经身上半空中的她翻了个身,好巧不巧的就这么落在了身下潺潺流动的溪流中,随着‘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被水流砸的生疼的她,顾不得疗伤,快速的浮出水面,疲累的爬上了岸后,这才四仰八叉的躺着喘气,拭去脸上的水渍,看着蔚蓝的天空,听着周围鸟儿愉快的叫声,呼吸着干净无尘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真实存在,她突然高声感叹一句:“活着,真好啊!” “妙手芊芊,你快给本姑娘滚出来,死丫头,你居然敢踹我?还是那么高的悬崖,你想让我死吗?昂?”听到潇溪高喊的刁刁因为捉摸不透她的具体方位,只能扯着桑在在附近喊,潇溪勾起唇角,心情愉悦的接口:“我在这里呢!” 刁刁听清楚她的方位后,瘸着腿恨恨的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潇溪,额头上蹭的一下青筋暴露,紧了紧拳头后,凶神恶煞的朝她走过去,刚刚坐起身正擦着眼角水珠的潇溪咽了咽口水,忙伸手阻拦:“哎哎哎,你冷静点,我那是帮你呢,帮你呢,你怎么还好心没好报了啊?” “帮我?去你丫的,你那是帮我吗?要不要咱们再上去,我踹你一脚试试看?还帮我?我踢死你!”刁刁锤了她几拳仍旧不解恨,干脆骑了上去,猛地朝她头发上揪去,可怜的潇溪阻拦不住,就这么被刁刁狠狠的揍了抓了一遭,半晌后,两人虚脱的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喂,接下来怎么办?去哪里?这怪婆婆让咱们来这谷底,却什么指示也没有,还要历练一个月,这下面可真冷啊,我们要历练什么啊?”刁刁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大树,有些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明潇溪盯着鸡窝似得头发坐起身,狠狠的瞪了刁刁一眼:“死丫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梳洗一下吧,刚刚又是冒冷汗又是跳溪的,还被你这么一翻蹂/躏,我的形象全毁了啦!” “你的形象?你有什么形象?就你那德行,放心吧,这里没有人能看到的。”刁刁头也不抬,恶毒的鄙视着。 明潇溪懒得跟她计较,利索的翻起身,看向刁刁:“对了,你刚刚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刁刁无力的伸手一指:“西边儿,我将周围五十米的距离都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 潇溪点点头,用力托起她:“那咱们去东边看看,反正要一个月的时间,总要先观察观察地形吧,这种地方,你说会不会有温泉池那样的好地方啊!” 刁刁嗤笑一声:“美得你,怎么净想好事啊?” “我敢肯定,冥婆婆来过这里,不然怎么会让咱们在这里历练,走,先瞧瞧去。”昨天晚上她从白眉的口中得知,这冥婆婆可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其武功之高,恐怕是现今武林第一人,她那一身精奥的武功,听说深不可测,若不是她性格怪癖,不喜收徒,恐怕武林中早已桃李满天下了。即便是她的首位徒弟蓝凤凰,也未必习得她一身绝顶的武功,如今已接近百岁高龄的她,武林中人都以为她已死去,鲜少有人知道她隐居在红楼楼主明潇飏为她建造的落日山庄内。没想到她能够瞧得上她们两个,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她也要咬牙坚持一下,经过安陵王的事件后,她才发现与南风玄翌那厮的武功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哎,她就不明白了,那家伙什么时候武功那般的深不可测了? “你想什么呢?脚下那么大一块石头,你没看到啊?”就在明潇溪垂眸思索的时候,被刁刁突然扯到一边,指着脚下的大石头瞪着她。 潇溪撩开被刁刁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望了望前方被草丛掩盖住的地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除了树就是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刁刁冷哼一声:“刚刚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潇溪四下张望着,不理会刁刁的冷嘲热讽,她相信冥婆婆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她们跳下来,这里面,绝对有好地方,或者是那种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 走着走着,潇溪被正上方山腰上那突然多出来的一片垂流直下的绿植吸引住了,她拽了拽刁刁,惊喜的指着那里:“快看,你快看那里!” 刁刁没好气的抬眼望过去:“哎呀你这个女人,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那片草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悬挂在山腰上而已。” “死丫头,你看仔细点,那明明是一个山洞行不行?山腰上就算悬挂草丛,也不会多出几米长的峭壁吧?那里是个山洞,我敢肯定。”电视剧中多少好地方都是隐在半山腰上的,这丫头,怎么就不相信呢? “山洞?半山腰上的山洞?有点意思,走,瞅瞅去!”经潇溪这么一说,刁刁也来了兴趣,不过看着足有三十米高的山腰,两个人有些欲哭无泪:“那么高,咱们怎么上去啊?就算是轻功再高,没有借力点,咱们也上不去啊!” 书先去咐。潇溪垂眸思考了一下:“这样,今天我们太累了,先四下转转吧,看这谷底还有没有别的出路或者特殊的地方,明天咱们养精蓄锐后再想办法。” 刁刁赞同的点点头:“听你的,今天的确没什么力气了,光是你那一踹,就让我魂飞魄散,看到我的腿没,全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也不用哗啦到树枝上了,这么长的伤口,你可要负责除疤,若是留下疤痕,老娘跟你没完。” 潇溪看着她将裙子扯到大腿根处,这才注意到那个疤痕居然延到了大腿内侧,不由暧昧的看着刁刁:“在现代咱们出任务的时候,天天受伤也没见你这么矫情啊,敢情原来是伤到了这里啊?哈哈,放心吧,就算我的医术不精,不是还有冰凝的吗?绝对不会让你未来的老公看到你这个难看的疤痕的,放心,亲!” “践人,谁是你的亲,在现代有高科技,自然不怕留疤,古代有什么?将你那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赶紧收起来,本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好不好?哪里敢跟你这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比较?哼!”话音刚落,她身体猛地一颤,紧张的上前拉住潇溪的手:“对,对不起,我忘记你,呃,不对,溪儿,哎呀,我说错话了,你可前往别往心理去啊!” 潇溪看着她一脸的紧张,刚刚的讽刺之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感叹死妮子变脸变得快:“行了,过去的事我已经释怀了,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若是一直活在过去,那我岂不是要呕死啊!” “释怀?不可能吧?冰凝不是说你还躲着你家相公的吗?要我说,人家既然都追过来了,你该松口的时候,就松松口吧?若是太死板的话,可是会把男人吓跑的!”虽然她在古代还没谈过恋爱,但是男人的心里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相反,她还十分的了解,不然,怎么能做神偷呢? *** 第三更五千字奉上,已经更了一万五千字,剩下一更,能更多少更多少,十点前上传。 () vip88:离奇(求月票,求月票) “能不能别再提他了?”还没完没了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刚刚也不知道谁说释怀了呢,转眼间就又变了吧?”在接收到潇溪眼底的不耐后,刁刁直接举双手投降:“ok,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 潇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朝前方走去,刁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谷底转了大半个时辰,也没发现不一样的地方,甚至连个动物都没瞅见,刁刁累得实在走不动,靠着树根儿坐了下去:“不行,我的腿受不了了,你也过来歇歇吧,在这么走下去,说不定还迷路呢!” 潇溪擦着额头渗出的细汗,看看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蹙眉道:“不行,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若是我们再不找到落脚的地方,到了晚上可是会受寒的,谷底的温度可是比上面低好几度呢!你累了就先歇息一会儿,我再去四周围找找,顺便弄些吃的回来,自己小心点。”说完,扔给刁刁一瓶药:“解毒的,小心毒物靠近。” “你也小心点。”刁刁捶着腿,冲着潇溪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听到她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刁刁松了一口气,一边歇息着,一边四下张望,寻找疏忽的地方。 潇溪拿着长长的棍子敲打着前方的草丛,生怕一不小心被这里的毒蛇或者蝎子咬到,这么做,起码能够做到打草惊蛇不是?沿路走来,倒是让她发现不少珍贵的草药,不过现在并不是采药的时候,只能忍痛放弃。 又走了约一刻钟后,潇溪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心下一喜,快速的朝前走了约一里地,拨开草丛,果然看到面前的一汪水潭,与之前溪流不同的是,这里的水潭非常大,目测望去足有十几里的样子,且潭水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清晰可见。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若是不找些食物,今晚怕是要饿肚子了。 扔掉手中的棍子,摸了摸单薄的衣服,她深吸一口气,跳进水潭之中,运起内力抓了四条大鱼后扔到岸上,刚准备爬出水潭,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拽入水中,尖叫一声后,水面再也没了她的身影。 刁刁在树下等了潇溪一个时辰仍不见她回来,顿觉不妙,紧张的站起身,瘸着腿朝着潇溪走的方向寻去,半个时辰后,当刁刁出现在潇溪落水的岸边,看着岸上已经失去生息的鱼儿时,她的目光落向面前一望无际的潭水,此时天色已黑,这里的水黑乎乎的,让她看得很不真切,大喊了几声也没听到溪儿的回音儿,顿觉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该不会,该不会溪儿她落水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刁刁就忍不住浑身哆嗦,可四处又寂静的可怕,没有生命存在的谷底,总是透露着几分诡异,任凭刁刁再胆大,可终究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人,不多时,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来:“呜呜,芊芊,你在哪里啊,芊芊?别吓我好不好,不要吓我啊,我的胆子很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快点出来好不哈,好不好?” ... 不知道哭了多久,刁刁无力的趴在岸边沉沉睡去,就在这时,水潭中央的位置突然‘呼啦’一下子冒出一个人影,但见她用力的甩起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等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后,冲着岸边喊道:“刁刁,你在吗?刁刁?” 熟睡中的刁刁听到呼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水潭中央的那么人影时,惊得她抖着唇问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潇溪一听,噗嗤一声乐了:“你说我是人是鬼啊?” “天,溪儿,真的是你?你怎么还待在水里面,快点上来啊!”刁刁站在岸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潇溪站在水里却怡然自得。 “上去干什么?我是来喊你下来的,快点下来,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原来,在潭底时她便已经听到刁刁的哭声,只不过没来得及上来,而今上来,自然是找她一起下水,可这句话在刁刁听来,咋就那么瘆人呢?“你大半夜的让我下水?我说姐妹儿啊,难道你没看过《山村老尸》啊,昂?老娘站在岸边就吓得腿哆嗦,你还让我下去,你是诚心要吓死我吗?” 明潇溪翻了翻白眼儿,游到岸边,一把抱住刁刁的大腿:“你不下来是吧?那我就拖你下来,真是的,好好的你下来不就完了,非要逼我用这类似于电影中鬼怪的方法,喂喂喂,你没事吧?”将刁刁拖下水后,潇溪才发现刁刁有些不对劲,这小妮子敢情吓得不轻啊,她赶紧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儿:“好了,别怕,有我拉着你呢,走,闭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刁刁还想骂她几句,无奈这丫头已经钻入水中,无奈之下,她闭上嘴,任由潇溪带领着她钻入了潭底,天色已黑,潭底乌起码黑的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潇溪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她七绕八绕之后,似乎钻进了一个什么洞里面,然后就感觉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等她想要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被她拉出了水,入目的一切,让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水,张大的嘴巴久久未曾合上,“美,太美了,真是太美太美了!” 此时呈现在刁刁面前的,是花的海洋,这里的花虽然只有一种,但她却能清晰的认出来,那是虞美人,也就是现代所说的罂粟,美丽而妖娆的罂粟。若面前那个小岛上单单有罂粟花也就罢了,偏偏面前还有一株散发着夺目红光的果树,那颗果树上挂着诱人的红色果实,个头有苹果那么大,却又不是苹果,在那颗树的周围,还散落了一地类似于钻石的石头。怪不得即便实在夜里,也能散发出如此夺目的光芒... 刁刁咽了一口口水,满脸激动的看向潇溪:“天,怎么这好事全让咱们给撞上了,那是棵什么树你知道吗?还有树下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石头,是传说中的钻石吗?”这个巨大的涵洞想来是由于早些年河水冲刷后形成的,她们四周围全是水,唯独面前的小道上可以容纳人,可潇溪为何久久不上岸呢? “你在看什么呢,咱们赶紧上去吧,水里面冷死了!”话音刚落,就准备往那岸上爬,却被潇溪猛然拖下了水:“死丫头,你急什么啊?不知道越是这样美丽的地方,越不能掉以轻心吗?你看到树下面的钻石,那你可看到树身上以及树下面爬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刁刁努力睁眼去观察,无奈光线太暗,怎么也瞧不清楚,只能疑惑的转首:“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大惊失色啊?我看不清。” 潇溪闻言点点头,自己来的时候天色还未黑,也难怪刁刁看不清,想到白日里她看到的那个山洞,拉着刁刁就往小岛的后方游去:“既然你看不清,也没关系,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不如明日再看也不迟。天色未黑的时候我瞧见这里有一个山洞,看着还挺幽深的样子,却不知道通到哪里,明日我们看完这个后,顺便去这个山洞里探探险。” 一盏茶的功夫后,潇溪拉着刁刁上了岸,走进刚刚所说的那个山洞里,顿时,两人就感觉一阵暖风袭来,让原本还有些哆嗦的她们瞬间感觉到温暖,“运起内力烘干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话落,盘腿坐下,暗暗的运起内力,不大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冒起了阵阵白烟。 刁刁看了啧啧称奇,她的武功,还没被她怎么运用过,如今比照潇溪的方法,她也坐下来,试着运起丹田,果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体四周油走,不多时就感觉身上的湿黏感消失无踪,等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干爽的衣服时,激动的喜上眉梢:“乖乖类,在古代生活其实也是有不少好处的,是不是?起码这轻功就让我心仪了好久,没想到如今又多了一个烘干机。” 潇溪甩给她一个大白眼儿:“你就贱吧,得瑟什么啊得瑟,赶紧睡吧,明日还要养好精神探路呢!” 刁刁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再想想之前潇溪说的那棵树,不由直冒冷汗:“你还能睡得着?我不要睡,虽说这里还挺暖和的,但我还是有点害怕,要睡你就睡,我等天快亮的时候眯缝一会儿就行了。”。 “刚刚你在草地上不是睡的呼呼的?那个时候你就不怕毒蛇猛兽出现吗?这个时候矫情了,我说你这女人真是够贱的。”潇溪无奈的摇摇头,窝到山洞的角落,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果断的梦周公去,丝毫不去理会冲着她猛翻白眼儿的刁刁。 也许是这个巨大天然涵洞中的水珠滴答声太过悦耳,不知道过了多久,刁刁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不多时,就靠着潇溪进入了梦乡... 山谷,彻底的陷入的安静,明天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 第四更三千字奉上,今日一共更新一万八千字,某晴尽了最大力了,浑身都是疼的,我得去休息一会儿了,明日可能还会万更,大家可要给力支持哟! 不知道晴写的这些情节,你们喜欢吗?喜欢的话,留言说一声呗,这努力了一天了,居然没什么人留言,真是够打击的啊!速眼又无。 () vip89:真颜露了(求月票) “啊···。”还在睡梦中的潇溪,被一声尖叫吓得打了个猛颤坐起了身,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瞪大眼睛看着躲自己躲的远远的刁蛮。 “丫的,大清早的,你抽什么风呢!”潇溪瞪着眼睛,忿忿的看着她。 刁刁指着潇溪,抖着唇,浑身颤抖着问道:“你,你还是芊芊?” 神起瞌唇。“你神经病啊,我不是芊芊,难道是你刁蛮不成?”明潇溪抓狂的揉了揉头发,沉郁的声音在刁刁耳旁响起。 “你,你真的是芊芊?”刁刁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不相信。 “需要我脱衣服确认不?呃,丫的,我忘了,只有芊芊的胸口才有胎记,死刁,你屁股上还有两块胎记呢,你说我是不是芊芊?”潇溪郁闷的站起身,走上前一把扯住刁刁的耳朵。 “啊···松手,松手啊,那你,那你昨晚有没有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啊?”刁刁即便被揪着耳朵,也还是满脸的诡异,看的潇溪就纳了闷了,盘腿坐下后,与她面对面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从咱们下来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呢,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鬼地方能迟到什么东西?” “那你的脸,你自己去水边照照去,才一晚上而已啊,你就从丑女变成天仙美人儿了?你还说你没吃什么怪东西?”昨天还鄙视人长得丑呢,今天可倒好,一下子变成了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让她从心里面怎么接受的了?好歹有个缓和的空间也行啊! “切,就这啊,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老娘本来就是这么美,行不?今天之前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咦?说到面具,该死的,怎么没有了?该不会是昨天下水泡的太久给泡没了吧?不行,我得下去找找看。”说着就要往水里跳,刁刁却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角:“你说你本来长得就是这么美?” 潇溪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大,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甜死人的笑容:“是啊,本姑娘一直就是这么美啊!”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说?”刁刁的声音从牙齿缝里面蹦跶出来。 “你也没问啊?再说了,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有那么重要吗?”瞧着刁刁眼中蹿出的火苗,潇溪心想不妙,刚准备往下跳,却冷不防的被刁刁猛地踹到水里:“死丫头,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让我们受刺激的,是不是?” 猛地落水的潇溪,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看着目光森冷瞪着自己的刁刁,无奈的摇摇头:“什么故意的?你们两个本来就很美,我能刺激的到吗我?行了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可就一块儿面具,丢了可就麻烦了。”声音刚落,头就已经扎进了水里,刁刁看着她消失在水面,气的牙齿咬的格崩格崩响,若是简单的受刺激也就罢了,偏偏之前她还奚落人家的相貌,偏偏她那时候还什么也不说,如今突然间知道她的本来面目,能不刺激,能不恨吗?这是什么?这是活脱脱的跳梁小丑啊! 一刻钟后,明潇溪爬上了岸,如黑绸般的秀发垂在腰间,面如芙蓉般的脸上充满抑郁,看的刁刁挑高了眉:“怎么了?没找到吗?” 潇溪眉宇间几缕淡淡的担忧更为她增添了几分韵色:“没有,这下可怎么办?若是顶着这张脸出去,会出问题的!” “能出什么问题?我看这样还好呢,让你家男人顺便也来瞧一瞧,好好的刺激刺激他。”想起那个害潇溪落掉孩子的罪挥祸首,刁刁潜意识里,就将他列入了黑名单。 “你不明白,真的会很麻烦的。”蓝灵又不在身边,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对了,你的师傅的师傅不是冥婆婆吗?想必人皮面具她也会咯,不如你去求她为你做一个?”刁刁突如其来的话,让明潇溪眸光一亮,清丽的容颜上也一扫阴霾,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哎呀,我怎么将她忘记了,你说的没错,反正咱们现在在谷底,也没人看到,那就这么办了,等上了山再说吧!” “瞧你那得瑟样儿,喂,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但凡戴面具的,都是有一段莫可奈何的身世。 “回头慢慢告诉你,咱们先看看那棵树上有什么。”说着,未等衣服干,再度跳进了水里,刁刁想想也是,紧跟着她落水,朝红果树游过去。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谷底的空气中带着浓厚的水汽,就连她们所在的涵洞中,也只是将就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而已,二人游到那棵红树的正对面,睁大眼睛望过去时,两个人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在昨日看来树上没什么变化的她们,今日居然看到无数条吐着信子的绿头蛇缠绕在树枝树干上,而树根下面的石头上,则覆盖了一层类似于白蚁的东西,当这些东西蠕动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华丽丽的吐了,昨天一天未进食,就是吐也只是吐出了点酸水... “芊芊,幸亏你昨天拦住我了,若是被这些鬼玩意儿爬上身,呕...太恶心了,咱们赶紧走吧!”刁刁实在受不了身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拉着潇溪就准备往后面的岸上爬,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动,“怎么了?你还在看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棵树上的红果实,名叫四叶果,你看到它的叶子了吗?每一片叶子上都划分为四片,所以名叫四叶果。”刁刁看着潇溪略显沉重的脸色,也跟着紧张起来:“这果实,怎,怎么了?” “这果实,不但有美容养颜的作用,还能解百毒,提升内力。你别看这棵树上这么多,它可是一百年一开花,一百年一结果的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棵树上少说也有三十多个吧?若是拿出去,咱们俩可就发达了。”就在刁刁的眼睛里闪耀着金钱的符号时,潇溪接下来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泼上:“这种果实的果实若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不服用,就会自动腐烂掉,所以,想要将他带出去,是不可能的。长在树上吸收天地之灵气,也不错,也不知道这些果实存在多少年了,书上记载的是,只要你不摘掉,它就会一直长,个头虽然就只有那么大,不过药用价值却是刚成熟果子的几十倍。”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芊芊,我们还等什么?摘一个尝尝呗!”刁刁眼中的期待也只是一闪而逝,在她看到那些伸着长长身子的绿头蛇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小岛,打死她,也不要上,蛇这玩意儿,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动物。 “其实想要摘到这些个果子一点也不难,那些蛇只在树枝上,咱们只要准确无误的将果实拽过来不就行了?”潇溪想到她袖中的绸带,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够手到擒来,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做了,纤细的手臂往外一伸,带着水渍的白绸瞬间出手,缠绕到其中一个树枝后,潇溪暗暗用力,将树枝上的绿头蛇抖落在地,白绸猛地往下一坠,听到‘咯吱’的一声,树枝被崴断的声音,带着红果实的树枝就这么垂直往下坠,潇溪猛然一惊,瞬间收手,在白绸就要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身在水中的潇溪猛地飞身而起,牢牢地抓住白绸一端的红果,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岸上。 “你这一系列动作,还真是一气呵成啊!”刁刁笑逐颜开的游到岸边,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看到潇溪手里漂亮的两颗果实,不由咽了咽口水:“我说芊芊,你确定这没毒吗?” 潇溪低低一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是百毒不侵的身体,就算是吃了也没事,咱们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啊,用它来果腹,刚刚好!”话落,递给刁刁一个,自己拿过一个,蹲下身凑近水边认真的洗了起来,洗完之后,看着仍然有些犹豫的刁刁,唇边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你不吃吗?不吃给我吧,我正饿着呢!”话落,对着红果实就咬了下去,顷刻间香甜的滋味弥漫整个口腔,潇溪美美的舒展开眉毛,“哇塞,好甜啊!”说着,就去夺刁刁手里的,刁刁哪里肯给?赶紧趴下身将果子洗了洗,深吸了一口气:“管它有毒没毒,做个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 “咔嗤”一声,咬了下去,红果的甜味儿让她瞬间眯起了眼睛,由衷的感叹道:“不愧是百年的神物啊,真的很好吃,前世吃过那么多果子,从来没遇到过比这更好吃的,就算是毒死我,也值了!”。 潇溪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果子之后,才腾出嘴巴回答她的话:“放心吧,你绝对不会被毒死的,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怎么敢让你吃?” “真的?”刁刁激动的看着潇溪,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两分钟过后,一个果实进了肚。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好了,赶紧将衣服烘干,进洞,这个洞里面一定有好东西。”话落,盘腿坐下来调息,刁刁自然也不落后,两人烘干衣服后,小心翼翼的朝洞中走去。 这个洞口很简单,没有岔路,大概是一条道路通到头,通道内也没有什么机关暗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两个人走了约半个时辰后,浑身开始发热,冒虚汗,就连双腿也开始无力起来,刁刁一下子慌了神:“芊芊啊,你说咱们这是怎么了?也不像是因为洞内不通风的原因啊?你说,会不会跟咱们吃过的那个果子有关系?” 潇溪听言,脚下一顿,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后,开始暗自运力,当她发现一股真气在体内不断的扩大时,面色一凛看向刁刁:“快坐下来,这东西果然有提高内力的作用,咱们赶紧坐下来,将体内的那股真气打散,彻底吸收之后,就没事了。” 刁刁似懂非懂的跟着潇溪盘腿坐下,两个人一起闭上眼睛,双手在面前交叉相转之后,一股白色的雾气弥漫在两人的手间,随着两人不断的运力,手间白色厚重的雾体开始逐渐变淡变薄,两人额头上的汗水也逐渐干涸,半个时辰后,姐妹俩同时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顿感神清气爽。 刁刁满脸兴奋的摊开手掌,“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咱们现在力量有多大?回头一定要试试看。” “这么好的东西,可惜月儿和果儿不在,等有机会吧,有机会咱们再带她们过来。”好东西自然要与姐妹一起分享。 “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机会,等找到果儿之后,带她们两个一起过来。那咱们现在要继续往里走吗?”刁刁看着深邃悠长的山洞,看向潇溪,“自然,走吧,走了这么久,也该有所发现了,相信前面会有惊喜等着咱们的。” 姐妹二人再度上路,约摸一刻钟后,面前的通道发生了变化,原本没有岔路的道路居然奇迹般的分成了两条路,潇溪站在两个洞口前蹙眉:“居然有两条路,这样吧刁刁,我们分开走,给彼此个成长的空间。”相信这个结果,也是冥婆婆乐见的。 刁刁自然没有意见:“好,那就这么说了,我左你右,走吧!”潇溪微微颔首:“小心点。” 姐妹二人自此在这里分道扬镳,潇溪顺着右方的通道继续往前走,约摸一盏茶功夫后,原本带着徐徐暖风的洞口,突然一下子阴冷起来,潇溪挑了挑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刻钟后,面前出现一个大的石门,石门上画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八卦图,正中央的部分是一个凸起的黑点,显然,这里就是机关所在,潇溪暗用内力将黑点压下去后,石门咯吱咯吱的缓缓打开,好奇心使然下,她走了进去,后面的石门缓缓关闭,同时还听到‘嘭’的一声,似乎是某机关启动的声音,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潇溪这才转身看向自己所处的位置,这个山洞大概有四五百平方米的样子,尤其是面前这个冒着雾气的黑潭,黑的还真够彻底的,水下面是什么,根本就看不清。而黑潭四周则分有四个大小不一的石门,每个石门上都画有一个八卦图。 看到这里,潇溪忍不住眉头轻蹙起来:“四个石室,不会是四条通道吧?” 察觉到八卦图上面的黑色突点后,潇溪足下轻点,身轻如燕的飞过黑潭,稳稳的落在石门面前,眉心紧蹙之下暗用内力,手掌扣上黑色的突点后,石门‘轰轰’而开,入目的倒不是通道,反而是一间摆放着大批书籍的房间。 来不及细看,转身走向下一个房间,里面摆放的居然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浓烈的草药味儿扑面而来,潇溪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关上石门。 第三个房间内什么也没有,但是她正前方的墙壁上,却贴着一封信,潇溪拿下来一瞧,不由笑出了声,原来这封信正是冥婆婆所放,虽然不明白为何冥婆婆就料定会是她来到右边的通道,但是那上面写的确实是她的名字。 根据冥婆婆要求,第一个房间所存放的书籍,必须在一个月内全部消化,然后将第二个房间内她留下的药方全部制成药丸给她带上去,第四个房间存放的是食物和水,而她面前的这堵墙,则是出口,什么时候将第一个房间内的书籍融会贯通了,才能击破这面墙,否则,她根本就出不去,刚刚的石门已经被封死。 怪不得听到那么奇怪的声音,原来是石门落锁的声音?这冥婆婆,未免对她太自信了吧?一屋子的书籍,一个月内融会贯通,这不是要人命的吗?还要抽时间制丹药,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啊? 就在潇溪想要扔掉信的时候,赫然发现信封后面,还有一句话:“如果你没看到这句话,就活该倒霉了。你身后的黑潭白天寒如冰,夜晚热如烫,站在里面习武,会有事半功倍的作用,顺便说一句,石室中的书籍,蓝凤凰应该传你不少,所以你不用在这里抱怨什么,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看完这句话,潇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这冥婆婆,当真是神人耶,罢了,既然人家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条件,还挑什么挑?果断的走进内室,先大概翻看了一下,发现这里面的书籍果然很丰富,内力、外家武功、剑法、刀法、阵法、暗器、医书等等应有尽有,果然与冥婆婆所说,这些书籍中,有三分之二的她已经学过,如今只要再看一遍牢记即可,最后将这些融会贯通之后,便能够打开第三个房间的那堵墙。至于第二个房间中的药丸,就等她将这些外家功夫看明白了,再做也不迟。 想到这里,不由停顿了下,也不知道刁刁那丫头怎么样了?该不会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吧? *** 第一更奉上,第二更在晚上十点前哟,大概八/九点就能上传了! () vip90:逃避?没门儿(留言、月票加更) 然而刁刁可就没有潇溪那么走运了,她选的的那条路,可谓是九死一生,历经暗器、毒障之后,居然还上演了真人秀,就比如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也就罢了,居然还扔给她一把剑,娘唉,这些人不是来刺杀她的吗?怎么还扔给她一把剑?她就不明白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就在她想要上前问清楚是肿么个情况时,眼前黑衣却不蒙面的家伙们阴恻恻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愣着干什么?出招?” 纳尼?出招?有这样的杀手吗?让她出招还给她打一声招呼? “老大,这女人该不是傻子吧?怎么都说了这么半天了,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黑衣人甲怜悯的看着刁刁,似乎在可惜这么一张倾城的脸蛋下,怎么是个没脑子的呢? “我看也是,不过上面既然下达了任务,咱们还管她是不是傻子,教训一顿再说。”黑衣人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懒得再继续浪费时间,举起手中的长剑,气场十足直指刁刁的眉心。 反应慢了半拍的刁刁眼看对方的剑就要刺穿她的脑袋,清澈见底的眸底快速闪过一道暗芒,在黑衣人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突然蹲下身,朝男人的小腿肚猛地踹去,黑衣男人心下一惊,身形一闪躲避开来,看向刁刁的眼神已于刚刚不同,他使了个眼色看向立在一旁的众黑衣人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余下的黑衣人接到命令后,不再看热闹,齐齐拔剑,脚下挪步,移行变位,一个阵法瞬间成形。 看到这里,刁刁水眸微微眯起,剑阵?她就一个人而已,这些人居然还摆出个剑阵?还真是看得起她啊?既如此,那就来吧! “上!”伴随着黑衣头领的一声低喝,刁刁与他们的战局一触即发。 被困在阵中的刁刁虽然忙的手脚不停歇,但是头脑却十分清晰的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动作,自从吃了那颗红果之后,就感觉胸腔内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在徘徊,而今面对八个黑衣人,她不但不紧张,反而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一刻钟后,刁刁将他们每一个人的走向都了解了七七八八,打算采取分个击破的方式破阵,而她右前方的那个人,就是此阵法中最大的弱点,思考间,身形已闪向那个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刁刁的判断,眼前的阵法瞬间又变幻成另外一个阵法,那锐利的剑芒,毫不犹豫的围绕在刁刁身边,形势可谓是一触即发! 刁刁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现在动?晚了!你们的破绽不在于阵法,而在于人,懂吗?”声起剑落间,她的长剑连看都未看直接刺入后又方的那个黑衣人,随着‘闷哼’声起,八个人的阵法瞬间裂开了口子,刁刁的身形仅是那么一闪,在这些黑衣人愣怔的空档,已经将他们所有人点了穴道,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们的嘴巴甚至都没有合上。 “呵呵,现在你们告诉本姑娘,究竟谁才是傻子?嗯?”刁刁将眼神凑近他们之中的老大,抬起手,将他的下巴往上那么一推,拍了拍手,双臂环胸的看着他们:“嘴巴张的那么大,也不怕苍蝇飞进去吗?说,你们为什么围攻我?” 那黑衣头领看怪物般的看着刁刁,实在无法相信,刚刚傻乎乎的人怎么转眼间就破了他们的阵法,尤其是她的轻功,怎么会如此的出色?这样的高手,怎么上面还让他们下来当靶子呢?这不是寒碜人是什么? 而周围的黑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老大的怨气,纷纷闭着嘴不吭声,那一双双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哀怨,对,没错,刁刁看到的就是这哀怨的光芒! “你们...你们难道想站在这里一辈子不成?说啊,为什么围攻我?”九双眼睛就这么瞪了半天,他们不累,她还嫌累呢!气呼呼的靠到一旁的石头上,鼓着腮帮子看着面前的人高马大的八个大男人。 黑衣头领嘴角抽搐了一下,“历练!” “历练?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出现在这里,是有人安排?目的是来检测我的实力?”虽然黑衣头领只说了两个字,但刁刁还是瞬间就明白了。 可那些黑衣人听完这句话后,却噌噌噌的红了脸,在刁刁的质问声中,胡乱的点了点头,他们还能怎么说?说是上面派过来指点人家的?现在明明是人家指点他们行不行?这到底出的是哪门子的任务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怪不得你们与其他的黑衣人不大一样,虽然有气势却没有杀气,行了,那你们走吧!”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黑衣人的穴道已经全部被解开,为首的黑衣人深深的望了刁刁一眼,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颜色,瞬间消失在洞口。 刁刁看着面前幽长的山洞,拿起地下的剑,昂首挺胸朝前走去,拐了三个弯之后,才站到与潇溪一模一样的石门前,同样也看到了石门之上的突点,暗运内力将手覆盖上去,石门‘轰隆隆’的被打开,走进去以后,与潇溪不同的是,她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冒着寒气的冰床,冰床的后方有四个大小不一的石室,除此之外,这个洞四周围的墙壁上有很多凹进去的小洞,似乎是用来练习某种武功的方法。 好奇心驱使下,刁刁打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整齐齐的书籍;第二个房间内是各种各样的暗器以及圈养的小鸟;第三个房间是食物、水;第四个房间除了兵器外,就是一面干干净净的墙面,墙面之上,赫然贴着一封信。 刁刁看完这一切后,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拿下信封一看,脸瞬间绿了:第一点就是让她在一个月内,将房间内的书起码了解半数以上,包括内功修为、剑法、刀法、阵法、暗器等各方各面,不要求她精通,但必须要求她全部涉猎。第二点,那些鸟儿都是经过身经百战的,要求她在不弄死鸟儿的情况下将轻功练好,墙面上的凹点就是为了练习轻功而特别制作的。第三点,房间内所有的暗器,她必须统统会使用,并选择三种暗器作为自己的武器,出谷之后需要接受考核;第四个房间内的兵器如果她有兴趣,可以选择性的练习。 看到这里,刁刁气的将信件扔到地下踩了又踩,就这仍不解恨,刚准备将信件撕掉时,信封上的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与其生气还不赶紧去练习?记住,你面前的冰床可以助你内力大增,学武事半功倍,如若能坚持躺在上面睡觉,好处更是不言而喻。一个月之后,运起所有内力打在这堵墙面上,才能出关,反之,继续练习,当然,如果剩下的食物还够的话,否则,就等死吧!”好处?什么好处?靠,这不是活脱脱的活死人墓吗?一点也不新鲜,等等?她这是什么意思,打不通这堵墙就要等死吗?那她反悔行吗? 这么想的同时,她正前方的石门突然应声关闭,‘嘎哒’一声,似乎是什么机关被打开了,刁刁身体一僵,猛地一捂自己的额头,捶胸顿足道:“笨蛋笨蛋,反应快一点也不用被关在这里了,现在连余地也没了,还能怎么办?那就练吧,嗷嗷嗷,咋就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了?” 落日山峰之上的石室中,冥婆婆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听着各方隐卫的汇报,她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呵呵,真是有意思的两个家伙,不错,老婆子没有看错人。” “她们两个若是专心致志的将您大半生的财富学个皮毛,已经是受用无穷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只给一个月时间呢,若是时间充足的话,岂不是学的更好?”白眉摸着自己的白胡须,不甚明白的望过去。 冥婆婆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是立在冥婆婆身侧的黑晴甩了个大白眼儿给他:“你傻啊你,只有时间短促的情况下,这两个丫头才知道这些知识来之不易,才会越发卖劲儿的去学,如若告诉她们想学到什么时候,就学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她们会像现在这般的努力吗?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她的惰性,只要她们肯学,我们又不去催,何时走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冥婆婆听后,看向黑晴的目光中满是赞赏:“知我者,晴儿耶!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刁刁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干孙女,这丫头空有武功与内力,却缺少实战经验,原本想派几个人去历练历练,却没想到这家伙的临场发挥能力这般的优秀,既如此,自然没有再历练的必要。她的轻功本身就很好,我那儿子这些年也没有荒废对她的教育,不过总体来说花哨有余,稳定性太差,针对这些,为她安排的是巩固练习,以及暗器、阵法、轻功的加强训练,这丫头既然适合这方面,但愿能学出个翘楚。至于潇溪这丫头,比刁刁要稳重些,她又是凤儿的徒弟,熟知我派的武功路数,这一次只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强即可。一个月后,就看她们各自的本事了!” “那四叶果..。。”黑晴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说起来也真是缘分啊,老婆子还真没想到她们会发现四叶果,本身也以为她们会从峭壁上的洞口进来,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她们居然发现了那个,不过也无妨,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咱们落日山中人,摘了就摘了吧!”原来,四叶果并不是没有主人的,早在明潇飏在落日山上创建落日山庄之日,就已经将整个山脉摸了个透,四叶果的存在,自然也是知晓的。 “是啊,说起来这个溪丫头还是少主的妹妹,都是自家人。原先我还一度怀疑她的身份,毕竟这位二小姐与少主、大小姐长得一点都不像,竟没想到她戴着人皮/面具,倒是我小人之心了。”白眉摸着胡须的手一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冥婆婆听到这里,炯炯有神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快的连黑晴、白眉都没有捕捉的到。 *** 看着突然空降在自己面前的南风玄翌,冰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都说了,她来找过我没错,却被我哥哥赶走了,以至于她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还想让我说多少遍才相信啊?” 南风玄翌一袭黑衣双臂环胸的站在冰凝面前,精心雕刻的五官上透露出冷冽如寒霜的气息,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的质疑,就是让冰凝越说越气的原因。 “你认为你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你爱信不信,本姑娘又不是非要你信。唉?我就纳闷了,你早干嘛去了?昂?且不说你现在后宫佳丽三千溪儿不愿意回去,就是没有后宫的那些女人,她刚刚出宫那会儿你也应该死皮赖脸的追她,现在可倒好,人家避你如蛇蝎,你却晕头转脑的去寻找,这有意思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哪里,或者,她有可能去哪里?” “管不着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滚一边去!老娘今天可没心情招呼你,人是我哥哥赶走的,你怎么不去找我哥哥?非要跟着我不可?”害的父皇母后还有那些妃子、姐妹们,一个劲儿的问她是不是这个西祈王看上她了? 靠,看上她?看你妹啊看?朋友夫不可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自始至终眼前这个人她都没当她是个正常的男人,直接归为不正常的男人,才是最安全的! “女人,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我说话怎么了?我这还是客气的呢,更难听的话本小姐还没拿出来招呼你呢?走不走??你不走,老娘走!”实在受不了的冰凝忍不住在心底咆哮:“明潇溪你个臭婆娘,你倒是好,拍拍屁股走人了,给老娘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我被这家伙跟了四天了,四天了啊,再这么跟下去,她非要精神分裂不可!”就在冰凝走出十步之后,发现一身黑衣的南风玄翌依然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凛然气质的跟在自己后面,顷刻间,她听到脑筋抽搐的声音... 眼瞅着自己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恰巧瞥到正前方一袭盛装的司徒蕊缓缓走过来,顿时,一个恶毒的想法悄然在脑中成型。 思考间,冰凝已经带着甜的迷死人的笑容走到司徒蕊的面前,“嗨,今天怎么进宫了?是不是在找我的太子哥哥?” 司徒蕊看着冷不丁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挂着蜜糖般的笑容时,不由想到之前她惩治自己的事,心下一慌,满脸戒备的看着她:“回公主殿下,今日妾身随太子进宫,刚刚太子被皇上召走,所以妾身过来御花园逛逛,倒是没想到公主殿下也会在这里。” 冰凝勾起红唇,完美一笑:“原来如此啊,喏,我替太子殿下接待外宾呢!” “外宾?”司徒蕊顺着目光望过去时,正好看到南风玄翌那完美到极致且挑不出瑕疵的俊脸,顿时芳心怦然跳动,面色飞霞,最后还是在身边侍女的提点下,躬身行礼:“不知西祈王驾临,妾身有礼了。” 南风玄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谢西祈王。”司徒蕊起身之后,抬眸小心翼翼的望过去,这西祈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南疆呢? 不过,她这么一看,倒是让冰凝理解出来了其他意思,唇角边扬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后,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了身,正垂眸思考的司徒蕊和站在那里望风景的南风玄翌听到她的叫声后,齐齐回了头:“怎么回事?”“哎呀公主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冰凝面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她拉着司徒蕊的手,难为情的红了脸:“遭了,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嫂嫂啊,要不你先替我招待下西祈王?” 司徒蕊被她这一声‘嫂嫂’唤的骨头都酥了,可一想到冰痕那阴晴不定的脸,吓得连连摆手:“这,这恐怕不合适吧?那可是太子殿下交给公主的任务,妾身的位分太低,这种事,确实不合适。” “嫂嫂很为难啊,那...那算了吧!”冰凝失望的垂了眸,死女人,还挺戒备的,不过,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想着想着,冰凝捂着肚子走到南风玄翌面前,神色痛苦的看着他:“我,我很不舒服,要不,要去你去找我哥哥吧?看看他的人马能不能帮你找到人?我这实在受不了了,就这办吧?” 哪成想,南风玄翌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等你过来。”意思是,想逃避?没门儿! *** 二更上传,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5200条加更,月票50票提前加更,共计一万字。 给死生情。某晴的帐又还完了,明天起恢复六千更新,乃们可要加油啊! () vip91:找上门来(求月票) 冰凝顿时失了声,暗自磨牙片刻后,恼恨的看着他:“想等就等着吧,哼!” “公主可别让在下等太久,否则,本王不介意派人去寻你。”南风玄翌忽然偏过头,清泉般的凤眸沉静异常。 “你..。。”冰凝没想到这个南风玄翌如此难缠,碍于她如今的情形,只能按耐住怒火发作不得,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不远处的冰痕,紧蹙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笑米米的看着他道:“自然,本公主怎么能让您等太久呢?”继而转首看向司徒蕊:“那...就麻烦嫂嫂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陪西祁王说说话,这,总没问题吧?”话落,由不得司徒蕊拒绝,直接将她往前那么一堆,唇角上扬一个高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可怜的司徒蕊眼看要被推到南风玄翌身上,原想着怎么着他也会扶她一下吧?哪里会想到南风玄翌却避如蛇蝎般的侧了身,司徒蕊躲闪不及,狼狈的趴倒在地,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反观正主,一袭黑衣凛然的站在一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旁的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忙弯下身扶起她:“侧妃娘娘,您怎么样了?” 司徒蕊的双手擦破了皮,大大的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水,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充满幽怨。 “谁能告诉本太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司徒蕊抿着唇不说话之际,冰痕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在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连眼都没敢抬,朝着冰痕的方向福了福身:“参见太子殿下。” “怎么回事?”冰痕没有看南风玄翌,反而转首看她,其中的意思自然不用言表。 司徒蕊向前走了一步,这才抬起盈满泪水的眸子,怯怯的说道:“回,回太子殿下,刚刚公主殿下闹肚子,走之前让妾身陪西祁王陛下说说话,许是妾身没站好,才跌倒在地。” “没站好?呵...好端端的怎么会没站好?”冰痕目光落在她怯懦的容颜上,眉眼一挑。 “是,是公主走之前将妾身往这边推了一下。”司徒蕊唯恐冰痕想偏,有些慌乱的看着他。 “既如此,就赶紧下去找太医看看吧,这里有本太子,就不需要你陪着了。”冰痕目光落在她擦了层皮的手腕上,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 司徒蕊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朝冰痕、西祁王福了福身,恭敬的道:“妾身告退。”话落,弯着腰退了出去。 冰痕这才转首看向南风玄翌:“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这样逼着凝儿,就不怕弄巧成拙?” “她肯定知道她在哪里。”他很确定,既然她来到南疆,那就是来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 静就哼清。“就算是凝儿知道,你也不能这么跟着她吧?好歹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这么跟着,别人会怎么想?知道刚刚父皇找我干嘛去了?就是问我,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凝儿了。连父皇都这么想了,更何况是别人?”冰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厮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南风玄翌面色一僵,眸底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管他们怎么想,她一日不告诉本王溪儿的下落,本王就陪着她耗下去,看谁能耗过谁。” “本太子竟然不知道堂堂西祁王如此的死皮赖脸。”冰痕嘲讽似的挑了挑眉,听他的意思还不撒手了? “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嗯?若不是你将她们赶走,本王会追的这么辛苦吗?”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霎那间汇聚上一丝恼怒。 “本太子那是帮你行不行?谁知道她们就此寻不到人影了?”如若她们住在他的别苑,这南风玄翌照样找他算账,与其这样倒不如将她们赶到客栈这种易于他查找的地方,哪成想这明潇溪如此本事,就这么着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如今南风玄翌寻了过来,他也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 “爷,凝公主她,她跑了!”黑雾有些焦急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南风玄翌挑了挑眉,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了过去:“怎么弄丢的,就给本王怎么追回来,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什么用?” “爷,凝公主她,她去的可是茅房啊,茅房那地方,小的能跟过去吗?”黑雾欲哭无泪的声音紧接着传过来,南风玄翌眸光一寒:“那是你的事。”反正人是你跟丢的,你就负责把人跟找回来! 片刻,再未见黑雾的声音传来,大概是漫山遍野的寻找冰凝去了吧! “听闻你明年就要继承大统了?”南风玄翌步入身后的凉亭,目光落在冰痕的脸上,淡淡一笑。 “消息还挺灵通!没错,如今西祁已由你继承了皇位,东翰下个月司徒寒也会继承大统,父皇说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准备过年之后让本太子登基。”冰痕接过南风玄翌递来的茶水,凤眸之中一片平静。 “这么说北堂瓒也即将要登基了?北冥的皇后不是你的姑姑吗?”南风玄翌挑了挑眉,四国的朝堂,看来要集体换血了。 冰痕凤眸平静无波的看向南风玄翌:“是我姑姑没错,但甚少联系,我们表兄妹的关系也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北堂虞就只有北堂瓒、北堂珞两个儿子,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何故有此一问?” 手下的人汇报明潇飏兄妹以及佟柔都在北冥王朝,而明潇溪突然出现在凤凰山附近时,也是朝着北冥的方向而去,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一家子都这么的紧张?原本还想从冰痕的嘴里问出些什么,如今看来真如他所说,虽说是表兄妹,却联系的并不多。想到这里,淡淡的挥挥手:“无事,只是想着三国都已安定下来了,这北冥应该也不远了。” 冰痕听出他话中明显的应付,也不再追问,反而问道:“你出宫也有半个多月了吧?西祁的朝堂就不担心?”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透露着一种凛然的威慑:“这,就不牢太子殿下操心了!” 冰痕眉眼一挑,未在吭声,两人又坐了片刻,相继离去。 南疆驿馆中,南风玄翌此时正眯着那双清泉般的凤眸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黑雾、天枢,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划过面前的酒杯,俊美如斯的容颜似笑非笑,这样的他,让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主子...?” “这七星楼的办事方式似乎越来越不敢恭维了?嗯?是不是你们如今的日子过的太逍遥了?若真是如此,本王不介意换一拨人!”南风玄翌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求主子降罪。”黑雾、天枢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背后更是冷汗直冒,皇后娘娘啊,您究竟在哪来啊?小的们已经将四国翻了个底朝天了,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南风玄翌眯了眯好看的眸子,他们是不是落下什么地方了? “四国之中每条街道、每家客栈都已派人仔细的寻找过,南疆凤凰山那边也没有看到娘娘回去,如今正在搜查郊外的山野人家。”天枢的话还未落下,南风玄翌突然问道:“离南疆最近的山,是什么山?” 难道皇上怀疑娘娘躲在深山里?不会吧?“是落日山。” 落日山?南风玄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兴趣盎然:“既如此,就去落日山查查!”溪儿的身份很神秘,先不说围绕在她身边的蓝灵以及蓝衣卫们,就单单她武功的突飞猛进,已经让他愕然,再加之没有人见到她出城,当然,她也有可能利用轻功躲避那些人,不过南疆四周的小镇都已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短时间内她不可能走的太远,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在附近的农家或者山里面,山野人家已经派人在查,那么就只剩下这落日山,他就不信她有通天的本领,能从他手心逃走。 三日后,当七星楼将落日山上的详细资料递到南风玄翌的手中时,他的唇角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弧度,清泉般的眸底更是如同一湖碾碎的冰块般冷冷的落在天枢身上:“居然跟明潇飏有关系?天枢,本王很想问问你,你这些日子是干什么吃的?”如若不是他一时兴起查找落日山,怎么可能知道落日山上居然还有一个落日山庄?更匪夷所思的是这落日山庄,还是六年前红楼楼主明潇飏所创建。六年前明潇飏多大?也不过十八岁而已,他就有如此的财富了?看来,他还是小看这个红楼楼主的本事了! “主子教训的是,这次属下真的疏忽大意了。”天枢的额头不断的沁出冷汗,根据他们这些日子的打听,周围的农户只听说这落日山上毒蛇猛兽甚多,所以他们宁愿绕远路去别的地方打猎,也没有人敢上落日山。可见在落日山庄创建初期,就已经做足了工作,无怪乎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打听到这么点东西,至今连里面住了什么人,还是一无所知。 “明日,随本王上山。”话落,搁下酒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往书房走去,天枢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主子这半年来的性情,越来越难琢磨了。 同一时间,落日山庄的白眉听完手下的汇报后,径直去了文殊阁,见到冥婆婆的第一句话就是:“今日有人上山打探消息,行踪甚为的诡秘,至今未查出是什么人。” 冥婆婆正在刺绣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回复:“既然是打探消息,想必还会再来,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落日山庄的人,似乎很多年没活动活动拳脚了。” 白眉一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躬身道:“既如此,属下这就去安排一下防卫。” 冥婆婆微微颔首:“去吧,有你白眉、黑晴在,我老婆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白眉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哀怨的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冥婆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碰到的主子都是甩手掌柜,唉,命啊! 第二天一早,正在睡梦中的冥婆婆便听到山庄门口甚为热闹,连忙唤来贴身丫鬟:“怎么回事啊这是?难道真有人攻山了?什么时辰了,卯时到了吗?” “回老主子的话,现在刚过了卯时初刻。大门外确实有人大声喧哗,不过白管家已经去了,时间尚早,您还是再歇一会儿吧?”墨草刚准备扶冥婆婆躺下,却被她制止了:“还睡什么睡啊,老了,没那么睡意了,起来吧,顺便瞧一瞧,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撞咱们落日山庄的门。” 墨草掩嘴轻笑:“也好,有您坐镇啊,大家伙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您是不知道,连厨房的王大娘都扛着切菜的刀去了。”。 “呵,这么热闹啊,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快点给老婆子我捯饬捯饬,咱们一起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冥婆婆翻了个身下了床,墨草赶忙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服侍她穿上后,开始洗漱。 哪成想,冥婆婆坐下来刚准备吃早膳,一个小厮紧张兮兮的跑了进来,看到冥婆婆难看的脸色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老主子安。”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墨草拿出她大丫鬟的气派,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小厮虽然紧张,但还是机灵的,口齿清晰的回禀道:“回老主子的话,门外来的人,是,是西祁刚刚登基的新皇,南风玄翌。” “喔?这倒是有意思了,这西祁的皇帝跑到咱们山上来做什么?”冥婆婆搁下筷子,好奇的望过去。 小厮咽了咽口水,刚准备回答,却被墨草拦住:“老主子您忘记了,前一段时间出现在咱们山庄的明潇溪小姐,就是这位西祁王的皇后啊,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四国震惊啊!” “你说什么?飏儿的妹妹就是西祁的皇后?”冥婆婆眉头深锁的看向小厮:“此言当真?” 小厮磕头确认:“是得老主子,这位皇帝好生霸气,直接扬名让咱们交出明潇溪,否则,否则就..。。” “就什么?”冥婆婆端起一杯茶,听上了瘾。 “就轰了咱们落日山庄..。。”那小厮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冥婆婆听后,没忍住,居然‘噗’的一下喷了茶:“咳咳咳,你说什么?轰了?还轰了咱们的落日山庄?有点意思,去,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给老婆子我请进门,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小厮一听,立时喜笑颜开:“是,有老主子出马,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一会儿铁定吓得屁滚尿流。”墨草看着小厮激动的前去汇报,连忙道:“婆婆,您用点东西吧,一会儿才好有力气干架啊!” “噗嗤”一声,冥婆婆被墨草逗乐了,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逗趣,老婆子都不愿意放你出庄了,怎么办?” “那就凉拌呗,反正墨草无牵无挂,就陪着老主子在山上过这逍遥的日子呗!”嫁人的事,她可是压根儿就没想过,为避免冥婆婆再扯东扯西的,墨草连忙端起面前的粥:“喝吧,已经不烫了。” 知道她不愿意多谈,冥婆婆也不勉强,接过她手中的碗,细嚼慢咽的喝了起来,墨草微微一笑,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当她刚把水倒掉,就看到白眉、黑晴领着一气度不凡的黑衣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墨草心下一惊:“这些人的速度怎么这般的迅速?她得赶紧去通知冥婆婆才是。”想到这里,赶紧往厅内跑去。 白眉眼尖的看到墨草焦急的身影,知道定是冥婆婆在忙,眸光一闪,瞥到附近的小花园,对南风玄翌道:“阁下请先到那边等一会儿,容在下去回禀一下老主子。” 南风玄翌唇角弯出一抹温和的弧度:“无妨,老人家不用着急。” 白眉一听,忍不住拧眉望去:“谁着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着急了?” “大胆,敢这么对我皇说话?找死!”天枢面色一沉,手中的剑就招呼了过去,却在半道被南风玄翌的两跟手指夹住:“退下,不得无理。” 天枢微微颔首,恭敬的退了下去,白眉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文殊阁。 南风玄翌踱步至凉亭处,一边喝茶一边传音入密给天枢:“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落日山庄这么多高手,就连做饭的大妈都有两下子,想来接下来要见得老主子也不简单,你们都小心点。” “是,主子,属下明白。”天枢低沉的声音传来,南风玄翌没在说话,一边品茶,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文殊阁附近的景象。 大约等了一刻钟后,方才看到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矮小的老妇人,在白眉等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瞧她脚步沉稳,太阳穴微凸,南风玄翌不禁挑了挑眉:“如此高龄的高手,会是谁?” “什么人擅闯我落日山庄?站出来!”在距离南风玄翌等人两米远的地方,冥婆婆停了下来,精明锐利的眼神落在了南风玄翌的身上。 “回禀老人家,晚辈只是前来拜访,未曾破坏山庄中的一草一木。”何来擅闯一说? “你?你是谁?”冥婆婆看南风玄翌气质不凡、举止文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老人家您先请坐,容晚辈慢慢的解释给您听。”南风玄翌恭敬的立在一边,指了指前面的凉亭,冥婆婆冷哼一声,走了过去,对着白眉等人道:“这边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老主子,这怎么成?万一这厮不怀好意..。。”白眉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冥婆婆的斥责:“老婆子我会打不过这个黄口小儿?” 白眉被她凌厉的眼神瞪得撇了撇嘴,任由黑晴拉着离开原地,带走的还有落日山庄各骨干人员。而南风玄翌这边,早已经退的干干净净,顷刻间,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南风玄翌与冥婆婆瞪着眼睛相互打量着。 良久之后,冥婆婆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子,你胆子不小。” 南风玄翌勾着唇温润一笑:“前辈教训的是,这次是晚辈唐突了,下次一定先送上帖子再上山。” “哼,你还想有下一次?说吧,你是谁?想干什么?”冥婆婆端起茶壶,刚想倒杯茶,却被半路出手的南风玄翌截了去,冥婆婆挑眉望过去时,手下伴随着突然升起一团白雾,朝他手中夺去,然而白玉瓷壶却被南风玄翌突然甩了出去,两人赤手空拳的在石桌上比划起来,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过了十几招,眼见水壶就要落地,南风玄翌眸光一闪,突然对着冥婆婆的脚下攻去,她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后一掌挥出,身形一闪,稳稳地坐在石凳上,而南风玄翌连看都未看,抬脚接住差一秒钟就落地的茶壶,勾着薄唇若无事事的道:“前辈请喝茶!” “你小子,功夫不错,多大了?”看着冥婆婆眼底毫不掩饰的赞扬之色,南风玄翌淡淡的道:“二十有四了,晚辈南风玄翌拜见前辈,刚刚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 “南风玄翌?难道你就是十几年前西祁的少年将军王?”冥婆婆在听到他名字的一刹那,突然开口询问。 “是,晚辈正是,前辈认识晚辈?”也许是冥婆婆的反应太快,倒让南风玄翌有些奇怪了。 “好小子,居然没想到是你,老婆子我早些年游历四国,自然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不过...似乎听到你身中剧毒,倒是没想到还活着,甚至还登基为帝了,不错!”冥婆婆的大加赞赏,倒是南风玄翌意料之外的事,看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问一下潇溪的下落,应该没问题吧?“前辈您可否告知我妻子的下落?她叫明潇溪,数日前曾经出现在落日山庄!” *** 不好意思,上传的有点晚了,实在是太忙,中间又有不少人打扰,不过好在准点奉上了,大家阅读愉快,今日更新完毕! () vip92:两个乞丐婆(求月票) “明潇溪?”冥婆婆敲打着石桌面,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是,她是我的妻子。”南风玄翌看着手上的白玉瓷杯,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半年时间已过,她究竟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老婆子怕是帮不了你,她现在不在庄里。”冥婆婆垂眸酌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看着南风玄翌。 “不在庄里面?属下的人调查得知,她没有下过山!前辈,莫不是您还信不过晚辈?”显然,南风玄翌并不相信冥婆婆的话。 “小子,老婆子信不信得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赢回你家娘子的心,既然她有心躲着你,自然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找到。更何况,老婆子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不是,溪儿她的确已经不在山庄了,你到别处寻寻吧,下山的路可不是仅有那一条。”冥婆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了身:“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就要有足够的耐心,幸福都是磨出来的,更何况那丫头还是一根筋的人,她若是认准了某件事,是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的。小子,这人总要为自己的曾经,付出代价,你说是吗?”话落,拍了拍南风玄翌的肩膀,任由墨草扶着她回了文殊阁。 而南风玄翌坐在石凳上,转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下山的路不是仅有这一条?难道,这里还有其他通路?”想到这里,他抬眸瞥到立在不远处指挥下人的白眉,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白眉交代好小厮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蹙着眉抬眸,看到一脸冷凝的南风玄翌,吹了吹胡子:“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站在别人后面?” 南风玄翌眼神一冷,手指轻动,一道银光蓦地闪过,擦着白眉的胡须飞过,几缕银丝在微风的吹动下,缓缓飘落,白眉瞳孔深深的收缩着,瞬间出手就往南风玄翌的面门击去,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掐住了下颚,清冷的声音随之飘出:“说,落日山庄除了门外那条路,还有哪条路?” “就只有那一条路,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好不好?”白眉气的双目赤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面带怨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实力绝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悬崖峭壁?”南风玄翌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抬眸直视白眉:“明潇溪是不是在谷底?” 他的话太突然,让白眉惊愕的同时居然忘记了否认,等他想要开口否认的时候,男人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如此,怪不得怎么也寻不到!”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原来如此啊,老头子可什么也没说啊!”南风玄翌讥诮一笑转身看着他:“你是什么也没说,但是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表情?他是什么表情?他刚刚什么表情也没有好不好? 南风玄翌却不再废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日子,本王的手下就全赖老伯照顾了。”话落,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原地。 白眉瞬间傻了眼,这段日子?这,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们还赖在庄里不走了?等他想要张口质问时,哪里还寻得到半个影子?而他面前的那些黑衣人,看着呆愣中的白眉,则不住的摇头:“武功虽然不赖,可反应迟钝,跟着他们爷若是这脑子,只有吃亏挨骂的份!” 当墨草勾着唇走进文殊阁时,冥婆婆正一脸惬意的写着大字:“怎么样?他可是寻去了?” 墨草走到她身旁,很自然的磨起了墨:“有了主子您的提示,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寻去?就是啊,可苦了白管家了,这会子,正闹着回小院儿呢!” 冥婆婆将最后一个字收笔,墨草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歪头看着桌案上‘宁静致远’四个大字,由衷的赞叹道:“老主子的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瞧这四个字,如行云流水般的大气!” “你这个鬼灵精,没有人比你的嘴巴更甜了。去,派人查一下这个南风玄翌,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居然连白眉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可见这小子的功力非比寻常,老婆子我虽然早已不问江湖事,可与我过上十招还分不出上下的高手,武林中没有几人,而这个小子居然能挂上号,实在匪夷所思,更枉论他还是皇室中人,其中的关系就看你们调查的结果了。”冥婆婆端起墨草递过来的香茶,看着墨迹未干的大字,心里面却是百味杂陈,这小子的武功路数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是,老主子,属下这就去查办。那...他若是碰到明姑娘?”墨草的担忧让冥婆婆勾起了嘴角:“若是他们有缘,自然会碰到,若是无缘,我们瞎操个什么心?这个明丫头既然能以平凡之姿获得西祁王的青睐,就不是瓤茬,放心吧,他们会处理好这个关系的,你让飏儿别担心。” 墨草微微颔首:“还是老主子看得明白,属下这就去汇报少主。”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也没错! 在谷底待了半个月的明潇溪,将房间内的书籍一目十行阅读完毕后,还很清晰的刻入了自己脑中,这种记忆法,怕是四国之中也找不出十个人,黑潭中不间断浸泡的这半个月,确实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是还在她服用过四叶草之后,体内蕴含的内力让她整个身体都是暖的,即便在白天冷如寒冰的潭水中,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越发的游刃有余。 潇溪站在第三个房间,看着面前的这堵墙,再看看自己的右手,突然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思考间,她已经暗自运力,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旋,一团红色的雾气赫然出现在双手间,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倏地,她吐出一口浊气,猛然睁开眼睛,凌厉的双掌便朝着这面墙用力挥去... 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墙,潇溪收了功,没好气的瞪着眼:“什么嘛,没事造的这么结实干什么?害的本姑娘想出去透透气都不可以,真是太可恶了,哼!”就在她跺脚转身走出三步之后,身后的墙‘轰隆’一声变为废墟,潇溪满脸兴奋的转过身,一条幽长的道路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把她给美的,恨不能跳起来:“哈哈,太好了,吃了半个月的馒头,老娘都快变成兔子了,这下好了,可以趁机去猎点野味了!”说完,垂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未料,走出四五步后,她突然倒退回来,将头转向左手边那天窄细的通道,挑高了眉:“这个方向是哪里?不会是刁刁那边吧?看看去,这丫头不知道还活着没,顺便刺激刺激她,哈哈..。。”某女得瑟的踢踏着路,满脸笑容的往那条细长的通道走去。 明潇溪一边走,一边摸着左手边的墙面,时不时的敲打着,按照她刚刚击落的墙面的成分、声音观察着,她相信既然她这里有墙,那么刁刁那里,定然也有这样的墙,不然,怎么可能让那个家伙如此老实的待着?偷儿,可是从来没有静下心来的时候。 约摸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后,潇溪突然停了下来,细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堵墙,时不时的敲一下,琢磨了半天后,唇角勾了勾:“没错,看来就是这里了,可是,怎么通知这个丫头呢?” 她往前又走了十几米,发现这边的墙与刚刚的墙面明显的不一样,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突然玩心大起,双目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墙,嘿嘿的乐着,随后她倒退了四五米,转动手腕、脚腕的同时,还左右转了转脖子,而后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倏地从原地消失,那蕴含威力的双掌猛地击向面前的墙,感觉威力不够的她,后又飞跃而起,对着墙面猛踹了几脚,方才落了地,看着墙面上斑驳的裂纹,明潇溪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就这么轻轻的一点,正面墙由外向里轰然坍塌,明潇溪正准备拍手除灰尘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啊...哪个王八蛋干的?奶奶的,突然敢偷袭老娘?滚出来!” 明潇溪的身体一僵,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哈哈,她真是个天才,居然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这死丫头,该不会被书架给砸到了吧? 思考间,她已经看到一个浑身土不啦叽的女人捂着自己的头怒发冲冠的跑了出来,当看到一脸笑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潇溪时,她气的险些甩出自己的鞋子:“好你个妙手芊芊,你居然偷袭我?缺不缺德啊你?没事抽什么风呢?”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叫嚣?我说,你都绝了半个月的肉肉了,就不馋得慌吗?走,咱们出去打野味去!”说着,也不管刁刁愿意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前面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某个女人用力的甩开了:“走什么走啊?那面破墙我还没打开呢,跟你走?没搞错吧?哎哎哎,你怎么就出来了?难道?你已经击破了那堵墙?” 明潇溪看白痴似的看着她:“废话,不打烂那堵墙,我能来找你吗?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刁刁皱着眉看着她:“不行,你是打烂墙走出来的,可谓是光明正大,我有什么理由?总不能说你将我的墙打烂,我钻出来的吧?你等等,我去试试看,若是行了,自然ok,不行,那就等什么时候击破什么时候再出去。” “哟,还挺守规矩的嘛!”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人家给她们这么好的机会历练,不能不识好歹不是?想到这里,也跟着刁刁走了进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刁刁恨得磨牙切齿:“看咱们上去后,你怎么向冥婆婆交代!” 明潇溪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你也是帮凶,跑不了。” 刁刁眼角抽了抽,决定不去理会这个女人,否则气的内伤的只能是她。 二人踱步来到第四个房间,刁刁上前摸了摸那墙面,有些迟疑的看向潇溪:“芊芊,你说,我行吗?” 明潇溪鄙视的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别让我小看你行不行?拿出去梁上君子势在必得的气势来!” 老妻南想。“哼。”刁刁冷哼一声,推后五六步,站直了身体,暗自运力,双手交叉在胸前打了个转,上下叠落而起,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一团白色的雾气在上下手中间缓缓酝酿而出,潇溪挑了挑眉:“看来她们两人习得武功路数还不同,她记得自己当时手中呈现的,好像是红色,而刁刁的,居然是白色。” “哈..。。”就在她垂眸思考的时候,刁刁猛然一喝,推动双手霍然挥出一掌后,又接连劈上前四五掌,直到觉得胸腔内的力量全部使用完毕后,才缓缓收了势,静静的瞧着面前的墙面,须臾,露出一抹苦笑看向潇溪:“芊芊..。。” “看我做什么?再用力啊,这么就放弃了?”明潇溪冲着她就是一声吼,刁刁吸了吸鼻子,刚准备跃上前踹墙时,面前的墙面却由外向内倒来,吓得两人倒退数十步才稳下神儿来,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墙面轰然倒塌,吓得屋内的小动物们唧唧喳喳的乱叫,最后还是刁刁以泼妇骂街之势立在它们面前:“都闭嘴,吵吵什么呢吵?本姑娘不也被吓了一跳?你们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鸟儿们被她这么一吼,一只两只三只四只齐齐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叫唤,这一幕,被潇溪看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对着刁刁竖起大拇指:“好家伙,想不到你这半个月居然还学会了鸟语,喂,你们平日里相处的不错吧?”话落,满脸笑意的挤了挤眼。 “滚一边儿去,你才学鸟语呢,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连看都不看下潇溪,撒开腿丫子就准备往外跑,却被反应慢了半拍的潇溪扬声呵斥:“等等,你难道就准备以这个样子跑出去吗?” 半个月来,她们一个泡在黑潭中,一个躺在冰床上,根本就没时间洗漱,现在一个两个不但头发乱糟糟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若不是这里是深山老林,没有城市之中的尘埃,早就不知道臭成什么样子了,本来自己面对自己,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潇溪看到面前的刁刁披头散发的乞丐模样,登时觉得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哪里还有心情出去野餐? 而今冷不丁被明潇溪这么一斥,刁刁脚下一顿,看着面前同样披头散发的潇溪,撇嘴:“拜托,这里连个猫影子都没有,瞎紧张什么呢?” 听言,潇溪赞同的点点头:“也对,这里可是落日山的谷底,哪个傻蛋会没事来这里闲逛,那咱们还等什么,烤肉去啊!” ...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个傻蛋寻她来了,阿弥陀佛,希望某个傻蛋看到这两个乞丐婆,不会受刺激晕过去! 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顺着山洞一直往前走,一刻钟后,居然到了当初进谷时那个高三十米凸出来的峭壁上,而今站在这里望下面,不由一阵感慨:“虽说才过了半个月,不过这感觉却已经天差地别。”刁刁看着潇溪伸开手臂拥抱大自然的贱样,忍不住吐糟:“喂,死丫头,你走不走?不走老娘送你一程!”话落,还真就这么做了,对着某女的翘臀毫不怜惜的踹了下去,随着明潇溪‘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去。 就在她离草地还有十米,准备使用轻功之际,后衣领突然被人用提小鸡的方式给提了起来,来人一袭黑衣,明潇溪被提溜到前面,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是谁,只能任由着他带她落了地。 落地之后,她不停的拍着胸口咒骂:“死丫头,敢踹老娘,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是女的?”突然,一道优雅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潇溪身体一僵,猛然想到刚刚救了自己的恩人,猛地转过身,抬眸望过去时,身体突遭雷击般的立在那里,吓得嘴巴长得鸟大,半天没合上去,“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寻妻而来的南风玄翌,当她听到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衣服破烂的叫花子开口之际,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原来,她还是个女的? “姑娘什么意思?在下难道不能出现在这里?”南风玄翌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果然,在山里面住着的,似乎都不是一般人,连说话也是如此的奇怪。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成了o型,玛尼?这厮居然没有认出她?死男人,她才走了多久了,就已经不认识她了? 等等,怎么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直到听到刁刁的尖叫声从上面传过来,她才想起了一件事,哎呀妈呀,怎么就忘记自己现在没戴面具,且还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了?就连看人,也是从头发缝里面看的,幸亏落地之后没有把头发撩到一边,否则那还得了了? “对了,姑娘可曾在谷底看到这位姑娘?”刚走了几步的南风玄翌,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幅画,递到她的面前。 “哇塞,帅哥?天呐,该不是老天开眼了吧,怎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出现一枚如此质量好的帅哥?”刚刚落地的刁刁,看到南风玄翌时,激动的差点没流出口水,任潇溪怎么跟她使眼色都无济于事,一直眼冒红心的盯着她男人猛看,看的某女心底猛冒酸泡泡,死女人,当着老娘的面觊觎我男人,有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闺蜜吗? 她有胆这么想,却没胆这么说,只能憋着满肚子的鸟气,一把扯过面前的画像,南风玄翌不满的声音随之响起:“姑娘能不能别这么粗鲁?这是我家夫人的画像,你小心点。”她一边打开那副画像,一边不耐烦的压低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入眼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躺在软椅上熟睡的女人,更让人无语的是,居然连女人嘴角的哈喇子,他都刻画的入木三分,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明潇溪气的险些将手中的画像攥吧攥吧给撕了,死男人,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偷看她,还画下她流口水的样子,他...找死啊! “噗,哈哈,画的还真像,连嘴角的哈喇子都没放过,别说哈,帅哥的画功真不错。”突入起来的声音,惊得潇溪一身冷汗,当她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靠到她身边的女人时,瞳孔瞬间一缩,刚准备传音入密给她,女人却已经说出了口:“哎?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熟悉啊?” 明潇溪气的登时抚额,磨牙切齿的给她传音:“死女人,画像中的女人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老公,你说你熟不熟悉?老娘警告你最好别乱说话,这个男人我已经躲了半年了,你若是告诉他我就是画像中的女人,你就,死...定...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而刁刁在接收到明潇溪威胁的话后,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却也不敢抬头看她,讪笑着将画像递到男人手里。 然,南风玄翌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脸激动的看着她:“姑娘,请问你在哪里看到她的?是在谷底吗?她在哪里?” 接连几个问题,让刁刁嘴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最后,勉强定了定神儿:“我给忘了,似乎是半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掉下来呢!” “这么说,姑娘已经在谷底待了半年了?”南风玄翌收起画像,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刁刁。 *** 今日六千字奉上,更新完毕! () vip93:识出破绽 刁刁看着男人隐晦不明的眼神,将刚刚的话从脑中过虑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点了点头:“是,没错,本姑娘就是在这破地方待了半年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风玄翌双手负背,神态自若的瞥了她一眼:“有,问题大发了,将你的头发撩到一边。” 站在他们面前的潇溪听到这句话后,瞳孔倏地一缩,这男人,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刁刁垂下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充满兴味,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未婚女子在你这个陌生男人面前展露容颜的理由。” 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泛过一道冷芒:“在谷底半年,你们衣服的破烂程度不会是这般,且你们的头发虽然乱,但光泽依旧,所以,也不是待了半年才有的样子!糊弄小孩子呢?” 刁刁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难道本小姐就不能有别的衣服了?再说了,我们待的地方有水源,老娘就不会自己洗一洗?” 南风玄翌眉尾轻挑,带着几许肆意:“既如此,你还怕什么呢?嗯?” “你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你想看别人的容貌,怎么说出来的话这般让人厌恶?本小姐若是偏偏不让你看,你还能将本姑娘吃了不成?”刁刁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突然同情的瞥了潇溪一眼,这就是她家男人吗?真是令人无语啊,可惜了这么美的容貌了,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南风玄翌目光一冷,对着刁刁扬了下眉头:“吃了?本王对叫花子可没兴趣,既然你软的不行,来硬的不就成了?”话落形动,就在刁刁未反应过来之际,男人倏地出手,点住了她肩膀上的穴道,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中撩开了挡在刁刁面前的头发... 当他看到掩藏在乌七八糟头发下明眸皓齿、双瞳剪水、靡颜腻理的绝美容颜时,心动仅只是一瞬间,随后便微微皱眉,波澜不惊的放下头发,若有所思的看着刁刁问道:“姑娘请见谅,我只是寻妻心切,她刚刚好,也已经消失了半年。” 刁刁挑了挑眉:“既如此,您是不是要将本姑娘的穴道给解开?嗯?”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指尖微动间,刁刁已经被解开穴道,抚着酸疼的肩膀,她眸光深谙,语气不悦到极点的瞪着他:“你还不赶紧走?我们没见过你的什么妻子,要找,去其他地方找去。” “等等,这位姑娘的容颜,本王还没瞧过,知情人透露,和本王妻子同时离开的,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不偏不倚的,她们穿的也是一黄一白的衣裙,所以在下才会有刚刚的举动,既然你不是,那么这位姑娘...。”南风玄翌嘴角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看向明潇溪:“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让在下瞧一下?毕竟如此凑巧的事,怕是百年难遇上一回吧?” 嘶...明潇溪背后冷汗那个嗖嗖嗖的飚啊,这厮的观察能力也忒强悍了吧?连这些细小的问题都不放过,瞬间哑然,如若再被他瞧出什么破绽,那她岂不是... “怎么?姑娘不敢吗?还是说,你就是...。”南风玄翌的话还未落,明潇溪倏地撩开头发,指着自己油光满面却又光洁白希的额头凑到这个臭男人面前,“本姑娘有什么可怕的?这位先生可别乱认人,本姑娘如此如花似玉的年纪,可不是您的什么妻子?这张脸,可是你要找的人?” 眼前少女那小巧精致的俏脸神采飞扬,一双黑亮的眼眸顾盼生辉,朱唇嫣然微微上扬,宛如初盛开的芙蓉花,如此惊艳!尽管白希的脸上有些尘土,却依然挡不住她的美,在这一刻,南风玄翌忘记了呼吸,这张脸虽然不是明潇溪的样子,居然给他一种只有见到明潇溪时才有的心动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也如此的俗不可耐了? “喂,你看够了没啊?”就在南风玄翌看着自己这张脸出神的时候,明潇溪却气的鼻窍生烟,男人果然都是一类人,看到美女就走不动了,奶奶的,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对这张脸发呆,南风玄翌,你凭什么让老娘跟着你回去? 感觉到明潇溪眼底的怒气,南风玄翌不自在的别过了眼,想想自己盯着人家打量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再瞧瞧两人确实是一黄一白的衣裙,不由眸光微沉,眼梢眉弯却波澜不惊:“对不起,在下认错人了。” “那就慢走不送了!”刁刁察觉到潇溪气息的变化,眼波流转间,站到两人的中间,对着南风玄翌挥手:“我们还很忙,就不叨扰您找人了。”话落,拉着明潇溪提起轻功,消失在原地。 看着两人翩然而去的背影,南风玄翌若有所思的望着,为什么他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而拉着潇溪离开的刁刁,直接飞到深潭边上才落了地,她的手一撒开,潇溪可就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刁刁摸着自己手心里的汗水,再看看明潇溪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用鄙视的瞪着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瞧你那点出息,这就吓成这样了?” 明潇溪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不行,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个男人一向聪明,他一定会意识到不对劲,等他反应过来,我可就惨了!”话落,不给刁刁反应的机会,噗通一声跳入深潭,刁刁看着自己的姐妹被一个男人乱晃而逃,不由抽了抽嘴角:“男人,果然都是祸害!”既如此,她自然也要舍命陪女子了,哎,可怜了她那还没到嘴的野味儿了,改明儿,一定要找这个女人多要的补偿!想到这里,纵身一跃跳入深潭之中,良久之后,湖面恢复了平静,宛如最初。 而事实,也确实如明潇溪担心的那样,南风玄翌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气味儿,对,就是气味儿,当他靠近明潇溪时闻到她身上居然带有与明潇溪一模一样的馨香味儿,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刚刚的女人,就是明潇溪本人无疑。可也不对啊,那张脸不像是易容的,怎么可能是她呢?难道....?接下来的怀疑他不敢往下想,如若她最初的那张脸是易容的,那刚刚的脸岂不就是她本来的样子?不会这么凑巧吧?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对这个相貌脾气都不是很好的她情有独钟,但也没必要给他这么个惊喜吧?不行,他必须要找那个女人问问清楚...思考间,身形一闪,朝刚刚刁刁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此时,潇溪与刁刁正坐在种着四叶果小岛的岸边歇息着。 看着明潇溪紧绷的脸,刁刁就纳了闷了:“喂喂喂,没那么夸张吧,他有那么聪明吗?瞧吧你给吓得。”瞥遍得手。 “刚刚的衣服不就是一大破绽吗?你可曾意识到这样的细节?这个男人远比我想象中的可怕,刚刚咱们可是没有任何准备的被他发现了,若是在流露出点别的细节,他一定会有所怀疑的,该死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的凑巧的接住我?”想到这里时,明潇溪一拳打在刁刁的脑袋上:“死丫头,都是你的错,如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他发现?” “喂,那我又怎么会知道这厮突然出现在谷底?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家男人属狗的吗?你走到哪里他都能闻得到?”刁刁朝山洞上方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干瞪着眼:“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可还有什么办法?” “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有什么办法?总之那个山洞不能回,万一他沿着那里过来,我们也能在这里有个准备,奶奶的,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居然被一个男人追着跑。你说说,我就纳了闷了,我之前的那个样子,连女人瞧了都觉得难看,怎么就这么男人对这张脸情有独钟呢?从西祈追到东翰,再从东翰追到南疆,本小姐的魅力有那么大吗?”明潇溪垂头丧气,欲哭无泪的说着,让刁刁酸的牙根儿直痒痒:“行了行了啊,你就别再这里刺激老娘了,遇到个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珍惜也就罢了,还躲来躲去,老娘现在别说个男人了,连棵草都遇不到,你呀,就知足吧!真若被他找到,那说明你们俩有缘分,你跟着他回去又怎么着了?” 明潇溪听到这里,忍不住蹙着眉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无法弥补的事,还有他如今的后宫,已经被女人塞满,你让我回去受她们的嘲笑呢?还是受她们的尊崇?还是跟她们斗来斗去抢一个男人?《甄嬛传》你丫的不是最喜欢看?你是想要让我当那个纯元皇后吗?闹到最后是被自己的亲妹妹害死的都不知道?虽然那些女人不是亲妹妹,可亲妹妹都那样了,更何况不是亲的?” *** 第一更先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四点没有停电,我看还能码出一章不能,如若不能,你们就别等了,因为今天要停电到很晚,明天有时间会补出来,没时间日后也会还上的哟! () vip94:再次见面 刁刁一听,摸摸鼻子,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啊,女人一旦进了后宫,要么就踩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要么就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总之一句话,不好混啊!唉...怪不得后宫中的女人各个精明的要死,若是以咱们的智商,弄不好一进宫就被赐了一丈红了。” 赐么踩咱。明潇溪一听,想到《甄嬛传》中那个刚进宫就被华妃赐了一丈红的傻女人,额角抽搐着爬上三条黑线:“喂,拜托你行行好,中不?本小姐有你说的那么蠢吗?下次你说自己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将我给扯上,ok?” “嘁~不扯上你,就变聪明了?别忘了,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做不到心狠手也辣。”不只是芊芊,她们四个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样的人,自然不适合生活在皇宫,也难怪明潇溪会躲自己男人躲得远远的了。 潇溪听言,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刁刁,话可别说的那么绝对,如今事情没落到你的头上,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到哪一天我们也被逼到这个份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千万别小看女人的爆/发力,她们玩起手段来一点也不比男人差,届时,当不当这个善良的傻子,可就说不准了!别忘了,当初刚进宫的甄嬛也很善良,可最后呢,还不是独揽后宫大权?将挡在她面前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收拾了?” 这番话说的刁刁哑口无言,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也是,人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身后不是权势、贵胄?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不为自己,为自己的家族,也会拼了!” “糟糕,那个男人过来了。”明潇溪刚准备开口,耳朵一动,灵敏的感觉到不对劲,她这么一反应,让话音刚落的刁刁身体一颤:“你说什么?他来了?”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去听,须臾,紧蹙着眉头看着潇溪:“还真的过来了,那咱们怎么办?”这半个月可不是白练的,就单单敏锐度,就不知道比之前提升了多少倍,刚刚只顾着感慨人生了,居然降低了防备,也还好芊芊反应快。 “事到如今,顺其自然吧!”明潇溪不但不离开,反而朝山洞中走去,这下,可是吓坏了刁刁:“你,你没事吧?就算是顺其自然,也没必要回去啊,你这不是送上门去的吗?” “没错,我就是要送上门来,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呢?我顶着这张脸,你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相反,她若是逃了,那才真正的坏事,说不定这个南风玄翌会直接认定,她就是明潇溪。 刁刁眸光一闪,一抹了然划过心头:“嘿,你这女人,真是难为你在这种条件下也能够如此的冷静,既如此,那也不能往回走啊,不如抓几条鱼到外面尝尝鲜?” “槟果,刚刚只顾着紧张了,连肚子都还没填饱呢,走走走!”明潇溪抬首打了个响指,两个人直接跃入水中,朝外面的水潭划去,既然要烤鱼,自然要光明正大的。 在两人离开一刻钟后,通道内果然走出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远远的,他便已经注意到岸边新鲜的水渍,很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那么现在,人又去了哪里? 他往前走了约莫十米后,赫然发现不远处小岛上那颗别具一格的树,清泉般的凤眸中顿时划过一道暗芒:这个果子,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旋即身形一闪,稳稳的落到小岛之上,在他靠近四叶树的一瞬间,依附在枝干上的绿头蛇突然探出身子,抬着脑袋吐着长长的信子,正戒备的瞪着他,南风玄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忽感脚下有异样,垂眸一看,满脚的白蚁令他瞳孔微微一缩,来不及思考,迅速的跳离到水岸边,暗运内力,一股罡气自掌中挥出,脚上的白蚁瞬间消失无踪。 是四叶果?倒是没想到,这个地方会有四叶果,跟毒物打交道近十年,在看到绿头蛇的瞬间,他便已经知道眼前的这棵果树正是他早些年苦苦寻找的四叶果,当年若是他能寻得到此果,相信会少受点罪,不过好在苦难已经过去,既然而今遇到了此果,当然不能够错过。 长臂轻轻一抬,修长的手掌已经伸出,对着四叶果树的方向突然使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原本挂在树梢上的果实,瞬间被吸入到手中,满意的挑了挑眉,刚准备踹到怀里往前走,却在看到清澈见底的溪水时,猛然想到四叶果食用的条件,脚下一顿已弯腰将果子彻底洗干净,嚼吧嚼吧吞进了肚。 而后,他才有时间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刚刚进来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入口,而这个涵洞里面一定还有出口,不然,刚刚的水印要如何解释?他刚刚走过来的地方,可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存在,显然,这个天然的涵洞中,应该还有一个出口,不,准确来说,也可以称之为入口。。 可任他溜着岸边怎么查找,也没找到任何出口的痕迹,目光不知不觉间瞥到了面前清澈见底的湖水:“难道,另外一个出口,在水底?”唇角轻轻扬起的他,没有任何犹豫,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在水下几经辗转后,总算看到一个暗黑的小洞口,想到刚刚并没与见到其他类似于洞口的东西,闭气钻了进去,通道狭小而细长,一盏茶功夫后,居然还真的出来了,眼前的湖水明显比刚刚的地方亮堂了许多,他不由加快速度,当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介于一个平行线后,他眼角微挑,猛然跃出了水面... 正坐在岸边烤鱼的潇溪与刁刁,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声惊住了,两人手里的动作一顿,齐齐扭头看向美男出浴的南风玄翌:“靠,还真的被他给找来了?”明潇溪冷笑一声,旋即接口:“你真的以为这男人是废物啊,早说了他不简单的。” 南风玄翌拭去脸上的湖水,正欲摸到岸边时,一股鱼香味儿飘然袭来,他吸了吸鼻子,顺着味道寻过去,看到悠然自得坐在岸边烤鱼的明潇溪二人时,一抹惊异在眸底一闪而过,身体一弹,跃上了岸,暗运内力快速的烘干衣服,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走到两人面前:“两位好雅兴,如此简单的地方,也能烤出这么香气四溢的鱼?” 明潇溪眼底划过一道冷凝的光芒,她们四人早些年可是没少外出,这烤鱼的技艺也是跟着果果练出来的,味道自然不在话下,可惜古代没有辣椒粉、孜然粉,只有干巴巴的盐,不然这味道,只会更加的诱人,倒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招来了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馋虫,不过...想要吃她们的鱼,不付出点代价,可能吗?想到这里,潇溪没打算多嘴,最后还是刁刁淡淡的道:“那是自然的。” 对于明潇溪的沉默,南风玄翌有些诧异,随即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似乎想要从她的举手投足间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任他怎么看,眼前的女人除了有与她差不多的味道之外,没有一点与她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眼角眉梢始终带着的冷意,是她不曾拥有的,可是刚刚在谷底遇到她时,却又不似这样,这个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他会认错人吗?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那位老婆婆的话,会是偶尔兴起吗?不,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喂喂喂,你这个男人看了这么大半晌,可看出朵花儿来了?这么盯着我们看,你什么意思啊你?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没见过你家的大肚婆,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跟着?居然还进了我们的密道,你胆子不小啊你?糟了,你小子,不会偷吃了我们的四叶果吧?”刁刁正在烤鱼的手一顿,杀人般的视线投递过去。 南风玄翌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没错,我是走了密道,吃了果子,可是,这跟你们有关系吗?那密道写着你家名字?还是说那果树上刻着你的名字?” “你...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滚一边去。”刁刁没有占上风,有些气结,十分不爽的瞪着他,这么黑心,怪不得收服不了女人的心,真特么的活该! “二位烤的鱼怕是连神仙闻见也会偷偷溜下凡,正好本公子也饿了,不知道,能不能赏赐一条?”若是让他的属下看到他在这里舔着脸要东西吃,不知道会不会从头到尾的瞬间石化呢?幸好这里没别人,不然,他可真的丢人丢大方了,不过,只要能从二人的谈话中找到破绽,这点委屈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行,我们辛辛苦苦烤出来的鱼,为什么要给你?你这个人怎么净做些白日梦啊,起开,别影响姑娘们用膳!”刁刁看着火上正在烤着的四条鱼,挑眉不屑的看着南风玄翌,颇有些示威讽刺的意思,让坐在一旁的明潇溪忍不住眼角轻挑:“这死妮子,可别玩过头了,到时候无法收场,就等着哭吧!” *** 今天晚上八点才来电,两个小时码出三千字,亲们见谅见谅!明日上午要去医院给儿子看病,大家下午再来看更新。 () vip95:下山(求月票) 无奈之下,潇溪抬眼看着正准备往草地上坐的南风玄翌,扬声冷笑:“对不起,那水潭里面的鱼多的是,你想怎么吃没人拦着您,但请您坐远一些,大家不沾亲不带故的,不妥。”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南风玄翌微微一愣,泛动着眼帘,笑了:“的确不妥,不过人与人之间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吗?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在下有幸遇到您二位姑娘,既然这火已经架上了,蹭点吃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明潇溪看着南风玄翌笑得如沐春风的俊脸,忍不住想一拳头挥过去,但一想到这个后果,又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强扯了一抹笑看着他:“火您随便用,我们就不打扰了,走!” 刁刁看潇溪拿起架子上的鱼,又瞥了一眼愣在旁的南风玄翌,知道这丫头是不想待在这里了,也罢,反正鱼已经烤好了,到哪儿不是吃?微微颔首后,拿起另外一半鱼,跟着她就准备离开。 “明潇溪,你还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南风玄翌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转过身,对着刁刁和潇溪的背影,漫不经心的说道。 潇溪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不妥,头也不回的离开。 南风玄翌看到这里,突然站起身,对着她就是一声吼:“明潇溪,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潇溪咬咬牙,定定心神,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南风玄翌见状,再也忍不住,身形一闪,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明.潇.溪!” 刁刁看着这样的南风玄翌,生怕明潇溪再受到什么委屈,将鱼丢到潇溪的手里,手叉腰,下巴轻扬,满脸不爽的瞪着南风玄翌:“我说你这个人毛病是不是?明潇溪明潇溪的鬼叫什么呢?谁告诉你她就是明潇溪了?你画中的是大肚婆,我家姐妹儿哪一点像了?你说说,她哪一点像了?你这个人,该不是想趁机搭话的吧?有你这么蹩脚的理由吗?” “画中的女人以前是大肚婆,现在不是,无论是身形体貌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都与明潇溪一模一样,除了这张脸,我能肯定,你就是她。”无视刁刁的冷嘲热讽,南风玄翌一脸认真的看着潇溪,表情严肃:“你还记恨着我对不对?你还在乎后宫的那些女人,对不对?这些,我统统可以给你解释的,为什么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体味?呵呵,怪不得他走而复返,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还真是心细如发啊,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他还能将她怎么样? “对不起公子,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明潇溪,我姓沐叫烟,沐烟就是我,不是什么明潇溪,至于您说的其他雷同点,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您若是不相信,本姑娘也无可奈何。”前世,她的本名就叫做沐烟,是长大后通过各种途径查到的,她们一度都以为自己是个弃婴,却不曾料到每个人都有一段传奇的身世,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的记忆中,只有孤儿院中相依为命的记忆,至于其他的,跟她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沐烟?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不,不可能,除非... “明潇溪右臂肩膀处,有一枚胎记,你...能证明自己不是她吗?”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潇溪神经一绷,还未开口,刁刁已经受不了的跳起来:“你个登徒子,王八蛋,欺负我们是弱女子不是?那女人的肩膀,能随便跟你看吗?你不知道这有关名节吗?你...” “好了,他要看就让他看吧,你若是不让他看,他怎么可能会放我们离开?”潇溪柔柔软软的声音在刁刁背后响起,刁刁猛然回头:“你...。” “无妨,不过是个胎记罢了,他想看,那也要我有才是啊!”轻轻的拍了拍刁刁的手背,缕下了右侧肩膀的衣服,露出白希细腻的皮肤,可那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南风玄翌身体晃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潇溪:“你,你真的不是?” “我从没承认过我就是啊?怎么样?现在,你可相信了?”明潇溪柳眉微微上挑,拿过刁刁手上的鱼,警告似得看着他:“希望公子不要再跟着我们。” 看着她们消失在郁郁葱葱的草丛中,南风玄翌闭了闭眼,许久之后才睁开眸子,恢复以往清冷的神色,看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山谷,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女人,你想这么一直玩儿下去吗?” “喂喂,你快给我说说看,你怎么做到的?他既然那么说,你身上一定有对不对?”说着就去扒拉潇溪的衣服,却被一双手适时的按住:“行了,你也别看了,那个胎记,的确已经没有了。”明潇溪盘腿坐在刁刁的冰床上,闭目调息,顺便平息一下自己紊乱的心神,被刁刁这么一闹,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做到的?”刁刁满脸诧异的看着她,这也太神奇了吧,说没有就没有吗? “那就要感谢冥婆婆的那些医书了...。”潇溪没有说的太清楚,刁刁却已经明白这其中内情,“喂,我说芊芊啊,你不会打算躲他一辈子吧?这男人对待爱情可没咱们女人这么执着,你就不怕把他推的越来越远吗?还有你的容貌,今日即便你身上没有胎记,可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产生怀疑,他日若是见到你那张面具脸,说不定还会偷偷的查看,你到时候只会防不胜防啊!” 明潇溪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看着刁刁:“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面很明白。” “你已经有对付他的方法了吗?”刁刁感兴趣的凑到潇溪面前:“是什么,快给我说说看。” “到时候再说吧,今日咱们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赶紧将剩下的任务完成吧!”看明潇溪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刁刁也不强求,冲着她挥挥手:“也好,那你就赶紧回去吧!” 冥婆婆看着眼前阴黑着一张俊脸的南风玄翌,蹙了蹙眉:“怎么?没找到吗?” “明潇溪的身边,可还有其他人?”突如其来的话让冥婆婆一愣,旋即露出一抹微笑:“这个我就 不清楚了。” “既如此,就不叨扰前辈了,打扰了两日,望老人家多多见谅,晚辈这就离开。”话落,冲着冥婆婆深深的一鞠躬,领着天枢等人迅速的撤离。 白眉诧异的看着冥婆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见着没见着?”若不是害怕他发现他们的人,提早将谷底清空,也不至于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了。 “见没见着又怎样呢?该帮的老婆子已经帮了,剩下的就随这些年轻人去折腾吧!”冥婆婆挥挥手,由墨草搀扶着回了文殊阁,白眉站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些人说话,能不能不饶弯子啊?到现在他也没整明白,这整的哪门子事啊!。 二十天后,当衣衫偻烂,披头散发的刁刁、潇溪出现在文殊阁时,冥婆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哟,不错嘛,看这去掉面具后的小模样,果然美得令人心动啊!” “您老人家,就别开我玩笑了,是现在考验我们,还是明日?”潇溪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看着冥婆婆,这段日子没日没夜的练丹药,她都快傻掉了,真怕有一天忘掉自己是神赌,改做神医了。 “看你们的样子,也知道你们没偷懒,至于学成什么样儿那就看你们的造化,老婆子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想必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几天再说考验的事吧!我文殊阁上面有客房,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这样找你们也方便点。”冥婆婆的话音刚落,墨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潇溪与刁刁,忍俊不禁道:“两位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蹭的一下站起身,看着冥婆婆道:“婆婆,那我们就下去了,这么久还没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呢!”再不洗,真的成乞丐婆了! 冥婆婆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得亏你们俩天天泡水里,不然这味道,啧啧...定然让你们一辈子记忆犹新!” 两人苦笑一声,尴尬的跳脚离开,看着她们的背影,墨草递上一杯茶:“老夫人,没想到那明姑娘面具下的脸,这么的美,刚刚我还吓一跳呢,不知道换身衣服出来,会不会惊为天人啊!” 冥婆婆唇角微扬:“可不是,刚刚也把我吓了一跳呢,那模样可是比潇歆还要出挑呢!”说到明潇歆时,冥婆婆却微微皱眉:“说来也奇怪,这溪丫头的模样和歆丫头可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儿啊,她们真的是姐妹吗?” 墨草按动着她的肩膀,嬉笑道:“老夫人啊,这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了,少主和小姐说是,那自然就是了。” 冥婆婆听罢,微微颔首:“也是啊,也不知道这死妮子和死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可把我老太婆想死了。” “快了快了,如今都十一月了,眼看冬天都来了,少主还不担心您的腿啊,放心吧,他们忙完手头的事,一定会来的。”冥婆婆却不以为然:“但愿这小子能记起我,行了,别捏了,赶紧吩咐人准备晚膳去,这两个丫头,受了这么久的罪,可要好好犒劳犒劳她们!” 墨草福了福身,笑言:“放心吧老夫人,白管家那边早就备上了,您若不放心,奴婢这就催催去。”说着打开帘子,朝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当明潇溪一袭白色长裙清丽脱俗、刁刁一袭黄色衣裙俏丽活泼的站在冥婆婆面前时,激动的她拉着两人久久不松手:“哎哟喂,瞧瞧这小模样,跟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似得,你们爹娘究竟是怎么生的啊?” 两人一听,乐的噗嗤一笑:“婆婆啊,爹娘自然就是那么生的呗,还能怎么生啊?别忘了,我们两个也是人儿,不是天上的仙女,哈哈。” “就你们俏皮,快来给老婆子我讲一讲,这一个多月你们是怎么过的啊?”两人一听,不由满头黑线,尤其是刁刁,紧绷着脸,佯装不爽:“婆婆,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啊,既然我们都已经走出来,这件事就算揭过去,成不?” 冥婆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了,那是你们总该讲一讲自己的学习成果吧?” 说到这个话题,两人都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修炼的结果禀报给了她,听完她们的汇报,接过潇溪炼制的药丸,冥婆婆不住的点着头:“果然不负我所望,不错,我很满意。” “婆婆,我在谷底的时候又重新做了一副面具,您帮我瞧一瞧,行吗?”拿过茶几上放着的瓷瓶,从被侵泡着的药水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缓缓的打开,递到冥婆婆的面前。 在看到这张面具的一瞬间,冥婆婆震惊了,她嘴角微翕,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潇溪:“这,这是你做的?” 明潇溪微微颔首:“是的婆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这个面具是我用一种植物的精华提炼出来的,非常贴合皮肤,比人皮/面具要舒适的多。”最重要的是,戴上这个面具,完全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这也是她在谷底为何如此自信将来如何面对南风玄翌的原因。 “是什么植物?”冥婆婆有些激动的拿着面具左看右看,明潇溪看她这模样,心底稍稍安了心:“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它的叶子中含一种白色的液体,经过熬制之后,就会程透明状,而后我又加入芦荟等十几种草药混合后制成了如今这样。” “孩子,这面具你做的堪称完美啊,戴上让我看看。”冥婆婆按耐不住心下的激动,忙递到潇溪的手里,潇溪也想试试效果,走到梳妆台前,将面具平整的摊开敷到脸上,而后将瓶中的药水一点一点的涂抹到脸上,良久之后,她缓缓的转过身,真正的‘明潇溪’由此诞生,看的刁刁、冥婆婆大加赞赏。 “这个面具的皮肤感觉比之前的更加白希清透。” “以我老婆子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很难发现你脸上戴着面具,孩子,你真是给你师傅长脸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点都不假。” 听完两人的赞赏,明潇溪长吁了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想到凤凰教以及新势力的雏形,她犹豫的道:“婆婆,今天是十一月初三,十一月初十我们俩人打算下山。” 冥婆婆没有任何的意外,冲着两人挥了挥手:“好了孩子,不用解释那么多,年轻人嘛就该多出去闯荡一番,这几天你们两人用尽自己的本事对垒,让老婆子我瞧瞧你们真正的实力。” 够翌声亲。潇溪、刁刁一听,眸光闪亮的看着她:“是,那就多谢您老人家的指点了。” 冥婆婆嘴角含笑:“只要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别忘记我老婆子就好。”突然,她看着二人道:“明年二月二北冥王朝雪山之巅的冰雪莲盛开,你们两个人,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刁刁有些迷茫的看着潇溪:“什么是冰雪莲?” “那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圣药,百年才开一次花,甚为的珍贵。”潇溪的话让刁刁眸中闪耀着心动的绿光:“那会开很多吗?” 潇溪抽了抽嘴角:“既然定为珍贵,自然,就只有一朵了,多了,还怎么能说是珍贵呢?” “一,一朵?那怎么够分?”她们可是四姐妹呢,怎么着也得一人一朵吧? 面对刁刁的异想天开,明潇溪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大白眼,一屁股将她撅到一边:“懒得理你,什么脑子啊这是?”继而转头看着她们一直笑的冥婆婆:“您老人家可别笑话她,她这些年一直在山里面长大,哪里听说过这些,她这些不过脑子的话,您就权当没听到吧。” “傻孩子,这些话老婆子我可以当成笑话笑笑,但是将来你们若是去了雪山之巅,这些话可要烂到肚子里,千万别小看了这四国之中藏龙卧虎的人物,他们可都等着这一天呢,百年啊,一百年才开一次花,一次就开一朵,这可比你们在谷底遇到的四叶果还要珍贵。百年前的花朵被苗疆的圣女采走,百年之后会花落谁家可就说不准了...。”看着冥婆婆的思绪逐渐飘远,潇溪的眉头也深深的皱在一起,照此看来,明年的二月二,北冥王朝定会是人才云集了。 “婆婆,您说四国之中藏龙卧虎,是怎么回事?”就她所知,没听说过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冥婆婆闻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百年之前,这片大陆由百里一族统一掌管,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四国之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一夜之间百里家族连同当时辅佐他们的十大家族一同销声匿迹。那个时候,天下乱了,百姓流离失所,各地藩王经过连年的征战后,总算达成了共识,创建了东翰、西祈、南疆、北冥四国,才让百姓们暂时得到了安乐。然而就在这时,苗疆又消失了,那个时候的苗疆在四国之中还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后,流失了不少人才,可奇怪的是,他们与百里家族、十大家族一样,消失的莫名其妙,到现在也无人能道破其中的秘密。而今百年时间已过,会不会掀起另外一股风暴,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们的后人还尚在这片大陆,明年的二月二,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竟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历史,看来,这冰雪莲,没那么好得啊!”潇溪的红唇紧紧抿起,这个世界,她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你们有这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危机感就行,至于那些人会不会现身,就另当别论了。好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开始对垒!”冥婆婆站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转身回了房。 明潇溪与刁刁互相对望,都从自己的眼底看到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坚毅,未来如何,真的要靠她们自己去拼搏了。 七日后,受益匪浅的两人道别了冥婆婆、白眉、黑晴三人,为了避免南风玄翌的耳目,两人分别下了山,最后在京城的凤凰楼重聚。 “喂,你没觉得很不对劲吗?你那老公黏你黏的这么紧,怎么突然间撒手不管了,该不会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吧!”虽然两人是分开走的,但依着她们而今的功力,若是有隐于附近的隐卫,两人都能感觉得到,可是这一路走来,却畅通无阻,这也是刁刁暗觉不好的原因。 比起刁刁的紧张,潇溪倒是淡然的多:“如若他就这么点耐心,不要也罢,不谈这个话题了,冰凝呢?怎么还没来?” “我已经让伙计去通知了,别急,咱们再等等。”在潇溪的巧手之下,刁刁的容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不是变丑,而是变成另外一个美艳的女人,这家伙,见不得自己丑陋的样子,潇溪无奈之下这才答应了她。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刁刁刚想有动作,却被潇溪用筷子敲了手:“事不关己啊!” “放心,我只是看看热闹,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她们而今位于的房间是天字一号房,左边的窗户临街,右边的窗户能看到整个凤凰楼内的情况,非常的便于观察。 当她端着茶杯走到窗前,眯着眼睛往下瞧,看到喧闹的人群中那抹高大的身影时,突然之间甩了杯子,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惊得潇溪慌忙站起身,跑到窗前冲着刁刁就是一声吼:“死丫头,你回来!” 刁刁传音入密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响起:“容我先与这个人叙叙旧再说!” *** 今日更新送上,明日上午下午等很忙,更新时间怕是无法确定,保险起见,晚上十点来看。 () vip96:不会放弃(求月票) “叙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叙旧?”明潇溪一惊,想要拉人时,刁刁已然跃入了嘈杂的人群中,无奈之下,她跟着跳了下去。 刁刁的出现,让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眼放绿光的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妖艳动人的红衣少女,不由暗自揣测,这京城之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位美艳的女子?她那抬手投足间尽显的迷人风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勾走了无数人的心。 “嘿,猪狗人!”刁刁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一袭胜雪的白衣,身姿俊秀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间散发着放浪不羁的英气,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正踩着一个人身上的某男,兴奋的拍上他的肩膀,美男在听到刁刁的这一声喊之后,浑身一颤,目光如刀子般的射向她:“你说什么?” 呃...被白衣男子这么一吼,刁刁倏地想起自己如今正戴着面具,难怪他不认识她,忙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嗨朱伏,好久不见!” “你是谁?”白衣男子用力往下一踩,身下的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他却仿若未闻的走到刁刁面前,声音清冷:“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刁刁对上他杀伤力十足的视线,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狡黠的冲他眨眨眼:“死小子,老娘才走今天,你就不认识了?猪,狗,人!”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名唤朱伏的白衣男子,听到这个外号之后,整个人一改刚刚的清冷,气的跳起脚恨恨的指着刁刁:“刁蛮,你这个死丫头,有种,你再说一遍?” 刁刁冲他做了个怪脸,吐舌:“再说一遍?你确定?就是再说一遍,本姑娘也还是没种啊?”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了半天,朱伏原本斗志昂扬的姿态在看到刁刁之后瞬间耷拉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余光撇到趴在地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时,瞬间黑着脸站起身,一脚将那个男人踢出了大门外,并伴随着他震耳欲聋的威胁:“滚,若让本少看到你再调戏良家女子,直接断手断脚!” 猥琐男顾不得擦掉额头沁出的鲜血,哭爹喊娘的磕着头:“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不赶紧滚,老子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朱伏还欲走出去打他,猥琐男立马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 刚刚转身,被她救下的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颇有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样:“多谢公子搭救,请受小女子一拜!”话落,就要跪下去,却被刁刁伸手拦住:“哎姑娘,何必这么客气,他啊,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死丫头你..。。”朱伏的脸立刻黑下来,刚准备上前抓她,却被刁刁闪过去,那女子一看他走了过来,吓得对他福了福身,领着丫鬟飞也似的离开了,留下刁刁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笑的朱伏额头青筋直跳,却又发作不得,整张俊脸憋得如猪肝色。 “喂,你太过分了啊,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最后还是潇溪看不过去,用力扯了扯刁刁,刁刁这才止住笑,上前将脸凑到朱伏前面:“走,上楼喝酒去,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我想你个大头鬼!”看着刁刁美艳的脸庞,朱伏心中猛然一跳,抬手就要招呼上去,刁刁反应迅速的撤离:“死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去不去?” 红跃嘈位。潇溪微微一笑:“公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请上楼,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话落,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周围看的乐此不疲的食客。 朱伏冲着潇溪抱了抱拳:“多谢姑娘盛情。”转首瞪向刁刁:“待会儿再找你算账。”旋即跟着潇溪上了楼,刁刁看着他们的背影,‘噗嗤’一声乐了,很显然,今天她的心情相当好。 刚回到雅间,刁刁的耳朵便被人死死的揪着,“嗷,放手,放手啊,你个死猪人,你放不放,不放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朱伏不为所动,揪着她的耳朵揪到软塌边,一脚踹上她的小腿,还顾不上叫唤,人已经被他推向了软塌,对着她的屁股劈里啪啦就是一顿揍,直到他彻底解了气,才放开,“若让我再听到你喊我...,你给我小心点!” “我就喊,我就喊,死猪人,死猪人,猪狗人,猪狗人..。。”刁刁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朱伏,朱伏坐在椅子上圆睁目瞪的瞅着她,两个人宛如冤家般对峙着,让在一旁的潇溪顿觉乏意:“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昂?你们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刁刁翻身下了榻,走到潇溪面前,指着朱伏道:“他,叫朱伏,伏天的伏,因为生在了三伏天,所以叫朱伏,你瞅瞅他这个名字,伏字怎么写的?单人旁加一个犬啊,不就叫猪,人,犬吗?后来被我念顺溜了,就念成了猪狗人,多么贴合的名字啊,偏偏这厮还不领情,哼!” “你那是外号吗?你那是骂人!”朱伏气呼呼的跑过来,用力扯向刁刁的头发:“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这般的张狂了,嗯?你以为你戴着面具,老子就不认识你了?死丫头,你装什么装?” “哎呀,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坐下来,坐下来行不行?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刁刁,你也是的,怎么能给人家起这样的外号?”潇溪将刁刁扯到椅子上,为朱伏到了一杯茶:“好了,消消气,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刁刁一把抢过那杯茶:“想喝?自己倒去!你若是福气的福,那不就成了洪福齐天吗?我还能有起外号的机会吗?”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潇溪恨恨的瞪着刁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没看到对面那个几乎想掀桌的男人吗? “没事,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朱伏突然抬了抬手,鄙视的瞪了刁刁一眼,拿起桌上的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刁刁见状,拿着筷子就准备敲过去,潇溪忙伸手阻拦:“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没看到摆了四双筷子吗?人还没到齐呢,你吃什么吃,果然是属猪的,什么素质啊这是?”朱伏瞥了眼旁边的位置,将到嘴的青菜吞了下去,冷眼看着刁刁:“属猪的怎么了?天下间属猪的人多了去了,怎么,难不成都是低素质的人才?别一杠子打翻一船人,小心哪天报应到你身上。” “你这个..。。”刁刁猛地站起身,刚准备指着朱伏怒骂,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一脚踹开,三人齐齐回头,看到冰凝一脸寒霜的走进来,而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袭红衣妖孽祸害的冰痕,和一袭黑衣霸气凛然的南风玄翌,瞬间,两人明白为何这丫头脸色会这般的难看了。 当南风玄翌看到明潇溪的身边坐着一位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首看向另外一位红衣美人儿时,他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 潇溪敛了敛心神,用传音入密分别告诉刁刁和朱伏:“一会儿你们两人装一下夫妻,先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再说。” 刁刁抬眸看着一袭红衣的冰痕,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南风玄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行,没问题。”而朱伏,虽然不明白是何原因,但刁刁都已经同意,他若是再扭捏,反而不男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潇溪这才放了心,再次抬眸时,眸底冷芒咋现的瞪着南风玄翌:“你来做什么?” “不介绍介绍?”南风玄翌朝刁刁、朱伏的方向努了努嘴,迈着优雅的步子站到了潇溪的身边。。 “介绍?你们不请自来本姑娘还没说什么?现在你倒要反客为主了?”潇溪豁然起身,猛然踩上南风玄翌的脚,将眼神凑近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南风玄翌强忍着脚下的痛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明潇溪:“我是来接你回宫的,半年时间已过去近一个月,你不能食言。” 潇溪水光潋滟的眸子划过一抹不屑:“你有那么多女人相伴,还用得着我?” “你吃味儿了?别忘了,当初还是你建议我纳妃的,怎么?现在后悔了?”男人笑的格外惹眼,本来就不爽的潇溪越发的恼怒了:“什么时候我的话这么管用了?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了?再说了,我有什么味儿可吃的?与那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还觉得恶心呢,你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恶心?”潇溪的这句话让南风玄翌唇边的笑意倏地收起,眼底更是蕴含着无尽的风暴:“女人,你再说一遍?” 冰痕见势不妙,朝冰凝使了个颜色,却得到她毫不留情的白眼儿,无奈之下,他站起身,刚准备开口,却被潇溪一个刀子甩过来:“你给老娘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 冰痕的脖子一缩,讪讪的笑了笑,丢给南风玄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准备吃,却被冰凝一把夺了去:“吃什么吃?都这样了,你还吃?” 冰痕有些尴尬的看着冰凝,委屈的道:“我说妹子,这事又不是我的主意,你朝我发什么火?” 冰凝美丽的脸庞一黑,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们派人盯着我,怎么会把我堵在门口?我就纳了闷儿了,我来这里跟姐妹见面,关你们鸟事啊?” “谁让你的姐妹是他的娘子呢,这鸟事,能不关吗?”说完,还不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多么的无奈。 刁刁与朱伏一直闷头喝酒,眼前发生的一切仿若与他们无关,只不过在刚刚,刁刁已经传音入密给冰凝,虽然两人面上无交集,心里面却明白的很,只是对于那个白衣美男,她还没有机会询问。 “你确定你还想再听一遍?”就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时候,潇溪突然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品起来,丝毫不理会南风玄翌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慑人脸色。 男人面色微沉只是一瞬间,薄唇微勾,一把扣住潇溪纤细的手腕:“给我走。” 潇溪喝茶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放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温暖的大掌,冷冷开口:“放手!” 男人幽深的眸光微微眯起,手上握的更紧,冷然的看着她:“女人,别逼我用强的。” “男人,别逼我跟你动手。”听着男人霸道中带着不允许拒绝的语气,明潇溪也恼了,嘭的一声撂了水杯,水光潋滟的眸底,煞气腾升。 “我们非要这样剑拔弩张吗?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向你解释?”南风玄翌看到她这个样子,口气突然软了下来,硬的你不吃,软的吃不? “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不如你丢我一份休书好了,反正现在我了无牵挂后顾无忧了,这样,对咱们谁都好,你说呢?”明潇溪白衣如雪,乌发如墨,神色凛然的站在那里,满脸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 “休书?女人,你居然跟我要休书?”南风玄翌声音一沉,冰冷一笑。 “别以为女人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你,要么给休书,要么离我远远的。”南风玄翌听完这句话,眼底满是冰寒:“呵呵,是不是你有了新的目标,所以连西祁皇后的位置都不屑了?”话落,意有所指的垂眸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这么久了,他还真沉得住气。 明潇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声怒吼响彻众人的耳膜,“你给老娘去死吧!”一记猛拳扫过去,南风玄翌的右眼角登时青黑一片,乐的刁刁‘啪啪啪’的鼓掌,嘴里大声喊着:“好,打得好!”自然,她也没忘记隐藏自己的声音,免得被这厮听出来,给潇溪惹麻烦。 “好什么好,你还不赶紧坐下来,这里有你什么事?”朱伏看着刁刁嚣张的样子,额头不由冷汗直冒,刚刚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眼前的人可是西祁的皇上啊,更令他惊愕的是这位白衣姑娘的身份,居然是西祁的皇后,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啊,不然,怎么会吵得这么凶悍? “怎么没老娘的事?你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吗?啊?他居然说她看上了你,你说好笑不好笑?”刁刁抬手指着南风玄翌,一字一顿的道:“老娘不管你是谁,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男人,他是我的,关你家娘子什么事?少往别人脸上叩屎盆子!” 南风玄翌听言,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那就烦请你看好人。”话落,硬拖着明潇溪往门口拽,拽不动的情况下,居然懒腰抱起,潇溪的挣扎声立时引来了凤凰楼食客们的注意,却被南风玄翌带着凌厉的眸光扫过去:“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抢走了人。 等刁刁等人追出来时,哪里还有两个人的身影?冰凝一巴掌拍在冰痕的胳膊上:“都是你,现在好了,人被劫走了,你丫的满意了?”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追去啊,万一溪儿吃了亏,可怎么是好?”刁刁懒得再废话,红色的身形一闪,已随着南风玄翌而去,冰凝一听,哪里还敢再耽误,甩开冰痕的手,足下轻点,白色的身影也消失在凤凰楼内。 冰痕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该死的。”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追了上去,朱伏轻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白浪费了这么大一桌好菜,没人吃,老子吃去!” 南风玄翌抱着潇溪一口气连飞了五条街,最后落在一个环境僻静的独门独院里,被点了穴道的潇溪凶狠恶煞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若是敢非礼我,老娘要了你的命!” 南风玄翌阴寒着俊脸,薄唇抿成一道摄人的弧度:“我就让你这么信不过吗?那次是被你逼急,才犯下的糊涂事..。。” 明潇溪听完这句话,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还敢提?”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总行了吧?”南风玄翌目光平静,温和清淡的看着她:“跟我回去,好吗?” “南风玄翌,你又何必让我们彼此为难呢?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亦或者是孩子,我们之间就已经问题不断了,而这个问题跟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咱们真没必要这么继续下去,放手吧,行吗?给彼此点空间好好的想一想。”潇溪突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天上的白云,声音清冷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 南风玄翌缓缓放下她,清泉般的凤眸中凝聚了一团戾气,抿着唇看着她,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步履沉重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明潇溪鼻子一酸,感觉有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忽然,男人停下脚步,凤眸幽如深潭的望着远方,漫不经心的一笑:“既如此,你就走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明潇溪眼睛一眨,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南风玄翌,你这又是何必呢?何必呢?” 不知过了多久,潇溪的穴道才冲开,望了眼正前方坐落有致的别苑,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着她离去的黑雾,在暗处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转首看向不远处阁楼上那道落寞的身影,眼底一片复杂。 出了别院之后,潇溪直接转身去了南疆皇宫,几番查找之后,才找到冰凝的凝霜殿。 “该死的南风玄翌,居然派隐卫阻拦我们,太可恶了,你说,你说芊芊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以她现在的武功,那南风玄翌怎么可能得逞?” ... “怎么就没得逞了?”潇溪黑着一张脸,推门而进,看也不看二人,直接坐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 两人听到她的声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踢踏着鞋就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被他那个那个了吧?” “不是吧?你怎么这么怂啊,怎么就能叫他得逞呢?这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还不把你绑在床上啊?”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同情心啊,越说越离谱了还,谁告诉你们老娘被xxoo了?”刁刁一听,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失望,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笑米米的凑过脸,撞了撞她的肩膀:“那,你刚刚说的得逞,是什么?” “被他点了穴道了,不然,怎么可能现在才回?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天都这么冷了,居然把我扔到院子不管,冻死我了。”话落,对着桌上的热茶咕噜咕噜猛灌起来,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哎哎哎,你倒是说说清楚啊,他怎么就将你扔到院子里不管了,该不是你说了什么受刺激的话吧?”冰凝印象中的南风玄翌可没这么缺德,他宠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她? 潇溪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朝房顶翻了翻眼皮:“我说过受刺激的话多了,行了,不提他了,说说你们今后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刁刁皱起眉头,这丫头,又想什么呢? “看来你们还没有任何的计划,也罢,我和你们说说我的计划。鉴于果果还没找到,所以我打算先找到她,但茫茫人海,又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所以,我想在古代建立一个‘风尚阁’,到时开满四国,就不信找不到果果,你们说呢?” “风尚阁?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刁刁眼神一亮,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喂,你有那么多资金吗?” “这个就不牢你们费心了,明日我先回北冥,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再写信告诉你们进度,这段时间,你们也别闲着,好好的网罗一下人才。”话落,伸了个懒腰,往一旁的软榻上一窝,疲惫的道:“好了,有事明天再说,累死我了。” *** 中午没吃饭,总算将今日的更新码了出来,没时间检查了,有错误的留言告诉我,周一较忙,大家见谅啊! () vip97:太怂了吧? 次日一早,刁刁、冰凝将潇溪送到城外十里处的‘送君亭’,为了方便她赶路,冰凝特意赠给她一匹千里良驹‘飞燕’,潇溪毫不客气的收下,一翻话别之后,翻身上了马,身后跟着青紫、红鸾二人,三人策马绝尘而去。 不同于前几次的披星戴月,这一次三人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一路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小镇都会停下来逛逛,十天后,三人到达了位于北冥边界的一个小镇——九福镇,这里不愧是紧邻北冥最大的城镇,虽然已然进入冬季,但街道上的人流却一点也不见稀疏,所到之处人群浮动,一片喧闹。四处夹杂着小贩的哟喝声,招揽声,此起彼伏。茶馆酒肆更是随处可见,还有落花生、炒栗子、卤肉火烧等各种小吃摊,应有尽有,乐的潇溪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小吃买的一兜一兜,笑得别提有多开怀。 眼看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青紫便开始张罗着找客栈,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一家悦来客栈,三人牵着马走了过去,刚刚到门口,便看到小二哥机灵的直接跑到了潇溪面前,热情的笑道:“请问,是明姑娘吗?” “有何指教?”明潇溪微微一愣,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他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 “姑娘请进客栈休息吧,您的房间早已预备好,天字一号房,两位姑娘的也都已备好。”话落,招呼两个小二过来牵马,自己则笑容满面的看着三人。 “房间?我们不曾预定啊?”青紫纳闷的看着小二,天上还能掉馅饼吗? “既然已经有人为我们准备好了,那还犹豫什么?走,逛了这么久了,该好好歇息一下了。”潇溪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双手负背,一脸悠哉的朝悦来客栈走去。 青紫还欲说什么,红鸾忙扯扯她的衣袖摇摇头,跟着潇溪走进了客栈。。 一番沐浴梳洗之后,青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掌柜的备了晚膳,您是下楼用还是在楼上?” 潇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就在楼上吧,端进来,你们俩也一起过来用。” “是,小姐。”青紫、红鸾打开外间的门,小二哥鱼贯进入,上了满满一桌子菜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青紫关上门,看着那一桌堪称绝味儿的菜色,眉头忍不住轻轻蹙起,到底是谁?不但为她们安排好了房间,居然连菜色也准备好了? 两个人看着饭菜发呆之际,潇溪穿着亵衣缓缓从屏风后走出,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直达腰际,红鸾忙扯过一个毛巾走到她身后:“怎么也不喊我一声,虽说刚刚进入冬季,可这万一得了风寒,可如何使好?” 潇溪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自顾自的擦了起来,拒绝她们的服侍,对此两人也不奇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早已经习以为常。 似是察觉到两人神色间的犹豫,明潇溪唇角微微上扬,眸底闪过一抹了然:“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小姐,咱们是不是该查一下,谁安排好了这一切?我们三个人而已,有必要准备这么一大桌吃的喝的吗?还有这房间,天子一号二号都被咱们给包了,究竟谁那么大手笔啊?”青紫黑眸之中闪过一抹戒备,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啊,那食物里,该不会有毒吧? 潇溪走到餐桌前大致扫了一眼,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这些菜,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什么吗?” 红鸾指着面前的菜色:“芙蓉烧鹅、酱肘子、香酥鸡、水晶虾饺、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天,小姐,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王府里面才有的菜色吗?怎么会,难道?难道这是皇,呃,准备的?” 青紫已经反应了过来,看向潇溪的眼光充满崇拜:“小姐,您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明潇溪目光落在面前精致的菜肴上,语带嘲讽:“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必呢?” 青紫、红鸾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感动,犹豫了下,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开口:“小姐,皇上对您真的很好,这般的宠着您,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呢!”“是啊是啊,尤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您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不容易了!” 潇溪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收买你们两个人的心了?” 红鸾、青紫一听,身体一抖,忙摇头:“不,不是的小姐,我们只是觉得皇上他有接您回宫的诚意,你们是夫妻,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这样子把人往外推,真的会好吗?”“皇上他毕竟是九五之尊,能做到这个地步,奴婢觉得已经实属不易,如果小姐您一味的拒绝,奴婢担心...。” “担心他会就此放弃,是吗?”潇溪自我嘲讽似得笑了笑,眼底掠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有些事,不像你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去做那个被宠在手心里的女人?在没有摸清楚他对她真正的情谊,以及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前,她不会跟他回宫,无论他为她做到什么地步,答案只有这一个,除非...除非她爱上了他,爱的昏天暗地,爱的轰轰烈烈之时,就算是他不要她,她也会追他而去,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一份此次心意相通的爱情罢了! 青紫、红鸾见状,不再说话,小姐的心里跟明镜似得,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呢,也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两人释怀,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菜凉了,小姐趁热吃吧!” 潇溪微微颔首,冲着二人摆摆手:“别管我,你们也坐下来吃吧,这么一桌子菜,浪费了,可是会遭天谴的!”两人听言,也不客气,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潇溪看两人的神色,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也太忠心了,自己的情绪已经不知不觉间影响到了她们,罪过,罪过啊!”一顿饭,结束在三人的沉默之中... 次日一早,小二哥端来格外清淡的早膳,总算让潇溪松了一口气,三人用过之后策马离开,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就能到达北冥,不知道哥哥他们,是否还在北冥呢? 在他们离开后,一位黑衣男子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递给掌柜的一锭金子,冷声道:“昨日表现的不错,这是我家爷额外赏的!”话落,翻身上马,纵身离开。 掌柜的、小二哥看着那锭金光灿灿的金子,惊得嘴巴半天没合上... 绝方她红。“天,我们不是再做梦吧,居然是金子,金子啊!” “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人花这么大的手笔伺候她,就连那厨子,听说都是亲自带过来的呢,不然,为什么不让咱们的人进厨房呢?” “闭上你们的嘴,这人不可貌相知道吗?别看她长得不如两个丫鬟,定然有特别优秀的地方,不然怎么可能让人这么重视?以后你们可得机灵点,别狗眼看人低,知道吗?” ... “启禀爷,夫人已经朝北冥方向而去,下一拨人已经在等候。”接到手下的飞鸽传书,黑雾忙将结果汇报给那个埋首在高高公文之中的南风玄翌。 “嗯,知道了。”男人头也不回,手执毛笔沙沙的在桌上书写着什么:“通知下去,看她去北冥后都接触什么人,而后统统汇报上来。” “是,爷,属下这就去办。”黑雾无奈的摇了摇头,爷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夫人啊! ***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今天就会到吗?怎么还没出现?”北堂瓒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语气很是不爽的瞪着车外的明潇飏。 “你不是看她如死敌吗?今天抽什么风呢?比我还担心?”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明潇飏毫不客气的鄙视北堂瓒了一翻。 “我担心她?你脑子没问题吧?这女人害我差点羞愤自杀,我还担心她?除非我脑子被门给夹了,一会儿见到她,你别挡着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对待她的亲哥哥,太bt了。”北堂瓒只要一想到东翰,就会想到那恶心的一天,气的胃抽筋都是轻的。 “你若想要教训她,可要想想清楚,只要你能挡住她不告状,怎么折磨都行,否则,吃亏的还是你。”那丫头告状的本事,堪称一绝,想不佩服都是假的,别说老子没提醒过你,当然,这句话他就不说了,说出来也是丢人的份儿。 经明潇飏这么一提醒,北堂瓒想到明潇溪消失那一个月,父王母后紧张的要死的表情,额下突然降下三条黑线:“难道,就这么放过她?那他这仇什么时候才能报?这也太怂了吧?” ***题外话*** 先上传三千字,余下的下午五点或晚上十点前来刷新。 推荐红袖的一篇新文,【盛宠蛇妻,神秘总裁太贪心】,作者:欢熏,有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一下。 以下是简介:封印记忆,投胎转世。两人相见不相识。 小蛇仙下凡,落入他的豪华泳池。 一个嘴馋,喝了加料的酒。另一个也嘴馋,把她吃得一干二净。 他从来只是脱女人的衣服,遇上她,服侍穿衣买药一条线全包。 什么?他有未婚妻?她决不做小三。 俗话说得好,小三小三,老爹喜欢,做不做哪轮得到她选。 五年后火锅店重遇,他盯着她身边的“老公”孩子,满眼怒火。 一夜缠绵,五年后她打死不承认。 一场大火,可恶潜潜死抱住他大腿求拜师。 一无所有,在他连哄带吓加骗的攻势下,追随潜潜去了他的别墅 死女人,看你能装多久。以他的功夫,她居然说不记得。好,那就好戏重演,让你记一辈子。 ……. 她被诬陷,他挺身为她挡天雷。 帝君幺女缠着他,她拎菜刀砍人。 …… 三百年前,她为他受十二道天雷转为凡人,奄奄一息。 多耻辱,为他变作凡身,却被他轻而易举杀了。 她不服。死前封印所有人记忆。 封印解除,她疯了般,拖着梭凝紫剑杀了他。 东岸焕:“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好狠心。可是我就是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你哭,就算死了,也想来抱抱你。” () vip98:借条 夜幕十分,潇溪进入北冥地界的第一个城镇芙蓉镇,受到了与九福镇同样尊贵的招待,青紫二人也不再奇怪,三个人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次日一早,继续赶路,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每路过一个下榻处,总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前来迎接她们,有时候潇溪也忍不住好奇,这南风玄翌的人到底有多少,可以将她的行踪掌握的如此彻底。 在明潇飏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四天之后,手下汇报说看到明潇溪骑着白色骏马风尘仆仆的进了城,登时派人前去太子府报信,而自己则跑出红楼翻身上马出门迎接,两人在长安大街上碰了个正着。 “就知道哥哥会来接我。”潇溪纵身一跃,落到明潇飏的马背上,抱着他坚实的后背,疲累之色溢于眼底,拱了拱脑袋:“好累啊,哥,快点带我回家睡觉。” 明潇飏朝身后看了看,拍了拍她的胳膊,无奈的点点头:“你也是的,也不派人捎个信,害我们好等,坐好了。”话落,一拉马缰,缓缓的朝前走去,青紫二人见状,翻身下了马,牵着潇溪的马跟着明潇飏朝前走去。 两人刚到红楼门前,就见北堂瓒那打造的金光灿灿的马车急急的朝这边来,潇溪眯缝着眼,低声骂道:“招摇过市的骚包蛋!” “你可别让他听到,前几天,他可是天天守在城门口,昨天好不容易把他给劝了回去,你可不能再惹他了。”明潇飏没好气的敲打她的额头,这丫头,还嫌自己惹得事不够多啊! “喔?哥哥用了什么办法啊?能将这尊佛爷给劝走?”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厮在这里等他做甚,真是记仇的主,好歹她也是他的亲妹妹吧,怎么如此没风度? “你说呢?若是你顶着满头包进宫,最后倒霉的,不还是他吗?”想起那天北堂瓒乌七抹黑的臭脸,明潇飏心情极好的勾了勾唇。 “切,还不知道谁顶着满头包呢!”潇溪撇撇嘴,刚准备翻身下马,却被明潇飏拦腰抱了下去,正巧被掀开车帘准备下车的北堂瓒看了个正着,立马不爽的瞪着明潇飏:“喂喂喂,你怎么能抱着她呢?快放下,放下,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说着,大步流星的下了车,急急忙忙的跑到两人身边。 明潇飏身形未动,唇角勾出一抹讽笑:“这是我妹子,收起你那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本太子龌龊?明潇飏,本太子再说一遍,你放不放?”北堂瓒怒火蹭的一下子往上涨,上前就要抢人,却被明潇溪一巴掌拍上去:“嘛呢嘛呢?我说太子殿下,本姑娘着实累得慌,实在没功夫应付您,容我缓口气,成不?” “什么太子殿下,我是你..。。”北堂瓒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明潇溪果断的捂住了嘴巴,警告似的瞪着他:“还嫌我不够引人注意是不是?回去吧,明个一早你再来接我,我随你入宫。” “你..。。”北堂瓒俊脸瞬间一黑,还想说什么,却又被明潇溪打断:“求您了,放过我吧,我赶了十几天的路,真的很累。”话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北堂瓒,直看的某人心下一阵恶寒:“行,行了,你别用这撒娇的模样看着我成吗?这对我,实在是一种...折磨!”话落,撒脚离开,果断干练。 看着北堂瓒逃也似的离开,明潇溪自恋般的抚上自己的面颊,得意的挑了挑眉:“看到没,这张脸,有时候还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器啊,哈哈哈...也难为这家伙能如此近距离的和我说话了。”话落,再次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明潇飏嘴角一抽,抱着他忙进了红楼。 “姐姐呢?”放她到椅子上,明潇飏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某女理所当然的接过,晃着二郎腿四处打量着。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问问我?”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明潇溪惊喜的看到一袭红裙美丽大方的潇歆转角走了过来,忙上前热情的拥抱她:“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半年多没见了吧?可想死我了!” “哼,你就贫吧?你若想我们,当初也不会不留一句话就走了。”明潇歆冷哼一声,潇洒落座,想到刚刚听下人所说,不由嗔怒的瞪了明潇飏一眼:“哥哥是在是偏心的紧,不但亲自去迎接,还亲自抱进来,还亲自斟茶递水,什么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对我啊?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子呢?” 明潇飏今日一袭月白长袍俊美温润的端起桌上的茶,淡定沉稳的回道:“她不是比你小吗?你们都是我的亲妹子,疼谁都是疼,别给我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明潇歆不服,撇着嘴哀怨的瞪了明潇飏一眼后,又转首敲了明潇溪一下:“死丫头,都是你,本来他对我就没你好,你这一回来,我心里又不平衡了,哼!”。 赶了九饼。明潇溪四仰八叉毫无姿态可言的窝在椅子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面对明潇歆的指责,她只是扬了扬眉,声音懒散的道:“我说姐啊,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找个婆家了,别整天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争风吃醋,你说你犯得着跟我争吗?哥哥这不是看我马上就要进宫见亲人了,舍不得我才容忍我使使小性子的嘛!” 明潇歆一听,突然没了词,想到溪儿今后,不由蹙了眉:“喂,你什么打算啊,不会真的进宫,当那什么公主吧?” “开什么玩笑,我刚从一个牢笼里跳出来,如何还会跳到另外一个牢笼里?认亲归认亲,至于以后,自然是哪里自由,去哪里了!”这还用问吗?虽说那一家子都是亲生的,可在她看来,还是和他们更亲近点。 “溪儿,这些话你在我们这里说说也就罢了,明天进了宫,可要把这些话咽到肚子里去。”明潇飏突然站起身,面带严肃的看着她。 潇溪看着他们一个严肃,一个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噗嗤一声乐了:“好了好了,我这刚回来,你们还不先让我填饱肚子?至于进宫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对了,差点忘记了,娘亲不是也来北冥了吗?怎么样,可见到你们那同胞的妹妹了?长得和姐姐像吗?” 听她提及北堂娆,明潇歆眼底尽是笑意:“自然像了,明ri你见了就会知道血缘的魅力,还有你和你那双胞胎的姐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人家优雅的就像是天上的云,而你呢,粗俗的像田里的烂泥巴,明天进宫,你可不能给我们丢脸啊!娘亲在宫里呢,每日陪着皇后说说话,其余的时间全用来与北堂娆培养母女感情了。” “我是烂泥巴?我说姐,就算咱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吧?有你这么诋毁自个儿妹妹的吗?”潇溪听完潇歆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她粗俗吗?她怎么就粗俗了? “行了行了,怎么一回来就吵架?饿了吧?走,到前面吃饭去,歆儿,你也少说两句,还嫌咱们事情不够多不是?”明潇飏瞪了歆儿一眼,拉着潇溪就往外走,“给我说说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还有到落日山都学了些什么?” 潇歆看着两人相携着离开,扁扁嘴,突然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猛地站起身,冲着二人就是一声吼:“等等我,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我也饿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啊?” ... 用罢晚膳后,明潇溪将写好的借据放在了明潇飏面前,笑容谄媚的看着他:“哥哥看好,这里是五十万两的借条,上面写清楚了,五年之后,还您一百万两,就当是利息了,虽说咱们是一家人,当亲兄弟还明算账不是?” 明潇飏挑了挑眉,还未开口,借条就被潇歆夺了去:“五十万两?我的天,溪儿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潇溪微微一笑:“自然是为自己将来打算了,身为你们的妹子,也想在四国之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若是将来抢了你们的生意,哥哥姐姐可要手下留情呀!” “抢生意?就你?还自己的势力?别笑我了,成不?”潇歆上上下下鄙视的打量潇溪一眼,眸中一缕担忧闪过:“红楼能做到今天,除了我和哥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外,更多的是经验的积累,你一上去就借这么多钱,你得下多大的成本啊?不是姐姐我看不起你,你是不是把行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你姐姐说的没错,投资有风险,入行需谨慎,这句行业老话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你拿这么一大笔钱去投资,万一收不回来成本怎么办?还五年之后还款一百万两,你能还给我本钱,我就阿弥陀佛了!一口吃不了一个大胖子啊,溪儿!”明潇溪放下茶杯,声音略带凝重的看着潇溪。 *** 总算赶在下班前将第二更写出来了,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 vip99:对峙(求月票) 潇溪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哥哥姐姐请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两世为人,又有现代那么多经验的累积,还有三个姐妹合伙入股,即便是赔了,不也有分担的么?想到这里,不由贼贼一笑,亏本的买卖她可不做。 明潇飏看潇溪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忍再打击,只是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有什么不懂的,记得多问问。上次不是给你一个令牌吗?你拿着那令牌到任何一个银庄,都可拿到银子。” “你的借条我得收起来,得给你点压力。”明潇歆拿过面前的借条,慎重的收了起来。 “拿去拿去,说五年就五年。”以她们三人的经验,完全可以白手起家,但是这必定需要一个过程,她们等不起,只想快点找到果果,所以才有借款这一说。至于这五十万两能用多少,就要看接下来的行情了。 “但愿你这丫头说的不是大话。”明潇歆见她那么自信,忍不住泼起了凉水。 “是不是大话,也许半年的时间就能够看得出来。”她们‘风尚阁’要在二月二那日,惊艳天下! 明潇飏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既如此,你自己决定。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哥哥也早点休息。”送走了明潇飏,潇溪站在寒风中,不由紧了紧衣服,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不由感叹道:“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冬天了,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有雪花吗?...雪飘,你在那边过的可还好?” 肩上一暖,明潇歆眼底满是担忧的为她披上披风,“想什么呢?回去吧?” 潇溪强扯了一抹笑,“没,没什么,回去睡觉,睡觉。”用力甩去去年冬天那段血淋淋的记忆,她抿了抿唇,疾步朝寝居走去。明潇歆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心中一痛,刚刚她定然在怀念孩子吧,不知不觉间,那孩子已经离开近一年,也难为她这般的强颜欢笑,不知她心中的这个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唉。。。 次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潇溪突感身体一冷,想要伸手去抓棉被,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氛,她猛地睁开眼睛,当北堂瓒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对上她迷蒙的双眼时,瞌睡虫瞬间跑光光,水眸圆瞪的扬声尖叫:“啊...,北堂瓒,你个王八蛋。”腾的一下子坐起身,将北堂瓒扯掉的被子重新拉到身上,见鬼似得猛朝床内退,边退边骂道:“bt,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青紫,红鸾?你们两个是怎么看的人?还不给我滚进来,将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我轰走,轰走!”都怪昨晚暗自神伤到半夜,不然,以她而今的功力,怎么能够允许生人勿进?可恶,太可恶了!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哥,老子都等你一个时辰,再这么睡下去,你这头猪还指不定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幸好他刚刚反应快,不然还不得与这个丫头碰头?不过,刚刚虽然护住了额头,这耳朵却悲催的没保住,那见鬼的尖叫声,震得他耳膜到现在还嗡嗡乱叫,这死丫头,大清早就有这么大的劲儿,看来精神养好了。 “以后不准对别人说,你是我哥,听到没?”明潇溪恨恨的瞪着他,让她相信眼前这个浑身金光闪闪的人是她哥,还不如一巴掌拍晕她呢?可...事实就是如此,呜呜,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瞧瞧这个骚包货,浑身上下哪一点像哥哥啊? “我丢你的人了?”北堂瓒一听此话,顿时黑了脸,磨牙切齿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危险的气息随之蔓延而出。 “什么脑子?你不知道现在南风玄翌的人盯着我呢?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来,不是成心给他机会查我们的关系吗?现在我不还不想让他知道,你明不明白?”潇溪紧紧咬着贝齿,对着他又是一声吼。 “死丫头,既如此,你好好说不就完了?你这么吼来吼去的,难道就不怕别人听到了?”北堂瓒郁闷的掏了掏耳朵,沉着脸又倒退了几步,该死的,为什么每次碰到这个女人就浑身的火气?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我换衣服,请你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避一下行不?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赶快滚!”明潇溪哗啦一下子掀了被子,穿着亵衣,大模大样的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浅紫色的冬裙准备往屏风后面走,看到北堂瓒还呆呆的站在哪里,刚准备张口,“行了,你也别吼了,我这就走。”刚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转过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后,目光最终落在她胸前的丰盈上,唇角旋即勾起一抹讥笑:“啧啧,没想到你这丫头如此的‘营养不良’,真不知道南风玄翌那厮是怎么伺候的,一年了,还是可怜巴巴的样儿,唉...。”重重的叹息声深深的刺激了潇溪,而正主却迈着悠闲的步伐朝外间走去。 明潇溪微微怔愣之后,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气呼呼的脱了鞋,照着北堂瓒的脑袋就扔了过去,期间还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这个混蛋,混蛋,我饶不了你,啊啊啊!” 轻松躲过她袭击的北堂瓒,唇角的笑容咧的越发的大了,看到明潇溪粉腮鼓囊囊的模样,突然觉得心情极好极好,双腿晃荡着拉门离开,死丫头,咱们之间的仇还没完呢,上次的桔花之仇,待你认亲之后,得好好的跟你算算!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间的青紫、红鸾二人,咔嚓嚓的僵硬着脖子看着刚刚的那一出闹剧,为什么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于明少爷?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妹妹没妹妹的样,哥哥没哥哥的样,两个人就像是仇人般,每次见面不吵上几句,感觉就好像浑身不自在似得,谁若说他们不是兄妹,恐怕没几个人相信,瞧瞧这表情、这脾气、这模样,多么的相投啊! 可当有一天她们的主子被推上了断头台时,却是这个最靠不住的哥哥拯救了他们,直到那一天她们才知道,如若没有北堂瓒的韬光隐晦,也许一切都不复存在...当然,这是后话了! 等潇溪准备好一切出门时,又过去半个时辰,急的北堂瓒如蜜蜂似得团团转,看的明潇飏唇角弯起一道绝美的弧度:“我说,这人都出来了,你还转什么啊转?” “我散火呢,行不?下一次,让老子来老子都不来了,什么玩意儿啊这是,长这么大老子还没等过什么人呢?这死丫头,整整让我等了两个半时辰,从天未亮等到现在日上三竿,她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啊?”听着北堂瓒一口一个老子,明潇飏的眉头忍不住轻蹙起来,看来这厮气的不轻啊这是,转首看向同样面色不善的明潇溪时,明潇飏摸摸鼻子,翻身上了马,这趟浑水,他还是别趟了。 明潇歆见哥哥都选择了无视,她自然也不再说什么,扯了扯北堂瓒的袖子:“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吵一架?” 北堂瓒一甩衣袖,看也不看已经走近的明潇溪,冷着一张脸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叼着个臭脸给谁看呢?一想到刚刚他的话,明潇溪受刺激般的阴沉下了脸,目光带着一丝挑衅看着北堂瓒,突然指尖轻轻一动,金色马车前的高头骏马突然扬起前蹄,马身后仰,在车夫还没来得及上车之际,便见它长啸一声,迎着晨日的寒风呼啸而去... 北堂瓒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反弹到车身后壁上,眼冒金星之际,右臂牢牢握住扶手稳住自己的身形,左臂轻轻一甩,马车车帘被掀开,看到那受了惊的马儿,第一时间想到明潇溪,低声咒骂一声后,金色的身影已经飞跃而出,稳稳的落上疾奔中的高头大马,一边紧拉缰绳,一边对着街道上的人影喊道:“让开,快让开!” 几百米外的明潇飏回过神儿后,冷着一张脸瞪着潇溪:“胡闹,你这是胡闹啊!”一扬马鞭,朝着北堂瓒的方向飞奔而去,前方的侍卫一一反应过来后,各个紧张不已的翻身上马,紧随着明潇飏而去,一时间红楼门前的街道上,突然升起一股紧张的气氛,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潇溪身上,眼里的探究之色显而易见,虽然不知道刚刚的那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但看明潇飏的脸色,也知道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究竟是谁?怎么连太子殿下也敢惹?想到太子那行事乖张的处事方式,不由替她捏了一把汗。 明潇歆也察觉到周围气氛的紧张,上前扯了扯潇溪的衣袖:“走吧,时间不早了。” 亏握两想。明潇溪嘴角微翕,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明潇歆出手拦住:“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上车。”无声的点点头,潇溪听话的踩着脚凳上了北堂瓒派人送来的马车。 当明潇飏赶到长安大街尽头的时候,看到停在那里的金色马车,和歪在地上的高头的大马,心中登时一慌,忙起身寻找北堂瓒的身影,终于在拐角处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扶着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劈头盖脸的训着什么人时,他眼角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该不会... 等他推开人群,看到当中那个低着头,攥着拳头,冷着一张脸,忍了又忍的金衫男子时,眼底突然闪烁起一抹笑意:“北堂瓒,你居然也有这一天啊?”等等,那个扶着老太太的白女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年轻人,你什么态度啊?老婆子我都说了半天了,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还摆出这么一张臭脸,给谁看呢?我老太婆可不是那些小姑娘,不吃你这一套!”手拄拐杖,头发花白,弓着腰的老奶奶严肃的看着面前垂着头不说话的北堂瓒,颇有一股誓不罢休的姿态! “你这不是没事吗?还站在这里废什么话?起开!”终于受不了的北堂瓒,额头上青筋暴露,脾气暴躁的对着老奶奶就是一声吼。 老婆婆被他的吼声震得身体一颤,嘴巴张了好几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微微战栗的双腿却在告诉人们,她多么的紧张... 看到这一幕,扶着她的白衣女子不乐意了,先是将老婆婆往身后一拉,眼里满是鄙视与讽刺的瞪着北堂瓒:“你差点就撞到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的盛气凌人,你爹娘难道没教你,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嗯?” 北堂瓒听言,倏然抬首,这才注意到这个老婆婆身边,那个负手而立,白色衣裙正随风轻舞,散发着银白冷光的女子,她脸蛋极美,五官精致而清冷,凤眼正微挑的看着他,那双眼中此时散发的光芒,让他身体一震,什么时候,他北冥来了这么个美女了? “女人,你这是再说我?”北堂瓒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步履沉稳的走向白衣女子。 女子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看来,你不只是素质的问题,就连这耳朵,也不怎么好使!”嘲讽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冷意与鄙视,敢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的人,北堂瓒至今未遇到几人,瞬间眯起了眼睛,感兴趣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许了亲了?” 嘶...人群中响起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被白衣女子护在身后的老婆婆一下子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将她拉到身后,对着北堂瓒弯腰行礼:“这位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是我老婆子不长眼,挡了您的路,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这位姑娘吧?” 白衣女子秀眉微拧:“婆婆,明明是他的不对,您为何要给他道歉?” “傻孩子,别说了,快快离开吧!”说完,就要去推她,却被白衣女子扣住手腕,缓缓的摇了摇头:“婆婆莫担心,他奈何不了我!” “你..。。”老婆婆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众人便看到白衣女子步履轻松的走到北堂瓒面前,对他扬了下眉头:“本姑娘许不许亲似乎跟您没关系吧?” 北堂瓒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桃花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现在是没关系,这将来,可就说不准了!” “是吗?凭的是什么?”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十分感兴趣的对北堂瓒挑了挑眉。 “凭的,自然是...本事!”话音刚落,北堂瓒高大冷峻的身子一闪,瞬间移到白衣女子面前,袍袖轻轻一甩,女子在原地转了个圈,软软的跌入了他的怀中,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挑了挑眉:“美人儿,你是属于我的!” 白衣女子唇角勾起绝美的轻笑,水波潋滟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她红唇轻扯:“是吗?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倏地从他怀中一跃而起,反应迅速的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以迅雷之势朝北堂瓒胸前刺去。 北堂瓒眉尾轻挑,带着几许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幕:“哟,还是一个会武功的小辣椒呢?”戏谑的话音刚刚落下,他身形一闪,袍袖猛然一挥,一股罡风朝着白衣女子扑面而去,凌冽而慑人,丝毫不留情。 白衣女子直觉虎口一麻,手中软剑‘咣当’一声竟被震得落了地,瞬时心中震惊,他的武功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测?然而面上却未流露半分,脚尖一动,落在地上的软剑飞掠而起,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中,手臂一转,稳住身形,长剑在她手中微微旋转,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北堂瓒再次攻去。 “呵...美人儿,你果然够胆量,居然还不退反进?不错,小爷我甚为喜欢,那就让爷试一试,你究竟有多辣!”当白衣女子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再次刺向他的面门之际,北堂瓒依然面不改色心不惊,当他嘲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时,白衣女子的眼底划过一抹恼怒,手中的力道也加重的几分,却不料,在她的长剑即将刺上他面门的最后一瞬间,眼前的男人却突然跃起,腾空立在空中,衣袂鼓动间,周身瞬间弥漫出铿锵的杀气。 白衣女子见他轻松躲开,一点也不惊讶,而后迅速收剑而上,紧跟着轻轻一跃,上了身后马车的车顶,两人在空中交手,周围气流翻腾。吓得百姓连连后退百米之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异于男人武功高绝的同时,也讶异女子的灵动狡黠,看着她手中的软剑舞的密不透风,锲而不舍,紧张的同时不由挑高了眉。瞧北堂瓒飘然若仙,凌空而动,纵然此刻两人之间杀气四溢、剑拔弩张,但这副画面却能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看的众人热血沸腾,就连立在一旁的明潇飏,薄唇也忍不住微微上挑。 两人你来我往之下,居然不分胜负,这让耐力、内力悬殊的白衣女子忍不住蹙眉,若再继续缠斗下去,恐怕将不敌他,别看而今两人不分上下,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有所保留,既如此,必须要速战速决!。 思考间,她再次一跃而起,手中的软剑瞬间倾注她全部的力道,对着北堂瓒猛然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蹙眉一惊,身形瞬间一移,惊险的避开了她的长剑,远远的落在客栈门前。 北堂瓒诧异的抬眸,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眸中,嘲讽之意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满是赞赏与期待。尽管他没有使出全力,可而今能与他争斗三百多招而未落下风的人,又有几个?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眉尾轻挑,带着肆意的光芒看着她:“不错,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美人儿,我对你很感兴趣。” “呵呵,谢谢妙赞,很遗憾,本姑娘对你,可没半分的兴趣。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向这位婆婆道歉,否则,后果自负!”听她还没有放弃的意思,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我很好奇,你说的后果自负,是什么呢?” “怎么?你想试试看?”白衣女子水润的眸子一瞬魅惑无比又泛着冷的光芒看着他,目光清冷中带了一抹煞气,直看的北堂瓒心动不已:“嗯,是想试试看!” “你...没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既如此..。。”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白衣女子眼底一抹厉光倏地闪过,北堂瓒只觉面前白光一闪,六枚银光伴随着强烈的杀气朝他的颈部扫过来,唇边溢出一抹笑意后,高大冷峻的身子就这么轻轻一转,一双手,四根手指,竟牢牢地夹住六枚银针,下巴微微扬起,看向白衣女子:“你的后果自负,就是这般?”的无聊? 白衣女子双手负背,神态淡然自若的走到北堂瓒面前,将眼神凑近他,声音平静而蛊惑:“这般什么?无聊还是简单?呵呵...与你交手这么长时间,你的武功如何,本姑娘焉能不看出一二?你能夹住这六根银针本姑娘一点也不奇怪,本姑娘甚至还担心你夹不住,知道为什么吗?” 北堂瓒挑了挑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看你的手指吧,傻蛋!”白衣女子殷红的红唇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森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伴随着她清新温热的气息,让北堂瓒一瞬间忘记了回话,甚至于自己已经泛黑的手指,也没顾上查看。 而站在人群中的明潇飏,看到他已然泛黑的手指时,眼神却骤然一冷,神色一凛,已从原地消失,突地出现在北堂瓒的身边,对着他的肩膀就是重重的一拳,恨铁不成钢的上去就是一声吼:“你傻了?中毒了都不知道?” 北堂瓒懒懒的站在那里,对上白衣女子清冷的目光,笑容越发的欠扁:“又毒又辣的美人儿啊,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 今日六千字已奉上,下午出门办事,就没有加更了,明日中秋节,祝美人儿们阖家欢乐,团圆幸福哟! 大家可猜出这个白衣女子是谁了么? 推荐票涨的好慢好慢啊,这样下去晴什么时候才能为大家加更呢?快点努力努力吧,中秋小长假过去后,晴就会酌情加更的,所以,你们要努力了哟! () vip100:进宫 “嗤...爱上我?像你这样的浪荡公子,也知道什么是爱?”白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北堂瓒,声音清冷。 北堂瓒邪气的挑起唇角,看着已经泛黑的指尖,不但不担心,反而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是看到猎物的狐狸一般的看着她:“美人儿,小爷我不管你有没有定亲,你这个人,我要定了!”眼底的势在必得,让白衣女子为之一惊。 “若是刚刚他哪里得罪了冰姑娘,还望你多多包涵,但烦请你交出解药,这个玩笑开不得!”立在一旁的名潇飏,总算认出来眼前的白衣女子,原来,她就是与潇溪关系极好的那位神医。 “开玩笑?明少侠,你看我哪里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真不明白,像你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与这种浑身上下散发出铜臭味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有辱你的形象!”冰凝嫌恶的打量着北堂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阴沉。 “等等,你认识她?”好不容易插上嘴的北堂瓒,面带激动的看着明潇飏:“你居然认识她?” 明潇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只是我认识她,溪儿认识她,就连你自己本身,也与她有关系。”居然连自己的表妹都不认识,白长这么大了。 “我与她有关系?”北堂瓒细细的品着这句话,微微的蹙起眉头,她现在跟他有什么关系?溪儿和潇飏都认识她,冰姑娘...?等等,难道她是母后口中的... “表妹?你是表妹冰凝?”北堂瓒眼睛一亮,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表妹?嗤...少跟本姑娘攀亲戚,我可没有你这么个表...等等,没这么巧合吧?你会是我的表哥?看你的打扮,难道你是北堂瓒?”冰凝水润的眸底满是不可思议,她怎么就忘记这里是北冥,能穿着金衣驾着金色马车的,天下间除了他北堂瓒,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巧,真是巧了,走走走,赶紧随我进宫,母后昨天还念着你呢,没想到你的速度这么慢!”北堂瓒满脸兴奋的搓搓手,哈哈一笑,拉着冰凝的衣服就往马车拽,却被某个女人狠心的甩开:“喂,谁说要跟你走了?别动手动脚的,真没想到,你这么个没素质的人,会是我的表哥,我都替你脸红,你看看周围吧,亏你还是北冥的太子,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子民的?” 北堂瓒听到冰凝冷凝的声音,上车的动作一顿,就在明潇飏以为他会发火之际,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得下巴落了一地,不只是他,就连周围的百姓们,一个个也从脚到头程石化状态... “老婆婆,刚刚是我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一百两黄金,算是本太子对你的赔偿,望您收下。”北堂瓒带着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到呆呆站在那里的老人家面前,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塞到了老婆婆的手里,老婆婆被刚刚的变故吓坏了,之前不知道他是本朝的太子,现在知道了,哪里还敢收他的金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连连推拒,一脸惶恐的看着他:“太子客气了,这金子老婆子哪里能收?是老婆子我僭越了,老婆子这就离开...。”话落,往金子往北堂瓒怀里一推,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焦躁的一声吼,让老婆婆身体一僵,吓得再也不敢动弹,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 就在众人都以为北堂瓒耐心耗尽,准备收拾老太婆之际,却再次傻了眼:“老婆婆,这金子您收也得收,不收还得收,您若是不收,我这表妹哪里还肯再理我?您这是做好事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我求求您,收下吧?除了用经济补偿的方式向您道歉外,晚辈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意,就请您大人有大人量,别跟晚辈怄气了,行吗?要不,晚辈跟你跪下吧?” 此句话一落,冰凝的嘴角使劲儿的抽搐了几下,这厮也太能演了吧?还跪下,她这是要吓死人家? 果然,老人家听了北堂瓒的话后,吓得抱起他给的金子,撒开腿丫子跑了,惊得众人张大嘴巴,久久未反应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瞬间回神儿,先是看动物般的看了北堂瓒一眼,而后面露古怪的离开原地,此地绝不能久留,难保待会儿不会引火烧身! 到面表烁。“你们都怎么了啊?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奇怪?”明潇飏转过身,看到一脸担心的潇溪、潇歆,朝着她们微微颔首:“别担心,没事了!” “那匹马...。”怎么就晕了?潇溪张了张嘴,在看到北堂瓒走过来之际,下意识的躲到了明潇飏的身后,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我,我没想到会这么眼中,我...。” “溪儿,听说你跟这位美人关系很好?”不曾想,北堂瓒不但不记仇,还哥俩好的搭到她的肩膀上,朝冰凝的方向怒了努嘴。 明潇溪看着他一反之前的恼恨,下巴瞬间落了地:“你,你没事吧?” “去,别打岔,问你呢,你认识那位美人?”北堂瓒白了她一眼,紧了紧她的肩膀,潇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时,不由惊得直跳脚:“冰凝?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凝双臂环胸的站在前面,冷冷的扫了一眼潇溪,没好气的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没想到一到这里就遇到这么个让人恼火的人,喂,你过来,你怎么能让他搭着你的肩膀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北堂瓒闻言,身形一僵,抽搐着嘴角刚想解释,却被明潇飏出声制止:“大家都先上马车,进宫以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话落,已有所指四下望了一下。。 潇溪这才反应过来,甩开北堂瓒的胳膊,上前笑嘻嘻的看着冰凝:“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对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冰凝微微颔首,随着潇溪上了马车后,才淡淡问道:“你也是进宫?” 潇溪点点头:“是的,也?难道你也是进宫的?” 冰凝眼睛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皇后姑姑传信给我,让我来北冥玩几天,想着你差不多也到了,正准备去找你呢,却没想到碰到那个混蛋,居然驾着马车疯狂的在闹区行驶,眼看一个老婆婆就要死在他的马蹄之下,是我用银针,迷晕了那匹马,才保全了婆婆的命,没想到和这个死男人打了起来,对了,看你的样子,似乎跟他很熟?” 潇溪先是一愣,而后心虚的红了脸,“那啥,他不是故意的,是我想要惩治他,在他马身上动了手脚,马儿才会惊了的,还有,我居然忘记,你跟北冥皇后的关系了,如此说来,你和北堂瓒还是表兄妹了,他刚刚怎么那么热情的看着你?”不是他的表妹,还是她的表姐,这下完了,这妮子若是知道她瞒着她真面目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一拳头将她拍飞啊? “什么?是你动的手脚?难道这厮找你的事了?”以妙手芊芊有仇必报的性格,绝对是北堂瓒这厮先招惹的她,否则她怎么会做的这么绝? 潇溪胡乱的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一下自己与她的关系,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冰凝又与她讲起这半个月来她和刁刁的情况,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就进了宫,两个人虽说不是第一次进皇宫,可这北冥皇宫到底还是第一次来,一个个兴奋的只顾着看风景了,早已将刚刚的话题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不同于东翰皇宫的清冷诡异、西祈皇宫的奢华大气,北冥的皇宫反而给他们一种回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北冥王、王后恩恩爱爱的缘故,整个皇宫里都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氛围,无论是侍卫、太监、丫鬟都彬彬有礼,待人诚恳,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一点也不假,没有了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整个皇宫都仿若一个大家庭,少了诸多的勾心斗角,看着都让人心情愉悦,这让明潇溪看来,心情甚为的复杂,不知道将来,她会有这样幸福的生活吗? “凤安宫到!请太子殿下下车。”听到外面太监的行礼声,明潇溪这才回了神,原来他们竟然驾车马车直接来到了凤安宫门前,这种待遇,还真是够高的! “溪儿、歆儿、冰姑娘?快快下车。”明潇飏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后,潇歆率先跳下了马车,而后扶着潇溪、冰凝下了车,当三人回首看向‘凤安宫’三个金光闪闪的烫金大字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自内朝外而来,已经进了凤安宫大门的北堂瓒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忍不住伸手扶额:“母后,您慢着点,慢着点成吗?这人站在这里,还会跑不成?” “娆儿?娆儿?我的娆儿啊...。”那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登时让潇溪身体一僵,她怔怔的看着凤安宫门前,忘记了呼吸... *** 先更新三千字,余下的三千字可能要到晚上了,白天出去玩,只有晚上到宾馆才能码字,大家多体谅啊! () vip101:母女相认 不多时,就从凤安宫慌慌张张的走出一位身着淡绿色的宫装女子,她先是四下望了望,目光随即在他们几人身上打转,落在明潇溪身上时,眸光倏地一亮,高兴的走了几步后,又突然一顿,静静的站在那里,面色紧张的看着她,情绪激动:“娆儿,我的娆儿,呜呜,我的娆儿啊...。” 明潇溪不知怎么的,感觉眼睛突然间温热起来,旋即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落在宫中的石子路上,绽放出一朵褐色的花。她静静打量着那抹站在寒风中清减的绿色身影,尽管位于中宫之位,可她的打扮却给人一种简约雅致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漆黑如墨的发髻上仅配有一只白玉发簪时,她突然勾起了唇角,再细看她的容颜时,就再也挪不开眼了,肤如凝脂、眉若远黛,一双如暗夜星辰般黑亮的水眸流转清润芳华,站在冬日暖阳中的她,有着窈窕、玲珑有致的身段,如此风华无限的她如仙入凡尘般悠然自处,灵气逼人,几乎是一瞬间,便深深的震撼了她,但令她由此感觉的,却不是因为她如枝头寒梅的美,也不是因为她优雅沉静的气韵,而是因为,她在见到她时,心中那种如排山倒海般的怦然心动。 因此在看到如此端庄沉静的她情绪激动的望着她喊着‘娆儿’之时,明潇溪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激动,一步一步的走向凤安宫前,那抹灵秀逼人的宫装女子... “娘,我,回来了...。” 五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千愁百绪,她笑意温软的看着她,躲在大氅之中的十指芊芊用力握上女子略显冰凉的纤细玉手,“娘,是我,我是你的娆儿,我回来了,回来了...。” 冰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红润的唇瓣抖动了半天,却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就这般热切的盯着她,清润芳华般的水眸中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在其中,绝美的容颜在冬日中更添一层韵味儿,那如凝脂般皓白的肌肤欺雪凌梅,灵气逼人。 “母后,您尺一直盼着妹妹回来吗?怎么而今见了面,却说不出口了呢?”就在两人两两相望之际,一道清雅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潇溪转首望去,一位华贵无双、风华绝代般的女子闯入了她的视线,更令她感到惊艳的是,她的容貌居然与自己面具下的容颜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而自己顾盼间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女子的狡黠与空灵,两个一模一样的容颜下,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性格,看到面前绝美的貌美女子冲她扬起圣洁而纯净的微笑,潇溪觉得那凌冽的寒风也仿若温顺了许多,旋即朝着她含笑行礼,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 北堂魅笑意如三月的春花般娇艳明媚的扶起了她:“娆儿快快起来,外面冷得紧,赶紧进宫吧,一会儿父皇也要过来呢,看到咱们一大家子站在外面,可要数落两句了。” 佟柔含着淡淡的笑意走到潇溪身侧,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将你母后扶进去?你也是的,怎么不早点来,你母后从昨晚到现在可谓是茶饭不思的盼着你来呢!” 潇溪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娘,莫要在说笑了。”话落,笑容满面的看向冰颜:“母后,我扶您进去可好?” 冰颜激动的连连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好,乖女儿。” “娘亲,那我来扶您进去,好不?”北堂娆看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幕,也是眼眶微红,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佟柔的关切,心底一惊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佟柔含着热泪拍了拍她的手背,将立在一旁的明潇歆拉到她面前:“孩子,这是你的姐姐,比你大一岁零六个月的姐姐,那是你的哥哥...。”明潇飏见状,忙上前打断:“哎呀娘,我们之前一惊见过了,您怎么又来了?” 佟柔顿觉自己失言,脸上一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娘这不是看到溪儿找到亲娘,心里激动的吗?”说的明潇飏摸摸鼻子,识趣的与北堂瓒站到了一边,看到这群女人面露伤感的站在那里,他们还真没说话的余地。 而北堂瓒则自始至终被冰颜忽视了个彻底,正郁闷的时候余光瞥到一旁正处于震惊中的冰凝,立马冲着冰颜喊道:“哎呀母后,忘了跟您介绍了,您快过来,瞧瞧这是谁?”话落,将冰凝往前推了一下,冰凝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北堂瓒大惊,眼疾手快的将她揽入怀中,结实的胸膛碰到女子胸前的那片柔软时,让他瞬间一僵... 待冰凝反应过来之际,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眉心轻蹙,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看向正诧异打量着她的冰颜,含笑行礼:“姑母,我是冰凝。” “冰凝?你就是哥哥最疼爱的三公主凝儿?瞧瞧我这个记性,原以为你会晚几日才会到呢,没想到居然与溪儿一道进宫了,瓒儿,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冰颜嗔怪的瞪了一眼北堂瓒,扯着潇溪的手上前拉起冰凝,对着她含笑说道:“溪儿,你还不认识的吧,这是你舅舅家的三女儿,说起来,她还是你的表姐呢,比你大了五个月,快,喊表姐啊!” 冰凝微微冷笑,眉梢含怒的看着明潇溪:“还真是不认识呢,快,叫声表姐我听听?” 明潇溪看她有发火的症状,忙谄媚的上前搂着她的腰:“喂,你才比我大五个月而已,难道你这个便宜也想占?你别生气啊,之前不是没时间跟你说吗?” “没时间?你那是哪门子的没时间?你若说故意不告诉我,想要给我个惊喜我还相信,你若说没时间,看老娘不劈了你!”说完,上前就准备揪住明潇溪的耳朵,潇溪见状,惊慌失措的往凤安宫跑去,边跑边喊:“喂喂喂,你可要注意形象啊,形象!这里是北冥皇宫,不是你南疆皇宫啊,好歹你是个公主,丢不丢人啊你?” “你还敢说?我是公主,你就不是公主了?站住,你给老娘站住...。”看着煞气冲冲的冰凝追着明潇溪跑去,冰颜水眸中盛满了不解,看向北堂瓒时有些怒意:“你怎么还憋着不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着两个人的感情似乎特别好的样子?” 明潇歆含笑走上前,朝冰凝福了福身后,才解释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她们之间的感情的确很好,在西祈的时候,一直都是冰凝在照顾溪儿,如果没有冰凝,或许溪儿就...算了,不提那些往事也罢,皇后娘娘您也不用着急,这些事,相信溪儿会慢慢告诉您的。” 冰颜拉着潇歆的手,嗔怪道:“小丫头,喊什么皇后娘娘啊,你就喊我姨母吧,我与你母亲已经结拜为了姐妹,咱们两家有这么一段离奇的往事,也是上天的意思,你说是吗?” 潇歆闻言,含笑着行礼:“歆儿拜见姨母。”明潇飏见状,也恭敬的上前行了礼,冰颜扶起二人,拉上佟柔的手:“乖孩子,都快起来吧,午膳早已准备好,等你们姨夫来了,就可以入席了,今天可是咱们这两家举家团圆的日子,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北堂瓒看着众人一瞬消失在凤安宫前,被严重忽略掉的他,不满的瞪起了眼睛,这算什么事啊?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失宠的感觉?说到失宠,怎么没见北堂珞那个臭小子?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少的了他呢?刚想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出门寻找,便看到一袭墨色玄衣的北堂珞,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小曲,悠哉的朝这边走过来。 北堂瓒眸子一眯,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看来这个臭小子还不知道呢,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什么景象,哎呀呀,多么想看他吃瘪的样子啊!”想到这里,他站在原地,等着他。 北堂珞头上竖着一顶紫金玉冠,身着剪裁合宜的墨色锦缎长袍,他五官俊美如雕刻,棱角分明,眉如琼黛,凤眸如墨,不同于北堂瓒的肆意妄为,北堂珞慵懒风情,清华中透着懒散,懒散中又透露着尊贵,尊贵中又透着慵懒随意...当然这些都只是在外人看来,在面对自己家人时,他只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儿罢了,比之北堂瓒的看似魅惑妖冶相比,他反而更简单些。 这不,当他看到站在凤安宫面前的北堂瓒时,微微怔愣了一下:“大哥?这么冷的天,您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母后罚你呢?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女子了?”话落,促狭的撞了撞北堂瓒的肩膀,相对于别国的自相残杀,他们兄弟俩至始至终都相处愉快,因此北堂珞才有如此闲情逸致开玩笑。 “赶紧的吧,就差你了,赶紧进去吧,有惊喜等着你。”北堂瓒朝旁边的马车怒了努嘴,北堂珞猛地一拍脑门儿,诧异的看着他:“难道说,咱们那个被绑走的妹妹,回来了?” 北堂瓒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北堂珞一听,也顾不上多问,面色激动的跑进了凤安宫,北堂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头:“但愿,你一会儿别失望!” “傻小子,失望什么?怎么站到这里?”来人有着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身穿月牙白色的常服,他轩眉似剑,狭长的凤眸深邃似大海,仅是站在那里,却已让人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 北堂瓒冷不丁听到这道声音,身体猛然一绷,抬头看到北堂虞好奇的眼神时,忙摇头解释道:“儿臣没事,刚刚在等珞,他刚进去,父皇您这是刚下朝吗?” 北堂虞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凤眸中突然涌起不明的光泽:“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发发善心将皇位接走了?你瞧瞧西祈、东翰都已经易主,就连南疆也马上就要换皇帝了,怎么就你,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呢?而今南方水患,你这个太子倒是悠闲的紧。” 北堂瓒一听他故话重提,不由蹙起眉头,“父皇,您怎么又提这事了?都说了儿臣还没准备好呢,您身体如此康健,为什么就不能多坐两年皇帝呢?”里子先突。 北堂虞一个冷刀子扫过去,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爆栗:“你还说呢,若是朕想做这皇帝,又怎么会如此早就立了太子?可是结果呢?你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成了我r夜的一块心病,朕五年前就答应你母后要带她出去云游四海,如今可好,这么多年了都没实现过,你到底再犹豫什么呢?” “父皇,五年前儿臣才多大?二十岁都不到,您可真放心啊,就不怕将你北堂江山给丢了去?”北堂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准备走,却被北堂虞一把扯着:“不行,今天你可得给我撂句实话,你什么时候接替这个皇位?” 北堂瓒重重叹了一口气,望着蓝天扶额:“您容儿臣再想想行吗?这皇位哪里说继承就继承的?再想想,儿臣很快就给您回话,可好?”。 “此话当真?”北堂虞质疑的挑了挑眉,这句话,他这些年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每次都被这小子糊弄过去,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如此了。 “当真当真,儿臣欺骗谁也不敢欺骗您啊?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北堂瓒说起这些话来信手拈来,却不想得来北堂虞淡淡的眼神:“行了吧,欺君之罪?你若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也不用说了这么多年了,走,进去吧!” 北堂瓒见他不再为难自己,不由露出一抹歼计得逞的笑容,看到北堂虞今日似乎和往日一样,不由疑惑的问道:“父皇,您不觉得今日有些奇怪的地方吗?” *** 二更在十点前,大概还会有三千到四千字! () vip102:各归各位 北堂虞负手而立,奇怪的看着北堂瓒:“奇怪的地方,哪里奇怪了?”当他的目光落在北堂瓒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上时,突然破碎出一抹璀璨的光芒,旋即,也就明白北堂瓒所说的是什么了:“你是在提醒朕,你妹妹回来了吗?” 北堂瓒扯了扯嘴角,有些诧异的看着北堂虞:“父皇,您知道?” “你母后最近茶饭不思,除了想念你那未回家的妹妹,还有什么事让她如此紧张的?就是猜也猜的出来了。”北堂虞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的弹上北堂瓒的脑门儿:“好了,别想了,赶紧跟朕进去,若是再不去,说不定一会儿又要派人来催了,你母后她刚刚可是已经催了三遍了。” “什么嘛,说得好听,原来是已经派人通知过你了。”北堂瓒小声嘟囔后,忽然抬头望向父亲的背影,不由打心眼里佩服他,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情绪,反而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的上朝,这就是身为帝王最先注重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吗?想到这里时,他的眼睛如蘸了墨水般浓黑,让人摸不透其中。 父子俩刚走入凤安宫,皇后身边的韦嬷嬷带着一大推人出来相迎:“老奴给皇上请安、给太子请安,可把皇上您给盼来了,皇后娘娘正打算让老奴再去催呢,这下好了,您赶紧请进吧!” 北堂虞听后,无奈中带着宠溺的意味:“她啊,就是这么个急性子,都说了下了朝过来,怎么还三催四请的,被娆儿看到多不好,还以为朕这个当父亲的不着急呢!” 北堂瓒懒懒的一个白眼儿翻过去:“儿臣看您就是不着急,瞧瞧这么半天了,也没见您浑身上下哪一点有担心的样子!” “哎,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北堂虞突然揪住北堂瓒的耳朵,俊脸之上尽显不满。 “嗷嗷嗷,父皇,松手,松手啊,儿臣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这么训人啊?”北堂虞冷哼一声:“再大,那也是我的儿子,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这么编排朕?嗯?” “喂,行了行了啊,一大屋子人都在等着你呢,你倒好,居然还上演这么一出节目,还有完没完了?”突然,一道不满的声音在父子两面前响起,二人同时扭头,看到冰颜冷面寒霜双臂环胸的立在那里,北堂虞立马松开北堂瓒,上前揽着她的腰,亲昵的讨好:“你怎么出来了?这大冷天的,赶紧进去!” “你还知道这天冷?我都催了你四次了,再这么催下去,我干脆让娆儿直接过去接你好了。”说完,嗔怒的推了他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北堂虞自知理亏,偏头朝她身后望去:“娆儿呢?莫不是生气了?” 冰颜冷冷的翻了翻眼皮:“她怎么可能会生气?魅儿、娆儿正拉着她说话呢,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出来迎你?” “你这娆儿娆儿的,朕都分不清楚了,这么叫,娆儿不生气吗?”冰颜一听,嘴角紧抿,有些呐呐的道:“也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么一回事了?遭了,那孩子不会多想吧?”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今天晚上,你好好找她谈谈。”北堂虞有些无奈的刮了刮冰颜的鼻头,揽着她朝殿内走去,站在他们身后的北堂瓒,再一次被华丽丽的忽略了,他破天荒的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感是如此之低。 当身着一袭常服的北堂虞出现在明潇溪面前时,众人起身,而她也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朝北堂虞恭敬的福了福身:“溪儿拜见爹爹。”父皇,对她既陌生又别扭,远没有爹爹来的亲切。尤其是面前的男人,尽管穿着简单,尽管和蔼可亲,可他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也让人忽略不掉的,不过,谁让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呢? 北堂虞爽朗一笑,俊脸之上划过一抹怜惜,动作轻柔的扶起她:“乖女儿,快快起来,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会儿。” 明潇溪面色微红,想到她在红楼休整一天不由有些心虚,也幸好冰颜及时赶到,亲昵的揽着她坐在了她的身边:“乖女儿,听你爹爹的,快坐下,还有大家,都坐下吧,今日,可是咱们这两家的团圆夜,不论身份,只有亲情,来,都坐下。”北堂虞位于首位之上,左手边分别是冰颜、明潇溪、佟柔、冰凝,明潇歆,右手边是北堂瓒、北堂珞、明潇飏、北堂魅、北堂娆,因为都是一家人,所以座位上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今日难得我们两家聚在一起,大家共同举杯,干一个!”北堂虞一改平日的严峻,温润儒雅的样子让北堂瓒、北堂珞多少有些不适应,北堂珞想到今日场合的特别,就不再顾忌,讨好似得看着他:“父皇,今儿个这么高兴,我们兄弟三个是不是可以把酒言欢了?”话落,还不忘朝北堂瓒、明潇飏挤了挤眼,这段日子以来,兄弟二人跟明潇飏的关系急剧上升,早就成了一根草上的蚂蚱,连成一气了。 北堂瓒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明潇飏将头转向了一边,很显然,对他的提议并没有多少的热衷,北堂虞看着三人的反应,眼底深处带了丝笑意:“看在你们妹妹的份上,就准了,记住,别误了正事,否则,照样严惩不贷。”对于这样的警告,北堂珞不知听了多少遍,也不意外,只管应下就是了:“儿臣遵旨。” “你这个泼皮,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溪儿,还没跟你介绍了吧?他是你的二哥,北堂珞,比你大四岁,今年都二十岁了,还是这么不着调。”冰颜为潇溪夹了一口菜,趁机介绍着。 明潇溪听言,忙放下筷子,认真打量北堂珞片刻,突然站起身,端着酒杯看着他:“哥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北堂珞看着潇溪那张雀斑小脸儿,酒杯是端了又端,半天硬没挤出一句话,嘴角倒是抽搐个不停:“我说妹子啊,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将你这张面具给去掉啊?你顶着这么张怪异的面具,想让我相信你是我妹子,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明潇溪无语的撇撇嘴,她就这般令人嫌弃吗?好吧,大眼扫过去,无不是俊男美女,唯有她这么一朵奇葩站在这里,想让人相信,还真有些难为人家,于是什么话也不说,站起身对着皇后身边的韦嬷嬷道:“这里有铜镜吗?” 韦嬷嬷一听,忙点头含笑着答道:“公主这边请,老奴领您过去。”潇溪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溪儿先离开片刻,大家稍等。” 坐在旁边的冰凝一听,立马感兴趣的道:“我陪你过去。” 明潇溪看到她眼底誓不罢休的阴凉,不由无奈的叹气:“走吧!”这死妮子,还真记上仇了啊? 果然,两人刚刚出了餐厅,冰凝的手就揪上潇溪的耳朵,对着她上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行啊你,嗯?还真能瞒,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才知道你这死丫头居然戴着面具,好朋友就是这么当的?怪不得面对我们的嘲笑,你这丫头如此沉得住气,敢情是因为那压根儿就不是你的脸啊?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我还能说什么?” 韦嬷嬷看着争吵的二人,含笑着朝前走去,明潇溪见状,不由脸上一红,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救下自己的耳朵,而后才哭丧着脸解释:“一张脸而已,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人人都如此的在意,那让那些容貌一般的人们怎么活啊?我也是上次去东翰才知道冰颜是我的娘亲,那个时候,我牙根儿就没想到她是你姑姑,所以后来去南疆才只字未提,再加上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实在是没机会说啊!” 冰凝冷哼一声,别扭的看着她:“这么说来,咱们还是表姐妹了?” 明潇溪无奈的扶额:“照这么说的话,的确是。” “死丫头,你混得可以啊你,不但是西祈的皇后,南疆的表小姐,北冥的公主,还是东翰红楼的三小姐,甚至还有自己的蓝衣卫,喂,你这么多身份,能忙得过来吗?”冰凝眼中的羡慕嫉妒恨,不由让明潇溪摇头:“行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身份那么多,真正有用的有几个?咱们之间的问题留着晚上再说,现在,还是正事要紧。”话落,摇了摇手中的药水,冰凝猛然想起,赶忙拉着她往隔壁寝宫走去。 当明潇溪揭掉那层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白希嫩白、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时,冰凝惊得将脸凑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个遍:“哇塞,真不愧是双胞胎啊,你和你姐姐真的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本身的气质不同外,若是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那里,怕是没人会认得出来。”话落,就要摸上去,却被潇溪一巴掌拍掉了:“摸什么摸?你自己的脸也不差啊,用得着这么赞美我吗?走了走了,大家都等着呢!” 冰凝撇撇嘴,跟着潇溪走了出去,而两人身后的韦嬷嬷,在看到明潇溪揭下面具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成了冰冻人,僵硬在了原地。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他们看到面前身段窈窕、肌肤如雪,顾盼间尽显风华,如冬日寒梅般皎皎如明月,莹莹如月华的明潇溪时,所有人还是心中一动,尤其是北堂珞本人,更是直接惊得站起了身,眼光不断的在明潇溪与北堂魅身上打转儿,最后,将目光落在北堂娆身上时,多了一抹怜悯之心:“娆儿妹妹,我终于知道父皇、母后为何那么偏心眼了,看到没?就冲着你这张说是双胞胎却不是双胞胎的脸,他们也该歪心了。” 北堂娆一听,掩嘴轻笑,拉着明潇歆亲热的看着北堂珞:“珞哥哥,你不用再这里挑拨离间,我不会上你的当,不管我们曾经是谁,将来是谁,都是母后和娘亲的女儿,这一点,就足够了,平白无故多了位母亲疼爱,你羡慕吧?你嫉妒吧?”话落,不忘朝北堂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的明潇歆忙拉住她,眼角眉梢尽显笑意的道:“好妹子,别这么刺激他了。” “你,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北堂珞恨恨的看向冰颜:“母后,父皇,你们当初绝对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她们两人明明不相像,却还要硬说是双胞胎?” 说到这个问题时,冰凝突然收住脸上的笑意,面色认真的看着北堂娆和明潇溪:“对于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向你们解释,其实当初,我们也一度怀疑过,可苦于无证据,再则你们姐妹二人身体康健,并未有什么不妥,才放松了警惕。再加之当时几个奶娘也说龙生九子还各个不同,这才断了我想要追查的想法,如若当初坚持一下,溪儿你也不用受这么多罪,娆儿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偷出来,说起来,这件事,我有绝对的责任,作为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着实该罚。” 明潇溪突然握上她的手,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她:“娘,这些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我们分别有两个爹爹、两个娘亲,还有谁比我们更幸福呢?相信娆儿也有这样的感觉,是吗?” 北堂娆见潇溪看着她,忙走上前握上冰颜的手:“是啊母后,事情都过去了,姜瑛不是已经被哥哥和溪儿惩治了吗?也幸好她当初不知道您生的是双胞胎,不然事情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好,恶人终有恶报,我们现在很幸福,不是吗?”想到心中所下的决定时,北堂娆突然转头看向了北堂虞:“父皇、母后、娘亲、各位姐姐、哥哥们,娆儿有件事要说。” 佟柔心中一紧,担忧的看向北堂娆,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她回给她一记安心的笑容:“这件事我已经思考了好久,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我想宣布一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北堂娆接着说道:“从今天起,我想以明潇潇的身份,成为明家的七小姐,对外宣称是寄养在外的即可,溪儿可以重新做回北冥的二公主北堂娆,可对外宣称之前是易容即可,这样我们之间就一点也不冲突。同时,明家六小姐的身份,也永远属于你,这样,我们各归各位,也了了两位母亲多年来的期望,这就是我的决定,希望大家可以尊重我。”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娆儿?”冰颜面色一僵,她终究还是伤害了她吗? “母后,娆儿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属于溪儿的,您不用如此愧疚的看着我,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也不要掺杂任何的怜悯或同情之意在其中,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件事中,你就是你,而我就是我,无论我们现在想的多么的简单,但放到明面上,我们彼此都清楚的知道,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代替彼此在你们心中的地位,血缘关系,就是这般的奇妙!所以,与其那样,不如将这件事放在面上摊开来讲,而且我觉得,刚刚那样的安排其实挺好的,一来我们彼此可以回归母亲的身边,弥补一下这十六年来的遗憾,二来,我们可以代替彼此孝敬自己的养母,您们觉得呢?”北堂娆娇美的面上一片平静,想来这件事她已经考虑了很久。 “娆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潇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来抢夺人家父亲母亲的人,再加上她如今这么一说,心里面更不是滋味儿了。 北堂娆看着众人如出一辙的反应,不由笑言:“怎么了这是?你们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用怀疑哟,我刚刚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我知道你们会怎么想,但是我只想说一句,我从未那么想过,这其中不掺杂任何的嫉妒、不满、怨恨,没有,我从没那么想过,之所以这么做,也无外乎是想让我们各归各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清楚明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问题。即便而今我们的位置不换,将来谁能够保证不出问题呢?” 面对北堂娆发自肺腑的一番话,明潇溪还是无法接受,她刚准备站起身之际,却被佟柔按住,笑着朝她摇了摇头:“溪儿,娆儿,哦不,应该是潇潇,我觉得她说得对,你们大家可听出她取此名的意思吗?潇潇,两个一模一样的字,代表着好女成双,始终如一的孝心。” 明潇飏、明潇歆也纷纷站起身,满脸钦佩的看着她:“潇潇,欢迎你加入明氏家族。”“好妹妹,世间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并不多,哥哥钦佩你。” 吗落身提。良久之后,冰凝、北堂瓒、北堂珞也纷纷表了态,却唯独明潇溪以及北堂虞、冰颜三人沉默的坐在一旁,未说一句话。尤其是潇溪,此时的心里七上八下,好不难过,本来这次从南疆到北冥,她就纠结于认与不认两难的境地,第一条就是担心北堂娆的处境,可这丫头未免也太痛快了点,她这边还没想好呢,人家却已经果断的下了决定,一时之间心里百感交集,复杂无比,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她。 而冰颜和北堂虞,则存了歉疚的意味在其中,如果他们得到一个女儿又失去一个女儿的话,倒不如维持现状,可是刚刚娆儿又说的那样诚恳,一时之间两人倒是没了言语,同样复杂的看着北堂娆。 北堂娆察觉到他们三人的目光,不由淡淡一笑:“父皇、母后还有溪儿,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好吗?我是真的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中间没有任何的不满,真的!” 沉默,弥漫在三人之间,良久之后,溪儿抬首看着北堂虞、冰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爹爹、娘亲,如果事情非要有个转变的话,就这么定了吧!”话落,突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待冰颜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潇溪的踪影? “溪儿她这是怎么了?”佟柔、明潇飏、明潇歆对望一眼,面露微笑看着众人:“大家不用担心,溪儿她只是有些歉疚罢了,这孩子你们别看她表面上这般鬼灵,实际上心眼实在着呢,这次回来,突然之间抢了人家的公主之位,心里上的坎儿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的,随她去吧,等她想清楚了,自然就回来了。” 听了佟柔的话,北堂娆,哦不,应该说是现在的明潇潇,有些内疚的看着她:“娘,我是不是太突然了?溪儿刚回来,我就下了这么个决定,也难怪她会多想了,这样吧,我和她去谈一谈,说起来,归根究底症结还在我这里。”这么想着的同时已经站起身,朝溪儿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只要她们两人将话说清楚了,一切就风平浪静了。 眼看冰颜也要追出去,佟柔忙拉她坐下:“好了,别去,孩子们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这两个孩子而今都已长大,完全自立了,有些事,我们该放手了!” “可是她们...。”冰颜还是有些不放心,佟柔拍了拍她的手:“她们姐妹俩的缘分,是上天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放心,这俩孩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呀,且把心放肚子里吧!” 冰凝坐在一旁,看着冰颜紧蹙起的眉头,不由出声宽慰:“姑母,柔姨母说的极是,溪儿她这个人,其实很简单,您不用担心她会怎么样,而今她们两人在一起,其实也是好事,这件事啊,说不上谁对谁错,即便今日不把事情挑开了说,早晚有一天也会如此。”这个明潇潇,看来真是明事理的丫头,几天时间已经把事情考虑的如此清楚,且下了最好的论断,如若不是因为溪儿与魅儿是双胞胎,也许事情还会有别的处理方法,可是她们就是双胞胎,有些事,就不言而喻了。 北堂虞看着嘴角紧抿,不发一言的冰颜,心中又是一痛:“颜儿,既然而今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你就不要太过内疚,娆儿这孩子以后还是会经常入宫,又不是不理你了,别伤心了,嗯?还有姜瑛,她还没有死,被人救走了,难保将来她不会找到这里来,娆儿她武功不高,溪儿却有自保的能力,这样各归各位,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霸占着人家的女儿不成?” 佟柔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是啊是啊,我这女儿我可是宝贝的很,而今她已经十六岁了,留在我身边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这剩下的日子,就留给我与她相处吧!至于溪儿,虽然已经出嫁,但暂时不会回西祈,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哟!” 被他们二人这么一调剂,冰颜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担忧的看向北堂虞:“那姜瑛被人救了去,姜妍又不知所踪,你说得对,这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早晚会寻过来的,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提到姜瑛时,北堂虞的眼底一片寒光:“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早在得知她被人救走的时候,我便已经有了主意,她就是我们身边的一颗毒瘤,不日不摘,后患无穷!” 听到这里时,北堂瓒的眸光同样一寒,有些事,也是时候来个恩断义绝了! 餐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当明潇溪与北堂娆走进来时,居然无人注意,最后还是皇后身边的韦嬷嬷出声喊道:“两位公主,你们可回来了,娘娘这边正担心着呢!” 姐妹二人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一左一右走向冰颜、北堂虞,亲昵的揽着他们的肩膀:“父皇(爹爹),母后(娘亲),我们已经想好了,从明日起,各归各位!”姐妹二人的异口同声,唤回了陷入思考中的冰颜与北堂虞。 北堂虞拍了拍北堂娆的小手,不住点头:“孩子,这件事,难为你这般的委屈了,你放心,父皇和母后永远都是你的父皇和母后,将来就是出嫁了,你的背后也有北冥这个强有力的后盾,看谁还敢欺负你!” 北堂娆含泪颔首:“父皇,就是您不说,女儿也赖上你们了,看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咱们灭了他去!”说着说着,不由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北堂虞的脖子,哭了个昏天暗地。 这边,明潇溪拉着冰颜看着这心酸的一幕,同样泪如雨下,尤其是冰颜,只要一想到自己得了一个女儿又要失去一个女儿,那眼泪流的就更加肆虐了,佟柔在旁也不住的拿手帕轻拭眼角,今日是个团圆的日子,同样,也是离别的日子,也许,把眼泪流出来,才是最痛快的!。 明潇飏、北堂珞、北堂瓒三人在旁看着这哭哭啼啼的一幕,悲伤的情绪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三人闷着头情绪低落的喝着酒。而同样情绪不高的还有北堂魅、冰凝与明潇歆,尤其是北堂魅,虽说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但她眼底流露出的伤感之色,任谁都看的清楚明白,冰凝不忍看她和明潇歆闷在这里看着大家伤心难过,起身拉了拉二人,朝门外怒了努嘴,北堂魅、明潇歆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于是,这个团圆之宴,变成了离别之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不舍,尽管有的人没有表达出来,但却不代表他没有感情,很多年后,当这一群兄弟姐诶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仍然会想到这个令他们记忆犹新的一天! 这一晚,所有人都居住在了凤安宫,明潇溪被冰颜拖去母女同眠,明潇潇被佟柔拖去培养母女感情,冰凝、北堂魅、明潇歆三姐妹凑在一起上演姐妹情深,北堂珞、北堂瓒、明潇飏三兄弟把酒言欢到天亮,这当中,唯有北堂虞一个人孤家寡人被抛弃在一旁,最后可怜巴巴的去了乾坤殿批阅奏折。 当他们重聚在凤安宫的善堂时,每个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仅仅是一夜之间,但却改变了很多,其中最大的变化莫属于冰颜,那美丽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人人都好奇那一晚明潇溪对她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一个刚刚还悲痛欲绝的泪人儿,转眼之间就想通了,可潇溪总是神神秘秘的朝明潇潇挤眼:“这是个秘密,这是我们母女四人之间的秘密,是吧,潇潇!” 明潇潇亲昵的偎在佟柔的肩头:“是啊,这是我们母女四人之间的秘密。”佟柔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心理变化,一则是因为她有着不同于冰颜一国之母的身份,二则是因为溪儿本身已经出嫁,这个坎儿她早已经度过,所以而今无论她是怎么样的身份,她这个女儿也不可能每日陪在她的身边了,但明潇潇不同,她虽说已经十六岁,但到底还未出嫁,和佟柔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女儿,怕是惊喜中的惊喜吧? 于是乎,众人又重新坐回餐桌之上,昨晚只顾着伤心,每个人都没有用膳,所以今天早上的膳食,准备的特别的丰盛,张望了一周,冰颜刚准备还开膳,却被旁边的韦嬷嬷扯了扯衣角:“娘娘,皇上还没来呢!” 冰颜这才想起了她那被他忽略了一天的夫君,讪讪的笑笑,看向韦嬷嬷:“他怎么还没来?没派人通知吗?” *** 今日第一更奉上,二更在下午五点前,约七千字。 () vip103:二公主北堂娆 韦嬷嬷苦哈哈的笑了:“娘娘,您忘了,皇上每天都来凤安宫用膳啊!”这还用通知吗?不过,看今日的情况,似乎要去通知了,难得皇上也有被皇后娘娘给遗忘的时候。 “呃,呵呵,瞧我这记性,那还不赶紧去请。”冰颜尴尬的笑了笑,这厮该不会生气了吧?女儿的醋也要吃吗? 明潇溪与明潇潇姐妹相视一笑:“娘亲(母后),还是我们去请吧!”话落,也不管冰颜答不答应,姐妹二人相携着离开,路上明潇潇看着潇溪笑言:“溪儿还不知道吧?父皇和母后的感情非常非常的好,两个人可谓是焦不离孟,除了父皇上朝的时候不在母后身边,其余时间两个人总是在一起。” 明潇溪满脸欣羡的看着潇潇:“虽然没你说的那么详细,但他们二人可谓是天下周知了,神仙眷侣,怕也不过如此吧?” 潇潇一听,掩嘴轻笑:“是了,回头你就会知道了,这不,今天都过了饭点儿了,父皇还未出现,那就说明他真的吃醋了,这么多年了,母后什么时候也没像昨天那样将他忽略个彻底啊,呵呵..。。” “死丫头,居然敢在朕背后嚼舌根子?朕什么时候醋了?你少造朕的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低着头嘿嘿乐着的姐妹吓得猛然抬头,当看到北堂虞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负手而立在两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气魄时,两人小身子颤了颤,脖子缩了缩,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爹爹(父皇),您怎么在这里?”刚刚这条路上可是没有人啊,怎么突然间就出现了? “朕若是不在这里,岂不是听不到你二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嚼舌根了?哼!”北堂虞一左一右各赏两人一个脑瓜崩,大步流星的朝凤安宫走去,明潇潇见他走远,瞪了眼身边的小丫头:“桃儿,刚刚神游到哪里去了?父皇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提醒?” 名唤桃儿的小丫头一听,紧张兮兮的看着明潇潇:“回,回公主,皇上他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奴婢想要喊您来着,可是,可是...”皇上他有武功的啊,就算离得远,照样能听到!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看小丫头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潇溪有些不忍心,扯着潇潇朝凤安宫方向走去。 姐妹二人到的时候,冰颜看她们局促不安的样子,一脚踩在北堂虞的脚背上,北堂虞吃痛,无奈的冲二人扬扬手:“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坐,大家都等着你们呢!”他这辈子被老婆吃的死死也就罢了,居然连女儿也不将他看在眼里了,窝囊啊,窝囊!天下间,还有比他更悲催的男人吗?答案,自然是有的,在多少年后,她的女儿就变成了事件的女主角,而男主角比他更为之疯狂,就差没将自己的老婆宠到天上去,自然,这也是后话。 “刚刚你们的母后已经告诉了朕大家最后的决定,既如此,父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想告诉娆儿你,以后不管在哪里,若是受了委屈,别忘了北冥也是你的家,别忘了这里有你的兄弟姐妹,还有疼爱你的父母。不过,事情还是会有一些转变,毕竟你而今还是未嫁之身,而溪儿她已经出嫁,所以,你还是北冥的公主,不过是从二公主降为三公主,你新的名字叫北堂筱,与你潇潇同音不同字,可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这么做,他这一晚上,可是没闲着,虽然不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商讨的结果,但他相信冰颜定然会同意,作为一个母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的好一些? 果然,对于北堂虞突如其来的决定,冰颜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后,便高兴的看着明潇潇:“北堂筱,呵呵,潇潇,这个名字你大概会有些不适应,不过,既然你父皇已经决定这么做,你就别担心别的问题了,老老实实做母后的三公主,好吗?” 两日之间连换两个名字的明潇潇有些不太适应这些变化,冰颜、北堂虞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她没理由拒绝,可是这样一来,她又怎么能跟佟柔回平城呢?想到这里,不由担心的看向佟柔,却没想到佟柔先她一步开口:“潇潇,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女儿,这一点,做母亲的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你父皇、母后完全是出于你将来考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必觉得为难,等你找好了婆家,还是可以到平城去看我的啊,目前来说,你的终身大事更为的重要。” 冰颜握上佟柔的手:“谢谢你,柔儿,你放心,等宣布过圣旨之后,潇潇会到平城陪你一段儿时间的,至于婚事,我们打算放在新年的晚宴上,所以这期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们母女俩可以好好的培养感情。” 北堂虞也微微颔首:“潇潇的婚事您就不用担心了,北冥世家公子优秀的不在少数,北冥若是没有合适的,还有南疆、西祁、东翰,总会有合适的,朕的两个女儿都长大了,我们这些年为她们挑了不少了,届时就看这两个丫头同意不同意了。”北堂魅、明潇潇一听此话,含羞带怯的垂下了头,她们的确已经不小了,再耽误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至于未来的归宿是谁,那就要看她们的缘分了。 “那父皇,您的圣旨怎么拟呢?”北堂瓒玉手摩挲着白玉酒杯,他脑中有几个成型的理由,可却没有一个满意的,突然很好奇北堂虞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告知天下。 “这件事朕也考虑了许久,但凡能想到的理由都有其漏洞,倒不如实话实说,你们觉得呢?”听言,明潇溪第一个不同意:“不行,这样一来,不仅折了您的颜面,也让潇潇无法自处,既然潇潇当初的确是因为先天不足才会被送往普罗山,那我也可以用这个理由。”见众人一脸沉思,明潇溪接着说道:“母后当年生下的是三胞胎,因为老二未足月就被有心人下了奇毒,生命岌岌可危之际,被有缘人带走,一走就是十六年,原以为已经凶多吉少,没想到十六年后健康归来,所以按照出生的顺序,她是二公主北堂娆,而原本的二公主变成而今的三公主北堂筱。”潇溪说完,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她也不急,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顶尖的铁观音漂浮在白玉瓷杯中,沉沉浮浮,宛如她的身份般,扑朔迷离。 一片安静后,明潇飏率先打了个响指:“我觉得这个理由最好,既不折损皇家颜面,也不会让潇潇将来在北冥无法自处。” 北堂瓒看着明潇溪,赞赏似的挑高了眉:“父皇、母后,儿臣也觉得溪儿这个提议最好,这样一来,潇潇的婚事也不会出现纰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北堂珞摩挲着手中的酒杯,附和着:“溪儿届时可以对外宣称已经订婚,这样也省去不少麻烦。” 紧接着佟柔、冰凝、潇歆、北堂魅也相继表示赞同,北堂虞与冰颜斟酌半晌后,这才点了点头:“既如此,朕就照着溪儿的意思下旨。对了溪儿,西祁那边,需要朕下达一个文书吗?” 此言一出,明潇溪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清澈的水眸也闪过一丝忧虑:“不用了父皇,目前并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世,在宫里面住一段日子后,就会离开北冥,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您和母后不必为我担心,毕竟,溪儿已经长大!” 冰颜、北堂虞相视一眼,想到佟柔之前告知他们的那些往事,不由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女儿的不幸,身为父母无法为其分忧已经很让他们忧心,而今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心里那个恨,那个憋屈啊,南风玄翌,有没有这个本事挽回我们女儿的心,就看你的造化了! “既如此,我们不勉强你,你只要记得,你还有我们,就足够了。”冰颜明白她心中的苦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了紧她袖中的手,证明还有他们,在她的身边。 明潇溪漂亮的红唇边扯出一抹微笑:“谢谢父皇、母后,谢谢各位哥哥姐姐,溪儿有你们,很幸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谈这件事,反而将话题转移到明潇溪未来的宫殿上,一顿饭就结束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当中。 用罢早膳,北堂虞领着三兄弟去了议事殿,冰颜、佟柔则领着众丫头去了御花园。 在这清冷无风的冬日里,赏梅无外乎是唯一的消遣,当冰颜一行人来到御花园中的梅园之时,居然发现已经有人坐在梅亭中对弈,明潇溪挑眉望去,这么早就出现在御花园中对弈?这两个男人,是谁? 直到走近之后,冰颜才发现原来此二人正是今年春闱的文武状元,宁玉宸和沈子瑜。 武状元宁玉宸一身墨色锦缎长袍袭身,尽管只是静坐在一旁,却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他那英俊无瑕疵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线条分明,目光锐利而深邃,不自觉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尬这通赶。再看一旁的文科状元沈子瑜,墨色的长发仅是用白色的绸带简单的束着,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他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希的皮肤,温润优雅的翩翩佳公子,也不过如此。 原以为二人会因为皇后娘娘的出现而停止对弈,却没想到,他二人仿若没看到般继续手中的动作,对周围的一切不但没放在心上,还能做到心无旁骛的状态,这番观察下来,在场的女子无不赞叹道,他们绝不是一般人! 因此,当凤安宫掌势公公作势要上前时,却被冰颜抬手制止,一个眼神扫过去,一行人跟着她离开凉亭,朝梅林深处走去,凉亭处再次恢复宁静,仿若什么人也没来过似的安静。 “宁兄,你果然是真才实学,不但武功厉害,就连这棋艺也如此的精湛。”良久之后,凉亭中传来沈子瑜爽朗的笑声。 “沈兄何必自谦?不过是半个子而已。”宁玉宸淡淡一笑,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意有所指的望向梅林深处:“这北冥的皇后娘娘,是不太一样。” 沈子瑜眉眼微抬,目光沉静的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唇角微勾:“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然,怎会得我朝皇帝如此情深意重?” 宁玉宸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吗?那本少在北冥的这段日子,怕是有的意思了!” 沈子瑜知他心中所想,眸底掠过一抹忧虑:“目前尚不是时机,你别乱来。” 宁玉宸冷哼一声站起身,负手而立在一株梅树前,挺拔尊贵、霸气外露:“自然不会乱来,不过在此之前,不做些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嗯?” “你想做什么?”沈子瑜上前一步,眸色一深,这个家伙,总不让人省心。 “你就看着吧,现在说出来,多没意思?”宁玉宸似笑非笑的转身,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管事太监,双眸幽深的道:“走吧,到了皇上召见的时候了!” 沈子瑜嘴角微翕,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宁玉宸已大步流星的离开,张口的话再度咽了回去,剩下的只是默默的叹气,但愿,他不是出来搅局的,否则,一步错,将步步错! 在他们离开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朝宫外的方向飞去。 “姑母,刚刚那两个人,很重要吗?”能让冰颜重视的人,想来也是北堂虞看重的人,看他们刚刚的反应,该是出类拔萃且与众不同的。 冰颜在一处较为空旷的梅树前停了下来,玉手从大氅之中抽出,抚上眼前傲然盛放的白梅,面露微笑:“那二人是今年的文武状元,他们不但武功高强,就连这头脑思维也甚为的出挑,今日之所以出现在皇宫,怕是因为你父皇要召见他们,闲来无事的情况下来此梅园赏梅对弈。宁玉宸今年二十有三,沈子瑜今年二十有四,两人还尚未娶妻,而今又中了文武状元,待你父皇为他们安排职位后,这两人前程似锦啊!” 听完冰颜的话,明潇溪眉头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突然掠过一抹担忧:“娘亲,您莫不是觉得此二人适合给姐姐还有筱儿做驸马?” 冰颜扶在梅树上的手一顿,突然眉心轻蹙,转身看向潇溪:“有这个打算,但目前对此二人还不算很了解,你父皇和我,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就目前为止,满朝文武,正二品以上的官员、亲胄中,有合适条件的也不少,但与此二人一比,就会大大折扣,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明潇溪淡淡的摇摇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个沈子瑜可是穿白衣的男子?”冰颜微微颔首:“没错,白衣男子是沈子瑜,黑衣男子是宁玉宸。” “溪儿可是担心那个宁玉宸的?据我刚刚的观察,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与他身份很不相符的浮夸感觉,尽管他只是坐在那里,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尊贵与霸气,却不像是装出来的。”冰凝与潇溪来自现代,在看男人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的看,不像北堂魅、北堂筱、明潇歆三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往往是不敢抬头光明正大的瞧男人的。因此,当三人听到冰凝与潇溪的看法时,眼底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诧异。 明潇溪眉心轻蹙看向冰颜:“娘亲,凝儿所说,就是我而今的感觉,就连那个沈子瑜也不能小觑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笑容可以隐藏,情绪可以收敛,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不容易发生改变,也不容易被隐藏,他们一个邪魅、一个温润,看似没什么问题,溪儿却觉得这中间问题大了,不可谓不小心。” 听完冰凝与明潇溪的分析,冰颜眼里满是赞赏与肯定:“你们两个小妮子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说,还真与我们的想法相差无几,不错,你父皇也是这么看的,虽然目前还不明白此二人进朝为官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在其中,但是还想等等看,毕竟这人才难得,不想这么快就放弃,如果真的证明这二人是可用之人,才会被招为驸马,所以,你们就且放宽了心吧!” 明潇溪听完此话,才松了一口气,调皮的朝身后的北堂魅、北堂筱眨眼间:“我看,该宽心的是她们。” 北堂魅、北堂筱被潇溪这么一起哄,登时俏脸红的比煮熟的虾还要艳,扭扭捏捏的站在冰颜和佟柔的身后,控诉着对潇溪、冰凝的不满,惹来大家的哄堂大笑,在这一张张的笑脸中,却唯独明潇歆独自一人立在一旁,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白梅出神儿,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明潇溪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安静的来到明潇歆的身旁,将头亲昵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惹来她的一阵轻颤:“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放心,但凡我能见得到迟暮,定然会看看他是否被下了蛊或者中了毒,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哥哥告诉我你们老早就相识,直至去年再见面时,才知道他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忘记了你。也就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何我在提到迟暮或者你见到他时,表情会是那般的僵硬,姐姐,你放心,即便我的医术不行,不还有冰凝的吗?她身为南疆的公主,想要了解到一些内幕,简直是易如反掌,您就宽了心吧!” 明潇歆强扯了一抹笑,紧紧的握上潇溪的手:“溪儿,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般的难呢?” 明潇溪心中一凛,面上却云淡风轻:“人人都说爱上一个人容易,忘掉一个人不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都不容易呢?”想到南风玄翌气急败坏的脸,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南风玄翌,你的耐心,难道已经用完了吗?” 西祁乾坤殿,正在批阅奏章的南风玄翌猛然打了一个喷嚏,吓得躺在一旁的公公猛地打了个寒噤,南风玄翌握笔的手一顿,突然搁下笔,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对着空气中喊了一声:“黑雾!” 黑雾悄无声息的出现后,身旁的宫女、太监鱼贯的退了出去,他这才躬身的回禀:“爷,来自北冥的信件,刚刚才收到。”您的鼻子也太灵敏了吧? 南风玄翌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淡淡的接过信纸,看完之后,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芒刺似的寒光:“北冥居然凭空冒出一个多年未归的二公主北堂娆?原来的二公主变为了三公主北堂筱?呵呵,有意思,倒是不知,这与你们的皇后,有没有关系呢?” 黑雾冷不丁的缩了缩脖子,突然对南风玄翌升起一股发自内心的崇拜,他似乎无论什么事,都能联想到皇后娘娘,人家只是公主回归而已,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真亏主子想得出来啊! “回爷的话,虽说皇后娘娘跟着明家兄妹进了北冥的皇宫,但那是跟着南疆的冰公主去的,这二公主应该和皇后娘娘没有关系。” “应该?”南风玄翌绝世的凤眸眸底波澜不惊,但在抬眸的瞬间,却让黑雾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恐怖感觉,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爷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再细查。” 南风玄翌唇角勾出意思若有似无的冷冽弧度,眸光如冬日的寒冰般落在黑雾的身上:“朕不管你们过程何其的艰难,下次,若再让朕听到‘应该、也许、可能’这些不能肯定的字眼,你就滚去边疆种土豆吧!” 黑雾汗如雨下,头皮发麻的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种土豆?不要啊...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一辈子也不想去,天枢啊天枢,你太坑爹了,呜呜! *** 二更六千字奉上,今日已更一万四千字,晚上十点前,还有一大更,字数暂时不定。下午出门办事,余下的晚上再来看吧! () vip104:风骚刁蛮 直到黑雾离开,南风玄翌才渐渐将目光落在那张始终停在乾坤殿龙椅旁边的轮椅上,这是她曾经送他的礼物,如今时过境迁,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十一月初十,是雪飘离开的日子,她,会回来吗? 想到这些日子收到的线报,他恨不能守在她的身边,拍掉那些惹人厌的苍蝇,北堂瓒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她的关系如此好了?居然连皇宫也能一住多天?更奇怪的是,明潇飏、明潇歆,就连佟柔也住了进去,什么时候,这北冥皇宫成了居家旅行的好地方了?明潇溪,你身上的谜团还能再多一点吗? ‘咚咚咚’随着三声有节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风玄翌这才悄然回神儿,深吸一口气,敛了敛心神后,才转动桌角下的机关,随着身后书架自两边打开,他墨色的身形消失在密道之内。 密道虽然曲折迂回,但好在内设夜明珠,因此光线极好,一刻钟后,他走出密道,一座建造雅致的建筑物出现在面前,房子前方是竹林,后边是荷塘,左边是梅林,右边是枫叶林,一年四季都能在这座不大不小的院中呈现出来,沿着小桥流水走向上中下三层的房子前,看到梅树下那抹孤寂的白色身影时,不由焦急的走了过去:“发生了何事?” 一阵北风吹过,男子正在抚琴的手一僵,身边的小厮见状,忙为他披上大氅:“爷,外面太冷了,您们还是进屋谈吧?” 男子一身雪白锦袍置身于白色如雪的梅林中,身上飘落着雪梅的花瓣,远远望过去,几乎与梅林融为一体,尤其是他那俊美绝伦的侧脸,在寒风中更添一层凛冽,让人望而怯步。他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但眼底流露出的凌冽精光却不敢令人小觑。似是察觉到南风玄翌的靠近,白衣男子冲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小厮无奈的摇摇头,为南风玄翌奉上热茶之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钟粹宫的凝嫔怀孕了。”白衣男子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 “已经确定了?”南风玄翌眸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 “嗯,瑶光阁阁主已经确诊了。”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凤目闪过一抹幽深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置?” “刘文远这两年表现还不错,这一胎先留着看看吧!”南风玄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衣男子。 “你不用顾忌我这边。”面对他的目光,白衣男子凌厉的瞟了他一眼。 南风玄翌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个孩子到最后能不能生下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翌,这么做,究竟值得吗?”白衣男子将他眼底的讽刺看的清明,知道他也不愿意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想到帝王之家残忍,眼神越发的复杂了,“如果有来生,我宁愿生在普普通通的农户家,再也不想勾心斗角下去了。” 南风玄翌转眸看向白衣男子,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你后悔了吗?” 白衣男子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满是讽刺与冷然:“后悔?我还有后悔的余地吗?而今的形势,就如那射出的剑,除了闷着头往前冲,别无他法。” 听了他自我嘲讽的话,南风玄翌半天没说话,良久之后,听到白衣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翌,如果可以,还是尽量减少些血腥吧!”毕竟,那也是南风世家的骨血,即便再没感情,那也是条鲜活的生命啊! “好!”南风玄翌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下,薄唇轻言。 子乾殿一。“溪儿,还是不愿跟你回来吗?可是因为后宫的那些女人?”白衣男子看着南风玄翌淡漠如尘的俊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但不完全是,她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我,对我的恨已超出我的想象,再缓些日子看看吧,现在的她,还正在气头上。”虽然他是自我安慰,但还是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争取一下,毕竟,他对她,亏欠的太多太多,今日的这些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自己处理就好,行了,快去忙吧,这里没什么事了。”白衣男子朝他挥挥手,姿态优雅的站起身,弹掉身上的花瓣,转身进了房。南风玄翌看着他的背影,抬眸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明潇溪,别人或要美人,或要江山,而我,既要江山,更要美人儿,你这辈子都已盖上我南风玄翌的章,想逃离?怕是不能!” ***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皇上与皇后当年原来生的是三胞胎啊,听说二公主刚生下来就中了毒,后来被有缘人带走,一走就是十六年,皇上和皇后一度以为这二公主已经离世了,没想到居然活蹦乱跳的回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听说皇上前几天下了圣旨,封这位刚回来的公主为二公主北堂娆,而原来的二公主则变成了现在的三公主北堂筱,这可真是咱们北冥王朝的一件大喜事啊!” “就算是喜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瞧吧你给乐的?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三胞胎,直接让回来的公主做三公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将原来的二公主变成三公主呢?人家这名字都用了十六年了,冷不丁的换名,这皇上皇后不嫌麻烦,别人就不嫌麻烦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二公主啊与大公主北堂魅长得是一模一样,这三公主啊,又与大公主、二公主的容貌相差甚远,也因此被降为三公主,这老二与老三又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皇上的女儿,都是嫡公主!” ... “噗嗤”听到隔壁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冰凝很没形象的笑了,惹来明潇溪的频频白眼儿:“笑屁啊笑?再笑给老娘滚出去。” 冰凝见她脸色甚为不爽,不由凑上前,好奇的打量着:“谁说这二和三没有本质差别啊,依我看啊,这二,真心的不好听,哎?其实我也很好奇,皇上姑父为何非要将北堂娆这个名字给你呢?其实直接封你为三公主,不是更直接吗?刚刚外面那些人虽然邹的乱七八糟,但各别话还是挺对的啊!” 明潇溪看着冰凝神采飞扬的样子,重新戴上面具的雀斑小脸儿上满是郁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先别纠结这二和三的问题了,还是想一想,咱们怎样将这些钱用在实质上去。刁刁这死妮子怎么还没来?越是到正事上,越是掉链子!” 冰凝垂眸思考了一下,抬首看着潇溪:“其他的店面先不要管,你首先要把这赌坊开起来,这可是大头,等将来赚来了钱,你再投资到其他店面。” 潇溪手托腮巴巴的望着冰凝,“这就是你跟我出的主意?赌坊不用你们说,我也是要开的,你知道老娘多久没有玩儿骰子了吗?不说两年,少说也有一年有半了,这个数字太过可怕,若是让我那些哥哥们听到,估计会惊得翻凳子的。” “瞧你那小贱样儿,本姑娘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赌坊是你的首选,医馆、药坊是我的首选,果果擅长厨艺,客栈、酒楼可以交给她,至于其他的,咱们容后再发展也不迟。”明潇溪听着听着,感觉好像落了一个人,“喂,你怎么将刁刁给忘了?” “还说呢,若不是你给她做了个风骚无比的面具,她怎会整日戴着她出去祸害人?这妓院老鸨一职,还真非她莫属了。想要发展咱们自己的势力,这妓院也是少不得的,你怎么看?”看冰凝说起刁刁时那股恨铁不成钢的磨牙样儿,潇溪忍不住乐开了怀:“老鸨啊,哈哈,若是她知道自己未来的工作是个风骚无比、花枝招展的老鸨,你说,她会不会赏我们一拳?”要知道,刁蛮这丫头的初恋男友,可是公安局扫黄组的重要成员,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跑到古代开妓院,该是什么精彩的画面? 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天,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当刁蛮功成名就回到现代之时,又发生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怪不得果果总是这样说她:“你生来就是来搞笑的吗?” “怎么,你们这么想吃我的拳头吗?”刁蛮酥麻无比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回头的空当才发现,原本嘈杂的大厅已经变得安静无比,食客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身后的黄衣女子,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时,两人差点崩溃的晕过去:“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打扮?你...。” “瞧你们两个那窝囊样儿,我这个打扮怎么了?”刁蛮扭着纤细的蛇腰走到潇溪的对面,风骚无比的坐了下来,朝周围的人们抛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儿后,才缓缓端起茶杯,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慢慢品尝之际,却看到她雷人般的一饮而尽,直到四五杯茶水下肚,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艾玛,这一路渴死姐姐我了,喂,你们两个去哪里呢?” *** 终是没时间写六千字,十点前,三千字奉上,加之白天更的一万四千字,正好一万七千字,所欠的帐已经全部还完,明日六千字以上更新,如不出意外,应该是八千字。 () vip105:香怡园风波(一) 就在明潇溪与冰凝想要趁她喝水的空档蹑手蹑脚的离开时,却被正在牛饮的她抓了个正着,两个人脚下一顿,僵硬着身子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在她一袭鹅黄色紧身长裙,勾勒出奥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时,不自在的别过了眼,“突然觉得这里冷飕飕的,我们出去转转!”话落,鸟也不鸟她,拉着冰凝飞也似的逃离了,这死妮子,怎么穿的越来越像老鸨了? 刁刁奇怪的抖了抖衣衫:“冷吗?我怎么觉得还热的慌呢?”这两个人,抽什么风呢? “姑娘?你很热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就在刁刁望着潇溪的背影发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为猥琐的声音,登时惊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纷纷整齐待发,刚准备抓起手中的茶壶扔过去时,脑中灵光一闪,长长卷翘的睫毛掩去双目的光泽,缓缓转过身,勾起一抹风华妖娆的笑容看着面前两个油头粉面,作书生打扮,头束方巾,眼放绿光搓着手的男人:“喔?帮忙?不知道两位想怎么帮忙啊?” 猥琐男目光痴痴的落在刁刁美艳动人的娇颜上,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笑米米的道:“小生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个暖汤池,要不,我们领你去瞧一瞧?” “暖汤池啊?”那是什么?古代的温泉池吗?呵呵,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姐正无聊的紧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也好,就让我们去见识一下,什么是古代的暖汤池。 “也好,刚刚我奔波了一路,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了,那就烦请两位引个路吧?”刁刁心情极好的点点头,荡漾着如水般魅惑的水润眸子,笑米米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姑娘,这两个人可不是好人啊,你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旁边桌位上的一个老大爷眼巴巴的瞅着刁刁被人糊弄,实在是忍不下去开了口。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另外一个个子稍高一点的猥琐男眼睛一瞪,手臂嗖的一下就要挥上去,刁刁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狠厉,身形一闪,顷刻间站到老头的面前,昂起头,十分不爽的看着二人:“你们不是好人,怎么能打老人家呢?” 猥琐男一听,赶紧收了手,两眼直放狼光的看着刁刁:“姑娘别怕,我们不是要打老人,只是想为他拍拍肩膀上的灰尘而已,我们两个可是个大好人,怎么会干这种坏良心的事呢?” 刁刁一听,身体一抖,恨不能将刚刚竖起来的鸡皮疙瘩全部抖落下去,这两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这还差不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前面领路啊,本姑娘累坏了呢!”刁刁骄傲的昂起了头,十足十的娇小姐模样,喜得两个猥琐男兴奋的直点头,点头哈腰的领着刁刁出了门。 “唉,可怜的姑娘,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这下好了,怕是清白难保了。”老人家回神儿后,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京城的百姓谁不认识?他们可是京城最大妓院香怡园的人贩子,但凡看到漂亮的姑娘,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用尽手段将人带走,可怜这花一样的少女了。 “文老,我看这事说不准,那女娃娃刚刚眼睛可是滴溜溜的转,根本就不像不问世事的少女,再说了,刚刚你遇险的时候,可曾想到是谁出手救了你的?”一旁看似富家少爷模样的人放下茶杯,饶有兴味的望向门口,眼底写满了兴致盎然。 文老经公子这么一提醒,再联想到刚刚少女的动作,不由睁大了眼睛:“少爷,难道,难道这姑娘身怀武功不成?” 富家少爷摇摇头:“是不是身怀武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丫头该是没那么傻才对,您呀,就别担心了,赶紧吃饭吧,吃完咱们还要赶路呢!” 完时被勒。文老仔细一想,点了点头,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这小丫头定然是不简单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拎着两包零食的潇溪和冰凝看着刁刁莫名其妙的跟着两个人离开,不由好奇的跟了上去:“喂,你这是去哪里呢?” “喔,这两位小哥说前面有暖汤池,想带我去瞧一瞧。”刁刁漫不经心的说着,瞥到两人手里的零食,立马不客气的夺了过去,边吃边嘟囔:“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只买了两份?你们缺那点银子吗?” “你自己不是也有钱?想吃去买啊!喂,什么事暖汤池啊?”潇溪撞了撞刁刁的肩膀,突然压低声音:“死妮子,你想干什么?那两个人是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啊?” “就是知道才跟着去呢,刚刚我可是听得分明,他们俩个可是京城最大妓院的人贩子,你们不是想让我做老鸨的吗?我总要实地考察一翻吧?”刁刁头也不抬,吧唧吧唧的吃着东西,饿死了,一路只顾着赶路,一口水一口干粮没吃,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哼! “你确定?”潇溪、冰凝一听,双眼直冒金光,正愁着从哪里入手呢,这么大一块儿肥肉就送上门来了? “不知道,反正刚刚酒楼里的人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不是,咱们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刁刁吃完了一袋子准备吃另外一袋子时,却被冰凝一把扯了过去:“死丫头,我们还没吃呢,你也不给我们留点!”声音一大,立马引起前方两个人的注意,刁刁配合的红了脸:“我不是饿了吗?刚刚只顾着喝水,忘了先吃点东西了,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冰凝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就知道吃啊?” “我..。。”刁刁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两个猥琐男见美人儿眉头深锁的可怜样,立马同情心泛滥,谄媚的走上前说道:“姑娘肚子饿了吗?那不如我带你们先去填饱肚子如何?我们那里酒色甚为的丰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真的啊?那,那我能带我的两个朋友去吗?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刁刁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甜甜的冲着猥琐男猛笑。 猥琐男瞄到冰凝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上时,笑的十分得意,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好骗,自己上当也就算了,居然还又帮他钓过来两个美女,呃,不对,是一个美女,虽然另外一个长得差强人意了一点,但好歹是个女的不是?想到这里,贼眼再度瞄上刁刁、冰凝美丽的脸蛋上,兴奋的险些晕过去,这次真是艳福不浅啊,能在酒楼捡到两个半美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一想到这里,两个人的口水哗哗的往下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领银子了。 “自然没问题了,走走走,前方不远处拐个弯就到了。”猥琐男兴奋的转过身,朝同伴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个子较高的点点头跑开了,矮个子转过身看到三人好奇的目光时,讪讪的解释:“那啥,我让他先回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了。” 汗...这个蠢货是把她们当三岁孩子哄了吗?三人又像傻子般的扯了扯嘴角,矮个子带着笑转过身前面带路,明潇溪三人低着头咬着耳朵,很快香怡园到了,这个矮个子去路家门而不入,就连站在门口的小厮想要喊他,也被他用眼神制止了,直到看到他身后的三个小丫头,才了然的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转角离开后,这才笑容满面的低估:“看到没?张茅这家伙又捞到美人儿了,还一捞就是两个,这次妈妈怕是少不了好处给他。”“不是三个吗?”“你刚刚没看清,那丫头虽然身材勉强可以,可是那脸蛋,啧啧,长得真不怎么样,真不明白张茅怎么会带这样的货色进门。”“现在这世道,只要是女的不就行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不都靠这些没色的女人撑着的吗?长得漂亮的,谁愿意干这些啊?”“说的是啊,那两个真是美人儿啊,看来咱们香怡园的台柱要下台了。”... 尽管已经转角拐了弯儿,可耳力极好的三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刁刁与潇溪,两人更是听的清晰,听完这些话,潇溪就忍不住干呕,刁刁则笑的满面春风:“看到没?连他们都嫌弃你长的丑,哎呀呀,我说你明明如花儿一样的美丽容颜,怎么就喜欢戴着这张破面具?你污染我们的眼睛也就罢了,居然还连带着污染别人的,瞧着吧,到了妓院,你也买不上好价钱!”话落,风情万种的搔首弄姿起来,颇有当家花魁之势,看的冰凝、潇溪眼角直抽搐,看来,选她来管理妓院,绝对是最正确的做法。 “卖不上就卖不上,正好可以打探一下这香怡园的后院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如果所猜没错的话,她极有可能会被安排到后院打杂,而这两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可能会被老鸨派人严加看守起来,这样也好,她们三人分工明确一点,也能节省点时间。 “姑娘,到了,里面请。”忽然,矮个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人抬首,朱漆大门向她们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匾额,就被矮个子请了进去,外面虽然看着不怎么样,没想到里面环境还不错,难道...?这里就是香怡园的后院?跟着矮个子走过长廊,穿过花园后,在一幢红房子面前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两名丫鬟,张茅扬声冲她们吩咐:“好好伺候着。”继而转首看向三人:“姑娘,饭菜已经准备好,我去找找我的兄弟,一会儿再来接姑娘们。” 刁刁不耐烦的冲他摇摇手,矮个子笑米米的离开了,三人这才随着丫鬟走进了正厅,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内,果然摆放着一张摆满各种美食的餐桌,刁刁激动的飞奔过去:“哇塞,好多好吃的呢,快快快,赶紧坐下,咱们吃个痛快。” 冰凝刚想要阻拦她,一想到两人谷底的奇遇,她的手转而拿起筷子,不再理会刁刁的狼吞虎咽,反而潇溪和她没有多少的食欲,那两个丫头见状,对望一眼后,还是上前询问:“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您若是不喜欢,我们撤了再去做。” “哟,这么好的服务态度啊?喂,你们这里究竟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还有,刚刚的男人是谁啊?”明潇溪将脸凑过去,好奇的询问。 两个小丫头摇摇头,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姑娘,我们只是新来的丫头,对这里,还真不明白,除了端茶递水外,我们什么也不会。” 明潇溪讪讪的点了点头,传音入密给冰凝:“那张茅怕是去找老鸨了,一会儿咱们怎么办?” 冰凝沉着脸思考了一下后,回复潇溪:“这样,你若是与我们分开了,就先派人去查一下这个香怡园的后台,毕竟这是北冥的地盘,我们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够放手去做。我和刁刁就摸到内部打探一翻,反正咱们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不如就安心的住下来。” “嗯嗯,我同意,我没问题。”含糊不清的话突然杀进来,惊得潇溪与冰凝诧异的看向刁刁:“你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刁刁满嘴油污的朝天空翻了翻眼皮:“废话,我若是听不到,能插得进去话吗?” “哇塞,你练得这是什么功夫?”这下不只是潇溪震惊了,就连冰凝也睁大了眼睛,两人纷纷看怪物似的看着刁刁。 “是挺奇怪的,哪天回家问问师傅去。”刁刁啃了一口鸡腿,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怎么这种稀奇古怪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 “姑娘,你们也用一些吧。”看三个人来来回回奇奇怪怪的表情,身后的两个丫鬟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潇溪、冰凝对望一眼,无声的笑了,看来这些菜色果然有问题啊,不然,怎么如此着急呢?罢了,既如此,她们就捧捧场吧,不然太不给他们面子了不是? ***。 一更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不出意外,还是四千字,今日更新八千字哟! () vip106:香怡园风波(二) 冰凝、潇溪各自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心中登时一凛,迷幻药?呵呵,拿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对付我们?怪不得刁刁这死丫头一点也不介意呢,不过,这香怡园的食物味道还真不错,虽然加了迷幻药影响了心情,但总体来说真心不错,嗯,这厨子将来一定要留下来! 看到三人都用了膳,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小丫头缓缓的退了出去,潇溪余光瞄到她离开的方向,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看来好戏要上演了呢,不知道,这香怡园的老鸨,盖是个怎样的人呢?想一想,还真是蛮期待的! 三人吃饱喝足后,刁刁很不雅的打了个饱嗝,紧接着就哈欠连天,演的跟真的似得,潇溪、冰凝看着她滑稽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硬生生的要憋出内伤,直到见她趴到桌上呼呼大睡之际,方才意识到这妮子是真的困了,无语的望了望满桌的骨头残骸,无奈的撇嘴配合着她相继昏睡过去。 果然,不到一刻钟,门外就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身后的小丫头早已等候在门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可都睡去了?”小丫头唯唯诺诺的道:“回妈妈的话,都睡了。” “嗯,走,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让张茅这小子坑了我那么多银子。”老鸨轻叱一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听声音后面似乎还跟了不少人。他们一走进来,趴在桌上的三人眉头齐齐的蹙了起来,这么浓重的脂粉味儿?是想要呛死她们么?该死的,偏偏她们此时还必须忍... “将她们的头扭过来我看看。”老鸨尖锐的声音响起后,潇溪感觉到小丫头走了过来,率先转过了她的脸,老鸨一见,登时气得直跳脚:“这,这就是张茅所说的天仙美人?该死的,李鲁,去,给老娘我将人带过来,敢坑我的钱,他胆子倒不小,这种货色,就是白送给人家,人家都不要!” 潇溪心下一凛,好你个老太婆,本姑奶奶就算长得不算美,那也跟丑沾不上边啊,居然敢这么侮辱人,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而刁刁和冰凝听完此话,心里憋得那个难啊,真想站起来好好嘲笑某女一翻,这么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以后怕是很难有这个机会了。 可当小丫头将她们二人的头转过来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个老鸨,更是拉开众人,冲到了最前面,散发着刺鼻脂粉味儿的肥胖身体紧挨着冰凝与刁刁,愣是将两人打量了三四遍后,才猛的一拍大腿,惊喜的道:“唉呀妈呀,真是绝色美人儿啊,这小子,究竟是从哪里捡到的宝啊?人呢?快将他给我喊过来,刚刚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真的这么美,比咱们这里的娇娇,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瞧瞧这皮肤,这脸蛋,长得可真是喜欢人啊!” “王妈妈,我就说嘛,我张茅何时骗过您了?跟您要一千两银子,那是一点也不多,两个大美人加上一个小家碧玉,多值啊!”张茅未进门就听到老鸨欢喜的声音,立马接口回着。 “恩恩,不错,我很满意,李管家,给他钱,这三个人我就收下了,不过...你可知道她们的来路?这万一要惹点什么事,老娘我可不想冒风险,这般绝色的人别说咱们北冥难找上几个,就是到其他国家,也不好找,你敢确定她们没什么问题吗?”王姓老鸨收起抑制不住的笑意,转而严肃的看着张茅,这件事,必须要搞清楚。。 张茅听完此话,却怔愣住了,刚刚只顾着将人领过来,他似乎忘记探听三人的底细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老鸨:“妈妈,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三个丫头是我在酒楼看到的,当时三人身边也没有旁人,甚至连个丫头也没有,我就失了戒备,如今想来,她们的身份的确不能不小心,可如今人都在这里了,要怎么查?” “既如此,那就先搜身。”老鸨听完此话,也没有立即决定,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后,领着众人退了出去,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明潇溪听完此话,暗叫不妙:“遭了,咱们的随身物里,多的是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被她们搜出来,只怕不好。” “既如此,就放弃原来的计划,直接来硬的。”冰凝的话还未落,刁刁沉着冷静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可这香怡园的背影咱们还没调查出来呢!” 潇溪敛了敛心神,听着大门已经关上,咬了咬牙:“不怕,先看情况再说,总比让她们知道身份的好。” “好,那就这么办。”这一次,冰凝、刁刁没有反对,就在三个丫鬟扣上她们的肩膀,准备拉扯衣服时,三人却同时跳了起来,死死的揪紧自己的衣服,神色迷糊的瞪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碰我们?”目光落在椅子上的包袱,眼疾手快的捞到手里,戒备的瞪着她们。 三个丫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小心肝儿差点跳出来,三人对望一眼后,其中一个丫鬟机灵的打开门,冲着外面喊道:“妈妈,妈妈,这三位姑娘醒了!” 站在门外的老鸨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用力的瞪向刚刚服侍潇溪她们用膳的两个丫头:“怎么回事?” 小丫鬟吓得浑身直打颤:“回,回妈妈的话,她们,她们确实将饭菜都吃了啊?奴婢,奴婢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狗东西,难道是厨子那边没有下足量?这才多大一会儿,就醒了?”老鸨这般想着,却也没有在追究下去,扬起一抹职业性的笑容走了进去:“哎呀喂,三位姑娘醒了啊?刚刚我们还在发愁怎么送你们回去呢,没想到你们率先醒了,这样倒是省事了。”影拿么还。 “送我们回去?不对啊,这个家伙刚刚不是说带我们进来吃顿饭,就去什么暖汤池的吗?怎么还要送我们回去呢?我们无父无母,回哪里去啊?”刁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诉说着她们可怜的身世。 “什么?你说你们无父无母?”老鸨眼底极快的掠过一道暗芒,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带了一抹同情的意味在其中,这样瞬息万变的脸色,不得不让潇溪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人才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混的风生水起,怪不得她能够将香怡园打理的如此出彩。虽然人看着尖酸刻薄了点,但却不影响她这个人对香怡园起的决定性的作用。 刁刁哭丧着脸看着老鸨:“是啊,我们三姐妹是东翰人氏,家中突遭变故,原本是打算来北冥寻亲的,无奈到了才发现,亲戚早已离开了北冥不知所踪。”这样,说的够明白了吧? “喔?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可怜啊!”老鸨用同情的眼神望着三人,心里面却在敲着边边鼓,瞧她们三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大家风范,真的越看越令她满意,“你们可会些什么?” 冰凝脸上微微一红看着老鸨:“回夫人的话,我们原本也是世家小姐,所以女子该会的我们都会。”刁刁听完此话差点没喷了,是你们会吧?她这个身体从小在山里面长大,女红神马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别说穿衣打扮、吟诗作画了,这些东西早就跟她绝缘了。 “你也会吗?”老鸨的目光落在潇溪身上时,却得到她淡淡的回视:“会 ”简明扼要的一个字,倒是让老鸨无声的挑了挑眉,容貌虽然一般,这性格倒是还挺冷的。这三姐妹还挺奇怪的,一个冷如残月,一个美艳风骚,一个柔情似水,这三人若是把控的好,将来可是北冥烟花柳巷的传奇人物了,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她们离开。 “既如此,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留在这里呢?”老鸨指了指四周,许下承诺:“只要你们愿意留在这里,我绝对给你们最好的条件。” “不知夫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句话,自然由潇溪这个冷冰冰的人物上场。 “香怡园的后院,也就是北冥最大妓院的后院。”老鸨没有隐瞒,反而说的很清楚。 “什么?妓院?天,你真的是坏人?为什么将我们领到这里来?就算我们姐妹落了难,那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啊,不,我们决不能留在这里,决不能!”刁刁美艳的脸上登时闪过一丝慌乱,紧张的绕道潇溪的身后,一左一右拉着冰凝与潇溪:“大姐,二姐,咱们快离开这里。” 冰凝抽了抽嘴角,这声大姐叫的,哎哟,可算占了个大便宜了,不过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妓院?居然是妓院?” “对不起,我们走错地方了。”潇溪冷冷的道了一声谦,拉着二人就要往前走,却没想到大门登时被人一左一右的推上,两名大汉双手负背的立在门前,孔武有力的看着三人,唇边勾着嘲讽似得笑容。 “怎么?白吃白喝后就准备离开了?老娘的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的?”若说刚刚是试探的话,那她算是得到一个很不错的答案。看着三人的反应该是与刚刚她们所说的情况完全符合,既如此,她就没必要再客气了。 “我们可以付银子的?您这一桌,顶多五两银子吧?我们给银子不就行了?”刁刁有些骄横的看着老鸨,气的脸红脖子粗。 老鸨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小丫头,别异想天开了,你说的五两银子,那是外面酒楼的规格,可不是我们香怡园的规格,这一桌,少于五百两甭想走!” “五百两?你...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买一个厨子也没这么贵。”这下,就连说话最柔情似水的冰凝,也红着脸据理力争。 老鸨见状,笑得越发的灿烂了:“五百两,要么交银子,要么,你们三人就留下来,妈妈我绝对好好的栽培你们,让你们做香怡园的花魁,让你们住的最好,吃的最好,就连教你们才艺的师傅,也是请的最好的,更加不会让你们接客,在这里,你们只需要笑一笑,唱唱小曲,陪陪吃饭就可以,这么简单又轻松的事,你们还犹豫什么呢?” “你少糊弄我们,我们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刁蛮抖着唇,气的浑身发抖。 “我们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你们这么做,是逼良为娼!”冰凝涨红着俏脸,恨恨的看着老鸨。 “这个钱,我们交了,不就五百两吗?我们就是将身上的银子全部交出来,也不会趁了你的意。”潇溪冷不丁的开口,拿过二人的包袱,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包袱一个包袱的搜银子,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鸨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零零散散凑足的五百两银子,诧异的看向潇溪:“你,你们居然能有五百两银子?” 潇溪嘲讽似得看着她:“我们父亲曾经也是商场上的风云人物,就算而今家道没落,就算我们倾尽所有,也不容许你这个小人如此欺凌我们,五百两银子已经奉上,我们可以走了吗?” 老鸨细数了一遍,果然一两也没少,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大嘴巴,为什么刚刚不说的多一点呢?这下可如何收场?难道就这般看着她们离开吗?这不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吗?不行,绝不能让她们就这么离开,一想到这里,她银牙一咬,银子往前面一推,阴冷的看着姐妹三人:“不行,老娘而今又后悔了,这些银子你们拿走,本嬷嬷不会占你们这个便宜,但是,你们必须留在香怡园,必须签下卖身契,否则,本嬷嬷会用强硬的手段来逼你们就范,姑娘们,这里是狼窝,你们认为跟狼讲道理,行得通吗?” “你,你居然出尔反尔?”潇溪气恼的瞪着老鸨,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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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有红鸾、青紫、蓝灵三人亲自把关,还怕两个月内搞不定店铺?至于人才,早在你闭关期间他们不是已经删选了一部分人吗?再加上前段时间我和刁刁挑选出来的人,足够坐镇各国的商铺了。”冰凝信心满满的看着她,她也非常期待,风尚阁现世的那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将她们的果果,招过来呢? “这样子最好,咱们先发展商业,其他方面容后再说。”潇溪点点头,收起桌上的协议,塞进了袖口,朝刁刁道:“那你小心点,太晚的话就不用打扰我们了,明日再说。” 刁刁冷哼一声:“你个没良心的,这大晚上的,姐姐我容易吗?你们不关心也就罢了,居然还..。。” 潇溪横了她一眼:“以你的功力,我们还用担心吗?你不容易,我们谁又容易了?好好干,咱们可以没有男人,但,绝对不能没有银子,银子,可比男人来的实惠多了!” “这是你的体会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家南风不错啊?喂妮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时候,差不多得了啊,闹得太僵,反而不好收场。”上次是冰凝,这次是刁刁,潇溪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行了,我好歹也两世为人不是?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们就别管了。” “溪儿你..。。”冰凝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张口喊她,潇溪脚下一顿,转过身来:“怎么了?” “再过几天就十一月了,初十那天不是..。。”雪飘的忌日吗?“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那毕竟是你的骨肉啊! 潇溪红唇紧紧的抿了起来,抬头看着已经漆黑的窗外,目光变得幽暗不明:“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溪儿,你难道要躲一辈子吗?那毕竟是你九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已经一年了,你难道就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吗?你和他之间的问题,跟孩子又有什么问题呢?溪儿,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冰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已经微微发白的脸色,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人的关系不但没有任何的改善,就连雪飘,她也狠心不去看了吗? “别再说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让我再想想,行吗?”话落,拉开门,一股寒风猛然灌入房间内,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连忙紧了紧衣服,抬头望望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下,疾步朝隔壁房间走去。 看着她离开,刁刁幽幽的道:“你说,她会回去吗?” 冰凝心疼的看着紧闭着的大门,点点头:“会的,这个孩子是她中毒期间怀着的,期间的辛苦,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即便她不再了,她也会去的,而今差的,不过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罢了。” “那那个南风呢?溪儿会原谅他吗?”虽然对于潇溪与南风之间的事,她还不是很了解,可在谷底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南风对她的好,对她的爱,真不明白,这小妮子究竟为什么那么恨她!如若刁刁知道两人过去的往事,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惜的是,这件事,除了她和明家兄妹外,她谁都没有说,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太心痛... “溪儿会不会原谅他,那就不知道了,算了,不提这事了,留着溪儿自己去善后吧,我们这些身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对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回过神儿来的冰凝,看着手托腮趴在八仙桌上的刁刁,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人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要生子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听完她的话,冰凝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又说糊涂话了不是?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爱,等你遇到爱自己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好了,老娘我要睡了,你赶紧滚吧,今晚若是完不成任务,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你个泼妇,当心嫁不出去。”刁刁恨恨的跺跺脚,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形一闪,鹅黄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色的夜空中。 冰凝冲着她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死丫头,你才是泼妇呢,你们全家都是泼妇,丫的,老娘到底哪里泼了?”可回答她的,只剩下凛冽呼啸的寒风... “嘭”的一下子,桌案上的茶杯被瞬时掀翻,南风玄翌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黑雾:“你再说一遍,她现在在哪里?” 黑雾身子一抖,颤着音儿道:“回,回爷的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现在,在,在北冥京城的香怡园内。” “香怡园?是妓院?”南风玄翌下意识的回答,让黑雾身子再次一抖,他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主子阴沉的脸,娘娘唉,您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就算天枢不连累我,我也会被您连累到边疆种土豆了,我讨厌土豆,真的很讨厌土豆啊! “是,是妓院。”黑雾硬着头皮回答,刚刚您听到这个名字直接气的摔了茶杯,这一次,会不会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啊? “她去那里做什么?”南风玄翌眯起清泉般的凤眸,薄唇勾起一抹凌冽的弧度,女人,你真的是越来越张狂了!居然连妓院也敢去? “回主子的话,是被人,被人骗进去的。”说完这句话,黑雾又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骗进去,明明是她自愿跟进去的行不?不然,以他们家皇后娘娘如今的功力,谁还能奈何的了她啊? “骗进去?难道,这死丫头还想去嫖chang不成?”南风玄翌喃喃自语的话,差点没让黑雾破功喷血,“娘娘去嫖chang?亏您想的出来啊,她就算想,那也得有那功能不是?” “她自己吗?”南风玄翌忽然转过身,黑雾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低下头,“禀主子,不是,同行的还有一位不相识的黄衣女子以及冰凝公主。” “黄衣女子?”她会是他在谷底见到的那个女人吗?上次在凤凰楼见到的红衣女子无论是从体型还是从声音来看,都与她很相像,可那张脸,却又不像是易容过的,还有溪儿,溪儿的脸她近距离的看了,也没问题,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还是说,这个黄衣女子,就是当日里的红衣女子? “可有画像?”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黑雾忍不住拭汗:“爷,犹豫时间紧迫,我们是用信鸽联系的,所以,并没有画像,您需要吗?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你先下去。”南风玄翌疲累靠坐在龙椅上,不紧不慢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三个女人混到妓院里是要做什么?还有,今日已经是十月二十九了,还有十天,就是雪飘的忌日,她,会回来吗? 一想到会有那么个可能,他抬手招来身旁的公公,“通知管家,近日务必将瑄王府打扫干净。”总管太监不敢多问,什么话也没说就退了下去,南风玄翌撑起头,闭上凤眸,喃喃的道:“溪儿,你可千万前往别令我失望,如果你再拒绝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到多久了!” 而身在香怡园后园中的潇溪,则突然从梦中惊醒,怔愣了片刻,突然抱着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在双膝间,低声啜泣起来,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刚刚回来的刁刁,吓得她赶忙推门而进:“你怎么了?溪儿?” *** 今日更新已奉上,明日继续,亲们阅读愉快! 最后再嚎一嗓子,推荐票、留言板啊,都涨起来吧! () vip108:忌日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一阵冷风随着刁刁的进入带了进来,穿着单薄亵衣的潇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抱着自己的双手也越发的紧了,直到被刁儿冰凉的夜行衣抱在怀,她仍然在轻轻的颤抖,这样的她,是刁刁从未见过的,一时之间居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死女人,你倒是说话啊,哎呀,可把我给急死了,哭什么呢这是?” 潇溪睁着自己泪眼婆娑的眼睛,想到刚刚的梦境,颤抖着唇看向刁刁:“你相信托梦这一说法吗?你相信鬼怪这一说法吗?” 刁刁黑夜中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清亮,她眨了又眨确定潇溪不是在开玩笑后,扯了扯嘴角:“别逗了行吗?亏你还是个现代人呢,这种鬼神之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不可信的。” “可是我刚刚,我刚刚居然梦到了..。。”看潇溪一脸见鬼的模样,刁刁将她抱着自己脑袋的手拉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她:“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去信梦里的东西?行了,天也不早了,睡吧,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不,刁儿,我真的看到了雪飘,我看到雪飘浑身是血的来找我,我看到她眼角留着血泪愤恨的看着我,她问我,她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她,为什么要将她丢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为什么...这是真的,这一定是真的,她在怨愤我,她在怨愤我啊啊..。。”说完,再一次悲悯的望着帐顶嚎啕大哭,惊得冰凝忙从隔壁跑了过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登时愣在那里:“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哭的这么惨?”说着紧挨着潇溪的腿坐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们。从穿薄轻。 刁刁朝潇溪的方向努了努嘴:“做了噩梦,雪飘来找她了。”说完这句话,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话说,今晚怎么这么冷呢?那雪飘不会真的找来了吧?看潇溪哭的那么痛,她是怨自己没去看孩子呢,还是被雪飘给吓得了?想完这句话,她又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都那样了,她怎么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呢? 冰凝听完刁刁的解释,柳眉狠狠的蹙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潇溪的手拉开,逼着她与她正视:“别哭了,孩子怨恨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是她的母亲,生下来就没看过她一眼,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你难道还不去给她烧点纸钱,陪着她说说话?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关孩子什么事啊?一年了,一年你都没去看她,她能不伤心吗?听我的话,去看看她吧,也了了你这一年多无数次梦魇的痛苦。” 潇溪抬起遍布泪痕的脸颊,声音哽咽的问道:“行,行吗?” “怎么不行?这边你离开几天又有什么问题,反正还有我们两个坐镇呢,去吧,好好陪陪她。到时候我找个人假扮你不就好了?”冰凝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苦口婆心的劝道:“如果可以,你必须要正视一下自己的感情了,南风玄翌当年虽然疏于对你的保护,致使你的孩子无辜丧命,但是,他其实也是受害者,他心里也不比你好受啊,这一年多来他对你怎么样,你自己难道感受不到吗?男人不比我们女人感性,不比我们女人将家庭,将孩子,将爱情当生活的全部,他们有事业有抱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整片江山?你如若仍然坚持往外推,这个男人会不会坚持下去,我不好说,连你自己也不好肯定吧?适可而止吧,试着再次接纳他,如果真的还是不能在一起,再离开也不迟,总要给他,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明潇溪乌发如墨的垂在胸前,定定的看着棉被,就在冰凝以为这番话又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之际,却听到她极其冷静的回答:“你放心,我不再执拗下去了,会,会试着再接受他一次。”只此一次,如有下次,她必与他恩断义绝。 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恩断义绝’这四个字,会一语成谶,这也注定了她与南风玄翌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这样就对了,那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安排接替你的人,面具你给我准备好。”潇溪淡淡的点点头:“知道了。” 刁儿拍拍她的肩膀,嘴角微翕,却被冰凝一把扯了过去:“好了,别说了,咱们出去吧!”随着二人的离开,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明潇溪再无睡意,睁着大眼,就这么呆呆的坐到了卯时初刻,看后院中连丫鬟也没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刚刚梳洗完毕,冰凝便带着一个姑娘突然闪进了她的房间,潇溪放下帕子挑了挑眉:“这么快人就找好了?” “我办事自然快,瞧一瞧怎么样?这可是父皇交给我隐卫当中,唯一的一个女娃娃,我看她人不但机灵,身材也跟你差不多,就定了她,小凌,快过来,这位就是你要装扮的人。”小丫头关上房门,随着冰凝一道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的就要朝潇溪行礼,却被她抬手制止:“好了,既然来了,就不必带那么多虚礼,坐下吧!”潇溪朝她挥了挥手,指着铜镜面前的小凳子,名唤小凌的丫头顿悟,听话的坐了下去。 待她擦拭过脸之后,明潇溪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来两个玉瓶,从其中一个玉瓶中小心翼翼的抖出一张面具,另外一个瓶中倒出些药水,均匀的涂在她的脸上,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面具覆上去,又做了一些系统性的收尾工作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点头看向冰凝:“好了,晾上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冰凝点点头,指着小凌道:“去吧,躺倒床上或许会舒服一些,我们昨天才过来,那老鸨对我们都不十分熟悉,所以你也不用刻意的模仿她,顺其自然就好,明白吗?”。 小凌点点头:“是,公主,属下明白。” 看着她消失在屏风后,冰凝这才转身看着她:“怎么样?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潇溪轻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今天早上走?” “自然,你昨日那般心不在焉,晚上肯定失眠,今天早上离开是必须的,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怎么做你的闺蜜啊?”冰凝翻了翻眼皮,转身走到她身后的软塌:“要说你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你只要将你的心好好收拾平静,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去去去,我还没你说的那般弱不禁风。”潇溪冲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走到桌前喝了一杯水,“怎么没看到刁刁?” “昨晚我们安排到很晚,我让她去睡了,那个卖身契的事情已经搞定,你就别担心了,趁现在那些人还没醒,就早点离开吧!”冰凝拿起她的包袱递了过去,潇溪默默接过,十分不爽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眼巴巴的盼着我走呢?” “是啊是啊,我们俩看你单身这么久,替你捉急,不行么?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你不要,等着送给别人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将她推到了门口:“别忘了先回红楼一趟,穿上大氅,保暖一些,这天赶路,保护好自己。” 潇溪点点头,“嗯,回见。”话落,身形一闪,已消失在清晨稀薄的雾气中,冰凝搓了搓手,转身去了刁刁的房间。 潇溪回到红楼中与哥姐交代一翻后,没有耽误时间,穿上明潇飏为她准备的紫貂大氅,翻身上了马,快马加鞭的朝西祁方向而去,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潇歆蹙眉望向明潇飏:“你就不问问她,去哪里吗?” 明潇飏转头,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里呢?今天,可是十一月初一了。” 明潇歆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就忘了,今天是雪飘的...唉,真是苦了她了,年纪轻轻,就受了这么多折磨!” “先苦后甜,放心吧,溪儿她,会度过这一关的。娘亲那边准备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回平城?”兄妹俩收回视线,转身回了红楼,明潇歆听罢明潇飏的话,不由担心的问道:“说是这两天就回去,哥,你说爹爹若是知道潇潇的身份,会不会乐晕过去啊?” 明潇飏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乐晕过去?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件事,看娘亲怎么处理了,虽然爹爹现在的心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难保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目前潇潇的身份还不能够公开,娘亲既然要将她领回去住一段时间,想必已经有了好的对策,但绝不会告诉爹爹,潇潇与潇溪的事情。”若真的说了,那会出大问题的。 明潇歆听完此话,沉思了片刻后,不由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件事一旦公开的后果呢,也罢,不管潇潇是个什么身份,只要她过的好就行,娘亲而今不就想的很明白吗?知足者,常乐啊!” *** 二更在晚上十点前,今天有点忙了,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点 () vip109:回瑄王府 十一月初九,雪飘忌日的前一晚,潇溪到达了西祁凤京,没有休息扬起马鞭直奔瑄王府。刺骨的寒风刮的她面颊生疼,尽管有斗笠遮盖,有武功护体,可依然挡不住那凌冽的寒风侵入体内,但一想到雪飘,她咬紧牙关,向前奔去,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瑄王府门前,门前蹲着的两个大石狮子,还是那般的威猛,就连‘瑄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即便在夜空下,也是那般的熠熠生辉,似乎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损尊严。 “咚咚咚”刺耳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显得尤为的刺耳,此时已临近子时,家家户户都已熄灯睡觉,自然,这瑄王府也不例外。 “谁啊?这么晚了,回去吧!”里面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潇溪听到有人开启了小门,“究竟是谁啊?怎么不说话?什么事?找谁呢?”似是觉的门前的人不说话,看门的侍卫心存了戒备。 潇溪清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去:“我找钱总管,麻烦开下门!”。 “钱总管?他没交代什么人要来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守门的侍卫犹豫了下,再次问道。凌有息依。 潇溪淡淡的回道:“你去通知他即可,就说故人来访。”侍卫一听,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连扯了扯里面的侍卫:“还睡呢,起来,你在这里看着点,我去禀报总管去。” 那侍卫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个傻蛋,赶紧起来,若是让总管看见,小心你的小命。”话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灯笼,快速的朝前院跑去。 “钱总管?钱总管?”小厮站在窗前,轻轻的敲了敲窗户,钱总管从睡梦中猛地醒过来,“什么事?” “守门的侍卫刚刚来回禀,说门外有您的故人来访,问她什么名字,也不肯说,不过听声音倒像是个女人。”小厮的话音刚落,钱总管的耳朵就被人给揪了起来:“好你个死鬼啊,你居然敢背着老娘找女人?瞧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钱总管吃痛,一巴掌拍掉身边女人的手,扬声呵斥:“死女人,胡说些什么呢?老子忙都忙死了,还养女人,你天天守着我,可曾看到我找女人了?闭上你的乌鸦嘴。”话落,开始思考这个点还能有谁来找他。 就在室内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小厮的声音再度响起:“钱总管?您不认识此人吗?那奴才去回了吧?” “等等,天,我想起来了,这个点,除了那位姑奶奶,可就没别人了,快,快,老太婆,赶紧给我穿衣,小张子,你也别愣着,赶紧将人给请到后院,好生伺候着,另外,立刻派人到宫里告诉皇上,说,说皇后娘娘回来了,快点去,不能够耽误,不然小心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钱总管火烧眉毛的冲出了门,指着还愣在原地的小张子:“臭小子,老子刚刚的话你听到了吗?还不赶紧去?” 小张子还惊愕于‘皇后娘娘’四个字中时,钱总管已经穿着亵衣,踢踏着鞋子跑到了隔壁房间,小张子忙回神儿,撒开腿丫子就往前面跑,天,是王妃,是他们的王妃回来了,已经一年了,自从皇后娘娘入了宫,他们就没再见过,后来听说她去寺中为小公主祈福,怎么突然间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呢? “娘娘,您可回来了,怎么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奴才也好派人去接您。”当钱总管陪着穿着紫狐大氅,头戴斗笠的明潇溪出现在雨花阁时,一脸的感慨之意。 “为我准备点热水,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会儿。”明潇溪突然拿掉斗笠,露出一张苍白无力的小脸儿,钱总管心中一紧,忙说道:“娘娘,已经为您准备着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您也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将斗笠放到桌上,端了茶,钱总管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热水就已准备妥当,潇溪在丫鬟的服侍下脱掉大氅,另外一名丫鬟已经走进内室拿出换洗的衣物:“启禀娘娘,这些是皇上前几天命人送过来的衣物,都是您以往贯穿的。” 目光落在那件水紫色的锦缎长裙时,眸光中溢出一抹讽笑,他知道她会回来的,是吗?果然什么都难逃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多少他的人呢?“知道了,放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们,退下!”仅着亵衣的潇溪缓缓的抬眸望向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鬟,眸光轻闪,到底是物是人非啊,连王府的丫鬟,似乎也换了。 两个小丫鬟心中一紧,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娘娘,是不是我们哪里服侍的不好?奴婢..。。”看着小丫鬟局促不安的样子,潇溪有些无力的翻了翻眼皮:“这是我惯有的规矩,不喜欢别人伺候我沐浴,就这么简单,嗯?”小丫鬟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听话的退了出去,并关好房门,立在外面,生怕一会儿潇溪再找她们帮忙,直到潇溪再次赶人的话传来,“回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两人才犹豫着退了下去,同时心里画出了无数问号,这,真的是她们的皇后娘娘吗?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直到周围再无声音传来,潇溪才松了一口气,脱掉亵衣,踏进了冒着热气的净房中,一年了,这里什么也没变,虽然她不在,可刚刚所触及之处,还是那般的光洁如新,南风玄翌,你究竟还能细心到什么地步?难道这一年来,她错了吗?可是只要一想到雪飘的由来,一想到雪飘的惨死,就忍不住心中不断撺掇的火气,南风玄翌,你说,我该怎么与你相处?又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忘记你我之间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潇溪有些疲累的靠着木桶边缘,呆呆的望着雾气氤氲中跳动着的烛光,心中百味杂陈。 “皇上,您可来了,娘娘已经在雨花阁了。”步履匆匆的南风玄翌下了马车,一脸焦急的看向钱总管,钱总管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系,连忙告知了明潇溪的行踪。 南风玄翌松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朝雨花阁走去,身后跟着的文公公,连忙喊道:“皇上,您慢点,慢着点啊!” 黑雾冷不丁的出现,拦住了他接下来呱燥的喊话:“行了,你在前院待着就行了,雨花阁,不需要你伺候。”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明潇溪,可不能让这个死太监给毁了。 “那,那怎么能行呢?这万一皇上..。。”在黑雾凌厉的目光中,文公公连忙诺诺的改口:“那,那杂家还是去等着吧!”世道真是变了,这明卫还没说什么呢,暗卫可就忍不住闪了出来,唉...这究竟是些什么事啊? 南风玄翌疾步走到雨花阁门前,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里面,心中就止不住的紧张,想到两人见面后的各种开篇、想到她胖了还是瘦了、想到她是否还在怪他、想到她在里面干什么,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连脚步也不知不觉间放慢放轻了许多。突然鼻尖一凉,他微微诧异,条件反射般抬头一看,惊喜的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漫天飞起鹅毛般的雪花,刚刚一路走来,竟没有感觉到。 伸出手接了几片,眼睁睁的看着它融化在手心,透着沁凉,透着晶莹:“雪儿,是你吗?是你在责怪我们吗?你放心,今年,父皇、母后一定为你办一个盛大的葬礼,绝不会让你这般没名没分的下葬,这是父皇对你的允诺。” 轻轻的推开门,南风玄翌快速的闪了进去,未避免身上的寒气带入,他在外间的暖炉前停留了片刻后,才走进内室,却并没有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眉头轻蹙间,猛然想起她也是刚刚回来,定然是先沐浴,可是他都来了这么久了,该不会是...? 在雾气氤氲的净房中,南风玄翌终于看到那个靠坐在浴桶中沉沉睡去的人儿,如此天寒地冻的,若不是净房中有地暖,这丫头怕是会因此而染上风寒,大手触及到水中,感觉水温已经发凉,再看她一脸疲惫,不由心疼的将她从水中拦腰抱出,身形一转,白色的软毯将她美妙的身躯包裹在内,随手扯掉旁边的毛巾,南风玄翌抱着她离开净房。 轻轻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后,让她侧身背对他,这才拿着毛巾轻轻的为她擦拭尚还在滴水的墨亮长发,看着她如猫儿一般蜷缩在床上,南风玄翌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么久一来,她还是第一次这般安静的与他在一起,这一路大概真的是累坏了,不然今日的警觉性怎会如此之低?怎会如此放松的任他折腾?溪儿啊溪儿,这次回来,你会原谅我吗?会吗? *** 中午回公司吃个饭,顺便写出来了一章,这马上又要出去,剩下的一更,晚上来看。 两个人就要见面了,期待吗? () vip110:宝贝兄弟 看着她半露在外的香肩,想到刚刚触及到的光滑细嫩的肌肤,精致性感的锁骨,以及那熟睡中红唇微翕的憨样儿,再躺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味儿,南风玄翌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抽了,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在瞬间燃烧起来,四面八方的朝下汇集而去,当他清楚的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时,俊脸在一瞬间爆红,这就是禁欲九个月的代价吗?旋即低下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小帐篷:“兄弟,你能挣点气不?再不争气,你信不信我抽你两下?”可小帐篷不但没有卧倒的姿态,反而越发的挺长了,这下,他傻眼了:“我刚刚抱着她的时候,真的没有别的思想的,我连看都没看一眼,你能给点面子不?成不?等我们的关系缓和了,我再让你吃饱,行不?” “噗嗤”,清脆悦耳的笑声忽然在南风玄翌耳旁响起,南风玄翌整个人身体一震,诧异的回首,当他清泉般的凤眸撞上她水光潋滟的水眸时,两个人都不自在的看着对方,彼此相视了好久,南风玄翌才一脸尴尬的看着她:“什么时候醒的?”太糗了吧?刚刚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咯咯咯...。”却没想到明潇溪听完此话,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就连眼泪也挤了出来,两人刚刚见面的尴尬就这样一扫而光,当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南风玄翌整个人僵硬的靠在床边,忍俊不禁的道:“不该听的,我都听到了。” “你都听到了?”南风玄翌说到‘都’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看到他这幅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模样,明潇溪又有了笑意,却没再好意思笑出声,只是她止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却在告诉南风玄翌,她的心情很好。 “溪儿,这次回来,不走了,行吗?”南风玄翌的话一下子将潇溪拉回现实,她止住笑意,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回不回来有关系吗?你的后宫还会差我一个吗?” “后宫或许不差你一个,但在我心里,确实差你一个,若是你这次再不回来,北冥的妓院会被我一锅端了。”南风玄翌说到‘妓院’时,漆黑如墨的眸底闪烁着的是意味不明的危险,谁能够想到,一国之后,居然跑到香怡园去混饭? 明潇溪听完这句话,嘴角抑制不住的抖了抖:“你果然派人监视我?”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你将我赶走,还不允许我派人保护你了?”想到之前对她的伤害,南风玄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溪儿,一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允许他出现第二次,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明潇溪坐起身,敛了敛心神,水眸快速的划过一道涟漪,却很快消逝不见,再次抬头时,一抹坚毅挂上脸颊:“南风玄翌,别对我承诺,真的,我承受不起你这份爱,不管你当初是内疚还是补偿,现在都不需要了,我们之间也不需要用这些来羁绊,你而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没必要如此低三下四的对待一个女人,雪飘已经没有了,牵系我们之间的纽带也已经消失不见,我回来是想陪陪孩子,其他的,我没想过,将来,或许也不会去想,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没有我,你的后宫照样鲜华遍地开,照样可以开枝散叶,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到分手二字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生生的抽痛,她不明白,明明不爱的他,为何会这般的痛苦,她究竟在难过什么?难道是在为自己即将步入弃妇的行列而自怨自艾? “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让我说上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对你的爱?若你说的是当初,那我承认,当姜瑛将你指给我的时候,我的确是抱着这种想法,但过后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在你来到北冥之后,我们不是也挑明了,互相说明白了吗?可那是之前,现在又怎么能跟之前相提并论呢?人与人之间贵在相处,你又怎么知道而今我还是之前的那种想法?你问过我?还是给过我机会向你表明心迹?溪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能力了,夫妻之间是需要相互沟通、相互理解的,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会了解我心中的想法? 你和迟暮相交在前,多多少少也会了解一些你的情况,娶你,绝不单单是因为那一次,更多的是,我对你这个人的好奇。也许你自己没发现你有多令人惊叹,你有精湛的厨艺、你会突发奇想的做出方便我行走的轮椅、你有着让迟暮嫉妒的抓狂的赌技、你还有着不显山不漏水的才艺,琴棋书画算什么?在你那副气壮山河的双面画问世之后,还有谁有资格说你是天下第一丑女?女人若只有漂亮那叫花瓶,没有内在美的存在,早晚会被男人抛弃。不要太小看我们男人,天下间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可是若想找一个心地善良、有个性、有头脑,能吸引男人的女人,却很难。也许,你不是最美的女人,但你却是最吸引我的女人。从那一晚你寒毒发作,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同中苗蛊,同病相怜的缘分。曾经的我今天睡下,明天的太阳能不能再看到都是一种奢望,能够娶到你,能够与你相携一生,是我今生今世的幸福,溪儿,这是我的真心话,不管你信不信,这还是我的真心话。” 南风玄翌一翻真心实意的话,改变了潇溪对他的看法,原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却从没想过,能够得到他的爱不是因为他对她心怀愧疚,而是自己无意识中状态吸引到了他。听到这些,不心动是假的,甚至还打心眼里还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之感。可她同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着清醒的头脑,有着古代女人没有的自立、自强,也有着二十一世纪的警醒语录‘女人啊,要经得起敷衍,受得了谎言,要学会用微笑掩饰眼泪,用坚强装饰脆弱,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所以,即便南风玄翌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她也不会容许自己在顷刻间原谅他,如果他真的能经得起以后的考验,那么跟他回宫又如何?说到回宫,想到那些个与她争抢一个丈夫的女人们,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就连脸色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累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吧!”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将背影留给南风玄翌。 怎么刚刚脸色才有些缓和的女人,又瞬间清冷了?难道他哪里说得不对了?南风玄翌轻蹙眉头,脑中警铃大作:“溪儿你...。”。 “什么人?胆敢瑄王府?”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人的身形倏地一震,刚刚躺下的明潇溪听到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腾地一下坐起身:“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风玄翌微微蹙眉,眸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危险,拿过摆在床头的衣服递给潇溪:“今夜,怕是瑄王府要来一场血战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你且去换了衣服。” 下致感觉。“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明潇溪心中一紧,突然拉住南风玄翌的衣领,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瞬间反应过来,刚想用力推开他之际,却被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乘其不备,低头覆上了她的甜美。 明潇溪瞪大眼睛,刚想张口怒骂,却给了他攻略城池的机会,长舌瞬间滑入口中,不停的吮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的吮/吸她所有的甜蜜,潇溪越是挣扎,却越被他禁锢在怀里,身子摩擦间,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明潇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之际,不由羞愤交加,该死的,她居然有了反应,她居然想要更多,不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得逞,绝不能!想到这里,她突然放弃了挣扎,南风玄翌心中大喜,以为她终于妥协之际,唇舌上却倏地一痛,他闷哼一声,迅速的放开她,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他用手背用力的擦去唇角的鲜血,目光无奈的看着她:“女人,你这是第几次了?” “上一次是一巴掌,这一次是一口血,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宝贝兄弟,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明潇溪双臂环胸,满脸气恼的瞪着他,脸上还有刚刚拥吻之时的红润。这样的她,在南风玄翌看来,不是生气,反而是又羞又恼的可爱表现,尤其是在说到他的弟弟时,女人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狡黠,顿时不由开怀大笑:“好好好,为了你今后的性福,我会好好克制自己的。快去换衣服吧,外面,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在听到‘性福’二字时,潇溪气的直磨牙,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不介意赏他一脚无影连环踢,死男人,贱男人,还有你那个小地弟,给老娘等着,等着! *** 二更送上,明日继续! 求推荐、求月票、求红包、求留言啊美人儿们! () vip111:南风玄佑 待明潇溪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时,寝室内已经没了人,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她好奇的走出内室,当看到南风玄翌一脸闲淡的倚靠在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热闹时,不禁诧异的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黑衣刺客身上:“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戏?这些是什么人啊?” 南风玄翌看着她一头长发飘飘更显柔情的可爱模样,不由动情的将她顺滑黑亮的秀发把玩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道:“这些人三天两头来闹事,之前未出现就被隐卫暗杀,这次的人数比之前要多上几倍,看来幕后之人已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无妨,早晚会知道他是谁!” 明潇溪心中一凛:“三天两头的来?这半年多时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到她禁止手下将北冥的消息传给她,如今想一想,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就像现在,他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而她对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让我感动?让我内疚?”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该不会是南风玄暮、南风玄佑、南风玄宇留下来的余党吧?可他们三个已经一死二发配,谁还会将精力投注在已经没有任何胜算的反叛上呢? 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目闪过一丝无奈:“登基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后处决老大、老二、老三遗留下来的乱党分子,杀人已经不计其数,若是说得罪人的话,那这个数目太过庞大,连我都记不得了。” 明潇溪看他眉眼如画、身姿秀挺,一脸闲散慵懒的靠在门柱上,对面血腥杀戮的场面不但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浑身上下流露出的那种清冷气息,突然让她内心升起一股子心疼,恐怕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褪去了凌厉:“之前这些人可曾出现在过王府?” 南风玄翌听言,突然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潇溪半晌后,凤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摇摇头,慢悠悠的道:“未曾,之前在皇宫前来刺杀的,多半被隐卫击毙,即便是留下了活口,这些人也会毫无征兆的死去。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今天匆忙出宫,并没有带多少人,可这些人不但没有少,反而比平时增加了五倍之多,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明潇溪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冷眼瞧着那些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今天是雪飘的忌日,本来没打算见血的,却偏偏有人这么不识相,既如此,就别怪本姑娘大开杀戒了,若是能拿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女儿,倒也不错!”抬眼望望天,黑色的夜幕中不断的飘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明潇溪看着激战中的王府隐卫,冲南风玄翌挑了挑眉:“不介意我帮忙吧?” 南风玄翌轻轻拂袖,浅浅一礼:“爱妃请,活动一下,也是极好的。” 明潇溪无语的翻了翻眼皮,紫色的身形一闪,南风玄翌身边隐卫剑柄中的剑已随着她的身形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后,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中,轻巧的落在假山之上,而后她清丽的声音在雨花阁内响了起来,那声音如山涧的清泉般叮咚作响,入人心弦:“喂,你们这些人也够臭不要脸的,三番两次送上门来让我们杀?你们不珍惜生命也就算了,可我们心疼我们的人,每次一见面就杀,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臭不要脸?她居然说他们臭不要脸?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该死...。”明潇溪狗血荒诞的话还未落,已有两名黑衣人因定力不足,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形,被王府隐卫把握时机直接戳中要害,当即毙命。其他刺客因此看向明潇溪的眼中杀意骤然涌现,随即剑锋一挑,将原本对着王府隐卫的剑光,纷纷朝明潇溪凌厉扫过去,钱管家领着的王府隐卫们,一见这等情况,立刻冲着明潇溪喊道:“夫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正靠站在那里的南风玄翌突然袍袖大力一挥,一股气力十足的罡风朝着黑衣人们的面门迎面扑去,那凌冽慑人的威力逼的他们连连倒退,就连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剑,也被震得虎口酥麻,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手中抖动着,这些人纷纷圆目怒睁,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原来,这才是南风玄翌真正的实力,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他不出手,原来,是不屑,而不是...缩头乌龟?一想到自己主子所要面对的他已经这般的强大,黑衣刺客们心中虽然震惊,但面上却未表露半分,他们是死士,如若今日完不成任务,那便只有死,雪花飞舞的瞬间,他们手臂一转,稳住身形,再次朝南风玄翌的方向进攻... 南风玄翌心中一凛,就已转身挡在潇溪面前,只见前方六名黑衣刺客以包围之势将他们围住,他们手执长剑,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脸上的神情阴冷凶戾。南风玄翌冷笑一声:“此等鼠辈,也敢在本皇面前张狂?” 黑衣刺客被南风玄翌眼底的嘲讽惹得勃然大怒,手中的长剑一转,六人齐齐出击,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从四面八方向内涌过来,明潇溪神色一凛,竟然不知这六人齐出手竟还有这等本事?思考间,一柄小而精巧的匕首已从袖口划出,刚准备出手,衣领却被南风玄翌突然提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已将她送出战圈,让她轻飘飘的落在假山之上,在她气恼的想要质问之际,男人优雅好听的声音旋即传过来:“我的女人,还需要出手吗?” 明潇溪听言,整个人为之一震,随即面露复杂的看着南风玄翌身形极快的在黑衣人群中穿梭:“他的女人?”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几个字是这般的让女人感动呢?南风玄翌,你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 王府隐卫联合宫中隐卫齐齐出手,黑衣刺客们顷刻间死亡大半,再加之南风玄翌以一当十的强势出击,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雨花阁内已血流成河,到处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剩下的十几名黑衣刺客们被逼的不得不节节后退,各个面如死灰,他们要再一次全部覆灭了吗?不,绝不可能,还有主子,对,还有主子未曾归来,只要他们等到主子,事情一定还会有转机,还会有转机! “南风玄翌,住手,否则,小心你爱妃的脑袋!”一道如鬼如魅的怪声在半空中响起,明潇溪闻声望去,却觉得空气中似乎突然多了一股特别的气味儿,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是什么呢? “皇上,皇上救命啊,呜呜,皇上。”突然,女人尖细的哭喊声划破寅时的夜空,明潇溪身体一震,顺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见雨花阁垂花门的上方,赫然站着一个戴着鬼脸面具,身形佝偻的黑衣人,而他的左手居然扣着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的脖子,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魂飞魄散般, 南风玄翌用力踹飞脚下的黑衣人,顺着声音望向黑衣人手中的女子时,不由诧异的挑了挑眉:“凝嫔?” 刘凝竹,也就是当朝左相之女刘文远的女儿,而今位居钟粹宫嫔位,封号‘凝’,原本端庄秀丽的她,而今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哭花了整张脸,一脸惶恐的看着南风玄翌:“呜呜,皇上,救命啊,皇上,呜呜,不要伤害本宫,不要伤害本宫!”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腹中的胎儿会因此遭难,眼看着下面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四周围,刘凝竹胃中开始不断的翻滚... “你终于还是现身了?忍了这么久,一出现就挟持后宫嫔妃?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南风玄翌扔掉手中的长剑,一袭白衣的他如踏月归来的神子般双手负背立在那里,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轻描淡写地笑意,深深的刺痛了黑衣男子的眼,“南风玄翌,你还是这般的自负。”直到此时,所有人才真正的辨清楚如此沙哑的破嗓音居然是从此人的腹腔中发出来的,怪不得,怪不得这声音闷重嘈杂。像极了,降级了《天龙八部》中段老大,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还是这般的自负?呵呵,看不出来阁下居然还是旧识,既然是旧识,为何不摘掉你脸上的面具呢?”南风玄翌身形微动,缓缓走向垂花门,明潇溪心中一紧,已出现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你..。。”南风玄翌笑颜浅浅的看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 明潇溪面上一红,美眸流转,冷哼一声:“我是担心你若死了,我岂不就成了寡后?” 南风玄翌一身白衣华裳,绝滟俊美的扬起唇角:“放心,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当寡后的!”在潇溪不爽的目光下,他突然开怀大笑:“我们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所以,我不会抛下你。”明潇溪怔怔的看着他:“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南风玄翌,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吗?眸光微闪间,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朝前走去,钱管家带领着的黑衣隐卫们,早已将所有刺客解决掉,而今看到南风玄翌只身一人前往垂花门,所有人身形一动,已分立在四周,准备随时进攻。 垂花门上的黑衣男子,看着南风玄翌突然斜眉一笑:“居然没想到,你最后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中。”话落,转首看向怀中的女人,将他戴着恐怖面具的脸凑到她面前:“小美人儿,怎么办?你家皇上的眼里只有她,怎么会有你的存在呢?哎呀呀,要不,你随了大爷我如何?看在你年纪尚还年轻的份上,可以做个暖房丫头。” 凝嫔一听吓得瞳孔瞬间一缩,小脸更是惨白到吓人,她一面紧张的望着南风玄翌,一边挣扎着想要逃离黑衣人的掌控:“不,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皇上,妾身可是怀了您的孩子呐,皇上,救救妾身,求求您,救救我,也救救您的孩子吧?” “孩子?”明潇溪身体一震,诧异的看向凝嫔,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用手护着肚子,原来,原来她已经坏了他的孩子。南风玄翌,我怎么就忘记,你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更可笑的是,上一刻钟,她已经开始为他担心,即便再不想承认,也不能改变她爱上他的事实,以前是不愿意去面对,那现在呢?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南风玄翌听完他们的对话,凤眸漫不经心的扫向黑衣人,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原以为你有多大的长进,却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无耻,嗯?” “你说什么?”黑衣男人面具下的眼睛阴光一闪,神色一沉。 “朕在说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南风玄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愚蠢吗?嗯?”南风玄翌身形微动,已来到潇溪身边,用力的握上她早已冒汗的手心,给予她无声的怜惜。刚刚余光瞄向她时,居然看到她突然惨白的脸色,这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南风玄佑?你说,你说他是南风玄佑?”明潇溪突然反应强烈的甩开南风玄翌的手,指着垂花门上方身形佝偻的黑衣人,眼中写满了震惊与悲愤。 脸上同样挂着震惊的之色的,还有瑄王府内的众人、夜空下的隐卫,人人都震惊于南风玄佑还活着的事实?他不是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吗?眼前这个身材矮小,身形佝偻,戴着恐怖面具的人,会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吗?怎么可能? “你冷静点。”南风玄翌神色一柔,将她揽进怀中,轻声哄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明潇溪一边用力的睁开南风玄翌的束缚,一边用愤恨的眼光怒视着南风玄佑:“你这个恶魔,你居然还没死?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报仇,你放开我,放开我..。。” 情绪已严重失控的明潇溪,奋力的踢打着南风玄翌,南风玄翌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穴道,怀中的女人这才安静下来,他满脸歉意的看着她:“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话落,将她轻轻提起她的腰带,轻轻一掌,已把她催送进钱管家领着的隐卫圈里,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转身朝南风玄佑走去,明潇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落:“不,不,南风玄翌,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南风玄佑扫了眼情绪激动的明潇溪,又看了眼面无表情朝他走过来的南风玄翌:“你爱惨了她吧?” 南风玄翌凝向他,眸里流光潋滟深沉:“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对于他刚刚的问话,并没有做出回应。 “本王若就这么简单的死掉,未免太可惜了点,这么快就认出了我,啧啧,还真是没意思。”南风玄佑一脸的遗憾,让南风玄翌勾唇一笑:“你想要怎么样?” 南风玄佑眸底闪过一道嗜血的狠芒:“怎么样?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夺回本王的一切!” “你的一切?你曾经拥有过什么?你的一切?嗤,南风玄佑,别再做一年前那个傻梦了,梦已醒,你能活着,已经是上天怜悯,若还想继续那些无畏的争斗,你的母族也会一并折进去,何必呢?”南风玄翌双手负背立在夜空下,漫天的雪花越下越急,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发间,他的身上,衬得他越发的清冷。 南风玄佑‘哈哈’一笑,声音苍凉而悲怆,“何必?呵呵,南风玄翌,为了那一天,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可结果呢?居然败在了你们兄弟三人的手上,你让我放弃,凭什么?” 南风玄翌淡扫了他一眼:“放了她,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与她们女人有何干系?” 南风玄佑看着他嘲弄戏谑的一笑:“放了她?又在痴人说梦了吧?一年前我能让你九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一年之后,我同样也能让你这个未成形的孩子一掌流掉,哈哈哈哈..。。”。 凝嫔先是震惊于这个佝偻男人的身份,而后在听到他这一番嗜血残忍的话后,嘶喊着,用力的推着他,挣扎着喊道:“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王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才两个月啊,他才两个月不到,求求你,妾身求求你,别伤害他,别伤害他!” 南风玄佑的笑透着寒意,掐住她下颚骨关节的手,突然往下一卡,在凝嫔凄惨尖叫的同时,右掌突然抓起一股摄人的力道,朝着凝嫔的腹部拍了过去,南风玄翌梨花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后,已经跃至垂花门上。 然而,还未待他站稳,那记原本挥向凝嫔的掌风却突然朝着南风玄翌的面门呼啸扫过,凝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声尖叫:“啊...皇上,小心呐!”南风玄佑蹙眉,眼底一道厉光闪过,左手突然松开凝嫔的下巴,对着她的胸口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掌,凝嫔吃痛,‘噗’的一口吐血倒了下去,就在她即将重重落地之际,黑衣隐卫蓦然出现,将她接了个正着。 南风玄翌瞥了眼吐血晕倒的凝嫔,抬眼看着南风玄佑,眸光微沉:“你好狠毒的心!” “狠毒?比起你的杀人如麻来说,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南风玄翌,今日,就让我们来分个胜负吧!”话落,双掌合并,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挥向南风玄翌的面门。南风玄翌却冷然不惊的立在墙头,嘲讽的视线冷冷的看向南风玄佑,在他的掌风即将靠近他的最后一瞬间,身体翩然跃起,腾空立在空中,衣袂鼓动,周身瞬间弥漫出铿锵的杀气。 南风玄佑冷冷一笑,紧跟着一跃而起,两个人自空中交手,周围气流翻腾。随着雪越下越大,一白一黑的身形在夜空中不停地变幻着招数...小小的雨花阁内转眼间已经被雪覆盖,原本杀戮血腥地味道也被大雪所覆盖,有的,只是斑斑点点的血色和凸起的死人。 明潇溪磨牙切齿的看着钱管家,张着嘴干干的说着:“解开我的穴道,解开我的穴道。” 钱管家将她拉到了屋檐下,还命人将她的大氅披在身上,避免她因站在寒风中过久而染上风寒。他一边吩咐人注意南风玄翌那边的动向,一边派人去请御医救治身受重伤的凝嫔,忙的手忙脚乱之际瞥到潇溪气鼓鼓的腮帮子,他老脸不自在的抽了抽,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娘娘,皇上的武功很好,您就放心吧,他不会放过他的。” 明潇溪仍不妥协,死死的盯着他:“给我解开穴道,现在、立刻、马上,你家皇上中了毒,中了毒听到了吗?难道,你们就没感觉到不对劲吗?现在你们运功看看,看是不是浑身无力?” 钱管家闻言,瞳孔瞬间一缩,暗自一用力,顿时脸色刷白浑身一震:“娘娘,您怎么知道?” 明潇溪恨恨的瞪着他:“还不赶紧给我解开穴道?”钱管家再不敢犹豫,果断的替潇溪解开了穴道,明潇溪气呼呼的看着南风玄翌对阵的方向,不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你们中的是无色无味儿克制人内力的‘破功’,一人一粒。”紫色的身形一闪,已朝着越打越远的南风玄翌追了过去,南风玄佑你这个混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将你挫骨扬灰也不解气,南风玄翌你丫的,给我挺住了,挺住! *** 身了听闹。今日更新已上传,妞们阅读愉快! () vip112:黑色的血 远远的,明潇溪就看到南风玄翌立在雪地中,一动也不动,心中一紧,紫色的身形翩然而至,刚刚还气呼呼的想揍人的她担忧之色更是没出息的显露在脸上:“喂,你怎么样?没事吧?”不待他回答,已经漫不经心的号上了他的脉搏,直到感觉他除内力被药物控制别无他症时,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南风玄翌看着她脸上的担忧之色,再看看对面南风玄佑看着他们直抽搐的嘴角,不由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 明潇溪听言,面上一红,恼羞成怒之下一脚踩在他的鞋背上:“去你的,我担心你,见鬼去吧!” 南风玄翌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良久后才蹦跶着眼角看着她,面上闪过一抹担忧:“既然不是担心我,就赶紧离开这里,没看到我们两个正对阵呢?你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刀剑无眼不知道?还不快快回去?”他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强硬之势,但在看到明潇溪倔强的小脑袋昂的更高时,无奈之色溢于言表,想到钱管家那憨厚的脸庞,竟是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老钱,朕的话居然也不听了,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 潇溪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面色一暖微微一笑,自动忽略刚刚被点穴道的仇恨,且不动声色站在南风玄翌面前,挡住南风玄佑的视线理他的衣领:“瞧瞧你,头上都落满了雪花也不知道拍打拍打。”说着,不动声色的将一粒药丸塞入了南风玄翌的口中,入口即化的清凉,让他清泉般的凤眸中掠过一抹讶异:“你居然..。。”知道? 明潇溪为他理好了衣服,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就算要报仇,你也不能撇下我,他的项上人头,我自然要亲自取回来不可。” 南风玄佑阴恻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亲亲我我?怎么了南风玄翌?你怎么不出击了?是不是感觉到内力施展不出来啊?中了‘破功’的人,任你武功有多超群,在老子眼里,也不过是死龙一条罢了。”少年天子?九五至尊?今日,老子就砍断你这条天龙,看你拿什么再做你的皇帝。 却不曾想,南风玄翌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是吗?那你就过来试试看..。” 南风玄佑眼红如血,手中黑重之色缓缓溢出,戴着诡异面具的脸孔越发的扭曲了:“都到了这时了,你居然还敢强撑?本王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对阵!” 南风玄翌身形刚一挪动,明潇溪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笑米米的看着南风玄佑,唇角带着丝冷厉的笑意:“你且坐下调息,尽快恢复体力,至于他,先交给我。” 南风玄翌看着她歪歪脖子,活动手腕,笑容有些狰狞的盯着南风玄佑时,担心的问道:“你...行吗?”她那半吊子武功,还不够南风玄佑挥一拳的!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潇溪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周围的黑衣隐卫们:“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插手。”继而,转首看向南风玄佑,目露坚决:“一年前让你侥幸活了下来,一年后,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南风玄佑一听此言,脸色瞬间爆红,盯着明潇溪的脸,阴沉无比:“就凭你?” “嘿,别小看了女人的执着,尤其是,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女人。”明潇溪冷冷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嗜杀之气。 南风玄佑看着女人昂首挺立的站在那里,一袭浅紫色长裙在雪地中宛如莲花盛开般绝颜清然,明明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女人,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总会难掩一种异样?待他烦躁的挥去心头悸动,昏暗的眸底被嗜血的光芒所替代时:“既如此,就让本王来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明潇溪淡淡一笑,是那样的漫不经心,迎上南风玄佑期待的眼神时,她身形蓦地一闪,瞬间跃至他的面前,手中锋利短而小的匕首青光一闪,就要划上他的脖颈,南风玄佑低低一喝,最后一秒钟,艰难躲开,看着浑身上下散逸出几缕森森杀气的明潇溪,他再次震惊:“你,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进步如此之快了?一年前,一年前的她可还是一个事事让南风玄翌保护的女人,如此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成就?不,这绝不可能,他不相信,他难以相信! 明潇溪秀眉一蹙,笑意淡淡的看着他:“本宫可从未说过,是要与你逗着玩儿的!”话落,双手负背,一脸咸淡的看着他:“喂,你还打算发呆到何时啊?本姑娘可是等你老半天了,难道你就这般的集中不了精神?再这么下去,本姑娘不介意更直接一些!” “不,不对,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内力?”南风玄佑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一步,他带来的毒药威力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就连南风玄翌都悄无声息的中了招,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而且从她刚刚灵活诡变得身法来看,内力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很强,这怎么可能?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他的药不可能会出问题的,除非是...?答紧色样。 “呵呵,你说这个啊,哎呀,真的很遗憾,本姑娘天生对毒过敏,那些毒啊看到我都退避三舍,哪里还敢欺我身呢?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了,要不,你那所谓的‘破功’怎么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呢?”明潇溪嘲弄讽刺的话在南风玄佑听来,却犹如晴天霹雳:“你居然知道‘破功’?” “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么?你就是因为此药在手,才会冒险前来的吧?很遗憾,你今天遇到了本姑娘,就注定要以失败而告终,姐姐我别的本事没有,记忆力可是超群,但凡见过的闻过的的东西,可都牢牢地刻在脑中!黑衣隐卫们都已服下解药,一会儿即可恢复武功。你而今只剩下一人,还要做什么困兽之斗?”明潇溪眼神忽地一厉,手中的匕首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南风玄佑的前胸,下手又狠又准,干脆利落。。 待南风玄佑反应过来之际,玄铁已经刺入自己的胸口,他暴突着双目望着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居然趁我不备?卑鄙!”明潇溪面无表情的拔出匕首,鲜红的血液瞬间喷出,溅在洁白的雪地上,宛如盛开的红梅,别样妖娆。 她唇角勾起,勾勒出一抹嗜血残忍的弧度:“我卑鄙?我趁你不备?南风玄佑,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本姑娘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你不但不出手,还在这里开小差儿,你想干什么呢?”老娘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闲耗! 南风玄佑面上一红,回过神来,冲着明潇溪就是一声低吼,手持长剑向她狠狠的挥劈过来,动作快狠准,早已没有了刚刚的优柔寡断,明潇溪挑了挑好看的眉,唇边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这才是一场真正的较量,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这一年时间,究竟练就了什么功夫,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机卷土重来!” 南风玄佑面色阴沉无比,眼底泛着血光的看着她,蓄满力量的一剑,闪耀着银色的寒光朝明潇溪刺过来:“蠢女人,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接的过我这一击!”明潇溪只听到一声咆哮之后,就被一股强大的剑气朝她呼啸而来,还未容许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逼的节节后退,随着剑气的不断增强,她的额头已开始冒出冷汗,南风玄佑这厮,练的是什么武功?怎么瞬间的爆/发力会如此的强悍? 余光瞥了眼坐在不远处运功调息的南风玄翌,潇溪心下一阵心急,不行,得想个办法,如果她迎上这一击,强大的波动势必会让他受伤,到时候,他的内力不但不能恢复,反而会造成双重的打击。 思之际,明潇溪整个人随着这股剑气气流,猛然的旋了个身,转瞬间便飞跃至南风玄佑的后侧方,足尖轻挑落在地上的长剑飞入手中,运气丹田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剑尖,一记飞冲,刺向围绕在南风玄佑周围的剑气层,只听‘轰’的一声响,两股强大的气流狠狠的撞击到了一起,明潇溪整个人为之一震,虎口更是一阵强烈的抖动,然而她却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这股冲击力,再度攻上前... “回来,住手!”这样的一幕,让刚刚睁开眼睛的南风玄翌整个人一颤,想要阻止时,已然来不及,眼看着明潇溪一步步的靠近剑气流,靠近南风玄佑,即便衣服被剑气刺烂、即便嘴角溢出鲜血、即便头发扯乱,也没有阻止她不停的向前,当她整个人没入剑流当中,与南风玄佑仅隔一米的距离之时,她的嘴角这才扬起一抹空灵的绝啸:“啊...。”她逼着自己将全身的力量推至到一个至高点。 对,没错,就是至高点!她要在此绝境之中,突破清心诀第八重,绝境,逆转!就在此刻! 南风玄翌看着她将剑用力刺入雪地,低着头的墨色长发在剑流中飞舞着,当她再也抵挡不住浑身上下一泄而发的力量时,“啊..”的一声尖叫,整个瑄王府的上空,飘荡的都是她的长啸声,就是这一刻,她扬起头,张开双臂,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四周破开,被南风玄佑掌控着的剑流再也不受控制,‘嘭嗤’一声,他手中的长剑如抛物线般从剑流中飞出,随着它的离去,整个剑流被迫,南风玄佑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明潇溪突然破开的力量震飞,重重的撞在树木上,砰然落地,口吐鲜血,浑身颤抖着,再也爬不起来。 南风玄翌吐出最后一口浊气,飞一般的赶至明潇溪身边,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溢出一抹笑意看着南风玄翌:“他,死了吗?”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闪烁着不爽的危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的死活?你不要命了?” 明潇溪听言,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脚下一软,跌进了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勉强对他笑笑,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南风玄翌凤眸中幽暗深邃,让人看不出其情绪,可周身不断释放出来的冷气,却在不断告诉刚刚恢复体力赶过来的钱管家等人们,这位大爷的心情现在非常的糟糕,没事少特么在他面前晃悠。 “嗯...”就在这时,痛苦的申银声突然划破这份宁静,飘向众人的耳朵,南风玄翌幽暗的眸子撇到趴在雪地中的南风玄佑,瞳孔越发的幽深不明。 “皇上,这位叛贼,该如何处置?”钱管家不敢直视他,垂着头站的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大爷。 “抓起来,容后处置!”就这么简单的让他死了,怕是怀里的女人也不会同意吧? “天,他流出的血,居然是黑色的!”就在这时,刚准备上前拖走南风玄佑的隐卫突然惊呼出声,指着南风玄佑的后背,满脸惊恐。 南风玄翌听言,脚下一顿,幽暗的目光落在雪地上那抹黑色的身影时,面色波澜不惊:“注意别碰着他的血。” 钱管家连忙应下,朝黑衣隐卫挥挥手,四人抬着早已昏迷过去的南风玄佑朝宫中走去... 就在带着南风玄佑的马车临近宫门之际,数十道强烈的劲风突然破空袭来,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霎时多了数十名黑衣直挺犹如鬼魅的身影,双方人马刚一照面就拼了个昏天暗地,刀光剑影中,一道身材诡异的身形仅是那么一闪,马车中的南风玄佑便已消失不见,那些黑衣人见人已劫走,放下烟雾弹,瞬间消失不见,撤退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 这一章写的太过艰难,卡了一天才卡了这么些字,刚刚忙完工作,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了,未免大家等的太着急,先送上四千字,今晚上不出意外没有更新了,接下来的情节晴好好琢磨一下,加上之前欠的三千字,一共是五千字,这五千字我会尽快还上的。 () vip113:别让我等太久 烛火朦胧间,床帏轻轻拂动,浑身像散了架般的无力,想要坐起身,努力几次都未成功,听到外面似有无数人急急进出,明潇溪眯起眼睛,透着床帏向外看,朦朦胧胧似有无数人影跪在那里,声音惶恐:“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等一定竭尽所能治好皇后娘娘。” “竭尽所能?朕要你们有何用?人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若是今晚再醒不过来,你们统统提头来见。”说话的人声音虽然很好听,但却带着明显的怒意。明潇溪轻蹙眉头:“皇上?这里是哪里?”仔细看了半天,眼底才一片恍然,敢情她又回到西祈皇宫了? “求皇上饶命啊,皇上,臣等真的已经尽力了...。”那些跪着的人们应该是太医院的人,一听说要让他们提头来见,各个吓得身抖如筛,不停的磕头求饶,噪杂的求饶声让南风玄翌原本就不爽的心情越发的烦躁,刚想要再朝他们喷火,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内殿中传出:“行了,本宫已经醒来了,没事就都退下去吧!”再不灭火,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他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暴躁了? 南风玄翌听到她的声音,眉宇间一松,颀长秀挺的身影已快速朝内殿走去。太医院众、一屋子的太监、宫女感激的朝内殿望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轻掩上大门,逃也似的离开乾坤殿。 明潇溪闻着满房间的龙涎香气,知道这里应该是他的寝宫乾坤殿,她略显吃力的想要坐起身,却被一双大掌揽在怀里:“我来吧,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声?”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这让向来粗声粗气没有丝毫女子柔情似水一面的明潇溪情何以堪?她看怪物似得看着南风玄翌:“我说,你能正常一点不?你这个样子对我说话,我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南风玄翌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挑眉:“你还有不自在的时候?” 明潇溪瞥向他,翻了翻眼皮,决定不去理他。什么意思啊?她的脸皮就那么厚吗?谁还没有个不自在的时候?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没了声音,不由暗自扶额,这丫头还较起了真啊,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但一想到她刚刚醒过来,还有那虚弱不堪的身体,想要抱怨的话就这么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只得干巴巴的举手投降:“好好好,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听你的还不成?” “别,老娘可不想做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明潇溪接过他递过来的软垫,靠坐在那里,烦躁的朝南风玄翌挥了挥手。 “就算你想做狐狸精,那也要有那个模样吧?你现在这个模样,顶多能做个火石罢了!”南风玄翌打趣的看了她一眼,为她掖好被子后,递上一杯茶。明潇溪冷哼一声,眼眸飞快的闪过一抹不爽:“怎么?你还非要给我较这个真?老娘这个狐狸精,你觉得很不搭是不是?” 是挺不搭的,可南风玄翌却没种将这句话嚎出来,一看对面的女人生了气,不由悔的想要自抽嘴巴子,这个嘴怎么就这么不把门儿呢?一边懊恼着,一边讨好的看着她:“很搭,很搭。咱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你这刚醒过来,一定饿了吧?要不先吃点东西?”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我这力气还没恢复呢,跟你吵架我犯得着吗?还吃什么吃啊,气都被你气饱了!对了,南风玄佑那家伙呢?死了没?”明潇溪轻酌了一口茶,知道他有心想转移话题,变得十分配合。想到那个被她一掌震飞的人,她突然抬首望向南风玄翌。 “又被人救走了,不过,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那一记威力太猛,他的五脏内腑多处受损是必然的,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不过,以那股黑衣人的实力来看,南风玄佑背后之人,咱们还真不能小觑。”南风玄翌遗憾的看着明潇溪,生怕她做出过激的动作。 皇坐努那。他的担心很快应效,明潇溪听完他的话,反应激烈的从床上坐起来,扔了手中的茶杯一把揪住南风玄翌的衣领,面露凶相:“你刚刚说什么?南风玄佑那个混蛋,跑了?居然又给他跑了?你的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他既然都是个半死人了,怎么就能逃得掉呢?你难道不知道放他离开的后果?你这是放虎归山,放虎归山啊!日后要面对什么危险,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能让人救走他呢?怎么能?好,就算他受了重伤,可去年那样危险的情况他都能活过来,更何况是现在?照这样下去,咱们的仇,什么时候才能大报啊?你告诉我南风玄翌,我女儿的仇,我什么时候才能大仇得报?”。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这身体还没好利索呢,这万一再把自己给气病,值得吗?这人已经被他们劫走了,埋怨还有什么用?顺其自然吧,该来的躲不掉。一年之前你可曾想过南风玄佑他还活着?没有吧?放心,世间万物自有变数,咱们不能墨守陈规、一沉不变,那样活着该有多累?你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今晚若是再不醒,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怕是统统掉脑袋。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不是南风玄佑的死活。”南风玄翌扯下她的手,面露担忧之色的拍拍她的脑袋:“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你的晚膳好了没,这帮奴才,越来越没眼力见儿了。” 明潇溪泄气的耷拉下脑袋,神情甚为沮丧的看着南风玄翌走出内殿,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弄死他了,可结果呢,丫的,太他么的让人痛恨了,救走南风玄佑、司徒清、姜瑛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人?他究竟是谁?既然没有准备好,为何会让南风玄佑露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会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 “啊....遭了遭了,南风玄翌,你个混蛋!”前一秒钟还在为南风玄佑的事情发愁的明潇溪,下一秒钟突然对着南风玄翌扯着嗓子嚎叫,惊得他火急火燎的走进内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我昏迷了两天一夜?那岂不是,岂不是雪飘的忌日我没赶上?”潇溪的欲哭无泪,让南风玄翌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至床前,揽了揽她纤细的腰身,语气轻柔的道:“这次情况特殊,你又昏迷不醒,孩子不会怪你的,等你养好了伤,我们一起去看她。” 明潇溪看着南风玄翌眉宇间强自隐下的担忧之色,实在不忍再给他增加烦恼,咬了咬唇,哑声道:“好。”刚刚还呱噪不耐的她,突然听话的安静下来,让他心中一疼,他知她在想念雪飘,什么话也没多说,走出内殿,将空间留给了她。 明潇溪紧紧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一丝示弱的声音溢出,可随着视线越来越模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扑簌簌的划落在金黄色的绸面上,像一小朵一小朵颜色略暗的花骨朵般,浸的丝绸越发的柔软...她牢牢的环抱着自己,将下颚支在环着的手臂上,若有所思的望着跳动着的烛光:“小雪飘,我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一年了,如果你还活着,现在也一岁了,对不起,对不起...” “谁让你们过来的?”突然,一道威慑十足的话在门外响起,明潇溪微微一愣,连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刚刚的声音...不是他吗?他在跟谁说话?” “皇上饶命,妾身等不是有意前来冒犯的,只是听说皇后娘娘回来了,还昏迷不醒,所以想要过来探望一下,不曾想过会,会...。”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风玄翌周身散发出来的冷空气而深深的冻结,尤其是再看到他微微眯起的凤眸时,女人身子一抖,头垂的越发的低了。原以为皇上深爱皇后娘娘只是谣传,今日亲眼所见,才让她们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统统给朕滚下去,没有朕的要求,任何人不得踏进乾坤殿一步,否则,可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清冷的眸子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带着警告,带着威慑,吓得众嫔妃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最后还是在文公公的催促下,才逃也似的离开。 南风玄翌阴寒着一张俊脸,犀利的眸子扫过立在一旁的文公公:“你就是这么看门的?” 文公公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知罪了,奴才知罪了!” 南风玄翌那精雕细琢般的侧脸一抬,薄唇抿成一道慑人的弧度:“你最好明白你是谁的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文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吓得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想到今日的自己,可不就是险象环生?日后,这后宫中的事,他可要将自己择干净了,尤其是如今皇后回宫,不该管的事情,绝不能再插手了... 当南风玄翌走进内殿之时,晚膳早已经摆好,几个宫女正在服侍潇溪梳洗,看到他走进来,行了礼后跪安退下,明潇溪穿着简单的长裙坐在那里,素净淡雅,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魅力吸引着他的注目,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潇溪,红着脸别开眼,岔开话题问道:“怎么了刚刚?” 南风玄翌见她羞涩,也知道现在急不得,顺手拿起筷子为她夹了一块儿糖醋鱼,漫不经心的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些日子好好休养,等身体好了,我送你出宫。” 明潇溪喝了一口米粥,诧异的挑眉望向他:“怎么突然转性了?怎么?嫌我碍眼还是怎么了?居然舍得放我离开了?” “突然之间想清楚了,与其牢牢的盯着你,不如放你离开寻找你想要的生活,这样你才能开心,我要的,只是你幸福而已!”听着他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话,明潇溪心中五味杂陈,良久之后眼眶微微湿润起来,‘只是要你幸福’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却蕴含了他太多的感情在其中。南风玄翌,你要让我内疚而死吗?以前是担心你不是真心对待,可现在,却感觉自己享受不起你给的幸福。像你这种绝世好男人,我明潇溪何德何能得到了你的青睐? “是不是很感动?感动的话就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再等下去,不是和尚也变成和尚了。”南风玄翌暧昧不清的话突然在潇溪耳旁响起,惊得她俏脸一下子从头红到尾,对他怒目而视:“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还能不知道?上次你不是都听到了?”上次,自然说的是雨花阁,两次对话都不约而同的提到‘和尚’‘兄弟’两个敏感的字眼,难道,他真的为他守身如玉到现在?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纯,前天的那个女人不就是你的妃嫔?她可是怀孕了啊,难道这还有假不成?还有刚刚那一大票子的女人,不也是你的女人?现在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早干嘛去了?你的后宫佳丽定然一个赛过一个吧?老娘就不信你能忍得住?别装了兄弟,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出来一点也不可怕,更何况我是你的正妻,你的那些小老婆们可都得向我请安,说起来,我一点也不吃亏,你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话是这么说的,可南风玄翌却越听脸色越黑,说到最后时,他的脸色已经黑如焦炭,挂着满头的黑线看着她:“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 明潇溪抽了抽嘴角,冷哼一声:“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这还用问吗?是个女人都知道,‘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而在她看来,金钱,有时候要比男人有用的多,女人绝对要自食其力,若是依赖着男人过活,难保不会有被蹬掉的一天。 *** 第一更四千字,下午六点前还有三千字。 另外,关于大家所说的进度慢的问题,晴补充一下: 【关于更新字数】亲们等更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知道这每天一点点看的有多么的不过瘾,可是晴每天更新时间只有那么多,想要多更也要从时间里挤出时间,实在是没办法。最起码我能保证每日的六千字,即便哪一天没有更够,我后面也会补上。一个月至少能够二十万字,其实真心的不少了。当然,这是作为上班族来说的。 【关于情节问题】之前的情节大家也看到了,也知道晴此文构架大,人物多,铺垫多,悬念多,这种情况下,往往前期需要很多铺垫,才能够保证后面情节的突出。我之前写了五十六万字了,大家可看出哪里是废话吗?每个人物的出现、每个情节的展现,都在为后面做贡献,我不会写没有联系的事情,那样你们会认为是在凑字数,是在浪费大家的钱,我不想这么做,也没必要这么做,所以,还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还是那句话,读者看到不喜欢的情节完全可以跳看,可作者呢,能够跳着写吗?不能吧?你们看到的只是每日的情节,我们则需要掌控全局,瞻前顾后,把握好这一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努力在成长,也希望亲们多多体谅、包涵与理解,最后,谢谢大家听我废话。 若有文上的问题需要与我私聊,qq:2667196223,欢迎骚扰,仅限vip用户,敲门请标明vip账号。 过几天会有肉肉,想看的就加群: 129080319,请先留言,再敲vip账号,否则管理员会拒绝哟! () vip114:雪地偶遇(留言加更) 听完潇溪的话,南风玄翌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她:“女人,你会后悔你说过的话。”拿他跟猪比?亏她脑子想得出来。 潇溪回头一笑,面色很不以为然:“会有那么一天吗?”放下筷子,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她皱了皱眉:“雪停了吗?” 南风玄翌摇摇头:“已经下了两天两夜了,这场雪,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了。怎么?还想着回香怡园?”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深眸幽冷的,一眼看不到底。 明潇溪挑了挑眉,支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他:“你果然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怎么?就没有要问的?” “你只要记住你的身份即可。”其他的,他即便问,还有用?尽管心里面醋的不行,面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得好好的向她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明潇溪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微微一挑眉弯:“还挺淡定的,也罢,看在你给我这么大空间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明白就好。”南风玄翌懒洋洋的倚在软椅上,眸光流转间,突然问道:“你...和北堂瓒,是什么关系?” 明潇溪似水的明眸微微一闪,柳眉轻挑,笑意淡淡的看着他:“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北冥皇室的关系。别告诉我是因为冰凝,这个理由,很显然,说不通。”南风玄翌一动不动,俊魅的面上带着冷冷的笑意。这死丫头,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偏偏还一个字也不愿意吐露,他怎能不火?怎能不生气? 声后说下。潇溪听完他的话,眼眸中含了一丝笑,她的担心果然成真,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不过,现在还真不是交代事实的时候。想到这里,心下一沉,淡淡的抬眸望向他:“如果说就是因为冰凝,怕是你也不会相信吧?” “如果你就用这个理由,我还能说什么呢?”南风玄翌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四目相对之际,四周的气氛突然有些冷凝。 明潇溪看着他唇角挂起的讽笑,心头一震,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既然已经失望了,又何必再挑起事端呢?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也不迟,毕竟,现在四国的关系太过紧张,尤其是北堂瓒对上南风玄翌时,总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当中。 在这之后,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草草的用了晚膳,潇溪回了内殿,南风玄翌却朝着勤政殿走去... 明潇溪站在窗前,看着冒着风雪离去的南风玄翌,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是不是再一次伤害了他?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相处,会这般的不容易呢? 次日一早,大雪依然在下,走出寝殿立在台阶上,看着眼前银装素裹的世界,就仿若浪漫的童话世界般令人向往,刚准备下台阶,却被身旁的宫女出声唤道:“皇后娘娘,雪天路滑,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明潇溪转首,看到她满脸的担忧之色,不由勾唇浅笑:“歇了这么多天,该出来散散心了,无妨,你不放心,可以跟着。” 宫女一听,知道再多说也无用,忙说道:“那娘娘您稍等,奴婢将您的狐裘大氅拿来,这雪还在下,万一淋湿得了风寒,皇上又要牵肠挂肚了。” 明潇溪微微颔首,宫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环抱着大氅跑了过来,还贴心的为她捧上一个手炉:“天冷,娘娘抱着这个唔唔手。”而后为她披好大氅,戴上紫狐帽子,整个人宛若雪地的精灵般立在那里,看的一旁的宫女忍不住赞叹道:“这紫衣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您能穿出特色,真漂亮。” “小丫头,嘴巴还挺甜的,走吧,先去御花园转转。”潇溪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小丫鬟含笑接过一旁太监早已撑好的伞,主仆二人踏上早已轻扫过一遍的雪地,缓缓的朝御花园走去,路上,还不是传来潇溪的问话:“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回娘娘,奴婢名唤月星。”“好,星儿啊,给我讲讲这一年宫中发生的事吧?”“好的娘娘...。” 走在雪地中欣赏北冥的皇宫,当真是别有一翻情调,虽然大雪覆盖住远处的宫阙重楼,但身在这样一个晶莹透剔童话般的世界,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幽雅恬静下来。然而,就在潇溪心情极好的想要弯腰去攥雪球时,突然一道甚为傲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什么人站在那里?湘嫔娘娘在此,还不过来行礼?” 潇溪即将碰到雪的手一顿,却仅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继续手中的动作,对于身后的声音,仿若未闻。 “喂,不是说你们呢?耳朵聋了吗?”这一次,想必是身边的丫鬟出了声,月星深吸了一口气,不悦的蹙眉转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立在前方不远处身着一袭华丽宫装的女子,缓缓的福了福身:“湘嫔娘娘万安。”。 “月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乾坤殿的掌事宫女立在那里,宁琦满脸诧异,随后想起了什么,快速的瞄了一眼蹲在她后面的那抹紫色身影,心中一突,只觉一股不祥的感觉升起。 月星将她眼底的那丝不安捕捉了个正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奴婢陪皇后娘娘出来赏雪,湘嫔娘娘,您这是上哪里呢?” 皇后娘娘?难道,她身后的那个身影,真的就是前几天悄然回宫的皇后娘娘? “湘嫔妹妹,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突然,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穿插进来,湘嫔猛然转身,看到庞娟一袭绿色宫装长裙潇洒的走过来时,仿若见了救星一般的迎了上去:“安妃姐姐,您这是去哪里呢?” “这不,在宫里待了几天不曾出门,憋坏了,想出来转转,就是这雪啊,下的太大了点儿,若是再小一点,就不用打伞了,赏雪刚刚好。咦?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安妃突然停下来,关心的看着湘嫔不停眨着的眼睛。 湘嫔眼角抽了抽,快速的扫了一眼依然蹲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紫色身影,这一次,居然连月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去,陪着她一些在忙活什么,湘嫔大了胆子,凑在安妃的耳旁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后,就见安妃一脸喜色的看着湘嫔:“你说的是真的?” 湘嫔诧异的看着安妃不像作假的笑脸,这皇后娘娘回来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怎么她反而更高兴了?这女人没问题吧? “皇后娘娘,安妃娘娘也来了,似乎听到您回来,还挺开心的。”月星蹲在潇溪身边,一边帮她揉搓着雪球,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向。听她提到安妃,潇溪蹙眉问道:“安妃叫什么名字?”刚刚回来,这些嫔妃们都是谁,她到现在还没得空细细了解呢! “娘娘,安妃娘娘您应该认识才是,她就是之前的瑄王侧妃之一的庞娟,庞大将军的庶女儿,您走了之后,由她代您执掌六宫,如今身在妃位的,只有她一人,深得皇上信任。这一年来,后宫由她打理,还算公平公正。”月星的话忍不住让潇溪挑高了眉:“你说安妃就是庞娟?”这还真是有意思,记得当初这个庞娟在她刚刚流产的时候,似乎还来看望过,却被冰凝给打发了,不过冰凝对她的评价却极为的高,打扮简单大方,颇有学武女子的不拘小节,让这样的女人打理后宫,果然是最好的选择。想不到南风玄翌这厮还挺有眼光的。 “是呢,这庞将军的嫡女也被入选进宫了,可惜皇上却对嫡女没什么兴趣,不但到现在还是个答应,甚至连看都没去看过。安妃娘娘就不同了,皇上三天两头去总要去他那里坐上一会儿,说会子话就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说皇上喜欢吧,又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更像是知己,说皇上不喜欢吧,皇上对她却很看重。”月星皱着眉头想安妃的时候,没注意到潇溪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好你个南风玄翌,还说自己是清白的? 似是感觉到潇溪的沉默,月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着嘴,一脸紧张的看着潇溪:“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是...。”“好了,瞧把你给紧张的,你也是在告诉本宫情况而已,无妨。起来吧,再不起来,别人该说咱们架子大了。”话落,忙从腿上抱出暖炉,一边冲着早已冻僵的小手哈着热气,一边缓缓的站起了身,瞧着自己堆起的小雪人儿,不由好笑的看着月星:“星儿,你看,这个雪人儿是不是太小了点?” 立在一旁的安妃见明潇溪站起了身,不顾身旁的湘嫔,一脸笑意的走上前对着她行了个大礼:“臣妾庞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明潇溪唇角微勾,缓缓的转过身,对上一双漆黑水亮的眸子时,不由点了点头:“娟儿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 今日保底六千字,留言5400条加更一千字。上传稍晚了点,亲们见谅! 月票掉的好凶残,亲们,能再给点力么?明日更新一万一千字。 () vip115:探视凝嫔 “谢皇后娘娘,刚刚见您一直在忙碌,臣妾也不敢打扰,望娘娘见谅。”庞娟起了身,目光忐忑的看向潇溪。 潇溪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旋即淡淡一笑:“无妨,你们这是去哪里呢?” 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的湘嫔听到明潇溪的问话,连忙紧张的上前一步,行了大礼:“妾身宁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想到刚刚的愚昧与无知,她将头垂的越发的低了,恨不得刨个坑将自己给埋了,她不会降罪于她吧? 明潇溪看她一脸窘迫不安的样子,也懒得予以计较,挥挥手,淡淡的道:“湘嫔是吗?起来吧,这大冷天的,可别冻坏了你们。” “妾身惶恐,谢娘娘关心。”宁琦脸红着站起了身,缓缓的抬头,看到眼前身着紫色阮烟罗裙,披着紫狐大氅,一脸淡定与从容的明潇溪时,还是惊讶了一把,这与传说中那位不学无术、丑貌无盐的女人相比,似乎相差甚远。眼前的皇后娘娘,虽说样貌并不出彩,但也跟‘丑’字沾不上边,顶多也就是小家碧玉罢了,她立在那里,娴静淡雅,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沉稳气度,颇有一国之母风范。 宁琦打量明潇溪的同时,潇溪同时也在打量着她,今日的宁琦身着一身玫红色宫装,长裙拖曳,美艳大方,在雪地的衬托下,姿容越发的艳丽,不愧是右相宁辉的女儿,只可惜,立足于后宫之中,可不仅仅是靠姿容就能够挽留住皇上的心。就比如宁琦身后的庞娟,长得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即便是走起路来,也是沉稳有力,气度不凡,如此的飒爽英姿不可谓不是后宫的一朵奇葩,这样的女人往往不拘小节,并不适合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可偏偏她做到了,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妃位,这就不得不让人钦佩了! “回皇后娘娘,臣妾二人正准备去钟粹宫探望凝嫔。”见二人结束交谈,安妃这才含着笑,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 “哦?凝嫔?可是身受重伤的凝嫔?”经她这么一提,明潇溪才想起当日被南风玄佑一掌拍飞的凝嫔,不知道她的孩子是否保住了? “回皇后娘娘,正是她。”对于安妃的回答,潇溪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问什么,她说什么,居然连一个字也不愿多谈,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她如今情况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安妃听到此,面上流露出一抹遗憾之色:“孩子没能保住,前三个月胎象本身就不够稳定,经过这么一场灾难,她整个人仿若是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身体越发的虚弱了,如今四天时间过去,她还在昏睡中。” “唉...走吧,本宫随你们一起去看看她。”想到当日歇斯底里喊着救命的女子,想到她与她一样的命运纠葛,明潇溪的心里突然流露出一抹痛恨,南风玄佑,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定! 一行人走出御花园,一路之上有不少人向安妃、湘嫔请安,却独独没有人向潇溪请安,这让站在她身侧的宁琦、庞娟心里很是不安,每当她们想告诫那些宫女太监时,她总会漫不经心的阻止:“行了,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两人见状,也不敢再多言,一刻钟后,来到了钟粹宫门前。 远远的,钟粹宫门口立了许多宫女太监,看到安妃、湘嫔走过来,忙行礼问安,抬眸瞥向潇溪时,眼底多了一抹诧异,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连安妃、湘嫔都对她如此的恭敬? 也无怪乎他们不认识潇溪,当年南风玄翌刚刚即位时,她刚刚经历过流产,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几乎是足不出户,除了凤宁宫的人外,甚少人见过当今皇后娘娘的尊容,更何况这些后进宫的妃嫔、宫女、太监们。 “怎么都站在门口?你们的主子呢?”安妃扫了一眼,看到静贵人、宸贵人、宜贵人、欣常在、柔常在等妃嫔的贴身宫女站在那里,不自觉的蹙起了眉。 静贵人柳诗的贴身侍女兰儿,听到安妃娘娘的问话,连忙站出来回禀:“回娘娘的话,凝嫔小主刚刚醒过来,各位小主进去探望,奴婢们才在外面候着。” 安妃听罢点了点头,转首看向潇溪:“皇后娘娘,咱们进去吧?” 嘴娟了里。潇溪微微颔首:“走吧!”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缓步朝钟粹宫的主殿走去。 而他身后的一干宫女太监,各个成石化状态,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原来那位端庄娴静的女人,就是刚刚回宫的皇后娘娘?惨了,他们刚刚可是没有行礼啊,会不会责罚? 兰儿若有所思的看着潇溪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刚刚就觉得眼熟,原来是皇后娘娘,她怎么觉得如今的皇后娘娘,与之前不太一样了呢?是她的错觉吗?” 刚走进钟粹宫寝殿,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呛得三人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小太监刚刚要通禀,却被安妃阻止:“好了,你家主子还在休息,就不要声张了。”小太监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听到声音的妃嫔忙迎了出来,看到明潇溪时俱是一愣,尤其是静贵人柳诗反应极快的跪下身,恭敬的行礼:“妾身柳氏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其他妃嫔一见此情况,这才反应过来,紧随着静贵人跪下:“妾身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明潇溪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都起来吧,别影响凝嫔休息。”众妃嫔忙应承,缓缓起身,恭敬的立到一旁,眼角却时不时的瞥向潇溪,打量着她们这位离宫近乎一年的皇后娘娘。小心思也在飞快的运转着,皇后娘娘回宫,意味着许多规矩要实行起来了,而她们这些妃嫔的日子,怕是也没从前那般好过,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的一句话,怕是能抵得上她们一群人的一句话,荣宠与冷宫,也许仅在她的一念之间。 当潇溪看到床榻上那个脸色如鬼、眼窝塌陷、一脸病容的凝嫔时,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过才四日的时间,怎么那日还如花一样的美人儿,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尤其是当她用无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明潇溪突然鼻子一酸,上前一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后娘娘,您,您来了?”凝嫔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飘出,潇溪紧了紧她的手,点点头:“好妹妹,别说话了,好好养病,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的。” 凝嫔一听,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艰难的看着潇溪,哑声问道:“娘娘,当年,当年您心里有多痛,妾身,妾身总算是体会到了,只是,只是妾身,妾身的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啊,没了,就这样没了,呵呵...。” 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那抹恨意,潇溪将她杂乱的头发轻柔的拢到耳后,轻声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前提是要养好身体,身体好了,你今后的生活才会有保障,如若不然,一切都是一纸空谈。” 凝嫔满含泪水看着明潇溪,郑重的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妾身一定养好身体。”潇溪微微一笑,将手搭在了月星的手上,站起了身:“既如此,就好好养病。”话落,缓缓转身,漫步离开。所有妃嫔见状,忙行礼跪安:“恭送皇后娘娘。” 看着她离开钟粹宫,所有人才回过神儿,彼此对望一眼后,纷纷看向躺在床上的凝嫔,一翻嘘寒问暖之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宫殿,较之往日,她们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娘娘,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凉儿扶着安妃漫步在雪地中,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喔?怎么个诡异法?”安妃脚步一顿,含笑看着凉儿,凉儿扶着她走至一旁的凉亭,宫人马上布上茶水、点心,安妃抱着温暖的茶杯,等待凉儿的回答。 “安静,太安静了,往日里这些小主可不是这样,见到您时,哪一个不是巴巴的贴上来?今日虽说有皇后娘娘在此,可她们表现的似乎太过安静了吧?不是应该谄媚的站在一旁奉承几句吗?而且,皇后娘娘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今日的后宫处处透露出一种诡异。”凉儿递上茶水后,恭敬的立在一边,凑近安妃的耳朵,轻声说着。 安妃漫不经心的扣着杯盖,闻着清淡的茶香味儿,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皇后回宫,意味着诸多事情将发生改变,不过,这对本宫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六宫之主又岂是那么好做的?不如早日归还权利,本宫也能乐的自在。” “娘娘,您要将协理六宫的权利交出去?”凉儿诧异的看着安妃,安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自然,难不成还要等着皇后娘娘来要吗?”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六点前。 () vip116:溪翌和,葬雪飘 凉儿沉默了片刻后,呐呐的道:“难道皇后娘娘不走了吗?” 安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傻丫头,她既然回来了,哪里还有走的道理?你没看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吗?当真是几年如一日,简直疼到心坎儿里去了,你什么时候见他正眼瞧过这后宫里的女人?即便是怀了孕的凝嫔,也未曾得到过皇上的珍爱。可皇后娘娘呢?自打回宫以后就住在乾坤殿?那里是什么地方?那是皇上的寝宫,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宫殿?这里面都是有原因的。” “可皇后娘娘终究要回到自己宫殿的,乾坤殿哪里是长久之地?”安妃轻啜了一口茶,横了她一眼:“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是皇上说了算。这件事不要再议了,明日一早,本宫会去向皇上奏明,免得横生枝节。今日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么安静?还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刚回来,她们摸不清她的脾气,等过些日子了解清楚了,自然会回到当初,她们可不笨,自然知道后宫中的生存法则。” “可是娘娘,您...。”凉儿的话还未说完,安妃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她老老实实的住了嘴,可面色还是有些不甘心,无奈之下,安妃放下了茶杯,语重心长的对她道:“凉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看看清楚了。为什么皇上将我一个人安排在妃位,你可明白?” 凉儿犹豫了下,摇摇头,安妃叹了一口气,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傻丫头,那是因为你家主子我安分守己,不拘小节,又有武功傍身,这‘安妃’的称号,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还真以为皇上是喜欢我啊?” “可皇上三天两头的来咱们永和宫,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您?这怎么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了?皇上的心只给了一个人,后宫中其他的女人完全都是摆设。可这些话,她怎么可以开口明说?只能郁郁的看着凉儿:“皇上来这里,是听我汇报后宫中的日常事宜,你什么时候见他待得时间超过一个时辰的?别太把你家主子我当一回事,你要试着跳出来纵观这件事,这后宫的水深着呢,有空多学着点吧!走,这雪越下越大了...。”安妃不想再谈下去,抱起一旁的手炉,由凉儿搀扶着,朝永和宫走去。 “钟粹宫?你说她去探望了凝嫔?”南风玄翌不确定的看了文公公一眼,文公公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回皇上,确实是去了钟粹宫,不过娘娘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本来还拒绝吃药的凝嫔,在皇后娘娘走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不但按时吃药,还用了不少的饭菜,太医说,照这样下去,凝嫔娘娘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这一句话一落,南风玄翌‘啪’的一下合上奏章,语气不爽的继续问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娘娘回了乾坤殿再没出来过,各小主之间也不来往了,统统各回各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文公公听到手下汇报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看来皇后娘娘这一回宫,一下子打乱了整个后宫的规律。 这个女人,他在生气,生气啊,难道就不知道来看看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她都知道关心关心,怎么她这个正经夫君变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倒霉蛋了?一想到这里,心中郁气越加的难出,‘砰’的一下站起身,刚准备朝外走,黑雾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侧:“皇上,皇后娘娘正朝勤政殿这边来,看样子,还挺着急的。” 南风玄翌脚下一顿,看了黑雾一眼,不确定的问道:“当真?” 黑雾撇撇嘴,嘟囔道:“这事属下敢跟您开玩笑吗?”完了完了,他家主子何时变得这般没自信了?还真是邪了门了,那么多女人他不爱,偏偏爱上了这个让他吃尽苦头的犟脾气女人,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嗯,退下吧。”南风玄翌挥挥手,突然又坐回龙椅,重新拿起奏章批阅起来,那神情,仿若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这让暗处的黑雾,再次忍不住抽搐嘴角,他家主子,居然...也挺能装的! 一刻钟后,明潇溪推门而近,南风玄翌却对她仿若未闻,原本想着他在忙,等一下也无妨,却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家伙依然没有抬头的意思,这下,她有些忍不住了:“你忙完了吗?我有急事要对你说。” 南风玄翌继续‘沙沙沙’的书写着,依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潇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家男人敢情是生气了?想想昨日的自己,似乎是有些过分的,明知道是谎话,还要告诉人家,夫妻之间应该是互相信任的,可她对他却一直防着,也难怪一直脾气极好的他,也有生闷气的时候。可生气归生气,她还是不能说啊,这下怎么办?难道一直僵持着不成? 潇溪垂着眸暗自思索的时候,南风玄翌也没闲着,时不时的扫上她一眼,心里面也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 又过了一刻钟后,潇溪沉不住气了,她走到书案前,一脸笑意的攀上南风玄翌的肩膀,哥俩好的将脸凑过去,笑容谄媚:“你还生气呢?别介啊,这么小气?我不是有苦衷吗?等时机成熟了,你想听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现在,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南风玄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审阅奏章,显然对于她刚刚的话,仍旧不满意。潇溪沉了沉脸,显然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既然软的不行,那老娘就来硬的。只听‘砰’的一声,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掌拍在书案上,吓得南风玄翌肩膀‘咯噔’跳了一下,手一抖,毛笔就这样抖落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明潇溪,很显然,对于她这么一招,没有任何的准备。 “南风玄翌,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拽什么拽?谁还没个秘密啊,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能说的。等哪日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绝对不是现在。你至于生这么大的脾气吗?你是大男人啊,怎么像个女人似得唧唧歪歪?你这样,真让我瞧不起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了?如果是,老娘现在就走,你这份鸟气,留着去向你的那些小老婆们发吧!”音落身转,没有给南风玄翌思考的机会,扭头就要离开,却在走了三步后,被南风玄翌手腕一个用力,轻松的带进怀里,之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将她抵在身后的书架上,还容不得明潇溪有张口的机会,南风玄翌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便朝着她席卷而来。 明潇溪伸手捶打他,却反而被他双手扣住手腕,用脚踹他,却被他用膝盖顶住了腿,她张口就要咬下他的唇,却被他反应极快的避开,在她喘息的功夫,又再度狠狠地吻住她,她怒瞪着他,这一刻她恨,恨自己的武功不如他,恨自己的力量不如他,踹也踹不住,打也打不住,一时间气得眼圈发红,委屈的不得了。 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近乎一年的身体折磨,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留恋于她唇齿间的美好,不停的在她唇上盘旋,似乎要将她吞噬入腹,才方能解渴似得。 可明潇溪哪里知道他的苦楚?如今被他这么一翻惩罚,就委屈的只落泪,在他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后,身子一瞬僵硬,动作骤停,唇也离开她的唇瓣,低着头,定定的看着她。 明潇溪见他不再动作,一把打开他的手,推开他的身,瞬间跳离他三步之远,才停下来,劈头盖脸对他上去就是一声吼:“南风玄翌,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拽的要命,威风的要死吗?本姑娘离了你活不成是不是?都已经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你还如此小家子气,还一国之君呢,也不怕天下人笑掉你的大牙?” 南风玄翌静静的立在那里,对她的责骂不恼不怒,只是抿着薄唇看着她。 明潇溪看着这样要死不活的他,火气越发的大了:“你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话啊?非要我将心挖出来让你瞧瞧是黑的还是红的,你才放心是不是?是,我是没有将自己和盘托出,但是你就一定将自己的事全部告诉我了?我们谁没有个自己的小秘密?难道非要老实交代出来不行?是,我这样躲着你是我的不对,也不配做这个皇后,可你呢?你难道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吗?你强了我,骗了我,就连最后也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难道我就不应该生气吗?你说夫妻两人之间是互相信任的,你自己都没做到,凭什么要求我做到?如果你心里真的过不去这个坎,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对谁都好。”突然冷静下来的明潇溪,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南风玄翌却突然上前,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明潇溪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气恼的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放手,我让你放手!” 南风玄翌死死的抓住,就是不放手,气的潇溪张嘴就要咬伤他的手,却在这时,他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若是想吃,我剥光了躺在床上,让你吃个够,可好?” “呸,谁稀罕你啊!”明潇溪看着他任打任骂的贱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个人走到今天,历经过的苦难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就算是想要掰开,怕是也不能了,尤其是现在,看着他眼底的无奈与心疼,她下手的力度也不自觉的轻了起来,似是感觉到她的转变,南风玄翌突然手一松,定定的看着她:“还气恼呢?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要以争吵的方式结束战斗,你说,我们是不是前世的冤家啊?” 明潇溪‘啪’的一下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刚刚的怒气也随着他的无奈而烟消云散:“前世是不是冤家不知道,不过这一世,已经是冤家了,就算想分开,怕是也不能了。” 南风玄翌上前揽着她的腰,柔声问道:“明潇溪,我们不要再这么咋咋呼呼的争吵了,好吗?” 潇溪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姐愿意?姐的嗓子到现在还疼着呢,泼妇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南风玄翌眸光闪了闪,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你把自己比喻成泼妇?” “泼妇怎么了?在你面前时泼妇,在别人面前,本宫是皇后。”潇溪冷哼一声,想到前世因为‘泼妇’这个词所闹出的笑话,不由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这两个字还挺可爱的,泼辣的妇人,多有深度啊?她们姐妹四人也经常拿这个词数落对方啊,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某个女人喊了一声后,她就气的上房揭瓦,得谁给谁说,她怎么骂人的,气的她怎么解释都没用,最后干脆不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每次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她总会感慨上一翻,这祸从口出,一点也不假,朋友同学间你可以胡闹,这同事之间,可就没有那么好相与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头顶一道低沉淡雅的声音响起,打乱了潇溪的思路,她摇摇头,甩去曾经的那份烦恼,定定的看着南风玄翌:“我来,是一问你有事要与商量。” “要离开了?”南风玄翌将她抱坐在腿上,语气越发的无奈,眼底的不舍,也很是明显。 “你都知道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盯我盯的那么牢啊?好歹让我有个空间吧?”明潇溪撇撇嘴,突然间对他很是无力。 “你的空间就是我的空间,你去别人家看看,有这么放着自家娘子满世界跑的吗?我理解你,谁来理解我啊?”一想到他还要隐忍下去,语气中越发的充满火药味儿。 “既然你刚刚吼得那么理直气壮,我可以给你时间,也可以不过问,但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吧?难道你还想让我一直做和尚?与其在这皇宫里看着满园的肉不能吃,我还不如直接遁入佛门来的痛快。”越说越委屈的南风玄翌,眼神也越来越哀怨,说到最后,直看的潇溪越来越心虚,忍不住捶胸顿足,奶奶的,怎么说的她十恶不赦的样子?她能刨个坑钻进去不? “那你想怎么样?”潇溪看着他哀怨的贱样,一胳膊挥过去,咬牙切齿。 “每天给我写信,一日一封,不能断,汇报你每天的情况。”南风玄翌冷下脸,趁机威胁。 “每日一封?你收的过来吗?难道你想将你的鸟累死不成?”明潇溪板着脸,恨恨的看着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第二条...。”一听说还有第二条,潇溪的柳眉瞬间拧巴在了一起:“南风玄翌,你别太过分了。” 看着他气的腮帮子鼓起来,南风玄翌忍不住在她脸蛋上香了一个:“溪儿,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有多可爱吗?” “呸,你这个色胚,有话说有屁放,老娘那边急着呢!”明潇溪恶狠狠的推开他,用力的擦着他留下来的口水印儿,看的南风玄翌哈哈大笑后,心情极爽的拍拍她的手背:“溪儿,我真心的不想放你离开,怎么办?你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 “你能不能别再酸下去了?时间紧迫不知道吗?”明潇溪额头的黑线掉下去又爬上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说情话的功力如此深厚啊?婆婆妈妈的想让人一巴掌呼死他。 “这第二条,不许给朕招蜂引蝶。”听到这里,明潇溪看怪物似得看着南风玄翌,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他,同样面色古怪的看着她,潇溪额头上一瞬青筋暴露,紧了紧拳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蹦出来:“有,问题大了去了!” “什么问题?”南风玄翌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她不同意?难道她真的有相好的了? 潇溪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仰起头,掀开自己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遍布雀斑的小脸儿,看神话似得看着南风玄翌:“你的眼睛有问题也就罢了,难道人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就我这样油光满面、满脸雀斑,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小家碧玉,您确定我会犯桃花?南风玄翌,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臊我呢?你巴不得我过不好是不是?你巴不得没男人看上我是不是?” “难道你想让别的男人看上你?”逮住她的话柄,南风玄翌突然眯起眼睛,眼中煞气一闪而过。 明潇溪眼底掠过一抹狡黠,轻佻他的下颌,漫不经心的道:“世间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本姑娘喜欢看帅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好老公你长得够帅,不然你家老婆我指不定哪一天定力不足被别的男人勾/引了过去,虽然姐长得丑,可不影响姐喜欢美丽事物的资格啊!” “女人,你最好记清楚你今天说过的话。”南风玄翌挑了挑眉,决定自动忽略到她这一篇狗屁不通的理论,若真要记下去,他不是被气死,也是被气死,最后,还是被气死。 明潇溪眨眨眼,笑米米的凑上前:“放心亲爱的,别的本事没有,记性超好。要不,咱们换个话题?”想到雪飘,她逐渐敛去笑容,满脸认真的看着他:“在我走之前,想去看看雪飘。”。 “放心,雪飘的葬礼已经准备好,你探望过后,咱们一起将她埋入皇陵,她是朕的长公主,朕一定要将她风光大葬。”潇溪满含热泪点了点头,夫妻俩十指相握,相依着朝瑄王府飞去... 当明潇溪一步一个艰辛的走到冰室,看到水晶冰棺中那抹淡粉色的小小身体时,激动的眼泪瞬间崩塌落下,尤其是看到她因窒息而死,面色发暗的脸庞时,内心的自责再度袭来,她跪在雪飘的面前,不断的苛责自己,不断的捶打自己,也不断的诉说着什么,直至夜深人静时,她仍旧不愿离去,无论南风玄翌怎么劝,她都不愿离去,“孩子明日就要安葬了,你就让我多陪陪她吧,雪儿,我的小雪儿,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见一傻坎。每当南风玄翌听到潇溪这段自责的话时,他的心就仿若针扎似得疼痛,如果当初有无数个如果,也许孩子就不会死,也许他们两个人也不必分别近一年,也许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许...遗憾的是,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只有现实,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悲伤是一时的,生命却是一生一世,我们能做的就是埋葬悲痛,重生幸福。 这一夜,夫妻二人守着小雪飘一直到天亮,直到宫中的人来了之后,南风玄翌才将明潇溪硬拖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小冰棺抱走,放入棺木... 一夜之间,瑄王府悬挂白绸,白灯笼,铺着白色的地毯,所到之处,皆是白色。一场盛大的法事之后,宾客才被管家放了进来,这当中多半是皇室亲朋,似是看出了潇溪的疑惑,南风玄翌淡淡的道:“只请了南风世家的人。” 潇溪淡淡的点了点头:“也罢,这样的场合,我并不希望看到其他人。” 一系列的礼仪走完之后,午时三刻,发丧...一袭白衣罗裙的明潇溪头簪白花,与同样身着白衣锦袍的南风玄翌一起前往皇陵,亲自安葬南风雪飘,这一路,潇溪坚决行走,拒绝乘坐轿撵,历时两个时辰,盛大的队伍进入万岁山皇陵,葬下了新帝南风玄翌的长公主,南风雪飘,这一日,雪依然没有停,满世界皆是晶莹剔透,银装素裹,似在为这位公主短暂的人生,而哀叹...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25号欠账三千字,合计九千字已经上传完毕。 28号欠账两千字10月3号会还,今日晴还要收拾回家的东西,时间紧迫,望大家多多体谅。 明日起,潇溪三人正式开始发展风尚阁,新的征程开始了... () vip117:溪翌别,三女碰 送走雪飘,潇溪一身疲累的回到乾坤殿,休息半日后,已到了晚膳时间,月星看看时辰,犹豫了下后,还是朝躺在软榻上的潇溪道:“皇后娘娘,晚膳时间到了。” 潇溪从书中抬起头,淡淡道:“不着急,等等他吧!”月星掩嘴轻笑,走了出去,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帝后的感情似乎更胜之前了,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果然,不出一刻钟,明潇溪便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心中一喜放下书,走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托腮看着南风玄翌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月星忙上前为他解去披风,递上手炉,忙完这一切后,才关门走出去传膳。 看着明潇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南风玄翌诧异的挑了挑眉:“我脸上长花了?让你这样迷恋?” 潇溪撇撇嘴:“姐明日就走了,把你丢在这美女如云的后花园中,还真不让人放心。喂,我警告你啊,不许给本小姐惹桃花,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 “这么狠?那我要是管不住自己怎么办?”南风玄翌一身月牙白色常服,慵懒闲淡的靠在软椅上,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你一年都忍了,还差这几个月吗?”潇溪突然收起笑容,警告似的看着他。 “那可说不准了,说不定还就这几个月里犯事。”女人,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表示表示?好赖开一顿荤也行啊?难道,还真想让他憋死不成? “你敢!”明潇溪攥了攥小拳头,朝他挥了挥,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你若是将我喂饱,我就不敢了。”南风玄翌挑起唇角,俊美绝伦的脸上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潇溪闻言,俏脸瞬间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般惹人怜爱,南风玄翌手腕一动已将她扯入怀中,深吸了一口她特有的馨香味儿,满含柔情的凤眸牢牢的盯着她看,羞得潇溪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你,你下流,色胚。” “对你色一点也不丢人,娘子,看在为夫等你这么久的份上,赏一顿饱饭吃吃吧?”南风玄翌眨巴着漂亮的凤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时候,简直要将她溺毙在这片温柔似水里,可一想到后宫里的女人,她的心就忍不住躁动起来:“你当真没有背叛我?” 南风玄翌突然举起右手,无奈的看着她:“娘子,若不然为夫向你发誓?” “那个凝嫔难不成红杏出墙了?不对啊,她若是红杏出墙,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喂,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我都被你搞糊涂了。”明潇溪躲开南风玄翌凑上来的嘴,水眸一扫:“你若是解释的清楚,本姑娘今晚就好好伺候你,你若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本姑娘有你好看。” 南风玄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干巴巴的看着到嘴的肉不能吃,语气甚为哀怨:“早就想向你解释,可你不给机会啊,现在可倒好,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你也能喊停!” “你说是不说?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明潇溪被他这么一吊胃口,语气也很不耐,南风玄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诺,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看完之后,你就明白了!” 潇溪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那张纸,水眸从上扫到下后,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南风玄翌,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这是他自愿的。”南风玄翌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是他逼出来的。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一个人?那,天呐,乱套了,那,那他岂不是一辈子也不能出门?”一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人被他给毁了,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儿,尤其是当他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时,她感觉自己是在犯罪。可如果让她将自己的丈夫拿出来分享,她又觉得窝火,权衡利弊之下,她居然很没种的认为南风玄翌这个方法居然是唯一能够解决现状的办法。 “你放心,他活的比老子滋润,白天想去哪里去哪里,晚上出来睡个觉即可,有这么美的差事吗?”南风玄翌这个挨千刀的,居然还敢说人家过得滋润?潇溪一脸黑线的揉了揉额角,神色郁郁的问道:“你那些妃子难道就没发现?” “发现什么?脸还是我的,身体她们都用习惯了,怀疑什么啊?如果老子现在去,那才会怀疑呢!她们的第一次给了他,不是给了我,明白?”南风玄翌满脸的郁闷,他就不明白了,他费尽心机的为这丫头谋福利,怎滴还要受她的频频白眼儿,这丫头脑袋里究竟想什么呢? “我怎么觉得咱们俩特没良心啊,喂,你这一年时间里就没感觉到不好意思?既如此,你干脆将皇位让出来不就得了?”一想到南风玄翌与他的嫂嫂们整日坐在一起,怎么那么别扭啊?更加诡异的是,这些‘嫂嫂们’名义上还是他的老婆,尼玛,她想骂人,这死男人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孩子生出来以后该向他喊什么啊? “让皇位?你以为老子不想啊,那也得人家要才行啊?”他被逼上这个皇位,那份协议可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秘密,就不需要对她明说了。 “可他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那样岂不是很憋屈?这,这究竟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亏你想的出来,也亏他能应下,你们兄弟三个,简直都是奇葩,居然还特么的有证明人南风玄泽,服了,服透了!”明潇溪用力的一甩协议,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一刻,她恨不能直接暴走离开。 “这份协议可不能乱丢,我们每日一份的。”南风玄翌小心翼翼的收起后,抬头看着她:“行了,你也别担心,他真的过得很好,早在签署这份协议的同时,这宫殿内部已经被我打造的四通八达,白天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晚上只需要来应付一下就好,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潇溪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抓狂的转身,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看到的这些,都是表面,你可曾问过他,想要什么生活?没有吧?现在老四和你都寻到了自己的珍爱,那他呢?难道一辈子就做一个替身?你难道就没问过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这不是他想要的呢?如果他真心的喜欢上某个人呢?虽然他是你的哥哥,可你作为弟弟的,难道就不应该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吗?他为你牺牲一年两年三年可以,难道你还想为你赔上这一生?南风玄翌,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太自私了,不,是我们都太自私了!” 南风玄翌没想到明潇溪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垂眸凝思了片刻后,突然呐呐的道:“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得不说溪儿你,考虑的很周到,这些细腻的事情,我之前真的未想过,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暗:“事到如今,开弓已没有回头箭,不过,却还有补救的办法,这样....。”这一夜,夫妻二人彻夜长谈,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明潇溪才终于撑不住趴到床上呼呼大睡,南风玄翌看着她不雅的睡姿,头疼的抚了抚额,这女人,终究还是没让他吃饱,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他就知道,她在惩罚他... 日上三竿之际,潇溪方才幽幽醒过来,揉着蓬松的眼,观察一周后,才想起被她忽略掉的南风玄翌,猛然一拍额头,“星儿,星儿...?” 笑了膳等。月星慌忙推门进来:“娘娘,您找奴婢?” “皇上可下朝了?”月星摇摇头:“还未曾,前朝今日事情多,刚刚文公公还过来传话,早膳不用等皇上了。” 明潇溪蹙了蹙眉,心不在焉的梳洗之后,开始收拾行李,月星诧异的看着她:“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潇溪被她这么一喊,瞬间回了神儿,当她看到她抢走的包袱时,不由笑言:“傻丫头,有些事还未解决,所以还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家皇上知道我要走,所以你不用神经兮兮的。” “皇上知道?”月星诧异的挑了挑眉,难怪早上皇上走的时候,满脸的沉郁之色,敢情是因为皇后娘娘要离开了呀,呵呵,就说嘛,明明刚和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啊? 果然,半个时辰后,南风玄翌一身疲累的走进乾坤殿,看到明潇溪早已收拾好的东西,不由面露不爽:“动作还挺快!” 潇溪上前,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讨好似得甜甜一笑:“你放心,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哼,你少让我/操点心,我就阿弥陀佛了,虽然北冥离这里只有十天的路程,但我还是不希望你来回奔波,过一段儿吧,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会去找你的!”南风玄翌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来找我?那你不用打理朝政了?”明潇溪蹙了蹙眉,她这算不算红颜祸水? 南风玄翌长眉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必要的时候,也该让他出来练练场,这万一哪一天咱们俩卷铺盖走了,他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皇上?”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喂,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虽然这个主意不错,可心里还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他一个人陷害人家就已经让人咬牙了,如果夫妻二人联合起来,这可就变了性质了,如果被他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精神失常啊? “过分吗?反正父皇当初是要传位给他的,他自己不愿意,这才给了我,我是捡便宜得来的,我才是受害者,知道吗?”听他这么一翻独到的见解,明潇溪对他狠狠的比了下中指,南风玄翌不解的望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潇溪红唇强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翌,你太有才了!”有才的想让人踹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南风玄霜,你真是瞎了眼了,让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步步设计,真为你的未来而感到堪忧! 见南风还想问什么,明潇溪适时的打断:“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 “自然有,安妃刚刚来找我,想将协理六宫的权利交还给你。”南风玄翌看着潇溪,薄唇微微上挑。 “安妃?交权?”这又唱的是哪一出?“你同意了?” “明知道你要走,怎么可能会同意?朕告诉她,你为期一年的礼佛还未结束,马上还要离开,此事容后再议。”明潇溪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个安妃还挺识时务的,这就是你封她为妃的原因吗?” “后宫中女人的地位与前朝大有关联,这每个女人的地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于这个庞娟,更多意义上因为她是王府的老人,是庞将军的女儿,为人正直、不拘小节,与那些内心充满心机的女人相比,她更容易相处。其他的,让我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看惯了明潇溪的真性情,对同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庞娟就会心生好感,这妃位就这样被点了出去,至于其他女人,光是闻到那些刺鼻的脂粉味儿,就够让他难受半天的,更别说在一起相处了,那简直就是活受罪。 “你还真是挑剔。”明潇溪扫了他一眼,神色却变得隐晦深沉起来,这个庞娟,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就在这时,文公公的声音突然传来,明潇溪微微一愣,回了神儿,拍拍南风玄翌的肩膀:“既如此,我就离开了,那边的事情,真的耽误不得。” 南风玄翌哀怨凄凉的目光落在潇溪身上,烦躁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明潇溪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苦笑一声:“你多保重。”白色的身影仅是微微停顿了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乾坤殿。。 南风玄翌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离开,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溢出,模糊了她,也模糊了所有。 月星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呐呐的问道:“皇上,您难道不去送送娘娘吗?” 南风玄翌唇角上扬,凤眸蕴含着多种复杂的情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朕累了,你且退下吧!” 月星嘴角微翕,点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目光落在紧闭的大门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是因为不舍,才不去相送的吧?唉,娘娘才回来几天,如今雪虽然停了,可路仍然不好走啊,怎么就不去劝一劝呢? 因着连下了几天的大雪,山路极其的不好走,来时仅用了十天的路程,回程却用了近二十天,等潇溪赶到北冥时,已经十一月二十八,回红楼歇息半日后,才在晚上潜回香怡园,换出替身,三姐妹凑在一起聊到天亮,内容无外乎是这一个月发生的大小事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之际,三人才歪在一起小睡了一会儿。 辰时初刻,王艳芳命人送来早膳,并吩咐三人具体学习的时间。原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王艳芳在三人身上可谓是下足了本儿,不但找了各地有名的琴师、画师、棋师、舞师,更找来一流的裁缝为三人缝了数十套的衣服,各种装备可谓是一应俱全,仅是为了迎接十日后,十二月初八北冥王朝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王艳芳想要在这次花魁大赛上,让三人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一步棋按理说没有错,但却出了明潇溪这个意外。 “你们真的要参加这个什么花魁大赛?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距离二月初二,仅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潇溪说到‘三个月’的时候,不由加重了语气,还伸出手指比划着,生怕两人不受重视。 刁刁一把扣住她的手指,带着兴奋的神色看着她:“这件事还用你操心吗?咱们各地的店铺早在五日之前就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十二月初一那日百家齐放,开业前三天优惠大酬宾,有了我们的促销手段,你还怕‘风尚阁’的招牌打不出去?放心吧,二月初二那天,我们三大美女,呃不对,弄不好是四大美女奇出阵,定能够艳射四方,闪花他们的眼!” “是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咱们打响了这第一炮,那么今后的黑暗势力也能够拔地而起,想要在这片大陆上混个风生水起,虽说没那么简单,但贵在我们齐心协力,只要我们肯努力,还怕回不到‘风尚阁’曾经的实力?你怎么回了一趟西祈,变得畏手畏脚了?该不会是被你家南风先生的柔情蜜意甜的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吧?”冰凝一想到明潇溪被驯服的样子,就忍不住掩唇轻笑。 “闭上你们的大嘴巴,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你们不会打算以现在的尊荣去参加什么花魁大赛吧?刁刁这家伙无所谓,反正本身戴的就是一张假面具。可冰凝你呢,你可是南疆的公主啊,还有我自己,虽然这个面具不出色,但到底是西祈的皇后,如果我们就这样示人,万一消息或者画像传到西祈、南疆,你认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尤其是我和南风刚刚和好,若是被他知道我出去卖笑,不立马杀过来将我抓回去才怪!”一想到这个后果,她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该不会牙根儿就没想到这一层吧? 果然,听了潇溪的话后,冰凝的嘴巴张了又张,最后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怨愤的瞪着刁刁:“死丫头,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的撺掇我,敢情你老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是不是?” 刁刁闪烁着勾人的媚眼,笑米米的道:“天可怜见的,你到现在才想起来啊?瞧着吧,这就是差距啊,哈哈哈...我实在很好奇,如果冰痕那家伙看到自己的妹妹勇夺花魁之位,不知道会是什么精彩的模样呢?” “你这个践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说,你跟我哥有仇你找他啊,关我什么事?为毛要拖累上我?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话落,手中银光一闪,三枚银针朝刁刁的身上射过去,刁刁不痛不痒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道:“都跟你说了,你这些毒啊迷/药啊什么的,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你就是将我扎满身,还是不顶用啊,费那功夫作甚?还不如过来给我针灸一下呢!” “谁说上面是毒了?”冰凝不紧不慢的话让刁刁皮一紧,瞬间抬眸,当她看到冰凝唇边勾起的嗜血笑容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上升到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冰凝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动动身体试试看。” 刁刁听话的想要动身体时,却发现自己整个人仿若被点了穴道般僵硬在哪里,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吓得她脸色瞬间变了几变:“臭丫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冰凝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急的跳脚的刁刁,冷哼一声:“知道本姑娘是学什么的吗?普通的毒对你没用,加强版的对你也没有用,你本姑娘难道就不能研究出加强加强加强版的?” “你,臭女人,你刚刚明明说不是毒的,你,你居然耍诈?”刁刁气结,脸色从红变到绿,又从绿变到红,整个一五彩纷呈,看的冰凝大快人心:“不是普通的毒啊,这个可是我为你们这些百毒不侵的人量身打造的,很珍贵的,如今拿你做实验,刚刚好!” “冰凝,你这个混蛋,赶紧给我解药,否则,否则姐将你们皇宫的好东西全部偷光光,让你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刁刁无力的要挟着,她居然招了她的道,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 十一假期的第一天,祝大家开心快乐,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晴要去码明天的了,明天零点准时更新,大家起床就可以看了,阅读愉快! () vip118:风尚阁,喜开业 “偷吧,偷吧,只要你能偷的完,只要你能过的了哥哥那一关。”冰凝的无所谓,让刁刁一下子没了辙,僵硬着身子愤愤然的坐在那里,呼吸越发的粗重,以此来告诉她们,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明潇溪看看时间,扯了扯冰凝的衣袖:“好了,别玩儿了,马上就要去上课了,还是赶紧说说该怎么解决吧?” 冰凝冷哼一声,塞了一颗药丸给刁刁,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浑身的僵硬开始逐渐软化,恢复正常。害怕两个人因此而打起来,明潇溪故意坐在两人的中间,“其他的事容后再谈,先说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刁刁瞪着眼睛盯着冰凝:“还能怎么办?你们两个也戴上面具不就完了,哪儿那么多麻烦事啊?” 两人一听,眉心同时蹙了蹙,敛下眸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须臾,同时抬头看向刁刁:“没有别的办法了?” 刁刁耸了耸肩,继续摆弄自己的指甲:“我是无所谓,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那自然是最好。” “看来,目前这算是唯一的办法了,你那里还有面具吗?”冰凝的话让潇溪忍不住嚎一嗓子:“你以为面具是大白菜啊,想要就要?” “那你需要几天时间做好?”潇溪垂眸思考了一下,“尽量在十二月初八前做好吧!” “那就做成我们现代的模样,彼此也能熟悉一些。”冰凝想了想,唯有做回熟悉的自己,才不会觉得别扭。 “嗯,正有此意。”明潇溪微微颔首,朝餐桌上怒了努嘴:“赶紧用膳吧,再不吃,没时间了。”三人的争吵总算告一段落,在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里,白天按照王艳芳的要求学习各种才艺,到了晚上冰凝与潇溪一起做面具,刁刁则回复风尚阁传来的密信。直到深夜子时,三人才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总算告一段落了,今天是十二月初一,成败与否,就看这三天的促销效应了。” 冰凝站起身,扭着自己早已僵硬的腰,安慰似得道:“放心,各店面的掌柜、小厮,都是经过层层删选的,培训手册上的内容一章都没落下的培训了,成败与否,已成定局。”现在担心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这三天内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商场如战场,总要未雨绸缪些。 “你是担心有人眼红闹事?”冰凝嗤笑一声,一脸的冷意:“虽说咱们风尚阁的地下组织还未成立,但我们精心挑选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一次,就顺便检验一下他们临场的应变能力,什么妖魔鬼怪,有那实力,就来试试看,鹿死谁手,明日自见分晓。” “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明潇溪柔柔发胀的额头,转身回了房,冰凝转身刚想跟刁刁告辞,却发现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呼呼睡着了,她紧了紧拳头,忍住上去挥她一拳的冲动,为她掖好被子,转身回了房。 次日中午,刚刚结束课程的三人收到风尚阁传回的消息,令她们感到开心的是,仅仅一上午时间,风尚阁北冥旗下的所有店面都人满为患,买一送一的活动更是惹来空前的好效应。这个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们的买一送一与各家店铺之间都有直接的联系,比如到风尚阁的绸缎庄买布送米庄的米券、到风尚阁酒楼用餐,送风尚阁糕饼点的糕点,他们所涉及到的行业均是老百姓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生意不好,那才奇怪呢!由此联想其他国家开业的店面,定然也是非常的顺利,看到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三人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只要风尚阁蒸蒸日上,就不愁找不到果果。 原本一切都会顺顺利利,没想到到了晚上,却接到东翰风尚阁的密函,说是在今日的开业促销活动上,几家店面同时遭到恶意攻击,不但店铺被砸,就连几个管事也被刺伤,但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些前来闹事的人,不但被他们的人揍得连爹娘都不认识,甚至还被揪着送到了官府,京城府尹对这件事相当重视,最后将那些聚众闹事的人下了大狱,还赔偿了风尚阁不小的损失费。 看完这些,刁刁诧异的抬眸看向潇溪:“东翰的人是你挑的吧?你的那些人使了什么办法,居然连府尹都被买通?”说起来,那些闹事的人身份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且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生意人,按理说他们现在一无身份二无地位,那府尹会冒着得罪商贾的危险向着他们?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定然是潇溪安插了什么人物在那里,不然不可能会如此的顺利。。 明潇溪唇角勾了勾,狐狸一般的笑了:“东翰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那里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更何况司徒寒新帝登基,很多政策正在革新,那府尹除非不想干了,否则怎么敢干出受贿包庇的杀头大罪?风尚阁那里的管家是红楼曾经的老管家,有他坐镇,谁还敢得罪?仅是老管家认识的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说起来,哥哥这次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不但给了银子,还给了人,如若我们不善加利用,岂不是要被他笑掉大牙?” “我就说嘛,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原来中间还有这一段曲折。有红楼在东翰为我们保驾护航,的确省去不少的麻烦事,这下你更应该放下心了吧?这些人太蠢了,连我们的底细、实力都没有摸清楚,就敢堂而皇之的来砸馆子,这不明白的找罪受吗?南疆、西祈这两地,你就放宽了心吧,事情一定会进展顺利的。”冰凝拍胸脯的保证,让明潇溪诧异的挑高了眉:“你就这么肯定?” 冰凝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瞥了潇溪一眼:“不相信?就等着吧!”语气中有绝对的自信! 明潇溪揉揉发酸的肩膀,躺倒一旁的软榻上:“但愿吧,风尚阁我还是少出面为好,尤其是西祈方面,我可不想被我家那位给嗅出来。” 冰凝、刁刁对望一眼,满眼的不解:“你瞒着他身世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个也要瞒?你对他是不是防的太狠了?他可是你的夫君啊,这么做不太好吧?” 明潇溪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一直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等她什么时候觉得心安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当她把这份小心思告诉冰凝与刁刁时,两人都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但你也别小看了南风的实力,如果风尚阁日益壮大起来,难保他不会嗅出什么,届时你若再说,只会让你们夫妻之间出现隔阂。你心底的不安我们可能无法理解,但可以预想日后你们二人之间的尴尬,溪儿,有些事你别太执拗于自己的感觉,你瞒他一件可以,两件可以,难道你还想瞒他三件四件吗?他们都有自己的底线,别把自己逼到无法退身的地步呀!” 听完冰凝的话,潇溪眉心轻轻蹙了蹙:“虽然你说的对,但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潇溪的执拗两人也不是见识一天两天了,她这么回答,两人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只能耸耸肩,随她去,等真正遇到事上了,或许才能见证他们的话是对还是错! 几年以后,当西祈最受宠的皇后因为‘通/敌卖/国’四个字而被推上断头台之际,冰凝、刁蛮、果叮三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对世间真爱的质疑,曾经那样恩爱的两人,也能到如此恩断义绝的地步,怎能不让他们唏嘘?怎能不让他们心痛?也就在那一刻,他们终于明白明潇溪当年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那是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将爱情与孩子作为生命剂的女人,在面对权术与君心时,那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半个时辰后,西祈、南疆纷纷传来消息:开业顺利!看到这里,三人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归了位。在今后的两天时间里,身在风月场所的三人不断听到众人议论‘风尚阁’,这中间有嫉妒、有眼红、有赞赏、有鄙夷、有追捧的,千人千面,各种流言蜚语到了三人这里,就变得平淡的多,大家越是议论纷纷,就越证明他们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所谓流言也等于免费的活广告,只要人人存在好奇心,那么他们的风尚阁总会越走越好。 转眼到了腊月初六,明潇溪提前完成了人皮面具,试戴之后,刁刁忍不住赞叹:“哇塞,芊芊啊,你的水平真不是盖的,如果发型换一换,活脱脱的就是冷月与妙手芊芊啊,不错不错,你们就戴着吧,顺便让那个老鸨见一见,反正,她,我们是瞒不住的,总要给她一个理由。” *** 今日更新三千字,晴昨天忙的一团乱,没有时间存稿,大家多担待点,欠下的,会还给大家的。好子辙看。 () vip119:亮身份,谈交易 冰凝想了想:“刁刁说得对,得想一套说辞应付应付她才是。” 明潇溪摩挲着下巴,凝神思考片刻后,忽然抬眸看着二人,“不妥,无论我们以什么样的理由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我们是逃难到此的普通人家的姑娘。与其让她自己背后去调查,不如...。” “摊开来说。”刁刁适时的接口,让明潇溪挑高了眉:“没错,就与她摊牌。至于她背后之人,你们查出来了吗?” “嗯,已经被你哥哥查出来了,倒是没想到,这背后之人居然是北冥王朝的宰相,陶婓,陶大人,想不到他一介宰辅,居然还有这等胆子,不知道你哥哥知道这件事不,如果知道,怕是不会轻饶了他!”冰凝的话让潇溪眸光一亮:“既如此,咱们也算对这里知根知底了,稍后谈判起来,也会顺利的多。就这么办吧,如果她不同意,咱们就去会会那个陶婓。” “好,那我派人喊她过来。”刁刁开了门,叫来丫鬟,一翻吩咐之后,跳回凳子上:“既然已经决定收购此楼,咱们必须在春年前解决掉,过了年,北冥就会热闹起来,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汇集到这里,到时候咱们怕是还要准备诸多的事宜。也幸好有先见之明,买下了北冥数十间客栈,这次的盛会,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嗯,虽说到二月二,风尚阁开业不过两个月,根基尚不够牢固,不过,好歹有了个身份不是,只要有了身份出场,其他的都好说。”明潇溪点点头,想到冥婆婆提到的十大隐世家族,她不由蹙了蹙眉,不知道今年的盛会,会出现多少隐世家族。如果他们借此机会入世,那么在此之后,四国之间怕是会掀起一番狂风浪潮,但愿不会再有杀戮。 就在这时,一道大红色的身影扭摆着身体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对望一眼后,刁刁起身迎了上去:“哎呀王妈妈,您可来了,来来来,赶紧坐下,我们姐妹三人啊,有事要找您商量。” 王艳芳抖了抖手中的帕子,勾起红艳的嘴唇笑道:“好女儿们,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坐在这里,这后天可就是花魁大赛了,你们可一定要为妈妈我争气啊!” 刁刁转身关了门,朝潇溪与冰凝的方向怒了努嘴,王艳芳不明所以,当她转过头来看到完全陌生的两个女子时,心头咯噔一跳:“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姑娘?是你的客人?” 刁刁双臂抱胸,摇了摇头:“不是,她们就是我的姐妹,之前的容貌,是假的。” “什么?你们两个就是小芊和小瑶?曼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王艳芳听傻了,怔怔的看着潇溪与冰凝的脸,之前的脸是假的?什么意思?难道她们之前戴的是人/皮面具?等等,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皮面具?这三个人,究竟是谁?一想到这里,她的后背突然冒出一层冷汗,眸光犀利的扫向刁刁:“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明潇溪在现代的模样丝毫不差于北堂娆的容貌,此时的这张脸虽然脂粉未施,却显得清丽动人,再加上那张巴掌大的细白脸上,眼睫乌黑卷翘,眉若墨画,五官绝美而脱俗,自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味道在其中。但见她轻抬纤手,指尖拨了一拨鬓角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看的王艳芳痴愣在那里:“你,你是?” “王妈妈,我是小芊。”属于潇溪特有的清冷声音传出后,王妈妈的眼睛突然睁得如鹅蛋一样大:“你说,你是小芊?那个满脸雀斑的小芊?” 潇溪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她:“王妈妈,您这样说很不礼貌。” 而今的王艳芳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看完了潇溪后,转眼移向一旁的冰凝,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下巴尖巧的小脸,她的五官楚楚动人,同样脂粉未施的她脸上素净瓷白而清丽,绝美的容颜上神色从容,当她举止轻柔有度的为王艳芳沏了一杯茶:“王妈妈,请用茶!”那模样,那举止,自有一股贵气与俏丽在其中,她的美,浑然天成。 她们三人,一个魅惑,一个优雅,一个俏丽,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美,看的王艳芳满脸的惊喜,但一想到她们的身份,眼底极快的掠过一丝不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是耍着我玩儿呢?” 明潇溪看着她又艳又俗的脸,突然嗤笑:“玩儿你?这应该怨不得我们吧?王妈妈,您忘了我们三人是怎么走进你香怡园的?没有你们的威逼,我们怎么可能入得了这个门?这马上花魁节就要到了,我们原本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看了你而今的反应,似乎不怎么高兴啊!”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说吧,你们想要干什么?”若说刚刚是怀疑的话,那么听了明潇溪这番话之后,她就更加的确定了,试问,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随意的易容?试问,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的气势?这三个丫头,来历绝对不简单,她一定不能够掉以轻心。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王妈妈既然挑明了说,那我们姐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来谈一个交易,怎么样?”冰凝朝她甜美一笑,将刚刚沏的茶水往她面前挪了挪:“王妈妈放心,别这么紧张,如果我们是坏人,就不会平心静气的坐在这里与您商谈。” “交易?什么交易?”王艳芳松了一口气,挑了挑眉,只要他们之间有利益冲突,那么她就不会有什么事,怕的就是那种要钱不要命,要命不要钱的。 “很简单,如果我们三人为香怡园赢得了本赛季的冠军,你们香怡园必须易主。”王艳芳刚刚垂下的头瞬间抬起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易主?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嗤...易主,亏你们想的出来,告诉你,做梦,你们简直是在做梦!” “我们是不是做梦,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三人也不会勉强,不过若是后天以别家的名义出席这次的花魁大赛,您可别怪我们忘恩负义。北冥王朝的花魁大赛很是严格,所推出的花魁定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往往能令所属妓院红透四国,赚个盆满钵满。如果再加上我们三人的商业头脑,想要立足于四国完全不是问题,王妈妈,我们不是在吹牛,相信我们,绝对有这个实力!”明潇溪突然弯下腰,将眼神凑近王艳芳,唇边的自信几乎要闪她的眼。 “笑话,我香怡园能够在北冥王朝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这些个女人...。”她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刁刁毫不留情的打断:“知道,不就靠的你们陶婓陶丞相的势力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想要将她毁掉,是我们一句话的事,王妈妈,别小看我们,那样,您会死的很惨!” 刁蛮唇角边嗜血的笑意,再次让王艳芳感觉到一阵心惊,她张大嘴巴,有些恐慌的看着三人:“你们居然知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冰凝扬起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王妈妈,好歹您也是业界的老人了,怎么会问如此痴傻的话?我们为何会这么自信?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一无权二无势,会知道您香怡园背后之人吗?会不知死活的开这个口吗?要么,您就回去告诉陶婓,香怡园以后归我们,我们呢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会以非常合适的价格买断,不会抢也不会强买,虽然我们是生意人,但也知道这商场上的规矩。当然,您也可以拒绝,不过,这后果嘛,可就不好说了。” “你,你们威胁我?”王艳芳深吸一口气,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威胁?呵呵,您若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我们不问过程,只要结果,行与不行,只有两天的时间考虑。你走吧,回去禀告你们的主人,我们会在这里,等候你的消息。”潇溪冷笑一声,坐了下去,不再去看她精彩纷呈的脸色。 王艳芳恨恨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却在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被三枚飞镖毫无预兆的挡住了去路,而这三枚飞镖,又恰恰是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垂直落下,这样分毫不差的距离,‘噗通’一声,她吓得身抖如筛的跪在门前,带着哭音儿的抖着声音问道:“三位姑奶奶啊,你们还有什么吩咐,就一道说完吧,我老婆子可是经不起你们这一吓啊!”心里面却是将潇溪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她这是倒的什么霉啊,怎么净招惹些不好惹的人物啊?五年前她臣服于陶婓,五年后,难道要臣服这三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吗?这,这究竟是些什么事啊? “噢,对不起,吓着您了啊,我只是忘了告诉您,别耍花样,其余的,您老自己悠着点,别一下子玩过火了,无法收拾。还有,顺便告诉陶婓,二公主是股东之一,如果他有什么想法的话,建议去找二公主,亦或者直接来找我们面谈,千万千万不要惹出花样,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们不珍惜,明日朝堂上,就会是他的死期。”刁刁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仅仅是跪在那里,王艳芳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她袭来,二公主,居然是刚刚回京的二公主,怪不得,怪不得这三个丫头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这背后之人居然是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二公主,天,她到底招来了怎样的祸事啊?这一去,还会有命回吗? “放心,你可以告诉他,他如果敢要你的命,我们就有办法要他的命。”冰凝穿透力十足的话让王艳芳猛然回头,“你,你们?” “虽说你害了不少人,但是对我们三人却是极好的,人要有良心,我们记着您的好,念着您的好,自然,也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去吧,如果他对你动了杀意,你可以这样告诉他。”她们四人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乱伤无辜,在现代法律健全的社会是这样,在古代法律不健全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是他们做人处事的原则,绝不会因地生疑。 王艳芳缓缓的站起身,朝着三人垂下了头:“姑娘们请放心,您刚刚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转达,晚膳后,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答。”话落,不待三人开口,快速下了楼。 明潇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爬上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最好能识相点,否则,别怪我们动杀意!” 刁刁摸着尖细的下巴:“放心吧,这个女人很聪明,日后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想到陶婓时,她语气一顿,“至于那个陶婓,你们需不需要我去探一探情况?” 潇溪、冰凝一听,眉心轻轻蹙起,良久之后,点了点头:“去看看也好,毕竟这个老匹夫,我们还不是很了解,这万一碰到了逆鳞,也有准备的机会。” 刁刁微微颔首,“我这就去。”话落,红色的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朝丞相府飞跃而去。 潇溪静下心来,看着冰凝道:“你现在这里等消息,我去写一封信。” “哟,你还真的一日一封啊?不怕将他甜死在蜜罐里啊?”被冰凝这么一玩笑,潇溪的脸瞬间红如飞霞,她羞赧的瞪了她一眼:“别这么说我,当心你也有应验的一天。” 冰凝撇撇嘴,骄傲的扬起下巴:“我?本小姐决不在二十岁之前结婚,你放心,我不会太早将自己嫁出去的,古代这么好玩儿,我干嘛那么早将自己羁绊住?既然老天给了我机会重生,我自然要活的肆意,活的自在,哪里像你这个倒霉蛋,一早就把自己埋进坟墓里,而今,你就是想回头,怕也没这个可能了!” 通下神信。明潇溪翻了翻眼皮:“那你就等着熬成老姑婆吧,当心嫁不出去,这是古代,可不是现代,你搞搞清楚状况,行不行?” 冰凝冷哼一声,转身去了书案前,潇溪摇摇头,转身出了门,心里却十分明白:“死丫头现在嘴硬,等到哪日遇到了如意郎君,就不会这么说了。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提起笔,思考了片刻,一篇洋洋洒洒的信便已写好,拿出前几日写好的,走到窗前:“蓝衣卫!” 一袭蓝衣,头戴蓝帽,看不清样貌的隐卫倏地出现在窗前,躬身朝她行礼:“参见教主。” “嗯,将这些信送到西祈皇宫,亲自交给他。”蓝衣卫伸手接过,满脸恭敬之意:“属下遵令!”而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 再说王艳芳见到陶婓,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之后,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等候他的指示。 陶婓,五十出头,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深深的束于金冠之中,乌黑的发际下是宽阔的额头,再往下便是两道长长的卧蚕眉,一双严肃而犀利的眼睛,嘴巴一直紧紧的抿着,模样十分刻板。此时,当他听完王艳芳的话后,双手负背,静静的站在窗前,良久之后,他皱起眉头,眸底带着深深的冷意射向王艳芳:“你刚刚说什么?有人要收购我的香怡园?谁这么大的胆子?” 王艳芳缩了缩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对方告知,说股东之一是二公主。” “二公主,你说的是刚刚回宫的二公主?”陶婓双眸带着洞悉一切的犀利倏地扫向王艳芳,王艳芳颤抖着身体点了点头:“回丞相大人,正是刚刚回宫的二公主,还说,还说如果您不答应,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您身败名裂。” “好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打本相的主意?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陶婓也是他们能惹的人物?”陶婓的话刚刚落下,王艳芳吞了吞口水,紧张的道:“可,可对方的后台似乎很硬,而且,而且那几个丫头不但长得美艳,就连武功也十分了得,有二公主为她们撑腰,自然有恃无恐。” “二公主?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也敢跟日月争辉?她才回京几天,居然就准备在京城开妓院了?她敢要挟本相,本相难道就不敢要挟她了?简直是一群废物,连几个黄毛丫头都解决不了,本相要你们有什么用?回去告诉她们,想要我的香怡园,那就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陶婓愤然甩袖离去,王艳芳吓得瘫倒在地,久久没有回神儿,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啊?她到底得罪谁了,怎么倒霉事全让她给碰到了? 一直趴在房檐上看着这一出戏的刁刁,看着王艳芳的狼狈样不停的摇着头:“这个女人也忒窝囊了吧?就这才几句话啊,就被打发了?唉...看来,还非得我们三个出马才行。”话落,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香怡园之后,三人紧急开了一个会,商量出一套方案后,王艳芳才过来敲门,三人掩去眸中情绪,听她讲完之后,点了点头:“既如此,就烦请王妈妈明日约个时间,见上一见,毕竟,后日可是要比赛了,我想,您也不想耽误赛程不是?” 王艳芳用力的点了点头:“姑娘们放心,稍后就去约定时间。”话落,转身下了楼。回到房间后,立马休书一封,送往丞相府,晚上戌时,得到丞相的回话:明日午时,在风尚楼相见。 “风尚楼?呵呵,想不到这个老匹夫还挺会选地方,居然选了咱们的店面,既如此,咱们就去会上一会。”明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眼中跃跃欲试。 刁刁、冰凝相视一眼:“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这就去安排一下,万一他使诈,咱们也有个措施。” 潇溪点点头:“说得对,那咱们下去安排一下。他最好没有这个胆子,否则老娘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北冥的法律可是严令禁止在朝官员滥用职权,私自开店,如有违令,处于极刑。他陶婓既然有这个胆子,那就让他们试一试他有没有承担后果的实力! 午时三刻,明潇溪三人准时出现在风尚楼,同行的还有王艳芳,当风尚楼的掌柜看到刁刁时,整个人为之一愣,再看到一旁陌生的潇溪与冰凝,顿时会意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各位客官,用膳还是打尖?” 王艳芳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麻烦掌柜的,我们约了客人,在天字二号房。” 掌柜的一听,连忙吩咐小二哥:“快,将几位客官领到天字二号房,茶水点心一并布上。”。 “得令,各位客官,这边请。”刁刁走到半道,突然笑看着王艳芳:“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王艳芳不疑有她,“天字二号房,别摸错了门。”刁刁点点头,王艳芳这才领着潇溪二人走上楼,而刁刁则转身去了后院,掌柜的随后跟了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不妥?”二人一碰头,刁刁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掌柜的点点头:“有埋伏,不过是在咱们酒楼四周。” “是些什么人?官兵还是打手?”刁刁眉心蹙了蹙,摩挲着下巴垂眸思考。 “是打手,约莫有三十多个,看情况,武功不怎么样,很好对付。”刁刁冷哼一声,一脸阴鸷:“去,派人把这些人先给解决了,关到一个房间,之后再听我们的命令,若是这个老家伙还敢在玩花样,直接扭送官府,我们倒要看看,他是真的不怕还是假的不怕。” “是,老板,对了,刚刚那两位姑娘...。”刁刁一脸笑意的看着掌柜:“想不到您老眼睛还挺犀利的,没错,她们就是明姑娘与冰姑娘,好了,我该上去了,一会儿听我们的暗号。” 掌柜的点点头,送走刁刁后,满脸的感慨之意,他们这几个老板,本事不小啊! *** 保底更新六千字先上传。晚上十点前还有五千字,分别是还28号两千字,和2号的三千字,一共是一万一千字。 () vip120:娆出面,谈判崩 当潇溪推开们之际,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负手而立在窗前,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青衣飘扬,浑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魄,眉心蹙了蹙,潇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道:“陶丞相,晚辈们没有迟到吧?” 陶婓霍然转身,目光先后落在明潇溪、冰凝以及随后赶到的刁刁身上,良久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谁敢在本相面前口出狂言,原来是你们这三个黄毛丫头?本事不小啊,嗯?居然敢找上本相?” 刁刁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晚辈怎么敢呢?您陶婓是谁?那可是权倾朝野的陶相啊!” 陶婓微微一愣,皱起了剑眉,冷酷的黑眸中划过一道嘲讽:“如此说来,你们对付本相,很有把握咯?” 明潇溪捋了捋鬓角的秀发,动作优雅迷人,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看着陶婓:“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晚辈知道陶相您贵人事多,这些弯弯绕在您面前,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陶婓眸光犀利的看着明潇溪:“既如此,还废什么话?说出你们的目的!” 冰凝清冷的面上划过一道淡笑:“我们的目的王妈妈不是已经告诉了您?这香怡园啊,您卖也得卖,不卖还得卖!” 笑负而唇。“好大的口气,本相还就偏偏不卖了,凭你们三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本相面前大放厥词?本相倒也看看,你们能把我这香怡园怎么着!”陶婓忽然哈哈大笑,浑身更是冒起一股股冷意,看向三人的目光越发的犀利如刀。 “难道?陶丞相您,连二公主的帐也不卖了?既如此,咱们这场谈判,似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姐妹们,还愣着干什么?走!”冰凝收起脸上的淡笑,眉宇间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冷凝,抬手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明潇溪、刁刁也意味深长的看了陶婓一眼,口气冷漠:“您,就等着身败名裂的一天吧!”“哎呀,如果北冥的百姓们知道艳名天下的香怡园是权倾朝野的陶婓陶丞相所开,您说,会造成何种影响呢?嗯?” 眼看三人就要走到门口,陶婓迅速的走上前,紧蹙着眉头,不悦的扫向三人:“你们在威胁本相?”。 冰凝上下扫了他一眼,突然嗤笑出声:“威胁?您是谁?您是陶相啊,我们三个黄毛丫头如何您威胁的了您?” “你们说是二公主的人,可有什么凭据?”陶婓直视三人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可是很遗憾,他看到的,只是她们不屑的眼神。 “原来您不是不惧怕二公主,而是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明潇溪冷笑出声,用无所畏惧的目光逼近陶婓,曼声道:“二公主今天也来了,您想要见吗?可是怎么办?你这个人的诚意真心的不够啊,那围绕在风尚楼四周的杀手,又是个怎么回事呢?” 陶婓倏地抬头,看到三人唇边不约而同的勾起的那抹讽笑,他的内心茫然颤抖了一下:“你们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小丫头,他果然还是小看了她们。 “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还在问我们是什么人呢?二公主的人,这个理由可以吗?本来,若是您的态度好一些,说不定我们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价格,现在嘛,就要看二公主的心情了!”刁刁双臂环胸,蔑视的瞥了陶婓一眼,转身出了门。 陶婓张了张嘴,脸色越发的难堪,二公主,二公主,她们三句话不离二公主,这个神秘归来的二公主自打入了宫他们就没见到过,究竟有没有这个人但且不提,光是她的神秘,以及皇上皇后对她的重视,就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莽撞,后悔自己没有调查清楚,同时...他狠毒的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王艳芳,都是这个女人,如若不是她引狼入室,怎么会有而今尴尬,难堪的一幕?她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越想越怀疑的陶婓,看向王艳芳的眼光越发的狠戾起来,这样的眼神,让本来就有些担心的王艳芳,内心越发的恐惧起来,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明潇溪与冰凝,眼底逐渐显露出一抹笑意,狗咬狗,大概就是如此吧?她们倒要看看,这个陶婓还能坚持到何时! 就在潇溪、冰凝、陶婓三人之间气氛尴尬,剑拔弩张的时候,从走廊间突然走出一抹纷嫩色的身影,在看到这一抹身影之后,陶婓整个人宛如石像般呆立在原地,他张大嘴巴,瞳孔紧锁,结巴着喊道:“大,大,大公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闻听此言,柳眉轻蹙,绝美的容颜更是毫无预兆的沉了沉,旋即唇角边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陶丞相莫不是已经老到眼睛昏花的地步了?本宫是谁,您再仔细的看一看!”声音清冽如冬,让陶婓整个人为之一颤,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不,你不是大公主,大公主的眉角边有一颗美人痣,你没有,难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与大公主拥有一模一样容貌的二,二,二公主?” “二,二,二个屁啊二,你特么的才二呢!”刁刁听到他喊了一长串的二,看到北堂娆不断抽搐的嘴角,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开来,难怪这家伙想做三公主,这个二,还真是不好听啊,哈哈哈.. 被刁刁吼了个正着的陶婓,先是对于她的态度而皱起了眉,而后又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个‘二’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忌讳不成?为何这丫头反应会如何之大?当他将目光看向北堂娆时,看到她唇角突然扩大,绝美的脸庞扬着一抹绚丽的笑容,如墨般漆黑的秀发随风轻扬,慢步朝他走过来之际,陶婓心里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在退了三步之后,她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陶丞相不是不惧怕任何人么?怎么而今看到本宫还不断的往后退呢?本宫难不成要吃了你不成?” 陶婓闻听此言,瞬间僵硬在原地,不断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尽管这天气冷的能冻死人,可他却紧张的浑身冒着细看,这个二公主,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却带来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这种尊贵的强大气息,不仅让他心生怯意,甚至就连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她这些年,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大的气场?这种气场,丝毫不输于太子北堂瓒给他的感觉,今日,他真的是阴沟里翻了船,倒大霉了!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面无表情的北堂娆,抖着唇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微臣陶婓参见二公主殿下,微臣有眼无珠,求公主殿下饶命!” “饶命?陶大人此言未免太过言重,本宫虽然贵为公主,但从小生长在外,在这里,你不用这么多规矩,起来吧!刚刚听她们说,本宫想要收购你香怡园的计划,在你这里行不通?”北堂娆漫不经心的靠坐在软椅上,绝美的容颜瞬间冷了下来,水眸微微眯起,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而出。 陶婓听她前面说话还挺客气,以为这位公主并不像之前感应到的那么可怕,刚刚想松一口气时,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再次震撼,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心里气闷的磨牙切齿,深吸了两口气后,把所以的不爽全部汇集到了胸腔,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北堂娆:“微臣惶恐,微臣怎么敢跟公主殿下您抢生意?只是,只是这香怡园并不是微臣一个人的,微臣怕是做不了主,求公主法外开恩。” “开恩?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北冥国法可是严令禁止官员私自开店,怎么?难道你不是北冥人?难道你不是北冥官员吗?居然还敢跟我扯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也罢,若是你非要坚持这里是你的,本宫自然也没办法。这样吧,你去把你口中的‘其他人’给本宫叫过来,既然你这边没了问题,其他人那里又有什么问题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去,将你的股东全部叫过来,本宫倒要查看查看,他们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暗讽她跟他抢生意?呵呵,她北堂娆可不是被吓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你既然拐弯抹角的不想卖,那本宫就装迷糊呗,总之今ri你同意了自然最好,不同意嘛,本宫也得让你同意! “微臣惶恐,这店面并不是微臣开的,微臣只是,只是...。”陶婓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被北堂娆突然打断:“够了,少在这里跟我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要么,你将店面卖给本宫,要么,本宫就去禀明父皇,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你陶婓的运气了!” “公主殿下,这香怡园朝廷官员开不得,您身为皇室子女就能开得?王子犯法且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二公主殿下您?大家又何必相互为难呢?各退一步,就不行吗?”陶婓虽然说得低三下四,可他唇角边那抹阴冷的笑意,却让北堂娆不悦的轻蹙眉头:“本宫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也不过是用本宫用过的方法罢了,怎么?想要威胁本宫?你以为本宫是被吓大的?你有真正的了解过北堂娆这个人吗?没有吧?不妨告诉你,本宫既然有本事站在这里与你摊牌,自然有我的实力,千万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否则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不过是一个香怡园罢了,你既然舍不得,那就等着关门大吉吧,相信本宫,不出一个月,你香怡园定会入不敷出,哦对了,最后一句话:祝你陶丞相生意兴隆!”话落,把玩着手指上的尾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姐妹们,咱们走!” 陶婓眼睁睁的看着四人的倩影消失在拐角处,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得,气的他登时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的喊道:“陶远,陶远!”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喘着粗气出现在他的面前:“老爷,您找奴才?” “去,跟上她们,查一查,这个二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陶远看到陶婓气的浑身发抖已经很诧异,而今居然还提到了最近传说芸芸的二公主,心里虽然诧异,却不敢多问,点了头快速的退了下去。 而陶婓则攥紧拳头,猛地挥上门框,任凭右手红肿麻木,双目赤红的低吼:“北堂娆,本相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出了风尚楼的明潇溪四人,几经反转来到了风尚楼的后门,进了门,冰凝一拳头挥向北堂娆:“好你个溪儿啊,装起公主来,还真带劲啊,喂,你就这么算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明潇溪也就是恢复原貌的北堂娆,轻轻一笑,眼底眉梢尽是嘲讽:“放弃?我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吗?他既然说死都不同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腊梅(也就是前段时间假扮潇溪的隐卫),将关押的那些杀手全部扭送官府,顺道将这封信转交给我的太子皇兄,陶婓是吗?看你这次还能怎么翻身!” “那明日的花魁大赛,你想怎么做?”冰凝猛然想起这遭事,不由紧蹙起了眉头。 明潇溪转首望向风尚楼的掌柜的:“李掌柜,咱们风尚苑装修的如何了?” 李掌柜微微一笑:“禀主子,早在上月底前就已经装修好,因为时值花魁大赛,孟掌柜怕您届时会用到,所以已提前完工。” 潇溪墨如星夜般的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向李掌柜:“你们想的很是周到,那咱们这次就代表风尚苑参加花魁大赛,稍后您去通知孟掌柜过来,我们就明天的事宜再细致的安排一下。这次的冠军,绝对要属于我们风尚苑,香怡园将正式成为过去。” “可是主子,咱们的风尚苑到现在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呢!”不仅连妓女、小厮、打手没有,就连端茶递水的丫鬟、做饭的厨娘等,什么都没有啊,这,这要拿什么去竞争呢? “无妨,花魁大赛之后一个月为准备周期,咱们元旦当天正式开业,只要这次拿了冠军,还怕没有生意上门?至于挑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孟掌柜全权处理。”冰凝摩挲着下巴,脸上一派淡定,心中却在想着怎样将二月二的时间错开,她们这次的时间太过紧张,不知道那天能否将‘风尚’二字打出去呢? “放心吧,得了花魁大赛的冠军,再拿到冰雪莲,你还怕这广告打不出去?总有一日,‘风尚’二字要凌驾于四国之上,这是我们的目标,必须、一定要去完成的目标!”刁刁的自信,让明潇溪紧蹙起了眉头:“还记得冥婆婆提到的百里世家和十大隐世家族吗?你就如此的肯定,我们抢夺冰雪莲,会顺利如初?” “怎么,你在害怕?”看到潇溪的犹豫,刁刁挑高了眉,却被冰凝猛然拍了一下:“死丫头,她这不是害怕,是未雨绸缪,十大隐世家族以及前朝的百里世家,并不是因为没落才隐于世,而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以这样的方式消逝在公众的视线之内,绝不会是泛泛之辈能够想得到的。这中间的曲折我们无法了解,他们的实力如何,也没有怎么记载,潇溪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提前计划一下,也并不是什么大错,总比到时候慌里慌张要来的妥善些。” “那你们要怎么计划?如若他们真的出现,如真的与你们抢夺冰雪莲,你认为凭我们三个,会是对手?既然称之为隐世家族,那就说明他们在哪一方面,对外都是神秘莫测的,这样的对手太过可怕,简直是无孔不入,你防不胜防啊!”刁刁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在她看来,与其防备来防备去,不如顺其自然的好,如若十大家族真的要借此机会入世,怕会是件轰动武林、轰动四国的大事件,除非她们的本领能够打扮十大世家,否则,她们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溪儿,其实刁刁说的也对,其实说明白点,咱们与这十大家族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扬名立万’!这次冰雪莲竞争之激烈,我们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如若届时真的无法抢夺,只需要在这些呼声最高的人中,挑选一个合适的对手,打败他们,这个风头算是出了,至于能不能轰动整个武林,那就看这个广告播出去的效果了!无疑,二月二是一个绝佳的载体!” *** 二更送上,此更为还账章节,还28号两千字,2号三千字,共计五千字。 本来今天没网无法上传的,偏偏走了狗屎运,这个回头告诉大家,好在没有耽误,明日不出意外也不会耽误了,谢天谢地,祝大家阅读愉快,假期玩的开心。 () vip121:兄妹见,瓒为难 冰凝的话让潇溪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良久之后,她轻吐出一口浊气:“也许,是我太过急功近切了,也罢,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毕竟在这二月二之前,还会出现很多变数,既然咱们无法预知未来,那就朝着既定的目标先前进着吧!” 刁刁、冰凝听罢,点了点头:“一会儿等孟掌柜来了,我们商量下明日即将要表演的节目。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此次花魁大赛,可是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提交了报名的资料,咱们风尚苑并不在其中,明日又如何能够参加呢?” 刁刁抬手打了个响指,笑意越发的肆意起来:“这又有什么大问题,瞧我的,保证明日的花魁大赛上,有咱们风尚苑的名字!” “这次报名有数量限制啊,你打算删掉哪个?这万一惹来事端,怕不合适吧?”冰凝的话让刁刁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僵住,“这倒是啊,那怎么办才好?” 潇溪轻叹一口气,“本来不想劳烦哥哥的,没想到忙碌了一圈还是得找他,这样,一会儿就麻烦你们和孟掌柜碰个头,我现在就去太子府一趟。” 冰凝掩唇轻笑:“你呀,有这么一个便宜哥哥,不用白不用,去一趟也是好的,最起码,咱们更搞清楚你哥哥打算怎么对付这陶婓,回来后,我们这边也能出个应对之策。” “就你想的周到,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潇溪点点头,转身出了风尚楼。 当潇溪刚落到太子府的蘅芜院,身形还未稳住,就感觉四面八方空气流动,一股强烈的杀气朝着她的面门呼啸而至,她眸光一寒,刚准备旋转起身,却听到一道温润淡雅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住手,她是我的妹妹,下次看清楚再动手!” 来自各方的声音齐齐的应了一声:“属下遵令。”接着,再无声音传出,潇溪缓缓抬头,看到北堂瓒一袭雪青色锦袍一脸闲淡的靠在二楼风景台上,不由轻哼一声:“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妹妹了?” 北堂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淡淡一笑:“你今日是顶着北堂娆的脸蛋来的,我能不承认吗?如若你顶着明潇溪的脸来,本宫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一翻!” 明潇溪眉眼一挑,撇撇嘴:“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美和丑差别也太大了吧?在美面前你可以自称我,在丑面前,你的自称就变成了本宫,哼,你的心绝对是偏着长的。” “每个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北堂瓒脸上笑意深邃,眉眼一挑:“怎么?还打算站在院子里?上来!” 潇溪朝他嘟嘟嘴,足尖轻点,粉色的身影已跃上观景台,看到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眼角微微有些抽搐:“你早知道我要来?” 北堂瓒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优雅从容的落座,漆黑如墨的眸里尽显笑意:“你说呢?” 潇溪冷哼一声,又是一个神算,一个南风玄翌就够了,居然又多出一个北堂瓒,她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尤其是看到这位向来以金色长袍为招牌衣衫的北堂瓒,居然难得的穿了一件雪青色长袍,这样清冷稳重的他是她从未见到过的,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这个哥哥,似乎也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既然你知道我要来,那你定然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既如此,倒省的我浪费口水了,烦请哥哥帮一把吧!”潇溪的话,让北堂瓒的眼眸里映上了一抹笑意:“你说,如果南风玄翌那个家伙知道你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来我这北冥当妓女,会是个什么反应?嗯?” “这个就不牢哥哥挂心了,你只要帮我们解决这次花魁大赛的名额就行。”明潇溪的无所谓,让北堂瓒的眼眸微微眯住,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在其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抛头露面,你真的以为南风玄翌是个傻子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对你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明潇溪轻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哥哥,现在这些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妹妹我一定要得到这次大赛的冠军,我们风尚阁能不能成功立稳在这片土地上,这次是至关重要的一笔。” “你一个女人家,心气儿倒是挺高,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南风玄翌的后宫斗斗那些女人们,也不会无聊到抛头露面的地面,南风他很穷吗?他养不起你吗?你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娆儿,你是我的妹妹,是北堂的公主,你要做一些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懂吗?”北堂瓒脸上浮现的凝重,让潇溪不悦的皱起了眉,这个时代,总认为女人就该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大男子主义,且不知道这样,埋没了多少人才。她明潇溪身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活一辈子?风尚阁在二十一世纪能够开的红红火火,那么在古代,同样可以晓誉四国,让她坐在宫里面绣花、玩心计,倒不如让她去死,她绝不要做这个时代男人们的附属品。 “哥哥,溪儿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我知道我是您的妹妹,也知道自己是西祈的皇后,我已经做好了最完善的准备,不会让自己以那样尊贵的身份抛头露面,这一点,哥哥尽管放心。妹妹从来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主,我是一个崇尚自由,崇尚平等,活的潇洒的女子,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抱负,就如你们男儿一样志在四方,哥哥不就是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吗?如果我是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会得到你的喜欢吗?”潇溪谈到自己的抱负时,水眸里闪现的光芒,是北堂瓒从未见到过的,看着她满脸憧憬的讲述着自己的抱负,即便他当初有再多的不赞同,看到这里,也忍不住想要点头,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妹妹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也许她说的没错,如果她是后宫那种传统的女人,即便是亲妹妹,没有从小到大的感情沉淀,即便她是他的同胞妹妹,也未必像现在这般喜欢她,不得不说,她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染力,这种肆意的张扬,是他这些公主妹妹们,身上从未出现过的,这个妹妹,深得他心。 “别忘你当初是怎么陷害我的,这个仇,本宫可是一直都记在这里,明潇溪,哦不,北堂娆,总有一天,这口气,我会向你讨回来!”北堂瓒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后,突然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淡淡的看着她,面色虽然毫无波澜,但目光中却带了份清幽,哦不,或许也可以说是哀怨。。 明潇溪心头猛然跳动一下,遭了,她居然忘记自己曾经带给他的‘灾难’了,甚至在事后,她连问都没问一句,以至于到现在,他这个哥哥是好还是不好,她都不知道,可是这种事又岂是她能够问的出口的?万一聊起他的伤心事,还不一拳给她挥出去啊,安全起见,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好了,对,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听着吧,省的说错话,惹来他更大的仇恨。 北堂瓒是什么人?早就将她脸上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这丫头在外人面前还算精明,可是到了自己人这里,就不会掩盖自己的表情了,就比如现在,她以为什么都不说,就万事大吉了,想的倒是美:“想要让我帮你在报名表上加上一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愿不愿意听听看?” 明潇溪心头一颤,凝目向他看去,俊颜之上淡漠如风,如墨的发丝整齐的自而后顺下,凤眸中带了些芊芊淡淡的琉璃色,映在光下,让人看得很不真切,捉摸不透。这样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他,是她从未遇见过的,一时之间居然没了言语,甚至连回话,都不知道如何去开口。 似乎看出了明潇溪的不自然,北堂瓒的凤眸自然无波痕,优美的下颌微微向前倾,脸上的笑意深邃:“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这个妹妹当初害的我有多惨,你可知道?这个我可以先暂且不去提,但是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帮你办,你若是同意呢,本宫就帮你,你若是不同意,大门在右,慢走不送。怎么样?我可爱的娆儿妹妹,你可想清楚了?” “你,你这是威胁,赤luo裸的威胁,还说是哥哥呢,你的心眼儿就如针眼般这么小吗?当初?当初我又不是故意的?还有,别总是说我,你自己也不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平日里的你可不像现在这般攻于心计,更不像现在这般步步为营,也不会黑心黑的连你妹都不认识,北堂瓒,你若是不帮,我去找二哥,二哥若是不帮,我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了,你们就能狠得下心!”明潇溪恨恨的盯着北堂瓒,怒火在心中翻滚打转,火气从鼻尖蹭蹭的哼出来,仿若是一头发怒了龙一般,即将喷发怒火。 *** 多一浊月。美人儿们,不好意思,今天忙了一天,老家各种亲戚都要串,累了个半死,先上传三千字吧,剩下的三千,6号一起还上,大家多多见谅! () vip122:艰难的选择 北堂瓒恢复慵懒的笑容,斜斜靠在观景台的门柱上,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你若认为这条路行得通,尽管去。” 潇溪磨了磨牙,顿时变了脸色:“你当真不帮?” 北堂瓒端起白玉瓷杯,慢慢的品着茶,头也不抬的道:“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若想让我帮这个忙,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你...好,你且说说你的条件。”能接受就同意,不能接受,她再生他法,她还就不相信了,除了北堂瓒,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却没想到北堂瓒并没有说出条件,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娆儿,这个条件说是说出来,你就必须得答应,否则,还是免谈!” 头心了瓷。“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你若是不先说出条件,我怎样才能判定事情的好与坏?万一你坑了我怎么办?”潇溪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北堂瓒的嗤笑声:“我坑你?娆儿,别忘记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就是坑了谁也不可能坑了你,说吧,答不答应,我没多少时间在这里跟你闲耗。” “北堂瓒,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在逼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找父皇,也知道有你的示下,二哥定然不会帮我,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呢?我不过是做做生意罢了,能碍着您什么事?难道你就不能退一步吗?能吗?”北堂瓒的闲淡慵懒深深的刺激着明潇溪的视神经,她忍了又忍,骂了又骂,无奈人家就是无动于衷,任凭你说的口干舌燥,人家却仅仅是眯起凤眸,凉凉的看着你不说话,最终,明潇溪举白旗投降:“说吧,你的条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成吗?” 北堂瓒轻笑一声,懒洋洋的靠在门柱上,眸光流转,凤眸之中掠过一丝冷意:“很简单,如果有一天,我与南风玄翌站在了对立的一面,我要求你回到母后身边,离开他,你能做到吗?” “对立的一面,不,你们怎么可能会站在对立的一面?”明潇溪诧异的看着北堂瓒,她没想到,他的要求居然是这个,只是...他和南风玄翌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僵化了? “娆儿,你太天真了,如今的四国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每个国家都在为自己的未来保存实力,就连南疆也不例外,更何况是雄心勃勃的南风玄翌?你不让他知道你的身份是对的,如果他知道你是北冥的公主,而今的形势将会是另外一种,南风玄翌绝对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与他明里暗里争斗多年,又怎会不了解?这次如果我不在暗中帮助你,你认为,以你目前的实力,能够瞒得住他的眼线?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去想,总之,我刚刚的话,你必须同意,否则,咱们一切免谈,如若将来站在对立的一面,别怪哥哥我六亲不认。”北堂瓒深眸幽冷,让人一眼看不到底,更窥探不出他心中所想,这样气度凛然,令人不敢直视的他,是明潇溪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到的一面,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跳极具加快,有些彷然若失的看着北堂瓒,不知所措。 “哥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来,将来,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明潇溪面色有些戚戚然,为什么,她刚刚得到亲情与爱情,就要二选一吧?这要让他怎么去选? “将来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距离不会太遥远,别怪哥哥如此逼迫你,自古以来,不只是忠孝难两全,亲情与爱情,也很难抉择,要怪,就怪你生在皇家,生在北堂,这当中诸多的内因,请恕哥哥无法告诉你,总之,如若我知道当年的明潇溪就是你,是绝不会允许你嫁到他们南风世家,可天不遂人愿,偏偏你嫁了过去,还做了皇后,既如此,我就没必要与你说太多,你,自己来选择吧!”北堂瓒眼眸一沉,说起曾经时,脸上多了几分的冷意,他斜靠在门柱上,似笑非笑的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明潇溪看着他严峻的面容,顿时觉得浑身汗毛竖起,两人四目相对之际,就连周围的气氛似乎也倏地凝结,南风与北堂两个家族之间,难道有什么故事不成?为何,为何哥哥会这么警告自己,为何哥哥要逼她选择,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空气中弥漫的冷凝气息,让北堂瓒紧紧的抿起薄唇,即便是不开口说话,整个人也散发出一股王者般的气魄,这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让明潇溪逐渐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良久之后,她扬起绝美的脸庞,幽幽的看着北堂瓒:“哥,这个选择题真的太难,我不知道我该站在哪个位置上与你对话,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我不能舍弃的,所以我...放弃,是不是没有名单这回事,你就不会逼我做这道选择题?” 北堂瓒勾起唇角,踱步至她面前,俊逸不凡的脸庞布满冷冽:“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公布不公布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溪儿,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好自为之!”话落,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缓步离开。 明潇溪沉默半晌,看着蘅芜苑中的景色,突然间她笑了,笑得很是苍凉,很是无奈:“难道,我注定不能够鱼和熊掌兼得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当明潇溪冷着脸出现在风尚楼时,刁刁和冰凝迎了出来:“哎呀,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你哥哥刚刚已经派人来告诉我们,名单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让我们不用担心,还说你早就离开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是不是上哪里玩去了?” 听到两人的话,潇溪微微一愣,目光闪现出一缕诧异:“办理妥当?她明明没有答应他的条件,怎么会...等等,难道哥哥一开始就是想要让自己做个选择?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事,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她呢?”明潇溪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事情太多,让她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轻叹了一口气,抬首看着冰凝、刁刁二人:“你们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吗?” 冰凝微微颔首:“已经安排好了。”似乎看出潇溪的不对劲,关切的看着她:“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潇溪强扯了一抹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既然你们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一早再与我大致说一遍也不迟,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具体的明日再谈吧!” 刁刁蹙了蹙眉,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儿,也不忍再说什么,与冰凝一起点了点头:“好,你先下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明潇溪点点头,默然离开原地,步伐较之往日,沉重了许多。 “这丫头,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望着潇溪离开的背影,敏感的冰凝拧了拧眉:“难道是北堂瓒那个家伙惹到她了?” 刁刁撇了撇嘴:“怎么可能?北堂瓒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惹她?绝对不会,定然是如潇溪所说,累了,这些天她忙前忙后的,的确挺累人的,就让她休息休息,咱们先去风尚苑一趟,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说着,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前走,冰凝担忧的看着明潇溪的背影,终是随着刁刁一起离开,她,真的是因为累的了? 蘅芜苑中,一袭云青色长袍的北堂瓒负手而立在假山之上,若有所思的垂眸凝视着湖水之中欢快的鱼儿,北堂珞来的时候,他居然毫无察觉,这样珞王有些深深的挫败感:“我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怎么别人入了你的蘅芜苑,不但隐卫全全出动,就连你,也会放下手中的事,今个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都在这里站了半天了,你好歹看我一眼啊?” 北堂瓒唇边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淡淡的扫了一眼北堂珞:“来找我什么事?” “父皇让你即刻进宫,说是有急事相商。”北堂珞收起唇边的笑容,恢复正色。 “是我们一起去?”北堂珞遗憾的摇摇头,哀怨的撇撇嘴:“只叫了你,这种情况下,他只会喊你。”。 北堂瓒拍拍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出了蘅芜苑。北堂珞看着他离开,伸手拿过一旁的鱼食,洒向鱼儿锦簇的池塘,剑眉微敛,薄唇紧抿,眸底中多了一种看不懂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金銮殿御书房的北堂瓒,看了眼负手而立在窗前,仰望星空的北堂虞时,声音中多了一抹哀伤在其中:“父皇,儿臣来了。” “问了吗?她怎么说?”北堂虞没有回头,但声音中却多了一些只有北堂瓒能听得懂的紧张气息。北堂瓒犹豫了一下,还是遗憾的摇摇头:“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得出来,她的选择很艰难,她和他的感情,比我们想象中的,似乎还要好。父皇,我们真要走到这一步吗?” *** 今日三千字奉上,明日一万七千字。 回了老公的老家,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偏僻,绕了好远的路才到了城镇,结果还是没找到网吧,气急败坏的回了家,偏巧遇到亲戚来窜门,详谈之中居然听他说到了上网,细问之下才知道家里有移动什么的无线网,具体是个怎么回事,也搞不明白,总之就是能上网了,虽然信号时好时坏,但是上传章节还是不成问题,不过因为回了老家,亲戚多的走不完,更新上也有些力不从心,明日,明日回了家就好了,大家多多担待点,群么个~~~ () vip123:花魁大赛(一) 北堂虞沉默了半晌,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北堂瓒身上时,轻轻的叹息一声,眼里掠过复杂的光芒:“这就是个劫,命中注定的劫,既然已然无法改变,就让它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吧!” “可是父皇,那将来...。”北堂瓒的话还未说完,北堂虞突然伸出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话:“没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是她选择的路,她要为她的选择,付出绝对的代价!” 北堂瓒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家国利益面前,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如果将来换做自己做这个皇帝,他又会怎么做?他又能否真正的坐到大义灭亲?结果是未知的,可危险却能够提前预料的到,如果可以,他定要竭尽所能去拯救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妹妹。 “父皇,母后那边...。”北堂虞眸底浩瀚如墨,薄唇紧紧的抿起,良久之后,幽幽的道:“暂且先瞒着吧,而今事情或许还没有咱们想象的那般严重,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会理解的。” “父皇,那您...”北堂瓒的话,再次被北堂虞打断:“明年三月初一你正式登基为帝,这次说什么也没有还口的余地,这段时间你且自行准备吧,二月二的盛况之后,也该腾出时间为自己的将来做做打算了。” 北堂瓒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道:“儿臣遵旨。” “哼,你最好遵旨,该安排的事情这几个月朕会为你安排好,三月初一,你就等着登基吧!”北堂虞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往凤安宫走去。看着他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北堂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桌上的奏章,认真的看了起来。即便现在北堂瓒还未登基,可北冥王朝的政事,早在三年前,也就是北堂瓒二十岁那年,北堂虞就已经交给他打理,算一算,而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年头,对于批阅奏章这件事,他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十二月初八这天天还未亮,就已经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朝天汇广场聚集,天汇广场位于京城的正中央,是京城举办各种节气活动的重要场所,而今能将这地方借给十一家青楼举办花魁大赛,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只因北冥的花街柳巷在四国中已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这样的影响力绝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美貌与身段,更多意义上,是因为她们的才情。有影响力就意味着有收入,有收入自然就有税收,高税收之下,也难怪朝廷会鼎力支持了,更可况此事件还在二月二之前,其中的商机,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些慕名而来的,也多是因为这十家青楼的当家花魁,每一位都是百里挑一,要样貌有样貌,有才艺有才艺的顶尖美人儿,能够趁此机会免费观看她们之间这场激烈的争夺战,该是多么难等可贵的机会!更何况今年的报名表上,还多出一家叫做‘风尚苑’的青楼,虽然往届并没有听说过,但这个月随着‘风尚楼、风尚庄、风尚铺、风尚馆’等以‘风尚’所命名的店铺在同一天开张的壮观场面,已经让许多人记忆犹新,因此听到这个风尚苑时,反而并没有觉得特别突兀,自然而然的抱了些希望在其中,鹿死谁手,今日定然会相当精彩! 可经过层层删选之后的香怡园、春满楼、环采阁、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美锦院、新凤院、凤鸣院等十家青楼对于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风尚苑’却是极为的震惊,尤其是香怡园的王艳芳,自打那天陶婓与明潇溪三人谈崩之后,她的心一直悬在心口,怎么也落不下来,猛然听到原本已经挑选好的十家青楼突然横空出世这么个‘风尚苑’,她害怕了,不断的派人去打听风尚苑的情况,可眼看比赛就要开始,周围乱糟糟的,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至此,王艳芳才不得不放弃,听天由命。 风尚苑的老鸨孟掌柜,是一位年过四十的美貌女子,为人不但精明能干,办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颇有当家主母的威风,由她来管理这风尚苑,甚的潇溪、冰凝、刁刁的心。 这不,今日天未亮,孟掌柜便根据昨日冰凝、刁刁的指示,命人早早的前往天汇广场,将早已准备好的广告条幅分别绑在四周视线最好的酒楼、客栈的最上方,又拿出早已做好的广告木牌,稳稳的扎在主席台四周,做好这一切之后,命部分人留下来看守,余下的人回了风尚苑,全力为即将登场的明潇溪三人摇旗呐喊。自然,在做好这一切之前,那些酒楼、客栈的所属方他们也打通好关系,签订好使用协议,并支付对方相当合理的广告费,这一切,在这些古代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举动,不过在明潇溪、冰凝、刁刁这三个现代人来说,却是相当的重视,能不能走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除了要靠她们三人精湛的演绎外,更重要的是细节部分的完善。 她们风尚苑在人脉关系上与其他青楼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一方面得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到,所以,绝不能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相比,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她们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这么做,那么,只有在别人想不到的方面出奇制胜,才能占得先机。广告牌是一方面,潇溪三人的表现是另一面,这最后一方面,就看比赛结束后明潇溪三人的表现了! 天汇广场的准备工作做好后,风尚苑中明潇溪三人的装扮也告一段落,看看时间,已经卯时初刻,距离辰时,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了稍后进展顺利,三人简单的用了早膳,便驱车前往天汇广场,到了广场之上,随行的小丫鬟刚准备跳下车摆脚凳,却被明潇溪扬手制止:“不忙,马车就在这里,我们如何出场,你就不要管了,快去前面帮孟妈妈去。” 小丫鬟愣了愣,想到比赛的规矩,刚准备开口劝说,却被车夫毫无预兆的扯了扯,小丫头刚准备吐出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随着车夫退到了一边。 “以后这三位姑奶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质疑她们的话。”车夫将小丫头拉到一角,小声对她说道。 小丫头眨了眨水亮的明眸:“为什么?”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明白?”这个车夫看起来三十多岁,虽然长得憨厚耿直,但是这脑子却不憨厚,反而还挺精明,如此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最起码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比谁都透亮,看来这孟妈妈的确有些本事,就连车夫的挑选也没有马虎大意。反而这个小丫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如果对方死皮赖脸的追问,要么悟性太低,要么,就是此人有问题,这个小丫头水眸狡黠,绝不是傻瓜,至于为何会这么问,还需要用时间来考究,他们风尚苑从来不放过一个人才,也不会留下一个叛徒,这是孟掌柜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既然将她带在身边,也定然有其用意在其中。想到这里,他不由深深的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转身走向马车附近,蹲了下去,丝毫不理会小丫头诧异的眼神。 将这一切落在眼底的潇溪,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个车夫不错,至于这个小丫头嘛,就是不知道孟妈妈是什么意思了...。” 刁刁微微一笑:“放心吧,她会知道怎么安排的。”。 冰凝看着那个小丫头,娇艳的脸上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啧啧!” 明潇溪笑得一脸妖娆,岔开话题:“你们说,今日那个陶婓,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刁刁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他如果不怕丢人的话,尽管来,今日,咱们不但要让他身败名裂,还要让他知道知道,小看人的下场!”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放心吧!”冰凝朝二人眨眨眼,将车帘放下:“没想到今年主持花魁大赛的,居然是上届花魁大赛冠军得主的老鸨,也就是,咱们的死对头,王艳芳!” “是她?呵呵,那还真是够雷人的,不过,咱们也不用担心她会在这里使什么坏心眼儿,今个儿可不只是他一双眼睛。更何况咱们风尚苑排在第十一位,在现代的话,那可算是压轴出场的,瞧瞧,多好的位置啊,怎能不一鸣惊人呢?”冰凝端起桌上的茶,优雅的品了一口,想到接下来的情景,不由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听,那边已经开始敲锣了。”刁刁话音刚刚落下,潇溪、冰凝两人就凑过脑袋,顺着马车的窗口,向外望了过去...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天汇广场,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挤得人山人海,更有甚者租下各高层,占据最有利的地形,全场内外,唯有风尚苑的广告条幅惹人注意,就连王艳芳扯破了喉咙,也依然没压制住下面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声,最后还是由维护场中秩序的官兵出口,才算令场中的声音稍微低下一点。潇溪三人坐在马车中,停在距离天汇广场较外的位置,不紧不慢的听着王艳芳的开场白... “感谢大家光临我北冥王朝第六届花魁竞选大赛,首先,欢迎此次给予支持的京兆尹刘大人...。”絮絮叨叨之后,总算听到了正题:“下面,说一下此次比赛的规矩,我们分别采取团体赛与个人赛进行竞争。团体赛很简单,每家的选手不限数量,不限项目,自由选择表演节目,最后以现场观众的呼声最高及其现场评委的选票者最高者胜出。至于这个人赛,则采取抽签方式一对一进行比试,最后,同样以现场观众以及评委的票数决定胜负,采取十进五,五进三,三选一的规则进行。另外,需要特别提出警告的是,在比赛的过程中,严禁出现作弊、徇私舞弊等不好现象发生,每一位参赛选手必须经过验明正身,否则将会剥夺参赛资格,就连其所在的青楼,也将被驱逐出国,你们听清楚了吗?” 各比赛团队齐刷刷的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由各院老鸨领头,打手压底,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壮观,对于王艳芳所说事宜,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异议,想必与去年的规则一模一样,于是各团队齐声喊道:“听清楚了!” 得到整齐划一的肯定声后,她望向京兆尹刘大人,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转身朝着主席台下扬声大喊:“下面,举行此次比赛的团队赛,由去年的冠军组‘香怡园’出场,第二组春满楼,第三组环采阁请相继做准备。” 台下的观众一听说是去年的冠军组香怡园即将上场,观众席上登时传出齐刷刷的呼喊声:“白湘儿,白湘儿,白湘儿!”这个名叫白湘的人,就是香怡园现今的花魁,同时也是去年花魁大赛的冠军,难怪一听说香怡园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就连王艳芳本人,也是不住的流露出得意的笑容。走了三个绝佳苗子又怎样,她香怡园有白湘儿一天,就意味着能够屹立于北冥花街一姐位置,其他青楼想与之争夺,简直是自不量力。 在众人齐刷刷的呼喊声下,一道尖锐的马鸣声倏地自人群后方响起,惊得所有人瞬间回头,当正后方的人看到那扬起的马前蹄时,吓得自两边连连后退,自动的让出一条仅供一辆马车通过的线路,就在众人心生不满引起公愤之际,马车的车顶盖突然被撑开,先是露出一捧娇艳欲滴的鲜华,随后缓缓升起一抹白衣飘仙脸遮白纱的女子,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所有人为之疯狂:“白湘儿,白湘儿,白湘儿...。” 白湘儿一袭白色长裙,尽管轻纱遮脸,但还是能够依稀可见她貌美如花的娇颜,一双黑亮的眼眸顾盼生辉的向观众席望去,朱唇红润,笑颜频频,今日的白色月华裙看似简单,实则是当下最最流行的款式,足以可见王艳芳对其的重视,如若不是她走清新靓丽之风,怕是而今头上身上的金银首饰就已经耀花了众人的眼。对于公众对她的炙热喜爱,她面上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而是一直淡定从容、处变不惊的站在马车上,不时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向大家致谢,这一幕落到潇溪三人的眼中时,突然神经一致的跳了跳,尤其是刁刁本人,更是夸张的张大嘴巴:“尼玛,原以为我们的出场方式就已经够雷人的了,没想到还有更雷人的一幕,喂,你们看到这里,有没有一种国庆阅兵的感觉?如果这个叫做白湘儿的再加上一段潜台词,那就更完美了,是不是?” 冰凝清了清嗓子,一脸挪揄的笑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给点掌声吧?” “噗嗤”看着冰凝逗趣的模样,潇溪忍不住笑言:“好了好了,别只顾着说了,还是瞧一瞧这个王艳芳在我们走后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培养出这个组合的吧?还有,这古代的追星族,也同样不能让人小觑啊,瞧瞧那些白湘儿的粉丝,就差没跳上马车了,真是够疯狂的!”将息声去。 冰凝闻言,自信的笑了:“放心,也许明天,白湘儿这一页就会翻过去,属于我们‘风尚’的组合,即将诞生!” “风尚组合?要不要这么雷人啊?”刁刁与潇溪同时抽了抽嘴角,这女人,还真看得起她们。 “雷人?希望我们表演之后,不会被称之为雷人。”冰凝掩唇轻笑,想到接下来三人的表演,不由一阵热血沸腾,不知道她们的表演,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呢? 明潇溪忽然开口:“看,对方开始表演了。”刁刁、冰凝忙凑过头,当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时,后脑勺同时落下一滴汗珠,两人有些愤愤然的扭过头:“这要怎么看啊?全是人,看他们的屁股呢?” 潇溪一脸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翻翻眼皮,懒懒的瞥了她们一眼:“谁让你选在这么靠后的地方?能看到才有鬼了,不过,倒是可以听其声音,听见没,筝声已经响起,不知道这女人要表演什么呢?” “如果能跳上马车观看就好了。”刁刁这么想着,眼睛已经瞄到了马车上方,想到刚刚白湘儿的出场方式,不由又是一阵唏嘘,冰凝看在眼里,猛地拍了她一巴掌:“行了,看不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三人一会儿的表演,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来先商量一下,一会儿的细节问题。”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上午十二点前。 () vip124:花魁大赛(二)绝对精彩! 相对于潇溪三人的平淡无奇的反应,广场上却是人头攒动炸开了锅,原本已经很是拥挤的广场,在听说‘白湘儿’的名号之后,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潮涌而至,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挤得站不下脚,看到这一幕,再看看其他老鸨的便秘脸,王艳芳的唇角翘的越发的高了,他们香怡园靠的绝不仅仅是势力,更重要的,还是实力,只要他们有实力,还怕不扬名立万?什么二公主?统统靠边站。 寻着呼声望向主席台,但见舞台的正前方,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席地而坐,动作轻柔优雅的抚弄着筝弦,清脆而婉约的声音自她的手下缓缓流淌而出,身后数名黄衣女子身形翩翩,宛如蝴蝶般闻声起舞,这样的一幕静谧而柔美,与白湘儿清新自然的风格形成了遥相呼应的搭配,观众席下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人们纷纷拿着手中的鲜华投向主席台,以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这中间有男人,有女人,他们不分男女,只为表达自己对这个女人才情的钦佩,不过一刻钟功夫,鲜华已经围满主席台前,乐的王艳芳合不拢嘴,观众的鲜华就代表着呼声,如若她们在团体赛中的鲜华总数为第一的话,那么个人赛就更不在话下,今日的胜者,必定还是属于她们香怡园。 其他老鸨看着王艳芳,一个个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容... 站炸了一。“妓女就是妓女,即便穿的再清纯,她也还是妓女一个。” “就是就是,什么团体赛,这不还是属于她白湘儿的个人赛?让香怡园那些红牌去为白湘儿伴舞,这个王艳芳还真能想的出来,难道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你看看她嘴角的贱笑,怎么可能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看吧,今日的冠军得主指不定是谁呢,你看到那个风尚苑的孟掌柜没?至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瞧瞧她的队伍,虽说都是美貌的女子,但真正出挑的却没有一个,这说明什么?人家压轴的还没出场呢,好东西自然要留在最后亮出来,这人自然也是如此,什么叫沉得住气?这才是,你再看看那个王艳芳,嘴角都不知道咧到哪里去了,啧啧,真期待今日的比赛啊!” “快看快看,她们比赛完了,裁判席上正在整理那些鲜华呢!” ... “下面,有请春满楼上场,环采阁、金凤楼做准备!”趁着裁判们数花朵的机会,王艳芳站出来,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朝观众席喊道。 春满楼在王艳芳走下会台之后,由当家花魁曼露领着四名身着不同衣色的女子翩然上场,她们或弹古琴、弹古筝、弹琵琶、吹箫,而领头的曼露则一袭粉衣长裙,姿态柔媚的站在舞台中央,五人齐齐的朝观众席致谢,曼露明艳大方的扬起一抹笑:“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观看本届的花魁大赛,我们春满楼在团体赛中表演的节目叫做‘蝶恋’,如若大家喜欢,一定要将鲜华扔向我们春满楼哟!”话落,媚眼如丝的朝观众席抛去一个闪亮亮的媚眼,惹来众人齐齐的呼喊声:“曼露,曼露,曼露...。” 作为春满楼当家花魁曼露,自然也有她的粉丝群存在,如此一拉票,自然惹来席下的欢呼,曼露见目的已达到,摆好舞姿立在场中央,其他红牌见状,轻轻拨弄、吹奏自己手中的乐器,一首柔美非常有意境的乐声缓缓响起,曼露一边跳舞一边吟唱,场上一下掀起另一轮属于春满楼的高/潮... 紧接着是环采阁的花魁佩环、金凤楼的枫溪、燕春楼的紫燕、美仙院的骆琼、庆元春的琴儿、美锦院的似锦、新凤院的青妍、凤鸣院的宛如等八位花魁相继带着自己的团队上场比拼,一时间一轮高过一轮的高/潮相约而至,将场面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观众们看的惊奇,裁判们看的纠结,老鸨们看的胆战心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风尚苑抛之脑后,就在他们呼喊着‘报数’的时候,王艳芳含着笑意走上舞台:“大家莫要着急,还剩下最后一个风尚苑未出场,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会儿,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新晋青楼风尚苑出场!” 孟妈妈淡淡的扫了一眼王艳芳,曼步走向舞台,唇角含着得体从容的微笑,向大家挥手示意,观众们难得看到一个没有涂脂抹粉的老鸨,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向孟掌柜的眼神充满了好奇,这老鸨就能长得如此淡雅从容,那么她们的头牌,会是什么样的呢?就在众人充满好奇之际,孟掌柜淡淡的声音自舞台上飘下:“感谢大家光临此届的花魁大赛,废话不多说,我风尚苑虽然还未开业,但想用事实来证明我们的实力,如果大家今日看的得劲,希望正月初六这天莅临我风尚苑,让我们告诉你们一个不一样的青楼,个中缘由,请大家慢慢欣赏,有请风尚苑当家花旦落葵、鸾尾、剑兰上场,另有一位木槿因身体不爽未能参加,但早晚有一日要亮相风尚苑,希望到时大家给予支持,谢谢!” 孟掌柜退场之后,场面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或许是众人听到这如此新鲜的艺名,亦或者是对风尚苑产生了好奇,总之,原本嘈杂难控的局面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风尚苑的表演会不会与众不同,一鸣惊人! 就在众人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之际,一道尖锐的筝声突然划破天际,所有人在一瞬间回头,四处寻找无果的情况下,突然听到一声喊:“快看上方!”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所有人瞬间抬了头,但见无数身着彩衣的女子手执花篮,从四面八方翩然飞来,五颜六色的花瓣随着她们的动作,洒落在观众席中,手中的彩带在空中更是以高难度的动作变幻着姿态,看的众人无不啧啧称奇,‘好’字也不断的从大家的口中呼喊而出,就在众人以为节目就此要结束之际,却见十二名彩衣女子突然扔掉手中的花篮,手拉着手,足下暗自用力朝天汇广场舞台正前方的最高建筑物红楼的方向飘去,在即将靠近红楼之时,她们原本排成的横队突然变幻成竖列纵队,彩色的舞衣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度后,看的人们张大嘴巴,忘记了呼吸... 彩衣舞女这么一旋转,整个身体朝下,舞裙也随之落下,绽放出一朵朵耀眼的花朵,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际,一白、一红、一紫三抹倩影突然踩着彩衣女们竖起的双脚翩然而至,朝着天汇广场纵身飞跃而去,她们离去之后,彩衣舞女们便以更加快的速度扯去身上的彩衣,露出一朵朵纷嫩如莲花的衣饰朝主席台飞去,快三人一步的落在舞台之上,迅速的摆出各式各样的舞姿,等待着三人降落的瞬间... 直到三位如谪仙般的女子翩然离近,一首如泉水叮咚般的美妙声音突然响起,人们这才看到她们手中各执一种乐器,白衣女子手拿琵琶,红衣女子手拿小型古筝,而紫衣女子手中的乐器形状怪异,并未见到过,不过三种乐器联合起来散发而出的乐声,却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温婉的乐曲之中,这首别具一格的曲调让他们听到了江南风格的细腻小调,一瞬之间,所有人都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就连三人何时落在舞台之上都未察觉,明潇溪也就是改名之后的鸾尾、冰凝也就是改名之后的剑兰、刁刁也就是改名之后的落葵,至于未出现的果果,自然也就是改名之后的木槿,三人对望一眼后,突然一甩衣摆席地而坐,动作潇洒肆意,似乎听出乐声中颤音,所有人在顷刻间回了神儿,当看到三大美人儿席地而坐在舞台中央,粉衣舞女们准备好刚刚的动作,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之时,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突然一浪高过一浪的爆/发而出,观众手中的花朵更是如雨点般投向主席台,转眼之间就围满了三人,明潇溪突然勾唇肆意一笑:“这样,就觉得满足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吉他猛然一拨,打破刚刚前奏,一首真正意义上的《荷塘月色》正式奏起,随着前奏的开启,粉衣女子们更是训练有素的变幻着不同的舞姿,就在所有人大呼过瘾之际,突然刁刁清亮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紧接着潇溪含笑接口:“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冰凝手中的琵琶肆意拨弄,刁刁、潇溪齐声唱到:“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接着冰凝清冷的声音缓缓溢出:“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三人齐唱:“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三人的奏唱感染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仿佛三人就坐在你耳边哼唱给你听,为你描述那美丽荷塘在月光下的场景,让你细腻的体会歌中的意境。让他们静下心来,观赏这美景下的绝美意境,让你仿若看到月光照射在整个荷塘的全景,让你仿若能够闻到,荷塘中荷花的清香。让你能听到她们在你身边琴声瑟瑟,让你仿若能够感觉到,这当中浓浓的亲情、甜甜的爱情以及那深深的友情,所带来的震撼! 随着尾音的响起,所有人都睁大双眼,满脸的意犹未尽,这首歌真的太好听了,他们从未听到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好曲调,这究竟是首什么歌? 就在明潇溪三人奏响最后一个尾音时,突然,葫芦丝的声音划破天际,明潇溪三人手中的琴弦一颤,刚准备凝目望过去之际,却听到令她们万分熟悉的曲调,登时三个人同时一震,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王菲的《传奇》?三人一瞬间愣在原地,每个人的眸底都划过一抹震惊,《传奇》居然是《传奇》究竟是谁在吹奏? 直到半空中突然飞跃而来一道水蓝色的倩影之时,三个人娇艳的脸上,一瞬之间变幻着各种各样的表情,直到她轻柔如天籁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潇溪三人对望一眼,敛下眸中的所有情绪,配合着她的声音,尽情的抚弄手中的琴弦...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这首冷清中透漏着幸福忧伤和忧伤快乐的歌,紧紧是一开口,就让场面再度寂静了下来,尤其是这位蓝衣女子的声音,本身就是一种心灵的洗涤,这种传奇的音质仿若是对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听完了《荷塘月色》带来的轻快婉转,再听这首《传奇》一瞬间让所有人的心都平静了下来,蓝衣女子蓝色的身影缓缓落在舞台之上,手拿葫芦丝,步态从容的朝明潇溪三人迈进,每走出一步,都是那样的淡然平静。再加上潇溪三人精湛的演奏、后面粉衣女子临场发挥的幽然空灵的美丽舞姿,一时之间,白衣的冰凝、红衣的刁刁、紫衣的潇溪以及蓝衣的陌生女子,一瞬间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 可猜出蓝衣女子的身份了? 二更四千字送上,已经九千字了,还差八千字,下午六点,晚上十点分别来刷新。 () vip125:花魁大赛(三) 一曲终,天汇广场内外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沉侵在《传奇》所带来的空灵气氛中,他们无法想象,四个风尘女子怎样酿造出如此美轮美奂的曲调,更无法想象,这个没有半丝名气的风尚苑,会是半路杀出的黑马,不但一举获得了堆积如山的鲜华,同时那如雷声般的掌声更是一轮接一轮此起彼伏的响起,人们的脸上或兴奋、或崇拜、或激动,看向舞台之上的眼神越发的炙热起来,他们齐齐的喊道:“风尚,风尚,风尚!” 评委席上的裁判,看着眼前一小堆一小堆的鲜花,再看舞台之上那堆积如山的鲜花,眼底写满了震惊,这是花魁大赛举办六年来唯一的一场例外,虽然答案已经有目共睹,但他们还是负责人的敲起锣,扬声喊道:“团体赛,风尚苑胜出!” 明潇溪、刁刁、冰凝三人缓缓站起身,脸遮面纱的她们虽然让人看不清虚实,但她们的才情早已掩盖一切。来不及向观众致意便匆匆转过身,看着阳光下那张精致绝美的俏脸,三人的内心激情澎湃,尤其是面对她满脸神采飞扬,漆黑如墨的眼瞳定定的望着她们,红润的唇瓣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时,她们仿若看到了那初盛开的木槿花,如此惊艳! “果儿,是你吗?”潇溪三人紧张的望着眼前与果果容貌天差地别的蓝衣女子,虽然果果也很漂亮,但绝没有现在这个蓝衣女人美得这般惊艳。 蓝衣女子目光如湖水般清澈看着三人,笑靥如花的点了点头:“芊芊、月儿、刁刁,是你们吗?”她快步上前紧紧的拥抱三人,四人重逢的这一刻,天地间化为虚有,只有彼此。 良久之后,潇溪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比赛完再说。” 蓝衣女子冲着三人眨眨眼:“那咱们就抱个奖杯回去?” 是来空半。刁刁、冰凝对望一眼:“必须的!” 四人默契一笑,站定位置后,齐齐的朝观众席鞠躬致意:“谢谢,谢谢大家的厚爱。”看着如花儿一般的四大美女,观众席间的呼声更高了,他们齐齐的喊着风尚阁的名字,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汹涌澎湃。 王艳芳怔愣的看着明潇溪三人的表演,震惊写满了她整张老脸,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她悉心教导一个月的那三个姑娘?以她们而今的功力与实力,哪里需要她们来教导?这,这不是玩儿人吗?想到三个姑娘曾经撂下的狠话,她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由自主的看向主席台后方的一个角落,当她的眼神与那个人的眼神碰到一起时,王艳芳感受到了对方同样不能平复的紧张,难道?难道她的香怡园,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就在她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被旁边的姑娘扯了扯衣袖:“妈妈,该您上场了!” 王艳芳瞬间回神儿,转首看向主席台,得到指示之后,她敛去眸中情绪,强扯出一抹微笑走上前:“团体赛的冠军已经有目共睹,下面,我们举行个人赛的比试。鉴于刚刚的统计,此次参赛选手共计十一名,采取抓阄决定比赛的先后顺序,下面,有请选手上场。” 潇溪推了推刁刁:“以后这风尚苑是你的产业,这次的比试,你自己参加吧!” 刁刁撇撇嘴:“你丫的分的这么清楚?”。 果果掩唇轻笑:“有你去领教领教那个白湘儿再合适不过,赶紧的,别让人家等急了。” 冰凝‘噗嗤’一声乐了:“个人赛是命题作业,再简单不过,好好的搓一搓那个香怡园的锐气,赛后,不是还有更精彩的节目上演吗?快去!” 刁刁冷哼一声,不爽的撅起了嘴:“你们这帮践人,就知道使唤我,什么我最合适,全是放屁,等着,一会儿再好好的收拾你们,尤其是你这个臭果酱,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 果果呵呵一笑,满脸期待的看着刁刁:“随时候教!” “你...哼,没良心的家伙们!”跺跺脚,恨恨的瞥了她们一眼,红色的身影飘然上了舞台,她的出场,立马引起无数人的追捧:“落葵、落葵、落葵!”整齐划一的呼喊声,极大地满足了刁刁的虚荣心,她先是得意的扫了一眼潇溪三人,而后站在舞台前不住的向观众席挥手致意,不时的送上飞吻,惹得场面一下子喧闹起来,这让同样站在席上的白湘儿等人瞬间黑了脸。最后,还是在裁判的示意下,刁刁双手平摊向下,大声喊道:“大家安静一下,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哟!”她的话简直比圣旨还要管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天汇广场便没了声音,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这让刁刁瞬间傻了眼,哎呀妈,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星效应吗?太特么的爽了,在现代做不成明星,来古代火一把也是极好的,看来这几个丫头还挺明白的,哈哈,果然,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震惊在原地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佩环、枫溪、紫燕等在内的八大花魁,各个绞着手帕,愤愤然的盯着刁刁,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她们努力了六年,也不过是混了个脸熟,可她仅仅唱了两首歌就收买了这么多人的心,这,这还让人活吗?太过分,太过分了! 白湘儿、曼露对望一眼,尽管面上没有其他花魁表现的那么明显,心里面却是震惊至极,她们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两首歌,不但收服了所有的观众,还让他们如此的疯狂,她们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这个女人,不,是这四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心不在焉的抓了阄,一脸颓废的望着保持着适度微笑的刁刁,本来有个白湘儿、有个曼露的比赛已经够让她们紧张了,而今又杀出来个风尚苑,这,这还有她们生存的地方吗?众花魁满脸的怨愤赤/裸而清晰的写在脸上,刁刁心中一阵好笑,没想到就连花魁的竞争也如此的激烈,看看,没文化可怕不?太可怕了啊,有才有艺傍身,果然是走到哪里也不可怕! “下面,进行第一环节的比试,古琴,各自选曲,由香怡园白湘儿率先登场,春满楼曼露做准备。”王艳芳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她们分立两侧,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白湘儿上场。 似是察觉到一道探究的眼神,刁刁猛然抬眸,撞上王艳芳紧张的目光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嘲讽直勾勾的看着她:“现在后悔了?晚了,今日我们风尚苑,定要让你们香怡园,身败名裂!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你的主子就在附近吧,啧啧,但愿他一会儿还有逃跑的机会!” 王艳芳满脸震惊的看着刁刁,脸上更是煞白如雪,她晃了晃身体,好半天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居然...。” “别说了,让别人看到成什么体统啊?王妈妈,你放心,我说的话,除了你自己,别人听不到,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做传音入密!”尽管刁刁满脸的笑意,可王艳芳却感觉到一股蚀心透骨的凉意席卷了全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看着刁刁,想象着他们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物,为何突然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难道,难道他们香怡园,今日,真的要完蛋了吗? 白湘儿的古琴弹奏虽然能打九十分,但人人都在期待着刁刁的表演,谁还有心情听她的?对于这些喜新厌旧的观众来说,早已经产生了不耐,更枉论鲜华与掌声,此时论及,简直是一种奢望。白湘儿下场之时,面色如死灰,双腿发软无力,最后还是随身再侧的丫鬟将她搀扶了下去,如此美丽的可人儿落到今日的下场,现场的观众居然没有一个人感到怜悯,这怎能不让白湘儿深受打击?从辰时到现在,不过过去了两个时辰,她却从天堂一下子跌倒了地狱,这种挫败感,怕是没有一个人能经受的起吧? 眼看着白湘儿惨败的曼露,也被深深的震撼到,她笔直的站在那里,久久未曾动弹,就在王艳芳想要挣扎着向前提醒时,却听到她清晰无比的声音在现场响起:“我春满楼曼露,自愿放弃这次比赛,接下来的比试,也不再参与,谢谢大家以往的厚爱与支持,对此,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歉意,谢谢!” 她们听到了什么?曼露弃权了?这,这怎么可能?较于观众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舞台之上可谓是炸开了锅,尤其是曼露之后的参赛者,一个个红着眼睛,攥紧拳头,满脸不甘与无奈的看着曼露离场,想到她们接近半年的苦练,到头来,居然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了,这,这还如何谈将来?一翻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曼露之后的佩环、枫溪、紫燕等咬着牙走到舞台中央,齐齐宣布弃权,这一幕的出现,众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奇怪。曼露的弃权他们或许还会可惜一下,而这些人接踵而来的弃权,已经在意料之中,没有了新意,自然也就没有了怜悯,直到她们相继离场,也为引起太大的轩然,这怎能不让她们寒心?风月场所,果然有喜新厌旧的存在,未来,北冥王朝的风月之花,怕是唯有这风尚苑能够风光无限了! 眼看着一个个都弃权离场,刁刁的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都说没有对手的比试毫无意义,更何况还都是弃权离场,这让她接下来还如何大展拳脚?杀她们个片甲不留?别说是甲了,赖好留个羽毛也行啊?让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傻乎乎的演奏,那还不如不比试!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向观众席开口致谢离场,却在这个时候,不知何人在观众席下叫喊了一声:“风尚苑是二公主北堂娆所开,大家别被他们蒙蔽了!” 这道声音来的太过突兀,当观众们反应过来之际,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明潇溪嗤笑一声,望向了主席台后方,她眯了眯眼,转首在孟掌柜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后,突然站起身,朝舞台方向走去,冰凝、果果也相继站起身,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走了上去,老虎不发威,真当她们是病猫了?这个陶婓,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以为这样就能股扳倒她们?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等舞台之下的观众反应过来之际,人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二公主北堂娆开妓院?这,这是怎么个状况?她可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啊,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这事**不离十,二公主北堂娆可不是原来的二公主,她是寄养在外的,具体是个怎样的人,你们知道?还有,皇上皇后将她藏得如此严实,你们可能见到过真正的二公主出现过?” “对啊,风尚阁的出现,正是在二公主回宫之后才崛起的,能够将风尚阁一夜之间开遍四国的人,全天下能够几个?如若这风尚苑不是二公主的,那又会是谁的,谁有如此大的本事与财富?”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来做妓院?瞧瞧,今日他们可谓是风光无限,出尽了风头,这么做,有何意义?” “这样做的意义还不是有目共睹?不但可以趁机敛财,还能够掌控北冥的商界,这对于他们皇室来说,可是一举数得的事,搁谁谁不做啊?何况还有公主这么个光环罩着,即便出了事,也无伤大雅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 当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声在人群中响起时,王艳芳突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难怪丞相大人不让她插手,敢情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只是...这么做行吗?二公主那边难道就没有任何对策,任他们出言不逊吗?尤其是那四个丫头满脸自信的站在那里,更让她从心底感觉到阵阵发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今日他们翻不了身,那还有明天,有她的将来吗? 将王艳芳的一切反映看在眼里的冰凝忍不住冷笑出声:“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偏偏送上门来让我们虐,今日,就别怪潇溪发怒不给你们后路了!”冰凝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在主席台正前方响起:“二公主到,珞王殿下到!” ‘呼啦’一下子,所有人几乎是一瞬间回了头,二公主?珞王殿下?这,怎么会如此的快,难道这风尚苑真的是二公主的产业?不然,她怎会如此快的速度出现在这里?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将探究的眼神投向那辆缓缓驶向主席台的豪华马车时,马车内的潇溪一脸沉静的坐在那里换妆,毫不理会北堂珞好奇的打量,终于憋不住的北堂珞有些恼恨的看着她低嚎:“你究竟玩儿什么把戏?”他可是一早就被拖到了这里,不让他看热闹也就罢了,就连门也不让出,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偏偏这还是太子皇兄的命令,他就算想发火,也没办法朝她发,一时之间憋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可谓无比的哀怨! 直到明潇溪褪下脸上的面具,换上一袭纷嫩色的公主正装,拿着毛巾擦拭脸上的药水之际,才不咸不淡的道:“太子哥哥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怎么做就好。” “交代?你们两个究竟唱的什么戏?他交代什么啊,他只吩咐我待在红楼之中不得出去,直到你来为止,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啊,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北堂珞看潇溪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心下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 “什么也没说?不会吧?”潇溪有些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她这个太子哥哥,还不是一般的记仇啊?无奈之下,她放下手中的毛巾,掀开帘子瞄了一眼车外,眼看就要到主席台前,她忙拿起胭脂水粉,快速的上妆,一边上妆,一边将事情的始末向北堂珞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直到马车停下,潇溪停下手中的画笔。北堂珞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居然开妓院?还被人戳穿?娆儿你,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难怪太子不来,敢情将我当挡箭牌了?喂,你想让我做什么?你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明潇溪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北堂珞:“别着急,一会儿见机行事,陶婓这个老家伙,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会儿,呵呵,鹿死谁手,还真是期待啊!”话落,朝随身在侧的丫鬟示意了一下,丫鬟挑开帘子,明潇溪一脸淡定从容的走了出去,留下北堂珞满脸的不痛快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 本来想一章上传的,怕你们等得太久,先上传五千字,一共是一万四千字,还差三千字,尽量在十点之前上传。 () vip126:花魁大赛(四) 北堂娆的出现,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纷纷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这个时候二公主出现,说明了什么? 北堂珞在潇溪离开之后,就浑身的不自在,无奈之下整了整衣衫,收起脸上的气急败坏,同样一脸从容的走了出去,兄妹俩的沉着冷静,让围观者越发的奇怪了,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直到潇溪接收到远处的一个信号之后,才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坦荡的走向舞台,先是扫了一眼缩在一角的王艳芳,而后看了眼主席台之上的各位评委,突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本宫这个外面长大的公主,入不了你们的眼?” 此话一出,全场为之哗然,所有人瞬间反应过来,紧张的匍匐在地高声呼喊:“珞王殿下、二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北堂珞双手负背,下颌前倾:“都起来吧,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过来见本王!” 京兆尹赵大人连忙跪倒在北堂珞与北堂娆面前,高声呼喊:“微臣京兆尹赵海参见珞王、二公主殿下。”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与皇妹恰巧在红楼喝茶观看比赛,怎滴突然之间提到了本王的二皇妹?”北堂珞不愧是北堂珞,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无需潇溪提醒,他稍稍一想,便已窥得其中的奥妙。 京兆尹闻言,登时吓得浑身冒冷汗,原来二公主与珞王本就在附近,难怪会来的如此之快,看来,今日是有人心怀不轨,出言侮辱二公主了,如果是这样,事情倒是好办了,想到这里,他忙垂首解释了一翻,珞王听罢,一甩衣摆,潇洒落座,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京兆尹:“如此说来,起初那个造谣生事的人,已经跑了?” 赵海吓得脸色苍白,慌张的叩头:“王爷恕罪,微臣这就去寻找。” 珞王眸光深谙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悦到了极点:“找?这里这么多的人,你往哪里找?” 赵海身体一震,没了言语,明潇溪见状,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的扫向观众席,声音清冽的响起:“我北堂娆虽说从小在外长大,但也不允许此人如此污蔑与我。也请各位父老乡亲试想一下,一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人,如何能开青楼?更枉论这风尚阁一夜之间开满四国,本宫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还真是看得起本宫,此人的想象力,真是让人钦佩!” 看到观众原本犀利的眼神有了些许缓和,明潇溪勾着唇继续说道:“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却不想看戏的倒成了戏中的一角,这个天大的讽刺本宫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瑕疵必报可是本宫做人的原则。好在宫外多年,习得一身武功,刚刚你们或许没看清楚,本宫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幕后之人,还真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大家知道他是谁吗?” 北堂珞佯装不知,一脸兴奋的凑上前:“原来妹妹刚刚看清楚了,他是谁?” 京兆尹赵海以及舞台之上的各位评委们也是拉长的耳朵,有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陷害二公主?他活的不耐烦了吗?而缩在一角的王艳芳,听到潇溪清冷的声音后,吓得浑身一震,难道,这个公主真的瞧见了?不,绝不会,离得那么远,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看得见啊?这是个陷阱,这绝对是个陷阱! 将她脸部表情收入眼下的潇溪勾唇一笑,朝刁刁使了个眼色,刁刁眸光一闪,了然:“呀,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不,不可能,陶丞相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王艳芳的话还未说完,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可惜已经为时已晚,舞台之上的人已经统统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京兆尹赵大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之色:“陶丞相?难道王妈妈认识陶丞相?” 王艳芳吓得一瞬瘫倒在地,脸色煞白如雪的盯着赵大人,不断的摇头矢口否认:“不,不认识,贱民怎么可能会认识陶相?” 刁刁倏地笑了,红唇更是咧到了最大化,她突然蹲下身,与瘫倒在地的王艳芳两两相望,将眼神凑近她,扬声喊道:“不认识陶相?王妈妈,您还敢说不认识他吗?本小姐刚刚的话中,可没说明来的人是陶婓陶丞相啊?谁人不知咱们北冥王朝分左相陶婓,右相王泉?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说的是陶婓陶大人呢?你还说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说明什么?说明你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啊,嗯?” 王艳芳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怔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反应过来。 明潇溪一抬右手,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将陶婓给本宫带上来!” “陶婓?妹妹,难道这件事的主谋,是这个陶婓?”北堂珞如此大的反应,让潇溪的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这厮装起傻来,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了,果然,北堂瓒的眼光还是极好的!急神着衫。 北堂珞的话明潇溪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后,就坐在了一旁的软椅上喝起了茶,赵海看看王艳芳,再看看明潇溪,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当两名黑衣人拖着一脸狼狈的陶婓出现在主席台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看到没?真的是陶婓陶丞相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刚刚的话,真的是他所说?不会吧,他可是一朝的宰辅啊,这种龌龊之事也能干得出来?”。 “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个二公主你们看到了没?自始至终一脸的从容,并没有表现的焦躁不安,也没表现的暴跳如雷,如此的稳重大方,根本就不像是从小养在外的公主,看着吧,这件事绝对有蹊跷,好端端的,这个人不去污蔑别人,为何会去污蔑二公主?一定有其原因存在!” “可不是,刚刚那个香怡园的王妈妈,可不就是说露底了吗?她和陶丞相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行踪?” ... 就在台下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明潇溪看着被黑衣隐卫狼狈摔在舞台之上的陶婓,眼底流露划过一抹嘲讽:“陶丞相是吗?请问您刚刚的举动是何意思?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风尚苑是本宫所开?” 刺眼的阳光让陶婓眯了眯眼,撩开散乱在鬓角的头发,等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北堂娆与北堂珞时,一脸惶恐的跪下请安:“微臣陶婓参见珞王殿下,参加二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带微臣来此,有何吩咐?” “吩咐?本宫尚且没有那个本事吩咐你一朝之相!怎么,刚刚的话没听清?需要本宫再重复一遍?”陶婓一脸茫然的看着明潇溪,还真有您在重复一遍的架势,见状,明潇溪冷笑一声,指了指刁刁:“麻烦这位姑娘将本宫刚刚的话向这位耳背的陶相重复一遍,记得,要大声哟,免得他年迈耳聋听不见!” 陶婓听言,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却没有反驳的底气,任凭潇溪出言嘲讽。刁刁领命之后,突然转过身面向公众,扬声喊道:“刚刚公主殿下质问陶婓陶丞相刚刚在广场上所言是为何意,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风尚苑乃二公主所开,陶丞相没听见,本姑娘代为质问,大家可听清了?” 面对落葵的询问,台下自是响应一片,刁刁满意的收回目光,转身看向陶婓,恭敬的声音在他头上方响起:“启禀陶大人,草民已经叙说完毕,请问您刚刚听清楚了吗?” 看着眼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陶婓想到那日在风尚楼与二公主谈判的事,没想到二公主当日放下的豪言,今日居然成了现实,反而自己成了阶下囚,果然,还是他太过自信了,但是,他绝不能就此放弃,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他也要坚持到底!想到这里,他突然不甚明白的抬起头看向潇溪:“微臣不明白二公主所言何因?广场之上所言又是何事?风尚苑时二公主所开?这,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微臣怎么听不懂啊?” 明潇溪喝茶的动作一顿,低垂着的眼神看不出情绪,只是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轻扫了北堂珞一眼,继续垂眸喝茶,北堂珞看到她一副甩手掌柜的可恶表情,气的银牙一咬,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已换上一副漫不经心表情,颓废的往椅背上那么一靠,目光犀利的问道:“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皇妹刚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 “敢问珞王殿下,微臣没有做过的事情,您让微臣如何承认?广场,刚刚微臣一直在红楼之中,如何会出现在广场之上?这,这是天大的冤枉啊!”陶婓既然能够贵为丞相之位,定然有其的精明之处,可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这样打死的不承认,就能够万事大吉了吗?就比如现在的这句话,立马让北堂珞抓住了话柄:“你说你一直待在红楼之中?确定吗?” 陶婓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北堂珞出现的稀奇,咬牙点头:“是,微臣十分肯定,从花魁大赛开始,微臣就一直待在红楼的雅间中,并未离开。” “本王再向你确定一下,你真的一直待在红楼,而不是其他酒楼?”北堂珞再三的质问,让陶婓越发的犹豫不决,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已在红楼打点好了一切,提着的心瞬间又放了下来,满脸确信的看着北堂珞:“微臣确定,的确是红楼。” “很好,这样就好办了,来人,将红楼涉案的掌柜、小二哥统统传过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说的真,免得公众认为本王徇私舞弊!”好你个明潇溪,自己乐的清闲,将这费脑筋的活交给他,看他回头怎么收拾她,好好的,开什么妓院?他们缺她吃还是缺她喝了?居然干这等见不得光的事! 当红楼的掌柜与小二哥跪在北堂珞面前时,北堂珞扬声问道:“告诉大家,你们是谁?” 掌柜的与三名小二爬起身,站在观众席前,大声喊道:“老夫乃红楼的掌柜乾顺。”两位小二也大声的喊道:“小的红楼小二马阳(小的红楼小二王宇)。” 京兆尹见台下有人认出了他们,目的达到,命三人归位,珞王将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突然指向一旁的陶婓,问向三人:“这位客人,你们可认识?” 红楼掌柜乾顺点点头:“回珞王殿下的话,此人乃陶婓陶丞相,小人认识,他刚刚还在红楼用茶。” 两位小二哥也点头:“回珞王殿下的话,掌柜的说的没错,他刚刚的确在红楼用茶。” 珞王眸光微闪,薄唇微微上挑:“你们说的是,他一直待在红楼,还是刚刚才去?” 两位小二哥对望一眼,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回禀珞王殿下,陶相是在一刻钟前进了雅间,在此之前,并未出现在那里。” 陶婓提着的心刚刚落下,却再次被抽起,看向两位小二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与冰冷:“你们要想清楚自己的话,本相到底是一刻钟前去的,还是在花魁大赛之前就已经在了?” 乾顺看到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不由心底叹气,好好的你将你的香怡园卖了不就得了,非要惹上我们家三小姐,这不是吃饱撑了吗?就算你给了我们好处,我们的心也是向着三小姐,怎么会向着你?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一刻钟前进的红楼,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们就算骗得了珞王也骗不了其他人啊?想到这里,不由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陶相,瞧您这话说的,小人三人的记性难道还比不得您一人的不成?更何况即便我们三人记不清,红楼的客人也能记起来啊,您是谁?您可是人人知晓的陶相啊,随便问一问,也就知道您到底是何时走进我红楼的,小人何须撒下这个谎呢?”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4号三千字,5号三千字,推荐票过九千加更三千字,留言5500、5600、以及即将达到的5700加更三千字,共计一万八千字,已全部更新完毕。 () vip127:陶婓的下场(求月票) 陶婓一听,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刚想补充几句,台下却突然有人喊道:“掌柜的说的没错,花魁大赛之前我就待在红楼里面,并未瞧见陶丞相前去。”“是啊是啊,一刻钟前我刚从红楼出来,也并没瞧见啊,陶丞相,您乃一朝宰辅,怎能撒谎呢?掌柜的话一点也没错,如若真的要细问,待在红楼的客人都可以证明,掩耳盗铃之举,怕是行不通啊!” 此言一出,陶婓气的浑身颤抖不已,他伸出手指,指着那说话百姓的鼻子,脸色铁青:“你,你这个刁民,本相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陷害本相?” 珞王突然站起身,走到陶婓的面前,一脸嘲讽的开口:“陶丞相,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你现在可有证据证明你当时就在红楼之中?若是没有的话,本王可就真的要将你拿下了!” 陶婓脸色大变,一脸冤枉的看着北堂珞:“请王爷明鉴啊,就算微臣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当时就在红楼,那王爷又有何证据,证明刚刚污蔑二公主的话出自本相之口?” “刚刚的话?你不是说不知道吗?怎么而今又知道了?”刁刁突如其来的话,让北堂珞眯起了眼睛,陶婓脸色一沉,朝着刁刁就是一声吼:“王爷在此,哪里有你这个风尘女子说话的份儿?” “无妨,这位姑娘也只是想为公主摆脱嫌疑而已,更何况,她的话也没错。刚刚公主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装迷瞪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知道那些话是污蔑公主的话?陶相啊,你这前后不搭的话可是出现两次了,让本王如何能够相信你?”陶婓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刁刁等人的眼神充满了狠戾之色,嘴巴也越来越硬:“微臣没有说错,刚刚王爷、公主都在说微臣污蔑公主,微臣才会这么回答,实际上根本就不知道此话的原话是什么啊,微臣冤枉,微臣真的冤枉啊!” 好你个陶婓,反应倒是快,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慢慢的审,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明潇溪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抬手打了个响指,身旁的两名黑衣隐卫微微颔首后,便消失在原地,看到这一幕的陶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二公主,他似乎真的小看她了! 黑衣隐卫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已回来,当陶婓看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时,瞳孔倏地一缩,而北堂珞则托着下巴,一脸的幸灾乐祸,想不到这么有意思,这个陶婓,怎么好端端的惹到了她这个妹妹呢?啧啧,看来今天不扳倒这个陶婓,娆儿绝不会善罢甘休,也罢,反正这个陶婓父皇早就有意让他卸甲了,而今,倒是省了一道程序了,想到这里,他挑高了眉望向潇溪:“娆儿,这些人,是什么人?” 明潇溪冷哼一声,看向陶婓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这就要问问陶婓陶丞相了,为何要处心积虑的陷害本宫?本宫回宫也不过月余,怎滴就惹上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难道仅仅是因为本宫知道香怡园是你陶婓的产业吗?” “你...好一张牙尖嘴利,本相倒是小看你这个公主了。”陶婓没料到北堂娆居然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看着北堂娆挂在唇边的冷笑,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没想到啊,奋斗了一生,最后居然因为一念之差,栽在这个小姑娘的手里。 “小看不小看本宫不知道,本宫知道的是你陶婓派这些人在昨日刺杀本宫,幸好父王给了本宫足够的隐卫,不然岂不是死于非命?还有,北冥法律早已规定为官者不得在外私自经商,而你陶婓居然敢瞒天过海,创造出香怡园这么个产业,难怪香怡园如此的火爆,屹立于花街五年不倒,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我们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如果本宫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大众心目中的女神白湘儿,应该是您的...啧啧,干女儿吧?”明潇溪嘴角勾起的讥笑,让陶婓面色再度大变,气的浑身颤栗不停,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她:“你,你休要胡言,本相为官清廉,众人周知,仅凭你的一句话就扣上本相这么大顶帽子,你凭的是什么?是你皇朝公主的身份吗?” 明潇溪绝美的容颜瞬间冷凝下来,水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而出:“本宫若是仗着公主的身份,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心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宫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放心,咱们慢慢来,一件一件的来,如何?” “你,你这个妖女,妖女!”不得不说,他陶婓怕了,尽管他还在嘴硬,可是如若真的让这个北堂娆将他之前所做过的丰功伟绩在大庭广众下晒出来,倒不如承认营商这件事,最起码还不会破坏他在百姓中清廉的一面,如果揭露以往,他即便是死,怕也会留下千古的骂名。思之际,他突然仰起头,紧紧的握着拳头,面如死灰的看着北堂娆:“不用了,本相承认,这香怡园的确是本相所开,污蔑公主的话,也是本相命人散播,至于昨日刺杀一事,本相承认有这个动机,但却没有动手,有与没有,相信公主比谁都要清楚。这样,您满意了吗?” 明潇溪听着他嗓音有些疲惫,眼底一片绝望,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贪污**的事情曝光于大众之下,想到他认罪还算痛快,也不想赶尽杀绝,美丽的容颜微微一沉,转首看向北堂珞:“哥哥,既然他已经承认,那剩下的事就交给您了。” 听言,陶婓居然向她投去一抹感激之色,明潇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有病啊?她都把他害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感激她?有毛病吧? “既如此,京兆尹,余下的工作就交给你和大理寺卿处理了,三天,三天之内给本王一个交代,事件始末写封奏折上禀父皇批准。”北堂珞双手负背走至陶婓面前,一脸遗憾的看着陶婓:“陶相,一失足成千古恨,希望你能悔过自新。” 陶婓一脸感激的匍匐在地,磕头谢恩:“谢珞王殿下,谢公主殿下,罪臣叩谢皇恩。” 北堂珞挥挥手,几名官差上来将其押送下去,京兆尹走向舞台前,扬声喊道:“刚刚事件的始末想必大家都已看清楚了,二公主只是路过此地,与风尚苑毫无干系,一切都是陶婓所陷害。另外,香怡园因是朝廷官员所开,按律法关闭此院,财产一律没收,上报朝廷。”话落,转身看了北堂珞一眼,得到他的肯定之后,京兆尹方才领着陶婓朝官府走去。 北堂珞扬起一抹欣赏的笑容看向冰凝、果果、刁刁、潇溪四人:“不错,刚刚的表演很精彩,花魁大赛的冠军当属你们‘风尚苑’,接下来的比赛本王看无需再比了,现在本王宣布,风尚苑乃本届花魁大赛的冠军!” 您然人刻。孟妈妈一脸激动的拉着冰凝几人跪倒在地,千恩万谢:“谢珞王殿下,谢公主殿下。” 北堂珞微微颔首后,拉着北堂娆上了马车,百姓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跪安行礼,直至两人离开,场内才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风尚苑,风尚苑,风尚苑!” 掀开车帘看向欢呼的人群,潇溪突然一脸疲惫的靠在车窗上,总算结束了,总算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这一步,走的太难,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他们,风尚阁的未来,是否能耀眼四方呢? “你在想什么?陶婓已经绳之以法,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北堂珞看着潇溪一脸疲惫,一脸的关切之意。 “没有,只是在想世事多变,一步错步步错。这个陶婓倒是个明白人,宁愿被扣上营商的帽子,也不愿被扣上贪官的骂名,不知道父皇会怎么判?”北堂珞一听,一脸嗤笑:“怎么判?营商的官员按律例会没收财产,罢官!可这个陶婓事实上可是数罪在身,父皇对付贪官污吏自有狠招,他若以为咱们说了算那还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一次,不判他个满门抄斩,已经算是法外开恩,流放边疆,想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么严重?”明潇溪倒抽一口冷气,想着怪不得北冥治下如此繁华,敢情是律例放在这里,这个陶婓,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猖狂? “你以为父皇是吃素的?这些贪官污吏你若是不狠治,他们就会像蝗虫般发展迅猛,到那个时候想要再治,可就什么也来不及了。好了,事已至此再说别的已无大用,你现在怎么办?回宫吗?”明潇溪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先不回了,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 “你既然待在北冥,就多去看看父皇与母后,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得出来,对你甚为想念。”潇溪闻言,点了点头:“放心吧二哥,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话落朝他挥了挥手,身形一闪,出了马车,北堂珞无奈的摇摇头,命人驾车离开。 *** 第一更三千字奉上,二更将在晚上九点前上传。 今日尽量万字更新,某晴在这里求求月票,求求推荐票,看在我可怜巴巴的月票数上,赏点月票吧,拜托拜托! () vip128:凤清乐(求月票) 回到风尚楼时太阳已经落山,可冰凝四人还未到,问了掌柜才知道她们被粉丝堵在了半道上,风尚楼都回不来,更别说风尚苑,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倒是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想到风尚阁的将来,不由信心百增。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酉时末刻(晚上七点),一翻梳洗之后又到了戌时,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幸好潇溪早已准备好了晚膳,不然这几个丫头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待她们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后,潇溪才问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 冰凝微微颔首:“处理好了,不过孟妈妈还在善后,已经通知他们正月初六开门,这一个月的时间会安排孟妈妈选人,赶在春年前招齐人手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风尚阁步入正轨之后,咱们该好好准备一下二月二的事了。”眸光落在果果身上时,多了一抹兴味在其中:“你这丫头,脸上这块儿也是面具吧?” 果果微微一转头,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绝美容颜,较之面具上的,简直不分秋色,瞧着三人看着她的呆傻模样,不由调皮的眨眨眼:“怎么?看呆了?” 刁刁啪的一下赏了她一个爆栗:“呆个屁啊呆,说,这两年的时间里你跑哪里去了?” “对啊,我们还没来得及细问你呢,这两年多你是怎么过的?”冰凝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每个人倒了一杯,这才抬眸望向果果。 果果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三人:“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也穿了,若不是前几日听到风尚阁的名号,而我又刚刚好在北冥,大概,就赶不上这次的花魁大赛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凤清乐。”说到这里时,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见三人一副茫然的样子,有些诧异的问道:“我已经告诉你们我的名字,身份,你们难道没有猜出来?” 明潇溪、冰凝、刁刁三人俱是一愣,‘凤清乐’‘凤氏’,四国之中好像没有这个姓氏,她们该认识吗?还是说这个姓氏很有名?难道?难道这个姓氏是...? “十大隐世家族中,排行第二的凤氏家族,就是我的家族,我现在的身份是凤家的嫡三小姐。”凤清乐抛下的这枚炸弹,震得明潇溪、冰凝、刁刁三人为之一颤,尤其是潇溪,反应更是强烈:“这么说,你们凤氏家族已经打算现世了?你出现在京城,可是因为二月二冰雪莲绽放的那一日?” 凤清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别的家族如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凤氏家族,的确打算现世。另外,十大家族而今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具体是哪个方向的,还不是很清楚。” “两股势力?这是什么意思?”冰凝微微蹙眉,十大家族不是只效忠于百里家族吗? 凤清乐柔柔一笑:“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十大家族与皇族是一样的,女子不得干政,这次之所以能出门,全赖大哥二哥带着我,否则,我怎么可能有此机会出来转转?如果早一日出来,也不会现在才来相认。还有一点,我们之所以称之为隐世家族,就是因为他的神秘,只有每一任家主才有资格进驻家族的宗室,家族所有的秘辛就在宗室之中,别的子孙除了能认清家族人员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即便是想为你们解惑,怕是也没这个能力。” 潇溪知道清乐所说,定不会有假,想着这次十大家族入世所带来的震撼效应,不由微微蹙眉:“看来,两个月之后的二月二,定然十分热闹,既然你们凤氏家族已经出现在京城,那么其他家族的人员也会有所准备,咱们风尚阁想要在如此之多的高手下夺得冰雪莲,想必会很难。” 冰凝听言,不由呵呵一笑:“咱们要的不外乎是个扬名立万,至于能不能夺得冰雪莲已经不再重要。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百里家族,你可见到过?当年,他们这个家族,不是和你们一起消失的?” 凤清乐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才抬眸看向冰凝三人:“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因为这个百里家族太过神秘,别说是你们好奇,就连我们家族也很好奇,四国之中就这么大的地方,偏偏还都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唯一知道的是,十大家族距离不是很远,至于这百里家族,定然也在方圆之内。或许这次二月二百里家族也会现身也不好说,等等看吧,现在着急也没用不是?”说着放下了茶杯,认真的看着三人:“能与你们重逢,是我始料未及的事,走的时候太匆忙,未曾与哥哥打招呼,我必须尽快回去与哥哥会和,反正接下来几个月我都会呆在京城,会时常来风尚楼看你们,今天就不多呆了,可好?” 潇溪一听乐了,拍上她的肩膀:“傻丫头,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又何必这么客气?快去吧,有空了记得给我们做顿大餐,我们三个前几日还在想念你的手艺呢!” 清乐一听,呵呵一笑:“这又有什么问题?塔罗牌在古代排不上用场,可这吃饭的手却是到哪里都能用,放心吧,只要躲过哥哥的追踪,我就跑过来,行了,废话不多说,闪了!”话落,送她们一个响亮的飞吻后,足下轻点,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看着她的背影,冰凝手托腮,满脸的幸福感:“真好,咱们四姐妹就这么团聚了,你们不知道今天我有多么的兴奋,尤其是看到果果出现的那一幕,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怎么就这么巧呢?怎么就这么巧呢?” 将柜知也。“好了,既然都团聚了,还说那些干什么?倒是现在,你们最应该来关心关心我!本来这果果未出现,我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可而今果果一出现,一自报家门,我心里那个痛啊、恨啊!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公主,世家小姐,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弃婴了?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昂?同样是穿越,这差别待遇,想让人呕死吗?”刁刁的抱怨,让潇溪、冰凝忍不住好奇起她的身世。 “你也别这么悲观,闹不好哪一天你就能认上你的亲戚了,你看我,不也是经过十六年之久才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潇溪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溪儿说的没错,我总觉得,你的身世没那么简单,你不是说你师傅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中剧毒吗?你那个时候才多大,还未满周岁啊,有谁敢对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下狠手?普通人家有这个条件吗?定然是有权有势,勾心斗角的人家才会出现这种人,等着吧,或许就这一两年就能碰到呢!”冰凝拍拍刁刁的手,说着发自内心的话。 刁刁听了两人的话,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也就不再纠结于现状,与潇溪两人一起探讨了一翻风尚苑招聘的事宜后,便各自回了房。 西祈乾坤殿内一片安静,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打起寒噤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送密函?为什么每次皇上都要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瞪着他?他不过是个送密函的,他只是个送密函的啊! 南风玄翌一袭紫色衣袍坐在龙椅之上,墨黑的发丝蜿蜒而下,一缕系着白玉的束绳慵懒的扎住发丝,俊美如雕刻的容颜上正带着一抹煞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查不到?怎么就查不到了?她回去已经近一个月了,除了每日有信件过来外,朕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吗?怎么就查不到?若是这样,朕还要你们作甚?”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实在是有人阻碍了我们七星阁所有的视线,尽管属下等都知道娘娘在北冥,却无法监视她,往往一追索到娘娘,就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所羁绊,也就在今日,才恢复了正常,目前,娘娘正在红楼之中,并未出现任何不妥。”手下的话让南风玄翌的凤眸瞬间眯了起来:“你说什么?被羁绊?今日才恢复正常?” 黑衣人点头如捣蒜:“正是如此,从娘娘回到北冥那日直至昨日,这期间但凡属下等靠近娘娘,就会被羁绊住,无法靠近,就无法探听虚实。直至今日属下等才收到密函,说一切恢复如初。” 南风玄翌如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桌上的茶杯,脸上挂着的似笑非笑,让黑衣人再度身体一颤,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原以为还要就此熬下去,却忽然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朕知道了,退下吧!” 黑衣隐卫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乾坤殿。在他刚刚离去,南风玄翌便抬手打了个响指,黑雾蓦地落在他面前:“爷,有何吩咐?” “家族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南风玄翌垂眼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底看不出情绪。 “已经出发了,约莫月底会到达北冥王朝。”南风玄翌目光清冷的扫了他一眼,“通知下去,朕会在一个月后,与他们会合。” 黑雾身体为之一颤:“爷,您?” 南风玄翌突然伸出手,黑雾即刻闭了嘴,他深邃的眸子不见丝毫波澜的看着他:“我和他之间的帐早晚都是要算的,二月二,天下英雄齐聚,十大隐世家族入世,这样的盛况,朕怎么能够错过呢?” “可是北冥...。”南风玄翌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冽弧度,眸光如同一湖碾碎的冰块冷冷的落在黑雾身上时,让他即刻间闭上了嘴。 南风玄翌挑眉看着他,“你认为他能把朕怎么着?还是西祈的实力不如他北冥?让你如此的担心?” 黑雾一听,哪敢多说一个字,即刻紧张的跪倒在地:“属下不敢。” “哼,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下去准备,命令药老带上铁卫。”黑雾忙跪下领旨,南风玄翌挥挥手,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乾坤殿。在他离去之后,他打开密室,转身走了进去。 梅花树下,南风玄翌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五日后,我会出发去北冥,西祈就交给你了。” “找溪儿?”南风玄霜挑了挑眉,接过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茶叶在杯中旋转:“去多久?”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明年三月才会回来,说不定那个时候,溪儿也会回来。” “如果是这样,就准了,希望你能实现你的诺言,千万别再放手了,溪儿是个好姑娘,嫁给你之后就没幸福过,你欠她的太多。”南风玄翌点点头,一脸惆怅的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我何曾不想好好对待她?之前是她不给机会,而今是分隔两地,但愿这一次,别再错过了。” 南风玄霜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月就辛苦你了。”话落,带着歉意的眼神望向南风玄霜,玄霜微微一笑:“瞧,又说傻话了不是,这是身为南风家族的责任。四哥春年该回来了吧?” “嗯,已经回来信了,孩子下个月都十个月大了,今年会回来过春年。”南风玄霜点点头:“那就好,这样我年下也不会太过寂寞了。” “怎么会?后宫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女人吗?你难道就没看上一个?”南风玄翌调侃的话让南风玄霜面色一红,愤愤然的看着他:“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想出来的这馊主意,我会活得这么憋屈吗?”。 南风玄翌忽然眨了眨凤眸:“那就趁着几个月好好乐一乐,解解闷。那个安妃是个好女人,不要错过了。”南风玄翌意味深长的话让南风玄霜为之一愣:“安妃?庞娟?” 南风玄翌点点头:“嗯,是个做皇后的不二人选,如若哪一天我与溪儿拍拍屁股走了人,这南风的江山可就拜托给你们了!” *** 故事即将掀起另一轮高/潮了,还会有更多的人物相继出现,之前的铺垫也会陆续加以解说。 今日先更这么多吧,明日上班,很多事情还没准备,多多包涵! () vip129:青衣老人(求月票) “南风玄翌,有种你再说一遍?如果你敢,本王绝不放过你,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何必做你的影子?自己做皇帝不就行了?别忘了咱们协议上的内容,你若是敢出尔反尔,我饶不了你!”南风玄霜突然站起身,吓得南风玄翌心头一颤,察觉到他攥紧的拳头和凸起的青筋后,赶忙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一脸讪讪然,“别生气啊,我这,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开玩笑?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老子都快憋死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啊,居然答应你那bt的条件,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南风玄霜当即沉下脸,看向南风玄翌的眼光隐着怒火重重。 南风玄翌瞬间没了词,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承认自己bt吧?趁他还没释放自己的怒火之前,还是溜之大吉吧,想到这里,立马猛拍额头:“哎呀,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就不多谈了啊,有事我会通过密道送密函过来,先走了。”话落,也不敢看南风玄霜越来越黑的脸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气的南风玄霜在他身后激动的咆哮:“南风玄翌,算你狠!”他这是造的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弟弟?不行,这么算起来他们三兄弟属他最倒霉,南风玄翌是个半吊子皇上,南风玄泽是个甩手掌柜,下面的弟弟们又还太小,唯有他最倒霉,他得想个法子,综合利用起来,既然都是姓南风的,那么,谁也别想潇洒过日子,哼! 吓道这霜。“啊..。”一声近似鬼嚎的声音在群山环绕间飘荡着,镜头拉近,才寻到了那个隐身于大山之中瀑布之下的山洞,任凭外面水声哗哗,里面的人嚎的那叫一个惨烈:“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放过你?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哪里到哪里,你就受不了了?给老子挺着了,否则老子毙了你!”相对于那道沉闷似肚间发出来的声音,这道声音浑厚响亮的多,一听就是拥有深厚内功的练家子。当这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老者转过身时,不由倒抽了一个冷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伤疤纵横交错的鬼脸,每一道疤痕的肉都向外翻着,即便伤痕已经不是一两个年头,但猛然一看,还是让人觉得恐怖慎心。尤其是老者那双阴寒狠厉的三角眼,活脱脱电视剧中反派人物。他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武的行家,只是身形却极为佝偻,想必年轻之时遭受过重创。 “前辈,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个仇我不报了,不报了还不成?当ri你就应该让我死在他的手里,死在他的手里啊啊..。。”这道沙哑沉闷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每说一句话都似乎能要了他的命。 刀疤脸老人冷笑一声转过身,三角眼中带着狠辣与决绝的看向面前褐色水潭中看不清容貌,却痛苦挣扎的男子:“不报?后悔了?晚了!这个罪你不受也得受,受也得受,老子救了你两次,你想死就死?没门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裸/露着上身浸泡在水潭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子闷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吼着,可惜他不能开口,只能用腹腔传达着自己的不满与痛苦。 “干什么?等你练成了噬骨神功再说,这个药潭别人想来都来不了,而今你有这个福分不知道珍惜罢了,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叫嚣?”老人三角眼中满是冷酷与狠毒,右掌稍稍用力一团罡气便朝着水潭飞了过去,顷刻间水花四溅,裸身男子在重压之下,‘噗’的一口吐了鲜血,老人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记住老子的话,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而是老子的,老子让你死你才能死,否则,你只会生不如死!” “你,你这个恶,恶魔,恶魔!”裸身男子一头黑发遮挡住脸颊,看不清容貌,他疲累的躺在水塘的边角,即便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也是那般没有说服力,这样的话,在那个刀疤脸老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救我的理由,你不会没有目的的对不对?对不对?”男子颤抖着身体站起身,结果晃了一下,疲累的摔倒在潭水中,可见体力已然透支到何种程度。而刀疤脸看到这一切,不但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反而冰冷漠然的看着他反复挣扎在水潭中,沉默良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话:“因为你姓南风,这就,足够了!”话落,青灰色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山洞口,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仰起头,从胸腔出爆/发出一声地震山摇般的怒吼:“南风玄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 瞬间水花飞溅,落叶纷飞,一声又一声的在山谷中回荡着,声声不息... 青衣老人伫立在瀑布上方,唇角勾出一抹凄凉的笑意,他抬首望着雾气氤氲中的山脉,不由泪如雨下:“苍天啊,这个延续几代的仇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了去?人人都说父债子偿,那爷爷的债,是不是就应该有孙子偿还呢?南风涧,你张狂一生,死的痛快,是否会料到你孙字辈的结局?”话落,身形一闪,朝山林深处飞跃而去。 一刻钟后,他伫立在一个特别干净整齐的墓碑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缓缓的爬到墓碑前,紧紧的抱着墓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字体,声音哽咽:“燕儿,而今百年时间已过,天下已经一分为四,南风家族赫然是四国之中最最强大的,可是我找了整整六十年也没找到咱们的洛儿,却没想到因缘巧合之下,居然逮了南风涧那个老匹夫的孙子,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好了的?既然找不到洛儿,那就灭了他们南风世家如何?我要让他们兄弟相残,断子绝孙,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们百里家族上千条人命!燕儿,等着我,再等我几年,等我了去了所有,就会去黄泉路上寻你,等着我..。。” 当凤清乐,也就是果果,刚刚落到北冥王朝郊区的一个独门独院,迎面就是一柄冒着寒气的剑尖,吓得她噔噔噔的往后倒退了数步,身形一旋,稳稳落在院中的树上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到持剑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哥,她忍不住冷下了脸:“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我若是反应慢一点,岂不就成了你剑下的亡魂?” 凤清蔚目光一冷,对凤清乐扬了下眉头:“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老子以为你死了呢?” 清乐嘴角一抽,扬着下巴恨恨的看着他:“有你这样的哥哥吗?一句话两个死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我不过是离开了半个下午,一个晚上而已,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你发脾气给谁看呢?给谁看呢?” 凤清蔚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她就是一声吼:“还站在上面干什么?做饭去!” “做饭?”清乐眼睛一瞪,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刚刚还对她刀剑相向的人,突然之间让她去做饭?这,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嗤笑一声后,脑中猛地灵光一闪后,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清蔚,抽着嘴角问道:“喂,大哥,你和二哥,该不会在我走后,还没吃饭吧?”。 “你还有脸问?”突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凤清蔚背后响起,清乐歪着脑袋一看,眼角抑制不住的跳了跳,她走了还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吧,怎么这两个人一个像吃了炸药般浑身起火,一个阴恻恻的如地狱的鬼,难道男人饿肚子就是这种反应? “凤清吟,你看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家的煮饭婆,我若是离开一个月怎么办?难道你们两个要饿死在这里?亏你们还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心智还不如小孩子?丢死人了,居然饿肚子!”清乐撇了撇嘴,看向二人的眼神充满鄙视意味,这样的眼神,让凤清蔚、凤清吟不悦的眯起了凤眸,刚准备发火之际,某女见好就收的撒腿就跑。 凤清吟看着她的背影,口气越发的暗沉:“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把她惯的太嚣张了?” 凤清蔚脚下一顿,语气幽怨,“究竟是咱们惯的她,还是她惯的咱们?这丫头说得对,若是她一个月不回来,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饿死吧? “谁让你带过来的厨子那么差价,那食物能吃吗?小爷我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吃了,那会要了我的命的。”凤清吟一想到清乐做的饭,不由饿的饥肠咕噜,看着厨房冒起的炊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 忙了一天,才写出三千字,晚上十点前还会有一更,届时来刷新。 () vip130:凤氏三兄妹(求月票) “吃吧,吃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姑娘我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成了你们两个的煮饭婆了?怪不得你们两个好心的带我出来,敢情不是带我出来玩,而是让我一路为你们做饭呢?”清乐咬着牙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恨恨的瞪着两个吃的狼吞虎咽、不顾形象的哥哥们,这,这就是他们凤氏家族那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二少爷?啊呸,明明是两个活脱脱的饿死鬼托生啊! “若是有相机,一定要将你们两个的吃相照下来,发到微博上,让认识你们的人好好看看你们两个不为人知的一面!”清乐倒了一杯茶坐在一旁,满脸鄙视的瞪了两人一眼,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这两个坏良心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体恤她,哪怕是一杯茶也好啊?这人果然是不能惯的,都怪自己将这些人的胃口养刁了,不然怎会如此辛苦的劳心劳累?想想就觉得憋屈的慌,这种憋屈甚至冲淡了她刚刚认完姐妹的兴奋之情。 “乐儿,什么是相机?发到哪里?韦伯?”凤清吟嚼着食物,口齿不清的看着清乐。 “吃你的吧,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清乐横了他一眼,扭过了头。凤清吟自讨无趣,摸了摸鼻子,继续对着面前的食物猛攻,一刻钟后,两人终于放下筷子,一脸舒坦的打了个饱嗝,看的清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就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凤清蔚端起一杯茶走到软椅上坐下来,看着她挑眉问道:“这两天去哪里了?”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至于他们两个的形象问题,早在美食面前崩盘了,若是以前或许还会注意注意,现在?让形象什么的见鬼去吧,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真格的! 清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要你管?你们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们的肚子呢!” 清乐的不痛快,清蔚看在里,但俊逸不凡的脸上却没起什么波澜,这么多年了,这丫头的脾气依然如此,刀子嘴豆腐心,时间长了,他们反而适应了,这不,即便那边还嘟着嘴呢,这边却该干嘛干嘛去了,这怎能不让清乐恼恨?“你不是说爹爹他们来的吗?什么时候来?咱们要在这里待上两个多月吗?春年也不回去了?” 凤清蔚,现年24岁,凤家长子,同时也是凤家现任少主,有着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乌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目,鼻正唇薄,尤其是那双黑色的双眸,更像是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平日里他会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也就只有面对自己家人时,才会展现出这样亲切的一面。这不,听了清乐的话,立马点头道:“咱们三个春年怕是回不去了,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和你二哥处理,父亲他们过罢春年才会过来,你若是想回去,可以先回去,回头再随父亲一起过来。” 清乐翻了翻眼皮,一脸怀疑的看着清蔚:“我没听错吧?你会同意让我先回去?这下不怕饿肚子了?” “死丫头,还跟我们较劲了?你哥哥们虽然对你做出的饭菜爱不释口,但也要分场合,好吧?我们有你说的那么没出息吗?”清蔚脸一黑,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剔完牙走进来的清吟听了个正着,当即一筷子敲在她的脑门上,痛的清乐杏目圆瞪,如看仇人似得盯着他,直盯得清吟心里发毛,嘴角抽搐着看着她:“瞪什么瞪?再瞪我们的眼珠子也一般大!” “行了,你这丫头,还没告诉我们今日去了哪里呢!”想随便糊弄过去?没门儿!这么多年来,她这是第一次夜不归宿,作为她的哥哥,作为她的长辈,自然有资格询问她的去处。 “昨天早上听到京城有个什么花魁大赛,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到的时候都已经午时了,看完之后已经下午,赶了一半路天黑了,就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知道瞒也瞒不过,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的好。 “就这么简单?”清吟有些怀疑的盯着她猛瞧,清乐忍着呼他脸的冲动,用劲儿的剜了他一眼:“你还想多复杂?给你整个妹夫出来?还是带个球回来?” “你...你这个丫头,还是个女人吗?有你说话这么直白的吗?”被清乐这么一呛,清吟破天荒的红了脸,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红了脸,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你问的直白,还嫌我答的不够直白?”清乐翻了翻眼皮,转首看向清蔚时,眸光倏地一闪,清了清嗓子,十分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那个百里家族还存在吗?为什么没听你们说起过?还有其他的九大家族,明明就在我们身边,不是吗?为什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清蔚深深的看了清乐一眼,默然了片刻后,薄唇轻启:“乐儿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 清乐没有回避,坦然相告:“在客栈的时候,听人说起咱们十大家族要入世,尤其是说到这个百里家族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抹遗憾之色,我既然身为十大家族中的一员,是不是有这个资格知道自己先祖的故事?哥哥,我很好奇。” 清乐的坦然,倒是让清蔚有些不忍打击,但家族族规摆在那里,即便他想告诉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很遗憾,哥哥什么也不能说,家里面,除了历代家主和少主外,没有人知道这段往事,你不会是这个例外,妹妹!” 清乐听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了下来,撇撇嘴,呐呐的嘀咕:“不能说就不能说吧,那没什么事我回房了。”走了几步后,她突然回了头:“昨日在京城结交了四个姑娘家,既然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我能不能进京找她们解闷?”。 瞪就了端。“四个姑娘家?你可知道对方的身份?”清蔚不悦的皱起眉头,她这个妹妹,还没出过家门,万一被人坑了怎么办? “身份?不知道,但是她们是这次花魁大赛的冠军,风尚苑的当家花魁,不知道,这算不算身份?”清乐如此坦白的话,顷刻间让兄弟俩喷了茶,好半天后才缓过来劲儿,一个拽着她的肩膀,一个站起身瞪着她,同时爆吼:“你说什么?花魁?你居然跟花魁做朋友?你脑子进水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嚎叫,震得清乐脑袋发蒙,用力的甩甩脑袋,揉揉耳朵,跳离到安全位置之后,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花魁怎么了?花魁也是人,也是女人,你们可以去妓院,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去?再说了,我是佩服她们的才情,又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你们激动什么呢激动?” “那也不行!才情?那些都是糊弄男人的把戏,你也能当真?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去喝花魁做朋友。”清蔚没得商量的当即拒绝,让清乐忍不住眼角直跳,她只是说交朋友两人就这么大的反应,这若是说她就是花魁之一,他们会不会将她活剥了? “你们想必已经知道京城传来的消息吧?仅凭两首歌就轻松打败香怡园,仅凭两首歌就让其他青楼相继弃权,仅凭两首歌就挖出陶婓这个大贪官,哥哥喂,你们还认为她们是普通的青楼女子吗?再说了,人家这风尚苑可是还没开门,这四个姑娘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好吗?风尚苑你没听过,风尚楼,风尚庒你难道也没听说过?据说这个风尚阁可是同时在四国开店,那阵势,谁能够比得上?就是首屈一指的红楼,开业当初也没有这种阵势吧?你妹妹我的眼光有差吗?家里那些姐妹,我将谁看在眼里了?又有谁入得了我的眼了?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明白?”清乐的话,让清蔚、清吟怔在原地,良久之后,才如有所思的望着清乐:“她们果真不一般?” “自然,当世奇女子也!那两首歌我还记得,跟你们哼唱一遍如何?”清乐的话立马让两兄弟来了兴趣,尤其是清吟,立马感兴趣的将房间内的古琴般到她面前:“来,让我们也惊艳惊艳!”只闻其名,不闻其声,着实无法感同身受。 清乐冷哼一声,坐了下去,不一会儿叮叮咚咚美妙的琴声便倾泻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她如百灵鸟一般婉转的声音,只听得清蔚、清吟连声叫好,眼底一片惊奇,这样美妙的曲子,当今世上怕是难找出第三首,也难怪让清乐如此佩服,想到能做出这两首曲子的主人,就连他们,也忍不住好奇了:“不如我们随你一起进京?” 清乐一脸怪异的看着二人:“开,开什么玩笑?”你们若是进了京,还有她木槿登台的机会吗? *** 二更奉上,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此章是过度章节,明日更精彩! () vip131:林中遇险 一晃五日时间匆匆而过,本打算次日一早趁清蔚、清吟兄弟俩不注意溜之大吉的清乐,却在打开门的瞬间怔愣在原地,怪不得感觉昨晚比平日还要冷,原来是下雪了,且雪深已至膝盖处,这么厚的雪,即便是她想去,怕也去不成了。原以为等两天差不多能出门就行,却没想到这雪不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居然越下越大,若不是有人去清理房顶的积雪,怕是连房子也保不住。被雪压塌的地方已经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成几十家的速度向上攀涨,相信要不了多久,北冥就会发出应对雪灾的通告。 今年前半年部分州县遭遇水涝,百姓的收成已经很不好,眼看已腊月十八,距离春年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这半个月内再打不通道路,这些急匆匆往家赶的学子、商人们,怕是会滞留原地。一旦滞留,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此次受灾的地方不只是北冥,西祈、南疆、东翰三国同样遭受灾害,个别地方还遭遇雪崩,致使四个乡村被掩盖。可怕的还有冰冻等恶劣天气,雪深最高的地方居然有一米多高,这样的天气下,南风玄翌不得不放弃原有计划,与南风玄霜、玄泽一起调兵救灾。 就在四国忙着赈灾的时候,明潇溪却突然接到来自姜妍的一封信,约她在京郊小树林中与她见面,并警告她不许带任何人前去,否则后果自负!看到这里,潇溪猛然想起佟柔,不顾雪天路滑,一路急匆匆的跑到红楼,来不及脱掉身上的大氅,抓起明潇飏的手,紧张的问起佟柔的近况,潇飏看她着急,忙笑言:“你这丫头,娘亲在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想念,而今才走了不过二十多天,你就如此紧张了?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哎呀,哥,我都快急死了,你快告诉我,娘亲好不好啊,那个姜妍,姜妍知道吗?这是她给我的信,你仔细看看。”潇溪急的一把掏出信件扔到他怀里,原地转圈圈,这让随后赶过来的潇歆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了,还亲自跑过来?还不敢进脱掉这大氅过来暖和暖和?” 潇溪还顾不上开口,就见潇飏突然收起笑意,面露寒霜的看着潇溪:“十日前娘亲还来过书信,说她与潇潇已经到了家,一路平安。这些天大雪封山又封路,别说是人了,就连鸟也飞不动,所以还不知道她好不好。这姜妍就算真的在东翰挟持到娘,也不会这么快就到北冥吧?你先别担心,这万一说的不是娘亲呢?” 潇溪眼底一片寒光:“她最好识相点,若是娘亲真有个好歹,我灭了她满门!” “怎么会这样?她的右臂和右耳不是已经被废?还这么能折腾啊?去西祈找南风玄翌呗,找你做什么?居然还能将信函递到你手上,是不是小看了她苗疆的能力?还有一点不太妙,潇潇是北冥的三公主,姜妍知道她的身世,你说,她会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潇歆的话让明潇飏整个人为之一震:“你是说,潇潇和娘亲很有可能都在她手里?” 潇歆摩挲着下巴,眼底一片清冷:“不是没这个可能,若是论武功,娘亲和潇潇虽然不算顶尖的,但一般的苗疆杀手还是奈何不了他们,更何况娘亲身边还有我派出的二十名隐卫相随,但怕就怕他们用毒,一旦用毒,即便她们两人武功再高,也难以逃脱,这也就是姜妍能够两次得逞的原因所在。” 潇溪冷笑一声,抬眼看向两人:“不管她想干什么,我先去会上一会。” 潇歆蹙眉看着她:“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去我们三人一起去。”。 潇飏垂眸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不行,苗疆的密探既然能查得到潇溪的身份,就不是庸者,人多了反而不妙,让潇溪打头阵,我们随后跟过去。” “哥,这样可行吗?万一苗疆那边使诈怎么办?别忘了,他们的蛊毒之术,天下间没人能破得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潇歆只要一想到潇溪十几年的寒蛊之苦,不由一阵胆战心惊! 潇溪摩挲着下巴,顿了顿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种药粉,能够在夜里发出一种微弱的光芒,它会在我走后半个时辰内闪现出来,一个时辰后才会消失。苗疆那边既然敢这么说,定会在四周布满暗哨,只要我一个人走出去,他们未发现任何同行之人,便会撤离,到那时候你们再跟上,时间就会把握的刚刚好。” “什么人?”突然暗处的隐卫猛地呵斥一声,潇溪住了嘴凝声一听,松了一口气,对外面扬声喊道:“无妨,放她们进来。”继而转首看向潇飏:“是我那两个姐妹。” 果然,门推开,冰凝、刁刁一袭夜行衣出现在潇溪面前,看到她们两个单薄的打扮,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也不多穿一点?找我做什么?” 刁刁瞥了她一眼,坐到火炉前哈着热气:“你这丫头一句话也不留的离开,我们能不着急吗?也幸好你知道跟掌柜的说一声,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去哪里寻你呢!后来我们感觉到暗处有人盯梢,就觉得你可能遇上了麻烦事,这不,天黑了,才换了身衣服出来寻你。” “嗯,红楼的四周也有人盯着,看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冰凝跟着刁刁坐下来,俏脸冻得红扑扑的,两人一坐下来,额头便沁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潇溪将信函交给二人,“你们随我哥哥一起去,现在时间紧迫,我先走一步。”话落,朝潇飏、潇歆点了点头,没有隐匿自己的气息,朝城外的小树林飞跃而去,在她离开之后,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明潇飏站在窗前,薄唇微不可查的扬起一缕弧度:“这些人的确够谨慎,走了一拨,居然留下了三拨人,看来这一次,苗疆是下了大功夫!” “三拨?那他们不会发现潇溪留给咱们的线索吧?”潇歆担忧的站起身,潇飏薄唇微扬:“如果他们能在雪地里再蹲半个时辰的话,也不无可能。” 刁刁一听,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哈哈,半个时辰?那岂不是成了冰棍了?外面可是还下着雪呢,这些人不怕冻,就尽管等着吧!” “对了,潇溪身上的药粉万一被雪覆盖了怎么办?”冰凝突然走上前,担忧的看着窗外仍旧簌簌下着的雪花,虽然直到今日,雪势才微微减小,可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会落下不少吧?处注溜且。 “无妨,溪儿定然会考虑到这些的,咱们耐心等上一会儿。”潇飏旋即露出一抹笑意,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无需担心,溪儿这丫头,比谁都考虑的周到。 果然,两刻钟的时间还没到,外面的黑衣人纷纷撤离,在他们离开后又过了一刻钟,潇飏才召集二十名红楼杀手,紧随着他们四人,毫不耽搁,直往城外的小树林奔去。 再说潇溪,受及腰的大雪影响,她根本不能像平日里那样步履矫捷,身轻如燕,但好在这里是山林区域,能够借力的树木不少,速度上也慢不了多少。就要即将到达小树林时,她突然停了下来,虽然是冬天,但天色已黑,加之树林浓密,前面却是一个伏击的好位置,而今她单枪匹马的来,对方想必已经知晓,如若就这么闯进去,难保不会吃亏,可若是不去... 突然,耳朵微动,听到后面似有人追来,潇溪身形一闪,隐身于小山坡之上的大树后,举目朝下方的小树林望去。此时正是月影婆娑,大地沉睡之时,小树林的四周,显得一片静谧。倏地,数到黑影从后方跃出,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执长剑,四下寻望,不时还传来疑惑的声音:“奇怪,她明明走在咱们前面的?怎么这一路走来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不会是还在后面吧?这里的地形,她或许不熟!” “应该不会,你们几个,去老大那里看看,你们几个,去后面看看,咱们几个,待在这里等这点,天黑,走岔道也不无可能。” “是,属下这就去。”数道声音同时响起,瞬间离开原地。 潇溪看此情况,皱眉:“要避过这几个人,自是不难。但就怕那小树林中暗藏杀机,苗疆必会派人在四周埋下陷阱,倘若她贸然前去,势必会落入陷阱。看来,她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 垂眸思考了片刻,刚准备起身,一阵破风之声从背后响起,来势甚为的急劲有力,潇溪猛然惊觉,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向雪地中一滚。只听‘砰砰砰’数声,六枚星形钢镖死死的钉在树身上,足足嵌入三寸有余。 潇溪在滚开之际,指尖微动,四枚冒着寒光的银针往后直打出去,身子也旋即一跃而起。回头一看,不禁一惊。只见两名黑衣大汉立在雪地中,长剑微动,把射来的银针轻松挡开。潇溪看到这里,心下不禁骇然。刚刚这四枚银针,虽然是随手打出的,可也用了四五成的功力,若打在平常的刀剑上,不裂也要震个坑,可眼前的这两个人,竟然能够轻松的挡开,其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是她这两年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顷刻间,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看二人襟前绣着‘苗’字样,不由挑了挑眉:“你们是苗疆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黄毛丫头,现在知道,晚了,受死吧!” 潇溪微微一笑,“上来就想让我死?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本来姑娘我还想打探一翻呢,既然你们主动现身,也省的我费眼力寻找了。” 二人一听,不由呵呵大笑起来,其中一人道:“好,好一个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那今日老夫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若赢了,我马上自刎当场,如何?” 潇溪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哟,不过,自刎倒是不必,不如,你投靠本姑娘如何?” 黑衣人一听,先是一呆,仔细一想,不由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他们听错了吧?这丫头居然让他们投靠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们是谁?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口出狂言,怪不得能招致如此杀身大祸。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冷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想让你死的太难看,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张狂,想要我二人追随与你,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长剑虚空一抖,剑刃登时发出‘嗡嗡’之声,而站在他身侧的另一名黑衣人,则身不移,肩不动,倏地倒退了几步,为二人腾出一片地方后,双手盘在胸前,一些不屑的斜望着明潇溪。 潇溪挑眉望去,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咦?这位大叔抽什么风呢?站在雪地里纳凉呢?怎么不一起上来动手?” 那黑衣人一听她的话,险些没气趴在雪地里,居然说他抽风?还说他站在一旁纳凉?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冷笑一声:“对付你这么个小女娃,还需要我们两人连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而另外一名黑衣人,立在旁等的很是不耐,剑尖一指,沉声道:“废话少说,我先让你十招,请先出招!” 明潇溪眸光一闪,挑眉望去:“此话当真?一会儿可别说我占你的便宜,那你可要小心了!”话落,不待他开口,围在潇溪身边的雪花倏地飞起一米多高,在雪花四溅的时候潇溪在他身前一幌一闪,黑衣人眼睛一花,眼前哪里还寻得到潇溪的影子?心中大骇之际,背后的肩膀却突然被人给拍了一下,一道娇柔清脆的声音,倏地在他身后响起:“喂,我在这里啊,你呆呆的杵在那里做什么?” 不知何时围上来的黑衣人们以及立在一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见状,不禁咂舌吃惊,他们只见她身形幌动,脚步在雪地中不往前滑侧移,反而时左时右,步伐既密集又巧妙,几个来回之后,她的身形便已绕到了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另一名黑衣人自问功力身后,目光锐利,已非一般江湖中人能够比拟,却连他也看不真切这究竟是何武功。连他都不看清楚,更何况是其他苗疆杀手们? 而身在其中的那名黑衣人,心下更是一阵惊愕,赶紧身躯前纵,回手就是一剑横削,封住身后敌人的进攻。只见他身躯飘开一米多远后,才敢回身稳住身形,但却已吓得目呆心跳,满身冷汗直冒。心下越想越惊恐,眼前这个少女究竟是人还是鬼,动作怎么会快的如此惊人?现在可是大雪封山啊,光雪深就近一米,她究竟怎么做到在雪地中趟滑如平地的?想到刚刚自己整个背部全留给了对方,这可是身为武者的大忌啊,若不是这姑娘手下留情,别说一条命了,就是十条命,怕是也不够她杀的! 目光触及到面前被她趟出的雪坑,在看看她看似无害的笑容,黑衣人不由一阵惊叹,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苦笑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我这个前浪,看来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旋即看向潇溪的目光已不复杀意,而是深深的钦佩之色:“小丫头,仅凭你这套出神入化的武功,就已经能独步武林,立于不败之地了。” 潇溪抬眸淡淡一笑:“刚才那一招可不算哟,咱们再来呀!”话落身形再度闪动,黑衣人哪里敢怠慢?直觉身侧风声拂动,已感觉到她来到左身侧,想到早先夸口让她数招的话,不由一阵汗颜,现在就是她让她数招,他也不一定就能赢得了她,如今见她如鬼如魅的出现在他身边,只能硬着头皮抵抗,他出手虽快如闪电,但她手中的短剑也更快,只听‘当啷啷’几声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剑刃有一股极强的磁性般,剑刃居然被她吸引带动着。黑衣人心下猛然一惊,旋即抽剑退出,岂料眼前寒光一闪,娇小的身影幌然,剑刃依然被她的短剑吸引着,根本就无法退身,黑衣人后知后觉的惊到:敢情这小丫头是逗着他玩儿呢? 越往下战越是心惊,想他在苗疆乃至江湖纵横了二十多年,也没败得如此狼狈过,更何况这小丫头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这,这若是传出去,他日后还怎么立足于江湖?立足于苗疆?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紧牙关,运劲发功至十成,全数集中在剑上,内力的猛然急升,迫使手中的长剑‘咻咻’直响,忽的听到一声娇喝,双剑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分开。 *** 今天卡文卡的严重,也还好卡出来了,先传五千字吧,累了一天了,实在写不出来了。 明日继续,妞们的各项数据也给力点吧,好歹我在群里面分享了那么多文,是不是?看在那些小说的份上,给点支持,给点动力吧,晴忙,难道你们也都很忙啊?没事的时候点点推荐,留个言,也不会累着的,对不对?我手里还有不少小说呢,你们看不?看的话,就给我给力点,不然,什么都没有,哼! () vip132:苗疆太子苗玄清 原来潇溪手中所使的短剑,乃是早年冥婆婆意外所得之物,临下山之际,赠予了她。此剑乃江湖十大兵器之一的‘寒溟宝剑’,千年寒玄铁打造,采自南疆雪山之巅,那里常年雪盖冰封,寒玄铁更是深埋地下几十米处的珍物,当世罕贵。加上此剑本身奇寒无比,削铁如泥,且带有强烈的磁性。刚刚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是这个原因。而潇溪那疾步如飞的步法,也是冥婆婆成名的绝技之一,名唤‘流光飞舞’,是一门上乘的轻功身法,百年之前冠绝一时,至今为止仍无人能够超越,但这套步法却随着冥婆婆的隐退而不被人所周知,这也是潇溪在谷底时学到的最厉害的武功之一,这么美的步法加之冥婆婆当年成名之时惯用的短剑,怎能不令这些人感到惊艳? ‘流光飞舞’运用的前提下,必须内力浑厚,没有浑厚的内功,她就是一花拳绣腿,毫无灵魂可言。只有在内力浑厚的前提下,才能在百里之内行走如飞燕,疾步如流星,可谓是一门旷世绝伦的奇门绝学。潇溪也就是凭借这门绝学,把眼前的黑衣人弄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再加上手中的‘寒溟宝剑’,那更是如虎添翼,也难怪将那黑衣人吓得大汗淋漓。岂料,就在潇溪玩的不亦乐乎之际,黑衣人却突然催动内力,猝不及防的潇溪手臂一麻,瞬间回神儿,看向黑衣人的目光越发清冷:“想要比内力?嗯?” 黑衣人冷笑,却不答话,手中的长剑白光一闪,迅捷的朝着潇溪的面门刺来,想到待会不知还要遇到什么劲敌,潇溪没急着与他比拼内力,反而展开‘流光飞舞’,闪身相避。几个回合下来,别说是潇溪的头发了,就连她的衣角,黑衣人也没碰着半分,这让他顿觉颜面无存,即便黑罩蒙脸,也是急的又羞又窘。 而始终立在一旁的另外一名黑衣人,见同伴久攻不下,突然抽出长剑,闪身而上,但见白光闪动,一道来势凶猛的剑气直朝她胸口刺来,潇溪红唇微微上扬,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鄙夷:“想要以二对一?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胜得过我!” “无耻小儿,羞得张狂!”后来攻上的黑衣人脸上一红,手中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他只想要速战速决,如果上面知道他们两人联手都击不败一个黄毛丫头,那他们苗疆双绝的名号也该易主了! 就在三人你追我赶之际,山丘下的小树林突然亮起数十具火把,慢慢的向这边靠拢过来,潇溪顿喊不妙,这才注意到原本围在他们周围的黑衣人们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想必是去通风报信,她打两个人或许绰绰有余,如若苗疆再派高手过来,那她...不行,必须速战速决,此时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哥哥他们即便来,也要再等一会儿,她必须在他们赶来之前,打探好这里的地形! 思之际,潇溪身形一闪,已向后退出十几米之远,就在两名黑衣人同时飞身朝她刺过来之际,袖口微动,数十根银针同时齐发,朝着黑衣人的周身各处射了过去,看到这些银针想要躲避,潇溪却冷笑一声,袖中罡气猛然一扫,银针射出的速度中居然带着一股令人不可思议的内劲,两人愕然,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银针刺入体内,一切,仅在眨眼之间。 “你,你的内力?”两名黑衣人瞳孔紧缩,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怎么可能?这小丫头的内力居然有五六十年的功力,较之他们二人,还要高处数倍不止,想她刚刚并没有展现,还以为内力不如腿法,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想当然,此女究竟是何人物?怎会如此厉害? “你们已经中了我的毒针,不出一刻钟,就会全身血液凝固,僵硬而死,怎么样?可想好了?是就这么死掉呢?还是...做本姑娘的下属?”两人看着眼前这个谈不上漂亮的女娃娃唇边扬起的那抹邪佞笑容,突然感觉后背生风,冷汗直冒,他们,他们究竟惹到了个什么人物啊? “想好了没?速度快点,本姑娘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很!”瞥了眼越来越近的火把,潇溪的眸中掠过一道寒芒:“既然难以回答,那就去死吧!”手中罡气一扫,飞身而上,直朝二人的天灵盖挥去... 千钧一发之际,两名黑衣人齐声喊道:“服,我们服了,我们服了还不行吗?”潇溪猛然收掌,一个旋身落下,目光沉静的看着二人:“本姑娘要的是心悦诚服的服从,不是被逼无奈的服从,忠诚,今后你们能够做到忠心不二吗?”。 两人犹豫了下,看向潇溪的眼神带着踌躇,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姑娘,我们二人服了苗疆的心肌丸,如果半年内拿不到解药,依然活不成。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倒不如在这里战死,你,动手吧!” 潇溪怀疑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动声色的探上二人的脉搏,感受到不一样的跳动之后,冲着二人挑了挑眉:“如果本小姐能够解了你们的蛊毒呢?还会待在苗疆吗?” “真的?您说的是真的?”两个黑衣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个丫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苗疆的蛊毒都能够解得掉?苗疆的毒功,可是从不外传的,她又怎么可能会? 想到这里,二人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诸多不确定:“苗疆的蛊毒不是什么人都能解得掉的,姑娘你虽然本领高强,但也不代表无所不能。” “本姑娘身中寒蛊十六年,又怎么会怕区区的心肌丸?我有办法解得了寒蛊,难道就没办法解得了你们的心悸症状?”潇溪扬起红唇蔑然的笑了:“既然你们如此不放心,那本姑娘也没必要在你们这里浪费时间,与其留着你们成为我的敌人,不如现在就了结你们,省的你们再受那心悸之苦,怎么样?” “姑娘身中寒蛊十六年,这,这可是真的?”黑衣人一听此言,整个人为之一颤,寒蛊是什么毒,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姑娘既然能说出来,那就一定有所认知。 “骗你们有糖吃?还有有肉吃?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还真够墨迹的,跟不跟一句话,哪里这么多幺蛾子?”潇溪的不耐,让两人心下一慌,对视一眼后,一脸慎重的看向潇溪:“姑娘,我们服从,自此以后跟随于您,如有背叛,天打五雷轰!” “说的倒是挺好听的,可我不能给自己埋下祸根,喏,这里有一枚毒药,你们服了呢,我就相信你们,不服,也不勉强!”玉手一伸,两枚黑色的丹药出现在她的手心,那双漂亮的水眸在黑夜中闪耀着耐人寻思的光芒。 在看到那枚药丸时,两人没有感到意外,心肌丸不也是如此埋下的?但两人衡量再三后,还是伸手拿下药丸,没有犹豫的服了下去。 潇溪看到这里,微微眯了眯眼,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很好,你们信任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离开此地后,我会立马为你们解毒。”两人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谢姑娘!” “现在你们能否告诉我,姜瑛约我来这里的目的?”两名大汉对望一眼:“她抓走了你的母亲与妹妹,想要拿下你,对付南风玄翌!” 又是这个目的?她还真是百战不殆啊?就不觉得疲惫吗?潇溪靠在树干上,无语的朝夜空翻了翻白眼儿,良久之后,忍不住吐槽:“还以为她能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这般无用,抓我的母亲和妹妹,亏她想得出来,看来这断臂和断耳还是没能让她长长记性。” “姑娘,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这次随姜瑛一道儿来的,还有苗疆太子苗玄清,姜瑛的母亲乃是苗疆的长公主。不只是我们苗疆双绝出山,就连苗疆的十八骠骑,也随着太子来到了这里,如若不是遇到大雪封山,想必会直接杀到风尚楼,姑娘,这次你的处境很是危险啊!”黑衣人的话,让明潇溪蹙起了柳眉,想到佟柔的处境,立马问道:“那我娘呢?她怎么样?” “你娘没事,倒是你的妹妹,怕是会有麻烦。”潇溪一听,整个人为之一颤:“什么麻烦?你给我讲清楚了!” 那大汉见她声音突然拔高,吓得眼皮一跳,赶紧答道:“苗玄清看上了她,不但将她囚禁起来,还变着法子的威逼利诱,可惜,那姑娘至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气恼之下,才随姜瑛来到这里,准备抓更多的人要挟那姑娘。” 潇溪眯了眯水光潋滟的眸子,眸中锐芒划过,“呵呵,想要抓更多的人?口气倒是不小,我倒是奇了怪了,这苗疆的蛊毒之术既然传女不传男,那还设立太子做什么?苗疆皇室当中的男子,似乎没什么用武之地吧?要设也应该设立女帝啊,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 一更送上,二更尽量在两点前上传!地临山盖。 () vip133:再添两员大将 那大汉听完她的话,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姑娘,这就是姜氏一族在苗**大的原因所在。这个太子没那么简单,这些年他的实力日渐坐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夺回毒谱,苗疆虽然不大,但是却内乱不断。而今姜瑛消失,姜妍又被断臂,断耳,这个仇,姜氏一族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了,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呢!”潇溪倏地抬头,望向两名黑衣大汉。 “属下宋仁,那是我兄弟宋鑫。”与潇溪比试的宋仁,指着一旁沉默寡言的宋鑫向潇溪介绍。 “嗯,知道了。听你们刚刚的意思,他们这次并没有带我娘和我妹妹来这里?”宋仁摇了摇头:“没有,大雪封山又封路,根本就走不通。” “既如此,你们先回去,有事我会找你们,这两枚令牌拿着,日后用得上。”两人闻言,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黑色的身形一闪,已然消失不见。手中的令牌,却没有细看,如若细看,两人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哥哥,下来吧!”直到感觉不到两人的气息,潇溪才对空气喊了一声。很快,四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想到刚刚两名大汉的话,潇溪转首看向潇飏:“哥,你怎么看?” “等雪化了再说,既然想要挟你我,又怎么敢伺机对娘亲和潇潇动手?不过,今天晚上咱们有必要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走,去会会这个苗疆太子!”话落,高大的身影已紧随宋仁、宋鑫二人而去。 潇歆见状,不满的嘟囔:“什么人嘛,走的这么急?溪儿,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潇溪突然伸出手,阻止潇歆再说话,走到前方的灌木丛中,冷冷的喊道:“既然来了,还鬼鬼祟祟躲在里面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冰凝、刁刁已经凑上前:“什么人?滚出来!” “姑娘,我们,我们不是有意偷听的。”面对突然站出来的宋仁和宋鑫,明潇溪一脸冷若冰霜:“偷听?你认为我们会给你偷听的机会吗?你们折回来,什么事?” “姑娘,这,这银针的毒,您还没给我们解呢!”宋仁有些无语的看着潇溪,这姑娘的记性,怎滴这般不好?如若他们突然毒发而亡,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么没解?刚刚你们吞下的黑色药丸,不就是解药吗?不然,一刻钟的功夫早过了,你们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吗?”潇溪把玩着手中的短剑,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什么?难道您刚刚没有对我们...?”宋仁满脸不解的看着潇溪,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你们既然敢吞毒药,那就是信任我,我又怎么能再对你们下毒呢?这种事,我可做不来。行了,赶紧回去吧,那些黑衣人可是已经朝这边过来了。”若说他们原本还有私心,而今听了潇溪的解释后,油然而生的只有钦佩,这个主子能有如此胸襟,他们兄弟二人认为值! “谢过姑娘,谢谢!”再三的道谢之后,兄弟二人才朝着来的方向离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冰凝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恭喜啊,又收两员大将!”。 “这两人的武功可是不低,又是苗疆的核心人物,将来,绝对能用上,真有你的,这样的人物也能收入麾下?”刁刁上前挤了挤潇溪的肩膀,一脸欣羡! “去你的,若不是为了咱们风尚阁,我至于这么辛苦吗?你们也给我涨点精细,将更多高手纳入麾下,才是我们崛起的关键!”的确,有了此二人,一直隐于市的苗疆,还会如此神秘下去吗? “别喷了,赶紧走,你们听到厮杀声吗?你哥哥可是已经斗起来了!”冰凝的提醒,让两人回了神儿,一前一后的朝小树林中飞跃而去。 三人赶到的时候,明潇飏和明潇歆已然与对方对打起来,尽管两人被黑衣人重重包围,却打的很是轻松,尤其是明潇飏手中的长剑,剑剑刺中要害,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树林中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不少黑衣人。 潇溪眯着眼睛四下张望,终于看到被清扫过积雪的一片空地上,立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子身着一袭庄重肃穆的黑裙,目露寒光的看向明潇飏,而另外一位年轻男子,同样身着一袭黑袍立在那里,面无表情,眼底更是平静无波澜,这样一个让人看不出情绪的人,不由让潇溪多看了两眼,难道,他就是苗疆的太子苗玄清? 想到这里,她朝冰凝努了努左方,朝刁刁努了努右方,两人接到她的示下旋身飞起,潇溪小脸一沉,眸中划过一抹戾气,朝正中央姜妍的面门,挥剑相向。 就在潇溪距离姜妍还剩下三米的时候,苗玄清面色突然大变,将姜妍猛地一推,迎面挥上一掌,潇溪身体一个翻转,突然落地,手中的软剑牢牢地扎在泥土中,双臂环胸,一脸兴味儿的看着姜妍:“你什么时候改了胃口了?嗯?居然还养起小白脸了?” “践人,你胡说什么呢?”姜妍一看是明潇溪,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刚准备上前时,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制止:“如果你想死,本宫不介意。” 姜妍脚下一顿,睁大眼睛看向苗玄清,你什么意思? 苗玄清嘴角勾起讥笑,一脸鄙夷的看着姜妍:“你连她的实力都探不出来,还敢出来挑衅?别忘了,刚刚连伤宋氏兄弟两大高手的人,就是站在你面前被你连骂‘践人’的人,能够击败并刺伤宋氏兄弟的,武林中可是没有几个,这个女人,你有真正的了解过吗?” 看着姜妍一脸惨白的倒退了几步,苗玄清突然扬起一抹自以为眩人的笑容,朝着潇溪抱拳:“姑娘好身手,在下苗玄清,久仰久仰!” 此时天已逐渐亮了起来,潇溪这才打量起站在她面前的苗玄清,一袭黑衣袭身的他,眉长入鬓,面容俊朗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尤其是那双深邃幽深的凤眸中所散发出来的锐利深邃的光芒,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让潇溪看了很不舒服,这个男人,不简单!旋即不痛不痒的扯了一抹笑:“这位公子,我认识你吗?” 同时,苗玄清也在打量着这个同时击败宋氏兄弟的女子:一袭淡紫色长裙,青丝如墨,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她的眉细长弯月,眼睛大而闪,晶莹水亮有光泽。下巴尖细,脖颈修长,皮肤白希如雪,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是个美人坯子,怎么会是一张雀斑脸呢?而且经他的观察,也不像是带了面具的样子,如此一个容貌普通却武艺高强的女子,怎么江湖上没有听说过呢?是他太孤陋寡闻,还是此女子太过低调?“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之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 “本姑娘可没兴趣与仇人做朋友,说出你们的目的!”潇溪眉梢高挑,眉宇间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傲气质,看的苗玄清突然心神一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很不简单! “姑娘既然快人快语,本宫也不废话了,只要你乖乖的随本太子回苗疆,你的母亲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们的身边!”苗玄清的话音刚刚落下,立马接收到潇溪冷凝晦暗的狠厉目光:“我娘亲?你们挟持我的娘亲?” “姑娘莫着急,令尊很好,我们不过是请她来苗疆做做客而已,说起来,她也有二十多年未曾回过苗疆了,不是么?”苗玄清的不紧不慢,让潇溪心生不耐,“我娘呢?我要先见到我娘!” “姑娘,如今大雪峰山,我们怎么能让你母亲舟车劳顿呢?放心,她们在苗疆被敬为上宾,好的不得了,只要姑娘同意随我们走一遭,令尊定会被安然无恙的送回红楼,这可是我们对你的承诺,决不食言!”潇溪仅是抬了抬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脑子没进水吧?让我随你们去苗疆?从我的地盘跑到你们的地盘?你不嫌折腾,姐姐我还嫌折腾呢,我要先见到我娘,否则,免谈!” “姑..。。”潇溪忽然抬头,伸出左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话:“不用叫的这么亲,你就是叫我姑奶奶,本姑娘也不答应。你们说挟持就挟持了?那本姑娘说姜瑛在我手里,你们可相信?” “死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佟柔能一次两次的落在我们手里,我就能一次两次的折磨她,你一日不答应,我折磨她一日,你一辈子不答应,我折磨她一辈子。”姜妍稳定心神后突然站出来,对着潇溪就是一阵乱吼,直看的苗玄清紧皱眉头,“这里究竟是谁做主?你若是说话,本宫即刻离开!” 姜妍心神一震,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清儿,你怎能这么对待表姐?” *** 长公主也就是苗疆王的姐姐,所以姜妍与苗玄清是表姐弟。 但就姜夺。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 vip134:协议 苗玄清冷冷的勾了勾唇:“表姐?你还想怎么着?如若不是看在你是本宫表姐的份上,你以为本宫会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移驾此地?还有,本宫讲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插嘴,明白?” 被苗玄清这么一讽刺,姜妍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抖了又抖,愣没憋出来一个字,最后气的她猛地一甩袖,退后数步靠在树干上,冷眼旁观。 苗玄清见她如此识相,也不多言,这才缓缓的转首看向潇溪,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姑娘说笑了,本宫的瑛表姐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如今怎会在你的手里呢?咱们言归正传,随本宫走一遭如何?本宫保证,不会动你母亲和你妹妹一根汗毛,而且,只要你进入我苗疆地界,你的母亲定会安然无恙的送到红楼,这是本太子对你的承诺,决不食言!” “呵呵,你的承诺?你的承诺值多少钱?可有我娘亲、妹妹值钱?再说了,你当本姑娘是傻子吗?只说送我娘亲,那我那妹妹呢?你还想扣押不成?”明潇溪冷哼一声,唇角翘起一抹鄙视的笑容。 苗玄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一下,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唇边的笑意依旧,面上看不到任何的波澜:“明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今日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如若不从,休怪本宫用强,今ri你去也得去,不去还得去!” 潇溪忽然抬起头,眸光闪烁,嗜血的光芒晶亮,唇角翘起一抹似笑非笑:“喔?既然苗太子喜欢用强,那本姑娘倒想要见识见识,你如何将我带入你苗疆地界!” 苗玄清眉心猛然一蹙,丝丝怒意自他体内溢出,目光森冷的看着她:“很好,很好,本宫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你明潇溪当属第一个,敢在我苗疆蛊毒面前如此猖狂,那本宫也无需对你客气了!” 他的话音刚落,明潇溪清晰的感觉到周围黑衣人面上僵硬的变化,就连在四周围对战的明潇飏四人,也猛地收手,退到潇溪的周围,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潇溪微微一笑,传音入密给四人:“放心,我有胆量挑衅他,自然有应对的方法。这里有四个药丸,你们先服下!”不动声色的传递给四人后,清冷的眸光一转,“你们苗疆的蛊毒之术不是只传女不传男吗?怎么?难道你苗玄清是个例外?” 一语戳中他的要害,苗玄清眼底原本还有的迟疑之色,在潇溪火上浇油的同时猛然窜出火气:“本宫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非议,来人,布阵,给本宫布阵,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明潇溪,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让你如此猖狂!”倏地,话锋一转直指姜妍:“你还愣着干什么?下蛊,对他们下幻情蛊,这么多美人儿,怎么着也得好好利用利用不是?” 嘶...幻情蛊? 感觉到周围黑衣人内息突然间紊乱的潇溪,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在宋仁身上,传音入密:“这幻情蛊是什么玩意儿?” 正为她担心的宋仁没料到潇溪居然还会传音入密,顿时对她的崇拜又高了几分,立刻答道:“幻情蛊类似于普通的媚药,普通的媚药药效只有几个时辰,但幻情蛊却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必须要不停的索欢,如若半个时辰以上得不到解脱,会立马爆血管死亡,更加恐怖的是,幻情蛊没有解药,姑娘,你们千万要小心啊,中了此蛊的人,要么被逼疯傻、凌虐致死,要么暴血死亡,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苗玄清! 明潇溪眸光忽地一沉,周身顷刻间弥漫出一股森寒凛冽的杀气,在姜妍刚准备施咒之际,她身形一幌,藏在腰间的短剑倏地亮出,一瞬间,剑光划破虚空,当众人的注意力被剑光吸引去时,下一秒钟,姜妍的脖颈赫然多了一条赤色的红痕,晨间雾气氤氲中,是那般的清晰在目,人人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姜妍身侧的明潇溪,好快的速度,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而同样站在姜妍身侧的苗玄清,眼神骤然一冷,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一脸寒光的看着已经开始漫不经心拿雪擦拭剑身的潇溪:“你大胆,居然敢..。。”下一秒钟,周围倏地响起一道响彻云霄的尖叫“啊...” 苗玄清面色剧变,心神一震,僵硬着身体,缓缓将头转向立在身旁未曾开口的姜妍,入目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缩紧,双腿打着颤软软的瘫倒在地,不可思议的看向雾气中那抹依然淡定如初的紫色身影,他抖着唇,颤巍巍的看着她:“你,你居然杀了她?你居然敢杀了她?” 明潇溪将用雪擦拭过的短剑轻轻一挑,稳稳落入剑匣,这才转过身,看向瘫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怒极了的苗玄清,微微垂下的眼睑里蕴含着嗜血的讥讽之意:“杀了她?本姑娘不傻了她,难道还等着她为我们种下幻情蛊?” 清冷的眸光瞥向仍立在那里,没有头颅的姜妍,手中劲风扫过,尸体怦然倒在雪地之上,与早已滚落在地正往外冒着热血的头颅形成了血腥慎人的一幕,苗玄清被这股阴森可怕的寒气包围着,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赤红着双目看着明潇溪:“你这个妖女,你可知道杀了她的后果?你让本宫如何向姑父交代?你..。。” “亏你还是苗疆的太子,就这么点本事吗?你们苗家被姜家制衡了几十年,还不够吗?就没想过翻身做主人的一天?就没想过让毒谱回归到自己手中?没有毒谱的苗疆皇室,那还算是皇室吗?嗯?杀了一个姜妍,还会有姜荷、姜华冒出来,你以为姜老头还会将毒谱传给你?亦或者传还给你们苗家?”潇溪一身冷冽的气息,寒目嘲讽的看着苗玄清:“瞧瞧你现在的德行,一个死人头就将你吓得瘫倒在地,你抬起你的狗眼看一看,这里有谁像你这样窝囊的?还苗疆太子,我呸,老娘看是苗疆蛤蟆还差不多!” “明潇溪,你别太过分了!”苗玄清赤红着双目向潇溪咆哮,攥紧的拳头以及不断发颤的身体,证明着他刺客有多么的害怕,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害怕这个看似平凡,却出手不凡的女子,她即便是闲散的站在那里,却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嗜血的气息,这种杀气令他胆寒,令他恐惧!一直以来,苗疆皇室都是男子习武,女子炼蛊制毒,当女子阴寒至毒逐渐凌驾于男子阳刚武功之上时,不平衡感逐渐显露出来,从此看似和平的苗疆,实则内乱不断,千疮百孔。不然,又怎会想到抓明潇溪,制约南风玄翌的馊主意?无非是想得到西祁这片肥沃的土地罢了,可惜他们似乎忘记,如今的苗疆,早已不是原来的苗疆,又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去争夺呢? “过分?我若是过分,还会浪费唇舌在这里跟你较劲儿?你早已躺在姜妍身边见阎王了!”明潇溪嗤笑一声,冷冷的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停止战斗的众黑衣人,平凡的容颜上蓦地散发出不平凡的威势:“看看你们的主子,看看你们苗疆的未来,这样窝囊的饭桶,你们觉得留着还有用吗?有他在,迟早有一天苗疆会改为姜疆,亦或者别的疆,总之,不会是你们姓苗的天下!几句难听的话就受不了了?就咆哮了?你刚刚的从容不迫么?你刚刚下令下蛊之时的威慑力呢?一个死人头就全部吓光光,不敢出来见人了?苗玄清,别让你的手下看轻你,也别让你的对手看轻你!” 被潇溪一阵劈头盖脸的教训之后,苗玄清狭长的凤眸缓缓的垂了下去,心底一黯,终是无言以对。 沉默,所有人都在瞬间沉默了下来,只隐隐听到雪落的簌簌声,以及众人挪动脚步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就在众人即将冻成冰冻人之际,苗玄清缓缓站起身,抬起的眸中黯然之色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斗志,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意,看向明潇飏几人时,突然恭敬的鞠了一躬,“对不起,今日得罪众位了,贵夫人、妹妹,本人在雪停之后会即刻送回红楼,绝不敢延误半分,今天多有得罪,望各位多多包涵!” 这么低的姿态?冰凝诧异的看着苗玄清,这个人,变得也太快了吧,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怎么突然从坏人变成好人了?他们居然不知道,明潇溪还有这等本事?看来在古代开个心理咨询室,定然也会相当的火爆,丫头真是能耐了啊,连苗疆的人也能够被她骂醒!只是,这骂醒之后,对他们貌似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吧?这丫头,究竟抽什么风呢这是?。 当她的目光与潇溪碰触的那一刹那,冰凝居然从她的眼底感觉到了深深的悔恨感,靠,没搞错吧?难道这死妮子只是一时的冲动? 而当苗玄清看向潇溪时,深眸中一闪,凝神惆怅:“感谢姑娘提点,苗某感激不尽,不过...而今的苗疆早已千疮百孔,就连毒蛊、毒谱、毒剂都七零八散的落在姜家,皇室而今只是一个空壳子,父王年纪大了,根本就已糊涂,你说的没错,要不了多久,苗氏的江山就会易主,本太子即便有心也已无力。不过...若是能够得到姑娘或是红楼的帮助,或许苗疆还有死而复生的一天,就是不知姑娘会不会帮这个忙?” “理由呢?给我一个帮助你的理由!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为你涉险谋取江山?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潇溪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身上的雪花,眼底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这一幕,恰巧让明潇飏捕捉了个正着,顿时眼角不由猛然跳动起来,这丫头想干什么?不会连苗疆都想收服吧?这一口吞下去,就不怕消化不良吗? 苗玄清听言,倏地沉默下来,敛下的眸中,若有所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眼,狭长的深眸中,一片坚毅:“只要姑娘肯帮助在下,苗疆的任何东西,姑娘可以随意取舍。” “包括你们从不外传的秘辛资料以及苗疆毒谱、毒剂、毒蛊吗?”潇溪按耐住心下的狂喜,看似漫不经心的望向苗玄清。 苗玄清微微怔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与大胆,不过,如此大的口气,倒是与此女的性格相匹配,她若是没兴趣,那他才该发愁吧?不过那些秘辛资料与毒谱,向来只传苗疆中人,她一个外人获知,将来,他要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想到这里,不由犹豫了一下。 “你可要想清楚了,比起这些来说,苗疆的江山怕是更稳定吧?如果江山都没了,还要这些破资料做什么用?再说了,这些秘辛资料我不过是好奇而起,看一看还是会还给你们的。更不会坏良心的搞的天下周知,这一点,本姑娘可以拿我的人品做担保!”明潇溪的拍胸口保证,顿时让冰凝、刁刁毫不客气的‘噗...’喷了! “你还有人品?你若是有人品,还会如此威胁人家吗?”冰凝鄙视的瞪了潇溪一眼。 “大姐,节操呢,你的节操呢?怕是早已落了一地了吧?可怜的苗玄清啊,这次怕是甘愿要被痛宰了,你说,你这是惹得什么麻烦事啊?”刁刁恨不能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骂,死丫头,不愧是风尚阁的谈判专家! 被二人夹枪带棒的传音入密嘲讽一翻后,潇溪脸皮极厚的扫了她们一眼,继续看向苗玄清,这块肥肉没到嘴之前,别的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趣,等老娘吞了这口肉,再好好的折腾那些鄙视她的人! 苗玄清知道,现在他已无路可选,她明潇溪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点儿,她这若是再不同意,怕是她也会撂挑子不干,那他还能去找什么人帮他光复苗疆?思之际,眼中一黯,看向明潇溪:“如果姑娘需要,可以随意!”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豪爽之人,你放心,只要我风尚阁、红楼在一日,就会帮你夺下苗疆的嫡氏权利,不过,咱们口说无凭,总要立张字据的吧?”话落,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撕掉裙角的一边,蘸着姜妍的血水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起了字,当苗玄清看到这一幕后,面色大变,忍无可忍之下,居然很没种的趴倒一旁的树根处狂吐起来... 明潇飏看着面不改色,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潇溪,嘴角使劲的抽了抽,丫头,好歹那是人表姐,你怎么能这般无害的用人家的血写字据?还将红楼据为己有,话说,什么时候红楼也成你的了?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能吗? 当潇溪将写好的字据放到苗玄清眼前时,他强忍着心下的不适,认真的看了一遍,目光锁定在‘风尚阁’的位置上时,他倏地抬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之色:“姑娘,这,这风尚阁...?难道,难道是你的不成?” 潇溪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愣本份脸。 有,问题大了,那是我们的,的,好不好?怎滴就成了你自个儿的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冰凝与刁刁满脸黑线的瞪视着一脸无事人的明潇溪,心里的恨意噌噌噌的往上涨,不要脸啊,真的很不要脸啊! “没有,很好,很好!”有了红楼的财力,以及这个半路杀出的黑马‘风尚阁’,苗疆的复兴有望,有望啊! 看着他潇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潇溪满意的将布条收入怀中,哥们儿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回去之后你先放了我娘亲还有妹妹,等什么时候太阳出来了,咱们再议,再议,好了,回见,回见,不用送了!”话落,也不顾苗玄清欲言又止的模样,拉着明潇飏就往回走,苗玄清嘴巴张了半天,终是无语的合了起来,罢了,还是等见面再说吧,现在说细节问题,怕是有些为时过早了,只是,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太子殿下,刚刚上面的内容,您细看了吗?”宋仁不知何时出现在苗玄清身后,拨掉额角的三条黑线,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苗疆的太子,他可是看到下面还有很多内容呢,怎么这太子连看都没看完,就把字给签了呢? 苗玄清听到宋仁的话,微微一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了啊,怎么没看?上面还说‘红楼’‘风尚阁’呃,下面是什么来着?”晕...他后面的话还没看完呢,那上面写了什么呢?写了什么呢? 而走远之后的明潇溪,抑制不住的狂喜,“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苗玄清,果真如我预料中的一样是个二愣子啊,得亏本姑娘心存善意,否则还不把他坑的连家门都不认识了?啊哈哈,真是意外的收获啊,意外的收获啊!” “喂,拿来让我看看,什么事让你乐的这么开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赶紧的,拿出来!”明潇歆瞧着自个儿的妹妹不顾形象的仰天大笑,生怕这丫头将她和哥哥好不容易挣下来的江山就这么给豁出去了,立马紧张的盯着她怀里! 被明潇歆这般盯着,饶是潇溪是个女的,也受不了这份炙热的光芒,立马双臂抱肩,一脸戒备的盯着她:“喂,你往哪里看呢?有话不会好好说啊?收起你色迷迷的眼光!” ‘噗...’刁刁一下没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歆姐别生气啊,她这是因为自己是太平,不好意思啊!” “刁蛮,你这个践人!”明潇溪恼羞成怒,刚准备一巴掌挥上去,却被潇歆趁机掏走了刚刚写下的血书,这下就连走远的明潇飏也凑了上来,看完之后,除去明潇飏较为淡定外,其他三人目瞪口呆的对着潇溪爆吼:“你个歼商,歼商啊!” 潇溪眨着眼:“无歼不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更何况,我们的人不需要发薪酬啊,他这是劳务费,懂吗?”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吧?苗疆的油水有这么大吗?”冰凝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人家都够惨的了,这人怎么能还如此大坑一笔呢?更悲催的是,那孩纸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吧?这,这怎一个惨字了得啊,阿门! “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这是他的借据,这里还有他签字画押的地方,早晚,他得把这些金子给本姑娘吐出来,这就是挟持我明潇溪娘亲与妹妹,该付出的绝对代价!”她嘴角翘的越发的高了,高的明潇飏想上去拍下去,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丫头这么歼诈呢?否则当初被他带走历练历练多好啊,弄不好红楼的业绩比现在还好呢,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喂,你真不管你老娘和妹子了?你就这么的放心他们?你别忘了,那个苗玄清还对潇潇存着非分之想呢,这万一..。。”冰凝的话还未落,潇溪抛了一个冷眼甩过去:“万一毛线啊万一?绝对没有万一,你别看那样,心里明白着呢,家国利益面前,男人可是比女人要明事理的多。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娘亲和潇潇就会被送回来的,只有送回了人质,我和他之间的交易才会继续,否则,别说是姜氏灭了他,就是我们,也能带兵轰了他!” “啧啧啧,有人牛皮吹大了啊,就不怕炸了自己?那苗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还能死而不僵呢,你凭什么带兵轰了他?你凭你那风尚阁几千人马?”明潇飏一连正色的赏了她一个爆栗,死丫头,嘴巴越来越滑了! *** 今日更新已上传! 没有留言,没有推荐,没有月票的日子,你们让我怎么活呢? 伦家准备好的小说大餐,看来你们是不想要了,还是含着血泪滚一边儿吧! 群号:#已屏蔽#,仅限vip用户,进群先在留言板留言,敲门请按vip账号。 () vip135:冰颜的忧虑 明潇溪狠狠的瞪回去,握了握小拳头:“哥哥,别小看你的妹妹,只要我想,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苗疆,就是任何一个国家能耐我何?”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火药,但若是想找到制做黑火药的原材料,一硝二磺三木炭,却并不是件难事! 这下,就连潇歆也忍不住皱了眉:“溪儿,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别越吹越大了!” 明潇飏已经懒得再开口,但看向潇溪的目光中,已多了一抹不赞成。显然是对她的夸大其词,很是不满。 对两人的反应,潇溪没做出回应。反倒是冰凝、刁刁已经明白潇溪所指的是什么,她既然不开口做出解释,想必是觉得跟他们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总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就这般误会自己吧?略一沉吟后,冰凝微笑着看向明潇飏兄妹:“飏哥、歆姐,溪儿她并不是眼高于顶,而是真有办法做到!” 刁刁也随声附和:“没错,有的时候想要取胜,并不一定非要用到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明潇飏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真的能做到?” 潇溪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自然,不过这种东西还是不存在的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我们是不会让这个东西问世的。”它太具毁灭性,这个时代尚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越说越让他感到好奇了,刚想要追问下去,却发现三人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留下一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接娘亲的事情就留给哥哥姐姐了!”,便翩然飞离。 潇歆气的挠头发:“死丫头,刚刚吊起我们的胃口,就这么走了?” 明潇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怕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知道的!” 潇歆忽然抬头望天:“真好,雪停了!” 两日的阴冷天气过去后,太阳终于露出了头,沉积近一米的雪,终于开始哗啦啦的化了,不过空气中还是带着凛冽的寒意,这大约就是‘下雪不冷化雪冷’的道理所在。大雪之后,水涝灾害接踵而至,四国官员、百姓共同出钱、出力,冒着严寒与冰冻的危险共同抵御灾害,也因此,这个春年并没有像往年那样让人感到期待,更多的只是阴冷和疲惫。 腊月二十一这天,苗玄清居然亲自将佟柔和潇潇送到红楼,鉴于潇溪那张不平等协议,明潇飏破天荒的给了苗玄清好脸色,可却将人家吓得连口水也没敢喝,就带着人立马离开了,走之前还问潇溪:“明少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改性了?这可不是他惯有的风格,今天我才知道,他也会笑...。” 并说一二。事后,当潇溪强忍着笑意将这件事告诉明潇飏时,这位向来稳如泰山的少侠却破天荒的喷了茶,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bt的将苗玄清这三个字划为了头号黑名单,也因此举让这位可怜巴巴的好男人,在日后的追妻路程中,没少挨这位大舅子的揍!阿门,小溪儿啊,你为什么总是干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呢?。 俗话说:“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蒸枣山;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吃饺子;年初一,躬脊儿……”,自打二十二这一日与佟柔一家吃了个团圆饭之后,潇溪就被宫里来的轿撵接往凤安宫,而在潇潇的强烈要求下,则留在佟柔这里过年。 这一年,无论是对潇溪,亦或者是对潇潇,都是一个特别的春年。自然,对于这两家人来说,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在其中。 相对于民间传统的风俗习惯,宫中的礼仪显然要多得多,为了不让潇溪在祭祖的时候出差错,向来心善的冰颜头一次狠下心,不顾明潇溪如何的哭闹,硬是将她留在凤安宫强制学习宫中礼仪,就连北堂虞、北堂瓒、北堂珞父子,也是卯足了劲监管,下了朝就往凤安宫跑,气的潇溪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因为这一幕,让她很自然的想起了小燕子当初苦逼的学习过程,而她似乎比小燕子还要凄惨! “不学了不学了,我当皇后的时候也没这么麻烦啊,他南风玄翌都没管过我,你们又何必下这么大的功夫?爹、娘、哥哥们喂,我是已经出嫁的公主,不是待嫁的公主,您们啊,就饶了我吧?”潇溪双掌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样! 冰颜在听到她提及南风玄翌时,身子剧烈的一震,北堂虞眼疾手快的扶住,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北堂瓒看冰颜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挡住潇溪担忧的视线,扶着冰颜就往软榻前走,:“母后,您今天大概累着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直到两人走远,北堂瓒才蹙着眉看向冰颜:“母后,溪儿她很聪明,您可千万别在她面前露出马脚。既然您之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怎么反倒在认下她之后,还能有如此大的反应?即便您再怎么不想承认,咱北堂家的女儿,终究是嫁给他南风家的儿子了,这个事实,您无法改变!” 冰颜眼中含泪的看着北堂瓒:“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们不早点找到她呢?为什么?” 北堂瓒脸色沉了沉,郁郁的道:“人生没有如果,没有或者,亦不会有重生。母后,或许,这就是我们与他们南风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既无法选择,亦无法改变,别忘了,咱们的娆儿当初已经选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我们...除了尊重她外,别无他法。” “那如果,如果我们告诉她...。”冰颜突然捂起嘴,颤抖着肩膀,任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接下来的话,她无论如何的说不出来,她不能这么自私,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能拆散他们的幸福呢?不能,绝对不能,她做不到啊! “母后,咱们可以告诉她一切,可后果...想必儿臣不说,您也能预料到结局。事已至此,还是将她当做泼出去的水吧!也幸好她从小到大待在您身边的时候不多,不然,儿臣真的担心您会...。”北堂瓒的话还未说完,肩膀一沉,他诧异的抬首,对上北堂虞担忧的眼神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父皇?”看到北堂虞,他猛然想起潇溪,转首望过去时,却发现外殿已经没了人。 “朕命珞儿带她出去散散心,这丫头憋了一天,需要换换心情,不然这脾气怕是会越来越大。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蹙着眉望向冰颜时,眸底一片关切:“颜儿?你没事吧?唉...像你这般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会生出这么个不服管教的丫头?才学了一天时间就这个德性了,再学下去,她还不把你凤安宫的天给掀了?魅儿,潇儿也不似她啊,真不知道这丫头像谁!”北堂虞又是叹气又是抱怨的,让冰颜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你不喜欢她?” 北堂虞哭笑不得的看着冰颜:“颜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丫头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只是奇怪她随了谁,如此的冥顽不灵。那明子豪、佟柔也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啊!” 冰颜眉眼一沉,微微抿起红唇:“虞,她的性格像极了娘亲,不是吗?” 北堂虞身体猛然一震,倏地回首,对上冰颜目光飘忽的眼神时,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冰颜咬紧下唇,声音哽咽在咽喉,尽管不停的眨眼,可眼泪还是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爹和娘抛弃我,一走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啊,他们怎么就能狠得下这个心?而今两人也七十多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难不成他们还打算离开我一辈子不成?现在,居然连亲生女儿也要离开我,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是孤家寡人的命?”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还有我,还有瓒儿、珞儿、魅儿、潇儿?再说,岳父岳母并不是抛弃你,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个你不是也知道?”北堂虞将冰颜用力的搂在怀,拍着她的头,柔声安慰着,心里却也是百感交集,转眼已经三十年过去了,岳父岳母为什么还不现身,难道真的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父皇、母后,娆儿...真的不打算与她谈谈?万一她比咱们想象的要坚强,或许可以...”北堂虞抬首打断他的话:“孩子,娆儿这孩子虽然没有长在我们的身边,但她的个性咱们也多少了解了些,这个孩子很要强,且瑕疵必报,你觉得告诉她的后果会是什么?与南风玄翌恩断义绝,回到北冥做个失恋的公主?你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了解多少?你对南风玄翌又了解多少?不知道吧?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去冒这个险?万一事情的发展不在我们掌控的范围之内,怎么办?万一这孩子寻死觅活,你又能怎么办?你可曾爱过一个人?你可知道一个女子疯狂起来会变成何模样?瓒儿,你不懂,等你真正爱过了,就知道感情这回事,谁也勉强不来,尤其是做父母的!” “难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南风玄翌在一起?父皇,认贼作父尚不能被世人接受,更妄论认贼作夫?这个混蛋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咱们北堂家族?他的血液里,流的可是南风涧那个叛贼的骨血,且不说外公外婆知道后会做何感想,祖父祖母若是在,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啊?父皇、母后,儿臣不甘心,儿臣真的不甘心!”北堂瓒攥着拳头,周身不断的释放出冰冷的气息,目光更是没有半点温度,即便知道这个事实他已经无法改变,可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北堂虞眸光深谙,明明知道北堂瓒说的一点也没错,可偏偏狠不下心去棒打鸳鸯,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郁郁寡欢而死,倒不如...让她活的幸福,权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 冰颜眼中含泪,又怎不知北堂虞心中所念?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艰难的做出了一个选择:“虞,你说得对,就当,就当我们从未生养过这个女儿吧,过了年,过了年,让她回去吧!” “母后,你们?”北堂瓒听完此话,一震,顿时变了脸色。 “孩子,你是唯一知道北堂家族秘辛的子孙,要记住我们的族规,这段往事,就此掀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了!”北堂虞朝他挥了挥手,轻揽着疲惫靠在身上的冰颜,缓缓步入内殿,北堂瓒攥紧拳头,扬声喊道:“父皇,母后!” 北堂虞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孩子,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是未来的君主,要知道君无戏言这句话所包含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要逞一时之快而欠了考虑,多想一想,总是没有坏处的。同样的,南风玄翌现在对溪儿的好,却不是一辈子对她好,如果他能够用他的一生来呵护她,也不枉我们这般为溪儿做考虑,也算是他为自己的先祖向咱们北堂家赎了罪。但若是将来他抛弃了溪儿,那,就不是夫妻之间的隔阂这么简单了,而是两个国家算总账的时候,届时你可是有足够的理由对他西祈兴兵。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沉得住气,明白?” 北堂瓒敛下的眸子微闪了一下,再次抬眸时,星目炯然,唇边含笑,举手投足间,又回复了往日的清贵与优雅:“是,父皇,儿臣明白了,是儿臣愚钝了!”如若不是北堂虞点到关键,或许他还会冲动下去,而今事态的发展的确没有到拔剑相向的地步,他南风玄翌只要一辈子对她好,他这做哥哥的,还能说什么呢?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否则,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 一更送上,二更在十一点前。 写到这段的时候,突然有些担心你们会不会接受后面的故事,唉...这对小冤家,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经受两个家族之间的仇恨考验了。前面的铺垫较多,可能大家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对手戏太少,这个亲们请放心,等该铺垫的铺垫好了,后面将全是对手戏的时间! 另外,关于女主的赌技,也会在后面充分展现,表急哈,咱们慢慢的来,该说的都会说到的。 () vip136:亲情无价(留言加更) 走出凤安宫,看到坐在花园喝着茶的北堂珞和北堂娆,北堂瓒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父皇说得对,在什么都还没决定之前,这样的美好,还是不要去破坏的好!没有仇恨的娆儿,才是最快乐的!” “聊什么呢?”北堂瓒走过去,一旁的侍女立马为他沏了一杯热茶。 “姐姐啊,今天都腊月二十五了,怎么没看到她?魅儿姐姐似乎很神秘哟,她平时都做什么啊?”对于这个总共见了不到五次面的姐姐,潇溪心里是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两人那一模一样的脸,还好她已经习惯了明潇溪的脸,否则还真会不适应。 “她?她忙得很,哪里像你这般无所事事?”北堂珞扔掉瓜子皮,一脸鄙视的看着潇溪,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那张脸之外,怎么看怎么像男人,她简直是女人中的耻辱。当然,这么伤人自尊的话,他是没胆量在明潇溪面前说的,这个女人发起狠来,可不是好惹的。 “我无所事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所事事了?倒是你这个王爷,我看着清闲的很,还不如本姑娘事业有成呢,下次说别人之前,最后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说别人,哼!”明潇溪‘呸’的一下吐了口中的瓜子皮,俏脸气的红嘟嘟的瞪着北堂珞。 北堂瓒瞧两人又没了个正经,不悦的蹙起眉毛:“行了,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别忘了你们两人的身份。” 明潇溪直接甩了个白眼儿给他,撇着嘴阴阳怪气的看着北堂瓒:“大哥,先别说我们啊,你自己呢?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与几个月前的北堂瓒合为一个人?之前的那个风骚太子和眼前这个气度沉稳的你,真的是天差地别的感觉。还有,从来只看到你穿金色的衣服,冷不丁的看到这雪青色长袍,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你这是,唱的什么戏码?” 北堂瓒眉眼深深的瞥了明潇溪一眼,抿了抿唇,凉凉的道:“该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他的人生注定要为天下而筹谋,这样的两面派他又何曾喜欢呢? “切,我是你妹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潇溪冷哼一声,撅起了嘴巴。 北堂瓒长眉一挑,笑意淡淡:“正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更不应该告诉你。”。 看着北堂瓒眸光深谙,一脸认真相,明潇溪不乐意了:“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那就更不用好奇了。”北堂瓒耸了耸肩,敛颜低头,遮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 “你还在记仇?都说了那次不是故意的,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怎滴记仇记到现在?一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吗?”潇溪不悦的皱了眉,看向北堂瓒的目光充满鄙视,遇到个爱记仇的哥哥,真是悲哀啊! 听着他们一左一右的对话,坐在中间的北堂珞一脸迷惑,抓狂的抱着脑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哥,娆儿她说的那次是什么事啊?怎么还能让你记仇?一定是件大事对不对?” 北堂瓒闻言,面色倏地大变,一双深眸更是凌厉的瞪着明潇溪:“不许你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潇溪摩挲着下巴,邪佞的勾起了红唇,一脸期待的凑到坐在两人中间的北堂珞脸前,直勾勾的看着北堂瓒:“大哥,小妹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那天,你有没有被那个老头给嘿秋嘿秋了?别瞪我,反正你已经饶不了我了,我就索性胆儿肥的问一问吧!” “明潇溪,你果然是活腻歪了!”北堂瓒深眸幽冷的一眼看不到底,平静的话语中自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在其中。 明潇溪愣了愣,看着自家哥哥犀利如刀子的眼神,向来不惧怕任何事的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吞了吞口水,生了惬意,可是想到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结果,猛地抬起头,昂着下巴,大着胆子,与他对视:“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哥哥,我真的很好奇,你告诉我吧?”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北堂瓒俊魅的容颜此时阴沉的可怕,仿佛潇溪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有可能伸手掐死她! 聊边起恨。“听说过,但我是人,不是猫。哥,我得不到答案,会死不瞑目的!”硬的不行,软的行不行?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双手托着下巴,可怜巴巴的抬眼瞧着那位不断释放着冷气的大爷。 北堂珞僵硬着脖子,嘴角抖动着看向明潇溪:“我说,你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昂?你没看到他什么模样?你还敢问?不要命了?别以为你是他妹妹,他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潇溪眨眨眼,一副害怕的不得了的样子将脖子缩回去,犹豫了一下,看向北堂珞:“二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如果你知道,一定也会像我一样,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要问上一问的!” 此言一出,北堂珞果然感兴趣的眸光一亮,不管身旁那个千年寒冰似得狠戾眼神,好奇宝宝的凑到潇溪耳边:“你偷偷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好了。”阴测测的话徒的在北堂珞身后响起,察觉到身后异样的气息波动,他心底猛然一颤,该死的,他这是抽什么风了,居然敢在老大面前放肆?他能容忍明潇溪,可不代表能够容忍他,嘶...的一声,他心底猛然一颤,刚准备舔着笑脸扭过头,却发现一道凌厉的掌风已朝着自己的天灵盖迅捷的扑过来,北堂珞丢给明潇溪一句:“都是你惹的祸!”之后,如鹰一般的飞跃而起,远远的落在花园的假山之上,看着北堂瓒如利刃一般的冷酷眼神,他的后背上,突然冷汗刷刷直流,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心跳,恨恨的瞪着依靠在凉亭石凳上的北堂瓒:“差别待遇啊,我若是晚上一步,岂不是脑浆迸裂了?我说老大,好歹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就这样的狠心?” 北堂瓒眼眸一沉,脸上又多了几分冷意,他斜倚在石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若你不是我弟弟,你早就挺尸在地下。” “那她呢,她难道就不是你妹妹?我可不是罪魁祸首啊,你搞搞清楚状况,成吗?”北堂珞额角青筋直跳,语气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北堂瓒凌厉的目光落在明潇溪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寒毛倏地刷刷起身敬礼,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他时,四周的气氛陡然凝结,某女小心肝儿颤了颤,捂着胸口,一脸恐惧的看着北堂瓒:“我,我是你亲妹,亲妹,亲的不能再亲的妹妹,你若是敢动我,娘亲不会饶了你的。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当日我飏哥哥也在,我,我去问他还不成吗?” “明潇溪,你果然脑子被驴给踢了,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这一次,北堂瓒彻底崩溃,气的脑门冲血,想也不想抬手就朝潇溪挥了上去... 潇溪面色陡然一变,运起‘流光飞舞’幌了一下子已跃至凉亭之外,捂着小心脏看着满脸阴郁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的北堂瓒,咽了咽口水,一脸无奈的道:“哥哥想要怎样嘛,你不说,也不让我去问别人?难不成...?你想让我去问那个老头子?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呢?那个老头子才是最最清楚的人,对对对,我这就派人去劫了那个老头子去!” “铛”的一声,一只酒杯落地的声音倏地自潇溪背后响起,她脚下一顿,不解的转过身,当她看到北堂瓒精致的五官上蓦地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时,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定在原地,无法动弹,那是一种什么气势?怎么这么可怕?仅仅是立在这里,便已经被他那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冷傲之气所深深折服。 目光落在那散落一地的茶具,潇溪微微眯起了眼睛,大事不妙了,这下玩儿大发了,老大似乎真的发威了,这可怎么收场才好啊?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一点也不好笑,她就要杯具了,还如何能笑得出来了?完了完了,她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老大发起威,果然连皇宫都要颤一颤,早知如此,她就见好就收了,这下,怕是要见血了! “走啊?怎么不走了?”冷的掉渣的声音诡异的飘过来,潇溪用小鹿斑比那水汪汪的眼神望过去时,却被人家锐利如刀的眼神直接杀了回来,四周围更是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进自己,潇溪才被他冷傲、霸气和那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冷然气势,所深深折服。 直到这一刻,潇溪才深深的感觉到眼前的北堂瓒,早已不是曾经的北堂瓒,他是高高在上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不是可以与自己开开玩笑、玩耍玩耍的大哥哥,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吗?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冷眼旁观,微微垂下的眼睑里蕴含着淡淡的讥讽。 北堂瓒突然在她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凝立不语,两道慑人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凉意落在她的身上,她眼底的那抹讥讽,自然没有逃得过他凌厉的眼,深眸之中微微一黯,再次抬眸时,一片清淡:“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很好!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里不是民间,这里是北冥的皇宫,身为一名皇家公主,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做你该做的事,说你该说的话,否则最后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父皇膝下只有我们兄妹几人,自然不存在所谓的勾心斗角,可是到了别人那里呢?到了西祈的后宫呢?你难道你能保证自己不祸从口出吗?娆儿,你已不是曾经的明潇溪了,你是北堂娆,是北冥娇贵的二公主,是西祈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日后,你只能做符合你身份的事,只能说你该说的话,明白?” 潇溪一双清眸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一眼见不到底...须臾,淡淡开口,声音低暗:“娆儿明白了,谢太子哥哥提点!”口气生硬而规矩,却异常的刺耳。 这样的一幕,让坐在假山之上的北堂珞嘴角的笑容缓缓的收了回去,他敲打着石面的节奏稍顿了一下,狭长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北堂瓒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她咽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凤眸之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无奈,轻扯了下唇角,淡淡的道:“那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的身上被我涂满了毒药,他碰我不得,仅是如此,你不必挂怀于心,天冷了,回去吧!”话落,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明潇溪原本黯下的水眸陡然抬起,双眸灼灼的盯着北堂瓒的背影,放入要看穿他一般:“哥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对吗?” 北堂瓒脚下一顿,原本精致容颜上紧蹙的眉头已缓缓的舒展开来,但他却还是逼着自己冷下声音,头也不回的道:“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随意吧!”话落,高大俊雅的身影缓缓的步出凤安宫,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 “那我就认为是咯!”明潇溪水光潋滟的双目大放异彩,喉中尽是她爽朗开怀的笑意。 走到凤安宫外的北堂瓒听着这道笑声,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但愿你今后的人生会过的多姿多彩,没有仇恨,没有硝烟,只有幸福!仰起头望向蓝蓝的天空时,他唇边的笑意有了一瞬的僵硬:南风玄翌,你何德何能得此皇后?如若将来你对她有半分不好,我北堂瓒定会率领北冥王朝,不惜一切代价,铲平你所有!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5900、6000条加更两千字,共计八千字,已全部上传! 阅读愉快,晚安美人儿们! () vip137:北堂魅遇险 东翰北冥交界处无极镇 一辆马上缓缓的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过红膳楼时,徐徐停了下来。小二哥眼疾手快的上前,一脸热情的对着车夫喊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用膳?” 车夫听言,朝身后看了看,发现里面未曾传出声音,便朝着小二哥道:“如此就麻烦你,我们在此用午膳。但我家姑娘不喜人多,可有雅间?” 小二哥听此车夫言谈甚为恭敬,立马对他生了好感,可是想到而今正值午时,不由紧蹙起了眉头,带着歉意的表情看着车夫:“真是对不起,雅间都已经预定了出去,只剩下大厅了,不过大厅之中这会子还没什么人,要不客官将就将就?” 车夫一听,蹙了眉,转身走到车窗前,恭敬的问道:“小姐,没有雅间了,若不然换一家可好?” 须臾,一道娇柔动听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不用了,就这家吧,用完膳赶紧上路,不然哥哥们要着急了。” 车夫点了点头,走到车前朝小二点了点头:“那麻烦小二哥选一处安静的地方。” 小二哥连忙点头应下:“客官请放心,请随在下来。”话音刚落,转首吩咐一旁的小厮准备去牵马。 “小姐,小心台阶。”就在这时,一位丫鬟模样的小丫头扶着一位头戴白色面纱的白衣女子探出了马车,车夫赶忙放好脚凳,并恭敬的提醒着:“小姐小心。” 小丫鬟下车之后,扶着白衣女子下了车,刚刚站定,立马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车夫微微蹙眉,看向呆愣中的小二哥:“麻烦您领路,谢谢!” 小二这才回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姑娘请,请!”话落,赶紧去了前方带路,在他们走后,小厮牵着马车朝马房走去。 红膳楼是红楼设在无极镇的分店,此时距离午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因此大厅中还未坐满,小二哥将她们的位置安排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四周围都还未曾上客,倒是也算安静。车夫见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方松了一口气,遂躬下身问道:“小姐,您用些什么饭菜?” “清淡一点的即可,余下的,你和小雅看着点吧,早膳未用,多点一些。”柔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心情舒畅,车夫感激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后,转身随着小二去了前台点菜,丫鬟小雅立在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茶具,一翻洗涮之后,这才为白衣女子送上一杯热茶:“小姐,赶紧暖暖胃,膳食一会儿就上来了。” “雅儿,坐下吧。”女子轻柔的声音飘出,小雅点了点头,并没有拘束,这一路以来早已习惯小姐的坚持,而今再拒绝,就是对小姐的不敬了。两人坐了片刻后,车夫走了过来,同样被吩咐坐下,主仆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刻钟后,所有的膳食都传了上来,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午膳,白衣女子突然间发出轻笑:“这娆儿的哥哥果然是个人物,瞧瞧,即便是小地方的餐馆,这膳食的质量却未曾打了折扣,难怪红楼可以遍布天下。”说着说着,摘去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因为坐在角落,加之又背对着门口,因此她的容貌,才没有在此餐馆引起轰动。 “可不是嘛,二公,呃,二小姐的干哥哥真不是一般人。”小雅笑着附和,抬手为白衣女子,哦不,应该说是北堂魅才是。没错,眼前的妙人正是外出游学归来路过此镇用膳的北冥王朝的大公主北堂魅,难怪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尊贵气魄。 北堂魅微微一笑,看向小雅:“别忙了,赶紧用膳,一会儿人多了,反而会麻烦。”每次用膳都会造成各种各样的困扰,这一点,让这位惊世大美女很是烦恼,这也是她为何舍去别家一定选择红膳楼的主要原因,相对于别家来说,这里显然要多一层保障,不为别的,只因红楼的主人是他明潇飏,一般人不敢在这里闹场子,至于那二般人...或许就要另当别论了!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用完了膳,车夫去结账的空当,北堂魅戴好面纱,穿上大氅,在小雅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这个时候两人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红膳楼大厅中的座位已所剩无几,可能因为最后一排的原因,他们的四周还没有人预定,这也是三人能够平静用完膳的原因。 两人在座位之间狭隘的通道内走了不到十步,看到前方有人,主仆二人本能的想让,却不料你往哪边走,对方就往哪边走,北堂魅掩盖在上好雪狐帽中的小脸儿微微一沉,唇角边溢出了一抹冷笑,找茬的是吗? “喂,你怎滴这样无礼?我们已经为阁下让路了,为何你们偏偏与我们抢道?”小雅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杏目圆瞪,斯毫不客气的看向来人。 对方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白衣公子,长相尚且过得去,可惜一副油头粉面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尤其是如此大冷天的居然还摇着一把破扇子,那双令人恶心的眼睛在看北堂魅时居然绽放出熊熊的绿光,只看得小雅浑身冒鸡皮,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喂,说你们呢,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让路?” “哟,这小丫头还恼上了?瞧你这满脸通红的泼辣劲儿,啧啧,真是够味儿!这丫头都这么美了,那这小姐,还能差到哪里去呢?”话音刚刚落下,那把让小雅很是厌恶的破扇子刷的一下被白衣公子收入手中,一边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一边一步步的朝前走,油头粉面的脸上露出一丝甚为碍眼的笑容,小雅顿觉不妙,连忙将北堂魅拉至身后,如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冲着白衣男子就是一声吼:“喂,你想干什么?别再往前走了,听到没?” “别往前走?凭什么?这路是你家的?我家公子想要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这个小丫头报备?还不赶紧闪开?”立在白衣男子身侧的小厮看到碍眼的小雅,立马恶声恶气的朝她吼叫。 直至此时,掌柜的、小二哥才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一边派人去将车夫找回来,一边派人去报官。去找车夫的小二一溜烟跑了,可是去报官的小二跑了两步之后,又哭丧着脸跑了回来,在掌柜刚准备开口问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看着他:“掌柜的,我看不用去了,这闹事的人就是这无极镇镇长的儿子,咱们这里属他老爹最大,还去哪里报官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什么?是那个小杂种?遭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啊,他今天不是预定了雅间吗?怎滴会跑到大厅去了?哎呀,这下可麻烦了,赶紧的,去将后院的打手召集过来,这姑娘绝不是普通人,可不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掌柜的一团慌乱之后很快稳住了心神,既然客人是在他们这里用膳,那他红膳楼就难逃责任,尤其是根据刚刚小二的观察,这个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绝不会是小门小户出身,既如此,得罪个破镇长算什么? “还不是看上了那女子的姿色?即便轻纱拂面,可难掩倾城之色,难怪那小杂种会驻足为难了。”小二摇了摇头,赶紧朝后院奔去。 小雅冷哼一声,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越发的鄙夷:“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女子,这样的人,也配称之为公子?我呸,奉劝你们赶紧让开,否则别怪小女子出手不客气。”奶奶的,真当她们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了?想到这里,转身朝北堂魅道:“小姐,您先坐下来,让我去会会他们。” 北堂魅无声的点了点头,“小心一些,别把人给打死了。”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让满堂的人听了个正着。 小雅冷笑一声:“先礼后兵,既然这帮杂碎如此不识好歹,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将北堂魅安置好后,小雅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下手腕,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里一会儿就要打起来,烦请各位食客稍候一刻钟,否则若是伤到了各位,那可就无关小女子了!” 正坐在大堂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听此言,纷纷起身走至门口,却没有人愿意离去,都想要看一看如此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如何教训他们无极镇的小霸王李凯的。 而当事人李凯在听到小雅这一番话之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满脸杀气的扬了扬手:“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在我无极镇大放厥词,都给我上,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 “是,公子。”李凯退居一边,冷笑着看向小雅,他带来的四名大手,那可是府里面数一数二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还不到一百斤,怎么可能会是对手?简直是笑话。 “你们以四敌一也好意思?”被掌柜喊来的车夫足尖一点,轻轻落在小雅面前,看向李凯等人的目光充满嘲讽之意。 “你是什么狗东西?”李凯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壮汉子,不悦的蹙了蹙眉,在他无极镇,还有人敢出头?不想活了吗? “狗东西在骂谁?”车夫双臂环胸,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凯。 “狗东西自然是在骂你,听不懂人话吗?”李凯上前一步,扬声喊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脸上精彩的变化,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凯恼恨的回头,对上掌柜那张憋得通红的脸的时候,阴测测的问道:“有那么好笑吗?汪掌柜?” 一旁的小厮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个急的面色通红。小雅看着这一步,不由嗤笑:“如此莽夫,还说是公子,真是不够丢人的!” “你...。”被一个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怒骂,任李凯再怎么淡定,还是忍不住咆哮出声:“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将这一男一女都给老子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这般张狂!” 车夫活动了下手腕,摆出姿势,朝四名大汉勾了勾手指:“就凭你们四个,还想劳烦我们两人动手?一个就够了!”话落,不待四人反应,一道银光忽的飞过去,直扑四人的面门。直到银光逼近,四人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慌忙躲避,随着‘砰砰砰’四声落下,大汉方才看清那四枚飞落在大厅墙壁、柱子、桌子上的菱形飞镖,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仅是一个回合,就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不起眼男人的实力,四人互看了一眼,犹豫在原地,不愿再出手。 李凯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揪着大汉的衣领:“干什么?干什么?四枚飞镖就将你们吓趴下了?今ri你们若是不将这三人拿下,你们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坐在一角的北堂魅喝茶的动作一顿,柳眉不自觉的蹙了蹙,感觉到她的变化,小雅带着一抹冷笑站起身:“小姐放心,这种败类,绝不会让他活过今天!” 北堂魅微微颔首:“你们看着办吧!”意思是尽管放手,后果她来承担。 小雅一听,眸光中闪过一抹兴奋,摩拳擦掌的站起身,如看蝼蚁般的看向李凯:“如此草菅人命的人,你还想活到明天吗?”小雅足尖一点,腰中的软剑一抽,直朝着李凯的脖颈挥了过去,李凯吓得面若死灰,一旁的大汉更是心惊肉跳,离他最近的一名大汉想到李凯受伤的后果,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把剑,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急切的吼声:“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出人家的实力吗?赶紧跑啊?” 李凯身体一颤,灰白着脸朝门口跑去,小雅冷哼,扬着剑指着人群道:“谁敢放他离开,本姑娘一并收拾了!”之所以这么说,无外乎不想百姓受到牵连,有聪明人反应过来,一个个凑到门口,牢牢的挡住了大门,李凯气的跺脚:“滚开,今日小爷我死在这里,你们统统都得陪葬!”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小雅微微眯眼,手中的软剑朝前猛然一扔,娇小的身影一跃而起,小脚猛然一踢,带着巨大劲力的软剑已朝着李凯的后背飞了过去,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变,想着这李凯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了。 那四名大汉还想上前施救,却被车夫牢牢的圈困住,李凯推不开人群,眼看长剑就要射向他,吓得面如死灰,双腿一软,一股哗哗的水声随之在人群中响起,随后软趴趴的瘫在地上,不顾满地的尿水,磕头求饶。 众人讶异的同时,小雅已经皱起了眉头,还是男人吗?居然还给吓尿了? 小雅却不为所动,娇小的身影在空中两个翻滚,猛然握住冲向人群的剑柄,神出鬼没的落在李凯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像你这种败类,也配活在这个世上?今日我若是饶了你,他ri你定然会恢复本性,届时倒霉的可就是这无极镇的百姓了。你说,我还能饶过你吗?”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百姓听罢小雅的话,一个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向李凯的眼光越发的仇恨,不留情面。 李凯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百姓的愤怒,不顾形象的再次磕头:“不会,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饶命,饶命啊!” “本姑娘从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偏偏你逼我们这么做,既然有了开头,就不会草草结尾。我们家小姐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底线,今日,既然你得罪的额不仅仅是我们三人,而是无极镇的百姓,想让大家伙轻易的饶过你,可能吗?说吧,你是想自裁而死?还是本小姐送你一程?”小雅的话冰冷异常,不留一丝情面,这让原本还抱有一丝机会的李凯,突然间愤怒的抬起了头:“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你们给小爷我听好了,如若不去找我父亲搬救兵,等我父亲知道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随我陪葬,陪葬,哈哈哈哈!”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你还真以为你的父亲无所不能了吗?真是可笑,那我倒要看一看,杀了你之后,你父亲能把无极镇的百姓还有我们这些人怎么着!”小雅这次不再犹豫,长剑既速又准,灵动异常的朝离开的面门射过去...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咣当’的一声,小雅的剑身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飞,她自己也被震退后好几步,摸着瞬间失去知觉的手腕,小雅、车夫乃至坐在角落中的北堂魅,倏地抬头看向那临街的窗户,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从窗户中准确无误的瞄准剑身?他使用的,又是什么武器? 原本已经没有任何生还希望的李凯,看到这一幕,眼底溢满了喜色:“哈哈哈,你们这些刁民,我父亲来了,一定是父亲来了,今日,你们就等着下大狱吧!” *** 身道过店。今天早上起来脖子疼的厉害,僵了一天,才会拖到现在,今日先上传五千字了,实在受不了了,我得休息去,抱歉了! () vip138:美男现身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窗户上时,突然从大门口传来一声凛冽的声音:“请为我家少主让个路,谢谢!” 闻听此音,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齐齐抬头朝红膳楼大门口看了过去。 一袭碧蓝如海的蓝袍首先跃入人们的眼帘,在场的百姓不自觉间屏住了呼吸,就连坐在角落里的北堂魅也蹙眉抬起了头。 嘶...什么时候无极镇多了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男人? 男子姿容绝滟,青丝如墨,肌肤白希如瑕,眉若远黛,每一根线条都好似精雕细琢了一般,尤其引人赞叹的是那双魅得妖冶的狭长眸子,左右顾盼间尽显风流与华滟。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中浮现多个问号,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是谁?他必定不是无极镇的人物,如若是,不可能不让人记住。一时间各种猜测纷纷浮现脑海,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到蓝袍男子身上之时,却在他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出现,立马引来百姓的惊呼,却在对上男人的视线时,犹豫了一下,纷纷后退,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男人五官俊美如雕刻,棱角分明,眉如琼黛,凤目如墨,眼若寒星,好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般深邃幽深。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身着黑色锦袍的他,散发着清冷而神秘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更是尽显尊贵与优雅,这样一个卓然绝代的男人,怎能不让人惊艳? 他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的走了进来,无视所有人的惊愕,直接将清冷的目光落在仍然瘫坐在地下的李凯。 李凯被这道视线盯得浑身发颤,他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他老爹请来的人,如此光华耀眼的男人,他老爹请得起吗?这男人真的是来救他的吗?怎么这眼神比刀子还要冰冷?再这么看下去,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刚刚我的剑是你震下的?”小雅看着眼前男人一袭华贵黑袍清清淡淡的立在那里,却不说话,不由急了。 却不想她的话音刚落,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瞟了过来,只震得小雅身子一哆嗦,不自觉的靠后退了几步。 北堂魅如水的眸子在看向站在门前的两道人影时,微微的眯了起来,期间涌动着莫名的光泽。 “少主,您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在众人左侧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随之望过去时,红膳楼的掌柜已经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少,少主?真的是您?” 黑袍男人身边一左一右走出两名护卫,看到掌柜,其中一名相貌冷峻的男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而另外一名身着黑衣黑裙面容清冷的姑娘则快速的收拾出一张桌子,引着蓝袍公子与黑袍公子坐了过去。 小雅刚想要上前继续询问之时,动作却突然一僵,没有犹豫的退居到北堂魅身边,静观其变。 李凯一脸紧张的坐在地上,听着掌柜将刚刚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本还一脸笑意的蓝袍公子,在听完掌柜的话后,厌恶的瞥了李凯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瞧着身边的黑袍公子,“如此说来,你刚刚可是救了一个大恶之人!” “救?谁说本公子是救他的?”黑衣公子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冷寒刺骨的视线落在李凯的身上时,竟让这个原本还抱有一丝念想的男子,突然之间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从天堂跌入了地窖。 “喔?不是救他的?那你是...?”蓝袍男子的话音还未落下,却见黑袍男子倏地一下站起身,风姿卓绝的身影朝北堂魅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在走到车夫面前时,突然被其伸手拦住了去路:“你想干什么?” 黑衣公子漫不经心的睇了他一眼,车夫顿时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凉透了,想要硬撑着走向前时,突然接到一声命令,让他即刻住了脚。这声命令,自然与刚刚小雅的一样,出自北堂魅之口,之所以众人听不到,自然也是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 就这样,直到黑衣公子优雅的立在北堂魅面前时,她才缓缓抬起头,如水的眸子眯起,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语。袍一凛去。 他触到她冰冷的神色,突然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怎么?不认识了?” 北堂魅冷哼一声:“为何要救他?”水润的眸子瞥到黑衣男子身后的人时,满脸厌恶之色。 “你不觉得这么放过他太过简单吗?”黑衣公子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慢悠悠的坐在北堂魅的身边。。 “那你想怎么做?明公子?”北堂魅美眸眯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姑娘可否将他交给我处置?”黑衣公子看着她,凤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北堂魅突然站起身,瞥了眼坐在那里的黑衣公子,目光淡漠如水:“如此,就麻烦明公子代为处置了,雅儿、王岩,我们走!” 小雅诧异的看着黑衣公子,刚刚听小姐说了两声‘明公子’,难道?难道此人就是红楼楼主明潇飏?不会吧?怎么感觉和之前的传言不大一样呢? “小雅?”王岩走了几步发现小雅还怔愣在原地,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雅回了神,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北堂魅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原本坐在那里把玩着茶杯的蓝袍公子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她大声喊道:“北堂...。”然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馒头堵住了嘴,北堂魅冷厉的瞥了他一眼:“公子还是好好吃馒头吧!”话音刚落,白色的长裙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消失在了红膳楼门口。 眼看着佳人离去,蓝袍公子猛地甩掉口里的馒头,跳着跑着就要往外跑,身后一道凉凉的声音倏地响起:“正经事还没办完,你去哪里?” 蓝袍男子一脸兴奋的看着黑袍公子:“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她这一定是回京呢,我去保护她啊!” “保护她?你确定?”黑袍公子听言剑眉倒竖,那样一位外冷心柔的女子,会需要他的保护? 蓝袍男子听言,一脸不爽,声音倏地拔高了几个分贝:“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你存了歪心思?” “薛牧野,你的嘴再吐出些乱七八糟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封起来?”黑袍公子神色骤然一冷,看向蓝袍男子的目光越发的抓狂。 “明潇飏,我只是同意跟你回京,可不是你手下的小喽啰,你管得着我去哪里吗?”蓝袍公子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却在走了三步之后,猛然折了回来,直勾勾的盯着一袭黑袍的明潇飏,一脸冷凝:“刚刚你们俩说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明潇飏突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在蓝袍男子薛牧野不注意的时候,猛地点住了他的穴道,薛牧野瞬间僵在原地,瞪着偌大的凤眸,恨恨的咆哮:“明潇飏,你果然有阴谋,你骗我回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骗你?若不是你老爹哭着求着我带你出门历练,你觉得本公子会找上你这么个麻烦吗?”明潇飏冷哼一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身姿优雅的立在那里,淡淡的瞥了眼立在旁边的黑衣女子:“红绡,将他带回楼里面。” 黑衣女子闻言,默然的点点头,揪着薛牧野消失在红膳楼。 明潇飏视线轻转,落在趴在地下瑟瑟发抖的李凯身上,薄唇轻启:“知道本公子为何救你吗?” 周围的人在听到‘明潇飏’三个大字时,各个惊得嘴巴能吞下鹅蛋,传说中富甲一方的红楼少主明潇飏居然这般的年轻俊美?着实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有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统治者,难怪红楼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完美,今日,当真是开了眼界了! 当别人将崇拜的视线落在明潇飏身上之际,李凯却已经吓得身抖如筛,面如死灰:“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饶命?这么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明潇飏接过掌柜的递来的热茶,目光淡淡的落在李凯身上。 尽管他的目光平静,可被他这么盯着,李凯还是觉得心里直发毛:“小人,小人不该带人在红楼闹事,以后,以后绝对不敢了,求公子饶过小人吧,求求您了!” “以后?你觉得你还有以后吗?”明潇飏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 李凯哑然,怔怔的看着明潇飏,惊恐不安的结巴着:“公子,这,这是,什,什么,意思?” “自然是明面上的意思。知道刚刚的姑娘是谁吗?知道本公子为何会先留下你的命吗?”明潇飏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李凯,李凯却发觉自己的心跳越发的快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刚刚的姑娘?一个让他明潇飏看在眼里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贵的,难道?他真的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爹,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可就见不到儿子了啊! *** 今日实在太累,就此一更了,明日还账,尽量一万五千字。 () vip139:入红楼 明潇飏将他眼底的期盼看的一清二楚,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别等了,你那爹爹是不会来了。” “不可能?爹爹怎么可能不会来?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的。”李凯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实则手心里却已经冒出了冷汗,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时辰,若是平时,他爹早就应该来了才对,可是现在...真的不会来了吗? “如果你犯得是杀头的大罪呢?”明潇飏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睇了掌柜一个眼神,掌柜的顿悟,赶紧领着小二推搡着围观的人,瞬间撤离了红膳楼,顷刻间,大厅之中只剩下明潇飏、李凯,和始终立在一边的黑衣护卫火炎。 “杀头?这,这怎么可能?”李凯再次怔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明潇飏:“你凭什么给我扣下这么顶大帽子?” “扣?杀头的大罪可不是本公子想扣就能扣的!”明潇飏冷冷一笑,看向李凯的眼神充满鄙夷。那杀头的大罪他若是能定的下来,岂不是比北堂瓒的权利还大?这小子脑袋进水了吗? 被明潇飏这么一提醒,李凯登时吓得呆若木鸡,可大脑却没有即刻死机,而是慢慢的回想起最初的祸源在哪里,当他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回想之后,北堂魅那绝美的容颜突然映入他的眼帘,犹豫了一下,他认真的看着明潇飏:“是她?那位姑娘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对不对?” 明潇飏看着李凯,眸光平静,直到将他看的一片混乱,才缓缓的点头:“那你可知道本公子为何会救下你?” 李凯的眼神突然变得平静下来,看向明潇飏时,突然嘲讽一笑:“可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那你甘愿被人利用吗?”明潇溪忽然低低的笑了,这个李凯,倒不是没有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毅力了。 事等你已。“如若利用的结果能够摆脱而今的身份,我愿意。”反正他在无极镇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既然他明潇飏能够看上他,定然是自己还有救,也罢,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早已让他厌倦,若是能换个活法,倒是也不差。 “很好,既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绕弯子了。你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可曾听说过‘如影宫’?”明潇飏的话让李凯倏地抬起头:“如影宫?” 在得到明潇飏的确认之后,李凯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帮不到你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什么如影宫,你大概是找错了人。”。 明潇飏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我早已接到线报,这如影宫的杀手在三个月前曾经出现过此小镇。你李凯是什么人?那可是这无极镇的小霸王,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的眼线?问你,是最合适的。这如影宫,是一个杀手组织。是最近一两年刚刚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她们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宫中没有男子,上下皆是女子。只要你付得起银两,别说是让她们杀爹杀娘,这些女子的眉头都不会蹙一下。她们下手狠厉,刀刀毙命,武功甚为的了得。但凡她们接下的案子,还尚未有失败过的。但因为她们一直行踪诡秘不定,居无定所,因此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大的名气,但如果她们想,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样?可曾见到过这样的人?” 李凯垂下头凝神思索着什么,良久之后,抬起头看向明潇飏:“三个月前,醉香楼曾经来过一名身份不名却让老鸨尊敬有加的女子,这个女子年纪不大,身段玲珑有致,可惜脸遮面纱看不清模样。不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如鬼如魅的感觉。曾经有一名醉汉无意中碰了她一下,整条胳膊都被卸了下来。不知道,你找的人可是此人?无极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若你问此镇上的人,鲜少有我不认识的。但凡出现陌生之人,我都会印象深刻,更何况,此人还是个美人?” 明潇飏听言,微微眯起了眼睛:“醉香楼?可是西街的那个醉香楼?” 李凯点点头:“没错,无极镇只有这一家妓院,虽然镇小,但这里毗邻东翰、北冥交界处,迎来客往的倒也热闹的紧。” “除此之外,醉香楼可还有什么特别的人?”明潇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弹跳着,剑眉紧蹙,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李凯摇了摇头:“人似乎是没有,都是熟面孔,至于是不是杀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醉香楼的后院似乎很神秘,站在二楼根本就看不到后院,绿植挡住目及之处,想要窥得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仅是这一点,就感觉别有乾坤。每每问到之时,妓院中的姑娘说是老鸨喜静。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一条?” 明潇飏眸光倏地一亮,看向李凯的眼神已没有了刚刚的鄙夷之色,“除了醉香楼之外,可还有让你觉得与众不同的地方?” 李凯微微一怔,有些呐呐的道:“明少主太看得起在下了,平日里我只是随着那些狐朋狗友逛逛妓院、酒楼,整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加之老爹的纵容,这无极镇鲜少有人敢得罪与我,久而久之就养成嚣张跋扈的纨绔本色。除了醉香楼较为熟悉之外,别的地方还真不敢确定。如若你有需要,我倒是可以为您打探一番。” 明潇飏突然伸出手:“不行,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很显然,无极镇的这个醉香楼中存有猫腻,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我会安排人去打探。”说到这里时,他深深的看了李凯一眼:“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来问你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给出了两个疑点,这倒让我颇有些意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红楼?” “红楼?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李凯怔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明潇飏,他不过是回答了两个问题而已,就能够进入红楼?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你不是说你要重新开始吗?换个容貌倒是大可不必,你就顶着你李凯的身份继续待在无极镇,这个如影宫还有太多的疑点需要去发掘,而无极镇,很显然是她们的重要据点。如若有你这个身份做遮掩,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怎么样?可有意向?” 李凯有些激动的看着明潇飏:“我不会武功,不会舞文弄墨,你确定要让我这个纨绔子进入红楼?难道你不怕我将你红楼给卖了?” 明潇飏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红楼若是让你三言两语给卖了,不要也罢!至于你,我看上的就是你的吃喝玩乐,你只要将你这个本事发挥到极点,那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还有,适当的时候红楼会给予你绝对的财力,至于能不能够用得到,就要看后续的发展了。” 李凯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明潇飏收他入楼的原因,想到自己日后终于有了正经事可以做,不由满心欢喜:“您有何吩咐,尽管通知我,李凯定当竭尽所能,为红楼效力。” 明潇飏呵呵一笑,亲自扶起了李凯,满脸赞赏的看着他:“很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个男子汉!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够洗心革面,倒也不失为一件大事,今后这无极镇的百姓怕是再无后顾之忧了。” 李凯一听,想到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吓尿瘫倒在地下,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怕是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我的窘态。” “你怕吗?”李凯抬头,看到明潇飏似笑非笑的眼光时,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怕,我那纨绔子弟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再加上一条也不算多。” 明潇飏眸光倏地一笑:“放心吧,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察觉到李凯不解的光芒时,明潇飏淡淡的道:“比之你受辱之事,你我相谈若是流露出去,那么咱们今日的协议岂不就成了一纸空谈?如影宫可不是一般的江湖组织,她们也有自己收集消息的渠道,一着不慎,将满盘皆输。” 李凯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您放心,今后我定然会加倍小心。” “火炎,稍后你选择两名大汉跟着他回去。必要的时候,也能帮得上忙。”明潇飏突然转首望向立在一旁的黑衣冷卫火炎,火炎立刻躬身回道:“是,少主。”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吧!”明潇飏朝李凯挥了挥手后,突然站起身,就准备往二楼走,却突然被李凯拉住:“我爹,我爹他没事?” 明潇飏抬眸倏地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说呢?” 李凯抽了抽嘴角,想着之前的自己怎么这么傻啊?不对,现在也聪明不到哪里去。罢了罢了,他还是回去好好做他拿手的花花公子吧! 看着他离开,红绡、火炎紧随其后跟着明潇飏走入天子一号房,待他刚刚落座,红绡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主子,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距离二月二仅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能来得及吗?”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四点前,会是一大更,大概八千字。 () vip140:媒婆之礼 明潇飏摩挲着尾戒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二月二之前铲除如影宫。若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但凡出现在雪山之上的人,可都活不成。” 红绡犹豫了下:“主子,您不打算告诉二小姐吗?” 明潇飏轻叹一口气:“这个适当的机会吧,这丫头性子倔,不是你说不让她去,她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去。” “那,这个李凯信得过吗?”红绡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火炎冷不丁的呛了一句:“主子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而今让他入了这红楼,自然有其利用的价值在其中。别忘了,楼里面还派了两个人跟着他呢,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他,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你都看不明白吗?” 红绡面上一红,哑然失语,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明潇飏对于两人的斗嘴,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自然也不会管什么。想到还要赶回去过除夕夜,赶忙吩咐着:“你们也下去安排一下,除夕之前必须到达京城。” 红绡、火炎连忙点头,默然的退了下去。 明潇飏慢条斯理的饮茶,顶尖的毛尖漂浮在白玉瓷杯中,脑中突然想到北堂魅那张冷若寒霜的绝美容颜,心中一动,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北堂魅,竟是不知柔情似水外你还有如此冰冷的一面。” 连续两日的日夜兼程,总算在除夕夜当日到达京城。刚刚到达城门口,便看到北堂珞双手负背的在前面等着,小雅放下车帘,不由笑言:“还是珞王殿下知道心疼您,瞧瞧这大冷天的,怕是已经等了半晌了吧?” 北堂魅懒懒的瞥了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只有他一个?马车上还有一个呢!” “哇,主子,连这您也能感应的出来?”小雅惊呼,再次掀开车帘,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任何收获,北堂魅被她这一举动逗得掩嘴轻笑:“傻丫头,再历练几年吧!”继而转首吩咐王岩:“将车赶过去,怕是哥哥还没看到我们呢!” “是,主子。”王岩马鞭一扬,慢悠悠的朝北堂珞的马车靠了过去。 正在呼呼大睡梦周公的潇溪,耳朵猛然被人揪起,痛的她嗷嗷大叫:“哪个王八..。。”蛋还没出口,就已对上北堂珞微微眯起的凤眸,即将要出口的脏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捂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耳朵火气冲天的干嚎:“干什么,你没长嘴吗?非要动手动脚的?” 北堂珞嗤笑一声,“死丫头,若不是看你整日在宫里学规矩可怜,你以为我会带着你出门?更可恶的是你这个死猪,一出宫门就张着血盆大口呼呼大睡,咱们可是出来接人的,你有点素养行不行?若早知道这样,就该将你丢到大哥那里好好受受历练。” 明潇溪猛地甩下车帘,窸窸窣窣的翻身下了马车,走到北堂珞面前,还没等她开口,北堂珞就已经指着她的鼻子道:“形象啊,注意你的形象!” “什么劳什子形象?瞧瞧我的脸,那是正儿八经的明潇溪,不是北堂娆,本小姐这两天正憋得慌呢,要不,咱俩对打一架如何?”明潇溪眉梢高挑,捋了捋衣袖,认真的意味很明显。 “明潇溪,你看清楚这里是哪儿,本王堂堂一王爷,怎能与女子打架?传出去是何影响?你脑子被驴给踢了?”北堂珞气急败坏,实在搞不懂这样一粗俗的女子怎么能是他的妹妹,更无法想象明潇飏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的个性与柔的像水一样的北堂魅简直是天差地别。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溪儿,我很期待你们的对打哟!”突如其来的柔丽女声传过来,让明潇溪、北堂珞猛然回头,北堂魅身披白色的大氅,头戴白色氅帽,如雪地中的仙子般站在那里,清丽脱俗,美不胜收。 “魅儿,你已经回来了?”北堂珞一脸惊喜的望过去时,潇溪已经上前拉上了她的手,关切的问道:“姐姐回来了?怎么样?这一路可算顺利?好端端的,出什么门嘛,瞧瞧,遇到大雪封路,你也没办法吧?” 北堂魅怜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臭丫头,怎滴一回来就幸灾乐祸的?等久了吧?瞧瞧,咱们赶紧回宫吧?” “她怎么会冻着?冻着的是我行不行?这死丫头精着呢,自打出了宫就没下过马车,这是想与我单挑呢才下了车,不然说不定等到你回来呢!”北堂珞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立在旁边掩嘴轻笑的小雅,不满的嘟囔:“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抽你!” 小雅撇撇嘴,轻哼一声,“您又威胁人?” “呀嘿,你这死丫头,几个月不见居然长胆儿了?谁借给你的胆子?”北堂珞说着说着上去就揪她的头发,被北堂魅笑着拦下:“行了,一回来就欺负我的人?赶紧进宫吧,几个月不见母后,想得慌。” 就在三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溪儿?” 潇溪脚下一顿,转身看到明潇飏正撩着车帘看着她,小脸上闪过一抹兴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嗯,出宫办了点事。”说着,下了马车,朝潇溪这边走了过来。看到北堂魅时,他微微怔了一下,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唇边溢出:“姑娘也是刚刚到吗?” 北堂魅朝着他淡淡一笑,“是,刚刚进京城。” 明潇溪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眼底倏地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指着明潇飏意有所指:“哥哥和姐姐难道路上遇见了?” 明潇飏看着潇溪,点了点头:“嗯,在无极镇遇到过。” “那怎么不一起回来?”北堂魅看潇溪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谁说不是一起回来的?这不是一起到了吗?你还有完没完?走了,母后还等着呢!”说着,拉着潇溪就上了马车,潇溪只能从车窗探出头朝明潇飏挥手:“哥,我明天再去向你们拜年!” 北堂珞与潇飏寒暄几句后,也上了马车。直至他们走远,明潇飏才转身吩咐火炎:“先回红楼。” 车帘落下,他突然捂上自己的心口,明眸之中写满了兴致盎然。 “你干什么?有话就说,别这么盯着我。”北堂魅一巴掌覆上潇溪的额头,将她碍眼的眼神推了出去,一脸无奈的瞪着她。 “有问题啊,有问题。哎,姐,说说看,你和我哥是怎么遇到的啊?刚刚他可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这种情况并不多见的。你不知道我那哥哥,别的女人他连瞧都不瞧一眼,从来眼里只有我和歆儿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连鸟都没鸟我一眼,直勾勾的看着你,若是说这其中没问题,打死我都不信。”潇溪的话立马引来北堂珞的侧目:“你说的是真的?” 明潇溪翻了个大白眼儿给他:“这事我能胡说吗?”继而看向北堂魅,一脸的暧昧:“哎姐,你说你若是从我姐姐变成我嫂嫂,会是什么概念?” 北堂魅眉梢高挑,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天生的尊贵气质,淡淡的瞥了潇溪一眼:“你让你哥哥今后整日目睹这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还什么概念?这不是**吗?” “噗..。。”刚拿起茶杯喝茶的北堂珞一时没忍住,呛了个正着:“咳咳咳,乱,**?死丫头,你这都是什么词?居然连这都想得出来?”与她往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就不搭啊,瞧瞧这张小脸儿给冷的,怎么回事啊这是? “姐,难道你对我哥没意思?”瞧北堂魅兴致缺缺的样子,明潇溪唇边的笑突然僵住,难道哥哥搞的还是单相思? “死丫头,管的还不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这大过年的,你不回你的西祁,待在北冥,不会被你家那位记恨?”明潇溪蹙了蹙眉,“他现在忙着安置灾民,哪里还顾得上我。你别试图转移话题,我这哥哥多好啊,姐姐难道就一点也不心动?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北堂魅懒懒的横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们来操心,我还不急,你急什么?” 见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潇溪的心里敲起了边边鼓,看来哥哥这次真的要单相思了?什么对着我这张脸?什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不行,明天得好好问问哥哥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对姐姐有意,那可是双喜临门的大事。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是是是,我不急,不急,你都不急,我更不急了,姐姐慢慢挑,总会遇着合适的。” 绡不怎人。北堂珞突然摩挲着下巴,认真的看向北堂魅:“别说啊魅儿,这满朝文武到了适婚年纪的青年才子里,还真没一个能配得上你。独独这明潇飏,不但文才武略样样出挑,还是四国之中唯一的金矿,你若是嫁给了他,还真是不错的选择,你可以考虑一下。” 北堂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北堂珞,一字一顿的道:“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北堂珞、明潇溪对望一眼,都从自己的眼底看到了什么,而后,两人都不再说话,马车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北堂魅却在这时闭上眼睛假寐,尽管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她的心里已经被刚刚两人的话,荡起了阵阵涟漪,明潇飏吗? 回到宫中时已经到了午时,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膳后,北堂虞带着北堂瓒、北堂珞去了议事殿商议晚上的晚宴事宜,而冰颜则带着两个女儿回了凤安宫,准备着晚宴上所穿的衣服。由于今年是潇溪第一次与他们过年,所以冰颜格外的重视,就连晚宴的衣服也是经过千挑万选才确定的。看着花花绿绿的数十套衣服,别说是潇溪咂舌了,就连北堂魅也是看的瞠目结舌,只喊‘偏心’,冰颜则解释说,你妹妹身为西祁的皇后,若是准备的寒碜了,岂不是让她笑话了去?此言一出,立马招来潇溪的鄙视:偏心就偏心嘛,怎么找那么多理由?跟我这个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母女三人一边拉扯一边试衣服,时间很快就过去。晚上酉时末刻,北堂虞携着两个儿子来接她们,一家人才其乐融融的朝保和殿走去。除夕这天的晚宴是最重要的一餐,不但皇帝携后宫嫔妃子女一起出席,就连朝中大臣,也允许携带家眷除夕,晚宴的丰盛自是不必说。。 潇溪走到保和殿后才知道何为古代皇宫的晚宴,早在冰颜说她是西祁皇后何等场面没见过时,她脸上的红晕又有谁注意过?她更不会告诉她们自己压根儿就没参加过宫中的宴会。 帝后一人一桌,桌子自然是“金龙大宴桌”,桌边围着黄金绣的桌围子。后宫嫔妃、宦官女眷以及朝中大臣、皇室显贵各居两侧。珍馐美酒、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一切准备就绪后,皇上才会宣布开宴。 这个时候,太监要先给皇帝进汤膳,接着再给嫔妃们送汤,秩序乱不得,分量也完全不一样。晚宴过后,皇帝会把各种食物甚至盘子送给各大臣。一场晚宴下来,自然每个人都累的不行。尤其是明潇溪,更是整个人如大虾米状趴在床上,让进来的北堂珞好一番嘲笑,说你身为公主就受不了这等场合,将来怎么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那要面对的规矩礼仪可是数也数不清。 后来潇溪才打听到北冥皇宫的过年模式。大年初一这一天,天刚刚亮,文武官员就要齐聚乾坤殿广场给北堂虞拜年贺喜。那个时候,广场上排列着种种仪仗乐器,庄严肃穆而又热闹非凡。早上辰时,北堂虞登上太和殿的宝座,众位官员会按照自己的级别一一坐好位置并下跪朝拜。此刻,会有两名大学士宣读新年贺词以及去年的年总结。读完后,众臣子再跪拜,然后由北堂虞赐茶赏座。喝完茶后,给北堂虞的拜年也几乎到了尾声。这个时候,北堂虞会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分发给身边的宫女和太监。 至于皇后,自然也要接受朝中命妇的跪拜,与皇上一样不得清闲,相对于他们的忙碌,明潇溪自然就乐得轻松,一大早就出了宫,乐栽乐哉的找明潇飏索要她媒婆的大红包。 *** 二更送上,三更晚上十点前,十二点前尽量再更一更,争取将今天的字数提上来。下午没办法码字,人来来回回的,转的我头疼。估摸着今天能将二月二之前的琐事交代好,接下来着力上演二月二的精彩画面! () vip141:迟暮中毒? 大年初一,尽管大街上的店面纷纷关门,但百姓们却张灯结彩,身着新衣,喜气洋洋的四处恭贺新年,因这个时候还没有火药,自然也不可能造出鞭炮,较之现代的新年安静了不少,不过却增多了邻里之间的感情,一路走来,尽是手拿红包说着新年好的百姓,这样的一幕倒是让潇溪有些怀念现代的过年方式。 刚走进红楼,潇溪的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起来,奇怪,怎么今日隐藏在红楼附近的隐卫不但没少反而多了?且还比平日里多了不止一倍,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事不成?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咯噔一跳,脚下也不自觉的快了起来,一不留神,正好与迎面而来的掌柜擦身而过。高掌柜一回头,看到潇溪一脸的惊讶:“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高伯,您这是去哪里?今天不是初一吗?又不用上工,你不在家里陪老婆和孩子,来这里做什么?”潇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慌慌张张的?该不会是哥哥有什么事瞒着她吧? 高掌柜惊愕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拉着潇溪刚准备说什么,前面却突然有人喊道:“高掌柜,外面有人找。”高掌柜应了一声,再度张了嘴,那人又喊了起来,如此反复三遍之后,可怜的老头子气的是鼻窍生烟,对潇溪行了一礼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边跑边骂:“该死的臭小子,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 潇溪无奈的摇摇头,看高掌柜的模样,应该没什么事才是。领着青紫、红鸾朝后院走去。 直到她离开,才从阴影处走出一个人,点开了高掌柜的穴道:“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高掌柜见鬼似得瞪着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抖着唇问道:“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如诗如画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是要给某个丫头一个惊喜了,不然你以为小爷我费这功夫作甚?” “你口中的丫头该不会是我家二小姐吧?”高掌柜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难道?你是二小姐的朋友?” 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这个老头子,都说了你可以走了,怎么还这么多的废话?走了走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的,别影响小爷我看戏。”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交给老头子的事情因为你的出现而没有完成,难道公子不该给个说法吗?再说,公子既然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怕老头子我呼喊吗?真当我们红楼什么人都可以出入不成?”高掌柜面色一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不懂礼貌的公子,口气不善。 白衣男子抬眼一瞥,眸光微沉:“老家伙,你还敢威胁我不成?” “公子不给个说法,老头子不会善罢甘休。这里是红楼,不是你家后院,可以随意的出入。”高掌柜盯着他如炬的目光,硬骨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白衣男子死死的盯了他片刻,最终败在老家伙的执拗下,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他转眼间便哥俩好的搭到高掌柜的肩膀上:“老爷子,看不出来你还挺忠心的嘛,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去我天下第一庄做管家?他明潇飏给你多少薪酬?小爷我给你三倍如何?” “天下第一庄?”高老头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翻,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难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迟暮,迟公子?” 白衣男子星目炯然,唇边带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优雅:“正是晚辈,老人家这下可同意了?” 高老头从鼻子间哼了一声,“小老儿倒是谁,原来是迟庄主的公子,天下第一赌是吗?” “怎么?看模样你似乎很不满意。”他明潇飏的手下也太不识趣了吧?居然连天下第一庄都不放在眼里?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首富了?将我天下第一庄置身于何处了? “小老儿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公子真是抬举老朽了,我只是一个管事的,何以让公子这般抬爱?既然公子是小姐的朋友,那公子就且进去吧,小老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公子看戏了。”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居然特意加深了一下,闹得迟暮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眼看着他要离开,迟暮眼底掠过一抹正色,拦住他的去路:“给你五倍的工钱,去不去?” 高掌柜从上到下细致的看了他一遍,冷笑出声:“您就是出一百倍的工钱,小老儿也不感兴趣。公子另请高明,恕不远送。”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边走边嘟囔:“莫名其妙啊这是!” “噗嗤”一声,有人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迟暮猛然回头,看到坐在墙头上晃着大腿的某女时,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凝吐掉口中的草根,纵身一跃跳了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迟暮:“你都能在这里,为什么本小姐不能来?” “你哥哥可知道?”迟暮蹙了眉,显然很不放心。冰凝却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放心,哥哥过了初九就会朝这里赶,这百年难遇的冰雪莲盛开,又有谁想错过啊?” “原来你这丫头也是来看热闹的?”迟暮一听她也是冲着二月二的名头来了,不由上前道:“很巧,本公子也是来看热闹的。” 冰凝下意识的向后望了望,意有所指:“唉,你那个甩也甩不掉的尾巴哪里去了?你能来,她肯定也跟了过来吧?” 迟暮唇边的笑意一僵,冷冷的勾唇:“公主的闲事莫不是管的太宽了吧?” 冰凝双手负背,柳眉轻挑:“许你看热闹,就不许本公主看热闹了?唉,问你话呢,白莲心呢?” 迟暮一脸阴郁的看着她:“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话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就在冰凝心中暗叹看不成热闹之际,迟暮的俊脸突然凑到她眼前,吓得冰凝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气恼的盯着他:“你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迟暮收回刚刚阴郁的表情,突然眉头紧锁的看着冰凝:“有件事需要请教你。” 少彩着之。冰凝看他下意识皱起了精致的眉,就知道一定是大事,也懒得再难为他,点了点头:“你说,让本小姐听一听是什么事将你这位少爷难住了。” 迟暮长眉一挑,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冰凝:“虽然每一次我都甩掉了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却都能追上来。可以肯定的是周围没有隐卫跟踪,但无论多远的距离,她居然都有本事追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个女人是否在我身上放置了什么东西,否则,她属狗的不成?” 说到白莲心的时候,迟暮眼中的厌色十分明显,想来是对这个白莲心不满很久了。 “喔?居然还有这等事?”这下,就连冰凝也好奇了。想到当初在西祈之时收集到的两只追踪小虫,她下意识的看向迟暮:“喂,你该不会是中了苗疆的蛊毒吧?” “蛊毒?开,开什么玩笑?”迟暮瞳孔一缩,俊脸倏地一寒:“你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的,怎么回事?” 冰凝摩挲着下巴,柳眉紧蹙的在迟暮周围转悠,一边观察着他,一边淡淡的说着:“当初南风玄佑之所以能准确的找到隐藏在深山中的潇溪,就是因为他随身跟着的两个苗疆人带着两只绿色的小虫,这种虫子一旦喝了中了蛊毒人的血,无论这个人在哪里,只要施蛊之人让小虫喝上同样的蛊毒,虫子就会变成小飞虫,引领施蛊人找到被下蛊之人。如若找不到别的原因的话,你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蛊!” “可是我没有异样啊?”迟暮突然一震,顿时变了脸色,他难道也被下了蛊? “没有异样不代表你就是健康的,这样吧,等那个白莲心来了我再观察一翻,这几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中毒,能够查得出来。”听到冰凝的这番话,迟暮突然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好,那迟暮就在此谢过公主了。” 冰凝淡淡的挥了挥手,下巴朝前方怒了努:“走吧,你不是要看热闹吗?本公主也想瞅一瞅。” “有热闹可以看?什么热闹?”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猛然跃到冰凝面前,吓得她即刻刹车,一脸不爽的瞪着眼前的人:“喂,你是什么人?” 那蓝袍男子没有理会她,反而将目光落在迟暮身上,一脸热情凑过去:“哇,你长得好美啊!” 迟暮心下一阵恶寒,看看冰凝的脸,又想了想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的瞪着眼前的蓝袍男子,“喂,你眼睛没问题吧?我们两个,究竟谁长得更美?” 蓝袍男子毫无犹豫的指着迟暮道:“你傻啊你,当然是你的脸比较美了,这个丑女人哪里有可比性?” “丑女人?”迟暮、冰凝异口同声的低嚎,看怪物似得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蓝袍男子,“天,这男人眼睛长歪了吗?” *** 各路人马即将上演,妞们,睁大眼睛瞧着吧! 第三更送上,还差五千字,某晴继续! () vip142:贵客驾临(留言加更) 冰凝更是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脸看向迟暮:“刚刚他的话你可听到了?” 迟暮憋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听到了,你没有幻听,他确实说,你是丑女人!” 冰凝磨了磨银牙,咬牙切齿的看着迟暮:“我很丑吗?”本姑娘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居然被这个奇葩说成是丑女人,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公主殿下倾国倾城,怎么会是他口中的丑女人?放心,不是咱们的审美观有问题,而是这个男人的眼睛有问题。”迟暮正忍俊不禁的安慰冰凝时,却猛地被她挥开手,“不对,不是他的眼光有问题,而是角度的问题。”话音刚落,冰凝若有所思的走到蓝袍男子面前,认真的观察他。 被人这么盯着看,蓝袍男子眸光倏地深谙下来,语气不悦到了极点的瞪着冰凝:“喂,丑女人,你再这么盯着小爷看,当心爷把你眼睛挖下来!” 当面前男人的喉结出现在冰凝的视线中时,她不禁有些愕然:不是女人,真的是个男人?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是gay?天,不是吧?古代真有这样的男人?哇哈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他看她是个丑女了,想到这里,她突然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迟暮一眼:“那啥,既然这位小爷找你有事,那你们就忙哈,我不打扰了,拜...。”不待迟暮反应过来,冰凝刺溜一下消失不见。 迟暮眼神微闪了一下,这女人,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恼的要找这货拼命,怎么突然之间笑得那般开怀的跑了? “嘿,美人儿,你是否见过与小爷一模一样、身着蓝袍的男子?”突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迟暮面前,吓得他猛地倒退两步,气冲冲的朝着那男子吼叫:“喂,你离我远一点,什么一模一样的,小爷我没见过,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 那蓝袍小子一看迟暮生了气,顿时委屈的撇了撇嘴,听话的退后了一步,迟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紧随着冰凝而去。 眼看着美人儿就这么离开在自己的视线中,蓝袍男子袖中的手一紧,足尖一点,紧紧的跟了上去,边走边喊着:“美人儿,等等我啊!” 迟暮崩溃的闭了闭眼,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他今天出门绝对是忘记看黄历,怎么招惹上这么一祸害?天,谁来救救他? 话说潇溪走进后院之后,不但没有发现一个婆子丫鬟,就连护卫也寥寥无几的站在垂花门前,柳眉蹙的几乎要连成一条线。那些护卫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前的潇溪,俱是一愣,赶紧恭敬的向她行礼:“二小姐,您过来了?” 潇溪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护卫垂着头答道:“回小姐,少爷在里面招待贵宾。” “贵宾?什么贵宾?”潇溪的眉头蹙的更深了,难怪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大年初一找到贵宾?难道是他们的什么亲戚不成?想到这里,她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明潇飏的所居住的地方。正面是六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离岸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因院中无人,反倒是鸟儿看到她欢快的叫了起来。 潇溪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她都走到这里了,还没个人出来迎迎她?就算是贵客,也要出来打个招呼吧?带着情绪的潇溪脚步越发的急切了,撩开帘子,探着头走进了正堂,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潇溪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眼珠子四处乱转,仔细的听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了贵宾吗? “啊...。”一声惊呼,潇溪突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你...你,你怎么来了?”看着记忆中忆了几遍的容颜,潇溪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南风玄翌看着她张大的嘴巴,不由饶有兴味的一笑:“看样子,你很想念我。” 潇溪眉目一挑:“难不成他们口中的贵宾?就是你?” 南风玄翌将她放到软榻上,捏了捏她的脸蛋,一脸疼爱的道:“你说呢?”须臾,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瘦了,你哥是怎么照顾你的?” “瘦了?真的吗?那还不好?省的我费心去减肥了。”话落,还不忘握紧拳头,肘了肘胳膊,她真的瘦了?看来这一段操心没白操啊! “你再胖一点正正好,抱着舒服。”说着,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怜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潇溪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最后竟然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抚摸到她如墨的秀发时,蹙了蹙眉:”怎么还梳这种发型?你两年前都变了发式了,你的丫头难道连这个也不懂吗?”潇溪身体一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妇人的发髻。可她而今在北冥皇宫,如何梳妇人的发髻?虽说对外说她嫁了人,可到底还没有正经说过嫁个了谁,夫君未出现就束妇人的发髻,到底有些不自在,最后干脆省了去。没想到南风玄翌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该死的哥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想到这里,她有些讪讪的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南风玄翌:“我觉得这种发髻好看,反正我又没在宫里面,无所谓吧?” “你说呢?”南风玄翌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带着种种不满。 倏地,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把揽向自己,她鼻尖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属于他特有的莲花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很是好闻。她突然低下头,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风玄翌被她小女人的动作撩拨的心中一动,声音低沉沙哑的回道:“刚到了不过一个时辰,你哥哥说你出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过来。” “西祈的情况好吗?你这么离开,那些百姓们怎么办?”潇溪仰起头,蹙眉看着南风玄翌,满脸的不赞同:“你不是将这一大摊事情都丢给了摄政王一个人吧?”那模样,好似南风玄翌是个撒手不管的甩手掌柜似得,看的他无奈的笑笑:“傻丫头,若是不解决完,我怎么可能会赶过来?再说了,你扔下为夫一个人来北冥潇洒,还不允许为夫给自己放个假啊?腊月二十六连大臣都不办公了,你想累死我这个皇帝不成?这寡妇不好当,更何况是寡后?” “呸呸呸,大吉大利!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潇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那你都安排好了吗?” “嗯,四哥已经回来,何况宫里还有五哥坐镇,有他们两个,足够了。”南风玄翌的话让明潇溪猛地一拍额头:“对啊,还有五哥,我怎么将他给忘记了。”须臾,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地道?五哥本身已经被你陷害的很惨了,这下岂不是更忙了?” 南风玄翌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到底站在哪一边啊?我怎么觉得五哥幸福的不得了啊?你瞧瞧,这次不正好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与自己后宫妃嫔相处的机会?” 明潇飏听言,心下一阵恶寒,她蹙了蹙眉,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咱还是换个话题吧,真是受不了,明明是你的妃嫔,如今却成了你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想出这么奇葩的主意,还真不是一般人!” “换个话题?那你这一个月可想念我了?”他一低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挑起她尖细的下颌,两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霎那,潇溪脸上蓦地一红,猛然转过了脸,撇撇嘴,口是心非的道:“你少得意,我怎么可能会想你?” “不想啊...,那我想你了怎么办?”男人不气不恼,曼笑出声。在潇溪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后脑突然被他扣住,他优美的唇就这么覆上潇溪红润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潇溪有些猝不及防,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配合,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南风玄翌突然抬起了头,得到解放的潇溪立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瞧着她狼狈的模样,某男突然心情极好的勾起唇:“怎么?居然连呼吸也不会了?” 潇溪红着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在这时,她的脸再度被他扳开,她刚想开口拒绝,他已经低头覆上了自己的唇,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尽情的吮/吸着属于她的甜美,长久以来的想念化作浓浓的亲吻,不停地蹂躏着她的唇,尽管一如既往的温柔和霸道,但这次,却似乎带着些许不满与惩罚在期间。 片刻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他的胸前,呼吸有些浊重,心跳有些加快,当男人清幽雾霭的眸光对上她迷蒙无措的水眸时,唇边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邃起来:“明潇溪,如果现在若是我晚上,我一定会直接要了你。” 潇溪心中一突,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做出了反应:“你,你敢!”想要退出他温暖的怀抱,却被男人死死的扣住:“明潇溪,这次,我再也不放手了,而你,也休想再逃离,这辈子,你生是我南风玄翌的人,死也要是我南风玄翌的鬼!”须臾,他推开潇溪,让她的视线与他对视,薄唇轻启:“随我回宫吧?好吗?” 潇溪眼中含了一丝笑,纤细的手指在他俊美的容颜上轻轻划过:“嗯,不过,要过了二月二。” 南风玄翌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笑:“自然,这次的盛会,谁也不想要错过。” “哎呀,长针眼了长针眼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潇溪猛然坐起了身,当看到站在门前的迟暮时,她惊讶的张大嘴巴:“迟,迟暮?你也来了?” 迟暮不顾南风玄翌杀人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做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咕隆隆的下肚,觉得还不够,又喝了一杯,当他准备倒第三杯时,却被南风玄翌下了逐客令:“要喝出去喝,别打扰我们,你眼睛长后亭上了?” “噗嗤”一声,门外有人没憋住,潇溪皱了皱眉:“凝儿?你怎么也来了?” 被喊了名,再躲躲藏藏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冰凝掀开门帘,笑米米的走了进来,看到潇溪一脸幸福的躺在南风玄翌的怀里,忍不住啧啧称奇:“哎呀呀,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你这个女汉子居然栽在了南风的手里,瞧你满脸幸福的小样儿,不知道嫉妒死多少人。” “我幸福?”潇溪猛地捂着自己的脸,想要推开南风玄翌揽着腰间的手,却发现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他搂的更紧了,这下某丫头的脸红的更透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注意下场合吗?” “越是这样才能刺激到他们,傻丫头!”南风玄翌得意的朝迟暮挑了挑眉:“嘿,别看了,就是说你呢,什么时候把你自己的事给办了?嗯?你家那个白姑娘可是跟了你一路了,你再怎么不怜香惜玉,也要顾念下两家的感情吧?” 迟暮一听他提及白莲心,顿时脸黑如焦炭,眼角眉梢皆是讽刺之意:“她?这辈子也别想老子娶她,如若让我发现他对我下毒,别说是两家的感情了,就是当场砍了她的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南风玄翌收住笑意,一脸关切的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疑他可能中了苗疆的蛊毒,不过,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之后才能确定。”冰凝的话立时引起潇溪的注意,她想到明潇飏曾经给她提到过明潇歆的事,当时还说遇到冰凝,让冰凝给检查一翻,难道?真的有人对迟暮下了手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下了榻,一前一后的坐下,冰凝这才将刚刚的发现对潇溪叙述了一遍。潇溪拧了拧眉,伸手就朝迟暮的手腕上探了过去,须臾,她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迟暮:“那个白莲心,是什么身份?” 迟暮看她的样子,心里一突,直觉一股不祥升起:“我娘是她的姑姑,她的爹爹是南疆内阁学士。怎么?真的有问题?” 潇溪没有说话,转首看向冰凝:“你还未替他把脉吧?你试试看。” 冰凝眼眸一沉,点了点头,探上了迟暮的脉搏,良久之后,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潇溪,“这...这脉搏?” “很熟悉吧?与我当年中毒之后的脉象根本就所差无几。”潇溪的话一吐露出来,迟暮惊得直接站起了身:“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真的中了毒?” 潇溪冷睨了他一眼:“脉象和我当年的很像,但不完全像。同样的,与南风的也不完全像,但我可以肯定,你体内绝对有蛊毒。想要做这个实验其实也不难,凝儿,那个跟踪虫你不是有吗?看看迟暮的血它吃不吃,不就能够判定是不是中毒了?”。 冰凝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呢?那两只虫子,可是只吃苗疆的蛊毒,这些日子以来,虽然被我逼的吃了些别的蛊毒,但它看到苗疆蛊毒的样子还是和普通毒不一样的。”说着,就从身上摘下来一个精致的竹筒,打开活塞,将手放在竹筒口... 这到憋漂。“嗷,嘶...好疼,有你这么狠的女人吗?说划就划?”看迟暮是真的痛,潇溪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儿:“瞧你那窝囊样儿,平时怎么在江湖上走动的?这么小小的一刀,就让你喊得这么大声?” “你...我懒得跟你这个女人理论。”这个毒舌妇,与她争辩简直自讨苦吃。浑身上下不但没有一点女人样儿,居然还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眼看着自己的血‘普嘟嘟’的往外冒了大半碗,迟暮终于忍不住低嚎:“喂,够了,够了吧?多大点的虫子,你居然放这么多?你想让我失血过多而死吗?” 潇溪的动作一僵,讪讪的笑了笑,赶紧从怀里掏出止血散,洒在他的伤口上:“抱歉,刚刚只顾着看虫子,忘了!” “忘了?你居然连这个也能忘?若是南风坐在这里,你还会忘吗?”迟暮恨恨的瞪着明潇溪,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个女人,他都会生一肚子鸟气? “他?你能跟他比吗?”潇溪翻了翻眼皮,懒得理会他气成猪肝色的俊颜,以及南风玄翌忍俊不禁的模样,集中精神将目光落在那只缓缓从竹筒中爬出来的小虫,它会去吃吗?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3号欠账一千,14号欠账三千,推荐票满一万票加更三千字,留言6100.6200条加更两千字,共计一万五千字,已经全部上传完毕。 亲们,阅读愉快! () vip143:暮歆间的纠葛 不愧是专为毒物而生的蛊虫,原本还懒懒散散躺在竹筒里不肯出来的绿色虫子,在潇溪刚刚把带有毒血的茶杯放到竹筒下方的时候,两只虫子像吃了兴奋剂一般蹭的一下竖起脑袋,在空气中确定了什么后,跐溜一下扭动着肥嘟嘟的臀部来到竹筒边,一头扎进了血碗里,大口大口的喝着,似乎眼前散发着浓郁血腥味儿的毒血,才是最好吃的食物。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面色俱是一变,尤其是迟暮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他冷冷的勾唇,语气中带着十分嘲讽的味道:“这捉了一辈子鹰的人,现在却被鹰给啄瞎了眼,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潇溪凝眉望向他:“看来你身上的毒,十之**就是苗疆的蛊毒。至于这个白莲心怎么会和苗疆有牵扯,我想,你需要去调查一翻。她为了得到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虽然看不出你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我知道你身体的哪一部分出了问题。” 迟暮一震,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知道?” “他哪里出了问题?”冰凝也忍不住好奇询问,身为神医的她都没能探出什么,这潇溪还真是长本事了啊! 潇溪抬眸,眸光与迟暮短暂相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记忆,你的记忆被人封存了。” “记忆被封存?怎么可能?”迟暮当即否认,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失忆?这,这可能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溪儿,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次,就连南风玄翌也有些质疑了。 “如果你早发现,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潇溪冷冷一笑,凉凉的看着他:“你中间不是外出游历七年之久吗?这七年,你可有记忆?” 迟暮微微一愣,抿唇看着潇溪:“难道真的是失忆了?老实说,这七年的记忆很模糊,总有一抹倩影在脑中挥之不去,可当我想要看清她是谁是,脑子就会一阵阵的抽痛,难道,难道这就是中毒的症状?” 潇溪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眸光流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这些年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守候着你,甚至当初差点被白莲心给害死,若不是她师傅出现,你们两人早已经阴阳相隔。” 迟暮蹭的一下站起身,目光死死的锁定着潇溪的脸:“你说的是真的?她是谁?她在哪里?” 就在众人以为潇溪会告诉他时,却看到她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道:“还是你自己用心去感受吧,告诉了你还有什么意思?人家等了这么多年,婉拒了多少门亲事,难道最后要让别人来告诉你,她爱你吗?是男人的话就自己去感受,如果你一直想不起来,亦或者感受不到,那这个毒,不解也罢!” “明潇溪,你这个...。”迟暮指着潇溪,话说了一半儿却被南风玄翌一掌震退了好几步,他一身冷冽的气息,淡淡的看着他:“别用你的手指着我的女人。这件事溪儿做的没错,是个男人的话就自己去找。” 冰凝眼中含笑的走到迟暮身边,拉下他的手,语气认真的道:“作为你个女人,我觉得你有必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如若不然,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她?溪儿刚刚说的也很明白,她为了你,可是连命都差点没了,至今都还在等着你,这样的女人,你去哪里找?更何况,她不是也告诉你了吗?她一直在你的身边,你用心去感受一下,一定会有所发现的,不是?”。 冰凝的一字一句,深深的砸在迟暮的心口,扰乱了他多年未曾动荡过的心。原本的慵懒散漫更是消失无踪,焕然一新的是一股子阴郁之气。这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让人屏息紧张。 突然,门帘被掀起,明潇飏一袭黑袍沉稳冷峻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袭红衣飘逸惊艳的明潇歆,随着二人的进入,一股子冷风让在座的四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的回了神儿。 嗅觉灵敏的明潇飏眸光流转间,立马感受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氛,他拧了拧剑眉,看向潇溪:“怎么回事?” 潇溪将目光移向明潇飏,站起了身,淡淡地解释道:“刚刚查出,白莲心在迟暮的身上中了苗疆的蛊毒,因此他无论走到哪里,才会每次都被那个女人跟上。我怀疑他失去了一段记忆...。”说到这里时,潇溪明显的感觉到潇歆陡然变化的脸色,顿了顿,接着道:“迟暮说他记忆中有一抹倩影,每每到他想要去探寻时,脑中总会莫名其妙的抽痛,竟不曾想,原来是中了蛊毒。” 潇溪的话音落下,潇歆的脸色已经刷白刷白,甚至于还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明潇飏眼疾手快的扶她一把,一定会引起还陷入沉思中迟暮的注意,偏偏,该看到的人没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南风玄翌,却将明潇歆的不正常捕捉了个正着,他仅仅是略一垂眸后,便已经想通了什么,立刻转眸看向身边的女人,在潇溪的颔首下,南风玄翌的眸中才闪过一抹了然。 明潇飏自然将潇溪夫妻的互动看在眼里,默然片刻后,抬头瞥了一眼迟暮,目光淡漠如水的道:“既如此,你也别太焦急,南风与潇溪的蛊毒都能解得了,你的自然也不在话下,现在的关键是,你要查一查白莲心这个女人。她既然与苗疆有牵扯,自然就不会像表面这般简单。” 迟暮眸色一深,倏地抬起头,“你说的没错,这个女人我绝不会放过。至于其他的...。”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眸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只要她还愿意等着我,我一定会将她找出来,我迟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决不能让一个女人为我牺牲那么多。” 明潇歆心中一震,倏地抬起头,望到他眼底的那抹坚毅时,目中隐隐的流动着一股氤氲的雾气,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泪水决堤而下,够了,有他这句话,足够了,迟暮,这样的你,就算让我再等五年,又有何妨呢? 确肯来起。当潇溪看到潇歆那即将夺眶而落的泪水以及唇边的那抹幸福的笑容时,美丽的眸子一沉,不能让姐姐再待在这里了,这万一被迟暮看出什么,她刚刚岂不是白费功夫了?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拉着明潇歆就往外走,边走边嘟囔:“姐,怎么不见娘亲和潇潇啊?我这一来就被南风那个家伙给镇住了,到现在还没顾上去看娘亲呢,你快带我去。” 潇歆又何尝不知妹妹的意思?没有反抗的跟着她走出了门,门帘落下的那一幕,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落,期间还伴随着她又喜又悲的笑声,看的潇溪一阵心疼,连忙拉着她走到假山前方的小花园。 “姐,快擦擦眼泪,别哭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回报,他一定会想起你的,一定会!”潇歆含着泪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不溪儿,我不伤心,我怎么会伤心呢?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他来的时候心中的那份疯狂,可是一想到他根本不记得我时,所有的激情在那一刻化为了灰烬。若不是哥哥让我过来,我根本就没胆量来,每次看到他,我的心就会忍不住抽痛,溪儿,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我只要一想起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心中就会撕心裂肺的痛起来,为什么他会忘了我?为什么偏偏就忘了我?直到刚才我才知道,他是中了毒。也就在那一瞬间,我对他的怨全部随着我的眼泪而流逝,原来,他不是不爱了,是根本就没办法爱,是我冤枉了他,是我冤枉了他啊!” “姐,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已经说开了吗?这一切都是那个白莲心搞的鬼,在迟暮没有解决掉白莲心之前,你们还是暂时不要相认的好。再说了,你为了他吃得苦还少吗?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认出来,反正五年的时间你都等了,还在乎这剩下的时间吗?你还能顺便考验一下他对你的心,如若他真的能认出你来,那真的说明他爱惨了你。若是他认不出来,哼哼,这个姐夫,我宁愿不要。”迟暮你可要给你师傅争气一点,若是敢认不出你姐姐来,老娘直接将你逐出师门,永不录用! 潇歆看着比自己还激动的潇溪,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幽幽的看着冬日里的阳光:“我相信他。” 潇溪上前搂着她的脖子,一脸亲昵的顶着她的头:“既然姐姐都这么有把握了,他敢认不出你来吗?放心吧,有咱们那个如狐狸一般的哥哥,他迟暮若是认不出你来,咱们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呀,还说哥哥是狐狸,我看你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你不做生意,真是亏死了!”潇歆点了点她的鼻尖,一脸的无奈,同时心中却不自觉的担心起迟暮来,你可千万要认出我来啊,不然,最惨的绝不是我,而是你啊! *** 一更送上,二更继续,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前,尽量上传五千字。 () vip144:氤氲浴房(留言加更) 两人回到正厅时已经临近午膳时间,在明潇飏的安排下,所有人都去了餐厅,佟柔早已等在了那里,因南风玄翌突然出现,潇潇在潇飏的示意下回了皇宫,再次充当起三公主的角色。刁刁那边也被冰凝派人打了招呼,就这样,原本已经定下的事,不得不发生了改变。 用过午膳,迟暮与冰凝离开了红楼,潇溪一家人则坐在一起唠起了家常,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原本想要跑去跟佟柔睡的潇溪,却被拒之门外,想要求救明潇飏,却被丢下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潇溪面色一黑,郁闷的转过身时,竟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的南风玄翌,微微一愣:“你怎么站在这里?” “为夫怎么等都等不到你,便出来寻了,不曾想居然看到某个小女人被人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你是在害怕什么吗?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靠近你半部。”曾经的曾经,都不会再发生了,有些事再一再二,绝对没有再三。 潇溪面色一窘,讪讪的笑道:“人家哪有,走了,睡觉去。”话落,竟不敢再看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南风玄翌唇角微微的勾起,遂快步的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后,原本紧闭着的两道门居然同时打开,佟柔有些担忧的看着潇溪离开的方向:“飏儿,你说他们两个人,不会再生枝节了吧?” 明潇飏笑了笑,面上一派温和:“放心吧,南风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示好的。他们之间已经冷了一年,够久了,该和好如初了。”话落,转首看向佟柔,不解的向后望了望:“歆儿哪里去了?” “她说闷得慌,去了后花园。”明潇飏一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迟暮而今的状态,只能随她去了。 房间中,潇溪坐立不安的坐在床榻上,郁闷的小脸上满是慌乱,小手紧张的对着:“大年初一啊,如若这家伙不出现,她说不定正美哉美哉的跟哥哥们去看花灯了。可偏偏这个男人出现了,还搞得她神经兮兮的。这下怎么办?一会儿他若是与她xxoo怎么办?要不?就说大姨妈来看她了?不行不行,一听就是敷衍的。那...说她不舒服?似乎也不好。死男人,来也不打个招呼,害的老娘魂不守舍的,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幸好今天她是顶着明潇溪的脸出现,也幸好冰凝也没戴面具,不然到了二月二那日,还怎么得了?对啊,她怎么就忘记二月二了?有南风玄翌这家伙在,到时候还怎么去抢冰雪莲?不行,这可是个大问题,明天一定要找冰凝几个商量商量不可。”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潇溪心头猛然一跳,抬眸望去时,又刺激的她差点流鼻血,靠,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想要瑟佑她不成? 这个刚从浴房走出的某男,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长长的亵衣随意的被他穿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肌肤,修长有力的美腿交叠而放,最让她喷血的是,这厮,这厮该死的居然没有穿亵裤,仅着一件长长的亵衣,眼熟的是这还是她在王府时收在衣柜中的衣物,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拿走了?今天还堂而皇之的穿上这个古代版的浴袍出来瑟佑她,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居然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起来,是屋里面太热了吗?还是她发烧了?突地,鼻头一热,似乎又什么东西滑落下来,下意识的要伸手抹时,男人忍俊不禁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别动,你流鼻血了。” 纳尼?鼻血?。 哦,我的老天,你来到雷劈死我吧?为毛这么囧的一面会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撞到?为毛?这是为毛啊? 就在某女抓狂的想要去扯自己的头发时,玉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在手心,同时男人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莲花香味儿在她头上方飘过来,他放轻声音,在她耳旁吐气如兰:“别抓了,这么美的头发,你想要拔光光吗?” 潇溪猛地推开他,不受控制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恶声恶气的瞪着他:“死妖孽,你离老娘远一点,别靠我这么近。” 南风玄翌看她如此激烈的反应,唇角不自觉间高高的挑起,有反应?呵呵,就怕你没反应,如此甚好,甚好啊! “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洗个澡?”男人低沉的声音提醒了潇溪,她不住的点点头,逃也似的就往门口走:“好,我去洗个澡,去洗个澡。” “热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浴房。”察觉到小女人的心思,南风玄翌‘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某女脚下一顿,拉上门的动作一僵,讪讪的放了下来:“已经准备好了啊,好,我这就去。” “需要帮忙吗?为夫可是很乐意为你服务的。”潇溪脚下一个踉跄,头也不回的嚎叫:“不用了,我还没残。”帮?帮个屁啊帮?死男人,啊,今天晚上,难道真的要在劫难逃了? 入了浴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雾气氤氲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适应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关好门,戒备的瞅了瞅,没发现可疑的东西后,才放心的褪下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踏进冒着热气的温水中。 “唔...”入水的那一刹那,她舒服的眯起了水眸,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还是老哥会享受啊,回头等我找一处世外桃源,盖一栋别墅,一定要想法设法弄个温泉池,让我的肌肤可以如婴儿般水润迷人。”冰所都角。 而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南风玄翌灵敏的听到这句话后,倏地睁开了眼睛,而后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你的这个愿望,就让我来为你实现吧! 而后,浴房中不断传出潇溪欢快的哼唱声和扑扑腾腾的水流声,仅仅是听到声音,就让某男坐立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干脆走出内室,坐到了软榻上,盘腿一坐,练起了内功。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最后连三个钟都要过去时,某男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丫头,洗个澡要这么久吗? 屏息又听了一下后,猛地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浴房前,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无奈之下他用力的拍打着门:“溪儿?溪儿?你听到了吗?说话啊...。”如此反复数遍后,南风玄翌心中一紧,果断的踹门而入,直往偌大的浴池中奔去。 直到看到那抹靠坐在池水中歪着头睡得正酣的她时,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死丫头,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每次跟你在一起,总要担惊受怕、提醒吊胆外带玩刺激。还真把这里当床了?若不是他明潇飏会享受的引来温泉池中的水,再配上堪称一绝的地龙,你还不冻坏了去?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妖精。 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她,某男转身出了浴房,从外面拿来一套柔软的毯子放在旁边的屏风上。而后将身上的亵衣脱掉,光着身子下了浴池,拦腰抱起窝在角睡得正嗨的她,缓缓的朝台阶上走,上了台阶赶忙走向屏风,然,状况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很不幸的,他被遗留在屏风前的水渍滑了一下,身体惯性使然下往后猛地一跌,若是他一个人或许会没问题,可偏偏他双手抱着她,两人又都没有穿衣服,各种润滑的作用下,结果可想而知... “噗通”一声,浴房四周突然激起一米多高的水浪,正在熟睡中的潇溪这么一跌,猛地张开嘴,恰好溅出的水又反弹了回来,呛得她脸红脖子粗,好不狼狈,而南风玄翌则被水流拍打的浑身发烫,顾不上查看自己,连忙将怀中的人拉出来,原本不想让她被水拍到,却没想到反而被呛着了,顿时一脸的懊悔,“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当潇溪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将口中的水咳出去后,强忍着鼻间、喉间、耳中的各种不适,猛地抬头看向南风玄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目光触及到两人不着寸缕的站在水中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安静:“啊...南风玄翌,你这个下流坯子,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色狼...。” 可怜的男人那是好话说尽,却扔没有得到女人的原谅。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某个女人发火发累了,‘噗通’一声坐到石阶上,呼呼的喘着气,待她缓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口之际,视线却与男人胯下的某物来了个目光相接,几乎是一瞬间,某女慌乱的别过头,没有方向的乱找出路,最后,竟然果断的往台阶上爬,看的南风玄翌是又好气又好笑。 往前走了几步,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她一起坐入了水中,不偏不倚的,潇溪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轰!的一下,女人从头到脚算是红了个透,想要挣脱开,男人无赖的凑到她耳垂边咬耳朵:“感觉到他的热情了吗?你若是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南风玄翌,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又玩儿我!”女人恼羞成怒,握着拳头,用力的垂在她的胸口。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他每次看到你,就斗争昂扬,更可况这种情况下?没有蓄势待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溪儿,我想要你,给我,好吗?”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体猛然一颤,他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耳朵:“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第一次我被南风玄佑下了毒,正好手下将你送来给我,其实我没打算伤害你的,却偏偏你自己毫无预警的坐了下去,以至于怀了雪飘。再往后...我没想过要瞒你,可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溪儿,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好吗?” “贱男人,你的意思还是我的不对了?若不是本姑娘糊里糊涂的坐下去,是不是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不停解释还好,一听解释,女人胸腔里积郁许久的怒火蹭蹭蹭的从鼻孔里冒出来,直刮得南风玄翌频频蹙眉,最后干脆举起手,“溪儿,我错了好吗?” “你本来就错了。少在这里假惺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尤其的不靠谱,尤其是你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更加的不靠谱。想要我?门儿都没有。”潇溪语气一点也不放软,站起身就要离开。 许是真的生气了,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雾气氤氲中,女人洁白如雪的肌肤里,隐然透着嘶嘶的肉香。这股异香,如兰花之幽又如莲蕊之清,直渗他的心肺。南风玄翌不由心神一荡,目光痴痴的凝注在潇溪娇小的脸庞上。当他的眼睛落在潇溪耸挺的前胸,饱满的玉/峰正勾划着让人兴奋的弧状时,身下不自觉的跳了跳... 当潇溪看到南风玄翌痴痴的看着自己,早没了刚刚的隐忍时,登时觉得不妙,呼吸间,她面色蹭的大变,猛然吸了几口气后,气的是前胸贴后背:“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在姑奶奶面前玩儿媚毒?给老娘站出来!” 被她这么一吼,南风玄翌立时清醒了几分,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后,立时往前走了几步,感受了片刻周围的气息,无奈的道:“别喊了,人早就走了。” “居然又被下毒,该死的,别让老娘查出来是谁,否则我饶不了他!”潇溪气的一拳头砸在水上,溅起的水花猛然让她清醒过来:“对啊,我早已经百毒不侵,怕这个干什么?” 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南风玄翌时,猛地蹙起眉头:“你不是也服用过冰雪莲?你应该也是百毒不侵的,喔?” 南风玄翌苦笑:“就算没这毒,看到你这个模样,我也照样昂立不倒啊,女人,我的苦你能体会的到么?” *** 二更送上,今天先更这么多了。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6300条加更一千字。 这一幕不敢写的太那啥,想看的就加群129080319,注:加群之前请现在留言板留言,而后携带vip账户名敲门,管理员看到才会开门,谢谢合作! () vip145:和好如初 看着男人又哀怨又憋屈的俊脸,潇溪没有觉得丝毫的愧疚,带着迷人的笑容将脸凑到他耳旁:“我是女人,怎么会体会到你的苦呢?这都憋不住,以后还怎么成就你的宏伟蓝图?”话落,毫不留情的转身,抬腿就往台阶上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却被男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女人嘴角一抽,用力挣扎,男女之间的差距立时见了分晓,无论她怎么扭动,就是无法挣脱他的禁制,反而在纠缠不休间让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到他身下越来越炙热,身体越来越紧绷之际,她眸光一闪,忽然伸手在男人的大腿上用力的一掐,南风腿上吃痛,放在她胸前的手一松,潇溪缩身反手锁喉,动作一气呵成。待南风感觉到咽喉间那双温热的小手时,女人已经冷冷的看着他:“别逼我对你动手。” 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溪儿,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明潇溪冷哼一声,神色沉了沉:“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浴房的水汽蒸的的头发晕,浑身冒火,再加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大火炉待在自己身边,随时都有被吃掉的可能,虽说吃了两个人都能降降火,可,她偏偏不想就这么栽在他手里。想着想着,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南风轻咳一声,无力的看着她:“你有什么不敢的?想杀就杀吧,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落,也不理会潇溪紧锁住他咽喉的手,反而单手圈住她的腰,使劲一压,让本就滑腻细白的两具身体,立时贴的严丝合缝,而他身下的巨物,自然而然的抵在她的蜜口处。潇溪猝不及防,登时又羞又怒,手下顿时又紧了几分。尝到甜头的南风眉头也不皱,双手早已游离在她光滑细腻的美背上,惹来潇溪不断的轻颤,对着他发狠的磨牙:“南风玄翌,你丫的手往哪里放呢?” 南风玄翌望着潇溪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温柔的目光落在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上时,出边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女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手放在哪里不是放呢?” “你这个..。。”看着眼前笑的魅惑如丝、风情万种的美男,她居然该死的词穷了,贱男人,居然用美瑟佑惑她,什么时候境界上升至此了?若不是因为喉咙被钳制住,怕是直接将她扑倒了吧?看着他因呼吸不顺而引起的脸色发红,不由轻轻蹙起了眉头,都这个时候了,他面上神色居然还能保持不变,她是不是该拍手鼓舞他一下? 就在潇溪看着他发呆之际,男人的唇边突然扬起一抹邪笑,不顾她钳制着他喉咙的手,伸手将她的头往前一推,潇溪的脸登时凑到了男人的唇下,潇溪眉头微皱,他想干什么?居然将她无视到这种地步?他是吃准了自己不会伤害他吗?挑衅她?好,那就别怪姐姐无情!下一秒,钳制在他脖颈的手便准备加劲。 岂料,南风等的就是这一瞬间,在他的头猛然后退之后,原本游移在她后背的双手突然在她美背上点了两下,潇溪只觉得整个背部一麻,身上已经使不上了劲儿。她蓦地抬头,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越发的气恼:“你混蛋,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南风玄翌唇角弯弯,心情极好的挑了挑眉:“背后偷袭?溪儿,你家相公可是站在你的面前,这叫兵不厌诈,是你道行还不够,懂吗?” 潇溪气的磨牙切齿:“你少得意,放开我,你敢动我一下,我让我哥断了你的财路,唔唔...”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唇间。 随着浴房内的温度越升越高,折腾了大半晌的潇溪早已体力不支,再加之男人霸道疯狂的吻,让她原本还僵硬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知道已经躲不掉,干脆没出息的投了降:“不、准、用、蛮、力!”他若是敢用强,她让他断子绝孙! 男人面上一喜,立时释放出最初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怀中的玉人儿,带着喘息几近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溪儿,我的溪儿,溪儿...” 潇溪睁开迷蒙的双眼,懒懒的哼了一声,红唇再度被男人覆上,站在浴池中痴缠的两人,轻轻的喘息,浅浅的申银,荡漾着一屋的春色。 次日一早,潇溪醒来之时,旁边已经没有了人,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她想要坐起身,浑身却感觉如被大卡车碾压过似的酸痛无力,想要张口唤人,声音沙哑的还没乌鸦叫的好听,顿时,某女坐在冷空气中凌乱了,尼玛,这就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吗?你丫的南风玄翌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人了?一晚上四次,这是要了她的命吗?别让她再看到他,看他一次她骂他一次,贱男人喂,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看着自个儿身上青一阵红一块惨不忍睹的印记时,潇溪攥紧拳头,扯着喉咙喊道:“青紫?红鸾?”奈何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声,越喊越渴,越喊越无力的某女只能自个儿动手,刚出被窝立时冻得她‘嘶’了一声,想着若不然再等一会儿?可肚子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早已唱起了空城计。无奈之下,咬了咬牙,刚披上床上的软毯,便听到门被推开,脚下一缩,潇溪一骨碌爬上床,拱到被窝里,露着头朝外喊:“谁在外边?” “小姐?您醒了?”青紫的声音传来,须臾,便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声音朝这边来,潇溪赶忙将手缩回被窝,看着她走近,才蹙眉看着她:“你这个丫头,刚刚跑哪里去了?害我叫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怎么今天不喊我?” 青紫瞧着她家小姐小女儿般的娇态,不由掩嘴轻笑:“是姑爷不让喊您的,说您累了一晚上,让您多睡一会儿。姑爷今天一早就和迟暮迟公子出了门,说是那个白姑娘进京了。临走之前还亲自为您熬了米粥,奴婢热了好几次了,您要起来了吗?” 青紫说到‘累了一个晚上’时,潇溪的脸立时红了个满堂彩。刚准备说她几句,却又被后面‘姑爷亲自为您熬了米粥’暖了心,仅仅一句话就让她对南风玄翌不告而别的怨愤统统抛之脑后,甚至还心情不错的让青紫将她换洗的衣服递给她。 当青紫走出内室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女人都是被宠出来的。瞧瞧她们家小姐,不管在外面多么的强大,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左不过还是个女人罢了。” 梳洗之后,美美的将南风做的爱心早餐吞下肚,强忍着身下的各种不适应,准备出门,却在看到立在院子里的侍卫时,脚步突然一顿,用力的感觉了一下,柳眉微微的蹙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派这么多人守在附近?这样,她还如何去风尚苑?还有四天就开业了,她不去看看怎么行?可万一露出马脚,岂不是..。。” “溪儿,大早上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潇溪的思绪,回头一看,潇歆一脸含笑的站在花园中,只得放下心中所想,朝潇歆走了过去:“姐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某个女人昨天闹腾的很厉害,我过来看看。”潇歆捂嘴轻笑,潇溪红着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想着哥哥他们都知道了,那昨晚守在附近的隐卫,呕...南风那个混蛋,这次害惨她了! “姐!”潇溪拉长了尾音,红着脸撅着嘴不满的瞪着她:“连你也来取笑我?” 潇歆调皮的眨眨眼,神秘兮兮的凑到潇溪耳边道:“娘亲今天开开心心的出了门,说是要到庙里面好好拜一拜,你和南风能够和好如初,让她一下子觉得年轻了十岁。” 潇溪抽了抽嘴角,这个极品娘亲...原来,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两个人的动态。咦?那昨晚的媚药,是谁动的手脚?刚准备问个明白,却又转念一想对方并没有恶意,加之今天每个人都春风满面的,她似乎也没必要再去刨根问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哥哥呢?怎么也不见人影了?” “也?还有谁也不见了?”拉着她进了屋,青紫立马为两人端上热茶,潇溪这才说道:“白莲心来了,翌和迟暮一早就出去了。” “什么?她来了?”潇歆面色一白,脑子一片空白。 看到她这么模样,潇溪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她来就来,你怕什么啊?我说姐,你能不能争点气啊,拿出你商场女强人的铁血手腕,那么多老不死的你都不怕,会怕这个矫揉造作的死女人吗?” 潇歆眸光一闪,声细如蚊:“溪儿,她拿着迟暮的解药,这万一..。。” “万一什么?就算她扔了解药或者没有解药,你妹妹我也不会就这么看着迟暮一直失忆下去。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就之后就会拿到。除了这个,你还怕她什么?你长的不如她了?你没她有才情了?还是对迟暮没有信心?”潇溪一语戳中她的心事,让她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越发的白了。。 “溪儿,你说,他会不会想起我来?”这样无助的潇歆,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她简直是天壤地别,潇溪想着为毛说女人是祸水?这男人才更是祸水行不行?一个破迟暮而已,就将她好好的姐姐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甚至连女人最起码的自信都没了。唉,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他想不起来,你们就这么跟彼此说再见吧!如果他记起你来,自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还让我说什么?连你这个最了解他的人都不信任他,你说,你让我这个做妹妹的说什么?”潇溪翻了个眼皮,这样毫无斗志的明潇歆,连她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是他? “姐,你这两天照镜子了没?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模样吗?如若迟暮想起你,你难道就要顶着这个鬼样子与他相认?他不怀疑你的真实性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对你失去最初的那份悸动。曾经的你一袭红衣张扬肆意,曾经的你总是充满自信与活力,曾经的你是睿智的,是灵敏的,是聪慧的。可是,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双眼无神,头发干枯无光泽,衣服随意,皮肤粗糙,我说姐,这才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你就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那是不是一个月后,你就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你确定即便你变成那个样子,迟暮也会爱你如初吗?”潇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明潇歆,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扯着她做到梳妆台前,将她的头扳倒铜镜前,厉声喊道:“你自己看看你而今的模样,看看这个明潇歆,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你!” 潇歆默了良久,缓缓的抬起头,镜中的女人双眼无神,眼圈下方有淤青,眉头深锁,面色苍白,暗淡无光,就连向来引以为傲的秀发,也变得黯然无色,明潇歆突然轻轻的笑了,泪水在眼眶里凝聚,终于泪如雨下。这一刻,潇溪没有打扰她,就这么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哭,看着她喊,听着她抱怨...抬带笑话。 一个时辰后,她带着浓重的鼻音站起身,唇边勾着淡淡的笑:“谢谢你溪儿,我好了很多,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 潇溪轻搂着她的肩膀,一脸亲昵:“这才是我姐姐跟我说话的口气,有你这句话,我也能向你未来的相公交差了。” 潇歆淡淡一笑,默默的走了出去。潇溪知道她需要静一静,便没有再阻拦。转身去了书房,将初六开业该做的准备写在纸上,命令青紫送到风尚苑,既然她出不去,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助点绵薄之力了。 “小姐,那个白莲心来了。”红鸾一脸焦急的走进门,潇溪手中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白莲心?”她来找她?搞什么飞机? *** 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十点前,不出意外应该是四千字。 () vip146:白莲现红楼(留言加更) “迟暮和南风没回来?”这个女人就算要找,也该来找姐姐才是,怎么无缘无故来找她了? 红鸾摇摇头:“还没有回来,青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顿了下,接着问道:“那,小姐您见吗?” 潇溪搁笔,抬眸看向红鸾,轻笑道:“见,自然要见,请她去花厅,我稍后就到。” “是,小姐。”红鸾略带兴奋的转身跑开,有小姐出马,这个女人休想占到便宜。 当潇溪身着一袭淡雅白色阮烟罗出现在花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红木椅之上的白衣女子,但见她放下茶杯缓缓转身,大方自然的朝她盈盈一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里不是西祈,你没必要向我行如此大礼。坐。”潇溪带着淡淡的疏离笑容,面不改色的走向上座,青紫、红鸾分立两侧。余光瞥到立在白莲心身侧的老嬷嬷时,眸光倏地闪过一道精光。 “不知白姑娘不远千里出现在我们红楼,有何贵干?”潇溪接过红鸾递上的香茶,漫不经心的掀开盖,头也不抬的问道。 白莲心低眉顺眼的坐着,语气恭敬:“回娘娘的话,” “喊我夫人吧,这里不是皇宫。”潇溪突然抬眸打断她,这才看清楚这个名叫白莲心女人的容貌:她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肤如凝脂、眉若远黛,口若含丹,一袭白如雪的长裙衬得她越发的清新淡雅,好一个美丽脱俗的女人。如若不是提前知道她的底细,怕是连她也会被糊弄过去,这样一个娇柔动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下毒之人呢?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看人绝不能看表面。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轻信。 “是,夫人。民女是南疆内阁学士之女白莲心,刚刚在马车上无意间看到了您的婢女,再加之民女事先打听到我的未婚夫就是下榻在您的红楼中,所以,才厚着脸皮上门求见。唐突之处,还望夫人见谅!”白莲心声音柔美动听,但凡听到此声音的人,怕是绝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可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她明潇溪。 听完她的话,潇溪微微眯起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喔?既然你的未婚夫下榻在红楼,你应该去红楼中寻他才是。何以要来到后院求见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你只是看到了我的婢女,就料定我一定在红楼?如若今天本夫人恰恰不在呢,你岂不是要白忙活一场?” “民女,民女是要去寻的,可是,可是前面的小二说红楼正月初六才开张,民女迫于无奈才想到了夫人您。”白莲心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也难怪前面的小二哥会为她破例通融了。 “你来找我也没用啊?我能帮到你什么?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如若不是之前你去过瑄王府,本夫人说不定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红楼后院,绝不仅仅是要跟我说你找不到你未婚夫了吧?这种事你不该来找我,应该去报官,跟本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还有,告诉我你的未婚夫谁,本夫人让掌柜去查查看他是否住在这里。”潇溪即便心如明镜,也要装装样子,谁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打着什么鬼主意,尤其是她身边那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老嬷嬷,刚刚白莲心向她行礼的时候,这个老女人可是连动都没动一下,这怎么可能是一般家奴该有的样子? “夫人不知道吗?”白莲心有些讶异的看着潇溪,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潇溪不解的看着白莲心。 轻么缘搁。白莲心听言,连忙站起身,俏脸微红的垂下头:“抱歉夫人,民女以为您知道,毕竟,毕竟迟暮与您和皇上的关系...。” 白莲心的话音还未落,潇溪砰的一下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莲心,“你说什么?你口中的未婚夫是迟暮?天下第一赌的迟暮?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没听他提起过,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莲心闻听此言,脸色越发的白了,她颤抖着音儿,“您说,您说他没有提起过?” “对啊,如若说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还在这里跟你打哈哈作甚?”看到她一瞬苍白的脸,潇溪突然有一种报复后的块感。同时心里面也敲起了边边鼓,这个女人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会有那个心计害姐姐?会给迟暮下毒?还是,这一切都是伪装的?如若是伪装的,那她明潇溪真是要拜他为师了,如此精湛的演技,绝对是最佳影后的热门人选。 就在白莲心沉浸在潇溪刺耳的话中时,胳膊猛地被人一扯,她心中一凛,马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忙垂下头,敛了敛心神儿,再次抬眸望过去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沉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潇溪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不知夫人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民女有件东西需转交给他,这也是民女如此着急求见您的原因。”话落,身旁的嬷嬷便已经捧着一个锦盒站了出来。 潇溪看到那个锦盒的一霎,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眯起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冰寒的杀意,若是这个女人敢玩儿花样,她会立时杀了她,绝不心慈手软。 “对不起,我从不过问别人的私事,所以他什么时候,本夫人也不清楚。若不然你就在这里等着他吧!”潇溪唇角含笑的端起茶,浅酌了一口后,站起了身:“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里等了。鸾儿,你陪着白姑娘在这里等迟公子。” “是,小姐。”红鸾站出身,恭敬的点了点头。 白莲心没想到潇溪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且连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余光瞥到嬷嬷又往前走了一步,她咬了咬牙,笑容略微僵硬的看着潇溪:“夫人请留步,民女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于您。既然他今日不在,那就不等他了。能否麻烦夫人将这个盒子转交给他?” 潇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犹豫的拒绝:“对不起,这似乎不大合适吧?还是你自己转交吧,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就回来了。”话落,也不管她什么表情,朝她微微颔首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厅。 白莲心望着她的背影,尴尬的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嬷嬷立在她身旁,居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退了回去。 白莲心则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什么话也没说坐了回去。 一刻钟过去后,原本立在一旁的嬷嬷,突然凑近白莲心,在她耳旁提醒道:“姑娘,天色不早了,若不然咱们明日再来吧?” 白莲心撇到她眼角的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听话的点了点头:“也好,转眼已经临近午时了。”继而转首看向红鸾:“对不起姑娘,天色已不早,我们明日再来吧?” 红鸾自然将她们二人刚刚的互动看在了眼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有些遗憾的看着她:“姑娘,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迟公子这会儿正往回赶呢!” 白莲心面上一白,扯了扯唇:“不必了,已经打扰很久了,我明日再来。嬷嬷,咱们走吧!”朝青鸾微微颔首:“姑娘不必送了,就此别过。”话音落下后,主仆二人已经疾步出了花厅,朝前院走去。 亲自将她们主仆送出了红楼,红鸾这才放心的命令小二关闭客栈的楼:“没事这个门别开,走后面的门,明白?” 小二哥顿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错,刚准备请罪时,忽然瞥到了大厅入口处桌子上的一个包袱,心中一突,蹙眉望过去:“等等,这个包袱是谁的?” 小二哥扭过脸一看,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哎呀,遭了,这是刚刚那位姑娘留下来的东西,她说沉,先放到这里,没先到刚刚居然忘了。姑娘,我这就去送还给人家。” 红鸾冷冷一笑,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用了,这是她们故意留在这里的。你去将二小姐请过来。” 小二微微一愣,显然没明白红鸾话中的意思,可后面的话却听得明白,不敢耽误,果断转身朝后院跑去。 不多时,潇溪、潇歆、冰凝齐齐走了过来,看到那个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时,三个人的眼睛同时眯了起来,尤其是潇溪,冷笑一声,眼底一片冰凉:“白莲心啊白莲心,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玩儿的是哪一出!”说着,就要朝前走,却被潇歆死死的拉住:“不行,你不能去。” 潇溪淡淡一笑,看向潇歆:“姐,放心,我而今百毒不侵,苗疆的那些蛊毒已经伤害不了我分毫。”潇歆与冰凝对望一眼后,无奈的松开了她,但还是紧张的嘱咐:“那你小心点。”。 红鸾、青紫关上客栈的前后门,一脸紧张的看着一步步走向包袱的潇溪,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留言6400条加更一千字。 原本打算四千字的,可昨晚睡得太晚,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先更三千了,晚安,睡觉去了。 () vip147:惊天发现 随着潇溪一步步的走进,所有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她站在桌子面前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臭味儿,这种味道之前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微微蹙了眉,深吸了一口气后,潇溪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袱,入目的一幕,让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感觉到她气息变化的冰凝、潇歆也疾步走上前,却唯有冰凝与潇溪有着一模一样的反应,潇歆则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包袱中的三块儿东西。这是什么?怎么她们两个人这么大的反应? 但见黑色的包袱中,放着一块儿白色结晶状的东西、一块儿淡黄色结晶状的东西,还有一块儿黑色多孔的固体,似乎是木炭。白莲心那个女人怎么会拿这些东西?还放在这里?简直匪夷所思啊!。 可看潇溪两人的脸色,这三样东西似乎不简单,不然她们怎么一脸的凝重?想到这里,潇歆犹豫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东西是什么?”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了拍门声,潇溪眉头一紧,快速的移到窗边,当她从窗户缝中看到白莲心与那个老嬷嬷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时,脑中飞速的运转,很快便意识到这两人很可能是回来拿这个包袱。冰凝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快速的往后门走去,而潇溪疾步走到桌前,按照刚刚的系法将包袱重新包起来,而后与潇歆、冰凝、青紫等人快速的离开大堂。 冰凝在小二耳边交代了几句后,与潇溪几个回了后院,青紫、红鸾二人隐身在附近。小二哥看了看,见所有人都准备好后,才扬着不耐烦的声音往前院跑:“来了来了,谁啊,今天是大年初二,我们不营业啊!”不多时,又传来他诧异的声音:“咦?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但见白莲心惨白着脸,喘着粗气,一脸担忧的蹙着柳眉看向小二:“麻烦,麻烦问一下,我之前留给你的那个包袱呢?” “包袱?什么包袱?”小二不解的看着白莲心,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旁的嬷嬷不动声色的盯着他,发现他不像说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眸光一闪,看到了那个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立马喊道:“哎呀,在这里呢!” 白莲心惊喜的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包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底的小二哥,突然猛地一拍额头:“哎呀,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包袱啊,瞧瞧我这记性,当时你们交给我的时候,便随手放在了那里,没承想后来忘记提醒你们。瞧瞧,还让二位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莲心连忙道了谢,拿起包袱便与老嬷嬷出了门,上了马车,连片刻都不曾歇息的离开了原地。 当青紫将这个情况告诉潇溪时,她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白莲心也不知道包袱里是何物,如果她知道这么重要,断不会将包袱交给小二哥。在这之后她一定是见了什么人,所以才意识到包袱遗忘在了客栈。而与他见面的人,显然知道包袱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才会呵斥了她一顿,因此,她才会面色如此的惨白。你们觉得呢?” 冰凝点点头,眼底却是一片的复杂:“这个白莲心完全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如此唯唯诺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之前总是一股高高在上、伪善娇气的模样,怎么今天会是这个样子?是她之前伪装的太好?还是说,她受到了某种惊吓?” 潇溪敲打着桌面,微微垂下眼眸,将刚刚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后,突然拍案起身:“不管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们只要知道她与迟暮身上的毒有关系就行了。不过,在古代怎么会出现制造黑火药的原材料呢?按照常识,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些东西啊,他们不应该知道才是。可这个世界截至目前,只有我们四个来自现代,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穿越人?不行,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看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中间绝对有阴谋!” 冰凝感受到潇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溪儿,你也别担心。如果他们真的制造了出来,远不会是包袱中的那一点东西。我猜想很有可能对方还处在摸索的阶段,而白莲心所携带的这些,估计是做实验所用。若真是如此,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不过,再此之前,一定要查清楚与白莲心接头的人是谁,否则,一旦让他们研制成功,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黑火药?什么这个世界?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似乎懂不少。”潇歆越听越迷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潇溪、冰凝微微一怔,突然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略一沉吟,潇溪这样回道:“姐,等哥哥他们回来了,我们再详细解释一下。这当中牵扯很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冰凝目光微凝,看着手中的白玉瓷杯:“看来,这次的二月二,真是群英荟萃啊!连黑火药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咱们没料到的?” 潇溪转首,对上她略带忧色的水眸,捏了捏她的手心:“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怕了不成?百年前的盛况咱们没有机会目睹,当今年的盛况怎么能够错过呢?群英荟萃自然是少不得的,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小她在眉。冰凝微微蹙眉,水眸转向潇溪:“你说,这黑火药会不会跟苗疆有关?” “苗疆?”潇溪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后,突然无声的笑了:“好,我立马派人去调查,若真是与苗疆有关,那必须速战速决。如若真的让他们研究出来,恐怕这次二月二的盛会,会变得异常可怕。”说着,她已经站起了身,走到门外,低头对红鸾吩咐了些什么。 看着红鸾离开,潇溪对青紫道:“已经过了午时了吧?不等哥哥他们了,开膳!” “是,小姐。”青紫点点头,朝前院走去。接下来,潇溪再没说什么,碍于潇歆在场,两人很多话都还不能说的太直白,只能各想各的,回头再商量。 到了晚上戌时,明潇飏、迟暮、南风玄翌居然一起回来,看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似乎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怎么样?”待三人坐下后,潇溪一边为他们倒茶,一边吩咐人去通知冰凝与潇歆。 迟暮仰起头将水灌下肚后,心情很不爽的道:“她果然有问题,只是很可惜,没有看清楚与她接头的人是谁。” “她今天来红楼做什么?怎么中间还回来拿走一个包袱?”明潇飏拧着眉抬首望向潇溪。 “你在等我们?”南风拉着潇溪坐下,看三人一脸好奇的模样,她淡淡一笑:“别着急,等冰凝她们来了,我们再细说。” 一刻钟后,冰凝与潇歆相携而来,两人手中各提一个包袱,与红鸾、青紫点点头,二人带上门守在外面。 潇溪先抬眸看向迟暮:“说说你们今天的情况。” 迟暮看着桌上摆着的包袱,知道潇溪这边肯定有情况,点了点头道:“我吃了你给的药丸后,果然隐匿了身上的特殊味道。白莲心进入京城以后,寻不到我的踪迹,无奈之下,下榻在一家还在营业的客栈中。一个时辰后,一名丫鬟模样的女人与她接洽,递给她一封信后,还交给她一个锦盒。紧接着,她与身边的嬷嬷没有停留就到了红楼。没想待了一刻钟就走了出来。我们尾随于她去了京郊的河边,在那里,居然等着一个黑衣男子。因距离太远,对方又带着斗笠,根本就看不清模样。不过那男人看到她手中的锦盒时,显得非常的愤怒,当时就想出手,却被那个老嬷嬷出面拦下。之后这个男人似乎问她要了什么东西,白莲心当时就吓傻了,急急的往马车上跑,那黑衣男人气的上前就扣住了那个嬷嬷,后来不知道嬷嬷说了什么,黑衣男子才松手,放她们离开。之后就来到红楼,拿了东西,却并未去河边,而是到了城外的小树林,看对方的身形应该还是那名黑衣男子。接过包袱之后,黑衣男子离开,她们主仆又回了客栈。到现在没有出门。我们这边事情就是这样,虽然看着像是白莲心被对方钳制住,但对方处处小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等着回来问问你们的情况。” 潇溪点了点头,事情与她想象的差不多,却又不大相同,总之,处处透露着诡异。想了下,她觉得还是先将眼前的事解决为好,于是将刚刚白莲心在这里的情况讲了一遍,之后打开面前的包袱,指着那当中的三样东西道:“他们包袱中就是这三样东西,白色晶状的叫做火硝,黄色脆性结晶状的叫做硫磺,而黑色多孔的你们应该认识,就是冬天取暖常用的木炭。这三样东西若是单独存放的话,除了硫磺是低毒危险品外,其他两样倒没什么问题,但若是这三样东西按照一定的比例搭配好的话,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比之你们高深的武功,还要可怕的武器,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明潇飏听完这些,想到前些日子他们听到的那个惊天阴谋,他的眸底倏地闪过一道寒芒:“难道这个如影宫与苗疆有关联?”可碍于迟暮、南风在场,有些事并不适合拿到这里说,即便他们一个是他的妹夫,一个是他未来的妹夫,却照样不可以。 “可怕的武器?会有多可怕?”南风玄翌心中一跳,摩挲着茶杯看向潇溪。 潇溪脸色沉了沉,顿了一下后,倏地抬起眸,语气严肃的看着三人:“如果这些东西的量足,北冥的雪山之巅,可以顷刻间夷为平地。” “夷为平地?”当这四个人徘徊在南风、迟暮、潇歆、潇飏的脑海中时,他们纷纷面色大变,一脸的震惊之色。 “别怀疑,我们说的是事实,这两天我和溪儿会向你们证明我们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知道黑/火/药/的/制/作方法,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为二月二那天筹备什么。按照那黑衣人重视的程度来看,对方现在还是在摸索阶段,一旦他们实验成功,那么所造成的后果,绝不是我们在坐这些人能够想象的到的。”冰凝突如其来的话,再度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接二连三的震惊之后,南风紧紧的看着潇溪,“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听你们的语气,是早就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 潇溪就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此一问,想着早已想好的说辞,捏了捏皱起的眉心,淡淡的道:“如果说这些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你们相信吗?” “师傅?就是传授给你赌技的师傅?”潇溪口中的师傅,可是让迟暮心仪已久,因此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口气中带着兴奋之感。 而南风则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家娘子这么说,似乎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两年发生在她身上的惊奇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她既然如此说,那么他们,就只有这般相信的份。 但明潇飏和明潇歆却暗暗对望一眼,潇溪的师傅是他们师傅的徒弟,按理说是他们的师姐。师傅的那些东西,他们虽然没有学到十,但却知道了十,其中并没有这一点,很显然,溪儿是在说谎,可是想想现在的场合,的确没必要追根究底,至此,两人也没有多话,点了点头。 四人的反应也在潇溪的料想之内,这就是聪明人与聪明人沟通的好处,想到这里,她唇角含笑的看着迟暮:“没错,我有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好师傅。鉴于今天咱们的收获,我已经派人去了苗疆,很快就有结果。” *** 一更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 () vip148:重大阴谋 “苗疆?苗疆一直隐于世,你又如何派人寻得?”迟暮眸光深谙,蹙眉看向潇溪。 潇溪冲着众人神秘一笑:“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他与苗玄清合作的事,暂时还不能告知南风与迟暮,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这其中牵扯到红楼与风尚阁甚至还有可能有凤凰教,自然不能随意的说出来。 见潇溪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南风眸光微微谙了谙,薄唇不动声色的抿了起来。 就在这时,青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有信传来,是关于苗疆的。” 潇溪眉毛微微上扬:“噢?拿进来。”说着,人已朝门口走了过去。接过青紫手中的信,细细的看了一遍后,红唇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转身走向众人,将信拍在桌子上,声音清冷沉稳:“据可靠消息,那个老嬷嬷就是被苗疆太子苗玄清清除出族谱的姜妍的奶娘姜氏。至于她如何勾搭上白莲心的,这个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能够肯定的是,此件事与苗疆无关。” “与苗疆无关?那,那与姜氏接洽的人会是谁?这个人研究这什么黑火药,又是想要做什么?”迟暮心中一突,总觉得这当中有不可告人的重大阴谋。 南风玄翌听言,冷冷的勾唇,似笑非笑:“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只要这件事牵扯到白家,就不怕没有线索可寻。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更何况他们而今还只是摸索阶段,只要守住这三样原材料的出入口,还怕查不出什么吗?” 潇溪一听,忙唤来青紫:“这三样东西,你们都是在哪里寻到的?” 青紫解释:“而今是冬季,大户人家都需要木炭取暖,好一些的木炭只要有钱,在城中都能买得到。至于火硝,小姐所说它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所以我们将城中大小药店转了个遍,最后才在一家药店中找到。据掌柜的说,这是他们老家治疗头痛、腰腹痛等症状的一种偏方,也因此药店的储备并不多。但他告诉属下,北冥冰河那边有一个叫做孟王镇的地方,那里气候干燥炎热,又常年干旱,这种火硝很是长见。但他们老家都叫这种东西为苦硝,只因它气味苦、寒,才因此得名。硫磺,作为百姓们常用的解毒杀虫、疗疮剂,在各大药材商行都能买得到。” 这眉向风。听完她的话,迟暮摩挲着下巴看向潇溪:“孟王镇?冰河?这个地方可是北冥雪山之巅的必经路,那冰河中的水就是雪山之巅的积雪所化而形成的河流。如果说其他两样东西都能轻易寻得到的话,那咱们怕是要在这个火硝上下点功夫了。” 潇溪赞同的点点头,朝青紫吩咐:“派人立刻去孟王镇监视起来,一旦有情况立刻回来上报。” 青紫面色一寒,“是,小姐,属下这就去安排。”瞥到潇溪转动右手的尾戒,青紫明白这是让凤凰教出手,也是,而今风尚阁还在韬光养晦的阶段,这件事,也唯有凤凰教能够办得稳妥。看来,蓝灵也要出山了。 察觉到身旁人探究的目光,潇溪心中一凛,遭了,居然忘记南风玄翌在身边了,但令她意外的是,他只是目光微凝的看着自己,没有出声。这样的他,反倒让她心里有些歉疚了。可当她想到自己的苦衷,只能无奈的闭了闭眼,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她,顾得上的,也就这么多了。 一直未出声的明潇飏在短暂的思考后,拧着眉看向众人:“你们可曾听说过如影宫?”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将那件事说出来,人多力量大,若是依照潇溪的说法,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绝不是他们能够负担的起的,趁如今只是萌芽状态,他们必须将这个可怕的毒瘤连根拔掉,否则将祸患无穷。 迟暮、南风听言,不由相视一眼,心头同时凛然一惊,这个时候提到如影宫?难道这件事跟如影宫有关?只是这个如影宫,不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吗?想到这里,迟暮率先看向明潇飏:“明兄,你所说的如影宫,可是江湖上最近刚刚崛起的杀手组织?” 明潇飏点了点头,看迟暮眉头深锁的样子,想来是知道这个所谓的如影宫。 但明潇溪、冰凝就不知道了,两人之前年纪小尚在闺中,即便而今潇溪嫁了人,可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她并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去了解江湖上的事,而今听明潇飏这么一说,不由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哥哥,这个如影宫是个什么东西啊?很厉害吗?” 明潇飏目光一沉,解释道:“如影宫是近年来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但这宫中由多少人,宫主是何人,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如影宫是一个杀手帮派,他们秉承的是‘如影相随’,只要接下这笔生意,就会如影子一般跟着对方,直至完成任务。只要对方付得起银两,别说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兄弟,就是当朝的皇帝、宰相,他们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同样照办不拒。而这如影宫中的杀手,听说武功甚为的了得,绝不亚于凤凰教、七星阁、暗夜等江湖上排的上名次的杀手组织。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至今还不曾有人能够逃得过。” 潇飏的话,让潇溪听的柳眉紧蹙,遂不解的问道:“既然他们的武功这般了得,想必宫中的人物都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怎会做起冷血杀手这一行当?” 明潇飏摇摇头:“这个至今无人能够理透内里玄机!不过这些人行事十分的诡秘异常,但凡出动,总会身着统一的连帽黑衣黑裤,人人蒙住口脸,只露双目,整个人的形象就如影子般低调暗沉。据传,迄今为止,他们没有失手的案例,也因此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既然是杀手组织,何以研究上火药了?”潇溪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还有,那个白莲心想要让你转交给迟暮的又是个什么东西?迟暮刚刚不是说因为这东西没有交出去,那个白莲心还差点被黑衣人暴揍一顿吗?”冰凝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怎么一个二月二,牵扯出这么多复杂的事?这十大家族若是现世,那还得了?天下还不乱成一锅粥了?这个北堂瓒,怕是有的忙了。提及这个北堂瓒,她的柳眉不自觉的抽了一下,那个骚包男,怕是将来会抓狂的扯掉头发吧?光是想一想,她的心情一瞬开心了许多,能看到这家伙出糗,多么爽啊! “哥哥,你想说什么?绝不是单单问问我们知道不知道这如影宫吧?”潇溪看向明潇飏,这件事似乎一环扣一环,若是再二月二之前不揪出这帮祸害,很难想象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明潇飏剑眉深锁,声音低哑的道:“前几天我出了趟远门,因急着在年前赶回来,所以上山走了捷径,错过了住店。而后看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便打算进去将就一夜。孰料,我还没走近,便隐隐听到荒庙里传出说话声。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有人在,而且细听之下,人数还不少,且全是男人。就在我想继续朝前走之际,骤见远处一条人影从半空中飞驰而来,其身形极为的迅捷。我心中惊奇,总觉得这当中透露这诡异,于是隐了身形,躲在暗处的丛林里。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全黑的连帽劲装,这般的装扮,让我想起了近年来江湖上新崛起的如影宫,不过,如影宫中的人不全都是女子吗?怎么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男人?心头惊疑不定,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如影宫的人?他们出现在此地,又是为了什么?之后便看到他落在破庙前,紧接着从里面走出几个同样身着劲装的高头大汉,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似乎在吩咐些什么,没多久便飞奔离去。我觉得这当中定然有古怪,如若他们真的是如影宫那个杀手组织,不是应该单独出任务吗?怎么而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这当中,绝对有问题。于是,我隐去声息,悄悄的隐于后窗前,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什么,一定要尽早起行,要在二月二之前五天内,务必要将东西运到雪山之巅山脚下,如若半途中除了什么岔子,恐误了宫主的大事,到时候谁也活不成。我听到这里,才敢肯定这些人,就是如影宫众人。可心里却更加的奇怪了?是什么东西要运到雪山之巅山脚下?还要赶在二月二之前? 紧接着,另外一个大汉说,现在说这个顶个屁用,东西还没研究出来,大过年的让咱们先去找那些什么鬼材料,去哪里找去? 之后又有人接口:这东西能不能研究出来,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按照头儿的吩咐将材料够足够量的准备好,就算完成了任务。老三,你说话小心点,小心隔墙有耳,倒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接着又有人好奇的问道,老大?那东西真的那么可怕?能将雪山之巅夷为平地?这,这可能吗?二月二那天,雪山之巅得多少人啊,难道要尽数毁去?那?那天下还不乱了套了?。 听到此,我心中一突,将雪山之巅夷为平地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今日居然无意中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原以为如影宫都是女人,没想到今日居然发现这当中还暗藏这么多男人,看来这江湖传言,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难道为了那株冰雪莲,这些人想要将雪山之巅都要毁去不成? 直到刚刚,我才知道他们口中的东西原来就是你们所说的黑火药。他们如影宫的杀手武功都很高强,若想要用这些东西对付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想要将雪山之巅毁去,还要在二月二之前将东西准备好,这绝对是想要得到那株冰雪莲,不过,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心了点,二月二那天且不说山脚下有多少的百姓,就连山上也说不定有数不胜数的江湖、皇室人物,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想要将四国当中的精英尽数毁去,这个阴谋,太过可怕。如若溪儿今天没有发现这东西,恐怕我们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潇飏的话越说越低沉,剑眉也越皱越深。不知道无极镇那边的无极宫人又是做什么的,当初他对李凯隐瞒了无影宫还有男子的事,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没必要惹祸上身。但愿李凯能从无极镇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否则,即便他们知道对方是要制作黑火药,没有具体的内线图,无疑是瞎子摸黑,不着头绪。 听完明潇飏的话,所以人都为之一震,原本只是怀疑,可是而今明潇飏的话,无疑是印证了他们心中所想。这个如影宫,究竟是干什么的?能够有如此大的阴谋,这如影宫的宫主绝对不是一般人。 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沉声道:“这件事既然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否则,死的可就不是几千条人命。” 迟暮蹙着剑眉看向南风:“话虽如此,但是要探查起来,怕是不简单啊。况且现在距离二月二仅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连如影宫的聚集点,背后主使都不知道,又如何下令侦查此事呢?白家所能提供的线索还差得远,如若这件事只和白莲心一个人有关,那我们岂不是更无从下手?” 南风玄翌冷笑一声,勾起薄唇:“白家那边没有线索,那就从原材料入手,总会寻得蛛丝马迹。我就不信这个如影宫能上天入地,一个人还有缺点,更枉论一个组织?他们能将这么机密的事情透露给下属知道,就说明这当中有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只要组织里有这些人存在,我们就有门路可寻,还有两个月时间,足够了!” 南风的话音刚落,潇溪等人登时眼睛一亮,心想果然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关键时刻,总是比别人稳重。 *** 抱歉,更新晚了。今天实在是太忙,回头一定给大家补上,今天只有这么多了,阅读愉快。 () vip149:爆破试验 入夜,当潇溪沐浴后擦着湿发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榻上一脸沉思的南风玄翌时,她微微蹙眉坐在他身侧,“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南风缓缓抬头,清泉般的凤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右手不自觉的摸向她的脸颊:“溪儿,你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一般,深深的吸引着我。以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如此平凡的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如此的让人不能自拔。你的医术、你的武功、你的赌术以及你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头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捡到了宝!幸好,你这个宝贝是被我捡到的,否则,我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什么宝不宝的,我不过是个人罢了,难道你就为这发呆?”潇溪朝他抛了一个白眼儿,这男人,大晚上的抽什么冷风呢? “溪儿,你那师傅是什么人?怎么懂这么多?”潇溪爬床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翻了个身躺到了南风身侧,拉上棉被,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你不困啊?我那师傅可本事了,说他是百科全书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可惜,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果哪一天他出现了,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到那个时候,也就是我身份揭穿的时候。届时,我一定会将现代所学,统统教给你。南风玄翌,但愿你是我今生所遇的良人。 “百科全书?这词倒是新鲜,别说,还真的挺贴切。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那那个黑火药呢?对了,你和冰凝打算做什么实验呢?有没有危险性啊?这万一...。”当他转过头看到身侧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时,不由无奈一笑,这丫头,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头发都还没干呢,就已经睡着了!这般想着,他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弄她一缕一缕黑如墨的秀发,但凡他手指经过的地方,都散发着轻轻淡淡的白烟儿,不消片刻,原本还滴着水珠的墨发已近乎全干,若是这丫头醒着,定会直呼神乎其技。 察觉到空气中莫名的气息流动,南风玄翌为她掖好被子,准备翻身下榻时,却突然回头点了她的睡穴,溪儿头一歪,沉睡过去,南风这才披上外衣走向外间。 刚刚站定,一道黑影已无声无息的落在他面前,恭敬的屈膝喊道:“参见阁主。” “起来说话,本阁主命你们查的事,而今查的如何了?”南风玄翌坐上软榻,端起上面温热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品了起来。 黑衣人站起身,恭敬的回禀:“启禀阁主,属下等调查到的资料,与黑护法传给属下的资料几乎无差异。唯一有进展的是,这个如影宫的宫主名叫幻如影,至于是男是女,到今无从得知。” “那就继续查,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查出如影宫的分布,以及他们此次制造黑火药的据点。”南风玄翌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黑火药,绝不能被有心人利用,否则,后患无穷。 “属下遵令。”黑衣人颔首,南风玄翌继续吩咐:“西祈那边可好?” “回阁主,一切安逸。不过,刚刚查出安妃有孕一个月,皇上很是高兴。”南风玄翌挑高了眉,一脸的兴趣:“你说,皇上很高兴?” “是,阁主。宫中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回禀,南风玄翌点了点头,挥手让他离去。唇边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五哥终于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啊! 正想着,黑雾倏地出现在南风面前,气息有些微喘,南风玄翌下意识的望过去:“刚刚回来?” 黑雾点点头,递给南风玄翌一张烫金的帖子:“这是家主让属下交给您的,他还让属下转告您,过去的事都已过去,再去揭开他,只会让您徒增烦恼,让您好好做皇帝,其他的事不用去管。” 南风玄翌眸光倏地一冷:“徒增烦恼?不用去管?母妃死去多年,原因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做儿子的怎能撒手不管?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能如此狠心?”话落,他眯着眼睛打开手中的信件,越看眼光越冷,看到最后,直接将信甩到了黑雾的身上:“回去告诉他,不告诉我母妃当年的死因,别说皇帝之位我坐的不安稳,就连这家主之位,我也不会去接。” 黑雾愣了愣,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看着南风玄翌难堪的脸色,劝道:“爷,咱们调查了这么多年,关于兰妃娘娘的死因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咱们都不知道的事,家主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不上脸眸。 南风玄翌目光如冬的落在黑雾身上:“他不知道?他若是不知道,为何会让你来转告我‘过去的事都已过去,再去揭开,只会徒增烦恼?’,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缘何会让我徒增烦恼呢?他这是有意的回避,知道吗?回避!” 黑雾拧了拧眉心,突然间没了话,难道家主真的知道而故意不告诉少主?可,可这似乎说不通啊?这中间还有什么牵扯不成? “他们什么时候到北冥?”南风脸色一沉,阴郁的看着黑雾。 黑雾打了一个激灵,恍然回神:“过罢正月十五队伍就会出发,月底会到北冥。” “你就待着吧,最近需要调查如影宫,等他们到了,我自会找他问清楚。对了,这次都谁要来?”黑雾松了一口气,抬眸回到:“家主,家主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二小姐,还有族中的潜藏的高手。” 南风玄翌听言,略一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瑰丽的色彩看向黑雾,“天枢他们呢?可到了?” “回爷,七星阁已全部到位。”南风微微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爷。”黑雾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当房间陷入安静之后,他撑着发胀的脑袋,脸色越发的暗沉,烛光打在他俊逸不凡的侧脸上,将他深邃的轮廓映照的更加清晰。但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佩,但见那玉佩晶莹剔透,白玉无瑕,非常的漂亮。他抚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兰花细纹路,目光定格在玉佩背面的‘宫’字时,薄唇抿过意思锐利的冷意:“母妃,你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为什么皇宫里没有任何的记载?又为什么他不愿告知我真相?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长夜瑟瑟,月亮森然,独独一盏明灯映照着他孤寂的身影,心中那块化不开的疑团,究竟到何时才能解开? 五日后,当青紫将所有人喊道后山的空地上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抑制不住兴奋之感。因为今日是冰凝与潇溪将做好的试验品,首次拿出来试爆的时刻,对于这些没见过火药的古人来说,是多么激动的一件事。 试爆前,潇溪命令所有人躲得远远的,而她和冰凝则将做好的竹匣子放入一个黑坛当中,远远的扯上一根导火索,就在潇溪准备点燃导火索的时候,南风玄翌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溪儿...。” 冰凝看他一脸的担心,不由笑言:“放心吧,咱们离得这么远,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更何况,我们使用的分量也不多,只是让你们见识一下此东西的威力罢了,绝没有你想象的那般严重。” 潇溪也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手臂:“是啊,凝儿说的没错,这次试验的剂量不多,所以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听言,南风玄翌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放开潇溪的手,潇溪打开火折子,将导火索点燃之后,与冰凝静静的站在距离黑坛十米远的地方,看着导火索一点一点的燃尽,越靠近黑坛,迟暮等人的心越是紧张,发展到最后,潇歆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嘭”的一声,巨大的爆破力将黑坛瞬间震飞起十米多高,在空中绽放出巨大的火光,伴随着土灰及爆破残骸的灰烬四处飞散,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之后,所有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一幕让他们久久无法开口。 最后还是在潇溪的带领下,走到了刚刚摆放黑坛的地方,看到眼前被火药炸出半米多深的坑,以及遍地的灰烬时,南风玄翌、明潇飏、迟暮三个大男人久久未发一言。而潇歆则崇拜的看着潇溪和冰凝:“你们太厉害了,居然制作出这么厉害的火药,很难想象,如若这种东西扔在人的身上会产生何种恐怕的景象。这个如影宫,实在是太可恶了。” 南风摸着还微微发热的土壤,缓缓的站起身,用炙热的眼神望着一脸淡笑的明潇溪,“我为能够拥有你,而感到自豪!” 明潇溪淡淡一笑,清冷的微风中,她的面容是那般的耀眼夺目,灵秀无垢。 看的冰凝一阵酸麻:“哎呀喂,你们两人真是太肉麻了。” 南风玄翌轻咳一声,揽着潇溪走向众人,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威力大家已经目睹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 二更晚上十点前。 () vip150:潇溪遇险 明潇飏略一沉吟,看向潇溪:“这件事绝对不能处于被动的状态,若想很好的制约他们,必须先发制人。” “明兄的意思是?我们要大批量生产?”迟暮抿着唇看向明潇飏。 “依照目前的形式,只能如此。否则一旦让他们研制成功,我们届时再去想办法阻止,怕是已经来不及。今天正月初七,距离二月二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了,而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还是微乎其微,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明潇飏凤眸微眯,声音低冷。 潇溪看向南风:“你觉得呢?” 南风抬眸朝她扬唇而笑:“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人手不够,我可以派人帮忙。” 看着丰神俊朗的他,潇溪红唇微勾,点了点头,遂看向冰凝:“南风、哥哥他们说得对,咱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底气,否则他日真的难以与他们相抗衡。这样,即便查不出对方想要干什么,但咱们手中只要有王牌,就不用担心对方相要挟。” 冰凝柳眉渐渐舒展开来,赞同的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剩下的时间咱们共同努力,先研制出一批火药出来。” 明潇飏微微一笑:“有什么需要,尽管向红楼开口。” 迟暮也爽快的道:“天下第一庄也随时听候差遣。” 南风玄翌掐了掐潇溪的鼻尖:“整个西祁的兵马任你们调遣。” 潇溪、冰凝对视一眼,一脸兴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有了如此强大的后盾,还怕对方能翻出什么大浪?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就这样化被动为主动。也因为她们的拯救,让数万人的生命得到了保障,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偏生出了个意外,因为这个意外,让潇溪即便得到了冰雪莲,却也元气大伤。应了那句老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看着南风、迟暮、明潇飏三人离去,潇溪这才有时间问冰凝,风尚苑开业的情况。冰凝一脸安啦的表情看着她:“一切都很顺利,有刁刁把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现在还是集中精力研究这些吧,比起那个,这个才重要,好不好?” 潇溪无语的捶了她一拳:“我那是担心么?咱们两个人都不在,她自己怎么忙的过来的?” 此状若目。冰凝立马一个白眼抛过去:“不是还有果果那丫头么?已经偷偷的溜出来了,昨天她们两个人都在,风尚苑前所未有的热闹,算是打了个漂亮的开门红,放心吧,接下来只会越走越顺当。反而是咱们俩这一边不大好弄,你说咱们要将这种东西做成什么样的?火药?地雷?手榴弹?” 冰凝的话立马惹来潇溪的一声笑:“还手榴弹?你把自己当成火药专家了还?咱们能做好这地雷就不错了,那种复杂的玩意儿就算你做出来了,也得有人会用啊?这些古代人从来就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你即便教会了他们,到了关键时刻,万一那么一紧张,岂不是大家全部玩儿完?还有,我们可不是军事学院毕业的,有的也只是当初老头子教的那些基础知识,凭这个做出地雷已经是极限,拜托你,别为难我,也别为难你自己了,成吗?” 冰凝冷哼一声,撇撇嘴:“哼,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行了,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见潇歆走了过来,两人旋即闭了嘴,迎了上去:“马车准备好了吗?” “嗯,走吧,已经备好了。”潇歆冲二人点点头,三人齐齐朝马车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就感觉一股肃杀之气向她们所在的方向靠近,潇溪面色一寒,扬声喊道:“所有人注意警戒。”下一秒,众人只觉得眼前青光暴闪,一柄青铜剑已带着诡异的寒芒朝潇溪三人飞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距离最后方的潇溪,手中的短剑飘然而出,向那柄青芒冲去,当她的短剑接触到那抹青芒时,青芒骤然转盛,光芒大放之下,震得明潇溪飞退出十米之外,‘噗’的一声跪倒在地,鲜血撒了一地。 潇歆、冰凝大惊失色,想要飞身前去救她,却见青芒已经转了方向,朝她们二人飞了过来,无数黑影从暗中飞身而出,将冰凝、潇歆包/围在内,倾尽全身的内力,阻挡这可怕的一击。从刚刚那一击的接触已经很明显的看出对方修为之高,绝不是她们能够相抗衡的,此时此刻,她们能做的,就是拼尽全身的力道。 然,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道青芒上时,一抹黑影以迅而不及眼耳之势从半空中飞跃而下,揽着气若游丝的潇溪,飞身离去,在他离开之后,那抹青芒仿若长了翅膀一般紧随黑影而去,青芒暗藏的内力突然抽离,在场所有人均被自己的内力反噬,震退十几米的距离后,齐齐落地吐血,昏迷不醒。 至此,后山陷入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一场阴谋,就此拉开了帷幕。 当南风三人接到消息时,已经临近未时,距离潇溪失踪已过去两个时辰。看着昏迷不醒的冰凝与潇歆,南风玄翌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是谁?是谁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同时击退这么多高手?”且不说冰凝与潇歆的武功如何,单是南风为潇溪配备的那些隐卫,便是七星阁百里挑一的高手,而今不但没有一个人安然无恙,还齐齐受了重伤,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是南风纵横江湖的这些年从未遇到过的,这,怎能不让他紧张?怎能不让他担心? 当明潇飏松开潇歆的脉搏,南风玄翌立马站起身:“怎么样?可看出是什么人所伤?” 明潇飏拧着眉,沉重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歆儿的气息很微弱,如若不尽快施救,性命堪忧。”想到同样昏迷不醒的冰凝,明潇飏脸色异常的难堪:“他们统统被自己的内力所反噬,必须需要得到上等的疗伤圣药,否则,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立在一旁的青紫一听,连忙站出身:“少爷,我家小姐那边有不少疗伤的圣药,我这就去拿过来。” 明潇飏原本紧蹙的眉头倏地舒展开来:“你说的是真的?” 可惜青紫跑的太快,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倒是站在一旁的红鸾接口解释:“少爷请放心,青紫虽然没有冰凝姑娘那般的好医术,但也是不差的。曾得到小姐师傅的亲自指点,而她身边收藏的药,也是当初小姐的师傅命我们代小姐收起来的,有很多药,连小姐都不知道。” 明潇飏听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只要歆儿与冰姑娘能够撑得住这口气,待南疆太子赶到,她们两人便有救了。” 迟暮则一脸担忧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也别太担心,既然他有心掳走潇溪,定然有所图谋,所以潇溪暂时还不会有事。” 南风盯着潇歆那张惨白的俏脸,视线变得越发的凌厉:“他最好别伤害她,否则即便倾尽所有,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明潇飏看着南风玄翌周身散发而出的戾气,不由心中一暖:“溪儿这次,定然会逢凶化吉的。有这么个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了心。” 而此时的北冥皇宫,也乱成了一团。自打接到明潇飏的潇溪,冰颜的眼泪就没止住过,她看着急的团团转的北堂虞,声音哽咽:“虞哥,怎么办?娆儿是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被人掳走的,这万一..。。” “颜儿,怎么会有万一呢,放心,娆儿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北堂虞突然捂住冰颜的嘴,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同时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对方挟持娆儿定然有所谋,绝不会放任她不管的,绝不会... “父皇、母后,大哥回来了。”立在一旁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北堂珞,看到一脸阴沉的北堂瓒,激动的喊道。 北堂虞、冰颜听言,也疾步的走了上去,不待北堂瓒开口,北堂虞已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可查出是什么人所为了?” 北堂瓒眼底闪烁着冰寒的杀意,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明潇歆、冰凝包括南风玄翌派给潇溪的数十名隐卫全部瘫倒在床,昏迷不醒。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目前,只有等他们醒过来,亦或者等对方的信件。既然他们挟持潇溪,绝不会是单纯的掳人事件。父皇、母后,你们也别太担心,事情会有所缓和的。” 冰颜猛然想到了冰凝,一脸紧张的看着北堂瓒:“凝儿也受伤了?伤势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北堂瓒摇摇头:“放心吧母后,溪儿身边有许多疗伤圣药,已经喂她们服下,待冰痕赶过去,就会转危为安。明潇飏、柔姨他们都在盯着,一定会没事的。”。 “我能去看看她吗?”毕竟,那是她的外甥女,说起来也是在北冥受的伤,让她于心何安? “母后,您就别担心了,红楼那么多人盯着,再说表哥马上就要到了,放心,表妹会没事的。”北堂珞的话倒是提醒了冰凝,在红楼还住着一个人,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 一更送上,二更下午四点前若是没传的话就到了晚上了。新一轮的高/潮即将崛起,妞们,是否期待呢? () vip151:奇葩皇后 潇溪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直感觉一种透骨奇寒之气不断的围绕在自己周围,让她不得不从昏睡中转醒。当她无力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挣侧身躺在地上。坚硬的地板,异常的冰冷透骨。想要挪动下身体,却发现半边的身躯早已被冻得麻木僵硬。想想而今数九寒天,自己没被冻死,已经是上天保佑。若是再不坐立起来,怕是非要死在这里不可。她刚准备用力,胸口却突然如锥心刺骨般疼痛起来,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潇溪拧着眉,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浑身无力?内力全失?连简单的起身动作都完成不了? 为了不使自己侧边僵硬下去,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几经辛苦,总算勉强做起了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抬手柔柔麻木的身体,却也是那般的困难。无力的靠在后面的石壁上,她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杂着腥臭的气息。瞥了眼身后冰凉的石壁,上面尽是奥凸不平的岩石,仿若置身在岩洞之中一般,难道,她被人挟持到了山洞? 潇溪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这才响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中倏地掠过一道黑影,那个手持青铜长剑的老者是谁?她的修为在武林上绝不算是弱者,而能将她一击击中的人,当今武林绝不超过十个人。想到那个陌生的脸孔,她的心跌倒了谷底,如若所料不错的话,她是被人挟持了,只是,对方为什么要挟持她呢?难道...?跟黑火药有关?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凛,勉强的抬起手,往袖中探索时,眸光倏地一冷,身上的药都被人弄走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无力的闭了闭眼,难道?就这样坐吃等死不成?猛地,她似乎听到了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自远处传来。缓缓睁开眼,四处张望了下,只见漆黑一片的石洞中,远处似有微弱的光线,却无法将这里照的清楚。犹豫了一下,她决定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拧了拧眉,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喘着粗气,还未走两步,却整个人瘫倒在地,冰冷坚硬的石面磕的她眼泪刷刷往下流,想到这里,不由想起南风玄翌,顿时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了:“呜呜,南风玄翌,你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救我?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啊?好痛,好痛啊!” 就在潇溪对着山洞哭诉之际,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臭丫头,你就是骂破了喉咙,他也不可能寻到这里来。”寻着声音望过去,赫然发现山洞的正上方,居然有一个一米多宽的洞口,此时洞口已打开,却没有一个人影。但仅是听此声音,便觉得低沉诡异,语音浑圆,气息充沛,让潇溪的脑中不由浮现了那个老者的形象,登时晃悠着身体,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喘足了气,才冲着上面喊道:“喂,你这个糟老头子,本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挟持我?还将我扔到这么个破地方,怪不得我身体如散了架般的疼呢,莫不是你直接将本姑娘丢了下来?”说完这句话,潇溪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身体虚弱的似乎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 “糟老头子?臭丫头,胆子不小!”老者冷哼一声,再没了声音。就在潇溪奇怪之际,一抹黑影倏地从天而降,速度奇快的提着虚弱不堪的潇溪,纵身一跃,出了洞口,随着二人的一跃而上,身后的洞口猛地闭合。 早在出洞口之前,潇溪便已经闭上了双眼,而今被人猛地丢到地上,心下郁结难忍,猛地睁开眼,却被刺眼的光线照的不得不再度闭上,直到适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眯起眼,竭力向前望去... 不远处的大石上,赫然盘腿坐着一个人,此人身形佝偻,着一袭黑色长袍,当潇溪看向他的脸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伤疤纵横交错,每一道疤痕的肉都向外翻着,即便伤痕已经不是一两个年头,但猛然一看,还是让人觉得恐怖慎心。尤其是那双因外伤而被转变成阴寒狠厉三角眼,即便这双眼看着恐怖,但却闪烁如电,炯炯灼人。还有他那满头银发,就连胡须也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色,潇溪心头咯噔一跳,看他的年纪,似乎比冥婆婆的年纪都要大,这样一个可以做她曾爷爷的老头,和她又有何深仇大恨呢? 思之际,潇溪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就是您挟持晚辈到这里来的?” 那老者的眼睛一眯,一脸阴鸷的嗤笑道:“晚辈?刚刚是谁骂老夫糟老头子呢?怎么这一会儿就突然改了主意了?” 潇溪无力的翻了翻眼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刚在下面,怎么知道您年纪如此之大?而今既然看到了,自然要尊称您一句前辈,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 “倒是没想到南风玄翌那个小子居然娶了个如此其貌不扬的女人,虽说这容貌差了点,不过这性格嘛,倒是深得老头子的喜欢。小丫头,老头子抓你来,你难道就不问问为什么?”黑衣老者定睛打量了潇溪片刻,唇边突然溢出一抹诡异的笑。 “急什么?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还管你为什么挟持老娘过来? “嗬,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的嘛!”黑衣老者突然站起身,步履稳重的朝潇溪走过去。虽说这丫头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这双眼睛,却与记忆中的那双眼睛何其的相似,这让他原本硬起的心,不自觉软了下来。 潇溪懒懒的靠在身后的石头上,见他靠近,也只是无力的抬了抬眼皮。 老者看着她越发惨白的面颊,猛然想起她的伤势,沉吟了一下,口气生硬的道:“把你的左手伸过来。” 潇溪挑了挑眉,却没有拒绝,听话的伸了过去。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搭上他手腕的脉门,把脉一会儿后,敛下的眉眼突然睁开,满脸诧异的看着明潇溪:“你服用过冰雪莲?” 潇溪听言,眼底盛满诧异与不可思议,仅仅是把了脉便知道自己曾经服用过冰雪莲,这个老人,真的太不一般了,他究竟是什么人啊?越来越让她好奇了,遂也不再摆脸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是,曾经服用过,嗯,好像是三颗来着。” “什么?三颗?你以为那是糖豆啊?你这个死丫头,浪费,浪费,简直是天大的浪费啊!”老者一听,眼睛瞪得被铜铃还大,看向潇溪的眼光越来越不正常,那模样,好似要喝了她的血才能解恨似得。 “又不是我自己要服的,如果是我,也绝不会这么浪费。”其实明潇溪每次想到这里,都恨不能上前敲南风玄翌三竹杠,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居然喂了她三颗,也难怪这老头这般的痛恨了。 “看你这脑袋瓜也不像是蠢笨之人,说说看,哪个傻蛋居然干出这蠢事?”老者突然之间来了兴趣,挨着潇溪坐了下来,看的她嘴角只抽,怎么每次都这样?他们是仇人好不啦?仇人不是该有仇人的样子吗?怎么这位老先生似乎没有这个意识呢?她要不要提醒一下他?想到这里,她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的看着老头:“你不是应该将我绑起来,然后将你感兴趣的人引到这里了解恩怨吗?怎么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忘记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老头子面色一僵,皱了皱眉,不爽的看着潇溪:“你这个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玩意儿?老头子好心为你把脉,生怕你一不小心玩完了,没想到你这丫头服用过冰雪莲,受损的经脉有自动愈合的功能,虽说你看起来虚弱,但其实你的身体正在逐渐复原当中。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赶人了?” “感激?我这一身伤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让我感激你?太阳这是要打西边出来吗?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麻烦您速战速决成吗?二月二可是仅仅剩下半个月的时间,这一次的盛会如果我错过了,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我说老爷爷,求您高抬贵手,赶紧的解决,成不?”听完潇溪的话,老者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像这个丫头这般无所畏惧的,她难道就吃定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吗? “你不害怕?难道你就没认为老夫找的就是你?”老者眉头拧了拧,就不信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 “我害怕什么?如果你想害我,早就将我弄死了,何必多此一举为我把脉,生怕我死翘翘没了人质?我说老爷爷,您有话就直说吧,如此拐弯抹角的,您不累我可要累坏了,晚辈的身体可从来没这么弱过,现在说一句话我都感觉是在浪费力气。”将潇溪的疲惫看在眼里的老人,突然抿着唇看着她:“真么想到南风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奇葩皇后,他们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 挪断围异。二更送上,明日继续。 () vip152:百里家族 “南风家?你已经第二次提到了,该不会是...?难道你跟南风世家有仇?”尽管潇溪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可这个老人字里行间都离不开南风,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什么。脑中思考着此当中的利弊关系,眼珠子则趁机打量着四周:周围云山雾绕,连绵不绝,显然她而今所在的地方是在哪个不知名的山上。怪不得会有如此诡异的山洞。而她的正前方是一堆怪石嶙峋,虽然遮挡住了视线,但也看得出那后面定有乾坤。左手边十多米处的地方灌木丛生,右手边连接着台阶,显然下方才是这座山头的中心点,而她如今所在的这片几百平米的空地,很有可能是这个老家伙平日里习武的地方。从她脚下被磨得平平展展的土地,便可清晰的看出来。 就在这时,黑衣老者那毁了容的三角眼倏地迸射出阴鸷的眼神猛地看向她,这样如炬的光芒,让她心头猛然一跳,难道?真的有仇?不待她问,老者面目恐怖的脸一沉,阴测测的瞪着她:“仇?一个仇字怎能掩盖的了这百年来的屈辱?南风世家?哼哼,不出五年,老朽定然他们断子绝孙,一个不留。” 听言,潇溪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未免太狠毒了吧?据我所知,南风世家的先皇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仁君啊,就连我的夫君,也是一心为民,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成如此痛心疾首的恶骂?” “哈哈,仁君?你居然说他们是仁君?小丫头,你才多大?你又可知南风家这皇帝之位是怎么得来的?这些你连问都没问,居然说老朽狠毒?如果可以,谁愿意滥杀无辜?可这灭门之恨,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黑衣老者佝偻的身形随着他的仰天大笑而一颤一颤的,看在潇溪的眼里,却无端的升起一抹怜悯之心。 灭门之恨?看这位老人的年纪,似乎在百岁靠上,难道百年之前他们家族便被灭门了?如果照此追溯下去的话,那岂不是翌的爷爷?嘶...这人都死了两辈了,还报什么报啊?难道他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所带来的后果?如此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后世子孙那还有什么活头?难道终生只为一个‘仇’字而活? “啊...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突然,一道沉闷似鬼嚎的声音在正前方怪石后响起,惊得潇溪心头一颤,奇怪的朝前方看去,那黑衣老者眼底闪过一丝危险,冷笑着注视前方,运起内力警告:“半个月,如果你能熬得过接下来的半个月,老朽自会带你去见你的仇人,否则,你就等死在这里吧!”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刚刚还痛苦申银的人却突然安静下来,显然,这个老人的话很是受用。 这一幕,让端坐在一旁的潇溪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不只是这个老头是为仇恨而活,就连这个不知道是何人的人居然也是为仇恨而活,这样的两个人,难保将来不会祸害无穷。 “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黑衣老者丑陋的容颜上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的潇溪浑身直发毛。他能这么问,想必刚刚的那个人定然是自己所相识的,可刚刚的声音她连听都听的不真切,又谈何认识?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管他是谁,跟我有何关系?倒是这位前辈,您还没说清楚您抓我来的目的,将我挟持到这里却不杀我,还与我聊天,您究竟唱的是什么戏?” “错,他不但与你有关,还与南风玄翌有关,甚至还是此次复仇的一大关键。小姑娘,老头子念你年纪尚轻,又与我脾气相投的份上,我给你一条生路,如果你答应,老朽现在就能为你疗伤。”黑衣老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想,总之看到明潇溪的那一霎那,他便已经后悔。因此才会一怒之下将她扔入水牢,试图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奈何后来还是没忍住,尤其是想到她那双水光潋滟的水眸时,便再一次的心软了。 系尽潇着。潇溪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潋滟水瞳闪过一抹幽光:“与我们有关?复仇的关键?”他们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物?能让此人不惜一切痛苦的折磨找他们报仇?垂眸思考了片刻后,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像,这个人让她整个人为之一振,猛然抬起头,眸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看着黑衣老者:“你说的这个人,可是南风世家的?” 黑衣老者恐怖的双目微微眯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唇角反而翘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如何?你可考虑清楚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潇溪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水瞳眸中精光一闪。 “很简单,离开南风玄翌,离开西祈,做我的关门弟子。”他这百年来习得的武功如果后继无人,即便是死,也不会瞑目。不可否认,这丫头格外入他的眼,虽然连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绝不会就这么放弃。天底下能挡的下他青芒剑的人,寥寥无几,偏偏这个丫头做到了,而且年纪还如此轻,这么好的苗子,他怎么能放弃呢?。 “虽然你的条件很让人心动,但是很可惜,你找错对象了,如果半年前你来找我,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离开。可如今已物是人非,南风玄翌就是我此生的归宿,我绝不会再弃他离去。所以前辈,我们还是来谈一谈你的条件吧!”潇溪一抬平凡的脸庞,眼中皆是坚毅。 黑衣老者面色沉了沉,摸了一把络腮胡,鹰目炯炯的看着她:“既如此,老朽不再勉强,至于我怎么谈,就与你无关了。长风、长阳!”他漠然转身,抬手击了两掌,扬声喊了两个人的名字。紧接着,两道黑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黑衣老者面前,恭敬行礼:“主人,有何吩咐?”此二人速度之快,令潇溪叹为观止,仅仅是一出场,便已看出这两个人不同一般的身手,南风啊南风,你这次的对手,怕是很强大啊! “将她带回枫林,好生安置。”老者简单的一句话落下,两名黑衣人不敢懈怠,提着潇溪纵身一跃,消失在空地。 看着她离开,老者佝偻的身形蓦地一闪,朝怪石林后方一跃而去,身形之快,已接近幻影之界。 一晃三日匆匆而过,原本陷入昏迷的冰凝与潇歆,在冰痕的调理下终于幽幽转醒,南风玄翌不顾二人苍白的脸色,几近疯狂的看着冰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看清楚敌人的模样了?” 冰凝被南风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镇住了,大脑死机了片刻后,记忆才源源不断的融入脑中,她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抓着南风的衣袖一脸紧张的问道:“溪儿呢?溪儿怎么样了?” 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骤然一眯,清冷的声音中带着肃杀之气:“被抓走了,被那个击伤你们所有人的陌生人抓走了。” “什么?”明潇歆、冰凝异口同声的喊道,面色俱是一寒,想到那个陌生人的武功,冰凝眼中盛满担忧看着南风:“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我没看清,只知道他使用的那把剑散发着青色的光芒,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他喊了一声‘青芒剑,出!’,听声来辩人的话,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不会小。” 冰凝的话立马得到潇歆的印证:“没错,他的声音很浑厚,但能听出来他声音中的沧桑之感,绝对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 “青芒剑?青芒剑?”南风玄翌缓缓站起身,摩挲着下巴单手负背走至窗前,蹙着剑眉思考着什么。 明潇飏也同时蹙起眉,双眸幽深的思考着什么。能够拥有如此高神的武功,又是老者的高手,武林之中没有几个人,想到师傅曾经提到过的几个人,明潇飏的脑中开始一一过滤。 冰痕面无表情的看着冰凝,并没有关注他人的状态,反而对于这个妹妹,很是不满:“你不要命了?明知道对方那么厉害,还硬碰硬?你嫌自己命大还是怎么着?” 冰凝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思考刚刚想到的问题,对于冰痕的质问,仿若未闻。 冰痕如画一般的俊美容颜上倏地闪过一道戾气,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漠视他?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将她的性子给磨野了,一想到今后可能发生的事,他猛地出手,狠狠的掰过她的头,声音冰冷无比:“你长能耐了?嗯?居然敢这么无视我?你还将我这个哥哥看在眼里吗?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老子还至于累死累活的赶来救命吗?还不如直接让你筋脉尽断而死呢!” 冰凝被他这么一吼,身体一颤,倏地回了神儿,目光与冰痕冰冷如炬的眼神相触碰之时,周围的气氛一瞬冷凝下来,对视片刻,冰凝崩溃举手投降,语气无奈又无助的看着冰痕:“哥哥,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救了我们,凝儿很感激。你的辛苦,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只是现在溪儿被人掳走,又是如此关键的时刻,我们每个人都很担心,求您了,别添乱行不行?您有那唠嗑的闲空,还不如帮我们想一想,江湖上有没有一个使用青芒剑的高手?” 听了冰凝的话,冰痕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她:“这句话才像句人话,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说说我的看法。虽然我没见过你口中的青芒剑是什么样,不过...这使用青芒剑的人当今武林似乎没有出现过,但在百年前的百里一族,却有一把这样流传数百年之久的青铜剑,这把剑据说是百里家族的镇家之宝,只有每一代的帝王才能够拥有。可而今百里家族已经消失近百年之久,如果真的出现,也不无可能。南风,依我看,这个百里家族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个中缘由,也只有他们这些做太子的明白其中的奥秘。所以,不用他多说,想必南风玄翌也能明白。想到这里,不由意味深长的望了过去。 南风玄翌听到冰痕的最后一句话后,微微一怔,猛然想起前段时间在国库里无意中看到的秘辛,难道...?真的是百里家族回来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猛地朝冰痕望过去:“你知道百年前所发生的事?” 冰痕诧异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你居然不知道?这应该在咱们四大家族之间不算秘密吧?但凡立了太子,皇上就会将这段秘辛之事讲出来,我想北堂瓒应该会很清楚才是。”至于司徒清,就不好说了,毕竟当初他还不是太子,自然也就没了这个资格。想到这里,冰痕瞥向南风玄翌,他刚刚怔愣了片刻,难道当初先皇并没有告知他当年的秘辛之事?那他,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将冰痕的疑惑看在眼里,南风玄翌并没有隐瞒:“父皇当初没有立太子,自然没有告诉我们这件百年前的辛密之事,我也是前段时间无意中在国库看到的。”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有些把握不准的看着冰痕:“难道真的是百里家族回来了?” 冰痕轻笑一声,声音依旧咸淡冰凉:“十之有八吧,不然也不会将你的皇后带走,如果不出意外,你最近就会收到对方的信件。” “百里家族?哥,你说的百里家族该不会是百年前统一四国的百里氏吧?”冰凝听完冰痕的话,满脸诧异。 冰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除了那个百里氏,你看看当今天下有谁是姓这个姓氏的。” 南风玄翌突然之间反倒松了一口气,如玉如画的俊美容颜上涌动着莫名的光泽,就连唇角也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看的冰痕忍不住抽搐着嘴角问道:“喂,你没问题吧?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 今天卡文卡的厉害,憋到现在才更了四千字,对不起,各位,我真的尽力了,这几天忙得厉害,又碰着卡文,唉.... () vip153:百年之前 南风玄翌淡淡的瞥了冰痕一眼,“为什么笑不出来?他既然敢挑衅我南风氏,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冰痕一听,蹙了蹙眉,挑衅?究竟是谁挑衅谁?明明是他们南风氏的罪过,怎么听他而今的意思,好像是人家的过错似的。难道?难道南风玄翌看到的孤本,与冰族、北堂族流传的不一样?一想到这个可能,冰痕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试问,有那个祖辈愿意让自己的后世子孙唾骂自己?他们留下来的孤本,绝对不是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南风的话,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看着冰痕变幻莫测的脸,南风玄翌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冰痕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道:“没有了,那你就静等对方的消息吧!”话落,转首看向冰凝:“姑姑惦记你,既然醒来了,就随我一起进宫吧?” 冰凝犹豫了下,在瞥到冰痕眼底的不悦时,无奈的点了点头:“好,我随你进宫。”冰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转首看向明潇飏、南风玄翌:“既如此,我们就不耽误了,即刻进宫。令妹只需按时服药,不出半个月就会生龙活虎,恢复如初的。” 明潇飏温和一笑,轻轻拂袖,浅浅一礼:“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冰痕一袭华裳锦带,绝滟俊美轻轻一笑:“客气了,就此别过。”话落,拦腰抱起躺在床榻上的冰凝,几个侍女眼疾手快的进来收拾东西,不消片刻便已准备完毕,没有停留,直接出了门。南风玄翌、明潇飏等人出门相送,直至他们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明潇飏转首看着南风玄翌,薄唇微抿,欲言又止。。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有话就直说吧,冰痕可以将我当外人,你还有这个必要吗?” 明潇飏微微一怔,很快便扯出一抹笑,原来,他也看出来冰痕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想至此,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风玄翌:“如果此人真的是百里家族的人,那么,你所看到的那些秘辛资料,应该是改编过的。”话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径直朝书房走去,南风立时明白事情没表面这般简单,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直至两人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南风玄翌才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明潇飏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我师傅曾经说过,当年的百里世家之所以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这其中,跟你们南风世家有很大的关联。当年百里家族的始祖皇帝百里擎天骁勇善战,才华卓异,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统治了这片大陆,南风涧、司徒威、北堂戈、冰熔这四人是百里擎天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因他们能力卓绝,帮助百里氏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这才在百里擎天登基之后,被封为四王。司徒威为当年的魏王、南风涧为当年的封王、北堂戈为当年的唐王、冰熔为当年的荣王。这四位王爷还同时与百里擎天结为了异性兄弟,在此之后的二十年里,倒是顺风顺水,国泰民安。” “然而,就在百里擎天六十岁的时候,一场风寒却让他向来稳健的身体突然病入膏肓,仓促之下,立了当时二十五岁的百里笙为皇位的继承人。次年四月,百里擎天驾崩。在先皇的忌日还不足百日,新皇登基还不足一月的情况下,南风涧突然开始招兵买马,这让北堂戈、冰熔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调集兵马守卫皇城。未曾想,这一举动恰恰激怒了南风涧,阴险狠毒的他居然借着外出狩猎的机会将百里笙推落悬崖,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嫁祸给北堂戈。这让一直还希望他能够回头是岸的北堂戈、冰熔心中充满了震惊,甚至一度懊恼自己的心慈手软,才会酿成了最终的苦果。然而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冰熔、司徒威整整悔恨终身,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北堂戈家满门被斩。” “而后南风涧举兵杀入皇城,司徒威、冰熔奋力抵抗,在二人齐心协力之下救出了被困的北堂戈,听闻自己全家被灭门,北堂戈发了疯似的冲向南风涧,司徒威为了拖住他,身受重伤。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北堂戈的眼睛,恰遇到被南风涧重兵围困之下的冰熔,北堂戈拼尽全力,救出了冰熔,而他自己却阵亡在城门口。等冰熔带着重伤的司徒威回去寻找百里氏的遗孤之时,却发现皇宫内已经血流成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口,才知道百里一族所剩不多的人被十大家族救走,而冰燕皇后,却跳崖殉夫。冰熔这边还沉浸在女儿死去的消息中,那边却已强忍着一波接一波的噩耗,领着兵马护送着自己的家人离开西祁,多年之后,才创建了东翰国、南疆国。后来,当北冥拔地而起的时候,两人才知道北堂戈的儿子北堂墨未曾遇害,那一刻,他们感到了庆幸。总算上天还为北堂一家留下了血脉。” 讲完之后,明潇飏淡淡的扫了一眼南风玄翌:“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你不用去怀疑什么,我的师傅而今已接近百岁之龄,南疆、北冥、东翰的国库中也存有这份历史资料。此次潇溪被劫的根由皆是因为你祖父当年的忘恩负义,如果不是他,十大家族不会被逼隐世?如果不是他,百里家族不可能一夜之间只剩十几人?如果不是他,北堂家族怎会落得今日子嗣凋零的一幕?如果这次寻来的人当真手持青芒剑,又是一个老人,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百里笙的儿子百里洛。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今日应该已经有八十高龄。” 听完明潇飏的话,南风玄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他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会是这般残酷。南风涧,他的曾爷爷,南风世家引以为傲的创始人,居然会用这般卑鄙的方法夺得皇位。难怪,难怪他们南风世家祖训要求,不得与北堂世家、冰家联姻,居然会是这个原因。如此说来,他们南风家欠百里家的,又岂是一星半点儿? 明潇飏看着他一双沉静异常的眸子,淡淡的摇了摇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就看他的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南风分清事实的真相,免得伤害无辜而不自知。尤其是这当中还有可能牵扯出北堂家,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老人千万不要把这之间的渊源告诉给溪儿,如果溪儿知道,不知又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唉... 当冰痕、冰凝兄妹俩回到北冥皇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冰颜、北堂虞解释后,冰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整整退后了三步,她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住的摇着头否认:“不,那个人不是百里家的人,绝对不是,青芒剑早就随着冰燕皇后坠落悬崖,怎么可能是百里家的人呢?不可能,不可能..。。” 听着冰颜不住的摇头否认,冰痕渐渐的蹙起剑眉,不是百里家的人?随着冰燕皇后坠崖?这,姑姑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件事,连他爷爷都不知道,怎么姑姑却知道?还有姑父,看姑父的样子一点疑虑也没有,难道?他们之间还隐瞒了许多不被众人所知晓的事? 他这位姑姑,虽说从小长在南疆,可在十岁之后便随着高人离开修行,这么多年来,除了偶尔出现在南疆外,他们很少见到她,更不要说嫁入北冥做了皇后之后,与他们更加是聚少离多。若不因为他父皇只有这一个妹妹,想必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像现在这般要好。父皇对姑姑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疼爱,也难怪人人提及南疆的长公主,都充满了敬佩之情,若说天下间唯一能劝得动父皇的,不是母后,不是皇爷爷、皇奶奶,而是他们这位并不常露面的姑姑。 族敢衅道。北堂瓒瞥到冰痕诧异的目光,不动声色走到冰颜身侧:“母后,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溪儿的安全。” 冰颜身形一震,猛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北堂瓒皱起的眉头,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冰凝:“孩子,身体好些了吗?对不起,姑姑刚刚情绪有些不稳定,居然忘记问问你的情况了。” 冰凝微微一笑,柔声道:“瞧姑姑客气的,您那不也是为溪儿担心嘛?放心吧,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溪儿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冰颜又怎会不了解这一层,可她担心的,终究不是这个问题啊,一想到这件事酿成的可怕后果,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变得心不在焉。一旁的北堂虞终于看不下去,朝北堂瓒使了个颜色后,才上前扶着冰颜对冰痕道:“孩子,真的很抱歉,你姑姑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姑父带她下去休息一会儿,你们两个想必也累了,不如让你表哥带你们下去休息下,明日咱们再细谈,如何?”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四点前。 () vip154:玉佩之谜 冰痕赶忙站起身:“姑父客气了,姑姑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身体要紧,您们赶紧休息吧!”北堂虞也不再多话,扶着冰颜进了内殿,北堂瓒则带着冰痕、冰凝出了凤安宫,朝流芳阁走去。 回了内殿,北堂虞亲自为冰颜倒了一杯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一脸担忧:“颜儿,你刚刚,太鲁莽了。” 冰颜唇角扯了一抹苦笑:“我这还不是关心则乱吗?” 北堂虞看她一脸忧色,心疼的揽她入怀:“别多想了,如果是他们,迟早会与我们联系,如果不是,那么这个人也定然与百里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当年的情况委实太过复杂,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活了下来。” 冰颜揉揉眉心,一脸担忧的看着北堂虞:“我担心的是溪儿,对方并不知道溪儿与我们的关系啊,冰凝都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溪儿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万一..。。” “嘘,别说了,绝对没有万一,只要溪儿对他们还有用,就绝不会轻易的动她。放心吧,瓒儿已经派人去追踪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北堂虞闭了闭眼,涩着声音低声安慰着冰颜,实则自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好不紧张。 次日一早,南风玄翌便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想要自己的皇后,二月二雪山之巅见! 看完之后,南风玄翌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露出一抹苦笑,他自认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已经算是少有的佼佼者,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潜进自己的房间,如果他想要杀他,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选在二月二那天在雪山之巅见,这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未免再生枝节,南风玄翌第一时间找到明潇飏,二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快将火药准备妥当。七星阁、红楼加上潇溪走之前安排的人选,一定能在二月二之前完工。 当时间地点告诉冰颜之后,她咬着牙对北堂虞父子道:“这次我必须要去,你们谁都不能劝。” 北堂瓒看着脾气上来的母后,抽了抽嘴角:“若您坚持,儿臣能拦得住您吗?” “人手都准备好了?”二月二的盛会虽然就在他们北冥境内,但任何状况谁也无法预料,只能集结手中所有高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北堂瓒沉声道:“一切准备完毕,届时珞儿会镇守皇宫,避免突发状况。” “说到镇守皇宫,南风家那个傻小子的西祁国并没有传出皇帝外出的消息,难道他还能分身不成?”冰颜蹙起眉心,即便再不喜欢,再恨,那也是她的女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北堂瓒目光一冷,淡淡的扬了下眉头:“南风玄霜易容成他的模样与南风玄泽一起镇守皇宫,所以外界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说起来,这个男人为潇溪的确付出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一生一世都如此,如果他能够做到白首不相离,我还能饶他一命,否则..。。” 看着儿子眼底闪过的戾气,冰颜突然抚上他的面颊,泪如雨下:“孩子,如果可以,我定然不会让你活在仇恨之中,珞儿就比你幸福很多。说起来,我们亏欠你太多太多..。。”。 冰颜的自责,北堂瓒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每次看到她对他说抱歉,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心疼,就像现在,面对他的眼泪,他表示很无力,给北堂虞使了个眼色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儿子的劝慰永远没相公管用啊! 说实话,他从未想过要抱怨什么,身为北堂家的长子嫡孙,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可是而今偏偏多了一个娆儿,这让他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复仇行动。但凡他有一定一点儿的歪心,所有的复仇行动将会重新摆在桌面上,南风玄翌,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经过两天的调理,明潇溪所受内伤已好了小半儿,这让她不得不佩服冰雪莲所产生的功效,也无怪乎天下人士会争先抢夺这冰雪莲。若想好的彻底,必须需要药物的辅助,可偏偏身上的药物被人搜刮了个干净,这两天除了有人定时送饭送菜之外,几乎处于散养状态,就连暗处也无人看守,这老头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不难看出其中端倪,一个身体虚弱、内力尽失整日卧床修养的人,就算从这里走出去,也难保能走下这座山。可怜的潇溪,待在这连老鼠也不曾光顾的地方,沉闷程度可想而知。 “老主子?老主子?”当夏雪第二次唤那个看着桌上物品发呆的老者时,他终于回了神儿,指着桌上那枚成色极好的玉佩,语气略显激动的问道:“你是说,你是说这块儿玉佩就是从那个姑娘身上解下来的?”水您休亲。 夏雪凑近一看,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老主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位姑娘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解了下来,自然包括这块儿挂在她脖颈上的玉佩。” 老者微微颔首,在看到桌上摆放的另外两枚令牌时,眼神骤然一冷,拿起其中一块儿,有些诧异的看向夏雪:“这,这不是红楼楼主所持有的腰牌?”瞥到旁边那枚金色的令牌,瞳孔更是倏地一缩:“这,这不是凤凰教教主的凤凰令?” 夏雪看着眼前的令牌,用力的点了点头:“昨日给姑娘换衣服的丫鬟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所代表的身份,她刚刚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就赶忙给您拿了过来。老主子,这位姑娘不简单啊,能够同时拥有两个令牌已经不同凡响,更何况她手中的那块玉佩..。。”说到这里时,她的眸底闪耀着不明的光泽,这块儿玉佩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她们这些从小跟在老主子身边的人更清楚。 老者拿起那块晶莹剔透、白玉无瑕的玉佩握在手心,触手的温度温润绵滑,是一块儿不可多得的暖玉佩。而这种暖玉佩,除了他们百里家族外,无人能够造的出来,尤其是...想到这里,他拿着手中的玉佩对准阳光,里面清晰可见的百里二字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百里,百里,八十年了,他整整等了近八十年,才等来百里家的后代吗?可为什么,这个丫头嫁给了南风世家? 越想越不对劲的老者抓起桌上的两枚令牌,握了握手中的玉佩,抬脚就往外走,就在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忽然转过头看向夏雪:“让春野将疗伤的药给我送到枫林。” 夏雪微微一怔后,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赶忙点头:“是老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语气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激动,他们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吗? 枫林,位于凌云庄后院,紧临绿波湖,因满园种满枫树,因此被这里的主人命名为枫林苑。 面对突然出现的老者,潇溪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眯水眸,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不知前辈这个时候来找晚辈,有何吩咐?” 一袭灰色长袍袭身的佝偻老者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的坐到八仙桌上,带着审视的光芒上下打量着明潇溪。被他如x光般的目光这般盯着,就算她的脸皮再厚,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您有话就直说,成吗?这般盯着我瞧,也瞧不出一朵花儿来啊?” 老者抿了抿唇,将两枚令牌率先放到桌子上,蹙着眉看着她:“你过来看看,这两枚令牌可是你的?” 潇溪好奇的凑过脸,看到面前一红、一金的特质令牌,目光倏地一沉,看向老者的眼光越发的凌厉:“你们太过分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居然搜身,还将我身上的东西全部搜走,你们这是强盗行为,知道吗?强盗行为!” 老者眸光一闪,并没有介意她的厉声呵斥,反而挑眉轻笑看着她:“你的名字叫明潇溪,那么你与红楼楼主的关系自然很明白,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与蓝凤凰是什么关系?而且那天你的武功路数还像极了冥馨那个老太婆,小丫头,老朽对于你的身份很是好奇,你还未满二十岁吧?居然能有如此两个不简单的身份,这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两个?本姑娘身份多了去了,西祈皇后、北冥公主、风尚阁阁主,你,你数的过来吗?从鼻子间哼了一声后,她倨傲的扬起了下巴,满脸嘲讽的看着老者,“不管我与他们什么关系,我的身份已经摆在了这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听出她口中明显的怒意,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看着她:“丫头,老头子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都将我困在这里了,还说没有恶意?鬼才相信你。”潇溪撇了撇嘴,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暖玉佩放在了桌面上,一脸诚挚的看着潇溪:“既然你不说,老朽也不勉强,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向我解释清楚,否则,你今生今世都将被我困在这里,相信我孩子,老夫绝对做得到。” 明潇溪隐含着怒意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玉佩,在听到他接下来的一翻话后,额头青筋跳了跳,须臾,脸色一沉,不客气的瞪着眼睛:“有话说话,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者幽暗的眸子一眯,精光从眼底一闪而逝:“你与百里家族是什么关系?” “纳尼?百里家族?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什么什么百里家族,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老人的问话,让潇溪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咦?等等,他说的百里,该不会是...“你说的百里家族,该不会是百年前统治者片大陆的皇室吧?” 老者将潇溪眼底的不解看了个分明,很显然,她并不知道这块儿玉佩当中所隐藏的秘密。难怪这么多年他找不到自己的后代,想来他们已经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既然上天有意让他与他们相聚,那他断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玉佩看着她:“那么,你这块儿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我从小佩戴,自然是我父母给的了,这还用问么?”这老头,魔怔了吗?怎么净问些不找边际的话? “你是说,你这块儿玉佩是你父亲明子豪,母亲佟柔留给你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从手下那里看到的资料,确认似得看向潇溪。如果她的回答是是,那么,明家就是百里家的后人? 老人这么一问,倒让潇溪犹豫了一下,这块儿玉佩是父皇、母后在她出生的时候给她的,曾经也是唯一一个能与父母相认的信物。后来相认的过程很顺利,自然而然就忘了这块儿玉佩,而今他这么一问,倒是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难道就这样告诉他她是北冥的公主?不,不行,先不说这个人的身份她无法确定,再者,她的身世还没有昭告天下,不可能就这么告诉一个陌生人,万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反而得不偿失。 思之际,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我养父母所给,其余的,恕我不能告知。” “养父母?你是说,明子豪、佟柔只是你的养父母?”老人神色略显激动,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明潇溪,潇溪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从小就被有心人偷走,寄养在了明家。” “寄养?明家?”老者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苍老而恐怖的脸上破天荒的绽放出笑颜,看的潇溪嘴角一抽:“这个老头,真的魔怔了?” *** 二更送上,本来想更五千字的,孩子闹腾的厉害,根本就写不下去,今天就先还18号的一千字吧,明日更新六千到九千字,这几天好好补偿大家,么么!推荐票留言动起来吧,别偷懒,不然不给加更,哼! () vip155:发现黑潭 “他们都还好吗?”看着老者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潇溪不忍打扰他的好心情,点了点头:“很好,都很好。” 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若是想要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的父母是谁,相信二月二上自会见分晓,至于这段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正说着,春野敲门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个玉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老人站起身将玉瓶放在她面前,语气破天荒的和蔼可亲起来:“此药是疗伤的圣品,这段时间你好好修养。想吃什么就吩咐丫鬟,厨房会有人给你做。”。 潇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张大嘴巴,“前辈,我,我不是你的人质吗?”人质的待遇有这么好吗?居然还给她药疗伤? “如果你乖乖的,二月二我自会带你去雪山之巅见你的亲人,如若你不听话,我想,我有很多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将眼底的笑意深深隐藏,老人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直看的潇溪频频皱眉,什么嘛,还以为他大发慈悲呢,原来是有目的的,切! 有了老者的特殊关照,潇溪在这凌云山上也就自由了很多,不管她去哪里,做什么,都无人阻拦,这种感觉按理说应该比禁闭的感觉好千倍万倍,可偏偏这丫头总觉得那个老头儿在筹谋着什么,因此,即便她心平气和的疗着伤,练着功,心里面却七上八下担心这担心那。心里只企盼着冰凝、刁刁他们能够将火药准备齐备,到时候即便打不过,也能用火药抵挡一阵。 经过几天的精心调理,潇溪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这天当她气喘吁吁的练功回来时,很不巧的路过石林,偏偏听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怪叫,四下一望,居然没有人。本来她对这个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偏偏那天他说这个男人与他们都有关,那她怎能错过这个机会?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连南风将来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又谈何帮助呢?思之际,敛去气息,吻着步伐绕过正前方的怪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条全部用石头砌成的通道,看里面黑乎乎的,又想起刚刚可怕的叫声,潇溪咽了咽口水,真的要进吗? 思想斗争的好一会儿,终于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迈了进去。原因为里面会很黑,直到走了进来,才发现墙壁上隔三差五都会出现一个夜明珠,一点也不昏暗。很快,潇溪便走到尽头,站在丁字路口,看着左右两个方向,她没了主意。只能静下心来细细聆听,果然不多时再度传出了男人粗声粗气的喘气声,这个方向是...左手边? 确认方向后,潇溪紧了紧拳头,朝左边的通道走去。不多时,一个巨大的水潭呈现在她的面前,哦不,若说是水潭,不如说是盛着莫名液体的深潭,不过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液体的颜色有点类似于水银。无心研究这些,潇溪的目光转向四周,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洞,经过能工巧匠的雕琢,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尤其是奥凸不平的地皮被休整的如此干净、利落,不可谓不下了一翻大功夫在其中。一眼望去,水潭四周的墙上更是雕刻着各种各样的人物,这些人物摆着五花八门的姿势,或拿长剑、或拿大刀,很显然,这上面刻得尽是武功路数,至于是哪一家的功夫,就不是她所能探知的了。 奇怪,刚刚还听到声音,怎么这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了?就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然,就在她刚准备转身之际,‘呼啦’巨大的出水声突然在她背后响起,来不及往后看,一股透着诡异气息的杀气已经冲着她的天灵盖而去,潇溪眼神骤然一冷,玩儿偷袭?那本姑娘就来试试你受苦受难之后的本领! 纤纤玉手往腰际轻轻一拽,一把软剑随着她的身形轻而易举的躲避掉身后的袭击,在对方死死的锁定住她时,潇溪将袖中银针不自觉滑到手心,缓缓转起身,微眯着眼,等候偷袭者临近之后,一鼓作气的将他制服。 然,下一秒,当她看到面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却化成灰她也能认出的人时,簇簇火苗噌噌噌的在她如水的眸中点燃,阴冷的煞气也在瞬间迸发:“南风玄佑?居然是你这个恶魔?” 南风玄佑在看到明潇溪的那一刻,整个人为之一震,大脑只是停顿了一下就迅速恢复运行,送上门来的肥肉,他怎能不好好的享用?思之际,也不理会她怎么会在这里,径直伸出他那双丑陋不堪且布满青斑的手掌,凌厉的朝潇溪的胸口袭来... 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狠辣,满眼鄙夷的睨了他一眼,语气嘲讽:“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变成了这幅鬼模样,也没有影响到你杀人的凌厉与速度。你的心,怕是怎么洗都洗不白了吧?我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个鬼地方,难怪满世界寻,都寻不到你。可怜你那被我一刀剁掉脑袋的母后啊,连和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连她的葬礼,怕是也没来得及参加吧?” “母后?剁头?明潇溪,你居然杀了我母后?”听着这句从腹腔中传出的诡异声音,潇溪眉眼轻抬,懒洋洋的看着他几近扭曲的丑恶脸孔:“是啊,你耳背没听到么?你母后的头是我,明潇溪,一刀,剁下来的!这次,够清楚了吧?” “啊...明潇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原本深受身体折磨的南风玄佑已经很可怜,可偏偏明潇溪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如果今日放过了他,难保将来他不会回过头来对付他们。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不容易。 剧烈的刺激之下,南风玄佑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那些原本已经结痂、横七竖八的伤口突然一个个崩开口子,流出近乎于黑色的血液,同时,一股股热臭不断的扑向潇溪的鼻间。 即便潇溪的胆子再大,可看到如此诡异可怕血腥的一幕,她还是没忍住,趴在墙角边狂吐个不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的南风玄佑突然疯狂大笑,他指着自身的伤口,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明潇溪:“看到这些伤口了吗?你觉得很丑陋、很恶心,是不是?可我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他很美,很漂亮。知道为什么吗?一年前,当我被南风玄霜、南风玄翌割破喉咙跌落护城河的那一霎那,我也觉得,我活不成了。可上天不这么认为,偏偏让这个人救了我。为了能够活下去,我服用了上百种毒药后终日泡在这个毒潭当中,以以毒攻毒的方法刺激我活下去。每每伤口裂开,只要跳到毒潭当中,饱受数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的痛苦,才能渐渐转危为安。明潇溪,你可知道我能坚持下来的动力是什么?” 潇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南风玄佑,你还不如当日死在护城河中!” “哈哈哈..。。”南风玄佑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无比苍凉,无比可悲,当他再也笑不出来之际,才带着无尽的讽刺看着明潇溪:“你说得对,我还不如当日死在护城河中,这样,就不用忍受这么多可怕的痛苦了。可事实不是这样,这些痛苦我不但熬下来,甚至还练就了一身邪功。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你们报仇,这一天,我整整等了一年多,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来到这里,告诉我,你将我母亲杀了!明潇溪,你知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后果吗?你知道我而今的实力吗?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今日,我就让你尝一尝我这门天下无敌的毒噬,我要让你,南风玄翌,统统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明潇溪,纳命来吧!”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潇溪便感觉到一股可怕而骇人的无形力量向她靠近,看着南风玄佑身上越流越汹涌的黑血,潇溪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起来,他这是在玩火**!就在她准备舞动手中的软剑之际,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眼看着南风玄佑一步步的靠向自己,潇溪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鄙夷:“我明潇溪若是这么简单就被那你制约住,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长了?” 声落形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明潇溪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南风玄佑面前,耳边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南风玄佑,武功高又如何?反应若是跟不上,你照样还要败下阵来!”‘噗’的一声,是玄铁刺入肉骨呲出血的声音,南风玄佑只觉得后背猛地一凉,胸口前已经多出半把长剑,看着长剑上不断往下落的黑血,他有些不可信的眨眼再眨眼:“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能做到,她怎么能做到?” 段忍扰会。“不可能的,本姑娘也已经让他变成了现实。本姑娘有‘流光飞舞’在脚,害怕什么妖魔鬼怪来闹场?倒是你这个让人又恨又可怜的人,明明已经被折磨的这么惨了,好好的躲在深山老林里好好过日子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出来祸害人呢?你说你祸害谁不好,来祸害我们?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招惹南风玄翌?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眼瞅着面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潇溪对他的恨反而没哟之前那么深刻了,于是杀了他,倒不如让他活下来好好的折磨自己。 “你,你这个女人,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噗..。。”的一声,被他强压下的那口翻腾的气血,终究还是被某女气了出来。看着他连吐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某女顿时产生了怜悯之心,“俄的天,你这毒怕是已经深入五脏内府了吧?怎么还这么好胜呢?快别生气了,如果你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而是被气死在这里,恐怕你的脑袋被我剁掉的母后,也会气的将自己的头给踢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幸好我与南风都是百毒不侵的身体,所以你若想要用毒来结果我们的话,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且没有停歇,他那布满黑色血痕的脸孔笑的几乎扭曲,百毒不侵?哈哈,他们居然百毒不侵,哈哈哈...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傻更可悲的人吗?他辛苦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将来有一日可以炼成毒噬,将他的仇人变成活脱脱的嗜血狂魔?可现在呢?这个丫头居然告诉他,他们是百毒不侵的身体,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吗?还有吗?有吗? “明潇溪,就算用毒杀不死你,今日本王也要为我那死去的母后记上一笔!”南风玄佑瞳眸中强大的嗜杀之气,让明潇溪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喔?既如此,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找死!”潇溪的无所畏惧,彻底激怒了一个男人的底线,南风玄佑紧握的拳头青筋直跳,下一秒,一股带着隐忍、带着戾气的掌风,已再度朝着潇溪的面门扑去,这一次不同以往,让她明显感觉到了危险,就在她想要运起‘流光飞舞’来个溜之大吉之时,更加悲催的发现又被那股莫名的力道定住了身形,他的速度太快,想躲,已然来不及... 当他带着黑血的丑陋手腕紧紧钳制住潇溪的下颌时,扭曲可怕的容颜上突然扬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若是就这么白白的杀掉,似乎有些可惜了。你这张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怎么偏偏南风玄翌那个家伙会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你?难道?你这张脸是假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南风玄佑浑浊的双目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布满老茧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手突然抚上她的面颊,“这张脸下面,会不会有一张令人意料的容颜呢?嗯?” *** 一更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 () vip156:玄佑毒噬 潇溪厌恶的别过头,眼中煞气弥漫:“你刚刚是故意败给我的?” 南风玄佑靠近她脸颊处的手一僵,眸中冷笑一闪而过:“我历尽千辛万苦练就出来的毒噬,如何是你三两下就能破的了的?怎么样?现在动不了了吧?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今天本王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让南风玄翌如此的痴狂!”话落,潇溪的头被他的左手紧紧扣住,根本动弹不得。右手自然而然的覆上了她的脸颊,这一次,她没有躲过去,脸色难看的比锅底还要黑,看向南风玄佑的目光冷寒无温度,“你若不死,难消我今日屈辱!” 然,只顾着沉浸在潇溪滑嫩细腻的肌肤上的南风玄佑,哪里还听得到她的冷嘲热讽?这样凝脂赛雪的肌肤,怎会长在一个相貌如此普通的人身上?今日,他一定要打探个虚实。想到这里,他敛声屏气,布满老茧的粗矿大手快速的撩开潇溪的齐刘海儿,在她的鬓角不断的摩挲着什么。 潇溪脸色一凝,闻着不断散发出恶臭的污血,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尤其是这个人的手居然还在她的脸上肆意折腾,眼底本就未曾熄灭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南风玄佑低吼:“放开我,听到了么?老娘让你放开!” 南风玄佑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死心的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待他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明潇溪时,却发现此女看向自己的眼神比冬日的冰块儿还要冷上数倍,心中一颤,突然抿着唇看着她:“你真的没有易容?” 明潇溪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诮和奚落:“怎么?尊敬的珣王殿下,难不成还想抱有什么希望不成?”说到这里时,她突然扬起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看向他:“您?该不会是饥不择食到了这种地步吧?嗯?居然妄想将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想象成绝世大美女?哎呀,真的是很抱歉,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瞧瞧,我就是这个脸啊,不然?你给我弄一个人/皮面具,让我戴戴?”开玩笑,老娘的面具若是没有特制的药水润滑,怎么可能揭得掉?我的第一次是留给我家南风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呕...这恶心的臭味儿,南风玄佑,老娘绝不放过你,绝不! 南风玄佑突然恨恨的握住她的肩膀,眸光也变得冷冽而凌厉起来:“女人,别一次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顿了下,眸光倏地划过一抹讽笑:“原以为南风玄翌那家伙看上了你的脸,如今看来,他的品味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一国之帝,女人?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她对你的感情吗?一个没有脸蛋的女人,真的能够得到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 明潇溪脸色一凝,眸中冷笑一闪而过:“看来这一年时间的折磨,没有让你看清自己,反而将你的脑袋也折磨锈了!南风爱不爱我,对我死心塌地与否,擀你嬢的什么事?难道我有一副好的皮囊,他就会更加的爱我了?喂,你究竟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懂不懂的什么是爱?像你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可能会理解爱的真谛?你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权势、地位以及那些纯粹只有脸蛋的漂亮女人,知道这算什么吗?这叫粗浅、粗鄙外加俗不可耐!别将你那肮脏的看人眼光也安装在我家南风的身上,你不配,知道吗?你不配!” 南风玄佑越听眼神越冷,听到最后,整个人都在颤抖,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骂的热血沸腾、煞气腾升,这样霸道无耻的女人,居然也能嫁的出去?还嫁的不算差?是南风玄翌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好?越看越糟心的南风玄佑懒得再跟她废话下去,衣衫偻烂的衣袖一甩,一道强大的力量朝潇溪迎面扑了过去,潇溪眨眼气结,想动弹却奈何身形被制衡,根本动...咦?可以动了? 就在那股力道即将扫向她之际,被她机灵的用‘流光飞舞’巧妙躲开,而后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南风玄佑:“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 南风玄佑冷冷一笑:“我还没有卑鄙到那种地步,今日咱们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只要你能胜得过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但是,若是我侥幸赢过了你,女人,你同样也要任我处置。” “无聊,本姑娘可没你这么得空,再说,我对你这个毒人可没兴趣。”潇溪嘲讽一笑,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站住!”南风玄佑当下喝住:“你这是临阵退缩的表现吗?” 明潇溪俏脸一沉,手腕青筋跳动,这个南风玄佑绝不会如此简单,旋即眯着水眸凌厉的扫过去:“比武?你脑子没进水吧?还是你嫌自个儿头发太多了?要是无聊,你干脆去拔头发玩儿啊?还任凭处置?呵呵,敢问瑄王殿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你今个儿若是不说个明白,本小姐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在这里跟你瞎耗!” 南风玄佑眉头一紧,不确定的看着明潇溪:“你当真是百毒不侵?” “老娘有那时间跟你开这国际玩笑吗?不知道沾上国际二字都很贵的吗?”潇溪一个刀子剜过去,毫不留情。 南风玄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国际部国际的?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会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前面的话他还是听的很清楚。确定了心中的质疑,南风玄佑很是无耻的看着明潇溪,嘴角紧绷:“我所练就的毒噬,并不是无救,前提是必须找到一个百毒不侵的人,然后与她...。” 明潇溪突然伸出手阻止他再说下去,随着眼角、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她紧了紧拳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中蹦出来:“南风玄佑,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现在写着什么字?”。 就在南风玄佑的眼神凑过来之际,潇溪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耳瓜子,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她颤抖着娇躯,满眼愤恨的瞪着他破口大骂:“老娘长这么大见过不要脸的多了,却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不要皮不要里子的混蛋,尼玛的,给我比试?怕是你早就预料到结果了吧?想要占老娘百毒不侵的便宜?你特么的脑子被门给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居然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请问你我之间什么交情?老娘凭什么要去救你?救活你之后再让你去杀了我们夫妻?你这个蠢货,你全家都...呃,你们姜家全家都是...呃,也不对,娘亲好像跟姜家有关系。”骂这个不对,骂那个也不对,抓狂的潇溪看着眼前听的一愣一愣的南风玄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贱的再度挥了起来,这一次,却没有得逞,而是被那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儿的南风玄佑死死的握住,唇角挑起一抹自以为很酷的微笑:“现在,我有些明白,南风玄翌那家伙为什么喜欢你了!”有这样一个性格鲜明、火辣劲爆的女人在身边,日子就算想无聊,恐怕也无聊不起来吧? “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这一次,某女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低吼。 “明潇溪,我好想对你有了兴趣。既然你不比试,那便不比试了,二月二那天,我定会让你的夫君哭着下跪朝我磕头!”明潇溪看着他令人恶心的丑恶嘴脸,猛地甩掉他的手,冷冷的回道:“那你可要好好的练练,南风玄翌可没你想象的那般不堪。”厌恶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在即将拐弯时,突然转身,蹙着眉头看着南风玄佑:“你的王妃姜陵容你可曾还记得?罢了,看你而今的样子也知道你定然不记得了。南风玄佑,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亲情,在你这里却变成了自相残杀。不知道你们南风家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看到,会不会全都气活过来?”须臾,自顾自的冷笑一声,摇头离开。 看着她娇俏的身影离去,南风玄佑提着的力道猛然卸去,‘噗...’的一声喷出一米多远的黑血,脑袋一沉,眩晕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脚下一软,整个人已跌落毒潭,溅起半米之高的水银后,沉入了潭底。 就在这时,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倏地掠过毒潭,手掌仅是在空中那么一扫,南风玄佑的身体竟然从潭底被吸了出来,身形一闪,已跃至平地之上,将他随手那么一丢,苍老的声音在山洞中倏地响起:“毒兒!” “主子,属下在。”左前方的石壁突然形成一道暗门,一抹黑色矮小的身影走了过来,细看之下,居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不过,那神态间掩饰不住的睿智与精明,可并不是一个八岁孩子所能拥有的。 “刚刚的话,可听清楚了?”毒兒微微颔首:“听清楚了,属下定然会严加训练。” 老者冷哼:“这个死丫头,胳膊肘居然往外拐,难道她不知道南风世家与我们百里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想到刚刚潇溪那泼辣狠毒的模样,老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抹笑在想到潇溪脸上可能有文章时,僵在了唇边:“你可曾看到了小姐的脸?” 毒兒微微颔首:“透过内镜看到了,可以肯定,易容了。” “真的易容了?那这个小子怎么没探出来?”老者微微蹙眉,却在下一秒明白了其中的玄机:“难道她脸上的面具是特殊材质做成的?” 毒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的确与普通的材质不太一样,贴合度这么强的面具,定然要与药水搭配才能取下,也难怪一般人瞧不出来。”虽然面上无波澜,可是毒兒的心里面却是对明潇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呢! “主子,她刚刚使用了当年冥馨的独门绝技‘流光飞舞’。”毒兒的话,老者并不意外,“我刚刚也看到了,看来,她的确与冥馨有关系。” 毒兒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犹豫了下:“主子,那咱们接下来...。” 老者突然伸出左手,制止他再说下去:“一切按计划进行。距离二月二还不到五天的时间,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将暗夜的人统统运用到位,这一次,我要让南风家彻底臭名天下。” 毒兒微蹙眉头,欲言又止,老者挑眉看着他:“傻孩子,在我面前不用顾忌什么,有话直说。”么南玄两。 “主子,小姐她既然是南风家的媳妇,如果一旦百年之前的事昭告天下,那小姐岂不是也会被天下人唾骂?”这样的结果,主子愿意看到吗?看得出来,主子对这位小姐很是喜欢,如若真的走到那一步... “这是她早晚要走的路,毒兒,虽然她很有可能是我的后代,但比之百里家族几千人的性命,以及祖宗的基业,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早在她嫁入南风家的那一刻,她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这件事,谁也阻止不了,谁也不能!”老者目光如炬,紧握的拳头不断的昭示着他近八十年所承受的痛苦与屈辱,南风涧,即便你死了,你的后世子孙,也要一点一点的偿还你带给我们的痛苦! 毒兒听完此话,知道再说无意,点了点头,拖着南风玄佑缓缓的退了下去。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被拖着的人,睫毛居然毫无预警的颤了颤... 明潇溪回到枫林之后,狠狠的将自己洗刷无数遍后,才疲累的躺到床上,她已经来这里十天了,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就是二月二了,她失踪这么多天,大家都在做什么呢?火药能否如期完工呢?这里,究竟是哪里?距离雪山之巅近吗?... 当脑中一个个问题形成之后,她无力的看着床幔,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二月二这天,究竟会有多少暗藏于世的隐士高人出现?还有这个老头,他是谁? *** 总算光荣的完成了任务。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8号欠下的一千,还19号欠下的一千。 大家阅读愉快撒! () vip157:盛会前期 次日一早,潇溪就被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了门,夏雪一脸歉然的看着潇溪:“对不起小姐,吵醒您了,昨日您晚膳没用就睡下了,奴婢也好意思吵醒你。今天咱们就要出发前往北冥雪山之巅,奴婢是过来给小姐收拾东西的。” “今日就走?不是还有,呃,没几天了啊!”潇溪猛然想到今日已经正月二十八,距离二月二也不过五天的时间,五天的时间能到吗?“这里是什么位置?距离北冥远吗?” 夏雪为难的看了潇溪一眼,“对不起小姐,这个暂且还不能告诉您,只能告诉您,我们能在正月三十日当天到达北冥。” 潇溪了然,也不勉强,转过身让她走了进来,指着这个房间好笑的看着她:“你看看我这个人质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夏雪是一个十五岁上下的小丫头,长相俏丽活泼,被潇溪这么一说,她不但没有觉得难堪,反而对着她神秘一笑:“小姐这就不用操心了,老主子啊早就为您准备好了!”话落,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三四个丫鬟模样的丫头手拿托盘,整整齐齐的走了进来。入目的一幕让潇溪睁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第一个丫鬟的托盘中,居然是黄橙橙金灿灿的金子,少说也得有五百两;第二个丫鬟的托盘中是精美素雅的头饰、首饰;第三个丫头的托盘中是八套橙、黄、蓝、白、紫、红、黑、青不同颜色的华美长裙;第四个丫鬟的托盘中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精美的玉瓶,潇溪凑近一闻,居然是江湖上要价不菲的雪凝露。看完这些东西,潇溪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看着夏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这是你家主子为我准备的?我可是你们的人质啊,不是来当大家闺秀的,给我准备这么多好东西,难道你们就不怕我跑掉了?” 夏雪噗嗤一笑,将手中抱着的包裹递给了潇溪:“还有这个,这是当初您身上所携带的物品,您点一点看看有没有少样的。没有的话,奴婢就为您收拾了。至于您刚刚所问的问题,奴婢只能告诉您,您若是想离开,我们绝不会阻拦。不过,您很有可能会失去认亲的机会哟!”话落,不再看她,朝身后的丫鬟怒了努嘴,四名丫头会意,将所有物品放在软榻上后,齐齐走了出去,夏雪瞥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沉思的潇溪,微微一笑,动手为她收拾东西,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潇溪怔愣之后,呆呆的看向忙碌着的夏雪,认亲?认什么亲?她该认的亲都已经认过了啊,难道还有什么遗漏的?等等,那天那个老头拿着手里的玉佩问她那几个奇怪的问题,她一直觉得很奇怪,尤其是那老头当时的表情,居然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感,可她手中的玉佩明明是父皇、母后在她出生时为她佩戴的,记得魅儿姐姐也有一块儿。难道这块儿玉佩跟他口中的什么百里家族有关系?不可能啊?娘亲是冰族的长公主,父皇是北堂的嫡氏,再怎么也牵扯不到他们百里家族啊?晕,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这老头对她的态度也的确是前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一点,她无法否认。那么即便她随他去了雪山之巅,照目前的情形,他也不会去伤害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待在他身边刺探他的口实,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呢?想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室,收拾贴身的物品。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的夏雪,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老主子果然神机妙算,居然相信小姐不会离开,啧啧,真心的期待二月二这天啊,不知道老主子那些失散的家人,会不会都出现呢? 北冥,凤安宫 北堂虞看着坐在下面的儿子、女儿,淡笑着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北堂瓒站起身,点了点头:“回父皇,儿臣与魅儿的行装已经收拾妥当,珞儿与潇儿则留下镇守皇宫。朝中各道防线也已经按部就班,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越过雷池半步。三天后,也就是二月初一,咱们启程前往雪山之巅。” 北堂虞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反正咱们距离雪山之巅不过半日的行程,有什么事珞儿及时联系即刻。量这些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北堂珞撇撇嘴,一脸委屈状:“母后,您当初为什么不多生几个?现在可倒好,而成成了垫底的了,什么镇守皇宫,直接说看家不就得了?” 过歉看北。北堂魅闻言,掩嘴轻笑,不住的摇头。 北堂筱调皮的冲他眨眨眼:“瞧瞧,哥哥这是在发牢骚呢!” 北堂瓒一脸严肃的瞪着他:“臭小子,谁让你学武的时候不思进取?现在技不如人,后悔了?告诉你,别以为让你镇守皇宫是无关紧要的事,这次冰雪莲盛开,不只是各国的能人异士会出现,就连早先的十大家族、江湖流派也有可能会出现,如若有人借机闹事,北冥可是脱不了任何干系,不但如此,还要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你以为咱们只是做做样子吗?咱们谁的任务都不轻,我们是去营救娆儿,所面对的可能是敌人,可能是亲人,形势之复杂,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你成熟一点行不行?”都说长兄如父,北堂瓒而今表现出来的,完全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家长。 反而北堂虞出来劝自己这个从小自立的不行的儿子:“好了,珞儿怎么会不明白你的意思呢,这孩子不过是嘴贱,想要发发牢骚罢了” 北堂瓒瞥了他一眼,一甩衣袖,坐了起来。老子都开口了,当小的再不闭嘴,岂不是以下犯上了? 看着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冰颜疲惫的撑着额头,脸色苍白。瞧得北堂魅一脸忧色的看着她:“母后,要不然您也留在皇宫吧,瞧您脸色如此难看,不是得了风寒吧?” 冰颜还未开口,北堂瓒皱着眉看着众人:“怕是不能,母后这次非去不可,如若错过了这次,将来能不能再找得到,可就说不准了。”弟弟妹妹不知道内幕,北堂瓒又不能明说,只能点到为止。 冰颜赞同的点点头,淡淡一笑:“好了,我没事,这几天不过是操心操多了些,休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瓒儿说得对,机不可失啊,更何况还攸关娆儿的性命,这一趟非不去可!” 北堂虞轻叹一口气,揽着她的肩:“等这件事解决了,咱们就去浪迹天涯。”寻找这些年遗失的幸福! 冰颜温暖一笑,点了点头:“这件事一旦有了眉目,说不定萦绕我多年的结就会打开。” 看着父皇、母后温情的一幕,北堂瓒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走出凤安宫,北堂珞微抿薄唇,不解的看着北堂瓒:“最近母后奇怪也就罢了,父皇也很奇怪,你呢,更奇怪。你们三个人之间说的话,听的我云里雾里,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们?” 北堂魅扯了扯北堂珞的衣袖,淡淡的摇了摇头。 看着妹妹绝美的容颜上那轻蹙的柳眉,北堂珞越发的好奇了,“你难道也知道?” 北堂魅无语的望了望天,叹了口气,看着北堂珞:“二哥,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只有储君才有资格知道吗?” 北堂珞恍然大悟,结巴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北堂瓒:“哥,魅儿说的,难道是,是那些秘辛资料?” 北堂瓒出手赏了他一个爆栗:“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娘生出来的,怎么魅儿都能看懂的,你看不懂?”无力的叹口气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事情若是能够解决,母后会告诉你们的。毕竟,我们都是她的孩子。而今不说,也不过是不想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北堂珞、北堂魅以及走在后面的北堂筱点了点头,见他们如此懂事,北堂瓒微微一笑:“好了,都回去吧,这些天都好好准备准备。”话落,朝他们挥挥手,举步出了凤安宫。 红楼 “娘,这次去很危险的,您这是掺和什么呢?”明潇飏揉了揉眉心,无力的看着坐在一旁正与他对峙的明潇飏。 “臭小子,你妹妹被挟持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瞒着我?不看到溪儿安然无恙,我是绝不会安心的。这一次,我必须去,听到了吗?你们两个若是敢反对,我就自己偷偷的去。”佟柔的一脸坚持,让明潇歆也忍不住抽搐嘴角,遇到这样一个倔强的老娘,唉,究竟是福气还是烦恼啊? 未免佟柔在念经,明潇飏最终还是妥协:“行,行,让你跟着去,我让你跟着去还不行吗?” 佟柔一听,立刻眉笑颜开:“这还差不多,红儿?红儿,走,咱们收拾东西去。”见目的已达到,佟柔兴奋的站起身朝外走,明潇飏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您着什么急啊,不是三天后才走吗?” 佟柔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万一临时有变动呢?这孩子,连这道理都不懂?你们也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去。”话落,疾步朝外走去。 看着她离开,明潇歆紧蹙着眉头看向明潇飏:“哥哥,娘亲说得对,也的确该提前准备了。这样,收拾东西的事情交给我,红楼上下的布置,您就多操点心吧!” 明潇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咱们的默契还是这般好,就按你说的来。冰凝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明潇歆点点头:“放心吧哥哥,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准备将东西运过去。有红楼、西祈、天下第一庄以及溪儿的势力,昨天晚上已经全部完工,今天装箱,晚上就会运出京城,天亮之前就能埋伏好一切。这次由南风玄翌亲自指挥,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明潇飏摩挲着下巴,“倒不是不放心,只是在担心那个暗中制作火药的人,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研究出来?” 明潇歆冷笑:“材料都没准备,想必是没有研究出来。放心吧哥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害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明潇飏却没有那么乐观:“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这样,你通知冰凝,看手中的解毒丸多不多,如若不多就派发各势力至关重要的人每人一粒,如若时间还来得及,最好能做到前去雪山之巅的人每人一粒,苗疆惯用毒,一旦火药研制不出来,他们很有可能会突生他法,我们不得不防。” “可是哥哥,上次溪儿不是说,这次跟苗疆没有关系吗?再说,如若真的遇到苗疆的毒,这解毒丸怕是抵挡不了吧?”不是潇歆要泼冷水,实在是人人都知道苗疆的蛊毒,除了他们能解外,旁人是做不到的。 “别忘了跟在白莲心旁边的那个嬷嬷,她既然是苗疆长公主贴身伺候的,又是姜瑛、姜妍的奶娘,难保不会知道各种毒的制法,就算这件事跟他们苗疆没有关系,可这个奶娘咱们却不得不防!有了这些解毒丸总比没有的好。”明潇飏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明潇歆这次没有多话,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在歆儿离去,红绡悄无声息的出现,明潇飏挑眉看去:“怎么样?李凯那边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红绡点点头,一脸凝重的道:“这个如影宫当真是无孔不入,他们以这些妓女为掩护,居然深入这些江湖人的身边,但凡听说谁要上雪山之巅,如影宫的那些卧底们就会使出浑身解数缠上这个人,直至这个人答应带他们前去为止。这样算下来,今年的雪山之巅,绝对是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 “可知道具体有多少人?”红绡摇摇头,“这个他还确定不了,毕竟也不敢问的太出格。但是想来人数也不会太少,在无极镇的妓院尚且如此,那么他们如影宫在其他地方的据点,说不定也是如此,人数只会多,不会少。” 明潇飏颔首:“好,知道了,你且下去准备吧!” 红绡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明潇飏双手负背,踱步至窗前,望着冬日和煦的阳光,他微微眯起凤眸,眼底一片幽深,几天以后,阳光还能如此的灿烂吗? 夜深人静之际,十辆马车整齐有序的从一个不起眼的大院缓缓驶出,身后跟着十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在路过城门之际,被守门的侍卫拔剑拦下:“什么人?请出示出城令牌!” 此时已经晚上戌时,又有如此之多的车马通行,守城的侍卫不怀疑才令人奇怪。幸好坐在头一辆车上的黑衣人早有准备,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侍卫的面前,侍卫接过仔细一看,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先是命人打开城门,而后弓着腰将令牌递上。黑衣人微微颔首,在接过令牌之际,不动声色的递给他一样东西,直至马车、马队消失,一旁的侍卫立刻凑上来:“哎,这是谁的人马啊?” 那侍卫显然是个头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看好你们的门,这些人物,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说着拂袖离去,其他人摸摸鼻子,走回了自己的岗位。 侍卫借口撒尿,离开岗位,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条,将上面的话记住之后,握在手心微微一用力,便化为灰烬,之后没事人似得重新回到了城门口。 那一行车队出了城门后就一直向东走,直至凌晨丑时方停靠在一座看不清全貌的山脚下。随着车上的人先后走下,中间那辆马车中的人才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步下马车,在他踏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恭敬的跪下,低声喊道:“参见主子。” 那男人仅是微微抬手,便看向身边的黑衣男子:“都准备好了?” 黑衣男子谨慎的点了点头:“回主子,都准备好了,山上的人也都已经挖好了坑,只需要我们上去将东西深埋即可。” 同样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优雅的颔首:“那就行动,天亮之前,必须搞定。” “是!”所有人精神一震,在男子的示意下奔向自己的马车,将马车上的木箱一个个通过他们早已架起的捷径通道,缓缓运送到山顶。男人不动声色的走到其中一辆马车前,身边的男子立马抽出长剑,将木箱撬开,看到木箱中大包小包,一累累的放满一箱的东西,他随即取了一包拆开来看,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轻轻打开之后,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看着这包装如此慎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冰凝这丫头做事果然缜密细致。” 黑衣男子将木箱重新盖好之后,来到男子身边,蹙着眉问道:“主子,此山如此之广,虽然我们准备的够多,可难保不会有疏忽遗漏的地方。” 黑衣男子当即敲了个竹杠,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二月二那天有谁傻乎乎的待在下面?还不挤破头朝上面走?这些火药置放在雪山之巅以及靠下的五百米已经足够,余下的再分别埋伏在各通道的紧要地点,一旦发生意外,也能及时收网。不过这也只是我们初步的计划,如若当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些火药还需要我们的人重新挖出,马虎不得。”。 黑衣男子摸摸头,“属下明白了。”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指着他的脑袋:“明白了还不去帮忙?站在这里干什么?想偷懒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奉夫人之命贴身保护您,半步不离。”黑衣男子苦哈哈的委屈相,惹来男人的横眉冷对:“你这个走狗,居然卖主求荣?” “少,少爷,那是您的母亲,是属下主子的主子,属下能不停吗?求求您别敲了,再敲下去,属下这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更不灵光了!”黑衣男子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个儿的主子。 “爷管你灵不灵光?你既然这么听她的话,跟着她得了,还跟着我作甚?赶紧滚,爷不收叛徒。若不是她安排个白莲心给老子,老子至于中毒吗?”原来这个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那个白莲心害的极惨的迟暮,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而此次运送火药的人,也是天下第一主的人。 秋阳苦逼了,看着自个儿主子那厌恶的眼神,他站在风中凌乱了,“主子,属下虽然不得不听夫人的话,可属下的心还是属于少主的啊,求少主别赶走属下,属下跟着少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主!” “既然你表了决心,本少主也不能对你太狠,告诉我,二月二那天,我爹娘来不来?”自打出了个白莲心,他已经两年多未曾回过家了,他爹娘还真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年不回去,连个话也没带回,今儿若不是这家伙说出来,他还以为他们将他给忘了呢! “来,来,老爷和夫人三日后就会达到北冥,少主终于要去见老爷夫人了吗?”秋阳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迟暮越来越黑的脸,终于忍不住,他还是敲了下去:“谁告诉你本少爷要去见他们了?他们既然能耐得住寂寞,就别来找小爷,这次盛会,老子若是与他们白家撕破脸,你们谁都不许拦着,敢对我下毒,她这是在找死!”向来嬉皮笑脸的迟暮破天荒的摆出一副狠戾的模样,怎能不震撼他的心? “废话少说,赶紧上山帮忙,咱们的事还多着呢!”迟暮懒得继续这个话题,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踹在秋阳的臀部,催着他离开,秋阳可怜巴巴的捂着自己屁股,上了山。 几个时辰的忙碌后,山上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埋伏在山上的人继续善后,其余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待天边露出鱼肚白之际,经过一夜辛苦的众人总算回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小院落。明潇歆、冰凝看到他们回来,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待迟暮进了房,潇歆体贴的为他递上一杯热茶,柔声的道:“累了吧?先喝杯茶暖暖胃。” 迟暮接过茶杯,客气的看着潇歆,微微一笑:“谢谢你。” 冰凝看着两人,无声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重归于好。这些日子虽然大家吃在一起,忙在一起,但潇歆与迟暮的关系仍旧没有更进一步,但愿过了这段时间,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吧? “南风呢?”迟暮喝了茶吃了点心,扫去一夜的疲倦之后,诧异的发现没有看到南风玄翌的身影。 冰凝淡淡一笑:“别着急,在书房呢,厨房已经备了早膳,一会儿用过膳后,咱们再安排接下来的事。对了,昨晚可顺利?” “嗯,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各个关卡咱们也都布下自己的暗桩,这一次,就算没有十分的把握,九分的把握也是有的。”看着迟暮成竹在胸的模样,冰凝可没他那般的乐观,仅是扯了扯唇角:“但愿如此吧!” “在说什么呢?”正说着,南风玄翌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到迟暮,挑眉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有把握?” 迟暮桃花眼微微一眯:“火药啊,对方没有任何动作,咱们的把握还不叫大?” “你这个只顾眼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对方虽然火药这方面没有动作,但不代表其他方面没有动作。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把握,我最担心的是他们用毒,尤其是...苗疆的毒。一旦中了苗疆的毒,我们只会更被动。”看着南风玄翌那紧蹙的俊眉,明潇歆点了点头:“是,正以为你如此,哥哥才会麻烦冰凝制出更多的解毒丸,否则一旦发生意外,我们的伤亡将会是无法估计的。” “对,我已经着手准备了,二月一日前尽量制出两万枚,红楼各家医官的人已经被窝调集过来,虽然时间有些紧,但生命攸关,能制多少制多少吧!”冰凝沉着脸,面露忧色。 看着他们一个个担心的模样,迟暮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了:“既然你们考虑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们天下第一庄也能多少帮点忙啊?” 南风玄翌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告诉你?告诉你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等你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人家姑娘都嫁人了。这是溪儿不在,若是溪儿知道这么多天他都没注意到潇歆的话,定然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他,这小子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缺根筋?好吧,在其他地方似乎也缺了几根,哎,等他心细如发的时候,或许别人已经对他死心了,迟暮啊迟暮,可长点心吧! *** 保底更新六千字,19号欠一千字补上,共计七千字,今日更新结束。明日进入【天下盛会】部分,二月二即将到来,精彩不容错过! () vip158:天下盛会(一) 越临近二月二,京城越发热闹,各客栈门前均挂出‘满’字,看着穿着各色帮派服侍的男女,他们或成群结队,或策马同行,每个人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的刁刁越发的激动:“啧啧,想不到一个二月二居然能带来如此大的商机,幸好咱们风尚苑在正月开业,否则不知道要损失多大一批银子。”因京城乃至城外小镇上的客栈均已满员,唯一能够住人的地方就只剩下红楼妓院这些地方,因此这些地界的租金也水涨船高,这些天刁刁一直未曾露面,就是因为数钱数的腿脚发软,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 看到她这副财迷的模样,冰凝满脸的鄙夷色:“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才多大一会儿,你就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潇溪让她来做老鸨,简直是不二人选,太特么的英明了。 刁刁撇撇嘴,忽然瞄到一大批满脸恶相,行止粗鲁的豪客正一群一簇的往这边走来,立马跟小二使了个眼色:“去,告诉他们,咱们这里客源已满。” 小二哥机灵的眨眨眼,跑了过去,那些个人听到小二的话,一脸的忿怒相,夹杂着彼此的怒骂声走开了。 “你这不是将客人往外面敢吗?瞧瞧这个人,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出手一定相当的阔绰。”冰凝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瞧着楼下街道已经走远的武林人士,不解的看向刁刁。 刁刁吐掉瓜子皮,冲着冰凝翻了一个白眼儿:“看,这就是你不适合做老鸨的地方。那些人士即便再有钱,人长得粗鲁恶相就是不行,万一将我的姑娘们折腾坏了或者吓坏了,谁代替她们接客啊?你不能只看眼前的,知道不?再说,如此关键的时期,还怕房间租不出去?实话告诉你,便宜的,就连马棚都租了出去,后院的杂草屋、马厩也都有人争着抢着定下了。风尚苑这三层,现在只剩下三套房间,这几套房都是留给那些大客户的,一般的人可是租不起。” “生意,这么火爆?”冰凝只知道最近的客源甚是紧张,却没想到已经紧俏到如此地步,“那这京城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自然,早在半个月前几乎已经全被预定光。现在来的人,要么是故意留下的高价房,要么走投无路去乡下找房子,总之,不是一般人,怕是找不到房间。”刁刁喝了一口茶,看向冰凝:“对了,溪儿那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你还记得溪儿啊?我还以为你把她给忘了呢!”冰凝鄙视的瞪了她一眼,拿起一块儿桂花糕塞进嘴里:“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传出,只知道二月二当天会见到她,但却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刁刁扁扁嘴,一脸没心没肺:“安啦安啦,这家伙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前世不就福大命大的很?几次暗杀都没事,在古代更没问题,她的武功,绝对能够应付。” 冰凝无语的瞪着她,如果她的武功好,那还能被抓走吗?这丫头,脑残了?想着跟她再聊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转移话题:“清乐呢?怎么不见她?不是已经逃出来了?” 刁刁烦躁的挥挥手,“别提了,没见过她那么奇葩的哥哥,居然还找上门来了,清乐怕他闹事,应将他拖走了,说是二月二那天再见面。” 冰凝点了点头,朝她怒了努嘴:“那你呢?可准备好了?” “那是必须的,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过几天大展拳脚。希望我那死鬼师傅也出来晃一晃,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一提及自己的师傅,刁刁难得的安静下来,虽说跟这个师傅没什么感情,但从这身体本身带来的记忆来说,她还是蛮期待与他的见面。 “那好,既然你这边安排好了,我就不多留了。”冰凝起身下了楼,刁刁紧随其后,而后走进后院,安排琐事。 再说潇溪,自正月二十八出发之后,便乘坐船只绕了几座大山,两天后才好不容易上了岸。趁着众人喘息的功夫,潇溪的唇角已经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尽管下山时的惊鸿一瞥,她便已经认出这是凤凰山附近的那几座大山,只不过这座山比凤凰山更加的靠北,因此它才会距离北冥只有五天的时间。比之凤凰山距离北冥整整短了近一半儿的路程。他们上岸的地方,已经在北冥地界。刚刚那些人言谈举止中似乎提到了凌云山,难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叫做凌云山? “姑娘,喝点水吧!”夏雪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她的思绪,笑着接过,随便靠着一棵大树坐下。 身着黑衣长袍的老人缓步走过来,看到懒懒靠在树干上身着黑色长裙、外披黑色大氅的女子时,不由心情大好:“有没有告诉你,你很适合黑色?” “黑色太沉闷、太稳重,与我本身的性格不是很搭,所以我很少穿这个颜色。”潇溪喝了一口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许潇溪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之后,她近乎三年的时间里只剩下了黑色)。 “人是很容易善变的,孩子。”老人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沉吟了一下,选择一个自己较为关心的问题:“你可有兄弟姐妹?” 潇溪眼皮翻了翻,哼了一声:“您还是到时候自己看吧!” “臭丫头!”老者照着她的头敲了一下,转身离开。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越看越奇怪:“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儿,该不会是,他真的把自己当亲戚了吧?不行,若见到父皇或母后,一定要问个清楚,这些天,憋得实在太难受。” 车队休息好后,再度出发,这次盛会毕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整个北冥,乃至其他三国的皇室贵胄、商贾权贵、武林人士还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他们所经之处,无不是人群浮动,一片喧闹。只听的私下铜勺敲打,丁铃铛啦的直响,还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叫卖声,嘈杂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途中茶棚、就碰随处可见。落花生、炒栗子、金桔、苹果、糖葫芦等摆的一堆一堆的。还有不少大妈快着提篮,沿街叫卖着酱香鸭、卤蛋、肉火烧、热包子、葵花籽等等各色零食,可以说应有尽有,各式其色。 潇溪鲜少出门,见了这等热闹的场面,高兴的不住喊着停车买东西,乐此不疲之下终于惹恼了某个老头儿,于是他一声令下,将沿街出现过的小吃一样买了一堆,统统丢进潇溪的马车,乐的她到了雪山之巅附近的一处独门独院后,笑容还一直挂在脸上。 怪老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问着:“别告诉老头子你没出过门。” 潇溪拿着手中的面具,笑米米的看着怪老头:“老爷爷,门我自然是出过的,不过很少见到过如此热闹的地方,瞧瞧,这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比夜市还热闹呢!” “夜市?这里可没夜市热闹,不信你等过了冰雪莲采摘之后再来看看。”老人的话,立即引起潇溪的兴趣:“真的啊,那我可要好好的乐一乐!”顺便找一些商机,没想到古代好玩儿的也不少,之前她没注意也就罢了,今后可不能再错过。。 “咦?这里是哪里啊?”后知后觉的潇溪看着陌生的房间,好奇的看向一旁的黑衣老者。 对于她的反应,夏雪抽了抽嘴角,老者早有心理准备,自然表现的比其他人淡定,他瞥了她一眼:“这是我们这些天下榻的地方,距离雪山之巅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你先下去补个眠,今晚戌时我们便出发上山。” “戌,戌时?要不要这么早啊?晚上住哪里啊?”潇溪愣怔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她抽搐着嘴角问道:“老爷爷,该不会是...晚上要在爬山当中度过?” 老头子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这如此蠢笨的问题。明潇溪面色一白,很快便接受了现实,嘱咐一旁的夏雪:“好雪儿,记得将我那车零食给带上,万一饿了,咱么也不至于与那些大男人一样啃馒头吃。” 夏雪眼角一跳,点了点头:“是,小姐。”那么多东西,相当于一个人的重量了,她要找谁帮忙呢?对了,这次春野、秋田、冬日都来了,放着这么好的佣人不用,岂不是浪费资源?想到这里,那蹙起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老主子真是太英明了,幸而当初收养了三个大男人,如果是四个女娃娃,岂不成了苦不堪言的劳力? 酉时末刻,潇溪的房门被夏雪拍开:“小姐,该用晚膳了,用过膳,可就要出发了。” 潇溪无力的打开房门:“怎么感觉才睡了一会儿啊?啊...好累!”说完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她如此衣衫不整的,夏雪赶紧关上房门,服侍她穿衣梳洗。 小半个时辰后,潇溪终于收拾妥当,用了晚膳,便随着大队伍一起,朝雪山之巅迈进... “属下等参见少主。”整齐划一的白衣护卫朝着一脸冷意的黑衣男子下跪行礼,黑衣男人眼神凌厉的扫向坐在他身旁座位上那名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这个少主,我是不会做的。”然穿帮动。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朝下面的人挥了挥手,待他们都退下之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不管你做不做,你南风玄翌始终就是这个家族的少主,已经上了宗谱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孩子,你就接受现实吧!” “舅舅,你自己那么多儿子不去挑,为什么要偏偏选中我?”南风玄翌一脸阴鸷的瞪着旁边始终挂着和煦微笑的男人,你个笑面虎,装什么装?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他的人我看不上。”男子不温不怒的端起茶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说道:“行了,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一起用个膳,马上就要出发了。” 南风玄翌扫了他一眼,这才跟着转移话题:“舅母呢?难道没来?” 白衣男子唇边的笑意突然收紧,面色抑郁的道:“这么大的盛会她怎么能错过?你那表妹丢了十六年,她找了整整十六年,这次人这么多,她怎么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只要听说哪里人多,她总会乐此不疲的跑过去,虽然每次总是抱憾而归,但她却有那股子超人的毅力。唉,若不是有这个信念,我真的担心她会精神崩溃。” “怪不得我每次去都没见过舅妈,她每天都出去找?”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即便不是,也差不多了,不出门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画她的画像,怎么劝都停不下来,说是将来出门带着画像分发,说不定哪一天,她的女儿就会回来。”一提到自己的妻子,眼前的男人一脸的无奈与心疼,这样的他让南风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昨天。 “不对啊,我那表妹不是失踪了十六年,而且当年不是,不是还中毒了?这些年舅妈没见过人,怎么能画出她的画像?”听到这里,白衣男子再度摇了摇头:“所有人都认为孩子已经死了,可她偏偏坚持己见,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至于画像,是参考我那二女儿后她自己又想象了一下画上去的,唉...。” “舅舅也别太担心了,舅妈这样其实也挺好,最起码能够有所寄托。至于表妹,说不定没有死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出现了呢?走吧,去看看舅妈去,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她呢!”说着,拉着神色略显惆怅的白衣男子往前院走去。 当南风玄翌看到坐在他左面的这名中年女人时,有些奇怪的蹙了蹙眉,脑中过了一遍记忆之后,清泉般的凤眸倏地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快速的扫了一圈餐桌上所有人的面孔,最后,落在了中年女人旁边的那名如花似玉的女子身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面带笑意的看着白衣男子。 “翌儿,你怎么了?”被他盯得眼睛发毛的中年男子拉开凳子,好奇的瞅着他,他身上长花儿了么?这么看着他? “舅舅,我突然相信,奇迹是怎样诞生的了。知道吗?舅妈的坚持或许没有错,因为,我曾经见到过,与舅妈,二表妹面貌极为神似的女孩儿,不偏不倚的,那女孩子的年纪正好在十五六岁上下。”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一鸣惊人,直震得所有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 率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作为母亲的慕蓉,她踉跄着走到南风玄翌面前,抖着唇,一脸紧张的问道:“翌儿,你没骗我对不对?你不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这么多年了,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整日执着于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孩子,我的坚持是对的,是不是?” 南风玄翌看着颤抖着身子,一脸泪水的慕蓉,心疼的揽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舅妈,您放心,翌儿说的是真话,翌儿的确见到过这丫头,虽然当时她脸上有泥,但那绝色的容颜确实与舅妈您的神韵有着九分相像。这样吧,翌儿将她的画像画给你,可好?”即便知道现在时间很仓促,但南风玄翌太理解一个母亲的艰辛,如若能让她开心一点,那比什么都值得。就好比雪飘,那个与他们无缘的孩子,将会是他与潇溪一辈子无法触动的痛苦。 一刻钟后,当所有人靠近南风,看着上面那位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女孩儿时,所有人怔愣在原地。就连向来沉默寡言的大少爷,也经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看向南风玄翌:“表弟,你是在哪里见到妹妹的?” “落日山谷底。”南风玄翌的话让所有人都蹙起了眉:“落日山?有这样一座山吗?” “有,这是这座山山上的人命名的,在南疆的范围内。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在雪山之巅,如果没有,翌儿届时会带你们去寻找的。”听到南风的保证,中年男子不再废话,拉起慕蓉的手,柔声安慰:“蓉儿,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有翌儿的帮忙,相信瑾儿很快就会找到的。既然她有可能出现在雪山,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要抓紧时间用膳,而后出发去雪山?” 慕蓉猛然回过神儿来,不住的点头:“对,对对,先用膳,用膳。然后上山找女儿。”此时的慕蓉已经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只知道不停的拔饭,拔饭。 瞧着她机械般的反应,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心中颇不是滋味儿的用完了晚膳,朝雪山之巅驶去... “你看清楚了?迟暮真的很红楼的那个女人在一起?”北冥京郊的一处小树林里,一辆马车停靠在距离官道一百米远的地方。如此清冷的女声便是从这里面传出的。 “回小姐,属下确定。”黑衣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汇报今日迟暮的行踪。 “该死的践人,居然还敢对我的表哥如此痴迷,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在她身上下毒。”白衣女人气愤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各种难听的话不断地从她口中溢出,只听的同在马车之上的嬷嬷直皱眉头,忍无可忍之下,厉声呵斥:“够了,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冲到明潇歆面前与她过两招。还给她下毒,若是给她下毒,迟暮一把掐死你。现在的形势已经很严峻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迟暮长迟暮短的,你还有完没完?” 白莲心被她这么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泪,却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咽。 看着她憋着气不说话,姜嬷嬷冷哼一声,一脸阴鸷的看着她:“你若是肯乖乖听话,我们就助你嫁到天下第一庄,若是不听话,你的迟暮哥哥若是死在你给他下的忘情蛊之下,看你找谁哭去。” “不,嬷嬷,您说,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我都答应还不行吗?”白莲心一脸的可悲相,紧张的看着姜嬷嬷,生怕她真的置迟暮与死地。为了迟暮,她已经抛去了一切,如果迟暮再消失,那么,她就只能一死了之。 “很好,这才像你白莲心该做的事,该说的话。附耳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主上接下来的行动。”姜嬷嬷的话音刚落,白莲心赶紧凑上自己的耳朵,一翻耳语之后,她瞪大眼睛看着姜嬷嬷:“这,这恐怕无法实现吧?迟暮,迟暮而今连虫子都无法追踪的到,我,我又怎么能找得到他呢?” 姜嬷嬷冷笑一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答应这件事就行了,剩下的,我们去做。” 白莲心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既如此,就听嬷嬷的,心儿任凭嬷嬷安排。” 姜嬷嬷点点头,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马车。 白莲心看着冷风拂动的车帘,想到自从她遇到这个老太婆之后各种各样离奇可怕的事,不由悲从心来,泪如雨下:“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只是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十年,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双方父母早在五年前便商定了婚约,可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反感,不惜与家人闹翻也要接触这个婚约?迟暮,你若是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即便我白莲心得不到你,她明潇歆也休想得到,休想!” 在冷风中吹了一刻钟后,白莲心的头脑总算是清醒了许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扬声冲车外喊道:“走吧,回京城!” 奈何良久不见马车动弹,甚至连个声音也没有,白莲心蹙了蹙眉,难道去出恭了?越想越不对劲的白莲心倏地掀开车帘,入眼的一幕让她惊叫出声:“啊...。” *** 今日六千字已全部上传,明日大图,两万字更新,晴尽量在明日零点完成更新,大家届时注意刷新,么么哒~~~ ps:剧情越来越精彩了哟,艾玛,我可要好好的酝酿下剧情了! () vip159:天下盛会(二) 但见她的车夫早已经血溅当场,睁着眼睛的头颅还滚落在马蹄下,看的白莲心眼珠子差点吓出来,她抖着声音,面色苍白无血色:“谁,究竟是谁?谁杀了我的车夫?” “哈哈哈哈,果然是一个小美人儿,看来今日我们兄弟二人有福气了。”一声歼笑在高处响起,待白莲心准备往上望过去时,两道影子已然落在了她的面前。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年约三四十岁,笑得一脸得意,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红果果的**。另一个男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太阳穴微鼓,显然是个练家子,看向白莲心时,居然嘴角流口水,显然已经很有没有开过荤腥。 被这样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的老男人用色米米的眼睛打量着,白莲心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她厌恶的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的车夫?没有车夫,本姑娘要怎么离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劫持本姑娘?” “哟,老大,这丫头还挺蛮横的,小弟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女人。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灰衣男子将白莲心眼底的厌恶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之她那傲慢傻缺的语气,立马将她从美女的行列剔除掉,这样的女人,就是被伦斯也不为过。 “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能放过呢?今日咱们兄弟来一定要好好乐呵乐呵,否则怎么才能让她知道,谁给咱们的胆子呢!”青衣壮汉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刀被他用大拇指一弹,身形一闪,长刀稳稳的落在白莲心的脖颈上,语气轻佻的看着她:“小美人儿,这就是我们杀掉你车夫的原因。你说你的马车停在哪里不好,偏生停在这里,还叽叽喳喳的咒骂给不停,吵得我们不得安生。我们好奇什么女人这么张狂,自然就往这边走来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走不动了。今日算你倒霉,若是将我二人伺候的舒服了,或许会饶你贱命一条,若是再张狂,老子要了你的命!” 听着两人言语之中的轻佻之意,白莲心就是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原本已经很惨白的小脸儿上再无血色,就连身体也吓得瑟瑟发抖,她抖着唇,神色紧张的看着二人:“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本姑娘是南疆内阁学士之女,你们若是敢对我不敬,我让爹爹灭了你们。” “哈哈哈,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小丫头,南疆?哈哈,南疆?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是北冥,在我北冥地界呼喊你南疆的父亲,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遇上我们兄弟,算你死丫头走运,我们二人可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放心,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话落,壮汉朝身后的弟弟使了个眼色,灰衣男子见状,搓着手,眼冒绿光的看着白莲心:“小美人,走,随大爷我们乐呵乐呵去!” 白莲心此时是又羞愤又无助,她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敢拦路劫人,难道她珍惜了近十八年的桢洁,要被这两个老家伙毁了?不,不,她的第一次是留给迟暮哥哥的,怎么能让你们两个人毁掉?做梦,你们是在做梦!想到这里,她攥紧的拳头倏地碰到了袖口处的一样东西,顿时有了主意。 原本厌恶的小脸儿突然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两位叔叔,您要带小女子去哪里?求求您放了我吧,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好多钱,只要你们能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行吗?”说着,不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退身到马车中,拿出自己的包袱,坐在车中喊道:“看,我这里有银子,你们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就请你们放了我,小女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两位的手下留情。” 青衣壮汉蹙了蹙眉,灰衣男子则忍不住跳上马车,一脸的迫不及待:“银子我们不缺,我们缺的只有女人,小美人儿,来吧,既然你不出去,那就在这里也行啊,免得将小美人冻着,是吧大哥?” 青衣壮汉见此,收了长刀,纵身一跃到马车上,掂起灰衣男子的衣角,将他扔到了一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过去,我先来。” 灰衣男子一脸愤相:“每次都是你先来,好歹给我留一次啊!” “那就下一次。”青衣壮汉一个眼神扫过去,灰衣男子挫败的坐到一边观战,谁让他技不如人呢?只能吃他剩下的了。 白莲心看着争执着的两个人,心中冷笑,就不信你们不进来,臭男人,一会儿看你们两个还怎么侮辱人。思考间,手里的药粉包已经不动声色的拆开,就在两个人忙着脱衣服之际,白莲心猛地将药粉洒向二人,就在她要跳窗离开之际,却低估了青衣壮汉的实力,人家只是单手握住她的脚,便将她整个人又拉了回来,逃脱未遂的白莲心看着青衣大汉沉郁的脸,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开口求情之际,却猛地意识到马车中的味道有点不对劲,这,这不是软筋散?可是姜嬷嬷刚刚明明告诉她这是软筋散的啊?怎么味道会差这么多? 就在她脑中提出质疑的时候,青衣壮汉、灰衣男子双双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沉着声音瞪着她:“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白莲心猛然回神儿,颤抖着身体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软筋散,可是味道似乎不大对劲,所以,所以我也知道这是什么药。两位大爷饶命,小女子只是想要自保而已,只是想要自保啊,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其他意思?你还想有什么意思?”青衣壮汉突然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一脸凶狠相:“臭女人,女人敢在老子面前玩儿花样,看我不整死你!”说着,手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只掐的白莲心泪如雨下,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一个字。 “大哥,是媚毒,我们中的是媚毒。”能让他们身体各个感官在一盏茶功夫热起来,身下的巨挺又肿胀难受的毒,怕是只有媚毒。 “你说什么?媚毒?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给我说的明明是软筋散,明明是软筋散的。”此刻的白莲心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突然悲壮的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一把捞起身旁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休想玷污我的清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绝不能!” 青衣壮汉突然哈哈一笑:“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割啊,尽管割下去,就算你死了,我们也要发泄出我们身上的**,反正你是个女人就行了,死不死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你们是魔鬼,魔鬼!”白莲心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凄惨,这个男人不但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居然还要见识(和谐)... 早已迫不及待的两人懒得再听她哭下去,更不想对着一个死尸,毫不犹豫的点了她的穴道,三下五除二的拨了个干净,再看向这个女人时,两个人微微一怔,刚刚还脸色苍白的她,怎么突然间杏脸桃腮了?难不成,她自己也中了毒?想想如此狭小的空间,中毒似乎也不奇怪,如此甚好,撩拨起她的**,那比什么都管用。这样想着,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看着眼前身着白色长裙,蛮腰盈握在手,丰满挺秀的白莲心时,兄弟二人的**瞬间爆/发,老大将她整个人忘情的拥入怀中,不断的吸着处/女散发出来的馨香,带着胡渣的嘴死死的封住挣扎着的女人的唇,布满老茧的大手摩挲着美人儿的背,当他发现她身上还穿着衣服时,手掌微微一用力,上好的丝质长袍瞬间变为破布,白莲心用仅有的意识大声喊道:“不,放开我,放开,唔唔...。”而后的声音化为男人吸/吮她甜美的‘嗤嗤’声,美人在怀,媚药加剧,任哪一个人在摸到这样一个尤物,都会血脉喷张吧? 一旁的老二看着眼前如仙女一般的少女,再看她双颊因怒气而涨红的脸,即便是在生着气,却也美得教人目眩心醉。自家老大死死的抱着美人,直刺激的他血脉翻腾,再也忍不住的他跑到白莲心的身后,动情的抚摸着她的美背,抑制不住的喊道:“美人儿,真的是极品,极品啊!” 被两个老男人如此折磨,白莲心痛声哭泣,又羞又怒之下,竟然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老大,怎么办?晕了!”老二一看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气的晕了过去,不由升起了怜悯之心。 青衣壮汉冷笑一声:“晕了老子让她痛醒过来,想逃?没门儿!” 可怜的白莲心,如果听到这句话,会不会直接被气死?可惜啊可惜,她终究逃不过被荐引(和谐)的下场(此后省去一千字)... 等白莲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摸着没有温度、yi丝不gua的身体,她蜷缩在马车一角,泪如雨下。随着记忆不断回放在眼前,看着那个被两个莽汉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可怜的女子,她除了抽泣还是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内的哭声逐渐停下来,白莲心忍着对自己的极度厌恶,将马车中内的包袱打开,拿出衣服,机械的穿上,面无表情的走到马车前,用力的抽了马儿一鞭子:“走,走啊!”模样狠戾毫不留情,早已冻得浑身发麻的马儿被她这么一抽,后蹄一软,踉跄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白莲心郁结攻心,愤怒的冲下马车,对着马儿的肚子就是一脚:“起来,起来啊,再等下去,我们都得死,听清楚了吗?都得死!”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冬季的夜晚平均温度均在令下四五度,这样的天气下没有冻死她白莲心已经是奇迹,更何况在寒风中站了一天的马儿。也许是因为她的暴力行为,也许是因为马儿听懂了她的话,总之,那个原本还瘫倒在地的高头大马突然站起身,长啸一声,缓缓的挪动自己的四肢,朝前跑去。 白莲心心下一惊,赶忙跳上马车,却因双腿力道不足加之马车的冲力,直直的撞上车门,痛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紧紧握着马缰与马鞭的她,表情却已经阴沉可怕到了极点,“明潇歆,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尖锐刺耳的呼叫声响彻夜空,在无人的官道上不停的回响,回响... 二月初二雪山脚下 明潇溪站在雪山脚下,看着这座孕育出冰雪莲此等奇物的山脉,不由心跳加快。因此时天还未亮,整座山脉被氤氲的雾气包裹着,根本看不清虚实。不过从那势若蟠龙、蜿蜒曲折的山路,还是可以看出此山的与众不同。能被誉为雪山之巅,足以证明此山海拔之高,要想观赏到山脉的风光奇秀,怕是到了山上之后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看着来自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人往山上走,黑衣老者扯了扯头戴黑色斗笠的潇溪:“别看了,快走吧,去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直到这时,潇溪才注意到眼前的人山人海,彻底的被震撼了一把。“不,不是吧?这么多人?”简直能赶得上十一国庆节去旅游的轰动程度啊,不知道这么多人,能制造出多少垃圾? 老者看潇溪那大惊小怪的模样,淡淡一笑:“这里人还不算多,等咱们爬到山顶,那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多,快点吧,雪莲花午时正式绽放,若是在太阳下山之前不将它采摘掉,它就会枯萎,一旦枯萎,便没什么药效啊。” 潇溪瞥了眼背着大框小框沿山路叫卖餐点的老百姓,再一次被雷到了,果然,只要你肯努力,商机无处不在啊! 无心再观察,任由老者拉着她的衣袖,朝山顶爬去。沿途中不时听到老百姓或江湖人士的议论声。 “你也来抢雪莲花?” “抢什么抢?我一没武功二没能力的,如果抢得过这些武林人士?我也不过是来看看热闹罢了,只要能看一眼,这几十年也就没有白活。” “嘿嘿,是啊,如果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神药,这辈子也就没有白活了。” “可不是,反正咱们也抢不到,过来看看如此盛大的局面,将来儿孙问起来,也不至于睁眼瞎。”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被评选出来的十大热门人选。” “噢?还有这回事?快跟我说说,都有谁。” “我也是刚刚在山脚下的时候听人说的,第一名是北冥的太子殿下北堂瓒,人人都说他生在北冥,对雪山之巅了若指掌,这次的胜算最大;第二名是西祈的皇帝南风玄翌,刚刚居然有人在山脚下看到了他,这南风玄翌在年少时期可是了不得的少年将军王,虽然中间沉寂了近十年,可是听说在雪灾发生时,他的应变与应对方法事四国之中对完美的,加之他那深不可测的武功,绝对与北堂瓒不相上下。 第三名便是四国首富红楼楼主明潇飏,他的红楼而今已经开遍四国,实力不容小觑。听说这位富可敌国的红楼楼主不但财力雄厚,就连那武功也练就的出神入化,绝对不输给北堂瓒、南风玄翌;这第四名,便是南疆太子冰痕,传言中他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红颜知己遍布整个天下,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冰痕太子不仅能够救死扶伤,还有一身至高无上的武功,有人亲自见到他踏水无痕从湖中捞出一个人,虽然这只是传言,但无风不起浪,不得不信。 至于这第五名,便是这凤凰教教主,两年前,前一任教主蓝凤凰已经退位,传给一名惊才艳艳的绝美女子,虽说凤凰教很少在武林中活动,但是当年蓝凤凰何等的惊艳,她选的徒弟能够差到哪里去?今日这等盛大的场面,她一定会出席的。”。 “等等,这北堂瓒、南风玄翌、明潇飏、冰痕四人实力雄厚,这可我们相信。只是这个凤凰教的教主,很漂亮吗?你见过?什么时候蓝凤凰退了位?我们怎么不知道?” “对啊对啊,这消息恐怕不太真实吧?凤凰教当年何等的风骚,可当年毕竟是当年,现在就未必了。如今江湖之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天才并不少见,你又凭什么将她安排在第五名呢?” “是啊,别说你们好奇,连我也很好奇!”不知不觉间,潇溪已经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仅是这么一回神,居然让她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人,就连黑衣老者、春野、夏雪、冬日等几人都停了下来,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原来大家都喜欢听八卦啊! “诸位此言差矣,首先我要澄清一点,这个排行榜并不是在下想出来的,早在几天前,各大茶馆的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了,最终这个版本出自谁口,请恕在下不清楚。”这位书生模样的公子似乎见人群越围越多,有些紧张的解释。 他的解释落下后,周围才恢复安静,他抱了抱拳,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第五名既然大家这么有意义,那就先放置一边,反正真相只有一个,这个排行榜不过是娱乐娱乐而已。下面咱们说说这第六名,第六名是江湖最大暗势力七星阁阁主七煞,七星阁的名声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但我们对他们却一点也不熟悉。这绝不是因为七星阁的实力不够强大,而是七星阁太过低调,七星阁于十年前真正崛起,历经十年风雨,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怕是站在这里的人,无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可能。 第七名,暗夜之主夜枭,夜枭成名甚至比七星阁还要久远,但他的名声甚至还不如七星阁,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暗夜沉寂的这二十年时间里,他们创建了遍布天下,令四国皇室谈之色变的暗戟之队,这个队伍至今为止未显露在外,实力究竟如何,留着世人去评价。 日在蹄个。第八名,江湖新秀势力如影宫宫主幻影。之所以将这个如影宫排在第八名,是因为如影宫可以说是神乎其技,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如影宫是干什么的,真正的实力如何。但是,仅是凭借他们能在短时间内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存在,就已经不很简单,所以姑且先算上。 第九名,商业新锐势力风尚阁阁主,相信对于这个风尚阁,没有人不知道,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开业的速度、奇特的产品,更多的是因为她们风尚阁有四名倾国倾城的女老板,当日花魁大赛上大放异彩的四位名妓并不是妓女,而是风尚阁幕后真正的老板,相信对于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吧?” “什么?你是说落葵她们不是妓女?呃,好像也对啊,自打那一次现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难怪呢,居然是背后的老板,这四个女人,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在一夜之间开遍四国,这是打算与红楼叫板吗?不过,她们哪来那么多本金啊?” “这就不是你能操心的问题了,人家既然有实力开店,财力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我好奇的是,即便她们经商的实力一流,那么武功也很高强吗?不然,怎么能排到第九名?” 这句话一落,立马引起连锁反应,那位白衣书生见现场乱了套,赶紧扬声喊道:“自然,她们不但会武功,实力还想当的不俗,不信,咱们拭目以待。至于这第十名...”他突然卖起了关子。。 *** 第一更送上,保底更新六千字 () vip160:天下盛会(三) 就在众人张着嘴巴期待下文之际,他终于说出了口:“这第十名,自然是十大隐世家族。十大隐世家族百年之前随着百里家一同消失不见,今天,将会是他们现世的唯一契机,相信他们一定不会错过!”书生讲完之后,淡笑着离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左转右转之后,便消失不见。 潇溪摩挲着下巴,心里非常好奇这位书生的身份,这个所谓的排行榜,看似简单,实则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在其中,绝不是一般的说书先生能够说得出来的。这当中的内幕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她知道的仅是少数,那么这个书生又是以什么身份打听到的呢? 看着明潇溪斗笠下隐隐约约沉思的模样,老者微微一笑:“是不是在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潇溪眸光一亮看向老者:“难道前辈您知道?” 老者冷哼一声:“这点水平还能瞒得过我老头子?走,边走边说。”潇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满脸兴奋的跟了上去。 “江湖上有一个叫做‘百事通’的组织,你可听说过?”老者歪着头看向潇溪,潇溪果断的摇了摇头,这又不是现代,有号码百事通,古代的百事通,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老者摩挲着胡须,继续道:“这个百事通的组织,主要靠散播言论发家,只要你的言论合理价格公道,只要告诉对方想要达到何种程度,这个百事通就会在合同限定的时间内将言论散播出去,并达到主家所要的效果。” 纳尼,这不是现代的广告公司吗?怪不得今日有如此之多合情合理的爆料,难道这些都是各自势力传递出去的?那...他们风尚阁的内料,该不会是刁刁那个家伙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潇溪感叹的同时,不由苦下了脸,原来不知道的潜在高手,还有这么之多,哎,看来抢夺冰雪莲的人物相当的艰巨啊! 似乎是看出了潇溪的情绪,老者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微凝着离开,眼里有很多潇溪看不懂的情绪。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距离雪山还有半个时辰路程的某官道上,两辆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前后左右均有骑着高头大马的皇室御林军保护。本来这没什么奇怪的,可奇就奇在别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赶路,偏偏这个队伍正前方那辆金光灿灿的马车居然停下来喂马,这让站在身侧的御林军头领心中焦急万分,终于忍不住走到车窗前恭敬的道:“启禀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步伐?这,这冰雪莲午时都要开放了,若是去晚了,您可是连渣渣都捞不到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北堂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后,不悦的掀开车帘,一脸慵懒的挑高了眉:“你着什么急?不是咱们的,别说是渣子了,怕是连叶子都捞不到,是你的,即使你去的再晚,那也是你的。” 瞧着自家主子一脸悠哉的模样,统领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属下这就去喂马,喂马!”太子怎么总是这幅样子,这样下去,去了也是白去啊,哎... 北堂瓒不理会手下的苦恼,微眯起凤眸看着前方,师傅,您可到了?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位身着紫衫的年轻女子脸色沉郁的对着两名年轻男子毫不客气的挥出一掌,两人险躲过去,她的掌力击打在身后的树干上,一个十年左右的树干径直被斩成两端儿,没有伤害到他们,女子杏眼微瞪,怒道:“混蛋,有本事别跑啊,这么畏手畏脚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话落,右手倏地虚空一指,一股真气从中指疾发而出,随见石飞土起,那个断裂的树干上赫然出现一道圆形的小孔来。 刚刚走过来的南风玄翌与迟暮正好目睹这一幕,登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而周围的人却已经看的目瞪口呆,鸦雀无声。最吃惊的,莫过于南风玄翌和迟暮,两人对望一眼后,心底默念了一句:“华音指?”这不是十大家族之一沈家的独门绝技?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沈家已经到了雪山? 南风玄翌突然笑容危险的朝迟暮抬了抬下巴,眼神则瞄向紫衫女子,迟暮见他的模样,立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想都不带想的摇头:“别想,没门儿!” 南风玄翌声音一沉:“你去不去?” “你怎么不去?”迟暮低低咒骂一声,他这是交的什么损友,居然让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人去出卖色相?有没有搞错? “本公子已经名草有主。”南风玄翌嘴角微微翘起,心情极好的看着迟暮。 迟暮磨牙切齿:“小爷我也已经名...。” 然,接下来的还没说完,就被南风玄翌突然伸手阻止:“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算不得。去不去?再不去可就真的走了。” 迟暮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跳,用力的剜了南风一眼后,突然加入对方的战圈,三下五除二就将两名青年丢到了紫衫女子面前。 那女子容貌极美,长相艳丽却不粗俗,看着冷不丁出现的迟暮,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原本还等着对方感谢的迟暮,冷不丁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在微微的怔愣过后,突然双手负背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将眼神凑到她的俏脸前,不悦的皱起眉头:“姑娘,你不感谢小爷我的英雄救美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的没礼貌,早知如此,在下真的不应该管这个闲事。” 紫衫女子冷哼一声,突然伸手猛地推了迟暮一把,柳眉高高蹙起:“说事就说事,没事离得那么近做什么?姑娘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滚开,别耽误姑娘我办事。”话落,径直绕过迟暮,走到他的身后,一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语气狠咄咄的问道:“说,林彦那个家伙来了没有?不说我踩死你们!” 一听到少女的呵斥,再看到如此蛮横的她,迟暮后退几步,回道南风的身边,臭脸一摆:“这种女人,小爷我还是退后三尺为妙。如此嚣张,简直是你家娘子的翻版嘛!” “溪儿才没有这么野蛮!”南风温润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警告,迟暮缩缩脑袋,闭了嘴。 被此女踩在脚下的两个年轻男子苦哈哈的趴在土地上,不停的求饶:“沈小姐饶命啊,少爷来了是来了,但现在在哪里,属下不知道啊!” “你们会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去了哪里?”少女杏眼微眯,脚下的力度越发的大了。两个年轻男子强忍着剧痛,不住的点头:“是真的,您就是踩死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紫衣少女见两人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信了,松开脚恶声恶气的问道:“说,你们家主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可怜巴巴的两个人捂着自己被踩的脸缓缓坐起,指着正前方道:“少爷走的也是这条路。” “哼,算你们识相!”少女冷哼一声,从袖口掏出一枚银锭子扔给二人,“这是你们二人看伤的银子,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本姑娘下次见到你们,定然要将你们万箭穿心。” 两人身体一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少女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人海。 看到她离开,一名青年赶忙站起身:“赶紧走吧,若是找不到少爷,她真的会宰了我们的。” 另外一名青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语带抱怨:“怪不得少爷会溜之大吉,碰到这么一个未婚妻,是个男人都被吓跑了。” “闭嘴,这是什么场合,你居然连这话都说的出来,还不赶紧走。”青年戒备的朝四周望了下,拉起身边的男子快速的朝另外一个反向跑去。 南风玄翌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唇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有意思,看来这个少女就是沈家的嫡氏,而他们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林家的人。这么说的话,十大家族,果然已经入世了。” “在山下时,那个书生不是讲的很清楚了,看来所言不虚啊!只是,剩下的八家又在哪里呢?”迟暮一眼凝重的向上望去,发现这条山路上除了人还是人,突然有些郁闷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沈家、林家已经现身,还怕其他的八家不现身么?走吧,赶紧上去瞧瞧,也不知道溪儿来了没。”对于南风的迫不及待,迟暮只有撇嘴的份儿,那半个月也没见你如此紧张,装给谁看呢?当然,这么极具人身攻击的话,他可不敢当着某boss的面讲,否则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明潇歆看着眼前蜿蜒陡峭的山路,不住的擦着额头的虚汗,气喘吁吁的看着明潇飏:“哥,怎么还没到?都快午时了。”站在悬崖边陡峭石头上的明潇飏回过头,指着前方那个山头道:“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别着急。” 佟柔坐在一旁边喝水边观察周围的情形,尽管十分疲累,可她却没忘记今日的来的目的。每一个人,每一队人马她都不能放过。看她如此紧张,潇歆连忙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娘,您不要这么紧张,那人该现身的时候自然会现身,这里人这么多,光上山的路口就有十几个,您能看得过来吗?好了,别看了,赶路要紧,嗯?” 佟柔嘴里应着,眼睛却没停歇,潇歆见状无奈的摇头叹气,明潇飏拍拍她的肩膀:“算了,随她去吧,她不这么做啊,怕是心里也不会舒坦的。” 无奈的点点头,潇歆跟着明潇飏继续爬山,冰凝、刁刁与冰痕他们,怕是快到那个山头了,他们是该加快速度了。 而此时的冰痕、刁刁与冰凝三人的确已经接近雪山之巅,为了保存体力,三人正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面休息。 冰痕还是那般的俊逸不凡,即便是坐在哪里喝水,也能招来不少武林各门派女弟子的注意,但凡经过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含羞带怯的跑开。而冰痕呢,恢复其慵懒迷人的笑,斜靠在大石头上,带着轻佻之意,不住的朝路过的各色美女抛着媚眼。 “哼,你个死妖孽,眼睛都不知道酸?眨,眨,眨个屁啊眨,再眨老娘抠了你的眼。”愤愤的、低低的咒骂声从刁刁的口中传出时,冰凝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刁刁:“喂,要不要这么恶毒啊,那是我哥,你好歹留点好听的话,成不?” “你瞧瞧他那个贱样儿,有这么勾搭人的吗?有吗?还真把这里当成他的太子府了?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难怪引来这么多女人的侧目。”刁刁似乎还没有骂够,瞪着冰痕的后背用力的磨着牙。 这下子,冰凝彻底无语了,就是因为人家的躺相太美了,才招来女人的侧目好吧?还有,是那些个女人勾/引她哥哥好不啦?怎么今天这丫头的火气这么大,吃错药了?真是莫名其妙! 而一直背对着刁刁的冰痕,唇角却突然心情极好的翘起下巴,莫名其妙的笑了... 当明潇溪站在山巅上的空地前时,不住的四处张望,就是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所相识的人,可她这边都伸长脖子望了一刻钟了,还是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郁闷不已的她往旁边的石头上一座,恶狠狠的瞪了黑衣老者一眼。讲第名信。 黑衣老者忍俊不禁的朝她走过去,低头问道:“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放心吧,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他们会来了,即便不是为了你,也要为冰雪莲拼一搏不是?” “你少胡说八道,冰雪莲哪有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重?”明潇溪白了他一眼,及时的纠正他的语病。 “待会儿他们出现,你先不要出声,这里的人太杂,不适合认亲,等到了合适的机会,老夫会给你时间的。”听着他的叮嘱,潇溪诧异的抬起头:“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瞧瞧的走过去也不行?”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你如果非要去认,我定然不拦你,但前提是你要先搞清楚今天这里的状况。如今站在这块儿平地上的人,你可知道对方的身份?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最愚蠢的做法。丫头,好好学着点吧,别一味儿的耍性子!” 老人的话音落下后,潇溪突然间没了反驳语,柳眉轻蹙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今天她是以风尚阁的身份参加这次冰雪莲的争夺战,那么这个明潇溪的身份自然不能用。原本当初她还在发愁怎么躲避南风玄翌的视线,现在,无非是最好的掩护,但是她必须要提前找到刁刁、冰凝、清乐三人商量一下,否则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办,不过...又一个问题产生了,她如今的身份可是人质,哪有人质可以随便跑的道理?这个老头虽然对自己不错,但应该不会任她去开价,想到这里,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将她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的黑衣老人突然捻须看着她:“怎么突然没了音儿了,可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看着眼前面容虽然丑陋,但还算慈祥的老人,潇溪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他拉到角落里,轻声道:“前辈,一会儿我可以先不认亲,但今天我一定要抢下这个冰雪莲,所以再抢之前,我要去见三个朋友,不知道,你,允许吗?” “你要抢冰雪莲?”老者诧异的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后世子孙居然这么有想法,不错,值得赞一个。但是,她的武功,似乎差了那么一点,今天够资格抢夺的武功可都不差,她凭什么要夺下冰雪莲呢? 潇溪点点头:“是,我要夺冰雪莲,这么珍贵的药材,不夺过来岂不浪费。” “你这丫头还真是可笑,在你手里不叫浪费,在别人手里就是浪费了?”这样独特的思维方式,还真是不敢恭维。 明潇溪有些不耐的看着他:“哎呀前辈,您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放不放我离开?” “你那三个朋友武功如何?”老者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突然转移了话题,那垂眸深思的模样,不知怎的,让明潇溪原本不怎么抱希望的抢夺战,突然有了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武功与我差不多,一个擅长轻功,一个擅长医术,另外一个剑法相当棒。”听了潇溪的描述,黑衣老者突然下了一个决心,他伸出手朝潇溪勾了勾,她立马会意,将耳朵凑了过去,一番耳语之后,明潇溪的明眸突然大放异彩,满含激动的看着黑衣老者,“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自然,这里面唯有我一人是过了百岁的人,采集冰雪莲的方法和地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老人的话潇溪根本就不用去怀疑,得到他的帮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自然,她也不能拒绝他的条件,但是...“我能帮到你吗?” *** 二更送上,此章节为还账章节。还20号欠账三千字,22号欠账两千字,共计五千字。 () vip161:天下盛会(三)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你若是帮不了,便没人能帮了,放心,这个人非你莫属!” 潇溪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人,心下虽然奇怪,便也不再多问,她现在只想要得到冰雪莲,其他的,统统靠后,于是很爽快的应下了,同时还不忘说出自己的条件:“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我的朋友?” 黑衣老者捻着胡须点点头:“去吧,别让老头子等太久!” 潇溪眨眨眼:“自然,没有您,晚辈怎么可能拿得到冰雪莲呢!”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潇溪吐吐舌:“自然自然。”得到了他的同意还不够,还要有一个替身才行啊,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站在她身侧的夏雪,夏雪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姐,有,有什么问题么?” 潇溪点点头:“有,有大问题。”说着,将她拉到老者面前,两个人并排站着看向黑衣老者:“前辈,你觉得,我们两人的身形可相似?” 老人眸光微闪,沉声看着她:“小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潇溪嘿嘿一笑,凑到老人的耳边叽叽咕咕一翻耳语后,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反正您知道的如此之多,也不差这一件,对不对?能不能让夏雪帮我这一个忙?我这不是怕稍后有什么意外发生么,如果没有的话那自然最好,有的话不是还能防患于未然么!” 在听完潇溪的话后,老者恐怖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浅笑:“没想到你这丫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也罢,帮人帮到底,夏雪,一会儿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可怜的夏雪脑中‘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可主子的旨意又不能违背,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主子。” 一旁的潇溪早已拿过春野手中的包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朝人少的地方去,奈何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换装的地方,当她站在灌木丛中抿着唇想办法时,忽然看到对边悬崖壁上那一挂冰瀑布后,好像有个山洞。抿起的红唇立马上扬一丝弧度,将包袱往夏雪的手里一塞,瞥了眼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足尖一点,扯住大树上的藤蔓,一阵风似得飞跃到对面,在即将撞到冰柱上时,身形仅是那么一闪,便消失在悬崖峭壁上。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夏雪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从来都知道这个小姐不简单,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轻功如此了得,这如果掉下去,还不得摔成肉泥啊?等等,她拉她过来不是要换装的吗?怎么跑到对面的悬崖壁上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潇溪出现在冰挂后面的山洞时,便感觉到一阵暖风徐徐吹来,让她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抬眸望去,赫然发现正前方有一个两米多高纯白色的观音像,更惊奇的是观音手持的玉瓶中居然源源不断的冒出热气腾腾的泉水,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看,她不由长大了嘴巴,观音像居然立在一个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小池子中,而她身下的泉水不断的冒着热气,将观音置身于氤氲的雾气中,仿若置身仙境似得。 怪不得这尊观音看着年代久远却如此干净,敢情是因为常年置身于温泉水中?也难怪那冰挂如此之厚,却偏偏靠近山洞这一块儿的地方有空隙,敢情是因为被温泉水温化了啊?除了观音像外,四周格外的干净,就好像,好像有人在这里居住。尤其是紧挨着石壁的四周居然还长着一种十分漂亮的七色花,整个山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春天。 “有温泉水,一会儿换装就会更妥当一些,不错,赶紧将夏雪带过来才行,他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思之际,已经走到冰挂后,身形一闪,朝对面飞奔而去。在她离开之后,观音像左边的墙壁突然打开一道石门,走出一道蓝色的身影,那蓝色的身影走到冰挂前,看着潇溪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入耳的女声没有少女的婉转清丽、没有中年女子的优雅沉稳,反而是历经沧桑的低沉,这个女人,是谁? 瞥到少女强拉着另外一位少女朝这边飞跃而来,蓝影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墙壁后,当潇溪踏进山洞,石门悄悄闭合,一切恢复如初,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里绝对是换装的好地方。”潇溪拿过夏雪手里的包袱,走到观音像面前打开包袱,翻找里面的药水。 而夏雪则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抖着唇看着潇溪:“小姐,下次别这么吓雪儿了成吗?你的轻功厉害,雪儿的轻功可是跟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这万一...。” “没什么万一不万一的,虽然刚刚那里的灌木丛中高,但是难保不会有方便的人走到那里,一点也不安全。这里多好啊,不但没有人,还有温热的泉水供我洗脸,若不是时间有限,你家小姐我还打算在这里泡个热水澡呢!” 听潇溪这么说,夏雪这才有功夫打量这个山洞,细看之下,也是满脸的惊异:“倒是没想到这瀑布之后,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大自然里面啊无奇不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落日山谷底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或许这雪山之巅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好地方。“好了,你快过来将我这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而后用这里面的温水洗把脸,用毛巾擦干净。” 夏雪看她将什么东西涂抹到自己脸上后,用力的拍打着,不消一会儿,原本白希的脸蛋上赫然鼓起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夏雪猛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张大嘴巴出神的望着... 潇溪小心翼翼的溜着面具四周,缓缓的揭开了一个边儿,然后再由上往下揭掉整个面具,将那张近乎透明的面具放在靠近她的温泉水中,而她的整个脸也放入了水中侵泡。 虽然她早就知道人/皮面具的存在,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潇溪所说的换装,居然是换掉脸上的面具,更让她诧异的是,她的脸居然是假的,这个女人,越来越让她钦佩了,就是不知道这张面具下的脸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在她万分期待的目光下,潇溪站起了身,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泉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们看到夏雪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惊为天人的绝色丽颜,“你,你真的是明小姐?” 潇溪擦拭脸的动作一顿,冲着夏雪嫣然一笑,调皮的眨眨眼:“呵呵,要不要验明正身啊?” 夏雪满眼激动的走向潇溪,看着面前脂粉未施的巴掌大精致小脸儿,还有那波光潋滟的水眸,淡红润泽的樱唇,她真的好美,美得皎皎如月白,莹莹如月华,如此灵气逼人,尽管是女人,却也看得人怦然心动,更何况是个男人站在这里?她敢肯定,如若她这般的走出去,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侧目与敬仰,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要掩盖在那张平凡的面具下呢?但奇怪归奇怪,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她还是知道的。 “好了,你就换上我刚刚穿的那件黑衣,一会儿站在你家主子身边,若是有人过来打招呼,不用理会即可。”潇溪一边吩咐夏雪,一边捞起包袱中那套红色长裙套上。 “是,小姐。”夏雪不再多言,赶紧走过去换上黑衣,待她穿戴整齐之后,明潇溪将她的脸上涂抹一层药水,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她覆盖在自己的脸上,一翻细致的功夫做罢,才听到她如释重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大功告成,你看看满意吗?” 夏雪好奇的凑到温泉水边,朝水中那么一望,不由啧啧称奇:“原来想要换一张脸是这般的容易,小姐,你真的很厉害。” “好了,别再这里贫嘴了,咱们赶紧去吧,再不去,你家老主子还以为我临阵脱逃了呢!”穿上红色长裙的潇溪眉目间尽显肆意与轻狂,看的夏雪忍不住开口夸赞:“小姐,其实您更适合红色。” “你家主子说我适合黑色,你却说红色,本姑娘可以理解为我穿什么都好看吗?”潇溪自我调侃的话让夏雪忍不住掩嘴轻笑:“是是是,小姐人长得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两人嬉笑着出了山洞,很快,山洞内恢复了宁静。 良久之后,观音像左边的石壁再度被打开,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走出来的,是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妇,那妇人身着蓝衣,正是刚刚出现的蓝影。那位身着白衣、鹰目炯炯有神,一点也不显老态的老者捻着胡须看向身旁的蓝衣妇人:“凤儿,你确定她是颜儿的女儿?” 蓝衣妇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别的人我能认错,她我能认错吗?” 被自家老婆这么随意的一瞟,白衣老者自讨无趣的摸着胡须:“如此说来,颜儿多半也上了山了?” “这还用说吗?还不赶紧走,磨磨蹭蹭的。”说着,懒得再理会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山洞内。 白衣老者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离开三十年,也没见你如此紧张过,这个时候知道紧张了?哼!”话落,也跟着出了山洞。 当潇溪与夏雪赶至雪山之巅的空地时,已经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幸而黑衣老者周围被人围了一个圈,夏雪、潇溪两人在人群中绕来绕去之后,才总算挤了过去,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这里的人海叹为观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蛮多的。”跟现代旅游时见到的人山人海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黑衣老人挑着眉看着潇溪脸上的面纱:“这才是你真正的面貌?”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却比之前的那张脸不知道美了多少倍,这女娃娃还真是有意思,人家都是拼命打扮,她可倒好,还将自己这张脸藏起来。 “是的,前辈。因为从小就带着面具,早就习惯了那张脸,这张脸偶尔出来透透气就好,若真要天天顶着这张招摇过市的脸,我可受不了。”前世她已经当过美女,享受过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这一世,如若重复着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无趣,倒不如选择一张平凡的脸,享受一下没有注目,没有褒扬、没有谄媚、讨好,没有甜言蜜语的日子。 潇溪的这番话说的自然,老者并没有感觉到做作,看着她点了点头:“看一下,你的家人可到了?” 老人的提醒,让潇溪猛然回神儿,那双明亮而出神的眼睛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奈何她看了三圈,也没找到熟识的身影,这下,她心里有些着急的看了老者一眼:“该不会没有来吧?不是马上就到午时了吗?”。 黑衣老者拍拍她的肩膀:“不会不来的,大概在某个地方,再等等吧!” 老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片热闹的议论声:“快看快看,北冥的太子爷北堂瓒、西祈的皇帝南风玄翌、南疆的太子冰痕、红楼的楼主明潇飏、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迟暮来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呢?” “不止不止呢,瞧见没,咱们北冥的第一美人儿北堂魅、红楼的大小姐明潇歆、风尚阁的阁主落葵、剑兰都往这边来了,今日就算摘不到冰雪莲,赏一赏这雪山之巅上的各色花朵,也是极好的。” “怎么没见到凤凰教的教主、七星阁的七煞、暗夜之主夜枭还有那如影宫的宫主幻影,不是说也会来吗?” “你着什么急?这些咱们都认识,人家当然能够多高调就有多高调的现身。你刚刚说的那几位,咱们连见过都没见过,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没现身?” “这倒也是,还有十大家族的人,似乎也都没见到。” ... 随着前方的人流往两边挤去,潇溪知道哥哥们来了。果然,不出一刻钟,便看到人群中那几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甚至,她还看到了父皇、母后、娘亲他们,顿时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 看到潇溪脸上的笑容,黑衣老者挑眉问道:“家人都来了?” 潇溪点了点头,看老者朝人群中望过去,潇溪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要打算处置我?” 老头子怔愣了一下后,很快明白她所说的处置是什么,低头沉吟了一下,看着潇溪:“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是你要告诉我,哪一个才是你的亲生父母,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报仇固然重要,但是,认亲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潇溪眼底满是诧异,这老头,不会是想让我家人帮他寻找亲人吧?“你向我保证不能伤害他们。” 老者眸光一沉,点了点头:“好,我向你保证,不伤害你的父母。”至于另外一个所谓的家人,他可不敢去保证。 潇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他勾了勾手指,老人将耳朵凑到她面前,潇溪低声耳语的一翻后,老人诧异的看着她:“你是说,北冥的皇上和皇后,就是你的父母?” 潇溪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北冥的二公主北堂娆。” 老者眸光一凛,一脸沉思的望向众人瞩目的焦点之中:“北堂?难道当年北堂氏收养了他们百里氏?不对啊,就算如此,他们也应该配备他们北堂氏的玉佩,怎么会给后世之孙佩戴他们百里家的专属玉佩?说不过去啊!”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午时时间一到,现在,请各位排好队,但凡想进入山洞中进去寻找冰雪莲的人,请站在两队,不进去的人,请别挡了别人的道,站远一点,大家互相让一让,否则过了时间,谁也得不到。”就在老者摸着下巴沉吟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山顶,原本还喧闹嘈杂的空地,突然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的四周围,查找这个说话的人。 “别看了,听我的命令,排队。”这声音就跟长了眼睛似得,明明大家找不到她,但他却能看到大家,还相当具有威慑力的做起了指挥。也许是他的声音天生具有指挥能力,也许是众人以为他是什么世外高人,总之,他的这句话落下后,没人敢有异议,听话的排起了队。 当潇溪准备拉着夏雪走到队伍上时,老者突然拉住她:“别去,我有捷径。” 潇溪微微一愣,很快兴奋的点点头:“是,前辈。”而后,她踮着脚尖朝正中央望去,待看到易容成落葵的刁刁,与老者打了个招呼,便顺着人流找了过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刁刁面上一喜:“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刚落,猛地一拍脑袋:“不对,你不是被挟持了吗?咦,你的脸...。” 看刁刁大惊小怪的模样,潇溪没好气的将她拉至一边:“你嚷什么呢?我问你,清乐与冰凝呢?” 刁刁回眸看了看,没有发现冰凝,奇怪的道:“冰凝刚刚还在这里,至于清乐,好像还没来。” 潇溪摩挲着下巴想了下,凑到刁刁耳边耳语了一翻:“可听清了?一会儿我们就在那里等着你们。” 刁刁一听,亦是满脸的兴奋,拍拍潇溪的肩膀,爽快的答应:“好,没问题,你们就在那里等着,我这就去找她们。”说着,身形一闪,一朝着人群中跑去,潇溪无奈的摇摇头,朝黑衣老者的身板走了过去。 却在即将走到的时候,被人突然扯住了手腕,接着,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居然是你?” 潇溪心头一跳,缓缓的转过身,看到南风玄翌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时,身体突然呈石化状态,该死的,怎么会遇到最不该遇到的人?难道这厮认出自己了?不可能吧?她可是连身上的味道也做了处理的,这样若是能认出来,还不得成仙了? 瞧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紧蹙的柳眉,南风玄翌赶紧松开她的手腕,:“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请问姑娘,曾经与您同行的那位黄衣姑娘可来了?” 黄衣姑娘?谁啊?潇溪正要开口询问之际,猛然想起她如今的容貌是北堂娆,北堂娆的脸南风玄翌只在一个地方见过,落日山谷底,对,那他所说的黄衣女子不就是刁刁?难道他看上了刁刁? 看到红衣女子眼底突然冒出的火光,南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姑娘,你没事吧?请问您的那位朋友可来了?在下有一件事需要向她确认一遍,这件事关乎着她的身世,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身世?什么意思?”终于,明潇溪的好奇心被挑起,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居然有关刁刁的身世,难道这家伙发现了什么? “对不起姑娘,这件事我需要向你的朋友亲自求证。”南风客气的拒绝了潇溪,想到而今刁刁顶着的那张面具,眸光微闪,看着南风解释道:“对不起,我朋友今天没有来,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回头我会让她亲自上门。如若你再等她来的话,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南风玄翌听她这么一解释,想到自己那念女心切舅妈,为难的看着她:“你朋友距离这里很远?” “嗯,她现在不在北冥,信过我的话,现在告诉我,等下了山,我立马飞鸽传书给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这一点倒是不错,今晚应该就能下山。关于刁刁的身世,可不是个小问题。原本她还想等着二月二之后带她去寻找自己的师傅,从而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形,倒是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了。 南风垂眸思考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枚令牌你收好,将来让她手持这枚令牌到西祈大荒山脚下的无稽山庄,自然会有人接待她。”别的,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么神秘?潇溪撇撇嘴,垂眸看向手中的令牌,这枚令牌是用上好的暖玉制成,入手的感觉很是温润细腻,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玉佩的正前方刻着一个用行书写出来的‘宁’字,而玉佩的后面,则刻着类似于家族图腾的标志。很显然,这枚玉佩只有家族的人才能拥有。尤其是这个‘宁’字,怎么感觉在哪里见到过呢? “姑娘?姑娘?”就在潇溪陷入沉思的时候,南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潇溪悄然回了神儿,将玉佩收入袖中,朝南风道:“请问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我就现行离开了。” 她如蒲扇般的睫毛在垂下时,在纷嫩的俏脸上投下一缕阴影,随着眼睛的眨动,阴影也跟着动弹,这样有趣的一幕不知怎地居然让他失了神,眼前的这双眸子居然与溪儿一模一样。就连两人的行为举止,说话速度,身材,也都有异曲同工之处,正因为此,当初在谷底的时候他才会将她当成溪儿。尽管这张脸被白色的纱巾遮着,但她那光洁细腻的肌肤却很真实,并不像是易过容... “喂,这个公子,若是您没事的话,本姑娘就先走一步了。”看他用一副痴痴的模样看着自己,潇溪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拧着他的耳朵。 幸而经她这么一喊,南风玄翌回了神儿,冲她点点头:“如此,就麻烦姑娘了。” 潇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男人,果然逃不过一个色字,未来,若是让他天天面对这张脸,不知道会是何表情? “哎,你看谁呢?”潇溪的潇洒离开,让南风有了片刻的怔愣,以至于迟暮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反而是迟暮看着他如此痴痴的一幕,赶紧探着身子望过去,却只看到一抹曼妙的红色背影,不由失望的转过身,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喂,你该不是看上别的女人了吧?告诉你,不准啊,你若是敢对不起我师傅,我,我...。” “你就什么?”南风面如玉的容颜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看着迟暮,迟暮张了张嘴,猛地一咬牙:“我就去向师傅告你的状!” “你觉得她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南风轻笑一声,抬脚就往前面走,迟暮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那还用说,自然相信我了!” 南风玄翌突然脚下一顿,紧跟上来的迟暮猝不及防,差点与他相撞,幸好他反应快闪到了一边:“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事了?” “已经到了午时了,可溪儿还是没出现,你说,对方会如约而至吗?”此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迟暮看着扔不断往面前山洞里进的人流,对南风道:“当时对方不是也没说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吗?别担心,他们早晚会找上门来的。现在重要的应该是冰雪莲,北堂瓒他们可是已经进去了,若是再不去,咱们可就亏大发了。” “明潇飏呢?”迟暮撇撇嘴:“也进去了啊?瞧见没?到底不是亲哥哥,还是你知道关心小溪儿。” 南风玄翌眸光微动,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明潇飏向来是疼妹妹出了名的,这好与不好不是挂在嘴角边的,要用眼睛去看。走吧,说不定人家以为溪儿也跟着进去了呢?”说着,不再理会迟暮,随着人流往山洞走去。 迟暮微微一愣,扬声喊道:“喂,等等我。” 站在不远处的潇溪听完这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是啊,关不关心,的确不是挂在嘴边的。” “小姐,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夏雪突然来到潇溪身边,小声的喊道。 溪儿回眸,点了点头:“好,咱们先去这座山头的拐角处。”所谓拐角处,正是潇歆当初爬不动时,问潇飏还有多久距离的地方。 而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并不是真正的雪山之巅,所谓雪山之巅,是位于雪山最巅峰的地方。那里温度极低,常年下雪却不化雪,一年年的累积下来,已经将那里变成了雪峰。想要爬上雪山之巅,必须经过刚刚那个又细又长的通道,走过此通道后,才算是真正到了雪山之巅。从现场仍然滞留这么多人来看,他们也知道这个通道并不好过。首先,这条通道是不断向上攀岩的通道,其次,这条通道并不是人工砌成的,而是大自然的地质环境造就的,里面沟沟壑壑相当多,稍不留心同样也会坠入万丈深渊,这也是为什么进去的都是武功过得去的人。至于最后冰雪莲盛开的地方,据说在雪山之巅一个不容易被发觉的山洞当中,想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不可谓不艰巨。 一刻钟后,当潇溪、黑衣老者、夏雪、春野出现在拐角处时,冰凝、刁刁、清乐依然等在那里,潇溪兴奋的走过去:“太好了,人齐了就好。”话落,指着身边的老者道:“还不赶紧见过前辈?” “前辈?”三人脑袋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什么时候潇溪的身边有个如此年迈的前辈了?等等,她不是被劫持了吗?难道这个人就是劫持她的人?一想到这个可能,三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溪儿这死丫头抽什么风呢,居然还让他们向他问好?有没有搞错? 看她们久久不行礼,潇溪猛地一拍额头,讪讪的笑道:“抱歉,忘了向你们解释了,他是将我掳走的人没错,但是,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好,相反,老人家对我很好,也是他告诉我冰雪莲的另外一条通道。”这么一解释,够清楚了吧? 奈何冰凝、刁刁、清乐三人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人家,这下,倒是让潇溪不好意思了,刚准备开口解释,黑衣老者却无所谓的摆摆手:“好了,这些都无所谓,咱们赶紧走吧!”说着,往雪山之巅对着的反向走去,这下,刁刁觉得这人更不靠谱了,奈何潇溪一直坚信,三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两刻钟后,几人居然走到了悬崖边,再看四周,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就连对面的山也高耸入云,被山中氤氲的雾气笼罩在其中,让人看不清真实。冰凝看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揍人的冲动,她攥了攥拳头,刚准备上前找潇溪说事,却被刁刁突然拉住,用眼神示意她看前方,这一看之下,潇溪愣住了,对面的山脉上居然凭空滑下来一个类似于现代缆车一样的四方箱子,箱子的四周用坚固的绳子吊着,看似很结实的样子,该不会,该不会他们就是要坐这个所谓的箱子上去吧? 四人正猜测之际,春野已经甚为熟练的将箱子拉到平地上,对着老者道:“主人,请上。” 黑衣老者点点头,转身对潇溪道:“都上来吧,这个箱子很坚固,你们尽管放心。”说着,率先踏了上去。 潇溪犹豫了一下,踏了上去。刁刁三人一咬牙,跟了上去。夏雪与春野将车往外用力一推,两人运起轻功跳了进去,箱子置身于半空中居然没有任何的幌动与晕眩感,这让冰凝对这个看着简单却不简单的木箱子刮目相看起来。似是感觉到了箱子的重量,沉重的箱子突然以非常乌龟的速度往上爬。 得了空,潇溪几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询问这箱子是怎么制作的...半个时辰后,众人感觉到箱子到达了顶峰,有些恐高的潇溪再也不能谈笑风生,突然面色惨白的蹲下身子,就在她刚刚蹲下,箱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另外一个方向滑去,潇溪几人死死的握着箱子的四周,有些惊恐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 随着滑行的速度逐渐减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黑衣老者面带笑容的看着蹲在箱子中的五个丫头:“好了,已经到了,都起来吧!” 潇溪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扶着坚固的箱子边,有气无力的看着黑衣老者:“前辈,虽然这玩意儿很方便,但是太刺激了,我,我有点受不了!” 刁刁也面色惨白的站起身:“是啊,刚开始还觉得很好玩,后来发现,这完全是在玩命儿啊!” 清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而夏雪,则直接被春野抱了出去,这一幕看的潇溪眸光倏地睁大,指着两个人的背影,八卦的看向黑衣老者:“前,前辈,他们两个,是,是一对儿?”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丫头,你才发现啊?” 潇溪猛地一拍脑门儿:“哎呀,怪不得这一路上都是春野跟着我们呢,原来不是为了咱们,而是为了她的小娘子啊?” 好不容易站稳的夏雪嗔怒的看了潇溪一眼,红着脸道:“小姐~~。” 潇溪跨出木箱,上上下下的看了夏雪一眼后,拍了拍春野的肩膀:“嘿,帅哥,你的眼光不错嘛,这个靓妞你的其他两个兄弟没抢到,落入你的手中了?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啊!” *** 同莫潇后。第三更上传,此更为加更章节,推荐11000票加更三千字,月票二十加更三千字留言第6500.6600.6700条加更三千字,共计九千字。今日两万字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 () vip162:天下盛会(五) 对于潇溪的调侃,向来沉默寡言的春野没有表现的多热烈,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谢谢!” 潇溪碰了个冷钉子,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胸,哆嗦着抬头:“怎么忽然间这么冷?”当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时,满脸讶异之色:“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雪山之巅?” 黑衣老者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冷风带过来他低沉的声音:“没错,跟我走。” 因此时所处的地方位于整个雪山的最高处,所以这里的风冷冽逼人,四周除了雪还是雪,根本就没有能够挡风的地方。意识到这一点后,众人不再犹豫,跟着黑衣老者脚步停息的往正东方向走去。 风太大,又处在高原地区,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历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皑皑白雪中找到了传说中冰雪莲的山洞,如果不是面前那露出一点点的洞口,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来,看山洞前雪白无痕的地面,潇溪知道还没有人找到这里来,松了一口气后,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之情。 黑衣老者站在山洞前,右掌轻轻一挥,被白雪覆盖着的山洞顷刻间被清理干净,看的刁刁三人瞠目结舌,高手,绝对是高手!怪不得潇溪在他面前乖的像只猫,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七人鱼贯进入,面前的山洞与下面的山洞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随着他们的深入,便感觉空气越来越清新,温度越来越高,便直觉得认为,即将接近冰雪莲盛开的地方,殊不知,距离那里,还要历经艰辛。 果然一刻钟后,当七人站到面前大小不一十几个黑漆漆的洞口前时,一滴豆大的汗珠从潇溪后脑落下:“这么多洞口?那究竟哪一个才是通往冰雪莲的路?”。 原本让潇溪寄予厚望的黑衣老者,却在此时一脸闲淡的坐到面前宽敞的空地上,“别看我,我只能帮你们走到这里,余下的,还要靠你们自己。” “您不知道?”潇溪傻眼了,不是说知道么?怎么又不知道了? 看出她心中想法,老者挑了挑眉:“我确实知道啊,这不是将你们带过来了?这最后一关我没兴趣,你们若是愿意就去闯,若是不愿意,就坐在这里看热闹。” “你...。”潇溪轻轻的皱皱眉,扫了黑衣老者一眼,冷声问道:“那我们还有多长的时间?” “明日午时,冰雪莲盛开的时间是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内必须采摘到手,否则没有任何用。”老人的话立马让四人蹙起眉头:“不是说今日太阳下山之前吗?” 黑衣老者淡淡一笑:“那是他们以为冰雪莲生长在冰天雪地的外界,可偏偏冰雪莲生长在极热的岩浆池中,常年开在极热之地的极寒之物,珍贵之处,自然不用说。去吧,好好证明一下你们的实力!” 明潇溪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他:“你故意带我们来这里?” “就算我不带你们来,你们也会来不是吗?这跟我带不带没有关系,我只是在你帮我的原则上顺便帮你们走了一次捷径而已,至于里面,就需要靠你们用自己的实力来完成。”黑衣老者捻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着。 明潇溪似乎懂了,颔首,转身,看着面前的将近二十个的山洞,蹙起了眉头:“这么多洞,难道我们四个人要一人走一个?这太危险了。” “不妥,若要选择的话,就选择一个山洞走,这样安全系数高一些!”冰凝立马反对,在她看来,团队意识很重要。 刁刁、清乐对望一眼,也表示赞同:“对,虽然分开走的希望大一点,但在冰雪莲面前,我们的生命才最重要。与其选择希望大的,不如选择最安全靠谱的。” 听言,潇溪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没错,就算什么也没得到,这一趟也值了!” 听着四人的议论声,黑衣老者炯炯有神的眸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道暗芒。 突然,原本寂静无声的通道内传出不少人的声音,潇溪挑了挑眉:“这些人的动作也不慢啊!” 刁刁看着潇溪美丽动人的容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她看向清乐:“你见到溪儿的那一天,她是这样脸吗?”身只僵当。 清乐俏丽的容颜微微一怔:“好像是...芊芊的脸,对,就是芊芊的脸!” 这下子,刁刁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一把扯过还在沉思中的明潇溪,着急的道:“你这个死妮子,没事闹这么多面具做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也能搞错。花魁大赛那天你是以芊芊的容貌现世的,你现在用公主的脸,不是摆明了承认自己陷害人家丞相吗?” 潇溪怔愣之后猛地一拍脑门儿,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天,这么重要的事我都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外面的人都要进来了,我,我去哪里换啊?你还好意思说我,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刁刁无语的看着她:“你还敢来埋怨我...?”冰凝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将她俩分开:“行了行了,随便找一个山洞进去换了妆不就行了?这些人就算是到了,也一时半刻不会进,赶紧去。” 潇溪想想也是,拉着刁刁走到左手边的一个山洞,清乐、冰凝在两人离开后,顺势站了过去,正好站到了黑衣老者身侧。 这边刚准备好,山洞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五人翘首以盼,这第一个出现的人,会是谁呢? 当一袭紫衣金华,清华尊贵的男人率先走进山洞时,黑衣老人的眼底倏地蹿出一团莫名的火苗,原本端坐在地的他也突然站起身,冷眸折射出冰冷的寒意,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这位拥有美轮美奂如雕刻一般的天人之脸,南风玄翌,居然是南风玄翌率先上来,这小子,这小子的实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就在冰凝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北堂瓒一袭金衣绚丽刺眼的走进来,那风姿卓越,潇洒倜傥的模样,再度将风骚进行到底。尤其是如此冷的冬天里,他居然还摇着一把金光灿灿的金扇,扬起的笑意中尽显慵懒与散漫,与在北冥皇宫中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饶是冰凝,在看到他如此另类的一面时,也忍不住嘴角狂抽起来,丫的,太能装了,这厮若是拉到剧组,定能红透半边天,不演戏,真的是亏材料了。 两人不相上下的出现后,纷纷转头看向第一位到场的——黑衣老者以及站在他身侧的冰凝、刁刁、清乐等人。需要注意的是,冰凝此时使用的是冷月的脸蛋,刁刁使用的是潇溪制作的美艳脸蛋,而清乐则是使用自己本身就有的面具,再加上潇溪使用芊芊的脸蛋,四人的脸可谓是与任何人都没有瓜葛矛盾。 因此,当北堂瓒、南风玄翌的目光转向这一队陌生的脸孔时,眸底闪过的,更多的是猜忌。能够通过刚刚那些艰难险阻站在这里,还一脸咸淡的几个人,要么就是武功很高,要么就是...走了捷径。 毕竟,在他们到达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从另外一面悬崖峭壁上走过来的杂乱脚印,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正是出自他们直脚。知道捷径,又来的这么快,还如此淡定从容的站在这里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就在南风玄翌准备开口之际,从通道内传出迟暮郁闷抓狂的声音:“该死的,刚刚那是什么阵法,居然还放些野兽过去,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好不?好不?” 明潇飏凉凉的声音随之响起:“进来之前都已经告诉过你,现在发牢骚不觉得晚了吗?” 明潇歆幸灾乐祸的声音也紧随而至:“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赌居然怕老鼠,哈哈哈,居然怕老鼠,哎哟喂,笑死我了,我一定要把这件天下奇闻告诉溪儿去,让她好好的乐一乐。” “喂,女人,你不想死就试试看!”迟暮的威胁还没挨到潇歆边儿,明潇飏倏地转头阴恻恻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迟暮面色一怔,讪笑着朝他摆摆手:“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 明潇飏冷哼一声,走了进来,迟暮撇撇嘴,瞪了潇歆一眼:“你给我等着。” 潇歆明艳的容颜闪过一抹狡黠:“好,我等着。”等了五年,还差这么点时间吗? “哟呵,都这么多人了?”迟暮一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整个人为之一震,略带兴奋的看着南风玄翌和北堂瓒:“哎,你们两个谁先到的?” 南风玄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北堂瓒则摇着手中的金扇子,笑米米的指着前面的黑衣老者道:“这位前辈先到的。” 迟暮的眼光被北堂瓒的声音吸引过去,看到三位头戴面纱,一位清俊的青年,一位年迈却不见老态的黑衣老者时,好奇的眨眨眼:“他们是什么人?” 明潇歆在看到冰凝的面容时,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原来是凝儿啊,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那么其他人是? *** 今日第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十点前,尽量上传五千字。 () vip163:天下盛会(六) 潇歆知道冰凝的身份并不奇怪,不止是潇歆,可以说明潇飏、佟柔都知道。毕竟,说到底明潇飏才是风尚阁最大的股东,所以,明潇溪早在创业之初便已将大致的走向告知了明潇飏,得到他的肯定与指点后,风尚阁才正式问世。 清乐潇歆没见过,自然不认识。冰凝与她一起待了一个多月,彼此之间早已情同姐妹。至于刁刁,虽然联系不多,但两人的感情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是这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黑衣女子明显不是刁刁。察觉到潇歆眼底的诧异,冰凝立马传音入密给她:“溪儿和刁刁在洞里面换妆,应该快出来了。至于那边的黑衣女子,我也不认识。至于这个黑衣老人,就是劫持潇溪的人。但事情与咱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据潇溪说此人对她非常好,所以你们知道就好,先静观其变。” 冰凝的话让潇歆立马明白现在的形势,既然北堂瓒说这位老人是第一位上来的,那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鉴于之前两人被他打成内伤,已然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但是,这老头既然挟持的溪儿,又怎么会对她很好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实在匪夷所思。 就在潇歆紧蹙着眉头沉思之际,洞口处又传来一阵喧哗,回首望去,北堂虞、北堂魅、冰颜、冰痕、佟柔齐齐向这边走过来。看到冰痕,潇歆眸光微闪:“他刚刚不是在他们前面吗?什么时候又跑到后面去了?” “咦?怎滴这般热闹?想着咱们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还有更快的。”冰痕那双狭长的眸子魅的妖冶,白希的肤色,薄唇微翘,面若桃花,笑起来,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冰太子此言差矣,难道您这是在讽刺在下,您的后面还有更慢的?”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刚刚站定的北堂虞等人纷纷扭头...。 但见此人拥有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他没有南方男子的细腻柔情,处处显露出北方大汉特有的威猛挺拔,墨色的长袍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好似浑身蓄满了爆/发力,他的半张脸被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此人是谁?话音里可是满满的挑衅意味啊! 冰痕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眼底倏地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看向墨衣男子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阁下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太子刚刚的话明显是针对前面的人,跟所谓‘后面’的你,又有什么干系?” 墨衣男子冷哼一声,一一扫过洞内的人,漆黑的眸子忽亮了一下:“敢问在站的各位中,可有凤凰教现任教主?”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寂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清晰可见,就连原本想走出来的潇溪在听到洞内突然如此安静后,猛地选择了后退,却与跟着她往前走的刁刁碰了个正着,随着‘哎哟’一声响,所有人同时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洞口。本来两人距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许不会被这么快发现,奈何这洞中高手如云,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尤其这位突然杀出的墨衣男子,更是大声的朝洞口喝道:“什么人,在里面鬼鬼祟祟?” 潇溪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刁刁翻翻眼皮,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潇溪才拉着刁刁面带微笑、仪态大方的朝山洞口走去。 当潇溪以一袭素雅的橙色长裙、刁刁以一袭清新靓丽的草绿色长裙翩翩缓步出现在洞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两道绝美的身姿上,她们的衣着没有夸张的点缀,只有四条裙带随着她们的脚步伐轻轻飘摆。她们没有繁琐的发饰,只有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这样一对清丽脱俗的姐妹花丝毫不输于在场的这几位面貌不俗的少女,尤其是当两人仪态淡定的看向众人时,所有人都对她们充满了好奇。 潇溪和刁刁走到黑衣老人身边站定,故意忽略掉南风玄翌、北堂瓒、明潇飏打量的目光,忽然抬头看向人群,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问道:“刚刚是谁说本姑娘鬼鬼祟祟呢?嗯?” 妙手芊芊的面容十分艳丽精致,与北堂娆清丽脱俗的容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她在做北堂娆时,可以清新淡雅、可以清纯无知、也可以妩媚妖娆,但是在做妙手芊芊时,她有的就只有邪魅与毒辣,这是妙手芊芊身为神赌所必须具备的性格。好久没有做一回真正的妙手芊芊,今日,倒是可以一展身手! 墨衣男子在看到明潇溪那张美艳绝伦的精致容颜时,有了一瞬间的恍然,但很快这种情绪便被掩盖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令人看不透彻。面对潇溪的似笑非笑,他只是轻扯了下唇角:“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能否请这位大叔说一说,什么叫做鬼鬼祟祟?我们才疏学浅,不懂得什么叫做鬼祟?大叔若是解释不清的话,也可为我们示范一遍,好让我们在以后的人生当中,引以为戒!”潇溪的话音还未落,墨衣男子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意十足:“大叔?小爷我很老吗?姑娘说话留点口德,不过是正常人该有的条件发射罢了,怎么到了你这里还跟人生扯上关系了?小爷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冰雪莲,不是与姑娘骂架的,既然各位这么有闲情逸致,薛瀚就不叨扰了。”说着,身形一闪,就要朝洞口走... 潇溪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挡住他的去路:“怎么?才一句话就让你夹着尾巴走人了?” “姑娘好生无聊,在下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薛瀚轻笑,眼角眉梢皆是嘲讽。 “你说的很清楚,我也听得很清楚。但是,你缺少三个字,知道是哪三个字吗?”潇溪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脸上笑意深邃,是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姑娘,别给脸不要脸!”薛瀚哪里不知她所说是什么,只是让他堂堂薛氏家族的少主为一个黄毛丫头道歉,这事若是传出去,今后薛家入世之后,还让他怎么在江湖上混? “好一个给脸不要脸?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本姑娘应该给你点面子是不是?”潇溪唇角突然扯了一下笑,手腕一扬,冒着银光的短剑倏地握在手中,朝薛瀚挑衅的扬了扬眉:“本姑娘要与你比试,输了的,要在前面打头阵,你敢不敢?” 薛瀚挑高了眉,恼怒隐在眼底,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她:“姑娘既然都宣战了,本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握在手中的剑柄被他用拇指轻巧挑起,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握在手中,蓄势待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冰凝,眉头轻轻蹙起,都什么时候了,潇溪怎么还和此人纠缠起来了?瞧瞧,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上千平方的空地上居然站满了人。而看到场中央剑拔弩张的两人,很多人摇着头走开,大胆的走进自己选择的山洞中,毕竟,在他们看来,冰雪莲盛开的时间已经不多,如若不在太阳落山之前完成,那么他们将无功而返。因此,不断有两人身边走过,不知不觉间,原本还显得拥挤不堪的场地,却再次变得空挡起来。 潇溪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再耽误时间,身形一幌,凌厉的剑锋已朝着薛瀚的胸口刺去,看到她出招如此快、狠、准,某男还是被震撼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连忙闪身避开。岂料,剑锋突然被她一勾,原本已经侧身躲避的薛瀚登时大骇,连忙仰首闪避,短剑在他头顶一闪而过。薛瀚害怕她再次回击,身躯横移两步,还未站定,果然如她所料,短剑竟又如影随形的朝他面门刺过来,薛瀚眉头紧锁,再度闪躲,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竟将他弄得狼狈不堪。而此少女将短剑玩的是灵活多变、动感迅捷。薛瀚刚刚闪避过,对方的剑便又紧接刺来。 他脸色一变,倏地蹲下身,躲过短剑伸出长腿朝她的小腿肚踢去,潇溪眉头轻蹙正要躲避,薛瀚手中的长剑被他用内力向她震去,双面夹击之下,她纤腰款摆,玄身飞跃而起,单脚踩剑用力一蹬,那柄带着淳厚内里的长剑已飞向薛瀚,薛瀚本就料到她有这一招,运起内力正要去接之际,却生生的被长剑真的手腕一麻,跌落在地。在想要伸手去捡时,却发现手臂已经被震得没有力量。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看向明潇溪的目光充满震惊,“姑娘,当真是好身手。”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潇溪眸光微闪,利落的收了短剑,看着薛瀚微微一笑:“你的腿法当真厉害,若不是我的内力稍稍胜出,想必刚刚败阵的就是我。”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间相处融洽起来,让余下的众人纷纷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 问都竟与。这一章写的太卡,原本还打算写五千字的,最后只能以三千字告终,对不住了亲们。悄悄透露一下,某溪儿不是无事生非哟,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而且溪儿认识薛瀚,至于薛瀚嘛...哈哈,大家明天继续看吧! () vip164:天下盛会(七) 南风玄翌看到明潇溪手中的短剑时,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清泉般的凤眸中掠过一道暗芒。 北堂瓒则若有所思的望着一直未曾开口的黑衣老者,如墨的凤眸闪过一抹费解。 冰痕、明潇飏、迟暮垂着眸,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觉得不能再耽误下去的刁刁,突然扭着她的小蛮腰走到潇溪身边,蹙眉看着她:“我们该进去了,时间不早了。” “别急,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潇溪轻轻抬手,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刁刁、清乐对望一眼,‘这件事’?什么事啊? 潇溪忽略两人眼中的疑惑,转头看向在站的人,除了自己熟悉的面孔外,居然瞥到司徒寒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但很可惜,他的亮相仅是几秒钟,便转身进了山洞。余下七俊男四俏女的陌生面孔,瞧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不是一般人。别人都跟大流的进去了,怎么他们还站在这里看热闹?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冰凝察觉到潇溪的沉默,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潇溪抿着唇没有说话,但见所有人的目光还放在她的身上时,不由笑言:“抱歉,刚刚挡了大家的道儿,我们之间还需要私下解决,各位就请自便,请自便。” 那七男四女三三两两的站着,并不像是一起的,听完潇溪的话,他们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绕开众人,居然每人选择一个洞口走进去,这一幕,让潇溪不自觉的挑高了眉。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她才凑到冰凝耳旁低语:“刚刚那些人,可有认识的?” 冰凝眸光微闪,摇了摇头:“里面有两个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潇溪沉了眸色点点头,看到薛瀚想要趁她不注意溜之大吉,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喂,你要去哪里?” 薛瀚无奈的回头看她:“姑娘,打也打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在下还有很多事未处理呢!” 看着他满脸络腮胡,某女眸光一闪,猛然伸手扯掉他的一撮胡须,痛的薛瀚气血攻心:“喂,你到底想怎样?见过难缠的,没见过如此难缠的,你看看哪一家的大家闺秀像你这样顽劣不堪?” “嘿,小子,这还看不出来嘛,人家姑娘这是看上你了,若不然怎会如此挽留与你?”迟暮看着反应慢半拍的薛瀚,突然开口调侃。 他这么一掺和,潇溪与薛瀚同时回头瞪着他:“胡说八道什么呢?”尤其是潇溪,立马坏心眼的将迟暮划为黑名单,姐姐到现在他还没追到手,居然还敢给别人乱扣帽子,等她将冰雪莲搞定,一定要让他多磨练磨练。 在场的人看场地已经腾出,也不再逗留,但笑不语的摇摇头,向面前的山洞走去。潇溪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也要离开,想开口挽留,可又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挽留,只得作罢,眼睁睁的看着北堂瓒等人消失在石洞口。 南风玄翌至始至终都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看着明潇溪,甚至就在入洞前,还向她投来一抹若有所思的眼光,直看的潇溪心跳加速,这厮怎么这么看他?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赫然是佟柔、明潇飏、明潇歆三人,潇溪嘴角微翕,佟柔微微一笑看着她:“姑娘,不介意我们与你一起吧?” 潇溪顿悟,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狡黠,点点头:“自然没问题。” “喂,女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眼看着所有人都入了山洞,薛瀚气的目赤欲裂朝她爆吼,直震得某女立时不悦的抬眸瞪着他,“嘚嘚嘚,还越来越来劲儿了?师傅就是让你这么照顾师妹的?薛文翰?别以为你戴了胡子老娘就不认识了。我看你还是想留下来,若不然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我能拦得住?” “等等,你,你说什么?师妹?你说你是我的师妹?”薛文翰目瞪口呆的看着潇溪,上上下下的观察了个遍后,有些结巴的指着她:“你,你就是明潇溪?明潇溪有这么美吗?你不会骗我的吧?”话落,用怀疑的目光瞪着她,这年头骗子很多,女骗子更多。 “骗你?你有什么让我骗的?你是有财?还是有才?还是有色?”潇溪撇着嘴鄙视的看着薛文翰,什么条件都没有,谁会闲的发慌去骗他?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师哥,原以为蓝凤凰只有她一个徒弟。可在年前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一封自称是师傅的人写来的信函,说她的师兄薛文翰会在二月二那天与她见面,之后描绘了一张他的画像,以及自身的特点,和那枚挂在他腰间的那枚凤凰教特有的玉佩,也就是凭借这枚墨绿色的玉佩,她才认出眼前这位薛瀚,就是她要找的师兄,薛文翰。即便他改了名字,戴上了胡须,但整体的神韵却没有发生大的改变,因此她才会在一出山洞,便将他看在了眼里。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确定眼前的姑娘就是他师妹,薛文翰看着她的脸,想想师傅交给她的画像,这...似乎差很多啊? 潇溪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一会儿边走边说。”继而走到黑衣老者面前,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前辈,刚刚您可看清楚走哪一条路?” 黑衣老者一脸淡然的看着她:“条条大路通罗马也说不定。” 潇溪微笑,“总要有最捷径的一条吧?”刚刚不知道谁死死的盯着十几个洞口看,就不信没有一点发现。 “丫头,别贪心不足。”黑衣老者将她的神色看如眼底,提出警告。 “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您说是吧?”潇溪依然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在其中。 老人嘴角扯动,突然无声的笑了:“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脸皮厚的很,既如此,老头子就随便为你指一条路吧,至于是不是,我可不敢保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中间这条吧,但愿你能凯旋归来,去吧,老头子在这里等着你。” 得到了黑衣老者的提示,潇溪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好嘞,谢谢前辈指点。咱们走!”话落,也不跟老头客气,拉着佟柔、冰凝他们就往中间的通道走去。。 直至洞中彻底安静下来,春野抿着唇看着黑衣老者:“主人,您为什么没有告诉小姐最近的那条路?” 黑衣老者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道:“这丫头总想着投机取巧,不给她点苦头吃吃,还真以为这冰雪莲唾手可得了。” “可是小姐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啊,正常人都这么想,更何况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她身上的内伤又刚刚好..。。”夏雪忍不住为潇溪说好话,黑衣老者长袖一挥,朝前走去:“若不是看在这上面,我会给她指一条最难走的路。小丫头其实很聪明,之所以将选择权交给我,不过是自己懒得费脑筋罢了,若真让自己选,或许会比我指的好也说不定。不管了,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么...咱们也该进去会一会这个南风玄翌了!” “南风玄翌?”春野、夏雪心头一颤,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老主子给小姐指了一条距离南风玄翌最远的一条路。其实,刚刚老主子有一句说对了,那就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这里看着这么多洞口,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其实每一条路都能通往冰火台。接下来,老主子要怎么对付南风玄翌呢? 进了山洞后,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幸好墙壁上都挂有长明灯,才不至于摸瞎行走。通道极窄,仅能容下两个人同行,走在最前方的是明潇溪、明潇飏,走在最后的是刁刁与薛文翰,佟柔、冰凝、清乐、潇歆四人走在中间。 “这里每一条通道都是互通的,你又何必去问那个老头呢?”明潇飏费解的看向潇溪,他这个妹妹,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哥哥已经知道了?”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明潇飏,潇溪撇撇嘴,天才就是天才,瞧着不吭不哈的,居然什么都明白。 “哼,不只是我知道了,刚刚站在那里的人都看明白了。”明潇飏嗤笑一声,“你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你是在拖延时间?等前面的人都进去了,里面有什么阵法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这样,不管走哪一条通道,都会有所发现。而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明潇溪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在想着,他会不会去找南风。这次他挟持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他,逼他就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改变了注意,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已经朝南风所在的洞口走去,刚刚我注意了下,他给我指的通道距离南风的通道最远。所以,他肯定已经有了打算。” 听到这里,明潇飏突然停下来:“既如此,你为什么还听他的话?难道你就不担心南风的情况?” 明潇溪忽然低低的笑了,看向明潇飏的目光充满无奈:“南风已经怀疑我了,如果我擅自出现在他的面前,如今的这个身份必定要戳穿。关键的一点是,我能够肯定那个老头儿暂时还不会动他,顶多会给他一些教训,而南风的实力亦是不容小觑,他们两个即便真的碰上了,也不会出大问题,所以我不担心。” “对了,薛文翰,师傅呢?”这个时候潇溪才想起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兄。说是名义上的,其实也不算过分。毕竟,他虽然与蓝凤凰有师徒之情,且也确实跟着她练武多年,但因薛文翰是十大家族薛家的继承人,所以并不能够继承凤凰教,这才让她这个后来者明潇溪占了个大便宜。 “师傅与师公一起来,但目前为止还没看到她。”薛文翰看着潇溪的背影,突然有些明白师傅为何要将凤凰教交给她,虽然这丫头看着懒懒散散的毫无魄力,但真正到了事儿上,她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怪不得刚刚要拉着自己高调的比武,敢情是想让前面的人试探试探路。都怪自己只顾去看热闹,居然将这么多细节都忘的一干二净。 “师公?我还有师公?”这下,不只是明潇溪愣住了,就连明潇飏、明潇歆愣住了,怎么从来没听师傅说他们这位师叔嫁了人? “废话,师傅若是没有师公,怎么有师姐啊?”接二连三的惊奇让潇溪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薛文翰:“你刚刚说什么?我不止是有师公?还有师姐?” 薛文翰郑重的点点头:“那是自然,师傅与师公的女儿现在近四十岁了,不过,听师傅说,她已经三十年未曾见过师姐了,这次来雪山之巅,就是为了见这个师姐。让我与您团聚,也是为了方便她引荐。” ....潇溪无语的看着薛文翰,怎么她感觉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徒弟啊?为什么师兄什么都知道,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呢?虽说将凤凰教交给了她,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并没有任何动作,以至于到现在凤凰教还停滞于曾经的辉煌。也许,这件事结束之后,她真的应该做些什么了,凤凰教与风尚阁,绝对不能就这样停滞不前。还有她早已抛之脑后的赌技,若是再不用,怕是要生锈了。手艺一旦退步,怕是连迟暮都会笑掉大牙,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绝不容许。 “原来如此。”半晌之后,潇溪若有所思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刚准备抬脚离开,猛然摸到袖中的玉佩,这才想起当初她以北堂娆的形象示人之时,被南风玄翌拦下后说的那一段后。她慌忙取出玉佩,递到众人面前,有谁认识这枚玉佩? 明潇飏接过上下翻看了一遍,摇摇头,递给潇歆,潇歆也不明所以,佟柔连接都未解,冰凝、刁刁也摇头,却在晃到凤清乐与薛文翰面前时,同时被二人抓住,潇溪挑了挑眉,略显激动的看着二人:“你们认识?” 清乐接过玉佩仔细的翻看一遍,递给了薛文翰,薛文翰仔细打量后,与凤清乐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认识,这是十大世家特有的玉佩,我们都有一块儿。” 说着,二人分别取出自己的玉佩,入眼的便是显眼的‘凤’字和‘薛’字,而玉佩的后面,赫然是两个家族的图腾,如此说来,刁刁的真实身份与‘宁’家脱不了干系了?一想到这里,她略显激动的将这枚玉佩塞到了刁刁的手里:“刚刚一直没顾上跟你说,这是南风给我的,刚刚我顶着北堂娆的脸被他撞见了,让我寻找当日的黄衣女子,说是让你带着这枚玉佩到西祁大荒山下的无稽山庄,自会有人接待。说是跟你的身世有关。” “身世?”刁刁愣怔了下,抬眸看向清乐与薛文翰手中的玉佩,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玉佩,发现除了前面的姓氏与后面的图腾不一样外,其他的几乎没什么区别,难道,她真的是十大家族宁家的人?这个消息,是不是太震撼了点?简直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佟柔看他们陷入沉思,想到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便提醒道:“好了,既然还要去西祁才能得到最终的答案,那就先不要着急了。眼前的关键是要走出这条通道,免得落在别人身后,失望而归。” 潇溪悄然回神儿,拍了拍刁刁的肩膀:“不用着急,回头我与你一起去,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一条消息不是,真没想到,南风会知道你的身世。”刁刁颔首:“嗯,走吧。” 痕皱清墨。见她除了刚开始震惊外,而今显然已经坦然接受,潇溪也松了一口气,众人恢复状态,凝神屏气朝前走去。 然,还未走出五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明潇飏脚下一顿,突然伸出手,所以人均停下脚步,潇溪蹲下身摸摸脚下与尘土混在一起的血液,蹙着眉道:“居然还有如此精妙的机关,血液还未凝固,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战。” “激战?”所有人面色一寒,潇歆不解的看着面前一览无余的山洞:“除了地板上的血液能昭示这里有人受伤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尸体呢?伤者呢?不可能全部消失吧?” 明潇飏蹙了蹙眉,刚准备往前走,却被明潇溪拦住:“哥,你干什么?” 明潇飏看着她,眸光平静:“无碍,阵法我略有研究,或许能看出点什么。” 潇溪挡在他面前的手顿了顿,最终妥协:“哥哥小心点!” 明潇飏唇角微勾,浅浅扬眉,缓步朝前走去,认真的观察着墙壁、地面。看到地上的血液时,潇溪突然跟着他走过去:“哥,这里的血液有些不大对劲儿。” “怎么说?”明潇飏眸光微闪,朝潇溪看过来。 潇溪利落的抽出自己的短剑,指着面前的这一摊血迹道:“这里的血液不完整。如果这个地方四周都有机关,中标者要么躺在地上,要么趴在地上,亦或者倒在其他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血滴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块儿地板与另外那块地步上各留下这么一点。而且你看这个图形,如果假设将这个地板拉开,中间的面积扩大,那么,这两块地板上留下来的痕迹是不是能够凑成一摊?” 明潇飏走过去细细一看,诧异的看向潇溪:“没错,是这样,这能够说明什么?” 潇溪垂眸沉吟了片刻,指着这个地方,认真的道:“左右两边没有机关,这里的机关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就在这下面,刚刚机关启动之际,大家都没有防备,但凡从这里经过的人,几乎了无生还。而后机关解除,地面的机关发生改变,以至于原本带血的那块儿地板换到了其他地方,哥,你看两米外的那块儿地板,是不是与我刚刚所说的那里,血迹相似?” 明潇飏心中一凛,目光轻扬,“你是说,这里的机关是流动性的?” “嗯,但不只是这样。”潇溪站起身,居然没有犹豫的走过去,明潇飏身形一震,却没有动手去拉。佟柔、潇歆等人看的心惊肉跳,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潇飏的身后,而潇溪,居然安然无恙的走了过去,毫发无损。 似是感觉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明潇溪淡淡的道:“设计机关的人很聪明,这里的机关并不是同时打开的,如若打开之后,便不会出现第二次。就像这个机关,上面的血并不多,但刚刚大家看的很清楚,不管是哪个洞口里面,都走进了不下百人,如果所有人都折在这个机关内,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所以说,这里折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待会儿,大家一定要跟紧了,既然这里布阵选择的是随机抽取的方式,那么,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明潇飏听罢,赞赏的朝潇溪挑了挑眉:“不错,说的很有道理。” 潇溪眨眨眼:“阵法这一块儿我可还未出师,全靠您了。” 明潇飏笑了笑,朝前走去,潇溪等人不敢怠慢,紧紧的跟了上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危险就在此时发生,就在潇溪走出还未到十步的距离后,突然‘咯吱’一声,右脚突然下陷,她心头一跳,僵硬着身子对明潇飏喊道:“哥,我好像踩着机关了!” 不过比她领前两步的明潇飏听言,倏地回过头来,满脸紧张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机关?” 潇溪白希的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一招真狠,咱们那边刚松口气,这难题可就来了,十步,距离刚刚的阵法不过十步的距离,这帮挨千刀的,机关阵未免也太频繁了吧?” 明潇歆咬着唇刚准备凑过去,却被明潇飏厉声呵斥:“你们往后退,站到刚刚的阵法当中,都不要动。”而他自己,凤眸一沉,朝潇溪走过去。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奉上,二更为红包加更章节,晚上十点前来看。 () vip165:天下盛会(八)mailkit生日快乐 “一会儿我让你松脚你就松脚,听清楚了吗?”当明潇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潇溪心头一颤,猛然回神儿:“哥,你想要做什么?” “我刚刚的话你可听清楚了?”明潇飏没有回应她,反而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的脚下,在潇溪刚准备伸手抓他之际,却突然蹲下身,趴在地板上,前后左右敲打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她的右脚:“这里的阵法很精妙,除了在抬脚的瞬间做出相应的反应之外,别无他法。溪儿听话,我将我的脚放上,你要迅速的撤离,这样脚的力度才能保持平稳,否则一旦触碰到某个部件,我们都得死。” “不,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哥,你退回去,我来,我有师傅传给我的‘流光飞舞’,速度奇快,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可以。”潇溪沉了眸色,眉梢如霜,不像是在开玩笑。 明潇飏还在犹豫时,薛文瀚突然开口:“溪儿说的没错,她的‘流光飞舞’身法快,能够应付。如若在挪动的过程中,触动到什么机关,反而是件麻烦事。” 得到薛文瀚的印证,潇飏松了一口气,满脸担忧的看着潇溪:“那你小心点,我们在背后掩护你。” 潇溪摆摆手:“不用,现在还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机关,大家保护好自己就好。哥哥快退后,我做好准备撤脚。” 明潇飏颔首,随着众人退后约五米远的距离,潇溪却还嫌不够远,最终众人停在距离她十米的位置才作罢。潇溪看着脚下的机关,心跳‘砰砰砰’的加速,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彻底放松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攥紧拳头,脚下一蹬,身子腾空跃起,急速的飞往明潇飏所在的方向... 当机关被弹起,地砖突然反转而下,数十个圆形玻璃小孔缓缓向上顶起,露出地面约十公分的长度后,小孔当中突然流出一种透明色的液体,此液体刚刚触及到地面,就发出‘兹兹’的声音,这让还未来得及落地的潇溪眼睛倏地放大,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赶忙回头冲着冰凝等人喊:“快,快点过去,这是硫酸,硫酸啊!” 冰凝、刁刁、清乐一听说是硫酸,扯着众人就往前跑,明潇飏虽然不知道‘硫酸’是什么,但看她们的样子,也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拉着佟柔踮着脚尖迅速穿梭在还没有被波及到的地面,一盏茶功夫后,八人顺利的站在安全范围内。看着扔不断往外冒的硫酸,明潇飏看着依然惨白着脸气喘吁吁的潇溪:“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潇溪后怕的抚着胸口,轻轻的拭去额角的汗水,庆幸的看着明潇飏:“哥,我该庆幸这些东西不是喷射出来的,如果是那样,你妹妹我现在估计整个人都被化为血水。”古代的硫酸纯度定然是极高的,一旦沾上,她就是不死也要半残。原本以为机关下面不是毒箭就是毒针之类的玩意儿,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硫酸。如果他们设置的再精妙一点,她真的无法想象。 潇溪的话,让所有人为之一震,尤其是佟柔,更是吓得脸色铁青:“孩子,这,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这个东西在咱们这里叫做绿矾油,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清楚。但是知道它是用绿矾为原料,放在蒸馏釜中煅烧后,就能形成硫酸。那些炼丹者之所以称硫酸为‘绿矾油’,便是因为它由这种制作方法而得名。据说很多盗墓者用这些东西腐蚀墙壁或洞口,很是好用。”听完潇溪的解释,佟柔、潇歆渐渐恢复血色,不住的颔首:“原来,绿矾油就是所谓的硫酸?” 潇溪看着前方已经被腐蚀了大片的地面,刚刚还万分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我们接着往前走吧,照这样推断,后面应该还有不少凶险等着我们。” 经历过刚刚的事,每个人都变得异常小心,尤其是看着前方那望不到头的通道,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都停下。”就在这时,明潇飏突然抬起了手,其余七人心头一颤,凝目向他望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明潇飏眸光如电一般看向正前方,有声音,而且还是很奇怪的声音。 潇溪等人凝神屏气一听后,冰凝突然脸色大变的往前走了一米多远,吸了吸鼻子猛然转过身:“不好,是蛇,蛇吐信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和味道我太熟悉了,一定是前面布了蛇阵,这些脏东西们才会顺着通道往这边爬,怎么办?能生长在这里面的,可都是毒蛇啊!”。 刁刁、清乐、潇歆一想起蛇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如果成群结队的出现,那会是怎样可怕的场景?接下来的情景不用去想,已经让她们倒进了胃口,尤其是潇歆,颤抖着声音看着潇溪:“溪儿,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潇溪无奈的看了潇歆一眼:“姐,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了?如果刚刚的硫酸被咱们收集起来或许还有用,可关键是没有,面对这些冷血动物,我还真的是没有主意。” “那,那怎么办?”潇歆傻眼了,你若是来个七八十来个人她还能披甲上阵痛快对打,可这对象若是换成那些惹人厌的东西,她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双腿发软,无力气。 刁刁、清乐、冰凝也皱着眉,满脸苦恼。 看着大家伙一脸苦恼的样子,佟柔淡笑着走上前:“好了,大家别担心,或许我有办法。” “娘,你有什么办法?”潇溪、潇歆一听,一左一右的攀上她的胳膊,满脸好奇。 明潇飏眸光倏地一亮:“难道,难道您是想用苗疆的咒术?”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潇飏却知道佟柔还有一项不为人知的本领,苗疆咒术,这是一种通过施咒者用其精神力控制动物的一种方法。当然,也可以用来控制人,但可惜佟柔武功不够高,内力不够深厚,能做到的,无非是控制动物罢了,毕竟动物没有所谓的内力,相对来说更容易控制。 佟柔淡笑着点点头:“没错,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不知道还管不管用,毕竟我的这个所谓的咒术,也是无意间偷学来的。因为她本身极其伤身,所以我几乎没有用过。” “伤身?它是不是要消耗内力?”潇溪担忧的看着佟柔,如果危险性太大,她宁愿冒险使用别的方法。 “嗯,没有内力就无法控制它们。反正我们人多,一会儿我支撑不住了你们站在我身后为我输送内力即可。”相对于潇溪、潇歆的紧张,佟柔反而淡然许多。 “不好,它们来了。”站在最前方的冰凝声音一颤,所有人凝目望过去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蛇,成群结队的蛇正朝着她们的方向竖着脑袋爬过来,这样震撼的场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向来惧怕蛇的清乐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喂女人,你可得给我撑住啊,这蛇都还没过来呢,你就办这种丢人事?那如果一会儿从蛇身上走过去,你会不会直接晕倒在它们身上?”刁刁用力的驾着清乐,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奈何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清乐的脸更白了,整个身体软绵绵的靠到刁刁身上,有气无力的道:“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潇溪、冰凝一看,警告似得瞪了刁刁一眼,冰凝拿出随身携带的薄荷糖塞到清乐的嘴里:“先润润嗓子,别担心,佟柔阿姨会苗疆咒术,会指挥这些蛇给我们让路,没有刁刁说的那么夸张,没事的,哈。” 听了此话,清乐才得以安心,眸光看向已经走到正前方的佟柔,朝潇溪挥了挥手:“不用管我,快去给阿姨帮忙。” 潇溪拍怕她的手,这才转身走到佟柔身边,与明潇飏一起,静静守候。 佟柔此时已经盘膝而坐,闭上双眸,双手交叉旋转,渐渐的行吐纳,当她将丹田中的内力统统集中到眼睛时,倏地睁开眼死死的盯着不断向他们爬过来的蛇群,叽叽咕咕的念着咒语:“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挡吾之路者,统统避吾,否则杀之!挡吾之路者,统统避吾,否则杀之!...” 听着佟柔叽噜咕噜的咒语,潇溪她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还快速前进着的蛇群们,似乎被神灵召唤了一般放缓速度,而后缓缓从中间往两边移动,移动,再移动,直到这些可怕的蛇群彻底让出一条通道后,佟柔大喊一声:“定!”瞬间,所有的蛇群停止动作,如定住了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毫无生气。 *** 二更送上,本更为美人【mailkit】5000红包打赏加更章节,另外10月30号还是【mailkit】的生日,在此,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哟!么么哒,感谢你的红包。抓音耳着。 () vip166:天下盛会(九) 潇溪猛地朝愣怔着的众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冲过去,别管我和哥哥们,快点离开!” “你们小心点。”潇歆担忧的看了眼集中精力与蛇群斗争的佟柔,抿了抿唇,咬着牙领着冰凝等人快速通过。然,清乐刚未接近蛇群,腿就软的再也站不起来,薛文瀚看着她惨白的脸,说了声:“得罪了!”便将她拦腰抱起,运气轻功,快速的通过... 潇溪转身时,明潇飏已经催动丹田为佟柔输送内力,看着刚刚还惨白如雪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这才松了口气。直至听到潇歆的呼喊,溪儿回过神儿来看着佟柔:“娘,他们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佟柔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的看着蛇群,僵硬着身体缓缓站起身,明潇飏也随着她的动作站起,为她输送内里的手却没敢移动半分,瞬间,溪儿明白了,急忙来到佟柔身后,催动丹田,伸出左掌缓缓帖服到她的背上,兄妹俩齐出手,佟柔的精神力越来越强,终于有机会开口:“随着我的步伐走,通过蛇群后,我们三人齐用力,将蛇群稳定在一盏茶之内,便能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 兄妹俩颔首,缓缓的随着佟柔的步伐移动,一刻钟后,三人终于通过这条漫长危险的通道。转身,吸气,吐纳,发功...一系列动作做完后,佟柔整个人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好,现在听我喊,一,二,三...撤功!” 兄妹俩在佟柔的指挥下同时收手,撤了内力之后的佟柔,整个人软软的就要瘫下去,幸好被明潇飏拦腰抱起:“娘,您先休息会儿。” 佟柔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孩子,快离开这里,这些蛇群一旦苏醒,我们刚刚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费了。” 兄妹二人一听,忙催促着潇歆等人:“走,快离开这里。”随后反应极快的调整顺序:“凝儿和我走在前面,刁刁和师兄走在后面,潇歆照顾清乐,哥哥照顾娘亲走在中间,就这么定了,大家集中起精神,这条路,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难走。” 所有人听言,面色俱是一寒,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观察四周围的状况。但奇怪的是,在接下来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们除了遇到不少血迹之外,机关居然一个都未启动,这样的情况,不但没有让他们感觉到轻松,反而让他们觉得接下来的路将会越来越难走。 “似乎有风吹过来,看来我们快接近洞口。”潇溪等人面上一喜,脚下的步伐不自觉间快了起来。 然而,明潇飏却适时的泼了冷水:“先别高兴的太早,将脚步放慢,这洞口应该不会止于此,你们可感受到半点暖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潇溪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她怎么就望了冰雪莲生长的环境了,现在可是冬天,现在别说暖和了,还觉得有点冷呢,前面绝对有问题。 但除此之外,洞口还是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原本仅能容下两个人通过的山洞,忽然间宽敞起来,居然能够容下五个人并排行走,墙上一米一个的长明灯,变成了五米一个,光线瞬间变暗了许多,直接影响到视觉的观察,这样的变化看在明潇溪眼里,让她微微眯起了水眸... 忽然,一阵阴风猛然吹过,距离八人最近的一盏长明灯居然还被吹灭了,所有人脚下俱是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所有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明潇溪清冷镇定的声音在中间响起:“都不要慌,歆儿,我怀中有夜明珠,你拿出来,让溪儿领路。” 明潇歆面上一喜:“夜明珠?太好了,还是哥哥想得周到。”当她从潇飏的怀里摸出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去掉它外面的布袋后,出人意料的,居然没有任何光亮,潇溪眉头一皱,眨着眼开玩笑的看着明潇飏:“哥哥,你是不是开玩笑呢,将活动手腕的球给带出来了?” 明潇飏还未回答,潇歆清亮的声音已经响起:“溪儿,哥哥的夜明珠可是从西域带回来的稀罕物,不是一拿出来就亮的,是需要这样摇晃数下后,逐渐变亮,不信你们瞧,已经亮了。”。 众人低下头,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一个巴掌大的球形,它由最开始淡淡的球边,逐渐向里加深加深,一刻钟后,一个含着黄色晕光的球体呈现在潇歆的手里。溪儿看稀罕的握入手中,满脸兴奋的看着明潇飏:“哥哥的东西就是好东西,那啥,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不还了啊!”话落,拿在手里开始瞻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刁刁、冰凝、清乐听着她毫不客气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果然到了哪里都改不掉贪心的毛病。也就明潇飏这种财大气粗的人能够容忍她吧?想到这里,三人齐齐朝明潇飏望过去,果然不出她们所料,这个当事人,不但没有什么反应,还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瞥了她一眼:“既然拿到了夜明珠,就好好给我带队,大家的命可都系在你身上呢!” 通别我牙。潇溪扬扬手中的夜明珠,漂亮的打了个响指:“哥哥放心,溪儿操着心呢,好了,快走吧!”话落,开始拿着夜明珠地毯似的搜索... “大家快看,那里有火光!”突然,刁刁兴奋的喊了一声,指着正前方那火红火红的一片,“冰雪莲一定就在那里,一定就在那里,走,咱们赶紧过去,说不定已经有很多人过去了呢!”当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还下意识被刁刁带着走的时候,明潇溪的声音阴测测的在众人身下响起:“往前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瞬间,所有人从脚到头处于石化状态,刁刁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潇溪:“你刚刚说什么?万丈深渊?开,开什么玩笑?” 潇溪冷冷一笑,眸色沉厉如刀的站起身:“开玩笑?你探着身子往前看一看,就知道我有没有再给你开玩笑。” 冰凝眉头一蹙,抚着心口,透着潇溪手中夜明珠微弱的光,探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点点后,一股冷风便灌进脖子,冻得她结实的打了个寒颤,凝目望下去,整个人吓得倒退了三步,双腿也禁不住打起了颤:“真的,真的是万丈深渊,太,太可怕了,这山洞的设计者太bt了,难怪没有灯光,就怕咱们死不成是不是?幸好溪儿在脚下,幸好,幸好...。” 刁刁看到冰凝的反应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溪儿你,怎么会趴在下面?若不是你提醒的及时,老娘,老娘我岂不是成了冤魂了?” 潇歆也后知后觉的拍着心口:“太危险了,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是山洞,怎么还会有万丈深渊?那,那我们一会儿要怎么过去?” 潇溪突然盘腿坐了下来,看了眼神冷肃的明潇飏,和沉沉入睡的佟柔,她柔声道:“都坐下来,蹲下来的视线会好一些,顺便观察观察这里的地形。” 明潇飏点了点头,将佟柔轻轻放下,靠在潇溪的怀里,而后跨出一步,东摸摸西看看,似乎在查验这里的地形。潇歆等人挨着佟柔坐下,靠在后面的石壁,纷纷蹙眉望过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山洞里居然还有这样奇特的地形,如今天色已黑,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能够感觉到悬崖下面的险峻地形,而那处闪耀着红光的地方,很显然在一处比雪山之巅还要高的悬崖峭壁上,因为从这里望过去,需要抬头,且那里的火光微弱,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冰雪莲并非在雪山之巅,而是在雪山之巅后面的这座悬崖上,且这里距离那座山还有很远的距离,若不然,不会一点热量都没有。 搞清楚这些后,明潇飏又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所谓的铁索与天桥后,一脸沉思的坐到潇溪身边,语气沉重的道:“目前的形势不大好,走到这里,显然已经没了路,想要走回头路,怕是不可能,而今唯一的期望就是等天亮,天亮后,或许会有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准。” 潇溪咬着下唇,眸光如电一般扫向山洞外:“刚刚的那一股阴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我们站在山洞口,都未曾感觉到风,那股风为何能将长明灯吹灭?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明潇飏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敲了敲身后的石壁,意有所指的道:“这还看不出来吗?这雪山之巅,早已有人占据,且对这里了若指掌。” “了若指掌?不会吧?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雪可是没有被人践踏过。”明潇歆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是啊是啊,这里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人会占据这里?如果有人占据,那冰雪莲还不早就被那些人夺走了,怎么可能还放我们进来呢?”冰凝也觉得不大可能。 *** 今日保底更新三千字,抱歉妞们,晴有点累,需要提前休息了,今天先传一更,日后再补上吧! () vip167:天下盛会(十) “很简单,此人意不在冰雪莲,至于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好说。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里的机关像是有人在操纵。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一个活人?有没有想过中间那段路为何只见血迹不见机关?还有刚刚吹灭长明灯的风,就不觉得奇怪?”向来敏锐的明潇飏在黑暗中幽幽的道出几个疑点,让本来还存怀疑态度的几人,逐渐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哥,那些人都死了吗?如果是这样,这次二月二岂不是成了屠宰大会?这里可是有不下二十个洞口,如果每个洞口里面都是这般的险象环生,那么死去的人多达三千,少则两千啊,为了那么一朵破花,值得吗?”潇溪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当中的血腥,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如果真的有人操纵全局,那么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的目的是什么?不会...跟白莲心所联系的那个黑衣人有关吧? 她想起了这一点,冰凝、刁刁、潇歆亦是想到了这一点,同时回头看向明潇飏,异口同声的道:“难道是白莲心背后的人?”那个研制炸药,却没有成功的人?会是他吗?如果是,那么这座山上的人,岂不是要全部玩儿完? 明潇飏沉着脸幽幽的摇摇头:“不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这个冰雪莲看来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夺。尤其是溪儿身边的那个黑衣老者,我总觉得也没那么简单。刚刚你们并未和我们一路,却比我们先一步到达这里,可是走的另外一条通道?”明潇飏猛然想起溪儿她们身边的那个奇怪老人,从他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老人身上那种诡异强大的气息,这种气息很特别,会让人胆颤,也能让人怯懦,尤其是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时,这种感觉尤其的旺盛,他,究竟是谁? 潇溪看明潇飏态度严肃,知道这事不能隐瞒,点了点头:“没错,他带我们走的另一条捷径。不过,也只是比你们快了一点点而已。至于这个老头,他刚将我劫走的时候,一脸凶相。后来不知道看了娘亲给我的那块儿玉佩后,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没有半分的虐待,甚至吃穿用度都极尽周到。他话语中几次提到南风,听意思好像是和南风家有仇,呀,糟了,你们说他会不会借此机会去找南风的麻烦?刚刚他没有跟我们一起过来,难道是走了别的路?”。 至始至终对感情都慢半拍的明潇溪猛地一拍额头,一脸紧张的看着明潇飏:“糟了哥,怎么办?那老头子武功很高的,你都不知道南风玄佑被他折磨成什么鬼样子,如若他对南风下黑手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你给我坐下,你还想走回头路不成?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危险?还有,你刚刚说的玉佩,可是当初娘亲给你的?”明潇飏的一声吼,将潇溪吓得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他按到地上。 潇溪坐下来后,如坐针毡,一脸急迫的看着他:“哥,那老头武功那么高,这万一..。。” “万一?呵呵,我说溪儿,你究竟对南风这个人了解多少?你和他成亲有两年了吧?你算一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你再想一想你们之间是不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他了解你多少,你又了解他多少?现在出来担心?不觉得已经晚了吗?”明潇飏冷笑一声,话虽难听,但不可否认,他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关键。 冰凝听完之后,还赞同的点了点头:“溪儿,别说,你哥哥说的还真的有几分道理。我看你们俩相处,更像是朋友,完全没有爱人之间的那种亲昵与甜蜜。而且,你似乎从来没有过问过南风都在忙些什么,甚至连他从前的过往也都不知道,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男人,你如何敢将自己的心交给他?” 清乐与溪儿相处的时间还不算多,所以无法给出什么客观性的建议,但是有一点,她却注意到了:“他怎么会认识十大家族中排行第一的宁氏家族?这个你有没有想过?而且他交给你的令牌,又是象征宁氏家族身份的令牌,若只是一般的关系,谁会将它交给他?” 刁刁若有所思的点头:“还有溪儿,这次制造火药的过程中,除了天下第一庄的人外,还有很多他手下的人,但这些人一看就不属于宫中,他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也很聪明,手法奇快,如若不是有这些战斗力极强的人帮助,火药哪有可能如此超负荷的完工?你真的小看你家男人了,他除了漂亮的外表之外,看着似乎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地方,但是你该想一想,如若他是个普通人,怎可能在忍受十年蛊毒侵害的情况下,还能韬光养晦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个皇位争来容易,坐下去难啊,且不说前朝那些老臣,以及南风玄佑等皇子留下来的暗桩,仅仅是收服人心这一点,都够让他头疼的。可是你看到的是什么?前朝可有这样那样的事传到你的耳朵里?没有吧?” “溪儿,大家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除此之外,我更担心他对你的感情。这两年,不管是明里亦或者是暗里,他对你的好似乎都有目共睹,按理,应该为你感到高兴。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对你放心不下。虽然你已经十六岁,可有时说话办事却还像个孩子,当然,这也许跟你天真烂漫、慵懒随意的性格有关,这一点不用深究,若是想改变自己,我相信这也是件极其轻松的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风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明潇歆的话太过复杂,听的潇溪云里雾里,不得其解。 “你们一个个的这都什么意思?他不简单?我对他不了解?他对我的感情有问题?这都什么跟什么?”说到这里,潇溪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对感情本来就少根筋,男女之间那种细腻缠绵的爱情我只是听着就会起鸡皮,我和他在一起虽然不过轰轰烈烈,但贵在安静。这种互不妨碍,互补探究的情况确实存在,但如若我想知道,他定然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同样的,他若是询问我,我也不会对他有所隐瞒,现在有些事不告诉他,不过是实际不够成熟而已。作为一个女人,谁不愿意活在男人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女强人哪里有那么好当的? 而今自己强大,那是不得不强大。既然他给我时间去成长,给我足够的空间去发挥,我为何不历练历练自己?人活一世,总要有做出点什么吧?怎么这种放养式的管理,在你们看来会是我们互不了解的体现呢?至于你们所说他不简单,是,他是不简单,如若简单,我还看不上呢!至于他到底有多不简单,我相信我早晚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最后一点,他对我的感情,我相信他,很相信。至于为什么?大抵是因为他为我放弃整个后宫的时候吧?后宫的那些女人,他没有碰过,之所以将她们娶进来,也是迫于外界的压力。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整片森林的时候,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感情若是不真,还有什么感情是真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帝王,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皇帝真正的做到六宫无妃的?” “他对你说,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他都没碰过?”冰凝诧异的挑眉看向潇溪,南风玄翌他居然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面对那些如花似玉的you惑,他就真的没有动过心?这,可能吗? “是,他亲口承认的。我不认为他回答对我说谎。因为,根本就没必要。身为一个皇帝,若是没有嫔妃,怕是会震惊四国吧?可偏偏,他做到了,还是在面对我这么个要模样没模样,要才情没才情的四无女人,好吧,连我也不知道,这厮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不是她缺乏自信,而是这个脸蛋,在妖娆妩媚的后宫女人堆里,真的,真的是太普通了,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比她长得更出挑。她曾经也一度怀疑他对她的爱,可是时间久了,当这个问题始终挂在脑海之际,却又麻木了。人家都已经为她放弃整个后宫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女人,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啊! 潇溪解释的很清楚,其他人听的也很认真,就连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佟柔,也一直面带微笑,对于这样的女婿,哪一个丈母娘会不满意?至于毫无干系的薛文翰,也听的非常认真。尤其还勾起了他对这个西祁国君的好奇心里,问世间顶得住you惑的男人有多少?更何况还是后宫三千美人儿?这个男人的定力不一般,对爱情的执着,更不一般,身为一个男人,他佩服他! 灭说从只。而明潇飏等人,在听完潇溪的话后,虽然没有做出补充,但每个人脸上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他们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潇溪本人呢,在解释的同时,心里也逐渐平静下来,既然南风玄翌本身是不简单的,那她还担心什么呢?如今更应该担心的是,怎么活着走下雪山之巅才是正事,至于冰雪莲,有缘的话定然会拿到,无缘的话,也不必去强求,比起自己的命来,还是后者更重要。 “既如此,我们就放心了。行了,大家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来守夜,明天一早,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都睡吧!”明潇飏的一声令下,没有人再有意义,倒是薛文翰说了句:“后半夜我来守。”明潇飏自然无意义,两人微微颔首后,就各自找了一片空地坐下来闭目养神。坐在山洞口说不冷那是假的,奈何强烈的倦意席卷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沉沉睡去。 相对于这个山洞的平静,南风玄翌所在的山洞则处于剑拔弩张的局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纠缠,意欲何为?”南风玄翌高大挺拔的身躯立于阵法前,看着前方死伤无数的尸体瞬间消失在地面,看向黑衣老者时,沉了眸色,冷若寒冬。 黑衣老者站在阵法的另一头,眸光阴鸷而残忍:“意欲何为?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自然是要了你的命!” 迟暮抓狂的跳出来,指着黑衣老者的鼻子怒极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刚刚在洞外就觉得你看我们的表情不一般,原来你就是奔着我们来的?唉?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将我们堵死在这里?”从刚进山洞都现在,他们可谓是经历危机重重,如若不是两个人命大,又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眼看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血腥味儿弥漫在整个山洞,身后的人想要远路返回,却再次遭遇各种防不胜防的阵法,最终整个山洞中,就只上下他们两个,以及黑衣老者身边的一男一女。 如若只有阵法也就罢了,偏偏这三个人却如鬼魅般跟着二人,他们不但知道哪里有阵法,甚至还想法设法妨碍两人,这才是两人大为光火的原因。既然知道哪里有机关,不提醒也就罢了,还眼看着上百号人死在里面,不可谓不冷血,不可谓不可恶。 “小子,老头子恩怨分明,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老头子不想为难你,你可以走,但是他,绝不能走,今日就是耗,也要将他耗死在这里。”一看到这张类似南风涧的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为老不尊,什么恃强凌弱,统统抛之一边,不杀了南风家的后代,他如何去见百里家族的列祖列宗,如何去祭奠百里家族成千上万条人命?今日无论如何,他都得死,都得死! “既然前辈对我开了杀戒,那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如此不明不白的喊话,是不是很吊人胃口?嗯?”南风玄翌冷冷一笑,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凌厉。 *** 第一更四千字奉上,晚上还有三千到五千字,十点前,再来看。 () vip168:天下盛会(11) “想知道?那就去地狱问你的祖爷爷吧!”黑衣老者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突然抬手打了三个响指,而后警告似得看着迟暮:“小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走是不走?” 迟暮眸光阴鸷的瞪着他,神色虽然慌乱,但是却异常坚定的看着他:“少特么废话,小爷我武功虽然不济,但也断然做不出临阵脱逃的小人行径。是兄弟,自然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南风玄翌听完他的话,完美的唇角弯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但很快消失不见,看向迟暮时,多了一分平时所没有的的霸道:“离开,迅速离开这里,迟暮!” 很少听到南风玄翌用如此腔调给他说话的迟暮,突然扬眉一笑:“怎么?你觉得你会输?这可不是我那强大如斯的师兄所能说出来的话!” 南风玄翌听言,突然狂妄大笑,而后骤然沉了眸色望向面前的黑衣老者:“好,既然你不走,那就给我集中了精神,可千万别丢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脸,我可不想跟师傅一起去你家报丧!” “呸,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迟暮恼恨的啐了南风一口,好家伙,果真不改毒辣之本性,既然这么快显露本性,那就让对面这个老家伙好好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好让这个口出狂言的老头子知道自己究竟以什么身份,来挑战堂堂七星阁的七煞。在他们圣堂,谁人不惧怕七煞的实力?哪一个见了他不是缩着脑袋走?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回圣堂,可老大的威严依然存在。两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可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强悍的本领,统统还给师傅。 南风玄翌唇角微微上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暗黑气质,漫不经心的看向老者:“动手吧!” 黑衣老者视线落在他俊逸不凡的脸上,凌厉如刀刺勾起一抹冷笑:“已经来了,好好享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我会在下一关静静的等着你们!”话落,黑色的袍角一挥,三道人影已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迟暮吞了吞口水,眸光四处乱瞄,“已经来了?这次又会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觉得,这个老头子绝对是从地狱来的使者,喂,你说你的祖爷爷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恨你啊?该不会是你家祖奶奶是被抢过来的压寨皇后吧?...” 迟暮得得得的碎碎念,终于让南风玄翌越来越沉的脸色得到了爆/发:“该死的,给老子闭嘴!” 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某暮瞪着南风玄翌凶狠万分的俊脸,哀怨的撇着嘴,我这不是调节气氛吗?谁知道这该死的老头子又搞出点什么花样啊?前面无论是水怪阵还是火炼阵亦或者是什么群蛇起舞、天降毒箭、地出毒障...,一个接一个的阵法他们都命大的走过来了,这一次,是什么?什么呢?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声音震得迟暮心头一颤,还来不及眨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怔在原地。就连向来稳如泰山的南风玄翌,也为之一振,瞬间变了脸色。 天,他们看到了什么?四堵墙!眼前上下左右四面墙,居然呈四面夹击的形势朝他们靠近,如若不赶紧采取措施,那么,那么他们两人会被挤成肉饼,肉饼啊!想他迟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才美男,若是被挤成了血淋淋的肉饼,那该是多么残酷的事?怎么办?怎么办?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迟暮,可怜巴巴的围着南风玄翌打转:“这下完了,天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老不死会来这么一招,这里的墙在刚刚阵法中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根本就打不穿,速度又如此之快,老兄,这次师傅怕是不只是去我家报丧啊,呜呜,早知道就不逞能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也行啊,这下好了,连个传信儿的人都没有了,你不是说师傅会来的吗?这都过去一天了,连师傅的鬼影子都没看着,我们这次真的玩儿完了,完了,啊....” “轰隆”一声巨响,还站在边上碎碎念的迟暮立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而后重重的摔在墙上,轰然倒地... 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脑袋被震得发晕,眼冒金星,浑身无力,想要撑起身子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却用力几次都无法完成这看似极其简单的动作,就在他挣扎几次无功而返之后,正在移动的墙却在这时停了下来,迟暮身体一僵,立刻意识到这是因为刚刚的‘轰隆’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坐起,揉揉‘嗡嗡’直叫的耳朵,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后,这才眯着眼睛看向刚刚发出巨响的一面,登时被吓得愣在原地,久久发不出一个字...。 左面的墙,他正前方的墙,居然,居然被什么东西给整个轰掉,难怪,难怪刚刚会有那么大的威力。等等,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居然能在瞬间轰掉这堵墙?他刚刚在干什么?怎么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有,南风呢?南风哪里去了?“翌?翌你在哪里?南风玄翌?你别吓我啊?该不会,该不会你被刚刚的那什么鬼玩意儿炸死了吧?喂,你在哪里啊,好歹说句话行不行?....完了完了,居然是死无全尸,真的没了?” “滚...你才死无全尸呢,该死,咳咳,的,有你这么做,做人的吗?居然,居然敢咒我,我?”带着重咳的声音仿若天籁般飘荡在迟暮耳边,让前一秒钟还准备酝酿着情绪的某人,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师兄?你在哪里?师兄?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赶紧出来啊!” 慌眸深阴。“该死的,你,你踩着我的,我的手了...。”某男怒极低吼的声音自某男身下传过来后,惊得迟暮立即用眼睛扫射,终于,终于在废墟下,发现了那双抖得无比厉害,且布满血迹的手,迟暮心头一颤,完了,这手不会是他给踩的吧?他不是就踩了一下吗?怎会抖的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多血? “你若再发呆下去,老子掐..咳咳,死你!”这一次,南风玄翌是彻底恼了,奈何浑身上下均被土灰石头板子重重的压着,在经历过刚刚的轰炸之后,哪里还有力气动弹。原本还指望迟暮能帮点忙,可这个该死的混蛋游起神来那简直能气死人,就好比现在,可怜他还巴巴等着他救他,这小子,不着调神游到哪里去了... 终于,迟暮恢复了正常,赶忙跪下身,开始在土堆里面扒拉着刚刚救他一命的恩人兼师兄... 一刻钟后,当迟暮将灰头土脸毫无形象可言的南风玄翌扶起来后,立时被他毒辣的视线盯得垂下了头:“对,对不起师兄,我刚刚,真的没看到你...!” 南风玄翌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深谙的盯着他瞪了半晌后,终于顶不住,恨铁不成钢的对他怒吼:“你这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这是被压在石头下面,我若是掉下悬崖,你连捞手的机会都没有。迟暮,老子的命迟早要断在你的手里!” “那可不一定,这老头儿是冲着你来的,我这命断在你手里还差不多。”迟暮不满的嘟囔,立马得到南风玄翌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儿,脖子一缩,往后挪了挪。 南风玄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身上整理一番后,想要站起身,却踉跄一下瘫倒在地,吓得迟暮慌忙靠过来:“怎么回事?受伤了?” 南风玄翌咬着牙:“嗯,刚刚将炸药放在距离我们最远的墙根儿,扑倒的时候炸药已经开炸,伤了腿,不过暂时无大碍。我们先出去再说。”目前他们还呆在这个被半封闭的阵法里,必须先走出去,否则机关一旦再次启动,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当迟暮扶着南风玄翌跳下这堵被炸开的墙之后,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却被南风玄翌抬手挡下:“好了,我没事。你只要给我/操点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迟暮一脸内疚的挠挠头,讪讪的看着南风:“对不起师兄。”想到刚刚的轰隆声,他诧异的看着他:“你的手里,怎么会有炸药?” “不是炸药,是冰凝研究出来的地雷,有鸡蛋那么大。只是试验品,这次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派上了用场。”想起刚刚的情景,南风背后冷汗直冒,若不是关键时刻想起来有这么个玩意儿,怕是而今已经被挤成了酱泥。 “一颗鸡蛋大小的地雷?威力居然这么大?”迟暮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虽然那天他们已经见识到试验品的威力,但是真正用在现实中的却寥寥无几,更何况拿出来应对今天这种突发的危机?能将一堵用内力打不透的墙瞬间轰为碎片的威力,是什么威力? “这种地雷经过冰凝的反复研究,比例调整的恰到好处,适合近距离爆破。比例如果多一点,别说墙了,就连我们两个怕是也难逃一死。”其实说起来,刚刚也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啊! “现在怎么办?你受伤了?我们还要往前走吗?那个bt还不知道用什么诡异的阵法等着我们呢!”一提起将他们两人害到这种地步的黑衣老头儿,迟暮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自然要走下去,往回走是危机重重,往前走亦是重重危机,既然怎么走都是玩命儿的,自然要往前走。走吧,看看这个老头儿还准备了什么节目!”越挫越勇的两人,再度起身,义愤填膺的朝前方走去。 “主子,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刚刚的火光是什么?”此时正在暗道中观察着两人一举一动的春野、夏雪以及黑衣老者,纷纷被刚刚的景象震慑的半天没说出话,尤其是春野,说这句话的时候,薄唇都是抖的。 黑衣老者捻着胡须,想到自己挟持明潇溪那天,似乎看到同样的场景,只不过相对于这次来说,那一次的力道更大一些,他当时亦是被震了一下,想着回头套问套问那个丫头,后来却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南风玄翌今日会使用这么一个玩意儿,想来,他还是低估了他。既然这个不行,那就真真正正的找他较量一场,看看他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他抬了抬手,春野躬身走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暗魂,启动暗魂阵,我就不信南风玄翌这小子有通天的本事,能破的了夜枭创建出来的暗魂阵。”黑衣老者摩挲着下巴,突然很期待他那少言寡语的乖徒弟和这个南风玄翌比起来,究竟谁更厉害呢? “可,可是主子,少爷并不在这里。”暗魂,暗魂,没有夜枭的暗魂阵,焉能算得了真正的暗魂? “你去代替。”他那怪徒弟也不知道来了没有,天底下怕走不出第二对像他们这种关系的师徒吧?相处二十年,彼此见面都戴着面具,就连声音都是伪装的,更妄论彼此的身份了。如今就算是徒弟站在自己的面前,怕是也认不出,真担心他哪天归西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混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丢人啊! 春野听完黑衣老者的话,犹豫了下:“老主子,属下的实力...。” “无妨,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他们的特训,去吧,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即可,我只是想要试探下南风玄翌这个人的底细。而今他受了伤,暗魂没有夜枭的加入,实力减去一半儿,两边的情况可以划上等号!”这样一来,也不用说他们以多欺少了不是? 可是主子,这算下来还是以多欺少啊,人家只有两个人,咱们这边可是有九个人啊!春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南风玄翌,能不能走出我们的暗魂阵,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 二更送上,补昨天两千字,共计八千字,明日继续。 () vip169:天下盛会(12) 静! 幽长的山洞似乎走不到尽头般,昏暗中透着阴森的感觉。细微的气息波动,让原本互相扶持着的两人突然停下脚步,狭长的凤眸对上清泉般的凤眸时,快速的闪过一道暗芒,来了! 下一秒,洞中暗影闪动,数名黑衣人齐齐落下,将两人包围在内,仅在一瞬间,便已做好战斗的姿势,蓄势待发!。 南风玄翌挑了挑好看的眉,突然漫不经心的笑了:“原来这里已然成了你们的地盘,怪不得机关可以如此诡异多变。怎么?阵法不行,派人上阵了?” 面对南风玄翌的冷嘲热讽,黑衣人们蒙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却充满蔑视,清晰可见。 这样的反应,突然挑起南风、迟暮压抑许久的战斗力。南风眼睛微眯了下,轻扯了下唇角:“动手,还愣着干什么?” 春野突然双手负背从黑衣人身后缓慢走出,他看了眼南风嘴角噙着的那抹邪魅的笑,再看迟暮懒懒散散的架势,微微蹙了眉:“奉劝二位,不要小看了接下来的战斗,一不小心,你们可是会送命的!” “多谢提醒,放心,每一次战斗,我们都很重视。”迟暮对于他能出言提醒,还是讶异了下,但很快恢复镇静,狭长的眸底缓缓溢出不同以往的精光! 春野点到为止,大拇指轻轻一挑,冒着寒光的冷剑倏地弹到眼前,右手轻轻一握,剑尖直指二人,冷厉的声音在幽暗的山洞中响起:“摆阵,暗魂!” 暗魂?那不是传说中百里家族的护国枭卫?据说,当年若不是这护国枭卫拼死相拼,百里家族有可能会惨遭灭族,即便是当时受到重创的十大家族及时赶来,怕也难逃一死,甚至有可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老头真的是百里家族亦或者枭卫的继承者?可他的年纪... 南风玄翌面色一变:“你们是百里枭卫的承袭者?” 春野细长的眸子微挑:“你只要知道我们的名字叫‘暗魂’,即可!”音落,漂亮的打了个响指,旋即,两个人化掌为爪,直往他们的胸口抓去,两人手持长剑,朝他们的咽喉刺去,余下的四人则占守四方,冷漠的看着这一场尚不知鹿死谁手的战斗! 而春野本人,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南风玄翌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势迅捷无比,嗡嗡直响的朝面前的两名黑衣人刺去。那两名黑衣人的功夫自不比一般人,面对南风凌厉无比、连绵不绝的招式,两人应对有余,显得异常轻松。 南风唇角微勾,招中套招,身法奇怪的与两人缠斗,二十余招之后,他瞧出两人破绽,挺剑直刺左手边黑衣人的小腹,又快又准,势道凌厉,逼的黑衣人连连后退,眼看不及避让,迫的他持剑抵挡,偏偏南风看出他的后招,先发制人使出虚幻一招,转为刺向他的脚踝,随着一声闷哼响起,黑衣人踉跄倒地,爬了两下没爬起来,南风趁热打铁乘胜追击之际,突感耳畔生风,这才想起右手边还有一个黑衣,猛然回头赫然看到迟暮以一对三,南风练功数招,逼的黑衣人慌乱应对两人截然不同的招式,原本以四敌二的场面一下子转变为以二敌三。 迟暮手持玉箫,动作虚幻缥缈,身形奇快的穿梭在两名黑衣人中间,面对他们孔武有力的拳势,显得并不轻松。南风的加入,很快打乱了两人的节奏,动作比之刚才,已发生明显变化,两人对望一眼,突然纵身跃起,奇幻凌乱的连环踢逼的三人节节后退,关键时刻,原本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双掌击地,一字型朝南风与迟暮的后背击去。 南风玄翌冷笑一声,与迟暮身形一闪,对踢一脚弹开,黑衣人扑了个空想要折返之际被南风与迟暮同时抓住脚踝,狠狠的甩了出去...见兄弟中四人落败,另外四人对望一眼,突然打了一个手势,其他人见状顾不得自己伤势,突然变幻出一个二三四奇怪的阵型,原本消失不见的春野却在此时现身,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已身在阵法当中,看不清彼此两人,也看不清黑衣人的具体位置,眼前除了白雾,还是白雾... 南风玄翌眉头一皱:“暗魂?这就是所谓的暗魂?”倏地,一条带着寒芒的铁链朝他的后背猛地袭来,南风仰面一弯迅速躲过,铁链被抽回,以螺旋状的姿态朝南风再度出击,南风足下轻点,玄身躲过,黑衣人身形一幌,人已骤然没了踪迹。南风只觉眼前一花,五道人影在眼前飘掠而过,如鬼如魅,无实无质,还未定下神来,五把长剑同时朝着他身上无处大穴强势刺来,南风面色大骇,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关键时刻,使出七煞的必杀技血煞,此招一出,五人齐齐被震飞,踉跄倒地,当南风想要上前斩杀殆尽之际,五条人影再度消失不见... 南风玄翌身形一定,想到刚刚那神出鬼没的招式,突然蹙了眉:“招式上没有大问题,只是这几人的配合上,似乎存在很大的问题,这,真的是暗魂?”他可没忘记那本前朝野史上记载的暗魂之术,但凡出手,绝无生还,可眼前的暗魂,不但没有魂,就连最基本的招式都只是花架子,不对... 秒觉微过。突地,余光一闪,手中软剑突然旋转方向,凌厉的朝自己的右后方刺去,那位原本还想偷袭南风的黑衣人‘噗...’的一口吐了鲜血,倒退三步,当他想要再度在阵法中消失之际,南风唇角突然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想跑?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音还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靠近黑衣人,右手一幌,死死的掐住对方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拉,唇角上翘满脸嗜血残笑:“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隐藏在雪山之巅?” 黑衣人软软的看着他费力的抬着眼皮,虚晃的摇摇头,一个字也不肯吐出。南风受伤一个用力,将眼神靠近他:“说是不说?”在南风还想进一步的威胁之际,黑衣人突然瞳孔骤缩,僵直着身子倒在地面上,歪头断气。而他的后背上,赫然出现一枚n字形飞镖,彪身呈黑色,显然上面涂有剧毒。 南风冷眸一扫,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杀人灭口? 当这四个字浮现在他脑海之后,眼前的白雾突然消失,苍老的声音倏地在山洞中响起:“暗魂阵法已破,撤离...。”下一秒,黑衣老者突降而至,冷笑着看向南风:“血煞?你居然会血煞?说,七绝老人是你什么人?不对,是你们的什么人?” 七绝老人?他话中居然还提到他们的师傅七绝老人?这倒让南风玄翌奇了怪了,想他师傅七绝,而今已百岁高龄,虽有一身空前绝后的武功,却一直隐于市,也因此江湖上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世外高人的存在,而这个老头,看模样似乎与师傅年纪相仿,难道...?他与师傅是旧识? 等了半天未见反应,黑衣老者突然近身到两人身前,伸手扣住他们的下颌,一脸嗜血与杀意:“说,七绝是你们的什么人?说!”那模样,几近疯狂边缘,直看得迟暮傻了眼,乖乖类,完了完了,这一看就是师傅的仇人,俗话说父债子还,这师傅债自然要徒弟还,这个老头的武功可以说到了幻境的地步,他们只是眨眨眼,此人就已扣住他们的喉咙,速度之快,怕是空前绝后!他若想杀了他们,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可关键是,他们要怎么跟他解释与七绝的关系呢? 就在迟暮纠结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之际,一道沧桑洪亮的笑声突然响彻整个山洞:“哈哈哈哈,没想到,真的啊没想到,你百里笙这个短命鬼居然还活着,而且还跟老头子一样活到了这把年纪,今日的雪山之行,果然没有白来啊!”声落人至,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儒雅老者翩然落地,看向黑衣老者,也就是百里笙时,眼光充满了嫌弃与震惊:“我说老哥们儿啊,你怎么越混越倒数了?当年你可是天下公认的第一美男子啊,怎么,怎么老了变成这个模样?居然还成了佝偻?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七绝你个老不死的,少特么在老子面前卖弄,老子混到这个地步,你怎么不想想是因为什么?还兄弟呢,当年老子差点被这小杂种的曾爷爷灭门,这脸上的刀疤,这身上的佝偻,是我一辈子的耻辱,知道吗?耻辱!”一想到当年,百里笙的情绪就变得异常激动起来,看向南风玄翌的眼神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而南风在听到‘百里笙’三个字时,在这之前的所有不解,瞬间理得一清二楚,看向百里笙的眼光,越发的复杂起来。 *** 抱歉,迟到的更新,这一段,愣是憋了我三个半小时,今天严重卡文,本来都想断更了,但想到等更的亲们,硬着头皮上了,晴很不擅长写武打的场面,这已经尽了力,希望能入得了你们的眼。 () vip170:天下盛会(13) 原来,他真的是百里家族的人,而且还是那位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百里笙。这下他倒是有些理解百里笙看到自己的心情了,他武功奇高,想要治死他简直轻而易举,可他毕竟还是没有这么做,也许,这就是百里家族走向覆灭的原因。有时,心狠手辣、果断狠绝,才是做皇帝的必要条件,斩草不除根,还要等着它春风吹又生吗? “嘿,你们两个小崽子,看到老子怎么不打招呼,都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有你百里笙,将你的手放下来,你都一百好几的人了,居然还跟这帮小崽子计较,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为老不尊吗?赶紧的赶紧的,放下,放下啊!”七绝老人站稳之后,立刻蹙着眉头上前拉开百里笙的手,顺便还恶狠狠的瞪了迟暮南风一眼,二人何等聪明,脱身之后立刻闪离这里五步之遥的安全距离。 百里笙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放过他,一定不要放过他,可偏偏这手,还是被七绝这个老头儿给掰开了。眼见猎物从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百里笙目光凌厉的落在七绝老头的身上:“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还有,你居然就是他们两个的师傅,有这么做朋友的吗?你明知道南风家与百里家之间的深仇大恨,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收了他的曾孙子做徒弟?七绝啊七绝,难怪你生不出儿子,难怪你没有儿子为你养老送终,报应,知道吗?这是报应!” “行了啊百里笙,差不多就得了,居然连这么恶毒的话也能说的出来?我没儿子怎么了?你就有儿子了?”被戳中痛楚,七绝一下子板起了脸,目光也越发的深沉起来。 “谁说老子没有儿子?他很快就会出现了,你放心,老子再怎么惨,也没你这个孤寡老人惨!”不解恨的百里笙越说越离谱,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这么斗起了嘴,这让刚刚还沉浸在生死一线的兄弟二人,有些超不现实的存在,他的师傅和这个百里笙居然是好朋友?这,这也太巧了吧?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嘴不饶人,瞧瞧这互掐的架势,一看就是经过身经百炼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百里笙突然走到南风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好小子,算你命大,今天老子就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早晚,定会让你死在我手里。” 南风玄翌抬眸看着百里笙勾唇一笑:“晚辈随时恭候前辈指教。” “哼。”百里笙一甩黑袍衣袖,神出鬼没的消失在山洞内,他低沉的声音也随之在洞中响起:“七绝,过了今日午时,我们再聚。”现在,这个地方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了。 七绝爽快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好,一言为定。”紧接着,再无声音传来,他们才知道百里笙这是彻底离开了。 而后,七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向南风的眼神突然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我若是晚来一会儿,你们这两个宝贝儿蛋怕是没有了。” 南风还来不及开口,迟暮一脸紧张的看着七绝:“师傅,那老头就那么厉害?”。 七绝目光深幽的望向前方,喃喃道:“你们不了解他啊,今日之所以放过南风,绝对不是因为老头子我的面子。在家族利益面前,在成千上万条鲜活的生命面前,我和他的感情又算的了什么呢?不过,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小子捡回了一条命,也算是走运了!” 南风玄翌抿着唇看向七绝:“我曾爷爷他,真的,真的杀了那么多人?” 七绝深深的望了南风一眼,没有选择回避:“是,那一日,整个京城都被鲜血染红。你爷爷生来好胜好强,手段狠厉,他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只要你在百里家族的九族之内,杀无赦!这条命令下达之后,一日之间死伤无数,仅有几十个,也许更少的人逃离皇宫。当时的百里皇后刚刚生下一个儿子,甚至都还未满月,却受不了百里笙掉落悬崖的噩耗,抛下儿子,独自跳崖殉夫,当时的冰燕皇后,甚至还不到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啊,就这么没了。”提到倾国倾城的冰燕皇后,七绝的眼底多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柔情,这让兄弟俩看在眼里,无声的闪过一抹了然,原来...他们的师傅不是不爱,而是他的爱已经随着那位叫冰燕的女子随风而逝了,难怪,难怪八十年时间过去,他还是独自一个人... 南风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下来,原来,所谓的江山是这么得来的。这么多年,百里笙是怎么熬过来的?“那,那他的儿子还活着吗?” 七绝摇摇头:“不知道,看他刚刚那沉痛的样子,想必是没有找到吧?唉,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不过翌儿啊,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百里笙他是不会放弃对你南风家族的讨伐,按着他的性格,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之所以能够隐忍八十年没有动作,说明暗地里在筹谋着什么,一旦他有攻击的意识出现,你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除非他自愿放弃复仇,否则...这段仇恨会无限期的延长下去。如果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但一旦找到自己的后代,将会延续一代又一代。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你眼下的境况。” 南风玄翌一脸沉重的点点头,虽然他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但他也不能将自己祖宗的基业拱手让人,这个不肖子孙,绝不能让他南风玄翌来做。所以,即便是他曾爷爷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谋得江山,但如今已过去百年,即便没有他南风家的争夺,谁又能够保证他百里家族会一直坐大?所谓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就是这个意思? 看南风玄翌很清楚目前的形势,七绝也不再多言,看了他的脚腕:“没事吧?还能走?” “可以,不用担心,只是小伤。走,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南风摇摇头,快步朝前走,再耽搁下去,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之际,潇溪他们也幽幽醒来,睁开眼睛就没看到明潇飏的她,不由蹙起了眉头:“哥?哥?你在哪儿呢哥?” 佟柔没有看到薛文翰,心里一下子慌了神儿,“怎么回事?他们两个都不见了,难道在我们睡着的空隙发生了什么大事?” 冰凝四下望了一下,忙安慰佟柔:“柔姨别担心,应该是没事,如若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潇溪、潇歆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快听,下面似乎有声音。” 佟柔等人看到趴在山洞口的姐妹俩,赶忙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凑过耳朵一听:“难道?下面会别有洞天?” 潇溪如水的眸子微微一转,再看周围雾气氤氲,看不清远处情况的山脉,果断的站起身:“大家让开一下,我下去看看。” 潇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行,这太危险了,下面是悬崖,不是湖泊,你说跳就跳了?” 明潇溪微微翻了翻眼皮:“我说姐啊,都听到声音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放心,我的轻功这么好,怎么可能出事?”别的她不敢保证,可这轻功,绝对可以独步武林。 潇歆见她坚持,心中也肯定她的实力,无奈松开她:“那你要小心。” “小心啊,溪儿。”佟柔也不放心的走上前,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一袭浅橙色衣裙的潇溪,身体一跃轻松跳下悬崖,微眯着眼睛四下打量,当她看到这个山洞下还有一条羊肠小道时,眸底快速的掠过一道暗芒,原来,真的别有洞天?身体轻轻一旋,稳稳的落在了小道上,前后望了下,却意外的发现这条道路上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有人说话?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了? 趁着观察周围情况的机会,潇溪意外的发现这条羊肠小道居然一直朝上蜿蜒盘旋着,雾气太浓,虽然看不清这条小道具体通往哪里,但她却有预感,可以通道冰雪莲所到达的地方。考虑清楚这一点后,果断的旋身飞跃而上,带领着佟柔等人迅速的跳跃下来,刚刚站定的六个人,惊喜的发现明潇飏、薛文翰的身影从小路上缓缓走下来,看到他们时,两人明显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笑,尤其是薛文翰,更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明潇飏:“果真是料事如神啊,他们真的下来了。”而后带着稀奇的目光看向潇溪:“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刚刚你哥哥还说,我们俩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你们就发现这里了。怎么可以这么神?难道你们兄妹几个有心灵相通的本事吗?” 潇溪得意的扬了扬眉:“找你们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下面有声音,所以就下来看看咯,倒是没想到真的会有如此重大的发现。你们去前面看了吗?这条路通往哪里啊?” 薛文翰登时一抹了然:“原来如此啊!喔,刚刚我们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这条路太长,所以想回来带你们一起去,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一起走吧!” “除了我们,还有没有人发现这里?”毕竟,刚刚可是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话,如果不是明潇飏他们,那就证明,这里还有别的人。 “有,不然我们也不会看到火光后就果断的跳下来了。溪儿猜猜是谁,这个人你也认识哟!”明潇飏卖了个关子,转身朝上走去,其他人见状亦跟了上去,一群人一面聊天,一面观察着这条小路。 “难道是哥哥?”不知道为什么,直觉的认为,北堂瓒会率先到达这里。至于脑中为什么没有出现南风玄翌的身影,连潇溪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直到不久之后北堂瓒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潇溪才知道她这种强烈的感觉来自哪里。果然,人在举手投足间所彰显出来的那种自信,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周围的人,就似北堂瓒本人。 “为什么会想到是他?”明潇飏听到潇溪的回答,不由挑高了眉,不可否认,这丫头还真猜对了。 “你的表情啊,如果是南风,你的表情不会是这个样子。”每次提到南风的时候,明潇飏虽然看似很淡然,但眉头总会微拧起来,这也许跟她之前所受过的伤害有很大的联系。尽管她自己已经释怀,可是很显然,明潇飏却无法忘记,心底仍存在心结。看到这样疼爱自己的哥哥,潇溪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可否认,她身边有太多疼爱自己的亲人,这辈子,可真的是比上辈子活的幸福多了。 他的表情?他的什么表情?对于潇溪的这个回答,明潇飏虽然奇怪,但终是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明白就好,说出来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去注意,刻意之后反而不自然,倒不如不问。 “那真的是他?”潇溪的声音有些激动,如果是北堂瓒,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对手不具备威胁性? “对,是他,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熟识的人。除了他们,还没看到别的什么人走进这里,这下你放心了?”潇溪满意的点点头:“放心放心了,那你们没在一起?” 明潇飏没有回头,声音被清晨略有些冷冽的风带过来:“他们走了很远了,我和文翰天未亮的时候看到下面有火光闪烁,好奇之下大着胆子跳了下来,没想到看到你哥哥领着你的其他亲人们正往上面走,为了不影响他们,我们紧紧的跟在后面,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互换了消息,知道大家都很好后,越好在上面等着咱们就先行离开了。这不,我们刚走下来,就碰到了鼻子如此尖的你们。” “那不对啊哥,我刚刚明明听到正下方有声音传来的啊,难道是我听错了?”明潇飏微微一笑:“你听到的声音也许就是我们发出的,这山谷这么大,又这么安静,远处的声音有回音也不是没有可能。刚刚已经检查过了,这里的确没有旁的人。”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这里有什么机关暗道呢!”潇溪嘟嘟囔囔的话,让在石壁后面的人一听,不由笑言:“这丫头,果然敏锐,甚得我心啊,这次绝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如此好的苗子,得好好培养培养!” 春野一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老主子,若是少主听到您这句话,会不会情绪激动?” 情绪激动?百里笙呢喃着这三个字,脑中幻想着自己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夸张表情出现过的面瘫徒弟,额下突然爬下三条黑线:“你觉得会吗?” 春野摇摇头:“怕是不会,奇怪,一天都过去了,怎么还不见少主与我们联系?” 百里笙冷哼一声:“那个臭小子,如果自己能够解决,才不会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他还真沉得住气,让老子好奇了整整二十年,你说说,二十年啊,他就不怕老子一命呜呼,带着遗憾离去?” 您不也让人家好奇了整整二十年?呃...他们那位沉默寡言的少主,会好奇老主子的身份吗?他们表示怀疑。不过,对于少主的身份,他们可是早就巴巴的期待着呢,能够拥有如此绝顶聪明头脑的他,定然出身不俗吧? “呵呵,老主子身体如此之好,怎么可能会让这种遗憾出现?少主自个儿心里有数呢,我总觉得,今天少主会现身。”夏雪掩嘴轻笑起来,眼底满是期待与兴奋。 “今天?但愿吧,这臭小子,也该出来认识认识了。”百里笙轻叹一口气,望了一眼走不到头的通道,脾气暴躁的骂了一句:“该死的,这是谁设计的成果,没事造那么多阶梯做什么?这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上去?” 春野、夏雪顿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老主子,您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吧,这,这不是您年轻时候的成果吗?那个时候您不是说,这样的阶梯他结识么?即便经过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都不会发生变形么?怎么现在...好吧,也许人的记忆也会随着人的年纪慢慢退步吧... 在潇溪与潇飏对话的时候,恰巧走过南风所在的洞口前,两人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传入他们这些习武人的耳中,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听到了声音,却是一个极大的发现。七绝、南风、迟暮三人对望一眼,四处寻找无果的情况下,将目光望向自己的足下,难道?会是下面? 南风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迟暮刚要喊出声,却看到七绝也跳了下去,一时间,山洞中只剩下自己巴巴的站在这里,一咬牙,足下一点,轻松跳下... *** 今日第一更。今天保底更新六千字,还昨天欠款两千,共计八千字。不出意外,明天也是八千字哟,因此晚上十点前还有三千字的更新,大家届时来刷新! 覆皇笙么。最近妞儿们又学会了沉默,某晴表示深深的无力,唉,叹气,叹气,再叹气! () vip171:天下盛会(14) 七绝望着这条看不到头的羊肠小道,捻着胡须若有所思:“百里笙这个老家伙果然不简单,雪山之巅这么复杂的地形,他居然能搞的如此神秘莫测,谁又能想到悬崖下方才是通往雪山之巅真正的路?八十年,这近百年的时间里,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充满担忧,能够有如此毅力,百里笙势必会对他的乖徒弟百般折磨,这可如何是好呢? 走在前方的南风玄翌没有看到七绝眼底的担忧,但是他的话,迟暮与他却是听得分明,不由好奇的转身问七绝:“当年冰燕皇后坠落悬崖的山脉,难道就是这个雪山之巅?” 七绝听言,微微怔愣了一下,旋即怅然所失的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时候的京都就是北冥,后来才被南风涧迁移到了西祁,这个雪山之巅,正是燕儿当年落崖的地方,也难怪,也难怪百里笙在这里守护一辈子了。唉,说起来,他也是个痴情种啊,八十年居然没有他娶,难道就不怕因此断子绝孙吗?”说起这段话的时候,七绝不由感同身受的想到了自己,说人家是痴情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说人家断子绝孙,自己不也一样吗?好歹燕儿还为他留了后,即便不知道生死,但到底还能存在一份希望,而自己呢?怕是注定要孤苦伶仃一辈子了... 迟暮看着自家师傅一脸哀叹的模样,心中虽然奇怪,但却没有多问,反而适当的转移了话题:“师傅,您怎么就能确定这条路通往雪山之巅?我们刚刚所在的地方,难道就不是?” “哼,百里笙那个老狐狸,能将这里设计的如此危险,又怎可能让别人轻易的找到冰雪莲?只有雪山之巅上才有冰雪莲的存在,可你们刚刚所在的地方,除了陷阱机关,还有什么?你们再抬头看看正前方,虽然雾气缭绕,但还是能隐约看到火光,冰雪莲生长的环境是什么可还记得?这条路**不离十就是了,就是不知道,发现这条道的人,有几个!”但凡能够发现这里的人,不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吧,也算是各方面都达到一定水平的能人异士,否则怎能通过各阵法的考验?不得不说,百里笙这么做还真有几分道理,像冰雪莲那般的圣物,怎可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组织蜂拥而上?只有经过精挑细选的,才不会真正的玷污这里。通百笙悬。 南风玄翌踏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的朝前走,不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对于七绝的话,他虽然有听到,却并没有发表意见,他现在所想的是那抹身着橙色衣裙的姑娘,不知怎么的,在看到她的瞬间,让他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溪儿,尤其是她手中居然拥有一把与潇溪一模一样的寒溟宝剑,江湖十大兵器之一的寒溟宝剑难不成还拥有两把?这...可能吗?想到这里,脑中一个想法大胆的形成,难道明潇溪就是那个橙衣女子?如果是,为何会戴面纱?如果是,为何会与百里笙在一起?如果是,为何不与他相认?如果是...当各种各样的想法一一在脑中成形的时候,南风玄翌的步伐不自觉间快了起来,他必须找到她印证心中的想法,溪儿,你会骗我吗?会吗? 当南风他们走过与头上方山洞对应的道路之后,居然接二连三的从上面跳下身影,如果这种情形被七绝看到,不知会不会嘟囔一句:“不愧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那些身影当中,以一对中老年夫妇尤为的显眼,尤其是那妇人的裙装,赫然是蓝色的,蓝色,代表着什么呢? 一个时辰后,潇溪、潇飏等人终于爬上了真正的雪山之巅,看到那个背靠着大树,一脸慵懒的北堂瓒时,潇溪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刚准备喊人,却被明潇飏一个眼神横过去:“先看清楚地形再打招呼也不迟。” 潇溪脚下一顿,一脸讪笑的看着明潇飏:“对,对,还是哥哥想的周到,嘿嘿。” 一刻钟后,当潇溪观察完四周,确定山上只有北堂瓒、北堂魅、冰颜、北堂虞四人后,一脸激动的走上前,刚准备打招呼,却被北堂瓒猛地赏了个爆栗:“死丫头,怎么才上来?” 潇溪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指着北堂瓒眼睛差点没掉下来:“哥,你知道是我?” 北堂瓒懒懒的横了她一眼:“臭丫头,下次变装记得把你的短剑收起来,这么明显,谁不知道你是明潇溪啊?” “什么?短剑?”潇溪看着腰间的短剑,足足愣了有十秒钟,而后猛地抱着头,一脸抓狂的模样瞪着北堂瓒:“啊,糟了,糟了,哥,你怎么不早说啊,完了完了,你都看出来了,南风那个家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可怜的潇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一脸挫败与担忧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冰颜不忍心,赶忙拉起潇溪的手:“好了好了,都别欺负我们家娆儿了,放心吧,你哥哥既然看到了,又怎能不为你善后?早在上山看到你的时候,便已经命人下去准备了,下山之后就能准备好,至于到时候会不会被南风问起,那你就自己善后!” 潇溪哭丧着脸看着冰颜:“娘..。。” 冰颜呵呵一笑,怜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你可不是小孩子,再说,这件事可是你自己欠考虑惹下的,善后的问题只能自己去处理,大家爱莫能助。” 潇溪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佟柔面前,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道:“娘,你看他们,一点都不疼我,什么爹娘,什么哥哥姐姐,哼!” 佟柔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死丫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你瓒哥哥,指不定一会儿会出什么乱子呢,行了,大家都别磨蹭了,先进去看看。” 如今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处于山洞的前方,仅是站在外面,就感觉暖风习习的吹过来,可想而知里面的温度有多高。这里四面环山,唯一的落脚点就是这块儿能够容纳百人的平地,前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冰雪莲的生长地。 谈话间,北堂瓒已率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冰颜、北堂虞,明潇歆、佟柔,清乐、刁刁、薛文翰,潇溪、冰凝,垫底的,赫然是明潇飏与北堂魅。当潇飏看到北堂魅时,居然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北堂魅则回以一抹淡淡的笑,两个人的沉默登时让站在他们前面的潇溪有些受不了了,豁然转身看着明潇飏:“喂,你这个木头哥哥,笑,笑什么啊笑,你牙齿白啊,你以为牙齿白就能追到女孩子了?” 北堂魅面上一红,扯着潇溪的衣袖嗔怪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明潇飏看着北堂魅那张红润白希的俏脸,心中突然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下一秒,便一脸好奇的凑到潇溪面前:“那...要怎么追?”虚心讨教的模样登时让潇溪与冰凝瞬间一愣,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不喜形于色,清冷自傲的明潇飏吗? 看到自己妹妹发呆,明潇飏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喂,问你话呢,怎么还走神儿了?” 潇溪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北堂魅,掩嘴一笑:“哈哈哈,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哎,说一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啊?怎么我妹发现啊?” 你没发现?你没发现怎么还说出刚刚那一番话?冰凝翻着白眼儿瞪着潇溪,这死丫头说谎之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 明潇溪斜了她一眼,我真不知道啊?刚刚那是诈出来的,懂不懂?谁让这两个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人走到了一块儿,我能不奇怪吗? 冰凝横了过去,那刁刁还和薛文翰走一块儿呢,怎么你不去诈诈他们?他们不也是没什么交集吗? 你懂什么?刁刁和薛文翰怎么可能搭到一块儿?亏你想的出来,别打岔,让我好好拷问拷问。 就在潇溪回头准备逼问之际,眼前哪里还有两人的踪迹?冷风呼呼吹过,卷走几片零零散散的树叶,她站在风中凌乱了,明潇飏...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啊! 明潇飏头也不回的扯着北堂魅就往前走,对潇溪的呼喊仿若未闻,冰凝死死的拖着她:“现在非常时期,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啊,他们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要想审问不有的是时间,这会儿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若是你的冰雪莲被别人弄了去,你就等着哭吧你!” 潇溪猛地一拍额头,脚下生风的朝前跑:“你说的对,是我脑子进水了,赶紧走,趁别人还没来,我得先抢了先机才成!” 冰凝看着潇溪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性格跟前世真是没什么大的改变,即便两世为人,却依然单纯的跟个孩子,加起来都活了近四十年了,真不知道什么她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成熟起来... *** 一更送上,二更下午两点。 () vip172:天下盛会(15) 在可以称得上荒凉的山洞中曲曲折折的走了近百米之后,面前便没了路,四处寻找之下,才在左边角落里发现一条暗道,顺着暗道走下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众人登时皱了眉,这里的温度,还不是一般的高,可想而知这下面... 果然,当大家顶着高温走下暗道,便被眼前红彤彤的光芒刺激的险些睁不开眼,适应良久之后,潇溪才眯着眼睛望过去,他们如今站着的地方在岩浆潭的边缘,这里虽然是个露天的山洞,但面前却是有足足三四百平米的岩浆潭,看着岩浆潭中那火红火红流动的红浆,众人的眉毛不自觉间倒竖了起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在岩浆潭的正中央,赫然凸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台子,而台子正中央的部分,居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花,这朵花如今已经成半开的状态,只待午时一到,便会迅速的绽放,到那时,就是最好的采摘机会。 只是... 看到面前的环境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仅仅是站在边缘便已经呼吸困难、热的汗流浃背,如若腾空飞起的跃入岩浆池当中,那无疑是巨大的考验,若是不小心掉入这岩浆池中,几乎瞬间便会化为脓水,这样的后果,太过可怕。 当所有人陷入沉默之际,楼梯口突然传出声音,所有人扭头望去之际,赫然看到南风玄翌、七绝、迟暮正缓缓走下,不禁一愣,这当中的老头儿是谁? 而当南风三人看到北堂瓒、明潇飏时,也是明显的一愣,原以为他们的速度够快了,倒是没想到这里居然已经站了这么多人。旋即,朝北堂虞、冰颜所在的地方率先点了点头,而后才向北堂瓒、明潇飏打了招呼,本来地方就小的地方,一下子加入三个人,顿时拥挤了许多。 还前没时。在看到南风到来的时候,潇溪便聪明的躲到了冰凝的身后,原以为南风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她,可惜她似乎忽略自己在其男人心中的地位,几乎是刚刚站定,他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您好小姐,您的身形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不知,小姐芳名?” 潇溪握着冰凝的手一颤,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抬眸之际,眼底一片清凉,冷笑着看向南风:“公子莫不是想要搭讪?您向来这般与姑娘套近乎?” 南风玄翌一愣,在确定明潇溪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之后,淡淡的道:“姑娘说笑了,您的确与在下的一个故人很相像!” 潇溪唇角微勾,同样淡淡的回过去:“那本姑娘可以很遗憾的告诉您,您认错人了!” “那么,您腰中的这柄短剑,可有出处?”南风玄翌忽略到她眼底的冷意,直接将目光落在那柄寒溟短剑上,之前只是远远的注意,而今,他可以很确定这柄短剑,与潇溪的那柄短剑,一模一样。如果说这两个人没关系,那真是见了鬼了! 潇溪心中一颤,该死的南风,没事儿眼神儿这么好作甚?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还真被你给认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要如何回答呢? “莫不是小姐不知道这柄剑的来历?”南风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耳旁响起,让原本还打算将刚刚的想法重新过滤一遍的潇溪顿时抬起头,眸中慢慢染了意思笑意,声音淡淡的看向南风玄翌:“公子还真是可笑,您唐突在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如此冒昧的询问本姑娘这柄短剑的来历。剑的主人是我,又怎会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南风挑了挑眉,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潇溪:“既然姑娘知道,还请指教一二...。” “指教?本姑娘为何要指教你?”潇溪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后,拉着冰凝往后离开南风所在的方向,赤果果的将他当成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那蔑然的小眼神儿,哎哟喂,可是演绎的淋漓尽致,看的冰凝忍俊不禁,逼的实在是难受的紧。 而始终注意潇溪的所有人,在看到南风吃瘪的那一幕,眼底均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儿,这在迟暮看来,分外的不舒服,刚想替自己的师兄出头,却惊愕的发现他那向来对女人没什么感觉的师兄,居然舔着脸再度站到了人家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他家师兄居然扯着人家的手腕,逼着人家与他对望:“溪儿,是你对不对?你是明潇溪,对不对?” 这一下,愣住的不止是明潇溪,所有知道潇溪身份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南风玄翌,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居然还真的被他认出来了,看来,这家伙对溪儿的感情不似有假。只是... “啪”的一声响,狠厉的一巴掌响彻静谧的山洞,甩醒了南风自己,自然也惊醒了愣怔中的七绝与迟暮,看着自己的徒弟居然厚着脸皮扯着人家小姑娘,不禁一阵汗颜,刚准备上前劝阻,却听到... “喂,你的手往哪里放呢?放手,我让你放手,你是聋子吗?”水光潋滟的眸底,煞气腾升,用尽力气,却仍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这样的一幕,不由让潇溪想到在北堂瓒被人掳走的那一天,南风同样用这样的表情与动作对待他,没想到时过境迁,他居然还是这般的对待她,难道他们冥冥之中,他们两个就是冤家吗? 南风玄翌眯着肆意的凤眸,手上握的更紧,冷冷的看着明潇溪:“你就是明潇溪,对不对?”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面前的明潇溪,尽管戴着面纱,可露出的这双水眸,简直与潇溪一模一样,这也是南风为何这么肯定的原因所在。 “什么明潇溪?你认错人了,本小姐名叫妙言,妙言听到了吗?”貌似芊芊当初冰凝提到过,所以不能用,灵机一动,就妙言了。 “妙言?”男人怀疑的打量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潇溪面色冷凝,用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瞪着他:“对,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妙言,妙言就是我。够不够明白?不明白的话,本姑娘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另外一个身份,风尚阁幕后老板之一的鸾尾就是我,公子,这下清楚了吗?您认错人了!” 冰凝适时的插嘴,不悦的看着南风玄翌:“公子,您的确认错人了,她不是您要找的人。” 刁刁、清乐也走过去:“她是我们的姐妹鸾尾,您真的认错人了!” 南风玄翌怀疑的眼神越来越黯淡,风尚阁的鸾尾?早就听说风尚阁幕后有四个老板,难道眼前的四个女子,就是风尚阁的老板?似乎想要印证什么似的,南风将目光投向了明潇飏,明潇飏往潇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南风摇了摇头,“她们并没有说谎,这四位姑娘,的确是风尚阁的老板。” 南风玄翌仍旧不死心的看着潇溪:“姑娘能否摘下面纱?您身上与她有太多的共同点,我不得不怀疑。” 潇溪笑了笑,唇边露出一抹讽笑:“公子的脸皮真是厚的可以,罢了,反正你唐突也不是一次,不给你个结果,想必也不会死心。”话落,略显恨恨的解开面上的纱巾,露出一张张扬肆意、明媚妖娆的俏脸,看到这张脸,南风玄翌一愕,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潇溪:“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就不可能了?难道本姑娘的脸还是假的不成?”潇溪的话,正好提醒了南风玄翌,二话不说的,他将七绝领到潇溪的面前,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师傅:“您给确认一下,这张脸有没有易容?” 七绝无奈叹口气,凝目望过去,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在看到某一点时,眼中倏地闪过一道暗芒,就在他刚准备转身说什么的时候,面色却突然一僵,而后略显不忿的扭过头看向南风:“你小子大抵就是认错人了,这丫头的脸很正常,没什么不对劲的。” “师傅,您确定?”南风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刚刚他明明看出了异样,怎么会如此回答? “臭小子,师傅的话你也敢质疑?”七绝猛地转过身,瞪着南风,南风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山洞中已经站满了人,而他们的目光居然齐刷刷的落在他们的方向,似乎看这场闹剧,已经很久。 终于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的南风,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看了潇溪一眼后,深深的道:“对不起妙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南风眼底的意味深长,潇溪看的分明,诧异的同时,不由坚信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跟他回宫。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看到这张美艳的脸之后,还去想着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南风玄翌,你真的很让我意外。旋即,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望过去:“公子客气了。”点了点头之后,目光望向了前方,自动隔绝掉周围的打量。也是,风尚阁三个字今日算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亮相,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历那些bt的阵法活下来走到这里的,必是精英。风尚阁四个女子同时出现在这里,怎能不令人惊奇? 就在众人打量潇溪等人的时候,潇溪也在观察后来出现的人。突然,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人,当这个熟人踏着优雅的步伐踱步至北堂瓒与明潇飏身边时,明潇飏、北堂瓒同时回头看着他:“司徒兄,怎么是你?”昨日在山洞时,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一闪而逝的司徒寒,反倒是潇溪,看得一清二楚,也耐怪两人这般诧异了。 “北堂兄,明兄,好久不见。”话落,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的南风玄翌,礼貌的点了点头:“南风兄,别来无恙。” 南风玄翌猛然抬眸,看到司徒寒含笑站在不远处时,明显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走上前,诧异的看着他:“司徒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寒客套的含笑看着他们:“闲来无事,过来转转。这等盛世如若错过,岂不是终生悔恨?”看向南风玄翌时,可没忘记询问他的恩人明潇溪:“刚刚看南风兄似乎认错了人,怎么?皇后娘娘不见了吗?” 南风玄翌眼底暗芒一闪而逝,须臾露出一抹苦笑:“那丫头正与我生气,已经失踪几天了,这不,刚刚还搞了一个大乌龙出来。”。 “失踪?皇后娘娘居然失踪了?”司徒寒诧异的喊出声,当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时,一脸抱歉的看着南风玄翌,“对不起,是我太诧异了。” 南风玄翌笑了笑,隐了眼睛里的一丝寒芒,“无碍。”再未多说一句话,司徒寒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讪讪一笑,转过了身。 看着他的背影,南风玄翌、北堂瓒、明潇飏眼神冷幽的像是寒冬里的古井,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感,这让站在一旁的明潇溪不由感同身受,怎么回事?能让这三人的表情难得的同仇敌忾的,可是不多啊,这个司徒寒,有什么问题吗?可鉴于这么多人在场,潇溪也不敢去问,只能一边观察周围的动向,一边看着岩浆潭中已经逐渐呈绽开之姿的花瓣,看清楚,不出一个时辰就会绽放,到底这朵花会纳入谁的怀中呢? 当潇溪的眼光从那些陌生的脸庞上一一掠过之际,忽然停顿在一对中老年夫妇身上,男人似乎已过知命之年,但他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一袭素白的雪白绸缎长袍袭身,更显得他身材挺拔。此时的他负手而立与岩浆潭前方,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却保养的极好,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仍是那般端庄美丽,她身着一身清冷素雅的蓝色长裙,静静的立在男人的一边,红唇轻轻的上翘着... 他们,是谁? *** 二更送上,三更晚上十点前,届时来刷新。 大家都来猜一猜,这个蓝衣老人会是谁呢? () vip173:天下盛会(16) 就在潇溪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对夫妇发愣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冰颜那几乎疯狂的表情,若不是北堂虞死死的拉着她,说不定此时已经冲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空气中异常的波动,妇人缓缓的转过头,目光轻轻的与冰颜如水的眸子一触,暖暖的笑容浮上她的唇角,然,却仅仅停留数秒钟后便轻轻挪开,不动声色。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反观冰颜,在这之后,面色却突然沉静了下来,恢复如初,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清乐忽然凑过头轻声对潇溪道:“看到那几个青年男女了吗?他们衣服上佩戴着的玉佩,与我和薛少的一样。” 潇溪刚刚一直在观察那对夫妇,全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情形,而今经清乐这么一提,她眯着眼睛望过去后,眸底渐渐染上一抹笑意:“倒是没想到十大家族会以这般隐秘的姿态入世。看来每一家都选了一个代表人物,这些少年少女的能力,可想而知了。” 清乐点点头:“十大家族虽然互不来往,但对对方的情况还是多少知道些的,至于我们所知道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就无法确定了。今年年底家族之间会举行一场关于家族之间的真正较量,到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彼此认识对方的时候,现在所知道的,不过是官方的罢了。” “如此说来,十大家族是真的要现世了?”冰凝转过头低声问道。 清乐点点头:“嗯,这次二月二,不过是个开头而已,真正崛起,怕是要在下半年了。” “那么宁家的人,可来了?”刁刁眯着眼睛打量一翻后,突然转过头看向清乐。。 清乐摇摇头:“我并不认识,但是咱们可以从他们的腰牌窥视一二。看到那边身着一袭墨色锦缎长袍的俊美男子了吗?那玉佩之上的徽章,便是宁家无疑,而这个卓尔不群的青年,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宁家的嫡长子宁玉宸。” 刁刁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便看到一张英俊无瑕疵的五官,就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线条分明而清晰,目光锐利而深邃,在刁刁望过去的同时,对方敏锐的转过头,仅是一瞬间,便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个男人,很强! 这是刁刁下意识的感觉,宁家的嫡长子?难道会是她的亲人? 潇溪、冰凝望过去时,两人双双一惊,而后快速的向人群中扫去,果然,在距离宁玉宸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看到这里,潇溪的唇角微微勾起:“难怪你当初说这几个人当中有两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不就是见过么?若不是清乐提到他的名字,还真的无法想象啊,北冥的文武状元,居然就是十大家族当中的佼佼者。” 冰凝蹙着眉若有所思:“当初我们看他们两个就觉得不是一般人,而今看来,这两个人不但不简单,而且...这潜入北冥的意图,也有待查证,不知你哥哥是否知道。” 潇溪摩挲着下巴,瞥了眼始终一脸淡然的北堂瓒,淡淡的摇了摇头:“放心,我这个哥哥可不是一般人,我们能发现的事情,他那里定然早就有所察觉。等找个适当的机会,咱们问问他。” “你们在说什么?宁玉宸有问题吗?还有,你们刚刚说的两个人,是什么人?”刁刁突然凑出来,吓了潇溪一跳,鉴于她而今的身份特殊,避重就轻的道:“看到宁玉宸不远处的那名白衣男子吗?他就是沈氏家族的人,这个人我们见过,似乎是叫沈子瑜,能力也非同小可。” 人注到气。刁刁眯着眼睛望过去,但见这位名叫沈子瑜的青年,一头墨色长发用白色的绸带简单的束着,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他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希的皮肤,好一个温润优雅的翩翩佳公子! “你们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潇溪她们越是不想说吧,偏偏这家伙还问的这么清楚。 “这两位是北冥今年的文武状元,你不知道吗?”潇溪诧异的看着刁刁,亏她在风月场所待了一个多月,居然连京城最炙热、身价最高的青年男子都还没摸清楚? 潇溪的话让刁刁的眼珠子猛地凸出来:“你说什么?你说这两个人就是今年的文武状元?宁玉宸?沈子瑜?天呐,难道姑娘们整天议论的那些王公子弟当中的两个人居然就是这两个人?我,我刚刚都没敢往这边想。不对啊,他们不是十大家族当中的人吗?怎么就入朝为官了?” 潇溪横了她一眼:“有谁规定十大家族当中的人不可以入朝为官?” 刁刁还想说什么,却被冰凝打断:“好了,现在可不是讨论人家仕途的问题。咱们先来分析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吧,免得一会儿乱了阵脚。” 清乐蹙着眉头道:“没错,如今十大家族凤家、宁家、沈家、薛家的人已经相继出现。那么剩下的就是宫氏、叶氏、谭氏、林氏、兰氏与倪氏。根据我们所知道的官方资料,站在宁玉宸身边,那位身着白色长裙、戴着白色面纱的神秘女子,应该是宫氏家族的嫡三小姐,宫雪,宫雪可是我们这一代当中的佼佼者,轻功十分了得;宫雪身边那位身材娇小、满脸兴奋的丫头就是倪氏家族最小的女儿倪雅,别看她年纪小,使用暗器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倪雅身边那位身着红衣,神秘莫测的女子应该就是谭氏家族的嫡六女儿谭语;谭语身边那位身着青衣,清冷逼人的女子大概是兰家的二小姐兰凌;兰凌身后那对双胞胎兄弟,便是叶氏的三公子叶盛与四公子叶朗;站在宁玉宸前面的三名男子分别是我的大哥凤清蔚、林家大少林慕源以及倪家二公子倪啸。”介绍完这些人物后,清乐一脸疲累,想要从这七男四女当中找出与官方匹配的人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十大家族当中,女子似乎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十大家族中仅是姑娘就来了四个,加上清乐,就是五个,一半儿的比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家族当中也同样注重女子的培养,不然,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会让几个小丫头独当一面? 清乐微微一笑:“没错,打小,我们就是与男孩子一同训练成长的,十大家族中的佼佼者不胜枚举,而今能上来的不一定就是最优秀的,反而是最合适的。其实说起来,他们这些家族当中来的人绝不会少,只不过上来的人少而已。依我看,真正精彩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取得冰雪莲之后山下的情况。” 潇溪若有所思的扫向后方,视线在那些身影上依次徘徊,良久之后,幽幽的道:“我总觉得,今天采莲的过程,不会很幸运。” 冰凝不爽的横了她一眼:“瞧你那熊样儿,不会被这些人给吓到了吧?他们人多,咱们人就少了?你觉得你哥哥不会帮你?大家伙可都知道你对那株雪莲势在必得,怎可能让他人从你手中夺走?”就连冰痕那一关她都说通了,如若输掉,那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潇溪摇摇头,抿着唇看着冰凝:“不,我不是担心他们。你有没有发现,在场除去我们亦即十大家族的人外,还剩下三个高手中的高手?” 刁刁猛地意识过来:“你说的就是南风带来的老头儿,和那对夫妇?” 潇溪眯着眼点点头:“他们三个身上的气息,很强,如果他们诚心阻挠,我们并不容易得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等雪莲花盛开之际,我们该怎么过去。虽然这点距离运起轻功就能过去,可是借力点呢?总不能踏入那火红火红的岩浆池中去吧?稍不留心,我们将会化成水蒸气,连渣渣都剩不下。”再好再高的轻功也需要借力点,没有借力点,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 “溪儿的担忧正是我所担心,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冰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当刁刁、清乐、潇溪的脑袋配合的凑过来之际,她才低声道:“实在不行,咱们就打劫,在这里静等结果,看谁得到冰雪莲后再抢,这样危险性就大大降低,但难度却高了起来。因为我敢肯定,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是我们一个。” 潇溪眨眨眼,戒备的望了望周围的人:“这个主意倒是个好主意,但...这里的每一个人可都不是傻子。如若大家都在这里看着等,那岂不是没有人上去采摘了?过了时辰,冰雪莲可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功效,那么,即便我们夺回去,也没用了。” 四人再度陷入了沉默,既然前者走不通,那么,唯有以身试险,可是...望着那不断冒着火泡泡的岩浆水,四个姑娘齐齐的吞了吞口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啊,如果有机关能够通到那里就好了,可是,会有这么美的事么? ***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30号一千字,1号四千字,共计一万字。已经更新完毕,大家阅读愉快。 最后,感谢美人儿【销声匿迹】赠送大红包一个,有时间再为美人儿加更撒! () vip174:天下盛会(17) “这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瞧瞧,冰雪莲的花瓣已经开始绽放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冰雪莲之上,以至于连潇溪等人都没注意这位刚刚走下台阶的人是谁。但这所有人当中还是有四个例外,南风玄翌、北堂瓒、明潇飏、冰痕的注意力背道而驰,不动声色的侧头看向那位一步步走下台阶的俊美男子,此人皮肤白希,眼睛深邃而漆黑,紫黑色的纹绣长袍非常合身,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的淋淋尽致。他的唇边缀着一抹似笑非笑,眉眼若有深意的瞥了眼在场的所有人之后,仪态万千的走到岩浆池中央,好巧不巧的,站在了潇溪四人的身后。而他身后的一男一女连眉眼也没抬一下,恭敬的立在他的身侧,三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看向那朵即将绽放的冰雪莲。 突感到空气中异样气息波动的潇溪,缓缓转过身,目光恰巧与此人深邃幽深的目光碰击在一起,在看到这个男人时,脸上的神情有了一瞬的僵硬,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高手?随着潇溪的眉头越皱越紧,男人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冷意:“姑娘这般瞧着在下,是想在脸上瞧出一朵雪莲花来吗?” 若是寻常的女子,听到这般调侃的话,定然会羞的恨不能钻到地下去,可偏偏,他所面对的是脸皮超厚的明潇溪,自然也就忽略掉话中的嘲讽,目光微凉的看了他一眼后,淡淡的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我没有看你,我看的是你身后石壁上的蜘蛛。如此高温的地方,居然能有蜘蛛,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嗯?”话落,像证明什么似得与男人擦身而过,手指轻轻一弹,原本还趴在石壁上织网的蜘蛛掉落在潇溪手中。 须臾,她眯了眯肆意的凤眸,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公子,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对你感兴趣。哦对了,若说起美男的话,这个山洞里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俊美不凡?所以,您多虑了。”话落,弹了弹紫黑色长袍男子肩膀上的灰尘,笑语嫣然的潇洒离开。 男人眼底掠过异色,面上虽然依旧是似笑非笑,但他唇边的弧度,已经带了丝深意在其中。站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在看到自家主子的反应之后,瞬间从脚到头呈石化状态,满脸愕然的看着某女潇洒离开,而他们的主子,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吗?在两人的印象中,但凡靠近主子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缺胳膊断腿的?更有甚者还被直接砍了脑袋,可现在是什么状况?人家不但没事,反而还能笑米米的离开?更加诡异的事,他们家主子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咳咳,这是什么状况?完全不符合常规啊? 浑然不觉自己反常的墨衣男子看着那抹橙色的倩影,眯了眯肆意的黑眸,唇角浮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女人,够胆! “快看,冰雪莲的花瓣已经开始绽放了。”就在这时,站在最前方的刁刁一脸兴奋的喊道,立时吸引了潇溪等人的注意。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等着午时到临的那一刻... 潇溪攥紧拳头,一边紧张的盯着冰雪莲,一边传音入密给清乐三人:“不管了,今日的高手实在太多,一会儿我与刁刁负责上去摘花,清乐、冰凝你们善后。”潇溪、刁刁轻功较高,又经过冥婆婆的指点,实战方面比冰凝、清乐要突出一些,这么安排,无外乎是最合适的方案。自然,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你们两个小心一点。”这句话包涵了太多的意思在其中,潇溪眯着眼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人,咬了咬牙,为了今后大家的幸福生活,拼了!。 “天,开,开了,开了。”一连串的尖叫声还未落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突然跃出数条身影齐刷刷的朝岩浆池中央的展台上飞去,仔细一看赫然是十大家族中余下的七男四女以及其他六名看不清身份的人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他们的出现,顷刻间变得拥挤不堪,当人人都想踏上展台之际,激烈的争斗就此展开。 看着眼前忽上忽下、互不相让的青年男女们,清乐、刁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那当中有清乐的亲哥哥,也有刁刁模糊意义上的亲人,尽管他们未曾出手,却已经急的满头大汗。更枉论飞身而上在岩浆池上方争斗的他们?稍不留心,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碰”的一声,林家长子林慕源一个玄身跃起,毫不留情的踹飞一名江湖人物,伴随着该男子闷哼声起的是一道‘噗呲噗呲’类似烤肉的味道,下一秒,他还没来得及尖叫便从烤的发红发烫的石壁滑落至岩浆池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股黑眼冒过,便什么也没有了,甚至于该男子的喊叫挣扎声,都未曾听到。 紧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宫家三女宫雪、凤家长子凤清蔚、宁家长子宁玉宸、沈家长子沈子瑜连踢四脚,四名江湖人以同样的方法落入岩浆池中。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之际,叶家的双胞胎齐刷刷几脚下去,硬生生的将一名江湖众人从头到脚踹到了岩浆池中,手段之狠戾,让明潇溪等人不自觉间蹙起了眉。 瞅着场面上再无闲杂人等,七男四女如大鹏一样霍然向后跃起,拉开一定距离后,居然各自寻找一个目标私斗开来,一时之间,场面再度嘈乱,潇溪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观察者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除去刚刚那六个江湖中人外,她不认识的人就只剩下那对夫妇、南风带来的老者、以及身后这个拥有不俗气质的男人,平心而论,这几个人绝不是凡品,只是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对了,还有那个司徒寒,不知怎么回事,总给她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陌生的是他看人的眼神,怎么从以往的温润变成而今的阴鸷?熟悉的是他给他的感觉,似是熟识当中的某个人,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个人,从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这是什么意思? 敌不动,我不动,是刚刚她们四人定下的规矩。可,如若这些人一直不动,难道她就要看着东西被十大家族的人带走?就在溪儿犹豫不决的时候,明潇飏的声音突然传音入密过来:“溪儿,快,趁乱上,哥哥护你周全。” 潇溪眸光一亮,暗自传音给冰凝、清乐,与刁刁足下一点,轻飘飘的朝场中央飞去,就在两人即将到达之际,两道闪着耀眼光芒的丝绸突然绕过正在打斗中的七男四女,如钉子般,死死镶进冰雪莲后方的石壁中,紧接着一橙、一红两道身影顺着绸缎翩然落至唯一的落脚点——冰雪台之上,潇溪刚准备伸手去抓雪莲,那原本争斗中的七男四女仿若身后长眼睛般,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齐刷刷的朝刁刁、潇溪二人攻去,还站在岸上的冰凝、清乐足下轻点,快速加入战圈,明潇飏、明潇歆对望一眼后,也尾随而至,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刀剑相碰的声音在山洞中不时回响,激烈的场面令站在一旁的看官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北堂魅与冰颜,两个人一个拉着北堂瓒,一个拉着北堂虞,死死的盯着场中央,生怕明潇溪有何异样发生。 北堂瓒淡淡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同样面无表情的南风玄翌,薄唇微微的抿了起来,呵呵,倒真是沉得住气。 冰痕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扇着,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盯着冰凝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任何危险发生,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冲过去。 司徒寒站在角落里,敛下的眸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速度虽快,却让站在他不远处的南风玄翌捕捉了个正着,这个司徒寒,从刚刚走进来就不对劲,他刚刚的表情,绝对不是他所熟识的司徒寒,这个人是谁?真正的司徒寒又在哪里? 目光触及到北堂瓒不远处的墨衣男子时,南风眸光逐渐深谙下来,这个男人仅是站在这里,就让人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凤眸,更加的让人不敢小觑,他是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未曾注意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就在南风低头深锁之际,北堂瓒的身形突然跃起,金色的身影瞬间跃至双胞胎兄弟面前,双脚齐出瞬间踹飞叶盛与叶朗两兄弟,就在两个人即将落入岩浆池中时,沈子瑜突然从身后提起两人的衣领,瞬间跃至岸上。看着惊出一声冷汗,软绵绵的瘫在地上的两兄弟,沈子瑜沉了眸色,眉梢如霜的望向北堂瓒,好强的实力,仅是一脚就能将叶家的佼佼者踹飞?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 “这冰雪莲是本太子的,看你们谁还敢来,来一个我踹一个,来一双踹一双。”北堂瓒狂妄至极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看着他嚣张依旧的俊脸,沈子瑜破天荒的皱起了眉,刚刚北堂瓒阴鸷煞气的脸色难道是他的幻想?不,不可能,他分明瞧得清楚,北堂瓒,北堂瓒,难道他们这一年收集的资料,都是假的? 眼看冰凝被倪雅、倪啸缠的难解难分,生怕自己妹妹吃亏的冰痕,手中的扇子猛然一合,身形一闪,已经加入战圈,轻松挑开倪啸的攻击,冰凝应对起倪雅一个人,便显得轻松自如。 刁刁在宁玉宸与谭语的双重围攻下,逐渐落入下风,身旁的冰痕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的伸出援助之手,他一边与倪啸缠斗,一边时不时的偷袭谭语,终于惹恼谭语,很快将攻击的重心放在冰痕身上。 力量被分流,刁刁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面对眼前实力不容小觑的宁玉宸,她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冰雪莲此时已全部绽放,如若不尽快采摘,他们的努力将付诸东流。看了眼正与林慕源、宫雪缠斗中的北堂瓒与明潇溪,刁刁倏地转首看向宁玉宸,在他的剑即将挥过来之际,刁刁手中突然亮出一样东西,宁玉宸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后,整个人为之一震,刁刁眸底闪过一道狡黠,机不可失的跃上前,用力的将宁玉宸踹向岸边,伴随而来的还有她轻快的声音:“傻瓜,一个破令牌就能虎住你,本小姐真是高看你了。”刁刁可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以刁蛮的脸蛋面对宁玉宸,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如此转移宁玉宸的视线,而事实上,她手中的令牌,的确是宁家无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扰乱视听而已,至于宁玉宸信还是不信,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了。 她这边刚刚解决宁玉宸,潇溪与北堂瓒齐齐踢飞宫雪与林慕源,冰痕、冰凝也顺势解决倪雅、倪啸、谭语,明潇飏、明潇歆顺利解决凤清蔚,一时之间场中央仅剩下明潇溪几人,机不可失,就在明潇溪的手即将靠近冰雪莲之际,原本成绽放状态的雪莲,却突然弹向半空中,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冰雪莲收入囊中,瞬间消失在炙热的山壁后,等众人回过神儿之际,哪里还有冰雪莲的存在? 潇溪目赤欲裂的盯着被岩浆烤的火红火红的石壁,磨牙切齿的看着北堂瓒:“这里,居然有机关?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机关?”就在潇溪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冰雪台突然下沉,惊得北堂瓒左手揽住冰凝,右手揽住明潇溪,反应迅速的撤离。冰痕揽着刁刁紧随其后。明潇飏提着清乐与潇歆脚不沾尘的奔向岸边后,原本承载着冰雪莲的台子轰然倒塌,落入炙热的岩浆池中,化为须有。 一切来得太快,将众人杀了个措手不及,谁又能想到,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居然还能有机关的存在? *** 今日四千字更新,某晴实在是熬不住了,抱歉。 明天忙一天,后天大图,两万字奉上,好好补偿大家。外其音但。 () vip175:天下盛会(18) 然,当所有人刚刚回过神儿,却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原本‘咕嘟咕嘟’冒着岩浆泡泡的岩浆池中突然向空中喷出十米高的火浪,明潇飏、北堂瓒等人瞳孔一缩,抓住身边的人,急切的催促那些还呆愣在原地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 这一声吼下去,所有人连滚带爬的站起身,逃也似的朝那仅能通过两人的唯一通道跑去,好在这里面的人,都不是山野莽夫,知道越是拥挤越是逃不出去,每个人虽然都很紧张,但却进退有度,井然有序。 墨衣男子率先冲上前、接着是十大家族、司徒寒、老夫妇、冰痕、明潇飏、北堂瓒,垫后的是南风这一组。就在所有人都踏上台阶之际,原本已经走出洞口的墨衣男子霍然转身,眸光阴鸷的盯着那唯一的出口,给了手下一记淡淡的眼神儿,男女护卫微微一愣后,很快明白主人所传达的意思,两人神色悲怆的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已不见刚刚的悲悯,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毒辣的目光,两人纵身一跃,对着刚刚踏出洞口的双胞胎兄弟猛然踹去,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所有人动作一致的向后仰,紧接着咕噜噜的摔成一团,而那墨衣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暗黑气质,如看蝼蚁般盯着那些狼狈滚落的人,唇边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好好享受本座送给你们的视觉盛宴吧,哈哈哈..。。” 慌乱中,潇溪被这巨大的冲力撞下台阶,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诧异抬首,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华美而绝色,清泉般的凤眸闪耀着黑亮的光泽,正定定的看着她,潇溪心头慌乱的别过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瞧出什么。然而下一秒,她清晰的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响起,等潇溪霍然抬首之际,恰好目睹那冲出山洞的火浪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沉,眼看就要溅起更高的火浪,潇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猛然拉过身后的男人,扭头对着上面晕晕乎乎的众人喊道:“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所有人都被她急切的声音震撼到,来不及细想,快速的朝洞口爬,明潇飏、北堂瓒等人更是来不及查看亲人的伤势,一手拎一个,迅捷的踏上台阶,当潇溪想要从男人怀中爬出时,却被男人强行拉入怀中,死死的抱紧,刚准备往上爬,却发现身旁正抱着潇歆的迟暮有些不大对劲:“暮,你没事吧?快点离开这里。” 潇溪看着动作僵硬的南风与埋着头满脸痛苦之色的迟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下一看,她的瞳孔瞬间一缩,这两个傻瓜,居然为了保护她们,跪在了火红火红的岩浆中,怪不得,怪不得刚刚他们的表情如此痛苦,潇溪注意到这些的时候,潇歆同样注意到了,两个人面色一白,看着身后可怕的岩浆池,不由分说,动作一致的将身后的男人往背上一抗,咬着牙一步步的朝台阶上爬。 等南风、迟暮反应过来的时候,均被两人的动作吓得半天无言,就这样走了五六个台阶之后,背上一轻,已经走出山洞的明潇飏、北堂瓒再次折回,看到这一幕,先是动作一致的抽了抽嘴角,而后北堂瓒看向南风的目光越发的复杂起来,也顾不上说话,与明潇飏一起背上南风与迟暮快速朝上走,姐妹俩更是不敢再耽搁,紧紧尾随而上。 直到所有人都逃出山洞,站在距离洞口二十米远的空地上后,才软软的瘫下,目光惊恐的仰头看向那不断喷射出火浆的露天洞口,太可怕了,再晚一会儿,他们所有人都要丧命,那个可恶的墨衣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其他人还在为自己的命大而庆幸之际,潇溪、潇歆已经围在南风、迟暮的身边,看着两人被烫的血肉模糊的双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七绝瞧着身边这两个堪称绝色的女娃娃(溪儿的面纱在混乱中已经被扯掉),不忍心的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伤算什么?” 潇歆吸着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七绝:“都是我的错,我若不压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至于滚落在地,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潇溪看着南风那条本就受过重创的腿,心中更加的不好受,眼泪抑制不住的越流越凶:“你们怎么这么傻,那是岩浆啊,怎么可以跪在上面?呜呜,老爷爷,他们的腿不会被废了吧?” 美人落泪,按理说应该会得到男人越发的怜悯,却没想到,南风与迟暮却是与旁人不一样,两人先是动作一致的皱了皱眉,在终于受不了被哭声连番的耳膜轰炸后,对着她们就是一声吼:“哭,哭什么哭?再哭把你们的嘴巴堵起来。”而后烦躁的看着七绝包扎伤口,这次的意外,怕是要养伤许久了。 潇溪与潇歆在两人的怒吼之下,声音戛然而止。一脸紧张的盯着两人看了半晌后,却发现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登时又气又恼,却又发作不得。一个是因为自己戴着面具,一个是因为对方失忆,尽管他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却又不得不强忍下来。就在这时,冰凝、清乐与刁刁走过来,看着潇溪道:“我们该下山了,这里很危险,那些岩浆随时都有可能会漫出来,我们马虎不得。”而后三人鞠躬向南风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南风淡淡的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便垂下了头。 潇溪敛了敛情绪,与潇歆点了点头后,站起身走到冰凝身边,四个丫头凑在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 而明潇歆也被明潇飏扶起身,对迟暮表达了一翻谢意之后,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背:“我送你下山。”算这个妹夫还有良心,若是潇溪与潇歆两人腿上被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于情于理,他都要感激。 冰颜垂眸思考半晌,突然扯了扯北堂瓒的衣袖,朝南风那边望了望,北堂瓒漆黑的凤眸隐藏着逼人的冷光,却在转身的瞬间换成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看着南风:“看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本太子也帮你一把吧,来,我送你下山。” 南风玄翌若有所思的看着北堂瓒,良久之后,薄唇轻启:“如此,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北堂瓒心中冷笑,面上却似笑非笑的道:“本太子比较务实,皇上若是想感谢,自当不客气。”。 南风微微一愣,旋即笑出声来:“既如此,朕定当奉上大礼感谢太子。” 那原咕身。北堂瓒嘿嘿一笑,显得很高兴,蹲下身背上南风后,一行人缓缓朝山下走。 看着南风与北堂瓒的相处模式,潇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若说北堂瓒在外面的形象向来就是这种放荡不羁的,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我什么她总觉得他对南风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呢?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溪儿,你觉得刚刚的那个墨衣男子是谁?”冰凝、清乐、刁刁、潇溪四人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因此说话并没有多少忌讳,不过声音还是尽量压低了说。 潇溪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看着前方:“比起那个暗黑的男人,我更好奇那个抢走我冰雪莲的人是谁,该死的,火山洞口居然也有机关,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连冰雪莲生长的台子也给毁掉,那是不是预示着一百年以后,再没有冰雪莲的存在了?这个挨千刀的,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若是被我查出来,非拔了你的皮泄恨不可。” 瞅着潇溪骂咧咧的样子,冰凝微微一笑:“你呀,何必那么较真儿呢,没有就没有吧,这种事强求不来的。现在我们该想一想,一会儿下山之后该怎么面对那些上来哄抢的人吧!” “哄抢?”潇溪霍然抬头,看着冰凝唇边的似笑非笑,她讶异的问道:“你是说,那些人认为我们这些人夺得了冰雪莲,会集体围攻?” 冰凝点点头,却也不十分肯定:“我担心会这样,但也不好说,毕竟今日在场的并不是只有我们四人。” 潇溪沉默了,想想这两天的日子,不可谓不是水深火热,外加惊心动魄,突然,她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要捕捉,却消失的太快,等回过头去想的时候,却再也想不起来。微叹一口气,望着天气大好的晴天,突然瞥到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夫妇,眉头再次蹙了起来:“我总觉得,今天的事还没完,下山之后,才是真正精彩开场的时候。” 清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为何,我也有这种感觉。其实想一想,冰雪莲被人夺走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如若落入我们的手中,想必会引来更多人的觊觎,那样反倒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说起这个神秘人,我倒是有点佩服他了,既然守着这里,又为何引来这么多人上山呢?”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三点前。 () vip176:天下盛会(19) 清乐的话音刚落,潇溪脚下猛然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清乐看着潇溪,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哪一句话提醒了她,垂眸一想,抿唇问道:“既然守在这里,又为何引来这么多人呢?是这一句吗?” 潇溪猛地打了个响指,笑米米的看着清乐,点了点头:“没错,的确就是这句话。刚刚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起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还记得咱们是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的? 倏地,三人脑中灵光一闪,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个老头儿?” 潇溪点了点头,玩味儿的勾起唇角:“为何别人都不知道那条路,偏偏他知道呢?为何别人都入了山洞,偏偏他不紧不慢的站在原地呢?除去这些,或许还有更多值得深究的问题,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老头儿,会不会就是拿走冰雪莲的人,能在我和哥哥那么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瞬间移走,绝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武功必须在我们之上,如此说来,十之**就是这个人。”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进山洞的时候,少说也有上千人吧?结果到这里的人才有几个?他一定是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这些人。”刁刁蹙着眉,顿感不悦,好一个老歼巨猾的糟老头子。 “除掉这些人还不算全面,应该是,他想除掉某些人,很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的目标应该是南风,但很可惜,南风比他想象中的要命大,不知道下山以后他还会不会现身? 冰凝三人对潇溪的话似懂非懂,但却不着急去问,如若这件事还未完,那么,下了山,才是真正较量的开始。 然而,众人却没想到,连接两条山脉唯一的铁索桥,被人蓄意破坏掉。看着雾气氤氲、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所有人的眉拧成了一条线。这是要困死他们吗?还真是处心积虑,先将他们引上来,再将他们拖死在山上,简直是一举多得! 冰颜蹙着眉看向北堂虞:“是刚刚那个墨衣少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北堂虞深邃漆黑的眼眸宛若古潭般幽深:“不好说,总觉得我们走进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少年的容颜有些熟悉?” “熟悉?”冰颜诧异抬头,看到北堂虞满脸认真的神色后,又垂眸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未曾觉得熟悉。” 北堂虞向来温润的面上突然染了冷光:“行了,咱们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先坐下来休息休息,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走回头路了。” “回头路?你是说上面的那些山洞?”他们而今所在的地方,正是通往雪山之巅的那条羊肠小道,小道上面才是他们跳下的地方,如若走回头路,那就意味着还要经历一番生死搏斗。 北堂虞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走过来的北堂瓒:“瓒儿,你可有想法?” 北堂瓒目测了一下两个山脉之间的距离,摇了摇头:“想要运起轻功过去显然不太现实,那么唯一的路,也就只有上面了。” 潇溪背靠着石壁坐下,无力的看着前面三五成群正商量对策的人,这两天来都没怎么进食,如若再经历一番那可怕的阵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那个挨千刀的老头儿,别让我抓到你,见你一次...“啊”的一声,原本还靠在石壁上的四名少女,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等明潇飏、北堂瓒发现之时,已经是一刻钟以后。 任谁也没想到这条羊肠小道后竟然还别有洞天,当潇溪四人滚落至此,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时,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带着三名少女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脸恭敬的扶起四人后,这才扬起甜美的笑容看着潇溪:“小姐,又见面了。老主子正等着你们呢!” “夏雪?真的是你?”如今的夏雪,一袭素净的白色长裙,将她柔美的身段衬托的越发娇俏。 夏雪点点头,含笑看着潇溪:“对不起小姐,让您受惊了,老主子而今正等着您呢,请随我来。” 潇溪一脸戒备的看着她,而后快速的扫向她们刚刚进来的地方,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几乎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圆形的凹孔,这些凹孔是做什么的? “哪些孔是为了传音,外面人说什么,里面听的很清楚,但是里面的声音却传不到外面,这也是奴婢能够将您带进来的真正原因。”夏雪看着四人好奇打量的眼神,好心的解释道。 明潇溪身形一震,倏地扭头看着夏雪:“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们具体位置的?” 夏雪神秘一笑:“这...自然有我们的办法。小姐,进去吧,如果您想知道更多,相信老主子会愿意告诉您。” 冰凝蹙了蹙眉,看这少女的态度,那个老头对潇溪似乎很照顾,可为何,还要这么对待众人呢?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 脑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释,这一次,潇溪没有犹豫,跟着夏雪在洞内左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间石室门前停下,一阵有序的敲门声后,石门径直打开,五人侧身走进去,抬眼就看到一脸咸淡坐在石椅之上品茶的黑衣老者,而春野则站在一旁服侍。水眸一一扫过房间,发现除了一张石床,一张八仙桌,几把石凳外,要属左手边那一人多高的书架引人注目,整整十几排啊,这个房间得有多大?还有,这个老头似乎本身就是一个谜,他将她重新叫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百里笙看着潇溪,不悦的蹙起眉:“怎么?还在生老头子的气?”。 潇溪眸光一闪,不客气的坐在老人身边,好奇的抬眸:“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生气?生什么气?” 个说么人。“小丫头,别在老头子面前卖弄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本来想着放你一个人进来也就罢了,偏偏你们四人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为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将你们四个统统请了来。老头子救你们逃出来,是不是该有所表示?”百里笙哼了一声,放下茶杯,一脸期待的看着潇溪。 潇溪一脸嘲讽的看着百里笙:“表示?真是可笑,如若不是拜你所赐,我们怎么可能被困山上?如果不是你拿走冰雪莲,那台子怎么会突然塌掉?不塌又怎么可能会冒出岩浆?我都差点熔在里面了,还要向你表示,你脑子进水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潇溪从来没有想过,若自己拿走冰雪莲,台子会不会依然倒塌,如果酿成了同样的后果,不知道她会不会还要如此兴师问罪。 “大胆,你怎敢对老主子如此无礼?”春野一脸怒意的看着明潇溪,这个丫头,简直是越来越张狂了! “哎,无妨,溪儿天生烂漫,不必拘泥于这些细节。不过孩子,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那冰雪莲是被我拿了去?”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难道这丫头的眼力当真如此之好? “我是在赌桌上长大的,眼力自然好,若不是你跑得快,这冰雪莲指不定是谁的。”百里笙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丫头,凡事别想的太绝对,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潇溪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只对我有把握的事情有信心。这个咱们暂且不提,我且问问您,为何要将下山的路给断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里面有多少是我们的亲人?” “那条路并不是老夫断的,此事跟我无关。”百里笙冷下脸,不悦的看着潇溪,他长得就这么像恶人吗? “跟您无关?那是谁断的?不行,不管那条路是不是您断的,您必须让他们毫发无损的离开这里。”百里笙冷哼一声:“死丫头,你居然敢命令我?” 潇溪微微眯起眸子,眼底一片清凉:“命令?不,我这哪里是命令,我这明明是威胁才对。您若不将他们送离这里,休想从我口中知道更有价值的事。” 百里笙笑道,突然身子前倾,深幽地眼眸和他对视:“你知道老夫要问什么?” “自然,不就是跟那块儿玉佩有关的话题吗?”百里笙眉毛一挑,唇角微勾:“既如此,我可以给你这个许诺,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么磨磨唧唧的,想要拖延时间不成? 百里笙幽幽的看着明潇溪:“在我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之前,你不允许离开这里。” 明潇溪微微眯眼:“你若一辈子找不到,本姑娘难道也要在这里陪你一辈子?前辈,您别太过分了。我明潇溪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怎么可能知道你的亲人在哪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关于这块儿玉佩的事,其余的,别想指望我。” 突然,一名侍女模样的丫头急匆匆的赶过来,大声的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主子,有人闯进来了,有人闯进来了!”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明日一万五千字到两万字更新,饕餮盛宴,亲们不要错过哟,真正的谜底即将揭开,让我们一起期待大高/潮的到来吧! () vip177:天下盛会(20)之身世 夏雪看到来人慌慌张张毫无规矩的样子,顿感不悦,沉声厉喝:“什么事如此慌张?没看到这边有客人吗?” 小丫头脖子一缩,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夏雪眉毛一挑:“到底怎么回事?” “回老主子的话,咱们的暗门被人破了,是,是被困在外面那个身着金色长袍的男子。”小丫头年纪才不过十一二岁,想必是没遇见过这种场面,才会如此慌张,放眼望去,这里面哪个侍女不是气度沉稳?突然杀出这么个奇葩,也难怪夏雪如此生气了。 金袍男子? 在听到这个讯息之后,冰凝、潇溪同时回头异口同声的看着夏雪:“北堂瓒?” 夏雪眉头一蹙,望向一直未曾开口的百里笙:“老主子,您看这...?” 百里笙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放他进来,能破得了我的暗门,想必有几分能力,我倒要瞧瞧,这个北堂瓒,能有多大的能耐。” 溪儿冷哼一声:“可别小瞧了我这个哥哥,他可不是吃素的。” 百里笙沧桑的眼眸中藏着岁月磨砺出来的睿智:“他不是吃素的,难道我老头子就是吃荤的?” 潇溪嘴巴一撇,别过了眼,百里笙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静静的等待着。。 须臾,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群黑衣男子簇拥着一位仪态从容的华美公子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看到潇溪的瞬间,男子微弯了唇角:“算你们识相,若是敢伤害我的妹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百里笙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就是你破了老夫的暗门?” “暗门?”北堂瓒诧异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眨眨眼,“刚刚那什么破门就是所谓的暗门?” ‘噗嗤’一声,潇溪四人很没节操的笑了,破门?哈哈,北堂瓒果真黑心啊,看这个老头如此重视的模样,那绝不是简单的门,更妄论被称之为‘破门’?这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嘭’的一声响,百里笙面色一变,陡然站起身,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的扣在桌面上:“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老子的暗门,你胆敢如此侮辱?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下一秒,他那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挥:“暗魂阵,上!” 所有黑衣人齐刷刷后退后,四周的墙壁中突然冒出十道黑影,瞬间将北堂瓒包围在内。 北堂瓒咋一听说‘暗魂阵’,眸光中极快的闪出一道诡异的暗芒,他仅是轻轻一扫,唇角边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容:“前辈这是看不起在下吗?没有暗魂的暗魂阵,你也敢拿出来招待客人?” 百里笙面色再次一变,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如激光扫描一般将北堂瓒看了个通透后,拧着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居然知道暗魂阵?你是什么人?” “小爷我不仅知道暗魂阵,还知道真正的暗魂阵只有七个人,当然,此阵法也可以称之为‘七杀阵’。此阵法的特点是诡异、恐怖。此阵由七个黑衣高手组成,阵法中的其他六人左手提一根明杖,右手持一把折扇,围住所要消灭的目标,暗魂则手持玉箫,以一种带着奇异节奏的箫声伴奏,其余六人凌空起舞。箫声的节奏越快,他们的脚步也就越快,明杖的舞动自然也越来越急,而后七个人包围的圈子,则渐渐缩小,产生的压力,也渐渐加大,就好像一张织好的网,正在逐步收紧。这时他们的目标如同变成了一条网中之鱼,束手待毙。我说的对吗?老头子?”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北堂瓒带眸的笑中,染了冷光,从他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威压,极其沉重。 了喝么咱。潇溪、冰凝四人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位透出十足威仪,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看着他们的北堂瓒,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嬉皮笑脸、放荡不羁的北堂瓒吗? 在听完北堂瓒咬的极重的‘老头子’后,潇溪惊异的看到,原本还一脸狠戾的百里笙,突然像孩子一般飞扑到北堂瓒的怀里,老泪纵横的死死抱着他,“呜呜,是我的小北啊,小北你回来了?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老头子了?你个臭小子,一走就是两年,连封信也吝啬给我,你是诚心要急死你师傅吗?” 噗...小,小北?咳咳咳,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师傅?臭小子?等等,该不会,该不会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北堂瓒的师傅吧?噢,买噶等,别告诉姑娘,他们两个这么多年下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有这么邪乎的事吗? 看到旁边的夏雪、春野一副如吞了苍蝇般见鬼的模样,潇溪与冰凝使劲儿的抽了抽眼角,艾玛,难道,这北堂瓒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要不要,要不要这么刺激人啊啊啊? 在百里笙鬼哭狼嚎一刻钟后,尴尬的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立刻收了眼泪,愤愤的瞪着北堂瓒:“臭小子,你不尊师道,老子哭了半天了,你居然一句话都没有,你,你还是我的徒弟吗?”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你徒弟?”北堂瓒眸光如雪,凉凉的看着百里笙,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发憷,粗声粗气的骂道:“老子确定,老子再确定不过了。若说这世界上敢跟老子对着干的,除了你这个臭小子,还能有谁?” 北堂瓒突然深不可测的笑了,良久之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恭敬的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北堂瓒一拜。”而后,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百里笙震惊之余,眸底渐渐湿润,若说他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在意过什么,怕也只有他这个宝贝儿徒弟了。这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会以这样对立的一面相认,缘分,当真奇妙的紧! “以后不准叫我小北,北堂瓒,记住了?”百里笙还来不及拉关系,刚被他扶起的北堂瓒却已经开始三令五申:“以后不准动不动哭鼻子,脏死了;以后不准随便挟持人;以后...。” 潇溪听着哥哥从善如流的将一条条规矩摆在百里笙面前,惊得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谁能够想象的到,拥有如此惊人实力的老者居然会对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英才如此言听计从?他哥哥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了? 而冰凝,看着眼前那位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的北堂瓒,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不可否认,他的实力很强,甚至还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实力,连她都被他轻浮、纨绔的一面所蒙蔽,谁又能想象得到,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北冥太平盛世,皇后又只有他们这几位嫡亲的兄弟姐妹,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啊?有必要吗? 直到师徒二人将该说的废话说完,夏雪与春野齐齐的跪在他面前告罪:“属下有眼无珠,不识少主真身,求少主责罚。” 身后的黑衣隐卫回过神来,齐刷刷的跪下去:“属下等有眼无珠,不识少主大驾光临,求少主责罚。” 北堂瓒优雅的站起身,双手负背至众人面前,站定后,亲自扶起了夏雪与春野,“本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四人了。秋霜与冬青呢?” “回少主,秋霜与冬青在总部善后。”北堂瓒点点头,冲众人挥挥手后,所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直到北堂瓒看向明潇溪,潇溪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怎么突然之间,哥哥的身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哥,你今天带给我太多惊喜。”不只是惊喜,还有惊吓,纵然她千想万想,也无法想象得到,眼前的老者居然是他的师傅。 北堂瓒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哥哥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饿了吧?我让他们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先去垫垫肚子,一会儿我想办法离开这里。” 明潇溪何以不知道他是故意支开他们,知道他们师徒还有很多话要说,便顺从的点点头:“好。” 北堂瓒抬手打了个响指,夏雪现身,将潇溪她们领了出去。北堂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幕,让百里笙甚为的诧异:“怎么了?” 北堂瓒突然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当初是你劫持我妹妹的?” 百里笙微微怔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哪件事,很痛快的点了点头:“没错,但我并没有伤害她。我只是想要利用她报复一个人,后来阴差阳错,看到她身上的一枚玉佩,才发现这个姑娘很有可能是我的亲人。” 亲人?玉佩?北堂瓒脑中快速的闪过什么,他一把抓住百里笙的手:“什么玉佩?” 百里笙幽幽的道:“是一枚晶莹剔透、白玉无瑕的暖玉佩。玉佩正面刻着一个‘娆’字,后面刻着一只飞舞的凤凰。” “暖玉佩固然稀有,但拥有者不在少数,难道上面有什么令你诧异的地方?”北堂瓒的眼底闪耀着复杂的光芒,一脸认真的盯着百里笙,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百里笙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戒备的从怀中拿出一枚同样质地的暖玉佩,放在灯光下轻轻一照,‘百里’两个字清晰的映照在玉佩中,顾不得北堂瓒变了又变的脸色,淡淡开口:“一直没有向你公布我的身份,是害怕牵连于你。而今实际已经成熟,你也已经长大,到了该解释的时候了。孩子,师傅的名字叫做百里笙,今年一百零八岁。相信听到这里,你大概也猜出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没错,百里皇室的创世祖先百里擎天正是我的父王。他在位十五年,于二十五岁那年传位于我,只可惜我仅仅做了一个月的皇帝,便被当时南风家族的祖先南风涧设计陷害,掉落在雪山之巅之下。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了我的师傅雪山老人,历经三年才将我从鬼门关中拉回来。却没想到在我刚刚复原两个月后,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在我落崖后跳崖殉夫。可怜我那刚刚满月就失去双亲的孩子,至今不知所踪。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为了能够将来一举击破南风家族,我在谷底整整待了近四十年,直到将我师傅养老送终之后,才建立——暗夜,之后无意中收下你这个乖徒弟,之后,就又是二十年的光景,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将南风家族一举歼灭,可是,可是直到我出山之后,才发现...。” “而今的天下已经不是从前一家独大的天下,天下早已四分,南风家族所建立的西祈,更是国富民强,你的实力在增长,对方的实力也在增强,如若双发开战,受苦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你没有南风涧的心狠手辣,所以你做不到滥杀无辜。你在犹豫,犹豫着在不动用战争的情况下,将南风家族灭掉。而后三年时间,你查到了南风玄翌而今的皇后明潇溪,让要用这个女人来制衡南风玄翌。然而,让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明潇溪的身上居然有一枚与百里家族质地工艺均相同的玉佩。寻子多年未果的情况下,你只剩下惊喜,所以,你带她来雪山之巅,让她帮你寻找你的亲人,是这样吗?师傅?”北堂瓒条理清晰的分析完毕后,百里笙的眸底闪耀出一抹赞赏的光芒:“不愧是我百里笙的徒弟,心思敏捷到如此地步,深的我心啊,孩子!” 北堂瓒却露出一抹复杂的笑看着百里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与他手中玉佩质地相似的玉佩,稳稳的放到他的手中:“师傅,我不知道上天是不是跟您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您孤独八十年之后,接二连三的遇到惊喜。下面徒儿所要说的话,请您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要激动。” 当百里笙看到北堂瓒交给他的玉佩后,整个人为之一震,就连瞳孔也紧紧的缩在一起,他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瓒儿,你,你,居然也有?” “徒儿既然是明潇溪,哦不,妹妹的本名叫做北堂娆,既然是北堂娆的哥哥,自然也有一块儿与她相同的玉佩。不只是我,还有我大妹、二弟,他们都有,甚至于我的父皇,我的母后,也统统都有。唯一不同的是,大妹、二妹手中的玉佩,与母后手中的玉佩所呈现出来的是百里二字。而我与父皇、二弟手中的玉佩,所呈现出来的,是北堂二字。这其实并不是巧合,而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看着北堂瓒越来越严肃的脸,百里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十分重要的意义?是什么意义?北堂和百里,难道?难道那个冰颜皇后...? “没错,冰颜皇后其实并非南疆的公主,她的真实身份是您的孙女——百里颜。是您独生子百里洛的女儿百里颜。您还有一个孙子,名叫百里灼,跟着您的儿子媳妇云游四海,不知所踪。您的儿子与儿媳,乃至孙子,在我母后面前整整消失了四十余年,这四十年内,他们从未出现过,甚至吝啬于一封信,母后每次提到他们,总是又爱又恨。没想到造化如此弄人,与您相处二十年,居然不知道,您就是我的曾外公。”说到这里时,语带哽咽的看着还处在怔愣中的百里笙,如果母后知道,不知会不会开心的蹦起来。 “你说什么?你是我的曾外孙?你居然是我的曾外孙?”北堂瓒点头,郑重的点头:“是的,师傅,我的母后是您的嫡亲孙女,徒儿自然是您的嫡亲曾外孙。” 百里笙的老眼一下子模糊起来,他抖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的覆上北堂瓒的额头、眼睛、鼻子,一点一点的看在眼里,良久之后,他居然嚎啕大哭,那是一种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畅块感,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沧桑感,那更是一种喜见亲人的兴奋感,当这三种感觉齐齐涌上心头之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苍天,向大地发泄出他憋了近八十年的委屈,八十年啊,他整整等了近八十年,才等来他的亲人,这种历经半个多世纪的孤苦,又有谁能够理解,又有谁能够体会呢? 北堂瓒蹲下身,静静的陪着这位头发发白、形体佝偻、满脸可怕伤疤的老人,他虽然可以想象一个老人怎么熬过这八十年蹉跎的时光,却无法体会他每日生不如死的孤苦感,他发誓,他要用接下来的人生,好好弥补他缺失的亲情,他不仅仅是他的师傅,更是他至亲至亲的曾外公。 直到老人的哭声逐渐停止,北堂瓒才郑重其事的看着百里笙,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师傅,这件事,我不希望您告诉娆儿。哦,对了,就是明潇溪。关于她的这段故事,徒弟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您。总之,关于您的身份,以及那些前尘往事,我不希望您现在告诉她。这中间牵连甚深,她刚刚得到自己的幸福,我不希望因我们这段家族恩怨,而毁了他的一生。” “你是说,她和南风玄翌?”百里笙微微怔愣之后,很快明白北堂瓒所担心的是什么。 北堂瓒点点头:“溪儿也是个可怜人,在西祈兵变的过程中,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被南风玄佑生生憋死在腹中,溪儿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而今她和南风刚刚重修旧好,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她,南风世家是咱们百里家永世的仇人,依着溪儿的性子,一定会弃了南风回北冥。可是,可这并不是我们的初衷。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即便两家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可母后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成为这当中的牺牲品。既然她而今已经嫁给南风玄翌,南风玄翌又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只要他们一直能够幸福下去,我甚至可以放弃我的仇恨,但若是南风有一丁点对不起潇溪的地方,那么我北冥甚至于南疆,定然会联合起来,共同铲除他南风世家。” 百里笙听完北堂瓒的话,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说,是南风玄佑将溪儿的孩子弄死的?” 北堂瓒黯然的点点头:“是,可怜那仅差一个月就出生的孩子。不只这些,南风玄佑的母后姜妍,与司徒震的皇后姜瑛,是苗疆的女儿,姐妹俩一个比一个狠毒。姜瑛曾经爱慕父皇,在我母后生下双胞胎公主后,竟然抱走溪儿,送走明潇飏的妹妹。可怜我那刚刚出生的妹妹,就被姜瑛下了苗疆极其狠毒的寒蛊,去年才刚刚解了此蛊。这个蛊整整伴随溪儿十五年。至于姜妍则为南风玄翌下了更加恶毒的蚀心蛊,这个蛊毒同样伴随了南风十余年,同样是在去年,解了此蛊。说起来,他们两人这一生几乎没有享受过幸福的时光,也因为此,我们不想让溪儿再度受到伤害,她这一生已经很凄苦,如若我们再在伤口上撒盐,那还怎么配做人父人母?” 百里笙哑然,连他都未曾想到,那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下,居然隐藏了这么多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溪儿,我可怜的溪儿。想到这里,百里笙原本还存在的心思,顷刻间荡然无存,他一脸郑重的看着北堂瓒:“你们说的对,比起那已经沉寂百余年的仇恨来说,还是溪儿的幸福更加重要。罢了罢了,既如此,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我现在只要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就已经很满意了。不过,孩子,你的外公外婆,为什么会离开你母后四十年?甚至连个消息也不肯透露?还有,当年百里家族的人,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冰家,在这当中有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 一更送上,二更十二点前。 () vip178:天下盛会(21) 面对百里笙一连串的疑惑,北堂瓒笑的极其沉重:“师傅,这件事还是等您见了我母后,让她详细的告诉您吧?” 百里笙闻言,知道这其中可能牵扯甚深,也就不再勉强,但他却憋不住询问另外一件事:“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北堂瓒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这么盛大的场面,我想您怎么可能会错过?早在上山之时,便留意着您的讯息。后来,在人群中看到了你,但那时却没想那么多,以为只是身形相似。在阵法洞前,看到溪儿与您在一起,你们又是通过别的途径上的山,便有些怀疑。进入阵法洞,看到那些熟悉的阵法,怀疑变成了确定,但却遍寻不到您的踪迹。刚刚溪儿四人莫名其妙失踪,让我怀疑这附近可能有暗道,一翻仔细查找之后,很快便发现暗门,一不留心就进来了。而后看到那些熟悉的服饰与装扮,几乎百分百的确定了。” 百里笙听后,哈哈一笑,拍着北堂瓒的肩膀满脸赞赏:“还算你这小子有良心,我就说嘛,一般人哪里知道暗魂阵法精妙所在?即便是南风玄翌与七绝老儿,不也被我骗的团团转?没有你的魂音,暗魂阵根本就无法启动,一旦启动,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北堂瓒玩味儿的眨眨眼:“徒弟能说,是您的身形出卖了您吗?”不然,他又怎可能在茫茫人海当中认出他?就像他,不也没认出他吗? 百里笙唇边的笑意一僵,恨恨的瞪着他:“臭小子,你就非要揭老子的伤疤?” 北堂瓒唇角微勾,“徒弟说的可是事实,不是么?” 百里笙哑然,不可否认,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如若不是他身形特殊,还真不好找。罢了罢了,都活了百来岁的人了,还在乎这张脸有什么用? “师傅,那个斩断绳索的墨衣男子,您认识吗?”想到那个差点害死他妹妹,如今又将所有人困在山上的青年,北堂瓒的眼底染了一抹冰寒。 百里笙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模样熟悉?”北堂瓒呢喃着这句话,良久他倏地看向百里笙:“师傅,若是您这么说也就罢了,偏偏我父王也这么说过,难道他的模样真的像你们认识中的人?” 百里笙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无可能。这样吧,既然对方有意无意的不想让大家下山,那么,咱们到山下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动作。上面的山洞我会将机关听了,带他们上去吧!” 北堂瓒看向溪儿离开的地方:“那溪儿呢?您预备怎么办?” 百里笙捻着胡须哼了一声:“臭小子,你想带走就带走吧,老头子而今既然知道我的儿子不但还活着,还有外孙,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子八十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两天吗?去吧去吧,顺便也告诉你母后,我会在山下等你们。” 北堂瓒点点头:“也好,这里还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这就离开,您老多保重。” 然而,让北堂瓒没想到的是,溪儿听说老头儿要放她离开,居然还赖着不走了,耍赖似的扯着百里笙的衣袖:“不行,您得将冰雪莲给我,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了。那是我的,你抢了我的劳动成果,您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听到了吗?” 百里笙吹胡子瞪眼睛:“好你个死丫头,颠倒是非的本领跟谁学的?赶紧下山,这东西若是放在你身上,你能保证不会被人抢?放在老头子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事后,你有本事就来拿,老头子定当保证在这之前不动它,如何?” 潇溪垂眸思考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不行,那等我找来的时候,冰雪莲还不蔫了?” 百里笙瞪着眼睛敲了她一竹杠:“傻丫头,你以为老子那么蠢?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去功效?放心吧,老头子比你清楚如何保存,赶紧跟着你哥哥离开这里,晚了,山下可就出事了。” 北堂瓒知道百里笙不是开玩笑,拧着眉看着明潇溪:“别这么不懂事,赶紧跟我离开。” 看着哥哥严肃的俊脸,潇溪这才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正,点了点头,却还不忘叮嘱百里笙:“您可要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 百里笙面色一黑,冲她挥挥手:“行了,废话还不少。夏雪,带点吃的给他们。”两天都没怎么进食,别人不心疼也就罢了,那外面可是他的孙女、孙女婿,可不能饿坏了身体。 当北堂瓒带着潇溪四人走出暗门时,冰颜、北堂虞、佟柔等人一脸担忧的凑上前,仔细的询问了一翻,知道他们安全无虞后,才彻底放下了心。而后北堂瓒轻描淡写的解释五人误入洞中,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走出来的过程,即便大家觉得很多地方解释不过去,但别人不说,却不好意思强问,事情便不了了之,跟随北堂瓒安全通过阵法洞,出了山洞后,众人踏着皑皑白雪下山。到了半山腰时,天色已黑。住件还勉。 半山腰的空地上,原本该有人山人海等候的人,而今却如人间蒸发了般消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家挨不了冻,统统离开了? 就在所有人拧着眉奇怪之际,潇溪猛然大喊:“快看山下。” 所有人凝目望过去,不由面色一凛,黑漆漆的山下不但有火光闪动,甚至还隐隐约约传来刀剑相拼的声音,难道,山下发生了什么状况? “不行,咱们必须赶紧下山。”宁玉宸眉头一紧,果断扭头准备下山。 想到山下自己家族中的成员,沈子瑜、薛文翰等人也站不住了,向北堂瓒点了点头后,迅速的转身下山。这次前来雪山之巅的人,都是经过家族精挑细选的,即便没有上山,却也有别的任务在身,而今突然发生争乱,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知道家族人的情况,如此急忙下山,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看着双腿受伤的南风玄翌与迟暮,明潇溪看向北堂瓒,传音入密:“哥,我们也下山吧,山上没有充足的药,他们两人的腿如果不尽快清理,难保不会发生溃烂。” 北堂瓒无声的点点头,“自然,咱们本身就是要下山的。”旋即转首询问冰痕、明潇飏的意思:“都下山吧?这件事太奇怪,我们必须查看清楚。” 其他人自然无异议,这次二月二本身就是冲着冰雪莲来的,而今冰雪莲无故消失不见,他们自然也没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一行人整装待发,齐齐朝山下迈进。 然而,这次的下山之路却远没有上山般顺利,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潇溪的眉头紧紧蹙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北堂瓒从尸首身边站起身,语气低沉的道:“这些尸首中,大部分是江湖人士,但却也发现不少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身上没有多余的特征,不好确定是谁的人。” 潇溪不动声色的离开,在凌乱的尸首中寻找着什么,当她没有找到熟悉的衣饰后,不由松了一口气,庆幸的看着冰凝:“没有凤凰教的人,也没有咱们风尚阁的人,看来,这次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然而,冰凝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咱们山上的火药看来没有派上用场,这些人神了,难道他们早就有准备?” 潇溪面色一寒:“你说的是与白莲心一伙的人?” 冰凝颔首:“没错,既然当初他们有这个意思,那么就不会错过这次盛会,奇怪的是,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潇溪忽然垂下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身着统一黑色的尸首:“你说,这些人会不会跟那个墨衣男子有关?他可是将咱们下山的路堵死了,如若不是咱们冒险从阵法洞中穿越而过,现在可还是被困在山上。”。 不知何时,明潇飏走了过来:“十之**就是此人了,我总觉得,这些人跟江湖上那个神秘组织如影宫有关,诡异莫测的气息完全符合那个墨衣男子给人的感觉,走吧,在这里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所以然来,不如到山下印证一下。” 潇溪倏地想起什么来,转头看向冰凝:“山下,山下你有没有准备?” 冰凝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说呢?” 潇溪猛地一拍额头,心有灵犀的拍拍她的肩膀,“走吧,看来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走在最后方的冰颜,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老夫妇,眼神中不断的跳跃出激动的光芒,直看的北堂虞眉头直皱:“都告诉你别去在意了,你怎么还...?” 冰颜紧紧的拉住北堂虞的衣袖:“虞,难道你不觉得像吗?我,我娘她也爱穿蓝衣,我爹爹他也爱穿白衣,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的。” *** 第二更,感谢亲【销声匿迹】的大红包,此章为加更章节。 第三更在下午五点前,约六千字。 () vip179:天下盛会(22)中毒 北堂虞无奈的看着娇妻:“颜儿,他们已经消失四十年了,哪里说出现就出现。如若真的是他们,为什么不与你相认?而且,容貌上也差太多了吧?你肯定认错了。” 冰颜还想说什么,却被北堂虞阻止了:“好了,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一切等下了山再说,行吗?” 冰颜大大的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微微颔首,看的北堂虞一阵心疼,用力的揽着她的纤腰步下台阶,而冰颜看向老夫妇的眼神至始至终未曾移开。 尽管距离很远,耳聪目明的老夫妇还是将冰颜与北堂虞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蓝衣妇人的手被白衣老者紧紧握住,眸中含笑的看着她:“怎么?心疼了?” 蓝衣妇人眼中含泪,满脸不忍:“这些年,我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即便不认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个孩子为什么还..。。”如此的执着?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恨意吗? 白衣老人轻叹一口气:“傻瓜,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怎么会不认你?更何况,我们有太多的苦衷,孩子会理解的。” 蓝衣妇人涩声看着仍然望不到头的台阶,目露忧色:“不知道沅霖他来了没?” 白衣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吧,灼儿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司徒寒看了看后面的老夫妇,又看了看前面的佟柔、明潇歆,微微垂下眼帘,敛去眸中所有情绪,但那攥紧的拳头,却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北堂瓒、冰痕背着南风与迟暮,脚步虽然不快,但是很稳。四人看似没什么表情,但那一双双绝世的眸子却始终没有闲着,从下山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众人心头,而今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四人的脑中已经出现多个应对策略,但是眼前的问题,必须要率先解决。 想到这里,迟暮不解的嘟囔:“咱们安排在炸药附近的暗哨都不见了,但是山上却没有引炸的迹象,难不成都被暗杀了?是谁这么大的能耐?” 北堂瓒皱了皱眉:“那些暗哨不只有你天下第一庄的人,还有我宫中隐卫、西祁隐卫、南疆隐卫、红楼隐卫,这么复杂的布置,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平?他们可都是经历过特训的隐卫,如若真的被暗杀,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吧?可偏偏什么也没留下,这恐怕说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不但被人控制,而且对方的实力很有可能在我们之上。” “江湖上,能够超越皇室暗卫实力的组织,当属凤凰教、七星阁、暗夜,以及刚刚崛起的如影宫,除此四个组织外,我不认为还有哪个势力能够超越皇室。”冰痕声音淡淡,面上毫无波澜。 南风玄翌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危险意味的扬起一抹笑:“那个墨衣男子,是关键。” 冰痕、迟暮、北堂瓒面色俱是一震,很快将雪山之巅的事联系到一起,一番推敲之后,北堂瓒勾唇一笑:“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既然不想让咱们出现在山下,那就一定是害怕我们破坏他们的计划。不急,等下了山,一切就都明了了!” 半个时辰后,当潇溪一行人出现在山下时,均被面前的尸横遍野,震惊的无以复加,尤其是这些死尸当中,居然还有老百姓,这就不得不让众人为之愤怒了,看到不远处正与黑衣蒙面人交战的宁玉宸、薛文翰等人,潇溪四人足下轻点,已然加入战圈。 北堂瓒、冰痕放下南风与迟暮,交代北堂虞、冰颜、佟柔看护之后,领着潇歆、司徒寒很快加入战圈。老夫妇左右环顾一圈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这哪说想。尽管山下已经死伤无数,可惊慌失措的江湖人士以及老百姓仍不在少数,看到又有一大批人加入战斗,不由面上一喜,反应迅速的寻找庇佑。 在厮杀的过程中,潇溪看到伤痕累累的蓝灵,心中一凛,迅敏的闪到她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灵儿?灵儿你还好吗?” 已经杀红了眼的蓝灵,猛然听到潇溪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开对方的剑就要挥上她的喉咙,潇溪一脚将其踹飞,手中的短剑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喉咙,紧接着,又有一拨人蜂拥而上,两人背靠着背,互相砍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直至再无人敢上前,蓝灵才哑着声音回道:“小姐放心,我没事。青紫、红鸾也都没事,不过教中弟子却损失惨重,我们带来的一千字,如今已经折了一半儿。” 潇溪面色一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折损一半儿?怎么这么严重?究竟怎么回事?” 蓝灵胡乱的用袖头擦去脸上汗血混合的液体,看着仍不断往前靠的黑衣人,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告诉我们,已经有人带着冰雪莲下了山,本来大家都不相信,后来人群中不时传来男女老少撺掇的声音,久而久之,信的人便多了,哪成想这些人刚刚下了半山腰,路上就有数不尽的黑衣杀手等着他们,大家仓皇失措中只能拼了命的往下逃。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山下,等待的将是一场屠宰大会。”话落,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她的脸上由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麻木。 “可曾看到领头人是谁?”潇溪抓住关键处,一脸阴沉的看向蓝灵。 蓝灵摇头,面色苍白:“人太多,根本就不知道对象是谁,只能找那些黑衣人砍杀,或者谁杀上来,我们就杀谁。此次出动的隐卫众多,大家又都身着黑衣,杀错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小姐,你们怎么会去这么久?还有,您没事吧?” 潇溪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将她带离到一处算是安全的地方,“你在这里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话落,身形一闪,朝人群最多的地方飞去。 同一时间,北堂瓒等人也一一联系到了自己的手下,可他们的回答竟然与蓝灵的一模一样,顿时,众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以北堂瓒为首领,所有人齐齐的喊道:“都给我住手!” 如此凌厉的声音落下后,原本还在击杀的众人倏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北堂瓒也不得那么多,寒下脸,冷声呵斥:“你们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吗?就知道闷着头杀杀杀?都给老子站好,寻找自己的队伍,谁若是敢再动手,老子让他五马分尸!” 没想到如此狠咄咄的呵斥下,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你是谁?你凭什么号令我们?我们杀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是啊弟兄们,我们杀我们的,管他什么事?不要理会他,杀啊!” .... 北堂瓒收住笑意,冷厉的扫向那几个起哄的人,大拇指轻轻转动,剑起头落,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那几个闹事的人却已经人头落地,所有人面色惶恐的往后一退,看毒物似的看着北堂瓒,北堂瓒轻笑出声,眉角眼梢尽是讽刺:“说啊,怎么不说了?谁敢再说一句,老子说到做到,五马分尸!” 这一下,全场立刻陷入了安静。冰痕眸光一扫,看向十大家族的人:“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都清点自己组织的人数。不认识的人统统绑起来扔到中间。”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面色俱是一愣,很快便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没有人再犹豫,纷纷召集自己的手下。半个时辰后,山脚下的空地上坐满了或点穴或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这当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难过花甲的老人,数量之多,人数之杂,令北堂瓒等人面色俱是一变,想到如若这些人混入他们的人手当中,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冰颜、北堂虞、佟柔、迟暮、南风玄翌五人,在看到场中央清理出来的那些人后,一个个面色俱是一寒。真是好聪明的计谋,利用盛会人多嘈杂的优势,再微微煽动一些人从中捣乱,届时他们的人手就能够安然无虞的见缝插针,再加之在场隐卫数量之多,又会统一的身着黑衣,以此扰乱视听,互相残杀,他们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力。是谁?是谁如此可怕的野心?如若他们再晚来一步,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有人都不敢往下想,目光冷凝的盯着正中央。 看着被剔除出来的黑衣人,各个势力的领头人纷纷呵斥自己的手下:“你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些人你们认识吗?怎可听他们号令?老子要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清理人数,别遗漏了居心叵测的人!” 紧接着,又是一阵忙乱... 潇溪、冰凝、清乐、刁刁看着凤凰教与风尚阁所剩不多的人手,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而后潇溪抬起头看向受伤的青紫与红鸾:“同样的,再检查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之后大家原地休息,互相疗伤。灵儿,你再辛苦下,为大家清理下伤口。” 立在一旁的蓝灵赶忙上前:“是,小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而后,不再多言,开始蹲下身查看同伴的伤口。 北堂瓒、冰痕、迟暮、明潇飏、南风玄翌等,也都纷纷开始清查人数,一翻大清查之后,果然又扫出六名嫌疑人,同样被扔在正中央的地方,等候最终的判决。 “启禀主子,山中布置的暗桩都未有生命安全,目前已经赶去自己所看守的地方,等待主子号令。”当南风玄翌等人听到这条消息后,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一旦暗桩的隐卫被连根拔起,那么滞留在山上的炸药无疑是安全的隐患,谁都可以出事,唯独暗桩不能出事,这也是为何所有暗桩被人引离现场,却也能安全回来的重要原因。不是他们没有用处,而是他们的本事要比寻常的隐卫高出几成,察觉上当之后,自然会迅速回归。 “可查出是什么人所为了吗?”北堂瓒微微眯起眼眸,眼底尽是寒意。 “回主子,刚刚已经调查清楚,有两男三女曾经出现在附近,形迹可疑。其中一个男的身着墨衣长袍,长相俊美阴柔,与主子曾经提到的人很是相似。另外一男三女均身着黑衣黑裙,头戴面罩,看不清模样。但是听声音,其中一个女的声音很是沧桑,年纪较大。其他两个女人身形娇小,年纪不大。”隐卫卫主简明扼要的将两男三女的形态体貌描述了一遍,北堂瓒轻轻的挥手,卫主隐了下去。 北堂瓒轻点着身侧的佩剑,含笑的眸,染了冷光,在他身上形成一股威压,极其沉重。 “娘..。。”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喊声,将北堂瓒等人拉回现实,回身一看,北堂瓒、明潇飏眸光如雪的死死盯着那位手持长剑,挟持佟柔的熟悉面孔,司徒寒! 明潇飏几乎在瞬间便出现在了司徒寒面前,他玩味儿的看着司徒寒,缓缓的勾起唇角:“你想做什么?” 司徒寒狂傲的哈哈大笑,用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明潇飏:“明潇溪呢?将明潇溪给老子带过来,让她站在我的面前,否则,这个女人就要死!” 明潇飏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了我们一路,可曾看到她?如若她能来,怎会不出现在这里?少特么废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老子想要干什么?你们这对毒辣的兄妹,毁了我母后,毁了我辉煌的未来,保举司徒寒那个废物登基为帝,凭什么?究竟凭什么?”话音刚落,他脸稍微一歪,脸上的面皮被他一把扯掉,露出司徒清那俊逸的脸庞,不过此时的他正在盛怒中,原本俊逸的脸庞早已扭曲的只剩下仇恨。 司徒清?居然是司徒清,怪不得她一直感觉不对劲,原来这个‘司徒寒’并非真正的司徒寒?一想到真正的司徒寒,明潇溪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明潇飏一把拉住,替她开口:“你将司徒寒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司徒寒?哈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放心,那个臭小子如今好好的待在东翰,根本就没有前来参加此次盛会。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光明正大接近你们的机会?”听着司徒清刺耳的笑声,明潇飏挑了挑眉:“放了我娘,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呸,想让我放了她?没门儿!今天你们不把明潇溪那个丑八怪交出来,老子让你娘死无葬身之地。”司徒清此次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复仇,可不管明潇飏怎么刺激他,他始终的要求却只有一个。这让明潇溪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就在她准备转身去变装之际,却猛然发现那些原本被捆绑住的黑衣人们,竟然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打滚,她惊叫一声,明潇飏面不改色死死的盯着司徒清,北堂瓒领着潇溪已飞身而去。 “是谁,是谁动的手?”明潇溪随手揪住一个距离最近的宁家弟子问道。 “不,不知道啊姑娘,我们转过头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口吐白沫了。”宁家的小弟子一脸紧张的看着满脸煞气的美丽姑娘,这么美的姑娘,发起狠来好可怕啊! “姑娘,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转身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宁玉宸走过来,看着潇溪淡淡的解释,而后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刁刁的身上。 “难道他们是死士,而非隐卫?”只有死士的口中才带有毒药,这些人既然没有人靠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杀,咬碎牙间的毒药自杀。 北堂瓒黑曜石般的眼中闪动着厉芒,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这么快就下令杀人灭口?好快的动作啊!只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又是谁像他们传递的信息呢?北堂瓒眸底宛如深潭般缓缓抬起,目光聚集在远处情绪激动的司徒清身上时,他突然轻笑出声。 这么诡异的笑登时让潇溪起了鸡皮:“哥,你笑什么?” 北堂瓒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走吧,自有人会为我们解惑。” 看着他步履轻快的背影,潇溪的眉头深深的锁起:“什么意思?谁为我们解惑啊?真是的,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儿最可恶吗?” 刁刁看着宁玉宸阴测测的眼神,赶紧拉了拉潇溪的手:“走啦走啦,赶紧去看看伯母去。”再呆下去,她会被他x光般的视线辐射到的。 然,她还没跨出一步,手臂就已经被宁玉宸死死的拽住:“不解释清楚,休想离开这里。” “解释?解释什么?”刁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宁玉宸冷笑一声:“装傻?说,你怎么会有这块儿玉佩?你从哪里得到的?” 刁刁看着那块儿在岩浆洞中被她情急之下丢出去的玉佩,不由一阵懊恼,早知道冰雪莲夺不到,还不如不暴露身份呢,这下好了,这个死男人,不行,得想办法偷回来才行,不然将来她拿什么去无稽山庄? “你有事你先忙,我们先过去了。”潇溪早已蹙着眉离开了,冰凝看着满头大汗的刁刁,实在没有办法像潇溪那张冷不哼的就离开,于是好心的给她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刁刁如何黑压的表情,只管拉着清乐离开,可怜的刁刁一边气恼的跺着脚,一边被宁玉宸拽着手臂逼问着,模样好不狼狈。 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北堂瓒,“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啊?能不能别卖关子啊?” 北堂瓒脚下一顿,斜了一眼还在与明潇飏僵持着的司徒清:“有没有觉得司徒清挟持你娘的时间与刚刚那些人毒药发作的时间很吻合?” “啊,你的意思是,司徒清是对方埋伏在我们身边的人?”北堂瓒点了点头,“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墨衣男子,刚刚也已经得到了确认,这些人的确是他们煽动起来的,至于什么目的,目前还尚不知道,如今造成这么多人伤亡,他们却消失不见,绝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好在我们手上还有司徒清这个筹码,走吧,看一看他到底想怎样!” 潇溪眼前霍然一亮,紧紧的跟上去。清乐、冰凝对望一眼,若有所思的跟上前,这两天发生的事,完全让她们大脑卡了壳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挨的如此紧凑,难道真的是人为设计的? “你若想就这么耗下去,小爷我奉陪到底。”刚走过去,就听到明潇飏懒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老妈被人挟持的模样。 “明潇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明潇溪那个臭女人给老子带出来,否则..。。”司徒清的话音儿还未落,他倏地感觉脖子一凉,垂眸一看,一片叶子缓缓的从身上划过,而他的脖颈处居然被划出十厘米的长线,鲜血正顺着脖颈往下流,登时,他的面色一寒,凝目望过去,却见南风玄翌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司徒清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刺芒,死死的看着南风:“是你偷袭我的?” “笑话,朕还用偷袭么?光明正大的即可要了你的命。你而今挟持的可是朕的岳母,口中辱骂的是朕的皇后,司徒清,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胆大妄为?还真的以为大家怕了你了?若不是你还留着有用,刚刚射出的绝不是树叶,而是冷剑,一柄能够瞬间要了你的命的冷剑,哪里还轮的你再这里耀武扬威?”南风玄翌一双深邃的眼眸宛若古潭,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清身体一震,看着眼前各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不由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但一想到他的使命,不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语带颤音的看着明潇飏:“让,让我放了你母亲可以,但你们必须交出冰雪莲,否则,即便你的母亲被你们带走,你们谁也解不了她体内的毒。” “毒?你个王八蛋,你居然对她下毒?”明潇飏眸色沉厉如刀般的看向司徒清,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佟柔淡淡的瞥了明潇飏一眼:“飏儿,什么时候这般沉得住气了?不过是一颗药丸而已,潇溪和南风的毒不也够厉害吗?不照样被解了,你可不能被他人左右思路!” 司徒清冷笑一声,刚准备开口,却被佟柔狠狠的瞪过去:“真没想到你堂堂东翰皇子,居然会为他人卖命,司徒清,原来我看不起你,而今更是看不起你。”佟柔巧妙截断司徒清的话,不让他在毒药这个话题上停留。 司徒清眸光阴鸷的盯着佟柔,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往前一横:“臭婆娘,老子为谁卖命关你什么事?看不起我?你看得起司徒寒?他若是有本事,怎么连这么盛大的日子都不出现?摆明了是个缩头乌龟,缩头乌龟,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皇帝?你们真的是瞎了狗眼了,居然会捧他做皇帝!”看着司徒清因愤怒而剧烈摇晃的身体,明潇飏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你再动一下,老子让你头脚分离!” 阴恻恻的话,成功的浇灭司徒清的怒火,但他却仍不死心的看着明潇飏:“磨磨唧唧干什么?赶紧交出冰雪莲,否则,可不仅仅是你娘的命保不了。” 看着佟柔脖颈上不断往下落的血滴,明潇溪目赤欲裂的盯着司徒清,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就在他转头看向明潇飏的时候,潇溪倏地上前,利用绝佳的‘流光飞舞’,身形巧妙的一幌,已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明潇飏与他短唇相接的时候,手中的短剑毫不费力的刺进他的后背,当玄铁与肌肤擦出亲热的火花时,明潇飏挥出一掌,打飞他手中的长剑,北堂瓒奋力踢出一脚,司徒清身体飞出八丈远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鲜血,却依然张狂不已的哈哈大笑:“没用的,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得不到解药,那些人,看不到冰雪莲,是不会给你们解药的,更何况,那毒药哈哈哈,至今无人能解,你们就准备给她收尸吧!哈哈,明潇溪,你害我母亲惨死,我同样也不会让你母亲好过,天下闻名的黑寡妇可曾听过?” 黑寡妇? 一听到这三个字,北堂瓒、明潇飏、南风玄翌、迟暮、冰痕、潇溪等人面色俱是一变,尤其是潇溪,整个人的脸色瞬间狰狞入魔,一步步的走上前,眸中盛满戾气的看着司徒清:“你再说一遍,你给我,你给柔姨下的是什么毒?” 司徒清看着眼前冷肃如修罗的橙衣女子,冷哼一声:“黑寡妇?没听清吗?说一千一万遍,还是黑寡妇!此毒虽然不出自与苗疆,但却丝毫不比苗疆的蛊毒差,三天,三天之内拿不出解药,你娘就得死。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姑娘,这件事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们这些人树大招风,惹了不该惹得人,哈哈哈..。。”狂傲嚣张的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潇溪耳边,潇溪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 第三更奉上,此更为加更章节。感谢【lin傲雪】、【流年待花开】赠送红包,加更六千字。余下一千字为还5号欠账。 () vip180:天下盛会(23) 冰凝、刁刁面色一僵,一左一右慌忙捞起潇溪,关切的问:“妙言,你怎么样?言儿?”即便在这个时候,两人也没忘记她们彼此目前的身份。同时,也想提醒溪儿,绝不能在此时漏了陷,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将满盘皆输。 感觉到来自姐妹的提醒后,溪儿惨白着脸,喘着粗气看着如今面色已呈青灰色的佟柔,心下一紧,猛地推开身后的冰凝与刁刁,迅速拿出腰间的短剑,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脉搏割去,在冰凝还来不及阻止之际,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明潇飏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朝她怒吼:“该死的,你要干什么?” 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佟柔身边,刚准备上前掰开佟柔的嘴,明潇飏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痛,面上却一脸戒备瞪着她:“我问你要干什么?” 潇溪盯着明潇飏,坚强的不让自己留下眼泪,但声音却发着颤音儿:“用我的血吧,我的血可以解毒,真的,我不骗你。”。 南风玄翌猛然抬起头,眼神如电的扫过去,血能够解毒?又是这么凑巧?这个妙言,实在太令他感到好奇了! 冰颜看着一脸焦急的潇溪,刚准备上前安慰,却被北堂虞拉住,暗暗的摇了摇头:“放心,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北堂虞再次摇了摇头,冰颜无奈,只得难过的别过了眼。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明潇歆也忘记哭泣,一脸紧张的看着潇溪。 似乎察觉到众人眼中的疑惑,潇溪补充一句:“我从小在师傅的药罐子中长大,所以我的血能够百毒不侵。你们还犹豫什么?我还能害你们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开始用吼。 明潇飏蹙了蹙眉,略一沉吟,侧开身子,声音软化了些许:“那就多谢姑娘了。” 不由分说,潇溪一把推开明潇飏,快速挤到佟柔身边,刚准备将手腕放到她的唇边,却被佟柔用力的推开,还满含泪水的看着她,不住的摇头,潇溪心中一痛,抿着唇,一脸不悦咬着牙瞪着她:“你要干什么?我这是在救你啊,不能再耽搁了,你明不明白?”话落,不由分说的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手腕狠狠凑上去,逼着她吮/吸自己的血。 此时此刻的佟柔,意识虽然在,那浑身上下已经开始出现呼吸困难、吞咽困难、恶心、呕吐、肢端疼痛、手指震颤、瞳孔散大等中毒的症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抗拒潇溪施救,奈何浑身无力,反抗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直到北堂瓒觉得差不多了,才制止潇溪:“可以了,再流下去,你会失血过多晕倒的。” 话音刚落,潇溪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眼前一黑,猛地向后倒退两步,佟柔焦急的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在眼前虚晃了两下,费力的垂了下去,她猛地侧过身朝潇溪望去:“姑,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虚弱不堪的潇溪被刁刁揽在怀里,冰凝赶忙上前为她包扎,缓过来劲儿的潇溪赶紧朝佟柔摇头:“我没事,没事,放心吧。月儿,你快去看看她,快去看看她。” 冰凝拍了拍她的手:“你别着急,即便是喝了你的血,也需要缓和一段时间才能凑效。”只是...黑寡妇这个毒,太可怕,溪儿的血,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与此同时,和冰凝一样眉头紧蹙的还有北堂瓒、青紫、冰颜、冰痕等人。北堂瓒从小待在暗夜,自然熟识毒药,这个黑寡妇可以当之无愧的称谓武林第一毒,至今尚未听说过中过此毒的人能够活下来的案例,即便潇溪让她服用了能够解百毒的血,可他依然没有把握能够有效用。至于青紫等人,本身就是医者,自然也听说过黑寡妇的悍名,而今看到危在旦夕的佟柔,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说出此毒的威力。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向来不喜形于色的明潇飏,也一脸阴沉之色的垂着头。 看着刚刚还在那边高高在上的一群人,突然之间安静下来,还一个个面带忧色,司徒清突然觉得心下畅快不止,不由哈哈大笑,“都告诉你们没用的,百毒不侵的血又怎样?晚了,晚了知道吗?这种毒一旦服下,一刻钟之内就能见效,看到她而今的模样了吗?三天之后,她就会全身腐烂而死。要么你们拿冰雪莲来换解药,要么,就等着给她收尸!” “冰雪莲?冰雪莲?对了,冰雪莲能够解百毒的不是吗?你这个蠢货,如果我们有冰雪莲,直接酿成解药服下不就行了?干嘛要将这么稀有的好药给你?你脑子进水了吗?”刁刁蔑视的瞪了司徒清一眼,用力的扯了扯冰凝的手臂:“月儿,是不是这样?只要有冰雪莲,就能够就阿姨的对不对?” 冰凝犹豫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看了明潇飏与明潇溪一眼,面色沉重的道:“黑寡妇毒性太强,如果现在服用或许还有救,但若是等我们找到冰雪莲之后再酿制解药,怕,只怕是...。”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明潇溪呼的一下站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幌了一下,北堂瓒面色一变,赶紧接着她:“你干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南风玄翌盯着那双放在她腰间的手,眸底突然燃起一抹莫名其妙的怒火,他居然敢抱她?他居然敢抱她? 潇溪看了眼雪山之巅的方向:“快,快去找他,找他要雪莲啊!”北堂瓒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赶紧安慰:“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催了,你快坐下来。” “月儿,去,快去将他救活,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我要留着他的命,留着他的命。”该死的司徒清,如若不是你假冒司徒寒,依我娘的本事怎么会着了你的道?能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下药,算你娘的有本事。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没完。 就在这时,佟柔却突然露出一抹嘲讽似得笑容:“傻孩子,即便是拿到冰雪莲,怕也没用了。黑寡妇这种毒,我在苗疆听说过,也见过中毒之后的惨样儿,你们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这种毒,没有解药,知道吗?我再次清晰的告诉你们,它没有解药,即便你们将冰雪莲给他们,亦或者酿成了药丸,对我而言,都是无用的,无用的,孩子们,别费力气了,快过来,我要好好的和你们说说话,即便现在死了,我也了无遗憾的,了无遗憾的...。”佟柔用力的握着明潇飏、明潇歆的手,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潇溪,眼睛中闪耀着晶莹的泪花,她多想喊着溪儿的名字,让他们兄妹三人围在她身边说说心里话... “不,一定有用的,一定还有用,我不相信这种毒连冰雪莲也救不了,我不相信。月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啊?快点去看看!”神色激动的潇溪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急切的跪倒佟柔面前,满含眼泪的看着佟柔,不住的碎碎念:“您会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求求您,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此时此刻,她再也顾不得身份,在她看来,佟柔比她的命都要重要,如若佟柔死在这里,那么她还有何脸面活下去,不,不,娘亲绝不能死,绝不能死! 看着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潇溪,冰凝缠着手覆上佟柔的脉搏,一翻细致的检查之后,她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似乎在确定什么似得,再度覆上另外一只手的脉搏,而后开始翻看佟柔的眼睛,鼻孔,耳朵,舌苔...而后,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佟柔:“柔姨,您,您现在的感觉和刚刚有何不同?” 佟柔微微一愣,用力的感受一翻后,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呆呆的看着冰凝:“刚刚吞咽苦难,无声无力酥麻,止不住的颤抖,还恶心干呕,可是这一会儿,似乎症状减轻了些许?不,不会吧?” 冰凝兴奋的看向冰痕:“您是南疆的太子,麻烦您再确定一下好吗?” 看着冰凝眼底的兴奋,冰痕也跃跃欲试,对于这种疑难杂症,他们可是向来热衷。不由分说的蹲下身,认真的探上佟柔的脉搏,漫长的一刻钟过后,冰痕眼底闪耀着惊异的色彩看着明潇溪:“当真是奇迹啊,姑娘,你的血今后怕是要成为金血了,太了不起了,虽然无法彻底根除,但不可否认,你的血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潇溪一听,原本暗沉的眸色逐渐染了笑意,良久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难道真的是她的血起到了作用? 此时此刻的潇溪哪里知道自己的血会那么的金贵?试问当今世上,能连续服下三颗冰雪莲,又吃了一颗同样天下稀有,能解百毒的四叶果的人,能有几个?独她明潇溪一个,足矣! 潇溪脸上的笑意,很块感染了其他人,尤其是紧挨着佟柔的明潇飏和明潇歆,紧紧的上前拥抱佟柔,满含热泪:“太好了,太好了,娘,真的是太好了!” 司徒清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绝不可能。黑寡妇既然被称为武林第一毒,就是因为它没有解药,而你们居然解得了?这怎么可能呢?” 清乐冷冷的看着他:“狗东西,你还有脸说?居然拿没有解药的毒药来糊弄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了?” 刁刁猛地侧过身,厌恶的盯着他:“跟他还废什么话?青紫已经给他包扎过,这货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折磨他,来人,给老娘将她押下去!”风尚阁的两名大汉走上来,一左一右架着他,不由分说的带了下去。 明潇溪扔不放心的看着冰凝:“既然余毒还未清,我的血还有用吗?” 冰凝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你今天断不能再放血了,阿姨体内的余毒,我们会想办法清除的。” 北堂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好养养,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潇溪一听,不由放心的点了点头,有她哥哥出马,冰雪莲自然非他莫属,届时要一颗冰雪莲自然不在话下。 冰痕望着漫山遍野的尸首,蹙眉道:“很遗憾,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作祟,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明潇飏眯了眯眼凤眸,目光尖锐如刀:“放弃?不,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就结束,现在不过是开了一个头儿而已,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得到冰雪莲,趁着夺取冰雪莲的机会让各门各派互相残杀,最后再坐收渔利,这个司徒清不过是个小小的鱼饵而已,真正的高手还未出现,咱们绝不能放松警惕。回去之后好好审问这个司徒清,在此之前,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南风玄翌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潇溪,眼底一片幽然,以至于迟暮跟他讲话都未听见,气急的迟暮推了推他:“你在想什么?我刚刚说的,你没听到?” “你说什么了?”南风玄翌猛地回神儿,歉意的看着迟暮。 迟暮翻了翻眼皮,十分奇怪的问道:“白莲心居然没有来,甚至于苗疆的人都未曾出现。你说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南风玄翌不在状态的‘嗯’了一声后,敷衍的道:“这些回去以后再详谈!”话落,目光再度落在明潇溪的身上,这一次,带了层审视的意味在其中。明潇溪真的等于妙言吗? 这一幕潇溪没注意,倒是被向来沉默寡言的清乐捕捉了个正着,趁着大家各自去整理自己的队伍之际,她悄悄的将潇溪拉到一边提醒道:“刚刚你表现的太过了,瞧,你家那位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可操点心吧!” 明潇溪蹙眉望过去,正好与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撞在一起,她忙移开眼,侧过身,不自在的看着清乐:“看来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消除对我的怀疑?” 清乐笑了笑,无助的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家男人还有谁比你更了解?” 潇溪哑然,呆呆的愣在原地想对策,清乐叹口气,走开。 当所有人整理好各自的人手,准备回程之际,潇溪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宁玉宸,撞了撞刁刁的肩膀:“哎,你怎么搞定那个难缠的男人的?” 刁刁一听,顿时来了气:“你还好意思问?是谁一声不响连理都不理就走开的?现在来问我结果?门儿都没有!” “那窗户总应该有吧?”潇溪笑米米的凑上前,一脸期待。 “连窗户也没有!我的事你先放一边儿,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的问题!别忘了,你而今的身份还是妙言,你觉得,明潇溪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到组织呢?”刁刁一脸鄙视的看着明潇溪,小样儿,这么快就忘记自个儿是谁了?正事儿还没解决就乐上了? 经刁刁这么一提醒,潇溪猛地一拍额头,一脸挫败的揪揪头发:“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下好了,我该怎么办啊?” 明潇飏冷不丁出现在潇溪身后,“放心,你哥哥已经安排好了,先离开这里。” 努怎样了。潇溪眸光一亮,猛地转过身,明潇飏却先一步朝前走,随之,他的声音传过来:“娘亲虽然服了你的血有所好转,但这毒毕竟太厉害,我必须回去将她安排好,这两天你先扮演好妙言的角色。南风已经开始怀疑你,你最好离我们远一些,如果能做些让她不再怀疑你的事,那最好不过。至于你哥哥那边如何安排,他届时会告诉你。”音落,再无声音传来。 看着明潇飏、北堂瓒等人离开,潇溪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刁刁三人:“我们也走吧,累了两天,得好好休息休息,补充补充体力。” 刁刁摩挲着下巴,叹了一口气:“真讨厌,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居然没有派上用场,还要浪费人力物力将那些东西清出来,你说,我们这是图什么啊?” 冰凝一脸警告的瞪着她:“死丫头,你就不能小声一点,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这次盛会跟我们预想的差太多,本来还想着靠这次盛会将风尚阁的威名打出去,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既如此,咱们恐怕要重新合计一下,改变下策略才行。” 清乐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狡黠的冲着她们眨眨眼:“错过了这次盛会,不是还有十大家族举办的武林大会吗?怕什么?武林大会,可完全是靠实力去比拼的,咱们有实力,还怕出不了名?” 潇溪撇撇嘴,非常淡定的摇摇头:“算了,别提什么武林大会了,先将眼下的事情解决再说吧!你那武林大会不是要到年底么?不着急,咱们先回去合计一下风尚阁今后发展的动向,以及我的归属。” *** 今天先上传五千字,明天将剩下的一千补出来,还有30号欠的一千字,所以明天共计八千字。 截止今天,天下盛会这一部分写完了,本来是安排佟柔就此死去的,毕竟前面讲到潇溪会在二月二得到冰雪莲,失去更多,这个更多就是佟柔的生命。但是写着写着突然改变了一下剧情,这个后面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 () vip181:风云再起(一) 等潇溪等人收拾妥当下山时,天色已经全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众人回程的步伐,夜间的山路、官道等但凡能过人的路上,不时看到举着火把行走的人马,虽然看不清楚他们都是来自哪里,但可肯定的是,都是从雪山之巅下来的各门各派。看来经过此事件后,已经没人敢继续待在雪山之上。 “哎?你们说说看,这次到底是什么人想从中作梗啊?”坐在马车中,刁刁百般无聊的掀开车帘,看着前面由蓝灵领着的凤凰教教众在前面开路,青紫、红鸾领着的风尚阁众人在后面护住,不由感叹起古代的小资生活。一两年没练手,不知道水平退步了没,再这样下去,非长膘不可。 潇溪手托腮,靠在车窗上,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眉眼也未抬:“今日未得逞,早晚还要再生枝节。甭担心,他们只要有心,定然还会卷土重来。” “你就这么肯定?”冰凝微微蹙眉,今日如此大事件,居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未捕捉到。来日,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那倒也不一定,机会是靠人创造出来的。依着他们本身的目的,在冰雪莲未得手之前,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清乐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轻笑。 “我现在奇怪的是,对方为何就如此肯定冰雪莲在我们手中?还派司徒清挟持我娘亲以此做要挟?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潇溪忽然坐起身,眉眼之间的忧色越发清晰。这一路之上,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方真的是冲着冰雪莲而来?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你这么一提,是有些奇怪。能在那么多人当中选择我们下手,定然有一定的目的。你说,这个人会不会跟带走姜瑛与司徒清的那个女人有关?”冰凝冷静下来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里有响们。“你是说当日在东翰皇宫带走姜瑛母子的那个黑衣蒙面人?”经冰凝这么一说,潇溪略一沉吟,猛地抬起头看向众人:“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救走姜瑛的人,会不会跟苗疆有关?姜瑛虽然已经死了,可咱们还有一个司徒清,说不定会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 冰凝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好比今日,对方明显可以让伤亡更大,可是在我们赶到之前,人家却已经撤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今日只是小小的试探,真正的好戏,说不定即将上演!” “不好,有埋伏。”冰凝的话音刚落,忽的传来蓝灵尖锐的提醒,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凛,刚准备探出车窗,蓝灵的声音紧随而至:“大家小心,空气中有...毒! 马车一个颠簸后,潇溪快速打开车门,眼睁睁的看着包括马屁在内所有的人瞬间晕倒在地,接着爬出来的冰凝闻到空气中的异味儿,忙掏出四枚药丸,自己服用两粒,递给清乐两粒:“快,赶紧服下。” 清乐颤着手快速接过服下,两人缓和了一会儿,便看到潇溪、刁刁眉头紧蹙的走过来:“事情不太妙,所有人均中了胭脂醉,这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 “胭脂醉?那是什么?”清乐脸色微微发白,看着瞬间晕倒一地的人和马,对这种药物的烈性产生了恐惧。 潇溪瞥了一眼冰凝略显苍白的脸,面色暗沉的道:“胭脂醉与咱们平常所说的软筋散差不多,不过...这胭脂醉确实苗疆特质的软筋散,专门对付武功高强的人,真是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会有这么一招棋等着我们。” “喂,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潇溪与刁刁两人服用过四叶果,身体早已百毒不侵,冰凝虽然长在南疆,却没有这样的体质,更何况对毒物根本就一知半解的清乐,看着两人略显晃荡的身体,刁刁猛然察觉到不对劲,下一秒,手臂上便多了一个血口子,一脸焦急的凑到二人的身前:“快,赶紧喝了我的血,你们刚刚服下的药看来是不顶用,赶紧的。” 在晕眩感再度袭来之前,冰凝、清乐意识到这种药的危险性,赶紧猛吸了几口鲜血,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变化后,赶紧为刁刁做了止血,而后面色苍白的看着潇溪:“还真被我料中了,倒是没想到对方真正的意图在这里,刚刚的那股狼烟,想必就是这胭脂醉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前前后后趴在这里的手下,冰凝破天荒的感觉到对方的厉害之处。 “不好,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要赶紧想办法。”耳聪目明的刁刁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赶紧扭头提醒。 “既然我们遭到了埋伏,那么其他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咱们不能够轻举妄动。或许只有‘深入虎穴’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价值。赶紧上马车。”潇溪扬起眉头,眼神平静的扫了大家一眼,扯着冰凝等人上了马车。 同一时间,从各个方向往山下走的门派,也在同一时间遭遇了袭击。 看着漫山遍野躺着的人,南风玄翌痛快的闭上眼,倒在迟暮身边。 朦朦胧胧中,潇溪感觉到有人将她们从马车中拖出,毫不怜香惜玉的扔上马车,头上被蒙着黑罩头。 “也不知道这帮人要将咱们带到哪里。”刁刁闭着眼,传音入密给潇溪。 “车中还有人盯着呢,别轻举妄动,既来之则安之,早晚会知道的。”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潇溪谨慎的提醒。 “既然敢放胭脂醉,就是暂时不会要咱们的命,且等着吧,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先别动手。”无论何时,冰凝总是这么冷静。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娘亲和司徒清,该不会也被抓走吧?如果一旦让他们知道潇溪的血百毒不侵,那岂不是要出乱子?”清乐突如其来的话,让潇溪心中一凛,但很快恢复镇定:“好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之后,四人再无声音传出,彼此的脑中开始快速的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潇溪感到阵阵的凉意袭来,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进,这种冷意已经遍布在身体周围,这,到底到了什么地方?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接着被丢到冰凉的地面上,听到铁门落锁,脚步声离去后,潇溪四人这才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不由让她们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她们正上方有一个半平方大的小窗户,窗户上居然结着厚厚的冰层。环顾四周,赫然是一个个坚固牢靠的铁牢房,遍地躺着的都是人,而她们所在的牢房里,正是凤凰教与风尚阁的手下们,这,对方到底想要玩儿什么花样? “切,还以为是什么锁呢,不过是最简单的梅花锁,大家放心,只要事情有变,我就带你们离开。这个锁,困不住我,更困不住咱们。”不知何时已经溜到门前的刁刁,看着铁门之上的铁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潇溪低声喝道:“你怎么乱跑?还不赶紧过来,在还没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你可别乱来,赶紧过来。” 刁刁撇撇嘴,听话的爬了过来。 清乐半开玩笑的斜睨着三人:“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熟悉?怎么会这么说啊?”还真没感觉哪里熟悉,很冷倒是真的。 冰凝眸光一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说咱们被捕前后的状态类似什么场景?” 清乐往后一趟,抿着唇点点头。 刁刁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倚天屠龙记?”当四人低声念出答案的时候,不由相视一笑。 “得了吧,人家有乾坤大挪移,你有什么?还...。”说到这里,潇溪猛然一顿,神色一变冲着三人眨眨眼:“有人来了,我们快躺好。” 刁刁、冰凝、清乐一听,面色俱是一变,迅速躺下闭眼,恢复原来的姿势。 不多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道清厉女声响起:“有没有漏网之鱼?” “回门主,没有,属下等已经搜过了山,除去早先离开的,所有人一个不拉的都在这里。” “早先离开的?可有拦截?” “禀门主,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惊动。” “那早先离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时候,那个下属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略显紧张的接口:“回禀门主,最早离开的是十大家族中年纪较大的一些人,而后,而后就是被司徒清毒倒的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还有,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号的人,就,就这么多了。”。 “啪”响亮而彻底的耳刮子甩过去,女人强势的声音随之响起:“笨蛋,你们居然将十大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放走了?那个中毒的女人是红楼楼主的老娘,这么重要的筹码,你们居然也敢放走?该死的,那么你们所说的那一群说不上名号的人物当中,说不定还有更有价值的人,你们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吗?” *** 今日就更三千字了,小区晚上六点才来电,晴还有好多衣服没洗,所以就耽误到了现在,抱歉了,权当给我放个假吧,下周有时间就多加更。 () vip182:风云再起(二) “回,回门,门主,属下,是,是怕不小心惊动后面的人因小失大,所以才放走那些人。”黑衣大汉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不管你出自什么原因,总之,你放走了重要的人,这就是你的不对。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讨价还价?还不赶紧滚下去领罚?”女人冷傲鄙夷的话中丝毫不留情面,黑衣大汉纵然心有不甘,在她面前,却只有唯命是从的份,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司徒清呢?”随着脚步声逐渐临近,潇溪眯起眼偷偷打量起这个说话的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一袭艳红色长裙,妆容极其精致,一双杏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皆是冷傲与厌恶,想来以她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是多么的掉价。 “回门主,已经被咱们的人带回,伤势较重,还在昏迷中。”红衣女子闻言,突然笑的阴森嗜血:“没用的东西,这么个小小的任务居然也能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杏眼打量间,突然蹙眉问道:“南风玄翌关在哪里?” “禀门主,在东面的独立房间中。”红衣女子一听,美艳绝伦的笑了,看着自己的十指丹蔻,曼声道:“听说他长得很是俊逸不凡?” 黑衣大汉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禀告门主,南风玄翌的确长得很是完美。”完美个屁啊完美,说到底,不还是小白脸儿一个?而今落到她上官真儿的手中,啧啧,怕是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完美?呵呵,看来的确是样貌不俗了?既如此,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带路?”上官真儿娇斥一声,黑衣大汉忙领着人朝东面的单间走去。 直到他们离开,潇溪的眼睛倏地睁开,美丽的俏脸上尽是冰冷,看的刁刁忍不住掩嘴轻笑:“哈哈,倒是没想到,你们家南风在这里还有爱慕者,哎?你就没打算做些什么?” 潇溪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刁刁:“做些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吗?” “废话,你的老公就要被人家拐走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此时此刻的刁刁,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定力。 潇溪似水明眸中闪过一道冷芒:“他如果能被这样的货色勾/引到手,那么...不要也罢!”而后,嗤笑一声:“如今咱们所处的环境也不允许我胡来,在还没有摸清楚这里的状况之前,我是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 冰凝看着四周来回走动的黑衣人,扬了扬眉,语气冷戾:“这当中不知道有几人像咱们一样假装昏迷,如若单凭咱们四个人,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怕是难如登天啊!”。 清乐听言,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也不知道哥哥他们如何了?” 刁刁捏了捏她的手心,忙安慰:“别担心,胭脂醉并不是毒药,等时间到了,自然会醒过来。他们既然当初没有放毒药,目的就不是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暂时大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冰凝突然扯了扯她们:“嘘,有人来了。”四人齐刷刷闭上眼睛,躺在地上挺尸中... “还没有醒过来?”这次是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仅是听声音,就可以断定对方是高手。 “回门主,四个时辰的时间还未到,大概还要等半个时辰。”来人一听,不悦的蹙了眉:“可知道风尚阁的人在哪边?”前放那就。 “风尚阁?”有这样一个帮派吗? “就是在一夜之间开满四国的风尚阁,别告诉老子你不知道。”来人显然没了耐心,目光不悦的看向面前的黑衣大汉。 大汉一听,猛地一拍额头,一脸惶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门主饶命,属下想起来了,风尚阁的在这边,需要提审吗?” “嘭”的一声,似乎是人撞击地面的声音,接踵而来的便是男人极其冷厉的声音:“不该问的不要问,再多嘴,老子直接灭了你!” “是是是,属下遵命,属下遵命!”黑衣大汉惶恐不安的磕了个头,战战兢兢的爬起身,朝潇溪这边走过来。 “这个铁栏里面,就是风尚阁的人。”随后,潇溪便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诡异了几分,就在她们以为这个人想提前审问她们之际,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柔和了许多:“去,将这四个女人关到独立的房间去。” “门,门主?”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啊,大汉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语气中带了些颤音。 “愣着干什么?难道还想让本门主亲自动手?”看着呆愣中的手下,男人眯了眯眼睛,目光尖刻如刀。 “不,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安排。”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大汉苦巴巴的皱着眉头,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立马走上来八名大汉,驾着潇溪四人绕过两个弯后,将她们丢到地上后,‘咔嚓’一声响,木门上了锁,四人倏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环境让她们微微蹙眉,比起原先连根稻草也没有的潮湿之地,这里不但有床、有茶水,居然还有点心,环境倒是比刚刚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刚刚的那个男人是谁?凭什么对她们四人如此关照? “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刁刁皱着眉靠到床板,双臂环胸,目露寒光,门主?居然有两个门主?一个冲着帅哥去,难道这个是冲着她们的美貌来了?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若这样坐以待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定要想个办法探探路才行。 “你可别乱来,先看看情况再说,急也不能急于一时,咱们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自然会有节目等着咱们。”原来中了胭脂醉之后要昏迷四个时辰,就是不知道这醒来之后,药效还能持续多久呢? 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虽然大家都从昏迷中醒过来,但却浑身无力,别说运功了,就是拿东西,都很费力,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四姐妹的预料之中,如若这些人恢复武功,那么他们今日可谓白忙活一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恢复武功。 在黑衣大汉的轰赶之下,被困的各门各派很快就被赶到铁牢上方,一片足以容纳上千人的空地上,环顾四周,竟然高山环绕,看来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该是某座山的山底,这样的地方,往往人迹罕至,便于隐藏。 人群中,潇溪很快找到北堂瓒、明潇飏、冰痕、迟暮等人,两个哥哥在第一时间给了潇溪一个放心的眼神。溪儿松了一口气后,这才转眸看向坐在主席台下方软椅上,那个一脸阴沉的南风玄翌。很显然,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好,要说有红衣美女在侧相陪,怎么着也得笑上一笑吧,可咱们这个大帅哥可倒好,不但吝啬于一个笑容,甚至还对身侧的女人表现出厌恶到极点的表情。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个红衣美女不但不生气,居然还十分淡定的继续与他交谈,这倒让人十分费解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可是出力不讨好,可眼前却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架势,难道?这个女人当真看上了南风玄翌? 就在潇溪等人想不通的时候,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中年贵妇缓缓走上主席台,这个女人额头宽宽,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轻佻,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身上更是缀满珠玉,衣饰华贵之极,若不是已经目睹了他们而今所在的环境,还以为是走进哪个高门大院,遇到了哪个贵妇人呢,这个女人,打扮的也...忒隆重了吧? 这个女人的身侧,还站着一位与她容貌极为相似,宽额头,高鼻梁的妙龄少女,比之贵妇人奢华无比的装扮,这个少女的装扮倒是显得简单大方了许多。随着两人的登台,左右各一对容貌俱佳的青年男女分立两侧,所有黑衣人恭敬下跪行礼:“参见宫主,少宫主。”行了大礼后,所有人站起身,微微弯腰,朝着分立两侧的青年男女行礼:“参见风、霜、雷、雪四位门主。” 奢华无比的贵妇人坐在软榻上,唇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向台下:“起来吧!” “谢宫主,谢少宫主。”当所有人都站起身,这位贵妇人目光淡淡的扫视一圈后,看向身侧的青年男人:“风儿,人可都到齐了?” “回禀师傅,所有人都已到齐。”听到这个声音,潇溪四人眸光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这是...牢中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看来,他就是那什么风门的门主? “很好,先将西祈的皇帝南风玄翌、南疆的太子冰痕、北冥的太子北堂瓒给本宫带出来。”贵妇勾着红唇,缀着一抹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扫向台下。 立在风门主身侧的红衣女子弯腰领命:“是,师傅。”而后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四名大汉推着四人站在台前,当他们想要将四人踹到之际,一道凌厉的声音陡然响起:“慢着!” () vip182:风云再起(三) 南风玄翌唇边抿过一丝锐利的冷意看着身后的四名大汉:“滚!” 大汉们身子剧烈一震,对望一眼,刚想有动作,却被红衣女子挥手拦下:“行了,退下吧!” 四名大汉愤愤然的瞪了南风一眼,躬身退下。 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将眼前的小插曲看在眼里,微微眯眼,眼睛里含了一丝凛冽:“你,是谁?” 南风玄翌扬了扬眉,语气冷戾的扫向台:“老子还没问你们是谁,你们倒反过来问爷爷我是谁?真是笑话,不知道我们是谁也敢将我们带进来?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身形高大、长相粗犷的黑衣男子猛然站出,动作敏捷的上前揪着南风的衣领,目光如电般紧紧的盯着他:“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张狂?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你求着我们,可不是你在命令我们,明白?” 南风唇角微弯,用力挣开男人的束缚,漫不经心弹了弹身上的褶皱,眸光如雪的看着他:“手下败将?你们利用如此卑劣手段获得的成功,还敢说我们是手下败将?不觉得可笑吗?”厌恶的移开目光,看向台上那个至始至终未曾开口的贵妇人:“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这么做的目的,爷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闲耗!” 贵妇人伸着美丽蔻丹的手指,抚了抚如云的秀发,眉眼也未抬一下:“小子中气十足啊,嗯?” 如此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那名样貌粗犷的大汉面色倏地一变,眸光流转间,已敏捷的跃至南风身侧,在他即将扣上手腕之际,却被人反手扣倒在地,动作之快令人咂舌,“你,你果然没有中毒!”大汉额头青筋跳动,显然气的不轻。 贵妇人勾起唇角,声音轻柔却冷如寒冰:“行了雷,你不是他的对手。来人,赐坐!” 四名黑衣人很快搬来四张椅子,冰痕、北堂瓒、明潇飏毫不客气的坐下,南风玄翌一脚踹开所谓的雷门主,目光如冬般扫向台上,潇洒落座:“说吧,你们的目的!” 贵妇人眸中染着笑意,目光却凌厉如刀子般看向南风:“你为什么没有中毒?能够躲得过我胭脂醉的人,除非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莫不是因为你自身的体质?” 南风玄翌含笑的眸子,渐渐染了冷光,在他身上很快形成一股威压,不容人忽视:“是又如何?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我们弄到这里来,难道就是听你们废话的?” “大胆,谁准许你这么说我娘亲的?”立在贵妇人身旁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开口斥责,杏眼圆瞪的鼓着腮帮子,好不生气。 “茹儿,闭嘴!”贵妇人顿感不悦,沉声厉喝。 少女甚为不满的嘟了嘟嘴,退后一步,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贵妇人仿若未闻的站起身,优雅的步下台阶,目光淡淡的扫视一圈后,精致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首先,感谢大家来我如影宫做客。让各位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如影宫,实非我所愿,得罪之处,还望众位武林好汉、皇室权贵多多包涵。” “本宫请大家来,目的其实很简单。在座的各位均登上过雪山,想必知道冰雪莲的所在,只要你们告诉本宫冰雪莲在谁的手中,然后交出赎金一万两黄金,即刻即可离开,绝不挽留,如何?”贵妇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出一股十足的威仪,将‘贵气’与‘威仪’两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如影宫?这里居然就是如影宫?不是说如影宫都是女人吗?看来传闻有误,不是如影宫里都是女人,而是如影宫的宫主是个女人。” “一万两黄金,抢钱呢这是?就是把咱们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还有,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了,还上哪里去给他们弄一万两黄金?” “冰雪莲在谁的手中,我们怎么知道?这女人有毛病吗?省事也不带这样的吧?就算我们上了雪山之巅,那也并不能代表我们知道冰雪莲的所在啊?”。 “依我看,这个女人的目的绝对不只是这些,你们想想,她先在雪山制造混乱,而后又利用卑劣的手段将大家毒倒,若仅是为了雪莲和钱财,有必要这般周折吗?在雪山之上就能完成的事,为何偏偏将人掳走之后再说?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 “你们怎么看?”潇溪轻笑,眸光隐约透出几分冷蔑。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若是针对一般的小门小派,这一万两黄金可是掏了人家的血本儿了,更何况她还是要求对方在知道冰雪莲下落的情况下,交一万两黄金才可离开,却没有说不知道冰雪莲下落的又该如何,这明明话中有话啊!”冰凝摇摇头,十分明白而今的情况,绝不是靠一万两黄金就能摆脱的了的。 “从她刚刚的态度来看,对待南风几人的态度明显不同于他人,很显然,南风几人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能离开。”清乐摩挲着下巴,语气沉重。 “那如果我们不知道冰雪莲的下落,又凑不出一万两黄金呢?这一万两黄金对于一般的门派或许能够承担的起,可对于我们这些小门小派,那可是要了我们的命啊!”刁刁尖锐的声音立时引起许多小门小派的附和。 “就是就是,别说一万两黄金了,就是一千两,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还说即刻即走,多么的漫不经心啊,真当我们这里是钱庄了?说提就能提出来?” “原来你们劫持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敛财啊?我说,你们敛财就敛财吧,胃口怎么还如此之大?怎么不一口撑死你们?还有那什么冰雪莲,自己得不到具体消息,就想要利用我们?我们只是上山看热闹的行不行?若是早知道看个热闹就要折进去一万两黄金,打死我们也不会来啊?”前汉们在。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杀就杀。” 当各种声音源源不绝的传入贵妇人耳中,这个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的女人突然抬起手,所有人见状,停止议论,她笑的深不可测的看着大家,“忘了告诉大家,本宫想要的是具体而真实的消息,如若你们敢胡诌,本宫就敢胡杀!若是你说不知道,本宫可以看在你尚算本分的面子上,批准你投靠我无影宫。除了投靠我无影宫不需要缴纳一万两黄金外,其余的人不管是卖儿卖女还是卖房卖自己,必须缴齐一万两黄金,本宫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过期一天增加一千两黄金。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见识到这个女人真正狠辣之处,原来,他们不但想要钱,居然还想要人。难怪会有当初的那一场混乱,此时想一想,大概也可以想象成那是他们淘汰劣质产品的一个规则设定吧。 潇溪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贵妇人:“如若本小姐一不投靠,二不给钱呢?你们打算怎么做?” 贵妇人猛地转过身,目中射出道道冷光看着潇溪:“小丫头,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这么挑衅我如影宫?” “胆子小的可不是她一个,算上我一个。”冰凝唇角含着嘲讽的笑,站在潇溪的身侧。 刁刁、清乐也同时起身,“哎呀喂,真不好意思,我们只肯为自己卖命,更是嗜钱如命,你让我们为你们卖命,还拿走我们的钱,凭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你以为我们各个都是猪脑袋吗?又给钱又给命的?既然早晚都要一死,那还不如死在自己的手里好,是不是,老太婆?” 贵妇人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老太婆?你们居然敢叫我老太婆?” 潇溪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是吗?别以为化了浓妆就让人猜不出你的真实年龄?拜托,都年纪一大把了,别出来吓人了!” “闭嘴,你们几个给本小姐闭嘴!”贵妇人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攥紧的拳头是不断的收紧,看向潇溪几人的眼神中充满嗜杀之意,却一直隐忍不发。反倒是站在她身侧的少女,气场不足,三言两语就被激怒。 “茹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别添乱。”贵妇人几个深呼吸后,终于压下心头的怒火,她拍了拍身侧的女儿,缓缓抬头看向明潇溪四人,那历尽沧桑的眸中,闪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光。 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都被逼成这样了,还能这般沉得住气。潇溪四人对望一眼,红唇微微抿了起来。 少女不满的看着贵妇人:“娘,让我下去宰了她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居然敢如此放肆!”说着,就准备下台阶,却被贵妇人用力拽回,低声喝斥:“死丫头,你懂什么?她们若是没有一定的本事,敢出这个头吗?今日还真是群英荟萃啊,嗯?一个南风玄翌就已经让我吃惊不已,没想到居然还又冒出四个黄毛丫头,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你们这些晚辈了!”这般说着,已经再度走下了台,步态优雅的朝明潇溪四人走去。 南风玄翌、北堂瓒、明潇飏、冰痕、迟暮的瞳孔骤然一缩,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不由恼恨的垂向自己的双腿,挫败恼怒的模样看在南风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嘲讽:“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为她们出头?行了啊,她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好好想一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离开吧!” 北堂瓒淡淡扫他一眼,看向台上的四大门主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想要靠胭脂醉来束缚本太子?你们的想法恐怕太过幼稚!” 明潇飏漫不经心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眸光清淡,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儿的笑:“如影宫?真的是等你好久了,本楼主今日就要见识见识你们真正的实力。” 冰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狭长的凤眸中洋溢着兴致盎然,看来,这厮是出来看戏的? 这几人前后落差这么大,倒是让南风有些捉摸不透了,当他幽幽的目光落在那抹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橙衣女子身上时,不由散发出一股子暗沉之芒。不得不说,无论是从她的体态特征,还是从她的身法性格,真的好像,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二月二已经过去,为什么溪儿并未出现?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这个橙衣女子,与溪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一个人的转变,真的有这么大吗?还是说溪儿本身就是在伪装? “你们...也未中毒?”看着四人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模样,贵妇人微微一笑,眼睛里却含了一丝冷冽。 潇溪扬起眉头,眼神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你们真的未中毒?”贵妇人不淡定了,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扣在自己的手心,居然有人能逃得过她的胭脂醉,这,这怎么可能? “中毒不中毒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怎么还罗里吧嗦的问来问去?”刁刁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瞧,就说你老了吧,还不承认,说过的话非要让我们重复一遍,是你记忆力衰退,还是耳聋眼花了?”冰凝若论起恶毒来,那是谁也比不上。 瞧瞧,这三言两语下来,硬是将人气的磨牙切齿,当她的端庄优雅再也装不下去时,袖子仅是那么轻轻一扯,一名人高马大的大汉登时被她扯到身边,令所有震惊的是,她那纤细的手不知何时居然扣上了对方的下颌,模样凶狠又嗜血:“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放进来五个漏网之鱼?” 黑衣大汉吓得抖着身体,面如死灰色:“求,求宫主饶命,求宫主饶命,当时,当时所有人都晕了过去,奴才,奴才检查过的,除非,除非他们,他们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啊,宫主!” 百毒不侵?居然又是百毒不侵?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多百毒不侵的人吗?贵妇人倏地扭过头,露出一抹阴冷杀气的笑容看着明潇溪:“你,你也是百毒不侵的身体?” *** 一更到,二更晚上十点前。应该还会有四千字。 () vip184:风云再起(四) 潇溪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舞,一袭橙色长裙飘逸如仙,美的犹如艳阳高照下的向日葵花,阳光、自信。她轻抬纤手,指尖拨了拨鬓角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直看得在场那些豺狼虎豹们眼冒绿光,兴奋连连。 而正主却无视男人们眼中的炙热与遐思,眉眼微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如影宫宫主:“我是不是百毒不侵,关你什么事?” “小丫头,别不识好歹,你现在可是在本宫的地盘,我们有成千上百个死法等着你去享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可明白?”贵妇人冷冷的看着潇溪,眼底一片冰凉。 “你就是如影宫的宫主幻影?”潇溪不答反问,比之什么死法与地盘来说,她的身份更加让她好奇。 贵妇人闻听此言,精致的容颜上忽然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看丫头的模样,似乎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 “那是自然,如影宫可是最近江湖上较为响亮的名字,身为风尚阁的阁主,自然要对自己的对手关心几分,您说是吗?”潇溪将眼神凑近她,甜甜一笑。 “风尚阁?你说,你是风尚阁的阁主?”贵妇人显然没有意料到潇溪的身份,听她这么一说后,满脸的讶异。 “喏,这是我的姐妹们,风尚阁目前由我们四人来管理,自然也就有四位阁主。不知这个身份,够不够资格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潇溪清脆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别人都恨不得隐藏掉自己的身份,这丫头可倒好,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们的名字。风尚阁,原来风靡一时的风尚苑幕后老板,居然会是这么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当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冰凝毫不掩饰对潇溪的赞叹,这丫头,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广告啊,可是,在这里打广告,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潇溪啊潇溪,你别又是脑子一热不计后果啊,咱们现在可是身在牢中,没有人可以来救咱们啊! 潇溪挑了挑眉,别说,还真被你给料中了,我就是脑子一热啊,怎么办?你们不觉得在这个地方打广告效率要比一般情况下高出很多吗? 冰凝,刁刁,清乐顿时觉得眼前无数乌鸦齐齐飞过,⊙﹏⊙b汗! “还真是让本宫意外的四个丫头。如此说来的话,也的确有这个资格!”潇溪没想到这个老女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尼妹滴,给你点阳光,你还真灿烂起来了? “本宫就是如影宫现任宫主蓝英,你所说的幻影是本宫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风门主蓝影枫,同时也是下任宫主,日前已经对外宣布,所以你们知道也并不稀奇。”目光落在蓝影枫的脸上时,不由淡淡一笑。 潇溪四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唇角不约而同的上扬一丝弧度,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邃起来,原来,这个蓝影枫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雪山之巅的岩浆洞中将他们踹下去的墨衣男子,同时也是铁牢中那个为她们更换单间的人。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如影宫的下任宫主,世界真是小啊,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居然也能够碰到。只是这小子当初差点没将他们断送在雪山之巅上,而今怎么又好心的为她们更换单间?居心何在? 南风玄翌听到蓝英的话后,清泉般的凤眸像蘸了浓墨般,深邃幽暗。 北堂瓒手托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蓝影枫,目光清冷。 冰痕静默不语,但那双狭长的凤眸却在此时如利刃般望着蓝影枫。 迟暮轻笑出声,眼角眉梢,满是讥讽。 最让潇溪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蓝灵,自从看到蓝英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如雕塑般瘫在地上,这样的她,委实太过奇怪,等找到适当的时机,一定要问个清楚。 优舞橙动。就在现场所有人沉浸在蓝英所带来的震撼当中时,一名黑衣大汉突然来到蓝英面前,躬身回禀:“启禀宫主,属下有事要禀报。” 蓝英负手而立,眉眼一挑转过身,“什么事?” 黑衣大汉犹豫了下,蓝英红唇微勾,步态从容的走上台,大汉垂着眸在她耳旁低语一翻,这才退了下去。接着,潇溪便看到蓝英的眼眸微微眯住,期间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看向自己,这是怎么个情况?她有得罪她吗? “就是你的血,救了那个中了黑寡妇毒药的女人?”这一次,蓝英挑高了眉,恼怒隐在眼底。 潇溪唇角扯了一下笑,原来如此啊,敢情是那个司徒清醒过来了?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么快就将自己所知道的汇报给这个女人?不过,哪有怎样?这样想着,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是又如何?” “你曾经吃过什么?黑寡妇毒性如此之强,怎可能凭你百毒不侵的血就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理论上根本就说不过去。”蓝英冷眼凝视着潇溪,黑色的眸中,渐渐升起强烈的弑杀之意,似乎只要一得到答案,就准备当机立断的杀掉她一样。 “这似乎跟你刚刚说的条件没什么关系吧?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其他的选择?像我们这种一没钱,二不投降的人,打算怎么处置?”既然确定了这里是如影宫的地盘,那么白莲心这个女人会不会也在这里?还有他们所知晓的黑炸药配备的比列,也是这些人吗?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们绝不能轻易的离开这里。 “小姑娘,别太狂了!刚刚的话本宫可不是威胁你,你若真的想备受折磨,我想我手下的人会很乐意伺候你!”蓝英站起身,眉宇间变得异常冷漠。 潇溪呵呵一笑,看着瘫跪在一地,目瞪口呆看着她的江湖人士,唇角上扬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本小姐只能去尝一尝你所说的‘折磨’了,谁让没那么多钱为自己赎身呢?” “你会没钱?你们风尚阁会没钱?”司徒清踉跄着出现在潇溪面前,一脸冷笑。 “风尚阁怎么就会没钱了?一万两黄金,不是一万两银子,你们出来抢钱,就认为人人都有钱奉献给你们?”刁刁气愤的瞪着司徒清,这个该死的脑残,当初怎么不一刀划了他啊,居然还敢出现在她们面前颐指气使? “好了,跟他们费什么话?要杀要剐随便来,还怕了这些人不成?”冰凝蹙着眉头,周身冰冷,目光更是没有半丝温度。 “哎,那边的,若是有人伺候我们,顺便给小爷也推荐一下,我们呢,也正好属于没钱的人。”迟暮慵懒的声音隐含着几分嘲讽之意,他半靠在桌子上,一脸的无趣。 “你,你的天下第一庄会没钱?”这一次,司徒清几乎是跳起来吼叫,气恼抓狂的模样让迟暮‘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奇怪了,本少说没钱,你好像不相信似得,难道?你司徒清知道我天下第一庄有多少钱?哎呀呀呀呀,你该不是窝藏在我们身边的探子吧?”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啰嗦来啰嗦去的有意思没?你们听清楚了啊,好话不说第二遍,让我们投降呢,我们做不到;让我们给钱呢,我们也做不到。所以,你们有什么后招尽管使出来,我们接着就是了。”北堂瓒斜靠在软椅上,带了丝轻佻,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脸愤怒的如影宫众人。 一直未说话的蓝影枫,身着一袭玄色锦袍慢慢的步下台阶,一步步走到潇溪面前,面上带着似笑非笑,轻挑起她的下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本来还想等一会儿再找人伺候你,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啊,也罢,今日呢,本少心情很好,不如,就我来伺候你如何?” 潇溪眉头越皱越紧,目光微凉的瞥了蓝影枫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本少问你才对吧?你不是没钱吗?你不是宁死不屈吗?那,本少就让你尝一尝我们如影宫的人间地狱,如何?”蓝影枫眸光深谙,隐晦莫名,即便唇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样的男人,很危险! 瞬间,潇溪明白自己很成功的激起了这个男人的怒意,她眨了眨眼,唇角含着的笑意越发灿烂:“人间地狱啊?很好,既然少宫主倾力相邀,本姑娘总要给你个面子不是,走吧,带路!” 冰凝一件大事不妙,猛地拉住她的衣袖:“你想干什么?现在可不是较劲儿的时候!” “我有说我在较劲吗?放手...我自有分寸。”冰凝眼睛微闪了一下,不等潇溪再开口,不甘地退至一边,长长的羽睫覆下,遮盖了一切情绪。 潇溪微微一笑,用力的拍了拍冰凝的肩膀后,抬脚就走,却在走了几步后,猛地回头看向还呆愣在原地的蓝影枫,“哎,带路啊?还愣着干什么?”。 蓝影枫看着面前气色红润,眼睛清亮的明潇溪,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你一点都不害怕?”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5号欠账一千字,共计七千字。 () vip185:风云再起(五)赌! 明潇溪眉尾轻挑,带着几许肆意,“怕?我为什么要怕?” 蓝影枫看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睛,充好汉?真当他们如影宫的炼狱是好进的?原本他只是吓唬吓唬她,如今看来这丫头还来了劲了。 “哎哎哎,你这个人磨磨唧唧的干啥呢?还不赶紧带路去?”刁刁唯恐天下不乱的凑上前,歪着那颗碍眼的脑袋在蓝影枫面前晃悠。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蓝影枫上前一步,直接将刁刁当空气,那上扬的语调中,明显隐着怒火重重。 明潇溪莫名其妙的瞪着他:“行了,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赶紧带路。”这家伙抽什么风呢?他还怕她临阵脱逃不成?等等,看他的样子,难道说,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真的很恐怖?看这厮的模样,不大像是开玩笑。不行,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都给了自己余地,可不能辜负。 蓝影枫看她一张小脸纠结的皱起,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起,薄唇不由微微上挑,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你考虑好了没?本少爷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下去。”余光瞥到母亲不耐的眼神,蓝影枫扬着声音催促。 潇溪撇着嘴抬头,一脸豁出去的模样:“等等,本姑娘有个条件。” 蓝英目光一冷,对蓝影枫扬了下眉头:“跟她费什么话?还不赶紧带下去?”这丫头这么狂,怎能不好好的挫挫她的锐气,可是枫儿这家伙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不忍心下手了吧? 明潇溪瞥了蓝英一眼,挑衅味儿十足的看着蓝影枫:“怎么?你不敢?我的人都在你们的地盘儿,还能翻出什么浪?再说了,如今事事都是你们占先机,于情于理都不公平,难道你们如影宫想要别人说你们胜之不武吗?” “废话少说,你想做什么?”蓝影枫挑下眉梢,感兴趣的看着明潇溪。看惯了那些循规滔距的美人儿,这样有意思的丫头还是头一次遇到,也不枉刚刚救她一命。 潇溪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放大:“很简单,我想与你赌一局,只要你赢了,我们风尚阁无条件送上黄金一万两,同时还可加入你们如影宫。” 蓝影枫听言,如猎豹一般的眼神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感兴趣的挑了挑眉:“那若是我们输了呢?”这丫头可不是好惹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赢?这当中定然有诡异,他可不能就这么上了她的当。 “若是你们输了,无条件的放人。如何?”潇溪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的笑,只是那笑容在蓝影枫看来,却如罂粟般妖冶、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蓝影枫不动声色的回神儿,双眸灼热的盯着她,笑意深深:“丫头,别试图跟本少爷玩心眼儿,请解释下,你所说的‘无条件放人’中的‘人’指的是哪些人?想要用文字游戏迷惑本少?你还差得远!” 明潇溪眸光一闪,脸上划过一抹阴冷,随即轻挑眉梢:“哎呀,被你看穿了?真是太遗憾了,既然你都挑明了,那本姑娘自然不能辜负你这番心意不是?我所说的‘人’自然是这里所有的人,有问题吗?” “臭丫头,口气不小哇,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告诉你,别太狂,否则本门主先一刀剁了你。”蓝英还未开口,一旁的雷门主就已经气的不行,看向潇溪的眼神越发的不屑,那模样,像足了土豪发威。 “萤烛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小丫头,别做梦了,凭你一己之力还想赢了我们少宫主?简直是自不量力。”那位站在雷门主身侧的白衣美人儿,眼底闪耀着如炬的冷芒,阴狠的看着明潇溪。 “若是你输了,无条件奉上黄金与风尚阁,若是你侥幸赢了,却要我们少宫主放了所有的人?小姑娘,你不觉得你的条件本身就是一个不公平的存在吗?一个小小的风尚阁,还想与整个江湖的门派相拼?你凭的是什么?而我们,又凭什么要应下你这个荒诞无稽的赌约?”红衣女子上官真儿缓缓走下阶梯,一双红唇犹如玫瑰般,殷虹如血。 明潇溪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温婉乖巧的笑容,定定的看着上官真儿,“不公平?呵呵,你们利用卑劣的手段将大家弄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不公平的存在,还敢跟本姑娘讲条件?我在这个本身就不平等的条件上建立一个更加不平等的赌约,有什么不对?是,我们风尚阁现在是小,比不上你们如影宫家大业大,可是你就这么有信心保证你们如影宫一直风光无限下去?你们又有谁敢保证我们风尚阁不会强大、强盛?本姑娘是拿着我的未来给你们长脸,明不明白?这,就是我凭什么让你们应下这个所谓的荒诞赌约!你们不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吗?赢了,可以拿下我们风尚阁!输了,也不过是放了这里所有的人而已!你们既然有本事将我们弄进来,难道还没有本事再抓一次吗?” 听到这里,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向这个明明很年轻,明明很弱小,却让人不得不仰首的小丫头,她怎么可以如此的自信?怎么能有如此的胆量?在所有人失去对抗能力之时,她却以一己之力揽下所有人的性命,这样的魄力,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怕也很难下这个决心吧? 仅仅是一瞬间,当所有人都想明白这一点后,一个个都满含热泪的看着那个站在冷风中,倨傲的仰起头颅的小丫头,风尚阁,风尚阁,也许他们叫不全这几个丫头的名字,但是他们却清晰的记住了‘风尚阁’这三个字,更明白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啪啪啪”蓝英双手击掌,面带笑意的站起身看着潇溪,眼底原有的轻蔑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赞赏,“不得不说,你这个小丫头很有胆量,能有如此舍己为人的魄力,本宫很佩服,相当的佩服!不过,你想要表现你的英雄主义,我不拦着,但是,想要拖我们如影宫下水,就是你的不对了,请问丫头,你究竟想干什么?” 阳光洒落在潇溪清丽精致的容颜上,神采飞扬,红唇的唇瓣微微上扬,宛如那初盛开的莲花,如此惊艳,如此清冷。 此时此刻,何止是南风玄翌看痴了?何止是蓝影枫看呆了?又何止是明潇飏、北堂瓒、迟暮、冰痕等这些优秀男人所流露出的钦佩之情?就连她那三个生死相随的姐妹,眼底也流露出与有荣焉的光彩,也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她,看向这个惊才艳艳、橙衣绝美的少女! 明潇溪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寒意,嘲讽似得勾起红唇,直直的看向蓝英:“我不想干什么,也不打算要干什么,我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能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就这么简单!请问尊敬的蓝宫主,你们,有这个胆量与本小姐赌吗?” 蓝英气的浑身一颤,眸底冷芒咋现,气极反笑,刚准备开口,却被身旁的蓝影枫抬手拦下,“我跟你赌!” “枫儿,你干什么?想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值得吗?你脑子进水了?我以宫主的身份命令你,走开,有我在,这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蓝英愤怒的走上前,疯狂的扯过蓝影枫,拒绝他与明潇溪对赌! 蓝影枫俊美绝伦的脸缓缓转过,当他淡然的目光落在蓝英精致而愤怒的脸上时,唇角勾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娘,您不相信您的儿子?” 蓝英美丽的眸子一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臭小子,现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你懂不懂?你究竟懂不懂?我们掌控着他们的生命,我们说一他们不能说二,可是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儿子,你不能被这个丫头牵着鼻子走啊!你究竟明不明白?” “娘,你要相信我,我既然答应了她,自然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她不是要赌吗?儿子陪着她赌,不就好了?”蓝影枫唇角冷冷的勾起,眼底掠过一道精光,当他念道‘赌’字时,蓝英明显感觉到这个字被他咬重了几分,她看着他俊逸不凡的脸庞,唇角忽然浅浅的勾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蓝影枫,“你确定?” “儿子非常确定。”蓝影枫笑了笑,无比的轻松自如。 蓝英无奈的点点头:“既如此,我不反对什么,但是,你要记清楚你肩膀上的责任!” 蓝影枫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这是自然。” 蓝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蓝影枫身后的明潇溪身上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死丫头,别想玩出什么花样,想要赌可以,但规则,只能我们设定!” 潇溪笑容无比灿烂的看着她:“无所谓,您请便!”她还不相信了,堂堂澳门赌界的传奇,能输给一个古人! *** 明日更精彩哟! 这三千字磨叽了晴四个小时,实在是卡的厉害,晴要设定下情节,明日写出个高/潮出来,乃们别拍我,某晴这些天累个够呛,白天根本就坐不到办公室,一直在外面跑,等过了这一段儿就好,回头一定补偿大家。 磨看她还。你们的推荐票、留言也都好不给力啊,看的我也没任何动力了,呜呜~~~~~~~~~别养文了,成么? () vip186:风云再起(六)震惊! 刚刚我娘亲的话你可听清楚了?既然你要赌,我们不反对,你的赌约本少爷今儿个也答应。但是...规则必须由我蓝影枫来定,你可有意见?”他的声音很轻,却有一种隆冬不近而寒的感觉。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她可没胆色去挑战如影宫,偏偏,立下的规矩是赌,这让已经近乎两年未曾碰过骰子的她,如何能按捺的住?今天,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跳定了,“我没意见,说吧,怎么赌?” 蓝影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优雅的抬手击掌,几个黑衣大汉迅速在场地中央架起赌台,其中一名大汉还搬了一个半大的木箱子上来,看到这个木箱子,潇溪的眼睛眯了眯,有什么光芒在眼底一闪而逝。 紧接着,她听到蓝影枫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共同配合才能完成,这样吧?我们这边派出两个人,你们那边派出两个人,二对二,如何?” 潇溪红唇边缀着一丝似笑非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问题。”继而转首看向刁刁,俏皮的眨眨眼:“亲爱的,来吧,咱们一起上战场!” 刁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笑的出来?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被迷/药给迷晕了?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从中动手脚吗?” 潇溪眉眼深深的看着刁刁美艳绝丽的面色,若有深意的笑言:“怕什么,有你这个梁上美妞在,谁还敢在咱们面前玩儿花样?” “可是,可是如果,”潇溪不待她说完,已经姐俩好的勾搭起她的脖子:“安啦安啦,在赌台上,还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张狂!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的发挥了!” “你什么意思?”刁刁慢了半拍,冰凝却已走近她,眼睛清亮:“傻丫头,难道你还想让大家伙困在这里一辈子不成?万一他们不守信用,你们一会儿的努力可就白搭了,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懂吗?” “先下手为强?”刁刁听言,眸光倏地一亮,却又突然黯淡下来,倘若在一个赌桌之上,或许可以想想办法,可如果她们要的东西不在这两人身上呢,那岂不是要白费周折? 清乐看透了刁刁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即便届时不在这两人身上,也总在他们如影宫吧,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只要时刻注意周围的动态就行,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好吧,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刁刁点点头,一想到接下来的压力,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不会要用这东西跟那两个美人儿赌吧?” “我好歹也算是在赌场中混过的人,怎么连我也看不出这是什么鬼东西?如果他们真的要用这个跟那两个丫头赌,我敢打赌,我们输定了。不是输在气场,而是输在这个鬼画符般的东西啊!” “这下大家都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求,规则一定由他们定的原因了吧?他们就是抱着这个鬼心思来的,明白不?唉,你们说说看,这本来让我们有点信心的事,怎么看到这个家伙事儿之后,我突然有一种乌云满天的感觉啊?我看这一回啊,咱们可能没戏了。要么呢,就等着送钱,要么呢,就入了人家的门派吧!唉,就知道,想要凭几个丫头片子赢回掌控局,绝对是自寻死路!” “什么东西居然引起这么多人的公愤啊?”一直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的迟暮,一听说有新鲜的玩意儿,立马拨开人群凑了上去。 这边的议论声,很快引起潇溪四人的注意。 蓝影枫交代完手下之后,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已围满人的赌台,蹙了蹙眉,冷冷的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往后退一点,你们围得这样水泄不通,一会儿还要怎么比试?看来你们的精神状态很好嘛,本门主真是低估了你们的能力了!” 被他深如幽潭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众人,瞬间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队伍后,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时不时的交头接耳议论一番,显然还是对赌桌之上的那个异物耿耿于怀。也耐怪,几千人的未来而今把控在几个小丫头手里,任谁看到那个奇怪的东西,也会忍不住紧张吧?这其中不乏久经赌场之人,连他们都看不出出路的东西,又如何放心几个小丫头去比试?随着这些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场面也渐渐安静下来。 但,却还是有一个意外,当这个意外如好奇宝宝般,兴奋的指着台上的东西东摸西问时,蓝影枫终于受不了的猛拍了一下桌子:“你别乱碰那些东西,行不行?” 旁少今近。迟暮不悦的皱起眉:“喂,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只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已,你至于嘛你?” 蓝影枫眼神微闪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带笑的看着迟暮:“一会儿,我自然会介绍这是什么东西,还会教你们这东西的玩儿法,但是现在,对,就是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赌台,不相关的人也赶紧离开,本少爷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大家耗在这里。” 迟暮冷哼一声,刚准备有动作时,已被南风扯到一边:“行了,现在大家都很紧张,也迫切的想要开始比赛,你呢,就别去凑热闹了。” “我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种新的赌法,师傅现在不在,将来我也可以将这个东西教她啊?”好不容易找到个稀奇玩意儿,想要讨教一番将来到明潇溪面前显摆显摆,可这个男人倒好,足足吊人胃口吊了一个时辰,真是浪费时间。想到这里,不由着急上火的看着蓝影枫:“喂,你还在磨蹭什么啊?” 蓝影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朝潇溪四人抬了抬下巴:“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能引起迟暮注意的东西可委实不多,更何况还是对他胃口的赌具,听着刚刚台下的议论声,已经让潇溪等人充满了好奇。因此当蓝影枫这么问的时候,潇溪已拉着刁刁走到了赌台前,骄傲的扬起下巴:“这还用考虑吗?赌就赌!那个,就是你这次的所谓规则?”话闭,指着赌台上的小木箱子,眼中充满了怀疑,这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玩意儿,能让这么多人面色大变?古代常用的赌具也不外乎那几种,哪里有现代赌界的花样百出和现代高科技?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她都有绝对的信心赢了这场比赛! 蓝影枫抬眸,眸光与她短短相触,她的眸子虽然清澈见底,但却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思。即便在这么多人的议论声下,居然也能如此镇定,如此倨傲的迎战,这个丫头身上,有太多让他炙热的地方,妙言是吗?今日,我一定要让你输个彻底,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他淡笑一声,微微一挑眉弯:“没错,那个就是这次比赛所用的道具,是我最近寻到的新鲜玩意儿,保证在赌坊没有见到过。而我,也是刚刚了解它的规则,所以原则上,大家是站在同一起跑点,不算是不公平的对抗。你,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 “新鲜玩意儿?”还是四个人玩儿?还是鬼画符的东西?一想到这些,刁刁与明潇溪眸底突然闪耀出一抹光芒,在蓝影枫还没靠近小木箱,她们已经一左一右的站到了木箱之后,两人紧紧的盯着木箱,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着伸出手,同时掀开木箱盖子,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们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连后退三步,才瞪大眼睛看着蓝影枫:“你,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两人如此剧烈的反应,倒是让蓝影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定定的看着二人片刻后,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刚刚我不是说过了?这个东西是我无意中寻到的,我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箱子里面放了一张它的玩儿法,我觉得很有意思就留下来了,你们?见过?” “不,没,没见过,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刚刚说的可是赌啊,你觉得这种四四方方的东西它能赌吗?”潇溪拼命的忍住心下的狂喜,死死的咬着唇,蹙着眉看着蓝影枫,那模样,要多犹豫,就有多犹豫。直看的蓝影枫唇角含笑:“怎么?姑娘莫不是害怕了?这玩意儿自然可以作为赌具,它的中心点就是咱们惯用的骰子,我也是刚刚琢磨透彻,只要上手后,就会觉得好玩儿了,你不愿意尝试了?” “很好玩儿?”潇溪摸着鼻子,皱着眉看着木箱中的小方块块,似乎在下着艰难的决定。 殊不知刁刁已经忍得眼泪直冒了,任她们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那木箱中放着的东西就是现代人几乎人人都会玩儿的——四人麻将,对,就是麻将,你们没有听错。所以当潇溪第一眼看到那些熟悉的图案时,恨不能高兴的蹦起来,早就想做一套麻将出来打发时间的她,而今看到那些令她怦然心动,手痒难耐的baby们,多么想抱起来亲一亲,这些宝贝儿可是她当初的吃饭工具啊,没想到居然有人将它弄到了古代,而今更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怎能不让她兴奋?怎能不让她雀跃呢?蓝影枫啊蓝影枫,若说别的东西本姑娘还能让上一让,可是遇到麻将,你就等着输的连内库都不剩吧,她妙手芊芊,在赌台之上可是从不心慈手软,想要从她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一毛一线,门儿都没有! 潇溪这边想着,刁刁却已经走到蓝影枫面前,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既然是赌,是不是还要有赌金啊?我们,我们没玩儿过这些,能不能少点啊?” 蓝影枫微微一愣,很快想起来,似乎赌博是应该有赌金。既然人家提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照顾照顾不是?毕竟这个东西在她们看来,还纯粹是个陌生的东西,也难怪这两个小丫头一脸的忐忑与不安了。 然,他还没开口,站在蓝英身边的蓝影茹,却一脸不爽的走到蓝影枫身边,骄傲的抬着下巴看着刁刁:“别在我哥哥面前扮可怜,我哥哥可是不吃你们那一套。刚刚不是还张狂的很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怜兮兮?你们想要赢走场上所有人的命,不下点大赌注怎么成?还真当我们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姑娘,请你们讲讲道理行吗?我们突然被你们劫持到这个地方,去哪里给你们弄赌注去?凡事别做的太过,否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冰凝掩去眼底的兴奋,一脸愁容的看着蓝影茹,苦心劝着。 “你是我们的人质,还想跟我们讲道理?小姐,搞搞清楚状况,别说这些没脑子的话,因为即便你们说破了嘴,也影响不了什么的。”上官真儿也一脸不赞同的站出来,她只要看到这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满脸愁容的面对他们,就止不住的兴奋。尤其是那个橙衣女人,她可是在少主的眼底,清晰的看到了势在必得,绝不能让这种女人留在少主的身边,今日,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她输的再也抬不起头。这个木块儿游戏是她和蓝影枫一起研究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游戏的规则,有她出马,这些个女人,就等着哭鼻子吧,牛皮吹大了,总要爆炸的,不是吗? 清乐面色一白,“那,那你们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既然你们是代表身后所有人来参加这个赌局的,就让那些人将身上所有的钱财拿出来下注,而我们,将会以更多的赌金作为赌注,绝对的公平。只要你们有本事赢,不但这里所有的人可以跟带走,就连赌金也任你们拿。”蓝影茹一脸不屑的看着清乐四人,眼中的势在必得,让潇溪四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就在潇溪犹豫着怎么开口像场上的人说之际,明潇飏却已经站起了身,走到她的身后,将一枚红如鲜血的玉佩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这是我红楼楼主的调令,就交给姑娘了,不管是赢还是输,我都感谢姑娘。”话落,深深的看了潇溪一眼,走回了座位。 ‘嘶...’当所有人看着那块儿静静躺在赌台之上的红色玉佩时,瞪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天呐,我没看错吧,那明楼主居然连红楼的生杀大权交给了一个小丫头,这个玉佩,这个玉佩可是比皇帝的玉玺还要值钱呐,谁不知道四国的经济命脉全都掌握在红楼的手中?他,他居然就这么交出去了?” “这,这明潇飏脑子没进水吧?该不会是被美色迷倒了吧?不然怎么做出这等糊涂事?这万一要输了出去,这如影宫岂不是要横着走进江湖了?届时别说是咱们各门各派,就连皇室怕也奈何不了他们了!” “哎,快看快看,那北冥王朝的太子北堂瓒似乎也押了什么东西上去..。。” “美人儿们,这是本太子的太子令,现在全权交由姑娘们处置了,是输是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们有这份胆量,本太子佩服,这令牌,就算是本太子支持你们了!”北堂瓒放下令牌后,勾起一抹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坐了下去。 在所有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爆炸的消息时,南疆的太子冰痕,也步态优雅的走到桌前,掏出一枚天蓝色的令牌,放到冰凝的手中,眨着眼,眸底桃花泛滥的看着冰凝四人:“这是本太子的太子令,也交由美人儿们处置,输了东西不打紧,可别将自个儿给输掉哟,不然,本太子可是会心疼的!”话落,在冰凝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中,笑米米的走到了位置上。 瞬间,全场安静了,一个个都张大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若说明潇飏的令牌太刺眼的话,那么北堂瓒、冰痕两位太子殿下的太子令,不免太过沉重,如此三座大山放在赌台上,足以顶的过在场所有人的家当,这四个女人究竟拥有什么魅力,能让他们四国之中最优秀的几个男人为之疯狂? 这一刻,蓝影茹嫉妒的眼冒红光,上官真儿气的面色发白,白雪目露凶光,蓝英一脸的高深莫测,就连事件的当事人蓝影枫也露出诧异的目光,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也似乎越来越浓郁了。 就在所有人的心思还放在刚刚的三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身上时,南风玄翌与迟暮却在这时,同时站起身,朝潇溪她们走了过去。 看到南风玄翌,潇溪心底猛然一颤,若说明潇飏、北堂瓒相信她,她不觉得奇怪,冰痕相信她们,完全是冲着冰凝去,这也不奇怪,可是南风他,又是冲着什么来的?她不相信,他们三人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决定,这不是儿戏,稍不留心,就会输的惨不忍睹,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了! 可是,当赌台之上出现那块儿熟悉的玉佩时,她还是忍不住震惊的抬头,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陛下,您的这块儿玉佩代表着什么,我想没有人比您更清楚,这只是个游戏,只要拿出赌注来就可以,您,您真的没必要拿整个江山开玩笑,这,这太贵重,会,会将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南风玄翌静静的注视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良久之后,他眼底涌动着不明的光泽,意味深长的笑了:“它,放在你这里,很安全!”而后,潇洒的扭过头,从容坐下,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这一下,别说是潇溪了,就连蓝影枫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席卷全身,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连喘息都觉得很困难。这些人都怎么了?不过是赌注而已,有必要拿着自己的基业跟他们开玩笑吗?如果她们输了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们输了呢?就是十个如影宫,一百个如影宫,怕也赔不起吧? 这边的震撼还未让所有人回过神儿来,迟暮慢大斯悠的晃耷到潇溪身侧,伸着脖子望着桌上一个个闪耀发亮的玉佩、玉牌,咂咂嘴:“这么四个令牌,足以让这个大陆晃一晃,你们说,我这个天下第一庄少主的令牌,还要不要放上去啊?放上吧,比着他们四个的,未免有些丢人,不放吧,万一对面这帮子人觉得咱们的赌注少,怎么办?哎呀,真的是愁死人了,你们说说,若是有银票多好,想放多少,就放多少..。。” 迟暮的话音还未落,明潇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佩,‘啪’的放在桌子上,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儿,彻底无视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蓝影枫:“这些...够了吗?” 蓝影枫微微一愣,唇边含了一丝苦笑看向明潇溪:“够了,可,可我们这边可没有能够与你们并驾齐驱的赌注啊!” 刁刁猛地挤开碍眼的迟暮,面色一松,压下眼底的喜色:“没关系,你只要将你如影宫所有财产压下就好了。这边是整个大陆的所有,那边是你们如影宫的所有,也不算差的太远,毕竟,都是倾囊不是吗?”艾玛,她已经看到无数金元宝向她跑过来了,宝贝儿们,等着啊,等着你们的芊芊妈妈,将你们领回家,小样儿,敢给芊芊玩儿麻将,看不把你们输的只剩内库,哼哼哼! 蓝影枫犹豫了下,看向坐在首位之上的蓝英,事关整个如影宫的未来,他绝不能如此鲁莽的就下决定,虽然他有足够的信心,但绝不代表他可以目空一切,凡事都会有变数,谁能够预料的到,对方就不是那个所谓的变数呢?提前未雨绸缪,并没什么不好。 *** 今日更新已上传,明日会更精彩哟,又一波的高/潮来临,千万不要错过哟! () vip187:风云再起(七) 蓝英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扫了蓝影枫一眼:“你自己决定就好了。”这个时候,她这个长辈多说无益。反正如影宫迟早都是儿子的,这次让他自己做决定,才能明白自身的责任有多重。 蓝影枫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很快回过神儿,面色严谨的点点头:“是,娘亲。”须臾,剑眉轻扬,看向明潇溪:“既如此,如影宫上下所有的财产,就作为我此次的赌注。” 刁刁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顿时心中乐开了花,但面上却一脸平静的走到蓝影枫面前,摆上笔墨纸砚,淡淡的道:“既如此,我就拟一份赌约,一会儿烦请蓝少主签个字。”话落,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垂下眸子,沙沙的书写起来。 上官真儿看着刁刁奋笔疾书,不过一刻钟就写好一份赌约,顿时诧异的看着她:“你早就知道我们会答应?”那是什么?赌约啊?她若是不提前想好了赌约的内容,怎么可能不停顿一下?如此速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在心中掂量了多久?可她哪里知道,刁刁四人,在前世曾写过多少份这样的赌约,这对她们来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以至于忘记今日的场合。 上官真儿观察入微,倒让她们有些诧异,不过...却难不住如泥鳅似的刁蛮,搁了笔抬起头,她一脸嘲讽的看着上官真儿:“听你所言,便知道你们如影宫内部管理如何的混乱,如何的杂乱无章。你们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导者,作为一个好的管理者,入门的第一堂课就是要学会记录、学会留心、学会观察,最重要的是,能在各种场合下,书写出相应的文书、档案吗?难道在而今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你还想让我们去找一个专业的文书过来服务?写的快,那是因为经验多,跟你们答不答应有什么联系?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还费那脑子去想你们做什么?你们不费劲儿,老娘我还觉得费劲呢!真是莫名其妙!” 被刁蛮这么一呛话,上官真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张口反驳,却被对方的歪理堵得哑口无言。真是奇怪,她邹的倒是挺顺口的,怎么她从来不知道,作为一个管理者,还需要了解这么多东西?可一时之间她又找不到反驳的词,唯有让这几个丫头再嚣张一些,就不信他们没有漏洞,没有破绽。 蓝影枫瞧着下面人的情绪已经被这四个女人带动起来,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大笔一挥,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如影宫专用的印章后,利落的推到明潇溪面前:“姑娘,该你了!” 潇溪也不犹豫,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拿出风尚阁的专属印章扣了上去,这才抬头问蓝影枫:“开始之前,你是不是要跟我们讲一讲,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它的玩儿法?” 刁刁将其中一份合约慎重的收了起来,另外一份递给蓝影枫身侧的蓝影茹,并交代:“拿好了哟,就这一份儿,弄丢了可就没有了。” 蓝影茹冷哼一声,翻了翻眼皮,刁刁懒得跟这种大小姐计较,目光落在赌台上,那被蓝影枫尽数倒出的麻将时,眼光一亮,不知道这里面的麻将的玩法是否跟现代一样。目光触及到滚落在自己面前的小木块儿时,她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随即抬头看向蓝影枫:“看这木块儿,似乎是全新的,难道这是蓝少主做的?” 蓝影枫一边摆弄羊皮卷,一边点头:“是,原本的因为时间太长已经腐坏了,这是我重新打造的。” 刁刁与潇溪三人对望一眼,脑中同时闪过一条重要的讯息。在她们看来,这个所谓的现代老乡,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一点,从木头的腐烂程度就能发现蛛丝马迹,碍于这件事跟她们没有直接冲突,所以四人没有想要追根究底的意思。至于最后的成败如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说是蓝影枫挖到了这个宝贝,但到头来,还是帮了他们一把,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可怜的蓝影枫还在那边捯饬羊皮研究玩儿法,唉,她们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输的惨不忍睹的画面了,阿门,愿主保佑你们吧!。 一刻钟后,蓝影枫信心满满的将麻将的玩儿法叙述了一遍,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提出自己的不解后,很快就明白了这种新型的玩儿,尤其是迟暮,更是首当其冲的站到潇溪的身侧,一脸雀跃的看着明潇溪:“妙姑娘,跟你商量个事吧?” 潇溪横了他一眼:“你想也别想,不行!” “为什么?我已经看懂了,也会了。”迟暮十分不爽的瞪着潇溪,这女人,拒绝的也太快了吧?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太过分了,好歹爷还是曾经的天下第一赌呢,这点面子都不给? 然而此次潇溪却是一脸坚决的摇头,这件事关乎着这么多人的性命和财产,她可不能掉以轻心。虽说迟暮本身就是赌界的传奇,可这麻将他到底是第一次玩儿,就算是天才也玩不过刁刁她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所以,她不能拿他一个人赌这么多人。可这些话却不能告诉迟暮本人,只能尽量去忽略他十分不爽快的脸色,也许等这场较量真正开始后,会有一个让他理解的机会吧! 潇溪、刁刁坐下后,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两人看着这张三米多长,两米多宽的桌子,有些犹豫的看向蓝影枫:“蓝少主,这张桌子,是不是有些大?有些长了?” 蓝影枫转身一看,猛地拍向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来人,换桌子!” 须臾,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被移了上来,潇溪、刁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们不得不承认蓝影枫这个人的悟性,瞧瞧这个麻将桌,做的多么的似模似样啊,大小也正合适。如若不是这次的位置不同,她们定要与他结交一翻不可。 当上官真儿、蓝影枫坐下,骰子抛出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刚开始,潇溪与刁刁自然不会表现的多么多么厉害,像所有还处在学习阶段的人一样,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出牌,等的上官真儿和蓝影枫直抓狂,唯一让两人得以舒坦的就是比分,三比零,蓝影枫他们以绝对的优势将潇溪二人压得死死的。即便期间传出不公平的议论声,却并没有影响到整个局面的把控,尤其是当事人,反而更加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麻将,垂眸思考着什么。这般的定力与自动屏蔽外界干扰的本事,就连蓝影枫也忍不住诧异,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他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懈怠。就连刚开始对两人不屑一顾的上官真儿,也被两人脸上的认真所震撼,每出一张牌,她的心就要提半天。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比分变成了八比二,十局结束,蓝影枫、上官真儿暂时领先。中场休息的时候,上官真儿突然将蓝影枫叫离一边,潇溪与刁刁见她们离开,紧绷的身体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两人一边喝水,一边吃点心,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更甚者,一旁的冰凝与清乐还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二人,这样懒散的一幕看在迟暮的眼里,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刚准备上前,却被南风玄翌扯住手臂,迟暮气急败坏的转过身:“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南风玄翌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他,一脸警告。 “你看看她们的样子,现在是比赛行不行?若是再这么下去,可是会输,会输的。若是你将你的暗龙令输给了如影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居然还拦着我?我必须去警告她们一翻不可。”说着,用力睁开南风玄翌的手,就要冲上前。 然而下一秒,又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明潇飏冷冷的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看着迟暮:“如若是你,你能赢几盘?”很个候闪。 迟暮身体一颤,目光落在眼前的麻将上,沉默良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没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我无法预料自己要怎样出牌。” 明潇飏听言,唇角带了一丝似笑非笑继续看着他:“你只看到她们在吃在喝,你可曾看到她们身上所肩负的责任?重担?我们这么多人今后的路全都压在两个小姑娘身上,臊不臊?你不臊,爷爷我臊的很。她们在休息的时候补充补充体力又有什么不妥?你没看到上官真儿将蓝影枫带走了?你没看到他们眼底的重视?你没看到他们眼底的紧张?这说明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不是还有十局吗?你担心什么担心?” 迟暮身体一僵,艰难晦涩的看着明潇飏:“可,可如果他们再赢两局,比分就会变成平局,即便妙姑娘他们连赢八局,也改变不了平局的命运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连赢八局,而不是十局?”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明潇飏等人同时回头。 *** 二更在晚上十点半前哟! () vip188:风云再起(八) “开什么玩笑?你们已经连输八局,还想连赢十局?太天真了!”不是迟暮不给她们面子,也不是他故意要泼冷水,而是,他真的很难相信她们能够连赢十局,这,这太不现实了。 潇溪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迟暮面前,微笑着凝视他俊逸不凡的脸庞,良久后,才将眼神凑近他,语气中是慎之又慎的坚定不移:“看着吧,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着,十局,一个时辰内,这场比试就结束了。” 迟暮嘴角微翕,看着潇溪那勾唇浅笑的完美侧脸,一时间竟失了神儿,待他反应过来时,佳人已经面不改色的重新做回了位置上。他猛的回头看向南风玄翌:“你,你相信他?”看向北堂瓒三人:“你们也相信她们?”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南风、冰痕、北堂瓒、明潇飏淡淡的一瞥,四人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是将深幽的目光落在场中央的刁蛮与明潇溪身上。没有得到答案的迟暮,脑子一下子抽了,这什么意思?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好歹给个话也行啊,这么冷不丁的瞧着自己,什么意思啊这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他,倏地站起身,在他还没有迈出第一步时,南风玄翌冷如寒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如果我是你,会好好的坐在这里观看。比赛的人是她们,不是你,你就是急死,也没用。” 迟暮愤愤的坐下来:“终于肯开口了?你早开口不就好了?至于一个个装的这么深沉吗?”。 南风玄翌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上没什么情绪的道:“亏你还是天下第一赌,你的心都飞到哪里去了?而今形势这么清晰明了,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什么什么?失望?清晰明了?这,这什么意思?迟暮有些抓狂的挠挠头,刚准备深入问时,冰痕却捅了捅他的胳膊:“行了,赶紧坐下,他们回来了。” 迟暮闻言转过头,正好看到蓝影枫、上官真儿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刁蛮与潇溪,两人的表情有了一瞬的僵硬,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已恢复如初,落座后,潇溪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深深的看着蓝影枫:“怎么样?可以重新开始了吗?” 蓝影枫瞥了眼一旁的号码牌,笑意深邃的看着潇溪:“姑娘,以而今八比二的分数,你觉得还有必要往下比吗?” 视是暮伐。潇溪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怎么?你们怕了?怕我们会在接下来的十局当中反败为胜?” “哈哈,笑话,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真是不知深浅啊!小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在接下来的十局里会连赢,然后,打败我们?”上官真儿红唇勾出一抹冷笑,眉目间隐含着怒意,不屑的看着明潇溪。 “自然,想要赢,就必须要连赢,就这么简单,不是吗?”明潇溪将她眼底的不屑之意看的分明,却没事人似得晃了晃略显僵硬的肩膀,淡淡的道:“行了,别磨磨叽叽没完没了了,比赛可以继续了。” “简单?你居然说简单?小丫头,我怀疑你不正常,你是不是被刺激傻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我劝你们还是弃权吧,免得到时候输的太难看。”上官真儿实在是厌恶透了潇溪漫不经心、无所畏惧的样子,在她看来,她们不是应该哭丧着脸跪地求饶吗?为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轻松自如的心态?她们难道就真的那么自信? 刁蛮冷然的凝视她,淡定中透出绝对的傲气:“喂,臭女人,速度的闭上你的臭嘴,居然敢说我姐妹儿脑子不正常?我看脑子抽风的是你,我们说开始,开始听到了吗?你罗里吧嗦的干什么?想要拖延时间不成?还是说,你们在忌惮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门主会忌惮你们?你...。” “够了,别说了,比赛开始。”上官真儿话说到一半儿,被蓝影枫打断,非常果断的宣布比赛开始,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是一点也不假,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还真是能吵。女人...果然还得离得越远越好! 蓝影枫话落,潇溪仅是微抬了下眼皮,没再说什么,直接将骰子丢在桌上,于是,又一轮的比赛上演了... 一刻钟过去了,明潇溪与刁蛮搭配的天衣无缝,居然连赢两局,这个结果,显然出乎蓝影枫两人的意料,也更加出乎如影宫上下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向来不看好她们的迟暮,也一下子站起来,神色紧张的站到潇溪身旁。明潇飏、北堂瓒对望一眼,跟了过去。南风玄翌抿了抿唇,眸色一深,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潇溪身后站定,目光落在面前那一头乌发的后脑勺上时,冷锐的黑眸激射出一道猎人见到猎物时的光... 两刻钟过去了,场中寂静的吓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面色微微发白的蓝影枫、上官真儿,这两人是怎么了?怎么才休息了那么一会儿,回来后就让两个小丫头连赢了五局?目前的比分,已经被她们乘胜追击扳成了八比七,仅差一局,仅差一局他们双方就可以变成平局。这,这怎么可能?她们,她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连赢五局,就是他们两人,也没能做到连赢五局啊?这两个黄毛丫头今天刚刚学,摸这东西的时间还没他们练习的时间长,她们居然,居然在如此重压之下,还能够连赢五局?天才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女吗? 这等壮观的场面,立时吸引了场中半数之多的人关注,他们一个个好奇的凑上前,将麻将桌前围得是水泄不通,这让坐在首位之上的蓝英立刻坐不下去了,一个眼神扫过去,举着大刀的大汉扯着嗓子开始赶人,好不容易将麻将桌周围的人清理干净,等扭过头来时,赫然看到比分已经是八比十,一刻钟都未到,这两个小丫头又连赢两局,还差两局,还差两局蓝影枫两人就彻底输掉了,一想到这个后果,黑衣大汉们不淡定了,面色唰的一下白了个彻底,目光落在潇溪两人身上时,除了震惊,便只剩下惊骇了,这个结果,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他们想不通,为何明明处于劣势的两个人,为何突然之间来了个人品大爆/发,连赢八局啊,这是什么概念?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出老千了,对不对?你们一定出老千了!”上官真儿越打面色越白,她不相信为什么上一场还处于弱势的两人怎么这一场打了这么漂亮的翻身仗,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虽然他们刚刚已经感觉到这两个人身上的韧劲,也知道她们两个绝没有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因此才会过去商量对策,以确保这场能够稳操胜券,可,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丫头居然这么厉害,连给他们喘息的空间都不给,硬生生的连赢了八局,八局啊,即便他们赢了接下来的两局,比分也不过是十比十平了,平了什么概念?平了就意味着他们输了啊,不,他们丢不起这人,一定是这两个丫头在耍诈,不然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可怖的事情? “真儿,不许胡说。”蓝影枫就坐在明潇溪两人的面前,她们有没有出老千,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加清楚。本身输了就是输了,若是连输的勇气都没有,那只会让别人更加的看不起。因此听到上官真儿这诬赖人的话,他登时眸色一深,出声制止。 ‘啪’的一下,潇溪落下一张牌,整个牌局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刁蛮冷哼一声,推掉面前的一排木块儿,笑意如冬的看着上官真儿:“哎呀这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我们又赢了呢,瞧瞧,这么顺的牌,能不赢吗?” 明潇溪眼角微挑,懒懒的撑着下巴,唇边勾着冷冷的讥诮看着上官真儿:“上官门主就这么的不自信吗?你既然认准我们出了老千,不妨拿出你的证据来瞧瞧。否则,只会让我们认为,你是在污蔑,因为你们即将输了,所以你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赢得了接下来的两局。正所谓狗急了还跳墙,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嗯?是不是啊,上官门主?” “死丫头,你居然敢骂我是狗?你,你找死!”上官真儿倏地站起身,眉目含怒,面颊浮起薄怒,握的咯吱咯吱响的拳头预示着她多么多么的恼恨。 “坐下,听到了吗?我命令你,坐下!还有一局,一切等比赛完了在解决,你现在这样,成什么体统?”蓝影枫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官真儿,一双凤眸中深幽的可怕,直看得上官真儿身体一震,咬着牙坐了下去。 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她的注意力就会受影响,最后一局,居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最后比分,12比8,明潇溪、刁蛮完胜。看着这样的比分,潇溪两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她们看来,其实也有些胜之不武,但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她们必须这么做。即便对面的两个人再不满,也改变不了她们赢了的事实。 随着场中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起,蓝英面若死灰的瘫坐在软椅上,没想到,没想到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就这么输了,还是输在了他特别有信心的麻将身上,这,这让她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又如何向如影宫上上下下交代?一想到如影宫这些年辛苦积攒的基业就要平白无故的奉送给这个小丫头,她就气的浑身发颤,脑子冲血,不,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想到这里,她暗中下了一道命令,即便让她毁去如影宫的信誉,也不能让她辛苦了几十年的基业,就这么葬送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仍端坐在桌前的四人身上,因此没有人注意到蓝英的反应。 潇溪、刁刁缓缓站起身,走到上官真儿、蓝影枫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抱歉,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们不得不拼命!” 上官真儿猛地抬头,当她冷厉的目光对上刁刁淡淡的目光时,她突然疯狂的揪着刁刁的衣领:“告诉我,你们出老千了,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刁刁眉梢眼底一抹戾气清晰闪过:“上官真儿,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场上这么多人盯着,请问有谁看到我们作弊了?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们就这么点气魄?咱们赌约中是怎么写的,你们可看清楚了?现在我们赢了,你们是不是该履行你们的诺言了?” 潇溪沉了沉心中的火气,目光落在蓝影枫卓越不凡的身姿上,眼睛微眯:“莫不是蓝少主也这么想?嗯?” 蓝影枫摇摇头,慢悠悠的站起身,目光落在潇溪似笑非笑的容颜上时,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真的没想到,输的会是我们。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哪怕是一个理由也好,只要一个理由,他只要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否则,他恐怕连他自己的那道坎儿都过去。 明潇溪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水:“赌场向来就是瞬息万变的,既然是赌约,你们就要做好输的准备,因为幸运之神不可能每每都降临在你们身上。若说有三分运气的话,那么就要有七分的努力。对于陌生的东西,我们向来有十二万分的求知欲,前面十局,我们不过是为了熟悉、练手,后面的十局,我们集中了精力去努力,自然就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可跟所谓的出老千一点关系也没有,试问,对于一个陌生的赌法,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作弊?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还没那么厉害,在我们看来,认真对待,平等对待,坦诚面对,才是最重要的。”无外乎,你们的心,太浮躁了! *** 二更四千字奉上,今日更新结束!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8号一千字,共计七千字。 () vip189:风云再起(九) “毕竟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们会赢。你们小看自己的对手,那就注定你们会输的很惨,这就是我们必胜的关键,明白?”刁蛮抬起精致完美的丽颜,眸色清凉。 蓝影枫听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你们说得对,是我们太自负了...” 潇溪微弯了唇角,看着上官真儿与蓝影枫:“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你们...是不是该履行下自己的诺言了?” 上官真儿顿感羞愤,沉声呵斥:“死丫头,你们别太过分了!”如影宫全部的财产若是上缴,那他们还有活路吗?不,绝不能就这么妥协了,现在还是他们说了算,现在他们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想要以此来讲条件,没门儿!。 冰凝冷笑一声,目光定定的看着上官真儿:“现在似乎轮不到你来说话吧?你一不是宫主,二不是少宫主,你激动个屁啊?难不成你还想越俎代庖不成?” 上官真儿气的眼睛发红的看着冰凝:“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又岂轮得到你来说话?” ‘啪啪’尖锐的两巴掌响彻全场,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冰凝倏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便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两巴掌,神色隐晦而深沉的看着她:“比起你这个如影宫的狗来说,我这个‘风尚阁阁主’的身份,是不是比你要尊贵几分?你骂我是东西,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还是说,你就是如影宫的走狗?”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下,轻轻的拍了拍上官真儿已经发白的脸颊,一脸痛惜的道:“哎呀,瞧瞧这一脸苍白的俏脸,是不是在心痛你们今后的锦衣玉食?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你们发展你们的势力,干嘛非要挟持我们做踏脚石?今日这场赌约,不过是让你们长长记性,下一次,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别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了自的影。上官真儿听到‘走狗’两个字时,已经目赤欲裂的攥紧了拳头,在冰凝转身的瞬间,她陡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发了狠般的朝冰凝的后背刺过去,所有人心中一紧,扬声喊道:“小心啊!” 却没想到冰凝就好似身后长着眼睛一般,在那把剑即将靠近她的后背之际,突然侧过身,从对方空着的左手穿过,瞬间幌到上官真儿的背后。方才还在前面的人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上官真儿有了一瞬的僵硬,待她回过神来心下一惊之际,背后猛地吃痛,紧接着一脚接着一脚的重力如雨滴般落在她的臀部,这几脚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力量非常猛烈,直踹的她一个踉跄,狗吃屎一般踹倒在地,不偏不倚,她的脸擦着地面划了过去... 所有人愕然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尤其是如影宫中人,更是看的眼睛直往外凸,他们如影宫四大高手之一的霜门主,居然就这么不堪一击的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击倒在地?还是以这样丢人的架势?这,这风尚阁真的有这么厉害?前面两个丫头已经让他们充分的见识到了她们的聪明才智,而这个丫头,雷厉风行的架势丝毫不输给刚刚的姑娘,难道,这就是风尚阁真正的实力? 冰凝看着趴到在地的上官真儿,毫不怜惜的,一脚踩在她的脑袋上,一只手搁在大腿上,弯下腰,将眼神凑近她,冷冷的开口:“知道本阁主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种背后偷袭的人!想不到你的脸皮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我意外啊,嗯?不守信用也就罢了,还做这种背后小人儿?难道这就是你们如影宫四大门主的涵养?今天,真让本姑娘开了眼界了,嗯?” “住手,敢在我们面前动我们的人,谁给你们的权利?真当我们如影宫都是吃干饭的了?”脾气火爆的雷门主,突然出现在冰凝面前,连声招呼也未打,就朝冰凝的面颊扫过去,立在她身边的清乐眼神骤然一冷,神色一凛,突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就准确无误的拿匕首架在了雷门主的咽喉处,成功的阻拦了他的袭击,雷门主垂了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绝色美人儿,他的脸色顿时如吃了大便般难堪,想他堂堂八尺男儿,居然被一个仅到他肩膀处的小丫头威胁了,今天,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黑块儿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先礼后兵这个词的含义?我们刚刚即便是赢了你们,也没有表现的这般急不可耐,反倒是你们输了的,一个个都想要了我们的命,你们说说看,如若我们不反击的话,是不是现在躺在地下的就是我们了?原本想着你们也算是名门了,虽然算不得的是正派,但起码会知道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可依着你们刚刚的表现来看,我们还真是高看了你们。一个连人都做不好的帮派,还谈什么未来?不如就此消失...如何?”清乐眸光深谙的看着在场所有的如影宫中人,语气不悦到了极点。 雷门主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声音轻柔,漆黑如墨的眸子却隐藏着慑人寒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暗黑霸气的少女,她们,真的只是一个商业组织吗?为什么,为什么年纪轻轻,会有如此令人胆颤的气魄? “好啊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在我如影宫的地盘撒野,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捆起来,押下去!”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蓝英的声音突然从他们面前响起,直到她双手负背一脸凛然之色的走近,潇溪等人的唇角才溢出一抹略显狰狞的笑容:“看来,刚刚的赌约怕是算不得数了,是吗?蓝宫主?” 蓝英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看着潇溪:“小姑娘,你们的表现是很出彩,可是那又怎样?你们现在待在我们的地盘,放不放人是我们说了算,可不是你们说了算。如若让你们四个黄毛丫头将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传出江湖,我蓝英还要如何做人?” “笑话,难道你们出尔反尔不守信用,就不怕传出江湖了?蓝宫主,你果然不够聪明,你这是掩耳盗铃的做法,明白?”潇溪鄙视的看着蓝英,目光掠过一直站在旁边垂着眸子的蓝影枫时,眼底的蔑视越发的清晰明了:“原本以为你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了,没想到你了事之后你一句话也不吭,蓝影枫,这样窝囊的你,真是太可恨了。” “丢了名声总比丢了基业好,再说我如影宫在江湖上的名声本就不好,你以为我蓝英会去在意这些虚名吗?哼,还跟他们费什么话?统统给本宫押下去,你们不是嘴硬吗?很好,三天之内不许给他们吃的,连水都不要给,我看你们能熬到什么时候,带下去!”蓝英厌恶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一脸疲惫的坐了下去,直到场地上只剩下南风玄翌、北堂瓒等人以及还扣着上官真儿的冰凝、威胁着雷暴生命的清乐、端坐在赌桌前的潇溪与刁刁时,蓝影枫突然开口了,“娘,放了他们,这场比试,他们已经赢了,不是吗?” “赢了?哈哈,赢了又怎样?这也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你们还真的将他们当回事了?”蓝英冷笑一声,眸光阴鸷,看向蓝影枫时,眼底是慢慢的不满与嘲弄。 “可赌约中已经说明了比赛规则,娘,您难道真的要丢掉自己的脸面不成?”蓝影枫被刚刚明晓溪的话刺激的脸红脖子粗,以至于与蓝英对峙时,居然长了几分胆量。 “丢脸?你还知道丢脸?早干嘛去了?你不是信心满满吗?你不是胸有成竹吗?若不是你有足够的信心?老娘会答应你吗?如若丢了脸面能够保下我辛苦几十年的基业,那么丢了就丢了,反正如影宫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得到过那些名门正派的肯定。而今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再去争取,还有用吗?”蓝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蓝影枫,“你这个臭小子,从小就跟我对着干,知道为什么我不将宫主之位传给你吗?就是因为你办事不够果断,做事总是妇人之仁、拖泥带水,这样的你,如何能够成得了大事?今天的事,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若你不被这几个丫头引诱,若你不脑子发热的答应什么赌约,若你能好好的比赛,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吗?现在跟我讲道理?你早干嘛去了?老娘是你的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滚,给我滚一边儿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不孝儿的蓝英,痛恨的瞪着蓝影枫,无力的朝他挥手,恼恨的别过了眼。 余光瞥到还被扣住的上官真儿与雷暴,蓝英厉眸倏地扫过:“你们两个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在本宫主面前杀人不成?放手!” *** 一更送上,二更下午六点前,应该会有五千到六千字的更新。 () vip190:风云再起(十) 潇溪勾起唇角,声音轻柔却冷如凝霜:“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娘,当初答应赌约的时候,你儿子可是征求过你的意见的,怎么?出了事你倒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儿子身上了?” 看着潇溪等人眼底毫不掩饰的蔑视,蓝英猛地转过身,目中射出道道冷光看向她:“本宫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来教训?” 冰凝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那我们打我们的,关你何事?” “你教训的是本宫的人...。”蓝英的话还未落,冰凝嗤笑一声:“你的人?可他们而今在我们的手上,哪里是你说放就能放的?你以为我们也是你的手下吗?请你搞搞清楚这里的状况行吗?蓝宫主!” “你们想干什么?”看着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众人,蓝英不悦的眯起眼睛,目光凌厉如剑。 “干什么?今ri你们不交出解药,这两个人就会血溅当场,相信我们,绝不会与你开玩笑!”话音刚落,冰凝突然丢给清乐一颗药,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两人配合默契的点了对方的穴道,而后才将手中的红色药丸丢到上官真儿与雷暴的口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挑衅的看着蓝英:“看到了?你们的人也中了毒,不拿出解药,他们也要死!” 蓝英面色冷凝,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在我的地盘,也敢如此的放肆,你们是吃定了本宫不敢拿下面的人开刀是不是?敢威胁我?好,那本宫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如影宫的炼狱!”话到这里,倏地转过头看向立在一旁唯一的门主白雪:“雪儿,将各门各派的人各带一个人进入炼狱,半个时辰进去一个,我看他们有多少命可以浪费,大不了不就是个鱼死网破?敢威胁本宫?找死!” 白雪眯起凤眸,唇角勾起一抹阴狠弧度:“是,宫主。” 然,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蓝影枫突然拦住她的去路,目光如电的盯着蓝英:“娘,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难道你还想滥杀无辜不成?” 蓝英气红了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滚一边去,现在如影宫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让开!” 蓝影枫定定的看了蓝英片刻后,突然苦笑了一下,抿了抿唇侧开了身子,淡淡的瞥了蓝英一眼后,蓦然转身离开。 明潇溪看着蓝影枫落寞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涩然,再看看蓝英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突然转过身看着冰凝,淡淡的道:“放了他们。” 刁刁倏地站起身:“你干什么?放了他们?有没有搞错?” 潇溪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看着冰凝与清乐:“放了他们。” 冰凝眸光撇过面色阴狠的白雪,顿悟,冷冷的看着上官真儿:“本姑娘既然有本事抓你第一次,就有本事抓你第二次,你最好给我们老实点儿,放了你,可不代表你能夺得过我们风尚阁的独门毒药。” 清乐唇畔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雷暴:“大块儿头,下次别这么瞧不起女人,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滚!” 被放开的上官真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雷暴被清乐那么用力的一推,脖子上也留下清晰的红痕,他目光凝聚在清乐绝美的脸颊片刻,缓缓移开,弯腰扶起上官真儿,一步步走向白雪身边,站定,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蓝英看到明潇溪的举动后,以为她怕了,刚准备开口说道几句,潇溪却先她一步的开口:“先说清楚,你的人呢,我们已经放了,其他门派的人若是少了一个,小心本姑娘日后疯狂的报复,千万不要以为你们可以只手遮天,我们能反的了你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闹不好哪天晚上你睡觉之际,脑袋就搬了家,本姑娘可不是开你的玩笑。别以为你手下有苗疆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记住,凡事都有个变数!”话落,扫了冰凝三人一眼,转身离开。 冰凝、刁蛮、清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怜悯的看了已经惹恼潇溪的蓝英一眼,紧随潇溪而去。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潇溪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迟暮拿好他的暗龙令,转过身之际,人已不见了踪影,赶紧追上前大喊:“喂喂喂,你连你最值钱的宝贝儿都不要了?” 冰痕、北堂瓒、明潇飏缓步上前,拿好自己的令牌后,齐齐转身看向还呆愣在那里的蓝英,神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自始至终,这片大陆上最尊贵的几个人,居然一句话都未说。 蓝英身体晃了晃,瘫倒在软椅上,想到刚刚那几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暗黑气质,强大的令人瑟瑟发抖,饶是她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感到了微微的恐惧,如若不是相信自己的胭脂醉,她真的以为他们可以在瞬间秒杀了自己。以他们这片大陆主宰者的尊贵身份,绝不是她一个小小如影宫能够比拟的了的,刚刚那种令人窒息的威压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突然有些相信明潇溪刚刚那些大言不惭的话了,的确,这次的行动,他们如影宫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在其中,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啊! 看着自家主子变幻莫测的脸,白雪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主,主子,那些人,还...。” “算了,下去让那个人看看他们身上的毒,其他的事,不要管了。”意外平静的话,让白雪微微惊了下,什么时候,他们强大的宫主也会有这么被人威胁的时候?但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半分,点了点头,扶着上官真儿离开空地。 看着他们离开,蓝英疲倦的挥挥手,空地之上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坐在寒风中,她的脸色一瞬冷凝下来。 骤然,她眸光如电一般扫向右侧的悬崖边,冷声呵斥:“什么人在哪里?” “呵呵,想不到二十多年不见,妹妹的敏锐力还是不减当年啊!”话音刚落,一白一蓝的身影倏地出现在蓝英的面前,暗中的隐卫刚准备围攻两人,却被蓝英及时的截住:“都退下!”隐卫仅是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蓝英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张让她从小嫉妒到大的美颜,眸色深沉的看着那道飘逸如尘的蓝影:“稀客啊,你居然还没死?”目光落在她身边那位虽然已经染了白发,却依然俊逸不凡的白衣男子时,目光倏地柔和了许多:“灼哥,你怎么也来了?” 蓝衣妇人凉凉的扫了一眼近乎痴迷的蓝英,潇洒的坐到刚刚南风玄翌等人坐过的地方,眉尾轻挑的看着蓝英:“有我在的地方,怎么能没有他?” 白衣男子走到蓝衣妇人的身边,没好气的掐了掐她的鼻尖,语气中充满宠爱:“你呀,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得?” 蓝衣妇人皱了皱眉,别开了脸,看着他墨发之中稍许的白发,不由感慨的叹息:“是啊,转眼之间,我们都是要做爷爷奶奶的人了。”话落,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看着坐在台上,一脸愤恨的蓝英,“咦?怎么不见妹夫和我那小外甥呢?二十多年不见,他们还好吗?” 蓝英陡然站起身,瞳孔倏地一缩,愤恨的看着蓝衣妇人:“真是我蓝英的好姐姐啊,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如当年一般风采照人,怎么?刚刚见面,你就要趁机打压我吗?你一日不刺激我,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蓝衣妇人微微一愣,刚想要开口,白衣男子却突然蹙起眉,不悦的看着蓝英:“你姐姐只是问问妹夫和外甥,这有什么错吗?还刺激你?英儿,你的脾气怎么还是和当年一样不可理喻?” 蓝英眼底倏地划过一抹哀伤,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已没有最开始的柔软,而是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不要跟我提当年,你们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及当年?我是死是活,跟你们有关系吗?有关系吗?你们消失这么多年,还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滚,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视线!” 看着突然一下子疯狂起来的蓝英,蓝衣妇人突然站起身,一脸担忧的看着蓝英:“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大?”。 蓝英冷笑一声,上扬的语调,隐着怒火重重:“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知道吗?为什么在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的时候,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要以这般伉俪情深的姿态出现在我这里?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蓝凤,你一日不刺激我,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丈夫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的大儿子也在十年前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这下,你们可满意了?满意了?” *** 二更送上,三更在晚上十一点前,下午带孩子,所以耽误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多多见谅哈! 底样娘上。最近大家为什么都不推荐,也不留言,晴真的觉得这里好好好荒凉啊,泪奔 () vip191:风云再起(11)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死呢?”蓝衣妇人,也就是蓝英口中的蓝凤,即便已经五十岁,岁月却几乎没在她绝美的容颜上留下什么痕迹,依然白希细腻、依然的光彩照人,这也难怪蓝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近乎发狂。她怎么能够允许,这个比她还大上五岁的姐姐,容颜看上去比她还要年轻,这是对她的耻辱与挖苦啊,尤其是还要当着她最爱的男人的面,该死,这个女人该死! 没有注意到蓝英一脸愤色的蓝凤,有些怜悯的看着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语带忧色的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那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你可是我的亲妹妹啊,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不说呢?” “呸,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找你?你和灼哥哥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谁知道你们是死是活?现在来跟我上演姐妹情深?我呸!告诉你,我蓝英不稀罕,不稀罕你的怜悯,不稀罕你的施舍,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去找你这个夺走我一生幸福的女人,什么亲妹妹?什么唯一的亲人?在你眼里,有当我是你的亲妹妹吗?你的亲人是你旁边的这个男人,不是我,听清楚了?赶紧收起你的那可恶的嘴脸,看的我真心的恶心,恶心知道吗?”蓝英一步步的走到蓝凤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从头骂到了尾,至始至终,蓝凤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趁机打断她,直到她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完之后,她才抬起头,看着这个与她有着三分相似的女人。 即便她们是亲姐妹,却都像极了各自的母亲,因此两个人除了个别地方想象之外,任谁也无法将她们联系到一起。听着她恶毒的辱骂,蓝凤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看她逐渐安静下来,才缓缓站起身,面带不忍的看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你怎么能怪我呢?” “怎么不能怪你?怎么就不能怪你?我有说我不嫁吗?我有说我不嫁吗?你从小离家,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我离开的空当回来了,还替我嫁给灼哥哥,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你以为你是嫡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扯过蓝凤,将她护在身后,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蓝英:“英儿,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姐姐可以容忍你的无礼,不代表我可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辱骂而面不改色。当年与我定亲的是你,这没错,我也承认。可当初是你自己不嫁,还在出嫁那天离家出走去了寺院,并以死来要挟岳丈大人。那种两难的局面下,你可曾想过两家的颜面?你可曾想过两家之间的关系?是你那刚回家的姐姐不忍自己的父母两难,才代替你嫁给了我,怎么现在落到你的口里,成了她夺了你的亲事?” 蓝英冷笑一声,嗤笑着看向蓝凤:“她为什么会答应?还不是因为自己当年已经是个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她那是怕自己嫁不出去,这还不明白?否则,她怎么可能愿意去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白衣男子当下沉了脸:“蓝英,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病入膏肓?你当年不就是怕嫁给我,会直接去守活寡?难道你怕,你姐姐就不怕?她若只是想将自己嫁出去,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我这么一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你姐姐当年若不是为了习武,又怎会耽误自己的青春?她若真心想嫁一个人,凭她的才学与容貌,上门求亲的人又岂在少数?” 蓝英被他这么一呛,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堵得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承认,蓝凤当年的确很出色,出色的令她嫉妒,这也是后来当她知道她所嫁的人不但没有病,还长得如此玉树临风之际,对蓝凤恨的无以复加的原因所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彼此都有了自己的家,按理说这种仇恨早就应该烟消云散才对,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尤其是看到他们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中的恨才会再度燃烧起来,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罢了!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蓝英收起了自己的疯狂,口气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他们已经二十多年未曾联系,她不相信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今日,绝对是误打误撞而来的。 蓝凤见她态度有所好转,脸色不再那么僵硬,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诧异的看着蓝英:“你,你是如影宫的宫主?” “怎么?不可以吗?”蓝英斜睨了她一眼,口气不善。 “没有,我,我们是为了找人而来,没想到,没想到暗中观察时,居然看到了你。英儿,为什么要挟持那么多人?你想要做什么?”蓝凤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她若是狠毒起来,那是谁也阻拦不住,偏偏,她内心也有柔软的一片,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总之,还有救。 “你管得着吗?二三十年你都没管过,而今我都做了孩子她娘了,一宫之主了,就更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蓝英语气尖锐,看蓝凤就跟看待自己的敌人一般,浑身冒火。 “蓝英,你以为我们想要管你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掳来的那些人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你连他们的身份都不知道,还想从中获取你想要的利益?你不觉得这是在天方夜谭吗?”白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蓝英,这个丫头,从小就执拗,而今还是这么听不得劝,今日他们若是不帮她,他日这如影宫怎么被灭掉,她恐怕都不知道。 “既然不想管,还这么多话干什么?走吧,我没心情招待你们,今个儿老娘累得很,慢走,不送!”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蓝英语气中带了丝无奈,明明知道他的话对她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却还是不想再听下去。 “你必须放了他们,必须,现在马上,放了他们!”白衣男子一把扯过蓝英的衣袖,强横的阻拦她的离开,语气甚为的严厉。 蓝英被他的语气震得有半秒钟的愣怔,而后猛地甩开他的胳膊,语气疯狂而愤怒的看着白衣男子:“百里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做什么?又凭什么让我放了他们?你还真以为你在我眼里是朵花了?告诉你,在你抛弃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什么也不是了,什么也不是,听清楚了?别再跟着我,也别再要求我,否则,我将他们全部杀掉,全部杀掉!还有你蓝凤,别再我面前扮演你的慈祥,你的善良,那样,只会让我对你越来越厌烦,明白?”说完这些,蓝英一拂袖,愤怒转身离开。 这一次,蓝凤与百里灼,居然一句话也没有阻拦。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蓝凤才面带忧色的看着百里灼:“怎么办?她不同意,难道我们还要来强的不成?” 百里灼叹了口气,拍了拍蓝凤的肩膀:“好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咱们还是先去与妹妹团圆吧,然后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蓝凤无奈的点头,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也到了我们师徒相认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丫头看到我会是个什么表情?”。 百里灼看着蓝凤眼底狡黠的目光,宠溺似得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咱们的儿子也比你稳重。对了,说起这小子,你说他会跑去哪里?” 蓝凤头疼的扶额,“想那个混账儿子做什么?只要不见到他,我就觉得浑身舒坦,赶紧离开这儿吧,早些解决这里,早些处理别的事。” 百里灼看着蓝凤消失的方向,不由为自己的儿子默哀,臭小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老娘啊,瞅瞅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将你忘记的。眼即已难。 夜,万籁俱寂,热闹了一天的如影宫内外,终于陷入了一片安静。 倏地,两道黑影如影如魅一般在地牢中穿梭,终于,两人停在其中一个牢房面前,将其中的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另一个单间中,随着房间门被关上,原本还在昏迷中的两个人突然对这两道黑影出手,就连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也倏地一下跃起身,手脚利索的攻击黑影的下盘,害怕引来更多人的关注,两道黑影同时罢手,拉下自己的面纱,轻声对三人道:“别打了,是我们,我们啊!” 三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莫名其妙,还未等对方解释,直接朝他们的面门招呼了过去,百里灼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受不了的看着对面的三人:“喂,都说了事自己人,怎么还打?你们有完没完啊?” *** 今日第三更,还9号三千字。 大家理清楚这里面的人物关系了吗?哎呀妈呀,今天晴可是费了半天劲儿,前文可能有些地方与这里有出入,我会抽时间将前面的修改下的,如果有亲爱的发现了,也可以告诉晴一声。这样省的我找了,哈哈~~ () vip192:风云再起(12) 北堂瓒目光一冷,对他扬了下眉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里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立在北堂瓒身侧的那对样貌普通的中年夫妇,“臭丫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亏我连你面上戴着面具都能将你提出来。还有你北堂虞,你也认不出老子来?” 那对中年夫妇微微一愣,目光来回在百里灼与蓝凤脸上穿梭,须臾,那位身材娇小的妇人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目光晶亮的看着百里灼,“你,你是,你是哥哥吗?” 北堂虞也扯掉面具,看向百里灼身侧的蓝凤,犹豫的问道:“难道...?这位就是嫂嫂?” 百里灼冷哼一声,与蓝凤对望一眼,迅速的撤掉自己的伪装,当两家人以真实面目面对时,冰颜激动的泪如雨下:“哥哥、嫂嫂,真的是你们?” 蓝凤赶忙上前揽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顶了顶冰颜的额头:“好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孩子在这里看着呢,成什么样子?赶紧擦掉眼泪,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好地方。” 经蓝凤这么一提醒,冰颜猛然想起身边的北堂瓒,赶紧将他推到百里灼与蓝凤的面前,神色激动的看着北堂瓒:“瓒儿,快,快点喊舅舅、舅妈,这可是你娘亲我嫡亲的哥哥嫂嫂啊!” 北堂瓒看着自家母后激动的样子,配合的朝百里灼、蓝凤行了大礼:“瓒儿见过舅舅、舅母。” 蓝凤赶忙扶起北堂瓒,一脸赞赏的看着他:“真是仪表堂堂的好孩子,赶紧起来吧。” 冰颜、北堂虞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脸上,停留片刻后,猛地拍了下额头:“对了,你们是不是雪山之巅上的那对夫妇?” 蓝凤呵呵一笑,看着冰凝:“被妹妹认出来了?是啊,我们跟了你们一路了,因为很多事未处理,所以没有与你们相认,不会怪我们吧?颜儿?” 冰颜含着泪摇摇头:“怎么会呢?当时就觉得你们很熟悉,却又不敢贸然相认,一直忍着呢,可是后来下山后,就遍寻不到你们了。对了,爹爹和娘亲呢?他们,他们可还好?” 百里灼拍了拍冰颜的肩膀:“放心吧颜儿,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带你们去见他们,老两口好得很呢,就是不愿意出山,这不,才派了我和你嫂嫂出山。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么件大事。” 北堂瓒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起劲,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曾外公的事告诉他们时,却听到百里灼一脸慎重的看着他们:“此地绝不能久留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冰凝皱了皱眉:“哥哥,恐怕不行,我们还身中胭脂醉,别看刚刚与你们对打,实际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没有内力,空有招式,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再说这如影宫内的人,我看也不是空架子,他们有一定的实力,硬碰硬的话,行不通。” 北堂虞猛然想起了什么来,诧异的看向百里灼:“哥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蓝凤绝美的容颜勾起一抹笑:“现在才反应过来?放心吧,这里的人已经被我迷晕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走。” 冰凝果断的拒绝:“不行啊嫂嫂,我们若是走了,那那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百里灼深眸一闪:“不如我先带你们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来救这些人?” 北堂瓒立刻反对:“不行,那样只会打草惊蛇。他们的目的在于钱和冰雪莲,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们都不会有生命安全,一旦有人逃了出去,那性质可就变了,他们的防御只会越来越强,说不定还会改变策略。目前,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蓝凤不赞同的看着北堂瓒,这么等下去,谁知道她那个妹妹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她不能看着这么多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不如先去寻来冰雪莲?他们不就是要冰雪莲吗?用一株冰雪莲换这么多人的命,值了!”听完百里灼的话,北堂虞立马摇头:“关键是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冰雪莲在哪里,又如何去寻呢?” 北堂瓒抿了抿唇,突然走上前,认真的看着百里灼与冰颜,“舅舅,娘亲,我这里有一件事还未来得及向你们汇报,原本是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好好跟您谈一谈的,可而今这个情况,孩儿需要先跟您汇报一下了。” “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严肃?”冰颜很少见到北堂瓒如此严肃的脸,心里一突,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娘,舅舅,这冰雪莲,你们不用去找了,孩儿知道在哪里,而且,这雪莲,有人答应要送给溪儿,所以...依着溪儿的个性,绝不会将雪莲交出去的,这个办法肯定行不通,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冰颜皱了皱眉,“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百里灼也轻蹙眉头,“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冰雪莲,究竟在谁的手里?又有谁会这么大方,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溪儿?” 北堂瓒突然勾唇浅笑,定定的看着二人:“这个人你们也认识,据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姓百里,叫笙,百里笙!” “百里笙?”百里笙...呢喃着这个名字的冰颜、百里灼、北堂虞、蓝凤突然转过头,异口同声的看着北堂瓒:“你,你确定你说的名字叫做百里笙?” 北堂瓒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别怀疑你们听到的,这个人,确实就是百里笙,还记得在岩浆洞中那个夺走冰雪莲的人吗?还记得我和溪儿是怎么失踪的吗?这两件事,统统给百里笙有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同时也是我的师傅,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冰颜抖着唇,神色激动的看着北堂瓒:“那,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个掳走溪儿的人?” 北堂瓒诧异的看着冰颜:“娘亲,您怎么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冰颜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一脸激动的看着北堂虞:“虞哥,你想起来了吗?当初在雪山上,溪儿的旁边不就站着一个黑衣老者吗?他的年纪不正和爷爷的年纪相仿吗?只是,只是他的身材还有那张脸...。” “是被当年的南风涧害的...。”北堂瓒幽幽的一句话,让冰颜、百里灼眼中同时一黯,而后两人齐齐抬头:“那他现在在哪里?” 北堂瓒摇摇头:“不知道,当时说是要在山下等我们,或许临时发生了别的事,没有等到他,反而等来了如影宫的人,现在大家都身中胭脂醉,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了。” “那可不见得。”突如其来的女声,让蓝凤身体一颤,冰颜、北堂瓒等人猛地回头,诧异的看着那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橙衣女子。 “刚刚还那么热闹,怎么看到我不说话了?”冰颜率先回了神儿,惊讶的看着她:“溪儿,你怎么进来的?” “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啊?这里的人都被迷晕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是不是啊,我最最最亲爱的,师傅?”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直喊得蓝凤浑身起鸡皮,讪讪然的看着潇溪,干笑两声:“呵呵,溪儿啊,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看来师傅真的是老了,您这张脸不就是最好的凭证吗?”蓝凤摸上自己的脸,猛然想起刚刚认亲时摘去了面具,登时反应了过来,讪讪一笑:“哈哈,还真是啊,这么重要的一点,我居然给忘了。” 潇溪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鄙视的看着蓝凤:“你这个师傅,隐藏的够深的啊?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我的舅母?那为什么当年不早点告诉我爹娘我在明家?” 冰颜总算是明白过来,目光来回在潇溪与蓝凤的脸上转动,良久之后,才有些傻眼的看着蓝凤:“嫂嫂,我没听错吧,你就是溪儿的师傅?救了溪儿性命的师傅?这么说,这么说,您早就知道溪儿的身世了?可,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蓝凤嘴角微翕,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眸光一闪,狠狠的瞪了一旁的百里灼,老婆大人有令,百里灼赶紧做出老鹰护小鸡的模样将蓝凤扯到身后,笑着解释着:“颜儿别生气,这件事呢,哥哥当初也是赞同了的。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解掉溪儿身上的寒毒,如果一旦离开姜瑛的视线,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溪儿既然已经中了寒毒,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向她下毒手,再说,有你嫂嫂这么个师傅在,溪儿又怎么会受得了欺负?更何况佟柔、明潇飏他们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妹妹,她除了身中寒毒外,活的很开心,一旦让孩子换个环境,那么小的她还不知道会不会适应,所以我们才会将错就错,将她安置在了明家,等她长大之后再告诉她,她的身世。我们,我们也是为她考虑的啊!” 着现这认。百里灼这么一解释,冰颜立刻吼了过去:“你是怎么当哥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熟知苗疆的蛊毒吗?” 百里灼身体一颤,满脸诧异的看着冰颜:“你说什么?你熟知苗疆的蛊毒?” “废话,不然我怎么解得了苗疆的寒毒?别忘了,溪儿身上的寒毒还是我给解去的。”冰颜恨恨的瞪着百里灼,她怎么会有这么个晕哥哥? “可,可不对啊?你会苗疆的蛊毒?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既然你会苗疆的蛊毒,那这胭脂碎,你怎么不自己解去?还这么傻乎乎的坐在这里等死做什么?”百里灼满脸不解的望过去,冰颜粗鲁的揪着他的衣襟:“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会这些?我冰颜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你们这一家子不负责任的亲人?亲生的爹娘抛下后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亲生的哥哥嫂嫂,就在我大婚当天露了一次面,真是难得你能在那么多人当中将你的妹妹找出来,百里灼,你好意思吗你?还有你的好爹好娘,居然将我抛弃了整整三十多年,他们怎么就能狠得下这个心啊?我就是死了,也找不到去处给你们报丧,还害的我和我女儿分开这么多年,你还有理了你?”说到这里,她微微喘息了一下,继而再度吼出声,直震得百里灼脑袋发晕:“胭脂醉我自然知道怎么解,可你也不看看我在什么地方,去哪里找草药?怎么出去?这些问题你若能给我解决了,我立马解给你看看,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 在百里灼、蓝凤还未回神儿之际,潇溪一下子蹦到冰颜的面前,笑容甜蜜无比的看着她:“天呐,娘亲,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你,你真的会苗疆的蛊毒?这样吧,我原谅你将我弄丢十几年,你将你脑中的毒籍交给我,行不行?我要学,我要学!” 冰颜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傻丫头,我若是不会,如何解得了苗疆最厉害的寒毒?想学自然可以,可总得先出去吧?” “那有什么问题,噔噔噔噔,看看看,看我手里的这是什么?”潇溪献宝似得拿出一个玉瓶,递到了冰颜的面前:“娘,你快看看,这是不是胭脂醉的解药!”。 冰颜不可置信的接过去,打开玉瓶一闻,赶紧盖好盖子,一脸惊诧的看着潇溪:“天呐,我的宝贝儿女儿,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潇溪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你以为你女儿是吃素的啊,白天的比赛太憋屈,所以刚刚我们四个就出去晃了一圈,这不,您手中的玉瓶就是我们的战利品,解药在手,还怕治不了他们?” 蓝凤一脸惊喜的看着潇溪:“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小溪儿,你这个徒弟师傅我没白收,看来咱们凤凰教后继有人了!”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六点前,还差五千字哟! () vip193:风云再起(13) 潇溪精致的五官突然拧巴到一起,毫不客气的拍掉蓝凤的手,冷哼一声:“师傅,您老人家是不是打错算盘了?我有我的风尚阁哪里还有精力去管你的什么凤凰教?不要,您还是找个更合适的接班人吧?对了,找您的儿子或女儿,不是更合适吗?” 蓝凤一想到自己那个不成材的儿子,立马皱眉,果断的摇头拒绝:“不行,最合适的人是你,你那个表哥,你没见过,你若是见了他,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对他不放心。行了,也别纠结这个问题了,赶紧想想办法,既然解药到手,咱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冰颜打开药瓶让北堂虞、北堂瓒用力吸了一口药香味儿:“怎么样?胭脂醉的解药就是靠着药瓶中的药香味儿,倘若吞服下去,反而会成为一种致命的毒药。” 北堂瓒盘腿坐在地上,调息一刻钟后,神清气爽的站起身:“不错啊,果然管用,溪儿,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潇溪调皮的眨眨眼:“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蓝凤一脸惊喜的看着她,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生的女儿,对吧?父皇?母后?” 北堂虞、冰颜一脸疼爱的拍了拍她的头,蓝凤冷哼一声:“臭丫头,亏我那么含辛茹苦的教你武功,我对你可比对我儿子亲多了,我连凤凰教都传给你了,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啊?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忒没良心了,没良心啊!” 百里灼呵呵一笑,将她揽在怀里:“好了,你就是再亲,能亲的过人家爹娘?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想要寻求安慰,就回家好好疼疼你的儿子,那小子虽然调皮,可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蓝凤啪地一下拍掉肩膀上的手,狠咄咄的看着百里灼:“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个女儿,好不容易找到溪儿这么个宝贝儿蛋寻求下安慰,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对待我,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每日面对你们爷俩已经够让我糟心的了,现在连唯一的徒弟也不待见我了,我以后可要怎么活下去啊,呜呜...。” 看到蓝凤真的掉下了眼泪,冰颜赶紧推了潇溪一把,“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没有你舅母,你这丫头还不知道投胎到哪里了呢!” 潇溪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到蓝凤面前,递给她一个手绢:“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您羞不羞啊?赶紧擦擦眼泪,这里可不是伤心的地方。” 蓝凤可怜兮兮的顶这个核桃眼看着潇溪:“宝贝儿,你会继承凤凰教的,对不对?” 潇溪刚想要拒绝,却看到蓝凤突然摆出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耍赖表情,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真是服了你了,真怀疑你当年是怎么做教主的!” 蓝凤一把勾住潇溪的脖子,姐俩好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真是舅妈的小棉袄啊,我的亲闺女啊,以后谁若是敢欺负你,直接找舅妈,舅妈给你出头,好不好?” 潇溪眸光转了转,似乎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立马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账!” 蓝凤一脸幸福的点点头:“你放心,就是亏了你表哥,也不能亏了你啊!” 百里灼看到这一幕,突然为自己那云游在外不知道回家的儿子捏了一把汗,儿子哟,你再不回来,这家里可就没有你的一丁点位置了! 看到自己的哥嫂这么疼爱潇溪,冰颜、北堂虞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北堂瓒看时间差不多了,眉头一皱:“既然大家的毒今晚都能解掉,那么,咱们该如何走出去呢?” “刚刚我们听到他们议论,说明天要各门各派派出一个人回自己的门派取银子,我想趁这个机会,反了他们。”就趁他们开会的时候来个全体总动员,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杀不出一条通道? “此话当真?”北堂瓒摩挲着下巴,脑中飞快的运转着。 “嗯,是那些手下私底下议论的,应该**不离十。”北堂瓒听言,唇角上扬一抹弧度:“既如此,就把握好这个机会,只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地形,怕是把握不好下山的方向。” “这个就放心吧,早在你们被掳上山之际,我们就已经打探好了,喏!”当百里灼掏出如影宫的地形图,北堂虞、北堂瓒打开一看,诧异的抬头:“我们这里的位置,不是山上?” 百里灼点点头:“看着像是,其实不然,这里是北冥云霞山的谷底,之前你们所到的那片空地,其实是连接谷底的一个小山丘罢了,不过想要走出谷底,怕是有点困难,这里面迷障重重,稍不留心,就会被周围的蛇虫鼠蚁咬到,蓝英既然能够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来,就一定防着你们。如若是咱们几个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绝对行不通,这场仗,怕是在所难免。” “云霞山?北冥有云霞山吗?我怎么不知道?”潇溪的话,立马得到北堂瓒的附和:“别说,我也不知道北冥的地界还有这么一座山。” 蓝凤微微一笑,“其实不难找到,溪儿,可还记得雪山周围的那几座大山?连绵不绝的都藏在云山雾绕中,这云霞山,其实就在你们夺得冰雪莲的那座山的正后方。而溪儿你换装的那个山洞,其实就是我和你舅舅、爷爷奶奶真正隐居的地方,那个小温泉池周围全是机关,如若当天换上别人,怕是早已死于非命了。” “换装?温泉池?天,你们都看到了?”潇溪一想到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穿衣解带,登时来了个大红脸。 蓝凤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你也会害羞啊?放心吧,有舅母在,谁还敢看你更衣?” 潇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一脸好奇的看着蓝凤:“舅妈,您说那个山洞就是您们隐居所在的入口处?那,那座山,叫什么山啊?” 百里灼面色一僵,轻叹一口气:“那座山,被父亲称之为桃源山,他希望我们祖祖辈辈不再受战争的困扰,永远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冰颜眸光一黯,拍了拍百里灼的肩膀:“好了哥,咱们已经过上了这种生活,不是吗?只要找到爷爷,咱们一家就团圆了。” “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提及伤心事了?快,快来看看,如何才能减少伤亡,平安的走出这片山谷。”北堂虞拍了拍百里灼的肩膀,目光盯着手中的地图,若有所思。 一刻钟后,北堂瓒指着地图看着众人道:“既如此,咱们兵分六路,舅舅、舅妈、爹和娘你们一路,先控制如影宫的膳食,溪儿、冰凝、南风你们五人一路,负责吸引蓝英他们的视线,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唯有你们四个和南风玄翌没有中毒,所以无形之中围绕在你们身上的视线就会比别人多。而我和明潇飏一路,负责控制他们的四大门主。迟暮、冰痕一路,负责控制他们的隐卫。另外两路人马,我会在余下的门派中挑选,分别负责外围的控制盒内卫的把控,总之,我们要齐心协力,将伤亡减至最低,都听清楚了?” 潇溪颔首:“放心吧哥哥,一会儿我们会去通知其他人,冰凝他们想必已经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救了,我们的话,他们定然会相信的。” “如此甚好,大家分头出发。”北堂瓒点了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道:“事成之后,大家在这个点集合。” “没问题,那我先撤了!”潇溪点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蓝凤抓住了手臂,不解的回头:“舅妈,您还有什么事吗?” 蓝凤苦着一张脸,声音哽咽的看着潇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不要伤害无辜,尤其是,尤其是蓝英和她的家人,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只要大家得救,别伤害他们,好吗?算舅妈求求你们了。” “蓝英是您的亲人?”潇溪脑子一下子抽了,良久之后,才总算明白过来:“别说,还真是很像,她是您的妹妹吗?” 蓝凤点点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这些年,也过的很不容易,看在她没有伤害过你们的份上,饶了他们,可以吗?” 潇溪垂眸思考了一下,抬眸定定的看着蓝凤:“舅妈,我可以答应您不伤害她,但是如果她威胁到了我们,溪儿就不敢向您保证什么了。” 班手哼找。“这个我明白,必要的时候,我会劝解她的。”自己妹妹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因此潇溪这么说,她并没有有多意外。 “好,那溪儿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舅妈放心!”话落,推开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冰颜看了看蓝凤仍不放心的脸,柔声安慰:“好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走吧,时间不早了,先养精蓄锐,明日等待发动进攻。” 蓝凤点点头:“好,你们先过去,我和你哥哥从原路返回。” 一翻道别之后,北堂瓒的房间陷入了安静,刚准备躺下,猛然想起南风他们那边没有交代,赶忙站起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进去交代了一翻,而后才拿出舅妈给她的药粉,对着风口那么一洒,所有陷入昏迷的人才幽幽转醒,伸了个懒腰,猛然想起地牢中的人,快步的跑进去一看,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打起精神来回巡视。 瞧着外面已经恢复如初,北堂瓒这才躺下来,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地牢时,潇溪她们已经将今日的工作做了一个系统化的规整。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嘈杂的敲锣声,刁刁撇撇嘴:“总算这些人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真如那个蓝英所言,不给咱们吃喝了!” 潇溪却没有她那么乐观:“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让咱们饿死罢了,至于这食物,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果然,当牢头将四碗散发着搜味儿的米饭摆放在四人面前时,刁刁一把抓起手中的碗,直接扣在了送饭的狱卒脑袋上:“王八蛋,给狗吃的东西居然拿给老娘,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清乐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人家狗狗都不吃这玩意儿好不好?还给狗吃,怕是只有这里面的野耗子,才会吃这些玩意儿。” “你们费什么话呢?爱吃不吃,又没人逼着你吃。你瞪,瞪什么瞪?再瞪将你的眼珠子给你挖下来。”狱卒不知死活的话,立刻让一旁的牢头心惊肉跳,一边朝刁刁道歉,一边将狱卒扯走了,边扯边吼:“你傻了你,忘记老子怎么交代你的了?这边几个姑奶奶可是都没中毒,少主不是吩咐你要特别对待吗?难道你就是这么特别对待的?还不赶紧拿新的饭菜过来?” “难道少主的意思不是喂她们猪食?”那个狱卒一听傻眼了,该不是自己闯了祸了吧? “老子看该吃猪食的是你,这点眼力界都没有,刚刚那姑娘怎么不一巴掌胡死你算了?愣着干什么?拿饭去啊?”牢头气的肝儿疼的一把踹向对方的屁股,直到将人踹走,才一脸讪笑的看着潇溪她们:“姑娘们见谅,是小的照顾不周,新的饭菜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潇溪冷笑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滚吧!” 牢头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刁刁立马不解的蹙起眉头:“蓝影枫?他怎么这么好心?该不会有问题吧?” 清乐呵呵一笑,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儿上:“傻丫头,能有什么问题?他既然想要赔礼道歉,咱们怎么着也得收下不是?若不然,那厮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可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他们输给了咱,本应该放咱们走才是,可是结果呢?却失信于我们。看得出来啊,这个蓝影枫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阴险,很多时候,他也是受身份限制,一旦抛开这个身份,她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冰凝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有那么个强势的老娘押着,他这个少门主啊,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继承如影宫。” 潇溪红唇微勾:“你们就没想过,也许他压根儿不想做什么宫主呢?” 刁刁皱了皱眉:“喂,你们没毛病吧?没事管他的死活作甚?还是赶紧来商量下,一会儿要怎么配合吧?我们是都没问题,可是关键是你哥哥给咱们还安插了一个人过来,溪儿,那是你老公,就你和他搭档吧,没问题吧?”。 潇溪猛地转过了身:“怎么没问题?问题大了去了,那家伙本身就有点怀疑我,你们居然让我跟他一组,那他岂不是有更多机会观察我了?你们以为我是神啊?我很多时候的生活习惯,可是改不掉的,万一露出破绽怎么办?” “正是因为他已经怀疑到了你,我们才给你安排这么个机会啊?你想想,如果你躲人家躲得远远地,他不是更加怀疑你?你越是离他近,越是表现的与明潇溪相似,他越是不敢肯定你就是明潇溪,这就叫那什么..?”冰凝的话音还未落,清乐便含笑着接口:“假亦真来真亦假,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才是最迷惑人的!” 潇溪怀疑的看着她们三个:“不是吧?这样也行?你们不是挖个坑让我往里面跳吧?” 冰凝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对你挖坑?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 “这倒是,既如此,我服从组织的命令!”见潇溪陷入了沉思,冰凝三人无声的眨了眨眼,溪儿啊,别怪姐妹几个出卖你,谁让你是咱们姐妹当中唯一一个嫁出去的女汉子,若是你的婚姻再不进展点什么,还让我们怎么相信爱情?在我们心里,其实还是期待着你和南风早日以各自的真面目见人,这样下去,才是真正的爱情啊,总比如今这样顶着一个假面具过日子强吧?加油啊,我的好姐妹! 可怜的潇溪,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姐妹个算计了,至于她和南风会不会因为这次的碰撞,而擦出更火热的火花,那就是后话了! 用完膳后,所有人再度被蒙上眼睛,往山上赶,再度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昨日比赛的空地上。他们到的时候,如影宫的四大门主以及宫主还没有来,只围了一圈的黑衣大汉,正满面寒霜的瞪着他们。 想到昨晚上为他们解毒的四位天仙般的少女,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去,今日,不管是死是活,也要豁出去跟他们拼了,就冲着天仙妹妹们貌似为他们偷解药,也得卯足了力气往前冲啊!毕竟,若是错过了今日,可就不仅仅是性命的问题,闹不好还要赔上自己的全部家当,还有那好不容易挣来的基业,比起这个后果,他们还是宁愿搏上一把!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9号断更的六千字中的另外一半儿,共计九千字,完毕! () vip194:风云再起(14) “宫主到!”就在台下议论纷纷之际,蓝英一袭大红色长裙,面容美艳,妆容精致的走上台,优雅落座,四大门主分立两侧,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她的女儿蓝影茹却没有出现。 蓝影枫一袭月牙白色长袍盈盈而立,白希的俊颜上虽勾出一抹浅笑,但他眸色幽深,却让人看不透彻。 当所有如影宫中人行礼问安之际,台下居然有人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敢问蓝宫主,今日又是因何要将我们大家聚集在这里?昨日的比赛您不守约也就罢了,难不成今日还要再比试一场吗?” 蓝英面色一寒,‘啪’的一下站起身,满脸威仪的指着刚刚发声的人:“大胆,本宫主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质疑?来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潇溪、冰凝四人对望一眼,冷眼旁观的瞧着这一幕,微微垂下的眼睑里蕴藏着淡淡的讥讽,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自量力的人,真以为她们为他解了胭脂醉的毒,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这种情况下,不按照他们所说的来,还妄想逞英雄,不是找死是什么? 果然,那个说话的青年男人一听此令,吓得身体猛然一晃,连连倒退数步,他似乎没想到仅是这么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要说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赶紧跪下来求饶才是,可偏偏,他居然死性不改,求救似的看向了明潇溪四人,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潇溪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还未有动作,冰凝袖中指尖微转,三道寒光直直的朝着那个男人的后背射去,只听的闷哼一声响,该男子身体微微轻颤了一下,已经被两名大汉架住,用力的往后拖拽,他似乎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回头求救之时,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顿时瞳孔一缩,不可思议的扭过头,看向潇溪等人。然,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朝他这边望过来,至始至终他的生死,似乎与这里的人没有关系一般,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愚昧无知,满脸惶恐不安的闭上眼,等着死神的降临。 这样的一幕,不只是台上的蓝英以及蓝影枫四大门主看了个清晰明白,就连站在台下的其他门派中人,也将台上台下每个人的反应瞧在了眼里。蓝英没有错过那名男子向潇溪求助的眼神,更没有错过其他人均冷漠相对的神色,沉吟了片刻后,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看来,你们对这四位姑娘似乎特别的推崇、尊敬,是吗?” 其中一位老者冷笑一声,看着蓝英:“这四位姑娘论胆识、论本事都技高一筹,我们心悦诚服,理应得到我们的尊重,有什么错吗?” “如若昨日没有你们如影宫毁约,现在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与我们讲话吗?” 白容艳有。“昨日毁约,今日又想做什么呢?蓝宫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凡事放在明面上,这样大家心里也能有个谱不是?”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话,无一不刺激着蓝英的感官,若是刚刚那个人在她认为是杀鸡儆猴的话,这些人却将那个人当成了抛砖引玉,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就罢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她的底线。想到这里,她美艳的脸庞溢出一抹强烈的杀气,冷冷的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有本事,就放开了喉咙喊啊,这么叽叽咕咕的,谁能听到?赶紧的,有什么不忙的统统在本宫主面前发泄出来,本宫主能够解决的,一定为你们统统解决掉,如何?” 那些人被她这么一问,脖子一缩,噤了声。 蓝英面带嘲讽的笑了:“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过是一些缩头乌龟罢了。给你们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不知道珍惜,既如此,那咱们就走进下一环节,如何?” 见没人回答她的话,蓝英略抬眼皮,给了白雪一个眼神。白雪眸光一闪,从容的走上前,美眸一一从众人身上掠过,而后清冷脆亮的声音响起:“现在,各门各派各抽出一名代表走上前,速度,只给你们一盏茶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后果自负。” 所有人对望一眼,想到昨晚风尚阁交代的步骤,不敢犹豫,果断的走出一个人,一盏茶功夫后,台上站了二三十名大汉。 白雪冷眼一扫,扬声问道:“可还有遗漏的?不要让本门主抓到落网之鱼,否则,下场只会更加惨烈,都好好的给我掂量掂量!” 此话一出,居然又走出三个人。白雪冷笑一声,继续问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没有!”这一次,所有人齐声喊道。白雪蔑然一笑,一步步走下台,目光在面前三十一名青年的脸上来回游移,走到最后一个人身边时,眸光一凝,“青城派呢?青城派的人哪里去了?”一连三遍都无人答话,刚准备拿出怀中的本子时,站在白雪身边的男子淡淡的问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白雪猛地转首,寒目凝视着在场所有人:“他们青城派只有这么一个人?” 其中一个人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姑娘,青城派的确就是一个人,刚刚的那个人,就是这个派的,的,门主!” 此话一落,人群一片哗然,就连白雪也一脸惊愕,随后,也就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死于非命了,冷笑一声后眸光清冽的看向明潇溪四人:“你们不是风尚阁的人吗?为什么没有代表?” 潇溪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冰凝她们更是连眼神都未动,就在白雪准备发怒之际,身着一袭黑衣的青年男子突然开口:“我就是风尚阁的代表,白门主有何指教?” 白雪一愕,恨恨的瞪了明潇溪一眼,转首看着众人:“很好,既然你们各门各派的人都到齐了,那本姑娘就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明天早上,你们各门各派的代表,需带领我们如影宫的人前往你们各自的门派、产业,取得一万两黄金,但凡拿出这一万两黄金的,将会得到胭脂醉的解药,只要你们正确的书写出冰雪莲的下落,无条件释放,有问题吗?” 三十一名男子表情均是一愣,旋即七嘴八舌的看向白雪:“什么意思?正确书写冰雪莲的下落,那若是写错了,或者不知道呢,难道你们还想扣留我们一辈子不成?” 白雪凉凉的扫过去:“若是写错或者不知道,直接转为如影宫门下,这个没得商量,之前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那我们还给毛钱啊?直接入了你们如影宫不就得了?你们刚开始不是说只要入了如影宫,这一万两黄金不是可以免掉?” 白雪冷哼一声:“你说入就入了?不将你们的老底盘查清楚,谁都没有这个资格,别再这里唧唧歪歪的,所有人都必须这么走,不管你们入还是不入,这项盘查谁都少不了。归队吧,明日自会有人跟着你们。” 这下,再无人敢说一个不字,原来这如影宫从最一开始,就打算靠这个机会收服所有的帮派与门派,也幸好昨晚风尚阁已经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做了布置,不然...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儿,想到这里,每个人的眼中都染了一层寒霜,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要拼上一拼。 “你们几个人留下,其余人都戴上面罩,跟我们走。”一名大汉走上前,指着南风等人冷声吩咐后,一挥手,三十多个黑衣人将各派人手围了起来,检查每个人都戴妥面罩后,推搡着他们下了山。 蓝英看着那些人下了山,转首看着南风玄翌、冰痕、北堂瓒、明潇飏、迟暮五人,一脸认真的道:“我如影宫没那么大的胃口,可以吞的掉你们三国外加一楼一山庄,但是,我想与你们谈一笔交易,只要你们答应,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们。” 迟暮扯出一抹冷笑:“就算你想吞,那也得看你能不能吞的下吧?跟我们讲条件?蓝宫主,你可做好如影宫被夷为平地的可能了吗?” 上官真儿冷冷的看着他:“迟少主,您也别这么讽刺,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谁也别埋汰谁,窝里斗,那是不明智的选择!” 迟暮‘呸’了一口,“谁跟你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大话之前也不打打腹稿!” 上官真儿冷笑,突然抬手击了两掌,两名大汉领着一名白衣少女走了上来,看到这个少女,迟暮疯也似的死死的盯着她:“白莲心,你果然跟这个如影宫有瓜葛?找死!” 白莲心泪眼婆娑的看着迟暮,还没来得及开口,上官真儿却一脸鄙夷的看着迟暮:“先别顾着埋怨你这个表妹,你的娘亲和你舅舅一家,都脱不了干系,迟少主,现在你可明白了?这一次如此盛大的武林盛会,却没有出现你天下第一庄的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 一更送上,二更六点前。 () vip195:风云再起(15) “你,你们好卑鄙!”迟暮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也牵扯其中,难怪,难怪这次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庄里的其他人都未出现,只是这件事,父亲可知道?不行,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回家一趟。 “表,表哥,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不要再待下去了。”此时的白莲心哭的好生凄惨,宛如一株动人心魄的白莲花一般惹人垂爱,可惜,他面前的迟暮,早已不是被她控制的迟暮,想要以眼泪博取他的同情,不但不会得到他的怜悯,反而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 “自己酿的因,就自己去承担这个后果,我自己还泥菩萨过江,又如何能救得了你?”果然,迟暮一开口,就彻底击碎了白莲心仅剩下的希望,看着迟暮决绝的表情,她的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了。 立在一旁的白雪看迟暮不为所动,冷冷的抬了抬眼,两名大汉会意的将人带了下去。 蓝英不再理会迟暮,目光落在北堂瓒、明潇飏、冰痕的身上:“怎么样三位?可愿意与我如影宫合作?” “你想合作什么?”南风玄翌摩挲着茶杯,抬眸看向蓝英,轻笑道。 “还是西祁帝爽快,很简单,我需要一枚你们各自国家的特别通行令。至于红楼,每年只需在你们所有利润中抽取一成,即可。”蓝英说完这些后,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的反应。 原以为会看到他们大为恼火的一面,没想到,三人的面上居然让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倒让她有些忐忑不安了,看不出情绪,又如何对症下药呢?这四个人当中,唯有迟暮年纪小一些,且阅历稍浅,他刚刚的反应倒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只是这三个人,明明年纪与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可,可怎么总给她一种阴沉的感觉呢? 此时的南风玄翌,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微微垂下的眼帘,敛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让人无法窥视。 北堂瓒看着手中上好的青玉茶杯,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 明潇飏黑眸闪耀着幽深的光芒,脸上则带着浅浅的疏离笑容。 明潇溪听完蓝英的话后,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凉。啧啧,这个蓝英,果然不是一般的...无耻!红楼每年的利润何止千万,她居然狮子大开口索要其中的一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胭脂醉,就想束缚住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真是痴心妄想。至于西祁与北冥的特别通行令,更是天方夜谭。且不说拥有特别通行令的商家在各国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还会得到朝廷分外的照顾与减税等诸多好处,就是放眼天下,除了红楼、风尚阁、凤凰教、七星阁、暗夜等这些一流的势力拥有之外,还没有听说其他二流实力拥有此物,而她蓝英,居然一开口就要两个,她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很难想像,她的下场会有多么多么的凄惨! “都哑巴了?我们宫主在问你们话呢?”白雪眼看冷了场,不悦的皱起眉头。 南风玄翌眼神一冷,手指轻动,一道银光蓦地闪过,直擦着白雪优美的脖颈而过,鲜血顺着她白希的脖颈流下,白雪瞳孔深深的收缩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狠厉起来,会这般的可怕。 南风玄翌看着她满脸恐惧的脸,淡淡一笑:“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第一次,朕让你半个月开不了口,下一次,可是整个脑袋搬家!” 白雪捂着不断往外冒血的脖颈,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双腿直发软。雷暴一个闪身跃到她面前,一脸紧张的问道:“雪儿,你没事吧?赶紧下去找大夫包扎!” 白雪羞愤的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不要你管,闪开!” 雷暴面色一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强硬?你难道想死吗?”话落,看向蓝英,蓝英面无表情的冲他挥挥手,雷暴不由分说的拦腰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快速的跑下山找大夫去了。 明潇溪冷眼瞧着这一幕,讥诮一笑:“南风还是南风,对于自己厌恶的东西,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如若刚刚说话的是雷暴,怕是此时已经是一具冰凉的躯体,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多少还是留了些情面。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美女下手,这个男人,还真下得去手啊!” 逼中怪家。“敢问西祁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好不好,总归一句话吧?您这样不声不响的刺伤我的人,还将本宫放在眼里吗?”蓝英不满的睨着他,正因为她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本事,从一开始就一直礼遇对待,没想到他这般不将他们如影宫放在眼里,那,她还有必有对他客气吗? 南风玄翌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如影宫,也敢奢望我西祁的特别通行令?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好,很好,既如此,本宫就不勉强阁下了!”蓝英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眼底更是有一抹狠厉闪过。她已经先礼了,既然他不买账,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 “那是必须的。”南风玄翌勾唇一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蓝英气的深吸一口气,转向北堂瓒与明潇飏,他南风玄翌以为自己未中毒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么北堂瓒与明潇飏,总会让步吧? 发现蓝英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北堂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扬扬眉毛:“别这么看着我,现在北冥可还不是本太子做主,这个决定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明潇飏漫不经心的一笑:“想要我红楼的分成?”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如影宫,胃口倒是不小,真以为人人都受制于你们呢?” 蓝英啪的一下站起身,面色阴沉不定:“你们有本事再说一遍?” 南风玄翌、北堂瓒、明潇飏,外加冰痕,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就是再说一万遍,也还是刚刚的那些话,别在这儿做无畏的斗争了,还是赶紧下山看看吧,还有山外,如若所料不错,三国的兵马已经将这里包围了。下次挟持我们之前,先掂量掂量这些人物的重量,真以为凭那什么胭脂醉就能够抵挡一切?痴心妄想!”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将蓝英拍死在软椅上,她瞪大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一直未说话的蓝影枫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而上官真儿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昨日,她就已经见识到了明潇溪四人的本事,刚刚南风玄翌所射出的那一击,要比明潇溪更加的狠厉,如若他们这些人真的有什么动作,那他们如影宫,今日怕是在劫难逃。可是,可是这些人又是如何将情报送出去的呢?没有情报,没有地形,他们根本就走不出这个谷底,难道?这些人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思考的空档,蓝影枫面如寒霜般的走了进来,路过明潇溪身边时,他薄唇微微抿起,眸光深谙:“是你做的,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到山坡下的混战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女人。 明潇溪漫不经心的一笑:“这就是小看我们这帮人的下场!” “你..。。”蓝影枫右手倏地抬起,潇溪挑了挑眉:“怎么?恼羞成怒了?来啊,打,朝这边狠狠的打,来,来啊,谁不打,谁特么的是孬种!” 看着凑上前的白希俏脸,蓝影枫眸光凝聚出一抹厉色,抿着唇看着明潇溪,一言不发。 蓝英着急的看着蓝影枫:“枫儿,你傻愣着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影枫脸色忽地一变,沉声的望着她:“山下已经被控制,我们,失败了!” 蓝英身体一晃,脸色顷刻间变了几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过去:“不,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蓝影枫冷冷的看着她:“不是怎么进来的,而是被我们关在地牢中的那些人,不知何时,毒已解开,就在下山的瞬间,发动进攻,我们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已被全部控制。” “毒解了?”蓝英一时之间没有了反应,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上官真儿身体一晃,震惊的看着蓝影枫:“这怎么可能?胭脂醉的解药在我们这里,他们,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 刁刁冷笑一声,白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反映迟钝吧,还真是让人无语,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我们偷来的解药。” 蓝英倏地坐起身,黑眸扫视了明潇溪等人一眼,带着隐藏的凌厉与锋芒:“真是好本事啊,我真是小看了你们这几个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这么快控制我如影宫?”话落,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数十道黑影落在他们面前:“就算是失败,我也要让你们陪我下地狱!给我上,一个也不许留!” 迟暮等人对望一眼,诡异一笑,倏地,每个人都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球形物体,阴恻恻的看着蓝英:“我劝你们不要动哟,本来这些东西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原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今日,还有让它施展才华的舞台,啧啧,真是好期待它的威力啊!” 上官真儿阴寒着俏脸,犀利的眸子落在周围那些被迟暮的话吓得倒退一步的黑衣隐卫:“该死的,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啊?”黑衣隐卫微微一怔,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柄,纵身一跃,朝明潇溪的方向刺了过去。 迟暮朝天空翻了翻白眼儿,阴仄仄的看着上官真儿:“既然好话不听,那就等着受死吧!”话音刚落,手中的黑色雾体就如抛物线一般飞向那个正挥舞着长剑朝他们砍过来的上官真儿,察觉到不明物体朝她飞过来,这位不怕死的少女居然赤手空拳的接住了那个物体,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就在大家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时,上官真儿却没事人的站在那里,所有的黑衣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东西是吓唬人的! 迟暮看着手中的黑球,有些郁闷的东摸摸西瞅瞅:“不会吧?失灵了?” 潇溪、冰凝、刁刁、清乐冷笑一声,默默的在口中念着:“五、四、三、二、一、炸!”随着‘轰’的一声响,原本还在研究着手中物体的少女,瞬间被炸的血肉横飞,就连离他最近的五个黑衣人,也连带着化为碎肉血水。 静,整座山丘弥漫在诡异可怕的气氛当中,尤其是蓝英与蓝影枫二人,更是如傻了一般,呆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南风等人的表情虽说没有他们那般痴傻,但也一个个惊得张大嘴巴,头一次见到这等玩意儿威力的几人,无法想象如若此物流入战争当中,该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这要远比现在所用的武器更具杀伤力,仅是这么一颗小小的手雷,就能同时炸死六个人,如若再大一点,他们无法估量这个后果,太可怕了!明潇溪,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所有人还处在刚刚可怕的场景之中时,隐卫之主蓦地从暗中跃出,猛地架起还处在呆愣中的蓝英和蓝影枫,抛下一句:“掩护我们离开!”所有隐卫身形一动,手下的长剑一闪,朝潇溪等人刺去... 潇溪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连动都未动,伸出手指轻易的夹住其中一把朝她刺过来的剑尖,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轻轻一动,剑尖应声而落:“不自量力!”在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手中的短剑已以雷电般的速度划过对方的脖颈。身体一恍,短剑又再度没入对方的胸膛... 直至在场所有黑衣人应声倒地,南风玄翌抬手打了个响指:“撤,此地不宜久留。” 北堂瓒、冰痕、迟暮微微颔首,身形一闪,跃入山下。 冰凝走了两步,发现潇溪未曾跟上,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潇溪一眼凝重的看着冰凝:“我们还有一个祸害没有解决!” “祸害?”刁刁不解的看着她,潇溪红唇微勾:“你们先走,我必须要杀了他!”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我陪你去。刁刁和清乐,你们先与他们汇合,我们事成之后,就会去找你们。”冰凝果断的吩咐,刁刁两人无异议,毕竟,他们还有毒瘴这一关未过,有她在,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微微颔首,足尖轻点,朝上下飞去。 冰凝看着潇溪:“你所说的人,难道是司徒清?” 潇溪点点头:“没错,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一笔老账没有算,今日,就新帐旧账一起算了!”接着,两人身形一跃,朝蓝英刚刚离去的方向追去。 再说被隐卫之主带走的蓝英与蓝影枫,一翻费力的厮杀之后,他们躲到了如影宫的炼狱当中。 蓝英一脸焦急的看着暗卫之主:“冷耀,茹儿呢,茹儿在哪里?” “回主上,小姐已被属下安排妥当,您毋须担心。”蓝英松了一口气,猛地想起刚刚可怕的一幕,倏地扭头看向一直铁青着脸的蓝影枫:“枫儿,刚刚那个小东西的威力,该不会就是咱们之前研究过的东西吧?” 蓝影枫一眼凝重的点了点头:“看它的威力,该是没错。” 冷耀面色一寒:“倒是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只是,那东西不是少主捡到的木箱中所携带的吗?为什么对方会知道它的配方?”。 蓝影枫沉着脸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帮人,果然厉害!” 蓝英一脸挫败的瘫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武器,对了,难道这些东西就是当初在北堂瓒队伍中找到的那些奇怪的木箱子?” 冷耀垂眸一想,点了点头:“是得,因为当初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一并带回了宫,只是,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拥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主子,幸亏咱们当初没在山上埋伏,不然,如影宫上下,岂不是要死伤无数?”他刚刚,可是清楚的听到,这些东西是为他们准备的。 蓝英苦笑一声:“呵呵,现在不也是为我们准备的?现在不也是伤亡惨重吗?” 蓝影枫摇摇头:“娘,你放心吧,无关紧要的人,他们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们这么对他们,他们还不趁机灭了我如影宫?难道还等着我们翅膀长硬,再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蓝影枫的话,立马得到蓝英的反驳。 蓝影枫脑中浮现明潇溪俏丽邪魅的脸,不由确定的点了点头:“我相信她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蓝英懒得跟他废话,转首看向冷耀:“四周的毒瘴林可布置好了?” 冷耀冷冷一笑:“自然,有咱们如影宫独创的阵法在,这些人绝对会被毒死在阵法当中!” *** 二更奉上,今日更新结束。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0号两千字,共计八千字。 () vip196:风云再起(16) 看冷耀信心满满的样子,蓝英却冷笑一声,泼起他的冷水:“先别高兴的太早,他们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从我们身边拿走解药,又知道解药的正确用法,绝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几个女娃娃,更是了不得。我就奇了怪了,如影宫上上下下被你们暗卫守护的犹如铜墙铁壁,这帮人究竟是怎么越过重重屏障,从我们身边拿走解药的?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人又是如何带在身边的?看他们行动如此迅速,似乎对我们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这...难道他们连地形都摸清楚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蓝英瞪大眼睛,良久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我蓝英居然有这么一天,还是败在几个小辈手里,可笑啊,可笑!” “娘...。”蓝影枫想要开口劝几句,却被蓝英抬手阻拦:“行了,你也不用劝我。既然事情到了而今这个局面,我即便不想面对,也必须要去面对。都已经是近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倒是枫儿你,可赶紧长点心吧!你看看南风玄翌,哪一个不是跟你年龄旗鼓相当?可别人的实力如何?你的实力又如何?不是娘一直把持着权利不放手,是你太过优柔寡断,太过妇人之仁,你让我如何放心将如影宫交给你?今日之事,你明白了什么?” 蓝影枫垂下头,拧着眉:“绝不能小看自己的敌人!” 蓝英盯他看了半晌,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能明白就好,但愿经历过这件事,你能够真正的成长起来,好了,不说了,你自己静一静吧!”叹了一口气,就准备去打开暗室的开关,冷耀心下一凛:“主上,你要做什么?” 蓝英闭了闭眼,神色间尽显悲悯之色:“我是如影宫的宫主,怎能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我要去救我的手下!” 冷耀一把拦住她:“不行,现在外面太危险,主子你必须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啊!” 蓝英冷冷的看着他:“让开,如若我的手下都死光了,我还保存个屁实力?让开,就算我倒下了,你还有少主,一定要好好扶持他,将咱们如影宫发扬光大!” 蓝影枫自嘲的看着蓝英:“娘,让我和您一起去吧,而今的如影宫,还怎么发扬光大?还谈何将来?怕是早已经臭名远扬了,目前能做的,就是护手下的周全,只要将他们救下,才有资格去讨论未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谈未来,没用的!没用的!” 蓝英如利剑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蓝影枫,不悦的拧起眉,而他却无所畏惧的看着她:“娘,我知道我这些话您不爱听,也知道您会认为我这样是自暴自弃,毕竟,咱们现在还没有输。可没有大家,又何来咱们的小家?如若今日就是咱们如影宫的灭门之日,那么,我们就应该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吗?如若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即便我生还了,面对漫山遍野的尸首,面对将来如影宫的恶名,我们还有何立足的资本?难道还要像从前那样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吗?与其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蓝英认真的听他将话说完,良久之后,唇边溢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孩子,娘亲很高兴,能听到这么一番你发自内心的话,你说的对,没有大家,何来咱们的小家。就听你的,咱们一起去救他们!一起去!”话到这里,她满含热泪,一眼凝重的拍拍蓝影枫的肩膀:“好孩子,咱们走吧!” 蓝影枫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蓝英:“娘亲,您难道就不怪我?” “傻孩子,你能这么想,我夸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蓝影枫看着蓝英一脸真挚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转身去拍石门上的开关之际,蓝英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敛,眼底倏地划过一道暗芒,冲着蓝影枫的后脑猛然一个手刀劈过去,蓝影枫猝不及防,缓缓的转过身,满眼诧异的看着蓝英,蓝英抚摸着他俊逸不凡的脸,悲痛的道:“傻孩子,你是他们王家的根,即便你随了我的姓氏,可你到底还是王家的血肉至亲,你若死了,不但王家后继无人,就连蓝家也会后继无人,所以,你绝不能死,绝不能!” 蓝影枫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晕倒之前,他呢喃着喊了一声:“别走,娘...。” 蓝英看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蓝影枫,早已狼狈不堪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坚毅:“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而后,动作轻柔的抱起蓝影枫,亲昵的贴着他温热的额头良久,倏地抬眸看向冷耀:“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不管将来结果如何,你都要带着他离开这里,他有一句话真的说对了,即便将来我们都活下了,如影宫也会声名狼藉,根本就无法在江湖立足。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带他们离开这里,远离纷争,做平凡的人吧!” 冷耀诧异的看着蓝英,他从未想过如此好胜的女强人,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主上,既然如此,您为何不一起离开呢?” 蓝英摇了摇头:“我要随他们一起,若能生自然好,若不幸...我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垂着头看了蓝影枫片刻后,蓝英果断的站起身,离开石室。 望着她的背影,冷耀一脸悲悯的跪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主上,属下等您回来!” 踏出石室的蓝英,望着晴朗无云的蓝天,眼泪缓缓的淌下,不知道过了今日,她还能再看到这么美丽的蓝天吗? 潇溪与冰凝在如影宫的后山转了三圈也没有发现司徒清的踪影,果断的下了山丘,朝谷底飞跃而去。 期间,时不时的看到缴了械抱着头蹲坐在一边的如影宫中人,心想娘亲哥哥们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已经搞定了?尤其是一路飞来,并没有看到多少伤亡,这才是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眸光流转间,倏地看到草丛中一抹人影幌然而过,潇溪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直朝草丛飞跃而去,冰凝发现声响,回过头来之际,哪里还有潇溪的身影?冰凝如墨的眸子轻轻转动,将整个方向不动声色的环扫了一遍后,突然朝正南方向飞跃而去。 潇溪追了一段路后,突然失了那人的踪迹,她看了看前方的灌木丛,又拧着眉往后看了看,四处搜寻一翻后,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最初落下的地方,开始凝神静听,自从服用四叶果之后,她的内力是日益渐增,只要对方的实力不如她,就一定能够听出个蛛丝马迹。一听之下,果然发现三四丈内藏着人。潇溪不动声息,直朝那人方向缓步走去。才走出十多步,便看到草丛中人影一幌,潇溪冷笑一声,扬声喊道:“行了,别躲了,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可对方却似不相信一般,静静的窝在那里,动也不动,更别说答话了。潇溪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袖中的手腕一转,一枚菱形飞镖,直朝着草木从中身去,感觉到危险来临,对方腾空一跃,虽然躲开了飞镖,却最终暴露了自己,一看到对方的脸,潇溪唇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好你个司徒清,我遍寻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送上了门儿!” 司徒清剑眉一挑,回眸一看,只见明潇溪一袭橙色衣裙静静的立在一棵大树边,那肆意绝俗的俏脸上,正勾着一抹饶有兴味儿的笑容看着自己,在黑压压的树林里,她就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空降在他的身后。思之际,他蹙着眉站起身,一脸戒备的看着明潇溪:“你找我?我好像跟姑娘你不怎么熟悉吧?你找我做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明潇溪嗤笑一声,一脸嘲讽的看着司徒清。 “认识倒是认识,可在下跟姑娘似乎不熟吧?虽说你在这次英雄大会、如影宫之行您出尽了风头,可本少爷跟你并没有多少交集啊?何以敢劳动你来寻找我?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你们的人,你不趁机会离开,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做什么?对不对?风尚阁阁主妙言妙姑娘?”难不成这丫头看上她了?如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将来若是有风尚阁为他做后盾,倒是可以狠狠的报复明潇溪。 看着他眼中精光闪耀,潇溪轻佻着眉梢,心中冷笑:“果然啊,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点也没改变。”旋即,也不跟他废话,清冷的眸光一转,期间水色妖娆的看着他:“本姑娘找你,是想跟你算算账!”。 “算账?我跟姑娘既无交集,何来算账一说?”司徒清看着明潇溪唇角边溢出的冷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么像一个人?那个女人每每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也总让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不,不对,这分明是两个人的脸,不可能是一个人,不可能... 就在司徒清不断的在脑海中念着紧箍咒之际,潇溪突然缓缓的走向他,随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司徒清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看着仅差一丈的距离她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司徒清突然伸出手,阻挡她再继续往前走:“停!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站在那里即可,有事说事,本少爷没时间听你唠嗑。” 潇溪一袭橙色的衣裙虽然华贵,却无丝毫点缀,朴素洁净的就如坠入凡间的天使,看的司徒清是怦然心动,眼神痴迷。然,潇溪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将他的美梦瓦解:“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是你告诉蓝英的?” 司徒清恍然间回神儿,蹙了蹙眉:“怎么?姑娘是因为这件事来找在下算账的?” 潇溪脸上划过一抹厌恶,冷冷的看着他:“呵呵,怎么会呢?以你我二人之间的交情,若真要说起来,怕是要说到天亮了!”她可没忘记这个司徒清从小到大是怎么欺负这个身体的主人,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自己去爱的男人,而豁出自己的命,真是太不值得了!今天,她就要为真正的北堂娆,报了这个纠缠在两个灵魂之间的仇! “说到天亮?姑娘此话从何说起?我与姑娘在雪山是第一次见面,而今...应该是第二次吧?莫不是姑娘,早就暗恋在下?”一想到这个可能,司徒清自恋般的挺直了身板儿,斜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潇溪见状,嘴角不适宜的抖动了一下,唇角上翘,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没错,我早就认识你...。”在他惊喜的目光中,潇溪话锋一转,笑语盈盈的看着他:“可还记得那个从小到大被你欺负的不成样子的未婚妻明潇溪?可曾记得那个为你挡了致命一击的未婚妻明潇溪?可还记得当初在皇宫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对待你母后的西祈皇后明潇溪?她,你可还记得?” 司徒清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拢,冷冷的回视她,一双凤眸由惊喜到惊愕,再到现在的戒备,“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吗?敢在我娘的身上下黑寡妇这种至阴至毒的药,真是胆大妄为啊司徒清,一年时间过去,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难怪你做不成皇帝,难怪你永远都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姜瑛那个女人最后是不是浑身溃烂而死?你们母子横行司徒皇宫,多少无辜的冤魂死在你们的手里,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痛快的死掉,真是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今日算你倒霉,碰到我,你休想活着离开!”潇溪冷冷的勾起唇,眸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清。 司徒清瞳孔倏地放大,满脸震惊的看着明潇溪:“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明潇溪,怎么可能?” 潇溪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眼中皆是鄙夷之色的看着他:“我为什么就不是明潇溪呢?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变美?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如此高调的活着?呵呵,你看看我的这张脸,可看出什么来吗?” 更兴早其。司徒清瞳孔不断的收缩,双腿不断的打着颤:“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明潇溪?她应该是天下第一丑女的,不是吗?她应该是不学无术的!她应该是天生废材的!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风尚阁的阁主?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美?你一定戴着面具对不对?你一定戴着面具对不对?” 明潇溪笑了,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清:“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对啊,我真的戴着一张面具,不只是现在,就连小时候,我也戴着一张面具,而且,我还经常换着面具玩儿,你知道我有多少重身份吗?不知道吧?要不,我一一给你展示展示?” 司徒清被她脸上的笑意笑得浑身发毛,他踉跄着倒退一步:“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明潇溪面色一沉,口气非常不悦的看着他:“不行,那怎么能行呢,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天下间,除了你,还真没有这个福分呢,你等着啊,本小姐立马展示给你看!” “溪儿,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大家都等着你呢!”刚刚落下来的冰凝,看到明潇溪唇边嗜血的笑意,吓得心头猛然一跳。 潇溪抬起眼,一脸正色的看着冰凝:“替我守着周围,今日,我要解决一段私事!”这个瞎眼的渣男,今天不呕死她,她就不是明潇溪! 冰凝看潇溪满脸煞气,又看司徒清一脸见鬼的模样,无奈的摇头,站在一旁为她放哨。 潇溪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往手心倒出稍许后,快速的往脸上拍去,感觉到面具与皮肤之间有了空气的进入,潇溪将面具四周边缘的部分轻轻一拍一勾,一张面具就这样被取了下来,当那张倾国倾城、清水如芙蓉一般出尘的容貌展现在司徒清面前时,他顿时傻了眼,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嘴巴张的大大的,任由口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看到他如此丢脸的一幕,潇溪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美丽脸庞,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将眼神凑近,水眸犀利如刀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抚摸自己的脸庞,幽幽的道:“司徒清,这一张脸,才是明潇溪真正的模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知道吗?明潇溪她整整爱了你近十年,十年之中,但凡你出现的地方,总会看到她的身影。她不是不学无术,不是天下第一丑,她其实满腹经纶、她其实武功高强,只是为了摆脱你母后的眼线,不得已之下才学会了隐忍,却没想到这一忍就是整整十年。这十年当中,她不但刻意的将自己丑化,还处处碰壁闹笑话,以至于,当你和其他王爷公主以及世家少爷、小姐笑话她,惩治她的时候,她依然毫无怨言的爱着你。两年前的元宵节,看到你有危险,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保护你,整整三掌一剑,她为你挡了整整三掌一剑,直到最后那一刻,她的唇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的,所以,她很幸福,很幸福!” “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但真正的明潇溪的确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并不是真正的明潇溪。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被一个红玉镯带到了这里,进入了明潇溪的身体里,成为了现在的明潇溪。是不是听着很难懂?很可怕?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真正的明潇溪是为你而死的!她的真实身份,是北堂瓒的亲生妹妹,北堂娆,北冥王朝的公主,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与北冥的大公主北堂魅一模一样?那是因为她们是双胞胎,当年明潇溪被你娘亲偷走,让她的表妹佟柔代为抚养。而佟柔本来没有死的二女儿,却被你母后送到了北冥做起了二公主北堂娆,今年北冥不是说寻回了失踪多年的二公主?那个二公主,其实就是明潇溪!” “哎呀,还有一点,你知道明潇溪背后的势力吗?怕是不知道吧?凤凰教信任的教主,就是明潇溪哟!你现在可以想象你拒绝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吧?为什么?为什么十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发现她的好?你不懂得珍惜,有人懂得珍惜,人家现在不但是西祈的皇后、北冥的公主、凤凰教的教主、风尚阁的阁主,还是...百里家族的外孙女!震惊吧?意外吧?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是不是想要直接撞死在墙上?是...。”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噗...”的一声,司徒清喷出一大口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盯着满是鲜血的土地,浑身发颤的摇着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被潇溪这一通篇的故事刺激的口吐鲜血的司徒清,不住的摇着头,机械似得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你不相信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就是事实。”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明潇溪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覆好,而后将一柄短剑猛地插在了司徒清的面前:“想要向明潇溪忏悔吗?将它架在你的脖子上吧,一剑划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也没有仇恨!快,划下去吧!”这道声音如魔音一般不住的在司徒清脑海中回响着... 当他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握上那柄短剑时,潇溪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对,拿着它,架到你的脖子上,只要微微一用力,一切就都结束了,来,来,来...。”此时的司徒清仿若被催眠了一般照着潇溪的话做,拔剑,架脖,就在短剑即将划上他的脖子之际,司徒清却凌空一跃而起,眼神中迸射出一抹阴狠的光芒,用力的朝着潇溪的天灵盖砍去... 明潇溪红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上了你的当?司徒清,你果然没脑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弹,三枚菱形飞镖快速的朝他射过去,在司徒清即将闪身躲避之际,潇溪猛地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凌厉的划向司徒清的脖颈,随着鲜血‘呲’的一下飞跃到空中,司徒清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但他的眼睛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潇溪冷笑着将她的短剑从他手中夺出,一脚踩在他奄奄一息的脸上:“司徒清,下辈子投胎,一定要睁大你的眼睛,千万别再错付一生。到了阴曹地府,好好忏悔去吧!”话落,手中的短剑高高的扬起,一剑砍下,他的脑袋与身体彻底的分了家。 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冰凝赶紧上前拿出手帕擦拭潇溪的脸:“你这是何苦呢?他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要砍掉他的脑袋,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潇溪拿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眼角,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蹉跎一生,居然没有幸福过一天,最后还是以这样的结局,说起来,他还不如明潇溪。抬眸,目光湛湛的望着蔚蓝的天空,潇溪年纪尚轻的容颜上,却流露出一抹与她年纪极其不相符的沧桑感:“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冰凝看着这样忧心忡忡的潇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别再这里叨叨个没完了,时间真的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若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潇溪活动了下早已僵硬的身体,将短剑在司徒清的身上擦拭了一翻,才站起身,冷冷的看了脚下的尸体一眼,将短剑插入腰间,头也不回的离开。冰凝诧异的看着她,赶紧跟了上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潇溪,似乎一下子成长了许多。 然,当她们两人离开之后,灌木丛中却突然有一抹黑影一幌而过。 看到终于走过来的潇溪与冰凝,刁刁、清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们俩个终于回来了。天,你受伤了?”看到潇溪脸上脖子上、衣服上海未来得及处理的鲜血,刁刁、清乐一脸紧张的走上前,冰凝含笑着拍拍两人:“放心,这不是她的血。” 刁刁眼皮一翻:“你这家伙,是要担心死我们吗?怎么样?事情可解决了?” 溪儿抬起美艳的脸庞,眼中皆是得色:“那是自然,本小姐亲自出马,自然马到成功。”瞥到刁刁身后那站着的三五成群的人,她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刁刁叹了口气:“你哥哥他们先进入毒障林了,说是里面有阵法,他们去探探路。” “什么?你让他们进去了?那毒障林可不是好玩儿的啊,万一中毒怎么办?”冰凝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放心吧,有你娘亲在,你担心什么?再说,我身上的解毒丸,也拿给他们了。” 潇溪拧着眉,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哎,你回来,你就是进去也没用,难道你的阵法学的比你哥哥还好?”冰凝死死的扣住潇溪的手腕,眉头一拧,很是不悦。 提到北堂瓒、明潇飏,潇溪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怎么忘了,北堂瓒是她曾外公的徒弟,明潇飏更是冥婆婆的徒弟,有这两个高手在,自然什么都不怕。 “南风呢?”想到自己的相公,潇溪忙四下寻找。 清乐捅了捅她的肩膀,掩嘴一笑:“别找了,也跟着进去了。还有迟暮、冰凝的哥哥,都在里面。” “那...如影宫现在解决的如何了?”清乐蹙了蹙眉,目光掠过被他们绑在一起的如影宫人,面带忧色的道:“这些虾兵蟹将倒是都抓住了,就是到现在都还未发现蓝英母子的身影,大家已经在山上搜寻了五遍了,仍然没找到。” “难不成在哪里躲起来了?”刁刁冷哼一声:“管她躲在哪里,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如影宫即便想重振旗鼓,也要五六年的时间。” “可不是,这如影宫的名字怕是不能用了,否则将来在江湖上走动,只会让江湖中人憎恶万分。”清乐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势力,拥有多么好的前程啊,却因为走错一步,而满盘皆输,可惜啊可惜! “蓝凤,你在哪里?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就在这时,蓝英惶恐中带着各种不安的声音突然在潇溪等人的背后响起,霍然转身,却见蓝英一身狼狈的在人群中穿梭,看到女人就凑上前查看。 潇溪诧异的看着她,转首问刁刁:“我舅舅、舅妈呢?” 刁刁不解的望着蓝英:“不对啊,你舅舅、舅妈在毒障阵法里面啊,怎么可能挟持她的女儿呢?” 潇溪的眉头紧紧蹙起,足下一点,已经落在了蓝英的面前,“喂,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在蓝凤的手中?” “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带着我女儿离开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变,总是喜欢穿蓝色的衣裙。再说,除了她还能有谁挟持我的女儿?让开,别挡着我的路,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看着蓝英如没头苍蝇似得乱转,潇溪抿了抿唇,不悦的伸出手,刚准备砍下去,却被蓝英猛然握住:“该死的丫头,你想偷袭我?” ***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0号一千字,11号一千字,共计八千字。今日更新完毕,阅读愉快! () vip197:真假难辨 潇溪身体一侧,手腕灵敏一转,反手扣住蓝英的手腕,也不理会她的挣扎,拧着眉看向冰凝:“有没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冰凝看着蓝英怒气攻心,不断挣扎的模样,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一样,怎么感觉情绪突然间疯狂了似的?”讲到这里时,她已经握上她的脉搏,面对不配合的蓝英,清乐快速点了她的穴道。 一翻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冰凝面色微沉,双眸幽深的看着潇溪:“中毒了,还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梦魇’,这种毒不是早就绝迹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潇溪眸色一深,迅速抓起蓝英的脉搏,片刻后,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倒是没想到,有人会趁这个机会给她下毒,只是,蓝英的武功不低啊,难不成对方的武功比她还要高?”。 冰凝摇摇头:“这个我看不见得,‘梦魇’这种毒只要沾染上,就会使人神智不清,且眼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想必她刚刚口中所说的蓝影茹被蓝凤挟持走,也是幻觉。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沾染上这种毒,看来蓝英身边,也有不可靠的人存在!” “那,这种毒有解吗?总不能让她就待在这里吧?”刁刁看着呆呆的立在原地的蓝英,头疼的抚了抚额,真是要人命,破事儿是一茬接一茬的来啊! “有解是有解,可这一时半会儿上哪里去找草药?先等等看吧!”冰凝点了蓝英的昏睡穴,将她靠在一旁的树根处,四周望了望,纳闷的道:“怎不见他儿子?”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就在这时,前方传出欢呼声,潇溪顾不上理会蓝英,腾的一下站起身,朝冰颜奔了过去。 冰颜、北堂虞、北堂瓒、明潇飏看到潇溪平安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走上前,半路却突然杀出个南风玄翌,将一脸焦急的明潇溪猛地拉住,气急败坏的朝她低吼,“你刚才去哪里了?知不知道这样乱跑很危险?” 许是她的冲劲儿过大,又被南风玄翌莫名其妙半路拦截,脚下登时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踉跄摔倒,却适时的跌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扑面而来的淡淡莲花香,让潇溪心神一荡,直到头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你没事吧?” 潇溪猛然抬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闻着他灼热的气息,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跳起来,脸色微红:“我,我没事儿。” “那你刚刚去哪里了?”眼看她要离开,南风玄翌高大的身躯往她面前一站,拧着眉不悦的瞅着她。 被他幽深的目光凝视着,潇溪很不自在,尤其是这种如审判似得目光,更加让她不爽,刚刚被他揽在怀里的羞赧感,瞬间荡然无存,她可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妙言,呵呵,倒是没想到,她以妙言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时,仍然能得到他的青睐,南风玄翌,我与你八辈子有缘是不是?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怎么才几天功夫就荡然无存了?男人,果然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她真傻,真的好傻,居然相信这张该死的破嘴。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你?”南风玄翌不知潇溪心中所想,目光直直的凝视着潇溪。 潇溪冷笑一声,倨傲的抬起尖细的下巴,水眸一瞪,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喂,我去哪里,似乎不需要向你报备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相公?还是我家人?真是可笑!” 南风玄翌一震,在她如炬的目光下,居然被堵的哑口无言。是啊,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明潇溪,自己又凭什么去管人家呢?可是,除了这张脸外,为什么她和明潇溪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看来,他真的是太想她了...溪儿,你究竟在哪里呢? “喂,你没事吧?”看着南风玄翌突然黯淡下来的脸,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么个表情,他...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请见谅!”南风玄翌淡淡的抬起眸,郑重的向潇溪道歉。 讶异,在潇溪眼底一闪而过,她,她没听错吧?他居然在道歉,不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思之际,她犹豫着看向他:“你,不是,是不是刚刚我说错话了?你,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南风玄翌眸色一深,笑意如冬的看向她:“姑娘觉得我该有什么事?” 潇溪尴尬的看着他,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朝南风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看着她近乎仓皇逃离的样子,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幽深,妙言?明潇溪?呵呵,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感觉这么强烈,我不会就真的以为你们之间没关系,为什么妙言出现,溪儿就消失无踪?这当中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点?还有那把短剑...我会查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的,溪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奔跑中的潇溪被冷风这么一吹,慌乱的心很快恢复冷静,眸光流转间,看到拼命给她使眼色的北堂瓒,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间居然朝着明潇飏的方向跑了过去,余光瞥到立在她不远处的蓝凤,溪儿迅速调转方向。 立在她身后的南风玄翌,下意识皱起精致的眉,她不是去找明潇飏?为什么在他看来,这个妙言不但和明潇飏关系匪浅,就连北堂瓒等人与她的言行举止中,也透露着熟稔,她真的不是明潇溪?不,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哪里忽略了,他要重头捋一捋。 “师傅,蓝英中了‘梦魇’,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中毒的时间对方把握的刚刚好。” “梦魇?这种毒不是早就失传了吗?”蓝凤心头一跳,瞥到靠坐在树根处的蓝英,眉头深锁起来。 “看她的情况,中毒时间应该未超过半个时辰。且刚刚一直在喊师傅您的名字,还说您挟持她的女儿。” 蓝凤眼睛一眯,“她女儿你可见过?” 潇溪摇摇头:“未曾。” “这事怕是不妙,她最后看到的应该就是女儿被挟持的一幕,不行,我必须要去帮她找回女儿。”看着蓝凤一脸紧张的模样,潇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不是她的幻觉?” “梦魇这种毒不是强性毒药,刚刚沾染上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她看到的应该就是真的。只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女儿?”蓝凤眉头紧锁,百里灼看着她打趣一笑:“人家不是说了么,是你挟持走了她的女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蓝凤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见百里灼目光湛湛的看着她,又不像是开玩笑,仔细的斟酌了一翻后,猛地回头看向潇溪:“孩子,她刚刚还说了什么没有?” 潇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了,说对方身着蓝衣,还说您最爱穿蓝衣,除了您没有别人。” 蓝凤一听,轻叹一声:“这女人,都意识不清了,还知道我的喜好?真是讽刺,难得她这么看得起我,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准备一下,你哥哥会带你们出去。” “出去?这么说阵法已经破了?”蓝凤点点头,目光越过潇溪,落在正与迟暮交谈的南风玄翌身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潇溪的肩膀:“你的事你娘亲已经跟我说了,孩子,你真的找了一位不错的相公。这次能够破得了阵法,你的相公可谓是功不可没。瞧他刚刚担心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不错,好孩子,一定要珍惜啊!” 潇溪哼了一声:“师傅,您是不是忘了一个问题?他刚刚莫名其妙的担心可不是在关心明潇溪,而是在关心一个叫妙言的美丽女子。”瞧吧,她还没去试验这家伙对她是不是真心的,这边可就当着她的面勾/引别的女人了,好吧,虽然这个别人就是她自己,可是她心里怎么觉得这么不舒坦啊! “小丫头,你这多重的身份是不是该向他挑明了?如此换来换去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她可没忘记当初在山洞,这家伙满脸郁闷的换错妆,如此折腾下去,早晚有露馅了一天。 “谁说我不累?我也想告诉他,可总得让我准备好,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吧?行了行了,您别担心我了,我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潇溪烦躁的挥挥手,刚准备离开,却猛地回头看向百里灼与蓝凤:“舅舅,你们不走吗?” 蓝凤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蓝英:“你们先离开,等我解决了这件事,会与你们回合的。” “那...您们可要小心啊!”潇溪看了一眼蓝英,有些不放心。 百里灼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快跟过去吧,天黑了,就更不好走了。我们你尽管放心。” 潇溪颔首,那边刁刁已经在喊她,冲二人挥挥手,跑着离开。 百里灼看着蓝凤:“你想怎么找?这个人应该不是这些人当中的,应该是熟悉蓝英的人,只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蓝凤冷冷勾唇:“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如影宫风光不再,难保没有趁火打劫的人,此人不但得蓝英信任,还是她近身之人。否则依她的谨慎,不可能会这般轻易的就中毒。” 百里灼眼神微闪了一下,“她身边除了四大门主外,就只有隐卫之主了,难道会是这四个人当中的一个?蓝影枫是她的儿子,绝不会是他,上官真儿已死,那就只剩下雷暴、白雪和隐卫之主,这三个人当中,会是谁呢?对了,那个雷暴不是还中了冰丫头的毒?那会不会就是隐卫之主和白雪这两个热当中的一个?” 蓝凤蹲下身,目光湛湛的看着被点了睡穴的蓝英,指尖一转,一枚红色的药丸出现在她手中,喂下去后,她点开了她的睡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不管他是谁,我们也要回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而今的如影宫只剩下空壳子,如果对方是为了别的,根本就不需要将蓝英弄的神志不清,这个人的目的,怕是不单纯啊!走吧,回去看看,英儿的毒我虽然现在无法全解,但这颗药丸多少能起点作用,我们跟着她,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百里灼抬手打了个响指:“娘子,你真是聪明啊!”这招引蛇出洞,用的真是妙哉! “贫嘴,赶紧隐在暗处,她若是醒了,八成又要对我张扬舞爪了!”她可受不了蓝英的歇斯底里,真不明白,明明是姐妹俩,为何性格要相差这么多! 夫妻二人联袂离开后,明潇溪松了一口气,在南风、北堂几人的指挥下,跟着队伍慢慢走入毒瘴林。 一百米不到,就已经有人撑不住倒了下去,潇溪心下一惊,刚准备蹲下身去查看,却被冰凝寒着脸拉住,摇摇头:“咱们手中的解药有限,不可能给这里所有的人分发,所以是两个人一粒,武功高的或许还好点,能坚持到走出毒瘴林,可是那些武功低微的,怕是就熬不住了。时间紧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吧!” 潇溪顿时明白,看着冰凝一脸寒霜,明白医者父母心的菩萨心肠,捏了捏她的手心,柔声劝慰:“行了,咱们已经尽力了,救得了第一次、第二次,未必救得了第三次啊!” 刁刁也凑上前:“可不是,你也别太自责,这次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很不容易。行了别说了,赶紧离开这里。”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艰难的走出毒瘴林,清点人数后发现,有五分之一的人没能走出来。站在清冷的谷底,吹着刺骨的寒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恸之色,更有姑娘紧紧的抱在一起,为自己的大难不死痛哭流涕。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当所有人的情绪有所好转后,南风玄翌疲惫的站起身,朝众人挥挥手:“天色已黑,大家原地休息,明日一早再行离开。” 有人不满的嘟囔:“为什么要明天一早离开?我们应该趁着天色还未黑透,赶紧离开这里才对啊?” “就是就是,我们现在就在这毒瘴林外,万一如影宫再有什么动作,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亏这次前来参加大会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高手,若不然,死去的人怕只会更多,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冒险了,要留你们留,想要离开的,跟我走。” “我跟你们走,我一刻钟也呆不下了,这谷底好深,好黑,好可怕。” ... 一人号召,就有无数人跟随,他们原以为南风等人会开口阻止,却没想到南风玄翌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一脸疲惫的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去了,再看北堂瓒、冰痕、明潇飏、迟暮等人,也一个个疲惫的找了一块儿空地坐了下来,对于这些人的呼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下,他们反倒有些拿不准注意了,无奈之下,只得将求助的视线落到不远处正准备生火取暖的明潇溪四人身上:“妙言姑娘,你们是否要同我们一起离开?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潇溪捡木柴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了正常,仿若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继续手中的动作。冰凝、刁刁、清乐三人,生火的生火,捡柴的捡柴,直接将这些人无视了个彻底。 对方尴尬之余不免生出些不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走,我们走!”话落,大手一挥,朝远处的深谷走去,其他人见状,吞了吞口水,咬着牙道:“走,咱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于是,二三十个人相应着跟了上去,很快,他们的身影便隐入夜色之中。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冰凝冷冷的勾唇,嗤笑道:“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真是浪费了我们的解药!” 刁刁冷哼一声:“看着吧,他们会回来的。” 清乐冷眼瞧着,幽幽的道:“那可不好说,这么二三十个人走过去,还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一旁几个胆小的姑娘听完刁刁她们的话,抖着唇紧张的问道:“姑娘,他们,他们为什么回不来?” 潇溪冷冷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跟上去呢?” 小姑娘摇摇头:“太黑了,我们害怕,这里人多。” “呵,原来是墙头草啊,那是不是如果刚刚走的人多,留下的人少,你们就跟着离开了?”刁刁满脸鄙夷的望着那两个姑娘。 小姑娘被她瞧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是,是这样的姑娘。我们不比你们的功夫,只能,只能跟着大家走。” 清乐拍拍刁刁的肩膀:“好了,你何必跟这些小姑娘见识,她们说得对,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没得选择。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四个似的都是女汉子?不需要男人保护?人家各个可都是各自门派的鲜花,你们不稀罕,自有人争先恐后的往上凑。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这里的柴火已经潮了,怕是不好点着呢!”话落,转身进入灌木丛寻找干树枝,不去看那几个泪眼婆娑的姑娘,真是不明白,明明都是女人,怎么人家像是水做的,而她们却糙的,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女人! 刁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可否认,清乐说的很对,女人嘛,还是温柔的多,像她们这些比男人还强悍的,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受人怜爱的。旋即看向几个丫头的目光,也没了刚刚的不屑,耐心的解释:“这谷底的地形很复杂,在夜色中走,很容易迷失方向,一旦迷失方向,将会面临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如今是冬季还好点儿,一旦到了夏季,这里面可是蛇虫鼠蚁的聚集点,各种毒物四处乱窜,稍不留心就会死于非命。当然,还有很多客观的因素,就不一一跟你们解释了,总归一句话,我们是为了大家安全考虑,才会选择明日启程,明白?” 这下,几位姑娘才真正明白了她们的意图,一脸感动的看着刁刁几人,面上尽是崇拜之色:“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待在如影宫里面,闹不好,还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如今能平安的走出来,更是不容易,谢谢,谢谢姑娘们,也谢谢...他们。”话落,面上微赧的看了一眼南风、北堂瓒、明潇飏等几个美男子歇息的地方,目光中盈润着爱慕的眼神,看的潇溪忍不住头皮发麻,妖孽,这一个个的妖孽,如此危险的时候,居然也能出来祸害人,应了那句老话啊,祸害遗千年! 狂挣拧情。饿了几天的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再加上连日的疲劳,有些人来不及生上火,就已经歪着头睡着了。不到一刻钟时间,这片空地上只闻柴火噼啪的声音,所有人或躺、或靠、或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却在这时,耳旁传出细微的声响,南风玄翌倏地睁开眼,火光跳跃中,他看到北堂瓒正脱掉自己的外罩,轻手轻脚的往潇溪与冰凝依偎着的后背披时,清泉般的凤眸突然闪过一抹暗黑的色彩,在北堂瓒走过来之际,他冷冷的讽笑:“看不出来,北堂兄还是怜香惜玉的人!” 北堂瓒挑了挑眉,笑的风骚无比:“那是自然,本太子怜香惜玉惯了,无奈就只有这么一件外衣,不然,还能多照顾几个美人儿不是?怎么,南风兄是不是醋了?还是说,羡慕了?” 南风玄翌沉着脸,冷眼看着他,故意忽略‘醋’字:“羡慕?北堂兄怕是误会了,我南风玄翌可没有你那般的博爱,我自己还冷的很呢!”话落,故意缩了缩脖子,侧着身子躺下,虽然遮住了北堂瓒似笑非笑打量的目光,却始终挥之不去北堂瓒一脸柔情为明潇溪披衣的那一幕,曾几何时,北冥的风流太子,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明潇溪?你果然不是让人省心的人! 不自觉间,某男又将这个叫做妙言的女人,喊成了自己心仪的皇后。缘分,真的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明潇溪,你逃不掉了! 睡意朦胧间,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儿,潇溪吸了吸鼻子,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吧唧吧唧了嘴,刚准备凑上前,却被一只冰手拍了下额头,随之,熟悉的声音传来:“喂,该死的女人,你的嘴巴往哪里凑呢,还不赶紧睁开眼睛?” 被这么一打扰,某女非常不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拿开遮挡光线的手,看到一脸鄙夷瞪着自己的冰凝,她拧了拧眉:“是你吵醒我的?” 冰凝冷哼一声:“我若是不吵醒你,本姑娘的节操就掉了!” 潇溪面上一红,白了她一眼:“有那么夸张吗?我不过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儿,呃...对了,刚刚好像是烤肉的味道耶!”眸光流转间,惊喜的看到冰凝身后那冒着青烟散发着诱人味道的烤鸡,眼底蹭蹭蹭的冒着绿光爬了过去... 看到好友这么丢人的一面,冰凝忍不住扶额,嘴角抽搐着,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我说你这个女人,咱们几天不梳洗、不换衣已经够邋遢了,你好歹洗个脸成不?” 潇溪爬行的动作一顿,看怪物似得看向冰凝:“洗脸?我说姐们儿,你确定这里有洗脸的地方?真是穷讲究,要洗你去洗,我要吃肉,我饿死了,你就是抬我走,我也不走!”甩开冰凝的手,不顾她的阻拦,潇溪蹭蹭蹭的爬到了火堆前,看着‘滋滋滋’肥的流油的肌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冒红光的舔着嘴唇:“天呐,人生最如意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当你饿的前胸贴后背之际,你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肥腻的流油的烤鸡,艾玛,太诱人了,可爱的**啊,真是辛苦你了!”感叹完,伸出手就要去火架上拿,却不料,有人比她更快,先她一步拿走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到嘴的鸡肉就这么飞了...我说姑娘,现在不是新年,所以你不用一大清早就行这么大礼,朕虽然贵为皇上,可在这荒山野岭的,真的不用讲究这么多,赶紧起来吧,擦擦你的口水,瞧,都滴到在下的鞋子上了!”突如其来的愉悦声音,让潇溪的动作一僵,当她缓缓的抬起头,与他清泉般的凤眸对望之际,如水的眸子突然溢出一道不甘的怒火,牙齿更是磨得咯吱咯吱响的看着南风玄翌:“你居然敢抢我的鸡?” “你的鸡?姑娘,请问你去抓了吗?你大老远的跑去杀了吗?你费劲儿的在这儿烤了没?居然敢跟朕说,这是你的鸡?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姑娘这般要鸡不要脸的!”南风玄翌饶有兴味儿的看着明潇溪变了又变的俏脸,心情极好的拿着烤鸡坐下来,继续架在火上烤:“这鸡才只有七分熟,姑娘吃了,不怕坏肚子?”说着,意味深长的朝她平坦的小腹望过去。 察觉到他无耻的目光,潇溪腾的一下坐下来,全副武装的屈膝抱着自个儿,目光却扔停留在他手中的烤鸡上,艰难的咽着口水,好饿,真的好饿啊!呜呜,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you惑人啊? 南风玄翌看着她不断滚动的喉咙,强忍着笑意,装作没看到她的模样继续烤鸡。 站在潇溪身后目睹全过程的冰凝,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见过丢人的,没见过这么丢人的啊,一只鸡啊,一只鸡就将这家伙给收买了,瞧瞧她那下三儿样,唉呀妈呀,来到雷劈死我得了!几个吐纳之后,终于受不了的冰凝刚准备上前,却被一只大掌抬手拦住了,冰凝诧异的抬起头,恰好与北堂瓒琉璃般的凤眸撞在一起,随之,他朝她怒了努下巴,就往左边的小树林走去,冰凝看了看潇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身跟了上去。 “为什么不让我将她拉过来?你不觉得她丢人啊?”冰凝看到坐在溪边大石头上一脸闲淡的北堂瓒,不明所以的走上前。 “现在不正是他们培养感情的时候?南风已经怀疑溪儿的身份,他现在正试图接近她,这么好的机会,咱们怎么能破坏呢?”看着北堂瓒唇边的似笑非笑,冰凝凤眸眯起,声音低冷:“我可从没见你这么积极?你该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北堂瓒转首看着她,美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我还能图谋什么?” 冰凝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摇了摇,慢悠悠的坐在北堂瓒的身边:“溪儿可不打算就这么让南风给认出来,那丫头,鬼灵精着呢,虽然在食物的面前有些掉份儿,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糊弄的人。而且,我认为,现在并不是公开身份的好时候。” “哦?”北堂瓒嘴里叼着一根干草仰面躺在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无比悠闲的晃荡着他修长的腿,看着湛蓝的天空,:“现在为什么不是公开身份的好时候?” 冰凝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冷冷的扯动嘴角:“你在我面前也需要装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表妹,你在凤宁宫的样子,我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你还是收起你这个纨绔子弟的样子吧,看着真是...受不了!” 北堂瓒凤眸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你又怎么知道,我另外的一面,不是装的呢?” ***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1号所欠余下的两千字,共计八千字。 最近一直猛更,怎么也没人出来表扬表扬我? 也没人留言,也没人推荐,也没有红包... 你们这是要抛弃我的节奏吗? 都出来嚎一嗓子,否则晴要罢工,罢工了! () vip198:前尘往事 冰凝诧异的看着他,眨眨眼:“难道说,你那冰冷的一面,也是装的?” 北堂瓒凌厉的瞟了她一眼:“想知道?”在冰凝还没来得及点头之际,他却霍然起身,金色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风姿卓绝的身影已落下大石,头也不回的离开:“假亦真来真亦假,虚是实,实亦是虚!”直到他冷峻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冰凝这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前面潺潺流动的溪水上,突然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水光潋滟的笑容,北堂瓒,真有你的! “喂喂,熟了吧?熟了吧?”诱人的香味儿不断飘向自己的鼻间,潇溪不客气的上前,一把夺过南风玄翌手中的鸡,在他目瞪口呆下,用力的撕下一只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南风玄翌看到这悚然的一幕,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心也在瞬间沉落到了谷底,不,眼前这个像土匪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可爱的潇溪呢?不,绝不会是,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潇溪。 “喂,你吃不吃啊?”女人口齿不清的看着南风,突然将烤鸡递到南风面前,看着上前清晰的黑五指印,南风玄翌强忍着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猛然站起身,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你自己吃去吧!”转身就离开,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看着他离开,潇溪一脸紧张的呼喊着:“哎,别走啊,别走啊,你的鸡,你的鸡!”然,南风不但没有减速,脚步却越来越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树林中。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咬下一口鸡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切,不吃拉倒,本姑娘还求着你吃啊?”然,那双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耀着一抹歼计得逞的精光,南风玄翌,想从我身上找出破绽?门儿都没有,只要你敢靠近一分,本姑娘非恶心死你不可!洁癖,哎呀,这可是你的致命伤哟!哈哈哈哈... “你,你这是何苦呢?”清乐的声音在潇溪身后响起,而后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潇溪吧唧着嘴,闷闷的埋头吃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将鸡推到她面前:“你也没吃吧?来点儿吧?” 清乐朝西边努了努嘴,潇溪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咂了咂舌:“靠,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还用这么费劲的夺来这只鸡吗?” 清乐朝天空翻了翻眼皮:“喂,死丫头,人家冷月在边上喊了你多少遍你可听到了?你那时候的眼里都是鸡,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人都还不看呢,又怎么会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不是吧?我有你说的那么馋嘴?”潇溪抽了抽嘴角,完了,她美好的形象,怕是要因为这一只鸡,而毁于一旦了! “你以为呢?你当时若是能抬头看看,至于落得这么个贪吃的名声吗?”今天她们醒来的时候,各个门派的男人们都已经外出狩猎回来了,收获还不小,有野鸡,有野兔,其中最大的猎物,就是不远处正烤着的那头野猪了,瞧明潇飏、迟暮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经常在野外生存的人。 听完清乐的话,潇溪悔的肠子都青了,垂眸看了眼手中刚刚还那么诱人的野鸡,突然之间感觉似乎没什么味道了,怪不得刚刚那家伙不吃,敢情是要等更好的?可恶,太可恶了,越想越气的潇溪,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揉了两下,想要将手中的鸡丢出去时,猛然想起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顿是什么时候,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那口肉,一脸苦逼样的瞪着面前那只,前一秒被她视为美食,后一秒被她嫌弃的可怜野鸡。 “我的天,你搞什么飞机?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啊?赶紧去前面的小溪里洗漱一下!”看着潇溪惨不忍睹的鸡窝头,冰凝放下北堂瓒他们烤好的野猪肉,扯着潇溪就往溪流边拖,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点心啊? 看着这边的闹剧,明潇飏忍不住浑身抽搐,趁无人注意他们,憋着笑看着北堂瓒:“咳咳咳...哎,这个妹妹真心的舍不得给你啊,你瞧瞧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为大家带来欢笑。” “笑?你看看谁敢笑。”北堂瓒慢悠悠的烤着手中的鱼,斜了明潇飏一眼。 “那是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被潇溪那个母老虎听到,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明潇飏哼了一声,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丫头瑕疵必报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少惹为妙。 “噗嗤”北堂瓒显然是被明潇飏口中的‘母老虎’吓到了,“你敢这么称呼她?不怕她发威?她是我的妹妹,可也是你的妹妹。”意思就是,你以为将她还给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明潇飏睇了个白眼儿给他:“我怕什么?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南风玄翌,又不是咱们这些做哥哥的!”该同情的人,应该是南风玄翌那厮吧?等解决完这边的事,溪儿怕是要随着他回西祈了,届时西祈的后宫,啧啧,他真的好想去观礼啊! “对,真正该担心的是南风玄翌才对。”北堂瓒忍俊不禁的瞥了眼远远靠在树干上,正与迟暮说话的南风玄翌。心里突然有些同情他来。不过,当他想到南风家与百里家之间的恩怨纠葛时,笑意却突然僵在他的唇边,如若真的走到那一天,溪儿,你该如何抉择呢? 洗漱之后的潇溪白希清爽,越发的俏丽迷人,看的冰凝也忍不住赞道:“真是美人坯子,难怪会让南风那家伙走神儿!” 潇溪湿了湿杂乱的乌发,用手指随意的梳拢着,听到冰凝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嗤笑:“行了,别再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了,快帮我想一想,我该怎样才能以明潇溪的身份回来?”而且,最好是让明潇溪与妙言同时出现在南风玄翌的面前,否则,他还是会怀疑,即便她今天恶心了他一下,可难保将来不会回想起来,到时候,她的所有努力将付诸东流。 冰凝一边为她梳头发,一边诧异的看着她:“你哥哥不是不让你管了吗?你还操这心做什么?” 潇溪冷哼一声:“我跟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交流,这家伙也不告诉我,我现在一点底儿都没有,原来在雪山之巅,现在在落霞山谷底,我可以暂且不提,可若是出去了,我还能不提吗?那不得憋死我啊?” “你呀,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当初下山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咱们要先回风尚阁,将手头的事处理好了,自然会找机会让你回来。”冰凝算是服了这个丫头了,那么着急做什么啊?等等,难道她是因为...“哈哈,让我猜一猜,咱们的妙大小姐,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啊?嗯?多天不见你家的亲亲相公,想得慌了?” 明潇溪拿起自己的秀发猛地向后甩去:“死丫头,你脑子没进水吧?我天天都能看到他,还需要想吗?” “对啊,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冰凝糊涂了,这丫头做事能不能有些章法? 潇溪望着面前的粼粼溪水,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妙言的身份能让我做回自己,无拘无束,自由畅快。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只要看到别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就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可能来源于面上的这块儿面具,也可能来源于这个身份受瞩目的程度。前世,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这一世,真的一点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回到明潇溪的身份时,就会觉得特别的安逸。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光鲜的外表和身份,那种不受人瞩目的感觉,其实,真的挺好的。” 冰凝静静的听她讲完,将她的秀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这才搂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陪她坐在大石头上:“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其实,这样真的挺好。这,就是你不愿意恢复北堂娆身份的重要原因吗?” 潇溪抬头瞥了冰凝一眼,目光淡漠如水的点了点头:“算是之一吧,另外就是我还不太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尤其是他对妙言这个身份过分的关注,让我心里很不痛快,这次回去,我要好好的考验一翻,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待我的。在没有确定他真正心意之前,这张脸,我不会轻易示人。” “可是溪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看着溪儿只考虑自己的问题,丝毫没有顾忌南风玄翌的心情,冰凝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说...。”静静的看着潇溪的眼睛,冰凝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可曾想过欺骗南风之后,你要如何收场?是,你可以先考验他,你现在也可以欺骗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一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时,他可还会接受你?毕竟,他现在爱的可是你明潇溪的脸,不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北堂娆的脸。如若他知道你骗了他,什么后果都可能发生的,溪儿,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容忍的程度,他们或许可以忍受一切,却独独不能原谅自己最爱女人的欺骗,不管你有多少个理由,他们也不愿意受骗,准确来说,这将会是他们身为一个男人的耻辱。” 潇溪又何尝不担心这个后果?作为夫妻,作为她今生今世唯一能够托付的人,她怎么不愿意坦诚相待?可是这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且不说会不会影响夫妻间的感情,单是一张脸皮,就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还有什么精力去想以后? “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这件事以后我答应要跟他回宫的,回宫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向他坦诚一切的。”潇溪抿了抿唇,艰难的下了个决定。 可惜的是,未来的某一天,当她真正想要向他说出一切的时候,她和他之间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西祈皇帝,一个,则是被判了斩首示众的皇后,自此,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对彼此的恨! 两人回到人群中时,情绪已经调整好,开开心心的用完膳后,正准备往谷外走,却看到毒障林中跃出两道身影,潇溪面上一喜,疾步走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可解决了?”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去寻找蓝影茹的蓝凤、百里灼。 蓝凤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吧!” 冰颜几人点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南风玄翌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俊朗的面容闪过一抹狐疑,这对夫妇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妙言那么关心他们?就连北堂瓒对他们的关注也比普通人多,可从面上看,对方除了会点功夫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走啦,走啦!”思索间,迟暮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南风收回目光,一切就等出了谷再说吧! “看到没,咱们又被怀疑了。”百里灼看着南风的背影,唇角溢出一抹讽笑。影堂凌弧。 蓝凤捏了捏他的手心:“注意你的态度,他现在是溪儿的相公。” “可他也是南风家的人,真是造孽啊,你说你早些时候若是将溪儿抱回来,也不至于嫁给他们南风家啊,现在可好,不单单是我们为难,人家瓒儿也很为难,所有已经布好的局,只能暂时搁浅,真是不甘心啊!”百里灼一声冷笑,带了无尽的遗憾。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我这么做,可也是征得你同意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还能没有路?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在脸上做了手脚,咱们现在就跟颜儿他们一样普通,就算他怀疑,也查不出什么。”蓝凤对自己的化妆术很有信心,这种不需要戴面具的脸才更加真实。 “你呀,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了,一切就等见了父亲以后再说吧!”百里灼无奈的摇摇头,这段恩怨,什么时候才能做个真正的了结呢? 半个时辰后,当看到斜躺在半路上,早已凉透了的几具尸体,胆小的姑娘受不了的尖叫:“啊...他们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冰凝蹲下身,仔细查看后,沉声道:“是中毒而亡,毒障林中的毒气,看来他们还是没能熬过来。” 北堂瓒冷冷的看了一眼:“行了,赶路要紧。” 那几具尸体所属的门派,在短暂的悲痛后,站起身跟了上去,心中却开始担心起剩下的二十多人,不知道他们,是否走出了这个深谷? 又一个时辰后,走在前方的人突然发出尖锐的喊叫,惊得所有人面色齐刷刷的一变,等后面的人跟上前,顺着瘫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时,面色登时如死灰色,那是怎样恐怖的一面?血肉模糊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凌乱的骨头东一片西一片,别说是人的样子了,就连完整的骨头怕是都凑不齐,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 “怎么了啊?怎么都不说话?快让我看看。”北堂瓒倏地转过头,将即将靠近的潇溪与冰凝阻挡在外:“看什么看?往这边走。”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二人绕过那片血淋淋的场地,穿过灌木丛走了大约几十米后,才转道上了出谷的路。 狐疑的望着北堂瓒那拧成了一条线的剑眉,明潇飏、迟暮护着刁刁与清乐,娘亲的头被爹爹整个搂在怀里,舅妈面色惨白的脸,这样的一幕,太过诡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之下,潇溪还是憋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啊?” “狼群,昨日那帮人遭遇了狼群,二十多个人,大概都没活下来。”北堂瓒脚步一顿,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潇溪。 “狼群?天,居然是狼群。那,那怎么是大概?难道没看清死了多少人吗?”北堂瓒斜了她一眼:“说你是猪脑子,你还偏偏不承认。这个季节,狼群是最饥饿的时候,面对这么多送上门来的食物,还会给他们留全尸?刚刚那片草地上,除了血肉模糊的污物,就只剩下数不过来的骨头,谁也不知道昨晚这里有多少只狼,也不知道真正逃出去的有几人,用大概,有错吗?” 潇溪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那个方向的目光有些凄然,也唏嘘不已:“太可怕了...。”在这之后,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冰凝回首看了看,目光戚戚然的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危险,真是无处不在,即便你武功再高,人再多,在凶残的狼群包围下,也只能变成它们的美餐! 再往后走,人们始终悬着一颗心,就害怕看到更加恐怖的一面。好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直至太阳落山前,总算是出了谷。看着久违的平原草地,所有人累得瘫倒在地。在谷底,人们不知道出谷的方向在哪里,以至于寻了多条路,差点走断了腿,才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爬出了那个迷雾重重的落霞谷。 “大家就在这里散了吧!”明潇飏看着坐在草地上累得直喘气的各门各派,淡淡的挥了挥手。 经过这几天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们清晰的意识到,若是没有眼前这些人的帮助,他们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结果,顿时心中的感恩之情如滔滔之水喷涌而发,感谢声更是连成一片,此起彼伏。以至于在回到各自的门派中后,还以各自的方式宣扬着他们的精神,有那么一段时间,红楼、风尚阁、天下第一庄的生意火到了爆,人们崇拜四大阁主的同时,将明潇飏、迟暮其人也宣扬的近乎神人一般。对比南风玄翌、北堂瓒、冰痕这些皇室中人,就多多少少显得低调了很多。当然,也不是他们在这次事件中没有起到作用,而是本身这皇室中人,就不是他们平民老百姓能够议论的。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红楼外,南风玄翌、迟暮、明潇飏与冰痕、北堂瓒分道扬镳,前者回了红楼,后者则进了皇宫。而明潇溪则随着冰凝她们回了风尚阁。自此,由二月二引发的一连串混乱,才得以平息。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潇溪身着夜行衣,摆脱掉风尚阁周围被人布下的重重暗卫,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太子府。然,还没靠近北堂瓒所在的澜院,就有无数黑衣隐卫从夜色中隐现出来,“什么人?擅闯此地者死!”声落形动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丫头以后一律放行!” 黑衣隐卫们恭敬颔首,瞬间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潇溪笑了笑,身体一跃,轻松跳入澜院,四下望了下,推开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你这个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北堂瓒淡淡的声音飘过来,虽然冷了些,但不难听出关心的情绪在其中。 潇溪撇撇嘴,直接坐到桌前,端起热茶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才满足的眯了眯眼:“好冷,喝杯热茶暖暖胃,好舒服啊!” 北堂瓒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不悦的望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半夜来我太子府,就是为了喝杯热茶?” 潇溪哼了一声,“本来是想来看一场激情戏的,哪成想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没睡?我说哥哥呀,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你那三千美人儿可是会心疼的!” “贫嘴,有话说,有屁放,废话不少。”北堂瓒嘴上恶毒,俊颜上却已经浮现一抹暖意。 “哦,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你那师傅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不早就说要给我送冰雪莲?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再等下去,我非去炸了他的老窝不可!” 北堂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呆烦了?” 明潇溪哼了一声:“你最好赶紧告诉我计划,否则我冲动之下若真的炸了他的老窝,你可别来找我算账!” 北堂瓒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想炸就炸吧,关我什么事?” “臭小子,谁说那不关你的事?那可是你今后打赢...呃,那是你今后的后盾,你怎么也跟着这丫头胡闹?”明潇溪愕然的看着从北堂瓒身后走出来的老头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百里笙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我若是不来,怎么能听到你们这两个小混蛋说的混账话?居然想合起火来欺负我老人家,你们好意思吗?” 潇溪蹭的一下跳到他面前,一点也不客气的伸出手:“给我,我的冰雪莲,你当初可是答应好了的,不能食言。” 百里笙横了她一眼:“刚刚是谁说要炸了我的老窝?真是亏了老头子忙活这么多天为你炼制丹药,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炼制丹药?这么说,您消失这么多天,是给我炼制丹药去了?”潇溪眨眨眼,上下瞧了百里笙一眼,一脸感动的看着他:“这是真的吗?哎呀,真是太谢谢曾外公您了,刚刚是溪儿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哈!”瞬间狗腿的将你改为您,真是太无耻了! 百里笙哭笑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色的玉瓶,递到潇溪的手里:“好好拿着,里面有十二粒,颗颗都是精品。” 潇溪瞳孔一缩,诧异的抬眸:“这么多?曾外公,您怎么不留几颗?我要不了这么多的。” 百里笙捻着胡须轻声一笑:“好孩子,拿着吧,老头子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潇溪摩挲着上好的青玉瓶,知道里面颗颗都是珍品,欣喜的同时看向北堂瓒:“哥哥,我只要五颗,余下的你留着吧!”话落,也不容北堂瓒拒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入五颗之后,将余下的递给了北堂瓒,北堂瓒刚准备拒绝,却见百里笙带着深意看着他:“你妹妹的心意,拿着吧,日后会有用的。”落在南风家手里,可不是啥好现象,虽说是他们家的女儿,可难保将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北堂瓒看明白了这层深意,点了点头:“那就谢过妹妹的好意了。” 明潇溪豪气的看着他:“哥哥怎么这般客气?既然曾外公来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要怎么恢复明潇溪身份了吧?” 北堂瓒鄙视的看着她:“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还想让我们用八抬大轿送你不成?” “那不行,南风玄翌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且在风尚阁四周围布置了无数的隐卫,你以为我出门一趟容易啊?这一次,你们一定要为我解除后顾之忧不可,否则,我还真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小丫头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妙啊!”百里笙那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赞赏,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精细,到了真正的事上,还是不糊涂的,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曾外孙女,白白便宜他南风家了,真是可恶!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基因。”潇溪狗腿的跑到百里笙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撒娇的问道:“曾外公啊,你可一定要帮我,这次您能够找到我们,溪儿的功劳最大,是不是?那我遇到了困难,您也应该帮一把,对不对?” 百里笙瞥了北堂瓒一眼,哈哈一笑:“臭丫头,还知道讲条件了,行了,别说了,你哥哥自有论断,既然说了不让你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哥?你真的已经安排好了?”连外公都这么说,十之**就是真的了。 北堂瓒挥挥手,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既然拿到了你想要的,就回家等着吧,我会安排的。” 潇溪听到这句话,才总算满意的点点头:“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若是被南风那家伙发现,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北堂瓒轻轻搁笔,走到潇溪身旁,踌躇了一下,还是抬眸问道:“你...你真的要跟南风回西祈吗?” “怎么了哥?当初我是答应过他,可若是你这边有事,我也可以晚些时候再回去。”北堂瓒微弯了唇角:“我是在想,下个月初一是我的登基大典,不如你观礼后再回去?” “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行,没问题,我一定参加过您的登基大典再离开。”潇溪好爽的应下,黑色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北堂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可以,真想将她一拳打晕,绑在我们身边。她这一走,再见面时,怕是要敌我相对了吧?” 百里笙走到他身后,叹了一口气:“好孩子,难为你了。” 北堂瓒转身,看着虽一脸沧桑感,却暗藏着睿智光芒的百里笙,“曾外公,与孩儿之间还谈什么为难不为难?这是身为儿孙该做的事。走吧,进宫,大家都等着了。” 百里笙眸光谙了谙,溪儿,注定要成为这场恩怨的牺牲品了,唉... 两人赶到凤宁宫时,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在那里。 当百里灼看到跟着北堂瓒走进来的那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青衣老者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个老人,真的是他的爷爷吗?怎么?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北堂瓒悄无声息的走到百里灼身后,“舅舅,曾外公脸上和后背,曾经受过南风涧的重创。” 百里灼身形一震,他怎么忘了这一点了?想到这里,身体已不受控制的走到百里笙面前,眼含热泪的看着他,抖着唇喊道:“爷,爷爷,这么多年,您辛苦了!”没有亲人、没有后盾的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百里笙看着面前仪表堂堂的百里灼,满意的点点头:“好孩子,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知道你们的下落,我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么多年的苦没有白受啊!”他坚持八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个盼头吗?如今得愿以偿,就是死了,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爷爷,我是百里颜,从小被爹爹和娘亲送到了舅爷家,因此改名为冰颜。”冰颜看着百里笙,同样满含热泪,一脸激动之色,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爷爷,他们何其的有幸啊! “好孩子,得亏你给溪儿那么块儿玉佩,若是没有那块儿玉佩,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团圆。”百里笙激动之色溢于言表,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这是您的外孙女婿北堂虞,曾大外孙北堂瓒,曾二外孙北堂珞、曾大孙女北堂魅来日再让您见,今日的场合不适合让他们过来。至于曾二孙女北堂娆您已经见过了,就是溪儿。还有曾三孙女北堂筱,有机会会让您一一见面的。” “这是您的孙媳妇蓝凤,曾孙子百里沅霖没有随我们一起来,等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时,您自然能够见到他。” 冰颜、百里灼一一介绍后,百里笙已经高兴的不成样子,只是在听说百里灼只有一个儿子时,不免有些遗憾:“臭小子,怎么也不多生几个?咱们百里家族,可就指望着你们这几棵独苗苗了。” 百里灼尴尬的看着百里笙,这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咦,你这丫头看着还挺眼熟,难道你就是那个凤凰教的教主,蓝凤凰?蓝凤、蓝凤凰,一字之差啊!”当百里笙的目光停留在蓝凤身上时,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蓝凤凰有些诧异的看着百里笙:“爷爷,您居然知道晚辈?” “你的师傅不就是冥婆婆吗?那老太婆经常把你挂在嘴边,我想不了解怕是都难。”百里笙捻着胡须一笑,声音很是爽朗。 “家师那边好像没有...”蓝凤尴尬的看着百里笙,总不能说冥婆婆压根儿就没提过您吧? “傻孩子,咱们百里家族这个姓氏,已经随着我的消失,隐姓埋名了,我又怎么可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提起。就算是关系甚笃的人,我也从未透漏过。她只知道我叫白笙,其余的一个字都未曾透露过。不过...从今天开始,一切将变得不一样了,我要让咱们百里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么多年的心血,是该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看着百里笙眼底闪过的激动之色,百里灼也略显激动的看着他:“爷爷放心吧,只要您一句话,不止是颜儿、瓒儿,还有我们,都会发动所有力量,去讨伐南风家族!” “不,现在并不是兴兵的时候,南风玄翌这孩子不比他的祖父,他是个好皇帝,将西祈治理的很好。即便换做我的父皇,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同意我们兴兵打仗,咱们百里家族从骨子里就不会乱杀无辜,我们是善良的,也是明智的。我说的是让百里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并不是要打仗夺权。若有一天,南风玄翌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将百姓们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时,才是我们兴兵的时候,现在和平时期,根本就没这个必要。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已经成了一成不变的规律。即便当初没有南风家,也会有司徒、上官家,百里家虽做不出侵犯别国的事,可不代表别人不来侵犯我们。这个仇,我们会报,但还不是时候,更何况,他还是溪儿的相公,难道,我们真的忍心让溪儿守活寡吗?”出了一个冰燕,真的已经够了! 不知怎么的,听完百里笙的话,冰颜长长吁了一口气,客观来说,她真的很满意南风玄翌这个女婿,只可惜,以他的身份,怕是没有资格入北堂家的祖祠,他们南风家不单单是百里家的死仇,就连冰家、北堂家,也深受其害,想要他们真心实意的接纳他,怕是会很难。 “那曾外公,您打算要怎么做?”只要不兴兵,溪儿就还是他的妹妹,一旦开战,要么是死仇,要么回到他们身边,这样对立的局面虽然现在还不会发生,但早晚有一天也要面对,溪儿啊溪儿,哥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灼儿,就以桃源山的身份,建立桃源山庄,百里家族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了,八十年,等了八十年才等到这一天,何其的艰难? “是,爷爷,孩儿会尽快去安排的。”百里灼、蓝凤、冰颜、北堂虞、北堂瓒的眼底,在这一刻同时闪耀着激动的光芒,属于他们百里家族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吗? 一翻休息之后,百里灼开始向百里笙讲述当年他落崖之后,百里洛如何在十大家族以及冰家、百里家的掩护下逃出生天。 当年南风涧可谓是煞费苦心,杀掉百里笙之后,他首先派了自己最精锐的铁骑兵,前去皇宫围剿,并且下了死命令,屠杀殆尽! 接到这个命令之后,铁骑从宫门口,一路屠杀至凤翔宫。 却怎么也料想不到,早在铁骑兵到达之前,冰燕皇后已经将刚刚满月的百里洛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奶娘带出了皇宫,而凤翔宫中的孩子则是她仓皇之中在附近村庄中买来的一个孩子,为了百里家族的血统,她不得不去牺牲掉别人的性命。这件事除了她和奶娘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安排好这一切后,冰燕带着对百里洛的祝福,一跃跳下雪山之巅,化作了天空中的一朵白云。。 当铁骑兵将凤翔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后,开始一个一个的斩杀... 就在这个时候,十大家族最精锐的将士们,拼着最后一股力量冲进了凤翔宫,在血肉之躯的抵挡下,为‘百里洛’架起了生的希望,一路护送出城。恰巧与冰熔、北堂戈所带的人马擦身而过。等他们再见到‘百里洛’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看到孩子的瞬间,冰熔脸色惨白无比,很快就意识到是冰燕安排好了一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冰燕的奶娘,奈何正处于战乱期间,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 就在所有人都着急上火之际,冰燕的奶娘用冰燕留给她的特有方式,找到了冰熔的手下,就这样,真正的百里洛回到了外公的怀抱。但事后,考虑到孩子的未来,冰熔忍痛再度将孩子交给奶娘,并拜托十大家族轮番抚养百里洛长大成人。十大家族的族长用他们的生命起誓,带着这份艰巨的任务,一夜之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就连冰熔、北堂戈也不知道他们的隐居地。直至冰熔逝世前,才得以见到这个从小就被迫与他分离的外孙,那个时候,百里洛已经十五岁,长大成人。 吃着十大家族百家饭长大的百里洛,从小就展现出他与众不同的一面,三岁能诗,七岁能赋,十岁能武,天生聪颖、才华绝伦的他,二十岁之前就已学会了十大家族最精髓的武功。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悉心栽培,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并没有因为他先天的优势而发生任何的改变,与平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正因为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长大,百里洛才得以成才,才得以出师,总算没有辜负当年冰熔的托付。 十五岁那年,他见到了冰熔,见到了这位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而冰熔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亲外孙,哭的是一个肝肠寸断,在他时日不多的日子里,冰熔将百里家族的故事断断续续却很完整的讲给了百里洛。从南疆的皇宫走出来后,百里洛在十大家族的一个重大节日里,郑重的宣布,要分离出十大家族,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在百里洛离开的那日,凤氏家族的嫡女凤鸾,亲自拉住百里洛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等你,不管多少年,我等着你,等着你来迎娶我。”百里洛看着眼前花一样的女子,断然的拒绝了。 却没想到,这个女子这般的执着,不管别人怎么劝,她从未放弃过,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年,硬生生的从十二岁等到了二十二岁。十年后,当百里洛荣归故里,看到云英未嫁的她时,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感动,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向当时十大家族排行第一的宁氏家族族长宣布,我要娶她!这四个字,凤鸾整整等了十年。十天后,族里为他们举办了最最盛大的婚礼,那一年,百里洛二十五岁,凤鸾二十二岁。 婚后七天后,百里洛带着新婚妻子凤鸾离开了十大家族,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好不好... 百里灼讲完之后,所有人的眼睛中都隐含着泪光,尤其是百里笙,心中更是充满了对这个儿子的歉意。 “爷爷,您不用自责,其实爹爹他这些年过的很好。自十五岁那年离开后,他就飘荡在江湖上,且拜在一个归隐山林的老神医门下,学了整整二十年的医术,当年赫赫有名的侠医‘洛神’,其实,指的就是爹爹。后来,在一次采药的过程中,他无意跌入了当时的桃源山,瞬间,就被那里的秀美风光,四季如春,深深的吸引。再后来,他果断的带着娘亲隐居在了那里,没想到这一待就是整整四五十年。除了偶尔下山云游四方外,他几乎足不出户,每日研究研究药草,喂养喂养鸡鸭猪羊,总之,日子过的甚为的惬意。” “爹爹曾经对我说过,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就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也正因为此,才会选择学医,才会油走人间,做一名侠医。在曾外公告诉他他的身世时,他脑中是混乱的,是惶恐不安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去做皇上,要去征战沙场复仇,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果断的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直到步入江湖,才知道了人心险恶,才知道了世间的复杂,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想通了。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位隐士高人,从此拜在他的门下,安安静静的做了一名医者。” “爷爷,爹爹从小就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所以他一直在治病救人。也因为此,他无心于百里家族的血海深仇,更不关心这个世界是谁在做皇帝,他担心的,就是这个病人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来医治。爹爹是明智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码,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什么,百里家族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这个家族再次站立到权利的高峰。” “颜儿,现在你明白爹爹为什么要将你留在南疆吗?因为你是女孩儿,他希望你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这样你就懂得多、见识多,不至于出门在外被人给骗了。更重要的是,舅爷爷会给你寻一个好的归宿,这就是他们一生的梦想。可是,若你随着我们住在深山老林中,不但会受周围环境的限制,就连将来的另一半儿也不好寻找,正因为此,娘亲和爹爹才会忍痛割爱,将你留在了南疆,这些年不去看你,更是因为害怕离别。别以为他们两个有多坚强,过惯了独居生活的他们,最最害怕的,就是离别之苦。” 百里灼长长的一番话,让所有听着的人都深深的受到了感染,尤其是百里笙与冰颜两人,更是打心眼儿里重新认识了百里洛这个人。 “你讲这番话,我明白你是想要为你爹爹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复仇的打算,是这样吧?”看到百里灼点头,百里笙微微一笑:“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爹爹的境况我也明白,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就会对他责备的,毕竟,我还没有这个资格。说起来,你爹爹的身上除了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液外,我们之间是陌生的。他只要活得开心,活得痛快,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我们百里家人丁凋零,再也折腾不起了。这样其实挺好的,挺好的。” “可是爷爷您这么多年的努力...。”百里笙不待他说完,伸出了手:“我精心布置这么多年,也不过是让自己有个盼头罢了,八十年来我独自一人的日子,你们没人能够体会。也唯有让自己不断的创造出什么,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而今四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根本就没有兴兵夺权的必要,既然南风家能将皇帝做好,那就让他们坐,这个仇不报也罢。能找到你们,已经了却我今生的遗憾!就是死,也有脸见列祖列祖了!” “爷爷,您,您真的要放弃这段仇恨吗?”百里灼有些不相信,毕竟这段恨已经深深的埋在了他们的心底,又岂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南风家不出昏君,我们这段仇就可以搁置。反之,用尽一切力量捣毁他!”还有什么比天下太平更重要的呢? “我想,我们应该明白了。”百里灼看着这样的爷爷,从心底的感到骄傲。 冰颜看着这样伟大的爷爷,不由想到她那个与世无争的爹爹,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自然会去做同样的事情。也罢,只有这样,她的溪儿才会幸福的生活下去,见到她幸福快乐,她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子时,望了望窗外的月亮,百里笙看向百里灼:“好小子,明日就带我去你们的桃源山庄,我的儿子啊,再不见,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北堂瓒蹙了蹙眉:“师傅,您这就走吗?”比起曾外公这个称呼,师傅还是更顺溜点。 “嗯,暗夜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南风玄佑那个家伙。辛苦了这么多年,我也该去享享清福了,有什么问题传消息给我。”百里笙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的跟着百里灼、北堂虞向外走。 看着他们离开,蓝凤也起身告辞,冰颜刚忙拉着她:“哎,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你妹妹的女儿找到了没?” 蓝凤一听,住了脚,从鼻尖哼了一声,“我们都被骗了,这个蓝英,真是鬼点子多的很,她那么做,就是为了将我引过去,然后再趁机找我寻仇。” “啊?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她自己向自己下毒?”蓝凤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没有,全是这丫头装的,至于我们探到的脉搏,也是她这些年的劳动成果。那个苗疆的玩儿毒高手还真是为她出了不少力。早些年得到的‘梦魇’,早已被她的人经过多番的改造,功效也早已比不上真正的梦靥,但是混弄下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结果呢,最终的结果呢?”提到结果,蓝凤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我怎么下得去手?可是她的无理取闹,也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为避免她因恨再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无奈之下,灼哥废了她的武功。让他的儿女带着她离开了如影宫。” “你们没有找到那个苗疆人?”蓝凤摇摇头:“没有,不过那个雷暴倒是毒发身亡了,白雪与暗卫之主跟着蓝影枫他们离开了。而如影宫,被我们放了一把火,大概能毁的,都毁了。” “那如影宫里面的人呢?”蓝凤微微一笑:“放心吧,那些人也跟着蓝英从密道中离开了,至于将来会不会仍然跟着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武功,倒是可以让她好好的清静清静,没准儿哪一天就能想通呢?”蓝凤呵呵一笑:“但愿吧,她若这能就这样过完一生,倒也算圆满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百里灼又拐了回来,姑嫂二人分开后,冰颜看着立在旁边的北堂瓒,“怎么了?有心事?” 北堂瓒望着夜空中的那一弯清月,唇角微微弯出一抹弧度:“母后,困扰您这么多年的心结解了,是不是很开心?” “是啊,原本死去的爷爷又活了过来,原本以为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母,却用另外一种爱在关心着我,原本一直耿耿于怀的仇恨,可以暂时放下,真的很开心,看来从今晚开始,我可以夜夜好眠了!”看着冰颜发自内心的笑容,北堂瓒的心中也是暖暖的,“我看这最重要的是,咱们和溪儿的关系,不用对立了,是吗?” 冰颜唇边的笑意一僵,面色突然严肃起来:“唉,是啊,母后虽然不止溪儿这一个孩子,可是欠她的最多,真要到那一步,我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如今咱们能放下这段仇,也算是上苍的怜悯,今后,我更要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的日子。” “母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公开溪儿的身份?也许这样,南风玄翌才会更加的重视她?”冰凝眸光倏地一紧,“这件事,你问过溪儿吗?” 北堂瓒摇摇头,“那丫头,有自己的想法,她对北堂娆这个身份,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反而明潇溪,让她很是怀念。” “这个问题,等你问过潇溪之后再说吧,她现在大了,不是小孩子,我们无权为她拿主意,你作为她的兄长,更应该事事为她考虑,明白?”看着冰颜不悦的目光,北堂瓒微微颔首:“是,我明白了。那没什么事,孩儿先退下了。”冰颜挥挥手,北堂瓒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凤宁宫。 *** 第一更一万四千字,下午五点前还有六千字。 某晴倒霉的丢了四千存稿,所以重新写了,卡了半天的文,这是我一天努力的结果,快累趴下了,原本请假一天能够完成两万字的巨额量,结果因为小区后面玩儿爆破,吓得以为是地震,不小心将电脑的电源给拔了,所以... 鉴于亲们不断的提出情节慢的问题,某晴真的表示很无力,解释了这么多,我也不再啰嗦了,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一卷今日完不成,就会在明日完成,总之就是这两日。接下来就是全文的中心卷,宫斗戏、感情戏轮番上演,简介、楔子中的内容也会一一出现。跟了这么久,总算到了回报大家的时候了,后文会有些小虐,但不会影响一个完美的结局,大家尽可能的放心去看。 还有说文啰嗦的童鞋,晴会尽量的去改正,也欢迎大家多提意见,多抓虫,但愿以后,某晴的作品文笔越来越好,你们看的也越来越顺畅,不再因为我稚嫩的写法而感到纠结,我一直在努力,我们一起加油! () vip199:黑心北堂瓒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红楼的管家就气喘吁吁的拍开明潇飏的房门,一脸慌张的道:“少主,少主,快开门啊,有小姐的消息了,有二小姐的消息了。” 明潇飏猛地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死丫头,动作还挺快!” 穿上衣打开门,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信一看,登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死丫头,居然敢开口要五十万两银子?狮子大开口啊?脑子没进水吧?她想坑谁的银子呢?再仔细一看抬头,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瞬间心情极好极好的看着管家:“去,将南风姑爷请到我的书房,我一会儿就过去。” 管家诧异的看着明潇飏:“少主,您不问问这封信从哪里来的?这万一是..假的呢?” 明潇飏唇角勾了勾:“无妨,去吧,先去通知姑爷。” 管家看明潇飏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就闭了嘴,说起精明,谁能比得过他叫少爷,他真是多虑了,行了礼,往南苑走去。 看着他离去,明潇飏转身进了房,抬手打了个响指,红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少主,有何吩咐?” “去风尚阁..”一翻耳语之后,明潇飏抬眸看着她:“可明白了?” 红绡微微一笑:“是,少主,属下这就去。”。 当明潇飏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南风玄翌一脸闲淡的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你来了?” 南风玄翌抬眸望过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明潇飏微微一笑,走到桌案前,将管家拿过来的信推了过去:“这是今晨开门的时候,在门缝中找到的。” 南风玄翌狐疑的接过,刚开了个开头,瞳孔骤然一缩,当全部将信看完之后,‘啪’的一下将信拍在了桌案上:“真是岂有此理,居然让我带着五十万两白银去赎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有人...” “对了,信封里面还有这根梅花簪,我看了,应该是潇溪的没错。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借此机会敲诈勒索,反倒是对方,想要以此来要挟你才是真的。”他可没忘记,这封信的抬头,是交给南风玄翌的,当初管家拿过来的信封上是他的名字没错,可是抬头,却并不是他,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就是冲着他南风玄翌来的。只是...这死丫头应该不会这么黑心才是,是谁,是谁想到的这么个主意?难道是...北堂瓒?想到北堂瓒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明潇飏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原来更黑心的不是他,而是这个...隐形中的哥哥,南风玄翌,你真是太命苦了! 南风玄翌摩挲着明潇飏递过来的梅花簪,好看的眉宇拧成了一条线:“对方约我亥时去城外五公里处的漠河赎人,五十万两银子,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去哪里弄?从来都是老子坑别人的,没想到我也会有被坑的一天!” 明潇飏勾了勾唇:“若不然,我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南风玄翌倏地伸出手,蹙着眉道:“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当时他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掳走溪儿,就断然不会是一般人,即便我们派了人去,也未必能成功。既然他们的目的是钱,那就更好办了,我马上派人去准备。” “你这次出门,带的人少,若不然我..。”明潇飏的话还未落,南风玄翌便打断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话落站起身,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天之内筹集五十万两银子,南风玄翌,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想他坐拥数百家店铺,或许能在一天之内筹集这么多现银,可他南风玄翌又凭什么去凑齐这么多银子呢?突然之间,他有些明白北堂瓒这么做的目的了,只是...南风玄翌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看出破绽?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接房脸作。果然,回到南苑的明潇飏,第一时间吩咐黑雾前去七星阁筹集银子,而后喊来迟暮,目光中带着不确定的看着他:“你确定你的人一刻也没离开的看着风尚阁?” “对啊,他们可是父亲交给我的九鹰卫,各个都有了不得的身手。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南风玄翌眼底的雾霭,迟暮直觉的认为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昨晚,风尚阁有什么动静?”南风玄翌敲打着桌面,微微垂下的眼帘,敛去了眸中的忧色。 “哦,对了,这个是他们今晨递过来的消息。昨天那几个丫头玩儿到很晚,四个人居然还凑在一起打麻将,那个妙言真是了不得,赢了不少呢!大概到了子时之后,她们就睡了,之后就再无动静。你看看。”南风玄翌接过信件大致扫了一遍,眸色微微一沉:“这么说,不可能是她了?” “什么她?哪个她?你在说什么啊?”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迟暮急的抓耳挠腮的。 “这样,你命他们继续给我监视着,千万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现在,你陪我回七星阁一趟。”说着,人已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去了,迟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紧张的样子,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西祁出什么问题了吧?” 南风玄翌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西祁好的很,是你的师傅不太好。没想到失踪了一个月,对方才有动作,知道吗?今晚亥时,对方让我们携带五十万两现银,前去漠河赎人。” “什么?五十万两银子?还是现银?这些人,这些人吃饱撑了的?真以为咱们是开银庄的?”南风玄翌横了他一眼:“可不就是开银庄的?” “那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筹集这么多现银啊?你怎么不让明潇飏那个财主出点血呢?”南风玄翌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明潇溪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让大舅子来出钱?你让我这个一国之君的脸往哪里搁?就是凑,也要给他们凑足了!” “喂,不是吧,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五十万两啊,你真的要交赎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南风玄翌抿着唇,仅是抬了抬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比起潇溪的命,这点钱算什么?对方磨蹭了一个月才出现,却只要钱,你不奇怪?先去看看再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既然觉得奇怪,那就更不应该上这个当,咱们带着人去,还怕抢不到人?”南风玄翌眉梢高挑:“可还记得当初冰凝、潇歆的伤势有多严重?可还记得我那些隐卫废掉的有几个?对方只有一个人,却只打了个照面,就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是几十万两银子能打发的了的?弄不好,这些钱只是下酒菜,真正的筹码在后面。你以为你带点人去,就能够将人抢回来?迟暮,别这么天真行不行?在你摸不清对方的底牌之前,唯有顺着对方的话走,才能从中找到破绽,亦或者,得到我们想要的。否则,一旦惹恼了对方,反而会适得其反。” 迟暮微怔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奈的点点头:“那行,我这就去给你筹集银子。” “不,你不用去,黑雾已经去了,你现在要跟我回一趟七星阁,走吧!”今日的南风玄翌一身胜雪的白衣,身姿俊秀而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间散发着王者般的尊贵气息,浑然天成的模样让站在身边的迟暮嫉妒不已:“我最讨厌你穿白衣了,我最讨厌你穿白衣了。”一句话连说了两遍,就不信南风玄翌不注意。 “老子管你喜不喜欢,只要我的女人喜欢就成了。”南风玄翌哼了一声,清华高贵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处。 迟暮一袭耀眼的蓝袍英气勃发,凤眸微眯,酸酸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师傅回来给我解了毒,还怕找不到我心中的那个她?至于在这里炫耀?切!”不过说归说,还是紧巴巴的跟了上去。 “你说什么?潇溪没回去?你确定?”明潇飏陡然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红绡,这么说,潇溪真的行动了? “不过...有人假扮妙言待在风尚阁,这是冰姑娘告诉我的。连她们也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只知道昨晚上真的二小姐没回来,回来的是假二小姐,还让其他三位小姐配合着她演戏。”红绡不解的看着明潇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没想到明潇飏听言,倏地回过头:“你是说,假的二小姐让其他三人配合着她演戏?” 红绡确定的点点头:“是的,少主,冰姑娘是这么跟我说的。” 明潇飏一笑,眼眸中水光粼粼,笑意明朗:“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看来,这事十之**是潇溪做的,只是溪儿这家伙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害的他还以为要找她来讹钱的?咦?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啊?那信上不是说让南风玄翌准备五十万两银子吗?他的妹妹他了解,那是把银子看的比命还重,怎么突然之间问自己的相公要银子了?就算要,也应该要他的吧?如若要南风的,那不是相当于要自己的?翻来覆去,他们不还是一家人? ‘啪’的一下,明潇飏猛地一拍脑门儿,看来这事不是明潇溪的主意,是北堂瓒的主意,估摸着潇溪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那还不得闹翻了天?北堂瓒啊北堂瓒,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果不其然,此时的潇溪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你,你们将刚刚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莫瑶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看着明潇溪:“回,回小姐的话,我们家主子说了,让您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着,等着南风玄翌将您带走,还说,还说对方不交出五十万两银子,不许您跟着他走!” 莫光点了点头:“还有,您的衣服,主子也为您准备好了。晚上戌时,让我们带着换好妆的您前去漠河,主子会在那里等着您。” “五十万两银子?哥哥怎么这么狠,居然宰他这么多银子?不行,宰她不等于宰我吗?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的。”一想到有五十万两银子流入北堂瓒的腰包,潇溪就肉疼的抽筋儿,开玩笑,他堂堂一太子,怎能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小姐,主子说如果您不同意,就将您绑过去!”莫光想了想,还是将北堂瓒的话丢了出来。 明潇溪‘啪’的一下猛拍桌子,陡然站起身,杏眼怒瞪:“该死的,他敢,他敢!有这么当哥哥的吗?啊?一声不吭的就将老娘给拍晕,我是他的妹妹,嫡亲的妹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居然给我动真格儿的,我的头啊,到现在还疼着呢!还有你们,你们身为他的属下,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下手这么狠,你们给我等着,等着!” “小姐息怒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若是不用劲,怎么,怎么能撂倒您呢?主子,主子还说了,不玩儿的真一点,对方不会相信,所以,所以就.。。”莫瑶看着潇溪猛然射过来的凶光,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哎妈呀,这小姐,忒凶狠了,比主子还要狠!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找他们报仇啊? “不行,我要见你家主子,我要见他,将他给我喊过来!”莫瑶往前伸了伸脖子,小声的道:“小,小姐,主子已经出发去送老主子了,所以,所以他现在回不来。” “回不来?很好,你本小姐今晚就不过去了,想借这件事坑我的钱,没门儿!怪不得这厮这么神秘,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他的想法,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真狠,真狠啊,北堂瓒,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哼!”明潇溪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火气更是噌噌噌的从鼻子里冒出来,活脱脱的一小恐龙,看的莫光直吞口水,天呐,好厉害的二公主,跟大公主比起来,这性格,简直是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彪悍凶狠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莫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妹妹,总不能再将小姐打晕吧?这一次她肯定有防备,他们绝不会像第一次那么容易得手了,这万一惹恼了她,到时候挨揍的,说不定是他们! 就在两个人犹豫不觉得时候,石室的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位身着黑衣的侍女,她朝明潇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目光落在莫瑶的身上,莫瑶点了点头,迅速的走了出去。 “什么事?”走出石室,莫瑶看向这位黑衣侍女。 侍女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递给莫瑶:“姑娘,这是主子刚刚派人送过来的,请您过目。” 莫瑶眸光倏地一亮,朝她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姑娘。”黑衣侍女离开之后,莫瑶迅速的拆开密信,浏览一遍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一招,真是高明啊,可是,他们家二小姐,会受用吗?不管了,试试再说。 “是不是你们那缺心眼的主子来了什么指示?赶紧说!”明潇溪冷笑着看向莫瑶,十分肯定一定是北堂瓒那厮又有什么指示了。 莫瑶眸光一闪,“二小姐真是冰雪聪明,的确是少主来信。信上说了,时间已经不多,如若您不照着他的方法去做,就不管您了,您爱怎么回就怎么回!” “什么?他敢这么威胁我?”潇溪粗鲁的上前,一把揪住莫瑶的衣领,“我不信,将信给我拿出来!” 莫光赶忙上前劝和:“二小姐,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好说?好说个屁,我现在被自己的亲哥哥威胁,我能不激动吗?赶紧的,将信拿出来。”潇溪的眉头皱成了小老太婆,莫瑶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您,您能先放开我吗?” 明潇溪横了她一眼,松开揪着她衣领的手,将刚刚信封中的其中一个小纸条,递给了明潇溪,明潇溪看完之后,气的是抓耳挠腮,却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掏出手中的那枚令牌,在莫瑶面前晃了晃:“我问你们,这枚令牌在你们暗夜中,有什么作用?” 莫瑶、莫光凑上前一看,登时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二小姐在上,请受属下一拜。” 潇溪看两人突然之间行了这么大礼,心头猛然一跳,难道...她曾外公给她的这枚令牌,很有用?思之际,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捞起来:“起来吧,用不着对我行这么大礼,赶紧告诉我,这枚令牌的作用。” “回小姐的话,这枚令牌与少主手中的暗龙令,有着一模一样的作用。您这枚令牌叫做夜凤令,掌管暗夜组织中最精密、最诡异、最神秘的夜凤队,同时也昭示着您在暗夜中的地位仅次于少主,暗夜之中除了暗龙所管辖的范围,您都可以随意的召唤。”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夜凤令,原以为是不存在的,没想到而今会出现在二小姐的手中,看来...老主子已经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人选。 夜凤队?最神秘?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她还是听到了关键,既然这枚令牌在暗夜中的地位仅次于暗龙,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的财政大权,她也可以随便调拨?一想到这个可能,某女已经兴奋的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问你们,如果拿着这枚令牌,是不是还可以随便调拨银两?” 莫光想也不想的回答:“那是自然的。”等莫瑶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随即意识到不对劲的莫光,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哎呀妈,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完了,该不会给自家主子闯祸吧? 听到与自己预想中差不多的答案,潇溪满意的眯了眯眼,弥勒佛似的笑容挂在了她的脸上,赞赏似的拍了拍莫光的肩膀后,看向莫瑶:“给我哥说一声,他刚刚的条件,我答应了!” 莫瑶看着潇溪慈眉善目的笑了,突然有一种后怕的感觉,但一想到另外一张纸条上的话,也就不再纠结,点了点头,恭敬的道:“既如此,属下就不打扰二小姐准备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时间,自会有人过来为您更衣。” 潇溪挥挥手,不再纠结也不再生气的躺倒软塌上,一脸惬意的眯着眼睛:“小样儿,敢坑我,看我不挪用公款不!” 莫瑶看着兴奋过头儿了的潇溪,其实很想说一句:“小姐,您先别高兴的太早,在暗夜中,暗龙令可以任意的调拨银子,夜凤令只能调拨一万以下的银两,除非得到暗龙令的授权,否则,您只能调拨一万两银子,难不成,您要一次一万两的挪吗?那岂不是要挪五十次?”可看着那张笑容满面的脸,话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罢了罢了,说不定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不快了。不得不佩服主子的深谋远虑啊,能将人玩儿到这个份上,不可谓不高明! “想什么呢?刚刚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想到刚刚明潇溪满意的模样,莫光有些紧张。 “下次注意,这次还有补救的机会。你立刻去安排,让咱们的人递消息给明潇飏,将今晚的五十万两现银,转为五十万两银票,直接存入明潇飏旗下的银庄,届时将存款的单据交给我们即可。”莫瑶的话音刚落,莫光就睁大眼睛看着她:“你不是开玩笑吧?现在?现在去通知?”距离戌时,可是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啊,能来得及吗? 莫瑶勾唇一笑:“主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也不知道南风玄翌怎么惹到他了,唉..。。”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13号三千字,上月月票三千字,推荐票满12000加更三千字,推荐票满13000加更三千字,五千以下红包加更两千字,共计两万字。已经全部上传完毕,阅读愉快! () vip200:怒发冲冠 莫光心下顿时了然,难怪... “行了,别磨蹭了,哥哥赶紧去,再晚一点,那南风玄翌怕是要跳脚了!”他们家主子,果然是最黑心的,对方到底是自己的妹夫,却这般的不留情面,南风玄翌未来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好过。 事情,也果真如莫瑶想象的那样,当明潇飏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瞬间有了吐血的冲动,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他深信不疑的认为,这就是北堂瓒在变相的惩治他南风玄翌,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待考究!当他拿着这封信来到南苑时,却发现南风玄翌出了门,这下可难坏了明潇飏,这南风该不会直接去了漠河吧?若真是那样,岂不是更赶不及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冲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喊道:“隐卫何在?”一连喊了三遍都没人相应,明潇飏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到底有没有人?没人的话,你家主子耽误了正事,可别后悔!” 就在他转身之际,三道黑影齐刷刷的落在明潇飏身后,恭敬的低下头:“请明楼主留步,刚刚是属下的不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属下们的无知。” 也那风面。明潇飏唇角微弯出一抹弧度,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面前身着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隐卫身上时,多了一抹探究之色,“怎么?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黑衣隐卫再度低了低头:“明楼主,属下已经想清楚了。刚刚事非得已,真的不是故意为之,您...。” “行了行了,这些解释的话就不用浪费时间说了。我且问你们,可知道你家主子现在身在何处?”明潇飏的话让三个人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他是真的有急事,也不隐瞒,点了点头:“禀楼主,属下知道。” “那很好,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将这封信递到他手里,记住,要快,半个时辰内,能不能送到?”黑衣隐卫看明潇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咬了咬牙,颔首:“属下等一定尽力而为。” “很好,快去吧,晚了,你家皇后可就真的有危险了。”一听皇后娘娘有危险,拿了信件的黑衣人面色刷的一白,来不及向他行礼,人已经消失不见。等黑衣隐卫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明潇飏的身影,两人对望一眼,很快隐入暗处。 “可恶,究竟是谁在背后玩弄我?”南风玄翌接到信件后,气的一拳挥在红木桌上,上好的木桌瞬间化为碎屑。 看着额头青筋暴露,紧握拳头的南风玄翌,迟暮登时吓了一跳:“我的天,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将你气成这幅模样?” 南风玄翌猛地将信甩到迟暮的脸上:“你自己看看吧,早就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瞧,果不其然啊,才不过几个时辰,就又变卦了,他们这是逗着我玩儿呢?” 迟暮愕然的捡起信,大眼一扫,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说的没错,看来对方这次不是冲着溪儿来,而是冲着你来的。”看着南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迟暮犹豫了下,“那,你准备怎么办?”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能怎么办?”南风玄翌爆吼一声,霍然转身,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天枢,将这些准备好的银子,立刻马上存到明潇飏的钱庄,别浪费时间,赶紧去,半个时辰,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拿到存款证明后,立即送到漠河,我们在那里等着!”看着已经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天枢打了个机灵,扫了一眼刚刚装好的银两,来不及叹气,赶忙招呼着人装车离开。 南风玄翌沉着脸走出大堂,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微蹙起眉头,神色冷凉:“你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怎么就能将我吃的死死的呢?连我什么时候准备好银子,都算的如此精准,难不成,咱们这里是不是有对方的卧底?”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能一出事就往自己身边的人身上扯。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多年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这关键时候啊,你可不能走神儿。上午的时候你不是还分析,说钱是下酒菜,真正的大餐在后面吗?瞧,这不就上了一道了?既然有第一道菜,那就还有第二道菜,走吧,说不定对方已经等着了。”相比于南风玄翌的不痛快,迟暮这边倒是看开了很多,当局者迷,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的人。 “走?去哪里?”南风玄翌微眯眼睛,眼底煞气四溢。。 “自然是去漠河了,不是说在那里等着吗?走吧,总不能浪费人家的精心布置吧?”迟暮乐呵一笑,朝南风玄翌眨了眨眼睛。 南风冷然的看着他,抬脚跟了上去。 这边,莫瑶也已经将潇溪打扮完毕,看着铜镜中惨不忍睹的自己,潇溪咬牙切齿的看着莫瑶:“说,你们的主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弄成这个鬼样子?我这本身就够丑了,有必要再丑化吗?北堂瓒,你丫的跟我有仇啊?” 莫瑶刚准备开口,后面的石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北堂瓒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带着凉意走了进来,看着潇溪如叫花子般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嘛阿瑶,你这改妆的本事越来越强了,记得回头去领赏。来,将她的头发弄的再糟糕一点,让人一看就是那种从狼窝里爬出来的那种。” “不,不是,北堂瓒,你想干什么?你告诉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吗?我是你妹啊,我是你妹,有这么对待自己亲妹妹的哥哥吗?走开,啊,别动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可惜在这个地方,发号施令的人不是她明潇溪,无论她怎么挣扎,莫瑶也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出片刻,一个全新的,超级无敌大乞丐婆,就此诞生! 北堂瓒不住的点着头,相当满意的坐下来,莫瑶、莫光识相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兄妹二人。 此时的潇溪,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面上、身上,充斥着难闻的乞丐味儿,这帮可恶的家伙,为了更逼真,居然真的给她找来了乞丐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的。酸臭**味儿不断的充斥着潇溪的嗅觉,熏得她脸色刷白,干呕难受,可偏偏,坐在她面前的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喝着茶,终于受不了的潇溪,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石桌上,面带不善的斥责:“北堂瓒,你究竟想怎样?” 厌恶的皱了皱精致的眉,北堂瓒终于受不了的站起身,朝潇溪挥了挥手:“哎呀,真是神了,莫瑶这家伙也忒入戏了吧?居然还真给你找来了乞丐装?可熏死我了,溪儿,赶紧的,离我远点,哥哥我长话短说啊!” 瞅着北堂瓒眼底毫不掩饰的恶心,明潇溪原本不好看的脸色这下更加的难看了,两只拳头握的死死的,原本的粉腮已经被乌起码黑的诡异膏体所替代,以至于在灯光下才能看清她那因生气而鼓得圆鼓鼓的腮,胸腔中积攒的怒气和不平之火,犹如小恐龙一般噌噌噌的从鼻孔中冒出来,洁白的牙齿更是磨得咯吱咯吱响,当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爆/发之际,站在石室外围的暗夜中人,忽的听到一句震天动地的尖锐声音:“北堂瓒,长你妹的,姐姐我不干了,你爱找谁去找谁去,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你,我回不去家,滚你丫的,今日之仇,你给我等着,等着!” 石室的门唰的一下被人打开,分布在石室各个角落的暗卫,看着怒发冲冠的明潇溪,一个个如见了瘟疫般迅速躲开,这让原本已经气的濒临崩溃的潇溪,不断的张大嘴呼吸空气,好让自己的火气不再往上窜,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气的爆血管,真的会,真的会的啊! 又是‘唰’的一下,石室的门被打开,所有人条件发射的望过去时,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从中走出,就在莫瑶想要去一探究竟时,忽的一下看到石门正下方那个不断冲她挥着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北堂瓒,更加诡异的是,他们的主子居然是狼狈的瘫倒在石门上,右眼的眼窝有明显的於痕,莫瑶突地一下从脚后跟儿一下凉到了脑门儿,乃至发梢!天,千万别告诉我,这些,这些是二小姐的威力,太,太可怕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莫光,看着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的北堂瓒,他赶忙凑上前:“主子,您慢慢说,慢慢说!” 直到北堂瓒说到第三遍,莫光才明白他的意思,倏地回过头,朝身后的人吩咐:“快,拦住二小姐,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回来!”此令一下,震醒所有呆愣中的隐卫,不由分说的朝明潇溪的方向围了过去,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石室的暗门都被锁死,潇溪咬着牙,怒视着:“让开,统统都给我让开!” *** 一更送上,二更下午五点。 晚上因为别的事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只存了三千,余下的晴尽量在五点前上传哈! () vip201:两帝对峙(1) 莫光说是那样说,却没一个人敢真正上前将这位姑奶奶给绑了,反而一个个苦着脸看着明潇溪:“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别让少主为难。” 潇溪素手一扬,一柄长剑辗转到了她的手中,横剑在前,冷冷的勾了勾唇,“让他为难?笑话,他对我不仁,还想我对他有义?做梦!”双目旋即迸射出缕缕寒意看着面前的隐卫:“你们退是不退?不退的话,统统亮家伙,少特么在这里跟老娘废话!” 北堂瓒俊美如玉的容颜翘楚一抹苦笑,嘴角抖动了几下,却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死丫头,下手还真狠。无奈之下,传音入密给莫光:“去将她给我带过来,若是不来,就告诉她,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想走就让她走。” 莫光一听,点了点头,转身朝潇溪走过去,莫瑶扶起北堂瓒,进了石室。 “小姐,少主为了您今天,可谓是煞费苦心,您若要因为这一身装扮而放弃的话,真是太可惜了,还是跟属下回去吧,时间真的所剩不多了。”莫光的苦言相劝,让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指着自己一身肮脏的装扮,嗤笑道:“你说,这是他煞费苦心的结果?” “小姐,您千万不要浪费了少主的一番心意啊,具体的,少主会解释给您听,如若您执意要走,少主说了,绝不拦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明潇溪还能说什么?随着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冲动,略一沉吟,朝他抬了抬下巴:“让路!”而后将长剑往地上猛地一掷,抬步离开。 莫光一听,高兴的侧开身,朝其他人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进了内室,看着盘着腿坐在软榻上正闭目运功的北堂瓒,潇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刚刚...她是不是下手狠了点? “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北堂瓒猛地睁开眼,三枚银针从后背飞出,撞到冰凉的石面上,落地有声。而他,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好家伙,居然在他面前亮银针?还一出手就是三根,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接过莫瑶递过来的手帕,北堂瓒优雅拭去脸上的汗水,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潇溪:“对我,你还真下的去手。不过,针法倒是不错,什么时候有这一手了?” “谁说我后悔了?你能对我下得去手,我为什么对你下不去手?说吧,你这么做的目的,若是真如莫光所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自己刚刚真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么不动脑子的事,仔细想一想,他这个哥哥可并不如表面这般靠不住,她是他的亲妹妹,自然不可能被他陷害,真是太冲动了。至于他夸她针法不错,她可从不认为这厮是真的要夸她,讽刺倒是差不多。 “你给我一个交代?呵呵,你能交代什么?将自己揍一顿?还是赔偿我点损失费?”北堂瓒拿着手帕,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下了榻,指了指旁边的石凳,沉声道:“坐下。” 潇溪自知理亏,撇撇嘴,坐了下来,北堂瓒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后背,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白白胖胖的回到南风玄翌身边,她会怎么想?我看你连想过都没想过吧?猪脑子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大吼大叫,什么时候你才能成熟点,冷静点?这一点你跟冰凝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 潇溪猛地一拍额头,糟了,她怎么就将这一茬忘得干干净净了?那他刚刚岂不是冤枉哥哥了?想到这里,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北堂瓒:“对,对不起啊哥,是,是我太冲动了。可,可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听他提及冰凝,潇溪眸光一闪:“哟,才几天功夫,你就这么了解冰凝了?” “夸张?一个女人被人掳走一个月,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还夸张?不自杀都是好的了。”北堂瓒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蠢丫头,好歹也是在江湖上待了近一年的人,怎么还这么单纯无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顾着看热闹,周围有什么人,什么环境,都不去观察?” “不,不会吧哥,你,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难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做被人强*之后的假象?没,没必要吧?”北堂瓒听完她的话,倏地抬起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敲上她的额头:“臭丫头,你往哪里想呢?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如果失踪一个月之久,即便还是清白的,也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无论精神上还是柔体上,都会犹如从地狱走一遭一样的可怕。如果你好端端的出现在南风面前,如果你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回到南风身边,你觉得他会对你生出怜悯之心吗?” “你是想让他可怜我?”潇溪不悦的皱起眉:“我不需要他的可怜。” “什么可怜?这是身为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惯用的伎俩,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不管用?我说,你会不会与男人相处啊,你这样比男人还男人的性格,太强悍了,知道吗?你的男人刚开始或许会感觉到新鲜,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你没有女人味儿,跟一个强悍如男人的你天天在一起,那会产生压力的,压力的懂不懂?身为女人,你要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该讨好就讨好,该博取他同情怜悯的时候更不能手软,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妹,老子恨不能扇死你!”瞧明潇溪一脸的迷茫相,北堂瓒头一次有了暴走的冲动,这丫头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可佟柔明明很有女人味儿啊? “太花哨了,哥,你能不能说的再明白点?”看着北堂瓒头疼的抚额揉太阳穴,明潇溪漾着如水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北堂瓒。 虽然被一个乞丐婆盯着的感觉很令人不爽,但北堂瓒又不能丢她在一边不管不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抬起头:“意思就是,你以后要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温柔一点的女人,打架的时候,你要学会让男人保护你,而不是你冲锋陷阵。就比如这次,你一定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弱者,一个受到非人折磨的弱者。你要让南风玄翌知道,你不是强大的,你也有女人最细腻,最柔情,最软弱的一面。明白?” 潇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了,总之就是装可怜对吧?” “算是吧,但也不能太过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坚强,有时候在自己男人面前示点弱,不丢人。你如果有本事让他知道,他在你心中的重要性,那自然更好,男人嘛,哪一个不希望自己是娘子的一片天?你表现的太强大,什么都不需要你男人操心或帮忙,那他男人的自尊心在哪里?”北堂瓒苦口婆心的一翻话,让潇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这也太那啥了,不明白的养成他们大男子主义的习惯?究竟行不行的通啊?怎么她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前世的她没正经的谈过什么恋爱,对男人的要求向来很高,除了自己的几个同门师兄外,她还真没将什么男人放在眼里过,以至于落了个;‘男人婆’的习惯,来到古代后,还没谈恋爱,就怀了孕,之后又悲催的掉了孩子,和南风这个名义上老公真正相处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夫妻的相处之道,而今听北堂瓒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很没底,不过,试试看倒也无妨,不行就重新做回自己啊,这也没什么难的! 想到这里,潇溪点点头:“好了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这次,你打算让我用什么理由搪塞他呢?毕竟,你妹妹我,可是被人家掳走了一个月之久,总要有一个实质性的理由吧?” 北堂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将这上面的看明白,看透之后,记在脑子里,南风怎么问,你就怎么答,记住,别答的太顺溜了,否则他是会起疑的,走吧,启程。”。 “知道,我有那么蠢吗?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啊,连台词都给我安排好了,我怎么有一种对不起南风的感觉?这么做,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啊?”一想到帮着北堂瓒拐来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潇溪就一阵肉痛的瞪着北堂瓒:“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讹我家的银子?” “哟,还...你家?这么快就入戏了?”北堂瓒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哥哥这是在帮你赚私房钱,懂不懂?万一哪一天你被南风给蹬了,你可就指望这钱养老呢!” “呸呸呸,乌鸦嘴,那若是我们白头偕老呢?”北堂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权当他孝敬未来岳父岳母外加我这个大舅子的聘礼了。” “你...果然是黑心到家了,说来说去,银子不还是落到你的手里了?我,我一毛钱都没有啊?”潇溪气呼呼的瞪着他,恨不能上去扯掉他这张妖孽的歼笑脸。 “可我为你买了双重保障。这可是他欠我们的..。”北堂瓒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潇溪一眼:“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你是不是还安排了别的什么节目?”自己这样子出场,已经很雷人了,难不成这家伙还有更雷人的? 北堂瓒挑了挑眉,“想知道?那就跟上来!”旋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石室,潇溪刚准备追上去,莫瑶看着她手中的纸条:“小姐,这张纸条您看完可就要烧掉的,您还是赶紧预习一下吧,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这个在理,不说还真忘了。赶紧摊开,借着灯光,认真的浏览了一遍后,丢给莫瑶,撒腿就离开了,莫瑶一脸焦急的喊着她:“小姐,小姐,您到底看清楚了吗?”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当南风玄翌与迟暮到达漠河时,天已经黑透,此时距离戌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与他们料想中的一样,这里凝聚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小心翼翼的穿过小树林,安全通过石拱桥,直到站在漠河河边的沙丘上,两个人始终提着的心,也没有因此而放下。 一刻钟过去,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周围寂静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高高的夜空中,也没有半颗星星,越是这样的夜晚,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果然,一盏茶功夫不到,原本漆黑平静的河面上,突然窜出无数黑影,水淋淋的跃出水面,手持长剑,正杀气四溢的朝面不改色的南风玄翌、迟暮刺过去,围绕在他们四周的暗卫登时面色大变,身形极快的将他们护在其中,就此,一场厮杀正式来开帷幕。 迟暮看着周围幌动、费力周旋的暗卫,拧着眉不悦的道:“搞什么?不是说来赎人的?居然还安排节目给咱看?”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立在一旁,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眼前出手狠厉,招招要人命的黑衣杀手们,“节目?这种杀手游戏,有什么好看的?一不小心,对方可是会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的身形未动,却已伸出手指轻易的夹住突然刺过来的长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长剑硬生生被他折断,牢牢扎入细软的沙子里,黑衣人的目光一冷,持着手中的短剑,再度刺了过来,南风玄翌俊脸微微一侧,笑容说不出的可怕,下一秒,他已准确无误的扣住对方的下颌,手掌猛然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黑衣杀手的脑袋软软的歪了下去,南风玄翌的笑透着寒意,毫不留情的将人丢入河中,犀利的目光猛地扫向四周:“还不出来?是想等着你们的人都死光了,你才要现身吗?” 勾绑反她。‘啪啪啪’几声,一个身着白衣,头戴鬼脸面具的男子步态从容的从暗处走出,一边击掌,一边嘲弄的看着南风玄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啊?”声音低哑暗沉,有点像四五十岁的样子,可他的身材俊秀挺拔,一看就是年轻人,很显然,对方经过了变装。 看着鬼脸男子,南风玄翌微微蹙了蹙眉心,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人呢?” 白衣男子梨花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扬起,嘴角弯起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开口:“银票存据!” 南风玄翌薄唇微抿,指尖微动,一股强大的内力带着存据猛地朝白衣男子飞过去。男人仅是眯了眯凤眸,连看都未看,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准确无误的夹住,定定了望了他一会儿,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哟,火气不小呢还?” 南风玄翌清高伟岸的身影一闪,轻松走出仍在持续战斗的自己手下的包围圈,眸光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票据已经给你,可以将人带出来了吗?” 北堂瓒面具下的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弯出一抹淡淡的笑,幽朦的眼眸却让人窥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南风玄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拇指上的龙纹玉扳指,似笑非笑:“怎么?” 北堂瓒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眸光倏地望向天空,南风玄翌回眸一看,清泉般的凤眸顷刻间闪过一抹强烈的波动,口气也十分不善的看着北堂瓒始终看不出情绪的鬼脸:“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来,此时的潇溪正坐在一个相当于现代化的热气球里,身体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期间,只有一名黑衣人立在旁边掌握方向。而这些看在南风玄翌的眼里,无疑是匪夷所思的,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个气球的高度,绝不是你靠轻功就能上的去的,尤其是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几乎是一个瞬间,南风玄翌脑中就已经想了无数个解救的办法,可惜,没有一个是成立的。这种情况之下,他越发怀疑起眼前男人的身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去抓一个弱女子?” “哟,看不出来啊,堂堂的西祁王,也会有如此着急的时候?怎么?害怕了吗?害怕这个奇怪的玩意儿会突然掉下来?哈哈哈,南风玄翌,你也有今天啊?不得不说,你的女人很坚强,非常的坚强,坚强的连我们这些个男人都自愧不如。无论我们怎么逼迫他,居然一个字也没说,你养了个好皇后,嗯?哈哈哈哈..”北堂瓒的笑声,让南风玄翌的脸色刷的一白:“你们居然逼迫她?卑鄙,卑鄙!” “怎么?不可以吗?”北堂瓒唇边含了一丝冷笑,“我们卑鄙?呵呵,那比起你的祖父们,谁更卑鄙呢?南风玄翌?” “你...你是谁?”瞬间,南风玄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能对他们南风家恨之入骨的人,唯有他们...百里家,难道,这次掳走潇溪的,就是百里家族的人?那溪儿她..后面的事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间害怕面对潇溪,害怕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不,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对不对,一定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怕了?早干吗去了?”北堂瓒看着南风玄翌刷白的脸,语带嘲讽:“想救她下来,可以,先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 迟暮一脸怒意的冲到北堂瓒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他给你磕头?” 北堂瓒笑容倏地消失,下一秒,就已扣住他的下巴:“有种,你再说一遍?” 迟暮强忍着痛意,非常男人的瞪着他,嗤笑一声:“爷爷我再说一千遍,也是这个意思,你,凭什么让他跟你叩头?要磕头,也应该你跟他磕,知道他是谁吗?西祁王,西祁的天,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北堂瓒漆黑的眸子闪过森然之气,冷笑一声猛地将他推开,不屑的看着他:“小伙子,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屁,是不是要先过过脑子?嗯?” 迟暮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脖子,刚要再开口,却被南风玄翌骤然打断:“闭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管。” 迟暮当下沉了脸,“对方都要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不要我管?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南风玄翌猛地看向他,语气不善:“你说我在担心什么?溪儿还在半空中,难道我要置他于死地吗?” 迟暮心中一凛,猛地抬头望过去,登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娘,居然在天上,你们,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北堂瓒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神色隐晦而深沉的南风玄翌,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给你下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长这么大,上跪列祖列宗,下跪父皇母后,凭什么?要向你这个背后算计的小人下跪?你真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朕?”南风玄翌目光直视北堂瓒,带着隐藏的凌厉与锋芒。 北堂瓒狐狸一般的笑了:“喔?既如此,那本少爷就好好的坐在这里看这场戏吧,救,赶紧去救人!” 南风玄翌阴寒着俊脸,犀利的眸子扫向半空中的明潇溪,长袖一甩,四枚飞镖带着凌厉的寒光朝半空中的热气球飞了过去... 站在南风玄翌身后的北堂瓒薄唇抿成一道摄人的弧度:“好你个南风玄翌,想要在我面前玩儿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当四枚带着强大内力的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在热气球四周八根绳子中其中四根上时,原本稳稳的热气球忽然倾斜,黑衣男子用劲儿抓着缆绳没有掉下去,潇溪本身就在热气球上绑着,也安然无恙,南风玄翌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臂一扬,又有四枚飞镖接连而出,凌厉的射向半空中... *** 保底更新六千字,五千以下红包加更三千字,共计九千字,要忙,所以今日就这么多了,阅读愉快! () vip202:双帝对峙(2) 随着热气球的倾斜,固定在绳索上的木棍也跟着倾斜,潇溪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下沉的重量嘞的她胸口发闷,手腕、脚腕发疼,眯着眼睛望下去时,四枚冒着寒光的飞镖正朝他们这边射过来,登时瞳孔一缩,一脸惊恐的看着南风玄翌,“丫的,这个混蛋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冬天?不知道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想让她坠亡还是怎么滴?”奈何此时此刻嘴巴被堵,即便唔唔的摇着头,却也没人来救她。 就在潇溪失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热气球整个下坠时,突然‘叮叮叮’几声响,是飞镖撞击在金属上面的声音,咦?怎么回事?热气球上难不成还准备了钢板?不会吧?待潇溪回过头之际,却看到原本存在感极低的黑衣人,正挡在她的面前,长剑抵挡在前,嗤笑着怒喊出声:“第一次成功,第二次你还想成功?西祈王陛下,你真当我是个出气的?”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冷光四射:“你本身就是个出气的,还用我以为?”他的话音刚落,潇溪惊恐的听到‘砰砰’两声响,原本还剩下四根绳子的热气球,再度断了两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身体瞬间下坠,突如其来的力道直惊得她心跳加速,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她,也难得的慌了神儿,幸而身后绑着自己身体木棍上的绳子没有被飞镖射断,但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飘荡在半空中的感觉,还是,很不爽啊!尤其是此时此刻,她的身边还挂着一个同样悲剧的男人,说起来,这个黑衣人的反应也真是快,能在最后一秒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另外一根绳子,着实不简单,不过那双眼睛中,却折射出一道惊恐的光芒,望着南风玄翌,不住的摇着头:“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只看到了四枚飞镖,怎么会多出两枚?还没有任何的声响?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一脸讽笑的看着黑衣人:“本领不到家,就不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了。”他的话音刚落,黑衣人已如直线般垂直下落,‘噗通’一声,溅起一米多高的水浪,还不来及浮出水面,人已经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北堂瓒仅是一挥手,已经有两名黑衣人踏着水流飞跃到河面,长臂一扯,同伴被捞起。回到沙滩,黑衣人长长的喘着粗气,北堂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命人带了下去。 北堂瓒眼梢掠向南风玄翌,眸中冷笑一闪而逝:“你居然会‘刀凌’?” 听到‘刀凌’二字,潇溪面上猛然闪过一抹错愕,‘刀凌’?那个失传已久,能够凭着浑厚内力控制刀锋射向哪里的‘刀凌’?能够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的‘刀凌’?不会吧?他南风玄翌什么来头?居然连消失了几百年之久的武林绝学都能够搞得到?难怪刚刚旁边的娃没有任何征兆的掉下去,敢情那家伙用内力操纵着飞镖?呵呵,说来讽刺的紧,对于南风玄翌的过去,她居然一点也不知,他在她这里就是个谜,不知道‘刀凌’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呵,看不出来,你倒是见多识广,连‘刀凌’都能认得出来?朕倒是低估了你的能力,说吧,你们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南风玄翌十分不喜欢绕弯子,偏偏这个人绕来绕去,就是不说自己的目的,耽误时间不说,居然还让她的女人受罪。想到这里,他目光一锐,直射北堂瓒的脸:“朕先去救下自己的女人,而后我们再好好算账,没问题吧?” 北堂瓒看着吊在半空中吹着冷风的明潇溪,嗤笑一声:“你就这么笃定本少会同意?” 南风玄翌挑眉轻笑:“她是你的筹码,不是吗?”这四周有多少隐卫,还真以为他感觉不到?他带来的人,说不定早就已经被隔离在外,如此铜墙铁壁之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风玄翌一语双关的话让北堂瓒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南风玄翌的身影已踏着水浪跃入水面,人们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捆绑着潇溪的绳子突然断裂,整个人瞬间下坠,热气球却因为少了重量,飞向高空中,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南风玄翌动作利落、好不拖泥带水,准确无误的接住明潇溪,一个公主抱,稳稳的踏着水波落在了沙滩上。刚刚落地,迟暮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了?溪儿,你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可伤到你那里了?你...。”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风玄翌个冷冽的刀子射了过去,迟暮嘴角微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闭了嘴。 南风玄翌幽幽的目光先是落在潇溪凌乱褶皱,散发着酸臭味儿的衣服上,而后移向她肿胀的脸蛋,带着於痕的脖颈、手腕,最后,看向她肿的似核桃的眼睛时,眼底的寒光已经能够冷冻三尺之内的人,他抿了抿唇,看着怀中小人儿死死咬住口中的破布,强忍着眼泪不决堤的坚强模样,南风玄翌面部表情的将她的腿放在沙滩上,而后颤抖着手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随着身体一轻,明潇溪陡然站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一下,噗通一声趴倒在地,南风玄翌担忧的看着她,哑着声音:“乖,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潇溪如受伤的兔子一般,蹭蹭蹭的往后移动了四五步,红着眼睛看着他:“不,你别碰我,我好脏,好脏,求求你,别管我了,好吗?别管我了,呜呜呜..。” “溪儿,乖丫头,快过来,不就是一个月没洗漱吗?没关系,我曾经三个月没洗漱呢,来,没事,来。”如此轻柔的声音,是潇溪前所未有从未听到过的。以前,他们只要一见面,基本上都在斗嘴,这让本就聚少离多的他们,感情基础越发的不稳定。没想到他看到自己这个令人恶心的样子,不但没有表现出厌恶的表情,就连蹙眉的动作,都未曾在他脸上出现。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在担心她?如果属于后者,那她明潇溪的罪恶感,岂不是又加深了一层? 射人吊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她歇斯底里的朝南风玄翌怒吼:“你眼睛瞎了吗?你没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什么没洗漱?这是没洗漱的样子?南风玄翌,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行不行?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明潇溪,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溪儿,你冷静点,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脑子正不正常,眼睛瞎不瞎,我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你哥哥、你娘亲可都还在红楼当中等着你,我们都在等着你。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你只要一天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放弃你,走,乖,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看着潇溪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南风玄翌刚准备上前将她带回自己怀中,她却突然转身,撒丫子就跑,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人已经冲到了河边,眼看就要跳进去,人却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在明潇溪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时,这个男人居然猛地推开她,揪着她的衣领,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往沙滩上走。 看到北堂瓒的瞬间,明潇溪如看到了仇人一般,张牙舞爪的翻滚着自己的身体,嘴里面破口大骂着:“王八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看来,你还挺精神的嘛,完全不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怎么?是不是还想继续找刺激?我们现在人很多哟,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统统找过来,怎么样?”北堂瓒用力的将她丢到沙滩上,一脸厌恶的将脚踩在她的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潇溪:“丑女人,像你这样被人玩弄过的破烂币,你当真以为他南风玄翌会不在乎?一个未婚女人若是失踪一天,外界的流言蜚语、唾沫星子能将她淹死,而你虽然是已婚,却整整失踪了一个月之多,你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如果流传出去,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嗯?哎呀,我突然好期待啊,你呢?有没有兴趣?”看着北堂瓒脚下刚刚还疯狂哭喊的女人,一下子如破碎娃娃一般软软的趴在地上任人宰割,南风玄翌、迟暮瞬间面如死灰,如若这样还看不出来,那他们真是白活这么大了。 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如烂泥一般被踩在地下,南风玄翌瞬间如发怒的狮子般冲了过去,在北堂瓒回头的瞬间,一拳头扫向他的脸颊,连喘息空当,南风揪起北堂瓒的衣领,眼珠红如鲜血的瞪着他:“该死的,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有本事冲我来啊,冲我来啊?”。 *** 今日先更这么多哈,某晴的眼睛实在是晕的慌。咱们明天继续哈! () vip203:双帝对峙(3) “怎么?生气了?抓狂了?崩溃了?南风玄翌,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她,我们玩儿也玩了,虐也虐了,现在你着急有屁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出来蹦跶,不觉得晚了吗?”北堂瓒嗤笑一声,眼底尽是讽刺与冷冽。 “居然敢玩儿朕?”南风玄翌咬着牙,清泉般的凤眸殷虹如血,甚少失控的他,在听到北堂瓒的话后,整个人如被冰冻了一般,麻木的看着躺在北堂瓒脚下默默流泪的明潇溪,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多久了?他有多久不曾这么失控了?第一次是母妃逝世,第二次是中毒,第三次是雪飘的离开,算起来,这是第四次了,呵呵,真是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摆了他一道,原以为,原以为溪儿会在二月二那天出现,原以为对方的目标是他,就不会对溪儿做什么,却没想到,呵呵,真是千算不如万算,他最害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他们不但那样对待了,还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南风玄翌,你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明潇溪?你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皇帝?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去保护西祈的黎民百姓?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玩儿你?是你太自信了吧?我们可没兴趣跟你在这里兜圈子,这样,废话少说,咱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看着南风玄翌阴晴不定的俊脸,北堂瓒突然心情极好,动作风骚不已的、随意的,弹了弹衣服上的沙子,接着,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他,那模样,势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在其中。 “交易?呵呵,朕突然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朕,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跟你讲交易?你脚下踩着我的女人,还让我跟你谈交易,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给夹住了?现在,朕命令你,将你的臭脚给老子挪开,挪开听到了吗?”目光触及到北堂瓒脚下的明潇溪,他面色深沉、眸光如冬的,死死盯着北堂瓒,那眼底的火气恨不能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没想到北堂瓒听完他的话,却只是笑了笑,旋即便弯下腰,一把揪起明潇溪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没有任何考虑的,一把扔向南风玄翌,“喏,你的人,接好了!”南风心下一紧,生怕她摔到地上,踉跄着跑过去,抱了个满怀。而明潇溪却被他坚实的肌肉,撞的鼻尖生疼,再加之刚刚北堂瓒那下了真劲儿的脚力,直气的某女磨牙切齿,却不敢骂娘,谁让他们是一个妈生的呢?不过这笔账,这丫头还真记到了心底,未来的某一日,当北堂瓒提及今日的情形时,一直不停的骂脚‘你贱,你贱什么贱?那地方能是你踩的吗?踩一下就赔了这么多钱,你个败家脚,找死啊找死!’自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人已经还给你,那么这交易呢?”看着北堂瓒丝毫没打算放弃的模样,南风玄翌冷笑一声:“你又想打什么注意?你觉得朕现在还有可能跟你合作?绑了朕的人,虐了朕的人之后,胆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谈交易,呵呵,你这样,越来越让朕好奇你的身份了!” “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别的没兴趣。”南风玄翌冷笑一声:“很简单,说出你的身份。” 北堂瓒曼笑一声,凑近南风玄翌的耳边,低声问道:“本少再问你一次,究竟谈不谈?” 南风玄翌眼神一眯,猛然挥出拳头,北堂瓒嗤笑,身体一侧,轻松躲过,看着南风玄翌面带愤然的俊脸,啧啧咂了咂舌:“能将你这位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气成这样,说起来还真是我的本事。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死撑了,狠话放在这儿,今个儿这个交易,你谈也得谈,不谈还得谈,否则,你会后悔,听清楚了,你百分之百会后悔!”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看着北堂瓒,而后似是想起什么,感兴趣的看着他:“刚刚你说‘将你这位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气成这样’,朕很想知道,我们很熟吗?还是说,我们本身就是认识的?” 北堂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在绑架你的女人之前,能不对你做深入的研究吗?这...似乎没什么联系吧?” “只是这样?”北堂瓒暧昧不明的看着南风玄翌:“难道您认为要哪样?” “你要做什么交易?”想要从他的口中套话,显然有些不切实际,不如想一些更实际的问题。 一听到‘交易’两个字,潇溪的脑中立刻挂起红灯,那靠在南风玄翌怀里的黑脸更是倏地一沉,怎么突然之间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当她用余光向北堂瓒求解时,却意外的接收到一记歉意的眼神,这下,她终于明白自己心底的不安来自哪里了,难道,她哥哥还准备了连她都不知道的后招?不会吧? 就在她愣怔的时候,北堂瓒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黑衣隐卫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黒木桶,上面盖着盖子,从下面往上看,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木桶摆好后,北堂瓒含笑着看向南风玄翌,“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南风玄翌蹙着眉站起身,刚准备往木桶的方向靠近,却被明潇溪突然拉住,泪眼汪汪的冲着他摇头:“不,别去,别去。”这一环节可不是纸条上写好的,直觉的认为,里面绝对不是啥好东西,尤其是北堂瓒刚刚看她的眼光,那是一种歉意而无奈的眼神,她绝对没有看错。 南风玄翌拍了拍潇溪的肩膀,微微一笑:“乖,没事,我去看看。” “看看?”南风玄翌颔首:“对,仅是看看。”潇溪无奈,只能松手,就在南风玄翌踏出潇溪三米之外,即将靠近黒木桶之际,北堂瓒突然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就进去吧,只要你能在里面待够一刻钟,就可以进入下一环节。” “什么?还有下一环节?”心疼自己男人的明潇溪,瞬间拔高了声音,一脸鄙视的看着北堂瓒,唧唧歪歪的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太可恶了,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冷笑一声看着北堂瓒:“还真以为朕是来你这里自投罗网的?” 北堂瓒回以一抹淡笑,挑衅味儿十足的看着南风:“关键是,你已经自投罗网了。” “是吗?看来你已经信心十足了!”北堂瓒唇角微勾,将眼神凑近南风玄翌:“如果你走完这一段儿,我保证,有一个惊喜等着你。而且这个惊喜,是关于...你皇后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你到底什么意思?”北堂瓒在他隐忍着怒火的眼神下,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本来我们想玩儿大的,不过而今天下太平,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连累,所以就只能玩儿点小咯。用你一个人,去代替千千万万的人受罪,你不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吗?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还是说,你更喜欢用战争来解决问题?别的不敢说,我们这八十多年的隐忍,可绝不仅仅是你能想象的到的,如若南风世家毁在你的手里,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祖父南风涧?”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下,而后接着说道:“你们南风家的人不是行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吗?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交易,就让你乱了分寸了?” “你果然是百里家的后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若是听完这断话他还不明白的话,那他南风玄翌还真是天下第一傻蛋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若是没兴趣接受交易,本少爷绝不勉强,而且你现在就可以带人离开,不过...你早晚会后悔你今日没坚持到最后的表现。毕竟,这个消息,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北堂瓒意味深长的话,让南风玄翌的眉头紧紧蹙起:“你们...会这么简单就放弃?” 北堂瓒冷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如你的祖先那般卑鄙无耻?下流做作?呵呵,或者我该说,幸好你而今掌管的天下足够太平,否则,这个江山姓什么,还真的不好说,你信吗?” 南风玄翌定定的看着北堂瓒面上的鬼面具,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话:“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就闯一闯你这些所谓的关卡,但愿,你能够说话算话。” “很好,相信我,最后的这件事,一定会让你们满意。”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拍了拍身边的大木桶,抬起完美的下巴,朝南风玄翌怒了努嘴:“如何?可考虑好了?” 南风玄翌看了一眼封闭极严的木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抬眸望过去:“一刻钟?” “嗯哼,一刻钟。”得到北堂瓒的肯定,南风玄翌轻松跃上木桶,刚准备往下跳,却被明潇溪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不,不要下去,你傻啊你,那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你都不知道,你就敢往下跳?”喊完之后,踉跄着跑到北堂瓒身前,指着他的鼻子,红着眼睛怒喝:“你个王八蛋,什么最后的一件事,我们不要知道,翌,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刚刚不是已经答应我们离开?我...。” “王八蛋...?”死丫头,还真骂的出来? “溪儿,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这是百里家想要的结果,那么他必须要去完成,毕竟,这是他们南风家所欠下的,怎么赖也赖不掉! “什么简单不简单?我不管,你若是敢跳下去,我就咬舌自尽,南风玄翌,你欠我那么多,今天必须听我的,你敢动试试看,你试试看!”这个完全不在她掌控范围内的节目,绝对不简单,北堂瓒,你究竟想玩儿什么?可怜的我,居然还相信你只是考验他一下,这是一下吗?这明明已经超出了这个考验的范围好不好?如果危机到南风的生命,那么这个考验,不要也罢! 北堂瓒双臂环胸,冷冷的看这明潇溪,一双水眸中尽显冷漠,迎上潇溪质问的眼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重新落在南风玄翌的身上:“你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南风玄翌转身,带着歉意的眼神瞥了潇溪一眼,在她的惊呼声中,依然决然的跳了下去...讽已晚一。 在那一瞬间,明潇溪的心跳险些就此停止,她猛地回过头,满脸杀气的看着北堂瓒:“那里面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北堂瓒定定的看着她,直盯得她浑身发毛又心虚时,一道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通过传音入密的声音进入脑海:“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是饿了三天三夜,凌虐受辱的女人吗?明潇溪,记住我曾经让你看过的节目,那上面没有的,我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动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即便你是我的妹妹,毁了我今晚的计划,照样会受到惩罚,这个惩罚,是你绝不能承受的。”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哥哥吗?”一听此话,潇溪刷的一下白了脸,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为南风玄翌紧张。。 “这个绝对如假包换,错不了。至于想要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我们满意的就可以。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将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绝不能不相信父皇与母后,溪儿。”即便存在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报复之心,但却绝不会伤了整体的感觉,这个分寸,他们还是拿捏的很清楚。 “那你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明潇溪面色依然沉寂暗沉,在她看来,北堂瓒今天很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是她的哥哥不是吗?还能有什么事需要瞒着自己的? “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也就是,传说中的五毒。”北堂瓒幽幽的一句话,让潇溪整个人为之一颤。 *** 好困,实在坚持不住了,今天就这么多了,某晴欠下了五千字的款项,回头慢慢还吧,泪奔... () vip204:双帝对峙(4) “你,你想要他的命?”明潇溪凶狠的瞪着北堂瓒,就差没上前与他大干一架。他想做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这个时候,明潇溪才逐渐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居然还是被最信任的人骗了,呵呵,还真是够讽刺的,北堂瓒,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你不惜利用自己亲妹妹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原因,否则,我跟你没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的明潇溪,垂着眸,死死的攥紧拳头,咬着牙,眼底满是愤怒与不甘。 北堂瓒眉眼一沉,背着身子,负手而立,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拂动。声音艰难而晦涩:“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他欠我们的。这些痛苦比起我们曾经受到过的伤害,不过是九牛一毛。没错,我承认我在利用你,但我最初的目的,还是想要考验他对你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你这是考验吗?你这是考验吗?你这是在要他的命啊,北堂瓒!”看着他的背影,潇溪歇斯底里的在心中怒吼。 “要他的命?你放心,死不了人的。你可别忘了他的体质,早已经百毒不侵,这五种毒在他这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外乎受点皮肉之苦罢了!如果他连这都坚持不下去,怎么能配得上我北堂瓒的妹妹?”无惧潇溪的怒吼,北堂瓒的内心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在他看来,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等等,南风怎么会跟我们有仇?你给我解释清楚。”早就预料到这丫头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问题,北堂瓒唇角微勾,面带嘲讽的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听哥哥的话,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那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虐待我的相公?” “你可以闭上眼睛。” “北堂瓒,你别太过分了。” “现在我做主,由不得你,既然已经开了头,谁也停不下来。明潇溪,你没别的选择。” 这句话之后,潇溪整个人彻底软了下去,瘫坐在冰凉的沙滩上,听着黒木桶当中不时传来的痛苦声音,潇溪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南风玄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爷,时间到了。”北堂瓒身边的人看了看时间,低声对他回禀。 潇溪隐含着怒意的水眸倏地望向北堂瓒:“你还等着干什么?放人啊!不是说一刻钟已经到了吗?” 北堂瓒勾了勾唇,一脸嘲讽的看着明潇溪:“急什么?这才第一关而已。南风玄翌,你是否还有力气再接受第二关?” 须臾,木桶中传出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放马过来!” 北堂瓒抬手打了个响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是条汉子!来人,将人给我带出来。”。 南风玄翌冷笑一声,扬声喊道:“不必了。”话音刚落,南风玄翌清冷的身影已轻松落在沙滩。 不大一真。明潇溪踉跄着跑过去,一脸紧张的抓住南风的手臂:“你怎么样?”因天色太黑,今晚又没有月亮,潇溪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状况,急的直上火。 南风强忍着身上的撕心裂肺的痛意,扯了扯唇,佯装镇定的看着潇溪:“傻瓜,你忘记我的体质了?” “那又怎样?同时被五种毒物攻击,即便你有金钟罩,可这个罪你还是要受啊,是不是很疼?”南风的血液有自动解毒的作用,这个不假,可被五种毒物联合起来啃咬一刻钟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现在她可以肯定南风浑身上下红肿不堪,黑肿难消,一个时辰内,他绝不能再乱动,要给血液足够恢复的时间,否则,即便百毒不侵,也很有可能落下后遗症,这个后果,是他们谁也无法承担的。 “啧啧,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北堂瓒轻笑一声,冰冷而嘲弄的勾起唇角:“要不就等你休息够了?” 南风玄翌冷哼一声,薄唇微勾,冰冷的声音在北堂瓒面前响起:“不用浪费时间了,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尽管来!” “你想干什么啊?你不要命了?”潇溪不同意,杏眼一瞪,满是怒气。 “别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南风在摸上潇溪如稻草似的头发时,身体一僵,强扯了一抹潇溪看着她。 潇溪嘴角微翕之际,却被北堂瓒的声音硬生生压制住:“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身体无碍,那么现在,就上山狩猎,记住,半个时辰之内你回不来,人我们会立即带走,绝不停留。” 明潇溪倏地瞪大眼睛,愤怒的瞪着眼睛:“你说什么?狩猎?都什么时候了,还狩猎?那如果这座山上没有猎物呢?你,你别太过分了,他现在身中剧毒,强烈的运动之下,只会加快他的血液循环,毒液只会更快的入侵他体内,这个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啊你明不明白?” 北堂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女人,你管的太多了。” “你,你会后悔的!”明潇溪看着北堂瓒眼底的坚持,突然悲戚的闭了闭眼,而后一脸担心的看着南风玄翌:“非去不可吗?你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么做啊?” 南风玄翌定定的看着北堂瓒,清泉般的凤眸深泓如黑潭,而后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淡淡一笑:“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南风玄翌的身影消失在拱桥,明潇溪冷冷的瞪着北堂瓒,眼底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直看得莫光心里直发毛,完了完了,小姐这下大概要恨死少主了,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而北堂瓒,至始至终,不但没有跟她眼神交流,甚至于连传音入密都未开启,只是负手而立在河边,若有所思。 明潇溪坐在河边的沙丘之上,百般无聊的朝河中丢石子玩儿,目光清冽无神儿,心早就飞向上山狩猎的南风玄翌身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南风玄翌的一举一动,已经不知不觉间烙在了她的心头。 说实话,当迟暮听到北堂瓒那些意味不明的话以后,对比潇溪身上的伤痕,他的心整个儿沉到了谷底,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经受人生最残酷的伤害之后,为何还能这般坚强的坐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遇到这样情况的女人,几乎都会选择自尽。可他的师傅却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还表现出这么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实在不让他不感到震惊与难过。溪儿,你这是将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吗? 却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急匆匆的朝北堂瓒飞跃而去,潇溪倏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北堂瓒身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南风他出事了?” 黑衣人愣怔了一下,北堂瓒不悦的蹙起眉头:“我说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明潇溪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警告,冷眉高耸,唇角冷冷勾起,嗤笑一声:“很好,你很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饶不了你。” 北堂瓒牵唇,浅浅一笑:“在下随时恭候娘娘的大驾。” “你...。”潇溪倏地扬起手臂,却被一个大掌扣在手心,紧接着,迟暮的声音传来:“溪儿,你太焦虑了。” 看迟暮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潇溪紧了紧拳头,愤愤的转身离开。 北堂瓒看着她离开,如墨的凤眸隐晦莫名:“什么时候,溪儿这般紧张过一个人?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居然敢威胁我了?呵呵,好样的,好样的啊!” “以南风的能力,你根本不用如此担心。”迟暮在潇溪一米远的地方站定,蹙着眉望着她。不是他不愿意靠近,实在是她身上的这个味道,让人望而生畏啊! “可他中毒了,中毒了啊!”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对手是北堂瓒,我的这个哥哥,能力绝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北堂瓒的能力在南风玄翌之上。虽然他没见识过这个哥哥的能力,也没完全了解南风玄翌,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体质,难道一个小小的狩猎就能难倒他?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更不明白的是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无力的摇摇头,迟暮往拱桥方向走去,北堂瓒轻抬眉头看了一眼,却没说什么。 “接下来是什么?”明潇溪目光里闪现一丝冰冷,定定的看着北堂瓒平静无波澜的脸。如若早知道会这般的结果,她说什么也不会拜托他为她想办法,北堂瓒,但愿我们之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让权,我要西祈十个城池中的四个城池,否则,你今天休想跟他走。”他想看一看,究竟是明潇溪这个女人重要,还是西祈的权利更重要! 在这一瞬间,潇溪目光如同钢针一样落在北堂瓒的身上:“这是你们的主意,对吗?这是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对不对?” *** 抱歉,今天还是三千字,某晴真的尽力了,明天上午出去办事,下午如若不出意外,能更新六千字,这个情节,接近尾声。 () vip205:双帝对峙(5)落水 “什么狩猎?什么五毒?你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些城池,对不对?”潇溪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水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皆是不满与鄙夷。她无法相信,这个向来令她深受敬仰的哥哥,怎么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居然是为了西祁那四个最重要的城池?她现在甚至还相信,这是他们早就决定好了的,唯独瞒着了她,这种感觉,跟误入狼穴有什么区别? 面对明潇溪接二连三的质问,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北堂瓒却只是笑了笑,而后眯着他那双邪肆的深眸,淡淡的看着她:“这件事跟其他人没关系,你别胡思乱想。事情呢,更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事情早晚你会弄明白的,但不是现在,你若是相信我们,就什么也不要问,你若是不相信,就这么以为着吧!” “不是,什么叫就这么以为着?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明明有事,为什么还说没事?故意瞒着我又是什么意思?什么也不说,我能不胡思乱想吗?”若是第一遍她没注意的话,那这接二连三的暗示她若再听不明白,才是真正脑子进水。北堂瓒是什么人?北冥未来的君主,如若真对西祁有想法,怎么可能会只要这小小的四个城池?即便这四个城池是守护边关最重要的关卡,可也不至于让他用来做筹码,难道,真如他之前所说的,这是他欠他们的?“我相信你,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过关。” 北堂瓒微微一笑,修长白希的手持覆上潇溪如草窝似的头发,轻轻的揉了揉,笑的意味深长:“既然相信,那现在就什么别去想,只要知道,我们不会害你,就足够了。也不瞒你,接下来我还安排了不少节目,且一个比一个惊险刺激,我想要对他的惩罚,也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本来我一次就能虐个够,可偏偏你在这里鬼哭狼嚎。没办法,既然这样,我只能暂时放他一马,咱们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这笔账我会慢慢的讨回来。至于那四个城池,已经是我最低的标准,不要再试图为他说好话,娆儿,这是最后一次。” “你果真有问题,且还是大问题,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难怪,难怪你们看到南风玄翌一点也不亲近,原来我还以为是所站的位置不同,现在想一想,我真是太天真了。”北堂瓒的话让潇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看惯了他的冷漠,看惯了他的嬉皮笑脸,突然之间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让她逐渐有了一种危机意识,这种意识会让她不自觉的往深处想,究竟是什么事,能达到割让城池这么严重的地步? “天真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何况你现在这个年纪,不正是天真的好时候?做一个大智若愚的人,未尝不是件好事。”北堂瓒收回手,表情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 被北堂瓒吊足了胃口的潇溪,突然有一种上前暴揍他的冲动,“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妹妹?你这样对待我的夫君,却不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你还想瞒我一辈子?” 北堂瓒看着她焦急抓狂的样子,薄唇微微上扬:“就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不会再为难他,但是这四座城池,必须割让。” “他不会同意的。”不知为何,明潇溪突然十分肯定南风玄翌而后的反应。她总觉得,南风玄翌不是那种随意妥协之人,割让土地对于一国之君的他来说,那绝对是一种耻辱。虽说他已经为了她而赔了财产,可财产毕竟不等于权利,南风这一次,绝不会随意答应。 “他会同意的。”相对于潇溪的肯定,北堂瓒则显得漫不经心,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让潇溪的眉头轻轻的皱起。四座城池,是守卫西祁的重要边防线,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让步。更何况,她也不允许他让步,如若四国关系将来越来越微妙,西祁岂不是陷入被围攻的境地?她怎能允许他拿西祁的根基做让步?这个后果她承担不起。 接下来,兄妹俩的谈话陷入了僵局,直至迟暮扶着南风玄翌出现在他们面前,潇溪才回了神儿,一脸紧张的奔过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迟暮鄙夷的瞪了潇溪一眼:“不过是狩猎而已,你的相公哪里有那么娇气?”不过说是那么说,相当刚刚的惊险,他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瞥了眼身后黑衣人拖回来的黑野猪,潇溪担忧的看着南风:“真的没问题吗?你刚刚可是中了毒。” 南风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心:“放心,若不是这些毒,又怎能这么快解决这头野猪呢?放心吧,真的没事了。” “你...难不成是用身上的毒将它撂倒的?”潇溪诧异的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尸首,而后抬眸找南风确定,在得到他确认的眼神儿之后,忍不住咂舌:“果然世事难料,一物克一物。”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将这份协议签了,签了就能将人带走。”北堂瓒手一挥,莫光将准备好的笔墨端到南风玄翌的面前,有礼的道:“请签字。” 南风玄翌眯着眼睛望了望东方已经露出的鱼肚白,再看看莫光手上早已准备好的协议,薄薄的唇边缀着一抹似笑非笑:“难道,这就是你下一关的题目?” 北堂瓒面具下的俊眉微挑,突然笑了:“是,这是最后一关,签了,你们就自由了。” 南风玄翌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张薄纸上时,突然双瞳微缩,眸光微微涌动出莫名的波光,唇角微弯,“四座城池?还是在四国的边界处,当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这四座城池,和你的黎明百姓比起来,似乎是小巫见大巫,嗯?”北堂瓒丝毫不介意他眼底的嘲讽,玩味儿的勾起唇角。 “你在威胁我?”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深邃漆黑,宛若古潭,在他身上形成一股威亚,极其沉重。 “嗤...威胁?你觉得我有必要用威胁?还是说,你怕我威胁你?”北堂瓒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隔着面具,南风玄翌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他在笑,可若是仔细感觉了,都会觉得这么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明潇溪一把夺过南风玄翌手中的薄纸,一看之下,满脸怒色:“四个城池?你就不怕撑死你?” 北堂瓒俯下身子,刚刚凑近她,却突然厌恶的别过头,但那漆黑的眼眸却冷的惊人,凌厉的看着她:“本少爷胃口好的很,不怕撑。倒是你,本少爷突然很好奇,在他的眼里,究竟是这四座城池重要呢,还是你这个被人凌虐过的皇后重要?” “你,你这个王八蛋。”明潇溪松开南风玄翌,猛地站起身,握起拳头就朝北堂瓒的面门挥过去,却被南风玄翌猛地拉入怀中:“溪儿,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你别上当了。” 明潇溪目光像是燃烧的火,落在北堂瓒身上,恨不得当时就烧出几个大窟窿。在听到南风玄翌的话后,她猛然抬起头,幽幽的看着面前俊逸不凡的他,再看看自己的一身乞丐装,突然有些自惭形秽,不知不觉间,她推开了他,怅然的道:“你也别上了他的当,回去吧,别再为我做无畏的牺牲了。这一个月再苦再难我也熬过来了,他们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我不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走吧,一旦我失去利用价值,他们自然会放了我,你真的没必要用四个城池来换我的命,翌,这不值得,不值得啊!” “嗤,傻丫头,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你的相公,你的皇上,可是至始至终没说过要换啊!”北堂瓒笑容里带了一丝刻薄,想法设法的来刺激明潇溪。 “你给老娘闭嘴,我们说话,你插个屁嘴?”明潇溪极尽疯狂的怒吼,登时吓得北堂瓒闭了嘴,“切,本少爷也是为了你好,不说就不说嘛,那么厉害做什么?”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迟暮,带他厉害,你们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明潇溪忽然站起身,将立在一旁的迟暮拉了过来,一脸的坚定,看的南风玄翌不自觉间倒竖起了眉毛。 “溪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吗?你是我的妻,是雪飘的娘亲,我怎么可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四个城池又怎样?即便是奉上是个城池,我也不会有半丝半毫的犹豫。”南风玄翌目光如电,如刀一般,紧紧的盯着她:“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在我眼里,你就是明潇溪,我南风玄翌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挥毛笔,南风玄翌四个大字,落在了那张薄纸上。 潇溪想要阻止时,协议已被眼疾手快的莫光端走,北堂瓒看到这里,扬了扬眉,声音去极其冷戾:“呵呵,没想到你南风玄翌总算没有令我失望,不错,好了,既然如此,你们可以离开了。” 明潇溪紧紧的攥住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不再干净,就算是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你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送出四座城池,南风玄翌,你丫的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南风玄翌唇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妻,今生不变的妻。” “可我是你的皇后啊,一个被人凌虐过的皇后,你还要她做什么?南风玄翌,别让我看不起你,就算你今天带我离开,我也不会跟你走,我已经是这样了,还回去做什么?倒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明潇溪猛地转过身,目光坚毅的看着南风玄翌:“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了你,南风玄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知足,很知足。”这本来是对你的考验,却没想到事情而今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我对不起你,更没有脸继续待在你的身边,对不起,翌! 明潇溪咬紧牙关,猛地推开南风玄翌,如一只折翼的天使,纵身一跃,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不,溪儿,溪儿..。。”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北堂瓒、迟暮一愕,瞳底一片慌乱,还来不及反应,南风玄翌已紧跟着跳下了河,顷刻间,冰冷刺骨的河水便席卷全身,他急的心惊肉跳的在河水中游移:“溪儿,溪儿,你在哪里?溪儿?” 河岸上的迟暮,也一脸焦急的东张西望,当他看到已被河水冲到百米之外的明潇溪,立刻朝南风玄翌喊着:“翌,翌在那边,赶紧往东去。”接着,也不管他听到没听到,整个人已顺着河沿朝前狂奔,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师傅,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你赶紧回来,回来啊!” 莫光看着北堂瓒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紧张的推了推他:“少主,我们该怎么办?小姐她,她真的跳河了啊!”。 北堂瓒僵直着身体,瞳孔微微紧缩的看着湍急的河流,怔怔的道:“莫光,我是不是错了?我将她逼到这个地步,是不是错了?” “少主,现在不是研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救人要紧啊,这么冷的天,小姐的身体在离开之前,故意弄的虚弱不堪,如果..。。”莫光的话还未说完,北堂瓒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你也觉得我有些过分了,是吗?” “少主,我...属下只是觉得这个姑爷真心实意的对小姐好,似乎,似乎已经没必要再对他考验了。”莫光在北堂瓒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绕兮上哥。“好?何为不好?何为好?是,现在看来,是他不计前嫌,仍然接受你家小姐,甚至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上山狩猎,甚至还签署了这份协议,难道这就是对你家小姐好?试问,如果你是南风玄翌,你会怎么选择?在他不了解我们的身份之前,他敢拒绝吗?他是一国之君,如若对自己的皇后见死不救,传出去像什么?至于溪儿,哪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妻子不贞不洁?即便他刚才说了一番令人感天动地的话,你难道就能相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更何况,说这番话的人还是拥有三千佳丽的皇上,他的话你觉得可信吗?闹不好一个转身,你家小姐就是下堂妇,冷宫弃后!”北堂瓒话说的很轻,却有一种隆冬不近而寒的感觉,再看他始终紧蹙的眉头,莫光终于知道为何自家少主坚持要对他考验一翻。只是,明明南风玄翌做的毫无破绽,为何他还这么不开心呢? “可是少主,小姐她..。。”莫光担忧的看着湍急的河流,十分费解为何北堂瓒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放心吧,这丫头水性很好。”北堂瓒可不认为明潇溪这样惜命的人会选择自尽,那个时候的她,无非是没脸待在南风玄翌的面前,想要一走了之。 “少主,小姐刚刚的脸色,面如死灰啊,您确定,她不是玩儿真的?”莫光可没北堂瓒这么乐观。 北堂瓒沉了眸色,眉梢如霜的看着他:“吩咐下去,撤离此地,注意,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撤?可是小姐她..。。”在北堂瓒警告的目光下,莫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无奈的转身,朝身后的黑衣人下达任务。 北堂瓒若有所思的望着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眸光中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溪儿,哥哥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今日,很遗憾,南风玄翌做的甚为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可我总觉得他能这样平静的面对一重又一重的考验,很不正常。你可知道山上我布置了多少阵法与暗桩?可他不但顺利闯过,还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甚至于连腿部受伤,都能隐藏的如此之深。这样心机深沉、表情不外露的人,你能对付的了吗?这次回宫等待你的,怕是只有艰难险阻,但愿你能挺过来!” “少主,已经收拾妥当,刚刚咱们的人回禀,说南风玄翌与迟暮已经将小姐救出来了。属下担心小姐身上的伤..。。”经过河水的冲刷,原本的伪装将会赤luo裸的曝光在他们的眼球下,如若北堂瓒不帮,怕是不太乐观。 “派人将这封信递给南风玄翌。”北堂瓒似乎早有预料,将怀中的信封递了过去,莫光诧异的看着他,知道这信封中的内容一定能解救小姐当下之困,旋即也不敢耽误,赶紧命人送了出去。 “撤吧,这出戏,算是唱完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就要看明潇溪自己的造化了! *** 一更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 () vip206:原来如此 “溪儿,你醒醒,溪儿?”南风玄翌一边挤压着潇溪的胸膛,一边大声的呼喊她,经过好一翻折腾,才总算将胸腔内的水挤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溪儿,你醒了?”南风面上一喜,赶紧将她揽在怀里,迟暮脱下外衣,迅速披在她身上,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溪儿,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你以后可千万看不得,你想吓死我们吗?”当他心疼的目光落在潇溪的脸上、以及裸露在外的手臂时,眸光倏地一缩... 潇溪抬起沉重的眼皮,刚想开口,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她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南风玄翌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就这么点破事,至于连命都舍弃?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娘亲和哥哥?明潇溪,我真是看错你了。” 潇溪张了张嘴,突然涩然一笑:“这么点破事?翌,你可知道,那对我来说,是何等的大事?不只是你看错了我,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他对她如此包容,如此怜惜,可她做了什么?不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还让他失去了四个城池,这样的女人,如何配做皇后?如何配做他的妻子? 南风微微一怔,旋即想到她受到的伤害,心中一痛,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亲昵的靠在她的头上,语带怜惜:“傻丫头,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去想了。城池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你不必要自责,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乖,跟我回去吧?” 跟他回去?她现在还有脸回去?然,还不容许她开口拒绝,南风已经拦腰将她抱起:“我们先回红楼,这样下去不行,你会受风寒的。” 迟暮犹豫的看着南风疾步离去的背影,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为什么刚刚他目光所触及的地方,原本的淤青突然就没有了呢?难道,溪儿在骗他们? “迟少主?”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迟暮迅速回神儿,看着站在自己正前方的黑衣男子,他不悦的竖起眉毛,恶声恶气的道:“干什么?协议都签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哦,这是我家主子转交给南风少爷的信件,既然您在这里,就拜托您转交吧?”目光落在黑衣男子手中的信封,迟暮诧异的看着他:“你家主子让转交的?他人呢?” “我家少爷已经离开,请迟少主帮忙转交。”迟暮拧着眉顺手接过,黑衣男子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迟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中的信封,犹豫了下,快速的跟上南风玄翌。 回到红楼后,潇溪迅速被南风放入热水中沐浴,明潇歆看他也浑身**的,赶忙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则留下来照顾潇溪。 明潇飏看他弄的一身狼狈,诧异的挑了挑眉,想着等他沐浴后问个清楚时,管家突然找他去前院,恰好迟暮进门,赶忙走上前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迟暮想了想这中间的利害关系,赶忙推脱:“这里还有一封信,我先交给他,一会儿让南风告诉你。” 见他有所保留,明潇飏也不为难,先跟着管家去了前院。迟暮心中有结,快速的朝南苑走去。 进了卧室,迟暮也不敲门,直接去了浴房,明潇飏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便语带不悦的看着他:“能不能先出去?有什么事等一会儿说不成?” 迟暮想也不想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语带愤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我问你,潇溪被你抱上岸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南风随意的靠在浴桶边上,一脸冷凝:“你想说什么?” 迟暮眸光幽深的看着他:“这么说,你看到了?” 南风玄翌凤眸幽如深潭,漫不经心的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就不想找她问问清楚吗?”迟暮一窒,面色瞬间一沉。 “问清楚?问什么清楚?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南风玄翌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随意撩着热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迟暮顿时一噎,是啊,如果是真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可如果是假的,明潇溪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雾气氤氲的浴房里,因为这一句反问,让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南风玄翌薄唇微微抿起,眸光幽暗的看了迟暮一眼:“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可是溪儿她...。”在说谎啊!身上的於痕,怎么可能被河水冲刷一遍后就消失无踪?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 “我相信她。”见迟暮一脸不甘,他接着解释:“暮,溪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虽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也不是那种拿自己名誉开玩笑的人,况且,这件事她也不可能开玩笑。说句心里话,我倒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样,她也不用每日活在阴影当中...。” 迟暮脸色变了几变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那丫头的脸上若是没了笑容,以后的日子要少多少欢声笑语。” 看着迟暮离开,南风玄翌眸光凝聚忧色,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撩着水,若有所思。 沐浴之后,南风第一时间去了潇溪那里,正好明潇飏请的大夫要离开,南风眸光一闪,斟酌一翻后,还是开了口:“我夫人她情况如何?” “少爷放心,您夫人只是受了风寒,在下已经开了几服药,按时服用,三五天就能康复。不过...。”说到这里时,大夫有些犹豫的看了南风一眼,南风心下一紧,赶忙道:“您不用顾忌什么,但说无妨。” “请问您的夫人,最近是否受到什么刺激?”看大夫眉头紧锁的样子,南风玄翌一下子慌了神儿:“受到刺激?” “没错,您夫人虽然已经苏醒,但她表情呆若木鸡,不语不动,脉象躁动紧张,气息紊乱等症状,从以往的案例来看,这些都是受到严重刺激后的表现。而且,您夫人的身体很是虚弱,按理说一般的风寒不会如此的严重...。”说到这里,南风玄翌郑重的点了点头:“谢谢您大夫,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老大夫含笑着点头:“如此甚好,娘子就是用来疼的,若是有什么事,多顺着她就好。”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的。”南风玄翌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大夫离开,敢情他以为他们吵架了? “看什么呢?”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南风一跳,转过身,没好气的横了迟暮一眼:“你来干什么?” “我自然是来看看溪儿了,怎么样?她醒了吗?”南风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语带警告:“别乱说话,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等调查清楚以后再做论断也不迟。” “你发现什么了?”南风这么一说,迟暮突然好奇的凑过脸。 “算是吧,刚刚大夫问我,溪儿是否受过严重的刺激...。”迟暮忽的歪过头:“什么?受刺激?他的意思是说,潇溪这段时间可能受过刺激?” 南风沉着脸,点了点头,迟暮一听,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那这么说,她可能没有骗咱们?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看经好速。南风俊美的容颜一变再变,清泉般的凤眸幽深难测,抿着唇不再言语。 “啊,对了,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喏,这是今天你们走之后,那拨人给你的一封信,说是他们少主转交给你的。”少主?南风眸光一闪,接过迟暮递过来的信,犹豫了一下,果断打开。随着目光的游移,越往下看,南风的脸色越阴沉,直看得迟暮紧张难耐。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南风变幻莫测的脸,迟暮突然意识到信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南风剑眉倒竖,眸光深邃的将信件递给迟暮,哑着声音道:“我们,都被骗了,这件事,跟溪儿她没关系。” 迟暮莫名其妙的接过信,看完之后,他僵硬了片刻后,突然破口大骂:“该死的,居然敢玩儿我们?这混蛋究竟是什么人啊?如此费尽心机,难道是一句‘开个玩笑’就能弥补的了的?” 南风玄翌扬了扬眉毛:“他就是不想让你好过就对了,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符合了他们家族的血性。” “他们家族?你什么意思?”南风玄翌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怎么看的信?只顾看热闹了?没看到里面提到的姓氏?” 迟暮一脸不解,再度看了一遍,眸中诧异闪过:“你是说,百里家族?”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刚刚那个年轻人跟我们在雪山之巅遇到的那个老头,有着极深的关系。”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们很有可能是...暗夜的人?”南风玄翌沉着脸,黑眸闪过一丝冰冷:“除了暗夜能在山上布下那么高难度的阵法,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更何况,也只有百里家族的人对我南风世家恨之入骨,这件事,十之**就是了。” “可他的话能信吗?” “我相信。如果他们想让我误会,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而今特地塞了这么一封信给我,想必也是事先准备好的,今日的一切,也都在他们的算计当中。”南风玄翌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凉:“我讨厌这种被愚弄的感觉。” “这么说来的话,溪儿根本就没有受到他们的凌辱?”迟暮回想最初潇溪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嘴角突然抽搐起来,不得不说,对方的化妆术,堪称完美啊,居然,居然还真的将他骗了去。只是可怜了溪儿那丫头,这件事,对方可是从开始到现在都瞒着她,如若她知道自己没事,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哎,你去哪里?”迟暮抬头时,南风玄翌已转身离开。 “去看看溪儿。”顺便将这件事告诉她,不然这丫头,怕是要难受死。 南风推门而进的时候,潇溪已经睡着,守护在侧的明潇歆看他过来,微微颔首,识相离开。 南风玄翌靠着床边坐下,看着她即便睡着也紧蹙着的眉头,心下一阵难过。想到老大夫的话,不放心的掀开被褥,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翻,直到没有发现任何的於痕和伤口,才松了口气。 “水...。”听到溪儿的呼喊,南风玄翌快速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将她扶起来,放在她的唇边:“来,溪儿,喝水。” 明潇溪听到这句话,倏地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南风:“你怎么来了?” “你受了风寒,先将水喝了。”潇溪敛眉,听话的喝完水。南风顺势将她揽在怀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墨发,柔声问道:“怎么样?可感觉好些了?” 潇溪不自在的扭过身,“你,你还是放开我吧!” 南风玄翌目光一柔,捏了捏她的手心:“傻丫头,你先看看这封信。” 明潇溪接过信,诧异的看着他,南风微微一笑:“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刚刚沐浴后她就已经发现身上的装扮早已经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依着南风玄翌的细心,绝不可能忽略的掉,原本以为他要来兴师问罪,而她甚至也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怎么突然之间笑得这么肉麻? 当她在震惊的目光中浏览完手里的信后,突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北堂瓒为了她居然做到这个地步,想想自己对他说过的话,突然有些懊恼与自责。 “怎么了?你不该高兴吗?”南风玄翌看着潇溪略显沉郁的脸,突然有些诧异,她这是怎么了? “没有,我很高兴,只不过有些感触罢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来,我都被他们用药物控制着,难怪,难怪眼前的景象会如此的真实。”原来,这就是哥哥最初所说的那个‘惊喜’!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23号三千字,共计九千字。 () vip207:吃醋了? “没事了,既然一切都是幻觉,就不要去想了。”南风以为潇溪依然对那段日子耿耿于怀,赶忙柔声劝慰。 潇溪敛了敛心神儿,抬眸朝他苦笑道:“对不起翌,我骗了你。”不单单在这件事上欺骗了你,甚至于我的身世、我的容貌,都对你隐瞒到现在,真心的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你是我的夫君,可我却什么事都瞒着你,你该恨我的,对不起... “傻丫头,你这个人都被药物控制着,又如何知道对与错?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等你风寒好了,咱们就回宫,行吗?”看着南风和煦的笑容,潇溪强扯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宫。” “对了,你的寒溟短剑呢?你不是一直随身携带的?”想到那个与潇溪神似的妙言,想到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南风玄翌把握住机会,突然问出口。 潇溪眸光忽地一凝,想到早在雪山之巅时北堂瓒就说要为她善后,想来今日之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便不再担心。再度抬眸时,则一脸呆相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天被掳走的时候还在身上,等我醒来之后,就没再见过了。怎么了?” 醒来之后就没见过了?难道那个妙言所使用之物,就是潇溪的?不,不可能,那姑娘性情豪爽,且使用短剑甚为熟练,一看就是随身之物,绝不是半路抢来之物,更何况,这拿走短剑的人很可能跟暗夜有关,应该不会与风尚阁牵扯上,只是... “你在想什么?”潇溪伸出手在南风眼前晃了晃,突然想起他身上的余毒,猛地坐起身,关切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那些毒素,可都清理干净了?” 的依那这。“放心,在山上与那些野猪搏斗之时,已经被我逼出了不少。经过这么几个时辰,早已经循环吸收了。”南风玄翌悄然回神儿,拍了拍潇溪的手臂,柔声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吧?” 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有些饿了,羞赧的看着南风:“那,那就麻烦你了。” 南风有些不大适应的看着突然温柔下来的潇溪,嘴角微翕,想要开口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最后拍拍她的肩膀,从背后拿过靠枕,将她扶好,盖好被子,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走远,潇溪唇边的笑意才逐渐隐去,这几个月的经历,足以让她成熟起来,以往想要使使小性子的冲动一下子消失无踪。她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吗?该长大了...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以为是南风的潇溪,也没怎么在意,当她看到明潇飏、明潇歆一左一右斜倚在门框上,正含笑的看着她时,潇溪别扭的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明潇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笑意浓浓的看着她:“唉,真是羡慕死人啊,有这么个好相公守在你身边,是不是连做梦都偷着乐呢?” 潇溪哭笑不得的看着明潇歆:“姐,你说什么呢?他一直都是这样啊!” “哎哟喂,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也不知道谁当初对人家不闻不问,吆五喝六的,怎么?现在想通了?是不是打算跟他走了?”潇歆赤果果的话让潇溪想起来一年前,唇边的笑意逐渐隐去,略显惆怅的看着她:“谁说不是呢,这人啊,变得还真快,如果没有雪飘那件事,也许,我们会很幸福吧?” “哎,你,你别想了,是姐姐不好,不该在你面前提从前的。”一看潇溪满脸凄然的若有所思,潇歆就恨不能甩自己两个耳刮子,赶忙像旁边的哥哥求救。 明潇溪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潇溪床头,拉过凳子坐下,淡淡的看着她:“真的要走了?可考虑好了?” 潇溪尚算清秀的脸上扯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嗯,考虑好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值得我托付。”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一次为了你,他可是忍常人不能忍,回去吧,你们还年轻,日后会幸福的。”明潇飏捏了捏潇溪的脸蛋,唇角勾着释怀的笑容,他们家的老大难,总算是回归正位了。 “对了哥哥,娘亲她怎么样了?”潇溪刚刚醒过来时就已经问过潇歆,却被她三言两语打发掉了,而今再度问起来,语气中已有了明显的忧色。 知道想瞒也瞒不住,明潇飏索性直接告诉了她:“娘亲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你说什么?”潇溪猛地转过头,目光来回在明潇飏、明潇歆的脸上移动,不确定的看着他们:“这,这怎么可能?”。 “虽说那天你喂她了鲜血,可那终究不是解药,加上下山途中又中了少量的‘胭脂醉’,让原本还有些意识的她瞬间陷入了昏迷,加之我们都不在身边,你姐姐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她醒过来。”那天,若不是被红楼的隐卫拼命护送出去,他无法想象佟柔的命运会是如何。只是少量的胭脂醉就已让她昏迷了近十天,如若再经历毒瘴林... “哥,那冰雪莲有没有用?我这里有冰雪莲...”说着,就往怀里伸,伸到一半儿,猛然想起装扮的时候,暂时存放在北堂瓒那里,她面色一白,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跳,却被明潇飏兄妹死死的拦住:“你干什么?没用的,你哥哥已经送过了,也已经为娘亲服下了,可她除了脸色好一些外,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溪儿..。。” 明潇飏的怒吼声,直震得潇溪耳膜生疼,她呆呆的坐在床边,满含泪水:“连,连冰雪莲都不管用吗?” 明潇飏眉心轻蹙,难过的别过了头。 明潇歆心疼的揽着潇溪的肩膀,柔声安慰:“好妹妹,你别担心,你哥哥已经说了,这几天会接你母后过来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娘亲就有救了。” “对啊,母后她精通蛊毒之术,娘亲一定会有救的。”一扫刚刚的阴霾,潇溪破涕为笑。 “你还会留下来多少日?”潇溪眉心轻蹙:“今日是二月二十五了?” “嗯,二月二十五。” “哥哥的登基大典,是定在三月初一吗?”明潇飏诧异的看着她:“难不成你还想要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明潇歆接着问道:“那到时候,你要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明潇溪勾唇一笑:“你们忘记南风的身份了?他既然是西祁王,又在北冥,自然要参加北冥王的登基大典咯!” “溪儿,为什么我收到消息,说西祁王并没有来北冥?”明潇飏严肃的看着潇溪,虽然他不认为现在的这个南风玄翌是假的,但是,他很确定潇溪有事瞒着他们。 “什么?不会吧?”糟了,该不会是南风没有安排好吧?如果西祁王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北冥,而那边南风玄霜又不知道,那,那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想到这里,背后突然冷汗直冒。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们。”明潇飏眸光忽地一黯,但很快就明白症结在哪里,也不勉强,淡淡的看着她:“你不愿意说,定然是有关南风,我们也不勉强,但是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们,明白?” 潇溪感激的点点头:“哥,你放心吧,就算你不想管,我也赖上你了。” “死丫头,知道就好,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有事,就不多待了。”明潇飏拍拍潇溪的头,潇歆将她扶到床上,掩好被褥,关门离去。 一刻钟后,红鸾、青紫端着潇溪的膳食跟在南风身后,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安然无恙,潇溪也松了一口气,鉴于南风在场,潇溪也只是问了两人的近况,便让她们下去了。南风端了一碗米粥过来,靠着她坐下:“怎么了?想什么呢?” 潇溪蹙着眉看着他:“刚刚过来跟我说,北堂瓒登基的事,还提到,西祁那边传来消息,西祁王并没有来北冥,翌,你那边..。。” 南风会意一笑:“好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吧,哥哥那边我们一直有通信,不会让旁人怀疑到什么的。怎么?北堂瓒登基,你想去?” 明潇溪眸光倏地一亮,巴巴的看着他:“真的吗?我可以去?” 南风玄翌两眼灼灼的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为什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带委屈:“还说呢,当初你登基,我都没参加,这一次盛大的场面,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一辈子就这么长,还见识到几次登基的场面?你不感兴趣,我可感兴趣?怎么样?去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听言,南风略略抬了抬眉梢,轻描淡写的看着她:“只是因为好奇?不留下遗憾?” “那你以为呢?”潇溪脸色一黑,眼珠一转,突然意有所指的看着他:“喂,不是吧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 一更送上,二更在五点,大概有五到七千字。 () vip208:春色满满 “吃醋?就你?我犯得着?”南风玄翌嗤笑一声,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潇溪一遍,握着汤匙递到她嘴边:“不是饿了吗?赶紧吃饭。” 潇溪眨眨眼睛,笑容无比灿烂的看着他:“哎呀,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南风玄翌甩了甩垂在肩头的墨发,一派风流倜傥的神态,洋洋得意,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你这模样,这身板,告诉你,也就我看上了,别人谁能看上你这啊?你出去打听打听,谁肯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再说了,我犯得着吃着醋吗?我吃的着嘛我?你和北堂瓒关系很好吗?” 潇溪面色一窒,是啊,她这个身份,跟北堂瓒似乎没什么关系啊?糟了糟了,这可如何解释啊? “嗯?怎么不说话了?喂,死丫头,你该不会真和他认识吧?”看她面色变了又变,南风玄翌突然放下碗,一连正色的看着她。 潇溪咽了咽口水,突然伸出手指着天,点了点头:“有,有关系。当时,当时处理姜瑛母子的时候,他,他有帮忙,我,我还将他丢入了东翰安陵王的院子里,你,你那次不是还出现在那里?” “安陵王?”南风玄翌眼角抖了一下,“那你那次,是去救他的?” 垂了溪么。潇溪点了点头,“他是北冥的太子,我能不救吗?再说了,我哪里想到那个安陵王那么bt啊?”说着说着,还委屈的撇起了嘴。 “那这么说,你和他不但没关系,还有仇?”南风玄翌嘴角不停的抖动,这种事,也就只有她这个小妻子能干得出来了。 “那你还敢去?”人家不生吞活剥了你啊,依着北堂瓒的性子,怎么着也不会放过她才对。 明潇溪突然可怜巴巴的扯了扯南风玄翌的袖子:“这个热闹,我想去凑一凑,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看着自家不像女人的女人突然如此小女人姿态的望着他,南风毫不客气的丢给她一个白眼儿:“真有你的!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有一句话你还是说对了,人这一生,能经历几次登基呢!” “真的啊?谢谢你,亲爱的。”潇溪兴奋的跪坐在床上,吧唧一口亲在南风的脸颊上,还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笑米米的问道:“你真好。” 南风玄翌被潇溪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措手不及,等他醒过神儿定定的望着她的时候,小丫头却敛了敛眉,尴尬的红着脸想逃离,南风扬唇一笑,猛地往怀里一带,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的热情哪里去了?” 潇溪捂着鼻子,嗔怒的瞪着他,猛地捶上他的胸膛:“喂,你这石头做的啊,疼死我了。” 南风眼疾手快的握上她的小手,在她仰起头看着他的时候,忽然低下头覆上自己的唇,潇溪刚想张嘴拒绝,男人却趁虚而入,疯狂的汲取着她的甘甜,她越是推搡,他越是搂的紧,就在潇溪快要不能呼吸之际,男人终于松开她的唇,女人顾不上说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没容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床铺上,惊得明潇溪霍然起身,不住的往后退,男人也不着急,优雅的脱着衣服,直到浑身脱光,长臂一扯,可怜的潇溪再度被压入身下... “你,你这个流氓,明明是我吃饭才对,为什么变成你吃我啊?放开我,啊,你的手往哪里放呢,南风玄翌,啊,疼,你敢咬我,你丫的敢咬我。” 无暇理会明潇溪喋喋不休的南风,先是亲昵的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浑身颤栗,而后含笑着埋入她的胸前,动作轻柔的扯去胸前的束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溪儿,你真香。” 明潇溪难受的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得瑟,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恶心他:“香?昨日的我香不香?这个身体上昨天可还是穿着,唔唔唔..。。”接下来更恶心的话还不容许她说出口,南风玄翌热切的吻再度袭来,听着耳边口水吧嗒吧嗒直响的节奏,明潇溪破天荒的红了脸,艾玛,这也太心惊肉跳了吧,这厮到底是亲吻呢,还是吃她的口水?没事在她嘴里面攉搅什么呢攉搅?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潇溪,前世的妙手芊芊整日在赌场之中打混,虽说见过的男人比她吃过的饭都要多,可赌场之中的男人,要么是赌徒要么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真正能入的了她的眼没有几人。再加上她对男人要求极高,一般的男人休想碰到她的唇,以至于熬到近三十岁,还是纯情少女一枚,哪里经历过如此火热的kiss?也难怪这丫头一脸害羞相,口水,那可是口水打仗的声音啊,多么的...那啥啊! “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不许开小差。”南风喘着粗气,大手一挥,扯去了潇溪身上的束缚,将身下的被子一捞,盖上自己的背,而他整个人则覆到了潇溪的身上,一脸深情的看着她:“饿了吗?我现在就喂饱你,好不好?” 如此露骨的话,立时让明潇溪心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本来红晕还未褪去的脸,更红了,说出来的话也是火气冲天:“南风玄翌,你以为你是肉吗?能将我喂饱?” “我这可不就是肉吗?娘子,你难道不想吃肉吗?你相公我可是吃素近一年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听着他越来越离谱的话,潇溪面色越来越难看,说到最后,突然抬腿,冲着他的兄弟就顶了去,男人反应迅速的抱着她翻了个身儿,这下,她在上面,他在下面,紧紧夹着自己兄弟的南风,一脸惶恐的看着她:“娘子,你这是玩儿命啊!” “玩命?我就是玩命儿,什么你吃素一年,上次,上次你不是吃过肉了吗?不,不是,上次不是给过你了吗?”潇溪说的,自然是南风刚到北冥的那一次,因只顾着吃好吃的,南风刚刚忘了说,还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吃了一年的素,而今被她这么一提,立刻笑的风骚无比的猛地握上她胸前的丰盈:“她,似乎长大了些。” 明潇溪一巴掌拍掉自己胸前的贱手,双臂护胸的刚想要坐在他的肚子上,却猛地感觉到身下的坚硬火热,面色一红,往前挪了挪,南风玄翌见她没有上当,立马哀怨的看着她:“娘子,你学聪明了。” 明潇溪横了他一眼:“吃一堑长一智,你以为我越学越倒数了?” “乖,给我吧!”感觉到臀部后方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正抵着她,面前这个老男人还一脸发春相的看着自己,明潇溪突然觉得一个头大,再加上冷风不时的攥紧被窝儿,冻得她不住的打着寒颤,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冷意,南风玄翌不但不心疼,居然还缺德的将潇溪后背的被子逐渐往下拉,后背一凉,潇溪就想去拽被子,南风玄翌怎会让她轻易得逞?死死的拽着被子不给也就算了,还卖弄色相的朝潇溪抛媚眼:“娘子,冷了吧?赶紧抱住我,抱住我这个大暖袋,你就不冷了。” “你丫的忒卑鄙了,南风玄翌,今天我非憋死你不可。”看谁能斗得过谁! 听到这里,南风玄翌突然挑了挑眉,笑的温柔无比:“你确定?” “我确定,我非常确定。”在明潇溪点头如捣蒜的空档,南风玄翌又一个翻身,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性感的唇直接印上她的唇,那双大掌却蜿蜒直下,一路油走... 接下来,暖帐中不时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说,现在是谁在惩罚谁?嗯?” “南风玄翌,我跟你没完。” “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能不能换个台词啊?不过这句话我挺着很顺耳,你跟我没完,总比跟别的男人没完好,来,多喊几遍。” “南风玄翌,你无耻。” “南风玄翌,你不要脸。” “宝贝儿,我只对你无耻,也只对你不要脸,你别吼了行不行?” “南风玄翌,你给我滚,疼死老娘了,你给我轻点,轻点行不行?” “好,好,轻一点,轻一点。娘子,舒服吗?”。 “舒你嘛了个头。” “你是皇后,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种脏话,以后不准说,说一次做一次。” “南风玄翌,你呀的就不怕肾亏?小心纵欲过度,你个昏君,昏君。” “.....” “南风玄翌,你丫的散步呢?有点效率行不行?这么做下去,得做到什么时候啊?” “娘子,刚才我快,你受不了,这慢,你也受不了,你究竟要哪样?” “...。。” 明潇溪没想到他们两人真真正正在一起的这一次,会这么累,吼得她不但嗓子冒火,连抬腿、抬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了,直到事后被男人抱紧温泉中泡澡,她才舒服的眯起眼睛,沉沉睡去。闭眼前,她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离这个王八蛋远一点! *** 虽然我觉得已经很隐晦了,但还是担心会被屏蔽,亲爱的审编大人,饶了小女子吧,这真的真的只有肉末,过罢,过罢,可千万别屏蔽了啊啊啊啊! () vip209:丽质天生 次日一早,潇溪醒过来的时候,南风已不在身边,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了无生气的喊道:“青紫,在不在外面?” “小姐,您醒了?”这时,门由外推开,青紫、红鸾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着潇溪一脸的起床气,两人忍不住掩嘴轻笑。 “笑什么笑?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嗯?”潇溪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着两人立马变了脸色,不由心情大好。而她自己,经过这么多次的锤炼,也没啥可害臊的了。 “小姐,别啊,我们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青紫放下水盆,赶忙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得体端庄的白色长裙,看到这套裙子,潇溪眯了眯眼睛:“他呢?” “姑爷和少爷在东苑接待贵宾呢!”服侍潇溪穿上亵衣亵裤,青紫神秘的看了潇溪一眼。。 “贵宾?什么贵宾?”在北冥能被他们称之为贵宾的,怕是没有几个吧? 红鸾呵呵一笑,“小姐,您猜猜?” “那还用猜?是不是皇宫里来人了?”根据现在的情形,也唯有皇宫那边的人能够称之为贵宾。 “小姐?您都知道了?”红鸾诧异的惊呼,登时引来青紫的斜眼:“行了,小姐是谁啊,猜也猜的出来了。” “是北堂珞?”这一次,红鸾还没来得及惊呼,已被青紫鄙视了一把:“别再一惊一乍的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笨啊?” “我怎么就笨了?你才笨呢!”潇溪没心情听她们吵闹,穿好衣服,径直接过红鸾手中的毛巾,开始洗漱。 两人吵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回过头来的时候,潇溪已经出了门,两人互瞪一眼,快速的跟了上去。 “小姐,您头发还没梳呢!”看着潇溪不知什么时候绑起的怪异发型,两人满脸的愕然。 “我这不是已经梳好了?”久违的马尾啊,比起那些繁琐的发型,顺眼多了。 “可您这不合规矩,今日的场合,也不适宜梳这样的头...。”没等青紫说完,潇溪已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道:“放心吧,没事。”两人见潇溪坚持,也不再多说,紧紧的跟在后面,朝东苑走去。 “天呐,你是溪儿?你这个发型,我们都认不出来了。”刚刚走进东苑,坐在小花园中喝花茶、吃点心的明潇歆头一个看到她,登时诧异的站起身。 潇溪闻声转身,看到立在潇歆身旁的那两位妙人儿时,脸上瞬间挂起一抹兴奋之色:“姐,呃,姐姐,魅公主、潇公主,你们怎么来了?”说话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北堂魅依旧是一袭洁白素雅的长裙,宛如一株盛开的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每次看到她,潇溪在她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圣洁高贵、不可亵渎的感觉。尤其是再搭配上那一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时,简直将她的气质衬托的无与伦比。即便眼前这张脸跟她一模一样,可人家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又怎会是她这个半吊子能够学来的?她们两个人若是站在一起分真假的话,那她,绝对是被淘汰的一方,谁让她没有半分公主样儿呢? 今日的北堂筱,一袭鹅黄色轻盈俏丽长裙装扮,分外的惹人注意。说起来,潇溪今日还是第二次见到北堂筱,上次进宫,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这一次,却觉得亲昵了许多。尤其是当她与明潇歆站在一起时,两人的神似度丝毫也不亚于她们双胞胎时,就感觉特别的亲切。但若是分开的话,一个俏丽活泼、一个强势独立,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想象人家是亲生姐妹。 “我们随珞哥哥一起来给你们送请柬的。”北堂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疾不徐、淡然恬静的模样。 “三月初一登基大典,你们可一定要来啊,咱们姐妹几个,好好的热闹热闹。”北堂筱在山上待得时间长了,就喜欢热闹的场面,因此说起这件事来,激动的眉飞色舞,还一脸热情的扯着潇溪坐了下来。 潇溪的目光落在明潇歆的脸上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姐,你去吗?” 明潇歆刚准备拒绝,北堂筱突然挤眉弄眼的看着明潇歆:“歆姐姐,去吧,一起热闹热闹啊!” 明潇歆不解的看着北堂筱,这孩子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眨来眨去的?难道她在暗示什么?顺着她眼角的余光望过去,这才发现她们两人的身后站了一名年长的姑姑,模样白白净净,不像是一般的宫女。尤其是在这等热闹的情况下,她依然如初时,低眉顺眼的站在两位公主身后,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看明潇歆、明潇溪两人的目光逐渐转移到那位姑姑身上,北堂筱微微一笑,这才小声的凑到明潇歆耳边低语一翻。潇溪眨眨眼,这孩子,说悄悄话,也不能落了她啊?刚准备询问时,北堂魅忍俊不禁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青葱如玉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石桌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一个字,看到这个字,潇溪瞪大了眼睛。正好那边的潇歆也听完北堂筱的话,同样一脸诧异,二人犹豫了一下,纷纷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放心吧,她既然能来,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将两人的担忧看在眼里,北堂魅微微一笑,柔声安慰。 “好了,咱们也别老坐在外面了,去找哥哥他们聊聊天去。”北堂筱扯了扯潇歆,与北堂魅一袭下了凉亭,潇溪犹豫了一下,在起身的功夫,不小心碰翻了茶水,正好洒在了那位女官身上,登时满脸愧色的看着她:“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那女官面上没多大波澜,淡淡的拍了拍裙子。 潇溪朝青紫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眸光一闪,迅速的反应过来:“姑娘,若不然您随奴婢下去换一身衣服吧?” 住噜叫脸。“是了是了,这大冷天的,若是冻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得了?”潇溪也一脸紧张的上前。 那女官盛情难却,不由的看向北堂魅、北堂筱两位公主,北堂魅挥挥手:“这样也好,苏青,那你便随着她们去吧!” “是,公主。”女官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了几步,随着青紫二人离开。 四个丫头相视一笑,从容的走向正厅。 然,才走了几步,北堂筱却突然转过身看着潇溪,指着她的头发道:“刚刚只顾着说废话了,溪儿,你这个发型,我们之前都没见过,好生怪异啊,不过,还挺好看的。” 潇溪呵呵一笑:“筱公主说笑了,这哪里是什么发型?刚刚听说有贵客来,慌忙之下就将头发束住,已经很失礼了,真是不好意思。” “失礼?怎么会呢?别说,这发型虽然简单,却将你的鹅蛋脸衬托的十分完美,再搭配上你今日这套素雅大方的长裙,真好看。”北堂筱由衷的赞美:“哪里像咱们这些复杂的头饰啊,每天顶着这些跑来跑去,累都快累死了,以后,我也要梳你这个发型。” 北堂魅柔柔一笑:“是啊,有时候简约也是一种美。” “好了,你们就别再这儿寒碜我了,若是喜欢,回头我教你们几套比这稍微复杂一些的发型,这个发型,可是一点也不适合你们这些整日待在皇宫里的人。”说话间,四人已来到正厅门口,看到她们,北堂珞、南风玄翌、明潇飏赶忙站起身,他们的目光毫无意外的,落在了潇溪的头顶。 “你这是...什么打扮?”明潇飏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简单清爽又大方。”听到南风玄翌夸张的赞美,明潇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西祈皇后娘娘如此别出心裁,如若女子都像您一样每日素面朝天,只是这发饰、头饰、胭脂水粉一项,怕是要省下不少银子呢!”听着北堂珞话中有话的话,潇溪微微一笑:“女以悦己者容,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喜欢美人儿们一个个素面朝天的面对你们?” “既如此,皇后娘娘为何...。”明潇溪横了他一眼,“你拿我跟后宫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比?这能比吗?本宫这是天生丽质,需要化妆吗?” 北堂珞脑子一抽,啥?啥玩意儿?她天生丽质?有没有搞错啊?就她这副尊容...呃,等等,他怎么差点忘了,这女人是她妹妹啊,想想与这丫头相处的那段时间,别说,还真没见她穿红戴绿,涂脂抹粉,天生丽质这个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您丽质天生,的确不需要化妆,就这样自然清新的感觉,才是最健康的。这哪能是后宫那些女人能够比拟的呢?”北堂珞的话,听的南风玄翌浑身汗毛直竖,虽说他家娘子长了一张大众脸,可,可也没到这种丽质天生的地步吧? *** 三更送上,保底更新六千字,还25号三千字,共计九千字。 () vip210:活死人(求月票) 受不了这几人互相吹捧,南风玄翌敲打着桌面,看着北堂珞:“好了,现在人到齐了,二皇子是不是该说正事儿了?”目光落在北堂魅身上时,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北堂魅自然也注意到他眼底的异色,不假思索的问道:“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她北堂魅向来有一说一,既然看到了,可不能当作没看到。 南风玄翌抿着唇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请问,您是...?”刚刚进门时,只远远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互相介绍。如今面对面的坐在这里,不得不令人诧异,眼前的这位公主,像极了那个女人,可若是仔细看,神韵上又不太像,打招呼吧,却又怕失礼,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北堂魅还未开口,北堂珞倒是猛地一拍脑门儿,“哎呀,瞅瞅本王这个记性,来来来,跟大家介绍一下。” 指着一袭白衣素裙的北堂魅道:“这位是大公主北堂魅。” 指着一袭鹅黄色长裙的北堂筱道:“这位是三公主北堂筱。” “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北堂娆,排行老二,与魅儿是双胞胎,不过很不凑巧,这丫头野惯了,去了雪山之后都没回来,这可愁坏了我父皇、母后,瞧,这眼下太子就要登基了,这死丫头还不知道回来。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北堂珞不动声色的瞪了潇溪一眼,带着歉意的笑向众人解释着。 假珞现意。没想到听了他的话,南风玄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敢问大公主,您二月二那天,是否也出现在雪山之巅?” 北堂魅微微一愣,旋即淡淡一笑:“是的,本宫的确去了,不过中途提前离开了。”这个细节当时注意到的人不多,怎么这个南风玄翌这么清楚? “她是过了机关洞之后离开的。”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北堂魅险些没站稳,一个语出惊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更细心的。继而看向明潇飏的眼神多了一重戒备,这个男人... “对,当时在那个岩浆洞中,的确没见到大公主的身影。不过,这个二公主...大公主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南风玄翌回忆当时在半山腰上碰到一袭黑衣的北堂娆,不由紧蹙起眉头,当时他还交给她一枚玉佩,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居然没有任何消息,怎能不让他担心? 呃...溪儿什么时候以北堂娆的身份出现在雪山?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丫头... 就在北堂魅尴尬的看着南风玄翌时,明潇溪传音入密过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北堂魅反应极快,旋即微微一笑看着南风玄翌:“那丫头什么时候离开的,本宫也不是很清楚。当天她是自己上的山,并没有与我们同行。不过,在此之前有听她提及,说是要去找自己的朋友什么的,我想她很有可能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大公主可认识?”南风玄翌眸光一闪,紧接着问道。 北堂魅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风玄翌,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您,是不是有些担心过头了?据本宫所知,令妹和您应该不相识吧?你看,今天这场合,也不应该谈论这些吧?” 南风玄翌这才想起潇溪还站在一边,可一想到自己的舅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公主别误会,朕关心的并不是二公主,而是她这位朋友。期间巧合在这里不方便说,但是朕在雪山之时曾拜托令妹为朕寻人,她当时也答应了,并带走了信物。可,你也看到了,从雪山回来之后,就再没见过她,朕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结果,见到了你,才会多问了几句。” “原来如此,不过这丫头真的还未回来,这样吧,如果我们见了她,一定让她在第一时间找您联系,可好?”北堂珞、北堂魅对望一眼,这才明白南风玄翌一直追问的理由。同时也不由在心中怒骂,北堂娆你这个不省心的,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南风玄翌身边,怎么总能跟他牵扯上呢?这次可好,连朋友也给牵扯进去了,我们还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啊! ‘阿嚏’明潇溪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南风玄翌立刻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你风寒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吧,青紫她们呢?怎么也没人给你拿件衣服?” 潇溪冲他翻了个白眼儿,语气闷闷的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儿呢,都打喷嚏了,走,我带你回去。”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潇溪往外走,没想到潇溪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皱眉看着他:“我真的没事,还是先听二皇子说完吧!” 南风玄翌看她脸色微沉,不由笑言:“怎么?我家娘子这是吃味儿了?” “谁吃味儿了?你少美了你。”潇溪冷笑一声,拍掉了他搭在她肩膀的手,一脸怒容。 “哎哎哎,适可而止,适可而止行不行?你们这老夫老妻,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未婚人?肉麻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赶紧的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都被你们给打岔了!”北堂珞不满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二人,唠唠叨叨的碎言碎语,直听的潇溪猛翻白眼儿,照顾到的确正事还没说,也就没插嘴,拉着南风坐了下来。 “日子呢,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本王就不废话了。喏,请柬在这里,到时候欢迎大家出席登基大典。”北堂珞直接将他们当作了自己人,连多余的废话都不带说,直接将请柬递了过去。 潇溪摩挲着手中的请柬,想到北堂瓒这个哥哥从认识到现在为她所付出的努力,不由激动的一脸动容,奈何这种场合,也不允许她落泪,只能不断压抑自己的情感。幸而北堂珞兄妹三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没多待多久,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明潇飏拉着南风去了书房,明潇溪姐妹俩咋一脸激动的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外面的青紫、红鸾二人:“怎么样?怎么样?娘亲她..。。” 青紫有些难过的看了她们一眼,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说了,黑寡妇这种毒药性极强,再加之与胭脂碎这种毒相碰之后所产生的副作用,已经,已经深入骨髓了..。。”。 “你说什么?深入骨髓?这,这么说,没,没用了?”明潇溪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软软的瘫倒在青紫的怀里:“不,不会的,娘亲她明明服用了冰雪莲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去看看她,我去看看她。” 明潇歆含着泪一把摁住她,声音哽咽的看着她:“溪儿,你别激动,红鸾,你们是不是还没说完?”皇后既然知道她娘亲服用了冰雪莲,为何什么都不说呢?一定还是有办法的,一定。想到这里,满含期待的看着青紫二人。 青紫看着已经哭成泪人儿的潇溪,一脸歉然:“对不起小姐,刚刚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皇后娘娘还说了,虽然夫人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可她服用了冰雪莲,晚是晚了点,但也不是没有救。现在之所以还在沉睡阶段,也是冰雪莲的药力在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即便不能彻底根除夫人体内的毒素,但它能够阻止黑寡妇这种毒素再度蔓延复发,也就是说,冰雪莲已经在夫人体内起到了制衡的作用。只要我们能在三个月内找到黑寡妇的解药,夫人还是有救的。但是,若是过了这个期限,夫人将永远也醒不过来,也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青紫满脸的悲恸之色。 “黑寡妇的解药?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黑寡妇的解药呢?”虽然娘亲还有生还的希望,可,可如影宫都已经不复存在了,黑寡妇的解药又能去哪里去寻呢? 明潇溪含泪的眸子猛地抬起,“姐姐,你说如影宫那个逃走的苗疆叛徒,会不会跟娘亲中毒有关?而且,如果蓝影枫有麻将的打法,自然也就有黑/火/药的制作方法。可是至始至终,我们不但没有找到白莲心,甚至于她身边的那个老婆婆,神秘的黑衣男人,咱们都没有查清楚。这样说来的话,这件事还没完?” “若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现在,不只是这些人杳无音信,就连当初她们捧着那个木盒子来的目的,也不得不从长计议。苗疆叛徒、白莲心、老婆婆、黑衣男人,这四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明潇歆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茶杯,满脸凝重。 “看来,我们有必要走一趟苗疆内部了。”明潇溪眼底流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冲动,如影宫虽然被灭了,可他们留下来的隐患,不得不让她警示在心。否则,将来对他们就是一大祸害。她绝不能允许‘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种可能发生,否则,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可你马上就要回宫了,来得及吗?”明潇歆不赞同的看着潇溪,虽说为了娘亲的安危必须要走这一关,可她也不能让潇溪陷入两难的境地。 “这件事我今晚找冰凝她们商量一下,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也不知道苗玄清那厮将苗疆治理的如何了,蓝灵那边,怎么也没个消息传来呢?不行,今晚就让她们联系一下苗疆双绝,也是时候派他们上场的时候了,还有心肌丸的解药,明天见到母后,也需要提一下... “你们两个叽叽咕咕说什么呢?”突然,明潇飏的声音传来,姐妹俩同时扭头,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二人身边:“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哥,刚刚北冥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女官,去看了娘亲的伤势...说冰雪莲只能护住她一时,三个月内若是找不到黑寡妇的解药,娘亲,怕是要成为,活死人。”活死人,想来就是现代的植物人了,人家那植物人还有可能唤醒,可佟柔这种中了毒的植物人能熬多久,又是个未知数。 “冰雪莲?这么说岳母大人已经服用过冰雪莲了?”南风玄翌诧异的话,猛地让潇溪回过神儿来,继而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翌,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个北堂瓒早些时候送过来一枚冰雪莲给娘亲。” “这事不能怪溪儿,她昨天醒来的时候,我刚告诉她。”明潇歆也连忙解释着,生怕南风玄翌误会些什么。 虽说南风玄翌不会往歪处想,但还是有些奇怪北堂瓒何时跟明潇飏走的这么近?不但送冰雪莲,还命人来看岳母的伤势,这种好,是不是有些过了头了?连她这个女婿还没有用武之地呢,他们这些个外人居然已经私底下帮了这么大的忙,这样算起来,他倒是有些大不孝了。于是赶紧抢在明潇飏之前,担忧的问道:“那...黑寡妇的毒药要去哪里寻呢?” 明潇溪自然不敢跟南风说她要娶找冰凝几个先商量的事,只能先跟明潇歆使了个颜色,潇歆连忙道:“我看这样吧,咱们先分头想想办法,过两天再碰头商量,如何?” 明潇飏拧着眉点点头:“哎,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会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多操点心。” 南风玄翌自然也不落后:“那就等北堂瓒登基仪式之后,大家碰头解决。” 于是,这件事就在南风玄翌的话中收了尾。入夜之后,潇溪在南苑是急的走来走去,她怎么就忘了一件大事了?如今她可是在南风玄翌的眼皮子底下,这个时候她若是溜出门,那还不得被他得个正着?说不定身份暴露的可能也会加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不打算干,也不敢冒这个险。思来想去,还是趁他去沐浴的时候,写了一封信,让青紫转交给潇歆递了出去。 接到潇歆送来的信,冰凝、刁刁以及清乐,四人围成一圈,一言凝重的道:“大家怎么看?” *** 今日八千字,第一更四千字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来刷新。今天28号,某晴可怜巴巴的月票数啊,能不能涨一点啊?一个月都没求过了,月底了,厚着脸皮求一求成吗?因为晴从今天到月底,每天至少要更新八千字,看在我这么给力的份上,各位可怜可怜俺吧~~~能让晴挂上月票榜单么,最后一名也成啊! () vip211:短暂温情 “这件事怕是不能耽误,不如我们代替潇溪跑一趟苗疆?”冰凝能够体会潇溪此时此刻的担忧,既然她去不成,不如她们代她去。 “不行,那太危险,且不说苗疆内部毒物随处可见,我们甚至连它在哪里都不清楚,又如何去寻找解药?”冰凝的话立马遭到潇歆的反对,她们不但是潇溪的姐妹,也是她的姐妹,不能让她们冒如此大的险。 “歆儿,你忘了吗?那个苗疆双绝现在可是我们的人,还有苗玄清,现在苗疆内部正是动荡的时候,他一定会帮咱们这个忙。”刁刁眨眨眼,一脸的自信。不过,想到宋仁、宋鑫两兄弟身上的毒时,眸光微闪了下,看来在出发之前,必须要找到心肌丸的解药,不然,怕是无法说服两人。 潇歆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那两人所中之毒乃是苗疆的蛊毒,溪儿冲动之下允诺,是想吸收两人的力量为咱们效力,这本没有错,可关键是,苗疆的蛊毒哪里是说解就解的?”虽然溪儿那丫头的能力摆在那里,可面对人家的独门毒药,她还是有些怀疑。 没想到冰凝听罢,却只是微微一笑:“这件事就不用担心了,明日一早我会进宫,我姑妈对苗疆的蛊毒略有研究,相信这个难不倒她。” 清乐眸光倏地一亮:“对啊,我怎么忘记了,潇溪身上的寒毒,可不就是你这位全才型的姑妈给亲自解了?” 潇歆一听,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能拿到解药收服对方,倒是如虎添翼。那我们怎么与他们接头呢?” “这个莫担心,当初走的时候潇溪交代过他们两人,以信号弹为准。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先赶到东翰与南疆交界处的岳阳山下,那里距离苗疆应该没有多远,当然,这也是当初约好的位置。”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怎么也得等到登基大典之后。” “那好,就这么办,我回去知会潇溪一声,让她安心。” “昕儿,明日一早你需要跟我一起进宫,咱们此次去苗疆,怕是有一个人必须要随行。” 潇歆面带疑惑:“凝儿说的人是....?” “啊,我知道了,凝儿啊凝儿,你可真够坏的,那丫头说不定对他恨之入骨呢,让人家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懂什么?这叫美人计,苗玄清这厮对人家可是垂涎已久了,虽然这个人当初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可而今事情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他若万一变卦,杀咱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找谁哭去?” “这倒是,可人家会同意吗?” 这个时候,潇歆总算明白她们几个所说的人是谁,立刻拍胸脯保证:“放心吧,事关娘亲的命,她跑的比谁都快。” 有了潇歆这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结束讨论之后,各自回房忙碌。 “将这个交给蓝灵。”回了房,冰凝召唤出隐卫,命他前去凤凰教送信。 暖暖的烛光中,沐浴后的潇溪身着亵衣靠坐在床头抱着一本书若有所思,已经亥时了吧?姐姐也不知道回来没有?瞥了眼埋首在软塌上批改奏章的南风玄翌,心思一动,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被子走到暖炉前,轻手轻脚的为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桌前。看烛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深邃而精致的轮廓被映照的越发清晰醒目,那袭高贵而飘逸的紫袍,如墨的黑发,清泉般的凤眸,直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紧抿着的完美唇形,只看的潇溪心跳加速,心中暗骂一句:妖孽,没事儿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摇了摇头,甩去脑中邪恶的思想,捧着心口刚要转身,却被人猛地一带,投进温暖而厚实的怀抱,扑鼻而来的淡淡莲花香味儿,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抬眸望过去,他完美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声音迷人的响起:“想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紧接着,整个人被她拦腰抱起,放在他的双腿上,亲昵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手中的奏折。 “嗯?怎么不说话?”亲昵的抵了抵她的额头,见她久未说话,终于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不由笑言:“傻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如神儿?” 潇溪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紧紧的环腰抱着他,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来:“翌,如果你不是皇上,该有多好?” “发生什么事了?怎会有这种想法?”南风玄翌紧蹙着眉头搁了笔,目光灼灼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什么状况?今天怎滴这么多话?还破天荒的跟她亲近起来,以前可是没有这样的状况啊! “没有,只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如果咱们没有这些显赫的身份,没有那么多顾虑,你说,小雪飘她,会不会就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咱们身边,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利斗争,平凡的做一对神仙眷侣,该有多好啊?”此时此刻,怕是再没有曹雪芹的那首:‘世人都晓神仙好’更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楚凝体它。“你今天很不对劲。”南风玄翌坐直身体,抱着潇溪的头,逼着她与他正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翌,如果我真的成了残花败柳,你还会这般疼爱我吗?”明潇溪定定的望着眼前精雕细琢般的完美男人,当她柔软的小手一点一点描绘着他完美轮廓的时候,不自觉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虽说男人的话不可全信,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如果怎样,你还会怎样这种俗不可耐的台词。是个女人都会想要询问自己在深爱男人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一个地位,她明潇溪是个女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良久之后,南风玄翌优美的薄唇微动:“溪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再等等,再等等好吗?等我解决了手头里的一些事,我答应你,陪你浪迹天涯,陪你归隐山林,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帮你摘下来,好不好?” 潇溪凝视他片刻,点了点头:“好。”虽说允诺了她这么多,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许,他漏掉了;也许,他在回避,总之,很遗憾!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将这几分密函看完,就去陪你,乖!”像抚摸小狗一般揉了揉她已经半干的秀发,唇角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瞥了眼桌台上放着的两摞密函之类的文件,看着他眼底的青痕,潇溪听话的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转身回了内室。 看着她单薄的身形,南风玄翌的剑眉不知不觉间倒竖了起来,脑中回想着那句话‘如果我真的成了残花败柳,你还会这般疼爱我吗?’。对不起,这句话我真的无法回答,因为在你问的那一瞬间,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一个连我自己都想不通的问题,又如何能给予你答案?溪儿,也许我们不是最相爱的人,但绝对是最契合的一对儿,但愿我们可以这样白头到老。 这一夜,明潇溪脑中很乱,破天荒的,她失眠了... 次日一早,当南风玄翌穿戴整齐的出了门后,明潇溪立马唤来青紫、红鸾:“姐姐呢?可回来了?” 看着潇溪一脸的疲惫相,青紫担忧的看着她:“小姐,您怎么了?看您脸色不太好。” “大小姐昨晚亥时回来的,害怕打扰您休息,也就没过来。今天有一大早进了宫,还让我转告您,接下来的事她们会去安排,让您参加完宫宴之后,就随姑爷回西祁。”红鸾说完,看着潇溪略显凝重的脸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们终究还是决定不让我插手了吗?”早在昨晚她让潇歆去送信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原以为没什么,可如今听红鸾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良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去忙吧,我知道了。” “小姐..。。”青紫看着潇溪苍白疲惫的脸,可不认为她没事。 “放心,我真的没事。她们是我的姐妹,将娘亲的命交给她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这么办了,我有点累,再补个觉,你们下去吧!”两人不敢拒绝,听话的退了出去。 潇溪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盯着一个点,原以为不会这么快就睡着,未曾想盯累之后,闭上眸子没多大会儿,便沉沉睡去。 “明潇飏?明潇飏?赶紧给我出来,你以为躲着我就没事了?滚出来!”睡的迷迷糊糊间,一阵大呼小叫声将潇溪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还未穿上衣,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卧室的们被人用力踹开,潇溪的瞌睡虫登时吓走一半儿,傻乎乎的呆愣在原地... () vip212:薛牧野 就在脚步声即将靠近潇溪的内室时,她猛然一震,语气不悦到极点怒吼:“我看哪个王八蛋敢靠近这里一步!”声未落,已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身影一闪,去了屏风后面。 来人听到潇溪的声音后,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诧异的站在卧室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在这个空当,青紫、红鸾端着洗漱用品跑了进来。 当她们看到大门敞开的房间时就吓了一跳,如今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蓝袍少年,更是惊得险些晕过去,手中的托盘应声而落,两人已动作利落的挥剑朝来人刺过去,扬声呵斥:“你是谁?居然敢擅闯我家小姐的卧房,你活的不耐烦了?看招!” 蓝袍少年转过身,连忙摆手,脸上更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青紫与红鸾:“姑娘,姑娘住手,这是场误会,这是场误会啊!” “误会?你一个大男人擅闯人家的卧房,还敢说是误会?少废话,接招!”青紫、红鸾懒得听他废话,一左一右,两面夹击,剑锋凌厉的朝他招呼过去,蓝袍男子自知理亏,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再伤了人,只能苦着脸左右闪避着,三人你追我赶间出了客厅,在院中的空地上拉开架势,红鸾轻功高,灵动异常,蓝袍少年刚避过,便又紧接击来。青紫剑法高超,在红鸾一连串的追击下,寻找攻击点,不多会儿,蓝袍少年就已狼狈不堪。 就在这个时候,潇溪一袭艳丽的枚色长裙出现在门口,看着在青紫、红鸾夹击下不断闪避的,身着一袭碧蓝如海蓝袍,长得如诗如画般俊逸的少年,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这个人,是谁?刚刚他好像喊得人是明潇飏?哥哥? 看他姿容绝滟,青丝如墨,肌肤白希如瑕,眉若远黛,每一根线条都好似精雕细琢了一般,尤其引人赞叹的是那双魅得妖冶的狭长眸子,尽管在这般慌乱的情况下,也能尽显风流与华滟。 不简单啊! “好了,青儿、鸾儿,别打了,停下!”听到明潇溪的声音,青紫和红鸾迅速往后撤了几步,收了剑,但两人的目光却扔旧如刚刚那般犀利无比,看的蓝袍少年不自在的挥挥手:“误会,真的是误会!” 明潇溪双臂环胸,斜靠在门柱上,挑着眉看着蓝袍少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找明潇飏做什么?” 蓝袍少年听到有人终于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脸热切的跑上前,看清楚潇溪的模样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撩了撩刚刚狼狈下弄乱的头发,这才清了清嗓子,优雅十足的看着潇溪道:“这位姐姐,你好,我是明潇飏的朋友,之前,之前他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吗?怎么今天,今天...?”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完,明潇溪她们已明白他缘何能大摇大摆擅闯这里的真正原因了,也难怪,这里是红楼,明潇飏住在哪里都很正常。他能不经通报就来到这里,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咦?说到不经通报,他们南苑的暗卫都哪里去了?还有,刚刚门口好像也没有人,姑爷呢?少爷呢?似乎也没看到大小姐,他们这是去哪里了?青紫反应过来的瞬间去看潇溪,恰好潇溪也是眉头深锁的样子,看来,也意识到今天的不对劲儿。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小姐问道:“你是谁?” 蓝袍少年看潇溪眉目清冷,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时... “薛牧野?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潇飏与南风玄翌一前一后出现在南苑时,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潇溪面前一脸纠结的蓝袍男子,登时脸上写满了诧异。 薛牧野,也就是明潇溪面前的蓝袍少年,在听到明潇飏的声音后,立马转过身,瞪着眼睛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你该出现在这里吗?”明潇飏眸光一寒,不悦的蹙起眉头。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明潇飏,你别太过分了,红楼里面哪一个人没有假期?为什么到了我这里,没有假期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压榨剥削本少爷,少爷我不干了,不干了行吗?”触到自己的底线,薛牧野气的火冒三丈,蹬蹬蹬跑到他面前,非常有种的与明潇飏冰寒的眸子对视。 南风玄翌目光落在明潇溪身上时,不悦的蹙起眉头:“怎么也不加一件衣服?”如不到后。 青紫、红鸾立刻回了神儿,拿披风的拿披风,整理房间的整理房间。 潇溪看着今日一袭淡青色锦缎长袍,神色淡淡,站在自己面前的南风玄翌,眉梢挑起:“你最近和哥哥,似乎...很神秘!神秘到连南苑的暗卫都撤走了,翌,你们在忙什么?” 南风玄翌微微一笑:“你想多了,暗卫没有撤走。” “那为什么...。”刚刚有人擅闯进来,没有人阻拦? “是我吩咐的,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允许现身。”看到屋内的碎片,南风已经意识到面前的少年可能是闯错地方了,潇溪安然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瞥向薛牧野时,眸光却有些清凉。 不对,她明明没有感觉到暗卫的存在,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你回不回去?” “不回,这次说什么也不走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数银子,让我累得像只狗似得为你效力?明潇飏,红楼是你的,不是小爷我的,我没必要为你如此卖力,懂吗?” “那你还来找爷我做什么?直接走不就行了?” 明潇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戳痛薛牧野的逆鳞,他咬了咬牙,愤恨的看着明潇飏:“你以为小爷我愿意留在这里?我若是现在回去,老爹还不打断我的腿?今日我就舒舒服服的歇在你这里了,至于明天,再说吧!累死了,几天都没好好睡一觉了,快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 明潇飏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凉凉一笑:“不好意思,红楼客满,你请便。”之后,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出了南苑。 等薛牧野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明潇飏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他气的握紧袖中的拳头,额头青筋直跳,不断的吸气呼气之后,似乎还是畏惧自家老爹的威力,跺了跺脚,对着明潇飏离开的方向喊道:“等等我,客满了我也要赖上你,明潇飏,你要对我负责!” 听到这里,潇溪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喷了:“哈哈,负责,哎呀妈呀,哥哥这次惹上了一朵奇葩啊!” 南风玄翌却阴测测的对着薛牧野吐出一句话:“站住,我准许你离开了吗?”。 薛牧野面色一僵,脚步一顿,诧异的转过身,当他看到南风玄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不解的问道:“有事?” 明潇溪身子一颤,只感觉身边的人身体刹那间冰寒如冬,就连刚刚还对她温润如玉的眸子也在瞬间变得犀利凌厉起来,顿觉不好,南风该不会要找这个孩子算账吧? 没想到下一秒,她的人已经被南风推进了房间,“乖,进去洗漱吧,我一会儿就进去。”话落,长袖一收,房门‘咚’的一声被关紧。明潇溪上前一步,还未开口,青紫与红鸾已拉着她往里走。 “小姐,那个人冒犯了您,姑爷怎么可能轻饶了他?你啊,就别管了,赶紧洗漱一下,用早膳吧!” “是呢,少爷刚刚走的那般决绝,就是懒得理会他,自然也清楚姑爷不会轻饶了他,与其他动手,还不如姑爷动手来的痛快,你啊,还是少操点心吧!” 明潇溪无语的看着自己左右两个丫鬟,突然有些郁闷的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叫薛牧野的人,很像一个人?” 青紫、红鸾翻翻眼皮,“管他像谁呢,一会儿保证打的连他家人都认出他来。” “啊...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潇溪手一哆嗦,刚刚拿到手里的毛巾瞬间落地,还没回过神儿,惨叫声又接连不断的响起,期间还夹杂着薛牧野的怒骂声:“该死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玩儿群攻?真以为小爷我是吃素的?我...啊,你敢打我的脸,你丫的敢打我的脸?找死!” “将他的嘴封上,吵死了!”阴测测的一句话后,只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中伴随着男人的申银声,半个时辰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向内推开,一个满脸肿胀看不清模样的人被人丢进来,软软的趴在地上。 潇溪一脸惊异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南风玄翌一双眸子沉静异常,笑意肆意的看着早已被打的认不出模样,却依稀可见蓝色袍子的少年,“向她道歉!” 可怜的少年原本如诗如画的容颜早已被揍得奇形怪状,抖着唇,眼睛如毒蛇般看着南风玄翌,“休...想!我薛氏家族,怎,怎么可能向,向你,这个,这个龟孙子屈服?” *** 今日更新送上,这两天有时间会把昨天欠的还上,抱歉啊大家。昨天赶了两场婚礼,实在累的是够呛,所以断更了,今天又带孩子,家庭聚会,熬到了现在才更上,真真的对不起。 () vip213:抱成一团的男人 南风玄翌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哦?原来你所属十大家族中排行第五的薛氏家族?难怪怎么问都不说?怎么?现在舍得告诉我们了?” 薛牧野一脸愤恨、死死的盯着南风玄翌:“你...卑鄙,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擅闯我夫人的房间,难道不应该给你点教训?”南风玄翌声音不高不低,却透出一股十足的威仪,直压得薛牧野有些喘不过气,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猛然响起一件事:“你又是谁?” 南风玄翌微弯起唇角,一脸慵懒的斜靠在门柱上,也不解释,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直到某人被盯得头皮发麻,知道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简直是异想天开之际,脑中忽地一下闪过什么,思索半天,终于想起刚刚明潇溪似乎喊明潇飏了一声哥哥,看这个女人的模样,难不成就是明潇飏的那个丑妹妹?不,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个妹妹虽然长得不好看,却嫁给了西祁王,成为了西祁的皇后娘娘! 嘶...薛牧野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南风玄翌唇角勾起的温柔笑意,直惊得他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半天后,才怔愣着、抖着唇:“你,你难道就是西祁王南风玄翌?” 南风玄翌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似乎在想,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难道遭明潇飏嫌弃,若是他,定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苦力。 半晌后,某男在西祁王‘炙热’的目光下,很没种的缴械投降,幽幽的看着明潇溪说了句:“皇后娘娘,今日多有冒犯,望您多多包涵。” 瞥了眼玩味儿勾起唇角的南风玄翌,潇溪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旋即淡淡的看着薛牧野:“行了,下次进门之前别那么冲动就好,敲门,有时候不仅仅是礼貌的问题,还攸关你的小命儿!”在薛牧野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中,明潇溪朝青紫、红鸾使了个颜色:“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薛少爷起来,请个大夫检查一翻。” “是,夫人。”青紫、红鸾忍俊不禁的走到薛牧野身边,刚准备伸手,却被某男扬声拒绝:“不用了,本少爷自己会走。”话落,颤颤悠悠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明潇溪与南风玄翌,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你刚刚下手太重了。”潇溪不赞同的看着南风玄翌,好歹还是个孩子,这下好了,自尊心怕是严重受挫了。 “你该不会以为那小子比你还小吧?”南风玄翌瞥了眼潇溪眼底的明显的忧色,忍不住挑眉问道。 “难道不是吗?他看着是很小啊?即便不比我小,年纪应该也在十七八岁吧?这个年纪的少年,正值青春期,做事全凭自己感觉,从来不考虑后果的。”潇溪一板一眼的话,不禁让南风对她刮目相看:“我竟不知道,夫人还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这可不是看透人心的本事,这是几千年来先人们总结出来的真理。自然,这些话是无法向这些古人解释的。“你多想了,不过见得多了,才有了这种想法。” “不可否认,夫人这句话很有道理,所谓年少轻狂、年轻气盛,不就是形容这个阶段的年轻人?不过,据我所知,薛氏家族目前嫡氏血脉中,只有两个儿子,老大薛文翰,现年23岁,前几天在雪山出现过,虽然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但绝不是那种拘泥于平凡的人。老二,就是刚刚的薛牧野,从小性子就野,到处惹是生非,今日一见,还真是一点也没夸张。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你哥哥居然接收了他?这还真是一件奇事!”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潇溪看着前方薛牧野的背影,不由想起他的师兄薛文翰,真没想到,这两兄弟长得还如此的南辕北辙,刚刚,若不是他自己说漏了嘴,她很难将他与薛文翰联系在一起。 “天呐,你是野小子?你真的是野小子?”可怜的薛牧野还没踏出南苑的大门,就被刚刚冲进来的人给撞爬到地上,也算对方有良心,一边道歉一边将他扶起来,然,还没等薛牧野抬起头看看这罪魁祸首是谁,对方却唯恐天下不乱的跳起脚,一脸兴奋抱着薛牧野上蹦下跳... 接着,某男冲着来人就是一声吼:“你个王八蛋,我命令你赶紧松开小爷,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才多久没见,你小子还长脾气了?哎呀妈,你的脸怎么了?薛牧野?我没看错吧?你这个小魔王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你最珍惜的脸也能被揍成这样,是哪个人才干出来的事?赶紧告诉我,我一定要去崇拜一下。” “真的有这么好笑?”见面前这个男人毫不夸张的大笑,薛牧野肿如核桃的眼睛突然迸射出阴仄仄的寒光,他握紧了拳头,忍了又忍,看着对面男子俊逸的过分的脸蛋,忍无可忍之下一拳头挥了上去:“迟暮,小爷我不爽你很久了!” 被人猝不及防的赏了一拳,迟暮得瑟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他抚摸着挨了拳头的右脸,气血陡然上涌,看着薛牧野,深吸了几口气后才从牙关挤出一句话:“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薛牧野得意的冲他扬了扬眉毛:“我已经打了,好兄弟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 迟暮狂怒的吼了一声,“你找死!”眼神蓦地一冷,冲着薛牧野就扑了上去,期间不断的传出两个人的互骂声:“你给本少去死!”“兄弟就是这样护揍的?你丫的脑子进水了吧?” 随着一声声狂暴又暴力的声音不断冲击人众人的耳膜,终于受不了这种大场面的潇溪惊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啪”的一声,她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慢条斯理、优雅绝美用餐的南风玄翌:“喂,外面的两个人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你真不打算出去看看?” 南风玄翌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要去你去,没兴趣。” “可迟暮是你的兄弟。”潇溪的咬牙强调,却只是让南风冰冷一笑:“他若是连一个小毛孩子都收拾不了,还是直接滚蛋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潇溪‘嘭’的一声站起来,一把甩开椅子,拉开门就往外走,青紫二人看看南风,看看潇溪,张了张嘴,终还是跟着明潇溪跑了出去:“小姐,您慢点,慢着点,小心刀剑无眼啊!” 南风玄翌嘴角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看着正前方两个扭成一团,在地上打着滚,丝毫不顾形象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黑雾抽搐着嘴角蓦然现身:“爷,有何吩咐?”迟暮这家伙,怎么无论在哪里都能与人掐上架?今天居然还敢当着他哥的面,脑子进水了吗? 冷冷的扫了一眼张大嘴巴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的黑雾:“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感受到自家主子不断释放出冷气,黑雾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瞥了眼前方仍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不由紧张的看着南风:“爷,这,是不是太狠了点儿?夫人,夫人可还在旁边站着呢!” 南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就可以。” “是,是。”黑雾欲哭无泪的瞥了一眼迟暮闪身而去,兄弟啊,你多多保重吧,我可是已经为你求过情了。 眼瞅着面前两个抱成一团,不断撕扯着、头发乱糟糟、衣服褶皱无比的两个风流美男子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潇溪的后脑忍不住降下三滴冷汗,她从来没想到,两个男人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她站在这里半天了,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下去,这两个人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青紫,突然凑到潇溪身边说了一句话,令她眸光倏地一亮:“哎呀,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咱们这就去。”于是,刚刚还让黑雾担心的女人,不动声色间已被调离原地,这让暗中的人,不禁对自家主子的英明神武,更加崇拜了... 然,在潇溪离开后不久,南苑便响起一阵巨大的爆破声,惊得潇溪、潇飏、潇歆三人齐齐一颤,尤其是明潇歆,面色陡然一白,疯了似的朝南苑的方向跑去。 明潇溪回过神儿来后,颤着声音看着明潇飏:“哥,这,这是怎么了?” 明潇飏勾唇浅笑,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你这个相公,还真狠得下心!”话落,不由分说的越过她,同样朝南苑的方向而去,那脚步,不似以往的优雅从容,多了一种担忧在其中。 潇溪猛然回过神儿,霎那间浑身布满煞气,磨着牙,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南风玄翌,你这个混蛋,若是敢让我姐姐守活寡,我丫的让你做太监!哥,等等我啊!” *** 薛牧野跟迟暮之间关系很铁,同时也是潇歆与迟暮之间的见证人,所以晴的每一章都是有意义的存在。 () vip214:扔颗炸弹玩儿 这颗炸弹的威力虽不足以伤人,却也不能小觑了。幸而黑雾心存不忍,尽量往远处丢,但那两个浑然未觉的男人仍然被震得不轻。明潇歆三人赶过来的时候,迟暮黑头土脸的趴在地上不见动弹,薛牧野的衣袍几乎被震碎,整个人仰面躺在花坛里,痛苦申银。 明潇歆在看到迟暮不省人事的样子后,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明潇飏轻轻皱眉扫了一眼现场,目光落在八仙桌前那个始终不受影响,恬淡品茶的男人时,眸色一深,笑意如冬:“西祁王还真能沉得住气啊,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喝得下去茶?” 南风玄翌不受影响的抬起头,饶有兴味儿的一笑:“怎么?要不要也来一杯?” 明潇飏一脸冷锐的看着他:“你故意的?” “太呱燥了,这下清静多了,你不觉得吗?”南风玄翌云淡风轻的继续喝茶,似乎刚刚发生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嘭”的一声,潇溪红肿着眼睛冲了进来,冲着上好的红木桌用力一拍,杏眼圆瞪的怒视着南风玄翌:“你这个混蛋,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你若是将我姐夫炸没了,我跟你没完!” 南风玄翌见老婆大人生气,无奈的放下茶杯,大掌握上她柔软的小手,安慰似的道:“溪儿,你先坐下来,坐下来听我说,行吗?” “说你个头啊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唠家常?”明潇溪气愤非常的甩开他的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南风玄翌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终究...还是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明潇飏眼角微挑,看着南风玄翌:“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做?”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这么做,绝对有他的目的在其中。让他相信重情重义的南风玄翌这么对待自己的兄弟,啧啧,怕是件极难的事情。 南风玄翌脚步一顿,自我嘲讽般的笑了:“那丫头若是有你一半的冷静,我也不用这般为她操心了。” “你为她操心?”这两人跟潇溪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南风玄翌面无表情,双眸幽深的凝视着不远处,将迟暮紧紧抱在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人儿,薄唇轻启:“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日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成与不成,就看上天的意思了!”话落,不再多言,转身去了书房。 明潇飏顺着他刚刚的目光望过去,凝视了片刻后,猛然明白了什么,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这么复杂的思路,潇溪怎么可能绕过去?”叹了口气,上前疾走一步,一把扣住潇溪的手腕,连拖带拉的直接将人拽到了南风玄翌的书房。 “哎呀哥,你干什么啊?他们两个人需要请大夫,你没看到他们已经流血了吗?”潇溪跺着脚,气急败坏的就要推开明潇飏往外冲。 “你若现在冲出去,迟暮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你的姐姐。”突如其来的话,让潇溪整个人为之一颤,僵硬着脖子转过头,颤着声音看向明潇飏:“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潇飏,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薛牧野就是潇溪查出迟暮中毒那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蓝袍少年吧?”南风玄翌一脸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温和的弧度。 明潇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而且这个薛牧野,是在迟暮失忆期间结交的,对吗?”南风玄翌接下来的话,让明潇飏猛地打了个激灵,原本还狐疑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纷呈,良久之后,才恢复了平静,这才转头惊愕的看着南风:“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敏锐度,更胜一筹!连我都没注意到的问题,你居然注意到了,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是吗?” 南风玄翌轻挑了一下俊逸好看的眉宇:“总要在走之前,将自己兄弟的事解决了,否则,某个小女人怕是要惦记好久。” 看着南风玄翌唇角边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笑,潇溪不淡定了:“喂,好歹我也是个人吧?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呢?外面还有两个伤员呢行不行?你们就是这样做人兄弟的?太不够意思了吧?他们受伤了,受伤了啊!” 明潇飏一脸疲惫的坐下来,淡扫了一眼激动的差点蹦脚的潇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行了,坐下吧,他们受的伤看着挺严重,其实不碍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若是吃不了,还怎么抱的美人归?” 明潇溪听着一个又一个令人猜不出所以然来的哑谜,终于受不了的、吃力低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不说,老娘拆了你的红楼!”接着凶神恶煞的瞪着南风玄翌:“还有你,别以为摆出一副妖孽的笑脸儿本姑娘就能饶了你,你们两个,给我从实招来!” 南风、明潇飏微微怔愣之后,相视一笑。最后,还是在明潇飏的示意下,南风才好心的下了榻,一把揽住潇溪的身子,低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翻,随着潇溪唇角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明潇飏轻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着,房间内传出潇溪兴奋的惊呼声:“天呐,你说的是真的...” 明潇飏抬眸望向被炸的坑坑洼洼的院子时,瞳孔倏地一缩,伟岸的身影一闪,已落在刚刚潇歆跪着的地方,冷凝的声音在院中旋即响起:“火炎?” “少主,属下在。”一袭黑衣劲装酷酷现身的火炎躬着身,一脸恭敬的看着明潇飏。 “昕儿呢?”火炎犹豫了一下,将头压得低低的,沉声道:“回少主的话,小姐她,她抱着迟公子回了北苑。”很难想像小姐那么瘦弱的身板如何能抱得动迟少爷高大伟岸的身形。 明潇飏华贵的白色锦袍随风飘摆,良久之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平日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居然为了一个男子,毁了自个儿的形象! “牧野呢?”明潇飏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火炎眼皮狠狠的蹦跶了两下,怜悯了看了一眼还趴在花坛中无人问津的薛少,好心的提醒着:“少主,薛少他,他还在那里晒太阳!” 明潇飏凌厉的瞟了他一眼,火炎身子一哆嗦住了口,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 明潇飏凤目一扫,淡淡的道:“将薛少爷挪到西苑,请大夫过去看看。”白色的袍角花开一抹弧度后,消失在南苑门口。 火炎目光落在薛牧野瑟瑟发抖着的身体,认命的走过去,扛起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迟暮的毒还未解不是吗?他怎么可能恢复记忆?还有,既然他想起了薛牧野,为什么独独对姐姐没印象?”潇溪坐在南风的怀里,捋着他耳侧的墨发,歪着头看着南风。 南风反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所以说我也不是很肯定,刚刚那一炸,不就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 “那这岂不是便宜了迟暮那个混蛋?明明佳人就在身边,偏偏感觉不到,从来没见过这么少根筋的木头。”看自家小女人一脸鄙视的模样,南风忍不住为迟暮开脱:“也不能这么说他,他有个那样事事都要掌握在手里的娘亲,还有硬塞给他的白莲心,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这个德行,还让他怎么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对待感情却很认真。尤其是他的脑海中一直有你姐姐的模糊影响,虽然不够清楚,但是不可否认,他这大半生,也就只爱过你姐姐一人。” “那,那个薛牧野呢?他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和哥哥打的哑谜,我还是没弄明白啊?”南风玄翌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雀斑小脸蛋儿,无奈的道:“我来到北冥的那一天,就在红楼见过一个蓝袍少年,虽说当初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但是和今日这个少年一对比,不难判断他们是同一人。当时我看到他明明与迟暮摆出一副不相识的模样,两人也互看不顺眼。今日,却这般热络的厮打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说不定他们这段时间认识了呗?”南风叹了一口气:“事情若是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就好了,你自己回想一下他们刚刚扭打在一起时说了什么话?还有两人热络的状态,像是只相识几个月的关系吗?” “你哥哥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个薛牧野与你姐姐一样,早在八年前就与迟暮相识,上次来这里因你哥哥提前交代过,所以薛牧野才存了戏弄之心。而今日之前两个人并未见面,迟暮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薛牧野今日在气头上,自然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你家相公的记忆实在太好了,一翻推理之后,就让黑雾抛出炸弹让他们冷静冷静。” 潇溪看怪物似的看着南风玄翌,久久不语。先生,您真的是太有才了,炸弹那是扔着玩儿的吗? () vip215:谁说无法改变? “那,那迟暮那家伙,能认出姐姐来吗?”潇溪皱着一张小脸儿,手指轻轻在桌面弹跳。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南风玄翌看着她,回答的很客观。 “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认出薛牧野了?”对于这个回答,某个女人显然很不满意。 南风叹了口气,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傻丫头,你又何必为难自己?感情的事,向来都是顺其自然的。答案,不是已经在你心中了?” 明潇溪美眸流转,瞟了他一眼,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迟暮究竟中的什么蛊毒,但既然是苗疆的蛊毒,就不会轻易解得了。如今他能想起八年前的薛牧野,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即便如此,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想起姐姐来。除非有两种可能发生,要么,他的蛊毒全部解除,要么,下蛊的人死亡。否则,迟暮的记忆中永远不可能出现姐姐的影像。” “那薛牧野这个特**件,又如何解释?”南风没有潇溪想的那么绝对,世间万物,总会有各种各样离奇的事件发生。 “很简单,说明当初下蛊之人所针对的只有迟暮与姐姐这段记忆,至于他人的,不过是连带性的,这种情况下,任何可能都是可预见的。”虽然对毒的研究不多,但落日山谷底的那些医书,却也不是白看的。医毒本就一家,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不相信?”将南风的神色看入眼底,潇溪不紧不慢的端起茶,轻啄了一口。 南风温和一笑:“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安心即可,别因为这件事而对我苦大仇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潇溪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不能将炸弹丢着玩儿吧?万一伤着人怎么办?”多余的话,实在懒得跟他说,放下茶杯,不放心的朝外望了一眼,转首看着他:“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南风玄翌见她没有要走的迹象,无奈一笑:“行,就陪你走一遭。” 两人来到北苑的时候,潇歆一脸憔悴的坐在外间软塌上发呆,潇溪和南风走进来,站到她身边,她也没什么反应,仍旧那般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这样的她,是潇溪从未见到过的,心中一痛:“姐,你怎么了?” 潇歆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目光渐渐投向南风,清丽的容颜上满是苍白之色,声音不复以往的俏皮自信,反而多了一丝小女人家的尖锐:“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炸弹炸他们?很好玩儿吗?” 南风面色淡淡的看着她,抿着唇不说话。 潇溪嘴角微翕,潇歆猛然回过头:“你闭嘴,不许为他说话!今日,我要问问清楚。迟暮不是你的兄弟吗?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手足的?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不惜用炸弹对付他们?南风玄翌,不要以为你是西祁王,就可以在我红楼的地盘为所欲为,我明潇歆今日一定要为迟暮讨回一个公道!”越说越激动的潇歆,整个人似乎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频频往下落,看的潇溪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使劲儿的给南风使眼色,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身进了内室。 见他要走,歆儿哪里肯罢休,潇溪整个人抱住她,两人撕扯间双双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顾不得自己,潇溪赶忙起身查看歆儿的情况:“姐,你有没有伤着?姐?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别哭了行吗?别哭了!” 明潇歆哭的声嘶力竭,泪水在清丽的面上纵横交错,惹人怜惜。 面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歆儿,潇溪用力的晃着她的肩膀喊道:“别哭了,南风这么做,是故意的,是有目的的,他是迟暮的兄长,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哭声戛然而止,潇歆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脸震惊的看着潇溪:“你,你说什么?” 潇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而后将她扶到软塌上,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潇歆解释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潇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直到潇溪推她,脸上才渐渐升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道:“对,对不起啊,刚刚,刚刚我失态了,我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曲折。南风他..。。” “行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去计较这些?倒是你,真的没事了?不担心了?”被潇溪挪揄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的明潇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臭丫头,还上样儿了?” 潇溪哈哈一笑:“对嘛,这才是我姐姐该有的样子。”说到这里,转首瞥了一眼内室的方向,“他怎么样了?” 潇歆摇摇头:“没事,大夫说只是被震晕了过去,身上也没有皮外伤。幸好他们反应快,不然,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放心吧,南风他有分寸,那炸弹,炸不死人的。”潇溪的解释很快遭到潇歆的反驳:“炸不死人就该放心吗?若是这样,他们两个怎么都晕过去了?” 潇溪顿时语噎,是啊,如果没事,怎么两个人都炸晕了?由此可见,还是危险品啊! 潇溪哪里知道,南风所说的没事,不是炸弹本身没问题,而是迟暮、薛牧野两人的身手没问题。虽然只是一般的土制炸弹,但分量在那里摆着,怎么可能会没事?这就是不动脑子的下场,明明是她们研究出来的东西,用量多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结果却被这么给误导了,这下好了,丢人了吧? 就在这时,南风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快来,迟暮他醒了!” 潇溪面上一喜,翻了身就往内室跑,却在靠近门口时,猛然回头,发现歆儿居然还坐在软塌上发呆,急忙喊道:“姐,走啊,你还发什么愣呢?他醒了啊!” 潇歆的眼睛里,满是踌躇与担忧,面对潇溪的催促,她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反应,让潇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软塌,目光与她平视:“是在担心他认不出你来?” 见她垂着眸不语,潇溪突然呵呵一笑:“明潇歆,你的自信,你的骄傲都哪里去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嘛你?” “溪儿,你说得轻松,加上今年,我足足认识他九年,九年啊溪儿,从八岁到十五岁这七年的时间里,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他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过要上门提亲的。可我等来的是什么?差点命丧黄泉!若不是师傅,我早就死了,死了!这两年,他将我所有的期望都粉碎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他忘记我了,没想到,他却被人下了蛊,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不是故意将我忘了的,悲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今天,那一声爆炸,差点将我的心炸了,当我看到他一身狼藉的埋在土里时,脑中真的是一片空白,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想忘,也忘不了了。然而听完你的话,我却又胆怯了,我人在他的身边他尚且感应不到我的存在,现在凑过去,又算什么呢?” “不,不是的姐,迟暮不是对你视而不见,他是对所有的女人视而不见,你知道的,他有那样的娘亲和未婚妻,他打心眼里对女人是排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发现你的好呢,姐,你要镇定下来,你要给他时间啊!”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呢!”明潇歆自我嘲讽的一笑,苦涩无比。 潇溪哑然,突然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话,她都能想偏,想歪,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就这样,不管了? 肩膀一沉,潇溪倏地回头,当他看到南风鬼鬼祟祟的立在她身后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开口怒骂,却见他频频向她使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潇溪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南风怕她发出声音,大掌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臂一揽,夹着她的腰快速闪离... 房间内一瞬安静的犹如考场,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门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斜靠在软榻上的红衣少女,眸光中有了一瞬的清明。久久之后,他缓步走向软塌,直到他的身影遮挡住那个沉思人儿的视线时,才听到她哀伤悲切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溪儿,别劝我了,这段感情,我爱的太累,实在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既然他想不起来,那就这样吧,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我们...无法改变!” “谁说无法改变?”突如其来的男声让软榻上背对着他的红影,猛然一颤,而后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身,满含不可置信的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依然温润如玉的俊逸男子,声音沙哑的从口中溢出:“你...。。” () vip216:新帝登基 迟暮深邃的目光落在明潇歆身上,略显苍白脸色却笑意明朗:“原来...你就是我记忆深处的女人。”是确定,不是疑问。 一句话,让潇歆刚刚雀跃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鼻子微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你没有恢复记忆?” 一看美人儿泪如雨下,迟暮心一慌,赶忙坐到她身边,柔声安慰:“喂,你,你别哭啊!我,我这不是中毒了吗?只要解了毒,早晚会想起你来的。”今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是他所料不及的。尤其是刚刚醒过来,就听到这么一件劲爆的消息。当面前的人儿与脑海中模糊的影像融为一体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有了前所未有的悸动,这一刻,他不再去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等要找的人儿。 “早晚会想起来?迟暮,你问问你的心,在这一段时间,可曾真正的注意过我?即便你失忆了,可是你的心没有失忆,你该有感觉的不是吗?可结果呢?你没有感觉,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在你心里还不够深刻,我们之间的爱经不起这样的考验!你让我等你,那你还打算让我等多久?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请问还有几年可以等?如果你一辈子想不起来,难道我就要等你一辈子?迟暮,你太自私了!”明潇歆在这一刻是激动的,是愤慨的,如果她等的爱情有回报,那么即便让她等上一辈子又如何?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他的大脑失忆了,连带着他的心也迷失了。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她,他的心更感觉不到她,这样没有结果的爱情,她还需要再等下去吗?女人最好的青春岁月,难道真的要浪费在这漫长的等待上面? 不,她不要再等了,她有追求其他幸福的权利,她不应该将自己的青春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一个从头到尾都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男人,还有什么让她可期待的?想到这里,她霍然站起身,清丽绝美的面上神色淡然的看着迟暮,再也看不出刚刚的不安与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她明潇歆所特有的自信与骄傲:“迟暮...我觉得,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迟暮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到此为止?明潇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都等了八年之久,难道还差这一年吗?溪儿会将我身上的毒解了的,到时候,我们..。” “不,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八年前我才九岁,怎么可能爱上你?迟暮,我们之间不是谁等谁的问题,也不是失忆不失忆的问题,更不是解不解毒的问题,而是你的心至始至终都没有我明潇歆的存在。”她眼眸沉沉的看着他,怆然泪下,转身离去。 留下迟暮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神色不明。 走出北苑,感受着春日里暖暖的骄阳,明潇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多久了?好多年没这么惬意的活过了,曾几何时,她的世界里全是他的身影,他的名字几乎涵盖了她所有的生活。可是今日,她就要和过去说再见了,居然有说不出的释然与快乐,迟暮...也许,咱们注定有缘无份! 事后,当潇溪知道潇歆的决定后,心下一阵心酸,守了几年的爱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放谁心上,都会难过一阵吧?别看她明潇歆面上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潇溪心里十分清楚她那是强颜欢笑。“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也许..。。” “机会我早就已经给过了,溪儿,以后没有也许,别再劝我。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啊,本身嘛,对女人他就没兴趣,没有注意到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今他既然知道了你的和他的关系,又怎会还像之前那样晾着你呢?姐姐,都等了那么多年,真的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还有完没完?再说,我连你一起赶走。”明潇歆忽然站起身,冷冷的看了潇溪一眼,转身出了院子,一丝余地也没给自己留。在她看来,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感觉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潇溪闷闷的看着前方:“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尽力了,她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连我哥哥,也对这件事爱莫能助。你若真心想要悔改,想要追回,就自己想办法吧!身段,该放就放放。” 暗处的人抿了抿唇,幽幽的道了声谢谢后,紧随着那抹红影快速离开。 南风悄然出现在潇溪身后:“什么时候,你也能开导别人了?真看不出来,小丫头长大了。” 明潇溪冷哼一声,站起身,拍掉肩膀上的爪子,“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身边的时候往往不知道珍惜,直到佳人离去了,才知道她的好。早干嘛去了?欠虐,懂不懂?” “我对你可是一直情有独钟的,溪儿,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 明潇溪翻了翻眼皮:“行了,别在这里肉麻兮兮了,明天北冥的皇帝退位,后天新皇登基,你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慵懒一笑:“放心,这件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还需要娘子操心吗?” “咱们不是主角,你别给我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穿戴啊!”结婚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了,虽然这不是结婚,可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各种礼仪规范也是不少的,她可不想还没回宫,就累趴下了。 “行,就依娘子的。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南风玄翌整个人靠在潇溪的身上,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脸颊边,温热的呼吸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升高,果断的推开身边碍眼的男人,风一样的跑出北苑,朝南苑方向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南风玄翌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更浓了... 两日后,新帝登基,这是继二月二盛会之后,新年伊始迎来的真正喜庆的日子。 新帝登基,不仅仅是武百官待命,就连朝中命妇躬亲也一律不得缺席,各国使臣也都在应邀之列,场面之恢宏,怕是明潇溪此生难见的。当初南风玄翌登基之日,她还沉浸在病痛的折磨当中,根本就不曾注意。而他怜悯她的身体,也未要求她出席,所以古代皇帝登基是个什么样,她根本就没见过。今日是北堂瓒登基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一大早,宫中派来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红楼前,明潇飏、明潇歆一辆马车,南风与潇溪一辆马车,至于迟暮...至始至终没有现身,就在潇溪以为他不打算去了,打算命令车夫离开之际,一抹黑影蓦然出现在他们的马车中,看着刚刚还让她挂心的人,而今神采奕奕的出现在马车里,潇溪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你的马车在后面。” 口气之恶劣,让迟暮的笑意瞬间僵在唇边,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师傅,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我刚刚被你姐姐抛弃,难道你们也要抛弃我吗?” 看着面前的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无赖样儿,潇溪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的异样气息波动,潇溪耸了耸肩,索性将这个得罪人的伙计丢给南风:“我可是没问题,只要他同意就成。” “师兄,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对不对?”迟暮一看潇溪这边没了希望,果断的寻求外援。 哪曾想南风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可以,不过先交一万两黄金再说。” “南风玄翌,我是你的师弟。”迟暮磨了磨牙,他们这是落井下石,故意为之。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交,就留,不交,滚蛋!”平白无故被人勒索了五十万两银子还不知道怎么补出来,如今送上门来的,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想到南风玄翌说一不二的性子,迟暮一双桃花眼恨不能将两个人身上盯出大洞来,最后还是默默的掏出令牌,愤然的递到了潇溪的手里。 潇溪的眼睛瞬间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崇拜似的看着南风玄翌:“亲爱的,你真是太有才了!” 南风玄翌唇角微勾,满意的点点头:“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相公。” 迟暮看着眼前碍眼的两人,仰天哀嚎:“你们两个,能别这么恶心吗?体谅一下被人抛弃的心情,成吗?” 南风笑米米的看着迟暮:“可以,那你且滚吧!”话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他轰出马车外,隐在暗处保护迟暮的秋阳一看此情形,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抱住自家主子,直接飞入了身后的马车。 “这下安静了!”南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潇溪的眼角猛然跳了跳,可怜的迟暮,真是失恋又失财啊!受不了某个黑心男,干脆将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入耳之处,均都在交谈着今日新皇登基的喜讯。老百姓们在北堂虞的治理下一直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而今将皇位传给德才兼备的太子北堂瓒,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未来,他们很期待。 其实早在五年之前,京中就有传言,太子北堂瓒虽说年纪不大,却已开始协助皇上处理政事。文武百官传递折子,不是直接递进宫里面,而是直接传入太子府,这样的荣宠与信任,是历朝历代不曾出现过的。虽说他们的皇上不存在后宫三千,儿孙满堂,更不存在夺嫡,但是这样平静的接受传位,还是绝无仅有的。 明潇溪靠在南风的肩膀上,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突然觉得与有荣焉,不可否认,她的哥哥是优秀的,是深受百姓们爱戴的。民心这一项,看来是不用担心了,至于其他方面,她相信北堂瓒这些年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吧? “想什么呢?”南风放下手中的书,垂下头看着肩膀上若有所思的人儿。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北堂瓒,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瞧瞧这里的百姓,简直将他捧上天了么!” 南风薄唇一勾,淡然一笑:“这就是这个人的本事了,不然,北堂虞如何会将太子之位早早的定下来?” “那..。。”你和他比,谁更厉害呢?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因马车来到宫门口,稳稳停住而闭了嘴。 此时的宫门口早已停了数十辆马车,拉出了长长的队列,有朝武百官,有各品级的命妇,再有就是各国的朝贺使臣,规模之庞大,人数之多,让潇溪大开了眼界。 当南风玄翌拉着潇溪下了马车,百官之首曹丞相携各官员纷纷迎上来见礼。这次,还是潇溪首次以西祁皇后的身份伴随在南风身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要远远多余南风本身的。被这种瞩目瞻仰的目光追随,很不舒服。幸而她今日的打扮简单而大方,没有盛装却也华贵万分,再加上她冷漠淡然的气质,不知不觉间让不少上前想攀谈的人,打消了这个意念。应付这些虚礼真的很无聊,也幸好这时开始入宫门,总算让潇溪送了一口气。 南风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泼她凉水:“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一会儿里面还有很多规矩呢,我看今天你什么也不用干,单单只是这个笑,就够难为你的了。现在还兴奋吗?还好奇吗?” 潇溪横了他一眼:“既来之则安之,你别看不起人,本姑娘没那么矫情。” “你已经嫁人妇了,别整日里姑娘姑娘的叫。”南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揽着她的肩步态从容的往皇宫走去。依着北冥的规矩,入了宫门的所有人员,不得乘坐马车、轿撵,必须步行至承乾殿,以此来彰显皇家的礼仪规范。 望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宫殿,潇溪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为了自家哥哥,豁出去了! *** 保底三千,还30号一千字,共计四千字。情节正在逐步加快当中,妞们没事也要冒个泡啊,大家最近沉寂了好多啊,呜呜!~~~~ () vip217:脱单之约 曹丞相看西祁王于西祁王后率先入了宫门,诧异了一下,赶忙与朝中文武百官一起安排其他使臣紧跟其后,大队人马就这般整齐有致的入了宫门。而不知何时出现在百官身后的明潇飏、明潇歆兄妹,不动声色的跟上前,至始至终,没有看到迟暮的身影。 入宫门后,大家一路前去帝寝殿迎接新帝,一路去慈宁宫迎接太皇太后。 南风、明潇飏跟着曹丞相及其他使臣去了帝寝殿,潇溪、潇歆姐妹则随着命妇们前往慈宁宫。 “怎么没看到迟暮?”潇溪偷偷的扯了扯潇歆的衣摆,希望能打破沉默,眼看就要走到慈宁宫了,姐姐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潇歆突然停下脚步,淡淡的扫了一眼潇溪,面无表情:“他去哪里又不需要向我报备,你问我做什么?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溪儿!” “姐,你真的放下了吗?你心里明明还有他的。” “闭嘴溪儿,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讨论这些,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潇歆难得的冷下脸,低声呵斥。 察觉到周围有探寻的目光投过来,潇溪叹了一口气,紧抿着唇,跟上前。 到了慈宁宫,四处洋溢着庄严肃穆感,一套繁琐而庄重的礼仪后,冰颜、北堂虞仪态万千、从容不迫的朝金銮殿走去。 同一时间,北堂瓒龙袍加身,威仪尊荣的抬步走向金銮殿。彰显帝王身份的仪仗队立即跟在他身后,各国使臣、文武百官齐齐跟在他身后。 这时,分布在皇宫各个方向位置的礼乐齐齐奏响,午门外的钟鼓也瞬时鸣起。一路之上,耳畔不时传出鼓乐与钟鸣声,让人油然而升一股庄重与尊崇感。 一行人来到金殿外,北堂瓒向里面走去,群臣鱼贯而入。 这个时候,鸣鞭声响起,以示肃静,鸣鞭三肖,代表新皇帝即位要受群臣朝仪。 “传诏书!”鞭声落下后,北堂瓒率先跪下,朝坐在上方的太皇太后恭恭敬敬三叩首,而后掌事太监颁布诏书、递传国玉玺,一翻肃穆而庄严的程序走完之后,宫中乐手开始演奏,在内侍的搀扶下,北堂瓒一步步走向皇位,音乐声停,北堂瓒接受百官朝贺,以及四方使臣朝贺... 登基大典上,北堂瓒颁布的第一道圣旨即是大赦天下,并同时宣布次日前去北冥皇家寺院,祭告宗庙、社稷以及万民。 至此,漫长而肃静的登基典礼顺利结束。 晚上宫中还有宴会,明潇飏与南风玄翌去了前朝,潇溪与潇歆则被北堂魅、北堂筱以及冰凝拖到了慈宁宫。 “哎呀我的好娆儿,你总算是来了,可想死母后了。”冰颜一看到潇溪,就使劲儿的拉到怀里问东问西。 “真是酸死人了,说您心长偏了吧,还不信,瞧瞧,您什么时候这么喊过我们啊?”北堂珞鄙视的看着冰颜,一脸的嫉妒相。 “臭小子,你不去前朝帮你皇帝哥哥的忙,跑到后宫里成何体统?”冰颜一记冷刀子过去,北堂珞撇撇嘴,看向坐在冰颜身侧一副悠然自得的北堂虞:“父皇..。。”拖长的尾音,让北堂魅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北堂虞薄唇一勾,看也不看他继续品茶:“朕已经退位了,有什么事,找你哥哥去。” “父皇,您的寝殿不在这里吧?” “臭小子,居然管到老子的头上?” 北堂魅一看有大战一场的架势,赶忙拉开北堂珞,朝他使劲儿使眼色:“二哥,你管的还挺宽,当心父皇给哥哥告状,填充你的后花园。” 此话一落,北堂珞犹如惊弓之鸟般瞪着北堂魅,磨牙切齿:“死丫头,你敢威胁我?” “赶紧去前朝吧,免得一会儿又要对骂,娆儿过几天就要离开北冥了,你总要让她跟父皇、母后多亲近亲近吧?”这个哥哥,怎么这么美眼力见儿呢? “这么急?过几天就走?”显然,北堂珞还不知道。 北堂魅见状,也不好再怪他,“是啊,哥哥已经登基,这两日估计就要启程了。” “丫头,你真的要走?你舍得我们?才住了多久就要离开?”虽说跟潇溪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血浓于水,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难得看到北堂珞略显哀伤的脸,潇溪忍不住上前使劲儿摸了一把,大声赞叹:“哇塞,你的皮肤真好啊,怎么保养的?” 北堂珞一脸黑线的拍掉她的爪子:“臭丫头,不知道配合一下?好歹说几句离别之言活动下氛围也行啊?” 明潇溪水眸中一闪,微微一笑:“好了,今日我可不是来赚你们的眼泪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干嘛一个个这么紧张?父皇、母后,你们如今闲下来了,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西祁看我哟!姐姐、潇潇、冰凝你们三个该给自己找婆家了,还有你珞哥哥,你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王妃了?老这么单着,你不寂寞啊?” 北堂珞鼻子一哼:“臭丫头,你那皇帝哥哥还不急呢,我?更不急!” 北堂虞难得的放下茶杯,一连正色的看着他们几个:“今年年底前,你们若不将自己拜托单身,我和你母后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这京城中若是没有合适的,那就在其他三国之中删选,你们若不想自己像猴子一样被别人看来看去,就乖乖的将自己嫁出去,听到了吗?魅儿、筱儿?尤其是你们两人,他们是男孩子,选择的余地大,可你们两个,一个十六了,一个即将十六,难道要等你们十七八岁的时候再考虑?” “父皇,您不是开玩笑的吧?”北堂筱唇边的笑意逐渐隐去,让她嫁人?她连对象都没有,能嫁给谁? “你父皇自然不是开玩笑,凭你们的条件,完全能够找到自己心仪的人。虽然我们不反对你们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但是这个效率一定要提高,如果今年年底之前找不到合适的适婚人选,你们必须接受一系列的驸马删选。至于你北堂珞,别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要求她们的同时,你也计算在内。”冰颜唇角边挂着的笑容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偏偏还是让北堂魅三人打了个冷颤,今年年底前?那岂不是说,他们只剩下七个月的时间了?不..是..吧? “听说你们后天要启程去苗疆?”冰颜不想再看他们一个个哀嚎的脸色,顺势转移了话题。 听言,北堂筱面上一僵,却很快恢复笑容:“母后,是这样的,娘亲的病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弄到解药。” “可你们几个对苗疆一无所知,如何前去?”潇溪一听,立马上前摇着她的手臂:“所以,这不就来找您了?还有母后,我们拜托您制的心肌丸的解药,可做好了?您上次不是说要将苗疆的蛊毒秘籍传给我的?不知道,现在还算数不算数了?” 冰颜白了她一眼:“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潇溪心一慌:“条件?什么条件?” “他们呢,年底前要将自己嫁出去,而你的任务是,年底前怀个宝宝出来,怎么样?这个任务不算难吧?”看着冰颜意味深长的笑容,潇溪很想去回绝,即便事隔一年,可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阴影,宝宝一词,对她来说,何其的遥远与陌生,现在突然让她再要一个宝宝,这个难关,她自己都不敢保证是否会攻克。 看出了潇溪的犹豫,冰颜紧紧的握上她的手:“傻丫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都要朝前看的。更何况,南风他还是西祁的皇上,你总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如果没有一个孩子傍身,你觉得他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吗?孩子,帝王心最是难测,能遇上一个像你父王这样的男人太难了。虽说咱们不能否定南风对你的心,但是...你的日子还很长啊孩子,未来,总要有个孩子在身边陪着你的,他日理万机,陪在你身边的日子能有几天?” 冰颜语重心长的话字字戳痛潇溪的要害,她何曾不想要个孩子?可是雪飘... “溪儿,颜姨说得对,你不要总活在过去,小雪飘也不会怪你的,毕竟,她早已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将来若是生了女儿,你还能透过她看雪飘,这不是挺好的吗?作为女人,你总要成为母亲的,你若再抗拒这些,对南风也是不公平的,对吗?”潇歆想到那些日子里潇溪所经历过的苦痛,心就一阵阵的疼,她了解她的痛,所以,她更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果然,听了潇歆的话,溪儿终于抬起泛红的眼睛,目光定定的看着潇歆:“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北堂魅、北堂筱一左一右揽着她的肩膀,“好妹妹,自然是真的,我们每个人都记着可爱的小雪飘,将来你的孩子,那可是雪飘的弟弟妹妹,她在天之灵,疼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他们呢?” *** 明日恢复日更六千字 () vip218:死而复生 虽然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无疑还是说到潇溪的心坎里,冰颜、北堂虞见有效,又趁势加了一把火,最终得到她的颔首,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喏,这是心肌丸的解药。”潇溪接过冰颜递过来的玉瓶,还不满足,又冲着她狡黠的眨眨眼:“母后,还差一个!” 冰颜咬咬牙,有些不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十分严密的东西,恨恨的递了过去:“这可是你母后我珍藏多年的,你若是敢将它弄丢,哼哼...,” 接下来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潇溪看了包装就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自然是慎之又慎的收入怀中,满脸自信的看着冰颜:“您放心吧!它若是丢了,我提头来见您!” “臭丫头,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你这张小脸儿怎么变得这么快?”没好气的瞪了潇溪一眼,又爱又恨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看向北堂魅等人的方向:“你们几个,苗疆的地形图我虽然已经画好,但出入苗疆靠这个还远远不够,你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里面任何动植物都有可能是毒物,进去里面,记住,不要摸不要碰,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当场殒命。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记清楚我的话!”若不是她曾经答应过他不再回去,这一次,她必定会带着孩子们前去,只可惜...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母后,您放心好了,一会儿我将冰雪莲给她们每人一粒,一切就都安然无虞了。”潇溪拍胸脯的话,立马遭到明潇歆的鄙视:“行了啊,你是在我们面前显摆你很富有吗?真是有钱烧得慌!不知道冰雪莲是救命的金药?怎能被我们几个就这么的浪费掉?放心,哥哥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已派人前去落日山取四叶果,出发之前,定然能够送过来,有了它,还怕那些毒虫蛇蚁不成?” “四叶果?你们居然连四叶果也能弄的到?”向来对这种奇珍异果有很大兴趣的冰颜,听到这里,不顾形象的拉住潇歆的肩膀,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潇歆被她这么赤果果的打量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颜姨,您,您若是需要,歆儿会找师傅要几颗给您。” “真的?你们很多吗?哎呀,好几颗啊,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歆儿!等颜姨研究出新的药丸,一定多送你点!”听到这样的保证,冰颜难掩兴奋,美得令人心动的面容上是满满的笑意。 “好什么啊姐,你以为四叶果是大白菜啊,说给几颗就给几颗?给她一颗意思意思得了,还没完没了了?”看着自家母后笑的合不拢嘴的得瑟样儿,潇溪就忍不住想泼她冷水。 “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歆儿已经许诺我了,你还想让她反悔不成?”胳膊肘到底往哪里拐呢?若是几颗被砍成一颗,心里岂不是像猫抓一样难受? “行了,母女两个因为这个斗嘴,丢不丢人?别贫嘴了,我问你们,后日都谁去苗疆?”北堂虞看潇溪一脸的幸灾乐祸,不住的摇着头,这丫头,调皮起来跟冰颜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连自己亲娘都不忘剥削的,怕是天下少有吧! “哎?你打什么岔?歆儿,你刚刚可是已经答应了,不许反悔啊!”冰颜不放心的又嘱咐潇歆一遍,潇溪看着冰颜认真的模样,不由笑言:“放心吧颜姨,我师傅她老人家可是很疼溪儿的,知道您是她的母后,一定会多送您几颗的。” 如若冥婆婆知道她徒弟的妹妹就是冰颜,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如若她知道,白笙就是百里笙,冰颜就是百里笙的嫡亲孙女,不知又会是什么反应? 接到自家老爹不断使来的眼色,潇溪撇撇嘴,终还是闭了嘴,老爹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北堂魅柔柔的声音随之响起:“父皇、母后,后日是冰凝表妹、歆儿姐姐、潇潇妹妹还有溪儿的两个好姐妹,喔,就是风尚阁剩下的那两位姑娘,她们五人前去。而我则留在京城,为她们传递消息。” “就只有你们五个人吗?”冰颜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显然很不放心。 北堂筱听言,赶忙解释:“母后,我们五个人其实也不少了,人去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我们有哥哥送来的四叶果,自然也就多了一重保障,您不用担心的。”至于潇溪与苗玄清达成的协议,北堂筱并没有提及,这件事也许随时会有变数,一切等到了苗疆摸清楚状况也不迟。 “这样也好,你们五个可千万要小心,万事定要先商量,不能盲目下定论,明白?”虽然她们五人的武功她很放心,可江湖上人心险恶,哪里是她们这些大家闺秀能够应付的了的? 就在这时,慈宁宫掌事姑姑走进来,躬身回禀:“禀太皇、太后,前朝刚刚过来传话,说西祁王临时接到密函,今日就要启程回西祁,命奴婢请西祁皇后娘娘前去与西祁王汇合。” “什么?西祁传来密函?”潇溪腾的一下站起身,怎么回事?难道西祁发生了什么事吗? “别急溪儿,既如此,你就先随他去吧,过些日子我们再去看你。”没想到连两日都待不了,今日就要急匆匆的离开,冰颜心里有些不舍,却不好表现出来,忙安慰她。 “是啊,溪儿,娘亲的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一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潇歆几人也围在她身边,知道她时间不多,大家长话短说,一刻钟后,潇溪依依不舍的走出慈宁宫,跟着掌事姑姑朝宫门口走去。 来到宫门前时,红鸾、青紫早已收拾妥当,四五辆马车整整齐齐的候在那里。看到潇溪出来,红鸾、青紫赶忙迎了上去:“娘娘,您出来了?” “他还没出来?”潇溪四下望了望,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熟悉了他的气息,只要他在她附近,她都能感应的到。或许,不知不觉之中,他在她生命中,已经占据了不可忽视的重量。 “回娘娘的话,皇上与王上还有几件事需要处理,他让您先上马车,王上一会儿马上就会出来。”潇溪点点头,刚准备转身上马车,眼前黑影一闪,本能之下她就做出了反应,然而手还没接近对方的喉咙,却在听到对方沙哑憔悴的声音响起,“溪儿,是我。” 潇溪猛然住了手,诧异的看着面色微醺的人:“迟暮?你怎么了?才多大会儿不见,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我,我没醉,谁,谁说我醉了?走开,谁让你们扶小爷我的?起开?”看他虽然脚步不稳,但眼底尚算清明,知道这家伙没什么事,潇溪横了他一眼,上了马车。 被晾在外面的迟暮愣了愣,轻轻一跳也上了马车,看潇溪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由气结:“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跟你姐姐一样不通情理。” “啪”的一声,潇溪撂下手中的书,抬起清秀的面庞,水眸之中皆是厉色:“迟暮,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居然还玩儿酗酒?我姐姐怎么就不通情理了?她等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够?还有,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没良心?我怎么就没良心了?私下里我不知道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可这次你闯了大祸了,姐姐现在在气头上,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你呀,好好检讨检讨自己吧!” “可她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怎么翻身?难道就让我这么放弃?别说我不甘心了,她自己就能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只差这么一步了,她却放弃了?他迟暮难道就这么靠不住? “她不给你机会,你就成这样了?你还是个男人吗?她不给你机会,你难道不会自己创造机会?你的记忆我暂时不会帮你,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去爱一个人,再来找我。累死了,听到你这些话,我的头更疼了,求你了,走吧,别再找我了,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去。”潇溪一脸疲色的冲他挥挥手,实在没什么心情跟这个木头浪费口舌。她已经为他尽力去争取了,可姐姐的话很明白,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劝下的,未来这两个人的感情,还是要看他们自己,别人谁也帮不了。 “创造机会?什,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点,不说明白,我赖到这里不走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脑子被猪啃了吗?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她去哪里,你跟到哪里,是个男人就要学会怎么照顾自己的女人,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总之做到死皮又赖脸就对了!明白?” “可这样岂不是更惹她烦?” 潇溪翻了翻白眼儿,这下有些明白为什么姐姐对他是又爱又恨了,这么迟钝的脑子,别说让姐姐再等一年了,就是两年三年,也未必能开窍。轻叹了一口气,潇溪冲他勾勾手,迟暮一脸戒备的护住自己的身体,“你,你干吗?” “我干嘛?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你的身材有南风的好吗?你的模样有他的俊俏吗?少在这里跟我磨磨唧唧的,赶紧给我过来。”粗鲁的潇溪才不管这家伙心里想什么,一把将他扯过去,凑到他耳边低语了片刻后,猛地将他往后一推:“这下,明白了?” 迟暮一脸感激的看着潇溪:“溪儿,真是太谢谢你了,明白,明白了,这一次,我一定妇唱夫随,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这辈子,就赖上她了。” 潇溪哼了一声,挥挥手:“既然明白了就赶紧走,我们马上要回西祁了,你有什么事跟你师兄联系吧!” “怎么这么急?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西祁那边出了什么事。行了,你记住我的话就行,姐姐是吃硬不吃软,你要在她面前强调你男人的气概,时不时再来个英雄救美,自然就会掳获美人心!” “迟少爷,皇上走过来了。”这时,青紫的声音响起,迟暮掀开车帘望过去,南风玄翌、明潇飏以及几位大臣果然朝这边走过来,迟暮朝潇溪点了点头:“好,谢谢嫂嫂,将来定将带丰厚的礼品上门致谢。”话落,身形一闪,朝南风的方向跑过去。 “嫂嫂?”潇溪呢喃着这句话,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她可不可以以为,迟暮算是接受她这个嫂子了?之前的溪儿与师傅,似乎都没有这句嫂子的分量重,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烦躁的摇摇头,她真是吃饱撑了,不过是一句话话而已,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思之际,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挤出两滴泪水,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坐下来,她还是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睡一觉吧!至于迟暮,啧啧,真不希望被姐姐收拾的太惨,虽说告诉他的话没错,可姐姐那般强势的女人一旦决定的事,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回头的?但愿他能坚持下来才好! 不多时,脚步声临近,听着外面千篇一律的客套声,潇溪再度打了个哈欠,正考虑要不要先躺下睡时,车窗被敲了两下,潇溪一掀开车帘,明潇飏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微微一愣:“哥哥,还有事要交代吗?” 明潇飏看着她片刻,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溪儿,回宫之后,你一定要先学会忍,你的性格太容易被激怒,这样沉不住气,将来是很难在后宫中生存,凡事多想想,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宁愿把所有人都当坏人,也不要将她们都当成好人,免得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你现在是一国之后,权利大如天,该摆身份的时候一定要摆,可千万别让她们以为你是吃素的,是单纯的,是好惹的。以后也别再使小性子,后宫的那些女人,各个心机深沉,南风能护得了你一时,可是护不了你辈子,万一不小心...” “哎呀哥,我就让你这么不放心啊,你妹妹我是好欺负的吗?放心吧,我会多留个心眼儿的,你要好好照顾娘亲,有时间了,我会回来的。”听着明潇飏苦口婆心,满含关心的话,潇溪的心里酸酸的,不行,再说下去,眼泪就要滚下来了。 明潇飏垂眸想了下,“你好好待在西祁吧,等娘亲的病好了,我会回东翰接了爹爹一起去西祁,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团圆。”这个决定,本应是令人温馨幸福的,却在不久的将来,成了明潇飏这辈子最悔恨的一件事。 “真的吗?那就好,谢谢哥哥。”哥哥...你真的太令我感动了。 “傻丫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西祁吧?有我们的地方,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这一家子人做后盾呢!”明潇飏拭去潇溪眼角的泪水,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 “哥..。。”这一声‘哥哥’,喊得明潇飏心都碎了,当明潇溪跳下马车紧紧的与明潇飏抱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同时红了眼睛,最后还是看到南风玄翌走过来,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看的南风心里面也颇不是滋味儿:“好了溪儿,别哭了,你若想他们,咱们可以随时就回来,走吧,时间紧迫,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潇溪点了点头,终于无奈的松开明潇飏的手,在北冥文武百官的注视下,马车逐渐消失在宫门口。 迟暮见主角离开,刚准备转身时,却被明潇飏猛然揪住了衣领,登时不解的看着他:“明兄,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这是做什么?”明潇飏薄唇勾起玩味儿的弧度,手下的力度却越来越紧,迟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别,别这样,溪儿刚刚已经教过我怎么做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辜负歆儿的。”除了他这两个宝贝妹妹,他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明大少爷紧张到这种地步的。 “溪儿教你怎么做?你真的懂了?”这个男人对待感情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原想着他早晚会发现身边的她,没想到这小子木到这种程度。之前是不想干扰妹妹的感情,现在?他不想看妹妹整日里死气沉沉、闷闷不乐,这才忍不住拦住他,没想到,溪儿已经开导过她了? “懂,懂了,真的懂了,你放心吧,这次我真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明潇飏冷冷的看着他,片刻后,才松开他:“既然溪儿已经说过了,你就好自为之!” 看着他的背影,迟暮将眼泪往心里咽,苍天啊,大地啊,没想到他迟暮也会有这么一天啊,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揪过衣领,今日居然被未来的大舅子威胁,实在无法想象,若不是他及时的搬出溪儿来,真不知道自己会被揍成什么样儿。明潇飏是什么人?疼妹妹可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不过...为了他未来的娘子,不管以后面对的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豁出去了。虽然到现在,他还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但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定然能够想清楚。 上了马车,潇溪看南风一脸冰凝之色,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瞌睡虫全部跑光光,一脸担忧的望过去:“你怎么了?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南风疲惫的靠在软垫上,一脸歉意:“对不起溪儿,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回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行吗?” 潇溪听言,眨眨眼,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你也别太着急了。” 南风点点头,拍了拍潇溪的肩膀,靠着软塌闭上眼睛,不是他要这么对待潇溪,而是他实在愧对于她那双清亮的水眸,夫妻之间该互相信任的,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却突然好端端的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他怎么去告诉她?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母妃! 看着他逃避的眼神,潇溪心里也很不舒服,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她隐瞒的事,不会比他少。真不知道,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和盘托出的那一天。回宫再说?回宫意味着什么,潇溪无法去想,即便那些女人不是他的,可她们却以为她们是他的,就凭这一点,未来的生活就不会寂寞了。 回到风尚阁的冰凝,在向刁刁、清乐说明情况之后,刁刁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溪儿就这么走了?那,这块儿玉佩之谜,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当潇歆递上明潇飏派人送来的四叶果时,刁刁朝她挥了挥手:“不用给我,当初在谷底的时候,我已经服用过了。这一个,你们留着吧!” 潇歆猛地回过神儿来:“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呢?你和溪儿当初可是在谷底有一段奇遇呢!” “可不是,若不是因为那一次意外,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身世?真没想到,我会与十大家族牵扯上关系,这个结果,可是我始料未及的。” 清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十大家族之间很少互相串门,即便离得很近,也只是族长之间互相传递消息,我们这些小辈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不然,说不定早就发现了什么,也不用让你等到今天了。不过你不是已经有了这块儿玉佩和见面的地址吗?放心吧,等咱们从苗疆回来,就一起去寻你的生身父母。” 刁刁重叹了一口气:“虽说能找到亲人很重要,可我却突然间很想念师傅,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我都离开两年多了,他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 “想的话就抽时间回去看看,光说不练有什么用?别想了,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去苗疆,等处理完那里的事,你们想去哪里,没人拦着,来,赶紧看看这幅地图,好好研究一下。”冰凝知她心里不舒服,赶忙拿出地图。 刁刁却猛然抬起头:“对了,这个四叶果不能放太久,赶紧服下,过了十二个时辰,就烂掉了。这一路上虽然采取了保护措施,但到了这里,可不能再耽误了。” 潇歆忽然咯咯笑了:“刁刁,你只顾着看你手中的玉佩,哪里注意到我们手中的四叶果?喏,好好看看吧?” 入眼的,是几枚颜色剔透如鲜血的药丸,惊异,在刁刁眼底蔓延:“怎么?怎么回事?还有时间将四叶果炼制成药丸吗?” 潇歆点点头,眼底尽是对师傅的崇敬之色:“师傅她老人家害怕四叶果在路上再出什么意外,所以才历时十二个时辰,炼制出来纯度极高的药丸,有了她们,咱们想什么时候吃都不影响药效!” “潇潇的已经拿去给她了,咱们这里是四颗,刁刁不需要的话,还剩下一颗,歆儿,你带回去给你哥哥吧!”见她没什么反应,冰凝径直塞入她手中,而后摊地图,开始研究苗疆的地理位置。 潇歆将药丸攥入手中,想着跟她到这里的那个人,柳眉拧的更深了。 两个时辰后,冰凝收了地图,“刚刚说的大家可都听清楚了?” 刁刁三人齐齐颔首,冰凝点了点头:“好,明日祭祖之后,咱们就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一刻钟后,看着挡在自己面前阴魂不散的人,潇歆气不打一处来:“让开!” 迟暮眨着肆意的星眸,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歆儿,带我一起去吧,苗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几个女孩子,没有个男人保护怎么行?” “不需要!”明潇歆冷冷的甩掉他的束缚,径直越过他,朝前走。 迟暮不敢逼的太紧,只能远远的跟着,跟了一段路后,潇歆再也忍不住,霍然转身,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迟暮,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明不明白?你现在这样跟着我,算什么?” “歆儿,老实说,我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一睁眼,就听到你对潇溪说的那些话,当我知道你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时,我很诧异,毕竟咱们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我对你有情,我该对你有所注意才对,可偏偏,偏偏我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到。我知道,你之所以生气,也全是因为这样。我也恨自己、也恼自己,可我不能欺骗你。我承认,即便现在我对你也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我相信我们曾经深爱过,仅凭这一点,我也要找回我曾经失去的。这些年,我的身边之所以没有出现任何女人,全是因为白莲心,我讨厌她,以至于讨厌所有的女人,即便是明潇溪,我从一开始也从没放在眼里过,也是时间久了,才真正认了这个嫂嫂。所以歆儿,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也不能这样对待你自己,公平一些,对我们彼此公平一些,行吗?” 迟暮的一番话,句句砸在潇歆的心坎里,她定定的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语。 就在迟暮想要上前一步时,她的身子猛然往后退了一步,长长的羽婕微扇了下,乌黑的眼眸在黑暗中折射出冷清的寒光,良久,右臂一挥,丢了一样什么东西给迟暮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的身影很快没入黑暗中,最终消失在夜幕里。 迟暮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她倔强的身影,让他心底莫名的泛起一抹柔软,唇角边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冷风吹过,冰冷刺骨,迟暮猛地想起刚刚潇歆丢给他的东西,握在手中一看,不解的抬头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歆儿,你这是在考验我吗?这是什么东西?穿肠毒药?考验我对你是否真心吗?” “如果是,你会吞了它吗?”明潇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迟暮身后,他虽然很诧异,却没有被惊到。 “你怎么来了?”明潇飏没有回答他,反而凤目深邃的盯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如果这就是毒药,你会服了它吗?” 迟暮目光微拧,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接将那枚药丸丢入自己的口中,咂吧咂吧嘴,回味无穷的看着明潇飏:“这是什么毒药?味道还不错!” 暗处的潇歆听了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磕到墙上去,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觉得自己就是犯贱心里,明明被他刚刚的那段话感动的要死,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模样,而今看到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将那颗药丢入口中,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 “四叶果,好小子,运气不错,居然白让你得了这么个好东西。”明潇飏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明明是留给自己的,却被自家妹妹给了他,能不醋吗?不过想到有迟暮这个臭小子跟在身边,他多少还能放心点。 “什么?四叶果?天下间仅次于冰雪莲的解毒圣品,四叶果?”迟暮倒吸了一口气,嘴巴张了好几张,这么珍贵的东西,真的被他吞掉了?还好还好,幸亏刚刚自己没有犯傻将这东西给扔了,果然,歆儿的心中还是有他的... 就在迟暮想入非非的时候,明潇飏紧紧的握着他的肩头:“这东西绝不是便宜给你的,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任务?不行,我忙着呢,怕是没空帮你的忙,要不?我再吐给你行不行?”话还没落,接收到明潇飏一记冷刀子的迟暮,终还是很没种的看着他:“你,你要让我做什么?” “护送潇歆他们几个安全到达苗疆,我要她们几人安全回来,你...能做到吗?”听了明潇飏的话,迟暮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哎呀,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的?我这本来就是要跟去啊,放心吧,我会将她们安全带回来的。” *** 保底更新六千字,还30号欠账两千字,共计八千字。 () vip219:堕落的开始 “别答应的太快,这条路,并不好走。”明潇飏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不愿意打击。 没想到迟暮只是淡淡一笑:“苗疆是什么地方,我很清楚,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们。” 明潇飏闻言,微弯了唇角,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将歆儿拜托你了,好好照顾她!” 这一刻,迟暮分明感觉到了明潇飏的让步,但他带笑的眸底,却又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投注在他的身上。就在他觉得是不是要再说一些让他放心的话时,明潇飏却突然转身离开了。迟暮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极其的沉重,苗疆之行,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回到红楼,明潇飏极其严肃的看着明潇歆:“你真的决定了?此生非他不嫁?” 潇歆露出一抹苦笑看着自家哥哥:“我也曾试图去忘掉他,可是哥,真的没用,这个男人已经深入我的骨髓,除非他不要我,让我彻底死了心,我或许会不得不放弃。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有心在悔改,我想给我自己,也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他通过不了这最后的考验,哥,不用您说,我会自己斩断这不该存在的心思。” 明潇飏担忧的看着她:“傻丫头,既然爱的这么艰难,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还有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即便你们俩将来和好如初,即便迟暮恢复了记忆,可是单凭他那个娘,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歆儿,你真的真的想清楚了?咱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明潇歆何尝不知道真正艰难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可她已经没有了选择,心,早已沉沦,想退出,除非断情绝爱,否则,今生今世,也就真的非他莫属了! 一看潇歆的表情,明潇飏也知道没什么戏了,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明日祭天之后,我就不去送你们了,万事小心,红十三煞会暗中保护你。” “十三煞?不,哥哥,苗疆到处都有毒障,他们从小保护你,万一...。”明潇歆的话还未落,就被明潇飏抬手制止:“你太小看他们了,若是一个小小的苗疆都闯不出来,还如何谈将来?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凡事还有哥哥在,明白?” 明潇歆满含热泪,声音哽咽的点点头:“哥,谢谢你...。”千言万语,也道不尽她此时的感动,她甚至想到,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哥哥陪在身边开导她、鼓励她,还会有现在的明潇歆吗? “傻丫头,我是你哥哥,何时跟我还要这么客气?”明潇飏微微一笑,想到了另外一个妹妹潇潇,“潇丫头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江湖经验到底不如你,到了苗疆,她,你可要多费心一些。”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虽说在感情上或许没有从小待在他们身边的潇溪来的更亲密,但终究还是血浓于水,怎么样也不会忘记保护他们唯一的小妹。 明潇歆微微一笑:“放心吧哥,潇潇可是我的妹妹,不用您吩咐,我也会保护她的。” 该交代的都已交代清楚,明潇飏看看天色,又嘱咐了一遍,便离开了北苑。 而此时位于苗疆铜铃山上的一处别苑内,却另有一番光景。 房间的床榻上,并肩坐着一男一女,看那男的年约五十,四方脸,肌肤黑里透红,身躯健硕。此人正是苗疆十大长老之首罗飞,而他身边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长得娇美迷人,却是南疆内阁学士之女白莲心。此时的两人正把盏谈欢,神情举动更是亲密异常。只是在敛下眸时,多少可窥见白莲心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自从白莲心被人凌虐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老太婆,愤恨之下,她迅速离开雪山,回到如影宫。本想瑟佑如影宫暗卫之主除掉苗疆的那个老太婆,却不料被告知此人早已消失不见。无奈之下,她想到潜入苗疆内部,却苦于无路无门,隐卫之主怜悯她的遭遇,告诉了她进入苗疆的门路,刚开始白莲心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这个姜老太婆的大用处,她咬着牙豁出去了。 白莲心既然是有心前去,自然布下天罗地网,静等罗飞这个色中恶鬼,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事实也总算不负她的期望,这个老**一见到白莲心,便被迷得晕头转向,当天晚上便被这个老色鬼掳上了铜铃山的别院内,吃干抹净。 被老家伙折腾了一晚上的白莲心,早已累得瘫倒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却不曾想,还未休息一会儿,就被老家伙再度扳过了身,面向着她。白莲心抬起美眸,看到他眼底赤果果的浴火,便知晓了他的心意,心下一阵厌恶,但一想到她最终的目的,不由秋波送媚,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别,别再来了,行吗?人家,人家都快被你给弄死了。” 罗飞大手一伸,一把捏住她完美的下巴,目露yin笑:“白美人儿,要怪就怪你太迷人了,瞧瞧你这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还有你这一身白希细腻的皮肤,老夫虽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到过你这样让我流连忘返的美人儿,哪里可能轻易的放过你呢?”话音刚落,大手一路向下,先在她一对高耸的前胸用力握了一把,而后一把扯开她碍事的前襟,缓缓往两边分开,接着沿着她的肩膀,把衣衫向下拉。 不多时,白莲心白希的玉肩便袒露在罗飞的面前,鹅黄色的贴身肚兜儿娇俏可爱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白莲心不想看到那令她厌恶的嘴脸,干脆闭上眼睛,不声不响,任其欲所欲为。被人上一次也是上,上两次三次四次还是上,反正他已经答应过她,将来为她恢复处/女之身,那么在这之前,只要能让她达到她的目的,这些,又还算得了什么呢?迟暮,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拥我入怀! ...... 如此半个多时辰后,两人的激情才总算云收雨歇。相拥片刻,还未多做休息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罗飞心下一烦,口气极为不善的问道:“做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门外的小厮望着天空的艳阳高照,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这明明都快午时了啊?还大清早的?这,这大长老,该不会又纵欲一晚吧? “门外的?什么事?赶紧说!磨叽什么呢磨叽?”听到大长老的怒斥,小厮不敢怠慢,缩了缩脖子,这才吞吞吐吐的喊道:“禀,禀大长老,太子,太子殿下有请您下山一趟。” 小厮口中的太子殿下,自然就是苗玄清,经过一个多月的整治,苗疆内部虽然已经发生了多多少少的改变,但收效甚微,仍不能和姜家全力抗衡。这些长老们、管事们明面上归顺了苗玄清,背地里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么,明明是早上命人传的话,到了罗飞这里,却已经接近午时。其实这也不能怪下面的这些人不尊重他,实在是苗疆内部中的人,哪一个不知道罗飞这人无欲不欢?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么已经到了午时过来喊人,却还是被痛骂一翻。 罗飞眉头一皱,“太子殿下?好端端的,他请我过去做什么?告诉他,不去,长老堂不是还有其他九位长老?要请请他们去,爷爷我还没睡够呢!” 门外的小厮一听,霎时傻了眼,这话?这话让他如何去传啊?您老人家有这个胆子,我这个小厮怎么敢? 白莲心瞥了眼一脸不痛快的罗飞,想到这个太子殿下将来未必如现在这样,抿了抿唇,笑看着罗飞:“飞,你这样怎么行呢?人家到底是太子殿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你呀,就辛苦一趟吧?” “莲儿,你懂什么?这个太子不过是明面上的太子,背地里,连我们这些掌事的都不如,让我下山?他也得有这个资格才是。”罗飞不以为然的捋了捋白莲心的秀发,一脸的满不在乎。 白莲心面色微沉:“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瘦死的骆驼比马还大呢,即便他现在手中无权,可不代表这将来无权无势。正所谓树大招风,姜家的两个女儿先后死去,虽说目前姜家老爷手中拥有一定的权利,可到底还是外家,苗玄清怎么说也是嫡氏一脉,依我看啊,早晚这实权要落入苗玄清的手中,并且,苗疆秘籍传女不传男的宗旨,也很有可能被这个苗玄清打破,姜老爷已经老了,姜家剩下的不是还小就是拿不出手,你不支持苗玄清支持谁?更何况,你是他们苗家的长老,不是姜家的长老,若是姜家人掌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这个头脑简单的老家伙,究竟是怎么坐上长老之首的位置的?真是可笑。 *** 这一段想看的加群,129080319。加群之前先留言哟!今天晚上十点前晴会写好传到群里面。 () vip220:风尚阁主艳天下 罗飞凝神望着她,静心倾听,良久之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你说得对,我现在是苗疆的长老之首,说起来还是苗疆之人,跟姜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将来真的是姜家掌权,对我的确没什么好处。” 白莲心一边穿衣服,一边含笑着道:“你现在知道这些也不迟啊,既然是太子殿下有请,那还不赶紧去看看?” 罗飞看着她花一般的容颜,突然欺身上去,在她娇嫩的脸蛋上猛地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白莲心心下一阵恶心,面上却娇嗔无比的瞪了他一眼:“死鬼,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去?” 罗飞颔首,赶忙起床穿衣,梳洗之后带着两名手下下了山。 罗飞一走,白莲心第一时间去了后山的温泉池中浸泡,一边用力搓洗自己欢爱后的身体,一边暗自恼恨自己怎么可以浪荡到这个地步?可想归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罗飞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虽说他年纪已大,能力却一点也没有消退,再加上他本身在苗疆的地位,的确能够成为将来的一大助力,有了他的支持,还愁将来控制不住迟暮?还愁将来虐不死明潇歆? 说到明潇歆,她不由想到了她那中了黑寡妇剧毒的娘亲,顿时心情大好,一扫刚才的阴霾之色:“明潇歆啊明潇歆,姜老太婆一逃跑,你们定然会想到苗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就不相信你会置你娘的生死与不顾。”只要你进入苗疆的地界,那就由不得你了,这一次,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被凌辱之恨。如若没有你明潇歆,迟暮怎么可能不将我看在眼里?若不是为了他,我怎会与姜老太婆相识?若不相识,又怎会混到如今这种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明潇歆... 越想越狠的白莲心,面色越来越阴鸷,看的立在一旁的两名侍女心头直发毛。或许是察觉到了她们的打量,白莲心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赶紧恢复柔媚之色道:“这里不需要伺候了,去为我准备午膳。” “是,夫人。”两名侍女松了一口气,将白莲心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偌大温泉池,这里的空气,真的是太压抑了... 此时位于北冥的官道儿上,六匹快马一闪而过,人们只看到清一色的黑披风在春日里的寒风中拂动,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没错,这六匹快马之上的人,正是冰凝、迟暮六人,他们在参加过北堂瓒的祭天典礼之后,急匆匆的朝南疆与东翰附近的岳阳山附近赶,计算了一下,照这样快马加鞭走下去,怎么着也得十天时间,与潇溪到达西祈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 最初的时候,迟暮考虑到大家都是姑娘家,打算为她们选择一辆舒适的马车,却被五人同时拒绝,理由自然是太慢,只有骑马,才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无奈之下,这才命人定做了五套特别的衣服,迟暮身着黑衣锦缎长袍,外披黑色连帽披风,头戴黑色面罩,酷劲儿十足。明潇歆五人在他强烈的要求下,换上了统一的黑色连衣裙,外披同色系的连帽披风,面遮黑色薄纱,远远望去,六人给人的感觉用‘诡秘异常’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为了能够区分她们五人,迟暮还细心的为她们选择了不同色系的发带,如此五位娇俏可人的姑娘站在他身边,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听清楚了,今天开始,喊我少爷,你们是我的红衣(明潇歆)、蓝衣(冰凝)、黄衣(刁刁)、紫衣(明潇潇)、青衣(清乐)丫头,明白?”迟暮玩味儿的勾起唇角,一脸的得瑟样儿。 潇歆五人对望一眼,后脑齐齐落下一滴冷汗,但一想到这么做的确能够掩人耳目,只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默认了。 于是乎,某男领着五位大美女,帅气的翻身上马,先朝北冥与东翰的交界处疾驰而去。 一路之上,雪山大会的余温还在不断的发热,百姓们言谈之中提到‘风尚阁’的次数,让冰凝、刁刁、清乐暗自吃惊,没想到她们的故事已经被渲染到了这种地步,舆/论的力量果然是不同凡响。难怪各国的生意日益渐增,几乎能和红楼相拼了。 更加离谱的是,风尚阁幕后四大美女老板的画像居然被百姓们四处强买强卖,价格甚至还呈一路飙升状态,直看到潇歆几人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关于雪山上的段子、如影宫的段子迟暮也算是知情人之一,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是她们四人救了大家,怎么到最后,全是她们四人的功劳?尤其是,那些个无知老百姓,居然还将她们的画像买到家里,当佛祖一样供奉起来,当某男不耻下问时,却得到这样的一句话:“我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娶上像落葵、鸾尾、剑兰、木槿这样的女人做娘子,为了这个目标,我必须要好好努力,挣好多好多的钱,将来才能去风尚阁,见到她们的真人真身!” 听了这句话,迟暮直接喷血,嘴角抽搐到抽筋儿:“疯了,疯了,你们这些人都疯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侮辱我们的偶像?找死!”那个男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如打了鸡血般抄起家伙就朝迟暮挥了过去,却被迟暮眼疾手快的轻易躲开,一看对方身手了得,该男子也不应聘,扬声一喊:“快来人啊,这个人侮辱咱们风尚阁的阁主,揍他!”此话一落,无数男人手拿各种工具,风也似的朝迟暮奔了过去,迟暮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想要开口朝潇歆等人求救,却被大队人马堵得动弹不得,无奈之下,运气轻功,溜之大吉。 而潇歆五人,坐在一旁的茶社里,神情闲淡的看着这一出闹剧,直呼‘过瘾’! “这家伙,一路上对咱们吆五喝六的,今日能由此下场,真是大快人心。”刁刁鄙视的瞥了一眼迟暮消失的方向,唇角抑制不住向上翘着。 “真是没想到,这风尚阁这么厉害,一夜之间闻名天下啊,瞧瞧这民心所向的,怕是连皇帝哥哥都自愧不如吧?”明潇潇一边喝着茶,一边大声感叹着。 “可不是,那四个女人,简直被他们传神了,真是争了咱女人的脸。”明潇歆也随声附和,时不时朝冰凝眨眨眼,虽然她知道她们的身份,可是潇潇却不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能不解释就先不解释了。 “这下,咱,呃,她们风尚阁的艳名也算是名满天下了,瞧瞧这流言,简直堪比明星了!”潇溪的愿望也总算是实现了,她们风尚阁的未来,相信会越来越好。 “看来在和情形,怕是与被关在如影宫那些各门各派少不得关系。”清乐静谧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那些门派虽然都不大,但是分布极广,今日的这种效应,她们虽然早就有预料,但还是忽视了它的传播速度,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不到,已经名闻天下了。 “**不离十了。”冰凝端起茶杯咕隆咕隆灌下肚,看了看天色:“走吧,咱们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此地不宜久留了。” 明潇歆想到不知跑到哪里的迟暮,心中一紧,赶忙放下茶杯,紧随冰凝站起了身。 五人重新戴上面纱,系上斗篷后利落的翻身上马,潇歆更是好心的将迟暮的马一并牵出,轻轻一扬鞭,通灵性的马儿似是知道路一般在前面开道儿,冰凝诧异的看向潇歆:“这是...?” “走吧,跟上这匹马,就能找到迟暮。这马儿,跟了他好多年了,识的他家主子身上的骚味儿!”潇歆犀利的解释,让冰凝几人忍俊不禁,想到她与迟暮的关系,四人不再说什么,紧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五人跟着闪电出了小镇,远远就看到距离小镇约三百米远的大树上躺着的某男,听到马蹄声,他条件反射的跃起身,吐掉口中的草根,稳稳的落在闪电的背上,哀怨的回眸瞥了她们一眼:“好啊你们,一个个居然见死不救?我是你们的少爷啊,哪有你们这么弃主的人?” 潇歆横了他一眼:“行了啊,别得瑟了,赶路要紧,下次你的嘴巴,最好严严的封起来。”接下来到东翰,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城镇要过,他若是再不禁口,未来发生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迟暮撇撇嘴,心中虽然不忿,却也明白潇歆说的是事实,想到妙言那个女人时,脸色微微有些缓和,虽说南风已经说了妙言不是明潇溪,但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发现同样不同寻常的赌技,也确实巧合了些,更何况,这天下会赌又有如此之高赌技的人,并不多!他虽然不明白南风为何这般肯定,但是他却并不十分相信,下一次见面,他定然有机会,让她在赌台之上,露出破绽。 *** 第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 截止今日,第三卷正式结束,明日起开启第四卷,望大家随时关注。 () vip221:帝后回宫 十日后,南风与潇溪抵达西祁凤京,城门前,百官列队相迎,气场十足。进入京城后,街道两边围满了想要一堵帝后风采的老百姓,若不是有侍卫维持秩序,整条街道非乱了套不可。本来这些场面潇溪从未经历过,该好好体验才是,可惜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已到达了极限。 南风体恤她的辛苦,一直到宫门前才将她摇醒,“溪儿,醒一醒,到了。” 潇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终于到了吗?” “嗯,起来吧。”南风将她扶起来,目光落到她乱糟糟的乌发上时,微微皱了皱眉:“你坐好,我将你头发挽起来。” 潇溪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将身体挪了个方向,不雅的打着哈欠:“你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连挽发这种高技能的活都能手到擒来,我说南风玄翌,我很好奇,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呢?”想当初刚嫁给他之时,这穿衣服还是被他给逼着学会的,至于挽发,她到现在也没学会。还是现代的马尾让她分外怀念啊! “生孩子做饭,我不会。”南风玄翌嘴角上扬,眸中含笑,玉手飞快的在潇溪柔软的发间穿梭,优雅娴熟的模样若是被潇溪看到,定然又会骂他一声‘妖孽’。 “噗...,大哥,您这个笑话真冷!”生孩子、做饭?亏他想的出来。 “好了,你看看行不行。”话落,从身后的木箱中拿出一柄铜镜,就要递过去。 潇溪一挥手,看也不看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行了,你的水平我相信,不用看了。反正再好的技艺配上我这张脸,怕是都要打了折扣。” “溪儿,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你是我的皇后,是西祁的皇后,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南风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我以前的确很不在意啊,可那也要看场合才是啊!如今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啊,即便是个最普通的侍女,都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你再看看我这张脸,亲爱的皇上,您真的不在意吗?”说完,不忘将自己的刘海儿捋上去,露出稍显油腻的面庞。 南风眉心轻蹙,一把拍掉某人儿的小手:“别玩儿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潇溪撅着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无趣。”心里面却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他终究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南风玄翌无奈的刮了刮她的脸颊,又为她整了整衣衫后,柔声道:“一会儿你先进宫休息,我去前朝处理些事情,完事儿之后我就去找你,你要乖乖的,哪里都不许去,听到了吗?” 潇溪不耐的横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了,我都累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心情去逛你的后宫?你不该担心我会去找她们,而是应该担心她们来找我。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些人若是不惹我,大家自然能够和平共处,若是她们惹了我,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南风玄翌知道潇溪说到做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保证:“你放心,不会有人去打扰你的。” “那自然就好。”潇溪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刚准备掀开车帘,一道尖细的声音陡然在外面响起:“奴才文路恭迎皇上,皇上万安,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潇溪的手僵在车窗边,诧异的转过头,南风朝她微微一笑:“别紧张,走吧,下车!” 此时文路已经跑到马车前,恭敬的打开了车门,潇溪也不再扭捏,跟着南风双双下了马车。 “臣弟见过皇兄、皇嫂,恭迎皇兄、皇嫂回宫。” “微臣刘文远、宁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臣妾庞氏、刘氏、宁氏...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撒在潇溪鲜艳夺目的红衣长裙上,耀眼随意。她眯着眼睛望过去,宣武门外齐刷刷的跪满一地,文武百官、皇室贵胄、后宫嫔妃,人人低垂着头,静静的等待着帝后的降临。 阳光下,南风玄翌清高伟岸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但见他轻抬右臂,清泉般深邃的凤眸淡淡的扫过跪着的人,薄唇弯出一丝温和的弧度:“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所有人这才抬起头,在玥王的带领下,站起了身。 “皇兄、皇嫂一路辛苦了。”南风玄泽上前一步,冲着南风玄翌微微颔首后,目光落在潇溪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皇嫂,您瘦了许多。” “少了西祈皇宫美食的滋润,能不瘦吗?”看到一年多未见的南风玄泽,潇溪感觉格外的亲切。说起南风的这些兄弟,唯有玄泽和玄霜能算是真正的兄弟,排行前三的要么被流放要么死去,余下的弟弟妹妹们又都太小,平日里要么在学院读书,要么在训练场练武,就连她也没怎么见过。 “皇嫂似乎开朗了许多。”犹记得当初他们夫妻离开西祈之时,明潇溪犹如破碎的娃娃般,令人怜惜。 “好了,叙旧的话咱们回宫再说,你皇嫂一路奔波,先让她休息一下。”南风玄翌瞥了南风玄泽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让她忘了曾经,这小子怎么还偏偏旧事重提? 南风玄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开口补救,明潇溪却在此时扫了南风一眼:“好了,别那么小心翼翼的,以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看向南风玄泽时,故意岔开了话题:“怎么不见童桐?好久不见她了。” 南风玄泽刚欲开口,南风却突然揽着潇溪的腰上了御用轿撵:“你都不累吗?既然回了宫,还怕没时间与她们叙旧?” 潇溪刚欲开口,一道幽怨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皇上...。”柔柔的声音,险些没将潇溪的鸡皮疙瘩酥掉,哎呀妈,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媚的声音了? 两人同时回头,目光落在那些穿着各色宫装,打扮的靓丽耀眼的后宫嫔妃时,南风玄翌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轻撇了她们一眼,淡淡的道:“都散了吧!”说着,拉着潇溪准备弯腰进轿撵... “皇上...。”那道酥麻无比的声音再度响起,潇溪非常直接的嘴角抽了抽嘴角,紧了紧南风的手,轻叹一口气:“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后宫美人儿吧!”说着,不再理会他,径直入了轿撵。 南风玄翌微蹙着眉头望过去,后宫的嫔妃一个个兴奋的抬起俏脸,巴巴的望着这个让她们朝思暮想了一个多月的男人,然而,这些人中,却只有庞娟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微弯,淡淡的看着轿撵上,那位冷峻伟岸的君王。 “都回宫吧!”掷地有声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温度与留恋,在片刻间就打断了后宫所有女人的幻想,包括刚刚那道让所有人起鸡皮的刘凝竹凝嫔,即便她曾经为皇上掉过孩子,可是如今在皇上的眼里,除了皇后娘娘,又将谁放在眼里?从下了马车再到上轿撵,他的眼神可曾在后宫这些女人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甚至于惊鸿一瞥,他都未曾施舍给她们。这要让她们这些整日里翘首以盼的想要得到皇上怜爱的女人们,情何以堪?明明都是他的女人,明明她们更加的美丽诱人,为什么皇上却从未将她们看在眼里过?原本的不可置信,在看到眼前的这一番情景之后,不得不相信皇上亲自将皇后娘娘接回来的事实,每个人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初,无比乖巧的行礼跪安:“是,皇上,妾身等告退。”话落,齐齐的朝后倒退三步,垂着头恭候帝后的轿撵离开。 待帝后专属的仪仗队、皇室贵胄、文武百官紧随着轿撵离开之后,安妃一脸平静的扫过在站的众嫔妃:“还愣着干什么?各回各宫吧!今日皇后娘娘疲累,大家都不要前去打扰,听清楚了吗?” 柳诗撇撇嘴,刚准备抱怨,却在看到庞娟警告的眼神后,生生的咽下去,不甘的吐出一句话:“是,妾身遵命。” “是,妾身知道了。”湘嫔率先点了头,与宸贵人一起率先行礼离开。 宜贵人、欣常在等自知身份低微,哪里敢说什么,一直垂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安妃淡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开口:“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在想些什么,如今皇上刚回宫,需要处理的政事一大堆,如果谁敢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本宫不客气!以前皇后娘娘不在的时候,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咱们的后宫之主回来了,你们谁若敢放肆,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姐妹们!” () vip222:楚琉月 众嫔妃目送安妃离去,难得的未发一言,彼此互望了一眼,在侍女的搀扶下散了去。 远远的,小路子目睹了这一切,身形一闪,朝帝寝殿方向跑去。 将潇溪送往凤宁宫后,南风玄翌直接回了帝寝殿,洗去一身疲惫,换了身云青色龙纹常服的他,显得越发俊美清冷。来不及休息,刚准备命文路传话,小路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启禀皇上,摄政王求见。” 南风闻言,捋袖子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传!” 屏退左右后,南风玄翌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南风玄泽:“你就没话对朕说?” 南风玄泽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口茶:“你还知道着急啊,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朕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南风玄翌加重语气,拧着眉深深的看着他:“她,现在在哪里?” “事关重大,暂时将她安排在了避暑山庄,一切就等你回来定夺。”玄泽看玄翌一脸急色,不再吊胃口,开门见山的回了话。 “你们确定了吗?母妃她,真的没死?”南风玄翌眉头越皱越紧,他到现在仍无法想象,一个明明已经死去多年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会是个什么情景?他查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查出她当年的死因究竟是为何。当初他还一度以为是姜妍害死了她,可姜妍已死,各种谜题应该水落石出才是,可偏偏,他仍旧毫无线索,直到这一刻他似乎才明白了什么,只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就是他的母妃楚琉月,十大家族楚家嫡长女,先皇最宠爱的月妃娘娘,因她突然离世,先皇悲痛之下追封她为孝贤皇后娘娘,这是南风敬继结发之妻孝明皇后之后的第二位皇后。 南风玄泽看着他定定的颔首:“没错,五弟也已经确定过了,的确是月妃娘娘,呃不,应该说是孝贤皇太后才是。” “真的是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她死的时候,朕就在身边,明明看着她咽了气的...。”南风玄翌不敢往下去想象,如果说当年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这位母妃,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回宫来找他?而他,将来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名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如今回来的母妃,绝对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原本以为是直觉的想法,却在下一秒得到了南风玄泽的肯定:“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先向你说明一下,你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想说什么?”南风玄翌突然抬起头,脸色悄然一变。 “不只是玄霜,就连我也能感觉的到,如今回来的太后娘娘,跟以前的性格太过大径相庭,给人的感觉...很阴寒,无论是神态还是内在,总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无论对待谁,都十分的冷漠,与之前温柔似水的月妃娘娘,差太多。若不是她顶着这张脸,很难想象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南风玄泽的话犹如闷雷一般炸的南风玄翌头蒙眼花,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眸光深谙看着南风玄泽:“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不是母妃吗?” 玄泽听言,整个人一颤,顿时变了脸色:“这个,怕是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南风玄翌步步紧逼,死死的盯着南风玄泽的眼睛。 玄泽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至于你怎么想,还是先见见人再说吧。” 南风玄翌心头一突,脑海中迸射出‘人皮/面具’四个字,不动声色的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书案,就在走至书案前时,猛然转过身:“她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说要你们转告我的话?” 玄泽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垂眸思考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除了让我们催你回来之外,再无别的话。就连我们将她安排在避暑山庄,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山庄内传来的消息,说她很安静,不是独自待在房间,就是在庭院里转转,再无其他动作。” 南风玄翌逼迫自己静下心神,微微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既如此,朕自有定夺,不过还是要辛苦皇嫂多陪她两日。”童桐今日之所以没有出来相迎帝后回宫,就是去了避暑山庄照顾楚琉月的饮食起居,外加观察监视。今日在宫门外,南风之所以那么紧张,也是害怕南风玄泽说错话,才会出言阻止。 “这是应当的,皇上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那若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先退下了。有什么吩咐,随时吩咐我即可。”南风玄翌颔首,由衷的表示自己的感谢:“朕出宫的这段时间,辛苦皇兄了。” “不妨事,细节上的问题你去问问玄霜,告辞。”南风玄泽行了礼刚准备退下,玄翌突然抬首喊道:“皇兄等一下。” 玄泽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可还有什么吩咐?” 玄翌抿了抿唇,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你不需要给予她任何的称呼,明白?” 玄泽微微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放心吧!” 看着玄泽离开,南风玄翌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薛琉月?真的会是母妃吗?这件事,舅舅又是否知道? 想到这里,抓起书案上的毛笔,刚准备书写,脑中却在一瞬间闪过千万种可能,下一秒,他抛下毛笔。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文路紧紧的跟上前:“皇上,已经午时了,您用些午膳吧?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南风玄翌头也不回的道:“摆驾凤宁宫。” 文路一听,甩了甩拂尘,赶忙招来身旁的小路子:“还不赶紧去凤宁宫报信儿去?” 小路子一听,眼珠子机灵的一转:“是,师傅,徒弟这就去。” 文路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皇上,赶紧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想,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并不是一时的新鲜,两年了,还能如此珍视,足以证明了一切。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凤宁宫内外的侍卫、太监、宫女齐刷刷跪满一地,不时传来:“皇上万福金安。”的敬语,自然,潇溪也是不能例外的。 直到玄翌走到她身前,潇溪才淡笑着朝他盈盈一拜:“臣妾参加皇上...。” 玄翌拉起潇溪的手,神色宠溺的看着她:“傻丫头,以后这些俗礼在你这里就免了吧!” 潇溪睨了他一眼:“那怎么成?若是被你那些大臣、嫔妃看到,还不得说我不懂规矩?恃宠而骄?” 玄翌含笑看着她:“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潇溪哼了一声:“那要看待在什么地方了,在宫外自然随我折腾,可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可是牢记在心,万一哪一天你厌倦了我,随意给我安个罪名,我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与其被你或者被别人抓小辫子,还不如本宫自己把握的好。” 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她:“我的溪儿,似乎长大了。” 潇溪眉眼微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环境逼着我在成长。” 南风默然,拉着她坐了下来:“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沐浴之后,反倒觉得清爽了许多,正准备用膳呢,小路子就过来传了话。” “也好,趁着用膳的空当,我想问你一件事。”看南风一脸认真的样子,潇溪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棘手,走,边吃边说。”知道这丫头一早就饿了,南风干脆拉着她直接入了席,屏退左右后,一边为她夹菜,一边问道:“溪儿,冰凝那边什么时候会忙完?” “她们而今刚刚到苗疆,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吧?怎么了?你要找她吗?”南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潇溪,依着她鬼灵精的脑袋,应该会有应对的法子:“我这次回宫,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明明已经死去多年,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妃,当年的月妃娘娘楚琉月。” “什么?你是说,你的母妃,她,她居然还活着?”据她所知,楚琉月是在南风玄翌十岁的时候离世的,如今算起来,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一个已经死去十五年的人,又如何能重新活过来呢?也难怪当时南风会是那样的神色,只是,这件事严格说来,应该是好事才对啊,怎么看他的样子,却满脸愁容呢? “你不高兴吗?她是你的母妃啊,她活着,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南风缓缓的摇摇头,眸光深邃:“若是这个人是我的母妃,自然应该高兴。可事实是,她的性格居然与之前南辕北辙,除了那张脸,我们很难相信她就是我的母妃。如今,我连去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就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没有加更了,某晴有点累了,明日继续哟! 更正一下,上一章中,南风玄泽应该是玄翌的哥哥,我记错了,好在已经改过了,等编辑上班就能修改过来了。 () vip223:安妃有孕(求月票)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的话,你还没去看她?”潇溪心下了然,“依我看,你还是先去看看比较好。别人看过却并不代表你看过,你是她的儿子,总能察觉出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方。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性格什么的发生变化也没什么不正常,说不定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呢?你心中一切的疑惑,必须要亲自到她面前证实,如果连你也不信她,那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风玄翌没想到潇溪会这样说,她的观点倒是和玄泽他们不同,或许男人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有很大的本质区别,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管事情的结果是什么,这一趟他必须要走一趟:“明日吧,今日天色已晚,也不适合前去打扰。” 潇溪想想也是,猛然想起童桐,随即联想到在宫门外时,兄弟俩怪异的表情,不由笑言:“这么说来的话,童桐留在避暑山庄照顾你母妃了?” 南风点了点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墨发:“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精进了。” 潇溪横了他一眼:“在皇宫里,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又谈何生存?” “溪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是皇后,皇帝之下最大的掌权者,没有人会害你的,你就不能像在外面那样踏踏实实的?”看潇溪三句不离皇宫内外的区别,这样南风心里很是不安稳,虽然她知道这丫头天生不适合皇宫,可如今他们既然回来了,他就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可这丫头,却摆明了不相信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行了,你别为我担心了,又不是第一次在皇宫待,放心,我只是刚开始,往后会慢慢适应的。”你太小看女人之间的争斗了,跟你说了也是浪费唇舌,倒不如自己拿捏这中间的分寸。 听她这么说,玄翌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还有积攒不少的奏折,便起身离开了凤宁宫。 送走了他,潇溪即刻命人关闭凤宁宫的大门:“本宫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放行。” 虽然他们的皇后离开了两年,但凤宁宫上下对于皇后的性格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更何况,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因此谁也不敢怠慢,各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认真看守凤宁宫大门。 瞧红鸾、青紫也是一身疲惫之色,潇溪立刻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奔波了一路,又忙活了一上午,按理说身体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想睡,却怎么也不睡不着,似乎来到这里后,她的每根细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下午玄翌对自己的坦诚相告,让她很感动。原以为他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或者说暂时不会告诉她什么,却没想到,他不但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还向自己征求意见,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放下心房?放下戒备? 想到这里,她偷偷下了一个决定,等冰凝她们从苗疆回来,她会带她们前来跟玄翌说明一切,如果有必要,这张面具也该让它彻底消失了。 可惜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本来,这将会是一场完美的结局,却因为楚琉月的出现,将不可能的事变为了可能,更将可能的事变为了不可能,世间万事,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如果你错过了一次,就很有可能错过一辈子。 在乾坤殿用过晚膳,又批阅一个时辰的奏折,玄翌起身去了凤宁宫。 守卫一看皇上驾到,齐齐下跪行礼,瞥到大门紧闭的凤宁宫,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休息了,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所以就..。。”文路一听,满汉笑意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娘娘所说的任何人里面,绝对不包括您。”一边说着,一边用脚狠狠的踢了守门的一脚,这愣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那侍卫被文路这么一踢,早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身抖如筛。 玄翌唇角微勾,眉眼含笑道:“罢了,那就不去打扰了,回帝寝殿,明日再说!” “是,皇上。”文路躬身上前,扬声喊道:“摆驾帝寝殿!” “新来的,你可害死我们了,看头儿稍后怎么收拾你。”随着脚步声渐远,趴在地上的四名侍卫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暗自庆幸自己小命儿还在的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眼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侍卫:“下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皇上是谁?皇上是这个皇宫里最大的人物,皇后娘娘拦谁也不可能拦皇上啊,你咋就这么实诚呢?唉,亏的皇上心善,否则你脑袋早就掉了。还趴着干什么?不赶紧站立来,准备长到地上呢?” 傻大个身体晃了晃,踉跄着站了起来,面如死灰,他甚至到现在,仍不明白,明明刚刚回答的没有错,为什么大家却都在说他错?再说,那是皇上对着他问的,他能不回答吗?思来想去,怎么说似乎都是错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后宫的侍卫难当,如今看来,哪儿都不好干! “娘娘,虽然春天了,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咱们回屋休息吧?您如今已经有孕三个月了,万事要小心为好啊!”凉儿看着坐在窗前,托着腮望月的安妃,小声劝慰道。 怀了孕的安妃,行为举止间已不见了从前的不拘小节,反而越来越有女人味儿,性子也越来越娴静,这样大的变化,凉儿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生怕自家主子怀孕期间胡思乱想。 凉儿的想法,安妃自然一清二楚,接过凉儿递过来的茶,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也罢,坐久了,有些累了,回房吧。” 凉儿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丫鬟立刻机灵的上前关上了窗子。 扶着安妃进了内室,将她安置到床上后,才吁了一口气:“娘娘,晚上您想吃什么,奴婢安排人去做。” “不用了..。。”安妃的话音儿还未落,另外一个贴身丫鬟暖儿悄悄的走进来,低声回禀:“娘娘,咸福宫惠常在求见。” “大小姐?她来做什么?”凉儿一听,柳眉登时竖了起来。 安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凉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垂下了头。安妃收回目光,声音没有温度的看了暖儿一眼:“告诉她,本宫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暖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本宫乏了,你也下去吧!”安妃脱掉外衣,捋了捋秀发,准备休息。 凉儿欲言又止,安妃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本以为这两年你该长进点儿,没想到你如今倒还不如暖儿了。庞慧是什么人,还有谁比本宫更了解她?如今天色已晚,她既然来了,怎可能善罢甘休的离开?可暖儿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你呢?嘴巴越来越不严了,这皇后回宫,预示着后宫里的水更深了,你可别以为你家主子有了身孕,就能一步登天。皇上从回宫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吧?他可曾注意到我这个有孕的人?别以为皇后年纪不大,长得不漂亮,你们就不放在眼里,记住,小看自己的对手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惨,明白?” 第一次听到安妃用这么冷硬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凉儿一脸惶恐的跪了下去:“奴婢,奴婢知错了,娘娘恕罪,以后,以后再也不敢肆意揣测主子的心思了。” 安妃缓缓的躺下身,背对着她,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即日起,本宫身体不舒服,拒不见客,明白?” 凉儿谨慎的点点头,旋即想到了明日的晨昏定省:“娘娘,那明日?” “明日是觐见皇后的第一日,自然不能缺席。让大家警醒着点儿,别没事往别的宫里凑。”这下,凉儿总算明白,头脑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为安妃掖好被角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寝宫。迎面碰上了面色微沉的暖儿,担忧的看着她:“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 暖儿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主子睡了?” 凉儿点点头,暖儿望望天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也不动声色的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后半夜你再过来。” 凉儿颔首:“那你小心点。” 暖儿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离开后,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她走了?”安妃侧过身,目光落在暖儿纷嫩的脸蛋上。 “憋了一肚子火走了,还说明日还会再来。娘娘,那明日..。。”安妃冷笑一声,嗤笑道:“她来不过是想奚落本宫几句,好不容易逮到羞辱的机会,怎可能轻易错过?无妨,本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害怕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明日也不用担心,她若是识相的话,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有她的好果子吃,后宫可不比将军府,本宫也不再是当年小小的庶女,说什么话之前,她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 第一更送上,晚上八点前会有第二更。 妞们,送点月票吧,让晴待在月票榜上呗,目前的分数,好可怜的说。 () vip224:晨昏定省(求月票) 挥手屏退暖儿,安妃望着寝宫内暗暗的烛光,脑中不由想起今晨在宫门前看到的那个清华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贵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很难将他与记忆中那个对自己柔情似水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会如此之大?她为他孕育了孩子,可他却吝啬于一个眼神给她,难道,她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明潇溪,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蛊?让他可以如此死心塌地的爱你?两年了,两年里,你们分别得日子甚至多过朝夕相处的日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能为你放弃整片森林?南风玄翌,你的心里,可还装过别的女人?你对我们,难道就真的只是应付而已吗? “你还知道回来?”玄霜俊眸闪过一丝幽怨的光,不甘的瞪着藤椅上悠闲的某人。 “若不是为了她,若不定还能多休息几天。”玄翌心情极好的看着自家五哥瞬间黑下的脸,“最近放你的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南风玄霜眼皮狠狠的跳动两下:“现在放假?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怎么会晚?如今惷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出外踏青。”玄霜哼了一声,懒得跟他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避暑山庄那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让我出门,我能出门吗?为了这个事,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话落,哗啦一下从温泉池中跳了出来,随意的搭了件外衫,朝附近的茅屋中走去。 玄霜目前所住的地方,不但连接帝寝殿、乾坤殿,甚至还连接金銮殿,这三处地方,均是皇上经常出没的地方,无论哪一个地方,都能通过密道到达这里。若是你以为这里是暗无天日的石室密道,那就错了。这里除了进出需要走密道外,整个就是一封闭的世外桃源。有湖有水、有竹有花、有山有景、有温泉池还有精致的别苑,除了没有人可以说话之外,该准备的都备上了。 瞥了眼身着月牙白色锦缎长袍,清爽温润的南风玄霜,玄翌继续晃动藤椅,“明天我去看看,之后再说。” 玄霜挑了挑眉:“你自己去吗?不准备带溪儿去?” 玄翌双脚一踏地,藤椅停止晃动,他缓缓的睁开眼,坐起身:“刚刚准备去找她商量一下,后来想了下,还是我自己先去,先搞清楚状况再说也不迟。” 玄霜抿了抿唇:“你这么安排倒也没什么错,只不过...” “不过什么?”玄霜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看着玄翌:“咱现在先不说她是不是母妃,单单就母妃这个性子,你就该多留个心眼儿。如果你明天去的时候不带潇溪,将来若是母妃回宫,会认为这个儿媳妇不尊重她。相反,若是你带着她去了,她也有可能会说别的。当然,我这些也都只是假设,最后还是你决定。” “你这说了不给没说一样吗?”玄翌横了他一眼,心中却有些忐忑,依着玄泽与玄霜对母妃的评价,想来他这位母妃,并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 “我也只能给你个建议,毕竟那日我们见到的月妃娘娘,实在是太过刁钻刻薄,真的,若不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我和玄泽怕是会直接掉头走人。如果她是真的,我无法想象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更无法想象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南风玄霜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风玄翌:“当年月妃娘娘离世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在,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年来,我们也曾怀疑过她当年的死因,甚至动用不少人力物力去调查,可结果不还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如今她突然出现,实在让人摸不清头绪,难道当年她的死,都是刻意为之?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如此?” 南风玄翌眸光暗了暗,神色不明的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我不清楚,更不敢去想。舅舅那边我已经去了书信,但愿他能够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那么这个母妃,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将这样的一个女人称之为娘亲,南风玄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就像现在提起他,他仍旧没什么感情一样。任何事物和人,都是怀念最初的那个时候,当这个最初的印象被如今的印象打破的时候,相信没有一个人的心里会能够毫无保留的接受,就像他现在,即便明日得到了意象中的答案,那么在感情上,他们,也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温馨美好。 这个夜晚,有多少人像他们一样,夜不成寐呢? 次日一早,玄翌早早的来到凤宁宫,扯了扯还在熟睡的潇溪:“别睡了,今天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潇溪睡意朦胧的哼了一声:“真的好累啊,今天能有什么事啊?” “昨日她们没有过来打搅你,今日按道理应该过来向你请安,你若是还这般赖在床上,你这皇后的面子,可要丢大发了。”明潇溪倏地拉开被子,“你说什么?请安?请哪门子安啊?哪里有嫂嫂向弟妹请安的?这,这不是乱了辈分儿吗?南风玄翌,你丫的当初到底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这情况,咱们到底要怎么收场?” 南风玄翌同样也很为难,就这个情况,他还不耻下问的和南风玄霜讨论过,可人家不但不理会,还一脸爱咋咋地的表情,摆明了自己酿的果,自己收拾。如今这个场面,覆水难收,别说他南风玄霜没办法,就连他也无可奈何:“行了,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再坚持坚持,等将来有机会,咱们撂挑子走人!” 明知道他说的是安慰人的话,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更何况,就算他们到时候走人了,将皇位传给了南风玄霜,那后宫的这些女人呢?难道也能继承?这,这不是瞎搞吗?但,明潇溪还是很受用的点了点头,谁让她每次听到‘等将来有机会,咱们撂挑子走人’这句话时,总会动力十足呢? “那你赶紧起来,我现在就启程去避暑山庄,估计晚膳前能够回来。有什么事,你直接去找玄泽。”玄翌转身交代文路几句后,领着小路子出了宫。 潇溪磨磨蹭蹭起了床,沐浴梳洗之后,看到青紫、红鸾面前的首饰与服饰,登时脸色微沉:“太复杂了,还嫌我脑袋不够沉啊,撤了撤了,简单大方即可,没事挂这么多做什么?我可不想被当作花孔雀。” “可是娘娘,您贵为皇后,若是打扮的太素雅,很可能被她们..。。”潇溪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被她们什么?笑话?笑话就笑话,反正我顶着这张脸,早已不知道被笑话多少次了,还差这一次吗?再说了,女人美丽不美丽,哪里仅仅是靠一张脸蛋,一身衣服决定的?若是没有内在美的衬托,草包永远都只是草包,花瓶也永远都只是花瓶,咱们不玩儿那些虚的,收起来,给我画个淡妆,稍稍点缀一下即可。其他的都收起来。” 青紫、红鸾对望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虽说她们也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可大家就认这些俗的啊,唉...一想到接下来就要面对无数女人奉承假笑的脸,两人就浑身不自在。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我放得开?拿出你们在凤凰教的气势,现在这张苦瓜俩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怕了那些个女人呢?你们行不行?不行我立马换人!”潇溪板着脸,不悦的看着两人。 红鸾、青紫一听,立刻打了个机灵,赶忙解释:“娘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不该来的,咱们早晚要面对,既然当初选择回宫,就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日子,若是一味的去逃避这些该面对的场合,还怎么谈将来?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什么,你家小姐我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行了,赶紧的,别耽搁了时间。”没心情解释太多,但两人却听了个明白,跟在潇溪身边这么久,焉能不知道她的脾性?想到未来可能天天都要上演这些闹剧,不由打起精神,干劲儿十足的开始为潇溪着装。 半个时辰后,看着铜镜中一袭藕荷色素雅宫装,娴静淡雅的自己时,潇溪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就这样了。” 用过早膳,已经到了辰时末刻,刚准备起身去御花园散散步,门外的小太监过来回禀:“启禀皇后娘娘,各宫的小主们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潇溪点了点头:“知道了,等她们到了,让她们直接去小花园里,今日惷光如此之好,待在屋里倒显得憋闷。” 看着小太监领命而去,潇溪不放心的喊来红鸾:“你下去安排安排,听说安妃怀了孕,可要将咱们宫中的小花园拾掇干净了,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咱们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 二更送上,明日继续。 () vip225:击鼓传花(求月票) 红鸾自然明白这其中引起的一系列反应,更何况他们刚刚回宫,如果安妃本身好好的,到了他们凤宁宫出了事,别说十张嘴了,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心下一紧,赶忙退下去安排。 抬头见窗外惷光明媚,潇溪看了眼身边的青紫:“别那么紧张,我们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也许,她们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痛恶呢?走吧,去花园里转转,这个时候,桃花要开了吧?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青紫可没潇溪的好心情,心下更是不敢抱什么希望:“小姐,您别总是将别人都当成好人,难道之前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别这么说,其实这个安妃,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没事找事,记住,别人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个女人,可都是他们的嫂嫂啊,唉...真的很好奇,南风玄霜每日与这些女人燕好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还有,这些女人与他相处了近一年,难道就没有半丝半毫的察觉吗?她该佩服这两人的默契配合,还是该说这些女人太马虎? 凤宁宫的花园似乎比一年前规整了许多,各类花草树木品种也更胜之前,看来这一年里,有人还是下了功夫在其中。 焕之四望云物,光明而清鲜,一阵暖风习习吹过,分外的轻柔舒服。春天,正是草长莺飞,丝绦拂堤,处处洋溢和暖的气息时候,徜徉在三月的暖风中,小园徐步,怡然自得。难怪诗人爱吟咏春天,画家爱描绘春天,因为春天是世界一切美的融合,一切色彩的总会。瞧那满园中堆满开的正盛的白玉兰花、瓜叶菊、山茶花、各品种杜鹃花、海棠花...还有宫粉梅、绿蝶梅、桃花、樱花树,百花锦簇盛开,无论名贵与否,能将凤宁宫渲染的如此美丽,就已经是它们的功劳。 沉浸在花园芬芳味儿中的潇溪,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花园中的各宫嫔妃们,青紫刚准备开口,却见为首的宫装女子朝她摇了摇头,青紫微微一笑,朝她们的方向福了福身后,便跟着潇溪往花园深处走去。 欣常在不解的看着安妃:“娘娘,妾身等不上前请安吗?” 安妃淡淡道:“走吧,不要离得太近,免得打扰到皇后娘娘。” “是。”欣常在、宜贵人、宸贵人、凝嫔、湘嫔等微微颔首,随着安妃缓慢的步伐跟上了前。 一袭娇艳玫红色宫装的貌美女子却不以为然嗤笑一声,静贵人柳诗冷冷的看着她:“看慧常在这姿态,好像很不以为然。” 慧常在庞慧不悦的蹙起眉头,冷冷的回看她一眼:“那定然是静贵人看错了。”疾步跟上前,丝毫不给柳诗回嘴的机会。她就算再看不惯庞娟,也不能在外人表露什么,尤其是这个静贵人,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看着她的背影,柳诗眼底蕴着森冷的怒气,终还是强压下去,疾步跟上前。她现在势单力薄,别说她是贵人,她是常在了,论家世背景,她根本就没有与之比拟的底气。 “娘娘,安妃娘娘她们来了。”待潇溪在凉亭中落了座,青紫这才躬身回禀。 “哦?怎么不早说?有请。”潇溪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密密的脚步声,一阵环佩叮当,香风细细,安妃携着众姐妹已然出现在凉亭附近,看到明潇溪,众人慌忙下跪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各位来的还挺早,刚刚传过去话,你们可就到了。都起来吧!”潇溪笑容可掬的看着众人,凤宁宫的管事太监白杨引着众宫嫔向她行叩拜大礼。理所当然的受了礼后,又吩咐内监赏下礼物,众人谢了恩。 “都别站着了,赐坐!今日阳光明媚,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就不用摆这些虚礼了。”皇后一声令下,嫔妃们按身份位次分别坐下,一瞬,肃然无声。潇溪微微转首,看到紧挨着她的安妃,柔柔一笑,亲切的拉起她的手:“听闻你已有孕三个月了,可要仔细点身子,虽说天气日益渐暖,但日夜温差还是相差极大,让身边的人多操点心。” 安妃暖暖一笑,恭敬的朝潇溪福了福身:“嫔妾谢娘娘关怀。” 潇溪扯着笑,嘴角却在微微抽搐着,这宫中的礼仪,果然能有将人折腾疯的意思,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如果她是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岂不是每日都要在行礼、见礼的日子中过活?即便现在受他人行礼,心里面却还是怪异的很。 眼见所有人都落了座,侍女摆上鲜美的时令水果、茶点。阳光暖暖的洒在她们身上,每个人嘴角都含着虚伪的笑容,身着一袭素雅鹅黄色宫装的安妃笑吟吟的打破僵局,“娘娘此番回宫,可千万别再离开了,上次您回来匆忙,都没机会跟您好好聚聚。” “是啊,只停留了两三日的功夫,连跟娘娘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湘嫔一袭藕荷色俏丽宫装,娇艳如花儿一般看着潇溪,眸光含笑。 “那个时候嫔妾还卧病在床,都没有机会感谢娘娘亲自探视。”凝嫔一袭橙色暖意宫装缓缓的站起身,蓄着笑容道:“妾身敬娘娘茶水一杯,感谢娘娘当日的怜惜。” 潇溪端起茶盏,回眸冲她淡然一笑:“凝嫔太客气了,如今这身体可都好爽利了?” “谢娘娘关心,妾身的身体已无大碍。”湘嫔柔柔的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众位妹妹如今都正是风华月貌的时候,以后大家同在宫中可都要竭心尽力的服侍皇上,为咱们皇家开枝散叶。尤其是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这一点,你们可要好好向安妃学习学习,早日为皇上绵延子孙,明白了吗?” 明潇溪啊明潇溪,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不觉得违心吗?还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若这些女人真的是你家玄翌的怎么办? 那自然好办,统统卸胳膊卸腿,看谁还敢靠近我男人半步! 这句话落下后,潇溪眯着眼睛望过去,果然这些女人唇边的笑意不像刚刚那般灿烂,有的甚至已经无法再笑下去。这可不能怪她故意挑拨离间,实在是看着这些笑容,她觉得恶心的慌,不能笑就不要笑,她又不会平白无故的去为难她们,她们干嘛还自己为难自己? “是,妾身等谨遵娘娘教诲。”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到了关键谢恩的时候,大家的动作还是相当的一致。 未曾料到皇后会如此说话的安妃,在注意到众姐妹眼中的嫉妒与怨愤之色后,心中一凛,含笑着站起了身:“今日春日正好,不知大家有何提议?老是这么坐着,倒是有些浪费今日的暖日骄阳了。” 明潇溪微笑着柔声道:“可不是,大家有什么好玩儿的尽管提出来,趁着春日无限好,彻底放松一下。” 庞慧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然,抬眸时,明艳大方的脸上闪过期待之色:“妾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潇溪眯着眼睛望过去,当她看到此女妩媚明艳的脸庞时,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哦?说出来听听看,大家不用拘泥,谁都可以发言。” 庞慧一听,略显激动的看着明潇溪,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妾身真的可以说?” 凝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哟,还矫情上了?刚刚娘娘不是已经准许你了?你这样再三询问,是不相信娘娘的话还是怎么着?”平日里也没你这么小心谨慎,今日在大家面前装什么装?真是够作的! 庞慧面上一红,也没敢再说话,但却悄悄的看了庞娟一眼,之后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诗看看庞慧又看看庞娟,急问道:“慧常在,你掉什么胃口呢?皇后娘娘让你说,你看安妃娘娘做什么?” 庞慧吞了吞口水,赶忙垂下头站起了身:“妾身觉得,觉得此情此景,来个击鼓传花,更能增进大家的感情。” “击鼓传花?怎么个玩儿法?”潇溪淡笑着望过去,这个慧常在,打什么注意呢? “首先得需要有人击鼓,鼓声起,鲜花在姐妹之间传递,鼓声落,鲜花停在谁的手里,谁就要向大家表演一个节目,或者由击鼓者出题考验这个传花失败的人。”庞慧话落,有些怯怯的看着潇溪:“皇后娘娘,您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又是俗不可耐的招数,而且目标还是奔着她去的。试问在坐的里面,谁更有资格击鼓?除了她,怕是没有别人了吧?慧常在,倒是没想到,她会是第一个向她发难的人,呵呵,既如此,那便玩儿上一玩儿又如何? “没问题啊,只要大家觉得可以,本宫没什么意见。” 潇溪的回答,让包括安妃在内的嫔妃,一个个均瞪大了眼睛,她们没听错吧,皇后娘娘同意了?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个慧常在的目的?不对啊,依着皇后娘娘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这点斤两?可为什么还同意呢?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待会儿出丑? 将她们的脸色尽入眼底的青紫,有些无语的抽了抽眼角,不是吧?难不成这些个女人还相信曾经的那条什么天下第一丑女的传言?什么不学/无术?什么胸无点墨?拜托,这都是早八百年的事儿了,怎么还有人拿出来说事?还有这个慧常在,真是错对了这个封号!她的脑子被驴给踢了吗?居然敢当众挑衅皇后娘娘?就这样的脑子,还想让娘娘当众出丑?真是亏了她这一副好样貌了,简直是愚不可及!娘娘既然应下,就一定会让她自己今日的愚蠢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唇角微微上扬,很期待娘娘稍后的表现呢,不知道她会如何为自己曾经的‘烂名声’平反呢?最好出的题能将她们一个一个都难住,看她们还敢嚣张不?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吧? “既然皇后娘娘没意见,嫔妾自然也没意见。”安妃扬起和煦的笑容站起身回了话,其他人见状,也连声附和。 “那...不如由皇后娘娘作为掌鼓者?”慧常在接下来的话,让安妃不悦的蹙了眉,心中更是怒骂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潇溪眸光幽深的看了慧常在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宫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对吗?” 慧常在尴尬一笑,正不知怎么回答之际,潇溪却转过头看了青紫一眼,青紫即刻会意,命人下去准备道具。慧常在见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刚欲开口解释,却见皇后娘娘垂下头品起了茶,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当所有道具都准备好后,潇溪接过小鼓,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看向众人:“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也来定一下规矩。一会儿,本宫也不要求各位表演节目,你们只要能够回答出本宫的问题,本宫自当奉上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大家。但若是你们回答不出来,每次二十两银子上交,可有意见?” 什么?二十两银子? 所有嫔妃瞬间抬起头,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那张含着笑意的清秀小脸儿,她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回答不出来,还要上缴银子?她们一个月的月银才有多少?这皇后娘娘一开口就是二十两银子?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怎么?各位似乎不大愿意?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玩儿别的好了。”小样儿,刚刚还一个个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你们真以为本宫是吃素的?想要让本宫费脑子惩治你们,怎么着也得付一些辛苦费吧?就不信你们不上钩,银子啊银子,今天统统都到本宫碗里来。 “别,别,妾身同意,妾身愿意。”玩儿别的?那怎么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见识一下皇后娘娘才情,若是因为银子错过了,岂不是太可惜?慧常在惨白着脸不得不点头应下。 凝嫔、湘嫔互看一眼,缓缓的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到了桌面上:“嫔妾,也,也同意。”若是因为银子而临时退出,多没面子啊,怎么着也得撑下去,再说了,还指不定谁出银子呢,这皇后娘娘,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静贵人、宸贵人、欣常在以及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取出银子,放在了桌面上。 看众人这么痛快的掏出银子,还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倒是让潇溪微微愣怔了一下:“没想到各位手中的闲钱还不少呢,瞧瞧,本宫也不过是随意说了个数,没想到大家身上还真带了这么多,早知道就多说一些好了。” 看皇后娘娘半开玩笑的样子,安妃险些没翻倒在地,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二十两银子还觉得少?难不成她真的有如此自信可以赢光所有人的银子?就连她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全部答对,她这个出题的,倒有如此自信,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安妃,你呢?你什么态度?” 就在庞娟垂着头凝神思考的时候,明潇溪突然转过头看着她,笑容可掬的问道。 看到这么和煦的笑容,安妃犹豫了一下,在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时,知道避不过,微微垂下眸,身边的凉儿见状,赶忙递上二十两银子。 潇溪呵呵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既然所有人都没意见,那就开始吧,嗯...就从安妃这里开始好了。”话落,缓缓的转过身坐下:“本宫背对大家击鼓。” 慧常在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皇后娘娘还挺上道儿,也幸亏她没有正对她们,否则,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最惨的人。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日莽撞的行为,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找她算账?应该不会吧,看她年纪并不大,说不定连她的意图都看不出来。庞慧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深呼吸的样子正好让庞娟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中一凛,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嘛去了? “都准备好了吗?”潇溪突然闭上水眸,将她们每个人的位置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唇角微微上翘,美人儿们,等着本宫的洗礼吧! “回皇后娘娘,都准备好了。”青紫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 “好,那本宫开始了。”潇溪音落手动,‘咚咚咚’的声音随之响起... 安妃握着手中的花,快速的传给身边的凝嫔,凝嫔传给湘嫔,以此类推... 就在红花刚刚落入慧常在手中,潇溪手下的鼓声突然收了音儿,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下庞慧,潇溪将鼓递给青紫,缓缓的转过身,水眸一扫,将视线落在庞慧身上,眸中含笑的看着她:“原来慧常在是第一个有缘人。” 庞慧看着潇溪,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请皇后娘娘出题。” 潇溪红唇轻扯,勾勒出完美的唇形缓缓的走向庞慧,走到她身边后,停了下来,摩挲着下巴,商量似的看向大家:“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题目,有没有什么硬性的建议或者安排?” 安妃眸色逐渐加深,若有所思的看着潇溪,默不吭声。 凝嫔、湘嫔互看一眼,摇了摇头:“这个娘娘您自己定就可以,嫔妾等没有什么意见。”宸贵人等人连声附和,就连庞慧也强扯出一抹笑容:“是啊皇后娘娘,题目您自由发挥即可。” “喔?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本宫先出一些稍浅一些的谜语吧。”潇溪微微颔首,抬眸看向庞慧:“如此,慧常在可要听好咯!本宫的谜语是:‘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请慧常在猜!” 庞慧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潇溪出的题目不是诗词歌赋,而是谜语,一时之间,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似乎看出了她的焦虑,潇溪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慧常在不用紧张,静下心来好好的猜,这道题目的谜底很常见,只要你细心想一下,就不难猜出。”话落,目光在众嫔妃身上一一扫过:“大家也不妨猜上一猜。” 众人眉心轻蹙,脑中回想着刚刚的谜面,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潇溪不疾不徐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刚端上一杯茶,就听到欣常在激动的喊出了声:“啊,妾身知道了,是..。。” “欣常在,现在是慧常在在回答。”青紫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容,淡淡的看着欣常在。 欣常在面上微红,尴尬的点点头:“对,对不起,妾身忘记了。” 这个时候,慧常在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她美眸轻扫过去,发现所有人都恢复了常色,有些人居然还喝起了茶,该不会是...都有答案了吧?到底是什么?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高矮不齐?高...等等,这谜底,该不会是...“是,手指吗?” 潇溪听言,眉梢高挑,明眸之中盛着笑意看向慧常在:“不错,恭喜你答对了。” “青紫,赏!”潇溪搁下茶盏,回眸看了众人一眼:“就照这个方向去想,接下来的题目,还是谜语哟!”话落,看也不看慧常在接过玉钗的样子,转过身,连招呼都未打,鼓声便响了起来,庞慧心下一紧,赶忙将手中的红花传了出去... 这一次,轮到了刚刚情急之下险些说出答案的欣常在身上,潇溪看她紧张的身体发颤,不由好心的安慰道:“别这么紧张,刚刚既然能答出来,现在也能,放轻松点。听好了,本宫的题目是‘一个黑孩,从不开口,要是开口,掉出舌头’,请回答。” 欣常在纪心茹是内阁学士之女,在家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经潇溪这么一安慰,强制自己静下心来,不一会儿,就亮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潇溪:“禀,禀皇后娘娘,是,是瓜子,对吗?” *** 今日六千字已上传,明日大图,某晴保底更新一万五千字,看在偶这么辛苦的份上,多多给力支持哟! 明日月妃娘娘就要闪亮登场,大家要睁大眼睛看着哟! () vi226:诡异的女人(求月票) 潇溪瞥了眼果盘当中的瓜子,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不错,欣常在反应很快,赏!” 纪心茹兴奋的朝潇溪行了个大礼:“妾身谢皇后娘娘赏赐。” 潇溪挥挥手:“行了,起来吧,继续。” “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看着宸贵人,潇溪眉眼含笑。 宸贵人王星辰乃当朝太傅之女,从小耳濡目染下,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她,只是略微思索,就抬眸自信的看着潇溪:“禀皇后娘娘,是大蒜。” 潇溪满意的点点头,“赏,接着来。” 这一次,轮到了安妃,“象只大蝎子,抱起似孩子,抓挠肚肠子,唱出好曲子。” 安妃抿了抿唇,不过瞬间,就有了答案:“禀皇后娘娘,是琵琶。” 潇溪赞赏了看了她一眼:“不愧是安妃,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猜出来了。赏!” 很快,又轮到了慧常在,这一次,她似乎很有自信,潇溪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的道:“身穿绿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子儿多,个个黑脸膛。” 听到这个谜面,慧常在举一反三,很快就有了答案:“禀皇后娘娘,是西瓜。” 潇溪点点头:“很好,赏!”而后淡笑着看着众人:“这一**家表现的非常好,不过,刚刚本宫说的谜面,是最粗浅的,大家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人,这些问题难不倒你们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可就没那么好答,你们想清楚以后再回答。记住,这些问题大家不能够以常规的思路去想,要试着用多种角度去看待问题,很有趣的。好,现在开始!” 所有人还没将潇溪的话理会彻底,第二轮已经开始,焦急的同时都在祈祷第一个不是自己。鼓声停,当看到慧常在苦着一张脸站起来时,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同时,看向潇溪的眼神越发意味不明,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面对她们的打量,潇溪倒是显得从容许多,甚至还和慧常在开起了玩笑:“看来慧常在与本宫很有缘,你说是吗?” 慧常在心中咒骂个不停,面上却表现的极为诚恳,不但笑容满面,还不住的点头:“是啊,妾身这不是托了皇后娘娘您的福气嘛!” “呵呵,瞧这小嘴甜的,就冲这,本宫也不能太为难你了。听好了,题目是,‘一块三分熟的羊肉和一块五分熟的羊肉放在锅里一块煎,为什么它们不聊天呢?’” 什么什么?三分熟的羊肉和五分熟的羊肉为什么不聊天?这,这是什么问题?慧常在绞尽了脑汁费了半天劲,也愣没理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求助似的看向安妃,哪曾想安妃等人也在埋头苦想,这下,慧常在傻了眼,只得硬着头皮看向潇溪:“娘娘,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羊肉和羊肉之间怎么可能聊天呢?它们是死的,又不会说话。” “本宫刚刚说了,不能按照常规的思路去看待问题,要从换个角度,明白?你先坐下,还有谁知道?”意料之中,没有人站起来,潇溪笑着道:“那就很遗憾了,来吧慧常在,将你手中的银两交上来。” 慧常在一脸不甘的将银子递给青紫后,急忙问道:“那请问皇后娘娘,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因为它们不熟嘛!”潇溪漫不经心的答案,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反应过来。待安妃反应过来之际,不由眼唇轻笑:“娘娘真的好聪明,这样刁钻的问题,也亏您想得出来。”说过之后,猛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刚准备补救一下,却见潇溪难得的和大家开起了玩笑:“刚刚本宫可是跟大家打了招呼的,记住,不能以常规的思路去想这些问题哟,好了,开始!” “有个男人半夜在睡觉,突然他的孩子哭醒了,他用身上那个部位可以令孩子吃饱?” 听完这个问题,凝嫔稍稍思考了一下后,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窘态十足的站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其他嫔妃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耳根子都红了,看到她们的反应,潇溪强忍着笑意,故作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间都变了?” 凝嫔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回娘娘的话,这道题,嫔妾不会。” “那你们呢?” “妾身等也不会。” “都不会啊,你们再想想看,这道题不难的。” 然,这些嫔妃们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见状,潇溪也不为难大家,只能无奈的看着凝嫔:“那没办法,你就交银子吧!” 凝嫔听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桌上的银子如烫手山芋一般给了青紫,闷着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打起了边边鼓,都怪这个慧常在,好端端的去招惹皇后娘娘做什么?这下好了,人家既然能想到这般难以启齿的问题,收拾她们,岂不是顺手拈来的事? “奇怪了,你们就不想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之前不都是迫不及待的问吗?怎么这道题,她们一个个的反应这般奇怪?不过,仔细一想,也就不难猜出她们的想法了,切!这古代女人的脑子,也不见得很健康嘛,瞧瞧,这个问题本身一点也不瑟情,只要仔细一想,应该能想出答案的,可如今呢,不但红着脸低着头,就连嘴巴也抿的死紧,生怕她上前逼问还是怎么着?这帮女人,也忒可爱了点吧? “好了,好了,本宫也不为难你们,这道题的答案呢,就是‘他的脚’。”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们瞬间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潇溪:“不是吧皇后娘娘,这个男人的脚能够喂饱孩子?这,这也太恶心了吧?” “是啊,这个答案太恶心了,这样子教孩子,也太不干净了。” “这不公平,这样的答案,难以服众嘛!” 恶心?那也总比她们脑中猥/琐的答案好吧? “你们一个个都想到哪里去了?什么恶心?什么不干净?本宫有让这个孩子去吃这个男人的脚吗?你们听本宫把话说完行不行?答案之所以是男人的脚,那是因为他的脚可以踹醒孩子她娘起床喂奶,明白?” “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后,小花园中突然刮过一阵暖风,吹起几片干枯的花瓣,所有人坐在春风中,凌乱了... 游戏继续,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小瞧了这个看似笑容可掬,实则绵里藏针的皇后娘娘,她没有用琴棋书画让她们折服,反而是这几道刁钻的问题,让她们不自觉间,对她心生敬畏。 “什么人需要天天上医馆?” 经过刚刚两道题的磨练,这道题,静贵人很快便想到了答案:“回皇后娘娘,是大夫。” “很好,赏!接着来。” “一个皮肤黑的人和一个皮肤白的人结了婚,他们生的婴儿的牙齿是黑的呢还是白的呢?” “白的。”慧常在不假思索的回答,立马让潇溪摇头:“很抱歉,你的回答是..错误的!” “那答案是什么?”这道题安妃思前想后,也觉得应该是白色的,因为不管人的皮肤再黑,她的牙齿永远都是白的,这道题,没什么错误啊! “答案是‘婴儿没长牙齿’。”潇溪笑米米的话,登时雷到一大片,尤其是慧常在,更是面有不甘,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又交出二十两银子,说起来,这银子还是她让人回宫去拿的,里面有她所有的积蓄,不知道她惊天能够输多少呢? “老虎为什么要吃生的食物?” “因为它们天生的。” “错误,因为它根本就不会煮。”宜贵人听了潇溪的答案,脑子在三秒钟之内是空白的,而后心甘情愿的将二十两银子交了上去,这个问题,就是再让她想几天,她也不会想出这个答案。这个皇后娘娘,真是神了,这些问题,她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有一样东西,你家有,我家有,他家有,家家都有,我们可以通过它看透一堵墙,请问是什么?” 湘嫔想了半天,最后无奈放弃。 当得到答案就是‘窗户’时,她眉眼之间尽显惊讶,而后有种的看着潇溪:“皇后娘娘,您真是太聪明了,这么难的问题,您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潇溪但笑不语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鼓再度拍起,这一次的问题是:“一个要死的人,他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交代后事?”慧常在的话再次让潇溪摇起了头:“抱歉,你的回答是错误的。”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潇溪吐出了答案:“他临死之前,自然是要吐出最后一口气了?” 慧常在听完此话,险些没吐了血,她心里的那个呕啊,她心里的那个疼啊,银子,她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明潇溪,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 一个时辰后,当潇溪看着眼前已经堆积起来的、银光闪闪的小山时,眉眼间的笑意一览无余:“怎么样啊美人儿们,还来不来了?” 输的一毛钱也没有的慧常在,挫败的撑着脸,僵硬的摇着头:“不来了,不来了,再输,妾身连回宫的衣服都没了。”这个皇后娘娘,她服了,彻头彻尾的服了。 原以为她只会弄出一些奇怪的问题,没想到琴棋书画轮番试过来了,她们还是输了个彻底,这位皇后,可真是深藏不露的主,当初是哪个王八蛋说她是废物的,别让姑奶奶我将你们揪出来,该死的,我的银子啊! 一脸苦瓜相的又何其慧常在一个人?在座的各位中,除了位分低,连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那些嫔妃外,其他人几乎都输了个干净,甚至于连随身服侍的宫女,都剥削了个干净,最可恨的是,最后竟然连皇后赏赐的东西都给抵押了出去,不但没有捞回本儿,连渣渣也没捞到一个。 潇溪一边命人将满满一桌子的银子收起来,一边笑米米的看着大家:“别气馁啊,你们谁不服的话,改日还可以再来找本宫切磋,本宫如今闲的,怕是仅剩下时间了。随时恭候大驾哟!” 安妃看着潇溪那耀眼的笑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的凑近她耳边提醒道:“娘娘,注意您的身份,您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聚众赌博的感觉。” 潇溪诧异的看着安妃,没想到,她也有开玩笑的时候,旋即开心的朝她眨眨眼:“这可不是本宫开的头,就算是皇上算账,也找不到本宫的头上。喏,看在你这么善意的份上儿,本宫赏给你回家的路费。”说着,塞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给安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微微抽搐的嘴角,这个明潇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直是,简直是...没有一点皇后该有的样子,这样下去,如何去服众?提到‘服众’二字时,安妃突然沉默下来,美眸流连在众姐妹间,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好吧,虽然她已经得到大家认可的样子。也许,这个皇后虽然没有所谓的端庄贤淑,但或许是将来最贴近她们姐妹的皇后。 反而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各位妹妹今日辛苦了,大家都留在凤宁宫用膳吧?”妹妹,这个称呼还真够讽刺的,她们当中随便拉出一个人,年纪都比她大,若不是身为皇后,她能占这么大的便宜吗?别说,这做皇后的感觉还真不错,起码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比起甄嬛来说,要幸福不少。 众女听说还要留下来用膳,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小花园中已经散去了七七八八,潇溪无趣的摸摸鼻子:“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青紫强忍着笑意,“她们这是怕了您了,这万一又出点什么别的点子,杀她们个措手不及怎么办?” 潇溪微一挑眉弯:“有作用就好,但愿她们今后能长个记性,没事儿的时候别来找本宫,若不然,谁吃亏,还真的说不准。对了,数了吗?有多少银子?” “回娘娘,差不多有一千两了。”潇溪诧异的扭过头:“这么多?” 红鸾掩着唇:“可不是嘛,整整一个上午呢,各宫娘娘小主们,可是输了个一干二净。” “呵呵,本宫最不怕的就是赌钱,若是照这样下去,咱们在宫里,定然也能发家致富。”潇溪的话,登时让青紫与红鸾面色一白:“娘娘,您而今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样的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不得剥了她们的皮?她们无法想象皇后娘娘在皇宫聚众赌博的情景,光是想一想,就已经冷汗一箩筐了,若是真的实现了,那她们还不得卷铺盖回家啊! “怕什么,他现在应该没时间管咱们。”这件事,她有必要回去合计合计。 “可是娘娘..”红鸾青紫还想再劝劝,潇溪却转身进了寝殿,“本宫饿了,你们再不去准备些吃食,别说皇上了,本宫先卸了你们。” 被威胁的红鸾、青紫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下去准备膳食了,其实她们很想问一问,这么多银子,是不是要打赏一下呢?好吧,她们有些异想天开了,银子进了娘娘的口袋,哪里还有往外出的道理? 永和宫里,庞娟坐在八仙桌前,盯着桌上的五十两银子,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就连摆在桌前的午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这样不正常的情况,让凉儿、暖儿两人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却又不敢贸然去打扰。庞娟虽然性格极好相处,但是生气起来,也不是善茬,能待在她身边近身伺候已经很不容易,且不敢出了纰漏。 就这样两个人陪着她发呆了一刻钟后,庞娟终于抬起了头,暖儿见状,赶忙道:“娘娘,午膳已经热了好几遍了,您是否要用了?” 庞娟转眸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问道:“今日在凤宁宫,你们有什么发现?” 凉儿、暖儿对望一眼后,有些犹豫的看着庞娟,庞娟微微一笑,给了她们一记安心的笑容:“别担心本宫会生气,你们且说说看。” 凉儿吃了定心丸,低声道:“娘娘,在奴婢看来,皇后娘娘这个人不但很精明,还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不过同时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暖儿接过她的话,点头附和:“没错,奴婢也觉得皇后娘娘这个人并不是难以相处的人,只要咱们不去找她,她定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找咱们的茬儿,虽说她年纪并不大,但却将宫中的争斗看的分明。刚刚在凤宁宫,她既没有偏着谁,也没有向着谁,更没有对各宫小主疾言厉色,反而顺着慧常在的游戏,将大家收服的妥妥帖帖,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听完两人的话,庞娟颇为诧异的看着她们:“倒是没想到,本宫想了这么半天,却被你们一一都点了出来。” 暖儿微微一笑:“娘娘,您身在其中,自然没有奴婢旁观者的身份看的分明。” 庞娟面有忧色的看着前方:“如果真如咱们想象的这般,本宫的孩子或许能够保住,但同时,本宫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了。” “娘娘,为何这么说?皇后娘娘她,难不成...?”凉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暖儿拦住:“注意隔墙有耳。娘娘不是担心皇后娘娘会做什么,而是担心其他人会借势打孩子的注意。” “那咱们该怎么办?”凉儿脸色刷的一白,如今安妃娘娘肚中的孩子才三个月大,算起来,她们还需要熬上七个月,七个月的时间里,她们若真的想做什么,机会多的是,她们能够防的过来吗?皇后娘娘回宫之前,她们已经历尽艰辛了,这回宫之后,后宫的水更深了,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安妃抿了抿唇,凝声道:“你们也不要太悲观,如今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如果皇后娘娘真如我们看到的这样,相信不会为难我们,而且还很有可能帮助本宫,暂且先等等看吧。”明潇溪这个人,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她是没机会与她相处,如今进了宫,她有的是时间与她相处,这处得久了,是什么人,相信以她庞娟的能力,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 “那娘娘,您用膳吧?”安妃轻轻颔首,凉儿转身吩咐人上菜,“皇上今天出宫了吗?” “是得娘娘,您忘记了,皇上辰时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皇宫了。”安妃拧了拧眉:“带了谁过去?” “小路子,文公公刚开始留在凤宁宫,后来去了乾坤殿。”安妃娇柔的脸上闪过一道忧色:“带着小路子出了宫?他这是要去哪儿?为何连后宫嫔妃首次觐见皇后娘娘这么大的事儿,他都可以放下?” “这个倒是没有问出来,不过说是晚膳十分皇上就会回来。”安妃点点头,“那皇后宫中呢?在咱们离开后,可有动静?” 暖儿摇摇头:“这个没有打探出来,凤宁宫的人嘴巴挺严实的,在各宫小主离开之后,凤宁宫的大门就紧闭了起来,对外说是皇后娘娘要午休,任何人不得打扰。” 安妃眸光一沉,淡淡的点点头:“行了,本宫知道了。”食不知味的用完午膳后,安妃挥去心头的烦恼,转身回了寝宫。 而此时,刚刚到达避暑山庄的南风玄翌,下了马车后,远远的就看到童桐立在门前,显然已经等候很久了。 “皇嫂,怎么站在风口?不是说了不用等朕了吗?若你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四哥还不找朕算账?” 童桐清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淡笑:“不妨事,站在这里正好可以晒晒太阳。她刚刚睡下,正好咱们可以先说一会儿话。” “走吧,午膳已经备好了。”在童桐的带领下,穿过长廊,拱桥,二人在一处风景极美的凉亭坐下,布上午膳,屏退所有人,童桐这才蹙着眉问道:“怎么不带溪儿来?” “朕先来看看情况。”怎么连她也这么说? “有什么问题吗?”童桐翻了翻眼皮,自然是有问题,没问题我会这么问吗?“若她真的是真的,溪儿这次没来,怕是会出问题。” 南风玄翌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无妨,先看看再说吧,如果真是母妃,朕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就怕到时候解释不清楚。”童桐摇摇头,在玄翌的示意下,接着说道:“根据这半个月来的相处,我发现她是一个极难相处的人。无论是睡觉还是吃饭,她都不需要人伺候。平日里一直单独的坐在一边,很少与我答话。虽说我是被你四哥安排在这里照顾她的,可其实这半个月来,我连近她的身都未曾,就连唯一的一次通话,还是询问你什么时候到。她不但脾气怪,就连吃的东西也很怪。” “怎么个怪异法?”童桐叹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我们给她送过去的食物,总是被她挑三拣四,不许有荤腥,不许放调料,不许放辣椒,也就这几天做出来的菜,才渐渐符合了她的要求。实际上,现在的饭菜与寺庙中的素膳真的没什么区别。而且她还特别特别爱干净,她住的地方,不允许有一根头发丝,有一丝一毫的灰尘。平日里,我们见得最多的,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她都要洗手,不停的洗手。沐浴的次数更是比我还要多,你说这些问题,还不够让人觉得怪异吗?你母妃今年也不过四十一岁,可她的生活里没有一点色彩,从内到外清一色的灰色或黑色。” 每次只要一想到她白天不出门,晚上出来游荡,就让童桐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尤其是她的房间里,不允许有阳光照射,每日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那苍白的脸色,犹如鬼魅一样可怕,每每这个时候,那种从头到脚流窜的寒意就会从内而外的散发而出。以至于这半个月来,每次看到她,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发怵。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好像条件反射似的,也幸好她不爱搭理她,否则,这半个月,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童桐的话,让南风玄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样诡异的人,别说是她一个女人家,就连男人听到,心里也忍不住发毛,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很有可能是他的娘亲,他的母妃?这让他怎么去接受这个结果? “这么说的话,她现在正在睡觉?”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只是听听,就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嗯,每日三餐倒是会正常食用,只要到了点儿,我们刚刚靠近她的房子,她就能醒来,特别准时,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武功什么的,不然怎会将时间把握的如此之好?” “除了饭点儿的时间,她都在睡觉?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情况吗?” 童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并不清楚,她房间的窗户封得死死的,别说阳光了,就连烛光都未曾见过。每日她在房间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一旦靠近,她就会命令我们将食物放下,快速离开。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看到她在房间附近的花园中走动。” 听到这里,南风玄翌实在没有听下去的**了,他皱皱眉头,烦躁的挥挥手:“行了皇嫂,这里的事您辛苦了,等晚上朕见过她后,再决定要不要带她进宫。” “皇上客气了,那若没什么事,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她一时半刻怕是醒不了,您奔波一路,总要有精力应付她。”南风玄翌微微颔首,“谢谢皇嫂,朕知道了,再坐一会儿,就去休息,您先回吧!” 童桐点点头,转身离开。 南风玄翌抿了抿唇,抬手打了个响指,黑雾蓦地出现在他身边,南风玄翌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舅舅他什么时候会到?” “回主子,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能到达这里。”南风玄翌了然,旋即吩咐:“让玉衡酉时前必须赶到这里。” 黑雾诧异的看着南风玄翌,“爷,您不舒服吗?”玉衡乃是他们七星阁医毒双修的阁主,一般的小问题,他根本就不屑看,整日待在自己的小黑屋中研究各种疑难杂症,若是爷的问题不严重,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他。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就连爷有时候对他的脾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突然间要找他过来,他要怎么说呢? 南风玄翌自然明白黑雾的顾虑,眉色淡淡的道:“你只要告诉他,这里有他最感兴趣实验品,就行了。” 黑雾眸光一亮,再无顾虑,身形蓦地一闪,消失不见。 南风玄翌摩挲着下巴,凝眉苦思,楚琉月?月妃娘娘?还有而今这个行事乖张的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依着童桐刚刚的描述,很难让人相信她就是楚琉月,可她既然死而复生,这中间定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定然与她而今怪异的举动有直接的关联,如果晚上她能配合他将事情解释清楚,那大家都轻松。但若是她不配合,他不介意对她用强的,即便最终确定她就是他的母妃,他也绝不能将这样带有谜题的女人带进宫,否则,谁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个世界,巫蛊之术太过复杂,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绝不容许任何危险靠近皇宫。十二年前,他深受其害,十二年后,对于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 思之际,他转身去了书房,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怕是不能回宫,必须要向溪儿说明一下。玉衡究竟能不能看出,他还无法保证,必须在此之前找到一个更有说服力的人来确定她的真假,而这个人,怕是非他莫属,只是...雪山大会之后,他还会留在那里吗? *** 某晴昨天一下午码好的七千稿子丢了,连夜赶出来五千字,上午又写出来三千字,凑了八千字先传上来,今日尽量往两万上赶,凑不上大家也别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丢稿子丢的,心中闷气乱窜,呜呜呜.... () vip227:太后回宫(求月票) 未时,十大家族薛家家主准时到达避暑山庄,很快就被隐卫迎到了书房。南风玄翌从书案中抬起头,略带歉意的看着面前虽然风尘仆仆,却不掩其英俊贵气的薛濂:“对不起舅舅,没能亲自去接您,容孩儿将这几封密信写完。” 薛濂淡淡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喝起了茶:“不妨事,你先忙你的。” 一刻钟后,玄翌将密信写好,交给身边的黑衣隐卫,低头吩咐了几句后,这才走向薛濂,黑衣隐卫趁机离开书房。 薛濂虽然只是随意的坐着,但那满身的贵气和凌厉的气势却不自觉间散发出来,看的玄翌挑眉赞道:“舅舅的威仪仍不减当年啊!” 薛濂眼皮轻抬了一下,打趣道:“臭小子,少拍马屁,赶紧说正事,你信中所说是真的吗?月儿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当年她的葬礼,我可是参加了的,那棺木当中的女人,分明就是月儿没错,怎么你这却突然告诉我,她还活着?” 玄翌面色沉重的看着薛濂:“舅舅,我叫您过来,就是为了证实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母妃。她就在山庄内,晚膳时间就能见到,我现在将她的情况给您说一下。” 薛濂面色一白:“你说什么?她就在山庄内?这么说,你,你母妃她...?” 看着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的薛濂,玄翌怎会不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薛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女儿,当初进宫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对,后来二十多岁就离世,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离开了他们,薛家的老夫人为此还大病了一场,过了没几年,就离世了。而今父母已经离世,作为哥哥的薛濂听说她不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怎能不激动? “舅舅,您先别激动,先听孩儿将她的情况说一下,而后咱们一起去见见她,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人,但是我的皇嫂服侍了她半个多月,对她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具体的,晚上咱们再问也不迟。您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个女人与咱们记忆中的薛琉月,实在有太多的出入..。。” 当南风玄翌将从童桐、南风玄泽、南风玄霜三方面得来的消息一一道来后,薛濂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直到玄翌再三呼喊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面露心痛的看着玄翌:“这么说的话,连你也不相信你母妃还活着的事实?” “舅舅,孩儿很想去相信,可刚刚您也听到了,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哪一点儿像母妃?” “可是孩子,咱们不还没见吗?你这么早就下定论,你觉得对你母妃公平吗?万一,万一她这些年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在还没有证实之前,你必须..。。” “保持冷静的头脑,舅舅,孩儿明白的,明白。”玄翌闭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虽然他很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来试探母妃,可他又害怕自己到时候无法彻底冷静下来,若因此而误了判断,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十二年前的覆辙,真的不想再重蹈了。 终于,在晚膳前,黑雾与一名身穿月白长袍俊美温润的男子翩然而至,在看到这名男子时,南风玄翌平静的眸光中破碎出一抹光芒,容不得对方喘口气,拉着人就往外走,薛濂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玄翌的样子也明白了三分,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行不行?再不放,老子拿药毒你!”在对方即将发火之前,玄翌识相的松开了他。 “玉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只要帮我看看她是否中了蛊毒即可,如何?”见对方阴沉着一张俊脸,玄翌赶紧挑他感兴趣的话题说。 “蛊毒?你确定是蛊毒?”果然,一听说有蛊毒可以研究,名唤玉衡的月牙白长袍男子,眉尾轻挑,一脸兴趣。 “还无法确定,不过人很诡异就是,你看后就明白了。我能告诉你的是,接下来你要见得人,曾经是一名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女人。”说话间,玄翌他们来到了浠水苑,守卫的一看是南风玄翌,赶忙激动的下跪。 “朕问你们,里面的人可醒了?”玄翌双手负背,一脸威仪的看着浠水苑守卫。 “回禀皇上,玥王妃刚刚进去送晚膳。”至于人醒了没,他们并不知道。 玄翌点点头,瞥了玉衡一眼,见他磨磨蹭蹭,不由催促:“既然来了,就给朕认真点,否则有你好看。” 玉衡打了个哈欠,冲着玄翌挑了挑眉,“如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这破地方,老子还懒得来呢!” 南风沉下脸,语带威胁的看着他:“你是冲着你感兴趣的玩意儿来的,少给朕带高帽,认真点儿!” 玉衡撇撇嘴,目光微凝,却并没有否认。一行人进入浠水苑后,就看到童桐迎了出来:“你们来了?” “人呢?”玄翌直奔主题。 “在前面凉亭用膳,要不要为你们备上晚膳?”瞥了眼南风身后的几人,童桐好心的问道。 玄翌挥挥手:“不用了,皇嫂回去休息吧。” 童桐知道他们有事要忙,也不耽搁,领着两名丫鬟退了下去。 玄翌深吸了一口气,瞥了眼同样有些紧张的薛濂,大踏步朝亭中走去。 当他们距离凉亭还有一百米时,亭中突然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我的儿,你来了?” 南风玄翌身体一颤,立在原地。刚刚的声音,难道?难道就是她发出来的?这,这怎么可能?这声音哪里像是一个四十岁女人的声音?这分明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太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的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的语气中,分明加了些许脾气在其中:“你身边的是什么人?将他们赶走,我不见客。” 此时的玄翌,怔怔的看着那抹黑色的背对着他的身影,久久,不发一言。 那位女人得不到回应,情绪突然暴躁起来,不但将石桌上的食物全部推翻在地,更甚至用自己的手臂捶打着一片狼藉的桌面:“我的儿,你这是在跟母妃作对吗?我让你将他们赶走,赶走,你难道没听到吗?” 薛濂一见势头不对,轻轻的撞了撞玄翌,凑近他耳畔说了一句话后,扯着玉衡离开了现场。 闲杂人等的立场逐渐让凉亭中的女人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从她不断颤抖的双肩,仍能看出,她此时情绪的不稳定。 玄翌渐渐进入状态,终于抬起脚,一步步往凉亭内走去,最后,停在台阶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你是我的母妃?薛琉月?”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身子明显一震,然而等了半天,却再没有等到一句话。玄翌声音蓦然一沉:“看来...你似乎不想与我谈话,既如此,还是离开好了。”话说到这里,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转过去,迫不及待离开这处令他几乎窒息的地方,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宁愿不认这个母妃,也不要让这种不安再度伴随在他左右。 “翌儿?你就这么狠心的对待母妃?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就要离开吗?”幽怨的声音伴随着些许的颤音儿阴森森的在玄翌背后响起,他脚步一顿,神色隐晦而深沉:“你确定,你就是薛琉月?当年的月妃娘娘?” 南风玄翌声音平静的就像是井底的水,透露着些许的凉意在其中。 “这么说,你压根儿就不相信我是你的母妃薛琉月?既如此,翌儿,你为什么还要来呢?为什么还要来呢?”身后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瞬间激起南风玄翌内心的不安,他想要转过身,想要去看一看这个浑身怒气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薛琉月,可是...他的腿就如被钉子钉住了般,动弹不得。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也说不出。 得不到回应的女人,森冷的声音幽深的飘过来:“既然你不相信,就离开吧,这样对谁都好,走吧!”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玄翌心下一慌,猛然转过身,对着那抹黑影用力的喊了一声:“母妃...别走,别走好吗?” 已经隐入夜色中的黑影听到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咱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南风玄翌,你从来就没相信过,不是吗?” “是,我是没有相信过,但是,我不认为我错在哪里,因为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疑惑。想让我相信你之前,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些什么吗?你这样突然出现,说法总要有一个吧?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你在哪里?十五年来你未曾出现过一次,为什么十五年后,却突然告诉我,你还活着?还是以这样另类的举止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个人,都会对你有所怀疑,更何况是你的儿子?” 南风玄翌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带着几丝心痛与怨恨。 黑影听完他的话,幽暗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的深邃莫测,良久之后,在南风玄翌的等待下,她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身。 尽管隔着凉亭,尽管她隐身在夜色当中,但南风玄翌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轮廓,那张脸,与记忆中那张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脸庞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苍白慎人。南风玄翌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母,母妃...?” 面色及其苍白的薛琉月在听到这一声‘母妃’时,整个人犹如电击了一般,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她看到南风玄翌挪动步伐朝她靠近时,猛然睁大眼睛,朝她怒吼:“别,别过来,你别过来。” “为什么?母妃?我们隔得这么远,怎么说话?难道,母妃不想见孩儿?不想见翌儿?”一句‘孩儿’一句‘翌儿’似乎瞬间融化了她的心,南风玄翌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当他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悲恸之色时,原本还带着戒备之心的眸光霎时一亮:“母妃,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儿一直都在追查您的死因,原本还一度怀疑是姜妍所为,一直在寻找证据,可是她死了,所有与当年有关的线索就成了无头公案。就在孩儿准备放弃之际,您活了,您居然活着出现在孩儿面前,母妃,我们谈一谈好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让孩儿看看你,看看你行吗?” 夜色下的黑影在听到这段话后,整个人已经开始微微发颤,南风玄翌清晰的看到她抖动的双肩,以及用手掩下的那一行清泪,瞬间,之前建立的一道道防护碉堡,正在逐渐碎裂当中,如果这样一个在其他人眼中可以说是诡异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却流露出最真实一面的话,那么他相信,她就是他的母妃,没有理由的去相信。或许,她会在他人面前伪装自己,可是在她的儿子面前,她崩溃了,她真实了,面对这样的她,他如果再去否认她的身份,是不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于是下一秒钟,他足尖一点,稳稳的落在了黑衣女人的面前,在她怔愣的时候,将她整个人用力的拥抱在怀中,口中不断的念叨着:“母妃,别哭,孩儿在这儿,孩儿在这儿。” 夜色中的黑衣女人,仍在低声啜泣着,但是那双幽深的黑眸,却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更为诡异的是,她虽然在哭,但是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 没有人知道他们当晚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这位西祁的年轻皇帝,就以寻找回孝贤皇后双胞胎妹妹薛琉璃为由,将她迎入宫中,修养晚年。 薛濂、玉衡以及未出现的神秘人,就这样被南风玄翌打发走了,以至于至始至终,他们都未曾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薛琉月?是不是中了蛊毒? 当未来的某一天,南风玄翌与明潇溪谈及此事时,总是会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且满含深意的笑容,无论潇溪怎么翘问,南风始终未吐露分毫,以至于在日后的生活中,明潇溪经常因为这个秘密,而大动肝火。 将薛琉璃迎入宫中的一个月后,年轻的南风玄翌不顾群臣的联名上书,毅然决然的将薛琉璃封为当朝太后。关于这件事,他甚至未曾与明潇溪、南风玄泽、南风玄霜商量,而他们也是在早朝之后,天下哗然之际,方才知晓此事。 当南风玄翌一脸讨好向明潇溪解释之际,潇溪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皇上,你的决定,就是大家的决定。所以,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 “溪儿,你,你不生气吗?”潇溪红唇微勾:“皇上,这次,您真的是多虑了,说起来,她还是咱们的母妃,不是吗?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放心,我定然会像孝敬亲母一样的孝敬她的。” 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她:“你真的不生气?” 这下潇溪真的是无奈了:“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生气,您要让臣妾说多少遍您才相信呢?这件事,臣妾相信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理由在,正因臣妾相信您,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过问,这是对您的信任,不是臣妾耍小姐脾气。” 听完她由衷的话,南风玄翌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说,朕就放心了。她进宫一个月,之所以不召见你,是因为始终未适应皇宫里的生活,等她彻底放松了,自然会召见你,这一点,朕希望你不要介意。另外,朕还需要向你说明一下,母妃当年的确中了毒,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一直害怕见到阳光,所以白天的情况下,她几乎足不出户,以后你若是去慈宁宫,一定要选择晚上去,知道吗?” “是吗?到底什么毒啊?居然还有这样的后遗症?那她的毒解了吗?” “溪儿,以后这些问题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询问,朕也问过,可她不说,甚至还有受刺激的倾向,所以以后诸如此类的问题,能不问就不要了,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至于其他方面的禁忌,等哪日皇嫂进宫,你多问问看,毕竟,她与母后相处了一个多月之久。说起来,也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了。”明潇溪微微颔首,记在了心上:“也好,到时候臣妾会向皇嫂虚心请教的。” 南风玄翌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看着她:“溪儿,这一个月,朕只顾着忙母后的事与前朝的事,都忽略了你,你...想不想我?” 明潇溪被他突如其来的暗示,惹来脸上红云无数,小拳头当机立断的挡在两人的中间,娇嗔的瞪着他:“你,你别乱来啊,现在,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让人看到了,可丢死人了。” 南风玄翌呵呵一笑,优美的唇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油走,直到停留在她红唇边时,潇溪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刚喊出一声:“你想干吗?”玄翌性感的薄唇就覆了上来,带着他身上清香雪莲的味道,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如甘如饴的加深这个吻,直至潇溪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呼吸困难之际,某男才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一边神情的与她拥吻,一边却开始往寝殿走... 直到身上一凉,潇溪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拨了个干净,又羞又恼之下刚想抬腿去踹他,男人猛地松开她,一把握住她完美的玉脚,喘着粗气,语带无奈的看着她:“溪儿,你想让朕断子绝孙吗?咱打归打,别踹那里,成吗?不然,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怎么办啊?” 明潇溪被他这么赤骨露白的话一激,恼恨羞赧之下,对他怒吼:“南风玄翌,你今天不能碰我,否则,我,我..。。” “你什么?”南风玄翌直接无视她气的通红的清秀小脸儿,反而像观察艺术品似的抚摸着手中的玉足,无论潇溪怎么拽,就是无法挣脱他的束缚。两人扭扯间,南风玄翌已经迅速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目光落在她丰满俏挺的纷嫩儒房,芳草萋萋的美好,修长而匀称的钰腿时,登时血热心跳起来,眼神也变得越发性感迷人起来,将她的玉足往自己矫健伟岸的胸前蹭了蹭,语带祈求的看着她:“溪儿..。。”沙哑而迷人的声音登时惹来潇溪的脸红心跳,尤其是此时自己正以非常撩人的姿势面对着他,知道就算再反抗,也无事于补,只得愤怒的瞪着他:“你快点儿,我可不想当你的红颜祸水!” 南风玄翌听她同意,登时兴勃勃地将她拦腰抱起,温柔的放到软榻上,一边啧啧赞叹:“爱妃的身材真是越来越诱人了,快一点儿怎能品尝个彻底呢?咱们要慢慢的来才是,慢慢的来..。。”话落,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洁白细腻的肌肤,惹来她娇躯一阵轻颤,桃腮胀红,埋眸半闭,一双藕臂刚刚碰到他的背脊,刚准备撤离,却被南风玄翌紧紧的握住,一路向下,潇溪明白了他的意图后,惊呼出声,“南风玄翌,你..。。”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风吞进口中,“爱妃,专心一点儿。” 玄翌一把握住潇溪那粉红娇俏却又弹力十足的丰满,登时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身下的某物弹跳着硬硬地顶在潇溪的小腹上,潇溪紧紧的夹着,用力的向后蠕动,玄翌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爱妃,来,放轻松点儿。” “南风玄翌,你别太过分了,要来就来,你磨叽什么呢?”又羞又恼之下,潇溪脚一痒,又准备向上踹,玄翌叹了一口气,两只手同时握住她的脚,将她整个人往后一带,躺在床上的潇溪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折腾,美丽的花房就这样裸/露在他的面前,当她对上他眼底的亢奋,感觉到他的双手不住的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面油走抚摸,并逐渐向下游移,终于来到她美丽的花房之际,居然开始捻弄她的花瓣,潇溪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蠕动,羞怒的心随着渐次高涨的晴欲而屏除。 芙蓉暖帐,挡不住的是缠绵无尽的春意... 次日一早,潇溪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去,抬了抬酸痛的胳膊、老腰,磨着牙咒骂了两声才将青紫、红鸾喊了进来,看到她那张气急了的羞愤小脸儿,两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顿时,有人不满了,狠咄咄的瞪着二人骂道:“笑,笑屁啊笑,过几天老娘就给你们俩找个男人嫁出去,等你们混到我这一天,就没力气笑话了。” 两人唇角边的笑意一僵,赶忙讨好似地滚到潇溪面前,谄媚的笑着:“娘娘,奴婢刚刚哪里是笑话您呢?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行了,别说了,我问你们,还没收到姐姐或者冰凝的信?”红鸾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一脸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就连凤凰教与风尚阁甚至于红楼、北冥皇室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他们,他们自打入了苗疆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是天下第一庄还是咱们其他组织,都联系不上。” 潇溪听罢,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紫赶忙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柔声安慰:“娘娘,您也别太担心了,小姐们走之前都做了完全的准备,小小的苗疆又岂会困住他们?更何况,咱们在苗疆不是还有帮手的吗?事情绝对不会如咱们想象的那般糟糕,他们而今没有传信出来,一定是不方便,再等等看。奴婢服侍您穿上衣服好吗?” 潇溪这才发现自己此时身上仅盖了一层薄毯,性感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难怪觉得这么冷呢,赶紧抓过青紫递过来的亵衣,刚准备穿衣服,才发觉两人的目光定在自己青一块紫一块儿的草莓印记上,脸上一红,羞恼的看着她们,察觉到自家主子不爽的表情,两人不自在的转过身,潇溪哼了一声:“算你们识相。” 一番梳洗之后,潇溪无聊的托着下巴坐在八仙桌前,没什么胃口的嚼着菜:“好无聊啊,真的好想去苗疆看看啊,唉...也不知道姐姐他们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 “娘娘您而今怕是不好离开,太后回宫,后宫嫔妃们又都需要您去掌管,您若是走了,岂不是给了安妃一个大好的机会吗?”红鸾为潇溪夹了一颗虾球,低声提醒。 “对了,这掌管六宫的凤印,这个安妃似乎还没还给娘娘您呢,这位安妃,也太不识趣了吧?”青紫为潇溪盛了一碗粥,忿忿不平的道。 而事件的当事人却直接无视二人的对话,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红鸾、青紫几次提醒之下,她才无聊的翻了翻眼皮:“能者多劳嘛,她掌管就让她掌管,你家小姐我还乐得轻松呢!若真是落到了本宫手里,仅仅是每日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让本宫心烦意乱,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若不然,你们以为以安妃那般小心翼翼的态度,缘何到现在还不提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娘娘,您真的要放任不管了吗?”红鸾、青紫这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原来是皇上下的旨。 “暂时先交给她吧,本宫现在没兴趣去和那些女人打交道。也幸好这太后啊不喜人去打搅她,否则你家娘娘我,哪里能像现在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吧,这两天将凤凰教、风尚阁的账本给本宫抱过来,也是时候好好关注一下我们的产业了,银子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少,之前开业的时候我们都没仔细的琢磨,如今能清闲下来,也该好好的琢磨琢磨了,尤其是这个赌场,必须要下大功夫才是。” 潇溪的话,让红鸾、青紫眼前一亮:“娘娘,这么说的话,您又有好的点子了?” 潇溪微微一笑:“点子是源源不断的,关键是有些点子并不好实现,先将账本拿过来再说。”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红鸾喜滋滋的跑了出去,青紫提醒:“娘娘,赶紧用膳吧,一会儿就凉了。” 潇溪点点头,忽然想起薛文翰来:“对了,我那师兄可回过凤凰教?” 青紫摇摇头:“娘娘,从如影宫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薛少爷的消息了。” “那就吩咐下去,让各分舵注意着点,有谁发现他的踪迹,立马通知本宫。”这么好的壮丁,怎能让他就此悠闲下去呢? “是,娘娘,奴婢稍后就会去安排,您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潇溪垂眸思考了片刻,“这样,命人在西祁找一处环境较好的别苑,价格什么的好商量,记住,要环境好,面积大,明白?” 青紫微微颔首,“是,娘娘。” “下去吧,这边没什么事了,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 早膳过后,南风玄翌下了朝,潇溪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恶行,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过来?” “怎么不敢过来?娘子这是要收拾我吗?”南风玄翌趁她不注意,在她的粉颊上猛地亲了一口,在女人发怒之前,赶紧笑米米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是不是觉得干什么都索然无味?”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潇溪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兴奋的凑上前拉着他的手:“说啊说啊,到底什么事?” “如今惷光明媚,你不觉得是踏青的好时候吗?再说了,咱们也好久没有放松放松了,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潇溪眸光一亮,兴致很浓的问道:“去什么地方?” *** 二更八千字奉上,已经一万六千字,晚十点前大家来看看,晴今天写的快吐血了,晚上若是支撑不住,今天也就这么多了,抱歉啊,身体实在是熬不住了,真的是尽力了。 楚琉月应该是薛琉月,某晴搞错姓氏了,前面已经更改了,大家看到知道就好了啊! () vip228:无稽山庄 “去了你就知道了。”玄翌神秘一笑,拉着潇溪两人换了常服,带上青紫、红鸾、小路子出了宫。 马车稳稳的出了京城,一路快马加鞭朝城外走去,潇溪趴在车窗上,一边好奇的张望着,一边斜了眼闭目养神的南风玄翌:“喂,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咱们究竟要去哪里啊?” 南风玄翌微微抬起眼皮,唇角微勾:“都说了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多没意思啊,你不是很无聊吗?只管跟着就是了。” 潇溪白了他一眼,眼皮翻了翻,哼了一声:“切,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心里却一点也不糊涂,看这个方向,十之**要出凤京了,这出了凤京,地方就大了去了,这家伙,母妃刚刚回朝,不呆在宫里好好侍奉老人,居然带着她出来闲逛,还跑的这么远,这不是很奇怪吗? 看潇溪若有所思的样子,南风玄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别猜了,这一次,你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潇溪心里更跟猫爪似得,痒的难受,可人家正主不开口,她只能干巴巴的憋着。 就这样,两个时辰后,马车进入了西祈的大荒山,这个时候,潇溪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原本平静的水眸也在瞬间破碎出一道光芒,大荒山?大荒山?她在哪里听说过呢?这个地名为何会如此熟悉?哪里,哪里... 就在潇溪想的入神之际,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将还在发呆的潇溪突然甩下软榻,南风玄翌猛地睁开眼,眼疾手快的将她带入怀中,心惊肉跳的对上她迷糊的眸子:“丫头,你想什么呢?” 潇溪咬着嘴唇,任他抱着她,呆滞的模样让玄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喂,你没事吧?你想什么呢?喂!”玄翌的手在潇溪眼前晃了有十几下后,才被她抱在了怀里,笑米米的转过头:“哈哈,上当了吧?我就是看看你会不会注意我,哼,一上车你就睡,你到底有多累啊?”心里却十分明白这些日子他有多辛苦,只是...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待在宫中忙碌,跑到这大荒山来做什么? 想到刚刚脑中已经成型的答案,潇溪的红唇逐渐抿了起来,莫不是...他来这里并不是带她春游,而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在其中? “你这丫头,刚刚正常一点儿,怎么又不正常了?你到底想什么呢?什么事想不通?你问问我啊,说不定还能为你开导开导呢!”就在潇溪垂着头冥思苦想之际,玄翌突然揪了揪她的耳朵,不解的望着她。 潇溪不动声色的回神儿,扁扁嘴,横了他一眼:“还说呢,一上马车就如此神秘,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来到这大荒山了,你怎么还不说去哪里啊?再不说,就午时了,咱们的午膳在哪里?你该不会是带我出来进山打猎的吧?难不成?你的目的地就是这大荒山?” 看潇溪焦急又诧异的表情,玄翌照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傻丫头,咱们什么工具都没带,打什么猎啊?放心吧,快到了,目的地呢,就是这大荒山,午膳呢,也早有人准备好了,保证让你喜欢。再等等,累的话就先睡,半个时辰之后我会叫醒你,行吗?” 看他一脸轻松,潇溪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挑了挑眉,决定不再去探寻,听话的点点头,靠在玄翌怀里,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不一会儿,眼皮就打起了架,本来不想睡的她,没出一刻钟就因为眼睛疲劳幽幽睡去。 看着她的睡颜,南风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困成这样了还不睡,拿过薄毯盖在她的身上,想了一下,这才低声朝窗外问道:“可都安排好了?” “爷请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黑雾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过来,南风点了点头:“知道了,退下吧!” 看着怀中只能算的上清秀的睡颜,南风清幽好看的瞳眸中,突然闪过一道暗芒,他盯着面前的这张容颜,心跳突然加快,想要伸手探上她的脸,却突然僵停在半空中,几番思想斗争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非常不自在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但是那如炬的目光却仍旧不死心的,来回在她鬓角、耳侧、下巴三处移动...然而,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只原本已经垂下的手,却在不自觉间再度抬了起来,这一次,他没了之前的犹豫,几乎是没有考虑,那双手就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深深的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眼底是一片清明,一切似乎都已有了决定。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无论他怎么在她脸上摩挲,也没有感觉到奥凸的地方,这张脸,再正常不过,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他不死心的看了三四遍,得到的结论一模一样。南风玄翌不相信事情会在他的意料之外,眯着的凤眸中,冷芒咋现,明潇溪?妙言?你们会是同一人吗?会是吗? 看到怀中的人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南风快速的收起不自在的表情,目光自然的瞥向了窗外,看得到眼前熟悉的景色之后,轻轻的拍了拍潇溪的脸蛋:“乖,起来吧,到了。” 潇溪咕哝了一句什么,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显然还没睡醒。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朝这边走了过来,南风玄翌看着她小猫一样的睡颜,不由清了清嗓子:“咳咳,赶紧醒啊,外面的人已经恭候你多时了,你若是再不醒过来,人家可都等着呢!” 果然,还是这句话管用,潇溪倏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猛地抬起头:“谁等着呢?这什么地方?” 南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怎么?舍得醒过来了?” 潇溪揉揉眼睛,不去看他,直接掀开车帘向外望,当她清晰的看到‘无稽山庄’四个烫金大字时,瞳孔倏地一缩,喃喃道:“无稽山庄?”真的是无稽山庄?难道南风玄翌与宁家人有什么关系不成?不,正确应该说,刁刁与南风玄翌,难道有什么关系? “对,是无稽山庄,走吧,下车,大家都已经等着了。”潇溪被南风直接带起,为她简单的拢了拢头发后,拉着她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潇溪才注意到,无稽山庄门前原来已候着一二十个人,看到两人相携着下了车,所有人都带着笑容迎了上来,刚准备朝二人行礼,就被南风玄翌抢先一步拦下:“舅舅,舅母,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自家人,虚礼就免了吧!” 宁琉濂爽朗一笑,目光落在明潇溪身上,目露慈爱:“想必,这位就是翌儿的娘子吧?” 南风玄翌这才想起来,赶忙自责的看着宁琉濂:“让舅舅、舅母见笑了,瞧瞧孩儿这记性,溪儿,还不赶紧见过我们的舅舅、舅母?” 潇溪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人物关系搞的有些混乱,但南风的最后两个词,她却是听的分明,赶忙乖巧的喊了一声:“舅舅、舅妈好,我叫明潇溪,请多多指教。” 俊逸不凡的宁琉濂与美丽优雅的慕蓉对望一眼,满眼含笑的走上前扶起她:“好溪儿,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你本人了,真好,瞧这丫头,一脸的福气相。” 潇溪含笑着抬起眸,当她认真的观察起眼前美丽妇人的模样时,身体猛然一晃,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她:“溪儿,你怎么了?” 潇溪敛下的眸子中满是震惊之色,天,怎么可能有如此之像的人?这张脸,这张脸明明与刁刁那张脸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难道刁刁还真的是宁家人?等等,若刁刁是宁家人,那岂不是与南风是表兄妹关系?天,这太复杂了,这太复杂了,等等,等等,让我理一理自己的情绪,不要急,不要慌,认真的想一下,想一下... “溪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南风焦急的声音在潇溪耳畔响起,潇溪眼珠子一转,弯着腰拍打着自己的腿,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尴尬的笑笑:“我没事,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真不好意思。这刚刚在车上坐的时间太长了,腿,腿这会儿麻了起来,真是太丢人了。” 慕蓉瞧着潇溪不自在、红着脸的可爱模样,那是打心眼儿的喜欢,赶忙上前揽着她的手臂:“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走走,跟舅母回家,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今日舅母可是为你们做了好多好吃的,这一次,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多住几天,这么难得的机会...。”话还未说完,看到站在前方不远处还傻愣着的几个人,赶忙朝他们挥手:“我说宸儿、璿儿、琼儿你们三个还愣着干什么?过快来见过你们表哥、表嫂。” 正在与宁琉濂说话的南风玄翌转过脸,看到宁玉宸,淡笑着打了招呼:“玉宸。” *** 抱歉,今天实在太忙,这么晚才传上来一章,久等了。 () vip229:宁家的杯具 宁玉宸微弯了唇角,朝玄翌颔首:“翌,好久不见。”今日的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面如冠玉丰俊朗,剑眉轻扬,凤眸微眯,鼻若悬胆般挺翼,好看的薄唇紧抿着,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说起来,宁玉宸还比南风玄翌要大上两岁,因身份的关系,早已习惯称呼对方的名字,这声表哥自然叫不出口,但站在宁玉宸身边的一对样貌不俗的少年少女,可比淡漠的他要显得活泼多了。 少女精致的脸蛋在那身粉色衣裙的衬托下,越发的娇美白希,如黑曜石般灵动的大眼骨碌碌的转动着,卷翘的翘毛忽闪忽闪的,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弯起好看迷人的弧度,两个小梨涡笑起来格外的迷人,看向潇溪时,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甜甜的喊道:“表哥、表嫂好,我是宁玉琼,你们可以叫我琼儿。” 一旁的少年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的模样让潇溪在心里大为赞叹,真是好一个俊逸不俗的小正太,这模样,好似谪仙下凡啊! 似乎察觉到了潇溪的注视,少年眉眼含笑的走到她面前,扬起一抹超大号的迷人笑容:“表嫂好,我叫宁玉璿,这个‘璿’与‘璇玑’的‘璇’同音,也可以同字哟!” 潇溪的脑中下意识的浮现他所描绘的字,的确,这个‘璿’字,似乎是同‘璇’,寓意与五行八卦有关,这小子的介绍,倒是有点儿意思。当她的目光来回在兄妹三人脸上移动的时候,心中倒是有些百感交集,如若她能早一些见到这一家子人,或许刁刁就能早日回到这个家。 宁玉宸容貌更像其父宁琉濂的冷峻高贵,且两人都是惜字如金、不苟言笑型的。相比之下,宁玉琼与宁玉璿兄妹的容貌,倒是像极了其母慕蓉的柔美,而刁刁这件作品,则是极好的诠释出了宁琉濂的冷与慕蓉的柔,这两个人互补之后的完美杰作,不知道会在宁家刮起怎样的一阵炫风呢?她表示相当的期待。 “溪儿,你怎么又发起呆了?”听到耳边略带幽怨的声音,潇溪这才悄然回神儿,正好撞进玄翌略带不满的眼神儿:“当初,我也没看到你这么看我啊?” 如此明显的挪揄,潇溪厚脸皮的接下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们家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呢!” “那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他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旁边,没看到啊? “难道,我还能偷偷摸摸不成?”潇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南风玄翌。 玄翌哑然吃瘪,宁琉濂、慕蓉忍俊不禁的看着这对小夫妻间的互动,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玄翌看了潇溪一眼,无奈的摇着头随宁琉濂进了门。潇溪看着他的背影,撅着嘴哼了一声,“小气鬼。” “表弟妹似乎很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宁玉宸突然挡住潇溪的去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微弯。 “表哥说笑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您。”潇溪呵呵一笑,心里却拉响了警报,妈妈咪呀,他不说她都忘记了,这个宁玉宸,不就是北冥的武状元吗?当初,在御花园里,她可不就是与母后、姐姐她们与他打了个照面?当初与他在一起的,好像叫什么沈子瑜,是北冥的文科状元。 “咱们真的没见过?可我却觉得就是见过啊,不然,怎会这么熟悉呢?”宁玉宸话说的很轻,却让她感觉到一种隆冬不近而寒的感觉,再看他唇角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让她觉得他话中有话,他想传递什么呢? “呵呵,那只能说明你表弟妹我长了一张大众脸,且这张脸也没什么特色,落入人群中是那种一眼就能淹没的人,这样的我能让你觉得熟悉,其实还挺荣幸的呢!”潇溪虽然笑着回答,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知不觉间已经染了冷意。如果他说她出现在北冥皇宫不正常的话,那她现在也可以反咬一口,为什么西祁皇上的表哥,不去西祁考状元,却偏偏跑到北冥考状元,这当中的细节问题,难道还想让她抽丝剥茧般说清楚吗? 宁玉宸听完她的话,唇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他俯下身子,深邃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漂亮的惊人,却也冷的惊人,凌厉的,让她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极其沉重。 “喔?如果是这样,那大概真的是我看差了眼,望表弟妹莫见怪,走吧,进庄,小心台阶。” 潇溪勾起淡静的笑,“表哥,您也请。” 看两人相继离开,呆愣在原地的宁玉琼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娘,这,哥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难道哥哥曾经见到过表嫂?” 宁玉璿毫不客气的赏了宁玉琼一个爆栗:“臭丫头,大人儿的事哪里是你小孩子能够插嘴的?还不赶紧进去?”宁玉琼如今也不过是十四岁,说她小丫头也不算太过。宁玉璿比宁玉宸小五岁,而今也已经二十岁了,不过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较小而已。 宁玉琼抱着额头,一脸的愤愤不平:“宁玉璿,你给本小姐等着,等我姐姐回来了,我让她替我收拾你,哼!”说着,气冲冲的跑开了。 宁玉璿冲着她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等瑾妹妹回来了,指不定帮着谁呢,是吧,娘?” 慕蓉看着前方,正若有所思之际,被宁玉璿的一句话拉回现实:“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儿?整日里没个正形儿,将来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 宁玉璿哭丧着一张脸,求饶的看着慕蓉:“我说娘啊,您还有完没完,老哥还没给我们找嫂子呢,您就开始替我/操心了?”话音刚落,就察觉慕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赶忙转移话题:“娘,您说,刚刚大哥和表嫂打什么哑谜呢?难道我哥真的见过表嫂?” 慕蓉摇摇头,“算了,这件事,你看到就当没看到吧,你哥哥那么大的人了,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该你管的事,你不要去插手,免得适得其反,明白?” 宁玉璿哼了一声:“在您的眼里啊,永远都是大哥大哥,我也是您的儿子,怎么待遇就这么差?” 慕蓉上前一步捏着他的耳朵,没好气的瞪着他:“你懂什么?整日里除了玩儿就是玩儿,你什么时候像你大哥那样,我也就少操点心了,还不赶紧回去?今ri你表哥、表嫂难得来一趟,你可别将事给搅黄了,否则老娘拿你好看。” 可怜的宁玉璿被虎妈妈揪着耳朵进了门,一路‘嗷嗷直叫’的好不凄惨。 一番梳洗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美美享用丰富的午膳,期间活跃的宁玉璿、宁玉琼两兄妹搞怪不断,一顿饭在一片笑声中结束。 午膳之后,南风玄翌、宁玉宸被宁琉濂叫走,慕蓉则领着潇溪还有玉璿、玉琼两兄妹,逛起了无稽山庄。无稽山庄占地千顷,坐落在大荒山下,风景极其优美,无论是亭台楼阁亦或者花园景致,一点一滴都折射出主人对这里的热爱,尤其是在神秘的后庄,更是还有一片广阔的草原,难怪南风玄翌说要带她来这里郊游,虽说他食言离去,但好在有温柔的舅母还有活泼的玉琼、玉璿两兄妹相陪,一路之上倒也玩得开心。 嬉闹之后,四个人躺在软软的草坪上,望着蓝蓝的天空,晒着暖暖的太阳,潇溪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人生若是每日这般,还真是乐在其中呢!舅母啊,当初您是怎么选择在这里建立山庄的?真是太有眼光了。” 慕蓉听言,唇边的笑意一僵,玉璿、玉琼见状,赶忙笑着打圆场:“表嫂啊,这只能说这片土地与我们家有缘,当初爹和娘其实也是无意间逛到这里来的,后来看这里风景如画,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里,这才派人修葺了这个无稽山庄。当时,琼儿还没出生呢!” 潇溪明显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知道可能是自己刚刚的话哪里有问题,才让他们有这样的反应,赶忙配合着问道:“那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 “这个啊,让我想想看,好像快十六年了呢,是不是琼儿?当初我也才四岁而已,如今二十岁,不多不好,正好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如果瑾儿在我身边的话,也快十六岁了。”慕蓉幽幽的一句话,让三人的表情瞬间一变,两兄妹更是一左一右的拉起满脸忧色的慕蓉:“娘,您又来了,每次人家问到这个问题,您就这个表情。表哥不是已经将东西送出去了吗?咱们已经等了十六年了,还差这几个月的时间吗?您呀,开心一点儿,行不行?” 慕蓉缓缓的摇摇头,对着潇溪苦涩一笑:“对不起孩子,让你见笑了,对了,还没问你呢,今年多大了?” 潇溪立时明白了她口中的瑾儿,说不定就是刁刁,至于当年为什么刁刁会从这个家里离开,她真的很好奇。旋即,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回舅母,溪儿到了今年十二月初八,就十七岁了。” “十二月初八就十七了?哎呀溪儿,你和瑾儿同年生的呢,不过啊,她比你大三个月,那孩子是九月十九生的,若是她能长在我的身边,说不定也和你一样高,一样的亭亭玉立了。”说着说着,眼睛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不大会儿,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可怜的瑾儿啊,一出生就被那遭天谴的老二媳妇扔进那荒山野岭,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给我的瑾儿下毒,若不是你爹拦着,我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今生今生别再让我看到她,否则我见她一次劈她一次,若是不给我的瑾儿报仇,我就不姓慕。” “娘,您别说了,天天说,您不烦,我们都烦了。您发这誓有用吗?就算您劈了她,您还是不姓慕,您现在姓宁,宁慕氏,明白?”玉璿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力的看着慕蓉,一脸的无奈。 “臭小子,你还敢说烦?若不是那天你掉到水里,我能将你妹妹放在一边去看你吗?若不是这样,她能被你那二伯母给扔了?你现在倒好了,居然还敢说我烦?我告诉你宁玉璿,你这辈子,欠瑾儿一条命,如果不是她..” “哎呀我的妈啊,我受不了了,重复了十六年的话,您到底说够了没有啊,从小您就对我说这些,一直说到我而今二十岁,我的耳朵都被您磨出茧子来了,怎么您的嘴就不嫌累呢?”宁玉璿终于受不了的站起身,额头青筋直跳的暴走离开,再待下去,他一定会疯的,疯的,宁玉瑾你这个死丫头,究竟在哪里?赶紧给老子回来,再不回来,我不是被你的名字折磨死,就是被老娘的无敌碎语念死,你就是你二哥我今生的劫啊... 看着宁玉璿痛苦的抱头离开,潇溪的眼角狠狠的抽动了两下,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个漂亮的小正太了,真没看出来,他已经二十岁了,也是,任谁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娘亲吧,每次看他的时候总在想着自己的妹妹,想着的同时怨念就来了,没想到这一念,就是整整十六年。如果当年自己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丢失,不知道她的大哥或者二哥,会不会也要忍受这样的折磨?宁玉璿啊宁玉璿,这就是你排名不上不下的杯具吧! 反观宁玉琼就没有宁玉璿那么痛苦了,她一边安慰慕蓉,一边好奇的看着潇溪:“对了表嫂,您有没有见过我姐姐呢?”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副被她保存的非常好的宣纸,递到了潇溪的手中。 “这个是..。。”潇溪诧异的看着她,“你姐姐的画像吗?” 宁玉琼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是表哥画的,不过是我临摹来了,真正的那一副被我娘给收起来了,每天都要看上一遍,唉,我这个三姐若是再不回来,首先会被逼疯的就是我二哥。”说不同情那是假的,这么多年了,二哥为什么这么怕回家,就是害怕娘亲每日一遍的洗礼,只有三姐回来了,他们苦难的日子才会真正的散去。 潇溪缓缓的打开宣纸,入目的是一位神色狡黠,态度蛮横的绝色少女,真没想到,南风玄翌的画女人的第一幅画居然不是她,而是刁蛮这个臭丫头,别说,画的还挺传神,就连脸上的淤泥居然也添上了,呵呵,不知道刁蛮若是看到这幅画会是什么心情?长这么大,唯一一次邋遢到极点、惨不忍睹的形象居然被人画在了画卷上,她恐怕会懊恼到吐血吧?哈哈...只要一想到她吃瘪的一幕,她就忍不住仰天大笑对她喊:“刁蛮你这个丑妞,你也有今天啊!” 瞧明潇溪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慕蓉神色一紧,诧异的看着她:“溪儿,莫非你认识画上的这个女孩儿?” 认识,自然认识,穿开裆裤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就连穿越了也在一起,这样深厚的情谊,天下间能有几个啊?她就是化成灰,她也认识...可是,她不能说,面对这位心系女儿安危的母亲,她只能保持缄默,好在她的苦难日子就要结束,要不了多久,刁蛮就会找到这里来,届时一家团圆,该是多么美丽和谐的一幕? “不,不认识,只是这个女孩儿看着挺有趣的,所以才会忍不住笑起来。舅母,您看她的眼睛多大,多水灵?一看就是您的女儿。还有这绝美的容貌,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漂亮几分,这么个可人儿,若是接到传话,肯定会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的,您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相信要不了多久,您们一家人就会团圆的。” 慕蓉又何尝不知道她苦难的日子就要结束?可如今多等一天,就像是多等一年一样的漫长,每日数指头过日子的生活,她真的不想再重复了,瑾儿,如果你听到母亲的呼唤,就赶紧回来吧,回来吧... “都在这里呢?聊什么呢?怎么气氛这么凝重?”不知何时出现在潇溪后面的玄翌,揽着她的肩膀蹲下身。 潇溪扯着他的手,“还说陪我出来玩儿呢,到正点儿上,你比谁都溜得快。” 南风歉意的看了潇溪一眼:“今日实在是有太多的事需要忙,你若是喜欢,咱们可以多留两日,这大荒山上也有不少好玩儿的,听说还有野山参呢,到时候我带你去挖挖看。” “真的吗?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皇上啊,可以这样丢下不管?喂,我可不想做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啊,你若是因为玩儿而误了国事,可别怪在我的身上,这个罪名,我明潇溪可是承受不起。” “哈哈哈,没想到溪儿还是这样一个心灵通透的孩子,你放心吧,翌儿绝不是昏庸之道,若不然,舅舅第一个饶不了他。”宁琉濂听到潇溪的话,不由乐的哈哈一笑。 *** 一更送上,二更晚上十点前,有三千到四千的更新。 () vip230:刁蛮归来(mailkit红包加更) 潇溪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舅舅,您也过来了?” “是啊,我们已经谈完了事,听璿儿说你们都在这里。既然今日大家兴致如此之好,有没有兴趣赛马?”宁琉濂的提议,立马遭到慕蓉的反对:“赛什么马啊?那都是你们爷们儿感兴趣的,要赛你们去赛,我们去前院喝花茶去。走,溪儿,让你尝尝舅母新酿的桃花茶,绝对新鲜,保证你喜欢。” 潇溪听说要赛马,眼神雪亮雪亮的看着草原,眼底是难掩的兴奋之色,而慕蓉的话,却将她的希望瞬间浇灭,怎么办?去赛马的话,舅妈会不会很生气?不去赛马的话,又是不是太遗憾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奔跑,如今眼看就要实现了,却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杀出舅母这尊大佛来,哎...这可怎么办啊? 于是乎,只能使劲儿的拧了身边人一下,不停的朝他眨眼睛,那可怜的小媳妇样儿,让南风玄翌心下一阵恶寒,无奈之下,只能他出面打圆场:“舅舅,不如明天再来?今日咱们难得聚在一起,去前院喝茶聊天如何?” 宁琉濂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也好,我这就吩咐人去杀羊,今晚咱们举行篝火晚会,吃烤全羊,怎么样?” 潇溪兴奋的跳起来:“真的吗?这里居然有烤全羊?好耶好耶,今天真是没白来,我太幸福了!” “自然有的,不然这片草原岂不是浪费了?”宁琉濂爽朗一笑,略带诧异的看着潇溪:“对了溪儿,难不成你还在别的地方见过烤全羊?” “呃...也不是,我,我只是听说而已拉!”搞不清楚状况前,她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听言,宁琉濂有些遗憾的望着远处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大草原:“就说,你若听说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见过,就有些不大可能了。” “为什么这么说?”虽说古代跟现代可能没办法比,但是羊肉不是比比皆是吗?怎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稀奇似得。 南风玄翌瞥了潇溪一眼:“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个问题应该不难理解吧?”难不成这丫头不但见过,还吃过?他可没忘记她听说烤全羊后那副兴奋的表情,一般人若是不知道,不该是这个表情。溪儿,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无数遍,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他对她,一无所知。也许,他真的该正视一下他们之间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了。 被玄翌幽深难测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潇溪,心里暗叫不妙,该死的,怎么一个破全羊,能惹来这么多事?这下完了,怎么解释呢? 慕蓉看出了潇溪的不自在,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哎呀,不就是一个问题吗?溪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至于这么较真儿?走啦走啦,这太阳都快落山了,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回去。”说着,不顾潇溪的犹豫,直接将人拉走了。 南风玄翌看着潇溪的背影,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 宁玉宸眼神平静的看了南风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南风看着他扬了扬眉,唇边露出一抹讽笑:“是不是觉得我做男人挺失败的?有时候,这个女人,我真的有些读不懂。更加诡异的是,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总是吸引着我,只要看不到她,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心慌,宸,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宁玉宸眸中慢慢染上笑意,声音淡淡的看着南风玄翌:“很遗憾,我怕是不能明白你的心情。” 南风微微一愣,旋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怎么忘记了,你这厮,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又怎会明白我的心情?”说完,叹了口气,大步离开。 宁玉宸扬了扬眉,语气冷戾:“谁说我对女人不敢兴趣?” 南风脚下一顿,诧异的转过身:“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宁玉宸眉头隐隐青筋跳动,眼睛里含了一丝冷厉:“你今天是不是很闲?闲的话,不如我们多与弟妹沟通沟通?” 意识到宁玉宸火大了,南风见好就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我家娘子,你怎么也不知道避避嫌?好了,再不走,茶真的要凉了。” 宁玉宸看着他的背影,薄唇紧紧抿起,眼底隐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光。 所有人到了重阳楼,还未喝上茶,就听到火急火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快出来看看啊,三小姐,三小姐回来了,回,回,回来了!” 当这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变,尤其是慕蓉,更是将受手中的茶壶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浇在她的身上,都浑然未觉,直到玉琼发现惊叫出声,所有人才乱作一团的为她擦拭,却不想被慕蓉一个用力,猛然推开,整个人发了疯似得朝楼下跑,嘴中更是念念叨叨的喊着:“我的瑾儿回来了,我的瑾儿回来了,瑾儿,瑾儿,娘的小心肝,真的是你回来了?...” 宁琉濂紧随其后下了楼,看到气喘吁吁的管家,头脑在这一刻无比清醒的问道:“真的是三小姐?你没看花眼?” 管家一边喘气一边擦汗,听到宁琉濂的话,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我的老爷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问这个?三小姐的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者,她,她的手中还有那枚玉佩不是?如今小姐已经再往这边走了,老爷,哎?老爷,您慢着点跑...。” 紧随而至的宁玉宸、宁玉璿、宁玉琼、明潇溪、南风玄翌,也一阵风似得消失在重阳楼外,老管家喘足了气,赶忙跟了上去。 此时的潇溪,脑子里一团乱麻,真的是刁刁回来了?她跟谁一起来的?不会与冰凝她们吧?若是在这里碰到他们,那她要怎么说?唉呀妈呀,今天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日子,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难道这是老天在逼着她要对南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这家伙什么时候从苗疆出来的?怎么就没人给她送信儿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阿弥陀佛,刁刁啊,你可千万要自己走进来啊,你家小妹我的小心脏,不能在接受刺激了... 当慕蓉跑到山庄的立水桥下,准备往上走时,突然从桥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鹅黄色阮烟罗的倾城少女,看到这位少女的一瞬间,慕蓉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定在那里,一手掩着唇,任眼泪疯狂肆虐... 而在看到慕蓉的一霎那,黄衣少女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不远处那哭得好不凄惨的貌美夫人。 宁琉濂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们母女俩这般奇怪的对望着,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刚准备上前,却被宁玉宸猛然拉住:“爹,等一会儿再过去。都这个时候了,我想不用怀疑什么了吧?等着吧,等她们相认之后,你再过去也不迟。” “可是你娘她...。”宁玉宸知道他担心娘亲激动过度,微微一笑,淡定的道:“放心吧,这一幕她盼了多少年?怎么可能没认到女儿就让自己先晕呢?娘亲她有时候,比咱们还了不起。” 宁琉濂心中一酸,是啊,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蓉儿心中的痛,熬了十六年了,这一刻的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想清楚这一点儿后,他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桥上、桥下的母女俩,眼眶红润。 当潇溪看到桥上的倩影时,整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这样感人的一幕,作为刁刁的闺蜜,真心的为她感到开心,从今往后,刁刁也可以像她们一样,感受着家人的关怀与疼爱了。前一世,她们是惨遭父母遗弃的孤儿,重生在古代,能让她们体验一把爹疼母爱兄弟姐妹围绕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刁儿,真心的祝福你,祝福你... “娘,是你吗?娘...。”刁蛮看着桥下哭得哀恸的美丽妇人,长长的呼喊着。 慕蓉听到这一句‘娘’时,整颗心都酥了,她试着去停止哭泣,奈何太久没有这么放声大哭的她怎么也收不住眼泪,声音哽咽的根本就说不成话,只能用那双美丽的眸子炙热的看着面前的妙人儿,满含激动与慈爱。 刁蛮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往台阶下走,每迈出一步,似有一堵玻璃屏障被瞬间击碎,随着眼前亲人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的眼泪再度汹涌而出,在距离慕蓉还有五米的地方,她猛然开始奔跑,直到整个人扑进了慕蓉的怀抱,她才满含激动的嚎啕痛哭:“呜呜,娘,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我娘亲,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对不对?娘,孩儿终于找到你了,十六年了,我等了十六年了,呜呜呜...。” *** 二更为加更章节,感谢亲爱的【mailkit】送大红包一个,么么哒,爱你! 另外,上传大图保底更新六千字,五千以下红包加更七千,推荐票过一万四加更三千,共计一万六千字。五千以下红包已经全部加更完毕。 () vip231:兄妹相处之道 摸着真实存在的人儿,感受着女儿的怀抱,慕蓉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她虽然在哭,可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老天爷,谢谢,谢谢你将我的女儿还给我,我慕蓉谢谢您了,谢谢您了。”话落,缓缓推开怀中同样哭得不能自已的刁刁,拉着她柔软的小手,母女俩就这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朝东方,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宁琉濂在一边看着,心疼的直落泪:“好了,别磕了,老天爷会收到你的感激之情的。瑾儿,快将你母亲扶起来,地下凉,咱们有什么话回屋里说,好吗?” 刁刁含着眼泪的眸子转移到宁琉濂身上的霎那,整个人愣住了,艾玛,这个又帅又有男人味儿的男人是谁?光是听到这声音,就已经让她激动不已了,如今看到这人,她的心简直可以漏跳了半拍了,这个人看年纪,应该不是哥哥,难道,难道这个人会是她的...?买噶等,不会吧?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年轻的吗?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 看着自家女儿盯着自家相公发呆的可爱模样,慕蓉匆忙拭掉眼泪,满眼含笑的将宁琉濂拉到刁蛮面前,哑着声音解释:“瑾儿啊,这是你的父亲宁琉濂,我是你的母亲,我的名字叫慕蓉,记住我们了吗?” “爹爹?原来你是我的爹爹,天呐,我真是太幸福了,真没想到,我有这么酷这么帅的爹爹,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还有我的娘亲,我就说我这么美的脸蛋,娘亲定然是美若天仙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令我又惊又喜。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爹爹、娘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谢谢,谢谢您二位给了我生命,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咱们都要朝前看,以后的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咱们谁都不许提了,今天既然孩儿回来了,就请您二位收起眼泪,用笑容欢迎我的回归,好吗?”刁刁善解人意的甜甜一笑,乖巧的喊出今后不再与她陌生的两个字眼儿,这称呼,她曾经无数次的在心中呐喊,可惜经历两世,都没能幸福快乐的喊出过。而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喊出来了。这种发自内心的幸福,令她激动,令她回味。 “哎哎哎...,好,好,好,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乖女儿,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宁琉濂、慕蓉刚刚还沉浸在刁蛮夸赞的声中,而后又被她那一声满含感情的‘爹爹、娘亲’所深深震撼,这声迟到了一十六年的称呼,几乎在瞬间,就让他们夫妻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一左一右亲切的拉起她的手,眼眶咸涩的看着她,声音哽咽:“对不起瑾儿,对不起,这些年,这些年我们不在身边的日子,你受苦了,受苦了...你放心,今生今世,不管再苦再难,我们再也不放开你,再也不了。”话落,两人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感受着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与感动。曾经,他们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这个女儿,而今愿望实现了,他们就算就此死去,也能对得起宁家的列祖列宗了。 “舅舅,舅妈,这可不行哟,表妹她总是要嫁人的,难不成您二位还想将她拴在身边一辈子啊?”隐含着笑意的打趣,让刁蛮整个人为之一颤,直到慕蓉松开手,将她带到潇溪面前,瞥到身边冲她微笑的南风玄翌,刁蛮才在这一瞬间理清了所有的关系,强忍着心下朝天翻白眼儿的冲动,心中重重一叹,我的妈啊,这个世界也忒小了吧?怎么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明潇溪这个臭丫头呢?更可恨的是,她还要叫她表嫂?靠,有没有搞错啊?瞧着死丫头笑的贱贱样儿,真是真是太阴险了。 慕蓉、宁琉濂一愣,来不及细想潇溪的话,赶忙将她推到二人面前,热情的介绍:“瑾儿啊,这两位呢,是你的表哥和表嫂,他们今日刚到庄里面玩儿,没想到就能遇到你,说起来,你们的关系真是不浅呢,好好瞧瞧你表哥,是不是见过?” 刁蛮狠狠抽了抽嘴角,可不就是关系不浅?好你个明潇溪,老娘都快累的吐血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跟着男人出来玩儿,看我回头怎么找你算算总账。至于这个南风玄翌,说实话,她似乎真的要感谢感谢他,如若不是他,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亲人。思之际,赶忙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若是反应的太快,难保南风玄翌这厮不会怀疑什么,虽然她恨这个死丫头恨的牙根儿痒痒,可也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看刁蛮垂着眸认真思考的模样,玄翌也不着急,但笑不语的看着她,静等她的反应。 “啊,我想起来了,你,你不就是在落日山下,那个寻找你娘子的人吗?我就说嘛,这么帅的人物,我怎么可能忘记了?真是没想到,原来你就是我的表哥啊,啊,对了,你家娘子可找到了?”片刻后,刁蛮猛地抬起头,满脸兴奋的看着南风玄翌,热情的问道。 玄翌顺势将怀中的潇溪推出去,眸中含笑的看着她:“喏,这位就是你的表嫂,她叫明潇溪。溪儿,这个丫头我曾经在落日山下见过,也算是巧了,如果不是那次见面,舅母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寻到她呢!”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瑾儿。我的名字叫明潇溪,听舅母说咱们年纪就只差三个月,倒是有缘的紧呢!欢迎你回到大家的身边...。”说着,冲她张开双臂,刁蛮吸了吸鼻子,热情的扑了上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谢谢表嫂,也谢谢表哥,真没想到,那次见面,会成为我与家人团聚的重要机缘。”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瞧将我们家宝贝儿的眼泪都惹出来了,乖孩子,别哭了,今后你不再是一个人,瞧,这是你的大哥,宁玉宸,别看他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臭脸,其实他这个人很善良,心也很软,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他。”慕蓉勾着浅浅的笑意,拉着刁刁走到宁玉宸面前,满含警告的看着他。 宁玉宸淡淡的瞥了慕蓉一眼,有些无力的道:“娘,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那么可怕?这是我的嫡亲妹妹,有你这么介绍的么?”说着,默默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唇角含着温柔的笑容递给刁蛮:“喏,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没想到真的有送出去的这一天,瑾儿,欢迎回家。” “哥哥...。”这一刻,刁蛮抛去了在雪山之巅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她没想到对外人冷言冷语的宁玉宸,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会这般的细腻柔情。从小就梦想有哥哥疼爱的她,今日总算实现了这个超难实现的夙愿,一时间激动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上前抱着宁玉宸不丢手。美男啊,爹爹是美男,两个哥哥更是美男中的极品,老天爷,你对我刁蛮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你再给我送来一位美得掉渣的好老公,我一定多做善事,好好积德,拜托拜托了... 冷不丁被刁蛮一抱,宁玉宸登时僵硬着身体,动弹不得,当他无意识下瞥到刁蛮眼角、鼻下的那些透明状物体时,强忍着心下的恶心感,无力的将头扭到一边,可那始终抽搐着的眼角和青筋直跳的额头,都在昭示着他有多么多么的痛苦... “这是你的二哥,宁玉璿,对他你可千万不用客气。哼,若不是这个臭小子,当年娘亲也不可能让你二伯母有机会将你丢到深山老林,还被下了毒,更不用让你离开我们十六年,都是这个臭小子,这些年你受的那些苦,你完全可以从他身上讨回来。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这家伙若是不照办,哼哼,老娘直接阉了他。” 听完慕蓉的介绍,刁刁整个人傻了眼,而后怜悯的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铁黑铁黑的宁玉璿,她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了,瞧瞧娘亲那些话,艾玛,简直说的太溜了,可见这些话不是今天第一次说,只要看了她这个二哥无限杯具的模样,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于是,难得善良一回的她亲昵的拉起宁玉璿的胳膊,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看着他:“二哥,你长得真漂亮,真没想到我有这么两位比女人还漂亮的哥哥,每日光是看着你们的脸,我就食欲倍增了,真是太好了。对了,你们尽管放心,妹妹我绝对不会给娘亲机会,让她阉了你们。我还想让你们给我找两个美若天仙的嫂嫂回来呢,你们说是吧?” 宁玉琼看着两个哥哥接近崩溃的脸色,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很快,她就接收到两道来自不同方向,却同样杀气四溢的眼神,赶忙识趣儿的背过身,可是那不断耸动的肩膀,还是告诉大家,她乐的多么开心。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平日里她慕蓉就是对他们太客气了,才让这两个混小子这么不把她当回事儿,现在好了,她女儿回来了,还说了别人都不敢说的话,并且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两个臭小子不敢,尤其是在他们妹妹回来的第一天,更加的不敢!即便今天这小丫头砍他们一刀,他们也得生生的受着,谁让他们这些年幸福的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下,而他们这个妹妹,却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即便他们知道这个妹妹也有可能生活的很幸福,不见得就是去受苦受难,但这还是他们宁家欠她的,身为她的哥哥,这些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为止,瑾儿想必也累了一路了,赶紧进去休息休息。”就在这尴尬的时候,宁琉濂站出来圆了场。 南风玄翌配合的拉起宁家兄弟往外走:“走走走,咱们过去安排一下,如今好不容易盼回你们的妹妹,今天怎么着也要好好庆祝庆祝才是。” 宁玉宸何等的人物?不过是瞬间就恢复了以往邪冷的神色,抿着唇,跟着南风玄翌往外走。 宁玉璿虽没再说什么,但那帅气而僵硬的脸上,还是告诉众人,他有多么多么的不爽。尤其是路过刁蛮身边时,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刻薄在其中。 刁刁居然无惧他的挑衅,风情万种的拂了拂秀发,别有意味的问道:“二哥,晚上我们拼酒如何?” 宁玉璿面色一凝,这个臭丫头,鬼灵精的模样,又想干什么?难不成她还真记恨上他了?不会吧,看她的模样也不像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啊? “二哥,你这是不敢吗?” “笑话,我怎么可能不敢?拼就拼,到时候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指不定谁输给谁呢!”刁蛮骄傲的扬起下巴,拉起潇溪的胳膊,亲昵的道:“表嫂,我们走吧。” “娘,怎么都走了?还有我呢,您怎么还没向姐姐介绍我呢?”然,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慕蓉脸色一僵,赶忙回头抱歉的看着宁玉琼:“哎呀琼儿,抱歉抱歉,是娘的不是,刚刚这不是被你哥哥打了岔吗?来来来,瑾儿,你赶紧过来,这是你的小妹,宁玉琼,比你小两岁。” “我说琼儿,你别再这里自作多情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娘亲自打见了你三姐,心里面哪里还有我们的存在?不然,你这么一大活人,她怎么可以忘得干干净净呢?”阉了他?这是身为母亲该说的话吗?亏她想得出来,真以为他宁玉璿好欺负呢? “宁玉璿,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少一句话会死吗?会吗?赶紧给我滚,他们姐妹团圆,关你什么事?滚蛋!”母老虎一发威,宁玉璿撇着嘴,愤愤不平的被宁玉宸、南风玄翌拖走了。 明潇溪忍俊不禁的看着刁蛮:“你可真行啊,瑾儿妹妹,刚回来,就有本事将这个家弄的鸡犬升天,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崇拜你一下呢?” 面对潇溪嘲讽的低语,刁蛮慈眉善目的笑了:“你懂什么?这叫活跃家庭氛围,懂吗?我得让他们真切的感受到我刁蛮的存在,不然我回这个家,岂不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与他们培养感情?只有这样深刻的打击下,才能让他们记住我,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恨得越深,爱的就越深,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是歪理,歪理!亲情怎么能和爱情相比呢?真亏你想的出来。你二哥那模样,还不把你给恨死了啊,你让你母亲连‘阉’字都摆了出来,他丢不丢人?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闷,故意找茬呢!” “嘿,还真被你说出来了,本小姐就是故意找差,怎么着吧?你信不信?不出半个月,我就能真正的融入他们,让他们真心实意的接纳我,你相不相信?” “你刁蛮的适应能力和折磨人的能力,我明潇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罢了,这是你的事,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不过前提是,你可千万别将你那小正太二哥给逼疯了啊,别人我不担心,我还真担心这个从小生活在你宁玉瑾阴影下的宁玉璿啊!”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真看不出来啊,你们两个还一见如故呢,聊得这么开心?”慕蓉突然好奇的凑上来,让潇溪吓了一跳,赶忙扬起乖巧的笑容看着她:“舅母,可不是嘛,这瑾儿妹妹的脾气,真的很对我的胃口,瞧,只顾着说话了,倒将您忘了,罪过罪过。” 慕蓉微微一笑,“傻丫头,你们感情好那是好事儿啊!” “琼儿妹妹,你好,刚刚是姐姐的错,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喏,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说着,将一枚十分精致可爱的戒指,戴到宁玉琼的手上。 “姐姐,您,您居然还给琼儿准备了礼物?哎呀,这真是太小巧可爱了。”看到手指上那枚漂亮的不像话的戒指,刚刚的阴霾瞬间消失不见,属于少女娇俏可爱的笑容让刁蛮很是窝心:“你喜欢就好,这是我闲暇时自己做的,将来我再做一些,你戴着玩儿。” “哇塞,姐姐,你好了不起,这么复杂的工艺您都会?我也想学,你教我好不好?” ... 目瞪口呆看着她们姐妹俩和谐离去的背影,明潇溪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舅母,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未来的日子里,您的生活里,一定充满激情与欢乐。” 慕蓉呵呵一笑,眯着眼睛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想不到溪儿居然也有这种感觉呢,哈哈,今天舅母实在是太开心了,我们这一家子人,总算可以团圆了,这一天,我整整盼了十六年啊...。” () vip232:刁蛮身世 “孩子,快跟娘亲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身上的毒,又是怎么解的?”一坐下来,慕蓉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提心吊胆惦念的女儿,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又是怎么回到他们身边的,她想知道,她迫切的想找回她这十六年的空白。 “娘,我的事先不着急,一会儿女儿慢慢给您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您还是先给女儿解个惑吧?刚刚您的言语间似乎提到了二伯母,怎么刚刚我一路走来,这个山庄上似乎没有别的外人啊?” 慕蓉听言,自我嘲讽的笑了:“自然没有外人,这是我与你爹爹亲自选的地方,他们又怎会知道?更没资格知道。” 宁琉濂轻叹了一口气,一边沏茶,一边淡淡的道:“也罢,趁着翌儿、溪儿今日都在,十六年前的那段往事,也该向你们解释一下了。” “是啊娘,您怪了我十六年,儿子却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这个冤大头,我当也就我当了,可您总得告诉孩儿原因吧?”宁玉璿非常不爽的嘟囔,这十几年来,每当他追问当年,总是被慕蓉敷衍而过,以至于他到现在,对宁氏家族,也是一知半解。 相对于宁玉璿的不理解,宁玉琼的好奇,宁玉宸倒显得镇定多了,身为长子,当年他已经懂事,这些事宁琉濂也不会瞒着他,所以他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 慕蓉瞟了宁玉璿一眼,转首看向刁蛮,眼底闪烁着笑意:“也对,你刚刚回来,自然是对自己家族的事感兴趣些,那就让你爹爹他从头为你们讲起吧!” 宁琉濂放下茶杯,目光徐徐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语气平静的道:“其实说起来,我们并不姓宁,我们的祖先生长在美丽的大草原上,姓‘俄格德格’,汉化之后,就演变成了‘宁’这个姓氏。” “这么说,咱们的祖先是蒙古族人?”这个消息,是不是也太劲爆了点儿?真是没想到,她刁蛮居然是蒙古族的后裔? 潇溪顿时了然,难怪那个时候,舅舅会说烤全羊并不多见,敢情,这是他们宁氏特有的美食? “蒙古族?丫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爹爹接下来还没讲,你便已经知道咱们民族的统称了?”刁蛮的话无疑让宁琉濂惊了一下,甚至于连慕蓉、宁玉宸都分外讶异的看着她。今日这种场合,按理说是不允许有外人存在的,甚至于只允许长子嫡孙在,如果在宁氏家族内部,他们只能在宁家祠堂内向下一代讲述宁家的起始与条令。所以说,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宁家的起源,那么刁蛮,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所有人都惊异的望着自己,刁蛮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刁蛮是何人,神偷的随机应变能力,自然不是盖的。 “爹爹,娘亲,如果女儿说是做梦梦到的,你们相信吗?梦境中所有人都站在一顶圆圆的布放在外,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他们的衣服很奇怪,奇怪的女儿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还有他们的发饰、发型,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刚刚听爹爹提起这个姓氏,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蒙古族’三个大字。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以说,当刁蛮说她是做梦梦到的之后,宁琉濂、宁玉宸,就连慕蓉的脸上都挂着怀疑的神色。但当他们听完她的话,却都一个个沉默了下来,他们无法否认,刁蛮所描绘的,正是宁家祠堂中画像上仅有的场景。试问,一个离家十六年,又从未进过宁家祠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祖先当年是怎么生活的?那么她所说的梦境,自然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感叹之后,慕蓉越发珍惜的看着刁蛮:“瑾儿,真没想到,你与宁家,还有这么一段不可思议的梦境,你还梦到了什么?” 刁蛮怕说的太多反而容易出问题,也就适可而止的摇了摇头:“别的倒是没有了,这些影像是断断续续出现的脑中的,所以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深刻。” 宁琉濂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以后,我们从美丽的大草原上辗转来到了平原之地,彻底与汉人融为一体,从此,俄格德格这个姓氏,就此只能在宁家族谱上出现。改为‘宁’氏之后,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我们‘宁’家成为了百里家族统治下十大家族中排行第一的宁氏家族。却没想到百里家族盛世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年,到了百里笙这一代,仅仅一个月,家族便灭了。”讲到这里时,宁琉濂微微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继续道:“之后,十大家族相继隐世,远离江湖纷争,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隐世生活。” “百年过去后,到了你爷爷这一代,一共育有三子两女,其中嫡氏一脉,就只有我宁琉濂与你们的姑姑宁琉月。大房只有一女,二房两个儿子。本来继承家族的就是嫡氏一脉,这无论到何时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可偏偏二房的这两个儿子,各个都不是安生的主,就连带娶的妻子,也各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为此,家中纷扰不断,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这些人还知道收敛,可当你爷爷奶奶相继过世之后,他们逐渐露出了贪得无厌的嘴脸。我与你娘亲的一忍再忍,不但没让他们感恩在心,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更甚者居然还将毒手伸到了你们身上。” “那时候,你娘刚生了瑾儿,还在月子里,突然有一天,奶娘跑过来说二少爷掉入湖水中。当时我和你们的大哥并不在家,你娘一听之下没有细想,就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瑾儿就已经不见了。当时你将就哭了个肝肠寸断,最后因为伤心过度,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与你哥哥连夜赶回来后,噢对了,当年你哥哥还不到十岁,但已经是爹爹得力助手。将宁家庄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全部召集到了练武场,进行一对一的拷问,最终还是掏出了点线索,通过这些线索,抽丝剥茧之下,才找到了隐藏在二房中的两颗老鼠屎。你们的这两个伯母,一个刻薄势力,却容易掌握;另外一个阴险狡诈,不容易看清。偏偏就是这个狡诈的,利用了这个刻薄的,将你的妹妹扔到了无稽崖下山林中。更为可恨的是,她们居然还给瑾儿喂食了毒药,她当时还不到一个月啊,可怜的瑾儿,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山林子不知道找了多少遍,别说是尸体了,就连一滴血都没找到。大家纷纷揣测你要么被林中的野兽吃了,要么毒发而死。可我们也没有找到其他因中毒而死的野兽,凭着这一点,你母亲就认定了你可能被人救走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六年。这十六年来,你娘日日夜夜活在内疚与自责中,期间,还不停的派人去寻找你的下落,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唉...” “那,那两个女人呢?没有杀了吗?”刁蛮磨着牙看着宁琉濂,满脸恨意。 “当年苦寻你无果,回到宁家之后,你濒临绝望的娘就对二房拔剑相向,若不是我拦着,那两个女人或许就会血溅当场。若不是念在他们孩子年幼的份上,爹爹怎么可能轻饶了他们?心灰意冷之下,彻底与他们断绝了往来,与你娘一起搬离宁家,来到这个与无稽崖最近的大荒山下,盖了这个‘无稽山庄’,从此,就守着无稽崖过了十几年。” “难怪取名无稽山庄,没想到这当中有这么一段渊源。”潇溪轻轻颔首,若有所思的看着刁蛮:“虽说你没长在舅舅、舅妈身边,可是他们对你的付出,却是你哥哥妹妹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刁蛮满脸感慨的看着他们:“爹爹,娘亲,这些年,孩儿让你们费心了。” “傻丫头,只要你还活着,那比什么都好。对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向我们说一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吧?”听言,刁蛮乐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缘分啊!爹爹,娘亲,这么些年,你们可曾经想过到山上去寻找一下我?” 她的话,让宁琉濂、慕蓉微微一愣:“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难道说你就在那座山峰上?” 刁蛮意味深长的笑了:“没错,我当年的确是被人救到了无稽崖上,是一个老头子将我养大成人的。两年多前,他狠心的将我踹下了山崖,让我下山历练。”可惜的是,你们真正的女儿因为他这一踹,死了,来了这个异时空的我。说起来,你们和他之间也算一笔勾销了,他虽说救了你们的女儿,但同时也将她给踹死了啊! “什么?你就在无稽崖上?这怎么可能?当年莫说是无稽崖下的山林、谷底,就连山顶,我们也都没有放过,可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居住的景象啊?”慕蓉的质疑,刁蛮只是微微一笑:“娘,如果有人刻意隐居,又怎么会让人发现他们呢!师傅隐居的地方,我也是最近一个月才想起来的,有时间,我会带你们去拜访一下的。”在此之前,别说是你们了,就连她也对曾经的记忆一片模糊。说起来,这趟苗疆之行,倒是收获颇丰啊! “最近一个月才想起来?”宁玉宸听到这句话,很感兴趣的看着刁蛮挑了挑眉。 刁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起来,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山看望他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当年将我踹下山时没有掌握好力度,不但摔坏了身体,还摔坏了脑子,记忆,就是在那个时候没了的。我的右腿,养了半年才养好,若不是当时恰好遇到个农夫将我背下山,说不定早就被狼给叼走了。”一提及当年的事,刁蛮就忍不住吐槽,这个怪胎师傅,她见了他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玩儿我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不怕将人给玩儿死啊? “我的天,你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怪人?怎会将你踹下山?他居然也能下的去手?”听着刁蛮漫不经心的解释,慕蓉心疼的直掉眼泪,别看自家姑娘说的无趣,但是她知道,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辛苦。 刁蛮叹了一口气:“娘,师傅他对我很好,摔断腿也是我自己的责任,学艺不精,赖不得旁人。你别哭啊,我这些年其实过得挺好的。山上就我和师傅他两个人,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是不停的学艺,日子过的倒也充实。唯一的不好就是,师傅不让我下山,说山下坏人太多,不然的话,我也有可能早一些与你们相认了。”依着她刁蛮的性子,下了山就如脱了僵的野马,四处乱窜,大家离的这么近,怎么可能没有机会相认? “真的生活的很好?”慕蓉拉着她,左看右看,生怕错过点什么。 刁蛮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娘:“娘,就算过的不好,您现在这么看,似乎也看不出来什么了吧?” “臭丫头,娘那不是关心你的么,有你这么说话的没?”宁玉璿不爽的抬眸瞪着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娘亲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他了?小样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哥,不至于吧,我只是开过玩笑,你没听出来吗?”额头冷不丁爬上三条黑线,好吧,似乎真的将宁玉璿这厮给得罪了,瞧,怎么说都不对,她还是闭嘴算了。 一见两兄妹又开始斗嘴,宁玉琼笑着凑到刁蛮面前:“姐姐,你这些年叫什么名字啊?” “刁蛮,姓刁,叫蛮。”说着,嘿嘿一笑,其实,她十分喜欢自己的名字,相对来说,宁玉瑾这个名字,太柔了,反倒不适合她。 “刁蛮?嗤...难怪这么蛮横无理,谁这么有远见啊,你这个名字与你,那还真的是契合的很呢!”宁宇轩阴阳怪气的话再度响起,这一次,刁蛮好心情的没有与他计较,本来吧,她就是刁蛮无比的,在前世是这样,在今世,自然还是这样,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早已不感冒,所以宁玉璿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让她起任何的波澜。 “刁蛮?呵呵,别说,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蛮儿,你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以继续叫这么名字。宁玉瑾这三个字,只需要在公开场合提到就可以了,行吗?”慕蓉的善解人意,让刁蛮格外的开心:“谢谢爹爹,谢谢娘亲,也谢谢大家,我很高兴,没想到我的认亲过程会是这么的顺利。” “这一切可是多亏了你的表格,若不是因为他啊,娘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你?还不赶紧敬你哥哥嫂嫂一杯茶?”刁蛮爽快的站起身,即便心里有多么的不舒服,可她不得不承认,南风玄翌这厮,这次的确是帮了她的大忙,无论如何,这杯茶,是一定要敬的。 “表哥表嫂,妹妹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也谢谢表哥这次的大力帮忙,一切均用这杯茶代替了,日后若是有什么我刁蛮帮得上忙的地方,二位尽管说,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刁蛮的爽快,让玄翌甚为佩服。喝了她的茶后,他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和北冥的公主,关系很好?”当日在谷底,他见到的,应该是二公主才对,而且这位二公主,貌似是去年才刚刚找回来。 南风这么想的同时,刁蛮的脑子瞬间也转过了圈:“不是,我只认识二公主,她的师傅与我的师傅很要好,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 “那,那日在落日山谷底,你们两人为何是那种打扮?”想到两人当日的打扮,玄翌有些忍俊不禁,的确,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那么邋遢的一面吧?看他这个表妹活泼俏皮的漂亮模样,想必也不例外。那么那一日,又是因何原因让她们那副打扮? “哼,还说呢,都是那个二公主,她的师傅与冥婆婆打赌来着,说北堂娆在谷底坚持不了一个月,她师傅自然不相信了,于是就与冥婆婆堵了,正好那个时候我与那家伙在一起,她就将我也拉了过去。喏,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副鬼模样,说起来,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那后来呢?”玄翌感兴趣的抬了抬下巴。 刁刁翻了个眼皮:“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冥婆婆输了。北堂娆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输了?她就是打不死的蟑螂,适应能力超强的。” “原来如此啊!当日在雪山之巅我只匆匆的与她说了几句话,就没再见过她了。她是不是不常出现在北冥?” 刁刁颔首:“没错,娆儿喜欢四处乱转,本来这次寻亲她想与我一起来的,后来因为某些事耽误了,估计会晚些时候到。” 潇溪无力的翻了翻眼皮,大仙儿,你可真能编啊! *** 今日更新结束,某晴脖子压力太大,更三千的话太少,就更了五千字,日后若是不出意外,会日更五千字。遇到好位置,会加更,大家多多包涵一下! () vip233:宁玉宸的怀疑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她了。”玄翌的若有所思,让刁蛮大为感兴趣,于是乎,她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问道:“表哥似乎对北堂娆很感兴趣的样子?” 玄翌微微一愣,眸光沉静的瞥了她一眼:“没错,我是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二公主,有兴趣。” “为什么?”显然没料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痛快,刁蛮飞快的瞥了眼面无波澜的明潇溪,诧异的朝他挑了挑眉。 “听闻北冥大公主北堂魅、二公主北堂娆、三公主北堂筱是三胞胎,可是据我所知,这三公主的容貌可是与大公主、二公主的大相径庭。反倒是这大公主与二公主的容貌有近十分的相似。不过,传言如此,但是有谁真正见过她们三人同台过?尤其是这大公主与二公主同时出现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二公主,是不是凭空杜纂出来的?”南风玄翌的话,让潇溪身子一震,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她竟没想到,南风玄翌的心居然细发到这种地步。因为连她都不曾注意过,她们三人是否同台过,他却能关注到这种地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南风玄翌始终注意着北冥... “这个表哥似乎是多想了,龙生九子还各个不同呢,更何况是人?至于这北堂娆是不是杜纂出来的,那更是可笑。且不说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单单她直爽的性格就不可能成为北堂魅那样气质娴静优雅、气自华的女子,两人的性格一看就是南辕北辙,怎么可能一人分饰两角?呵呵,这太可笑了些,真的是太可笑了。”刁蛮一边摇头轻笑,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多,着实有些口渴了。 “是吗?那这么说来,是我多想了?”南风玄翌轻轻的扣着茶盖儿,眉梢轻挑。 “表哥似乎对这个北堂娆关心过头了吧?”刁蛮失了耐性,目光倏地变冷,“表嫂可是坐在这里呢,表哥说话难道不需要顾及点什么?” 对于刁蛮的直言不讳,南风玄翌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轻柔的落在潇溪的脸上:“就是因为你表嫂在这里,我才不需要遮掩什么。” 面对玄翌的坦然,潇溪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朝刁蛮嗔怪一笑:“好了蛮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瞧把你给紧张的。” 刁蛮看人家夫妻伉俪情深的样子,不由为自己的多事儿撇了撇嘴。 瞧着气氛有些尴尬,慕蓉看看天色,突然站起身笑看着潇溪:“时间不早了,不如溪儿、蛮儿陪我下去准备今日的晚膳,如何?” 潇溪闻言,知道自家舅母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就顺着她的台阶下了:“也好,坐了一下午了,还是陪着舅母出去活动活动吧!” 刁蛮怎可错过与潇溪交谈的机会,也毫不犹豫的应下。 她们离开后,宁玉宸若有所思的垂下头,不出片刻,也走出了花厅。南风玄翌的剑眉,在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你们两个去花园转转好了,娘亲这边不需要你们帮忙。”走出花厅,慕蓉笑着对两人吩咐,潇溪还想坚持,却见慕蓉已拉着刁蛮走至了一边,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潇溪先一步往花园走去。 “你这丫头怎么搞的?你表哥那样的人物也是你可以随便编排的?”见潇溪走远,慕蓉才拧着眉不悦的看着今日才回到她身边的刁蛮,她一点也不想训斥她,可南风玄翌是谁?那是西祁的天子,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们可始终没有忘。 刁蛮撇撇嘴,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娘,我不允许他那么说我的好朋友。还有,表嫂坐在哪里,他的确不应该提及别的女人,这是对自己妻子的不尊重。” 慕蓉叹了一口气:“丫头,不管你表哥怎么做,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儿。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他们夫妻间的私密事,你有什么资格这里抱什么不平?你这刚回来,娘不想跟你说重话,可是你刚刚的表现,实在让人不放心。”这丫头,也太直接、太单纯了吧? “好了娘,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多注意的。”为了不让自家娘亲不多心,也为了自己的耳朵,刁蛮妥协的点点头。 慕蓉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那好,赶紧过去看看你表嫂,离开太久总归是不礼貌,娘亲去厨房看看。”见慕蓉离开,刁蛮松了一口气,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想到刚刚与南风的一翻谈话,目光中含了一丝凌冽。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潇溪垂眸坐在石凳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的望着前方。 “这么远弟妹也能听得到?”宁玉宸轻飘飘的落在潇溪对面,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大老远的跑过来,不会是考验我耳力好不好的吧?”潇溪眨着眼,漫不经心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呵...弟妹还真是直爽。”宁玉宸冷冷的勾唇,一双寒目直视着她:“你嫁给玄翌,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和北冥皇室,又有什么关系?” 终于问出来了吗?她还以为他会装哑巴呢?看来这个宁玉宸与南风的关系,果然不一般,瞧瞧这两个问题,哪一个不是为了南风? 眼眸一沉,微微一笑:“溪儿不明白表哥的意思,我嫁给南风两年,若是有目的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吗?那次兵变,应该是最好的机会吧?难不成还要等到西祁局势稳定了,再去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至于我和北冥皇室说什么关系?呵呵,我和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表哥希望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麻烦您说清楚点,否则溪儿会听不懂的。” 玉宸眼底掠过浓浓的质疑:“那ri你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还与北冥的皇后、公主在一起,明潇溪,你以为冰颜皇后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依着当日她对你的态度,如若说你们没关系,骗谁呢?” 潇溪水眸中一闪,呵呵一笑:“原来如此,难怪表哥自打见了我,脸色就没好过,感情问题出在了这里。如果我还坚持说与他们没关系,你信是不信?” “不信。”宁玉宸紧抿薄唇,两道目光毫无顾忌的落在她身上,仿佛能洞察她一切的心声。 “既然不信,那还问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信,才要追根究底,怎么?难不成你想搪塞过去?” “表哥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或者说,你真以为玄翌什么都不清楚?” “你...。”宁玉宸眸光死死的落在她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人看了极为不舒服:“今日,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你是南风最亲密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我绝不能让他身边存在一丝一毫的瑕疵。” 潇溪嘴角抖动了一下,刚开口,刁蛮的声音破空而出:“如果哥哥想要问她与北冥皇室的关系,或许蛮儿可以代为解答。” “你知道?”宁玉宸挑了挑眉,诧异从眼底闪过。 “自然,虽然当初没有见过这位西祁皇后,但是还是在娆儿嘴里没少听过。不过哥哥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太失礼了。”话落,十分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再怎么说,她也是表嫂,也是西祁的皇后娘娘,请问哥哥现在,是以身份身份质疑她的?” 宁玉宸眼睛眯了一下,甚为诧异的看着刁蛮,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妹妹,他怎么总感觉,这个妹妹与明潇溪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从她刚进门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如今看她出现在这里为她解围,这种感觉越发的强了。“妹妹与皇后娘娘似乎一见如故,嗯?” 刁蛮嘴角抖动了一下,不屑的抬了抬下巴:“哥,本来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如今见你不分青红皂白,这样乱给别人扣帽子,实在让人失望。且不说表嫂是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就以她身后的强大后盾红楼来说,也不该是你怀疑的对象。天下人谁不知她哥哥明潇飏油盐不进?虽说在四国都有营生,且财富天下无敌,可也没见他跟哪一国的关系要好。就连自己的妹妹嫁给西祁王,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靠拢的迹象。难道就因为她出现在北冥皇后,与皇后娘娘在一起,你就要怀疑她嫁入西祁别有居心?据我所知,当初指婚的,貌似是东翰的前皇后吧?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其中的各种周折,哥哥真的一清二楚吗?” “我..。”冷不丁被刁蛮这样一问,宁玉宸倒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实话告诉你,明潇飏与南疆公主冰凝十分要好,当日,就是南疆公主冰凝邀请她一起入皇宫探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她一见如故,这才邀她一起去御花园赏花。那两日也恰巧是娆儿回宫的日子,所以对于这件事,我十分清楚。请问哥哥可信了?”刁蛮冷冷的看着宁玉宸,眸底早已不见早先的尊敬。 南疆公主冰凝?对了,当日的确有冰凝的身影,这么说来的话,他真的误会明潇溪了?想到这里,脸上旋即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弟妹,是表哥的不对,请你见谅。” 潇溪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宁玉宸的歉意来的这么果断,果然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令人钦佩:“无妨,表哥也是为了翌好,溪儿没什么怪不怪的。” “表嫂,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他刚刚还怀疑你图谋不轨呢!你说你一弱女子,能在西祁翻出什么大浪来?他居然能这么侮辱你对表哥的忠心,你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刁蛮气呼呼的走到溪儿面前,一副比当事人还着急的神色。 “表哥刚刚的话虽然直接,但他的出发点还是为了翌,也怪我当初见到表哥时,没有解释清楚,如若处理得当,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潇溪的淡然,让刁蛮更气了:“你傻了你?若是你一进门就解释,我这个哥哥说不定更加的怀疑你,今ri你是碰到了我给你作证,若是没人跟你证明呢?你不还得冤死啊?” 冤什么冤?自己本身也确实瞒了他很多事,比起这件事,其他的...真不知道如若有一天,南风知道这些后,会是什么表情?突然有些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了... “咳咳,蛮儿,我,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见潇溪沉默下来,宁玉宸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瞪着刁蛮,这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若是能信得过,还会问出那样伤人的话吗?”刁蛮横了他一眼,将之前留下的好印象彻底击碎,拉起潇溪走出了凉亭:“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潇溪微微一愣,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刁蛮离开,留下宁玉宸烦躁的抓着头发立在春风中,忧桑了... “你傻啊你,刚刚他那么说,你怎么不解释?”见四下无人,刁蛮甩开潇溪的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嘟囔着。 “他说的本也没错,我的确瞒了不少事啊!刁刁,你说将来如果南风知道,他会不会很生气?”刁蛮看她提心吊胆的样子,虽然很想随意说点话敷衍一下,但这个问题她也为她担心,沉吟了片刻后,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不知道,虽说没见你家南风发火的威力,但是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这样瞒着他,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今日他能够带你来这里,足以说明他对你的信任,溪儿,如果可以,不如交代了吧?” 潇溪红唇紧紧抿起:“可是,可是我的身份那么多,我要以什么身份...?”话音还未落,就被刁蛮截掉:“还能以什么身份?当然是北堂娆的身份了,你所有的身份不都是围着这个身份转的?你告诉了他这个身份,其他的身份自然不攻自破了。” “真的要说?”这下,刁蛮无语了,没想到向来果断的妙手芊芊,也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天:“那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不宜拖太久,今日是哥哥质疑你,明日,就指不定是谁了。” 潇溪轻叹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跟着刁蛮还没走两步,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拉住刁蛮:“还没问你呢,我娘的解药可找到了?” 刁蛮颔首:“找是找到了,不过这次,我们也算是伤亡惨重。你姐姐若不是迟暮相救,怕是连命也保不住。明潇潇与苗玄清两个人的关系也定下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上门提亲。这次若不是在苗疆碰到你哥哥,怕是冰凝也回不来了。” “什么?怎么这么严重?哥哥他不是刚刚登基吗?怎么可能会去苗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现在他们情况怎么样了?”潇溪急的差点没将刁蛮给勒死:“我说,你温柔点行不行?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有机会再说。你哥哥受了点轻伤,但迟暮的情况不太好,不过都回了北冥,有你娘、冰痕那些神医在,应该是问题不大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连哥哥都受了伤..。。”北堂瓒的武功明潇溪是见识过的,那样高深的武功也能受伤,可见这次的苗疆之行,有多么的危险可怕。 “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哥哥是为了救冰凝才受伤的,不然,那些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说起来,这个北堂瓒和冰凝的关系似乎也有些暧昧不明的,这个,还是暂时先不告诉她了吧?一下子知道太多,万一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若不然咱们回房早些休息吧?”晚膳时,南风就注意到潇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今更是神色恹恹,看惯了活力四射的她,而今冷不丁安静下来,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潇溪抬眸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淡淡的颔首:“是有些累了,可是,这样合理数吗?”说着,有些不安的扫了大家一眼。 玄翌勾唇浅笑:“无妨,今日为了我们,他们应该也都累了。”话落,起身告辞,正与刁蛮说话的慕蓉见潇溪脸色的确不太好,也不多挽留,自告奋勇的玉琼跳到他们面前,笑米米的道:“表哥表嫂,琼儿带你们下去休息可好?” 潇溪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如此,就谢过琼妹妹了。” “不客气,走吧!”看着兴致极高的宁玉琼,玄翌无奈的摇了摇头,紧跟着姐妹二人离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宁玉宸清冷的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波纹。 “南风玄翌,受死吧!”刚刚跨进翠竹苑,一道道带着杀气的冰寒之物,直朝三人的面门扑来,南风玄翌面色大变,反应极快的将两人护在身后,冷声道:“溪儿快带琼儿离开。” *** 今日更新结束,情节正在逐渐加快中...若有遗漏的地方,欢迎大家补充! () vip235:刺杀 “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那些冒着寒光的暗器,以更加凌厉的姿态破空而至,潇溪面色一变,刚准备迎上前,却被南风玄翌猛然扯入怀中,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长袖轻轻一挥,一道强大的罡气扫过去,菱形钝器‘咣当咣当’瞬间落地,手腕轻轻一转,落地的钝器在地面剧烈的旋转着,在潇溪、玉琼的惊呼声中,骤然飞跃而起,朝四面八方猛烈的攻击而去... “哧哧哧”寒铁没入血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数十名黑衣人闷哼着从暗处隐现落入地面,扑腾了两下,口吐白沫,瞬间毙命。 潇溪面色一寒,“好厉害的毒!”话音刚落,黑雾领着九名黑衣隐卫蓦地出现在两人前方,齐齐拔剑,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 玄翌一手拉着潇溪,一手护着玉琼,站到了入门处,趁着双方僵持的时候,拧着眉观察周围的动向。 虽然天色已黑,但玄翌、潇溪还是清晰的感觉到周围接踵而来的杀气,眯着眼睛望过去,但见翠竹苑的屋脊上、假山上、凉亭上,但凡是能够站人的地方,埋伏了数十名黑衣杀手,他们各个左手持剑,右手握着精致的弓弩,每一双眼睛里都流露着冰冷的杀气,放箭、飞镖、剑法的动作快、狠、准,毫不拖泥带水,很显然,是经过训练的死士。 飞镖、箭雨僵持了不过片刻,均被黑雾带领的九名黑衣隐卫齐齐挡下,站在他们中央的潇溪、玄翌、玉琼三人,却安然无恙。知道再僵持下去,这些也对他们起不了作用,领头人扬声一喝,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隐现出来,弃了弓弩,手持长剑飞身而下。 看着突然出现在无稽山庄的数十名杀手,宁玉琼不悦的蹙起柳眉,娇声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宁家庄玩儿刺杀?” 领头的黑衣人不屑的扫了宁玉琼一眼:“要怪就怪你们宁家庄的防卫,实在是...不堪一击!” “是吗?你是不是该检讨一下,为什么会这般容易就进来?”宁玉宸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宁玉琼猛然转过身,顿时喜笑颜开:“大哥、二哥、三姐,你们都来了?” “这么好玩儿的时刻,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刁蛮飞身而下,登时落入玉琼身侧,关心的看着他们:“没事吧?” 潇溪呵呵一笑:“能有什么事?这不过刚刚开始而已,哎,来的还挺是时候的嘛!” 刁蛮挑了挑眉:“真没想到,老娘刚刚回家,就有人送了这么大一件礼物给我,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说表哥,你到底惹来了什么人?” 南风玄翌薄唇轻扬:“雾,散了吧!” “爷?”黑雾诧异的转首,玄翌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黑雾身体一震,旋即一挥手,领着九名黑衣隐卫蓦地离开。 宁玉宸迈着淡定、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至玄翌身边,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最前方的那名领头人:“嗯?怎么不说话了?” 领头人皱了皱眉,平淡的扫了他一眼:“阁下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尽快离开,我们的目标是南风玄翌,若是不长眼,休怪我们不客气!” “呵...你在本少爷的地盘杀人,还想让主人离开?喂,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宁玉宸深深的看了领头人一眼,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领头人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他转过身想要传令给隐在暗处的第二波人时,却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登时大惊失色,一脸震惊的看着宁玉宸:“你做了什么?” 宁玉宸轻叹一声,一脸可惜的看着他:“刚刚本少爷说什么来着?你当真以为这无稽山庄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不用看了,你的第二波人,是不会出现了,这个时候,大概正在阵法里面拼搏呢,想要活着出来,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给我杀,杀,一个不留!”领头人一声怒喝,所有黑衣人顷刻间摆好方阵,蓄势待发的将几人围在中间,形成了全面围剿之势。庞大的杀机骤然而起,周围刚刚发出嫩芽的草木在这强烈的杀机之下,居然蔫了下去,巨大的无形的压力令潇溪很不舒服:“这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玄翌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让黑雾离开?”这么多人,他们几个即便武功再高,也需要应付好一会儿的吧? “不是有人要跃跃欲试?万一他们不小心被宰完了,你们拿什么玩儿?”玄翌回答的理所当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倏地,他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的身形未动,却准确无误的伸出两根手指,轻易的捻住了破空而来的冷剑,唇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稍稍一用力,剑尖应声而断,在黑衣杀手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男人已伸出修长的腿猛力朝他的腹部踹去:“自不量力!”黑衣人被踹至十米开外的地方,‘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后,竟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潇溪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阴沉:“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刺杀老娘,看招!”话落,利用上好的轻功‘流光飞舞’,利索的穿梭在黑衣隐卫当中,短而厉的短剑与她柔软的身体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招招刺向对方的下盘。 宁玉宸玉手一伸,一枚青玉色长萧蓦地出现在手中,望着不断向他们靠近的黑衣人,唇边溢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下面,由本少爷,为你们送上一首格外动听的曲子,各位,竖起耳朵用心听好了。”那散发着暖玉色的上好长萧,轻轻的放在了宁玉宸完美的唇边,下一秒... 一声长鸣,只震得潇溪耳蜗发颤,踉跄一下,眼前一阵晕眩,玄翌心下一紧,赶忙将她搂在怀里:“溪儿,你没事吧?” 潇溪用力的甩了甩头,来不及回答,又一波的声音强烈袭来,潇溪只感觉耳中一阵长鸣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瞬间,她面色一白,传音入密给玄翌:“我,我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你第一次听到这个?”玄翌快速的扣上她的脉搏,感受一番后,蹙着眉看着潇溪。 潇溪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以前没有听过,这该死的宁玉宸,为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玄翌轻叹一声:“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要用内力护住心脉?” 明潇溪脸色一黑:“你怎么不早说?” 玄翌无语的看着她,依你的本事,哪里会想到你会在这里掉链子? 潇溪横了他一眼,自丹田逐渐蔓延出一股浑厚的内力,渐渐的渐渐的往身体四周散去,不多一会儿,她便感觉浑身轻松,耳朵,也不知不觉间恢复了听力,瞬间,原本在她听来犹如噪音的曲调却突然变成了美妙无比的乐曲,瞥了眼立在一旁不再动弹的刁蛮几人,潇溪诧异的发现他们一个个居然闲淡无比的聊起了天,显然,刚刚的那首曲子,并未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影响。 瞬间,一股不满油然而生,玄翌呵呵一笑:“不用泄气,刚刚他们没看到你的窘态。” “南风玄翌,你丫的到底招来的什么祸害?为什么就不能有消停的日子可以过?”南风玄翌叹了口气,为难的看着潇溪:“这些对我来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看来,你还没适应过来。” “你说什么?家常便饭?难道这一年多来,你经常遭受这样的攻击?”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不只是这一年,以前做皇子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闹这么一出。要不,你以为当初我在东翰为何会身中魅毒?”南风玄翌语气颇有些无奈,让潇溪听了心中骤然一痛,“这么说的话,你这个皇帝,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惹来了很多仇家?” “仇家是不少,不然也不会傻傻分不清楚了。”玄翌故作轻松的耸肩一笑,令潇溪的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 眼看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隐卫被他们五人轮番打散,音攻之下惨叫不断、伤痕累累,领头人猛然一咬牙:“摆阵,快给老子摆阵!” “是。”所有黑衣人齐齐应声,转眼之间,场面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被他们打散的队伍,瞬间集结成阵,牢牢地将五人围在阵法正中间,在一股巨大的威压之下,他们居然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南风玄翌,你以为他们当真就这点儿本事?一波不成,还有第二波第三波等着上,今日,不将你的狗头砍下来,难消我心头之恨,第三第四队,给我上!”暗影一步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抹身影是如此修长,随之,俊逸不凡的相貌逐渐出现在五人面前。 潇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失声喊道:“明潇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呢?” *** 今日尽量更新八千到九千字,第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八点前送上。 () vip235:连环计 “丑八怪,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明潇恒黝黑的眸子扫视一眼全场,冷哼嗤笑。 然,他唇边的笑意还未掀开到最大化,南风玄翌素手一扬,数枚冒着冷光的银针冲破阵法直朝他的脖颈射去,明潇恒虽然避开致命的一击,手腕胳膊上却还是留下了四枚银针。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南风玄翌眼里不断的闪着幽光,如利剑一般的眼神射向明潇恒,明潇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猛然用力逼出体内的银针,在他如炬的威压下,还是强装镇定,阴寒着俊脸瞪着他:“想不到你南风玄翌的眼光差到这种地步,她明潇溪可是我明家样貌最差、才情最差、武功最差的闺女,让她来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的臣民不会将你唾骂致死吗?” “你们明家?真是讽刺的很啊,据朕所知,明家除了大小姐明潇歆,二小姐明潇溪外,就只有一个独生子明潇飏,你这个所谓的明家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声音蓦然一沉:“至于才情、样貌、武功好与不好,似乎不是所有女子必须具备的吧?身为我西祈的皇后,能不能母仪天下,就不牢你来操这个心了。” “南风玄翌你别颠倒是非黑白,他明潇飏兄妹三人不过是佟柔那个践人所生的庶子庶女,本少爷是堂堂正正明家的嫡长子,怎么就不是明家人了?”明潇恒气的浑身发颤,额头更是青筋条条跳动。 明潇溪听到这里,唇角勾了勾,似乎是看到猎物的狐狸一般,阴沉沉的笑了:“那么请问你这个明家的嫡长子,不好好在东翰平城呆着,跑到西祈撒什么野?南风玄翌跟你又有什么仇?” 明潇恒冷笑一声:“你们南风家族百年之前祸害了那么多人,结下的仇怕是连你们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明潇溪听言,挑了挑眉,百年之前?这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似乎听了几次这样的字眼儿,越来越让人好奇了。不行,回头问问曾外公去,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那也就是说,百年之前,所谓的‘祸害’里面,有你明潇恒的祖先?”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而今在我的手里。还愣着干什么?摆死阵,既然他们这么仗义,那就一起下地狱!”明潇恒懒得与他们再废话,阴冷的扫了自己手下一眼,沉声吩咐。 转眼间,三队人马围成三个圈同时转动,有人受伤很快就会有人补上来,一环扣一环形成递进围攻模式,很快,这个阵法让五人感觉到了不一般的地方,逐渐开始重视起来。 宁玉璿脸上肌肉跳动,手持长剑,一边应付来来回回在他眼前不停跳动的黑衣人,一边好奇的看着南风玄翌:“我说表哥啊,这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些人记恨这么久?” “不该问的不要问,小心看前面。”宁玉宸玉箫一挑,挡下刺向宁玉璿的剑,抬眸横了他一眼,眉头一紧:“先想想怎么破阵吧,这百十号人,就是杀,也要几个时辰,我可不想被围攻至死。” 南风玄翌长剑来回在眼前幌动,时不时用力踹上一脚,瞥了眼逐渐隐入暗处的明潇恒,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大家不用看眼前连绵不绝的的招式,闭上眼睛,听声而动。” “你知道阵点在哪里?”潇溪惊喜的看着玄翌,玄翌唇角挑了一个弧度,潇溪兴奋的看着他:“那就快点,这个明潇恒,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小巧精致的短剑在眼前一闪,一名黑衣人即可毙命,很快就又补上来一人。 所有人在玄翌的示意下闭上眼睛,听声辩位抵挡敌人的进一步攻击,随着阵法当中的距离越聚越小,空气越来越稀薄,五人的体能也逐渐减弱之际,南风玄翌一直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长袖朝着东南风向猛然一挥,其中的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穿透三人,射中同一穴位,三人身子一软,同时踉跄倒地,随着他们内力的撤出,阵法瞬间不攻自破,玄翌扬声一喊,五人身影一闪,安全脱离阵法。 阵法一破,数百个黑衣人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站在暗处的明潇恒回头一望,不由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的了死阵?” “区区阵法也敢妄称‘死阵’?”玄翌嗤笑一声,飞身落在他面前,“说,幕后主使人,是谁?” 明潇恒冷冷勾唇,眼底含了一丝嘲讽:“南风玄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是死士,你以为,你能从死士的嘴里掏出什么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明潇恒,爹爹知道这件事吗?还有你娘,她知道吗?”明潇溪猛地赶上前,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他。 “在你们眼里,本少爷就是一吃喝玩乐面面俱到的纨绔子弟,爹爹气恨,娘亲失望,甚至于连我自己,也痛恨这样的自己。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今日的明潇恒再也不是你们眼中的残次品。明潇溪,回去告诉爹爹,我明潇恒,一点也不比明潇飏差,早晚,我会向他证明一切的!”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白色的浓烟顿时笼罩在翠竹苑中,潇溪抓狂的喊着:“回来,明潇恒,你给我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然,当雾气散去之后,翠竹苑内除了浓厚的血腥味儿外,就只剩下他们五个人。 潇溪很是不爽的紧握拳头:“就这么离开了?人都还没杀呢,就这么离开了?明潇恒,你永远也比不上明潇飏,永远!” “噗...。”刁蛮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哈哈表哥,听到了没,这次刺杀,表嫂好像特别遗憾呢!” “的确是挺遗憾的,这场闹剧,有头没尾,你们不觉得,它就是一场闹剧吗?”南风玄翌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角微微勾起:“这只是刚刚开始吗?呵呵,看来,日后咱们有的忙了!”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南风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让这么多人追上门来?我怎么听他的意思,似乎不只是他们想要你的命,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遍吗?”潇溪恢复正色,一脸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 “是啊表哥,这百年前岂不就是百里家族掌权的时候?那岂不是说,与咱们宁家也有关?”刁蛮的话,让南风的眉头瞬间一紧,良久之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咣当’一声扔了手中的剑,拉着明潇溪就往外走:“溪儿,回宫吧!” “哎,等等,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呢?还未跟舅舅、舅妈道别呢?南风玄翌,你干什么啊!表哥,代我向舅舅、舅妈道个别,我们走了啊,你慢点,别拉着我走啊...。”随着潇溪的声音越飘越远,宁玉宸淡淡的皱了皱眉,“走吧,去看看爹和娘为什么没有过来。” 刁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潇溪离开的方向,喃喃道:“遭了,该不会是我刚刚说错话了吧?” 宁玉璿白了她一眼:“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会吧?我真的说错话了?可是我也没说什么不是?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百年之前的事跟宁家有关,等等,哥,你别走,难道说百年之前的事真的跟我们宁家有关?别走,回来啊...。” 当刁蛮气喘吁吁的跟上宁玉宸来到宁琉濂锁住的松杉园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宁玉宸兄妹三人脚步一顿后,发疯似得朝园中跑去,便跑边喊:“爹?娘?你们在哪里?爹?娘?...。” 一刻钟后,宁玉宸阴沉着脸站在尸体横野的松杉园中,“究竟是什么人将爹爹、娘亲挟持走的?咱们宁家隐世百年之久,是谁跟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 “哥,会不会是宁家其他人?”刁蛮目光掠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率先想到宁家的其他人。 却没想到,宁玉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可能,且不说咱们这十几年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有仇,那也不至于拿宁家满门的生命开玩笑。你们看看这些死了的人里面,除了那些黑衣死士外,咱们庄子里的人占据多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不但人数多,且武功高强,不然依着爹爹、娘亲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对方挟持走?” “难道是刚刚那一拨人?”宁玉琼大胆的设想,让宁玉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个不无可能。” “哥,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将表哥找回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多力量大不是吗?”刁蛮也不管宁玉宸是否答应,脚下一点,人已消失在黑幕下,宁玉宸扫了一眼呆呆看着他的宁玉璿、宁玉琼兄妹,叹了一口气:“蛮儿说得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追去吧!” *** 晚上有事,所以只能先更六千字了,后天大图,会尽量更到两万字的,抱歉撒! () vip236:真相 潇溪前脚刚跳上马车,玄翌清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赶车。” 潇溪尚未反应过来,人已朝前趴去,玄翌长臂一揽,稳稳落入怀中,右掌一挥,马车的门应声而闭,车中瞬间陷入了安静。她抿着唇瞪着他完美的下巴,不悦的问道:“你刚刚抽什么风呢?有什么紧要的事不能先去给舅舅、舅母道个别?南风玄翌,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没有礼貌吗?” 南风玄翌面容寡淡的望着窗外,看不出心中所想。 潇溪哼了一声,倔强的挣脱他的怀抱,坐到另外一侧窗前,闷闷的望着窗外,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明潇恒?怎么可能是明潇恒呢?那个整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哥哥,怎么可能与那些死士牵扯上关系?更加令人不解的是,看他的模样,俨然是他们当中的头目,只可惜刚刚没有机会试探下他的武功,不然,也能窥探一二。也不知道这件事哥哥知道不,不行,回宫以后必须先通知哥哥做好防范才是。听他的语气,似乎跟南风有极大的仇恨,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无法理解明家人会跟他南风玄翌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真的有仇,那爹爹、娘亲、哥哥会不知道吗?可明潇恒今日言语之间的话,又不像是假的,难道她离开家的这两年,他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明潇恒,她似乎对明家的其他人也未曾关心过,尤其是自从嫁给南风玄翌后,她连回门都省略了。即便当初明子豪对她再不好,那也终究是将她养大的爹爹,而今明潇恒发生这样的事,也怪她这两年对家里的关心太少。除去嫁给哥哥的明潇莲,嫁给司徒寒的明潇菁外,家里还有三姐明潇雅,三哥明潇漠,四姐明潇雯,这两人的归宿也不知道怎么样?自从她们回到平城之后,她几乎将他们忘记了...看来,有必要派人走一趟明家了,尤其是这两年发生的事,她总觉得,这个明潇恒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前来刺杀南风玄翌,一是这后果他承担不起,二就是,若没有他背后的势力支撑,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还需要另说。 “你生气了?”男人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潇溪不动声色的回过神,挑了挑眉,语带嘲讽:“哟,怎么?心情平复下来了?知道你旁边还有个人了?你不是不理我吗?有本事一辈子不理我啊?” “没那本事。”男人闷闷的一句话,让潇溪清秀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冷意:“刚刚你到底抽什么风呢?平白无故的发那么大的火,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还有,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潇恒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身为南风家的儿媳妇,你不觉得,我应该有这个知情权吗?” 男人被她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呛的半晌沉默以对,女人也不逼他,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终于,一刻钟后,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百年之前,南风家的祖先灭了百里家族满门,抢到了这个皇位,到底伤害了多少人,连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并不相信这件事,因为南风家的族谱当中并不是这么记载的,后来才得到证实,族谱中记载的,并不是真实的。溪儿,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位置下,堆积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百里家族?你是说百年之前的那次宫变,是你们南风家族,灭了百里家族?是,是满门吗?”潇溪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那南风玄翌岂不是他们百里家族仇人的儿子?不,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父皇、母后不说呢?为什么不说? 在潇溪震惊的目光中,南风玄翌沉痛的点了点头:“是满门,据说,那个时候百里家族的第二代君主百里笙,登基也不过一个月,而他的儿子,更是还未满月,我的祖爷爷将百里笙逼落悬崖,当时的冰燕皇后闻听噩耗,拖着病体跳崖殉夫,年幼的百里洛在冰家、北堂家的护送下,被十大家族的人带走,至此,再无踪迹。噢,对了,北堂家的祖先,也正是在那次宫变中,不幸身亡。” 南风玄翌的最后一句话,直震得明潇溪脑袋发懵,‘北堂家的祖先,在宫变中阵亡!!!’那这么说的话,这南风玄翌不单单是母后的仇人,更是父皇的仇人?天呐,那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嫁给了仇人的子孙?难怪,难怪哥哥曾经问她,如果两国发生交战,她会站在哪一边?当初,当初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笑着回答,‘这怎么可能?’现在想想,这怎么就不可能了?还有,还有哥哥在她临走之前的嘱咐‘如果可以,不要告诉南风玄翌你的真实身份’她的真实身份是北堂家的小公主,说一千道一万,他是她的仇人,而她,又怎见得就是他的亲人了?不,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溪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玄翌见潇溪脸色瞬间苍白的无血色,登时一惊,探上她的脉搏,发现并没有特殊的症状后,才松了一口气:“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 潇溪定定的看着他,僵硬的摇了摇头,现在脑子太乱,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启禀皇上,宁家两位少爷、两位小姐从后面追上来了,要不要停下?”就在此时,侍卫统领突然快马加鞭的赶到马车窗前,低声问道。 “你说什么?他们追上来了?”明潇溪噌的一下坐直身体,掀开车帘往外一望,赶紧回头看着南风玄翌:“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命令马车停下来?他们四人同时追上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经潇溪这么一提醒,南风玄翌这才回过神儿来,待马车刚刚停稳,潇溪也顾不得去思考刚刚的事,赶忙跳下马车,迫不及待的往后跑去,南风下了马车,面色一紧,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宁玉宸刚刚勒紧缰绳跳马,南风玄翌蹙着眉头望了过来。 刁蛮飞身下马走到溪儿身边,略带焦虑的看着她:“爹爹和娘亲,被人带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是谁带走的?”潇溪嘴巴一张,半天没能回过神儿,舅舅、舅妈被人掳走了?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什么人这么猖狂? “你们走之后,我们去了松杉园,才发现那里早已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可恨的是,我们居然没有半分警觉,就连庄里的隐卫也没有时间去向我们通风报信,统统被毙于松杉园。可见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你们,而是借着你们将我们吸引过去,再见机劫持走我的父母。”宁玉宸的话,让所有人的眉头紧缩起来,这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当真是妙啊!在那种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松杉园内的情景,就连舅舅,舅妈为何没有出现在营救的队伍中,他们都没有半丝的怀疑,如今想来,的确是他们疏忽。 “那这么说,你怀疑是同一批人干的?”南风玄翌竖起眉头,凝神思考着。 宁玉宸微微颔首:“照他们里应外合以及出现在松杉园中刺客的数量来估算,的确是一伙的。可惜未从他们身上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今,我们连对方是谁都无法确定。” 南风玄翌眸底幽光咋现,抿了抿唇:“这样,你们先跟我回京,住进瑄王府,容我派人调查一翻,咱们再想办法,可好?” 宁玉宸四人一怔,若有所思的凝眸,然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南风玄翌点了点头:“也好,目前只能先如此了。” “王管家,你先回无稽山庄上上下下再仔细搜寻一遍,看有没有活口与线索,届时再飞鸽传信给我们。而后将那些好汉安排后事,庄里的事就先麻烦你了。”宁玉宸转过身对着无稽山庄的管家凝神吩咐,管家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领着手下原路返回。宁玉宸兄妹互看了一眼,翻身上了马,紧跟着南风玄翌的马车,朝京城方向驶去。 慈宁宫 那斜躺在软塌上的贵妇人气质极为的高贵,颇有威仪,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虽然年华易逝,但却保养的极好,白希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丝毫褶皱。此时的她正眯着凤眸欣赏着自己刚刚涂满丹蔻的玉手,漫不经心拿余光瞄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人带到哪里去了?” “回主子,已经带进山里了。”黑衣人垂着头,恭敬的回禀着。 “很好,你下去吧,若是有什么安排,本宫会传信给你们,命小主子沉得住气,不得随意妄动,明白?”黑衣人沉声应道:“是,主子,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嗯,退下吧!”女人柔媚的话音响起,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宫殿中。 “来人。”两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步履轻快的来到软塌边,恭敬的垂着头:“太后娘娘。” “皇上可回来了?”女人抚摸着手指上的蔻丹,状似无意的问起。 “回太后娘娘的话,帝寝殿以及凤宁宫并未传来消息,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未回宫。”宫装女子的话让女人的动作一僵,还未回宫?都这么晚了,他们还待在无稽山庄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倏地坐起身,动作麻利的朝寝殿走去,边走边吩咐:“锦儿、秀儿,更衣,本宫要出去。”那模样,完全与数日前出现在避暑山庄的诡异女人大相径庭,她,又是谁? “是,娘娘。”两名宫装女子快速的跟着进了寝殿,随着寝宫门应声而闭,慈宁宫中恢复了安静。 一刻钟后,一抹黑影在两名宫装女子的注视下极快的消失在慈宁宫上空。看着自家主子离去的方向,名唤锦儿的姑娘蹙着眉头看着秀儿:“主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秀儿红唇轻扯:“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不该问的就别问了,走吧,今夜大概不需要我们伺候了,休息一会儿,又要忙碌了。” 锦儿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神情若有所思。 安顿好宁玉宸几人,南风玄翌与潇溪回到宫中时已经接近天亮,玄翌直接去了帝寝殿洗漱准备早朝,潇溪则一身疲惫的回了凤宁宫,泡在温暖的浴池中闭目养神之际,依然不忘将白天的事前前后后过滤的一遍,而后倏地睁开眼,扬声喊道:“红鸾、青紫,你们进来一趟。” 两人走进雾气氤氲的浴池中,看着仰躺在浴池边上眯着眼睛的潇溪,恭敬的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做的?” 潇溪捋着墨亮的长发,拧着眉问道:“红楼、风尚阁、凤凰教仍旧没有传回消息?” 青紫摇摇头:“一直都没有消息,娘娘是不是有急事?不如奴婢去北冥探探情况?” “不行,你们两人离开我身边的话,目标太大。京中可还有能够信得过的人?”若是她们两个离开,南风玄翌肯定会有所疑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个无关紧要的人前去较为妥善。这件事她非常有必要弄弄清楚,否则,将夜不能寐。 “回娘娘,咱们凤宁宫就有风尚阁的人,人都是其他三位主子尽心挑选的,绝对信得过,您有什么吩咐,奴婢去传达。”凤宁宫就有?不错啊,还是他们三人想的周到,思之际,抬首望着红鸾:“更衣,我写一封信,你让她分别转交给我瓒哥哥和飏哥哥。” “是,娘娘。”潇溪微微颔首,‘呼啦’一声从浴池中走出来,露出光洁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如果再去掉那张碍眼的面具,该是多么美轮美奂的一副画面啊! 将所有要问的问题交给红鸾后,潇溪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去。 睡眼朦胧中,她打了个含欠,感觉到肚子上似乎有些沉,想要抬头去望时,耳边突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潇溪一怔,这才转过头,南风玄翌清俊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不同于他清醒时冷锐,熟睡中的他,那如刀刻般浑然天成的容貌带着一丝温文儒雅的气息,一切线条大概也只能在这一刻才能彻底的舒展开来。瞧着他眼下醒目的眼袋,潇溪心底不由泛起心疼,刚想要抚摸上去,腰间却突然一紧,她整个人被他带入了怀中,鼻尖更是重重的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噢...混蛋,你都不会打个招呼的?” 南风玄翌唇角忍不住向上掀起一个弧度:“看够了吗?” “哼,谁看你来着,少臭美了。放开,我要起床了。”说着,就去掰他厚实的大掌,男人闭目养神下随她折腾。自打昨日领教过这厮的武功之后,潇溪终于缴械投降:“喂,你身为皇上,大白天可以睡觉的吗?” 南风玄翌依然闭目养神,不过那双手可就没那么规矩了,顺着她柔顺的黑发一路向下,来到她的美背上摩挲着:“昨天累了一天,没合一眼,你想要你的夫君累死吗?” “可现在是白天,你的臣子..。。”南风玄翌呵呵一笑:“不是还有摄政王的吗?” “原来,这就是你设摄政王的真正用意?”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一国的国君在自己年轻力盛的时候设一个摄政王来干扰自己,可偏偏南风玄翌反其道而行,不但后方有南风玄霜随时救场,就连前方也还有南风玄泽这个免费佣工随叫随到,她突然发现,他这个皇帝做的还真的挺悠闲的。 “你不怕他们两个同时撂挑子不干?”她绝对相信如果真惹恼了二人,南风玄翌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以啊,只要他们不怕南风家族在我这一代没落,想去哪里都没人拦着。”当初他坐这个皇帝,可是被他们逼的,如今他们想要抛弃他美美的过日子,门和窗户统统滴没有! “我怎么才发现,原来你也可以这么黑?”潇溪抽了抽嘴角,突然有些同情他这两个哥哥,虽然明面上看是南风玄翌在做皇帝,可是私底下呢?真正的苦活、累活,似乎都是南风玄霜、南风玄泽给承担了,这个人,大概也只有真正到事儿上的时候,才会现身说法。虽说这样的感觉还不赖,但是,未免太不仗义了些。 “既然你没了睡意,咱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说着,已经覆上她的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意的一扯,上好的丝绸亵衣瞬间化为破布,“唔...南风玄翌,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那可是我新做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扯掉了?” 南风玄翌三下五除二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就扯掉了,大不了朕再给你重做就是了”俯下身来,对着她朱唇深深一吻,双手随即在她的那对**上轻轻揉捏... *** 今日保底更新五千字,明日大图,肉肉奉上,一万八千字到两万字更新。 () vip237:宁琉璃的伪装 当玄翌的手按在她的与玉/峰时,潇溪的娇躯微微发颤,桃腮胀红,埋眸半闭的样子让玄翌禁不住热血沸腾,“溪儿,你太美了。”原本就已经红透了脸蛋在他热情的话下,不自在的别开了头,但是身体却跟着南风的动作做出了反应。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薄唇微勾:“溪儿,想不想我?” 女人抬起她汪汪的美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男人轻笑,大手徐徐下滑,指掌掠过她的小腹时,又惹来她的一阵轻颤,男人仿若未闻,在她的小腹间来回打着转,挑眉望着她:“要不要我?”见潇溪死死的咬着下唇瞪着他,男人心情极好的再度移向她的玉/峰,轻轻的抚弄起来:“溪儿,你的皮肤好白,滑的像丝绸一般,太舒服了。”明潇溪被他这么一撩拨,浑身倏地一颤,在男人的手逗留在胸前的倍蕾时,她涨红着脸,咬了咬牙,豁出去似的搂住玄翌的背脊,用力摩搓:“恭喜你,你赢了,我要,我现在就要。” 即便是磨牙切齿的声音,但还是让南风雀跃了一下,“溪儿,咱们是夫妻,你没必要害羞,以后就这样,大胆一点。”他握住潇溪胸前的纷嫩挺俏,弹力十足的感觉,让他全身热血更加沸腾,跨间的某物弹跳着硬硬地顶在潇溪的小腹上。他性感的嘴唇磨着她的下唇,低沉沙哑的道:“今天,咱们一步一步来。”潇溪红着脸螓首轻点。男人用舌头撬开她的樱唇,吸取她腔内的甜蜜。不一会儿,二人舌尖紧紧教缠,犹如灵蛇般彼此搅拨。 潇溪缓缓适应过来,在玄翌的带领下,开始热情的回应他。男人偌大的手掌,徐徐盘旋在她玉/峰上,只觉得手下肌肤滑腻如丝绸般,极具弹性。如今溪儿的玉/峰早已不是最初的青涩,他的大掌竟然无法覆盖,而那粉色的倍蕾,也早已发ying侹突,不住在他掌心滚动。 南风定睛望向她,只见她水眸半闭,嘴唇蠕动,清秀的脸蛋上,透着诱人的胭红。光看她陶醉迷人的样子,已经让他兴奋不已。他一面轻抚着她,一面观察着她的反应,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溪儿,你好迷人,喜欢我这样吗?” 潇溪娇喘着哼了一声,算做了回答。南风双掌齐下,一对玉/峰同时被他握在手中,直弄得潇溪申银连连。但见他嘴唇吻向她下颚,再缓缓移向她修长美丽的颈项。潇溪把头仰后,口里不住吐出如兰的气息。直到南风吻上她粉红色的倍蕾,轻轻往后一扯,潇溪立时‘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这感觉,这感觉怎么会这么奇怪?酥酥麻麻的感觉居然比之前用手的感觉更加的美妙,她这是犯贱受折磨吗? 思考间,她不自觉的伸出双手,紧按着他的脑袋,颤声道:“好舒服...翌,怎么会这么舒服?翌,不要停下,不要停下好吗?好痒,好麻...。”南风唇角抑制不住向上掀起,继续轻咬慢扯,右手同时移到她腹下,触手之处,早已甘露潺潺。南风目光触及,心中的浴火越发的炙热,灵活的手指稍稍一波弄,已张开她两片娇嫩的花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玉璧... 玄翌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美丽模样,撑开她的双腿,紧闭而鲜艳的花唇,已开始微微蠕动。玄翌提着自己粗大的傲物,在她xue口轻轻磨蹭,惹得潇溪心如鹿撞,紧紧的握着床单。玉冠轻轻一顶,立时把她撑开,含着半个玉冠,接着缓缓深进。只见潇溪抿着红唇,随觉一根火热的东西,把她身体逐渐填的又满又胀,玄翌见她一脸陶醉受用的样子,突然猛地一送,全根直没至底。 不消一会儿,吟哦之声不绝于耳,挡不住缠绵无尽的春意。 等潇溪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玄翌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小女子拍打着酸痛的大腿与胳膊,心里早将那个罪魁祸首的祖宗问候了几百遍,而后磨牙切齿的叫来青紫、红鸾,一番梳洗之后,将早饭、午饭一起吃下了肚。刚刚站起身,门外的小宫女探了个头,青紫神色一凛,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禀青姑娘,凝嫔娘娘、湘嫔娘娘还有宸贵人、慧常在她们来给娘娘请安。”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眼立在不远处的皇后娘娘,“上午的时候她们已经来过了,听说皇后娘娘在休息,就没有打扰。” 潇溪疲累的挥挥手:“让她们回去吧,本宫身体有些不舒服,以后没什么事也不用来凤宁宫请安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回话。”得到明潇溪的授权,小宫女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 红鸾拧着眉看着潇溪:“娘娘,她们已经来了几次,咱们..总是这样,怕是会落人口实吧?还有慈宁宫那边.。。” 提到慈宁宫,潇溪忽然转过身:“说起慈宁宫,自打这位太后奶奶进宫,本宫似乎还没去过。既然今日得空,走,跟本宫去慈宁宫去向太后娘娘请个安。” “可是娘娘,此时怕是太后已经歇下了,咱们若是去,岂不是..。。”不是时候? 潇溪挥挥手,面色淡淡的整了整衣服:“无妨,今日若是不去,过几天怕是又要忙碌起来了,走吧!” 见潇溪坚持,青紫、红鸾也不再坚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慈宁宫方向走去。 慈宁宫同样位于东六宫,与帝寝殿、凤宁宫相隔不远。 当锦儿一路小跑至慈宁宫时,宁琉璃正躺在软榻上休憩,听到动静,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不是告诉过你们,这里不比宫外?你们难道就不能矜持稳重一点吗?” 锦儿喘了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娘娘就饶命,实在是,实在因为...凤宁宫的皇后娘娘过来了,此时,此时正在外面等着呢!” 宁琉璃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眼底冷芒咋现:“你说什么?凤宁宫的皇后娘娘?明潇溪?” “回,回娘娘,正是皇后娘娘,她们此时正在外面候着。”锦儿吞了一口口水,抬眸看着宁琉璃变幻莫测的脸,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凉意,依着太后对这个皇后的印象,该不会... “候着啊,那就让她候着吧,哀家正在午睡,听清楚了吗?”宁琉璃冷笑一声,勾起红唇转身上了榻,对于门外正等候的人,她丝毫没放在眼里。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禀报。”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锦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仪态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院中看花草的明潇溪,锦儿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皇后娘娘吉祥,真是不巧了,太后娘娘正在午休,要不,娘娘去偏厅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青紫、红鸾微微蹙起柳眉,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看向自家主子。 潇溪勾起唇角,声音轻柔的如春日里的微风:“哦?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见母后好了。” 锦儿心中一慌,走?那太后娘娘的心思岂不是达不成了?思之际,她强扯出一抹微笑:“皇后娘娘既然来了,就不必来回折腾了,太后娘娘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说不定稍后就会醒来,娘娘您看,要不要再等一会儿?” 明潇溪目光如电一般扫向锦儿,锦儿被她如炬的目光盯得浑身一颤,但一想到太后的手段,硬着头皮顶了回去。潇溪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温柔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等一会儿吧,劳烦锦儿姑娘带路。” 锦儿诧异的看了潇溪一眼,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怎么这位皇后娘娘就已经知道了?要知道,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她怎么就能料定,她就是锦儿呢?想归想,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赶忙含笑在前面引路。 坐在偏殿,潇溪屏退了左右后,青紫率先凑了上来:“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慈宁宫诡异的很呢?一路走来,宫女、太监少的可怜不说,这宫内似乎也太安静了一点吧?” 潇溪倏地抬起手,制止青紫再往下说:“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有什么事,回宫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们静静的等着即可。” 青紫吐吐舌,知道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垂着头立在了一旁,静静的等着。 一个时辰后,秀儿满眼含笑的走进偏殿,规规矩矩的朝明潇溪施了个礼:“皇后娘娘万安,太后娘娘已经醒了,娘娘请跟奴婢来。” 潇溪点了点头,放下茶盏,站起了身,青紫走过来为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这才跟着秀儿往主殿方向走去。 进了主殿,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水眸不动声色扫过去,这才明白那种压抑感来自哪里。但见主厅内所有的窗户均用厚重的布帘罩了起来,如此惷光明媚的时候,慈宁宫内却昏暗的犹如牢房。若不是这里没有潮湿的霉味儿,她还真的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看着正上方的座椅上没有人,潇溪诧异的看向秀儿,秀儿微微一笑道:“想必皇后娘娘对于太后娘娘的习惯也有些了解,这里虽然已经遮住了光线,但还是太亮了些,所以太后娘娘在寝殿等着您。” 潇溪这才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然而秀儿却瞥了眼站在潇溪身后的两人,犹豫着开口:“娘娘,太后娘娘怕是不喜..。。” “喔,既如此,青紫、红鸾,你们留在外面好了。”两人恭敬的退了下去,秀儿松了一口气,这才领着潇溪往寝殿内走去。 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儿扑面而来,潇溪鼻子一痒,刚准备打喷嚏,却感觉到一双鹰隼一眼的厉眸朝她这边看过来,心下一惊,硬生生将鼻尖的不舒服忍了下去,然而再次抬眸时,刚刚那道灼人的视线却消失了。心下诧异的同时,抬眸看向斜靠在软塌上,一袭素雅白衣,面容柔美,妆容淡然妥贴的太后娘娘时,潇溪愕然的愣怔在原地,忘记行礼,若不是身旁的秀儿轻咳了两声,怕是又要失礼了,回过神儿来的潇溪赶紧跪了下来:“儿媳明氏给母后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孩子,快起来吧!”宁琉璃扬起略显苍白的美颜,柔柔一笑。 一个眼神过去,秀儿赶忙搬了一个凳子摆在宁琉璃身前,“来,孩子,坐在这里,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潇溪听话的点头走过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琉璃:“母后天姿,让媳妇汗颜,今日一见,惊为天人。” “呵呵,小丫头的嘴巴倒是挺甜的。”好听话谁不爱听?宁琉璃自然也不例外,潇溪的这番话,不可否认,让她很是欣慰。 “母后,溪儿可不敢夸大,您,您的容颜,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老神话吗?”宁琉璃掩嘴轻笑:“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母后岂不就成了老妖婆了?快,快抬起头让母后看看,翌的媳妇到底是怎么样的?” 潇溪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如此丑颜,怕污了母后的眼睛。” 宁琉璃心中冷笑,的确是一张不敢令人恭维的容颜,南风玄翌的眼睛难不成长到天上去了?这样的货色,居然也能看得上?但是面上,却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傻丫头,男人看中一个女人,可不仅仅是容貌,若说美人儿,宫里缺吗?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皇上喜欢你,疼爱你,专宠你,自然有他的理由在,你呀,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谢母后宽慰,媳妇汗颜了。从您回来到现在也有五六天的时间了,儿媳到现在才来看您,求母后见谅。”说着站起身,就要跪下去,宁琉璃心中冷哼一声,适时的抬手拦住了她:“傻丫头,自家人,还说什么框外话?哀家这几天不舒服,别说你了,就是皇上哀家也没召见啊!而且哀家还听说你陪着皇上出了宫,这么忙的情况下,还来看哀家,已经是你的一片孝心了。好了,这些虚礼在哀家这里就免了吧,快快过来坐下,咱们母女两个好好的谈一谈。” “谢母后谅解。”难得太后如此好说话,倒是让潇溪分外的奇怪。但一想到南风所说的她那些怪异的习惯,不自觉间也提高了警惕,尤其是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要比平常久了一些。而在她握上她手的同时,潇溪也顺便号了一下她的脉搏,当然,这些动作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这性格怪癖能力不俗的太后,也并没有发现,大概连她也想不到,自己面前这个面容普通的小丫头,却是个易容的高手,不单单是易容的高手,医术真要较起真来,怕是宫里的太医也比不上。 然而在号过她的脉搏之后,明潇溪微微一怔,明眸中沉了沉。抬眸时,已然恢复了正色,只是有意无意落在宁琉璃脸上的目光却越来越多。 “孩子,昨日皇上带你去哪里玩儿了?哀家听说你们回来的还挺晚?”宁琉璃试探性的话,立马让潇溪提高了警惕,她软软一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都怪溪儿,昨日回京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夜市,就多与皇上逛了一会儿,因此,因此耽误了回京的时间,求,求母后降罪。”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怪罪的,咱们后宫的女人,从进宫到死去,能出宫几次?难得皇上这么体恤你,不好好玩一玩儿,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好孩子,母后不怪你。”宁琉璃面上一派和蔼,然而那历经沧桑的眼中却极快的掠过一道暗芒,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谢母后,其实臣妾来之前还挺害怕的,如今见母后这么健谈,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如果母后允许的话,溪儿可否经常来慈宁宫探视您?”明潇溪和煦的笑容刺得宁琉璃眯起了眼睛,刚准备拒绝的她,猛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旋即唇角上扬,显得非常开心的看着明潇溪:“那敢情好,母后其实还挺无趣的,你若是能来陪,那自然欢迎。” 潇溪立刻眉开眼笑:“有母后您这句话,溪儿就放心了。” “傻孩子,如果你和皇儿早日为皇家绵延子嗣,母后会更加开心的。之前的事,哀家也听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孩子,你也该释怀才是,他是皇上,能专宠一个女人的时日真的不多,你应该趁现在把握好机会,为南风家开枝散叶才是。” 听言,潇溪含羞带怯的垂下头,脸上的红晕更是延到耳根,“母后,这,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宁琉璃见状,厌恶的移开了眼,淡淡的道:“也罢,既然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哀家就点到为止了,但是,哀家的话,你们可别不放在心上,知道吗?” 潇溪的头已经垂的不能再低了:“是,儿媳知道了。” “知道就好,来,闲着也是闲着,陪哀家去佛堂转转,顺道抄写下佛经,这样既能让你的心平静下来,也能收心养性。”宁琉璃在潇溪的搀扶下离开寝殿,朝与寝殿连接着的佛堂走去... 走出慈宁宫时,已经快到晚膳时间,揉揉酸疼的肩膀与发麻的双腿,潇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老太婆,真是变着法子惩治我啊!”见红鸾、青紫拿着药水走进来,潇溪甩去心头不断冒出的想法,静下心来任由两人为自己按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潇溪快要睡着的时候,耳旁传来小路子尖锐清晰的声音:“皇上驾到..。。” 潇溪噌的一下子坐起身,青紫、红鸾走过来:“娘娘,您要起来了吗?” “嗯,你们赶紧去前面迎接,我这就出去。”说着,在两人的服侍下穿上了鞋子,快速的走入寝殿整理衣饰。等潇溪再度走出来的时候,南风玄翌恰好踏进寝殿,今日一袭月牙白色常服,温润如玉,贵气逼人。 潇溪施施然的行了礼后,一双大掌牵起她柔嫩的小手:“听说你今天在慈宁宫待了一个下午?” 低沉的声音落下,潇溪扫了一眼青紫,青紫立刻会意,领着闲杂人等退了下去,她拉着他坐到餐桌前,淡淡的道:“看来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南风玄翌唇角向上掀起:“自然,爱妃的行踪,朕能不关心吗?怎么样?这能待一个下午,那说明你们两人很聊得来咯!” 潇溪递了一双筷子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为他夹了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南风见她不说话,也不勉强,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一刻钟后,潇溪终于抬眸朝他望过来:“你还真沉得住气。” 玄翌入鬓的长眉一挑:“爱妃若是不想说的话,谁也勉强不了,那朕等一等又何妨?” 潇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会有话给你说?” “就凭你明潇溪不是一般人,就凭你是我的女人,若是没有收获,以你的性子,会在那无趣的慈宁宫中待一个下午吗?”南风玄翌的话,说的理所当然,连潇溪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既然你不相信她,为什么要将她接回宫中?”潇溪看着他,面露不解。 南风玄翌冷哼一声,周身的气场顿时寒了三分,寒意更是一层层的往外冒,“如若不是如此,怎能看清她本来的面目?” 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这么说,你直到她现在的脸是假的?” “母后已经死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母后,即便她拥有一张和母后一模一样的脸,我还是无法从她身上窥探出一丝一毫宁琉月当年的影子,仅凭这一点,我就已经将她排除在外了。”玄翌指尖轻叩桌面,面露讥讽。 “你母后已经离开你十五年之久,这期间若是发生什么足以由内而外将她改变的事,也不无可能啊?你仅凭性格来决定是不是太莽撞了?”潇溪不赞同的皱起眉头,虽说她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可这也不能说明她不就是宁琉月,毕竟,面具下的那张脸,谁也没有看到。只有亲眼目睹,她才能说服自己。 “莽撞?母后曾经是我的一切,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十年蛊毒折磨,我之所以能够熬下来,全是母妃的意念让我支撑着。我想了她十五年,可是而今看到的这个女人,却让我感觉不到任何母妃的味道,我相信我的感觉。别总是说我了,这么说,你看出来她脸上带着面具?”这一点,倒是出乎南风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只有冰凝的水平可以看出来,倒是忽略了自己身边这个永远看不透的妻子。 似乎感觉到了南风看自己眼神中的异样,潇溪略略的抬了抬眉梢,轻描淡写的道:“冰凝曾经教过我几点,这个女人身上都存在。这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面具与肌肤的颜色不一致,尽管她涂了很多粉在脸上,可是耳根处的肌肤与脖颈间的肌肤还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第二,这个面具显然很不透气,如今正直春日,算不得热,可是她的额角,却隐约有汗珠沁出,这不合常理。第三,笑容很僵硬,而且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褶皱,这样一看,就说明她所携带的面具并不贴紧皮肤。以上三点,已经足以说明她的脸,是假的。同时也说明,这个女人所戴的面具,并不是出自高人之手。” “你去了一趟,就发现这么多疑点?”这下,玄翌想不佩服,怕都难了。 潇溪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目不斜视:“还有更加惊悚的,你要不要听?” “你还发现了什么?”玄翌眉心突然一蹙,惊悚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太后身上,还有比面具更加恐怖的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她怕热,怕阳光,她还怕辣、怕油腻、怕一切不清淡的食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潇溪的话,让玄翌眸光整个一亮:“难道,你连这也看出来了?不瞒你说,当初我见过她一面之后,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这个女人的形象,就如鬼魅一样日日让我不得安眠。溪儿,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为什么会怕这些东西?” “还有一点,你有没有觉得她身上总有一股十分浓重的檀香味儿?”刚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后来进了寝殿,才发现这种檀香味儿,有多么多么的呛人。 听潇溪提到这一点,玄翌拧着眉仔细的思考片刻后,不解的看着她:“她整日在佛堂待着,沾染些檀香味儿,似乎并不奇怪吧?” “那你难道没有发现,她身上的檀香味儿太浓重了?浓重的呛鼻子?这不正常,翌。”玄翌眉心轻蹙,黑眸逐渐加深:“这么说的话,她是故意沾染那么多檀香味儿?” “没错,她是想用这种檀香味儿,压住某种更加浓烈的气味儿。”潇溪抬起水眸,深邃的眸底涌出不明的光泽。 “压住某种更加浓烈的气味儿?溪儿,这么说,她这个人...。”南风玄翌嘴角抖动了一下,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明潇溪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暗:“从她的脉象上看,和正常人差异实在不是一般的大,但奇怪的是,你又找不出有什么病症。就在我思考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惊愕的发现,她的皮肤压下去后,半晌没有弹回来。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皮肤松垮无弹性?”在得到潇溪的印证后,玄翌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你确定?” “非常确定。真不明白她是太自信还是不屑防范我,居然让我坐在她的下首,除去那些浓重的檀香味儿,我猜我还闻到什么味道?”南风玄翌忽然抬起头,双瞳微缩,眸光微微涌动出莫名的波光:“该不会是...。” “腐烂的味道!” 潇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得南风玄翌紧抿着薄唇,久久未曾说一句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真当明潇溪将话撂下来的时候,他一瞬间抑制不住那种从头到脚拔凉拔凉的冷意,当你从一个活人身上感受到这种令人恐怖的腐烂味道时,你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不可否认的是,刚刚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是一片空白,甚至于还感觉到了恐怖。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令人恐怖的面孔,而那种浓重的腐烂味儿,又是从哪里散发而出的,是她身上大面积腐烂,还是说个别地方腐烂?还有,一个腐烂的人,又如何能够活下来? 呕... 就在南风玄翌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平复下内心强烈的不舒服,抬眸望向潇溪时,却迎面碰上她鄙夷的目光。玄翌抖了抖唇角,诧异的看着她:“难道,难道你不觉得恶心?” “比这更恐怖的我都见过,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可怜的娃,你是没看过恐怖片吧?你是没见过她们当初是怎么摸爬滚打熬出来的,这样的场面对她们来说,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只不过,这个宁琉璃的表现手法,很显然,更加的诡异莫测一些,不过,更坏的打算她想过之后,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你什么意思?你见过比这更恐怖的?”南风眼角抖动了一下,“溪儿,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遭了,怎么莫名其妙对他说这些话,这下好了,又引起他的怀疑了。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所有,但...不是现在。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经历的比你多而已。”越发令人难懂的话让南风紧抿起了薄唇,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转移话题:“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个宁琉璃,究竟是什么物种了吧?” “物种?呵呵,倒是一个奇特的说法。不过,我现在也不能实打实的告诉你,她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我能告诉你的是,她身上定然有一处或者多出的肌肤是处于腐烂的状态,这一点,从今日那些毫无弹性的肌肤,就能够说明一切。如果她全身的大部分包裹的都是假的肌肤或者绷带的话,那么她晚上定然会有所行动。至于她为什么要幻化成你母后的样子,这个恐怕要靠我们自己去揭秘。” “那不如就今天晚上?” “不行,白天我刚出现在慈宁宫,谁知道这家伙晚上会不会有所防范?再等等也不迟。既然你已经选择放长线钓大鱼,那么这个鱼竿再方长一些又如何?说不定我们通过她,还能找出幕后主使也说不定。” “既如此,那就再等等。” “对了,舅舅、舅母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南风玄翌眸子一沉,阴冷的煞气在瞬间迸发:“说起这个,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昨日无稽山庄的管家在火化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时,居然从尸体中爬出无数只白色的小虫,这种虫子在火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尸体与虫子全部烧尽。今日管家递来潇溪时,整个腿都是颤的...。” “为什么这么害怕?”潇溪猛地抬起头,下意识觉得这里有问题。 玄翌看着她,深邃的凤眸中被这一抹倩影全部占据:“因为有几只虫子爬了下来,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几乎是瞬间,这只虫子就咬了下去,接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被咬的人全身动弹不得,虫子咬破他的肉,钻进他的血管中,白色的身体一瞬间变为红色的,在血管中蠕动,不过一刻钟,这个人,变成了一具干尸。” “一刻钟?干尸?天...。”潇溪掩住嘴唇,惊呼出声,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管家见这虫子如此恐怖,当机立断命人全力搜索,尽数毁去。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在火化干尸的过程中,又发现裂变。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原本爬进去一只虫子,转眼间达到了十几只,若不是火势太大看不清内里的具体情况,说不定还有更加惊人的发现。虫子虽然毁去了,可无稽山庄的人却吓得不轻,溪儿,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说完,从坏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桌面上摊上一张白色的绢布,将一只烧的通黑的指甲盖那么大的虫子倒了上去。 看着眼前死的透透的虫子,潇溪还是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由上至下的冷意,她抿了抿唇,瞳孔紧锁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这虫子恐怖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刚刚认识冰凝时,那令人恶心的毒蛭。” 提到毒蛭,南风的面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连你也看不出来这东西的来路,那什么人能看出来?” 潇溪抿着唇思考片刻后:“也不是没人知道,只不过...此人而今并不在西祈。” “那在哪里?”潇溪摇摇头:“她云游四海惯了,连我也不确定她具体的位置,这样吧,容我联系之后再说。”顺便也看一看这些毒物,在不在娘亲交给她的那本书中。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苗疆的蛊毒并不是最厉害的,这暗中,应该还有更厉害的人在操纵着这一切。只是,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与当初拿走沾染毒蛭衣服的人,又是不是同一拨人?依着这些虫子的毒辣程度,很难让人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该死的,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先是苗疆的问题她还未搞清楚,这边刁蛮刚刚认亲,舅舅、舅母就被人挟持走,还来了个这么莫名其妙的宁琉璃,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看你似乎累得不轻,这样,你先休息,我先去乾坤殿批阅奏章,容后再来找你。”潇溪懒懒的抬了抬眉:“算了,太晚的话你就歇在帝寝殿吧。”她可不想明日下不了床。 看潇溪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玄翌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爱妃似乎不太欢迎我。” 听着他性感迷人的声音,潇溪心头一跳,红着脸别开了眼:“你胡说什么啊,我不过,不过是不想明天起不来了啦!”说着,恨恨的跺脚离开。 看着满桌没怎么动的食物,懊恼的揉了揉眉心,刚刚只顾着跟她说话,居然忘记用膳了。想到这里,将文公公喊起来,低头交代一翻后,领着小路子离开凤宁宫。 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潇溪一边拍打着自己红润的脸蛋,一边喊着青紫、红鸾:“哥哥那边可有回信?” 青紫呵呵一笑:“娘娘,您忘了,昨日您才将信寄走,最快,怕是也得明日才能到了。” 潇溪一拍额头,讪讪一笑:“那...表哥他们呢?还在瑄王府吗?” “是的娘娘,皇上吩咐了,在没有线索之前,让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潇溪点了点头,想到苗疆的事,“这样,明日一早青紫你出宫去瑄王府走一趟,将刁蛮给我带进宫,我有事要问她。如果宁玉宸闻起来,你就说...哎,算了,将宁玉琼也带进来吧,这样到时候你们随便编个理由就好了。” “是,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潇溪摇摇头,红鸾呵呵一笑,转身走出去,短了四菜一汤走了进来:“刚刚您和皇上只顾着说话了,这是皇上命令小厨房又重新为您做的,娘娘用一些吧!” 潇溪抬眼望去,但见清脆可口的四道小菜精致的摆放在盘中,一股暖意划上心头,“算他还有点良心。” 青紫、红鸾互看一眼,走上前服侍潇溪用膳。 *** 第一章奉上,若是h被屏蔽,加群129080319找我索要,记住现在留言板留言,谢谢合作。 二更在下午五点前上传,届时大家里刷新即可。 另外,某晴好久没有求月票了,大家是不是多少给发点月票?某晴今天的加更里面可是有月票的加更,乃们能否让晴跳上月票榜呢?最后一名也成啊,虽说最近的更新有些不太给力,但也是身体状况所致,并不是刻意为之。拜托拜托了,留言板荒凉的,连我都不忍出现了,呜呜... () vip238:断子绝孙(南宫苏娅红包加更) “娘娘,娘娘快醒醒。”正在熟睡中的潇溪被急匆匆跑进来的青紫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不满的声音也闷闷的响起:“干什么?今天一不用去请安,二不用被请安,让本宫再睡会儿,你们哪儿凉快跑哪儿去,别来打扰。”听到自家主子用了自称,两个人苦哈哈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知道吵她睡觉的后果很严重,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她们的小心肝儿就一颤一颤的,跟红鸾使了个颜色,两个人齐齐的喊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潇溪噌的一下子坐起来,睡意全无的瞪着二人:“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哥哥的信件到了?快点拿过来给我看看。” 红鸾摇摇头,“不是皇上的信到了,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你们倒是说话啊,再磨磨唧唧的,小心你们的屁股开花。”潇溪阴恻恻的吐出一句话,青紫缩了缩脖子,颤着音儿道:“今天守城门的侍卫醒来后,发现城门上挂了两具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挂着一个牌子..。。” “尸体?什么人的尸体?”潇溪眸光一寒,直觉认为这件事铁定与自己有关,不然,这两个丫头又怎么会如此小心紧张? “是...是...被皇上发配到边疆的,瑞王和瑜王殿下。”想到两人那令人胆颤的死法,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青紫、红鸾,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们去看了?”她们两人能随意出宫?貌似不能吧?只是看这两人的表情,就跟看到了似的。 “奴婢们不能出宫,是,是风尚阁传过来的消息。”说着,红鸾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小心翼翼的递给潇溪。 潇溪看了她们一眼,展开信,入目的画面让她如水的眸子瞬间一缩:“灭我百里,今朝复仇;断子绝孙,血债血偿!” “是的娘娘,当时瑞王和瑜王殿下的身上,就挂着这两张牌子。而且,而且他们的眼睛、舌头、耳朵,还有,还有..。。”接下来的话她们不好意思再说,而潇溪从信上也看到了她们未曾说完的话,断子绝孙?好残忍的手段! “皇上先在在哪里?”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皇上已经命人将两位王爷的尸体放了下来,目前正准备棺木,择日下葬。”潇溪轻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他们的家人:“那边疆那边的家眷,是如何安排的?” “回娘娘,皇上已经命人去接了,但是...生死未卜。”想到红如鲜血的十六个大字,青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百里’二字,不知道是不是指的‘百里家族’?” 潇溪面色一僵,眸光倏地汇聚上一丝恼怒:“在没有事实根据之前,不许肆意妄言!” 青紫被潇溪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知罪了。” “好了,起来吧,这些事皇上自有论断,容不得后宫干涉,你们也要看管好你们的嘴巴,切不可因小失大。”青紫、红鸾二人的头垂的更低了,齐齐应道:“谨遵娘娘教诲。” “服侍本宫起床,今日的后宫,不平静啊!”青紫、红鸾互看一眼,抿着唇再不出声,默默的服侍潇溪更衣、梳洗、用膳。 午膳十分,未曾等来玄翌,潇溪知他甚是忙碌,也不忍前去打扰,可看着面前丰盛的食物,却无一点食欲。就在这时,青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潇溪心中一紧:“怎么了?” “娘娘,红楼的大少爷来信了。”一听说是飏哥哥,潇溪赶忙站起身:“是吗?太好了,快给我看看。”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认真的看了一遍后,潇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首吩咐二人:“去准备一下,下午本宫要出宫一趟。” 青紫一听,诧异的看着潇溪:“娘娘,您要出宫?” “怎么?不可以吗?”潇溪不悦的眯起眸子,青紫打了个激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回娘娘,皇上,皇上之前曾经传过话来,这几天外面不安全,不让,不让皇后娘娘您随意乱跑。” 潇溪眸光一闪,想到今天早上的那封信,不由轻叹了一口气:“也罢,那就传哥哥进宫一趟吧!”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红鸾面上一喜,心里松了一口气。 春季是容易疲乏的时刻,可今日潇溪却一点睡意也没有,随意的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听着青紫、红鸾四处打听到的消息。 原来,自今晨打开城门发现尸体之后,南风玄翌就在早朝上连下了几道圣旨。第一道着礼部择日将两位王爷按礼制下葬;第二道派人前去边疆迎回王爷家眷;第三道命刑部全力彻查此案...尽管发现尸体的时候天还未亮,但是早起的百姓还是看到了,因此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的时间,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更有甚者还谣传是百里家族的冤魂回来索命了,今日是大王爷和三王爷,明日,就指不定是这凤京的哪一位王爷了。除去南风等已经成年的王爷外,还有十几名未成年的小王爷、小公主,各王亲贵胄间的世子、少爷更是不计其数。此事一出,但凡冠上南风一姓的均闹得人心惶惶,做起了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闺秀,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一片安静,南风玄霜、南风玄翌、南风玄泽各居一侧,眉头紧锁,显然,这件事,为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南风玄泽面色阴沉无比,眼底泛着血光,嘭的一声将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太可恶了,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这般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百里,呵呵,百里,没想到过了百年之久,他们还能如此猖狂!这算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简直是不自量力!” 南风玄霜俊美温和的神色上面无波澜,听到南风玄泽的话,他冷凝的望了过去:“泽,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别人都找上门来宣战了,看到那四个字了吗?断子绝孙啊!”他们堂堂南风世家,上千人的生命,居然被这些不敢露面的缩头乌龟威胁,传出去,他们皇家的威严何在?何在? 南风玄翌把玩着手指上的龙纹玉扳指,唇边勾起一丝浅笑:“这件事...的确有很多的疑点,泽,你先冷静冷静。” “什么疑点?”一个说他不相信可以,两个人一起说,就让他脑中挂起了警钟。 “其实,早在雪山之巅的时候,我便已经见到了百里家族的人,他年纪很大,约有百岁之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百里笙。别忘了,当年他被祖父拍落悬崖的地方,就是雪山之巅,而冰燕皇后跳崖的地方,也在雪山之巅,再加之雪山之巅上千奇百怪的机关暗道,由不得我们不信。当初,他完全可以将我置之死地,可是他没有。虽说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但若真的想让我死,怕是谁也阻拦不了。在离开之前,他也曾说过,‘小子,你最好做一个明君,否则我们百里家族,上天入地,也饶不了你们!’那个时候,他可并没有说要杀尽南风族,断子绝孙之类的话。他的话已经很明白,如果我们南风家族对不起黎明百姓,他们会替天行道。能放弃这么大一段仇恨的人,会去悄无声息的杀了瑞王和瑜王吗?”南风玄翌的话让南风玄泽、南风玄霜同时蹙起眉头,短暂的沉默之后...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打着百里家族的旗号,与我们南风家为敌?”南风玄泽凤眸微眯,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蔓延而出。 “十之**就是这样,而且,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大嫂、三嫂她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南风玄霜深邃的眸里闪过一道冷芒,既然要嫁祸,自然会嫁祸个彻底。 “难道就没有万一?万一当初那老头子是故意那样说的?万一这就是他们百里家族所做的事呢?毕竟,天下间,还有谁恨我们恨到‘断子绝孙’的地步?百里家族,显然数头一个啊!”南风玄泽很快甩去南风玄翌灌输给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更恨他们。 南风玄翌、南风玄霜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可否认,泽说的也不无道理,天下间能恨他们至此的,似乎也就只有百里家族了。可百里家族沉寂百年之久,而今的实力,哪里是他们南风世家的对手?他们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有必要吗?还是说,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累计到了一定的实力? 很快,玄翌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可不相信,凭借一个百岁的老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就算这百年时间里不断培养自己的势力,那对于一个强大的国家来说,还是以卵击石,不明智的选择!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不管对方是不是百里家族的人,咱们总要先治理一下当前为此流言而闹得人心惶惶的朝野吧?”南风玄泽皱了皱眉,想要制止流言,必须寻到流言的根结,对症下药,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南风玄翌剑眉微敛,黑眸闪过一道暗芒:“无须着急,已经命人去调查了,相信不出今日,定能有结果。” “那若是没结果呢?”他可没那么乐观。 “翌的意思是,即便没有结果,也会制造出一个结果出来。”南风玄霜拍拍南风玄泽的肩膀,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那这件事,跟宫里的那位有没有关系?”玄泽话音一转,看向玄翌。 “暂时还没有动静。”玄泽、玄霜颔首:“既如此,我们也下去安排安排,这两天,宫里就靠你坐镇了。” 玄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放心吧,你们也要小心。” 两人不再废话,进了密道。 玄翌软软的靠在软椅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喊了一声:“文路?” “皇上请吩咐,老奴在呢!”文公公躬着身走了进来,立在玄翌身边,小声问着。 “皇后娘娘在做什么?”文路老脸一笑:“娘娘现在在花园中晒太阳呢,皇上,您要摆驾凤宁宫吗?” 玄翌倏地睁开眼,苦闷的道:“她还挺会享受,早上的事她可知道?吩咐了吗?” “回皇上,您的话奴才已经传下去了。听说红楼楼主来西祁了,这不,准备出宫迎接呢,后来听到您的吩咐,娘娘命人去接红楼楼主进宫去了。”玄翌点点头:“也行,有人陪着总是好的,既然明潇飏来了,那朕就不过去了,走,帝寝殿,朕需要休息一会儿。” “你这个皇后娘娘做的,比我想象中的要舒服。”明潇飏温润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已经睡着的潇溪倏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阳光下那抹高大的身影,激动的蹦了起来:“哥,你来了?太好了!”说着,就要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奈何明潇飏反应迅速的跳离:“傻丫头,你现在可是皇后娘娘,要做一些符合规矩礼仪的事,明白?”这万一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岂不是惹上烦恼? “你是我哥!”潇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扯着他走到凉亭坐下:“什么时候到的?娘亲可还好?你自己过来的吗?” “知道你心急,我先过来了。爹爹、娘亲他们怕是还要等上半个月。你放心吧,歆儿他们找回的药娘亲已经服下了,在颜姨的帮助下,娘亲现在已经醒了过来,这些天正在泡药澡,只待去除身上的余毒后,就能出发来西祁了。”明潇飏端起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 “真的?那太好了。这么说,爹爹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北冥?”明潇飏唇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讽笑:“有王茜在,她会允许爹爹去探望娘亲?傻妹子,你太天真了。”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南宫苏娅】百元红包打赏加更六千字,推荐票一万五千票加更三千字,月票加更三千字,共计一万八千字,有时间还会有加更,尽量朝两万字赶。 () vip239:彩虹岛(月票推荐加更) “那不会是直接来了西祁吧?”潇溪猛然一怔,冰冷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嗯,比我还早到一天,刚刚在别苑落脚,这几天正在整理东西。”明潇飏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显然对于这个爹,他早已不报什么希望。 “那...明潇恒的事,你可听说了?”明潇飏点点头,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黑眸中顿时闪现出一抹轻笑:“倒是没想到啊,咱们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不得安宁,她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就突然成了精了? “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明潇飏剑眉微挑,一副我和你知道一样多的模样。 “不是吧哥,连你也不知道?那这家伙什么时候成精的,也是个未知数了?”明潇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给我的信我看了,稍安勿躁,他们既然当初没有直接上了宁家二老,那就说明这两人还有用处,放心,不用你们去找他们,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我也知道啊,可是一想到这个明潇恒,我这心里头就十分不舒服。我实在不明白,明家对他也不薄,为什么他会走上这一步?”明潇飏两道如刀削一般的剑眉轻敛,黑眸中透着幽深的光芒:“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忽视了明潇恒这人的野心。明家这座小庙,显然已经容不下他了,他需要找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任由发挥,不可否认的是,他做到了,也很成功的让我们注意到了他,至于今后会如何,那还是个未知数,但愿有一天,我们不是站在对立的一面。” “已经是对立的一面了,他抓走的人,是南风的亲舅舅、亲舅母,就凭这一点,南风就不可能放过他。到时候,若真要闹个你死我活的,哥,我可无法保证能够帮得了他。”潇溪叹息一声,不管曾经他们如何对立,可终究是一家人,以后若兵刃相见,是谁也不愿意乐见的。 “你说什么?南风的亲舅舅?那也就是说,南风的母妃,是十大家族之首,宁家的人?”明潇飏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十大家族之首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掳走?溪儿,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宁家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分了家,南风的舅舅正是嫡氏一脉,走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人,这些年,真正的高手、长老等,都还在宁家本家之中,虽然仍由他指挥,但是却没有带出来。如今这件事宁家本家还并不知情,如果知道的话,想必会迅速传遍江湖,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玄翌不想将事情闹大。”明潇飏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而今可查到了什么?” 潇溪摇摇头,想起那些虫子,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哥,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知道除去苗疆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惯用毒物,咒术的?” 明潇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拧着眉思索片刻,略显犹豫的道:“倒是有这么一处地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潇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不过,据说那是座死亡岛,而且,还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岛。”见潇溪来了兴趣,明潇飏继续说道:“八年前我与你姐姐出门游历,在海上遭遇了强风暴,小船被刮的支离破碎,飘到了附近的海域,被一对渔民救起。在岛上修养的时候,我们清晰的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小岛,当我们询问渔民那是什么岛屿时,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白,怎么问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我与你姐姐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尤其是看到这两人如惊弓之鸟般的脸色,更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那之后的半个月中,我们每日都要磨上一磨,最终,渔民被我们折磨的松了口。原来,那是一座死亡之岛,但是它却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彩虹岛。 彩虹岛之所以令他们谈之色变,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座岛会移动,有时候一个月移动一次,有时候半年甚至于一年移动一次。但凡他们停留的地方,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逼的他们靠近不得,如果有人不小心靠近彩虹岛方圆十里,要么沉船,要么就会遭遇到风暴袭击。无论当日的天气多么好,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从未见到什么人登过小岛,更没见过有什么人从岛上走出来,总之,这座岛带给人们的是无限的遐想与恐惧。就在我们将信将疑的时候,我们惊奇的发现,半个多月前还出现在前面的岛屿,居然不见了,尽管那天天气氤氲,看不清前方,但是那是一座岛屿,一座真实而存在的岛屿,就真的从我们眼前消失不见了。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相信,这真的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岛。” “后来,从当地渔民众说纷纭的议论中,我们还听到这座小岛是一座毒物遍及的岛屿,岛上的人更是玩毒的高手。当然,这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溪儿,哥哥这些话,也只供你娱乐一下,算不得真的,毕竟,谁也没有上过那座岛,又怎么会知道岛上毒物遍及呢?那说不定只是有心人的遐想罢了。” 潇溪皱了皱眉,抚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半晌后,她猛地抬起头:“哥,这座岛在什么位置?” “不知道,妹子,你忘了,它是一座会移动的岛屿,随时会有可能出现在任何的海域上。不过,当年我们看到它的时候,是在南疆的南海上,你也知道,南疆的南海与东翰的东海、西祁的西海、北冥的北海都是相连接的,它们不同于各个国家那些小的湖泊,是独立存在的海域,所以你想要寻找的话,也不难。只需要询问下当地的百姓,它最近一次出现在哪里即可。根据这条潇溪,想要找出来,不是难事。但是想要登上去的话,恐怕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怎么溪儿?你不会真的来兴趣了吧?” 潇溪抬起眼看着明潇飏,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现在还说不好,如果这边真的没有任何线索,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冒险去试一试,毕竟,这会移动的小岛,我还是平生第一次听说。”在现代的知识里,岛屿会移动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像这样一个月、半年、一年换一次地方的,还真不多见,就冲着这个,有生之年,她也要试上一试。 明潇飏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儿,无语的摇摇头,他可不相信南风会让她去冒这么大的险,他更不相信,这座岛屿能跟宁家人失踪有什么牵扯,他现在比较关心的,还是这家伙在宫中的生活:“怎么样?这一个多月的日子过的怎么样?没有人欺负你吧?” 青紫、红鸾一听,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谁敢欺负他们家小姐啊,那不是找死吗?这皇宫里,怕是只有她家小姐欺负人家的时候,别人想来欺负她,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再说,小姐也不给她们机会欺负啊?进宫都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可怜那些妃嫔,见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吧,见皇后娘娘的次数更是能数的过来,就连太后娘娘也不召见她们,这些个被人嫌弃的嫔妃们,怕是要闲的发霉了。 “瞧,你这么一说,我这两个婢女都忍不住笑起来了。放心吧,虽说闷是闷了点,但那些个女人呢,也还算识相,没有人过来打扰我。最近我也忙,更没功夫应付她们,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别光说我了,哥哥呢?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就不打算给我找个嫂嫂?我还想多一个人来疼疼我呢?”明潇飏微微抬颌,黑曜石般的凤眸看向潇溪身后潺潺流水的假山,脑中浮现那一抹轻灵如仙的白色身影,唇角抑制不住向上掀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难得看到明潇飏这样若有所思的一幕,潇溪一脸兴奋的凑到他的眼前,伸出手晃了晃,没反应?哇塞,大问题,这中间定然有大爆料啊,哥哥这样子,明显是有问题的啊,是谁啊,是哪一家女子落了他家哥哥眼高于顶的眼? 就在潇溪准备上前揪他耳朵的时候,明潇飏一把挥开了她的魔爪:“做什么?没大没小的?” “哪家姑娘?” “什么哪家姑娘?” “哥,不够义气啊,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问你是哪一家的姑娘,你刚刚想的是谁家的女儿?” 明潇飏讶异的瞥了她一眼:“这你都能看出来?” “切!这还不简单,若是平时,你肯定对这种话没什么反应,今天就不同了,瞧你刚刚发春的样子,哎呀喂,若是姐姐看到,一定跟我一样激动个要死的,难得你这块儿冰终于融化了,若是娘亲知道,肯定也会嗨半天的。我是你的妹妹,透露一下?” “发春?咳咳咳,你这丫头,嘴里能吐出点好东西吗?”这是想要呛死她的节奏吗? “那你说不说?”某女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明潇飏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不为所动:“在还未攻克难题之前,你休想知道半分。你这丫头的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若是知道了,那证明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险我可不能冒,若是将来你家哥哥我被人给遗弃了,你让我这红楼楼主的脸,往哪里搁?去去去,你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说着,不由潇溪反应,风一样的消失了。 明潇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气的是咬牙切齿:“喂,回来,我还没问完话呢,回来啊..。。” 就在潇溪心情还未平复的时候,青紫急急的走过来:“禀娘娘,北冥的信件到了。” 潇溪一听,即刻回了神儿,抓起信坐到一边细读起来。看完这封信后,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闷闷的道:“阳光正好,去御花园的清扬湖转转吧!”说着,也不理会二人,径直出了小花园,朝凤宁宫外走去。 潇溪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信纸,内力微微一催,手中的纸瞬间化为纸灰,随手一扬,风一样的飘走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南风玄翌不仅是百里家的仇人,更是他们北冥家的仇人。母后之所以一直没提见南风的事,也是因为过不了这个结。曾外公辛苦八十年培养无数精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推翻南风世家。还有冰家、北堂家两国的实力,如若真的想灭掉他们西祁,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他们不是南风涧,他们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更做不到置黎民百姓于不顾,更更做不到让自己的女儿失去丈夫,当所有因素合为一体的时候,就成了他们休兵的理由。是的,他们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暂时取消对西祁的讨伐。这个取消却不代表永远,如若有一天南风玄翌做了任何对不起她明潇溪的事,这个兴兵的理由完全可以摒除掉百姓的利益,因为在哥哥看来,他们不是救世主,既然救不了所有的人,那倒不如去报他们沉寂百年的仇! 在那一刻,潇溪的心震撼了,没想到哥哥居然将她的幸福凌驾到了黎民百姓之上,她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她的压力,似乎又变大了。而她与南风玄翌之间的横沟,似乎,也在这一刻拉开了... “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今日还真是有幸,居然能见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后娘娘。”满含嘲讽的话在耳畔尖锐的响起,潇溪不悦的蹙起眉头,循声忘了过去。 不远处的凉亭中,坐着四位身着宫装的中年贵妇人,头上的珠钗映着她们保养得宜的凝脂肌肤,朱红的嘴唇傲慢的向上扬起,花红柳绿的锦缎早已过了时兴,如今穿在她们身上,只会衬得她们越发的庸俗,而这些人向潇溪的眼神中,皆浮现不屑嘲讽的冷笑。 瞧她们的打扮,难不成是后宫的太妃?能这样跟她说话的人,似乎...后宫中还没有一人。不错,看来平日里大家对她太客气了,今日出现几个厉害的角色,正好也能解解闷。 “回禀娘娘,这四位是当初的德、柔、淑、元四妃。”青紫轻轻走上前朝潇溪提醒着。 “原来是德太妃、柔太妃、淑太妃、元太妃四位娘娘,臣妾有礼了。”依着她现如今的十分,不需要朝她们行大礼,只需要点头即可。 坐在最边上,也就是刚刚朝她说话的德太妃娘娘,一袭妖娆的藕荷色宫装,虽然衬得她越发的年轻了,但到底是已经过了穿这些衣服的年纪,放眼望过去,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想到皇上太上皇离去之后她们的日子,溪儿不禁为她们撒了一把同情泪。 “好了,快起来吧,本太妃可是受不起皇后娘娘的大礼。”德太妃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不屑的望着她。 坐在德太妃旁边,身着一袭月白色宫装的柔太妃,打扮倒是素雅多了,也与她本身的身份相得益彰。不同于德太妃的夹枪带棒,柔太妃倒是很会来事儿:“哟,这就是皇帝的皇后啊,真不错,来来来,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快坐过来喝杯茶,今日春阳正好,难得也将你这大门不出的皇后娘娘招了出来,今日能见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是在埋怨她没有去行礼问安吗?好吧,似乎是自己的不对,可皇上当初也没提起不是?她压根儿就忘记宫里面还有太妃,虽说是先皇的妾室,但到底是长辈,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拜访一下的,也难怪德太妃字里行间对她皆是嘲讽,大概还以为她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吧?这样想着,脸上便挂起了一抹歉意的笑容:“臣妾这些日子未曾去一一拜访各位太妃娘娘,实属晚辈的不对,请各位太妃娘娘见谅。” 德太妃一听此言,诧异的抬起了头,见潇溪一脸真诚,脸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许多。与柔妃、淑妃、元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淑妃娘娘和蔼的站起身,走到潇溪身边扶起了她:“好了,都是自家人,无须这么多礼仪。你和皇上这一个多月来忙忙碌碌的,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又怎会真怪了你们?只不过啊,这宫里的日子,真的不太好熬,就希望每天能够热热闹闹的过日子。前些日子知道你们回来了,真的挺开心的,可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你们过来走动,不免有些失落,溪儿可别见怪啊!” 潇溪诧异的看着淑太妃,竟是没想到她会直接与她说了实话,登时脸上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太妃娘娘,臣妾..。。” “好了,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你以后若是有空啊,就多到后宫走动走动,别自己闷在宫里面,时间长了,后宫的繁花开了多少,你可就疏忽了!”元太妃深深的望了潇溪一眼,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潇溪这个时候再看她们,四人眼底的不屑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祥和平静。这等变脸速度让潇溪感到惊奇,但一想到她们能坐到当初的四妃,定然是经历过腥风血雨,这样的场面,又算的了什么呢? 告别四位太妃回到凤宁宫后,潇溪的眉头逐渐伸展开来,她突然有些明白哥哥、母后为什么要为自己担心成这个样子。北冥的皇宫没有妃嫔争宠,无意间不知少了多少腥风血雨般的争宠。可是西祁的后宫毕竟不可能与北冥一模一样,女人间的争斗丝毫不逊于男儿战场上的拼搏,他们在担心,担心自己抓不住玄翌的心,更斗不过各路女人,因此,才为自己留了这么一张王牌在手。可是说到这张王牌,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推翻西祁?她难道要做史上灭族的通敌皇后?不,这不是她乐于见到的,她也不会让这一天到来,西祁的命运是掌握在南风玄翌的手中,而不是她这个皇后的手中。 然而,当有一天,她被自己最爱的人,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时,那种肝肠寸断的笑,是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在利益面前,在家族面前,在百姓面前,曾经的万千独宠,曾经的承诺,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场梦罢了! 三日后,宫中接到密报,瑞王、瑜王的家眷得到噩耗,已经自杀殉夫。 六日后,瑞王、瑜王与其家眷风光下葬。南风玄翌更是免去他们生前所有罪名,以皇子的最高规制下了葬,入了皇陵。 两日后,终于得闲的南风玄翌来到了凤宁宫,看到窗下歪着头若有所思的潇溪时,心中不由浮现一抹暖意:“若是累了,就去歇息,发什么呆呢?” 潇溪诧异的抬头:“你来了?忙完了吗?” 玄翌在她身侧坐下,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眼睛,点了点头:“算是告一段落了,京中该安抚的也都安抚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生遭乱。” “那舅舅、舅妈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南风摇摇头:“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他们就像是人家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了。” “表哥他们呢?”玄翌蹙了蹙眉:“坐不住,与我的人四处寻找着。” 潇溪抿了抿唇,想到明潇飏提到的彩虹岛,不由试探性的问他:“翌,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可能是在一个外界寻不到的地方?” 玄翌诧异的看着她:“这个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依着我手下的情报网,不可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寻不到人,除非...除非他们在一个封闭密闭的地方,否则,只要是人,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 三更送上,今日两万字更新完毕。 某晴的速度已经在加快了,各路人马逐渐登场,正在为酿造最高/潮,大家都不要急哟! () vip240:冰颜失踪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是咱们打探不到的?”潇溪点了点头,的确,只要是人出没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目前,四国的皇室是我们唯一探听不到的地方。”南风玄翌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眸光一寒。 “四国的皇室?不是吧?上次东翰皇宫...。”她不是照样来去自如?有那么神秘吗? 南风玄翌忽然偏过头,笑言:“溪儿,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还真是小看了东翰。虽说四国之中西祈的实力目前来说是最强大的,可是其余三国的实力,却一点也不能小觑。在西祈建国三十年后,他们才逐渐壮大起来,虽然整整比西祈晚了三十年,但以如此迅速发展速度达到目前的实力,连父皇也从未小看过他们。至于他们每个皇室最机密的地方,至今为止,四国之间,还无人能打破这份神秘。” 潇溪讶异的看着玄翌:“这么说来的话,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杀手锏了?” 玄翌一双眸子沉静异常:“可以这么说,甚至于苗疆,或许,这片大陆还有我们未曾探寻过的势力存在。这个,可都说不好。” 潇溪眉眼一挑:“那咱们说了半天,岂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玄翌眼眸里映上一丝笑意:“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你不会平白无故说起这段话,说吧,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了?” 潇溪拧了拧眉,不爽的瞪着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这么肯定我有什么想法?” “自然,你明潇溪可从来不说废话,再说,下午你哥哥不是来过了吗?你就没有什么收获?”明潇溪收住似笑非笑的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南风玄翌:“我从来不知道,我在你面前透明到这种地步。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脑子转的还不是一般的快。”她实在是怀疑,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对她这样好,她倒是还有些自信心,偏偏这家伙隐藏的滴水不漏,连她也看不明白,这厮到底藏得有多深。 “承蒙夸奖,那么爱妃,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你心中的想法了?”南风玄翌拉起她的手,神色亲厚的附在她耳边低笑。 潇溪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错,我是问哥哥了,除去苗疆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或者势力擅用毒或者蛊。哥哥说四海之上有一个会移动的岛,叫做彩虹岛,听说那上面的人极为神秘,而且毒物遍布,至于这是真实的还是传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潇溪简明扼要的说完这段话后,南风玄翌的眼眸,却微微眯住,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在其中。 潇溪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知道这个地方?” 玄翌微微颔首:“彩虹岛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个会移动的小岛,我确实听说过。”而向他讲述的这个人,还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岛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翻?”好吧,虽然她已经命人去查探了... “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去安排。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歇了吧!我突然想起前朝还有些事未处理,玩一会儿再过来,你就别等了,好吗?”潇溪盯着他看了片刻,浅浅一笑:“那你别熬的太晚,多注意身体。” 玄翌心中一暖,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乖,早点睡。” 就在玄翌即将走出门之际,潇溪猛然想起后宫的那些个女人:“对了翌,你如今回宫,那那些女人...。” 南风玄翌脚步一顿,脸上笑意深邃的看着她:“放心吧,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搞不定那些个女人?” “可是你最近不是一直歇在我这里...?敬事房那边...?”玄翌轻叹一口气,“乖,别担心,如果那些女人心里不平衡,早就闹过来了,还会让你而今如此清净吗?” 潇溪抿了抿唇,脑子更糊涂了,玄翌见状,无奈的说道:“有空了吧,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潇溪这才绽出笑容:“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挥挥手,玄翌轻笑,转身出了凤宁宫。 青紫、红鸾见玄翌离去,这才进来询问:“娘娘,要歇息了吗?” 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潇溪点点头:“准备点热水,还有药水,一起送到净房。” 青紫眸光一闪,点头应下,两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就在她们关上门的瞬间,一道黑影极快的朝东面飞去,快的,连武功奇高的她们与暗中的隐卫,都未曾注意到。 躺在温暖的浴汤中,潇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雾气氤氲的净房,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浴池边上,从托盘中拿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在棉花上,一点一点向自己脸部涂去,当药水充分被脸部吸收后,这才一点一点的将紧紧贴在皮肤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惊世容颜。 当潇溪转过身用浴汤清洗脸部时,隐在暗处的那双眼睛,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浮出一丝凝重,观察片刻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至始至终,他瞒过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正在沐浴,浑然未觉的潇溪。 同一时间,北冥帝寝殿的门被人用力拍开,北堂珞一阵风似得冲了进去,听到声音的北堂瓒只批了一件长衫就疾步走了出来,看到急的满头大汗的北堂珞,他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 “皇兄,母后她,母后她失踪了。”北堂珞的话让北堂瓒身形一震,转瞬间就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刚刚慈宁宫派人来传话,母后,母后她失踪了。父皇已经命人去找了,我刚听到消息,就过来找你了。”北堂珞拭去额头的汗珠,稍微有些气喘的看着北堂瓒。 “怎么回事?你可知道?”短暂的激动之后,北堂瓒很快冷静了下来,以父皇和母后的实力,事情绝对不简单。 北堂珞吞了吞口水,“用过晚膳,母后说有些不舒服,要去御花园走走,父皇说相陪,母后却谢绝了,见她坚持,也就没强求。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父皇开始以为母后走远了,就命人四处搜寻,没想到没找到母后,却在冷宫附近找到母后身边的人,可惜,没有一个活口。这不,立刻命人通知咱们了。” “都死了?”北堂瓒眸光一寒,额头青筋跳动。 北堂珞眸光温凉的回视他,颔首:“八人,全部一剑割喉,无一生还。” “这么说,对方的武功还不弱?”北堂珞点点头,刚准备开口,北堂虞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看到兄弟俩,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行了,不用去找了,刚刚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父皇什么意思?不用找了?”北堂珞一听,立马跳脚。 北堂瓒眯了眯凤眸,紧跟着坐在北堂虞的身边:“父皇查到了什么?” “你母后之前接到过一封信,看完之后就出了慈宁宫。这就说明,她要见的这个人,是她所熟识的。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你母后是自愿跟着她走的,至于那些死去的宫人,并不是在案发地,说明在他们离开后,有人为了杜绝后患,亲自了解了他们。不可否认,这些人很了解你们的母后,如果当着她的面杀人,她断然不会跟着他们走。”北堂虞一身雪青色锦袍,清冷贵气。 “父皇缘何这么肯定?如果那些人有心要带走母后,不可能让隐卫看到才是。”北堂瓒忽然抬起头,眸光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北堂虞唇角微勾,从怀中掏出一根娟怕,递给北堂瓒:“这是你母后的贴身之物,若不是她故意丢在丽湖那里,怕是没人会从她身上拿走吧?” 想想母后本身的实力,北堂瓒默默的点了点头:“那父皇,您知道是什么人带走母后的吗?” 北堂虞抬首,凝视前方,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除了这块娟帕,再无别的线索留下。” 北堂瓒眸光一沉,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话:“好了,天色不早了,父皇早些回宫歇着吧,这件事,儿臣自有主张。” 北堂虞轻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拍了拍北堂瓒的肩膀,落寞的离开了帝寝殿。站在宫门前,望着夜空中那轮冷月,北堂虞黑眸悄然滑过一道隐晦的光芒:“颜儿,会是他吗?会是他来寻你了吗?” “参见使者,使者有何吩咐?”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 “最近这些天可有什么收获?”冷漠的男声随之响起。 “回禀使者,暂时还没有机会靠近他们,不过...属下今晚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想到面具下那张惊世容颜,让同为女人的她即刻露出一抹嫉妒之色。 “你看到了什么?”冷漠的男声显然是来了兴趣,声音不似刚刚那般冷冰。 () vip241:遗落的令牌(冬至快乐) 屈膝跪地的黑衣女人目光中掠过一抹阴鸷,冷冷的道:“原来,这个明潇溪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且那张面具下的容颜...。” “怎样?”男人略一挑眉,颇为诧异的看着黑衣女人。 女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的那种,实在不明白,明明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为何还要带上那张面具?她难道不知道,女人的美色与男人的宠爱挂钩吗?” 男人冷锐的眸中瞬间激射出一道猎人见到猎物时的光,明潇溪居然是一个大美人儿?想到那日无意间的相识,男人眸色一深,蹙了蹙眉:“你确定?” 女人眸光中掠过一道不悦,面上却不敢太造次:“启禀使者,属下不敢妄言,若不是亲眼目睹,也不敢这么对您说。” 男人饶有兴味的一笑:“可有画像?” 女人似早有预料,从怀中拿出一张画递了过去,“画像在这里,这是属下来之前画的,虽然有些匆忙,但是神韵还是可见的。” 男人接过画像没有立即打开,双手负背走到女人面前,扔给她一粒药丸:“座主命令你开始执行第一方案。” 黑衣女人看到他手中的药丸,激动的接过,看也不看的扔进自己的嘴里,“那下一次见面...。” “本使者届时会与你联系的,回吧,既然这个明潇溪这么不简单,今后你要多注意点。”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足下一点,消失在树林中。 在她离去后,男人没有急着离开,冷冷的瞥了一眼静谧无声的小树林:“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咯咯咯,大师兄好敏锐的嗅觉,师妹我离的这么远,您也能听得到?”一道银铃似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的美人儿款款走了过来,她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一袭神秘的黑衣衬得她越发的纤如柔柳,鬼魅迷人。 男人扯下面纱,露出一张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剑眉轻扬,鼻若悬胆,凤眸微眯,好看的薄唇弯出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的打量着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敢跟踪我?” 女人再度咯咯一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就在即将靠近男人时,却被对方冷声呵斥:“够了,说出你的目的,本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闲耗。” 女人唇边的笑意一僵,“师兄好是无情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你有完没完?不说是吧?不说就告辞!”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她,清雅寡淡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疏离感。 “等,等一下。可,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怀中的那副画像?”看到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冷寒,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释:“师兄,您,您也知道座主的安排,师妹,师妹我这不是想关心一下我未来的对手吗?能,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也知道座主的命令?既如此,你不好好的待在岛上,跑到这里做什么?若是座主知道...。”女人急忙解释:“这件事,座主知道,是他命令我跟着师兄您的。” “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男人眸光倏地一笑,死死盯着她:“抱歉,我独来独往惯了,实在照顾不到你这位千金小姐。”话落,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师兄,等等,师...。”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女人卸下伪装,目光阴冷的瞪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给就不给,就算她明潇溪再美,难道还能美得过我?哼,咱们走着瞧。” 女人跺脚离去后,一抹黑影玄身飘落,目光悠远的落在远方,唇角微勾:“看来,这戏要越来越精彩咯!” 次日一早,潇溪正在用早膳,玄翌领着宁玉宸兄妹四人走了进来,潇溪面上一喜:“你们终于进宫了?吃早膳没?快,青紫,去备膳。” 潇溪一左一右拉着玉琼、刁蛮坐了下来:“怎么才来?我都请了你们好几趟了。” 刁蛮突然拉着潇溪的手,一脸羞涩的看着她:“表嫂,先别忙了,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带我去...。” 潇溪看她面露尴尬之色,顿时明了,瞥了眼坐在旁边直笑的玉琼:“琼儿丫头,你去不去?” 玉琼嫌恶的朝两人挥挥手,瞥了眼坐在软榻上说话的宁玉宸与南风玄翌,潇溪没与他们打招呼,领着刁蛮去了偏殿,刚刚关上门,刁蛮就一脸紧张的看着潇溪:“有件大事,我说了你不要激动。” 潇溪呵呵一笑:“好了,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刁蛮瘪了瘪嘴,抬眼瞪着她:“根据这些天的调查,你猜猜看,我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潇溪往旁边的软椅上一躺,拖着下巴看着她:“什么线索?” “我们在无稽山庄附近的草丛中找到了一枚调遣的令牌,你猜这枚令牌是哪里的?”潇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卖关子?你将我叫过来,不会是让我猜来猜去这么简单吧?” 刁蛮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不由拍了拍脑门儿自责的说:“瞧我这糊涂劲儿,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是这样的,我们找到的那枚令牌,是北冥皇室隐卫所特有的令牌,我哥哥已经验证过,确实是北冥所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不会是想说,掳走舅舅、舅母的人,是北冥皇室的人吧?”见刁蛮点了点头,潇溪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喂,你若说东翰或许还有可能,南疆、北冥可是我和冰凝的地盘,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不可能的,傻丫头,你想多了,仅凭一块儿令牌,那说明不了什么!” “你才傻呢,你哥哥他知道南风玄翌与宁家的关系?不知道吧?既然不知道,自然也不会跟你联想在一起,若是跟你没关系,怎么就不能下手了?”刁蛮猛地拍上她的脑门儿,气嘟嘟的道。 潇溪张着嘴看着刁蛮,足足愣怔了半分钟才摇摇头:“还是不对,哥哥他们不会那么阴毒的杀掉那么多人,这不对,你们肯定搞错了!” 刁蛮冷哼一声:“你这丫头,你可别太自信了。你想一想,从你认亲到现在,你真正待在北冥的时间有几天,北冥皇室的秘密你又知道多少?你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姑娘,你觉得你哥哥和父皇会放心将北冥重要的事件货哦秘密告诉你吗?” 溪儿淡扫了她一眼:“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一句话,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是哥哥干的,如果真的是他干的,好,你来告诉我,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 刁蛮轻叹一口气坐到潇溪身边:“这还用问吗?身为北冥的新科武状元,无缘无故不告而别,这自然是找上门来算账了。” 潇溪听到这个理由后,恨不能一巴掌劈了她的脑袋,看看这丫头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玩意儿:“你傻了吧你?啊?如果你说我哥哥可能怀疑宁家与南风家的关系,挟持他的父母还能理解。如果你说我哥哥是因为你家状元不告而别,掳走人家的父母,这完全是诬告,诬告懂不懂?还有你这个谬论,到底是你哥哥说的,还是你自己瞎琢磨的?你不会真以为一个堂堂的武状元出京,皇上不知道吧?” 刁蛮被潇溪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么说,真不是你哥哥了?” 潇溪冷哼一声,眸光终于隐约闪过犀利瞪着她:“你说呢?在我看来,一个区区武状元,还用不着我哥哥下如此大的血本儿吧?再说了,他刚刚登基,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哪里有时间顾得上这个?少自作多情了。” “那...那我哥哥还有你老公待会儿若是问起来,你怎么回答?我知道北堂瓒是你亲哥哥,可是他们不知道啊?”潇溪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一脸淡然的抬起头:“无妨,同样的,他在吃饭时候提出来,也只不过是问问我的想法而已,不会针对我说什么的。毕竟,就像你说的,他们不知道我和北堂瓒的关系啊,那么,又何必将决定权放在我这里呢?放心,我还没那么重要。” 果然,当她们回去后,早膳已经准备好,所有人都落座后,玄翌看着潇溪,突然道:“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潇溪诧异的看着南风:“你们?什么事啊?” “舅舅、舅母他们的事有了一定的进展。”潇溪倏地放下筷子,眸光闪亮的看着玄翌:“你是说真的?” 玄翌呵呵一笑:“刚刚我还以为蛮儿已经告诉你了呢!” 潇溪嫌恶的撇撇嘴:“拜托,她去上官房,我跟着做什么?” 玄翌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是,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四处搜寻无果的情况下,又回到了无稽山庄附近一点一点的搜查,结果,在山庄外附近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枚令牌,而这枚令牌的所有人,正是北冥皇室隐卫所持有。溪儿,你怎么看?” 潇溪诧异的看着玄翌:“你,你的意思是说,舅母这件事,很可能与北冥皇室有关?” “不是可能,是肯定好不好?”刁蛮看潇溪演的欢,十分配合的跟着吐槽。 潇溪眸光一闪,很快理清思路:“我觉得不太可能,首先就是目的不明确啊,你们宁家跟他们北堂家有仇吗?没有吧?既然没仇,怎么可能会掳走舅舅、舅母?这,这完全没必要嘛?更何况,表哥你不还在北冥做官儿?那就更不可能了吧?” 南风玄翌蹙了蹙眉:“其实,我们爷这样认为,可若不是他们做的?又有什么人会将代表北冥皇室隐卫的令牌遗弃在无稽山庄附近呢?” “这个覆盖面可就广了,任何见不得北冥好的家族或者皇室都有可能。这没什么稀奇的,再加之那些毒虫,我觉得更不可能是他们。连苗疆都研究不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北冥?”提到这个毒虫,玄翌、宁玉宸纷纷向潇溪投去诧异的眼神儿:“你说什么?连苗疆都没有的毒虫?你是说,那些东西不是苗疆的?” 潇溪点点头:“这些天我翻找了一些资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上面针对苗疆蛊虫的种类做了一些分析与分类,那些毒虫蛊毒当中,的确没有关于这类虫的描述。尽管某些方面他们很像,但是这种虫要比苗疆的虫更加的毒辣阴狠,所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将目光放远一点,不能只拘泥于这几个已经成名的势力家族或者皇室,也许,在这片大陆上,还有我们不为人知的势力存在,也说不好。就比如我哥哥提到的...彩虹岛,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去调查一翻。” “溪儿的话朕倒是很赞同,可是北冥这边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宸你带人去调查彩虹岛,北冥那边朕会带人盯着点,咱们双管齐下,你看怎么样?” 一直未开口的宁玉宸显然已经想的十分明白,没有任何异议的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先这样办吧?这个彩虹岛,或许真的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察觉到一旁埋着头不说话的玉琼,宁玉璿想了想,看着她柔声道:“琼儿,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方便让你插手,不然,你就留在你表嫂这里,行不行?” 玉宸也望向她:“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江湖经验毕竟太少,就留在你表嫂这里吧?” 刁蛮皱了皱眉:“不妥,正因为她没有江湖经验,才更应该让她去历练,你们老这样保护着她,难道就是对她好吗?你说呢,琼儿?” 宁玉琼非常有骨气的瞪了宁玉璿一眼:“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吧,琼儿知道分寸,三姐说的对,如果我老是被你们这么保护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 冬至快乐,美人们! () vip242:再出猛料 宁玉宸瞥到宁玉琼眼底的那抹坚毅之色,轻叹一口气,挥手截断宁玉璿即将说出的话:“既然琼儿坚持,就不要勉强她了,跟着我们吧。” “谢谢大哥,谢谢三姐,至于二哥,哼,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宁玉琼撅撅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宁玉璿唇边掀起一丝冷笑:“傻丫头,倒时候吃了苦,可别找我们哭鼻子。” “只要能找到爹娘,就是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宁玉琼小身板儿挺的直直的,一脸的决绝。 看到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脸上流露出区别于她年纪的韧劲儿,潇溪颇为感触的看着她:“小公主长大了,真不错,嫂嫂相信你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的。” 玉琼莞尔一笑:“谢谢嫂嫂,相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送走宁玉宸四人后,玄翌一把扣过潇溪的手,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同时,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溪儿,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似乎,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嗯?” 察觉到他语气中那份毫不掩饰的落寞,潇溪清秀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无奈,她紧紧的回抱着他的腰,声音细如蚊声:“对不起翌,我..。。” “算了,你曾经对我说过,该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别解释了,我懂。还有,以后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你我之间,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三个字。前朝还有事,去忙了。”玄翌突然伸出手指压在潇溪的唇瓣上,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勾起一抹苦笑。 直到玄翌离去,潇溪整个人才瘫坐在软塌上,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本就在身世上犹豫不决的她,而今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方向了,一个北堂娆,一个妙言,一个妙手芊芊,还有她这个明潇溪,她究竟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呢?无论她说出哪一个,似乎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启禀主子,属下有事要禀。”刚刚回到帝寝殿,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玄翌的身后,面带疲色。 玄翌脚步一顿,骤然转身,眸光略显深谙的看着身后的黑衣人:“天权?你不在北冥,跑到这里做什么?” 一袭黑衣劲装的天权单膝瞬间跪地,面带愧色的看着玄翌:“属下私自回来,请主子责罚。” 玄翌薄唇微勾,淡淡的看着他:“明知道有违旨意,却还是回来了,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谢主子体谅,刚刚得到消息,北冥的皇太后冰颜,晚膳后在御花园散步时,离奇失踪。如今整个皇室隐卫都在四处搜寻她的下落,奈何三天过去,仍收效甚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冰颜皇后,是自己跟着对方走的,显然,对方不是陌生人。不过奇怪的是,截止到目前,北堂瓒仍在不遗余力的搜寻。” “这么说的话,此人与冰颜认识,但不代表与北堂瓒认识,是吗?”玄翌很快听明白天权所表达的意思,不由勾唇浅笑:“这位冰颜皇后,朕倒是见过,长相绝美,气度沉稳,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冰族公主。只是...,什么人能让冰颜皇太后卖给他这么大的面子,在不告知夫君儿子的情况下跟着他离开呢?” “爷,您似乎忘了一件事。”天权是七星阁的百科全书,任何资料到了他的脑袋里,就没有忘记过,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玄翌诧异的挑了挑眉:“什么事?” “七星阁的旧档中曾记载,冰国公主冰颜与宁家大小姐宁琉月,情如姐妹,两人在出嫁之前更是闺蜜。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婚前一个月两人就断绝了往来,而后各自成家,直至您母后离世,两人也未曾联系过彼此。” 天权的话让刚刚坐下的玄翌陡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冰颜皇后与我的母后,情如姐妹?” 天权郑重的点了点头:“属下也是在得知冰颜皇后失踪,觉得诡异,想起两个人的关系,才特意去七星阁查了旧档,确认无误后才过来向您禀报。” “那这件事跟冰颜失踪有直接关系吗?”玄翌很快恢复了平静,同时努力回想小时候待在母后身边发生的各种细节问题,可因时间太过遥远,记忆,依然模糊一片。 天权微微一愣后,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在南风玄翌的示意下,天权接着说道:“属下在查找冰颜皇后旧档的时候,发现了龙笑天这个人的名字,好巧不巧的,这个名字与您的母后...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属下才会斗胆提出来。” “等等,这个龙笑天是何许人物?”玄翌眼神微闪了一下,母后的一生可以说是平淡无味,实在很难想像,有什么人跟她能牵扯在一起,更别说一个男人了?饶是她的亲生儿子,在建立起七星阁这个情报网一流的势力后,也并没有仔细查看过下属搜集上来各宫的隐秘档案。因此,当今日天权说出这一番话后,无疑,他是震惊的。 “爷,不知您可知道二十多年前,江湖上风靡一时的毒手龙千圣?”天权的话,让玄翌本身微眯着的凤眸瞬间放大,而后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是说,这个龙千圣,就是现在的龙笑天?” 天权看着玄翌眉头越皱越紧,还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的确,这个龙笑天,就是曾经的龙千圣。” “那他跟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个龙千圣当年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双毒手更是毒遍天下无敌手,为人残暴嗜血,人人畏惧如魔,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我那性情柔如水的母后牵扯到一块儿?” 天权看着玄翌瞬息万变的脸色,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爷,您别看外界传说的如何,这个人也有男人最为细腻的一面,而且在当年,龙千圣的条件,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可以称得上绝佳。若不是因为这个名声,他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 “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今日这个地步,又指的是什么?” “当年的龙千圣,要容貌有容貌,要实力有实力,要财富更是没的说,这样文武双全的人自然得到不少闺中女子的景仰,而这当中最有名的两位,当属当时还是冰族公主的冰颜和宁家嫡小姐宁琉月两人,尤其是这两人还是最要好的闺中密友。至于她们为何不介意龙千圣那骇人听闻的名声,这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最后两人为何没有与龙千圣在一起,又为何纷纷嫁入皇室,资料上也没有任何陈述。至于后来龙千圣逐渐隐退江湖,也没有人探得其中的奥秘。而今,宁琉璃回宫,冰颜却突然失踪,属下觉得,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联系才对。而且,属下听了黑雾所回报宁家家主、夫人失踪一案,也觉得事有蹊跷。” “你又怎么知道,龙千圣而今更名龙笑天?” “四国之中突然各冒出一个笑天狼的组织,奇怪的是他们什么任务也不接,只在四国分别开了家酒楼,叫做笑天楼,根据所搜集到的极为稀少的资料中,有一张画像吸引了我的注意,根据画像中男子的体态特征,我很快想起来与当年的龙千圣有八分的相似,虽说不能够确定,但是基本上不会差了。他消失二十多年,而今突然复出,属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 “仅凭一张画像你就能确定他就是龙千圣,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再说说这个笑天狼的组织,我也听说过,你们不是也做了细致的调查?除了在四国共同出现的笑天楼外,他们普通的就是人人能消费的起的酒楼,这样的一个酒楼,你让我相信他与龙千圣有关,我表示深深的怀疑。天权,你什么时候只靠自己的感觉办事了?”南风玄翌不悦的蹙起眉头,沉声厉喝:“行了,今日的话我就权当没听说过,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天权皱了皱眉,不喜这样的质疑:“爷,属下说的并没有错,他们现在之所以如此的低调、简单,正是因为对方还没有形成一定的规模与势力,如果我们在他们壮大以后再注意到,那就晚了,晚了啊!” “既然你无法说服我,那就找到更多的证据来,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南风玄翌带眸的笑,染了冷光。天权却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您放心,属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搜集到证据。” “嗯,朕累了,你下去吧!”天权到嘴边的话因为这句话而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皱了皱眉,面带遗憾的离开。 在他离开后,玄翌将自己整个人重重的摔在软塌上,看着金碧辉煌的帝寝殿,想想自始至终都带着一层神秘面纱的潇溪,再想想天权刚刚爆出的猛料,他的心情,瞬间莫名的烦躁起来。 () vip243:湘嫔求见(推荐16000加更) 就在南风玄翌闭目养神的时候,文公公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回禀:“启禀皇上,延禧宫的湘嫔娘娘求见。” 南风玄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不见,朕累了。” 文公公犹豫了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皇上,宁丞相在朝堂上提出的几个治水方案,说不定能在雨季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个时候湘嫔娘娘求见,您还是见一见吧?” 南风玄翌冷笑一声坐起了身,眼底满是冰凉的看着文路:“朕竟然不知道,文公公什么时候也能为朕做主了,嗯?” 文路身子剧烈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奴才僭越了,求皇上降罪!”面上虽然已经有了惧色,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用力的咬了咬牙,猛然抬头看着南风玄翌,面带决绝:“不管皇上怎么处置奴才,奴才也都认了,可是奴才却还是不能不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自然明白后宫于前朝起着什么作用,而今您与皇后娘娘回宫也有两个月了,可是您平日里除了在乾坤殿、帝寝殿外就是在凤宁宫,后宫其他娘娘那里您去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您独宠皇后娘娘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后宫嫔妃各个都与前朝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您平日里哪怕是见上一见,也算是交代了啊?这样子晾着,时间长了,怕是会升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啊,皇上。” 南风玄翌眉眼一沉,冰冷而嘲弄的勾起了唇角:“起来吧!” “皇上?”文路面如死灰的脸抬起来,诧异的看着南风玄翌。 南风玄翌缓缓的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一身雪青长袍织锦绸缎,翩然华丽,却透露出一股难掩的清冷在其中。“宣湘嫔进来吧!” 文路浑浊的老眼中倏地抬起,红着眼睛不住的点头:“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感恩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整理好情绪的文路,走出了帝寝殿。 “凝嫔娘娘,皇上有请。”文路目光含笑的看着凝嫔,恭敬的回话。 今日的宁琦身着一袭青春洋溢的藕荷色春装,一双剪水美眸既媚又厉,娇美的容颜上顿时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有劳公公了。”说着,冲旁边的香莲使了个眼色,香莲赶忙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塞入了文路的手中。文路也不推搡,含笑着退了下去。 湘嫔理了理鬓发,红唇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拿过香莲手中的锦盒,淡淡的吩咐:“你就在外面候着吧!” 香莲福了福身,恭敬的回道:“是,娘娘。” 随着文路进入帝寝殿,湘嫔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虽说已经入宫一年,可出现在帝寝殿的次数却还是头一次,她甚至都未曾想到今日皇上会见她。这位年轻轻轻就登上皇位的皇上,对于湘嫔来说,是陌生的。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皇上是沉默寡言的,是少言少语的。可是...那日路过御花园,看到帝后情深的那一幕,她才深深的意识到,原来皇上,他也是会笑的。可为什么,他从未在后宫嫔妃面前吝啬过一个笑容呢?尽管在位分最高,有了身孕的安妃那里,她也从未见到过那样如沐春风的笑容... “启禀皇上,湘嫔娘娘到了。”南风玄翌埋首在书桌上,淡淡的‘嗯了’一声,文路见状,没有停留退了下去。 湘嫔掂着沉沉的锦盒走到书案前,恭敬的跪了下去:“臣妾宁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南风玄翌轻轻搁笔,眉色淡淡的看了湘嫔一眼,缓缓站起身,走到湘嫔面前轻轻的扶起了她:“爱妃辛苦了,起来吧!” 湘嫔脸上一红,低声道:“谢皇上,臣妾不辛苦,倒是听说皇上最近甚为忙碌,所以妾身在晚膳前来到帝寝殿,为皇上您送上点小点。” 南风闻言,笑容促狭的看着她:“哦?送小点啊,朕还以为你要将自己送给朕呢!” 湘嫔听言,羞赧之下,自然而然的埋首在了玄翌的怀中,面带羞色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玄翌因为她这一抱而浑身僵直,她扭了扭身子,小女人模样的垂着头,“皇上,您羞煞臣妾了。” 玄翌不动声色的撤回自己的身体,俯下腰身兴味十足的看着桌上的锦盒:“不知爱妃为朕做了什么好吃的啊?你这不说还没感觉,一说朕还真的饿了呢!” 湘嫔眸光一亮,满含激动的绕道桌案前,“那就请皇上尝一尝臣妾带来的饺子吧...。”兴奋之后又带着紧张之色的看着玄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口味儿...。” 玄翌眸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声音中渐渐失了兴趣,淡淡的看着湘嫔:“你亲手包的?” 察觉到玄翌脸上细微的变化,湘嫔心头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答道:“这么精致的饺子哪里是臣妾这笨手能够做的出来的?是,是臣妾特地请御膳房的师傅做的,您不是饿了吗?快尝一尝吧?” 玄翌不知怎么的,突然送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小巧而精致,冒着热气的水饺,他接过她手中同样精致的筷子,夹起一个,在湘嫔期待的目光下放入了口中,细细咀嚼后,咽了下去,却没继续夹。 这样的一幕看在湘嫔眼里,不由带了浓浓的失望之色。她又哪里知道,自从南风玄翌吃了潇溪包的荠菜陷饺子后,就再也吃不下味道再美、食材再精致的饺子,在他的味觉中,早已停留在曾经那份简单而特别的饺子上。以至于当他听到所带来的点心是饺子后,就没了多大的兴趣,碍于她的面子,才尝了一个,味道是不错,可惜,远没有记忆中那份独特美味一样能让他提得起兴趣。 “不,不好吃吗?”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湘嫔还是想南风玄翌亲自告诉她。 玄翌淡淡的看着她:“好吃...。”若是你包的,我或许连尝都不会尝,人不对,条件不对,味道,自然也不对。 “那皇上您就多吃一点...。”听到好吃,湘嫔眼底又升起一抹激动之色,难道是皇上冷漠惯了?让她会错了意? 可接下来玄翌的话,却直接将她打入了原形:“不用了,朕突然觉得不怎么饿了,对了,你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湘嫔唇角的笑意一僵,强打起精神,扯住完美的笑容:“臣妾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最近皇上太辛苦,所以来看看皇上。如若皇上您没什么吩咐,那臣妾就告退了!” 南风玄翌见她识趣,自是不多挽留,然而,就在湘嫔即将退出去时,从门外清晰的传进来潇溪的声音:“皇上既然在,文公公怎么不进去禀报呢?” 文公公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禀报时,南风玄翌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皇后吗?让她进来吧!” “是,皇后娘娘,您请。”文公公不敢怠慢,先前一步为潇溪打开了房门。 刚刚踏进帝寝殿,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儿,让潇溪眉头骤然一挑,想到刚刚文公公的反应,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果然,下一秒,台上亲昵依偎在一起的俊男美女,还是闪花了她的眼,旋即唇角的笑意扯得越发的大了:“臣妾参见皇上。” 南风玄翌勾着湘嫔鬓角的秀发,漫不经心的问道:“皇后此时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目光落在他把玩儿着怀中女人秀发的手,她一怔,明眸沉了沉,淡淡的道:“原以为皇上在乾坤殿议事,怕您忘记用晚膳,所以特意做了点吃食,如今看来,湘嫔妹妹似乎已经捷足先登了,既如此,臣妾也不好打扰,这就告辞。”话落,就要退下去。 南风玄翌的手僵直在半空中片刻后放了下来,看着面前挺直了脊梁的明潇溪,他薄唇微勾笑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既然送过来了,岂还有拿回去的道理?文路?将皇后娘娘手中的食盒接过来。” 明潇溪沈眸中一闪,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面前不是已经有了一份吗?既然放在这里也是浪费,还是让臣妾带回去吧!” 南风玄翌笑意慵懒散漫,唇角微勾随意的靠在龙椅上:“谁说放在这里就一定是浪费呢?朕今天胃口好,用两份还是没问题的。” 好一个用两份没问题,那左拥右抱是不是也没问题啊?潇溪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食盒递给文路:“文公公拿好了,里面的是汤食,别洒了出来。”继而扭头看着南风玄翌:“皇上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南风玄翌抬起眼来,眸光含笑的朝她点点头:“辛苦皇后了,朕今晚就不过去了。” 明潇溪一抬清秀的脸庞,眸中皆是笑意:“如此,臣妾就不为皇上您留门了。” 就在潇溪即将走出门之际,原本依偎在玄翌怀中的湘嫔突然扬声喊道:“娘娘慢走,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 本章为推荐票满一万六加更章节,保底更新的六千字会在下午五点前上传,今日共计九千字更哟!今日平安夜,祝美人儿们玩的开心! () vip244:饺子风波(平安夜快乐) 潇溪美丽的眸子一沉,脚下一顿,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原来湘嫔并不是没有看到本宫啊,嗯?呵呵..,那就好好侍奉皇上吧,本宫不打扰了。” 看着潇溪头也不回的离开,僵着脸的湘嫔不由心下一慌,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怕的,皇上独宠她一人的时候,她们不也没说什么?如今皇上好不容易看到了她,怎么也得把这份脸面挣回来吧? “你可以走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门一关,湘嫔紧挨着玄翌的身体却被他厌恶的推开。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湘嫔半晌没有回过神儿来。“怎么?听不懂吗?”男人不悦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温度。 湘嫔面上一白,一脸惶恐的跪了下去:“不,皇上,臣妾听懂了,听懂了。” “听懂了就好,走吧,朕累了,过几天有时间再去看你。”突然放软的声音,没有让湘嫔感到惊喜,反而让她越发的紧张不解了,皇上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晴不定了?怎么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大一样呢?奇怪归奇怪,还不忘谨慎的退了下去,。 “文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食盒给朕拿上来。”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文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当他看到偌大的帝寝殿就只剩下他和皇上时,不由露出一抹无奈:“皇上,刚刚这是...。”文路是从王府跟过来的老太监,可谓是看着玄翌长大的,因此有些话他明知道不该问不该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哪怕因此要了他的命,他也无怨无悔。 南风玄翌自顾自的打开食盒,扑鼻而来的香味儿让他凤眸瞬间一亮,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盅拿出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截断文路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文路,朕自有分寸,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且放心下去吧!”后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文路见玄翌面带寒色,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益,瞥了眼小心翼翼捧着盅凝思的主子,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既然这么喜欢,直接打开来吃不就完了?你这么看,能看出一朵花儿来?”一道挪揄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似抛石入水般激起阵阵涟漪:“难怪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敢情掉入美人儿窝里了?你这是瞧什么呢?让我瞧瞧看。”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迟暮,你若是还想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的话,朕不介意给你指一条明路。”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迟暮即将靠近热盅的手,瞬间一僵,讪讪的侧过头看着他:“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过是一碗吃食而已,至于吗?”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怎么来了?身体都好了?” 迟暮一听,俊逸的脸上立马闪过一抹苦笑:“这一个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爷能不好吗?再不好,本公子的玉树临风之姿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某个女人喂成肥猪?爷现在想一想,就阵阵发憷,这女人要是发起飙来,果然是不能惹的,还好就一个,这若是几十个,那还不得翻了天了?” “嗤...你这是来朕这里找刺激还是怎么滴?”听着明显带有歧视意味的话,南风玄翌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冷的横了过去,“怎么现在有人照顾你,你反倒不自在了?你最近不是一直死乞白赖的跟着人家吗?怎么?人家回了头了,你倒在这里抱怨了?” 迟暮听着玄翌话中的不爽快,有些纳闷儿的看着他:“哥们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和你家溪儿不是恩爱的紧吗?怎么听在我耳朵里,却是满满的不畅快啊!” 南风玄翌一听此言,瞬间黑了脸,懒得去理会他东一句西一句五花八门的问题,直接打开面前仍然冒着热气的盅,入目的一幕却让他怔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眼前黄红相间似是肉馅的东西被一层淡黄色半透明的皮紧紧地包裹着,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煞是讨喜。白色滑嫩的面皮上还分撒着清香无比的香菜与青葱,红、绿、白的搭配,着实好看。就连这扑面而来的香味也十分特别,浓郁的骨汤味中夹杂着清新的肉味,令人食欲大开。 玄翌吞了吞口水,拿起旁边的汤匙轻轻的舀上一口汤,慢慢地品味,当味蕾被浓郁的骨香所覆盖时,他那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耀着惊异的光芒,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又舀上一个上来,将它整颗含在嘴里,在口中咀嚼,享受着美食在口的块感。吃完一个后,甚至还咂咂嘴,回味无穷的眯起了眼睛。“肉馅香甜,汤泽浓郁,好一道润滑爽口的美食,真的令人回味无穷啊!”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好吃?早知道这样,他将湘嫔留下来气那丫头做什么?到头来,人没给气着,反倒是让自己憋屈了半天,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喂喂喂,你要不要吧唧这么半天啊,真的那么好吃?好兄弟不是有福同享的吗?让我尝一口成不?小爷我赶了一天的路了,刚刚还不觉得饿,如今闻到这么香的美食,你总要分享一口给我吧?”在迟暮祈盼的目光中,南风玄翌薄唇上扬至一个弧度后,将热盅端到了迟暮的面前,迟暮惊喜的接过,刚准备问他要汤匙时,却见鬼一般的瞪着南风玄翌以神一般的速度将面前的美食全部消灭掉,甚至于连一口汤水都没有给他留下来,等迟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还傻乎乎的端着玄翌刚刚喝过的空盅,气的他磨牙切齿大声怒斥:“好你个不要脸的,不给就不给,难不成你还怕爷抢不成?吃的那么快怎么不呛死你、烫死你、撑死你算了?” “嗝...。”某男还真的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漂亮的响嗝:“别说,吃的是有点快了!” “南风玄翌...。”在某男跳脚的瞬间,南风玄翌突然甩出去一个盘子:“你是饿死鬼托生的?这里不是还有一盘吗?统统拿去吧!”正好放在这里碍眼,顺便帮他清理清理。 迟暮顺手接过,看到盘子中奇形怪状、却又十分精致的东西时,他的眸光倏地一亮:“喂,你这是打哪里来的啊?这不是风尚阁最近新推出来的美食吗?好像叫什么...饺...子?” 南风玄翌刚刚拿起的奏章因为他这一句话‘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你,你刚刚说什么?” “饺子啊?”迟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筷子吧唧吧唧吃了个欢,边吃边夸:“不错不错,虽然跟人家风尚阁的没法比,但是这个味道也算不错了,我这次来,还正想带你去风尚楼去吃一次呢,没想到你的速度倒是快,居然都吃上了,哎?你发什么呆呢?” “这么说的话,这个东西,只能在风尚楼里买得到?”迟暮含糊不清的吧唧着嘴:“那可不是,不过也不好说啦,这种东西若是厨子看到,研究几遍也是会的,不过味道上,肯定和风尚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哎?不对啊,这东西难道不是你命人去宫外买的?” 南风玄翌碰的站起身,扬声厉喝道:“文路,将湘嫔给朕带过来。” “是,皇上。”听到玄翌的呵斥声,文路大喊一声糟糕,难道湘嫔娘娘做错了什么事?怎么才走没多大一会儿,皇上就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想归想,还是即刻命人去请人,心里思考着一会儿要怎么救场。 待湘嫔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时,南风玄翌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朕问你,你刚刚拿过来的点心,是谁做的?” 湘嫔被他的脸色吓得登时跪在地上:“皇,皇上,是不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求皇上饶命啊,臣妾实在是看皇上您太辛苦了,又听闻御膳房的厨子最近学了个新菜色,臣妾也是在试吃之后,才敢给皇上您送过来的...” “御膳房的厨子?这么说,不是你做的?” 湘嫔面色惨白的看着玄翌,心里突突的跳动着,这皇上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不是她做的,是御膳房做的吗?怎么这会儿还要再重复一遍呢?“回皇上,不是臣妾做的,是御膳房的师傅做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玄翌微微点了点头:“行了,你先下去,将御膳房做饺子的这位师傅给朕传过来。” 湘嫔眨眨眼,这么说的话,就没她什么事了? 瞥到文路不断的向她使眼色,湘嫔赶忙跪下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等御膳房的厨子过来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看着面前体型微胖、面容富态的中年男子,南风玄翌淡淡的问道:“朕问你,今日湘嫔送过来的饺子,可是出自你手?” 厨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皇上这么一问,吓的赶紧垂着头回禀:“回,回皇上,正是,正是奴才做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又是从哪里学的?”厨子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索性一五一十的回禀:“回皇上,奴才听闻京城的风尚楼出了一种很是特别的面食,非常好吃。奴才祖祖辈辈都是做面食的,如今听到这么个奇怪的名词,就非常的好奇。趁着休假的功夫跑了一趟风尚楼,点了一盘所谓的饺子,吃了之后,奴才心中那个激动啊,想奴才做了这么多年的面食,还从来没有想过调好的馅的也能包裹在这么一张小小的面皮当中。后来,奴才走的时候,又点了不同口味的带回了宫,经过多日的研究,总算研究出来了,恰好湘嫔娘娘来到御膳房,看到这个食物就十分的激动,因为奴才还从来没有给皇上做过,所以自然是不能给湘嫔娘娘做,后来娘娘说这份食物是送给皇上您的,奴才才抖着胆子做了一份儿,当时娘娘也是事先尝过的,觉得味道可以了,才敢拿过来让皇上品尝。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皇上您...。” “也就是说,你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祖祖辈辈?呵呵,有意思啊明潇溪,这一次,你算是彻底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没有,奴才祖祖辈辈都是做面食的,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食物。”那这么说的话,刚刚他吃下去的东西,这厨子定然也没有见到过了?思之际,他抿了抿唇,朝他挥了挥手:“好了,朕问完了,你可以走了,做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文路,赏!” 那厨子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不但没有怪罪,居然还有赏?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迟暮从龙椅后方的暗室走出来,不解的看着他:“你这是抽什么风呢?怎么因为这盘饺子审问了这么多人?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如果我说,早在刚刚成亲的时候我便已经吃过这个饺子,你相信吗?”南风玄翌嘴角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让迟暮莫名其妙极了:“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不就是碗饺子吗?” “你听清楚了?是一年多前。具体的说,已经快两年了。” 迟暮瞳孔猛然放大,似是想起什么似得拍上自己的额头:“不对啊,这饺子,不是风尚楼最近才推出来的?之前,咱们可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啊!那么你两年前,又是从哪里吃到的?” “明潇溪,我的皇后,亲自给我做的。”南风玄翌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黑雾悄无声息的落下:“爷!” “还记得朕刚刚成亲时,王妃送给你的那盘饺子吗?”黑雾早在暗中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听到南风这么问,自然回到道:“回皇上,属下记得,当时青紫、红鸾还告诉属下,这食物叫做饺子。” 玄翌挥挥手,黑雾隐去,他看着迟暮,清泉般的凤眸中写满了兴致盎然:“现在明白了吗?” “这么说的话,不只是溪儿会做饺子,这风尚阁的人也会?可这,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迟暮的慢半拍,让玄翌微微一愣,很快就敲了他一竹杠:“难道你忘记风尚阁的老板是谁了?” “记得啊?落葵、鸾尾、剑兰、木槿四人嘛,鸾尾的名字叫做妙言嘛,其他人的就不知道了,这,这能说明什么?”面对榆木疙瘩的迟暮,南风玄翌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说明什么?你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怀疑这个妙言的?而今偏偏这两人还搭上了关系,还是这种独一无二的关系,你说说看,我能不疑心吗?甚至于连她那柄寒溟短剑,也大大的有问题。还有,你自打见了潇溪之后,可曾见到过风尚阁的老板?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迟暮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等他真正理清楚这当中的关系后,诧异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溪儿,溪儿那张脸有问题吧?” “以前不觉得,现在非常觉得有问题。她能一眼看出宁琉璃的伪装,这就说明她的易容术在此人之上,什么师傅?什么秘籍?统统都是借口,我只相信我的感觉,尤其是对她的感觉,我从来没觉得这么准过,这个妙言和潇溪,绝对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见玄翌一脸认真,迟暮摩挲着下巴看着他:“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要她们两个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南风玄翌抿了抿唇,他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搜集不到她的破绽。 “翌,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是你的...。”玄翌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她也会赌,她也会毒,她也会医,她的血液百毒不侵,迟暮,你真的以为天下间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迟暮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可是你知道了又怎样呢?她是你的皇后,这么做,定然有她的目的,难不成,你还想逼她在你面前现出原形不可?翌,这件事,你切不可操之过急啊,一旦你戳破了这层关系,你们会尴尬的,尴尬的懂不懂?” 南风玄翌此时的脸色很白,平日里眉眼淡淡的神色今日也变得阴沉了许多,这样的他,是迟暮鲜少看到的。看来,今日的这个发现,让他格外的震惊,同时,心里也有些不舒坦,任凭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有一个始终带着面具的娘子吧? 果然,玄翌自我嘲弄的一笑:“尴尬?呵呵,她但凡有一点信任我,就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将人当猴子耍。” 迟暮蹙了蹙眉:“这件事还没确定呢,你就已经将气成这样了,那这以后查出什么来,你还不直接掐死人?翌。你前后的说法不一啊,你不是说过,要给她时间向你解释,她而今既然没有告诉你的迹象,那就说明她还没准备好,既然没准备好,你暗中去调查,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就要做得到啊?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 今日二更本来要六千字的,时间关系,就写这么多了,明日有时间会给大家补上的。 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奔波在医院间,连班都没上,所以妞们请体谅一下哈。 其实楔子当中呢,暗含了很多内容,从今天这一章,大家应该能看出什么道道来,翌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哟!好了,不多说了,再说就透多了,哈哈 最后,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 vip245:私自出宫 南风玄翌又何尝不知自己这是在给自己添堵?烦恼的揉了揉额头:“难道你就让我这么硬生生的憋着?” 迟暮抿了抿唇,半晌后终是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是退一步讲,你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她更多的事?既然你们半斤对八两,又为何这般苦苦相逼呢?” 经迟暮这么一说,心里似乎没那么多怨愤了,也是,在说别人的时候,自己不也是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呢?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有难言之隐,那就等到适当的时候,再和盘托出吧!想到这里,不由重叹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你自己来的?” “哪能啊,这次是送潇歆、柔姨来的,她的父亲、母亲也被潇飏接来了,这一家人算是团圆了。”说到一家人时,迟暮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黯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让玄翌捕捉了个正着:“你还不打算回家里看看?听说情况不太好呢!” 迟暮冷笑一声:“既然有本事做,又为何没本事承担后果?她不是和她的外甥女亲吗?那就亲个彻底去!”提及某人时,他的脸上除了痛恨厌恶之外,更多的是心痛。是啊,摊上这样一个只知道算计儿子的娘亲,他还能怎么办呢? “那个白莲心不是失踪了吗?”南风玄翌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 “失踪?她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呢,真是没想到,她骨子里居然是这样一个货色,若是我娘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晕过去?”想到在苗疆见到的那个妖娆女人,实在很难将她与曾经清纯可人的白莲心联系到一起。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一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女人若真是要狠下心来,那比谁都要不是东西。 “怎么回事?”面对玄翌的疑惑,某暮表示没心情说,而后拉着他进了密道,谈所谓的正事去了。 “娘娘,您回来了?”看到潇溪若有所思的走进来,青紫热切的迎了上去,却被红鸾一把拉住:“没看娘娘心情不好吗?” “谁说我心情不好?老娘心情好的很,去,收拾东西,老娘要出宫。”潇溪猛然回头,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进了寝宫。 红鸾二人反应过来时,赶忙跟了进去:“娘娘?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啊,出宫?现在都已经入夜了,出去多不安全啊?” 潇溪自顾自的脱衣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红鸾见这阵势,知道潇溪定然不是开玩笑的,心头一颤后,拼命的朝青紫眨眼睛,青紫登时意会过来,刚准备掩护她离开,始终背对着她们的明潇溪就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似得,阴测测的道:“我看你们谁敢去通风报信儿。本宫不过是出个宫而已,谁敢拦?” 青紫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劝说:“娘娘,而今已经过了酉时了,天都已经黑了,您不如明早再出宫?” 潇溪将脱下来的衣服重重的往床上一丢,蓦然的看着二人:“到底你们是皇后,还是本宫是皇后?我的主,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二人做主了?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去!” 两人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默默转身收拾东西。 潇溪冷眼瞧着二人忙前忙后,索性坐在床榻上,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明月发起了呆... 到今日她才真正的理解那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啊!’ 看着潇溪唇角勾起的那抹又涩又僵的笑容,青紫不解的看着红鸾,红鸾冲她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当时在门外,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反正娘娘出门之后便一直沉着脸,想来是和皇上吵架了吧? “娘娘,虽说已经入了春,可是这晚上还是很冷的,您穿着单衣坐在这里是会得风寒的。”说着,上前为潇溪关了窗户,然后拿来红鸾递过来的一袭湖绿色长裙,“娘娘,奴婢为您更衣吧?” 潇溪不动声色的回了神儿,瞧着已经收拾好的衣物,点了点头,配合着二人做了一番细致的梳洗。两刻钟后,看着铜镜中一袭湖绿色阮烟罗,清新自然,眉眼纯净的自己时,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响指:“ok,出发!” “哦尅?什么意思?”红鸾、青紫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遭了,他们家主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当潇溪乘着马上往宫门口走去的时候,凤宁宫的一名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往乾坤殿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又来到了帝寝殿,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路子,犹如救星一样扑了上去:“小路子小路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交代小太监的小路子扭过头,看到是凤宁宫的小金,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事?”皇上对皇后的心,他们可都看的分明,更何况,这小太监还是师傅亲自培养调拨过去的,如今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小路子脑子登时绷紧了弦,遭了,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 小金拉着小路子的手,气喘吁吁的道,“快,快去宫门口,皇后,皇后娘娘要出宫。” “什么?皇后娘娘要出宫?你什么意思?赶紧跟我说清楚。”小金捂着肚子喘着粗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赶紧给皇上送信儿吧,一会儿,娘娘可都走远了。” 小路子猛地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出来久了,会被怀疑的。” 小金松了一口气,这才朝凤宁宫的方向走去。看到他离开,小路子半刻也不敢耽误的跑了进去,看到守在寝殿的文路,赶忙走了过去:“师傅,师傅,您赶紧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了。” “出宫?皇后娘娘怎么这个时候出宫?”文路皱了皱眉,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这个皇后,又要搞什么名堂? “奴才不知道啊,刚刚凤宁宫的小金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是皇后娘娘已经朝宫门口赶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赶紧通知皇上去?”文路狠狠的剜了小路子一眼:“没见皇上不在这里?在紧张也得等到皇上出来吧?” “可是皇上,皇上不是...。”文路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怎么?你敢质疑我的话?” 小路子脖子一缩,战战兢兢的道:“师傅,徒弟怎么敢质疑您的话?那...既如此,徒弟就退下了。”说完,偷偷的瞄了一眼文路沉着的脸,暗自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师傅啊师傅,你是老了老了,老糊涂了,这件事你若不说,皇上怎么能够轻饶了你?傻子也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娘娘那种疼到骨子里的爱,而您...又凭什么去管主子的事呢? 而文路,看着小路子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放着宫里面如花似玉的嫔妃不要,偏偏对这个没有半点皇后气质的明潇溪这么上心,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出宫?还真以为皇上不会拿她怎么样?真是恃宠而骄,不可救药! 而此时,宫门口的侍卫查看过潇溪的令牌之后,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更有领头的侍卫大着胆子走到马车前问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曾经吩咐过,过了酉时一律不得出宫。而今酉时刚刚过去,已经到了戌时,天色也已经黑了,娘娘,您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办?” “大胆,皇后娘娘的时间也是你们能安排的起的?娘娘出宫是急事,皇上在前朝议事,难不成娘娘还要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去打断皇上?你们若是耽误了娘娘的时间,你们担待的起码?赶紧让开,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青紫冷着一张脸走到侍卫跟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直骂的那侍卫头领抬不起头。 站在侍卫身后的两个副统领看不先去了,赶紧扯了扯他的手臂:“你傻了?皇上那么疼爱皇后娘娘,出宫自然是准了的,若真是耽误了事,咱们就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侍卫统领见状,只能缩着脖子,扬了扬手,恭敬的垂着头:“奴才该死,请娘娘饶命。” “行了,你们也是尽忠职守,本宫缘何能怪到你们头上去?走吧!”柔柔的声音没有半分责备,侍卫统领诧异的抬起头,却只看到车帘扬起的瞬间,一抹湖绿色的倩影转瞬即逝。 看着皇后娘娘离开,另外一名副统领赶紧拍了拍他们的老大:“刚刚真是玄啊,我还真担心你要这么强硬下去呢,皇后娘娘是谁啊,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就连怀孕的安妃,都得靠边站,你傻了你,还敢往前面靠?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担心的是,皇上若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出宫,而我们就这样将娘娘放出了宫,不也是找死吗?”侍卫统领幽幽的一句话,让立在他身后的两位副统领心头猛然一颤,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不会吧?” 侍卫统领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鄙夷,“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已经晚了?”既然得罪这个是死,得罪那个也是死,那他,还是听天由命吧! *** 今日就这么多了,某晴一会儿还要去医院打点滴,还不知道几点回来,明天大红字,共计会有一万字以上的更新,今日欠下的,明日慢慢还给大家哈,抱歉抱歉。简介加了一句话哟,就是第一句,简介某晴有时间也会重新规整一下,妞们睁大眼睛看着吧,更加精彩的剧情即将来了! () vip246:自缢身亡 出了宫,青紫小心翼翼的看着潇溪:“娘,呃,小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潇溪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把玩着自己的秀发,淡淡的道:“有人跟踪,甩掉他们。”至于去哪里,却没有指示。 坐在外面的红鸾,勾起红唇,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得嘞,那就先兜一圈风再说。”一扬马鞭,马车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下,荡起一层灰尘,呛得路人直打喷嚏:“谁啊这是?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就是大晚上,也不用这么疯狂的赶车吧?” 半个时辰后,红鸾得意的挑了挑眉:“小姐,后面的尾巴已经被奴婢甩掉了。” “是吗?”潇溪邪气的挑起唇角,湖绿色的袖子一甩,马车车门应声而开,巨大的震力险些将红鸾震到车下,若不是青紫及时拉她一把并掌握好方向,后果不堪设想。红鸾喘了口气,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瞳孔倏地放大:“小姐呢?” 青紫用力一拉缰绳,马车应声而停。霎时,潇溪清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位,是不是该现身了?这么甩都甩不掉你们,不累吗?” “累,怎么能不累呢?还是主母心善,体恤下属啊!”话落,两道黑影蓦然现身,一个笑容谄媚的看着潇溪,一个冷冰冰的就好似谁欠了他一万两银子似得,不过,不无意外的是,这两人长得都非常俊逸。看到美男,潇溪忍不住眯了眯眼,这个南风玄翌,选的护卫干嘛都这么好看?就不怕她这支红杏出了墙? “你们叫什么?为什么跟着我?”潇溪步履闲缓的走到二人跟前,围着转了一圈后,将头抬起来,清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保护我的,这个理由,太烂了。” “主母,不管这个理由烂不烂,我们还就是来保护您的啊!”笑容谄媚的黑衣男子热情的看着潇溪,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潇溪嘴角一抽,丫的,南风玄翌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这算什么?装嫩还是卖萌?这一套,不知道对她...呃,好像有点用哈,美男在此,她怎么着也得温柔一点不是么?本身长的就够对不起观众了,若是性格再恶略点,她这个皇后,怕是要在他们隐卫界臭名远扬了。想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没告诉我呢,你们叫什么名字?” 沉默寡言的清冷男子淡淡的看了潇溪一眼,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潇溪淡淡的皱眉,谄媚男子赶忙笑嘻嘻的走上前解释:“主母啊,您别跟他计较,这孩子啊,小时候受到过刺激,所以吧,他通常情况下是不开口的,这一开口呢,又都是实话,大家都知道的,实话不好听对不对?所以,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合着,你们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了?”潇溪菱唇微勾,笑容清冷的看着他们。 两人被这抹笑容看的齐齐一抖,谄媚男子刚准备开口,潇溪却挑眉看向这个始终冷冰冰看着她的人:“你来说,你们叫什么?” 冰冷男子被她这么一看,清逸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在谄媚男紧张的目光下,别扭的吐出两个字:“暗一。” “暗一?”潇溪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谄媚男眼珠子一转,一脸激动的跑到暗一面前,气愤的捶打着他:“该死的,你怎么说出来了?你怎么说出来了?丢不丢人啊?昂?” 暗一厌恶的挥开他的手,直直往旁边挪了两三米才停了下来,谄媚男刚欲上前,潇溪突然伸手拦住他:“一个名字而已,至于这么丢人吗?” 谄媚男听到此话,倏地一下扭过脸,猛然意识到面前人的身份,眼中的阴霾才算隐了下去,声音却没了刚刚的咋呼劲儿:“属下暗二,参见主母。” “暗二?难道,这就是你们不肯说出名字的原因?”嗨,她还以为这当中有什么秘密呢! 见潇溪明显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回答:“禀主母,您不觉得属下的名字很...很难听吗?” 潇溪扫了二人一眼:“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至于吗?喂,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闲耗,你们是打算与我打一架呢,还是让我将你们捆起来?” “这可是我家主子看在你们长得还算顺眼的面子上,特意给你们的优惠,别不识抬举!”红鸾叉着小腰等着美丽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二人道。同时心里也在想,幸亏你们长得还算顺眼,若是碰到不顺眼的,小姐肯定直接用毒放倒,还用得着跟他们闲耗吗?时间就是金钱啊,这可是小姐自己说的。 “若是我们两个都不选呢?”黑明显,这句话激怒了暗一,他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潇溪。这是什么意思,质疑他们的实力吗? “都不选啊,这...恐怕不好办呢,既然你们都不选,那就让我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潇溪的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后,一瞬,两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一股特别的气味便吸入了鼻间,暗一心头一跳,赶忙吼道:“不好,有毒!”暗二反应慢了半拍,两人即刻飞身而起... 红鸾担忧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小姐,不用去追吗?”潇溪、青紫扭头瞥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的勾起唇角,心情极好的扬声喊道:“愣着干什么?走!” 红鸾犹豫了一下,“小姐,他们...。” “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他们这是活该,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不?”青紫扶着潇溪上了车后,将红鸾也拉了上来,与她一起坐在马车座驾上,一扬马鞭:“驾...。” 马车呼啸一声绝尘而去,荡起的尘埃在夜幕下也看不真切,可偏偏有人被呛得咳出了声:“咳咳咳,倒霉啊,流年不利啊,咱们今天的运起忒不好了,怎么就抽到这么支签?喂,你哑巴了?” “这么强的迷幻药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不想要命,爷还想要命呢,闭嘴!” “喂,都是自家兄弟,你不用这么狠吧?今晚上怎么办啊?难道就在这树林中呆一晚上?万一有毒蛇虫蚁的过来咬我怎么办?我美美的皮肤啊,今晚怕是要遭罪了!” “你有完没完?再不闭嘴,老子不介意堵了!”这道声音明显是磨牙切齿下吐出来的,显然对于那道呱噪的声音讨厌透了。 “嘁,怎么这么没意思?早知道就照瑶光妹子陪我来了。” “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来?还不是你死乞白赖的拉着老子去抽签?我还没抱怨呢,你臭不要脸的抱怨什么?” “你才臭不要脸的,你才臭不要脸....。” 不知吵了多久,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喂,天玑,你是故意中毒的对不对?依着你的身手不可能躲避不过的,不然你干嘛巴巴的等着中毒之后再说啊?” “那你呢,你若不是累的跟头牛似得被人拉着跑,你会可以露出气息让人来感觉?”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哎,你说,老大若是知道咱们放走了他的宝贝皇后,会不会削了我们?” “削不削不知道,我只祈祷晕过去后,能被他们发现。” “他们?你傻啊你,你还指望他们来找咱们?你可别忘了,这趟出来可是抽签决定的,他们一个个恨不能躲得远远的,怎么可能还来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喂,不过说实话,你个傻蛋,取个名字也不会取,居然取个暗一,害的老子跟着叫暗二,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相不相信啊?” “开阳,明天见,爷...撑不住了!” 接着,再无声音传来,这个名叫开阳的,吼叫了一会儿后,也逐渐晕了过去... 到了位于西祈北郊的风尚阁别院,青紫好奇的看着潇溪:“小姐,那两个人真的是一般的隐卫吗?奴婢瞧着不像啊!” “奴婢也瞧着不想,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不像,唯一像的,大概也就只有名字了...。” “名字?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们的名字是真的吧?”潇溪暖了暖胃,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 青紫、红鸾呵呵一笑,“自然知道,这么土的名字,亏他们想的起来。不过小姐,那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潇溪浅酌了一杯茶,淡淡道:“管他们什么人,咱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行了,今天太晚了,我有些乏了,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再议事。” 青紫赶忙点头:“好嘞,奴婢这就去通知。” 沐浴梳洗后,潇溪躺在软软的床榻上,脑中又想起南风玄翌环抱着湘嫔的那一幕,心中恨得直磨牙:“你不是爱美人吗?那这次你就好好的爱个够,就是找八抬大轿来抬,本姑娘也不回去了!”话落,心里又突然涌起一股酸涩感,为什么男人总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说过的话就全是放屁的?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要去怎么相信他。 “小姐,您睡了吗?”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潇溪听到后,猛地坐起身:“蓝灵?你怎么会来这里?赶快进来。” 蓝灵轻轻的打开门,走进内室时,潇溪已经点上了蜡烛,在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可见蓝灵略显疲惫的俏脸,登时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凤凰教很忙吗?” “我的好主子啊,您终于想起您还有个凤凰教?”蓝灵哀怨的看了潇溪一眼,脱掉鞋,骨碌一下翻身做进她的被窝里:“你不嫌弃我的对不对?” “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潇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却又关心的问道:“吃饭了吗?你不会是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的吧?” 蓝灵靠着软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吃了吃了,我接到沐然(风尚阁除去潇溪四人外,还有各行各业的十个管理者,沐然就是其中一个,负责风尚阁酒楼的生意,风尚楼就属于他管辖的范围)的消息就往这边赶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蓝灵翻了翻眼皮,鄙视的看着她:“我能不急吗?您这贵人事忙,见您一面那是比登天都要难,好不容易听说您出宫了,怎么着也得赶过来吧?我说主子哎,您这个甩手掌柜当的是不是也忒过分了点?您说说,您自打去年在凤凰教待了那么几天之后,您还回去过吗?还有,您的心也忒偏了吧?干啥什么都仅着风尚阁?干啥每次来都下榻到风尚阁?我们凤凰教就不是您的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哼!等着吧,等着老主子回来,我狠狠的告上她一状。” 潇溪哭笑不得的看着蓝灵气鼓鼓的腮帮子,“告状啊?那你赶紧去告,我这分身乏术啊,若是别的身份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能动不动就出宫的角色,你说,我就是有三颗脑袋,也顾不上这么多吧?风尚阁我只是出出主意,动动嘴皮子,到了真正出力的时候,都是人家三个忙前忙后的,所以你也别生气,无论哪一边,我都是个甩手掌柜,静等着数钱。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什么心长偏了,我的嘴还长歪了,你看到了吗?” “那您每次来...。” “那不是因为风尚阁这边要见的人多么?咱们凤凰教不就你一个人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委屈你了,放心灵儿,等哪日见到我舅母,一定要让她好好犒劳犒劳你。” 蓝灵撇嘴:“哼,见到老主子?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更何况,现在是您当家,不是老主子当家,要犒赏,那也该是您!” 潇溪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成,等哪日回去,当着全教好好褒奖大家。” 蓝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主子能回去,那比什么都好,就怕她时间长了,忘了回去的路。 “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教里发生了什么事?”蓝灵摇摇头:“那倒是没有,就是凤凰教这里,是不是也该下点功夫了?若是凤凰教沉寂太久,闹不好,江湖上会忘了我们的存在。” 潇溪这才明白蓝灵担心的是什么,她无声的笑了:“你放心吧,这些日子我在宫里面,可是从来没闲着,已经想好了一套方案,不过需要斟酌一下,等我考虑的差不多了,自会通知你。” “真的啊?我就知道您不会忘了大家的。”潇溪无奈的笑笑:“好了,可以让我睡了吧,累了一天,实在没啥精力了。” 蓝灵面上一红,“那我不走了,今晚咱们一起睡。” 潇溪素手一挥,烛火瞬间熄灭,果断的拉上被子:“那就睡觉!” “哎呀,我可是占了西祈皇帝的位置,你说,这若是被你家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剁了我?” “去去去,开玩笑开到老娘头上,不想活了你,睡不睡?不睡给我滚出去。”赤果果的威胁啊,算了,睡觉比天大,美容觉啊,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潇溪这边因为蓝灵的搅和,反倒让她忘记那些自以为不开心的事,酣然入睡。可是南风玄翌那边,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他缓缓转过身,眸光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仍不知所谓的文路:“你胆子不小啊?嗯?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有胆量替朕做主,不如,西祈这个大家,你要不要也替朕做主?嗯?文路啊文路,朕现在才发现,以前对你太客气了,你是不是以为朕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可以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 面对南风玄翌的指责,文路低垂着眼眸,面上却没有半分紧张,反而倔强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南风玄翌:“皇上,您已经二十六岁了,膝下却还没有一个孩子,如今安妃娘娘已经有孕五月,您不但不去看望她,还整日与那个不像皇后的女人在一起。这样下去,后宫的雨露如何能均沾?后宫嫔妃又如何为您开枝散叶?您如今顺利的当上了皇上,西祈在您的治理下,也算是国泰民安,可是,您难道就这点抱负与志向?您身中蚀心蛊十几年,您忍辱负重十几年,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能够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您曾经的冲劲儿哪里去了?您曾经的自信与骄傲又去了哪里?您若是一味的与一个女人较劲儿,那么南风家的未来,早晚会葬送在您的手上。您不会真的以为如今看似的国泰民安,就能长久一辈子吧?东翰、南疆、北冥如今都已新皇登基,只要您稍有懈怠,南风家就有可能被取而代之,届时祖辈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这个后果,皇上您可曾想过?安于现状,并不是您应该走的路啊皇上,老奴求求您了,好好的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国家吧! 老奴的话说完了,今日是奴才故意不告诉您皇后离宫的消息,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老头子贱命一条,了无牵挂。”文路犀利的话句句砸在玄翌的心尖上,想到曾经年少轻狂的他许下的豪言壮语,如今只觉得讽刺,天下合为一体?呵呵,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岂不是与自己的祖辈一样,成了夺人基业的刽子手?不,他绝对不能再重复他们的老路,绝对不能! 至于文路...看着跪在下面的花甲老人,他实在怪不起来,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哪一句不是为了他好?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他还能说什么呢? 良久之后,负手而立在帝寝殿书案后的高大身影,淡淡的挥了挥手:“你起来吧,今日朕准你回乡养老,一应俱全朕自会命小路子会你准备好,退下吧!” 跪在地上的人,在刚刚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依然泰然自若,可是而今听到这句话时,他的身子却是剧烈的一震,半死声音也没发出,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陡然没了生气,额头凸显的青筋跳了跳,良久...自我嘲弄的笑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沙哑沧桑的声音在帝寝殿清晰无比的响了起来:“老奴谢皇上厚爱,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奴...告辞了!”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帝寝殿再次陷入了安静。 “黑雾...。”玄翌沉重的靠在软椅上,闭着眼睛喊道。 “爷,属下在。”黑雾看玄翌一脸疲惫,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皇上,您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今日是谁守护潇溪?”黑雾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禀主子,是,是开阳与天玑。” “人呢?皇后现在在哪里?”黑雾抽了抽嘴角,略显不安的瞄了上面的人一眼,而后硬着头皮道:“回禀主子,他们两人自打跟着娘娘离开后,就再没消息传回。” 黑玉他们居然还半开玩笑的说,该不会被皇后娘娘杀了吧?不然,依着他们两人的水平,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虽然后来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可是黑雾却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不得不说,黑玉一言见血啊,他能说,他也是这么想的吗?如果对方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皇后娘娘,那结果,还真的不好说了! “没有消息传回?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两个家伙还被暗杀了不成?传令下去,天亮之前若是带不回这两人,你们统统提头来见!给朕滚,滚...”心情极度恶劣的南风玄翌拂袖而去,留下黑雾苦哈哈的站在原地消化着他家主子刚刚传下来的话,这两位祖宗哎,你们到底窝到哪里去了? 结果,经过一晚上的人仰马翻,总算在东郊的小树林的草丛中,找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开阳与天玑,在黑雾费劲心思将两人带到乾坤殿时,却看到小路子连哭带爬的往乾坤殿里冲,不消一会儿,里面传出他的哭音:“皇上,皇上,师傅他,师傅他昨晚,自,自缢身亡了!” *** 一更送上,今日不出意外,应该会有一万五千字的更新。第一章为保底更新,其余九千字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还账,妞们,,某晴是不是很自觉?求红包,求夸奖,哈哈哈... () vip247:身世曝光 待黑雾领着天玑与开阳步入乾坤殿时,小路子抽抽搭搭满脸伤心的走了出去,而他们的主子,双手负背,看着窗外凝思,整个乾坤殿似乎笼罩在低沉的气压中,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三人压抑着不知怎么开口之际,南风玄翌却悄然回神儿,转过身,目光如电一般落在开阳、天玑的身上:“你们故意放走了人?”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凭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昏迷在草丛中等着他们去救?若真的如此,还不如被狼群生吞掉,这样的废物,他的七星阁可是不收!所以看到这两人虽然狼狈却一点也不紧张的模样后,南风玄翌心中便有了计较。 “老大就是老大,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开阳狗腿的看着南风玄翌,一脸笑意。 “德性。”天玑不爽他这副嘴脸,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说吧,理由,理由够充分,可以饶你们不死,理由若是不充分,你们知道后果。”南风玄翌淡淡的一句话,让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震,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交换眼神后,开阳恢复了正色,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自打主子交给属下们这个艰巨的任务后,玉衡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了一种跟踪粉,只要洒在对方的身上,使用专用的搜索工具,就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的踪迹。” “难道朕没有告诉你们,你们的主母也是玩毒的高手?想要瞒过她,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南风玄翌扬起眉头,眼神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对于潇溪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 天玑信心十足的看着南风玄翌:“回禀主上,这一点玉衡早就想过,所以那种跟踪粉无色无味,只有经过训练的蜂鸟能够闻得出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玉衡那边应该已经有消息了。” “蜂鸟?就是那种唯一可以向后飞行,也可以在空中悬停以及向左和向右飞行的鸟吗?听说它时速五十公里,有这么快吗?”黑雾听到蜂鸟极为的感兴趣,要知道七星阁培育这些小东西可是花费巨大,也仅有他们这七大堂主有资格使用,而他们七星阁十二星煞却是连见都没见过。由此可见,自家主子的心偏到了什么地步。 “自然有这么快,这还只是它平时的速度,若是俯冲的话,时速还能达到一百公里,而且它还能在空中静止,不然它"神鸟"、"彗星"、"森林女神"和"花冠"的别称,又是如何得来的?”说到七星阁的宝贝儿,那开阳得意的屁股都能翘上天。 黑雾颇不是滋味儿的看着他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让我们看看?只有亲眼目睹了,那才算!” 开阳耸耸肩:“我的已经放出去跟踪了,你要看,不如看看天玑的,不过,那也得看看老大愿意不愿意。” 南风玄翌见黑雾一脸嫉妒的模样,知道在这件事上,也的确有失公平,轻咳一声,天玑意会的吹了声口哨,一只体态妍美,色彩艳丽。精雕和玉琢的精品也无法媲美的杰出瑰宝,翩然落在天玑的肩膀上。看着这只被誉为世界上最小的鸟的小蜂鸟,黑雾瞪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瞧它刚刚的那一系列动作,轻盈、迅疾、敏捷,优雅、还有那华丽的羽毛,真是太美了!就在他的手即将靠近天玑的肩膀时,小家伙如同他的主子般,骄傲的扬起下巴,鄙夷的看了黑雾一眼,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后,拍打着翅膀‘嗡嗡嗡’的飞走了,让黑雾直接扑了个空。 “噗嗤”一声,开阳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鸟啊,瞧瞧,黑雾啊,连鸟都不愿意看你一眼啊!” 黑雾本身就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冷哼一声,直接向玄翌请示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嫉妒死。同样是爷的手下,怎么待遇会相差这么多? “既然你们有打算,那朕就放心了。”若是蜂鸟出马,他可就算是放了一半的心,明潇溪,看这次,你还如何遁形!(可怜的玄翌,即便你查出明潇溪与妙言有什么关系,那又怎样呢?要知道,妙言的那张脸也是假的啊,哦买噶!) 思考间,玉衡一袭月牙白色锦缎长袍蓦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他的肩膀上同样卧了一只颜色艳丽无比的小蜂鸟,看到那只对他爱理不理的鸟,开阳面上一黑,口气不善的看着它,“小佳佳,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难不成你的心也被这该死的玉衡勾走了?” 玉衡玩世不恭的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玉指朝蜂鸟的小腿轻轻弹了弹,小家伙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落在开阳的肩膀上,满脸委屈相,看的开阳恨不能掐死它:“以后谁再找老子借鸟,想都别想。你瞧瞧,主子也瞧瞧,才不过一晚上而已,这家伙的心就被勾走了,玉衡啊玉衡,你果真是人鸟通杀啊,连只鸟你都不放过,怪不得没人嫁给你,连摇光都对你退避三舍,你活该啊活该!” 玉衡漫不经心的一笑,玉手一伸,一枚晶莹的白色药丸捏在之间,在开阳讽刺开笑的时候猛地一用力,稳稳的落入他的口腔之中,等他反应过来之际,小药丸入口即化,哪里还抠得出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开阳面色大变,顾不得浑身颤抖着的小佳佳,用力的往外吐口水,更甚者,还试图呕吐出来。 一道宛若天籁的声音突然在他前方响起,“别抠了,再抠也没用,如果我是你,就赶紧找一个茅厕,嗯...至少也要十二个时辰吧...。”漫不经心的话犹如鬼魅一样盘绕在开阳的心头:“你,你说什么?十二个时辰?玉衡,算你狠,算你狠啊!”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下次说话前,最好先过过脑子...。”开阳还想骂,肚子咕噜一响,整个身体一僵,感觉肚中一股胀气正往后门油走,面色瞬间黑如锅底,来不及与玄翌告别,夹着屁股灰溜溜的冲了出去。 “哈哈哈...开阳,你也有今天啊!”这一声毫不掩饰的大笑居然出自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天玑之口,就连南风玄翌也忍不住挑高眉,继而转首看向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玉衡:“怎么?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开始吧!” 玉衡懒洋洋的瞥了玄翌一眼,“对不起,属下还没吃饱肚子,这一晚上未合眼,这会儿好乏啊,皇上您...。” “你想怎么样?”这臭小子,还在为上次没让他看蛊毒的事记恨于心?登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朕现在命令你,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汇报。”而后步下台阶,命令小路子去准备丰富的早膳,“这下可满意了?” 玉衡冷哼一声,淡淡的开口:“她现在在...风尚楼。” “风尚楼?那她...。”玉衡扫了他一眼,暗自点了点头:“这次十之**就是了。”而后颇为感慨的道:“真是没想到,我们的主母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风尚阁的阁主之一,这个身份若是公布天下,估计要让所有人为之震惊吧?还有她的容貌,明明长得那么美,为何要刻意丑化自己呢?” 南风玄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玉衡的汇报,又是怎么走进密道的,他只知道,他所爱的人,原来一直都披着一层薄纱,如若不是那盘饺子,他或许到现在都下不了决心,溪儿啊溪儿,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如若妙言就是你,你就是妙言,那么当初在雪山之巅出现的妙言可不就是你吗?如果妙言是你,那明潇溪岂不是早就解脱了?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有被绑架?那么之后的城池与五十万两银子又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事南风玄翌不敢去想,他害怕找出的答案是自己不能接受的。更加后悔让他们去盯着她,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却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想的这样,以至于现在真的面对现实了,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对南风玄霜、迟暮的询问,他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随便应付了几句后,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出了密道,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彻底的冷静一下。 而此时的明潇溪还不知道南风玄翌的内心正悄然发生着一些改变,昨夜因为蓝灵的打扰,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刁蛮、冰凝、清乐找过来时,她也不过刚刚起床,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已经到了上午巳时,再过一个时辰,就午时了。面对几人的白眼,她也只能不停的道歉。 四人随便聊了几句后,潇溪略带兴奋的看着她们:“如今你们各自的生意都有了起色,只有我的赌坊一直耽误到现在。现下我实在是安静不下来了,所以今日来找你们,就是商量一下我赌坊开张的事。” *** 二更送上,三更在五点前。 () vip248:时机(求月票) “好是好,只是现在这个时机...。”刁蛮察觉到潇溪不解,与冰凝、清乐三人相视一眼,齐声问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她昨天一天挺忙的,该不会是这一天时间,就错过了什么吧? 刁蛮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潇溪知道:“你母后她,她被人绑走了!” “你说什么?”潇溪陡然站起身,因动作过于猛烈,大腿撞到桌上,痛得她当即弯下了腰,忍着疼痛,颤着声音看着冰凝:“蛮儿说的是真的?我母后她,母后她真的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凤凰教、风尚阁又为什么统统没有带消息给我?为什么?” 冰凝见潇溪如此紧张,赶忙将她拉住,柔声道:“溪儿,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我,我们以为你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毕竟,毕竟这四国皇室之间的消息,不是传的最为快速吗?哪里,哪里会想到你还不知道呢?” “那该不会,那件事你也不知道吧?”清乐看着潇溪越发阴沉的小脸儿,不由缩了缩脖子,艾玛,这潇溪此时此刻的样子当真与芊芊生起气来的一模一样,看来无论外表怎么变,这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什么事?”潇溪沉了沉脸色,磨牙切齿的问道。 清乐抖了抖身体,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道:“你远在东翰的爹爹、母亲、还有你娘亲、你姐姐、迟暮、姨娘都来了。” “啪”的一声,潇溪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顾不得生疼的手,一脸怒气的看着三人:“什么时候?我母后什么时候失踪的?我娘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刁蛮三人试图安慰潇溪,可看她一脸阴鸷的模样,终还是将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道:“你母后已经失踪四天,你娘亲是昨日到的。” 三人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幌然而过,在抬头时,哪里还有明潇溪的影子? 清乐担忧的站起身:“溪儿不会有什么事吧?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去红楼啊!” 刁蛮一把将她扯下:“放心吧,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没让自己吃过亏,就算是倒霉也是别人,我想她应该进宫去了。” “她昨日来的那么晚,有点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与你表哥吵架了,如果是的话,那南风玄翌今天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冰凝略带兴味的看着刁蛮,真没想到,她居然是南风玄翌的嫡亲表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刁蛮嗤笑一声:“表哥?这个表哥真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我可没兴趣做他的表妹。” “你似乎对南风玄翌有很大的意见?为什么?怎么了?”清乐诧异的看着刁蛮,实在想不通这个表哥有什么不好。 “行了,我看今日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我有点不放心,得回去看看,你们没事也散了吧,这件事大家回头再商议。”虽然表面说不担心,可潇溪刚刚的脸色实在太吓人,这样下去,她如何能不担心? 冰凝见刁蛮头也不回的离开,抿了抿唇,看着清乐道:“乐儿你今日辛苦一下照顾风尚楼,我回红楼一趟,这夫妻俩若真是因为这件事闹起来,咱们怕是逃不了干系,我得找救兵去。” 清乐担忧的看着冰凝:“凝儿,我这眼皮跳的厉害,你说溪儿她...。” “目前,咱们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如果她昨日真的与南风玄翌吵架,那么今日这两件事无疑就是导火索啊,不行,越想越害怕,我赶紧走了。”冰凝不敢再耽搁,快速的朝红楼走去。 潇溪出了风尚阁,命令青紫二人一路狂奔回宫,经过早晨冷风这么一吹,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想到南风不知道她与北冥的关系,自然没必要告诉她这件事,至于红楼的事,她甚至可以确定他是没空告诉她。如今这么一想,心中憋屈的怒火一下子被风吹的是烟消云散。可青紫、红鸾却被潇溪刚刚的模样吓的不轻,直至到达宫门口,听到她恢复正常的语调,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这边两人进了宫,那边就有几路人马分别朝着各个不同的宫殿跑了去,这当中,自然有慈宁宫的人。 “你说什么?她又回宫了?”宁琉璃刚刚端起的茶杯被她‘嘭’的一声放下,溅起的热茶烫得她猛然一缩,精致的妆容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她怎么又回来了?可看出她有什么不同吗?” “禀太后娘娘,模样倒是没见到,不过声音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妥。”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完了话,被宁琉璃挥手屏退。 “看来这个凝嫔还不够分量,明潇溪,哀家倒要看看,你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宁琉璃冷笑一声,狂傲至极。 “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庭院赏花的湘嫔面色一僵,大好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昨天她还在为气走皇后娘娘而兴奋不已呢,原想着这几天要好好表现一下的,竟是没想到她明潇溪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可恶啊! “那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香莲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生怕哪句话惹她不快,会和香草一样的下场。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看看再说吧!对了,皇上昨晚歇在哪里了?”香莲微微一愣,旋即谨慎的回禀:“回娘娘,昨晚皇上歇在安妃娘娘宫里了。” “什么?又是她?这女人最近走了狗屎运了吗?为什么皇上三番五次歇在她那里?现在除了皇后娘娘外,就属这个安妃最得宠。她不就是怀了龙种吗?得意什么啊?本宫,本宫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香莲看着自家主子丧失理智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叹息,想当初她家娘娘刚进宫时何其的谨慎,怎么才不过一年时间,就变得如此没耐心了,这样下去,还如何往上爬?而且在她看来,如今的后宫,还没有真正热闹起来,这关键的关键,还是凤宁宫的那一位,究竟是她的性子太独,还是说她太贤惠?不但省了能够震慑妃嫔的晨昏定省,就连嫔妃来拜见,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这...似乎也太不正常了吧? 不过,这些想法香莲还不打算与湘嫔说,言多必失这句话,她到现在还牢牢的记着,生怕哪一天因为这张嘴,而误了大事。锋芒太盛,有时候反而是一种隐患! “你是说皇后娘娘回宫了?”安妃正抚着肚子坐在躺椅上晒暖,猛地听到凉儿这句话,不由淡淡的笑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皇后娘娘想回就回了,怎么你们一个个这般紧张?” “娘娘,您难道没有听说吗?昨天皇后娘娘去给皇上送吃食,听说碰到了湘嫔娘娘在里面,后来皇后娘娘还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呢!这晚上就出了宫,您就不觉得奇怪吗?而且,而且奴婢还听说,文公公被皇上遣送回乡安度晚年了呢?这个时间也太巧合了吧?”凉儿神神秘秘的话却只是换来安妃一丝冷笑:“本宫似乎对你说过,不该管的不要管,这些事你都是打哪里听到的?不管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统统都忘掉,皇上、皇后的话,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行了行了,这些话我不想听,下去准备点点心,让暖儿过来。” “娘娘,奴婢...。”安妃烦躁的挥挥手,凉儿委屈的直掉眼泪,却还是无奈的退了下去,说来说去,还是她太好事儿了,原本还想为娘娘打探点消息,可他们家娘娘为什么偏偏对这些毫无兴趣呢? 看着凉儿落寞的背影,安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乖宝宝,你赶紧出来吧,出来了,咱们母子好好相依为命,这后宫啊,真的不是母亲能够待得地方。尔虞我诈、心机争斗,每日都在上演,连带着这些小丫头也各个上了心,你说说,母妃是不是该好好的改改自己的性子了?可是,母妃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已经很好了,相信宝宝和我是一样的感觉,对不对?咱们就这样过着吧,只要别人不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就不会回敬对方,礼尚往来的道理,母妃还是知道的。咱不争不代表咱们弱,但愿这些人能够有自知之明。” 洗去一身凉气的潇溪换了一袭浅蓝色宫装斜靠在软榻上,听着青紫将各宫的情况一一汇报后,勾起一抹冷笑:“罢了,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还是说说我母后那边的事吧?怎么样,可是问清楚了?” 青紫点点头,噼里啪啦的将打听到的潇溪一一汇报给了潇溪,听完之后,潇溪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这么说,母后是心甘情愿跟人家走的?” “基本上是可以这么论断,但是不排除对方拿什么要挟她。虽说这件事您哥哥已经着手去准备了,可是娘娘,咱们这边要不要派人做些什么?”潇溪凝眉思考片刻后,朝青紫挥了挥手:“先容我想一想,你先下去吧!” *** 三更在十点前,八点左右来看看也可以。 () vip249:如此和好(求月票) “皇上驾到!”然,还没容潇溪细细琢磨,南风玄翌居然来了,拧了拧眉,却还是翻身下了榻,与所有宫人一起,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南风玄翌看着潇溪面无表情的小脸儿,微微一挑眉弯:“都起来吧!”众人见他径直朝潇溪走过去,知道定然有话与娘娘说,没有听到吩咐,一个个识相的退了下去。 当潇溪被玄翌扶起来,对上他清泉般的凤眸时,淡淡的道:“不知皇上此刻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玄翌一声轻笑,眼底隐约闪过怒意:“爱妃这是什么话?难道朕来看望自己的皇后,都不行?还是说皇后,你不欢迎朕?” “不,臣妾不敢。”玄翌明黄色龙袍加身,金冠之下的面容清冷,勾起薄唇,“你不敢?你明潇溪还有什么不敢的?嗯?私自出宫?朕倒想来问问爱妃,你出宫干什么去了?” “爹爹和娘亲来凤京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潇溪不答反问,语气中已没了刚刚的恭敬之色,若是仔细看,不难发现她眼底的怒色。 “告诉你?你给我机会了吗?”南风玄翌一声冷笑,带了无尽的嘲弄。 “怎么没有机会?昨日就有的是机会。”潇溪水眸微眯,凉凉的道。 “有的是机会?呵呵,这么说,今ri你是来质问朕了?”南风玄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皇上言重了,臣妾没有这个意思。”潇溪面无表情的福了福身,“不知皇上今日前来...” “明潇溪,朕是皇上,是你的夫君,难道朕来这里,还需要原因吗?”南风玄翌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冷冷勾起她的下颚,声音冰冷如冬:“本来,朕想与你好好的谈一谈,没想到你话里话外皆是怒意,朕倒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怎么了?朕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私自出宫朕都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说啊,你还想让朕怎么着?一个皇上为了你做到这种委曲求全的地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是玄翌眼底的冰凉深深刺痛了潇溪,她凤眸中倏地燃起熊熊大火,用力挥开他的手臂,冲着他咬牙切齿的喊道:“是,你身为皇上,能做到这一步,我明潇溪该偷着乐才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是你不该骗我,为什么?你忘记在北冥的时候对我说过的话了?可是昨天你又是什么意思?好一副恩恩爱爱的画面啊,既然里面有人,为什么还要让我进去,你是故意要让我看到吗?南风玄翌,你无耻,你太无耻了,唔唔...。”接下来的话,被玄翌炙热的吻淹没在唇间,愤怒的捶打也逐渐转变为无力的轻喘... “你,你这个混蛋...放,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容易松开自己,潇溪用力的推开玄翌,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唇,满脸嫌恶的看着玄翌:“你恶心不恶心,亲过别的女人的嘴还想来非礼我?滚蛋,今晚你休想再占老娘的便宜,否则你...你笑什么笑?还还笑?”正骂的起劲儿的潇溪眼前突然笑容满面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使劲儿的抽了抽,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还气的如包公的脸转眼间春暖花开了?他脑子真的没有被驴给踢了?“你丫抽什么风呢?”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玄翌低头望着眼前这个娇小野蛮的可人儿,那双隐含着熊熊怒火的水眸在他看来是多么的含情脉脉,一时之间,不由的痴了,长臂一拉,将她整个人勾入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啊...这个味道越来越浓郁了,溪儿?你难道就没有闻到吗?” 潇溪莫名其妙的看着南风玄翌,额头的青筋不合时宜的跳了跳,“什么味道?我没闻到啊?喂,你确定你今日出门的时候吃药了?” “明潇溪!!!”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南风玄翌猛然意识到这女人说了什么,正欲发火,薄唇却突然勾起玩味儿的弧度:“既然你没闻到,朕就让她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你想干什么?”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逸脸庞,潇溪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这男人的心思,她怎么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干什么?自然是做,爱做的事的咯!”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明潇溪的红唇被他性感完美的薄唇再度封上,这一次的吻不比刚刚的缠绵温柔,热情霸道的几乎要将她揉碎... 不消一会儿,暖帐中战云密布,吟哦之声不住,在玄翌几度急攻之下,明潇溪早已头脑昏沉,有气无力的怒道:“别,别来了,别来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随着一声尖叫,某女华丽丽的晕倒在了他的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潇溪幽幽醒来,侧头看到躺在身侧的玄翌,仍呼吸均匀的睡得正沉,想到他昨日,哦不对,应该是今晨的狂乱,不由红到耳根处,可是她仍没明白他所说的味道是什么?如今看着他明晰如墨画的睡颜,红唇轻扯,揉揉眉心,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抬起那修长细腻的长腿,冲着南风玄翌窄而翘的臀部兴奋的踹了上去... 随着“嗯啊”的一声闷哼,南风玄翌登时睁开他那双清泉般的凤眸,眼底更是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当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时,猛地抬头朝床上看去,当他看到明潇溪翘着修长的美腿在他面前悠闲的一晃一晃时,深邃的俊眸霎时波光粼粼,声音轻缓飘渺的问道:“是你将朕踹下来的?” “难道你还在这个房间看到第三个人?”明潇溪抛给他一个傻子也知道是我踹了你的表情,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怎么?昨晚是你的花茓痒痒,今日是你的美腿痒吗?若是喜欢,朕现在就可以给你治治!”南风玄翌旁若无人的站起身,整个人赤露露的站在潇溪面前,惊得她登时捂上双眼,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南风玄翌,你不怕长针眼吗?” “要长也是你长。”男人突然弯下身,在她耳旁吐气如兰。 “你,你无耻,滚开,赶紧的滚开。”潇溪猛力推开他,拉着被子,死死的盖在自己的身上,满脸戒备的瞪着她,“我告诉你,现在是白天,白天懂不懂?” “朕知道是白天啊,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三次了?朕不介意再多做几次。”男人阴测测一笑,上前就准备拉那碍眼的薄毯。 潇溪整个人如受惊了的兔子般,一脸抓狂的冲他就是一声吼:“南风玄翌,你究竟想要怎样?” “怎样?刚刚你不是闻不到那气味儿吗?请问你现在闻到了吗?”说完,眼神意有所指的转动了一下。 霎时,潇溪的整张脸红成了猴屁股:“你,你的意思是,是...。”是他们疯狂之后的,的味道? “你,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无耻。”就在潇溪的眼珠子险些瞪下来时,她磨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话。 “无耻?对自己的娘子无耻,那是合法的。谁让某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醋了呢?那女人是我哥哥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对她怎么着?嗯?”南风玄翌接二连三的回答,让潇溪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理清楚所有后,眼眸倏地瞪大,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的怒视着南风玄翌:“这么说,这么说,你从开始都是故意的?” “你才反应过来?就算我要占便宜,也不可能只占人家头发的便宜吧?她全身上下我可是考虑过了,唯有这头发动动还不算占便宜,女人,这回儿,你是不是后悔对我生这么大的气了?你如果想道歉,那就赶紧的,朕洗耳恭听。”瞧着南风玄翌扬起的又碍眼又无耻的笑容,明潇溪笑米米的走上前,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一拳,事后,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再次华丽丽的将某男踹下了床,旁若无人的从他身上踏过去,眼底满是不屑和鄙夷:“多大的人了,幼稚不幼稚?真是可笑,还一国之君呢,丢人!” 南风玄翌弹腾了两下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将头歪到了一边... 据说那日,当明潇溪左等他不来,右等还不来时,最终气呼呼的走进去。再出来时,她使劲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是那抖动的肩膀还是让青紫二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主子,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寝殿,站在凤宁宫的御花园中时,某女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南风玄翌,你丫的也有今天啊,哇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而立在她身后的红鸾、青紫站在春风暖阳中,石化了! *** 想不想知道南风怎么了?哈哈,明日继续... 今日一万五千字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 () vip250:选秀(求月票) 而此时躺在床榻上,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吸着鼻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某男,听到外面那嚣张的笑声,气的恨不能将牙齿磨平:“明潇溪,你给朕等着,等着!” “启禀皇后娘娘,左相刘文远、右相宁辉、还有大将军庞昊、礼部侍郎张源求见皇上,已经等在凤宁宫外。”就在潇溪笑的眼泪都挤出来的时候,小路子(哦不,如今该是路公公才对。自打文路自缢之后,他的徒弟,机灵的小路子被提拔成了太监总管,成为了西祁历史上最年轻的太监总管,十八岁啊,怕是日后有的磨练呢!)恭敬的声音突然传来。 潇溪立时忍住笑意,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咳一声,调整好情绪后才仪态万千的转过了身:“你说什么?左右相、还有庞大将军、礼部侍郎,都来了?” “回禀娘娘,正是。”潇溪猛地一拍额头,糟了,她忘记给他请太医了,想到这里,赶紧对路公公道:“去请他们进来,再命人去请太医,皇上得了风寒。” 什么?风寒?路公公清秀的脸庞登时划过一抹诧异,今早上皇上不还好好的吗?而且,而且皇后娘娘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怎么?怎么突然间就得了风寒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见路公公满脸怀疑的看着自己,潇溪不悦的眯起了凤眸,什么意思啊,得了风寒而已,至于用这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吗? 路公公顿觉自己失礼了,赶忙垂下头,恭敬的道:“奴才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潇溪挥挥手,转身进了寝殿,开什么玩笑,南风玄翌那个样子,若是被他的大臣给看到了,还不得劈了她啊?想到这里,不由加快速度进了内室。 而正在生着闷气的南风玄翌看到潇溪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还以为她要道歉,登时扬起一抹刻薄的笑容看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晚个屁啊晚?别说我没告诉你啊,你的左右相还有庞将军来了,你如今这幅德行,怕是见不得人吧?怎么样?要不要求本姑娘帮你一把?”潇溪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后悔?她明潇溪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他们来了?”南风玄翌原本安逸的模样登时变得紧张万分。就连潇溪用了他最鄙夷的‘本姑娘’自称都没有注意到。 “嗯,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进了凤宁宫了。”潇溪笑米米的看着他艰难的爬起,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臭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爷起不来了?”说起这个,他就恨不能喷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踢得这么准啊,昂?一脚提到他的哑穴还不算,居然还赏了他一拳,这下好了,他喊喊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就这样光秃秃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长达一个时辰,虽然外面春阳正好,可屋内跟屋外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温度啊,再加上他又没穿衣,这能不得风寒吗?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进来后,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那憋得叫一个抖啊,虽说她还是好心的将他抬尚了床,盖上了被子,可她更好心的还将镜子递给了他,看到右眼窝那深深的青色痕迹,他恨不能上去撕了她。 这才多大会儿啊,他的身体还没捂热呢,就有人来了?如今这幅模样,还怎么见人啊?想一想,玄翌的心就呕的不行,他娶得哪里是皇后啊,明明是个夜叉好不好?如今看到她凉凉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浑身早已冻得僵硬的他,艰难的直起身子,不爽的瞪着她,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潇溪的身上此时大概不知道被他盯了多少个洞了。 见眼前这位大爷是真的急了,潇溪也知道这皇上若是丢了人,自己怕是也不会好过,于是抿着唇强忍着笑意扶他坐起来,从柜中拿出一套藏青色的常服为他换上,换好衣服后,瞥到他稍显杂乱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看着他:“你这个头发我不会弄,若不然,我找青紫过来...?” 南风玄翌倏地一个冷刀子飞过来:“你还嫌朕不够丢人?” “那,那你也不能不出去见人啊?”潇溪的话还没说完,玄翌目光如电的瞪着她:“你给朕闭嘴!” 潇溪撇撇嘴,鄙夷的看着他,死人,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咳咳,也是,自己当时只顾着着急了,完全忘记打到哪里了,这下好了,原本俊逸不凡的脸上挂上这么一个黑药贴,还真是,还真是影响形象啊!连她这种看管丑颜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南风玄翌这种骨子里都是骄傲的人呢?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她相信此时此刻已经躺在地上被千刀万剐了。 “将朕扶到书房,隔上屏风。”南风玄翌淡淡的一句话将潇溪拉回现实,听到这厮的话后,某女抿了抿红唇,有些犹豫的看着他:“这,这恐怕不好吧?我这,我这可是后宫啊!”让别的男人踏进凤宁宫,还是寝宫的书房,这要传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搁啊?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朕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后宫?谁让你手贱?活该!反正我们是夫妻,大不了丢人一起丢了!”南风玄翌给她一记轻蔑的笑容后,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颐指气使的吩咐:“赶紧带朕过去。” 寝宫左边就是书房,走过去也不过十步路的问题,这位大爷可倒好,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重量压过来,潇溪除了磨牙瞪眼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他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谁让她手贱来着’,唉... 将南风玄翌扶到书房坐下来后,明潇溪又命人在书案前摆上了屏风,整理好这一切后,路公公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启禀皇后娘娘,张太医求见。” 明潇溪下意识去看南风玄翌,南风玄翌一听,目光倏地变冷,对着潇溪就是一阵低吼:“你请的?” “你得了风寒,自然是要请太医看看的。”南风玄翌声音蓦地一沉:“不见!” “那怎么行?你可是一国之君啊,你的身体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安危呢,不行,别的可以依你,这件事不能依你。”潇溪想也不想的拒绝,忍着额头青筋乱蹦哒的冲动,就要朝门外走... “你给朕回来,明潇溪,你再往前走一步,以后就别想出宫,朕困也要将你困死在皇宫。”南风玄翌狠咄咄的话让潇溪面色一凛,猛地转过身,目中射出一道冷光:“南风玄翌,你不想活了吗?多大的人了,还威胁我?” 南风玄翌眯了眯眼睛,目光如刀的看着她:“你不是也会医术吗?你给朕看。” 明潇溪的眼睛里,隐隐含了一丝嘲讽:“你就不怕我将你给医死?” “死了就死了,反正你也活不成。咱们生生世世就绑在一起了。”南风玄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 “你...够毒!”挨千刀的,我明潇溪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昂?这辈子居然被你这么个毒舌给缠上了?呸呸呸,还生生世世,肉麻不肉麻啊?心里虽然骂着,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丫头还是被‘生生世世’这个词给震撼了一把,不知道,这算不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呢? 就在潇溪陷入沉思的时候,路公公在一旁急的是直跺脚,提着心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娘娘,这张太医..。。” “噢,让他等一下。”其实早在明潇溪扶起南风玄翌的时候,便已经为他把过脉,知道他不过是得了普通的风寒,也就没有多在意。才会让路公公请个太医看看,这样想着不费事罢了,没想到这位大爷还挺不好伺候的,于是走到书案前,拿起纸和笔匆匆的写了一个一个药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那道惊艳的目光! 而当潇溪将这份药方递给张太医时,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整个人为之一震,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抬起那双冒着光泽的深眸,诧异的看着潇溪:“娘娘,这份药方,不知,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潇溪接过药方细看了一遍,皱着眉看向张太医:“没什么问题啊?” 这一看之下,张太医的老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皇后娘娘,难道这份药方出自您手?” 潇溪点点头,“皇上得的是普通风寒,用这些药没问题啊!不过那个桂枝30克、生姜30克暂时减半,他现在还不发烧,所以没必要服太多。白芷15克、茯苓15克、姜半夏15克、苍术15克、陈皮15克、山楂20克、甘草 6克、石菖莆15克这些都没问题,他现在偶尔还有咳嗽症状,你再加桔梗15克、炒杏仁15克一同煎服即可。” “娘娘,您这份方子,真的开的太好了。老臣,老臣自惭形秽啊!”原以为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而今看张太医满脸激动,好似发现什么好东西的模样,让潇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会吧?这样也行?她不过是将从冰凝、冥婆婆那里学来的医术,融会贯通罢了?怎么看到他如今的样子,这么兴奋啊?有那么夸张吗? “娘娘,您这虽然是一份方子,却将所有因风寒引起的各种并发症统统给压制住了,这比老臣开上三张的方子要精减许多啊,娘娘,老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在潇溪的催促下,张太医才恋恋不舍的抱着药方兴冲冲的走了,今日这一趟虽说没见到皇上,却是让他挖到了一个宝啊,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份本事,看来外界的流言,果然是不可信的。 这出闹剧,恰巧被站在外面的左右相以及将军、侍郎看了个正着,原本在他们眼底呈现的鄙夷之色,也渐渐的消失不见。当潇溪将三人招进寝殿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让四位大人久等了。皇上不巧得了风寒,身体疲乏的很,不宜再挪动吹风,所以烦劳四位大人在此议事了。皇上体恤各位大人,未免传染给你们,特坐在屏风后。三位大人,请进吧!” 刘文远、宁辉、庞昊、张源恭敬的朝潇溪行了礼,潇溪微微颔首,走了出去,还细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走出寝殿,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江湖适合我啊,唉..。。” “娘娘.。。”青紫轻轻的走过来,潇溪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御花园。 “怎么了?”潇溪立在湖边,侧脸望着她。 “这是刚刚送过来的信。”潇溪挑了挑眉:“这么快就送到了?”而后接过去,细细的读了起来。 良久之后,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将信用力握在手中,不消一会儿,手中的信纸被化为灰烬,风一吹,落入碧波荡漾的人工湖中。 “娘娘..。。”青紫担忧的看着她,潇溪强扯出一抹微笑,柔声道:“没事,走吧,赶紧回去,万一那厮找不到人,又要骂架了!” 青紫无声的点点头,紧随着潇溪回到了凤宁宫,刚刚进殿,红鸾就一脸惊喜的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赶紧进去看看吧,皇上正在里面生闷气呢!” “怎么了?”潇溪诧异的望了眼紧闭的寝宫门,又抽什么风呢? “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三位大人是被皇上给轰出来的。”轰出来?他今天这是吃了炸药吗?想归想,却还是加快了脚步,刚刚打开门,一声怒吼直震得她耳膜生疼:“滚,都给朕滚出去,今日,就算是先皇来了,也没用!” “喂,你没事吧?没事别这么吓人,成吗?”潇溪看着满地的狼藉,诧异的走向屏风后,直到看清楚南风玄翌阴沉狠厉的脸色,她才不解的递上热茶:“你,你没事吧?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你喝药了吗?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这本身都还病着呢,万一再加重病情,可就不好了。”然,她还没走上一步,就被玄翌长臂一揽,拉入了怀中,在潇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被他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这样子...好奇怪啊! “你发什么神经呢?”潇溪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南风玄翌紧紧的抱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喊道:“溪儿..。。” 这一声‘溪儿’,喊得她骨头都酥了,身体越发的僵硬了,从成亲至今,两人亲昵的时候微乎其微,而今被他这么抱在怀里,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面对他这副样子时,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哎呀,你是哟啊急死人吗?” 当南风玄翌深邃幽暗的眸子对上潇溪清润不解的水眸时,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那个女人,在没有通知你我的情况下,居然命令钦天监、礼部着手准备新一次的选秀。” “什么?选秀?不是三年一次吗?这,这才一年啊..。。”潇溪眼底也毫不掩饰的震惊,这个老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理由是一年无所出。”南风玄翌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潇溪原本紧绷的脸色倏地笑开了花:“哈哈,这个女人,是在怀疑你这个皇上的能力吗?谁说无所出?凝嫔不是有过吗?安妃如今都五个月了啊,怎么就无所出了?她这么做,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那钦天监、礼部在没有得到你授意的情况下,能去准备吗?今日他们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南风玄翌扬眉,语气冷厉:“自然是不敢的,这不,来请示了。呵呵,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还想越俎代庖?她也不想想,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这次的选秀..。。”潇溪勾起唇角,声音虽然轻柔却冷如凝霜:“就让她如意了吧?” “你同意?你怎么能同意呢?现在那些个已经让人应接不暇了?这要再塞进来点,你想让皇兄累死不成?”南风玄翌满是阴霾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难不成那死老太婆发现了什么不成? “谁说招进来就一定要宠幸了?”潇溪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瞬间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先按照她说的做,对方是什么底细咱们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她最近也没什么动静,好不容易出了次主意,总要给几分薄面的不是?”她眸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边微微勾起:“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你真的同意?若是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别后悔。”南风玄翌意味深长的话,让潇溪的笑容冷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 第一更送上,晚上十点前,还有三千字哟! () vip251:该要个孩子了 “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做娘子的吗?将自己的夫君往火坑里推?”南风玄翌眼睛里寒芒咋现,自家女人脑子里天天都在想着什么?为什么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人家好歹嫉妒嫉妒,这可倒好,不但不阻止,还热情的照单全收,朕以为他什么人都要了? 潇溪微微一怔,而后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些女人又不是给你的,怎么就成了将你往火堆里推?喂,南风玄翌,你该不会是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心思吧?我告诉你,你若是背着我敢跟别的女人燕好,小心你的命、根、子!” 本来还以为自家女人少根筋的南风玄翌听完她这句话后,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喂,你也忒恶毒了吧?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啊!” “说说?你能说出来就说明你有过这种想法,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男人,一个个不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家花哪有野花香?更何况这还是在皇宫里,后宫粉黛三千啊,你身为皇上,整日里守着我这个无颜女,心里自然不平衡了,是不是?”别看此刻明潇溪笑米米的看着南风玄翌,只有南风玄翌感觉的到她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本来他还为那个女人的擅自做主而窝火呢,哪里想到会逼出自家女人真实的想法?她既然这么在意他,为何之前都没有表现出来呢? “喂,走什么神儿呢?收起你的想法,难不成你希望我整日像个妒妇一样的盯着你?恶毒的将你后宫粉黛收拾个遍?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你喜欢的女人吗?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这一连串的问题,倒是将南风玄翌问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潇溪淡淡的看着他:“我明潇溪虽然不是什么天香绝色,也不是什么才女佳人,更不是什么聪明讨喜、左右逢源的心机女人,但我有足够的信心让我爱的男人爱上我,尤其是我若认定了一个人,那便会对他死心塌地,白头到老。除非这个男人背叛了我,否则我会一辈子只爱他一人。自然,前提是这个男人在我面前承诺今生只爱我一个人,只有得到了这句承诺,我明潇溪才会珍惜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而你身为皇上,居然可以为我放弃整片森林,甘愿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想当初,我甚至还怀疑过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存在什么目的,可是经过雪飘一事后,让我更清楚的认清了你,这才是我而今死心塌地跟着你的真正原因。南风玄翌,如果有一天你坚持不下去了,请不要欺骗我,更不要背叛我,直接告诉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全你。我要的爱情,是干净的,是毫无杂质的,左不过一句话的事,相信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明白吗?” 潇溪这一番真挚的话,让南风玄翌微微一怔,旋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胡说什么呢?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从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直到经过相处之后她才明白,她虽然拥有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却有着令人惊艳的能力与气质,而她自己本身也是令人舒心的存在。与她在一起后,南风玄翌才知晓什么是家的温暖,什么是夫妻和睦、什么又是兄弟友恭,才知道身为一名女子也可以这般坚强、也可以这般云淡风轻、宽容大度,而直到昨日,他才恍然而悟,原来,这所有的所有,才是她隐藏的这么深的重要原因。 虽然他们之间若真正算起来,在一起的时日真的并不多,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个陌生的存在,只不过,偏偏他们这两个陌生的存在相处起来,却是那般的和谐、贴心、温暖。以至于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对他的隐瞒后,心中不但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更加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日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更甚者,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对她的容貌,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或许看惯了那些骄傲美丽的花孔雀在自己面前庸俗鄙夷的一面,这样真实的她,反而是个另类的存在。不管将来他们会面对什么,他都会将她呵护在心,直至,她愿意告诉他,她的所有,为止! “我不会在你面前夸下海口,更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我只想说,只要我的心还在,就会一直的疼你、爱你、呵护你。”南风玄翌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一脸正色的向她许诺。 ‘只要心还在,就会一直疼我、爱我、呵护我?’不得不说,这句话虽然平淡,却深深的感动了她。她宁愿不去管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只想简单单纯的去看待这个人,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翌,谢谢你,谢谢你的宠、你的爱。” “你知道就好,行了,不说这个了。”玄翌拍了拍潇溪的手,突然说道:“安妃想把凤印交还给你,不知你怎么看?” “凤印交还给我?”潇溪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她不是管的好好的吗?” “你才是皇后,这长时间放在她那里算什么话?你刚回宫的时候,她便已经提了出来,我是想让你适应一段儿时间后再交给你,而今已经两个月了,想必你也适应了皇宫的生活,如今收回权利也不是不可,你看怎么样?”玄翌的话让潇溪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虽说这件事她理应接受,毕竟,这才是后宫权利的象征,如若没有凤印在手,那说明她不过是个挂名的皇后,而是如果这样的话,那风尚阁、凤凰教那边,她岂不是更没时间管理了? 瞧她皱的紧巴巴的小脸儿,南风玄翌很快明白那颗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不由会心一笑:“你放心,后宫无非是一些琐事,又牵扯不到什么国家大事,至于这个紧张吗?我相信你管这些,绝对是手到擒来,将后宫安排好,你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时间的。” “真的吗?那我下次出宫...。”看吧,就知道是这里。以前不知道的话他肯定要问上一问,而今既然知道了,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按时回宫,别的朕可以答应不过问。” “真的啊?哈哈,那太好了,成,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姑娘就答应了。”明潇溪骄傲的小下巴适时的抬了起来,南风玄翌恨恨的攥住,冰凉的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直到将怀中的人儿吻得喘不过来气之际,才大发善心的放了她:“以后,朕不希望在你的嘴里听到‘本姑娘’三个字,你都嫁人两年了,还姑娘?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别人笑不笑我不知道,你这个一会儿‘朕’一会儿‘我’的,什么时候能改掉啊?你听我说话不顺耳,我听你说话也别扭着呢!”潇溪毫不示弱的翻了翻眼皮,一副谁也不比谁好的模样,让玄翌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办法?在别人那里自然习惯了称‘朕’,到了你这里自然要换个称呼,别挑,时间长了,我自然就改过来了。” “好啦,我能不知道吗?一个自称而已,我可没那么小的心眼儿。对了,安妃那边你难道就不多去走动走动?毕竟她怀的,可是你们南风家的骨肉。”听潇溪提到这个,玄翌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既然提到了这个,就不得不给你说一说,你若是有空的话,就去永和宫走动走动,我总觉得安妃似乎发现了什么,这几次去看她,都没什么精神,跟以前的热情完全不一样啊!”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她已经爱上了你哥哥。我觉得吧,女人若是分不清自己男人是谁的话,那说明她的眼中没有爱,但若真的爱了,但凡有任何的不一样,她都能细心的瞧出来。之前我还想呢,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呢?原来还是有精明的人存在呢,这个安妃我很喜欢,到底是武将之家出身,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小家子气。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好奇你们是用什么法子变身的?” “若是这么说的话,安妃的确有可能知道了,我怎么就忘了呢,她是有武功的。” “那这么说的话,你们两人变身,还用上武力了?”潇溪一听,水眸中贼光咋现:“赶紧说啊,哎呀,可好奇死我了。这皇宫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密道啊?你们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完工的啊?还有,既然安妃喜欢皇兄,那皇兄他呢?他有什么想法你有没有问过?别到时候安妃是个单相思,那可就苦了她了!” 南风玄翌没好气的看着怀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怎么你对别人的事这么关心?什么时候也能关心关心我们自己啊?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 今日八千字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 () vip252:流言蜚语 潇溪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原本神采飞扬的她霎时沉默下来,玄翌心中一紧,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溪儿你...。” 潇溪突然抬起头,眼神平静的与南风玄翌略显焦急的神色对视:“别担心,我没事。人都是朝前看的,没有人想要一只活在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潇溪抿了抿唇,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看着玄翌:“有件事我虽然没有刻意的去想过,但是这么久以来,不得不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在前几天,我请太医院首为我检查了一下身体。”说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越发的严肃起来。 “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怎么了?”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好好的,提孩子做什么啊?这下好了,不直视这件事怕是不行了。 “从北冥到西祈,也有四个月的时间,一直并未采取过什么措施,可我的肚子...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潇溪的话,令玄翌瞬间沉默下来。看到他如此不做作、真实认真的表情,潇溪不由浅浅一笑:“这么说,你也怀疑过,对吗?”若说他没想过,没怀疑过,她不相信。之所以一直憋着未提,大概是考虑着自己的身体吧?玄翌啊玄翌,还有什么是你顾忌不到的? “你瞎想什么呢?什么四个月,四个月咱们又不是天天做,那你还失踪一个月呢,怎么没算上?计较这个做什么啊?我,我刚刚那不是随口一说吗?你别去在意这个行吗?咱们还年轻,一切顺其自然好了。更何况冰凝不是说过,只要好好调养,不会影响生育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潇溪,玄翌赶紧握住她的手,面带笑意,声音轻柔的回道。 “那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玄翌猛然觉得自己失言,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看着潇溪:“对不起,前几天你找太医时,小路子注意到了,还以为你不舒服,就禀告给了我。后来我叫了太医,询问之下才知道你...。”说到这里,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痛色,都怪他,当年若是好好的保护她,又怎会让她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以至于,以至于现在... “好了,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比谁都要了解自己的情况。之前之所以不去刻意的去查、去注意,也不过是想逃避现实罢了,而之所以请太医,也是怕自己无法面对,交给外人,或许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这些也想清楚了,除了好好调理身体外,就只能顺其自然了。毕竟,身体若是调理不好,别说怀不上,就是怀上了,那质量也不能保证,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翌,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了。”潇溪的话让玄翌鼻子微酸,揽过她的头,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溪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明潇溪一怔,微微的皱了皱眉:“以后这三个字我不希望在我们中间出现。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我的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但我还年轻啊,咱们有的是机会。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说了!” “好,那为夫从今天开始努力奋斗,但是,你也要全力配合!”玄翌义正言辞的话让潇溪羞得那是满脸通红,‘嘭’的一下推开他:“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闪开!” “那可不行,我可是被你给害惨了的,这几天,就在你这里了,一会儿让小路子将我的奏折什么的都送到这边来。”潇溪心中一跳,立时拉下了脸:“喂,你没搞错吧?这里可是后宫,你在后宫办公?你想让那些大臣的吐沫星子淹死吗?本身这名声都够臭了,你是不是要让我丢尽了人,你才舒坦啊?” “既然已经臭了,还能香起来吗?不如一臭到底好了。”南风玄翌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饿了,赶紧去给我传膳,对了,就吃那天给我做的那个软软滑滑的汤点,那天都怪迟暮,非要跟我抢,害的我都没吃出什么味儿,今天你再做一次!” “你...南风玄翌,你别太过分了!”潇溪气红了眼睛愤恨的咬着牙:“你跟我说说清楚,什么叫做一臭到底?你难道想让西祈的百姓将你捧上了天,将我踩在脚底下吗?喂,有你这么对待自己娘子的人没?我不管,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溪儿,你是不是太认真了?我病了,病了自然要找人照顾,不来你这里,难道还要让别的女人照顾我?”南风玄翌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这丫头现在这么敏感?又受了什么刺激了? “你想都别想,你若是碰了我以为的男人,我让你断子绝孙。”潇溪赤果果威胁的话,让南风玄翌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喂,好歹咱们是夫妻,没必要这么狠吧?断子绝孙?亏你说的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这么隐晦的话你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是不是女人你还用问别人吗?你难道不清楚?狠?一点都不狠,你若是想再找,可以,先休了我再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潇溪菱唇微勾,笑容清冷,直看得玄翌嘴角抖动个不停:“你就不能女人点?我可不想整日抱着个整日打打杀杀的女人。” “听话?没问题,那咱现在?是不是要先换个地方?”见明潇溪如此坚持挪地方,南风玄翌终是无奈的妥协:“真是服了你了,这里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大动干戈的挪地方?” 潇溪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没好气的瞪着他:“你懂什么?别以为我不出宫,就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说你日日流连凤宁宫,说我是狐媚子,说我祸国殃民,说我是东翰的歼细,故意迷惑你这个皇帝不务正业...若是你在这里待上几日,老娘还活不活了?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传成这个样子,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就我这张脸,来,你看看清楚,这张脸,长的如此低调,怎么可能有祸国殃民的资本?南风玄翌,你说,我能不憋屈吗?昂?就连你后宫妃子无孕,居然也怪到我的头上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若是让我知道,看不撕烂她的嘴。” 南风玄翌一怔,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刚刚潇溪说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却是没想到传的这般难听,若是之前他不在意的话,现在,就有点心疼了:“怎么从来没见你说过?” “说?我手下的人防我防的跟贼似的,怎么可能告诉我?若不是这次出宫,我怎么可能知道?本来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我是不在意的,可是这架势下去,难保哪一天不会闹到朝堂上,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翌,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见不得我们的好。在我们没有抓到源头之前,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让对方抓到任何把柄。”潇溪淡淡的一席话,让玄翌甚为的窝心:“还是你提醒的好,是我忽略了,对不起。” “行了,别跟我磨磨唧唧的了,有那时间就先去查一查这件事的源头吧!我敢肯定,这次若是你不选妃,说不定谣言会烧的更猛,不妨就从她那里查查看...。”她明潇溪虽然在某些方面挺二的、挺幼稚的,但是论敏感度,怕是无人能比得上她。宁琉璃是吗?看来老娘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小白兔了? 玄翌默然应下,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软轿,一路浩浩荡荡朝帝寝殿走去。临走之前,向红鸾交代了什么,将她留在了凤宁宫,带着青紫去了帝寝殿。结果天色还未黑,南风玄翌的病情就开始加重,先是不停的打着喷嚏,而后又发起了烧,这可让潇溪忙乎怀了,就连期间来探望的妃嫔们,也让她以各种理由打发了,为此,没少落下埋怨。可这个时候的潇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全心全意的照顾南风,直至天快亮时,高烧才退去,而此时的潇溪早已累的趴在床前,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红鸾走了进来,虽然脚步极轻,但是潇溪还是认出了她的脚步,倏地睁开眼睛,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离内殿最远的偏殿里,“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红鸾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屋内四周都有黑色的幕布挡着,尽管亮着灯,可是看不真切,不过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在里面晃动,我也证实了,并不是她的婢女,说明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外来的人。而且,隐藏在慈宁宫内的高手,也异常之多,我根本就无法靠近。小姐,没想到她真的有问题,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些人不像是宫中的隐卫,难不成是她自己的人?” *** 抱歉,今天事情太多了,一直顾不上写,晚上又要出去吃饭,某晴...尽量再更上一章吧,若是更不上,你们也别拍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嘤嘤嘤... () vip253:云青妍 明潇溪敲打着前方的桌面,微微垂下的眼帘,敛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现在还不好说,行了,我知道了,随时观察那边的情况,下去吧!” 知道自家小姐向来是最有主意的,红鸾也不多说什么,快速的离开了帝寝殿。 当小姐回到内殿时,原本应该睡着的南风玄翌竟然醒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潇溪眸光一亮,快速上前探上他的额头,直到感受到他正常人的体温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愤愤然的瞪着他:“终于恢复正常了?往里面挪挪,这一晚上被你折腾的,困死了。” 南风玄翌一听,一脸关心的看着她:“你,是你守了我一个晚上?” 潇溪一边打哈欠,一边使劲的推玄翌,直到他腾出足够她躺下的位置后,才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看了不看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嘟囔着:“不是我照顾你,还能是谁?那些个女人一个个可都虎视眈眈的在外面看着呢,我怎么能让她们趁机接近你?” 玄翌体贴的为潇溪盖上毯子,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累了吧?赶紧休息吧。” “嗯,你昨晚要吃的馄饨我已经做好了,一会儿青紫就会端过来,记得吃啊,我实在困了,就不陪你了。”听着身边小女人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南风玄翌愉悦的勾起唇角,这丫头,还真是贴心的很呢! 原来,那滑嫩的汤食叫做馄饨啊?呵呵,就是不知道,风尚楼会不会也上这道菜呢?... 果然,不大一会儿,青紫就端着香气四溢的馄饨走了进来,看到和衣而睡的潇溪,她讶异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为玄翌送上汤食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玄翌闻着香喷喷的馄饨,美美的填饱了肚子,便接过路公公送来的奏折,坐在小女人的身边开始批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玄翌终于将累积了一天的奏折批阅完,命令路公公拿出去,一边转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脖子,一边沉声喊道:“黑雾。” “爷,属下在。”黑雾立在屏风后,恭敬的候着。 “那股势力,现在查的怎么样了?”听着自家主子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黑雾苦涩的抬起头:“爷,他们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彩虹岛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阁里最好的水手都被派了去,可一到那片水域上,无论咱们从哪国进入,只要行驶到距离彩虹岛方圆十里的海面上,就会被搅得晕头转向,莫说靠近了,就是咱们的人走出来,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后来属下就想请当地的渔民给带路,没想到人家首先就提出不到这片海域来,问了之后才知道,每年在这片海域上死去的人不计其数,无奈之下,属下才赶紧回京向您禀报。” 南风玄翌黑眸瞬间睁开,恢复清明:“这么邪门儿?那海面上除了雾气,还有什么?” 黑雾摇摇头:“没有了,虽然只有雾气,可是却给人一种特别虚幻的感觉,明明是唾手可得的事,却不知道浪费咱们多少人力物力。” 南风玄翌眯了眯眼,了然的朝他颔首:“行了,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及时汇报。” “是,主子。”黑雾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都听到了吗?”看着潇溪微颤的睫毛,南风玄翌唇角突然好笑的掀起,顺便还用力的捏了捏她已经渐渐吃起来的婴儿肥。入手的滑腻程度,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她带了一张面具,玄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人才能开诚布公,没有任何隐瞒、羁绊的在一起。 潇溪哼了一声睁开眼:“你的眼睛哪里长的啊?这都能被你发现?” “不是眼睛,是耳朵。习武之人的耳力如何还用我说吗?你的呼吸比之刚刚稍显紊乱了一些,猜也猜的出来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潇溪伸了个懒腰,贴心的玄翌立刻为她递过来一个靠垫:“来,说一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是说那片海域?”南风微微颔首:“刚刚黑雾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外乎这个势力一直不被人察觉,仅仅是这片海域上的防卫,恐怕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破的了的。” “咱们不去的话,恐怕不好判断。这样,等选秀的事结束之后,你我还是走一趟比较稳妥。不,不行,还是我去吧,你暂时还不能离京。”想到宫中的那一位,潇溪不放心的挥挥手。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看潇溪如此谨慎,南风玄翌不由笑了起来,“宫里面又不是仅靠你我二人,这明处暗处的能人多了去了。” “还是不行,你留下来能让他们安心,若是咱们一起离京,怕是会让他们起疑心。”毕竟,如今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为了安全起见,分开行动无疑是最稳妥的。 “也罢,那你那边,需要我调派人手吗?”潇溪摇摇头:“暂时不需要,我自有办法。”他的人,不怀疑能力,却是用着不顺手的,倒不如自己的人自在。“对了,这个选秀的日子,可定下来了?” 南风玄翌听言,不由扬起一抹冷笑:“下个月初八。” “这么急?能来得及吗?这选秀也不算是小事啊,如今可都月底了,算起来也不过十天的时间,这老太婆是不是太急迫了一些?”明潇溪额头降下三道黑线,实在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 “呵呵,人家说不定还嫌慢呢!”玄翌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抬眸看着潇溪,眼底皆是冰冷。 “慢?此话怎讲?”潇溪眸光一亮,难道...这选秀的女子中... “就是你想的那样,如若不是提前就准备好了的,又怎会刚提出选秀,递上了名单?甚至连日期都选了出来?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向这位太后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呢?”南风玄翌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边微微勾起。 “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选秀不通知、不商量也就罢了,居然连秀女的删选、进宫的日子,都想大包大揽了?这,她这还将咱们放在眼里吗?真是岂有此理!”也无怪乎潇溪生气,这个太后平日里打着避不见客的招牌,暗地里却打着如此多的鬼主意,能不让人联想浮翩吗?更何况他们这当事人,还都是事后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没有规矩可言?帝后的威信何在?即便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太后,也不能太将自己当回事吧?连前朝、后宫都想插上一竹杠?此人的居心何在? 南风玄翌看着潇溪杏眼圆瞪、凶叉叉的模样,不由乐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将她提溜出来暴揍一顿不成?罢了罢了,既然人家想为咱们操心,那就让她管着吧,咱们还乐得开心自在呢,行了,别气了,既然是她中意的,那必然是有猫腻的,顺着来就成了!” “名单呢?让我瞧瞧。”潇溪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她现在,恐怕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早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放过,玄翌将身侧的奏折递了过去:“喏,都在上面了,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是京中各官员、王府的世家小姐罢了。” 潇溪一个一个细细的看着,突然,目光却定格在其中一个人名上,立时喊道:“翌,你确定你仔细看了?” “大眼一扫罢了,那还用看呢,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反正也不是给我选的,看那个做什么?”有那时间,还不如看你呢! “那她呢...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明潇溪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奏折丢了过去,南风玄翌看着潇溪突然变幻莫测的脸,莫名其妙的接过奏折,一行行看下去时,同样停留在了其中一个人名上,看到这个名字,南风玄翌不由惊呼:“青妍?她怎么会在这上面?” “哟,叫的还真是亲热啊!这不是你的表妹吗?怎么就不能在这上面了?更何况?人家家里,貌似是你西祈外姓王爷,云王的嫡女吧?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进宫的不二人选啊?我还记得我刚进宫那日,碰到的那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呢?倒是没想到,去年没赶上,今年就来了。”潇溪酸不溜丢的话让南风玄翌瞬间黑了脸:“什么表妹?她的娘亲跟我母妃是闺中密友,两个人还义结金兰了,后来这丫头就喊我表哥,这,这算哪门子的表哥啊?再说,我从来都只是将她当妹妹看的,哪里会想到,她会进宫?” “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可不一定当你是哥哥?表哥?喊你表哥不还是为了拉近你们之间的关系?若真将你当哥哥,怎么会来参加选秀?”潇溪红唇微扯,一脸冷笑。 “溪儿,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行?都说了不知道了,这秀女又不是给我的,我还不激动呢,你激动什么?”南风玄翌越听脑袋越胀,若是知道女人吃起醋来这么疯狂,他还巴巴的想着她吃醋作甚?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晚上的聚餐我没去,就为了给大家码字,有人表扬我吗? () vip254:大哥,你亏不亏啊 “.....。”她怎么就忘了?这些女人的确不是给他的?难怪这家伙一脸不甘心的死样子,忒可恶了:“喂,你难道就不怕把你哥累死?” “这恐怕就不牢你操心了吧?”玄翌不咸不淡的抬了抬眼皮,这女人,怎么就爱操闲心? “嘁...喂,说真的,云青妍那么水灵的一个人,你真的愿意给你哥?”潇溪挑了挑眉,一脸坏笑的看着南风玄翌。 这一次,某男却直接无视了某女,翻了个身,直接拉上毯子背对着她睡去了。 明潇溪看着他的冷背,撇撇嘴,一脸遗憾的道:“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便宜你哥哥咯!” 背对着她的玄翌闭着双眸,面无波澜,似乎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吸引力。 潇溪自讨没趣收了名册,望望外面的天色,喊了青紫:“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经申时了。”申时?那不就是下午四五点了?难怪肚子这么饿,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想到这里,侧过身,整个人趴到玄翌身上,伸着脑袋揪着他的耳朵把玩着:“已经申时了呢,你饿不饿?” 玄翌闭着眼眸,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的问:“你想吃什么?” 没想到玄翌随意的一句话,真的问住潇溪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来想吃什么。不过,这段时间吃的那些精致无比的食物,确实让她提不起兴趣来,既然别人做的不合自己的胃口,那么,不如自己做?可是...吃什么呢?饺子、馄饨已经做过,他肯定没了兴趣,如今又是感冒阶段,肯定吃什么都没有味道,那不如就... “今天有没有兴趣吃辣?”潇溪整背靠着他的身体,仰着头,翘着腿,晃荡着小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风玄翌猛的一转身,潇溪直接躺到了他的肚子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腿上,声音略显激动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好吃的?” 潇溪睁大眼睛看着刚刚还对她爱答不理的男人,转眼间眼冒绿光的看着自己,瞬间才理解那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这么说的话,她算是成功一小步了?她是不是该庆幸家里有三个好吃懒做、又挑剔无比的哥哥?若不是在他们手下垂死挣扎活了这么多年,怕是也练就不出来她这身本领吧? “嗯,算是吧,我知道你能吃辣,但就是不知道,今天你想不想吃辣?”潇溪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期待他被她抓住胃之后的日子了。 “有兴趣,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有兴趣。”南风玄翌微弯了唇角,心情极好地看着她:“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嗯?一个大门不迈的大小姐,还会做菜?”即便她在明家的日子不好过,但到底有佟柔、明潇飏罩着,按理说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她不但会做,而且这做菜的水平,还不输给御膳房的那些老家伙们,这丫头...又让他惊讶了一把! 潇溪身子一震,遭了,怎么又忘记这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反正他也不知道她这些菜代表着什么,只要好吃不就成了?想到这,也放心大胆了些:“当年寒毒将我折磨的半死不活,自然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品尝到最好的食物,这些啊,都是我闲暇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难道没发现,这些食物你之前都没见过?” “你自己琢磨的?”玄翌一愕,震惊的看着潇溪。 “自然,这些可都是我自己独创的。”阿弥陀佛,原谅我的口不择言,这只是剧情需要,早晚还是会回归版权的! “那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今天,你要做什么?”这个宝贝身上,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宝藏,等待自己一点一点去挖掘。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是他一生的宝藏? “保密,等着吧!”神秘的眨了眨眼,潇溪翻身下了床榻,一翻整理后,喊来青紫、红鸾去了厨房。寝宫内恢复安静,玄翌躺了一会儿猛然坐起身,疾步走到衣柜角落的地方按了一下按钮,衣柜应声而开,露出一面光滑的石面,南风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正中央的位置,轻轻往下一按,石门从左至右缓缓打开,这才侧身走了进去。接着,石门应声而关,衣柜也在瞬间移回正位,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条隧道长而窄,约莫走了一刻钟后,才看到一个石门,利用先前的方法打开石门后,刺眼的眼光让玄翌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直到适应这里的光线之,才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处有山有水、环境优美的别苑,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地方与南风玄霜居住的地方很相像。 “翌,你怎么才来?”玄霜温润的声音在前方响起,玄翌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原来,这里不是很像,而是本来就是。真没想到,这皇宫内院中,也可以如此的四通八达,也难怪那些嫔妃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们都等了你两个多时辰了,南风玄翌,你可真够可以的啊,是不是与美人亲热,忘记我们这些兄弟了?”刚坐下来,迟暮的眼睛里,就隐含了一丝嘲讽。 玄翌面上一红,目光却极为凌厉的瞪着他:“少废话,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迟暮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的人像你的人那般神速?就是运到那里,也还得需要五天时间,如今才多久了?再等等。” “还能再等下去吗?我真担心舅舅、舅妈会...。”玄霜递给他一杯茶:“放心,我觉得暂时还不会有事。” “可是失踪都快十天了,一没有人上门送信,二没见尸体,能不让人心急吗?”别看他平日里稳坐泰山,心里面早就急的不成样子了。自打失去母妃后,舅舅、舅妈这些年可没少关怀他,如今他们遭了难,他怎能坐得住? 迟暮哼了一声:“亏你还是皇上,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刚才大哥说的可一点也没错,你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想想,宁家、天下第一庄、大哥手里的势力、你手中的诸多势力联合起来寻找,可结果呢?连个毛都没找到,这难道不在说明着一个问题?” “你想说什么?”虽然玄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口听迟暮说一声。 “这说明绑架你舅舅的人,是故意躲起来的,而这个地方是咱们目前还没有搜寻到的地方,更确切点来说,非常有可能不是四国之内的。毕竟咱们这几个势力加起来,那可是非同小可的。可结果呢?咱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我甚至敢确定,对方要么已经掌握了咱们的行踪,要么就是...势力在我们之上。”迟暮的话,让玄翌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势力在我们之上?可能吗?” 玄霜轻酌了一口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凡事都会有例外,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片陆地呢?” “那我就这样等下去?”玄翌碰的一下放下茶杯,面色低沉的站起身。 “照如今这个情况,还真只能等下去。”玄霜面色冷凝的抬首:“你也别担心会没有突破口,而今,可不就有一个突破口吗?” 玄翌倏地转过身:“你的意思是说...。” “嗯,这次选秀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提到选秀时,南风玄霜的脸瞬间一黑:“为什么不与我商量?就那么一个纸条,就打发我了?” 玄翌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我不也被一个奏章打发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打发?翌?你是不是吃到甜头了?又要选秀?你想累死大哥吗?”迟暮的口无遮拦,让玄霜脸色瞬间一黑,抬脚就踹了过去:“滚你丫的,你才累死。后宫三千的帝皇多了,怎么也没见谁累死过?你当我是啥了?蠢货!” 迟暮笑容灿烂的看着玄霜:“我说大哥啊,你就甘心一辈子住在这里?这什么好处都让翌占了,你亏不亏啊?” 玄霜声音蓦然一沉:“怎么?难道你有兴趣替我?” 迟暮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收,惶恐不安的站起身:“开,开什么玩笑?咱又不是你南风家的人,再说了,若是我也加入,翌的后宫成什么了?那不是成了妓院吗?” “若是那些妃嫔听到你这句话,估计会气死。”玄霜眉头深锁,目光凌厉如剑的射过去。 迟暮缩缩脑袋,撇撇嘴:“不是我说你们啊,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吧?如果有哪个女人心细的发现了你们,看你们将来如何收场。” 玄翌眸中慢慢染了笑意,声音淡淡的道:“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我自有主张。而今之计只是暂时的,早晚...会走入正轨的。” 玄霜诧异的看着他:“你想怎么做?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 白天出去玩,五六点才回来,所以今天只有与一更了,抱歉啊,妞们!咱回头再补上,好了,晚安,大家阅读愉快!顺便说一下,这个云青妍,可是我老早之前就埋下的伏笔,而今出现过三次了,中间那一次,你们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 vip255:又有什么坏主意? 南风玄翌勾起唇角,淡淡的说:“放心,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怎么会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南风玄霜目光倏地变冷,“你们两个不会又打什么主意吧?”他说的,自然是潇溪和玄翌这对不靠谱的夫妻,尤其是明潇溪,有她在,准没好事。 “这件事跟她无关,你可以放心。”玄翌呵呵一笑,十分了解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把心放肚子里吧!” 放心?能放心才怪!从他踏进这个密道,签下那份离谱的协议,就知道自己后半生终将暗无天日了,如今想想,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也就只能认命了! “皇上,寝宫那边有动静传来。”这个时候,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厮走过来,轻声说道。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旋即转过身告辞:“好了,你们先计划一下这次出海的计划,我晚膳后再来。” 迟暮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蹭的一下跃上前:“喂,这么着急,去哪里呢?刚刚的方向,应该是凤宁宫方向吧?” 玄翌面色淡淡的看着他:“是凤宁宫,如何?” “那天溪儿送来的食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不如,今天的晚膳..。。”立刻明白迟暮心思的玄翌,当场黑了脸,果断的走人:“让堂堂一国之后当煮饭婆?想的美。”他的娘子,只能为他一个人做饭,你想吃?没门儿,连窗户也给你一道卸了! 迟暮不甘心,还想追上前,却被玄霜拉住了:“行了行了,在这里攉搅我也就算了,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去打扰什么?当心玄翌他报复你。” “报复?没,没这么夸张吧?”玄霜冷笑一声:“夸张?早晚你会知道,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到底是知弟莫若兄啊,幸而有玄霜的提醒,不然迟暮怕是会悔恨终身。 玄翌刚刚关好机关,潇溪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说你呢,听到没啊,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能赖床,赶紧出来。” 玄翌挑了挑眉,回来的还真是时候:“知道了知道了,瞧你这张嘴,从早到晚也不知道歇着点?咦,这是什么菜?”刚走到偏厅,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儿,目光瞬间直勾勾的盯着八仙桌上,那道散发出极其诱人味道、飘着的一层令人垂涎欲滴的红油的菜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样子,似乎真的很辣,你怎么做出来的?” 潇溪‘啪’的一下打掉玄翌刚刚握起的筷子,杏眼微瞪:“还没洗漱就想吃?赶紧去,这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玄翌无奈的缩回手,在宫女的服侍下,走往后堂洗漱。 青紫、红鸾一边帮着潇溪上菜,一边犹豫着看潇溪,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潇溪一乐:“好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没关系,就当没看到就行。” 青紫、红鸾诧异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当没看到?’难道说,娘娘知道刚刚皇上并不在寝殿? “行了,菜都上好了,你们也下去吃点,刚刚我让厨房为你们留了些,赶紧去!”潇溪打断二人的思路,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青紫、红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主子们之间,也有彼此的秘密啊!既然娘娘都不让问了,那她们自然也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好了,点了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洗漱之后的玄翌,一袭月牙白常服清爽的走了过来,看着面前丰富的菜色,迫不及待的上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看着那块红红的,滴着红油的东西,他诧异的朝潇溪看去:“这个...莫不是血?” 潇溪托着下巴看着他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样,不由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没错,是鸭血。这道菜的主要原料是就是鸭血,还有鱼片、海带、豆皮等,因为原料有限,所以你就将就着吃吧,口味麻辣鲜香,很下饭。你风寒在身,按理说不应该吃这鲜辣刺激的食物,但为了让你尝个鲜,就破一次例吧,不能多吃哟,适可而止。” 听了潇溪的介绍,玄翌再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顿时辣的他口唇发麻,眼泪直飙:“这,这么辣?” “自然,川菜就是靠麻辣提鲜的,若是再数九寒天中吃这道菜,保准让你一刻钟之内浑身发汗,舒爽的不得了!”潇溪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是不是超不适应啊?不能吃的话,就吃别的吧?鱼香茄子、醋溜土豆、麻辣豆腐,可都是我的拿手菜,虽然普通,但是很爽口,你试试?” 玄翌蹙了蹙眉:“谁,谁说我不适应?辣虽然辣了点,但味道不错,爱妃这么辛苦的杰作,怎么着也得捧场才是!”话落,生怕潇溪拒绝似的,又夹了一大筷子,就着喷香的米饭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一刻钟后,南风玄翌满头大汗的放下筷子,潇溪立即递上一杯热茶:“赶紧喝口水。” 玄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潇溪刚想要倒第二杯,玄翌却直接将茶壶夺过去,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看他这饥渴的模样,某女忍不住蹙了眉:“喂,你没事吧?早就不让你逞强,瞧瞧,现在好了吧?看把你给辣的!” “何止是辣啊,这麻也让人受不了,不过这吃起来真的很过瘾。对了,这菜叫什么?”若是这道菜摆在从不吃辣的迟暮面前,不知道,他吃,还是不吃呢? “毛血旺。”潇溪为玄翌加了一块儿鱼香茄子,淡笑着道。在古代做毛血旺,原料不充足,明显不正宗,不过,好吃就行了。她可是对今天的毛血旺十分有信心的,别看玄翌吃的满头大汗,可也是下了两碗米饭呢,照这样下去,早晚能长膘。 “这名字...还真奇怪!”玄翌岁这么说,却没再细问,因为他已经被潇溪做的其他食物吸引了,一顿饭下来,某男破天荒的吃了三碗米饭,直接震惊了服侍他的众宫女,要知道,他们的皇上,可从来没超过一碗米饭啊,果然,还是皇后娘娘厉害! 饭后,宫女为二人备上茶水、水果便退了下去,潇溪看着撑的躺不下来,来回走动的玄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翌,选秀之后我就出发吧?” 玄翌脚下一顿,旋即想到这件事下午曾经讨论过,微微颔首:“也好,舅舅,舅妈那边也的确拖不得了。不如这几天你就趁机准备一下。至于选秀的事,想必也不用你我二人操劳。” 潇溪点点头:“晚上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宫一趟。”既然要准备,那必要先要召集人手,毕竟距离选秀也就只有九天的时间了。 玄翌想了一下:“若是今晚出宫,那你就别回来了,免得来回危险,你哥哥一家不是已经来了,你也该去拜访一下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也会去见一见他们。” 潇溪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一扫刚刚玄翌说谎的阴霾:“没关系,你那边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去吧。那就听你的,晚上我安排好后就直接去找哥哥。” “好,需要我派人接送你吗?”虽然知道她不会同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事儿,我身边有红鸾和青紫,还有几个高手,不会出什么事。”出了宫得先去找刁蛮她们,上次来去匆匆,都没顾上怎么说话。 “好,既如此那你就先收拾,我回乾坤殿。”潇溪微微颔首,送走了玄翌,她赶忙叫来青紫二人,换下宫装,穿上常服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玄翌特别交代,还是他们不敢再拦她的驾,这次出宫明显顺利了许多。 “小姐,咱们第一站去哪里?”出宫时天色已黑,因此路上没有什么行人,速度也就快了许多。 “先去瑄王府接刁蛮。”一声令下,马车飞一样的朝瑄王府跑去。瑄王府距离皇宫不算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到了。青紫去掀车帘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飞了出来,转眼消失不见,熟悉的声音随即传来:“你们两个不用进去了,就在车上等着。” 红鸾靠在马车上,咂舌:“小姐也不用这么神速吧?” 青紫横了她一眼:“怎么不用?前几天出门都没安排好,什么也没谈成,今日自然时间紧迫了。” 两人说话间,两道黑影突然飞身而下,吓得红鸾小心肝乱颤的看着她们:“这,这么快?” 刁蛮轻嗤一声:“那是,也不看我刁蛮是谁?赶紧的,我们时间宝贵,这路上的时间能缩减就缩减。”潇溪什么也没说,直接跳上马车,两人一扬马鞭,朝京郊外的别苑跑去。 为了方便行动,两人今晚俱是一袭轻便的黑裙,就连头发,也一致的扎成马尾,什么头饰也没戴,要多利落就有多利落。 “哎,今晚这样的装束,不可能只是谈话这么简单吧?说吧,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刁蛮上了马车,一脸兴奋的凑到潇溪面前,挑着眉问道。 *** 一更到,二更五点前。 () vip256:夜探慈宁宫(1) 潇溪呵呵一笑,红唇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自然没这么简单,等见了她们两个,我再告诉你们计划。相信我,今晚定然让你的特长发挥到极点!” “特长?你,难道你要..。。”刁蛮倏地瞪大眼睛,眸底跃起层层荧光,“也就是说,咱们四剑客,终于可以再度合作了?” 潇溪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什么四剑客?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名字忒俗,换了?” “喂,哪里俗啊,总比你那个猫眼四姐妹要来的好听吧?你说你那是什么名字啊,猫眼?还鬼眼呢,尽胡扯!”潇溪慵懒的靠在车厢的软垫上,一脸惬意的看着她:“管他是鬼眼,还是猫眼,今晚咱们四姐妹在古代的第一次的合作,是不是要好好计划计划?最好能够一炮而红,至于这个名字,那就一会儿好好想!” “不知道这次是哪个人要倒霉?”刁蛮更在乎的是她们的对手。 “这个人的身份还不确定,但是...在你爹娘失踪之后,我娘接着失踪,我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一定的牵扯,本来还想从海上回来之后再探,但是我坐不住了,那个人太让我好奇了,今晚,先看看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潇溪说的很隐晦,刁蛮听的更是云里雾里,但是知道与自己爹娘有关,她的心也算放下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言,很快便到了京郊的风尚阁。 拖着刚到西祁不久的冰凝与清乐,四人围坐在一起,打开西祁皇宫地图,潇溪开始向三人解释:“想必你们也听说宁琉璃这个人了,表面上说的是宁琉月的同胞妹妹,实则不是这样的。这个人自称是翌的生母宁琉月,可是真正的宁琉月已经死了十几年,而这个宁琉璃虽说与宁琉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什么的相差太大,翌早在未见面时,就已经否决了她的身份。但我们又不知道她冒充宁琉月又有什么目的,所以才以宁琉月胞妹的身份接入宫中奉为太后。这个女人有诸多的怪癖...。。” 听完潇溪的介绍,向来对毒物感兴趣的冰凝眯起了眸子:“你是说她身上有异味儿?还不喜欢阳光?脸上戴着面具?不吃辣、不吃油?” 潇溪点点头:“我与她接触不过,但是诸如此类的怪癖还有很多。平时她都躲在慈宁宫中不出来,就连南风玄翌,从她入宫到现在,也都还没见过一次,前几天我们还发现她慈宁宫四周多了许多隐卫,而这些隐卫又不是皇宫中的,所以...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了,今晚,不如我们夜探慈宁宫?好好探探这个女人的底?” 冰凝抬手打了个响指:“我喜欢这个女人,太神秘了,幸而我们几人都是百毒不侵的身体,晾他是龙潭虎穴,咱们也去闯了!” 清乐也抑制不住眼底的兴奋之色:“自打风云大会之后就单调了许多,刚开始哥哥们还催我回去,现在连理都不理我了。若不是苗疆之行活动了下筋骨,恐怕老娘早就憋死了。” “噗...乐儿啊,你可是我们当中最矜持的一个了,怎么跟着我们也学坏了?”刁蛮看着清乐不禁一乐:“哎,说实在的,自打你来了古代,你那些家伙什的是不是都没什么用了?” 想起自己的塔罗牌,清乐心情很不好的道:“得了,别提我的伤心事了,那可是我前一世吃饭的工具啊,到了古代也没给我带过来,现在,唯有这厨艺,能让我多少有点价值了。” 说起她们穿越而来的事,潇溪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当初是被什么带过来的?” 刁蛮眉头紧锁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眼前红光一闪,我就到了这里了。” 冰凝、清乐也附和着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那你呢,溪儿?” 潇溪蹙了蹙眉,伸起左手,将袖子拉开,露出一个红润如鲜血的玉镯子,叹气道:“这是翌在婚后给我的,与我当初在现代看到的那个首饰盒一模一样,而我当初也看的分明,就是这个镯子发出一抹惊人的光芒,将我带回了古代。可是自打翌将它给我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个镯子,但很遗憾,一点收获都没有,更可恨的是,戴上之后,就无法取掉了,它就好像长到上面一样。” 清乐三人一听,立时瞪大了眼睛,“长到了上面?不是吧?”话落,三人迫不及待的拉起潇溪的手,一翻探索后,三人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潇溪无奈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很神奇,总觉得这个镯子,似乎有什么秘密。” “不管它有没有秘密,暂时咱们还不用担心,现在是...晚上我们怎么安排?几点出发?” 潇溪想了一下,“这个老太婆白天一般睡觉,晚上才会出来活动。咱们早点去,晚了,说不定人家正精神呢!这种诡异的人,可不能按常理去看待,现在是酉时初刻,相当于咱们的五六点钟,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吃完饭再整理一下就七点了,到皇宫恐怕也得八点多,这个点儿在现在不算什么,在古代却是算晚的了。你们看怎么样?” 冰凝爽快的拍了她一下:“什么怎么样,我们哪里有你对皇宫熟悉?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潇溪点点头:“好,那咱们先去准备吃饭,你们的衣服头发也收拾一下,身上没必要的东西千万不要戴,万一不小心落到对方手中成了证据,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个女人我觉得很厉害,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刁蛮三人颔首:“放心吧,都记住了。” “嗯,蛮儿你下去吩咐做饭,咱们再小心的斟酌一下。”刁蛮点点头走了出去,潇溪指着桌上的地图,小声的说着什么... 戌时初刻,四道黑影悄无声息跃上马,从风尚阁别苑附近飞奔而出,一路向东而去。 三刻钟后,在城外一处不起眼的茶水铺前,四人将马匹交给了店家,以住店的方式上了楼,约摸一刻钟后,四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飞身而出,身形极快的朝城中飞去。 戌时中刻,四人稳稳的落到冷宫附近,几个手势,几个眼神之后,同时消失在冷宫上方... 再出现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看着眼前与平时无异的慈宁宫,潇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三人:“今天这里很不对劲,所有的隐卫似乎都消失了,又似乎都隐在了暗处,我刚刚感觉了一翻,居然什么也没感应出来。更加奇怪的是,这里被人布了阵法,一旦我们跳下去,很有可能被包抄。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先将这个阵法设法破了再说。” 冰凝谨慎的声音传过来:“这个阵法好像还挺厉害的,我之前没见过,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应该都有阵眼,与平时只有一个阵眼的阵法完全不一样,怕是不小心也得小心了。” 刁蛮跃跃欲试的声音让其他三人冷了脸:“哈哈,好久没这么刺激了,真是太过瘾了,就是不知道这慈宁宫中有没有什么比较珍奇的宝贝儿啊,如果有,让我顺手牵走几个,来日咱们回到现代,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 清乐无语的看着她:“拜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没看她们正紧张的研究对策吗?你不懂就不要打扰她们!” 刁蛮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你才不懂呢,谁说我不懂?好歹姐还在落日山下混了一个月呢?那一个月,可是比我这十几年学到的都要多。阵法,可是我们必学的。”不屑的哼了一声后,刁蛮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在夜色中被蒙了一层神秘面纱的慈宁宫,眉头深锁。 “咦?似乎有人来了。”就在刁蛮、潇溪、冰凝三人为阵法而苦恼之际,放哨的清乐扭身的空档看到门外有大批的人出没,赶忙出声提醒。 潇溪扭过头时,人已经入了慈宁宫,仔细看去,让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穿黑衣,戴黑色斗篷大衣,身后不是侍卫,居然是六名身着黑衣的大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出入皇宫如此的简单省事?南风玄翌难道没有在暗中安排人手? “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的。”走到正殿时,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与来人说了什么,对方放下紧紧扣在脑袋上的黑色大帽子,跟着人走了进去,而那个背影,却让清乐看了个一清二楚。 “女的?你看清了?”清乐点点头:“自然看得清楚,依着背影来看,还挺年轻的,发型与我们一样,未出嫁前的。” 潇溪咬紧下唇,一脸沉色:“太诡异了,咱们赶紧破阵,我一定要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冰凝、刁蛮没有任何意义,身形一闪,朝其他两个角落飞身而去,既然是个四方阵,那就说明有四个死角,一个角落看不出来,那就分别查看。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把! () vip258:夜探慈宁宫(3) 只见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两个人,一人端坐在软塌上,气质高贵颇有威仪,一双凤眼微微挑起,满脸嘲讽的看着对面斜靠在软椅上的年轻女子。 女子背对着清乐与冰凝,两人虽看不到她面貌如何,不过从其玲珑的身材、举手投足间的闲淡不难猜出,一定是个美人儿。 身着宝蓝色宫装的高贵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还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有这么大本事说动主上?” 黑衣女子清冷的声音传出:“这是主上本来就计划好了的,难道你不知道?” “本来就计划好了的?怎么可能?”宁琉璃陡然起身,拔高声音,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黑衣女子,恨不能上前撕烂她的嘴。 “信不信由你。”黑衣女人耸了耸肩,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嗤笑我?”被人当着面嗤笑,宁琉璃登时拉不下脸,刚刚装出的仪态万千,被黑衣女子三言两语挑拨的原形毕露。 “本堂主怎么就没资格嗤笑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堂主相比?你敢扯下你的面具吗?你敢走到太阳底下吗?女人,下次质问别人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顶上这张面具,就能够为所欲为,告诉你,本堂主不吃你这一套。”黑衣女子毫不留情的话,呛得宁琉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正看的精彩的冰凝、清乐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然回了头,察觉到潇溪、刁蛮,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担忧的看着她们,在得到对方甩给自己安心的眼神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清乐、刁蛮,你们去慈宁宫其他地方转悠转悠,看看有什么发现。我和冰凝在这里,听墙角。”潇溪的话让刁蛮登时眯起了眼睛。 察觉到她的不悦,潇溪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身上可能中了毒,我们要看清楚。” 刁蛮登时脸一红:“kao,怎么不早说?”话落,拉着清乐瞬间消失不见。 潇溪爬到清乐刚刚待着的位置,眯着眼睛朝里望时,正好听到宁琉璃对着黑衣女子扬声怒喝:“毒雀,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堂主就可以高人一等,想当初本姑娘是..。。” “行了行了啊,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更何况,你当初也不过是主上的一个暖床工具而已,这也值当你拿出来说?你丢不丢人啊你?连个妾都不如的使唤丫头,还妄想与本堂主相提并论?你有什么资格?”黑衣女子显然已经不耐烦,接二连三的话无一不刺激着宁琉璃的各项感官,那浑身发颤的身体更是将她的怒气上升到了最高点:“我丢人?我有什么可丢人的?我就算再不济,那也众所周知的知道我曾经是主上的女人,而你呢?表面上是主上的徒弟,私底下更是连个妓女都不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你这个烂币,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居然还有脸进宫选秀,你真当南风玄翌是傻蛋了?还敢来这里装纯情,我呸!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 “臭婊/子,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黑衣女子这下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蹬蹬蹬跑到宁琉璃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冷如寒冰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吐出:“贱女人,你说我恶心?我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恶心。你知道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它为何好了坏坏了好,以至于现在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儿干净地儿吗?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原因,保证你听了...激动的想...死!” 宁琉璃突然哈哈一笑,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哈哈哈,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我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真以为这些年我是傻的?你的事已经做的那么隐秘,我不还是知道了?那我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毒雀,别自欺欺人了,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比谁聪明,谁也不比谁笨,有些人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有些人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爱他,所以我宁愿被他骗,宁愿被他利用,即便最后不得善终,我也认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宁琉璃的表情是麻木的,是无情的,却又是可怜的,即便是铁石心肠的黑衣女人,再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也被震撼了... “你...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虽然她很讨厌她,可她们同为女人,又何必彼此为难呢? “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过了,即便这份爱得不到回报,我也心甘情愿。”说到‘心甘情愿’四个字时,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幸福的诡笑。“那你呢?难道你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他?” 黑衣女人收起忧色,一脸阴郁的看着她:“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配合着我来就行,别忘记我们共同的目标,这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宁琉璃眸光闪过一丝嘲讽:“他将你送给别的男人,你就心甘情愿?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滥心的主?” 黑衣女人冷哼一声,失了兴趣:“随便你怎么说,过几天就要选秀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准备好了吗?”她的‘好’自然意有所指。 黑衣女人面色一白,横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有空,还是多与帝后沟通沟通吧,这次你做的太有失考虑,居然连商量都未曾商量,你难道不怕他们对你起疑心吗?” 宁琉璃呵呵一笑,挑眉看着她:“现在提醒我,不觉得已经晚了?放心,好歹我顶着这张脸,他就算再怀疑,又能对我怎么样呢?除非找到证据,否则,哀家永远是他们的娘!” 黑衣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角微微勾起:“那...那个明潇溪呢?她真的很漂亮?你没眼花吧?” “怎么?我虽然是太后,可我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即便浴池雾气氤氲,可那张绝色容颜,怕是让谁看了,都不得不惊叹,更何况对于我这个破了相的女人来说?美女面皮虽然对我是一个刺激,但又何尝不是一个吸引?”想到那张绝色容颜,宁琉璃的阴郁的眼神中隐藏着嗜血的气息,明潇溪,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毁了你的脸! 黑衣女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喂,你该不会想...剥了她那张美丽的皮吧?” 宁琉璃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她:“难道你忘记了她的身份?这个女人,对主上还有大用!” “呵呵,总算你还有点头脑,可惜了啊,这么美的人,终究要成为主上复仇的工具,即便...她是她的女儿,又如何?”黑衣女子缓缓站起身,袖中的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控住不住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南风玄翌...到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听说,她已经被带回去了?”想到她时,宁琉璃的眸底妒意横生。 黑衣女子扬眉,语气冷厉:“你以为呢,她是他今生今世的痛,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他用了二十年的十年去奋斗这一切,而今他有权有势有钱,独独缺的就是她们,你说,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那明潇溪呢?他会如何解决?”毕竟,她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这个就不牢你记挂了,你只要将你手中的任务完成即可。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离开了,有什么事,你到时候再联系我!”黑衣女人戴上斗篷,冷冷的望了宁琉璃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她走后,宁琉璃愤恨的将桌上的茶壶甩到地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你,却换不来你的爱?为什么?为什么?啊...。。” 趴在房梁上的潇溪、冰凝,听到这近乎绝望的嘶吼声,不由自主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倒是没想到,这个宁琉璃,会如此的专情,今晚的收获....果然不菲! 听到一声猫叫,两个人互望一眼,迅速起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风尚阁,刁蛮将收获到的东西仍在了桌子上,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东西,“你们快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潇溪、冰凝走进,掂起桌上的东西一看,瞬间吓得倒退三步,白着一张脸瞪着刁蛮:“你丫的从哪里找来的东西?这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吗?” 刁蛮、清乐不解的对望一眼,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的观察:“这是什么啊?怎么将你们吓成这样?这上面的味道着实不好闻啊,你知道我们两个费了多大劲才将它带回来的吗?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这样嫌弃?这玩意儿没用是吧?没用我们拿去扔了去!” “等等,别扔,说不定能从这上面,找到她中的什么毒!”冰凝的一句话,让刁蛮、清乐瞬间一愣,“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看书的美人儿,别忘了【推荐】【留言】【红包】【月票】一条龙服务哟! () vip259:恐怖人皮(元旦快乐) 冰凝、潇溪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退后三步,才抖着声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 瞬间,刁蛮、清乐手拿人皮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立在原地,嘴角使劲儿的抽了几抽后,两人同时甩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尖叫一声,“啊...”如见了鬼似得冲出门外... 看着摇摇欲坠的门,冰凝嘴角抖动了一下,如机器人一般转过头,看着笑得风骚无比的潇溪:“那啥,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潇溪瞥了眼被嫌弃的人皮,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没想到,那个宁琉璃居然浑身上下都是人皮,这张完整的皮,她究竟是怎么揭下来的?这个女人...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啊!” 冰凝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暗:“比起她来说,我更加好奇那个黑衣女人,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她应该就在这批选秀的人当中,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出她来呢?”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宁琉璃居然知道了我的容貌和身份!看来这凤宁宫中的安保工作,有待加强啊!”危险的光芒在她的眼底一闪而逝。 “从今晚听到的消息来分析的话,这个她们口中的他,应该就是所谓的‘主上’,只是...这另外一个‘她’,会是谁呢?”冰凝指尖轻叩桌面,凝神思考着什么。 潇溪垂眸沉吟片刻后,终于抬起水眸,深邃的眸底涌起浓浓墨色:“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个她...应该就是我娘!” 冰凝喝茶的动作一顿,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何以见得?” “还忘记那两句话吗?‘难道你忘记了她的身份?这个女人,对主上还有大用!’‘可惜了这么美的人,终究要成为主上复仇的工具,即便...她是她的女儿,又如何?’前一句的她指的就是我,说明她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对他们还有用。后一句的意思是,我是他们复仇的工具,即便明潇溪是她的女儿,这个她,不可能指的是佟柔,那就是我的娘亲,冰颜了。你说,我的分析对吗?”潇溪清冷的眸光一转,带着潜藏的寒芒。 冰凝沉默片刻,眉心猛然一蹙,“经你这么一分析的话,似乎是这个道理。那...这么说的话,这些人岂不就是绑架你娘亲的人?” “如今看来,十之**就是了。”潇溪脸上划过一抹阴冷,宁琉璃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那他们口中的复仇工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就是他们复仇的工具?他们要利用你找谁复仇?”突如其来的话,让冰凝、潇溪猛然抬起头,见刁蛮、清乐一身清爽的站在她们面前,一脸冷意,不由讪笑道:“你们,你们刚刚去干吗了?” “哼,摸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也要好好清理清理吧?”清乐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一身疲惫的躺在软榻上,距离八仙桌八丈远。 刁蛮黑着脸瞪着二人:“等着,早晚这个场我们要找回来!”继而话锋一转,看着潇溪:“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他们要利用你找什么人复仇?该不会是...南风玄翌吧?” 冰凝、清乐、潇溪听言,同时抬头看着刁蛮,异口同声的道:“你刚刚说什么?” 刁蛮冷着脸走到二人中间,猛地跳上茶几,没什么形象的坐下,晃着大腿,目光灼灼的看着潇溪:“别给我装傻,其实你们心里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我说的对吗?”见两人垂着眸不说话,将所有情绪掩藏在眼底,刁蛮也不勉强,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也不难猜测,这帮人先是故意让宁琉月复活,以宁琉璃的身份潜伏在南风玄翌身边,而后选秀,安插更多的人,下一步...恐怕就是利用你这个皇后,伺机进行报复!至于为何将我爹、我娘,还有你娘掳走,这个...一时半刻怕是想不明白!” “那个宁琉璃身上所穿的皮,闹不好就是她剥来的,刚刚她们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白,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凶残的人。依着她们两人与其主上的关系,怕是这个组织的实力不会弱了,能有堂主的组织,断然不会小,而她们主上的实力,怕是更加厉害。不过...令人费解的是,既然她们同为主上的女人,又如何通过秀女的选拔呢?”冰凝一双清眸逐渐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一眼见不到底。 潇溪冷哼一声,横了她一眼:“在现代有处.女膜修复手术,在古代宫闱当中,这种浑水摸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那岂不就是说,你家玄翌很有可能被冠上绿帽子?”刁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潇溪唇角上翘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想要利用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想怎么做?”冰凝凑上好奇的脑袋,眸光灼灼的看着潇溪阴寒无比的脸。 “怎么着也得等到从海上归来了,我们不能让这两个践人影响出海的心情,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而今既然知道了,那就有所准备才是。但是出海的计划不能影响,通过今日,我对彩虹岛更加的好奇了,你们说,这个岛屿会不会与宁琉璃背后的人有关?”长长的睫毛在她咽下覆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水的瞳眸中精光一闪。 刁蛮冷冷的勾了勾唇,双目迸射出冰冷的寒意:“四国之中无论大小势力,能排查的几乎都查遍了,别说线索了,连根毛发都没发现。而今既然冒出了这个所谓的彩虹岛,我觉得,十之**问题出在这里。不过,作为传说中神秘而又会移动的小岛,我们恐怕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关于彩虹岛那些各种各样的传说,我觉得都有可能是真的...。” 清乐抿了抿唇,眸光微微涌动出莫名的波光:“咱们...是不是要多带些帮手?毕竟在海上,若是仅仅依靠我们四个人,怕是力不从心啊!” 潇溪红唇轻扯:“这个是自然的,咱们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寻找些擅长海上漂流的能人健将。这些人经验丰富,或许能帮到我们爷说不定。” “好,明天一早我就通知哥哥,让他尽快的给我选人。”清乐头一个相迎,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也让哥哥还有掌柜们多方寻找一些。”刁蛮摩挲着下巴,思考如何安排人手的调拨。 冰凝眉眼含笑的看着潇溪:“这件事我会交给哥哥全权处理,让他尽力在出发前为我们安排好人手。” 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唇边溢出:“很好,众人拾柴火焰高,相信这次的人手应该不是问题。我会尽快写信告诉哥哥这件事,顺便问一问...会是什么人能将娘亲掳走,说不定这中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陈年往事。毕竟,依我对我娘为数不多的了解,她的本事可不弱,除非她自愿,否则没人能将她带走,而今这个情况,更说明这个幕后之人,与娘亲是相熟的,说不定我父皇认识呢?” “对,若说是最了解姑姑的人莫过于姑父和我爷爷和爹爹,而今他们那边应该也知道了姑姑失踪的事,我也去一封信问问这个情况,说不定真有收获!”冰凝的话无疑让潇溪眼前一亮,两人对望一眼,默契的笑了。 “那好,事情先这么安排,我今晚就不在这里休息了,得去红楼一趟,天色不早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就天亮了。”潇溪喊来青紫红鸾,与三人打了声招呼,驾着马车朝城内疾驰而去。 在潇溪离开后,冰凝、清乐也准备离开,刁蛮毫不客气的挡在二人身前,黑着脸指着被她们遗忘了的人皮,怒声道:“喂,你不是要它研究什么吗?你,你现在将它带走,放在这里,放在这里我会做噩梦的!” 清乐这才想起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东西,嘴巴一闭,火烧眉毛逃也似的离开了。 冰凝跺跺脚,看着那片薄如蝉翼,却散发着恶心恶臭的东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放,放在我那里,我也会做噩梦的。” “kao,若不是你说要拿这东西做研究,老娘早就丢了。我不管,今天晚上你必须将这玩意儿弄走,否则,否则我跟你没完!”刁蛮咬着牙扯着冰凝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若不是你将这东西拿回来,我能说做研究吗?我也不管,这大晚上的,我可不想睡不着觉。你,你跟我没完也不行,说不拿就不拿。”饶是冰凝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医者,看到这么一整张完整的皮,想到那残忍的剥皮方式,就忍不住浑身冒冷汗,更别说这大晚上的拿着这东西带到自己房间,这,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晾着吧?那,那本姑娘晚上睡哪里?”刁蛮见冰凝一脸坚持,知道再勉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软了口气。 冰凝斜着眼瞄了她一眼:“既如此,就先去我那里休息吧,这玩意儿,明天早上再说吧!” 刁蛮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办。”说着,拉着冰凝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让她们发憷的房间。 *** 这边四人嫌弃的要死的东西,那边却是宁琉璃的救命稻草。当早上起来的宁琉璃发现自己每日必换的皮不见了的时候,整个人如发了狂似得怒吼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锦儿、秀儿:“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也能看丢?” 锦儿一脸委屈的看着宁琉璃:“太后娘娘,奴婢二人并没有偷懒,这东西一直锁在柜子中,奴婢今日早上去拿的时候,它,它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你还敢犟嘴?找死!”宁琉璃一巴掌甩出去,锦儿整个人飞起来,重重的撞在门上,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吐血倒地,她睁着一双委屈的大眼,还要说什么,却被急忙赶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的秀儿拦住:“别,别说了。” 秀儿一脸惶恐的趴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奴婢们不是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实在是这件事太过诡异了。锁没有任何的毁坏,更没有其他东西丢失,只有这件东西凭空消失了,奴婢们也查了门窗,没有任何被盗的情况,这,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在我们之上啊...。” 秀儿的话让宁琉璃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倏地转过头,扬声喊道:“毒龙?” “属下在。”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暗中响起,宁琉璃冷着脸问道:“昨晚可有什么异动?” 毒龙沉吟了片刻后,才答道:“并没有,慈宁宫除了阵法当中没有我们的人外,其他地方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宁琉璃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抹阴鸷:“没有?没有的话,我的东西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毒龙似乎沉默了一下,才冷声道:“这件东西只对您有用,别人就算夺了去,怕是也没什么用吧?您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这,这恐怕不可能。奴婢们统一存放在一个地方,一直没有什么问题。”宁琉璃还未回答,秀儿便已经反驳了去。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脸不耐的宁琉璃截断:“够了,你们狗咬狗有意思吗?现在东西既然不见了,那么,就由你们为我找猎物,明天,最迟明天,我就要见到全新的人皮,否则,当心你们的狗命!”话落,一脸愤恨的拂袖离去。 “明天一早?全新的人皮?天呐!”一听到这个命令,秀儿受不住内心的恐怖,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而本就晕晕沉沉的锦儿,在听到人皮时,也是一脸的惧意,不消片刻,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毒龙从暗中走了出来,瞥了眼确实完好无损的锁,黑眸一沉,抬手打了个响指,四道黑影倏然出现,他冷冷的声音在此刻想起:“将人抬下去。” “是,主上。”四名黑衣人拖着人离开宫殿。 毒龙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个女人,想要指示本座,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 潇歆揉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自己软榻上睡得美呼呼的明潇溪,使劲儿的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嘶...’真疼,不是假的?可谁能告诉她,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的丫鬟一听,赶忙解释道:“启禀大小姐,二小姐寅时才来,当时就困的不行,问奴婢要了一床被子,就在外间躺下睡着了。当时奴婢想为她收拾一间房的,可是被她拒绝了。” “我昨晚就睡得那么死?”居然连这丫头回来都不知道? “大小姐您昨天也累坏了,而二小姐又不是陌生人,您潜意识里,怕是都没有防备的意识吧?”丫鬟的话,让潇歆松了口气,“倒是没想到,你这丫头的头脑还挺清醒的。也是,通常习武之人,对陌生的气息尤为的敏感,潇溪的确不是外人,也难怪我会没有一点的反应了。只是这丫头,怎么天快亮了了才来?这...又玩什么呢?” “大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沉思中的潇歆被丫鬟打断思路,“哦,不用,端出去吧,别吵醒她。”说着,率先走了出去,既然妹妹来了,那恐怕要去前面通知一下了,毕竟,说起来,她那个爹爹,可是有两年多没见到这个女儿了。 当潇歆来到明潇飏所住的南苑,将潇溪来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却没有半丝的惊讶,这倒让潇歆好奇了:“哥哥是神仙吗?这也能料得到?” 明潇飏一袭银色的锦袍优雅的坐在那里饮着茶,俊美的五官如雕刻版棱角分明,薄唇紧紧抿起,勾勒出完美的唇形,那清泉般的凤眸灿若星辰,举手投足间散发而出的冷峻与高贵,让人忍不住叹息,这样的好苗子,若是生在帝王之家,怕是不输于南风玄翌、北堂瓒的将才! 此时的他,眉色淡淡的道:“估摸着她也是这两天来,知道你们来了,怎么可能不出现?只不过这出现的时辰...实在让人费解!这丫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到最后,眉头已经不自觉间蹙了起来。 潇歆眼角抖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知道她今天就过来呢!那丫头看着挺疲惫的,丫鬟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南风玄翌无奈的挑了挑眉:“罢了,你先去告诉娘亲和爹爹一声吧,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好,我这就去通知。”潇歆出了南苑,朝明子豪所住的东苑走去,爹爹若是听到潇溪突降的潇溪,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 今天是2014年1月1日,祝各位mm元旦假期愉快,虽然只有一天,但也要玩得开心哟! 某晴今天也要陪孩子出去玩,与家人一起聚餐,所以先更上五千,有时间还有一更,没时间的话就这么多,大家六点前没看到更新,就是没有了。抱歉哈,一到假日,我就会比平时还要忙,大家多体谅一下! () vip260:溪回红楼 潇歆来到东苑时,家丁告诉她老爷在书房。这个倒是让潇歆诧异了一下,自打爹爹辞官回家后,一直闲散在家,这么早,他在书房做什么?想思考间,人已走到了书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爹爹,我是歆儿,我能进来吗?” 书房内沉默了片刻后,才传出明子豪略显低沉的声音:“好,你等一下。”等一下?爹爹在做什么?这个情况下,不是应该说‘进来吧’之类的话?今天的爹爹,也太...奇怪了吧? ‘咯吱’一声,书房门应声而开,潇歆悄然回神儿,明子豪一袭青灰色长袍简单却又不失威严的站在她面前:“歆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快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真不愧是之前哥哥要办公的地方,瞧这书房的装饰,还真是不错。左手边的小房间中,放着一张紫檀木几案,书橱书柜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卷,右手边的多宝阁上奇珍异宝也不再少数,两侧各摆放一盆绿植,让单调的书房瞬间鲜活了许多。正前方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将书房整体提高了几个档次... 就在潇歆看的入神的时候,明子豪的声音传了过来:“歆儿?你在想什么呢?” 潇歆突然转过身,猛地一拍脑门儿:“哎呀爹爹,瞧我这记性,我是来告诉您,溪儿她回来了。” “溪儿?回来了?真的?那她现在在哪里?这孩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为父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在明子豪慌神的时候,潇歆看出了他的心思:“爹爹莫慌,只是溪儿一个人来,皇上没有来,所以您不必多礼的。” 明子豪一听,诧异的看着她:“溪儿自己来的?这...。” “好了爹爹,您这边准备一下,女儿还要去通知娘亲呢,一会儿咱们餐厅见。”明潇歆害怕说下去要没完没了了,赶紧说了个理由离开了东苑。 在歆儿离开之后,明子豪面无波澜的转过身,走到几案前,将刚刚未收好的画卷轻轻的翻过来,盯着画上的人儿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放入身后的书柜中,细细望了一下,才出了门。 西苑,佟柔听到潇溪回来的消息,激动的手上一抖,价值不菲的玉钗瞬间落地,将身旁的丫鬟心疼的直掉眼泪:“哎呀,夫人,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只玉钗啊!没想到就这样碎了...” 佟柔淡淡的扫了一眼脚边四分五裂的玉钗,唇角微微上扬:“这叫什么?这叫‘碎碎平安’啊,看来溪儿这丫头,真的是我的福星。快,快点给我装扮,我要美美的出现在女儿面前。” 潇歆拉过丫鬟,亲自为佟柔上妆:“就是就是,让溪儿那丫头好好看看娘亲复原的情况,这样,她也好安心不是?还有霞儿啊,一支玉簪而已,回头让少爷多给夫人准备点,娘亲身边的首饰啊,早就该换了,若不是她自己坚持不肯换,哥哥说不定早就扔了,这下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算如了大家的意了,你说是不是?” 丫鬟霞儿闻言,眸光倏地一亮,立刻眉开眼笑:“还是小姐说的在理,奴婢糊涂了,夫人身边的饰物还真是早就过了时,如今京城流行的款式可是有好多样呢,既然要换,不如都换了可好?夫人这般美丽端庄,理应好好打扮才是。” 潇歆看着佟柔嘴角扬起的无奈笑容,不由笑言:“呵呵,娘亲,这下您没话说了吧?女人嘛,谁不爱美?趁着自己年轻,就应该好好捯饬捯饬,更何况,哥哥也不缺您这点银子啊,您还指望省这点钱为他娶媳妇啊?”话落,也不管这些话佟柔受不受用,直接转首吩咐霞儿:“你只管去告诉管家,到时候自会找人亲自挑选后送过来。”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霞儿笑米米的走了出去后,佟柔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娘都老了,还有必要这样折腾吗?” “老?您也不过刚刚四十岁而已,如何算老?如果您算老,那那个老婆娘还活不活了?”潇歆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在她看来,娘亲才是几位夫人中最美的一位,这也是她为何如此得宠的原因所在。 “去去去,越来越像潇溪那个死丫头了,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好了没?没必要那么复杂的...。”一番折腾后,已经是两刻钟后,潇歆看着自己巧手装扮出来的气质美妇人,满意的直点头:“虽然这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足够震撼出场了,走吧娘,说不定大家都在等着了!” 佟柔无奈的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丫头的胡言乱语,刚准备走出门时,潇歆突然拉着她,小声问道:“对了娘,溪儿的身份,您没有向爹爹说吧?” 佟柔摇摇头:“上次与潇潇回家,半路就被人家劫走了,所以你爹爹牙根儿就不知道。怎么?你的意思是...?” 潇歆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去问问溪儿的意思,您啊先去餐厅,这丫头睡得晚,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拉起来。” 佟柔点点头:“那行,我听你们的安排。” 两人半路分开后,潇歆直接来到后院,看着守在门口的丫鬟,忍不住蹙了眉:“怎么?这丫头还没醒呢?” 两名丫鬟齐齐朝她行了礼:“是的小姐,二小姐看来是极困的。” 潇歆想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看着睡得香甜的潇溪,上前将她拍醒。 “什么事啊姐?我都快累死了,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睡饱了再说?”某女十分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一脸不爽的看着潇歆。 “你以为我愿意吵醒你啊?只不过家里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该见一见?再说,你忙活了一晚上,是不是也饿了?不如先去吃饭,顺便见见他们?”潇歆的话让溪儿眸光瞬间一亮:“对啊,我怎么就忘了,爹爹他们也来了?” 潇歆见此话有效,赶紧趁热打铁:“可不是?还有王茜那个老女人,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可是都来了,你若是错过了,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关于明潇恒的事,你不也希望弄清楚吗?” 此话一出,某女倏地坐起身,一脸愤恨的道:“对,这个明潇恒,我倒要问问王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敢公然刺杀皇上,她是想让我们明家陪他殉葬不成?”而后,也不需潇歆再说什么,一咕噜爬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到衣柜前,挑选了一套明艳的红衣,姐妹俩站在一起,倒还真有几分相像。 “想不到姐姐这么多年来依然如旧,瞧,从前穿你的衣服合适,而今还是这般合适。”潇歆帮她整理衣服时,顺便横了她一眼:“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您的身材不也是没有发生变化吗?瞧,咱们两人的红衣装扮,还真像姊妹花,有没有?” “妹妹我的胸大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对于潇歆的说法,溪儿很不赞同,似乎要证明什么似得,故意在歆儿面前挺了挺胸,直看得潇歆满脸通红,在她即将要数落某女时,却被她果断的拽了出去,边走边道:“害臊什么啊?等你和迟暮成亲后,你就觉得这很正常了。至于这个姊妹花,那还用说吗?咱们本来就是姐妹,你说是不是?” 潇歆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红着脸瞪了她一眼,疾步朝前走,嫁给迟暮?她连想都不敢想,虽说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可是她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尤其是那个白莲心... “臭丫头,你总算过来了,娘亲都准备叫你哥哥去请了。”佟柔的声音传过来,打断姐妹俩的谈话,潇溪抬起头,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佟柔一遍后,才松了一口气,撒娇的看着她:“娘...您总算好了,女儿,女儿这两个多月,恨不能飞到您的身边去。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佟柔红着眼上前,紧紧的将潇溪抱在怀里:“傻孩子,娘亲好的很,真的好得很。” 潇溪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心疼的直掉眼泪:“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您的身体恐怕还没恢复过来,这几个月可一定要好好休养...。”啰啰嗦嗦一大堆后,有人坐不住了:“哟,还真是母慈女孝啊!这皇后娘娘到底是不一样,到了家不知道先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也就罢了,居然还躲在房间里睡大觉,睡觉也就罢了,来晚也就罢了,现在这一码,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呢?” 潇溪、佟柔、潇歆三人眉头同时蹙了起来,佟柔正欲发难,却被潇溪轻轻按下:“娘,让我来会会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娘娘,你怎么还敢稳稳的坐在这里?你的父亲母亲难道没有教你,见了皇上、皇后要请安吗?别忘了,你而今所占的位置,可是我西祈的土地。”潇溪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瞬间白了脸的王茜。 () vip261:国丈爷 “你...。”王茜气的浑身打着颤,却又挑不出人家的语病,最后无奈只得扯出一抹委屈的笑看着明子豪:“老爷,您看看,我这还不是关心她吗?若是放了别人,妾身还不问呢,瞧瞧这丫头,一上来就能噎死我。” 明子豪正欲开口,明潇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好了,都站在做什么?再吵下去,菜都凉了。” 扑捉到儿子眼底一闪而逝的阴冷,明子豪脑中瞬间清醒过来,即便这个女儿再不受宠爱,她而今也是西祈的一国之后,又岂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随便数落的?想到这里,不由阴郁的瞪了王茜一眼:“还坐着干什么?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赶紧行礼!”说着,他率先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走到潇溪面前,准备行礼。在他看来,这个女儿断然不会真的让他跪下去,毕竟,他是她的父亲,严格说起来,更是西祈的国丈爷,这身份、这地位,又岂能随随便便向人下跪?做做样子又何妨?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这个‘随随便便’的人中定然不包括她明潇溪,能被西祈王视为掌中宝的女人,身份和地位又岂会低了去?若是没有他这个庶女,他又如何能做到国丈爷?更何况,人家南风玄翌也没有要封他为国丈爷的意思吧?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而王茜在听到明子豪的话后,惊得眼珠子险些没掉出来,心中的怨愤更加高涨了,可当她瞧着他真的站起身走到潇溪面前作势行礼时,才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这才不敢小觑潇溪如今的身份,只得不情不愿的跟上前... 明潇溪轻佻着眉梢,心中冷笑,两人在想什么,她十分清楚,本来她并不想去计较,可是一想到那真正逝去的明潇溪,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无视二人,拉着佟柔、潇歆入了座。 久久等不到潇溪回话的明子豪就这么尴尬的站着,原以为这丫头不会摆那么大的架子,可是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平身的话的他,只得憋着气愤然的拉着王茜跪下请安,然,还没容他将话说出口,人家却旁若无睹的从他们面前走过,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侮辱,登时抬起头,就要怒骂... 明潇溪倏地转过头,看着跪在地的夫妻俩,佯装惊讶的瞪大眼睛惊呼:“哎呀,父亲、夫人怎么跪在地下?青紫,赶紧将他们扶起来,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父亲要拜天吗?起来吧起来吧,娘亲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已经度过危险了,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如果真想感谢老天爷,就多陪陪我娘,这些年娘亲太辛苦了...”话虽这么说,人却未动分毫,甚至还吩咐青紫、红鸾上前搀扶二人,明子豪那是被呛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阴暗,但一想到潇溪如今的身份,只得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而且,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白,无非是埋怨他这个做夫君的不负责任,连佟柔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未出现在身边,警告的意味很浓啊!真是没想到,曾经最不善言谈的女儿今日会这么跟他说话,甚至还不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这个女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起来,只得顺势站起来,一脸愧疚的看着佟柔,柔声道:“柔儿对不起,这件事是为夫的不是,以后为夫定当好好的照顾你、疼爱你,好弥补这段时间你所受的苦。” 佟柔嗔怪的瞪了潇溪一眼后,淡笑着站起身,“老爷这番话要折煞妾身了,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你的不对,是飏儿害怕你担心,才没有通知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更何况,如今我这不是好了吗?您更无须责怪自己,赶紧入席吧,再耽搁下去,饭菜真的要凉了。” 三小姐眀潇雅、四小姐明潇玟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上前,一左一右扶着明子豪、王茜入了席。明子豪自然是坐在一家之主的首位之上,王茜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而后是三少爷明潇漠、三小姐眀潇雅、四小姐明潇玟、大姨娘、二姨娘;佟柔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依次是明潇飏、明潇歆、明潇溪和三姨娘。明家早些年还有嫡庶之分,可是自打明子豪告老还乡之后,这种嫡庶之分的观念在饭席上并未表现的太过分。就像现在,王茜的三个子女都不在身边,若是硬要分个嫡庶的话,平日用膳的恐怕只有她和明子豪两人,不仅显得孤独,甚至还没什么意义。后来几经斟酌之下,便允许姨娘、庶子庶女上了桌,至于坐席的前后,自然是按照尊卑、长幼来区分。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明子豪这才清了清嗓子,笑道:“没想到两年过去后,咱们会在西祈团圆。如果大女儿、二女儿、大少爷也在身边,咱们一家人可就真的团圆了。来,咱们共同举杯,一来庆祝咱们乔迁新居,二来欢迎溪儿回家,干杯!” 明子豪的一番话让王茜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儿子,鼻子一酸,险些落了泪,可还是佯装高兴的举杯庆祝这所谓的团圆时刻。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经过这些年的磨合,早已收敛了心性,她们和佟柔不一样,有三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女儿为自己保驾护航,儿女的婚事也不会由夫人去做主,自然不怕与她撕破了脸皮。可她们不一样,她们一没有显赫的背景,二没有优秀的儿女,只能仰靠夫人过活,如果听话,儿女能娶得好嫁得好,如果不听话,她们真的不知道以后要面对什么。所以这两年来,可谓是活在水深火热中,每日都提着心过活。 “溪儿啊,听说你天没亮就回来了,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王茜佯装关心的看着潇溪,心中更是恶毒的想着,该不会被皇上赶出门了吧? “是啊溪儿,为父正想问你呢,怎么回事?瞧瞧这张小脸儿,到现在还疲倦着呢!”王茜的话让明子豪心中一动,这丫头,该不会与南风闹别扭了吧?半夜出宫的皇后,史上恐怕也没有吧? “没有,父亲多虑了,溪儿早就出宫了,不过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没有先回家,忙完之后才回来的。”潇溪四两拨千斤的话让其他人面露不解,你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后,能有什么事要忙?该不会是借口吧? “溪儿的确有事要忙,至于是什么事,我想你们不会太感兴趣的。”瞧这些人一心将矛头扑倒这件事上,明潇飏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暗。 在座的都是人精,又岂会不明白明潇飏的话?也是,人家现在是皇后,出门办什么事的确不需要向他们报备,而他们更没有资格探寻这件事,也难怪明潇飏这般提醒他们了。想到这里,纷纷转移话题,说到最后,竟然说到了明潇漠、眀潇雅、明潇玟三兄妹的婚事。 “溪儿啊,你看看你三哥、三姐、四姐年纪都不小了,还没有合适的人家。之前之所以没有说项,还不是平城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如今既然咱们挪到了凤京,你身为皇后娘娘,总应该为自己的哥哥姐姐把把关吧?”明子豪一点也不客气的话,让潇溪蹙起了眉头:“爹,您们刚挪到凤京,就要说亲?这不太好吧?” 王茜轻扯了下唇角,带着些许不满的看着潇溪:“哟,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莫不是...不愿意?” 佟柔冷哼一声:“溪儿有说不愿意吗?咱们才来几天就急着为儿女说亲,这若要旁人瞧了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更何况,说亲这件事不需要提前调查的?哪里是说说就行的?夫人莫要颠倒是非黑白,飏儿这几年可是没少为漠儿张罗,可他们互看不上眼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逼着人家相上吧?” 大姨娘向来温婉,一看这情况,赶紧打圆场:“这件事容后再商量也是不迟的,老爷、夫人莫着急,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急不来的。” 二姨娘娇艳如花的脸上也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可不是嘛老爷,这大少爷还没成亲呢,三少爷的事还是缓一缓吧?总要遵循礼数的,其实这也是三少爷一直不愿意成亲的真正愿意,虽说这孩子木讷,不善言谈,可是妾身却是瞧得清楚,还望老爷、夫人多多见谅。” 三姨娘刻薄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似是没料到二姨娘会为他们说话,一时之间感动的无以复加,向来尖锐的声音也在瞬间温柔了许多:“二姨娘的意思正是妾身的意思,作为庶子又排行老三,大少爷、二少爷还未成亲之前,漠儿他,还是再等等吧!” *** 二更送上,三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262:必须要去(月票加更) “怎么滴?你们一个个的想什么呢?是不是在讽刺本夫人儿子不在身边,挡了你们的路了?”三位姨娘的话让王茜感觉分外的刺耳,尤其是此时此刻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这无疑让她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冷眼瞧着他们上演的这一出又一出父慈子孝、姐妹情深的戏码,她若还能坐得住,那还是王茜吗? “不,不是的夫人,妾身怎么敢呢?您误会了...。”大姨娘心一慌,赶忙解释。 二姨娘、三姨娘也纷纷解释,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嘭”的一声,明子豪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们一个个的吵什么吵?统统给老子吃饭,有什么事,饭后再议。” 王茜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咬着牙端起碗,刚抬起头,就看到明潇溪四人面无波澜,一脸优雅的坐在一旁安心用饭,刚刚的那出闹剧,显然没让四人放在眼里,登时脸拉得更长了,好你个佟柔,好你个明潇飏,还有那两个小践人,等我儿子回来,看不收拾你们! 就这样,在所有人各怀心思下,总算用完了膳。 饭后,明子豪正欲旧事重提,潇溪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对不起爹爹,女儿昨晚忙得实在是太晚了,这会儿实在打不起精神,等我养好了精神再来找您,可好?”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面上却未见丝毫商量的表情,明子豪即便再不满,也实在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只得挥挥手,命其离开。 明潇溪走了,还有佟柔,若这些事有佟柔出面,自然事半功倍。可惜,他的伎俩很快被明潇溪看穿,走了几步后猛然回头看着佟柔:“娘,女儿好久没和您一起睡了,晌午就让女儿陪您睡好不好?再说,您的身体现在还虚着呢,理应卧床静养的,对不啦?” 佟柔嘴角抖动了一下,很快明白这丫头的心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过身朝明子豪道:“老爷,您看这...?” “去吧去吧,溪儿难得回来一趟,你们母女俩应该好好亲近亲近。”即便心里气的想吐血,面上却一脸慈善,看的潇溪、潇歆心里直恶心。 在明潇溪离开之后,潇歆也借口离开了,其他几位姨娘自然也不好多待,拉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也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只剩下明子豪、王茜,还有坐在一旁静静喝着茶的明潇飏。今日的明潇飏,异常安静,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但句句都在点子上,让人不得不重视。说句心里话,明子豪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可谓是又爱又恨,他想要亲近他,却往往被他脸上的冷意所拒绝,以至于这两年来,他们之间除了他每个月往家里送银子的时候有点关系外,已经扯不上任何的联系。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丞相。可自打他辞官之后,才深深的意识到这权利和实力的重要性,没有钱的日子,足以让人寸步难行,而他,只能向他低头,毕竟,如今只有他,才是整个明家的支柱。 在明子豪眼中,明潇飏是优秀的,想要凭借自身的努力走上仕途,并不是不可能,只可惜的是,他是个庶子。也因为此,对于明潇飏没有选择仕途而最终走上商人这条路,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个责任足以让他悔恨终身。倘若当初他没有嫡庶的观念,也许,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尴尬。那个时候,他更加看重的是嫡子明子恒,甚至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只可惜最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无数惨痛的经历无不在证明,明子恒的无能。而就在他不得不放弃嫡子,将目光投向这个他甚少关怀过的庶子时,却发现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横沟越拉越大,以至于今天,他需要靠儿子的脸色吃饭。 就比如现在,看着明潇飏面无表情的脸,明子豪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蔼的问道:“飏儿,上次你说的两个世家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介绍给你的妹妹们?”要想在西祈更加快速的站稳脚跟,结亲,无疑是最迅速最快捷的方式。 明潇飏仅是抬了抬眉毛,冷冷的瞥了明子豪一眼,眼神如刀,让明子豪脸色登时一僵:“怎么,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刚刚不是让溪儿帮忙物色?怎么还惦记着这两个世家公子?你不是一向对商人不屑一顾吗?怎么舍得让女儿嫁过去?哦...我明白了,只因为她们是庶女,对吗?所以嫁给谁不是嫁?只要让你得到足够多的好处,就行了,是不是?可是这样一来,你岂不是脚踏两只船?这样不好吧?”明潇飏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睨着明子豪,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向你父亲说话?”明子豪被问得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王茜却气不过,当即质问出声。 “父亲?嗤...在他眼里,什么时候有我这个庶子的存在?而今我红楼遍布四国,你们才看得上眼了?也不知道当初谁说过,一介商人而已,能翻出什么大浪?嗯?想起来了吗?既然你们这般看不上商人,又何必在我面前重提那两位公子呢?我看...没必要了。有那时间,好好为你们唯一的儿子明潇恒想想出路吧!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的好儿子明潇恒十天前刺杀十大家族之首的宁家,掳走宁家家主及夫人,现在已经被四国通缉了。”话落,重重的放下茶杯,冷漠的看了二人一眼,腐朽离开。 “哦,忘记告诉你们了,当时的事,南风玄翌与明潇溪看了个正着,而宁家,是南风玄翌母妃的娘家。”南风玄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步流星的离开,无视身后早已吓得面若死灰的夫妻。 “这,这怎么可能?恒儿他明明不会武功的,怎么可能去劫持人?”王茜抖着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明子豪:“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 明子豪猛地站起身,一手挥开王茜,双目赤红的瞪着他:“你问我,我问谁去?连父母都瞒过去了,明子恒,你还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啊!” “不,不老爷,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等恒儿回来,等他回来问问清楚,他是您的儿子啊,您要相信他...。”王茜一见明子豪变了脸,登时慌了神,拉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儿子?呵呵,若不是因为他,飏儿会这般对待我吗?他是寒了心,寒了心啊!还有,如今南风玄翌都下令通缉他了,他还能回来吗?还找他问清楚,哈哈,真是妇人之见。我看你的儿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明子豪愤而甩开王茜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不,不,恒儿怎么可能会不回来,我是他的娘啊,他难道不要娘了吗?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王茜竭斯底里的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任凭丫鬟、嬷嬷怎么劝,都拉不起身,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哭... “哥,你告诉他们了?”明潇溪看着黑着脸走进来的明潇飏,笑米米的凑了上去。 明潇飏一把挥开她碍眼的小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小心你家相公说你红杏出墙。” “呸呸呸,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啊?” “不是,这个毋庸置疑。” “你...好歹我刚回来,你就不能让让我?”明潇溪颇为无语的瞪着面前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哥哥,真是无法想象,将来谁会嫁给他这个冰块儿脸啊?若是没人看得上,那岂不是要一辈子没嫂嫂? “行了,赶紧说说,昨晚上去哪里疯了?该不会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你被翌给赶出来了吧?”明潇飏的话,让潇溪气的直跳脚:“呸呸呸,你才被人赶出来了呢?他疼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赶我出来?你成心见不得你妹妹好,是不是?” “那你...。”明潇溪叹了一口气:“风尚阁那边有些事要处理。你也知道,我出宫不容易,自然要两头奔波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比较不要说出来给哥哥添堵了。 “原来如此,难怪呢,那你这次要停留多久?”明潇飏的话让潇溪登时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对了哥哥,您能不能在八天之内给我找来武功高强,善于泅水的高手?” “你要这个做什么?”明潇飏诧异的看着潇溪,这丫头,又要搞出什么大动静? “就是彩虹岛,我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险去试试。这泅水的高手是必不可少的。”明潇飏恍然大悟后却惊得站起了身:“你,你要去彩虹岛?溪儿,那地方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许去。” “可是哥,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岛的确有问题,而且明潇恒也很有可能被这班人利用了,我必须要查清楚,事关我母后还是翌的舅舅、舅妈,我们必须要去。”明潇溪的坚持,让明潇飏沉默了... *** 保底更新六千字,上月月票加更三千字,共计九千字,妞们看的过瘾哈! () vip263:为膳而来 “必须要去?” “是的,必须要去。” “....。”短暂的沉默后,明潇飏抬起眸子,清淡的眉目霎时严肃起来:“人我可以帮你找,但是...我要陪你去。” “还有我溪儿,哥哥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你。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次南风不去吧?”明潇歆的话,让潇溪瞬间一愣:“这...你们都猜得出来?” “不是猜不猜的出来,他身为一国之君,哪里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更何况,今天大街小巷都在传,要选秀。溪儿啊,这样下去,你的地位...。”潇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每天都要应付无数女人的算计,就忍不住为她默哀,为她心疼。 圣旨在今天下达,哥哥姐姐知道也没有什么不正常,至于真相,她还是保持了沉默,有些事让他们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还是等将来再说吧!思之际,淡淡的看着兄妹二人:“你们不用担心,玄翌很护我,那些个女人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毕竟,我还是后宫之主。放心吧,你妹妹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而这次选秀,也确实有很多原因。” 接下来的话潇溪无需多说,明潇飏、明潇歆也清楚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事,自然不会多问。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佟柔担忧的看着潇溪:“溪儿,你母后她那边,很严重吗?” 潇溪拉着佟柔的手坐下:“娘,您就放心吧,咱们这么多人寻找,母后的事定然会很快了结的。如果当初她真的是自愿跟着对方走,那她一定认识对方,生命自然不会有危险。虽然我没见识过母后的本事,但依着我那没良心哥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武功想必自然是极高的,所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佟柔颇为感慨的看着潇溪:“因为姜瑛,让我们两家人的心融合在了一起,而我的命又是你母后救得,说起来,咱们还欠人家一条命啊,你哥哥姐姐陪你去,一是不放心你,二也是相帮帮你们。” “哎呀娘,你说这些做什么?什么命不命的?既然您都说咱们是一家人了,那还客气什么呢?放心吧,有哥哥姐姐在,我们都会好好的,倒是您,可千万要小心王茜那个老狐狸,一定不要对她心软。这次的事,她那个死儿子也算是帮凶,不管是被逼还是被利用,总之,他出面掳走了人,那就一定要负责人。”见佟柔一脸不解,潇溪又将当日在无稽山庄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佟柔。佟柔听后,只觉得心惊:“这么说的话,恒儿那孩子不但会武功,还不算低?” 潇溪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可不是,原以为我算是藏得最深的了,没想到他才是最后的底牌,真是意外!” “那...那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总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而且你们所要面对的对手,似乎也不简单!”先是宁家,后是冰颜,还有死而复生的皇太后,这当中...到底有多少渊源? 潇溪又何曾不是这般想的?单单是那个彩虹岛,在探寻不到半点信息的情况下,他们就已经下了这么多的功夫,那么将来呢,将来真的到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还要面对什么?说不担心,怕是自欺欺人,而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少爷!”却在这个时候,管家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潇飏杨声问道:“怎么了?” “皇上,皇上来了!”管家的声音有些发颤,让在座的众人面色一变。尤其是潇溪,诧异的蹙起眉头:“这家伙,不知道这个时候出宫不安全吗?想什么呢?”说是这么说,人已经跟着明潇飏出了门。 佟柔、明潇歆对望一眼,眼中有了些许安慰,或许真如溪儿所说的那样,南风一直呵护着潇溪吧?瞧瞧,这才离宫一天,就已经追上门来了。 “皇上人呢?”管家面上一僵,有些无奈的道:“被,被老爷请到前厅了。” “他怎么知道了?”说完之后自己嗤笑了一下:“我怎么就忘了,如今这个家不是哥哥当家了?” 明潇飏唇边掀起一抹冷笑:“你觉得可能吗?”他当家?那也要看他明潇飏愿不愿意,他若是想捧他,那他就是明家的老爷!他若是对他不屑一顾,看谁会对他有个好脸色。 “哥,你就别逞强了。妹妹我明白,虽然你恨他恨的要死,可你不是明潇恒,对他,你狠不下这个心。即便当初再不尽责,他也是养育你的爹爹,他可以对你不仁,但你不能对他无义、对他不孝,是吗?”大家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就是他们,即便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却做不到与对方一个德行,这,也许就是善良之人所有的通病吧! 看着管家不住的点着头,明潇飏不爽了:“您很同意溪儿说的话,是不是?” 管家被他这么一看,忙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少爷,您啊就是面冷心软,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奴才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又看着您长大,又如何看不出您的秉性?” “哼,你倒是明白。”明潇飏面上一红,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潇溪与管家相视一笑,快步跟了上去。瞧,这不是默认了吗? 来到前厅时,明子豪、王茜正热情的招待着南风玄翌,玄翌始终都是礼貌的微笑着,却并未见他有什么多余的话。这个表现让潇溪很满意,看来自己当年是怎么过的,他家相公早就摸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客气了。他越是客气,就证明越不将他们当做自家人。 看到潇溪走过来,南风玄翌瞬间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怎么才来?” “你不知道我走的很慢?”明潇溪翻了翻眼皮,慢了么?这厮是忒无聊了吧? “翌,怎么突然来了?是来接溪儿的?”明潇飏面上一脸的兴趣盎然,在他看来,这个妹夫的眼光,真是太独到了,能挖到潇溪这么个活宝的,不是眼光有问题,就是心里有问题。当然,他所说的当然不是再来纠缠潇溪容貌的问题,对于容貌,其实有些男人是不介意的,就比如他。溪儿这丫头早些时候名声狼藉,又莫名其妙被人偷了身,虽说事后证明是南风为之,可他们这一路走来,他看的最为清楚,身为男人,他明白南风看潇溪时的那种炙热眼光,是认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他一直佩服他的原因所在,能不看外貌,透过她的内心看人,真的很不容易,两个人走到今天,更加的不容易。更妄论南风如今的身份是一国之君呢? 若是有一天明潇飏知道南风玄翌后宫的女人都是摆设时,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 对于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大舅子,南风这一声‘哥哥’,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的。也幸好明潇飏并不注重这些,不然怕是要轮到他苦笑了。“是的,出门办事路过这边,就过来了。” “是吗?”这个时候,办什么事啊? 潇溪的疑惑,明潇飏忍俊不禁,不理会两人的小动作,别过了眼,恰巧看到干站在一旁的明子豪,诧异的问道:“爹爹,您还有什么事吗?”意思就是,没事的话,就离开吧? “没,没事了。别光站在那边了,还不赶紧将皇上请进来?”明子豪朝明潇飏使了个眼色,明潇飏却不为所动的耸了耸肩:“我看不用了,他们马上就要走了,是不是翌?” “呃...我还有事找你谈。”南风玄翌尴尬的看着明潇飏,有这么直白的大舅子吗?好歹让他歇歇再走吧? “噗嗤”一声,潇溪笑了,看了看天色,朝他们两人努努嘴:“快午时了,哥哥你带翌去书房议事吧,吃吧午饭我们再回宫。” “是啊是啊,一路奔波,理应休息一下再回宫的。”王茜谄媚的笑着,心里却对南风玄翌十分的不满,见到长辈这般的冷漠,什么意思啊? “你还不赶紧下去安排午膳?”明子豪率先回过神儿来,赶紧催促王茜。 却没想到,南风玄翌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谢岳父大人和夫人,午膳,溪儿会为朕张罗的,朕就不麻烦各位了。”在看到两人脸上尴尬的脸色后,丝毫不顾及的继续说道:“朕和飏还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 潇溪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难不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吃我做的饭?” 南风玄翌面上一红,笑容温柔的看着她:“我是来接你的啊,快,下去准备吧,记得,别重样哟!”话落,不理会潇溪愤恨的脸色,拉着明潇飏快速的离开了前堂。 “潇溪做的饭很好吃?”明潇飏满脸含笑的看着南风玄翌:“别试图蒙骗我,刚刚溪儿可是也不信。” “不是吧?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我还故意晚来了一个时辰呢!”南风玄翌无辜的皱了皱眉,看来下次还要再晚一点。 明潇飏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可你,的确是赶在饭点来的。真是没想到,堂堂一国皇上,居然被女人收买了胃。” 南风玄翌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幸福:“怎么?羡慕我了吧?她是我的女人,为我做饭理所应当啊。你是没吃过那丫头做的饭,怎一个美味了得啊!”难怪风尚楼的生意会那般火爆,照此下去,红楼会不会关门大吉啊?真没想到,他家娘子还是块儿敛财的宝贝儿疙瘩。 这个时候的南风玄翌还以这样的明潇溪为傲,当有一天,被他视若珍宝的大宝贝、小宝贝视财如命、露出其敛财的本性时,他才后悔,为毛当初不早点将这个萌芽扼杀在泥土里?可后悔有什么用?还不是从一国之君沦为了妻奴?甚至于‘夫人说是啥,就是啥’这句话,还成了当年凤京最为流行的一句话! “很好吃?”明潇飏的语气有些酸不溜丢的,想她的宝贝妹妹在明家十几年,也没见她为谁做过一顿饭啊,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瞧吧,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溪儿,刚穿过来就有那么多的事等着她,还稀里糊涂的被人定了出去,还有什么心情去做饭啊? “非常好吃。”这个时候南风玄翌的表情已经有点欠揍了,他恨庆幸自己能第一个吃到潇溪做的饭,这是多么的光荣与自豪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对比的! “那你来找我,是说什么事的?”怕再听下去,明潇飏直接会被冠上刺杀皇上的罪名,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南风玄翌一脸优雅的落座,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水,淡淡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你喝喝茶,顺便聊聊天!” “瞧,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就是冲着溪儿的饭来的。”明潇飏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既然你没话要说,那我有话要说。” 无视与明潇飏的鄙视,南风玄翌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有话要说?不知大舅子这是要赠言给我吗?”毕竟,选秀的消息,可是今早下了圣旨,他此时来质问他,也算说得过去。 明潇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脸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会那般小气?放心,不是关于选秀的事,但是,既然你说到这里了,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溪儿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够珍惜她。”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她在我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明潇飏点点头,不再多说,这种话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就过分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这次彩虹岛之行你不去,但是我不放心,所以决定跟着去。但是,前提是,你能将整个事说一遍吗?我需要一个系统的整理。彩虹岛那边,我多多少少,比你们要了解一些。”明潇飏的话,让南风很是感动:“飏,谢谢你了,其实我本来也是有这个意思的,甚至迟暮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而今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大家都是自家人,不是吗?”南风玄翌点点头,开始了讲述,当然,这个讲述是从当年的月妃娘娘开始说起的... 与这边凝重的气氛相比,潇溪那边可就辛苦的多,站在佟柔的小厨房里,厨子、丫鬟、佟柔、明潇歆齐刷刷的站在潇溪身后,静等着她的吩咐,要知道,皇上都下了令了,他们怎么敢懈怠呢?可是这位姑奶奶却站在那里发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明潇歆终于看不下去了:“溪儿,你到底会不会做啊?发什么呆呢?再呆下去,怕是要到午时了。” “有了,就做那个好了。”明潇溪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的转过身看着佟柔她们,“好了,别抱怨了,咱们现在就开始。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大量的新鲜食材,厨房是谁负责的,过来一下,还有丫鬟们,一会儿忙起来,你们也需要注意几点,其他人没什么事就退出去吧,都站在这里,也不方便。” 明潇歆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吧溪儿,你真的会做?” 潇溪神秘一笑,狡黠的朝她眨眨眼:“姐,今天中午的午饭,保证让你吃的开心。”话落,拉着婆子、丫鬟走到了一旁,开始细细的安排着什么... 东苑 看着暴跳如雷的明子豪,王茜无奈的劝道:“老爷,皇上还在这里呢,您就不要再发火了。”瞧着一地的花瓶玉器,心疼的她直掉眼泪,这可都是银子啊银子,他是富豪的爹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夫人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他们姐妹三人喊过母亲,如今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明潇飏。所以她一直在忍耐着,就连花销,也尽量节省,不该花的绝对不花,留着做私房钱,谁知道未来哪一天,她会不会被扫地出门?人,总要留个后手的。因此,看到明子豪发泄的方式,无奈之余,更多的就是心疼了。 “他在这里?他在这里又怎样?一个不给我脸的女婿,我为何要给他脸面?你看看他刚刚的态度,你再看看那个不孝女、不孝儿的态度,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长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既然如此,还接我过来做什么?直接送回平城不就行了?”此时的明子豪,一脸的阴鸷,提起自己的儿女更是气得牙根儿直痒痒,可他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发火,如今就连在书房,也担心这担心那的,如此下去?直接憋死他算了! 王茜皱了皱眉,重重的叹了口气:“老爷,想必是飏儿还在记恨着咱们吧?毕竟当初...。” “滚,少给我提当初,我不欠他什么,要怪就怪他托生到妾的肚子里....。” *** 今天只有五千字了,周六大图,好好补偿大家,么么哒! () vip264:血玉链 王茜听着明子豪盛怒之下的‘胡言乱语’,心中不由冷笑:“即便是最受宠的小妾又怎样?不还是无法左右儿子的命运?就比如现在,即便这个庶子拥有多么高的权利,多么多的财富,在他父亲的眼里,永远不值得一提。恼恨起来,更是什么也顾不上,想来明潇飏早就对这个父亲死心了吧?不然,如何这么多年来,明子豪都没有用实际行动捂热他的心?同时,她也有些许的庆幸,庆幸自己是她的嫡妻,庆幸她为他生下了嫡子,即便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嫡子。如果她是他的妾,那么她的儿子,说不定就与明潇漠一样,在这个家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男人...呵呵,狠起来,真能够六亲不认啊!” 她王茜曾经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做了许多有悖伦理的事,原以为来到凤京后,会在这个家活的很卑微,却没想到这母子俩不计前嫌,和以往一样的对待自己。说实话,她王茜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即便面子上过不去,心里面却早已深受感动。可是她有她的骄傲,这个骄傲,自然不允许向妾室低头,更不会向庶子求助,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她就会和他们和平共处,这,就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如今的明子豪在气头上,即便她想要说些好话,怕是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明子豪自己,但愿他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认认现在的形式。他虽然还是明子豪,可却不是当年说一不二、位居高位的丞相明子豪了,今时不同往日啊! 王茜刚走出去,身边的管事嬷嬷就走了过来,低声向王茜回禀道:“夫人,刚刚五姨娘那边差人来回话,说,说是皇上今天中午在梨园用膳,就不来前院了。” 王茜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挑了起来,淡淡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出了东苑。 而她身后的老嬷嬷,却满脸愕然的看着她们的夫人,怎么个状况?听了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低声咒骂几声,然后再离开吗?怎么今天...这般的安静啊? 她哪里知道,今日的王茜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就算佟柔不说,她也知道在梨园用膳定然不是她的意思,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她又何必去较那个劲儿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种事她以前或许会做,但今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待青紫、红鸾来到南苑禀报,说饭菜已好时,南风玄翌几乎是瞬间站起了身,一脸好奇的看着青紫二人:“你家夫人今天做了什么?” 青紫皱着眉头摇了摇:“回禀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今天夫人没让我们帮忙,我们过来的时候,饭菜还没上呢!” 南风玄翌唇角微勾,转头看向明潇飏:“走吧,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那个深藏不露的妹妹!”说着,不理会一脸惊愕的青紫、红鸾,大踏步朝门外走去,明潇飏眉眼轻挑,好奇的跟了上去。 梨园,明府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而南风玄翌正是这里自装修之后,首位来到的客人。但因为他不是外人,所以大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拘束。本来,佟柔也想让明子豪、王茜等人一起过来的,却被潇溪断然拒绝了,理由是:“准备的食材不够多。” 佟柔知道这丫头对这个爹爹有很深的成见,若想让她瞬间接受他,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丫鬟嬷嬷开始派发碟子、小碗、茶杯、筷子等用餐必需品,而后每三个人派发一个调料盒,见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四名家丁端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类似于火炉的东西走了上来,在长长的桌子上分段摆好,紧接着无数丫鬟手持托盘,一一走上来,不消片刻,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时下最新鲜的蔬菜、肉品... 南风玄翌看看冒着热气的火炉,又看看生鲜的蔬菜、肉类,登时整张脸都黑了:“明潇溪,你故意的是不是?敢情我等了这么久,你就拿这些生菜糊弄我?” 明潇飏眸光落在面前这些菜色上时,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溪儿,难不成,你想让大家现煮现吃?” 明潇溪恨恨瞪了南风玄翌一眼,而后唇角飞扬的看着明潇飏:“果然不愧是开酒楼的,只是瞧上这么一眼,就知道怎么吃了。不像某个人,虽说每天几百道菜的伺候着,也没见有多大的长进。” 溪儿的冷嘲热讽,玄翌权当没听到,他比较好奇的是,如何现煮现吃:“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些是什么吧?你怎么把炉子也架上来了?” 潇溪淡淡的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炉子,这四个家伙什,还是我拜托铁匠师傅加快速度赶出来的,今天太匆忙了,并不算完美,回头要打造几个超级完美的,那么,在用膳时,看着心情也是极好的。” 话落,指着最上面高高的烟囱道:“这个起到了加温的作用,有利于锅中的食物加快成熟,下面放的是冬天常用的炭火,这种吃法,叫做火锅。” “火锅?”南风玄翌感兴趣的挑高了眉:“咱们几个人,用不着这么多吧?”的确,今天除了潇溪、潇歆、潇飏、佟柔外,就只剩下南风自己,统共也就五个人,这样吃起来的话,是有些浪费了。 潇溪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今天主要是让你们试吃,看好不好吃,喜欢哪一种口味。”将来,她才能在风尚楼推广啊!其实,要说起厨艺,非清乐莫属,可这个家伙一直在忙,虽然她不知道在忙什么,但看情况真的没空的样子,所以,她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做个实验好了。 “口味儿?这么说的话,你的口味儿有很多种?”玄翌越来越好奇了,她家娘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嗯,今天我准备了麻辣口味儿的、大骨菌汤口味儿、番茄口味儿和清汤口味儿的,时间紧,大骨还没有完全的入味儿,不过不影响你们就那天的品尝,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说完这些后,她径直拿起筷子,夹起片好的牛羊肉扔进了已经煮沸的四个锅底中,然后再面前的调味盒中舀出少许的麻酱、辣椒、蒜蓉、葱花、香菜等放入小碗中搅了搅,感觉有点干后,又放了些煮沸的汤,这样一融合,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便散发出来,直勾的南风玄翌使劲儿咽口水:“就,就这样就行了吗?” “是的,只要将自己喜欢的菜丢到锅底里面,然后将菜捞出,蘸少许的酱料,就可以吃了。你们先试试看。”潇溪这一声话落,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拿起筷子,开始行动。佟柔大病初愈,自然不适合吃浓烈的麻辣口味儿,潇溪体贴的为她准备了大骨菌汤口味儿的:“娘,先喝点汤,暖暖胃,这个汤很好的。番茄的味道有些浓,不太适合喝,这个菌汤是最好的,您试试看。” 佟柔轻轻舀起一口汤,细细的品尝起来,不一会儿眼睛便眯了起来:“想不到溪儿还有这等本事,这个汤,实在是太好喝了。既鲜又香,一点也不觉得膻。” “那是自然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女儿处理过的,自然好喝。姐姐,这东西可美容哟,你也多喝点。”明潇歆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喝完菌汤后、又尝了尝麻辣口味儿的火锅,登时舒服的她眯起了眼睛:“太爽了,这麻辣的味道,真过瘾啊,别说,真的很好吃!” 得到潇歆的赞美并不意外,关键是能不能让那两个家伙肯定。 当潇溪扭过头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什么情况?谁能来告诉她们,麻辣火锅、番茄火锅中堆得满满的菜,都是谁放的?这,这还能煮的开吗?而那可怜的清汤锅中,除了飘着的几个葱段,便什么也没有...而事件的肇事者,则可怜巴巴的端着碗,拿着筷子,一左一右的守着两个锅,那模样,让潇溪想到了乞丐群中的烤鸡,被两个虎视眈眈的人这般盯着,别说做肉的,做蔬菜也很可怜啊? 瞬间,潇溪感觉眼前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嘎嘎’飞过... 一顿饭结束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摸着鼓囊囊的肚子,南风玄翌舒坦的躺在软塌上,意犹未尽:“虽说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但无疑,今天的菜既新鲜又好吃。” 就连一向挑剔的明潇飏,也一边喝着茶一边诧异的看着潇溪:“真没看出来,妹妹还有这等本事!” 潇溪朝他挑了个眉,眯着眼睛凑了过去:“怎么?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明潇飏瞥了眼瘫坐在软塌上的南风玄翌,又看看自家妹妹势在必得的小人样儿,不带客气的点了点头:“自然感兴趣。” 潇溪笑容甜美的看着明潇飏:“好,今年秋天,我就找你合作。”接着,因为南风的关系,两人没有说太多,但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这笔买卖无论对于谁来说,都将会引起这片大陆的轰动。 “看把你给美的,是不是要等你睡一觉再回宫啊?”随着佟柔、明潇歆的先行离开,明潇飏在和潇溪说了几句话后,也告辞了,而今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大眼瞪小眼。 “刚刚你和你哥哥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看到。”南风玄翌性感的薄唇勾了起来,长臂轻轻一揽,潇溪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自然是关于这个火锅啊!”其他具体的事宜虽然没有再说,但南风也能猜出来这家伙想做什么。以至于现在,她有些好奇他家娘子到底有多少钱了。 “喂,你今天出宫,是不是有别的安排?”潇溪一边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好奇的仰起头。 南风玄翌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也能被你猜得到?” 潇溪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如此非常时刻,你能随随便便就出宫吗?” 玄翌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 无语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出宫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根据我的调查,我怀疑舅舅、舅妈失踪,很可能跟一样东西有关。” 潇溪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南风玄翌倏地拉开她的衣袖,露出那个娇艳欲滴,红如鲜血的血玉镯:“喏,就是这个。” “跟这个有关?”明潇溪惊愕的抬起眸:“那他们应该来找我才是啊,为什么要娶找你的舅舅、舅妈呢?” “其实,这血玉镯只是这套首饰当中的一个,还有血玉链、血玉耳环以及血玉戒,而这套完整的首饰叫做...冰花血玉髓,是上古时期,一个有名的世家小姐花万两金币打造而成的。据说,这套首饰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宝藏,为了保护这套宝藏,这位世家小姐将这四件首饰分别赠送了与她要好的三个世家小姐,而她自己,则留下了其中一个,也就是现在的血玉镯。”讲完之后,南风玄翌的视线落在潇溪身上,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那也就是说,你们的祖先,就是那个世家小姐?”南风玄翌闻言,轻轻的笑了:“怎么可能?这个传说说的是上古时期,到今天都历经上千年了,手镯的主人已经无从查起了。” “那既然手镯在我的手中,为何他们..。。”玄翌勾起薄唇,好笑的看着她:“这个玉镯,是父皇给母妃的,而母妃的娘家...却有一个血玉链。” “什么?血玉链?”潇溪眨了眨眼,惊愕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这么说,他们掳走人,是为了这个血玉链?” “我和宁玉宸猜测的是这样,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潇溪点了点头,“那你这次出宫..。。” “回宁家祖宅,寻找血玉链。”简明扼要的话,让潇溪的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这,不太好吧?要知道宫中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若是突然离开,岂不是让他们越加的肯定血玉链的下落?” 南风玄翌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他们冒了多大的危险:“可是,宁家祠堂中有无数高手守护,如果我和宁玉宸不去,谁也拿不出来了。” 谁说的?宁玉宸这个刚认的妹妹,是个摆设吗?她可是21世纪的绝顶神偷啊,宁家的祠堂,怎么能挡得住她?可是,她又不能明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潇溪烦恼的时候,门外响起潇歆的声音:“溪儿,门外有人求见你们。” 南风玄翌倏地坐起来:“想必是玉宸、刁蛮来了。” 潇溪眉眼一挑,有了主意。这般想着,人已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刁蛮和宁玉宸,赶忙将两人迎了进来:“怎么样?可吃过饭了?” 宁玉宸摆摆手:“溪儿不用忙活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潇溪看着刁蛮:“知道一会儿去哪里吗?” 刁蛮翻了翻眼皮:“自然。” “没什么想法?”潇溪挑了挑眉,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她。 “有想法又怎样?那也得他们同意才行啊?”刁蛮瞥了眼立在身后的宁玉宸,一脸黑相。 潇溪呵呵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有想法就行,接下来交给我。” 南风玄翌眉眼深深的看着潇溪,若有深意的问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一句话,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两个?”潇溪的话,让玉宸和玄翌不解的挑了挑眉:“信啊,你是我的娘子,她是他的妹妹,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既然信我们,那就将这件事交给我们。而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潇溪的直言,让玉宸冷冷的勾起了唇,更是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看着她:“你可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等待你们的地方有多危险?我们两个去尚且还没有把握,就凭你们?呵呵,溪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明潇溪抬眸,眸光与他短暂相接,唇角旋即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否决你们的提议。你知道如今围绕在你们身上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你们两人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多大吗?更何况,你们一个是宁家未来的家主,一个是西祁的未来,你们确定要将自己的命赌在这根链子上?如若、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不但救不了舅舅、舅妈,西祁也会跟着遭殃...后面的话,还需要我再一一点出来吗?” 宁玉宸眸光深谙的看着明潇溪:“我是宁家人,进入祠堂后,多少会安全些。” 明潇溪反唇相讥:“刁蛮也是宁家人,更是宁家的嫡氏子孙,也会很安全。” “可你们终究是女人..。。”宁玉宸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来的,这个明潇溪,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女人又怎样?女人就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是女人,某些方面还会让对方降低警觉性;就因为我们是女人,所以落在我们身上的视线会少之又少!你们还犹豫什么?担心我们的本事吗?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因为站在你们面前的我们,轻功都不俗,而且最终的一点是...蛮儿她的师傅,是个神偷!” 这一句话撂出来后,南风玄翌、宁玉宸同时站起了身,一脸惊异的看着刁蛮:“这是真的?你们不是在开玩笑?蛮儿,这件事你可不能撒谎,你知道这后果的,并不是你们能负担的起的!” 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一出的刁蛮,淡淡的瞥了宁玉宸一眼:“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可以,你偏偏不相信,现在溪儿说出来,你也不信,那要怎样,你们才能相信?” 宁玉宸面上一僵,无奈的看着刁蛮:“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刁蛮气的磨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你开玩笑?” 南风玄翌看看潇溪、又看看刁蛮,眉头越皱越紧:“你们真的有把握?” 明潇溪、刁蛮互看一眼,非常淡定的看着他们:“自然!”还要再加上冰凝、清乐,她们四人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玄翌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着一言不发的玉宸,淡淡的道:“我相信她们,你呢?” 宁玉宸眸光微凉的瞥了他一眼:“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明潇溪、刁蛮勾了勾唇:“似乎是没有。” 宁玉宸冷哼一声,走到书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你们过来,这是我画的宁家祠堂的平面图,你们来熟悉一下..。。” 全部讲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仍然一脸自信的两人,南风玄翌、宁玉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人,怎么会这般自信? “行了,你们走吧,晚上我们自会赶过去。”现在,自然是要养精蓄锐。 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她们一遍后,两人这才出了明府,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见她们一离开,潇溪立马吩咐青紫、红鸾去喊冰凝、清乐过来救场,这件事恐怕非得她们四人出马才能搞定,若是单单她们两个人,这种自信,她们也不是傻子,说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 半个时辰后,冰凝、清乐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潇溪丢给她们一杯茶后,就铺开那张平面图,开始将宁玉宸刚刚所说的要点一一阐述,之后,总结性的道:“事情呢就是这样,今晚我们必须要潜入宁家祠堂,拿出那条血玉链,这样才算完成任务。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 vip264:冰花血玉髓(玉镯之谜) 王茜听着明子豪盛怒之下的‘胡言乱语’,心中不由冷笑:“即便是最受宠的小妾又怎样?不还是无法左右儿子的命运?就比如现在,即便这个庶子拥有多么高的权利,多么多的财富,在他父亲的眼里,永远不值得一提。恼恨起来,更是什么也顾不上,想来明潇飏早就对这个父亲死心了吧?不然,如何这么多年来,明子豪都没有用实际行动捂热他的心?同时,她也有些许的庆幸,庆幸自己是她的嫡妻,庆幸她为他生下了嫡子,即便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嫡子。如果她是他的妾,那么她的儿子,说不定就与明潇漠一样,在这个家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男人...呵呵,狠起来,真能够六亲不认啊!” 她王茜曾经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做了许多有悖伦理的事,原以为来到凤京后,会在这个家活的很卑微,却没想到这母子俩不计前嫌,和以往一样的对待自己。说实话,她王茜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即便面子上过不去,心里面却早已深受感动。可是她有她的骄傲,这个骄傲,自然不允许向妾室低头,更不会向庶子求助,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她就会和他们和平共处,这,就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如今的明子豪在气头上,即便她想要说些好话,怕是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明子豪自己,但愿他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认认现在的形式。他虽然还是明子豪,可却不是当年说一不二、位居高位的丞相明子豪了,今时不同往日啊! 王茜刚走出去,身边的管事嬷嬷就走了过来,低声向王茜回禀道:“夫人,刚刚五姨娘那边差人来回话,说,说是皇上今天中午在梨园用膳,就不来前院了。” 王茜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挑了起来,淡淡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出了东苑。 而她身后的老嬷嬷,却满脸愕然的看着她们的夫人,怎么个状况?听了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低声咒骂几声,然后再离开吗?怎么今天...这般的安静啊? 她哪里知道,今日的王茜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就算佟柔不说,她也知道在梨园用膳定然不是她的意思,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她又何必去较那个劲儿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种事她以前或许会做,但今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待青紫、红鸾来到南苑禀报,说饭菜已好时,南风玄翌几乎是瞬间站起了身,一脸好奇的看着青紫二人:“你家夫人今天做了什么?” 青紫皱着眉头摇了摇:“回禀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今天夫人没让我们帮忙,我们过来的时候,饭菜还没上呢!” 南风玄翌唇角微勾,转头看向明潇飏:“走吧,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那个深藏不露的妹妹!”说着,不理会一脸惊愕的青紫、红鸾,大踏步朝门外走去,明潇飏眉眼轻挑,好奇的跟了上去。 梨园,明府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而南风玄翌正是这里自装修之后,首位来到的客人。但因为他不是外人,所以大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拘束。本来,佟柔也想让明子豪、王茜等人一起过来的,却被潇溪断然拒绝了,理由是:“准备的食材不够多。” 佟柔知道这丫头对这个爹爹有很深的成见,若想让她瞬间接受他,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丫鬟嬷嬷开始派发碟子、小碗、茶杯、筷子等用餐必需品,而后每三个人派发一个调料盒,见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四名家丁端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类似于火炉的东西走了上来,在长长的桌子上分段摆好,紧接着无数丫鬟手持托盘,一一走上来,不消片刻,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时下最新鲜的蔬菜、肉品... 南风玄翌看看冒着热气的火炉,又看看生鲜的蔬菜、肉类,登时整张脸都黑了:“明潇溪,你故意的是不是?敢情我等了这么久,你就拿这些生菜糊弄我?” 明潇飏眸光落在面前这些菜色上时,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溪儿,难不成,你想让大家现煮现吃?” 明潇溪恨恨瞪了南风玄翌一眼,而后唇角飞扬的看着明潇飏:“果然不愧是开酒楼的,只是瞧上这么一眼,就知道怎么吃了。不像某个人,虽说每天几百道菜的伺候着,也没见有多大的长进。” 溪儿的冷嘲热讽,玄翌权当没听到,他比较好奇的是,如何现煮现吃:“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些是什么吧?你怎么把炉子也架上来了?” 潇溪淡淡的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炉子,这四个家伙什,还是我拜托铁匠师傅加快速度赶出来的,今天太匆忙了,并不算完美,回头要打造几个超级完美的,那么,在用膳时,看着心情也是极好的。” 话落,指着最上面高高的烟囱道:“这个起到了加温的作用,有利于锅中的食物加快成熟,下面放的是冬天常用的炭火,这种吃法,叫做火锅。” “火锅?”南风玄翌感兴趣的挑高了眉:“咱们几个人,用不着这么多吧?”的确,今天除了潇溪、潇歆、潇飏、佟柔外,就只剩下南风自己,统共也就五个人,这样吃起来的话,是有些浪费了。 潇溪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今天主要是让你们试吃,看好不好吃,喜欢哪一种口味。”将来,她才能在风尚楼推广啊!其实,要说起厨艺,非清乐莫属,可这个家伙一直在忙,虽然她不知道在忙什么,但看情况真的没空的样子,所以,她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做个实验好了。 “口味儿?这么说的话,你的口味儿有很多种?”玄翌越来越好奇了,她家娘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嗯,今天我准备了麻辣口味儿的、大骨菌汤口味儿、番茄口味儿和清汤口味儿的,时间紧,大骨还没有完全的入味儿,不过不影响你们就那天的品尝,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说完这些后,她径直拿起筷子,夹起片好的牛羊肉扔进了已经煮沸的四个锅底中,然后再面前的调味盒中舀出少许的麻酱、辣椒、蒜蓉、葱花、香菜等放入小碗中搅了搅,感觉有点干后,又放了些煮沸的汤,这样一融合,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便散发出来,直勾的南风玄翌使劲儿咽口水:“就,就这样就行了吗?” “是的,只要将自己喜欢的菜丢到锅底里面,然后将菜捞出,蘸少许的酱料,就可以吃了。你们先试试看。”潇溪这一声话落,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拿起筷子,开始行动。佟柔大病初愈,自然不适合吃浓烈的麻辣口味儿,潇溪体贴的为她准备了大骨菌汤口味儿的:“娘,先喝点汤,暖暖胃,这个汤很好的。番茄的味道有些浓,不太适合喝,这个菌汤是最好的,您试试看。” 佟柔轻轻舀起一口汤,细细的品尝起来,不一会儿眼睛便眯了起来:“想不到溪儿还有这等本事,这个汤,实在是太好喝了。既鲜又香,一点也不觉得膻。” “那是自然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女儿处理过的,自然好喝。姐姐,这东西可美容哟,你也多喝点。”明潇歆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喝完菌汤后、又尝了尝麻辣口味儿的火锅,登时舒服的她眯起了眼睛:“太爽了,这麻辣的味道,真过瘾啊,别说,真的很好吃!” 得到潇歆的赞美并不意外,关键是能不能让那两个家伙肯定。 当潇溪扭过头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什么情况?谁能来告诉她们,麻辣火锅、番茄火锅中堆得满满的菜,都是谁放的?这,这还能煮的开吗?而那可怜的清汤锅中,除了飘着的几个葱段,便什么也没有...而事件的肇事者,则可怜巴巴的端着碗,拿着筷子,一左一右的守着两个锅,那模样,让潇溪想到了乞丐群中的烤鸡,被两个虎视眈眈的人这般盯着,别说做肉的,做蔬菜也很可怜啊? 瞬间,潇溪感觉眼前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嘎嘎’飞过... 一顿饭结束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摸着鼓囊囊的肚子,南风玄翌舒坦的躺在软塌上,意犹未尽:“虽说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但无疑,今天的菜既新鲜又好吃。” 就连一向挑剔的明潇飏,也一边喝着茶一边诧异的看着潇溪:“真没看出来,妹妹还有这等本事!” 潇溪朝他挑了个眉,眯着眼睛凑了过去:“怎么?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明潇飏瞥了眼瘫坐在软塌上的南风玄翌,又看看自家妹妹势在必得的小人样儿,不带客气的点了点头:“自然感兴趣。” 潇溪笑容甜美的看着明潇飏:“好,今年秋天,我就找你合作。”接着,因为南风的关系,两人没有说太多,但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这笔买卖无论对于谁来说,都将会引起这片大陆的轰动。 “看把你给美的,是不是要等你睡一觉再回宫啊?”随着佟柔、明潇歆的先行离开,明潇飏在和潇溪说了几句话后,也告辞了,而今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大眼瞪小眼。 “刚刚你和你哥哥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看到。”南风玄翌性感的薄唇勾了起来,长臂轻轻一揽,潇溪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自然是关于这个火锅啊!”其他具体的事宜虽然没有再说,但南风也能猜出来这家伙想做什么。以至于现在,她有些好奇他家娘子到底有多少钱了。 “喂,你今天出宫,是不是有别的安排?”潇溪一边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好奇的仰起头。 南风玄翌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也能被你猜得到?” 潇溪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如此非常时刻,你能随随便便就出宫吗?” 玄翌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 无语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出宫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根据我的调查,我怀疑舅舅、舅妈失踪,很可能跟一样东西有关。” 潇溪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南风玄翌倏地拉开她的衣袖,露出那个娇艳欲滴,红如鲜血的血玉镯:“喏,就是这个。” “跟这个有关?”明潇溪惊愕的抬起眸:“那他们应该来找我才是啊,为什么要娶找你的舅舅、舅妈呢?” “其实,这血玉镯只是这套首饰当中的一个,还有血玉链、血玉耳环以及血玉戒,而这套完整的首饰叫做...冰花血玉髓,是上古时期,一个有名的世家小姐花万两金币打造而成的。据说,这套首饰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宝藏,为了保护这套宝藏,这位世家小姐将这四件首饰分别赠送了与她要好的三个世家小姐,而她自己,则留下了其中一个,也就是现在的血玉镯。”讲完之后,南风玄翌的视线落在潇溪身上,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那也就是说,你们的祖先,就是那个世家小姐?”南风玄翌闻言,轻轻的笑了:“怎么可能?这个传说说的是上古时期,到今天都历经上千年了,手镯的主人已经无从查起了。” “那既然手镯在我的手中,为何他们..。。”玄翌勾起薄唇,好笑的看着她:“这个玉镯,是父皇给母妃的,而母妃的娘家...却有一个血玉链。” “什么?血玉链?”潇溪眨了眨眼,惊愕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这么说,他们掳走人,是为了这个血玉链?” “我和宁玉宸猜测的是这样,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潇溪点了点头,“那你这次出宫..。。” “回宁家祖宅,寻找血玉链。”简明扼要的话,让潇溪的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这,不太好吧?要知道宫中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若是突然离开,岂不是让他们越加的肯定血玉链的下落?” 南风玄翌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他们冒了多大的危险:“可是,宁家祠堂中有无数高手守护,如果我和宁玉宸不去,谁也拿不出来了。” 谁说的?宁玉宸这个刚认的妹妹,是个摆设吗?她可是21世纪的绝顶神偷啊,宁家的祠堂,怎么能挡得住她?可是,她又不能明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潇溪烦恼的时候,门外响起潇歆的声音:“溪儿,门外有人求见你们。” 南风玄翌倏地坐起来:“想必是玉宸、刁蛮来了。” 潇溪眉眼一挑,有了主意。这般想着,人已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刁蛮和宁玉宸,赶忙将两人迎了进来:“怎么样?可吃过饭了?” 宁玉宸摆摆手:“溪儿不用忙活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潇溪看着刁蛮:“知道一会儿去哪里吗?” 刁蛮翻了翻眼皮:“自然。” “没什么想法?”潇溪挑了挑眉,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她。 “有想法又怎样?那也得他们同意才行啊?”刁蛮瞥了眼立在身后的宁玉宸,一脸黑相。 潇溪呵呵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有想法就行,接下来交给我。” 南风玄翌眉眼深深的看着潇溪,若有深意的问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一句话,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两个?”潇溪的话,让玉宸和玄翌不解的挑了挑眉:“信啊,你是我的娘子,她是他的妹妹,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既然信我们,那就将这件事交给我们。而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潇溪的直言,让玉宸冷冷的勾起了唇,更是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看着她:“你可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等待你们的地方有多危险?我们两个去尚且还没有把握,就凭你们?呵呵,溪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明潇溪抬眸,眸光与他短暂相接,唇角旋即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否决你们的提议。你知道如今围绕在你们身上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你们两人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多大吗?更何况,你们一个是宁家未来的家主,一个是西祁的未来,你们确定要将自己的命赌在这根链子上?如若、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不但救不了舅舅、舅妈,西祁也会跟着遭殃...后面的话,还需要我再一一点出来吗?” 宁玉宸眸光深谙的看着明潇溪:“我是宁家人,进入祠堂后,多少会安全些。” 明潇溪反唇相讥:“刁蛮也是宁家人,更是宁家的嫡氏子孙,也会很安全。” “可你们终究是女人..。。”宁玉宸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来的,这个明潇溪,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女人又怎样?女人就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是女人,某些方面还会让对方降低警觉性;就因为我们是女人,所以落在我们身上的视线会少之又少!你们还犹豫什么?担心我们的本事吗?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因为站在你们面前的我们,轻功都不俗,而且最终的一点是...蛮儿她的师傅,是个神偷!” 这一句话撂出来后,南风玄翌、宁玉宸同时站起了身,一脸惊异的看着刁蛮:“这是真的?你们不是在开玩笑?蛮儿,这件事你可不能撒谎,你知道这后果的,并不是你们能负担的起的!” 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一出的刁蛮,淡淡的瞥了宁玉宸一眼:“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可以,你偏偏不相信,现在溪儿说出来,你也不信,那要怎样,你们才能相信?” 宁玉宸面上一僵,无奈的看着刁蛮:“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刁蛮气的磨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你开玩笑?” 南风玄翌看看潇溪、又看看刁蛮,眉头越皱越紧:“你们真的有把握?” 明潇溪、刁蛮互看一眼,非常淡定的看着他们:“自然!”还要再加上冰凝、清乐,她们四人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玄翌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着一言不发的玉宸,淡淡的道:“我相信她们,你呢?” 宁玉宸眸光微凉的瞥了他一眼:“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明潇溪、刁蛮勾了勾唇:“似乎是没有。” 宁玉宸冷哼一声,走到书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你们过来,这是我画的宁家祠堂的平面图,你们来熟悉一下..。。” 全部讲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仍然一脸自信的两人,南风玄翌、宁玉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人,怎么会这般自信? “行了,你们走吧,晚上我们自会赶过去。”现在,自然是要养精蓄锐。 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她们一遍后,两人这才出了明府,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见她们一离开,潇溪立马吩咐青紫、红鸾去喊冰凝、清乐过来救场,这件事恐怕非得她们四人出马才能搞定,若是单单她们两个人,这种自信,她们也不是傻子,说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 半个时辰后,冰凝、清乐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潇溪丢给她们一杯茶后,就铺开那张平面图,将宁玉宸刚刚所说的要点一一阐述,之后,总结性的道:“事情呢就是这样,今晚我们必须要潜入宁家祠堂,拿出那条血玉链,这样才算完成任务。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清乐听完之后,发现一个被她们忽略的细节,意识到这个细节的重要性,她的眉头不由深锁起来:“溪儿,这条链子长什么样儿?” 潇溪听完,整个人为之一愣,而后将目光投向刁刁,刁刁看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很遗憾的耸了耸肩:“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见过!” “那怎么办?都不知道长什么样,还偷什么偷?”清乐拧着眉,神情失落的看向潇溪。 潇溪皱了皱眉,在想到血玉链的名字时,眸光倏地一亮:“大家看我这个玉镯,与血玉链一样,分属于冰花血玉髓这套饰品,另外两样是血玉戒与血玉耳环,既然它们的名字当中都有血玉二字,那就说明它们定然与红色相关联。只要按着这个思路去找,应该能够发现蛛丝马迹,毕竟,那祠堂的范围可是有限的。” 然而,当三个人看到潇溪手腕上的那条血玉镯时,每个人的脑中都飞快的闪过一道影像,等她们想要捕捉时,已然来不及了... “你们知道吗?地震那天,我就是被一个与这个玉镯一模一样的玉镯带到这个世界的,以至于见到你们之后,还以为你们也是被类似这样的东西带了过来...这个玉镯是先皇给月妃的东西,后来玄翌在成亲之后给了我。说出来你们或许也不相信,这玩意自打我戴上之后,就摘不下来了...就好像,就好像冥冥之中,它就是属于我似得。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潇溪的自言自语,让冰凝、清乐、刁蛮的眼睛同时睁大:“你说什么?你是被这个玉镯带到这个世界的?” 潇溪点点头:“我不是买了一处老宅子吗?地震的时候塌了,我被埋在了下面,突然红光咋现,我就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陈旧的梳妆盒,打开之后,里面就放了一个这样的玉镯,另外还有一本手札,说出来你们或许也不相信,那手札上写的居然是咱们现代的简体字,更加可笑的是,女主人公的遭遇和我一模一样,只可惜...我没有后半本。手札上面写到了女主角即将被男主角斩头,就没有了,因为年代久远,腐烂了...虽然有点可惜,可这也算是开放式结局,你们有没有觉得很有意思?” 让潇溪所料不及的是三个人的反应,在听完她的话后,居然什么也没说,各自拿了一张纸和笔寻了个位置埋头画起了什么,潇溪愣怔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可房间内除了沙沙沙的书写声,便只有四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这下,潇溪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可她也知道三人如今的状态,是不允许去打扰的。只能沉默的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就在第三刻钟即将过去之际,原本还埋首画画的三人同时抬起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化,满意的放下了笔,彼此忘了一眼后,走到了正中央的桌子前,这个时候,潇溪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们:“你们画了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将彼此的画摊放在桌面上,潇溪伸头望过去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动作、表情瞬间僵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难道这是,这是...。” 冰凝看着面前的画像,声音蓦然一沉:“其实这件东西我真的没什么印象的,只是偶然的一次机会在一家古玩店中买到,当时我看重的就是它的颜色,因为当年我刚刚上医大,觉得它的颜色是鲜血沁出来的,好美,好艳,好妖娆,同时,又带了些神秘感在其中,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买下。说来也奇怪,这上面的玉一看就是上上等的好玉,可是卖家卖给我的时候,却只是说与我有缘分,并没有高额收取,以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被我买下了。” 清乐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画,目光逐渐凝聚在一个点:“我的情况其实跟凝儿差不多,但也是发生在大学期间。晚上逛夜市的时候,硬被一个老先生拉住,说这个多么多么的好,与我多么多么的有缘,我当时还以为是骗子来着,无论他怎么说,我就是不要。最后老先生看我实在不想要,一咬牙一跺脚居然送给了我,可那天黑地冻下,他就只要我那么一单生意,我怎么好意思白要啊?最后,给了他一千块钱,算是买下了这个东西。因为它看着特别,却并不是咱们那个时候流行的饰物,所以就被我放在首饰盒中丢到了抽屉中,再无印象。” 刁蛮轻叹了一口气,“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的似乎有些不大光明了,我能说,我是因为看着玉的成色不错,所以才盗回来的么?后来失主居然没有报案,我以为这玩意儿不值钱,后来就被我嫌弃的丢到角落里了,若不是今天溪儿说是玉镯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我牙根儿就忘记在我晕倒之前,似乎也看到了一抹红光,而如今想一想,那抹红光的位置,似乎就是我遗弃的角落...。” 潇溪强忍着要晕倒的冲动,抽动着嘴角看着她们三个:“这么说的话,咱们四个,就是被这套冰花血玉髓带到这个世界的?不,不是吧?” 冰凝震惊之后很快平静了下来:“如今咱们四个这么一说的话,似乎并没有不可能。而且,你好好想想,你来到古代后,这个血玉镯很快就会到了你的手中,而宁家的那个血玉链也即将被咱们拿出来。我的那枚血玉戒和清乐的那枚血玉耳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在我们彼此的家族或者与我们有关的地方,总之,都不会太远。” 清乐的脸色有些苍白:“这,这不是玄幻大陆啊,怎么能出现这么诡异的事呢?难道冥冥之中,我们就应该结束21世纪的生命,来到这个莫名的大陆?” 刁蛮一改之前的性格,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这套冰花血玉髓集齐之后,能不能送我们回现代?” 潇溪、冰凝、清乐同时转头看着她:“开,开什么玩笑?现代的肉身怕是早就火化了,难不成你还要来一次借尸还魂吗?这太惊悚了,也太变异了,我死一次就够了,不想再死第二次。” “是啊,这,这似乎不符合正常的逻辑,不是说这套首饰背后有什么宝藏吗?怎么可能会带我们回去?这里空气这么好,我不想回去呼吸那有毒的空气、喝那有毒的水、吃那有毒的食品,在古代你或许还能活的久一些,在现代,不是这癌症,就是那癌症,我胆小啊!” “的确,这里的生活咱们都已经适应了,就连武功也这般高强,若是回到现代,我们又要回归那种高压力的超现代生活,别说,若真让我回去,我还不想回了呢!” 刁蛮越听,眉头越皱越紧:“谁,谁告诉你们,我要回去生活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借助这套首饰,自由穿越两个不同的时空?” 潇溪哈哈一笑:“喂,你脑子没秀逗吧?你把这套首饰看成什么了?时光机?还真以为它无所不能了?别开玩笑了行吗?” 冰凝也无奈的笑道:“行了行了,大家越扯越远了啊,既然这一套首饰与我们四个都有关系,那么想要集齐,想来也不是件难事。知道它们长什么样,就好入手了,好了,接下来我们准备一下准备出发了。距离宁家隐居的地方,我们还需要三个时辰的路程,到了那里,估计八/九点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行动了,怎么样?” 清乐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我没意见,就这么定了吧!” 刁蛮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爽的看着她们:“别这么不相信,闹不好那所谓的宝藏就是回家的路也不一定。” “行行行,我们相信,我们相信还不成吗?请问尊敬的刁蛮小姐,是否可以出发了?”明潇溪眨了眨眼,水眸漾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意,看的刁蛮直接抖了抖身体:“本宫批准了,出发!” 宁氏家族隐居的地方位于西祈与北冥交界处西北方向二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庒里,村庄的百姓是十大家族在此落户之后,才迁居过来的,所以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只知道身后那座高耸如云,连绵不绝的狮环山上有人居住,却并不知道是什么人。而这座山中机关重重,也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涉足的,所以十大家族所隐居的地方有了这些老百姓的掩护,才能够与世隔绝这么多年而不被人发现。 狮环山,又名十环山,意思是十大家族环绕此山,因此而得名。当然,这么隐晦的意思,也就只有十大家族内部的人知晓。 虽说这条回家的路清乐十分的熟悉,但是十大家族之间出了族长互相联系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许联系的,因此,她只知道他们凤氏家族所在地,却不知道宁氏家族在哪里。幸而手中有宁玉宸画好的地图,不然她们这一路,怕是要九死一生才能到达目的地。 到达村庄时,已经到了八点多,农村这地方一般睡觉都比较早,到了七点之后,就各自回各自的家,就算不睡觉,也大门紧闭,所以四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顺利的到达了山脚下。 看着那高不见顶的山,潇溪深吸了一口气:“咱们不会要爬上去吧?” 清乐呵呵一笑:“自然有密道,但是我知道的那条路直接通往凤氏家族,至于宁氏家族那边,咱们还是研究下地图吧!” 经清乐这么一提醒,刁蛮、潇溪、冰凝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爬上去,就阿弥陀佛了。” 幸而出门时拿了火折子,不然真的要双眼一抹黑了。借着微弱的火光,经过一番细致的讨论,四人朝左手边走去,在找到地图上所画的坐标,查到第三根木头,潇溪惊喜的朝四人挥手:“快,快过来,就是这里了。”接着,她们蹲下身,顺着这棵树的树根开始寻找,终于,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凸起,相视一笑,用力按了下去... “唰”的一声,在四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人已经掉进了一个黑洞中,这个滑道又细又窄,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被压在最下面的刁蛮尤为的可怜,一边痛哭的哀嚎,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将四人别扭的姿势调整过来后,她‘咻’的一下滑了下去,接着冰凝、清乐、潇溪也跟着滑下去... 一刻钟后,四人落在了一片极为松软的地上,自然,这一次的‘落’,也与刚刚的‘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处,头一个落地的刁蛮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爬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接着背上一痛,清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一屁股坐了上去,那惨叫声...啧啧,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清乐在狭窄的隧道中就被磕的晕晕乎乎,这冷不丁坐在柔软的东西上,心中正奇怪之际,听到了刁蛮的惨叫声,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失误,刚准备起身,却又不小心踩到某个可怜女人的手,这一踩,让清乐愣怔了一秒钟,下一秒,整个人被踹到在地,重重的飞了出去... 而冰凝再一次的落到了刁蛮的背上,随之,惨叫声再度响了起来,这一次的清乐,顾不得自个儿的伤势,赶忙跑过去,一手拽一个加更她们拖到了安全的位置后,才累瘫在土地上,随后飞出的潇溪,自然很是顺利的落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冰凝、清乐以及不断哀嚎着的刁蛮,她诧异的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刁蛮哼唧了一声,竟是连说话的语气都有气无力:“该死...的,这,这是,哪个,王八,蛋,造的地...道?” 潇溪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紧张的跪倒在刁蛮身侧,将她扶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你,你没事吧?” 刁蛮吐出口里的土和草,一脸鄙夷的看着清乐:“你丫的,该减肥了!”接着瞪向冰凝:“还有你,没事少吃点吧,今天你们没蹲死我、踹死我,真是算我命大!呸呸呸,晚饭还没吃呢,倒是先吃了一肚子的泥巴和土,太可恶了!” 潇溪看三人都没什么事,只得安慰了刁蛮几句,就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很显然,这个滑道下来之后,就进入了后山,没想到十大家族为了隐居,挖了这么隐秘的地道。而今她们所处的地方,是狮环山的后背,凸出来的,大约百平方米的空草地,这里的一草一木显然都有人打理,不然不可能会如此的工整、干净,就连草地也修剪的如此完美,难怪刚刚坐上去那般柔软呢!只是...当潇溪试着走到草地的尽头时,便感觉下面阴风阵阵的刮上来,抬头望上去时,又高不见顶,不由一阵唏嘘:“这...上不封顶,下不达底的鬼地方!” 清乐仔细的观察周围后,十分确定的看着潇溪:“没错,这里的确是上去的捷径,我们家族那边和这边差不多。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十大家族的具体位置,应该是按照排名依次划分的,宁家排行第一,应该就是最顶端的位置,而如果想要上去...机关在这个陡峭的山壁下方!”说着,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朝峭壁的边际挪动,直到身体靠了边,手臂才伸了下去,一翻摸索之后,终于抠到了某一点,用力的按下去后,由下而上缓缓的升起一个类似于现代缆车的长方形木箱,随着这个简易缆车的挪动,最终落在了距离峭壁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清乐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三人,不由笑言:“还愣着干什么?时间可不早了,咱们若是再折腾下去,恐怕天都亮了。”说着自己率先跳了进去,刁蛮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跳了进去,潇溪、冰凝对望一眼,紧跟着跳进去。当所有人都坐稳之后,冰凝摁了下缆车上一个垂下来的,类似于开关的东西后,缆车开始徐徐向上移动... 潇溪十分不解的看着清乐:“为什么你们要用这么费时费力的办法上山呢?” 清乐噗嗤一笑:“这你就想错了,只有家族的核心人物才能够从这里上去,其他人都是爬上去的。你们也不要小看了十大家族所隐居的地方,这个狮环山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平日里生活的粮食、蔬菜都是我们自己种植的,除了这些外,的确需要派人出去采购,这座山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运输地,可惜我们没见过,总之,我们过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按照一个家族一百多人来算的话,这座山上,也少说有一千多人了。” “一千多人?这倒是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数字,这么大座山,区区一千人养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难事,难的是你们这些年为了不被人发现,怕是绞尽了脑汁吧?”光是这升降机,就让她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更别说那个所谓的运输基地了。 “对了乐儿,那我们走的时候,难道还要走这条路?”冰凝的话让清乐神秘一笑:“自然不了,虽说这家伙的确可以让我们减轻不少负担,但是太过费时,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下山的办法可比这个稳妥多了,别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由于山上风大,根本就点不开火折子,所以潇溪只能将地图收好,等到落地之后,再仔细的观察一下。真是佩服这片大陆的地理环境,到处都是山,山多的,连她都记不清到底叫什么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四人感觉越来越冷,想来距离顶部已经不算太远。果然,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个自动升降机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下前面的环境,清乐朝三人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这里了。” 刁蛮冻得瑟瑟发抖的怒骂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难怪娘亲、爹爹要离开,无稽山庄住着何其的方便啊!”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下去。”潇溪也是冻得嘴唇发白,真是没想到这环境这么艰苦,也难怪宁玉宸当初那般的质疑她们了,哎...真是为自己揽了个好差事啊! 当四人踏到地面上时,双腿还有些打颤,各自一运力,站久了的僵腿才多少好了些。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个高门大院,刁蛮伸了伸脖子:“那里,难不成就是宁家的总部?” 清乐点点头,指着他们所占的位置,还有几米外的凉亭道:“这里是休息处,也可以说是送君亭。” “乖乖类,这古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居然能在这高山之上建造这么完美的房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对于冰凝的惊叹,清乐只是微微一笑:“听说早些年都是用马、用驴子将建筑的材料运上来的,瞧见这里的房顶没?若是一般的材料,根本就不行,因为山上的风太大了,所以,这里的房顶都是用铜铸就的。” 一翻惊叹之后,潇溪赶忙道:“好了,关于这里的一景一物,咱们有时间再研究,现在清乐我问你,为什么我们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人?” 清乐淡淡一笑解释道:“每个家族的百余人口,主人、长老占据一半,余下的一半儿都各自有分工,至于这些地方,依我娘本身就够隐秘,所以不担心有外人闯入,即便有人不小心误进入这里找不到机关,也会被困死,所以他们从不担心会有陌生人前来,更不想将人力物力耗费在这上面,因此,他们才将重要的人手安排在了更加重要的地方,就比如...祠堂中。所以咱们这一路走来,才会如此的安全,可是一会儿进入宁家的核心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潇溪拧了拧眉:“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三人颔首,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如今已经接近凌晨,她们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下山才好。 潜入宁家庄倒是也不难,偶尔感觉到一两个隐卫,也是暗中打盹,毕竟,任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趁机摸上山。几番辗转之后,他们在宁家庄的后院,找到了地图上的山洞。目测了一下山洞的高度,四人运气轻功,轻松的飞了上去... 然而,还未容许她们落地,就有无数冒着冷光的箭雨飞了出来,一声厉喝同时响起:“什么人?胆敢擅闯禁地?” 刁蛮想起宁玉宸的话,先亮身份,如果对方执意不肯放你们进去,再用强的!毕竟这些人,并不好对付,绝不能因小失大。 “前辈您好,晚辈是宁琉濂的大女儿,那个曾经被二婶毒害的宁玉瑾,深夜造访,还请见谅。”话落,将一枚代表她宁玉瑾身份的玉牌扔了进去。 顿时,箭雨消失,四人这才稳稳的落了下来,却不敢上前,远远的站在一边。山洞中片刻沉默之后,传出一道苍老而凌厉的声音:“既然你是宁玉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的父亲早就已经离开此地,你若是要寻他...。” 刁蛮抿了抿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瞒前辈,就在半个月前,我的爹爹和娘亲被陌生人抓走了,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如今被人监视了起来,因为我本身还未对外公布身份,所以才替哥哥宁玉宸走一趟这里。” “你说什么?家主被人掳走了?什么人这般大胆?居然敢挟持我宁家人?”刁蛮只觉得眼前身影一幌,一道白影飞出,站在了刁蛮的对面,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子、白色的长袍,让刁蛮心中‘咯噔’一跳,却极力的隐忍住倒退一步的心念,不惧他如炬的目光,坚强的迎了上去,“前辈好,晚辈就是宁玉瑾。” “不错,你这女娃子倒还挺大胆。你将刚刚的话给我说清楚...。”刁蛮知道这位前辈是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含糊,原原本本的将她认亲当天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这么说的话,你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猜测可能与那条链子有关?”刁蛮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没错,晚辈虽说只是猜测,但是这其中也是得到了一定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哥哥们被监视,办起事来很不方便,更不想为此暴露家族的位置,才会委托我们四个人前来。还望前辈给予方便。”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小丫头,你说的未免太过容易吧?你刚回来,我念在你不懂规矩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至于宁家的家主,老朽自会告知家族长老会,届时,自有人会出面解救家主。” “还望前辈指点,这事关家族地点的暴露,事关爹爹和娘亲的生死,不管有多难,我们都会挺过去的。”听得出来,他想帮他们,却帮不了,这样就好,只要能让她们进去,那什么都可以商量。 “你这丫头好赖话怎么听不懂啊?走吧,你们虽然能上来,可这不代表你们能闯过里面的阵法...。”老人的话还未说完,潇溪一脸尊敬的看着他:“我们已经闯过了雪山之巅的阵法洞,有经验,前辈无需担心。我们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自然...也知道接下来也面对什么。前辈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可是今日,我们必须要进去,求您放我们进去吧!” “雪山之巅的阵法洞?”白衣老者眯了眯眼,“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刁蛮看着潇溪介绍道:“她是南风玄翌的皇后,其他两位是我们的朋友。” “玄翌的媳妇?”老者瞪大眼睛,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你真的是南风玄翌的媳妇?” “回前辈的话,如假包换!”话落,还调皮的眨眨眼,唇角含着的笑意越发的灿烂。 老者被她逗趣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不错,这下我知道玄翌为什么娶你做皇后了。好好好,既然这是你们选择的路,那老夫就不多加阻拦了,进去吧,万事小心,你们若是能出来,老朽亲自送你们下山。” 清乐眸光微闪,赶忙拉着潇溪、刁蛮跪了下去:“谢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老者猛地一挥手,左侧的石门应声而开,指着那道门,他十分平静的道:“万事小心,里面的任何一步,你们都不能小觑。” “谢前辈指点,晚辈明白了。”话落,四人朝他恭敬的鞠了一躬,便大踏步的朝里面走去。 在石门关上后,一道黑影突然落在老者的身侧,不赞同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放她们进去?这几个女娃娃,怎么可能...?” “你刚刚没听到吗?人家连雪山之巅的阵法洞都闯过来了,这个山洞,说不定对她们又是一个挑战呢!年轻人嘛,自然是历练出来的,这跟男女可没什么大的联系。”白衣老者捻着胡须,一脸的意味深长。 “狗屁,雪山之巅的阵法洞怎么能与咱们这里相提并论?光是里面的毒气,就够让她们死无全尸,你糊涂啊你!真是可怜了这几个娃娃了,哎...真是可怜了濂儿刚刚找回来的女儿了,怕是...。” 白衣老者冷哼一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不如咱们来大哥赌好了,不出三个时辰,她们肯定出来。” 黑衣老者一震,顿时变了脸色:“白老头,你会后悔的!怒极之下,拂袖而去...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三点前。 () vip264:血玉链 王茜听着明子豪盛怒之下的‘胡言乱语’,心中不由冷笑:“即便是最受宠的小妾又怎样?不还是无法左右儿子的命运?就比如现在,即便这个庶子拥有多么高的权利,多么多的财富,在他父亲的眼里,永远不值得一提。恼恨起来,更是什么也顾不上,想来明潇飏早就对这个父亲死心了吧?不然,如何这么多年来,明子豪都没有用实际行动捂热他的心?同时,她也有些许的庆幸,庆幸自己是她的嫡妻,庆幸她为他生下了嫡子,即便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嫡子。如果她是他的妾,那么她的儿子,说不定就与明潇漠一样,在这个家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男人...呵呵,狠起来,真能够六亲不认啊!” 她王茜曾经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做了许多有悖伦理的事,原以为来到凤京后,会在这个家活的很卑微,却没想到这母子俩不计前嫌,和以往一样的对待自己。说实话,她王茜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即便面子上过不去,心里面却早已深受感动。可是她有她的骄傲,这个骄傲,自然不允许向妾室低头,更不会向庶子求助,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她就会和他们和平共处,这,就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如今的明子豪在气头上,即便她想要说些好话,怕是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明子豪自己,但愿他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认认现在的形式。他虽然还是明子豪,可却不是当年说一不二、位居高位的丞相明子豪了,今时不同往日啊! 王茜刚走出去,身边的管事嬷嬷就走了过来,低声向王茜回禀道:“夫人,刚刚五姨娘那边差人来回话,说,说是皇上今天中午在梨园用膳,就不来前院了。” 王茜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挑了起来,淡淡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出了东苑。 而她身后的老嬷嬷,却满脸愕然的看着她们的夫人,怎么个状况?听了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低声咒骂几声,然后再离开吗?怎么今天...这般的安静啊? 她哪里知道,今日的王茜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就算佟柔不说,她也知道在梨园用膳定然不是她的意思,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她又何必去较那个劲儿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种事她以前或许会做,但今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待青紫、红鸾来到南苑禀报,说饭菜已好时,南风玄翌几乎是瞬间站起了身,一脸好奇的看着青紫二人:“你家夫人今天做了什么?” 青紫皱着眉头摇了摇:“回禀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今天夫人没让我们帮忙,我们过来的时候,饭菜还没上呢!” 南风玄翌唇角微勾,转头看向明潇飏:“走吧,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那个深藏不露的妹妹!”说着,不理会一脸惊愕的青紫、红鸾,大踏步朝门外走去,明潇飏眉眼轻挑,好奇的跟了上去。 梨园,明府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而南风玄翌正是这里自装修之后,首位来到的客人。但因为他不是外人,所以大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拘束。本来,佟柔也想让明子豪、王茜等人一起过来的,却被潇溪断然拒绝了,理由是:“准备的食材不够多。” 佟柔知道这丫头对这个爹爹有很深的成见,若想让她瞬间接受他,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丫鬟嬷嬷开始派发碟子、小碗、茶杯、筷子等用餐必需品,而后每三个人派发一个调料盒,见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潇溪抬手打了个响指,四名家丁端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类似于火炉的东西走了上来,在长长的桌子上分段摆好,紧接着无数丫鬟手持托盘,一一走上来,不消片刻,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时下最新鲜的蔬菜、肉品... 南风玄翌看看冒着热气的火炉,又看看生鲜的蔬菜、肉类,登时整张脸都黑了:“明潇溪,你故意的是不是?敢情我等了这么久,你就拿这些生菜糊弄我?” 明潇飏眸光落在面前这些菜色上时,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溪儿,难不成,你想让大家现煮现吃?” 明潇溪恨恨瞪了南风玄翌一眼,而后唇角飞扬的看着明潇飏:“果然不愧是开酒楼的,只是瞧上这么一眼,就知道怎么吃了。不像某个人,虽说每天几百道菜的伺候着,也没见有多大的长进。” 溪儿的冷嘲热讽,玄翌权当没听到,他比较好奇的是,如何现煮现吃:“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些是什么吧?你怎么把炉子也架上来了?” 潇溪淡淡的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炉子,这四个家伙什,还是我拜托铁匠师傅加快速度赶出来的,今天太匆忙了,并不算完美,回头要打造几个超级完美的,那么,在用膳时,看着心情也是极好的。” 话落,指着最上面高高的烟囱道:“这个起到了加温的作用,有利于锅中的食物加快成熟,下面放的是冬天常用的炭火,这种吃法,叫做火锅。” “火锅?”南风玄翌感兴趣的挑高了眉:“咱们几个人,用不着这么多吧?”的确,今天除了潇溪、潇歆、潇飏、佟柔外,就只剩下南风自己,统共也就五个人,这样吃起来的话,是有些浪费了。 潇溪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今天主要是让你们试吃,看好不好吃,喜欢哪一种口味。”将来,她才能在风尚楼推广啊!其实,要说起厨艺,非清乐莫属,可这个家伙一直在忙,虽然她不知道在忙什么,但看情况真的没空的样子,所以,她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做个实验好了。 “口味儿?这么说的话,你的口味儿有很多种?”玄翌越来越好奇了,她家娘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嗯,今天我准备了麻辣口味儿的、大骨菌汤口味儿、番茄口味儿和清汤口味儿的,时间紧,大骨还没有完全的入味儿,不过不影响你们就那天的品尝,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说完这些后,她径直拿起筷子,夹起片好的牛羊肉扔进了已经煮沸的四个锅底中,然后再面前的调味盒中舀出少许的麻酱、辣椒、蒜蓉、葱花、香菜等放入小碗中搅了搅,感觉有点干后,又放了些煮沸的汤,这样一融合,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便散发出来,直勾的南风玄翌使劲儿咽口水:“就,就这样就行了吗?” “是的,只要将自己喜欢的菜丢到锅底里面,然后将菜捞出,蘸少许的酱料,就可以吃了。你们先试试看。”潇溪这一声话落,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拿起筷子,开始行动。佟柔大病初愈,自然不适合吃浓烈的麻辣口味儿,潇溪体贴的为她准备了大骨菌汤口味儿的:“娘,先喝点汤,暖暖胃,这个汤很好的。番茄的味道有些浓,不太适合喝,这个菌汤是最好的,您试试看。” 佟柔轻轻舀起一口汤,细细的品尝起来,不一会儿眼睛便眯了起来:“想不到溪儿还有这等本事,这个汤,实在是太好喝了。既鲜又香,一点也不觉得膻。” “那是自然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女儿处理过的,自然好喝。姐姐,这东西可美容哟,你也多喝点。”明潇歆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喝完菌汤后、又尝了尝麻辣口味儿的火锅,登时舒服的她眯起了眼睛:“太爽了,这麻辣的味道,真过瘾啊,别说,真的很好吃!” 得到潇歆的赞美并不意外,关键是能不能让那两个家伙肯定。 当潇溪扭过头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什么情况?谁能来告诉她们,麻辣火锅、番茄火锅中堆得满满的菜,都是谁放的?这,这还能煮的开吗?而那可怜的清汤锅中,除了飘着的几个葱段,便什么也没有...而事件的肇事者,则可怜巴巴的端着碗,拿着筷子,一左一右的守着两个锅,那模样,让潇溪想到了乞丐群中的烤鸡,被两个虎视眈眈的人这般盯着,别说做肉的,做蔬菜也很可怜啊? 瞬间,潇溪感觉眼前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嘎嘎’飞过... 一顿饭结束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摸着鼓囊囊的肚子,南风玄翌舒坦的躺在软塌上,意犹未尽:“虽说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但无疑,今天的菜既新鲜又好吃。” 就连一向挑剔的明潇飏,也一边喝着茶一边诧异的看着潇溪:“真没看出来,妹妹还有这等本事!” 潇溪朝他挑了个眉,眯着眼睛凑了过去:“怎么?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明潇飏瞥了眼瘫坐在软塌上的南风玄翌,又看看自家妹妹势在必得的小人样儿,不带客气的点了点头:“自然感兴趣。” 潇溪笑容甜美的看着明潇飏:“好,今年秋天,我就找你合作。”接着,因为南风的关系,两人没有说太多,但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这笔买卖无论对于谁来说,都将会引起这片大陆的轰动。 “看把你给美的,是不是要等你睡一觉再回宫啊?”随着佟柔、明潇歆的先行离开,明潇飏在和潇溪说了几句话后,也告辞了,而今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大眼瞪小眼。 “刚刚你和你哥哥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看到。”南风玄翌性感的薄唇勾了起来,长臂轻轻一揽,潇溪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自然是关于这个火锅啊!”其他具体的事宜虽然没有再说,但南风也能猜出来这家伙想做什么。以至于现在,她有些好奇他家娘子到底有多少钱了。 “喂,你今天出宫,是不是有别的安排?”潇溪一边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好奇的仰起头。 南风玄翌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也能被你猜得到?” 潇溪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如此非常时刻,你能随随便便就出宫吗?” 玄翌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 无语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出宫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南风玄翌微微颔首:“根据我的调查,我怀疑舅舅、舅妈失踪,很可能跟一样东西有关。” 潇溪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南风玄翌倏地拉开她的衣袖,露出那个娇艳欲滴,红如鲜血的血玉镯:“喏,就是这个。” “跟这个有关?”明潇溪惊愕的抬起眸:“那他们应该来找我才是啊,为什么要娶找你的舅舅、舅妈呢?” “其实,这血玉镯只是这套首饰当中的一个,还有血玉链、血玉耳环以及血玉戒,而这套完整的首饰叫做...冰花血玉髓,是上古时期,一个有名的世家小姐花万两金币打造而成的。据说,这套首饰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宝藏,为了保护这套宝藏,这位世家小姐将这四件首饰分别赠送了与她要好的三个世家小姐,而她自己,则留下了其中一个,也就是现在的血玉镯。”讲完之后,南风玄翌的视线落在潇溪身上,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那也就是说,你们的祖先,就是那个世家小姐?”南风玄翌闻言,轻轻的笑了:“怎么可能?这个传说说的是上古时期,到今天都历经上千年了,手镯的主人已经无从查起了。” “那既然手镯在我的手中,为何他们..。。”玄翌勾起薄唇,好笑的看着她:“这个玉镯,是父皇给母妃的,而母妃的娘家...却有一个血玉链。” “什么?血玉链?”潇溪眨了眨眼,惊愕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这么说,他们掳走人,是为了这个血玉链?” “我和宁玉宸猜测的是这样,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潇溪点了点头,“那你这次出宫..。。” “回宁家祖宅,寻找血玉链。”简明扼要的话,让潇溪的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这,不太好吧?要知道宫中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若是突然离开,岂不是让他们越加的肯定血玉链的下落?” 南风玄翌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他们冒了多大的危险:“可是,宁家祠堂中有无数高手守护,如果我和宁玉宸不去,谁也拿不出来了。” 谁说的?宁玉宸这个刚认的妹妹,是个摆设吗?她可是21世纪的绝顶神偷啊,宁家的祠堂,怎么能挡得住她?可是,她又不能明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潇溪烦恼的时候,门外响起潇歆的声音:“溪儿,门外有人求见你们。” 南风玄翌倏地坐起来:“想必是玉宸、刁蛮来了。” 潇溪眉眼一挑,有了主意。这般想着,人已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刁蛮和宁玉宸,赶忙将两人迎了进来:“怎么样?可吃过饭了?” 宁玉宸摆摆手:“溪儿不用忙活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潇溪看着刁蛮:“知道一会儿去哪里吗?” 刁蛮翻了翻眼皮:“自然。” “没什么想法?”潇溪挑了挑眉,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她。 “有想法又怎样?那也得他们同意才行啊?”刁蛮瞥了眼立在身后的宁玉宸,一脸黑相。 潇溪呵呵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有想法就行,接下来交给我。” 南风玄翌眉眼深深的看着潇溪,若有深意的问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一句话,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两个?”潇溪的话,让玉宸和玄翌不解的挑了挑眉:“信啊,你是我的娘子,她是他的妹妹,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既然信我们,那就将这件事交给我们。而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潇溪的直言,让玉宸冷冷的勾起了唇,更是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看着她:“你可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等待你们的地方有多危险?我们两个去尚且还没有把握,就凭你们?呵呵,溪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明潇溪抬眸,眸光与他短暂相接,唇角旋即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否决你们的提议。你知道如今围绕在你们身上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你们两人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多大吗?更何况,你们一个是宁家未来的家主,一个是西祁的未来,你们确定要将自己的命赌在这根链子上?如若、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不但救不了舅舅、舅妈,西祁也会跟着遭殃...后面的话,还需要我再一一点出来吗?” 宁玉宸眸光深谙的看着明潇溪:“我是宁家人,进入祠堂后,多少会安全些。” 明潇溪反唇相讥:“刁蛮也是宁家人,更是宁家的嫡氏子孙,也会很安全。” “可你们终究是女人..。。”宁玉宸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来的,这个明潇溪,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女人又怎样?女人就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是女人,某些方面还会让对方降低警觉性;就因为我们是女人,所以落在我们身上的视线会少之又少!你们还犹豫什么?担心我们的本事吗?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因为站在你们面前的我们,轻功都不俗,而且最终的一点是...蛮儿她的师傅,是个神偷!” 这一句话撂出来后,南风玄翌、宁玉宸同时站起了身,一脸惊异的看着刁蛮:“这是真的?你们不是在开玩笑?蛮儿,这件事你可不能撒谎,你知道这后果的,并不是你们能负担的起的!” 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一出的刁蛮,淡淡的瞥了宁玉宸一眼:“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可以,你偏偏不相信,现在溪儿说出来,你也不信,那要怎样,你们才能相信?” 宁玉宸面上一僵,无奈的看着刁蛮:“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刁蛮气的磨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你开玩笑?” 南风玄翌看看潇溪、又看看刁蛮,眉头越皱越紧:“你们真的有把握?” 明潇溪、刁蛮互看一眼,非常淡定的看着他们:“自然!”还要再加上冰凝、清乐,她们四人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玄翌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着一言不发的玉宸,淡淡的道:“我相信她们,你呢?” 宁玉宸眸光微凉的瞥了他一眼:“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明潇溪、刁蛮勾了勾唇:“似乎是没有。” 宁玉宸冷哼一声,走到书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你们过来,这是我画的宁家祠堂的平面图,你们来熟悉一下..。。” 全部讲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仍然一脸自信的两人,南风玄翌、宁玉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人,怎么会这般自信? “行了,你们走吧,晚上我们自会赶过去。”现在,自然是要养精蓄锐。 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她们一遍后,两人这才出了明府,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见她们一离开,潇溪立马吩咐青紫、红鸾去喊冰凝、清乐过来救场,这件事恐怕非得她们四人出马才能搞定,若是单单她们两个人,这种自信,她们也不是傻子,说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 半个时辰后,冰凝、清乐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潇溪丢给她们一杯茶后,就铺开那张平面图,开始将宁玉宸刚刚所说的要点一一阐述,之后,总结性的道:“事情呢就是这样,今晚我们必须要潜入宁家祠堂,拿出那条血玉链,这样才算完成任务。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 vip265:宁家禁地(1) 四人进入山洞后,身后的石门应声而关,顿时周围一片漆黑,就在潇溪准备打开手中的火折子时,‘嘭’的一声响,无数火把将幽长的山洞照的宛若白昼,刺眼的火光让四人同时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山洞。可是仔细看去时,却又有些失望,面前不知通向哪里的山洞,除了那些钉在墙上的火把,再没有任何东西,上下左右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响,刁蛮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潇溪从怀中拿出一枚石子用力丢向前方,听着石子滚远而山洞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时,潇溪嘴边翘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这里的机关不简单啊!” “难不成比雪山之巅的还要厉害?”清乐挑了挑眉,丝毫并不这么认为。 潇溪面色一寒,颇为严肃的看着她们:“别小看了这里的机关,更不要拿这里与雪山之巅相提并论,没看到刚刚那位老者在听到我提到雪山之巅后,那种不屑的神情吗?很显然,这里比那边更为的厉害,而且最重要的是...雪山之巅若是没有我曾外公相助,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通过?这次,万不可大意了!” 刁蛮冷下脸,死死的盯着那枚石子:“一枚石子飞过,按理说能够引出暗处的机关,为什么会没有用呢?难道说...这里的机关,是力控的?” “什么是力控?”若说实战经验最少的,当属清乐,前一世,她除了她的塔罗牌、她的厨房、她的餐厅外,几乎没受过什么苦。这一世,更是在几个哥哥的羽翼下长大的,自然也没有吃苦受罪的机会。但是冰凝、刁蛮、潇溪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这也难怪她不懂机关学中,那个以人的平均体重控制的机关了。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你拿什么去试这些机关,都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除非...除非你拿人当枪手,否则...无时无刻都处于危险的边缘。 “那现在怎么办?”清乐傻眼了,总不能拿她们的柔体,去当肉靶吧? 潇溪唇角微勾:“是又如何?刁蛮,咱俩的轻功尚算可以,我们打头阵,冰凝,你带着清乐随后跟上。” 刁蛮抬手打了个响指:“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一左一右,走起?” “走起!”潇溪用力的点了点头,在清乐还来不及阻止时,一红一黄的身影纵身一跃,双脚踏在了墙面上,利用自身的内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一步步的朝前走...说起机关,还要感谢冥婆婆为她们上的那一课,越是看不明白的机关,越不能在平地上走,即便你轻功再高,你也快不过万箭穿心,快不过刀光剑影,所以...相比之下,紧挨墙面的位置,无疑是最安全的! 要知道,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将机关设在这种死角的位置,一个是人本身没有那么高的高度,二是在墙角设计机关的话,也不好实施,因此,在两人腾空而起的瞬间,就锁定了这个位置。果然,走了三米远的距离,也未见一个机关。可是人的内力并不是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的,长时间挂在墙面上行走,也不利于他们后面的实施。 出了三米之后,二人改变策略,利用这个墙面做力点,以绝佳的轻功穿越过去,可是...就在她们刚刚用力蹬起准备找地方落点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紧挨着墙角的位置突然冒出无数尖细的竹子,在四人目瞪口呆之下,一股股黑烟从竹筒中冒出,只是一瞬间,整个山洞弥漫在乌烟瘴气之中,别说前方的情况了,就连冰凝、清乐的位置,都无法看清。 潇溪眨眨眼,很快明白了这些烟雾的用途,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同时还大加的赞叹道:“真不愧是排行老一的宁家祠堂阵法,原本被人忽视的四角,居然被他们放上了毒烟,如若不是我们的体质异于常人,怕是连十米都走不出去,可怕啊!” “凝儿、乐儿,你们还好吗?”刁蛮拉着潇溪稳稳落下地面时,没有发觉这里有异样,想来这里应该是机关的空白处,也就大着胆子朝身后呼喊。 不多时,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按照刚刚潇溪、刁蛮走过的轨迹飞跃而来,落在两人的身边,面色微白:“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啊,这股黑烟,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啊?难不成我们顶着他们探路?这不是找死吗?” 潇溪微微一笑:“这种毒被人体吸入后,不到一刻钟机会死亡,所以,他们没必要浪费,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面应该还有自动抽气系统。放心吧,马上这些黑烟,就会消失无踪的。”没想到,事情果然如潇溪所料,不过眨眼的功夫,通道内的黑烟就被抽的干干净净,以至于连她们,都感觉到呼吸急促。 刁蛮皱着眉看向潇溪:“他们从哪里抽取空气的?似乎没看到有什么机关。” “墙上的石头啊,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石头,他们...可是会呼吸的石头,这种石头非常稀少,百两银子一块儿呢,这一块块儿的堆起来,不知道浪费多少,宁家,看来也是土豪啊!” “石,石头?刁蛮愕然了,她怎么没听说过?就在她想一探究竟时,潇溪猛地出声制止:”别,别动,当心触碰机关,要研究,等咱们出去以后再研究。 刁蛮即将靠近墙面的手一僵,无奈的摇头:“下面怎么办?难不成还要那么走?我,我脖子都是酸的。” 潇溪呵呵一笑:“经过刚刚的毒气阵,你觉得什么人能活着走出去?” 冰凝面上一喜,“你是说,下面可能没有机关了?” “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机关肯定是有,但应该不会很厉害就是了。”话落,非常有自信的踏了出去,直看得身后的三人目瞪口呆,这丫头...是不是也忒大胆了? 只停‘咯吱’一声响,潇溪唇边的笑意隐了下去,瞳孔一缩,立在了原地,呐呐的回头:“我踩到机关了!”这地面,连条缝都没有,她是怎么踩到机关的? 清乐面色刷的一白,冰凝紧蹙着眉头来回转,刁蛮抿了抿唇,走到她身边,扬起一抹视死如归的表情:“抬脚吧,这里是个封闭的山洞,除非我们走出去,否则,走到哪儿不是死路一条?抬脚吧,左不过就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真穿回去呢?” 潇溪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看了眼紧随其后跟过来的清乐、冰凝,不由心中一暖:“也是,要死,也是咱们四个死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你们站远点,万一这下面是个坑,我们都掉下去可怎么办?” 闻言,三人听话的朝前走了几步,站定,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看着潇溪,潇溪轻吐出一口浊气,用力一提气,身体霎时离开地面,随着机关的弹起,四人的心揪到了一起,然而,就在她们紧张的冒冷汗之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清乐缩着脖子拉着冰凝,颤着声音问道:“怎?怎么了?难不成,机关锈掉了?”话音刚落,‘咯咯吱吱’机关启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四人一听,面色大变,却发现出了声音外,她们看不出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心惊之余,只能朝前跑,却在跑了不到十米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难怪刚刚只闻其声,不见机关,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们的?看着前方布满钢钉的铁板朝她们逐渐靠近,四人面色俱是一寒,不经意间回个头,清乐险些没晕过去,用力的扯着刁蛮:“呜呜呜,我们这次死定了,你们看,看啊,后面也是,上面也是,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夹成肉泥啊?” 刁蛮三人回眸一看,饶是心里再有准备,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就连向来冷静的冰凝,也站不出了:“蛮儿、溪儿,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潇溪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而刁蛮的脸色更可以用扭曲两个字来形容,很显然,她们也没了办法... “我倒要看一看,她们这一次,如何逃出去!”暗处,白衣老者一边喝茶,一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墙。令人惊异的是,这堵墙从里面望过去,居然如玻璃似得透了过去,实在不得不让人惊叹,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黑衣老者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喂,你真的不帮忙?那可是濂儿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啊?还有那个女人,还是南风玄翌的女人呢?你若真的让她们死了,你以为咱们俩能好到哪里去?白老头,你脑子进水了不成?” 白衣老者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黑衣老者一眼:“傻子,你真以为这几个娃娃就那么点本事?还忘了刚刚那毒烟吗人家可曾怕了?到现在不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黑衣老者豁然转身,诧异的看着白衣老者:“你,你的意思是,这一关,她们也能破?不,不会吧?你知道咱们宁家有多少人断在这个机关上吗?” “那是他们不知道破解这个阵法的要害...。”黑衣老头翻了个身白眼儿:“那她们就知道了?你看看她们几个,十几岁大的毛孩子,年纪加起来还没我大,你以为她们有多少阅历?怎么可能会知道...。” 然而下一秒,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发现,对方正在...破解阵法,而且,还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看到这里,他的嘴巴张成了o型看向白衣老者:“神了,你居然又知道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衣老者横了他一眼:“刚刚玄翌的女人说了一句话,你忘记了?她说,咱们释放的那些毒气,就是被石头给吸走的,这些石头,是会呼吸的石头,还记得吗?” “记,记得啊?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白衣老头听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非常非常鄙视的看着他:“亏你活这么大,居然还不如几个毛丫头!说明什么?自然说明这个明潇溪熟识咱们洞中的石头,既然了解石头,又缘何不知道破解之法?只是哎...只是可惜了那么多块儿的石头了,加起来,怎么也得几千两银子吧?” “噗...。”黑衣老者听完他的话险些没背过气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哀悼你的银子?想要银子还不简单?南风玄翌不多的是银子?你现在该关心的应该是下一关吧?” 白衣老头听言,浑浊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你说的没错,这些银子,老夫就算在南风玄翌的账上了。至于下一关,先看看再说吧!” 潇溪四人紧紧的贴着墙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钢钉逐渐散开,直到机关全部退了回去,刁蛮才惊讶的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石头,能被内力震碎?”看着周围墙体上凹进去的四个仅容下一人站立的槽,刁蛮不由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同时看向潇溪的目光也越发崇拜起来。 “呵呵,如果我说我是碰的,你们信吗?”既然这些石头能呼吸,密度自然不会太大,那么...岂不是很好击碎?倒是没想到,还真被她给蒙对了,哈哈,别说,她还真是很聪明的,对不对? 而暗中的某位老头在听到她这一番解释后,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搞了半天,是蒙对的?这样也行?” 四人接着往前走,清乐倏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力量前倾,重重的摔倒在地。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反应慢,只怪这里上至天花板、墙面,下至地板,都是采用的极为光滑的表面,以至于她们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她趴倒在地面,就在三人准备向前扶她时,清乐哭丧着脸看着她们:“别,别动我,我,我刚刚趴下来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被压了下去,位置,位置正好是我的,我的胸...呜呜呜!” 三人先是脑后降下了三道黑线,而后潇溪抽着嘴角看向清乐:“怎么回事?这么平的地面,怎么可能会摔倒呢?” 清乐歪着头往回一瞧,惊讶的发现刚刚扮到自己的地方,果然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登时吓得花容月色:“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那东西很硬,我的脚趾头到现在还疼着呢,这总不能是我的幻觉吧?” 潇溪微微一愣,往回走了几步蹲下身,一点一点仔细的检查,可是查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不由冷笑一声:“看来这堵墙后面,定然有人监视着咱们,不然怎么料的这般准?时间掐的这么好?既如此...清乐,站起来吧,就像刚刚我那样,大不了就是一死,幸运的话,我们还能破了这机关,起来...。” 清乐犹豫了一下,“你,你们要不要站远一些?” 潇溪摇摇头:“不用,来吧,起来!” 清乐闭了闭眼,用力的一咬牙,双掌猛地一拍地面,身体整个飞起,旋转半个圈后,稳稳的落在潇溪身旁。 “嘎嘣”一声巨响,四人脚下的地面倏地镂空,四人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沉,潇溪倒抽了一口冷气后,袖中的红锦绸猛地飞出,绸缎顶端的钢刀用力射入墙面,潇溪用力拽了拽红锦绸,感觉的确死死的镶入墙面后,另一只袖中的红锦棉第一时间缠住清乐,而刁蛮和冰凝各自手中的锦棉也随着潇溪的动作飞入墙面,被吊在空中的四人,这才有时间朝下看,这一看不打紧,四人的瞳孔瞬间一缩,浑身开始冒冷汗,闻着不断向上翻的恶臭,最下方的刁蛮实在忍不住,直接呕吐了起来,冰凝皱着眉,大声喊道:“快,先上去再说。”话落,用力一弹,借助锦棉的力道飞身而上,落在了十米开外的安全地带后,才刷的一下瘫倒在地,而随着她们的上升,整个机关闭合到了最初的状态,可是一想到下面的情景,四人的脸色黑的很滴出墨汁来。 “太,太特么恶心了,蛇窝啊,啊啊啊,老娘这辈子最讨厌蛇了,最讨厌蛇了...。”刁蛮白着脸,有气无力的骂道。 “我,我还看到了蟒,蟒啊...若不是咱们速度快,说不定真要成了它们的美食了,被蛇吃是什么滋味儿?还不如一枪毙了我呢?”清乐抖着声音,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尤其是想到美国大片中的情景,胃中更是不停的翻滚着,幸而她们晚上没吃饭,不然,真的不知道要吐成什么样了。 “你,你真的看到蟒了?不,不是吧?”冰凝刚刚只是瞄了一眼,哪里有被吊着的清乐看的清楚?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整张脸的色彩更是不停的变幻着,可见吓得不轻。 潇溪虽然也很害怕,但是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想到曾经哥哥告诉她的话,不由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哎,你们知道吗?这蟒能不能吞下人,一直是个传说,有人说不能,有人说能。我曾经听哥哥说过,某个国家的维和部队在非洲的时候,曾经被巨蟒吞掉过一个成年男子,当...。” “呕...求,求,求求你了,别,别所了。”刁蛮再一次没忍住,趴到墙角使劲儿的干呕起来,无论她再怎么吐,也没吐出什么,就连酸水,刚刚爷基本上倒完了。 “拜托,你,你不要在这里,落井下石了,行吗?”冰凝、清乐寒着脸看着潇溪,有气无力,显然,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潇溪挥挥手,站起了身,“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咱们算是熬过去三关了,接下来还有几关等着,还不知道呢,咱们可得存着点力气来啊,快点起来!” 想到前三关的凶险,清乐、冰凝、刁蛮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这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可怕等着她们呢?同时,四人咬牙切齿的想着,这次若是能够活着回去,一定要痛宰那两个不说实话的坟蛋,哼... “这,这也能被她们闯过去?哎呀,真是太可惜了,下面的那个宝贝儿,可是很久没见荤腥了,瞧,到嘴的鸭子,又飞了!”白衣老者遗憾的看着走远的潇溪四人,遗憾的摇了摇头。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那里是什么?蛇窝啊,万蛇穿心,你以为是好玩儿的?”黑衣老者刚刚险些没晕过去,幸好她们反应快啊,不然,不然就.. “切,瞧你那点出息,走吧,朝前走走,看看这四个丫头,有多大的爆/发力,我就不相信了,她们真能闯过去!”白衣老者敛下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黑衣老者紧紧的跟上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诅咒着黑衣老者,不是说他黑心,就是说他狠心,或者说他不要脸欺负小丫头什么的,而白衣老者听到了就跟没听到一样,显然,他已经适应了。 这一次,四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随着她们动作齐齐一僵,咯咯吱吱的低下了头,看着她们在同一时间迈出的同一步伐,落在了同一个机关上,不由恨得直骂娘,居然...还有长方形的机关?有没有搞错啊?还,还这么凑巧的被她们给踩到了? 一想到刚刚的经历,这一次,四人可没有前面三次那般的决绝,犹豫了好半晌后,刁刁才弱弱的问道:“怎,怎么办?若是这一次咱们掉到蟒蛇窝里,岂不是...。” 白衣老头的脸瞬间一黑,死丫头,你以为这蟒蛇是大白菜吗?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得到?养的到?找得到?仅仅是那一条,不知道浪费我们多少金钱,一条就够了啊,我们可不是散财童子,没事儿养那么多破蛇做什么? *** 二更送上,今日两万字更新完毕哈! 这一章某晴在重复的基础上覆盖了新的内容,将来编辑审核之后大家重新点开就可以了,不会重复收费,字数一样,价格自然也会一样。这次是我的疏忽,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犯了,妞们见谅哈! () vip266:宁家禁地(2)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时间宝贵,是死是活...拼了吧!”潇溪勾起唇角,声音虽然轻柔,但面上却冷如寒霜。 刁蛮挑了挑眉:“我喊一二三,咱们同时撤脚。”其他的废话,她也懒得说了,只要她们今天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痛宰那两个人不可。 清乐、冰凝齐齐颔首,刁蛮抿了抿唇,目光倏地变冷:“一...二...三!” 四人齐齐抬脚后,脚下的地板突然倾泻而下,想要反身而上时,顶端被一块儿石板重重罩下,斜坡甚为的陡峭,且很低矮,锦棉无法施展,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四人顺势朝下滑,漆黑的隧道让四人想起了刚刚的蛇窝,禁不住齐齐打了个寒噤,好在这个隧道不是很长,不多一会儿,四人便滑到了底部。刚刚站起身,眼前倏地一亮,刺眼的火光令她们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仔细望过去,不由自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里是什么地方?面前...居然是一个五六百平方米的广场,空旷一片,什么也没有?搞什么名堂? “别动,瞧,有动静了!”冰凝抬手指向广场的中央,果真有五种颜色的液体成不规则形状流动着,一刻钟之内,眼前的广场居然呈现出一个偌大的...太极图?怎么是太极图?还有,怎么太极图中含了五中颜色的液体,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清乐、冰凝下意识的蹲下了身,瞧着一米远外正对着他们的黑色液体,眯起了眼睛。 潇溪、刁蛮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恐惧,对,没错,就是恐惧。 似是听到二人沉重的呼吸声,冰凝转首望过去后,神色呆了呆,赶忙扯着清乐站了起来:“这,这个阵法...?” “真的无法想象,那本阵法秘籍中排在第十位的邪毒五行阵,居然在这里碰到。这次咱们四个,怕是真的要命丧此地了!”潇溪叹了口气,不是她自己给自己泄气,实在是这个阵法...真的让她们很被动。 “命丧此地?不,不会吧?难道,这里还有你们无法解开的阵法?”清乐怔了怔,旋即转头看向那潺潺流动中的五种液体时,惊异的发现这个太极阵居然转动起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冰凝见刁蛮、潇溪一脸沉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一凛,抬眸看过去:“说吧,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个阵法,而是阵法当中的这些液体。当这五种液体合为一体,演变成黑白相间的太极图时,会专门迷神乱性,使人进入亢奋与昏眩境地后直接溺亡在此潭中。一般人如果嗅到这种异香,哪怕只有一丝一缕,它也能中毒。而中毒的征兆,就是面若桃花,如果没有解药或者及时避开,则会全身发热,直至昏眩倒入池中。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在这浴火的煎熬下,双目会通红通红,全身也会泛着迷人的粉红色,口中干涸的能让你感觉到肌肉在萎缩,人也疯狂的如犬吠,进入昏眩状态后,心智迷失,陷入幻想,就会将池中的毒看成水,直接跳入...” “咱们不是...。”冰凝的话还未说完,刁蛮冰凉的声音传来:“没用,这种毒,我们顶多会熬得久一些,但是...却是无法避免的。百毒不侵的身体在遇到第一百零一种毒的时候,终究会留下遗憾、” “你,你说什么?无法避免?那咱们岂不是..?”接下来的话,清乐无法说下去,整张小脸上满是震惊与惶恐,若是让她们去死,她们不怕,可是这毒是什么?那可是媚,媚药啊,媚药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可怕的过程,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比死还要难熬的过程。这里...她们并不熟悉,谁知道下一秒,这里会不会窜出些别的人来? 清乐的想法,正是潇溪等人所担心的,可如今她们已经没有了犹豫的时间:“听我说,咱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看到这个转盘了吗?当这五种颜色摇成黑白两种颜色的时候,就是咱们中毒开始的时候,因此...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找到破阵的方法,否则...不如直接了断!” 刁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潇溪:“时间太紧张了,咱们怎么样才能找到机关呢?” 潇溪抿了抿唇,死死的盯着正中央的地方:“这五种液体,其实咱们也可以看做金、木、水、火、土,金色为金、绿色为木、蓝色为水、红色为火、黄色为土,虽然最终这五种颜色会合五为二。但就现在来说,它们还是处于一个相生相克的开始...所以说,我们不是没有机会,但关键是要找到这个点!” “可是...这五种颜色,怎么也不可能变成白色和黑色啊?这,这于理不合啊?”清乐的话让潇溪不由好笑:“你说的是现代美术,可它们是有毒的液体,这本身就不能混为一谈。至于最终为何会变成黑白相间的太极图,其中的奥妙自然也就无法得知了。” “你是说咱们去打乱它的规矩?让它们无法遵循一定的规则?自然也就无法合五为二?”刁蛮听言,很快明白潇溪的意思,眸光不由一亮,颇为兴奋的看着潇溪。 潇溪微弯了唇角:“别高兴太早,这么大面积,你觉得我们能完成吗?” 冰凝看了看这些轨道的材质后摇了摇头:“若是单用内力劈开这些金刚石,怕是不可能的事。” 清乐看了看四周围,光秃秃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不由丧气的看着潇溪:“这里面连个工具也没有,咱们就是想打乱,怕是也没办法吧?难不成还要用手打捞?这玩意儿可是有毒的啊,这万一...?” 刁蛮拧着眉一巴掌拍在墙上,自暴自弃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眼睁睁的等死不成?” 潇溪抿着唇,目光直视中间的那个点上,久久不语... “真是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看出这是邪毒五行阵?那她们口中所说的阵法秘籍,难道就是百年之前人人挣破头也想得到的至上阵法?”黑衣老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和刁蛮,难怪这两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能接二连三的闯关成功,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阵法秘籍的缘故? 白衣老头一巴掌拍掉黑衣老头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笑道:“你脑子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至上阵法只有阵法概要,却没有解法吗?今天这机关,全都是她们凭着本事闯过来的。如果有解法,四个丫头还站在那里吹冷风?你脑子能不能反应快一点?啊?真是丢死人了。” “呃...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那这么说的话,四个丫头已经基本上有了答案?”黑衣老头想到刚刚那个接近解法的答案,由衷的佩服起她们来。 白衣老头捻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刁蛮和潇溪:“别说,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拥有咱宁家血脉的人!至于玄翌的这个媳妇,也真是不错,怪不得那小子能舍得她来冒这个险。只是...。” “只是什么?”黑衣老头诧异的看着白衣老头拧起的眉毛,“难不成你是担心她们过不了这一关?” 黑衣老头沧桑的眼眸中藏尽岁月磨砺而出的睿智光芒:“虽然这答案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可...真正要实施出来,怕是...没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也是你提前让她们进入这一关的原因?”黑衣老头挑了挑眉,实在不明白在外面还担心这担心那的他,怎么进到这里面后,这般冷漠?若知道,这个邪毒五行阵,可是宁家禁地中首屈一指的高难度阵法,而他却在她们闯过三关之后,就给摆了出来,这不是明显要置人于死地吗? 白衣老头顿感不悦,眯着眼睛望着他:“那你说说,若是按照以往的闯关顺序,接下里的那几关,她们能闯过吗?” “切,别说五关,就是十关也没问题。”黑衣老头的话一说完,整个人愣了一下,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的看向白衣老者:“难道说...你是在为她们节省时间?” 白衣老头哼了一声,目光移向正在左右转动冥思苦想的四个丫头:“你难道没看到那个潇溪丫头手上若有似无的红光?” 黑衣老头心中咯噔一跳,一脸惊异的望过去,小片刻后,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她,她手中的那抹红光是...难道是...?不,不会吧?怎么没有听翌提及过?这么说来的话,当年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在月丫头手里?” “如果真是月丫头给翌的,那说明这个东西一直在南风家的手里,只是...。” () vip267:宁家禁地(3) “只是什么?”黑老头好奇的看着白老头儿:“当年月丫头可是深受宠爱,得到这个血玉镯,应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不对吗?” 白老头双手负背,目光幽深的望着前方,良久之后,轻吐了一口浊气:“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这血玉镯的来历,就有待考究了!据我所知,这个血玉镯...可是属于百里家的东西。” “你,你是说,这东西是抢来的?”黑老头挑了挑眉后,转念便想到了百年之前的那次宫变,旋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整个皇宫都被南风家掠夺一空了,一个血玉镯,又算得了什么?” 白老头摇摇头,猛地转过身,目中射出一道冷光:“这个血玉镯在冰燕皇后册封当天,百里笙就转交给了冰燕,如今出现在南风家,你不觉得奇怪?” 黑老头声音蓦然一沉:“你,你是说...冰燕皇后当年,不是自尽?” 白老头眼神冷幽的看着黑老头,良久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过去百年之久,现在去追究,似乎没了意义,罢了罢了,不管这个玉镯在谁的手中,只要能好好保存下去就行了,这可是先人传下来的宝贝儿!” “快看,这几个丫头有动作了。”黑老头兴奋的话让白老头登时一惊,连忙抬眸望了过去... 清乐有些犹豫的看着潇溪:“这,这个方法,行,行吗?” 潇溪一边脱衣服,一边皱着眉头叹气:“行不行也得这么做,总不能徒手去抓吧?” 刁蛮、冰凝一边将衣服撕成条状,结实的绑在一起,一边看着逐渐加快速度的转盘:“溪儿,即便咱们绑好了这些东西,没有借力点,怎么实施?” 潇溪笑了笑,指着转盘中央那个微微凸起的五角星,“看到那个了吗?它可是这个广场唯一凸起的地方,我们只能站在那上面。” 刁蛮陡然站起身,哭丧着脸看着潇溪:“不是吧?开什么玩笑?那么小的玩意儿,难道你想鹤立鸡群?巴掌大的地儿,连容下一只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这个转盘有越转越快的趋势,怕是你还没将阵法打乱,自个儿就晕倒在里面了。” 冰凝唇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刁蛮:“所以溪儿才将咱们几人的外衣撕烂系在一起,再加上我们三人的锦棉,长度足够了。” “喔~~我明白了,是不是一人站在中间破解阵法,其余三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稳定她的身形?”经冰凝这么一提醒,清乐眸光倏地一亮。 而原本还哭丧着脸的刁蛮,眼珠子一转,也很快明白了潇溪的意图,立马狗腿的跑上前,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艾玛,溪儿,你真是太有才了,怎么能想到这么完美的办法?”可是,问题又来了:“那谁站在中央呢?” 冰凝呵呵一笑:“自然是溪儿了,咱们当中,内力最深厚的也就她了,蛮儿的轻功好,我和清乐的功夫比不上你们,只能站在旁边帮帮忙了。” 刁蛮一听,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想要毁掉这个阵法,没有足够的内力的确不行。” 这边还在商讨的时候,潇溪将目光从转盘的方向转过来:“准备好了吗?咱们时间不多了。” 清乐将最后一个死扣系好,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的长度,再将锦棉缠绕在上面,打了死扣后这才抬头点了点头:“我这边可以了。” 冰凝、刁蛮也适时的抬起头:“我们也好了。” 潇溪往后挪了挪,扯了扯缠绕在双臂、腰肢上的锦棉,觉得长度足够她站在中央后,这才点了点头:“很好,这样,一会儿我落在中央的时候,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恰当的位置上,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破坏这五种液体的平衡,而你们却要不停的奔跑,说起来,你们比我要辛苦。”倘若站在原地,这些布条,无疑会全部缠绕在潇溪的身上。 冰凝呵呵一笑:“咱们内力虽然不如你,可是这轻功咱们可是半斤对八两的,放心吧!” 潇溪点点头,与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儿,足尖一点,朝中央的凸起飞身而去... 而暗中的两个老头儿却一连无趣的坐在那里,眼前宛若镜子的墙面如今却漆黑一片,这...又是怎么回事? “喂,你真的不看?这么多年来,破的了这个阵法的人不过三人,如今可是四个啊,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黑老头坐不住,来来回回的在房中走动,不时好奇的走到前面边上,摇头叹息,真是急死个人了啊! 白老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亏你还是长辈呢,真是为老不尊,你刚刚眼睛瞎了,没看到她们在做什么?”脱衣服啊,活了一大把的人了,冷不丁看到四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咳咳,虽然只是外衫,可也有悖伦理啊!) “你,哎,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么多啊?人家又不是没穿衣服,你至于吗?快,快吧机关打开,你不看我看,错过了这次机会,我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黑老头冷哼一声,很不以为然。 “就算只是外衫,那也是自己的晚辈,那也是姑娘家,你今天就是急死了,也不能看。”白衣老头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沉声呵斥。 黑老头怒极反笑:“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宁家禁地暗中有多少人别说你不知道,就算你不去看,难道别人就不看了?真是笑死我吧!你不看是不是?不看我去其他地方看去。”说完,就要准备离开.. 白衣老头倏地拉住他的衣摆,挑了挑眉:“你说得对,我怎么就忘记这件事了?罢了罢了,为老不尊就为老不尊吧,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她们怎么破解这个阵法。”话音刚落,按了下面前墙面的机关,潇溪四人的动作清晰的闪现在他们面前,看到四人的动作后,白衣老头陡然站起了身,张着嘴巴,满脸愕然:“人才,人才啊,居然连这个方法也能想到!” 此时的潇溪,被冰凝、刁蛮、清乐紧紧的拉扯住,不停的旋转,眼睛费力的睁大到极限,强忍着四周不断散发出来的难闻异味儿,双掌向下,靠自己的掌力将围绕在五角星旁边的液体不停的往上牵引、牵引、牵引,而她掌下的液体则以蜗牛般的被抽起,在这屏气凝神的时刻,除了不断旋转中的轴承偶发发出‘呲呲’的声音外,直余下四人沉重的喘气声...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后,四人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跟不上轴承的速度,潇溪掌下的液体更有飞流直下的征兆,黑衣老头不由为她们捏了一把汗:“喂,白老头,你真的不打算帮忙吗?” 白老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一边捻着胡须,一边赞赏的看着四人:“再等等,我倒要看看,这四个丫头的极限在哪里!” 黑衣老头刚准备开口讽刺他时,却突然瞥到潇溪的身体在左右摇摆,细看之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快看,那个小丫头好像是跑不动了,三方中一方速度慢下来,潇溪的身体就会不平衡,这,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万一跌入池中,所有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白老头看着这惊险的一幕,也坐不住了,紧张的盯着面前的墙,紧握的拳头中满是冷汗,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出手相救,因为他觉得,这个叫明潇溪的女娃娃,太过镇定,即便出现这样的纰漏,那张算不上惊艳的脸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由此可见,她早已成竹在胸。 果然,下一秒,就在她整个身体就要跌落在毒池当中时,掌下的液体突然猛地上涨,直至升到自己的鼻尖时,她扬声一喊:“破!”旋即,掌下的五种液体,飞快的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而潇溪自己,却跌入了仍在旋转中的毒池当中... “潇溪!” “溪儿!” “不....。” 连续三声的惊呼,终于让白衣老头回过了神儿,就在他想将阵法停住的时候,却突然脚下一顿,此时赤红了双目的黑衣老头用力的推开他:“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没看到那个女娃娃掉下去了?那下面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走开,我来关机关...。”就在黑老头的手即将探到机关上时,却被一双手在半空中拦下,黑衣老头抬起头,一脸怒气:“喂,白老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死脑筋?滚开...。” 白老头顿感不悦,沉声厉喝:“你叫唤什么叫唤?回头看看再说!” 当黑老头转过头,看到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后,直接将脸贴在了冰凉的墙面上,双目放光的看着墙后面的广场:“这...这个丫头,她,她没事吧?” 白老头捻着胡须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黑老头:“之前可有先例?” *** 这是7号的一更,今天的尽量在白天完成,若是实在太忙,会挪到晚上,当然,会事先确定家中有没有网络。这几天更的少了,大家多担待点儿,实在是年前工作太忙,20号放假,届时会偿还大家的,么么哒! () vip268:宁家禁地(4)腊八节快乐! “这...还真没有,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关系。”黑衣老头担忧的看向白老头:“这么说,她们这一关算是破了?” 白老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自然,你没看机关已经停止了?” “可是那孩子...。”黑衣老头幽深如潭的眸底满是担忧,白老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底的担忧之色也是满满的写在脸上。 “溪儿,醒醒,溪儿?”刁蛮不停的拍打着潇溪的脸蛋儿,可是一刻钟过去了,仍不见有转醒的迹象。心中不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虽说在关键时刻她们齐齐出手,将溪儿从毒池当中救了出来,可那个时候的她早已内力耗尽,等她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沉入毒池。 清乐看着潇溪苍白下来的脸,内疚的直掉眼泪:“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溪儿怎么会掉下去?那可是毒潭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呜呜呜...。” 三人当中就属冰凝最为冷静,她一边为潇溪把脉,一边查看她的伤势,半晌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别太担心,溪儿掉入毒潭的时候已经晕倒,五官都处在闭合的情况下,咱们过去的又及时,因此毒水进入体内并并不多,来,我们试着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 清乐一听,一脸紧张的看着冰凝:“真,真的吗?可,可溪儿不是说过,我们的身体对这些毒没有免疫力吗?” 冰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瞧把你紧张的,刚刚的阵法并未真正启动,只有这五种颜色毒液幻化为太极图的时候,毒气才会散发出来,到那个时候,别说逼毒了,我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今这些只能算是普通的毒液,以我们自身的解毒功能,按理说可以不用理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毒逼出来为好,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别磨蹭了,时间真的不多了。” 拍了拍潇溪惨白的小脸儿,刁蛮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冰凝:“你确定她没事吗?她现在可还是昏迷不醒啊!” “是啊凝儿,你再检查检查,瞧这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瞧着刁蛮、清乐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冰凝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一脸不耐的看着她们:“怎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了,怎么这么墨迹?你们若是再不帮忙逼毒,说不定真出事也不一定。” 严肃的警告,让两人浑身陡然一颤,赶忙盘腿坐下,调整了下内息后,三人齐齐出掌,为溪儿逼毒...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后,潇溪软绵绵的身体倒在冰凝的怀里,清乐一边擦拭鬓角的汗水,一边担忧的看着潇溪:“怎么还没醒呢?真是急死人了。” “别担心,她是因为内力枯竭才会晕倒,与这些毒液无关。”冰凝的话,让刁蛮、清乐齐齐松了一口气,“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刁蛮看了看潇溪,再算算时间,眉头紧锁:“我们背着潇溪,继续朝前走。” 冰凝不赞同的看着她:“蛮儿,我知道时间紧张,可前面这四关已经让我们筋疲力竭,加上溪儿如今还昏迷不醒,你确定你要继续前进?越往前,怕是只会越难走,我们...还经受得起折腾吗?” “是啊蛮儿,要不再等等吧,等溪儿醒了,可好?”清乐轻轻的擦拭着潇溪脸上的汗水,眼底满是担忧。 刁蛮垂眸略一沉吟:“罢了,既如此,那就再等等!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寅时,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既然那两个老头已经保证送我们下山,那咱们就歇息片刻,养精蓄锐。” 瞧她们四个总算安静下来,黑老头松口气的同时转脸看向白老头儿:“下一关是什么?四个丫头已经闯到这一关,真心不错了,你放她们一马吧?” 白老头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就心甘情愿让她们将东西拿走?” 黑老头厌恶的皱皱眉:“我们留着那玩意儿做什么?难不成宁氏家族的兴衰还需要靠一个小小的链子决定?再说了,单单一条链子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有这套冰花血玉髓集齐之后,才会发挥它该有的威力,放在禁地也是招灰,赶紧让她们带走吧,省的老子还每天打扫。” 白老头儿哼了一声:“在你眼里它是个垃圾,在别人眼里,那可是人人挣破头都想得到的东西。你真的觉得不可惜?” 黑老头嘲讽一笑:“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在我看来,这东西离开宁家祠堂,或许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前面相安无事的百年,而今血玉镯现世后,紧接着就来寻找血玉链,那么血玉耳环和血玉戒指的寻找还会远吗?江湖的天,怕是又要变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还像百年之前那般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呢?” 黑老头的话,让白老头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说,百年前的悲剧,还会上演?” “是已经上演了...。”黑老头缓缓转过身,看向墙面上那四个闭目养神的丫头,幽幽的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明潇溪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白老头眼底带了一抹幽深:“罢了,既如此,那便直接送她们到最后一关,成与败,看她们自己的造化吧!” “最后一关?你,你就不能弄个简单点儿的?”黑老头气结,搞了半天,还是弄了个最难的。要知道这最后一关,可是一点也不比这个太极阵简单啊! 白老头一脸鄙夷的看着黑老头:“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那些臭小子闯关,也没见你这般热情!怎么?看人家是小姑娘,心疼了?十关直接减去五关,到达最后一关已经很照顾了好不好?行了,别再废话了,送她们上去。” 黑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刻板的糟老头子,忍住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低吼一声:“没看到人家正在养伤?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白老头儿嗤笑一声,左掌倏地扫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机关上,在黑老头愕然的目光下,心情极好的看着四个丫头被厚重的石板掀飞上了天,随着机关的闭合,白老头也站起了身,拍了拍一脸怒容的黑老头儿:“走吧师弟,换地方,瞧瞧这些丫头如何破这最后一关。” 黑老头怒喝一声,“回头再找你算账!”提起纵身一跃,消失在门边,白老头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冷不丁被这么抛了上去,饶是四人反应再快,也跌了个狗啃泥。冰凝三人的情况还好点儿,除了身上多了些泥土外,也不算太狼狈,可是潇溪就...没那么幸运了! 当刁蛮将潇溪抱起来的时候,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将她的小脸儿给擦拭干净,后来看到嘴角的尘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丫的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整她们呢?好歹打个招呼也行啊,就这么被甩了上来?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被眼前这整片整片的桃花林惊住了,桃花?如今已经进入夏季,怎么可能还有桃花呢?而且还是在山顶这种地方?这,这似乎不太符合现实吧? 不过惊讶归惊讶,还是不忘先观察这里的环境。说来也奇怪,她们而今正处于桃花林中,四周除了桃花,就是桃花树,连个亭子茅屋都不可见。最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温度居然这般舒服。抬头望望天,没错啊?不还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天快亮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很冷的,可是她们在脱掉外衣的情况下一点也不觉得寒冷,这,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她们哪里知道,这片肥沃的桃花林,可是宁氏家族祖祖辈辈呕心沥血之作,整片桃花林囊括在阵法当中,相当于大棚中的植物,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冷呢? “嗯...。”听到耳边传来微弱的申银声,冰凝三人顾不上欣赏这里的风景,赶忙低头看怀中的潇溪,“溪儿?溪儿,快醒一醒。” 潇溪缓缓的抬起沉重的眼皮,静等着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变为清晰后,才缓缓的转过脸,对上三人关切的眼神,哑着声音问道:“你们...” “哎呀芊芊,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们了。”刁蛮眼眶微红,使劲儿的拉着潇溪的手,声音哽咽。 清乐眼眶微红,一脸内疚的看着她:“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若是再不醒,我就直接将自己拍死得了。”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冰凝关切的声音中透露着她的紧张。 潇溪强扯了扯胳膊,试图伸展略显僵硬的身体时,头猛然一沉,歪在了冰凝的怀中,惊得三人齐齐喊道:“溪儿!” 潇溪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用力的甩了两下后,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原本清晰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她心头一跳,试图站起身身,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倒在地,吓得四人面色齐齐一变:“溪儿,你,你还好吧?” 潇溪佯装无事,给了她们一记无碍的笑容:“别担心,许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 冰凝不由分说的探上她的脉搏,几番探寻也查不出来原因后,故作轻松的看着她:“怎么回事?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头好沉,晕眩,浑身...无力,说话,也很费劲儿。”知道瞒不过她们,索性实话实说。 听了她的话后,冰凝的眉头深深锁起:“看来...那些毒液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 “我们,我们不是已经将毒逼出来了吗?怎么还...。”清乐心中一疼,瞪大眼睛看着冰凝。 “怕是休息的时间太短,加之她之前内力枯竭,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又中了毒,即便自身能够调节,怕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冰凝略一沉吟后,拍了拍潇溪的肩膀:“别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潇溪笑了笑,面上一派淡然:“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怕是要拖累你们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天助我们也啊!”经潇溪这么一提醒,刁蛮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大发现。 冰凝、潇溪、清乐举目望过去,除了桃花林外,没有什么异样啊? 似是察觉到她们的疑惑,刁蛮神秘一笑,随手拾起一个石块儿,扔入了桃花林中,瞬间,眼前的桃花林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刚刚明明还被桃花树围在一个圈内,而今面前却开出了一条道儿,这样的变化,让三人的脑中同时闪现出三个字:“桃花阵?” 刁蛮乐的眯起了眼睛:“没错,就是桃花阵。溪儿,你还记得那本书上的桃花阵吗?” 潇溪美丽的眸子一闪:“你是说,这里的阵法和书上的,一样?” 刁蛮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摇:“不一样,不过大致的走向却差不多,所以你不必担心,有我们三个在,绝对没问题。” “可是这么一大片林子?咱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天都快亮了。”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经转变成了深蓝色,再不想到解决的办法,她们怕是非要等到天亮才能走了。 刁蛮抬手打了个响指:“你且在这里坐着吧,冰凝、清乐,你们随我来。”刁蛮拍拍潇溪的肩膀,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容后,拉着清乐、冰凝走到一边,一翻细致的解说后,“怎么样?可听明白了?” 冰凝点点头:“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这里这么多方向,你又如何确定方向呢?” “世间万物,总有一点是一成不变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而桃花林的影子则投向左边,也就是西方,我们的目标就是西方,来吧,随着我的步伐走...。” “等等,若是我们走了,溪儿发生危险怎么办?”清乐的提醒,让刁蛮脚下一顿。 *** 明日即可拿着血玉链回去了,妞们别着急哈! () vip269:进入宁家祠堂 冰凝微微蹙眉:“也是,虽说桃花阵咱们并不陌生,但凡事都有个例外。不如,带着溪儿一起走吧?” 刁蛮点了点头:“也好,这个阵法不需要使用内力,溪儿不会太累。”就这样,三人商量好后,由清乐、冰凝驾着潇溪跟在刁蛮身后,左一步,右三步,后五步... 不知过了多久,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四人身上的时候,刁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太好了,咱们走出来了!!”话落,走到面前两棵桃花树下,猛地一跺脚,扬声喊道:“开!”桃花树微微一颤,慢慢朝两边打开... 映入眼帘的圆形拱桥,让四人乐开了怀:“好美啊,不知道这个桥通向哪里?”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宁家的祠堂了。”刁蛮兴奋的跳上拱桥,刚准备往上走,却被清乐一把拉住:“喂,小心点。” 刁蛮嘿嘿乐着,弹了弹清乐的脑门儿:“你呀,是紧张过度了,放心,这个桃花阵就是最后一个阵法,往后会很顺利的。” “你确定?”反正她不确定,之前那么多关,没将人难为死,后面会顺利才怪! “呵呵,乐儿,蛮儿说的是,后面...的确没有阵法了,我们赶紧过去找血玉链吧!”溪儿联想到宁玉宸的交代,忙出声安慰。 得到潇溪的肯定,清乐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扶着她上了拱桥。站在桥上望着桥下清晰可见的溪水,潇溪不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真好,到处弥漫着桃花的香味儿,如果有一天,能在这样的地方隐居,该有多好?” 冰凝捏了捏她的手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除非你们两个提前退休,否则...没门儿!” “没门儿也要变成有门儿的。”西祈目前的情况,短时间内玄翌不可能推掉,但若是按长久来计算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满后宫的女人可都是人家南风玄霜的,跟他南风玄翌有半毛钱关系?等时局稳定了,她必须要想办法将玄翌忽悠走,让她也体验一把,什么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可惜的是,在她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之前,她与他的关系已经水火不相容了!人生,就是这么的跌宕起伏,太多的意外都发生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下了拱桥,穿过一段百米长的绿色长廊,上了几十阶台阶,穿过百米长的竹林后,两个威武的大石狮子首先映入眼前,而它们的身后,是一堵宽约三米,高约六米的兽头石门,石门前干净的犹如雨水冲刷过一般,四周静谧的吓人,让人不自觉间绷紧了神经。 “难道...这里就是宁家的祠堂?”清乐扯了扯刁蛮的衣袖,小声的问道。 “应该是这里没错。”刁蛮点了点头,眼睛却如x光一般在石门上扫射。可是观察半晌,也没找见可以打开石门的机关。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你们,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到了这里了?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啊!” 话音刚落,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身而落在四人面前,黑衣老头炯炯的双目满是惊奇,喉中扯着爽朗的笑声。而白衣老头则低调很多,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底间所流露着光芒,已经不同最初相见的冷漠,更多的是,对她们的赞赏。 “嘿,小丫头们,这桃花阵可不简单哟?可为什么你们过的那般轻松?期间甚至没看到你们停下来思考过,就这么走走停停的给绕过来了?怎么做到的?”黑老头按耐不住心下的好奇,一下来,就兴奋的凑到刁蛮面前,不耻下问。 刁蛮眼角抖动了一下,呵呵一笑:“前辈,这个晚辈容后再向您解释可好?我们能不能...?” “哦,你说进祠堂啊,没问题,咱们这就走。”话落,推了推站在前面不动的白老头儿:“愣着干什么?开啊?” 白老头捻了捻胡须,双目幽深的看着潇溪四人,突然伸出手挡住她们的去路:“你们想拿走血玉链不是不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你们确定对方是因为血玉链而掳走家主的?” 刁蛮眉头微微一蹙,“据哥哥查到的线索来说,基本上可以确定。” “那你们知道对方拿走血玉链的目的是什么吗?”白老头随后的话,让刁蛮不解的望过去:“难道不是为了它背后的宝藏?” 刁蛮试探性的一问,让白老头蹙起了眉:“宝藏?”对了,她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当时只顾着担心宁琉濂,倒是没注意到这个说法。怎么会是宝藏呢?不是... “对啊,我们听说这套首饰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还听说它里面藏着一个地图,能够找到宝藏,难道不是这样?”白老头儿、黑老头互望一眼,深邃的眸子齐齐一沉:“这就是你们听来的?” “对啊,我们所知道的,就这些。”刁蛮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老实的说出其中缘由。“想必这就是对方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原因吧?” 白老头儿深吸了一口气,追问道:“对方是要一套还是一件?” 刁蛮咬着唇,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目前为止,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们带走我的父母,是因为血玉链。至于冰花血玉髓余下的三种饰品,目前倒是没有听说过。” “师兄,这个...。”黑老头还想说什么,白老头却突然转过身打开机关,对潇溪四人道:“好了,你们进去找吧,只要你们能够找得到,那东西随你们带走。” 刁蛮张了张嘴:“前辈您...。” “我们是祠堂的守护者,站在外面即可。”刁蛮顿悟,旋即不再多语,拉着潇溪三人走了进去。 随着石门应声而落,黑老头儿黑着脸看着白老头儿:“为什么不将真正的故事告诉她们?” 白老头儿横他一眼:“万一对方并不知道,真的以为有宝藏呢?我们岂不是多此一举?” “那万一对方知道,宸儿他们不知道呢?若真的让他们集齐这套首饰...。”白老头儿哼了一声:“哪里那么容易?就算知道了,那也得具备其他四个条件,这四个条件缺少了,即便凑齐了,又如何?” 黑衣老头眸光一亮:“嘿,这倒是啊,本身凑齐这冰花血玉髓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同时具备其他四个条件,那更是难上加难。怪不得你会这么放心呢!”旋即好奇的看着白老头儿:“喂,你说她们能找到吗?” 白老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这么难的关都闯出来了,区区一个血玉链会难得到她们?再说了,你忘记明潇溪手上戴着什么吗?有了这个东西,寻找起来只会更加的容易。”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也不知道其他两样东西在哪里,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冰花血玉髓当中的秘密呢!”黑老头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白老头儿微微眯起了眼:“究竟是谁,要得到这套首饰呢?相安无事了一百年后,难道又要刮起腥风血雨?但愿覆辙不要再重蹈了...。” 宁家的祠堂中除了供奉历代的列祖列宗外,最多的就是各类藏书、兵器以及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四周的墙壁上更是刻着绝佳的武功技法,整个望过去,尽收眼底。 潇溪、冰凝、清乐恭敬的朝这里的主人鞠了躬,而刁蛮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站起了身。右手边的多宝阁成了四人首选的地方,可是几番寻找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既然刚刚两位前辈说需要寻找,那铁定不会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大家再看看。”潇溪有些疲累靠在入口处的石壁上,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手腕处却突然一阵灼热,讶异的低下头,赫然发现手腕处居然闪耀着刺眼的红光,登时,她睁大了眼睛,“快,快来看。” 她的呼喊很快吸引了冰凝三人的注意,等三人围过来时,均一脸惊奇的看着潇溪:“难道说,这东西还能互相感应?太,太玄幻了吧?” “溪儿,你先绕着密室走一圈儿,看哪里的红光最灼热、最耀眼。”冰凝兴奋的扶起潇溪后,不紧不慢的道:“管他玄不玄幻,先试试再说。如果这东西真能感应出来,那说明还真是个宝贝儿呢!” 当潇溪绕了两圈后,最终确定兵器架的方向最耀眼、最灼热,刁蛮率先走了过去,先是在墙壁上一翻乱摸,却没有找到类似机关的东西。清乐在兵器架上左瞧瞧,右动动,也没发现什么。而冰凝,却注意到紧挨着她们脚边的那把短剑在刚刚清乐晃动的时候,没有动弹,心思一动,她蹲下了身,小心翼翼的触上短剑,拔,没拔出来,转,也没有转动,怎么回事? 正犹豫间,潇溪却突然按在剑柄上面凸出来的黑宝石上,‘嘭’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开... *** 今日三千字奉上,明日八千字更新。这几天实在忙,明天尽量在白天更四千字,晚上四千字。 () vip270:潇溪病倒(求月票) 四人同时回头,原本刻着武功技法的墙面上突然露出一个几十公分大的暗格,刁蛮诧异的挑了挑眉,刚要走过去,却被潇溪拉住:“小心点。”刁蛮拍拍潇溪的手,给了她们一个安定的眼神儿后,走了过去。 一番细致的观察,确定没有机关,刁蛮才将里面那个精致的首饰盒拿出来,摆放到兵器架一旁的小茶几上,轻轻的拭去上面的灰尘,刚准备打开盒子,却在此时,听得‘嗡嗡嗡’类似于什么共鸣的声音,四人眉头一蹙,同时低下了头,目光触及到潇溪手腕上的红玉镯时,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它这是因为找到自己的小伙伴,开心的不能自抑吗?瞧瞧它得瑟的小样儿,就差没从潇溪的手腕上飞下来了,还有这颜色,真是喜欢人啊,太漂亮了,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红玉呢?” “溪儿,你的手腕疼吗?这光芒万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找它来相亲呢?” “呵呵,不疼,就是有灼热感,看来这东西也是相当有灵性的,蛮儿,快打开看看,是什么样的宝贝儿,能让这镯子这般激动。” 刁蛮呵呵一笑,轻轻扣动暗锁,刚打开一条小缝,一道红光将刁蛮美艳的脸庞印衬的无比艳丽,冰凝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艳二字,想必这盒中的饰物,一定非同凡响。 果然,当刁蛮整个打开之后,红色的光芒将整个暗室映照的宛若晚霞仙子莅临凡间,美的让人心动。而当四人将目光投向首饰盒中的红玉链时,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艳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天啊,真是太漂亮了,这若是拿到现代,无价之宝啊!”身为神偷,她的眼光那可是绝无仅有的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十分确定,这匣中的饰品,乃是珍品中的珍品。 如此纹路清晰,不含杂矿物微粒的红玉,太珍贵了。尤其是这颜色,纯正而艳丽,品质绝佳啊!还有这雕刻,这做工,都堪称艺术之典范啊! 若说一般的红玉项链,本身若是没有其他材质和颜色的搭配,就会略显单调了些,但它却不一样,整体呈现出来的美,是耀眼的,是璀璨的,是夺人眼球的,仅仅是这几点,就足以说明它本身的做工,堪称完美之作! “也只有这样的红玉项链才能配得上潇溪手腕上的玉镯,不用想,其他两件饰品,也一定是不一般的。”刁蛮合上匣子,将暗格中的红布顺手拿了出来,将它包裹好后,放入了怀中。 清乐、冰凝眸光一黯,非常遗憾的耷拉着头:“唉,你说当初我们若是将这东西卖了多好啊,不知道少奋斗多少年呢,真是太可惜了!” 刁蛮翻了翻眼皮:“卖了?卖了之后你的财产归谁?除非有一天我们能回到现代,将自个儿的财产全部变卖成黄金,带回来!那样或许还不亏本儿,其他方面的,铁定赔死,而且,尸骨无存啊,早就化成灰了!” 清乐叹了一口气:“别提现代了,提他干嘛,难道我们还能回去不成?” 冰凝哈哈一笑:“也说不定哟,等我们这边咽了气,说不定一眨眼就回到了现代呢?世间的事,有太多让我们解不开谜的地方,穿越一事,就是无法解释的吧?” 潇溪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时间不早了,这次,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庆幸的是,咱们的命都还在啊!” 经潇溪这么一提醒,冰凝、刁蛮、清乐不由想起这一路来的艰辛,如今小命儿还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四人走出密室的时候,白老头已经离开,只有黑老头十分有耐心的等在那里,看到四人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他眉头一挑:“怎么样?找到了吧?” 刁蛮呵呵一笑:“是啊,前辈,已经找到了。现在,是不是该送我们下山了?” “这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们究竟为什么那么顺利的就走出了桃花阵。”一想到这个,他就呕得慌,守护禁地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这么聪明的娃娃,之前的那些,哪一个不在里面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而这些娃娃,居然在三四个时辰之内,就完成了所有的阵法,怎能不让他惊奇?多好的苗子啊,幸亏是他们宁家人,不然岂不要羡慕死? “这有什么问题?那,咱们边走边说?”黑老头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话落,屁颠屁颠的跟上刁蛮,带着她朝石室右边的石阶走了下去... 当潇溪四人重新站在狮环山下时,那颗始终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黑老头非常仗义的拍拍刁蛮的肩膀:“玉瑾啊,你可是棵好苗子,好好努力,将来若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回来找我们。我和你白爷爷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还有,什么时候去营救你爹,你给家族这里来个信儿,你那二叔即便不争气,但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说,宁家的家主还是你爹,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敢不从,明白?” 刁蛮十分感动的上前,给了黑老头一个热烈的拥抱:“谢谢您黑爷爷,下次回来,瑾儿一定找您好好切磋一翻。至于爹爹的事,想必哥哥早就有了主意,不过我会替您转达的。” “好,好孩子,那就赶紧离开吧!”黑老头眼眶微红,虽然只是相处了几个时辰,可这几个丫头真是太招人喜欢了,不忍见分别的他,索性直接跳进密道走了,来了个眼不见不伤心。 刁蛮几人被他的举动闹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离开了狮环山脚下。此时天已经大亮,原本黑老头是想让她们吃罢早饭再下山的,可是四人着急,也就没有强求。如今正是用早膳的点儿,因此这个村庄的街道上,没多少人。幸而在下山时,就已经换了衣服,否则今天可要丢大人了。 “连续两顿饭没吃,饿死了,赶紧走,咱们到下一个小镇,好好用一顿。”刁蛮摸摸干瘪的肚皮,拼命的闻着饭香咽口水。 潇溪身体疲倦,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这次狮环山之行,显然差点要了她的老命啊! 见潇溪不舒服,冰凝、清乐也不再多话,四人着急慢赶的总算找到了马,看潇溪一副柔弱的模样,冰凝担心的看着她:“你还好吧?要不你我们找一辆马车吧?” 潇溪虚弱的扯了扯唇:“我还没那么娇弱,赶紧走吧,些许一会儿用点膳就好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舒服。 冰凝蹙了蹙眉,还想再说,清乐却扯了扯她的衣袖,想到溪儿一直以来强势的性格,只得无奈的点头:“那你坚持不住的时候记住告诉我们,既然东西已经拿到,我们就没必要这么慌张的回去了。” 潇溪点点头:“好,我会的。”话落,一夹马肚,率先策马而奔,刁蛮见状紧随其后,四人一起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 原本三个多时辰的路,却因为潇溪半路晕倒,而折腾了六个时辰才到京。然而,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前来迎接她们的并不是南风玄翌与宁玉宸,只是青紫与红鸾,冰凝压制住心中的不满,看向红鸾:“怎么回事?不是传信给你们皇上了?溪儿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人?” 红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难过的摇了摇头:“回公主的话,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皇上身边的路公公过来传的话,说皇上临时有事走不开,命我们过来接娘娘。” 青紫看着脸色刷白的潇溪,担忧的看着刁蛮:“娘娘的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进宫医治,姑娘们是否一起进宫?” 刁蛮想到宁玉宸,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将溪儿带回宫吧,得空的时候我们会去看她。” 冰凝、清乐自然要照顾她们的身份,虽然很担心,但还是不得不下了马车:“有事记得通知我们,我们会寻个适当的时候进宫看她。” 青紫、红鸾见状,不再多言,长鞭一甩,驾着马车快速的朝皇宫方向驶去,红鸾驾车,青紫一边小心的为潇溪拭汗,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轻抬潇溪的嘴,让药丸滑进她的喉咙,而后担心的看着她,紧抿起红唇... 回到凤宁宫时,太医院叫得上号的太医均等候在那里,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青紫回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宫女:“怎么回事?” “回青姑娘,是路公公命他们在这里守着的。”青紫蹙了蹙眉,想到潇溪而今的状态,直接冷下脸对她吩咐:“让他们都回去,这里用不到他们。” “可是青姑娘..。。”青紫冷冷的回头,扬声呵斥:“没听到本姑娘的话吗?让他们统统回去,娘娘的凤体自有我打理,用不上他们。”虽说她青紫的医术比不上冰凝,但是比起这些太医来说,那不知道高明多少倍了,这么多人,有几个是顶用的? 难得见到青姑娘如此冷漠的神情,小宫女颤了颤身体,垂下了头:“是,青姑娘,奴婢知道了。”话落,再也不多说,快步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凤宁宫外被收拾的妥妥当当。 “关门,上锁,一会儿不管是任何人求见,统统不见。”红鸾走出门,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凤宁宫。 身边的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问道:“红姑娘,若是皇上..。。” 红鸾冷哼一声:“放心吧,今天皇上是不会来的。”若是能来的话,早就来了... 小太监见红鸾居然敢嘲讽当今皇上,小脑袋一沉,灰溜溜的下去传话了。 而这边,青紫已经开始命人准备洗澡水,写药方,抓药...等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走完之后,红鸾担忧的看着青紫:“娘娘她,究竟怎么了?” “内力枯竭,体力耗尽,再这么下去,会死的。”青紫幽幽的一句话,让红鸾整个人为之一颤:“什么?这么严重?那,那..。。” “照这样的情况,需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勉强恢复体力,至于内力,怕是需要半年时间。”不是她夸张,若不是之前明潇溪服用了两颗天山雪莲和一颗四叶果,这一次,怕是会直接死在狮环山上,哪里还能活着回来?半年时间,已经是她体力最佳的状态了。 而今已经进入五月,那半年,岂不是要到年底了?想到这里,红鸾又是一惊:“可,可娘娘不是七天后要去彩虹岛?” 青紫冷笑一声:“谁爱去谁去,反正娘娘是铁定不能去的,她若是再不听劝,这个身体怕是要废了。没有人别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她能坚持走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教主将娘娘交给我们,我们定要守护她周全,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行!” 头一次见到如此强势的青紫,红鸾抿了抿唇,面色担忧的看着她:“皇上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紫嘲弄的勾了勾唇:“还能是怎么回事?选秀前期,自然有很多事要忙了?没看到太后娘娘三天两头的召唤皇上?这后宫的大权啊,如今跟娘娘有半毛钱关系?真不明白皇上究竟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让那个老妖婆做主了?” 红鸾紧张的上前,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服:“你嚎什么呢,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当心为娘娘惹祸上身!” 青紫不甘心的攥紧拳头:“难道咱们就这样看着?” 红鸾面色沉了沉:“不这样看着还能怎样?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冲动,这万一为娘娘招来祸事,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起的。更何况,这后宫的嫔妃们已经摸清楚了娘娘的性格,短时间内不会过来骚扰的,这段时间娘娘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就是这选秀之后的事,怕是不好说了!” “是啊,新人进宫,那些女人们会如何表现还不知道。如果这当中能有几个人入了皇上的眼,那...啧啧,怕是要乱成一锅粥吧?”青紫冷漠的话,让红鸾微微一怔:“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希望这后宫越乱越好呢?” 青紫淡淡一瞟:“她们越是乱,越不会打搅娘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红鸾摇摇头:“乱的很了,岂不是还要娘娘出面?毕竟这后宫之主,还是娘娘不是吗?” “凤印安妃是要还给娘娘的,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安妃与皇后之间还是没有交接,所以这凤印自然还在安妃的手中,既然在她的手中,她就有责任管理后宫。娘娘这边修养身体,闭门不见。她安妃能逃得开?现在我发现,咱家娘娘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个凤印有什么好,简直就是烫手山芋?后宫的那些个女人,哪个是善茬?每天面对她们的争风吃醋,烦都要烦死了。” 红鸾不赞同的看着冰凝:“可凤印是皇后的象征啊,总不能一辈子都放在安妃那里吧?这样下去,娘娘岂不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皇后?” “起码现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娘娘身体恢复之后,她自然会考虑此事,我们就没必要再操心了。”青紫拍了拍红鸾的肩膀:“看药熬好了没,我去看看娘娘。” 红鸾点点头,重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皇儿啊,这些丫头,可有你看得上眼的?”慈宁宫中昏暗的光线下,宁琉璃仪态万千的坐在上座,看着坐在下面的南风玄翌,笑米米的问道。 “母后,您是不是太心急了?选秀不是还有七八天的吗?届时到堂上,自然能够看的一清二楚,这画像能看出个什么来?”溪儿受了伤,她却要将他绑在这里不准走,安得什么心? “哎?傻小子,这些丫头可是母后为你精挑细选的,那些我看不上的,早就杀下去了,哪里还有机会面圣呢?再说这画师,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将每个女子该有的神韵,那是画的极为传神,你再看看..。。”越听越没完没了,玄翌索性拿起画像,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时,他倏地蹙起了眉头:“青妍?” 宁琉璃满意的点点头:“是啊,去年选秀这丫头病了,没赶上,瞧,今年不就选上了?若说这青妍啊,真是好孩子,又是嫦儿的闺女,哀家是越看越喜欢,怎么样?你喜欢吗?” 南风玄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若说真正的宁琉月向他举荐云青妍不奇怪,毕竟他母妃与青妍的母妃是真正的闺蜜。可这个宁琉璃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知道他母妃与青妍娘亲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想到这里,他一脸淡然的将画像放下:“这里面的人儿臣看着都不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选,这样吧,等儿臣闲下来了,再好好挑选如何?” *** 第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十点前哈,晴白天要工作,这五千字是硬挤出时间写的,剩下的晚上再来看! () vip271:太后吴双 宁琉璃喝茶的动作一顿,垂下的眸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再次抬眸时,眼底的异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含着笑容的美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呀,别只顾着国家大事,后宫嫔妃那里也多走动走动,这都登基一年了,只有安妃的肚子有动静,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你是皇上,要为南风家族绵延后嗣,开枝散叶,懂吗?” 南风玄翌按了按一直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母后,孩儿知道了。” “嗯,知道你忙,走吧,选秀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哀家自会帮你分忧的。”宁琉璃放下茶杯,一副慈母的模样,看的南风玄翌心里直发毛,却还是佯装感动的道:“如此,就让母后多费心了。” 出了慈宁宫,小路子立马跟上,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要去凤宁宫吗?” 南风玄翌脚下一顿,蹙了蹙眉:“先回帝寝殿换衣服,这个味道...。”太令人厌恶了,想到自己居然在那个鬼地方待了半个时辰,心里就起膈应。 “是,皇上,那需不需要向凤宁宫递个信儿?”南风玄翌抬手阻止:“不用了。”话落,大步流星的朝帝寝殿方向走去,小路子微微一笑,皇上这是要给皇后娘娘一个惊喜吗? “刚刚你可听清楚了?这个南风玄翌,对你可是没有半点意思,你确定你不改变主意?”大门紧闭的慈宁宫寝殿内,宁琉璃眯着媚眼,扫了一眼坐在暗影里的女人,心头冷笑。 “我为什么要改变主意?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改变主意吧?很遗憾,这次,我不但要进后宫,而且那个皇后的位置,我也势在必得,明潇溪是吗?我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女人,顺便揭掉她脸上的那层皮,我倒要看看,她玩的什么把戏。”暗处的女人咯咯一笑,仔细听去,不难听出话中那满满的嘲讽之意。 “就不怕闪了舌头?这还没进宫呢,就说起大话了?真当后宫这些女人是白痴?是摆设?”宁琉璃精致的妆容上闪过一抹不屑,到底是年轻气盛,到时候吃了暗亏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暗初女人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即可。适时的时候我们联手,达到必要的目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不需要你来帮,而你...也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 “不需要我来帮你?呵呵,这句话我奉劝你收回去,后宫的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还可怕,明潇溪绝不像表面那般好相与,她现在忙,没空收拾你们,等她哪一天缓过了神儿,我看你们谁还能笑得出来。”一个不在乎容貌的女人,一个不计较宠爱的女人,无疑是没有破绽的,这样的女人可以用油盐不进来形容,她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主人,您这次可是选错了人啊,千不该万不该派她来,这还没进宫就已经幻想做皇后的事,这若是进了宫,还不是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围着南风玄翌转?这样一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人挑了挑眉:“听你这意思,很了解她了?据我所知,你和她似乎没什么关系往来吧?” “有时候不需要用往来救可以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就好比后宫的这些女人,在没有充分了解她们这个行事低调的皇后娘娘之前,没有一个人敢随便在她面前放肆。即便而今凤印在安妃手里,即便哀家亲自揽下选秀这件大事,可你看看她明潇溪有什么反应?人家不但没有任何反应,还如此沉得住气,该出宫就出宫,该闭门不见就闭门不见,你见哪一任皇后像她这般自在的?你见哪一任皇后像她这样不喜摆阵仗的?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暗处的女人一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明了什么?” 宁琉璃扬起眉头,眼神平静的扫了她一眼:“这充分说明了皇上对她宠爱,若是没有皇上这般宠她爱她,你觉得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能如此的随便吗?依我看,还不止如此,说不定那凤印就是明潇溪自己不想要,否则,依照一般人的想法,回宫之日就是收权之时。可咱们这个皇后娘娘可倒好,不但没有半分想要的意思,居然还一推就是半年。你还不明白吗?若想在后宫立足,你就必须得到皇上的宠爱,否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都是无用的。” “她明潇溪有什么好的?那个丑女人...”说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想到她戴着人/皮面具,不由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就算她本身不丑,为什么非要戴上面具以丑示人呢?真是够作的!更可恨的是,皇上居然还爱她这张丑陋的脸,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她本来的样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爱她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色,他南风玄翌绝对不是个另类。” 宁琉璃听到这里,微微蹙起眉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扯这个有什么意思吗?依然改变不了南风玄翌宠爱明潇溪的事实,你若真的要进宫,没人阻拦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好好的想一想进宫之后如何与明潇溪相处,只有取的她的信任,咱们在后宫的路才会更加的顺畅,主子的事才能更好的施展。起码这一两年之内,主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也不排除例外,毕竟,主子的思维不是我们能跟得上的。在他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将前戏演好,这样主子的后戏才能完美的演绎,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暗处的女人嘲弄的笑了笑,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看来你这些年没白活啊,这中间的道道看的倒是清楚。虽然我很不屑,但是不得不承认,你有你的优势,毕竟这经验之谈,并不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人能够讽刺的了的。” 宁琉璃笑容里带了一丝刻薄:“知道就好,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走吧,哀家累了。” 女人站起身,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是该休息了,下一次的解药,要一个月以后才送来呢,这一个月,怕是有你受的了。” 宁琉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面无波澜:“还有事?没事的话,赶紧滚吧!”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本堂主说话?”女人目光凌厉如箭的射过来,宁琉璃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无惧的抬了抬下巴:“嗤...堂主?别忘了你而今的身份,几天后,你可是要像其他嫔妃一样给哀家叩头行礼的,怎么?现在跟哀家摆架子了?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你...。”毒雀紧紧攥住袖中的手,抑制不住的,指甲被她深深的掐入手心:“你别太猖狂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你不过是主上的一颗棋子而已,还是一颗中毒至深的棋子,将来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还是未知数,你居然胆敢在这里跟本堂主脸色看?当心有一天,我让你尸骨无存!” 宁琉璃一脸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你...好,很好,非常好,那本姑娘就等着你朝我下跪磕头的那一天!自不量力的废物,嗤...。”听着毒雀发自内心的嗤笑,宁琉璃渐渐收起唇边的笑容,苦涩的摇了摇头,看着房间中的烛火,若有所思的呢喃着:“这一天,在我进宫的那一天就料到了,到时候又何须你来动手?呵呵呵呵...活了大半辈子,却给人当了半辈子的替身,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就连这条命,你被别人攥在手里,吴双啊吴双,若是当初你没有遇见他,该有多好呢? 南风玄翌黑着脸站在凤宁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启,启禀皇上,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两名侍卫哭丧着脸趴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那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路公公即将踢上去时,凤宁宫的门从内而外被打开了,侍卫身体一颤,偷偷抬眼瞄了瞄,这一瞄,二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头磕的越发的卖力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青紫挎着竹篮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而后朝南风玄翌恭敬的行了礼,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立在身后的四名丫鬟,就准备垂着头离开。 路公公一脸紧张的走上前拦住:“哎,哎青姑娘,皇上在这里呢,皇上来看娘娘了,你...。” “看到了,奴婢不是已经请过安了吗?”青紫淡淡的扫了一眼路公公:“不知公公还有何吩咐?娘娘凤体违和,奴婢还有许多事没做呢。”话落,再度朝南风玄翌福了福身,恭敬的退居一边后,抬起头朝前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南风玄翌一眼。 “站住,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待朕?”南风玄翌目光如电般紧紧的盯着青紫,语气冷厉。 *** 第二更送上,今天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 vip272:青紫下狱 青紫脚下一顿,还未转身,身后的四个宫女却已经吓得身抖如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其中一个胆大点的宫女,还不忘去扯傻站在那里的青紫,青紫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抿了抿唇,僵硬着自己的身体跪了下去,却嘴硬的不说一句话。 路公公在旁边看着,急的是满头大汗,“哎哟我的姑奶奶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磕头认错?皇上平时虽然平易近人,可你也不能如此大胆吧?还不赶紧磕头认错?否则,就是皇后娘娘来了,也救不了你啊!” 青紫垂眸望着地面,脸上平静无波澜,丝毫没有因路公公的话,而畏惧半分。 南风玄翌眸光眯了眯,笑容冷了几分:“嗯?不说话?刚刚不还是趾高气扬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倒是成哑巴了?平日里看你还挺知进退的,今天脑子进水了?还是说...有人给你撑腰?底气十足?” 青紫身体一颤,霍然抬头,眸光坚毅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莫要想歪了,您要杀要剐,青紫绝没有半分怨言,但请您不要这样诋毁娘娘,娘娘是什么人,想必皇上比谁都了解,奴婢怎敢仗着娘娘的宠爱...。” “不敢?你在朕的面前尚且如此,那在别人面前呢?是不是更加的趾高气扬?”南风玄翌不容她将话说完,冷笑着截断她的话。 “皇上...。”青紫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南风玄翌挥手组织,眸光闪过一丝嘲讽看着她:“有什么话,你去司正堂再说吧,带下去!”话落,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径直抬脚离开,而离开的方向,却是...永和宫! 意识到这一点后,青紫清丽秀雅的面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原本绷紧的身体彻底瘫倒在地... 路公公瞥了眼南风玄翌离开的方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青紫,摇头叹息:“你说你一个丫头在这里厉害什么啊?这下好了吧?皇上这回怕是连皇后娘娘也怨上了,他是谁啊?他是咱们西祈的天子,天子之威,哪里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冒犯的了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宠爱不假,可后宫美人儿何其之多?谁又能够保证会受宠一辈子?哪个小主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你可倒好,居然还敢给皇上摆脸色看?你说你不是找罪是什么?自己好好想想吧,司正堂,进到那里面,你若不被剥掉一层皮,唉...。”路公公略有深意的看了青紫一眼,朝身边的两个太监挥了挥手:“愣着干什么?带走!” 至始至终,青紫没有说一句话,或许,她是懒得再废话了吧? 直到凤宁宫门前的人慢慢散去后,趴在地上的四名宫女才敢抬起头来,彼此互望了一眼,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飞也似的越过门槛朝凤宁宫内跑去... 当红鸾听完四个丫头绘声绘色的描述后,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宫女诧异的看着红鸾:“红姐姐,你没事吧?” 红鸾淡淡一笑:“我说,没事的话,你们可以退下了。” 四个宫女也不是蠢笨之人,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她们一走,红鸾整个人宛如被抽去魂魄一般,傻傻的瘫坐在椅子上,就连双腿,居然也发起了颤:“紫儿啊紫儿,你为何要这般沉不住气呢?皇上毕竟是皇上啊,他怎么可能随叫随到出现在皇后娘娘身边?你不能因为他一时没出现,就让人关了大门吧?而且,而且你居然还给皇上摆脸色看,你,你这不是找罪是什么?皇上没有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已经是恩赐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娘娘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又被皇上下了司正堂,我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怎么办?怎么办啊?”一想到宫中的司正堂,红鸾的后背就不住的冒冷风,进到那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先被打的去掉半条命啊,紫儿可怎么受得了啊? 就在红鸾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寝殿内响起潇溪虚弱的呼喊声:“青紫...红,红鸾?” 红鸾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快的跑了进去,跌跌撞撞的趴倒在潇溪的床边:“娘娘,您,您醒了?” 潇溪带着病色的脸上黯淡无光,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面对红鸾的询问,她点了点头:“给我倒杯水喝,好渴...。” 红鸾抹去眼角的泪水,赶忙站起身:“哎,奴婢这就去,您要不要坐起来?” 见潇溪点了点头,红鸾忙拿来靠垫,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掖好被子后,才转身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在潇溪喝水期间,红鸾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了一团,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可娘娘身体还这么虚弱,万一知道青紫落到那个地方,岂不要大动干戈?可若是不说,青紫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到时候她们谁也不会好受啊,怎么办怎么办? “红鸾,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喊你两遍了,瞧你额头上的汗,你,很热吗?”突如其来的话,让红鸾整个人为之一颤,抬眸时,正好与明潇溪关怀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你有事瞒着我?怎么回事?如此慌慌张张的?还有,青紫呢?怎么没看到她?”潇溪接二连三的询问,让红鸾再也憋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拉着潇溪的被角:“娘娘,求求您救救青紫吧,她被皇上,被皇上打入司正堂了,呜呜...一刻钟之前...。”当红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将整个事件讲清楚之后,潇溪淡淡的皱了皱眉:“你说什么?青紫跟皇上叫板?还将皇上关在凤宁宫外?” 红鸾虽然很不想去承认,可毕竟是青紫有错在先,弱弱的点了点头:“是的,娘娘,青紫她,她大概是气不过皇上对您不管不问,您这次出门,险些送掉了半条命,可您回来都一天了,皇上都没有出现,青紫越想越气之下,才命人关上了大门,而刚刚她就是出门为您抓药,却没想到正好碰上皇上,您也知道她的脾气,大概是一口气没上来,给皇上摆了脸色,才,才闯下了大祸...娘娘,紫儿她绝对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救救她的,求求您了...。” “真是胡闹啊,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儿,怎么今天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她怎么也不想想我们面对的人是谁?那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啊,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怎么敢?这里是皇宫,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更何况还是如此严重的错误?”潇溪按了按拼命跳动着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之后皇上可有过来传话?” 红鸾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没有。这件事一刻钟前刚刚发生...。” “那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传遍后宫的每一个角落了,不出一个时辰,前朝也会传遍,本宫恃宠而骄的罪名又加了一笔!本来前朝那些老臣们就对本宫这个皇后十分的不满,再加上皇上的宠爱,他们就越发的不满意了,这下好了,人家正愁抓不住本宫的小辫子呢,这下,彻彻底底的坐实了罪名。”潇溪淡淡皱眉,声音冷了几分。 红鸾一脸惶恐,“娘娘,求您看在青紫没有恶意的份上救救她吧,求求您了!” 潇溪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你这是做什么?你说说你这一会儿磕了多少头了?我就这么的不通情理?就这么的让你信不过?青紫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在宫中不比在宫外随便,更不能随心所欲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至于后宫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从我做皇后开始,就应该预料到今天,所以避免不了,这件事更怨不得任何人,起来吧,放心,青紫暂时没事!” “没,没事?”红鸾抹掉脸上的泪水,震惊的看着潇溪。 潇溪眼神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去打听一下,皇上在哪里。” 红鸾不解的看着她,潇溪无奈的叹气:“怎么?还信不过我?” “不,不是的娘娘,奴婢,奴婢这就去。”看着红鸾听话的离开,潇溪疲累的靠在软垫上,‘本宫’‘我’的自称绕的她头晕眼花,现在还要想一想青紫这件事怎么圆满解决,虽说她明白南风玄翌关她的用意,但是这下面的人...一想到这里,她眉头便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下一秒,便重重的跌倒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她喘息半天才逐渐恢复了意识,拍了拍有些发晕的额头:“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虚弱?难道,这床都下不了了?” 听到声音的宫女推开门,看到瘫倒在床边的潇溪,吓得面色一变,一边朝外喊着叫太医,一边和另外一个宫女快步走到潇溪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重脚轻的潇溪被扶上床之后,眩晕的感觉才微微好了一些。宫女看着苍白如纸的潇溪,一边拿着热毛巾为她拭汗,一边询问道:“娘娘,您要不要先用膳?您自从回宫之后,还没用膳呢!” 潇溪摇了摇头:“不,不想吃,你们,你们下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两位宫女识趣的点点头:“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喊奴婢们,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潇溪点点头,疲累的闭了闭眼,想到自己的身体,赶忙将手探上自己的脉搏,一翻细致的诊断之后,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这次会这般严重,内力枯竭,身体挂起了红灯,我若是再不好好休养,怕是这个身体都要废了。可是...。”仅仅这内力恢复就需要半年的时间,那几天后的彩虹岛,她还怎么去呢?一想到这些,不由头疼的翻了个身儿!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启禀皇后娘娘,太医院的各位太医来了。” 潇溪淡淡的皱眉,“太医院的众太医?”刚准备让他们回去,却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人,抿了抿唇,淡淡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皇后娘娘。”很快,两名宫女领着四位太医出现在寝殿内,看到潇溪,四位太医齐齐行了大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各位太医请起,赐座。”潇溪淡淡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在宫女在潇溪床榻前摆好椅子后,其中一位太医走上前,将一张丝绢放在了潇溪的脉搏上后,缓缓的坐下身,一翻细致的诊断之后,站起了身,什么也没说,退居到了一边。其他三位太医依次上前,最后也什么也没说,退到了一边。 潇溪淡淡一笑:“各位太医不需要避讳什么,直说无妨,本宫的身体本宫心里清楚,所以无需担心本宫的感受。”这个自称,再度让她无语。 张太医犹豫了一下,恭敬的上前一步,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翻,才道:“回禀娘娘,您身体现在非常的虚弱,想必最近受过重伤,否则内脏不会受到如此大的重创,且极度的贫血,若是再不好好静养,您的身体...。”接下来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潇溪也知道了大概。 李太医温声温气的接着道:“娘娘在元气大伤之后按理说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可是刚刚的诊断并不太乐观,娘娘日后过了必要的卧床静养时间后,一定要加强身体的锻炼,保持心情舒畅。” 潇溪秀眉倏地挑起:“你是说,本宫无孕,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李太医恭敬的点了点头:“娘娘的身体因早些年的时候受了重创,本来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调养,问题是不大的,可这次所受的伤害,丝毫不比上一次的轻缓,娘娘,您...。” *** 今天去公司加了一天的班,实在是累坏了,今天就暂时四千字了,抱歉哈! ======好文推荐====== 金榜红文【嫡女傻妃,王爷勾勾缠】,作者【水安然】,这是一个在【算计之中,被吃干抹净!】的故事,精品爽文,不容错过! () vip273:璟王要离开 “您切不可再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了。”张太医将李太医说不下去的话接了过来,之后又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开了几张方子便退下了。 这个时候红鸾回来了,早先两名宫女拿着药方随太医去抓药了,另外两名宫女看红鸾回来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转首对潇溪道:“娘娘想必也饿了,奴婢们下去为娘娘准备晚膳。” 潇溪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蹙着眉头扔在想着刚刚太医的话,虽说她自己也有察觉,但是她从来不想往那方面去想,而今太医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若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若是她的身体需要调养个两三年,那翌他... 殊不知,四位太医刚刚走出凤宁宫,便被路公公请去了帝寝殿。 “娘娘?您,您怎么了?”就在潇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红鸾递上一杯热茶:“您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潇溪不动声色的回了神儿,接过茶杯,淡淡的道:“皇上现在在哪里?” “刚刚去永和宫看了安妃娘娘后,回了帝寝殿。”说到这里时,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皇上会去别的妃子那里,没想到只是去安妃那里坐了一会儿,还好还好。 “准备一下,去帝寝殿。”淡淡的一句话让红鸾面色大变:“娘娘,刚刚太医还说让您好好休息呢,这...。” “难道你想看着青紫受罪?”玄翌的意思她虽然能猜个大概,也知道他暂时不会真的让人动青紫,可宫中眼红她们的人太多了,谁又能保证有些人不会暗中下黑手呢?自打她回宫,各个方向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这就好比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按兵不动,越是让人遐想万千。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只会遭到更多人的非议。 红鸾张了张嘴,终是默默的扶起潇溪,开始为她更衣... 半个时辰后,看着镜中被妆点过的纷嫩脸颊,潇溪无奈的扯了扯唇:“今天脸色太差,若是不化妆,怕是会吓到人的,可是这化了妆的脸,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啊?” 红鸾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那是娘娘您平日里不化妆,今日难得看到化妆后的自己,自然是别扭的。没事儿,等您习惯了就好了。” 这种脂粉味儿,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习惯。她本来就很懒,即便这张脸的确需要胭脂水粉来装扮,她也不想在本来就不十分透气的面具上再多加一层脂粉,那对她来说,是更深层次的受罪啊! 等装扮好一切后,主仆二人这才往帝寝殿的方向走去,依着潇溪今日的状况,根本不能下床,更何况还要走那么远的路?红鸾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轿撵,可却被潇溪拒绝了,今日的凤宁宫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再这么大张旗鼓,怕是只会让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她不想,更懒得去解释。 待太医离去后,路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皇上,担忧的问道:“皇上,您也别太担心了,娘娘她还年轻...。”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南风玄翌霍然站起身,眼里寒芒咋现。 路公公身体一颤,脑袋一缩,识趣的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将自己的身体重重跌入龙椅,心情烦躁的揉了揉钻心疼的太阳穴,脸色异常的阴郁,显然刚刚太医的话,为他带来不小的冲击。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陡然起身,打开密道,垂首走了进去... “如此严重?那七天之后,还是不要让弟妹去了,另派人吧!”听了玄翌的话,玄霜瞳孔一缩,担忧的看着他:“这一次能拿回血玉链,她功不可没,还险些将命搭在里面,你为何...?” “我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答应你做这个皇上,如果我还是瑄王,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为了让前朝的那些老头子们心安,我居然想出这么个破烂主意,以至于现在看到你的那些女人,我都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哥,要不,咱们挑明了行吗?”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玄霜怔愣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而后他‘啪’的将手中的盏茶重重摔下,俊逸不凡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你,你简直是胡闹!这是身为一国之君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吗?西祈的局势如今刚刚迈入正规,难道你想让别人趁虚而入?南风玄翌,我告诉你,别说我不会同意,就是泽也不会任由你胡闹的。国家大事不是儿戏,不是你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的。虽说我感动你对溪儿的心,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就将祖宗的百年基业置之不理,你觉得,你配做南风家的子孙吗?配吗?” 看着平日里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被自己气成这样,玄翌越发的烦躁了:“那你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些老不死的不去盯着自己家的后花园,老是盯着我这里做什么?什么没有子嗣?什么独宠她一人?什么开枝散叶?这些老掉牙的话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朕才多大,他们就开始担心后继无人了?不觉得为时过早吗?不觉得操心操太多了?不觉得管了不该管的事?若不是看在他们年纪大,又是忠臣的份上儿,早就让他们滚回老家了,还轮得到这些人每日在我耳边叨叨个没完?” 南风玄霜看着玄翌咬牙切齿的抓狂模样,气极反笑:“翌,你是西祈的皇上,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人的话?若是实在觉得烦,科考的时候多选一些人才不就好了?这些家伙们老了,你又刚刚登基,难免有些啰嗦,可他们还能啰嗦几年呢?如今西祈的形势虽说已经平稳了下来,与其他三国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将来的事谁又能够保证呢?他们的去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今天的表现很幼稚,是不是溪儿的事,再度让你方寸大乱了?” 玄翌眸光一闪,难过的垂下了眸:“我一直都觉得亏欠她,今天太医的话,无疑让我更加觉得寝食难安。她才多大啊?从十四岁嫁给我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到了十月份,她就十七岁了,可我带给她了什么?先是莫名其妙被我夺了清白,之后又因为我胎死腹中,好不容易追回了她的心,如今又让她的身体濒临枯竭,你说,我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失败?我虽然是皇上,是西祈至高无上的王,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哥,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 看着玄翌不住的抓挠自己的头发,玄霜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太多了,这几件事,都不是你的本意,也都不在你的预料之中,溪儿她并没有责怪你啊?你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若是她今生都无法生育,那岂不是...”接下来的话南风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他那天怎么能答应她代他去呢?怎么能?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像你说的,溪儿不是还年轻吗?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玄霜好不容易平息玄翌的情绪后,又不得不慎重的警告他:“你不能总将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会误了大事的,翌,男人有几个像你这般痴情的?你是一国之君啊,难道这一辈子只要她明潇溪一个女人?你那庞大的后宫就只交给我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你觉得这可能吗?这是长久之计吗?而今你登基不过一年,与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若是时间长了呢?难保她们不会看出什么来,到时候,恐怕比今天更难以收场!听哥哥的话,这次选秀之后,后宫的雨露均沾吧!至于我,如今朝局已经稳定下来,我想,我该离开了...。” 南风玄翌陡然起身,“你说什么?离开?” 南风玄霜拉拉他的衣袖,拍拍椅子:“你慌什么?坐下来听我说。” 玄翌蹙起眉头:“哥,你是嫌我的日子还不够乱是吗?这个时候提出这是什么意思?” “翌,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事实,这样长久下去,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将来你所要面临的问题比现在要多得多,而且牵扯更多的将会是伦理问题。况且,你想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陪你一辈子吗?就算我愿意,你忍心?你又不是没有能力做这个皇上,又何必非要拖着我呢?”南风玄霜有些无语的看着南风玄翌,别说他对皇位没兴趣,就算是有兴趣,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到皇位。 南风玄翌突然哑口无言,沉默良久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南风玄霜:“你,是认真的?不是跟我开玩笑?” “呵呵,我的傻弟弟啊,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哥哥在外面的话还能祝你一臂之力,若是待在这里,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帮你照顾女人?不觉得讽刺吗?”南风玄霜突然自我嘲弄的一笑。 “那...安妃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玄霜一怔,而后眸光染上一抹清幽,须臾退去:“让她暂时先待在宫里吧...。” “暂时?哥,你知不知道后宫女人的争斗有多么的恐怖?你难道忘记当年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了?安妃身边若不是你我派人保护着,你觉得她的孩子能保得住?” “那...。”南风玄霜沙哑硬涩的看着南风玄翌:“那你说要怎么办?” 玄翌抿了抿薄唇,抬眸正视他:“真的这么决定了?” 在得到玄霜毫不犹豫的颔首后,玄翌点点头:“哥哥既然已经有了打算,翌也不好再勉强,反正大家都还年轻,未来的事谁都还说不准,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这几天找个机会跟她摊牌吧,看看她的真实想法,她如果愿意跟你走,我自会想个法子,若是不想跟你走...那就让她待在宫中,我自会好生安顿,哥哥觉得如何?” 玄霜淡淡的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玄翌便回到了帝寝殿。刚刚转身,黑雾突然出现:“启禀主子,娘娘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玄翌目光一寒,抬脚便踹了过去,黑雾不敢躲闪,硬生生的滚落一旁,委屈的看着他,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还在那儿蹲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见自家主子的脸阴沉了下来,黑雾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甘的隐在了暗处,心中想着,人家还没向主母告状呢! “滚出去,别在这儿待着碍眼。”黑雾一听,咬牙切齿的遁走。哼,还怕属下长针眼吗?我可是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焉有不懂之理? 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玄翌才转身出了内殿,看到端坐在外殿的潇溪,立马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怎么搞的?身体不好还不好好的歇着?跑到这里受罪?手这么凉,该死的,这些奴才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站在一旁的路公公、红鸾一听,身体一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奴婢)该死,皇上饶命!” “好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还不赶紧起来?”听到皇后娘娘发了话,两人颤颤悠悠的站起身,一脸惶恐的立在一边,玄翌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路公公面上一红,赶忙拉着红鸾退了出去。 玄翌拦腰抱起潇溪就往内殿走,连个招呼也不打,惊的潇溪脸颊绯红,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你干什么?” 玄翌呵呵一笑,暧昧的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儿:“干什么?爱妃希望朕做什么呢?” 潇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心儿玩死我!” “不许说胡话。”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后,玄翌不悦的蹙起眉头,脱鞋尚了床,紧紧的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问道:“说吧,怎么突然过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你...都知道了?”见玄翌三句不离休息,潇溪敏感的抬起眸子,与他清泉般的凤眸对视,仅需一眼,她便已经看到了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忧。 “放心,咱们这里有最好的药,你的身体,一定能够调理过来的。”潇溪微微一笑,“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有信心,你别太担心了。倒是紫儿她,你决定怎么处置?” “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若是不处置了她,将来势必有人参本到这里。暂时让她吃些苦头,怎么?不舍得?”玄翌刮了刮她的鼻尖,知道她护短,也知道那丫头对她不是一般的存在,所以当初决定的时候,才会那般的慎重。 “你不怪她吗?毕竟这次,她可是丝毫不给你面子,你是皇上啊!”潇溪的话让玄翌无奈一笑:“若不是你替我去了,说不定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去跟她生气?那丫头嘴巴毒了点,却是个明事理的人,之所以那般生气,还不是我在第一时间没有出现在你的身边?甚至于你都回宫了一天,也没看到我的影子,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不正常的表现,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潇溪眨眨眼,原本准备好的话,如今却连一句都派不上用场,这个男人,难道是爱屋及乌吗?她的婢女所犯的罪,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就被他这般轻描淡写的揭过了? “什么真的假的?朕的话你也要质疑吗?不过,那丫头暂时还不能给你,多多少少会让她受些罪,虽说朕可以不予她计较,不过她的性子也需要收敛收敛,不然的话,迟早会给你惹来麻烦。”潇溪微微颔首:“嗯,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都已经决定好了,那便这么办吧,她的性子,是该收敛收敛了。” “不过,彩虹岛那边...。”南风玄翌慢慢收了笑,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彩虹岛那边暂时先不去了,这次宁家禁地一行,也不算没有收获,据我收到的消息,对方目前的注意力还不在我们这边,彩虹岛那边的日程就先延后,你先好好养养身体,这科举考试就要开始了,我也没有多余的心去应付那些琐事,好在对方暂时还没有异动,我们且按兵不动吧!” “那选秀...。”玄翌淡淡的声音里透露出清冷的意味儿:“选秀的事那个女人既然要管,就让她一管到底就成,你别担心,好好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最近一段儿时间我可能暂时不能去你那里,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路子说,明白吗?” 潇溪心中一暖,旋即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养你的。不过这件事,记得跟我哥哥说一声,也告诉下我的近况,让他莫担心。” *** 抱歉,今天又晚了。某晴上午带孩子出去玩儿的时候,大姨妈突然造访,匆匆回了家,休息了一个下午,疼的我浑身不舒服,今天就更这五千字了,希望大家体谅下,么么哒!我还要忙一个星期,下周末或许时间就能调整过来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加更哈,说到做到! () vip274:他的宠爱 玄翌一脸疼惜的拍拍她的脸蛋儿:“放心吧,就是你不交代,我也会这么吩咐的。” 潇溪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若有所思的道:“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翌,如果我一直没有孩子,你岂不是...?”玄翌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捂住潇溪的嘴,阻止她的胡言乱语:“又在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会没孩子?你才多大了?连十七岁都不到,就开始说这些丧气的话?” 潇溪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胸前,一脸认真的抬首:“翌,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虽说以后也不一定就不能怀孕,可是几率却已经大大降低了,我不能拿你的子孙后代开玩笑,这次选秀,你如果有喜欢的,就..。。” “溪儿,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孙后代,就算咱们一辈子没有子孙又如何?不是还有哥哥们?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玄翌难得的板起脸,蹙着眉不悦的看着潇溪。 “你哥哥的怎么能跟咱们自己的相提并论?更何况,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今天我也想的很清楚,我不能这么自私,这次选秀,就算你不选,我也会为你张罗的,好了,就这么办吧!”话落,她紧紧的抱着他,垂着头不敢去看他阴沉至极的脸。 “我的皇后娘娘,还真是贤妻良母啊,嗯?”玄翌略带嘲讽的看着她,潇溪被他如炬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嬉笑:“你才知道啊?那你以后可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哟!” “明潇溪!!!”男人彻底怒了,一把扳过她的俏脸,用力的吻了下去,尚来不及刮掉的胡须用力的摩挲着她纷嫩的脸颊,这个霸道十足的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在其中,任凭她如何挣扎,男人也未给她半丝喘气的功夫,一盏茶功夫后,就在潇溪即将断气时,某个可恶的男人总算大发善心,一脸鄙夷的放开了她。 潇溪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她这是为了他好啊,允许他找小三儿,这么好的事,怎么还反倒怪起她了?有没有搞错?虽然愤愤不平,却也只敢在心里叫骂几遍,刚刚的惩罚让她的嘴到现在还发麻,她可不敢再招惹他了。 斜眼瞅着怀中撇着嘴翻着白眼儿的小女人,男人心情极好的勾起她的下巴:“怎么?你好像还是很不满意?” “满,满意,我怎么敢不满意呢,这做好事的可是我,不领情的是你,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潇溪一巴掌拍开他厚实的手,杏眼圆瞪的道:“走开,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老娘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刚刚走路都有些晕乎乎的,被你这一气,肚子叫起了空城计,你不稀罕那些美人儿,总该可怜可怜我吧?” “你说什么?还没用膳?几顿没吃了?”南风玄翌剑眉倏地蹙起,潇溪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却也只得老老实实的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明潇溪!!!”又是一声怒吼,吓得潇溪恨不能缩到洞里面去:“你吼什么吼啊,之前不是不饿吗?” 听着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小,南风玄翌怒极之下翻身下了床,冲着外面就是一声爆吼:“传膳!” 小路子被这一声吼险些吓趴下,红鸾更是惨白着一张脸,两个人对望一眼,灰溜溜的滚下去张罗二位祖宗的晚膳... 在潇溪惊恐的目光中,男人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不过却十分贴心的为她更衣、梳洗、递茶,晚膳上来后又亲自为她布膳,直到她实在吃不下去时,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那一夜,听说某个女人撑的睡不着,大晚上在帝寝殿拖着某个男人不停的散步散步,第二天早朝,心细的路公公看着自家主子眼圈下的熊猫眼,十分同情的垂下了头,皇上啊,奴才能说您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转眼间,迎来了秀女进宫的日子,那一天,在乾坤殿,皇上、皇后、还有破例出席的皇太后,共同选下了十名嫔妃,她们或被封为答应、或被封为常在,谢恩之后,被分发往不同的宫殿,休息三日后,将正式拜见后宫嫔妃。 正式拜见的那一天,潇溪特别注意到了云青妍这个女人,与其他秀女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眉眼之间不但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不但得到太后的褒奖,就连皇上也对她报以温暖一笑... 这样的一幕不由让她想起在初为瑄王妃时,进宫的第一天,便见到了这个笑容恬淡的女子,那个时候,她甜甜的唤着翌,还友好的向她打招呼...今日一翻对比之后,才发现真是女大十八变,虽然仅仅相隔了两年,但眼前的女子却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气与活泼,取而代之的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与堪称完美的绝色容颜,不得不说,她是这一批秀女当中最出类拔萃的,虽然而今仅是个常在,但难保将来不会成为后宫的宠人儿。 从各位姐妹面上对她客气有礼即可看出,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个威胁性十足的女人,至于她能不能活到出头之日,那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果然,次日敬事房便挂上了她的绿头牌,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天皇上却没有翻她的牌子,反而翻了与她一起进宫的温常在,这条消息传遍后宫之后,风头竟然直接压过青紫为潇溪带来了负面话题。 在床上静养的潇溪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红鸾巴拉巴拉的讲着近日后宫发生的新鲜事,一边无聊的打着哈欠:“后宫果然是八卦的集结地啊,鸾儿,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整日里说这些,不觉得口渴?” 红鸾正在为潇溪捏腿的动作一顿,委屈的撇起了嘴:“娘娘,奴婢这也是为了您好啊,自打您闭不见客休养生息以来,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奴婢费尽心思为您打探,还不是为了知己知彼?尤其是那个云常在,整个就一狐媚样儿,不注意不成啊!” 潇溪拿着书‘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脑袋上:“什么‘狐媚样儿’?人家那长得多水灵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全变了样了?” “娘娘,就您善良,将谁都当好人,您不喜欢听这些事吗?若是不喜欢,奴婢以后不打听就是了。”潇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死妮子,你故意的不是?” 红鸾呵呵一笑:“就知道娘娘口是心非,您整日里憋在这凤宁宫中,奴婢就不信您不无聊,这些茶余饭后的八卦可是有助于调节咱们的心情的,少不得呢,是不啦?” “就你贫嘴,去看青紫没?她怎么样了?”潇溪隐去唇边的笑意,突然话锋一转。 红鸾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挺倔强的,皇上只是罚她在司正堂奴役一个月,没想到这丫头说一定要多呆一个月,这样才能长长记性,好在那里的管事都被路公公交代过了,也都没太为难她。而今虽说去了不过十天,却已经瘦了一圈儿,娘娘,真的要让她待上两个月吗?” 潇溪听言,柳眉轻蹙:“这丫头,性子还挺倔。” “她总认为是自个儿连累了娘娘您..。。”红鸾欲言又止的看着明潇溪,自打出了青紫那件事之后,皇上确实连凤宁宫的大门都未曾踏过,她们这些奴才奴婢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偏偏他们家主子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吗?想必在司正堂的青紫听到了这些传遍后宫的风言风语,才会越发的内疚自责吧?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放着娘娘的身体不回来好生照顾呢? “回头告诉她,既然皇上罚她的期限是一个月,那就满期之后赶紧回来,我这身体还需要她的调理,太医的药我吃不惯。”这两个丫头在想什么她缘何会不知道?可她们又哪里知道她和翌的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可是皇后娘娘..。。”潇溪不悦的蹙起眉头:“怎么?连你也开始质疑我的话了?” “奴婢不敢。”红鸾心下一惊,赶忙跪了下来,想起青紫的话,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行了,起来吧!放心吧,我没你们想象的那般可悲,还记得那日我去帝寝殿吗?还记得皇上是如何对我的吗?这样你可明白了?”她而今提示的够明显了吧?这两个丫头若是再钻牛角尖,那就让她们自责去吧! 果然,这句话让红鸾的眸光倏地一亮:“娘娘,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转达我的话即可。”潇溪放下书,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行了,我困了,睡一会儿,你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红鸾难掩脸上的兴奋,为潇溪掖好被子、整理好房间后,快速走出凤宁宫,朝司正堂跑去。 听到脚步声渐远,溪儿唇角逐渐上扬:“死丫头们,非要让我说明白?” ** 一更送上,二更在晚上十点前哈。周四大图,更两万,届时妞们记得捧场,这几天晴就开始准备稿子哈! () vip275:该不是,有了? “哟,这不是云妹妹吗?怎么满脸不高兴啊?咦?难不成你刚刚去给皇上送膳了?”静贵人柳诗诗扬着明艳动人的笑容,突然伸出玉手挡住云青妍的路,眸光中带着嘲讽的盯着婢女手中的食盒。 刚刚从乾坤殿方向过来的云青妍,因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垂着头,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诗诗,想要扯出笑容时,发现已经没有必要,只得淡淡的朝她行了个礼:“嫔妾给静贵人请安。” 柳诗诗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云青妍精致的容颜上时,不自觉间扬唇冷笑:“哎呀,算起来,云妹妹进宫也有十多天了吧?” 云青妍面色一沉,很快意识到她想说什么,心中纵然忿忿,却也知道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只得强忍着心下的怒火,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回贵人的话,嫔妾进宫十二天了。” 柳诗诗随手折下一枝月季花,凑近嗅了嗅:“真是香啊,只可惜,纵然长的再怎么像玫瑰,却依然是宫中最低贱的花卉,就连这御花园内,也鲜少有它的容身之处,是不是啊,云妹妹?” 好你个柳诗诗,居然敢指桑骂槐的说我低贱?云青妍死死的攥紧自己的拳头,任凭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面上却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谁说不是呢?就好比这月季花下的杂草,只有在依附着它的时候才能生存,若是离开了这些花丛,还不是被斩草除根的命?”说到‘斩草除根’之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眼底所流露出来的轻视,让柳诗诗恨得咬紧了牙关。这种轻视的目光,让她想起刚刚进宫时,那些女人们如何的奚落她,而今?一个小小的常在居然也敢这么对她说话,这怎能让她不气?怎么让她不恼? “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纵然长得这般花容月色,可进宫十多天了,不也连皇上的面都没见上?你得瑟什么呢得瑟?”面对柳诗诗的嘲讽,云青妍盈盈一笑,漫不经心的拂动着眼前香气四溢的花卉,淡淡的道:“姐姐说笑了,妹妹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不敢在姐姐面前得瑟什么,毕竟十多天的时间还不算长,不是吗?比起姐姐一年的时间,妹妹这十多天未见皇上,又算得了什么呢?嗯?呵呵呵...。” “云青妍!”柳诗诗被人戳中痛处,满脸怒容,指着云青妍的鼻子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本小主面前放肆?” “放肆?姐姐听错了吧,妹妹怎么敢在姐姐面前放肆呢?妹妹一直可都是很恭敬的回您的话,哪里有半分不敬的地方?”云青妍眨眨眼,委屈的倒退了一步,“既然姐姐觉着妹妹碍眼,妹妹还是尽快离开姐姐面前的好,如此,妹妹就不打扰姐姐欣赏美景了,告辞。”话落,又是盈盈一拜,大方从容的垂着头倒退了几步后,才直起身子朝前走去。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去理会柳诗诗被气的如调色盘一般精彩的脸庞,可怜柳诗诗憋得磨牙切齿,狠咄咄的骂道:“云青妍,你给我等着,等着!” 回到启祥宫后,云青妍端庄高贵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身旁的两个丫鬟一看,赶紧关上房门,轻声劝道:“小主切莫因这种下三滥之人而动了火气,她是见不得小主比她长得美,说起来,她有什么?进宫一年多,不还只是个贵人?皇上甚至连宠幸她都未曾,听说,她在王府里的时候,便是个摆设,没想到而今进了宫,不还是个摆设?若不是皇上念旧,她连官女子都排不上号,就凭她的姐姐、姐夫,没有判她抄家灭族,就已经抬举她了。” “是啊小主,她今日嘲讽您,还不是因为嫉妒您?若不是觉得您年轻貌美,若不是觉得您具有威胁性,她怎么可能撞上来奚落咱们?而今她的位分是比您高,可是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您啊,千万别因这种人的一两句话而动了怒,实在是不值得啊!” 云青妍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怒火:“纵然她多么的无耻,可她却指出了事实,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入不得皇上的眼?让他这般晾着我?与我一同进宫的那些答应都被宠幸了,偏偏只有我,他是我的表哥啊?难道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花草淡淡一笑,递上一杯茶:“小主,这天气突然这么热起来,您的火气太大了,瞧瞧,这可是奴婢们亲自采摘的花卉酿制的花茶,喝下一杯,不但可以解暑,还能降火呢!”瞧云青妍的脸色较之刚才缓和了许多,这才放心大胆的接着道:“大概皇上就是因为您是他的表妹,所以才想让您多适应一下宫中的环境,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小主何愁没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就凭娘娘您的才情,您的容貌,放眼整个后宫,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皇后娘娘身体孱弱,已经卧床休养半个多月了;安妃娘娘有孕六个月,也鲜少出宫;凝嫔、湘嫔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手段,哪里是娘娘您的对手?至于那静贵人、宸贵人、宜贵人、慧常在、欣常在一流,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此分析下来,娘娘,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花蕊端来一杯银耳莲子羹,贴心的放在云青妍面前:“这大热天的,娘娘自己尚且还没吃一口饭呢,就去为皇上送膳,咱们这一路走去,多少人看在眼里呢,这早晚有人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所以啊,咱么这一趟没有白走。娘娘,这可是冰镇过的,您尝尝看?” 云青妍这才长长的送了一口气,一左一右握着花草、花蕊的手:“幸好我身边有你们这两个贴心的人。” 花草、花蕊淡淡一笑:“小主说什么客气话,咱们两个打小跟着您,您不但传授我们武功,还教我们学习,这样的大恩大德,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今后再宫中,奴婢二人定当齐心协力辅佐小主一步步走上后宫最高位。” 云青妍轻叹一口气:“怕是不可能,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并不是一时新鲜,他们成亲近三年了,你们何时听说过两人红过脸?” 花草深深一笑:“眼下可不就是吗?皇后娘娘身边的青紫这几天可能会被放出来,说起来,皇上也有近一个月未踏进凤宁宫了,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女人能在后宫立足,这首先靠的就是容貌,没有容貌,谈何受宠?依我看啊,这皇上对皇后娘娘,多半已经厌倦了。不然,怎会在皇后娘娘病重期间,连一个照面也不打?”花蕊赞同的点点头,连声附和。 “厌倦?不会...一个能让他亲自迎回来的女人,绝没有这么简单!”云青妍从未看轻明潇溪这个女人,即便而今皇上一个月未见她,她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比起这个,你们快帮我想想,如何能尽快引起皇上对我的注意?我来皇宫,可不全是来做妃子的...。” 云青妍的提醒,让花草、花蕊瞳孔微微一缩,是啊,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完全是做人家妃子的... “小主,既然皇上不见您?那咱们就想办法在必要的场合里吸引皇上的注意...。”云青妍眸光倏地一亮:“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您想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您恐怕无法办到,必要的时候还要寻求皇太后的帮忙。”云青妍点了点头:“行了,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今天晚上,我自会去找太后商量一下。” “小主,您和太后的关系不宜走的太近,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青妍心下一想,便知道这丫头指的是什么,不由淡淡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定夺。” 花草、花蕊相视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云青妍若有所思的想着事,不知不觉间将银耳莲子羹喝完了,看看外面的日头,不由烦躁的眯起了眼:“这可恶的夏天,说来就来了,我好不容易保养好的雪白肌肤,难道又要被晒黑?”一想到这里,便放弃了出门的打算,舒服的躺到软榻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娘娘,您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看着吐得稀里哗啦的潇溪,红鸾心疼的直皱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吃什么吐什么啊?...等等,娘娘,您该不是有了吧?” 明潇溪正在呕吐的动作一顿,仅仅是一秒钟,便否决了她的猜测:“不,不可能,我这个月月事刚刚过去。至于呕吐,完全是因为太医熬得这些药,这么苦,我吃什么都没什么味道,能不吐吗?” *** 二更送上,从今日开始,宫斗正式上演,美人儿们有什么想法都可告诉我哈,某晴宫斗向来是弱点,不过尽可能的会去完善,尽量写出我的精彩,么么哒! () vip276:众嫔妃拜访 “青紫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果然,还是青紫的本领高超一些,这些庸医,整日里‘良药苦口’挂在嘴边,开的方子净是些温补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担下责任,以至于十几天过去了,她还在床上躺着,整个凤宁宫都弥漫着厚重的药味儿,真是可恶啊!若不是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本事,如今也不会受这份罪了! “回娘娘,还有十天呢!”潇溪一听,不由苦了脸:“这么说,还还要继续泡在这药罐子里?” “娘娘,这些太医们的方子大都属于温补型的,您而今身体正虚弱,慢慢调养也是好的,就忍一忍吧!”红鸾一边为她捏着腿,一边好言相劝,“再说了,如今外面一天比一天热,各宫娘娘小主都窝在宫里不出门,生怕晒坏了自个儿好不容易保养出来的肌肤,娘娘您何不趁这大热天的好好调养身体?等到天气凉爽的时候咱们的身体也好了,到时候再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不也是极好的?” 潇溪撇撇嘴看着她:“我戴着一张天然的隔热层,还需要避暑吗?”而今面具下的脸,因长时间不见太阳,白的吓死人,若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晾一晾,她真怕肌肤就此下去没有免疫力,一点小伤口就能毁了整张脸,到时候即便不是丑女,也要变成丑女了。也不知道这张面具她什么时候才能摘掉,唉.... 见红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潇溪也不勉强她:“罢了罢了,为了身体能够早些恢复活力,就暂且忍忍吧。倒是冰凝那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到现在也不过来看看我?不知道我的情况还是怎么滴?” 红鸾呵呵一笑:“想必是进宫太过繁琐吧,更何况,最近咱们风尚阁的生意可谓火到了爆,几位主子忙着挣钱呢!” “你是说冰粥?”红鸾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小主们的脑子真是太好使了,这才刚刚进入夏天,她们就推出了这么一道冰爽可口的小吃,不但在风尚阁卖的极火,就连红楼那边的生意也非常的火爆。宫中的娘娘们也都听说了,纷纷命人外出采办呢!” 潇溪淡淡一笑,古代的条件简陋,若是你们吃了现代的冰粥,怕就会觉得古代的不值得一提了。难怪这几个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敢情是忙活这些,罢了,挣钱重要啊!这古代就好比是一个聚宝盆,男人靠不住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只是这几个丫头如今也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将自己的事定下来?难不成还真想等到二三十岁熬成老姑婆?在现代的话这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人家可不管你长的漂不漂亮,有钱不有钱,过了年纪,可就是剩菜,无人问津了!不行,她必须提醒着她们一点,想着想着,赶紧命红鸾准备了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洗脑经,送了出去。 用罢午膳,在寝殿内走动了一会儿,便觉困意袭来,懒懒的歪在软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潇溪蹙了蹙眉,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这般热闹?” 红鸾静静的走进来,在潇溪耳边低语:“娘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宫的嫔妃们居然像商量好似的,齐刷刷的都来了,就连刚刚进宫的那十位,也来了。奴婢说娘娘您正在午休,她们说也不着急,可以等娘娘您起来,奴婢想着她们定然是有事找您商量,便也没再多说,您看这...?” “噢?还有这等事?我病了这么多天,都无人问津,今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潇溪缓缓的坐起身,自我嘲讽的一笑。虽对外宣布闭不见客,但该有的礼仪总该有吧?这些人可倒好,恨不能退避三舍,今天一起出现,打什么主意呢? “娘娘的意思是...?”红鸾静静的看着潇溪,等待下文。 “见,怎么能不见呢?这么多人一起来我凤宁宫,若是再端着架子,岂不是更加落实了我‘恃宠而骄’?如今青紫还在司正堂受刑呢,我何苦给自己找麻烦?梳洗更衣,我倒要看看,这些个女人想要干什么!”潇溪挑眉冷笑,翻身下了榻。放养了这么些日子,还真以为我是一个不问世事的皇后了?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有你们好看。 一翻精心打扮之后,红鸾赞叹的看着铜镜中的潇溪:“娘娘可真是漂亮,这一袭胭脂色轻罗纱衣衬得您艳丽无双,华贵无比啊!” 潇溪淡淡的勾了勾唇:“若不是脸色太差,也不会尝试这种浓妆。但愿,能够镇得住场吧!”或许容貌上她压不下去,但是这气质上,绝不能让她们小看了去,“走!” “皇后娘娘驾到!”内侍尖细的声音让偏殿内的嬉笑声戛然而止,人人恭敬的站起身,齐齐的朝潇溪行礼:“嫔妾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潇溪仪态万千的走至凤椅,优雅的落座,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都起来吧,坐!”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嫔妃落座后,方才敢抬起头瞻仰皇后的仪容,她们在打量潇溪的时候,潇溪同时也在打量她们。 目光触及到她左手边的第一位时,不由诧异的问道:“安妃而今已有孕六个月了吧?怎么不在宫里好生休养着?” 安妃原本英气逼人的眉目间渐渐流露出初为人母的淡然与恬静,被皇后突然点到名,她扬起温婉的笑容站起身:“谢娘娘关怀,臣妾的身体还算不错,正好今日各位姐妹去永和宫相邀,便一起过来了。不知娘娘的病可好些了?娘娘卧榻这些日子,臣妾未能近身伺候,还望娘娘恕罪!” “安妃客气了,你有孕在身,这些事,还是避着点好。本宫这病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不过需要静养,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宫提,月份儿大了,万事小心才是。”安妃面色一暖,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潇溪点点头,命她坐下后,目光一一扫过凝嫔、湘嫔、静贵人等这些老人儿的脸,淡笑道:“大家的气色还都不错,怎么今日这么齐整,一并出现在凤宁宫呢?”话落,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新进宫的十位嫔妃身上。 静贵人正欲开口,却被湘嫔暗中一拉,旋即识相的闭了嘴。 而后凝嫔几人便关切的询问起潇溪的病情来,字里行间无不在解释着为何在皇后生病期间不来侍疾,潇溪始终低眉浅笑,静静的听着.. 云青妍见她们一个两个扯东扯西就是扯不到正题上,不由心下恼恨,索性扬起脸,站起身,盈盈行了个礼,露出一抹明媚温婉的笑容:“嫔妾云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潇溪淡笑着看向她:“云常在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云青妍落座后,不由赞叹的观赏着凤宁宫的一切陈设布置:“还是娘娘的宫殿中凉爽,最近外面酷热难耐,虽说刚刚进入夏季,却已经如此炎热,真不知道今年夏天如何度过呢!” “云妹妹想必是极其怕热的人,既然如此,还是少出宫的好,免得一不小心中了暑气,折损了身体。”凝嫔目光淡淡的扫过她的脸,声音清冷。 云青妍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谢凝嫔娘娘关心,嫔妾早先一直住在凉爽的地方,冷不丁来到凤京,的确有些不大适应,不过时间长了,或许就好了。” 潇溪望了望外面的天,听着知了叫个不停,不难想象外面酷热的程度,再看云青妍额角不断淌下的汗珠,不由了然:“云常在若是实在怕热的紧,不如本宫为你选一处靠近湖泊的别苑先住着?” 云青妍一听,面色刷的一白,赶紧道:“嫔妾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嫔妾区区一个常在,实在不值得皇后娘娘如此抬爱,如今嫔妾住在启祥宫,各位姐妹对嫔妾甚为的照顾,也还算方便,不敢劳烦娘娘亲自奔波。” 潇溪见她如此紧张,心中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怕是换了地方距离皇上越来越远了吧?距离湖泊最近的宫殿,要么稍显破败,要么位置偏远,她怎么愿意屈就呢?想到这里,不由淡淡的抬了抬眉:“既如此,那云常在就尽量少出门吧,等过了这暑天,就好了。” “谢皇后娘娘关怀。”云常在谢恩之后,静贵人鄙夷的哼了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儿没办成差点连窝也被换了,真是没用。 云青妍敛下的眸子中一道厉芒飞快的闪过,静贵人,等本小姐的计划成功,首先就要收拾了你! 就在场面一下子陷入安静之时,红鸾突然凑在潇溪耳边低语了一翻,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云青妍,旋即淡淡的吩咐:“快快有请。” *** 一更送上,二更尽量在三点前上传。 () vip277:太后口谕 云青妍见状,心中隐隐一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不多会儿,皇太后身边的锦儿仪态从容的走了进来。 所有人眸光微闪,眼波流转间,已有多数人交换了眼神儿。潇溪看到此,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奴婢锦儿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锦儿从容大方的行了个礼,潇溪放下茶盏,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问道:“不知锦儿姑娘来此,可是因母后那里有什么指示?” 锦儿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淡淡的道:“禀皇后娘娘,奴婢是来传达太后娘娘的口谕的。” “哦?母后有什么口谕?”潇溪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旋即站起身,随着她的起身,所有嫔妃均站了起来,锦儿见状,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奉天承运,太皇太后诏曰:近日来天气酷热难耐,哀家体恤皇帝为国事繁忙操劳不易,特与皇帝相商后决定,于下月初前往避暑山庄小住,具体人选由哀家、皇帝、皇后商议后再行告知,钦此!”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口谕宣读完毕,众嫔妃叩头谢恩后,锦儿淡笑着离开了凤宁宫。 嫔妃们起身后,各个面带兴奋之色,显然这段时间天气的炎热,着实让她们吃了不少苦。只是...太后娘娘什么时候这般好事儿了?上次是选秀,这次居然连避暑山庄也管上了? 就在潇溪垂着眸沉思之际,安妃也蹙起眉头,很显然,她也觉得这道圣旨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去避暑山庄这样的事,不是应该有皇后娘娘与皇上商议的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潇溪,恰巧溪儿此时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由相视一笑,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却比说出来更加的耐人寻味。 太后的懿旨宣读之后,众妃嫔便起身告辞,唯独安妃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凝嫔、湘嫔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随着众人出了凤宁宫,倒是云常在走三步望两步,显然对于安妃的留下,她很好奇。 直至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安妃温厚的笑容下眉目敛然,轻轻的道:“这个云常在,倒是个有意思的主,哦?”话落,缓缓的抬首,看向潇溪。 潇溪淡淡的扬起嘴角,并没有接她的话茬,话锋一转:“安妃留下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安妃缓缓的放下茶杯,目光澄净如水一般望着潇溪:“凤印在臣妾这里放了许久了,不知皇后娘娘打算什么时候让它回归凤宁宫?” “原来是这事,安妃管的挺好的,连皇上都夸你呢,怎么突然之间?”安妃柳眉轻蹙,凝神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原先接掌凤印是因为娘娘出门修行,不得已而为之,而今既然娘娘已经回来了,臣妾便没有再霸着凤印不妨的道理。早在娘娘刚刚回宫之际,臣妾便已经向皇上提及过,可皇上却以娘娘刚刚回宫,还不适应为由而拒绝了。虽然臣妾在皇后娘娘生病之时提出来有些不恰当,但这凤印放在臣妾那里委实不太合规矩,所以娘娘您,还是收回去吧?” 安妃的话很是婉转,潇溪自知她这么做无非是远离那些明里暗里的争斗罢了,旋即也不打算为难她:“也好,等本宫来日见了皇上,自会向他提出来。” 安妃一听,缓缓的站起身,就要行礼,却被眼疾手快的红鸾扶住了:“安妃娘娘快快请起,您而今正有身子,我家娘娘又怎会受您的大礼?赶紧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安妃略显笨重的缓缓坐下,朝潇溪投以感激的笑。 “自家姐妹,无须客气。不知这次避暑山庄之行,安妃可愿同去?”潇溪接过宫女剥好的金桔,轻轻的咬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问道。 安妃勉强一笑:“就是臣妾想去,想来也是不允许的,而今的身体,别说出远门了,就是我永和宫的大门,臣妾都十分的吃力。臣妾在此谢过娘娘好意,还是将机会留给其他姐妹吧!” 潇溪听言,不免叹息:“安妃可想好了?孕妇不是很怕热吗?虽然路途远了些,但那里的空气、环境都比凤京要好,更有助于你和孩子的身体成长。” 安妃苦笑着看向潇溪:“多谢皇后娘娘美意,臣妾的身体真的不宜远行,最近越吃越多,身体越来越笨重,到了那边也是为大家增加麻烦,不如安心的留在凤京待产。月份越大,这人便越来越懒了...。” 潇溪看着安妃略显滚圆的身体,诧异的问道:“越吃越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是五个月的时候,瞧瞧,仅是这一个月,臣妾便已经长了快十斤,再这么迟下去,真担心...。”安妃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潇溪便蹙着眉头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围着她转了一个圈:“这也太...胖了吧?难怪刚刚觉得你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本来还以为是不舒服,却不想这夸大的衣服下,居然已经吃的如此胖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你且得忌口了,还要加强锻炼,不能老窝在房间不动弹,若不然将来生产的时候,你怕是要受更多的罪。” 安妃苦着脸看着潇溪:“娘娘,臣妾何尝不知道这样吃下去会出大问题?可是臣妾总是觉得饿,不吃吧,怕饿坏了孩子,吃吧,又怕他将来长得太结实,生产的时候自己遭罪,可这,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潇溪扯了扯安妃的衣服,实在无法想象原本那样清瘦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胖成这样,可一时之间又没有好的办法,只得安慰她道:“既然吃上无法忌口,那就多多锻炼,多多走动,这样起码能让自己将来少受点罪。”两人又拉拉杂杂的扯了一些后,安妃这才起身告退。 看着她离开,潇溪身子乏力的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红鸾:“你可曾见过这样吃法的孕妇?” 红鸾摇了摇头:“没有,一个月胖了十斤,娘娘,这...难道安妃娘娘怀的是双生子?” 潇溪皱了皱眉:“即便是双生子也不该是这样啊?”在现代,怀双胞胎的不在少数,可也没见过像安妃这样的啊,起初她是没注意,原以为天气炎热她才穿的宽松,却没想到是因为吃胖了,难怪提起避暑山庄时,一点兴趣也没有。 说到这个避暑山庄,潇溪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看来,有必要找玄翌商量一下了。 入夜,启祥宫上空飞快的跃过一道黑影,快速的朝慈宁宫方向飞去,而后熟门熟路的摸到正殿,敲门之后,快速闪身走了进去,随着她的进入,慈宁宫上空的阵法瞬间启动,隔绝了一切外来阻力。 “你怎么突然之间下了口谕?”说话的女子身着黑衣黑裙,脸遮黑色面纱,神秘而妖娆。 宁琉璃冷笑一声:“哀家若是不去一道口谕,你以为以你小小常在能够说得动明潇溪?” “就算我的能力不够,不是还有...。”宁琉璃哈哈一笑,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不是还有谁?怎么不说了?纵然你今日说得动后宫嫔妃前去凤宁宫问安,可是到了关键的点上,又有谁顺着你的话往下说呢?说不是哀家事先准备了一手,你觉得你今日的话题还能继续下去?” 云青妍张了张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纵然是你的话管用,可这样一来,暴露点不是多了一层?”显然,对于宁琉璃今日的做法,还是有些许的不满,却忘记当时听到宁琉璃口谕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如若不是她的及时雨,她的话,又如何能圆的下去呢? “暴露点?若不是你不顶用,我怎么会选择这一步?早就说过你没用,偏偏还不信,以后做事之前要将所有的厉害关系考虑清楚,并考虑到位,否则到时候被别人打个措手不及,看你怎么交差。”宁琉璃毫不客气的话,让云青妍气的眼睛发红,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只能嘴硬的转移话题:“为什么要定到下月初?还有十天的时间呢,会不会长了点?” “十天还长?你难道不要准备了?我说你是不是被南风玄翌迷得摸不清东南西北了?怎么净说些糊涂话?真是想不明白,为何主上会派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来,别到时候你被南风玄翌收买了,倒打一耙,吃亏的可就是主上了。”宁琉璃残酷的话一句句拍打在云青妍的脸上,气得她磨牙切齿的低吼:“我会被他收买?笑话,吴双,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堂主而今能力是不够,那是因为没有权利在手,可这不代表我一辈子都只是这样。” 宁琉璃扬起下巴,眼底满是不屑:“进宫十多天都没有被皇上宠幸,还如何谈将来?云青妍,你若是再不把握好,难保不会成为弃子!别忘了,主上的手里,可不是只有你这一个美人儿能堪重用!”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完毕。 () vip278:我阉了你 云青妍冷冷的看着宁琉璃:“这个不牢你操心,我自有主张。倒是现在,我应该担心怎么说动皇上与皇后准我随驾吧?”毕竟以她的位分,尚且还达不到随驾的资格。 宁琉璃红唇上扬,黑眸中蕴含着淡淡的嘲讽:“皇上不是你的表哥吗?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吧?” “会吗?”若是会看上这点面子,何至于让她备受冷眼?尤其是一同进宫的那些个贱女人,哪一个条件比得过她?还胆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不知所畏,早晚有一天,她要将她们统统踩在脚底下。 “会不会届时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先来商议一下,这一个月,要怎么玩儿个痛快!”瞥到宁琉璃嘴边扬起的嗜血笑容,云青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宁琉璃嘴角勾起讥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青妍:“皇上而今对皇后的态度,你能看出什么?” 云青妍一愣,旋即不屑的勾起唇角:“已经一个月未曾踏进凤宁宫的门了,还能说明什么?”在宁琉璃的眼睛即将眯起来的时候,云青妍不疾不徐的道:“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这当中有问题。依着南风玄翌对明潇溪的爱,断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婢女,就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明潇溪的声誉。这一点,足以从她婢女惩罚的轻重可以看出来。那个叫做青紫的丫头,犯了如此大的错,到头来不但人没有死,家没有被抄,反而只是受刑一个月,放眼整个西祈,能有几个人有如此大的面子?” 宁琉璃听完她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中不再只是嘲讽的意味儿:“不错,你果然与那些个女人不一样。我虽然在慈宁宫足不出门,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后宫的动向。据我所知,而今宫中可是盛传着皇后娘娘失宠的流言。而这些个留言出自谁口,自然也心照不宣。可惜的是,这并不能撼动明潇溪的位置,更加不能让他们两人之间产生嫌隙,传了也是白传。” “那你的意思是?”此时此刻的云青妍,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主上会派这个女人前来做太后了,不得不说,她有她所没有的经验与洞察力,尤其是这心机,她更不是她的对手,也难怪这么多年过去,她还能得到主上的重用。从前,是她小看了她啊!幸而她发现的早,不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女人,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觉得一个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会对自己宠若至宝的女人产生隔阂?”宁琉璃的话深深的拍在云青妍的心口,她垂下眸子,认真的思考片刻,有些犹豫的抬眸:“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若说是一个平凡的男人,真心的去爱一个女人,那他定然会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来爱她,疼她,除非这个女人背叛了他,否则怎么也不可能产生隔阂。但是也不排除那种即便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却依然爱着人家的男人。所以我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笼统了。” 宁琉璃冷哼一声,勾起一抹讽笑:“那若这个男人位居高位,更甚至,是一国之君呢?” 云青妍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不由笑道:“你觉得就明潇溪而今这个样子,哪一个男人会真心的爱她?就南风玄翌如今这般对她,我甚至都怀疑是见过她的真实面貌,否则,面对后宫无数佳丽的他,怎么可能只对相貌平平的明潇溪产生爱意?这...这有些太不符合逻辑了。而明潇溪自然也不会出轨,因此他们两个人,很难产生隔阂。毕竟,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宁琉璃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的意味:“到底是小姑娘,还真是目光短浅的很!” 云青妍顿觉不满,刚准备发火,一想到这个女人之前的话,硬逼着自己静下心来,虚心的求教:“那,你有什么高见?” 宁琉璃冷眼睇视着她:“即便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身边也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一旦他看到有女人比自己的妻子更优秀,他就会下意识的去比较,时间长了,当他再也看不到妻子身上的优点时,就会产生厌恶,久而久之,这对夫妻的感情也就淡了。如果感情都不复存在了,那他们还有可能继续长久下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相同的,当一个位居高位的男人,对周围形形色色的女人完全不放在眼里,甚至说近而远之的时候,要么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有问题,要么就是...他的娘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优秀的,周围的女人都比不上,如此一来,他怎么可能去爱上其他女人?” 听完她的话,云青妍陡然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琉璃:“你的意思是,她明潇溪非常的优秀?” 宁琉璃淡淡的看着她:“如果南风玄翌的确没什么问题,但他对后宫女人提不起兴趣,那就说明,明潇溪这个女人,不简单!” “可她不过是一个庶女啊,甚至当初还是东翰最有名的蠢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着云青妍眼中毫不掩饰的诧异与怀疑,宁琉璃抬起眼皮,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庶女又如何?庶女难道就没有优秀的了?至于蠢女人?你也去后宫打听打听,当初想看明潇溪出丑的女人结果反而自个儿出丑,如果这不算什么的话,回头我命人将四国大会上明潇溪精彩绝伦的表现一点一点阐述给你。如果说这样一个满腹才情的女人还被人说成蠢女人的话,那你...岂不是连蠢材都不如?” “你...既然她如此的优秀,南风玄翌与她之间能够产生隔阂吗?”云青妍强迫自己忍下这口气,硬生生转移话题。 “自然能够,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爱的越深,恨就有多深。如今我没有搞清楚一点,如果南风玄翌不知道明潇溪真正的容貌,那我们可以拿这个做文章,可是如果南风玄翌本身就知道,我们反而会造成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一条被我首先排除在外。那么,咱们就只能从她的身世着手。” “身世?若是以前的话还可以,而是而今她的爹爹已经告老还乡了啊,这个还能做什么文章?更何况,她的哥哥可是红楼的主人啊,红楼的财富遍及天下,南风玄翌对他重视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产生矛盾呢?” 宁琉璃红唇轻扬:“就是因为他哥哥的身份,所以才能更好的利用。你说,如果明潇飏与其他三国任何一个国家合作,会有什么后果?” 云青妍凤眸一眯,闪烁出异样的光彩:“我听说过一句顺口溜,得红楼者,得天下!可见红楼的财富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境界,如若明潇飏与他国合作,那么西祈的未来堪忧啊!可是...这样似乎说不过去吧?毕竟,再亲,也亲不过自家妹子吧?谁不知道明潇飏疼这个妹妹是出了名的?他怎么可能会放弃明潇溪而转投他国?这一条,我觉得行不通。” 宁琉璃美艳的脸庞上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黑眸之中更是悄然划过一道隐晦的光芒:“你懂什么?真正成大事者,是绝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的。南风玄翌而今江山做的稳,还没有任何外来的刺激,所以一切野心都被他很好的掩藏了,一旦机会来临,当他需要红楼的支持,而红楼却舍他投敌,你说,他与她之间,还能长久的了吗?” “这...这个轮廓是不是太大了?你能决定的了四国之间的战争?不能吧?”越说越邪乎了还,这件事别说你办不到,就连主上也办不到,不然,怎还会有他们如今的步步为营? 宁琉璃深深的望着她:“我是不能左右而今的定局,但是...我们却可以为将来做铺垫。而今一系列的因素,或许就是将来的导火索也说不定哟!” 云青妍敛了敛眉,“那你又怎么能肯定将来就一定有用?万一,而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呢?” 宁琉璃咯咯一笑,美丽而妖娆:“即便决定不了将来,却也能让他们彼此之间产生嫌隙,这种嫌隙虽说还不至于闹到帝后分离的地步,但是长时间下去,这就是一种毒,一种足以让他们崩盘的毒。” “空穴不来风,就算他们彼此不相信,当一个又一个巧合在眼前发生的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信不信了。天,你这一招真是绝啊,如此下去,咱们岂不是要铺垫很久?”宁琉璃呵呵一笑:“你忘了主上的话了?暂时计划不会被提前,让我们慢慢来,最起码咱们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你还愁没有机会创造?” 云青妍眸光倏地一亮,用极为崇拜的眼神看着宁琉璃:“这么说,避暑山庄那里,只是第一步?” 宁琉璃妩媚一笑:“这一次,虽然是第一步,但我却准备要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云青妍陡然站起身,兴奋的凑到她面前,也顾不上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意味儿,兴奋的道:“快,快给我说说你的计划!” 宁琉璃抬起眼皮,淡淡的将计划和盘托出.... 十天时间转瞬即逝,出发前三天时,青紫重回潇溪身边,一个月的苦难她没有哭,别人的嘲讽辱骂她更没有哭,可当她看到潇溪一脸病色的脸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懊悔,抑制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看着几近崩溃的青紫,潇溪红着眼睛拍着她的头:“傻丫头,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听说受了不少苦,快让我看看!” “嘶...”不小心碰到青紫手的潇溪,瞳孔倏地一缩,“这,这是你的手?紫儿,这还是你的手吗?”眼前流着脓水,肿如萝卜的手,还是当初那个纤细洁白的手吗?强忍下心中的痛楚,扬声对愣在旁边的红鸾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她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她在里面受了多少罪,南风玄翌他居然敢骗我,紫儿,谁?究竟是谁这么对你的?他告诉我说只会让你稍微吃点苦,可,可这是稍微吗?这明明是用过刑了啊,不行,我得去问问他,我一定要问问清楚。”翻身下床的潇溪还没走出一步,就已被青紫紧紧的抱住了双腿... “娘娘,够了,别去问了,路公公的确是已经交代过了,可下面的那些人不知道收了什么人的好处,变着法子的折磨奴婢,若不是奴婢有武功在身,早就已经被她们折磨死了。奴婢受这点苦不算什么,告诉您也不是要您找奴婢报仇,奴婢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想了很多,以前是奴婢太过目中无人,太过骄傲自大,太过恃宠而骄,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娘娘,求您了,让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吧,我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咱们手中的药那么好,不会留下疤的,以后,就让奴婢尽心尽力的服侍您,好吗?咱们重新开始,从心开始,好吗?” “紫儿,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该去看看你的,对不起,我可怜的紫儿,你若是再待上一个月,还怎么得了啊?谁,究竟是谁?居然敢抗旨不尊,他们活腻歪了吗?” “娘娘,这也怪不得她们,进了司正堂的人,哪一个不是褪掉一层皮才能走出来?奴婢而今能好生生的站在您面前,就是奴婢的福分了,至于里面的那些人,自然会有倒霉的一天,您就不要出手了。” 潇溪听言,轻叹一口气:“本来明天还想带你去的,可你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得下心?” 青紫微微一笑:“娘娘可不许撇下奴婢,这些伤我自有办法尽快好利索,您放心吧!” 红鸾也接口:“是啊娘娘,紫儿去了,还能帮您调养身体,带着她吧!” “真的没问题?”潇溪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您就放心吧!”潇溪无奈的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先下去休息吧,余下的红鸾自会安排,你先养伤要紧。”青紫不再坚持,听话的退下养伤了。 潇溪眯起眼睛,目带狠芒的看着红鸾:“调查清楚,找几个手脚利索的,解决干净。” 红鸾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听完此话,立即摩拳擦掌,满脸兴奋之色:“放心吧主子,保证完成任务。” 潇溪挥挥手,红鸾退了出去。而她则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敢欺负我明潇溪的人,真当本宫是吃素的?这次,定当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 晚上,刚刚熄了灯准备睡觉的潇溪,猛地听到异响,整个人霍然坐起身,拔起床头的短剑,扬声呵斥:“什么人?” 刚刚踏出一只脚的南风玄翌,无奈的摇摇头,哑着声音道:“是我,这半夜三更的,还有谁敢擅闯你这里?” 明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南风玄翌面前,诧异的看着他:“你,你...我的房间居然也有密道?” 南风玄翌唇角噙着一抹笑,伸手揽上潇溪的腰:“这个皇宫里,处处都是密道,只要我想去哪里,都能到达。” 潇溪挑高了眉,脸色瞬间黑沉:“哦?这么说的话,你想去哪个妃子那里,都是极其方便的?” 玄翌看潇溪一点就着的炸毛模样,唇齿间的笑意越发的明朗了:“哎呀,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整个房间都是呢!” 明潇溪用力的揪紧他的衣襟,将眼神凑近他的脸,一脸正色:“南风玄翌,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咳咳,我的姑奶奶啊,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这不是刚从玄霜那里过来,才绕近道来看看你吗?” “你个死人,说一个月不联系,还真一个月不联系?你不是有地道吗?为何不走地道?” “我若是三天两头见到你,你今天会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这夫妻之间啊,要适当的有距离感,明白不?” “巨你妈个头,南风玄翌,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新进宫的那十个,你到底碰了几个?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放着那么多美女你不要,怎么偏偏来找我这个丑女?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其实你早就和那些个女人好上了?”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话,南风玄翌眉头一皱,双眼冒火的低声呵斥:“明潇溪,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胡思乱想?那你到是说啊,老实交代,敢说一个谎,我阉了你!” “咳咳,我说姑奶奶啊,你确定你是内力尽失?虚弱卧床的皇后?”明潇溪微微一愣,旋即猛地一拍脑门儿:“对啊,我身体虚弱的走不成路了,这剑自然也是握不成的,怎么忘了?”话落,踮着脚尖蹬蹬蹬的跑到床上,随意的将剑丢掷一旁,对南风玄翌喊道:“来啊,你愣着干什么?” “.....。” *** 明天大图,今天要存稿,所以只有五千字哈,明天精彩节目,大家别错过哟,两万字的大餐呢!翌和溪的关系明日也会开始产生嫌隙..敬请期待! () vip279:安妃中毒 南风玄翌眯起眼睛收住笑意,声音变得低沉:“你确定,你如今的这个活蹦乱跳的模样,是缠绵病榻一月,内力尽失的明潇溪?” 潇溪眉眼一挑,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道:“我觉得,你也应该尝一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嗯?是不是内力尽失,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南风玄翌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若是睡了,岂不是被你偷袭成功?”潇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杵在那边做什么?难不成要当门神不成?” 看着潇溪凶巴巴的模样,南风玄翌很是欠揍的踱步至床边,三下五除二褪掉外衣,刚准备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却被潇溪伸手挡开:“你不热,我还热呢!” “还醋着呢?”玄翌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双臂环头,好整以暇的靠坐在床头,心情极好的看着她杏眼圆瞪的模样。见惯了宫中那些柔的像水一样作的女人,明潇溪总是带给他自然纯净的贴心感,这就是他为什么总喜欢与她待在一起,这样的溪儿美的纯粹,美的令人轻松愉悦。 潇溪眸光微闪,突然翻身骑在玄翌的肚子上,笑容妩媚的伸出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圈:“那十个女人,你上了几个?嗯?” 南风玄翌额头的青筋使劲儿的跳了跳,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小女人:“你,你什么时候这么,这么的粗鲁了?” “粗鲁?这就算粗鲁?本姑娘真正粗鲁的模样你还没见过呢,说,那几个女人,不,应该说后宫这几十号女人,你碰了几个?”说到碰字的时候,玄翌清晰的听到某个小女子用力磨牙的声音。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吗?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别跟我讲规矩,你和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跟我讲规矩,不觉得已经晚了吗?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地道里溜达,还说去见哥哥了,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明潇溪挑高了眉,恼怒隐在眼底。 南风玄翌气结:“明潇溪,注意你的言辞!” “可以啊,那你的解释呢!”潇溪绽放出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风玄翌的眼眸微微眯住,期间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才不过一月没见,咱们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难不成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吗?亏我还特意跑过来看你,明潇溪,你当真让我失望!” 潇溪眉头轻轻颤动,纤细的浅葱指继续在他胸前绕圈圈,动作越发的蛊惑美丽:“我与你之间的信任从未因外界的因素而烟消云散,只要我们彼此之间的爱还在,这份信任就不会消失。”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换他咬牙切齿,潇溪浅浅一笑:“果然是帝王,开不得半分的玩笑。怎么办?我刚刚那出戏,算不算戏弄皇上?当真是无趣极了。”话落,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南风玄翌愣怔了一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柔软的双肩,不解的问道:“你是说,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然嘞,还真以为我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的身份是皇上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我明潇溪若是因为这些与你闹开了,那我岂不是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 “那你而今和她们不一样吗?” 潇溪哼了一声,自然不一样,拿她堂堂现代人与这些迂腐的古人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可以允许他拥有别的女人,因为他的身份放在那里,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阻挠。但那个时候,她或许会选择离开,因为潜意识里,她讨厌这样的种猪。若让她和他后宫的女人一样每日期盼着他的宠幸,那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省事儿。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她从来没觉得霸占自个儿的男人有什么不对。“那你觉得我和她们一样吗?” 南风玄翌忽然认真的思考起她这句话来,良久之后,脸上笑意深邃的看着她:“这么一想的话,的确是不一样的。” 潇溪骄傲的抬起下巴,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算你识货。”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不一样在哪里?”玄翌再一次被她雷住了,他是该夸她自信呢,还是脸皮厚?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十个女人..。。”见面前这个女人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玄翌登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今天晚上我若是不向你交代清楚,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碰你了?” 潇溪俏脸一红,嗔怒的瞪着他:“流氓,你说什么呢!” “哈哈..。。”南风玄翌被她突如其来的小女人模样震得爽朗一笑,在潇溪上下其手的威胁下,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只是那不断上扬的唇,依然昭示着他今天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不掉你的胃口了,那十个女人,对外宠了九个,这你都知道了吧?” 潇溪翻了翻眼皮:“废话,说重点,云青妍你为什么没有宠幸?” “这个女人...我需要调查之后才能下手,目前,还是先晾她一晾为好。” “她...?有什么不对劲吗?”看玄翌表情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潇溪不由想起她们四人夜探慈宁宫那晚的那个隐在暗处的黑衣女人,似乎她们有提到这次选秀,难道...? 玄翌脸上浮出一丝凝重:“不知道,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还是调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潇溪咬着下唇点点头,的确,这件事她恐怕也要先搞清楚才行,现在告诉他,为之过早了些,而且她们四个夜探慈宁宫,若是被他追究起来,唉,还是先不说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其他的九个女人,也成了你的...嫂嫂?”说到‘嫂嫂’二字时,潇溪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 南风玄翌优美的下颌微微前倾,眼眸里也映上丝笑意:“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种事哪里是我能觉察出来的?”潇溪扬起一抹别开玩笑的笑容,朝他摆了摆手。 南风玄翌突然往后一仰,面无波澜的看着她... 被他的表情盯得浑身发毛的明潇溪,突然出手扯住他的耳朵,杏眼圆瞪:“你,你真的,真的上了?” 玄翌‘啪’的一声拍掉自家女人的狼爪:“上什么上?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吗?” 潇溪松了一口气后突然抬眼瞪着他:“那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南风玄翌,你成熟一点行不行?逗弄我很好玩儿吗?” “是挺有意思的。” “你再说一遍!” “行了行了,我还有正事要给你说。” “说你的正事之前,先告诉我那九个女人你没宠幸,是谁宠幸了?真的是你哥?” 南风玄翌颇为无语的看着怀中双眼放光的女人,“不是我,也不是哥哥,行了吧?” “都不是?那她们...被鬼给上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好好好,那她们,是,被谁给宠幸了?” 玄翌叹了一口气:“事实上,除了安妃、湘嫔、凝嫔之外,哥哥就没碰过其他女人,而我除了你之外,也没别的女人。至于那些女人身上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潇溪伸手抗议。 “不为什么,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无视怀中女人的抗议,他接着道:“哥哥怕是要离开了..。。” “什么?离开?为什么?”这怎么行?他若是走了,那这西祁不就算彻底扔给南风玄翌了?那她世外桃源的生活什么才能实现?不是吧? “哥哥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不能一辈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而我,也不应该这么自私的将他与我们绑在一起,他还年轻,他还有美好的人生去享受,而不是在地道中生活一辈子,那样的话,恐怕我们一辈子都会觉得理亏。这样也好,等西祁的局势稳定下来了,我们还是可以将皇位还给他,而今,并不是一个好机会,倒不如放他出去游山玩水,过他的神仙日子。” “那安妃呢?她怎么办?还有湘嫔、凝嫔,她们又该怎么办?” “哥哥对安妃还是有些感情的,至于其他二人,暂时还不知道他如何考虑。而刚刚我才知道,他已经对安妃摊牌了,令我意外的是..。。” “安妃早就知道了,是吗?” 玄翌诧异的看着潇溪:“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吧,这种感觉很微妙,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旋即想起他们的将来,担忧的问道:“可而今安妃怀着孕,又如何能跟玄霜走呢?就算是你赐给他的,可,可这自古以来,也没有带着孩子出嫁的妃子吧?” 玄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和哥哥商量半宿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安妃是什么态度?她对哥哥?” “既然她能一早发现而没有告发,便已经认定了他,而当哥哥与她和盘托出的,她居然喜极而泣,说,还以为这一天要等很久。” 潇溪听言,眉眼一挑:“倒是没想到安妃是这样一个性情中人。” “自然,若不是如此,当初又怎会封她为妃,将凤印交予她执掌?”玄翌的话,让潇溪再度蹙起眉头:“说到这儿,我有些不大明白你将安妃带去避暑山庄的用意,你不知道她而今的身体不宜远行吗?这万一...” “我是想趁这一个月的时间找个机会让他们离开,至于安妃的安全,我们已经安排好,你且放宽心吧!”玄翌的话让潇溪松了一口气,旋即联想到另外一件事:“这么说的话,让云青妍去,也是因为想要更深入了解她?” 玄翌眼底溢出一抹笑容,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举一反三,反应倒是快。” 潇溪白了他一眼,这很简单好不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 玄翌却突然扬唇一笑,强壮的身体轻轻一翻,将潇溪整个人压在身下,性感迷人的唇吻上她的樱唇,灵舌不停地在她小嘴里搅动,一双厚实的大掌更是在她玉/体上四处游动,这样的热情,让潇溪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南风玄翌...” “乖,什么都不要做,尽情的享受即可。”低沉磁性的声音宛若天籁,让潇溪放下了一切束缚,配合着他的动作娇喘着,玉/体不停地扭动着,她只觉得在玄翌的撩拨下,身体越来越躁热,下面更是不时有蜜汁流出,一股莫名的浴火被玄翌勾起,她忍不住,紧紧的抱住玄翌,小香she也热烈地回吻着玄翌,浑然忘我... 玄翌一边亲着潇溪的小香唇,一双魔手摸上她身后圆而高翘的臀部,十分美,摸上去也特别柔软,细嫩,滑腻,极富弹性,玄翌贪婪地摸着,捏着... 性感的唇轻轻一张,便将潇溪胸前的水蜜桃整个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着,一只手则伸向潇溪的浓密的丛林深处探索着,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潇溪瞬间夹/紧双腿:“翌,别..。。” “乖,放轻松,轻松点.。。”溪儿温热的蜜雪当中而今已是蜜汁众多,随着玄翌指头的不断探索,不时有蜜汁向外流出,顺着她的小树林,流到床上,“啊,翌,不要...痒,真的好痒啊...” 玄翌俊逸不凡的脸上满是笑意,另一只手抓着潇溪的纤纤玉手,来到他那已经性趣高昂的巨物上,“好溪儿,你看它已经斗志昂扬了,准备好了吗?” 潇溪意乱情迷之下混乱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他昂起的巨物已经顺着她的蜜汁,对准她的小xue用力一挺,只听“噗嗞”一声,巨物全根尽入,潇溪满足的申银了一声:“唔,好,好大、好粗,翌,轻,轻一点...” 感受到她的紧致,玄翌微微眯起凤眸,轻轻的律动着,直到感觉到她缓慢适应了他之后,才一边捏弄着她胸前的纷嫩,一边并不温柔地抽弄她的蜜雪,潇溪双手紧紧的缠抱着玄翌,感受着他的热情... 房内一时之间娇啼声声,春色无边。 两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惹来不少百姓欢呼,对于这位新皇,他们除了在祭天的时候远远的望了一眼便再未见过,而今听说御驾出行,自是男女老少早早出动,将出京的路围得是水泄不通,若不是有官兵开路,实难想象他们要怎么出宫。 早在去年雪灾之时,玄翌便得了民心,再加之这一年以来西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们对这位新皇越发的崇敬,因此他们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大家的热情欢迎,放下帘子,红鸾关心的问道:“娘娘,您感觉怎么样?”如今出门已经两个时辰了,却还未走出京城,这百姓们的热情...果然不容小觑啊! 潇溪强勾起一抹笑,淡淡的道:“还好,再坚持一会儿,出了京就好了。”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果然让她十分不适应,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片杂乱无章的状态下。 青紫贴心的在潇溪太阳穴处贴上两片绿色薄片:“现在感觉如何?” 潇溪诧异的看着她:“哎?别说,清凉极了,脑袋也没刚刚那么晕沉了。” “娘娘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安静的久了,对于这样的热情,自然是有些不适应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适应的。刚刚的那是薄荷,有清凉解乏的作用。”潇溪心中一暖,怜惜的看着青紫:“幸好我身边有你们,真好。” 青紫、红鸾相视一笑:“奴婢们能够服侍在娘娘身边,那是极幸福的。”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青紫伸出手,潇溪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些药果然是极好的,才不过三天的时间,那些脓水便退下了,只是这於肿怕是还要过些天才能下去吧?” 青紫点点头:“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做事什么的已经没多大影响了。” 潇溪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丫,你好好的养伤吧,还想什么做事,身边那么多丫鬟,哪里还需要上你?” “她们哪里有奴婢贴心?”潇溪叹气,心中默默想着将来要找怎样的两个人,才能配得上她这两个宝贝儿姐妹呢? “对了,我让你们写的信寄出去了吗?”红鸾呵呵一笑:“娘娘您就放心吧,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啊!” 潇溪勾出一笑:“让那三个小混蛋也出来聚一下,老闷着头赚银子,小心钻到钱眼儿里。” “娘娘您就放心吧,依着那三位小主的性格,碰到这么好玩儿的地方,自然撒腿就来了。届时,您这一个月也不寂寞了不是?”青紫的话,让潇溪淡淡一笑,她们不给她惹事,她就阿弥陀佛了。 潇溪或许怎么也想不到,若是没有冰凝三人的突然出现,她或许真的就殒命在此,回到21世纪,彻底与她们挥手说再见了。有时候,一切的因缘,或许在最初,就早早的种下了。 再好的兴致也在无聊的颠簸下消失殆尽,身体本就虚弱的潇溪没坚持多大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潇溪悠悠醒来,青紫赶紧找了个软垫垫在她身后,关切的问道:“娘娘饿不饿?需要喝水吗?” 潇溪接过茶杯浅浅一品,便递给了她,在马车上还是尽量少喝水的好,“还没有到吗?” 红鸾放下帘子,难掩兴奋的道:“娘娘这一觉睡的刚刚好,听前面的人说,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潇溪松了一口气,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而今这身体,真的不适合旅行。”突然有些怀念原来世界当中的交通工具了,这古代,还真是遭罪! “刚刚队伍休息的时候,皇上还派路公公过来问候娘娘呢!”红鸾在小茶几上摆上茶点,水果,眉眼含笑的看着潇溪。 潇溪心中冷哼一声,臭男人,自己过来一趟会死啊?难不成还想继续冷淡我? 见自家主子不但没有喜色,还黑下了脸,红鸾与青紫面面相觑,旋即识相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大队人马顺利到达避暑山庄。刚刚走下马车,抬眸的瞬间,潇溪便被眼前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众多楼堂殿阁、寺庙点缀其间的美景震撼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避暑山庄,不由让她联想到现代四大园林之一的承德避暑山庄,两相对比之下,虽然这里的略显逊色一些,但也是值得称赞的度假胜地。 随着对避暑山庄的进一步了解,潇溪方明白为何这里占地如此之广,能分宫殿区、湖泊区、平原区、山峦区四大部分的园林,怎可能用‘小’字能涵盖的了的? 奔波了一天的她们,实在没心情再欣赏美景,早早的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宫殿,而潇溪与玄翌的宫殿,居然只有一墙之隔,暗暗的咒骂了一句什么,某溪黑着脸回了房。 站在她身后的青紫与红鸾面面相觑:“刚刚主子说什么?” 青紫耸了耸肩:“没听清,不过,应该不是啥好听的话,不然,主子的脸色为何那般差。” “也是。”红鸾自讨没趣的揉了揉鼻子,开始指挥宫女太监搬运东西。 她们在避暑山庄的第一天,便在疲惫中度过了... 翌日一早,路公公便来传话,皇上晚上在芙蓉园设了宴。潇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路公公没在说什么,退了下去。 潇溪若有所思的端着茶:“听说皇上的几个年幼的弟弟们也都出席了?” “不止呢,皇上的皇叔、堂兄弟,各宗亲家,四品以上的官员,均携眷来了呢!”红鸾的话,让青紫诧异的挑高了眉:“这么多人?可是这一路上,似乎没有那么多人啊?” 红鸾呵呵一笑:“这些人自然早早的前来布置咯,不然这避暑山庄怎会如此的规整?咱们该去哪里,不都是有专人负责?” “原来如此。”青紫点点头,旋即看向潇溪:“那这一个月,怕是要热闹了,娘娘您也要小心才是。” 人多杂乱,青紫话中的意思,潇溪自然明白,想来玄翌是直接将他的朝堂搬到这里来了,如此一来的话,这还能算是度假吗? “娘娘,咱们出去转转吧?”红鸾见潇溪心情不错,不由提议道。 “也好,这里不愧是皇家园林,昨天一进来,就感觉与外面不一样,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凉意。”潇溪点了点头,在床上窝了一个月,也该出去转转了。 “安妃住在哪里?我们邀她一起去,她而今的身体,可不能再胖下去了。”红鸾微微一笑,“早就打听清楚了,在左面的唐荔园呢!” 当潇溪来到唐荔园时,安妃刚刚用罢早膳,看到她们,明显一惊,“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今日早起了,没想到安妃你起的也挺早,既然用罢了早膳,不如咱们姐妹二人一起去游园,如何?”说着,小心翼翼的摸上她的肚子:“孩子乖吗?” 安妃想到那晚玄霜的话,面上不由一红,看向潇溪的眼光越发的不自然,“挺,挺好。” 潇溪呵呵一笑,亲昵的挽上她的手臂:“我年纪比你小,私下里,我叫你娟姐姐吧?” “皇后娘娘您..。。”潇溪蹙了蹙眉:“喊我溪儿就好。” “皇,溪儿,你..。。”见安妃极其不自然的样子,潇溪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娟姐姐不用不好意思,皇上一直挂念着你们的事,这次带姐姐出来,想必姐姐如此通透的人,定然知道这当中的原因吧?” 庞娟眼神复杂的看了潇溪一眼,当玄霜告诉她事实的时候,她真的无法想象一个皇上,居然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她羡慕的同时亦有些钦佩她,到底是什么样性情的女子,能让高高在上的君王为她舍去后宫佳丽三千?而今近距离的相处下来,她才发现她的身上有后宫女人所没有的真诚,那些终日里活在算计当中的女人,又怎会真正的,真诚待人呢?她们之间所谓的‘真诚’,哪一个不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姐姐在想什么?”潇溪突然站住,不解的眨眨眼。 庞娟淡淡一笑:“没,没什么,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吧,这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怕是为你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潇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调皮的眨眨眼:“听姐姐的就是了,听说这里风景极其优美,比咱们皇宫不知道漂亮多少倍,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庞娟瞥了眼自己笨重的身体,俏脸一红:“怕是会影响娘娘观赏美景。” 潇溪淡淡一笑:“而今我身体也不好,自然也走不快,姐姐不必紧张。既然来到这儿了,咱们总不能闭门不出吧?” “说的是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绝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走吧!”两人亲昵的相视一笑,手挽着手,步履闲缓的欣赏起园中美景。 此次后宫随行的,除了她和安妃之外,只带了七八个身份与前朝紧密相连的人。静贵人自然也在其中,这个倒是出乎潇溪意料之外,毕竟当初其父柳大学士可是受瑞王影响发配回了原籍,说起来,她的身份地位在众嫔妃当中无疑是最尴尬,对低级的,她能出现在这里,倒是值得人深思。余下几位便是凝嫔、湘嫔、宸贵人、欣常在、慧常在、云常在、温常在等七人,加起她和安妃,正好十个人。 与凤京的奢华大气相比,避暑山庄则以朴素淡雅的山村野趣为格调。取自然山水之本色,吸收江南塞北之风光,顿觉身心整个放松,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不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潇溪忍不住感叹这古代不可谓不是一个天然的净化器,一想到现代的雾霾天,眉头便不自觉蹙了起来,如果可以,可千万别让她再回去了,否则还不知道能少活多少年。 “嫔妾尚氏、纪氏、庞氏、柳氏、云氏给皇后娘娘、安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正漫步于亭台楼阁间的潇溪、安妃,冷不丁听到此声音,不自觉蹙起了眉头,转身一看,静贵人、宜贵人以及三位常在打扮青春靓丽的站在不远处向她们行礼,潇溪微微勾唇,轻抬了手:“都起来吧,你们也是在园中慢步吗?” 静贵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垂着头回禀:“回娘娘的话,正是。晨起空气极好,所以邀了众位姐妹慢步。” “嗯,那你们慢慢欣赏,本宫与安妃就不打扰了。”潇溪淡淡一笑,轻扶着庞娟的手臂缓步离开。 “嫔妾等恭送皇后娘娘、安妃娘娘。”云常在目送潇溪、庞娟走远之后,敛下的水眸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狠芒,散步?我看过了今晚,你们还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娘娘,前面有个亭子,不如去休息一会儿?您和安妃娘娘想必也走累了吧?”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凉亭,青紫低声问道。 潇溪瞥到安妃额角已经沁出的汗水,点了点头,安妃投以感激的一笑:“让娘娘费心了。” “姐姐怎么又客气了,你这有孕在身本就辛苦,照顾你是应该的。”扶着她坐下后,身后的丫鬟立刻奉上花茶、点心、水果,潇溪拿起一枚金桔为安妃剥好后送到了她的手边:“姐姐无需客气,累的话就吃点东西补充吓体力。” 安妃没有推却,顺手接过,边吃边发愁的看着水波荡漾的湖泊:“近段时间,人越来越容易疲倦,容易饿,我问了太医,他们说正常,可是我却觉得不正常,这次出宫,我想顺带请宫外的大夫给瞧瞧,娘娘,不知可否帮这个忙?” “姐姐,你真的觉得有问题?”潇溪诧异的看着安妃,随即联想到自己怀孕时的样子,“的确有些不正常,你我当初的身材差不多,可是我到九个月的时候也没你这般胖,而且我对食物也没有特别大的需求,如此说的话...紫儿,快给安妃瞧瞧。” “紫儿?你的婢女她...。”潇溪冲着安妃点了点头:“紫儿的医术比之宫中的太医不知好多少倍,姐姐且放宽了心。” 青紫坐下来,一翻细致的检查之后,神色骤然一冷,潇溪、安妃心中一紧,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青紫深深的望着安妃:“娘娘,平日里都是谁照料您的饮食起居?还有,负责为您安胎的,是哪一位太医?” 安妃心中一凛,很快意识到这当中可能有问题,抿了抿唇,眸光倏地扫过身边的凉儿与暖儿,两人察觉到安妃冰冷的目光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道:“娘娘,奴婢二人可是庞家的家生子啊,从小陪伴在您的左右,我们是什么秉性,没有人比娘娘您更清楚啊,请娘娘相信奴婢们啊!” “是啊娘娘,奴婢二人没有目的啊,这样害您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娘娘...。”二人话落,用力的磕起了头,‘砰砰砰’的声音砸在安妃的心头,让她心神越发的烦躁,脸色越也来越苍白。 潇溪赶忙出声制止:“你们两个先起来,梅芳、梅婷,派人守着四周,别让人靠近。” “是,皇后娘娘。”潇溪身边的两个二等宫女见状,带着闲杂人等迅速离开,将这座凉亭围城了一个圈。 “本宫问你们,平日里娘娘的饮食起居,可是你二人负责?”凉儿、暖儿对望一眼,含着泪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从不喜欢别人插手,所以一直是奴婢二人亲自服侍,娘娘的寝宫,除了收拾东西之外,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去的。” 潇溪点点头:“那么,为你们娘娘请脉的,是宫中哪一位太医?” “回娘娘的话,是太医院的张太医。”张太医?此人的医术似乎在太医院非常有名,而他能被皇上指给安妃安胎,应该是能靠得住才对。上次为她看病时,她对此人的印象还不错,怎么会...? “姐姐,这次出宫,是不是张太医也随行?”安妃紧紧的咬着下唇:“今天早上还刚刚请过脉,他还说孩子一切都好,溪儿...。” “姐姐莫慌,紫儿,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青紫微微颔首:“娘娘的食物中应该被人掺了一种,能使人胃口大开的药物,这种药物一旦染上,一天吃个十顿八顿的绝对正常,而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让安妃娘娘不停的胖下去,等到了生产那天...。” “胎儿过大,难产...。”潇溪幽幽的一句话,让安妃整个人打了个机灵,惊恐之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是谁?是谁这么狠毒?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青紫紧蹙眉头,接着道:“张太医应该是没问题的,这种药物可以说是一种毒,一般的太医很难瞧出什么,而奴婢从小就对毒物有所研究,所以刚刚查到娘娘舌苔有些发紫之时,便有了这种论断。这种毒的作用就是要让娘娘胃口大开,不停的吃,随着身体越来越笨重,锻炼就会越少,届时...生产的过程中任何可能都能发生,对方的心思,不可谓不狠毒!” 凉儿、暖儿听完青紫的话,原本跪着的身体软软的瘫了下来:“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啊,奴婢当时还劝娘娘这是孕妇都有的症状,娘娘...。” 安妃看着二人,心疼的扶起她们:“行了,别总是跪着了,刚刚是本宫的错,不应该怀疑你们,快起来吧!” “若对方想让你中毒,多的是渠道,御膳房是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这种毒是检测不出来的,而且你中毒之后的症状与很多孕妇没什么较大的区别,所以包括你们自己都不可能往这方面深想,真是好深的计策。我记得姐姐说是从五个月的时候开始的?”安妃眼底含着恨意,用力的点了点头:“就是五个月的时候,开始这些症状并不明显,偶尔还有呕吐的症状,可是自打中了毒之后,胃口便大开...可是我想不明白,我到底挡了谁的路,让她们这般费尽心思的对待我?” 五个月的时候?那岂不是她回宫之后?潇溪沉思片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回宫的吗?” 安妃微微皱眉,旋即想到了什么,她瞳孔倏地一缩:“溪儿,你的意思是,对方的最终目标是你?” “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时间段儿卡的也太好了吧?为什么与我回宫的时间这般吻合呢?” “娘娘,还有一个人和你差不多时间段儿回宫的,而且你们前后相差没多少天。”青紫的提醒,让潇溪整个人为之一颤,她惊异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紫:“你的意思是...皇太后?” 青紫摩挲着下巴,意有所指的道:“她本身就是个诡异的人,不是吗?” 潇溪心中一凉,蹙眉沉思:“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啊?”冷不丁瞥到安妃的肚子时,潇溪担忧的看着青紫:“姐姐的身体,可还有办法补救?” 青紫略作思考后点点头:“奴婢尽量一试,这两天尽快的调制出解药,但愿还能有所改善。” “溪儿,谢谢你们,若不是因为你,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安妃眼眶发红,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要让这个歹毒之人,碎尸万段。” “姐姐莫动怒,而今我们要想办法将这件事告诉璟王与皇上,有他们在暗中帮助调查,或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提及璟王,安妃苍白如纸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润:“别,别告诉他,千万别告诉他。” 潇溪不赞同的看着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他?姐姐,你要知道,咱们而今是在明处,人家是在暗处,你不靠璟王,还能靠谁呢?这件事绝不能听你的,一定要告诉璟王。” 安妃一想到腹中的孩子,便哭的不能自已:“我以为我够小心的了,你不知道,我从怀孕开始到现在,每日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原以为肚中孩子一切平安,却没想到...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哈哈,真是太讽刺了,太讽刺了!” “姐姐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你...。” “不,你怎么可能会理解?你不理解的,你能体会到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被泼冷水...。”话说到此,她突然瞥到潇溪苍白如蜡的脸,登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声音,紧紧的握住溪儿的手:“对,对不起溪儿,我忘记你...对不起,是我的不是,对不起!” 溪儿强扯出一抹笑,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朝前看,不要总惦念着这个事,影响了宝宝,可就不好了。” “谢谢你溪儿。”安妃用力的反握住她的手,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自此算是拧成了一股绳,当未来的某一天,溪儿被推上断头台之际,这个义气的姐妹,为她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可惜的是,最终没换来帝王那颗逐渐冰冷的心。 夜幕刚刚落下,烟波园中便被点缀的宛若白昼,因为此园建在湖中心的小岛上,所以能够清晰的听到丝竹管弦乐声自四周传来,声音悠远曼妙,动人心弦。 烟波园偌大的草坪正中摆着金龙大宴桌,面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自北而南,东西向相对的分别是皇亲贵胄、命妇妃嫔的宴桌。帝后的左手边是亲贵与女眷命妇的座位,也就是在今天,潇溪方才瞧清楚了玄翌之下的几位皇子,不得不说皇家的基因就是好,瞧他们一个个年纪虽然不大(最大的大概十七八岁,最小的也有十岁)却各个出落得宛如谪仙,小正太的模样恨不能让人用力的掐上一掐。不过目光所及之处,均是皇子,三位小公主并未见到,想来是没有出席。 今天晚上的宴席算是家宴,所以朝中大臣并未出席。既然是家宴,自然也就不用太过拘礼。 右边第一席坐着安妃、凝嫔、湘嫔。 今日的安妃特别的沉默,让坐在首位之上的潇溪十分的担忧,尤其是看着她越发孱弱的身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原本以为经过一个下午的调节,她的心情会好一些,可是而今看来,她是想当然了。正想着要不要带她下去休息时,玄翌的王叔,肃王突然提议去游船,还说总是在这里坐着没什么意思。原以为玄翌没什么兴趣,哪成想他当时就同意了,这下子烟波园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那些个年纪稍小的皇子们一个个兴奋的直蹦跶。 在玄翌开口之前,潇溪首先道:“皇上,安妃的身体不大好,我们就不便前去了,您看?” 玄翌微微颔首:“也好,那你就陪着她,先待在这里不要走,等我们游湖回来了,在一起去岸上。” 潇溪恭敬的颔首:“臣妾遵旨。” 很快,几位亲王、皇子们便制定出游湖的规则,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去了。 在她们离开之后,潇溪诧异的看到还有不少命妇以及妃嫔没有前去,不由诧异的看向大家:“难得大家兴致这么高,各位怎么不去看看热闹?” 肃王妃长得甚为的端庄,看上去稍显柔弱,但气场却并不输给其他命妇,听到潇溪的话,不由含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年纪大了啊,就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 燕王妃长相稍显富态,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听完肃王妃的话,不由提议道:“若是站在烟波岛上的烟波楼,不但能够纵观湖泊四周,还清爽宜人,不如我们大家一同前去,如何?老在这里坐着,也挺无趣的。” 她的话音刚落,接连几个命妇齐齐相应,就连凝嫔、湘嫔也露出向往的表情。潇溪刚想开口让她们一起去,自己则和安妃留下来的时,云常在突然小声的开口:“娘娘,安妃娘娘大概是坐久了,兴许到烟波楼上吹吹风,状态会好些也说不定。” 潇溪眸光微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把目光投向安妃:“你觉得怎么样了?是回去休息,还是和大家一起去烟波楼?” 察觉到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若是拒绝的话不免有些失礼,安妃强扯出一抹笑:“臣妾怎好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如,就一同前去吧!”此话一落,那些命妇的脸上不由扬起一抹浅笑,纷纷向安妃传授经验,什么多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了,什么保持心情愉悦孩子的性格会很活泼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安妃听罢,均一笑置之。 于是一行女眷一边谈笑,一边朝烟波楼的方向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云青妍,垂下的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冷芒。 立在烟波楼上,吹着凉爽宜人的风,大家心情极好的猜谜、吟诗作对,一时之间气氛倒也愉快。 然,就在大家谈笑风生之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让所有人眯起了眼睛,等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际,烟波楼上的灯盏在一瞬间全部熄灭,陷入黑暗中的烟波楼瞬间传来女人们高亢的尖叫声... 安妃与潇溪紧紧的挨着,两人的眸子在黑暗中对视在一起,心底隐隐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就在烟波楼四周的侍卫查找灯火熄灭的原因之际,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四周奔涌而来,安妃打了个机灵,潇溪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别,别担心,别担心。” 红鸾、青紫、凉儿、暖儿四个丫头也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诡异气味儿,四人自发的将潇溪、安妃围城一个圈,阻挡住因混乱而很有可能产生的摩擦。别人磕着碰着没关系,可是潇溪和安妃是万万不能出事的,她们二人出了事,这些人的脑袋统统不保。 眼看下面的侍卫上,上不来,上面的侍卫又不好控制这个场面,潇溪不由扬声一喊:“闭嘴,叫什么叫?不过是灯灭了,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这样鬼哭狼嚎的,若是不下心出了事可怎么办?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别动,等侍卫检修之后,自然会恢复如初!” 潇溪一声令下,果然有效制止了场面的混乱,就在所有人刚刚松下一口气之际,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立在楼梯口的两名侍卫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而站在他们附近的两名女眷,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好奇心之下居然蹲下了身,近距离之下,赫然发现他们的眉心处居然扎着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登时,尖锐刺耳的女声划破热闹非凡的烟波园:“啊....死,死人了,死人了啊..” “噗”的一声,声音戛然而止,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破空传来:“吵死了...。” 所有女眷又是一呆,顺着声音望过去,赫然发现烟波楼四周的护栏上,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衫,头戴白帽的高大男人,所有女人为之一颤,在男人愕然的目光下,更加刺耳的尖叫声传出:“啊...。”他恼恨的掏了掏受伤不轻的耳朵,厌恶的皱了皱眉,毫不留情的命令随之下达:“太吵了,杀,让她们统统闭嘴!” 下一秒,从烟波楼下的湖泊中赫然飞身而起数到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人群中挥剑斩杀,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的潇溪红鸾等人心惊肉跳。周围的侍卫似乎也意识到楼上发生的险情,一拨又一波的人往这边赶,奈何远水救不了近火,楼上的女人中,只有青紫、红鸾、凉儿、暖儿会武,潇溪内力尽失、安妃又挺个大肚子,饶是她们再心急,而今也没有反手之力。 就在青紫、红鸾四人奋力抵抗之际,潇溪的脚部一麻,踉跄跌倒在地,安妃想要伸手去扶,左右腿突然齐齐一麻,眼看要趴倒在地,潇溪身体一滚,躺在了她的身下,安妃整个人压在潇溪的身上... 这样的一幕落在那位白衣人的眼中,不由意味深长的勾起了讽笑:“还真是姐妹情深啊,嗯?那么接下来,你们还会如此吗?”话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又两波黑衣人腾空跃起,一拨前去阻击即将爬上来的侍卫,一拨则继续斩杀楼上的女眷,青紫、红鸾、凉儿、暖儿四人也逐渐被逼着离开潇溪、安妃身边,个别几个冷眼旁观的黑衣人在看到落单的两人后,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在潇溪、安妃二人还未站起身时,突然觉得身体一空,下一秒,她们二人宛若抛物线一般,被人腾空仍起后,迅速的朝下落,瞬间反应过来的潇溪面色大变,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该死的,他们居然点了穴道! 而安妃那边,也同样如此,也就在那一瞬间,安妃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我们,他们最终的目标,是我们啊!” 潇溪心头一颤,瞳孔倏地一缩,下一秒,二人重重的拍打进湖泊中,耳鼻喉中瞬间浸满了水,整个身体因为高空坠落湖中疼的无法呼吸,想要扑腾上去,却奈何什么也做不成,潇溪的脑中在这一刻一片空白,难道?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吗?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了青紫、红鸾发疯似得呼喊...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刀剑相拼的‘砰砰’声... 随着身子越往下沉,潇溪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直至...什么也听不到了... 就在这时,‘扑通扑通’接连六道身影跃入水中,岸上灯光杂乱,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嘶吼声,而不远处的船只,正飞速的朝这边驶来,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灯光朦胧中,床帏飘动,身体仿若不是自己的,唯有眼睛与耳朵能够找到知觉。听声音,似有无数宫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眯着眼睛望过去,似乎正前方跪了满地的人,而站在她最近的那抹高大身影,愤怒的低吼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皇后若是醒不过来,你们统统提头来见,滚,给朕滚出去!” 潇溪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想要睁开眼看清楚那个人是谁,想要伸出手触摸眼前的虚影时,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样?”南风玄翌蹙着眉头,周身一片冰冷,目光更是没有半点温度的看着冰凝。 冰凝一边查看潇溪的伤势,一边低头对青紫吩咐着什么,对于他的话,她仿若未闻。 得不到回应的男人,突然扯住冰凝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逼着她与他对视:“朕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声音冰冷如冬,眼里更是燃着熊熊烈火,仿佛冰凝再不说话,他就要掐死她。 面对他的威胁,冰凝气愤的拍掉他的手,“这是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你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女人的?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上上次是流产,上次是内力枯竭险些没死掉,这一次,这一次你居然让她落水,半个月了,她已经昏迷半个月了,若是再不醒过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啊?你知道吗?” 南风玄翌嘴角紧绷,微垂下的眸落在潇溪苍白如纸的脸上,心,在一阵阵的抽痛,声音在这一刻,抖得厉害:“会,会有什么后果?”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五点前送上哈,今天大图,手中有票票的统统都甩过来吧,推荐、留言、月票、红包,来者不拒、来者不拒哈! () vip280:证物?(各种求...) 冰凝‘啪’的一下,用力将手中的毛巾甩到水盆中,溅起的水花飞溅到南风玄翌俊逸的脸上后缓缓流下,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三天,最多三天,若是再醒不过来,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话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怎么会,怎么会?”玄翌踉跄着倒退一步,碰到身后的圆凳,失神儿的坐了下去。 刁蛮原本不想与他说话,可是看到他这般落寞的神色,重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凝声道:“溪儿倘若深爱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的对他好,这种好,是发自内心的,是毫无保留的,今天她所做的一切,将来也绝不会后悔。而你,是不是该问问你自己的心,有没有真正的将她放在里面?当初九个月大的孩子硬生生憋死,你敢说你没有半分责任吗?上一次为了你,险些呕血身亡,若不是冰凝在路上做了急救,你真的以为她会没事儿?至于这一次,我更想大笑,南风玄翌,不要告诉我,你平日里居然连个隐卫也没安排给她!现在的潇溪怎么可能还是原来强大如斯的她?内力尽失啊,内力尽失的她被人从几十米高的楼上扔进水里,你能想象后果有多严重吗?我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上,才出口警告你,这个嫂嫂真的很伟大,你若是辜负了她,上天都不会放过你的!”话落,拉起清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 寝殿内瞬时静得可怕,原本跪在地上的宫人,此时的头趴的更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几个女人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这么强悍?居然连皇上的脸色都敢摆,更甚者还骂他?他们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吗?他们真的不想听的,一点也不想听... “小路子.."。。好半晌后,才听到玄翌声音哑涩的开口。 “皇上,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吗?”小路子擦擦额头沁出的冷汗,急忙走到玄翌身边。 “事情查清楚了吗?”玄翌的声音略显飘忽,即便在炎炎夏日,却让人禁不住浑身冒冷汗。 “回,回皇上,刑部那边正,正在查,由于当时四周没有灯光,所以,所以没有人看到对方长什么样,而且,而且他们武功高强..。。”小路子哭丧着脸,不住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眼看着皇上的脸色由低沉转变为铁青色,他吓得脖子一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然而,让小路子意外的是,皇上的怒火却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紧抿着薄唇,目光悠远的注视着帷幔之后的那个人儿,而后,在他愕然的目光下,缓缓起身,一步步朝内殿走去,在那一刻,小路子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那无尽的怜惜与心痛... “溪儿,对不起,对不起..。。”玄翌神情苍茫难顾的看着躺在床榻上,就连呼吸也微不可见的人儿,心在这一刻,撕裂般的疼痛着,想想两人从认识到今天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不由心痛的挽着她的手,紧紧的贴在他的面颊上,感受着她的温暖,“溪儿,快醒过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完成,你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不能,不能..。。” 小路子看着这样失态的皇上,早在第一时间就屏退了所有的人,当他关上门走出去时,看到阳光下那个胡子拉碴、满脸颓废的人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璟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南风玄霜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哑着声音问道:“皇上呢?” 小路子满脸担忧的道:“皇后娘娘一直都未醒过来,皇上,皇上此时很伤心,正在里面...哎?璟王殿下?您这是去干什么?您不能进去啊,不能进去。” “你要做什么?”关键时刻,清乐清冷的声音响起,玄霜脚下一顿,眸光阴沉的瞪过去:“让开!” 清乐端着膳食的手一颤,旋即冷冷的勾起红唇,迎着他敌视的目光,不卑不亢的道:“你现在不能进去。” “凭什么?”南风玄霜面色阴沉如铁,声音从牙缝中迸射出来。 “就凭你现在的状态。”清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皇上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您即便进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倒不如现在回去陪着她的好。” 南风玄霜神情凝滞如冰:“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王?本王最后再说一遍,让开!” 清乐正欲张口,一道蓝色的身影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目光清淡的看着玄霜:“回去吧,好好陪着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等溪儿醒了,等溪儿醒来,一定能够将她救活的,请你相信我。” 南风玄霜闻得此言,深深一震:“此话当真?” 冰凝目光坚定且坚韧的看着他:“我冰凝以自己的医术向你保证,只要溪儿醒来,就能够救她一命!”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等溪儿醒来? “因为溪儿身上有救命的良药..。。”冰凝淡淡的一句话让玄霜眸色一深:“既然有良药,为什么要留给娟儿?” “因为安妃需要,而潇溪如果三天之内能够醒过来,便不需要了...她的体质本身就比安妃好,更何况安妃流产,身体正需要大补,此药对她无疑是救命的良药!”溪儿早就服用过,再服用,只会是浪费。 南风玄霜沉默良久后,目光深邃的扫过冰凝、清乐和刁蛮,感激的抱了抱拳:“今日大恩,来人定当报答。” 冰凝抬手挡下他的大礼:“这是我们行医之人应该做的,更何况,你是南风玄翌的大哥呢?”话落,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步,将眼神凑近他道:“这一次,虽然将你们的孩子折腾没了,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你们两人焉能走出这凤京?只要安妃能保得住这条命,你们将来还会有孩子,放心,我绝不会让她留下半分遗憾的。” “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是有需要,南风玄霜定当全力以赴。”玄霜目光清澈的朝她们三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清乐感慨颇深的道:“说起来,安妃还真是幸运,即便入了后宫这个深坑,却还能遇到这样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我的另一半,究竟在哪里窝着呢?唉..。。” 刁蛮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想男人,咱的溪儿还在里面躺着呢,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 冰凝懒懒的瞥了二人一眼:“还愣着干什么?煎药去,一大堆病号等着呢,你以为只有溪儿一个人啊?” 刁蛮猛地一拍脑门儿:“糟了,忘了还有四个半死不活的人呢,唉,说起来她们也真是命大,那么多黑衣人围攻下居然没被刺穿。”刁蛮口中的人,自然是青紫、红鸾、凉儿、暖儿四人,若是没有她们四个苦苦护主,说不定潇溪她们在没有落水前,便已经香消玉殒了。 “你们先去忙,我熬了药粥,给里面的人送进去,说起来,他也挺不容易的,已经守了溪儿五天了,不眠不休的,难得的好男人啊,你们两个下次嘴巴别那么毒了。”清乐的话立马招来刁蛮、冰凝的鄙视:“你懂什么?不这么敲打敲打他,他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他的身份是什么?皇上啊,后宫那么多女人,不小心,能行吗?” 清乐无语的摇了摇头,敲门之后没得到回应,却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在她们离开后,被晾在一边的路公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要了我的小命吧,这些人说话都不看场合的吗?没看到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旁边?这万一..。。” “没有万一,若是有万一,你刚刚早就人头落地了,今天听到的一切,奉劝你直接埋在心底,否则...你有千万种死的方法。”幽幽的一句话在耳中响起,将路公公惊得险些软瘫在地上,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这三个姑娘能够如此张狂,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警告他的人,实力能差到哪里去?只是...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认识这三个厉害的姑娘了? “你守了这么多天,也累了,我熬了些药粥,你吃一点补充吓体力,溪儿这边就交给我吧。”清乐娇媚的容颜闪过一抹忧色看着南风玄翌,“别太执着,别忘了你还有正事处理,这件事一看就是有预谋的,你难道决定每日耗在这里吗?安妃的孩子,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人,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的,你是皇上,你有你的责任在,这里有我们守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风玄翌目光湛湛的看着潇溪,幽幽的道:“我想让她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我,若是她看不到我..。。” “溪儿自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比得了的,若是一味的腻着你,你不厌烦,她都会觉得厌烦。夫妻之间需要足够的尊重与信任,更需要一定的空间和距离,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溪儿都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你已经守了她整整五天了,就算是铁人,也该有休息的时间吧?”清乐的话字字敲在玄翌的心头,他诧异的抬起头:“你也是溪儿的朋友?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十大家族凤家的嫡长女凤清乐。”她可不认为在这个时候隐瞒他对溪儿有什么好处,既然眼熟,那就总有一天想起来,更何况,当初他们在风云大会上,也的确见过的。所以在这里,更没有隐瞒的必要。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熟悉。”说是这么说,玄翌还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脑中同时跃出几个问题,但在看到潇溪的瞬间,他便甩去了所有的疑惑,有些事,溪儿若是想说,早晚会告诉他的。“那,就辛苦你了。” “好说,药膳别忘了吃,在外面桌子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能够补充你的营养与体力。”清乐洗了毛巾轻轻擦拭潇溪的脸,头也不回的说道。 “多谢了。”玄翌脚下一顿,目望前方,淡淡的道。 清乐唇角微勾,没在说什么,专心的照顾起潇溪。 玄翌在用过药膳之后,带着路公公离开了寝殿,凤清乐说的没错,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若是将时间浪费在这里,那么该有的线索,或许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人毁去,他太大意了。 次日一早,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南风玄翌的状态回归了最初的睿智,他一回过神儿来,就将当晚的所有官员、亲胄、命妇请到了勤政殿,一翻仔细的调查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左右,连午饭都顾不上吃的他,又赶往刑部,查看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经过仔细的翻查,与仵作查看的结果一模一样,这些人不但身上没有任何的佩饰、特征,就连口腔中都没有藏毒,都是死于剑伤,而不是被毒死。这样一来,线索再度断了... 南风玄翌失望的走出刑部,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的眯起了眼,路公公赶忙打了把伞为他遮阳,玄翌轻轻蹙眉拍掉他的好心:“朕哪里有那么娇贵?回避暑山庄。” 路公公顾不上去捡伞,躬身跟着玄翌,将他扶上马车后,一行人快速的避暑山庄奔去,却不成想,刚走到半路,南风玄翌突然命人停下马车,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道黑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马车中,“爷,有何吩咐?” 南风玄翌伸手勾了勾:“附耳过来。” 黑雾眉心跳了跳,却还是依话凑上前,南风玄翌的话落后,看着呆若木鸡的黑雾,不由黑脸:“朕吩咐的,你可听明白了?” 黑雾苦着脸,试图说好话,却被玄翌一个冷刀子飞了过去:“怎么?你不愿意?” “爷,这件事,不如交给阁里面那个家伙?”南风玄翌神色一凝,不悦的蹙起眉:“你说什么?” 黑雾身子一抖,沮丧着脸,咬牙应下:“属下去,属下去还不行吗?”该死的,这是什么任务?还不如将他扔进炼狱呢! 直至黑雾离开,玄翌清淡的声音才从马车中响起:“出发!” 当晚,黑雾出现在勤政殿内,玄翌双臂环胸,颇为期待的看着他:“如何?可有结果?” 黑雾沉着脸,闷着头道:“回主子,的确有了发现。想来是匆忙之中吞到肚子中的,难怪什么也没发现。另外,还在这些人较为隐晦的部位,发现了特属于北冥‘冥域’的标志,就是这个样子。”话落,将手中的画像递上前。 玄翌打开一看,一个黑色的骷颅头赫然入目,清泉般的凤眸中霎时布满怒火:“确定是他们?” 黑雾颔首:“当晚还有人看到一个一袭白衣、头戴白帽的男人立在栏杆上,这个人的容貌虽然那些人没看清楚,但是特征却是与冥域当中的尊主,有相似之处。再加之他们身上所特有的标志,十之**就是了。” “如此说来,北冥终于要出动了吗?”黑雾抿了抿唇,“能够在入住的第二日就展开厮杀,还避开皇上,显然,这是再向西祁发出警告!若是想要楼上人的命,对他们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他们简单的方法不用,却用了最繁琐、最容易留下线索的方式,这不是警告,是什么?” “可我总觉得,似乎还有哪里不对劲...。。”避暑山庄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期间若是有人混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即便他们的防卫工作做的再好,也也有疏忽遗漏的时候。可他们为何不选在第一日,他们最累的时候一网打尽,反而在第二日避开男人,专攻击女人?这样卑鄙的做法,似乎与北堂瓒行事磊落不成正比... “当日的灯盏可查看了?能在同一时间全部灭掉,显然早就有人动过手脚。难不成当晚这些女人出现在烟波楼上不是意外,可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黑雾垂眸思考片刻后,突然抬眸看着他:“当晚提出去烟波楼的燕王妃、肃王妃,一个重伤,一个已经被乱刀砍死。其余女眷受伤的居多,这样想一想的话,去烟波楼应该算是临时起意。” “喔?我怎么记得当初提议游湖的,是肃王爷呢!肃王爷?肃王妃?速速去调查..。。”黑雾诧异的挑了挑眉:“皇上,那是您的王叔啊..。”既然是王叔,怎么可能会联合外敌对付皇后呢?这,这不大可能吧? “不管是不是,先去查清楚,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黑雾见他坚持,知道这件事马虎不得,刚准备要退下,玄翌又突然道:“将当晚出现在烟波楼上的所有人,重新调查一遍,就连在烟波园值班的侍卫也别放过。朕就不相信,对方会一个线索也不留。” 黑雾眉梢轻挑,沉着应下。 “启禀皇上,云常在求见。”就在黑雾刚刚离开,小路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南风玄翌凤眸微眯,沉声道:“让她进来。” “嫔妾云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玄翌轻抬眼皮,淡淡的道:“起来吧,来人,赐坐!” “谢,皇上。”云青妍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坐下。 “找朕什么事?”云青妍轻咬下唇,紧张不已的看着玄翌:“嫔妾,嫔妾听说皇上正在调查半夜前的案子..。。” “嗯?你想说什么?”云青妍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霍然抬起头,“嫔妾本来不敢过来,可是还未曾度过危险的皇后娘娘、安妃娘娘,才大着胆子来求见皇上。” 闻听此言,南风玄翌剑眉一挑:“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云青妍大着胆子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恭敬的举到头顶,惶恐不安的道:“这,这件东西时那日混乱当中滚落到嫔妾脚边的,慌乱之中嫔妾居然将它是防身的东西握在了手中,事后受了惊吓,便没想起来,这几天身体调养过来之后,无意间看到这个东西,才想着送过来,不知,不知对皇上有没有用。” 小路子赶紧上前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而后递到玄翌的手中,目光触及到手中之物时,玄翌倒抽了一口冷气,‘嘭’的一声摔在桌上:“别告诉朕,你不知道此物是什么。” “嫔妾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云青妍身体一抖,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 南风玄翌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直盯得她头皮发麻,“皇,皇上,嫔妾,嫔妾的确什么都,都不知道。就算是再多的人来问嫔妾,嫔妾也都会说不知道。” 南风玄翌听言,凤眸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告诉朕,不会说出去,是吗?” “嫔,嫔妾既然嫁入皇家,就会一生一世忠诚于皇上,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儿。”云青妍的保证,让南风玄翌猛地抬头,额头的青筋跳动:“那你的意思是,有人不忠皇家,对不起朕,是吗?” “不,不是的皇上,嫔妾没有这个意思,求皇上饶命,嫔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嫔妾只是想说,嫔妾今生今世会忠诚于皇上..。。”南风玄翌陡然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才是最合适的,朕不管你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管你想向朕传达什么,总之朕今天将话给你撂在这儿,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利的话传出去,你的下场,将会比静贵人还要慘上数万倍。云青妍,别想倚靠之前,从你踏进皇宫那天起,就应该预料的到,你今日的下场!” 云青妍身子一抖,踉跄几步后软软的瘫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瞪着水灵灵的眸子,呐呐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嫔妾,为什么..。。” *** 二更送上,今日两万字更新完毕,亲们阅读愉快! () vip281:怀疑 玄翌凤眸中含了一丝冷冽,冲着小路子道:“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是,皇上。”小路子缓过了神儿,淡淡的冲着云青妍道:“云常在,请吧!” 云青妍还欲说什么,小路子一个眼神儿扫过去,两名宫女上前,一左一右驾着她,硬生生的将她往外拖,云青妍不死心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皇上,皇上,您听嫔妾解释啊,求求您,听嫔妾向您解释啊!” 南风玄翌面无表情的盯着桌上的‘证物’,扬声道:“将璟王请过来。”暗中,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南风玄霜一脸疲惫的出现在勤政殿,不解的看着玄翌:“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玄翌将桌上的‘证物’推到他面前,沉声道:“看看这是什么。” 玄霜眯了眯眼,拿起东西仔细端详了片刻后,诧异的看着他:“这,这不是皇后所有的...凤凰令吗?怎么了?咦?这上面怎么还会有血迹?溪儿好像没有中剑啊,怎么回事?” 玄翌听言,瞳底似有冰霜凝结:“云青妍捡来的,说是出事那日滚落到她旁边的,嘴上说不知道,哼哼,凤凰令所代表什么,她会不知道?居然还说误将此物当作护身物,这么一块儿小小的令牌,缘何会被当作护身之物?胡扯!” 玄霜将凤凰令翻来覆去的查看一遍后,笑了笑,隐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她将这东西交给你的目的是什么?当时,她又在什么位置?这东西又是谁掉下来的,你可问清楚了?” 玄翌面色冷凝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这还需要问吗?” 玄霜眸中慢慢染了笑意,声音淡淡的看着玄翌:“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纵然云青妍的目的显而易见,但是...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好奇吗?否则,缘何会将我叫过来?翌,当晚的事的确有很多疑点,我这么说也绝不是在怀疑谁,就像静贵人身上为何会出现我朝禁卫军的令牌一样匪夷所思,依着柳家而今的地位,绝不会傻的与你作对,事后还在第一时间暴露出来。虽说静贵人已经被你命人乱棍打死,但你又何尝不知道此事她不过是做了替罪羊?你如此做,也不过是想给幕后之人一个震慑罢了!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为何不敢直视这件事?难道说,你害怕这令牌的主人,真的与这件事有何牵扯?”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落水?别忘了,她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三天之内若是醒不过来,就会永远这么睡着,她有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更何况,她而今已经是西祁的皇后,这么做对她有又有什么好处?不,绝对不会,我不相信。还有,她明明知道安妃和你的关系,更没有残害安妃的直接理由,绝不是她,绝对不是她..。。”南风玄翌猛地拍桌,面色阴沉的盯着玄霜,情绪激动的,让南风玄霜直接皱起了眉头,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他:“你冷静点,你看看你而今的样子。事情若真如你所说,你还在担心什么?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调查不就行了?难道说,你害怕调查出来的结果不成?” 玄翌身子一震,薄唇紧紧的抿起,忽然疲累的跌坐在椅子上,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你,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玄霜放下令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相信她,这无可厚非,我也不愿意去怀疑她,但是你要知道,这件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北冥,依着溪儿当初在北冥所处的关系,还有冰凝这个南疆公主,北冥皇后侄女身份的好朋友,你身为皇上,更应该将这其中的关系调查清楚,这么做不是怀疑什么,而是必走的程序。更何况,明潇飏与北堂珞、北堂瓒的关系也非常的复杂,红楼如今所处的位置有多敏感,你该比我清楚。溪儿的令牌掉在哪里不好,缘何会掉落在烟波楼上,还正好被别人捡到?那可是皇后身份象征的重要物品,她怎么可能随意的遗弃?还有,她当天受了内伤,根本就没有出血的迹象,那么这上面的血迹又是属于谁的?这些细微之处,虽说看起来不起眼,却在整个事件中,有着极其微妙的作用,你...好好想想吧!”玄霜轻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离开了。 南风玄翌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令牌,脑中千思百转,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到而今的每一件事,都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想到最后,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调查他的枕边人,这个为他牺牲众多,而今还躺在病床上的明潇溪。即便她在北冥之时,与北堂珞的关系不错;即便她有一个南疆公主的朋友;即便她的哥哥是红楼楼主,都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相信她会这么做,没有初衷,没有理由的行动,缘何会让人相信? 但是... 与冰凝一起出现的凤清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刁蛮对溪儿的态度,完全就不像是刚刚认识的样子。如果溪儿真的是风尚阁四个老板之一的鸾尾,那刁蛮、冰凝、清乐岂不是落葵、剑兰、木槿?这样算起来,她们四人曾经共同出现在雪山之巅,而溪儿当初被人掳走,也是她们事先计划好了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还有当初的如影宫之行,这四个女人在其中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当初鸾尾与北堂家人的关系,也可以用熟稔来说,溪儿她,到底还隐瞒了他多少事儿?这件事,她是不知情,还是在其中扮演了角色?还有她的身份,为什么总是这般的迷雾重重呢? 溪儿...我该继续相信你吗? 越想越烦躁的南风玄翌,‘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令牌撂下,沉声喊道:“黑雾!” “爷,有何吩咐?”黑雾蓦然现身,看着南风玄翌手中的令牌,眸光微闪了一下。 “查一下,这个令牌皇后平日里放在什么位置,然后...还还了她吧!”南风玄翌略显惆怅的话,让黑雾瞬间一惊:“爷,您这是?” “既然想不通,那便不去想了,还回去!”冷硬的话让黑雾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抿了抿唇,非常无力的道:“是,属下这就去。”话落,接过他手中已经暖热了的令牌,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无力的靠坐在龙椅上,大脑一片混乱,溪儿啊溪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嘭”的一声巨响,上好的花瓶瞬间化为碎片,花蕊皱了皱眉,面容沉静的看着云青妍:“主子,您太冲动了,别再发脾气了,这万一被旁人看了去,您以后..。。” “以后?你觉得我还有以后吗?皇上今天的态度你难道就没看到吗?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令牌的来历,我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他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但不处理了那个女人,反而将我扔出了勤政殿,你们可知道后宫现在有多少女人在看我的笑话?你们可知道今日这一步棋走完之后,我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改变?现在我在这里发发火怎么了?怎么了?”随着云青妍声音越来越尖锐,音调越拔越高,花蕊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线:“正因为此,主子您才更应该冷静才是啊,而今您发一顿火后,事情不还是这样改变不了?既然无法改变,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呢?有那时间,还不如停下来思考下一步如何走,如何铺垫吧?” 花草也苦口婆心的劝道:“是啊小主,其实今天咱们也没什么亏不亏的,有弊自然就会有利。您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何如此恼恨?又为何没有降罪于您,反而用这种方式惩罚您?这些,您可想过?” 云青妍微微一怔,刚刚扔出去的花瓶在空中打了个转儿之后,又被她重新接到手中,蹙着眉看着眼前精明的小丫头:“你们两个的意思是...。” “皇上如此恼恨你,就说明他已经认下了你所谓的‘证物’,且对这个‘证物’的主人,有着很深的感情,正因为他有感情,所以才会越发的痛恨前来送‘证物’的你,虽然他将心中的怒火都发在了你的身上,明面上看,是你吃亏了,但其实仔细想一想,咱们也没算白吃亏啊!您想啊,这同时又何尝不是告诉咱们,皇上他介意了此事?既然介意此事,那这个疙瘩怎么可能说消除就消除?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往后的铺垫还怕没机会展开?” “话是没有错,可皇上而今对我恨之入骨,厌恶至极,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宠幸我?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那么后面的铺垫,岂不是更加没机会展开?”云青妍皱起眉头,眼底一片忧色。 *** 一更送上,二更在四点前。 () vip282:毒雀 花蕊曼声一笑:“小主忘记了朝中的太后娘娘了?当初太后娘娘说过,此次会一箭三雕,这三雕便是皇后、安妃、静贵人,瞧,而今安妃肚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整个人也要死不活的,而静贵人更惨,直接被皇上乱棍打死了,至于皇后,即便现在动不了她,想来这件事也会在皇上的心里留下阴影,说起来,我们这一战,可谓是初战告捷呢!” 云青妍拧起秀眉,想到那日皇上将避暑山庄内所有的人都叫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将静贵人活活打死的可怕场面,身体不由一颤,打了个激灵,声音有些发颤的看着面前花蕊和花草:“纵然有太后又如何?皇上宠幸后妃一事,难不成太后也能做得了主?你们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您可是咱们毒域毒雀堂的堂主啊,怎么进了宫反倒畏手畏脚的了?您当初的狠辣果断劲儿跑哪里去了?静贵人只不过被打死您就怕成这个样子?那以后宫中那些女人,您还怎么治得了?太后是管不得皇上后宫之事,那您难道就没有办法了?您忘记您的名字了吗?毒雀、毒雀,区区一个‘宠幸’,真的让您为难成这个样子?”随着花蕊声音陡然提高,云青妍姣好的面容上突然变得狰狞无比:“够了,不要再说了。” 花蕊看着她的眼眸中,突然变得凌厉无比:“小主,您而今的懦弱,让属下等十分的难忍,属下知道,您现在所有的犹豫全是因为您从心底爱上了这个少年皇帝。不,或许说早在两年前您便已经爱上了他,那个时候,他虽然身残,但是丝毫不改他的英俊洒脱,而今他不但去除了病毒,甚至还坐上了那个高位,您对他的爱,自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陷越深。本来,这是您的私事,属下没有权利去过问,但是,您现在的一举一动可不仅仅代表您自己,您的身后有我们,有吴双,所谓一步错,满盘皆输,这个后果,别说我们承担不起,您同样也是。所以奴婢今天在这里不得不警告您,关键的时刻,请拿出您的魄力来,如果您一味的懦弱下去,别说得不到皇上的心,就连主上,也会为此而抹煞掉您,想必您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对吗?” “花蕊你...。”云青妍柳眉轻挑,不悦的看着花蕊。 花蕊朱唇轻扬,眸底浮现一丝不屑的冷笑:“别怪属下无礼,实在是您的表现太让属下窝火,如果因为您的无知,而连累到毒域上千人的命,这个责任,你我都承担不起。别忘了,我们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后面的路还很长,难道您打算以这样的状态布置后面的暗桩?呵...这似乎太过可笑吧?” “花蕊!”花草听她越说越凌厉,不由扯了扯她的衣袖。 花蕊霍然甩开,眼神锋利如刀子一般射向她:“你拉我做什么?你瞧瞧她而今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堂主的样子?照此下去,别说两年,就是半年,咱们都呆不长,完不成任务,难道你我要等着回到毒域下炼狱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死在这个皇帝的手里!” 一想到毒域之中的炼狱,三个女人如花似玉的脸齐刷刷的变了色,尤其是云青妍,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轻轻的皱了皱眉,扫了二人一眼,冷声道:“行了,你们别吵了,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以后我知道怎么做了。” 花蕊眸光一闪:“小主能这么说,很好,若是能这么做,那会更好。” 云青妍抬高完美的下颌,眼底皆是骄傲:“你放心,我云青妍的话你可以不信,那么毒雀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花蕊冷哼一声:“最好如此。”话落,抿唇不语,冷冷的转过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宫女低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里面的碎片吗?若是伤害了小主,你们担待的起吗?赶紧的。” “是,姑娘。”两位宫女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进来,然而那垂下的目光中,却满是不屑,什么小主?不过是一个常在,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常在,真把自己当成贵人了?就连婢女也这般的盛气凌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将二人眼底的异色看的一清二楚的云青妍,眸底一抹厉光倏地闪过,慢步走到二人身前,弯下身子,在她们耳边柔声道:“是不是觉得本小主不配让你们二人服侍啊?嗯?” 两位宫女身体一僵,很快意识到云青妍在说什么,‘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求小主饶命,求小主饶命!” 云青妍冷笑一声,娇好如花的容颜上变得有些狰狞:“若不是最近大家都是提着脑袋过活,今天本小主一定要好好收拾了你们!奴婢,就该有个奴婢的样儿,别成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事儿,不要以为本小主今天饶了你们是怕了你们,那是因为皇后娘娘、安妃娘娘到现在还未苏醒,本小主不愿意杀生,否则,刚刚你们二人便已经血溅当场!本小主就算再落魄,再不得宠,那也是皇上的妃子,也是你们的主子,在你们未翻身之前,就老老实实的给本小主做你们的奴才,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奴婢们明白了,谢小主不杀之恩,谢小主。”两个人身抖如筛,磕头如捣蒜,云青妍厌恶的皱了皱眉,厉声喊道:“收拾干净赶紧滚了!” “是是是..。。”两人惶恐不安的就差没跪着走了,快速的收拾妥当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两人离开之后,花草含笑看着她:“奴婢还以为小主会置之不理。” “这才是毒雀该有的魄力。”花蕊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这抹笑,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 云青妍淡淡一笑:“你们说得对,我不是自己在战斗,我应该为我身后的你们做考虑,今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花蕊、花草对望一眼,相视一笑:“我们相信你。”三个姑娘重新扬起笑容,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轻松化解。 “吴双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冷静下来后,云青妍沉声看向花蕊。 花蕊柳眉轻挑:“小主知道?” “依着她的性子,绝对会有第二步才是,怎么?难不成没有吗?”云青妍柳眉轻扬,疑惑的看着二人。 花蕊微微一笑:“不是没有,只是...皇上而今的态度还不明朗,所以让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形势再说。” 云青妍听言,随即低敛眼眸,沉声问道:“这一次,为何要嫁祸给北冥?这...皇上会相信吗?” 花蕊、花草对望一眼,也同样迷茫的摇摇头:“吴双是这么安排的,想必是上面的意思。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没有说,我们也没有问,想必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吧!” “会不会跟北冥的前皇后冰颜有关?”身为龙笑天的徒弟,自然深知他曾经的故事,而前一段时间冰颜皇后离奇失踪,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依着她对自己师傅的了解,一定是他带走了冰颜,再回想那日的那一出,也就不难猜出这里面的原因了。 “那主上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很显然,花蕊她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云青妍想了想,冲着二人淡淡一笑:“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算了,既然是上面决定的,那就这么做吧。可知道皇上对避暑山庄的禁令截止到什么时候?” 花蕊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清楚,奴婢私下里也去打听了,可大家的嘴巴十分的严,什么也问不出来。尤其是皇后那边,更是一只苍蝇也进不去,至于安妃那边,虽说松懈了点,但是也无法套出话来。看来皇上对这两个人极为的重视,不然,怎么会下如此大的力气?” “难道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这都多少天了?再睡下去,还有醒的可能吗?”不过是落水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安妃那边听说中间醒过来一次,知道孩子没了之后,情绪非常的激动,后来还是太医对她用了镇静剂才稳住了情绪。至于现在,就不知道情况了。皇后那边身体本来就还虚着,这次又落了水,可谓是雪上加霜,到现在未醒过来,想来情况应该十分严峻。”花蕊的话,让云青妍眯起了眼睛,继而想到那日突然出现的三个女人:“她们是什么身份?可调查清楚了?一出场就救了皇后,能力不小啊?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璟王,他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了安妃?哼,若不是这几个人坏事儿,这两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命活?” 花蕊、花草听言,摇了摇头:“自打出事之后,这三个女人就没有出皇后所在的院子,就连璟王殿下,也不知道被皇上安排到了哪里去,小主,要不要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三个女人看年纪还十分的年轻,且武功高强,容貌不俗,想来身份应该不低才是。” *** 二更送上,三更大家在晚上十点前来看撒! 走过路过的妞们也别忘记投投推荐票、月票,出来冒泡留个言,过几天更新会上来,从来不舍得给晴月票的你们,是不是该大方一次了?若是不给月票,就少更了哈,哼哼哼 () vip283:蛊龙现身(妖孽MM红包加更) 云青妍目光微沉,凝声道:“不,先别打草惊蛇,再看看。” 花蕊眼帘半垂:“那接下来...。” “咱们在避暑山庄一时半会儿怕是也走不了,先静观其变吧!”花蕊花草见状,也不多说,稍稍点头后退了下去。 云青妍眯着眼睛呈大字形躺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突然,水润的眸底暗芒一闪而过,曼妙的身体霍然站起,唇边掀起一丝冷笑:“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大师兄什么时候热衷于做梁上君子了?” “唉,可惜了,本来还想看到一幅美人儿更衣图呢,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来人自叹一口气,飘然而落在八仙桌前,动作优雅的自斟了一杯茶,美美的享用起来,将立在一旁的云青妍忽视了个彻底。 云青妍瞪着眼睛,站在他一尺远的地方,不乐意的看着他:”大师兄不在岛上帮师傅,跑到这避暑山庄作甚? 眼前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岁,身姿笔挺,优雅中透露着张扬,轻狂中透露着慵懒,美得不可方物,比之北堂瓒邪佞肆意的美、南风玄翌冷峻坚毅的美、明潇飏温润儒雅的美,他的美中带了股张狂不可一世的气息,而这恰恰是他们三人身上所没有的。 “怎么?小爷我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急着赶人了?”男人懒懒的斜了她一眼,眼底满是鄙夷之色:“才进宫几天啊,就变得与那些女人一个德性了?” “那些女人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我说大师兄,你有事说事,别耽误事儿。”眼前的小霸王,她能不惹就不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今他出现在她这里,她不能轰出去,却也没啥好脸色,她可没忘记从小是怎么被他欺负的。 “小师妹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男人哀怨的看着她,手中的茶突然没了味儿,吧唧两下后,他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她。 云青妍面色一变,有些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你,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么久不见,小师妹就不想我?”男人朝她飞了个媚眼,有些神伤的看着她。 “大,大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咱有事说事,成吗?你这个样子,我,我慎得慌。”云青妍摸摸自己的胳膊,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挪到一尺外的椅子上坐下,才微微觉得安全了些。 男人眨眨眼,声音暧昧不明的唤着:“青青,才不过一个月没见,你就这般对待我?” “....。” “青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食不下咽,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 “青青,你为什么要去给南风玄翌那个混蛋做妃子?你嫁给我不好吗?我为了你,甚至可以做上门女婿,青青...。” “啪”的一声巨响,云青妍气红了眼睛愤恨的咬牙起身,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指着他抖着声音低吼:“白麟你这个混蛋,你有完没完?你恶心够了没有?你到底说事儿不说事儿?不说就赶紧给我滚了,滚了!” 被唤白麟的男人轻咳了几声后,优雅的站起身,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无趣的耸了耸肩:“切,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才多大会儿就受不了了?” “白麟...!”某个女人再次抓狂。 白麟挑了挑眉,自我感觉良好的朝云青妍撇了撇嘴,退后四步,准确无误的跳到身后的椅子上,声音懒懒的道:“师傅嫌弃我在岛上碍他的眼,害怕我长了针眼,所以将我扔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就来投奔你咯!小师妹,凭着咱俩的交情,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云青妍再好的修养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彻底崩溃:“白麟,你刚刚说什么?来投奔我?你,你...你脑子没问题吧?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你不知道我的任务?你居然要来投奔我?开,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白麟委屈的看着她,就连那秀气的眉毛也耷拉下来,看的云青妍想直接跳脚:“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是皇家别院,不是你想来就来,想住就住的地方,白麟,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可以去找云袖,也可以去找伏虎啊,为什么偏偏扛上我?你这条蛊龙有点出息成不成?成不成?” “云袖都消失一年了,我去哪里找她?伏虎那个呆头鹅,太无趣了,整日躲在山上不出门,有什么意思?还是你这里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看到这么多美人儿,多好啊!”白麟不顾云青妍愤怒之下飞过来的眼刀,自顾自的畅所欲言。 云青妍目中一寒,磨牙抬眼看着他:“总之,不管我说什么,你就是不走了,是不是?” 白麟美滋滋的品了一口茶,浑然未知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好,这是你说的。”云青妍忽然大步流星的走到门边,将门呼啦一下打开,在白麟不解的目光下,突然拔掉头上的簪子,一头青丝流泻下来,然后动作利落的在自己整齐的发间胡乱的揉搓了一把,顿时黑亮如丝绸般的秀发被她揉成了鸡窝头,当她的手挪到脖颈位置的时候,白麟的眼皮狠狠的抽动起来,在她的嘴还未张开呼喊之际,他长袖一甩,云青妍面前的门应声而关,而她也在关门的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眯着眼看着白麟:“你走不走?若是不走,我就继续...。” 白麟抬眼淡漠无情的瞥了她一眼:“女人,你觉得你这么做除了能把我逼走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吗?” 云青妍甩了甩头发,冷冷的扯动嘴角:“这跟你就没有关系了,白麟,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十年的折磨,她已经受够了,现在只要让她看到他,她都恨不能直接吊死自己。 “啧啧,小师妹越来越不可爱了。”白麟深受伤害的撇撇嘴,落寞的垂下了头,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黑眸之下一闪而过的凌光。 “是你太逼人太甚,十年了,你折磨我十年,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你对待云袖可以那般的爱护,却独独对我这般欺凌?”云青妍一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十年,就恨不能上前撕了他这张碍眼的脸。 “小师妹,那不是欺凌,我只是喜欢跟你玩儿而已,为什么却被你说的这么严重?谁说我对云袖爱护的,我对你不也一样的爱护?”啧啧,这违心话说的,连他都要吐了... “够了,你别再浪费口水了,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即便豁出我今天的身份,也要远离你这个祸害!”云青妍瞳孔深深的紧缩着,显然对于眼前的人,她是厌恶到了家... “哎,可惜了我这么风流倜傥的模样了,原本想着小师妹能看在我这张长得还算不错的面容上,能够接济接济我,没想到,没想到你这般的狠心,真是太伤了,太打击人了...。”云青妍攥紧拳头,涨红着脸瞪着他:“我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就是你这张脸,白麟,你赶紧给我滚,滚!” 白麟漆黑如墨的凤眸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在云青妍激动的目光下,可怜巴巴的,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随着他气息的消失,云青妍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地,那不住抽动着的肩膀上,可见是一张怎样恐惧的脸... 悄无声息的出了避暑山庄的白麟,直接跳上二里外的白马,风驰电掣般的朝凤京的方向奔去... 两个时辰后,白麟推开风尚楼三楼天字二号房的门,一股热气随着他的走入被带进清凉的房中,一道柔美的声音不满的开口:“先去冲凉,免得汗臭气熏了人。” 白麟磨磨牙,凌厉的看着她:“死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为了你,我可是恶心自己半晌了。” “那就更应该洗澡了,你每次看到她,不都要恶心几天?”女人美眸扬起一抹鄙夷的笑,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白麟被噎得无语,只能心里干嚎几句,气冲冲的对着空气吼了一句:“给爷准备水。” 空气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启禀爷,已经准备好了!” 白麟气结,豁然转身瞪着沐浴在眼光下那抹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身影:“该死的,你居然事先算计好了?” 女人漫不经心的从刺绣图上抬起头,眸光平静的看着他:“你洗不洗?不洗滚蛋!” “你...若是明潇飏那个傻蛋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白麟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悦耳爽朗。 女人优雅的把玩着手中的绣花针,在男人笑得最得意的时候,手指凌厉一转,银针如箭一般射了出去,白麟的笑声戛然而止,倒退数步,方才夹住那直奔咽喉的银针:“死丫头,你玩儿真的?” *** 三更送上,今天九千字更新完毕。明日五千字,后天一万字哈。 感谢【前方有妖孽】mm的大红包,么么哒! 亲爱的们可看出这两个人分别是谁了吗?猜对有奖哟,快点留言告诉我! () vip284:北堂魅的真容 “你不都已经接住了?还问是不是真的?不觉得已经晚了?”女子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淡淡的对外面喊了一声:“备膳。” “我要梨花酿。”白麟从鼻子间哼了一声,磨着牙进了浴房。 女人一怔,微微皱了皱秀眉:“一会儿还有事要做,不许喝!” “不让喝,小爷我就不去了。”白麟耳朵何其灵敏,她的话立时让他气的跳脚。 担心他会提着裤子跑出来,蹙了蹙眉,她转身对外吩咐:“给爷准备半壶梨花酿。” “是,主子。”门外有道女声轻轻响起,转身下了楼梯。 两刻钟后,当男人一袭干净清爽的素色长衫出现在女人面前时,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 白麟张扬轻狂的脸一黑,懒懒的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进攻桌上的食物,边吃边道:“真没见过你这种黑心肝的女人,可怜的明潇飏啊,果然是瞎了眼了!” 女人幽雅恬静的侧脸扬起一抹讽笑:“他本来就瞎了眼了,若是让他看到我而今这幅容貌,不知道...会做何感想?”话落,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的覆上左侧的脸颊,眸光染上一抹清幽。 “魅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麟咀嚼的动作一顿,略显慌乱的看着眼前拥有绝美侧脸的女子,可是当她转过脸时,你就会发现这张令人叹为观止的绝色容颜上,一道细长的疤痕从左眼眉心一直划到左耳耳根处,疤痕虽然细,但是却极为的深,深到两侧的嫩肤朝外翻,从疤痕的颜色看,应该有些年份了。 北堂魅垂眸,自嘲的弯了弯唇:“师兄别担心,我没事儿。”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明潇溪的嫡亲姐姐,北堂魅。只是...北堂魅这张脸,怎么会成为这样了呢? “还说没事儿?如果没事儿,为什么会躲到这里来?如果没事儿,为什么会拒绝他?魅儿,你为什么不敢直接面对他呢?也许,他一点也不在意呢?”白麟叹了一口气,向来轻狂的俊颜,难得认真的看着她。 北堂魅嗤笑一声,挑着眉看着他:“你是男人,如果本来倾国倾城的她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你会接受吗?你们男人,不是向来看中女人的外表吗?你觉得他不会介意,那他就是会介意怎么办?你不是他,缘何能代表他?”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钻起了牛角尖?这句话未免太过武断,谁说所有男人都只注重外表?南风玄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看清,男人若是认真起来,那些外在的条件,就都不重要了吗?”白麟面色微凝,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她。 北堂魅眼梢微抬,面无波澜的看着他:“够了,别再说了,我让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明潇飏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做说客?再说,南风玄翌是南风玄翌,一百号人里,能出一个这样专情男人,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祖上烧两次高香不成?算了吧,我自认自己还没那么大的魅力,溪儿的脸上是人/皮面具,早晚会恢复她的真颜。而我的...虽然同样带着面具,可我却是为了遮丑,这,这怎么可能一样呢?到此为止吧,今天就是我哥来了,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难不成你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此孤独终老?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给明潇飏一个机会呢?你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人家的心意?”白麟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这个丫头,该不会是受了明潇飏的什么刺激吧?不然那么恬静的一个人,怎会突然耍起小姐脾气离家出走? “哎?这个主意似乎不错,自己一个人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北堂魅双手托腮,似乎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白麟被她此举噎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索性一拍桌子,沉着脸瞪着她:“我这该说的可都说了,你若是再想不通,就这么堕落下去吧!”话落,瞥了眼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突然间没了吃下去的**,陡然起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拉开门就准备走... 却在即将出门的一刹那,被一双白希如玉的小手紧紧拉住,只听得一道哽咽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表哥,别走,别走...。” 白麟身体一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看着北堂魅那双泛红的水眸,心中一疼:“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北堂魅眼中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滚落,强扯出的笑容是那般的无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表哥,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而今怕是已经回了西祈吧,要不,我去找他,安排你们见一面?”白麟微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沟通更重要的呢? 北堂魅缓缓松开白麟的手臂,踉跄着倒退几步,一脸颓废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满脸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脸:“不,不,我绝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鬼样子,绝对不能,不能!” “魅儿,你冷静一点,你看看现在的你像什么样子?一个明潇飏而已,就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的沉着稳重哪里去了?哪里去了?”白麟如琉璃般的眼中掠过一道冷意,恨不能甩一巴掌给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北堂魅仰起头,想要让那奔涌而下的眼泪回流回去,可是..眼泪却越流越多,直至顺着自己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她的手背,‘啪嗒’一声,让身后的白麟,看的直皱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一点也不假。“好了好了,不想见就不要见,那咱们去看看溪儿,总可以吧?” “溪儿...?”北堂魅霍然抬起头,猛地想起她让白麟去找云青妍的真正意图,想到这里,也顾不上伤心,快速的抹去眼泪,紧张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对了,溪儿她怎么样了?醒了吗?还有,我让你去找云青妍,可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白麟摇摇头:“避暑山庄层层隐卫,我不好久待,进去的时候她们主仆已经谈完话,后来套了半天,也没套出有价值的消息。倒是溪儿...我出门的时候,好像看到她所在的院子里人头攒动,不知道是不是醒了!” “这么说,你这一趟,去了跟没去一样?”北堂魅水眸微眯,凉凉的看着他。 “喂,北堂魅,你有没有良心?为了你,我都去找那个女人了,身后,就换了你这么一句话?”白麟额头青筋跳动,十分恼恨的瞪着她。 北堂魅轻笑一声,明澈的眼神顿时如利剑一样凌厉:“什么为了我?你那是为了你自己!既然你事情没办成,就被别怪我...。” “北堂魅,你敢!你只要敢将我的行踪告诉老太婆老头子,我就敢将你的行踪告诉明潇飏,告诉北堂瓒!”威胁,小爷还怕了你不成? “百里沅霖,你都离家多少年了?难道你不该回去看看舅舅、舅妈吗?” “北堂魅,姑姑都消失一个多月了,你难道就没有打算回岛上看看?你还真以为龙笑天不会将她怎么样?” 提及龙笑天,北堂魅一身冷冽的气息,寒目怒视着他:“百里沅霖,谁准许你在我面前提及那个混蛋的?” “魅儿,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管你母后的死活了吧?就算你不去救,你好歹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哥哥吧?或者溪儿她,我想他们一定会见死不救的!”北堂魅冷冷的扭转头,抬脚就走。 白麟,哦不,应该是百里沅霖心头猛然一惊,快速的上前扯住她的手臂:“魅儿,你冷静点,你听清楚了?那是你的母后,生你养你的母后,你怎能这样对她?” 北堂魅心底猛然一颤,袖中的手越攥越紧,而后一脸冷漠的甩开他的手臂,沉着脸,头也不回的冷声喝道:“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来,别人或许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如果她不想,没有人能带走她,可偏偏...可偏偏她居然跟着别人走了,这个别人,还是让我深恶痛绝的人,百里沅霖,你觉得,她,我还有必要救吗?” 百里沅霖眼眸一沉,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北堂魅,今日的你,让我觉得分外陌生。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母亲?不相信她对你父王的爱?你宁愿在这里质疑她,也不愿去救她?哪怕是告诉你哥哥她的下落,这,也不肯?” 北堂魅扯出一抹笑,漠然的看着他:“你不也知道她的下落?你连她关在什么位置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去告诉我哥呢?非要逼着我去?对不起,那个地方,我一辈子也不想踏上去!” “魅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你难道就不曾想过,姑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有没有想过,姑姑可能...。”百里沅霖的话还未说完,北堂魅明眸中沉了沉,艰难的别过了眼:“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不辞而别,已经让我无法谅解,尤其是...还跟他一起离开,仅凭这一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我累了!”话落,为他打开门,冷冷的站在一边,默默无言。 百里沅霖深眸中一闪,微微一笑:“既如此,你好自为之!”话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潇洒离开... 自始至终,北堂魅没有再抬头,甚至于在他离开后,还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百里沅霖眼中一黯,联想到六年前,心中一阵阵的抽痛着,魅儿啊魅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度过这道坎儿呢? 明潇飏...他究竟是不是魅儿今生的良人呢?想到这里,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逝,良久,他笑意慵懒散漫的勾了勾唇,也许,他可以换个方式... 这边恢复了平静,避暑山庄内,却忙成了一团... 紧紧抱着怀中人儿的南风玄翌,俊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溪儿,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再不醒来...。” “再不醒来他就要拆了房顶了,溪儿,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皇上可是没少为你担心,中间还陪着你熬了整整五个晚上,后来我们实在看不过去才将他支走休息,就那,每天还要来个四五趟,都不知道他这个皇帝怎么当的,这么清闲!”刁蛮一边为潇溪剥桔子,一边看好戏般的瞥了眼南风玄翌。 “朕这个皇帝怎么当的,你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还清闲?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南风玄翌眉头轻蹙,冷哼一声。 潇溪听了半晌,才逐渐从浑沌的画面中回想过来,她定定的看着走在床边的刁蛮,颇为诧异的看着她:“你,你们都来了?” 刁蛮剥桔子的动作一顿,一脸担忧站起身,紧紧的盯着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敢情我在这里跟你说了半天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问你,我手比划的是几?” 潇溪一把拍掉她的手:“搞什么?我问你,她们呢?” “她们?你说谁?冰凝?清乐?还是安妃?”刁蛮的话,让潇溪混乱的脑中猛然闪过什么,下一秒,她便抓住刁蛮的手:“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刁蛮面色一变,刚准备说她,却被玄翌抬手制止,想到她刚刚的问题,看着她迫切的模样,刁蛮咽了咽唾液,又重复了一遍,这下,潇溪猛地一拍脑门儿,一脸惊慌的看着刁蛮:“安妃,安妃怎么样了?我们落水了,还被人点了穴道,根本就无法动弹,我现在能躺在这里,是不是说,安妃也没事儿了?啊?你倒是说话啊,安妃呢?她怎么样了?她的孩子怎么样了?” 在潇溪源源不断的逼问下,刁蛮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溪儿,你已经醒来半个时辰了,刚刚我与表哥在旁边说了这么多,难道你都没听到?” 潇溪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向刁蛮,一字一顿的道:“安妃,安妃呢?快告诉我安妃在哪里?快,快..嗯!”眼看潇溪越说越激动,害怕她有什么过激行为的南风玄翌,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刁蛮刚送了一口气,就看到冰凝端着药走了进来,瞬间,她仿若看到了救星:“快,快给溪儿看看,她,她醒来后怎么呆呆的?我们说什么,她都不明白。反而在提到安妃之后,着急忙慌的问安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冰凝放下药,拍了拍刁蛮的手:“你别担心,我看看。”话落,坐到刁蛮刚刚所坐的位置上,将手搭在潇溪的脉搏上,须臾,又查看了潇溪的眼睛、口腔... 做完这一些后,一直紧抱着潇溪的玄翌,再也沉不住气,紧张的问道:“她,她到底怎么了?”若不是被他及时点了睡穴,还不知道这会儿要激动成什么样子。 “怕是落水之后的情况太让她印象深刻了,以至于醒来之后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当然,也不排除脑震荡的嫌疑,这个情况有些不太好,我担心..。”玄翌心头一跳:“担心什么?还有,什么是脑震荡?严重吗?” “自然不算轻,她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直直的拍打在水面上,重重的沉入水中,这一瞬间带给两人的冲击力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到的,虽然两个人都是习武的体质,但是当时她们都被点了穴道,一个身体虚弱,一个怀着身孕,后果可想而知了。本来未醒来之前,我就担心会有脑震荡,如今看来,多半就是了,若单单只是这样的话,倒也好办,我是我担心的是,她的脑中有淤血...如果这些淤血不清理的话,将来很有可能会影响她的视觉。” 冰凝的话,让玄翌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淤血?视力?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冰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严重?若是不严重,能在这么多药力的作用下还昏迷半个月吗?若是不严重,至于整个身体都发紫发青吗?十几米的高度啊,她们两个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快将她放平,我再仔细检查一下,不管怎么样,她如今总算是醒过来了,也算是我们这些天的努力有了结果。” “对了,安妃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比溪儿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比溪儿醒得早,可昏昏沉沉的,还高烧不退,这一次的伤害,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理过来,唉...。”冰凝叹气的时候,南风玄翌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刚刚你说她脑中有淤血,那么这个淤血,你打算要如何去除呢?” ***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忙到现在才上传,妞们见谅哈!明天一万字更新,别错过哟! () vip285:大婚,生日 “如果脑内淤血不多,药物治疗就可以,先看看溪儿的情况再说。”冰凝没有说的很直白,因为就算她说了,玄翌也是听不明白的,倒不如不说。 看南风玄翌紧蹙着眉头,一脸担忧,冰凝忍不住道:“你也别太担心,她既然醒过来,那就说明度过了危险期,以后的治疗也就相对轻松了些。不过,她这身体...怕是需要更长时间的调养。” 南风玄翌抿了抿唇,眼底一片忧色:“冰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无须客气。” 冰凝微微一笑:“她是我的闺蜜,理应如此,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且放宽心,她会没事的。” 玄翌点点头,不再多言,交代了几句后,放下潇溪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冰凝眼底一片忧色,溪儿的身体...唉!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眼见自家主子漫无目的顶着酷暑游荡在石林园中,害怕他中了暑气的小路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南风玄翌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石林园中逛了大半个时辰了,难怪身体有些累了,瞥到不远处的凉亭,玄翌转身对小路子吩咐:“去准备点酒菜,邀璟王过来。” 小路子看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也知道皇上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身体而心生愁绪,也许找个人聊聊天,心理会好受点,思之际,一边找人去备膳,一边朝乾苑走去。 “怎么了?溪儿不是醒过来了?怎么还沉着脸?”一走进凉亭,看到负手而立,若有所思望景的南风玄翌,玄霜不解的走了过去。 “醒是醒了,可情况不乐观,冰凝说她脑中可能会有淤血。”想到她心中惦念安妃的激动模样,玄翌便一阵心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切,根本就不是作假就能做出来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溪儿醒来后意识有些不清楚,直到后来刁蛮提到安妃,她整个人才警醒过来,不住的询问安妃与孩子的情况。霜,你说我是不是该死,这样善良的她,我曾经居然还去怀疑她?该死..”玄翌的话让玄霜微微一诧,“这不是你的错,任谁看到那些证据都会这么想。尤其是皇后随身携带的凤凰令,更加的令人费解。不过,话又说回来,潇溪明知道凤凰令这么重要,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傻的将令牌交给别人做信物。还有,这枚令牌上面为什么有血迹,也很好解释,当晚情况那么混乱,令牌又是在慌乱下捡到的,谁又能保证它不是掉落在血上面呢?” 玄翌薄唇紧抿出一道清冷的弧度:“当初之所以那么想,也是被对方误导,才会顺着他们的思路走,事后,只要稍微一想,这件事也就明朗化了,他们是早有预谋的,目的就是离间我和溪儿的感情,顺带除掉安妃,这样一来,帝后感情不合,孩子也未能保住,可谓一箭双雕。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静贵人身上会出现禁卫军的调令?是她偷来的?绝不可能!这个女人还没有这个本事,而她身后的柳家,更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敢有这个想法。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别人给她的,亦或者是别人陷害她,而对方的目的也很清楚,不想让她活下去。” “这么说来,这个静贵人无形之中得罪了什么人?而且,这个人,还有可能是后宫中人?”玄霜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你的后宫岂不是很有可能混进了北冥的歼细?” 玄翌皱皱眉,声音低暗:“你觉得那些黑衣人就是北冥派过来的?北堂瓒行事光明磊落,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龌龊勾当?还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会这么做吗?” 玄霜猛地抬眸:“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借着此事,离间西祁和北冥的关系?” 玄翌冷冷的勾唇:“不无可能,看来咱们似乎小看了对手的胃口。而这件事也跟太后脱不了干系,要知道这时间、地点可都是她提出来的,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你打算怎么做?”玄霜手指轻弹桌面,挑眉看向玄翌。 “先静观其变,虽说知道她就是对方派来的卧底,但是我们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唯有放长了线才能钓到大鱼!”能装扮成母妃的模样混进宫,想来是认识母妃的,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什么身份? “先不谈论这个,安妃,你那儿有什么打算?”玄翌的话,让玄霜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状态,我怎能再去刺激她?” “正因为此,你才更应该去给予她抚慰,她刚刚失去孩子,心里的痛除了你能明白,谁有谁能明白?”玄翌的话让玄霜心里更加的难过,想到那个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不由心痛的看着前方:“为什么会是这样?两年多前,溪儿的孩子胎死腹中,而今,换成了娟儿,难道我们兄弟注定要无后吗?” “你胡说什么呢?这都只是意外,意外!”但一想到而今潇溪的身体,他清泉般的凤眸中忽然黯淡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一眼见不到底。 “将她赐给我吧!”玄霜眸光坚毅的看着玄翌,显然,这个问题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你确定?虽说西祁民风开放,可多少还是有人会介意这些的,安妃的性子,能受得了日后的流言蜚语吗?本来我想借这件事让她以出家的名义出走,而后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怎么,你...?” 玄霜摇摇头:“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样,她的身份便一辈子见不得光,与其这样,倒不如来的更加光明正大些。即便有流言蜚语,可我们却不必藏着掖着,活的更自在。流言,早晚会有黯淡的一天,可是身份,却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 玄翌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沉思片刻后,抬眸看向玄霜:“好,既如此,那我便在朝堂之上将她赐予你,理由嘛,就以落水救人为开头吧..。。” 五日后,南风玄翌果然信守承诺,在朝堂之上宣布旨意,将安妃庞氏,赐予璟王做璟王妃。并讲述安妃自落胎之后,数次自杀未果,若不是璟王以‘你的命是本王所救,就算死,也应由本王做主’的话震慑住,想必早已魂归西天。为挽回安妃的性命,特命璟王亲自照料,择日下嫁璟王府。’ 此道圣旨一下,举国哗然,大街小巷间无不在议论着这件事,有人说璟王仗义,连皇上的妃子也愿意收纳,还被赐为正妃;有人说,皇上这唱的是哪一出,仅仅因为璟王是安妃的救命恩人,就可以将自己的媳妇下嫁?这未免太过牵强;还有人说,璟王与安妃本就互有情愫,不然,璟王也不会出现的恰到好处,及时挽救了安妃的性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如漫天飞雪般成了举国上下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而事件的当事人,却对此事闭口不谈,仿若这铺天盖地的绯闻,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个月后,天气渐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摆驾回宫,结束了长达两个月的旅行。 九月初九,庞娟正式下嫁璟王殿下为妃,虽为皇帝的妃子,但因是皇上钦赐的婚姻,所以算不得下堂妃,因此规模甚为的宏大,丝毫不比当年的瑄王迎娶瑄王妃的规制差,可见璟王殿下对于这位璟王妃,也是甚为的尊敬,体贴。 十月初八,明潇溪十七岁生日这天,皇上亲自到凤京法华寺为皇后娘娘祈福,并下令举国上下施粥三天,只为让皇后娘娘早日恢复健康。帝后如此伉俪情深,不知羡煞多少百姓,人们在共同祈祷皇后娘娘早日康复的同时,也在默默的祝福着他们,越来越幸福。 在距离烟波楼事件四个月后,潇溪总算能够下床。让她奇怪的是,醒来后,喊了半晌,也没一个人回应她。耐不住口干舌燥,只得缓缓穿上衣服,刚走出寝殿,她便被眼前充满喜庆色彩的宫殿吸引住了,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绸缎,红色的地毯,就连软塌上的坐垫、茶具、多宝格上的装饰品,清一色的红,这,这是怎么了? 愣怔的空档,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目光所及之处,全身红色,就连远远朝她走过来的两排宫女,也清一色的红,耀眼的色彩,让她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这,难道谁要成亲了?青紫?还是红鸾? 然而,当耳边响起熟悉的‘生日快乐歌’的前奏时,她才猛然想起,十月初八,不就是母后对她所说的生日吗?生日?对了,今天可不就是十月初八吗?十七岁的生日,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十七岁了?只是...这是谁为她准备的惊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噢,祝你生日快乐..。。”随着身着红衣华裙,身姿曼妙宫女的舞动,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冰凝、刁蛮、清乐、飏哥哥、歆姐、宸表哥、琼表妹等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每个人或手捧鲜花,或手捧礼物的走到她面前,将她围成了一个圈后,扬声喊道:“溪儿,生日快乐!” 潇溪满脸感动的看着众人,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和头发,猛地回过神儿来:“啊,该死的,我还没有梳洗呢,你们,你们赶紧出去,赶紧出去,真是的,给人家惊喜也得派个人将我梳洗打扮好吧?”就在潇溪急的直跳脚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上她的秀发,柔软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身后响起:“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就让娘亲为你梳洗打扮吧?” 潇溪身体猛然一颤,霍然转身,看到佟柔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不由诧异的睁大眼:“娘,您,您怎么来了?您的身体..。。” “傻丫头,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娘亲怎么可能会不出席?还有,娘亲的病早就好了,是你躺在床上太久了,瞧,就连这反应都不如平日里了。走,娘亲亲自带你去洗漱。”话落,佟柔含笑着将呆呆的潇溪拉进了浴房... 在她离开之后,冰凝抬手打了个响指:“开始行动!”所有人精神一振,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 被推进浴室的潇溪,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佟柔:“娘,你们在干什么?这么神秘?还有,翌呢?青紫、红鸾呢?” 佟柔站在雾气氤氲的浴室中,看着仍处于懵懂状态的潇溪,不由心疼的叹了口气:“你哥哥瞒了我近四个月,若不是今天是你的生日,他们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他们都告诉我,你已经好了,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你,还是这般的虚弱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眼圈凹陷,脸色发白,眼神无光,溪儿,快告诉娘亲,你真的好了吗?” 潇溪想到这四个月泡在药坛子中的日子,不由苦笑:“每日汤汤水水的灌着,再不好,怕是会出人命的。娘,您就放心吧,溪儿好多了,真的。前面又是呕吐又是晕眩又是卧床的日子您是没见,若是看到的话,就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有多好了。” 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将她小心翼翼的扶到冒着热气的温泉池中,佟柔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孩子,以后千万不要再将自己陷入危险中了,听到了吗?” 溪儿调皮的眨眨眼:“放心吧娘亲,翌已经向我保证过了,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一边撩水擦洗自己身体,一边看着窗外人头攒动,总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 佟柔呵呵一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呢,就是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拉出去。” 见佟柔也卖起了关子,潇溪越发的好奇了,半个时辰后,当潇溪一袭纷嫩的藕荷色靓丽宫装站在佟柔面前时,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家溪儿无论怎么打扮,都是大美人儿一个,瞧瞧这皮肤,怎一个白希滑腻来形容?若不是脸色太白了些,将会更好看。” “您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老王卖瓜吗?我这张脸,也亏你夸得出来。”潇溪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眼皮,佟柔突然好奇的凑近潇溪,神秘的朝她眨眨眼:“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家姑爷看看你这张面具下的容颜啊?” 潇溪呵呵一笑:“娘今天很不对劲哟,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这张脸他又不是没见过,说起来,我们也算坦诚相对过两次了,只可惜他不知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那...想不想今天告诉他?今天他可是为你做了很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佟柔的话,让潇溪心头一颤:“他,他做了什么?” “今天领着后宫的嫔妃前去法华寺为你祈福,还举国上下施粥三天,回宫后,又去为你准备生辰的大礼,溪儿,连我都被他的举动感动了,这孩子,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啊!”佟柔的话,惊得潇溪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为我去法华寺祈福?还施粥?” 佟柔一边细心的为她整理妆容,一边语重心长的看着她:“这四个月里,他对你的宠,对你的爱,我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说真的,一个皇上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太难能可贵了,溪儿,我刚刚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本来这些事,就不应该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但是,我实在觉得玄翌这孩子不容易,为你做了这么多,若是连你的真容都没见过的话,岂不是太令人伤心了?” 听完佟柔的话,潇溪不由联想到这几个月忙前忙后的亲自照料自己的起居生活,若说不感动,那是会遭天打五雷轰的,可是...若是对他坦白的话,若是适得其反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看向佟柔:“娘,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他为我做的事,我不是不明白,但是,希望您给我时间。” 佟柔理解她心中所想,也不勉强她,娘俩有说了些话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佟柔最后检查了一遍潇溪的妆容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我们的小寿星,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出去亮花他们的眼睛吧!” 当潇溪以一袭藕荷色清新亮丽的华美宫装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凤宁宫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被这声音惊呆了的潇溪缓缓的抬起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冲击的踉跄一晃,若不是佟柔扶着她,恐怕会跌倒在地。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若说之前的‘红色’让她心情雀跃的话,那么眼前充满鸟语花香的‘绿色’,却让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着,南风玄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宠我? *** 一更送上,二更五点前尽量上传哈,情节正在加快中,不明白的地方不要急,后面都会有提到,么么 () vip286:龙笑天现身(芊芊MM红包加更) 若说之前的红色充满喜庆色彩,去除她身上的病气的话,眼前纯天然的绿色,仿若让她置身于山野田间的世外桃源般美妙。红色的地毯,被他们铺成了软软的、充满生机的草坪,室内所有家具上或摆满鲜花,或吊着绿植,整个正殿内除了花就是草,还有淡淡的花香气息扑面而来,更加诡异的是,零零散散的还有几只蝴蝶闻香飞来,潇溪鼻子一酸,眼泪刷刷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谢,谢谢大家,这个生日,我,我很感动,太贴心了,真的很贴心。” “哎,你别着急哭啊,正主还没上场呢,这金豆子赶紧收起来!”冰凝笑米米的走过来,轻轻的拭去她面上的泪水,“我们做这些可不算什么,有个人为了你可是硬生生的学艺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吃了多少苦怕是只有我们知道,所以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一定要给面子哟!” 潇溪眸光一闪,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发现有四个人不在后,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不由期待的看着冰凝:“放心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冰凝淡淡一笑,安排所有人落了座,同时痛快的击掌三声,瞬间美妙的生日歌再度响起,音乐声中,南风玄翌身着月牙白锦缎常服,风姿卓越的走了进来,目光落向端坐在那里如清水白莲般清新的潇溪时,清华无双的容颜上勾起一抹笑,漫步走向潇溪,在她抬眸的瞬间,长臂一揽,整个人已被带入了他充满莲花香气息的怀抱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翌的薄唇已准确无误的覆上她的红唇,一番缠绵的拥吻之后,男人喘着粗气看着她,凑到她耳旁低语:“先到此为止,晚上,再好好犒劳你!” 潇溪被他暧昧的话,闹得飞霞漫天飞,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喂,你们当这么多人都是石像吗?这么明目张胆的,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听到刁蛮咋呼的声音,明潇溪猛地想起来身边还有好多人,小手一推,倒退了一步,南风玄翌不悦的蹙起眉,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脸鄙夷的看着刁蛮:“羡慕?赶紧将自己嫁出去,免得有一天熬成了老姑婆,没人要!” “啊...你说什么?老姑婆?你居然说我是老姑婆?”刁蛮张扬舞爪的站起来,正欲找南风玄翌理论,却被宁玉璿一把扯住,语带嘲讽的看着她:“皇上这一点可没说错,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多大了,怎么一样大的人,人家都嫁了两年多了,你却还在这里晃耷。” 宁玉璿说完,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然而还没容他笑够,四道身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凤宁宫,速度之快,令在场所有男士打了个寒噤,同时总结了一句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时候还未嫁的女人!”冰凝、刁蛮、清乐、潇歆同时出手,玉璿他,唉...凶多吉少啊! 果然,等四个丫头步履轻松的走进来时,哪里还有宁玉璿的身影? 宁玉琼一蹦一跳的走到刁蛮身边,好奇的扬着下巴笑道:“姐姐?你将二哥扔到哪里去了?” 刁蛮抿唇贼贼一笑,“一个...会被人当成刺客的地方!” 此话一落,宁玉宸打了个寒噤:“瑾儿,你莫要闹大了,这里是皇宫。” “放心,闹大了不是还有这两个顶着吗?怕什么?”说着,朝潇溪挤了挤眼:“是吧溪儿,你会顶着的吧?” 一个被当成刺客的地方?为毛她突然想为宁玉璿挥一把同情泪?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想到这里,鄙视的瞪了一把身边装作无视人的祸首:“黑心啊,人家好歹也是为你挡了枪炮,你,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 南风玄翌挑了挑眉:“该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意思就是,等他真的被当成刺客抓了起来,再说吧! 潇溪眼角直抽抽,无语的看着他:“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南风玄翌垂眸看着她,浅浅一笑,潋滟光华,轻弹了一下如玉般的手指,红鸾、青紫各端一个托盘,踏着阳光走了进来,潇溪用力的撑开玄翌,蹬蹬蹬的跑了过去,看着面前两个不算小的盘子,真怀疑这两个丫头是怎么端进来的,都不累吗? “这是什么东西?” 南风玄翌含笑着走到桌前,玉手一幌,托盘上的盖子被他稳稳的甩落至小路子的手中,‘铛铛’两声,好不精彩!所有人叹为观止的同时,将目光落下了面前的两个大盘子... 潇溪在托盘飞起的瞬间,看到一碗香气四溢的面和一个美轮美奂的心形蛋糕,有那么一刹那,她的心险些跳出来... 她水眸中渐渐溢出一层水雾,看了玄翌一眼之后,紧紧的捂住嘴,又哭又笑的看着眼前的礼物,哽咽的不能自已,玄翌将她紧紧揽到自己的臂窝里,扬起一抹温柔似水又溺死人的笑容,垂眸看着她:“快尝一尝合不合口味儿。” 潇溪眸光氤氲的看着他绝滟俊美的脸庞,不能自抑的伸出手,覆上他迷人的脸颊,心疼的看着他:“是,是你亲自做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南风玄翌反手握上她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面颊,眸光含笑的看着她:“那是不是,要全部吃光光?” 潇溪吸了吸鼻子,艰难的点点头:“我吃,我要全部吃光光,我要将你送给我的幸福,全部吃到肚子里,翌,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南风玄翌笑颜浅浅,淡淡光华的拍了拍的脑袋,亲自拉着她坐下,端起那一海碗面条,夹起一根面亲自送到潇溪嘴边:“这是长寿面,吃了这些面,你就会活到一千岁..。。” “我不要做老妖精,我只要在你前面老去即可..。。”她不要死在他后面,那样太孤独,她讨厌孤独。 潇溪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颤,冰凝、刁蛮、清乐、潇歆四个丫头看到面前如此温馨的一幕,禁不住开心的落了泪,‘我只要在你面前老去..。。’多么简单却意义深刻的话啊,如果将来有这么一个人,亲自喂她吃药,亲自为她吃饭,亲自为她下厨的男人,那么她们就是死,也甘愿了.. “你不会在我面前老去,你会在我怀里老去,你若去了,我会随你而去...”南风玄翌有了一瞬间的闪神儿,很快便明白了潇溪话中的意思,心下感动的同时,不由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面颊,在她面前立下了这一段誓约。 很多年后,当潇溪真正躺在他怀里老去的时候,男人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随他而去...即便他们的爱情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般的考验,但是最后,他们并没有违背自己当初立下的誓约,一段缠绵百年,跨越千年的爱情,成为了后人茶余饭后总要谈起的佳话。 *** 漆黑的夜,没有一丝风,静寂的可怕。倏地,一道黑影如风一般刮进慈宁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等宁琉璃反应过来之际,对方已经钳制住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拖拽下来,重重的扔了出去,宁琉璃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撞击在窗户上,缓缓滚落下来,‘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缓抬起头,目光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袭黑衣,头戴鬼脸面具的男子,声音发颤:“座,座主?” 鬼脸男子垂眸看着她,目光阴鸷,声音更是如鬼魅般在空气中响起:“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宁琉璃,哦不,应该是吴双才对,她被他凌厉的视线看的浑身起了一层战栗,颤着声音,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属,属下不知,求,求座主,饶命,饶命!” 鬼脸男子突然伸掌,两米外的椅子被她强大的内力一吸,瞬间飞到他身后,男子一拂衣摆,潇洒落座,一双眼眸如鹰隼般锐利的看着她:“进宫半年了,说说你的作为。” 吴双猛地想起了什么,她噗通一声趴倒在地,如捣蒜一般磕起了头,一边磕头,一边面如死灰的道:“座主,请再给属下点时间,求求您了,属下一定会尽力的,一定会尽力的。” “尽力?不,你从来没有尽力,你若是尽力,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会越来越好,看来本座对你们太过仁慈了!”话落,在吴双惊恐的目光中,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帽看不清楚模样的矮小男人,一看到这个男人,吴双仿若受了惊吓般不住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求饶:“不,不,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座主,属下真的在努力,真的在努力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哀求,鬼脸男人均不为所动,甚至还颇为悠闲的喝起了茶,眼看那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到死亡气息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吴双,终于崩溃的朝他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吴双这辈子最美好的年华全都给了你,为了让你放心,我甚至自毁容颜,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居然对我下毒,让我的皮肤好了烂烂了好,龙笑天,你好狠,好狠,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放过你..。。” 男人缓缓的抬起眸子,朝她扬唇而笑,鹰隼般的厉眸微微眯起:“死?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鬼蜮?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始终让看窥不见面孔的矮小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吴双,在吴双不断放大的瞳孔中,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若不是鬼脸男人在那一瞬间挥手将她的声音破碎掉,怕是整座皇宫都会被惊到。 看着昏死过去的吴双,鬼脸男人轻轻的踱步至她面前,厌恶的看了一眼,转脸看向矮小男人:“确定没问题?” 矮小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主上请放心,属下已经拿过活人做过实验,绝对万无一失。” 鬼脸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眸底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撤!” 下一秒,两道黑影如魅影一般跃入黑夜中,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黑幕下时,鬼脸男人突然转过身,看向矮小男人:“听说,她的另外一个女儿是这宫里的皇后?” 矮小男人身体一颤,哑涩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回主上,正是。” 鬼脸男人无声的笑了,双眸中释放出诡异的绿光:“既如此,那便去瞧一瞧。” “座主!”矮小男人身体一颤,下意识的呼喊出声。 鬼脸男子猛地出掌,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滚!” 矮小男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重重落入身下的湖水,鬼脸男人冷漠的扫了一眼,身形一闪,朝凤宁宫方向掠去... 湖水中的男人猛地探出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猛地锤向冰冷的湖面:“龙笑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而此时的凤宁宫中,潇溪正躺在床上静静的翻着书,看到端着汤药走进来的青紫,忍不住蹙了蹙眉:“还要喝吗?” 青紫呵呵一笑:“这是自然的,您的身体虽说有了极大的改善,可还是非常的虚弱,这样下去,内力也不好恢复啊?” 潇溪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还要喝多久?该不会一直喝下去吧?” “冰姑娘说了,喝到您看到药就想吐为止..。。”青紫的话,让潇溪挑高了眉头:“这丫头,我现在就想吐。” 青紫含笑着递上药,拿过潇溪手中的书本,将灯芯调暗了些:“天色不早了,娘娘快睡吧,皇上还在御书房忙碌,今晚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您先睡吧!” 明潇溪无奈的接过药,捏着鼻子,用力灌了下去,而后快速的拿起桌上的蜜枣,嚼吧了两下,朝青紫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去睡吧。” 青紫福了福身,听话的退了下去,只留有两个值夜的太监和躺在外间守夜的丫鬟。 *** 本来说好这一更五千字的,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只能四千字了,抱歉哈。 这两天一直加班,明天还要上班,大概后天才能放假,少的放假再补上哈。 此章为加更章节,感谢【紫色芊芊】的大红包,亲爱的,谢谢你撒! () vip287:龙笑天的实力 蓦地,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寝殿内所有的烛火瞬间熄掉,刚刚闭眼的潇溪灵敏的睁开了眼,虽说她现在内力尽失,但习武之人的敏锐度却丝毫不曾减退,就在她准备坐起身时,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刚想要捂住口鼻,猛地想起自己的体质,便放下手来,水亮的眸子在黑夜中犹如黑曜石般闪亮,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随着‘咚咚咚’几声闷响,潇溪轻蹙了下眉头,看来暗中的人已经被对方撂倒,如此不声不响,难不成是个高手? “呵...”鬼魅恐怖的笑音在寝殿内倏地响起,潇溪目光一寒,刚准备出手,一道隔空而来的力道瞬间将她制服,感受到自己全身穴道被封,她愕然的看向从月光中缓步走过来的黑影,抬眸的瞬间,恐怖的鬼脸面具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人是谁? 龙笑天看着明潇溪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恐,面具下的容颜一脸兴趣盎然:“小丫头本事不小,居然能挨过本座的‘幻境’?” 潇溪瞳孔一缩,声音清冷的直视他:“你是谁?” “本座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知道你是谁,就够了!”龙笑天嘴角勾了勾,十分感兴趣的朝前迈了一步,潇溪冷声呵斥:“大胆,本宫的寝宫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地方?退下!”他身上气场之强大,让她在封穴之后渐渐感觉到了心慌,没有丁点内力的她,如果此人要做出些什么,她根本就无力抵抗,翌,你在哪里,快点过来啊! “退下?呵呵,还没有人敢如此命令本座,你觉得...你会是一个例外吗?”如鬼魅一般沙哑的声音在潇溪耳边轻柔飘过,霎那间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感觉到疼痛,才发现对方已经钳制住她的喉咙,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 眼前的男人倾身凝着她,一双凌厉的眸子带着几许兴味儿直视着她:“冰颜的女儿,嗯?” 潇溪身体剧烈的一颤,猛然抬起眸,与他鹰隼般尖锐的黑眸撞击在一起:“你,你究竟是谁?” 男人弯了弯唇,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就在潇溪吊着一口气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覆上她的面颊,惹来她轻轻的颤抖,“你,你究竟是谁?放开我,听到了吗?放开我!” “放了你?呵呵,小丫头,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太可笑了吗?本座凭什么放了你?哎呀呀,真的很好奇,你这张面具下,会有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嗯?听说你与云,噢不,你与北堂魅是双胞胎,是吗?” “你..。。”潇溪愕然了,他连这个都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看着她刚刚还镇定自若的面上突然变得慌乱起来,男人勾了勾唇,纤长而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往潇溪耳侧移动,察觉到他的意图,潇溪颤抖着声音看着他:“住手,住手,我让你住手啊!” “小女娃,你太呱燥了!”男人的话音刚落,潇溪突然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惊恐之下,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一点一点的撕掉自己脸上的面具,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惹来她痛苦的颤抖,可怜她半字声音也发不出,唯有睁着一双美眸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如鬼一样突降的男人。 当面具下的真颜暴露在空气中时,潇溪听到男人叹为观止的惊叹声:“美,真是美啊,这张脸,丝毫不比你娘,你姐姐逊色,甚至于,比她们更胜一筹!啧啧,你可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瞧瞧,这么美的一张脸就快被你自己而毁了!”说着,轻轻的抚上因为长期佩戴面具,而长出些许红斑的脸,凌厉的眸底尽显心疼。 心疼?看到这两个字,明潇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还提到她的母后与姐姐?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恐惧?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这种异样的猥琐眼光,太令人厌恶了,难道说...他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的姐姐与母后?不,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当一股清凉舒服的剔透感从脸部传来的时候,潇溪才回了神儿,看到男人如呵护宝贝儿一样的在她脸上涂抹着什么时,潇溪瞳孔一缩,戒备的瞪着他:“你,你在做什么?” “本座若再不出手,你这张脸怕是要毁了!”男人漫不经心的话让潇溪再度打了个战栗,刚刚没发现,现在她才发现,此人的眼睛居然散发着一股妖娆的绿光,绿色的光芒,犹如,犹如凶残可怕的狼...“你,你能看清楚?”没有半死灯光,仅靠那斑驳的月光,就能够看清楚她的脸吗?这个人的眼睛难不成能够透视不成? “真正美的轮廓,并不需要眼睛去看,而是需要手的感触和心的描绘。”潇溪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他,美眸之中尽显厌恶。 龙笑天淡淡的勾唇一笑,绿眸之中尽显宠溺:“这个南风玄翌有什么好?不如跟了本座怎么样?本座一定能将你捧上天..。。” 潇溪目光一寒,深剜了他一眼,恨恨的磨着牙,似乎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下流男人千刀万剐。 突然,男人耳朵灵敏的动了动,眼睛里寒芒咋现,刚准备有动作,目光瞥到僵直着身体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女人,唇边倏地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下一秒,潇溪被他平放在床上,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胸口骤然一痛,小脑袋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感觉到殿外的脚步声逐渐加快,龙笑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寝殿门被重力踹开,男人掌风一扫,潇溪身上的穴道被全部冲开,指尖飞快的在潇溪大脑上扎着什么,须臾,不舍的目光流连忘返的看着她:“小东西,忘了吧,忘了今晚的一切..。。” 身后的屏风被一道充满杀气的掌风忽然震飞,龙笑天仿若受惊的狼,突然从潇溪身上慌乱的爬起,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还不忘挥掌轻轻的将潇溪身上的衣服全部振开,眸光流转间,看到南风玄翌那发狂一般的表情,勾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忽然破窗而出... 玄翌扫了一眼平躺在床上看似没有知觉却全身裸露的潇溪,如暴怒的狮子般冲了出去,在此之前,却不忘挥出一掌扫下暖帐,阻断了寝殿内的的一室惷光! 突然,夜空中闪过一道惊雷,而后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穷追不舍的南风玄翌立在凤宁宫上空,一身明黄龙袍加身的他手持长剑,双目赤红的瞪着面前头戴鬼脸面具,始终勾着邪肆笑容的男人:“什么人胆敢凤宁宫意图不轨?” 龙笑天一身黑衣如来自地狱的使者般阴森嗜血:“一个欲毁你百年基业的人,够不够?” 南风玄翌面色骤凝,讥诮的目光盘旋在他的脸上:“就凭你?” 龙笑天眼梢轻抬,寡淡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南风玄翌:“小子,别不服气,早晚有一天,你南风世家,将会被本座踩在脚下!” “那朕便静等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前提是...如果你还能见得到明日的太阳!”话音骤落,玄翌手中的长剑倏地划破雨幕,白色的寒光如闪电般缠了上去... 龙笑天冷笑一声一跃而起,不偏不倚的踩在玄翌突如其来的长剑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本座今天就来领教领教你们南风世家的剑法!”话落,长袖在雨幕中不断的旋转,四面八方的雨水宛若一条长龙般朝他聚拢,很快漩涡越转越大,龙笑天身形电转,面前的漩涡被他用力甩出去,不但击碎了玄翌的攻击,还逼的他节节败退,一身狼狈。 直到此时,南风玄翌才愕然面前男人武功之高强,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了的,但一想到刚刚那犹如雷击的一幕,他咬紧牙关,再次飞身而上,倾尽全力刺了出去... 男人冷笑一声,掌心一团白光一闪,蕴含着巨大威压的力道霍然朝他拍去,南风玄翌感受到此力道之后,全身为之一颤,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被对方的力道震飞,重重的摔落在房顶,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龙笑天飞身掠至他面前,正欲再出手,四面八方顷刻间飞跃来无数黑衣人,男人眼中冷光一闪:“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本座较量?自寻死路..。。”话音刚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纵身一跃飞入战圈,左一剑右一剑甩过去,顷刻间,交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从上而下笼罩而下,直接封死了所有黑衣人的退路,武功之高,修为之浑厚,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颤。 南风玄翌呆住了,被困的众黑衣隐卫愣住了,看着雨幕中那抹身姿笔挺的高大身影,所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 vip288:落荒而逃 雨水很快冲刷掉地上的鲜血,玄翌眯着发涩的眼睛缓缓站起身,面容清冷,透着不怒而威的凛然气势看着龙笑天:“你,对她做了什么?” 龙笑天仰天大笑,用力甩去脸上的雨水,幽黑的眼眸中闪耀着鄙夷的光泽:“南风玄翌,你还真的是出乎本座的意料之外啊,你想知道什么?是你的女人被本座强行占有了,还是说...你不知道他那张面具下的真颜?” 龙笑天望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男人,幽黑如泼墨般深邃的眼眸一片森凉,冰冷如数九寒天般将他冰冻... “你...都看到了?”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薄唇死死的抿起,眉目森然。 龙笑天剑眉高挑,嘲讽一下:“难怪你会对她情有独钟,啧啧,那张脸,那身段儿...的确让男人...。” “你...找...死!”南风玄翌不容他说完,一个纵落来到他眼前,双掌齐齐递出,呼啸般朝龙笑天的胸口拍去...龙笑天眯着眼睛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刚刚那一掌是不是还没挨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子,若想打败本座,你还嫩着呢!”看他出掌势如破竹,冷哼一声,当下挥动长剑就要斩断他的手腕,却不曾想,就在他即将扣上玄翌手腕的同时,却被他双手一翻,伸指在他长剑平面处轻轻一弹,龙笑天直觉手臂立时酸麻,虎口剧痛,长剑脱手而飞,登时,心头大震,瞳孔一缩,惊愕的看着玄翌:“你...。” 玄翌不待他长剑落地,单手一抄,龙笑天的宝剑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目光森然的看着他:“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下一秒,单手一个用力,上好的寒铁玄剑,瞬间被他用内力化为灰烬。 南风玄翌不高不低的话,透露着十足的威仪,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无形之中透露出来,让龙笑天为之心颤:“你,你的实力?这,这怎么可能?”他不过二十几岁,怎可能拥有如此醇厚高深的内力?他的玄铁宝剑竟然被他这么随手一掷便没入地中,这一份功力,当真骇人听闻。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力量,那刚刚的一切算什么?玩儿他的?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龙笑天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的同时,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一个从一开始就小看对手的人,怎配得到对手的尊重?是不是啊,龙大座主?” “你,你居然知道?”龙笑天心中咯噔一跳,万分震惊的看着他,这句话所带来的威力丝毫不比刚刚的差,南风玄翌,本座是不是小看了你? 南风玄翌双臂大力一挥,龙笑天惊惧之下连连后退,他轻笑,眸光隐约间透出几分冷蔑,丹田一个用力,隐卫手中的长剑齐齐朝他飞来,但见他用力往地面一压,所有兵器‘嗤嗤’数声,齐齐没入龙笑天四周围,将他围城一个圈,牢牢的困在其中。 原本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隐卫,早在玄翌那一出手的瞬间便被震醒,如今看到这样令人惊异的一幕,他们仅是怔愣了片刻,便齐刷刷的站起身,用无比崇拜的眼光看着南风玄翌,这,这才是他们阁主真正的力量啊! “你的寒铁玄剑都被握在手中了,若是再看不出来,朕在江湖上那些年,岂不是白混了?”南风玄翌眸色沉厉如刀子般射向龙笑天:“说吧,你想怎么死?” 如此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从眼前少年的口中传出来,龙笑天面具下的脸瞬间一沉:“死?你若有本事,尽管来取!” 南风玄翌厉眸扫过他的脸,狰狞如魔:“来人,布阵,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他的话音刚落,九位手持长剑的黑衣隐卫瞬间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走向依次排列站好,而龙笑天恰恰被他们围困在当中。 看到这个阵势,龙笑天心头猛然一颤,愕然抬首看着玄翌:“九宫八卦阵?你,你究竟是谁?七绝那个老不死的,是你什么人?” 南风玄翌身姿笔挺的立在雨幕中,头上的玉冠被雨水冲刷掉,墨色的长发胡乱的披散着,却丝毫不影响他天神般的姿容,冷漠如鬼魅的看着他:“在你死之前,朕自会告诉你,现在...。”旋即抬手打了个响指,冷锐的声音在大雨中幽幽响起:“你就等着被撕裂吧...” 九宫八卦剑阵,乃七绝老人毕生所学创造出的最绝佳、最具威力的剑阵之一。共有九个精通连环夺命剑术的人,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而布成。此剑法以迅捷绵密见长,九个精通此剑法的人同时出击,那绝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逃出。 也因此龙笑天此时的脸色会如此的难看,仅是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九个人的实力不俗。刚刚之所以被他震晕,很有可能跟南风玄翌故意为之脱不了干系,若是这九个人同时出击,他怎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思之际,敛了戾气,平静的道:“刚刚不过是本座跟你开的玩笑,你还当真了不成?你南风玄翌的女人,本座怎么可能敢去招惹?”私下里,却在袖中运作着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吗?”南风玄翌冷笑,眸色深沉的看着他,显然,并不为所动。“不管你做没做,今日都得死!” 龙笑天见玄翌一副你说再多我也不相信的样子,心中一凛,“你就算不相信本座,也该相信你的皇后吧?” 她...?想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潇溪,南风玄翌身体剧烈一震,沉着脸,冷眼看着那些黑衣人:“少跟他废话,动手!” 龙笑天面色微凝,趁其不备扔出信号弹,速速后退到五米开外的地方,以其掌力与九名隐卫周旋,因失了玄铁宝剑,他对抗起来本就十分实力,如此下去,莫说百招,几十招怕是都无法招架。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越多越心惊的龙笑天渐渐感受到九宫阵的精妙厉害之处,不但将他制服的动弹不得,且还无半点反击的机会,下风之势已然占尽,如此下去...岂有命活? 眼看对方的剑势已逼近身上各大要害,龙笑天仰天怒火一声‘啊...。’,正欲发难,突然从夜空中飞身而下数十名身着黑衣头戴黑帽的黑衣人,龙笑天面生霍然一喜,扬声喊道:“杀,将这些人统统杀掉,一个不留!”九宫绝杀阵?今日,本座让你们葬身此处! 看到突如其来的外援,玄翌轻轻一抬手,身后的黑衣人速速撤退,很快为他让出一条通道,看着被黑衣人紧紧护在身后的龙笑天,南风玄翌眸光微凉的看着他:“你走吧,今日朕暂且放你一马,下一次,若是让朕再看到,绝不留情。” 龙笑天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小子,再斗下去,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玄翌冷冷的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是吗?那不知是你的人来的快,还是我的人杀的快?”轻抬手的瞬间,四面八方出现的黑衣人让龙笑天心头猛颤,讪讪一笑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飞身离去。 立在玄翌身后的黑衣人,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主子,怎可放虎归山?” “命阁中的人暗中跟着,一定要查到他的落脚处!”黑衣人一听,眸光倏地一亮:“是,主子。” “统统退下。”南风玄翌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黑衣人齐刷刷隐了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凤宁宫,他立在雨幕下,将目光缓缓投向潇溪所在的房间,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揣测出他的真实想法... 良久之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凤宁宫寝殿... 立在门外的两名黑衣侍卫恭敬的回禀:“爷,该处理的都已处理干净。”但凡知道今夜秘密的人,统统都要死! “下去!”短短的两个字似有千斤重,两人缩了缩脖子,快速隐入水幕中。 玄翌看着的面前这扇门,忽然没有勇气去推开,想到刚刚龙笑天的话,仿若刀子般戳在他的心口上,痛的他无法呼吸...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房间中的她,那混乱的一幕更是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怎么也挥之不去!龙笑天,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又怎会出现在溪儿的房间?还以那样...的姿势,溪儿,我,我该怎么做? 调整好呼吸后,南风玄翌费力推开面前的门,如行尸走肉般机械的走进去,关门,站立,凝望...而后,才一步步的走向内殿,双腿仿若加了铅似得迈不动,黑夜中的地面被他留下一片有一片的水渍,当浑身湿透的他终于走到暖帐前方时,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望着烛火的地方,若有所思... *** 第一更送上,二更继续。。。 今天超级超级卡文,怕是更不多,下一更还不知道磨到什么时候,尽量会在十点前上传哈! () vip289:慈宁宫变(1) “娘娘,太后娘娘身边的锦姑姑来了。”红鸾看着沐浴在阳光下小憩的潇溪,轻声道。 明潇溪双腿落地,躺椅随即停止晃动,扯去脸上的薄纱,诧异的眯起眼睛看向红鸾:“锦姑姑?她怎么来了?” “奴婢问了,说太后娘娘有口谕。”潇溪挑了挑眉,冷冷一笑:“那便请过来吧!” “是,娘娘。”红鸾领旨退下,不消片刻,带着一位面容白净,双眸黑亮,稳重端厚的女子走了进来,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潇溪每次看到宁琉璃身边那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起来吧,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潇溪一脸疲倦的靠坐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朝她行礼的女子。 锦儿缓缓抬起头,眉目间满含恭敬:“回皇后娘娘,慈宁宫最近送了几盆精挑细选过的贡菊,煞是好看。听闻娘娘最近身体稍有起色,太后娘娘便命奴婢前来邀请娘娘过去赏菊,不知娘娘...。” “贡菊?太后娘娘白天不是...不喜出门吗?”潇溪摩挲着纤细的手指,身体前倾,意有所指的看向锦儿。 锦儿眸光微闪,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段儿时间太后娘娘身体不好,而今身体已经无大碍,可以出门了。” “哦?既如此...本宫自当前去,代本宫谢母后垂爱。明日一早,定当亲自前去谢恩。”潇溪含笑看着锦儿,“不知姑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锦儿眉眼含笑的摇了摇头,恭敬的退后几步谢恩起身,潇溪瞥了眼红鸾,红鸾立即意会,借着送客的时候,将荷包递了过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潇溪眉目一沉:“中毒那样至深,怎可能说好就好?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看到红鸾回来,潇溪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红鸾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看来是真的不清楚。” “既如此,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一早过去。”接着转头唤来青紫:“皇上呢?” “今天科举的前三甲面圣,路公公刚刚过来说皇上晚上会过来,午时要亲自招待前三甲,让您别等了。”潇溪听言,含笑着点了点头,朝二人挥挥手,命她们该忙什么忙什么,而她则重新躺了回去,自落水至今,已养了近五个月了,可是浑身上下还是了无生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内力。而她自己,也越发的嗜睡,越发懒惰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趴着,这样下去,她那向来引起为傲的身材,岂不是要严重走样? 不过想归想,在美食面前,减肥一说绝对会成为一纸空谈。 次日一早,潇溪便被青紫喊了起来,瞥了眼身边,心下一凉,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皇上昨晚,没有过来?” “回娘娘,皇上昨日歇到云常在那里了,路公公过来的时候,娘娘已经歇下,奴婢便没有吵醒您。”潇溪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却百感交集,已经五天了,五天都歇在云常在那里,也难怪她而今在宫中横着走了。南风玄翌,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梳洗打扮之后,领着凤宁宫几个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往慈宁宫走去,途中偶遇凝嫔、云常在、慧常在等人,闲聊几句后,鬼使神差的邀了她们一起前去,这一举动,在步入慈宁宫,看到锦儿、秀儿微微僵硬的脸色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随着二位姑娘进入正殿后,令潇溪意外的是,之前的檀香味儿,居然没有了?就连原本厚重的窗帘也被尽数撤去,较之以往的正殿,今日正殿之内鲜花怒放,绿植鲜绿,充满了勃勃生机,与往日低沉诡异的慈宁宫相比,而今这个样子,似乎才算是真正的慈宁宫。下意识的瞥了云常在一眼,发现她眉眼间尽显风情,与湘嫔、凝嫔闲谈甚欢,也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变化,还是早已经知晓。这样的变数,让潇溪的心逐渐一沉,她可不认同锦儿的话,那样的毒素,早已侵入脾脏,若不是靠药物维持着,她早已毙命,岂是说好就能好了的? 就在她垂眸思考的时候,太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正座,看到潇溪,连忙热情的朝她招手:“溪儿快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这段日子你身体一直不大好,本来还想去看看你,可是哀家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趁着今日天气晴朗,才会喊你过来跟哀家说说话。” 潇溪听话的走上前,紧挨着宁琉璃坐下,不好意思的看着太后:“路上偶遇姐妹几个,便一同邀请过来了,母后您若是有悄悄话同溪儿说,咱们就改日哈。”话落,还不忘朝她调皮的眨眨眼。 宁琉璃微微一怔后,很快反应过来,疼惜的捏了捏潇溪的脸蛋:“你这丫头,难怪皇上宠爱你,这张嘴啊,就是喜欢人。”话落,转首看向众人,眉眼含笑的道:“今日如此热闹,哀家倒是托皇后的福了,走吧,一同去花园赏菊,难得天气如此好,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是。”众女齐齐起身,簇拥着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宁琉璃,浩浩荡荡的朝花园走去。 一直紧挨着宁琉璃的潇溪,脑中千思百转,看着宁琉璃晶莹剔透的肤色,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才几个月不见,她的变化会如此的大,毒素居然清除干净了,更加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她而今的皮肤是自己的,并不是戴着人皮面具,难怪她可以走出门,难怪她可以晒太阳了,只是...只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让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只是...她怎么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哎呀,瞧瞧哀家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太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轻轻牵起溪儿的手腕,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对了溪儿,这个月初八是你的生日,哀家没赶上,今天特意为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能喜欢。锦儿,还不赶紧拿过来。”锦儿似乎也才想起来,福了福身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潇溪一脸感动的看着太后:“母后,这...儿媳惶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日,怎敢...。” 太后含着淡淡的笑意握住潇溪的手:“傻丫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哀家就算再深露简出,也听了不少,孩子,你受苦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依着潇溪傻大姐的个性,说不定还真有可能相信她的话,可是现在...明知道她是假的,还要陪着她演戏,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爽啊! 当皇太后将一串漂亮的能闪花所有人眼的涵黎纱水链亲自戴到潇溪手腕上的时候,凝嫔、湘嫔、惠贵人等人的眼珠子差点没嫉妒的掉下来,纷纷惊呼出声:“天,这不是前段时间番邦进宫的涵黎纱水链吗?真是漂亮啊!”“是啊是啊,早就听说这件饰品了,没想到,今天有幸在慈宁宫看到。”“不是说皇上送给长公主了吗?怎么会在太后手里?”.... 当这些人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太后淡淡一笑:“这条手链哀家看来看去还是皇后适合,默雅那丫头呢,皇上也没亏了她,送给她一对碎花金湘镯。若不然,那丫头怎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 “碎花金湘镯?天...。”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潇溪越听嘴角越止不住上扬,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可是心里面,却大大的画了个问号?这个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公愤?一条小小的链子,还不至于,更何况,是太后亲自赐的,谁敢有异议?用这个来挑拨,实在算不得高明,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她杂乱无章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什么,而后,瞳孔一缩,在众人低头议论的时候,快速的扫了一圈,很快明白了什么,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果然是一伙的,只是,这个场合下,你们会表演什么节目呢?”目光落在手腕上那条精致的手链上,若有所思。 “母后,前面有一处凉亭,不如大家进去休息一会儿?”凝嫔含笑着走上前,“母后这御花园真心的不错,瞧瞧这凉亭四周,前有石山石景、中有奇花异草,后有湖泊荷塘,若是在炎炎夏日,定然是极好的纳凉圣地呢!”说起来,凝嫔也不过是第二次来到慈宁宫,能有此感受,也并不奇怪。 倒是其他姐妹这么一听,尤其是那些刚刚入宫的,细看之下,也忍不住赞赏起来,潇溪见状,忙笑言:“想必母后也累了吧?不如,咱们去那边休息休息?” 宁琉璃拉起她的手,笑着道:“本来还以为你们看到这些贡菊会感兴趣些呢,你们可倒好,才走了多久的路,就想偷懒了?既如此,就去歇歇吧,哀家可是听说你泡了一壶的好茶,不知今天有没有口福喝到你亲自泡的茶?” 潇溪心中一凛,难不成在这里等着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扯出一抹笑:“母后过奖了,儿臣的手艺还算尚可,不过前期可是要做好多准备工作的,今日没什么准备,不如改日再来如何?” 宁琉璃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潇溪:“哎,既然是即兴而来,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你且说说都要些什么,哀家让她们去准备。” 事已至此,她若是再推脱,倒显得她有些不情不愿了,思之际,微微一笑:“既如此,就为大家来一壶花茶吧!” 宁琉璃看着立在潇溪身边的青紫和红鸾,突然笑道:“你们两个是溪儿身边最贴心的人,她的喜好想必没有谁能比你们更清楚,不如还是你们两个下去准备一下吧?” 青紫一听,眉目悄然一沉,但是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在潇溪未开口之际,两人恭敬的福了福身:“回太后娘娘,若是功夫茶的话,的确需要准备很多,可今天时间仓促,便不需要那么多了。凤宁宫的东西哪里有慈宁宫精致?不如劳烦锦姑姑辛苦一趟?奴婢二人在旁打下手,如何?” 青紫话音刚刚落下,太后便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更何况舍近求远的确有些奇怪,也难怪这两个丫头如此敏感,思之际,只得扬起一抹笑,淡淡的看向锦儿、秀儿:“既如此,你们两人带着她们下去一起准备吧!” 青紫、红鸾犹豫了下,看向潇溪,潇溪朝二人点了点头,青紫这才不放心的跟着她们离开。 一番折腾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看着面前托盘中各色晒干的花骨朵,潇溪微微皱了皱眉,“这些花蕊的晾晒不太专业,流失了重要的精华,泡出来的茶可能会影响口感。”太后连连摆手,说不要紧,其他嫔妃自然也随声附和。见状,潇溪不再多言,将伺候老爷子的那一套精湛茶艺,在她们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品到茶的,无不啧啧称奇。心想这些不合格的花蕊也能泡出这种口感,那她精心准备后的,岂不是更加的醇香? 直到这一刻,嫔妃们看向潇溪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心想这个皇后不仅擅长厨艺、茶艺,就连琴棋书画也无一不精,除了容貌长得差强人意之外,似乎没有她不会的,如此完美的女人,就连她们都忍不住称赞,那么皇上,怎么能不喜欢呢?看来人家的受宠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结果啊!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撤茶具时,两位宫女的手打了一下滑,一不小心将茶具打翻,残余的茶水溅了宁琉璃与明潇溪一身,当众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两位宫女已经面若死灰的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磕着头:“太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宁琉璃丹凤眼倏地挑起,刚想要发火,却在看到潇溪一脸平静的吃着水果时,硬生生将火气咽下,扯出一抹笑:“还不赶紧起来收拾干净?”两宫女千恩万谢之后刚准备起身,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再度爬回地上,战战兢兢的向潇溪磕头:“求皇后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潇溪看着被茶渍渲染过的裙摆,抿了抿唇,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太后娘娘都已经发话了,还不赶紧起来?”两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潇溪好笑的看着她们:“怎么?你们觉得本宫有必要为了一件衣服而斩杀你们?” “奴婢,奴婢不是...。”懒得再听她们解释,潇溪挥挥手,二人识相的收拾东西,快速退了下去。 “太后娘娘,您和皇后娘娘一起回宫换件衣服吧?而今秋高气爽,很容易着凉的。”锦儿贴心的为二人奉上两杯热茶,柔声道。 “是啊溪儿,一起随哀家去慈宁宫换件衣服吧!”宁琉璃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有些苍白。 潇溪刚准备婉拒,却在看到宁琉璃的脸色后,颇为担心的看着她:“母后,您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许是在凉亭中坐久的缘故,不妨事。”宁琉璃挥挥手,目光落在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人群中的云青妍时,心中一凛,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 瞥到宁琉璃的目光,潇溪目中一寒,突然抬眼看向云青妍:“云常在好半天没出现,不知去哪里了?” 经潇溪这么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刚迈进凉亭的云青妍身上,湘嫔、凝嫔更是齐齐回头看着她:“皇后娘娘说的是啊,刚刚我还觉得少了个人呢,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原来是云妹妹啊,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啊?” 被抓了个正着的云青妍微微一怔后,很快扬起一抹笑:“回娘娘的话,嫔妾刚刚闹肚子,又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的兴致,所以...。” 潇溪唇边掀起一抹冷笑,眼梢微抬看着她:“人有三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这青天白日,突然失踪了一个人,本宫可是不好向皇上交代。赶紧入座吧?本宫先陪太后娘娘去换衣服,大家先请自便,稍后本宫与太后娘娘自会与大家会和。” “是,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宁琉璃领着锦儿、秀儿,潇溪领着青紫,朝慈宁宫寝殿走去。红鸾因去凤宁宫取衣服,所以提前离开,留下青紫在身旁侍候。 然而,在进殿时,太后却将锦儿三人留在了外面,“哀家有话要对皇后说,你们先退下吧!” 青紫犹豫了一下,“启禀太后,娘娘的衣服还未送过来...。” “那便等送过来后再过来!怎么?还怕哀家将你家娘娘吃了不成?”宁琉璃凤眼一眯,口气甚为的不爽。 潇溪见状,赶忙拉开青紫,含笑看着宁琉璃:“瞧母后说的,哪里有那么严重,紫儿,你与锦儿她们一同退下。”青紫无奈的点点头,与锦儿一起离开。 *** 下一章,溪儿又要倒霉咯! 二更在下午六点前哈,今天一万字更新,还差五千字,大家稍等片刻! () vip290:慈宁宫变(2)蚕食! 当寝殿门缓缓关上,潇溪眸光染上一抹深邃,须臾退去,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着宁琉璃:“不知母后单独见溪儿,可是有什么事?” 宁琉璃轻抬下颚,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好溪儿,过来这边坐。”拉着她走到软榻前坐下,还亲自为她斟茶、递点心:“今天趁此机会,母后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怎知这一翻客套话下来,竟然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眼看天色渐黑,而她扯出的那些与她、与玄翌、与后宫毫无关系的话,实在让人怀疑她最终的居心是什么?可听她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惆怅之意,又不忍心打断她,只能干巴巴的坐着,却没想到这一坐,又是半个时辰... 天色黑了下来,室内还能依稀可见家具的位置,潇溪突然站起身,浅浅笑着:“母后,这天色黑了,溪儿去掌上灯,好吗?” 宁琉璃却突然将她大力扯回软榻,在潇溪惊异的目光中,她被瞬间制服,穴道被封,张口无言。水润的眸子在黑夜中闪耀着不解的光芒,似乎在询问那看不清表情,一双凤眸却黑的发亮的宁琉璃,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首先,谢谢你听我讲了这么多,其次,很抱歉的告诉你,今晚,咱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这句诀别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就连声音也没有发现抖音儿,平静的,就好像与她聊天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害你,可是...事与愿违!真的没想到,我满肚子的心里话,最后居然分享给了你,明潇溪,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宁琉璃,哦不,吴双惨然一笑,璀亮的眸中似有泪光在闪动。或许是说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她突然出手,解开了潇溪的哑穴:“不用试图浪费力气,周围阵法已经启动,没有人能够靠近这里的,北堂娆!” 潇溪身体剧烈一颤,哑着声音看着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吴双缓缓起身,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吗?目的..自然是要了你的命!” “那你为什么说今天我们谁也无法离开这里?”吴双笑了,笑得既妩媚又嚣张:“北堂娆啊北堂娆啊,枉费我之前高看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如果你这个备受皇上宠爱的皇后单独死在了慈宁宫,你说,我能脱得了干系吗?” 潇溪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所以呢?你就要为我殉葬?这...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从我跟他的那一日,就知道今天的结果。若是此生能为他而死,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吴双苦涩无比却又回味无穷的话,让潇溪微微一愣,良久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刚刚讲的那个故事,说的是你自己?” 吴双黑夜中的眸子闪过讥诮:“说你聪明吧,怎么糊涂起来这样让人无语?可若是说你笨,你有时候却聪明的让人钦佩,明潇溪?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潇溪一双水眸如黑曜石般看着他:“今天这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对吗?” “也不全是,最起码那些女人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不过,即便你将她们拉过来,又有什么用呢?今天,你照样走不出这里。”吴双冷笑一声,纤细的手拂过潇溪的秀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能让她的女儿陪我下地狱,啧啧,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潇溪目中一寒,面陈如冰的看着她:“你...刚刚指的是我母后?” “自然,除了你母后冰颜之外,还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呢?哦不,我怎么差点忘了,那个岛上,还有一个他记挂了一生的人呢,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如此疯狂的报复南风家的人,而你,自然也不会成为这个事件的牺牲品。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婆婆害了你呢!” 潇溪蓦地抬起眼,“你,你所说的岛,可是叫做彩虹岛?” 吴双媚眼一眯,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哈哈,还以为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明潇溪,既然你知道了,是不是南风玄翌也知道这个地方?” 潇溪抿了抿唇,逐渐消化了这个消息后,突然死死的盯着她:“这么说的话,母后还没有死?” 吴双挑了挑眉:“小丫头,那这么说的话,你,哦不,或者说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宁琉月了?” “自然,即便玄翌那个时候多么的小,对母妃的印象多么的浅,但到底是他的母后,又怎可能认不出来呢?”潇溪的话,让吴双哈哈一笑,神情也变得越发扭曲起来:“那这么久以来,你们两个全是在玩儿我?” “你又何尝不是在玩儿我们?还有那个云青妍,也是你们的人吧?”潇溪冷笑一声,即便被对方制止,却没有半丝恐惧,她知道,她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啧啧,还真是母子连心啊!可是那又如何呢?到头来,不还是一个活死人?”吴双嗤笑一声,眸底寒芒咋现:“到头来,还不如我这个低贱的人活得自在。” 潇溪瞳孔倏地一缩:“你说什么?活死人?” 吴双眸光闪过一丝嘲讽:“自然,宁琉月那个短命鬼,即便当初让主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若不是被成千上万珍贵的药吊着一口气,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潇溪身体剧烈的一颤:“这么说的话,母妃,母妃她现在在彩虹岛之上?” 吴双冷哼一声,吐出的话没有半死温度:“别做梦了丫头,你今日是没有命活着走出去的。知道云青妍是谁吗?毒雀!她亲自布下的毒阵,至今还没有人能破除,今日,你不是被她手中那些令人恶心的虫子蚕食至死,就是被烈火焚身而死,所以,千万别抱着侥幸的心理,你,没有这个机会!” 毒雀?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抵挡着接下来的攻击,如果抵挡住了,那他们所说的火阵,她还能挡得住吗?既然她能被困在这里,那么青紫她们绝对不比她好到哪里,就是不知道暗中有没有翌的人保护她,如果没有...那今日,还真说不定,是她的死期呢?呵呵,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期待了... “啧啧,听到了吗?它们来了...今日,从你出门到进入慈宁宫,再到你所用过的、碰过的、闻过的等,但凡有机会让你接入的东西中,都被毒雀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这种毒与房间中的某一种毒融为一体的时候,就成为她手中那些可怕宠物的最爱,而我,或许比你死的更惨...。”那一晚,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残骨在她体内种植的毒虫,想到这半个月以来她身体的毒素逐渐清退,她的心就忍不住颤抖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身上最后一丝毒素消失的时候,就是蛊虫正是养成的时候,半个月,半个月内养大一只蛊虫,龙笑天,你好狠,好狠! 可是...我甘愿被你这么利用,甘愿为你牺牲所有,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碰不到你,再也碰不到你,这样的爱,她爱的太辛苦,爱的太惨烈,爱的太....悲壮! 月光下,潇溪清晰的看到吴双那张绝美的容颜逐渐开始扭曲,扭曲,再扭曲...直到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虫子,冒着恶臭的血,从她的口中钻出来时,潇溪的瞳孔险些裂掉,她瞪大眼睛,强忍着胃中不断往上翻涌的恶心感,一脸惊恐的看着吴双:“你,你没事吧?快,快喝我的血,我的血能够解毒,快点啊!” 吴双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听到潇溪的话,她猛地抬起头,已经遭到破坏的喉咙发出几个残破不堪的字:“你,怎,可能?” 潇溪的身体在看到吴双那凄惨的模样后,下意识的颤抖起来:“我曾经服用过两粒冰雪莲,所以我并不怕毒,但是...今天,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 “呵...毒,毒蛭,她这次将毒蛭放出来,你,你觉得你还有命,可以活吗?”吴双惨然一下,用尽力气,吐出了一段较为完整的话。 而潇溪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瞪大眼:“毒蛭?你说,你说刚刚那个巨大的虫子是毒蛭?不,不是吧?” “听你的意思,似,似乎见过,见过毒蛭?毒雀,毒雀她擅毒,毒蛭的种类更是多的数不清,即便你曾经见过,也没用。”吴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将被那些可恶的虫子蚕食而死,她,她突然用力甩出一道力,潇溪身上的穴道突然被冲开:“念,念在你刚刚有心救我的份上,我,我可以将你的穴道,解,解开,但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就看你的造化了!” 潇溪颤抖着身体蹲在她身边,带着哭音儿看着她:“我,我身上有冰雪莲,我可以救你的,我能救你的...。”说着,就要抬手去掏,却被吴双冷如寒冰的手紧紧握住:“丫头,别,别忙了,我的内脏,已经被蚕食的,所剩无几了,而今能吊着口气,也算是老天可怜,所以,那些药,你还是留给留给需要的人吧!”接着,她突然用力一扯,潇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吴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附耳,附耳过来,我有些话,要交代你...。” 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看着她浑身颤栗却依然强撑的样子,潇溪终于忍不住,落下了心疼的泪水,看到她的泪水,吴双心脏猛地一颤,接着水光潋滟的笑了:“过来孩子,就凭你这份善良的心,我也绝不能让你将来上了岛出现意外,过来....。” 终于,在吴双断断续续的话中,潇溪知道了进入彩虹岛的方法,可当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吴双已然断了气。就在她强忍着奔涌而下的泪准备将她的身体抱起来时,那个巨大的虫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咕噜爬到了吴双的心口处,静静的卧在上面,潇溪瞪大眸子,刚准备上前,却突然听到一股可怕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白色透明状的小虫,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成群结队,犹如蚁穴中的蚂蚁一般,朝它们的食物——吴双靠近,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可怜的吴双就这样在它面前被蚕食殆尽,就连血水也未曾留下来。 潇溪瞪着赤红的水眸,死死的咬着下唇,用力捂住嘴,一步步的后退,不,她绝不能以这种可怕的方式死去,不,绝对不... 毒蛭蚕食完吴双后,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那个不断散发着甜美幽香的明潇溪,在她不断后退的同时,它们快速的前进,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将潇溪围成了一个圈,眼看那些恶心的虫子像蚂蚁般爬上了她的身,潇溪美眸一翻,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好吧,即便有人鄙视她,她也无所谓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蚕食,她做不到!倒不如直接晕倒,随你们折腾,死了,就死了吧... 当潇溪再度醒来后,看着熟悉的房间,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当她听到青紫、红鸾喜极而泣的话后,又再度晕了过去,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老天爷,求求您来道雷劈死我吧,让我带着这么可怕的记忆重新活下去,那是一个折磨啊,折磨! “娘娘,您终于醒过来了?娘娘,可吓死奴婢了,那天我们在外面等了您整整一个下午,这眼看天黑了,您却还不出来,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就是进不了慈宁宫的寝殿,甚至还走不出去,眼睁睁的看着慈宁宫起了大火,却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后来,后来...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又晕了?天呐,太医,太医...。” 青紫的这一声喊,不但带来了太医,甚至连南风玄翌也惊动了,当太医收了针后,玄翌才紧张的看着他:“这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又晕了过去?”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紧张的看着玄翌:“回,回皇上,娘娘刚刚醒来后,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才再度晕了过去,这,这或许跟她那晚在慈宁宫的经历有关...。” 玄翌突然沉默下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太医微微颔首,如蒙大赦一样快速的退了出去,娘娘昏迷这五天,皇上就跟失了魂似得,他们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闹不好要全家陪葬,这个后果,无论是谁,都承担不起。 “怎么回事?”张太医退下后,玄翌第一时间看向青紫,既然她们在她身边,一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青紫、红鸾对看一眼,惊慌的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们没说什么啊?”想到那唯一说过的话,不由胆战心惊的向皇上重复了一遍,而后,他居然没说什么,让她们退了下去,两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些天的日子,太难熬了,娘娘,您赶紧醒过来吧! 玄翌看着潇溪如玉的皮肤,薄唇紧紧的抿起:“快醒过来吧,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太后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为什么慈宁宫会起大火,又为什么你能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用力甩出阵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刚刚她醒过来后又晕了过去?”云青妍双目赤红的瞪着花蕊,恨不能将她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小主,从凤宁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她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扔了出来,还直接冲破了阵法,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啊?”花蕊的话,让云青妍恨得直接推翻八仙桌:“该死的,只差那么一步,就只差那么一步。吴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居然连个明潇溪也制服不了,活该死的那么凄惨!” 看着云青妍嘴角扬起的那抹嗜血笑容,花蕊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小,小主,这明潇溪都能安然无恙,那,那吴双会不会也没事儿?这万一..。” “万一?呵呵,你也太小看本堂主的能力了吧?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座主种下的母蛊,那个母蛊在破膛而出之时,便已经蚕食了她的内脏,一个没有内脏的人,你觉得她能活下去?能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绝不可能!”见云青妍如此的信誓旦旦,花蕊不得不在老虎头上拔毛:“那,那明潇溪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好端端的活着呢?那一天,咱们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不可能都没作用吧?” *** 今日万更结束,没有恶心到大家吧?明日接着来哈,进展会越来越快滴,么么哒! () vip291:溪孕、飏嫁 云青妍目中一寒,红唇紧紧抿起,花蕊的质疑何尝不是她这些天所思考的重点?这个明潇溪...还真是让她不放心,那天布置的如此隐秘,她不可能会知道什么,可为什么她们的努力没有收到该有的效力呢?难不成她不惧毒?可是这,怎么可能?那眼前的事实,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还有通天的本领不成?也不知道吴双死前有没有出卖他们,如果被明潇溪知道了什么,那他们的计划又要如何实施下去...?不行,她必须得找座主商量一下不可。 想到这里,她沉下脸色看向花蕊二人:“安排一下,今晚我出去一趟。” 花蕊一听,知道她心中有了计较,便不再多言,恭敬的退了出去。 云青妍看着窗外正在打扫落叶的宫女,心中不由一阵轻叹,转眼间,已经进宫半年了,努力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没得到。这眼看再过两个月就年下了,再不努力,怕是座主会直接将她作为弃子处理,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绝对不能! 在枝头上的落叶还未落尽时,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场雪来势汹汹,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算逐渐停止,然而地面的积雪却已经深至膝盖。 潇溪是被窗外‘刷刷刷’的扫雪声吵醒的,此时距离那场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距离潇溪十七岁生日已经过去一个半月,十一月二十三,再过一个月就小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十一月初十那天,是雪飘两周年的忌日,玄翌与她,陪了雪飘整整一晚,原以为做了足够的措施,却没想到,她还是病了,似乎自打落水之后,她的身体就没好过,这半年来,每天汤汤水水的进补,真不知道还要熬到什么时候。 刚想披上外衣出去看看雪景,却被走进来的青紫按了回去:“娘娘,太医来了,您这身体还虚着呢,还不赶紧躺回去?” 潇溪捶捶发酸的肩膀,语带抱怨的看着她:“这都躺了半年了,再躺下去,我这身体只会更加的虚弱。” “那也得调理好才可以啊,这身体若是养不好,内力怎么能恢复呢?”青紫心疼的看着她,这半年每日汤药的‘滋补’,让潇溪整个人虚胖了一圈,脸色虽不像之前那般苍白,但也比不上之前的健康红润的色彩,尤其是每日躺在床上,神色间倒带了些许病恹恹的状态,唉...但愿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要再有意外发生了,她们家主子,真的经不起任何的挫折了。 太医在进行一如既往的常规检查时,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色上倏地划过一抹惊异的色彩,而后略显激动的看着潇溪,潇溪蹙了蹙眉,他这是什么表情?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路公公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 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太医身体一晃,整个人跌落椅子,这下子,潇溪不得不开口问道:“张太医,您没事吧?本宫的病,又严重了?瞧把您给吓的?” 张太医踉跄着身体,缓缓的爬起身,在看到南风玄翌走进来时,激动不已的‘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皇上,大喜啊,皇上,老臣在这里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了。” 张太医的话让潇溪神色一紧,飞快与青紫对望一眼,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可能后,她飞快的摸上自己的小腹,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太医:“你,你的意思是...。” “皇上、皇后娘娘,老臣在这里恭喜您了,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前几天老臣号脉的时候便已经有感觉,但是娘娘脉象太虚,所以探不出来,今天,今天这脉象很清楚啊,皇上,恭喜恭喜啊!”张太医激动的说不出话,谁又能想象,皇后娘娘会在如此虚弱的时候怀上孕?这是多么渺小的几率啊? 听了张太医的话,潇溪激动的喜极而泣,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两年了,两年之后还能再度怀孕,难道连上天也在垂怜她吗? 可是...当她含着泪看向那抹高大的身影时,笑意却突然僵在唇边... 此时的玄翌,面色冷凝,拢着眉,垂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医,不确定的问道:“你,你确定怀孕一个月?” 张太医不解的抬眸:“回皇上,确实是一个月啊?” “这中间可会有误差?比如说几天?能否诊断的出来?”玄翌迫不及待的话,让张太医更加的不解:“回皇上,这个老臣怕是无能无力,而且,不只是老臣,换做任何一个医者,都不可能查的如此准确。一个月也可能是一个月多,也可能不到一个月,这中间虽然有误差,但却不影响什么啊!” 太医的话,让玄翌的眉头蹙的越发的深了,“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青紫立在一旁,看着如此反应的南风玄翌,立马担忧的看向潇溪,果然,意料之中...自家主子正惨白着脸坐在那里,刚刚的喜悦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她想上前一步时,却被红鸾紧紧拉住,冲她僵硬的摇摇头后,拖着她退了下去。其他宫人见状,也识相的跟着她们走了出去。 瞬间,凤宁宫一片安静,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回音儿... 良久之后,南风玄翌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心中猛然一颤,当他即刻转过身时,明潇溪正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光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刷白,显然,刚刚他的所有反应,她都看在了眼里... “溪儿,你听我解释。”潇溪突然扯开唇笑了,笑得凄惨无比:“我想,你不用解释了,你不喜欢这个孩子,是吗?”或者说,你不喜欢孩子的母亲,这一个多月,虽说他每日都来凤宁宫,可是却从来没碰过她,更甚者,与她说话时,还时常走神儿,有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虽然看着她,可她却在他的眼底,找不到她的影子。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敏感时期的女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她对面的男人还是一国之君,若是他做出些什么事,根本就无需得到她的应承。而他刚刚的反应,他刚刚的话,无不刺激着她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 “溪儿,你误会了,你这半年每日都侵泡在各类汤药中,而且而今身体这般虚弱,我是担心你受到伤害,而且,我还担心孩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健康...。” 潇溪看着他,唇边突然掀起一丝冷笑:“那些药都是温补的,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至于孩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之前的事,我绝不允许再次发生,绝不允许。”你刚刚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些,你的重点,是我受孕的日期...南风玄翌,我没怀疑你什么?你却开始怀疑我来,哈哈哈,真是太讽刺了...还真当我是曾经的小姑娘吗?你变了,我又何尝不是在成长呢? “可是你的身体...。”玄翌的话还未说完,潇溪突然抬起头,满脸决绝的看着他:“你别再说了,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我绝不允许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行了,我累了,你若是忙,便去忙吧,我这边,暂时没什么好担心的。” “溪儿,你这是耍什么小性子?我难道不是在关心你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的孩子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们还年轻,等你将身体养好,身体恢复如初之后,我们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好吗?至于你肚中的这个,不如...。” “啪”的一声,明潇溪将手边的药碗用力的甩到南风玄翌的脚下,苍白如纸的脸越发的白,瘦小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就连说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南风玄翌,你还是个人吗?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这样,和南风玄佑有什么区别?滚,你给我滚,你若是敢要了我肚中的孩子,我就直接撞死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啊南风玄翌?为什么这几个月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待我们?我的体质再差,有那么多太医在这里,你担心什么?为什么非要剥夺他降生的权利?你还是我的翌吗?不,你不是,你太令我失望了,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最后一个字,是从潇溪的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玄翌看着如此激动的潇溪,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她如此激动的模样后,艰难的抿了抿唇,重叹一口气,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溪儿一眼。 潇溪宛若被抽去灵气一般,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打湿棉被,脑中不停的回放着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 如果,如果溪儿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或许就会明白他近段时间来的异样。可惜的是,这个如果,被龙笑天卑劣的抹杀掉了,今日所有的一切,或许早在别人的预料之内... 溪儿或许还不知道,这个考验,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九个月艰难的孕育后,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虐心的风暴... *** “你来了?溪儿怎么样了?”风尚楼天字二号房内,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听到推门的声音,她头也不回的问道。 “溪儿她怀孕了...。”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女子身体猛然一僵,下一秒,陡然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惊叫一声‘啊,别,别过来,别过来...’而后快速捂上自己的脸,踉跄着、手忙脚乱的躲至角落,迅速蒙上自己的脸,自始至终,不敢去看男人的脸。 明潇飏看着如小兔般惊恐的女人,弯了弯唇,兴趣盎然的朝她一步步靠近,最后直接蹲在她的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冷:“你在躲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爱上的,是你这张脸吗?魅儿,你知不知道,其实比之以前的那张毫无瑕疵,美得让人忘记呼吸的脸,我更喜欢你现在这张脸。” 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倏地抬起头,察觉到他盯上她的疤痕,想要去遮掩时,却被男人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在手里:“难道你打算遮它一辈子吗?魅儿,其实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与其每日面对与自己妹妹一模一样的脸,我更喜欢你现在这张充满野性意味儿的脸。” 北堂魅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一拳头垂在他的胸口,明潇飏没准备,直接坐到了地上,委屈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哀怨的看着她:“魅儿,你想谋杀亲夫?” 北堂魅看到向来严肃的明潇飏突然摆出这样一副嘴脸,受不了的抽了抽嘴角,“明潇飏,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北堂魅,这是我准备好的嫁妆,求求你,让我嫁给你吧!”让人喷饭的话从如此严厉的男人嘴中吐出来,直接让北堂魅笑抽了:“哈哈哈,明潇飏,算我求你了,别再这里开玩笑了,既然你见到了这张脸,我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了,不过,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男人不死心的跪着爬到北堂魅脚下,直接抱上了她的大腿。那模样,势有一股‘大神,求包养’的趣味儿在其中,看的北堂魅嘴角直抽抽,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为什么,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匹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北堂魅,回去吧,明潇飏!”话落,开始用力去推明潇飏的身体,可是无论她怎么推,男人就是不撒手,累极了的北堂魅,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看着他:“你还有完没完?让开,再不让开,我找人剁了你的手!” 明潇飏冷嗤一声,“剁吧,剁了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话落,将她不屑一顾的包袱重新打开,一摞摞、一沓沓文书之类的东西呈现在北堂魅眼前,晃得她眼睛直抽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本少爷的嫁妆,你可看好了,红楼四国所有的资产可都在这里了,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还得娶,总之,本公子是嫁定了!”义正言辞、一板一眼的话,丝毫不像是开玩笑,北堂魅蔫了,嘴巴张的老半晌也没合上,等她回过神儿时,明潇飏扬着挪揄的笑容看着他:“考虑好了吗?只要你娶了我,这些可都是你的,以后,你可以坐在钱窝里数钱,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让我为你服务即可!” “啪”的一下,北堂魅拿起其中一个文书,直接拍在明潇飏的完美的额头上:“呸,你以为本姑娘是明潇溪?本姑娘身为北冥公主,难不成还缺钱吗?收起你这些俗物,我不稀罕!一身的铜臭味儿,也不怕熏了眼!”话落,双臂环胸,一脸鄙夷的瞪着明潇飏,“你娘将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居然还‘嫁’给我?就不怕将她老人家气坏?” 明潇飏优雅的抬起眼皮,淡淡的看着她:“这些可都是经过她老人家批准的,你面前的这个包袱,更是她亲自准备的,瞧瞧,我们诚意可是足足的,你可倒好,连看都不看...。” 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使劲儿的咽了咽口水:“你说什么?你娘亲自准备的?” “不然你以为呢?我娘还说了,若是不将自己嫁出去,以后就不用回去了,你到哪里,就让我跟到哪里,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若是让我给错过了,她就跟我直接断绝母子关系...。” “这么说的话,这些都是你娘的主意咯?那本公主问你,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本公主的?” 明潇飏眼梢轻抬,寡淡的瞟了北堂魅一眼:“本少爷谁也不听,直听自己的心。心往哪里走,人就往哪里走,话就往哪里说!现在我的心告诉我,失去了你,我这辈子将不会再见阳光,为了我今后着想,你这个媳妇,我就是绑,也得给自个儿绑回去...。” “明潇飏你...。” “别担心,你全家人都点头了,就差你自己了,说吧,什么时候将本少爷娶回去?” “你做梦!” “我的确是在做梦,不然也不会问你什么时候了。” “....。”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天之后,北堂魅再也顶不住,饿的虚头晃脑的看着明潇飏:“说,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我若告诉你,你会怎么对他?” “先煎后炸,然后炖了!”北堂魅磨牙切齿的话,让明潇飏勾唇一笑:“正好,本少也有此意,瞧把娘子饿成这样,的确该炖了!” “她是谁?”女人甩了甩僵硬的脑袋,恨恨的看着他。 “救了溪儿的人...。”明潇飏漫不经心的话,让北堂魅眼眸里寒光咋现:“百里沅霖,我跟你没完!” “放心,夫君为你报仇,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北堂魅咕哝了一句,明潇飏权当没听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自己推上,抬手打了个响指:“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夫人肚子饿了?赶紧备膳!” “是,主子。”暗处有声音传来,北堂魅睁大眼睛看着明潇飏:“谁答应做你的娘子了?” “北堂魅!”女人嚣张的抓着他的衣领:“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刚。”女人两只手扯着他的耳朵:“明潇飏,你耍诈!” “不耍诈怎么能将你骗到手?我都将全部身家都给你了,你一点也不亏的,娶了本少爷回家,好处多多啊!” “....。”老天,她就这样将自己嫁出去了?怎么脑袋乱乱的?刚刚扯得究竟是什么? *** 站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的百里沅霖,按了按一直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怎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丫头瑕疵必报,该不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吧?” “大师兄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有点晚了?”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百里沅霖猛地转过身,看到同样贴在门缝上的伏虎,使劲儿的抽了抽眼角:“你怎么会在这里?” 伏虎漫不经心的直起腰,清淡的瞥了他一眼:“师傅也来了,你不知道?” “什么?他来这里做什么?”伏虎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他去哪里我能拦得住吗?再说,人家都来了一个月了,你现在问,会不会有些晚了?” 百里沅霖深剜了他一眼,沉着脸看着他:“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找人啊!”不找人,还找你不成? 百里沅霖眯着眼睛看着他:“这里的一切...?” 伏虎冷哼一声,讥诮的目光落在百里沅霖俊逸不凡的脸上:“大师兄这么多年除了知道保护云袖外,可曾真正关心过你的其他师妹、师弟?难不成我在你的眼里,就如此的不济?” 沅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里染上一层深幽:“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你知道的,我除了相信自己外,谁也不相信。” 伏虎神情微微扭曲:“谁?你这个谁里面,也包括云袖吗?” 沅霖一个眼刀射向他,淡淡的道:“任何人都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伏虎,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伏虎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又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冷哼一声,踏步离开。 在他们二人消失不见后,房门由内打开,露出明潇飏俊逸的脸,暗处的火炎躬身走出来:“爷,有何吩咐?” *** 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妞们,别老是潜水啊,适当的出来冒个泡呗 () vip292:勉强嫁了 明潇飏如墨的眸子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勾了勾唇,轻抬右手,朝火炎挥挥手:“没事,下去吧!” “是。”火炎不解的看了明潇飏一眼,转身退下。 明潇飏抿着唇转身回了房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歪在软榻上睡着的北堂魅,唇边弯起一抹怜惜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里,往床榻上走去... 是夜,红绡悄无声息的落在天字三号房门外,明潇飏闭着的黑眸倏地睁开,看着门外的人影,他沉声喊道:“进来!” 红绡推门而入,看着屏风后的主子,想到即将要汇报的情况,突然有些犹豫... 似是感觉到她的沉默,明潇飏冷凝的声音在她前方传来:“愣着干什么?说!” 红绡无奈,这才垂下头冷声道:“启禀主子,二小姐那边的情况...不太好!” 明潇飏微蹙眉头,神色略带冰凉的看着红绡的方向:“怎么回事?细细讲来。” 红绡抬眸直视屏风后的明潇飏,硬着头皮将今日凤宁宫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听完她的话,明潇飏沉默了好久,直至让她离去,她也没搞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明潇飏瞥了眼身后的墙,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了过去,不出意外,面前的人正是北堂魅。看到明潇飏,她第一句话便是:“溪儿她,究竟怎么了?” 明潇飏与红绡的谈话并没有刻意隐瞒,以北堂魅的功力,听到自然不奇怪。如今这么着急忙慌、不顾礼仪的过来,也是担心溪儿的安危罢了。 将她拉到八仙桌前,倒上热茶,明潇飏才沉着脸道:“想必他们夫妻之间有所误会。” 北堂魅冷笑一声:“怀疑溪儿的清白,还敢说误会?明潇飏,你还是不是溪儿的哥哥?你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吗?溪儿是谁?那可是他的皇后,他怎能如此怀疑她?” 明潇飏抬眸直视北堂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那你说,南风玄翌对溪儿怎么样?平心而论!” 北堂魅沉了沉眸子,淡淡的道:“这几年,平心而论的话,自然是极好的。” “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会这么说?溪儿自从雪飘离开之后,两年未孕,如今好不容易怀上,南风玄翌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反应,你就不觉得奇怪?” “啪”的一声,北堂魅眯着眼睛站起身:“敢情你的意思是,溪儿不贞?背叛了南风玄翌?” 明潇飏无力的看着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魅儿,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那是我妹妹,我怀疑谁不好,怀疑她?” 北堂魅转念一想,也是,面色稍有缓和:“那你什么意思?这中间有人捣鬼?” 明潇飏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后宫的水有多深,你难道不清楚?那皇太后死的凄惨,溪儿又被沅霖救出来,这些我们知道,可玄翌并不知道。或许,这期间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作为外人,你觉得他们夫妻之间我们能插得进去?溪儿这丫头不笨,她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处境,放心吧,她能处理好。” 北堂魅无语的看着她:“搞了半天,你就是这么想的?不管了?任南风玄翌这么欺负她?” “魅儿,注意你的身份,也想想溪儿的身份,南风玄翌不是傻蛋,稍有风吹草动他都会起疑,你以为红楼就真的令他放心?帝王心是最深不可测,也是最靠不得的,如果不让溪儿提前吃点苦头,搓搓她的锐气,你觉得依着她的性子,能够掌控的了偌大的后宫?”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沉默了下来,“难道,这件事我们就看着?不管?不问?” “你现在还顾得上溪儿?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嫁给我?”明潇飏突然扳过北堂魅的身子,逼着她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 北堂魅倏地抬手挥开他:“你现在还有心情谈这个?若是南风玄翌知道你娶了北冥的公主,那溪儿的处境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明潇飏无力的看着她:“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吧?溪儿她有她的生活,她也有她的本事,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总拿溪儿做借口。南风玄翌再不济,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北堂魅瞪着他,眼角微微抽搐:“我昨天答应要嫁给你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不嫁,我嫁总行了吧?再说了,那些嫁妆你不是已经收了?怎么,还需要我再提醒一遍?”明潇飏独有的低沉嗓音,淡淡的眸底,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女人,看你还能往哪里躲! 北堂魅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你答应嫁,那也得我答应娶才是...。” “可你收了嫁妆...。” “那是你给我的,我可没问你要。” “我再重申一遍,那是嫁妆,嫁妆都收了,还在这里打太极?北堂魅,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态?如此良辰美景,我若是做出点什么来,你不嫁也得嫁。” 磨牙声响起:“明潇飏,你敢威胁我?你以为我北堂魅是被唬大的?彩虹岛的炼狱我都不怕,我会怕你?” “既然不怕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等生米煮成熟饭,我想你哥哥会很愿意的。”红楼若是站在北冥这边,可想而知会在江湖上刮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光是想一想,明潇飏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人已经占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就去扯她胸前的衣带,北堂魅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连退两步,杏眼圆瞪的看着明潇飏:“该死的,你玩儿真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送上门的甜点,你说我若是不吃掉,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明潇飏眯着肆意的凤眸,步履从容的一步不靠近她,北堂魅如水的眸中煞气腾升:“明潇飏,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看她紧紧的靠着门,随时都有逃跑的可能,明潇飏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扣在自己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比武功,我不比你差;比力气,你更不是我的对手,魅儿,说吧,是嫁给我呢?还是娶了我?还是...让我直接吃了?” “你怎么不去吃屎?”北堂魅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她咬着牙,一脸怒气的看着明潇飏那张霸气的俊脸,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这样有意思吗?用强的?亏你还是名满天下的明潇飏,就是这般对待女人?你脸红不脸红?” “你父王同意了、两个哥哥同意了,我妹妹自然没话说,你全家都同意了,就只有你在这里僵着,魅儿,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般执拗不嫁?你说吧,只要我有的,统统给你还不成?而今红楼已经被你收入囊中,我已经一无所有,唯一能够付出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你要不要?” 北堂魅唰的红了脸,看着明潇飏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不再浪费力气,直直的看着他深邃如星空般璀璨的凤眸,“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明潇飏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然,你直接将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北堂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这副尊荣,以后很有可能恢复不了容貌,你确定?” “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你若真顶着明潇溪那样一张脸,恐怕这辈子我的心里都会有障碍。这样其实挺好的,我很喜欢,魅儿,相信我!”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人家溪儿那张脸在面具下呢,你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明潇飏横了她一眼:“她现在是在面具下遮盖着,那以后呢?难不成一辈子都这样遮盖着?不可能吧?早晚有一天她会恢复容貌,到时候如果真要面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恐怕不只是我伤脑子,就连南风玄翌也一样会伤脑子,这个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玩!” 北堂魅听到这里,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良久之后,她果断的挑起明潇飏的下巴:“既如此,那本姑娘就勉强同意...嫁给你了!” “你,你说真的?”明潇飏心头一跳,激动的看着北堂魅,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在跟他开完笑。 “真的不能再真了。”北堂魅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明潇飏,心里面却突然下了决心,既然你怕我这张脸,那本姑娘就是砸锅卖铁,也非要将这张脸修复完美,溪儿啊溪儿,说不定未来某一天,我们的日子过腻味了,可以互相调味一下,哇咔咔,这个想法真是太完美了,明潇飏,你可就等着接招吧! 而事实是,未来的某一天,明潇溪和北堂魅还真就这么干了,虽说都被自家男人一眼识破了,不过...这个过程却让他们太过铭心,以至于每次见面,双方都会选择绕道离开,只为了不让这两个女人,有任何碰头的机会。 *** 这两天家里各种忙,明日还要去公司加班,今天就先更这么多了,抱歉哈! () vip293:心死 “可我怎么看着,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尤其是她唇边那抹诡异的笑,看得他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丫头,该不会又有什么主意了吧? “上当?明潇飏,你什么意思?”见北堂魅不爽的瞪起了水眸,明潇飏赶忙转移话题:“没,没什么意思,既然你同意嫁我了,那我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北堂魅脸上一僵,精致的侧脸突然透露出几分冷漠:“而今母后还在彩虹岛上,哥哥和父王暂时不会同意的。还是过了这段时间吧?” 明潇飏薄唇轻轻抿起,若有所思的看着北堂魅:“魅儿,你,你是不是该告诉他们,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父王和哥哥,如今为了你母后的下落,可谓是熬出了血了,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看着,不帮忙?” 北堂魅轻笑,眸光隐约透出几分冷蔑:“她自己酿的果,就要有本事去承担。”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因为你,才跟着对方走了呢?”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霍的抬首:“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龙笑天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 北堂魅坚信不疑的话在明潇飏意味深长的眼神下,突然开始挣扎:“你,你的意思是,龙笑天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明潇飏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仅凭你这张脸,他便已经确定你是谁了,不然,你以为当年他为何那么好心的救你?还有,他...。” “够了,别再说了!”北堂魅突然打断他,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十年,恨的心都能滴出血来,“这么说的话,我误会我的母后了?” “自然,就算她不是为了你跟他走,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不可能的是,她会背叛你父王。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别人想要破坏,简直痴心妄想。你父王正因为相信你母后,所以一直表现的很淡定,很坦然。反倒是你而今的做法,若是让你母后知道,怕是会寒了心。” 北堂魅一把推开明潇飏,神色紧张的看着他:“不行,我得回去告诉父王和哥哥去,彩虹岛那地方,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涉足的,如果没有我带路,他们会损失惨重的。” 明潇飏看着她,无奈的笑了:“你能这样想,难道龙笑天就不会这么想了?你多久没有踏上彩虹岛了?你能确定而今的彩虹岛还和之前一样?” 北堂魅眼底染了冷意:“就算这样,我们不是还有百里沅霖这个杀手锏?龙笑天怎么也不能想象的到,白麟就是百里沅霖,更不会想到他与我们北堂家的关系,就凭这个,我们就占了足够的优势!” 明潇飏带眸的笑,染了冷光:“你太天真了,龙笑天能够不声不响将毒域发展到四国而不被察觉,这当中的利害关系,想必极其的复杂。从沅霖带回的消息来看,他目前针对的怕是南风玄翌,而你母后,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们而今能做的,则是保存实力,将毒域在四国的暗桩一点一点的查出来,届时...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一举击破。” 北堂魅拧了拧眉:“那我岂不是更应该回去?” 明潇飏唇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看着她:“你自然要回去,不只是你,这次我也与你回去,成亲不成,定亲总是有必要的,给我几天时间准备彩礼,我们一起回去。” “你,你不用这么着急吧?”明潇飏横了她一眼:“也不想想你而今多大了,十七岁的生日都过了,若不是本少爷收留你,你还不知道趴在哪里哭呢!” “明潇飏,你该死的居然嫌我老?”魅儿独一无二的河东狮刚刚飚起,明潇飏识相的弯唇一笑:“娘子多想了,为夫不过是想提醒娘子,你是我早早预定走了的,未免他人觊觎,所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有在你的头上冠上我明潇飏的姓氏,那才算放了一半的心。谁让你这位魅儿公主,在北冥的名声太好了呢?你哥哥可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他每日收到的求婚帖子,都已经能堆满一个房间了,你说,我能没有危机感吗?真是公主不急,急死相公!” 北堂魅听言,一脸鄙夷的哼了一声:“以你的财大气粗,谁敢跟你抢?你还能怕了那些人?笑死我吧!” “我明潇飏谦谦君子,怎能用财力压人?” “那你怎么能用财力威胁我?” “那也得你上钩才行啊?你爱财,自然用财威胁才管用,你若不爱财,我能威胁的到吗?” “明潇飏!” “行了行了娘子,天色不早了,真该休息了,明天,为夫还要费心费力的去准备彩礼呢!” “那溪儿怎么办?你真的狠心不管了?” “溪儿能将风尚楼做的有声有色,你真以为她只是个小丫头?放心吧,这丫头鬼着呢,若不是我是她哥,对我手下留情,红楼早就被他们击垮了!” “这么厉害?”某女突然崇拜起自己的妹妹来。 某男见势不妙,直接抱人回房,期间还传来北堂魅不满的嘟囔声:“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还么嫁给你呢!” 某男无语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不动手动脚,难道将你扔出去不成?那你还不得劈了我? *** 潇溪怀孕的潇溪不过一天时间,就传遍前朝后宫,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就比如后宫的这些女人们,各个绷紧脑中的那根弦,心思缜密的偷偷计划着什么。其中,以云青妍最为疯狂。 “小主,您真的决定这么干?皇上,皇上若是发现怎么办?”花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毒雀,是不是太大胆了些?若是被皇上发现,那可是千刀万剐的下场啊,她是被逼疯了吧? “凭我毒雀的本事,还能被他发现?行了,本小主自然知道怎么做?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皇上虽然来这里两次,可都是坐坐就离开,若再不寻机会,我们的下场如何,还需要我提醒你们吗?横竖都是死,你们选择哪样?” 花蕊、花草对视一眼,纷纷看向云青妍:“小主,您吩咐吧,我们照做。”没有人会选择回岛上重练,那样的日子,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不错,你们倒是识时务的很,既如此,你们就这样..。”一番低语之后,她挑着眉看向二人:“怎么样?可听清楚了?” 花蕊、花草有些慌乱的看着云青妍:“这,这方法可行吗?” “男人哪个不爱美人?南风玄翌自然也不例外!放心吧,这次百分百成功,明潇溪,咱们走着瞧,看谁,能够笑到最后!”云青妍勾起一抹绚丽的笑,只是这抹笑,并不达眼底,且染着冰凉的冷意。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唯有撑到最后的,才是站在最高处的! *** “娘娘,太医头三月胎象并不稳定,让您卧床休息,好好养胎,怎么您还起来了?这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皇上还不扒了奴婢们的皮?您还是赶紧进屋吧!”青紫端着药刚走进寝殿,便看到潇溪站在窗边一脸漠然,那微微虚胖的身影,让她心中骤然一疼:“娘娘...。” 潇溪强扯出一抹笑,笑得落寞而萧条:“他?他而今怕是连凤宁宫的门,都不愿意进了吧?本宫好与不好,他又怎可能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他判了死刑,如此不受待见,你觉得他可会管我得不得风寒?别逗我了,青儿!” 青紫心中骤然一疼,赶忙为她披上紫狐披风,心疼的握上她早已冰凉的手:“娘娘,您莫要想多了,皇上那天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你怀孕后身子受不了,他没有别的意思的。您现在应该排除一切杂念好好的养胎才是最重要的,您的身体受过重创,这一胎尤为的重要,一定要越发的细致才可以。” 青紫的话,潇溪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如水的眸子幽深清冷:“不用再为他说什么了,如果他有心,也不会五天不来这里。如果他有心,也不会连句话都没有。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傻的为难自己的身体,我不但要吃好睡好,我还要保持心情的愉快,未来的九个月,我会为我的宝贝儿而奋斗,这个孩子,无论付出多大的艰辛,我也要将他生下来,没有了爱情,我还有亲情,他,或许是我未来的精神支柱!” “娘娘您...这,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一切发生的,简直莫名其妙!”青紫断断续续的话,让潇溪凄然一笑:“宫中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你得宠的时候,大家都巴着你敬着你,一旦你不受宠,那便是众人唾弃的对象。我虽然没有那么惨,那是一夜之间从高处跌落下来的滋味儿又何尝好受了?不过,我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找他问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即便是判人死刑,也该有个罪行吧?” *** 吃饭前有的时间,又赶了一章,我是不是很努力啊,大家也给力点哈,推荐、留言、月票都给点呗? () vip294:洗干净等着朕 这日,天空再度飘起了雪花,玄翌因着潇溪的事,心情一直处于阴郁的状态,但他又是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除去特别信任的几个人外,面上绝迹看不出什么来。批改了一天的奏章,想着去御花园散散心,却不曾想,刚刚踏进御花园,便看到前方宫女、侍卫、太监围在东湖边上,时不时有人尖声呼喊着什么,蹙了蹙眉,玄翌转首看向小路子:“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路子躬身退下后,很快便回来了,因着在御前服侍的缘故,这些皇上近身之人,素来应对不喜形于色,即便情况看似紧急,他依然不疾不徐的回禀:“启禀皇上,云常在溺水了。” 玄翌挑了挑眉:“溺水?” 路公公垂下头:“回禀皇上,云常在是不小心滑至湖中,而今人已经救上来,被速速送往启祥宫了。” 玄翌略一沉吟,瞥了眼启祥宫的方向,“走,看看去。” 路公公略微诧异的抬起头,玄翌却已经走上前,他不敢耽搁,快速的跟了上去,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皇上这是...终于注意到别的嫔妃了? 当玄翌感到启祥宫时,蒋常在早得了消息,带着启祥宫上下在门外等候,见了御驾赶忙跪下请安。玄翌瞥了眼蒋常在,没什么印象,也不是单单对她没印象,后宫多数女人的样子他至今记住的没几个,而今看到她紧张兮兮的跪在自己面前,不由淡淡的道:“起来吧!云常在如何了?” 蒋常在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回道:“李太医、张太医已经在里面抢救,不过云常在到现在还未醒过来。” 见玄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蒋常在斟酌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嫔妾正打算人去凤宁宫回皇后娘娘的话...。” 玄翌突然转过身,沉了眸色,眉梢如霜的看着她:“谁准你去打扰皇后的?” 蒋常在心中猛然一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皇上饶命,嫔妾,嫔妾只是遵照,遵照...。” “行了,起来吧!”玄翌烦躁的挥挥手,大踏步走了进去,不耐的拧起了眉,他这是怎么了?人家遵照宫中规矩,是没什么错,他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呢?为什么一沾染到她,他浑身的细胞都能竖起来?明潇溪啊明潇溪,我这是中了你的毒了吗? 看着皇上离开,蒋常在这才在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却一下子僵在哪里,不知道该不该去回禀,瞥到准备离开的路公公,如见救星的奔上前:“路公公,本宫这...。” “小主稍安勿躁,皇上刚刚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路公公淡淡多的话,让蒋常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奴才还跪了一地,赶忙道:“别愣着了,赶紧去帮忙。”众人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看着堵在门口的众嫔妃、宫女、太监,玄翌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多人?太医已经到了,大家都别堵在这里了,都回去歇着,这里有朕!”这些人的消息倒是灵通,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居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来这个云常在平日的人缘还不错。 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云常在的席静阁为启祥宫主殿,太医们见皇上过来,赶忙跪下请安,玄翌淡淡挥手命他们起身,淡淡的问道:“云氏的情况怎么样?” 张太医作为这些太医院的院首,率先站出来回禀:“回皇上的话,云常在生命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过因天气太过寒冷,又呛水受惊,所以至今未醒过来。照此下去,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臣会先开一些驱寒的方子喝着,若是后期受了寒症,还需要加大剂量。另外还需注重保暖,否则怕是会烙下病根。” 玄翌淡淡的‘嗯’了一声后,便没了话,众太医见状,躬身退了下去。 玄翌瞥了眼内堂,这才起身缓步走了进去,花蕊、花草正拿着热毛巾擦拭云青妍的额头,看到南风玄翌,面上一惊,赶忙跪下施礼。 玄翌轻扫了二人一眼,走至床边,看到已换过衣服,头发依然湿哒哒,面色苍白如纸的云青妍,微微蹙了眉,“你们两个,没看到你们主子头发还湿着?赶紧擦干!” 花蕊、花草心头一颤,赶忙站起身,拿起干毛巾,一个抬头,一个用心的擦拭着,玄翌立在床边,看着云青妍了无生气的容颜,淡淡的道:“好生伺候着,什么时候醒了,去乾坤殿知会一声。” 花蕊、花草心中一喜,面上却恭敬的跪下:“奴婢遵旨。”玄翌不再说什么,缓步转身离开。 直到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花蕊、花草关上房门后快速来到床边,在云青妍胸口轻轻一点,云青妍幽幽的睁开双眼,看到二人后,哑着声音问道:“怎么样?” 花蕊面上一喜:“小主,刚刚皇上来过了,您落水时,他就在附近,事实跟您预料的分毫不差,皇上真的来了,还说您醒过来的话,让奴婢去乾坤殿回话呢!” 云青妍略显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真,真的?” 花草呵呵一笑:“自然是真的,小主这一招虽然有些危险,但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如此一来,咱们下一部就好实施了。” 云青妍绝美的容颜上勾起一抹深思:“先别高兴的太早,皇上这次也不过是顺路而已,或许事情没咱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我也是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才会让你们将穴道给我封上,这样一来,也会逼真一些。至于之后,还需要从长计议,一步一步来,咱们不能着急,稳着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花蕊点点头,赞同的看着云青妍:“小主,刚刚蒋小主要去给皇后娘娘回话,被皇上严词呵斥了一句,蒋小主看样子吓得不轻,您说,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听说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似乎产生了摩擦,而今看来,似乎...。” 云青妍冷哼一声看向花蕊:“皇上那是担心皇后,不想让这些人去打扰皇后,难道你们还不明白?皇后而今可是怀了身孕,皇上担心还来不及,怎可能与皇后产生摩擦?这不过是留言罢了。” 花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奴婢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听说皇上五日都未曾去过凤宁宫了。” 云青妍面上一紧,诧异的挑了挑眉:“哦?此话当真?” 花草、花蕊齐齐颔首:“的确是这样。” 云青妍面色一松,压下眼底的喜色:“难怪皇上会突然注意起别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时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花草,你明日一早就去乾坤殿回话,我一定要趁这个空档,将皇上拉到咱们席静阁。” 花蕊、花草对望一眼,敛下眸应下。唇角却附上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在他们看来,皇上对皇后可不是蜻蜓点水般的爱,你云青妍若是有本事,又岂会进宫半年多未承雨露?这一次...但愿你能计策成功,否则...倒霉的可不只是她们几人了! 次日一早,花草依照云青妍的话去乾坤殿回了话,南风玄翌听后,手中的动作一顿:“嗯,朕知道了,午时再过去。” 花草一听,千恩万谢的离开。 路公公站在身侧,看着花草的背影,眸中染上一抹忧虑,皇后娘娘,您这次真的不打算服软吗?再这样下去,皇上的心...真不知道会落在哪位妃嫔的身上了... 午时,南风玄翌如约来到席静阁,云青妍激动的就要从床上下来,却被南风疾步走过去拦腰抱起,稳稳的放在床榻上,看着她一脸病态却依旧不改美丽的样子,轻轻的勾起唇:“身子如何了?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看着眼前身姿秀雅、一派从容,勾着浅笑看着她的南风玄翌,云青妍按耐住心下的紧张,羞赧的道:“回皇上的话,嫔妾昨天后夜醒来的,怕吵醒皇上,便没有派人过去。” 玄翌淡淡一笑,“身上可还冷?” 云青妍温婉一笑:“这个倒是没有,嫔妾从小野惯了,身体一直很强壮,这次虽然落水,但好在救治的及时,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其他的倒还好。” 玄翌眉眼深深的看着她清丽绝美的脸庞,若有深意的道:“既如此,朕就放心了。行了,既然没什么事,那便歇着吧,朕前朝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云青妍突然伸手拉住玄翌的衣服,眼睛清亮的看着他:“皇上,您,您还来吗?” 玄翌眼中掠过一道异色,面上却带着似笑非笑:“那么...你希望朕来吗?” 云青妍顾不得矜持,一脸期待的看着玄翌:“嫔妾,嫔妾非常期待皇上您,您能来。”做梦都想,她瞧瞧在心中补上了一句。 玄翌轻挑起她的下颌,笑得漫不经心:“看来你身体是无碍了,既如此,晚上给朕洗干净了,嗯?” *** 今天只有三千字了额,某晴今天要到公司加班,明天万字更新哈,么么哒,放假比上班还要累人,带孩子,备年货,打扫卫生,洗衣服,各种繁忙,亲们多多见谅啊! () vip295:妍嫔娘娘(推荐票加更) 云青妍盈盈秋目含羞带怯的看着玄翌,恋恋不舍的送他离开。想到他刚刚暗示性十足的话,她宛若新嫁娘般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笑了,笑得妩媚,笑得动人... 不知何时进来的花蕊与花草,含笑朝她跪拜:“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云青妍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骄傲的抬起尖细美丽的下巴:“看着吧,本姑娘早晚有一天要夺了明潇溪所有的宠爱!” 花蕊、花草只是淡淡的笑着,却没有应承她这句话,毕竟...未来的事,谁能够料得准呢?她们绝不能因为这张嘴,而被人抓住把柄。 当晚,凤鸾春恩车并没有来迎接云青妍,云青妍自然也不会失落,因为皇上可是允诺她来席静阁,比起凤鸾春恩车来说,这样的殊荣,后宫有几个女子能够得到?依着她的位分,皇上不可能来席静阁过夜,可偏偏...这份殊荣,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决不让到手的幸福从指尖划走,绝不! 在她精心装扮过后,总算让她迎来了期盼已久的皇上,“这身子刚好,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云青妍轻轻一笑:“皇上能够亲自莅临席静阁,这是嫔妾的无上殊荣呢,该有的礼仪怎可少了?” “以后在朕面前,无需这么多礼节。”亲自将她搀扶起来的玄翌,在瞥到她身上靓丽的枚色宫装时,眼睛豁然一亮,“这个颜色也就你穿上好看,不错。” 云青妍听到他的称赞,抑制不住心中雀跃,激动的扯上玄翌的袖子,娇声娇气道:“嫔妾谢皇上称赞!” 玄翌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瞧把你激动的。晚膳备好了吗?” 云青妍婉转一笑:“自然,嫔妾怎能让皇上饿肚子呢?知道您忙了一天,瞧,都是您爱吃的。” 玄翌的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菜肴上,眸底似有异光闪过,再次抬眸时,已染着笑意拉着云青妍坐了下来:“爱妃辛苦了,朕的喜好,你倒是打听的清楚。”比起她,却还是差了远。她从不过问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只知道哪些食物对他的身体有益,哪些食物不宜食用,无论他那么厌烦胡萝卜,可这两年被她逼着食用,居然还让他养成了习惯。如今她不在身边,他吃什么都索然无味,即便眼前的胡萝卜做的再美味儿,却也失去它最初的味道... “皇上,您在想什么?不喜欢吃吗?”云青妍看玄翌拿着筷子僵在那里,心中突然一跳,难道这些菜不是他爱吃的?可是不对啊,这都是事先打听好的啊! 玄翌悄然回神儿,吸吸空气中脂粉味儿与饭香味儿混合在一起特殊的味道,厌恶的皱了皱眉,却在云青妍抬眸的瞬间,恢复笑脸:“怎么会?只是在乾坤殿时已经用了些点心,不怎么饿了。倒是你,吃的比猫儿还少,赶紧补补,不然将来如何给朕生孩子?” 如此毫不掩饰的打趣让云青妍精致的娇颜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娇赧的垂下头:“皇上,您,您怎么取笑嫔妾?” “取笑?这怎么能是取笑呢?是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怎么?难不成你不想为朕生孩子?”南风玄翌倏地勾起云青妍的下颌,让她盈盈秋目与他清泉般的凤眸对视:“告诉朕,你想不想?” 云青妍红着脸垂下眸,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皇上...。” 南风玄翌缓缓松手,看着她含笑不语,云青妍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眸光流转间尚才发现身边的奴才早已尽数退下,这...瞬间她明白了他刚刚的那抹笑所代表的含义,尽管她是毒域人人谈之色变的毒雀,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未经人事的女人来说,这一刻,她是怯懦的,是羞怯的,随着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青妍觉得自己面颊如火烧一般的烫热... 突然,一双厚实的大掌覆上她的手,用力一握,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撞到他坚硬结实的胸膛,闻着他衣襟间那特有的龙涎香味儿,还有那陌生却又浓烈的男性气息,云青妍贪婪的闭上眼,唇角微扬,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玄翌看着怀中的女人,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清泉般的凤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长臂轻轻一揽,云青妍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她紧紧的揪着他的前襟,目光越来越迷离,红唇微微张开,you惑十足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 “乖,朕要先去沐浴,你且等一会儿,嗯?”云青妍羞赧的垂下头,轻轻的点了点。玄翌目光含笑的勾起她的下颚:“真是乖丫头...。”而后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面颊,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开,在云青妍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进了浴房。 漫长的等待后,浴房的门突然打开,当云青妍睁大眼睛朝那边望过去时,席静阁的烛火却在瞬间尽数熄灭,她刚准备张嘴呼喊,一道声音低沉的笑意却突然在她面前响起:“爱妃,你在害怕?” “皇上,这烛火怎么突然灭了?”玄翌轻轻一笑:“灭了就灭了吧,只要朕在你身边不就好了?” 云青妍还想说什么,却被玄翌一把拉入怀中,性感的薄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压在她红润的双唇上,云青妍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身体猛然一颤,玄翌感觉到她的紧张,松开她的唇,柔声道:“放轻松,别紧张,将自己交给朕,嗯?” 云青妍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爽味儿,面上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应承,玄翌的唇再度覆上,当舌头与舌头碰撞的之时,青妍贪婪的吸吮着彼甘甜的津液... 一刻钟之后,似是感觉到她身上越来越滚烫,黑暗中玄翌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松开教缠的唇,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妍儿?妍儿?” 黑暗中的云青妍,眼神突然变的朦胧起来,甚至还有口水从她的小嘴中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玄翌见状,继续问道:“妍儿,你没事吧?” “嫔妾,嫔妾没...事...。”云青妍的话语已开始变得机械化...(此处省略一千六百字) 当云青妍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刚准备坐起身,却感觉到四处酸痛肿胀的厉害,面上一红,昨夜的激情如排山倒海般在脑中回放,抬眼查看身边时,却发现那里除了有他躺过的痕迹外,人已经不见了。心中虽然失落,但看着自己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还是幸福的勾起了唇。用尽力气穿上亵衣,挣扎着起了身,却在下地的时候双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娘娘,您在做什么?”花蕊的声音在头顶传来,云青妍霍然抬首,颤着声音看着她:“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花蕊、花草闻言,面上突然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直直的朝云青妍跪了下去:“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今天早上,皇上已经提了您的位分,您现在是咱们启祥宫的妍嫔娘娘了。” “什么?妍嫔?”云青妍脑袋朦朦的看着花蕊:“这,这怎么可能?” 花蕊赶忙扶起她,含笑看着她:“娘娘,您怕是高兴坏了吧?这怎么可能有假呢?今个儿的早朝皇上还亲自宣布了呢?如今早已经传遍六宫了。还命令钦天监选个好日子,为您举办晋封礼呢!” “真的?”花蕊一边为她选衣服,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怎么不可能?您昨晚初承恩露便得到如此殊荣,大清早的,皇上的礼物又纷涌而至,后宫的那些娘娘们,怕是要嫉妒死了。” 云青妍捏了捏自己的脸,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喜悦才渐渐流淌在她的脸上,不断的轻喃着:“妍嫔?妍嫔?...。”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云青妍,花蕊、花草掩着唇低低一笑,开始尽心的为她装扮起来。 同一时间,凤宁宫中却寂静的可怕。 自打潇溪无意中听到有小宫女议论此事后,便将青紫、红鸾召到宫中,细细的盘查了一遍。 听完她们的话,潇溪觉得自己原本还存有一丝丝希望的心,瞬间破碎的连渣渣都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心痛的无法呼吸,想到他之前对她的宠,对她的爱,脸上勾起毫不掩饰的讽笑,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帝王心,果然是最深不可测的。你先将我捧到最高处,然后再降我重重的率下来,这种滋味儿一定特别爽吧?你好狠,好狠啊! 只是,你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屑给我?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甚至于至今为止,你都不正面给我个理由,就连慈宁宫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你都不感兴趣吗?七天了,七天,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心情你能想象吗?可笑的是,直到今天我还期盼着你的到来,可是..可是我等来了什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曾经信誓坦坦只宠爱我一人的你,居然食言去荣宠其他女人?还在侍寝的第二日就将对方晋升位份,南风玄翌,你这是要打我的脸吗?你这是在做给我看的,对不对?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待我? “嘭”的一声,怒极之下的潇溪猛地掀翻桌子,悲悯无比的仰天长笑:“好,很好,南风玄翌,你果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哈哈哈...。” 在青紫、红鸾惊愕的目光中,潇溪“噗”的一声,硬生生的气吐了血,当她软软的身子跌落在两人怀中时,她们的眼眶在一瞬间盈满泪水,心疼的将潇溪紧紧的搂在怀中,不住的呼喊着:“娘娘,娘娘,您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啊,千万不要因此而动怒啊,您说您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啊?这不正好趁了别人的意吗?值得吗?值得吗?” 潇溪软软的瘫倒在两人身上,鲜红的血挂在唇角边,刺眼而讽刺。她有气无力、双眸无神的盯着曾经共赴芸雨的纱帐,突然觉得碍眼极了,哑着声音戚戚然的看着前方呢喃:“你们说,为什么他什么女人不好选,偏偏选了她?难道正如那些女人所说,他已被云青妍的美貌迷了心智?”数夜梦回中,慈宁宫那可怕的一夜,就像梦魇一样折磨着她,只要一想到宁琉璃可怕的下场,只要一想到南风玄翌去宠幸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女人,她就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不,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诉他真相,我...。” 挣扎坐起身的潇溪,还未容她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瞬间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过来时,夜幕已经降下来,看到红肿着双眼守在自己身边的青紫与红鸾,她抬起软绵无力的手,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娘娘,您今天情绪太激动,已经动了胎气了,咱们这一胎盼了多久,您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红鸾心疼的握着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青紫一边为她擦拭额头,一边认真的看着她,劝道:“娘娘,不管您再伤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又无力去阻挠,不如听天由命吧!如今您肚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将他好好的生下来,再生别的办法也不迟啊!千万千万不要因为这些外力因素干扰了您的正常生活,如今才刚刚开始而已啊,难道您想要每天活在仇恨、愤怒当中吗?这样下去,孩子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受到影响的啊,娘娘!” “皇上对您无情,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这个时候您不但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开心的活下去。随他的后宫闹成什么样子,咱们就待在凤宁宫中,好好的等待孩子的降生,等到孩子安全的生了下来,您想怎么折腾都行,看谁能拦到您!” “由于您从最开始就养成了规矩,所以直至现在,后宫的女人都很守规矩,只要您不传唤,她们就不敢出现,这样一来,无形之中让咱们的宝宝安全了许多,您更无须每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凤宁宫中咱们有自己的小厨房,我和红鸾又经过凤姑娘的指点,您想吃什么只要吩咐我们就成,除了没有以前那般自由,其他方面来讲,这样的生活安逸、没有烦恼、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真的很好。” “娘娘...。”在两人期盼的眼神中,潇溪的唇角终于缓缓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谢谢,谢谢你们如此贴心的安慰,放心吧,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你们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让这些讨厌的人影响我的心情。本来前期的妊娠反应已经让我难受个半死,如果再去想这些令我吐血的事,那我这日子还怎么过才好?这个孩子,他不爱,他不要,我要我稀罕,没有他,我依然能够活的潇洒自如。若不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我真的,真的想要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不能那么做,既如此,唯有守着这个凤宁宫,过上一年封闭式的生活。你们说得对,其实除了没有自由外,真的也还好。” 听完潇溪的话,青紫、红鸾相视一笑,齐齐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件事我不能不管,不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整个南风家族。你们去拿笔来,那晚上的一切,我必须要向他解释清楚,至于他能不能看的进去,那就跟我毫无干系了。”潇溪的话,让青紫、红鸾很不忿,可她们知道这不是她们能够阻止的,在潇溪写好信后,红鸾理了理情绪,才打着灯笼朝乾坤殿方向走去... 当她来到乾坤殿时,侍卫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想到往日皇后娘娘对他们恩赐,关心的迎上前:“红姑娘,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红鸾摇摇头,“皇上不在殿中吗?我有东西需要转交。” 侍卫面面相觑,想到凤宁宫的情况,也就理解了很多,虽有些犹豫的看着她:“红姑娘,真是不巧的很,皇上并不在殿中,此时此刻...怕是在,在..。” “启祥宫?”见他们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红鸾撇撇嘴,一语道出关键点,侍卫齐齐的看向她:“你知道?” 红鸾朝天翻了翻眼皮,闹的那么响那么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就算她们不想知道,恐怕也不能吧?“既如此,你们谁能帮我个忙,请路公公过来一趟吧!哎,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话落,朝他们微微颔首后,转身出了乾坤殿。 看着她的背影,众侍卫面面相觑,在宫中,永远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瞧吧,而今皇后娘娘失宠,连带着身边的宫女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日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并不是红鸾惧怕什么,而是这封信太过重要,她只有将信亲自转交给信任的人,才会放心。而这个路公公从小就跟在南风玄翌身边,自然值得信任。 来到启祥宫,红鸾看着门前的侍卫,抿了抿唇,走上前客气的道:“麻烦大哥去通传一下,凤宁宫红鸾有事求见路公公。” 那侍卫一早就看到了红鸾,自然也认出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本来还有些担心她是来闹事的,如今一听她如此客气的问话,反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看着红鸾:“姑娘怕是找错人了,路公公是谁,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够请得动的?姑娘若是不着急的话,不如就在这里等路公公出来再说吧!” 旁边的侍卫见状,不由嗤声一笑:“红姑娘这么晚来咱们启祥宫,难不成是想请皇上去凤宁宫坐坐?这个,怕是有点不可能了,皇上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歇在咱们启祥宫了,我们家主子如今正值盛宠,皇后娘娘...哈哈!” 接二连三的嘲讽声,让红鸾的火气一压再压,袖中的拳头紧的不能再紧,就连指甲掐入肉中都没让她皱皱眉头,看着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她恨不能一个拳头扫过去,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像青紫那般毁了娘娘的名声,更不能完不成娘娘交代下的任务。 就在她这张粉脸气的通红之际,慧常在穿着保暖的狐皮大氅,双手拢在貂毛的暖手筒里,微扬着唇角一步步走到红鸾面前,曼声一笑:“哟,本小主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鸾姑娘啊,这么晚出现在启祥宫门前,是怎么一回事啊?” 红鸾抿了抿红唇,淡淡的朝她行了礼:“奴婢红鸾见过慧常在。” 慧常在娇媚的容颜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哟,这可不敢当,本小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怎配红鸾姑娘行礼?小雀,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红姑娘扶起来?得罪了红姑娘,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小主的话,奴婢不明白,不过奴婢知道,在这宫里面,不管对方的位分有多低,那也是高奴婢们一等的小主,见了各位主子自然要行礼。至于奴婢,永远都只是个奴婢,小主怕是高看了奴婢。奴婢在此谢过小主,天黑路滑,小主请慢走。”红鸾不动声色的躲开小雀的搀扶,目不斜视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立在一旁,眼睫轻垂,为慧常在让开了一条路。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不愧是皇后娘娘身边贴身服侍的一等宫女,这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连回弹一下的可能都没有,当真无趣的很。 “小主,皇上还等着您过去呢!”小雀身边的小曼抱着琴上前一步低声提醒慧常在,慧常在一愣,猛然响起,冷冷横了红鸾一眼,“哼,红姑娘好好在这里等着吧,皇上一时半刻是不会出来的,本小主还要进去弹琴,姑娘多保重啊!” “奴婢恭送小主。”红鸾心中冷笑,人家卿卿我我,你过去为其弹奏,啧啧,这个‘赝品’,还真是心黑的可以。至于这个慧常在,脑子大概进了水,这么明显的嘲讽,她居然还当做了恩赐,可笑至极! 慧常在请安之后,刚刚起身,便被青妍热情的拉到玄翌身边,“皇上,您看,这可是安,呃,这可是璟王妃的嫡亲妹妹,她可是弹了一手的好琴,臣妾的琴艺不精,所以特请慧妹妹来为皇上弹奏一曲,求皇上勿怪才好。” 慧常在猛地抬头,看向云青妍的目光充满不可思议,原来并不是皇上让她过来,而是这个云青妍自己做主将她请过来的?可恶,这样一来,她成什么了?没有皇上的口谕,任由她说破了天,这次觐见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难怪,难怪刚刚那个红鸾的眼神那样特异,敢情她老早就看出来了?思之际,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紧张的看着玄翌,“皇上,嫔妾有罪,求皇上责罚。” 玄翌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光落在慧常在身上时,眸底突然溢出一抹兴趣盎然:“哦?你还是璟王妃的妹妹?” 云青妍看到玄翌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跳’,旋即一脸笑意的道:“可不是呢皇上,她可是璟王妃的嫡亲妹妹呢!” 玄翌唇角掀起一丝冷笑,清淡的目光落在云青妍的脸上:“朕问你了吗?” 云青妍面上一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紧张的道:“臣妾该死,臣妾僭越了,求皇上责罚!” 玄翌如炬的目光射向她:“朕讨厌自以为是的人,更讨厌恃宠而骄之人,在朕的面前,最好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 云青妍身体一颤,抖着声音道:“是,是...,臣妾遵旨!” 玄翌不再看她,而是转首看向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慧常在,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眉如柳叶、眼似秋水、如玉的容颜静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眸光眯了眯,突然抬手扶起了她,对她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别跪着了,朕又没有怪你,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慧常在猛地抬起头,愕然的看着玄翌,玄翌唇角微勾,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怎么?吓傻了还?瞧你这点胆量,怎配为大将军的女儿啊?” “嫔妾,嫔妾没有,只是,只是有些紧张,紧张了。”慧常在经他这么一笑,很快回过神儿来,红着脸垂着眸,怯怯的坐在了刚刚云青妍所坐的位置。而云青妍此时还尴尬的跪在地上,直到感受到慧常在的目光,玄翌才淡淡的对她道:“你也起来吧!” “臣妾,谢,谢皇上恩典。”云青妍起了身,慧常在不好意思的看着玄翌:“嫔妾带了琴来,不如为皇上,皇上演奏一曲?” 玄翌瞥了眼立在一旁的云青妍,不无挪揄的淡淡一笑:“那便开始吧,就冲着妍嫔这份美意,你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云青妍、慧常在一听,娇艳的脸上同时一僵,而后在玄翌哈哈大笑中,尴尬的扯出了一抹笑,今日的皇上,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不是说皇上温文尔雅,体贴入微吗?怎么今日的他如此犀利?丝毫不给她们面子?如此赤果果的奚落,让这些脸皮薄的妃子们,脸往哪里搁啊? 她们哪里知道,他的温润尔雅、细心周到、真实自然都只针对一个人?在南风玄翌此时的眼中,她们不过是他失落之时调剂的趣味品罢了,甚至于连个人都不算。这种戴着虚假面具的女人,他自然以假制假,装?谁不会啊? 最终,南风玄翌还是没有在席静阁留宿,在妍嫔愤恨的眼神下,慧常在趾高气扬的挽着南风玄翌离开启祥宫,临走时,还不忘轻蔑的扫了一眼云青妍,那一眼,让云青妍气的直吐血,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自己吗? 可是...当玄翌看到立在启祥宫暗处的红鸾时,心头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颤,轻轻的瞥了一眼小路子,在慧常在的搀扶下往咸福宫方向走去... 红鸾看着他们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恨得牙齿咬的死紧,直到路公公站在她面前,才强扯了一抹笑:“路公公好,奴婢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 “等咱家?红鸾姑娘,怎么不派个人传一声?这么冷的天,看你的样子,站了很长时间了吧?”红鸾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启祥宫门前的两名侍卫,淡淡的道:“不妨事,这是娘娘让奴婢交给皇上的书信,劳烦路公公亲自交给皇上。” 路公公诧异的看着红鸾:“姑娘,怎么你刚刚不...亲自交给皇上?” 红鸾淡淡一笑:“皇上身边美人儿在侧,奴婢怎么敢打扰,还是劳烦路公公您代为转交吧!” 路公公轻扫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接过,低声道:“娘娘信得过咱家,咱家定然不负众望,亲自交给皇上。倒是姑娘你,这天寒地冻的,还是赶紧回凤宁宫吧,千万别得了风寒啊!”继而转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宫女:“你们两个过来,将红鸾姑娘亲自送回凤宁宫,不得有误。” “是!”两位姑娘恭敬的颔首,一左一右扶着红鸾,好意难却下,红鸾朝路公公投以感激的笑容后,踉踉跄跄的朝凤宁宫方向走去...雪地中硬生生站了两个时辰的红鸾,若不是有武功傍身,怕是早已晕倒了,哪里还能与路公公说得上话? 看着红鸾远去的背影,路公公猛地转过身,阴郁的眼神落在启祥宫门前的两个侍卫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你们两个自作主张不为红鸾姑娘通传的?” 两个侍卫早在看到路公公刚刚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时,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今听他阴测测的问话,身体一晃,踉跄着跪了下去,抖着声音喊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该死,奴才是不敢打扰了主子们啊,奴才不是存心的,奴...。” 路公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待在玄翌身边,早已经身经百战,如今看到他们不但不认错,还强词夺理,心中更是恼恨,冲着二人的胸口就是两脚,这两脚下去,竟踹的他们双双吐了血,抱着胸口与在地下打滚,路公公眼睛一眯,目光阴冷的扫了眼身后的太监:“还愣着干什么?直接丢到司正堂!” 两名侍卫一听,登时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到路公公腿边,鬼嚎着求饶,路公公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们:“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 两人用力的点点头:“公公,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公公饶命啊!” 路公公弯下身,敛去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看着二人,冷冷一笑:“不,你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话音刚落,用力的甩开二人,厌恶的朝太监挥手.. 侍卫踉跄着瘫倒在地上,无法想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他们还站在那里嘲笑别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想到这里,两个人的眼里同时闪过一丝戾气,齐齐的朝路公公喊道:“奴才,不服!” 路公公即将离开的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在两张刚毅的容颜上,清冷的眸中淡淡闪过一丝嘲讽,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一步步走向二人,最后,竟然面对面的蹲在他们面前,将眼神靠近二人,用仅三人听到的声音道:“你们错就错在,藐视了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这一条,你们...必死无疑!” 两名侍卫瞳孔一缩,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路公公倏地出手,一左一右钳制住二人的咽喉,用力一掐,二人脖子一歪,瞬间毙命! 身后的小太监目不斜视的看着这一幕,在路公公站起身之际,恭敬递上一张雪白的帕子,而后轻扫了身后的侍卫一眼:“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两名侍卫身体一颤,不敢怠慢,快速的拖着两具尸首退了下去,路公公清冷的声音随后在启祥宫门前响起:“管住自己的口,若是今日之事不小心被谁泄露出去,下一个,本公公可就保不准会是谁了,嗯?” 在场的宫女、太监、侍卫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路公公冷蔑的清扫一眼,步履从容的朝咸福宫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所有人吓得瘫倒在地,妈呀,没想到平日里最好说话的路公公居然如此狠辣,瞧刚刚那身手,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掐死人就跟掐死蚂蚁一样轻松,可是..他那张清秀的脸,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这人心,太可怕了! 当南风玄翌看完路公公递过来的信后,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不吃不喝几个时辰。眼看天就快要亮了,路公公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轻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您...该歇息了!” 南风玄翌一怔,若有所思的凝眸,看向路公公:“小路子,朕是不是错了?” 路公公心中一跳,凛了凛神:“皇上,您何错之有?您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为将来做打算,娘娘她,会理解的!” “可是这封信...。”分明是想与他划清界限啊?溪儿,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啊?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做的,就像您这些天的一切同样瞒着她一样,皇上伤心,娘娘也在伤心,即便你们彼此谁也不愿意伤害对方,可是有些事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您,无从选择!” “难道朕要这样与她僵持下去?朕怕朕会熬不住啊,她现在怀着孕,朕又给了她这么大的刺激,比之她给我的,朕所做的一切,是在割她的肉,喝她的血啊!” “皇上,您该知道宫中有多少龙笑天的探子,即便没有云青妍,还会有别的人,只有远离娘娘,娘娘和孩子才能保住,您无从选择!加上龙笑天所要的东西,您还有很多任务要去完成啊,如若不然...老主子的命...!” “嘭”的一声,南风玄翌推翻的茶盏,脸色铁青的瞪着前方:“该死的,他居然敢威胁朕...。” “皇上,您切不可意气用事啊,现在的关键是怎么集齐余下的两样东西,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底气与对方谈判啊,不然,不只是老主子咱们救不到,就连皇后娘娘那边也会受到威胁,娘娘而今怀着身孕,又内力尽失,皇宫之中的线人可以说无孔不入,我们...防不胜防啊!现在除了先稳住对方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南风玄翌心中一痛,“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朕这个皇帝做的窝囊啊,母妃、爱妃统统被对方拿捏着咽喉之处,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下去,倒不如跟他们拼了!” 南风玄翌眼底闪过的狠戾,让小路子心头一颤:“皇上,切不可啊,先不说咱们不知道对方的势力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单单是他不动声色之下挑下咱们的暗桩,就已经不能小觑。更何况这个毒雀擅长用毒,稍有不慎,总会殃及无辜。对方又出示了老主子的信物,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咱们也得赌一赌啊!万一老主子真的在他们手上,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这么多年了,老主子活着的消息对方始终没有漏出来,而今却拿这个来逼您就范,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比起将来您全家团圆的幸福来说,今日所受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朕就这样任他们为所欲为?听之任之?”南风玄翌满是阴霾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想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也要看看他龙笑天有没有足够的本事够他折腾! *** 保底更新六千字,推荐票【17000、18000】票加更,共计一万字。屏蔽的h章节,请加群【 129080319】找管理员索要即可,么么哒!ps:说好的一万二千字,包涵屏蔽的h章节哟! () vip296:阴险计划(推荐加更) “主子,您已经忍了这么久了,难道想要在关键时刻毁于一旦?”小路子微微蹙了蹙眉,不赞同的看向玄翌。 玄翌眼眸沉沉的看着小路子,不发一语。 良久,一声涩笑:“朕倒是无所谓,母后那边想必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朕担心的是溪儿她,这万一...。”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她岂不是要悔恨终身?想到这里,心头猛然一颤:“不行,朕要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她,这样,她也能在这段时间有个防备,否则,指不定那丫头心里面会怎么想。她如今怀有身孕,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定会抱憾终身!” “主子,您可要考虑清楚啊,龙笑天是什么人,毒域又是什么地方?如果皇后娘娘知道您与对方对抗,那她怀孕期间岂不是要提心吊胆?这样的情况下,孩子的情况能好吗?如果您瞒着她,依娘娘的性子,是不可能向您示弱的,只有让她彻底死了心,才会闭宫安胎,这样一来,对她,对您,对孩子,都是好的。等将来您解决完毒域的事,再好好向娘娘解释,不就行了?娘娘那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理解您的苦衷?” “而且,这段时间您的戏还要接着演,直到让娘娘彻底死了心,您才能放手一搏对付毒域。只要娘娘不受宠,只要娘娘从您这里脱离出去,那么,她就是安全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毒害。正好这段时间,也可以让娘娘的身体状态好好调整,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三得啊,皇上!” 南风玄翌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小路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天的应付已经让朕累坏了,还要接着演?” 小路子抽了抽嘴角,奴才倒是想腰疼啊,可...那得有那个部件才成啊? “七星阁那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这些天没功夫管他们,这些个家伙是时候紧紧皮了!”玄翌微一挑眉弯,俊魅的面上带着嗜血的笑意,小样儿,老子活的憋屈,你们也休想自在! 小路子想到几天前才被他们鄙视对主母照顾不周,心里一直不舒服,而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如果他们行,那就让他们来保护主母吧!思之际,嘴角一勾,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风声鹤唳,也的确该给他们安排些事情做做了,尤其是娘娘那边,更需要有人暗中保护起来。倒是传回了个消息...。” 明潇飏长眉一挑,笑意淡淡的看着小路子:“说吧,什么事?” “北冥新皇北堂瓒亲自将长公主北堂魅赐婚于红楼楼主明潇飏,这件事还未对外公布,也是七星阁今个儿早晨刚刚送过来的。”小路子的话让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掠过一抹讶异:“明潇飏和北堂魅?” 小路子点了点头:“没错,据说前些日子明潇飏亲自去北冥提亲,可惜公主拒婚,直接来了个人间蒸发,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赐婚的消息就要公布了。看来这当中,还有不少隐情。”想到那信上特别提出的一句话,小路子微微蹙了蹙眉,在玄翌如炬的目光下,有些不甘心的道:“明潇飏...还将红楼所有的资产作为聘礼,送给了北堂魅!” 此言一出,南风玄翌平淡无波的眸底终于漾出一丝涟漪,良久之后,他眼眸一沉,脸上便多了几份冷意:“送了就送了吧,虽然他是朕的大舅子,但是也不能耽误人家娶亲啊,至于红楼的资产,自然也不属于西祈,他有权利这么做!”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心底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芥蒂,尤其是,明潇飏选择的妻子人选,还是北冥的长公主,这样一来,他们与他的关系,或许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不该存在的‘距离’或许会在这件事之后划清界限,他相信潇溪,却不代表能够相信明潇飏。明潇飏是谁?四国之中最为富有的商人,他站在哪一国,哪国在未来的战役中就会高出一半儿的优势,钱,永远是最有利的后勤保障,没有钱,将寸步难行,打仗,更是如此。 还有就是明潇飏这个人,他既然有本事将红楼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位,就会事先想到若是他们的婚事曝光与天下时,会带来怎样的轰动,而这个后果也有可能是他深思熟虑过的!既然最终他还是这么走了,那就说明英雄终是难过美人关!为了这个北堂魅,他真的想要放弃一切,既如此,他南风玄翌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即便将来他们会站在对立的一面,相信溪儿也不会因此而难过,这样,也好! “传令下去,命天枢他们重新布置暗桩,将图纸送过来,其余人手,全部投入训练,一年半,我给他们一年半的时间,在这一年半的时间内,朕要让七星阁正式介入江湖,到时,也会是推翻毒域的最大助力,具体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朕,只要结果。”话音一顿:“让玉衡过来照顾溪儿的饮食起居,这个孩子,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小路子精神一震,眉眼含笑的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信。” 玄翌挥挥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喊道:“黑雾!” “爷,有何吩咐?”黑雾无声无息的出现,玄翌垂着眸揉着太阳穴:“将她最近的状态事无巨细的汇报一遍。” 黑雾听言,脸色像吃了大便似得难看,想他黑雾堂堂七星阁阁主身边的隐卫之主,居然干起这档子偷鸡摸狗的事,娘娘每日的吃喝睡他都要监视,真不明白主子到底在想什么?想的话直接去看看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愣着干什么?说啊?”玄翌不耐烦的声音一响,黑雾不敢再怠慢,将这三日潇溪的近况一五一十的做了系统性的汇报,不明白的地方,玄翌会特别的提出,黑雾也会很认真的解说,然,在说到关键点时,黑雾的脸色却变了几变,玄翌凤眸微微眯了眯,冷芒咋现:“到底怎么回事?说!” “她妊娠反应很大?还吐了血?你怎么不早说?”玄翌的眼神陡然一寒,紧张之下竟打翻了茶盏,黑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颤着手上前将他面前的书桌整理好,才缩着脖子道:“不过,不过娘娘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还,还说,说对您死了心,会好好教养腹中的宝宝,还说...。” “够了,别说了,朕知道了!”玄翌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你还有什么隐瞒不报的吗?” 黑雾脑袋摇的如拨浪鼓:“没有,没有,属下怎么敢?” “没有就赶紧滚,继续监视。”黑雾撇撇嘴,退了出去。 玄翌跌坐回去,眉头一皱,双眼冒火的低声怒吼喝道:“种马?明潇溪,你好大的胆子!朕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不堪吗?你知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这个孩子...。”想到心痛之处,他一个用力,竟将手中的茶盏握成粉末,孩子?溪儿,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有任何的记忆?还有青紫、红鸾凤宁宫众人,那么大的声响,居然没有一个人出现,这难道...也是对方视线设计好了的? 越想越恨的玄翌,瞳眸之中溢出强大的弑杀之气,额头的青筋有力的跳动着,未避免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他打开书架上的机关,闪身走了进去... *** “娘娘,这个是....。”花蕊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纸,不解的看向斜躺在美人榻上,漫不经心涂着蔻丹的美人儿。 “自然是让明潇溪身败名裂的证据!”云青妍冷若冰霜的声音在席静阁中清晰的响了起来。 花蕊微微蹙眉,仍是不明所以:“这...皇后娘娘已经闭宫谢客多日了,她跟咱们已经没有直接冲突了,为什么您...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云青妍扬唇一笑:“大费周章?如果她真的闭宫谢客也就罢了,偏偏...她还让她的贴身婢女去寻路公公,你还觉得她的动机单纯?凭着红鸾的身份,两个小小的侍卫能够拦得住她?居然硬生生的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偏偏让皇上看了个正着,这样的情况下,那两个侍卫还能活命吗?你们认为她不问后宫之事,闭宫谢客,本宫可不这么认为!她明潇溪那样姿色之下,让皇上独宠了三年之久,这就是本事!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好不容易积攒的宠爱?” “太后的离奇失踪,皇上到现在也没有给出一个正面的回复,他既然无心追查,那本宫就帮到底,让他知道知道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座主可是给了本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这样一个姿色的女人,居然能够的道如此之多人的垂爱,甚至还...哈哈哈哈,只要一想到这个消息吹遍凤京的各个角落,本宫就止不住的兴奋啊,明潇溪啊明潇溪,但愿你还能站得住!” *** 今日更新完毕,加上昨天写的共计一万三千字,保底更新六千,推荐加更六千,余下的是还账哈,么么哒 () vip297:明潇溪,领旨!(酸) 腊月的月光森然清冷,一阵狂风咋起,席卷起漫天落叶,将整个凤京城装扮的萧瑟凛冽,落叶纷纷下,四名黑衣人手中寒光轻闪,十余名趁着月色鬼鬼祟祟的人瞬间倒地,黑衣人们对望一眼,快速捡起散落一地的白纸,为首的黑衣人抿着唇沉声吩咐:“命人去各街道查看一遍,一经发现,迅速毁掉!”“是,属下等领命!” 拍了拍手中的白纸,男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底闪过一道暗芒,足下轻点,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下。 “回主上,所有的传单都在这里了,其余各条街道的一经发现,统统毁去,绝不会留下一张纸屑!”看着负手而立在窗前的黑影,男人单膝跪地,一脸恭敬之意。 “嗯,下去吧!”低沉冷凝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黑衣人垂下眸,转身离开书房。 在他离开之后,两道白影推门而入,眸光流转间,目光落在那抹立在窗前不动则冷的身影,撇撇嘴,自顾自的坐下来斟了一杯茶,热茶下肚,驱走一身寒气,才抬起头看向始终静立不动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讽笑:“莫不是哥哥想在那边吹一晚上的冷风?” 黑影缓缓的转过身,冷风中墨发飞扬,黑衣如暗夜中的神帝般透着神秘的色彩,仅是站在那里,周围便缠绕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再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忍不住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眼前两个人早已习惯了他这张容颜,怕是早已忘记了呼吸。 黑影一步步走进亮光处,将那张如妖孽般精雕细琢的脸映照的越发清晰,潇洒落座后,一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声道:“这么晚还过来?” 白衣女子娇颜之上流露出一抹无奈:“刚刚的事,我和飏已经知道了,哥哥打算怎么办?”原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人气正旺的北堂魅,而她口中的飏,自然是未婚夫明潇飏,如此一推断,他们面前的男人自然是北堂瓒那只妖孽无疑。 北堂瓒那双漆黑入夜的眸中透出一抹深邃:“你们两个都知道了,南风玄翌那个笨蛋会不知道?” 北堂魅与明潇飏对望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讽笑:“可事实是,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咱们的人跟拦了下来,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北堂瓒冷凝的眸中闪过一抹怒意:“他是溪儿的夫,怎么就没有关系?想想这些年,溪儿为她付出了多少,他为溪儿做了几件事?而今居然还怀疑溪儿的清白,怎么不直接来道雷劈死他?”越想越气的北堂瓒,脸上的讽意更甚。 “哥,咱们眼下不是来批判南风玄翌这个人的,是该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北堂魅无奈的看着北堂瓒,只要一提起溪儿,他就护短护的不行,谁若是敢欺负他的宝贝儿妹妹,那就无疑与他本人作对。就像现在,明明是为了母后的事而来,却在调查的过程中查到了溪儿的状况,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了。 北堂瓒突兀的笑了起来,看在北堂魅眼里,带着无尽的嘲讽:“解决?不,为什么我们要去解决?这件事既然是南风玄翌的责任,就让他去善后好了,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哪里有功夫耗在这个上面?”思之际,抬手打了个响指,就要喊人进来。 北堂魅见状,猛然一怔,旋即站起身,激动的看着北堂瓒:“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看溪儿臭名远扬?” 北堂瓒还未开口,明潇飏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溪儿之前的名声已经够臭了,最后,还不是渐渐用自己的实力洗白?至于这件事,我倒是赞同你哥哥的话...。” 北堂魅娇艳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她杏眼圆瞪,气冲冲的看着这两个在她心中无比优秀的男人:“你们都疯了不成?女子的清白何其的重要,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溪儿如今的情况已经够糟了,你们还想在她伤口上撒盐不成?” 北堂瓒嗤笑一声:“不撒点盐,这丫头怎能彻底死心?” 明潇飏深深的望着北堂瓒,意有所指的道:“看来你一直芥蒂溪儿嫁给了他,对吗?” “不只是我芥蒂,冰家、北堂家、百里家全部芥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未必就不是好事,让她睁大眼睛看看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如果南风玄翌有良心,这件事自然有渠道平息,如果他什么也不做,溪儿也就没必要再耽搁下去了。身为北堂家的公主,还愁找不到好男人?” “可是她眼里,只有这个南风玄翌,你给她找再好的人,也抵不过南风玄翌一句话。”北堂魅很直接的道出了关键点,而后很是鄙夷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以为女人跟你们男人一样滥情?女人是感性的,在她们的眼里,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哪怕受了极深的伤害,只要对方有心悔改,她都会选择原谅,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不断受伤害的原因。可你们男人呢,见异思迁简直的家常便饭,更别提只钟情一个女人了。本来这个南风玄翌还让我以为是你们男人中的例外,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魅儿,我对天发誓,今生只爱你一个人。”明潇飏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颇为哀怨的看着北堂魅,抬手发誓。 “溪儿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如果他给过你天长地久的承诺,是因为他自己对你们之间的那份感情都没把握;如果他说你是他一生最深的(唯一的)爱,则表示他一定对别的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他失约,给了你若干理由,千万不要信以为真,男人是编造理由方面的高手,他的种种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借口!男人在承诺的时候固然是真心,在背叛的时候也是实义。他不再爱你,明明是他变心了,但他却只会认为是你当初吸引他的那些特质消失了。呵呵,所以你别随意的对我许诺什么,就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一旦你对我许诺了,我就会信以为真,明潇飏,我不希望你对我能够始终如一,我只希望你不要欺骗我就成了,若是你哪一天不再爱了,请提前告诉我,我会为你做出最大的让步....。” 北堂魅的话字字敲在明潇飏、北堂瓒的心口,尤其是明潇飏,更是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 北堂魅如蒲扇般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唇角微微扬起,勾着浅薄的红唇:“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对自己的未来无法预知,就不要随便向我们女人许诺什么,这样,不仅会为你们自己造成负担,也会让我们女人心存期望,这样一来,倘若有一天你们不再爱了,留下的只会是对我们深深的伤害。” 明潇飏俊朗的面容上剑眉轻轻敛起,黑眸中闪耀着幽深的光芒看着北堂魅,他并不觉得女人如此正面的看待自己的感情有什么好,也并不认为将感情如此划分之后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无法去告诉她,那样只会增加彼此的矛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适用于那些鬼话!“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对你的执着!” 北堂瓒微微眯起眼,意有所指的看着北堂魅:“既然溪儿这么清晰的剖析过感情,为何到了她这里...会这么的迷惘呢?” “溪儿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如胶似漆,她那个时候,脸上是满满的笑容,而这些话,更是以忠告的形式转述给我们的,至于她自己,或许还未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吧!至于她能做到哪一点,就要看她对待感情存有怎样的底线了。”北堂魅淡淡的话,让两个大男人突然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他们刚刚作出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两刻钟后,北堂瓒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做,让这件事顺其自然发现下去。说起来,也不过是太后与孩子的问题,西祈的那些老家伙们,从开始就对溪儿这个皇后甚为不满,想必这件事爆出之后,只会愈加的厌恶,如此一来,溪儿的皇后之位很有可能面临岌岌可危的地步,溪儿本人并不在意什么,可是南风玄翌呢?他也不在乎吗?” 明潇飏点点头:“既然对方首先针对的就是南风玄翌,那么云青妍的这步棋后面,定然还有别的应对,我们要在最恰当的时机救出母后,所以,先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 “那哥哥您呢?突然出现在西祈,北冥那边怎么办?”北堂魅担忧的看向北堂瓒。 却没想到北堂瓒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你以为你二哥这些年都是吃干饭的?这个时候不好好利用他,还等到他七老八十的时候再用?” “这么说的话,你要在西祈待上一段儿时间?”北堂瓒点点头:“嗯,有些事,需要与表哥亲自交流交流,母后的安危,马虎不得。” 北堂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明潇飏突然抬起眸,“我们的婚事,会什么时候宣布?” “想必南风玄翌而今已经知道了,如此一来,你和他之间,或许无形之间就多了一条鸿沟了。”明潇飏剑眉微敛,眼眸只中隐约闪过一抹无所谓:“这是自然的,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将所有的风险降至最低。好在我与他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他的戒备对我来说并不能影响什么,倒是溪儿她...真心的担心她,还能承受多少?” 北堂瓒抿了抿唇,俊逸不凡的脸上布满冷峻:“放心吧,这个时候正是考验她的时候,以她的头脑,相信不会让咱们失望!”可惜的是,北堂瓒还是低估了潇溪对南风玄翌那份执着的爱,甚至愿意以自己的命成全他一统江山,以至于后来,被自己最爱的人,推上了断头台。这当中有她的放弃,有他的‘爱之深责之切’,有更多外界因素的推波助澜,总之一句话,若是溪儿但凡果断一点,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第二天一早,明潇溪与姘夫行苟且之事时被太后撞见,伙同姘夫火烧慈宁宫谋杀太后的事如这冬日的寒风般吹遍了凤京城的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斥责、声讨声传遍整个西祈,不出半日,经过各大势力的推波助澜,很快传遍四国... 所谓无风不起浪,所谓空穴不来风,很多人在第一眼就相信了这件事的真实度,也因此这件事在众人的渲染下,不出半日,便达到了舆/论的巅峰! 据说,那一日其他三国联名递书确认此事的真伪... 据说,那一日文武百官齐齐进宫,跪在乾坤殿前请求皇上废后... 据说,那一日南风玄翌盛怒之下,险些杀鸡儆猴... 据说,那一日后宫之中,众嫔妃聚集在凤宁宫门前议论纷纷... 而事件的当事人,却不受影响的斜靠在软榻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书。凤宁宫所有的宫人都是事后经过红鸾、青紫精挑细选的,口风绝对严密的紧,绝不会有半个字传到潇溪的耳中,可敏感的潇溪,还是感觉到这一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一道道复杂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可每次当她问起时,青紫总是笑着说,“娘娘,都说怀孕的人敏感,看来这一点也不假,瞧瞧,大家伙不都在认真的干着活,您肯定是想多了。” 可当潇溪问起为何凤宁宫外会如此的喧哗之际,红鸾却说她哪一宫的娘娘过生辰,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多了点。真的,只是这样吗? 潇溪垂下了眸,不再多言,可是覆在肚子上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当天晚上,一向好眠的她,居然失眠了,就在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之际,房间内却突然响起了异动,心思一转,调整呼吸,沉沉睡去...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走到她床前停了下来,尽管隔着纱帐,隔着眼睛,潇溪仍能够感觉到一道复杂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听脚步,她很快就判断出此人是南风玄翌,所有的戒备也在瞬间松懈下来。 脑中却千思百转,这半个月来他每晚都出现在这里,还是只有这一晚上?已经不再爱了,不是吗?为何还要深夜来访? 突然,感觉头侧的纱帐微微一动,他坐在了她床头的椅子上,潇溪心下一凛,缓缓抬起眼皮,透着纱帐,她看到他双手痛苦的抱着头,不断的将头发往后捋,如此重复,那不自觉间流露出的复杂与无助,让潇溪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这是什么一个状况?他是谁?南风玄翌啊,什么时候在人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他在纠结什么?他在痛苦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千思百绪透着纱帐看着她,幽幽的道了句:“溪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等事情过去后,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未来的九个月,你,多多保重!” 直到屋内恢复了安静,潇溪才缓缓的坐起身,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他离去的方向,心无声的痛了起来...南风玄翌,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未来的九个月,多多保重?什么叫做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等事情结束之后,再给交代?你,究竟要做什么? 整整一个晚上,潇溪未曾合眼。 第二天一早,潇溪是被一阵噪杂的拍门声震醒的,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浑身清凉,随手一摸,才发现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自己压在了身下,想要做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如此反复几遍后,重重跌落在床上...她,这是怎么了? 直到青紫、红鸾出现后,潇溪才知道自己发了高烧,难怪虽然感觉到了凉意,却并不觉得冷,敢情是高热之下出了汗,干了冒,冒了干,如此了一晚上,而她脑中,却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记得自己一晚上未曾合眼,天亮之后,才幽幽的昏睡过去... 看青紫急的团团转,潇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青儿,又要麻烦你了,我总是这样为你添麻烦,对不起...。” “娘娘,您这是什么话?奴婢是担心您啊,您怀着孕,这药可不能乱用,不然会伤害孩子的,奴婢只能开一些温补的药,多熬一些姜汤,如此一来,这场风寒,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了,您,您又要受罪了。” 潇溪僵着身子摇了摇头:“不碍事,反正这身体啊,一直都在调养阶段,多加一剂药,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刚才是谁在拍门?” 红鸾不情不愿抬起头,淡淡的道:“是杨公公来传旨。” “杨公公,是谁?”潇溪唇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怎么我记得皇上身边是路公公?怎么?才半个月不出宫门,宫里面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动吗?” “不,不是的娘娘,这杨公公是路公公的手下,今天路公公有公务在身,所以没有来,是杨公公代为传旨的。”青紫的解释,潇溪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心中却苦涩无比,看来,昨晚的预料与今天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焉能请得动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路公公呢?哈哈,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居然已经绝情到了这个地步吗? 潇溪不知道的是,是路公公自己不愿意来的,即便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他也不愿意来传这道能让明潇溪瞬间陷入绝望的圣旨,为此,他还被赏了重重五十大板,若是有武功在身,即便再年轻,也熬不下去... “既然来传旨,为何...。”没听到他的声音? “娘娘,您如今这个状态,还怎么能接圣旨?”红鸾心疼的看着潇溪,想到那个杨公公刚刚嘲讽的笑容,她们突然有些惧怕圣旨上的内容... “娘娘,还是起来吧,奴婢为您更衣。”青紫的话,让红鸾瞬时抬头:“青儿,你?” “起来吧!”青紫没有多说什么,但转身的瞬间递过来的那个眼神,却让她看明白了。是啊,娘娘的名声已经被毁成那个样子,她焉能公然拒绝接旨?若是这条罪名再传出去,就是十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隐着心中的痛意,两人很快为明潇溪穿好衣服,稍作装扮之后,齐齐扶着她走了出去。至始至终,明潇溪没有说一句话,就连表情,也十分的平静,这反而让青紫、红鸾更加的担心了。她们家娘娘,这是怎么了? 当潇溪走出去时,坐在外殿的杨公公不耐烦的放下了茶杯,斜着眼睨着明潇溪那张病颜,冷笑一声:“娘娘的架子还真是大,咱家已经在这里等了近半个时辰!前朝的事还多着呢,您可准备好了?” 青紫神色骤然一冷,看着杨公公,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见了皇后娘娘不但不行礼,还敢口出狂言,谁给你的胆子?要跪也是你跪,还不跪下给娘娘行礼?” 杨公公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边的嘲讽更加的清晰了:“皇后娘娘?呵呵,若咱家宣布完了圣旨,你觉得,她还是皇后娘娘吗?咱家瞪了半个时辰,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还不赶紧跪下接旨?” “可恶,士可杀不可辱,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狗东西来教训娘娘,该死的!”红鸾赤红着双眼,就要发难,却被明潇溪突然伸手拦下,而后踉跄着身体重重的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声音悠远而清冷:“明潇溪,领旨!” *** 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 vip298:孩子的命重要 当潇溪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听着外面‘呼呼’直叫的寒风,她的心...好疼,宛若万箭穿心般蚀心苦痛... 想到白天的那一幕,她突然漾出一抹无比嘲讽的笑容,南风玄翌,你终于舍得开口了吗?难怪,难怪这些天如此的不对劲,呵呵呵...我明潇溪是不是该感谢这个孩子?如若不是他,我怎么还能保得住这个‘皇后之位’呢?说是禁闭,可这与冷宫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趴在她床前睡着的青紫、红鸾,眼眶一红,伸出手拍了拍二人,猛然惊醒的青紫、红鸾看到潇溪醒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娘娘,您怎么样了?” 青紫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抿着唇为潇溪把脉,良久之后,沉声看着潇溪:“娘娘,青紫知道您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是奴婢还是要说,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早上已经有了小产的征兆,且还出了血,若再不好好保胎,这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潇溪悲悯的抬起头,心中一紧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涩声道:“放心吧,以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未来的一年,你们,要跟着我受苦了!” “娘娘,您在说什么,皇上只是不让咱们出门,凤宁宫的用度他们是不敢克扣的,您现在怀着身孕,皇嫡子的命,谁敢小觑?”红鸾的话让潇溪唇边的嘲讽之意更加的浓了:“呵呵,鸾儿,你不用劝我了,如今咱们几个是个什么状况,我很清楚...就算不清楚,那份圣旨也说的很清楚。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扣给我一个通/敌/叛/国、谋害太后的罪名,哈哈哈,本宫真的好想问一问,这‘通/敌/叛/国’四个字是从何而来的?”笑着笑着,眼角边的泪水流的越发的汹涌了...痛,好痛,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比当初雪飘胎死腹中,更加的让她刻骨铭心。 青紫想到风尚楼传过来的信,目光中有意思清冽的冷光一闪而过,看着潇溪悲悯绝望的脸,她突然抬首看着她:“娘娘,或许这件事已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潇溪睁着那双雾气氤氲的美眸,不解的看向青紫:“究竟为什么?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之间都变了,为什么?” 青紫抿了抿唇,突然沉重的看着潇溪:“风尚阁日前传回消息说,您的哥哥明潇飏已经与北冥长公主定亲,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亲。” 潇溪轻笑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哥哥娶了姐姐,与我明潇溪有何关系?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判给我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青儿、鸾儿,你觉得这种幼稚的理由能说得过去吗?他连咱们都说不过去,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凭的是什么?” “娘娘,奴婢觉得安妃落胎,太后莫名其妙失踪这些原因都不是最主要的,相反,太后失踪前的几天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还直接与您肚中的孩子有关,而这件事才是让皇上逐渐远离您,荣宠其他妃子,听信谗言的最主要原因。”青紫沉重的话,让潇溪挑了挑眉:“怎么?连你也相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按照太医的说法,这个孩子应该是生日那天怀上的,因为自那天以后,她便没有与他同过房,她就不明白了,这孩子不是南风玄翌的,难不成还是她做梦梦出来的不成? 红鸾见青紫面上一白,赶忙上前解释:“青紫的话我明白了,娘娘,不只是她,我也有这样的疑虑。因为就在太后出事前晚,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可奴婢们却因为睡得太死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脑袋昏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香料,到了您这边,发现一切安好,奴婢们便也没有深究。如今想一想,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依着我二人的功夫,怎么可能睡得那样死?除非有一个可能,我们被暗算了,而娘娘您没有印象,说明与奴婢一样遭了暗算。后来您被查出有了身孕,而皇上的举动...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此,皇上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转变如此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不对啊,第二天是你们为我更衣的,我身上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和我自己应该都会有感觉的,可是当天咱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就说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理由,似乎有些太牵强!”潇溪很快否认了红鸾的话,然而青紫接下来的话,却让潇溪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儿。 “娘娘,您这边没什么,不代表皇上那边同样没什么,如若如此,您被太医确认怀孕时,皇上为何要追究受孕的日期?而下雨那晚与您生日当晚可是并没有差几天。还有,您从慈宁宫回来之后,皇上来凤宁宫的日子,似乎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了吧?”青紫的话,犹如一道响雷劈在潇溪的头上,她看着青紫、红鸾,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有些无助的靠坐在床榻上:“这么说的话,当天晚上,凤宁宫出了事?” “不无可能。”两人如此确定的话,让潇溪蹙起了眉头:“既如此,何必安插个‘通/敌/叛/国’?直接来个不贞不洁不就完了?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青紫抽了抽嘴角:“娘娘,虽说这不贞不洁的罪名和‘通/敌/叛/国’的罪名比,轻了许多,但是说出去多难听啊?大概是皇上权益之下,才会扣了这个罪名吧?” “你们...这是在逗我开心吗?”潇溪眉色淡淡的看着红鸾、青紫,实在没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的,太特么的冷了!但一想到这个罪名后期连带的效应后,她的脸色陡然一变:“你们说,他的目标会不会是...明家?”当三个小丫头眸光倏地一亮,在空中交汇后,潇溪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去问一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的感情,全部都是他伪装的?难道他最终的目的,就是...红楼?” 青紫、红鸾一左一右紧紧的抱着潇溪,“不,不行啊娘娘,您忘记圣旨上所说的吗?只要咱们踏出凤宁宫一步,就要格杀勿论啊!奴婢们虽然不怕死,可您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这万一有个好歹,奴婢们怎么担当的起啊?”“还有,如今咱们还不明确皇上的最终目的,万一这一切都不是皇上的意思呢?万一皇上在谋划别的事怕您被牵扯进去呢?云青妍的身份您已经告诉了他,依着皇上的英明,怎么可能会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放在身边?可事实是,他还真就放在身边宠了起来,既然娘娘您觉得皇上的圣旨太过牵强,其他人难道就看不出来?而皇上还偏偏这么做了,奴婢觉得这当中一定是有隐情的。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娘娘,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凤宁宫养胎为要啊!” 青紫的话让潇溪身体猛然一颤,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眸光微闪看向跪在她腿边的青紫和红鸾:“你们的意思是,这一切还有可能是假的?”是啊,她嫁给他三年半,独宠三年,他如果对她的感情是假的,依着她的敏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她没有,甚至于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说南风玄翌瞒着他很多事的话,那她呢,那她又好到哪里去?本来还想在生日当天告诉他她的身世,可是他的热情,让她忘记了所有...想到这里,面上一红,为自己的心胸狭隘而感到内疚,尤其是昨晚上他苦涩无比的话,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一定是有苦衷的。 思之际,潇溪燥乱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弯下身,将青紫、红鸾扶了起来,满脸歉意的看着她们:“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赶紧起来,地下凉!” 青紫霍然抬首:“娘娘,您真的想通了?” 潇溪眸光微闪看着窗外,淡淡的道:“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也许,我该趁着养胎这段时间好好理一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了。我想通了,不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目前都不想去管,孩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烦人的事,还是等到生完孩子再说吧!” “娘娘,您能如此想,奴婢们就放心了。”潇溪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无力的笑,如今,怕是除了安心养胎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吧? 他们现在哪里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横空出世,到那时,才是他们之间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 今天先更三千,明天一万到一万五的更新,补偿大家哈~~~ 昨天发烧,没来及更新,真的很抱歉。这两天进度会很快,楔子那一幕虽然写不到,但是敌我关系会让大家看的分明,也就不难猜出溪和翌之间真正破裂的原因了 () vip299:美男齐聚 “你说什么?溪儿被他幽禁在凤宁宫,一年之内任何人不得探望?”北堂瓒如谪仙般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下一秒,手下的茶几被他震得四分五裂:“真是岂有此理,理由,理由是什么?” “本以为南风玄翌不会理会朝中大臣的煽风点火,没想到他还是下了旨,理由是潇溪伙同他人火烧慈宁宫,刺杀太后,就连安妃肚中的胎儿也一并推到了潇溪的身上,听说之前的安妃,如今的璟王妃和璟王一并在乾坤殿门前整整跪了两天两夜求他饶了潇溪,并一再强调并不是溪儿害了她,可惜的是,直到她晕倒也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而恰恰是她这么一晕才将璟王支走,不然,还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收场。”明潇飏拧着眉,摩挲着下巴,他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好好的,南风玄翌扣这么一大顶帽子下来? “可恶,这个南风玄翌,果然不愧是南风涧那个老匹夫的后代,居然在潇溪怀孕的时候下这样的旨意,他这是要逼死溪儿的节奏吗?还是说,他一点也不在乎溪儿肚中的孩子?雪飘的事,他难道忘了吗?”北堂瓒阴晴不定的脸,让立在一旁的冰凝蹙了蹙眉:“我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南风他那么爱潇溪,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们还没有调查,怎么能随便下定论?” “你知道我们没调查?这不已经是调查回来的结果吗?什么他爱溪儿,身后帝王,怎么可能有心?怎么可能会专宠一个女人?若说别的男人我或许还会相信,但是这个南风玄翌是谁?他是南风家的人,他们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南风涧那个老不死残暴不仁、嗜血弑杀的血液,你认为这个南风玄翌会好到哪里去?你们女人的眼光就是短浅,和未定论?这就是定论!”北堂瓒冷厉的寒芒落在冰凝身上,让冰凝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那依你的意思,你也不可能专情于一个女人?” 北堂瓒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他是他,朕是朕,你觉得我们两个有可比性吗?”北堂家世代钟情一个女人,这一点,将会从他爹爹那一代开始!他可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因为皇位之争,而纷纷要了自己的命!自然,这句话就没必要对外人说了,虽然冰凝是他的表妹,但也没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 却不曾想,冰凝清澈见底的美眸中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流淌过一抹从未有过的落寞... 再次抬眸时,冰凝恢复以往冰冷的一面,淡淡的看着在座的众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溪儿那边不作出回应,你们还是保持沉默的好,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 “傻丫头,你是不是忘记南风玄翌的圣旨内容了?‘通/敌/叛/国’这四个字,身为公主,你不会不知道这当中的含义吧?”北堂瓒冰冷的话,让明潇歆、明潇潇、冰凝、刁蛮、清乐以及佟柔、明潇飏、北堂魅齐齐一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满、门、抄、斩?” 北堂瓒微微一笑,却如数九寒天般冰冷:“如若他并不是开玩笑的,明家的未来堪忧啊!满门抄斩是重的,轻的是流放边疆,若是你们能发配在一起自然是好的,若是男女分开...魅儿,你知道哥哥想说什么吗?” 北堂魅面色一寒:“这个南风玄翌会是这样的人吗?” 明潇飏轻笑一声:“不管他是不是这样的人,有些准备,或许该提前做了。” “飏,难道连你也不相信南风玄翌?他到底是你的妹夫啊!”北堂魅的话让明潇飏目光轻扬:“不只是他,迟暮也是我未来的妹夫...。” 明潇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明潇歆面色刷的一白,水漾的眸底闪过一丝震撼:“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潇飏转眸看着她,神色阴沉:“哥哥不勉强你,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如果他能保得下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 “哥,这不可能的,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迟暮即便跟南风玄翌再好,也不可能..。”明潇歆看着佟柔突然握上她的手,她满含泪水的眸子一激动,便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落:“娘,连你也这么想了吗?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潇歆,佟柔只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孩子,放在以前,你会相信溪儿有一天会被南风玄翌紧闭在宫中吗?你哥哥有一句话说得对,‘通、敌、叛、国’这四个字若不是经过仔细斟酌,绝不会出现在圣旨之上,南风玄翌的目的是什么,咱们不知道,可是如果在这个圣旨下达之后,我们还不采取一些动作的话,那还真是蠢得可以。尤其是你哥哥刚刚与魅儿定亲,红楼在四国之中的地位本就敏感,如今明家的儿子娶了北冥的公主,即便将来不会发生什么,也会有心人设计陷害,倒不如提前准备的好。说起来,南风玄翌这一道圣旨,倒是向我们提了个醒儿!”到底是过来人,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子,这其中的利弊就变得清晰无比。 听了佟柔的话,明潇歆渐渐平静下来:“那迟暮他,不会也...。” 明潇飏淡淡的看着她:“迟暮对你是否是真的,现在还不好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能保得了你,你就跟他走,别担心我们。你待在他的身边,也能帮大家照顾溪儿...。” 越听越不对劲的刁蛮、清乐等人齐刷刷的变了脸:“等等,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觉得你们在交代后事?南风玄翌他..。” 刁蛮的话还未落,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截断:“如果我是明兄,也会提前做好准备。” “哥哥?你怎么也来了?”看到突然现身红楼的冰痕,冰凝满含诧异的站起身,他现在可是南疆的皇上啊,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好吧,北堂瓒这厮也是皇上,真不明白这两个皇上没事儿到处乱转悠什么啊?若是被南风玄翌发现,岂不是要出大麻烦了?毕竟,这里可是西祈的地盘儿啊! 冰凝穿着绛色锦袍优雅的走进来,看到冰凝走过来,毫不犹豫的朝她的额头敲了三下:“还说?哥哥我下了多少密函,派了多少人来接你,你怎么就是不回南疆?你也不想想自己在外面混了多久了,南疆内部关于你的传言何其之多,你如今都过了十七岁,将近十八岁了,还想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想熬到老姑婆?” “哥,你也听到了,而今溪儿有危险啊,我能走得开吗?”冰凝撅着嘴,不满的瞪了冰痕一眼,什么传言,她冰凝从来就不在乎那些,她一定要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否则...就算熬到四五十,也不会嫁!想到这里,眸光倏地一黯... “你简直是胡闹,你身为一国公主,离家两年已经不合规矩,如今我亲自来请你,你还不打算回去?溪儿的事有他的哥哥们操心,你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更何况这当中牵扯到四个国家之间的利益,你一个小姑娘去那里凑什么热闹!” “哎哟喂,倒是没想到堂堂南疆皇上,居然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说起来溪儿也算是你的表妹,你不表示关心之意也就罢了,居然还将好心留下的妹妹强行带走,冰痕,你丫的果然不是啥好鸟,我刁蛮原来从最开始,都没有看错你!”刁蛮的话,让冰凝倒抽一口冷气,刚想要拉她之际,冰痕却以她无法比拟的速度钳制住了刁蛮的下颚,他那双极其漂亮的凤眼中,此刻满是寒霜:“你这个蛮丫头,着实让朕想念的紧呢,嗯?想不到时隔两年,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说吧,你想怎么死?” 刁蛮抬眸朝他扬唇而笑:“抱歉,本姑娘的命恐怕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还想我?你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吧?”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朕很好奇,你的命为什么不是朕想要就能要的?你...很厉害?”刁蛮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和冷然:“不信,你就试试看呗,看是你厉害,还是本姑娘厉害!” 冰痕凤眸微眯,正欲发难,却被冰凝死死拉开:“哥,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的姐妹,她是女人,你怎么能跟女人动手呢?你可是南疆的皇上啊,传出去丢不丢人啊,快放手!” 冰痕嘴角一抽,这跟他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皇上有毛关系啊?为什么一碰到这个女人他的火气就不断的向上蹭,该死的女人...越想越狠的他不自觉间加重了力气,眼看刁蛮就要被他掐死之际,明潇飏、北堂瓒终于看不下去了,纷纷为开口:“冰兄,她到底是个女人,还是松手吧!”“你若是掐死了她,你妹子怕是会恨你一辈子!” 冰痕凤眸似潭水,鼻梁挺拔,薄唇紧抿,目光如冬一般瞪着刁蛮:“死丫头,今日是看在冰凝的面子上,若再对朕不敬,小心你的贱命!” “咳咳咳...。”得到解放的刁蛮被冰痕用力推倒在地,憋得发青的俏脸因为不断的咳嗽而涨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舒服了会儿,就要蛮着性子爬起来,却被冰凝、潇歆死死的按住:“好女不吃眼前亏啊,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是我哥哥的对手?目前我们的注意力是潇溪,溪儿啊!你可别忘了,南风玄翌那个混蛋,还是你的表哥呢!” 刁蛮闻言一愣,惊愕之下呛了个正着:“咳咳咳...对啊,我,我怎么就将这个忘记了?我能做些什么吗?要不要去问问哥哥他们?” 潇歆抿了抿红唇,将刁蛮扶了起来:“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了,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呢!” 听言,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行,我绝不能坐以待毙,飏,不管事实会演变成什么样,你那边该准备准备,我这边,也不能让南风玄翌的日子太好过了。”刁蛮眉目一颤,看向北堂瓒:“你想做什么?” “怎么?刁蛮姑娘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去向你表哥报信儿不成?”刁蛮听了冰痕满带嘲讽的话,立时飞刀乱飞:“该死的,你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说...什么?”刁蛮感到周围空气骤然一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凝已经死死的抱住了冰痕,大声的喊道:“蛮儿,你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啊..哥,你今天怎么了啊,怎么对女人这般不客气?你的冷静都哪里去了?” “滚开,别以为她是你的朋友我就不能拿她怎么样,闪开!臭女人,有本事你别跑,让爷得着,看不扒了你的皮!”刁蛮被潇歆几人硬生生的拖走,冰痕站在冰凝身后气冲冲的叫嚣,若不是后来明潇飏、北堂瓒齐齐拉住,真不敢保证他会对刁蛮做出什么来。 眼睁睁的看着刁蛮离开,冰痕气冲冲的甩开冰凝:“臭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呢,她与你再怎么好,也是南风玄翌的表妹,你忘记咱们冰家与北堂家的世仇了?以后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远一点,否则老子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冰凝缩了缩脖子,吓得躲到佟柔的身后,颤着声音道:“哥,你凶什么凶?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男人啊,这般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我们怎么你们了啊?啊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快放开,放开我的头发...。”心里却将自家哥哥从头骂到了脚,再次感叹,不管是哥哥还是男人,统统不是啥好鸟,对了,还有爹爹,总之,只要是个男的,就不是好鸟!该死的,本来还以为小姐妹在古代找到了最爱,一个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最爱,没想到..这辈子,她若是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干脆与溪儿她们守着风尚楼过日子得了,她还就不相信了,没有男人她们活不下去! 而此时明潇飏、北堂瓒看着争吵中的兄妹,齐齐皱了眉,这关他们什么事?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连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也能被引火上身,果然,女人不好惹,更加的不能去惹。 最后,三个大男人受不了的皱了皱眉,齐齐走出红楼,翻身上了马,朝京城外奔去... 站在景郊外河边的凉亭中,北堂瓒看向抿着唇黑着脸喝茶的冰痕,“你这次来西祈,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冰凝,我可不相信。你若是早担心的她,还用等到现在?” 冰痕转眸看向北堂瓒,神色冰凉:“表哥既然还出来了,还问什么问?”口气要多冲就有多冲,完全与他平日里优雅迷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喂,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能不能收敛下自己的情绪?一个女人就能将你激成这样,你脸红不脸红?丢人不丢人?”冰痕气的登时变了脸,当他站起身,看着明潇飏、北堂瓒一脸懒散的看着自己,磨着牙恨恨的坐了下来:“该死的女人,爷不会放过她!”敢说他冰痕像女人?下一次,爷让她试一试,爷到底是难的还是女的! “难道你们没发现,四国的局势如今已经变了吗?”冰痕敛下情绪后,眼底含着冷光看向北堂瓒:“别告诉你没看出来!” 北堂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西祈刚刚回宫不过半年的太后被皇后娘娘谋杀致死、安妃下嫁璟王、十大家族排名首位的宁家家主与夫人被莫名人士掳走;北冥皇太后接着消失;南疆太上皇丢下一封信后匆忙离开;东翰,呵呵,这东翰怕是最有意思吧,东翰境内突然冒出的毒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收购东翰近乎一半儿的商业份额,听说将数家老字号逼的关门歇业,恐怕唯一支撑下来的,也就飏的红楼,冰凝她们的风尚楼、凤凰楼、七星阁、暗夜等这些江湖一流实力吧?如此敏感的时期,若说没发现,那是假的。” 明潇飏双臂环胸,斜靠在石柱上:“看毒域这攻势,要不了多久这些一流实力也会关门歇业,要知道,现在的生意已经一落千丈了。如此下去,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个司徒寒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任由对方大肆掠夺...。” “飏兄背后说人坏话,就不怕遭天谴?”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与不屑,三人循声望去,司徒寒一袭黑衣,如一头优雅的美人豹一般缓步走进凉亭,红楼、北冥、南疆的暗卫在看到自己主子没有开口之后,缓步退了下去,与东翰的隐卫一起隐退。 “北堂兄、冰兄二位安好。”瞥到明潇飏时,司徒寒哼了一声,潇洒落座。 看到突然出现的司徒寒,三人很快回了神儿,北堂瓒、冰痕回了礼之后,诧异的看着司徒寒:“怎么连你也来了西祈?”刚刚他们聊得也太认真了吧,居然连这厮突然出现都未曾发现,还是说,这司徒寒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差劲? 司徒寒鄙夷的看了三人一眼:“你们不是也都来了?”就不行朕来了? “这样关键的时候,你不待在东翰好好想办法,跑到西祈做什么用?”不是他明潇飏鄙视他,这司徒寒虽说即位这两年将东翰治理的很好,可是他为人处事太过优柔寡断,想当初他和溪儿还以为选错了皇帝。二月二雪山之巅司徒清能够将他幽禁起来取而代之,便证明了他的实力究竟如何,这也是他至始至终看不起的最主要原因。不过...如今看来,怕是没表面那般简单! “南疆、北冥的形势虽说不如东翰,但是又好到哪里去,你们为什么放着手中的事不去理会,跑到这西祈吹冷风?”司徒寒不答反问,看向明潇飏的眼光中,多了一抹挑衅。 明潇飏忽然低低的笑了,声音低沉:“难不成...你们三个有共同的目标?可这,是不是为时过早了?就不怕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南风玄翌若是有那么简单,当年又怎可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北冥、南疆、东翰齐齐进攻西祈,不还是被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将军击退了?以至于他布置下的防御,这么多年来一直安然无恙。而今人家不过是死了太后,又不是死了皇上,这三个人就凑上来分一杯羹,未免太过可笑。甚至还...有些不太地道。 司徒寒这么做,无非是而今的形势不利于他,那冰痕与北堂瓒呢,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依着二人的秉性,万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可如今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北堂瓒自然看出了明潇飏的疑惑,可是三人中多了一个并不深交的司徒寒,就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化学变化,他轻轻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北冥这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们的目标只是救出母后,其他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冰痕淡淡的抬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是来这里带妹妹回国,其他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明潇飏看着这两只老狐狸,突然温和一笑,若有所思的看向四人当中唯一的外人司徒寒:“司徒兄呢,不会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吧?” 司徒寒见北堂瓒、冰痕隐了情绪,将自己置之度外,也不恼也不怒,反而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没错,我来这边是为了这个毒域,也想从你们这边打探些消息,至于其他的,你们可以选择不回答,不过这个毒域,我希望你们能将你们知道的告诉我。” 冰痕神色凌厉的看向司徒寒:“你脑子没进水吧?爷为什么要将知道的告诉你?” 北堂瓒也甚为不解的看着司徒寒:“这几个月,你难道就没查出对方的身份?” 司徒寒肩膀一耷拉,一脸颓废的托着下巴:“老子若是打听的多,还用来问你们?你们也别急着将自己撇出去,毒域如今先对付的是东翰,那接下来呢?你们就如此肯定不会是南疆、北冥?就是按照顺序,也该轮到西祈了,可是对方却没有动作,那么接下来你们三国都非常有可能。若是我们三个不联起手来,你觉得国家的商业会不会被这个毒域垄断?那个时候,别说税负你们收不上来,怕是还要给别人腾地方!” 司徒寒一脸严肃,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冰痕几人虽说知道东翰那边的情况,却并不知道细节,如今看司徒寒的情况,怕是不太乐观啊! 思之际,明潇飏颇为诧异的看着他:“有这么严重吗?为什么红楼的生意仅是落了三成?” 司徒寒冷笑一声,嘲讽味儿十足:“红楼最开始起源于东翰,这里有你们很多的老主顾,而且大多数都属于上流社会之人,在他们看来,比起刚刚崛起的毒域来说,更加注重的是红楼这个招牌,但这并不代表人家没有优势,同样的东西,你卖三两,对方卖一两,就算你其他方面做的有多好,客人早晚会转去毒域,这个观望过渡期一过,红楼的生意怕是只能收回成本,越往后拖,赔的越惨。你以为其他的百家老家是何原因顶不住关门歇业了?还不是比不上毒域背后雄厚的财力支持?一下子赔进去几十万两,谁能够招架得住?而且听说这个毒域的人统统擅长用毒,手法也甚为的毒辣,一旦你不合作,不是斩草除根,就是直接开抢,如此恶循环之下,谁还敢与他们作对?红楼这些一流实力若不是因为实力雄厚,早就被对方一口吞了,还留着你们作甚?” 明潇飏蹙了蹙眉,“这么说的话,他们不只是涉足商业,甚至于背后的势力也极为的雄厚,不然如何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出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垄断东翰大半个商业,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若不是筹谋已久,怎可能出手如此之快?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北堂瓒眸色一深,笑意如冬日的阳光般清冷的看着司徒寒:“你的人与对方交手后,可窥探出了什么?” 司徒寒嘲讽一笑,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三人:“派出去的人,无一个生还!” 嘶... 北堂瓒、冰痕、明潇飏齐齐一惊,在他们还未松口气的时候,司徒寒接下来的话,让三个大男人硬生生的将晚膳给吐了个稀里哗啦... “整整二百条人命,无一人生还,可他们却还是将人给我送了过来,不过...你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方式送回来的吗?” 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司徒寒露出一抹嗜血悲愤的笑容:“他们将这二百条人命剁成了肉馅,做成人肉包子,以朝廷赈灾的名义分发给百姓...。” 呕... 看着三人,司徒寒面无表情的继续道:“这帮畜生,将朕后宫的妃子掳走之后轮番歼yin悬挂于城墙之上暴晒整整三天,但凡去解救的手下,无一不是死在剧毒之下,如若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会来到这里求你们。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别说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看你们刚刚的反应,想必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如若咱们再不练手,这毒域将会是四国之中最大的毒瘤!” “....。”明潇飏、北堂瓒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齐齐抬手看向司徒寒:“你的意思我们知道了,你先回东翰,稳住局势再说,这个毒域,我们必定会想办法灭掉,待需要你的势力时,绝不会与你客气。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冰痕诧异的瞥了明潇飏、北堂瓒:“这么说,你们二人对毒域还有些了解?” 明潇飏冷锐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看着冰痕,淡淡的道:“多少知道点,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司徒兄,无论发生什么事,还请你尽量坚持。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不要硬拼,有时候,人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寒听言浑身剧烈一震,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们并不是对他不了解,而是非常了解对不对?否则,为何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期?那么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期?” 北堂瓒眉梢骤然一挑,目光凌厉如刀的看着司徒寒:“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对残忍到这个地步,实不相瞒,我的母后就是被这帮人掳走,不只是如此,就连十大家族的宁家家主与夫人,还有西祈接连不断的争斗,都与这个毒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们不是单单针对你们,对其他国家也早已伸出了手,只不过目的不一样罢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最终的目的不一样...我们在等机会,一个可以共同出手,一举歼灭的机会,但绝对不会是眼下,明白?” 司徒寒蹙了蹙眉,眉目间多了一层冰冷:“这个人究竟是谁?” “二十五年前,名震江湖的毒鬼圣者龙笑天,便是这个毒域的幕后座主。”北堂瓒的话,让司徒寒眸色倏地一深:“龙笑天?很厉害?” 明潇飏声音沉重的道:“自然是厉害的,不然怎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毒域推向一流实力?怕是连暗夜、七星阁这样的势力也被甩在了后面,再加上他们毒域潜藏的位置至今为止无人知晓,想要剿灭,怕是并不容易。” 司徒寒心中一凛:“难道就这样等下去?你们所说的时机,又是什么时候?如若一直没有时机呢?那还要任他们掠夺下去?” 明潇飏抿了抿唇,目光一寒:“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先回东翰,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到时候自然会相互扶持,这毒域虽然最初的势头猛,但是他们能不能坚持下去,还是个未知数,你也不能太过悲观,耐心的等一等,有了合适的时机才能将他们一举歼灭,现在...谁也无法保证这个时机,会是在什么时候。” 北堂瓒双眸幽深的看着前方:“应该不久了,西岐这边的天,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要变了。” 司徒寒静静的看着他们,突然缓缓起身,对着他们抱拳一谢:“你们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那么这断时间就麻烦你们了,如有发现,请尽快联系我们。” 明潇飏三人齐齐颔首,司徒寒如来时一般诡秘的离开... “嘭”的一声,司徒寒刚刚离开,北堂瓒一掌拍下去,眼前的石桌被瞬间震为碎末,“这个龙笑天,就不怕造孽造太多,天打五雷轰?” 明潇飏一脸可惜的瞥了眼脚边上好的茶水,不悦的看着北堂瓒:“你劈什么不好劈桌子?这下好了,还怎么喝茶?” “喝,喝什么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我只要想起魅儿,整个身体都在冒冷汗...。”北堂瓒的话让明潇飏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她已经分离了那个组织,放心吧!” 北堂瓒厉眸扫向明潇飏:“如若龙笑天就这么放弃,你觉得那还是他吗?从今天起,你好好的将魅儿看起来,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你...。” “我自然会提头来见你!”不待北堂瓒说下去,明潇飏已经站起身,满脸严肃的看着他。 北堂瓒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既如此,魅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话落转首看向冰痕:“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如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冰痕回过神来的时候,北堂瓒已经翻身上马离开,他蹙了蹙眉,待转头去问明潇飏时,却发现他已经走出了亭子,立即追上去:“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这件事跟北堂魅又有什么关系?看瓒的模样,似乎很紧张。” 明潇飏一把拍掉他的手,冷着眼腻着他:“难道你没看到本大爷也很紧张她?那是我的未婚妻,你少打注意!” 冰痕略一挑眉,“谁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至于这么嘚瑟吗?爷问的是这个龙笑天跟北堂魅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爷再说一遍,她跟那个王八蛋没有关系,你再说一遍,小心也揍烂你的脸!”明潇飏微微冷笑,眉梢含怒的瞪了冰痕一眼,翻身上马离开。 冰痕看着二人相继离开的背影,凤眸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还说没有关系,一个个都紧张成这个样子,真当爷是傻子呢?”北堂魅?龙笑天?天煞的,这两个人说到天边去也说不到一起啊,这两个疯子,居然话说一半儿,不知道这样最能逼死人吗?可恶。。。 “主子?您接下来要去哪里?”就在冰痕刚刚翻身马背时,暗中的隐卫突然现身,他抿了抿唇后,当机立断道:“先找家客栈住上,明日一早,我要看到公主被塞上马车,就是绑也得将她给老子绑回去。”不回去?那咱们就试试看,究竟是是谁更厉害! 黑衣人想到公主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噤:“主子,公主浑身都是毒,恐怕属下等无法近身!” “无法近身就想办法近身,你们若是连她都搞不定,就不必回来了!”马鞭一扬,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飞奔而去,丝毫不去看自己手下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主上,所有人都到齐了。”天枢看着眼前那抹欣长而立的高大身影,沉声道。 “知道了,本座马上过去。”男人声音低沉的传出,天枢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静默片刻后,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可惜眉宇间的倦容让他整个人的看起来病态了些,但却不影响他与众不同的帅气,抿了抿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鬼脸面具,戴了上去,大踏步走出了石室。 “座主驾到...”天枢清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颤,面上同时露出恭敬之意,齐齐单膝下跪:“属下等参见座主,座主洪福齐天!” 南风玄翌眼眸微眯,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坐下七堂八门,以及其他领域主要成员,足足百名之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高有低,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齐刷刷清一色的黑衣和对他忠诚无比的目光,薄唇微挑,低沉的声音在响彻整座坛:“最近大家辛苦了,都起来,坐下!” “谢主上。”比军人更加齐整的落座声响起,南风玄翌眸光淡淡的看向左手边的天枢:“开始吧!” 天枢点点头,高大的身子转向大家,扬声道:“现在按照顺序一一汇报,首先,天枢堂汇报...。”漫长的汇报之后,南风玄翌只留下七堂主,屏退了余下的所有人。 凝神片刻,语气清冷的道:“你们的进度需要提前了,原本两年半的时间怕是会提前,敌人也比咱们想象的强大,本座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天枢眸光沉沉的看着南风玄翌:“主上放心,属下等定会做好准备工作。” “嗯,水手的挑选如何了?”天璇上前一步,清冷的女声让人精神一震:“主上请放心,目前正在抓紧训练当中。” 南风玄翌眯着黑眸垂眼扫过天玑、天权、开阳、摇光四人:“血玉戒指、血玉耳环可有下落?” 天玑霍然抬首,犹豫了一下,看向玄翌:“回主上,戒指在..北堂瓒手里,耳环在..冰痕的手里!” 南风玄翌深邃的眼眸倏地放大,嘴角淡淡的划出一抹冷笑:“北堂瓒?冰痕?这么说,还比较麻烦了?” 天玑身体一颤,“属下等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这两样东西。” 南风玄翌目光幽深的看着天玑四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这两样东西,三个月之内,一定、必须拿到,明白?” 天权、开阳、摇光、天玑面色齐齐一变,却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属下领命!” *** 剧透:这套首饰是本文最重要的道具,如果不是这套首饰,翌和溪也绝不会闹到上断头台的地步. 熬夜熬不下去了,腰椎疼的厉害,先上传一万字,下午还有三千字,算是还了断更那天的,么么哒~ () vip300:悲剧除夕(祝MM们新年快乐) “等等,摇光,你先留下来。”摇光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多问,垂着头等候他的吩咐。 “回去收拾一下,此次与本座一起回宫。”摇光震惊的抬起头,玄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有你在她身边,我放心点。” 摇光听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勾:“是,主上,属下一定会好好保护娘娘。” 看着她离开,玄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摇光在她身边,等于多了一层屏障,这下,他也能多少放点心了。 回宫之后,玄翌指着宫女装扮的摇光对小路子道:“无论如何,将她安排到凤宁宫,至于干什么无所谓。” 小路子眸光微闪,看摇光沉静大方的站在一旁,立刻知道这是他们家主子找来保护娘娘的,心中一喜,“奴才遵旨,姑娘,请随咱家来。” 摇光抬首看向南风玄翌,见他朝她挥挥手,知道没什么事要交代,不再说什么,跟着小路子出了乾坤殿。 几经辗转,在小路子的安排下,做了凤宁宫一个三等丫鬟。 “娘娘,别看了,该用午膳了,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时间过得真快,怪不得最近宫中热闹的紧呢,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年下了。”青紫、红鸾一边为溪儿布膳,一边将她手中的书拿开,扶着她来到了八仙桌边。如今有孕两个多月的她因为妊娠反应大,经常吃了吐,闹得而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今天奴婢为您做了一些开胃、清淡的菜,您尝尝看。”潇溪看着满桌的丰盛菜肴,不由嗔怪的瞥了二人一眼:“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你们也一起坐。” 青紫轻轻一笑:“娘娘,您胃口不好,菜色多一些才能多些选择,这两个月您受的罪够多了,瞧瞧,都瘦了一大圈了。”好好的一个人,而今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若是老主子看到,还不得心疼的落泪?唉... “娘娘,咱们虽然不能出宫,可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没人敢少的,如今其他的人正在张贴年画、贴对子、打扫卫生,今年,咱们要在凤宁宫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统统都去死!”红鸾只要看到自家主子孤苦寂寞的样子,心就一阵阵的疼,她大概是天下间最悲惨的孕妇了吧? 潇溪轻咬着筷子,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宫女、太监、侍卫,眼底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原来已经年下了,呵呵,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这已经是她来到西祈的第三个春节,比起之前的两个,今年...还真是惨啊! “娘娘...。”青紫知道潇溪心里不好受,刚准备安慰两句,却被她扯到了座位上:“好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一起坐。”接着道:“凤宁宫上下有多少人?” 青紫略一沉吟,抬头回道:“宫女、太监、侍卫加在一起的话有二十多人,还有几个粗使嬷嬷,怎么了娘娘?” “既然凤宁宫的人都被幽禁,那咱们便一起过个年吧,一会儿我写个单子,你们照着上面的东西准备一下。他们受我连累,我不能让他们过一个没有年味儿的年。”话落,潇溪垂下眸专心用膳,青紫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期待。 经过两天时间热火朝天的准备后,年三十儿的晚上,凤宁宫正殿大堂中摆着十米多长的桌子,宫女、太监、侍卫齐聚一堂,剁菜的剁菜,剁肉的剁肉,和面的和面,擀皮的擀皮,潇溪则来回转悠指导着什么,大家说说笑笑间拌好了馅,潇溪给大家做了几个示范后,所有人好奇的围在一起歪歪扭扭的包起了饺子,看着众人齐心协力下的‘杰作’,潇溪被逗得笑出了眼泪。其他人见状,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四不像的作品,这玩意儿,还能吃吗? 潇溪淡淡一笑看向众人:“没关系的,谁还没有第一次啊,我第一次的作品还不如你们呢!我们今天图个新鲜,如果大家有兴趣,明天大年初一咱们再来一次,反正今天的馅儿多,怎么样?” “娘娘,这,这会不会就是宫外风尚楼、红楼卖的特别好的扁食?”此时的摇光只是一个容貌不扬的三等丫鬟,那双整日里舞刀弄枪的手中如今躺着一个扁扁的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饺子’,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曾经去吃过一次,没想到她有一天也能自己动手包,这个皇后娘娘,似乎与往日里所见的那些娘娘不太一样,难怪主子会如此照拂她。 摇光的话,立刻引来大家兴奋的目光,不会吧?他们手中的小玩意儿,就是那种只有皇上、娘娘、王爷、王妃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吃到的饺子? 潇溪呵呵一笑,忍不住多看了摇光一眼,突然觉得有些眼生:“你叫什么?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摇光赶忙站起身,朝潇溪行了个大礼,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是刚刚被分配到凤宁宫的三等宫女。” “哦?这个时候还有宫女愿意来凤宁宫?”潇溪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一干奴才心中一跳,面色惨白的跪了下去。 潇溪无语的看着他们:“这是干什么?本宫又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快快起来。” 青紫在潇溪的示意下,将离她们最近的宫女搀扶了起来:“好了,都别跪着了,难不成,你们想是要娘娘给大家发红包吗?就是要发也得明天吧?今天只有饺子,别的可什么也没有。若是你们在跪下去,咱们的晚膳可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了。” 摇光也面色惨白着站了起来,看着潇溪,恭敬的道:“娘娘,奴婢是新进宫的,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曲折,奴婢只知道,您是凤宁宫的主子,求娘娘赐名!” 潇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赐名?你没有名字吗?” “奴婢既然进了凤宁宫,那便是娘娘的人,名字自然应该由娘娘来赐。”摇光不卑不亢的话,让潇溪颇为欣赏,她点了点头:“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叫...紫瑶吧!” “紫瑶谢娘娘赐名。”摇光赶忙磕头谢恩,潇溪挥手让她起身:“好了,大家继续,一会儿本宫在告诉大家这饺子的来历。” ....就这样,除夕夜的年夜饭,结束在一片欢声乐语中,虽说今年的除夕让她倍觉心酸,但是有这么多人陪着她,总的来说,还不算太悲剧。 “娘娘,这个紫瑶,您真的要将她留在身边?”她才不过来了几天,就直接从三等丫鬟提到了二等丫鬟,还允许出入娘娘的寝宫,这个人,是能够信任的吗? 潇溪慵懒的靠在浴池边,淡淡的抬起眼皮:“如果她真的是新来的,那么这个丫头倒也机灵,稍加点拨会是你们不错的助手。若是有心人派来的,你将她放在三等宫女的位置上,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她能够翻出什么浪花!” 青紫、红鸾一听,若有所思的看着潇溪:“还是娘娘英明。” 潇溪苦涩一笑:“英明?若是英明的话,怎么会被困在这个牢笼里?也许当初嫁过来就是个错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没有! 抬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突然有些想念父皇、母后、娘亲、哥哥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尤其是母后,她究竟在哪里? “你说,她领着你们包饺子?”紫瑶有些不大明白,怎么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主子,突然间黑了脸?犹豫了下后,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回主子的话,的确如此!” “还有其他事吗?”南风玄翌攥紧拳头,隐去心头的怒火,眸色微凉的落在她身上。 紫瑶又仔细的讲了潇溪近几天来的情况,提到她的身体状况时,有些担忧的道:“娘娘如今瘦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不知道玉衡他什么时候会进宫?” 玄翌一早就知道她妊娠反应大,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心中一疼,朝紫瑶道:“放心,朕会尽快将他安排进来。” 紫瑶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刻钟后,趁着月色悄无声息的离开。 突然,外面传来高昂的欢呼声,他神色疲累的躺在软椅,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新的一年...来了。”溪儿,今年你不是自己独自守岁,有朕,朕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 就在所有人迎接新的一年到来之时,启祥宫上空有四道黑影倏地飘过,稳稳落入寝殿门口,被守在外面的花蕊、花草亲自请了进去,一个时辰后,又趁着月色离开,而此时,已经凌晨丑时。 “娘娘,这个是...。”花蕊看着手中的白玉瓶,突然从脚底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云青妍娇艳的脸上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自然是...让明潇溪失去一切的东西!” 花蕊心中陡然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青妍:“娘娘,您,难道是要?” *** 今天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鞭炮从早响到晚,扰得心神不宁啊!此更是补28号断更所欠。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马上有钱、美丽、健康、幸福伴随左右,爱你们! () vip301:凤宁宫遇险 “你说什么?此事可属实?”正在熬药的红鸾听到这则震惊的消息,将手中的勺子扔给一旁的宫女,风一样的朝寝宫跑去。 “青儿,青儿?”刚走出内殿的青紫与火急火燎的红鸾撞了个正着,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模样,青紫心中一紧,拉着她的手,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红鸾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青紫见状,赶忙拉着她走了出去,当她结结巴巴将刚刚听到的消息消化之后,蹙着眉看着红鸾:“这,怎么可能?” 红鸾眉毛瞬间倒竖起来:“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忘记那道圣旨的内容了?‘通/敌/叛/国’的下场,可不就是如此?” 青紫摇摇头,抿着唇思考片刻后,看着红鸾:“不对劲,若是会是这样的下场,早在宣读圣旨当天就会如此,何必要等到今天?难道就不怕娘娘去报信儿?如今那道圣旨早已经四国皆知,明少爷若是想走,以他的能力焉能走不了?毕竟,严格说起来,他还不是西祈之人,还是北冥的驸马爷,怎么可能会被皇上下了大狱择日发配,这...呵呵,这明显就是有心之人再造谣,咱们不能听信谗言!” 红鸾柳眉轻蹙,眸色微凉的看着青紫:“这么说的话,咱们凤宁宫有外面的人混进来?” 青紫忽然抬手:“不见得,虽说凤宁宫内的人无法走出,但是宫中还是有不少宫女、太监借着送份例的时候说些闲话,正所谓宁可信其有,若是咱们宫的宫女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那才叫娘娘寒心。昨日的年夜饭,大家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咱们拧成了一股绳,所以这件事,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话落,青紫附在红鸾耳边叮咛了几句,红鸾点了点头:“放心吧,今夜我就去查清楚。” 青紫点点头,“娘娘刚刚睡下,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我去其他人那里走动一下。” 红鸾的脸瞬间低沉下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想要趁火打劫。” 青紫满脸嘲弄的勾起红唇:“如今凤宁宫上下被幽禁在这里,即便已经失了宠,但是娘娘肚中的孩子,却是她们的一块儿心病,怎么着也得想办法除之后快,所以这段时间,谁也不能掉以轻心。” *** 正月初一的夜晚,各宫张灯结彩亮如白昼,鼓乐声不断,人人衣着光鲜,笑容满面的相互拜年。直至熬到了丑时,周围才逐渐安静下来,红鸾身着黑衣,如鬼魅般消失在凤宁宫上空... “启禀主子,她们上钩了!”阴沉的声音在云青妍耳畔响起,她唇角一勾,“去,跟上去,必要的时候,哼哼!” “是,属下遵令!”暗处的声音一沉,消失不见。 云青妍放下手中的绣品,看向一旁的花蕊:“今晚皇上歇在哪里了?” “回娘娘的话,今夜是惠贵人侍寝。”云青妍唇边掀起一抹冷笑:“这个庞慧倒是知道见缝插针啊?” 花蕊垂眸,淡淡的道:“想必是因为今日晚宴上的那支舞了,当时奴婢瞧着,皇上的眼睛都看直了。” “是...吗?”听着云青妍拉长的尾音,花蕊心中一凛,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云青妍倒是也不为难她,在她看来,庞慧这样的角色她还不放在眼里,而她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除掉明潇溪这个绊脚石。思之际,她看向立在一旁的花蕊:“本宫让你做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回娘娘,已经准备妥当,请娘娘放心。”云青妍‘嗯’了一声,站起身,在花草、花蕊的服侍下就寝。 *** 红鸾看着突然冒出的数十名黑衣人,眼底寒芒咋现,“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面前娇小的俏女娃,鹰眸凌厉的扫过去,“下地狱去问阎罗王吧!”随手打了一个手势,众黑衣人将她瞬间包围在战圈中,如待宰的兔子般,孤注无援。 “是..吗?那本姑娘倒要好好领教一翻了!”话落,猛地掏出怀中的信号弹,扔向黑漆漆的夜空中。 “速战速决!”黑衣人面色一凛,一声令下,十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朝红鸾围攻过去... 原以为这十名黑衣人足够料理了这个小丫头,哪曾想越看越让她感觉到心惊,“他的手下他自是了解,这十个人的武功可是不弱,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应对自如,就是这武功路数,一时之间看不出来是何门派。”一想到因自己轻敌而可能酿成的后果,他想也不想又指出十名黑衣人加入战圈,就不行他手下的二十名经营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一死百了。 霎时青光乱闪,杀气横溢,红鸾手腕抖动间,剑尖如雨滴般点出,出手极快,但不到一刻钟功夫,她的力量渐渐减缓,以一敌二十,还是以女敌群男,饶是她轻功再高,怕是脱不了困。直至此时,她才明白对方的目的就是她自己,随着额头汗珠不断冒出,她不断的警告自己,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却在此时,有人长剑翻转‘嗤’的一声,划过她的臂膀,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一人猛地踹向自己的后背,迎着前方的剑阵,她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的跌落在地,‘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喉咙处喷了出来,当黑衣人想要赶尽杀绝时,为首的男子突然扬声喊道:“抓活的!” 红鸾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后面的人用力的踩在脚下:“老实点。”可怜的红鸾脸皮擦着冰凉的地面,周身四处大穴被他们点住,挣扎了几下,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直至晕倒,也没能等到援兵。 而待在凤宁宫等消息的青紫,却看到了红鸾发出的那道紧急信号弹,信号弹的方向距离宫门并不算太远,心急如焚之下,顾不上向潇溪交代,身影一闪,朝红鸾出事的方位紧紧的跟了上去... 却不知,就在她离开不久,四名黑衣人紧紧尾随而上。 青紫赶到红鸾出事现场时,场面一团糟,蓝灵所带的凤凰教众与黑衣人展开了生与死的较量,可惜的是...人群中,并未发现红鸾的身影。 而为首的黑衣人却在看到这些蓝衣人时,惊得瞪大眼睛:“你们是,是凤凰教中人?”凤凰教?虽说他们一直隐僻荒岛,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对江湖上的势力一无所知,眼前这些身着蓝衣头戴蓝色长帽的杀手,不是凤凰教是谁? 蓝灵顾不上与之废话,将急的团团转的青紫一把扯了过去:“红鸾被他们的人带走了,东边,快,她已经昏迷。” 青紫心中一凛,带了十余名蓝衣教众,身形一闪,紧紧的追了上去。 蓝灵看着为首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朝她飞身而来,心下一惊,连连后退数步,很快稳住心神,手中长剑,宛若一条灵蛇般迎了上去,随着她动作变幻越来越快,黑衣人则越看越心惊,一个不小心避的稍缓,闷哼一声,右肩已被蓝灵给削了一剑,鲜血迸流,蓝灵见状,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霎时光环乱转,剑气如虹,当真英姿飒爽。而黑衣首领被她这一阵急攻逼的连连后退,心中更是大骇,不愧是凤凰教,一个女人居然就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他哪里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凤凰教四大护法之首的灵护法?今日即便是死在她的手里,也一点也不委屈! 就在他心神儿一岔之际,出手稍缓,一柄寒光闪过,他的头被蓝灵一剑砍断,整个人重重的甩到了地上,头颅在地下滚了几滚,鲜血如喷注般将雪地染成了红色... 他的手下被这惊人的一幕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之际,已被凤凰教中人全部制服,就在蓝灵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之际,所有人银牙一咬,嘴角流出黑色液体,纷纷倒地而亡... “启禀灵护法,这些人,全部服毒自尽。”蓝灵蹙了蹙眉,冷漠的挥手:“将尸体处理干净后回教,你们几人随本座来。” 当蓝灵顺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寻过去时,哪里还有青紫、红鸾的踪迹,满地的黑衣人、蓝衣人在雪地中显得尤为的刺眼,一一查看之后,蓝衣人抿了抿唇,寒着声音道:“禀护法,刚刚追去的十名手下,全部殒命。对方十余名,也无一生还,均是一剑毙命,可见对方的武功,不弱!” 蓝灵面色深沉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寻找半晌也没能找到半点有价值的线索,抿了抿唇,冷声吩咐:“你们几个将这里收拾干净后速回教中,不得耽误。本护法要进宫一趟。” “护法,您这是要...。”蓝灵眼底满是担忧之色:“青堂主、红堂主下落不明,本座必须要给教主一个交代,你们先撤!” 当蓝灵来到凤宁宫,看到满地的尸体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双目赤红着朝寝殿奔去,当看到床榻上那抹平躺着的人儿时,她双腿一晃,软软的跪倒在地,“主子?主子?” “她没事儿,只是晕了过去。”突如其来的男声,让蓝灵陡然起身,手中的长剑凌厉的朝声音的方向飞去,却在男人的鼻尖处骤然停下,直到‘嗡嗡嗡’的剑鸣声逐渐弱下,男人周遭的力道才猛地撤去... ‘咣当’一声,蓝灵的剑重重的摔落在地,看着从暗处走进来的人,蓝灵定了定神:“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待在娘娘的寝宫?” 玉衡望着眼前身着蓝色长裙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冷漠少女,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他眼帘半垂,目光转向平躺在床上的潇溪道:“她的两名手下先后被人引开后,一拨杀手便冲了进来,若不是我们两人拼死相救,你觉得你的主子还能活吗?” “你们?”蓝灵眸光微闪,这才注意到男人洁白的长袍上沾染了许多斑驳的血液,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而他身后的软榻上,赫然躺着一名身着宫装的宫女。 “那你们是什么人?怎会出现在凤宁宫?”蓝灵收回目光,清冷的眸子与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光在空中碰撞,想到刚刚这男人露的那一手,蓝灵很自然的将他归为高手之列。 “奉命保护她。”玉衡不愿意多说,目光落在脸色刷白的明潇溪脸上,淡淡的道:“她被人下了毒,若不是自身的血液抗毒,怕是早就死了,这些毒并不是普通的毒,需要在体内循环七天才能尽数散去。” “中毒?”蓝灵心中陡然一惊,想到前些天接到的信函,她猛地抓住玉衡的手:“她怀孕两个月了,这些毒,这些毒..!” 玉衡不动声色的撤回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道:“放心吧,她的身体有抗毒的功能,所以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不过...。” “不过什么?喂,你这个人能不能说话直白一些。”蓝灵瞪了他一眼,玉衡眉光微沉:“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本少说话,你胆子不小!” 蓝灵挑了挑眉,很识时务的看着他:“那么请问您,我家主子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玉衡眸光微凉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身体实在太虚,这样下去,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什么?”蓝灵面色一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那怎么办?我不管你是谁派过来的,既然你的责任是保护我家主子,那么,你就有责任保护娘娘平安生下孩子。” 玉衡眼尾轻挑:“女人,你胆子不小。爷给谁看病从来只凭心情,你居然敢命令我!” 蓝灵凝视他片刻:“难道你不管了?” “去,将外面的尸体清理一下。血腥味儿太重,早晚是个祸害!”玉衡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过身看软榻上浑身冒血的摇光,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这个仇,他早晚要讨回来。 “她,她怎么样了?”看软榻上那抹人影浑身被刺的没有一块儿好地,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足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危险。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蓝灵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到出一枚丹药递了过去:“这是护心丹。” 玉衡看着她手中的丹药,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据他所知,这护心丹也是千金难买的好药,她就这么送给他们了? “别废话,若不是看在你们诚信救了我家主子的份上,这东西怎可能说给就给?”蓝灵横了玉衡一眼,转身走到床榻前,仔细的为潇溪把了脉后,才逐渐送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件事:“凤宁宫闹了这么大动静,为何宫中没人过来?” 玉衡眸光微闪,黑眸幽深冰凉:“这是你的问题,本少爷过来的时候,这宫里便没有人。如今人都死光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你难道还不明白?” 蓝灵面色骤变,豁然转身朝帝寝殿的方向飞去,玉衡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嗤笑:“皇上若是想管,还用等到现在?白痴!” 而事实也正如玉衡所说,蓝灵辗转几个宫殿,也没能找到南风玄翌的身影,气得她返回凤宁宫,将长剑别在腰间,就要去床上抱潇溪。 玉衡见状,立即出声阻止:“你想做什么?” “她是我们的主子,如今红鸾、青紫下落不明,凤宁宫所有人都死于非命,皇上还避不露面,你说我要做什么?若是再不将我家主子转移走,那她还有命吗?还有命吗?”蓝灵看着床榻上宛若破碎娃娃一般的主子,心疼的像是在滴血,才多久没见,曾经活蹦乱跳的主子,就落到这样的局面,果然,男人,全特么是靠不住的,曾经的誓言,都特么是放屁,放屁! “如果本少是你,是绝不会擅自移动她,她如今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玉衡冷冷的看着她,说出话犹如数九寒天般让她冰凉刺骨:“你刚刚不也已经替她把了脉?她如今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也很清楚。今晚的事只会是开始,并不是结尾,明日一早,说不定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到那时,皇上还能装作不知道吗?” 蓝灵讽笑一声:“到那时?呵呵,你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啊,这一夜之间,凤宁宫上下几乎死绝,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就像你刚刚说的,这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是那狗皇帝默认的,既然是他默认的,那么明日一早的情况又怎么可能比今晚好?闹不好,还要给我家娘娘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说呢?” 玉衡目光清冷,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你若是带她离开,无疑坐实了这件事。明日一早,不但是我不能出现在凤宁宫,就连你也不能,否则,只会为他们带来麻烦!” 蓝灵猛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要将我家主子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 vip302:火烧凤宁宫(马年大吉) 玉衡想到蓝灵刚刚那句‘狗皇帝’,眸底极快的闪过一道厉芒,他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若是想留下,无人阻止。”但若是因此而出了事,可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蓝灵义愤填膺的瞪着他:“你不是被你家主子派来保护我家主子的吗?怎么现在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玉衡邪肆的凤眸微微眯起:“本少不是已经保护了?不然,你以为她还能躺在那里呼吸新鲜空气?”讲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弯腰抱起躺在床上的宫女,冷冷的看着她:“她需要医治,你请自便。” 蓝灵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气的浑身发颤。看着偌大的凤宁宫而今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心酸的想要掉眼泪,如若她再将娘娘一个人留下来,万一...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这么做,横也是危险,竖也是危险,她宁愿将她带离此地。 想到这里,她咬着牙走到门口,发出信号召集人手。 信号弹直飞冲天,在黑幕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直晃得玄翌眼睛生疼。 “皇上,玉公子来了。”看着站在梅花树下,那抹高大的身影,小路子犹豫了下,走上前提醒。 玄翌沙哑无力的声音传出:“知道了。” 小路子知道他痛苦,不敢再多待,缓缓退下。 不多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玄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玉衡走了过来,这才转过身,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处理完了?” 玉衡邪魅的深眸一眯,随手拿了桌上一个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边吃边鄙夷的看着南风玄翌:“虽然你是我的主子,但是你今日的‘漠视’实在让人不屑,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如今的情况有多危险?如果我慢去一步,不只是摇光没命,就是你的妻儿,也会魂归西天,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计划,你就让她去死?如果明潇溪醒过来,知道她那两个丫头...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多痛苦?” 南风玄翌面色微微一沉,口气中带着隐隐的不悦:“你胆子肥了?居然敢教训朕?” 玉衡深邃的凤眸微微一挑,薄唇边勾起玩味儿的弧度:“言尽于此,你想怎么做以后没人拦你,就算明潇溪在挪动的过程中死了,也算她倒霉,谁让她爱上这么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在南风玄翌狠戾的目光下,玉衡不怕死的接着说道:“嗤..恐怕现在,在你心里还是你的江山和母后重要吧?她明潇溪排来排去,也不过排在了第三位...哦不,或许是更靠后。毕竟江山、母后只有一个,而妻子..却可以同时拥有无数个,呵呵,抱歉,摇光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属下先行告退!” 随着玉衡的离开,他满带嘲讽的话不断的在玄翌脑中回放,最终,满身的怒火以石桌的震碎而告一段落。他痛苦的抱着头,站在寒风中,悲怆的哀嚎着... 远处,摇光听着这道悲悯的怒吼,有些心疼的看着玉衡:“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主子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主子的苦衷,为什么还要这么刺激他?” 玉衡抱着摇光的动作一僵,旋即冷着脸垂眸看着怀中的摇光:“在我看来,这个明潇溪在主子的心中占有绝对的地位,而他却连她也可以牺牲,我只是不想他再错下去罢了,如果明潇溪因为此事而彻底寒了心,吃亏的早晚是主子自己。别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比他深爱过罢了,对于你这个没有爱过的人,是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摇光如水的眸底闪过一抹哀恸,低声的呢喃着:“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曾爱过?”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主子他,能听得进你的话吗?” 玉衡冷冷的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梅林,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情’这个字,难说啊,不过爱之深责之切,他而今越是这样折磨彼此,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他们,未来的事,只有靠天了!” “那...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互相折磨自己?” 玉衡嗤笑一声:“互相折磨?目前的情况下,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之间的感情,还有西祈、皇太后、毒域诸多错综复杂的问题缠绕其中,就算是主子再怎么爱她,在家国利益、唯一母亲生命的情况下,也会忍常人所不能忍,在他的观念里,只要明潇溪还活着,他就有办法说服她,毕竟他而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计划,可惜他忽略了...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能力,和他是否对她信任等诸多元素,所以,无论将来如何,我敢保证,他的追妻之路,恐怕没那么简单。毕竟这个明潇溪,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那种没了男人,照样活得潇洒自在的女人,主人,这一步棋,怕是走错了!” 摇光抬眸看着玉衡,他居然这么了解女人,他曾经,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感情纠葛? 据说,那一夜,凤宁宫被一把大火化为了灰烬,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凤宁宫所有的尸体都被挪出来时,唯独不见明潇溪主仆三人的尸体,这样的巧合之下,各种流言也就相继诞生... 有人说,明潇溪畏罪潜逃... 有人说,明潇溪被人掳走,生死不明... 有人说,明潇溪不满圣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怕是在浓浓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当这些流言被传得多了,也渐渐有人相信,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纷纷有人进言废除明潇溪皇后之位,另立新后... 当凤宁宫一案引起西祈百姓争议之际,妍嫔娘娘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盖过凤宁宫被烧一案,同时,云青妍顺理成章的成为新皇后的热门人选.. 而当明潇溪醒过来时,距离火烧凤宁宫,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若不是有冰凝的汤药吊着,恐怕潇溪也会随着青紫、红鸾,就此离去... 位于凌云山上的凌云庄,乃是暗夜这个神秘组织的灵魂之地。此时,枫林苑中梅林树下,明潇溪一袭白衣,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无声无息... 北堂魅心痛的泪流满面:“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溪儿,不,是娆儿她已经醒来三天了,不吃也不喝,这样下去,她还能活吗?” 北堂瓒薄唇紧抿,面带惆怅:“娆儿她,怕是早已有了意识,只不过不想醒过来罢了。咱们之前说过的话,也一定被她知道了,不然怎么会连问都不问一句?这样不吃不喝,不哭不笑,才让人真正的担心。” “那怎么办?她如今可是还怀有身孕呢,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想一想吧?难道她想要与孩子同归于尽?”北堂娆急的乱转圈,明潇飏见状,赶忙拉住她:“你别转了,再转下去,你没晕,我们倒是先晕了。放心吧,我已经命人去接娘亲,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娘亲在她心中的位置,还是无人能够替代的。” “该死的南风玄翌,我找人剁了他去!”北堂魅越想越心酸,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短短半年不见,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骨瘦如柴也就罢了,就连灵魂也似乎被抽去了一般。 “这件事,还轮得到你来动手?”北堂瓒一把拦住她,俊美如玉的容颜上暗沉愈浓,想到他送给南风玄翌的礼物,嘴角边抖动了一下,凤眸中中迸射出缕缕冰寒之意:“南风玄翌,但愿你对我的礼物,满意!” “这么说,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明潇飏俊美的容颜上,也阴沉的可怕。 北堂瓒唇角翘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不会轻举妄动。不过...三条两头去骚扰骚扰他,却是很有必要的!” 明潇飏嘴角抽动了一下,果然,这暴力因子还是有遗传的,这下他终于知道这姐妹俩厉害起来,像谁了! “你那边怕是也该好好计划了,虽说南风玄翌而今没有动你的打算,但是这是迟早的,西祈内部如今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北堂瓒的提醒,明潇飏只是淡淡一笑。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北堂瓒也不多说,招来毒兒、夏雪、秋霜、冬梅四人,仔细吩咐几句后,与明潇飏一起离开。 北堂魅看看冰凝,又看看明潇溪,担忧的道:“我可怜的溪儿,怎样才能帮助你走出自己的世界呢?” 危险的光芒自冰凝眼底一闪而逝,她拍了拍北堂魅的肩膀:“你赶紧回吧,这边的事交给我。” 北堂魅不好意思的看着冰凝:“真的很抱歉,大老远将你带回来,你哥哥他...。” 冰凝唇角微勾,轻颦浅笑:“说起来,我还有感谢表妹你呢,你怕是不知道吧,我是被哥哥的手下强行带回去的,这次表哥亲自派人来接,我哥哥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放心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我哥那边,就不是我们担心的了!” *** 二更送上,今日八千字更新结束。 祝看文的mm们新年快乐,幸福健康,美丽依旧,马年行大运,发大财,么么哒! () vip303:推入寒冰池 送走了北堂魅,冰凝看着那抹苍凉无助的背影,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一步步走近她,拉起她白希无力的双手,满含热泪的看着她:“溪儿,你低头看看我,看看我好吗?我知道你听得到,也知道你不想说话,更知道你此时此刻心中有多痛。你放心,咱们风尚阁、凤凰教、红楼、暗夜的人都不会放弃寻找青紫与红鸾,只要她们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救活她们。至于你,求求你,别这么虐待自己了,好吗?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你还有孩子,就算将来一无所有了,你还有他,还有我们大家陪着你,既然咱活下来了,就好好地活,骄傲的活下去,好吗?” 可惜的是,无论冰凝怎么劝,潇溪褪去面具后更加惨白的绝美容颜上,依然面无波澜,甚至于一个眼神都看不出来,原本水波荡漾的眸子,而今无神、无焦距,整个人就好比一个活死人一般坐在轮椅上,定定的望着前方,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在所有人吊着一口气的时候,佟柔来了,刁蛮来了,清乐来了,就连潇潇、北堂珞也来了,他们围绕在潇溪身边,碎碎的讲着彼此之间的趣事,可最终,无不以失败而告终,冰凝无力的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佟柔贴心的照顾她。 佟柔看着这样的女人,痛在心里,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的接过夏雪手中的轮椅,丢下一句‘谁也不许跟来’,便推着潇溪朝后山而去... 第二天早上,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潇溪居然朝他们开了口,还主动要求加菜,吃饱喝足之后,佟柔亲自将她送回了房。关上房门,看着守在外面的孩子们,佟柔朝他们勾了勾手,一行人在枫林苑内的凉亭落座。 原来,当天晚上佟柔将潇溪领到了后山的寒冰池,看着那冒着白色寒气的冰水,佟柔一咬牙一跺脚,连人带车将潇溪推了进去,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女儿,佟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不是不想活了吗?你还挣扎什么?就这么死了不就行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明潇溪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虽说扔在不断挣扎,但是那动作较之以前,还是弱了许多。 佟柔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在明潇溪震惊的目光下,纵身一跃跳入水中,一巴掌按上她的头,用力的将她浸入水中,抽出,按下,如此反复...终于,明潇溪歇斯底里的喊道:“干什么?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够惨了,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对我,为什么?” 佟柔心中一痛,却还是咬着牙看着她:“干什么?你说我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想死吗?我这可是帮你死啊,你放心,你若是死了,我立马一剑抹脖子跟着你死,不只是我,相信你母后知道后,也会活不下去。我们将女儿养这么大,她却因为这么点事,就放弃了生的希望。红鸾、青紫为了保护你,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却要放弃她们用死换来你生还的希望,明潇溪,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你今天若是在这冰寒池中待够半个时辰,不用你亲自动手,你的孩子就会彻底死掉,死的不能再死。什么叫你已经失去了所有?你还有三个哥哥,还有三个姐姐,三个姐妹、两个爹爹、两个老娘,一个还在跳动着的孩子...你拥有的还少吗?还少吗?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你还要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失去了他还活不下去是怎么着?之前那个骄傲霸气的明潇溪死了吗?告诉我,死了吗?” “娘...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好痛,好痛,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我的,我脑中有无数个问号,我想找他问问清楚,可是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那些杀手来的时候,凤宁宫中的宫女、太监、侍卫拼死呼喊,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们..我眼见他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却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娘,你知道那一刻我多么想找他们杀个痛快吗?可是我不能,我根本就做不到,我而今虚弱的连阵风都能将我刮倒,我没有内力,我为了他失去了所有,可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南风玄翌,我恨你,我恨你啊啊...。” 看着越哭越悲痛的潇溪,佟柔知道她已经达到了目的,不敢再耽误,拦腰抱起快冻成冰块儿的潇溪,纵身一跃跳入不远处的暖池中,而后双手交叉开始用自身的内力为潇溪暖身体,直到她的身体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佟柔才抱着她靠坐在暖池边上,轻柔的为她梳理起杂乱的秀发:“溪儿,你能流泪,你能喊叫,能发泄心中的不满与苦痛,娘的目的就达到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不吃也不喝,不笑也不喊之际,心有多疼多疼吗?虽说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你我之间却被亲生的还要亲,打小我就疼你,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比谁都要难过。 可是我却不能哭,更不能在你面前哭,你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娘同时也是你的精神支柱,如若娘都败下阵来,还怎么为你出头?事情发展到如今的这个目的,相信不只是你,但凡经历你们爱情的人,都无法接受。可事实已经是这样,谁也无法去改变什么,那么,咱们就只能挺胸抬头朝前走。你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为了你肚中的宝贝儿,这个孩子是你好不容易怀上的,难道你要因为那个无耻的男人而放弃他的生命?孩子是无辜的,你是她的母亲,既然你们创造了他,就必须为他的未来负责,明白吗?” 潇溪缓缓的接过佟柔手中的木梳,转过了身,紧紧的抱着她,无声的流泪,直到眼泪即将流干之际,佟柔才听到她虽然微弱,却分外坚强的话:“娘,你放心,娆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从今天开始,女儿叫做北堂娆,不再叫明潇溪,北堂娆是北冥的公主,与那个该死的渣男没有半点关系,我要为了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们,勇敢的活下去。不管青紫、红鸾是死是活,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她们,这是我欠她们的...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说着说着,她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佟柔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的失声痛哭:“孩子,你放心,我们大家早晚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听了佟柔的讲述,所有人的眼眶都红了,几个女孩子更是落了泪。看着大家的表情,佟柔柔声安慰:“都快别哭了,娆儿能这么想,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至于她所受的委屈,有朝一日,咱们必定会为她讨回来,可是目前,恐怕还不是时机,你们切不可因小失大,为你们的哥哥们惹来麻烦。名表了吗?” 北堂珞放下茶杯,一脸严肃的看着佟柔:“您放心吧柔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溪儿能重新燃起斗志,父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昨晚在寒冰池中侵泡了那么久...。” 冰凝微微一笑:“放心吧,刚刚我已经为她看过了,柔姨知道分寸,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说起来溪儿这个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相信长大后,一定非常优秀。”能在肚中就经历了这么多风云变化,长大后焉能不强大? “哥,你回去吧,还有潇潇、歆儿、刁蛮、乐儿都回去,这边有柔姨和我,还有那么多仆人,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回去帮忙的帮忙,忙事业的忙事业,溪儿肚中的胎儿如今还不算太稳定,她的身子太虚了。毒兒已经为她准备了诸多药浴来提高身体的素质,相信再过不久就会稳定下来,只要孩子稳定了下来,我们就能全心全力的为她调养身体,内力的恢复是指日可待的,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么多人在这里,反而不易于她休养。” 其他人见冰凝如此坚持,自是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点了点头,溪儿醒过来的时候,每个人又叮嘱了一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送走了大家,潇溪才将冰凝喊过来:“这里就是当初曾外公带我来的地方,没想到时隔一年,我又来到了这里,更没想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的。大过年人人团圆的日子,我却面临了这么多的选择,凝儿,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带煞?” “呸呸呸,你所什么呢?你如今的责任就是好好养胎,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去想,自会有人为你排忧解难。”想到北堂瓒给南风玄翌安排的节目,她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这倒让潇溪来了兴趣:“你笑什么?” *** 今天某晴回娘家,所以从今天起将会日更三千,每日存稿箱发布,大家见谅,年后尽量弥补大家,这个年,过的实在累... 剧情在慢慢的深入,很快就到楔子了,大家再忍忍哈! () vip304:被算计了 冰凝眼角微挑,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么对待溪儿,依着北堂瓒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轻松松的就饶过他? “阿嚏”而此时正在颐景园(密道后花园)与迟暮密谈的南风玄翌,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迟暮饶有兴味儿的看着他:“瞧吧,溪儿肯定在背后骂你呢!” 玄翌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你这是成心给我添堵?” “这怎么能是添堵呢?溪儿离开多久了?半个多月了吧?唉。。。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你这半个月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绞如痛吧?”迟暮看人一向准,身为他的兄弟,他心里想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尤其是...他是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人,所以此时此刻,尽管他面冷看不出表情,那颗心却是假不了的。 “你不觉得你话多了?”南风玄翌冷冷的开口,目光直直的凝着迟暮,恨不能将他的嘴给撕了。 “这算不算恼羞成怒?”迟暮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当真不后悔?” 南风玄翌目中一寒,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在迟暮有恃无恐的目光下,无奈又无力的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没有后悔的机会,她在外面,明潇飏会想办法保护他,在宫里,处处受制约,敌人在暗,稍不留心,就会发生那晚的事,这个后果,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也许她会恨我入骨,可只要她安全,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未来呢?你可曾想过你们的未来?”南风玄翌心中一寒,面上却露出淡淡的笑:“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将来我保不住南风家族,那么我...便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南风世家,绝对不能败在我的手里!” 迟暮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有些心疼,沉默良久后,才担忧的看着他:“云青妍,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会将她捧得高高的,然后...哼哼,再让他重重的摔下来。”敢算计他的溪儿,找死! 看着南风玄翌的笑容,迟暮仿若身在数九寒天般,冷的掉渣!心里面,却是开始同情这个云青妍了,啧啧,得罪南风玄翌的下场,真的...会让她生不如死! “别只顾着说我,找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说这些,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你爹娘难道就不着急?”迟暮冷哼一声,眼底满是鄙夷:“他们?他们就算急死,也不关我迟暮的事,什么时候成亲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迟暮生硬无情的话,让南风玄翌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母妃,有些惆怅的看着他:“珍惜眼前吧,你娘再势力,那也是你亲娘,这件事跟你爹可是没有半丝半毫的关系,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们。找个时间,带上潇歆回去看看吧!” 迟暮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再说吧!” 玄翌还想问个究竟,他却从怀中拿出了北冥皇宫的地图:“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不过...这个血玉戒指这么小,还真不知道会放在哪里,这里靠近帝寝殿,便是宫中的藏宝阁,国库所在地,而今只能先从这里开始了。” 玄翌看着面前的地图,抿了抿唇:“我听说这个血玉戒指当年可是被北堂虞作为聘礼送给了冰皇后,你说这血玉戒指,有没有可能就在冰皇后身上?” 迟暮抿了抿唇:“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还是先从国库开始查吧,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那南疆那边,可有收获?”玄翌摇摇头:“还没有,再等等吧!”他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如今才过去半个多月,再等等看。 “你说,那个龙笑天要这套首饰,有什么用?”玄翌凤眸之中闪过一抹幽深:“不好说,有人说这套首饰中藏着藏宝图,也有人说当这套首饰合四为一之际,将会变换成起死回生的圣药,所以他到底拿来做什么,并不好说。” “那你当真就给他了?”如果冰花血玉髓如此珍贵,就这么送了人,岂不可惜? 玄翌垂下眸,眼底看不清情绪,“反正时间还早,待拿到整套首饰之后,咱们还有调查的时间。” 迟暮点点头,猛然想起苗疆,“听说这个龙笑天师承苗疆,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蛊毒也不差了?” “如果龙笑天确实在彩虹岛,那么传言也就不虚,彩虹岛虽然在海域上,但是四周围的迷雾不但布有阵法,还有瘴气,稍不留心,就会死于非命。更可怕的是,即便你潜入了水底,也无法避开这些毒障。”虽说至今为止彩虹岛具体的位置还是没有查到,但是关于他的传说,却是找到了不少,不管这是真是假,也为他们提了个醒儿。即便将来要上岛,也会做好足够的准备再去。 “喂,说起这个,怕是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这苗疆如今已经被苗疆太子苗玄清收入囊中,姜家被凤凰教、风尚楼彻底摧毁,而苗疆太子,也与风尚楼结为盟友,一旦风尚阁有需要,他们便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到底。而这个风尚楼的背后之人,至今却也是个谜。那四个丫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人想要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不过...这个明潇飏倒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够说服风尚楼传授那些精品菜的制作方法,如今外面的酒楼,唯有在风尚楼、红楼才能迟到匠心独运的新奇菜肴,别的地方,你根本见都见不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既然好奇,你直接问问你大舅子不就得了?”南风玄翌横了他一眼,敛下眸喝茶,心里面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这不是明潇飏有本事,这是他们家溪儿有本事,行不行? “你还敢说?自打你这个负心汉负了溪儿之后,潇歆看见我就没了好脸色,更别说明潇飏了,恨不能上前直接揍我一顿,这一段儿我已经很少往红楼与去了,这我要当面问他,他还不打爆我的头?” “这么说的话,不是你不愿意成亲,是歆儿不愿意了?”迟暮听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小爷我不想提的,怕你心里有负担,你丫的可倒好,说起这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你对得起我吗?” 玄翌摇摇头,慢悠悠的看着他:“这关我什么事?” 迟暮气结,正欲发火之际,路公公一脸慌张的跑进来,看了迟暮一眼,欲言又止,玄翌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自己人。” 路公公松了一口气,理了理情绪,“回禀皇上,边疆来报,说有大批不明人士进入边疆收购粮食,以至于将边疆一带的粮食抬高了数倍,还有不少人进入其他州县收粮,说是,说是四国即将开战,还有人还有人乱发传单,边疆一带如今已经乱了套,其他州县虽说传播速度慢,但是相信要不了多久也会受到影响,皇上,如果全国乱起来,那可如何是好啊?” 玄翌蹙了蹙眉,声音低冷的看着路公公:“你说什么?大肆收粮,哄抬物价?” “是,是的皇上,原先十文钱一斗的杂粮如今已经卖到了一两银子,很多老百姓不辞千里去其他州县买粮,如此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大乱的。”路公公的话还未说完,玄翌凌厉的瞟了他一眼:“慌什么慌?朕且问你,这些不明人士是在粮食涨价前收购的,还是在涨价之后?” 路公公咽了咽口水:“是,是在涨价之前,就因为他们大肆收购,边疆的粮食才会日益减少,后来才有了传单,人们才开始慌了神,大肆购买屯粮,如今边疆一带粮店几乎都闭店歇业,倒是其他州县的生意开始水涨船高。” 迟暮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看向玄翌:“很明显,这波不明人士,是有备而来。” 玄翌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传令下去,命令各州县想法设法平定谣言,再从国库调粮过去,不允许哄抬物价。” “翌,你这样还不能解决根本。”玄翌横了他一眼:“若是先不压制住,只怕后果会更严重。”而后扫向路公公:“就这么安排,先安抚住,而后再想办法。” “是,奴才遵旨。”路公公走后,南风玄翌凤眸眯起,眼底一片清凉:“来的还真是快!” 迟暮诧异的看着他:“难不成你知道是谁?” 玄翌冷笑一声,凌厉的扫了他一眼:“这动/乱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你还看不出来出自谁手?四国即将要打仗了吗?呵呵,我怎么不知道?” 迟暮凤目闪过一丝精光:“明潇飏吗?可是,不对,不对吧,他没事买这么多粮食,干什么?” 玄翌冷冷的扯动嘴角:“羊毛出在羊身上,怕是他早些时候买的那些便宜粮食早已经被他转手卖了,他明潇飏什么人?天下第一富啊,当真是好算计!” () vip305:四面楚歌之境 迟暮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语气中倒是带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如果此事真的是明潇飏所为,你应该感到庆幸。就算他再怎么狠,你也是明潇溪的男人,总会有他的底线放在那里,若换成其他人,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将人家的妹妹折磨成那个样子,人家可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赚了钱,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这么说的话,你倒是还挺赞成?”南风玄翌唇角附上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迟暮讪讪一笑,勾了勾唇:“赞成?呵呵,你这不是寒碜我吗?虽说我如今的位置有些尴尬,可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只不过这一次,我有些心疼,哦不,是替我嫂子心疼,你知道的,她如今怀着孕,身体又虚成这样,这万一...。” “没有万一,还记得她是怎么救活庞娟的吗?”南风玄翌横了他一眼,语气甚为的不悦。 “天山雪莲?你的意思是说,她那里还有?咦,不对啊?当初你身上的七颗雪莲,给了嫂子三颗,余下的早在蛊毒发作时便服用了,她还能上哪里弄到雪莲?” 南风玄翌眼神微闪了一下:“此雪莲自然不是当初我给她的,我给的早已经被她服用,她身上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便是去年二月二被不明人士夺走的那株,至于怎么落到她的手里,便是个未知数了。” 迟暮陡然一惊:“不是吧?当初夺走那株雪莲的人,不是绑架嫂子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嘶...。”嫂子和这个老头什么关系?当初的绑架,又算得了什么呢?绑架不算事的话,赎人的那一段儿,又是怎么回事?... 越来越多的疑惑盘旋在脑中,让迟暮没有说下去的勇气,而反观南风玄翌,似乎也比迟暮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他能想到的,南风玄翌又怎么想不到呢?“师兄,嫂子她,你真正了解多少?怕是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吧?” 对于迟暮,玄翌一直很是放心,而今他能这么说,证明也有了怀疑,眉头便越皱越紧,随即也不隐瞒,将去年二月二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统统告诉了他,迟暮听后,突然站起身,眼睛发亮的看着玄翌:“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妙言,就是嫂子无疑?” “不是说我的意思,你自己想一想,有没有这个可能。”迟暮垂眸沉吟片刻后,略显激动的看着南风玄翌:“其实早在雪山之巅、落霞山之际我便已经有了怀疑,可惜没有证据,如今一连串事件分析下来,似乎已经由不得我们不相信。师兄,如此说来的话,嫂子她的容貌...是,是假的?” 南风玄翌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自打知道明潇溪的脸可能是易容的之后,他的心里似乎就有了芥蒂,他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隐瞒他这么多。还有当初赎人之际,被不明人士讹走的五十万两银子,那个人是谁?和明潇溪是什么关系?将她掳走的老人,似乎是百里笙,既然是百里家的人,那为什么又与她扯上?如果她是妙言,当初在如影宫中出现的蓝衣夫妇、北堂瓒夫妇为什么与她的关系如此要好?好的连北堂瓒似乎就只有靠边的份...越来越多的疑惑盘踞在脑海中,让南风玄翌幽冷的黑眸越发的深邃,深的一眼看不到底。 直到迟暮的声音再度响起,南风玄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管她的脸是真是假,我现在都不想去想,我宁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也不愿意相信她是带着什么目的待在我的身边。苗疆也好,北冥也好,南疆也好,风尚楼也好,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想让她平安,仅此而已!” 迟暮皱了皱眉,“那师兄就不怕她对你报复?” “她不会的,即便是恨,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报仇,因为在她眼中,什么事也没有孩子重要,她已经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算是拼劲所有的力气,乃至她的生命,她都不会放弃。所以...未来的一到两年间,她绝不会有什么动作。”看着南风玄翌无比肯定的脸,迟暮还有有些不放心:“如果说嫂子是风尚楼四个老板之一的妙言,那其他三人,又是谁呢?” 南风玄翌轻笑一声,眼底满是趣味:“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迟暮抽了抽嘴角,“不,不会吧?冰凝、凤清乐、刁蛮她们三个,就是余下的三人?” 提到刁蛮时,南风玄翌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等他去回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迟暮接下来的话,又打断了他的思路,这个闪光点,就这样被他给忽略了...(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刁蛮当初与谁待在落日山下,就会从这里想到什么,可惜的是...他将这一段给忘记了,等他在不久的将来想起的时候,恨不能直接剁了迟暮,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选择打岔?) “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溪儿可能是易容的,那其他三人自然也有可能是易容的...。”玄翌的话,让迟暮又想起了一件事:“师兄,既然如此,那嫂子有没有可能为自己弄一张漂亮的面具带上,而她本身,就是如今的这个样子呢?毕竟,她现在这张脸可是跟了她十几年啊,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都带着面具?这样下来,皮肤怎么可能受得了?” 玄翌轻笑一声,满脸不屑:“如果她本身就长得这个样子,自然会找一个比较普通的面具,自是不会将自己画的那般漂亮,引无数男人去追捧。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是很清楚的。低调而单纯,绝不会喜欢那样一张美艳的脸。所以我敢肯定,那是她真实的容颜。” 迟暮撇了撇嘴,虽然很不以为然,但是却不能不去相信,毕竟,人家的相公都这么说了,你这个外人,还掺和什么啊?可是,他对潇溪的身份好奇死了,忍不住又提及了一件事:“师兄,嫂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寒毒是怎么解得?” 玄翌微微一挑眉弯:“当初是明潇飏与佟柔问姜妍要来的方子啊?怎么?难道不对吗?” 潇歆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是真的吗?想是这么想,却没敢这么问:“没,没事儿,我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那...这件事师兄打算怎么解决?”说到关键处,玄翌淡淡的抬眸:“只要他做的不过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啧啧,师兄这句话若是让你的子民听到,不知道有多心寒?不知道师兄说的不过分怎么划分界限?而今明潇飏已经挑起了这个祸端,他有没有动作已经不重要,而你这边,却还有诸多的连锁反应需要解决。你觉得,你还能坐得住?” 玄翌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那我还能怎么着?不行,你去问问你家潇歆?” 迟暮撇撇嘴,否认的十分干脆:“为了你,她已经很多天不曾搭理我了,倘若再去因为这件事去打扰,那我今后还活不活了?” 玄翌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迟暮也能混到这一天?” 迟暮一笑,并不觉得这为耻:“女人嘛,自然是要疼着来的,若是蛮不讲理,咱们不能姑息,可她严格意义上说,也没什么不对。再说了,你似乎没资格教训我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的跟在人家后面追,如今好不容易将人带回了皇宫,却给了她一重接一重的打击,翌,你真的不打算去解释什么?这万一明潇飏还会有什么动作呢?你总不能应付毒域的同时还要搞内斗吧?” 玄翌唇角一勾,笑容是那样的涩然:“你让我怎么跟他说?怎么跟他解释?就算解释了,他还能相信吗?最后的结果左不过是越描越黑,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迟暮看着这样的他,有些担忧:“那你就这样任由他们误会下去?如今仅仅是明潇飏,倘若南疆、北冥那边你们得手,你岂不是四面为敌?你,你能应付的了吗?即便你手里如今有七星阁,有天下第一庄,有西祈的强大军队,可明潇飏、冰痕、北堂瓒,哪一个是善茬?翌,你而今,真的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你不能这么下去,你要寻找你的援军,不然西祈,早晚会被吃掉啊!” 南风玄翌下意识的皱了皱精致的眉:“我已经没有了后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即便将来可能面临丢国的危险,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母妃没了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那你有没有想过,龙笑天所说的宁琉月,是否真的还尚在人间?你连见都不见一面,怎么能肯定你母妃就在他的手上?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应下了这件事,后路将被断的死死的,所以在这里,你马虎不得啊!” () Vip306:毒医王妃皇甫涟漪 南风玄翌怎么不知道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后果?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便别无选择,关于宁琉月他自然不会仅听龙笑天的一面之词,“放心,对方已经答应,只要我集齐冰花血玉髓,就让我见母妃一面。我能感受到这个东西对他们的重要性,所以,咱们也不是完全受制于人。”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那师兄,你之前说龙笑天认识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玄翌一听,薄唇紧抿,面沉如冰,只要一想到那个瓢泼大雨的晚上,他的情绪就会瞬间烦乱,如今迟暮问到这里,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烦闷,淡淡的道:“之前有跟他对打过,功夫不简单,虽说那晚上‘看似’是我占了上风,但我知道他并没有使出全力,此人的手段十分诡秘,但那晚他不但没有用毒、也未用阵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在对打时,他很快认出我师出哪里,所以认识师父,也就在情理之中。至于师父那边对他有多少了解,目前尚未可知,阁中已经想办法联系他,如果顺利,应该很快就会见到他。” 见此,迟暮已对最近的事了然于心,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便起身告辞。 刚走出密道,小路子便快步走上前道:“皇上,妍嫔娘娘来了。” 玄翌挑了挑眉,朝小路子使了个眼色,他很快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无声无息的退下。南风玄翌整了整衣衫,刚刚坐到书桌前,云青妍扬着完美的笑容优雅的走了进来,刚跪下身行礼,却被玄翌赶忙制止:“爱妃还不赶紧起来,如今怀有身子,这么冷的天不在寝宫待着,还大老远的来朕这里作甚?有什么事找人传个话不就行了?” 云青妍一身白色宫装宛如冬日的雪梅一般灵秀逼人,退去白色的大氅,挥手屏退左右,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朝玄翌走了过去,此时怀孕还不到两个月的她,身段依然窈窕有致,肌肤如雪,顾盼间风华无限,倘若面前的人不是南风玄翌,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或许都能被她迷倒,只可惜...对于这样的美色,玄翌并没有看在眼里,面上却迎上她风情万种的莲步,心疼不已的牵上她的手:“瞧这小手冻得,快,赶紧坐下来暖和暖和。” 云青妍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南风玄翌,有了一瞬间的迷离,如果这个人能做她一辈子的夫君该有多好?可是只要一想到龙笑天那令人发指的折磨人手段,所有的感情在一瞬间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听了玄翌的话,她温顺的垂眸,柔柔的道:“听说皇上又忙了一天,臣妾命人熬了燕窝,您快趁热吃了吧?” 玄翌唇角一勾,朝她扬起一抹客气的笑容:“爱妃有心了,这么晚,还让你过来送宵夜,你呢?可吃了?” 云青妍柔柔一笑:“皇上这是邀请臣妾一起享用吗?” 玄翌牵起她的手,笑得一脸暧昧:“正有此意,好久没与爱妃一起用膳了,走吧!”话落,拉着她离开书房,朝偏殿走去。 “怎么样?好不好吃?”刚刚入口,玄翌目光中极快的掠过一抹阴鸷,‘合欢散’?还是这么大剂量的?这个云青妍的脑子进水了?她如今怀孕才不过两个月,这么重的媚药,是想要怎样?难道她的目的不是要孩子? “不错,你也吃啊!”亲眼看着云青妍吃下燕窝,玄翌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既然你如此不介意,那朕又何必为你肚中的孩子担心?在云青妍刚刚放下燕窝端起茶杯之际,玄翌指尖轻轻一弹,似有什么东西落入她的茶水中,亲眼看着她喝下茶,算好时间,与她暧昧不清的纠缠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意识已经处于混沌状态,玄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小路子将早已准备好的软垫铺在大厅正中央后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倒在软垫上,而后蹲下身,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厌恶:“说,是谁派你来的?” 云青妍原本迷离的眼神倏地闪过一抹精光,却让玄翌扑捉了个正着,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上了内力:“你居然没事儿?” 云青妍冷冷一笑,却未动怒:“皇上能玩这样的把戏,臣妾又为何不能呢?” “你知道了什么?”玄翌眉心轻蹙,冷冷的看着云青妍。 云青妍厉眸扫向玄翌:“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诚心嫁于你,你却将我送给你的手下肆意玩弄,如若不是本姑娘擅用毒,怕是早就遭了你的毒计!”话落,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飞身而下,若不是此女面色有些发白,玄翌根本分不清谁是真正的云青妍。 “原来你早就做了两手的准备?”云青妍一把挥开玄翌的手,骄傲的抬起完美的容颜,“你南风玄翌又岂是好糊弄的人?本来在你身上我们就有两手准备,之前我还鬼迷心窍的不相信你会这么对我,第一次,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是在测试我,第二次,我觉得你是有苦衷,可是这第三次,却让我觉得恶心。南风玄翌,明潇溪也同样是个女人,甚至曾经被我家主子给上了,你还不是...。” 云青妍的话还未落,便被玄翌一个巴掌扇翻在地,面容阴鸷,语气冰冷的与这冬日的天气同温:“放肆!皇后娘娘岂是你这等下贱女子能够侮辱的起的?别以为老子不会招呼女人,朕可以清晰的告诉你,你在这里的下场,不会比你的手下好到哪里去。” “南风玄翌,你,你居然敢打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表妹啊!”玄翌反手又甩给她一个巴掌,俊逸的容颜上冰冷的吓人:“表妹?哈哈,你的主人将你派到这里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是我的表妹?现在出来拉亲戚,不觉得已经晚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你啊,我是被派到这里没错,可是从小我就以嫁给你为心愿,如今能够嫁给你,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事。可是你呢,你却是怎么对待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给予明潇溪疼惜,给予安妃怜惜,却给我狠心?为什么?” “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不配,不配明白吗?你从头到尾,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南风玄翌的话,让云青妍俏丽的容颜上一阵青一阵白,直至面若死灰之际,她双眸赤红,死死的盯着玄翌:“她明潇溪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够压在本宫之上?就她那样的货色,你南风玄翌居然也能看在眼里?怪不得主人说你品味独特,看来本宫最大的错,就是错在长得太美了!南风玄翌,你也不过如此,哈哈,不过如此...也罢,今天既然咱们撕破了脸,那本宫也就没必要装下去,说吧,你想怎么死?”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云青妍那张几近扭曲的脸,笑意清冷:“朕想怎么死?呵呵,云青妍,哦不,或许朕可以称之你为毒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毒域四大护法之一,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云青妍微微冷笑,眉梢含怒:“南风玄翌,看来你早就知道本姑娘的身份,这段时间还真是委屈你这般与我**了,不过说真的,你装的还真是像啊,只可惜太冲动,若是能坚持的久一点,或许你将来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不过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玄翌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嘲讽,威严中更见起尊贵霸气的帝王气质:“那是因为朕太恶心了,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惩治你们的方法有千万种,并不一定用这种方法。” 见南风玄翌如此自信满满,云青妍一震,眉目含怒,面颊浮起怒意:“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来人,来..咳咳咳...。”就在云青妍准备起身发号施令之际,一口浊气未吐出,堵在喉咙口,重咳之下,居然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吓得云青妍倒退一步,震惊的看向南风玄翌:“不,不,这不可能,怎么有人能毒倒我?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南风玄翌嗤笑一声,笑意如冬:“女人,你的眼界难道就只有针鼻那么小吗?早在你踏进帝寝殿之际,朕已经命人在檀香中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你只察觉到茶水中的毒素,却没注意到香炉中的香,当两种毒药融为一体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锁魂丹’,茶水中的毒虽说对你没用,可是这‘锁魂丹’却可以让你致命!” “‘锁魂丹’?不,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千年之前毒医王妃皇甫涟漪所酿制出来控制人的丹药,没有咒语,谁也无法精准的掌握这门技术,你们,你们怎么可能酿制的出来?”精通毒术的毒雀这么多年的努力学习自然不是盖的,而千年之前的传神人物皇甫涟漪、水紫悠更是她立志学习的榜样,可惜只知道她们的传说,却从未得到她们所留下的毒术秘籍。而今南风玄翌这个‘锁魂丹’却让她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之所以没有被震慑住,实在是因为那毕竟只是传说,既然是传说,自然不能全信。可是...南风玄翌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难道...? “你们...这真的是,‘锁魂丹’?” 南风玄翌饶有兴味儿的一笑:“既然你知道‘锁魂丹’,那它的症状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感受一下,不就行了?” 云青妍面色刷的一白,稍稍一用力,便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全部被封锁住,指尖发白,舌苔发紫,眼眸无神...看到这样的症状后,她倏地歪在软垫上,用看天神般的眼神看着南风玄翌:“你,你怎么得到的?这,这真的是皇甫涟漪留下来的锁魂丹?” 南风玄翌点点头:“自然,如若不是她留下来的,怎么能够震慑的住你?至于锁魂术,我们也有咒语,所以你别妄想在朕面前玩心眼儿,否则,你将永远成为无灵魂之人!” 云青妍此时的脸色已经白的吓死人:“你,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将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朕若是心情好了,或许会放你一马,否则...你的下场将比她,更加的悲惨...。”玄翌一个眼神扫过去,四名黑衣大汉蓦然现身,将另外一个云青妍瞬间扔翻在软垫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将她身上的衣服瞬间拨了个干净,毫不犹豫的突破防线,在女人尖锐的嘶喊声下,四名大汉越战越勇... 云青妍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吓得她不停的打着战栗,她无法相信自己若是被她们控制住了心神,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她不愿意被轮剑致死啊,如果是这样,那么与回到毒域有何区别?不,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绝不能! “考虑清楚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南风玄翌阴森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云青妍不寒而栗的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意乱情迷的男人,此时此刻,他让若地狱的使者般无情无义,在他的眼中,她甚至看不到温度,实难想象,明潇溪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将他的心虏获,还让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为她守身如玉,南风玄翌,原来你也有心? 在南风玄翌如炬的目光中,云青妍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毕竟,毒域的人可是无孔不入,除了她知道的,龙笑天还会派更多的人来监视她。她虽说是毒域中的四大护法之一,可现在毕竟在宫中,她所有的手下自然也不能为她所用。 玄翌自然答应了她,云青妍也不含糊,首先就告诉了他一条重要的消息:“若想一举拿下毒域,现在还不是时候,明年八月十五之后,才是最佳时机!” *** 某晴现在还在娘家,一直忙着串亲戚,所以更新上实在是无法保证,我已经尽可能的做到不断更,所以妞们多多担待些、体谅些哈!本来是打算年前写到的,可是年前的事情太多,情节上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很简单的就写出这一段,相信你们也无法接受,而我自己心里面也说不过去,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大高/潮做最后的准备,这个月会让大家看到的,具体时间晴会通知大家,但需要在我保证更新的情况下,也希望你们能多多包涵些。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但是没时间回复,我上网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回头一起回复哈! 此文中出现的皇甫涟漪、水紫悠是晴另外两部古文的女主,详见简介旁边的其他作品【王爷太纠结:毒医王妃不好惹】【狂妃有毒,妾居一品】此两部是系列文,也很精彩哟,有兴趣的可以去瞧瞧!群么个~~~ () vip307:凝蛮乐潇的归宿 “为何要等到明年八月十五前后?”似是料到南风玄翌会这么问,云青妍淡淡的道:“那是因为只有那几天,才是毒域防御最弱的时候。毒域的布阵是根据天象做出的万变,极为的高深莫测,一般人若是误入阵法当中,只有等死的份,而武功高绝之人,或许能挺上些日子,但是结局却是一沉不变,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能突破毒域的防守。所以,听我的没错,趁这两年时间,多培养些高水准的水手,将来或许能够用得上。” 玄翌静静的听她讲完,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很好,你能如此识时务,对咱们双方都好。你身上所中的锁魂丹不管你身在哪里,只要朕开启口令,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多余的话朕不想说,你听话,锁魂法不会开启,你不配合,别怪朕心狠手辣!” 时至今日,她云青妍焉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冷冷的点了点头,指着一旁被四名大汉蹂躏的身下一片狼藉的替身看向南风玄翌:“孩子已经没了?你满意了?” 玄翌眉梢微挑,声音冷凝:“错了,是你满意了吧?难道你这次的任务不是做掉这个孩子?如今朕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你似乎应该开心才是。去吧,照着你们原有的计划,如有需要,朕自会找你商量。” “南风玄翌,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够无情?”云青妍幽黑的眼眸中一片森凉,若说原本还对他存有一些希望的话,现在这一刻,心碎了无痕。 玄翌无视她的眼神,剑眉高挑,唇角微弯:“多谢褒奖。” “呵呵,褒奖?或许,算是吧?难怪你会成为皇位的继承人,凡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倘若因为一个女人而束手束脚,还真不是你们南风家的作风。明潇溪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哈哈哈...。”云青妍气极反笑,冰凉咸涩的泪水没入唇齿间,彻底击垮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片,南风玄翌,再见了,从此你我之间只有利用、被利用,再无其他! 看着云青妍转身离去,玄翌招来小路子,指着地上一片狼藉的人和物,冷声道:“处理干净!” “是,皇上。”对于这个结果,小路子并不意外,伸手解开四名大汉身上的穴道,领着双眸无神的四人走出寝殿。 所有人都退下后,闻着空气中残留下的欢爱气息,他厌恶的蹙了蹙眉,转身出了帝寝殿... *** 在四国交界处的凌云山上休养了近半年的潇溪,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内力,虽说还不到之前功力的三成,却已经让所有人为之雀跃。这半年每日不是药浴就是汤药的进补,怕是想不好都难。毒兒的药浴和冰凝的汤药配合绝佳,为了能使药物发挥到其本身药力的最大化,还要保证不伤害胎儿,二人可谓是绞尽了脑汁,而今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誉,也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冰凝,最近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看着潇溪如今已经八个多月大的肚子,她比谁都要心疼她这半年来的辛酸苦辣,眼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瘦骨如柴的身体被他们补的圆圆胖胖的,白希红润的脸色取代之前的苍白病态,心中的甜,那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 这半年当中北堂瓒、明潇飏、北堂珞、娆、潇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长久下来,北堂瓒不知何时看上了这个凌云山上最大的功臣冰凝,前来探望妹妹的冰痕居然喜欢上了他的欢喜冤家刁蛮,而清乐却鬼使神差的与宁玉宸走在了一起。北堂筱在北堂瓒的主持下嫁给了苗疆疆主苗玄清;迟暮与潇歆虽然修成了正果,却从此与明家划清了界限,潇歆心中苦涩,却也明白哥哥是为了她好,只能含泪出嫁;北堂魅坚持寻回母后之后再嫁人,明潇飏只能苦苦守候... 眼看身边的姐妹一个个都寻到了自己的真爱,潇溪在为她们高兴的同时,一股落寞萧瑟的感觉每日都充斥在她的身边,虽然大家给予了她无尽的爱,却没人能够温暖她内心最深处那颗冰凉的心。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亲切的感受到他在变大,他有了胎动,那种幸福,成了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她甚至有了独自携子行走江湖的想法,她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她坚信,她会过的比他还要好,比他还要精彩! 这半年来,他们在她面前绝口不提南风玄翌这四个字,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西祈是个什么样儿!而今所有人都稳定了下来,虽说冰凝、刁蛮还未点头,但成为皇后绝对是指日可待的事,她对自己的哥哥,也对冰痕有绝对的信心,如果一个女人都追不到,他们那个皇位还是趁早让贤了吧! 恰好今天两个不务正业的哥哥们又早早的来到了凌云山,潇溪开门见山的看着他们:“我想回西祈,我要在西祈的土地上生下这个孩子。即便将来与南风玄翌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这个孩子,也必须在西祈降生,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希望你们能够成全。”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别说走出这座山,就是在去西祈的路上,都有可能发生任何意外。她从不认为即便她离开了皇宫,也能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暗中的黑手有多少,连她自己的说不清楚。 “溪儿,你如今已经八个月大了,难道还要车马劳顿到西祈?这万一路上发生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向母后交代?”北堂瓒恋恋不舍的放开冰凝的手,蹙着漂亮的眉,单膝跪地仰首看着轮椅上的潇溪,一脸的不赞同。 “是啊溪儿,西祈那里你还有什么留恋的?去了也是伤心,还不如不去。”明潇飏心疼的皱了皱眉,现在让她回去,怕是孩子不到月份就能提前降生,开什么玩笑?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坚持到西祈一点问题也没有,哥哥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嗯?”潇溪一想到那个枉死的孩子,心就一阵阵的抽疼,“你们别再劝了,这个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生在西祈,我不求别的,也没有抱有其他让你们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我只是,只是不想离雪飘那孩子太远而已 ,而已...。” 提及雪飘,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半晌,房间内没有半点声响,除了大家的呼吸声证明他们还在喘气外,静的太过可怕... “罢了罢了,既然你坚持,哥哥可以让你回去,但是,前提是,你要住在红楼,如今你的身份还不能彻底曝光,等到适当的时候,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听了北堂瓒的话,潇溪绝美的容颜上漾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哥,别解释,溪儿知道,也明白你们这半年来的辛苦,放心,我知道我如今的位置,更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安然无恙的生下孩子,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想管世间这些烦扰的事了。” 半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彻底爱上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每日睡到自然醒,没有心计,没有喧闹,没有权利,没有烦恼,这种神仙般的日子让她深深的体会到了生活的美,未来,即便没有丈夫,她也能带着孩子潇洒自如的活下去,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潇溪的话,让他们一个个难过的别过了眼,如果溪儿知道西祈而今的情况,不知道,还能这么想吗? 最终,在明潇飏亲自护送下,将潇溪带离了凌云山,冰凝被北堂瓒强行带回了北冥,刁蛮在挣扎的过程中被冰痕用特质的药丸迷晕,塞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北堂魅另有任务在身,并没有与明潇飏一起,偌大的凌云山,因为主人的离开瞬间变得萧条不已,毒兒站在凌云山最高处,看着山下已经变成蚂蚁般大小的主子们,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幸福的笑了:“主子,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毒兒很快就能去见您了,小主子说得好啊,最美、最潇洒的日子就是隐居山野,这种生活,毒兒也向往很久了呢!” “哥,姐姐她怎么比你还要忙?今天她为何戴着面具?”已经换上明潇溪面具的北堂娆,不解的看着明潇飏。 明潇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面上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这个,你还是回头当面问你姐姐吧,哥哥我,并不能解释什么。” “你们有事瞒着我?为什么在我揭掉面具之后,姐姐就甚少来看我?看我的时候,还戴着面具?”明潇溪用力将明潇飏扯过来,扳着他宽厚的肩膀,死死的盯着他:“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说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母后出了什么事?” *** 这些配角们的幸福番外中会细细讲述,在这里就不浪费进度了哈,么么哒! () vip308:龙笑天的逼迫 “你别胡思乱想,你母后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件事,也只有你姐姐才能向你解释清楚。十日后她就会来西祈,耐心再等等。”潇溪见潇飏如此坚持,无奈的点了点头。 夏雪、秋霜一人递上热茶,一人摆好点心,贴心的为她扇着凉风,柔声的问道:“小姐,天气这么热,喝点茶水解解渴吧?”自打青紫、红鸾失踪之后,北堂瓒便将暗夜首席护法夏雪、秋霜配给她做侍女,春野、冬青做侍卫,这四人的武功,是暗夜中的佼佼者,实力均在当初红鸾、青紫之上,可见北堂瓒为了这个妹妹,可谓是下足了血本儿。 潇溪接过杯子,看着淡黄色的桔花漂浮在白瓷杯中,沉沉浮浮,黄绿漂亮,她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转眼已过去半年,红鸾、青紫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她们还有命,这么多势力同时寻找,怎么可能寻不到?难道她们,真的已经...那个可能,她不敢去想,可她又不想这么就放弃,那可是跟随她多年的姐妹啊,当初若不是她们,说不定她早就死在西祈的动/乱当中,哪可能活到现在?青儿,鸾儿,你们究竟在哪里? 明潇飏回过身,看她满脸沉重之色,瞥了一眼旁边的夏雪与秋霜,很快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柔声劝慰:“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也许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总比带回她们的死讯好。依着她们二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对方应该不会让她们就这么死去,别担心。累了吧?躺下来睡一会儿吧,这一路颠簸,你的身子怎么会受得了?” 潇溪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敛下眸点点头:“也好。”还有什么比睡觉更能忘掉悲伤的方法?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如今也不过是刚刚出发而已,可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却已经绷了起来,南风玄翌,你还记得我吗? *** “启禀主子,皇后娘娘她...今日到了西祈,如今入住红楼,明潇飏亲自护送,并未看到其他人。不过娘娘身边的两男两女不像是普通人,武功应该不在属下之下。”黑雾的禀报,让南风玄翌霎时抬起眸,眸光凌厉的看着他:“她如今怀孕有八个月了吧?这么热的天,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潇飏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 黑雾敛下眉,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拜托啊爷,这明明是你的责任行不行?人家明潇飏替你照顾了半年之多,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他可是亲眼看到娘娘如今的样子,白白胖胖的,不知道比皇宫的时候好上了多少倍,怎么到了您这里,就这般的不中听呢?不过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的汇报说:“之前一直未能查出娘娘落脚的地方,而今他们能出现在西祈,那就说明,孩子很有可能是在这边生了。” “那跟踪明潇飏的人呢?也未查出?他们从哪里来,你们也不知道?朕要你们干什么?”一想到这个,南风玄翌就呕的不行,这个明潇飏太精明了,精明的连他也无可奈何,更别提他这些手下了。 “回主子,明潇飏每次行至四国交界处,都会使出各种各样的迷幻阵,等属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寻不到他了。虽说事后咱们的人查过那片地域,只可惜正直四国交界处,覆盖面太广,想要查出一两个人,实在是太难。”黑雾委屈的不行,哀怨的看着南风玄翌。 玄翌烦躁的朝他挥挥手,“没什么本事就会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之前的事朕暂时饶了你们,但是接下来的两个月,你们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旦发生意外,及时通知朕。” “是。”到了这个关卡,黑雾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中焦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风玄翌焦急的同时,还带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 而此时,四国海域上最神秘的所在——彩虹岛上,一名黑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双手负背立在窗前,听完下属的汇报后,他缓缓的转过身,露出龙笑天那张如刀刻般刚棱冷硬的俊逸容颜,他薄唇微勾,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下属身上:“明潇溪被明潇飏送回了红楼?” “回主上,正是,据说,她已经有孕八个多月。”下属的话让龙笑天瞬间眯起了黑眸,双眸之中,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咱们的人呢?” “回主上,一切准备就绪。”龙笑天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身上的浮灰:“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们知道下场,嗯?” “是,主上。”黑衣人脖子一缩,颤颤悠悠的跪了下去,龙笑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下去吧!”黑衣人不敢多待,逃也似的离开了。 龙笑天望了望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眸光微闪,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步态从容的走出书房,朝岛上最神秘的所在的毒苑走去... ‘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坐在房间内人,不悦的蹙起了眉:“龙笑天,说起来你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连几岁小孩子都懂的礼貌都不知道?” 龙笑天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唇边勾着嘲讽似得浅笑,望向窗前那抹沐浴在晨光中的女人,似仙入凡尘,美得让人忘记呼吸。只是她不动声色间所流露出的忧伤,却让龙笑天不悦的皱起了眉,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扯过她正在绣着的鸳鸯图,用力摔在地面,而后满脸怒气的扯过她纤细的手腕,大力带入怀中,脸色铁青垂眸看着她绝强不屈的美丽容颜:“颜儿,你真是不听话,一年的时间还是让你忘不了他?戏水鸳鸯?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是不是非要本座用强的,你才老实?” 冰颜缓缓扬起头,一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里平静的宛如一汪湖水,不起一丝波澜:“龙笑天,有意思吗?你关了我一年,可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们之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值得吗?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为了你们,我龙笑天抛去了所有,甚至不惜让自己坠入炼狱二十几年,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们双双嫁入皇室的噩梦,冰颜,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多恨吗?我恨不能将你们两个挫骨扬灰,恨不能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当我带着满腔怒火去寻找你们之时,一切的恨在看到你这张脸时,全部化为了须有。冰颜,只要你愿意,我龙笑天可以给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给你倾尽天下的爱,嫁给我,嫁给我好吗?” 冰颜冷冷一笑,淡淡的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龙笑天,你我之间,早在二十几年前,便已经断的干干净净,即便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有用。一女不侍奉二夫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逼迫我?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何不去寻找自己所爱的人呢?” “我不介意,我真的一点不介意,颜儿,求求你,嫁给我好吗?只要你嫁给了我,我保证不伤害你的家人...。”龙笑天委曲求全的话,不但没能让冰颜有丝毫的感动,反而让她越来越无力,她做梦也没想到,曾经铁骨铮铮的男儿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脸面与尊严,如若不是他想要自己心甘情愿嫁给他,说不定她冰颜早就自尽而亡。一年了,也不知道他和孩子们怎么样了,这一年,她每日度日如年,只为了等待,等待儿子来救她,她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就像她从未放弃过他们一样。 “你不介意,我介意。龙笑天,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你面前的冰颜,早已不是二十八年前的冰颜,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化作了浮云,如今月儿躺在那里,为什么你不能为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折磨彼此?放手吧,龙笑天,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你用心去看,一定会发现很多适合你自己的女人,而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你,我冰颜生是北堂虞的人,死是北堂家的鬼,决不允许自己不贞不洁的活着,别逼我,龙笑天,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要说这些年未曾改变的,或许就是冰颜的脾气,她没有宁琉月那般柔情似水,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锐气,她有她的霸气,如若不是念在彼此之间的交情,冰颜绝不会这般静静的等了一年。每每想起二十年前,她都会感叹命运的弄人,只可惜,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他们已经长大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逼你,我怎么会逼你呢?你是我龙笑天这辈子最疼爱的人,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啊,但是...你的女儿北堂娆,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你还不知道吧,在我的搅和下,她与南风玄翌已经成为了仇人,她如今可是怀孕八个多月,你真的连她也不管了?”冰颜听到这里,如遭雷击,震惊在原地... *** 明日起步入第五卷,本卷结束,高/潮来临了,嗷嗷嗷啊~~ () vip309 冰颜定定的看着龙笑天,大脑一片空白,她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深知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而今他虽然笑着,却让人寒入骨髓,好半晌后,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 龙笑天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后,仰天长笑:“冰颜,我得不到你的人,你的女儿也休想幸福,不只是你的二女儿,你的大女儿本座同样不会放过,谁让她们长了一张比你还要美丽的脸呢?啧啧,明潇溪可真是一只耀眼的夜明珠,只可惜南风玄翌看不到她的好,你放心,本座一定会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美好,哈哈哈哈...。” 冰颜绝望的瘫坐在地,大脑明显因为他刚刚的话而处于死机的状态,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了疯似得冲了出去,守在门口的侍女死死的抱住她,被下了软筋散的冰颜,根本使不上一点力道,气急之下,顾不得往日的矜持有礼,指着龙笑天的背影扬声呵斥:“龙笑天,你这个畜生,你若敢对她们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冰颜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饶恕你,龙笑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 冰颜的声音歇斯底里,尽管龙笑天已经走远,却还是听了一清二楚,他不悦的蹙起眉,漠然的转过身,两名侍女见状,赶忙点了冰颜的哑穴,可怜的冰颜张牙舞爪的干嚎着,任眼泪越流越汹涌,任身体软软的瘫坐在地,她仰天悲悯怒吼,她在恨,恨自己为什么那日没有狠心杀了他,恨自己为何被他骗至这里,更恨自己连唯一的女儿们都保护不了...那绝望的眼神中,满含歉意,满含懊悔,满含悲悯,却独独没有放弃,或许,这就是冰颜不同于以往女子的特殊之处,尽管濒临绝境,她却从未放弃过,她在等,她咬着牙握着拳在等,龙笑天,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绝对的代价! “主上,她会不会...。”听着哭喊声越来越小,立在龙笑天身侧美艳无比的女人皱了皱眉,比了一个自杀的姿势看向那立在湖岸边让她尊崇无比的王者,龙笑天嘲弄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她是你们这些渺小无比的女人能够比的了的?她若因此而自杀,本座会深爱她这么多年?你们太小看冰颜这个女人了,她的能力,也绝对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了的,警告毒苑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加强防守,冰颜绝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她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你们的责任,就是阻止她,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她,唯一的条件,不能伤害她!” “主上,这...。”也太难办了吧?不能伤害她的同时还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难道这个冰颜真的有这么厉害?想到这里,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狠戾,这个女人,最好不要背叛主上,否则,她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听不懂?”毒音忙垂下头,恭敬的道:“属下明白,属下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龙笑天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挑起起她尖细的下巴:“很好,为了奖赏你,今夜,洗干净等着本座。” 原本一脸严肃的毒音听罢,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艳丽无比的脸庞,羞赧而退。龙笑天满意的捏了捏她的粉颊,哈哈一笑潇洒离开。 *** 闲不下来的潇溪回到红楼之后,就卸下明潇溪的脸,换上妙手芊芊的脸,转身就去了如今火得一塌糊涂的风尚楼,想到风尚楼开业至今,她这个挂名老板屈指可数出现的那几次,不由一阵汗颜,如今身体刚刚有了改善,自然要为大家出点力,尤其是那三个女汉子如今正忙着谈恋爱,根本就顾不上照看,这个时候她出现,自然才能发挥最大效力。 午时初刻,风尚楼里的人还不算多,潇溪在没有透露身份的情况下,领着夏雪、秋霜刚准备上楼,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开,若不是夏雪、秋霜护的及时,依她如今笨重的身体,必然会撞击在墙面上。 秀眉不悦的蹙起,转起身,刚要开口,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杏眼一瞪,不悦的看着长相气质皆属上乘的潇溪主仆三人,尖声呵斥:“看什么看?没看到我家主子在此?还不赶紧让路?好狗不挡道,懂不懂规矩?” 饶是夏雪这般性子温顺的人听了此言,也气的浑身发颤,秋霜嘴皮子虽然没她快,可是手却比她快,当机立断两巴掌一左一右甩过去,冷笑一声,嘲弄的勾起唇角:“既如此,你这只狗怎么还不赶紧闪开?值钱的狗还会用人话瞎嚷嚷呢?滚!” 那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甩的眼冒金星,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带路?” 小丫头身体一颤,委屈的垂下头,撇着嘴,欲哭无泪:“娘娘...。” 娘娘?潇溪眸光微微眯起,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来人满头珠钗在太阳的映照下刺得人眼睛发疼,肤如凝脂,红润的嘴唇,灿若星辰般的眸子微微挑起,天然媚色全在眉梢间,不错,美人儿一个,够艳够媚,更加让潇溪兴奋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呢?等她好不容易将她与记忆中的某人融为一体的时候,两名壮硕无比的丫鬟忽然推开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皱着眉头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闪开!” 那个丫头捂着自己肿胀无比的脸,委屈的躲到一边,看向潇溪这边的眼神,恨不能将她们烧出一个洞来。 “你们胆敢阻挡我家主子的路,不想活了?赶紧让开!”魁梧的丫鬟捋了捋袖子,势有一股大干一架的架势。 夏雪、秋霜是何人?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随便哪一天都比眼前凶狠万分,如今两个丫鬟凭着自己身材魁梧就想在她们面前摆谱?简直是笑话!想到这里,看向她们的眼眸之中,浮现一丝不屑的嘲讽之意:“笑话,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随便拉出一个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刚刚究竟是谁的错,你们居然连孕妇都能下出狠手,本姑娘倒想问一问,你们口中的娘娘,究竟是哪宫的娘娘啊,嗯?” 两名魁梧的丫鬟一听,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完美的下颌,眼中皆是得意嘲讽之色:“既然知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贵,还不赶紧让开?小心你们的狗命!” 夏雪、秋霜听罢,相视一笑,将潇溪扶到一楼大厅的椅子上坐好,眼疾手快的递上一杯热茶,柔声道:“夫人,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待奴婢为您处理了这些杂碎!” 潇溪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一想到南风玄翌的绝情,眸底闪过一抹不甘,遂点了点头,任两个丫头去闹:“别砸坏了东西。”都是自己家的,若是别人的就算了,可是自己家的,说什么也不能下得去手。 夏雪呵呵一笑,柔美清纯的样子霎时迷倒一群看热闹的人,瞧瞧人家这主仆三人,美得各具特色,还懂礼貌有气质。对面的女人虽然也美,可终究太过跋扈,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尤其是刚刚还听到那丫鬟称那个美艳的女子为娘娘,所有人看向她们的眼光便带了审视的意味儿,好好的深宫娘娘不在后宫待着,来宫外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居然还纵容下人乱伤无辜,简直是丢人现眼! “身份尊贵?那么请问,这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娘娘,您不在后宫之中待着,跑到宫外抛头露面作甚?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江湖骗子,专门干这些欺民伤民的勾当?刚刚这么多人看着呢,明明是你的丫鬟嚣张跋扈,撞了我家小姐,如今却反过来咬我们一口,您这个狗可是没有好好管教啊,我家夫人也不是随意让你们欺负的主,她如今没事儿你们应该烧香拜佛,她若是伤了分毫,本姑娘定要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秋霜长相颇为强势刁蛮,一看就不是那种好欺辱的人,如今有人送上门来,她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如果公主在她们手中出了意外,那她们万死也难辞辞咎!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宫向你道歉不成?赶紧让开,本宫可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瞎耗,来人,将她们带下去!”突如其来的女声显然忍了很久,如今终于忍不下去了,美艳的脸上因为气愤而变得有些狰狞,一声令下,数十名带刀侍卫整齐划一的跑了进来,大声呵斥:“都退后,退后,惠嫔娘娘在此,还不跪下!” 掌柜的匆匆忙忙从后院赶出来,看到这么多带刀侍卫,仅是微微愣了一下后,便冷静了下来,然而,在瞥到一旁惬意品茶的潇溪时,他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无视那些带刀侍卫与气的浑身颤抖的慧嫔,一脸紧张的看着潇溪,抖着唇道:“我的姑奶奶啊,您大着肚子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是作甚啊,这要是万一出点事,老头子还不得剁了脑袋让少爷当球踢啊!”那欲哭无泪的模样,直接雷翻了一大批伺机看热闹的人。 等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这高高在上的风尚楼孟掌柜,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过话?还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还无视这么多等待他的贵人,这,这老头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潇溪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轻瞟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红唇轻扯:“无聊的慌,就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不长眼的货色,孟叔,我有些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话落,不雅的打了个招呼,夏雪眼疾手快的走上前扶着她:“夫人,这边走,小心台阶。” 所有人就这样傻乎乎的看着事件当事人离开事发现场,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慧嫔终于不顾形象的指着孟掌柜破口大骂:“放肆,你这个该死的贱民,胆敢如此侮辱本宫,让那个大胆的刁民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来人,将风尚楼给本宫封了,本宫就不相信了,你们这些贱民还能斗得过朝廷,封,封了!” 领头的侍卫轻轻的皱了皱眉,想到风尚楼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由头大的瞥了眼一旁面不改色的孟掌柜,孟掌柜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认罪的态度,秋霜更是鄙夷的看着慧嫔,这个女人,简直是猪脑子,真不明白南风玄翌那个死男人眼睛长到哪里去了,那颗最耀眼的明珠不知道珍惜,偏偏捡这些连她们都不屑一顾的破烂币,简直是...绝配啊! “愣着干什么?本宫的话你们没听到吗?难不成还想让本宫亲自动手不成?”慧嫔气的脸成了猪肝色,从小到大,她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被这些贱民当中无视,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不将他们统统处斩,难消她心头只恨。 最初闹事的丫鬟看到这里,眼睛成了一条直线,看着四周围汇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那些侍卫却没有人敢动手,她很快的反应过来,顾不上自己红肿的脸,去拉慧嫔的衣袖:“娘娘,别忘记咱们出宫的目的,如今闹得人尽皆知,陛下那里...。” 然,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慧嫔用力的推开,愤而一脚踹翻在地,“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如若不是你,本宫又怎会当中出糗?来人,将这个贱婢拉出去砍了...。”小丫鬟整个身体飞起来,重重的撞到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下来,喷出一口鲜血,软软的瘫了下去…… 她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张了张嘴,很快反应过来慧嫔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大声的哭喊着:“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了,求娘娘饶命,饶命...。” 周围的人一听,立刻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哎哎哎,瞧着吧,日后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不能将自己的闺女送到宫中受这份罪,那丫头刚刚那模样,一看就是跟着自家主子学来的,如今出了事,这个当主子的不但不搭救,还落井下石将人处死,就算这丫头今日有些鲁莽,那也罪不至死啊,这个女人,果然够狠!” “这个慧嫔不是庞大将军的嫡女吗?比起璟王妃那还真的不是错的一星半点,瞅瞅人家的为人处世,这个慧嫔,即便身为娘娘,也不过如此...。” “嘘...你们不想要命了吗?居然在这里编排后宫娘娘的是非?小心她一怒之下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砍了。” “拉倒吧?你还没看清状况吧?瞧人家孟掌柜,到现在连头都没低半分,那些侍卫不也站的笔直没有听她的命令吗?可见这个慧嫔,也就那么回事!”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从小就习武的庞慧,就算想假装听不到,怕是也不能了,就在她气的要抽剑杀人之际,不知是谁去将庞将军请了过来,看到自己的爱女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有损身份的事,立马不悦的呵斥:“都站在之里做什么?等着御林军一个个抓你们坐牢吗?”威风八面的庞将军一现身,所有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跪下请安,而后一哄而散,就连原本站被庞慧喊进来的御林军侍卫,行礼之后,也纷纷退了出去。 孟掌柜蹙了蹙眉,刚准备退下,却被庞将军喊了回去:“怎么?本将军的出现就这么无存在感?孟掌柜的表现,还真是出乎本将军的意料之外啊?上不跪慧嫔娘娘,下不跪本将军,你一个小小的掌柜,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刁民,还不将他抓起来!” “是。”齐齐的声音传来,两名带刀侍卫大跨步上前,就要抓人,就在他们的手刚刚碰到孟掌柜之际,两声惨叫震惊了所有人,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看到那两名侍卫捂着鲜血直流的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而手背上,赫然插着根筷子,力道之大,居然穿透了手掌。 庞将军老脸一僵,拧着眉望下四周:“原来有高手在此,难怪一届小小商人,能如此放肆!看来今日本将军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怕是会越来越张狂,还不赶紧现身,否则本将军今日定然烧了这风尚楼!” 秋霜挑了下眉梢,随即皱了眉,正欲有动作,隔空却有一道力量传来,将慧嫔、庞将军齐齐打飞,二人狼狈的甩出风尚楼外,口吐鲜血,御林军众侍卫见此,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拔剑冲了进去,然而下一秒,庞将军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对着众侍卫喊道:“都给本将军回来,回府,回将军府!”因为用力过大,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庞慧刚想要询问这是为什么,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当所有人都撤走时,孟掌柜与秋霜对望一眼,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头抽什么风呢? “刚刚小姐为什么阻拦老夫?这样得罪他们,对咱们风尚楼有什么好处?”没错,孟掌柜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行礼,主要是潇溪趁人不注意吩咐了一句,否则,依着他一个小小的掌柜,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秋霜冷笑一声:“因为他们不配!” 孟掌柜拭去额头的冷汗,软软的坐在椅子上,不解的望了望四周:“真是奇了怪了,刚刚是什么人救了老夫啊,他什么要这么做?” 秋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个不重要,走,去后院,小姐想必等急了。” 孟掌柜转过身吩咐还傻愣着的一干众小二收拾残局,快步的跟上前…… 乾坤殿 正在批阅奏折的南风玄翌眸光微闪,猛地出手,一个奏折如利剑一般射了出去,黑雾猝不及防,连连倒退数步,方才接住,站稳之后,已吓了满头的冷汗,不敢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南风玄翌慢条斯理的放下笔,目光幽然的落在他身上:“你不去保护她,跑到这里做什么?” “爷,刚刚慧嫔去了风尚阁,险些将,将易容后的娘娘,推到。”黑雾的话音还未落下,南风玄翌急的如鬼魅般杀到了黑雾的面前,“该死的,你刚刚说什么?” 黑雾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在南风玄翌凶狠的目光下,将刚刚风尚阁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听完这些后,南风玄翌精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该死的,这个丫头真的是易容的,若说原来只是怀疑的话,那如今无疑是坐实了这件事。哪里明潇溪这边怀孕八月,她妙言也这么巧怀孕八个月?更可恨的是,她不好好呆在红楼,去风尚阁凑什么热闹?” 黑雾抽了抽嘴角,爷,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他出手打伤了庞将军与他的爱妃啊…… 也不知是不是黑雾的祈祷起了作用,南风玄翌终于回过头来问道:“这么说的话,那个践人如今吐血在床,还问醒过来?” 黑雾脖子一缩,点了点头:“属下用了五成的功力,慧嫔如今还未醒过来,不过庞将军已经醒过来。” “你对他说了什么?”南风玄翌终于提到了重点,如果不是如此,庞将军怎可能如此善罢甘休? 黑雾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在南风玄翌慑人的目光下,颤抖着声音道:“回,回主子,属下说您在楼上用餐,他,他连滚带爬的走了。” 南风玄翌微微眯起凤眸,淡淡的点点头:“行了,既如此你赶紧回去继续监视,朕自有定夺。”黑雾不可思议的看着南风玄翌,不是吧主子,我可是打了您的老丈人和爱妃啊,您就这么放过我这个罪魁祸首了?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答案自然是……“有了!” *** 今日六千字更新完毕,新的一卷开启,有没有什么期待呢,留言告诉我!众人皆知的楔子部分,就不必告诉我了,哈哈~~ () vip310 不过,说是这么说,若轮真格的,黑雾也知道自家主子不可能真的对庞昊怎么样,毕竟,庞昊在三年前西祈政变中,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劳。这份功劳虽不至于让庞家世代以此为傲,但眼前,他是绝不可能对他们主动出击,即便是如今,他们动了她的女人,他也不能因小而失大!毒域的力量不容小觑,庞昊这样的良将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而事实也的确如黑雾所想,南风玄翌仅是将庞昊宣到乾坤殿象征性的说了几句,罚俸半年。至于慧嫔,则关禁闭三个月,这个惩罚对于庞昊或许不算什么,但慧嫔被关禁闭却预示着失宠,虽说她本身并不算得宠,但在此之后,恐怕还不如现在。庞昊想要开口求情,但看到南风玄翌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知道再说下去,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越发的糟糕。想想那个被杖毙的宫女,庞昊摇了摇头,这个女儿刁蛮任性,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进宫,这次的事可大可小,虽说皇上已经极力将事件压了下去,可到底是在宫外,看到的人又那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慧嫔仗势欺人的恶名就会扬名天下,届时,他的惠儿恐怕是完了,将来更不会再有这来之不易的出宫机会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庞昊什么也没说,直接出了宫。 当庞慧知道这个结果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任凭她如何哭闹,咸福宫的大门还是紧紧的关了起来。当贴身丫鬟将一个纸条塞到她手中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却没想到,引入眼帘的八个大字,却让她从天堂跌倒了地狱:“事已至此,安生度日”,庞慧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大字,眼睛发红的瞪着她的丫鬟:“你确定这是爹爹给本宫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爹爹不疼我了吗?连爹爹也放弃了吗?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小丫鬟还沉浸在同伴被杖毙的悲伤中,如今被庞慧这么剧烈一晃,神情越发的恍惚,但脑子却不混乱,很快便静下心来,小声的劝慰着:“娘娘,事已至此,您就坚持坚持熬过这三个月吧,如今皇上还在气头上,连老爷都被罚了,可见皇上是真的生气了,如果您这个时候还大哭大闹,只会让皇上越发的厌恶,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三个月后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小丫鬟至今还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为什么前几日还备受恩宠的慧嫔,一眨眼功夫便被关了禁闭,此次出宫明明是皇上奖励她去风尚楼用餐的,为什么回来后,将军被罚,姐妹被杖毙,娘娘关禁闭,在宫中的天,真的是变幻莫测啊!恐怕以后他们更要提着脑袋过活了,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们! 庞慧用力的将纸条攥在手心,如媚的眸子闪耀着仇恨的光芒,风尚楼,暂且先让你们逍遥三个月,三个月后,就是你们的死期!她庞慧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等亏,尤其此次的亏还吃的不明不白,那个女人是谁?最后出手的人谁?爹爹为何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们?还有皇上,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难道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吗?……这一切,早有一日,她要统统讨回来! *** 孟掌柜进了后院,看明潇溪还悠哉的在那里赏荷花,登时哭丧着脸:“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啊,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赏花?您刚才可是将惠嫔娘娘、庞将军都得罪了,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会找人过来,姑奶奶,您如今身体不便,还是赶紧回去吧,若不然一会儿刀剑无眼,伤了您属下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潇溪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放心吧,他们不会来了,不只是一会儿不会来,日后也不会来。” “这怎么可能呢?”孟掌柜想到庞将军走之前那不甘心的一眼,打死也不相信他们不来找麻烦。他们只是一介商人,说起来还是最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自古以来,民就不与官斗,而今可倒好,不但将庞将军得罪了,还得罪了宫中的娘娘,若只是单单的得罪也就罢了,偏偏还伤了人,听说至今慧嫔娘娘还未醒过来呢,照此下去,他们风尚阁怕是离关门不远了。 哪曾想,潇溪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躺到软椅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去理会孟掌柜火烧眉毛的可怜样儿。这可把孟掌柜给急坏了,只能求助的看向夏雪,要他说,这四个主子没一个好相与的,原以为这位姑奶奶怀着身孕会有所顾忌,却没想到比起那几位的魄力,一点也不逊色,看来日后,他这个掌柜怕是要夹紧尾巴过日子了。 夏雪一边为潇溪扇扇子,一边朝孟掌柜扬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孟叔,您别再这里转来转去了,小姐这么说,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不然,您以为那庞将军为何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这么痛快的就离开?而且,如今过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吧,若是他真的要追究,早就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吗?所以啊,您且把心放肚子里吧!” “不是被哪个英雄给吓走的?”孟掌柜拧着眉,诧异的看着夏雪,夏雪无奈的翻了翻眼皮,还英雄,这孟老爹的想象力还不是一般的丰富。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么理解似乎也没错,“英雄?咱们小姐身边有的是高手,可惜都没机会出手。这次的事您就别担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下午小姐午休之后,您将其他店的掌柜叫过来,小姐有话要说,且回吧!” 什么叫没有机会出手?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出手的人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别的什么人?而且小姐似乎还知道对方的身份?那这么说来,庞将军也认识对方了?想到这里,孟掌柜猛地一拍脑门儿,他怎么就忘了那个人了呢?怪不得小姐如此淡定,再怎么着,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啊,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事呢?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孟掌柜离开后,秋霜皱着眉看着潇溪:“小姐,这么说的话,他已经知道您这个身份了?” 潇溪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怕是早就知道了吧?不过无所谓,即便知道又如何,那第三张脸他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这样也好,日后行动起来,还能多重选择。” “那属下要不要做些什么?”这暗处之中眼睛太多,实在不易于她们行动。 明潇溪倏地抬起手,淡淡的道:“不用,顺其自然吧,还有一两个月孩子就要出世,我现在还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无论他再怎么折腾,也挽不回她这颗受伤的心了,南风玄翌,有些事,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简单的用了点午膳后,潇溪睡了一个多时辰,便被夏雪叫醒,说是掌柜的们都来了。一翻梳洗打扮之后,潇溪去了花厅。 当十大行业的掌柜看到大腹便便的潇溪时,一个个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也不是他们的错,毕竟他们当中知道妙言就是明潇溪的人,也只有孟掌柜一个人。而今看到她以这样的打扮出现,震撼之外,更多的不可置信,他们无法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就这般嫁了人,还有了孩子,看这架势,似乎还快生了,怪不得,怪不得这两年只看到那三位老板,独独这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今她出现了,另外三位却消失了,他们如今可不可以理解外,她们……也去结婚生娃了呢? 当然,他们这些想法,明潇溪自是不知道,不过看他们一个个震惊的模样,她佯装幸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柔美一笑:“不好意思,成亲的时候没有通知大家,而今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们面前,是不是,被惊到了?”看他们一个个傻乎乎的看着她,倒弄得她有些脸红了,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了啊? 负责风尚苑的是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寡妇,名叫姚玫,听潇溪这么一说,立马笑了起来:“老板这是哪里话,他们这哪里是被惊到了?依我看啊,这分明是不甘心和满心的失落啊,您是不知道他们平日里私下里总是将您们四人当做仙女一样传扬着,而今您不声不响的嫁了人生了娃,他们从心底是接受不了的!而且,不只是他们,怕是咱们风尚阁上上下下几万名员工对您们这四位,无论是姿色、能力、手段,还是魄力、眼界、经商手腕,都堪称一流的才女,那佩服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今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您过的很幸福,他们祝福的同时,心里面还是挺不忿的,怕是此时此刻,正在想着,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您吧?”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潇溪:“我的话多了点,望老板莫往心里去,实在是见到您太不容易,给激动的。” 潇溪微微一笑,怎会看不到大家对她们的尊敬?如今姚玫的这一番话,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大家的厚爱,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很幸福,至于他……对我也很好,假若有时间,定然会让大家见上一见,至于你们其他机会老板,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找大家来是为了什么吧?毕竟,能让我以这大肚造型出现的事,还真的不多。” 姚玫一听,眼底倏地闪过一抹兴奋:“难道是……其他三位主子,好事近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四个姑娘身份不一般,却一直没有刻意的去询问过,而今妙言以大肚的形象不得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他们便开始猜测其他三位主子而今在干什么?而经过刚刚潇溪那么明显的暗示,她很快意识到,那个任性野蛮的落葵主子、冰冷如寒梅一般的剑兰主子、含蓄沉稳的木槿主子要嫁人了吗? 风香楼的掌柜是一位长相柔美的妇人,叫做楚香,专门负责风尚阁香料、香露、香粉的制作与销售,如今听了姚玫的话,作为十大店铺当中唯一的两位女性同胞的她们,自然是又激动又开心,毕竟那三个丫头的年龄在那里放着,如今好事近了,也算是了了她们的一桩心事,那开心的程度,就仿若自己嫁闺女似得:“难怪这两个月见不到其他三位主子,原来是要嫁人了,就是不知道这喜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啊?还有未来的姑爷们,想必一定非常的有能力吧?不然,怎么会降得住这三位优秀的主子?” 其他八大掌柜虽没有像她们这般兴奋,掩不住笑意,但他们眉宇间隐含的关切与祝福,却让潇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温暖不同于亲情,更像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关怀,这种感情说淡它很淡,说深自然很深,也只有真正融入期间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感情。从风尚阁创业到至今,她们四人从未在众人面前摆过架子,也因此可以收服了所有人的心。如今见他们发自内心的关心她们,潇溪自是不能再继续卖关子,胃口掉多了,怕是会引起公愤的。不过该保留的还是要保留的:“她们三人目前还处在感情初期,大家也知道她们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如今好不容易有男人愿意收她们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的出门,大概以后都不会尽心尽力的照看风尚阁的生意了,所以今后就辛苦大家了。说到底,我们终究是女子,虽然四国民风开放,我们的性格也无拘无束惯了,但到底嫁了人后不能够抛头露面,所以风尚楼的工作还要仰仗大家,日后没三个月大家写一份季度总结,有什么好的促销方式或者活动计划,我们会提前通知大家召开内部会议。每个月的账本大家在每个月十号前交给孟掌柜即可,其他方面有什么意见也及时跟孟掌柜沟通,薪酬方面你们更不用担心,风尚阁的福利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好了,大家看一看,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潇溪的自信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忍不住汗颜,说实在的,当初刚入风尚阁的时候,谁也不看好她们这四个丫头片子,可不过短短一年时间,风尚楼的生意居然能与红楼这些一流实力并驾齐驱,这样的能力,别说是他们,就是明潇飏来了,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实力。原本对她们的不屑,转眼间就变为了敬仰,这一年他们尽心尽力的在风尚阁效力,从来没有担心过薪酬,因为往往你还没提出时,人家已经为你做了最好的安排,这样贴心的老板,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每年还有固定的假期与家人团聚,这样的好差事,便是给他们降薪,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而今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在孟掌柜的带领下,所有人无条件的点头应下了,并保证会让风尚楼一路风光下去。 这样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的员工,让潇溪倍受鼓舞:“大家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你们放心,我会转告给你们其他三位老板,我们四人即便成了亲也会顾念着咱们共同的风尚阁,不管他将来如何,我们都会坚持走下去。好了,废话言尽于此,下面各大掌柜开始汇报各店的情况……。” 几个时辰的交谈之后,潇溪为各店提了些自己的建议与想法,并建议他们在八月十五前搞一个大型的促销活动,这些活动可以是打折、买一送一、会员卡等诸多超现代化的商业运行方式,而他们在经历过之前三位老板匠心独运的想法之后,潇溪的建议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纷纷表示回去后会制作一个较为完成的活动企划,最终再让潇溪过目拍板。潇溪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最近这些日子,她怕是除了吃就是睡,能够干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满口应下后,告别众位掌柜,回了红楼。 还没进门,就被急着出门的明潇飏逮了个正着,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你这丫头,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家呆着,乱跑什么?”很显然,是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既然知道了,怎么现在才训话,明显是没事找事啊! 潇溪忍不住伸手扶额:“我说哥哥啊,你妹妹我今天讲了一天的话,能不能让我进屋喘口气您再训话?” “死丫头,你也知道累啊?若不是怕你在家闷得慌,这个大门你都别想出。赶紧回去洗一洗,一会儿到南苑来,你姐姐来了。”明潇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潇溪眸光倏地放大,不经意间瞥到明潇飏耳根处还红色未尽,不由撇撇嘴:“什么嘛,还以为你真的疼人儿呢,原来你也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妹的人,哼!就说嘛,白天的事,若是放在平时,你还不早就飞奔过来?而今可倒好,不但没来帮忙,回了家还被训了一顿,还真是我的好哥哥。” “死丫头,你皮痒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大着肚子,我就不敢收拾你。”已经走远的明潇飏听到潇溪的唠叨,不悦的蹙起眉头,冷着脸看着她。 潇溪举手投降,嘴巴没瞥到太平洋去,领着掩嘴轻笑的夏雪、秋霜气冲冲的朝北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明潇飏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褪去一身的汗臭味儿,潇溪清清爽爽的来到了南苑,恰好晚膳已经做好,刚刚挑开帘子,北堂魅便小心的迎上来握上她的手,满含关切的问道:“最近这半个月身体可好?胃口好不好?睡眠好不好?” 潇溪拉着北堂魅的手捏上她的脸颊:“姐姐您捏捏我这脸就知道我过的好不好了,再这么吃下去,怕是连孩子都不好生了,唉...我这张贪吃的嘴啊!”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来?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赶紧坐下,让我好好看看。”潇溪任由她拉着坐了下来,叙了一会儿话后,潇溪赶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她和明潇飏身上:“快别说我了,姐姐真的要等母后回来之后再成亲吗?你就不怕哥哥见异思迁啊?”说到最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北堂魅轻瞟了明潇飏一眼,见他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淡淡的笑了:“瞧,你哥哥可是将你这句话自动屏蔽了呢!” 潇溪不服气的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看吧,还没成亲他就将你吃的死死的,这若是成了亲,姐姐你能收拾的了他吗?” ‘噗..’的一声,明潇飏一个不小心喷了一口茶,怒目而视瞪着一脸无辜的明潇溪:“去去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歹一个是你亲姐姐,一个是你的亲哥哥,咳咳,干哥哥,你好意思开这口吗?昂?不带这么带坏人的啊?” 潇溪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姐,先不说这个,你最近在我面前老是戴着面具是怎么回事?” 北堂魅一听,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眸底一片清亮,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闷的看着潇溪:“就知道瞒不过你,反正这件事你早晚也要知道,不如现在告诉你也成。那你看我现在这张脸,可有什么问题?” 潇溪仔细的观察后,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堂魅:“这,这怎么可能,您,您现在居然还戴着面具?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堂魅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什么药水洒在自己的脸上,一翻细腻的揉搓之后,一块人皮面具掉了下来,当她看到眼前那半张剑痕醒目的脸时,惊得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 vip311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潇溪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可眼泪还是止不住滚落下来,抖着手想要去抚摸北堂魅那条深入骨头的伤疤,可抬了几次手,也没鼓起勇气,最后还是北堂魅笑着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感觉到她粗糙突兀的疤痕,潇溪手一抖,紧张的放了下来,看着北堂魅,满眼的心痛与怜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姐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疤痕,应该好几年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飞快的瞄了自己哥哥一眼,发现明潇飏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一脸的疼惜时,不由诧异的挑了挑眉:“看哥哥的样子,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明潇飏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当初去北冥求亲之时,因为这个可恶的疤痕,你姐姐还逃跑,若不是你表哥,恐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何被嫌弃?”说到这里,还一脸幽怨的看了北堂魅一眼。 北堂魅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像你这样的,恐怕天下少有。” 潇溪一听,立刻明白了,敢情是姐姐害怕哥哥嫌弃,故意拒婚,却没想到哥哥不但不嫌弃,还一路追随过来,真没想到,他哥哥还是个痴情种呢!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明潇溪直接喷了茶…… “你懂什么?本来爷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偏偏你长了一张我和妹妹一模一样的脸,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说好听点是亲上加亲,说难听点,就有些龌龊了,尤其是你落荒而逃后,我还以为我这个人不招人待见呢,直到你表哥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在意的,不过是那一张皮囊,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吗?” 明潇飏的话,让潇溪一个没忍住,呛了口茶:“咳咳……咳咳,搞,搞什么,这,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若是你们两个是一般的姐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你让你哥哥怎么下得去手?这就好比让你嫁给自己的哥哥一样,你日后要怎样面对这张脸?虽说你哥哥我并不注重皮囊,可面对和你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有些犹豫。”明潇飏的真心话倒是让潇溪微微错愕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张脸还差点毁了哥哥的一段好姻缘,刚想要开口,北堂魅却睨着眼瞪着他。 “那你又怎么想通了?难道就是因为我表哥的一段话?” 明潇飏不相瞒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当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己的脸被毁容而不得不拒绝这桩亲事时,你可知道我内心的狂喜?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这张脸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张脸毁了,恰好不用让我面对与自己妹妹一模一样的脸,说起来,也了了我的顾虑。” 北堂魅突然站起来,杏眼圆瞪,一脸怒意:“好啊你个明潇飏,敢情闹了半天,你是因为我这张脸与溪儿的脸不同了,才同意娶我的?原来在你的心里,只有我有了残缺,才让你心安了?” 明潇飏一听,噔感不妙,刚准备要解释,北堂魅却转身就要走,幸好潇溪反应快,死死的拉着她:“哎呀我的好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啊,如果哥哥不爱您,您就是长成天仙,貌如东施,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因为太爱你了,而我又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每当哥哥面对姐姐这张脸,就会想起我,哥哥之所以松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看到姐姐如今的这个样子,就不用惦记妹妹我了?说起来,还都是妹妹的错,姐姐啊,千错万错都是小妹的错,您可千万别生哥哥的气,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姐姐以后,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的。” 北堂魅原本气冲冲的脸听完这些后,稍稍有了缓和之色,但扔不爽的瞪着明潇飏:“你真的这么想?” 明潇飏苦着脸看着她:“都说了不在意了,你怎么还是信不过我?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自信,若不然我也毁了这张脸好了,要丑大家一起丑,你觉得这样如何?嗯,我觉得不错,就这么办好了!”话落,眼前银光一闪,潇溪还未反应过来,北堂魅已经死死的抱着明潇飏的手腕,吓得花容失色:“该死的明潇飏,你敢动一下试试!” 明潇飏轻轻的皱了皱眉,“你这么在意容貌,我这一刀下去,咱们之间的麻烦不就全部解决了?” 北堂魅气的破口大骂:“该死的,你若划花了这张脸,以后我欣赏谁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门欣赏?” “你敢!”明潇飏面色一黑,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逼着她与他对视,那眼底蕴含着的是无尽的风暴,似乎只要北堂魅说个是,他就要掐死她似的。 “你只要敢划下去,别说看美男了,本姑娘包养几个都不成问题。”北堂魅怒极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潇溪听了直皱眉,抬眸望过去,果然看到明潇飏风雨欲来的可怕脸色,赶忙走上前打圆场,“哥,你快松手,你抓疼姐姐了,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难不成让我这个孕妇一头撞在这里不成?姐姐喜欢哥哥这张脸,哥哥你不划烂不就是了?至于姐姐的脸,哥哥喜欢,姐姐也没说什么不是?你们之间本身就不存在什么大的问题,如今这又是干什么?存心让我心里难受不是?如果这样,妹妹我这张脸以后不露面就是了。” “那怎么可以?”异口同声的话从两人口中齐齐发出,潇溪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一左一右拉着二人的手坐了下来:“还闹什么闹啊,瞧你们这默契。至于姐姐,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你真的愿意顶着这张脸吗?”须臾转头看向明潇飏:“还有哥哥,你心里的那道坎,我想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吧,我们姐妹俩的性格南辕北辙不说,日后也不住在一起,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姐姐这张脸我有把握让她恢复如初,你怎么看?” 北堂魅沉默之后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溪:“妹妹是在开玩笑吗?这可是我亲自划下去的,用力之狠,断然没有复原的希望,你...你居然能够复原?”当初她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就断了能够复原的后路,而今溪儿这么说,难道真的有把握不成?如果她能恢复这张脸,她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妹妹的一句话是说对了,她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当初是迫不得已,但现在,她却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明潇飏也有些不相信,其实明潇溪说的也没错,他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在意过这张脸,当初那么说,也不过是想要安慰魅儿罢了,如今听说溪儿能够复原,他心中除了震惊之外,也带了丝希望,虽说他不去在意这张脸,可是她不想魅儿永远戴着面具生活,更不想魅儿觉得在他面前低了一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不喜欢,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潇溪将二人的脸色尽收眼底,不由暖心一笑,只要他们都没意见,那么这个疤痕不管费多大的力,她都要帮姐姐祛除。 “姐姐,你的疤痕虽然深,但外层已经结痂,里面虽然我没看到,但是也知道当初做了及时的处理,按照如今疤痕的颜色和形状来分析,复原的希望不是没有,不过,怕是要经过无数次的手术,姐姐只要愿意,溪儿愿意为姐姐一试。”似乎看出了北堂魅眼底的不确定,潇溪接着说:“虽然姐姐当初划下去的时候,两边的肉已经有外翻的迹象,但好在处理伤口的人有分寸,一定是做了些什么,不然依照如今疤痕的颜色,绝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若是没有当初以及这些年经常戴面具的遮掩,或许溪儿还真的没有一点把握。经常戴面具的你我都知道,面具下的皮肤长时间不见阳光与空气,皮肤本身就少了韧性,一旦受了伤,自我愈合的能力远没有正常的皮肤愈合的快,但同时,这样的皮肤够嫩,只是这一点,就够咱们利用。” 经潇溪这么一分析,北堂魅眸光倏地一亮,“这么说,表哥当初已经为我留了后路?” 潇溪自然明白北堂魅口中的表哥是百里沅霖,怕是除了他没有人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吧? “可是不对啊,表哥当初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慢半拍的北堂魅说起这个的时候,明潇飏醋意十足的瞪了她一眼:“他当时不是你的表哥,却是你的师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何对待云青妍那般厌恶,对你却照顾有加,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潇溪噗嗤一声笑了,想不到她这个哥哥还挺敏感的,姐姐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这么多,不由掩嘴轻笑。 看到潇溪唇边的笑意以及明潇飏十分不痛快的表情,北堂魅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明潇飏见状,自是不想难为她,故快速的转移了话题:“这么说当初为你处理伤口的就是百里沅霖了?” 北堂魅点点头:“没错,事发之后确实是表哥为我处理的伤口。若是依照潇溪的说法,那么,他可能真的为我留了后路。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这张脸,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溪儿,不管成功与否,姐姐,现在这里谢谢你了!” 潇溪赶忙上前亲昵的揽着北堂魅坐下:“瞧姐姐说的,咱们可是亲生姐妹啊,何必跟妹妹这般客气?姐姐最近可有事?如果没事的话就留下来吧,在我生产之前,先将你皮肤外面的这层痂皮去掉,之后的疤痕,再一点一点的祛除。我虽然没有冰凝的医术精湛,但是当初在落日山下,冥婆婆让我学习的医书中的确有一种可以去疤痕的药膏。在人皮面具上我能做的那般完美无瑕,那么你的脸,这个祛疤不留痕的药膏,我也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见妹妹这般有信心,北堂魅不由激动的看着她:“谢谢你,溪儿。” 潇溪紧张的握上她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北堂魅:“那现在,姐姐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划花自己的脸了吗?” 北堂魅一怔,忽然自我嘲讽的笑了,“很简单,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在潇溪错愕的目光下,在明潇飏怜惜的目光中,北堂魅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要怎么将这段藏在自己心中近十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即便是明潇飏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当中的酸甜苦辣,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对两人关切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们知道这些事后,会不会因此而看轻她,可是……这个时候,她该怎样开口呢? 明潇飏既然知道大概,也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温暖的大掌将她冰凉的小手紧紧的握住,无形之中,给了她足够的力量:“说吧,别憋在心里了,这些年,你承受的够多了,等咱们救回你母亲,也不要让她再担忧了,好吗?” 北堂魅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后,幽幽的开了口:“溪儿,当年我们出生时,你便被掉了包,而替过来的潇潇与我,还未出月子,便纷纷染上了一种毒,当时母后不是没有能力救我们,可是她怕隐藏在暗处的人一计不成,会生第二季,因此才会拖了个理由,将我和潇潇纷纷送出皇宫,交给自己信任的人。恐怕母后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半路被龙笑天劫了去,更不知道她托付的人早已经惨遭灭口,之前她见到的,也不过是龙笑天送去的替身而已。其实最开始,我并没有被直接送到彩虹岛,而是被龙笑天命人秘密养了起来,他的手下在取得母后的信任后,才在我五岁那年,向母后开口,将我送往灵山学艺,因为我那个时候的身体,的确很虚弱,虽说龙笑天的人为我解了毒,可是却因为年纪小身体受了极大的损害,只有习武才能强身健体,身强力壮。母后当时自然是不舍得的,我和潇潇从生下来,待在母后身边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而今我又要被送到灵山,那个海的边际的地方,她自然不舍得。 最终,还是父皇劝了母后,她才恋恋不舍的将我送离身边。不得不说,龙笑天是一个极其了解母后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借着医好我身体,一步步取得母后的信任,然后再一步步将我从她的身边带离,最终,将我带上了那个人间炼狱——彩虹岛!或许你听到这里会问我,当初为何偏偏选择了我?其实,我也曾疑惑过,思前想后,也就只有我这张脸太像母后这一个缘由。那个时候,我与潇潇虽说是双胞胎,可我们却长得并不像,母后当时太过信任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曾怀疑过潇潇并不是她的女儿,龙笑天将我带到彩虹岛后,就开始对我严加训练,那个时候,表哥已经在岛上了,他甚至还是龙笑天的关门弟子,至于他是怎么上岛的,我从未问过,哥哥也从来没主动说过。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我们俩个一见如故,在彩虹岛上,我没少受欺负,虽说我是龙笑天亲自带回来的,可是他却从未表现出对我有多好,甚至可以说将我扔到岛上任凭历练,是死是活完全凭我自己的本事,在那段日子里,我经历了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 “或许是为了避免母后怀疑什么,一年之中,龙笑天会让我回家两次,每一次都会派人跟着,就怕我乱说话,而我,自然也被他严加警告过,我见识过他的本事,也知道他说话算话,想到彩虹岛那些背叛者的下场,我只能听他的摆布,就想当然的以为只有听他的话,他才不会对母后他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就这样在彩虹岛上过了十年地狱般的生活,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才逐渐露出了野兽般的本性。呵呵,我永远也忘不了就在我及笄那年,他喝醉了酒,冲进我的房间欲对我不轨,如若不是表哥听到呼喊,我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后果...更可笑的是,事后他居然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意图不轨,那个时候,我还受制于他,尚且没有办法脱离彩虹岛,但又害怕自己今后再惨遭不测,尤其是在表哥不在的日子里,每个夜晚我都不能安寝,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便病倒了,最后,我下了一个决心,当着他的面,我毁了这张脸……” “当时,呵呵,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满脸错愕与震惊的脸,或许就是因为太震惊了,他让我自行离开,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有了自由,才回到了母后的身边,才见到了你们……” “也就是说,西祈兵乱那一年,姐姐你……”虽然北堂魅说的并不仔细,可以说只说了个大概,但是潇溪却能想象的到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她话中不想提及的诸多事,她也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谁还没有个秘密?只要姐姐能好好的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今姐姐能够脱离那个牢笼,自然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就是不知道,那个龙笑天为什么大发善心的放了姐姐呢?这个实在值得人深思…… “没错,也就在那一年,我们姐妹俩纷纷遭遇了人生中最最巨大的转折,溪儿,其实比起姐姐,你比我更加的不幸,十几年的寒毒折磨,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你……”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伤感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要朝前看。溪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没有男人疼,还有家人疼,别再提那个混蛋了!倒是你,真的以为龙笑天就这么放过你了?毕竟,你可是他从小培养出来的徒弟啊,依你对彩虹岛的了解,他怎么能够允许这么颗定时炸弹存活在世?”明潇飏的疑惑,百里沅霖与北堂魅早就探讨过,以前或许他不放心,可是如今就不一定了:“龙笑天他太了解我了,如今母后在他的手上,他自然对我极其放心。” “这么说的话,他和你母后之间的恩怨纠葛,你也是知道的?”北堂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可以说,在上彩虹岛的第二年,七岁那年,我便已经知道了,这也是当初我为何那般决绝的对自己下狠手。我就是太清楚他对母亲的感情,才……” “那你还不打算告诉你父皇吗?”北堂魅缓缓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告诉父皇这件事后,他会不会接受,万一……。” “姐姐,没有万一的,我们该相信父皇,不是吗?父皇为了母后的事,这一年多来已经瘦得没了型,如若我们再不告诉他,他指不定要怎么虐待自己。既然明年的八月十五是个机会,那么,咱们告诉父皇之后,还是有时间去准备的,这件事迟早都要有个了断,不是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没有信任,那便没了感情。而她与南风玄翌之间,或许就是失去了信任吧?不,或许应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彼此,不然,而今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溪儿说得对,魅儿,这件事你真的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了,还有你这些年的生活,有时间告诉他们吧!虽说你大哥已经知道,但是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他断不会说出什么,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依你对毒域的了解,他们在这一两年之内定然会做出什么来,若不提前安排,到时候吃亏的,或许就不仅仅是你们一家人了!”明潇飏的话,让北堂魅身形剧烈一震…… *** 今天万字更新,保底更新六千字,【紫色芊芊】宝贝儿红包打赏加更四千字,红包打赏共计九千字哈,还差五千字日后还。下午还有一更。 () vip312 接下来的日子里,潇溪一边为北堂魅配制祛除疤痕的药膏,一边安排风尚阁中秋节前的营销活动,忙得不亦乐乎。而北堂魅几天前便离开西祈,回了北冥,潇溪本打算让他们一起回去,明潇飏不放心非要留下照顾她,潇溪无奈,只能答应,虽说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可这一次毕竟和上一次不一样,有哥哥在身边,无形之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明潇歆的出嫁,佟柔郁郁寡欢了好久,最后明子豪看不下去,带她出去玩了近两个月,而今被明潇飏召回来。两个人的关系也因此缓和了许多。至于王茜,潇溪着实没想到她就这么的消失了,虽然知道可能是明潇恒暗中劫走了人,可这般明目张胆不将明家放在眼里,明子豪大为光火,直接将王氏从家谱上除了名,佟柔顺理成章的做了嫡妻,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潇溪吃了一惊,不过却是由衷的为佟柔感到高兴,毕竟这么多年走过来,她走的有多难,只有他们这些做子女知道,今日的一切,本身就是她应得的。 转眼夏天过去,秋天来了,算算看,如今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越是逼近瓜熟蒂落的日子,她越是紧张,以至于夜不安寝,佟柔知道后,贴心的与潇溪同榻而眠,一来可以让这小妮子能够安心,二来自然也是能够随时照料她。接生的婆子、奶娘、一切生产所需的东西,明潇飏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全家人都提着一颗心盯着她的肚子,等待着皇子的降临~~~ 同样夜不安寝的还有帝寝殿的那一位,听完黑雾的汇报,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他:“明潇飏真的已经安排好了?不行,让小路子再安排一拨人,若是那边出了问题,这些人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大夫可不可靠?产婆经验丰富吗?” 当一系列问题问下来后,黑雾的额头都沁出了一些冷汗,最后,他实在憋不住,哀怨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您若是实在不放心,去看看娘娘,或者守在她身边也好啊!明潇飏办事您还能不放心?如今明家一大家子都守着娘娘呢,京城最好的稳婆、奶娘、大夫早在半年前就被安排到了红楼,要说紧张,人家可是一点也不比您差啊!”也不怪黑雾说话不客气,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主子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还有比他老婆生孩子重要的?再说,这个孩子可是除了雪飘公主之外,唯一的皇子啊,连他这个奴才看着都担心,他怎么就能如此沉得住气呢? 南风玄翌何尝不想守在她身边?可是如今的形势,又如何能与之前相比呢?他见不见得到都是一个问题,更枉论其他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先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让孩子平安降生,其余的……再等等吧! 或许他做梦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险些送掉了他今生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命!多年以后,每当他想起那一天,总会吓出一声冷汗,只有亲眼看到他们母子,他的心才会放下来,以至于后来成了他久久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不明白的,将你手下的人全部调到红楼严加保护,绝对不能放过一只苍蝇,我总觉得,这几天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南风玄翌眯了眯绝世的凤眸,嘴角爬上一抹危险的弧度。 看着一脸严肃的南风玄翌,黑雾的眉头也不自觉间蹙了起来,那颗本就动荡不安的心始终吊着,看来这一次,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八月十二这一天早上,潇溪刚刚吃罢早膳,就像往常一样与佟柔与后花园遛弯,按照老一辈的人的说法,只有多走动,适当的锻炼,孩子才好生出来,所以这艰苦的九个多月的时间里,潇溪从未间断过。而今天,自然也不列外,谁也没想到,仅仅是逛个后花园,她也能滑倒,甚至于佟柔都没没能幸免,若不是她用身体挡了潇溪一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即便如此,也还是动了胎气,当时便见了红,吓得佟柔面色唰白却强装镇定,好在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佟柔一边命人去请大夫、产婆,一边派人去通知明潇飏,并且还找人将案发现场看守了起来,之后急匆匆朝产房跑去…… 明潇飏得到消息,顾不上谈生意,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此时此刻,明家所有人都站在北苑,焦急的等待着。听到里面连绵不绝的哭喊声,明潇飏的拳头握的死紧死紧,“南风玄翌,我妹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子饶不了你!” 明子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老人,看到明潇飏的模样,赶忙沉声劝慰:“别担心,你娘不是在里面呢?那些产婆也都是经验丰富的,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别担心。”嘴里说着不担心,可是那踱来踱去的步伐却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明潇飏看到这里,冷冽的眼神逐渐柔了下来,不过还是哼了一声,坐到院中的凉亭内平复心情。 此时产房内已经乱作了一团,佟柔急的脸色刷白,却也不敢催,只是用力的握着潇溪的手,潇溪此时此刻就好比被雨淋了一遍般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从发根到发梢都湿漉漉的,白色的亵衣早已浸湿,如若不是待在这个房间内,实难想象那是她因为痛苦而沁出的汗水。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佟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晕了几次也没能将孩子生下来,再看产婆等人面色沉郁的样子,立马有个不好的念头划上心头:“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此话时,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她的女儿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难道……不,上天绝不会这么对待她的,绝对不会! 产婆身体剧烈一晃,四人对望一眼后,朝佟柔给了一个确定的眼神:“已经四个时辰过去了,夫人的力气已经用尽……这一撞,大出血,又难产,夫人,您要赶紧拿个主意了,若是这孩子再不拿出来,怕是会……。” 胎死腹中! 朦朦胧胧间,潇溪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本了无声息的小脸倏地睁开眼,目光坚定不移的看向佟柔:“娘,去,将夏雪叫进来,快,快点!” “孩子,你要做什么,告诉娘,娘来帮你好吗?夏雪她还未生养过,如此场面,娘怕她……。”潇溪眸光微闪,震慑了一下,对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旋即,她抿了抿唇,目光决绝的看着佟柔:“娘,划开我的肚皮,将孩子取出来,我,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绝,绝对不允许这个孩子,与,与他姐姐一样的命运,娘,女儿求求您了,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允许我的孩子出事,娘,求您,女儿求您……。” 看着潇溪气若游丝却满脸坚定的模样,佟柔再也忍不住那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哽咽的看着她:“不,我的傻女儿,你要这么做,你还让娘怎么活啊?你让娘怎么跟其他人交代啊,溪儿,不,这绝不可能,娘绝对不能答应,绝不能答应……” 佟柔的歇斯底里,震慑到了潇溪,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佟柔已经去找产婆商量什么,她一惊,想要坐起来,却苦于浑身无力,身下剧烈的疼痛感在这一刻居然也感觉不到了,她似乎能感觉到孩子奋力破体而出的冲动,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呐喊,不,一个孩子已经成了那样,她的第二个孩子,她就是拼出这条命,也要护他周全,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的爬到床边,拉到了置放物品的小架子,准确无误的握上了一把剪刀…… 原本还围在一起商量对策的众人,听到动静后转过身,便看到潇溪拿着剪子往下扎的那一幕,有两个小丫鬟惊愕之下,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其他几个产婆身体晃了晃,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居然扛着没有倒下,不过脸色却白的可怕,可见也被潇溪这一举动吓得不轻…… 而佟柔,早在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一把夺过潇溪手中的剪刀,疯狂的对着她哭喊:“你这是做什么?值得吗?究竟值得吗?那个男人,对你如此,你居然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溪儿,你若是走了,我要怎么向我自己交代,怎么向他们交代?你这是在挖我的心,再挖我的心啊啊啊啊啊……。” 佟柔的哭喊声震惊了屋内的所有人,外面的人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尤其是明潇飏,急于破门而入,却被明子豪死死的抱住,奈何明潇飏武功高绝,明子豪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对手?一直默默无闻的三少爷明潇漠却在此时站出来,在明潇飏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明潇飏顷刻间泄了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明潇漠后,一把推开明子豪,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明子豪担心的看着他,刚欲开口,却被明潇漠拦下:“爹爹放心,二哥自有主张。” 明子豪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感觉到屋内突然安静下来,他的心如猫爪似得急的团团转,这个女儿他虽说从小就不亲近,可终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如今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被人凌迟似得难受,溪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你说什么?你,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可,可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佟柔的心好不容易被潇溪安抚下来,却面对了这样的质疑。潇溪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能感觉到她生命的气息即将从身上溜走,可,可孩子还没能生下来,她绝不能就这样死去,她吊着最后一口气死死的盯着佟柔:“娘,听,听我的,只要用对了方法,孩子,孩子没事,我也,我也会没事的,我现在没办法解释那么多,求您,再耽误下去,别说孩子包不了,就是你女儿我,也由于可能就此死去,娘,别让我带着遗憾走,否则,否则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娘,我求你,我求你了!” “娘,上一代的事,跟孩子没关系,既然,既然我们创造了他,就必须要让他活下去。只有他活了,女儿才有希望,如果,如果这个孩子没了,相信女儿,绝对不会苟活于世的,他,他是我所有的动力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佟柔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可是听到这一句话后,她霍然抬首,对上潇溪豁出去的眼神后,她猛地一咬牙,霍然起身,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冒着寒光的匕首,镇定的看着潇溪:“这把匕首伴随娘亲多年,今日娘亲亲自为你接生,可好?” 潇溪虚弱一笑,朝一旁的产婆看去:“这样的事你们应该遇到过,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 四名产婆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面对眼前决绝的夫人,她们从心底油然而起一种敬仰之情,这种情是发自内心的,是对伟大母爱的敬仰,在潇溪筋疲力竭的目光中,她们果断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不知道等了多久,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所有处于游离状态的人拉回了现实,而在听到这一声啼哭后,潇溪的眼神却逐渐开始涣散,她仿佛看到一堆小天使在向她招手,她仿佛看到他们在朝她笑,朝她撒娇,娘亲,娘亲叫个不停…… 一抹淡的看不出弧度的笑容爬上她的唇角,在所有人悲痛的目光中,她带着一抹安逸、解脱的笑容,沉睡了…… 而产房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本人大力的踹开,入目的几个人,看到床上那抹浑身是血,看不清模样的人儿时,悲痛的仰天长啸:“不……。” **** 这一章,写的那叫一个心酸啊,呜呜~ () vip313 产房内的狼藉让冰凝、刁蛮、清乐三人为之震惊,满地的血布、和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血水让她们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浓浓的血腥味儿让她们齐齐眼眶瞬间爆红,当瞥到床铺上那抹了无声息、浑身是血看不清模样的人儿时,三人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尖锐的嘶喊声,在提醒着她们眼前这可怕的一幕…… 而被阻挡在外的北堂瓒、冰痕、宁玉宸听到自家女人悲痛的嘶吼,心中一凛,想也不想的就要冲进去,却被潇溪的三哥明潇漠死死的阻挡住:“不,不行,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是产房,就是天塌下来,你们也不能就这样冲进去!”凛冽的声音让三人齐齐一震,很快冷静了下来。北堂瓒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冲着里面的冰凝喊道:“凝儿,这个时候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赶紧看看溪儿怎么样了!”说着将手中的玉瓶交给守在门前的一个婆子:“赶紧将玉瓶递进去!”那老婆子也被刚刚的阵仗吓坏了,冷不丁出现这么多陌生人,让她的大脑有些卡壳,听到里面源源不断的哭喊声,她心中一跳,想到还在生死一线垂死挣扎着的小姐,也顾不上行礼,快速的走了进去。 早在听到北堂瓒声音的时候,冰凝便回了神儿,看到婆子手中的玉瓶,她眸光倏地一亮,就好似陷入绝境的人看到光明一样的兴奋,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便夺了过去,推开眼前碍手碍脚的产婆,冰凝从中倒出一颗散发着幽香的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潇溪的口中。刁蛮赶忙递过来一杯水,冰凝扶起潇溪,小心翼翼的喂了她一点水,感受到她吞咽的动作后,两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还不算太迟,能够吞咽!溪儿你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我们姐妹四人,生生死死也要在一起,在一起! 婴儿的啼哭声在产房中向来是最引人注意的一个中心点,可是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潇溪身上,每个人的额头都沁出冷汗,眼底纷纷涌上一层阴霾,就连呼吸声也变得小心翼翼,任凭这个可怜的娃娃怎么啼哭,也没能换回一个人的侧目礼,他欢实的四肢用力舞动,卖力的哭喊让站在外面的北堂瓒等人齐齐蹙了眉,心都揪在了一起…… 终于,站在最末尾的清乐皱了皱眉,转过身,看到那个舞动的小家伙时,眸光微微一动,刚准备上前抱起来,却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未做过清洁,一路奔波必有细菌,刚生下来的婴儿何其的较弱,想到这里,不由瞥向一旁的产婆,但她看到她们还在发愣时,不由怒从心来,厉声喝道:“你们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小主子沐浴更衣?该做什么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若是小主子有个好歹,小心你们的狗命!” 这一声厉喝,吓得她们魂飞魄散,红楼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这几个女人气质不一般,想必身份也不一般,想到这里,面色一白,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谨慎的抱起小主子朝净房走去…… 清乐、刁蛮看着已经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佟柔,心疼的想要将她搀扶到软榻上,却被她用力的挥开手,死死的拉着正在准备针灸的冰凝的裙摆,“冰姑娘,求求你,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你看看她,她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啊,她是我的命,她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冰凝鼻子一酸,难过的吸了吸鼻子,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握紧手中的长针,声音哽咽的道:“柔姨,您放心吧,刚刚她已经服下了冰雪莲,这条命绝对能够保住了,您别担心。不过我还需要为她做个小手术,您……见不得血腥,还是,先出去吧,孩子刚生下来,会很忙的,更何况,外面还等着那么多人……。” 佟柔在听到冰雪莲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呐呐的看着冰凝:“你说什么?冰,冰雪莲?我,我没有听错吧?” 冰凝给了她一记安心的表情,佟柔吸了吸鼻子,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站起来,看着仍一动不动的潇溪,感激的看向冰凝:“谢谢你了,大恩大德,这辈子我们明家记下了。” 冰凝附耳过去,小声道:“柔姨要谢的话,就谢谢溪儿的亲哥哥吧,这可是他拿出来的。” 佟柔微微一愣,想到刚刚门外的争吵声,立即意识到北堂瓒也来了,点了点头,柔声道:“那这里便麻烦凝儿你了,我去看看孩子,溪儿拼了命生下来的,是绝不能出半点纰漏。”冰凝点点头,顾不上其他,赶忙坐下来,与在刁蛮的帮衬下换上她带来的手术衣,手术套,转过身,看到早已装备好的刁蛮,她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你……。”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为你打个下手也是可以的,溪儿她……我不放心。”与其站在外面干等,倒不如站在这里看着她,来的心安。 冰凝抿了抿唇,淡淡的点了点头,轻瞟了一眼,方才发现原本杂乱无章的产房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清乐收拾干净了,而她刚刚似乎陪着佟柔去了净房,如此甚好,一切都按部就班,相信这个手术,一定会顺利进行的。想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冰凝也恢复冰冷沉静的模样,开始小心的查看溪儿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明子豪等人激动的走上前,当看到佟柔怀抱襁褓走出来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佟柔笑得有些涩然的看着明子豪,声音哽咽的道:“老爷,溪儿……生了,是个健康可爱的,大胖小子!”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唯独北堂瓒一脸担忧的看向清乐:“溪儿呢,溪儿怎么样?”对于那个害他妹妹生死一线的小混蛋,他可没瞧在眼里,尤其是这个熊孩子,还是那个人的种,只是想一想,他就浑身冒火! 清乐一看北堂瓒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不舒服,忙朝佟柔道:“柔姨,如今天气凉了,小孩子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您还是让大家进屋里吧?” 明子豪一听,顾不上看孩子,连声附和着,上前就要拉佟柔,却没想到她将孩子递给了奶娘,然后催促大家离开,明子豪正欲问,佟柔却淡淡的朝他道:“我的孩子还在里面,我要在这里守着,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先下去吧……老爷若是有时间,就先去查一查花园,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连孕妇都不放过,别让老娘抓到,否则让他好看!”话落,眸光轻轻的扫过在站的所有人,冷凝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我的宝贝儿外孙你们最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给老娘看护着,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逃,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明白?” “是,夫人。”姨娘、庶女、庶子、管事婆子、丫鬟、奶娘、产婆等人齐齐一震,从未见过这样严厉的佟柔,当心都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明子豪、明潇漠抿了抿唇,对望一眼,无声的离开了……佟柔淡淡的收回眼神,看向北堂瓒,朝他标标准准的行了一个礼:“民妇谢皇上救命之恩,谢皇上救命之恩啊……。” 北堂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赶忙与清乐一起扶起她:“柔姨,您这是做什么?”正欲说话,却猛然瞥到站在一旁的宁玉宸,登时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脸色姜瑛的瞥了眼宁玉宸,淡淡的道:“凝儿与溪儿是最要好的朋友,她救她乃天经地义的,您若是再客气,晚辈们会良心不安的。” 佟柔也知道北堂瓒在顾虑什么,当下也不给他出难题,齐齐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盯着产房的门…… 清乐叹了一口气,拉了拉宁玉宸,宁玉宸微弯下身子,挑眉看着她:“怎么了?还怕我泄密不成?” 清乐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可是你的表哥……。” “蛮儿还是我的亲妹妹呢,你这丫头,我就这么靠不住?”宁玉宸危险的眯起眼睛,口气十分的不悦。 “哼,你们男人若是靠得住,溪儿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你们看到里面的情况,更不知道三年前的情况,如此九死一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可是你的表哥呢,至始至终,你可曾看到过他?就连现在,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候,他都不曾出现,我就纳了闷儿了,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越说越气的清乐,为了不给佟柔、北堂瓒添堵,拉着宁玉宸去了人工湖那边,那张小脸,气的那叫一个红,看的宁玉宸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 “我要说,他有诸多苦衷,你会信吗?”清乐气极反笑,冷冷的看着他:“苦衷?有什么苦衷比生孩子还重要的?少在这里为他开脱,我告诉你,将来你若是跟他走得近,我跟你没完,我们俩的关系,也将到此为止,你自己看着办吧!” *** 一更送上,二更在五点前。抱歉,昨天家里有事,所以没有零点上传,今晚仍然有事,所以明天零点额不会有更新,同样在白天,么么哒! () vip314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清乐的性子宁玉宸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这几个女人的共同点就是护短,尤为的护短,她今日既然敢说出这话,那她就一定能够做得到,但只要一想到同样受尽折磨的南风玄翌,他就忍不住为他开脱:“乐儿,你们不能凡事只看表面,我知道,表嫂确实为表哥付出了很多,可你又怎知道表哥就没有付出过呢?先不说这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咱们不好插手,你这将我们俩的终身大事与他们挂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难道即便我没有半点错,只是因为和他南风玄翌有亲戚关系,你就要与我划清界限?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清乐冷冷的看着他:“公平?你居然给我讲公平?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公平的,人一生下来,便已经有了高低贵贱之分,行了,我不想跟你扯那么多,话还是刚才的话,我绝不会收回,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落,就要准备离开,宁玉宸脸色一沉,上前一步,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当真如此决绝?如果说这辈子我都不能与南风玄翌划清界限呢?你当真如此绝情?” 清乐抬高完美的下颌,眼中尽是嘲讽之意:“绝情?在我的眼里,你们男人更绝情,如果你这辈子就划不清界限,那本姑娘今日就要和你一刀两断,省的日后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从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话落,用力挥开他的手,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决绝离去…… “乐儿,你这是在逼我,你这是在逼我啊……。”宁玉宸面色阴沉的瞪着她的背影,怒吼出声。 清乐脚下一顿,用力的攥紧拳头咬着牙,声音哽咽的道:“不是我逼你,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更不了解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不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困苦,这辈子,即便我们没有了幸福,也要坚强的守在一起,我们可以没有爱情,但绝不能失去这份友情,不,这早已不是友情,而早已上升为了亲情,我们四人,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所以你……还是忘了我吧!”话落,泪水崩溃落下,她强忍着心下的不忍,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玉宸攥紧拳头,面色黑沉的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道:“我绝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明潇飏一身凛冽的气息出现在北堂瓒的身后,北堂瓒看着他略显狰狞的俊脸,不由面带嘲讽的笑了:“别告诉我,你去找他了,还吃了闭门羹,嗯?” 明潇飏黑眸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阴沉,“你早就知道他不会来?” “他若是想来,不用你叫早就来了,不,或许说,当初溪儿就不会离宫……飏,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溪儿这辈子恐怕都与他画不上等号了,一个连自己娘子都不顾的男人,你觉得,他还有咱们追回的价值吗?溪儿没有他,照样能够活的精彩,还在没有他那个爹,还有无数个干爹,这些干爹与舅舅,难不成都是摆设不成?” “可是我不甘心!” “你以为老子就甘心了?”北堂瓒目光森然,倏地一挥手,一道寒光突然射向暗处,只听闷哼一声响,轰然倒地,明潇飏眸光倏地扫过去,皱了皱眉,正欲命人过去,却被北堂瓒挥手压下:“那暗处的人,不过是他派来的狗而已,既然是他的人,万不能脏了这块儿净地,也值得你我去动手?” 明潇飏挑了下眉梢,随即皱了下眉:“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他们都没发现? 北堂瓒嗤笑一声:“你的心现在太乱,焉能注意到他?若是刚才我们怒骂他的主子,他又怎会给我机会让我发现他呢?算了,不过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而已,现在我倒想问问你,那个臭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臭小子?什么臭小子?”明潇飏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北堂瓒。 北堂瓒冷冷一笑,傲气中带着不屑:“还能是谁?南风玄翌那货的儿子,你我的妹子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杂种,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置吧?” “喂,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难听?好歹你我妹妹的孩子,杂种?亏你说的出来。”北堂瓒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若不是他老娘是溪儿,你觉得他还能存活于世?这个害溪儿到现在还生死未卜的臭小子,我看了都来气!” 明潇飏无力的翻了翻眼皮,看来这南风家与北堂家的恩怨,已经不仅仅是溪儿方面了,期间还夹杂着北堂家、冰家的夙愿,北堂瓒恨成这个样子,也就不难理解了,可这个孩子不一样啊,他可是溪儿的孩子,说什么也要好好的照顾。“等溪儿身体好一点,我会将他们母子俩送回凌云峰,这里终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若真的想做什么,我们根本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一听凌云峰,北堂瓒的语气登时深沉起来,“凌云峰?亏你想的出来?那可是我们暗夜的总部,是我们百里家的灵魂所在,你居然将这个夹杂着南风家血脉的孩子送到那里去?可恶,你这是藐视,你这是不尊重,我不同意!” 明潇飏厉眸扫向北堂瓒:“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好,更安全?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甥,你就这么看不上?你让溪儿怎么想?你可考虑过她的感受?她是你妹妹啊,至亲至亲的妹妹,你若真的那么做了,相信我,溪儿会迅速的消失在你我面前,她的骄傲,怎会允许你如此的奚落和嘲讽?” 北堂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也就敢在你这里发发牢骚,溪儿那边,我怎么敢啊?我若是朕敢说出这些话,我父皇还不扒了我的皮?” 明潇飏冷冷一哼,算你识相!“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出来?”从他离开到现在,少说也过去六个时辰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个消息递出来?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丫鬟端着铜盆走了出来,明潇飏一个箭步上去,“怎么样了?小姐怎么样了?” 丫鬟面色一滞,有些疲惫的看着明潇飏,“回少爷,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冰姑娘正在努力救她,奴婢还有事情要做。”话落,朝他福了福身,快速的朝厨房走去…… 明潇飏一震,呆呆的立在原地,都已经六个时辰了,为什么情况还是不太好?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北堂瓒倒显得比明潇飏镇静多了,“好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通知了舅母,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赶过来,从她们来都没吃什么东西,在这样下去,别说溪儿她们救不活,连她们自己也会熬不住。我舅妈可是你的师姐,她的实力,还需要我明说吗?” “原来你早就有了底了,难怪你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怎么不早说?”对于这个师姐,明潇飏还没见过,真没想到,倒腾了半天,他也能绕城溪儿的师叔,乱,乱套了这是! “我可是她的亲哥哥,担心能比你少?笑话!”北堂瓒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他的担心是在心里的,一个帝王,怎能在旁人面前随意的泄漏自己的情绪?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早已经成了习惯。即便眼前是他至亲至爱的人,他也从未表露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的情绪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提到了嗓子眼儿,溪儿,挺住啊! *** 当黑雾浑身是血出现在南风玄翌面前的时候,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明潇飏动的手?”刚刚他愤然离去,转眼间就伤了他的人也不为怪。 黑雾抿了抿唇,摇摇头:“不是他,是北堂瓒!” 南风玄翌倏地站起身,双手撑桌,满脸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北堂瓒?” 黑雾刚准备答话,身体突然一晃,踉跄倒地,南风玄翌快速奔过去,当他看到他胸口黑色的血液时,瞳孔倏地一缩:“居然中毒了?他居然敢施毒?” 黑雾强忍着痛苦,想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却被南风玄翌伸手挡下:“行了,别说了,身体要紧。”话落,扬声命令小路子传玉衡进殿。黑雾则被两个小太监架着去了偏殿,黑雾着急,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喊道:“不,皇上,再等等,属下有话说。” 南风玄翌眸色一深,猛然想起刚刚明潇飏的话,难道……他下意识的追上前,拉着黑雾的衣领,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黑雾费力的点了点头,一脸悲痛的看着南风玄翌:“难产,大出血娘娘她……。”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黑雾便看到自家主子风一样的飞了出去,看着他消失不见的方向,黑雾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本来明天就上班了,结果同事好多因为大雪走不成,回不来,所以延迟一天上班,明天是晴最后一天假期,唉,好失落,赖床的日子,将要结束了…… () vip315 “等等,魅儿呢,怎么没看到她?”明潇飏刚刚坐下,猛地想起北堂魅,旋即看向北堂瓒,按理说,他应该跟她一起回来啊? 北堂瓒微微一愣,看向明潇飏:“她没有回来?不对啊,她说要去给溪儿的孩子选礼物,提前一天走了。”刚刚没看到魅儿,他一直以为和明潇飏在一起,而今明潇飏这么一问,他心头猛然一颤,‘嘭’的一声站起身,刚准备召集人去找,眸色倏地变得沉厉如刀,就连明潇飏、宁玉宸等人也纷纷站起了身,敏锐的盯着四周围…… 杀气,好浓烈的杀气! 下一秒,无数黑衣人从黑夜中飞身而下,瞬间将小小的北苑围了个水泄不通。 明潇飏、北堂瓒脸色大变,冲着夜空中就是一声厉吼:“所有人准备,不许放过一个!”话音刚落,隐在暗处的人哗哗啦尽数现身,三方人马瞬间打成一团,不过片刻功夫,北苑已经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儿,清乐不适的眯了眯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混乱,不过产房却被北堂瓒、明潇飏的人马保护的滴水不漏,清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猛然想起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刚准备开口,明潇飏和北堂瓒似乎也在瞬间想到了这一点,眸光变得越发阴鸷起来,佟柔按耐不住心下的慌乱,她想要挣开明潇飏的束缚前去查看,却被明潇飏死死抱住:“娘,你冷静点,整个红楼我已经布置了人手,这波人来的蹊跷,总要先看看情况再说,您这样贸然闯进去,若是着了别人的道怎么办?别忘了,溪儿还在里面躺着,魅儿如今下落不明……。” 佟柔身体晃了晃,清乐赶忙上前扶着她,看着她悲痛欲绝、声泪俱下的样子,想要开口劝,却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到此时此刻还生死未卜的溪儿,她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哈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狂笑,让北堂瓒、明潇飏、宁玉宸齐齐抬起了头,当三人看到那个站在北苑房顶上的黑衣男子时,瞳孔俱是一缩,眸光如电一般扫向来人,齐齐喊道:“明潇恒?” 而瞥到他身边被遏制住下颌的女子时,北堂瓒、明潇飏紧张的向前一步:“魅儿?” 一年未见的明潇恒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下子就挟持了明潇飏今生最紧张的人,傻子也看的出来目的不单纯,想到前段时间消失不见的王茜,明潇飏冷笑一声,掩去心下的慌乱,眸色深沉的看着明潇恒:“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他还是疏忽大意了,如此严密的布防之下居然还能被对方冲破,可见对方的实力,着实不能让人小觑。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真没想到,你明潇飏居然这么好命,娶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嗯?”话落,他暧昧不明的将眼神凑近北堂魅,语气轻佻:“云袖?呵呵,真是没想到,毒域四大护法之一的云袖,居然是北冥的长公主?你说,这个消息如若今晚传遍四国,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呢?” “你……你也是毒域的人?明潇恒?难道你是飏的大哥?”北堂魅丝毫不见慌乱,冷静自持的模样倒是让明潇恒诧异的挑了挑眉:“不愧为云袖,到底是经过毒域烈狱的焚炼,居然这般冷静?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 北堂魅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太了解龙笑天这个人,如果他想要她的命,断然不会等到今天。 “女人,你很嚣张啊!”明潇恒唇边的笑容一僵,眸光阴鸷的瞪着她,不怀好意。 “那也得有嚣张的本钱,明潇恒,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北堂魅睨着下面斗得你死我活的三方人马,漂亮的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 “干什么?自然是干该干的事,你还不了解主上?只要他出马的,还从未失手过,哈哈哈,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明潇恒仰天大笑,手中的力道越发重了,北堂魅浑身无力,呼吸困难之下,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朝南苑撇去,果然看到那边刀剑相拼,血流成河,她心中一紧,在明潇恒如此重压之下,扔憋着嗓子朝明潇飏喊道:“孩子,孩子……。” 明潇恒发现她的意图后,厉眸扫过,脸色狰狞的一掌拍在她的后脑:“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别的,自不量力!”北堂魅眼前一黑,软软的瘫在明潇恒怀里,明潇恒如看蝼蚁一般看着明潇飏等人,薄唇微勾:“杀,一个也不许放过!”话落,拦腰抱起北堂魅,跃入浓浓夜色之中…… “魅儿!” 眼睁睁的看着明潇恒离开,北堂瓒、明潇飏齐齐一喝,刚准备上前,却又被对方一轮又一轮的杀手缠绕住,尽管北堂魅声音微弱,但北堂瓒、明潇飏还是听了个清楚,正在激战中的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强忍着心下的怒意,明潇飏飞身一跃朝南苑而去,瞥向明潇恒的方向,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明潇恒,你若是敢伤害他,生不如死,便是你的下场! “主子,人太多了,再这么下去,咱们会被活活拖死的,必须要想个办法才是。”春野阴寒着一张脸杀出一条血路,挤到北堂瓒身边,沉声说道。 “对方有备而来,居然有本事挟持魅儿,看来是计划已久的,去发信号,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溪儿出事!”她如今已经生死不明,倘若再受到外力的打击,他不敢想象,溪儿究竟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宁玉宸距离北堂瓒并不远,听到他这一句话,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暗中思量,这个北堂瓒,为什么如此关心明潇溪?还不惜一切代价? 想的入迷之际,一名杀手趁机朝他的胸口刺了过来,等宁玉宸反应过来的时候,剑锋已经到了胸口,他面色大惊,正欲做出反应,却被人从身后一扯,一柄长剑趁机当初了这致命的一剑,宁玉宸回过神儿之际,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把扯过那抹娇俏的人影,面色激动的看着她:“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凤清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话落,看也不看他,径直冲进人群,疯狂的厮杀起来,敢在这个时候来刺杀,找死! 宁玉宸嘴角上翘,也顾不上思考北堂瓒的异样,紧紧追了上去,将清乐护在他的包围圈下,一来一回,两人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 就在北堂瓒等人拼死保护潇溪之际,明潇飏那边同样进行的极不顺利,杀手中有一名高手,武功居然与明潇飏不相上下,有了这名高手拦截他,对方杀手人数又多,一翻拼死争斗后,怀抱着孩子的奶娘被敌人很快制服,眼看着孩子被对方带走,明潇飏骤然沉了眸色,一字一顿音色沉而冰冷的怒视对方:“识相的,将孩子放下!” 立在明潇飏对面的男人,一袭黑衣冷肃如修罗,俊逸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黑气质,就是这样一个人,将他缠的分身乏术,片刻也接近不了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出生不过几个时辰的孩子落入敌手,这口气,他明潇飏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明潇飏的脸色已经黑如碳底:“本少最后再说一句,放下孩子,否则……今ri你们谁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堂主,孩子既然已经拿到,是不是该回去复命了?”立在黑衣男子身侧的男人轻蔑的瞪了明潇飏一眼,恭敬的转过身,看向那位冷的如修罗的男人,口气甚为尊敬。 男人淡淡的转过头,眸光落在明潇飏的身上,敛下刚刚释放出的戾气,平静如月一般看向他:“明少主,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还要再比试吗?” 明潇飏骤然沉了眸色,若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此时此刻对面男人不知道被他的眼光杀了多少遍,他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戾气,不怒而威,即便是这个冷面修罗的男人,也不由与他眸光平视:“孩子不会有事的……。”接下来的话男人并未说,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一手抱过孩子,一手提着奶娘,几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幕下,明潇飏刚要上前去追,却被留下的黑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束手无策,对着暗处的红楼众人怒声吼叫:“饭桶,饭桶,统统都是饭桶,杀,给我杀,今天,谁也别想踏出这里一步!”话落,如疯子们朝人群挥了过去…… 听到明潇飏的怒吼,北堂瓒立刻意识到不妙,正欲前往查看,一阵悠扬的低声忽然从夜空中传过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浴血奋战的黑衣人,如潮水般一拨拨的撤了出去,留下在包围圈的数人,眨眼间便被红楼、暗夜的人屠杀殆尽,本来留下的活口,也直接咬碎口中的毒药…… *** 月票翻倍被取消了,妞们随时都可以投票哟,么么哒! () vip316 当南风玄翌来到红楼时,便被浓厚的血腥味儿刺激的目赤欲裂,等他强稳着步伐走进去,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地面时,整个人如雕塑般站在那里,跟在他后面的路公公被血腥味儿刺激的脸色刷白,终于忍不住那几上喉咙的呕吐感,趴在墙角边吐了个稀里哗啦…… “南风玄翌,你他妈的还敢来?”突如其来的嘶吼声,将南风玄翌瞬间震醒,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一记拳头已经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过,条件反射之下,他轻松躲过,看到明潇飏那张阴鸷痛恨的脸,他眸光如电一般向四周扫射了一遍,当他注意到北堂瓒等人都一脸颓废的瘫坐在石阶上时,他的心猛然一跳,下意识的松开明潇飏的拳头,紧张万分的看着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溪儿呢?他的溪儿怎么样了? 明潇飏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怒视着他:“你不是不来吗?现在来这里,不觉得多此一举了?对不起,本小楼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滚!” 路公公惨白着脸挡到南风玄翌面前,指着明潇飏扬声呵斥:“大胆,你连皇上也敢骂?你这是,你这是……。”路公公的话还未说完,春野早就按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对着路公公就是一脚,“去你/妈/的,还皇上?在你眼里他是皇上,在我们的眼里,他连狗屎都不如……。” 路公公被春野这么一踹,整个人飞身而起,重重的摔在花坛中,‘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后的小公公吓得脸色刷白,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不过却紧紧的挡在南风玄翌面前,生怕这些人一着不慎伤了皇上。 等御前侍卫木林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蹭蹭蹭的亮了剑,却被南风玄翌一声低斥:“都退回去!” “皇上……。” 南风玄翌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去,木林立即住了嘴,却紧紧的站在南风玄翌旁边,沉着脸,眼睛都不带眨的。 明潇飏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嗤笑道:“怎么还不滚蛋?再不走,本少爷就要用强的了!” 南风玄翌看着明潇飏,眸光平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她要生了?” “为什么?呵呵,你居然还敢来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你走不开吗?那么她生不生孩子,跟你何干?现在来问我,是不是已经晚了?赶紧的滚,别让本少爷再提醒你第三次……”明潇飏厉眸扫过南风玄翌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厌恶的别过了眼。 南风玄翌抿了抿唇,正欲开口,一名黑衣男子突然走到他身前,凑到他耳边道:“启禀皇上,已经打探清楚了,一个时辰前,这里刚刚经过一场血战,皇后娘娘刚刚生下的皇子,被这些人……掳走了!皇后娘娘从生产后一直在北苑,至今未出来,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南风玄翌已经纵身一跃,朝北苑飞身而去。 明潇飏一个不留神,气的险些吐血,他指着傻愣着的手下,嘶吼一声:“该死的,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追,他若是敢接近北苑,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提头来见。” 原本冷眼旁观的北堂瓒,也突然对春野下令:“去,绝不能让他进入房间。”春野早就等不及,如今北堂瓒一声令下,立刻招呼着手下,哗啦啦朝北苑跑去。 北堂瓒抽回佟柔为自己包扎的手臂,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明潇飏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他们既然带走了奶娘,就一定不会伤害孩子,今天太过混乱,我们必须要冷静下来。至于魅儿,很明显,龙笑天现在还不想伤害她。如果魅儿和孩子被他们带去了彩虹岛,母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现在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溪儿!”从生产之近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昨天下午生,如今都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里面却没有半丝声音传出,若不是时不时的有丫鬟进出,他真的担心她们…… “对了,蓝凤凰不是要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北堂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凝儿怎么能坚持下去? 明潇飏也蹙起了眉头,“已经派人去找了,说不定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瞧着下人打扫庭院,心却揪在了一起。清乐瞥了眼北苑,十分不解为什么刚刚还怒目而视的明潇飏和北堂瓒怎么到了这紧要关头,反而不管不顾了?难不成他们的手下真的能阻挡住南风玄翌? 宁玉宸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在她额头点了点:“你以为他们真的想要阻挡住我表哥?如今溪儿正在里面急救,都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这个时候若是南风玄翌出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溪儿心中还是有表哥的存在。如若两个人完全没了感情,他们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放他进去?” 清乐撇了撇嘴:“都说女人心眼儿多,我看你们男人也不逊色,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宁玉宸轻笑一声:“这只能说明溪儿在北堂瓒、明潇飏心中的分量重,重的可以让他们忍受一切……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 察觉到宁玉宸探寻的眼神,凤清乐耸了耸肩,拒绝回答:“你别问我,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宁玉宸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清乐。 “别这么看着我,也别逼我,我不想说的话,你就是逼我也没用,别忘了你而今的立场,如今你能站在这里,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话落,淡淡的起了身,朝佟柔的方向走去。 宁玉宸眉梢轻挑,眸色微沉,原来,她道现在还不放心他! 南风玄翌看着拦在外面的刁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只看她一眼,只要她好好的,我立马就走。” “好好的?距离生产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你觉得她能好好的吗?如果她好好的,我和冰凝至于站在这里吗?南风玄翌,我如今恨透了我这个身份,。如若我不是你的表妹,该有多好?你已经伤害了她那么多次,难道还不够吗?算我求你了,走,走行吗?”此时的刁蛮,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疲倦色,就连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直看得冰痕心头猛跳:“你还好吗?赶紧将它吃了。”至始至终守在产房门口的冰痕,看刁蛮一脸疲倦,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心都要揪在了一切…… 刁蛮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听话的放入了口中,朝他虚弱一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还要进去帮忙,最累的是凝儿,你,替我看着他!”话落,恨恨的瞪了南风玄翌一眼,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南风玄翌满脸苦涩的看着阻挡在他面前的这道门,想要开口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冰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做男人做到你这个地步,简直是……丢人!” 南风玄翌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和刁蛮什么时候……?” “原来你也知道关心别人?为什么独独对她这般狠?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生的多艰辛?你知不知道她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刚刚这里经历了怎样的血战?你又知不知道你刚刚出生的儿子被人掳了去?南风玄翌,本以为你还是条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如今……真是令我恶心!你走吧,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你,明潇溪的死活已经和你毫无干系,你站在这里也没用,没有人会让你再接近她的,她如今已经遍体鳞伤,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儿子?掳走?”南风玄翌木木的看向冰痕,原来她为他生了个儿子,他有儿子了?他们终于有儿子了吗? “是什么人掳走的?”南风玄翌的话,让冰痕嗤笑一声:“你不会去查吗?既然是你的儿子,你也该操点心对不对?” 南风玄翌眸色一深,想要说什么,却瞥到佟柔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南风玄翌张了张嘴,轻轻的喊了一声:“娘……。” 佟柔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越过,漠然无温度的声音从前方飘过来:“你和明潇溪从此再无瓜葛,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是你的娘,你别叫的这么热络,从她离宫的那一刻,你们已经断的干干净净,这个娘,我可承受不起。” “娘,我可以解释,我真的有苦衷,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佟柔冷笑一声,猛地转身打断他的话:“够了,什么有苦衷?什么解释?你觉得如今还有那个必要吗?溪儿如今在你眼里,难道只是你的苦衷?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滚,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 今日更新完毕,大家的月票都看到了,晴得空就为你们加更哈,明日开始上班,美好的假期结束了,悲剧! () vip318 冰凝面色一松,视线落在北堂瓒那双同样带着疲倦的眸子时,忍不住抚上他的眉,“你们才是最辛苦的……没有受伤吧?”那个时候,是她手术最关键的时刻,也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刀剑相拼下、哀嚎撕扯下、瓦片哗啦中,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若不是溪儿的命在她们手中,她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顶得住,幸好,没有为自己留下遗憾,但同时,对外面的情况,也好奇的不得了。 “先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再说。”孩子的事不知道她听到了没,若是知道,一会儿还怎么睡得着? 冰凝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直视北堂瓒的眼睛:“你有事瞒着我?” 北堂瓒眼神微闪了一下,眸光与她相触,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想什么呢?我是看你太累了,乖,多睡一会儿,睡醒了,我保证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冰凝正欲开口,敲门声传来,北堂瓒唇角微勾:“送水的过来了,你先沐浴,一会儿好好吃个饭,我还得过去,许多事还未善后,如今溪儿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我们也能松口气。” 冰凝知道他的话还未说完,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但她现在也的确没什么精力应对,听话的点了点头,北堂瓒捏了捏她的手心,转身走了出去,恰巧与冰痕面对面,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的找明潇飏去了。 南苑,书房 “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加快了,这个龙笑天胃口着实大的可以,居然将手伸到了孩子的身上,若是我们再一味的等待,只会让对方觉得咱们好欺负,不行,绝不能再等了,若是等到明年八月十五,那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熬!”明潇飏略显急切的看着北堂瓒、冰痕,“你们怎么看?魅儿如今可是也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可恶!” 冰痕皱了皱眉,看向北堂瓒:“南风玄翌最近在忙些什么?龙笑天的目标不是他吗?怎么这个龙笑天突然改变了方向呢?溪儿既然已经被南风玄翌排除在外了,龙笑天为何还要将孩子抓走?而且还算的这般准确?” 北堂瓒冷哼一声:“算的准确?我看老早就开始盯着了,溪儿虽然被南风玄翌排除在外,可是孩子没有,说到底,这也是南风玄翌的长子,龙笑天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次机会。倒是南风玄翌的表现,似乎,真的有苦衷!”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向明潇飏:“你进宫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难道你没有提及溪儿要生了?” 明潇飏脸上的神情因为这一句话而有了一瞬间的僵硬,良久之后,摇了摇头:“没有,我进宫找他的时候,他居然去了别的女人那里用膳,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恨不能宰了他,尤其是他身边当时还有别的女人,溪儿要生的事如何能说的出口?当时我只问他要不要跟我走一趟,他当时就拒绝了,说没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说我如何还能忍得住?若不是心系溪儿的安危,我不暴揍他一顿,难消心头之恨!” 北堂瓒皱了皱眉,“那暗中的人,想必就是他的人了,不然怎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所以足以可见,他还是关心溪儿的,你我都能感觉的到,那暗中之人没有杀气,摆明了是来保护她们的。今日如若我们不在,那么他的人定会拼死相护的。” “北堂瓒,你是不是站错队了,怎么老替他说话?溪儿到现在还没醒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明潇飏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先是北堂魅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伤掳走,接着刚出生的侄子又被人绑架,饶是他再理智,在这个时候,也难以平静下来。 相对而言,北堂瓒、冰痕从小在深宫长大,忍耐力相对明潇飏而言,更加的突出。这不,听了明潇飏的质问,北堂瓒不怒反笑,“飏,该冷静下来的是你,南风玄翌刚刚的话,并不像是违心的,他眉宇间的忧伤掩盖不住,再加之龙笑天毒域近段时间频繁对付西祁,也许当初他将溪儿气走,是想他们母子平安也说不定,毕竟这后宫之中的争斗,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上次溪儿去宁家为南风玄翌夺得血玉链,再加上溪儿手中的血玉镯,蛮儿又说到冰花血玉髓这套首饰,还有我南疆皇宫最近频繁有刺客出入,我总觉得,这个南风玄翌想要凑齐这套首饰,而他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南疆皇宫,亦或者是北冥……毕竟,血玉戒与血玉耳环,可是在你我的手中,他若想凑齐这套首饰,势必要惊动我们。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苦衷,那么我们……要不要配合一下?”冰痕的话,让北堂瓒下意识的挑高了眉:“你怎么知道血玉戒在我手中?” 冰痕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你可别忘了,你娘可是从小生活在南疆,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南疆与北冥的关系,可比你想象的要亲昵的多。”只不过是你这个小子不愿意亲昵,不知道罢了! 北堂瓒薄唇微勾,唇角附上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你想要帮他?” “你不愿意?这个冰花血玉髓的秘密,到现在无人知晓,虽说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两件东西放在你我的手中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他,到时溪儿也好过一点不是吗?” 明潇飏听到这里,冷冷的看向冰痕:“好过一点?呵呵,说得轻巧,你觉得依照我妹子的兴致还会回去吗?南风玄翌他配吗?” 冰痕叹了一口气:“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南风之前对溪儿什么样,你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的,我怎么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如果这个血玉耳环能够帮助他,我不介意送过去。毕竟,仅是这玩意儿放在我这里,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若他能够集齐这套首饰,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发现呢,难道你们就不好奇这套首饰隐藏的秘密?” 北堂瓒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桌面,淡淡的喝着茶:“若是将血玉戒就这样送给他,还真是让人不痛快!” “你不送给他,他自会想办法取走,与其被偷走,你还不如卖个人情给他。”冰痕甩了甩肩头的墨发,一派暴发户财大气粗的模样,似乎他们手中的玩意儿是大白菜不要钱似的。 北堂瓒清冷的目光一转,哼了一声:“我和他的交情,还没那么深!你可别忘了,我们和他的仇恨,如今加上溪儿的,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觉得我能卖这个人情给他?做梦!” “那你就等着他上门?”冰痕可不认为这小子不好奇冰花血玉髓,所以他断定他还有别的方法惩治南风玄翌,而最终,这个戒指,还是会到南风玄翌的手中! “哼哼,能不能拿得到,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如若他能闯关成功,我不介意跟他谈个交易,但是……想要白白的拿走,那是绝技不可能的事!”他北堂瓒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亏,如今南风玄翌送上门,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宰上一宰!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扯远了?彩虹岛那边,你们究竟有没有安排?”被忽略了的明潇飏,‘嘭’的一声站起来,双手撑桌,一脸不满的瞪着面前一派悠然自得的两人,到底是做皇帝做惯了的,从来都只会把利益最大化,如今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他们这般沉得住气呢? 北堂瓒如墨的凤眸轻扫了一眼明潇飏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这男人啊,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会变得不理智,瞧瞧眼前这个眼窝凹陷,满脸颓废的男人,哪里还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明潇飏啊,整个就是一个深闺怨男:“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如今事情还没捋顺清楚,各方训练的人才也都没有验收合格,就这样贸然的上彩虹岛,你觉得咱们的胜算有多大?还有,之前魅儿在身边,有她领着咱们上岛,成功的几率就大了点,可是如今魅儿被对方掳走,你觉得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别忘了,我的母后,我的妹妹,我的侄子如今可都在那个破岛上,说起来,我比你更加的着急才是,可是你看看你,从皇宫回来后,就变得这般焦躁,明潇飏,你的沉稳、你的精干、你的睿智都到哪里去了?这样下去,别说上岛了,就是毒域走出来的虾兵蟹将,也能将你收拾了!” 明潇飏听完他的话,面色一片死灰,“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要真的等一年?一年啊,我们能受得了,溪儿呢,溪儿醒过来以后,你我怎么向她交代?她可是连孩子一面都未曾见过,就这样让他们母子飞开?我做不到,你能做到吗?不管怎么样,彩虹岛之行的日期,必须要提前,就算不是现在,也不能等一年……。” () vip319 北堂瓒眼中一黯,没有否认明潇飏的话,一年的时间委实太过漫长,这对于溪儿、明潇飏和自己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母后已经失踪一年,若是再等一年……他无法想象会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发生,如今父皇虽然没说什么,主要还是不了解毒域的地理位置,也知道自己在筹谋什么,不然以他对母后的爱,定然早就付诸于行动,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里面?每次看到他独自坐在凤安宫喝闷酒,他的心就一阵阵抽痛,再加上而今魅儿和那个孩子的双双失踪,他真的担心父皇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样无法预料的反应。 思之际,北堂瓒面色一沉看向明潇飏、冰痕:“如果计划要提前,彩虹岛的谜必须要破解,否则,我们根本无法登陆。我的手中有魅儿绘制的地图,可她毕竟已经离开两年多,这两年的时间里,彩虹岛有多大的变化她并不清楚,龙笑天这个人行踪诡秘,断然知道魅儿留在我们身边是个麻烦,所以才会想法设法的带走她,如今我们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百里沅霖呢?你能联系上他吗?”想到溪儿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哥,明潇飏眸光倏地一亮。 北堂瓒眸光微闪,淡淡的摇了摇头:“联系不上,当初我有向他要过联系方式,他却说不安全,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所以他这边我们只能做参考,剩下的只能靠自己。这样,等这边事情安排好后,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实地勘察一下这个彩虹岛,只靠纸上谈兵,根本就不是解决的办法。” 冰痕邪魅的深眸一眯,“那南风玄翌那边,你们是怎么想的?” 明潇飏哼了一声,面色骤然一沉,显然一听到这个人,就厌恶的不得了。 北堂瓒淡淡开口,声音低暗:“等他们送上门再说。”想要得到他们北堂家的传家宝,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呢? 冰痕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什么时候出发通知我一声。”话落,起身离开。 明潇飏看向北堂瓒,嘴角微翕,想要说什么,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别过了头。 北堂瓒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自家兄弟,你还犹豫什么?” “南风玄翌他,真的有苦衷?”到底是溪儿的夫君,到底曾经共患难过,让他相信他背叛了自个儿的妹妹,他也无法相信。 北堂瓒轻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别再我这里装糊涂,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么熟悉的人都看不出来?你现在是自欺欺人,不想接受现实罢了,其实,说到天边,这也是溪儿和南风玄翌的事,咱们做哥哥的,不能不管,但也不能管的太多。他只要还有救,我们还是不要过问了,毕竟溪儿和他连孩子都有了,如今西祈存在太多不安全的因素,我们且再看看吧!” 明潇飏冷哼一声,不自在的别过了眼,眸底一片哀恸:“你虽然是溪儿的亲哥哥,可到底没有从小看着她长大。溪儿这些年过的实在太过辛苦,十几年的寒毒折磨,她那小身板儿居然扛过来了,以为嫁给了南风玄翌日子会好过一点,哪成想刚刚成亲西祈就发生那样的动/乱,孩子没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长达半年之久,离开西祈寒毒解了,却又进了皇宫这个牢笼,好日子没享受几天,又要接受一重又一重的折磨……每一次出事,南风玄翌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守在过她身边?哪一次不是溪儿自己挺过来的?就连这次……就算他有千般的苦衷万般的无奈,总要给溪儿一颗定心丸吃吧?如今这算什么?想到让她经受过身体、精神的双重折磨之后,再给她一颗甜枣挽回损失吗?你说说,我能原谅他吗?能吗?” “你的心里,果然亮如明镜……。”北堂瓒嘴角抖动了一下,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啊,原来之前全是为了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啊,连他都以为他气的失去了理智了呢! 明潇飏苦笑一声,“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身为哥哥的,不能不管,也不能管太多。其实严格说起来,溪儿她也不是没有一点错,仅是这身份的问题,将来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南风隐瞒她,她又何尝没有隐瞒他呢?他们夫妻从一开始就有太多的底牌未曾亮出,酿成今日的后果,双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愿他们能够早日和好如初吧,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管到这里了……。”话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溪儿心痛的同时,也为南风感到遗憾,但愿最后,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惜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他们夫妻二人刚刚和好的时候,彩虹岛之行,不但折损了整个明家,整个红楼,还令南风玄翌亲自将他今生最爱的人,推上了断头台……原来,有些事从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而他们夫妻最终能不能在一起,还要看他们能不能经得起这段充满波折的考验! *** 当潇溪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酥软使不上力,小腹上如火燎般疼痛,她张了张嘴,嘴巴干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转转头,浑身僵硬的好像身在冰窖中一般,整个后背、臀部似乎因为长时间平躺,僵硬的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头部左右活动片刻,感觉稍微舒服些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是自己所熟悉的,一个个对照下来,才知道自己身在北苑,房间内干净整洁,两米外的帷帐在微风的吹动下缓缓飘动,灯光朦胧中,似有人影在外面幌动,潇溪用力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无奈之下,她强忍着小腹剧痛,用力伸出手推翻了床边的一个凳子,这一声响,终于引起外围人的注意…… 当帷幔掀开,露出夏雪那张紧张的小脸儿时,潇溪吃力的抬起手…… 夏雪在看到醒过来的潇溪时,瞳孔倏地放大,而后大声的冲着外面的秋霜喊道:“霜儿,快,快去通知大家,小姐醒了,咱们的小姐醒了!”话落,赶紧小跑步到八仙桌前,提着一壶水和一个杯子跑了进来,将茶壶放到小凳子上,看着潇溪,激动的热泪盈眶:“呜呜,小姐,您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潇溪看她如此这般,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一个个的是怎么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雪哭了半天,猛地想起潇溪这些天还没怎么喝过水,她曾经受过伤,知道刚刚醒过来是个什么滋味儿,所以才会准备了这么多水:“小姐,您渴了吧,先喝点水……。”说着,利落的为她倒了一杯水,轻轻的绕到她身侧,抬起她的头,将水喂给她,一连五杯下肚,潇溪终于喝饱,摇头推开了茶壶。 夏雪吸了吸鼻子,看着如此憔悴不堪的潇溪,声音哽咽在咽喉,“小姐,您想吃点什么?” 潇溪靠在夏雪的身上,蹙着眉头看着她:“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疼痛吞噬身体的感觉似得?” 夏雪愕然的看着潇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姐,您,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潇溪紧咬着唇瓣,努力的回想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想不起来,脑袋涨得很,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说着说着,潇溪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剧烈一颤,不解的看着她面若死灰的模样:“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我,真的怎么了吧?” 夏雪死死咬住唇瓣,含着泪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在她急的手足无措的时候,蓝凤凰、冰凝、明潇飏、北堂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夏雪的模样后,冰凝微微一怔,接着一道苦涩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冰姑娘,小姐似乎失忆了,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夏雪的传音入密?冰凝不动声色的听完之后,朝她点了点头。 而潇溪在看到冰凝他们时,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师傅?瓒哥哥?冰凝?你们怎么来了?该死的,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就要去打自己的头,直接告诉她,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为何她脑中一点记忆也没有? 冰凝慌忙的拉下她的手,“溪儿,你这是做什么?” 潇溪反手握上她,急切的看着她:“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痛?为什么我浑身使不上力气?为什么我这么不舒服?又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了?” 冰凝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后,将手搭上了她的脉搏,一翻细致的检查之后,她蹙着眉抬头看向蓝凤凰:“前辈,您也看看吧!” 注意到冰凝紧蹙的眉头,蓝凤凰心中一凉,赶忙坐了过去,待她将潇溪的手放到薄被中时,北堂瓒、明潇飏统统坐不住了:“溪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血崩时,她的大脑有一段儿时间缺氧,造成她暂时性失忆,这种失忆是短暂的,不会太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冰凝没有避讳潇溪,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盯着她的眼睛,将她的病因说了出来。 在得到蓝凤凰的确定后,明潇飏、北堂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这会持续多久?” 冰凝抿了抿唇,看着潇溪的眼睛,淡淡的道:“不知道,可能一刻钟,可能几个时辰……总之不会太久。” 终于,理清冰凝所要表达意思后的明潇溪,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血崩?失忆?”想到这里,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因为用力过大,她的脖子‘咔嚓’一声,吓得身后的夏雪一声冷汗:“小姐,您别激动,您别激动!” 潇溪猛然挥开她的手,颤抖着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脑中倏地闪过一道亮光,她猛地一回头,对上冰凝清澈见底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冰凝挑了挑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潇溪蹙着眉头,周身一片冰冷:“孩子他……,他还在吗?”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在咽喉,再也说不下去。 所有人听到这里,身体俱是一晃,联想到三年前,不由心疼的看着她,潇溪看到这里,眸光突地黯淡下去,一脸灰败的看着冰凝,苦涩的笑了:“没有保住对不对?又没有保住对不对?呵呵呵……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原来硬撑着做起来的身体,在瞬间软瘫在夏雪的怀里,眼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频频落下,“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一个孩子没了,两个孩子没了,难道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吗?凝儿,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啊,你不该救我的,你们不该救我的,让我就这么死了,对我也是一种解脱的,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眼看着潇溪越说越激动,眼泪越流越凶,明潇飏终于忍不住朝她怒吼:“该死的,你给我振作点,谁特么的告诉你孩子没了?” 潇溪浑身剧烈一颤,满含泪水的眸子震惊的看着明潇飏,张大嘴巴,不确定的看着他:“哥,你刚刚,说,说什么?” “孩子没事儿,是个男孩儿,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没有你拼死的那一刀,事情真的不知道会怎样!溪儿,你真的很勇敢,不过……却让我们所有人吓个半死,下次不准再这样了,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产后血崩,我们科室费了两天一夜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以后不准轻易说死!”冰凝恨恨的剜了她一眼,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哗哗落下…… *** 第一更送上,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前,么么哒! () vip320:紫色芊芊红包加更 潇溪露出一抹无比涩然的笑容看着冰凝:“你觉得我还会有下一次吗?”在察觉到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心疼的望着她的时候,潇溪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孩子呢,怎么不抱给我看看?” 冰凝抿了抿唇,轻轻的扫了一眼其他人,终究还是抬眸看向了她,艰难晦涩的道:“溪儿,我们不想隐瞒你,但请你不要激动,你的伤口刚刚缝合上,若是太激动,很有可能崩裂,这个后果,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现代,因为术后伤口崩裂而引起血崩、感染死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所以这一刻,冰凝十分的严肃。 潇溪身体猛然一僵,水润的眸子中惊慌失措,想要伸手抓住冰凝,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不得不软软的瘫在床上,用力的咬着下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你,说……。”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有多么的惧怕……孩子,他的孩子怎么了?刚刚不是说生下来了?刚刚不是说挺好的?为什么这一刻,他们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潇溪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像现在这般的无助、惊惧、害怕,刚刚醒过来,心情却已经像坐过山车般忽高忽低,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冰凝看着那双瑟瑟发抖的手,用力的握上去,入手的冰冷让她心头一跳,旋即心疼的看着她,柔声道:“你也别太担心,孩子此时此刻是安全的……在你晕厥之后,我为你做了十四个时辰的手术,在那个时间段儿,龙笑天的人……来了,经过一翻血战,孩子……还是被他们掳走了,走的时候,奶娘同时被抓,还有,你的姐姐北堂魅,也被对方抓走,之所以料定孩子没事,是因为对方抓走了奶娘,他们既然这么做,孩子定然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是安全的。对不起溪儿,我们这么多人,还是没能为你保下孩子……”说到这里,鼻子一酸,难过的别开了眼,这个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又是龙笑天?”潇溪颤抖着双肩,用力的拉着冰凝的手,赤红着双目盯着明潇飏等人,“那他呢?他在做什么?”声音陡然拔高,让所有人心神为之一震,冰凝用力的反握她的手,不住的安慰:“溪儿,你冷静点,冷静点,千万不能生气,小心伤口啊,孩子可还是等着你呢,你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这句话正中红心,潇溪轻轻的扫过他们的脸,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没有来对不对?他甚至都没来看一眼,对不对?”原以为记忆中那道低沉的声音是他的,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在痴心妄想了,他怎么可能会来呢?他若是来了,依着北堂瓒、明潇飏和他手下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落败,南风玄翌,你好狠,好狠呐! 看着潇溪变幻莫测的脸,北堂瓒心中一动,疼惜的看着她:“溪儿,你别胡思乱想,他怎么可能会没来?只不过……他来晚了,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人掳走,而你还在昏迷中,所以不知道罢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你,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和心痛,溪儿,你千万别被当下表面现象蒙蔽的双眼,你要用心去感受他对你的爱,南风他……或许真的有苦衷也说不定!” 潇溪讶异的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北堂瓒:“他来了?这么说,记忆中对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他,对不对?他是不是对我说让我等他?有没有?有没有?” 冰凝诧异的看着她:“你听到了?你当时不是……。”处于昏迷状态吗?怎么可能? 潇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就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很清晰……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如今记忆如潮流般涌入脑中,他的那几句话也就变得清晰无比了!”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所有人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尤其是明潇飏,在看到潇溪逐渐暖下来的脸色后,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若说之前他还对南风玄翌有意见的话,潇溪的话无疑让他心中一跳,试问,如若不是感情到了深处,又怎可能在昏迷的情况下,还能听到南风玄翌的声音?而且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叹了口气,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潇溪:“如今这情况,你什么也不要想了,我和瓒会尽快安排,尽快上岛救他们。” 潇溪有些急迫的看着明潇飏:“可是哥,彩虹岛凶险万分,不是说明年八月十五……。” “你还能再等一年吗?孩子放在别人那里,你能放心吗?难道你想夜不能寐的熬上一年?你的身体能坚持的住吗?”北堂瓒接二连三的问话让明潇溪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喃喃的看着他们:“可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 “毒域的实力从今日来看,的确不能小觑,尤其是龙笑天手下的这四个护法,尽管魅儿、云青妍已经离开岛上,百里沅霖的身份还未曝光,剩下的那一个上次与他交手,实力非同一般,,再加之毒域无孔不入的渗透本事,恐怕要多费些功夫周旋,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余下的你别管了,这么多人,总会想到法子的。” “你现如今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出发之前养好身体,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了。凝儿,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她,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短期内不会回来,红楼这边我们会加派人手,你们多加小心。” 明潇飏、北堂瓒一翻嘱咐之后,看向蓝凤凰:“舅妈,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从他们提及百里沅霖时,蓝凤凰的脸色就开始变幻莫测,显然,她还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儿子如今在做什么。 “霖儿他……和毒域有牵扯?”这一个多月,蓝凤凰已经从他们口中听到不少关于毒域的事,隐居江湖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势力存在,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在当中做了护法,该死的的臭小子,难怪一年到头不见人影,敢情是为别人卖力去了? 北堂瓒也不隐瞒:“是,龙笑天就是他的师傅。至于他为什么会拜龙笑天为师,这个还不甚清楚。舅妈您也别担心,表哥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等他回来了,不如您亲自问他。他如今已经确定母后在彩虹岛上,但被龙笑天严加看管了起来,还找不到机会见面。其他的,他没有多说,孩儿也不甚清楚。” “这个混小子,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蓝凤凰眉头一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表哥天资聪颖,武艺高强,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即便他如今身在毒域,但以他的本事,想要离开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而今之所以按兵不动,或许他自己有所安排也说不定,舅妈您也就甭担心了。他能如鱼得水的在龙笑天手下生存这么多年,一定已经成为了龙笑天的左膀右臂,这个可是为咱们上岛创造了绝佳的机遇,您尽管放心,在我们上岛之前,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蓝凤凰听到此,懒懒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这个臭小子从十岁开始就有了自己的主意,谁都管不住,竟是没想到他混来混去混到了毒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唉……随他的意,十几年如一日,早就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如今总算知道他在哪里,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你们尽管去,溪儿这边我会照看着,一定会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北堂瓒感激的看着蓝凤凰,彼此又互相交代了一翻后,与明潇飏离开了北苑,冰痕早就在外面等候着,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们着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也幸而溪儿在他们出发前醒过来,这样也算了了他们的一桩心愿,可以无顾忌的探岛了…… 刁蛮送走冰痕回来时,眼睛有些红红的,清乐撇撇嘴看着她:“之前你还笑话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不会笑话回来?”刁蛮气鼓鼓的瞪着她,当初宁玉宸走的时候,清乐也伤心了好一阵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埋汰这丫头,清乐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没良心啊,行了,别哭了,进去让潇溪看见,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刁蛮吸了吸鼻子,有些担忧的望着蔚蓝的天空:“他们这一次去探险,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哦?” 清乐点点头:“你哥哥那边似乎也有安排,目标也是彩虹岛,看来这一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了!” “如此说来,也能推断表哥的动向了,哥哥和表哥、迟暮一直都有动作,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从去年都开始了,你说得对,明年秋天的中秋佳节,或许是火硝味儿最浓的时候,但愿一切……都顺风顺水吧!”两人理了理情绪,入了房间。 一晃三个月过去,又到了大雪纷飞的时候,潇溪坐在窗前,一边看书,一边着急的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如坐针毡。 突然,门帘掀开,来人疾步朝她走过来,潇溪看到浑身是雪的刁蛮,心疼的将书往边上一放,就要赶上去,却被刁蛮急切的声音打断步伐:“哎哎哎,你干什么呢?身体那么虚,赶紧坐着去,若是这寒气传给了你,可就不好了。”说着走到角落,在丫鬟的服侍下脱掉厚重的大氅,扫去身上的雪,换了衣服,这才抱着暖炉走了过去。 潇溪体贴的为她倒上一杯水,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危险?”一个月前,潇溪他们接到北堂瓒的一封信,说是已经有了彩虹岛的具体位置,最近一段时间就准备想办法探岛,哪里知道一个月过去,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这让以往十天收一封信的她们坐不住了,一大早夏雪、冰凝、刁蛮、秋霜就朝外跑,利用北堂瓒、明潇飏为她们留下的联络渠道,多方进行打听。凤凰教、风尚阁两边也不闲着,分别用自己的渠道打听他们的下落。 刁蛮‘咕咚咕咚’惯了一杯热茶,身体瞬间暖了起来,她摩挲着手炉,神色间带着一丝愁绪看着潇溪:“情况不太乐观,这一个月,三天两头下雪,好多地方大雪封路、封山,虽说他们走的是水路,但海上风大浪大,与外界联系的也不方便,消息传递的慢……从目前各方面收到的消息来看,他们的确已经出海,且走了多天,可惜的是,关于他们的消息全都是在出发前,至于出发后的,没有人知道……。”说到这里,清丽的容颜上尽显愁云,这冰天雪地、北风呼啸的时候,若真是出了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潇溪一听,心中一凉,紧紧的咬着唇瓣:“现在只能祈祷冰凝她们了。” 安排刁蛮用过膳后,两人再度焦急的等候,期间刁蛮让潇溪下去休息,却被她严词拒绝:“别管我了,如今他们一个个生死未卜,我哪里能睡的着?” 终于,在夜幕降临十分,夏雪、秋霜、冰凝、清乐四人浑身是雪的走了进来(大雪封路,车马均用不成,只能靠步行),一翻梳洗打扮之后,潇溪、刁蛮急切的看着她们:“怎么样?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四人喝了杯水暖了暖身体后,冰凝唇边溢出了一抹安心的笑:“逢凶化吉啊,如今已经安全了,别担心,相信正月就能回来了。” “逢凶化吉?难道说,真的出事了?”潇溪心中一颤,抖着唇紧张的看着她们。 夏雪扶着潇溪坐好,才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小姐,您别担心,这一次幸好百里公子及时赶到,将少爷他们从阵法中解救出来,否则还真的不好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们啊,哎呀,急死个人了!”刁蛮火急火燎的看着她们,夏雪、秋霜一看,默契的福了福身:“奴婢去准备晚膳。”潇溪想到大家累了一天还未进食,赶紧挥手让他们下去准备,她和刁蛮一左一右的缠着冰凝、清乐问明白。 终于,用了一个时辰,总算理清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 原来,一个月前,北堂瓒意外的知道了一条能够接近彩虹岛的路,兴奋之下很快出了海,直到接近彩虹岛四周时,才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一片区域被称之为死亡区域,本来清晰无比的海面不知从何时被浓雾环绕,进入浓雾之中,除了紧紧相挨的几个人能看清楚之外,船前船尾都看不清彼此,可见这大雾可见度及其的低。大雾环绕,辨不清方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连之前接到的那条路线,在这个阵法中,也成了摆设。 无奈之下,北堂瓒命令水手下海探路,海面上看不清楚,海下总会有不同吧?可真当水手下海之后,却惊奇的发现这一片海域的水温度高的惊人,莫说下海了,仅仅是一个时辰,站在船上,那炙热的温度就让他们呼吸困难,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温?可惜的是,想尽办法,也不得要领。原本想原路返回,没想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区域,在那一刻,北堂瓒他们才知道,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死亡阵法当中…… 就这样在船上待了近八天之后,一阵悠扬的笛声从东南方向传过来,北堂瓒、明潇飏眸光倏地一亮,立即认出这个笛声的主人,二人武功高绝,很快的辨清楚笛音的方向,在笛音的一再提示之前,他们指挥着船长前行,终于,用了一天时间,走出了这片可怕的死亡阵法。 出了阵法,百里沅霖的声音同时传过来:“赶紧离开,具体上岛的方法你们上岸后我自会告知,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那道声音非常急切,遥远,北堂瓒一边指挥船长驾船离开,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明潇飏:“难道……表哥他是在岛上为我们传递消息?” 明潇飏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说,我们已经接近彩虹岛了?” “应该是,若是距离太远,传音入密不可能会如此清晰,可见我们已经接近了中心点,不过听表哥的声音,他似乎在担心什么?难道说,对方已经派人来了?”想到这里,北堂瓒目光悠远的看向刚刚的那片区域,奇怪的是,在他们的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海,湖绿色的海水吹打着船,闻着浓郁的海腥味儿,北堂瓒、明潇飏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明明刚刚还在浓雾当中,为什么这一刻,海面上如此的风平浪静?这个死亡阵法,当真邪门儿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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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321:月票加更 待他们上了岸之后,静静的等了近五个时辰,才在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听到熟悉的笛音,顺着笛音寻去,百里沅霖栖身在一棵高大的树干上,见到二人,他飞身而下,一脸怒气的上前揪着北堂瓒的衣领:“该死的,你们胆子不小,如此明目张胆的闯入阵法,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你们的小命儿早就没有了!” 明潇飏拧着眉看着百里,清冷的月色下,他一脸疲倦,似乎经历过什么,“你……是不是为我们做了什么?” 百里沅霖一个冷刀子扫过去:“做了什么?我为了你们可是控制了近三十个人!” 嘶…… 明潇飏、北堂瓒面色齐齐一变,一脸沉重的看着百里沅霖:“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沅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早就嘱咐过你们,不要随意的上岛,为什么偏偏就是不听劝呢?” “母后、魅儿、孩子都在岛上,你说我们能不急吗?” “就算再急,也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吧?你们可倒好,光明正大冲进来不说,还被人发现了……如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将那些暗处的人给你们解决掉,你们今天能不能站在这里,还得两说!” “什么人这么可怕?” “可怕的不是人,而是这些人训练出来的……生物!”想到这些年死在这些生物嘴中的人,百里沅霖面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叹了口气告诉他们:“本来最安全的就是解决掉这三十个人,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被龙笑天发现,如果被他发现,我的身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出来,无奈之下只能耗费内力将他们控制在可预见的范围内。而这些人饲养的宠物,就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鱼,千万别小看这些生物,一旦你们落入水中,不过眨眼功夫,便会被蚕食的只剩下躯壳,在这些鱼的嘴下,死去的紧接上万条人命,你们以为那些水为何那般热?这就是食人鱼出动的信号……也幸亏你们听劝跑的快,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明潇飏心有余悸的抽了抽嘴角:“我们,我们若是不掉入海中,是不是……。” “呵呵,如若真是这么简单,那这个海域上不知道要停靠多少船只了!”见两人均有迷惑的眼神看着他,百里沅霖又叹了口气,“这些杀人鱼当中还潜藏着一些专门啃噬船只的鱼,一旦船底被它们啃噬,你们即便不想沉入海中,也得沉下,到时候,岂不统统成了食人鱼的美餐?” “没想到彩虹岛如此的诡异,那我们,岂不是上不了岛了?” 百里沅霖摇摇头,将手中厚厚的信封交给了他们:“这里面有各种阵法的破解方法,你们回去好好看看。当初之所以告诉你们上岛最佳的时机是八月十五前后,是因为这个时间段是这些食人鱼一年当中最无杀伤力的一个月,记住,八月十五前后的一个月,仅仅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大雾的可见度也会及其的低,基本上能够辨别方向,加之我送给你们的这些阵法,想要上岛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们只要把握好具体日子就可以。如今具体位置你们已经知晓,明年八月十五,再来吧!” 明潇飏还欲说什么,百里沅霖直截了当的接下他的话:“你别担心溪儿,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龙笑天的人带走,届时你们不用太过反抗就可以。” “为什么?”明潇飏傻眼了,不反抗?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潇溪被带走? “你傻了?溪儿不带走,怎么照顾孩子?”北堂瓒伸手弹了明潇飏一下后,有些不解的看着百里沅霖:“难道……是母后在中间使了力?” 沅霖摩挲着下巴,游移不定的看着他们:“这个不无可能,总之你们小心谨慎就是了。有我在,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溪儿的情况,待明年八月十五你们再上岛,新仇旧恨一起算就是了。溪儿要不了一个月就能上岛,孩子如今已经快白天,终究是离不开母亲的,她和孩子待在一起你们也能放心。” “那南风玄翌与龙笑天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关键时刻,北堂瓒点出了重点。 “这个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一直是龙笑天与云青妍之间秘密进行,不过那个冰花血玉髓我却知道,似乎是集齐这套首饰之后,要救什么人,很重要。” “那这一年我们什么也不必做吗?之前准备那么多,什么都没有用上……。” 沅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都说了稍安勿躁,如今觉得浪费人力物力了?告诉你们,明年八月十五也同样如此,多余的人最好别带,带的越多死得越多,轻装山镇,走的时候也能毫无顾忌,你们回去好好研究那些阵法,我给予的只是万千变化中的部分,这些阵法并不是常年如一的不会变幻,相反,它变幻的频率还挺高,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千万不可懈怠。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北堂瓒、明潇飏受教的点了点头,沅霖犹豫了一袭,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北堂瓒:“这是给我娘的信,麻烦你转给她,告诉我挺好,我现在有件事需要去完成,完成之后自会回家,回去之后定会如实的汇报。” 北堂瓒点点头:“总算你还没有忘记他们。” 沅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话落,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北堂瓒、明潇飏理了理情绪,快速回归队伍,整装出发。在第一时间,写信给凝儿她们,特命令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率先出发传信给她们。 这也是为什么红楼、暗夜那边接不到任何信息的主要原因,其实当日冰凝她们也并未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不过在回程的过程中恰恰遇到了传送兵,看完信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交换完消息后,冰凝有些担忧的看着潇溪:“按照信中的时间来算,再过几天你哥哥他们才会回来,说不定毒域那边就会有所行动,你……是怎么想的?” “孩子马上就要过白天了,而我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太失败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与我的孩子在一起,哪怕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里,我也心甘情愿。你们不用担心,表哥在那里,姐姐在那里,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龙笑天那个人亦正亦邪,没有人知道他玩儿这么多花样究竟意欲何为,虽说他暂时不会对你们动手,可是将来呢?总有剑拔弩张的时候吧?” “是啊,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我就浑身冒冷汗,幸好咱们听说过食人鱼,所以没多大感觉,但是真正遇上和听说,可还是两码事啊,溪儿,我真的为你担心!” 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一个个紧张不已的围在自己身边,潇溪的心暖烘烘的,“你们不要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未来还有很多个不确定因素,这个龙笑天也不一定就是个坏人。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针对西祁方面,对于其他人,严格说起来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咱们也不能太过武断,且再看看吧!对了,舅妈呢?” “还能在哪里,正在为你熬药膳呢,真是令人羡慕,如若不是她,仅仅三个月你怎么可能被养的这般水润白胖?多亏了她的药膳!怎么样,伤口好些没?” “嗯,已经结痂了,伤口有点痒。是啊,多亏了舅妈和你,如果没有你们,只怕我熬不过当天,欠你们的,这辈子恐怕也还不清了。” “又再罗里八嗦了不是,咱们是好姐妹,什么时候这么外道了?” …… 外面的雪还在下,冰天雪地里,潇溪的心被捂得热乎乎的,几次泪如雨下,这辈子她虽说没有了爱情,可她还有亲情、友情,够了,足够了! 同一时间,云青妍接到了来自毒域的密信,命她在半年之内坐上西祁的皇后,夺得凤印!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这个龙笑天,究竟想要做什么? 且不说她如今已经被南风玄翌控制住,即便没有控制,依着南风玄翌的性子,怎么可能废后再立后?如若他想废后,早八百年就废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现在你龙笑天一句话就让我坐上皇后,拿到凤印,这……她怎么做得到? 如果说她之前被南风玄翌蒙蔽双眼的话,经历过上次的时间,她若是还看不清他的心在哪里,那就是傻子一个了。相信这辈子,也没人能取代明潇溪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个后位……难如登天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今她已经跟他达成了合作意向,前朝接连不断的废后声间接给了他一个理由,再加之这个命令,南风玄翌就算不同意,怕是也不得不同意!至于这最后一句话,就要等到她坐上皇后之位之后,再付诸于行动,目前,还不能让南风玄翌知道!”想到这里,她收了信,朝乾坤殿走去…… 南风玄翌听完她的话,眉头深深的拧成了一条线,面带嘲讽的笑了:“废后?立后?云青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妾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这是主上的命令,皇上若是不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云青妍面色淡淡的垂着头,眼底波澜不惊。 南风玄翌微微眯起凤眸,唇齿间的笑意更浓了:“你这是在威胁朕?” “臣妾不敢,皇后娘娘虽说失踪了,但这皇后之位还是她的,臣妾从来没有觊觎过什么,只是……这真的是主上的命令,更给了我半年的期限,皇上如若不同意,臣妾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主上那里……。”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朕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云青妍面色冷凝,抬头看向南风玄翌:“在皇上的眼里,臣妾就这般的不堪入目吗?” 南风玄翌目光凌厉如剑的看着她:“你从进宫之日起,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而今朕给了你实现使命的最佳途径,更给了你人前闪耀的光芒,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如意?呵呵,皇上的话好生残忍,臣妾爱了你十年之久,如若不是因为你,臣妾怎么可能进宫为妃?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如若我将这份美好放在心底,或许永远都不用受到伤害,可偏偏……偏偏你每日活在我的生命中,却对我横眉冷对,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看着云青妍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南风玄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眩晕感让他猛地倒退数步,扶着书案的手微微收紧,一脸怒气的看向云青妍:“该死的,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上,臣妾该说您什么好呢?说您太自负?还是所您太无情?今天,无论如何,臣妾也要做一回您真正的女人,即便是死,我也瞑目了!” “不,这不可能,我的体质,根本不可能中毒……。” 云青妍优雅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慢悠悠的来到他身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撩拨着他的衣衫,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通过这几个月的实验,我的确发现您百毒不侵,可是您似乎忘记了我再毒域的身份!‘毒雀’二字,您当真以为是浪得虚名的?这款合欢散,可是我精心为您提炼出来的,当属于‘百毒不侵’之外的毒,所以今晚,注定是个疯狂的夜晚,我就不相信,在这样的尤物面前,您能坐怀不乱!” “你若现在交出解药,朕可以不予计较,否则……。” 云青妍娇香酥软的身体紧紧的靠近南风玄翌,纤细的手指在他精致如雕刻般的容颜上流连忘返,听了他这句话后,眸底慢慢的染上了笑意:“解药?皇上以为吃了这个药的人,还想要解药吗?臣妾很遗憾的告诉您,这款媚药,没有解药,你若想平安无事,就只有我,只有我能够救你!” “你,无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的赤果果的勾/引他,随着身体越来越热,他心中不断的在渴望着什么,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所呈现出来的是明潇溪似有若无的影子…… 不,他绝不能背叛潇溪,绝对不能!想到这里,他猛地推开云青妍,抓起一旁的砚台,朝着自己的额头就是猛然一击,重击之下,眼冒金星,鲜血直流,灼痛感让他稍稍恢复了清醒,他一边想办法,一边死死的盯着云青妍,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儿,被她吃干抹净,该死的,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若是今日被一个女人给强了,不用潇溪骂他,他自己也要嫌弃死自个儿…… 云青妍被他那么一推,跌倒在冰凉的地面上,看向南风玄翌的眼神,越发的势在必得。她紧紧的攥住袖中的手,恨恨的抬头看着南风玄翌:“皇上,没用的,您前往不要用内力,否则毒素只会蔓延的更快,三个时辰之内找不到解药,您就会浑身溃烂而死,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所拥女人没有成百也有几十,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一下臣妾这个小小的愿望呢?” “好一个银荡的女人,这样的话你也能说的出口?你如果需要男人,花街柳巷自有你的容身之所,何必在这里使这种下流的手段?”南风玄翌气急败坏的瞪着云青妍,越看越生厌,这些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有点姿色就能够让男人看在眼里?她们似乎忘记,男人注重外表的同时更会注重内在,如果一个女人空有其表,那只会加剧被淘汰的可能性,再美艳的花朵,也会有落败的一天! “你……皇上,臣妾对您一往情深,您又何必这般的辱骂臣妾?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原本臣妾还有些内疚,今日一看,皇上果然执拗的很,既然您不肯,那臣妾就代劳吧!”话落, 嘴角扬着一抹刻薄的笑容来到南风玄翌身边,在他疲软无力的情况下将他扶起,一步步朝寝殿走去…… “开始之前,咱们要不要先洗个鸳鸯浴呢?”想到这里,云青妍嘴边溢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将刚刚扔到床上的南风再度拖起,朝后面的浴池走去,这个地方,她从未来过,却不代表她不知道,每当听到他如何如何宠爱自己的皇后时,就嫉妒的恨不能掐死明潇溪,而今她终于在这个地方抢了她明潇溪的男人,这种与有荣焉的胜利感,真的太过瘾了! 看着已经逐渐失去意识的南风玄翌,云青妍满意的勾起了红唇,拉着他一起跳入温暖的汤池中,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的靠在南风身边,感觉到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她的心紧张的险些跳出来,这一天,她真的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月票加更三千,红包加更五千,共计一万四千字,全部奉上,看文愉快,么么哒! () vip322 云青妍没有中毒,更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情爱,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单纯的。在毒域,犯了错的女人受到惩罚的方式只有你们想不到,却没有龙笑天做不到!他残忍、暴力、嗜血,一旦你犯了错,势必会将你存在的价值发挥到最极致,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所以,今天晚上,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温泉池中,南风玄翌软绵无力的靠坐在石阶上,一脸怒意的仇视着云青妍,心想着若不是他命黑雾回去养伤,今日怎么可能栽在这个女人手上?而暗中的隐卫没有他的命令,是绝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可如何是好?今日若是让这个女人得逞,他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 反观云青妍,此时丽靥娇羞,桃腮晕红如火,尽管南风玄翌躲她躲的远远的,可这并不影响她的发挥。刻意忽略掉他眼底的厌恶,她缓缓的走向他,冲他扬起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洁白的藕臂有意无意的褪掉自己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当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露出玲珑有致、粉红迷人的躯体时,南风玄翌的瞳孔一缩,感觉下腹有了感觉,脸色瞬间一沉,“该死的,你站在那里别过来,否则要你好看!” 云青妍微微一愣,瞥到男人眼底强制压下的**后,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你很难受对不对?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再过两个多时辰,你就会浑身溃烂而死,翌……要了我,要了我你不但平安无事,还能欲仙欲死,何乐而不为呢?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让你忍到现在吗?” “你,你果然无耻到家了,朕还真是小看了你!”南风玄翌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握紧拳头,额头的鲜血并没有被他刻意止住,雾气氤氲下,鲜血与汗水的融合体顺着脸颊落入汤池中…… “呀,怎么还在流血,不行,再这么流下去,你会失血过多的。”云青妍心疼的看着南风玄翌,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浴池,仅着亵衣的她光着脚丫子,浑身滴水的跑出了浴池…… 南风玄翌拧了拧眉,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挣扎了半天,反而弄得自个儿冒了一身汗,而他,却没有挪动半分。气结之下,他用力的捶打水面,却仅仅溅起微弱的浪花,听到开门声,南风玄翌散了气般软绵绵的靠在石阶上,磨牙切齿的看着那抹慌里慌张朝他奔过来的女人:“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朕要了你的命!” “还是等你有力气之后,再来要我的命吧!”云青妍冻得嘶嘶直叫,走到南风面前后,在他愕然的目光下,瞬间跳入温暖的泉水中,飞起的浪花拍打在南风玄翌的脸上、身上,气得他恨不能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当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体,扫去一身的凉意之后,她才抬起头,一步步走向南风,当一股女人特有的脂香味儿弥漫在他鼻间时,云青妍已经站到他的面前,雾气氤氲中,她胸前白希高蜓的雪白物体赫然入目,看的他心跳较快,呼吸急促,想要伸手推开她,却反被她出声喝止:“别动,你头上还在流血……。” “别碰朕,该死的,谁准你碰朕的……。”云青妍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无视他的怒骂,借着泉水将他额头的鲜血处理干净,又在伤口处涂抹上了药物,接着将伤口包扎起来,整个过程南风玄翌无力的靠坐在石阶上,唯有那双怒火腾腾的黑眸,昭示着他有多么多么的厌恶眼前的女人。 包扎完伤口,云青妍并没有消失在男人面前,反而紧紧的贴上玄翌的胸膛,当她胸前的两个白晰高蜓雪白**压在他的胸前时,他整个人为之一颤,刚刚被压下的**瞬间崛起,南风玄翌怒了,用力的推开她,可惜的是,他绵软无力的力道在云青妍看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尤其是某个不知羞的女人居然将他伸到她肩膀上的手挪下来,顺势放在了自己高蜓的胸前,紧握着他的双掌在自己的胸前抚摸…… 南风玄翌原本阴沉不定的俊脸此时更是来了个大爆红,他浑身颤抖着,抖着唇瞪着云青妍怒骂:“无耻,无耻……。”云青妍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靥如花的松开他的手,在他奇怪她举动的当下,三下五除二的褪掉那最后一层亵衣,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双手自然的搭上他宽而广的肩膀,温润的红唇覆上男人冰凉冷酷的薄唇,在他试图骂她之际,丁香软舌趁机滑入他的口中,大胆吮/吸他的甘霖…… 南风紧紧的靠着她娇柔的躯体,触手处嫩滑润暖,有若凝脂,让他心神一漾,在他还沉迷于她身体的触感之时,女人紧紧的吻上他的唇,一翻强吻之后,女人才离开男人的唇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的南风,身体越来越烫,意识也逐渐迷离起来,浑身无力之下,云青妍做什么他已经没了反抗的力度,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感觉走…… 发现他这一变化的云青妍,心中一跃,越发卖力的侍弄眼前这个让她疯狂,让她迷恋的男人……她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稚嫩的宿兄,雪滑的玉汝,当他略显粗糙的手指碰到她胸前的突点时,惹来她轻轻的颤抖,整个身体激起细小的鸡皮,随着她自己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蛮力,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快,喘息越来越大,从而使得自己胸前的两物跟着上下起伏,这样的景物在某个中了魅毒男人的眼中,无疑是个极致的you惑,他紧紧的挨在她的胸前,看着她双唇微张,半开半闭地吐气的骚样儿,阵阵胭香热气直往他的脸上飘,更是令他欲情勃增,不可遏抑…… 似乎是感觉到他即将兽性大发,云青妍唇角上扬一抹魅惑的弧度,将他整个人用力地拉到自己身上,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相拥之际,彼此双方发出一声舒服的申银声,男人体内的浴火因此而涨到了极点,下身的巨物硬热肿胀,当下恢复男人的本能,搂着女人的身体靠坐在石阶上,火热的舌缠绕上她胸前的粉红蜜桃,换来云青妍更加频繁的申银……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到他的火热,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幽密的森林中似乎有什么液体倾泻而出,温热的泉水中,两人周身的泉水温度随着两人投入如痴如醉的情爱而继续上升…… 殊不知,这番火热的情景被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迟暮听了个正着,就在他准备抬脚离开之际,忽然听到南风疯狂的喊叫:“明潇溪,给我,给我……。”这句话让迟暮整个人为之一颤! 不对! 明潇溪不对!声音也不对! 不好,出事了! 想到这里,迟暮再也不敢犹豫,一脚踹开浴室的门,看到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时,瞳孔一缩,足尖一点,踏出水中,一脚踢开一脸舒爽的云青妍,再拉起一脸欲求不满的南风玄翌,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小路子,赶紧给我滚进来!”话音一落,抱着南风玄翌的身体飞快的朝寝室那边飞跃而去…… 而他们身后,云青妍光着身子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头部似有红色的液体流出,而她头部的上方,是一根圆形的柱子,想来迟暮那一踹,竟将沉迷于情爱当中的她直接踹晕了过去…… 还能说什么呢,活该! 当路公公走进来,看到一脸怒气的迟暮时,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迟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该死的,你是怎么看的门?云青妍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她一直没有离开,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若不是他迟暮向来没规没矩的出现在这里,他南风玄翌今天岂不是要**于这个女人?该死的,居然敢对他下毒? 小路子吓得浑身一抖,就要瘫下去,却被迟暮一记冷刀子飞过去:“还愣着干什么?将玉衡那家伙赶紧找来,你家主子可是中了魅毒,晚了,这身体可就废了!” 小路子脸色刷的一白,脑中飞快的运转着,立即想清楚了整个事件发生的前后,冷不丁的惊出一声冷汗,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玉衡救命去了! 迟暮黑着一张脸转过身,看到床榻上那个哼哼唧唧、翻来覆去、欲求不满的男人,直接走过去点了他的睡穴,该死的,若是让玉衡看到他这一幕,以后还怎么在阁中混? 迟暮说别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到自己,殊不知,以后南风玄翌这桩糗事的曝光,可是跟他分不开关系,而与他同流合污的对象,赫然是让南风玄翌这辈子又爱又恨的女人——明潇溪,总之啊,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将自己吃的死死的女人,可惜的是,南风玄翌没这个机会了,因为,他这辈子一旦与明潇溪的名字挂上边,就注定——永无宁日! *** 哈哈,大家猜一猜,南风进去了没?啊呀呀,某晴邪恶了,哈哈哈…… () vip323 当玉衡被小路子哭天喊地的拖过来时,迟暮已经苦命的给南风这个大爷穿上了亵衣,开玩笑,若是让玉衡看到他身下的某物,还不得笑死啊,好吧,虽然他已经笑过了`(*n_n*)′……可怜的翌,这万一若是真的落下不举的病根儿,明潇溪会不会劈了他?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保护他的清白,若是真出了问题,这两口子应该不会找他麻烦的,对不对? 沉浸于自我安慰中的迟暮绝对不知道日后会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这个时候的明潇溪还没有露出她的本性,在经过断头台事件之后,明潇溪的威名震惊四国,而迟暮首当其冲的成了她报复某个贱男人的首选人物,自然而然的,他受到的伤害也不比南风玄翌少,可悲啊,可悲,阿弥陀佛,愿上帝保佑你! “怎么样?”看着玉衡拧成一条线的眉,不知怎么的,迟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太好治,很显然,这个合欢散是特质的,还是根据主子的身体特质的,若是三个时辰内得不到疏解,恐怕真的要……浑身溃烂而死!” “那怎么办?”迟暮傻眼了,总不能真的将那个女人弄醒,在让他们抱在一起嘿咻嘿咻吧? “找个女人给他解决问题不救行了?哪儿那么麻烦?”玉衡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药包,就准备离开,迟暮抓狂的看着他:“喂,你主子的心思你哪能不知道?让他找别的女人,那比杀了他都要让他难过,喂,你好歹是他的手下,难道让他一辈子活在阴影下不成?” 玉衡豁然转身,一脸鄙夷的看着迟暮:“若不是你,他现在毒恐怕已经解过了,现在你让我想办法?我上哪里去给他整个办法?我不是女人,没办法帮忙,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么给他找女人,要么就地解决,他的后宫最不缺的可就是女人,为了一个明潇溪,至于吗?你们一个两个的,究竟是怎么想的?” 迟暮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懂个屁!”若说以前他可能会不理解南风玄翌的做法,只会认为他傻的可以,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的生命中多了明潇歆这个女人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他能够明白南风玄翌的心思,更能明白再在之前他做过多久的思想斗争,所以他在感觉到他的异样后,才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却没想到,这种毒,连玉衡都没办法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给他找来个女人不成?那他醒过来,还不得砍了他? 玉衡斜眼横了他一眼:“我是不懂,你懂的话,你给他治啊?” 这一句似笑非笑的话,立刻让迟暮暴跳如雷,“死玉衡,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让他给他治,丫丫的,亏这小子该死的说的出口! 玉衡邪恶一笑,突然凑到迟暮耳边:“我是认真的,真的,你也能给他治,只要……。”玉衡在迟暮耳边叽叽咕咕一大串之后,哈哈一笑,得瑟的迈脚离开了,只留下迟暮愣在原地抓狂跳脚,外加黑脸气愤,无力沮丧的瞪着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某人,不自觉间将目光移向了某男的某一处,而后又看看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登时从脚到头升起一股子恶寒之感,用力的甩了甩头,“不,不行,我若是真这么做了,不但兄弟做不成,歆儿也会鄙视我的,我不干,绝对不干!” “迟少爷,皇上他……。”就在这个时候,小路子的声音在迟暮耳边响起,带着惴惴不安,小心翼翼。迟暮原本沮丧的眸光中倏地一亮,看向小路子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呢,这人选可是最佳的啊,不但可靠,还不会给他将来带来阴影,哈哈,他真的是太英明了,想到这里,他朝小路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件事要交代你!” 小路子看着迟暮意味不明的笑,再联想刚刚玉衡得瑟的笑,从心底里冒出一身虚汗,有诈,这绝对有诈!既然这两个人都不担心主子,那他……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小路子抖了抖肩膀,大着胆子抬起头:“奴才突然想起来刚刚明姑娘交代的事还未完成,小的,小的就先告退了!”说到这里,抬起腿撒丫子就离开了…… 留下迟暮对着他夺门而去的背影,泪牛满面……丫丫的,一个太监也能成精了,居然看穿了他的意图,该死的,这下可如何是好,真的要自个儿上阵?可,可他没这爱好啊,不,不行,我得为我家小歆歆守身如玉,绝不能背叛她! 歆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呢! 想到这里,迟暮风也似的就往外跑,却在拉开门的瞬间看到潇歆正准备敲门,他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玉衡刚刚说了你们这边的情况,他的毒,真的……无药可解?”毕竟是自己的妹夫,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迟暮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对溪儿的感情,若是将他随便扔给一个女人,他会后悔一辈子的。咱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连一个半时辰都不到,从这里到红楼半个多时辰的路,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就怕溪儿她……不接受啊!” 潇歆面色变了几变,敛下眉思考了片刻后,抬眸认真的看着迟暮:“不管了,你带上他赶紧去红楼,我先过去告诉溪儿情况,若是晚了,后悔的尤其是你我?先去了再说!”话落,也不管迟暮怎么想的,纵身一跃,飞入浓浓夜色中。 迟暮张了张口,看着躲在不远处的小路子,登时火从心来,对着他就是一声吼:“在我们回来之前,将那个女人给我看好了,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奴才遵命。”小路子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迟暮猛磕头。 迟暮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寝殿,不消一会儿背着穿戴整齐的南风玄翌,上了小路子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快速的朝宫外跑去…… 早一步离开的潇歆兜兜转转,来到了潇溪的北苑,隐在暗处的黑影一看是她,便没有出声。潇歆顺利的走了进去,刚刚打开门,就听到内室传来一声娇哧:“什么人?” “溪儿,是我!”潇歆赶忙应了声,接着就传来潇溪手忙脚乱穿衣的声音,潇歆快步掀开帷帐走进去,溪儿一脸兴奋的扑上她:“姐,你怎么来了?这么半夜三更的?” 夏雪、秋霜听到动静,在外面喊了一声,潇溪忙应道:“没事,我姐姐来了,你们去睡吧,我们不需要伺候!”两人见状,又退了回去。 点上灯,转过脸,就看到明潇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潇溪笑着拉上她的手:“怎么了?你和迟暮吵架了?这么深更半夜的来这里,难道想离家出走?” 看着潇溪挂在唇边和煦的笑容,潇歆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狠了狠心,将刚刚宫中的一切告诉了她,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潇歆生怕她见死不救:“溪儿,说起来南风也是为了你,他对你的感情从这里就可以一探究竟,这一次我中了魅毒,你,你……。”最后一句话,憋了几次,她都没有憋出来,最后还是潇溪握上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你说的,我都明白。” “那他……。”潇歆看着她异常平静的脸,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在哪里?”不管他们两个将来如何,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未来,还不知道折腾多久才能再见一面,今日……权当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解毒可以,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潇歆面上一喜,激动的看着她:“你说吧,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不过分!” 潇溪淡淡一笑,凑近她耳边,交代了解毒之后的事,潇歆听完,震惊的看着她:“溪儿,你,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可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潇溪摇摇头:“不管什么后果,你们都必须这么做,否则,就权当我没答应过!” 潇歆见她一脸坚持,唇瓣紧紧的抿起,没得商量的样子,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你放心,我会照着你说的安排的!” 潇溪点点头,淡淡的看着她:“姐姐,迟暮对你好吗?” 潇歆一脸可惜的脸一变,悄悄的爬上一层红晕,“总算之前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他总算认出我是谁了,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成亲的。” “真的吗?那真是恭喜姐姐了,娘亲知道吗?”说到这里时,潇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黯然,潇溪心思一动,立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了,你别担心了,现在哥哥和南风关系这么差,无非也是为了我和你,我知道你心中有苦,但哥哥何尝不是为了你的将来做考虑?姐姐,等一切都结束之际,我们都会幸福的,都会!”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大家阅读愉快! () vip324:情人节元宵节双节愉快! 看着溪儿坚定不移的脸,潇歆强压心自己心中的那抹不安,紧握着她的手,鼻子一酸,难过的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你……真的要这么做?溪儿,不是姐姐啰嗦,你这么做,可是将翌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如果他,如果他变心呢,你难道就不怕他变心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又何尝不是呢?今天若不是迟暮正好赶到,南风玄翌这最后一条防线说不定就把持不住了,明明他还是清白的,为何这丫头还硬要将玄翌和云青妍那个女人凑成一对儿呢?男女之间没有关系怎么说都好,可若是有了关系,一切不可能都将变成有可能啊! 溪儿听言,唇间露出一抹苦笑,她怎么告诉姐姐,今日一别之后,未来还能不能活着出现在他们面前都还是个问题,更别提前方的路有多艰难?既然未来无法预知,那她就要在有限的情况下安排好能够预料到的情况…… 就比如,将翌推给云青妍,这并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可既然玄翌有诸多不能讲述的苦衷,想必云青妍这里也是一道关卡,如若云青妍真的喜欢翌,将来说不定这个女人还能保玄翌一命,毕竟……她,也算是毒域中数一数二的堂主了,有她在,玄翌就多一重保障,她也能安一份心!不管他对她怎么样,她只知道他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今生唯一的爱,就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她更坚毅了这份心,郑重的看着潇歆:“姐,你别劝了,我已经想好了,事情就这么办了。”至于她要离开的事,还是瞒着她吧…… “喂,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啊?再说不完,我们就要变成冰棍了!”看着潇溪坚决的表情,明潇歆仍不死心,还想要劝,结果门外响起了迟暮气急败坏的声音,潇歆猛的一拍额头,“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个毒必须要在三个时辰内解,若不然真的要出大问题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溪儿……你恐怕要抓紧了!”话落,赶紧走过去给迟暮开门。 迟暮气喘吁吁的将玄翌放到潇溪的床上,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四杯水才有功夫喘气,看着潇溪面无表情的脸,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听说你……。” 潇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寅时你们再过来,走吧!” “溪儿,你的身体能……。”迟暮看着她眉宇间淡淡的倦色,还有那惨白的脸颊(在迟暮进来之前潇溪已经戴上了面具,因为仓促并没有用药水,幸而灯光暗淡,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若磨蹭下去,她可真不敢保证了,只得焦急的催促他们离开),有些担心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热情’…… 潇溪面色一红,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你还有完没完?若是再不走,他死了你可别来找我。” 迟暮登时一噎,被潇歆强行拉了出去,走到门口,潇歆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关门离开。 潇溪这才将目光落在沉睡中紧蹙着眉头,看模样昏睡前忍得痛苦的玄翌,缓缓的走至床边,如水般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他,眼眶微红:“翌……。”长长的一声呼唤后,声音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趴在他的胸膛上哭的好不痛苦…… 一刻钟后,她抽噎着从自己柜子中找到针灸盒,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玄翌头部的一个穴位果断的扎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后,她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如刀刻般坚毅的容颜,心痛的紧咬着下唇,强装镇定的道:“过了今日,你……我……还会有未来吗?翌……好好照顾自己……。”话落,伸手解开南风玄翌的昏睡穴,在他迷乱的时刻,颤抖着双手,一件一件的褪去他的衣服,伸手抚摸上他墨画般的眉,俊挺的鼻梁,红玉般的唇,古铜色的肌肤,那浑然天成的轮廓,让她回想起两人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无法抑制的滚落下来,‘啪’的一声,在他胸前溅起小小涟漪,让他的身体瞬间一僵…… 经过一刻钟的适应后,玄翌身下那团炙热的**很快恢复,让他极其渴望她的触碰,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看着她绝美的容颜(面具已扯去),如玉白希的肌肤,激起他由来已久的渴望,本能之下,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的扯去她身上的衣服…… 不消一会儿,潇溪已yi丝不gua呈现在他的面前。她漆黑如墨般的秀发散落在胸前背后,却遮掩不住胸前两颗挺起的水蜜桃,两颗鲜红如樱桃般的突点也直挺挺的立着,玄翌瞳孔一缩,炙热的目光流连在她性感美丽的玲珑躯体上,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大掌一路往下,纤纤细腰柔若无骨的被他盈握在手。 那双手在触及她略略凸起的小腹上时猛然一僵,一条如蜈蚣一般的疤痕让他迷乱的目光猛然一滞,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潇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时,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痛苦,她想要拿东西遮住这条丑陋的疤痕,却被他反手一握,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那颜色还不深,刚刚愈合不久的疤痕,“疼……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潇溪身下响起时,惊得她猛然抬头,在触及到他无神的目光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这声音,还以为他没有受到银针的控制,还以为这让人迷乱的药物让他清醒了过来,直到看到他无神的目光,溪儿才松了一口气,淡淡的答道:“这条疤痕,是我做母亲最伟大的杰作,痛,并快乐着!”讲到这里,溪儿唇角上扬一抹迷人的弧度,那迷人的表情,看的他心中漏跳了半拍,心神驰往的看着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好美……,天上的月亮见了你怕都要躲起来羞见人了……” 潇溪微微一愣后,嘴角突然扯出一抹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她缓缓的坐起来,两只藕臂搭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紧紧的搂着他,大胆狂野的覆上他的唇,来了一个激情四射的热吻,双唇分开之际,潇溪撩拨着自己如墨的秀发,朝玄翌抛了个可爱的媚眼儿:“我美吗?” 玄翌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痴迷的看着她:“美,美极了!” 潇溪咯咯咯的笑起来,这种放松自如的笑,怕是南风玄翌这辈子都没瞧见过的,这抹笑轻松自然,不掺杂任何的情绪,纯粹的天然……“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有让我多诧异?你这憨厚的笑、可爱的话,让我……好喜欢好喜欢,翌,虽然你现在没有意识,明日一早也会彻底的忘记今晚,可是我不后悔,你这可爱的一面,我要放在记忆深处,永远回想,回想……。” “今晚,就让我们彻底的放纵一次吧,翌,记住,我好爱你,爱你……。”她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让她痛不欲生、又爱又恨的男人,泪如雨下…… 男人那犹如灵蛇般的舌头在女人身上上下油走,所舔之处都留下了亮晶晶的湿痕,在昏暗的烛光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听着女人轻轻的娇喘,白希的皮肤隐隐透着一层红晕,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下的火热让他低吼一声,用力分开女人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迷乱狂野的甩开自己的头发,挺起那早就蓄势待发的巨物,用力的推进女人的温暖…… 两人皆是舒服的申银出声,感觉到她适应了他的巨大之后,才缓缓的律动起来,随着溪儿声音越来越迷人,玄翌也愈加用力的顶送起来,直把她美丽的花心顶得酥痒难耐,块感随着两人的律动传遍四肢百骸,在彼此双双如胶似漆地陶醉在爱的漩涡中时,潇溪流下了一滴苦涩的眼泪,“翌……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如果我们还有未来……,请给我你无尽的爱,若你有了二心,那就请放手……嗯啊啊……,别,别背叛我,否则……我,绝不,绝不饶你!” 房内娇啼声声,春色无边。 一夜迷乱,一夜放纵,没有心计,没有利用,没有权利,没有其他……纯粹的只有你和我…… 翌,保重!保重! 当为他穿上最后一件衣服,她最后一滴泪落在他的脸颊,亲昵的靠在他的胸膛,感受这最后一刻纯属于他们的温情,过了这一刻,或许形同陌路,或许劫后重逢,或许生死离别,不管如何,翌,请记住,有一个明潇溪的女人,爱你一生…… 当站在门口的迟暮与明潇歆看着这令人心酸的一幕时,潇歆难受的捂着心口默默流泪,迟暮抿着唇一脸低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拉着潇歆走到潇溪身边,看着唇角挂着满足笑容的玄翌,迟暮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这厮,倒是舒爽了,可怜这个为他拼尽一生的女人…… “溪儿,时间到了……。”潇溪身体一震,缓缓的收敛住情绪,再抬起头时,面上无波无澜,声音孤寂的犹如鬼魅:“走吧,好好,照顾他!” 迟暮抿了抿唇,弯下的身子猛然一顿,忽然转身,一脸愤恨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这样要死不活的?你们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为什么要瞒着他?你明明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为何还要我们那样去做?你知不知道,到了最后,受到伤害的很有可能是你们彼此,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潇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的抬眸直视迟暮、潇歆,声音淡的就像没有味道的白开水:“我该怎样做,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育!我只能告诉你们,他有苦衷,我也有,过了今天,我们还能不能见面还要两说,在此之前,不要拆穿我的秘密,否则……你们会后悔的!有意思没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活一世,可不就是在互相折磨中活着?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没有人乐于见到,记住,没有我的授意,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做,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期望,回去吧,我累了……。” “溪儿!”潇歆看着她强装镇定的脸,心疼的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被她用力的推开:“姐,等你们处理完这边的事,就离开吧……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或许不会参加,但我会在遥远的东方祝福着你们,记住,要幸福,要幸福!” “溪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我会感到无尽的萧瑟,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你在告别?溪儿,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不允许你做傻事,我不准,不准!”潇歆疯狂的摇着溪儿的双肩,摇的她头晕眼花之际,被迟暮猛地拉入怀中:“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是谁?她是坚强的明潇溪,她还有那刚出世不久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寻死觅活?是不是溪儿?” 潇溪苦涩一笑,这个迟暮,是在提醒她还有孩子不准做傻事吗?哈,的确,她明潇溪是谁?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的确是不够明智,过了今天,即便没命活到他们相遇,她也没什么遗憾的了:“放心,我要为我的儿子负责,快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真的?”潇歆怀疑的看着迟暮与潇溪:“你们没有骗我?” 潇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认为我明潇溪是那样没种的一个人,尽管去怀疑!” 潇歆无奈的看着她,想要说什么,终还是难过的抿了抿唇:“好好的,照顾自己!”话落,与迟暮一起消失在晨间氤氲的雾气中,等潇溪回神儿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哽咽的声音随之响起:“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一个多月后,在一个清冷的清晨,夏雪、秋霜发现她们的主子不知何时消失了…… 消息传至宫中时,南风玄翌双手负背站在窗前,看着那光秃无生气的树杈,眼底一片阴霾…… 彩虹岛 潇溪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很快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彩虹岛,惊喜之下,她快速的奔至门前,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叫了半天,也无人回应,垂头丧气之际,传来了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高手! 虽说武功才恢复了四成,但是常年习武的他们耳力早就非比寻常,仅仅是走路的声音,也能判断出对方的身手,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高手! 感觉到对方已经站在门前,潇溪深吸一口气,往后倒退了三步,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房门打开,刺眼的眼光让她不得不伸手遮挡,费力的眯起眼睛,就在这个空档,那个人已经走了进来,守在外面的人很快又关上了门,潇溪眯着眼睛望过去时,不由怔愣在原地!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过中旬的男人,他有着一张不同于南风精雕细琢的脸,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那微蹙的双眉间好似藏着很多深沉的心事,性感的双唇,俊逸清爽的容颜,看似文质彬彬,双眸中却闪耀着犀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潇溪打量他的同时,他同时也在打量她,一翻挑剔的上下量夺之后,男人眸光潋滟,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这才是你真实的容颜?本座该叫你明潇溪呢?还是北堂娆?”声音低沉而又力度,掷地有声,让明潇溪不得不抬头迎视他:“你是龙笑天?” “哈哈哈,不愧是颜儿的女儿,果然够聪明!没错,本座就是龙笑天,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尽情的问。”话落,不再理会她,径直坐了下去,还顺势倒了两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看着他优雅迷人的动作,完美的侧脸,不知怎么的,潇溪突然感觉他某个地方与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相像…… “你这是打算一直站着说话?嗯?”龙笑天看着面前耷拉着头细心思量的某女,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 潇溪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大方的坐了下来,还顺势端起刚刚龙笑天为她倒上的一杯茶,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喝下,龙笑天诧异的挑了挑眉:“好胆量,你难道就不怕本座下毒?” “你若是想杀我,还用等到现在?”潇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一脸深沉的看着他:“我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只要我的儿子!” 龙笑天直直的看了她半天,突然露出一抹清雅寡淡的表情:“你这是在跟本座讲条件?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潇溪勾起唇角,自我嘲弄的笑了笑,“有没有资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坐在你的面前,而你……正在与我谈话,既然我能坐在那里,那在绝对意义上,我对你是有用的,只要有用,你说有没有资格?” 龙笑天打量着她,唇边的弧度诡异极了:“你的确跟北堂魅不太一样,虽然是双胞胎,可这性格,真的让本座诧异!” 潇溪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丝毫不因为他的话有些许的波动:“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 龙笑天突然笑了,他的笑透露着寒意,让明潇溪心中一凛:“你想要就能要的回?别忘了,他可是南风玄翌的种!” “那又怎样?”潇溪戒备的瞪着他:“可他同时也是我明潇溪的儿子!你已经剥夺了我们128天的相处时间,我如今又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让你追悔莫及的事!” “呵呵,有意思,你居然还敢威胁本座?”龙笑天嘲弄戏谑的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潇溪杏眼圆瞪的怒视着龙笑天:“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明潇溪不敢做的事!既然来了这里,我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想跟我儿子在一起,这有什么难以实现的?你说是逼急了我,我一定让你后悔!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你可知道?” 龙笑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减:“本座洗耳恭听……。” “死人,不怕死的人!我连死都不怕,你说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明潇溪冷凝一笑,看向龙笑天的眼神充满敌视。 龙笑天突然狂妄的大笑出声:“不怕死?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本座的毒域还缺少这种不怕死的人吗?你可别忘了,本座的手里还握着你姐姐,你母后,你儿子的命,如果你想做出什么,本座丝毫不介意让她们去陪着你,嗯?” 潇溪冷冷的看着他:“果然卑鄙!” 龙笑天笑容诡异莫测的看着她:“卑鄙?呵呵,在卑鄙也没有南风家的人卑鄙,本座现在的手段,又岂能比得上他们当中的百分之一?跟本座将卑鄙?你应该好好去问问你的相公,相信他会告诉你一二!” “你们这些陈年烂谷子的秘密本姑娘没兴趣知道,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龙笑天,亏你还是堂堂的男子汉,居然又这种下流的手段对待老少妇孺,当真让人不耻!你敢光明正大的和我父王对抗吗?你敢堂堂正正的与我哥哥较量吗?你敢当面锣对面鼓的与南风玄翌算算总账吗?在我们面前你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能显得出你的伟大?还是昭示你的本事?”潇溪倔强的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眼底除了愤恨之外,还多了一抹怜悯,虽然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内心的压抑,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内心的潇洒淡然,她相信,她并没有表面看着的这样坏,所以……,她才敢这般强势的与他对话,她在赌,赌他不会对她怎么样,还会将孩子换给她! *** 今日的肉餐晚上写出来,需要的加群#已屏蔽#,注意,尽显vip用户! 情节正在迅速的铺展开来,越来越精彩哟,睁大眼睛看着吧! () vip325 龙笑天看着明潇溪那绝美的容颜,墨发如云,神色倔强,白色长裙衬得她越发的空灵脱俗,美得像极了记忆中的她……原本瞬间点燃的怒火在看到这张脸时,不得不强行压制住,深邃冷漠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静静的看着她:“念在她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了你的口出狂言。不得不说,你这丫头很有胆色,就凭这份胆量,本座还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就结果了你……本座要留着你,好好的折磨折磨南风玄翌,哈哈哈……。”男人厉眸扫过潇溪错愕的脸,狰狞如魔的看着她:“真是没想到,她的女儿,会嫁给她的儿子,这难道也是命中注定好了的?” 潇溪看着他狂妄大笑离开的背影,秀气的柳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她?她?这两个人,难道指的是母后和玄翌的母妃?脑中猛地响起关于龙笑天的传说,心中倏地一凉,难道……?这个龙笑天当年,真的与母后、翌的母妃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啊,遭了,孩子,我的孩子……。”等潇溪回过神儿来时,哪里还有龙笑天的身影,她挫败的一脚踹在挡在面前的红木门:“该死的,该死的,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嘭”的一声,被她虐待的门瞬间由外打开,潇溪错愕的抬头,眸光如电一般看向面前那个神情极为冷漠,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男人,他身材修长,身着一件墨黑色纹绣长袍,简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扰的暗沉气势,潇溪眯了眯眼:“你是谁?做什么站在这里?” “大胆,这是我们伏虎堂主,还不赶紧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娇叱声不但让来人蹙了眉,也让潇溪不悦的站起身,眸色冷凝的看向立在美男身侧的两位娇俏的黑衣少女,“你家主子还没有说话,身为奴婢的你们,居然敢插嘴?呵呵……就是不知,你这位所谓的堂主大人,是怎么教导下人的,嗯?”两位少女面色一白,想到毒域的尊卑制度,不安的看向她们的堂主,抱着侥幸的态度死死的盯着潇溪,这个外来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带个路,还需要堂主亲自来?如今还敢用这样的态度跟堂主说话,简直是自寻死路!谁不知道伏虎堂主向来冷漠无情? 伏虎冷如修罗般的脸上隐藏着慑人的冷光,轻轻的那么一扫,两名少女便被他的眼神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堂,堂主……。” “滚!”精简干练的一个字,犹如特赦令般,吓走了两个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少女,而这……似乎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潇溪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伏虎,愕然的咂咂嘴:“乖乖类,你做了什么,让你的手下这般害怕你?” 伏虎沉了眸色,眉梢如霜的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她:“收拾好东西,跟我来。” 潇溪骤然抬首,一脸戒备的瞪视着他:“等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安的什么心?”奇怪了,这个男人她真的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怎么想不起来呢? 伏虎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看着她:“你确定不来?”在潇溪还未考虑清楚时,男人突然抬脚离开房间,大踏步的朝外走去,潇溪一愣,默默咒骂一声,快速的跟了上去…… 好吧,她承认自己太窝囊了,尼玛,这算不算给脸不要脸?可素……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存着坏心思来的,去看看又何妨? 潇溪跟着他七绕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处静谧的院子前,趁着他去向门卫交代什么的空当,如水的眸子骨碌碌的转着,将周围的景象尽收眼底,看这里守卫森严,暗中的哨岗也不在少数,想必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奇怪?这个男人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游神儿的空当,男人居然不管她,直接走了进去,潇溪撇撇嘴,很没骨气的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看到两个如门神一般的汉子,她强扯出一抹微笑,朝对方打招呼:“hi~~~。”黑衣大汉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将她忽视了个彻底……潇溪微囧,将对方在心里问候了数十遍后,才大着胆子的走了进去…… 单单从外面看,还以为是某个偌大的园子,走到里面,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穿过怪石嶙峋的石林后,赫然看到刚刚的美男站在竹林前等着她,潇溪疾步走上前,刚准备开口,男人却冷冷的看着她:“跟紧了!”话落,闪身走进了竹林,脚不沾地!!! 看到他腾空而起的身体,潇溪懵了,尼玛,难不成这个林子有什么古怪不成?居然要用轻功?想到刚刚美男起跳的瞬间,就能断定他的身手非常了不得,若是以前的自己,自然不怕,可她而今的功力才恢复了四成,这个林子……她能飞的过去? 就在她磨磨唧唧个没完的时候,一条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绳子突然缠在了她的腰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用力提飞,在茂密的竹林中来回穿梭,潇溪仅是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稳下心神儿运起轻功,使着巧劲儿配合着对方的力度很快便穿过竹林,落在草地上的瞬间,她腰间的绳索宛若灵蛇般被面前的男人抽走,几个动作之后,绳索便消失在她的眼前,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朝前走,潇溪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额滴神,那么长的绳子他怎么变没了?难不成那条绳子是他的武器?不会吧?” 思之际,她快速跟了上去,直到走到一处叫做‘毒苑’的地方,美男才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眸色沉厉如刀的看着她:“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警告你,休要在这里乱跑乱看,若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话落,猛地转身,就要离开。 潇溪忽然伸手挡住他,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黑衣男人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抱歉,本少对少妇不感兴趣。”话落,冷睨她一眼,转身离开。 留下潇溪怔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少倾,竹林上空传来一道抓狂的吼叫:“该死的男人,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 此时此刻,穿梭在竹林中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煦的弧度……这样温润如玉的一面,与之前冷肃如修罗般的神情简直天差地别,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天,我的眼睛没有花吧?溪儿,是你吗溪儿?”突如其来的女声让潇溪猛然一怔,等她转过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北堂魅时,惊得小心肝差点蹦跶出来:“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北堂魅兴奋的抱着她又搂又看,在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那天正是你生死存亡的时候,我却被龙笑天的人带走,后来我才知道,与我一起离开的还有你的儿子……你,你还好吗?” 潇溪扬唇一笑,看到北堂魅让她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阴霾,“姐,我没事,龙笑天将你关在这里吗?真没想到,那家伙会带我来找你,良心发现了不成?娘呢?我儿子呢?你可曾见到过?” 北堂魅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拉着她的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走,我带你进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潇溪见她神秘的样子,突然心思雀跃起来,眸光闪亮发光的看着她:“不是吧姐?难道……难道母后和孩子,都在,都在里面?” 北堂魅见她已经猜出,也不再吊她的胃口:“嗯,我们上岛的第一天,就被送到母后身边了,这些天,都是我与母后照料你的儿子,放心,小家伙能吃能喝,听话的不得了,你还没见过他吧,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听到这里,潇溪哪里还敢再耽误?风一样的冲进了毒苑,大声的呼喊着:“娘,娘,你在哪里,我是溪儿,我是溪儿,我来了,我来看你们了……。” 正坐在房间中哄小贝比的冰颜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整个身体为之一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用力的打开,露出北堂娆那张绝美的脸蛋,看的冰颜心神一震:“娆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天,他该不会连你也给抓进来了吧?” 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冰颜面前,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打探一番后,才激动的热泪盈眶:“太好了娘,你不但没瘦,还吃胖了,看来龙笑天那家伙没有虐待您?娘,真的是太好了,没想到被他掳过来,还有机会见到你们?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冰颜看着潇溪热泪盈眶的模样,刚想要将孩子交给奶娘,却突然想起潇溪,赶忙将怀中的小宝贝抱到溪儿面前,轻声细语的看着她:“快,快抱抱你的孩子,瞧,这小模样,完全是翌的翻版啊!” *** 今天家里有事,只能一更了,抱歉哈! 大家猜一猜,伏虎是谁? () vip326 潇溪微微一怔,冰颜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刚想要开口弥补什么,却发现潇溪也仅仅是愣了一下后,便被她怀中的孩子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下意识的看向北堂魅,北堂魅朝她眨了眨眼,冰颜叹了一口气,将那软软的婴儿送到了潇溪的怀中。潇溪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着怀中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蛋,两串弯弯的眉毛;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对菩萨耳,一个肉嘟嘟的小嘴巴;在嘴巴下面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双下巴。双手胖乎乎的,十指又短又粗,真是可爱的让她激动的落了泪,眼睛红润闪亮的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孩子,娘亲终于见到你,我的宝贝儿,娘终于抱上你了,我苦命的孩子,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好不好?”说到这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冰颜、北堂魅鼻子一酸,难过的别过了眼…… 能看到他们母子团圆,那比什么都要让她们感到开心,感到兴奋。 “溪儿,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啊,孩子如今好好的,健康的不得了,今后由你亲自照顾他,不管发生什么,谁也甭想分开你们,乖,高兴点,别哭了!”北堂魅受不了这种令人想要一哭到底的氛围,忙拿出手帕,为溪儿拭去眼角的泪水,母女三人围坐在摇篮前,逗弄着小宝贝。 “到底是母子连心,瞧瞧这溪儿一抱,这孩子就不闹腾了,这么快就睡着了。”看着潇溪怀中酣然入睡的孩子,冰颜嘴角上扬一抹温暖的笑容。 “可不是,你没来的时候,我们正哄他睡觉呢,没想到你这一接手,他就甜甜的睡了。”看着小宝贝紧紧的拉着潇溪的衣服,北堂魅有些嫉妒的瞪着他:“臭小子,真是有了娘亲忘了姨娘,亏姨娘这几个月劳心劳力的照顾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话落,不由嫉妒的捏了捏他肥嫩的脸颊,惹来他不满的嘟嘴,在潇溪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潇溪心中一暖,不由亲了亲他红扑扑的脸颊,满足的笑了:“真是谢天谢地,能够抱着他,哄他入睡,便是我今生的幸福了。” “傻孩子,这就幸福了?等他长大了,又闹又惹事的时候,你就不这样想了。好了,别老抱着他,将他放在摇篮里,养成了习惯,以后有你受的。”潇溪不舍的看着孩子,犹豫了一下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冰颜:“娘,今天就破例一下吧,我好不容易抱上他,你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我们之间这点好不容易挽回的母子之情呗……。”冰颜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对了,这孩子还没名字呢,你可想到叫什么名字?”没有提到玄翌,显然是想让她自己决定。 潇溪微微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幽幽的道:“曾经,雪飘出事的那一天,是雪花飘落的季节,雪飘的名字也是这么由来的,当时准备再生的话,就准备叫花落……。” 北堂魅听罢,微微皱了眉:“你说曾经,那你现在,是不打算这么叫了吗?” 潇溪低敛眼眸,凝神思考片刻后,抬头看向冰颜与北堂魅:“是……,不管南风玄翌承不承认,他都是他的儿子,姓南风更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临’,南风临,就是他的名字,至于花落……我自有安排。” 冰颜听完潇溪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溪儿,娘没想到你是这般的通透明事理,娘还以为你……。” 潇溪看着她们的眼神之中,浮现一丝自我嘲弄的笑意:“不会让孩子跟他姓吗?我是想这么做,可是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更加怀疑这个孩子的血缘问题?我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临儿的血统,更是不容任何人去怀疑。因为,他不仅仅是南风玄翌的嫡长子,更是北堂世家的嫡外孙!”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接受孩子从母姓,她不想让孩子将来受到特殊的礼待,她可以不去在意,但是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斟酌良久之后,她还是选择了‘临’这个字,从上往下看,代表他在她心中至高位上的地位,仅此而已! 冰颜轻轻的抱着潇溪,眉宇之间带着心疼:“孩子,临儿是不是他的孩子,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你根本没必要向任何人做任何交代。至于翌,当初或许真的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娘不是要替他说话,要知道,他还是咱们仇人的孩子,只是娘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他对你的爱,娘和你的哥哥姐姐都看在眼里,那个眼神,绝不是能够做得了假的,你再等等,或许,一切都会有解释的。临儿,南风临,我喜欢。真好,我们的小宝贝儿有名字了,临儿,临儿,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看着娘亲亲昵的摸着儿子那稀疏毛茸的褐发,眉宇间的爱意展/露无遗,潇溪纯净的笑了:“他与龙笑天有什么恩怨我不想知道,将来他若是能给我足够的理由,我或许能够考虑原谅他……但是,若是他无法给我交代,我和他之间,那便是过眼云烟,再无瓜葛!”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临儿,再无其他……南风玄翌在她的眼中,似乎成了一个过客,一个风过有痕的过客。 冰颜犹豫着要不要将当年的往事告诉潇溪时,北堂魅却突然朝她摇了摇头,冰颜眸光微闪,顿时明白魅儿的意思,她是想要他们夫妻自己解决吗?也是,这是南风玄翌自己惹来的事,自然要由他自己去解决,若是她们什么都为他想到了,做到了,那他将来,还能做什么呢? 考虑清楚这一些后,冰颜放弃了解释,转首看向潇溪,“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被抓过来的?” 潇溪将之前北堂瓒、明潇飏鲁莽闯阵、幸遇百里沅霖、知道龙笑天要将她掳来的事做了解释,后又不解的看着冰颜:“娘,看您生活的不错,这个龙笑天,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那他为什么要将咱们困在岛上呢?” 冰颜微微冷笑,眉梢含怒:“他在等,等一个可以与你父王一较高下的机会,等一个可以一举拿下南风玄翌的机会,或许,今年八月十五前后的一个月,将会是彩虹岛隐秘于世之后,最热闹的一次。” 听到这里,北堂魅、潇溪对望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么说,姐姐,他是故意放她离开,故意让她传消息给他们的?” 冰颜嗤笑一声:“自然是故意的,不然,以他为人之谨慎,是绝迹不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仇人的面前的,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那这么说……云青妍那里,也是他事先安排好了的?”北堂魅倒抽一口冷气,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龙笑天一定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如果他们真的上岛,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个说不准,不过既然是故意放你离开的,想必她那边也**不离十了。”冰颜皱了皱眉,看向一脸平静的潇溪:“溪儿,南风那里,你知道多少?” 潇溪诧异的看着冰颜:“娘,您问这个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当初的血玉镯,是你与冰凝她们亲自去宁家拿来的?”见冰颜问的这般仔细,潇溪点了点头:“没错,如今他似乎正在寻找血玉戒、血玉耳环,这套冰花血玉髓究竟有什么秘密?” 冰颜眉眼微抬,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果然如此,那么这样,他将他们骗到彩虹岛,或许就不是单单的较量了。” 在潇溪、北堂魅不解的目光中,冰颜淡淡的道:“你们知道吗?宁琉月,其实并没有死。” 潇溪猛然抬起头:“这,这怎么可能?南风,南风明明说她已经死去了近二十年了,一个死去二十年的人,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找她自己的儿子?” 北堂魅见潇溪突然变得这么激动,猛地拉住她的手:“溪儿,你冷静点,先听母后将话说完,再问也不迟。” 潇溪敛了敛心神儿,强自镇定的看着冰颜,冰颜微微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后,才淡淡的道:“那是因为,她如今即便活着,却也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当年她产后被人下了慢性毒,伤了根本,身体每况愈下,熬了几年后,便撑不住了,后来……龙笑天来了个瞒天过海,将她从宫中偷了出来,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她身上的毒素清除,可惜的是,毒素早已深入骨髓,即使毒素清除,她的身体却再也调理不过来。于是龙笑天用药水吊着她的命,将她安置在了冰床之上,所以,她如今即便还活着,却也跟活死人没有区别。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就是告诉我宁琉月还活着,魅儿也在他的手下,我才跟他来了这里。不然,以你娘的本事,是断不可能随便跟他离开的。” *** 今天也是一更,家里这两天来了朋友,带着孩子来看病,我与老公要领着他们去医院,他们是外地的,人生地不熟,所以更新上就力不从心了,大家多多包涵。 () vip327 潇溪嘴角抖动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冰颜:“娘,难道……龙笑天寻找这套冰花血玉髓,跟宁琉月有关?” 冰颜轻颦浅笑:“没错,这套首饰若是单独存放的话,顶多就是难得的血玉罢了,放在那些奇珍异宝里,也不算太出挑,但若是将它们彼此集合在一起,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北堂魅、潇溪齐齐看向冰颜,眼底是对这套首饰毫不掩饰的好奇。 冰颜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声音低暗:“关于冰花血玉髓的传说有很多个版本,但要说真实性,却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听玄翌说,这套首饰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一个有名的世家小姐花万两金币打造而成。据说,这套首饰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宝藏,为了保护这套宝藏,这位世家小姐将这四件首饰分别赠送了与她要好的三个世家小姐,而她自己,则留下了其中一个,也就是血玉镯。后来,经过千年的传承,玉镯的主人自然不停的转换着,到了我们这个时代,血玉镯落入南风家,血玉链落入宁家,血玉戒在北堂家,而血玉耳环则在冰家,娘,难道这个说法……也不是事实?” 冰颜唇角微微勾起,“没错,这个说法也是流传最广泛的,可惜……事实只有一个!” “哎呀娘,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等的焦急的北堂魅摇着冰颜的胳膊,一脸的期待。 冰颜抬起星眸,深邃的眸底涌起浓浓的崇拜之色:“其实,这套首饰的主人,是千年之前名震江湖的毒医王妃皇甫涟漪亲自打造,这种血玉中包裹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药效比之冰雪莲更加的珍贵,只有集齐这套首饰,将它炼化之后,将是近千年来最珍贵的药物,且别无二家,绝对的独一无二。” “皇甫涟漪?”对于这个名字,两人是陌生的,不过看冰颜的崇拜的眼神,两人也知道这个女人绝迹不简单,毕竟当今世界能入得了冰颜的眼的,还真是不多,旋即二人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好奇之心。 “娘,她,是不是很厉害?” 哪里知道,冰颜却面带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乃毒医双绝的传神人物,在那个时代,更是富甲一方、所向披靡的商业传奇。听说在她的影响下,她的外甥女水紫悠也缔造了不凡的人生,而这套首饰就是两人呕心沥血之作。至于其他的,就知之甚少了。” 潇溪一脸可惜的摇摇头,旋即不解的看着冰颜:“那您,又是怎么知道这套首饰的秘密?” 冰颜听言,神色一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因为龙笑天,而他……才是这套首饰的真正主人,至于为什么落在四大家族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今他费心费力的寻回此物,大抵是要救回宁琉月的,因为……即便是有冰床在,她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再不挽救,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龙笑天?不是百里家族吗?”冰颜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除了龙家人知道这个秘密外,根本就无外人知晓,由此可见,这套首饰的真正主人,便是龙笑天。而他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是个谜。” “那娘,您和他、宁琉月之间,真的有一段……。”潇溪欲言又止的话,让冰颜微微一笑,旋即云淡风轻的看着睡得酣甜的南风临,郑重的点了点头:“当年我还是冰族的小公主,因为从小喜欢与毒物打交道,所以胆子越练越大,以至于不计后果的闯入了苗疆,结果被一种较为罕见的蛊虫给咬了,当时的我可谓是气若游丝,原以为就此死掉,却没想到会碰到当时还是苗疆长老的龙笑天,经过他的诊治,我才有幸活了过来。因为这种蛊毒残留在身体的时间较长,所以我在苗疆生活了小半年,而与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们互相有了好感。在我离开之际,他将苗疆从不外传的蛊毒秘籍给了我,作为信物,并约好在我及笄那年,前往南疆提亲。那一年,我只有十三岁。 因为有了对他的承诺,所以回到南疆之后,我推掉各种有可能为我指婚的宴会,就是想要等他来,可惜身在皇宫之中,哪里能够推得掉所有的场合?无奈之下,我去了宁家,寻找我的闺中密友,宁琉月。至于我们俩的相识,自然也巧合的很,宁琉月的母亲(刁蛮的奶奶)与你们的表舅奶(冰凝的奶奶)是闺中密友,自然而然的,我们从小也就相识了。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他,龙笑天。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也救了宁琉月,且在宁家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讲到这里,想必你们已经料到了结果吧?没错,我们姐妹两个同时爱上了一个人,且这个人也同时喜欢上了我们两个…… 别说你娘我不可能跟自己的姐妹共事一夫,就是琉月自己,也有她的骄傲,因此,我们双双拒绝了他,而我也没再停留,直接回了南疆。却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带着聘礼前往南疆提亲,当时的他,仅是苗疆的一个小小长老,且这个身份还不能对外宣称,以至于你们的舅爷当时问他凭什么娶我的小公主时,他的回答虽然让我很感动,却让你们的舅爷无法放心将我交给这样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金钱没金钱,要地位没地位的一个三无男人,所以没有多加考虑便拒绝了。无论龙笑天如何的保证,仍旧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而当他将希冀的眼神望向我时,我想到了琉月,于是抱着成全他们的心,我拒绝了他。却没想到,当时的琉月居然与我想在了一起,也狠心的拒绝了他…… 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个嫁给了北冥的皇帝,一个嫁给了西祈的皇帝,独自一人落寞颓废的离开,一消失,就是二十多年……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却没想到一年多前,他居然找上了门,对我说琉月还活着。那一刻,我的心是雀跃的,因为自打琉月嫁入南风世家开始,我便断绝了与她的联系,即便我们两个有多么多么的好,却也知道南风与北堂家、百里家、冰家的世仇,而她想必也知道,也并没有再联系我。就是她突然离世,我也是在西祈发丧的时候才知道的,突然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怎能不震惊?再加之他告诉我魅儿与他的关系,我便再也坐不住了,甚至于连跟你们父皇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匆匆跟着他离开。原以为只是单纯的离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将我关在了这里,一关,就是一年半。” “难怪他总是透过我看一个人,甚至于……娘,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痴心的人,二十多年未曾结婚,未曾孕育孩子,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当真是难得。”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北堂魅赶紧转移话题。而她在听到这个故事后,突然有些明白当年龙笑天在醉酒的情况下,为何险些将她当成娘亲强/暴,这么多年来,她每次想到那个夜晚就噩梦连连,每次看到他,都恨不能杀了他才能解心头只恨。 可让她意外的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也没做,可她突然自毁容颜这件事,显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撼。那个时候,无论她对他冷嘲热讽,还是对他怒目相视,对他恶言相向,他从来没说过什么,就连离开,也从未追究。这是毒域创立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例外。身为毒域的人,她自然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也知道对他大不敬的后果,可偏偏对她,却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连这次将她绑回来,也没有多提一个字,反而直接送到了母后这里,这样的结果,曾经让她很不安,可是听了今天娘亲的故事,她才有些理解他为什么一直戴着冰冷的面具,为何一直以无情、嗜血、残暴的一面对待他人,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凄苦的人…… “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而今,却什么也未得到。娘,那为何他偏偏对南风家如此的恨呢?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祸乱朝纲?断了南风家的根?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是因为你娘我生活的很幸福,而琉月,却死于非命。在后宫之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而他就将这所有的过错算在了南风家的头顶上,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为琉月报仇,包括他的儿子南风玄翌!” 潇溪蹙了蹙眉:“这个理由,似乎太过牵强吧?娘,难道他就没有对你说过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再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创造出一个如此盘根错节的组织?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他龙笑天的毒域,如今已经涉及四国,如果他想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 工作一忙,腰椎、颈椎又开始疼了,原本上周末就要去外地贴膏药的,结果家里来了亲戚,没去成。这周的工作量又大的很,更新上,真的力不从心。我知道我欠了很多债,我只能说我尽量去还,不辜负大家对晴的支持,毕竟,若是没有你们,晴真的不可能坚持到今天。 今天的更新暂时只有这么多了,等我报完税,就会加更,大家再给我几天时间,谢谢你们的体谅,谢谢! () vip328 冰颜淡然一笑:“其实,若是想知道,他势必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可是……我并不想知道。娘亲不想去管他为什么要针对南风家,只要你们姐妹健康的活着,娘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抬眸看向潇溪:“溪儿,别怪娘心狠,也别怪娘自私,百里家灭门之恨,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随风而逝。为了你,我们已经隐忍了很久,倘若这一次南风家真的就此陨落,你放心,你哥哥们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潇溪强扯了一抹笑,声音缥缈浮来:“娘,什么也别说了,女儿懂,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尽管心里苦涩无比,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谁让自己嫁给了这样一个人呢?缘来缘去,只能怪自己。 “可是娘,那冰花血玉髓可是血玉啊,怎么炼化成药?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北堂魅突如其来的话,让潇溪本能的站起身,对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她们四个当初可是被这套首饰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能集齐这套首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回去? 还有,她曾经发现的那本手札,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想起为何那上面的字那么眼熟,为何那上面的故事与她那样想象,原来……那本身就是出自她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套首饰会出现在那个时空呢?还不偏不倚的,让她们四个同时遇到?最为恐怖的是,如果手札后面的故事与现在正在发生的类似的话,那么这套首饰,很可能没有被毁去,不然……未来的未来,如何出现在她们的手中? 好多好多问题在这一刻盘踞在潇溪的脑海中,她突然有些期待冰凝她们尽快到来,因为当年穿越之前好多事情她们都没有弄明白,如果这套首饰真的能够帮助她们,那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看着潇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冰颜略显心疼的看着她:“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责怪娘亲不能帮你?是不是怪娘亲没有许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回过神来的潇溪微显赧色,不疾不徐的道:“哎呀娘,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么会生您的气?放心啦,我是在想这个龙笑天到底是什么人,我实在太好奇,您说,如果女儿单独去问他,会不会有结果?”她实在太好奇了,如果冰花血玉髓真的那般神奇,那这个龙笑天一定也知道它的其他用处,她必须在冰凝她们来之前搞清楚。 “溪儿,你……。”冰颜、北堂魅纷纷不解的看着她,这丫头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对这套首饰这么感兴趣? “娘,您别想多了,其实我也就随便问问而已,对了,刚刚姐说的那个问题,我也很好奇,那套首饰怎么能炼化成药呢?”见她们这般紧张,潇溪不得不强压下这份好奇,转移冰颜的注意力。 冰颜见潇溪故意岔开话题,也不逼她,附和着道:“这个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娘亲也不知道,不过相信也等不了多久,如今已经进入腊月,再过八个月就能知道答案。我们而今在彩虹岛,说不定会比他们更早知道。” 潇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冰颜、北堂魅看着这样的溪儿,眼底纷纷染上一抹担忧,她们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丫头了,她那小脑袋瓜,到底在想写什么啊? 就这样,溪儿在彩虹岛度过了她的第一天。因为担心她精神不佳以及没有经验,所以冰颜仍旧亲自照顾小临儿,无论潇溪如何耍赖,都果断拒绝,并言明,等她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日子再做决定。 当毒苑这边陷入安静之际,龙笑天一个人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神色讳莫如深,让人看不出情绪。直到一抹黑影翩然落在他的身后时,龙笑天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清淡的看着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禀主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毒苑那边也并无大的动静,不过那个明潇溪……似乎对冰花血玉髓格外的上心,要不要属下前去打探下虚实?”黑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龙笑天面色登时不悦起来:“不必了,她而今已经在本座的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担心的。比起她,本座更担心的是冰花血玉髓,南风玄翌那个笨蛋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收整,怎么还没拿到?” “禀主上,如今南疆王、北冥王都在拿这套首饰与南风玄翌谈判,至于谈判的条件,属下还未曾调查出来,一旦南风玄翌答应,想必进展会很快。”讲到这里,黑衣人有些担心的看着龙笑天一眼。 果然,在他担忧的目光中,龙笑天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声音与天气同温:“既然不清楚,那就去调查清楚,以后不要拿‘不知道’‘不清楚’来搪塞本座,本座不问过程,只要结果,明白?” “是,属下谨记主上教诲。”黑衣人身体一颤,恭敬的垂下了头。 龙笑天摩挲着手中的尾戒,薄唇紧紧抿起,思量片刻后,才在黑衣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淡淡的开口:“七绝的行踪可调查清楚了?西祁所有商号的普查工作进展到什么地步?天下第一庄与七星阁之间的关系呢?可都查清楚了?” 黑衣人心中一颤,没想到主人亲自过问此事,原本他还以为这件事是伏虎堂主…… “怎么?”龙笑天看他语气有些凝滞,不由挑高了眉,眸光犀利的往地面一扫。 黑衣人呼吸一颤,转眼便调整好呼吸,沉声回禀:“回主上,七绝老人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他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属下等跟踪他多久,却每次都被他甩的无影无踪。且他这些年甚少与两个徒弟联系,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单线联系的可能……西祁商号的普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除了个别几个没有办法细查之外,其他商号已经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至于天下第一庄与七星阁之间的联系,一直是通过迟暮这个人,而迟暮明年三月要迎娶明潇飏的妹妹明潇歆,据说,明潇飏为此已经将这个妹妹逐出家门。在调查迟暮的过程中,我们还查到,迟暮有个未婚妻,叫做白莲心,而这个女人日前在苗疆,成为了十大长老之首罗飞的小妾,而迟暮还并不知道这些……。” 龙笑天听到这里,眉头下意识的挑起:“罗飞的小妾?这个白莲心,有什么不同吗?” 黑衣人垂首:“是的主上,这个女人是南疆内阁学士之女,她的姑姑是迟暮的母亲。两人的婚事也是双方家长私自做主,这也是迟暮与家人关系不好的主要所在。白莲心一直深爱着迟暮,之所以会去苗疆,也是因为想要寻找一个依靠,她曾经为姜妍做过事,姜妍死后,又辗转去了如影宫,可惜仍旧没能摆脱失败的阴影,不但如此,还被人强/暴了,愤恨之下,才转身投入了罗飞的怀里。据说……明年三月迟暮的婚礼上,她可能会有动作,您看,咱们要不要?” 龙笑天摩挲着手中的白玉尾戒,寻思片刻后:“这件事你暂且不用管了,等本座有了计较后,自会安排下去。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寻到七绝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给你八个月的时间,明年八月十五前你若是做不到,你提头来见吧!” “谢谢主上,属下定会完成任务。”龙笑天哼了一声,须臾继续吩咐:“西祁未被收服的商号可是红楼、风尚阁、凤凰教、暗夜、七星阁?” 黑衣人不敢有所隐瞒,垂首应道:“是的主上,这几个势力并不好想与,且他们的身份特殊,背后的主子又与此次上岛的人多有牵扯,属下害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行动。至于其他商号,也都是在暗中进行,相信不会影响到什么。” 龙笑天双手负背,凝视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目光定于西方,一瞬间变得犀利如鹰:“行了,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行了礼,刚准备离开,龙笑天却突然转首问道:“毒雀呢,最近有什么进展?” 黑衣人蹙了蹙眉,终还是摇了摇头:“暂时还未有消息传来!” 龙笑天哼了一声,眼底一片嘲讽:“没用的东西,警告她,若是再不做出点什么,就别怪本座对她的家人不客气,至于她的位置,自然有的是人去坐!” 黑衣人身子一颤,躬身回禀:“是,属下一定转达主上的意思,属下告退。” 龙笑天在黑衣人离开后,身形一跃,朝瞭望塔左方陡峭的石壁上飞身而去,几个纵身之后,他稳稳的落在距离地面三百米外一处凸出的峭壁上,守在那里的两位黑衣老人,看到龙笑天后,齐齐垂眸失礼:“属下等参见主上。” 龙笑天烦躁的挥挥手,想到里面的人儿,眸色一柔,“今天情况怎么样?” *** 晚上身体允许的话,还有一更,十点之前若没有的话,大家就不用等了。 () vip329 黑衣老者垂头回道:“回主上,已经喂了药,丫鬟此刻正在按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不过……。” “嗯?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龙笑天轮廓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这么多年来,你们还没摸清楚本座的脾气?” 两人身体一颤,想到洞中那个他在乎的人,顿时不敢怠慢,颤声问道:“夫人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若是再不施救,恐怕……熬不过明年冬天!” 龙笑天眉目瞬间一沉,薄唇更是紧紧的抿起,良久之后,他烦躁的朝他们挥挥手:“行了,本座知道了……。”话落,什么也没说,一掌拍在石壁上,须臾,石门从中间往两侧打开,龙笑天大踏步朝里面走去。 当石门合上之后,两名老者对望一眼,不免唏嘘不已,这个世界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们主子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了,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个女人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得到主子的垂怜,唉…… 进入山洞之后,左右两边各有十间密室,是龙笑天私人储藏,里面究竟是什么,至今无人知晓,不过想来与毒域这二十年的发展历程息息相关……直走是一条幽长的通道,两侧夜明珠无数,光线很亮,一点也不像久不见阳光的密室,完全走出通道后,居然站在了一处风格别致的花园中,抬头望望天,无数星星在夜幕上努力的绽放自己的光芒。无心欣赏夜景的龙笑天,穿过花园,走过抄手游廊,站在一处紧闭的石门前,停了下来。 朦朦月色中,他那如刀刻般的俊颜上泛着幽冷的光泽,一双黑眸隐藏着太多的情绪在其中,他驻足在石门前,若有所思……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石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两名身着黑裙的丫鬟,在看到龙笑天时,两人微微一愣,旋即赶紧朝他行礼,声音发颤:“不知座主驾临,奴婢惶恐。” “行了,都起来吧!”丫鬟这才不安的站起身,分立两侧,龙笑天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抬步走了进去。两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端着盆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座主的私人重地,她们能来这里服侍,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只有她们明白这里面的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一着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一股凌冽的寒气让龙笑天的皮肤上起了波澜,稍稍定了定神,抬步朝前走,每隔十米一个石门,直到打开第八处石门之后,才在正前方三米长两米宽的冰床之上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龙笑天一步步走过,身侧的寒气随着他的动作纷纷避让,而透过氤氲的寒气,冰床之上的人儿也越来越清晰…… 面前的人儿,还是一如既往面无血色、苍白如纸,但这张惊世容颜却怎么也让他看不厌…… 原本水润温柔的眸子此刻紧紧的闭着,卷翘动人的睫毛,如今覆着一层淡淡的冰霜;原本的纤纤玉指如今僵硬的垂在冰床上;本惹人嫉妒雪白中透着粉红,能拧出水来的如凝脂般的肌肤,而今黯淡无光、面无血色;一双语笑若嫣然的朱唇紧紧的闭着无色、无光泽;美的令人叹为观止的长发直垂脚踝,若是放在往日,该是怎样的脱俗迷离?而今,却只能僵硬的垂在身下,了无生气……无疑,这躺着的美人儿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人,一袭白色长裙静静的穿在她的身上,上锈蝴蝶暗纹,面上不施粉黛,颈间一条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的如雪肌肤越发的白,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可谓是美不胜收,只可惜再美的东西,再美的人如今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终究还是让人觉得憾然…… 龙笑天却不然,他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指尖游离在他今生难忘的轮廓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看到宁琉月轻灵脱俗的落在他的面前,朝他笑靥如花,朝他撒娇耍赖……笑到最后,无尽的甜蜜逐渐被心中的苦涩所掩盖,他红着眼睛,心痛的看着宁琉月白的令人发指的手臂上显露出点点黑斑,虽然现在还很暗淡,但是在她白的吓人的皮肤上,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黑点,龙笑天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得不到这套首饰,他的月儿,会不会就此离开? 二十年,他用了二十年去寻找这套首饰,去做寻到首饰之后的所有准备工作,毒域,也就是在这段寂寥神伤的时间成立的,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宁琉月静静的陪伴着他,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坚持多久!而今,他功成名就了;而今,他创造出了属于他的传奇,该他反手一搏的时候,月儿却等不下去了…… 不,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月儿离他而去,他要抓紧他的步伐,他一定要在一年之内,让他的月儿活蹦乱跳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要与时间赛跑,月儿,等我,等我…… 转眼冬去春来,到了最温暖宜人的阳春三月,再过十天,就是迟暮与潇歆成亲的日子了。西祁京郊的逍遥山庄内被装扮的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兴高采烈的为自家主子的成亲大典而忙碌着…… 桃花林中,迟暮一脸发愁的看着不住往自己肚里猛灌酒水的南风玄翌,漂亮的眉头不悦的蹙了起来:“我说兄弟,你喝的可是我珍藏的桃花酿,不是白开水啊!我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而今后宫佳丽三千,那个‘赝品’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在自己女人身边待着,跑到我这逍遥山庄做什么?” 南风玄翌略显迷离的眼睛猛地睁开,透着阵阵凌厉的寒芒瞪着迟暮,“我,我的事,还轮不到,轮不到你来管!” “轮不到我来管?拜托,你现在可是在我的逍遥山庄里面,不是在你西祁的皇宫内院,老子不管你谁管你?你若是在我这里喝多了,你后宫的女人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迟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鄙夷的瞪着他:“我说你有点志气行不行?不就是她失踪了吗?人家明潇飏一点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不是眼巴巴的巴着人家离开吗?好了,如今人家消失在你面前了,你应该称心如意才对,怎么还整日苦巴巴的借酒浇愁?” “谁,谁说我巴着她走?她是我的娘子,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也是!她明潇溪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嗝~~为什么,为什么她离开了也不打声招呼?之前那半年,好歹还知道她被明潇飏藏了起来,如今,如今连明潇飏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说,你说,我能不担心,能不着急吗?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去寻找孩子了?该死的女人,都说了这件事交给我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她知道孩子在哪儿吗?她知道此行有多凶险吗?更让人可恨的是……她都离开半年了,那个明潇飏才告诉我,他安的什么心,什么心?” 迟暮眸光眯了眯,闪过一丝赤果果的嘲讽:“喂,这应该不能怪我那个大舅子吧?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也有责任,怎么出了事都推到别人身上?我大舅子也没有阻止你去查啊!” “还说没有?如果不是他将这个消息封闭起来,我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知道?”南风玄翌身子一震,咬牙切齿的瞪着迟暮。 迟暮翻了翻眼皮,一眼鄙视的瞪着他:“如果你是你自己没本事,他们母女俩何故流落在外?何故被人掳走?我师傅她用得着亲自去寻找自己的孩子吗?你说交给你,那你说说看,你这半年多都做了什么?你为你的儿子都做过什么?如果师傅她等着你寻回儿子,还不等到黄花菜都凉了?现在你叨叨了,早干嘛去了?” 南风玄翌被噎的无语,好半晌后,突然自我嘲讽的笑了,看向迟暮的眼中闪耀着晶莹的光泽,眼眶也红润起来:“连你也在怪我心狠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无情无义,是不是?呵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资格站在这里怨别人,尤其是明潇飏,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溪儿她会怎么活下去……。” “不,你错了,即便没有我哥哥,溪儿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突如其来的女声让迟暮、南风玄翌齐齐一震,等缓过神儿来望向声音的来源处时,迟暮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歆儿?你不去缝制嫁衣,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明潇歆一袭耀眼的红衣翩然而来,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凌厉如剑:“不要以为我们女人永远是你们男人的所有物,更不要以为我们女人生来就是让你们男人保护的,也不要以为没有你们,我们就活不下去!溪儿她是坚强的,是强大的,即便在面对你无情无义的抛弃之后,仍然坚持将孩子生下来,仍然一脸无畏的生活着,也许你是有苦衷的,也许你是无奈的,可你终究还是走错了这一步棋!南风玄翌,你一定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眼看潇歆越说越激动,南风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当他看到玄翌猛然站起来时,迟暮慌忙将歆儿拉至身后,高大伟岸的身体挡在前面,瞪着南风玄翌,语气强硬:“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她可是我的娘子,你若是不服气,尽管冲我来!” 南风玄翌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成了会对女人动手的小人?” 迟暮面色一僵,扬起眉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后,让开了路。 南风玄翌微醉的眸光破散出几分清醒,冷冷的看着潇歆:“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有没有你,我们溪儿都会很开心的活下去,请你不要将你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也更没必要每日里纸上谈兵,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决计不用在这里废话,直接付诸于行动即可。真闹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有苦衷,直接与溪儿商量便可,为何要瞒着她,为何要这样互相折磨自己?你觉得这样是对她好,那么她自己呢,你可曾问过她?不要以为女人生来就是逆来顺受的,谁还没有点脾性与骄傲?”明潇歆的话让南风玄翌如遭雷击,动作在这一刹那完全僵住:“你说清楚,是她这般告诉你的吗?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 “抱歉,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里,从那……呃,你离开红楼那日起,我便没有见过她,如何知道她在哪里?更何况,我哥哥已经将我逐出家门了,你以为我能从哥哥那里知道什么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哥哥想告诉你,根本就不用你来说!”明潇歆从未对南风玄翌客气过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要对他客气,毕竟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就是个罪人,一个伤了她妹妹的负心汉! 南风玄翌听言,一脸挫败的坐下去,薄唇紧紧的抿起,忽然悲悯的闭上了眼睛,呐呐的喊道:“溪儿……溪儿……。” 迟暮捏了捏潇歆的脸颊,责怪的意味在其中,死丫头,他已经够伤心了,你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不给你们男人点教训,缘何有动力?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就是犯贱的心里,活该! …… 就在这边乌云密布之际,小路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不好了,皇上,西祁所有商号,不管大的还是小的,在刚刚齐齐关了门,他们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不管如何询问,一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老百姓还等着米下锅呢!” 南风玄翌酒气瞬间散去了八分,眸光倏地变冷:“你说什么?西祁所有的商号?你确定是所有的商号?” 小路子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道:“除了咱们的七星阁,其他,全部关门了!因为目前形势还不了解,害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所以咱们七星阁也顺应潮流,关了门!” 南风玄翌眉头隐隐跳动,眼睛里含了一丝冷冽:“去查,天黑之前朕要得到消息,若是查不出来,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小路子面色刷的一白到底,惶恐不安的领命而去。 在他离开后,明潇歆也识趣的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她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看来,这次不光是彩虹岛方面在向你挑战,就连红楼、暗夜、凤凰教、风尚阁等其他一流势力,也都受到了鼓动,翌,如果可以,你还是考虑一下冰痕与北堂瓒的条件吧,这样你也有一个缓和的余地,不然你可是要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啊!” 迟暮的话让南风玄翌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用西祁十个城池换两个首饰,你觉得值得吗?” 迟暮无力的看着他:“可是不值得又怎样?难道你要看西祁大乱不成?你可别忘了,南风玄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之前他能刺杀你一次,决计还有第二次!还有那套冰花血玉髓,你真的觉得一点价值也没有吗?如果没有价值,缘何能让龙笑天这般在意?就算你失去了十个城池,在龙笑天这里不还有机会吗?城池失去了还能再夺回来,那么民心呢?民心失去了,你要靠什么去弥补?从你继位到现在,西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实话,你这个皇帝一直坐的很安稳,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你将会是西祁的罪人!既然血玉戒与耳环你派去的人都无法拿到,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有了防备之后,想要再得到,将会比登天还要难。可是距离八月十五就只剩下了五个月的时间,你还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想想月姨吧,她可是还等着你去救呢!” 一瞬间,整个桃林似乎笼罩在森寒的冬日里,寒风凛冽…… 不知过了多久,南风玄翌满是阴霾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难道我就这样逆来顺受?任凭他们摆布?” 迟暮又何曾想这样?可是如今的形式,又能怎么样呢? “不这样还能怎样?五个月,五个月的时间里能做什么?你想对他们发兵吗?你想与他们决一死战吗?你想让西祁的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可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除了妥协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翌,若想除去西祁所有的外患,你只有先除去彩虹岛。可如今彩虹岛敌情不明,所以我们只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走,待时机成熟,一举捣破也不是没有可能!” 南风玄翌蹙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看向迟暮的眼神充满自责:“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相公,是不是?” *** 一更送上,二更尽量更五千,五点前来看。 () vip330:月票加更四千字 迟暮脸色一黑,恨不能上前拍死这厮:“你说你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啊?割让城池让你觉得丧权辱国了?保护不了自己娘子,让你觉得自己不负责任了?所以你情绪低落了?觉得自己不中用,不男人,不大气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别人放在你这个位置,会是什么表现?依我看,结果可能还不如你……。” “这些年西祁虽然风调雨顺,你也鲜少操心,可是你这个皇上可并不是摆设啊!雪灾、洪灾中,你亲自下去,并拨重金安置百姓……这些在你眼里不值得一提的事,在百姓的眼里可是天大的事啊!你之所以割让城池,一则是想解脱毒域以及其他势力对你的威胁,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后顾之忧;二则是为了救你的母妃、娘子、孩子,这并没有什么错啊!如果你连最起码的孝心、亲情都没有,又如何治理天下? 至于溪儿那边,她早晚会明白的。如果你将她一直安置在身边,那才是最危险的,龙笑天那此突然出现在皇宫中,还不够让你心惊吗?比起他来说,后宫诸多女人的心计更是深如海,溪儿防得了一时,能防的了一辈子?你狠心将她逼走,也是为她考虑,放心,她早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迟暮的安慰不但没有让玄翌卸下心防,反而越发的烦躁起来,但是他又不想给迟暮增添太多的麻烦,婚礼前期,他们的忙碌程度身为过来人,自然知晓,遂也不多说,挥手离开。 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身影,身为他的好兄弟,自然有些心疼…… 愁眉不展的去见潇歆时,却被她好一通数落:“不管你怎么想的,溪儿的交代你可别忘记了。他之所以对我妹妹这般放不下,我看他八成是担心自己将来怎么向她交代。你若是说漏了嘴,别怪我翻脸无情。” 迟暮哭丧着脸看着潇歆:“不愧是姐妹,说起狠话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说,你们这招也忒狠了吧?你刚刚没看他那样子,一脸颓废了无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的醉鬼呢,喂,真的要瞒下去?我真怕我狠不下心来!” 潇歆放下手中的针线,一个冷刀子剜过去:“怕?那就好好的把你的嘴巴缝上,你若是真的说漏了嘴,别说我跟你没完,就是溪儿也会跟你没完的,至于后果,你自己掂量!”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迟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猛地想起刚刚南风说的事,眸中尽显担忧之色。 “不知道,我问了哥哥,可是他却不让我插手这件事,很显然,他已经将我归为你们一类了,铁了心不想让我知道。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依我对哥哥的了解,溪儿应该没什么事,不然以他心疼溪儿的程度,早就坐不住了,怎么可能还能稳如泰山的坐镇红楼?”迟暮眸光眯了眯,笑容冷了几分:“这个大舅子,还真是一只老狐狸,显然他现在已经与北堂瓒穿一条裤子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同情翌了。”自己的大舅子不去支持他,反而帮起了北堂瓒,这…… 潇歆轻轻的撇了撇嘴,他的哥哥本来就是与北堂瓒一伙的好吧?如今多了北堂魅在其中,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改变,只不过将原来暗处的关系如今摆在明面上罢了!无论南风玄翌做的多么多么的好,他们都不会与他有太深交的关系,毕竟……百里、北堂、冰家这三大家族与南风家可是百年世仇,哪里会因为溪儿一个人而化解的了? “以他南风玄翌的骄傲,还会将红楼看在眼里?” “就算看不在眼里,也不允许明潇飏投靠北堂瓒啊?这样一来,兴致可就完全的变了,你懂吗?别说我没将丑话说在前头,你可要好好的劝劝你那死心眼的哥哥,别真的将红楼的财富统统过到北堂魅的名下,这样一来,算什么?上门女婿吗?” 明潇歆眸光闪过一丝嘲讽:“暮,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已经晚了吗?且不说我已经被哥哥逐出家门,没有发言的资格。再者,那是哥哥的红楼,怎么处理是他自己的事,你我,都没有资格去过问!至于南风玄翌,就算他心里不舒服,恐怕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歆儿,难道你就不怕将来……。” “怎么?查封红楼还是怎么滴?如果他南风玄翌觉得有这必要,那他尽管拿去好了,你觉得我哥哥是那种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人吗?” 看着明潇歆眼底毫不掩饰的讽刺,迟暮一噎:“你别误会……。” “我已经误会了……还记得当初南风玄翌盼溪儿的罪名是什么吗?通/敌/叛/国啊,这个罪名扣下来,会是什么结果,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迟暮再一噎,潇歆笑的更加的刻薄了:“这个罪名是随便乱扣的吗?不是吧?尽管他南风玄翌有诸多苦衷,可是也不应该扣这个罪名给他的皇后,难不成他南风玄翌也愿意被列在九族之中?真是可笑……所以,你也别怪我哥哥这般想,这般计较,因为是你们不义在前,既然你们不义,又凭什么来要求我们对你们死心塌地呢?凡事,讲的都是心甘情愿!” 迟暮一怔,皱着眉头看向潇歆:“你……。” “你不用你呀我的问我,再过十天我就是你的人了,冠上你的姓氏的我,是被我哥哥不认可的,所以日后,明家那边我不会联系,而你也别要求我再去打探什么消息,别为难我,谢谢!” “不是歆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南风的本意不是这个……。”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这件事解释来解释去,只会越描越黑罢了,如今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他如果有心说透溪儿,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挽回不了这段感情,你也别让我去中间掺和什么,因为……这是他自己种的因,所以理应由他自己去收这个果!”话落,将迟暮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别站在这里废话了,赶紧出去安排吧,我们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虽说你的父母亲不参加,可是这婚礼还是要举行的,走吧!” 说起这个,迟暮又是一阵自责,让她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他,他真的很内疚……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潇歆无奈的推了推他:“好了,又在发什么呆?即便我们双方父母不参见,可不代表他们就没有祝福,行了,赶紧去忙吧,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我还要绣我的嫁衣呢!” 迟暮张了张嘴,潇歆将他用力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迟暮愣了愣,终还是无奈的离开…… 背靠着房门的潇歆鼻子一酸,委屈的落了泪,没有父母、家人参加的婚礼,她怎能不难过?尤其是公婆那边,更是从始至终连面都没露过,虽说迟暮与天下第一庄彻底断了联系,自立门户过活,可是没有长辈祝福的婚礼,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别看迟暮面上不说,紧着她考虑,可是她知道,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他们俩即便将来走到了一起,婚礼上的遗憾,恐怕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与南风私交甚笃?谁让她入不了公婆的眼呢? 此时此刻的潇歆或许不知道,这些还不算什么,等待他们的还有更加严峻的考验,十天后的婚礼,险些变成葬礼!这当中,白莲心的角色自然功不可没! 此时京城外的某隐秘山庄内,一男一女正在努力的在床上做着活塞运动…… 女人狂喘着,尽情的感受着激情所带来的一阵阵难言而美妙地颤抖、轻抖,娇靥绯红,她柔若无骨、织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更是一阵阵情难自禁的惊鸾、抽搐,下身阴dao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着那深深拔出,又深深插/入的巨物上,一阵不能自制炽热地收缩、紧夹,不一会儿,那羞红如火的丽面瞬时变得惨白如雪,娇啼狂喘的诱人小嘴收回一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 “啊……唔……嗯……轻……轻一点……嗯嗯……好美啊……”某女此时此刻大脑是一片昏眩,思想一阵空白,鲜红诱人的樱唇一声娇媚委婉的轻啼,直到她终于爬上兴yu的极乐巅峰,喷出一股乳白稀薄的阴精时,才气喘吁吁一脸满足的紧搂着还伏在她身体上的某男,感觉到他的巨物还停留在她的体内,脸蛋越发的红了,她动了动身体,推了推他:“出去啊……。” 老者yin笑一声,一把抓上她的丰盈:“怎么?你爽过了,老子还没开始呢!”刚刚她达到了高/潮,险些让他也跟着射了,这个时候之所以停留不动,也是为了保存体力。 被他这么一呛,女人累的索性闭目喘息,老家伙见状,还道是她生了气,赶忙吻上她那酡红的俏脸:“莲儿,我的小心肝儿,舒服吗?”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白莲心。但见她窝在老家伙的怀里,一脸娇羞地哼着:“恩……。” 老家伙大嘴一张,便把白莲心胸前的突点叼在嘴里,用力的吮/吸着,一边做着一边说着:“好心肝儿,叫我一声好老公,咱们就开始,好吗?” 白莲心哼着:“你坏嘛……不是刚刚结束?你容我喘口气啊!” 老家伙yin笑着:“莲儿宝贝儿,你要不叫,我就……”说着,挺动他的巨物在白莲心的体内用力的抽动了几下,直动的已柔体焕发的白莲心白眼直翻,她忙叫到:“不要啊…相公啊…人家叫……还不行吗?” 老家伙这才满意的抓上她胸前的丰盈,用力的揉搓着:“你这个小践货,十天后你若得逞,还会记得老子的好?这十天老子若不好好的折磨你,真对不起我所下的苦力!”话落一只手揽住她纤滑娇软的盈盈细腰,一只手揽住香肩,把娇软无力的赤luo上身拉了起来,把她像一只温驯柔弱的小羊羔一样拉进自己怀里。 刚被动得肿痛不已的身体现下又被粗硕巨物挺入,令白莲心颇为难受,但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紧胀感却又使得她未褪的艳色丽靥上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一幅分不清道不明是痛苦是愉悦的娇羞样儿,纤滑修长的钰腿却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粗巨在体内的深入而举了起来…… 激情过后,他的某物还是没有退出来,白莲心也懒得计较,只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你确定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一定要让明潇歆那个践人生不如死!”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罗飞不由想起上次在苗疆远远看到的美人儿,登时生出不忍之心:“你可不能乱来,这个女人,老子还有用处,答应你的事,我势必会办好,但是你要记得自己的本分,否则……老子能捧起你,更能将你重重的摔下你,不信,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白莲心美眸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媚人的弧度,嗲着声音捏了捏他的胸脯:“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好歹人家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你若是看上明潇歆那个践人,尽管拿去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不过……还有一件事你没做到呢?难不成你想让人家顶着这样的身体嫁给迟暮?” 罗飞讽笑一声,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倍蕾:“你这个践货,还有十天呢,你就开始着急了?放心,那个简单的很,若是现在就为你做好了那我这十天怎么办?最后一天再为你做,乖……这十天我还要玩个尽兴呢!” 白莲心一听,不由哭丧着一张脸:“还玩儿?你就不怕将我给玩死了?” “践人,这么快就抛弃旧人了?你还真能舍得下来啊?果然是没良心的,枉费老子这两年如此费心费力的栽培你,滋润你,怎么?你现在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报我的?” 白莲心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媚眼如丝的攀上他的脖子,撒着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哪里啊,人家还不是怕累坏了你吗?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若是不将你服侍好了,还真对不起呢!”话落,她一个翻身爬上了罗飞的腰,一个用力坐下,两人齐齐一震,接着房间内便传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吟哦之声…… 十日后,三月二十八,惷光明媚,风光无限。 一大早潇歆便被众人拉起来梳妆打扮,一切礼仪走完之后,外面响起热闹的唢呐声,门外的婆子满脸喜意的跑进来喊道:“徐夫人,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被唤作徐夫人的女人三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特别温暖,感觉就像是观音在世一般。她是佟柔的发小,出嫁之前,佟柔便让歆儿认她做了干娘,而今自然也是在徐家出嫁。 听说迟暮来了,她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了一切安然无虞之后,才一脸含笑的看着潇歆:“我的好歆儿,该说的娘都说过了,就不再罗嗦了,娘没什么别的要交待的,只要你过的幸福,那比什么都好。记住,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哎呀娘,您真是高兴的糊涂了吧,妹妹这还没嫁过去呢,您就说受委屈的话,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娇俏活泼的话音登时打乱徐家略显紧张的气氛,就连潇歆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一笑,徐家小姐又紧张了:“快,别笑了,一会儿若是花了妆,可就麻烦了!好了好了,赶紧检查检查,没有问题,就送出门吧!” 潇歆哀怨的看着徐家小姐:“姐姐,您这是嫌弃妹妹我脸上的妆容太厚了吗?” 徐家小姐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罗里吧嗦,快,戴上盖头,咱们该走了,别让姑爷等急了才是。” 潇歆唇角上扬,众人七嘴八舌间,她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所有的景物都被红盖头遮了个严严实实,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她精致的红嫁衣,想到昨日徐家夫人的交代,不由脸色一红,她就要嫁给他了吗?为了这一天,她真的走的好艰辛…… 虽然没有娘亲、父亲、哥哥、姐妹们的祝福,但是她相信他们会在远方默默的祝福着她,这样,足够了……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走出了自己的闺阁,而后爬上徐家大哥宽广的背,一步步的朝门外,朝自己的幸福走去…… 然,就在刚刚跨出自己的小院,一股突如其来的异香让所有人身体一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已经齐刷刷的倒了下去,潇歆想要睁开眼睛开清楚,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掀开头上的盖头,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动作快点,都给老娘小心着,准备妥当了再出去,万不可露出一点异样!” 原来是她……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月票加更四千字,晴感谢大家的积极投票,特多写一千犒劳大家,哈哈…… 推荐票的加更这几天有空也会赶出来,至于前四天欠下的保底更,等还完了这些,再慢慢还给大家哈,最后,再次谢谢乃们的支持与厚爱,么么哒! () vip331 “该死的,歆儿呢?你将我的歆儿弄到哪里去了?”迟暮面色阴沉无比,眼底泛着血光,嘭的一声将手中的秤杆折成两段,用力的扔到白莲心的身上,眼底满是冷酷、杀意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白莲心强忍着心下的怒气,用力扯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佯装镇定的站起身,扯掉头上的盖头,莲步轻移的朝迟暮走过去,却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被男人硬声呵斥住:“你站住,你这个践人,没听到老子的话吗?歆儿呢?你将歆儿弄到哪里去了?” “暮哥哥,你就这般的对待我?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刚刚与你拜堂的也是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你迟暮的妻子,妻子!她明潇歆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抢走别人男人的女人,活该千人骑万人睡,活该!”白莲心扬起自己精致的妆容,漆黑的眸中闪耀着让人不容忽视的狠辣与坚决。 迟暮神色一瞬僵硬下来,突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秒,手掐住她的下颌骨关节,用力往下一卡,居然硬生生的将她的下巴捏的脱臼,强烈的疼痛传遍白莲心的全身,因下巴无法合上,她只能张着嘴,凝视着眼前这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心仿若被撕裂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她看着他,泪水一滴一滴滑出眼眶,再一滴一滴冰冷了脸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迟暮目光一冷,声音如数九寒天般冰冷:“那都是你和你的家人一厢情愿,我迟暮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当年你怎么对我的?怎么对歆儿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少在我面前装清纯,装无辜,女人,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说,你将歆儿弄到哪里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告诉你,如果她出了半点差错,我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白莲心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她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是……吗?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们的动作快!” 迟暮眼中嗜血的杀意和冰冷在这时猛地迸发出来,手下的动作越发的用力了,这一次,他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女人,别逼老子对你动粗!” 白莲心憋着一口气,笑的令人厌恶的看着迟暮:“我就知道你会掐上我的脖子……啧啧,如果你能对我动粗,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话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手,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大了…… 迟暮微微蹙眉,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等他回过神来准备远离这个在他看来似乎变了很多的女人时,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险些站不住脚,而白莲心却趁这个机会,挣脱了他的束缚,远远的看着他,笑的花枝乱颤:“知道吗?我的脖子上可是有一种让你为之雀跃的药粉,这种药粉乃是苗疆特制的,即便你武功再高,眨眼的功夫也能将你撂倒,而后果自然是……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咯!” “贱,践人……。”迟暮伸手指着白莲心,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几个字,紧接着身体一晃,软绵绵的趴在地毯上,睁着那双黑眸,眼中满是杀意和冰冷,可惜……他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眼神怒对她了,浑身软绵绵的该死的没有半丝力气,心中又记挂歆儿,此时此刻,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个白莲心说不定早就入了十八层地狱! “别这么看着我,暮哥哥,人家会怕的……你放心,今晚妾身一定好好的服侍您,让您度过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白莲心看着迟暮愤怒的赤目,唇角扬起一抹无辜的笑容,直恶心的迟暮险些背过气去,此时此刻,践人二字显然是高看她了,他攥着拳头,抿着唇冷冷的看着白莲心:“你最好别过来,否则……老子一定让你尝一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白莲心淡淡一笑,上前一把提起迟暮的身子,在他目瞪口呆下,将他拖尚了床,迟暮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该死的,你的武功……。” 白莲心唇角一勾,笑容暧昧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白莲心吗?这两年我们所有人都在变,更何况我的对手那么强大,若是我不练就一身本事,如何与那个明潇歆对比?” “你……你这两年躲在苗疆?”难怪他一直找不到她…… “是又如何?当年你与那个明潇歆去苗疆,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你救了他,哼,如果不是你,你觉得她有那个可能离开苗疆吗?”白莲心的话让迟暮如遭雷击,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一年多前,也是你做的手脚?” 白莲心哼了一声,居高临下斜睨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与明潇歆这辈子注定要不死不休,她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辈子……哈哈,老天有眼啊,如果她从红楼出嫁,我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可她居然在徐府出嫁,这不是送给我的机会吗?你说,我能错过这次机会吗?别这么瞪着我,你放心,你的宝贝儿此刻不但没事儿,还与我们一样享受着洞房花烛夜的闺房之乐,你若想见她,几日后,等他们都爽够了,我自己会命人将她给你送回来,届时……我倒要看一看,你还能接受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吗?哈哈哈……。” 迟暮的眼神骤然一冷:“你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说,究竟是谁在帮你?” 白莲心笑容灿烂的凑过脸,“既然我能在苗疆来去自如,自然是苗疆内部的人,至于是什么人……过几天,你自然会知道!相公,倒是现在,咱们是不是该行……。”房字还没说出口,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胸口,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 “你……你没有中毒?这,这怎么可能?”白莲心不可思议的看着迟暮,想要抬起手,下一秒,却被迟暮厌恶的踹飞,重重的撞在不远处的桌椅上,滚翻在地,“噗……”一大口鲜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原本不深的伤口,在趴到在地时,直接贯穿了她的胸膛,白莲心尖叫一声,痛苦的皱着眉,在冰凉的地面上申银着…… 迟暮毫不怜惜的走过去,一脚踩在她的脑袋上,眼底一抹厉光闪过:“说,究竟你和什么人合作?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你怎么?这不可能的,不可能!”迟暮冷笑一声,冷冷的睇视着她:“怎么就不可能了?不只是我没事,歆儿也一定没事的,如果我们是那种随便就能中毒的人,当年在苗疆,能那么容易的就走出来?白莲心,你未免太低估我们的本事了!你以为你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就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如果我连我的新娘子是谁都认不出来的话,你觉得我还配娶歆儿吗?” “不,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来人,来人!”白莲心声音突然拔高,尖锐的嘶喊声不但没能为她喊来人,还让她再度喷了一口鲜血,迟暮当下沉下了脸,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漆黑的眸子闪过森然之色:“到现在你还在白日做梦?就你的那些手下,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还有你……这么个荡妇,你觉得哪里比较适合你?妓院?军妓?你想选择哪一种?” 白莲心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惊恐之色,她颤抖着手,用力的拉住迟暮的衣摆,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表妹啊,你这么做,姑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不能啊……。”迟暮厌恶的别过头,想也不想的又送了她一脚,他的笑透着寒意的看着她:“拿那个老太婆威胁我?你觉得她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吗?她这个娘,从小可带过我一天?她这个娘在我重病的时候,可曾为我担心难过过?在她的眼里,除了你们白家外,就只有她的相公,我这个儿子在他们的眼里,那是狗屁都不是,这些年若不是师傅和师兄,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现在你跟我讲亲情牌?晚了……白莲心,妓院那里我觉得不大适合你,就军营,怎么样?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你不是喜欢被人上吗?你不是喜欢用药迷惑人吗?我一定会好好的交代交代,相信我,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适合你!” 话落,他毫不留情的抬手打了个响指,一袭黑衣的男人冷漠的现身:“启禀少主!” “将这个女人丢到军营,让陆原那家伙好好照料,别一不小心死了,记住,好好的伺候着,好好的养着,她可是国家的栋梁呢,行军打仗,怎么能少的了她的解乏呢!”白莲心听完这句话,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黑衣人面色不变的走过去,一把提起气若游丝的白莲心,如拎小狗似的拎了出去…… *** 今天六千字,下午五点前还有一章,么么哒!推荐票、月票、留言,给力点,给力点啊! () vip332 “爷,您没事吧?”白莲心一离开,迟暮身子一晃,软软的就要跌倒在地,若不是秋阳及时赶到,他说不定就直接跪倒在地了。 一想到白莲心刚刚的话,迟暮就不由自主的冒起冷汗,纵然他一大老爷们儿,在刚刚,也是惊出一身虚汗,他若不是之前服用过四叶果,让他产生对毒素的抵抗力,说不定现在他已经着了他们的道儿。 “文婧不是一直跟着歆儿的吗?现在可有潇溪传过来?”文婧是迟暮的侍女,同时也是秋阳的新婚娘子,成亲前三天,便已经被派到潇歆身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到这里,他猛地想起徐家人,“徐家那边怎么样了?可派人去看了?” “爷,您先坐下来歇歇,放心吧,这边收拾完那些杂碎之后,属下就亲自赶到了徐家,他们不过是中了迷香,明日一早就醒过来了,我已经命大夫原定待命,不会出岔子的。文婧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您先别着急,属下这就去看看。” 秋阳刚要走,却被迟暮猛地拉住:“不行,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逍遥山庄的宾客早已散去,就连南风玄翌也早早的离开了,如今庄里面就只剩下他的人,自然也没什么顾忌了。 秋阳叹了一口气,“爷,您的身体……。” “放心吧,无碍,若是有问题,还能等到你回来?”不早就撂了?话落,看也不看秋阳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新房,秋阳不敢怠慢,快速跟了上去。 此时距离京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破庙中,明潇歆一袭火红的嫁衣,丝毫不见狼狈,反而明艳照人的一脚踩在某个嗷嗷直叫的老家伙脑袋上,扯着红唇,语气冰冷的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老家伙一边哀嚎,一边祈求着立在不远处那抹身着粉红长裙的俏丽佳人:“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属下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粉衣女子缓缓转过身,声音清润如珠的飘来:“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早就知道你这个人奇怪,没想到今天抓到你这么条大鱼,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到我姐姐身上去,简直是不自量力!” “娘娘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请念在属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条贱命吧,求娘娘了……。”原来,此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十日之前还与白莲心行鱼水之欢的罗飞,苗疆十长老之首的罗飞。那么他口中的皇后娘娘,也就不难猜出了,正是明潇歆的嫡亲妹妹,北堂三公主北堂筱,同时也是明家七小姐明潇潇是也! 两年前在风尚阁与凤凰教的帮助下,苗玄清顺利接下苗疆,在彻底瓦解姜氏一族后,苗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经过一年多的休整,北堂瓒终于舍得自己的妹子北堂筱出嫁,成了苗**一无二的皇后娘娘,而苗疆的势力也在北冥的支持下一路扶摇直上,顺理成章的自立为国,与其他四国形成了五国独立的局面。 北堂筱早在苗疆之时,便见过这个白莲心,那个时候她自然也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迟暮的未婚妻,更知道她对姐姐所做过的事。甚至于当初白莲心见她与明潇歆有几分相像,还试探性的问过好多问题,都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了。从那个时候起,她便留意了这个女人。直至明潇歆成亲前夕,这两个人双双失踪,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利用苗疆特有的追踪方法,很快便寻了过来。 原以为援兵还没这么快到的明潇歆还准备多装一会儿,听到明潇潇的声音后,索性直接坐了起来,直下的罗飞心惊肉跳,他甚至还以为就凭两个女人也能撂倒他?简直是不自量力……却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他却被他眼中看不上的绣花女子,打了个落花流水。 看着眼前这两张拥有八分想象的面孔,他恨不能一拳拍死自己,更加悔恨当初怎么就着了她白莲心的道儿?若不然现在,还好好的在苗疆悠哉悠哉的过他的好日子呢,这下好了,直接犯在了皇后娘娘的手里,他就是想翻身,恐怕也难了! “姐姐,你想怎么处置这个老色鬼?”明潇潇走过来,厌恶的瞥了一眼脚下的恶鬼,抬眸看向一脸阴晴不定的明潇歆。 潇歆从听了刚刚罗飞的话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如今被潇潇这么一问,她了无生气的看着她:“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反正是你们苗疆的人儿。” 明潇潇一想,也对,这个老色鬼在苗疆的时候不知道占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儿,如今犯在她的手里,绝对不能让他好过。想到这里,她朝外吹了一声口哨,四名青衣大汉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朝她躬身一礼:“启禀娘娘,您有何吩咐?”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毁了他的‘兄弟’,丢到苗疆禁地,等候皇上发落。”明潇潇面色阴狠的瞪着罗飞,唇边掀起一丝冷笑:“记住,好好伺候着!” 四名大汉齐齐抽了抽嘴角,早就听闻这个皇后娘娘行事狠辣,今日一见,还真是与传闻相差无几。毁去一个色鬼的‘兄弟’,那和叫他去死有什么区别?如今可倒好,命人好好伺候着,这不是要生生的折磨死他吗?可怜的罗飞,好好的一个长老,就这么毁了……想归想,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很快便将人拖了出去,又进来几个丫鬟,将她们请了出去,一刻钟后再进来,这里有舒适的软椅,有点心、茶点,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直看的潇歆的眼睛都直了:“你这死丫头,看来日子过的不错嘛!” 潇潇毫不客气的一笑:“姐姐这语气好酸啊,哈哈,是不是在担心我那姐夫啊?害怕他被白莲心那个chang妇给迷惑了?拜托啊姐,你有点信心成不?依我看,你们两个这是在互相折磨自己,放心吧,最迟天黑之前,他一定能寻到这里。他心里铁定比你还要着急,相信我,他们男人都这个样儿!”说着,好心的递上茶点:“快填饱肚子,这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为了这些腌脏事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值得吗?快点吃,姐夫若是看到你这般憔悴,可是要心疼的,瞧瞧这张光芒四射的小脸儿,如今都熬成啥了。” 潇歆皱着眉头看着潇潇:“你是自己出门的?妹夫就不知道?” 潇潇挑高了眉头:“他能不知道吗?我这次出门,高调的不能再高调了,就是傻子也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他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来?八成去找他的一条船了!” “一条船?”潇歆不解的看着潇潇,潇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条船在苗疆的方言中就是连襟的关系,和苗玄清连襟关系的无非就是南风玄翌、迟暮了,你说,他这个时候,能去找谁?” “你是说你家玄清一直跟着你?”潇潇沉了脸色,深剜了潇歆一眼,没好气的道:“依着他对我的娇纵程度,怎么能如此放心大胆的让我待在这个荒郊野外?定然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他说不定早就去了婚礼上。”说起苗玄清,潇潇一脸甜蜜,看的潇歆嫉妒的要死,心里面想到那个碍眼的女人,就跟猫爪似的烦躁不安。 “哎呀喂,我的好姐姐哎,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你若是连迟暮也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啊?要我说,这次的事也算是个好事,若是不早点将这个白莲心给找出来,你们即便成了亲也是不安的,今天趁这个破事,也算将你们之间的障碍清楚的一干二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潇潇这嘴皮子利索的、呱燥的,让明潇歆恨不能找个抹布将她给堵起来,可偏偏她的话又很受用,渐渐的也就放下了那颗始终提着的心,开始在潇潇的劝说下进食,的确,连续一天一夜未进食,又折腾了这么久,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了…… 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文婧,诧异的看着那个打扮贵气的粉衣妇人,她们刚刚称呼彼此为姐妹?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家夫人的亲妹妹不就只有西祁的皇后娘娘一个吗?明家的其他几个庶女,要么远嫁,要么不在西祁。嫡亲的两个一个在东翰,一个在北冥,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啊?而且看两人的亲热程度,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她刚刚还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是苗疆的皇后娘娘,她怎么听说,苗疆的皇后娘娘是北冥的三公主北堂筱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得快点禀告主子才行。看而今的情况,夫人应该不会再有危险,她必须赶在少主来之前将这件事搞清楚,想到这里,她身形一闪,快速离开。 始终心思烦躁的明潇歆,和一心逗姐姐开心的明潇潇,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 至此,文中不重要的角色基本安稳住了,接下来该重点写彩虹岛,溪儿被玄翌狠心伤害的真正原因也即将出来,妞们,别再催了哈,某晴正在酝酿全文的最大高/潮,但愿不会令你们失望才是啊! () vip333 文婧走了没多久,就看到秋阳驾着马车风驰电掣般的往这边赶,她几个纵身轻飘飘的落在了驾驶座上,马车后方的几队人马刚准备动手,在看到前方护卫没有动静之后,冷静的隐没下去…… 文婧皱着眉看着秋阳:“他们是什么人?” 秋阳一边驾车,一边诧异的看着她:“苗疆皇上在马车上……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夫人呢?” “喔,夫人找到了,就在前方二里地的一个破庙中。”秋阳闻言,没有任何意外:“这个苗疆王已经告诉我们了,我问的是……你不保护夫人,一个人跑回来做什么?” 心不在焉的文婧被自家相公这么一问,再度想到了那个苗疆王后的身份,下意识的蹙起柳眉,抿着红唇淡淡的道:“苗疆王后在那边,夫人很安全。至于我,回头再向你们解释。” 秋阳听言,忍不住挑了挑眉:“苗疆王后?难怪这个苗疆王会知道夫人在那里。”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未表露半分,转过头,一心一意的驾车,不过两刻钟功夫,便到了目的地。 迟暮见到安然无恙的潇歆,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而潇歆在看到迟暮与苗玄清一起过来,就知道他一定也是没事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迟暮在此谢过王后娘娘,如果不是您,歆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回过神儿的迟暮,一脸恭敬的对明潇潇行了个礼,却在抬头的瞬间,呆愣在原地,这张脸…… 潇潇潇洒的挥了挥手:“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赶紧回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走到潇歆身边时,悄悄的对她道:“我的身份肯定瞒不住了,姐,你好自为之,有时间到苗疆玩儿。” 潇歆又何尝没有注意到刚刚迟暮的表情?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两张脸时,都会有那样的心思,点了点头,朝苗玄清打了个招呼后,彼此便各自离开,没有过多的虚套。 上了马车后,迟暮几度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问…… 看着他的样子,潇歆不由好笑:“你有什么就问吧,没必要这样。” “刚刚的那个女人……。”潇歆嘴角轻扬:“我们这两张脸若是不放在一起也就罢了,若是放在一起,是个人都会浮想联翩的,你想的没错,她是我的妹妹,同胞妹妹!” 迟暮听言,惊得险些没从座椅上滚下来,他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歆:“你,你说什么?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不是……。”想到明潇溪时,他有点底气不足,毕竟,任谁看了她和明潇歆,都觉得不是亲姐妹,反而看了刚刚那个王后,觉得会是亲姐妹。即便是他和翌曾经猜测的妙言那张脸,也和明潇歆相差甚远,难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奇怪为什么我和潇溪不像吧?”潇歆微微一笑,看向迟暮,迟暮没想到潇歆说的这般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接话。 在迟暮还来不及消化这则消息的时候,潇歆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呆愣在原地:“你们是不是早就怀疑潇溪是妙言,妙言就是潇溪?” “歆儿,你……难道,难道潇溪真的就是妙言?”对于迟暮的迟疑,潇歆只是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看来,南风玄翌早就怀疑潇溪的身份了,这个妙言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保护伞!” 潇歆断断续续的话让迟暮仿若在做云霄飞车,惊得他的小心脏有些负荷不了了:“我说歆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求你,说清楚好吗?” 潇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苗疆王后的身份,你不知道?” 迟暮心思一转,猛地想起苗疆王后的身份是北冥的三公主,可是,北冥的三公主怎么会与潇歆挂上等号呢?这,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看着迟暮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潇歆也知道让他想通这么复杂的关系,有点强人所难,旋即也不为难:“三年前,苗疆王后还是北冥的二公主,后来,遗失在外的二公主回宫,她变成了三公主……。” 讲到这里,迟暮猛地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潇歆,潇歆但笑不语的接着往下讲:“当年我的亲妹妹得了急症,四处求医却碰了壁,后来被皇后娘娘抱走,说要亲自找名医为妹妹看诊,我娘信任她,并没有多怀疑,可后来皇后娘娘却说妹妹得的是传染病,已经离世,尸体太医院会处理,娘纵然伤心,可也不敢违背皇后娘娘的话。我爹与嫡母早在这之前就被皇上派了出去,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将潇溪送到了我娘身边,替代了我的亲妹妹,冠冕堂皇的说为了我娘好。娘第一眼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潇溪就喜欢上了她,自然一口应下。后来爹爹回来之后,也没怀疑什么(自然蓝凤凰的功劳在其中),可是三岁之后我们才知道她身上中了苗疆的寒蛊,我娘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皇后,这个时候,才知道潇溪的真实身份,当然,这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小时候,我们却是一无所知,直到溪儿出嫁前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真实容颜……这其中更复杂内情你就不用知道了。总之就是,这么多年来,溪儿的脸上一直戴着人/皮面具…… 其实,你们看到的妙言也是人/皮面具,溪儿的易容术,得到我师傅冥婆婆的真传,比之她的师傅蓝凤凰,更加的厉害,她曾经还在落日山谷底学习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历练让她整个人脱胎换骨。讲到这里,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吧?” “天,难道她是,她是……北冥的二公主,北堂娆?”迟暮张大嘴巴,瞪着圆鼓鼓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惊雷,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潇歆点了点头:“这当中还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按理说,这个内幕除非潇溪自己说出来,否则我是没有资格多嘴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告诉玄翌吗?”迟暮冷静下来后,抿着唇看着潇歆。 歆儿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且不说两人现在的关系如何,就是你告诉他,溪儿是北冥的公主,南风玄翌会怎么想我暂且还不好论断,但是以南风世家与北冥的仇恨,溪儿夹在中间是很难做人的,这样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扩大化,相信这个结果并不是你我乐于见到的。况且,北冥如今也是看在溪儿的面子上没有与西祁发生什么大的冲突,一旦他们的关系崩裂,遭殃的或许不是他们两个,两国的百姓也会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迟暮垂眸思考了片刻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难怪,难怪溪儿与北堂瓒他们的关系那般特别,因为这个,玄翌还曾经吃味儿了好久,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倒是没想到,溪儿还有这样传奇的人生。” “姜家的女人在这个事件中,起了绝对的作用,这也是她们死的如此凄惨的原因,依着溪儿瑕疵必报的个性,得罪她的,绝对都没有好下场。如今这一两年,她为南风玄翌隐忍了很多,这不代表她实力变弱了,只能说她太爱这个男人。暮,如果将来南风玄翌真的做了对不起潇溪的事,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迟暮震惊的看着潇歆良久,突然沉重的看着她:“傻丫头,你想多了吧?玄翌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潇溪的事?” 潇歆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你不是他,所以你先不要下这么早的论断,未来的事,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未知的定数。尤其是他们两个的身份,更加的敏感。若是没有矛盾,自然是好,一旦出现矛盾,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而是两个国家的事。” “那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会告诉你,未来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我首先会站在我妹妹那边,不管后果如何,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挺她!当然,我相信我哥哥早就做了这一天的准备,从那个‘通/敌叛/国四个字下达全国之后,我们始终做着背水一战的准备。” “歆儿,你们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哪里有这么严重?” “是你太天真了,事情绝对就是有这么严重。如果南风玄翌真的不在乎他的皇位,又怎会将这四个字扣在溪儿的头上?他现在或许还不知道溪儿在他心中的位置究竟在哪里,一旦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会变得不堪一击,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是……我们统统都在这样想。” 看着潇歆严肃的俏脸,迟暮的唇瓣紧紧的抿起,良久之后,他将她拥入怀中:“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说了。” 潇歆被折腾了这么久,也累得不行,更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人烦躁的话题,淡淡的点了点头,窝在迟暮的怀中幽幽睡去……而迟暮的脑中,却有无数念头不间断的闪过,烦躁的令他寝食难安。尤其是明潇溪新的身份,让他突然间有些难以估计玄翌知道后,会是怎样的感觉,不管怎么样,歆儿有句话说对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玄翌知道,太多的未知数,让他们不敢去冒这个险,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将这个秘密深深的埋藏起来…… 三个月后,南风玄翌答应了冰痕与北堂瓒的条件,各割让五个城池,换来血玉耳环与血玉戒。至此,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零十五天的时间,所有准备工作开始展开…… 云青妍挺着自己五个月的肚子,一旁的花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花草则提着食盒跟在二人身后,浩浩荡荡的朝乾坤殿走去。而今的后宫,可谓是云青妍自己的天下,那些个女人们被她料理的规规矩矩,不敢有半分遐想。再加之她怀了孕,也没人敢上前凑这个霉头。更加重要的是,皇上对她的态度,一直说不上宠爱,却也不能说视而不见,比之皇后娘娘肯定没办法比,可是比她们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她们纵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乾坤殿前,路公公看到云青妍后,甩着拂尘恭敬有礼的笑道:“哎哟,妍妃娘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朝这太阳毒辣的,这万一要是中了暑气,杂家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快,快坐到凉亭那边歇歇脚,皇上正在议事,娘娘恐怕还要等一会儿……。” 云青妍客气的微微一笑:“无妨,既然皇上在忙,本宫就等一会儿好了。”说着,在宫女的搀扶下,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路公公一路送过去,才转过身来,若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唇边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笑容。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朝中的股肱之臣才渐渐走了出来,看到云青妍时,纷纷行礼问安,不消一会儿便纷纷散去,路公公趁着空档快速的走了进去。 “启禀皇上,妍妃娘娘来了,已经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了。”路公公的话,让原本躺在软塌上闭目眼神的南风玄翌猛地睁开眼,声音清冷低沉,透着不怒而威的凛然气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朕不见她?这么热的天,你让她等在外面干什么?直接打发了不就行了?” “皇上,咱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彩虹岛了,这个女人肯定还有大用处,这个时候冷落了她,有些……皇上您看?”南风玄翌冷冽的黑眸快速的扫了他一眼,无奈的坐起了身:“行了,那就宣她进来!” 路公公看着玄翌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约摸一刻钟后,云青妍才缓步走了进来,路公公将食盒放在玄翌的面前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玄翌从书案后走出来,带着怜惜的眼神朝云青妍走过去,拉着她坐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么热的天,你不在寝宫纳凉,跑到朕这里做什么?”嘴上说着责怪,眼底却一片担忧之色,看向她那微微鼓起的腹部时,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 云青妍听到他的关切之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羞赧的低着头道:“人家想皇上了嘛,您都好多天没有去臣妾那里了。” “朕最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马上就要启程了,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安排。”听他说到这里,云青妍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玄翌道:“皇上,主上让您准备的东西,您真的已经准备妥当了?” 南风玄翌淡淡的点了点头:“自然,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倒没有,臣妾只是问问。那么,此次上岛的人您确定了吗?”南风玄翌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朕自有主张,这些闲心你就不必操了,这样吧,到时候你还是留在宫里吧!” “那怎么能行?臣妾熟知彩虹岛的阵法,只有臣妾带路,皇上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况且如今胎像稳定,臣妾又能自我保护,不会给皇上添麻烦的。”南风玄翌听言,下意识的弹了弹她的脑门,“傻瓜,朕是担心你的身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一起去了,将你放在皇宫,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皇上……。”云青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忙站起身,将做好的燕窝粥递了出来:“您一定饿了吧,先吃点冰镇燕窝去去暑气,下午势必还要忙,臣妾就不过来打扰您了,启程的日子定了吗?” 玄翌接过燕窝,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就八月初一吧!” “好,那臣妾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就不打扰您了。”南风玄翌又嘱咐了她几句,命路公公亲自将她送了回去。而后放下燕窝,抬手打了个响指,黑雾蓦然现身:“爷,有何吩咐?” “西祁的局势如今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虽说北冥、南疆已经下令他们在西祁的店铺全部开业,可数量还是有限的,如今仍旧处于供不应求的阶段,如此一对比,这个龙笑天的实力更加强盛。七星阁纵然分布再广,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全部暴露出来,否则将来吃亏倒霉的还是咱们。如今只开了十几个需求量最大的店铺,但连日来的连轴转,还是有些吃不消,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放心吧,这次上岛后,第一件要求解决的就是这件事。溪儿呢?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总该有眉目了吧?” 黑雾额头不由冷汗直冒,略一犹豫,还是实话实说了:“已经查出来,皇后娘娘日前在彩虹岛,之前是被龙笑天的人带走的。属下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龙笑天带走了娘娘,为何明潇飏还要一再隐瞒,这样下去,难不成对他有什么好处不成?” 南风玄翌蹙了蹙眉,坚毅的薄唇紧紧抿起,声音冷的如数九寒天:“彩虹岛?又是龙笑天?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他真当西祁是他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遏止住我的母亲妻儿、西祁的命脉,就能对西祁为所欲为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黑雾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爷,您先别激动,刚刚您自己也说了,他有着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然如何能在这么多人严控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掳走人?就连您母妃当年如何出宫的,就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对于他的实力,您不得不防啊!依属下看,那日他出现在皇宫里,多半是要试探您的底细,而他的‘落荒而逃’,也值得深思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玄翌猛地抬起头:“你是说,他是故意落败的?” “他既然这么本事,就不可能这么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属下认为他一定有所保留,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次上岛,您一定要千小心万小心。” 南风玄翌眉目一沉,淡淡的转首:“这件事我会小心应对的,反而是其他四国,可有什么动静?” “苗疆王与王后如今还在甜蜜期,两人在迟少主成亲时曾经在西祁现身,这几个月似乎游历在各国之间,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南疆王与您的表妹、北冥王与南疆公主冰凝倒是经常见面,至于在忙些什么,还不好说;东翰那边最为奇怪,一直风平浪静,这个司徒寒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过咱们的人都有在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回禀您。” 玄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问道:“明潇飏呢?他在忙些什么?” “他日前不在西祁,就连公主北堂魅也不在,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宁玉宸与凤清乐两人,也异常的神秘。总之,越是接近上岛的日期,这些人越是诡异。”玄翌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去,将迟暮宣进宫。” “是,属下这就去。”黑雾见玄翌眉宇间皆是沉重之色,知道他定然有什么事吩咐,不敢怠慢,直接朝逍遥山庄而去。 半个时辰后,迟暮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乾坤殿。一入殿,就看到他双手负背,浑身上下散发着隐晦不明的气息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迟暮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为彼此斟了一杯茶后,才微微开口:“你怎么了?难得看到你这么严肃的时候,是不是不放心你离开之后西祁的防卫?” 南风玄翌豁然转身,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连你也感觉到了?” *** 今日更新结束,阅读愉快! () vip334 迟暮嘴角缓缓弯起,淡淡的看着他:“能让你焦躁不安的,除了溪儿,恐怕就是你这个位置了。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南风玄翌苦笑一声:“若是发现什么倒好了,关键是什么也没发现。但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预感着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迟暮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你不是让南风玄泽、南风玄霜共同监国?两个王爷亲自坐镇你也不放心?”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玄翌缓缓抬眸,眸光清淡的直视着迟暮,严肃认真。 见师兄这般严肃,迟暮眉眼一沉:“可是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这次,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做西祈的最后一道防线。”迟暮目光一锐,猛地抬头:“这怎么行?难道你想要单枪匹马去不成?不行,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既然是最后一道防线,那就说明他将七星阁上万号人交到了他的手里,如此一来,他万一……不行,这个风险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这次上岛,并不是人多就意味着没事儿,彩虹岛处处杀机,倒不如选择最精炼的人,反之,只会造成更多人的伤亡。云青妍、宁玉宸加上我,我们三个人足够了!”一听说只有三个人,迟暮惊得站起了身:“这,这与咱们预计的也差太多了吧?如果这样,那咱们当初还培养那么多人做什么?就是要到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您现在这样,算什么样?师兄,这不是闹着玩儿的,纵然处处杀机,你这单枪匹马上岛,不是摆明了跟人家当靶子吗?” 南风玄翌轻轻抬手,阻止他再往下说:“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不用再说了,只要守着西祈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话至此,便命路公公送客,迟暮看着南风,沉默半晌,叹气离开。 *** 北冥御书房 北堂瓒单手撑着头,懒懒的扫过跪在地上的身形佝偻,披头散发的黑衣人,唇边抿过一丝锐利的冷意:“朕的命令,你可听清楚了?” 黑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如鬼魅般的声音沙哑响起:“属下听清楚了。” “很好,春野,待他下去,好好照顾。”春野微微颔首,上前拖拽着黑衣人就要离开,却在即将到达门口时,那个如鬼魅一般的男人猛地弯着腰转过身,眼中满是凛寒煞气的看着北堂瓒:“不知主上会让属下等多久?” 北堂瓒冷冷一笑:“放心,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鬼脸人微微垂下眸,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北堂瓒眸光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玩味儿的亮光:“南风玄翌,你千万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们北堂家的事,否则……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魂悄无声息的落在北堂瓒面前,“爷,都已经安排好了。” 北堂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吩咐下去,八月初一之前,必须到达指定位置待命。” 暗魂嘴角微扬,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随后北堂瓒站起身,召来太监总管,冷声吩咐:“宣长公主、驸马爷、珞王进殿。”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北堂瓒在太监总管离开后,背着身子,负手而立在窗前,望着那月光皎洁的夜幕,目光幽幽的道:“暴风雨,要来临了吗?”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到了八月初一这天,天还未亮,东翰的东海岸边,就聚集了无数的船只,这些船只有的华贵非常,有的只是最简易的小木船,一排排下来,竟然让平日里鲜少有人问津的海岸边堵塞了。就在各方人士朝海岸边靠近的时候,已经有一只不显眼的大船驶离了这片区域,飘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岸上…… 北堂瓒拿着手中的地图,与明潇飏、冰痕商量着什么,北堂魅、刁蛮、冰凝服下晕船药,窝在三人一侧浅浅的睡着,船舱内被收拾的异常干净、舒适,三人一边探讨着什么,一边有意无意的扫过正在熟睡的女人,眼中皆带着担忧的暖意。这么早出发,还是在海上,难怪她们受不了了…… “南风玄翌出发了吗?”明潇飏摇摇头:“并不十分清楚,他最近的行踪极为诡秘,不过他身边有云青妍那个女人,应该不会太难过关。” 北堂瓒冷哼一声:“他最好是奔着溪儿去的……。” 明潇飏好笑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去在意这个?他奔着谁去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们该担心的是,上岛之后怎么办?咱们加上船长与船员,也不过十个人,十个人在偌大的彩虹岛上能够平安的活下来,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就是不可能也得变成可能,这次上岛的除了我们外,就只有南风玄翌了,其余那些江湖人,大概只敢在阵法之外观望观望,进入阵法中大抵是不可能的,一来他们没有必须上岛的必要,二来他们珍惜自己的命,所以总的算下来,也就咱们这几个人。南风玄翌那边估计也不会带太多的人,这样一来,咱们上了岛或许就有可能被制服,到时候大家不用反抗,先静观其变看看。”冰痕的话得到明潇飏、北堂瓒的一致相应:“嗯,就这么办。咱们在岛上也不完全是孤立无援,一个百里沅霖可是能抵几十号人。” “主子,到了阵法的外围了。”就在这个时候,舱外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北堂瓒蹙了蹙眉,朝明潇飏、冰痕使了个眼色:“走吧,进入阵法之中还需要咱们自个儿琢磨,虽然有破阵的要诀,但也不能全然依赖,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刚准备出舱,原本睡着的三个女人倏地醒来,看到三人的动作后,齐齐一愣,而后猛地坐起了身:“可是到了?” 明潇飏皱皱眉,看着北堂魅惨白的小脸儿,心疼的道:“不舒服的话就躺着吧,我们三个足够了。” 刁蛮趴到窗户上一看,猛地转过头:“咱们这是要进阵法?” 冰痕点点头:“你们脸色都不太好,还是先躺下休息吧!” 冰凝皱皱眉:“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让我们跟着吧,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咱们人多力量大。” 北堂瓒见她们坚持,点头准了,尽管穿的很厚,但是一走出船舱,六人还是齐齐打了个寒噤,明潇飏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船舱,收拾了六个披风后,才走了出来。六人穿上后,才感觉舒服了点。 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氤氲雾气,刁蛮皱着眉头道:“这么大的雾,我们连方向都分不清,如何知道这里就是针眼所在?” “有百里给的方位图,再加上他们高超的船技,我想,我们没有脱离航道,这里也肯定就是阵眼。”冰痕的话让刁蛮挑高了眉:“那咱们怎么进去?” 北堂瓒抿了抿唇,看向刚刚那名有着浑厚声音的中年男子:“王叔,以这个点为中心点,你能否转过来?” 中年男子一边观察海面,一边观看北堂瓒早在一开始就交给自己的航线图,良久之后,不是很确定的道:“这个小岛占地有多大,还无人知道,所以他们外围的阵法有多宽,多长,也无人知晓,我们只能先试试看。” 北堂魅微微蹙眉:“这样下去,咱们还不得转到天黑?一旦偏离的方向,可就进入迷宫了。” 明潇飏听到‘迷宫’二字时,眸光倏地一亮:“咱们刚刚只顾着在阵法的外围寻找破阵的方法,却从没想到深入其中寻找阵眼。你表哥这个阵法图可是不只有外围的破阵法,还有内围的,为了节省时间,咱们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进到里面,才能找得到他的阵眼所在。” 冰凝赞同的点点头:“对,想要在海面上寻找正确的位置,真的难如登天,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进去,与其那样折腾,倒不如直接进去。” 几人就这样敲定后,王叔开足马达扬帆前行,直直的冲进了阵法当中。 看着与外围没什么区别的阵法内部,刁蛮不解的皱了皱眉,正欲发难,一道破空而来的短箭直直的飞到船舱顶端,‘铛’的一声,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北堂瓒抿了抿唇,看着正前方声音清冷:“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我们进了阵法,这一箭怕是在警告我们。” “那怎么办?”冰凝皱了皱眉,拿过百里沅霖留下来的阵法图,琢磨了半天,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冰痕四下一望,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妙不可言,这龙笑天此人真是不简单的人物,这么复杂的阵法,他究竟是怎么创造出来的?人才啊,绝对的人才!” 刁蛮狠狠的剜了一眼:“你就是把他夸上天,他也不会放过你!” *** 太卡了,我需要好好理一理,今天先传一章。 () vip335 冰痕缓缓转过身,看向刁蛮的眸光,清淡中带着无奈:“臭丫头,废话不少,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破了这阵法!” “嘁……你们破不了的阵法,我就能破得了?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受不起。”刁蛮撇撇嘴,紧了紧风衣,嘴上说着破不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海面。见她这般,冰痕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如果你能破得了这个阵法,咱们又能平安回归,我就立你为后,并保证今生今生只娶你一个。” 刁蛮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对上冰痕水墨一般深泓的眉眼,面上没有他期待中的惊喜,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如果我破不了呢?是不是皇帝陛下一辈子就不娶了?” 冰痕看到她眉眼间那抹毫不掩饰的讽刺意味,登时意识到大事不妙,这女人,不会又想多了吧?在她幽冷目光下,冰痕顶不住压力,赶忙又补充道:“如果你破不了,大家自然也能破得了,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破了,这个诺言就算数,怎么样?” 刁蛮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了,“不怎么样!”该死的混蛋,在他的眼里,婚姻就是儿戏不成?既然这般随意的说出口,那么,她不嫁也罢!想到这里,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朝甲板上走去,这个时候,她可没闲工夫跟他斗嘴。 冰痕抓狂的挠挠头,这什么意思啊?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啊?他那句话说的不对了? 北堂瓒看着冰痕无奈的模样,又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刁蛮,不由捅了捅冰凝,冰凝翻了翻白眼,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关心别人了?” 北堂瓒嗤了一声,“一个是你的姐妹淘,一个是你的哥哥,你若不想管,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 冰凝被噎,哼了一声,走到冰痕面前,像教育小孩儿似的看着自家哥哥,狠狠的批判着:“这人啊,果然是没有完人。我说老哥,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婚姻可以用来打赌玩儿吗?你那么说,她能不生气?在你眼里,婚姻如果跟打赌一样的随便,你那个誓约,是不是很讽刺?你也好意思?” 冰痕面色一变,黑着脸瞪着冰凝,冷不丁的抬手,北堂瓒心中一突,噌的一下将冰凝拉至身后,上前一把挡住冰痕:“你想干什么?” 冰痕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横了他们一眼:“干什么?挖鼻屎,行不行?少在我面前秀恩爱,北堂瓒,别高兴的太早,就算她同意了,我这个哥哥还没同意呢,你小子,少得意!”说完,恨恨的与他擦身而过,直直的朝甲板上的刁蛮走过去。 明潇飏、凤清乐远远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无奈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另一半时,嘴角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王伯,试着向不同的方向发箭。”就在这时,刁蛮冷静的朝船长王伯下命令。 王伯下意识的看向北堂瓒,北堂瓒唇边的笑意一收,快速走上前,看向刁蛮:“可是有什么发现?” 刁蛮淡淡的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地图道:“百里公子的这个地图,很显然是匆忙之中画下来的,上面既没有这个小岛的面积,更没有阵法所涵盖的范围,那么我们想要破这个阵,必须要先摸清楚这个小岛的大小,还有在我们对面,有多少人,分别在什么位置,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就算是动起手来,也不至于在未知的情况下,手忙脚乱。” 北堂瓒静静的听完她的话后,眸光倏地一亮:“你的意思是,先查清楚这些暗中埋伏的人都在什么位置,然后再根据他们测试距离?” 刁蛮嘴角微微弯起:“试试看吧!”能不能成功,她也不知道。 北堂瓒、冰痕、明潇飏三人对望一眼,纷纷抿起薄唇,若有所思。 须臾,北堂瓒面无波澜的走到王伯身边:“就按照蛮姑娘的话去做。” 王伯这回不再犹豫,命令他的三名水手在船四周围放箭,令人遗憾的是,这些箭放出去后,没有收到任何效果,箭沉大海,连丝波澜都未荡起…… 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阳光隔着雾层照了进来,暖暖的,很舒服。冰凝抬起头,望着头上方厚厚的雾气层,轻瞥了眼阳光投递进来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冬日里,太阳升起时一般在辰时,真想不到,咱们已经在海面上飘了三四个时辰了……。” “有了,我想,我大概知道咱们所在的阵,是什么阵了!”刁蛮对着手中的地图研究了半天之后,突然兴奋的转过身,看向北堂瓒、冰痕、明潇飏三人:“你们这个表哥,还真是藏的够深的啊,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玩什么图形游戏,有意思没啊?真是的。”说着,不悦的将手中的地图递给北堂瓒:“你们看看,他所举得这些个阵法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冰痕诧异的看着刁蛮,“阵法还有共同点?每一个阵法都有其最深邃的灵魂点,这个灵魂点相当于阵眼,只有找到了阵眼所在,这个阵法才能破得了,那上面的阵法我们之前就研究过,每个阵法都有自己的特色,怎么可能有共同点呢?” 刁蛮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身观察平静的海平面。就这样被忽视了的冰痕,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这丫头,脾气还不小!冰凝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狠狠的踩上一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分心?这次若是蛮儿破了阵法,就让她休了你,看你还敢东张西望不,哼!” 冰痕‘嗷呜’一声尖叫,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也仅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后,就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各自干各自的事,冰凝看着眼前涨红着俊脸,一脸怒气的冰痕,摇了摇头:“就算你是来打酱油的,也拜托你不要打扰我们好不好!” “你,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阵法没有研究?”冰痕心里那个恨啊,他敢肯定,如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一定会吞了她,一定! “在站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对阵法有深入的研究,即便没有研究,发表一下意见也是可以的啊,也没人像你这样唧唧喳喳的,你是成心来捣乱的吧?”刁蛮咬着牙怒视着眼前这个长相妖孽,头脑有些不正常的冰痕抓狂的低吼:“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 冰痕即将开口的话因为刁蛮的命令,居然硬生生的被吞进肚子,涨得他满脸通红,用一双漂亮的、幽怨的黑眸盯着刁蛮,刁蛮冷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他,走向北堂瓒几人:“怎么样?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明潇飏、北堂瓒相视一笑,看向冰痕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好命,娶了这么个聪明霸气的皇后。”在说到‘娶’和‘皇后’时,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刁蛮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请二位尊重点,我可没嫁给他,更不是他的什么皇后。” 冰痕诧异的抬起眸,目光流连在明潇飏、北堂瓒、刁蛮三人之间良久,才终于抬脚走过去,拿过他们手中的地图,细细斟酌起来,这上面有什么让他们这般夸奖那个女人?难道她真的比她们所有人都熟悉阵法? 这一点倒不是吹的,想当年刁蛮在现代的神偷界,那好歹也是榜上有名的大人物,虽然年纪小,可是阅历却极为的丰富,在挖墓、探险、偷盗的生涯中,不乏经历古代的阵法机关,到了古代后,又得冥婆婆亲自指导,脑中早已形成了一套规则的思维方式,看到某些特征后,就会过滤出相应的阵法。也难怪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只有她能够如此敏锐的觉察出一切。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从这些个阵法当中确定小岛的形状吧?”冰痕突如其来的话,让所有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还好,你虽然有些不在状态,但脑子没坏!” 明潇飏的调侃,让冰痕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那你们确定了吗?” 冰凝双臂环胸,没好气的看着他:“你看到了什么,我们就看到了什么,你脑中在想什么,我们也都在想什么。”这一串类似绕口令的话,令刁蛮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想必你们心中一惊有了大概的轮廓了,那我接下来的讲/法,你们也就懂了。” “根据刚刚所有阵法图的分析,我们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小岛呈一个正五边形,就是我画的这个图。而在战术中,能够与这个正五边形画上等号的阵法,只有五灵阵法。根据五灵阵法的布局,我能很肯定的说,这个小岛五个边角上都有一个阵法存在,而五灵阵法的中心点,则是整个阵法的关键所在。 五灵法阵的五个角属性顺时针分别为水、火、雷、风、土,并且顺时针相克。中间位置的属性根据战场不同而不同。比如战场是冰雪或沼泽环境,中间位置就是水属性,而如果是森林环境,中间位置就是风属性。而我们如今所在的海平面上,所以中心点的位置当之无愧的属于水属性。一旦找到这个小岛上的中心点,并做出相对应的处理方法,小岛四周围的阵法将全部失效。可惜的是……,咱们现在还没有再岛上,还在岛的外围,而所面临的阵法,有可能是这五个阵法当中的其中一个。 百里公子给的阵法图大家已经看过了,你们觉得,我们最有可能面临的是哪个?除了那一支箭外,这么时间过去,对方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之前听你们说八月十五前后上岛这些水的温度会降低,海平面上的雾气会稀薄好多,可是而今看来,不但没有任何的改观,反而比你们上次来的时候更加谨慎、厉害,可见龙笑天早已经做好了迎接咱们的准备,能不能闯过去,就看接下来的实验了!” “实验?什么实验?”冰痕见刁蛮一脸严肃,有些紧张。 “的确,自打进了阵法之后,这里的温度就一直没变过,且雾气也没有想要散去的意思,可见他们也做足了准备。”凤清乐蹲下身,将手伸到靠近海面的位置,就感觉浓浓的蒸汽往上飘,可见这水下的温度,有多么的可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而今所在的阵法,应该是这上面提到的谜重阵,所谓谜重阵的关键点,也就是这些雾气了,有了雾气做掩饰,对方若是有专门的方法对付我们,我们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无所遁形。”北堂瓒抿抿唇,看向刁蛮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怎么实验?” 刁蛮青葱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表面,良久之后,她看向他们:“找一个耳力好的人,站在船头,拿根重物敲击船面,若是水下或者附近有声音传来,就说明有活物,就是正确的走法……。” “那如果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呢?”明潇飏忍不住泼她凉水。 刁蛮红唇微勾:“若是没有声音,就顺着直线走,不管怎么走,总会有破绽出来,若真的什么也没有,再说吧!现在咱们是瞎子走路,除了摸索前进,我也不知道什么办法更好。这个阵法你看不着,也摸不着,除了靠感觉,还真的没有具体的实施办法。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明潇飏几人点点头:“就听你的,如今这个方法,也算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但愿会有意外的发现。不然,真的要老死在这上面咯!” “开始!”北堂瓒与明潇飏揽下这个活计,一左一右坐在船头,手拿铁棍,敲击着船帮。 *** 写了一下午,才写了这么多,好难写啊,卡死了,呜呜呜…… 今天没了,就这些,明天但愿能卡出来,阿弥陀佛…… () vip336 “堂主?”当刁蛮他们的对话被伏虎和他的手下听的一清二楚后,突然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主子,话说,那位姑娘口中的‘表哥’是谁?能将岛上阵法密钥告诉别人的人,在岛上的地位一定在他之上,而在他之上的就属于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堂主们了,如今四大堂主中,只剩下蛊龙和自家的伏虎大人,那么泄密的会是…… “你最好收起你脑中不该有的心思,刚刚的对话,聪明的话最好过滤一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还用本堂主教你吗?”当伏虎那双深邃的瞳眸漫不经心的落在他身上时,这名手下身躯猛然一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煞白的道:“回禀堂主,属下知道该怎么汇报了。” 伏虎幽深的瞳眸好似一口枯井,平波无澜的扫了他一眼:“起来吧,赶紧去禀报,看看是直接放他们进来,还是让他们继续闯阵!”这么问是有双重意思,他们能走出这个谜重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既然能走出这个最难的阵法,那么其他的阵法自然无所遁形,与其让他们一个一个摸索下去,不如直接放上来,毕竟,岛上的秘密,并不宜全部公开。 但凡跟在堂主身边的近身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而今听伏虎这么一说,他很快就明白自家堂主所要表达的意思,慎重的点了点头:“是,属下一定会带到。”伏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黑衣手下躬着身,快速的退了下去。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伏虎那双深邃的瞳眸猛然睁开,看向面前的竹筒充满深思,坚毅的薄唇紧紧的抿起:“蛮儿,怎么会是蛮儿的声音?还有,她什么时候跟一个男人打情骂俏了?该死的,死女人,居然敢背着老子找相好的!”想到这里,他快速的起身,目光如电一般扫向门外:“黑二,滚进来!”因为怕麻烦,他伏虎堂的人手,均按当初挑选的次序进行排列,彩虹岛除了主子们外,其余皆是清一色的黑,所以黑姓,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姓氏。 站在门口的黑二、黑三,听到自家主子的怒吼声,均是齐齐一震,黑三怜悯的看了黑二一眼,看来堂主的心情不佳啊,你自求多福!黑二深深的剜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走了进去,看着背对着他的伏虎,紧张的行礼:“堂主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如今在阵法当中的,都是些什么人,记住,查清楚再来汇报!”黑二一听,松了口气,赶忙领命而去。 伏虎白衣墨发,神情淡淡,目光冰冷的如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雪一般冰冷的望着面前的竹筒,恨不能通过竹筒直接穿越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身边,看看刚刚与她打情骂俏的男人到底是哪个混蛋,他的女人也敢觊觎?真当他是空气不成? 若是刁蛮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朝天空大大大的翻几个白眼儿,拜托,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咱们是儿时的玩伴行不行?既然是儿时的,那当然真正的刁蛮才跟你有关系,我是替代品,替代品懂不懂?当然,他们三个纠葛,恐怕,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很快,黑一走了进来,伏虎眸光半沉的看着他:“主上怎么说?” “回禀堂主,座主吩咐由您全权做主即可,不必再向他请示了。”这句话同样也有多层意思,表面上是告诉伏虎他很信任他,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他的话有理,才会下此命令,伏虎想清楚了这一点,目光变得越发隐晦不明,挥手屏退了黑一,他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黑二将外面的情形汇报清楚,伏虎才对着房间内另外一个竹筒禀足内力敛声吩咐:“所有人注意,关闭岛上外围所有阵法,待阵法当中的人上岸之后再重新开启。” 此命令下达之后,不出一刻钟,彩虹岛上的所有阵法在同一时间失效…… 而此时在阵法当中的北堂瓒等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尽管阵法已经失效,可那些浓雾散去却需要一定的时间,也幸好他们的方法起了一定的作用,能够挺到一定的声音,更通过这些声音,还真真的就走对了,或许这也就是伏虎如此能肯定他们走出来的真正原因吧! 直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刁蛮才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雾气,似乎淡了许多?” 清乐、冰凝也附和着点点头:“没错,的确是淡了好多,难道是因为六个时辰前这里防御最低日子还没到?而六个时辰后,到了……?”他们从天未亮到而今天色渐黑,足足折腾了六个多时辰(12小时),就算没怎么出力,大脑却一直转动着,早就筋疲力尽了。如今好不容易拨开乌云,自然心情雀跃。 而当船冲出这片雾气时,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映入他们的眼帘,所有人在瞬间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眼再眨眼:“天,真的走出来了?” “乐儿?蛮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北堂瓒等人齐齐向左边望去,当看到十几米外的小船上,站着他们异常熟悉的几个人后,神色俱是一僵,“南风玄翌?宁玉宸?没想到他们也出来了。” 冰凝、刁蛮、清乐三人却齐齐望向站在南风玄翌身边,那抹挺着大肚,身姿从容的妙龄女子:“她就是那个该死的云青妍?”当三人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时,目光俱是毒辣的望向那个女人的肚子,忽然恨从心来,却无奈距离远根本无处发火,奈何这满肚子的怒火一点一点的上升,火山终于爆/发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句话既是对着身后三个无害的男人说的,同时也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南风玄翌、宁玉宸所说。 眼睁睁的看着佳人进了船舱,北堂瓒神色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冰痕一脸委屈的看着刁蛮:“喂,关我们什么事啊?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只有明潇飏唇角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几个女人,真是可爱的紧,溪儿有她们为她出气,他这个做哥哥的,倒是轻松不少。他有些期待上岛的日子了,南风玄翌,你也会很期待的吧?哈哈…… “贱你个头啊贱……。”刁蛮不爽的声音从船舱中传出,冰痕气的是咬牙切齿:“女人,好歹注意下你的形象行不行?” 刁蛮猛地打开船舱的门:“形象?姐姐我就是这么个形象,碍着你什么了?哼……。”懒得跟他废话,转头看向明潇飏,绽放出一抹最甜美的笑容:“飏哥哥,到了喊我们,站的累了,需要补充吓体力。” 明潇飏暖暖一笑:“去吧,照此看来,天黑之后才能到呢!”刁蛮点了点头,深深的剜了冰痕一眼,才关了舱门。 冰痕有气没地方发,看向明明近在咫尺的小岛,纳闷的看着明潇飏:“请问亲爱的飏哥哥,为什么要天黑之后才能到?这明明看着很近啊!” 明潇飏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船舱前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去了。 冰痕气的直磨牙,转头看向北堂瓒,哪知道北堂瓒一脸汗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在明潇飏身边的躺椅躺下,同样歇息去了。 …… 面对这样的待遇,冰痕那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闪着腾腾怒火,王伯看不下去了,将他拉到他的身边,意有所指的问道:“皇上您未曾出过海,也未曾出门历练过吧?” 冰痕听到他的称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王伯,出门在外,你还带这些虚礼?你怎么称呼他们的,就怎么称呼我。”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冰家的孩子,从小都在药谷长大,每日的功课除了医就是毒,医毒本一家,大概也是这么历练出来的。尽管他是未来的南疆王,但是除了必要的学习之外,他每日的生活不是与那些草药打招呼,就是和兵器、隐卫打交道,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而海上,更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晕船,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伯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那现在,您再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前方的小岛,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冰痕瞅的眼睛都酸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伯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哈哈一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冰公子应该是那种出门在外,从来不记路,从来不担心身边有没有危险且没有方向感的人吧?” 冰痕诧异的看着他:“这也能看的出来?” 原本躺着休息的北堂瓒、明潇飏听到这里,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天呐,来道雷劈死他们吧!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南疆王?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也就不再纠结了,为什么呢?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前哈! 提前说一下哈,冰痕不是傻,绝对不是傻,哈哈~~ () vip337 因为南疆王室的纯净,不,正确的应该是说南疆王室嫡氏一脉,尤其是注定要做皇上的人,一直是整个南疆严加保护的对象。这里的保护与平日里所说的保护并不太一样,他的保护是脱离社会根结的,是脱离人性险恶的,因此,从南疆密坛、南疆药谷走出来的皇上,心灵是最纯净污垢的,也是人性本善的开始,只有这样的皇上,才能善心普照南疆大地,让每一位南疆人受益无穷。 当然,这样的培养方式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诚如大家看到的这样,在某些方面,冰痕还是存在大的漏阙。如果南疆像西祁这样的动荡不安,兄弟之间自相残杀,拼个你死我活,他能不能活到今天,就是个未知数。但是,南疆王室,只有嫡氏一脉才能继承王位,但凡是嫡氏一脉的孩子们,都会得到心灵的净化,这样绵延下来,能够造成西祁局面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了。 王子方面是这样培养的,女子也就没有多加的要求,而是顺其自然的发展,毕竟,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如果太过单纯,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诚如真正的冰凝公主,不就是这般被害死的? 而北堂瓒和明潇飏也就是想到了南疆自古以来的教育理念,才不得不无视冰痕这些方面的弱势。冰痕说起来,是四王,哦不,如今应该是五王之中,年纪算得上最小的,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一,经验阅历上他比不上任何人,但是心思透彻、治国治家方面,却是不输给任何人。他那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就是南疆受益无穷的优势。所以说来,每个人都有其的优势与劣势存在,谁也没有资格去嘲笑别人,因为在你嘲笑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会在嘲笑你,只有尊重别人,才能尊重自己。 王伯似乎察觉到了北堂瓒脸上的细微变化,他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冰痕道:“其实,我们这些经常出海的人,经常会遇到一种幻境,那些幻境看着近,实则距离还很远。有的甚至并不在你所在的方位,而是从别的地方折射过来的一种自然现象。具体太高深的,老朽也说不上来,总而言之就是,我们面前的这座小岛,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太过模糊了,如果是真正的小岛,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是非常清晰的,并不是如今这个画面。”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因为这层薄雾的关系?”冰痕突如其来的话,让王伯微微一愣,折腾了好半晌也无法将自己脑中的经验幻化成语言,只得尴尬的解释:“这层雾咱们已经穿过了,所以影响是不大的。虽然天色渐黑,但是还是能够分得出来的。” “那天色渐黑,也能折射出来?不是只有太阳的情况下才能折射出来?” “呃……。”好吧,这下王伯真的不知道如何再去解释了,他能不能说,他也不知道吗?他唯一知道的是,眼前的小岛,真的是幻觉,幻觉啊!这个冰少爷,不愧是皇上,举一反三的能力那是杠杠的!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了。 王伯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眼前的幻觉不是自然界自主形成的,而是彩虹岛上人为造就的。想要如此简单的就上岛,可能吗?当然,他们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这一点,既然是幻觉,那么这个岛的具体位置,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了。 直到冰凝她们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他们还飘荡在海面上,周围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连他们的船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明潇飏三人躺在船舱外面的躺椅上,睡的极不安稳。 冰凝蹙了蹙眉,上前推醒北堂瓒、冰痕,两人猛然惊醒,看着冰凝,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冰凝看着他们:“这么冷的天,你们睡在外面,就不怕生病了?赶紧进去睡,我们三个守夜。”说着,望向甲板上坚守的四名硬汉:“还有你们,也下去睡觉,明天还要全靠你们呢,精神不好,怎么驾船?”他们还想要坚持,北堂瓒一声令下,不得不缩着脑袋下了船舱。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啊?什么时候,连你们也这么婆妈了?”冰凝的话,让三个大男人皱起了眉头:“不行,怎么也不能让你们三个丫头守夜。” 清乐呵呵一笑:“我们已经睡了那么久,早就不困了,难不成你们想让我们占着船舱不睡觉吗?再说,这天都快亮了,要守也守不了多久了。” “就是,就是,赶紧的,再磨蹭下去,你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刁蛮不愧是刁蛮,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的她,索性直接上手,将三人推进了船舱,而后拍拍手,看着怔愣的清乐与冰凝,“愣着干啥啊,还没在船上看过星星吧?哇咔咔,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快躺下,快躺下!”话落,懒得理会她们两个,直接躺在还有些许温度的躺椅上,一脸兴奋的看着夜幕上的满天繁星,像个孩子般偷着乐。 清乐、冰凝无语的看着她良久,才缓缓的躺了下来,清乐若有所思的看着左边的海面,凝神望去…… 转过头来的刁蛮看到他的样子,不由歼诈的坐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哟,你这是在看啥呢?思春了?” 清乐脸色一黑,用力拽上刁蛮的耳朵:“你说什么呢?思春?我看思春的是你吧,瞧你刚刚那泼辣样,是在心疼你家男人吧?” 刁蛮疼的嗷嗷直叫,“轻一点,轻一点,你这个死女人,下手也忒狠了吧,嗷……我可怜的耳朵啊!我说的没错啊,白天都没机会打招呼,现在是不是想的慌?话说,我哥哥白天还叫了我们呢,咱俩居然理都没理他,你说,他会不会觉得委屈啊?” 清乐脑中不由想起那个闷骚宁玉宸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不由咯咯咯笑了,冰凝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制止二人的嬉闹:“赶紧闭嘴,你们这么吵,还让他们怎么睡?你们可别忘了,这艘船上,乃至其他船上的人,各个都是高手,想听不到都难。”话音一落,两人一噎,识相的闭了嘴,安静的躺在软椅上,看着夜空发起了呆…… 在海面上睡觉,宛若摇篮,晃悠悠中,一夜好眠。 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清乐三人站起身,一边呼吸着海腥味儿,一边做起了广播体操,适当的运动之后,这才观察起四周围,发现同样停靠在海面上的船只,除了他们与南风玄翌家的外,还有两艘小船,看样子,似乎也在找彩虹岛的具体方位。 清乐皱了皱眉,看着冰凝道:“那个云青妍不是彩虹岛上的人?怎么连她也被难住了?” 冰凝望着近在咫尺却只能相望的彩虹岛,目光渐渐转到不远处的小船上,若有所思:“咱们都知道她是彩虹岛上的人,那么那个龙笑天又不是傻子,断不可能让她这般轻易的就带人上岸,如果她以为她还是彩虹岛的人,那才是sb行为。” 噗…… 刁蛮很没节操的笑了:“的确,看来这个南风玄翌的智商实在令人不敢苟同,带着这么个大肚婆娘上海,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事吗?” 清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喂,蛮儿,你留点口德行不行?依着南风那种人的心思,怎么可能仅仅是让她引路来的?断然是有其他的用途,不然怎可能冒如此风险?好歹那孩子是他的种,多少也会顾念着的。” “的确,你们看到没,那个云青妍一直在献殷勤,恨不能咱们看不到似的,她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位大爷的心思始终没在他心上?她到底是傻啊,还是蠢?”刁蛮还是没留口德,介于这个赤果果的第三者,她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还有他的哥哥,居然和他们一条船,回头一定要让他好好清洗清洗再靠近乐儿,哼! “管她是蠢与傻,跟咱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饿了吧,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吧,上了岛,有没有时间吃饭还是个事呢!”冰凝从船舱拿出干粮,扔给刁蛮与清乐后,自顾自的啃了起来,这冷硬的点心,着实是难以下咽。 三人刚刚垫了食物,北堂瓒三人精神满满的走了出来,看到三人,关心的问道:“困不困?困的话再去休息一会儿。” 冰凝摆摆手,精神不错的道:“不困,你们赶紧用点东西,一会儿还要找具体位置呢!”北堂瓒点点头,与明潇飏、冰痕两人一起进了船舱,而冰凝三人则拿看着不远处的小岛,若有所思:“你们说说看,这个小岛是怎么形成的?昨天冰痕的话不知道你们听到没?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昨天天色已黑,早就没有阳光,怎么可能会产生海市蜃楼?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 就在她即将说出口之际,刁蛮放下茶杯看着她:“你是说,彩虹岛的人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吗?”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 终于卡出来了,好不容易啊! () vip338 冰凝对着她们弯唇一笑:“可能……毕竟,晚上可是不存在海市蜃楼的,你们说呢?” 刁蛮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盯着彩虹岛的方向,呐呐的道:“这个龙笑天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到好奇了,你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在现代,或许这很容易办到,可是在古代完成这些,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啊!” 清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龙笑天在故布疑阵?” “故布疑阵?”冰凝、刁蛮齐齐看向清乐,对于她这个猜测,下意识的又问道:“你是说,那里本身就是彩虹岛的方位,只不过他们用了障眼法?” 清乐点点头:“除了这个原因外,我想不出别的来。” 冰凝呵呵一笑,摇头否决:“不可能吧?就之前那个谜重阵,咱们就走了多久?如果一走出谜重阵就是彩虹岛的话,在空间上似乎不合规矩,没有人会将自家小岛的位置设在阵法的出口处吧?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怎么着也会给对手多个难关进行考验才是?” “我倒觉得清乐的话有道理。”冰痕突然打开舱门走出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们。 冰凝诧异的挑了挑眉:“为什么?” “若是正常人或许都会这么认为,但这个龙笑天是谁?他可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能布出这样一个迷阵的高手,还会惧怕这么点小小的距离?”明潇飏随声附和,倒让冰凝惊得站起了身,若是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认为,那的确要慎重考虑了。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如说其他人的都是铺垫的话,那么北堂瓒的话无疑就是板上钉钉了。 “还愣着干什么?开足马达,朝彩虹岛前进。”刁蛮看着愣怔中的王伯,不由笑道。 王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到北堂瓒给了他一记肯定的眼神,他才兴奋的转过身,准备开船…… 另一边,冰凝瞪着前方的小岛,忍不住皱眉头:“怎么看怎么像幻觉,它怎么就是真实存在的呢?” 刁蛮呵呵一笑,紧挨着她坐了下来:“其实阵法中有这样一种说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还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这么远的距离呢?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像咱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而有些人却将他故意想的复杂了。其实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今天咱们人多,人少的时候,指不定要浪费多少时间呢!有的时候,人很容易被自己绕进去,哈哈,习惯就好了。” 冰凝挑眉看着她:“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吃过很多这样的亏?” 刁蛮讪讪的笑了笑,看冰凝实在好奇,不由红着脸道:“在现代的时候,没少吃亏,来了古代,反而变聪明了,哈哈,所以,你也别纠结了。让你一个整日埋在实验室里的人来看待花花世界,本身就是为难你啊!”所以说,再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数不清的失败沉淀着,没有失败,哪里来的成功呢? 冰凝经刁蛮这么一开导,不由心情舒畅起来。 “快看,刚刚那两艘船也朝前面的小岛靠近。”清乐指着他们右方的两只小船,激动的道。 北堂瓒勾起唇角,扬了扬眉:“看来,咱们这次应该走的没有错了。只是……这南风玄翌在做什么?为什么还停滞不前?”海平面上而今就他们这四条船,三条船都在往小岛的方向靠近,为什么独独南风玄翌那条船纹丝不动? “他们好像在议事……”清乐远远的瞧着,眼底一片担忧。 刁蛮没心没肺的哼了一声:“别看了,再看你也过不去,到了这里,就是各凭本事的战场,如果他们上不了岛,那还不如就此回去。” “蛮儿,好歹他是你的哥哥……。”清乐沉了眉色,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看向宁玉宸的眼神,越发的紧张开来。 “宁玉宸是我的哥哥没错,那南风玄翌还是我表哥呢?难道你认为他们两个比不上咱们?还是说你对你男人没信心?放心吧,我的姑奶奶,依着他们的脑子,这小小的彩虹岛还难不倒他们,这会儿这么安静,定然有计划,咱们走咱们的,一会儿上了岛,还瞅没机会说话?”刁蛮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起身朝船舱走去。 冰凝看着清乐红透了的俏脸蛋,不由呵呵一笑:“哟,还害羞了啊?” “你,你们简直坏透了!”尤其是那个该死的蛮儿,‘你男人’你男人的,叫的也太顺口了吧?真当这是他们四个人的时候?如今可是还有三个大男人在场呢,她能不害羞吗?真是气死她了。 北堂瓒、明潇飏、冰痕见状,识相的走向前,冰凝拉着清乐进了船舱,场面才总算安静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小岛近在咫尺,看着真实存在的景象,王伯震惊的险些忘记停船,幸好这些人都会轻功,轻轻松松的便上了岸。碍于里面的危险,北堂瓒将四人留在了船上:“你们现在这里等着,如果日落时分我们没过来,你们就此离开。” 王伯想要说什么,北堂瓒不悦的板起脸:“怎么?你们不同意?”四人心神一凛,不敢再有异议,只得领了命,留在原地待命。 六人这才有功夫观察他们所处的环境,脚下是令人熟悉的沙滩,十米外是一片椰子林,椰子林中间竖着一座极为陡峭的山,目测距离约有八/九百米,总的来说,这座小岛的面积不算小,可以说是个物产极为丰富的大岛。因为就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看到不少人为开垦的田地,虽然暂时看不出来长得是什么(季节不到),但应该不是野生的。很显然,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小岛的入口,至于是那个位置,还有待考究。 “快看,那两艘船也没了踪迹,想必也上岛了。南风玄翌的船也开始动了。”清乐一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不免有些惊喜。 北堂瓒突然伸手一栏,对着空旷的沙滩扬声喊道:“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我们初次登岛拜访,若有不到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刁蛮等人脚下一顿,用心一感应,面色一冷,倒抽一口凉气,“好多的高手!” 话音刚落,无数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飞跃而下,瞬间将北堂瓒来了个包/围之势,面对突如其来的数十号黑衣人,冰凝他们面色未变,神色轻松的道:“请各位好汉代为通禀,北冥北堂瓒、南疆冰痕、冰凝、红楼明潇飏、宁家宁玉瑾、凤家凤清乐不请自来,求见龙岛主。” 为首的黑衣人在听到北堂瓒的自报家门之后,目光倏地变冷,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后,再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至始至终,没有一个字。 一盏茶功夫后,刚刚去报信的黑衣人飞身而落,朝为首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看向他们,冷冷的道:“不许耍花招,兵器统统卸掉,将黑布蒙上,跟着我们走。”接着,他拿出一根长绳,在每个人的腰上打了个结,蒙上黑布,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头儿,都准备好了。” 黑衣头领眸光深深的落在他们身上,突然出手,点了每个人的穴道:“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不给你们喂药,只点了你们的穴道,你们最好老实点,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我们的人走,否则沾了什么蛇虫鼠蚁的毒物,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明白?”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黑衣人冷哼一声,朝手下挥了挥手,这才扯着绳子朝树林深处走去,至始至终,北堂瓒他们无比配合,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他们想见的人,识时务为俊杰,不是么?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爬了多久的山路,总之,就在刁蛮她们累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总算站在了平地上。没过多久,周围的气息发生了改变,六人心中一凛,莫不是直接进了他们的总部?这里的人似乎还不少,而且从气息来判断,每个人都是中高手。 “松绑。”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直觉眼前一亮,下意识的闭起了眼睛,直到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一幕,让他们齐齐调高了眉,距离他们前方十米远的地方,是一座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大殿,而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画栋雕梁。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怎么建造出如此奢侈的宫殿,对比五国的皇宫,这里一点也不逊色,甚至还更为豪华。 “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忽然,那道优雅的声音再度响起,刁蛮蹙了蹙眉,奇怪,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 本来以为能写五千的,最终还是因为卡文,写出了三千字。 编辑昨天下午六七点才通知今天大图,一万五千字,好庞大的任务量,余下的将会在白天一更一更传上,妞们别着急哈,今天的情节会有所突破,敬请期待…… () vip339:推荐票加更 这时,一位身着白衣锦袍,身姿伟岸的年轻男子步态从容的自一旁的凉亭走出,当看到男人那轮廓分明、俊逸不凡的容颜时,刁蛮的眼眶微微缩了缩,下意识的抿起唇,他怎么会在这里?就在她想要上前一步想要问个明白时,男人冷冽的黑眸快速的扫过众人的脸,未曾在刁蛮这边停留片刻,这样的反应,让刁蛮脚步一顿,不,怎么可能是他?他是阳光灿烂的,哪像这个男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清冷的味道,即便长得俊若谪仙,优雅如画,却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凛然,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只是……为什么如此的想象? 就在刁蛮敛眸凝思时,男人温润低沉的嗓音在众人面前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不知各位来自远方的客人,莅临鄙岛,有何见教?” 冰痕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高高挑起,奇怪,这人怎么感觉在哪里见到过?目光流转间,看到自家妹妹、还有蛮儿那死丫头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眉目一沉,难道,这两个丫头也见过此人? “朕乃北冥皇帝,今日上岛,是有事拜见贵岛岛主,不知龙岛主可在?”北堂瓒清冷的嗓音如淡淡清风拂过,伏虎目光深晦的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都是拜见家师的?” 冰痕一身玄色锦袍,风姿卓绝的踱步上前,“朕乃南疆皇帝,同样有事拜见龙岛主。” 伏虎凤眸微眯,声音低冷:“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们的身份而顾虑什么,所以……你们不用在本堂主面前不断的显摆你们显赫的身份,本堂主不吃这一套。不管你们因何而来,上了彩虹岛就要遵守彩虹岛的规矩……来人,领他们先到伏虎堂休息。” “是,堂主。”四名黑衣大汉霍然现身,一脸威严的看着他们,沉声道:“各位客人,请吧!” 刁蛮刚欲发作,却被冰痕死死的握住手:“不的鲁莽,先看看再说。” 刁蛮强忍着心头的那股气,抬起头,瞥了伏虎一眼,目光淡漠如水…… 伏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刁蛮被冰痕揽着腰用力拖走,两人的衣角在空气中擦身而过。伏虎垂下眸,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冰痕是吗? “启禀堂主,还有三拨人马分别从东口、西口、北口上了岸,请堂主示下。”伏虎很快收敛心神,恢复惯有的冷色,淡淡的开口:“将他们带过来。” “是,堂主。” 不过一刻钟,那三路人被伏虎堂的手下带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过八旬,头发发白,面容和蔼,髯长及腹,炯炯双目大放异彩,喉中尽是爽朗的笑声,“哈哈,龙笑天这个臭小子躲了一辈子,终于舍得现身了?人呢?速速让他滚出来见我!”看到这老人的刹那,伏虎瞳孔一缩,他,怎么会在这里? 待老人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男子时,也是微微一愣,但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恢复了自然。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儒雅老者,看他的年纪,绝对有百岁高龄,这个人,难道就是师傅要找的七绝老人? 就在他凝神思考的时候,这位老人突然转过身瞪着慢慢悠悠走进来的那抹紫金色身影,“臭小子,你能不能快一点?” 南风玄翌抬起那张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容颜,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老人,漫不经心的道:“都已经上了岛了,你着什么急?” “臭小子,老子好心来帮你,倒让你嫌弃了?”此人果然是七绝,试问这世上能让七绝在意的人,有几个? “我可没让你来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伏虎身上:“南风玄翌在此,麻烦领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伏虎挑了挑眉,冷冷的扯动嘴角:“对不起,今天家师不见客,各位想必都累了吧?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家师自有安排。黑五,带路!” “是,主子。”刚刚黑一、黑二他们已经去送那一拨客人,这一拨自然由他们负责。目光落在南风玄翌身边的云青妍时,四人眸光微闪,却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各位贵客,请这边来。” 七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含欠:“哎呀,这累了一天了,的确应该先休息一下,臭小子,愣着干什么?人都在这里了,还怕跑了不成?” 南风玄翌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与宁玉宸一起,大踏步朝前走去,云青妍看了一眼立在旁边清冷华贵的伏虎,抿了抿唇,刚想要跟上前,却被伏虎伸手拦住:“毒雀,你还不能走。” 云青妍脚步一顿,心中一紧,求救似的看向南风玄翌,玄翌看着她,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既然有事,就留下吧!” “不,皇上,别走……。”云青妍哪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谁?过惯了皇宫锦衣玉食、没有硝烟的生活,如今回到这个让她浑身所有毛孔都倒竖起来的小岛,她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如今南风玄翌将她留在这里,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放弃了她?不,她绝不能让他就这样遗弃她,于是,她扬声喊道:“翌……,孩子,求求你了。” 看着她乞求的眼神,看着她高蜓的大肚子,宁玉宸摇摇头,慢悠悠的道:“你不打算管吗?好歹这是你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风玄翌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看向她的眼神,让云青妍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凉透了,就在她紧张的心跳加速之际,男人低沉的声音终究还是开了口:“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伏虎看着他,黑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既如此,那就请吧!” 云青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向伏虎的眼神充满感激,小心翼翼的跟上前,消失在拐角处…… 伏虎唇角上扬一抹冷酷的弧度,看向云青妍的方向充满不屑:“想不到,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做人,这一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堂主……。”黑九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伏虎回过神,淡淡的吩咐:“好好招待他们,明日一早,将人全部带到毒雀翎。” “是,堂主。”伏虎冷冷的转过身,朝毒潭方向走去。 “人都到了?”黑如墨汁的潭水里,泡着一位墨发垂身,潋滟光华的男人,听到伏虎的脚步声,他眉眼微抬,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伏虎走到黑潭边际,眉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七绝真的来了,还有一位八旬的老者,却不知道他什么身份。” 龙笑天看着伏虎,眸光平静无波澜,直到在他脸上捕捉不到任何异色,才淡淡的道:“他自然会来,这是他自己承诺过的。至于另外一个人,你当真不认识?” 伏虎下意识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与龙笑天目光对视:“师傅觉得徒儿应该认识吗?” 龙笑天忽然哈哈一笑:“本座以为你在那座山附近,应该知道他是谁才对。” “徒儿不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话,让龙笑天满意的点点头:“毒雀那个践人呢?” 伏虎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顾念旧情有所保留的道:“被南风玄翌强行带走了。” 龙笑天凤眸微眯,声音低冷无温度:“你还想替她说好话?伏虎,你知道本座对付叛徒的下场还敢替她遮掩?” 伏虎微微抬了抬眉,声音淡淡的道:“徒儿并没有为她说好话,这次的计划,她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徒儿觉得,您没有必要跟一个孕妇一般见识。” 龙笑天凤目闪过一抹幽深,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你这般好心了?孕妇?孕妇就可以视毒域的规矩为废话?本座是没必要跟一个孕妇一般见识,但是,身为本座座下最优秀的堂主之一,有些惩罚,是决计免不了的,即便……她是一个孕妇!” 伏虎缓缓抬起头,淡淡的应道:“徒儿知道了,请师傅示下。” 龙笑天饶有兴味儿的一笑,“不急,这几个月,她自然会受到该有的惩罚。”接着,他话锋一转,看向伏虎:“南风玄翌那个小子有什么异样?” “暂时还未发现,毒苑那边,师傅怎么安排的?”龙笑天面色一变,淡淡的吐了一口浊气:“暂且不许声张,待明日之后,再做安排也不迟。” “是,徒儿明白了。” “海面上可还有异样?”伏虎淡淡的抬眸:“所有阵法已经重新开启,暂时并未发现异样。不过海岸边的势力却是存在不少,尤其是南疆、北冥、西祁、红楼,甚至于宁家、凤家、凤凰教、风尚阁都在暗中埋了人,想必在寻找机会。” “哼,机会?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传我命令,封闭整个岛屿,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入了我的彩虹岛,还想传信,简直是做梦!”龙笑天冷锐的眸中激射出一道猎人见到猎物时所散发出幽深如炬的诡芒,看的伏虎心头一跳:“师傅,冰花血玉髓……。” 龙笑天神色一滞,淡淡的挥手:“不着急,我心中有数。麟儿呢?这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提到白麟那个臭小子,龙笑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就连伏虎也一脸无奈的道:“一大早就没找见人,大概又躲到哪里去偷闲了。” “那就去给你老子找出来,今天全岛上下,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明白?”伏虎微微颔首,领命而去。 龙笑天头疼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到明日,想到还躺在冰床之上的人儿,不由眸色一深,月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要说如今彩虹岛上,唯一的纯净之地,那便只有毒苑了,这里就仿若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就连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们自己解决,绝不假手于人。当然,每日的食材还是有专人配送的,就冲这一点,潇溪就对那个板着脸的冷面岛主有了好感,自然,这点好感仅限于此,其他的绝不包含在内。 小小的南风临再过几天就满周岁了,看着如今他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可爱模样,潇溪打心眼里高兴,这半年多来宁静的日子,让她仿若回到了从前,如果一直待在彩虹岛上,她也无怨无悔。 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尽管才刚刚一岁,但眉宇之间却像极了他,就连这小屁孩儿偶尔流露出的情绪,也像足了他…… “麻……麻,奶……。”儿子突然踉踉跄跄的扑倒在她怀里,直接去掀她的衣衫,却被反应过来的潇溪一巴掌拍掉:“不行,你已经断奶了,只能喝米粥,或者牛奶,你选一样。” 小家伙撇撇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溪儿的胸,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潇溪皱了皱眉,咬着牙站起了身,指着小家伙的眉心,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懂,“妈妈告诉你多少遍了?一岁之后的奶就不好了,没有营养价值了,你需要从其他食物上补充营养,明白?”话落,看儿子委屈的撇起了嘴,大有一股不达目的我就大哭的样子,潇溪无奈的蹲下身,指着自己的胸前,无力的看着他:“妈妈不是骗你的,这里,今天就没有奶了,所以,你就是使上吃奶吃奶的劲儿,也吃不到了。就这样,妈妈去给拿牛奶喝,好不好?” “哇……”的一声,小家伙再也挺不住,嗷嗷放声大哭,正在后院摘菜的冰颜和北堂魅听到哭声,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到一大一小干瞪眼的模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还是因为吃奶?我就说嘛,你现在给他断奶,真的为时过早了,他才多大啊?要不,你就再坚持半年?” 潇溪狠狠的剜了北堂魅一眼:“姐,你懂什么啊?母乳在孩子八个月之后就没有可吸取的营养成分了,我已经为他延后了两个月,这么做也是为了这臭小子好,怎么你们都不体谅体谅我的苦心啊!”接着低下头没得商量的瞪着南风临:“你哭也没用,今天开始,就喝牛羊奶,妈妈这就去给你拿。” 小家伙被潇溪这么一瞪,立马迈着肥肥的小胖腿跑到冰颜腿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心酸:“麻麻……坏坏……呜呜呜呜……。”小鼻子抽抽搭搭的,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红红的,哭的冰颜心头之痛,看着女儿坚持的背影,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行的,你也看到了,你娘亲不同意,临儿乖哈,你早晚要经历这一天的,今天……就权当开始吧!” 这个时候的小男孩儿嘴皮子还没有女孩儿那般利索,说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跶,但是很多时候他们也能看明白大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比如现在,眼见冰颜这边无望了,就可怜兮兮的看向北堂魅,用力的拽着她的裙子,抬起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凤眼,朝北堂魅不断的放‘电’,“呜呜……奶……麻麻……。”他现在只会叫麻麻和奶,所以不管干什么,总会蹦跶出这两个词。 北堂魅被他这么一哭,心都要碎了,赶忙抱起他,一脸柔情的安慰着小家伙,可惜小家伙哭功了得,十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节奏,闹得北堂魅不停的喊着溪儿,终于,弄好新鲜牛奶的潇溪端着自制的奶壶走了过来,在小临儿面前兴奋的摇了摇:“喝不喝?新鲜的奶……奶哟,可好喝了,要不要试试看?” 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真的饿了,小家伙没有思考的一把夺过,条件反射的就将奶嘴喂到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看着这一幕,潇溪惊得眼珠子就快掉下来了,反观冰颜、北堂魅,也是一脸的诧异:“我,我这是第一次递给他的对不对?” 冰颜一脸笑意的看着溪儿:“可不就是第一次,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聪明,第一次都知道是怎么用的,这也太……天才了吧?” 北堂魅哈哈一笑,捏着临儿肥嫩的脸蛋:“依我看啊,这家伙是看到了上面的奶嘴吧,毕竟,溪儿做的还是挺像的,哇哈哈……。” 潇溪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将孩子夺了过来,哼了自家姐姐一声:“等你有了孩子,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这臭小子的嘴巴,毒的厉害,你是不知道这半年我受的什么罪,哪一天真的将茹头给我拽下来了,也不觉得奇怪。”这也是她坚决断奶的原因,臭小子牙痒痒也不能找她磨吧,她必须制造点磨牙棒出来,免得又有什么东西被损坏。 “噗……”北堂魅幸灾乐祸笑得不亦乐乎,就连冰颜想起这半年溪儿与这小霸王对垒的状态,都忍俊不禁。 *** 二更送上,保底更新六千字,推荐票一万九加更三千,还差一千,下一更一起送上。 () vip340:推荐票加更 当晚,用罢晚膳,这些人就被伏虎给请进了房间,并煞有其事的道:“如果你们不想无辜送命,晚上最好不要乱逛,毒域之所以称之为毒域,就是因为在这座小岛上,遍地都是毒物,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小可爱们,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话音刚落,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将他们送回房间。 坐在房间里的刁蛮,越想越不对劲,打开门就要往外冲,却被刚巧路过的冰痕一把抓住:“你要干什么?” 刁蛮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蹙着眉道:“我需要去确定一件事,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刚刚那个冰块儿脸的话你没听清楚吗?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四处乱逛,即便你不怕毒。”刁蛮越想心里越烦躁,继而看冰痕也越发不顺眼,旋即杏眼一瞪:“你怎么这么多事,闪开!” “你再说一句试试!”冰痕的声音浑厚凌厉,带着摄人的威慑, 刁蛮被他这么一喝,猛然抬起头,黑夜中,她的眸子却如黑珍珠般璀璨,盯着他的眸光极快的闪过一抹阴冷,冰痕心中猛然一惊,在他怔愣的时候,怀中女人飞快点了他的穴道,毫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扬长而去…… 冰痕气的浑身直发抖,簇簇的火苗在他漂亮的凤眸一点即燃,他几乎是用嚎的喊了一声:“冰凝……。” 闻声而来的北堂瓒与冰凝,看到冰痕这副模样,登时脸色一变,北堂瓒眼疾手快的解开他的穴道,蹙着眉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点你的穴道?” 冰痕眸子一沉,阴冷的瞥了他一眼:“还能有谁?她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该死的,这么大晚上的,她究竟要去哪里?” 冰凝面色一变,疾步上前:“哥,你是说蛮儿吗?她去哪里了?” 冰痕气的磨牙:“不知道,说是要确定一件事。” “确定一件事?”冰凝美丽的眸子一沉,浑身陡然一颤,猛地看向冰痕:“糟了,她可能去找那个伏虎了。” “她去找他做什么?”北堂瓒的话音刚落,冰痕眼底倏地掠过一道暗芒,紧接着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冰凝担忧的看着他们离开,拧着眉抬首:“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北堂瓒撩拨着她耳侧的秀发,勾唇一笑:“你想去便去,他们这是怎么了?” “伏虎很像刁蛮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她大概去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心中的他了。”想起溪儿和刁蛮刚刚下了落日山就遇到的那个白衣胜雪,身姿俊秀挺拔,美如冠玉,放浪不羁的男子时,冰凝美丽的眸子再度一沉,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蛮儿的玩伴?这性格……也相差太多了吧?简直是南辕北辙的性格啊! 刁蛮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伏虎堂范围内,所以她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个坐在凉亭中‘举杯望明月’的清冷男人。风一样的闪身到他面前,暗中的黑影正准备有所动作,却不知为何齐齐退了下去。 刁蛮双臂撑着石桌,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好你个猪狗人,装的还真是像啊,嗯?我竟然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伏虎堂堂主,怎么?你是不是该向我这个玩伴儿好好的介绍一下你自己?” 伏虎懒洋洋的抬起眸,看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绕多年的容颜,突然无声的笑了,眸底的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深幽,让人窥不出他心中所想。刁蛮看他突然笑了,不悦的蹙起眉头:“你笑什么笑?说,你究竟是谁?” 伏虎唇角冷冷的勾起,“姑娘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本堂主这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堂主难道不该笑吗?‘猪狗人?’,姑娘,你这是在骂本堂主猪狗不如吗?嗯?” 刁蛮冷眉高耸,黑眸突然深谙下来,“你……不是朱伏?” “本堂主该是朱伏?别装了,说吧,找本堂主什么事?若是投怀送抱我看就免了,本堂主对女人,向来没什么好感。”伏虎突然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继续自斟自饮起来。 刁蛮的目光里闪现了一丝冰冷,她目光如钢针一般注视着眼前男子的一举一动,突然……无声的笑了,装?我让你继续给我装! 下一秒,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伏虎胸前的衣衫被这个笑的一脸无害的女子,众目睽睽之下,撕开了……这样跋扈的一面,又不偏不倚的让刚刚冲进来的冰痕,看了个正着,那火气,宛若火山爆/发一般噌噌噌的往上冒,身形一幌,已经来到刁蛮身后,硬生生的掰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扣,眼冒红光,牙齿咬的嘎崩嘎崩响的怒视着怀里的那颗脑袋:“刁蛮……,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居然……,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刁蛮用力的想要伸出脑袋,奈何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是冰痕的对手,她已经得逞了啊啊啊,这个臭男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只需要一眼,只需要一眼她就能够确定他是不是朱伏,该死的……怒极之下,刁蛮索性抱着冰痕的手臂,用力的往嘴里一送,“啊……。”的一声惨叫,扣着某女脑袋的臂膀一松,刁蛮毫不客气的推开眼前碍眼的男人,抬起头就往伏虎面前冲,奈何……却巴巴的扑了个空,刚刚的位置上,哪里还有伏虎的影子?刁蛮站直了身体,四下寻找,也未曾发现他的身影,气的她扭过头,毫不客气的拽上冰痕的耳朵:“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你可知道,你刚刚坏了我的好事,该死的,你……唔唔,松……唔……。” 冰痕反身一转,刁蛮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嘴巴却依然不肯放过他,红艳美丽的唇一张一合的让他心驰神往,下一秒,他用自己冰凉的薄唇封住她红润的甜美…… 不远处的假山后,伏虎那双深邃的凤眸中散发着如同月光清辉一般的皎洁又幽静的光芒,若是仔细看,你就会发现那幽静的背后,是一种难掩的落寞与寂寥,他一脸黯然的转过身,伟岸的身躯紧紧的贴靠着奥凸不平的假山缓缓滑下,最终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仰起头,看着暗黑的夜空,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笑容:“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蛮儿,如果当初我留在你的身边,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话音至此,多少心酸与苦涩弥漫在口腔,他仰天轻笑,两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悄然滚下,手中的酒壶被他举高,斜弯,酿香琼浆如甘霖一般浇入他的口腔,各种烦恼,或许会随着酒劲儿,一扫而光吧?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之后,所有人被请到毒域重地——毒雀翎,踏着铺满碎石的小径,走过一片桃花林,便见有一座气势恢宏屹立在此,那里,想必就是毒雀翎了。但见阁楼高耸入云霄,重檐飞翘,建筑奢华、大气宏伟,不愧为整个小岛的重地要塞。 六人刚刚坐下,南风玄翌一袭黑衣锦袍冷面寒霜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的云青妍与一脸闲淡的宁玉宸,在他们身后,两个老头子相见甚欢,聊得不亦乐乎,大家刚刚落座,伏虎、蛊龙身着毒域特有的黑衣锦缎长袍翩然现身,却在刚刚越过门槛后,停了下来,目光淡然的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扬声喊道:“座主驾到!”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看的刁蛮忍不住撇嘴,小声嘟囔:“居然在你们这几个皇帝面前摆谱,嗤……这龙笑天,玩儿的还挺高级的!” 冰痕眉心轻蹙,冷声低哧:“不想死就闭嘴!”刁蛮缩了缩脖子,不忿的横了他一眼,闭上了嘴。 不多会儿,龙笑天一袭玄色锦裳华袍,气质威严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眸似鹰隼般锐利,淡漠如水的扫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薄唇微微扬起:“大家无需多礼,请坐。”而后眉峰一扬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儒雅老者,有礼的问好:“七叔,好久不见了。” 七绝冷冷的哼了一声,“臭小子,你还有脸请我来?” 龙笑天丰神俊朗的脸上溢出一抹不甚在意的微笑:“你是我的七叔,有些事你在场,要好办的多。” 七绝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告诉你,别妄想让老子替你做伤天害理的事。” 龙笑天满脸不屑和冷然的看着七绝:“这么多年来,你还这般认定我的为人?” 七绝转眸看着他,神色嘲弄:“你的为人还需要我来认定?江湖早就传遍了……。” 龙笑天淡淡一笑,没有回话,反而将目光投睇在那个始终没有抬头的老人身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刁前辈,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刁前辈?”姓刁?听到这里,刁蛮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当他看到那个白发苍苍,面容和蔼,髯长及腹的白衣老者时,猛地站起了身,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幸好冰痕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回座位,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我的姑奶奶唉,你又想做什么啊?” 刁蛮颤抖着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老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冰痕:“师傅,他是我的师傅,难怪刚刚那么熟悉,原来,他是从小将我养大的师傅啊,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他赐予的!”原本,她跟他应该是毫无干系的两个人,毕竟,真正的刁蛮已经死了,可是,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那种记忆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时,激动的险些说不出话来,紧接着泪如雨下,这些反应,都是在她条件反射的情况下自主形成的,可见这位老人在刁蛮心目中的位置,绝对的重中之重。 刁蛮的反应让冰痕微微怔愣了一下,随之下意识的朝那位老人望过去,而不偏不倚的,那位老人也正好朝他们望过来,数目相对的情况下,老人的眸中似乎闪过什么晶莹的光泽,却很快掩饰过去,恢复如初的看先龙笑天,爽朗一笑:“好,好得很呢,不知你突然来信相邀,作何用意?” 龙笑天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南风玄翌清冷漠然的俊脸,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这些天您先在岛上好好逛逛,届时,晚辈定会送给您一个巨大的惊喜。” 刁晔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是吗?惊喜?这么多年了,你还会送给我什么惊喜?” 龙笑天忍不住卖起了关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话落,命蛊龙亲自将七绝、刁晔两位老人出去喝茶,而他将审视的目光落在南风玄翌的身上,“小子,好久不见!” 南风玄翌扯了扯唇,冷冷的睇视着他:“东西我已经带来,别忘了你的条件。” 龙笑天冷冷一笑,眼底满是不屑和冷然:“自然,这你就放心吧!”接着话锋一转,挑了挑眉:“东西呢?” 南风玄翌与宁玉宸交换一个眼神,从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由宁玉宸递上前,伏虎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翻,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入眼的一幕,红光一片,他下意识的将盒子递到龙笑天的面前,龙笑天蹙着眉用心查看了一翻后,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少了刚刚的凌厉之势:“没错,的确是冰花血玉髓,很好,你放心,本座答应你的条件一定会尽快满足你。” 南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北堂瓒身上。若说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有目的而来的话,那么他们呢?他们又是因何而来?然,龙笑天却没有给南风玄翌机会,直接让伏虎将他们请了出去,当整个议事厅只剩下他们六个人时,龙笑天眯着眼睛若有似无的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说吧,什么事?” 北堂瓒当仁不让的与他近距离对视:“我的母后、我的妹妹如今都在岛上吧?麻烦您,将人给放了。” 龙笑天鹰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堂瓒:“放了?凭什么?” 北堂瓒深深的皱了皱眉:“凭什么?就凭我是冰颜的儿子,北堂魅的哥哥!凭什么?这三个字我最应该对你说吧?你已经扣留了我母后两年,你想怎么样?难不成非要我北冥朝你开火才行?” “小子,你很狂啊!”龙笑天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 北堂瓒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泽:“彼此彼此,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要么,放人!要么,战场上见!” 龙笑天眸光淡漠的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刁蛮的脸上,若有所思…… 真像,这双水眸,像极了琉月那双如翡翠琉璃,又如雪山之巅寒冰剔透的冰魄,美极了!“你……是谁?” 刁蛮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一脸冷意的看着他:“宁家,我爹和我娘,不是也被你掳走了?什么时候放人?” “好一张刁钻的小嘴,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本座掳走了你的爹娘?”龙笑天凌厉的扫过她的脸,表面看暗藏杀机,实则他的内心则翻起惊涛骇浪,原来是她是宁家人…… “那明潇恒不就是你的人吗?他掳走我的爹娘,那不就是说明是你下的令?这还有什么好认定的?”刁蛮冷冷的扯动嘴角,看向龙笑天的眼神充满鄙夷。 龙笑天微微一愣后,突然哈哈一笑:“好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而后,话锋一转,目光直直的盯着刁蛮,似笑非笑:“可是……是又怎么样呢?” “你……。”刁蛮噌的一下站起身,正欲发作,却被冰凝用力拉下,而后皱着眉头看向龙笑天:“没想到堂堂一代枭雄,居然与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这若是传出去,还不笑掉江湖人的大牙?怪不得江湖盛传,龙笑天为人嗜血狠辣,瑕疵必报,今日一看,似乎应该加上一条欺凌弱小才是。宁家家主与夫人,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得罪过你们毒域之人,怎么就被你们拉来做了人质?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也不过是讨个说法罢了,怎么?是你们没有底气呢?还是说……你们压根儿就不想给别人一个交代?” “呵……本座今天倒是长了见识了,一个伶牙俐齿也就罢了,居然还藏着一个舌灿莲花,那是不是本座今天不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还就赖着不走了?”龙笑天什么人?那是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会被几个丫头片子区区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计划?简直是笑话! 明潇飏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这件事还这般棘手,他看着龙笑天,冷冷一笑,眸色深沉:“刚刚凝儿妹子还称呼你为一代枭雄,依本少爷看,用这个词来称呼你,太假了……像你这种只知道利用别人的亲人来要挟的江湖败类,怎么配用这个词语?上岛之前,我们每个人还打心眼里佩服你这个不可多得的江湖异士,毕竟,普天之下,似乎还没有谁的阵法能够与你相媲美,可是如今……却对你失望透顶!既然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解释什么,又为何放我们一行人上岛?” 对于明潇飏的冷嘲热讽,龙笑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在意,甚至于在他的脸上也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仅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不达到你们的目的,缘何来达到本座的目的?这毒域,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早晚,你们要为今天所做出的鲁莽行为而后悔!”话落,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拂袖离去。 刁蛮气的蹦跶起来,指着龙笑天的背影低吼:“混蛋,你这个混蛋!” “如果我是你们,会静观其变再做论断!”伏虎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走之前,还命令四名大汉将他们带回住处。 “哎,你们说刚刚那个伏虎说的是什么意思?静观其变再做论断?这什么意思啊!”此时的刁蛮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原以为上岛以后一切都会开诚布公的解决,却没想到这个龙笑天这般的隐晦莫名,就连溪儿的消息,他们也未能打听的出来,更别说爹爹和娘亲了,虽然只见过他们一面,只和他们相处了半天,但到底血浓于水,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深陷泥潭而无动于衷呢? 北堂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上的神情看不出息怒,就在所有人凝神屏气的时候,他手中的酒杯忽然被重重放下,凤眸染着冷光,凌厉的看向他们:“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就先等等看吧!” 原本一脸兴奋的冰凝,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失望的瞪了他一眼:“还以为有了主意呢,切!那我问你,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你可别忘记你们一个个的身份,这毒域与世隔绝,即便外面真有了什么事,你觉得能传过来?你们待几天、十几天都可以,那若是几个月呢?是不是也可以?一旦这个龙笑天借着将你们吸引过来的由头,转身命人灭了咱们的国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尽管来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可谁有能够保证一切就都万无一失呢?毕竟,计划可是永远比不上变化的,这个赌,他们谁也不敢去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伏虎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他明明就可以置之不理的,他……。”刁蛮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冰痕一脸不悦的堵住:“你怎么还提他?忘了昨晚人家怎么拒绝你的吗?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你管他什么意思?只要这个人对咱们无害不就行了?废话还不少!” 刁蛮一听此话,心里面那个气啊,攥着的小拳头握了松松了握,终于,还是忍不住挥了出去,幸好冰痕反应快,紧紧的将她的小拳头握在大拳头的手心里,一脸怒气的瞪着他:“臭丫头,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行凶?” “行凶?老娘还要灭了你呢,像你这么心思狭隘的人怎么就能做了一国的皇帝呢?太不公了,这老天显然是没长眼啊!人家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溪儿的表哥够亲吧?他说了什么没?没有吧?可是偏偏这个伏虎提醒我们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我的朱伏!”若说之前刁蛮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就板上钉钉了,她不管他为什么不与她相认,也不管他的苦衷是什么,她只要知道他就是朱伏,就是她心目中的朱伏,这就足够了! “你的朱伏?那老子算什么?”吃味儿吃的满满的冰痕,额头青筋直跳,恨不能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大卸八块。不理解他的用心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那么亲密的称呼别的男人,这种感觉,该死的不爽,不爽! “你算什么?你算你自己啊,什么你算什么的?乱七八糟,不可理喻。”刁蛮实在懒得跟他废话,转头看向北堂瓒、明潇飏:“你们还有事交代没?没有的话本姑娘先撤了,待在这家伙身边,迟早老年痴呆!哼……”话落,恨恨的瞪了冰痕一眼,甩门离开,气的冰痕那个恨啊…… “兄弟,你看的太紧了,人家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不过是儿时的玩伴罢了,相见不能相认,这种感觉可以理解的嘛,你又何必非要闹成这个样子?”明潇飏拍拍冰痕的肩膀,不赞同的劝慰。 清乐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冰痕:“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的朋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蛮儿从来都没有对哪个人像对待你这般的特殊。别看你们整日吵吵个没完,但她的眼底却始终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是在别人身上所看不到的,所以,你不应该对她这般质疑,否则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因此而恶化。” “可不是,蛮儿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有女孩子心细如尘的时候,你这样不信任她,会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的,时间长了,吃苦受累的还是你自己。”就连冰凝,也忍不住劝他。 冰痕这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我从来没怀疑她什么,只不过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罢了,更何况,这死妮子口没遮拦的,居然说那是他的人,该死的,她还从来没说过我是她的人呢!” “噗……。”所有人都被冰痕这孩子般的置气方式,笑崩了…… 好半晌后,大家才止住了笑,北堂瓒清了清嗓子,眉眼一沉看着众人:“既然龙笑天这么说了,咱们先等上几天看看,再从南风玄翌那边探探消息,还有那个七绝的老人,怎么就是龙笑天的七叔呢?这当中一定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 三更送上,推荐票两万、两万一加更六千字,今日共更新一万五千字,么么哒,阅读愉快! () vip341 接下来一连数天,龙笑天皆未现身,至于在哪里,没有人告诉他们。直到终于有人再也忍不下去,蛊龙与伏虎才不得不现身说法,然而他们的理由,却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闭关修炼?开什么玩笑?” “这闭关要闭到什么时候?” “那不如这样吧,等他什么时候出关,我们什么时候再来。现在、立刻马上,送我们出海。” …… 伏虎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本堂主似乎告诉过你们,毒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如果你们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走出这片海域,没有人会横加阻拦。但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能够平安登岛,那是因为主上解除了阵法,不然……你们谁也不会毫发无损的走上彩虹岛,那么这回去,可就凭借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七绝胡须一翘,一脸复杂的看着伏虎:“小兔崽子,这么说,老子还必须等到那混小子出关?” 伏虎笑颜浅浅的看着七绝,行了一个晚辈礼:“前辈,很遗憾的告诉您,是这样没错。” “那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大忙人?这龙笑天这般将人晾在这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刁晔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伏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伏虎上前一步,亲自为两位长辈沏了一杯茶,而后有礼的笑道:“早在前辈上岛之前,想必就应该知道此次前来,绝对不会是三两天的事,既然三两天都等了,那么……三两个月,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什么?三两个月?喂,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且不说我们身份背后有多少大事小事等着,你们的居心何在?难道真的是闭关修炼?他什么时候不好选,偏偏选在这个当头?这不明摆着拖延时间吗?”刁蛮看着伏虎脸上那浅浅的笑意,实在觉得碍眼,这些人当中,三国皇帝,几个势力的主要骨干,如果龙笑天真的是有意为之,那么这背后的阴谋……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姑娘,刚刚本堂主已经言明了,你们想要离开的话,可以,没有人阻拦,小岛的大门随时向各位敞开。你以上所说的阴谋,是不是有些无中生有?”伏虎恢复惯有的冷色,看向刁蛮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刁蛮一噎,居然没有反驳的话,南风玄翌见状,破天荒的打了个圆场:“现在别的什么的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闭关的日期,总得有吧?” “多则五十六天,短则四十九天。”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蛊龙突然站起身,懒懒的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温和一笑:“诸位若是觉得这段时间无所事事的话,本堂主愿意做向导,带大家游览彩虹岛,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好了,就这样了,大家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回去休息了。”话落,抬脚就准备离开,却被紧绷着一张脸的刁蛮出声拦下:“既如此,你就带着我们几个游岛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蛊龙微微一愣,旋即轻轻拂袖,浅浅一礼:“姑娘请,各位,请!” 北堂瓒、冰痕、明潇飏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得不站起身,朝蛊龙长袖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乎,在蛊龙的带领下,北堂瓒六人鱼贯离开。 七绝与刁晔相视一笑,想起昨日未解开的玲珑局,不由默契一笑,闪身离开。 南风玄翌蹙了蹙眉,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伏虎,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朕答应龙笑天的东西昨日已经交出,那么朕的母妃、朕的皇后呢?是不是该有个交代了?” 伏虎看着南风玄翌,淡淡的挑高了眉:“你怎么就知道主上没有给你交代呢?现在,主上可不就是在实现你的这个愿望?不然,你以为他闭关干什么去了?”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他闭关跟我母妃、皇后有什么直接关系?”南风玄翌见伏虎抬脚就要离开,漂亮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母妃当年因何而死,你可记得?这么多年来,你以为她真的能好好的活着?若不是主上保她一口气在,你以为这个条件从何而来?说起来,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主上,而是为了你自己。”伏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抬步离开。 南风玄翌在他离去后,身体一晃,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愣…… 真相……原来是这个结果。呵呵,讽刺啊,天大的讽刺,任谁能够想象的到,这个从一开始就为难他的龙笑天,所做的一切居然是为了救他的母妃,甚至不惜拿自己妻子与儿子的命做要挟,让他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冰花血玉髓,还真是难为他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可这是为什么呢?他直接明说不就好了?等等,冰花血玉髓当中藏的不是宝藏图吗?怎么就成了……救活母妃的条件呢? 宁玉宸眸光微闪,在这一瞬间,似是也想明白了什么。 而毒雀云青妍,睁着一双氤氲着水气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南风玄翌,良久之后,她幽幽的道:“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座主一直藏着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母妃了?那既然如此,他还掳走宁家家主与夫人做什么?这,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你说什么?龙笑天一直藏着的人?你把话说明白。”南风玄翌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云青妍,看的她心里直发毛之际,下意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这么多年,座主除了平日里必要的时间留在前面外,剩余的空档全部待在后山禁地,别看我从小在彩虹岛长大,其实这里有很多地方,连我也未曾涉足过,而后山的禁地,就是其中之一。听说这个后山禁地极为的隐秘,除了座主极为信任的几个仆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而里面是什么样,更加没人知道。不过彩虹岛暗中却传说那里面躺着主上今生最珍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倾尽了一生,而今不婚不育,也正是为了这个女人。如今听来,她不是别人,想必就是您的母妃。之所以这么确定,也是因为之前假冒太后的那个女人,真正的容颜与那张面具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而座主身边的侍妾,也多半与那张面具有几分相似。” 南风玄翌静静的听着,表面看面无波澜,实则心中已经惊起了不小的涟漪,他没有想到这个龙笑天对母妃痴情到这个地步,更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珍视着她。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母妃当年的毒究竟是谁下的,又是如何被龙笑天带离了皇宫,而他的父皇,在这当中又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为什么到最后,他只字未提他的母妃,难道?连父皇也不知道吗? “既然如此,龙笑天为何要派你去西祁?而他在西祁又安插了多少人手?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南风玄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云青妍有些应接不暇,她皱着眉,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您也知道,从我进入西祁皇宫的那一刻,便不被他信任了。” 南风玄翌听至此,清泉般的凤眸中有一丝清冽的冷光一闪而过,再次抬眸时,所有的异色一扫而光,看向云青妍的目光也不似以往那般僵硬:“好了,你想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云青妍知道他有话与宁玉宸说,也不多问,微微颔首,缓步离开。虽然她称心如意的做了他的女人,可是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拿正眼瞧她,即便……她怀了他的孩子。至于原因,或许将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吧?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她离开,南风才转首看着宁玉宸,“我们去外面走走!”宁玉宸唇角一勾,点了点头:“也好,顺便看看这彩虹岛到底有多美。” 而此时,彩虹岛后山禁地的高空石壁上,龙笑天翩然而落,两名黑衣老者快速的迎上前:“启禀主上,所需物品已经安排妥当。” “很好,此次闭关期间,任何人不许打扰,如若有事,让蛊龙、伏虎自行解决,明白?”两人齐齐颔首:“是,属下遵令。” 龙笑天紧了紧手中的红木盒子,步伐有些沉重又有些虚浮,这一天,他整整等了二十年,今年……终于能够实现了吗?月儿,再等等,再给我四十九天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等我,等我! 待石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两名黑衣老者的眼眶也微微发红,两人相视一眼,由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有岛主夫人了,这个名词,他们期盼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吗? 而此时冰床上静静的躺着的美丽女人,身上的黑斑已经成趋势化蔓延至全身…… () vip342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当龙笑天从炼丹炉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红色药丸,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时,他激动的泪如雨下:“成功了,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月儿,你有救了,有救了……。” “十五年,我整整等了十五年,今天,终于要实现这个愿望了吗月儿?哈哈……,老天爷,你终究是公平的,谢谢,谢谢你让我等到了这一天,谢谢……”龙笑天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胡乱的抹了抹挂在眼角的泪,将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贴心收藏的白色瓷瓶中,又转身配了一些最近一两天需要的药材,便再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风一般的冲向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正在冰室忙碌的黑蝶、黑蜓,被突然冲进来的这个高大威猛、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男人吓得险些打翻脸盆,两人脸色双双一变,扬声厉喝:“什么人在此?” 龙笑天站在氤氲的寒气中,淡淡地瞟过去一个眼神,待黑蝶、黑蜓走过去看清来人后,面色瞬间如死灰般住了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主上出关,奴婢有罪。” 龙笑天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二人,“去准备药浴,这里是配药。两个时辰后需要,下去!” 两人身子一颤,抓起地上的药包,逃也似的离开冰室,直到出了门,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由衷的感叹一句:“活着真好!”突然,两人脑中灵光一闪,齐齐的开口:“主上出关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成功了?”“太好了,赶紧告诉爷爷他们去……。” 直到冰室外再无声音传来,龙笑天才缓缓勾起唇角,看着躺在冰床上安静的宛若画中仙女的宁琉月,修长的指尖流连在她完美的轮廓上,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月儿,第一颗药丸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十天后还有第二颗药丸,直到你服下四颗药丸,你的病就好了,你就能睁开眼看看我了,我的月儿,你开心吗?”想到这具冰凉的身体逐渐恢复温度的情形,龙笑天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到冰床之上,小心翼翼的扶起宁琉月,让她的头躺在他的腿上,这才从怀中的白玉瓷瓶中倒出那颗散发着红润色彩的药丸,掰开宁琉月的下颌,将这颗绝世珍品喂服她的口中,感觉到她喉咙滚动了一下,才让她软软的躯体盘坐在冰床上,而他则翻身上了冰床,在氤氲的寒气中,运功为其催动全身的筋脉,让药丸更好的吸收…… 这张寒冰床是他周游列国时费劲千辛万苦寻来的,不但能够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琉月躺在上面身体不会僵硬变形,还能较好的保存她的内脏不受损害,总之,如果没有这张冰床,即便他研制出了这些起死回生的药,琉月也活不下来。 两个时辰之后,龙笑天筋疲力竭的收了功,恰巧门外响起黑蝶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龙笑天看看怀中的人,弯腰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朝外走去,只要浸泡两天的药浴,她就能够醒过来了,月儿,你一定要坚持过来,一定! 不眠不休的药浴浸泡,居然起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看着宁琉月身上的黑斑一点一点的消失,黑蝶、黑蜓两人激动的险些跳起来,她们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嘴,满含热泪的看着龙笑天:“主子……您成功了,您成功了,您看,夫人的肤色已经恢复了,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有了温度,有了温度啊!” 龙笑天已经换去一身垢衣,再度恢复风流倜傥的俊美容颜,只是那眉宇之间显而易见的倦色仍旧十分明显,眼眶泛红,眼窝凹陷,那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症状,眼睛看着仍旧浸泡在药水中的可人儿,耳边听着两个小丫头唧唧喳喳兴高采烈的声音,龙笑天由衷的笑了,他轻柔的顺了顺琉月丝滑的墨发,“明天……月儿就会醒过来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黑蜓看着他强撑下来的坚强,不由皱了皱眉:“主子,这么多天,您恐怕都没怎么休息过吧?如今夫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今天晚上到明天有我们照顾,您……还是下去好好休息吧?” 龙笑天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黑蜓,黑蜓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不怕死的说道:“如果夫人醒过来,看到您这样疲惫的脸色,会心疼的。主子,您也不想夫人为您难过,不是吗?” 黑蝶见龙笑天的脸色有松动的迹象,又加了一把火:“主子啊,趁现在夫人还没醒,您赶紧下去养精蓄锐,等夫人醒来,您以最潇洒、最帅气、最绝滟的状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岂不是让夫人眼冒红心,幸福的晕过去?” “你这死丫头,口没遮拦的,夫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你胡说什么呢?”黑蜓用力敲了黑蝶一个爆栗,眼疾手快的拉着她在龙笑天面前齐齐跪下,紧张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龙笑天缓缓将目光落在黑蝶那瑟瑟发抖的身上,想到这丫头刚刚的那些话,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不过,却听的他相当的顺耳,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她的口没遮拦,于是,破天荒的,他让她们起来了,没有任何的责罚,撂下一句‘好好照顾夫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黑蜓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不由僵着脑袋看向跪在自己身边,大难不死、面如死灰之色的黑蝶:“死丫头,今日若不是主上心情好,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以后说话先过过脑子,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黑蝶带着哭音看着黑蜓,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姐姐,蝶儿记住了,我,我说完就后悔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闭嘴,哭什么哭?还不赶紧去看看热水好了没,该准备下一盆药水了。”黑蝶心中一凛,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撸了撸袖子,就往外跑,“我这就去。” 黑蜓看着她的背影,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小心翼翼的为宁琉月擦背,今晚到明天,至关重要,她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娘,天色不早了,您坐在窗前发什么呆呢?快去睡觉吧!”明潇溪看着坐在窗前若有所思望明月的冰颜,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长袍,一脸担心的在她身边坐下:“您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冰凝转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婴儿床上,目光一柔:“临儿睡着了?” 溪儿如今那双散发出母爱光环的水眸中,溢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可不是,这家伙,折腾了我一天,终于睡了。” “这你能怨谁?我们说要帮你,你偏偏不让,真不明白你干嘛要给自己那么多罪受。”潇溪扯了扯唇,淡淡的笑了,心中却是毫无预兆的一疼,她也想安静下来,可是一安静就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尤其是和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时候,更多时候,忙的连吃饭时间她都能忘记,更何况是一个鲜明的大活人呢?她以这样的方式减轻自己的压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傻孩子,又在想他了?”潇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娘……。”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总行了吧?”看着女儿这些日子逐渐瘦弱下来的身体,担忧的抚上她瘦弱的脸颊,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担忧,“孩子,你瘦了好多,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你还年轻啊,你才十八岁,难道……。” “娘,别说了,别说了行吗?”潇溪突然出声打断冰颜的话,冰颜心中一紧,眼睛一酸,难过的别过了头。看着这样为自己忧心的母亲,潇溪的心里越发不好受了,她紧紧的握着冰颜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娘,我是您的女儿,您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假装忘记一切,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是,请给我时间,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能偶走出这段低谷,早晚,那个阳光肆意的女子,还会出现在您的眼中!” “孩子,你难道就不打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到底,他也是孩子的爹啊!”冰颜的话,让潇溪心神一震,良久之后,露出一抹苦涩无比的笑:“现在已经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了,而是……娘,您不明白的,我们之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这一次,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结局,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冰颜神色一僵,下意识的问道:“可是因为你的身份?” 潇溪鼻子一酸,一行清泪自眼角滚落而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责怪过他,甚至于,还对他深深的内疚过。毕竟,夫妻之间应该是互相信任的,我不应该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可是有些事并不是我能预知的了的,就像北堂娆的身份,您让我怎么向他解释?还有这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豁出去一切去向他解释清楚。而他对我隐瞒的那些,我不想知道,真的,我不想知道,我宁愿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也不愿意彼此开诚布公的坦诚一切,因为我太害怕公开所有之后,所要面对的未知可能……我害怕,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接受不了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娘,这太难了,太难了……。” 冰颜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潇溪:“傻丫头,你怎么就想不好的?也许,也许你们的关系会因此而更近一步呢?也许,他会更加的珍惜你呢?” “您也在用这个‘也许’而不是‘肯定’,这证明连您也不知道这将来会发生什么,与其面对那样让我心痛的窘境,倒不如就这样耗着,好歹,好歹我们在彼此的心中还有一份牵挂,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看着溪儿唇边那么苦涩的能闻到苦味儿的笑容,冰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为什么总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呢?你瞒着他的同时,他难道就没有事情瞒着你?既然你们彼此都有所保留,那即便是开诚布公了,对你也没什么不公平的啊?你为何总要这样钻牛角尖呢?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根本就没有信心?” 潇溪眸光忽地一黯,不发一语的垂下了头,冰颜知道自己说对了方向,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为了你能够放弃整个后宫,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你为何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要以为盯着明潇溪那张脸就得不到真爱,如果是这样,那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子,岂不是都要孤独终老?真正的美丽能够长久吗?哪个女人没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你不能仅凭一张面皮去否认他对你的爱!好好想想吧,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说不定,你现在就是离幸福,只差那么一步呢?”话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潇溪一身疲惫的托着腮,望着清冷皎洁的月光,那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这个时候的她,其实真正在意的是‘北堂娆’这个身份与脸蛋,毕竟,当初她被他紧闭凤宁宫之际,所下达的圣旨,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所以一旦她北冥公主的身份曝光,那么接踵而至的将会是各种怀疑,这个后果,她无法去想象,更无法去解释,所以,她宁愿就这样僵持着。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连这份委屈的僵持,最后也被一道斩杀指令,撕得粉碎……在那一刻,潇溪方才醒悟,原来,至始至终纠结的何止是她?还有他……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还之前欠账一千字,共计七千字。 () vip343 翌日一早,刁蛮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哈欠连天的她晃晃悠悠的就往小花园走,即便身在异地,这晨间锻炼可是必不能少,然而她懒腰的动作还没完全放开,就被坐在小花园凉亭内的两道身影惊得浑身一僵,而后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一切都不是幻觉之后,她夸张的尖叫一声,“啊……。” 这一声吼下去,正在凉亭内惬意饮茶的一男一女双手俱是一颤,滚烫的茶水倾洒一桌,顾不上清扫这一切,条件反射的扭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而还在各个房间呼呼大睡的伙伴们,被这声尖锐的喊叫惊得心头咯噔一跳,顾不得穿衣服,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跑出了房间,在看到没事人似的刁蛮后,一直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顾不上埋怨某个不识相的女人,‘砰砰砰’的转身关门,继续睡觉…… 然,这份安静还没有保持一刻钟的热度,所有客房的们却再度打开,这一次,每个人均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而目标则正是刁蛮而今所在的凉亭,这其中走的最快的莫过于宁玉宸和南风玄翌,两人几乎是同时站在了刁蛮的前面,激动的看着亭中那对悠然的中年夫妇,“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舅舅,舅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一大早坐在这里饮茶的夫妇不是别人,正是而今宁家人全力寻找的家主宁琉濂与夫人慕蓉。 “爹爹,娘亲,你们一大早坐在这里,不知道会吓坏人的吗?不带这么恶作剧吧?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见到鬼了呢! 早上的雾气还很大,刚刚睡醒的她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就看到雾气缭绕的凉亭内坐着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若是放在平时,她或许会条件反射的询问是什么人?可西苑这边自打他们住进来之后,平日里出没就只有他们几个人,每天早上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锻炼,而今冷不丁的冒出两个人来,她的反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这不,直到走近了,才知道是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这一前一后的巨变,让她的小心脏好半天没有缓和过来。而今看到他们平安无事,似乎过得还不错,刁蛮松口气的同时,倒是有些奇怪,这龙笑天究竟安得什么心? “你这死丫头,吓得我们打翻茶壶,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这么冷的天,我们坐在这里,本身就够委屈的了,你这死丫头还不知道好歹,怎么?非要我们将你从暖暖的被窝中拉出来,你才高兴不是?”慕蓉站起身,上前就揪住刁蛮的耳朵,语气虽然有些埋怨,可是眼神却不住的打量着她的宝贝女儿,这两年,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刚刚相认的女儿,而今看到她这般有活力,提着的心总算归了位。 刁蛮看着一脸担忧的慕蓉,忽然将她紧紧的抱住,将头使劲儿的往她怀里拱了拱,尽情的享受母亲身上的芳香,直到宁玉宸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将她用力给扯了出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爹爹和娘亲都站在外面半天了,还不赶紧将他们带进房间?” 刁蛮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忘了呢,走走走,娘啊,爹啊,你们还没吃早膳的吧?咱们大家一起,一起啊!”说着,拉着慕蓉就朝西苑的餐厅走去,宁玉宸刚准备转身去找毒域的大厨房,却被清乐伸手拦住:“早膳交给我和冰凝吧,你们见面,定然有很多话要说,快去吧!” 宁玉宸微微一怔,旋即一抱拳,客气的看着她们:“多谢二位姑娘。”冰凝挥挥手,拉着清乐就朝小厨房走去。这一个多月以来,基本上都是她们自己在做饭,不是毒域的人抠门,而是她们实在吃不惯,最后索性自己动手,好在他们的招待还不错,每日都有新鲜的果蔬肉蛋送过来,这一个多月虽然无聊,但是过的倒是有滋有味儿。尤其是清乐的手艺,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褒奖,包括一向嘴刁的七绝,也赞不绝口,整日里追着清乐为他做叫化鸡。这个点之所以这么干净,大概那两个老家伙昨夜又去干什么坏事了,今天雷打不动的吵不醒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多月前我们问龙笑天要人,还闭口不谈呢?怎么今天……。”宁玉宸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实在搞不明白这个龙笑天想要做什么。 宁琉濂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暗沉,不由温和一笑:“宸儿,你们不要太紧张,这两年我们在这岛上不但没有受到什么委屈,还被照顾的很好。说起来,这个龙笑天也与我们认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抓我们来这里,但是……我们能感觉的到,他并没有什么坏心。” “是啊,今天一大早伏虎那个孩子就将我们接了过来,说你们都来了,但具体要做什么,却没有说,后来怕影响你们休息,就在凉亭坐下了,哪成想,这第一杯茶还没进肚呢,就被这臭丫头给搅黄了。”慕蓉说到这里,有些无奈的看了刁蛮一眼,突然觉得,给她起名字的这个人,真是太有才了,这个名字,不适合她,又适合谁呢? “那这么说,您也不知道为何被带到了这里?”宁琉濂摇摇头:“自然是不知道的,在今天之前,我们连你们上岛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从今天开始的。” 宁玉宸、南风玄翌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看来今天,定然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不然,怎会无缘无故的将宁琉濂夫妇带到他们这边来? 未时刚过,黑木崖上方的冰室之中,传来一声痛苦的申银声,正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的龙笑天猛地抬起头,惊异的看着原本安静如孩子般的宁琉月,终于露出了平静以外的痛苦神情,此时此刻的她,柳眉轻蹙,红唇紧抿,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龙笑天飞快的探上她的脉搏,在察觉到她的痛苦根源时,目中一寒,快速的伸出右掌,运起内力,覆在她的后背,为她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一个时辰后,当她轻蹙的眉头逐渐平静下来时,龙笑天才缓缓收了掌,双腿一麻,直接蹲在了地上,额头、身上沁出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内衫,他皱了皱眉,喊来黑蝶、黑蜓二人照顾宁琉月,自己则转身飞去黑潭,只有黑潭中的药力能使他尽快的恢复体力。 他没想到,琉月的身体居然对他研制的药丸产生了排斥,如果这些药无法融入她的体内,那么她,即便吃了这些药,也活不过今年冬天。如此一来,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要付之东流?可是……珍贵无比的七星海棠,又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而他只有找到了这济药材才能将七星海棠炼化掺入剩下的几粒药丸中,以此才能彻底让琉月自主吸收它的药力,从而恢复如初。 但是,他如何能在一个月之内寻到七星海棠呢?这剂药材据说当年百里皇宫中有,可如今百年时间已过,谁知道如今流落在何方?越想心情越烦躁的龙笑天,薄唇紧抿,面沉如冰,明明成功就在手边,却突然发生这样的巨变,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突然,他想到了还等在伏虎堂的那些人,眸光倏地一亮,这些人几乎集结了这片大陆少有的精英,或许,从他们这边入手,会更迅速,更快捷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纵然跃出黑潭,转身换了衣服,飞快的朝山下奔去,不过一盏茶功夫,脑中却已经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时辰后,正在毒苑中洗菜的冰颜毫无预兆的晕倒,这可急坏了北堂魅和明潇溪,两人经过检查,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无奈之下,北堂魅喊来看护毒苑的护院,将事情简单的说清楚之后,护院不敢怠慢,赶紧将这件事汇报给伏虎堂主,伏虎一听,哪里还敢耽误,第一时间找到了龙笑天。 龙笑天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骤然沉了眸子,目光微凉直直逼视着蛊龙、伏虎二人,“为什么出事的会是冰颜?为什么?” 伏虎、蛊龙一听,面色俱是一变:“不,这不可能,这药明明是递给了……毒雀?难道是毒雀?这不可能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毒苑之中住的什么人,怎么可能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最好给本座一个合理的理由!”龙笑天嘭的一声击碎手边的石桌,盛怒之下大步朝毒苑走去,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中毒的会是冰颜,以冰颜的功夫,不可能发觉不了自己中了毒,除非……除非此人的毒功在冰颜的能力之上,那么,整座小岛之上,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她…… *** 一更送上,二更五点前,大概有三到五千字。加更来了,亲们的月票赶紧甩过来吧,马上就月底了,过期可就无效了哟,求月票求月票!!! () vip344 龙笑天如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中破碎出一抹嗜血的光芒,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沉重了…… 伏虎轻轻的皱了皱眉,转身看向蛊龙,冷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蛊龙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语气与数九寒天般冰冷:“这还用说吗?一个时辰前师傅吩咐咱们的话,被某些人听到了,之后……就是如今这个结果了。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知道的?” 伏虎脸上带着质疑:“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云青妍在毒域这么多年,就不许她有自己的人脉?”蛊龙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直视伏虎。 “可当时明明就只有咱们三个人……。”伏虎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跟自己的小师妹有关,极力为她狡辩:“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毒苑之中关着什么人,既然不知道,断然没有陷害的理由。大师兄,您对毒雀成见太深了,就算您一直护着云袖,也不能将毒雀踩在脚底下吧?” 蛊龙目光中掠过一抹无可救药的神色,使劲儿挖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拂袖离去,远远的,他清冷的声音隔空传来:“毒雀是什么人,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但是,她所做的事,却是与她的为人成正比,不信,走着瞧!” 伏虎皱了皱眉,即便他再不相信,也必须现下就调查清楚,否则,毒雀能活几天,没有人能知道! 毒苑,当龙笑天收回目光站起身时,明潇溪双眸幽深的凝视着他,如审判似的逼视着他问:“我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突然晕倒?” “溪儿,你先别着急,师傅他会解释清楚的。”溪儿不知道龙笑天的性子,一旦将他惹毛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北堂魅心中着急,赶忙将她拽在身后,强笑着向龙笑天解释:“师傅,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妹妹就是太担心我娘了,她没有坏心的。” 出乎北堂魅意外的是,龙笑天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耐心的向她们解释:“你娘亲她,中了毒,此毒无色无味,乃西域特有的‘凄绝散’,如果,如果三十天之内找不到解药,你娘她,就会……就这样睡过去。”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龙笑天觉得自己的心在抽痛,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七星海棠本身就极为的罕见,如果这些人中没有人知道七星海棠,那他岂不是要同时失去两个女人?不,他绝不能让同样的事在二十年后再度上演,绝不! “凄绝散?怎么会?我娘她怎么会中这种毒?”北堂魅听到‘凄绝散’三个字后,身躯剧烈一晃,踉跄着跌倒在地,潇溪在怔愣下猝不及防,跟着跪倒在地,摇晃着北堂魅的肩膀,紧张急促的问着:“姐,什么是凄绝散?为什么你会这般紧张?这到底是什么毒?” “凄绝散,又名七绝散,无色无味,吸入这些粉末之后,会在瞬间麻痹人的所有感官,让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陷入昏迷,每拖延一天,她的意识就会下沉一分,如果再三十天之内寻不到这种毒的解药,那么中毒的人就会……就会……就会如睡美人般睡死过去,再没有醒过来的可能!”当北堂魅将凄绝散的要领一个字一个字含恨念出时,潇溪已经从头到脚僵立在原地,她看着她的姐姐,眼含泪水的问道:“解药呢,解药究竟在哪里?” 北堂魅心中一寒,猛地抬起眸,目光直直的凝视着龙笑天:“为什么我娘会中毒?我们身在毒苑,跟这里的任何人没有接触,为什么娘亲她会中毒?为什么?” 龙笑天眸色一深,隐晦莫名的看着神色凌厉的北堂魅:“已经在调查了。” “调查?呵呵……这还用调查吗?据我所知,咱们彩虹岛的禁地中遍及天下之剧毒,想必这凄绝散也在其中吧?岛上禁地,除了你之外,几乎无人涉足,那么请问,这凄绝散究竟从何而来的?又为何不偏不倚的让我娘亲中毒?为什么?”北堂魅的步步紧逼,让龙笑天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责任的时候,而是……怎么样才能寻得到解药!” 北堂魅眉目含怒,面颊浮起一层薄怒:“解药?你既然有毒,为何就没有解药?” 龙笑天眉梢骤然一挑,凌厉如刀一般看向北堂魅:“魅儿,如果我有解药,何必在这里干等?你娘亲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伤害谁也不可能伤害她啊?” 北堂魅眸光淡漠的从他俊逸不凡的脸上扫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想伤害,偏偏就伤害了,你以为将她禁闭在这里,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却独独忘记了岛上那么多居心不良的人,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我只想要我娘平安无事,如果你治不好他,我们姐妹二人,定然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居心不良的人?什么人敢这么对待你们?魅儿,你给我说清楚。”北堂魅如水的眸子骤然眯起,冷眼看着面前紧张急切的男子,冷冷的道:“这是你的事,你不是这个岛上的最高首领吗?区区几个杂碎,你会看不到?二十天,我们给你二十天的时间,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所乐见的!你走吧……”话落,猛地站起身,就将还处在怔愣中的龙笑天推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背靠着门,声音哽咽的看着潇溪,痛声哭喊:“怎么办溪儿,怎么办?凄绝散的毒,绝对不比苗疆的差,甚至还更加的凶猛,没有七星海棠,一切都是枉然,可是……我们如今被禁闭在这里,又能上哪里去找七星海棠呢?” 龙笑天站在门外,听着北堂魅的声音,只觉得心像刀扎一般的疼痛,颜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你又怎么可能会中毒?七星海棠啊七星海棠,你究竟在哪里?想到这两个让他牵挂了一生的两个女人如今都躺在那里等他去救,龙笑天直觉的心头一阵腥甜,之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吓得身后的管家急忙上前,一脸紧张的问道:“岛主,岛主您这是怎么了?” 龙笑天用力拂开他的手,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滴,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管家:“究竟怎么回事?” 管家被甩的倒退好几步才站稳身体,顶着巨大的压力,小心翼翼的开口:“岛主,如今人都在外面……这里,您看?” 龙笑天眉头一皱,深深的望了望挡在自己面前的门,朝管家挥了挥手:“都撤出去!” 管家心口一松,向站在院子内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鱼贯退出,不一会儿毒苑便再度恢复宁静。 潇溪察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凝神一脸颓废的北堂魅,她皱了皱眉,将她拉了起来:“姐,你看看你如今什么样子,既然出了事我们就应该冷静下来想办法,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有,你刚刚提到的七星海棠长什么样子?你给我画下来,我看看有没有印象。”当初在凤凰教总部闭关修炼的时候,后山种了很多珍贵的草药,有很多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就连密室之中,也有很多瓶瓶罐罐,如果里面有这个所谓的七星海棠,不就能够解决问题了? 被潇溪这么一提醒,北堂魅这才惊醒过来,她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慌慌张张的去寻找笔墨纸砚,不一会儿功夫,就画下了一朵拥有七片花瓣,每片花瓣都颜色各异的海棠花,看到这朵花,潇溪皱了皱眉,看向北堂魅:“姐,是不是有一种花跟它长得很像?” 北堂魅水眸一眯,很快意识到溪儿说的是什么,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将她提到的那一种花画了下来,而后指着画上的花骨朵,严谨的道:“你所说的是这个,七色花,它虽然也是一种草药,但是和七星海棠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这种七色花彩虹岛就有种植。” 潇溪拧了拧眉,速速转身写了一封信,密封好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却被北堂魅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溪儿?” “姐,时间紧迫,我必须将这封信送出去,让蓝灵帮忙寻找。”北堂魅一听,一把将信拽了过来:“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这里照顾孩子和娘亲,彩虹岛我比你熟悉,我现在就去寻找龙笑天。” 潇溪想了想,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南风临,无奈的点了点头:“姐,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如果龙笑天同意送信最好,不同意送信,死我也冲出去。”潇溪心中一紧,刚要开口相劝,却被北堂魅抬手拦下:“什么也不用说了,十万火急,万事小心。” *** 二更到,稍后还有三更,三更在五点前,么么哒! 求月票,求月票,下一更为月票加更章节,妞们,给力点啊啊啊,高/潮即将到来,攥好手中的票票呀! () vip345:月票加更 毒雀翎议事厅中,此时此刻静谧的可怕,气氛有些诡异。龙笑天身子前倾,目光如电,如刀刃一般,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身抖如筛的四个黑衣大汉,声音蓦然一沉:“将你们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本座没有听清楚。” 四名大汉身子剧烈一震,半丝声音也没发出,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忽然没有了半丝生气,只一味的颤着身体,瑟瑟发抖,重重的磕着头,因为用力,面前光洁如新的地面上生生的磕出了鲜血,看的龙笑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就在他即将发火之际,蛊龙勾起唇角朝前走了几步,声音温润中却冷如飞雪凝霜:“你们将今天值班时的情况完整、无隐瞒的说出来,本堂主可以先保你们一命,如果你们有所隐瞒,即便是我想保,恐怕也做不到。还是说,你们想就这样耗死?反正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是这样吗?” 四名大汉身躯再次剧烈一震,又是‘砰砰砰’的磕头声,看的蛊龙直皱眉头,烦躁的厉声一喝:“干什么干什么?不过是让你们汇报个情况,至于这样藏着掖着吗?至于这样委屈吗?还是说你们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收了他的好处,所以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想到背叛岛主的下场,四人吓得面如死灰的抬起头,使劲的摇着头,始终就是不开口。这一下,就连伏虎也觉得奇怪了,他看着他们的表情,猛然出手抠紧他们的下颌,入目的一幕,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在龙笑天、蛊龙凌厉如剑的目光下,他叹了一口气,声音蓦地一沉:“他们的舌头,已经被人拔去。” 龙笑天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你,你说什么?” 伏虎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四人,闭了闭眼,遗憾的摇了摇头:“很遗憾师傅,他们的舌头刚刚被人拔去。” 龙笑天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而住,嘭的一声,一掌击碎自己左手边的红木桌,气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暴力的气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活的不耐烦了吗?” 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瞬间,整个毒雀翎似乎笼罩在森寒的冷日里,寒风凛冽。 良久之后,龙笑天忽然抬首,冷戾的眸底破碎出一抹诡异的光泽:“以为拔去他们的舌头本座就无从查起了?简直是痴人说梦!下去安排一下,除了必要的防御地点外,其余所有人都集结在练武场,本座就不相信找不出这个黑手。”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看向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四人,厉声问道:“你们四个,如果凶手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认识吗?” 四名大汉有的摇头,有的点头,这下,蛊龙又来了兴趣,紧紧的盯着他们片刻,突然出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即便对方的脸你们看清了,但是是不是戴着面具,就不得而知了?对不对?” 听言,大汉们用力的点了点头,蛊龙抿着唇抬眸看向龙笑天:“师傅,这件事看来要从长计议才可以,不然,只会打草惊蛇。” “从长计议,我还有时间从长计议吗?一个月,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她们就都……,不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必须要……。”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岛主,云袖她,她私自出了毒苑,如今正往这边来……。” 龙笑天闭上眼睛,捏了捏皱起的眉心,淡淡的挥挥手:“她不来才让人奇怪呢,不用管她……。” 管家微微一愣,很快明白龙笑天的顾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不多时,北堂魅身形如电一般闪了进来,看到龙笑天,开门见山的道:“我要出海,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蛊龙见她面色刷白,不由心中一疼,担忧的走到她身侧:“魅儿,不许胡闹,大家都在想办法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式。” “解决?如果你们有办法,还用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吗?彩虹岛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有没有七星海棠,你们比谁都清楚。如果不出海想办法,难道要等到救无可救了再跑出去找?你们能沉得住气,本姑娘不能!”北堂魅情绪激动的看着蛊龙,这一刻,她实在无法冷静下来细细思考,她必须将消息尽快的送出去,不管有没有办法,总归能让她安下心就行。在这里干等着,那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觉得难受。 龙笑天看着这样焦躁的北堂魅,眼底满是不屑和冷然:“放你出去,可以。那你知道哪里有七星海棠吗?”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这就不需要您多操心了,您现在该担心的,是这个凶手究竟是谁吧?如果查不出凶手,我同样不会放过你,死也要拖死你!”北堂魅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啪的一声掀翻一旁的茶几,一双玉手伸到龙笑天面前,霸气的低吼:“令牌,将出海的令牌给我,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龙笑天眼神一冷,手指轻动,一道无形的力道准确无误的落在北堂魅的胸口,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僵在原地,无法动弹,龙笑天看着她,眼底一片痛惜:“魅儿,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七星海棠更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寻,你这样着急忙慌的出去,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己,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岛上吧,其余的事,你的师兄会为你代劳!” 北堂魅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气的浑身冒火,嘴中嗯嗯啊啊的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蛊龙终究还是舍不得,只得点开她的穴道:“你还想要说什么?” 北堂魅哀怨的看着蛊龙:“大师兄,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不好,那是我娘,中毒的是我娘啊啊啊……。” 蛊龙抛给北堂魅一个又无奈又爱莫能助的笑容:“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我亲自出马,你还不放心?”那温柔的目光中似乎还包含了另外一层含义,聪明如北堂魅,立马就明白自家表哥在暗示什么,她眸光倏地一亮,很快便冷静下来,不过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的道:“算你们狠,有本事,一辈子关着我,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别让我……。” “你太吵了!”蛊龙皱了皱眉,一把封住她的穴道,转身看向一脸烦躁的龙笑天:“师傅,我先将她送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龙笑天实在没精力应付这个北堂魅,胡乱的挥了挥手,蛊龙长臂一伸,将北堂魅夹在腰间,足尖一点,消失在门外…… 伏虎看着他们的别硬,黑眸微闪,转头看向龙笑天:“师傅,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不如先将注意力转到七星海棠身上……。” 回到毒苑,蛊龙飞快的解开北堂魅的穴道,潇溪紧张的凑了上来:“怎么回事啊姐?你怎么……。” 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蛊龙皱了皱眉:“溪儿,你的面具还戴上,记住,还是明潇溪的脸。至于魅儿,你的伤痕,都好了?”直到刚刚近距离的观察,百里沅霖才发现面前的这张脸,居然没有戴面具,可这怎么可能呢?那么长的疤痕,说消失就消失了? “哪里好的那么快?只不过疤痕的位置上做了手脚罢了,外面的结痂已经全部脱落,伤口现在是粉红色,溪儿说再经过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够恢复如初。哎呀,怎么扯到这上面了,表哥,你拿好,这是溪儿写给凤凰教的信,你想办法递出去,查一查凤凰教里面有没有七星海棠……。”然,北堂魅的话音还未落,百里沅霖便截断了她的话:“不用了,凤凰教没有,不过……家里面却是有一株。”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潇溪、北堂魅齐齐一惊,看向百里沅霖的目光仿若天神,只差没向他拜一拜了。 “骗你们干什么?不过那老头子可是宝贝的很,所以我必须亲自回家一趟,一个月时间,太紧了,我会立马出发,尽可能在一个月之内赶回来,你们两个,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好好照顾姑姑,听清楚了?”溪儿、北堂魅用力的点了点头,“那表哥一路要小心,娘亲这边,您尽管放心。” 百里沅霖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想到这两个丫头的男人,不由叹了一口气,索性说开了讲,省的将来杀她们个措手不及:“南风玄翌、明潇飏如今都在岛上,暂时你们不会见面,但是这些天岛上不会风平浪静,你们好好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就连食物也要小心再小心。姑姑是洗菜的时候沾染上毒的,现在还没查出是菜还是水有问题,所以你们两个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好了,没时间了,我必须要启程了,在我回来之前,你们随机应变,明白?” “表哥放心,我们知道了。”两人木木的点了点头,心绪仍旧没有从南风、明潇飏上岛的消息上回过神而来,沅霖无奈,闪身离去。 *** 三更送上,保底更新六千字,月票150票加更三千字,共计九千字。今日更新完毕,妞们阅读愉快,么…… () vip346 “表哥刚刚说,他们……来了?”明潇溪心神一震,呐呐的看着很快回过神儿来的北堂魅,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来了就来了,你看看你的样子,至于吗?”北堂魅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心里,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也不想一想,从你生产到至今都多久了?一年了!一年的时间里他可曾寻过你们?现在来了,顶个什么用?难不成还想白占了现成爹爹的便宜不成?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便宜可占?做梦!我告诉你溪儿,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心软了,一定要好好的晾晾他,否则,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潇溪苦苦一笑,抬眸看着北堂魅:“难怪表哥要让我戴上面具,怕是……怕是担心我露馅吧!姐,你说他这次,是为了我们母子俩来的吗?” 北堂魅转首看着她片刻,突然站起身:“不行,我不放心,我必须去查查清楚才行。你先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就回来。”说罢,也不给潇溪反应的机会,就出了门。想起刚刚表哥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她可不认为南风玄翌那家伙是为了溪儿而来,如果不是为了溪儿,那是为了谁?难不成……这个云青妍,也来了?越想越不对劲的北堂魅,脚下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快的就连隐在周围的暗卫,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潇溪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白玉杯中沉沉浮浮青翠漂亮的顶级铁观音,脸上的彷徨一点一点的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和的笑意……刚刚表哥、姐姐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她即便是想忽视,却还是被她向来敏锐的神经捕捉到了,姐姐这般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想必也是为了确定什么,呵呵……真是讽刺的很,成亲五年,他独宠了她三年,剩下的两年,可以说是自己坚强的ying侹过来,如此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差别待遇,如果没有极好的心理素质在坚持,她明潇溪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行尸走肉。在没有他嘘寒问暖的日子里,幸好她还有亲情支撑,幸好她来自现代,幸好她早已看惯男女之间淡薄的爱情,如若不然,还不得心酸致死? 几次徘徊在生命边缘,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心慌意乱,这一次,却没有理由的让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栗着,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也知道……这种感觉让人无法心安,想到娘亲这次莫名其妙的中毒,潇溪的眉头越皱越深,七星海棠?为什么龙笑天的眼底会闪现出自责的光芒?难道娘亲中毒,真的跟他有关?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既然这么做了,又为何会感到自责?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嘭”的一声,吓得潇溪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地,皱着眉站起身,看到北堂魅一脸怒气腾腾的杀了过来,瞥了眼房间内的娘亲和临儿,她赶忙走出去,拦下了她:“姐,什么事这么火大?”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不会是好消息,果然…… “溪儿……。”北堂魅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脸色阴沉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潇溪心头一紧,却还是淡淡的笑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了的?” 北堂魅一脸疼惜的看着她,眼眶红润,“这么好的妹妹,怎么那个混蛋就是不知道珍惜呢?溪儿……姐姐我替你不值,不值啊!” “好了好了,你怎么越说越激动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吧,吊着人的胃口怪别扭的……。”拉着北堂魅在一旁的凉亭坐下,递上了一张手帕。 北堂魅摇摇头,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的看着她:“你,你知道吗?那个该死的云青妍也来了。” “就为了这个事你就气成这个样子?她来不是注定的吗?南风他对彩虹岛不熟悉,这云青妍自然在情理之中。” “傻妹妹,你以为你姐姐在意的是这个?我在意的是她怀孕了,而且,如今已经七八月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而今不是唯一生下皇子的人了,人家云青妍好歹一直待在南风那混蛋的身边贴心照顾着,而你呢?你却是怀孕之后被赶出来……呃,被……哎呀死丫头,你明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心直口快的北堂魅经过这半年的磨合,哪里还有当初娴静温婉的样子?活脱脱的第二个明潇溪。就连冰颜也时常感叹,这孩子,怕是之前忍得太久了,瞧,这八成才是她的本性。这发起火来,甚至比明潇溪还要强悍,真不知道这明潇飏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到时候找她退货可怎么得了? “噢……怀孕了啊,呵呵……。”如果当初迟暮按照她的话去做的话,那么这个孩子的来路……呵呵,还真的有待考究,怕是连他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将来见了她,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北堂魅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潇溪,当她发现她不但没有伤心、难过、生气的症状发生时,她愕然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还煞有其事的在她眼前摆了摆手:“我说溪儿,你,你没问题吧?”这孩子,该不是气过头了吧?傻了??? “姐,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我好得很,好的不能再好了。”潇溪唇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北堂魅的肩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北堂魅用力一扯,用力的按在了位置上:“你,你真的没事?不应该啊,那女人都怀了他的孩子,你怎么还……。” “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行吗?”潇溪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谈论这个,不是她不信任自家姐姐,而是这终究是南风家的私密事,她总要保留他该有的面子,如若不然,就凭她姐姐这般的逼迫,她早就撂下实话了。 “你……行行行,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反正我已经给你打听过来了,将来你别后悔就行。”北堂魅深深的挖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潇溪无奈的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而百里沅霖那边,则打着为师傅寻找七星海棠的由头出了海,彩虹岛的一切杂事全权交给伏虎打理。此时彩虹岛占地颇广的练武场上,集结了出去明潇溪、北堂魅、冰颜以外的所有人。龙笑天坐在高高的座位上,看着台下一个个面色谨慎的手下,冷声道:“你们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不用紧张,本座找大家来,只不过想确定一件事罢了,如果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自然会平安无事,如果……这件事跟你牵连甚深,那么……就别怪本座手下不留情!” “开始吧!”龙笑天意味深长的扫过台下,朝伏虎挥了挥手。 伏虎微微颔首,眸光深谙的扫向台下,冷声道:“一、三、五、七排听令,向后转,坐下!”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伏虎一步步走下台,一排一排的走过,最终,在第八排停下,敛去眼中的戾气,平静的道:“现在,立刻马上,将你们对面人从昨日到今日的行踪完整的记录下来。不要跟本堂主说你们不知道,本堂主为何偏偏将他或他放在你们对面,你们应该心知肚明,每个一排,每一个人,本堂主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你们要一个字不落的给我记录下来,如有违背,定斩不饶,明白?” “明白!” 伏虎冷冷一笑,眸色深沉的将目光投向正前方,大步朝前走去……却在经过南风玄翌等人的时候,也命人奉上了纸和笔,而后挑着眉头霸道的下了命令:“对不起各位,你们也要遵守这个纪律,开始吧!” 七绝、刁晔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十分感兴趣的接过纸和笔,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南风玄翌、宁玉宸、北堂瓒、明潇飏、冰痕五人,什么也没说,甚至脸上也未显露出半丝表情,低下头就开始写了起来。 刁蛮、清乐、冰凝三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也没有任何异议的接过。 唯有云青妍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伏虎皱了皱眉,他看着她,冷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动笔?” 云青妍冷笑一声,狂傲至极:“你们不就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吗?” 伏虎瞬间沉了眸色,眉梢如霜一般死死的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青妍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目光凌厉的扫过伏虎,转而看向台上的龙笑天,笑容甜美却带着尖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的对待我?即便我嫁给他为妃,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职责,我自认为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为什么你……却如此的心狠手辣,连我肚中的孩子也不放过?何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那个凶手呢?既然一早的就怀疑了我,直接过来找我不就行了吗?” *** 一更,今天尽量还是九千字哈,还有两更,某晴吃过饭继续…… 大家的月票也别吝啬哈,都投给晴吧,今天是2月的最后一天,过期可就浪费了,速度点,票数多多有加更等着乃们哟,马上就要到楔子了,你们紧不紧张? () vip347:月票加更 龙笑天神色淡淡的坐在高处,如看小丑一般扫过云青妍略显苍白的脸,冷冷一笑,眉目森然:“坐下!” 云青妍眼眶微微缩了缩,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任凭指甲掐入肉中,也死死的ying侹着自己益发瘦弱的身板儿…… “怎么?听不懂人话?”男人剑眉高挑,眉目瞬间一沉,云青妍身形一幌,重重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惨白着一张俏脸,久久不发一语。 “继续……。”清冷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伏虎不敢有违,扫了一眼执笔不动的手下,厉声一喝:“还看?再看将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汉子们手一抖,缩着脖子,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手中的白纸,不时抬头看看自己面前的人,冥思苦想…… 一个时辰后,伏虎收回所有的答卷,自然,这其中也包括北堂瓒等人的,但却独独落下了云青妍那份,想必此人写不写,已经不重要了。 “师傅,所有的答卷都在这里了,您还需要过目吗?”龙笑天轻轻的皱了皱眉,扫了一眼面前高高的一落厚纸,冷声道:“去毒苑,一个时辰后,我要答案。” 伏虎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随即皱起了眉,毒苑?那不是…… “怎么?连你也听不懂人话了?”龙笑天忽然提高声音,伏虎身躯一震,不敢有违,快步离去。 北堂瓒等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毒苑之中,又住着什么大人物?今天一大早折腾到现在,连午膳都错过了,这些人究竟在忙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全场一片静谧,若是现场有扩音器,这些人的心跳声绝对是最佳的交响乐。寒风凛冽的刮过,刁蛮、冰凝、清乐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眉头倒竖着瞪着龙笑天,实在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让这么多人顶着初冬的严寒,干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一个时辰过去后,众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伏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看到伏虎身后跟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明潇飏、北堂瓒下意识的站起身,“魅儿……你怎么在这里?” 北堂魅目光与二人轻轻一触,便跟着伏虎走向龙笑天,两个人见此,抿了抿唇,面带诧异的重新坐了下来。 龙笑天骤然直起斜躺着的身躯,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看着伏虎、北堂魅:“说吧,是谁?” 伏虎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北堂魅见他婆婆妈妈,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证据’,‘啪’的一声拍在龙笑天面前的桌子上,她勾起唇角,声音轻柔却冷如寒冰:“是谁?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这么多年来,你养了个什么狗东西待在自己的身边,我不管你怎么处置他,如果我娘有个好歹,我们北冥,绝对要踏平此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让龙笑天身躯剧烈一震,薄唇紧紧抿起,良久之后,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北堂魅正欲发作,却被伏虎用力的拽了过去,北堂魅猛地转过身,目光中射出道道冷光,死死的盯着伏虎:“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冷静点……。”伏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实在无法想象,曾经娴静优雅的北堂魅,为何也有这般尖锐的一天。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娘,我娘如今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你让我如何冷静的下来?朱伏,你来告诉我,我如何冷静?”说到激动处,北堂魅浑身都在颤抖着。虽然距离远,但耳力极好的北堂瓒和明潇飏还是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明潇飏将北堂魅揽在怀里,柔声安慰着什么,北堂瓒直接挡在伏虎面前,冷声质问:“魅儿说的可是事实?我娘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伏虎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解释,龙笑天忽然站起身,带眸的笑,此刻染着冷冷的光泽,在他身上,所有人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沉重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所有人面对这样的眼光不寒而栗之际,龙笑天一步一步走向台阶,每走一步,就仿若一股压力踩在所有人的心头;每路过一个人,就有一个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直到他走到管家面前停了下来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同时,突然齐齐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什么意思?岛主为何会直直的站在管家面前?难道……今日所找的人,就是管家?不,不可能吧? 而此时此刻的管家福伯,却身躯笔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惊不慌,格外的淡定。 龙笑天轻笑,眸光隐约透出几分冷意:“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呢?福伯?你来告诉本座,为什么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直到龙笑天俯下身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额头之际,他的身子才剧烈的一震,半丝声音也发不出,脸色灰白,晃晃悠悠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抖如筛的跪在那里,也不解释,却也不辩解…… 龙笑天冰冷而嘲弄的再度勾起唇角:“不说?呵呵……你以为不说就能解决一切吗?今天你若是不撂下实话,可不仅仅是受到惩罚这么简单。你可是看着本座长大的,若不是有着这份恩情在这里,你以为本座会留你到现在?早在四个时辰前,本座便直接要了你的命!知道为什么吗?我……我龙笑天在给你机会啊!不过很可惜,你似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对不对?那么,本座再来提醒你一句,我的性格……我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吧?知道接下来我会做什么吗?嗯?” 说到这里,福伯仰天长吼一声:“不……不,求您,求您了座主,不要啊,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求您,求您饶了她,饶了她吧!” “饶了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让本座尊敬的管家?早在你伸出罪恶之手的时候,就该知道今日的下场!说吧,一个字不许落下的说出来,如有一点弄虚作假,本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笑天阴沉如鬼魅的话一遍一遍的响彻在福伯的耳中,他身躯剧烈一晃,软软的瘫坐在那里,浑身的力气仿若一瞬间被抽走了般,了无生气…… “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意识到接下来福伯可能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伏虎一声令下,所有人如潮水般迅速退的一干二净。 就在伏虎的目光落在北堂瓒等人的身上时,龙笑天却突然伸手挡下:“行了,都坐下,这件事牵扯到他们,听一听也无妨。” 伏虎挑了下眉梢,随即皱了下眉,什么也没说,退居到一旁,静静的站着…… “主子,并不是老奴非要选择这个方式逼您做出选择,实在是因为……您为了这两个女人,已经赔尽了自己的一生,难道,您的后半生还要继续赔进去?您是老奴从小开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您心里不痛快,老奴又何曾痛快过?为了您,老奴已经今生未娶。妍儿是我唯一的牵挂,她虽然不是老奴亲生的,但到底是老奴的干女儿,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身孕,您怎么能为了那个女人,而赔上老奴的女儿?您太狠了,太狠了啊……老奴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所以,就在您动手之前,先伤了冰颜那个女人,这样一来,您怎么还有功夫去杀我的妍儿?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您只要饶了妍儿,怎么处置老奴,老奴都绝无怨言!”说完这些话,压在福伯身上千斤重的东西似乎随风飘走了,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脸的如释重负。 龙笑天听完这些话,坚毅的薄唇紧紧抿起,就在他要开口之际,云青妍不顾自己八个月的大肚,踉踉跄跄的瘫倒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哭的泣不成声:“岛主,求您饶了干爹,求您了,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救我罢了,他并不是故意的,求岛主求您饶了他,求,求求……。”说到激动处,竟然一口气没上过来,华丽丽的晕了过去。南风玄翌眸色微动,刚准备挪动身形,却听伏虎扬声喊道:“将人抬下去好生照料,命残骨好生照顾。” “是,堂主。” “妍儿,妍儿,我的妍儿……是干爹无能,是干爹无能啊!”话落,倏地一下从袖中掏出一枚匕首,直挺挺的就要朝自己的胸口刺去,北堂魅眼疾手快,一把踹开他的手臂,将匕首踢得远远的,才冷冷的转过身,看着福伯一脸诧异的神色,厉声一喝:“干什么?你想畏罪自杀吗?没门儿!” “魅儿……。” “你闭嘴,如果你不是福伯,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北堂魅尖锐的声音中却带着连她也未曾觉察出来的不忍,福伯看着这样的北堂魅,突然无声的笑了,他笑的很满足,很欣慰:“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福伯终究还是人,不是圣人,在你和妍儿之间,我还是选择了我的干女儿,我知道那是你的母亲,更知道那药撒下去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可是……我还是那么做了,我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魅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很疼你们,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这么做,对不起,是福伯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福伯用力的磕着头,北堂魅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看着这个从小将他们视如己出的老人如今苍老虚弱的跪倒在他们面前,祈求着他们的原谅时,北堂魅的泪水终于决堤……她趴在明潇飏的身上,低低的啜泣,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打小就护着他们的老人,她犹豫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良久之后,龙笑天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福伯抬头看着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就在老奴为您送早膳时,无意间听到的,就连那药,也是我从您的密室中偷拿出来的。” 伏虎一听,终是不忍的闭了闭眼,其实……他们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只不过不愿意去相信罢了。试问这座岛上,能够取得龙笑天密室之中东西的,除了福伯,也就黑木崖上的几个人了,那些个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拨出来的,平日里根本就不会下山,除去他们,便只剩下福伯了,也难怪刚刚龙笑天在说,他一直在给他机会…… 龙笑天听罢,一脸悲伤的闭了闭眼,烦躁的挥了挥手,“带下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伏虎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赶忙行了礼,将福伯带了下去,太好了,只要他不杀福伯,一切都有机会。可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忠诚了一辈子,一旦背叛了自己的主子,而主子又不杀他,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觉得难受,自杀,便是唯一让他好受的一条路了…… 随着伏虎、福伯、云青妍的相继离开,龙笑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你们……谁的手中有七星海棠?” 所有人对望一眼,不明所以。 龙笑天无奈的抬眸:“我现在正在救人,急需七星海棠,如果你们的手中有,我愿意拿整个毒域与他交换,不惜一切代价的交换。”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只想单纯的去救一个人,至于复仇什么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应对了,就算愧对了祖先,也在所不辞! 北堂瓒、明潇飏、冰痕交换了一个眼神,朝龙笑天摇了摇头,龙笑天失落的转过头,看向七绝、刁晔、宁玉宸的身上,“你们呢?” 让他失望的是,他们也没有,龙笑天崩溃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无焦距的看着远方,疲惫不堪:“没有,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谁说没有?朕就有!”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 二更送上,本来应该有九千字的,结果某晴公司较忙,只能写了七千,回头再给大家补上哈,么么…… () vip348 众人吃了一惊,惊诧的望向那抹沐浴在阳光下身姿挺拔的人,眼底带着种种不可思议,这当中,却只有七绝平静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微微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目光瞬间转移开来。 龙笑天几乎是用‘冲’的跑到南风玄翌面前,用他那‘炙热’无比的目光,死死盯住眼前这位前一秒还被他列为头号敌手,下一秒却又承载他所有期望的少年,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心中曾经坚硬如磐石的仇恨,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她的儿子啊,难道?他真的希望看到他国破家亡的一幕?真的愿意看到月儿在他面前暗自流泪的场面?不,这不是他所希望的,绝对不是…… “你,你真的有七星海棠?”龙笑天看着眼前不似在开玩笑的南风玄翌,按耐住心中的紧张,语气谨慎中带着小心翼翼。 “自然有,不过……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些什么?”南风玄翌睨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比如说……你所要救的人,究竟是……谁?”那灼灼的目光,让龙笑天的心咯噔一跳,在这一刹那间,他似乎感觉到南风玄翌眼底的尖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不过,转念一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他稍稍想一想,就能明白这当中蹊跷吧?这么问,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他深深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目光淡淡的扫过一直安静坐在一边却都竖着耳朵静听的人,眉头轻轻一蹙,转身离开了练武场。 南风玄翌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紧紧的跟了上去。其他人看着他们相继离开,没有人觉得不妥,在伏虎的安排下,也逐渐散去。 北堂魅看着南风玄翌离开,逐渐收回目光,拉着北堂瓒直接去了毒苑。刁蛮刚准备跟上去,却被冰凝伸手拦下:“缓一缓吧,这个时候,他们家人需要静一静,我们这般贸然前去,还不合适。” 刁蛮抿起唇瓣,看着冰凝,目露担心:“我只是担心溪儿她,也不知道这半年多,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今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疼……。” 清乐、冰凝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的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个,她们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人家小三儿都挺着大肚子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男人的旁边了,而她呢,不但被抛弃,甚至亲生儿子被绑架,也未见他担心过丝毫,这样的渣男,绝不能让溪儿再心软,否则,仅是她们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龙笑天出了练武场,直接朝后山的桃源林走去,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停在胧月阁面前。扫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南风玄翌,龙笑天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要救的人是你娘?” 南风玄翌唇角边掀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淡淡的抬眸直视着他:“你的桃色传说,早就听说过一二。后来你以母妃相要挟,逼我拿到冰花血玉髓,并承诺登岛之后让我见到母亲,我若是还看不出什么名堂,那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这么粗浅的道理,恐怕连三岁小孩儿也能闹得明白吧?这家伙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还是怎么滴? 当然,起初他并不十分相信这些,若不是伏虎的提醒,他恐怕真的以为这是龙笑天的一种手段,直到他说出母妃还被龙笑天吊着一口气的那一刻,他的心剧烈一震,说不出有多么的开心,也不能说没有感觉,毕竟……母亲这个词,已经离开他近二十年了,五岁就失去母亲的他,这些年是活在勾心斗角与蛊毒的折磨下,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离开了他,而今他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却猛然知道她还活着,这当中的复杂情绪,一时半刻,真的说不清道不明。如果说他在意的,怕也就是她是他亲生母亲的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有这个事实存在,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拱手让出这个让他耗费十年才夺得的七星海棠! 而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皇,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真的活过来,那她今后,是要跟这个男人度过余生吗?那么她,要置父皇与何地? 要置他于何地?一想到这里,看向龙笑天的目光越发的厌恶起来,他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微微跳动着的太阳穴,不耐烦的看着他:“你打算在这里讲清楚一切?” 面对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转变的恶劣口气,龙笑天淡淡的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胧月阁,这处阁楼独立于后山,静谧而幽然,的确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看来这龙笑天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莫名的,他的情绪又多少受到了影响,看向龙笑天的目光渐渐收起了犀利。 当南风玄翌的目光定格于床榻上那抹苍白赢弱却又不是美丽的绝色容颜时,脑中渐渐与书房宁琉月留下的那副唯一画像交融在一起,他的腿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最终沉沉的跪在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影,直到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才猛然惊觉,胡乱的摸了抹眼角的泪水,猛地站起身,却撞进了龙笑天深邃幽深的凤眸,他的不自然让龙笑天很快别过头,望向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宁琉月,淡淡的道:“你也见到了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先命人去取七星海棠?如果一个月内不服下掺有七星海棠的药丸,她能不能醒过来,尚还是个未知数。” 南风玄翌瞥了他一眼,讥诮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龙笑天扫了他一眼,微微侧了侧身,却正好看到他的侧脸,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突然发现他的轮廓和自己年轻的时候,是那般的相像,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惆怅,如果当年琉月没有被逼下嫁,说不定,他们的儿子……也这般大了吧? 想到自己凭空设想出来的‘儿子’,龙笑天脸上一红,烦躁的别过了头,不再去看眼前无论是轮廓还是脾气,都和自己年轻时期有几分相像的男人。 他刻意的躲闪,让南风的心情越发的恶劣,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母亲而倾尽一生的男人,突然想起那个瓢泼大雨的雨夜,眸光中突然一闪而过冰冷和危险:“那天晚上,你究竟为何出现在皇宫?又为什么偏偏出现她的寝宫……还有,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对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龙笑天眉目舒展开来,轻轻一笑,突然坐下来喝起了茶。 南风玄翌脸色一黑,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腻着他如刀刻般的容颜,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你那晚……。”究竟有没有……接下来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尽管心里面相信潇溪是清白的,可是那晚的那一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于他连她的床都没敢靠近,就是害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 龙笑天下意识的抬起头,神色突然变得有丝凝重,凝重中居然还流淌着淡淡的嘲讽:“世人都在传你有多么多么宠爱自己的丑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当真以为本座和你一样,喜欢丑女不成?呵呵,你这个样子,其实真的让我很开心?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反应……让我明白,我已经成功的挑起你们夫妻不和的导火索。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你这样那样的怀疑,你就不会在未调查清楚宁琉璃死亡之因的情况下就将她赶离皇宫,更不会在你的孩子被我带走之后,表现出一副与我何干的反应,南风玄翌……别装了,世界上的男人都一个样,什么叫‘食色性也’?你整日周旋在各色的女人之间,就真的不曾动过心?就真的只对明潇溪有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云青妍肚中的孩子从何而来?这两年你将明潇溪这样晾晒着,又是什么目的?” “我竟然不知道,阁下对我的私事,居然这般关切,甚至还如此的了解,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龙笑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几次三番的为难我们,为难西祈、为难七星阁?别告诉是因为我母亲,在我的眼里,一个男人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般步步筹谋的事,这件事,没有十年八年的折腾,绝迹不能与西祈相抗衡,你毒域的势力,也不仅仅是毒域这么简单,对于你的这个姓氏,我也非常的好奇,龙氏一族,据我所知,似乎和当年的毒医王妃水涟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有那个冰花血玉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那里面是藏宝图,只有你知道那里是救命的良药?说吧,你做着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呵,南风玄翌,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了你,你的七星阁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嘛,居然连这个也能查得出来?”南风玄翌冷笑一声,语气漠然。 *** 龙笑天的身份即将揭穿…… 有点卡文,今天尽量六千字,余下一章十点前若是出不来,那就是没有了,卡卡卡,哭…… () vip349:自欺欺人 南风玄翌仅是略略抬了抬眼皮,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龙笑天看了他一眼,眸光沉了沉,不答反问:“怎么?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母妃?” “不牢你费心,在下的表弟已经亲自赶往码头……。”听南风玄翌这么一说,龙笑天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南风的目光,仍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敌对情绪,这倒让玄翌百思不得其解了:“在此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究竟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西祈?” 龙笑天自顾自饮了一口茶,微微冷笑:“你既然知道我们龙家与水涟漪有关系,会不明白这当中的缘由?” 南风玄翌眉眼一沉,缓缓坐了下来,他看着龙笑天端坐在那里,面无波澜的自斟自饮,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龙,龙姓,与水涟漪有所牵扯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姓龙,难道他就是……。”想到这里,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神色隐晦莫名的看着龙笑天:“所以,你在这个岛上,隐居二十六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你们全族人报仇雪恨?” 龙笑天微微抬起眼皮,声音冰冷如冬:“你以为仅仅是这个理由?当年若不是你爷爷横加阻挠,你觉得还会有你这个小兔崽子的存在?你们南风家活该断子绝孙,活该什么也捞不到,好好想一想,你们家族史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即便是逼的你们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也没有会生出怜悯之心,因为,这是你们早就该付出的代价!” “所以璟王妃肚中的孩子,也是你们的杰作?”南风玄翌几乎是一瞬间,想到曾经的安妃,那一日,她与潇溪同时跌落高台的事,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有余悸。 龙笑天拨着茶盏,唇边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安妃?呵呵,她还真的不值得一提,她的孩子,哪里比得上明潇溪的孩子?早在明潇溪怀第一胎的时候,我们便已经潜伏到了他的身边,还记得被那个南疆小公主识破的毒蛭吗?如果那时候没有冰凝那个死丫头,明潇溪你当真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提起‘毒蛭’,南风玄翌只觉得后背不断有冷汗冒出,那个仅凭气味就能将人蚕食殆尽的剧毒虫卵,原来,原来不是出自苗疆,而是出自彩虹岛? “难道当初在西山别院,拿走溪儿那有毒衣服的人,是你们的人?”龙笑天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他:“自然,那可是明潇溪的亲哥哥亲自拿走的,说起来明潇恒可是我成功路上必不可缺的人物,怎么样,意外吧?” 南风玄翌沉吟片刻,突然抬首直直的盯着龙笑天:“如影宫呢?如影宫该不会也是你的人吧?” “哼,一群酒囊饭袋,活该被灭门,几个死丫头就将他们玩死,白费了老子的心血。”龙笑天眼底深深的不屑,刺激了南风玄翌的一切感官:“你,你将他们母子……。” “我毒域从来不收废物,你们给了他们机会离开,若是就这么走了,或许我还会看在他们曾经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他们。可惜的是,这些人太过自以为是,没有完成任务居然还有脸回来,你觉得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南风玄翌心中了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还真下得去手!” “还真是过奖了,比起你们南风家的毒辣,本座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龙笑天不以为意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吴双,哦,就是曾经的太后宁琉璃,凭空消失了吗?” 南风玄翌笑得不以为意:“她的离去,从始至终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将这个罪名扣到明潇溪的头上?‘通/敌叛/国’四个字,你还真下的去笔!”南风玄翌神色一变,勾唇冷笑:“这又与你有何干系?” “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我。其实你真正的目的不是明潇溪,而是明潇溪背后的明潇飏,对吗?这条圣旨你虽然已经下达,红楼如今也安然无恙,并不是你心软了,而是你在等一个契机,一个一举扳倒明潇飏的契机……这个契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明潇飏与北堂魅成亲的当天,是吗?别这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害怕明潇飏富可敌国的财力一旦与北冥合为一体,你就会每日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身为一个帝王,一个持续百年之久的商业大国,你绝迹不允许西祈毁在你的手上,为了西祈的未来,你宁肯牺牲掉所有的一切,这一切当中,自然包括你所珍爱的明潇溪,对吗?” 南风玄翌颇为意外的看了龙笑天一眼,淡淡的笑了:“即便被你看穿了,又如何?” 南风玄翌如此痛快的承认,显然也在龙笑天的意料之中,他突然慵懒的往后一靠,仪态阑珊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不如何,你既是一国之君,本座能耐你何?不过,你可曾考虑清楚了?一旦你这么做了,你和明潇溪之间,将彻底划清界限,依着她的个性,也一定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这……难道真的是你乐见的?” 南风玄翌神色已经转圜过来,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酸楚,看向龙笑天:“你将我喊道这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听这些废话?” “废话?哈哈,你是在逃避这个话题吧?你害怕,你害怕你真的这么做了,明潇溪会与你彻底反目,所以你聪明的逼她自己离开皇宫,然后让大众看来是明潇溪畏罪潜逃、离奇失踪,因为一直找不到人,这个后自然无法废除,你也能为她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如果将来北冥一旦来犯,你还很有可能以明潇溪来要挟明潇飏就犯,是吗?”龙笑天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突然觉得讽刺的很。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北堂瓒他们一直隐瞒明潇溪真实身份的目的,甚至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妹妹在西祈受苦受累而不出面,就冲这份‘狠’,他也能够遇见南风玄翌将来的凄惨下场,或许不用他出面,他便会有悲惨的结局。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引起琉月对他的恨。 不过这个南风玄翌,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她能够珍惜明潇溪,北堂瓒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也许还不会对西祈出兵,一旦他们两人闹崩,那后果,可就可想而知了。这恐怕才是他们一直冷眼旁观的最主要原因。如果这个明潇溪不看清南风玄翌真正的为人,又怎会彻底的死心?一旦她不死心,将来无论北堂瓒怎么做,都会束手束脚,只有看他们夫妻反目成仇,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解决所有新仇旧恨。真正说起来,这两家的仇怨,最终的牺牲品……还是明潇溪本人。 南风玄翌忌惮红楼归于北冥,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红楼毁去,即便,为此失去一个女人,也不会让整个西祈毁于一旦,这是身为南风家子孙,身为一国之君,最无可奈何的选择,而这……自然也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苦衷!所以他不敢面对明潇溪,更不敢将她留在身边,他怕他会不舍,他怕他会被感情束缚,他更怕她会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宁愿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宁愿让她的哥哥照顾她,只要她能平安的活下去,他便心满意足了。 因此,对于龙笑天毫不掩饰的讽刺,他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恼羞成怒,反而平静如水的垂着头,淡淡的看着龙笑天:“那你呢?如果当初你放弃了我的母后,你们龙家何至于满门被灭?我不会再走你的老路,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愿她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 龙笑天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瞬间犀利如刀的看向南风玄翌:“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爷爷想要笼络宁家,亲自下令灭我满门,我和琉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你是怪我太痴情,还是怪你的爷爷欺人太甚?逼嫁这样的事,你们是第几次这样做了?第几次?为了巩固你们的西祈,你们南风家手下的冤魂何止上千上万?呵呵,你不会走我的老路?如果你不会走我的老路,又怎会连这般阴损的招式都能想得过来?南风玄翌,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吗?如果明潇溪的脖子就在你的手中,你如何去要挟明潇飏?如何去要挟北冥?你有没有想过?明潇溪或许对明潇飏能起到作用,对北堂瓒可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南风玄翌眸光一沉,淡淡的看着他:“不走到那一步,任何人都没有发言权。你也不要在这里就认准了我会这么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反悔不成?呵呵,南风玄翌,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反悔了,所有的事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告诉你,从你心中诞生这个想法开始,你和她之间,注定会站在对立的一面!”龙笑天冰冷一笑,眼底皆是嘲弄。 *** 这一章太难写了,需要翻找之前的文,写了三个多小时,坐的我腰酸背痛。 一到周末,我就灵感皆无,所以,今天恐怕还是得三千字,抱歉…… 至于龙笑天的身份,其实很容易擦出来的,大家只要去看【毒医王妃不好惹】,就能寻找到答案,涟漪手下姓龙的,只有一个哟! () vip350:琉月苏醒(月票加更) 就在两人争得难解难分之际,一道痛苦的申银声从二人后方响起:“嗯……。” 龙笑天、南风玄翌身躯俱是一震,齐齐回了头,当看到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水眸缓缓睁开之际,龙笑天的心在这一刻险些骤停,他风一般的冲到宁琉月面前,不顾形象的跪在床榻前,紧张的握上她的手,着急的喊道:“月儿,你醒了月儿?” 宁琉月眼皮沉重,视线模糊,浑身僵硬如石,只感觉一道黑影在面前拂过后,自己的手已经被对方攥进手里,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挣脱,却反而被对方握的更紧,皱了皱眉,想要挤出话,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直到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她的眼眶瞬间缩了缩,“笑,笑……天?”沙哑干涸的声音,让她一惊,想要坐起来,却被龙笑天一把揽入怀中,看着他眼中璀璨的星光,琉月眼眶微微湿润起来:“真,真的,是你,笑,笑天?” 龙笑天眼眶红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哽咽:“月儿,我的月儿回来了,我的月儿终于回来了。”接着,他垂下头,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中,“没错,是我月儿,我是笑天,感谢上苍,你还能醒过来。你,知道睡了多久吗?” 琉月浑身都在痛,脸色刷白,软软的瘫在龙笑天的怀里,痛苦的抿着唇,冷不丁听到龙笑天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睡觉?”思之际,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源源不断的涌入脑中,好半晌后,她颤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笑天:“我,我还活着?” “傻瓜,你还以为这是做梦的不成?感受到我的温度了吗?没错,你还活着,我们都活着。”龙笑天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琉月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嗓子眼一痒,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龙笑天心神一慌,刚准备翻身下榻,一双厚实白净的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递到了他的视野范围内,龙笑天看着他那双清泉般的凤眸,感激的道了声谢谢,而后快速的垂下眸,一边为宁琉月捶背,一边递上热水。润了润嗓子,琉月才止了咳直起腰,目光触及到面前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的陌生男子时,下意识的柳眉轻扬,眼底,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反而镇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的俊美男人:“你,是谁?” 龙笑天刚准备回答,南风玄翌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掩藏在深处的失落:“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人!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告辞!”毫不留恋的转身,龙笑天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宁琉月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扯着她难听的嗓子喊道:“玄翌?我的儿,是,是你吗?” 已经疾走几步的人听到这里,忽然脚步一顿,就在宁琉月以为他要转过身来时,他却以更加快速的步伐走向门口,琉月心神一慌,顾不得自己柔弱不堪的身体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追,结果一不小心连人带被摔下了床,待龙笑天反应过来之时,有人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她抱了起来,冲着她就是一声怒吼:“身体都弱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放心?赶紧躺着……。”声音虽然粗鲁,动作却极其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正欲离开,宁琉月死死的抓住他略显粗糙的大手,激动的泪流满面:“我的翌儿,真的是你?你,你已经这么大了?老天爷,我到底睡了多少年?”且不说南风玄翌的容貌与二十年前有着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光是他那张冷漠的脸,就与记忆中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无法凑到一起,若不是他眉宇之间像极了他的样子,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喊出口。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喊着‘母妃母妃,你看我捉到的蛐蛐’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已经长大成人? 曾几何时,那个在她面前又撒娇又耍赖又哭鼻子的奶娃娃,变成了玉树临风、冷漠无情的男子汉? 曾几何时,那个被她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如今会保护母亲了? 越想越难受的宁琉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低低的啜泣起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庆幸自己还活着……她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就此离去了,是否还能看得到自己儿子长大后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活过来了,还在清醒的瞬间看到了他们,这样震撼的场面,让她开心的同时,却也深深的不安起来…… 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他都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她这个母亲?这一刻的宁琉月,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的儿子,更不敢奢侈能与她一起闲话家常,虽然她刚刚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寂寥,这个时候的他,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相像…… “月儿……。”在瞥到南风玄翌没有不耐烦,反而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与他们面对面之际,龙笑天提着的一口气总算回归了正位。看着琉月用力扯着的手,他不由好笑道:“月儿,你是不打算丢手了吗?” 宁琉月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手臂,立马不自在的笑了笑,轻轻的松了开,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柔和而激动:“孩子,你,你过得好吗?” 南风玄翌迅速横了龙笑天一眼,目光淡淡的看着宁琉月:“托您的福,过的还凑合。” 龙笑天冷冷一哼,却没有动怒,反而在宁琉月表示疑惑之前,先解了她心中的惑:“南风敬已经去世五六年,如今翌儿是西祁的皇帝,而你,整整昏迷了十九年零八个月。在你陷入重度昏迷之前,我先他们一步,将你偷出了皇宫,宫中的月妃,是我找尸体易容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这其中的各种辛酸过往,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免得她忧心忧虑…… “什么?昏迷了二十年?这,这怎么可能?”其实,早在看到南风玄翌时,她便已经感觉到了震惊,而今听龙笑天这么亲口一解释,她更觉得匪夷所思了。当年的毒,她心知肚明,也早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何曾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能如此的坚守挺过来?龙笑天,你究竟为我宁琉月做了多少?还有,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只要我们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龙笑天说的云淡风轻,宁琉月却心知事情没有她想象的这般简单。看玄翌和他都围坐在自己身边,两人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关怀之意,宁琉月鼻子一酸,几欲泪如雨下,多久了?这么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她等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在经过中毒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多惊喜等待着她,她宁琉月,何德何能得到他们的爱怜?即便是就此死去,恐怕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谢,谢谢你笑天,真的谢谢你让我重新拥有了你们……。”静静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尽管知道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却偏偏觉得他们在一起是那般的相得益彰。就如他和他的溪儿,尽管知道前面的路很难走,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溪儿,她的溪儿,究竟在哪里? “你们要缠绵到什么时候?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我的妻子和儿子,究竟怎么样了?”终于,南风玄翌还是忍不住打扰了他们。 看着宁琉月脸上的红晕以及龙笑天眼底的不耐,某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龙笑天,势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气! 宁琉月诧异的看向南风玄翌:“你刚刚说什么?妻子和儿子?天,翌儿,你这是在告诉母妃,你,你连儿子都有了?” 南风玄翌冷冷一哼,瞪向龙笑天:“可惜我的女人和儿子还在他的手里,而我出现在这里,也是被逼的。母妃,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情愫,但是有些事,必须现在一并解决!” 龙笑天眉心轻蹙,看向南风:“你娘她刚醒,你忍心她在煎熬一次?” 南风冷然一笑,挑衅中带着不屑:“你不是本事够硬?人都被你救活了,还怕这区区一天时间?” “好了,你们别说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琉月不傻,自然清晰的看到儿子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这二十年来,定然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大事。这个从小就依赖性极强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这般独立冷酷了?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龙笑天,似乎也和二十年前不一样了,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龙笑天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直勾勾的看着南风:“你考虑清楚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你今日不说,早晚也要说,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将一切都挑明了。”南风眸色一深,笑意如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龙笑天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南风挑了挑眉,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陌生却熟悉,陌生的是空白了二十年的记忆,熟悉的是这幅容貌,还宛若当年的风华。 被自己儿子这般盯着,宁琉月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大胆迎视着他的打量:“翌,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当年的毒,究竟是谁下的?”为什么他查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任何头绪?起初他还怀疑的是姜妍,可是直到她死,他才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那么除了姜妍之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宁琉月眸光微闪,刚想要搪塞过去,南风却突然冷冷的凝视着她:“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我早晚能够查得出来,你儿子如今,已经不比从前。” 宁琉月身躯一震,犹豫的蹙着眉头:“孩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要朝前看,不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娘自始至终就不是属于皇宫的,无论是进宫还是为妃,都不是我所愿,我只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曾经的我,为了家族,为了皇室,已经失去了很多;重生的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儿子,你明白吗?” 南风玄翌冷然凝视着自己的母亲,淡定中透着坚持:“你已经重生,而我……却没得选择。” “翌儿……。”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南风流,对吗?”谁又能想象的到,下令让母亲进宫的人是他,下令毒害她的人,还是他? “你……。”宁琉月豁然抬首,惊讶的望着这个眸中含怒,浑身散发出可怕戾气的儿子,“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没想到真的是他?”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可寻,之所以怀疑南风流,是因为除了他,没有别人这么希望宁琉月死。即便是当年的姜妍,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谁不知道宁琉月是南风敬心尖上的人物?她除非不想活了,才会去招惹她。更何况当年的宁琉月,脾气秉性在后宫中是出了名的烂好人,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被南风敬严密的保护起来,焉能在皇宫中生活下去?一个毫无争念、不问世事的女人,怎么也勾不起姜妍除之而后快的杀意,自然而然也就和平共处了。而南风流,如果当年的棒打鸳鸯逼宁琉月进宫是无奈之举的话,那么这个在他眼里已经有污点的女人,他怎么会允许她以皇妃的身份伴随帝侧?况且,她生下了皇子,已经有了宁家支持的后盾,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了。原本他只是想诈一诈,却没想到,事实真的如他所想! 一瞬间,他冷笑起来,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定定的看着宁琉月:“这么说,您早就知道了?” 宁琉月风轻云淡的点点头:“下毒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那您为何……。”南风玄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又忽然一顿,目光如刀子般射向他的母亲:“为了一个男人,你宁愿离开我?” 琉月想起当年的往事,难过的别开了眼。最终,还是在南风玄翌摄人的目光下,无奈的看着他:“别说娘狠心,娘有娘的无奈与悲哀,而这些事,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沉默良久,她沉重接口:“你可知道,自打我进了那个锦衣玉食的皇宫,就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后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人都羡慕我备受隆恩,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甜蜜背后的辛酸?他越是宠我,爱我,我在皇宫中过的越是谨慎小心!我就好比那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生气,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已让我厌倦了这个世界。所以,当他的毒药赐下来时,我毫不犹豫的喝了,没有朋友,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但一想到你的父皇,你的舅舅、舅母,我只能狠心的离去……孩子,不管事情的过程是怎样的,这个结局却是注定好了的。即便当年娘亲不喝下那碗毒药,你爷爷就会放过我吗?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两次不成还有第三次,与其那样活在惊吓之中,倒不如一死百了,或者这样,才能减少对你的关注,你才能平安无事的长大。” “他不是我的爷爷,我没有这样的爷爷。”南风玄翌冷笑一声,唇边掀起一抹嘲弄,是啊,一次不成还有二次、三次,总会有成功的时候。可惜的是……即便她死了,他也没能摆脱皇室自相残杀的悲剧。当年的他年少无知,以为表现好,就能得到父皇的关注。殊不知那个时候他太过锋芒毕露,才使得姜妍不得不对他出手。如果他能像母妃那般沉默下去,或许就不会有今后十几年的蛊毒之苦。自然,这些事,他并没有打算再告诉琉月。 而琉月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莫名的心慌了一阵,直到看到玄翌脸上再没有多余的情绪,才逐渐放下了心。就在这个时候,龙笑天端着一碗鸡丝糯米粥走了进来,“饿了吧?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用药水吊着命,刚刚醒过来,先喝点容易消化的粥,养足了力气,我再告诉你这些年发生的事。” 琉月心中一暖,感动的看着龙笑天,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谢谢’。南风玄翌对他的过分夸张虽然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比他的父皇贴心、合格,有这样一个人留在她的身边,他该放心的,不是吗? 静静的看着宁琉月用完了米粥,在南风玄翌的示意下,龙笑天不忍去看宁琉月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表情,无奈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声音略显寂寥的道:“当年颜儿离开后,我便通知家人备足彩礼准备登门提亲。却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西祁的圣旨。宁家无力抗旨,将我赶出了门,无论怎么努力,换来的始终是‘不可能,除非我们全家人陪你们殉葬!’。我深知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于是回家族准备找父母商量,却不知南风流如何知道了我与你的关系,突然降临龙家。并以你的命相要挟,让龙家在两天之内消失在西祁境内。想我龙家虽不是什么有名的高门大户,却也是有一定实力的隐世家族,龙家的人有龙家人的骨气,更有龙家人的信仰。我们生活在西祁这片土地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盘根错节的实力怎会允许我们两天之内搬走?我爹身为龙族的族长,更不允许朝廷这般的侮辱,当时就选择了拒绝。那个时候的南风流并不知道龙家的真实实力与身份,以为凭借朝廷之力就能够赶走我们,却没想到最终会被我父亲震慑中。 或许是父亲的霸气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回去之后,他一定做了最详尽的调查。当他知道龙家是隐居在西祁,比十大家族更加久远的隐世家族之后,态度瞬间来了个大变样。他一边紧锣密鼓的安排你们的婚事,一边想尽一切办法稳住龙家。就在你成亲的那一天,我不顾家人的阻拦带着一部分精英,想要抢亲。却在走了一半时看到龙家发出的紧急救援的信号,意识到不对劲,我不顾一切的往回赶,却最终去晚了一步。不可否认,南风流是歼诈的,是卑鄙的,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下令屠了龙家,致使龙家在那场战斗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更加令人丧心病狂的是,居然连孩子都不曾放过……我不知道他究竟派去了多少人,只知道,等我赶过去时,龙家上千条人命,在一天时间,死绝死尽,财富也全部被掠夺,整个龙家,一夜之间被烧成了废墟……若不是龙家的祠堂藏的秘密,说不定会有更加严重的损失。 那个时候的我,才知道,凭借我的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对抗整个西祁?我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让整个家族毁于一旦,那一瞬间,我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整垮西祁……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二十年后卷土重来想要复仇之际,你的儿子居然继承了皇位。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思在摇摆不定,因为这一犹豫,我错过无数次可以整垮西祁的最佳时机。最终,心中的仇恨还是覆盖了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你嘴上说着报仇,但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以你而今毒域的实力,想要让西祁动/乱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你至始至终都是小打小闹?为什么你至终,没有选择重伤西祁?”南风玄翌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淡淡的看向龙笑天。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即便不用去调查,也知道有多雄厚。举手投足间就能动荡四国的经济,这样的实力,想让他忽视,怕也不能。他虽然在报复西祁,却都只是小波小澜,甚至还有指点的意义在其中。这些年,他一直知道有人为难他,有人跟他过不去,然而最终,得到的,却往往比失去的更多。因为有了他的找茬,他才会一点一点的修复漏洞,才能让自己的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强大。可是尽管这样,他的实力仍旧与他无法比拟。所以,现在他倒是看不懂这个龙笑天了,嘴上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到真正出手的时候,却往往手下留情?是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杀戮,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不喜杀戮这一条,经过最近的观察,被他否决掉,一个对待手下毫不留情的人,断然不会对他这个仇人这般不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目的…… 后知后觉的琉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柳眉轻扬,疑惑的盯着龙笑天:“你……真的想要颠覆西祁?” 龙笑天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如果真的想,他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吗?”琉月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加快起来,如果,如果他们真的互相残杀,那么结果……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决不允许! “不知道,每次下定决心准备出击时,却总能在最后的关头放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你,或许是因为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也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不适合争斗,想要以此打发这无聊的人生,不管是哪一样,你的儿子如今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醒过来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矣!”龙笑天发自内俯的话让琉月感觉到了深深的自责:“对不起笑天,如果没有我,或许,或许你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你龙家满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龙笑天略显不耐的伸出指头堵住她的唇,“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现在说来还有什么意思?只要你还活着,我今生便足矣!” “笑天……。”不知为何,南风玄翌突然不忍打扰眼前这对经过生离死别才重新在一起的苦命鸳鸯,他站在门外,刺眼的阳光让他不适应的伸手遮挡阳光,想到刚刚龙笑天的话,不由想起了明潇溪……薄唇抿了抿,转身扫了眼被他关上的门,良久,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扰:“该死的,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溪儿在哪里?” “自己去找!”屋内响起某个男人恼火气结的声音,南风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打扰,拂袖而去…… 而此时的毒苑,却陷入一片静谧,就连呼吸也让人觉得沉闷。 “这么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干巴巴的等在这里?”北堂瓒掩去一切锋芒,沉暗内敛,静如一潭幽水的坐在那里,眉头深锁。 “哥,七星海棠的珍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除了等待,就还是等待了。”北堂魅眼里满是寒霜,想到南风玄翌时,她眉峰一挑看向潇溪:“南风玄翌的手中也有七星海棠,没想到吧?” “真的?”潇溪激动的站起来,看到兄妹俩纷纷不以为然的表情后,突然僵在那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风玄翌手中的七星海棠,应该是要给宁琉月入药。而娘亲之所以中毒,刚刚咱们也看了个明白。虽说是那个管家自作主张引起的,那也和龙笑天脱不了干系。我们如今唯一的期望就是表哥能够平安无事的赶回来,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彩虹岛灭之!”潇溪被北堂瓒凌厉的视线看的浑身起了一层战栗,她抖了抖唇,下意识的问道:“哥……。” 北堂瓒看出潇溪的紧张,放轻话语,柔声安慰:“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娘会没事的。倒是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云青妍。如今她恐怕已经知道你住在这里,这往后你们姐妹俩可要提着心过日子了。” 北堂魅拧了拧眉,“她敢这么嚣张?” “为了争宠,女人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小心点,务必坚持到表哥回来,这期间,绝不能低估自己的对手。”北堂瓒交代完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毒苑,明潇溪与北堂魅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发现这半年以来的宁静,从今日开始似乎打破了…… “妍儿醒过来了,正在找你。”正在四处乱逛寻找潇溪的南风玄翌,却突然被伏虎挡住了去路。 南风玄翌眯了眯眼:“醒了证明没事,让开!” “她如今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样对待她?”南风玄翌转眸看向伏虎,清泉般的凤眸中似有寒霜凝结:“什么时候,你这个堂主闲的长毛了?朕对谁好不好,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你如今在彩虹岛,你说本堂主该不该管?”伏虎淡漠似冰一般的眸子与南风玄翌直直对望,后者眉峰一挑,一脸挪揄的笑了:“哟,倒是没想到你这个外人,对朕的妃子这般的关心。怎么?是不是不忍看到你的心上人在朕这里受委屈?想要为她打抱不平?” 伏虎的脸瞬间寒冷如冰,冷厉的寒芒划过,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了南风玄翌的脖子上:“注意你的措辞,在我的眼里,她只是我的师妹。还有,我这个外人尚且如此关心她,你这个正牌的相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她如今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你也忍心?” 南风玄翌轻笑,清泉般的凤眸闪过一抹邪肆的嘲弄:“她有本事做,就该本事承担这个后果!” *** 保底更新六千字,上月月票加更还账两千字,共计八千字,更新完毕,么…… () vip351:摊牌一 “你什么意思?”伏虎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闪着腾腾怒火。 “字面上的意思!”南风玄翌清贵无双的面上终于袭上了暴风雨:“让开,朕没功夫在这里跟你闲耗。” 伏虎手中冒着寒芒的剑往前用力的推了推:“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南风玄翌静静的睨了他一眼,整个人宛若天神一般尊贵的立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让人不容忽视的沉稳与霸气,那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他嗤笑一声,眉眼也未抬一下,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小手指上的尾戒,“那就请你……快快动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你……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的女人,怀着你的孩子……。” “够了,这句话你没说腻,朕已经听腻了!”南风玄翌眸光一沉,凤眸闪过冷芒,声音清冷低沉的道:“她是不是朕的女人,还需要你来提醒?以为怀了孩子,就真的以为自己飞上枝头?简直是痴人说梦!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说不定早已死了不只千遍万遍了,所以……让她清醒一点,搞清楚自己而今所站的位置!”话落,一双冷冽的黑眸扫过伏虎愕然的表情,抬步离开。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离开后,目光呆滞的软瘫在地,等伏虎回过神儿时,她已经晕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你还真是绝情的可以啊,难怪你的皇后会失踪,不会是被你给逼走的吧?”凉薄嘲弄的声音突兀响起,南风玄翌抬眸望去,明潇飏不知何时倚在假山前,抬眸鄙夷的望着他,很显然,刚刚的那一幕,尽数落在他的眼中。 南风玄翌剑眉高挑,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什么时候,明少主也喜欢干偷窥这档子事了?” “偷窥?怎么能是偷窥呢?本少主那是光明正大的听、明目张胆的听!”明潇飏目光深晦的落在南风玄翌的身上,眼底一片冰凉。 “好一个光明正大、明目张胆!既如此,明少主好好观赏,朕……就不奉陪了!”南风玄翌看向明潇飏的眼眸中渐渐变得清冷狠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却在经过明潇飏面前时,被一双修长的手阻挡住,顺着那双白希修长的手往上,南风玄翌冷峻无情的眸子微微眯起,浑身上下隐隐透着一股暗沉,冷然开口:“明少主还有何贵干?” 明潇飏一袭白衣出尘,神色淡淡,目光冰冷如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积雪般落在他的身上,缓步朝前走几步,慢慢侧过脸,一连正色的看着他:“本少主问你一个问题……。” 南风玄翌心中一紧,隐约意识到是什么事,本能的想要拒绝,但一想到日后……,终还是开了口:“说吧!” 明潇飏清冷的嗓音如淡淡清风从薄唇溢出:“如果有一天,你我站在对立的一面,你准备如何选择?” 南风玄翌冷冷一笑,眉目森然:“呵呵……没想到你明潇飏会在这种情况下向朕宣战,怎么?你这是在提醒朕,时机已经到了吗?” 明潇飏淡淡的声音中透着渗人的寒冷:“答案,我只要一个答案。” 南风玄翌断然打断他的话,面色森冷如阎罗一般逼视明潇飏:“我的答案是……只要朕在位一天,明潇溪就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她生是我南风玄翌的人,死亦是南风玄翌的鬼,我们生生死死都要缠绕在一起,不离不弃!不知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明潇飏剑眉轻蹙,清隽精致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透骨的寒意:“你不是已经将她……为何还要这般执迷不悟?”他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听完这些话,心里却莫名的担忧起来,这个男人如此的专权霸道,将来溪儿……,不,不行,她必须要与他断的干干净净,否则,未来将会有太多的不确定,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会不会对溪儿实施阴损的报复,这是他们谁都不愿见到的。或许曾经的南风玄翌会让他们心安,可一旦牵扯到家族利益,女人,越不会被放置在权利、利益之前…… 更何况,这个人的血液里还流淌着南风家的霸道无情,他绝不能冒这个险! “执迷不悟?哈哈,明潇飏,执迷不悟的是你们明家吧?怎么?这嫁出去的女儿,你还要一管到底不成?你似乎忘记她如今的身份了,朕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她首先是东翰的和亲郡主,其次才是你明家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南风玄翌的话让明潇飏身躯剧烈一震,薄唇紧紧抿起,面沉如冰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朕怎么对待她,那是朕的事,以前轮不到你来管,今后更加的轮不到!彩虹岛的事一了,咱们之间的账,似乎也该算算清楚了,是不是?”南风玄翌轻抬下颌,笑意浅浅,然,笑意却从未到达眼底。 明潇飏眼睛里登时寒芒咋现:“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非要扯上她?” “朕从来就不想扯上她,是你逼着朕不得不扯上她,明潇飏,要怪就怪你爱上了他们北堂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如此,朕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溪儿对于我意味着什么,你这个做哥哥的比谁都要清楚。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对两难的选择时,我的选择,也决计会对得起你们的辛苦经营! 北冥这些年暗地在筹谋着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而且……也早就知道,终有那么一天,西祁与北冥会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明潇飏,居然会爱上北冥的公主……哈哈,你知道吗?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讽刺,讽刺啊!既然你明潇飏不义在先,又凭什么要求我南风玄翌对你仁意?” 南风玄翌的话,让明潇飏眸中迅速染上一抹清幽,须臾退去。再抬眸时,男人寡淡的瞥了南风玄翌一眼,淡淡的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是我对你不义在先,的确没脸再要求你对我‘仁’……事已至此,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告辞!”话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假山拐角处…… 看着明潇飏远去的背影,南风玄翌自嘲的弯了弯唇,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些站在高处的男人,一生之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需要他们去选择。今天,明潇飏的话,他曾经在心里默默的问过自己不下百遍,答案也千奇百怪,论点不一。而今天就这么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后,反而前所未有的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某一天,真的要面临巅峰对决,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西祁,对,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最终的结局会让他悔恨终身,他也必须这么做!至于而后,或许,他会选择最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方式去抹平他心中的愧,溪儿,你会理解的,对吗? 当南风玄翌离开后,一抹藕荷色的身影缓缓步出竹林,站在冬日的阳光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明潇溪眼中的泪扑簌簌的滚落而下,清丽的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冷……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解释! 南风玄翌,你好狠,好狠! 直到这一刻,明潇溪才庆幸自己未将北堂娆的身份告诉他,如果一旦这个身份揭穿,他势必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以她来威胁哥哥们。哥哥为了她,始终对西祁隐忍不发,她以为这样的隐忍可以持续的更久。却万万没有想到,南风会对哥哥娶姐姐这般这般的在意,他在害怕,他害怕红楼会成为北冥绝佳的经济后盾,他更害怕得到红楼之后的北堂瓒会如虎添翼对西祁发难,所以他只有攥紧她这张王牌,才能与之抵抗! 因为他十分清楚她明潇溪对明潇飏意味着什么,更加清楚她风尚阁幕后老板的身份,有凤家、冰家、明家同时向北堂瓒施压,就不信他还真能真的下得去手…… 南风玄翌,你算计了这么多,可曾算计到你我之间的将来?既然你的选择是如此,我若是不陪你好好将戏演下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辛苦经营?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耐心的等下去,等你宣布我人生的结局…… 这一刻的溪儿,尽管面带嘲讽,内心深处却还是选择陪他走下去,因为南风的那句‘你不义,焉能不允我不仁?’,给她带来了深深的震撼,同时,她冷静的站在客观的角度看这件事,也清楚的明白他内心的无奈与无助。她是他的女人,如果她能化解两国之间的矛盾,避免这场战事,也算是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用无数无辜的性命去祭奠曾经逝去的生命,那还不如让她来做这个牺牲品。可惜,他终究还是让她伤透了心,她没想到,为了这个‘权’,他会亲自将她推上断头台,会亲自下令监斩,那一刻的潇溪,心死了无痕…… 站在竹林前,看着恭敬立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大汉,潇溪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刚刚说什么?谁要见我?” *** 大汉看着眼前这位一脸冷意的少妇,实在难以与那个美丽绝滟的女人联想在一起,怎么才几天不见,这个女人的脸就换了?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初这个院子住着的,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还有一位让岛主牵肠挂肚的绝美夫人,怎么才几天不见,一切就都变样了?可能在彩虹岛活到现在的人,哪一个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既然他能知道,那上面也铁定知道了这件事,可大家却都闭口不谈,自己何苦要去做这个多嘴的人呢?想到这里,不由敛了敛心神,低眉顺眼的沉声开口:“回夫人的话,是鄙岛毒雀堂堂主云青妍要见您,而且,上面已经同意了。” 他所说的上面,自然是龙笑天。 潇溪长眉一挑,笑意淡淡的看着他,“既然你上面已经同意了,你还来通知本夫人作甚?直接将人领进来不就完事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黑衣大汉面不改色的颔首:“小的明白夫人的意思了,这就去请人。”至于她话中的嘲弄之意,他可以选择忽视。要知道,这可是四堂之首蛊龙堂主特意吩咐过要照顾的人,他的命令,是除了岛主之外最有力的人,这个罪,他得不起! 看着来人消失在竹林,北堂魅从房间中走出来,拧着秀眉,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忘记哥哥的交代了?怎么能让她进来?上次的事虽说是她义父所为,可他们父女之间哪里还分什么彼此?依我看,这个女人闹不好早就知道咱们住在这里,今日,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明潇溪一改之前毛躁、大大咧咧的个性,变得谨小慎微,“若是不引狼入室,焉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姐姐,如今娘亲危在旦夕,临儿又那么小,南风玄翌又靠不住,哥哥他们又那么忙,我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何境界,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多么难走。可咱们千防万防不还是着了别人的道?与其那样小心翼翼,倒不如引蛇出洞。你不给她表现的机会,她还会出后招的。” 北堂魅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灵敏的感觉到竹林中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潇溪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她推了推北堂魅,朝她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管,快进去,我自有办法应对。” 北堂魅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记‘小心’的眼神后,转身进了房间,顺势将房门关了起来。潇溪松了一口气,对着铜镜整了整仪容,将笑容调整到最佳的弧度后,转身朝外走去…… *** 今日太忙了,只有这一章了,深深的表示歉意…… 话说,最近的评论区,真的好冷清好冷清,某晴愁的都没什么心情码字了,你们就这么喜欢潜水吗?好歹也对最近的剧情发表下意见呗,唉……打击啊啊啊!呜呜,我蹲墙角去…… () vip352:摊牌二 潇溪望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的孕妇,水润的眸底一片冰凉,直到云青妍甜美的声音响起,才不得不敛去眸底的情绪,勾着得体的微笑看着眼前即便大腹便便,却依然妆容精致,衣饰红艳的女人:“难得妹妹今日有此雅兴来毒苑做客,快快坐下来。” 云青妍无懈可击的笑容在看到不远处的凉亭时,有了一瞬的僵硬,但看明潇溪一副不打算请她进屋坐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抚上自己已经八个多月的大肚子,咬了咬牙看向潇溪,扯着无奈的笑:“青妍给姐姐请安,咱们,咱们这是要坐在外面谈话吗?这,这大冷天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没错,她明潇溪就是故意的。这样一个浑身是毒的女人,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招了她的道,既然她能明说,她焉能不明说? “妹妹请勿见怪,孩子在里面睡觉,我们进去怕会打搅,还是在外面说吧。你瞧,我给你准备了软垫,热水,点心,旁边还有火盆,不会冻着你的。”明潇溪轻轻一笑,已经踱步进了凉亭,至始至终,没有看她,更别说扶她了,这个女人,她能不触碰就不触碰,即便她百毒不侵,却也不是不惧怕任何的毒,万一有人故意针对她,可就不好玩了…… 明潇溪都这样说了,若是再坚持进屋,难不成别人认为你居心何在,无奈之下,云青妍不得不一手抱肚,一手掐着腰,缓步上了台阶,在明潇溪的示意下,坐在了她的对面。趁着潇溪洗茶的功夫,云青妍的水眸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想要将毒苑的一景一物深深刻在脑海中…… “你有了身子,就喝我酿制的花枣茶吧,醇香可口,尝尝看。”说着,递上前一杯,云青妍垂眸一看,枸杞、红枣、小桔花,的确都是不错的好东西,深吸了一口气,桔花的香味儿扑面而来,轻轻的抿了一口,枣香味儿中掺杂着桔花的苦涩味儿,“这味道……倒是别具一格 ,真不错!” “喜欢就多喝点。”潇溪冲她客气一笑,神色淡然的扣着面前的茶杯,目光沉静如水。 云青妍慢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时不时抬抬眼皮观察潇溪,原以为她会主动询问自己,却发现半天过去,她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气度沉稳、大方得体,倒让她有了些许不安,沉默良久,不得不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她,“姐姐就不好奇青妍来这里所谓何事?” 潇溪看着眼前这张脸如美玉,五官精致的脸,红唇缀了一丝似笑非笑:“你想开口的时候,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你会说吗?” “几日不见,姐姐说话似乎越来越绕了。”从前的明潇溪,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什么时候,连她也变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一会儿孩子要醒了。”潇溪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捏了一块儿芙蓉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的甜腻感,让她眯了眯眼,这乐儿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瞧这小点心做的,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云青妍望着面前身着月白色长裙,素净优雅的明潇溪,不由将目光落在她那张平淡无奇,甚至还有些褐色斑点的脸上,微微蹙了蹙眉,如果不看这张脸,明潇溪仅凭这白腻胜雪的肤色、尖细的下颌、修长的脖子、玲珑有致的身材绝对称得上是个清丽绝美的俏佳人,可惜的是……“青妍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美,却偏偏要将那张脸掩藏在这张面具之下?” 潇溪喝茶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云青妍,察觉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疑惑时,她仅是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丑也好,美也好,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张面皮而已。怎么?你这是在提醒我要恢复容貌不成?” 云青妍微微一愣,旋即讪讪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的容貌如何,焉能是妹妹能够做的了主的?您喜欢什么,那便是什么。”开玩笑,若是让她恢复了容貌,皇上岂不是更加的宠爱她了?等等,说起容貌,她记得当初吴双说她的脸像极了……冰颜!而且,而且义父还提到,她是与北冥皇太后、长公主共同住在这毒苑之内,难道她……真的是……北冥的公主? 想到这里,她忽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明潇溪,难怪她可以忍受这张丑陋的面具,敢情是害怕揭穿身份后,皇上会抛弃她?“皇上他,知道您北冥公主的身份吗?”为了证实她的身份,她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果你有兴趣,完全可以带本宫去问候问候他,本宫想,他会很感谢你的……。”未曾想到的是,明潇溪表现的这般云淡风轻,甚至于连她的威胁,都不放在眼里。云青妍皱了皱眉,“看姐姐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皇上已经上了岛。”若真的是她傻了吧唧的去告诉南风玄翌这个事实的真相,那不是送上门给人家当炮灰的?这个后果不用思考,就绝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南风玄翌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若她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那么她的将来,孩子的将来,绝对是暗无天日。 昨日在石林那边的对话,迄今为止都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她纵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南风玄翌对她的确无情的可以,可对他的无盐皇后,却用尽了耐心,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不惜让她憎恨他,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吧?在而今这个非常的时期里,他也没拿她明潇溪而今这个特殊的身份,还有那早已传遍四国的罪名,去威胁明潇飏放弃北堂驸马爷的身份。一旦这场战役打响,明潇溪绝对是西祁风口浪尖的人物,即便她生下了皇子,即便她没有被废,可凭她红楼楼主明潇飏之妹这个身份,就能让西祁上上下下骂声四起,到了那个时候,南风玄翌还能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吗?想到这里,云青妍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即便不揭穿她北冥公主的身份,仅仅是‘明’这个姓氏,就能够让他们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何须自己动手…… “如果你今天来找本宫就是为了扯这些没用的话,那对不起,本宫没时间奉陪,很多事还等着,就不送了。”眼看明潇溪要起身离开,云青妍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下一慌,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臂,急切的喊道:“等一等,姐姐,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个云青妍进来之后就没有提她失踪的事因,想来连她也认定是南风玄翌故意放她离开的。既然她能这么想,那么其他人呢?自然而然的也会朝这方去想,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还有南风的心思,也越来越让她难以理解了……想不通的情况下,她宁愿不去想,既然她无法去改变什么,那倒不如静观其变,想到这里,她看向云青妍,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事?” 云青妍不得不放弃其他试探性的话,转眸认真的盯着明潇溪,语气讨好而谦卑的道:“姐姐,不管怎么说,您还是西祁的皇后,等母后身体好转了,您随我们一起回凤京吧?” “母后?我们?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怎么还扯到了宁琉月?难道她已经醒了?“是他让你来的?” “不不不,不是皇上,是青妍自己要来的。您已经离开皇宫两年有余,皇长子也已经满周岁了,难道还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不成?您之所以被请到这里来,也不过是想引皇上来罢了,既然皇上来了,也见到了母后,母后也逐渐恢复,等过几天母后身体痊愈,咱们就可以回京了,毕竟,您是西祁的国母,怎能流落在外呢?”虽然潇溪听的乱七八糟,但还是听出了她语中嘲弄的意思,敢情她这个国母回不回皇宫,还需要她来提醒,还需要她来怜悯?嗤……当真是可笑之极! “呵呵……那倒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本宫回不回凤京,不是你说了算,不是他说了算,决定权在本宫自己的手里,就不牢你们操心了。你的话说完了吧?”明潇溪实在没心情在这里跟她废话下去,原以为能从这女人的口里听到些什么,没想到全是无关紧要的话,既如此,她也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毕竟,多留她一分钟,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这个险,她不想冒。 “姐姐,您难道就不打算娶见见皇上?他昨日还在寻找您,他……。”潇溪无力的站起身,双掌撑着桌子,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这些,麻烦你别操心了,行吗?你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好好照顾你肚中的孩子,尤其是如今月份大了,更加要小心谨慎,没事,就不要乱跑了。走吧,我命人送你回去。”话落,不顾云青妍的欲言又止,转身喊来了立在不远处的黑衣大汉,之所以让他站在不远处,也是为了出什么事,有两个见证人罢了。 *** 下一更,在三点半左右,群么……这一章不是废话哟,是为后事铺垫 () vip353:无事不登三宝殿 云青妍没想到明潇溪这般的小心谨慎,想到她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心下急的直冒冷汗,眼见明潇溪已将那两名大汉领了过来,她咬了咬牙,小心站起身,朝潇溪感激的笑了笑:“那青妍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只是……青妍还是希望姐姐能够好好考虑考虑妹妹的话。” 潇溪淡淡的扫过她的脸,眉头越皱越深:“太阳快落山了,妹妹快回去吧!”话落,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云青妍心中失望,却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台阶时,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眼见黑衣大汉就要走过来,她咬了咬牙,在即将走下台阶时,暗中踩了下自己的裙角,随着她的惊呼声响起‘啊……’身体便重重的朝前摔去…… 潇溪狠狠的朝天空翻了个大白眼,丫的,这女的脑子进水了吧?居然能想出这么蹩脚的一招,她难道不知道这一招已经让无数女人用遍用透了吗?不过说归说,谁让她是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若是她不救,真的要看她的肚子被挤扁?虽说有大汉看着,但她归根到底还是个女的,这关键的时候,除了她,怕是谁也不敢碰。思考间,白色的身影一幌,云青妍已被明潇溪牢牢地抱在怀中,惯性之下,她一只腿跪地,而云青妍则双膝跪地,除了脸色发白外,其他并无什么大碍,随即赶过来的大汉看到这一幕,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问道:“明夫人、堂主,您二位怎么样了?” 云青妍吓得小脸儿惨白无血,就连跪在地上的腿也微微打着冷颤,看着明潇溪阴沉着脸瞪着她,她急忙摆手解释:“姐姐,请听青妍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踩到裙角的,您也知道,这肚子一大,脚下有什么根本就看不到,而且妹妹这肚子这么沉,下台阶重心不稳……。”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又为什么还偏偏跌倒了?你不觉得你这是在欲盖弥彰?既然没事了,就请起来吧!”明潇溪冷冷的扫向她略显慌张的小脸儿,冷笑一声,缓缓推开了她,在黑衣大汉的帮助下,两人又重新坐在了石凳上。不过这一次,潇溪显然是不想再跟她废话,看着她惊魂未定的俏脸,潇溪冷冷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歇息够了,就请离开吧,我还有事,不奉陪!”话落,丢给她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踏步离去。 云青妍站起身,目送明潇溪离去,原本惊魂未定的脸上瞬间挂上愧疚的神色,直到潇溪消失在视线内,她才缓缓坐了下去,看似紧张的喝着茶,那双敛下的黑眸中却闪过一道令人费解的复杂的光芒,眸光流转间,毒苑的一景一物,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脑中。一刻钟后,她站起了身,在黑衣大汉的带领下,朝竹林走去,却在经过假山时,再次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这一次,她没有像进来时那样匆匆走过,反而看向身边的大汉:“什么声音?这里难不成还有活水?” 大汉不疑有她,赶紧解释道:“启禀堂主,假山后面有个泉水池,是来自黑木崖山上的泉水,用来日常的生活用水。” 云青妍轻轻的哦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朝假山后面走去,大汉虽奇怪她的动作,但却不敢阻止,只能紧紧的跟她上前,云青妍绕到假山后,刚准备上前,却听到北堂魅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你要做什么?” 云青妍心中咯噔一跳,等转过头时,北堂魅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你不好好的离开,跑到我们水池边做什么?别告诉本姑娘,你想洗把脸。这种蹩脚的理由一次就够了,这第二次可就让人觉得你目的不单纯了。” 在北堂魅摄人的目光下,云青妍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身后的泉水池,露出一抹羞赧的笑容:“让云袖姐姐见笑了,我只是想要洗一下手,既然不方便,青妍这就离去,这就离去……。”话落,深深的看了北堂魅一眼,讶异她容颜上那道长疤的消失,也在猜测着潇溪那面具下的容貌,听说她们是双胞胎,难道明潇溪真正的容颜,也是这般美丽?心……骤然沉了沉,眼神微闪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垂下眸子,那长长的羽睫覆下,遮盖了一切复杂的情绪…… 直到云青妍消失在竹林深处,北堂魅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明潇溪在这个时候走到她身边,两个人的眉头都深深的蹙了起来。良久之后,明潇溪打破了沉默:“你说,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北堂魅瞧着她新换的草绿色长裙,不由笑道:“看来,你也觉得她动机不纯啊,不然,怎会被她碰过之后,就匆忙换下了衣服?” 潇溪叹了一口气:“这样心思拨测的人,我不得不防。” “她刚刚想要去水池洗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你刚刚不是说,她尽说些没什么营养的话?这样的话,她的动机,的确需要我们深思了。”北堂魅眸光深谙的垂下,拧着眉思考着什么。 明潇溪环顾四周,想到刚刚云青妍刻意表现出来对四周景物的好奇,下意识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最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懊恼的抱怨:“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让她进来了。” “如果这个女人打算害你,你不让她进门,她还会想别的办法,倒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好歹有个方向。”北堂魅略一沉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回头我们将清乐、冰凝、冰痕他们请过来,一起分析分析,另外派人盯着云青妍,就不相信找不到破绽。” 潇溪沉着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可是毒域的堂主,若是私下想要做些什么,哪里需要她亲自动手?就像娘亲这次中毒,她不是有疼她入骨的干爹为其效力?这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个干爹出现,你我能防的过来?” 北堂魅轻笑一声,明澈的眼神顿时如利剑一样凌厉:“她云青妍是毒域的堂主,我北堂魅就不是了?说起来,本姑娘比她进毒域的时间还要长,你放心吧,表哥走的时候给了我令牌,凭借我和他手下的人,还对付不了这个云青妍?”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擅长用毒,龙笑天的本事她没有学到九成,五成也是有的,不能轻敌啊!”尤其是在经历娘亲中毒之后,她的心思更重了,如果这个云青妍是冲她来的就罢了,怕就怕是冲孩子和娘亲来的,想到这里,眼中渐渐有了冷意,云青妍…… *** 转眼间,距离冰颜中毒已过去二十天的时间,静静守候在冰颜身边的明潇溪和北堂魅,看着冰颜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两人每天都要去码头询问蛊龙的动向,许是两人跑的次数多了,害怕蛊龙身份遭到曝光的北堂瓒,不得不禁止两人再去码头。 当天下午,北堂瓒、明潇飏居然带着久未露面的南风玄翌出现在了毒苑,看着两年未见的他,明潇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摇篮中的儿子,相见无语。 南风玄翌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心下隐隐作痛,朝北堂瓒、明潇飏挑了挑眉,两人哼了一声,撂下一句‘不许再伤害她’,走向了门外。当房间的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刹,潇溪的心也跟着咯噔一跳,听着他熟悉的脚步朝自己走过来,清新自然的莲花香伴随而来,潇溪的心也跟着苦涩起来,当那双布满茧子的大掌将她略显粗糙的小手握在手里的时候,身后的人明显身躯一震,紧接着,她的另一只手,也被他夺过来摊开,只见那双原本白希嫩滑的小手,此时此刻却伤痕累累,南风玄翌心中一痛,哑涩着嗓子看向潇溪:“溪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话落,却将她略显粗糙的小手,双双敷在他的脸颊上。 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潇溪好似回到了从前,可仅存的那份理智,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她在他愕然的目光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神色冷漠的垂眸看着他:“什么事?说吧!”上岛快四个月,却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看他们,噢不,应该说来看她才对,因为眼前这个应该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却在进入他们母子的房间后,连看都不曾看一眼熟睡中的临儿,他甚至还不如北堂瓒、明潇飏,至少,他的两个哥哥还亲昵的看了看临儿,可这个男人呢?至始至终,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这怎能不令她心寒?此时此刻,他站在这里说对不起她,哈哈哈,他是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他们。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个房间,绝不可能是来说‘对不起’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有一天也能用在他的身上。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 () vip354:不配为夫 南风玄翌眸光暗了暗,纵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尤其是面对她淡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潇溪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站起身,端起刚刚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朝门外走去。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南风玄翌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门,朝水池边走去。 当他的目光落在摇篮中那粉雕玉琢的孩子时,眼眶渐渐湿润,他的头长得很小,皮肤白白的,摸上去应该十分圆润光滑,脸蛋圆圆的,红润有光泽,就好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他睡得很香甜,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层剪影,若是睁开双眼,该是怎样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两根眉毛像两枝柳条般细细的;小嘴巴常常一张一合的,煞是可爱…… 当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熟睡中的南风临时,却被明潇溪突然出声制止:“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 南风玄翌僵硬着脑袋转过身,目光落在明潇溪手中那套干净整齐的衣服时,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嗓子眼却好似被什么堵住,让他干涩难受:“溪儿……我,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呵呵,那现在已经看过了吧?我们都很好,你可以离开了。”潇溪拿过针线盒坐在窗前,熟练的穿上针线,开始仔细的缝补手中的衣服,将他,完全当作了陌生人。 南风玄翌看她又是洗衣又是缝衣,动作还极其熟练,完全能够想象的到她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心中一酸,人已经快步来到她面前:“溪儿……对不起,这两年我让你们母子俩受苦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样对我都行,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潇溪神色寡淡的抬起头,与他清泉般的凤眸不期而遇,在他激动的眼神下,她却平波无澜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漠如初:“麻烦让一下,你挡着我的光了。” “溪儿……。”南风玄翌呐呐的看着她,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却始终换不来她一句话。 沉默,如乌云一般笼罩在整个房间内,压得他和她,都喘不过气来,这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南风玄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抿了抿唇,眸光似有若无的扫过窗外,而后‘噗通’一声,居然跪在了潇溪的腿边,他修长白希的手握上她虽然白希却异常冰冷的手,心疼的呃唤道:“原谅我溪儿,求求你原谅我,之前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不,你没错,你怎么可能有错呢?错的是我,是我明潇溪,我千不该万不该嫁给了你,更不该为你生下孩子,更更更不应该是明潇飏的妹妹,对不对?皇上?”潇溪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腿边那个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红唇勾起一抹自我嘲弄的笑容:“你起来吧,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看了。你不用这么做的,没必要。有什么吩咐,直接开口就是了,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虽然我是你未被废的皇后,但终归是半个废人,你这样跪在我面前,合适吗?”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南风玄翌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漠的让他陌生的明潇溪,为什么她就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之前的事,我都可以解释的,你难道就不能给我点时间解释一下?”明潇溪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了,不是我不给你时间,而是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这样,咱们有事说事,对大家都痛快。” “溪儿,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不讲理了?”明潇溪水眸瞬间闪过一道冷芒,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深了:“不讲理?哈哈哈……我向来就不讲理,怎么?你才知道?你现在后悔其实还来得及,你可以废后啊,将我直接给废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哦对了,还能给你解决一个……野种的问题,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话落,目光落在摇篮中的南风临,脸上面无表情。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他!” “你的儿子?呵呵,你倒是挺会趁火打劫啊!你可曾养过他一天?你可曾给过他一粒米、一根线?你可曾带过他一天?现在告诉我,他是你的儿子,你不觉得这是天大的讽刺?你也好意思啊,南风玄翌?很抱歉,非常的抱歉,这是我的儿子,跟你南风玄翌没有任何的瓜葛。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滚!” “我……。”南风玄翌一噎,居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这张让他千思万想的脸,突然觉得陌生起来,曾几何时,连她,也开始不理解他了?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们母子的将来吗?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必须要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之前的事,我也必须要给你一个解释,如果你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那我会冤死的!” “那就冤死好了!”潇溪懒得再跟他耗下去,直接将人往外推,脸上的不耐烦,看的南风玄翌的心跌入了谷底。眼见解释无望,他一边用手抵着房门,一边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缴械投降:“是母亲要见孩子,她已经醒过来半个月,原本是想过来的,可她的身体不方便,所以……溪儿,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带着孩子一起过去,行吗?” 潇溪在听完他这句话后,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缓缓垂下,红润的唇瓣紧紧抿起,忽然冷笑一声,一身悲悯的抬起头,声音沙哑哽咽的看着他,语气如利剑般刺耳:“果然,哈哈,果然被我料准了,你的确是有目的的,如果没有目的,怎可能到现在才来看我们母子?怎么?需要我们的时候,知道来低三下四了?南风玄翌,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如果没有你母亲的一句话,你是不是直接将我们判死刑啊?啊?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吗?怎么?现在大发慈悲的承认了?告诉你,晚了,已经晚了!别说今天你过来,就是你的母亲亲自过来,我该不让看,还是不让看,因为……这是我明潇溪的儿子,谁能抢得走?滚……立马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话音刚落,用力将那怔愣中的人往前一推,也不看他怎么样,直接关闭上了房门。 “明潇飏、北堂瓒我警告你们,这个人若是再踏入毒苑一步,我一辈子都不见你们,说得出做得到!”明潇溪陡然拔高的嘶喊声,让站在不远处的明潇飏、北堂瓒身躯俱是一震,两人对望一眼,苦涩一笑,潇溪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 但当他们瞧见碰了一鼻子灰的南风玄翌如雕塑般站在门口,突然猥/琐的笑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人一唱一和的嘲讽…… “怎么样?我们没说错吧?你想要解释,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听才是,现在好了,连人也见不着了……。” “你这个人,太假了,也太没眼里界,你说你进门之后为什么连孩子都不去看一眼,这不明白让她心里别扭?”没错,他们看到了潇溪当时的反应,却坏心眼的不打算去提醒这个男人。 “还有,上岛这么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不是成心找别扭的?知道我母亲对她的意义吗?若不是我母亲和妹妹帮着她带孩子,你觉得,你儿子可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这一年,没有他们,潇溪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身为人夫,不合格;身为人父,简直是猪狗不如。别怪我北堂瓒说话难听,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 “你或许不知道当初冰太后是怎么照料孩子的,但你也该知道这一年她们与溪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最后却怎么样?还不是被你的女人给设计陷害了?你能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这件事跟你的妍妃没有关系?你能保证吗?不能!” “还有,你的妍妃前一段儿时间还过来看潇溪呢,若是今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千万要记得去查一查你的这个妍妃,她用毒的功夫一流,难保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随着她的到来,沾染到别人的身上。” ………… “你们说够了吗?”南风玄翌眉眼间充满戾气的看着眼前,在这个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的两位天之骄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受人白眼儿。 明潇飏、北堂瓒看着南风玄翌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反而一身的戾气,突然明白潇溪为何这般的对待他,因为她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如今已经不在他们母子的身上,既然感觉不到诚意,焉能会给好脸色? () vip355:爹爹抱抱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们却不能任由潇溪这般逃避下去,宁琉月那边,说什么也要过去一趟,他们夫妻闹什么别扭不是他们该管的事,可这孩子终究是南风家的骨血,潇溪在这个时候任性,显然是不明智的,说到底这宁琉月是南风玄翌的母亲,如果她真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彩虹岛,那么将来在他们夫妻之间起到的作用可是可好可坏的,一旦今天潇溪拒绝了,那日后……恐怕面临的是更多的艰辛,这并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想到这里,北堂瓒向明潇飏使了个眼神,哥俩微微颔首,一个绕过南风玄翌进了屋,一个则拉着南风玄翌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虽然南风玄翌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拉着他站在这里不离开,就知道这事还是有转机,旋即静了心,耐心的等待着什么。 而此时的明潇溪正坐在摇篮边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推门声还道是南风玄翌去而复返,正准备站起身赶人,却在看到明潇飏那张温润的笑脸时,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见了哥哥的缘故,总之那泪水如开了闸似的不停的往下掉,吓得明潇飏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终还是潇溪瘪着嘴,哑着声音看着他:“哥哥是来劝我的吗?如果是,大可不必了,我已经想通了,也不会做傻事,你们尽管放心。” 明潇飏看着这样的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考虑到今后长远的问题,坐下来看着她,委婉的道:“溪儿,哥哥知道你现在很委屈,恨不能杀了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可是你要知道,今天要见你的人是他的娘,你的婆婆,如果你这般任性的推掉了,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个云青妍每天都侍奉在侧,你呢?不管他有多少不如你意的地方,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而且,你自己也十分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所站的位置不同,因为害怕,所以不得不这么做。就像你自己,纵然心里委屈的不行,却又害怕听他来解释,因为你不敢面对这些事实,宁愿一个人缩在黑屋里,自怨自艾。溪儿,你觉得你这么做能够改变根本的问题吗?不能,这绝对不能,所以你必须要坚强的去面对。” 潇溪哑然失笑:“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是哥哥您……” 明潇飏玩味儿的勾了勾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额头,亲昵的道:“还有北堂瓒,他也看的非常透彻。至于南风,我觉得,你不能带着有色眼光去看他,你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性,在很多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做出很多不得已的事,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 明潇溪水润的眸子缩了缩,目光停留在睡的正香的南风临身上,突然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孩子还这么小,他还什么都不懂,我和他之间却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真的不知道将来我该面临怎样的抉择,更不知道未来给予我的,是幸还是祸,可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若是带着一个孩子,那该会过的多么的苦难。我有你们尚且如此,若是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是封建迷信的古代王朝,仅仅是今后所要面临的流言蜚语,就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她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真的忍心给予南风临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不,她不能。 就在她艰难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时,明潇飏突然拍了拍她冰凉刺骨的手:“你可以不去原谅他,也没有人逼着你去原谅他,我们就去看看宁琉月,好不好?” 潇溪诧异的抬起头:“只去看宁琉月?” “对,只去看她。” 最终,潇溪还是点了点头,也恰好这个时候南风临醒了过来,看着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的小可爱南风临,潇溪原本落寞冰冷的心在这一刻融化了,她一脸柔情的帮南风临穿好衣服,这才以商量的语气柔柔的道:“临儿乖,现在麻麻带你去见奶奶,好不好?” 一岁的小男孩儿这个时候还不太会说话,偶尔会发出单调的音节,就像现在,他看着自己的麻麻,歪着头不解的问道:“奈……奈?” “对,是奶奶,一个会十分喜欢你的人,想不想吃好吃的?”潇溪蹲下身,一边帮他穿鞋,一边笑容满满的看着自己这尽管一岁,却已经十分会摆谱的臭小子,若是不you惑他点什么,还真的不好带出门,谁让这小子从小就长在这里,不喜与外人接触呢?就好比现在,刚醒过来,就将明潇飏这个所谓的‘外人’给瞪了出去。 “麻麻去,临儿去。”果然,南风临十分爽快的跳下小床,扯着潇溪的手,摇晃着。 潇溪看着这个萌的骨子里的小屁孩,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母子俩收拾妥当后,出了门。 潇溪一袭天蓝色长裙,外罩雪白色的貂皮大氅,给人一种清新优雅的感觉;小家伙身着一件个性的蓝色花纹毛衣,外罩黑色锦绣缎面的貂皮小袄,下身是黑色系的锦缎棉裤,衣服虽然有些怪异,却十分个性保暖,尤其是被母亲抱在怀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天性,落在南风玄翌身上的目光显然比明潇飏、北堂瓒多。 南风玄翌看到母子俩出门,感激的朝明潇飏点了点头,明潇飏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妹妹。” “不管为了谁,都想谢谢你。”南风玄翌诚恳的话,明潇飏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看了看天色,对潇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快些过去。” “孩子让我抱吧!”看她小小的身板抱着重量不轻的儿子,南风玄翌心疼的走上前,就要接过去。 没成想潇溪转身一躲,避过了他的手:“不用了,我还抱得动,前面带路吧!” “路还很远,交给我好不好?”南风玄翌此时此刻的声音已经柔的能掐出水来,见潇溪没说话,直接转头看向对他好奇不得了的小家伙,“我是你的爹爹,爹爹抱抱,好不好?” 向来只对熟悉人展开笑颜的南风临,却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张嘴说‘好’,而且还鬼使神差的脱离了潇溪的怀抱,一脸好奇的摸摸南风的耳朵、嘴巴,鼻子,还有那刚刚冒出来的胡渣,这一幕险些没让潇溪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他他居然会说‘好?’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字的?她怎么不知道? “我们走吧……。”当男人低沉满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后,便抱着孩子出了院子,朝竹林走去,这一幕,让怔愣中的潇溪好半天没回过神…… 而刚刚受到白眼遭遇的明潇飏、北堂瓒更是酸不溜丢的互相嘲讽着…… “瞧见没?这臭小子倒是聪明的紧,知道那是他老爹,是他的衣食父母,看见他刚刚那小模样没?完全是崇拜兴奋的小眼神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骨肉相连?”北堂瓒嫉妒的话让明潇飏无语的朝天翻了翻眼皮:“你羡慕,你也生一个不就行了?” “喂你……。”看着明潇飏走远,北堂瓒只得转过头拉着自己那一脸愤愤不平的可怜妹妹,瞧这脸色变得,刚刚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才多大会儿都气成这个样子了?“好了,那小叛徒你别搭理他就是了,这小子吃奶,让南风玄翌去整,他不是喜欢他爹爹吗?那便让他爹爹也尝一尝你这当娘的滋味儿!” 潇溪啪的拍掉北堂瓒勾肩搭背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是不是?” 北堂瓒胳膊扑了个空,也无所谓,只是看向潇溪的眼神儿,带了些探寻的意味。 “别这么看着我,我能承受得了,这小家伙大概对放大的自己很好奇,你看着吧,一会儿就会来找我了。”潇溪自我安慰的话让北堂瓒很不以为然,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毒苑,朝宁琉月所在的胧月阁走去。 路上,北堂瓒自然而然的问起了关于那小子对潇溪称呼的问题:“麻麻?是什么?他不是该叫娘吗?” 潇溪撇撇嘴:“娘不是不好发音吗?我觉得妈妈挺好听的,你说呢?”打死她也不会说她这是嫌弃‘娘’字不好听,所以才将其抛弃的。 北堂瓒无所谓的耸耸肩,一个称呼而已,他还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好奇自家妹子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想到不日前看到的奶壶、水果酱、小饼干、围嘴等小家伙的日常用品,他就忍不住眼冒金光,这些东西若是投放到市场上去,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这丫头,怎么能做的如此心细呢? “到了,你还要跟进去吗?”看到胧月阁三个字,潇溪歪着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北堂瓒。 *** 二更,今日更新结束。再具体说明一下,最近一次的大图将会是全文的高/潮……,所以等更的妞们,不用再问具体的时间了,就要到了……至于楔子之后,你们还会期待什么呢?晴期待的是怎么卖掉南风玄翌,哈哈,让潇溪将他输给什么人好呢?大家集思广益! () vip356:南风临受伤 北堂瓒没什么兴趣的朝她摆摆手:“快进去吧,小心一点。”潇溪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慎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转过身,就看到刁晔步履匆匆的朝这边跑过来,身后跟着大呼小叫的七绝,北堂瓒下意识的站住脚,诧异的问道:“刁老前辈这是急匆匆的干什么呢?七绝前辈在喊您呢?” 刁晔脚步一顿,冲着北堂瓒就是一声吼:“用得着你提醒?老头子我耳聪目明,听的真真的。” “那为什么您……。” “你管得着吗?” “……。”趁着两人说话空档跑过来的七绝,一把抓住刁晔的衣襟:“臭小子,你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呢?” 刁晔听到‘臭小子’三个字立马炸了毛:“告诉你多少遍,我有我的名字,臭小子也是你能叫的?” 七绝胡子一弯:“那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我孙女醒了,能不着急吗?让开!”刁晔黑着一张脸用力推开七绝,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胧月阁…… 站在门外的七绝听到他刚刚的话,登时呆若木鸡:“孙女?开什么玩笑?你刁晔一生未娶,怎么可能会有孙女?” 就连北堂瓒也是一脸的诧异,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刁晔就是传说中冥婆婆的亲生儿子,同时也是刁蛮的师傅,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刁晔还有孙子,‘我孙女醒了’?难道……他说的人会是,刚刚醒过来的宁琉月?不,不是吧? “这是真的。”不知何时,宁琉濂与夫人慕蓉来到二人身后,面对七绝的疑惑,宁琉濂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胧月阁:“刚刚刁晔前辈告诉我们,他才是我们的亲生爷爷,并拿出了我奶奶当年亲笔书写的信与信物做证明,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不是宁家人,而是刁家人,蛮儿这丫头被爷爷领养,难道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七绝拧了拧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宁琉濂:“你奶奶是不是特别钟爱山茶花?” 宁琉濂眉心轻蹙,看向七绝:“怎么连您也知道?奶奶的确钟爱山茶花,就连死的时候,也是死在自己所种植的山茶花园中……。”提及往事,宁琉濂一脸哀痛,想到自己的身世,更是有太多不明白,记忆中爷爷奶奶一直相敬如宾,感情甚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七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了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啊,为了这桩婚事,你奶奶活了不到四十岁就离世,而你爷爷,则为她守了一辈子,原以为他们刁家自此断了香火,没想到你奶奶居然还为你爷爷留了后,还有这么一双好孙子,也不枉你爷爷孤苦伶仃活了大半辈子,不错不错,刁晔这下,大概能够安心的离开那座困了他一辈子的山头了……。” 刚刚刁晔走的匆忙,根本就来不及解释,而今听七绝这么一说,两人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我奶奶和刁前辈,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人,却走到今日?” 七绝叹了口气,“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头你们亲自问你们的爷爷吧!我只知道,当年的刁家与你奶奶的娘家木家有世仇,两家的族人均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可他们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折腾到最后,木家居然打晕你奶奶强行塞上花轿,而当年的刁晔则被刁家人困在密室,等他出来的时候,你奶奶已经嫁了人,心灰意冷之下,他抛弃家族,选择隐居山林,守着一山的山茶花过日子,一过,就是六十多年,而今,曾经莽撞的小伙子也已经成了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却没想到,在他一只腿迈进棺材之际,还能找到自己的后人,这真的是奇迹……。” 宁琉濂、慕蓉很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事实的真相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们嫡氏这一脉,岂不是全是刁家的后人?当年奶奶可就只生下父亲一个嫡子,其余全是庶子庶女……不行,他们必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倘若真的是这样,这家族族长之位,还是交出去较为妥当。 两人垂眸凝神思考的时候,北堂瓒却与七绝悄声离开…… “你是百里笙那老不死的徒弟吧?”绕过石林,站在圆形的拱桥上,七绝那双历尽沧桑的瞳眸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面对七绝毫不掩饰的打量,北堂瓒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的直视着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毕竟你和我徒弟的关系太过微妙。”七绝见他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也不强迫,转身就走。 北堂瓒望着渐行渐远的七绝,突然想到了百里沅霖,这眼看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天,表哥若是再不回来,娘亲的病……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催催才行! 踏进胧月阁,看着满园精致的花卉、亭台楼阁,潇溪忍不住咂舌,她没想到,龙笑天居然是这么一个痴情的人。胧月阁,她听姐姐提起过,是彩虹岛的禁地所在,也是最近才开放,想来这里面的布置,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布置妥当,而今只等女主人入住了。想到她的婆婆宁琉月,潇溪突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这个与母亲交好的女人,虽然没有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但却有一个男人为她守护了一生。比起母亲,她倒是觉得龙笑天更爱宁琉月一些,不然,缘何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在别人看来纯属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浪费精力的事?甚至还豁上家族香火的代价为她疯狂?不得不说,宁琉月同时也是幸福的,她能够想象的到,他们的后半生,将会幸福无比。 “哇呜……。”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唤回潇溪的心神儿,她心中一紧,临儿怎么了?思之际,不敢再犹豫,快步的朝阁楼跑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的心瞬间揪在一起,看着南风玄翌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小南风那纷嫩的小手臂,她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颤抖着声音质问南风:“怎么了?你将孩子怎么了?” 小南风抽抽搭搭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憋得通红,左手用力的扯着潇溪的衣服不撒手,右手却高高的抬起,不让人触碰,察觉到这些,潇溪连忙坐下,将小家伙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查看他的右手,当她看到那肥肥的小手背上被烫出来玻璃球般大小的水泡时,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才带了多长时间,就将孩子给烫了?南风玄翌,你得有多不待见他?他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火朝我来发,朝我发行不行?”潇溪绝望的抬眸直视着南风玄翌,有那么一瞬间,她对他刚刚升起的不忍之心,眨眼之间毁于一旦。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感觉到他对他的失望,临儿才一岁,才一岁而已,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南风玄翌张了张嘴,正欲解释,一道惶恐的女声却突然将他截断:“对不起姐姐,是青妍的错,是青妍不小心,我,我看小家伙想要喝水,正欲给他换一杯温水来着,没想到他突然出手将茶几上的水扒掉了,结果,结果就烫到自己了……姐姐,这不是翌的错,是我的错,求姐姐不要生翌的气……。” 潇溪歇斯底里的模样与云青妍诚惶诚恐、知书达理的模样,在这一刻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躺坐在床榻之上的宁琉月,突然坐起了身,看向潇溪的眼眸之中,浮现一丝不屑嘲讽的冷笑,“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明明是娘亲不小心才让小家伙扒到了茶盏,你将错揽到自己身上做什么?你没看到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吗?过来,来母亲身边,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这里,谁还敢欺负你!快坐下,你自己还怀着孕,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潇溪眼眶缩了缩,这才望向几步远的床榻上,躺着的那个正朝自己不断释放冷气的病美人,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妆容清丽,一身雪白的素衣裹体,远远望去虽然带着病色的虚弱,却美的令人忘记呼吸,好似仙入凡间,美不胜收。 她……,就是宁琉月吗? “怎么?你好像不相信,要不要再找人为青妍做个证明,你才肯罢休?”宁琉月被潇溪打量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还不满意,对她,也就越来越不满意。 “娘亲,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云青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宁琉月更气了:“你闭嘴,没见过你这么软弱无能的妃子,她不就是皇后吗?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她有孩子,你难道就没有吗?坐下,我倒要看看,她能把你怎么样!” 潇溪眉眼微抬,扫过南风玄翌正欲开口的嘴,唇边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解释都没有的她,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孩子离开了胧月阁…… 宁琉月,呵呵,也不过如此!虽然仅是一句话,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连母亲的一半儿都比不上,也幸好,将来进宫侍奉的人,不是她…… 南风玄翌眼见潇溪就要出门,想也不想的站起身,然,宁琉月的声音却犹如钢钉般将他死死的钉在原地:“臭小子,你走一步试试看,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偏偏去追那个不给你好脸色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 “娘,你刚刚醒过来,很多事不知道,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南风玄翌冷冷的开口,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琉月气的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指着南风玄翌的背影怒斥:“你走你走,今天你不把我气死,今后我就一天到晚的念叨你,你长大了,不服管教了,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你丢不丢人啊?她到底有什么好?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脾气更是没脾气,你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青妍哪一点比不上她?青妍哪一点不如她?这些日子以来,若不是青妍整日里忙前忙后的伺候我,我能好的这么快吗?而那个女人呢?她在哪里?她可曾来看过我一眼?南风玄翌,你今天若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赤果果威胁的话,让南风玄翌不得不停下脚步,寒眸幽深的可怕,眼睁睁的看着明潇溪消失在胧月阁内…… 而站在不远处将这出闹剧尽收眼底的刁晔,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南风玄翌,淡淡的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向你母亲赔罪?她的身体并不算完全好了,还有最后一剂药服下才算完全康复,你就不怕再将她气出个好歹?” 南风玄翌冷哼一声,一脸不痛快的看着刁晔:“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我是你的曾外公,你说老子能不能管?”刁晔的一句话,让南风玄翌呆若木鸡:“曾外公?这,这怎么可能?” 跟着刁晔进了房,宁琉月的火气一下子收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老人,正欲开口,却听老爷子冲着云青妍一指:“你,出去!” 云青妍何曾被人这么直接的轰赶过?脸上一红,看向宁琉月,琉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朝她点了点头,云青妍无奈,只得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走到门口时,碰到紧随其后的宁家夫妇,她满脸诧异的朝他们点了个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胧月阁。随着宁琉濂、慕蓉的到来,饶是宁琉月什么也不知道,却也清楚一定有事要说,丫鬟很快上了茶关门离去,剩下这一家子人,大眼瞪小眼。 “到底什么状况?这位老先生,您,您是……?”琉月不解的看向刁晔,这个人,不请自来做什么的? *** 还有一更,晚上来看,白天工作,么么哒! () vip357:留子赶母(月票加更) 刁晔此人性格极为怪癖,这一点,从他一个人隐居山头六七十年,就能够看出端倪。至于当年救了刁蛮,也纯属一时兴起,他也绝对没想过自己这么随手一救,居然救了自个儿的曾孙女。自打刁蛮被他一脚踹下山之后,他就后悔了,没有这个唧唧喳喳的小女娃,日子变得单一而沉闷,于是他又开始对着满上遍野的山茶花睹物思人,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无论花开盛宴,还是凋零荒芜,他总会一个人坐在围满山茶花的凉亭内,从日出到日落,一日也不曾落下…… 这样的日子整整维持了四年之久,若不是突然接到龙笑天的信,他甚至不知道当年木云交给自己的铁盒中,居然隐藏着这么一段秘辛之事。那个铁盒收藏在自己身边三十年之久,是木云临终前托人交给自己的,他一直以为当中是她的贴身物件,才害怕相思成疾,不得不放弃查看,却没想到,那里面居然有木云交给自己的遗书…… 想到遗书的内容,那双饱经风霜的浑浊眼中,落下了让他悔恨终身的泪水,看向宁琉濂、宁琉月的眼神,也就越发的激动,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刁晔的欲言又止、泪如雨下,让宁琉月越发的奇怪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哥嫂,居然还一脸的沉重,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打破了室内的沉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刁老前辈来这里,又是所谓何事?” 刁晔抬起模糊的双眼,看着这一张与木云有五分神似的脸,心中一痛,怆然的别开了眼…… 宁琉濂见自家妹子急的火烧眉毛,知道有些事始终是要面对的,便代刁晔开了口:“我们不是宁家的血脉,而是……刁家的后人,刁晔前辈,正是我们的亲爷爷。他手里有奶奶临终前的遗言和证物,这次刁前辈上岛,也是龙笑天亲自安排,而当年的事,龙笑天的奶奶知道,至于龙笑天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一下,你明白了?” 刁晔初来彩虹岛时,并没有刻意的接近宁琉濂、宁琉月兄妹,更没有与刁蛮相认,不是他狠心,而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去说服自己去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想他刁晔孤苦一世,末了,居然儿孙满堂,这样的惊、这样的喜搀杂在一起,比当年木云嫁人,更让他觉得辛酸苦涩。但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痴守一生,有了这样完美的结局。 宁琉月睁大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虽说他而今已经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老而弥坚,眉宇之间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仔细望过去,爹爹当年的容貌与面前的老人倒真是有八分相像,不难想象他当年也是位俊逸不凡的青年才俊。虽说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突然了些,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血浓于水的事实,联想到当年的自己,宁琉月的眼睛里,便多了一份释然。看向刁晔的目光,也不似刚刚那般尖锐,反而带着一份亲昵的味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女一拜……。” 这眼见琉月就要翻身下床,刁晔心中一惊,一股掌风反射性的朝琉月扫过去,在没有伤害她分毫的情况下,又将她稳稳的托上的床,责怪却又不忍的声音同时响起:“你这是做什么?病还没好就好好躺着。” “爷爷……。”宁琉月无奈的看着他:“这是孙女理所应当要做的事!” “那就等你好彻底了再说。”刁晔吹了吹胡子,目光落在南风、宁琉濂、慕蓉三人身上:“现在还不是认祖归宗的时候,等我们离开了彩虹岛,带你们去落日山庄认祖归宗。” “落日山庄?”南风玄翌眸光闪了闪,脑中似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等他回过神来去想的时候,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而他喃喃自语的话,倒是引起刁晔的注意:“怎么了臭小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南风玄翌一愕,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前些年去过一次,还……见到了冥婆婆。” “娘?你见了老祖宗?”显然南风的话,让刁晔颇为震惊,“你去落日山庄做什么?”他与他娘分开了近六十年,也是在五年前才知道她而今待在落日山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先他们一步见了他娘。 “这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是为了找一个人,并没有多待,不过她老人家生活的挺好。对了,明家兄妹是老祖宗(这辈分差的太多,想来想去,唯有这个称呼比较合适)的徒弟。” “你说明潇飏是我娘的徒弟?”刁晔诧异的看着南风玄翌,她娘百岁高龄,去收两个毛头小子做什么?日子太无聊了吗? “是,至于这当中的渊源就不得而知了。那落日山庄,也是明潇飏兄妹俩特意为老祖宗建造的。”提及当年对明潇飏的调查时,连他都吃了一惊,这明潇飏的财富,怕是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刁晔眸光微闪,想到自己离家这么多年来,未曾尽过一天的孝道,反而让这两个小子代自己尽了孝道,一时之间心中百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这一次,说什么也要为娘亲养老送终,好弥补这些年来的遗憾。 “爷爷,奶奶和龙笑天的奶奶,有什么关系啊?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一直盘踞在宁琉濂心头的疑惑,让他深锁了眉头。 刁晔想起当年何曾风光的隐世家族,不由叹了一口气:“在十大家族之前,有四大隐世家族,分别是刁家、龙家、百里家与南风家,后来百里家收复四国自立为王,南风家辅佐其右,而刁家和龙家则不喜活在这样的腥风血雨中,选择了隐退。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刁家起初还活跃在武林,而龙家却彻底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说起来这四大隐世家族中,最神秘、最低调的莫过于龙家,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低调,才令他们存活至今。即便南风流当年,也没有彻底将龙家剿灭,若是靠着龙家前一百多年的实力囤积,笑天他怎么也不能在二十年间创造出如此实力雄厚的毒域。” “南风流?”提起这个误了她一生的罪魁祸首,宁琉月一脸的阴沉:“这么说的话,他当你并不知道此龙家就是当年的隐世家族龙家?” “可以这么说,近二百年时间过去,龙家与南风家换了几代人,纵然当年对龙家了解至深的南风家祖先,也没有看透过龙家,更枉论百年之后的南风流呢?他当年之所以灭掉龙家,一部分是为了让龙笑天对你断了念想,另一方面则是贪上了龙家的金山银山。也幸好龙家凝聚了几辈子的实力,个中秘辛之地,又岂是南风流能够查得出来的?尽管龙家被灭,但龙笑天却是龙家的嫡子嫡孙,能够知道龙家祠堂所在,也并不为奇,不然,仅仅二十年的时间,做到实力财力双丰收,却是及其难得的。而龙笑天的奶奶与你们的奶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能知道这些,并不为奇。倒是你们的爷爷……”说到这里时,刁晔幽幽一叹,他怎么也想不到,木云能够为他生下儿子,竟然是这个人允许的。如今逝者已逝,当年的纠葛自不会有人来解释的一清二楚,但这个男人的做法,却深深的触动了他,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能够做到妻子给自己戴了顶这么高的绿帽子?还将其抚养成人,作为宁家的族长培养?这样的胸襟,他刁晔自认为做不到。 仅凭这一点,他就要在有生之年对宁家一族,给予最大可能的帮助。 而刁晔欲言又止的话,宁琉濂、宁琉月则聪明的选择沉默,有些时候,不该自己知道的,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曾外公、舅舅、舅妈何时离开的胧月阁,南风不知道,当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宁琉月坐在床上,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他。被她这样注视着,南风烦躁的揉了揉墨发,腾地一下站起身,宁琉月面色一寒,“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青妍哪一点配不上你了?你可别忘了,你和青妍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们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我们定了亲,如今凭空出来个明潇溪,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青妍抢位置?不管你愿不愿意,等青妍的孩子落地,你必须马上废后,重新立后,这个明潇溪,我怎么看怎么讨厌,日后若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不气死我?” 南风玄翌目光幽暗不明的落在宁琉月的脸上:“我以为,你会住在这里一辈子。怎么?你还想跟我回宫不成?” 宁琉月登时一噎,脸上滚烫而尴尬,看向南风的眼神越发不耐:“不管我住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儿子,那么儿媳,必须要对我孝顺。至于南风临那小家伙,也着实讨人喜欢,不如将他留下,把那个明潇溪赶走!” ***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月票近五十票加更一千字,等满五十票加更余下的两千字,大家手里有的,赶紧给晴哈。最近的一次大图或红字就会到激动人心的一幕,大家耐心等待,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吼吼…… () vip358:各位女王陛下,节日快乐 南风玄翌一双冷冽的凤眸快速的扫过她的脸,利如剑一般凌厉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话音虽不重,却透着渗人的寒意,“赶走?呵呵,真亏你说的出口啊!今日我敬重你是我的母亲,暂且不与你计较,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别怪做儿子的不孝顺!” “南风玄翌,你,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我是你的娘!” “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娘,否则,现在的你,很可能是一具尸体。” “好,好,很好,你居然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与我翻脸!太让我失望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南风玄翌目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拂袖离去,果断而利落,气的宁琉璃险些吐血,她不明白,更加的想不透,放着好好的云青妍他不要,为何偏偏对那个明潇溪放不下?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她病好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就凭这等姿色,还想迷惑我的儿子?简直是做梦! 出了胧月阁,潇溪直接让人将她领到了伏虎堂冰凝所住的地方,一翻手忙脚乱的包扎之后,可怜的小家伙疼的哭着睡着了,看着儿子红肿的眼睛,包的像粽子的右手,潇溪心痛的抚上自己的心口,将怀中的宝贝儿用力往怀里揽了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这般委屈而隐忍的一幕,看的刁蛮、清乐、冰凝也跟着难过起来…… “溪儿,若不然,我陪你先离开这里吧?”清乐想了想,实在不忍再看她受伤害的样子,她宁愿带她远离这个地方,也不愿她阳光活泼的姐妹变成深闺怨妇,每日以泪洗面,这样的她,怎么还是她们熟悉的妙手芊芊? “清乐说得对,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回去吧,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隐居起来,过你们想过的日子,你不是很久以前都已经计划过吗?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实现一翻,这样……也总比将来心如刀割的强。”冰凝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潇溪,他们上岛才不过三个多月,溪儿却瘦了整整一圈,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唉……为什么在爱情的世界里,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你们这都是些什么思想?难道想要溪儿临阵退缩吗?那可是她的男人,凭什么出了事就让溪儿离开?要离开也是那个女人离开,你们真当一个女人养孩子容易啊?就算要走,那也要干一仗再走,不但要狠狠的收拾了这个女人,还要让那个瞎眼的宁琉月尝一尝后悔的滋味儿。我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姑姑啊?还有,那龙笑天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痴守了一辈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笑!”说到最后,刁蛮索性坐到潇溪对面:“你倒是说话啊,一个人默默在这儿流泪能解决什么问题?你的强势,你的霸道,你的任性都跑到哪里去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受气包,真是丢死人了!” 刁蛮的话不但直接还具有不小的杀伤力,听的冰凝、清乐直皱眉头,但却没有出声制止,这时候的溪儿,的确不是他们所熟知的。爱情果然是可怕的,是不能沾染的,瞧瞧,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小女人,而今熬成了备受凌虐的小媳妇,一想到自己的未来,三人齐齐的打了个寒噤,看来,从现在开始,有必要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些什么了,她们可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第三、第四个明潇溪,若是未来等待她们的是这样的日子,她们宁愿自个儿潇洒一辈子! “不能走,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躺在那里,即便走了,也会不安的。”潇溪调整好状态后,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起身将孩子放在软塌上,盖上小被子后,才抬眼看向自己的姐妹:“你们放心,这两年,我什么阵仗没有经历过?伤口好了伤、伤了好,早就已经麻木了。等我娘身体好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你们放心吧!” “哎,你们说说看,这个宁琉月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蠢?好人和坏人她都分不清?那龙笑天究竟喜欢她什么?能为她痴守二十多年,一般人能做到吗?她究竟有什么魅力?”清乐的话,几乎是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不解,潇溪眸光半沉,淡淡的道:“听娘亲说,当年她与宁琉月曾被江湖人称之为‘绝色双娇’,由此可见,宁琉月绝不是蠢,单纯倒是有可能。毕竟当年她离世的时候,也不过双十年华,在皇宫的五年,被老皇帝保护的滴水不漏,人性上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沉睡了二十多年,虽说年纪已经到了徐娘半老,但这智商、情商,怕是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甚至也有可能与姑娘时候的性子没有多大的区别,这叫什么?单纯的可爱啊!” “的确蠢的可爱!”刁蛮撇撇嘴,别看她是她的姑姑,就凭刚刚那件事,就让她无法喜欢上她。 “别这么说,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姑姑。既然是你的亲生姑姑,那么她定然与云夫人关系匪浅,云青妍与南风玄翌早在二十年就定了亲,如若不是她突然离世,南风身中剧毒,想必如今的皇后就是云青妍了,与我明潇溪有半毛钱关系?所料不错的话,她应该还不知道翌当年身中剧毒、云家置身事外拒不履行婚约的事,不然,就算她云青妍整日里贴身伺候,宁琉月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说来说去,宁琉月的性子反而是极好相与的,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她刚醒过来,思想与新生儿的‘人性本善’虽没有可比性,但道理是一样的。况且今天也怪我进门之后没有问清楚状况就对她的儿子发了火,云青妍又表现的那般维诺,将我衬得也就越发的不可理喻了,更与她心目中儿媳妇的形象相差甚远,生气、不喜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她并没有错。”潇溪的明事理,让冰凝等人感触颇深。 “没想到,你会这般替她说好话,可是事实,真的是你想象的那样吗?万一,万一人家就是看不上你呢?” “就是就是,虽然我当时没在,但是光是想就能让人气的吐血了。她就算是刚醒过来不久,但终究是三四是岁的老女人吧,人世间的人情世故,她是第一天才知道吗?你别将人都想象的那么好,或许人家就是觉得你这个媳妇不靠谱呢?” 在刁蛮、冰凝接二连三的质疑下,潇溪红唇微微上扬,自信的直视着她们三人:“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我娘,和我自己的感觉。能与我娘成为闺蜜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而我也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云青妍在她耳边应该没少吹风,今日我又撞到了枪口上,即便整个事件看起来是我儿子受到了伤害,但其实,宁琉月怕是也气得不轻。今天我进门一没有向她请安问好,二没有给他儿子好脸色,三抱着儿子就走,作为一个婆婆,若是你们看到这样的儿媳妇,会是什么感觉?还有就是,她醒过来之后,一直都是云青妍侍奉在侧,我这个正牌的儿媳却连个面也未露,一露面就给人家摆脸色,心里能痛快吗?你们不能为我打抱不平而忽略了其他外在的因素,她,其实并不坏的,只可惜的是,如今被人蒙蔽了双眼,日后我若是想要扳回来一局,怕是有些困难。” “什么?日后?难不成你还想羊入虎口不成?溪儿啊溪儿,你忘记自己刚刚默默流泪的委屈模样了?”刁蛮气不过,急的围着她转圈圈。 “她终究是孩子的奶奶,是我丈夫的娘亲,难道,你们想让我给儿子一个残缺的家庭吗?即便我们之间没有了爱,我也不想让儿子受委屈半分,你们别骂我傻,骂我贱,我们作为孤儿,曾经为了生存所经受过怎样的艰难困苦,你们忘记了吗?我,我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步我的后尘,所以,无论将来我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都要坚持下去。还有,刚刚,我不是在为自己委屈,而是在为儿子担忧,我的委屈,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成为自己活下来的动力,所以如今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溪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冰凝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痛的同时也在惋惜,尽管她们不情愿,却不能否认潇溪的话句句在理,在现代单亲家庭尚且不好过,在这古代,仅是那些流言蜚语,就能让人一辈子抬不起头。尤其是她身上的这些身份,哪一个不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她……真的别无选择! “这个时候说苦还为时尚早,且走着看吧!”潇溪淡淡的垂眸,轻轻的拍打着小家伙的背,看着他投降状的睡姿,唇角掀起一抹莞尔的笑,幸好,她还有临儿,即便将来没有丈夫的疼惜,有儿子疼,也是一样的。 *** 下一更,十二点前送上,么…… () vip359:你会选择谁?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这才刚刚进入十一月,一场大雪便降临在彩虹岛上,漆黑的夜晚,位于岛上最偏僻的后山渡口处,一名黑衣男子搓着手哈着气在雪地中来回踱步,神色焦急的不时张望着什么。站在雪地里等了约摸半刻钟,终于看到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朝他走过来,脸色一黑,一脸不耐烦的走过去:“怎么才来?这么冷的天,让老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这么晚喊我过来,什么事啊?” 云青妍望着眼前一脸不耐的刀疤脸,鄙夷的冷笑一声:“怎么?现在能耐了,连本堂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刀疤脸一听,想到她而今的身份,不由拧了拧眉,“哎哟我的姑奶奶啊,小的怎么敢啊?只是这冰天雪地的,您又挺了这么大的肚子,这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废话少说,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云青妍神色不耐,一双丹凤眼中尽显冷色。 刀疤脸听言,犹豫了下,还是朝她提醒道:“堂主,您真的要这么做?有,有必要吗?万一被发现,岂不是……。” “闭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云青妍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带着警告。 刀疤脸缩了缩脑袋,叹了一口气:“自然办妥了,有了您提供的地形图,操作什么的很方便。如果不出意外,五天之后就会复发。” 云青妍一听,看向刀疤脸的眼神越发的凉寒入骨,“很好,表现的不错,这是给你的酬劳,喏……。” 刀疤脸看着云青妍伸手递出的银票,犹豫了一下,正考虑要不要去接时,云青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不敢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了?我一个孕妇能对你做什么?” 仔细的想一想,的确如此,他好歹是一个男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能做什么?自己当初不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会毫无顾虑的为她效劳吗?想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朝前走了几步,拿过了银票,云青妍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记住,到了那边,别忘了拿这些钱犒劳犒劳你的兄弟们……。” 刀疤脸眼眶猛然一缩,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银票上的毒已经弥漫在空气中,很快吸入肺部,他踉跄一步,软软的瘫了下去,看向云青妍的目光充满不可思议:“你……好毒,好毒的女人!” 云青妍冷笑一声,眉目森然:“这么重要的事,若是将来你被抓,本姑娘岂不是要陪你一起殉葬?既如此,倒不如你替本姑娘走一趟,反正你在世,无牵无挂的,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刀疤脸七窍开始流血,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异常的诡异,就在云青妍想要转身之际,他清晰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随着寒风飘过来:“女人,你真以为我不会给自己留一手吗?哈哈,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我r日夜夜来找你吧,哈哈哈……噗……。”听到身后人吐了一大口鲜血后便没有了声音,云青妍冷哼一声,随手往后扔了一瓶药,听到‘呲呲呲’声传来,她缓缓的转过身,亲眼目睹刀疤脸化为血水,被海水冲走,才冷着一张脸,一步步踏着雪景,上了岛。 “威胁?你一个死人还想威胁本宫?笑话!”云青妍此时此刻的自大与刻意的自我安慰,最终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转眼之间,距离宁琉月最后一剂药的问世以及冰颜最后的期限,仅剩下三天时间,可是龙笑天还没有出关,而百里沅霖也没有回来。潇溪、北堂魅、北堂瓒心急如焚,如今寸步不离的守在冰颜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会离他们而去。 三天,仅剩下三天了,看着冰颜越发黑沉的脸,三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三天之内百里沅霖回不来,他们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掉吗? 越想越焦急的潇溪,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猛的站起身,朝外跑出去……北堂魅、北堂瓒对望一眼,诧异的看着彼此:“怎么了?” 北堂瓒敛了敛心神,不放心的拍拍北堂魅的肩膀:“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风玄翌目光深晦的看着潇溪,声音清冷,如淡淡清风。 潇溪唇瓣紧紧抿起:“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帮不帮?” “你让我怎么帮?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让我将我娘的救命药给她?凭什么?” “就凭她为我带临儿一年,就凭她精心照料我产后虚弱的身体,就凭她替我中了毒,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列举……。” “越说越离谱了,你怎么会是替她中毒?那个管家明明就是对她下毒的……。” “你给我闭嘴,是不是管家下的毒目前已经死无对证了,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云青妍存了什么心思,你也别当我傻,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只是向你借一点炼药用的残汁难道都不可以?什么救命药?难不成你娘还要这些残汁?” “我是不会答应的,就算要用,那也应该是北堂瓒来求,而不是你。明潇溪,注意你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你来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份?人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不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冰太后是不是还要等你过来求她,她才替我照顾临儿?南风玄翌,你做人别太过了,我来求你,那也是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又何必再费唇舌?到了龙笑天那里,我就不信拿不到!” “你给我站住,明潇溪,你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给脸不要脸?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难道在你的眼里,你的夫君就是这样无耻?” “不然呢,你还以为你有耻了?嗤……。”明潇溪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不再看他,朝后山走去,他不同意,龙笑天总该同意吧?炼药剩下的残汁她也知道还要作为后期巩固的药丸入药,但是如今迫在眉睫,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龙笑天为了救宁琉月,不惜将整个七星海棠全部入了宁琉月的药中,一点一毫都未曾给冰颜留,从这一点,她便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狠,今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将残汁带走,如果再不出手,等毒素彻底侵入五脏内府之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然而,半路之上,却被北堂瓒拦住了去路,潇溪拧着眉看着自己的哥哥:“让开,我要去找龙笑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不能……。”她认亲的这几年,与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年时间,让她就这样看着她死,那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觉得难受。 “你知道龙笑天在哪里?你这样莽撞的乱转,当心落了机关。潇溪听话,再等等。”北堂瓒难过的看着她,她心中的急,心中的痛,作为哥哥,又怎么会不理解?可如今龙笑天正在闭关,别说他们闯不到后山,就是闯到了,带回了那些残汁,有没有用尚且还是未知数。凭龙笑天对娘亲的感情,他不相信他能够做到仿若未闻,所以,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只有等。 “不,我不能等了,只剩下三天时间,三天,这个可怕的数字我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要做噩梦,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找伏虎,让他带路,只要找到龙笑天,就有救了,我们试一试,试试行不行?” “溪儿,你冷静点,如果伏虎知道,我还用得着陪你们在这里干等吗?后山除了龙笑天的几个亲信,根本就没人知道位于黑木崖之上的密室,我们从这里到后山,一路机关遍地,你真的要冒险前去?万一我们死在里面呢?你要留下魅儿一个人照顾?别忘了,你还有孩子,你的孩子才一岁。现在你着急,有人比你还着急,你应该相信他,如今大雪封山,他一定在想办法,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可是她……。” “你忘了我们有冰雪莲?刚刚已经喂了一颗,就算解不了毒,至少也能吊着一口气,咱们三个现在联手先护着她的心脉,好不好?” 潇溪猛地抬起头,“对啊,我怎么忘记还有它了,我听你的,听你的。” “乖,相信我,他一定一定会赶回来的。”北堂瓒的坚信给了潇溪动力,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往毒苑走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云青妍媚眼一眯,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明潇溪,想要救你们的娘?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一次,我要让你尝一尝左右为难的滋味儿,在宁琉月与冰颜之间,你会选择谁呢?哈哈哈……。”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矛盾关系已经出来了哟…… () vip360:送药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青妍的心漏跳了半拍,尤其是看到南风玄翌那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的锐利光芒时,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处于空白,她心下一慌,眼神飘忽不定的垂下头:“没,没什么。” “没什么?刚刚还那么高兴,怎么会没什么?说来听听,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南风玄翌挑了下眉梢,随即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不在房间好好待着,整日里在外面闲晃什么 云青妍尴尬的扯了扯唇,讪笑道:“真,真的没什么。只是,只是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有点,有点开心,也,也有点害怕。” “真的只是这样?”南风玄翌狐疑的目光让云青妍心慌的不敢抬头,生怕他会在她的眼底,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真的只是这样。”成败全在这几天,她不能慌,也绝对不能慌。 “回去好生歇着,没事别乱窜。”南风玄翌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她的肚子时,略略一顿,却很快别过了眼,语气冷硬:“这些日子,母亲那边你也不用每天都过去,你身子越来越重,万一有个闪失,谁也不愿乐见,明白?” 这些话虽冷,却句句满含关心,这让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隐形人的云青妍有些受宠若惊,她满含欣喜的看着南风:“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南风玄翌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没事的话,就回去!” 可怜她刚刚才升起的喜悦之情,瞬间被彻底浇灭,再想要说些什么时,他已经踱步离开。眼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云青妍原本就坚定的心现在更加笃定了,明潇溪,这个男人,非我莫属!至于你这个绊脚石,我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呆着,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他,别想! 殊不知,转过身来的南风玄翌,目光中却掠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十一月初四,距离最后的解毒日,还剩下一天时间,这个时候,不只是毒苑一片静谧,就连胧月阁,也安静的可怕。不过,若是自信观察,会发现不时有人在房间内焦急的等待着什么。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一起的时候,刁蛮过来说,龙笑天出关了……潇溪将孩子往北堂魅怀中一塞,火急火燎的跟着刁蛮就要往外跑…… “你要做什么去?”北堂瓒星眸闪过冷芒,不赞同的看着她雪白雪白的脸色。尽管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一点也不比她沉重,可是作为两个妹妹唯一的寄托,他即便是再难熬,再难忍,也要保持冷静而清醒的头脑。现实告诉她,现在的明潇溪,绝对不能出现在宁琉月的胧月阁。 “哥,你没听到吗?龙笑天他出关了,出关了啊?”在北堂瓒慑人的目光下,潇溪急的火烧眉毛:“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拦着我,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给娘亲的解药……。”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有?呵呵,你觉得他会有吗?从娘亲出事至今,他除了在当天来过这里,之后可曾来过?他如今的心,全扑在了宁琉月的身上,怎么可能还会在乎娘亲的死活?傻妹妹,宁琉月的药剂还剩下最后一颗药丸,只要服下了她,她就能痊愈了。可这最后一剂药,却是用七星海棠炼制而成的,他们连残汁都不舍得给,你觉得他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北堂瓒神色寡淡,声音清冷而低沉,句句敲击着明潇溪的心。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那个龙笑天……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去向娘亲讨个说法。说来说去,这也是龙笑天的责任,他想置身事外?他想成全宁琉月,难道就能伤害娘亲吗?门儿都没有!” “你怎么又开始了?你去讨说法,你以什么身份去讨说法?那是南风玄翌拿出来的七星海棠,救他母亲有什么不可以的?明潇溪,你成熟一点行不行?你以为你去了,他龙笑天就能将解药给你吗?别傻了,他们现在所有人的心都在宁琉月那边,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在意母亲的死活?与你浪费那力气,你还不如去看看表哥回来了没!” 北堂瓒的话,让潇溪心骤然一痛,甚至连唇瓣被她咬出了血都不自知,她沉重的看着北堂瓒:“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般的不公平,好人难道就不能有好报?娘亲这一辈子救了多少人?可是这一刻,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的耗尽,哥,这是一种折磨,太痛苦了……。” 北堂瓒正欲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所有人为之一凛,潇溪却已经激动的跑出了门,当她看到龙笑天、南风玄翌、宁玉宸、云青妍,以及生病至今还未出过门的宁琉月时,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怎么?怎么是你们?” “颜儿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宁琉月不顾虚弱的身体,就要冲开潇溪往里走,却被反应过来的她猛地伸手拦下:“你要做什么?” “让开!”宁琉月眸光半沉,口气恶劣,看向明潇溪的眼光,越发的阴鸷。 “对不起,这里不是你的胧月阁,麻烦您请回。”明潇溪冲着她冰凉一笑,此时此刻,除了冰颜的命外,她可以抛弃所有,自然包括面前这位所谓的婆婆。 “你……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让,还是不让?”宁琉月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潇溪微微皱了皱眉,刚准备再行阻挡,北堂瓒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不知宁夫人突然驾临,所谓何事?” “你是……颜儿的儿子?”她熟悉冰颜,自然能从北堂瓒的眉宇间瞧出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已经确定了北堂瓒的身份。 “正是晚辈,不知宁夫人,有何事寻找家母?她目前……恐怕不方便见您……。”不待北堂瓒话落,宁琉月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玉瓶递了过去:“这是龙笑天刚刚研制出的最后一剂药,快给颜儿服下,只要服下了这贴药,她就能好了,快,快去……。” 北堂瓒、明潇溪,就连随后赶出来的北堂魅,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琉月,怔愣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在宁琉月的催促下,北堂瓒才回过了神儿,目光触及到南风玄翌那深锁的眉头,龙笑天复杂难辨的眼神,云青妍一脸着急的脸时,心下一阵了然,随后,他清冷如清风的声音随之响起:“对不起,这瓶药我们不能接受,虽然我们迫切的需要,但却不是要拿你的命去换我娘的命,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就算是我娘此时此刻清醒着,也断然会拒绝的。晚辈感谢宁夫人的好意,只是……这个礼,我们承受不起!” “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与你说话,那就说明我没问题,这瓶药,你必须要给冰颜服下!孩子,你以为你的时间还很充足?你以为还会有人给你送七星海棠?一天,你们只剩下一天了,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来不及了,难道你非要熬到最有一天的最后一刻钟?世界上的事,哪里有那么绝对的?你娘与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中了毒,我怎么能够置身事外?怎么能够自己独活?今天,这药你收也得收,不收更得收,你们若是不收下,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们收下,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 北堂瓒凝视着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一脸坚决的宁琉月,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在这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原本已经逐渐干涸的心,似有一股暖流正一点一滴的融入自己的心房,他看着她,眼中充满感激与无奈:“外面冷,各位……还是进去再说吧!” 宁琉月也不坚持,在龙笑天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花厅中,随着地龙逐渐升温,大家才找回了自己的感觉。 明潇溪带着复杂而又纠结的目光,赤果果的打量着宁琉月,没想到,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宁琉月会在得知冰颜身重奇毒的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并亲手奉上了解药。这个解药对冰颜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十分清楚。但对宁琉月而言,却只有龙笑天自己知道,然而…… 龙笑天自己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一边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情,一方面是自己曾经的爱,这两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这一个月,他封闭自己不断的钻研,却最终无疾而终,原本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救活琉月,却没想到琉月无意中听到的话,居然代替他做出了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谁服下解药,不管谁就此离去,他都不好受…… 在所有都沉默下来的时候,宁琉月突然将玉瓶交给了云青妍,“你,亲自下去煎药,一会儿喂服给冰夫人。” 云青妍陡然睁大双眼,颤抖着唇,不解的看着宁琉月:“娘……这个药明明是给您……。” *** 今天就一更,太累了,实在熬不住了,抱歉,明个继续…… () vip361:暴怒的狮子(一更) 宁琉月淡淡地瞟过去一个眼神,云青妍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环顾四周,龙笑天神色隐晦不明的坐在那里,南风玄翌紧蹙着眉头冷寒着一张脸,看上去心情不好,却并未说什么,而自己……既然这两个人都没说什么,那么她又何必淌这趟浑水?思之际,她垂下了眸,“是,儿媳这就去。” 冰凝摩挲着下巴,看着云青妍复杂多变的眼神,突然开口道:“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话落,陪着云青妍一道出了门。 宁琉月视线轻转,最终掠过北堂魅,落在明潇溪的身上:“我想去看看颜儿,你能陪我进去吗?” 潇溪诧异的抬眸,对上她平静的目光,想到刚刚那瓶药,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宁琉月撑着椅子站起身,正欲朝前走,却被南风玄翌伸手阻挡,她一怔,缓缓转过头,对上玄翌那始终都未曾舒展开来的剑眉时,怆然的别过了脸,看着他骨节分明、白希修长的大掌,心痛的无法呼吸:“翌儿,你该明白冰颜对我的意义,我不能看着她死……。” “那你就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宁琉月,你果然是最狠心的!二十年前你抛下了我,二十年后你还要抛下我?”南风玄翌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扯过宁琉月,将她用力的按回椅子上,而后愤然的扫过北堂瓒、北堂魅……以及明潇溪的脸,唇角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抱歉,这件事没的商量,你们不想让你们的娘亲死,而我,更不可能看着我的娘亲死!即便她要把药让给你们,那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同意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抱什么幻想。” 他深邃清幽的瞳眸中渐渐染上一层凌厉,慢慢的落在龙笑天的身上:“是不是,龙岛主?这是您专门为我娘亲研制出来的解药,如果送给了别人,岂不是浪费了?” 龙笑天薄唇紧抿,目光与宁琉月充满期盼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俊眸之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他看着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仿若坠入冰窖之中,寒凉刺骨,刺激的他浑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找回身体的温度,只听他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既然这药已经给了月儿,月儿怎么处置我都尊重她……。”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到这次无辜受牵连的冰颜,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她带到这里来,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又怎会造成今日两难的境地?想到当年冰颜对他的嘱咐,再看今日琉月毫不犹豫的选择,龙笑天心中一痛,难过的闭上了眼,心中也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呵呵……龙岛主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妙啊!的确,药已经给了我娘亲,决定权自然在于她。不过,很显然,在这一刻,她的脑中不是很清楚,那么这个决定权自然而然的就落在我的身上。”南风玄翌凤眸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坚决的看着宁琉月:“娘,别怪儿子心狠,今天,您必须听我的,必须!” 此时宁琉月的心中是既开心又无奈,开心的是儿子对她的爱,无奈的是,她已经下了决定,而且对于这个决定十分的坚决,所以即便他拦着,她也必须将药送出去,必须…… “笑天,我已经决定了,麻烦你……将他带出去!”不敢去看南风玄翌暴怒的眸子,宁琉月用力的压着心口,心酸的几度想要落泪,却被她咬着下唇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扶着椅子的手,却已经发白发僵,儿子,今生娘没有好好待你,一切都是娘的错,为了你的将来,我必须要这么做,即便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也必须要这么做,对不起……来生,来生我们再做母子…… 看着琉月几近崩溃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年轻人,龙笑天仿若看到了自己的昨天,他紧抿起薄唇,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目光幽深的看着南风玄翌:“你是自己离开这里,还是,让我带你离开?” 南风玄翌如一头发狂的狮子般,猛地回头,怒声一吼:“我的事不用你管,闪开!” 龙笑天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语气冰冷无温度:“抱歉,你的人已经被你娘托付给我,所以……你必须要跟我离开。” 两个男人,一个暴怒,一个平静,就这般的对望着,直至南风玄翌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将矛头对准北堂瓒时,事件又再度升级:“北堂瓒,这下你该开心了吧?以我娘的命换你娘的命,你现在是不是在偷着乐?我们站在这里有半个多时辰了,你们兄妹俩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态度?说话,你给我说话……。” 龙笑天、南风玄翌两个八尺男儿,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张扬舞爪,一个淡定从容;一个挣扎,一个制止,场面一时之间乱作了一团。而南风玄翌盛怒之下的吼叫,却让北堂瓒、北堂魅齐齐皱了眉,北堂魅脸色一寒,刚准备上前,却被明潇飏出手拦下:“这个时候,不适合你出场!” 北堂魅正欲开口,北堂瓒却拍了拍她的手,淡定从容的站起身,将龙笑天、南风玄翌的神色看入眼底,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南风玄翌,你让我说什么呢?还是说,你希望我说什么?如果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戏给我们看,那么……恭喜你们,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好意我们心领了,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娘是生是死,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我们没有求着你们来救,更没有期待你们来救,至于你母亲赠药一事,那也不是我们将刀挂在你们的脖子上逼你们就犯,所以,你不用再这里耀武扬威的给我们看,没必要,真没必要。好了,各位想必都累了,请吧!” “该死的,你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南风玄翌赤红着双目,如一头发癫的狮子般想要撑开龙笑天的束缚,却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出这个临时的牢笼,气的他猛地回头瞪着垂首不语的宁琉月:“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救人的代价,人家不但不感恩,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我求求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行不行?” 宁琉月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茶几上,冷寒着一张绝美容颜,声音坚决而凛然:“笑天,你还在犹豫什么?带他走,带他走……。” 龙笑天清华尊贵的身躯一震,始终冰冷的额脸色再次受到波动,垂着眸凝神片刻后,哑然抬首,涩然的看着琉月:“你,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不后悔?” 琉月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想到儿子的未来,想到北堂、南风两家的恩怨,痛苦的闭上了眸,决绝的转身:“走吧……就,就当你从未,从未认识过我……。” 龙笑天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的背影,痴迷而痛苦,良久之后,咬着牙,狠心的将南风玄翌拖了出去,当门重重的关上的那一刹那,宁琉月身形一震,软软的瘫倒在地,仰面痛哭…… 明潇溪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来回在宁琉月、宁琉濂、刁晔等人的身上徘徊,最终,侧过脸,不甚理解的问自家哥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是真心实意的救人?可她才刚刚醒过来啊,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刚刚她那是什么表情?是内疚与不舍,既然不舍,又为什么这么做?哥,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算她们两个的感情如何如何的好,可也不可能为娘豁出性命,毕竟,她现在的处境,不比当年,她有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更有深爱着自己的儿子,还有诸多未实现的冤枉,人世间的这么多不舍得,哪里是舍去就能舍去的?” 明潇飏抬眸朝她扬唇而笑,凤眸微眯,迎着冬日里浅浅的阳光,若有所思的道:“你分析的没错,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先别着急,再等等看,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些什么药!” “明潇溪,明潇溪,你给我出来,你站在里面做什么?你给我出来!”突然,南风玄翌的暴吼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惊得所有人为之一颤,纷纷不约而同的看向潇溪,哪曾想,有人仿若未闻的端坐在那里,敛眸品茶,对于外界的干扰,选择了自动将其屏蔽。 宁琉月眸光流转间,察觉到这一幕,眼底猛然跃起一抹凶狠的光,这个女人,果然够狠!而她对待冰颜的态度,明显好过于她这个婆婆,瞧瞧现在,一个端坐在那里闲淡的品着茶,而她却狼狈的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泪痕斑斑,明潇溪,这就是你所谓的态度?云青妍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样的女人留在翌的身边,就是一祸害,今日,我一定要将你这个祸根,连根拔起! () vip362:待宰羔羊(二更) “明潇溪,带我进去。”宁琉月似水明眸中殷红如血,明潇溪微微皱眉,“我觉得您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宜走动……。” “我身体好不好,用不着你多管,带不带?不带我自己进去。”宁琉月冷冷的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 北堂魅轻扯了下唇角,朝她望过去:“宁夫人,明姑娘的意思是,在您没有和您的儿子达成共识之前,还是不要进去了。我娘现在还在昏迷中,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更何况,刚刚您的儿子也讲的很清楚,这件事他不同意,我们身为儿女的,自然明白他的心情,所以……您的药,我们不会接受!” “你们接不接受没关系,只要颜儿接受就可以了。”宁琉月懒得再给她们废话,直接绕过北堂魅,用力的剜了潇溪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 潇溪:“……。”我娘仍在昏迷中,她有的选择吗?这个宁琉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当潇溪看向北堂瓒时,后者朝他点了点头,潇溪无奈,只得跟了进去。 恰巧这个时候,云青妍、冰凝端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云青妍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轻唤一声,宁琉月突然打开门,朝她望过去:“你,端着药进来,其他人不许跟!” 冰凝蹙了蹙眉,直觉认为不妥,正欲阻止,云青妍似有察觉,快步走了进去,‘咚’的一声,重重甩上了门,将冰凝阻挡在门外,她心下不安,与刁蛮、北堂魅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北堂魅尽管也不放心,但幸好她们就在里面,一墙之隔,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随即朝她点了点头,所有人带着各自的情绪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或许,在这一刻,任谁也没想到,等他们再打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副场面,如果他们能够未卜先知,或许就不会让潇溪单枪匹马的走进去,可惜的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云青妍进去后,直接将药碗放在了离她最近的八仙桌上,而后走向宁琉月。当这两个女人用同一种碍眼的眼神打量着潇溪时,她再也忍不住,冷冷的凝视着她们:“说吧,你们的目的。”宁琉月进了房间就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对于床上的女人,她吝啬于一个眼神,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好心的将药喂给娘亲?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们同仇敌忾的眼神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却……说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只能静静的站在这里,等待她们的出击…… 宁琉月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果然还有点脑子,不过,已经晚了。” 潇溪冷冷的睇视着她:“你想要做什么?” 宁琉月面若冰霜,冷哼一声:“做什么?自然是要当着你娘的面,彻底的……摧毁你!”在明潇溪愕然的目光中,她居然异常平静的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是颜儿的女儿,呵呵,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更加令我不解的是,你居然还瞒着我的翌儿这么多年?明潇溪,你到底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敢以你真实的面目示人,是不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能够一举摧毁玄翌的机会?北冥与西祁紧张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身为翌儿的皇后,想要做出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得不说,您的想象力有多么多么的丰富,是谁告诉您,我是冰颜皇太后的女儿?又是谁告诉您,我接近玄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是谁向您吐露,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潇溪每说一个问题,宁琉月的脸色就寒上几分,说到最后,她气的‘嘭’的一声站起来,指着潇溪的鼻子扬声骂道:“你居然还敢狡辩?如果你不是冰颜的女儿,又怎会与她朝夕相处一年之久?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她又怎会为你带孩子?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又为何如此这般的照顾她?说起来,我这个正牌的婆婆,倒还不如她了?最起码,你这个正牌媳妇,从我醒过来到现在,你出现在我眼前,可就仅仅是那日的匆匆一瞥!明潇溪,你还有何解释?你还好意思让我接着往下讲吗?” “原来您不是来送药的,您是来算总账的,对吗?”明潇溪冷冷的勾唇,水眸中迸射出潜藏已久的冰冷寒意,看向云青妍的目光越发的幽深难测。 “算总账如何?送药又如何?”宁琉月突然走下软塌,朝明潇溪一步步迈进,直到站在她的眼前,凝视着她这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雀斑脸,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真是可笑,我宁琉月的儿子居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不得不说,你很有手段,非常非常的有手段。” 潇溪轻扯了唇角,笑的凉薄:“承蒙夸奖,儿媳定当会再接再厉。” “你……果然是厚颜无耻!”这样的油盐不进,让宁琉月懒得再跟她废话,敛下的眸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一直立在旁边不说话的云青妍,云青妍垂着头低眉顺眼的朝前迈了一步后,扶上宁琉月,在潇溪看不到的地方,云青妍用力的捏了捏宁琉月的掌心,给她发了个信号,琉月松口气的同时,转眸看向那抹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冰颜,眸光突然深沉的可怕,‘别怪我颜儿,为了我儿子的将来,我必须这么做,你要恨,等你将来与我在天上见了面,我再为今日的罪行向你赎罪,对不起,对不起……。’ 云青妍看着明潇溪紧蹙的眉头,清明的眸子中激荡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一刻钟,只要一刻钟之后,这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明潇溪,但愿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但愿……南风玄翌会给你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结局。 “娘,药快凉了,咱们还是给冰夫人喂下吧?”云青妍打破沉默,端起药碗,就要往冰颜的地方走过去,明潇溪先她们一步挡在冰颜的床榻前,一双水眸防备的瞪视着她们:“这碗药,奉劝你们还是留给自己,冰夫人不需要。”谁知道这碗药里面有没有被搀杂别的东西?让她相信宁琉月的好心,还不如让她去死。 “怎么?你是担心这里面有毒?娘,要不您先尝尝?这药您喝了才不浪费。”云青妍体贴的将药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了宁琉月的唇边,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宁琉月吞下了这口药。而后两人齐齐抬头,看向明潇溪:“这下,你可相信了?” 潇溪紧咬着下唇,瞥了眼浑身已经开始发黑的冰颜,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碗药时,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让她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这般硬生生的栽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重重的撞击声,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感,潇溪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抬头起身,可怜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挪动半分。 直到眼前出现宁琉月目光森冷的脸,潇溪下意识的开口:“是你……?” 宁琉月嘲讽的看着她,缓缓站起身,将房间环顾一圈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没错,就是我,你若是有武功,接下来万一出点什么事,还不惊扰了外面的人?只有让你整个人瘫软下来,才好实施我们的计划!” “你要做什么?”潇溪心中一凛,扫过云青妍得意的神色以及宁琉月脸上划过的阴冷,心,越来越沉…… “做什么?呵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青妍,完成你的工作,她?就交给我……。”宁琉月一声令下,云青妍迫不及待的端着手中的药碗,朝冰颜靠近,吓得潇溪脸色刷的一白,她想要嘶喊,却被宁琉月堵住嘴,就连所有感官的穴道也被云青妍死死封住,什么也听不到的她,宛若死尸一般被宁琉月拖至冰颜的床榻边,将她摆弄成跪坐在那里的姿势后,云青妍手中的药已经尽数灌进了冰颜的口中,待云青妍转过身时,宁琉月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冰颜,云青妍一惊,着急的看着她:“娘,您还犹豫什么?机会,可就这一次啊!” “你确定没问题?”云青妍肩膀一垮,一脸无奈的看着宁琉月:“娘亲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我可是师傅亲自培养出来的,只要位置分毫不差,凭着师傅的医术,定然会将您救回来的。” 宁琉月眸光忽地一黯,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开始吧!”话落,她歪坐在明潇溪的对面,从袖口中拿出一柄短剑,看到那柄短剑的一刹那,潇溪的瞳孔猛然放大,当她看到那柄短剑被宁琉月塞入自己的手中时,面色刷的惨白如薄纸,不,她怎么会这么做?她不要命了吗?潇溪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此时此刻的她,就好比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刽子手手起刀落…… () vip363:血染毒苑(三更) 宁琉月看着明潇溪瞪大的双眸中闪耀着惊惧的神色,眼底掠过几丝狠辣与决绝,握着短剑的手微显颤抖:“孩子,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北堂家,要怪就怪你对翌儿隐瞒了身世,今日,不管是我死还是你死,总会挑起两国的纷争,届时……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宁琉月就坐在明潇溪的面前,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速度很慢,明潇溪很快读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想要告诉宁琉月,她不会成为玄翌的祸害,她更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玄翌的身边,可惜……云青妍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附耳对宁琉月说了什么后,自己的手就被她握在了手里,衡量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后,云青妍、宁琉月极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在宁琉月准备将潇溪手中的剑往自己胸口上撞时,意外发生了…… 潇溪只觉得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推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短剑,在没有宁琉月主动操作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挺挺的刺向了她的胸口…… 鲜红的血柱在瞬间刺向潇溪的脸、脖子,不过一眨眼功夫,她与宁琉月双双成了血人儿,宁琉月瞪大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目光缓缓上移,对上潇溪同样惊慌失措的脸,她沙哑着声音看着溪儿:“你……怎么可能?” 潇溪听懂了她的意思,立马挥手摇头:“不,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力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宁琉月眼神骤然一冷,僵硬着脑袋缓缓抬起头,伸出尚且还滴着鲜血的手,颤颤悠悠的指向云青妍,脸孔都要扭曲了:“你,是你,居然是你?为,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你不死,南风玄翌怎会真的恨上她?你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对人这般的毫无心机,也活该你今天会被我利用。你放心,你的后事,儿媳一定会用心的为你操办,你的儿子,我也会用尽一生去照顾,好好的去吧……。” “你,你……。”可怜的宁琉月直至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借助自己的手除掉她的对手,那么她之前对她所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宁琉月啊宁琉月,没想到你会栽在自己的圈套里,哈哈哈…… 眼看着宁琉月软软的滑向地面,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看着她的瞳孔放大,云青妍居然还不死心,一把揪起只剩下半口气的宁琉月,笑容狰狞而诡异:“我的好婆婆,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偏偏就信了我的话,让我有机可乘呢?您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吧,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钟爱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那么我现在就告诉您,也好让您走的安心。这个女人,为了你的儿子,曾经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请问,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北堂家的种,会对你的儿子造成什么威胁?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是她儿子的爹,凭借着这层关系,她宁愿脱离北堂家,也绝迹不会置西祁于不顾……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却……,啧啧,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哈……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 “啊啊啊……。”听着云青妍越来越猖狂的笑,潇溪按耐不住的喊叫,“啪”的一声,左脸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溪儿被甩的头晕目眩之际,自己的下巴却猛地被云青妍捏住,尖利的指甲捏的她痛苦的抬起头,与她那充满杀意的眸子对视:“践人,现在知道喊了?早干嘛去了?舍不得她死吗?那让你娘死了,好不好?你拿着这把剑,直接刺到你娘身体里,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魔……魔鬼……你这个畜……生,你,你不……得……好……死!”宁琉月气若游丝的话不但没有让云青妍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越发的疯狂了,在明潇溪的脸上甩了整整九个耳光后,才一脸得意的停了下来,看着她们两个一个倒在血泊中,一个被打的找不着东西南北,委屈了这么多年的怒火一下子得到释放,心中止不住的畅快淋漓,止不住的兴奋,就连笑声也狂傲嚣张……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收了笑,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微扬着嘴角看着一步一步逼近死亡的宁琉月,看着强趁着身体眼底迸射出无尽仇恨的明潇溪,眼中闪耀着嫉妒、贪婪而又残忍的光,“你说一会儿打开门,你的儿子会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宁琉月绝望的躺在地地上,目光涣散前,定定的看着潇溪:“孩子,对不起,娘亲,下辈子为你赎罪……噗……。”一口鲜血的喷出,结束了宁琉月这短暂却又漫长的一生…… 潇溪浑身止不住的颤栗着,嚎叫着,痛苦着,她想要尽情而肆意的释放自己的感情,却奈何什么也做不了,她看着宁琉月的尸体,她看着她眼角悔恨的泪水,心仿若被人一刀一刀在凌迟,绝望的闭上眼,任由泪水疯狂肆虐…… “哟,这个时候上演苦情戏呢?明潇溪,你不脸红我都为你感到脸红,别演了,现在……该咱们的正经戏上演了,想不想看一看南风玄翌看到这一可怕一幕的反应?是直接杀了你?还是……将你丢到军营喂狼?”看着云青妍放大的脸,明潇溪只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呸……’当一口酸水吐在云青妍的长裙上时,眼前女人目中一寒,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果然是践人!那你就好好享受一场我为你们带来的视觉盛宴吧……” **** “啊……。”一声尖叫划破云霄,震惊了毒苑内外所有的人,当大家推开门的一刹那,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前进…… 随后而到的南风玄翌、龙笑天,看到眼前鲜血淋漓的两个人时,幽深的眸子俱是一缩,尤其是南风玄翌,目光落到明潇溪刺向宁琉月胸口的那一剑,他的胸口骤然一疼,神情在一瞬间有了千万条变化,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眼睛里冒着嗜血的寒芒,一步步朝明潇溪靠近,待北堂瓒、明潇飏反应过来之际,这个在他眼里被认作‘障碍物’的溪儿仿若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人用力甩出去,重重的撞击到窗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陷入了昏迷…… 即便是云青妍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这一幕,仍旧被吓了一跳,她脸色一白,在南风玄翌摄人的目光下,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南风玄翌眉眼幽深可怕的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却没了声息?更不明白,明明是来救人,怎么自己反倒被杀? 龙笑天放下宁琉月的手腕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第一时间便看向软塌在那里的云青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事件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你现在在开口呼喊?你早干嘛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温热,很明显死了一会儿了,这段时间,你又在干嘛?” 云青妍被龙笑天这么一吼,吓得整个人为之一颤,当她以求救的目光环顾一圈时,却发现原本没有人想要救她,而事件的女主角却不知何时离开了这里,想到他刚刚对待她的狠,云青妍只感觉后背发凉冒冷汗,她用力的握紧拳头,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才缓缓的抬起头,恰巧这个时候,南风玄翌将宁琉月抱至软塌,静静的瞧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是她看不明白、更看不懂的情绪…… “愣着干什么?说,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生……不……如……死!”南风玄翌眸色一深,笑意如冬,直看的云青妍浑身发冷发怵,这个男人生气起来,果然六情不认。明潇溪尚且如此,她云青妍的命运……她不敢往下去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开始叙述那段早已在心中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 “婆婆,婆婆她突然反悔,不打算交出那碗药,明潇溪却突然发狂,夺过婆婆手中的药,强灌进了冰夫人的口中……婆婆生气之下,两个人迅速发生口角,在撕扯的过程中,婆婆打了明潇溪十几个耳光,我,我吓傻了,等我想要开口呼喊时,明潇溪却突然封住了我的穴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手中的短剑刺入婆婆的胸口……。” “不对,你说的不对。第一,那碗药,即便是宁夫人反悔,潇溪抢夺,怎么可能一滴都没有撒出来?第二,她们两人发生口角,你可以在第一时间呼喊,为什么偏偏在两人结束战斗之后?即便这中间你有吓傻、封穴的时间,却依然有时间求救。第三,宁夫人究竟是连续打的耳光,还是期间一共打了这么多记耳光?第三,据我所知,溪儿手中的短剑尚且还在红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彩虹岛上?她这柄寒溟宝剑是我师傅冥婆婆所赠,天下只此一个,断然不可能出现在彩虹岛。”明潇飏在手忙脚乱之中,很快整理好了云青妍话中的漏洞,旋即看向她的目光也越发的凌厉摄人,步步紧逼。 云青妍紧张的后退,直至撞到屏风上,才不得不惨白着脸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是个孕妇,即便我有武功,那样疯狂的场面又岂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而且,今天的明潇溪很不对劲,你们可以去看看,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刚刚的疯狂,完全不像是临时发挥出来的。她朝婆婆戳了三刀,下手快狠准,就连鲜血刺激了眼睛都不自知,婆婆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既然被点了穴道,又为何能够发出声音呼救?而且还早不发出,晚不发出,偏偏在出了人命之后你才发出,你不觉得这有悖常理吗?”刁蛮的话,再度让所有人将目光聚向云青妍。 云青妍打起谎话来那是越来越顺溜:“我解开的啊,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怀了孩子就没有武功了吧?她点了我的穴道,我难道就不能自己解?若不是我解的快,说不定我如今也已经成了刀下亡魂……真是奇怪的紧,这冰夫人又不是她明潇溪的娘,她至于这般紧张吗?给不给解药那是自愿的事,她怎么可以如此这般的疯狂威胁?甚至还动手杀了婆婆?她……。” “够了,你给我闭嘴!”龙笑天突然打破她的呱燥,冷锐的眸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看的云青妍头皮直发麻,“你先下去,随传随到。” “是。”云青妍不敢再多话,跟着黑衣人出了毒苑。 龙笑天一脸冷峻的看向突然沉默下来的南风玄翌:“你刚刚……太鲁莽了,这件事未有根据之前,你那么做……。”想到刚刚北堂瓒、北堂魅眼底迸射出的怒火,龙笑天凤目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他:“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你听我跟你讲……。” 南风玄翌转眸看着他,神色阴鸷:“难道我眼睛看到的还是假的不成?难道云青妍一个孕妇能够同时将她们两个人料理成那个模样?难道冰颜服下解药也是假的?龙笑天,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我母亲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今天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彩虹岛将会是第二个百里家族!” “翌儿,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眼睛看到的怎么了?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明潇溪刚刚的模样你可曾看清了?你看清了吗?” *** 保底更新六千字,月票过五十票加更两千字(之前还了一千),推荐票22000加更两千字,余下的一千字,明天加更,今日共计一万字,么么哒! () vip364:玄翌身世(一更) 南风玄翌眸光暗了暗,清贵无双的面容上却面无波澜,“我只知道,我娘……死了!”停顿一下后,猛地转身,抬眼逼视着龙笑天:“还是死在了她明潇溪的手里,龙笑天,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现在应该相信谁?一个好好的人,前一刻钟还站在那里,后一刻钟就倒地身亡,二十年,我整整等了二十年,难道等到这样一个结果?你让我相信娘子杀了娘亲,哈哈哈……我也不愿意相信,谁愿意相信?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会上岛,我宁愿她从未活过来。现在……好不容易救活,却又要让我经历亲者痛的悲剧,龙笑天,我不是神,我只是个人,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有着爱恨情仇的人!” 南风玄翌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闪着腾腾怒火,龙笑天看着眼前男人,想到宁琉月之前的话,心中泛起了一丝心疼,他想要开口相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一刻的南风是不明智的,是疯狂的,但却是让人心疼,让人理解的,试问,让一个从小失去母爱的人在二十年后重拾母爱,却在仅仅一个月之后又再度失去,而且还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杀死自己的母亲,当这样的一幕深深的刻入脑海中时,他所面临的心理极限势必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明潇溪,显然是这个事件最直接的受害者! 不管她有没有杀害宁琉月的嫌疑,这一幕短时间内断然不会在南风玄翌的脑海中磨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南风玄翌目光深晦的落在龙笑天的身上,眉目一沉。 “别这么看着我,我们看到的都一样,没有所谓的知道与不知道。”龙笑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这样的打量,感到深深的不悦。 “在我看来,你似乎对于我娘的死,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南风玄翌如此直接的话,不但没有惹怒龙笑天,反倒让他不屑的轻笑出声:“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有些人的悲伤是写在脸上,而有些人……在经历过灭族的大悲大痛之后,已经对于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因果循环变得麻木不仁,即便心中有痛,即便心中悲哀,却不会选择表现出来。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就好比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一幕,明潇溪是手握短剑没错,可人就是她杀的吗?她与你朝夕相处三年之久,为你做了多少危及生命的事,你心里会没有账?刚刚你怎么对待她的?她连哼都未哼一声就晕了过去,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经过一年的调理,她的武功早就已经恢复,可刚刚呢?想必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呵呵,你存有什么目的我很清楚,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一些身外物,而辜负了身边的人。一次可以,两次可以……等你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时候,你想回头,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了。” 南风玄翌冷然一笑,眉目间尽显森然之色:“那你呢?蹉跎了二十年,到头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娘没了,冰颜那个女人有北堂虞在,哪里还有你的份?你又何尝不是没有回头路?我身为西祁的王,南风家的继承者,我就必须要为这个位置,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从我继承皇位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了准备,如果西祁毁在我的手里,我宁愿以死谢天下!” “呵呵,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我还有你娘,还有我们共同的期望……从今天开始,我会守着月儿的墓坚守一辈子,这片海域,将会是我终老的地方……至于冰颜,从分开之后,我便没有对她存过什么非分之想,之所以带她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让她见一见你的娘亲……却没想到,人没见着,却已经阴阳相隔。”想到他们曾经共同拥有过的回忆,龙笑天的眼眶渐渐湿润,他看着眼前已经比他还要高的年轻人,心中百味杂陈,这么多年过去,何曾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能站在儿子的对面,如此语重心长的谈话?即便他现在不知道他,即便他不能喊他一声爹爹,但……他愿意等,愿意等他慢慢回头…… 很显然,五年的帝王生活,将他历练的越来越像南风家的人,越来越像南风流、南风涧这些为了权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魔鬼,可他的血液中终究没有流着南风家的血,所以,他相信他还有救,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回头。但这个回头路,必须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绝不会干涉其中,因为他十分的清楚,只有当他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挽回,靠别人,远远不如靠自己。他身上戾气太重,太浮躁,太重权势,这些浮夸之气一天不除,他就永远配不上潇溪,更何谈作为一个父亲?所以……他选择平心静气的对待这件事,他要看着他磨掉一层皮,他要看着他为自己而今的所作所为付出绝对的代价! 玄翌,孩子,但愿你能熬得过因果循环对你的惩罚…… “嗤……那你便好好的守着这片岛屿吧!”南风玄翌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弯腰抱起琉月就要离开。 龙笑天心中一颤,“你,你要带她去哪里?” 南风玄翌剑眉高挑,眉目一沉:“去哪里?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怎么,难道要在这里等候着你另外一个女人苏醒?你有兴趣你留下!” 龙笑天看着他离开,无奈了按了按一直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孩子,为什么对他说话,总是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若是将来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一脚将他踹到湖里面去?一想到这个可能,他额头的青筋跳动的更厉害了,这熊孩子,脾气究竟随了谁? 不知何时,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儿,再看看还沉静的躺在那里的冰颜,龙笑天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床榻边,一翻耐心细致的诊断后,方松了一口气,幸好之前服用过冰雪莲,再过三天应该就能醒过来,届时再加以药浴,应该就能痊愈。只是……若她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不知会不会…… “你怎么还没走?这里不欢迎你。”北堂魅的声音陡然响起,龙笑天回眸一看,忍不住蹙眉:“魅儿,溪儿她怎么样了?” “原来还有人关心她?我还以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了?呵呵,真是天大的讽刺,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男人,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南风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南风家的确没有一个好东西,关于这一点,事实显然已经证明了一切。 “现在我们能离开了吗?这个岛,我们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北堂魅的话让龙笑天瞬间眯起了眸子:“难道你们想……。” “我们想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若是不放行,我不介意烧了你的破岛!”北堂魅咬牙切齿,脸色难看的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南风玄翌的身世,那么他这些年的准备就全部成了摆设,也罢也罢,还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的呢?也幸好当初没有做出糊涂事,如若不然,现在抱头痛哭的可不就成了他自己?思之际,看向北堂魅的眼神中便多了一股无奈:“可你娘的身体……。” “我娘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南疆皇室的水平虽没有你厉害,但是在这片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刚刚看他眉头舒展的样子,北堂魅始终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想来娘亲服用的是真的七星海棠没错,只要她的毒解了,溪儿还留着一条命,未来,他们有的是时间来报仇! 见北堂魅坚持,龙笑天自不会再多说什么,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后,便离开去为冰颜准备路上所需的药丸。北堂瓒走进来,什么也未说,将冰颜换到了其他的房间,北堂魅正欲打扫,北堂瓒却突然拦手阻拦:“留着吧!”若是迫不及待的除掉痕迹,落到有心人嘴里,指不定又说成什么了,虽然他们不在乎,可不代表潇溪不在乎,想到潇溪,北堂瓒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溪儿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堂魅摇摇头,眸底尽是不甘心:“什么也查不出来,没有中毒,也没有被控制的迹象,总之,半丝痕迹也未留下,那个女人,我们小看了她。” “她既然敢让我们出现在溪儿的面前,那定然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我们若能查出什么,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这次溪儿又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多重打击之下,她也该为那个男人死心了,只要心死了,还怕将来报不了仇?你们女人耍起狠毒来,可是一点也不比男人差!”北堂瓒唇边掀起一丝冷笑,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敢这么伤害我的妹妹,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表哥那边可有信传来?”北堂魅摇摇头,眼底一片担忧:“我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说表哥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北堂瓒薄唇微抿,面沉如冰:“你和那几个丫头好好照顾溪儿和娘亲,保护好孩子,我和潇飏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至于沅霖,我们在这里无法动用力量,必须想办法赶回去……。” 北堂魅看自家哥哥阴沉的脸色,心中咯噔一跳,该不会是表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吧?想到他临行前的紧张,想到他许诺的一个月,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哥哥放心,龙笑天已经同意我们离开,我现在就去安排。只是……云青妍那个女人……。”就这么放过她,实在难消他们心头之恨,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放心吧,只要回到了陆地,还怕没机会?”上岸的那一刻,就是他南疆与北冥发动攻击的开始,南风玄翌,既然有本事做,那就接招吧! 胧月阁,龙笑天亲自派人为琉月梳洗打扮,看着她宛若沉睡中的绝美容颜,难过的别过了眼,眼眶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南风玄翌恰巧捕捉到这一瞬,他一怔,还是忍不住毒舌:“人都死了,哭还有什么用?刚刚装的还跟圣人似的,怎么?现在熬不住了?”越说,心里越难过,直到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才看着眼前那抹寥落的高大身影:“将我娘……葬了吧,被放在冰床上了,她已经冷了一辈子,也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龙笑天一身素衣长袍,半跪在床前,手指轻碰她完美的轮廓,无声的点了点头…… 良久之后,他起身面容寡淡的看着南风:“你什么时候启程?” “哟?怎么这会儿放心让我离开了?你不是和我南风家有仇,怎么?不打算继续我们之间的战争了?”南风玄翌的嘲讽,龙笑天无力应付,淡淡的抬眸:“其实从你拿出七星海棠的那一刻,我就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了。也幸好这些年没给你带来灾难性的毁灭,反倒是你将我的突袭做了炼金石,不断的改善你手下的势力,多多少少也算我帮了你的忙,我们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既然你如此说了,我若是再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也罢,等葬了我娘,我自会回去,这就不牢你费心了。”听他这么说,龙笑天忍不住道:“溪儿呢,溪儿母子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跟我回去……。”南风玄翌眸光闪过一丝嘲讽:“这件事还没完,她哪儿也别想去……。” “明天,北堂魅要带他们离开彩虹岛,别说我没告诉你,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龙笑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抱起琉月朝后山走去…… *** 一更送,二更下午五点前,应该还有四五千字。 () vip365:这个女人,朕包了(二更)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南风玄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远方,眼底露出一抹幽深的光泽。 原本想等到三日后再下葬的龙笑天,最后在南风玄翌的催促下,不得不一边骂着不孝子,一边连夜赶至出一顶上好的棺木,准备第二日一早就下葬。说到报应时,南风玄翌一脸嗤笑:“那是我娘,她会让我遭到报应?再说,如果我晚一步,西祁发生什么事,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龙笑天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一脸烦躁的冲他挥手,“赶紧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彼此彼此!”南风玄翌一点也不客气。 天还未亮,码头处却已经人头攒动,原来今日离开彩虹岛的不只是北堂瓒等人,还有刁晔、七绝、宁琉濂夫妇,而宁玉宸、云青妍赫然也在其中。 看到这两个人,刁蛮忽然拔高声音,面容也变得有些狰狞:“该死的,难不成这个挨千刀的贱女和那个千刀万剐的贱男也要走?” 清乐等人脸色一黑,将她拉至一边:“喂,那好歹是你表哥……你哥刚刚还看你呢,你不想活了?” 刁蛮嘭的一声踹向岸边的木桩,杏眼圆瞪的看着清乐:“表哥?嘁……少给他乱攀亲戚,我可没他这样的表哥。至于我哥,我奉劝你早日和他断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心哪一天他也把你给抛弃了,看你到时候找谁哭……。” “刁蛮!你若是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将你丢下湖?”宁玉宸越听脸色越难看,忍住暴怒的冲动,对着那个唧唧喳喳的女人就是一声吼。 “瞧吧,本性露出来了吧?还想把我丢下湖?那要不你直接将我扔到石头上算了,下湖算什么惩罚?仍到石头上才能遍体鳞伤呢!闹不好撞到头,还能昏迷个十天半个月呢!”刁蛮充满嘲讽的话,让宁玉宸登时一噎,尽管脸色依然难看,却强忍着怒火没再多说一个字。 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刁蛮话里话外的嘲讽,任谁也知道她在含沙射影。瞥向不远处的两顶担架,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看来,这个明潇溪撞到了脑子…… 云青妍感受到几道如芒在背的敌意,即便不回头,也知道来自哪里。但她却没心情招呼她们,从昨天到现在,不只是南风玄翌在她面前只字未提,就连这个宁玉宸同样未提一个字,这不正常,不正常的让她始终提着一个心,如若没有这个肚子,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下去。尤其是在她将近九个月之际,还要离开这座岛,万一她在路上生产,那后果……她不敢往下去想。不过,若是不离开小岛,那么她在陆地上的安排,又怎能再一步得到实施?这一次,她要让南风玄翌彻底的放弃明潇溪,让她永无翻身的可能…… 刁晔一脸阴沉的走向刁蛮,“臭丫头,跟我回去。” 刁蛮抗拒的甩开他的手,果断的拒绝:“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未处理,再说,您不是将我赶下山了?现在让我回去算个怎么回事?不回,坚决的不回!” 刁晔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明潇溪,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要跟害死你姑姑的人在一起?刁蛮,别逼我对你动用武力。” 刁蛮眉梢含怒,杏眼圆瞪,怒气瞬间涨红了整张脸,“谁告诉您她是杀害我姑姑的凶手?这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的表嫂,你当时又没在场,凭什么这么认定?是不是这个蠢女人说的?是不是?” 眼见刁蛮充满杀气的冲过去,宁琉濂夫妇赶忙将她拉住:“丫头,你如今老大不小了,老在外面混也不是办法,就算你不去你曾爷爷那里,回家也行,总之……。” “不行,不亲眼看着潇溪醒过来,我不放心,我都已经十九岁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还知道你已经十九岁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么大,人家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这样下去,看谁还敢要你。” “朕敢!刁蛮的归属,就不劳驾各位忧心了,这个女人,朕包了!”冰痕霸气十足的话宛如一颗炸弹丢进人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宁玉宸眉心轻蹙,看向踱步而来的冰痕,长臂一伸,就将刁蛮挡在了身后,不悦的看向他:“南疆王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妹妹尚未出阁,这类谣言,还是打住吧!” “谁告诉你这是谣言的?女人,你真的确定跟他们回去?”冰痕眉眼微抬,目光沉静如水却暗藏玄机的看向刁蛮,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静静的等待着。 刁蛮直视人群中那抹卓尔不群的身影,不悦的皱了皱眉:“本姑娘什么时候被你包了?你才被包了,你全……,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还想骂他全家被包了的刁蛮猛地想到冰凝,不得不打住,这个该死的‘包’,姐姐我誓死也不做小三儿! 冰凝瞧自家哥哥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对刁蛮挤眉弄眼的道:“你确定你不跟我哥回去?这么好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都十九岁了,再不出嫁,当心变成出家,一辈子与尼姑作伴,你当心忍得下去?这个时代,过了十八岁还不嫁的,不是人有问题,就是家有问题,你若不想早早的被唾沫星子淹死,趁早还是从了我哥吧!” 对于妹妹的话,冰痕很是受用,也相当配合的继续游说:“只要你答应随我回去,我会立马下聘,南疆皇后之位,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刁蛮冷哼一声,当她稀罕他的皇后之位?若是做皇后都像溪儿那么惨,那么她宁愿去尼姑庵做尼姑去。一想到他偌大的后宫,向来大胆的刁蛮,突然临阵退缩了,“刚刚我已经说了,我哪里也不去,我要跟着溪儿走,她伤好之后,我自然会回家。”说到回家时,她特意看向宁琉濂:“不知爹爹是否同意?” “蛮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她……。”宁琉濂的话说到一半,刁蛮就十分不耐的打断他:“爹,昨天那一幕,除了云青妍这个女人外,别人谁都没有见到,她的话那能信吗?还有,你们认识的明潇溪,她是这种人吗?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对溪儿之前不熟悉,我就不相信昨天的事你们不奇怪,你们心中就没有疑虑?只要这些人中一个人有疑虑,两个人有疑虑,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有猫腻。所以,你们没有资格向溪儿扣这顶帽子,她承受不起,而你们,也扣不起!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谁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刁蛮不客气!” 慕蓉见宁琉濂气的脸色铁青,赶忙捏了捏他的手掌,柔声道:“罢了,孩子长大了,有些事,他们已经有了足够分辨是非的能力。其实,我也觉得溪儿那孩子不会那么做,既然蛮儿那么相信她,我们也应该相信她。还有,我看冰痕那孩子也是不错的,如果他能好好待蛮儿,倒是了了我们一桩心愿,濂,蛮儿这孩子自由散漫惯了,如果我们太过约束,她会不习惯的……。” 宁琉濂耐着性子听完,冷冷一哼,却没动怒,“办完了事,就给我滚回来!” 刁蛮听到特赦令,激动的上前搂住宁琉濂夫妇,亲热的朝他们怀里拱了拱:“就知道爹爹、娘亲最好了,您们放心,等溪儿身体好一些了,我自然会回去。” 宁玉宸看着刁蛮激动的小模样,眉头皱的更深了,正想要泼她冷水时,突然瞄到远处急匆匆走过来的南风玄翌,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让表哥亲自告诉她吧! 将宁玉宸复杂情绪落入眼底的北堂瓒、明潇飏,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时,两个人的眉头同时蹙起,南风玄翌?他不是还要为宁琉月守灵?难道……他也要离开? 眼见南风玄翌停在了他们面前,刁蛮、清乐、冰凝眸色齐齐一深,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潇溪的担架护在了身后,“你,你想干什么?” 南风玄翌冷笑,带着几分嘲讽,威严中更见其气度:“让开!” “不让,你想干什么?溪儿她还在昏迷中,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若是再敢伤害她,我跟你没完。”刁蛮这只暴怒的小狮子,牢牢地将潇溪护在身后,不让南风有半分靠近的可能。 “南疆王若是不想让你的女人受到伤害,最好将她带走。”南风玄翌危险的眯起眼睛,目光扫向还站在一旁的宁玉宸,口气恶劣的道:“将你的女人也带走!” 宁玉宸一震,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清乐,旋即也废话,身形一幌,便将人捞入了自己的怀中。 冰痕在听到‘你的女人’四个字时,便非常受用的将刁蛮带入了怀里,在怀中女人挣扎的想要揍他时,他及时握住她的手:“不想死就不要动,别以为你是他的表妹,他就能放过你。别人家的事,你少掺和!” “你混蛋,潇溪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你打算置之不理不成?不行,今ri你若是不帮忙,我给你没完!”怀中女人的嚎叫惹得冰痕频频皱眉,别无他法之下,不得不使用蛮力将她制服,想到她昏迷之前那句‘算你狠’,冰痕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南风玄翌双眸深幽的凝视挡在他面前的冰凝、北堂魅,负手而立,站在晨起的雾气中,霸气内敛,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们确定要拦着朕?” 北堂魅冷然凝视着他,淡定中透出傲气无限:“你眼睛瞎了吗?” “想要带走潇溪,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冰凝沉了沉心中的火气,咬牙看着面前这个让他们深恶痛觉的男人。 “你们也这么想?”南风玄翌眼底一道戾气悄然滑过,看向北堂瓒、明潇飏的目光凌厉如刀。 明潇飏冷冷的扯动嘴角,“她们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南风玄翌凤目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们,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很好,那便试试看,看你们能不能守得住他们……。”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她,显然,对于南风临,他也势在必得。 北堂瓒、明潇飏看他豁然转身,眸底涌动着不明的光泽,“他想干什么?” “怕是已经有了对策,一会儿怕是要打起精神了。”到陆地上再抢人显然不是明智的,那么他们唯一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阵法中!难道,他和龙笑天达成了眸中协议吗? 两人齐齐回头,果然在不远处的瞭望塔上,看到了龙笑天的身影,两人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南风玄翌,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当所有人登上龙笑天早已准备好的船只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船离岸后,龙笑天面带忧色的看着远方:“我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如果他真的得到明潇溪,会不会做出什么令我今生今世都不得安眠的事?”他那个儿子,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懂过,以至于对待明潇溪,他甚至都不敢肯定,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多于爱? “师傅,您现在后悔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船已经进入阵法当中了。”伏虎闷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龙笑天看着湛蓝的天空,一脸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他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将来后悔的也是他自己,走,咱爷俩下棋去。” 伏虎抽了抽嘴角,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您现在还有心情下棋?白麟到现在杳无音信,您一点儿都不担心他?” “那臭小子福大命大,放心,死不了。”看着龙笑天不甚在意的翻身跃下高台,伏虎眼神复杂的望着远方,想到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娃,凤眸微微眯起,声音低冷:“你最好好好的对待她,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云青妍的差!” *** 二更送上,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字,推荐票22000加更一千字(清完),月票加更一千字,后续两千等100票再加更,么…… () vip366:流言蜚语(一更) 宁玉宸眼见他们的船就要驶出迷阵,而南风玄翌却没有半分要动手的意思,这倒让他有些不解了:“难道,你要放弃?” 南风玄翌斜睨了他一眼:“连你都认为我会在阵法中动手,那北堂瓒会想不到?再说,在阵法中要如何动手?一个不小心,她掉到海里怎么办?趁他们还要在阵法中待上一天,我们速速上岸,再仔细布置一番。”明潇溪,我势在必得! 宁玉宸目光幽深的望着他们后方的迷雾阵,须臾,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站在甲板上修长挺拔的身影,淡淡一笑:“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恶毒的不行,心里面指不定有多担心。” 宁玉宸的嘟囔惹来某男的一记冷瞪:“你还真是太闲了。” 宁玉宸讪讪一笑,转身朝船舱走去,惹不起总得躲得起吧? 南风玄翌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口是心非?他担心她?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哪只眼睛看到他对她不忍?一个杀了他母亲的人,他还能再接受?即便这个女人他不要了,也不会让北堂瓒、明潇飏收容,他的女人,只有他有资格进行处置,而她明潇溪,这辈子将注定冠上他南风玄翌的姓,直至死亡! 阵法中,刁蛮、北堂瓒等人正在研究眼前变幻莫测的阵法,清乐看着前方的迷雾,有些担忧的道:“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登陆?” 冰凝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放心,绝迹不会比来的时候艰难。” “为什么?刚刚北堂瓒不是说,这阵法是南风玄翌与龙岛主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 “是这样没错,不过南风玄翌是为了拖住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来突袭,在海面上选择突袭,他们可是占不了半点好处,咱们几个人?他们几个人?就算南风玄翌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人多啊?更何况溪儿到现在还没醒,他若是真的将他们母子带走,临儿怎么办?让两个大男人照顾他?还是说让云青妍照顾?”提到这关键性的一点,冰凝一脸沉重:“也不知道溪儿这次有没有伤到脑子,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也就罢了,万一伤了神经……可惜这是在古代,没有绝对的条件观察,咱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她醒过来。唉……为什么溪儿总是在受伤害?她已经遍体鳞伤了,这个死男人怎么还不放过她?难不成,他就是她今生的劫数?” 在海面上漂浮一天后,在明潇飏、北堂瓒、刁蛮合理的分析下,总算破解了阵法,冲出迷雾阵。而此时南风玄翌却已登陆,当他们的船刚靠岸,黑雾、迟暮就一脸慌张的冲了过来:“谢天谢地,你总算赶回来了,快,快跟我回西祈。” 南风玄翌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凤京吗?这里可是东翰的国界……。” “你先跟我走,路上我再向你解释。”迟暮一脸胡子拉碴,眼角乌黑,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看着这样的他,南风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立马寒下脸,正色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寒、南风玄佑派兵围了西祈,璟王、玥王死守京城,我趁乱逃了出来,带着七星阁的人守在这里,还好,你回来的还不算太迟。”迟暮拧着眉简单的汇报了基本的情况,却在想到那祸乱君心、民心的满城流言时,微微一滞,南风玄翌何等敏锐,立刻意识到他的话还没说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说,还有什么事?” 迟暮深吸了一口气,“民间传言,皇后明潇溪实乃东翰的歼细,此次祸乱就是由她挑起,谋刺太后、趁乱脱逃、皇上离京后趁机联合叛王珣王、东翰王共同剿灭西祈,传言极为详尽,并提供了多数的人证物证,现在凤京城人心惶惶,前朝、后宫一片混乱,都在嚷着严惩妖后的口号,这件事已经持续了近十天,一传十,十传百,刚开始还能控制,后来越演越烈,就连原本控制流言的官员、士兵也都开始怀疑潇溪的身份。” 站在不远处的云青妍,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明潇溪,看你这一次,还如何进驻凤宁宫,看你还如何坐稳这个皇后之位!你的儿子,还有你,将会成为整个西祈的罪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万箭穿心,我更要让你,彻彻底底的对南风玄翌死心,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哈哈哈…… 南风玄翌眼神一凝,声音与天气同温:“可查出流言从何传来?” 迟暮凝眉叹息:“东翰方向……。” “司徒寒和南风玄佑怎么会走在一起?他们如今在什么位置?攻了几次城?”南风玄翌接二连三的问话迟暮均有条不紊的回答:“南风玄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武功……如今深不可测,之所以选择司徒寒,大概因为这个人远比冰痕、北堂瓒要好控制,且……潇溪出自东翰,在流言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南风玄佑策划的?” “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 南风玄翌冷冷一笑,“还真是贼心不死,隐匿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敢卷土重来,也罢,不拔出这颗毒瘤,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如今他既然送上门来,岂能再放走他?你现在速速回京,与玥王、璟王会合,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立马赶回去与你们会合。” 迟暮愣了愣,旋即摇头:“不行,西祈四周围全是东翰的兵马,你回去等于自投罗网。就算你有你的方法,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南风玄佑这个bt也不知道练就了什么邪功,如今的模样惨不忍睹,出手快狠准,见血封喉,你不能小觑。” “这么厉害?”玄翌微微一震,似是没想到。 “何止是厉害?西祈已经有三位大将死在他的手里,那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今ri你既然身在东翰,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给他们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攻打东翰?” 迟暮微微颔首:“除了这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可我们的兵力……远远不够啊!”就在南风玄翌拧着眉沉思的时候,云青妍突然朝他走过去,拿出一枚令牌放到他的手里:“这是我临走时,岛主交给我的令牌,你现在可以自由调遣毒域的人手,他无偿为你提供帮助。毒域手下,还有五万的兵马。” “五万兵马?天,这毒域……。”五万这个数字,将迟暮吓得够呛,就连南风玄翌也挑高了眉,不解的看着手中的令牌:“他为什么要帮我?” 云青妍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有了兵马,还怕他空空的东翰城吗?”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向漆黑如墨的海面,闻着刺鼻的海腥味,听着海浪一遍遍的拍打岩石,他的眼底突然掠过一道冷芒:“去哪里调兵?” 云青妍:“毒域的总部,不过……在西祈京城内。” “东翰没有吗?” 云青妍摇摇头。 “既如此,你和迟暮先去凤京调兵,我留在这里善后。”不容拒绝的语气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让云青妍心骤然一凉,她看着南风无情的俊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如今已经九个月身孕,若是再颠簸,这万一……。”在路上生产可如何是好? 面对云青妍的忧虑,迟暮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显然,并没有想要开口求情的意思,而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冷声道:“既如此,你将联络方式交代给迟暮,让他安排你进京,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回凤京。”这一次,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云青妍也不傻,这眼看着就要打仗,凤京在目前为止还算是最安全的,即便敌在外,却不敢轻易攻城,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反对。 将云青妍带上马车后,迟暮皱着眉看着他:“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不会是怀疑溪儿吧?她绝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人,这段时间她根本就不在这里,缘何与外人通敌?你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离间计。百姓们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南风看着迟暮焦急的面容,脑中联想到岛上发生的一切,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么,所有的事也是巧合吗?如果都是巧合,那那些证据又如何解释?想到这里,他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冲迟暮挥挥手:“我自有论断,你先回去准备,等我解决完了这边的事,自会和你会和。” “你还要解决什么事?”迟暮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他可不认为,他会真的相信了潇溪。 “明潇溪在北堂瓒的手里,我现在必须要将人给夺回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南风玄翌眼底闪过浓浓的不悦,很显然,面对迟暮的不信任,他很不爽。 *** 一更送上,二更在下午五点前。 () vip367:溪儿,对不起(二更) “潇溪怎么会在北堂瓒手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先回京。” 迟暮皱了皱眉,溪儿是北堂瓒的妹妹,他能对她怎么样?可看师兄的样子,又不像单单只是因为这个,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师兄完全变了一个人?可如今形势紧张,也由不得他在这里拖延之间,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离去。 南风玄翌立马召来黑雾,“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够靠岸?” 黑雾道:“再远就到西祈了,东翰仅此一个,其他地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岩石林,根本就无法靠岸。” 南风松了口气,想到来时这里停靠的各方势力,不由蹙起了眉。 到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见他蹙了眉,黑雾紧接着道:“其他不入流的势力已经被我们清除干净。如今留在这附近的除了我们七星阁外,就只剩下红楼与暗夜,凤凰楼与风尚阁一个月前不知是何原因统统撤了。” “红楼与暗夜现在有多少人?”这么巧?红楼和暗夜栓绑在一起?难道说,暗夜之主就是……北堂瓒?一想到这个可能,南风玄翌眉宇之间流露出一抹忧色,却很快一闪而逝。 “人倒是不多,加起来不到三十人,但是,却各个都是好手,实力不容小觑。” “我们的人对上这三十个人,有多大胜算?” 黑雾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因您出现在东翰的边境,我们害怕司徒寒会在这里使诈,所以此次带了百来号人,如果一百人对上三十人,胜算是极大的,这些人是我们精挑细选的,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南风眼神微动,直接下令:“将这些人全部收拾掉,天亮之前,必须干掉!” 黑雾倏地抬头:“主子,您这是……?” 南风玄翌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黑雾倏地闭嘴,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消失在岸边。 南风玄翌飞身落在一棵大树上,慵懒的往树干上一靠,不消一会儿便听到耳边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他眉眼半沉的望向前方漆黑如墨的海面,嘴角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北堂瓒,没有了助力,你还能带走她吗? 三个时辰后,当东方露出鱼肚白之际,黑雾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南风玄翌脚下,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儿,南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都解决了?” 黑雾颔首:“已全部解决,我们……损失一半儿。” 南风淡淡的抬眼,声音冷漠:“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们做好准备。” “主上……。” “朕的女人与儿子在北堂瓒的船上,一旦他们离开东翰前往北冥,那么……她即便不是细作,也会被认定细作,只不过,从东翰到了北冥,而已……,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黑雾这下才明白过来,“主上放心,属下等一定誓死夺回夫人与少爷。” “另外,附耳过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尽快准备……。” *** 看着甲板上眉头深锁的三个人,刁蛮、冰凝她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在愁什么?咱们不是已经出来了?” 冰凝没好气瞪了刁蛮一眼:“你这个没脑子的,你忘了南风玄翌缘何将我们困在阵法中了?他比我们整整早出发一天,如今想必已经在岸边布置好了一切,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我们可以先绕道啊,难不成非要在东翰靠岸?直接开到北冥不就成了?”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猪。先不说我们船上的食物和水撑不到北冥,仅是溪儿和娘亲,就无法耽搁,还有小临儿,你看看他整整瘦了一圈儿,整日闹腾,若是再不登陆,这些人头发都要愁掉了。” “这小兔崽子,生来就是克我们的。简直跟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样的可恶,这几个晚上,可苦了我们了,你说,他是不是南风玄翌留在我们身边的小歼细?不折磨死我们他不甘心……。” 清乐不赞同的敲了她一竹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和一个孩子置气,你也好意思?他如今才一岁,爹爹和娘亲却已经闹成这样,这小子将来也是个苦命的娃,你不心生怜悯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有你这么做阿姨的人吗?” 提到将来,刁蛮面容一滞,抿了抿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清乐、冰凝见状,也难过的别开了眼。 一个时辰之后,距离陆地不过一公里,站在船边,看着近在咫尺的码头,明潇飏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北堂瓒:“真的要这么做?你难道就不后悔?” “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对方根本就不给我们留任何的余地。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你我的人均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你还看不出些什么?他南风玄翌定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待我们自投罗网。一旦我们几个对上他的人,就一定会有伤亡,现在这是非常时期,我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溪儿怎么说也是临儿的娘亲,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就不行南风玄翌他能狠下心来处置了潇溪。再说,母后她到现在还未醒过来,我们必须马不停蹄的赶往南疆,如果在这里被绊住了脚,今后有我们后悔的。” 明潇飏剑眉倒竖:“我不同意,让我将溪儿母子送到那个禽兽手中,那还不如一刀砍了我。” “你冷静点,表哥说的极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应该非常对待,将来我们有的是机会夺回溪儿,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机会?难道你们还打算等到他拿刀架在溪儿脖子上威胁你我的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北堂瓒,正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更应该将溪儿带走,一旦让他落入他的手中,我们未来的动作将会处处受限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溪儿是你的亲妹妹,南风玄翌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他永远不知道,一旦被他知道了,你觉得这会意味着什么?威胁,你懂吗?威胁!” 北堂瓒突然沉默了,他一眼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海,感受着冷风刺骨的刮擦,良久,他缓缓的转过了身:“你说的对,与其将来处处受限制,倒不如今天拼死一搏来的痛快!” 可惜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北堂瓒他们做好一切准备踏上陆地的那一刹那,南风玄翌领着七星阁的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而他的手中赫然举着当年潇溪研制出来的黑色球形火药,看到这个火球的瞬间,明潇飏的瞳孔瞬间一缩:“你想干什么?你知道这东西的杀伤力吗?” 南风玄翌冷笑一声,面带嘲弄:“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这些火球此时此刻正前往北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在威胁我?”北堂瓒面色一变,眸底突地升起一团怒火。 “是你在威胁我,只要你放了人,我可以立马取消命令。” “你以为你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你说你派人前去了,我们就应该相信?”刁蛮一脸怒气,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痛恨自己的表哥,拿这些武器去伤害无辜的人,简直就是残暴,这样的人,怎配为一国之君? “那……大家不妨一起等等看。看是你们耗得起,还是朕等得起。”南风淡淡一笑,并不为所动。 “你,你们……好卑鄙!”清乐嗤了一声,看向立在一旁的宁玉宸,眼底满是失望。 宁玉宸坚毅的薄唇紧紧抿起,不去与她的眼神交汇,在这一刻,他也别无选择。 “卑鄙?难道你们就不卑鄙了?挟持我的女人与孩子,这难道就是光明的行为?你们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不交人,但火药届时会炸在哪里,就不干我的事了;二,放人,大家全部安然无恙,甚至,你们的母亲还能得到最快的救治。该怎么选,我想,不用我教你们吧?” “你以为你得到了溪儿,就能挽回一切吗?”冰凝直视南风玄翌的眼睛,眼底满是嘲弄。 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抬起头:“这似乎就不是你能管的事了吧?” 北堂瓒如雕凿般俊美的脸孔上阴晴不定,一双长眸微阖,透出一丝锋锐:“我同意。” “北堂瓒,你疯了!”冰凝急的直跳脚。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刚从船舱出来的北堂魅听到他的话,气的没晕过去。 明潇飏眼神逐渐幽暗下去,深不见底,直到明潇溪的担架被放在南风玄翌面前,孩子交到他们的手中,他始终未开口说一句话。 这样沉默的他,让北堂魅一度以为他气疯了,“喂,你,你没事吧?” 明潇飏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直接翻身上马,飞速离开。 冰痕看了直摇头,“飏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 刁蛮一记冷刀子飞过去:“换你,你心里能好受?这么多人连溪儿母子都保护不了,你让他怎么原谅自己?” 北堂魅心里难过,看着北堂瓒同样一言不发离去的背影,心里面宛若被人捅了一刀,痛的想要掉眼泪,溪儿……对不起,对不起!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明日回凤京…… () vip368:来自南风临的礼物 看着清乐一行人离开,宁玉宸才慢慢收回目光,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靠着树干,若有所思。 南风玄翌目光微凝,“是不是在怪我?” 宁玉宸眼梢轻抬,寡淡的瞟了他一眼,“立场不同罢了……。” “如果……。”宁玉宸沉了脸色,冷声打断:“你也有心软的时候?对我尚且如此,为什么就不能对待他们母子好一些?真不明白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你这是在她伤口撒盐,别说我没劝过你,将来若是有一天你后悔了,别来找我们。”话落,转身离开,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南风玄翌站在原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南风临,那与他有着八分神似的眉眼仿若缩小版的自己,心中一阵悸动……他是如此的小,如此的轻,仅是这么一瞬间,便激发了他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这是他们的孩子啊,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是他们爱的结晶,难道?他非要置她于死地?不,这不是他的本意,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主子,可以启程了。”突如其来的黑雾,让南风玄翌即刻回了神儿,他瞥了眼还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潇溪,再看看怀中的孩子,咬牙下了命令:“出发,三天之内必须结束战斗!” “是,属下遵命。”随着黑雾的消失,隐在暗处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树林,宁玉宸亲自赶着一辆马车过来,打开车门,正准备将明潇溪抱上马车,却被南风玄翌一脚挡住,“她是我的女人!” 宁玉宸眼梢微抬,冷嗤一声:“我眼睛没瞎,记忆也没失,所以,用不着你来提醒!” “既然你要来,孩子给我。”眼见某人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宁玉宸心情极好的抱过他怀中的孩子,打开车门,将孩子放到为他量身打造的小床上,看着里面舒适的布置,南风玄翌眸光微动,转首看向宁玉宸,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宁玉宸冷哼一声,稍显不耐的催促:“快一点,一会儿孩子醒来,就要饿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最近的一个镇上。” 南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弯腰轻轻抱起潇溪,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正准备关上车门时,宁玉宸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出来,让我自己在外面吹冷风?没门儿!” 南风眼睛里寒光咋现:“难不成你还想进来不成?” 不惧他的威胁,宁玉宸挑高了眉:“马车是我找的,你为她做了什么?她可是我的小姨子,让你留在里面,我不放心,出来!” “你小姨子?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姨子?这是你表嫂,表嫂!”听着南风不断强调的称呼,宁玉宸心中那个冷笑啊,唇边那抹讽刺啊:“表嫂?呵呵,原来你还知道她是你的谁?总算你的脑子没被驴给踢了,单单承认身份很简单,关键是要针对她的身份做你丈夫该做的事。你若是从开始就存着利用的态度,我奉劝你早日将他们送走,否则这个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看着一脸严肃的宁玉宸,南风眸光中染上一抹清幽:“你今天似乎管的太多了……。” “我可以为你站在她对立的一面,也可以为你牺牲所有,但是,你若是做了对不起她姐妹的事,或者让我同样身为男人都看不过去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问问你,而今坐在马车中,是以她明潇溪夫君,南风临爹爹的身份呢?还是西祁皇上的身份?” “这两者有什么差异?我是她的夫,是他的爹,也是西祁的皇上,这三者缺一不可,你却让我二选一?不觉得可笑?” “这并不可笑,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皇上,只有夫君与爹爹,就这么简单。你如果用你皇帝的身份,那么我奉劝你,离他们远一点。更不要试图存着利用他们的心,这样,你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将你自己埋进去……。” “宁玉宸,注意你的态度!”南风玄翌眼梢微抬,一脸阴沉。 “是,微臣谨遵皇上圣旨。”宁玉宸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咚’的一声关上车门,一声招呼也不打,扬鞭甩下马背,马儿吃痛,‘噌’的一下奔驰而飞,巨大的冲击力,险些让马车中的南风撞到门框上,气的他是磨牙有切齿,切齿又磨牙,更多的,是无奈。 赶到最近的一个城镇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南风临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已经醒来,可车上什么吃的也没有,小家伙醒来后就哇哇大哭,折腾的南风玄翌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又是抱,又是哄,又是悠,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哭声不但没有减小的趋势,还越哭越大声,惹得南风玄翌不停的催促宁玉宸,快一点,再快一点儿…… 宁玉宸心疼小家伙,自然不敢意气用事,不断的加快速度,往城镇赶…… 南风临越哭越无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上南风玄翌那双清泉般的凤眸时,幽幽的闪过一抹哀怨,对,就是哀怨,下一秒,南风玄翌感觉自己手臂一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畅快淋漓的舒展开了眉毛,原本泪眼汪汪、抽抽搭搭的小模样也没了,转为一脸得意的瞧着南风,似乎是在宣告自己的领地一般得瑟。 南风看着自己手臂上一片冒着热骚气的湿地,额角降下三条黑线,睁着那双黑眸,怒视着自己怀中一脸无辜的小家伙:“敢情你闹了这么半天,是想要小便?你不会说话吗?”虽然他很洁癖,虽然他很不习惯,但却没有一点恶心的感觉,相反,对于儿子的这个豪华大礼,他还有一些犯贱的开心,难道?这就是升级为爹之后的心态自然转变? 南风临被他这么一吼,小心肝儿一颤,原本还得瑟的眉眼瞬间蹙起,小嘴巴一撇,在南风玄翌目瞪口呆之下,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弹跳着自己的双腿,南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险些将他摔下来,小家伙眼见被他越搂越紧,弹腾的更厉害,一边哭一边喊着‘麻麻,麻麻,我要麻麻’,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南风玄翌一时之间焦头烂额,额头青筋直跳动,用力的按了按一直突突直蹦跶的太阳穴,将南风临往软塌上一放,正欲发话,却瞥见他双/腿之间的湿润痕迹,眸光微闪间,扫向车厢的角落,一翻扒找,总算在车厢一脚找到一个包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从中拿出一套新的裤子,笨拙的褪掉南风临身上的湿衣服,折腾了老半天才为他换好衣服。 许是他的沉默和无害,让南风临好奇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停下了哭,睁着一双大眼,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冷面大叔。换下湿衣服后浑身自在了许多,南风临看向南风的目光中没有了敌意,倒是多了一抹探寻,但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怎么会说话,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南风玄翌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的看着眼前的臭小子,一岁三个月的孩子还这么小,那他刚出生时,岂不是更小?想到这一个多时辰的折磨,南风玄翌不由想到这一年多溪儿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他在身边照顾,完全靠她自己的时间里,她可曾无助与崩溃过? 就在他思绪飘远的时候,南风临突然跳下软塌,看向昏迷不醒的潇溪,小手贴上潇溪的脸,软软喊着:“麻麻,麻麻,喝奶奶,喝奶奶……麻麻。” 喝奶奶?莫不是,喝奶?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望向潇溪的胸前,看到那处的丰盈,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想到曾经两人在一起的美好紧致,胯下一紧,脸上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润。 南风临摇了半天溪儿没有任何的回答,小嘴一撇,正欲开哭,南风玄翌猛地回过神儿,将他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刚张了嘴,小家伙的眉毛就拧了起来,南风下意识的放低声音,霎时温柔如水的看着他道:“临儿乖,一会儿爹爹就带你去吃好吃的,现在咱们在路上,没有吃的,再等一会儿,好不好?”南风临哪里听得懂这么复杂的话?但是‘好吃的’三个字,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在南风的引领下,好奇的趴在车窗看风景,一时之间,马车中没有了小孩子的哭声,却时不时传来他兴奋的尖叫,这个年龄正对外界事物好奇的阶段,面对车窗外那些不熟悉的精致,他看的兴味儿十足,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赶车的宁玉宸非常不是滋味儿的撇撇嘴,原以为这臭小子还能折磨他一段儿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收买了,真是小叛徒,将来有你臭小子后悔的,哼…… 终于,好不容易赶到了城镇,找了一家酒楼,宁玉宸快速的做了安排,抱着南风临上楼洗澡,南风玄翌将潇溪抱到房间,正欲解开她的衣服,原本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潇溪,却倏地睁开了眼睛…… *** 二更五点前…… () vip369:她是北堂娆 明潇溪看到眼前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时,眼睛眨了又眨后瞬间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推开他的身体,‘嘭’的一声坐直身子,戒备十足的将被子拉至最高,瞪着眼睛,冷声的看着他:“你怎么在我房间?” 南风玄翌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推,险些没站稳,他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眉头轻轻皱了皱:“你再看看这是哪里?” 潇溪渐渐回了神,目光扫过陌生的房间,晕倒前的一幕如放电影似的在脑中回放,自然,也包括他将自己踹飞的那一幕,心中蓦地一紧,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眼眶瞬间湿润涩然,她满眼复杂的看着他,眼角微挑,温润的笑容中浮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不知皇上将我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面对她的冷漠,南风玄翌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桌上备好的衣物随手扔给她:“既然你醒了,就去沐浴,晚膳一会儿给你送上来。” “等等,我儿子呢?”明潇溪松口气的同时猛的想起南风临,一时之间竟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吃饭的时候自然会过来。”他没有回头,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潇溪微微转动自己僵硬的身体,睁着一双明眸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就这样光着脚跑到了窗边,当她看到热闹的集市时,一颗心猛地下沉,她居然出了彩虹岛?她居然被他带了回来?娘亲呢?哥哥姐姐呢?为什么要将她留下?为什么还要将她丢下?想到那毫不留情的一脚,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伴随而来的,是身体剧烈的颤抖,不只是太冷还是对未来的绝望,隐忍许久的潇溪,突然不受控制的顺着窗户颤颤悠悠的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掩面嚎啕大哭…… 悲怆的哭声顺着门缝传过来,让端着清淡米粥站在门外的南风玄翌身躯剧烈一震,准备敲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直到旁边的门打开,露出宁玉宸带着几分嘲讽的俊脸时,他才握着拳头,紧抿起薄唇,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下了楼。 南风临小小的身影从宁玉宸身边探过身,好奇的张望着,听到那若有似无的哭声,隽秀的眉头小大人似的蹙了起来:“麻麻,麻麻……。” 宁玉宸诧异的垂头:“你听出这声音是谁的?” “麻麻,麻麻……。”小家伙急的蹦起来,拉着宁玉宸的衣摆不停的往外拉,他眉宇间一松,拍了拍他的小身板,直接将他领到了潇溪的门前,对着他道:“你找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儿子,才能平复她那颗受伤的心。虽然不明白‘麻麻’的含义,但应该是一种亲昵的别称吧? 南风临小脚丫子一踹,门应声而开,听到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宁玉宸推了推他,朝他使了个颜色,南风临开心的迈着小腿儿走了进去,还特别懂事的关上了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宁玉宸才转身下了楼。 看着突然跑到自己怀里的南风临,潇溪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临儿,你怎么来了?” “麻麻,不哭,麻麻,乖乖……。”小家伙贴心的拿出潇溪为他做的小手帕,往她的脸上擦着什么,还拉起潇溪的手,在嘴边呼了呼:“麻麻不痛,临儿呼呼……。” 柔软糯糯的声音宛若一股甘泉流入了她干涸的心,多年存积的委屈,在小贴心的催使下越发卖力的往下滚落,直到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再也流不出眼泪时,潇溪才惊觉的醒过神儿,猛地看向自己的怀中,小临儿死死的抓着潇溪的衣襟,睁大着双眼怯怯的看着她,很显然,今日的失态,吓坏了他。潇溪心中一痛,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轻柔的声音随即在他耳侧响起:“小临儿乖,麻麻不痛,有小临儿给麻麻呼呼,麻麻一点都不痛,瞧,麻麻不哭了,我的小临儿是最棒最棒的男子汉!” 南风临看到母亲重新扬起的那抹笑,激动的抱着潇溪的头,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使劲儿的‘啵’了一口,声音又响又亮:“麻麻洗澡,臭臭……。” 潇溪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与头发,再看小家伙皱眉捏鼻子的臭屁样儿,自惭形秽的垂着头,“是是是,麻麻洗澡去,你帮我搓澡,好不好?” 小家伙手舞足蹈,潇溪抱着南风临进了浴室,房间恢复了往日的静谧,而潇溪心中的伤口,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客栈旁边有一条河,宁玉宸下楼没看到他,便下意识的想到了这里,果然,在不远处的石墩上,看到了寂寥落寞的南风玄翌:“你躲在这里疗伤吗?” “心里不舒服吧?后悔了吗?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没有向外人展现过这么脆弱的一面,南风玄翌,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接手皇位的时候,你是多么的不情愿,不热衷这些所谓的身份与地位,为什么?为什么几年过去,你却变成了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你站在西祁的最高处,每日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你不累吗?” “你们从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所以无法体会我的感觉。当初我是迫不得已,可我既然接替了这个位置,就没有理由让西祁毁在我的手里,我一个人受点苦、受点怨、受点责没什么,但我不能让西祁的百姓受苦、受难、受怨、受则,我的使命就是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为他们提供安居乐业的生活条件、生活环境。当这些因素受到外界的干扰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人,我也必须舍弃,无条件的舍弃……。” 看着南风玄翌眼底的坚毅之色,宁玉宸眉宇之间的忧色更深了:“那这跟潇溪什么关系?” 南风玄翌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悲怆:“因为她是北堂瓒的妹妹,北堂娆,北冥的二公主!” “你说什么?”宁玉宸声音倏地拔高,在感觉到周围人眼底的异色后,迅速朝前走了进步,略显激动的看着南风玄翌:“你在开什么玩笑?北堂娆和明潇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南风玄翌冷冷的扯动嘴角,“我怎么可能会搞错?还记得蛮儿回家那一天的情形吗?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直到最近一段儿在彩虹岛上,我才猛然想起来,她和潇溪之间熟稔的程度尽管做了掩饰,却还是太过刻意。后来,我想到了落日山下,想到了雪山之巅,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朱伏的客栈,想到了种种种种,这一切都在向我反馈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明潇溪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妙言是明潇溪,明潇溪是鸾尾,更是北冥被找回来的二公主北堂娆。她是为我做了很多,牺牲了很多,但同时,她也欺骗了我很多,从五十万两银子、四个城池到风尚阁、凤凰教,从黑衣老者到北堂娆,再从百里、冰到北堂三家族之间的恩怨,玉宸,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选择?” 听完这些,宁玉宸身躯剧烈一震:“她居然有这么多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刚刚知道,或许说,在母亲醒来后的一个月,似乎想明白了很多。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去看她的原因,我害怕,我害怕她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更害怕如果将来三国对垒,他们母子我要置于何地?玉宸,你们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每伤害她一分,我的心就痛一分,可若是不利用她,西祁就毁了,南风家就毁了,我不能置整个家族于死地,所以,我无路可走。她既然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定然不会有意戳穿,不然她将来的下场,决计不比现在好。如今西祁已经流言四起,前朝、百姓后果无一不在逼着我,倘若北堂瓒真的对西祁发动总攻,那么……我和她之间,注定有缘无份!” 有缘无份! 难道他是要……?宁玉宸瞳孔一缩,满脸震惊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我会后悔,所以……杀了她之后,我没打算活下去……。” “你这又是何苦?有必要吗?为了那个位置?” “为了这个位置没必要,为了西祁有必要!起码有她在,能够抵挡住两国的连击,还能斩断明潇飏这双丰满的羽翼!” “可她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自私吗?不,不是你自私,是你和北堂瓒同样同样的自私,百年之前的人都已经逝去,你们现在要去为死了的人牺牲更多的活人,你们觉得这样冤冤相报下去,何时才能了了?你没打算活下去?呵呵,南风玄翌,你觉得你到时候能够一死了之吗?南风临呢,你们置他于何地?” *** 今日更新结束,没写到回凤京,囧…… 别拍我,写到了这一段儿,也算给了个惊喜吧,没想到吧,这家伙已经猜到了咱溪儿的身份,偶买噶登,那肿么楔子里还装的这么像?还歼夫?小晴子,你骗谁呢? 某晴:“坑埋的太深了,一不小心,将自己给埋进去了,拜托,某晴不是故意的……无辜,我是无辜的。” () vip370:粑粑等于便便(一更) 临儿? 南风玄翌身子一震,薄唇紧紧抿起,忽然闭上了眼睛,呐呐的呢喃:“是啊,我们还有临儿,他还那么小,那么小……。你骂得对,我的确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宁玉宸看着他怅然若失的背影,心里同样不好受:“你难道没有想过走走别的路?干嘛非要将自己逼到死胡同?” 南风玄翌听言,闭上的凤眸倏地睁开,眼角带着丝自我嘲弄,幽幽的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没有回头路了……你是不会懂的,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站在这个位置的难与苦……她若恨,就让她恨吧……” 宁玉宸见状,还不死心,却被南风玄翌毫不留情的打断:“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议,我已经决定了。哪怕将来后悔,哪怕将来万劫不复,我也认了。这是我的报应,属于我南风玄翌的报应,我甘愿接受。” “你……。”宁玉宸恼恨难忍的同时却又心生同情,是的,他同情身为帝王的他,更同情身为南风家子孙的他,这条贼船,一旦上了,就下不来了……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日傍晚我们能赶到东翰,届时与黑雾以及毒域的人汇合,有了毒域那些能人异士,咱们获胜的希望很大。如今东翰皇宫,只是一个空壳子。” 南风玄翌谨慎的皱起眉头:“空壳子?别想得太简单,他司徒寒不是傻子,断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总之,万事小心,切不可想当然。” “你放心,这次出动的都是有一定经验的老手,偷袭定能成功。”南风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客栈。 望着他的背影,宁玉宸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沐浴之后,潇溪一身清爽的与南风临趴在床榻上玩耍,南风玄翌敲门进去时,母子俩正笑作一团窝在被窝里,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他心神一震,有股想要冲过去加入他们的冲动,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僵在唇边的笑意时,一切冲动瞬间化为乌有。掩去眸底的落寞,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不远处,抬眸看向他们:“饿了吧,过来用膳。” 南风临早就饿了,如今听说有吃了,顾不上穿鞋,连蹦带跳的扑向南风,小脸儿兴奋的跳跃着:“饭饭,饭饭,吃饭饭……粑粑,饭饭!” “临儿,你这个臭小子,鞋子还没穿呢!”晚了一步的潇溪只好提着他的鞋子走到他身边,目不斜视的就要蹲下身为南风临穿鞋,一双修长白希的手却接过了她手中的鞋子,低沉的嗓音随即在头顶响起:“你先吃饭,我来吧!” 潇溪动作一僵,男人冰凉的指尖已扫过她的手,拿走了鞋,她诧异的抬首,看南风临再自然不过的任他抱上大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桌上的食物,完全没有一丁一点的别扭时,她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这是她那认生的儿子吗?这是她那对一切陌生人都异常排斥的儿子?犹记得在彩虹岛,这家伙还未如此听话的任他摆弄,这才多久,他便已经收服了他?这段时间,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目光落在他略有些笨拙的动作和那微微发红的手时,潇溪看向自己的指尖,想到他刚刚冰凉的指尖,不由微微蹙了眉,刚刚,他去了哪里,为何手冻得那般红?僵硬的,连鞋都穿不好? “粑粑,饭饭,粑粑,我要饭饭。”温软的童声将潇溪的思绪拉回,她刚准备接过儿子,却被南风抢先一步道:“你先吃,我来喂他。” 潇溪怀疑的看向他,恰巧对上他满是温柔的目光,心中一颤,冷声叱道:“你会吗?” “谁没有第一次?”南风玄翌扬眉,声音轻柔。 潇溪嘴角一抽,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起了鸡皮的手臂,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他一眼:“今天的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你对我们母子向来是不闻不问的,今天这又是送饭,又是穿鞋,又是喂饭的,太不符合常理了,南风玄翌,有什么事就不直说吧,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南风玄翌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痛哭流涕的女人,却可以在他转身的瞬间与儿子嬉闹,现在一脸闲淡的看着自己义正言辞的质问,什么时候,她的心态如此好了?什么时候,她自我调节的能力如此强了?什么时候,她又恢复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明潇溪,你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潇溪眨眨眼,慈眉善目的笑了:“是吗?承蒙夸奖,您也不差……。” 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小临儿并没注意到,只是对于粑粑的不专心,小家伙非常不满,使劲儿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粑粑,饭饭,我要饭饭。” 南风玄翌这才注意到米粥不知何时被他喂到了临儿的脸上,难怪小家伙如此恼火,他面上一红,赶忙找来准备好的手帕为他擦了擦,这才重新舀了一汤匙米粥,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眼看小米粥、鸡蛋羹被小家伙消灭干净,南风这才转首看向正在细嚼慢咽品尝美食的潇溪,犹豫了一下,张口问道:“粑粑,是什么意思?” 潇溪喝汤的动作一颤,僵硬着脑袋转过头,直接回道:“没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临儿吃饭的时候总会喊这个词?”潇溪一头黑线的看着他,随即哀怨的瞪了南风临一眼,死小子,之前你可是喊嘛嘛的,什么时候学会了粑粑?之前怎么教都教不会,现在叫的欢了?居然还搭配对了对象?这下,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那是因为他饿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饿了才喊这个词,我想知道的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潇溪突然放下汤匙,微微眯起眼,敛去唇角边不经意流露出的歼笑,“你确定你要知道?” 在南风玄翌好奇的目光中,明潇溪清了清嗓子,勾起唇角,声音轻柔的吐出六个字:“粑粑等于便便,明白?” “便……便?”南风玄翌细细品读着这两个字,在察觉到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笑意时,猛地响起了什么,他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明……潇……溪,你耍我?” “怎么能是耍你呢?粑粑,可不就是等于便便吗?平日里儿子总是拉粑粑,拉粑粑的喊,哦对了,有时候也会喊拉臭臭,拉臭臭……。” 在南风玄翌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明潇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南风临不知道麻麻在笑什么,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看着开怀大笑的母子,南风玄翌心中的郁气居然一扫而光,眉宇间也渐渐染了丝淡笑,可心底,却渐渐升起了一丝苦涩,过了今天,他们还能这样温馨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吗? 这样的落寞,落入潇溪的眼底,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粑粑就是爸爸,亦等于父亲,你还犹豫这个机会让他开口叫你爸爸吗?南风玄翌,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对我狠心到何种地步……。” 次日一早,三大一小重新赶路,窝在窄小的马车上,潇溪和南风临愉快的玩着游戏,将坐在旁边的南风玄翌忽略了彻底。 昨晚用罢晚膳,潇溪便将他赶了出来,母子俩抱在一起一觉睡到天亮,可怜南风玄翌望着漫天雪花吹了一夜冷风。 即便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过什么,但自昨晚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冷漠。就像现在,眼见母子俩玩的开心,南风玄翌却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窗外…… 下了一晚上大雪,今晨的道路已经被厚厚的一层雪覆盖,看看天色,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东翰京城,已算不错。 突然,一只小小的一只体态妍美,色彩艳丽小东西从车窗外飞进来,直接落在了南风玄翌的掌心,看到那个小东西的瞬间,南风临跳了起来,激动的就要扑过去,却被明潇溪牢牢的扣在怀里:“它会咬人的,不许碰哟!” 南风玄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从小东西的脚踝处取掉一根牙签长的密信,仔细阅读之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沙沙沙的写了几行字,叠好,重新绑到小东西的脚踝处,将它托到窗外,手腕轻抬,小鸟拍打着翅膀‘嗡嗡嗡’的飞走了。 潇溪看到这个小东西,水润的眸中溢出一抹惊异,蜂鸟,居然是世界上最小的鸟,蜂鸟!没想到,南风玄翌还有这等本事,将蜂鸟这种速度极快的小鸟训化成自己的信使,当真是了不得的选择! 南风玄翌没有错过潇溪眼底的惊异,“你认识这东西?” 潇溪弯唇一笑,讳莫如深:“不认识,只不过看它特别罢了,这么小的鸟,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第一次?南风玄翌眸光霎时一沉,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看着他面无波澜的容颜,潇溪眸中隐隐含了一丝冰冷,从今天开始,我明潇溪不再相信任何人! *** 一更,二更在十二点前,么…… () vip371:下狱(二更,不可错过) 晚上亥时,南风玄翌的马车才艰难的赶至东翰京都汉城,将熟睡中的母子安排到七星阁据点,这才与宁玉宸快速赶至毒苑与七星阁的集结点,做下一步安排。 果然,龙笑天的手下各个以一当十,其中诸多人擅长用毒,第二日凌晨丑时一刻,南风玄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对东翰发起了攻击,首先是东翰皇宫、各大臣宅院,刑部大牢,总之,但凡能引起混乱的地方,南风玄翌都做了最统一的安排…… 等到天亮时,汉城百姓才知道昨天晚上京城多处宅院走水,就连皇宫也未能幸免,且个别地方死尸遍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纷纷闭门谢客…… 不到一天时间,远在西祁的司徒寒便收到了来自东翰的消息,当他看到南风玄翌领兵五万驻扎在东翰京城外十里地时,额头的青筋猛然一跳,看向南风玄佑的目光充满怒意:“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不在京城吗?缘何会出现在我东翰的境内?居然还领兵五万?现在东翰多处受到他的偷袭,他这是在警告我呢!” 南风玄佑疤痕遍布的脸上发出一声闷笑,那佝偻的身形根本就看不到往日俊逸不凡的神采,嘶哑恐怖的声音从肚间发出:“怎么办?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他去的地方在你东翰的境内,且江湖上诸多人守在那里,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彩虹岛那地方无人能够顺利通过,根本就不用派兵设防,反而领兵偷袭西祁,现在可倒好,三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你吞下西祁,反而被牵制在这里,无法动弹。现在倒来怪我?司徒寒,难怪你成不了大事,难怪你早年一直屈居司徒清手下,就凭你这脑子,早晚会被西祁并吞!” 司徒寒一脸阴鸷的看着眼前这张面目可憎的脸:“你的消息中并没有五万兵马一说,如果没有这五万兵马,他南风玄翌能这般张狂?” “自己不中用就不要在这里诋毁别人!就算没有五万兵马,你留京的人不照样没有抵挡住他南风玄翌的人?能进京城而悄无声息制造混乱的人,可不在五万兵马之内,我说你东翰的日子是不是太清闲了?时间长不用脑子,进水了?” 南风玄佑的嘲讽让司徒寒为之气结,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词,一直之间哑口无言,怔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密函,凝神思考着什么。 撤?还是不撤?一旦撤离,南风玄翌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但若是不撤,整个东翰很有可能危在旦夕,而他自己将会举步维艰!前些日子毒域的瓜分,已经让东翰损失惨重,国库空虚,如若此次兵败回归,他东翰焉能还有立国之地?司徒寒突然间沉默了,这南风玄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不可否认,他说到了重点,这一次,的确是他太轻敌了。如若东翰不是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他也不可能走这一步险棋,如今可倒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就算是想回头,也无路可走了! 司徒寒愁眉不展的样子并没有触动南风玄佑,本身嘛,按照主子的意思他只要露露脸,让南风玄翌感觉到压力即可,真正的较量还不是现在,司徒寒没脑子,不代表所有人没脑子,这一次,他不过是让人当枪使了,目的自然是激化东翰与西祁之间的矛盾,只有这样,他的主人才能在后面的较量中,将东翰拉到统一的战线。 “西祁而今有我那两个弟弟死守着,以你而今的实力,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三个月前你能够一举突破,或许而今也不用这么烦恼了。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你硬撑到了现在,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司徒寒猛地转过身:“什么路?” “等……。”他司徒寒耗不起,南风玄翌又如何能够耗得起?南疆王、北冥王都已迅速归位,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回归西祁,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比东翰更惨的下场,所以他料定了,南风玄翌会首先放下身段…… 果然,傍晚时分,司徒寒便接到了南风玄翌的密信,信中直言,只要他撤离西祁,他同样会撤离东翰,并言明,将来一旦四国相争,东翰必须置身事外,否则,将是西祁的死敌!司徒寒斟酌目前的形势后,不得不下令撤退,不到一天时间,围在东翰附近的兵力也逐渐退出,两国之间的战斗,因为这五万兵马的出现,而暂时休兵。 三日后,南风玄翌将明潇溪母子带回西祁,当天,整个西祁便刮起一阵废后风,流言蜚语猛烈袭向御书房,逼的南风玄翌不得不将明潇溪安置在瑄王府,等候命令。 而自始至终,明潇溪均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于外界的传言,更是选择了自动屏蔽系统,随他们辱骂,随他们折腾…… 直到她通敌叛国的罪名再度被提及,明潇飏迎娶北冥大公主北堂魅的消息天下皆知后,明家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各种流言蜚语铺垫盖地袭来后,他终于‘迫不得已’下旨查抄明家,红楼被收入西祁国库,明家上下全部流放边疆苦寒之地,明潇飏、佟柔被西祁列为头号通缉犯,当这些消息传到她的耳中时,潇溪再也做不到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宁玉宸一脸为难的看着明潇溪,“对不起表嫂,您已经被幽禁在此,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许见,更不得外出。” 明潇溪眸光危险的眯起,红唇轻扯:“幽禁在此?宁玉宸,我只说一遍,我要见他!” “如今皇上恐怕不得空,宫里的妍妃娘娘生产了,是个皇子……。”宁玉宸本以为说出这件事能让潇溪彻底死了心,却没想到,她只是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所以呢?他连见我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了?你去告诉他,我只问他几句话,问完之后,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打扰他享天伦之乐!” 宁玉宸抿了抿唇,看着潇溪眼底不容置疑的坚持,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是,玉宸这就是回禀,至于皇上他见不见您,表弟我尚不能肯定。” 明潇溪扯了扯唇,淡淡一笑:“他若不见,我必不为难你。” 宁玉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奈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之后,潇溪仿若被抽了灵气一般,软软的瘫坐在凳子上,看着床榻上还在熟睡中的南风临时,她的心骤然一痛,三天了,她已经连续发了三天的消息,却没有一条回音儿,想来她的身边已经遍布了他的人,消息出不去,临儿岂不是要落入南风玄翌的手中?一旦她被处决,那么临儿的将来…… 她只要一想到将来,身体就感觉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南风玄翌,你解决了明家,解决了红楼之后,是不是该轮到我明潇溪了?哥哥和娘亲被列为了通缉犯,想来是被皇兄安排到了北冥,也不知道母后醒了没,也不知道明家其他人怎么样了?西祁的苦寒之地?爹爹、姨娘、漠哥哥可曾受得了?飏哥哥会将他们救出来吗?会吗? 十一月二十五日,明潇溪没有等来南风玄翌,反而被刑部的人直接带到了大牢,而她与南风临也彻底的分开……至始至终,围绕在她身边的除了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就只有发着霉气的、冰冷刺骨的牢房,就连宁玉宸,也消失了踪迹。 接连十日,面对四面八方前来瞻仰她的那些看客们,明潇溪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字。 看着自己身上不断散发着恶臭的衣袍,摸着自己干瘪如杂草的黑发,粗糙微肿的脸颊,布满暗疮的手指,潇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十天了,距离她被带出瑄王府,被围观的百姓丢鸡蛋,丢石子,丢菜叶,丢泔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想到那日凤京内外的喧哗热闹,她的唇角边掀起了一丝冷漠的弧度…… 南风玄翌,我明潇溪还真是小看了你的狠心程度,一句话不给,一个面不见,就将我关进了你的刑部大牢,甚至还游街,哈哈,你这是再向你的百姓们交代吗?你这是在告诉他们,你处置了我这个‘妖后’吗?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将送我上路了? 通/敌/叛/国?真是令人沉痛的四个字啊,为了这四个字,你毁了我也就罢了,居然连明家,连红楼都不放过,当初我明潇溪真是瞎了眼,才会迷失在你的糖衣炮弹之下…… “喂,妖后,吃饭了!”突然,一道鄙夷的声音在冰冷的牢房中赫然响起,潇溪僵硬着冰冷的身子从角落里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牢头脚边那个黑乎乎的碗时,胃中的酸水不断的往上翻涌,直到再也忍不住,趴在墙根使劲儿呕吐起来…… 这样的一幕落在牢头的眼中,无疑是个巨大的侮辱,他‘呸’了一口浓痰,站在牢房外,张口就骂:“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臭婊/子,好心给你拿东西吃,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呕吐,你这是故意扇老子巴掌呢?来人,都给老子滚过来,看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丑八怪!” 在他的招呼下,五六个狱卒带着谄媚的笑来到牢头的身边,大头哈腰的道:“六爷,这种事还是留给小的们做吧,您看怎么招呼她,兄弟们为您出气!” 被称之为六爷的牢头儿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在扫过明潇溪漫不经心的脸时,心中的郁火噌噌噌的往上涨:“将她给老子吊起来,狠狠的鞭打,我倒要看一看,这女人究竟有多硬气。” “六爷,这……恐怕不太好吧?她到底是皇上的女人,曾经还是皇后娘娘,而今大皇子的生母,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上头……。”一个胆小的狱卒犹豫着看向六爷。 六爷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上头?你是说上头怪罪吗?哈哈,小马,枉你在牢里头待了三年,你可还记得咱们牢房的名字?死牢,这里是死牢,进了咱们死牢的人,哪一个还能完整的走出去?还上头?你的上头已经下了令了,十二月初八,就是这个女人的死期,在有名的菜市口当街斩首,你听说过哪一个皇亲国戚在菜市口斩首示众的?” “什么?”小马惊愕的看着六爷那嚣张的狂笑,而后同情的瞥了眼那个被长发挡住表情的女人。虽说她是大家公认的妖后,但是他在她的身上却看不到一点‘妖’字的痕迹,从她进来到现在,还未听她说过一个字,她不哭也不闹,仅是裹着那单薄的衣服缩在牢房的角落,就连食物,也没见她吃多少,他无法想象她那瘦弱的身体,是如何熬过这十天的,距离斩首还有三天,可今天这些人……想到六爷那过硬的手腕,他无法想象解析来面临这女人的,该是怎样可怕的经历……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开门,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如何通天的本身,居然敢通敌?不知道这通敌的过程中,有没有通歼?啊?哈哈哈……。”随着牢房门被打开,小马看他们各个不怀好意的样子,猛然响起了什么,瑟瑟缩缩的退到一边,在无人注意他的时候,飞也似的跑出了牢房…… 随着六名大汉的进入,原本还算宽敞的牢房突然变得狭小起来,在距离潇溪一步远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彼此对望一眼,看向潇溪的目光充满不怀好意,尤其是六爷,在瞥到潇溪单薄衣衫下那白希纷嫩的肌肤时,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而其他人更是激动的搓了搓手,猥琐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沙哑着声音看着六爷:“爷,反正这娘们就要砍头了,不如我们……。” 六爷看着仍然无动于衷的明潇溪,不由气从心来,啪的一声,潇溪的头歪到了一边,一道温热的东西顺着嘴角往下流,看着那鲜红的血液,王六鄙夷一笑:“果然是下三滥的东西,若不是你还出气,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没看到爷几个过来,还不赶紧起来伺候着?若是你表现好,剩下的几天我们还能让你吃几口热饭,若是你表现不好,别怪我们不客气。” “喂,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明潇溪,赶紧给老子滚起来!” “你这个丑八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起来,再不起来,别怪哥儿几个用强的。” 接二连三的辱骂声中,明潇溪终于有了反应,在他们六人猥琐bt的目光下,她用力扶着冰凉的栏杆,缓缓的站起了身,乱糟糟的黑发遮挡住了她的脸,他们看不见她的表情,却看到了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因为身体极度的虚弱,她整个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连站,都觉得万分的困难,可是,她忍住了,她挺住了…… “麻烦……你们……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明潇溪骄傲的抬起下巴,拂去挡住她整张脸的头发,露出一张白的如鬼的容颜,看到这张脸,以王六为首的六人齐齐朝后退了一步,抱怨声随即传来…… “我呸,这也太丑了,这样的姿色究竟是怎么做到皇后的位置的?皇上居然也能吃的下去?” “就是,就凭这样的姿色,勾栏院都没人要,怕是只有路边的乞丐会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勉强啃一啃,喂,你们还要不要啊?我,我是不想要了,就冲这脸,我晚上会做噩梦的,万一引起其他不适应,怕是后悔今生!” 六爷被他们几个吵得头晕脑胀之际,‘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在寂静的牢房中陡然响起,所有人陷入了安静,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该死的,你居然敢打老子?臭婊/子,你想死是不是?”王六冷不丁被明潇溪甩了这么一巴掌,气的他噌的上前掐出她的下颌骨关节,刚要往下一卡,明潇溪沙哑涩然的声音微弱的在他耳侧响起:“不想死,就不要动!” 王六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似有什么东西,拧着眉戒备的瞪着明潇溪:“你想干什么?” 明潇溪突然笑了,她的笑诡异莫测,她的笑透着浓浓的寒意,在王六正欲再次动手之际,他的太阳穴猛然一痛,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高大的身躯就这般倒在了明潇溪的面前…… 其余五名狱卒,愕然的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随着明潇溪拖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一步步朝他们走近,这五个人后背齐齐冒出一股股冷汗,颤抖着声音看着她:“你,你想要做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明潇溪唇角勾起一抹可怕的弧度,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人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 明日断头台,总算写到了…… () vip372:你是天使吗?(一更) 看着突然中毒而亡的五个人,潇溪心头猛然一颤,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当她清晰的感受到手中的毒药时,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柳眉轻扬,眸光如电一般扫向四周,“谁?是谁在那里?” 凛冽的寒风透着牢房的窗户呼呼地吹着,潇溪身体一颤,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袭来……下一秒,却跌入一个温暖而陌生的怀抱,费力的抬起眼皮,一位眉眼如画、身姿秀雅的白衣男子正好奇的看着她,潇溪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可眼前的人却依然存在着,她费力的甩甩头,眼前的视线略显清晰一点后,她如梦似境的揪住男人的袖子,自嘲的勾了勾唇:“我这是上了天堂了?美人儿?你是天使吗?” 俊若谪仙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身体猛然一颤,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刚准备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一晃,她那纤细的脖子一歪,软软的晕倒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怀中脏污不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女人,男人轻轻的蹙了蹙眉,瞥到不远处的草垛,将她轻轻的放在了上面。纤细如葱白,比女人还细腻的手顺势搭上了潇溪的脉搏,一翻仔细的探测后,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叹息一声,沉重的摇了摇头:“一重接一重的打击,女人,你还能撑多久?” 眸光流转间,瞥到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尸体,男人的唇角突然溢出一抹嗜血的笑,红色的药粉轻轻拂过地面,地上的六具尸体不过一刻钟便化为了空气,连血污之水都不曾留下,干净的,就好像未曾发生过一样…… 男人耳朵轻动,快速蹲下身,左手轻闪,一枚淡黄色药丸滑入潇溪的喉咙,他站起身,回眸望了一眼,美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翩然离去。空气中,却还残存着一股特别的药香味儿…… “在哪儿呢?人呢?喂,你倒是说话啊?” “迟少主,人……刚刚还在这里的。”小马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愣在原地。 迟暮着急忙慌的推开他,当他看到角落里的明潇溪时,心头一跳,一脸紧张的跪坐在她面前,第一时间就去探了她的脉息,当他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才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小马:“说,刚刚的那几个人呢?” 小马四处张望了一下,一脸不解的摇摇头:“迟少主,奴才也不知道,他们刚刚还在这里,这不,门还开着呢!您说,他们是不是跑了?” 迟暮皱了皱眉,“这里是独立的牢房,我们过来的时候也并未看到什么人,他们能往哪里跑?” 小马挠了挠头,正欲回答,迟暮却突然眯起了眼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向小马:“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小马一怔,顺势吸了吸鼻子,“好像,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迟暮凤目闪过一抹幽深,又再度吸了吸鼻子,最后在脚边的稻草上,发现了一种红色的药粉,他凑到鼻间一闻,整张脸瞬间变白,怔愣的垂下头,沿着刚刚停放尸体的地方观察了一圈后,他身体一晃,踉跄着靠在了身后的栏杆上,嘴中呐呐的喊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迟,迟少主,您,您没事吧?”小马被迟暮惨白的脸色吓得不轻,他抖着唇来到迟暮身边,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迟暮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抬起软绵绵的手对小马一指,有气无力的道:“去,去外面问一问,刚刚你说的那些人,有没有出去过……。” 小马一听,赶忙颔首跑了出去,离开莫名压抑的牢房,他立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迟暮缓缓的蹲下身,静静的瞧着那些杂草,又看看潇溪平躺的位置,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中的那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在迟暮离开后,明潇溪被挪到了另外一处条件稍好的牢房,吃的喝的不再肮脏、恶臭,反而极其丰富,送饭的人潇溪认出是那时趁乱偷偷跑出去的小狱卒,看着他回避的眼神,潇溪淡淡的扯了扯唇:“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问你。”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还需要知道那么多吗? 小马诧异的看着潇溪:“娘娘……。” “这里没有娘娘!”明潇溪断然打断他的话,眉宇之间冷若寒霜。 小马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是,是,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小马脖子一缩,闪身退了出去。 潇溪窝在床的一角,看着新换的被褥,还有一套看起来很保暖的衣服,她的唇角扯出一抹无声的讽笑:“人都要死了,还来做这些表面功夫,有用吗?”话落,随手将床榻上的衣服扔到了角落。摸着已经冻得没有感觉的身体,她缓缓抬眸望向窗外,漫天的雪花唰唰的下着,潇溪软绵无力的靠着冰凉的墙,涩声呢喃着:“雪飘,我的雪儿,你在那边一定很寂寞吧?放心,娘亲很快就会去陪你了,三天,只要再熬三天,娘亲就会去陪你了,你一个人不要走远,一定要等着娘,知道吗?” …… “你打算在这里站一晚上?”戏谑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嘲讽,“想进去就进去,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南风玄翌轻如羽毛般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站在窗口往里面望,两人的衣服上皆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远远望去,仿若与天地合为一体。很显然,他们已经站在这里很久很久…… 迟暮受不了他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bt折磨,抓狂的挠了挠头:“喂,你们这样互相折磨自己,有意思吗?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你知不知道,白天她险些被这里的狱卒给……。” 说到激动处,被南风玄翌一记冷如寒冰的眼神冻得蓦地一缩,用力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她没事儿,若是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笑?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你的优柔寡断上!” 南风玄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坚毅的薄唇紧紧抿起,继续化作雕像。 “喂,你这样看,能看出一朵花儿来吗?她不是已经睡了?你进去看看!”又过了半个时辰,迟暮终于受不了了,想要劝他进去,却发现他却朝皇宫的方向走去,迟暮不解,正欲跟上去,却被男人一记掌风猛地扫过,冰冷彻骨的声音在寒风中传来:“别跟着我……。” 迟暮望望牢房的方向,看看南风玄翌独自远去的背影,咬牙,跺了跺脚,飞身离去,这该死的两个人,他们爱怎么滴就怎么滴,跟我迟暮何干系? “皇上呢?”延禧宫,看着过来通禀的小太监,云青妍虚弱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御书房,路公公让奴才来向您通禀一声,今晚皇上不过来,国事繁忙。”小太监微微一笑,恭敬的垂下了头。 云青妍柳眉紧紧蹙起,又是国事繁忙?他连看他们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纵然心里再不满,面上却表现的完美淋漓:“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离开后,花蕊悄悄的走过来,凑在云青妍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云青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奴婢收买了乾坤殿的小太监,这事就是他传过来的。”花蕊点了点头,云青妍心中郁结,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精致的容颜几近扭曲:“这个阴魂不散的明潇溪,她明明已经被下了大狱,就连处斩的圣旨都已经下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难道我们母子俩个,还比不得那个下贱的明潇溪?” “娘娘息怒,您还在月子里,且不能生气啊?” “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你说说看,这一个月皇上来看了孩子几次?十个指头能不能数的过来?难道我的儿子,还比不上明潇溪生的贱种?” “娘娘,您小声一点,当心隔墙有耳啊!” “隔墙有耳?现在后宫里谁敢和本宫作对?她明潇溪就是最好的下场!” 花草端着一杯茶走进来,静静的放在云青妍的面前,朝花蕊使了个眼色,花蕊眼疾手快的将房间内的凌乱收拾干净,快速退了下去。 云青妍轻撇了花草一眼,眉宇间黑气深沉:“你想说什么?” “娘娘,她明潇溪就算再得圣心,这圣旨已经下了,还能收回来不成?她到底是大皇子的生母,皇上与她五年夫妻,该有的情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有的,不然您以为皇上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白天去太张扬,晚上去才低调不是?她就算再蹦跶,也不过三天时间,这三天,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您听到了,就权当没有听到不就好了?何必跟那个践人生气?气坏了您的身体,可就不值当了!” “说是这么说,可我总有一种预感,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明潇溪三天后,真的能够斩首示众吗? *** 男二出来了,是不是被放的太晚了?哈哈哈…… 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前,么…… () vip373:前往刑场(二更) “不行,本宫不放心,必须要去牢房看看,更衣!”云青妍丹凤眼一眯,下了软塌,吓得花草惊慌失色:“娘娘,您现在还在月子里啊,外面还下着大雪,牢房那种肮脏之地,岂是您这尊贵的身份能够去的?万一染上风寒,您一辈子就会烙下病根,这值得吗?” “明潇溪一日不除,本宫一日不得安宁!”云青妍‘嘭’的一声撂了茶盏,声音陡地透出冷凝:“别让本宫再说第二遍!” 花草硬着头皮进言:“娘娘,您不能为了一时之快将自己的身体赔上,这样不值得,别忘了,您还有二皇子呢,倘若此次出去染上风寒,谁来照顾他?他还那么的小……。” “够了,那你去,你去看看皇上究竟在没在牢房。”云青妍冷冷的盯着她,花草一听,松了口气,果断的应下了:“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打听,天冷,您还是躺着吧!” 云青妍从鼻间哼了一声,没说话,花草见状,也不多言,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花草浑身是雪的走了进来,换了衣服后才来到云青妍身边回禀:“娘娘放心,那明潇溪一个人在牢房的角落里,皇上并未出现。” “此话当真?”云青妍放下手中的书,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是明明去了?为何没有出现? “当真,奴婢亲自问了明潇溪所在牢房的狱卒,他们均证实,皇上并未出现。也许皇上只是朝那个方向去了,并没有去牢房呢?” 云青妍收回目光,忽而展颜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花草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云青妍唇角含笑,眼中满是锁不住的得意:“明潇溪啊明潇溪,可怜你入狱这么久,他连看都未曾看过你一次,原以为这次是去为你践行呢,呵呵,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你放心,你的儿子,本宫定然会好好照顾的……。” 腊月初七雪还在下,望着银装素裹的街道,北堂魅一脸忧色的看着立在窗前的北堂瓒:“哥……,您真的都安排好了吗?” 坐在她身旁的明潇飏,轻轻一叹:“魅儿,你都已经问了三遍了……溪儿的命,没有人比我们更紧张,你放心吧,已经安排妥当了!” “也不知道溪儿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南风玄翌那个混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认为他是溪儿的良人,你们男人,果然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冰凝气冲冲推开房门,一屁股坐在北堂魅身边,大口大口的牛饮起来。 一直负手而立在窗前的北堂瓒,听到冰凝的声音,才总算缓过了神儿,回首望着她一脸无奈:“你又去给自己找罪受了?都告诉你不要去打听,不要去打听,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不要去打听?你能按捺的住,老娘按耐不住。你们知道溪儿而今过的是什么日子?该死的,若不是因为这一场雪,老娘至于今天才赶到吗?咱们难道就不能改变计划,今晚行动?干嘛非要等到明天劫法场?一想到溪儿,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她们姐妹四个,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罪,即便当初被那个老头子历练,也没有这般身心疲惫过。曾经,磨练的是她们的意志与能力,而今,磨练的却是她们的心,她们那颗饱受风残的心,溪儿啊溪儿,这回,你该彻底对他死心了吧? “今晚?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今晚是最佳时期,南风玄翌为何将潇溪被斩的日期公之于众?还不是等我们自投罗网?后天,可是南疆北冥齐齐攻击西祁的日子,如果今日咱们自投罗网,那么后天的攻击自然不攻自破!而我们选择明日劫法场,一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第二,我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当众扇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溪儿的身份了?”北堂魅、冰凝对望一眼,眼底满是惊色。 “以南风玄翌的敏锐,不可能不觉察,毕竟这么多年来,谁又能够保证哪一件事都能想的面面俱到?只要他稍微动动脑子,自然能够猜得到溪儿的身份。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算计明家,如此算计北冥了!” “难怪要等我们自投罗网,敢情算计到了这一点,他既然已经知道溪儿的身份,就料定我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今晚,也定然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可是……明日呢?明日难道就能够一帆风顺?他怎么可能没有两手准备?” “他有准备,我们就没有了?这么多隐藏在西祁的暗桩,难道都是吃干饭的?早在他下达潇溪罪名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着实准备了,红楼的钱财我早就转移到你那里,至于红楼潜在的人手,我也早做了安排,他即便拿走了红楼,也只是一个空壳子,中看不中用!所以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既然我们能够进得来,就能够出得去!” “难道你们忘了那出现在东翰的五万兵马?我总觉得,南风玄翌好似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他不简单,就算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有北冥、南疆两国夹击,他不会那么笨的与我们为敌!我们明天兵分两路,魅儿、凝儿和飏进宫解救临儿,我亲自去会会南风玄翌!” “你自己一个人去?” “这安全吗?哥,你是不是太自负了?” “你哥做事,你们还不放心?明日定然是南风玄翌亲自监斩,这个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不行,还是我陪你去!”冰凝不放心,面带忧色的望着北堂瓒。 北堂瓒唇角掀起一抹弧度,一脸挪揄的看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死男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玩笑?那是闹着玩儿的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大?” “不是我自大,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北堂瓒看着她,一脸认真。 冰凝诧异的挑了挑眉:“什么事?” “你难道就不想为溪儿出口气?云青妍那个践人,你是不是该对她做点什么?” 冰凝猛地抬首,对上北堂瓒眼底的嗜血狠意时,忍不住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我以为,这件事你会亲自来办!” “这样的事,还是留给你们女人比较妥当!”万一不小心被他给玩儿死了,这口恶气还怎么出? 北堂魅、冰凝听言,意味深长的笑了:“行了,我们知道了,你放心,明日我们一定会送给这死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包!” “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大家彼此彼此!” 腊月初八这天一大早,潇溪就被那些狱卒毫不怜香惜玉的拖了起来,她看看天色,再看看摆在她面前的各色美食,方才意识到,这是要送她去刑场了,想要扯一抹嘲弄自己的笑,却发现唇角已经撕裂开,嘴巴、咽喉干的什么都吃不下。浑身滚烫、头重脚轻让她意识到这是高烧的症状,紧了紧衣服,她缩得更紧了,她怕是天下间死的最凄惨无比的皇后了吧?瞧瞧,才不过数日,手脚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头发干枯如稻草,面具下的面皮痛痒难耐,再过几天,怕是要毁容了,还好,还好她只要再熬两个时辰,就能去见雪飘了…… 狱卒见明潇溪什么也不吃,刚准备撤走,一旁的小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自己的同伴使了个颜色,同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退了出去。小马蹲在潇溪对面,盛好一碗银耳莲子羹递了过去:“娘娘,您赖好吃点东西,这数十天,您几乎没怎么进食,就连水都没喝多少,再这样下去,您连刑场都走不过去。” 明潇溪一脸冷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碗,嘲讽一笑,一把夺过仰面饮尽,甜腻的汤羹润了嗓子,暖了身体,让她感觉稍稍舒服了点,淡淡的扫了一眼小马,想到他连日来的照顾,软了语气:“谢谢!”见他一脸激动的想要说什么,潇溪朝他挥了挥手:“你走吧,让他们进来,可以启程了!” “娘娘……。”潇溪一个眼神扫过去,小马即刻闭了嘴,颤抖着唇,“是……。” 潇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任由他们为她戴上手铐脚铐,在两名侍卫的拖拉下上了囚车,望着前呼后拥的御林军,潇溪抬眼望了望漫天飞舞的雪花,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次,出人意料的是,没有百姓朝她丢撒赃物,只是那厌恶的眼神,却还是深深的撞击了她的心。在全城百姓的瞩目下,她被囚车押送到了刑场,下车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被人硬拽下,因为没有准备,居然脸朝下摔了下去,这一次,她结结实实的与雪地来了亲密接触,听着周围响起的嬉笑嘲弄声,她的安静的仿若一个死人,不哭不笑,不闹不喊,就这般安静的爬起来,一脸傲气的挺直了脊梁,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斩台,一脸漠然的看向坐在监斩台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 刑场的事就不写了,楔子中很清楚,接下来,将是楔子之后的事,么…… 今日更新结束! () vip374:云青妍的下场 “他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迟暮一脸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师兄,曾几何时,这个在他心里面强大刚强的师兄,也这般脆弱不堪了?三天,自打他被众人从刑场抬回来,便整整高烧昏迷三天,内忧外患之下,举国哗然。如若他再不醒过来,他真怕西祈会就此被毁灭…… 玉衡面无表情的将他的手腕放进黄色的锦缎被下,一语不发的出了寝殿,迟暮、玉宸对望一眼,齐齐跟了出去。 “长时间情绪抑郁不舒,国事劳累,日久便引起肝气郁结,疲劳成疾。别担心,这三天他完全处于休养的状态,看似昏迷,实则……睡觉!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会醒来。”玉衡的话与之前太医的诊断并无太大的出入,这让迟暮、玉宸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看着他眼底的倦容,想到这些天的赶路,迟暮轻声道:“想必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他醒来,我们会通知你。” 玉衡也不客气,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什么时候你这么客气了?”迟暮边说边将他送出了门,就在玉衡正准备走时,迟暮不死心的拉着他的手,继续问道:“我师兄他真的没事?你别想骗我,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其让自己昏迷整整三天?而今可是外敌压境的关键时刻,这里没有外人,你尽管说……。” 玉衡脚下一滞,略略有些倦容,淡淡的看着他:“刚刚的诊断并没有错,不过……这大部分原因可能还是与皇后娘娘有关,至于为何会吐血晕倒,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迟暮默然,玉衡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玉宸看着一脸暗沉的迟暮,凝视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怎么了?” 迟暮哼了一声,一脸嘲讽:“怎么了?自作自受呗,还能怎么了?长时间紧绷着一根弦,长时间彻夜不眠,身体能受得了吗?这次人终于被他逼走了,这口气一抽,可不就垮了?活该,怎么不干脆气死他算了?” 宁玉宸皱皱眉,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不说。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日子,再想想自己,便什么也都理解了……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身上,怕是都会有沉重的负罪感吧?如果没有西祈这个重担压着他,他有何必将自己,将他们逼上绝路? “各位大臣还等在前朝,两位王爷还在勤政殿,要不要去……。”迟暮眸光沉沉,淡淡的道:“你去知会一声吧,我进去看看他。” 宁玉宸颔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乾坤殿,迟暮望望天色,喊来秋阳:“回府通知夫人,不必等我了。”秋阳领命而去。 晚上亥时,南风玄翌果然悠悠醒来,看到守在一旁的迟暮,他的眸光闪了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难道明潇溪在这里?还是说你想让后宫的那些佳丽过来守着你?”一开口,迟暮就忍不住恶毒了一把,看着南风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他终究还是不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太医过来?” “不用……。”南风刚毅清冷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略显苍白虚弱,却依然挡不住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帝势威仪。 迟暮扶着他坐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南风默默的看着那跳动着的烛光,思绪回到这些天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那一幕,心便开始针扎般的疼痛…… 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在迟暮看来,越无比的讽刺:“你还真是贱的要死,人都被你逼走了,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不觉得晚了吗?” “他们……怎么样了?”沉默良久,南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面对迟暮的嘲弄,他仿若没听到一般。 “不知道,北堂瓒做事,向来不留痕迹,他既然有把握来,自然不会给你留下希望。不过……,你的利用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南疆、北冥已经撤了兵,我想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是谁的功劳。以后……呵呵,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这句话虽然说得隐晦,但他们却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南风玄翌低垂着的眼神看不出情绪,只是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迟暮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眸子闪烁着讥讽:“怎么不问问其他人的情况?你以为北堂瓒会轻松的放过其他人?” 南风玄翌没有说话,反而沉默的闭上了眼睛,迟暮见他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想听?我偏要告诉你,偏要恶心恶心你,你是没看到云青妍的下场,啧啧,真没想到这明潇飏还有这么狠戾的手段,连我听了都忍不住发指……。” “那就不要说!” “不说?那怎么能行?好歹这个女人也是一心一意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她能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若是不将她的下场说出来膈应膈应你,怎么对得起她?” “云府有多少男丁,你可知道?二百零八人啊,居然全部被冰凝下了药,与云青妍锁在一个房间里,这其中,自然包括她的爷爷、父亲、哥哥,嘶……只要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哆嗦……这冰丫头也真够狠的,眼看云青妍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居然还给她大补的药吊着一口气,直到这二百零八人全部上完,冰凝才让她晕死过去,走之前居然还不罢休,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部带走,至于带到哪里,我想应该不是啥好地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云家人被药物控制不知道状况,而云青妍却自始至终被保持了清醒,这辈子……这个毒魇,她是没办法摆脱掉了!” 看着南风玄翌面无表情的脸,迟暮有些小小的失望,“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好歹人家也曾经和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南风玄翌眼神骤然一冷:“你若是怜悯,大可去找明潇飏将人救出来!” “喂,你难道就不发表下意见?她生的孩子,还有云家人怎么办?” “孩子?”南风玄翌眸光闪了闪,他不说这个,他差点忘记了。垂着头思绪良久之后,才抿着唇:“找一户好的人家,养着吧!” “至于云家人,朕会允许他们,告老还乡……。” 迟暮眼睛眨了眨,终究还是没有将云青妍儿子的事,做一个说明,因为在他看来,南风并不知道这个还是不是他的骨肉,他对待亲生骨肉都尚且如此了,若是知道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孩子的下场断然不会比现在好,虽说他南风玄翌不是大歼大恶之人,但云青妍到底才是杀害宁琉月真正的凶手,她的儿子,南风玄翌怎么可能会放过?如今能让云家人安枕无忧的告老还乡,已经是给足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这个结果,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将璟王、玥王喊过来,西祈这次虽说暂时没有面临危险,但日后的事,谁能够保证,有些事你还是需要做一些安排,比如突然消失不见的南风玄佑,比如这次司徒寒突然进攻的真正原因,又比如南疆、北冥退兵的原因,不管这当中有没有潇溪帮忙的因素,你都要给你的臣民一个交代,还有溪儿的身份,你……。” “她永远都是我的皇后……。” “可是你已经废后了,她也已经不再说西祈的皇后,你和她之间,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 南风玄翌眸色隐晦而深沉的看着迟暮:“我说了,她永远都是我的皇后!” 迟暮平静的看着他,眼底逐渐升起冷厉的光泽:“废了就是废了,即便你留在心里,又如何?就算我们这些人能够理解你,又如何?你的臣民看着你,天下人看着你,她明潇溪不再是西祈的皇后,而是西祈的罪人,一个被判了斩刑却逃跑的妖后,你醒一醒吧南风玄翌,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身为皇上,你有你的无奈,可是除了我们,谁能够理解你的苦衷?你的臣民?还是你后宫的那些女人们?可是你身为人夫,身为人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在这个观点上,我们不理解你,明潇溪他们自然更不可能理解你,你今生今世或许都不可能被认可,想要重新掳回她的心,或许比你而今面临过的任何一个挑战都要难上数万倍,明潇溪这次……或许是真的心死了,恩断义绝四个字,并不是谁都能说得出口的!”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可是我必须提醒你,因为现在,除了我们几个,除了七星阁的人,没有人会这般与你说话,因为你而今的行为,已经伤害了所有曾经看好你们的人,这其中,你的两个嫂子尤为的突出,在明潇溪处斩当天,她们被你的哥哥们锁在了家里,这个恨,一时半刻,是不会从她们心中消除的。他们尚且如此,更枉论其他人呢?” *** 呃,刚刚接到通知,晚上家里面出去聚餐,那啥,晴若是回来的早尽量传第二更,若是晚的话,过了十点大家就不用等了,真是抱歉,计划赶不上变化,每到周末我都这般的忙,大家都有家,理解下晴,拜托了,么么…… 若是觉得云青妍的死不过瘾,番外中专门腾出一章,写她的下场,同意的留个爪,觉得没必要的,也告诉我,么…… () vip375:辞行(剧情即将反转) “哥,真的不去看看吗?已经三天了,这样不吃不喝,她能受得了吗?”北堂魅忧心的看着那封闭的寝殿,愁得眉毛都打了结。 “她有临儿,若真的熬不下去,会出来的。”北堂瓒一袭明黄龙袍,贵气凛凛,随意的靠坐在长廊上,并不是多担心。 看他这个样子,冰凝明眸沉了沉:“你就这般的放心?” “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的好姐妹会自杀?如果她想这么做,还会等到我们去救她?我的妹妹,留着我们北堂家的血,这种没骨气的事,她不会,也不屑去做,放心吧,你们再给她多一些的时间……。”北堂瓒深眸中一闪,微微一笑,自信满满。 “接下来,你怎么安排?”明潇飏从暗影处走出来,双臂环胸,一脸沉郁。 “我知道你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溪儿的话,我既然已经答应,就不会对西祈做什么。”北堂瓒轻皱眉头,想起他将溪儿从刑场带回,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他漆黑如墨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 “哥……,我没求过你什么,但是这一次,我想,我想舔着脸,求您,求您看在我的份上,对西祈……休兵吧!”明潇溪气若游丝的话,让北堂瓒当时就气的险些将她扔出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哥,到此为止吧……如果三国开战,面临的将会是千万个家庭的流离失所,我已经在这上面做出了牺牲,何不把这个牺牲最大化?我可以失去丈夫,临儿也可以失去父亲,毕竟,我还有你们……可是那些将领士兵呢?毁了一个人,很可能毁的是一个家啊……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承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好皇帝,这样就够了,哥……北冥、南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那比什么都重要,这样够了,真的够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 面对潇溪低声下气的哀求,纵使北堂瓒铁石心肠,可当他看到她那双经历残霜风雪的眸,遍体鳞伤的身体时,再多的恨也咽回了肚子,五年前他父王能够为了她放弃,五年之后,面对她的苦苦哀求,他有拒绝的理由吗? 没错,他答应了她,在她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晕死过去。回到北冥皇宫后,她将自己关在寝殿,拒绝见所有的人,这一关,就是三天,想到她那从牢狱中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养护的身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 “天,出来了,出来了……。”刁蛮突如其来的尖叫,让北堂瓒猛地从思绪中回神儿。 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柔美温和的光线折射中,一名女子偏偏缓步走过来,她身着清新淡雅的藕荷色衣裙,一头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扎了个马尾,俏皮的装扮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当她勾着淡淡的、绝美的笑容站在所有人面前时,冰凝、北堂魅、清乐、刁蛮再也忍不住,将她抱了个满怀,激动的泪水瞬间溢满了所有人的眼眶…… “死芊芊,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是你吗芊芊?是芊芊回来了?” “瞧你瘦得,天可怜见,我一定发挥的才能,将你失去的肉统统补回来。”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让我仔细的给你瞧一瞧……。”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不用瞧了,再瞧下去,我就要饿死在这里了,有没有吃的,我想吃饭。”明潇溪,哦不,从今天起,她就是重生的北堂娆,而明潇溪一词,在处斩当日,便逐渐淡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视线。 北堂瓒倚在门柱上,没好气的看着她:“还知道吃饭,总算没有让大家的辛苦白费。放心吧,没瞧见已经少了一个人吗?你的飏哥哥怕是已经亲自跑去为你准备了。” 北堂娆抬起眸,绝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谢谢哥哥,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你们的娆儿,回来了……。”三天,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拜托了那场噩梦,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为临儿而活,她是妙手芊芊,她是北堂娆,明潇溪这三个字,已经随着那段感情彻底消失在她的记忆…… 回来了…… 这三个字有多重的分量,在站的每一位都很清楚,他们看着眼前这位重新扬起生命力的绝色女子,心中的感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只知道,未来,她将是他们当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谁也无法替代! 在所有人泪眼斑驳的注目下,北堂娆吃下了三个人的分量,才不好意思的放下碗筷。环顾眼前每一张关怀备至的脸,她深吸了一口气,目露感动的道:“这些天,让大家为娆儿担心受怕,娆儿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临儿。三天,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今天,其实有件事要宣布……。” “你等等,你想干什么?好不容易醒过来,好不容易活过来,又好不容易以这样绝美的形象站在我们面前,突然间宣布什么?我不要听,告诉你,今天我们不想听别的,只想好好的看着你,只想好好的跟你说说话,其他的,你最好不要提!”一看娆儿的表情,北堂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的站起身,直接拒绝。 就连刚刚调养好身体的冰颜,和一脸担忧的佟柔,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北堂瓒、明潇飏眉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冰凝、清乐、刁蛮一脸紧张的看着北堂娆,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反倒是北堂珞,笑得风骚无比:“妹妹有什么好事尽管说,别听他们的,只是条件是不管你去哪里,带上哥哥如何?”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一直未说话的北堂虞却一反常态,鼓励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些年大家经历了这么多,每一个人都养成了对事物敏感的毛病,也该有件事能引起大家的情绪波动了,你说吧,但愿我们都能承受得住。” “父王……。”北堂娆看着一脸和蔼的北堂虞,几度失言,看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孩子,说吧,只要是你的意愿,我和你娘,都同意。”冰颜一脸痛惜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想到她受的苦,就忍不住落泪。这丫头的性子,经过那半年多的深入了解,她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她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那证明是早已想透了的,隐隐约约里,也大致猜得出她要说什么。她能猜得出来,其他人焉能猜不出来? “我……我想带着临儿,离开这里!”尽管所有人都有了准备,可当北堂娆真正说出来后,他们还是无法接受。 尤其是即将要完婚的北堂魅、冰凝、刁蛮三人,各个眼睛瞪得牛铃大:“喂,你是不是好姐妹,你居然连我们的婚礼都不参加?还有乐儿,自打……她便与宁玉宸分开了,本来这个婚礼就不完成,如果连你也走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看着他们一张张期待的容颜,北堂娆难过的别开了眼:“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就出发……至于大家,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的!” “明天?你赶着投胎呢?这么着急做什么?好歹也给自己养身体的时间,你也不瞧瞧你如今的身体被拖成什么样了,你真以为还是你当年……”冰凝的话未说完,就被北堂瓒截断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走吧,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累了,就歇歇,身体是自己的,找个地方好好养一养,等你回来了,我们再一起热闹热闹。” 北堂瓒的话,让北堂娆难过的泪如雨下,兄妹俩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最后娆儿还是被明潇飏用力拉开,才算止住了泪,可当她看到手里的东西,眼泪却又忍不住,“哥……这是?这是……?”放在娆儿手中的令牌,乃上等的暖玉打造,‘月满楼’三个字尤为的醒目。 “红楼从明潇溪消失的那一天,便不再是我明潇飏的,月满楼是我新的势力,这块儿令牌你收好,虽然你手里有凤凰楼,有风尚阁,但我还是想送你一个礼物,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让我们知道,你们平安无事,这是我们唯一能够要求你做到的。娆儿,你一个人在外,带着我们所有人的牵挂,如果可以,每到一个地方,就让我的手下将你的消息给我们带回来,好吗?” “好,好,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哥……父皇,母后,娘亲,哥哥们,姐妹们,我北堂娆今日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一定好好的活下去,你们等我回来,等我脱胎换骨的站在你们面前,相信我,这一天不会太久,不会太久,我爱你们,我的亲人,我的兄弟姐妹,谢谢你们的疼爱,谢谢!”谁也没想到,这一顿饭,居然是他们的离别宴,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将会是数年之久,更没有知道,北堂娆消失的这些年,过的多么精彩夺目! *** 此卷结束,明日进入下一卷,也就是完结卷【华丽转身耀天下】 明日虐男开始,有好点子的,赶紧给我留爪,要快一点哟,某晴不擅长虐,所以你们一定要给我点子,不然虐的轻了,可别找我算账,哈哈…… () Vip376:豪华画舫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北堂娆留下几封信后便带着儿子消失在皇宫,让特地赶来送行的人扑了个空,凤清乐在看完北堂娆留给她的信后,哭的泣不成声,刁蛮诧异,夺过来一看,沉默许久才出声安慰她:“乐儿,娆儿说得对,这件事跟我哥哥没有关系,你没必要为了她放弃这么好的姻缘,哥哥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你为什么不能照娆儿所说,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呢?若是我们的婚礼少了你,就是成了亲,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清乐苦涩一笑:“我和他之间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你们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看着清乐离开的背影,冰凝、北堂魅凑到刁蛮身边:“喂,到底是你未来的嫂嫂,你真打算就这么冷眼旁观下去?” 刁蛮朝天空翻了个眼皮:“可能吗?我哥那个木头不开窍,不代表我也不开窍,看着吧,我们四人的婚礼,一定是举世瞩目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刁蛮离开后,冰凝、北堂魅齐齐的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心中默默为远方的她,祈祷着…… “娆儿,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幸福,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回家!” 西祁瑄元五年十二月初八,瑄元皇后明氏通/敌/叛/国,斩于奉化大街菜市口! 西祁瑄元六年正月初一,东翰、西祁、南疆、北冥四国达成和平共处协议,未来但凡有一国有异心,其余三国必合力灭之,此协议永久有效! …… 西祁瑄元六年三月初八 南风玄翌看着被他攥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信纸,神色寡淡的道:“我不同意。” “老子管你同意不同意,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请示你的。”迟暮脸色臭臭的,显然心情很不好。 “你明知道我正值用人之际,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分明就是故意的。”南风玄翌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迟暮不但不惧怕,反而挺直了腰板,想到自家娘子的话,便不计后果的一吐为快:“如今天下已太平,已经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你西祁照样转的快,你我不一样,你是西祁的皇,想要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就不同了,人生就这么短暂,趁着年轻还想游历四方,不能一辈子绑在你身边,我们还有我们的日子要过,所以,就不奉陪到底了!” “迟暮,亏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南风玄翌那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闪着腾腾怒火。 “别这么瞪着我,你想孤家寡人一辈子,老子可不想,老子还想努力造人,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呢!不是我说你啊师兄,人生风风雨雨就这么几十年,你已经苦了二十多年,难不成后面的二三十年也打算这么过下去?早先你是担心西祁的安危,可如今呢?潇溪的一句话,就让北堂瓒制定了和平条约,算是给了你一颗定心丸,他们母子如今身在何方,就连北堂瓒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该做些什么了?南风家多的是人才,干嘛非要往自己身上揽?你为了这个家族已经付出了够多的精力,余下的几十年怎么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爷是不打算陪着你耗下去了,就此别过……。” 在南风玄翌清贵无双的面上袭上暴风雨之前,迟暮先一步溜之大吉,之后赶过来的宁玉宸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直接做了炮灰:“你是不是也来向我辞行?要走赶紧走,免得我一会儿后悔!” 宁玉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的?你走不走?”南风玄翌星眸闪过冷芒,神色不耐。 “这可是你说的,既如此,你可别后悔。”宁玉宸眸光一亮,放下手中的密函,回首望了他一眼,溜得比兔子还快。 南风玄翌一脸疲惫的靠坐在软椅上,望着那跳动中的烛火,深邃的瞳眸好似一口枯井,平波无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儿来,瞥了眼宁玉宸留下的密函,随意的翻开来看,一张两张五张下去,均显示调查无果,气的他直接将密函扔了出去:“黑雾!” 隐在暗处的黑雾见状,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走上前,“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命令你的十二星煞,七大堂主统统进京,随时等候朕的命令!” “主子,是不是又有新任务了?”黑雾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自打宣布四国和平统一之后,他们七星阁在自家主子的眼里,完全成了摆设。 南风玄翌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连自家主母、少爷都找不到,还想接任务?” 黑雾扁扁嘴,突然觉得十分的委屈:“主子,这也怨不得属下们无能,主要是主母太英明了,不只是我们的人寻不到,就连北冥王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在南风玄翌犀利的目光下,黑雾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牢骚,下去传令。而正主则阴沉着一张俊脸,双手负背,在偌大的御书房来回走动,据说……这一晚,御书房的灯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下了早朝后,被宣进御书房的璟王、玥王各自接了一道圣旨,圣旨中明言,在南风玄翌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命令其二人轮流监国,至于怎么安排,可根据两人的情况做具体安排,直至他回归。 璟王、玥王对望一眼,苦笑一声,好小子,居然光明正大的摆了他们一道,自己逍遥自在去。也罢也罢,为了弟妹,他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作为他的哥哥,这一次,他们理所应当,没有拒绝的理由! …… 而此时位于连接四国的唯一一条大运河渡口,一条豪华画舫正停靠在岸边,等候着它的主人。 当一袭轻纱美丽妖媚的女人怀抱一个一岁半左右的小男孩儿出现在渡口时,画舫上的人齐齐一动,瞬间飞跃至渡口两侧,夹道欢迎他们的主子。 “启禀夫人,一切准备就绪。”早前前往彩虹岛安排的水手们没有派上用场,这一次北堂娆将他们统统安排在了这个豪华画舫上,以保证她这次出行的安全。之所以选择水路,一是不想被追踪到,二是想通过水路寻找她能够停留的地方,而陆路则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着眼前历时一个月由她亲自设计打造的豪华画舫,北堂娆满意的点点头:“蓝灵,辛苦你了!” “能为主子服务,那是我们的荣幸。瞧,小少爷多兴奋呐!”娆儿垂眸一看,小家伙果然神采奕奕的盯着画舫直往下噌,抬眸望望天,阳春三月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宜人,唇角微勾,心情极好的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出发!” “得令!”蓝灵一声令下,所有人上船准备,半个时辰后,这条临风号驶离渡口,迈向美丽的大海…… 在他们离开后,原本空无一人的渡口处,突然闪现出十道身着黑衣斗篷的神秘人,为首男子却依稀月白长袍,俊美温润,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犹豫了下,上前询问:“王上,接下来该怎么办?” “上船,跟上。”男人淡定沉稳的话,让黑衣男子诧异的抬眸:“王上,上京那边已经来人催了,若是您再不回去,太后娘娘一旦怪罪……。” 一听他提及自己的母亲,男人嘴角突然上扬一个恶魔式的笑容:“小黑,谁是你的主子?” 小黑眼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眼前刚刚还温润如玉,现在却宛如地狱魔鬼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当然是主子您!”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备船!”小黑嗷呜一声,捂着自己被虐的额头,哀怨的退了下去,‘完了完了,原来他们家主子不是不爱女人,而是喜欢这种被抛弃的女人,一想到那女人身边还带这个拖油瓶,小黑的脸色又黑了一分,主子啊主子,您这是在给属下们找难题啊,这……这要让他们怎么向京中的那一位汇报啊,呜呜呜……’ “头儿,你也别太悲观,您难道没有看出那艘船离开的方向?这正是去咱们上京的路啊,路上只要咱们……还怕主子他不回京?”一旁的手下眼见小黑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好心的提醒着。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黑经过自己手下的提醒,猛地抬起头,观察了一下方位后,兴奋的直跳脚:“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白二,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既如此,还不赶紧下去准备?这一次,咱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带回去,否则,依着太后娘娘的脾性,咱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想到京中的那尊佛爷,齐齐抽了抽嘴角,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是一点也不假,一个王上就够让他们焦头烂额的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太后娘娘,这不是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佛爷的权威,比起眼前时而温润如玉,时而肆意嚣张的王上来说,佛爷才是云上大陆的传奇! …… “你说什么?”南风玄翌眸光凝聚厉色,抿着唇一脸森然的怒视着龙笑天,“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为什么?” 龙笑天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还没来记得急品,南风玄翌掌风一扫,茶几连接茶壶瞬间碎了一地,龙笑天淡然从容的脸上波澜不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但没有影响到他,反而让他发出一声轻笑:“这就是理由,现在才告诉你的理由!” “孩子,你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你娘不知道,我却知道。我知道你活得累,也知道你将家族利益看得重,更知道明潇溪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能在家国利益面前将儿女私情抛之一边,狠心利用,这样的举措别说是我,即便换做其他人,也不一定真的做得到,这无不彰显出你身为帝王的狠心与决绝。在人民百姓面前,你这个皇帝当之无愧,但在你的妻子儿子面前,你这个丈夫父亲,简直一文不值!若不是你今日告诉我,你是为潇溪而来,关于你的身世我可能会带到黄土中,让他永远见不到太阳。” “为什么?” “你能为她而来,说明你心中有了家的责任,有了悔意,虽然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希望您能认真的考虑考虑,如果你还是舍不掉南风家族的这个责任,我劝你不要去找她,因为即便你去找了,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为南风家做到这个地步仅仅是因为你是南风家的子孙,那么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为自己而活。你不是南风敬的儿子,你是我与琉月的儿子,你的身上流着的,是我龙家的血液,而你已经没有必要再为了他们而牺牲掉你的后半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龙笑天目光平静,温和清淡的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你娘留个你的,你自己看看。本来这是我们远离这里时留给你的书信,却没想到今天会以遗书的形式出现在你的手里……。” 南风玄翌抿着唇看着他手里的信,一言不发的接过,认真仔细的读完之后,他收了信,目光幽深的看着龙笑天,声音听不出情绪:“她来找你做什么?”南风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北堂娆,他也是接到七星阁追踪的消息,才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找白麟,哦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他为百里沅霖,也就是我的大徒弟蛊龙。你还不知道吧?冰颜乃是百里笙的嫡亲孙女,而百里沅霖,则是百里笙的嫡亲曾孙,没想到我当初无意间救了个宝,这些年,这孩子藏的可真深……。” “百里笙?百里家族?”南风玄翌一窒,面色瞬间一沉,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事,如果潇溪是在二月二之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她被百里笙掳走,岂不是就……这些年,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这些事情当中,究竟哪一些才是他能够相信的?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原点,如果他们两人一开始就坦诚相待、荣辱与共、夫妻同体,那么,还会有后来的事吗?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追究,他现在只想找到她,只想向她解释清楚这一切,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她还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 看着儿子变幻莫测的脸,龙笑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出远门,至于去哪里,她没说,不过我估计和百里沅霖有关。这孩子自打上次出岛,到现在都未回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出了事,可惜一直联系不到。如果你能差到他的踪迹,说不定能够找到溪儿。” 南风玄翌抬眸看着他,略显犹豫:“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 “龙家人别的不敢说,这痴情二字绝非浪得虚名。既然爱了,自然要守着她过一辈子。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迂腐之人,该出门逛逛,换心情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怠慢了自己,人生匆匆几十年,总要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品尝个遍,这一生才算没有虚过。你呢?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南风玄翌立在窗前,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微微眯起的眼睛中神色隐晦莫名,良久后,他淡淡的道:“找到了她,我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龙笑天挑起唇角,微微蹙了蹙眉:“但愿到时候还不算太晚!” 南风玄翌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龙笑天笑的冷漠:“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不知道珍惜,不代表别人不珍惜。曾经的明潇溪隐藏自己的锋芒与绝色容颜,而今的北堂娆不再卑微的活着,她有能力,有财力,有脑子,她身上所具备的特点,能够让多数男人为之心动,尽管她如今带着一个孩子,但却丝毫不影响她今后桃花遍地开的美好前景,孩子,你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简单低调的明潇溪吗?不,如今的她,有足够吸引男人的本钱,你去晚了,或许你的儿子就要管别人喊爹爹了,这是你乐于见到的?” “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人生啊,其实有时候就像是选择题,有时是单选,有时是多选,单选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而今……她有多重的选择,已经不再是你南风玄翌能够控制的了的,快去吧孩子,别再让自己后悔。”随着龙笑天的声音越来越远,南风玄翌看似淡然的眸底,却溢出一股慌乱。一想到自己曾经彭若至宝的她就要投进别人的怀抱,他便再也坐不住,即便此时天色已黑,海上风浪大,却依然挡不住他急切的心情,明潇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师傅,他已经离开了……。”伏虎看着龙笑天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不明他的用意:“您明明知道明姑娘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少爷呢?” “若真是这么做了,他便会觉得什么都得来的太容易,有些东西,你越难得到,便越觉得珍惜。这就好比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他的珍贵一样。这孩子对待感情还太过迟钝,若不好好磨练磨练他的性子,敲打敲打他,潇溪那丫头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媳妇。” 朱伏嘴角弯了弯,“还真是用心良苦,但愿少爷不会让您失望……”想到明潇溪去的地方,他有些担忧的看着龙笑天:“您给明姑娘的地址,真的能找到师兄?” “放心吧,我都收到那老太婆的信了,按照我给的地址,怎么就找不到?一定能找到。” “可您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去,这万一明姑娘在海上……。”海上瞬息万变,哪里能与陆地上相提并论? “小子,我看你是是太小看明潇溪那个丫头了,她若是真的想要做一件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努力。你现在让毒域的人放出百里沅霖的消息,玄翌那孩子有心的话自然会紧随其后,只要他追上她的步伐,他们夫妻就还有相见的可能。只要在一起了,还怕没有机会破镜重圆?” “可他们之间的裂痕,似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成与不成,看他自己的本事,谁都帮不了他。” 伏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起蛊龙的伤势,不由满脸担心:“师兄他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出了这么大事?” “具体的那老太婆也没说,不过看情况应该挺严重,不然也不会音信全无这么久。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在那老太婆的手边,自然不会让你师兄有事。”伏虎点点头,眸光倏地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这件事跟小师妹有关?” 龙笑天眸光半沉:“没想到她会绝情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同门师兄都不放过……。”似是不愿提及,龙笑天一脸疲惫的闭上了眼,伏虎见状,也不忍再揭彼此的伤疤,为龙笑天盖好衣服,想到一个月后是南疆王大婚之日,他拧了拧眉,转身去了后山。 北堂娆一脸惬意的躺在软椅上,沐浴着春日的阳光,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儿子与手下在甲板上嬉闹,蓝灵走过来,看着她那如仙似魅的容颜,不由一脸可惜:“这么好的脸皮子应该早就亮出来,闪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眼,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数到激动处,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闭了嘴,北堂娆却不甚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再为我抱屈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只要自己活的开心就好,管他们如何去想,去议论。怎么样?龙笑天画的图,船长可看得懂?” *** 今天暂更六千字,公司网络坏了,只能qq,不能网页,我这还是发给别人给传上来的。 () vip377:登船(一更) 蓝灵看着自家主子毫不在意的样子,无奈的收了情绪,闷闷的道:“看得懂,只要天气好,不出一个月,咱们就能到达云上大陆。”提到云上大陆,蓝灵不由诧异的看着自家主子:“您难道相信那个龙笑天的话?除了咱们这片大陆之外,真的还有其他大陆?这……我怎么感觉就跟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北堂娆呵呵一笑,点了点蓝灵的眉心:“你这丫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除了咱们这片大陆外,还有千千万万个大陆,只不过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罢了。这也是我坚持游历四方的真正原因。倘若我们一辈子都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和坐井观天,有何区别?”看着蓝灵捣米似的点头,北堂娆好笑的看着她:“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吧?真打算就这么跟着我去?薛牧野怎么办?就不怕别的女人将他定下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蓝灵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那就让他醉死在他的温柔乡,姐姐我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好男人?”跟在北堂娆身边久了,瞧,这么快就被同化了。 娆儿柳眉一挑,正欲说话,忽地瞥到不远处那抹高大的身影,嘴角一弯,漫不经心的端起果汁,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 蓝灵转身的瞬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她身体陡然一颤,还未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点了穴道,来人一袭令人熟悉的蓝色锦袍,俊脸冷然直直的盯着怀中的女人,温润低沉的声音在蓝灵头顶响起:“条件好?找不到好男人?嗯?老子为了你躲在船舱里这么多天,你居然还敢去找野男人?天杀的,今天不办了你,我就不姓薛!” 蓝灵杏眼圆瞪,气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无助的用眼神求助娆儿,娆儿唇角扬着笑,淡淡的扫了一眼薛牧野:“要办赶紧办,别打扰我晒太阳。” “唔唔唔……。”蓝灵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主子,这还是她的主子吗?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啊啊…… 薛牧野噗嗤一声乐了,朝蓝灵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哈哈,女人,你也有今天?瞧,连你的好主子都不管你了,今天,就让爷醉在你的温柔乡里,如何?” 蓝灵急的直瞪眼,却只能发出单调的字节:“唔唔唔……。” 娆儿水眸凝聚了一丝笑意,好笑的看着蓝灵:“别怪我不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耽误了你的青春年华,牧野有心跟了过来,自然不能让他白跑一趟不是?今天就权当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等到了陆地,我会给你们补办婚礼,快去吧,别再这里碍眼了……。” 薛牧野眼睛里满是笑意的朝娆儿谢了又谢:“在此谢过,在你出行的这段儿时间,我薛牧野为您马首是瞻,甘愿效犬马之劳。” 娆儿满意的点点头,“好意领了,快去吧,小心这丫头冲破了穴道,可就有你受的了。” 薛牧野打了个寒噤,将蓝灵拦腰一抱,消失在甲板之上,蓝灵临走之时那哀怨的一眼,让娆儿莞尔一笑,天下间的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的,不是吗?看到蓝灵有了好的归宿,娆儿不由得想到陪伴她三年之久的红鸾和青紫,唇边的笑意逐渐隐了下去,眼底溢出一抹深深的伤感,自打两年前一别,至今无她们的消息,也不知道而今是生还是死…… “麻麻,你哭了?”北堂漓(改名后的南风临)迈着小粗腿跑到娆儿面前,大口大口的喝了半杯果汁,才注意到自家娘亲泪眼斑驳,暗自垂泪。小胳膊下意识的抬起来,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这一贴心的小动作,让娆儿激动的将他揽入怀中,声音哽咽的道:“没有,麻麻的没有哭,麻麻只是眼睛酸了,好漓儿,喜欢这里吗?” 北堂漓激动的点着头:“喜欢,漓儿喜欢这里,有海鸥,有鱼鱼,还有好多好玩儿的,叔叔伯伯好疼漓儿,漓儿每天都好开心。”比起一岁的时候,北堂漓的话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聪明如娆儿,北堂漓的发音也越来越准确,娘俩有时候沟通也不再那么费力,这让娆儿开心了好久,一岁半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从南风临到北堂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他的世界里,有麻麻在地方他才会开心,才会不哭不闹。 看小家伙这么喜欢,娆儿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原本还担心他水土不服、晕船,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适应能力要强很多,这样下去,一个月的海上生活,或许也就不那么艰辛了。 “漓儿,漓儿快过来,快过来……。”那边,不知谁又发现了好玩儿的东西,北堂漓一听,迈着小粗腿蹬蹬蹬的跑了过去,娆儿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无奈放下杯子,重新躺回软椅,沐浴着海风,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惬意的眯起了眼睛,果然,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可惜这样风平浪静的好天气不过持续了五天,就遇到了大风浪,到了晚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幸而当初打造这艘船的时候,下了重金,才不至于不堪一击,再加之经过凤凰教一手培养的水手船夫,这次的大风浪虽然艰难的躲避了过去,可更大的问题的出现了,没错,他们偏离了航道,在大风浪的袭击之下,他们用了两天时间,也没找到之前的方位,这可急坏了娆儿,如此下去,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个半月,也难保证到达云上大陆,那表哥…… 就在所有人望海兴叹的时候,希望来了,在他们的后方,出现了一艘同样造价不菲的豪华大船,令娆儿诧异的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们所面临的困难,与他们并道而行,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甲板上,朝他们这边喊话,船长听罢,一脸喜色的看向北堂娆:“主子,对方问我们是否是去云上大陆的,如果需要帮助,请上船相商。” “上船?不行,对方是什么人还没查出来,这样贸然前去,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蓝灵声音略带凝重,直接伸手拦下。 薛牧野眯着眼睛望过去,拍了拍蓝灵的肩膀:“就算是坏人也得去试试,难道你想迷失在这大海上不成?我们出来也不过八天,剩下的时间可还长的很!” 蓝灵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北堂娆,娆儿平静的瞥了眼船长,“告诉他们,我同意登船。” 船长面上一喜,快速的朝对方喊话,不一会儿功夫,对方的扶梯便落了下来,看懂他们的意图后,娆儿嘴角一勾,夹起身边的北堂漓,“用不着这么麻烦的。”纵身一跃,轻轻松松的落在了对方的甲板上。那中年男子一见,眼底溢出一抹惊异之色,下意识的赞叹道:“夫人好轻功。” 娆儿淡淡一笑:“您过奖了。”这两年身体遭受无数次的创伤,武功如今也仅是恢复了五成,好在轻功没有退步,不然这么远的距离,她可不一定能够过的来。 “我家少爷如今在船舱,夫人请跟我来。”大叔见娆儿这般有礼谦和,声音也不自觉间带了恭敬之意,二人正欲转身,蓝灵与薛牧野的身影翩然落下,娆儿无奈的看着他们:“怎么跟过来了?” 蓝灵煞有其事的道:“我们也来听听。” 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娆儿也不再多言,转身朝大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您了。” 大叔微微一笑,“来者是客,各位这边请……。” 蓝灵、薛牧野环顾四周,这艘船比之他们的船要大上一些,船上的人却比他们的整整多出了一倍之多。目光所及之处,大汉们各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下了船舱,几乎一米一岗,这样严谨的安保工作,让两人下意识的挑高了眉,看来这艘船的主人,不简单啊!虽说船舱内部尽显低调,却仍看出造价不菲,用低调的奢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最终,四人被请进一个独立舒适的会客室。 北堂娆看着船舱内部的装饰,眸中破碎出一抹光芒,继而低声吩咐蓝灵二人:“一会儿你们别开口,好好照顾漓儿。”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娆儿朝他们颔首后,三人坐了下来。 一刻钟后,门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当船舱门打开的一刹那,三人下意识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月牙白锦袍,浑身上下干净无尘,散发出一阵空灵气息的绝世美男,他通身无点缀,身姿优雅,步履闲庭信步,悠悠的走了进来,旁若无人的直接坐到北堂娆的身侧,随意淡定的模样,让娆儿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 男二闪亮登场,吼吼…… 二更在下午五点,若是没传上来,就晚上十点来看。 () vip378:左司辰(二更) 男人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支着额角,朝娆儿曼声一笑…… 北堂娆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魅惑如妖的深眸,眼角无声的抽动两下:“喂,你,你没事吧?” “果然还是这张脸看着比较顺眼,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快就将爷给忘了?”男人眯着眼睛望过去,修长而白希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白玉扳指,看向娆儿的眼神哀怨而忿忿,惹得北堂娆莫名其妙外加嘴角抽搐个不停,耐着性子看着这个笑的风骚无比的男人:“你恐怕认错人了吧?” “明潇溪,哦不,现在该称呼你北堂娆才对,怎么?才过去多久,你就将小爷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男人的薄唇微微上挑,勾勒出完美性感的唇形。 北堂娆眼神蓦地一冷,轻扯了下唇角:“你究竟是谁?”她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既然他能够说出她的名字,想必真的认识,只是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妖冶慵懒风情,实在让人…… 他唇角上翘,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不是要去云上大陆吗?小爷我可以带你一程,怎么样?敢不敢坐?” 娆儿那双水润般清明的眸子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什么不敢坐的?只是……我很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去云上大陆的?” “别告诉我你只是碰巧,这片大陆上知道云上大陆存在的,寥寥无几,而你,绝对不会是那当中的一个……。” 男人俊美如玉的容颜上划过一抹讽笑:“那是因为少爷我,便是云上大陆的人。而你们走的这个方向已经远远驶离四方陆地,又不似打渔观光的人,除了前往云上,还能干什么?” 娆儿轻扯了下唇角:“这么说,你们在我们后面跟了许久了?” 男人眼睛眯了一下,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自然,不然如何解救美人儿离开这片海域呢?” “我们认识吗?你缘何这么帮助我们?”娆儿冷冷的横了他一眼,眼底戒备十足。 白衣男子手指漫不经心的轻弹着桌面,如墨的眉梢微微挑起,“美人儿真是不长记性,要不要小爷我帮你回忆回忆那一晚?想这么快就赖账?真是伤透了爷的心……”哀愁埋怨的小眼神儿让蓝灵、薛牧野齐齐的抓了抓胳膊,丫的,这厮太让人接受不了了,娆儿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人家这般追着她不放? 感受到两人睇过来的小眼神,娆儿嘴角使劲儿抖动了一下,美目流转间,忽然用力握上男人的手,眸光闪烁着似笑非笑的晶亮光芒,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真的吗?那你帮我回忆回忆好不好?姐姐我真的忘记了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如果你能帮我回忆起来,我立马好好的安抚你那颗受伤的小心心,好不好?” 白衣男子双瞳微缩,目光落在她白希的小手上时,眸光微微涌动出莫名的光泽,看向北堂娆的眼神儿充满趣味儿:“这么多人瞧着,人家怎么好意思?不如?咱们换个对方?人家随便你怎么样……。” “嘶……。”蓝灵倒抽了一口冷气,正欲发怒,薛牧野倏地站起身,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蓝灵挣扎无效,还没骂出口,嘴巴被薛牧野突如其来的吻给堵得严丝合缝,直看的娆儿与白衣男子目瞪口呆,外加激动连连…… “哎呀喂,你的这两个手下真是太明目张胆了,居然在这里就敢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比小爷我还要开放大胆呢,不行,咱们也不能输给他们,走,你不是想要找回忆吗?我这就帮你找回忆……。”话落,不由分说的扛起已经睡着的小漓儿,拉起娆儿就往外面走,蓝灵激动的‘唔唔唔’个不停,薛牧野一把掰过她的头,霸道的低吼‘你能不能专心一点?’,蓝灵暴怒,一脚踩在他的脚尖,男人吃痛的功夫,蓝灵风一样的就要冲出去,薛牧野强忍着痛,抓起手边的鞋就对她扔了出去:“死女人,你脑子进水了?没看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演戏吗?你过去做什么?” 蓝灵脚下一顿,猛地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这个男人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不一般的人物,他若是想对你主子怎么样,还用等到现在?早在我们上船的时候就没命了,他那些手下,各个都是练家子,你难道就没看出来?” “可,可他,他对主子,意图不轨!”蓝灵面上一红,恼怒的看着薛牧野。 “他意图不轨,你家主子是什么人?会让他得逞吗?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你从中掺和什么啊掺和?赶紧给我回来!” “不行,若是主子吃了亏,老主子还不得剁了我?”蓝灵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薛牧野恨铁不成钢的拖着脚走过去,弯腰一把扛起了她,“你家主子如今正值空虚期,这个男人我看条件不错,如果他们真能在一起,也不枉你如此忠心耿耿的撮合了。将来,你家老主子弄不好还能为你颁发奖金呢,走走,别再这里碍眼了,回船……。” “薛牧野,你个死男人,空你个头啊空?还撮合?搓澡还差不多,快放我下来,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 “不客气?我喜欢!不知娘子今天打算用什么姿势?要不然你在上面,小爷我在下面,如何?” “薛牧野,你这个流氓……。” “我只对你流氓……。” 中年男人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漆黑如墨的黑瞳精光一闪。 “说吧,你想干什么?”安置好漓儿后,娆儿双臂环胸,看着支着额角的骚包男人,实在想不透明明张着一副谪仙似魅的绝世美容颜,怎么这性格……如此南辕北辙! “美人儿,你知道爷有目的?”男人依旧笑得风骚无比,眼底却有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这可是千年来传下的至理名言,如果你没有目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姐姐的面前?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收起你这副虚伪的面具,姐不吃这一套。若说就直说,拐弯抹角别怪我没兴趣听下去。” “哈哈哈,不愧是沅霖的表妹,这嘴皮子一点也不逊色!”男人薄唇微翘,一双凤目出奇的冷峻与高贵,脸依然还是刚刚的那张脸,只是这性格却与刚刚的风骚邪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表哥?你认识我表哥?”北堂娆倏地上前,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面前的北堂娆一袭白色衣裙质地朴素无华,无丝毫的点缀之物,然而在她纯净出尘的空灵气息的渲染下,整条白裙衬的她越发的生动迷人,衣袂翩翩、裙角轻扬的精致画面,让他这个与她有着相同气息的男子,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看着她小脸红仆仆的跑上前,他那二十几年来未曾荡起涟漪的心,在这一刻,居然有了瞬间的悸动,左司辰,你这是要闹哪样啊?人家可是已婚妇人,你居然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突如其来的敲打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略略抬了抬眉梢,轻描淡写的道:“自然,若不是你表哥,你早就死在牢里了,还能熬到北堂瓒去救你?” “我想起来了,你,你就是那晚出现的白衣男子?”左司辰抬眸凝望,一抹清华划过他的眼眸,“你总算没有辜负小爷我的良苦用心。” 娆儿哼了一声,“那晚你喂了我什么?” “自然是能够保你在不吃不喝、高烧不退情况下还能活命的绝世好药,不然你以为当初的明潇溪啊?女人……适当的时候也要弱一下,不要将自己熬成女战士,你们女人,生来就应该是被人疼的,不是让你糟蹋自己的。”想起那一晚那个能与叫花子媲美的女人,左司辰的心就忍不住直抽抽,女人心强悍到这个地步,也真是难为那个一直想要补救的男人了…… ‘你们女人,生来就应该是被人疼的,不是让你糟蹋自己的’左司辰的这句话,让北堂娆冷硬的心在瞬间得到暖化,她没想到这个外表看似没谱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过,她也就听听而已,好听话谁不会说,关键是要做到才行。“表哥让你来的?他怎么样了?” 左司辰淡淡的道:“他没事儿,现在好得很。本来是想帮他送药的,不过后来才发现……似乎已经晚了。好在救了你,也算没有白来这一趟。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仗义的,居然敢一个人摸到这边来,你就不怕在海上遇到什么事故?” “若是怕我还会来吗?你的话是不是还未说完?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我表哥帮忙而来,说吧,你还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帮忙,还用等到现在?还用等到她出海?这家伙,明明是冲她而来的!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 () vip379:胁迫(一更) 左司辰看着她,挑了下精致的眉:“你猜准我有目的?” 娆儿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傻子都看得出来,你说不说?我可没时间陪着你在这里闲耗。” 左司辰抽了抽眼角:“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如果你的废话再多点的话……。”娆儿冷冷的扯动嘴角,作势就要起身。 左司辰伸手揉了揉鼻子,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北堂娆:“的确,当初你表哥拜托我的时候,我是有条件的。其实来的时候也没抱多大希望,见了你之后,才发现你才是我要找的人……。” “重点!”北堂娆懒得听这些弯弯绕,言简意赅的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 “做我的皇后。” “噗……。”北堂娆很没形象的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重复询问:“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做我左司辰的皇后,就这么简单。”男人清华无双俊脸面无表情,不像是在看玩笑,可是北堂娆却被震慑住了…… “你是皇帝?云上大陆的皇帝?” 男人耸了耸肩,淡淡的看着她:“除了皇帝的娘子叫皇后,你认为谁还有这个资格?” “左司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可笑。”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不然呢?我是个弃妇,被皇帝遗弃的弃后,我还有孩子,我已经快二十岁了,凭你左司辰的条件,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找上我?这个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儿!” 左司辰凤眸眯起,声音低冷:“正是因为你具备了这些,所以朕的皇后,非你莫属!” “你凭什么认为我北堂娆会答应做你的皇后?”娆儿心中冷笑,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清冷如冰。 “就凭我左司辰不会让你再经历风风雨雨,就凭我左司辰给你绝对的自由,说的再明白点,你这个皇后仅是挂名而已,云上民风开放,你想要做什么,都没有人阻拦,还有我这个超级后盾做保障,怎么想怎么划算,你觉得呢?” “没兴趣,如果我想要做什么,凭我北堂娆的本事,照样能在云上立足,不需要你这个超级大咖一样能得到我想要的。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生今世,经历一次就够了!” 左司辰没想到会被直接拒绝,还是这般的毫不犹豫,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本夫人没兴趣。”依然不留余地的拒绝。 “你要明白,是朕救了你的表哥,你不觉得你该报答朕吗?”左司辰拧了拧眉,不自觉间用身份压人。这个女人各方面条件都十分适合在他的后宫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压得住王家,在他羽翼丰满之前,这个女人能够起到绝对的作用。 “报答?呵呵,是你们救了他,又不是我求你们救他,就算要报答,也是他百里沅霖报答你,而不是我北堂娆,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北堂娆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无赖。 “女人,你还能再无情一点吗?” “自然可以。我北堂娆怎么说也是重生一次的人了,重生的含义你可明白?今天我对敌人心慈手软,明天或许吃亏倒霉的就是我自己。这样的亏,上一世的明潇溪吃的够多,今生,北堂娆绝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你不必用百里沅霖来威胁我,在我眼里,我这个表哥还没有无用到让你拿他做交易的砝码,而我,更不会因为他,就对你妥协!” “那如果我可以帮助你复仇呢?”继续抛售诱人的条件。 北堂娆美眸流转,瞟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如果我真的想要找他复仇,就不会让哥哥签订那份协议,你觉得你这个条件,有吸引我的本钱吗?”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男人天了口气,复杂的看着北堂娆。 “承蒙夸奖,权势、金钱对于我来说,早已经失了兴趣。我不会傻的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皇后之位,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或许是蜜糖,对我来说,却是砒霜,能够毒死人的砒霜!所以,奉劝阁下,还是去寻找适合你的蜜糖比较妥当,我北堂娆今生,绝不会再涉及到任何阴谋诡计当中,我只想带着我的孩子,平安度日,谢谢!” “你觉得你上了这条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左司辰看着她,眸光平静,“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对你动用武力,可是你不答应,这可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拿他们来威胁威胁你了!”话落,抬手打了个响指,另外一个房间的景象,倏地出现在面前被撤去屏风的墙上,透明的设计,将另外一个房间正在发生的事一览无余。 北堂娆冰冷的脸色瞬间受到波动,她嘴角扯动,忽然无声的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这般威胁女人?左司辰,我北堂娆今日真是眼拙,居然误把豺狼当小羊,愚不可及呐!哈哈……” 看着北堂娆唇边的嘲弄讽笑,左司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我已经找了很久,唯有你是最合适的。你不知道,朕的皇后,已经相继死去了八个,不想再连累无辜,所以只能找上拥有绝对自保能力又能绝地反击的你。你放心,三年,你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绝对能够将我身边的毒瘤一个一个拔起,届时你想去哪里,我绝不干涉,这三年,你有你的自由,除了恰当的时候需要你配合之外,其余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留在皇宫。” 北堂娆诧异的转过身,“死了八个?为什么?” 左司辰自我嘲弄一笑:“我刚登基一年,到现在这个皇帝都还只是个空壳子,母后的娘家在云上有绝对的影响力,满朝文武,四分之三都是王家的势力,尽管我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可比起逐渐失势的左家来说,王家显而易见成了云上绝对的权利中心。 从太子到而今的皇帝,不过五年时间,却已经死去了八个皇后,只因为这些皇后当中没有一个出自王家,我虽然在夹缝中生存,也拥有自己的绝对势力,可是面对已经存在百家之久的庞大王家群体,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想到寻找外援……但在云上,我的一举一动都尽落王家之眼,能找一个各方面均优秀的贤内助,无疑是纸上谈兵,幸而奶娘在前往四方大陆的时候救了你的表哥,知道了你的故事,引起了我对你的好奇,才有了这次彩虹岛之行…… 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毕竟那个时候的你,被伤的体无完肤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一度以为你会就此消沉下去,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可否认的是,重生后的你,有绝对吸引人眼球的本钱,这样的你,才是我所需要的的。” 左司辰这篇发自内心的话,并没有引起北堂娆多大的波动,她神色寡淡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你总归是要离开四方大陆,为何不选择云上开始你新的生活?凭借你的本事,想要在后宫谋得一席之地,绝对手到擒来,除了宫中必要的约束外,你还是自由的,北堂娆,你需要新的生活,云上虽然不是最佳的选择,但却能带给你不一样的开始……毕竟,你也不想让你的孩子被人称之为野孩子吧?他已经一岁八个月了,两岁的孩子,马上就要懂事了,如果没有爹爹……。” 不可否认,左司辰卑鄙的挖到了北堂娆最脆弱的边际,她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语气如利剑:“我还有的选择吗?你绑了我的人,还在这里装出一副圣人的姿态,左司辰,原先我真是高看了你,如今看来,你和南风玄翌一样的令人恶心,是不是所有当皇帝的都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心思?一点不设计别人,就无法安枕吧?你们每天如此这般的谋心计,不累吗?” “在其位谋其政,我们别无选择。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自私也好,为了我们左家的子嗣能够绵延下去,我必须这么做。” “照你这么说的话,南风玄翌同样是为了他们南风家,我是不是更应该理解一下呢?” 左司辰抬眼望着她,眉目一沉:“就我来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北堂娆望着坐在她正前方这个看起来邪肆慵懒的男人,黝黑的眼眸一片森凉,如果明潇溪碰上南风玄翌是悲剧的话,那么北堂娆遇上左司辰,又会擦出怎样令人振奋人心的火花呢? 罢了罢了,她这辈子算是离不开皇宫了,既然无法左右命运,那便改变自己的被人控制的人生,既然他说了这么多的好处,若是不试一试,又怎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呢? *** 不要以为这是虐的开始,男二某些程度上比南风要好很多,毕竟,没有爱就没有恨与泪,娆儿不爱他,在他的后宫自然得心应手。至于亲们提到的结局,我想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 vip380:云上大陆(二更) 左司辰什么时候离开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应了他,蓝灵两人才被他们痛快的放了回来,这样就够了。面对他们两人的怒骂,北堂娆选择了沉默,看着儿子熟睡的容颜,她从没有想象过在古代的生活会是这般的累……即便曾经身为澳门赌界首屈一指的朱雀,她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疲倦,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难道她北堂娆这辈子注定要与皇宫难解难分了?皇后?太子?呵呵,左司辰还挺大方的,这般痛快的就给了他们别人挤破头也得不到的位置,可又有谁能明白,她妙手芊芊心里面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她才不过二十岁,在现代正在大学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在古代,却已经经历了人生中各样的酸甜苦辣咸,成了思想成熟的老女人一枚,想一想,还真是讽刺的很!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为何那个红木盒子会将她带到这里来,更加诡异的是那里面居然还有她亲笔书写的手札,她明明身在一个不知名的朝代,为何那个盒子会飞越时空,落到了妙手芊芊的手里?更甚者,还将她的其他姐妹也带了过来?事后,她亲自去问了龙笑天,而他也证实那套冰花血玉髓已经完全融入了药中,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这套首饰,没有了首饰,她怎么可能回到现代?回去的梦破碎之后,龙笑天又告诉她表哥出了事,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她才临时起意出海寻找百里沅霖,却没想到这个临时起意,居然让她又跌入另外一个阴谋当中,如此这般下去,属于她北堂娆的明天,还会存在吗?她和漓儿,还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人活着这般的难?你不算计他,他就会算计你,让她重新回到闭着眼都在争斗中的生活,仅是想一想,都可怕的让她寝食难安……可事实就是这样,你没有权利选择,更没有机会摆脱。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权力至上,你有权,你才能活的自在,可这些自在背后堆积了多少算计,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 三年,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三年,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让她好好利用这三年,云上大陆,我北堂娆,来了…… 一个月后,在春暖花开的四月十二,北堂娆总算踏上了传说中的云上大陆。相比于四季分明、人口分布均匀的四方大陆,云上大陆四季如春,美丽富饶,人口疏散,与现代的云南格外的相像,所到之处,勤劳朴实的百姓随处可见。如果不是被左司辰打了预防针,在这样安枕无虞的生活下,很难想像当权者之间会有如此那般的尔虞我诈。 最终,北堂娆母子被左司辰安排到了外国贵宾所居住的圣水山庄内,而他自己则匆匆回了宫。美其名曰,给她一个光明正大进驻云上后宫的特别通行证。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什么。她知道这个通行证并不简单,但却不想去思考这个复杂的过程,她答应的不过是成亲之后如何为他掌控后宫,却不代表她可以事事为他着想,他不是南风玄翌,而她,也不是曾经的明潇溪了…… 安静的生活还未持续三天,圣水山庄却已经被各方打探消息的人马踏破了门槛。幸而左司辰的人将这些闲杂人等全部挡了回去,才不至于让她太过被动。第四日一早,太后的懿旨突然下达,命北堂娆携带北堂漓前往慈宁宫觐见。饶是北堂娆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却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事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 一翻慎重却又不失简约的打扮后,在蓝灵的陪伴下,北堂娆以绝对清新脱俗的姿态上了来自宫中的马车。而小漓儿的装扮完全可以称得上小正太,与北堂娆神似的五官,即便对外说出是左司辰的骨血,也没有人敢质疑半分。两人清新亮眼的水蓝色系亲子装扮,刚下马车,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瞧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北堂娆面无表情的看向立在当中的那抹明黄色身影,带这么多人来,究竟是给她造势呢,还是给她压力? 左司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北堂娆面前,大手毫不犹豫的揽上她的腰,单手将北堂漓抱了起来,而后眯着眼睛扫向齐刷刷呈呆愣状态的后宫三千:“愣着干什么?连起码的规矩礼仪都忘了?” “嫔妾等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短暂的怔愣后是整齐有致的请安,北堂娆面对如此熟悉的场面,该有的礼仪风度拿捏的恰大好处:“各位姐妹请快快起身,这么大的礼我北堂娆可是承受不起。” “你怎么就承受不起了?封后大典下个月就会举行,这礼,她们早晚都要行!”左司辰不悦的将她揽过来,星眸有意无意的扫过其中几个人,义正言辞的道:“之前你们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但这一次,朕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花花肠子没有使出来,别说朕没有提醒你们,一旦东窗事发,绝不仅仅是你们个人的问题,你们身后的家族,也将会受到连累,届时,谁也救不了你们。奉劝各位,最好不要动不改动的心思,相信朕,这一次的后果,你们谁也承受不起!” 直到左司辰揽着北堂娆的腰消失在花园拐角处,原本跪在地上的三千嫔妃,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入眼处,无不貌美如花,朝气蓬勃,整个后花园香风习习,人人心思难测,即便经过左司辰这般明目张胆的敲打,却没有一个人出面抱怨,可见这里每一张精致的容颜下,都掩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对比之西祁的后宫,这些女人才是妖精中的妖精。 这样的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北堂娆眼中,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目光却深晦不明的落在某一点,清冷的声音如淡淡清风:“难怪你之前的八个皇后会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些女人,各个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左司辰,你将我置身于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良心何安?” “如果不是因为此,我也不会将你请过来,这些女人的身后带表着无数的家族,她们代表自己家族的同时,还会为王家效命,那些与王家敌对的家族女儿,入宫之后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根本就没有出头露面的机会。”说到这里,左司辰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嬉戏的鸳鸯,突然自我嘲讽的笑了:“你会不会以为朕很窝囊?在这样的阴影下,居然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皇帝是我,可权利依然在我母亲的手里,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活着的傀儡罢了。” 北堂娆一声冷笑:“如果你在这样的阴影下成了真正的傀儡,那才算窝囊。很显然,你不是,你一直都在为左家的崛起而奋斗,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你努力了,这样,就不算窝囊。不过……你这里的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严重很多,左司辰,你真的有把握推翻王家?别闹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北堂娆岂不是白受折腾了?” 左司辰听言,弯了弯唇,眼梢轻抬:“未来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三年时间过去,若我没办法兑现我的承诺,你可自行离去,我左司辰绝不会为难你半分。” “此言当真?” “朕可是金口玉言。” 北堂娆翻了翻眼皮,你的金口在这里貌似不顶用啊! “既如此,我便信了你。走吧,若是去晚了,您的母后可就要找茬了……。”北堂娆淡淡一笑,朝前走去,左司辰看着她自信满满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个人选,果然是非她不可。 到了慈宁宫,并未见太后本人,反倒是她身边的掌事姑姑出来迎接的二人,见了左司辰,这个看着颇为精明的中年妇人,恭敬的福了福身,而面对北堂娆,却仅是点了点头,这样的礼度恰到好处,没有过分的奉承,也没有给北堂娆难看。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正在佛堂礼佛,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您国事繁忙,不如先行回前朝,让北堂夫人在此等候即可。”如此明目张胆的赶人,让北堂娆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却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的嘲弄。 左司辰瞥了眼垂着头看不出情绪的北堂娆,沉着脸色,十分不痛快。久未得到回话的嬷嬷也有些站不住了:“皇上?” 北堂娆无奈,扯了扯他的衣袖,左司辰唇角掀起一丝冷笑:“既如此,朕等会儿再过来。娆儿,你小心点。” 北堂娆点点头,目送左司辰离开后,嬷嬷直勾勾的看着她,将她上上下下均打量一番后,冷笑一声:“北堂夫人是吗?请随我来,太后娘娘已经在等着了。”在她面前,她自称‘我’,可见打心眼里瞧不起北堂娆。 *** 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 vip381:暗室(一更) 北堂娆没想到左拐八拐之后,居然被带到一处冰冷的暗室中,仅是站在门口,却也感受到了阵阵凉意扑面而来,在暖风习习的四月,她无端的打了个冷颤,心中轻蔑一笑,淡定从容的抬眸:“姑姑这是何意?”她可不相信,太后娘娘会在如此简陋的暗室礼佛,很明显,这是对方给予的下马威。 能坐上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自然也不会是善茬,原本以为多少能影响到她,没想到入眼的却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王嬷嬷,瞬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她理了理情绪,一脸傲气的看着北堂娆:“太后娘娘吩咐了,北堂夫人一路奔波劳苦,未免带进来一些乌烟瘴气,需要您在佛堂静默一天,得到菩萨的庇佑之后,方可觐见。你可有意见?” 乌烟瘴气?菩萨庇佑?北堂娆眼底掠过浓浓的讥讽,不动声色的抬眸,扯了扯唇,轻笑出声:“不敢,民女怎会有意见?只是我的孩子……。” “这个就不牢夫人牵挂了,有太后娘娘在,您的孩子自然安然无虞。”话落,扫了一眼身侧的嬷嬷,“好好伺候着。” “是,王嬷嬷,您尽管放心吧!”眼看王嬷嬷头也不回的离开,立在北堂娆面前的两位嬷嬷一脸嘲弄的看着她:“北堂夫人,您请吧!” 娆儿深眸中一闪,轻轻的扫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如此,麻烦二位了。” 二人见她还算是抬举,也不打算为难她:“夫人只要在这里静默一天,太后娘娘是不会为难您的,请吧!” 娆儿点点头,没说什么,抬脚走了进去,两位嬷嬷也不给她犹豫的时间,大门应声而关,室内煞时陷入黑暗,原本以为此二人会守在这里,却没想到直接落了锁,扫了一眼空无一人,凉风习习,却飘着檀香味儿的暗室,娆儿撇撇嘴,轻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一应俱全的佛龛、蒲团、香案,北堂娆想到了《还珠格格》当中的情节,自嘲的笑了笑,虔诚的跪了下去,人心虽然黑暗,佛祖却是光明的,既然让她跪,那就跪吧,谁让人家官阶比她大呢?不过漓儿…… 想到漓儿,北堂娆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这孩子,在他们进殿的时候就被带了下去,临走时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让她越发局促不安起来,但一想到北堂漓而今新的身份,她又慢慢平息下来,纵然这些人怀疑,却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一个孩子怎么样,若是漓儿少了一根毫毛,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嘭”的一声,左司辰一掌挥开刚刚奉上的茶盏,俊脸之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监总管李顺才收起脸上的诧异,恭敬的回禀:“回皇上的话,北堂夫人,被,被太后娘娘关在了暗室中,说是,说是要在里面静默一天才可以得到觐见的机会。夫人的孩子如今被太后娘娘带到了正殿,这个点儿各宫嫔妃不知为何统统前往慈宁宫,那孩子……。” 左司辰不容他将话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朝慈宁宫走去,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意,是李顺才从未见到过的,皇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霸气了?糟了,他该不是要……想到这里,李顺才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招来自己的手下:“安王而今何在?” “刚刚才走,李公公,您有事?” “快,快去找安王,让他务必拦下皇上,皇上如今要去慈宁宫。”李顺才顾不上解释,那小公公也是机灵之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撒开腿丫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李顺才抹了抹额头沁出的冷汗,快步的跟了上去,如今太后把持朝政,皇上一直温润有礼、进退有度,从来不做违背太后的事,这也是太后如此放心大胆让他继位的原因,可今天的皇上,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儿,一旦为了那对母子,公开顶撞了太后娘娘,那后果……他不敢想象。即便他是太后送到左司辰身边监控他的人,但李顺才却从未动过背叛皇上的心思,甚至暗中还帮了他不少,谁让这个江山姓左不姓王呢?师傅的教诲他始终铭记在心,好在他孤家寡人了无牵挂,即便是死了,也不算叛臣,反之的后果,他不屑为之。 追上左司辰,李顺才瞥了眼四周的眼线,心中急的直跺脚,这个安王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皇上可就要出大事了,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要在今日功亏一篑吗?“皇上,皇上您冷静一点……。” “滚开!”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顺才,左司辰眯起了眼睛,一脸冷骇。 “皇上,您的龙袍湿了,要不,先回宫换换衣服?这个样子觐见太后,总归是不妥当……。”李顺才瞥了眼立在左司辰左右的两个小太监,眼珠子一转,看到他那被茶水浸湿的衣袖,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 “李顺才,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早干嘛了?你们两个,立刻回宫拿衣服!”‘不妥当’三个字咬的极为的重,即便左司辰如今正在气头上,却也瞬间清醒了许多,立刻将那两个小太监支走,一脸烦躁的走进一旁的凉亭,抬眸瞥了眼立在面前的李顺才,嘴角微翕,终究什么也没说。 李顺才冲着他苦涩一笑,支走了一和二,还有三和四,即便贵为云上大陆的天之骄子,却连最起码的交谈,都要左防右防,也难怪皇上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皇兄,终于找着你了,臣弟那里刚刚得到几个新鲜的玩意儿,快,快跟臣弟去瞧瞧。”就在这静默的时刻,一道蓝影突然打破沉静,抓起左司辰的手就准备往外拉,左司辰一见这位二世祖,太阳穴立马不安分的跳动起来,“左司安,放手!” “皇兄,你真的不去?不去后悔哦……。”原来,眼前这位阳光俊逸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李顺才提到的安王左司安,显然是接到李顺才的求救信号后,特意赶过来救场的。 就在左司辰犹豫的时候,左司安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亲昵的道:“皇兄若是不稀罕,二哥、三哥肯定稀罕,哼!”紧接着,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左司辰,“你的北堂夫人刚刚进宫,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今后还如何在后宫中混?今天你若是赶过去,势必会给她增加负担,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要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就在左司安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之际,左司辰无奈的看着他:“朕去,朕去还不成?” 左司安立马阴转晴,拉着左司辰就出了宫。身后的李顺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眸光流转间,那几个奴才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异色,才彻底的安了心。 看着两个主子着急忙慌离开的背影,李顺才不由得想起先皇,想起先皇,便想到了太后娘娘,其实真正说起来,他王家能够有今日无人撼动的地位,和他们王家先后出过两位皇后娘娘离不开关系。太皇太后、而今的太后娘娘均系王家出品,加之这两人曾经在后宫也是风头鼎盛、绝代风华的人物,又先后诞下皇子、公主,撼动了他们无人可比的地位。而随着这两任皇后的推崇,王家子孙入朝为官自然轻而易举,不知不觉间,王家的关系网已经打入了整个朝居,等先皇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在先皇驾崩后的三年间,太后掌握朝廷大权,直至去年才不得不让太子左司辰继位,即便继位却也只是空手无权的傀儡。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左家的子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全权配合左司辰一起隐藏锋芒,等待时机。就比如这四皇子安王,明明文武双全,却甘愿做一个吃喝玩乐面面俱到的纨绔公子哥儿,经常和那些不入流的世家公子玩闹于大街小巷,除去四皇子外,二皇子左司墨、三皇子左司源、五皇子左司峦等诸位皇子无不在扮演者各种各样的角色,他们在朝中均无权无势,暗中却在发展着属于自己的产业链,在左司辰继位的一年时间里,他们便取得了惊人的收益,三年,三年之期不但是左司辰与北堂娆的约定,更是他与所有兄弟的约定,他们要在三年之内一举拔掉这颗镶在左家心腹的毒瘤,恢复左家在云上大陆无人撼动的中坚力量。 如今被弟弟亲自喊走,左司辰虽然心里面担忧,却还是不得不狠心离去,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稳住心神,他的母亲才不会将过多的视线集中到他们母子身上,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没有人会料到这个在他们眼里与之前八位一模一样的女人,将会是他们王家乃至其他家族覆灭的开始…… () vip382:北堂漓落水(二更) 当北堂漓粉雕玉琢的小小身影出现在众嫔妃面前时,这些女人们的眼睛中迸射出的嫉妒火焰让太后脸色一凝,皱眉良久,才不悦的道:“看什么看?如果你们一个个争点气,现在还用眼红的站在这里嫉妒的抓狂吗?” 太后身着一袭墨绿色宫装,面容不俗,妆容精致而妥贴,虽然年纪近五十岁,可身量却依然窈窕,犹有风韵,但若仔细观察,那眼角处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岁月痕迹,是她无论抹多少粉,都遮瑕不住的。 今日的她,难得和颜悦色,还亲自牵着北堂漓的手,拉着他一起落座,并体贴的让王嬷嬷摆上各式美食、点心供他选择,这样的一幕,是这些嫔妃一直以来从未见到过的,即便是面对皇上,她也始终冷淡如一,可今天……她居然对北堂娆那个践人带来的小杂种来了兴趣,这说明什么?难道这小子这么快就收买了太后的心?可……可这可能吗? 然而下一秒,这些原本提着一颗心的嫔妃们,却安然的松了一口气…… “好吃吗小乖乖?”太后和颜悦色的看着小漓儿,仿若在看自己的亲孙子,还不时亲自递上糕点与水,“慢点吃,没人给你抢,这里好吃的好玩儿的多的是,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去做,好不好?” “好,谢谢。”小漓儿没有任何防备的朝她绽放笑言,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颜,让太后心中感慨万分,如果这小子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子,最好不过,但若不是,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家伙尽管才两岁,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与优雅,即便是王家、乃至其他大家族的孩子,都无法比拟。一块儿小小的点心,他能吃的不掉一点屑;每当有人给他递水或递点心,他总会笑米米的说声谢谢,这样的教养,无不令人联想到今日出现在皇宫中的那抹淡定从容的绝色身影,心中眼红嫉妒的同时,却也无不希望自己将来也能生出这么一个讨人喜的孩子。 小漓儿吃饱后,仔细的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精致的手帕擦了擦嘴,而后将它放入自己贴身的怀里,抬脚就要离开,却被太后下意识的拦下:“漓儿乖,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漓儿的娘亲啊,娘亲说她要去见一位非常重要的人,让漓儿在外面等着她,可她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就连爹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漓儿不放心,漓儿要去外面找找看。”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精灵,如果从他的口中套点话,似乎…… 一想到这里,太后丹凤眼向上一挑,和蔼可亲的看着漓儿:“祖母知道你娘亲在哪里,祖母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谢谢祖母。”小漓儿一双黑曜石般的璀璨明眸绽放出别样的色彩,拉着皇太后就要往外走。 太后轻轻的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不过,在去找你娘亲之前,皇祖母可不可以问你几件事?” “好啊好啊,漓儿知道的,一定告诉祖母您。”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别人设计出的温情陷阱里。 “那祖母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有爹爹的?” “娘亲告诉漓儿的时候,漓儿就知道了啊?” “那是什么时候?” 漓儿睁着一双无敌萌眼,不甚理解的看着皇太后,不解的蹙了蹙小眉毛:“祖母,漓儿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这小家伙却说自己不知道。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侍立在侧的女官杨柳突然道:“禀太后娘娘,这孩子如今才只有两岁,很多话,他并不理解。” 所有人恍然,对啊,他们怎么就忘了,他只有两岁,两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吃喝玩乐或许还能说上一说,这些绕弯子的题目,他怎么会听得懂呢? 可太后还是不死心,抓着漓儿的手,笑呵呵的问道:“那你娘呢,你娘是干什么的?” 自打左司辰将北堂娆带回来之后,只告诉他们她是四方大陆的人,三年前他去四方大陆的时候认识了她,没想到此次前去,她居然怀了身孕,索性将他们母子带了回来,还要求封她为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妄想做他们王家人眼中的后位,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惜她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未回来,在此之前,她不能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却可以从她儿子这里打听点什么。 “我娘每天都给漓儿做好吃的,陪漓儿玩儿……。”听着北堂漓奶声奶气的话,太后忽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去跟一个小孩子打听情况,这么小的娃,能知道什么?想到这里,喊来王嬷嬷,“罢了罢了,领几个人陪他到御花园玩儿去吧,记住,不要走远。” “是,娘娘。”眼见着令他们眼红的孩子消失在慈宁宫,在皇太后闭眼的瞬间,有几拨人迅速的跟了上去…… “母后,这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儿子吗?”太后的侄女,如今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早已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看向北堂漓消失的方向。美艳而精致的容颜上,掩藏着毫不掩饰的妒意。 太后的外甥女,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清冷倨傲的勾起一抹讽笑看着德妃:“姐姐真是可笑,如果这孩子不是皇上的,难道还是别人的不成?皇上会带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女人和孩子进宫?更何况,三年前,皇上的确是出宫散心几个月未归,加上这孩子出生的日期,和皇上离开的日子正好吻合。这些事,皇上不都已经说过了吗?怎么姐姐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疑惑,难不成是质疑皇上的话?” 一脸柔情似水,模样秀丽的端庄女子,丞相府嫡女苏欣,乃四妃之一的贤妃娘娘,见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出面打圆场:“两位姐姐莫着急,孩子这里大家问不出什么,皇上那里也有最直接的叙述,想要再知道一些细节的故事,想必是不可能的。但,不是还有一位北堂娆吗?只要她出来后,还怕问不出什么吗?” 太后听言,这才想起被自己关在暗室里的北堂娆,扫了一眼身边的李嬷嬷,低首吩咐了几句后,李嬷嬷转身出了慈宁宫。 目光扫过在座嫔妃的脸,太后面色微微一沉,口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整日想一些阴谋算计,好好培养与皇上之间的感情,你们可倒好,一日不斗嘴,一日不得安宁。这下好了,平白无故冒出一个野女人抢了你们朝思暮想的位置,甚至于皇长子的位置也被别人夺了去,都给我长长心吧,再这么斗下去,说不定连其他方面的也输了。这个女人你们也都见过了,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度,都不是你们能够比拟的,如此强大的对手,若是再不长心眼,将来吃亏倒霉的就是你们自己,哀家言尽于此,你们各个都好自为之吧!” 所有嫔妃垂着头,不吭声,静听训话。看似温顺、乖巧,若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那些微微弯出的讽刺弧度,这也难怪她们心中怨愤不平,如果不是因为王家,皇上怎么可能会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管不问?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皇帝,又怎可能在处处受制的情况下,还要去宠幸这些权利的分支? 面对太后他可以温润有礼,举止谦和,面对她们他也可以谦谦君子,但私底下呢?谁还没有戴着假面具的时候?不然,继位一年多以来,为何没有一个嫔妃受孕?这当中的苦涩,恐怕只有那些被挂绿头牌却没有被宠幸过的嫔妃知道这当中的隐秘,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嫔妃向外诉苦,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至于风头最盛的淑妃与德妃,身为太后的近亲,或许会得到皇上的宠幸,但从目前为止未怀孕来看,其中的弯弯绕大家随便想一想,也知道了个大概。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北堂娆,作为棋子的她们,不安的同时却带了些期待,不安的是这个女人在未来后宫当中会起到什么作用!期待的是,如果她能够打破后宫之中的制约关系,或许她们的人生会发生不一样的转变。 “不,不好了,太后娘娘,不好了,北,北堂,北堂漓少爷,落,落水了……。”王嬷嬷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打破了慈宁宫的沉默,更震惊了所有人的心,尤其是皇太后,面色更是瞬间一凛:“你说什么?北堂漓落水?怎么会这样?” 王嬷嬷大口喘着气,刚准备解释,太后却已脚步生风的跑了出去,所有嫔妃对望一眼,脸色复杂的起身紧跟着离开,目光所及之处,有诧异,有惊异,有不解,有沉思,有幸灾乐祸,有阴险……却独独没有善良! 也对,在后宫之中生存,你越善良,死的也就越快!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最近的情节进展都会在宫斗上流连,但不会太久,娆儿站稳脚跟后,就会将宫斗部分掠过,专注于其他方面,下月初,也就是十五号之前,一定会结局。 () vip383:暗潮汹涌(求月票) 而此时刚刚从佛堂出来的北堂娆,一边揉着自己发麻、发酸的腿,一边慢悠悠的朝慈宁宫走,突如其来的呼喊救命声,让她脚步一顿,心神一凛,等领头的嬷嬷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这下子倒好,御花园中一边喊着‘有人落水了,快来救命啊’,一边喊着‘不好了,北堂夫人跑了’,霎时间救人的、与找人的挤来挤去,闹了个人仰马翻…… 当娆儿气喘吁吁的赶到人工湖边,看着已经扑通通跳下去的侍卫时,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身侧的人在大声喊叫着…… “在左边,左边,对,就是那里,刚刚还在那里扑腾的,怎么这会儿不动了?” “那孩子才两岁,会不会已经……?”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么多人去救,怎么可能会出事?”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还是掉入水里面了?皇上若是知道了,当心你们的脑袋统统搬家。” “就算那女人和这个孩子还没有身份,但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和孩子,谁敢小看她?你们这一次,完了!” …… 越来越多的议论声让北堂娆的脑子‘轰’的一声,软瘫在地,大脑一片空白,漓儿,她的漓儿落水了,不…… 等北堂娆回过神儿来想要跳下去的时候,有人认出她来,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北堂夫人,您干什么?侍卫们已经下去救了……。” “滚开,你们给我让开!” “夫人,您别激动……。” “给我滚,滚……。”北堂娆用力甩开身边不怀好意的两个人,刚准备纵身跳入,不知从何处突然飞过来一抹黑影,轻飘飘的落入湖中心,巨大的水花让所有正在打捞的人一怔,等他们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黑影已经冲出湖面,身形一闪,稳稳的落在北堂娆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随着水滴声哗啦啦的响起,所有尚且还在怔愣中的人这才回了神儿,目光落在面色苍白、不知死活的北堂漓身上时,北堂娆的瞳孔瞬间一缩,踉跄着扑了过去,“漓儿,漓儿?快,快放他下来……。” 黑衣人在瞥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时,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却很快意识到如今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刻,稳稳的放下已经昏厥的北堂漓。 北堂娆一边挤压着漓儿的肚子,一边嘴对嘴的做人工呼吸,还不时拍打着北堂漓的脸蛋,大声的呼喊着他,‘漓儿,醒醒,快醒醒,麻麻在这里,麻麻在这里,别怕,快醒来,快醒来……。’边哭边对北堂漓做人工呼吸的北堂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一举动,已经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些侍卫、太监、宫女、嬷嬷在震惊她动作的同时,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目光齐刷刷的落下那冰凉地面上躺着的小人儿……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快,快让开……。”不知是谁腿脚利索的找来了太医,可北堂娆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自己的动作,有人想要弯下腰提醒她,却被身边的黑衣男子用眼神制止。 太医好不容易喘足了气,惊骇北堂娆动作的同时,快速的对围观的人道:“大家都让开点,这样围成一个圈,不利于空气流通,速度点,快,让开……。”没有人敢不听太医到话,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统统退后三步远。 如此,停留在他们母子俩身边的,便只剩下了黑衣男子和太医两个人。 北堂娆仍旧不间断的做着同样的动作,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慌乱,已经逐渐转变为颤抖,她不停的呼喊着小漓儿的名字,不停的拍打他惨白惨白的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孩子保准没救了的时候,‘咳咳咳……。’小儿特有的咳嗽声,几乎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着北堂漓吐出的那一大滩湖水,已经摇头叹息了的太医倏地瞪大眼睛,不停的喊着,“奇迹,这真是奇迹啊夫人,您真是太厉害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漓儿,漓儿,快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快睁开眼看看我啊……。”北堂娆无暇顾及任何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柔弱不堪的北堂漓抱在怀中,不时查看他的眼睛,耳朵,又探上他的脉搏,直到北堂漓幽幽醒来,喊了一声‘麻麻’后再度晕厥,左司辰、皇太后以及后宫佳丽们却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 看到这一幕,左司辰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查看北堂娆怀中北堂漓的情况,却被北堂娆以绝对冰冷无情的态度拒绝:“让开!” 左司辰诧异的抬眸看向北堂娆,一脸担忧的道:“娆儿,我只是想要看一看漓儿的情况……。” 所有人在愕然北堂娆对待左司辰态度的同时,又诧异于左司辰对于北堂娆的自称,他们的皇帝对待这个女人,真的与众不同啊,不仅在她面前称‘我’,还如此的低声下气,反观这个女人此时此刻的脸,那绝对是横眉冷对,敌视仇视,太后、各宫嫔妃都在边上,这……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让开!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不同于刚刚的疾声厉色,这一声,反而突然平静了下来…… 然,左司辰却在瞬间意识到这是她发怒的前兆,虽说与她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却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线在什么位置,如今在他的皇宫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让她唯一的儿子险些送了命,她能隐忍着不发狂,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想到这里,左司辰抿了抿坚毅的薄唇,默默的退后一步,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大胆,谁准你这么跟哀家的皇儿说话?你这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来人……。” “母后,孩子在您的手里出了事,他们母子俩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您还想做什么?还准备做什么?”左司辰破天荒的顶了嘴,看向皇太后的眼神越发的凌厉,太后被他堵得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半天愣是没有憋出一句话。 其他嫔妃的眼底所流露出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但他们的脑中下意识的汇集了一句话,那边是‘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而此时的北堂娆,却不想再去想这些人性之间的恶劣思想,她挺直了脊梁,艰难的抱起北堂漓,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许是因为蹲的太久的缘故,再加之之前又跪了那么大半天,本就有些贫血的她,在起身的瞬间眼前登时一黑,脚下一软,就要跌倒,旁边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黑影却以极快的速度揽住她的腰,并将北堂漓稳稳地接过,微微一晃神儿,北堂娆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开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头顶却突然传来一声低喝:“都弱成这样了,还敢逞强?” 北堂娆眉心蹙了蹙,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是谁?你是谁?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努力,眼皮就好像沾了胶水般,怎么也睁不开,最终,精神、身体双崩溃的她,还是晕倒在了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慢了一步的左司辰,诧异的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沉默男,他都消失七八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黑衣男子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将浑身湿透的北堂漓塞到了左司辰的怀里,而后将北堂娆拦腰抱起,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路!” 左司辰看看怀中的孩子,再看看还浑身湿答答的沉默男,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抱着孩子听话的朝自己寝殿走去,两男自始自终,没有理睬站在那里的皇太后,以及众嫔妃。 太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中掠过一抹阴鸷:“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将话说清楚,你们统统别想活!” 原本还待在原地看热闹的众人,面色齐刷刷一变,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大声的呼喊着,“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王嬷嬷,人是你带走的,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点到名的王嬷嬷听到太后点名,身体一抖,颤悠悠的跪了下去…… 偌大的御花园,霎时笼罩在一股阴谋的氛围中…… 闻讯赶至乾坤殿的蓝灵与薛牧野却被锦衣卫阻挡在外,无论两人如何游说,这些人依然柴米不进,就在蓝灵急的想要硬闯之际,一道温润的声音陡然响起:“放他们进去。” 锦衣卫抬眸一看,洛王左司源一袭乳白色长袍,如沐春风的站在不远处,旁边还跟着面无表情的墨王左司墨、勾着迷人笑容的勤王左司峦,三王齐齐出现在乾坤殿,倒是让锦衣卫头领诧异了一把,却很快回过神儿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属下参加洛王殿下、墨王殿下、勤王殿下,各位王爷安好。” 左司源轻轻的抬了抬下巴,扫了一眼急的直掉眼泪的蓝灵,看向锦衣卫:“让他们进去。” 锦衣卫头领哪敢不从,立马退后一步,朝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蓝灵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疾步朝里面跑,期间还伴随着薛牧野的唠叨声:“你慢着点,慢着点儿!” 勤王眉心轻蹙看着洛王,“三哥,你这是……。” 洛王轻轻的扫了他们一眼,“这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身边的人,今天御花园这么热闹,想必是出了事,今日,怕是不方便见皇兄了,走吧!” 勤王还想问什么,却被墨王猛地敲了头:“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回去等消息。” 勤王眸光流转间,无奈的垂了头:“是,二哥。” 当三人齐齐离开之后,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往慈宁宫方向跑去…… “他们怎么样了?”左司辰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这原本活泼开朗的母子俩,才不过被他带回来两天而已,便统统躺倒了病榻上,这让他于心何忍?如果不是他逼着他们上了贼船,说不定现在正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将自己的成功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这难道是他的本意吗?不…… “大人的体质本来就虚弱,这次紧张过度而晕倒,只要日后好好调养便没事儿。小的情况……不太乐观啊!”太医的话,让左司辰立刻揪起了心:“怎么不乐观?” “这孩子天生体虚,一直拿药吊着,如今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落水后很可能引起高烧不退、肺炎,一个弄不好……。”太医欲言又止的话,让左司辰、黑衣男子面色俱是一变,“怎么会如此严重?” “怎么就不严重了?若不是我家夫人,孩子的命怎么可能会在?你们知不知道她当初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有多么多么的辛苦?又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之前受过太多的创伤,导致生下的孩子也一直体弱多病?一岁之前母子俩都在不停的喝药,一岁之后夫人更是想法设法的加强少爷的体质,好不容易一天天好起来,这才多大功夫不见,他们母子就双双去掉了半条命?果然,你们男人是占不得的,尤其是皇宫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让开!”蓝灵叽叽呱呱的话到了黑衣男子面前,却突然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颤抖着手,“你……,你不是,不是……。” 黑衣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侧过了身:“先看你家主子。” 蓝灵眨眨眼,回了神儿,蹙着眉走到床边查看自家两个主子的伤势。 薛牧野拧着眉冷眼瞧着黑衣男子,“你们认识?” 左司辰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难道你之前那么多年,都一直待在四方大陆?”在黑衣男子淡的不能再淡的眼神儿下,他又自言自语的道:“难怪之前怎么寻都寻不到你,你娘呢?你妹妹呢?怎么没看到?” 男人眉眼稍抬,一脸不耐的瞥着多嘴的两人,目光最终定格在左司辰身上,“她不适合皇宫,你需要帮忙,我可以留下来,放他们母子离开。” 左司辰诧异的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师兄,“你不但认识她,还认识他们?” 男人双眸深幽地凝视着他,如审判似的,直看的左司辰头皮发麻,最终无奈的投降:“师兄,这件事我需要与她商量,并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况且,圣旨这两天就要下达了,北堂娆是皇后的事很快就会传遍云上大陆,你让我……。” “那是你的事,与她无关。”男人不为所动,一脸淡然。 “这是我们的事,也与你无关。”师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切之意,让左司辰赶到了浓浓的不悦,说出的话自然也带了火气。 “她是被你逼的……。”男人一句话道破天机,左司辰这下更不淡定了,“你跟踪我?还是调查我们?” 男人眸色一深,轻轻的笑了,“我这辈子从没有输的这么彻底过,这个女人,很对我的胃口。” 左司辰一震,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是说,你曾经输给了她?” “她太令我惊艳,不同的身份饰演不同的角色,不管是丑也好美也好,她总是有她的魅力所在,我守在她身边两年半,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 “师兄你……。”左司辰俊眸闪过一抹讶异,他从没想过数年前绝情绝爱的师兄,也会有为爱痴迷的一天。 “你们一个个的,赶紧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我家主子除了小少爷外,谁都不会接受。等他们养好了伤,我们会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年头,无赖见得多了,没见过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王八蛋。更可恶的是,还要命的全让我家主子给碰到了……。”蓝灵的话,让在站的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显然,这三位男子汉十分不赞同她话中的贬义……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之前我们都以为主子找到了能够宠爱她一生的好男人,可结果呢?好好的一个人,被他折腾成这个样子后抛弃了,甚至还想杀了她?若不是有孩子支撑着她,我真的无法想象她能不能熬到今天。这脱离苦海还不到三个月,就遇到了你这个卑鄙的男人,居然拿我们威胁我家主子,现在可倒好,还不到两天呢,人就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男人可恶不可恶?” “那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起码我薛牧野就对你绝对的忠诚!” “狗屁,这年头信什么也不能信你们男人的誓言,就像主子说的,钱比你们男人可靠,最起码在最危急的时候,它能够拯救一切!而你们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永远不会体会到你们的女人为了你们究竟牺牲了多少!” 蓝灵义正言辞的话,将左司辰等人数落的半天愣是接不过一句话,最后还被这个强势的女人直接轰出了他的寝殿,乾坤殿,鸠占鹊巢,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无奈之下,左司辰索性带着两人出了宫,留下二十个隐卫专门保护他们的安全。 “此话当真?”慈宁宫中,皇太后在听了手下的汇报后,眸光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 “回太后,字字属实。”王嬷嬷垂眸颔首,一脸严肃。 皇太后垂眸看着脚下跪着的众太监、侍卫、宫女、嬷嬷,直到将他们看的心里发毛之际,才冷冷的开口:“怎么?还不招认?再不招认,那就让慎刑司的老家伙们亲自审问你们,如何?” 听言,那些宫女太监们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于忘记了求救…… 而这些人的主子,在听到皇太后的话后,也纷纷脸色发白,一脸慌乱,即便有些人掩饰的再好,在皇太后那犀利的眼神之下,却还是漏了原型,“哀家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你们这些个蠢货如此的着急难耐,居然敢这般大胆的将哀家的话当耳旁风,既如此……哀家留着你们还有何用?拖下去,一个都不许放过!” “不……德妃娘娘,求求您救救奴婢……。” “不,奴婢不要去慎刑司,求求您淑妃娘娘,救救奴婢吧?”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太后娘娘饶命,求太后娘娘饶命……。” ………… 一圈圈的喊下来,太后眼角微挑,淡淡的笑容中浮起一抹冷冷的讥诮,漫不经心的扫过如坐针毡的众嫔妃,语气冰冷如寒剑:“好好睁大你们的眼睛瞧一瞧,瞧瞧你们都选了些什么人留在身边,这还没进慎刑司呢,就将你们卖了出去,这若是进去了?会不会将哀家也给卖了?就这样的水平,就这样的心计,还敢动皇上唯一的种?究竟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太后的火气充斥着整个大殿,浓浓的硝烟味儿让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们霎时间踉跄着跪倒在地,太后冷冷的瞧着,眸中含怒,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些往日里娇生惯养的嫔妃们跪得双腿发麻之际,太后如鬼魅一般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响起:“将他们统统拉下去……。” 众嫔妃心里咯噔一跳,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自己往日里信任的奴才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连哼都未曾哼一声,所有人在这一刻沉默了,她们震惊太后手下之人利索狠厉的同时,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堪忧,斩断自己的羽翼,那便意味着她们只能为她所用,至于自己身边这最亲近之人,或许用不了几天,就会重新派发下来,到时候……原本暗地里归顺,将变成明面上的,整个云上将会路人皆知的落在王家人的手里,她们这些妃子,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遗弃,或者……殉葬! *** 今日更新结束。某晴四月要出去旅游五天,到时候可能会断更,所以结局的日期届时再另行通知哈! () vip384:太后崩逝(求月票) “怎么样,可考虑清楚了?”太后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茶几上弹跳着,凤眸所扫之处,无不垂头不语,那瑟缩回避的眼神,让她不悦的蹙起了眉:“既如此,来人……。” “等,等一下,启……,启禀太后娘娘,嫔妾代表,代表……。”吭吭哧哧半天,愣是没有将代表自己家族投靠太后的话说出来,其他未出声的嫔妃一个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各个低垂着眼眸,不言不语。若不是那紧攥的拳头还有瑟瑟发抖的身体在昭示着她们内心的恐惧,或许这样的一幕会让人以为是这位嫔妃犯了什么罪! 随着太后的眼神越来越阴鸷,那位嫔妃的头越垂越低,直到……‘咚’的一声,顶不住压力的她,居然就这么华丽丽的晕倒了! “嘭”的一声,太后陡然站起身,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扫视着在跪的嫔妃,浑身上下赤果果的透着威胁与阴沉,“你们一个个能耐了,嗯?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哀家心狠手辣!想要脚踩两只船,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折腾到最后!来人,将她们统统带下去,哀家倒要看看,没有哀家的庇佑,你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平日里胆子都贼大,玩起心狠手辣,谁也不含糊,到了这关键时候,居然给哀家玩儿缩头乌龟?呵呵,咱们走着瞧,滚,统统给哀家滚!” 瑟缩在原地的众嫔妃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王嬷嬷一脸阴狠的瞪着她们身边的宫女:“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你们的主子离开这里?没看到太后娘娘累了吗?” 处于呆滞状态的宫女们霎时回了神儿,搀扶着自家主子,快速的退出了慈宁宫,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德妃、淑妃,以及太后三个人,她们贴身伺候的人,统统被王嬷嬷带了下去。 淑妃、德妃极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后,德妃垂下头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淑妃见她这胆小鬼的表现,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一脸淡定的抬眸,“母后,今天……,您太操之过急了!” 慢悠悠的开场白,让余怒未消的太后猛地抬起头,如刀子般的眼神凛冽的看着她:“冷婉儿,你居然敢教训哀家?” 冷婉儿眸光半沉,不紧不慢、淡定从容的道:“儿媳不敢,只是……,今天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不然,在您如此的震慑下,她们也不会如此这般的保持沉默了。北堂娆这个女人第一天进宫,她的儿子就出了这等事,您本来做的是对的,帮她寻找凶手,但儿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您非要逼着他们应承您什么?母后,您又不是不清楚如今的朝局,这些女人们表面上是归顺了您,可是她们哪一个不是抱着隔岸观火的姿态?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将来无论得势的是左家还是王家,他们都有一半的胜算!可是今天您做了什么事?您居然在这里,当着一干奴才的面,逼着他们在您这里应承什么,您不觉得愚蠢吗?” “好你个冷婉儿,你居然骂哀家愚蠢?你,你像谁借的胆子……?”太后王素贞再也听不下去,气的脸如猪肝色,不住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旁的王艳德妃一脸紧张的跑上前,担忧的看着她:“姑母?您没事吧姑母?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啪”的一声,王素贞一把甩开王艳递过来的热茶,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货,如果不是你干的好事,哀家至于在这里听这个小践人数落?德妃啊德妃,你怎么配得上哀家给你赐的这个封号?你说你,上上下下除了这张脸外,你什么地方配得上这个‘德’字?如果仰靠你,王家早她几百年就灭了!如果你的脑子有冷婉儿一半聪明,哀家用得着在这里气的吐血吗?滚开,别让哀家再看到你!” 王艳委屈的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面对王素贞的指责,她半口气也不敢出,缩着脖子一脸惶恐的跪在那里,任其辱骂。 反而是一旁的淑妃,一脸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她这个姨母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还不满足,居然帮着自己的娘家扳倒自己的儿子,将来若是王家得了势,她这个姑母又算什么东西?哪里有如今的皇太后来的气派?她傻,可不代表他们冷家跟着她蠢,吵吧,吵吧,如今不知道联合起来对抗外敌,居然自乱阵脚窝里斗起来,这两个人,不愧是姑母,绝配啊! “冷婉儿,你给哀家跪下!”不知何时回过神儿来的王素贞,一脸阴沉的怒视着自己这个聪明又冷静的外甥女,从她进宫那天,她就知道这个看似沉默寡言的冷婉儿比空有美貌的王艳厉害,今天,她总算领教了这个深藏不露的主,居然连她也敢骂,之前,她还真的是小看了她。 冷婉儿倨傲的抬着头,淡定清冷的看着王素贞:“姨母,如果您是因为刚刚的话罚婉儿跪下,婉儿不服。如果您是因为刚刚婉儿的态度,那婉儿可以向您道歉,但是……婉儿却不后悔刚刚所说,即便您今天杀了婉儿,婉儿还是要说。今天,的确是姨母您太过了,且不说她们这些女人不懂朝堂的局势,仅是这一个人犯了错,牵连的整个家族来说,她们也不敢傻的,在没有经过家族讨论的情况下应承您关系到整个家族存亡的话。毫不夸张的说,今天您就是杀了她们,能应承您的,绝对只是极个别的少数,而这些少数,对您来说还是那些可有可无的关系。这样一来,您不但收效甚微,甚至还打草惊蛇……您觉得划算吗?” 见王素贞面色微缓,沉了眉色,冷婉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您平日里的英明睿智呢?难道因为一个孩子,一个女人的出现就自乱了阵脚?再说了,孩子落水就一定是这些人做的?难道他不会自己掉入水里?明日只需要将调查结果给出去就行了,至于出现今日大张旗鼓的场面?至于让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至于让这些奴才看笑话?最后一点,说的不好听点,今日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如果有一个人不小心将话传了出去,那您与皇上僵持的关系,可就从原来的暗里,直接摆到了明面上,姨母?您觉得这样一来,您和皇上的关系,还会像现在这样,保持表面上的和谐吗?大家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只不过还没有到剑拔弩张、戳破脸皮的时候,可今天的事,让婉儿不得不提醒您,您做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愚不可及!” “好一张利嘴,哀家不过一句话,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多话将哀家堵得哑口无言!”不得不说,王素贞服了,即便气的想吐血,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点出了重点,且,自己还真就办了蠢事,从而早就了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的直接后果是…… “承蒙您夸奖,婉儿只是不想您继续错下去,而且也是在为您做考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姨母您,也该早作打算了。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就不是婉儿能够干涉了的。”不卑不亢的话,居然让王素贞抓耳挠肝的火气渐渐散去了,甚至还不计前嫌的看着她,一脸欣慰:“好孩子,刚刚哀家错怪你了,这样,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冷婉儿求之不得,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扔垂着头跪在那里的王艳,冷笑一声,骄傲的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殿外,王素贞唇边的笑意才逐渐僵住,她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脸戾气的直接抬脚将跪在那里的德妃踹了个人仰马翻,王艳大气也不敢出,畏畏缩缩的爬起来,再度跪在那里,想想刚刚与自己据理力争的冷婉儿,再看看自己面前胆小如鼠、最会虚张声势,仗势欺人的王艳,王素贞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就是王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嫡女?这就是王家送进宫来做皇后的料子?就这样的脑子,这样的心机,怕是连冷婉儿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想到出事的北堂漓,王素贞深吸了一口气,精致的妆容上透着一股瘆人的寒意:“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的杰作?” 王艳身体一抖,缩着头不说话,当王素贞向前一步时,她吓得立刻往后跪了几步,这样的一幕落在王素贞眼里,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她欺身上去,眼底一片森寒的看着自己的侄女:“你真是令我失望透顶,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瞧见刚刚人家冷婉儿的表现了吗?那才是一国之后的表现,我真的怀疑你之前的美名是怎么得来的,更加的怀疑你爹娘居心何在?将你这样一个草包送进宫做我儿子的皇后,你想要左家彻底灭亡,还是怎么着?”想到刚刚冷婉儿字里行间的暗示,王素贞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或许有些事,她真的该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姑母,姑母您不能这样对待艳儿,更不能这般想爹爹和娘亲啊,艳儿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姑母您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一定是有人设计艳儿的,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艳儿是无辜的,求您,求您了姑母,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艳儿只是想让他们去吓吓那孩子而已,谁知道他这么不禁吓,居然掉入了湖里面……。” “啪”的一声,响亮而彻底的一巴掌,立刻让王艳的左半边脸红了个透,王素贞满脸失望的看着跪在那里,一脸怔忪的王艳,眼底满是厌恶与怀疑,“吓吓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仅仅两岁的孩子,王艳啊王艳,枉我这一年多来的信任与包庇,你这一年多来,可曾做过噩梦?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杀害、陷害过的人?可曾忏悔过?可曾害怕过?我想,你一定没有,因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无知、恶毒的草包,就凭你这样的脑子,你的爹爹和娘居然将你夸成了天仙,呵呵呵……我王素贞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你是皇后的人选,天煞的,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是我的孙子,我王素贞的孙子,只要我想,王家将会失去你们现在所得到的一切,现在,这里,就在这片土地上,还是我的日子掌权,不是你们王家!” 突然之间大彻大悟的王素贞,一时之间居然哭得肝肠寸断,这当中有悔恨,有懊恼,有失望,有恨,也有恼,她越看王艳越觉得恶心,最后索性直接让人带走了她,一身疲惫的她,突然之间似乎老了十几岁,原本精致的容颜此时此刻黯淡无光,王嬷嬷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自责:“太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奴婢看好了小主子,也不会让德妃娘娘犯下这样的错误……。”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错,玲儿啊,你跟了哀家大半辈子了,哀家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只是想要让王家崛起,我只是想要王家享尽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家族屹立于这片大陆不倒,若不是辰儿他太善良,他不争气,我又怎么可能将主意打到王家的几个孩子身上?玲儿,也无怪婉儿那丫头骂哀家蠢,哀家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我想到了一,却没想到二,一旦哀家辅佐王家侄儿登上皇位,那我的辰儿该会是什么下场?你说说,这两年来,我只顾着与这些死丫头较劲,只顾着听哥哥嫂嫂的话,只顾着听王家族长的话,却从来不知道,我这是给自己,更是给我的儿子自掘坟墓啊,玲儿啊,哀家错了,哀家真的错了……。” 王嬷嬷震惊的看着王素贞,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狠戾,在王素贞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赶忙垂下头柔声安慰:“娘娘,瞧您说的,王家的少爷们是您的亲侄子,是皇上的亲表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呢?不会的,不会的……。” 此时的王素贞头脑一下子清晰无比,她看着王嬷嬷,在她躲闪的眼神中,冷冷一笑,眉目森然:“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相信的,只有你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不是他们,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下去吧,哀家累了……。” 王嬷嬷眼神微闪,看着王素贞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王素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身疲惫的朝内殿走去……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满怀着对儿子歉意的母亲,准备在第二天亲自找儿子道歉时,却在沐浴时,溺水身亡,驾鹤西去了! 当左司辰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个时候的他震惊的立在金銮殿上,久久无法回神儿,最后还是在几位王爷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慈宁宫…… 太后的死,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更加的令人匪夷所思,左司辰看着一脸平静躺在床榻上的母亲,目光隐晦不明。 其他几位王爷自然也觉得蹊跷,然,他们却并未表露半分,一脸沉痛的模样,就好像默认了这个意外一般…… 一切丧礼左司辰全权交给了自己的皇弟们,而他自己则整日守着北堂娆母子。在外人看来,他们母子的情分似乎也不过如此,亲生母亲的丧礼他都可以置之不理,整日守在这对来历不明的母子身边,一时之间,云上大陆各式各样的版本在民间流传,早朝之上,各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越来越不将左司辰放在眼里,这当中,他的几个舅舅、表哥尤为的吐出。 左司辰不是傻子,若是在这个时候看不出来的话,怕是早就死在舅舅们的阴谋算计下,焉能活到今天? “你怎么了?”就在左司辰想的入迷的时候,北堂娆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至此,距离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而太后,也已经去世三天。看着满脸胡渣,眼窝凹陷,一下子颓废下来的左司辰,北堂娆还有些晃神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发生什么事了?对了,我的漓儿呢?漓儿……。” 左司辰一把抓住她的手,沙哑着声音看着她:“现在已经半夜了,孩子自然睡着了,你放心,他很好。不过还未苏醒,身体各项体征显示都还正常,前几天发热、有轻微的肺炎症状,蓝灵那丫头一直贴身照料,你且放宽心。 北堂娆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他:“那你呢?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左司辰眼眸渐渐变得清冷狠戾:“母后她,在你们出事那天的夜里,溺水身亡了……。” “你说什么?溺水身亡?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皇太后那般强势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溺水?更妄论,慈宁宫是什么地方?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太小太小,那些奴才…… “你可有在查?” 左司辰沉重的点点头:“皇弟们一直在查,我的手下也在寻找线索,当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担心,一定会有线索的,一定……。”北堂娆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左司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不是不只是这一件事?还有什么事情让你造成困扰了?” “舅舅们在前朝制造混乱……。”左司辰漫不经心的话,让北堂娆漂亮的水眸微微眯起,“呵呵,这可倒是有意思了,自己的姐姐出了事不知道安慰你,反倒在你伤口上撒盐,制造混乱,左司辰,你的人品真是有待考证啊,嗯?” 左司辰俊眉微抬,冷冷一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快,快的险些让我跟不上节奏,之前所有的计划因为母后的死,和舅舅们的迫切,让我不得不重新计划,重新对待这件事。我想不通的是,母后为什么突然离世,她死了,舅舅们能得到什么好处?若母后在世,他们不但能够得到她的支持,还能利用母后的人脉,打通诸多不可能的走得通的关系,一旦母后离世,单凭王家自己的关系,恐怕并不那么容易……。” 北堂娆听到这里,目中一寒,缓缓抬眼:“所以他们才如此迫切的制造混乱,一旦朝堂不稳定,他们才有机会下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在……。” “出殡那天?”两人不谋而合的想法,让左司辰骤然沉了眸,眸色微凉的看着北堂娆:“他们怎么敢?他们哪里有这个本事?兵权……。” 北堂娆一声冷笑:“还兵权?此时此刻,兵符说不定已经到了你舅舅的手中,否则,你给他十个胆子让他试试看。之前兵符可是在你母后的手里?” 左司辰眼里寒芒咋现,沉重的点了点头,北堂娆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沉沉:“那么你母亲的死,很可能就是与这个兵符有关。出殡的日子定了吗?” 左司辰点点头:“十天后!” “十天?那即便我想让哥哥来帮你的忙,怕是也来不及了,而今之计……怕是只有偷出兵符这一条路可行了!” “偷兵符?” “不然呢,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舅舅、表哥、表弟们亲自站在金銮殿,逼你下台?还是说,你有了更好的对策对抗你自己的兵马?” 左司辰沉默半晌,终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沙哑硬涩的道:“我还以我能筹备三年,没想到,呵呵……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快,他们便按耐不住了,母亲……,或许我误会她了……。” *** 周末愉快,没想到今天周六,时间过得好快。剧情已经尽可能在提快了,要不了多久云上的形势就会稳定,之后反虐开始,再之后就完结了,所以催更的妞们啊,再等等哈,真的真的没有多久了,前面溪儿被虐了那么久你们都忍了,总得让晴给他算算总账吧?不然的话,你们谁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文,我想写好,不烂尾,希望你们也给予晴支持,再快的话,某晴真的做不到,说不定会引起更多人的谩骂,所以,表急,真的没有多久了,再坚持下…… 今天先传六千字,有时间的话晴会加更,没时间的话就这么多了,毕竟到了周末,晴要带孩子,大家多担待点哈,下午五点前没有更,就不用等了,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 vip385:王家覆灭(1) 北堂娆沉默了,一双清眸注视着这个在她面前放下一切防备的男人,此时此刻的他满脸哀痛,似在懊恼,似在追悔,可无论怎么样,逝者已逝,想要去弥补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她始终都是你的母亲,即便当初她心里有过什么念头,可是在最后,却还是为了你送了命。我们无法想象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这个结果却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 “我在云上没有可以动用的势力,你必须用你的关系查出兵符的具体方位,其余的,交给我。我向你保证,一定拿回兵符。” 北堂娆的信誓旦旦,让左司辰微微一怔,良久,他皱了皱眉:“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好,我不能让一个女人为我承担这份风险。” 北堂娆心中一动,弯唇一笑:“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左司辰扬了扬眉,继续拒绝:“娆儿,这件事不是你们女人该掺和进来的事,云上的关系太过复杂,稍不留心就会粉身碎骨,我已经连累了你们,不能再将你们置身于水火之中,这样的伤害,一次就够了,够了!” 北堂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片暖意,尤其是那句‘这样的伤害,一次就够了’更是勾起了她记忆中那段痛苦回忆,或许这个左司辰不如他俊逸,不如他霸气……但是,他却比他懂得保护女人,懂得心疼女人,就算这样的保护与心疼只是客气的表态,但她也认了。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了三年之期,那么她这个时候完全可以选择离开,可是……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所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也请你相信我,如果这件事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在这里逞能。交给别人未必就会比我做的好,这件事我有绝对的自信。”与刁刁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们几个一起合作的案子也不在少数,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左司辰静静的看着她,沉吟半晌,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此,就麻烦你了。兵符的事我会尽快着手。” 北堂娆勾唇浅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一次我来虽然没有带过多的人,但是……我有这个。”话落,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龙纹令牌,看到这枚令牌的一刹那,左司辰的瞳孔一缩,他看着她,眸光深晦:“你怎么会有这个?” “自然是有人送给我的,看来你很清楚它的作用,表哥呢?他身体可好些了?这块令牌在你我手里均发挥不了他最大的作用,毕竟,我们不熟悉他们的运作方式,由百里沅霖亲自掌舵,才能让他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你觉得呢?” 左司辰深幽地眼眸和她对视:“娆儿,你太让我惊喜了,我没想到,龙笑天居然会这么看重你们。这张枭龙令在云上大陆的作用远远超过你们所在的四方大陆,早些年,龙笑天可是云上大陆商界绝对的传奇所在,后来他离开了,可是他的势力却在不断的壮大中,如果我们能够拥有这张王牌,除掉王家,绝对是水到渠成的事,你……,你真的就舍得?” 北堂娆勾起淡静的笑,令她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越发的清新可人:“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是我表哥的救命恩人,自然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能够帮到你,这对毒域也不是一件坏事,相信表哥也会乐意之至的。别想那么多了,有了毒域的插手,加上你自己的实力,还怕切不断王家这颗毒瘤?” 左司辰侧首凝上她的瞳,温润的目光中似乎搀杂了一些与往日不同的光芒,让他有些恍惚…… “好,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你先休息,等我与弟弟们商量妥当后,带你去看沅霖,他并没有在皇宫。” 北堂娆轻轻颔首,“好。”见状,司辰不再多言,两人一起去看了看北堂漓后,左司辰离开了乾坤殿,朝御书房走去。 天色已黑,北堂娆守在北堂漓身边,看着他不在苍白无力的脸,稍稍松了一口气。 蓝灵走进来,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不由蹙了蹙眉:“都这么晚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还不去休息?” 北堂娆疲倦的靠坐在床边,凝视着北堂漓那如雕琢般的侧脸,幽幽的道:“灵儿,如果没有漓儿,我真想一死了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是漓儿的娘亲,你还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呢,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去想了。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们,你还有哥哥姐姐妹妹们。至于男人,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我就看左司辰这个男人不错,既然你已经决定在云上发展,这个后盾咱们可要好好的利用……。”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他再好,却也终究不是我孩子的爹!我已经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你以为还是你们处在恋爱期的丫头?现在的我除了漓儿,任何人、任何事都引不起我的兴趣,明白?” 蓝灵撇撇嘴,突然意味深长的朝北堂娆挤挤眼,“在来这里之前,我简直不能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另一片大陆。娆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云上站稳脚跟后,让两片大陆的经济有所牵扯?这样一来,原本不通用的货币或许就能通用了,我们凤凰教、风尚阁届时也能发展的更加强大,更加更加重要的是,我十分的期待当你以云上皇后的身份出席四国会宴的话,那个该死的猪头男,会不会惊得从他喜爱的龙椅上滚下来?哎呀呀,我只要一想想,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呢?还有还有,你褪去明潇溪的面具,顶着如今这张惊世容颜出现在那些曾经嘲笑你、贬低你的人的面前,会不会将她们气的吐血?自惭形秽?” 看着蓝灵兴奋的做着白日梦,北堂娆使劲儿的抽了抽眼角:“你没问题吧?你觉得你刚刚设想的可能吗?这两片大陆在海上的行程就需要一个月,将来若是对外开放,你觉得能牵扯进来的有多少商家?别想了,这不可能的。云上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这样独立的情况已经让他们经历了上千年,如果一旦打破这份宁静,将会面临与四方大陆一样的战争期,没有一个皇帝乐于打仗,也没有任何百姓希望活在充满硝烟的土地上,他们所要的,不过是一份独立的宁静,平淡的生活罢了!” 蓝灵不死心的看着北堂娆:“你没有试试,怎么就认为不可能了?万一人家左司辰答应了呢?四方和云上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大陆,两方的百姓生活习性什么的都是不同的,只有互相交流,才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还有,你不知道打击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吗?左司辰如今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云上大陆地大物博,是西祁的三倍之大,虽然现在左司辰无权无势,可这不代表永远无权,只要等他坐稳了江山,届时一个他能抵得上三个南风玄翌,你不觉得这是报复他的最好办法吗?” “如果我想要报复,就不会让哥哥签署那份协议。灵儿,我和他之间,你们不懂的。” “怎么就不懂了?喂,你该不会还对这个死男人存有感情吧?他都那样对你们母子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啊?非要让他亲手杀了你,你才甘心,你才死心?” “别说了,行吗?我累了……。”北堂娆一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无奈的看着蓝灵,朝她摆手。蓝灵说到激动处,哪里肯罢休?干脆扣着她的肩膀,逼着娆儿与她对视:“不行,你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够了灵儿,真的够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先出去吧,我累了,真的累了……。”北堂娆厉声一喝,把蓝灵吓了一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看着北堂娆略显疲倦的脸色,犹豫了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退了下去。 娆儿看着她的背影,想想她刚刚义愤填膺的神色,面色一暗,鼻子一酸,眼泪随之滚落…… 灵儿啊灵儿,不是我不领你的情,是我根本就说服不了自己再去面对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甚至于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这颗心就一阵阵的抽痛,那种刻骨铭心的伤害,哪里是一朝一日就能忘得了的?当日的恩断义绝,当日的毫无瓜葛让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他。虽然报复后的块感会让我心情倍爽,可这样一来,他就会永远驻扎在我的心房,想忘都忘不了。这样的一幕绝不是我所期望的,我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想带着漓儿远离尘埃,只想安安静静的抚养他长大,仅此而已,而已…… *** 有了毒域的介入,事情发展的似乎要比北堂娆想象的要顺利,不到五天时间,兵符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就连详细的计划,左司辰也做到了成竹在胸。午后,母子俩刚刚用过午膳,正坐在小花园品花茶,左司辰携着几大美男突然出现在这里,北堂娆微微眯了眼,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蹙着眉看着高大挺拔的几抹身影:“你们怎么来了?” 洛王左司源一身华裳锦带,温和一笑:“嫂子似乎不欢迎我们?” 安王左司安自来熟的跑到北堂娆身边坐下,一脸崇拜的看着北堂娆:“嫂子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小弟我佩服佩服啊,咦?这是什么茶,我能喝吗?真好看……。”说着,也不管正主同意不同意,自顾自的就要倒,却被一张肥嫩的小手一巴掌拍开,左司安浑身一僵,这才注意到北堂娆怀里的北堂漓,挑了挑眉,一脸趣味儿的打量着他:“啊呀,对不起啊小漓儿,皇叔们最近忙,忘了来看你了,真是罪过罪过,今天来也没给你带礼物,这样,明天皇叔亲自带你去我家挑礼物,怎么样?” 到底是小孩子,左司安几句话就让北堂漓放下了防备,一脸兴奋的看着左司安:“礼物?什么礼物?先说好,吃的喝的用的我不要,你的礼物若是不稀奇,小爷我不稀罕!”小大人十足的话,让北堂娆皱了皱眉,这孩子,自打醒过来就变得‘成熟’了许多,若不是这些天的考察和观察让她确定他不是穿过来的孩子,她真的要吓一跳了。 “不许这么跟长辈说话,你要懂礼貌,讲文明,明白吗?”北堂漓被自家老娘这么敲头警告,立马变得老实起来,点点头,扭捏的看着左司安:“谢谢皇叔,您送什么礼物,漓儿都喜欢。” 好假啊~~北堂漓小眉毛一蹙,似是受不了自己似得捏了捏小胳膊,左司安被他调皮的表情惹得哈哈大笑,一脸兴奋将他从娆儿怀里带出来,激动不已的抱在怀里,仿若看到了稀世珍宝般一般舍不得撒手。 左司辰眸光微闪,朝娆儿笑道:“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表哥?”顺着他侧身的方向望过去,北堂娆兴奋的疾走几步,紧紧的抱住百里沅霖坚实有力的怀抱,闻着那熟悉的温暖清香气息,娆儿鼻子一酸,有些哽咽的看着他:“对不起表哥,是我们连累你了,如果不是……我们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难安……。” “嘶……我的娆儿妹妹啊,你能不能轻一点,我这还是病号呢!”只顾着激动的北堂娆,丝毫没注意到看似优雅、俊逸不凡的百里沅霖今日举手投足间无不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 美眸闪了闪,娆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左司辰拉着她坐了下来,又亲自为百里沅霖倒了一杯茶,这才转首看着娆儿,一脸沉重:“你表哥的伤势很重,这次能死里逃生,也算是他命大,浑身上下中了整整三十六刀,可谓遍体鳞伤,若不是武功底子厚,能不能撑到有人发现他,都是个奇迹。” 北堂娆绝美的容颜瞬间一凛,“到底怎么回事?云青妍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百里沅霖一路奔波,早就累的不成样子,娆儿的话,他顾不上回答,反而一本正经的品着茶、优雅的吃着点心,见他这般,北堂娆抿了抿唇,转首对左司辰说了些什么,转身离开了小花园。魔王、洛王、勤王,还有正在逗弄小漓儿的安王都诧异的看向左司辰:“她这是……。” 左司辰嫉妒的瞪了百里沅霖一眼:“你倒是好福气,能让她亲自下厨?我和她相处这么久,也没见她给我做过一顿饭。” 百里沅霖一愣,随即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我为了她差点死翘翘,一顿饭而已,你至于吗?不是我说你啊,你真的要追求我家小娆儿?居然连人家的儿子你也不放过,喂,你觉得这样好吗?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别伤害她,她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伤害了……。” 左司辰邪肆沉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轻笑,“我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至于漓儿,不管他以前是谁的儿子,现在……,是我左司辰的儿子。等事情圆满之后,我会给他们母子应得的身份。” 百里沅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就怕到时候,人家不稀罕这个所谓的身份。经历了这么多,该看淡的,不该看淡的,她统统都没了激情,小丫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小丫头了,这些年……她太不容易。哥哥我也不想打击你,如果你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我自然会祝福你们,祝你好运。” 百里沅霖眼底的担忧,让其他兄弟也不怎么看好,纷纷想要劝左司辰改变主意,左司辰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意念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你们不用在这里浪费口舌了,这些年压抑的生活,让我从未奢想过将来能够找个情投意合的人过一辈子,因为我们的身边除了算计,还是算计,我只要一想到那八个女人,心就止不住胆颤……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目标,也有了希望,她……我势在必得!不管结果如何,我奉陪到底!” 头一次见左司辰这样坚定不移的对待一个人,就连安王他们几个兄弟,也诧异了,“老大,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老大,我们知道你这些年很辛苦,更知道她帮了你很多,可这种感激,跟感情没什么关系,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老大,虽然她是咱们左家的福星,可你莫要开玩笑好吗?”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做他们的嫂子可以,做侄子也可以,但若是做了皇后和太子,那可就意味不同了。他们绝对没有贬低北堂娆的意思,只是针对皇室目前的情况就事论事,第二个‘王家’,决不允许再次出现,北堂娆如今的能力,还有那个小子亲爹的实力,让他们不得不防。哥哥当局者迷,可以一时糊涂,但他们这些旁观者,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左家,同样也经不起任何大风大浪了。 左司辰摇着杯中虚晃的花茶,淡淡的勾了唇,意态慵懒,语气坚决:“那个人不知道珍惜,是他愚蠢,不代表我左司辰同样会犯这类低级错误,兄弟们,相信哥哥,她将是你们最佳皇嫂的人选,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还将是整个云上大陆的福星。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由不得你们拒绝。就凭她帮了我们如此大的忙,你们也不能将人想歪了,有些人,天生为别人而活,从来不考虑自己,她北堂娆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连她都怀疑,那才是真正的无知蠢笨,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墨王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眸光沉了沉,抿着唇不说话。一时间,小花园中除了小漓儿欢快愉悦的声音,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百里沅霖见状,淡淡的瞟了左司辰一眼,薄唇微微上扬,显然,对于他刚刚的话,他还算满意。不过,却仍有不小的警告在其中,左司辰自然也明白他担心什么,浅浅扬眉,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两个同样身份不凡的男人,在这一刻,心有灵犀的碰了一杯,似乎将什么事就这般定下了。 当娆儿再度出现的时候,换了一袭素雅的白裙,远远走来,仿若坠入林间的精灵一般美丽、空灵,直看得一干人心跳加速,满脸叹服。 “如果你不是我表妹该有多好!”百里沅霖一脸遗憾的看着娆儿,捶胸顿足。 “还是老大迅速,这么快就将人收服了。”还买一送一,当然,这句话给安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北堂娆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足够他们几个大男人吃下的食物摆放在石桌上,看向百里沅霖:“赶紧吃吧,但愿能堵得住你们的嘴!”然后,从安王怀里捞出北堂漓,揽在怀里,看向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今日聚的这么齐,可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左司辰喝了一口汤,朝她温润一笑:“稍等一会儿,还有三个人没到,等到了,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三个人?哪三个人?”北堂娆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小花园何时退的居然连个宫女都没了,心下突然好奇他说的是哪三个人。 见她一脸好奇,左司辰淡淡一笑:“别紧张,都是你认识的人。” 北堂娆剜了他一眼:“你贱我北堂娆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人?我认识的人可都在四方大陆呢,你确定这三个人我都认识?” 安王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哎呀哥,你就别绕弯子了,真是急死人了。嫂子,一会儿人就来了,您自己看。” *** 今日更新上传完毕,明日继续。 天气骤变,大家注意添衣保暖,别像晴这样得了个重感冒,唔,太难受了…… () vip386:王家覆灭(2) 说曹操曹操到,安王话音刚落,三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花园中…… 一袭月牙白色锦缎长衫俊美温润的男子 一袭宝蓝色长衫张扬肆意的男子 一袭水蓝色长裙美丽清新的女子 北堂娆的角度,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位身着蓝衣的人,刚想朝安王睇去一个没好气的眼神儿时,却在这时瞄到两人身后那个行事低调,温润儒雅,一脸淡笑的俊逸美男,看到他的一瞬间,娆儿按耐不住‘嘭’的一下站起身,惊异之色瞬间蔓延全身,“你……,你不是死了吗?”说出口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尴尬起来,没想到来人淡定沉稳的走到他们面前,勾起唇角,朝娆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北堂娆……。” 饶是娆儿再淡定,也被他的话震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直到左司辰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她才微微侧目:“他对你来说是一个惊喜吧?别说,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惊喜。他本身就是云上大陆的人,后来不知为何去了四方大陆,前些日子刚回来。” 当北堂娆的目光落向身着情侣装的薛牧野与蓝灵时,两人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别这么看着我们,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白衣男子漆黑如墨的凤眸凝聚出一丝笑意,他目光湛湛的看着北堂娆:“龙笑天没有骗你,我们的确是被他给处置了,不过或许是上天怜悯我们把,命大,当时并没有死透,被人救了去,之后就一直隐在南疆,后来养好了伤势,才回到云上,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了你,明潇溪,你藏的可真深。” 娆儿微一蹙眉,淡淡扫过蓝影枫俊逸不凡的脸:“我的名字叫北堂娆,明潇溪已经死了,几个月前,便死在了西祁皇上的刽子手下,这等天下皆知的事,难道蓝少爷没听说吗?” 蓝影枫微微一愣,忽而漫笑一声:“抱歉,口误口误。” 北堂娆波澜不惊看向众人,淡淡的道:“都别站着了,赶快用膳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薛牧野、安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意识到场面有些尴尬,赶忙招呼大家吃饭,每迟到一个新鲜的菜,就会不停的追问,就这样,半个时辰后,众人吃饱喝足,在左司辰的带领下,直接去了议事殿议事。 北堂漓在暖日下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娆儿将他安置妥当,又安排宫女守着他,这才随着蓝灵去议事殿。 路上,蓝灵欲言又止,娆儿撇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就说,这样婆妈的表现,可不像你。” “娆儿,关于蓝影枫……。” “你是想说,就是他救了漓儿?” “原来你知道了?” 将蓝灵眼底的诧异看在眼里,北堂娆淡淡一笑:“当日我只顾着漓儿,并没有注意到是谁救了他,今天他一出现,我便认出来了。只不过,有些诧异罢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这片大陆的人。呵呵,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 蓝灵抿唇看着北堂娆,幽幽的道:“其实,不只是他……老主子所在的蓝家,也在这片大陆。” 北堂娆脚下一顿,忽然转首看着蓝灵,“你……。” 蓝灵无声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蓝家的人,也是这片大陆的人。可是,我并没有骗您,之前,我的确是不知道的,也就在一个小时前,蓝影枫才告诉我真相。云上大陆的蓝家,是四大皇商之首,有钱,非常有钱。而且蓝家每一代都人才辈出,虽然蓝家是商人出身,但每一代家主都十分注重人才的培养。因为蓝家经商,常年四处奔波在外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他们无意间知道了四方大陆,甚至也有人去了四方考察。 后来,蓝家便逐渐传下来一个规矩,每一房都必须选择一个人送去四方大陆历练,在四方发展他们的势力。蓝凤凰,便是蓝家第一代派出的人,蓝英是蓝凤凰的堂妹,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过两个人没有一起离开,到了四方也没有刻意的去打听,在加之老主子隐居那么多年,她们姐妹俩没有联系也实属正常。而我与蓝影枫是蓝家第三代派出的晚辈,我娘是老主子的亲妹妹,算起来,老主子是我的姨母。但老主子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也从来没向我说过身世,所以我一度以为她是我的师傅,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蓝家如今在云上大陆依然是不败的神话,蓝影枫此次能活着回来,大概会回蓝家接手,噢,忘了告诉您,他如今已经是蓝家的少主。” “那就是说,蓝影枫、百里沅霖都是你的表哥?百里沅霖和蓝影枫,岂不也是表兄弟?”今日的震撼还真是一出接一出,蓝家?呵呵,难怪舅妈这么神秘,原来也是出自百年世家呢! 见自家小姐眼角直抽抽,蓝灵也不好意思的勾起了唇:“我爹也姓蓝,不过却不是百家世家蓝家,而是武林中人,所以我的蓝氏不是随我娘,蓝表哥说,过几天带我去见我的家人。他还说,这是老主子的意思。” “舅母?”蓝灵点了点头,“百里表哥出了事,是蓝主子与百里老爷率先意识到不对劲,才会命兰嬷嬷,噢,就是皇上的奶娘,她是蓝家人,相公是毒域中人,据说这位兰嬷嬷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与龙笑天的关系特别好,至于有多好,就不得而知了。有了兰嬷嬷与他的相公帮忙,这才寻得到了表哥,不然,表哥还真有可能葬生在海上了。” 北堂娆皱了皱眉,“这么说,表哥不是左司辰救的了?”至于兰嬷嬷与龙笑天的关系不一般,她当初在彩虹岛就意识到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他口中的‘老太婆’,居然就是左司辰的奶娘,能做左司辰的奶娘,年纪如今应该在三四十岁,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老太婆? “呃……似乎也可以这样说。”蓝灵挠挠头,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自家小姐想要做什么了。 “哼,骗子!”北堂娆面色愠怒,声音微冷。 “骗子?”蓝灵仔细一想,不由掩嘴轻笑:“我说我的姑奶奶啊,人家可从来没说人是他救的,一直说是他奶娘救的,既然是人家的奶娘,自然可不就能算为他的人?这算来算去之后,可不就成了你的恩人了?” 北堂娆面色一沉,抿了抿唇:“走吧,这些人说不定都等着了。” 蓝灵一看时间,的确是不早了,瞥了眼北堂娆面无表情的脸,倒是有些看不懂她心中所想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到了议事殿,蓝影枫、百里沅霖似乎相见恨晚,坐在一旁扎着脑袋在说些什么,薛牧野、安王臭味相投,两个人唧唧歪歪的在争辩什么,墨王、洛王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勤王与左司辰看着桌上的地图在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传来,所有人齐齐抬了头。 北堂娆走到书桌前时,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左司辰抬眸看着娆儿:“安排好了?” “嗯,没事了,可以开始了。”两人平淡的交谈就好似平常夫妻一般,蓝影枫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漆黑的凤眸中一抹莫名的光泽在闪动。 左司辰收回目光,看着大家指了指桌案上的地图道:“还有五天太后出殡,如今天气已热,不能再耽搁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一段清晰有秩的叙述后,左司辰看着众人:“大家觉得是否可行?” 蓝影枫如玉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淡然从容的脸看向左司辰:“三日后我会接收蓝家,两天时间,我会下令封住王家所有经济命脉!”作为云上的百家世家,又是整个云上最大的钱仓,蓝影枫的话让左司辰诧异了一下,转瞬便感动的道:“谢谢你,影枫。” 蓝影枫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是家族的意思,我只是代为传达而已,用不着谢我。”他蓝影枫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薄弱,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似是感觉到了左司辰的尴尬,百里沅霖赶忙接过话茬:“既然蓝家出手封住王家的经济,那么就由我们毒域控制王家的势力。” “兵符……,明天晚上我会将它拿到。”北堂娆抿了抿唇,沉稳的道。 “我与老三、老四、老五已经集结我们手下所有的力量分布在东南西北四城,任凭他王家有通天的力量,也越不过四城杀入皇城。”墨王左司墨稳稳开口,左司辰目光落在城区防卫图上,最后道:“很好,我们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已经被派出,一旦发现王家有勾结外敌的倾向,我们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现在具体安排如下,影枫……。” 当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后,北堂娆突然看向左司辰:“如果这次顺利,你要怎么对待王家?” 左司辰漫不经心的一笑:“娆儿,我不是圣人,我要对我的江山负责,更要为我的母后报仇。” () vip387:王家覆灭(3) 北堂娆默然颔首:“好,我知道了。”左司辰这么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身为帝王,有些时候的狠,是你无法想象的。这一点,他与他在某些程度上还是有共同点的,而这样的共同点,将注定,她永远都不可能与他有所牵扯,因为……她是重生的北堂娆,不是遍体鳞伤含恨而终的明潇溪。 而她之所以这样帮助他,也不过是因为当初的那个承诺罢了,一旦他顺利收回大权,他与她之间……或许也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此时此刻的娆儿不知道,有些感情,一旦开始了,想要回头,便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左司辰不是南风玄翌,而她也不再是明潇溪…… 左司辰见她神色寡淡的离开,并未阻止,因为他知道,她需要一个绝对适应的过程,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重新展开一段新的生活,他期待着,并坚持着…… 次日晚子时,两道黑影从乾坤殿一跃飞出,消失在茫茫夜空下…… 安王看看神色隐晦不明的皇兄,再看看一脸闲淡的百里沅霖以及靠着窗子看不清情绪的蓝影枫,捅了捅薛牧野的肩膀:“她,行吗?” 薛牧野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你说呢?” 安王翻了翻眼皮:“废话,爷若是知道,还用问你?” 薛牧野一脸鄙夷的敲了他一竹杠:“如果她不行,她根本就不会提出来。你太不了解北堂娆这个女人了,也太看不起她了。” 安王皱了皱眉,“她真的这么厉害?那是什么?兵符啊,王家一定会藏的严丝合缝的,岂是她想偷就能偷得到的?” 薛牧野白了他一眼:“再说一遍,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爱信不信。” “喂你,我不就说说吗?至于?” “既然你对她如此没信心,为何不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出来?背后议论算什么男子汉?你丢不丢人啊?” 安王一愣,不由恼羞成怒:“你们都同意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是我们,你是你,谁都有发言的权利,既然你默认了大家,就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家小姐既然能提的出来,就是能做得到。你既然明白兵符的重要性,就该知道这当中的凶险,不为她担心也就罢了,还如此凉薄的嘲弄,当真令人心寒。”薛牧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安王张了张嘴,在看到众人那些意味不明的冷笑后,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坐下,垂眸深思。墨王、勤王、洛王三人出任务,没有等在乾坤殿,左司辰、蓝影枫、百里沅霖心中有所牵挂,默默的望着夜空,神色各有不同,但心中所系,却唯有她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原本还一脸淡定的他们眉头越皱越深,直至到了约定的时间卯时,北堂娆、蓝灵二人依然没有出现时,左司辰坐不住了:“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这个时候,你不能出宫,要去也是我们去。”百里沅霖抿了抿唇,双眸幽深,看不清情绪。 左司辰紧紧握起拳头,一脸担忧的看着百里:“那就有劳了。” 百里沅霖、薛牧野与蓝影枫交换了一个眼神,纵身一跃,消失在画栋雕梁的皇宫上空…… 而此时的北堂娆,背着受伤的蓝灵,艰难的穿梭在树林,身后数十个黑衣人紧追不舍,蓝灵在她剧烈的奔跑中晃荡的脸色越来越白,“放,放我下来,快,快走……。” 北堂娆头也不回的继续走,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想都别想,你可给我坚持住了,薛牧野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若是死在这里,他可就被别的女人占有了,你就甘心将他送给别人?” “做,做梦!”某女磨牙切齿。 某娆歼诈一笑:“那就给老娘挺住了!”然,笑容还没放大,却被她僵在唇边,利落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林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等黑衣人们赶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 “大少爷?这……。”黑衣隐卫趴在地面四处寻找,并未发现血滴,这让他们面色瞬间一寒:“那女的不是深受重伤吗?怎么可能没有血滴?” 王良面如冠玉,倒是俊美如斯,只不过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怎么看怎么锐利如刀,黑衣隐卫的话让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以此为中心点,搜!” 那名隐卫一听,眸光倏地一亮:“是,大少爷。你你你,还有你,这边,你们几个那边,其余的给我来……。” 高深茂密的草丛中,北堂娆抱着已经昏迷的蓝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纤细如柳的眉毛微微蹙起,这个男人倒是不笨,知道她就躲在附近,他们人多,早晚会搜到这里来,到时候,别说保不住蓝灵,就连她自己,恐怕也难逃出去。 美眸流转间,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放入了蓝灵贴身处,四下观察了一下,趁其不备,倏地飞跃而出,朝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王良厉眸一扫,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刻紧随而去,冷锐的眼眸四处扫射,很快追寻到了北堂娆的身影,眸色一深,几个纵跃后,轻松自若的落在她的面前,黑眸激射出一道猎人见到猎物时的绿光,“女人,你还想往哪里逃?” 北堂娆心中一寒,面上露出淡淡的笑:“自然是在等你,不然,你以为以你的轻功能追的上我?” 男人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块儿碍眼的黑布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是谁?” 北堂娆风轻云淡的站在树杈上,淡定自若的看着他:“一个……可以灭掉你们王家的人!” “呵呵,灭我王家?就凭你?女人,小爷我是该夸你大言不惭呢?还是该欣赏你的无畏精神?”四下一扫,原本追踪而去的手下已经全部围了过来,牢牢地将北堂娆困在树上,任凭她今日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他们的包围圈。 北堂娆漫不经心的一笑:“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吧!” 王良听言,突然笑的意味深长,眼神还若有似无的扫了一圈,“一起上?女人,你确定你能招架的过来?你身上有几个地方可供我们一起上的?”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阵男人们特有的夸张笑声,看向娆儿的目光也越发的暧昧,那上下打量的目光令她浑身起鸡皮。 “你……,无耻,下流!”饶是她经历两世的锤炼,这样直接的猥琐话,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我无耻?我下流?爷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你称之为下流?那若是大家一起上了,你还不爽翻天?”王良饶有兴味儿的目光打量着北堂娆,看着面前眉目含怒、身材娇好的女子,他突然间有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说时迟那时快,在北堂娆准备伺机逃跑的时候,男人却瞅准了这个时机,身形一幌准确无误的将挂在树上的女人拦腰扯下,用力的扣向自己,娆儿一时不防,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她鼻尖,让她无比厌恶的皱了眉,心中怒焰高涨,无奈挣脱不得,唯有凌厉如刀的瞪着眼前这个让她无比厌恶的男人:“放开我,否则,有你好看!” 王良俊美迷人的脸上划过一抹轻笑:“有我好看?嗯,我的确对你的容貌挺好奇的,那就让少爷我瞅一瞅,你是不是比我好看……。” 北堂娆瞪大眼睛,他却已经扯去她的面纱,入眼的倾城之颜,闪花了所有人的眼,倒抽气声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王良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沉鱼姿貌,忽然忘记了呼吸…… 北堂娆目光一寒突然出手,一掌将其击的连退三步,其他隐卫见状,面色俱是一变,王良更是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怒视着前方:“还愣着干什么?追,这个女人,爷我要了!” 所有人都不敢大意,立刻纵身跟上,王良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想到她刚刚那毫不留情的一击,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女人,被我王良看上,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北堂娆黑色轻巧的身影在林中极快的穿梭,边走边咒骂:“该死的,这些人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姑奶奶我真的要被人抓走了。”以她现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对手,这次她们虽然偷出了兵符,可蓝灵却身受重伤,这个代价,远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体损耗严重,功力尽失,两年时间也不过恢复五成,也不至于今日落到这般被动的境地…… “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识相的停下来,前面是黑鬼森林,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王良警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北堂娆眼见他们齐刷刷的跟上来,心中一寒,咬着牙冲进了那传说中只进不出的黑鬼森林…… *** 今日更新结束,明天继续! () vip388:王家覆灭(4) 眼前黑影一闪,北堂娆猝不及防,被人飞身捞入怀中,‘啊……’的一声尖叫,重重撞入一个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熟悉胸膛,特有的莲花香萦绕在她鼻尖,令她如水的眸子猛地一缩,抬起头,不无意外的沉浸他清泉般的凤眸中,“你还好吗?”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北堂娆皱了一下眉,迅速的跳离他的怀抱,一脸抗拒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风玄翌一袭黑衣锦袍随风飘动,俊美如雕刻般的容颜透露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华贵,华贵中又透着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随风而压。 四目相对 他看着她,凤目闪过一丝心疼,她瘦了、黑了、憔悴了…… 她看着他,眼底波澜不惊,无情、无爱、无恨、无怨…… 沉默良久 男人沙哑涩然的声音打破沉默:“溪儿,我想你了。” 北堂娆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做北堂娆,你口中的明潇溪,不是西祈那通敌叛国的皇后吗?我跟她,嗤,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唇边嘲弄的笑,刺的他胸口一阵阵疼痛,“我……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看看你。” 北堂娆心中冷笑,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冰冷如冬。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不去注意前方厮打在一起的两队人马,不去注意他痛苦悲凉的悔意,只是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任凭树枝荆棘划破衣服划伤皮肤,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至…… 她的手臂被人用力拉住,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往后一扯,条件反射之下,她被迫转过身,重重撞入熟悉且温暖的怀抱,她闻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眉目含怒的抬眸,“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南风玄翌,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你这样,有意思吗?”越想越气的娆儿,突然出手,张牙舞爪的对其拳打脚踢,似在为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泄愤,似在报复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下手之重,下手之狠,让立在他们周围的隐卫忍不住嘴角直抽抽,担心自家老大的同时,也在为老大不明智的决定摇头叹息,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深山野岭来找虐? 南风静静的看着她,任凭她的手招呼着自己的脸、胳膊、肚子,任凭她的脚教训自己的大腿、小腿肚、脚,自始至终,如雕塑一般的站着,随她打骂,随她发泄,直到她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水壶,轻轻的递到她眼前:“累了吧?喝点水……。” 北堂娆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水壶,他如玉修长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干净,目光渐渐往上移,那双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凤眸,仿若带她回到从前那段幸福像花儿绽放的甜蜜回忆中,她看着他,眼角微挑,勾起的浅笑中透着冷冷的讥诮,“省省吧,你这一套对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南风玄翌,我不再是十四五六七岁时,那个为爱豁出一切的明潇溪了,你之前用过的招式放在而今,统统的不管用,很遗憾,我不渴,也不累,请你放手。” “溪,娆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求求你……” “为了爱你,我搭上了我的命,再给你一次机会?呵呵,你难道还能赔我一条命不成?南风玄翌,如果你认为对我利用之后,随便解释一下,委屈一下就能够将我找回的话,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即便你南风玄翌死在我的面前,我北堂娆也不会皱一下眉毛,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明白?”在南风玄翌沉痛的目光下,她接着说道:“奉劝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不适合你!就像你,不再适合我一样。”说完这些话,她毫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攥的死紧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次,没有慌乱,没有紧张,没有逃避,而是走的潇洒,走的果断。 看着她坚强而自信的背影,南风玄翌脸色发白,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无声的转过了身,朝正在交战中的两队人马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这般赶尽杀绝?识相的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王家对你们不客气。”王良威胁性十足的话惹来七星阁十二星煞一阵冷笑:“死到临头,还敢在爷面前耀武扬威,给老子杀,一个不留!”黑雾酷劲儿十足的话,令王良脸色一白,其他隐卫也一脸恐意的看着这些招招致人死地的杀手们,云上什么时候有这帮高手? “放了他。”低沉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正打得痛快的十二煞瞬间收手,分立两侧,恭敬的垂下头,迎接他们的主人。 当一位身着黑衣,俊若神谪的男人,沉稳如山,气场强大的出现在王良的视线中时,他的身体猛然一颤,颤抖着声音,“你,你是谁?”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人,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他有种落荒而逃的压力,他,他什么时候惹上他了? “哪只?”男人答非所问的话,让王良一脸莫名其妙,黑雾却一脸同情的看着王良,幽幽的道:“禀主子,左右手都……碰了!” “四肢砍掉,做成人彘,送往王家。”如地狱修罗一般飘渺冷酷的声音传来,王良身躯一震,凝目向他看去,脸色瞬间苍白如鬼,人彘?人彘?他居然……“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王家的嫡长孙,我是将来的王,我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你怎么可以,怎么能这般对我?我警告你们,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休想……啊……。”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王良目赤欲裂的看着自己被一刀剁下的双手此时此刻正血淋淋的流着血,那呲呲的滴血声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不同的是,十二煞仿若是听音乐,而王良的手下们,却各个面若死灰,一脸惊恐。 黑雾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恨意,在王良痛苦绝望的惨叫声中,他的眼睛、舌头、耳朵、双臂、双腿一件一件的被砍掉,原本俊逸无双的一个人,瞬间被血糊成一团,血淋淋的在土地上蠕动,直刺激的他的手下纷纷转身呕吐,面色苍白如鬼,一个个眼窝凹陷,见鬼的吓得软瘫在地,胆小的,甚至还吓出了淡黄色的液体,直熏得南风玄翌面无表情的皱起了眉:“冷着干什么?一个不留!” 黑雾抬手打了个响指,转身进行厮杀,南风玄翌默然的转过身,看着春日娇好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执拗的近乎决绝的坚定,“娆儿,你逃不掉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紧随其后,哪怕生生世世,我也要与你在一起,在一起……。” 树林中不过一刻钟便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儿,黑雾他们解决完战斗后,携着那些血淋淋的人,飞快的朝王家而去,而南风玄翌却静立在原地,抬首凝视远方,宛若木雕…… 北堂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躺在草丛中的蓝灵,担忧的探上她的脉搏,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息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费力的将她扛在背上,用尽力气朝树林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四处寻找她们的百里沅霖、薛牧野、蓝影枫终于找到了二人,在薛牧野接过蓝灵之后,筋疲力竭的北堂娆晕倒在蓝影枫的怀里,细心的百里沅霖这才注意到,她的腰际,不知何时居然中了一剑,伤口虽然不深,却血流不止,三人顾不上自责,飞速回了皇宫,左司辰见到双双昏厥的人儿,心中一紧,着急所有太医前往乾坤殿,并下了死令,救不活人,就让他们提头来见! 索性北堂娆的伤势并不重,只不过这次体力枯竭,加之失血过多,需要静心休养一段儿。 而蓝灵的伤势远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重,若不是北堂娆提前给她喂服了疗伤的圣药,说不定她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失血过多加之身上多处受损,几个太医联合问诊,出了多个方案,试了多个办法后,总算让高烧不退的蓝灵退了热,至此,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明日一早,就是太后出殡仪式,左司辰将北堂娆与蓝灵、北堂漓交给薛牧野后,带着其他人前往云上大陆的天云山天朝皇陵下葬…… 令人意外的是,葬礼进行的十分顺利,直至下山,也无人出击,就在左司辰以为对方就此放弃之时,距离京城还有二十公里的峡谷内,他们遇到了埋伏,无数石头从天而降,直直砸向车辇、人群,顷刻间惨叫声、哀嚎声、闷哼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 二更中午十二点前。 () vip389:王家覆灭(5) 据说,那一天,天云山下王家万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据说,那一天,王家满门光天化日之下惨遭灭门,无一生还…… 自此,横行百年之久的旺门终结在这位新帝左司辰的手中,灭了王家后,各种束缚放开,朝堂内外进行了大换血,一个月后,云上的天空似乎更蓝更美了,呼吸着自由而新鲜的空气,左司辰感激的看着北堂娆:“谢谢你娆儿,如果没有你,我们那天,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来。” “我已经跟你解释无数遍了,我没有帮你什么忙,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太后出殡那天,我和灵儿还昏迷不醒呢,如何去帮你?” 左司辰依然坚持己见:“那些人都说了是奉你的命令,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欠你太多,你不用刻意隐瞒。” ‘见鬼的刻意隐瞒’,北堂娆抓狂烦躁的揉了揉秀发:“随便你怎么想。”该死的南风玄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好端端的,干嘛打着她的旗号去帮人,很好玩儿吗?想让她欠他的情还是怎么着? “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左司辰暗暗的观察着她的情绪,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 北堂娆看着他,刚准备开口拒绝,门口却出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北堂娆冷冷一哼,厉眸扫向来人:“你来这里做什么?”该死的薛牧野,叛徒,看老娘抽空不收拾了他! 南风玄翌扫了眼坐在娆儿身边的左司辰,感受到他的目光,左司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娆儿:“既然你们有事,我先走了,有事就命人给我传个信儿。” 北堂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去哪里?不准走,刚刚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真的?你真的答应了?”左司辰眸光一亮,兴奋的像个孩子。 北堂娆咬字清晰的看着他:“放心,这比真金还金。” “一个月后,举行大典,你可同意?”左司辰试探性的看着她,娆儿淡淡一笑,“都听你的。” 某男忘乎所以,趁其不备,飞快的在娆儿的额头印上一吻,“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准备。”话落,也不理睬身后男人乌云密布的脸,一脸愉悦的迈出了乾坤殿。 南风玄翌看着北堂娆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婚姻岂是儿戏?娆儿,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我的皇后。” 北堂娆眼角微挑,笑靥如花:“您说的是明潇溪哦,我的名字叫……。” “够了,别再跟我扯这些所谓的名字,你就是你,即便你如今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名字,你骨子里还是我所熟悉的明潇溪,你还是我南风玄翌的女人,还是我儿子的娘亲,明潇溪,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够原谅我?你说,你告诉我行不行?”面对南风玄翌软化无奈的语气,北堂娆呵呵一笑,美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无论你怎么做,我北堂娆,都不会跟你走,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要以为你为了我灭了王家,帮了左司辰,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就会对你心软,不可能!不可能!漓儿不是你的儿子,是我北堂娆的儿子,哦不,再过不久,他将是左家的皇长子——左漓,从今以后,我们母子俩将彻彻底底与你划清界限。明潇溪已经死了,南风临也不复存在,这里是云上大陆,不是四方大陆,你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溪儿……。”听着北堂娆决绝的话,南风玄翌一脸哀痛,华贵的白色锦袍更是为其增添了一份苍白,‘噗通’一声,他重重的跪倒在北堂娆的床边,一字一句的道:“我南风玄翌今日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爱明潇溪一人……。”长长的誓言悲壮而狠厉,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或许会感动的稀里哗啦,偏偏,他所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北堂娆,所以这些话,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别说了,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原谅你。”冷漠无情的话犹如冰柱般直插南风玄翌的胸口,他脸色一白,哀恸的软瘫在地,神色悲凉。 “你还想让我说多少遍?别再我这里找刺激了,走吧,回你的西祁做你万人之上的皇帝吧!这可是你用你的老婆和孩子换来的,不珍惜怎么能行呢?”北堂娆冷冷的扯动嘴角,换来薛牧野,“将他带走,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他,如果你做不到,今生今世就别想见到灵儿。” 薛牧野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心仿佛被鞭条狠狠的抽动:“夫人,不带这么狠的吧?” “你能背着我给他透风报信,就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而今你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应该感念灵儿,如果不是灵儿夹在中间,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北堂娆如水的眸子眯起,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眼神淡漠如冰。 薛牧野看着北堂娆毫不留情的话,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他看着自己腿边一脸悲凉的南风玄翌,默默的内牛满面,老大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昨日您羞辱她的同时也自伤其身,今日风水轮流转了,您不还是照样深受其害?“人家不待见您,您蹲在这里也没用,走吧?” 南风玄翌一身白衣胜雪,静静的看着北堂娆:“有我在,你休想嫁给别人。” 北堂娆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噢?你在西祁手眼通天也就罢了,在云上还敢大放厥词?你既然有这个本事,那就试试看呗,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人家左司辰厉害!”漫不经心的捋了捋那黑如瀑布的秀发,似笑非笑。 南风玄翌起身后倾身凝着她,语气坚定而决绝:“我南风玄翌在这里立誓,如果我夺不回你,西祁倾国相送北冥,绝不后悔。” 北堂娆眸光微动,面上兴趣盎然:“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反正我左右不会吃亏,呵呵……。” 南风玄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是我的。” 北堂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翻过一页书淡淡的道:“我从来不是谁的谁,更不是你南风玄翌的所有物,我属于北冥,属于我自己,属于我的家人,属于我的朋友,却独独……不属于你!”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她弯了弯唇,带着一丝陌生的兴味儿看着他:“曾经我属于你的时候,你将我利用的一点价值都没有后,随意的舍弃,踩在脚底下。如今后悔了,就想夺回你的所有物了?南风玄翌,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世界上有卖后悔药?晚了,真的晚了,就算我不嫁给左司辰,就算我带着儿子孤老终生,我也不会再跟了你,倾国相送?呵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动?如果我会心动,当初又何必让哥哥与你签下那份协议?如果没有那份协议,而今的西祁焉能有存在的价值?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为了那些穷苦的百姓们罢了,战争硝烟后的流离失所,一次,就够了!” 掷地有声的话让南风玄翌沉默了,他默默的看了北堂娆一眼,转身离开。薛牧野愕然回首,朝北堂娆讪讪一笑,拾步跟了上去。 眼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乾坤殿,北堂娆坚强的防线彻底崩溃,似一团棉花般软软的瘫在床上,唇角勾着自嘲的笑容,无比凄凉的唱着曹格的《背叛》:“雨,不停落下来;花,怎么都不开;尽管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我一个人,欣赏悲哀……爱,只剩下无奈……” 南风玄翌,你痛,我也痛;你苦,我也苦;我理解你身为帝王的无奈,可是我无法理解你身为父亲与丈夫的无奈,有些事发生了,便将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这不是你一句道歉,一些补偿就能够弥补的,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在如此重伤之后还会回到你的身边。我北堂娆有我自己的骄傲与原则,只要你在那个位置上一天,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帝王之家的勾心斗角,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牧野,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出了乾坤殿,望着眼前一排排雕梁画栋,南风玄翌嘴角扯了一抹讽刺的笑:“这里是皇宫,西祁也是皇宫,她能理解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薛牧野看着他落寞无奈的神情,扯出一抹鄙夷:“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爱的是你,对那个人,却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她怎么就不理解你了?这些年理解你的地方还少吗?你说这句话,会遭天打雷劈的,我真后悔告诉你她在这里,真特么后悔!”恨不能现在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为了这件事,他们家灵儿自打醒过来就没搭理过他,他容易吗他? “你说,她对他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南风玄翌惶然回神儿,有些不相信。 薛牧野使劲儿剜了他一眼:“不然呢,她才出门多久,难道该认识他?该与他缠缠绵绵?你以为她北堂娆是什么人?从你这里跳出来,立马跳到另外一个人怀里?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脑子进水了吧?难怪她会气成这样,你特么活该!” *** 今日更新结束,明日继续。 () vip390:绝色赌后(求月票) 南风抿了抿唇,默然……每次一牵扯到她,他就变得烦躁,失去理智,连最起码的信任也被火气冲散,溪儿啊溪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初夏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南风眯起那双清泉般的凤眸,步履从容的离开。 薛牧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叹息一声,这女人果然是占不得的,一个两个的全都变了样,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上了马车,黑雾转身看着沉默不语的南风,欲言又止:“主子,咱们……去哪儿?” 南风抬起眼来,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落寞,漫不经心的撑起额角,淡淡的道:“给七星阁传信,一个月之内,所有人员全部到位。” 黑雾诧异的抬起头,“主子,您这是……?” “你家夫人要嫁人了,我若是还不做出点什么,这后半生怕是要孤独终老了。”南风撑着的额角青筋微微一跳,眼底一顾阴郁一闪而过……敢娶爷的女人,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承受。 黑雾眼睛贼亮的勾了勾唇,主子啊主子,小弟们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五日后,北堂娆不顾左司辰的阻拦,带着小漓儿、蓝灵出了宫,在京城最繁华之地,购买了一套宅子,三进三出,府内敞亮,环境幽雅,总体来说还算满意,担心新家具对孩子生长有影响,除了个别必要的被娆儿换置一新外,其他的均还保留了原来的样子。蓝灵身体还没好,安排薛牧野在家照料她,娆儿领着凤凰教的两名侍女上了街,找到人牙子买了十个丫鬟、十个小厮,留下侍女进行安排,带着儿子转身进了京城最大的赌坊——如一坊。 小漓儿一双漂亮的凤眸睁得贼大,窝在母亲的怀里滴溜溜四处乱转,“麻麻,咱们去哪儿啊?”再过四五个月孩子就两岁了,平日里简单的沟通这孩子已经不在话下,看到自家娘亲没有上马车,反而来到这个装修豪华的房子面前,北堂漓不由好奇的咬着指头,歪头看向北堂娆。 娆儿蹙着柳眉落下他的手指,不悦的敲了敲他的额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吃手,不要吃手,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小家伙撇撇嘴,依赖性的拉着娆儿的衣襟,可怜巴巴的瞅着娆儿,娆儿无语的扯了扯唇,指着‘如一坊’三个烫金大字道:“这里是赌坊,麻麻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好不好?”漓儿这孩子够聪明,她这一身赌技总算后继有人了,今天开始,她要从娃娃开始教育,未来的赌王,就是我家北堂漓。 自信满满的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看向早已呆立在院地的守门大汉:“进门有要求吗?” 其中一名大汉面红耳赤的看着北堂娆,结结巴巴的道:“有……。” 另外一名大汉一把将他扯到背后,扬着谄媚的笑看着北堂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讨好的道:“夫人请进,快请进,没有要求,没有要求。” 北堂娆抬起绝色的面庞,挑了挑眉:“你确定?” “确定确定,夫人请。”大汉激动的在前面领路,北堂娆淡淡一笑,抱着北堂漓缓步踏入。 “快去禀报坊主,来了个大美人儿。”大汉趁北堂娆不注意,一把扯过跑堂的小厮,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小厮扭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点了点头,迅速的跑上了楼。 如今虽说只有五成内力,但是应付这些人,却足够了,大汉的话自然也落入耳中,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淡淡的扫视着偌大的赌坊。 而原本喧闹嘈杂的赌坊因为这对惊为天人的绝色母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似乎在猜测,这么美的夫人,怎么来这种下九流的地方? 各别陪着金主前来豪赌的女人们,在看到北堂娆那张不施粉黛却美的惊心动魄的容颜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耀着嫉妒之色,而她们身边的金主们,更是带着那双色迷迷的眼不自觉的从自己的位置上坐起来,朝北堂娆的方向不断的靠近,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北堂娆忽然间笑了,“各位继续啊,都围着本夫人做什么?” “这位夫人,您好面生啊,带着孩子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找你家官人的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北堂娆美眸沉了沉,抱着儿子直接转首看向身后的大汉:“你不是去喊你家主子了?给本夫人准备一个房间,今天心情不错,适合玩儿两把。” 大汉闻言一惊,而后皱着眉看向她:“这位夫人,您刚刚是在开玩笑吗?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北堂娆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带路,本夫人时间紧的很,没空在这儿跟你聊天。” “这位夫人……。”眼见北堂娆直接上楼,大汉紧张的喊道:“您不能上去!” 北堂娆冷冷的扭过头,“怎么?还怕本夫人没钱付账?” 大汉连忙摆手:“不是,我家主子是……。” “让她上来。”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在北堂娆头顶响起,察觉到对方探究的视线,她缓缓转过身,抬头望过去…… 来人面容俊朗,一袭玄色长衫勾勒出他完美挺拔的身材,五官如刀刻般清晰俊朗,一双桃花眼透露出一抹好奇,漫不经心的趴在楼梯栏杆上,若有所思的凝着北堂娆的脸,赞叹道:“美,真是美啊!”瞥到她怀中一脸敌意的小家伙时,又惋惜的叹道:“这么美的人,怎么就偏偏嫁了人了?” 说话间,北堂娆走了上来,如水的眸中掠过冷意:“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玄衣男子一把甩开手中的折扇,状似优雅的摇了摇,朝娆儿点头漫笑:“在下楚濂,正是如一坊的坊主,夫人中午好,不知找在下,有何指教?” 北堂娆朝楚濂有礼一笑,从容不迫的迎上他打量的目光:“来赌坊自然是来赌的,怎么样?可否赏脸与我一较高下?” 楚濂眨了眨那双桃花眼,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夫人对不起,在下刚刚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北堂娆对上他看似嬉笑实则意味深长的深眸,波澜不惊的道:“想不到堂堂如一坊坊主,居然是个耳背的,唉,可怜了你这张长得还算不错的面皮了。没听清楚是吗?那本夫人再重复一遍,我、要、与、你、赌一场!明白?” 楚濂唇角忽然勾勒出一抹玩味儿的弧度:“你确定?” “本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北堂娆挑了挑眉,笑意淡淡。 楚濂看着面前这位五官楚楚动人,浑然天成的绝色美女,有些怜惜的道:“本少爷的起步价是……一万两白银,夫人你有吗?” 北堂娆微微一挑眉弯,漫不经心的从袖口处夹出一沓子银票,在楚濂面前晃了晃:“够吗?” “夫人果然豪气,如此,请随我来。”楚濂那双桃花眼在看到厚厚的万元版银票后,眸光凝聚了一丝笑,优雅的转身迈进了如一坊绝对的vip房,天字一号房——金满堂!这个名字,啧啧,虽然俗,但是寓意好啊,这个楚濂,水平会比迟暮那家伙高吗?她表示深深的期待。什么地方是信息传播最快的地方?无疑是赌坊、妓院这些人满为患又三教九流的地方,而她之所以选择这里,自然是将长久以来的憋闷在今日彻底释放,而后借着眼前的男人,高调扬名,他将会是她在云上站稳脚跟的绝对踏脚石。 之前她没时间,现在的她,闲的就剩下时间,风尚阁、凤凰教的合体云裳阁将会在她的努力下,成为云上绝对的金字招牌! “不知夫人想玩儿些什么?”楚濂玉手一挥,清一色的赌具摆放在她的面前,随君挑选。 “先比小吧!”对手的实力怎么样,从掷骰子就能判断出来。 似乎早就料到,楚濂微微一笑,“夫人先请吧?” 北堂娆转首一笑,容色绝美而清丽:“楚公子先请。” 楚濂见她有心试探,也不犹豫,直接拿过骰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颇具技巧的摇了起来,小漓儿原本没兴趣的坐在赌桌上打哈欠,听到这脆亮的声音,注意力立马被召唤了过来,北堂娆注意到这一点,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好儿子,不愧是我妙手芊芊的儿子,将来这赌界神童的资格,娘亲一定要让你名副其实的坐稳!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楚濂已经摇完,骰盅重重的扣在桌面上。一开盅,骰子竟都嵌进桌面,只留出棱角朝上,这一把,竟是零点!当真小的不能再小! 楚濂长眉一挑,笑意淡淡,眸底尽显骄傲。 北堂娆勾起唇畔:“楚公子赌技果然不俗。” 楚濂凤目炯然,唇边带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夫人谬赞了。”别的,却没有多说,显然有所保留,毕竟,她的本事还没有真正的亮出来,虽说他没抱什么希望,但却也不敢小觑了。 不错,气度够沉稳,处变不惊,比迟暮咋咋呼呼的个性强了那么一点,不过……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思之际,左手一拍赌桌,六粒嵌进桌面的骰子‘嗖’的一下齐齐飞出,北堂娆右手一抄,骰盅已在手中,又在他面前优雅划过,骰子全接在骰盅里,一阵轻摇,楚濂听到那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甚是有规律时,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这个女人,果然有一手! 突然,北堂娆将骰盅抛向空中,待骰盅落下时,又用手快速一按,骰盅打开,只见骰子一粒粒叠在一起,下面五颗,都是一点朝上,只有最上面一颗,竟在下面骰子一点的凹面上独自转个不停。待余劲去了,只见最上面那粒骰子,一边棱角陷入下面骰子一点的凹面中,另一边棱角朝上。 不正也是一个零点? 平局! 楚濂面色微变,看向北堂娆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夫人高技,在下受教了。”心里却忍不住庆幸,幸而刚刚没有做出什么有失礼节的举动,这个女人的赌技,几乎与他不相上下。自然,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想承认她比他厉害,那样说出去,他楚濂的脸要往哪里摆啊? 北堂娆抬眸,眸光与他短短相触,原本散发着笑意的桃花眸,此时此刻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推敲出他真正的心思。想到日后云裳阁的前景,北堂娆朝他淡淡一笑:“楚公子何来受教一说?此局,我们仅是平手而已,如果想要分出胜负,不如再比一局?” “好!”几乎是下意识的,楚濂开了口,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想他楚濂赌界神话,还从未在赌场上失利过,而今碰到这么位绝代佳人,居然与他打成了平手,这让身为男子的他,自尊心有些受挫,“这次夫人先来。” 北堂娆勾唇浅笑:“我比较喜欢一鸣惊人,还是楚公子先请。” 楚濂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一鸣惊人?”比大的话顶多六个六,难不成还有更多的点出不成?这女人,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既然小都能摇的出来,那么这个大,自然也不在话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楚濂也不扭捏,直接拿起骰盅,一摇,一扣,他有绝对的自信会掷出六个六,十八岁开始接触骰子,如今已经十年,他就不相信他十年的经验比不上双十年华的她。 “开盅吧!”北堂娆悦耳如黄鹂的声音将楚濂拉回现实。 楚濂微微颔首,毫不犹豫的打开骰盅,真的是六个六!他下意识的去看北堂娆,对方却平淡无奇,没有多余的表情。 就在他心生疑惑之际,北堂娆突然拿起骰盅,在手中狠狠的摇晃起来,看似随意,但那发白的指尖却让楚濂心生得意,看向北堂娆的目光凝聚了一丝笑意,一丝胜利者的笑意。只要骰盅一落下,他就能胜了她,毕竟,还没有什么能大过六个六! 他就说嘛,刚刚一定只是巧合,想他在云上这十多年的时间里,还没有人能赢得过他,区区一个女人,以为长得漂亮就想耀眼四方? “咚”的一声,骰盅终于落下,北堂娆娇声喘着气,仿佛骰盅有千斤重般,竟然提不起来! “开盅!”楚濂微笑着看向北堂娆,彼时的他已经确定北堂娆是个失败者! 然而下一秒,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女人,却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面色也变得从容不迫,那气度沉稳的模样突然让楚濂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骰盅被北堂娆缓缓的打开! 除了六个六外,竟还有六个一! 原来,骰子皆从中间断开,竟是四十二点!比楚濂的整整多出了六个点! 北堂娆稳操胜券,而楚濂却输了! 他看着骰蛊中那多出的六个点,诧异的抬眸看着她,“你……怎么做到的?” 北堂娆不紧不慢的坐下喝了口茶,那语气几乎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小菜一碟而已,比大的话,六个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了,要玩儿自然要玩儿的别具匠心,这多出的六个点,就权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你赌技没的说,在我所遇到的对手中,算是拔尖儿的了,不过……你还没有真正的尝试过失败者的滋味儿,所以你从打心眼儿里看轻所有人,这样你就不会用心去比试,而你今天,就正是输在了这里。” “你究竟是谁?”楚濂一震,顿时变了脸色,而北堂娆却朝他眨了眨眼,唇角含着的笑意越发的灿烂明媚:“虽说今天没有下赌注,不过,你终究还是输了,赌注,你看着给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楚濂不死心,眉头越皱越紧。 北堂娆勾起红润的唇瓣,淡淡的道:“北堂娆!” 北堂娆?她不是最近传的火热的新任皇后的名字?目光落到桌案上正在摆弄骰子的小家伙,楚濂下意识的抬头:“原来你就是在这次宫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北堂皇后?北堂娆?” 娆儿眉梢微挑,“外面是这么传的?”她蹙了蹙眉,显然吓了一跳。 楚濂一听,有些激动的看着她:“你真的是北堂皇后?” 娆儿突然伸出芊芊玉指抵在他的胸口:“哎哎哎,你说归说,没事靠那么近干什么?” 楚濂一惊,才发现自己激动的忘了形,“没想到传说中的北堂皇后这般的厉害,请受在下一拜。”说完,也不管娆儿乐意不乐意,就往地板上跪,某女揉揉眉心,突然抬脚挡下:“慢着,我还不是皇后呢,少弄这些虚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说跪就跪?起来!” 楚濂桃花眼闪耀着晶亮的目光,不顾她的阻拦,硬生生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在下不是跪皇后,而是跪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做徒弟了?跪什么跪啊,站起来!怎么和那小子一样赖皮啊?”北堂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古代人怎么这么喜欢拜师下跪的?一个迟暮已经让她头疼了,又来一个楚濂,她可没空调教这二人。 就在北堂娆想要抱着儿子离开这里时,楚濂不知打哪里变出一份稍有年代的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师傅既然赢了,就接下徒弟给您的赌注吧?” 北堂娆柳眉轻蹙,看向她手中的纸:“你如一坊的地契?” 楚濂点头如啄米:“这是徒弟孝敬您老人家的,以后徒弟就跟着您混了。”他楚濂长这么大,唯一的爱好就是赌,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在赌场之上输给过什么人,更没有服过什么人,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手,焉能随便错过?而且,看这女人的身手,应该还有所保留,既然有所保留,那便说明她的水平比他高,这可是几十年难得遇到的赌界人才,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虽说他一个大男人拜一个女人为师说出去有些丢人,但是在赌界之中,胜者为师败着为徒的规矩,他还是懂的的,既然有这么个规矩存在,还有什么可丢人的? 北堂娆清清淡淡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为徒了?你的如一坊,我没兴趣。” “那师傅对什么有兴趣,徒弟能办到的,一定帮您办到。”楚濂弯了弯唇,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色。 对于他的自来熟,北堂娆除了表示无语,还是无语,她看着他,淡淡的道:“以后再说吧,今天只是来玩儿的。” “那师傅总要收些赌注吧?”地契不要,银票总得收吧? 看着面前递过来厚厚的一沓子银票,北堂娆的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有必要这么多吗?” “能得师傅亲自指导,这价格自然是不同凡响的。”楚濂说的理所应当,北堂娆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接的自然也不含糊,“这些天有空,我还会过来的。” 楚濂立马笑的如狐狸:“师傅能来,是徒弟的荣幸。” 娆儿放银票的动作一顿,不解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赌坊掏空?” “我本来就想送给师傅您啊,陶不掏空又有什么所谓?再说了,您能来,咱如一坊的生意还不客似云来?”一翻话说的北堂娆眼角直抽抽,抱上孩子,果断走人。刚出门,楼下的盛况便让她瞳孔一缩,别说,刚刚的人似乎还真没现在多,转头看向楚濂,楚濂那双桃花眼朝她使劲儿的眨了眨:“看,徒弟我没骗您吧?” 北堂娆神色寡淡,并不答话,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翩然离去。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楚濂脸上的笑意才缓缓收起,若有所思的交代掌柜:“快,命人去打听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左司辰的女人和儿子?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原以为之前的传言夸大,没想到她还真有实力,赌技如此之高,那之前传言她在宫变中的绝对价值,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看她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这样德才兼备的女人做皇后,的确是他们云上的福气。司辰这下,算是捡到宝了。 “是,小王爷。”原来,这位楚濂不是别人,正是云上东临王府的小王爷,人称‘千变美王’的赌王楚濂。 出了如一坊,一辆通体的黑色马车停靠在门口,黑雾看到她出来,立马跳下马车,一脸恭敬的朝她行礼:“夫人,爷在等着您。” 北堂娆唇边掀起一丝冷笑:“谁是你的夫人?你认错人了吧?” 黑雾被呛,却也不敢回嘴,顶着压力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马车,男人干净白希的手掀开车帘,优雅从容的走下来,清淡的眉目在看到母子俩后,霎时变得温柔如水:“娘子,等你好久了,饿了吧?一起去吃个饭?” “对不起,我不饿,让开。”北堂娆冷冷的看着他,“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回你的西祁,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已经尽量不去打扰你了。”实际上,从她进去到现在,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却并没有进去打扰,他知道她爱赌,更知道她现在最介意什么,所以他在学着尊重她,给她自由。 北堂娆斜眼睨着他:“你以为这样做了,我就会原谅你?” “麻麻,漓儿困了,我们坐马车好不好?”小漓儿抓着北堂娆的衣领,可怜巴巴。外面好热啊,而且这个人似乎打哪里见过? 见北堂漓眨着眼直盯着南风玄翌瞧,北堂娆不悦的蹙起眉头:“你不吃饭?” 想到麻麻烧的饭,小家伙眸光一亮:“吃啊吃啊,那就让这位叔叔送我们回去好不好?”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南风玄翌:“叔叔,我们,真的能坐你的马车回家吗?” 南风玄翌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八分相像的小人儿,僵硬的脸色瞬间柔和了许多,他想要伸手探上他的头,却被眼疾手快的北堂娆侧身避开了,他刚准备开口答应,娆儿就像是长了刺一般对他怒目而视:“他是我的儿子,我警告你,别妄想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溪儿,我没有,我只是想带你们吃顿饭。”面对她戒备十足的怒颜,南风玄翌突然有些无力,二十九年来,从未遇到过如此艰难的阻力,即便当初身中蛊毒,也从未让自己陷到两难的境地。而今的他们,他说不得、骂不得,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一下,生怕敏感的她受到刺激,越发的远离他。 “麻麻……。”小家伙一看娆儿厉声厉气,缩着脖子小声的唤她:“漓儿不去就是了……。” 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想到他已经跟着她跑了一上午,若是等府里的马车……站在艳阳下,她的额头已经晒出了汗,抱着的小家伙也烦躁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娆儿叹口气,直接越过南风玄翌,转身上了马车。 黑雾一脸泪奔的看向南风玄翌,后者唇角上扬,清泉般的凤眸中凝聚了一丝笑,一脸激动的就要上车,然,他的脚还没踏上去,女人清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你,驾车,黑雾,离开!” 南风玄翌眨眨眼,机械似地看向黑雾,黑雾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家主子,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爷,您听到的,绝对不是幻听,是真的。 南风玄翌弯了弯唇,朝他使了个颜色,没有丝毫怨言的跳上马车,在黑雾目瞪口呆之下,扬鞭离去。 事后黑雾总结了一条至理名言:女人爱你的时候你是皇上,恨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奴才!他的主子曾经何等的威风?瞅瞅,自打做错了那件事后,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想到那个张扬舞爪的女人,黑雾冷不丁的落下一滴冷汗,真不知道,他家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将她们放出来…… 嘈杂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马车呼啸而过,俊若天神般的车夫让街道上的行人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当他们再度回过神儿时,除了那铺天盖地的灰尘外,便只剩下马车的背影,遗憾的摇摇头,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当马车稳稳的停靠在郊外的七星山庄时,车内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等南风玄翌打开车门一看,担忧的眼神霎时一暖,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窝在马车的软垫上,睡的正香。凝视着北堂娆绝色倾城的容颜,南风玄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这些年的相处,明潇溪那张平凡的小脸儿早已深刻脑海,反而这张能堪称‘祸国殃民’的脸,却让他时常晃神儿。他爱上的是明潇溪,不是北堂娆,虽然她们是一个人,可是面对这张在外人看来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他却波澜不惊。这也是他再度与她重逢之后,一直徘徊、拿捏不定的最主要原因。 曾经的明潇溪坚强独立,善良温柔。在他面前,向来委曲求全,忍常人所不能忍,从未在自己面前抱怨什么,也从未向他要求过什么,他们成亲五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如今算一算却也不过一年。 第一年他们刚成亲的时候,他想要补偿她,给予了她最好的呵护,可最终,却还是因为他,孩子没了。那段时间,是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而他却没有选择陪着她,护着她,反而因为几句话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之后又是近乎大半年的时间,成亲第二个年头,他才在北冥与她久别重逢。这样甜蜜的日子还没持续多久,她又便被百里笙掳走。成亲第三个年头,才从北堂瓒的手里救回她。紧接着皇太后回宫,云青妍与龙笑天的设计,等一桩桩令他不安的消息接踵而至。再然后,在他们成亲的第四个念头,她怀孕了,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不受暗势力的迫/害,他不得不冷落她,不得不宠幸别的女人,不得不设计伤害她、伤害她身边的人,而最终,她也的确如他想象的那样配合着他的计划一步步的朝后走,远离了皇宫,远离了是非,却同时,也远离的她的心…… 她生产那天,他不是狠心不去,而是他没有这个资格留在她身边,他一味的以为,只要他远离了她,她就能开始新的生活,却独独忘记,一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的男人能够守在自己的身边,尽管她已经恨他入骨,可有他在身边,她的心将会踏实的多。可偏偏,他什么也没做,万念俱灰之下孩子又被掳走,而这个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却对他们不闻不问,也许,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伤害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走出自己的视线。这一走,就是一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作为丈夫,不但一点责任没尽到,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更无法想象母后离世那天,他那样暴力的对待,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不否认自己在看到血泊中的母亲时,大脑如何的一片空白,心情是如何的复杂,以至于冲动之下做了今生都无法弥补的错误。事后,他死的心都有,可偏偏却还是忍着没有去看她。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如今如何去面对她。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奠定了,如果他没有被兄弟陷害中毒,天枢他们就不会将她送到他身边,如果没有这个因,或许便不会有后来各种各样的伤害,而她的生命中自从有了他,似乎就不断的被受到伤害,最终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说到底,还是他南风玄翌对她不住,即便一辈子不原谅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她刚刚怀孕之际,他对她的冷漠,还有最后的断头台,……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他悔恨交加、咬牙切齿的过往,南风玄翌原本还充满希冀的心,突然沉寂了下来,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乞求她的原谅?他有什么立场让北堂漓叫自己一声‘父亲’? 他不仅没资格,还没脸,可他又不想这般远离他们母子,只能厚着脸皮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哪怕仅仅是远远的观望着,也能让他心情舒坦。至于西祁,若是以前他还有什么放不下是因为南风家族的基业的话,现在,身为龙家人的他,或许可以毫无顾忌的留在他们的身边,就这样守护一辈子,他便心满意足。至于那个蒙蔽了他良知的皇位,谁爱要谁拿去,他龙翌从今天起,不再是西祁的皇,而她,亦不是西祁的皇后…… 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微风拂过窗帘,掀起北堂娆的秀发,盖在她如花似玉的娇颜上,嘴唇蠕动,轻揽怀中的孩子,沉沉睡去…… 他眸光微动,着迷的望着她如画一般的容颜,伸手轻轻为她拂去盖在脸颊上的发丝,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暖细腻的肌肤时,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痴迷的望着她,轻抬她的下巴,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嘭’的一声,毫无防备的龙翌居然就这样被某个狠心的女人踹出了车厢,若不是他反应快,或许就直接狗爬式的趴到了地上。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了的北堂漓却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北堂娆懊恼的猛拍额头,赶忙抱起孩子哄了起来,一双美目则瞪向龙翌,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讪讪的摸摸鼻尖,龙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的下了马车,吩咐人准备午膳。 直到车厢中不再传来哭声,他才递给她一壶水:“渴了吧?先喝口水,孩子给我,咱们进去用膳。” 北堂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想要一脚踢开车门时,看到怀中的孩子,不得不放弃,抱着他从另外一边下去,连看都不看立在原地尴尬万分的男人。 看着面前斗大的烫金字‘七星山庄’,北堂娆不悦的眯起了眼睛,“不是要吃饭?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龙翌赶忙解释道:“我,我想让你见两个人。而这里的厨子,是我从西祁皇宫带过来了,他……会做你喜欢吃的佛跳墙。” 北堂娆一声冷笑,嘲弄的看着他:“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如此煞费心机?” 龙翌默然无语,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比起他对她做过的,这点冷言冷语,真的不算什么。 见自己的每一个拳头都软绵绵的打到了棉花上,娆儿恨恨的剜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走了进去。等安置好熟睡的北堂漓后,北堂娆坐在客厅,一脸不耐的看着稳若泰山的龙翌:“见什么人?你还想玩儿什么花样?” 龙翌看着她,苦涩一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你的话不可信,刚刚难道我眼睛瞎了?”想到刚刚他探下来的身子,某个气急的女人脸上猛然一红,还敢玩儿偷亲?去死吧!姐姐我没有直接踹向你的兄弟,你应该感到幸运,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看着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龙翌后知后觉的觉得身上冷汗直冒,他真的是忘乎所以了,忘了她明潇溪瑕疵必报的个性,也忘了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让她爱的无怨无悔的南风玄翌了。 “小姐,呜呜,小姐,我们总算见到您了,呜呜……。”就在某女嘎嘎磨牙的时候,熟悉的哭声霎时吸引了北堂娆的所有注意力,等她扭过脸的时候,她已经被两个人牢牢地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药香味儿,北堂娆脑袋轰的一下,僵着身体缓缓抬起头,看到那两张她每每梦靥的熟悉笑脸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抚上她们的脸,哑着声音问道:“紫儿?鸾儿?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真的是你们?” **** 让大家久等了,即日起晴闭关码字,写好一万字就上传,时间暂定为两到三天,或许会一日一万,这要看晴的思路和时间,具体更新时间请进群,仅限vip读者,群号看作者公告栏。 () vip391:筹备婚礼(mailkit红包加更) 红鸾用力的抓着娆儿的手,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手背,激动的喊着她:“小姐,您没有做梦,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青紫看着北堂娆绝美却憔悴的脸,下意识的探上她的脉搏,感受到她身体损耗严重的脉息后,面色瞬间难看起来,“该死的天枢,居然敢骗我?”话落,一脸跋扈的就要往外走,北堂娆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不解的问红鸾,“紫儿这是怎么了?” 红鸾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不知道,我们等等看。”心里面却大概猜出了什么,看着北堂娆的脸,拳头不自觉间握了起来,昭示着她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担心眼前的人儿。才三年未见,她竟然瘦弱成这个样子?这三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你,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成亲了?”就在这个时候,北堂娆才注意到两人的发型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而且,而且那微凸起来的肚子,更是险些将北堂娆给震晕了过去。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猛地一拍额头:“我都忘了,你今年都二十一岁了,而青紫,也二十二了,早就该成亲了。”就像她那几个姐妹一样,不也是熬到二十岁才嫁了人?想到她们,她又是一阵惆怅,也不知道他们的婚礼举行的怎么样,婚后的生活是否还惬意,唉…… “啊……娘子,你轻点,轻点,好痛,痛痛痛……。”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北堂娆拉回现实,看着那拉拉扯扯朝她走过来的一男一女,她的唇角突然弯出一抹弧度,不住的点着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没想到青紫这丫头眼光倒是不错。那鸾儿呢?她嫁给了谁? 察觉到北堂娆打量的目光,红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本来我们想回到您身边以后再举行婚礼的,可那个混蛋……。”一提及自己的相公,红鸾气的磨牙切齿,最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居然红成了苹果,北堂娆一脸挪揄的看着她:“小美人儿这是在害臊?哎呀喂,快快快告诉我,谁那么有福气娶了你?” 红鸾羞得垂下了头,不好意思的道:“是……黑雾。” 黑雾?北堂娆愣了三秒钟,突然嘴角抖动了一下,这下,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黑雾这一次见到她为何笑得那样谄媚了,原来是他娶了她家的鸾儿,这是在向她变相的示好吗?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松手,松手啊,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男人的抱怨声夹杂着无限的无奈,北堂娆转过头,看到青紫一脸愤慨的扯着向来以冷峻示人的天枢出现在花厅,她眼睛眯了一下,饶有兴味儿的端起茶,瞥了眼同样悠哉的南风玄翌,冷冷的哼了一声,居然将她的婢女留在身边,还分别嫁给了他最得力的收下,这厮究竟安得什么心? “你不是说我家小姐的身体已经好利索了?为什么我探到的脉搏还是那般虚弱?迄今为止,她的武功都没有完全恢复,这就是你说的好?宁天枢,你居然敢骗我?”挺着微凸的肚子,青紫一脸暗黑之气,指着天枢的鼻子骂道。 天枢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主子,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明摆着就是让他自己解决,他暗自拧了一把汗,才转头看向暴躁跳脚的妻子,声音低哑:“紫儿,你冷静点,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解释个屁,我根本就是被你们骗了,骗我一个也就罢了,居然将我们两个都骗了,好啊,真好,非常好……。”随着青紫不断的点着头后退,清丽的容颜越来越冷,宁天枢终于忍不住求助的看向北堂娆,虽然他没与她接触过,不过听黑雾说自家的夫人脾气特好,想来,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北堂娆敲打着桌面的节奏稍顿了下,水润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南风玄翌:“当年,是你将她们带走的?”她们,自然指的是青紫与红鸾。 龙翌没有否认,颔首,看着她清亮的水眸,欲言又止。 北堂娆挑眉看着他,唇边挂着似笑非笑:“你明知道她们还活着,却没有告诉我,让我提心吊胆了三年之久,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有时候,我真的非常怀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般对我。难道,她们两个也在你所谓的计划之中?你可曾知道,每每午夜梦回,她们姐妹总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当我浑身是汗的惊醒时,总会抑制不住的大哭一场,我的无助与彷徨,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又怎么可能理解的了呢?如今你一句原谅,就让我忘记这么多年来的苦?你觉得,这可能吗?这现实吗?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可有真正的关心过我?有吗?” “千万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告诉我你对我多么多么的爱,也别告诉我你自己有多悔恨,这些全特么的是废话,废话明白吗?每每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为什么总是别人?别把你说的多么的无奈,多么的身不由己,也别说你有多么多么的爱我,我不信,而你这些话在我听来,也是无用至极!我明潇溪也从来没想过那样一张脸会让你有多爱?可最起码我为你付出的,总能让我安然无虞的度过下半生吧?可我最终得到的是什么?被人侮辱?被愤怒的百姓们丢砸?跪在冰天雪地里等候你的问斩?你可真下得去这手啊,当真让我意外。不过,我也该感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为了那个位置,你可以出卖你的一切,将我这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伤的遍体鳞伤不够,还要承受你精神上的折磨,我明潇溪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孽,才会摊上你这么个人?为了我们彼此都好,你走吧……。”她不留情面、决绝无情的话让龙翌面色一沉,面色瞬间如死灰之色,他咬着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北堂娆浅浅的笑起来:“不是我这般看你,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吗?” 南风玄翌眸光一黯,笑得凄惨无比:“这么说,你嫁定了?” 北堂娆清冷的眸光一转,坚定不移的看着他:“自然,被你废了,本夫人照样做皇后!如果你能留下来祝福的话,我欢迎,若是你想试图制造些什么,劝你就此打住,因为……无论你做什么,结果只有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划上等号,我们之间,完了!” 龙翌一张俊脸顿时黑压压的,低沉的威压让立在旁边的三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对望一眼,怎么办?劝还是不劝? 天枢狠狠的瞪了青紫一眼:“都是你惹得,这般不计后果的拉着我进来,这不明白给你家主子添堵?” 青紫剜了他一眼,撇撇嘴,破天荒的没有反驳。看向北堂娆的眼光,越发的内疚不安了,小姐,我的好小姐,您受苦了! 龙翌眉心猛然一蹙,丝丝怒意自他体内溢出,目光森冷,一字一顿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做、皇、后?” 北堂娆冷然一笑,傲气中带着不屑:“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无所谓的态度,让龙翌冷冷的扯动嘴角:“你想做皇后,我偏偏不让你做,这辈子,除了我,你休想嫁给别人!” “我龙翌在你面前立誓,今生今世只迎娶明潇溪一人,不管将来你的身份如何的转变,永远都是我龙翌心尖上的人。我承认,在今天之前,我对你做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我愿意用我的后半生来偿还,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即便被你奴役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但是,请原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人,这场婚礼,我龙翌会豁出所有去阻止你,相信我,你嫁不出去!”撂下这句话,龙翌转身就走,那通体的凉意却传染给这里的每一个人,北堂娆在听了他的话后,秀眉一拧,不解的呢喃着:“龙翌?龙翌?怎么是龙翌呢?”这是什么意思?南风玄翌何时变成了龙翌? 天枢见自家女人安静了下来,赶紧扶着她先坐下,抬眼瞥到北堂娆探究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道:“在您离开后,主子追到了彩虹岛,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南风敬与宁琉月的儿子,而是龙笑天与宁琉月的儿子。”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难怪,难怪那个龙笑天对她,对漓儿那般的疼爱,不惜将毒域最高领导者的令牌交给她随便处置。这么说的话,南风玄翌便不是南风家的子孙了,那他…… 似乎看出了北堂娆心中所想,天枢接着道:“您与爷之间的事,本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够多嘴的,但属下还是想向您解释一下,在爷追随您过来之前,便已经将西祁托付给了两个王爷,一旦找着您,便会亲自回去将皇位传给真正的南风子孙,他对西祁已经付出了所有,也算对得起南风敬的养育之恩。这也是刚刚爷为什么那么在意您嫁给云上的皇帝一样,因为他,已经给不了您皇后的位置。”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北堂娆复杂多变的脸,他接着道:“当年龙笑天的势力不但进驻了皇宫,甚至于连前朝的官员都牵扯其中,整个西祁的商业百分之七十都被毒域所控制,这个实力是惊人的可怕,又适逢您怀孕,身体一直虚弱不堪,他害怕,非常害怕雪飘的事再度重演,还怕一旦开战,让您和孩子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硬逼着自己狠了心,在云青妍使计策陷害您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顺手推舟,而之所以救下青紫、红鸾后不通知您,是想让您在西祈彻底的失去牵挂,只有这样,您才会彻底绝念,安安静静的离开,等待孩子出生。 可是他没料到,您最终还是回到了西祈,更没想到,您的姐姐会与明潇飏走在一起,想到西祈如今的形势,再想想明潇飏与北冥联手之后,西祈的凄惨下场……身为南风家的子孙,他别无选择。在您生产那天,他最终没有陪您坚持到孩子降生,与其说遗弃,倒不如说是放弃……因为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与其让您和他一起做亡国奴,倒不如让您跟着明潇飏离开。” “亡国奴会是什么下场,相信您应该并不陌生,北堂家与南风家有着百年的恩怨,即便北堂瓒不会对爷做出什么,可这终究是耻辱,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也要承受这种白眼儿与耻辱,一辈子抬不起头,所以,他宁愿被您恨着,也要坚持这么做。” “至于小少爷被明潇恒带走,他并没有多担心,因为他知道明潇恒是龙笑天的人,龙笑天还要仰仗爷为他寻找冰花血玉髓,所以绝不会伤害小少爷。原想着等八月十五上岛之后一起营救,却没想到您突然之间消失无踪,在您失踪的日子里,爷夜不能寐,牵肠挂肚。若不是后来知道您去了彩虹岛,说不定他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 “至于查抄红楼,那也只是表面上的,红楼所有的资产,爷迄今为止未动一分,就连发配到苦寒之地的明家上下,也受到了绝对的礼遇,虽然地方是苦了点,但他们的条件绝对不差,只要时机成熟,爷就会将他们放回来的。” “至于断头台,即便北堂瓒不来,爷也会有劫法场的戏码,不然,您以为北堂瓒、明潇飏他们的计划为何如此顺利?这当中爷都事无巨细的做了妥善的安排。甚至于您在监牢的那些天,爷每晚都会站在雪地里陪您,直至深夜,直至被冻成了雪人儿,才被迟少爷强行带离。另外,即便那晚左司辰不出现,您也会安然无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迟暮出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时候,他们陪着龙翌站在雪地中,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更亲眼目睹他们的主子将拳头握出了血,第二天上刑场的,除了她,还有整个牢房的狱卒们……自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让她知道,而他,也不会告诉她。 “属下说这么多,不是要替主子开脱,也不是祈求您的原谅,只是希望您换个角度看待事情,因为有很多事,都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这些年我们随着他跑南跑北,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女人。对您,他是绝无仅有的好,绝无仅有的疼惜。”宁天枢说完这些话,硬将青紫拖了出去,留下红鸾默默的坐在旁边,看着北堂娆那张变幻莫测的脸,轻轻的叹息。 “你叹什么气?难道连你也认为我该原谅他?”北堂娆拧着眉看向红鸾,她脸上的欲言又止,她不是没看到,“当年真的是他救了你们?” 红鸾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中了云青妍的计策,伤的只剩下半口气,是天枢他们及时赶到,经过十天十夜的努力,才将我们两个从阎王爷那里捞了出来,半年之后身体才算痊愈。那个时候您已经离开了西祈,连皇上都不知道您去了哪里。”讲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北堂娆,欲言又止:“天枢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呵呵,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是真的?他是谁?他是我的南风玄翌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裂痕已经造成,想要弥补,怕已不可能。我们的这段感情太过复杂,也太乱了,乱的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爱,还是愧疚,亦或者是怜悯。恐怕南风他自己也不明白对我究竟存了什么感情,我们两个,这些年分别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每天演来演去,也的确累了,如今演出这么个结果,也不全是他的错,所以,我对他并没有恨,毕竟,他欺骗我的同时,我又何尝没有在欺骗他?今天他找到了我,不但对我当年的所作所为未提丝毫,还如此放下身段的迁就我,鸾儿,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是我今生的最爱,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真正的恨得起来?……” 北堂娆如此剖心的话,让红鸾更加的不解了:“那您为何,宁愿嫁给别人,也不愿原谅他?” 北堂娆迷惘的抬起眸,看着门外透进来的阳光,她露出了一抹苦笑:“即便他不在是皇上了,即便我也不是皇后了,可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造成,想要和好如初,回到曾经,显然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到此为止。好好的冷静冷静,好好的想一想我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在哪里……。” “那您也不用嫁给别人吧?”红鸾眼角抽了抽,脑子里乱成了浆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北堂娆呵呵一笑,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懂的,将来,你会明白的。”话落,什么也没解释,转身走进了斑驳的阳光下,那圣洁、婉约却又悲凉的背影,突然让红鸾一阵心痛,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两个人如此虐来虐去,还会有将来吗? 直至北堂娆离开,也再未见南风玄翌,哦不,是龙翌出现,她扯了扯唇,望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对黑雾道:“走吧……。” “小姐,我们真的不能跟着您离开吗?”黑雾正准备扬鞭驾车,却被红鸾一把拉开,恋恋不舍的看着马车中的人儿,可怜巴巴,泪如雨下。 “傻丫头,你们已经成亲了,不再是我的奴婢,是我的姐妹了,别说这样的话,好好养胎,有空了我们再约见面,如今既然都在云上,见面的机会不会少,我跑不了的,嗯?” 看着自家娘子哭的一塌糊涂,黑雾忍不住抚额,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主子看到夫人伤心的时候,为何选择自虐了,唉,这滋味儿的确不怎么好受。好说歹说之下,红鸾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眼睁睁的看着黑雾驾车离去,而青紫,自打被天枢带走之后,就没再出现过,想来是去探讨夫妻生活了吧? “夫人,到了。”一路无言,马车稳稳的停在北堂娆的新宅前,北堂娆抱着孩子下车,冲黑雾挑了挑眉:“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上车之后,她可没告诉他要去哪里,他却轻车熟路的将她送到了这里,龙翌……,想到那个男人,她心中一痛,难过的别开了眼。 “夫人过奖,对您和少爷,爷向来关怀备至。”黑雾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样的一面,似乎又恢复了曾经的清冷,与刚刚在红鸾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北堂娆但笑不语的看着她:“好好对待她,回去吧!” 黑雾微微颔首,“这是自然的,多谢夫人。”话落,轻轻一跳上了马车,未做停留,直接甩鞭离开。 蓝灵听到动静,拖着虚弱的身体找了出来,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抱着孩子站在烈日炎炎之下,登时臭着脸一脸不悦的道:“这大热天的,您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也不留个信儿,一去就是大半天,担心死了。”说着,命令丫鬟接过孩子,送回房间,而她自己,则拉着北堂娆进了门,转向花园的凉亭:“你这是怎么了?一脸哀愁?” 北堂娆无力的摇了摇头,靠坐在凉亭的石柱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湖水中盛开的荷花,看到荷花,不由想到浑身散发着莲花香的龙翌,直至今日,她也没问过,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有这样清新的味道,以后,怕是更没机会问了吧? “牧野呢?”不知何时,娆儿回了神儿,抱歉的朝一直静坐在那里陪着她的蓝灵笑了笑,随口问道。 “皇上、表哥们来了,牧野正陪着。”蓝灵漫不经心的话让北堂娆眸光倏地一转:“他们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要紧吗?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娆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 北堂娆唇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从容的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在蓝灵追寻的目光下,走出了凉亭,须臾,她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我有我的理由,嫁给他,或许也是不错的。” “娆儿,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身后的蓝灵传来低吼,北堂娆唇边扯了一丝讽笑:“我后悔的事情多了,却独独这一件事,我不后悔!” 蓝灵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儿…… 北堂娆走进书房的时候,几个身材挺拔、卓越不凡的男子正围在书桌前议论着什么,看到她走进来,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蓝影枫表情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百里沅霖上下扫了她一眼,不悦的皱起了眉:“大热天的你不在家,又去哪里野了?” 薛牧野撇撇嘴,一脸郁闷的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见……。”猛然响起坐在那里的左司辰,关键时刻卡了壳,讪讪一笑,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左司辰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脸温润的抬眸看着她:“漓儿呢?睡着了?” “嗯,刚刚送回了房间。你们怎么来了?”话落,下意识的看到他桌面上的地图,“这是什么?” 薛牧野非常不是滋味儿的撇撇嘴:“自然是婚礼筹备的布局图,你未来的相公,想要给你一个盛大无比的婚礼呢!”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红杏出墙呢! 北堂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为那个男人抱屈,懒得理会,径直看向左司辰含笑的眸子:“你不用这么夸张的。” “这些琐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温润的开口。 北堂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百里沅霖转首看着她,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事的确不需要你来操心,好好照顾孩子。”想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娆儿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坚决,百里无声的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蓝影枫静静的看着她,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落寞。 见左司辰热火朝天的与沅霖讨论,北堂娆觉得没趣,转身离开了书房,蓝影枫眸光微闪,跟了出去。 “你真的决定了?”蓝影枫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北堂娆转身,凝上他幽邃的眸,无声的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质疑我的话?既然说了,自然就要做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蓝影枫深深的望着她,眼光中有她看不明白的复杂与思量,四目相对,却默然无语,就在北堂娆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她的手臂却被男人用力的握住,北堂娆蹙眉:“你还有什么事吗?” 蓝影枫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听他口气突然恶劣起来,北堂娆莫名其妙的扫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等等,你先别走。”男人忽然搂住她的腰,用力扣向自己,北堂娆没有准备,瞬间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禁制住,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熟悉的场景让她心中甚怒,挣脱不得,眉梢骤然一挑,褪去眸底的淡然,凌厉如刀子一般瞪向蓝影枫:“我敬重你是漓儿的救命恩人,不想让彼此太难堪,放手!” 蓝影枫握她手腕的手突然收紧,冷锐的看着她:“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这些吗?” 北堂娆霍然抬首:“你什么意思?除了这些,难道还有别的吗?” “好你个明潇溪,好你个北堂娆,原来这些年,在你的眼里除了他南风玄翌,你就没将别的男人看到眼里过。如今他抛弃了你,你就要转投别人的怀抱吗?与其这样,嫁给我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看着男人唇边扬起的讽笑,北堂娆气的当即挥起了手,男人余光一扫,饶有兴味儿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一拧,瞬间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北堂娆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而他却已经攻略城池,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且愤怒的肆虐着她的红唇,似乎要吸干她的甜美,娆儿羞愤交加之下,挣扎的越发疯狂,然男女之间本身就力量悬殊,更何况蓝影枫的武功也是不差的,她越是挣扎越是被禁锢,两人的身体相互摩擦间,他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电光石火间,她用力咬上他的舌,看着他闷哼松口,娆儿迅速退后三米远,冷眼瞧着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愤恨的抹着自己的唇,露出一抹轻笑:“蓝影枫,我北堂娆真是瞎了眼,居然没看出你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蓝影枫伸出食指漫不经心的擦去唇上的鲜血,目光阴鸷且冰冷的看着她如玉的容颜,嗜血勾唇:“在如影宫的时候,我便对你上了心,这些年我在你身上没少下功夫,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你被推上断头台,我想我的机会来了,却没想到,北堂瓒居然先我一步将你救走,北堂娆,你骗我骗的好苦,你说,你怎么就是妙言呢?妙言居然是明潇溪?这个结果太震撼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北堂娆依然面无表情的脸,他也不在乎,反而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意味深长的转首看着她:“知道南风玄翌为何认为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吗?这件事他没有解释,你自然也不会去问,想不想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女人,刚刚的话,你真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那晚,龙笑天出现在慈宁宫,对那个女人下了毒,走之前拐到你的凤宁宫,在他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时,南风玄翌来了,无奈之下不得不改变计划,隔空褪了你的衣服,在南风玄翌进门的瞬间,他飞窗而走,留下阴影中你全果的身体,你想想,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想?嗯?事后,我趁着他们大战之际……。” “你对我做了什么?”北堂娆面色一白,险些晕倒。 蓝影枫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红,他看着她惨白的容颜,自我嘲弄的笑了:“北堂娆啊北堂娆,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无耻下流之徒?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你以为我能做什么?如果我当初对你做了什么,而今还至于这样狼狈的站在这里?” 北堂娆愤恨的抬眸:“难道你不是吗?” 蓝影枫的笑容里透着阴森与可怖,让北堂娆下意识的退后,这一举动,让他心中猛然一痛,受伤的别过了眼:“你放心,我还没那么不堪。那个时候我站得远,也仅仅看了个轮廓。龙笑天离开后,南风为你穿了衣盖了被,然后默默离开。啧啧,说到这里,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那样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能够隐忍不发,这若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就气的掐死这个女人了。” 北堂娆眉目含怒,面颊浮起薄怒:“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没有逼着你相信。那晚你被龙笑天动了手脚,所以你才会没有记忆,才会晕厥。南风玄翌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这些,不过眼睛看到的,和亲身感觉到的,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尽管他从心底里想要相信你,但那一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不然,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询问太医受孕的日期?”蓝影枫的反问,让北堂娆彻底震惊:“你,你居然连这些都知道?” 蓝影枫轻笑着扯动唇角:“如影宫即便灭了,却也有他的关系网,女人,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云青妍这个女人。她有本事将你表哥困在外面拿不回你所需的七星海棠,又怎么可能让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就要你自己切身去体会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慢着,你还知道什么?” 蓝影枫看着她,黑眸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你想知道什么?” 北堂娆轻咬下唇,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蓝影枫凤眸眯起,声音低冷:“抱歉,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只对你的事有兴趣。至于他的,你还是自己去问吧!”话落,不给她接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北堂娆沉浸在他们刚刚的对话中,久久不发一语,直到百里沅霖出现在她身边,她才抬起那双泪痕斑斑的绝美小脸儿:“表哥……。” 百里沅霖看着面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不由想到了北堂魅,他叹了口气,挨着她坐了下来,递给她一个手帕:“擦擦吧,难看死了。” 北堂娆抽抽搭搭的看着他:“你都看到了?” 百里沅霖哼了一声,算做了回答。北堂娆忽然一脚踩在他的鞋上,用力的拿着他的手帕擤鼻子:“你看到了你还不出来?有你这么做表哥的?” 百里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用力抽回自己被甩了耳光子的鞋,无语的看着北堂娆手中阵亡的手绢:“我说……你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样优雅一点吗?” “她优雅?你眼睛瞎了?”北堂魅最初的时候清清淡淡的,说优雅不为过,可是如今……那暴躁的主,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姐姐? 百里的心这下仿若被鞭条抽打了两下,抖了抖唇看着她:“你这个样子……别说,还真和她某些时候挺像的,尤其是你们的脸,若是不相识的人,很难认出谁是谁,真不知道明潇飏那厮是怎么想的,居然娶了和自己妹妹一张脸的北堂魅,这心里承受能力,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次轮到北堂魅翻白眼儿了,“我之前一直都以明潇溪的脸示人,如今换回自己的脸后,也远离了他们,怎么就不能看了?怎么就承受能力强了?我说表哥,您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琐?” “死丫头,你说我猥/琐?”百里再次翻白眼儿,甚至还浑身抽搐起来,看他气的不轻,北堂娆果断的转移话题:“刚刚为什么不出来帮我?你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个混蛋欺负?” “你不欺负回去了?” “我……。” “他的确为你做了不少,得到点回报也不算太过分,更何况他还救了你儿子呢?” “百、里、沅、霖!”某女失声尖叫,直震的某人耳窝受损,用力的掏了掏后,摇着头,慢悠悠的道:“他刚刚说的事没错,龙笑天的确去了皇宫,也的确给宁琉璃下毒,后来也的确去了你的凤宁宫,当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你一直没问,所以就没说,毕竟这件事,有损你的声誉,但我没想到他却知道你一直在意这件事,今天在这里提出来,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呵呵,声誉?表哥,你觉得明潇溪还有什么声誉可言?她的名字怕是会随着西祈的史册遗臭万年!”北堂魅的自我嘲讽,让百里沅霖有些心疼:“跟哥哥老实交代,为什么非要嫁给左司辰,你明明不喜欢后宫的,干嘛非要再度跳进来?” “明潇溪的怨气太深,我需要一个渠道供我发泄。如果我就此远离是非,恐怕今后就没机会了。做了左司辰的皇后,我云裳阁在云上大陆的前程会无限美好,且他会给我绝对的自由,我就能够好好的干我所干的事,这个皇后,不过是个身份而已。既然只是个挂名的身份,我为何不做?” “你当真这么认为?如果你想要做,凭你的本身还愁云裳阁没有发展的空间?你若是自由之身,想干什么干不了?干嘛非要挂个名?再说了,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他左司辰说挂名,就是个挂名了?男人的话有几成可以信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怎么可能不会发生点什么?更妄论你和是皇后人家是皇上,这豆腐吃起来,光明正大,一点也不见外。死丫头,你确定这些你都想清楚了?” 北堂娆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冰:“你不必再劝了,我已经决定了。” “狗屁,我看你牙根儿就是想要借这个身份报复他,对不对?” 北堂娆想也不带想的脱口而出:“我没有。” “口是心非。你就是这个意思,太过平常的身份,怎么能够刺激到他?你这是变相的报复他,也是变相的折磨他,嘴里说着不恨,实际上恨得要死,死丫头,你这道行也忒浅了,眼光就不能放的长远一点吗?他的老窝在哪里?在四方啊!你跑到云上当皇后,能激起什么浪花?” 北堂娆撇撇嘴:“听说他已经放弃了西祈的皇位。” “那他真正的宣布退位了吗?” 北堂娆摇摇头,眸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没有。” “这不就结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是西祈的皇帝,只要他还是,那这句话就是空谈,就是狗屁,你也信?啊?” 北堂娆冷冷的扯动嘴角,“那我还能怎么样?逼着他退位不成?” 百里沅霖凤眸闪过一抹幽深,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抱着这样的心态。死丫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报复之后的后果?左司辰会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左司辰会放着嘴边的肉不去吃?左司辰和会平白无故的对你这般的好?丫头啊丫头,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信任,也没有绝对的亲情与友谊,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如今能对你这么好,那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一旦你没有了价值,他还会帮你吗?别小看了一个男人的野心,也别小看了一个帝王的野心,云上不是四方,四方也不是云上,一旦这两个大陆发生点什么,那后果……啧啧,你懂的。” “不,不可能吧?这,这两个国度文化都不通,如何?” 百里沅霖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女人,你不懂不代表龙翌不懂,更不代表左司辰不懂,如果将来某一天左司辰用你要挟龙翌,或者拿漓儿威胁你和龙翌,你会怎么做?” 北堂娆顿时被噎得无语,她抬眸,复杂的看着书房的方向,犹豫的看向百里:“会,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南风玄翌是你儿子的爹,是你的夫,而他左司辰,什么也不是,如果你仅仅是为了报复他,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计划,因为,它的风险太大,稍不留神,毁的可不是你们一家人,而是西祈与云上千千万万的人!” 北堂娆惊了,愣了,傻了…… 沉默许久之后,他看向百里沅霖:“他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南疆、北冥、西祈三个国家在,他敢动这心思?” “傻丫头,防患于未然,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难道非要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才去补救?那个时候,岂不是晚了?”看着百里沅霖深邃的凤眸染上了严肃,北堂娆扶着额头,叹息:“行了哥,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想办法避免的。” “死丫头,难道你还不死心?” “哥,别怪我一根筋,有些事我必须要做个了断,我们都是习惯了演戏的人,每句话每件事都下意识的想到了武装,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虚伪,即便到了现在,我们爷没放下这层面具,只有真正的经历了苦和难,夫妻才会融为一体,心之所向,我要的,仅仅是一份最单纯的幸福,哪怕我们一无所有,我也心甘情愿。漓儿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我身为他的母亲,必须要给他一对合格的父母。不管这段历程有多么的艰难,我也必须为他达成。” 百里沅霖凝视着她慎重的脸庞,锐利的眸中带着五分无奈,四分薄怒,还有一分,竟然是暗藏而下的淡淡欣赏:“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表哥我尊重你的选择。”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没想到,你将你们自己剖析的如此清晰,娆儿,你确定你刚刚说的是你们两个?” “自然,我也相信我将来会成功,因为我的心中有他,他的心中有我,而漓儿的眼中有我们,我们一家三口,永远要在一起,哪怕这个过程很艰难,我也在所不辞。” “那有没有想过这中间可能出现的变故?”说到变故,百里下意识的看向了书房的方向,娆儿了然,淡淡一笑:“你放心,我有办法约束他,当初我们能凭本事让他坐上云上的皇帝,自然也能有本事拖他下水。仅是毒域就够他头疼的了,他暂时不会,也不敢轻举妄动。” 北堂娆的自信让百里挑了挑眉:“那你对他,又是存有什么态度?” 娆儿抬眸朝他扬唇而笑:“自然是盟友的关系,不然,哥哥还以为是什么?” “但愿你能完成你的愿望,你大婚后我会回去,你若有空了,也会去看看曾外公、外公外婆还有你的舅舅、舅母,我想,他们很乐意见到你。”百里一脸宠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准备离开,北堂娆却突然想到了那棵七星海棠:“哥,那你的七星海棠呢?” 闻言,百里的眸中闪耀着一股戾气:“人都半死不活了,哪里还知道七星海棠去了哪里?他们救我的时候,我身上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这次回去,我势必要去找那个女人算算总账,这一次,绝不会轻易的饶恕了她。伏虎这家伙每次都对她心软,真不知道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 保底更新六千字,mailkit百元红包打赏加更六千字,共计一万二千字。明日还有可能是万更哟! () vip392:找铺子 北堂娆自然清楚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想到因这个女人引发的一连串祸事,忍不住咒了一声,也幸而当初她与迟暮安排了一出好戏,而这出好戏的上演将会是这个女人覆灭的开始,不过,她现在还没打算说出来,等她回了四方大陆,自然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至于表哥他与她的恩怨,那便不是她能插手的了:“您的伤还没好彻底,最近好好歇息,免得到时候舅舅、舅妈担心。” 提到自己的父母,百里沅霖无奈的摇起了头:“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行了,你也回了,漓儿估摸着该醒了,至于其他事,既然决定了,就别再多想了。”娆儿微微颔首,听到了心里,的确,她已经下了决心,南风玄翌那边,自然就不用多想了。 刚刚起身,看到迎面走来的左司辰,北堂娆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这么巧?表哥刚走,他就过来了?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场白,让北堂娆眉眼一弯,勾起了唇:“你先说吧!” 左司辰一笑,深邃黝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北堂娆,一脸认真:“我不会利用你,也不会对四方存有任何的心思,你什么也不用说,将来我会给你三份空白的圣旨,若是我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你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如此开门见山的话,让北堂娆诧异的抬起了眸:“你……刚刚都听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想问问你婚礼的礼服,没想到却听到……不过我自认为自己还算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大家开诚布公的说清楚,比较妥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按理说我不应该再将你拴在身边,可是我欣赏你的无畏、自强、善良以及强势,你与之前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穿衣打扮的女人不同,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亦师亦友的关系。” 他说的真诚,月牙白色的常服衬得他越发的清俊温润,在听到他这一翻体贴入微的话后,北堂娆彻底的被感动了,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变得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左司辰看到的,仍然是一张面无波澜的丽颜。见她久久不答话,左司辰反而没底儿了,他蹙了蹙眉,刚准备再解释一翻时,北堂娆却突然朝他走过去,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被她抱了个满怀,清新淡雅的香味儿瞬间萦绕在鼻尖,还没容他细细感受时,柔软的身体却已经离开了他,一声客气却满含感激的‘谢谢’将他拉回现实,没来得及开口,北堂娆却已经与他擦身而过,左司辰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薛牧野有些跳脚的看着面无表情走出来的北堂娆,指着她愣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北堂娆斜了他一眼,水眸一眯,凉凉地道:“有话快说,有p快放。” “你,你你……你还是女人吗?怎么这么粗鲁?我终于知道灵儿是被谁带坏了的,原来是您,您说您教她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教她什么御夫之术,你这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是再报复我……。” “有完没完?如果你是等在这里让我听你废话,我想你大可不必了,本夫人现在没空听你得得。”被娆儿这番一喝,薛牧野整张俊脸涨红,气的发作不得,攥着拳头牙齿磨得格绷格绷响,最后硬是吐出了几个字:“你今天居然让他们……。” 北堂娆倏地转过身,长眉一挑,笑意淡的不能再淡的看着薛牧野:“嗯?你想说什么?麻烦大声一点。”在她冷的掉渣渣的慑人目光下,不知怎么地,薛牧野突然临阵退缩了,讪讪一笑,后退一步,谄媚的道:“没,没事了,灵儿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冷眼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北堂娆双手环胸,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抹黑影蓦然现身:“启禀主子,有何吩咐?” “想办法,将这个薛牧野弄走,如果蓝灵愿意,让他们尽快离开云上,我不想看到我的身边多一双眼睛,明白?”北堂娆轻笑一声,明澈的眼神顿时如利剑一样凌厉。到底是龙笑天亲自挑选的六名隐卫,仅是这么一点,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多话,点了点头后,隐入暗处。 北堂娆抬眸,刺眼的阳光射入眼中,让她不舒服的闭了闭眼,“南风玄翌,这场拉锯战,你会坚持到最后吗?我表示期待……。” 翌日一早,蓝灵留下一封信与薛牧野消失在云上的地盘,北堂娆诧异这些隐卫速度的同时,森森的觉得对不起灵儿,不过,被一直尾巴这样经常性的监视着,的确让她恨不舒服,要怪,就怪薛牧野这个不长眼的跟错了人。 这边左司辰、百里沅霖、蓝影枫还有几位王爷热火朝天的准备封后大典,那边北堂娆又再度去了如一坊,这一次掌柜的见了她,直接领到了楚濂面前,楚濂看到她,那叫一个兴奋:“夫人,您可算来了。” 北堂娆不由好笑,“昨天不才见过面?我可不认为我这么一妇人,能让您这位小王爷惦记,这可受不起啊!”挪揄的话让楚濂面上一红,却很快恢复自然,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您……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北堂娆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您堂堂东陵王府小王爷,居然开起了赌坊,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那您呢?再过不久就是云上的皇后了,不照样喜欢赌?”楚濂也不客气,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娆儿眼中含了一丝笑,也不否认,朝他勾勾手指,楚濂诧异她动作的同时,却还是非常听话的将脑袋凑了上去:“今天来,是想找小王爷帮个忙。” “夫人见外了吧?我都没喊您皇后娘娘,这小王爷三个字还是收回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楚濂。”对于楚濂的爽快,北堂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自然也不会扭捏的与他客气,点了点头,直接开口:“帮我找十间铺子,好地段儿,价格不用计较。”她如果想要,动动嘴的功夫就有大把的商铺送到她的手里,可她不想再与南风玄翌有任何的牵扯,既然龙笑天是他的父亲,那整个毒域也都算是他的了,这用起来,哪里还有之前顺手?所以,她必须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尽快!而赌坊,将是她最最至关紧要的一项发展前景。 “十间店铺?那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要做什么的吗?” “饰品、成衣店、酒楼、鞋店、妓院、棋社、粮店、医官、蛋糕房以及赌坊,具体的我会一会儿交给你,你就按照这十家店的特色给我分别找好就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也不是简单事儿,所以钱方面你不需要替我省。” 听着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店名,楚濂的眸光一亮,满眼都是雀跃的好奇:“夫人,什么是蛋糕房?还有,您居然还开妓院?一个女人开妓院?”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开妓院?怎么?难道云上的法律规定了?至于蛋糕房,将来你自然会知道,不过现在关键点是,你要根据这上面的特色,给我找到相应的铺子,可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本小王定然给您办的妥妥的,不过……我让您考虑的事情,您可考虑好了?” 北堂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趣的道:“等我这些铺子到手以后再说,现在我挺忙,没功夫。” “那……我可不可以再与你赌一盘?”北堂娆没好气的看着他:“你确定?” 楚濂点头如啄米:“自然自然……。” “可是玩儿大玩儿小已经落时了,你还能有什么玩儿法?”见左司辰垂眸思考,北堂娆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就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什么时候玩儿吧,今天还要去买东西,就不奉陪了。” 楚濂一脸失落,“夫人,难道您有什么好玩儿的不成?” 北堂娆呵呵一笑,神秘的朝他挤挤眼:“等我的赌坊开了门,你这个如一坊可就关门大吉咯!” 对于她的自信,楚濂有些可笑:“您可知道如一坊在云上大陆开了多少年?” 北堂娆将小漓儿往地下一方,大手牵小手朝前走去,慢悠悠轻飘飘的声音顺着风儿吹入了他的耳中:“不管你开了多少年,待我云裳阁开业之时,就是你如一坊关门之时,信不信,到时候就知道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楚濂摸着下巴,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有意思,居然还有人敢于爷抢食吃,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让爷给未来的对手找店铺,这,这怎么这么别扭呢?好端端的,怎么他堂堂东陵王府的小王爷,被一个妇人牵着鼻子走了?真是岂有此理!”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按耐不住想知道这个云裳阁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将如一坊逼的关门的赌坊,怎能不让他好奇呢? *** 周六、周日太忙,根本就没空码字,不好意思,晚了点,少了点,下周会为大家加更,么么哒! () vip393:封后大典(即日起恢复更新) 在婚礼前三天,楚濂亲手将十间铺子的地契送到北堂娆的手中,当时她微微一怔,诧异的看着他:“怎么能这么快?” 楚濂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这是自然,为皇后娘娘办事,岂敢怠慢?快看看这些地段儿,您可满意?” 北堂娆垂眸一扫,倒吸了一口凉气,何止是满意,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先不说这些地段儿都处在云上最繁华的街道安平街上,仅是这骇人的面积,就让她手一抖,这个楚濂,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一共多少银子?我派人给你送过去!”既然当初是拜托人家帮忙,这银子自然不能赖了,公私分明,北堂娆向来分得清,而且,她也不喜欢欠人情。 楚濂品茶的动作一顿,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北堂娆:“不用了,这十间店面就算我送给您封后的大礼吧!日后若是您的云裳阁真的将如一坊挤没了,希望皇后娘娘网开一面,直接收了如一坊,免得我丢人就行。” 北堂娆红唇一勾,柳眉轻挑:“你就这么相信我说过的话?现在不认为我是在吹牛了?还有,这些店面加起来也得几十万银子吧?你不觉得对我这个没有任何回报的人投资,有些冒险了?” 楚濂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堂娆:“您怎么就知道,您不会给我带来商机呢?” “你什么意思?”北堂娆的笑容突然有些森寒。 楚濂也不卖关子,露出商人特有的歼诈笑容:“很简单,您这十间店铺都紧挨着我的产业,一旦您崛起了,我的产业就成为您店铺的分店,这,应该不为过吧?不过也请您放心,我会适当的给您三成利润,如何?” 北堂娆嗤笑一声,“三成?小王爷的算盘打的可真精啊?这样的算计,也亏你想的出来。是不是太高看我北堂娆了?难道你就不怕我赔了?若是赔,你是不是也要为我负担点?” 楚濂笑的妖娆,自信满满:“不是高看,而是事实,仅仅是这些名字,我就没听说过,更别说你北堂娆特有的眼光了,我相信你,若是真赔了,分担点又何妨?”意思是几十万两我都投入了,还怕这些小小的损失? “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北堂娆嘲弄的看着他,露出鄙夷的小眼神儿,将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人,还真的不多,这个楚濂,也算个人物,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发家致富的最佳途径,想一想,就觉得窝火。“我若是不同意呢?” 楚濂笑容温润,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全凭皇后娘娘定夺,我楚濂绝不强人所难。” 北堂娆冷笑一声,“你威胁我?” 楚濂笑的无辜,“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我都说了我不强人所难,如何敢威胁您?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北堂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自然不会明说,如果我不同意,这些店面即便她出再高的价格,他也未必会卖给她,果然是无歼不商,料准了她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受他几十万白银的赠送,才想了这么一出,逼着她接受,真是可恶啊…… 看着楚濂满面春风的离开皇宫,百里沅霖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东临王府的小王爷来这里做什么?还把你气成这样?” 北堂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恨恨的看着百里沅霖:“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关我什么事?”百里沅霖气结,面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他强忍着心下的怒气:“毒域密坛刚刚送来消息,你哥哥他们已经在来云上的路上了。” “什么?他们怎么会来?是不是你?”北堂娆倏地扭过头,一脸气愤。 “有薛牧野那个大嘴巴在,他们焉能不知道?再说,你都要二嫁了,怎么也得来观礼不是?”一听到‘二嫁’的字眼,北堂娆眼底噌噌噌的冒起了红光,“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百里撇撇嘴,“就算是假的,也得演全不是?不然你想让云上的人怎么看你?毫无背景?这样一来,你将如何在后宫立足?” “这个你放心,他已经批准了,婚后我也可以随时出宫,不受限制。至于他后宫的那些女人,更是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她们安分守己,大家各得其乐,若是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不是曾经的明潇溪,左右顾忌,落了个分尸的下场!”北堂娆面露寒色,强势逼人,一点也不比曾经的明潇溪逊色,甚至多了她没有的凌厉,这点的转变,倒是让百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不过,想到天下间论算计、论谋划、论毒辣等都首屈一指的后宫来说,他有些很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塞了些什么:“他左司辰同意是他同意,他能堵得住前朝那些老顽固?他能挡得住后宫佳丽三千琐碎的嘴?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到时候你还不得被云上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北堂娆啊北堂娆,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更不应该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你这是引火**知道不知道?还有,他的后宫有多少女人你调查过吗?左司辰可不是南风玄翌,南风好歹还爱着你,顾忌你的感受,可是左司辰呢?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用,你就能保证出了事他都会护着你?每一个皇帝都是自私的,一旦牵扯到国家大事,他们比谁都要拎得起放得下,别到头来,你还是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娆儿啊娆儿,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别这么幼稚,行吗?” 北堂娆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道:“破罐子破摔,名声神马的,都是浮云!至于其他的,我早已有了准备,而今,也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 “出气?出气你找谁不好?干嘛非要找一个做皇帝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北堂漓才多大,你就要让他背负这么多?你忍心吗你?”看到北堂娆渐渐低沉下来的脸,百里沅霖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在乎孩子,就应该会放弃!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北堂娆如今那颗坚定不移的心,“就是因为他是皇帝,我才嫁给他,不然你以为如今还有哪个男人有权有势到可以与南风玄翌一较高下的地步?即便他而今不在西祈,但他依然是西祈的王,我有哥哥、表哥们是没错,可是这样的关系不足以让我尝到报复的块感,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至于漓儿,从我们母子被他父亲抛弃的时候,就注定这一生不平坦,坎坷、多难,如若他连这都挺不过来,那他还真不配做我的儿子。” 北堂娆的话,深深的震撼了百里,他怔愣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倒是娆儿冷笑着看着他:“我还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谈的很清楚了,没想到表哥在婚前又突然给我讲这些,能问一下,是谁让你来阻止我的吗?”北堂娆平静异常的看着百里,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百里微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是不是他?呵呵,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能将你说动,不得不说他的确有本事。既如此,我不妨认认真真的再说一遍,别以为通过你的口,我就能听话的改变决定,即便我不嫁给左司辰,也不会与他重归于好,我和他之间,没有将来,‘恩断义绝’四个字可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这句话背后有多少辛酸痛苦,我想不必我亲自解释清楚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北堂娆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来处理这些无聊的事,她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百里:“表哥,我累了,你回吧,今天的话我可以权当没听到。我北堂娆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至于漓儿,我自有办法保护好他,这个就不牢他操心了。这么多年他都没理睬过我们娘俩,现在跳出来做好人?不觉得,晚了吗?”讽笑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百里在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啊,这丫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咯,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事已至此,怕是谁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爷是不奉陪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连我也被同化了,我可不想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找女人,这辈子,还长着呢!” 在云上大路,皇后的产生需经过皇帝的册立。而且册立皇后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不但要诏告天下,普天同庆,还要有正式而隆重的立后仪式。当然,这些准备工作,早在一个月前,左司辰便开始着手准备了。北堂娆不同于历届的皇后,她不但是外室,且还养了私生子,这在皇室是极为不耻的,但皇上爱啊,皇上亲手准备的册封大典,谁敢怠慢?纵然他们私底下对这位新皇后有多么多么的不耻,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保持着最喜庆的状态迎接这位新皇后入住凤翔宫。 严格意义上说,立后在礼仪上与皇帝平等,出同车、入同座。一旦入住凤翔宫,那便意味着皇后拥有自己的官署,负责管理整个后宫,理论上皇帝的所有嫔御、后宫的宫女、女官等,都是她的臣属,握在手中的权利,自然非比寻常。 册封皇后,首先要皇帝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而后再交由礼部奏请由大学士、尚书各一人充当册封的正、副使,还要准备好金册、金宝,内阁大学士或翰林学士撰写好册文、宝文。行礼前一天,皇帝还要派官员祭天、地和太庙,并亲自到奉先殿行礼。册立当日早上,銮仪卫陈设法驾卤薄于乾坤殿外,陈设皇后仪驾于宫阶下及宫门外;礼部下属的乐部将乐器悬于乾坤殿外,然后由礼部及专属官员设节案于乾坤殿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内监设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宫内正中,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东西向),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吉时到时,礼部官员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勤政殿内,开始举行仪式……(本段必须介绍,三百字,不列入计算,后文会多出三百字,大家不用担心字数,放心观看。) 漫长的立后仪式结束后,一袭高贵雍容装扮的北堂娆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凤翔宫,回宫之后,直接将自己扔进了凤床之上,经由蓝灵亲自挑选的宫女雅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心肝儿乱颤起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一会儿皇上还要过来与您一起用餐呢,您这一身妆容可不能毁了啊,大家可是耗费四个时辰的杰作,若是毁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另一位雅芳端着茶壶走进来,忍不住呵呵一笑:“娘娘,赶紧起来用些茶吧,站了那么老半天,想必您又累又渴吧?”说着,赶紧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北堂娆不得不起身接了茶,咕咚咕咚猛灌几口后,没好气的看着雅兰:“哼,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是这身破衣服值钱,还是你家主子的命值钱?册封仪式既然已经结束,哪还有那么多规矩?我在左司辰面前没少露丑,还怕这一天?” “可是娘娘,这不一样,以前,您们毕竟没有成亲,而今,皇上他既然给了您名分,您就不能像从前那样胡来了。”雅兰不死心的看着北堂娆,欲哭无泪。 北堂娆懒得再跟她废话,斜睨了雅芳一眼,淡淡的道:“漓儿呢?” “娘娘,皇上封了小主子为大皇子,入住皇子府,并择优选择师傅教授大皇子启蒙教育。”雅芳又添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北堂娆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的儿子不需要这些老古板教,这个左司辰是不是太多事了?” 雅芳心中一紧,赶忙垂下头:“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啊,如今咱们凤翔宫可谓是风光无限,皇上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各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还有,皇上为大皇子选启蒙的老师,那是天大的恩赐啊,您,您怎么……?”雅芳实在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不但不高兴,还如此的不屑,难道她能教的比这些夫子学士还好? 北堂娆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也懒得解释那么多,淡淡的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快给我这一套装备去掉,累死了,当初成亲也没……。”讲到这里,她突然声音一顿,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雅芳、雅兰知她又想起了从前,赶忙转移话题:“可是皇上晚上要过来……。” 北堂娆心中五味杂陈,朝二人无力的挥挥手:“去了……。”声音不高不低,却让雅兰、雅芳心中一凛,知她心情不好,不敢再劝,只得听话的将她的装扮全部卸下,伺候好娆儿换上亵衣后,两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北堂娆坐在窗前,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望着小鱼缸中自由自在的彩色鱼,水眸中逐渐溢出一层水雾,她自我嘲讽的一笑:“理想很丰满,奈何现实很骨感啊!”北堂娆啊北堂娆,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你还在回忆什么呢?封后大典他都可以不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南风玄翌根本就不在乎她,不在乎!罢了罢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最起码自己不再敢有任何的期望了,呵呵,南风玄翌,你再一次挑战了我的底线,这一次,你完胜了! 此时的娆儿似乎还没意识到,百里口中的北堂瓒等人同样没有出现,他们会在哪里呢?自然是在阻挡南风玄翌的道路上…… 看着不远处仍在对垒的四个男人,冰凝、刁蛮、北堂魅无奈的对望一眼,走了过去:“喂,你们有完没完?都已经一天了,你们不累,我们就不累吗?赶紧过来吃饭!” 冰痕绽放着妖孽般的笑容转首看向一脸冰冷的北堂瓒:“喂,老大,差不多就行了吧?反正这封后大典已经结束了,娆儿如愿以偿,这小子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咱们……是不是可以撤下吃点东西了?这一天,眼睛都不带眨的站在这里,你不累啊?” 北堂瓒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去,冰痕没种的翻了翻眼皮,老老实实的站好,一双凤眸狠咄咄的看着南风玄翌,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人都已经被你抛弃了,现在又舔着脸回来找,你觉得有意思吗?人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难道连一匹马还不如?” 南风玄翌神色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面对冰痕的冷嘲热讽,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明潇飏看着他幽邃的瞳眸,眼底闪过冷芒:“走吧,离开云上,回到你的西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南风玄翌听言,眸光谙了谙,渐渐转首对上明潇飏冷冷的凤眸:“你以为,你们真的能挡得住我的步伐?” 北堂瓒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中闪耀着腾腾怒火:“南风玄翌,适可而止吧,明潇溪已经死了,重生的北堂娆,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而她,更不可能重蹈覆辙回到你的身边,奉劝阁下,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我就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哪怕要几年,几十年,我也甘愿!”南风玄翌面无表情的正视着北堂瓒三人如炬的眼神,不恼不怒,平静的心境让三人齐齐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脱口而出:“你,究竟要做什么?” “世界上没有绝对不可能,也没有绝对可能的事,我相信只要努力,就已经有收获。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龙翌在你们三人面前立誓,今生今世,非北堂娆不娶,不管她在哪里,我甘愿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只求她能够回头看一看我,足矣!”南风玄翌坚定不移的话,让北堂瓒眉头倏地一紧:“你刚刚说什么,龙翌?” “龙笑天是我的生父,呵呵,可笑吧?我努力了几年,到头来,居然牺牲自己的娘子与孩子为他人做了嫁衣!老天,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什么?”北堂瓒等齐齐一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龙笑天是你的生身父亲?那,那你岂不是就和南风家没有半点关系?” 龙翌自我嘲弄的一笑:“如假包换的货真价实,这一次,你们还担心我再让她回到那个本就不输于我们的位置上吗?这一次来,我已经将权利全部放下了,我只求她跟我走,只求她能够原谅我,只求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曾经摆在你面前无数次,可你均熟视无睹的选择了无视,而今机会不复存在,你在这里闲耗下去,已经没有更有价值的意义了。我想你应该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娆儿的变化,她不再是她,她是一个有血有泪有心的人,再暖的人,也融化不了她那颗已经干涸枯死的心,龙翌,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没有意义了。皇上与皇后这个称呼,她以前不在意,而今更加的不会去在意,你若是有心,就请放了他们娘俩,给他们一个安然的生活吧!”明潇飏的话虽然不缓不慢,没有带任何情绪,但是听在龙翌的耳朵里,却是如尖刀利刃一般的存在,他看着明潇飏,嘴角微翕,“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事已至此,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她而今已经嫁了人,南风,龙翌,你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娆儿本身,更是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的一个人,既然她已经决定嫁给左司辰,按说明她早已将这当中的任何可能都想清楚了,你指望她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简直妄想,别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凭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你也没资格站在她身边。” “说来说去一句话,她已不是她,而今,她是云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你们之间,怕是在没有可能了……。” 冰凝、刁蛮一两句话戳到重点,北堂瓒、冰痕、明潇飏三人没想过的事情,她们却直接点透,这不但让南风玄翌怔愣了一下,就连北堂瓒三人,也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看向冰凝三人:“什么意思?” 北堂魅红唇微勾,扬起一抹讽笑:“什么意思?自然是明面上的意思,怎么,你们三个没听懂?” *** 喜欢晴故事的人,欢迎大家继续跟下去,不接受的,可以不跟,但不接受任何辱骂与抨击,不管你是盐巴的读者还是红袖,亦或者是别地方的读者,有意见可以提,但若涉及人身攻击,请恕晴自动选择无视。我不喜欢删除留言,因为觉得没意思,留言区是大家交流的地方,不是你们骂人的地方,下次发留言之前,请注意你们的措辞,谢谢合作! 断更9天,破了晴写作以来的记录了,这些天不更新也很累人,一直挂着情节,好在思路顺畅了,接下来就会快起来,第一天恢复更新,晴有点累,等恢复体力后就开始加更,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晴,o(n_n)o谢谢! () vip394:左司辰的悸动 刁蛮抬起完美的下颌,眼中鄙夷和嘲讽之色尽显,“你该不会以为,娆儿有必要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龙翌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扫了刁蛮一眼,冷声道:“我想你理解错了,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她既然嫁了人,什么可能都有可能发生,这一点,他早就想过了,即便心中再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早已经没有资格去计较这些。 北堂魅看着龙翌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的脸,突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希望你想想清楚,妹妹而今已经嫁作他人妇,而且还是云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与你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式。你若出现在她的封后大典上,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她会是什么下场!我们或许能阻止的了你一次,却阻止不了你无数次。你可以不计后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那请你扪心自问一下,如若妹妹不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将她追回来吗?或者说,你截止到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为自己出口气?” 龙翌挑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看着眼前这张与北堂娆一模一样的脸,刚刚硬起的语气不得不转柔了许多,但眼神却一如既往的犀利:“你们如何看我,我不介意,但请你不要侮辱了我对娆儿的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别说我相信她不会随意的接受其他男人,就算她接受了,我也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对她爱,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是我龙翌今生今世唯一认真对待的女人,这样,就足够了!” “这么说的话,谁也阻止不了你的步伐了?”北堂瓒微微冷笑,眉梢含怒。 龙翌站得笔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凤眸中划过一股刚硬与傲气:“我说过,她北堂娆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则,我决不放弃。” 北堂瓒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既如此,那就祝你好运了!”话落,拉着冰凝果断上了马车,刁蛮怔愣的时候,也被冰痕拖上马车,而明潇飏和北堂魅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笑意,两人淡淡的扫了龙翌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六人消失,龙翌才抿着薄唇,眉心轻蹙的扫向某个位置,冷冷的道:“看了这么半天,还不出来?” 迟暮笑米米的露出个头,潇洒的从灌木丛中冒出来,还不时回头催促着谁,知道走近了,才看到一袭红衣的明潇歆,皱着眉头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龙翌知道她对他的怨气还没有消除,也不计较,淡淡的看向迟暮:“你怎么也来了?” “自然是不放心你,想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啊,不然,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能打得过人家那么多哥哥姐姐们?嘶……。”迟暮的话还未落,脚丫子被人猛地一踩,他惨叫一声,转头看着双臂环胸一脸怒意的明潇歆,张口就来:“明潇歆,你吃炸药了?” “怎么?你想要帮这个负心汉对付我不成?”明潇歆杏眼圆瞪,一副你敢说一句赞美就试试看的架势,气的迟暮嘴角抖动了一下,“别忘了,你不姓明,姓迟,是我迟家的媳妇,而你,早就被你哥给赶出来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明潇歆眼睛眯了一下,危险的光芒在眼底逐渐蔓延,迟暮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气血不足的道:“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娘子,麻烦你搞搞清楚状况行不行?他已经后悔了,你怎么还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他?这样不公平!” “男人跟女人之间,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难道他后悔了,我就应该原谅他?溪儿就应该原谅他?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了?你们男人犯错可以随时随地乞求原谅,女人呢?就活该被你们折磨,活该受气吗?我看该搞清楚状况的是你们才是,我明潇歆若不是心中牵挂妹妹,你就是请八抬大轿,我也不会跟你来这个鬼地方,你心疼他是不是?那好,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明潇歆面若冰霜,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迟暮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扳过来正对着他:“我的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较劲?你的妹妹已经嫁人了,嫁给别人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心个什么劲儿?这是她自己决定的,我为什么要担心?该担心的是你们,而不是我。迟暮,刚刚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选吧!” “你,明潇歆,你威胁我?” “是,我就是威胁你,怎么样?你们男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有我,你依然可以活的很好,不是吗?何必在这里装的跟孙子似的?放手,我最后说一遍,放手!” “明潇歆,你别逼我,我求求你,别逼我……。”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走!”一直立在一旁的龙翌,忍无可忍之下,一脚踹在迟暮的小腿肚上,恨恨的骂道:“难道你想走我的老路不成?将来你若是后悔,我上哪里跟你弄个媳妇?滚吧,我自己的惹下的祸事,我自己来解决,不需要你们一个个的假好心!” “翌,你……。” “怎么?你没听懂人话?要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不行,我们是兄弟,我这次来就是帮你的,若是我们都走了,你自己怎么可能扛得下来?照我看,以后有你的苦日子受的,不说别的,就只是娆儿的面,你都难见,如何谈将来?”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趁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走,若是我连追自己的女人都要自己兄弟帮忙,她只会更加的看轻我,这一次,我要用我自己的办法,赢回她的心,所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走吧!” “翌!”迟暮还不死心,龙翌眸光微闪,扫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明潇歆:“你难道就不管管你的人?任由他这样胡闹?” 明潇歆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抱歉,他闹得是你,不是我,所以,你活该!” “那万一我若真的被他说动了呢?你是不是也这样面不改色?”龙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潇歆。 潇歆面色倏地一变,清冷的眸光一转,落在龙翌的脸上,狠咄咄的骂道:“姓南风的,算你狠,这辈子,你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撂下这句话,拖着迟暮就往马车的方向走,边拽边骂:“人家不需要你,你热脸贴上去也就罢了,怎么?难不成你真的要舍弃我投入你兄弟的怀抱?迟暮,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嗯?” 迟暮眼角抖动了一下,所有动作瞬间静止,看向明潇歆的眼神越发的惶恐不安:“娘子,我向你保证,我可是铁打实的男人,真男人,怎么可能是龙阳……你这脑子里究竟都装了啥?这也是你这丫头能够说出来的?再说了,我对你怎么样,难道还要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 明潇歆满意的看着追着自己上了马车的迟暮,对着车夫厉声一喝:“驾车,去京城!” “是,夫人!”车夫不待迟暮发话,长鞭一甩,马车‘嗖’的一下冲了出去,迟暮一着不慎,直接滚到了明潇歆的脚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某女心情大好,立马风情万种的看着迟暮,柔声道:“相公,不必行这么大礼的,赶紧起来,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知错就改,还是好相公,来,赶紧坐好,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迟暮虎躯一震,微微抬首,看着自家娘子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里面却将明家列祖列宗问候了个遍,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刁钻的姑娘家,还偏偏被他迟暮给收了,这尊菩萨娶回家,这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啊,越想越恼的迟暮,却又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怒火,闷闷的坐在地毯上,一脸黑沉的看着明潇歆:“你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兄,你难道忘了,当年若不是他,哪里还有而今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从小到大敬仰的大哥,而今他有难了,你让我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落井下石,明潇歆,你的知书达理都去了哪里了?” 潇歆厉眸一扫,冷哼一声:“知书达理?迟暮,你没搞错吧?让我对他知书达理,若不是你一刀砍了我得了,何必费这功夫呢?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师兄,这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你娶了一个与他有仇的明潇歆,我一看到他就想到我妹妹曾经水深火热的日子,你心疼你兄长,那我还心疼我妹妹呢,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迟暮,有你这么自私的人吗?为了嫁给你,我连家都回不了,如今只不过是帮自家妹妹出口气,怎么?你就这边严词厉声的对待我了?那我们将来若站在对立的一面,你是不是会亲自杀了我?” “歆儿,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迟暮被潇歆这么一呛,俊脸爆红,想要解释,却被自家媳妇猛地一推,“我不需要你解释,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们男人如果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不要来招惹我们女人,起开,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迟暮悻悻的揉揉鼻子,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却最终被明潇歆的话给震了回去,窝在马车的一角,想到这些年的事,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今日的局面,全是当初的放纵所造成的,师兄啊师兄,兄弟我只能在这里精神上支持你了! 另外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北堂魅看着怪异的兄弟三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你们明知道他有心想要去阻拦,我们绝不会是对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更令我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挺配合,而你们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飏,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刁蛮也凑过脸看着冰痕:“我也感觉到暗中有不少人,他这般配合我们,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在我看来,他既然能够下如此大的血本儿,就说明有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为何刚刚他,还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了?” 冰凝沉思了片刻,突然抬首看着北堂瓒:“难道他……后悔了?” 北堂瓒轻笑一声,弹了弹冰凝的额头,“就说女人不能太聪明了,你怎么这么不配合呢?” 冰凝一脸黑线,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你倒是给我们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他后悔了啊!如果说我们来之前他是冲动使然的话,那么我们来之后,算是彻底的将他泼洗清醒了。如果他今天就这么杀过去了,或许人能够被抢,但是娆儿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他已经毁了她一次,这第二次,他说什么也要忍住了,就算娆儿嫁给了别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万人所唾弃。这里不比四方大陆,云上的形式我们总的来说还是不熟悉的,即便他手里有毒域,有远道而来的七星阁,可这里,他终究只待了这么一两个月,所以我们的到来,恰到好处的将他的火气僵掉,这也是他为何这般配合的主要原因。” “那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即便在封后大典上他没有动手脚,却不代表他今后一直不会没动静,只要他有了动作,娆儿就会受到质疑,这是早晚的事啊!” 明潇飏淡淡一笑,拍了拍北堂魅的肩膀:“放心吧,今日他都能忍了,那么接下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或许要开始展开别的策略了……。”同样是男人,知道怎么讨好女人,知道怎么去击溃她们的防线,也许这一切放在别的女人身上都没问题,可是北堂娆,就不一定了,受过一次伤害的她,能不能重新接纳这个人,连他这个哥哥都不敢肯定,不过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只要她答应了,他们绝迹可以容忍他,但若是她不答应,那么龙翌,断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她,这个机会,或许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的住,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娘娘,快醒醒,皇上来了。”睡的朦朦胧胧间,雅芳火急火燎的声音在耳侧嗡嗡嗡乱响,娆儿不耐烦的低吼:“别打扰我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可是娘娘……。”雅芳还不死心,正欲再推她,却被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打断:“你们下去吧,这里留给朕照顾。她也累了一天了,就不要吵醒他了。” 回首一望,一袭龙袍加身的左司辰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容色俊美,薄唇边正勾着暖暖的笑意看着床上的妙人儿。 雅芳赶忙行礼,垂头的空档不由哀怨的看了北堂娆一眼,主子,奴婢可是喊过您了,您自己不答应的,这下好了,皇上都来了,谁也救不了您了! 雅芳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也跟着她一起走了出来,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北堂娆、左司辰二人,雅芳看着雅兰,不放心的问道:“怎么办?这万一皇上……。”对于自家主子的心思,蓝主子早就向她们交代过,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她们家主子,而今这个时候,她们该怎么办? “赶紧吩咐蓝大他们在暗中守候着,如有不妥之处,立马动手。”雅兰的话,让雅芳登时急了眼:“喂,你不该不会是让蓝大他们去听墙角吧?那可是皇上与皇后的寝殿啊,暗中埋伏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万一暴露了,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身陷困境而不去帮忙?”雅兰没好气的等了她一眼,缓和了一下后,猛地想到:“我记得主子不是跟皇上有什么协议?他应该不会趁人之危的,哦?” 雅芳摇摇头,“不知道,咱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却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万一不是这个事儿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两个人冲进去吧?”这下,雅兰索性往石头上一坐,一脸无语望黑夜。 冲进去?想到这三个关键字眼儿时,雅芳眸光倏地一亮,一脸兴奋的看着雅兰,“我们不能冲进去,有人可以啊,快,你跟我来!” “喂,你干什么这么兴奋,难道你有更合适的人选?谁?”一看雅芳这个模样,雅兰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左司辰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浅浅的女人,心在这一刻是悸动的,是紧张的,成亲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出现的女人,没有成百也有几十,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从一开始就吸引到自己的目光,原本只是顺便救了她,却没想到这么一顺便,居然遗失了自己的心,他明明知道她心中没有他,也知道她不会接受他,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喜欢她,紧张她,即便她如今嫁给了他,却还是无法让他安心。 北堂娆是个迷人的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认为他看上的是她倾国倾城的容颜,美丽的女人,在云上,在后宫并不少见,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女人供君选择,让他应接不暇,可唯独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小女人让他心生怜悯,初见时,她被狱卒欺辱,脸上不见慌张与害怕,却只有视死如归的绝望与讽刺,她不喊不叫,不悲不怒,就那般平静的面对,那一刻,他震撼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仅着一件单薄的囚衣,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双如水的眸子却让他至今难忘,如果当一个女人面对这般可怕的危险时仍然无动于衷,那说明她真的有了死的心,一旦心死了,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出手了,这样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子,若是死在这些人渣的手中,岂不是可惜了?更何况,她还是百里的表妹,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第二次见面时,她恢复了绝世的容颜,一脸的惬意与满足,但是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哀伤,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忽视。同时,这样一个别具一格的女人,也吸引了他的目光,即便她曾经嫁过人,即便她有了孩子,即便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也心甘情愿的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他,那边是他最大的满足。 不可否认,她北堂娆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个女人,居然有不输任何男儿甚至略胜一筹的谋略与思想,这的确让人无法相信。如若她生为男儿身,这片大陆的主宰者,怕是非她莫属,他左司辰何德何能能娶得这样一个浑身是宝的女人?他南风玄翌眼瞎,不代表他左司辰眼拙,他相信只要他拿心去对待她们母子,就一定能够等到她的接受,这个过程也许是漫长的,也许遥遥无期,但是他愿意等,直到等到她点头为止。 想到这里,他看向北堂娆的目光越发的柔软,看着她那姣好到不可思议的侧脸,还有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墨发,修长优美的颈被上好的蚕丝被轻遮着,若隐若现的圆润双肩…… 左司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燥热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下意识的弯下了腰,女子越发诱人的提醒充斥在他的鼻间,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终于,他的手忍不住放在了北堂娆身体的两侧,高大的身躯就这般欺身而上…… *** 本来打算万更的,某晴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存稿,22号全文大结局那天,或许会更新三到四万,为了最后的冲刺,这些天就先憋着大家了,以后每天的更新都会在凌晨上传,白天就没有更新了,有改变晴会及时通知大家,么么哒! () vip395:身份(南宫苏娅红包加更) 凤翔宫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被人踹开,床上还在熟睡的女人被这巨大的声音震得闭着眼睛磨了磨牙,左司辰僵硬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却已被床上忍无可忍的女人一脚踹下了床,她睁着迷蒙的睡眼,不耐烦的低吼:“该死的,谁?谁在这里制造噪音?给老娘滚出来!” ‘嘎嘎嘎……’随着大皇子进了寝殿的雅芳、雅兰二人不但目睹了皇帝被皇后踹下床的场景,还亲耳听到皇后娘娘的豪言壮语,登时紧张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乌鸦在眼前飞过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们的眼睛和耳朵似乎见到了、听到了某些不该发生的事,她们是悄悄的溜出去呢?还是站在这里当雕塑比较好? 然而,下一秒,梦想便被小漓儿打断,那臭小子迈着自己的小粗腿儿,兴高采烈的朝还未醒过神儿来的北堂娆扑了过去,好巧不巧的,还正好踩着左司辰那修长的手指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立时吸引三大一小所有的目光,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皇上左司辰,在偷腥的第一天,便被他名正言顺的儿子给搅和了…… 北堂娆将目光落在一身狼狈的左司辰身上,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左司辰哼哼两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的看着北堂娆:“这里是凤翔宫,皇后住的地方,你说朕来这里做什么?”那语气,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北堂娆抽了抽嘴角,看着答非所问的左司辰,“我问的是,你为何会躺在地上!” 她不说还好,一说,左司辰气的脸色瞬间一黑,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凤翔宫,从鼻间哼了一声,这两个死丫头,回头再找她们算账。须臾,看向北堂娆的眼光带了些无力与质疑:“若不是你那一脚,我何须趴在地上?若不是趴在地上,你宝贝儿儿子能一脚踩在我的指头上吗?娆儿啊娆儿,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睡相竟如此之差!” 北堂娆在心中偷笑一声,想到刚刚某人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不由乐的将一脸委屈的北堂漓用力的抱在怀里,看向左司辰的眼光充满了幸灾乐祸:“今天知道也不迟,不只是我的睡相差,我这儿子的睡相更差,所以,呵呵,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比较好,你说呢?” 左司辰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这么轻易的带出来,尽管早先他们就有协议,可而今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还是让他一阵失望,定定的看着她,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关于皇后的职责,我会花上十天时间去适应,去完善,十天之后,我想出宫。”用十天来摆平皇宫中的琐事完全不在话下,当初之所以嫁给他就是看中了自由,她要利用云上得天独厚的条件,创造属于她北堂娆自己的云裳阁。 左司辰见她一脸兴奋,想到楚濂曾说过的话,不由好奇的看着她:“你似乎对经商很有兴趣。” 北堂娆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份事做罢了,没什么兴趣不兴趣。”若说曾经的风尚阁是一时兴趣的话,那么而今的云裳阁,却是她为北堂漓铺路的唯一选择。云上终究不是他们长留之地,等她有了足够的资本,她会带着儿子离开这里,环游世界,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不是她做事的风格,更何况,这里本身就不属于他们。 见她不愿多谈,左司辰也不勉强,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放到了身边的茶几上,看着她,淡淡的道:“这是你出宫的令牌,以后你做什么事不用向我报备,自行解决就好。后宫那些女人你不用管他们,母后的外甥女、侄女已经被我遣送出宫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经过前朝的大洗牌,后宫也没有之前那般的腥风血雨,最起码未来两年的时间里,不会有人给你造成困扰。” “两年?为什么是两年?” 左司辰苦笑了一声:“虽说你是我养在外面的皇后,但今日既封了后,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作为后宫的女主人,自然享有绝对的权威,两年之后才允许选秀。” 北堂娆挑了下眉,下意识的看着他:“其实,你不用这样……。” “时间不早了,既然漓儿过来陪你,我就先回了。”显然,接下来的话题左司辰并不想深谈,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背影,北堂娆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这才看向怀里一脸无辜状的北堂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你怎么过来的?” 还有四个月就满三岁的北堂漓,逐渐显露出他不同寻常的一面,在外人看来,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其实不然,最起码从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表面现象。有时候,连北堂娆自己都无法摸清楚这孩子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可否认的是,他继承了她与南风玄翌所有的优点,聪明伶俐倒不是最让她惊异的地方,真正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小小年纪的他,居然已经能够掩饰自己的想法,不用他教,就已经知道藏拙,仅是这一点,就让她硬生生的观察了整整三天,可惜的是,三天下来,她除了看到他的沉默,什么都没看到,这让她郁闷坏了,他是她的儿子啊,连自己儿子都看不透,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北堂漓从北堂娆怀里挣脱出,翻了个身,踢掉鞋子,直接钻进了她的凉被中,酷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替你教训那个色狼,这会儿你说不定已经被人吃了。看来以后,还是得由我看着你,才比较放心!” 北堂娆倏地扭过头,一把扯掉被北堂漓拉到头上的凉被,瞪着他小小的头颅,抖着声音问道:“漓儿,告诉娘,你,你究竟是不是,是不是……?” 北堂漓无奈的坐起身,看着一脸激动的娘亲,嘴角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娘亲是想问我是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穿越来的?嗷……你这个死孩子,怎么不早说?”北堂漓抱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突然之间凶神恶煞的娘亲,立马跨下了嘴角:“我哪知道你也是穿来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怪之前她怎么试探,这个死孩子愣是半点破绽都不露,而今一句话就泄露的天机,敢情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些天你摆弄扑克牌,傻子也看的出来了。”小正太撇撇嘴,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女人,没好气的道:“女人混到你这个份上,真是丢死人了,放心,那个渣爹,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等等,你原来是做什么的?”见小正太挑了挑眉,北堂娆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死的?在现代,你是做什么的?” “我听得懂,你没必要将我当小孩子一样重复。”北堂漓翻了翻眼皮,想到自己的辛酸史,不由一脸不爽:“老子的爹是享誉国际的大毒枭,而我不才,虽说只混了个黑道头头儿,但那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小人物,妈的,若不是身边出了叛徒,我也不会被炸的连渣渣都不剩,睁开眼,居然做了你的儿子,还要从牙牙学语重新学起。为了不让你们怀疑,我可是整整忍了近三年,好在今天一切都说通了,以后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看在你这个女人长得还算漂亮的份上,我勉强让你做我的老娘了!”北堂漓前世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这三年待在北堂娆身边,可算是享受了一把真正的母爱,虽说他还在这里嘴硬,其实早就已经认了她,如若不然,怎么看到火急火燎的雅兰和雅芳,便火速的冲了进来?还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某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指头上?想他一混黑道的,这点准头还是有的! 听了北堂漓的话,北堂娆愣怔了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翻身下了床,体贴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少年老成的拍了拍她的手:“快喝吧,看你嘴巴都干了!” 北堂娆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动荡不安的心,妈呀,她居然生了个混黑道的小子,这么说的话,她的后半辈子不用发愁了?难怪看自己儿子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腹黑的感觉,原来这不是感觉,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想到之前自己的各种试探,她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看着北堂漓,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之前,你将我当猴子耍了?” 北堂漓一脸无畏的看着她:“别这么看着我,你那些问题,我可都是认真思考的,虽说当时对你也有些怀疑,但却从来没往穿越方面想,直到看到那些扑克牌,我才知道我错的多么离谱。别这么骇人的看着我成不?好歹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呢,更何况,而今的日子正是我们所期望的,有我在一旁帮助你,你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北堂娆鄙夷的瞅了瞅他的小身板,一脸不屑的道:“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大皇子吧,其他的事,你老娘还撑得住,没必要你来帮忙,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两岁八个月的小毛孩儿,吓坏我没事,若是吓到了别人,可就麻烦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她的儿子就能成为最小的赌神了,那小脑袋瓜,杠杠的,有这么一聪明的孩子,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本来想磨练他几年,就让他们父子团聚,而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依着这小子有仇必报的性子,南风玄翌的后半生应该不会多好过,啧啧,看来有些事,真的不用她去操心了! “哼,还大皇子,本来还有个太子当当呢,你这个女人居然推掉了,真是太可惜了!”在现代,他也是被老爹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爷,但现代的太子爷和古代的太子可不是一回事儿,本来以为有机会体验一把呢,没想到这个死心眼儿的女人居然给推了,气死他了。 “你这个大皇子就不占理,难道你还想占着人家的太子之位?左司辰存着什么心思,你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还用我点出来?你本来就是太子命,可惜……。”一看到自家老娘突然黯淡下来的目光,北堂漓赶忙扯了扯她的胳膊:“好啦好啦,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小爷我什么没见过?在现代,本身就是太子爷,前呼后拥的阵仗早就体验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他如此懂事,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北堂娆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娘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爹他已经追过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接你回去,你会跟他回去吗?” 北堂漓嗤笑一声:“这个便宜爹谁有兴趣谁去找,我是没兴趣,在现代我有爹没娘,来到古代虽然有爹有娘,但我只知道费劲千辛万苦将我生下来的是你,而不是他,这辈子,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不好。” “你真的这么想?”北堂娆眼眶一红,有些哽咽的看着北堂漓,实难想象有朝一日,她能坐在这里与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大谈将来,呵呵,命运真的是奇怪的东西,虽说让她失去了所谓的爱情,却给她送来这么个贴心对胃口的好儿子,这辈子即便就这样了,又如何?有子如此,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北堂漓傲气的抬了抬小下巴:“怎么?莫不是娘亲不相信儿子有这个能力?”凭他混迹黑道的本事儿,在小小的古代,自然能够混的顺风顺水,虽说还不到三岁,但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动脑就可以了。 北堂娆一脸感动的将他搂在怀里,“娘亲相信,你这么聪明,想做什么做不了?只是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还是交给我比较妥当,你还在长身体的好时候,没事儿,还是多玩儿多吃吧!” 北堂漓扑在北堂娆馨甜的怀抱里,一脸满足的同时,不忘撇撇嘴,“罢了罢了,跟她说也说不清,还是他自己找机会历练历练吧!”面上,却做了乖宝宝,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北堂娆满意的看着他,母子俩相拥而眠,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破天荒没有梦的好觉! 若说之前的北堂漓是故意躲着北堂娆的话,那么经过这一晚上的深谈,母子俩的关系有了重大的突破,无论北堂娆去哪里,他总会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整整十天,硬是没让左司辰近她的身,那护母的模样,绝迹不比西游记中的那身带刺的紫衣逊色,气的左司辰抓耳挠腮,却不能抱怨一个字,对于这个新儿子,看来他之前太小看了,恐怕今后若想让北堂娆接受自己,就必须先讨好这个新儿子才是。 十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儿,曾经的明潇溪在西祁后宫虽说不怎么管事儿,但是遇到重大问题时,还是需要她来决断,因此对于后宫的这些琐事,她说不上熟悉,但也不能说一无所知,十天时间了解个透彻,并不算难事儿,还顺道把许多不合理的问题一道解决,使得管理上更加的人性化,比如说宫女、太监、侍卫每月一次的探亲假,后宫嫔妃无论品级均可接母亲家人过宫一叙,等等诸如此类的琐碎问题,当她把方案交给左司辰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便点头同意了,“后宫的事,你说了算,不用知会我。” 北堂娆无奈只得向他叙述一遍,有些事还是讲清楚比较好,她可不想凡事全权做主,这样对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果然,听她这么一讲,左司辰眉头不自觉间蹙了起来,对于他的担忧,北堂娆自然很清楚,索性聊开了讲:“其实你不用像防贼一样放着你的妃子,本来前朝大洗牌之后,她们剩下的这些人都活在胆战心惊里,如果这个时候你还冷落她们,势必会造成其他的影响。与其那样,倒不如采用曲线救国的方针,用亲情计来感化他们,人性本善,对于她们这些常年居住在深宫见不得家人的嫔妃来讲,这可是天大的恩惠,久而久之,就都会感念的好,而这些大臣那边,有意无意的,就会影响些什么。政治上我虽然不懂,但是必要的时候,女人在政治中,却也有绝对的主导地位,你说呢?” 左司辰听完,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娆儿啊娆儿,我突然有些后悔与你签下那份协议了。” 北堂娆心中咯噔一跳,旋即很快冷静下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们之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别的,我劝你别想,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 “你为什么总是这般的防着我?” 北堂娆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儿子,我的父母、哥哥姐妹外,我谁也不相信。” “难道你要这样一辈子?” 北堂娆静静的看着他,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左司辰,我之所以嫁给你,一方面是为了漓儿,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报复他,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谈判成功,‘互相利用’四个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你想要打破这层关系,那么我们之间,我看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你说呢?” “可你终究是一个女人,终究需要一个男人照顾你!” “我想不用了,我有哥哥,有儿子,根本就不需要别的人照顾,况且,我自己本身就不是那种需要照顾的女人,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左司辰苦笑一声,“那我娶你还有什么意思?” 北堂娆嘲弄的看着他:“如果你想占便宜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啊,等我报复他的时候,还需要你配合呢!” 左司辰面上一红,尴尬的看着娆儿,慌忙的解释:“不娆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该明白,我很尊重你,那种龌龊的思想,我怎么敢……。” “好了,你不用解释太多,如果你认为利用价值还存在的话,协议继续,如若觉得我影响你太多,我们还是到此为止……。” “不,不能到此为止,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以后不乱说话了,除了合作关系,我再不多说一个字,这样,这样你放心了吗?” 北堂娆看着他慌乱且冒冷汗的狼狈样,不由无奈的看着他:“你又何必这样呢?云上好人家的女儿多的事,我只是一个弃妇,不值得你这么对待!” 左司辰摇摇头,苦笑一声,淡淡的道:“我没事儿,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你,你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吗?” 北堂娆点点头:“后宫的事基本上处置好了,暂由丽妃协理六宫,可好?” 左司辰略一沉吟,点点头:“丽妃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我没什么意见,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经常逗留在外的,三五日就会回来一次。我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况且,就算你不说,也会有别的人说,既然当一天皇后,就该做一天皇后分内的事,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左司辰定定的看着她,终究什么也没说,留下一句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就转身出了凤翔宫。 看着晃着腿大口大口嚼着香蕉的北堂漓,北堂娆没好气的道:“放下你的二郎腿,小小年纪,不学好!” 被她这么一瞪,北堂漓撇撇嘴跳下椅子,利索的爬到北堂娆的腿上,激动的扯着她的衣服,黑亮的大眼睛闪耀着璀璨的星光,“娘,明天咱们是不是要去赌坊?或者是,妓院?” 北堂娆微微一愣,旋即一脸黑线的赏了自家儿子一个脑瓜崩,低吼声也随之响起:“臭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还想去逛妓院?去死……!”紧接着,可怜的小漓儿就这般被自己老娘踹了下去,捂着发疼的屁股,北堂漓嘴角抽搐着看着一脸凶悍的娘亲,哀嚎一声:“拜托,我才三岁,哦不,我连三岁都没到,怎么就不能去妓院了?我只是去欣赏美女成不?又不是去嫖/chang,你有必要下手这么狠吗?” “老娘管你有多大,臭小子,收起你现代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一套,若是敢有什么龌龊思想,我不介意直接将你阉了,反正你那渣爹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北堂娆狠咄咄的话,直逼的北堂漓连退数步,而后看怪物的看着自家老娘,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居然想要阉了自己的儿子?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北堂娆不以为然的扫了他一眼:“小子,别说老娘没提醒你,在古代,你最好管得住你的下/半/身,否则第一个饶不了你老娘我,相信我,说得出做得到,若是敢给我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刚刚说过的话,绝对不是恐吓!” 北堂漓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瘪了瘪嘴,抬眼瞪着北堂娆:“您老想的可真长远!” “有你这个从小就不让人放心的儿子,我能不想的多吗?若是将来你给我找十个八个媳妇回来,老娘还不得直接去撞墙?” “那有什么不好?洗衣、做饭、梳妆、打扮、端茶、递水的全有了,您老还不等着享清福?” “打住,别说你老娘我没那个命,就是有那个命,我也享受不起。现代人的观念里,一夫一妻已经根深蒂固的植入我们的思想中,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一个媳妇,我只要一个媳妇,多了我也不接受,你自己看着办吧!好了,这说这些有些长远了,咱们来说说眼下的,你为什么不去左司辰为你安排的学院里?” 北堂漓翻翻白眼儿,“别装傻,我可不相信您不知道。” 北堂娆手掌撑着桌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北堂漓:“你再说一遍!” 北堂漓一脸哀戚的看着她:“娘,那些人知道的还没我多呢,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跟着您呢!” “臭小子,学无止境的道理你不懂?你在现代学到的知识那也是老祖宗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你就能保证你都学了?左司辰辛辛苦苦为你找来师傅,你连面都不见一面,不觉得过分了?这些道理难道还用我来教?你既然托生到我的肚子,就必须听我的!” “我不去!”某死小孩儿还真的就杠上了。 “你去不去?”某女的声音又高了几度,北堂漓瘪了瘪嘴,讲起了条件:“让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简洁干练! “你出门的时候带着我,回宫的时候我就去学习,怎样?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他都打听好了,自家老娘基本上是外出一星期,在宫一星期,这么一算的话,他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外,足够将京城转个遍了。 “小算盘打的倒是精,你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是不是?”北堂娆突然伸手揪住北堂漓的耳朵,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你居然敢算计我?北堂漓,你可真有本事啊,嗯?” 北堂漓小胳膊小腿儿的哪里是北堂娆的对手,除了嗷呜嗷呜直叫唤外,只能可怜巴巴的瞅着她,直到将她的心愁软了,放下他了,他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娘,我不过是人长的小,可脑子不小啊,您虽然是一代赌王,可别的方面您就一定精通吗?要说这做生意,那我也算是个中翘楚,想当年我老爸……。” “行了,别扯了,你若有本事,会被人炸到古代来?死孩子,吹牛倒是挺在行的,人家是富二代、官二代,那你呢,你是什么?总不能是黑二代吧?” “小看我?你会后悔的!”北堂漓极力想要证明自己似得将小身板儿用力一挺,自信满满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教育孩子可是多方面的,您若是在一颗树上吊死,那会是个失败的母亲。”意思是全面发展,不能死读书,有时候开阔视野也是必备的。 北堂娆看好戏一般慵懒的往坐榻上轻轻一靠,“很好,有骨气,明天你若能将一文钱变成一百两,我就答应你!” 北堂漓听完,眸光倏地一笑:“娘亲说的话,是真的?” “你说呢?”北堂娆似笑非笑,北堂漓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扬起一抹与其年龄极其不相符的戏谑:“好,那我就让你瞧瞧我北堂漓的本事儿!” 北堂娆与他击掌为誓后,让雅芳带着他下去休息,而她自己则开始绘图,十家店铺的装修她必须要亲力亲为,每一家的风格她都要经过重重删选后再拍板儿。饰品店顾名思义卖饰品,在现代她本身就是一个时尚的人,各类珠宝首饰也收藏了不少,若是将这些图形画下来,开个店那是绰绰有余,况且,她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小参谋吗?这小子既然是混黑帮的,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少,找他来提意见,简直就是明智之举,这老天爷对她,真的是不薄,送了这么个惊喜给她,这辈子恐怕都会顺风顺水了。 至于成衣店,关键还是要看花样,适当的时候,她会逛逛布染厂,提供一些新鲜的花样,若是能够成功,那么她云裳阁还愁没有衣服卖?酒楼自然是招牌菜,这一点对她来说也不难。鞋店她会搭配着衣服卖,绝对物超所值,相得益彰。棋社届时多研究一些棋牌类游戏,与她的赌坊连在一起,来个消费赠品什么的促销,生意应该也不会差。最最重要的蛋糕房,在这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她有信心能将蛋糕这种超现代的食物送上家家户户,让这里的百姓,都能品尝的到她云裳阁所出的精品! *** 恶魔小子诞生,哇咔咔,南风的苦难日子要来了,妞儿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小子怎么虐他老子吧!吼吼~~~ 今日保底更新六千,南宫苏娅红包加更两千字,共计八千字,还差一千字,有时间会补上,么! () vip396:父子俩的交易 这般一想,娆儿是信心倍增,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钱,永远比男人可靠。既然她没了男人,那么就只能靠钱来照顾他们的后半生,其实仔细想想,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雅芳便告诉还未起床的北堂娆,皇上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洗漱更衣之后,看着坐在软榻上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北堂娆眉心微蹙:“你不用上朝的吗?” 男人疲惫的靠坐在软塌上,牵着她的手扶着她落座,为她倒了一杯牛奶,方才开口:“我怕等我下了朝,你们早已不告而别。” 北堂娆无力的摇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瞥到他眼下明显的黑眼袋,关切的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左司辰点点头,“马上就到雨季了,各地的防护措施还没建好,昨晚与大臣谈到很晚。” 是啊,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六月份,可不就是夏天了吗?夏天暴雨多,很有可能发生洪灾,云上大陆又四面环海,难怪他们如此重视。在现代虽然有很多先进的方法,可这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还是等她仔细观察好这里的地形之后,再看看能不能帮点忙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上朝吧,多则五日我就会回来。”被一个男人这般关心,北堂娆说不感动,那是矫情,可感情的事绝不是靠感动就能够天长地久的,有些事,真的无法勉强。对于左司辰,她只把他当作普通的朋友来对待,别的,从未想过,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所以很多时候,她的话很伤人、很直接。 左司辰又何尝不知道北堂娆的心思?好在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陪我用完早膳?” “我有拒绝的理由吗?”娆儿调皮的眨眨眼,左司辰哭笑不得的点点头,“也是。这些天若是遇到困难,直接找楚濂,他会倾其所有帮助你的。” 娆儿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你们……。”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你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你,不介意吧?”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他不说,我也早晚会告诉你。只是现在都还在准备阶段,等到各店面装修好了,一定会带你亲自去一趟。” 左司辰眸底渐渐溢出一抹暖笑:“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瞒着你吗?你觉得有必要?从一开始我就没对你隐瞒我的心思,这件事自然更不会。”娆儿轻轻一笑,为他夹了口菜,柔声道:“好了,赶紧吃饭吧,时间真的不早了,若是因为我耽误了早朝,可就罪过了。” 左司辰看她一本正经的数落自己,想到前朝那些老顽固,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风言风语,眉目瞬间一沉,“你放心,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了。” 娆儿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些人说什么,她压根儿就没放在心里,因为她和左司辰本身就没什么深厚的情谊,自然谈不上上心,但这样直白的话自然不能轻易说出来,面对他的安慰,她只能柔柔一笑,一顿饭,就这样没什么激情的结束了。 送他上朝之后,雅芳已将穿戴整齐的北堂漓带了进来,雅兰已重新布了一桌膳食,母子俩用完早膳,拿着出宫令牌,什么人也未带,就出了宫。 如一坊内,楚濂早已等候多时,北堂娆落座后,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楚濂一袭黑色长衫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身躯,一双勾魂的眸子此时此刻正带着笑意看着北堂娆怀中的北堂漓:“你儿子似乎不大喜欢我,你瞧瞧他的小眼神儿,似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老爹的事似的。” 北堂漓翻了翻眼皮,哼了一声,对他怒视:“我没有爹。” 楚濂‘哟’的一声拔高了音儿,戏谑的声音在北堂漓头顶响起:“你没爹?那宫里的那一位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你昨日才被封为大皇子吧?怎么?还没适应有爹的事实?” 北堂娆目光一沉,脸上的笑意渐渐清减:“楚公子,你的话太多了。” 楚濂唰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扇着,眉角眼梢却带着凌厉的寒光:“话多?本王这可是善意的提醒,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身份,就注意影响,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偏偏你们而今还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如果按照刚刚令公子的说法,那么请问,你将他置于何地了?一句话,就能让他之前费尽心思压下的流言再度升温,女人,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他对你做了多少吧?” 北堂娆精致的容颜上有些嘲笑有些冷讽,看向楚濂的眼光越发不善:“我以为今日是来说工作上的事,怎么?莫不是为你兄弟打抱不平来了?” 楚濂乐呵一笑,眨了眨眼睛,“怎么?生气了?” 北堂娆微蹙眉头,神色已带上了冷意:“我为什么要生气?恼羞成怒?楚濂,有意思没?他都还没说什么?你何必在这里抱不平?还有,漓儿才多大,你居然跟一个孩子计较?这样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如果你无意商谈,我们到此为止,没有你,我照样能成功。”说着,将北堂漓利索的抱在怀里,站起身就要离开。 楚濂大惊失色,一个闪身拦在门口,笑的谄媚:“嫂子,您这是做什么?楚濂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刚孩子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真的会受到影响,我这,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吗?”若是得罪了这对母子,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就是想不通,为何他会看上这个有夫之妇,还如此的上心,为她做了那么多还不允许讲出去,这,这算怎么回事嘛! 娆儿面色微微缓和,“你刚刚的话,我以后会注意,也会教好漓儿,这点你放心。不过,我也想告诉你,大家以后有事说事,别绕来绕去,没那必要。” “是,是是,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上茶!”楚濂松了一口气,待下人重新沏上一杯茶后,他才接着北堂娆刚刚的话道:“人手已经找齐了,都是云上有名的人物,目前都被安排在楼下,一会儿即刻动身。”见娆儿满意的点点头,楚濂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还要看人?难道嫂子是不放心他们的手艺?” “我的设计图若是不经过我的解说,没人看得懂。”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子纸,递给了楚濂,楚濂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一张张翻下去后,嘴巴长得有鹅蛋大,“这,这设计,堪称一绝啊,嫂子,你,你究竟怎么做到的?仅是看这设计,我就能想象今后这些店面的红火程度,你,你果然是个经商的天才!” 娆儿品了一口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别给我戴那么高的帽子,画是都能画出来,但他们能不能做出来,还是个问题。” “那咱们还等着干什么?走啊,直接到现场去。”说是风就是雨,楚濂风一样的拿着图纸朝楼下飞奔而去,看的北堂漓目瞪口呆外加撇嘴再撇嘴:“这就是你的合作伙伴?一点都不沉稳。” 娆儿呵呵一笑,敲了敲他的额头,“做生意,有时候靠的,不仅仅是沉稳,他的交际能力,怕是连你都比不上。” 北堂漓略一沉吟,闷闷的点了点头,“的确,这家伙天生就是一副烂桃花的命,用他来做公关,合适不过,难怪你会用他来打通关系,高明!” “走吧小祖宗,接下来五天,咱们恐怕要在这十间店铺间来回穿梭了!”这一周的任务就是搞定装修前的设计问题,之后,潜心研究各店的设计稿纸,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店就能开张大吉了! 不愧是各领域的高手们,仅是她略一点拨,便了解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与图融会贯通之后,很快加入了他们彼此的意见与经验,几番细致的沟通之后,已经快到了晚膳的时间,没想到这一说就是一天,看看天色,北堂娆谢绝了楚濂的好意,准备找一家客栈好好休息。 刚走出如一坊,一辆通体黑色的豪华马车堂而皇之的停在门口,黑雾看到北堂娆,激动的跳下马车,“夫人,您总算出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一天了。” 北堂娆斜睨了他一眼,“我让你等了吗?”说着,连看都不看马车一眼,拉着北堂漓的小手绕过黑雾就往前走,黑雾心下一惊,身影一恍,挡住了北堂娆的去路,语气带着乞求的看着她:“夫人,天色不早了,爷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您,您上马车吧?” 北堂娆冷然的瞧着他,黑雾手一缩,下意识的放下了手臂,眼睁睁的看着母子俩离开,却也不敢上前一步,没想到一道白影倏地从他背后的马车中蹿出,在北堂娆还来不及呼喊的时候,连人带孩子已经被某男带入了马车,待黑雾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愣着干什么?赶车!” “是,爷!”黑雾面上一喜,不愧是爷,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搞定了,早知道这样,干嘛还要让他冲锋陷阵?直接上就不完了?害得他吓了一身冷汗,夫人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凌厉了。 马车中,北堂娆水润的眸中,煞气腾升,却动弹不得,这男人反应快,早在近身之时便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以至于她现在被他轻易的揽在怀里,闻着他熟悉的莲花清香,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可现实很快将记忆冲垮,她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原来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要回,也是你与我一起回。”龙翌独有的低沉嗓音响起,淡然的眸底,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决绝。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北堂娆眼神蓦地一冷,唇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别忘了,我已经嫁了人。” “那又怎样?明潇溪还没嫁人!” “可是她已经被你杀了,被你废了!” “很快,我这个皇帝也会被废,我们两个,正好一对。” 北堂娆在怔愣之后,直接吼了出口:“南风玄翌,你做梦!” “南风玄翌已经随着明潇溪离开了,现在的我,是龙翌,龙翌将会重新追求你——北堂娆,你可以不原谅南风玄翌,却没有理由拒绝龙翌,女人,今生今世,我们不死不休,你,注定要是我的女人。错过了大婚不要紧,我有的是机会可以夺回你!”男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北堂娆,惊得她瞪着水眸,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半晌后,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好像,变了许多!”变得比以前更男人,更霸气了,以前的南风玄翌因为顾忌太多,所以太过优柔寡断,但今日她见到的男人,浑身上下均散发出一股邪魅之气,从刚刚的掳人到现在的语气,完全是霸气侧漏的倾向啊,这样的他,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紧张。 龙翌笑容有些危险的看着她:“怎么?怕了?” “你,你才怕呢,我,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在担心,会被我重新俘虏!”男人自信发骚的话,让北堂娆直接爆了粗口:“你放屁!” “瞧,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龙翌哈哈一笑,一扫往日的阴霾。 “你混蛋,赶紧放开我,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左司辰若是发现我不见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正好,我老早就想会会他了,省的老子大老远再去找他。”北堂娆微微蹙眉,若说刚刚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十分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变了,变得不再一味的压抑至极,变得狂妄,变得霸道,也变的狠厉起来,南风玄翌之所以处处受限,就是因为他太善良,所以才被逼到利用妻子儿女的地步,可是面前的男人不然,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邪气,是北堂娆从未见到过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咳咳,打情骂俏完了吗?现在你们是不是该分点注意力来看看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呢,嗯?”突如其来的话让龙翌浑身倏地一僵,等他将目光落在那个翘着二郎腿,一脸看好戏模样的臭小子时,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你说的?” “难道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小家伙双臂环胸往车窗上一靠,抬眸直视着龙翌毫不掩饰的打量,心里也将这个仿若重生的爹爹重新认识了一遍。不错,这样霸气的男人,才称得上他北堂漓的老子,以前的那个,简直窝囊蛋了,连他都看不上,更何况自家娘亲? 龙翌震惊过后,唇角渐渐扬起邪邪的弧度,感兴趣的看着北堂漓,“好小子,不愧是我龙翌的儿子。” “你这个爹,怕是还不够格!”小家伙突然伸出一根小指头,在他眼前摇了摇,想当他北堂漓爹爹的人多了,难不成他每个都要?虽然他看他很顺眼,但却不代表他能够接受他。 “那怎么才够资格?”龙翌来了兴趣,直接抱着北堂娆坐到了北堂漓的身边,高大的身躯紧挨着北堂漓的小身板儿,给他莫名的压力。 蹙着眉,小家伙若有所思的扫过自家母亲警告的眼神后,嘴角扬起一抹同样邪魅的笑容,“娘亲,你相信不相信儿子?” 北堂娆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抖着声音,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北堂漓,你若是敢……唔唔唔。”警告的声音还未发出,就被龙翌直接的吻封住接下来的话,他的吻不同于以往的缠绵温柔,变得霸道强势,直蹂躏的某女嘴唇发紫发疼,在她痛苦的声音下,某男警告似的挑了挑眉,“现在是我和儿子的谈判时间,暂时没有你什么事儿,咱们的账你回头可以与我慢慢算,但现在,请你闭嘴!” “你,该死的南风玄翌……。” “对不起,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龙翌!” “我管你是龙翌还是虫蚁,死男人,你别想利用孩子达到目的,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就是逼死我,我也不会同意的,还有你这个熊孩子,你若是敢背叛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一翻威胁的话之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双双转过头,看着彼此会心的笑了一下,接下来两人愉快的交谈,让北堂娆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某屁孩儿:“想要当我的爹爹,首先必须要很有钱很有势。” 某死男人:“很高兴的告诉你,我都具备。” 某屁孩儿:“想要当我的爹爹,必须要有足够的魅力,要足够的浪漫,时不时的为我们母子创造惊喜,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我们。” 某死男人:“我会努力的锻炼身体,加强武功,做好为人夫,为人父该有的责任。” 某屁孩儿:“光说不练可不行,你确定你要接受接下来惨无人道的考验吗?” 某男人抿了抿唇,尽管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我愿意,无论有多苦,我愿意坚持下来。” 某小孩儿得意的扬了扬眉,“很好,这个考验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明天一早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如何?” “这没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决定,代表你的母亲吗?” 某小孩儿聪明的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的决定只代表我,你刚刚不是还挺男人的对我娘亲说,你们之间的事容后再谈吗?” 看着这个聪明的过了头的孩子,某男人与有荣焉的同时,也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感动无限的悲凉,有这么个小霸王存在,怕是自个儿的晚年生活,会很凄惨吧? 北堂娆看自家小子还算识相,不忘转头泼某人凉水:“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相信我,他一定会整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免得将来后悔。” “女人,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我的儿子,哪里小子折腾老子的?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就认输的。” 北堂娆懒懒的横了他一眼:“好言至此,后果自负。” 龙翌对着北堂漓冰冷一笑:“我自然会为这个种负责!” 北堂漓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的诡异笑容,“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你确定?”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做到!” “成交!” 面对一大一小因为无聊而建立起的搭档关系,某女嗤笑的同时,不忘想象着南风玄翌被这个黑帮太子爷教训的场面,想着想着,便抑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如果这小子有本事将他给折腾走了,他今后要娶多少老婆,她都愿意,若是输了,她会揍的他连他爹都不认识! “爷,到了。”车门外响起黑雾惯有的清冷声音,北堂娆拧了拧眉,还未来得及问,身体已被龙翌拦腰抱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突然弯下,温热的鼻息近距离的垂在北堂娆绝美的容颜上,惹来她的一阵轻颤,龙翌心情极好的在她粉脸上偷了一记香吻,在她眼底升起熊熊怒火之前快一步飞下马车,稳稳的放在地面,随手点开了她的穴道。 “你给老娘去死!”北堂娆握紧拳头‘嗖’的一下甩出去时,龙翌已闪身飞上马车抱着北堂漓逃之夭夭,气的某女站在原地险些将地面蹦出个坑。 七星山庄门口,黑雾站在一仗远的地方躬身朝北堂娆行了个礼:“夫人,请进。” 北堂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阴沉,惹得黑雾后脊一凉,不得不缩着头道:“青紫、红鸾为您准备好了晚膳,已经,已经在等着了。” 北堂娆冷哼一声,威胁似的道:“你给我等着!” 黑雾大惊失色,“夫人,这,属下,属下似乎没得罪您啊!” () vip397:揍得就是你(求月票) 慢了一步的红鸾见自家相公吃瘪,心情极好的上前挽住北堂娆的胳膊,柔声道:“我的好小姐,等了您一天了,总算将您盼过来了,今天我和青紫忙活一天为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饺子,咱们赶紧进去吧!”说着,不忘挤眉弄眼的朝黑雾使了个眼色,黑雾如蒙大赦,朝自家老婆拜了拜,灰溜溜的窜了,看的红鸾忍不住掩嘴轻笑。 北堂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大肚婆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吹冷风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将你的宝贝儿相公吃了?” 红鸾脸上一红,“小姐,您说什么呢?人家明明是来迎接您的,成不?” “能牢你这个准妈妈相迎,怎么不成?喂,说真的,那小子对你怎么样?若是对你不好,我替你教训他。” 红鸾被她这么一问,羞得脑袋险些垂到脚底下,连耳朵根儿都红了个透,看着情形,得,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了。 待两人进了山庄,走到灯火通明的春风楼时,里面已经传来嬉闹声,北堂娆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向红鸾:“还有别人?”声音很杂很乱,显然并不只是青紫他们。 红鸾神秘的朝她挤挤眼:“走吧小姐,都到了这里了,难道您还想临阵脱逃啊?放心,里面都是您熟悉的人,保证您见了泪流满面。”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里面走,端着托盘的小厮和丫鬟见到二人均垂下头行礼,直到二人离开才直起身干自己的事,这样举止有礼的休养,让她想到了昔日后宫之中的情形。 留意到她的怔愣,红鸾轻声解释道:“这些人手都是经过七星阁严加训练过的,小姐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七星阁的总部已经从西祈挪到了云上,看爷的意思,似乎要在这里扎长庄了!” “你说什么?”北堂娆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小心肝儿都要颤没了,她揪住红鸾的衣襟,瞪大美眸,拔高声音:“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春风楼内的人闻声都赶了出来,看到这个阵仗,先是一愣,而后动作一致的朝北堂娆走过去,其中一人动作极快的将北堂娆拉到怀中,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堂娆被他这么一用力鼻尖恰好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登时清醒了许多,她霍的一下抬起头,怒火在眼中翻滚打转:“南风玄翌,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龙翌不解的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了姑奶奶?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红鸾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想要上前解释,却被黑雾用力揽在怀中,淡淡的摇了摇头,红鸾咬着下唇,急的眼睛通红,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上前,无疑就是添乱的,只能随着黑雾、天枢、青紫悄然离开,留下主子们自己搞定这件事。 北堂娆攥紧拳头,眼角使劲儿的跳动着,就连小身子也气的轻轻发颤,见到这架势,龙翌登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她:“你,你到底怎么了?” 北堂娆霍然出手,直接朝龙翌的眼窝挥去,龙翌一时不查,被揍了个正着,捂着眼弯腰嗷呜痛嚎的时候,北堂娆甩了甩发疼的手又一拳招呼了过来,迟暮吓得上前阻拦,却被明潇歆用力抱住,死活不让他靠近,可怜的龙翌还没从痛苦当中醒过神儿,又被自家娘子揍了一拳,这一拳比之上一拳,要狠戾的多,他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哀嚎着后退几步,声音哀怨的响起:“明潇溪,你发什么神经?哪有人打人朝眼窝里挥的?我身上这么多地方,你哪里不好打,偏要打这里?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对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的深恶痛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挥了过来?昂?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就是死,也要人死的明白不是?” 北堂娆一脸嫌恶的用龙翌的衣服擦了擦手,阴测测的看着他吐出一句话:“老娘揍得就是你,有本事,你咬我啊?”龙翌面色一僵,眸光煞那间汇聚了一层恼怒,在他即将开口之际,北堂娆怒火难消的指着他:“我们之间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何你还要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更甚者,你居然还将你的七星阁总部挪到云上,南风玄翌,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我如今已经嫁人了,你还要对我们母子纠缠到什么时候?” 听着北堂娆一声高过一声的质疑,北堂漓不屑的撇撇嘴,歪在北堂瓒的肩膀上,郁闷的嘟囔道:“哎呀我的妈,真是太能装了,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前一秒还在抱怨着某男不识时务的不来结亲,下一秒就埋怨人家为了她将总部都挪了过来,这,这不是自打嘴巴的事吗?真是,真是好意思的很,女人啊女人,嘴里面,有几句实话?想到这里,似乎是怕接下来的情景污了自个儿的眼睛,某屁孩儿索性直接趴到北堂瓒的肩膀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而将他的牢骚全部听进心里面的北堂瓒简直惊呆了,他呐呐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反应。天才,天才啊,两岁八个月居然能看懂大人之间玩儿的这些小心思,还一语击中,甚至连说话的口气都像极了大人,这,这孩子逆天了吗?不得了,不得了了…… 龙翌被北堂娆这般歇斯底里的一指责,忽然抬起头,眸光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北堂娆身子一颤,竟然觉得通体霎那冰寒,甚至从未想过向来温润如玉的他也会有如此犀利凌厉的目光,这让她还要变本加厉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想到自己刚刚的泼妇形象,她突然感到后脊发凉,当她想要向后退一步的时候,手臂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用力扯起,眸光微凉的看着她:“结束了?呵呵,明潇溪,你确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孩子都有了,即便你嫁了人又如何?仍然改变不了你是我女人的事实,这个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你是我的女人。别说,你有句话真的说对了,只要你一天不回头,我就纠缠你到永远,不、死、不、休!” 北堂娆面色一僵,眸光刹那汇聚一层恼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这么快就妥协的,做梦,做梦!”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龙翌突然不怒反笑:“哦?不会这么快就妥协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早晚会有妥协的时候?” 北堂娆看着眼前男人无赖的俊脸,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奈何如今受制于人,不得不有所顾忌,“那你就慢慢折腾吧,只要你能忍受的了你儿子的折腾!”她有预感,这个小家伙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那如果儿子同意了呢?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同意你个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你确定?” “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南风玄翌,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人渣,我明潇溪遇到你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还想让我回头,下辈子吧!” 龙翌看着北堂娆急的跳脚的泼妇形象,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用我剩下的人生不惜一切代价去重新赢回你的心,不管这个时间有多长,我也在所不惜。”龙翌绝迹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坚持,就坚持了整整十年,十年的光阴,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所有人在听到龙翌这番发自内心的誓言后,均眼神复杂,心中五味杂陈的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明潇飏拍了拍北堂娆的肩,淡淡的道:“这个事情似乎又复杂了许多!娆儿,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够随着自己的心走,强来的幸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关键在于,它的感受。”话落,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面色波澜不惊的转身离去。 北堂魅想要开口劝几句,但听到刚刚明潇飏的话,终究什么也未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北堂娆的肩膀,紧随而去,兄妹、姐妹之间因为这段小插曲,连重逢之后的喜悦也被冲刷殆尽。 迟暮看着北堂娆,一脸复杂:“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哥他明明已经悔到这个地步,为你放弃了男人的所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还要用你嫁人的字眼儿不断的刺激她,也只有你敢这么做,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老子给砍了。你……,嗷嗷,放手,放手啊,我说的是事实,你的手往哪里抓呢,疼,疼啊……。”迟暮还想继续吐口舌之快,却被明潇歆一把抓住耳朵,用力的往外拖去,边走边骂:“迟暮,你行啊你,老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居然连我妹妹都教训上了,你算哪根葱?你又是以什么立场站在这里的?”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北堂娆有些伤神的扶了扶额,看着笑意浅浅的北堂瓒,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哥,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一并说了吧?” 北堂瓒精明的黑眸一闪,绽出一抹令北堂漓浑身直发毛的笑容:“该说的你哥都说完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你只要记住,你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就行了!不过,有件事我需要与你商量一下……。” 北堂娆收住笑意,一脸戒备的看着北堂瓒,“什么事?”就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北堂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就是带孩子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尽管带走带走,这几天我正好忙得很,由您照顾他,正合我意。” 就这样,可怜的北堂漓无论怎么给自家娘亲暗示、明示,均被无情的忽视了,看着露出狐狸笑容的舅舅,他浑身的汗毛刷刷刷的站起了身,齐齐朝某个男人敬了个礼,为毛,为毛他的感觉这么瘆人呢? 因为这件事,娆儿再没了食欲,随手指了一个丫鬟,带她下去休息,至于儿子,反正已经交给了自家哥哥,随他怎么处置。沐浴之后,看着丫鬟们带进来的藕荷色亵衣,北堂娆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察觉到自家夫人脸上的异色,为首的丫鬟赶忙解释道:“禀,禀夫人,这些都是青姑娘与红姑娘亲自为您张罗的……。” 娆儿轻笑一声,眉角眼梢,满是讥讽,却并没有打算为难这些人,随意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看着屏风上的亵衣,心里面却透露出一股子苦味儿,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我曾经不就是被这样体贴的你迷得晕头转向?可遍体鳞伤之后,我得到是什么?如今,你又要故伎重演了吗?我北堂娆虽然坚持一女不侍二夫,即便再嫁,也能保持自己洁身自好,但却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你如今这般对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突然,破空之声直扑面门,娆儿面色一凛,用力朝水中一撑,肆虐的水花直接将烛火熄灭,身体旋转的同时捞过屏风上的亵衣闪到了黑暗的角落里,‘叮叮叮’三声,锋利的暗器直射浴桶,随着‘啪’的一声巨响,一大桶浴水就这般四分五裂,水流满地,偌大的寝室中弥漫着沐浴后的芳香,娆儿拧着眉,秉着呼吸站起身,冷声呵斥:“什么人?还不速速现身?鬼鬼祟祟的躲着,要当乌龟王八吗?” “哈哈哈,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性子。”怪异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中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氛,北堂娆拧着眉聚神望过去,透着淡淡的月光,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窗前,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虽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刚刚的声音她却十分耳熟,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猜出站在自己眼前的侏儒人到底是谁…… “南风玄佑?你居然还没死?”北堂娆随手抄起一件衣服利落上身,赤红着双目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能上前将他千刀万剐。 “哟,承蒙小娘子惦记着,真是我南风玄佑今生一大幸事。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那张面具下,居然有着这般倾城之姿,若是当年落霞山我动作再快些,说不定就能早一眼看到你这张让人魂牵梦绕的脸,明潇溪,你说你明明长得这么美丽,为何偏偏要丑化自己呢?如果当初你没有戴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具,说不定你的孩子就不会……。” “你给我闭嘴!凭你也配提及她的名字?南风玄佑,既然你没死,今天我就和你算算总账!”玉臂仅是那么一伸,挂在屏风上的短剑瞬间被她吸入手中,如水的眸中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没想到,南风玄佑却突然肆意的笑了起来,就连身体也未挪动半分,北堂娆眸光一寒,凝目向他望过去:“怎么?你这是要让我先出手?” 南风玄佑眸色一深,不屑的看着她:“对你,我还舍不得下手,一招,信不信?只需要一招,我就能将你撕得粉碎!” 在北堂娆嘴角的那么嗤笑还没扬起之际,南风玄佑突然发威,仅是随手那么一挥,窗前的假山石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瞬间化为平地,那威力,一点也不比现代的炸药逊色,直看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这,这是什么武功? “我忍了五年时间,经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总算练成了‘蚀骨神功’,目的,就是为了摧毁南风玄翌,真没想到,却意外看到了你的踪迹,明潇溪,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饶你一命!” 北堂娆唇角扯了一抹笑,不过那笑可没什么温度,“南风玄佑,你确定你如今是清醒着的?跟你?呵呵,简直是笑话!我连南风玄翌都不稀罕,我会稀罕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如今是个什么德性,也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皮的话,你不丢人我都觉得丢人。跟你站在一起,简直令我恶心……。” 南风玄翌脸色变了几变,阴毒的看不清眼睛是什么形状的眸光中突然迸射出强烈的弑杀之气,比乌鸦还难听的沉闷嗓音随着一股威压飘过,压得北堂娆连退数步,耳鸣嗡嗡,巨大的压力之下她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可已为时已晚,此时此刻的她,连身体也被人动用内力控制住,眼看那个怪物一步步的朝她走进,娆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关键时刻,‘嘭’的一声,紧邻北堂娆的窗子被人用力踹开,一抹白影闪进来,将北堂娆拦腰一抱,未停留片刻飞身而去,南风玄佑咒骂一声,撤去所有力量,紧随其后跃入黑夜之中。 闻着令她安心的莲花清香味儿,北堂娆诧异的看着龙翌:“你怎么来了?” 龙翌拧着眉,不时侧头观察地形,对于北堂娆的询问,他选择了无视。 娆儿紧紧的被他揽在怀中,听着耳旁风声呼呼吹过,她才意识到,这是要离开七星山庄,想到北堂漓,她惊呼一声,用力的锤向龙翌的胸口:“漓儿,漓儿还在庄子里,你带着我出来做什么?快,快给我送回去。” 龙翌闷哼一声,眉头一皱,双眼冒火地对着北堂娆就是一声怒喝:“你脑子进水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周围都是高手吗?整个七星山庄全是伏兵,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带着你出来?那是因为前面七星阁的死士拼出来的,这么浓的血腥味儿,你鼻子被鼻涕堵了?” 北堂娆耳蜗一颤,看着炸毛的南风玄翌,脸色瞬间黑沉:“那漓儿呢,漓儿呢?” “有北堂瓒那个家伙在,他敢让我儿子受伤吗?”龙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墨发,压下翻腾的怒火,就近找了一个树落了下来,就在北堂娆不解他的动作时,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面巾,动作利落的扯过娆儿的秀发,修长白希的手指仅是那么随便一挽,满头乌发已被他轻松的盘好,而后瞥了眼她还算穿戴整齐的衣服,语带狠意的问:“那个王八蛋有没有看到什么?” 北堂娆脸上一红,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也太小看我的防御能力了吧?” “哼,也不知道谁刚刚差点被别人震得五脏出血。”龙翌挑高了眉,嗤笑一声,将恼怒隐在眼底,顺手将人往怀里一带,语气中带了丝凝重:“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他很厉害?”刚刚他将她带出来的时候,明显被那股压力震了一下,再加之这一路他都在躲避对方的追踪,北堂娆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蚀骨神功,顾名思义,要将对方的武功乃至气血全部吸干殆尽,仅剩一副骨架。刚刚你居然还敢挑战他的耐性,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办法进行报复!”想到刚刚两人死里逃生,龙翌深不可测的瞳眸中溢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南风玄佑,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这么可怕……?”比笑傲江湖还要厉害数倍的蚀骨神功?难怪,难怪他会越变越可怕,越变越矮小,难不成浓缩就是精华? “哼,可怕的还在后面呢!”想到那些惨死的弟兄,龙翌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这样的神色让北堂娆为之一颤,看来他们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龙翌脸色瞬间黑沉,冷声一喝:“别动,你的身体一直未恢复,这么点路,还累不死我,你不用急着心疼。” “谁,谁心疼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北堂娆气急败坏,想要伸手锤他,却被他的打手一把扣住,垂首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在北堂娆怒睁的水眸下,两人跳下深不见底的断崖…… () vip398:密道 等南风玄佑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龙翌与娆儿的踪迹?他站在高高的断崖边,吹着瑟瑟的寒风,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整张脸因为气愤而扭曲变形,等他扭着瘆人狰狞的脸看向身后的人时,那眼中嗜血的杀意与冰冷让站在他身后的众黑衣人齐刷刷的白了脸,几乎是在瞬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身抖如筛的颤着声音:“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属下,属下等愿意将功折罪,愿意……。” 南风玄佑眯起那双诡异的丑眸,冷笑一声:“将功折罪?人都不见了,你们去哪里将功折罪?嗯?” 众人身体一僵,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南风玄佑眼神骤然一冷,“一群废物,饭桶,给老子滚,滚下去找,找不到尸首,你们就是尸首!”眉峰一挑,宽大的袖头仅是那么轻轻一甩,数十人便被一阵强大的风直接挥到了悬崖下,听着耳边生生不息的惨叫声,南风玄佑那张布满脓疮的脸上勾起了一抹令人恶心的笑意,“南风玄翌,想跑?已经晚了,接下来等待你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炼狱,这就是你当初对待我的下场,下场!还有你的那些好兄弟们,咱们一个一个的来算算总账,看谁能笑得最后,哈哈哈哈……。” 嚣张、狂怒、夸张扭曲的笑响遍整个山林,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般的阴森可怖…… 北堂娆用力的抱着龙翌,直到那瘆人的笑声越飘越远,她才僵硬着脑袋抬起头,“怎么办?哥哥他们,岂不是要……?” 龙翌黑眸倏地光泽闪动,而后薄唇微扬,眼中带笑的看着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句哥哥,指的应该是玄霜他们?嗯?溪儿啊溪儿,你表面装的再怎么狠,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北堂娆绝美的容颜骤然一沉,小手用力一推,从龙翌的身上跳了下来,由于长时间受冷风侵袭,腿有些僵硬,刚落地就险些栽倒,幸好龙翌反应及时,再度将她圈禁在怀里,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她耳旁柔声响起:“好了,现在还不是咱们置气的时候,我带你先离开这里。” 娆儿猛然醒过神儿来,她看了看此处的位置,大概距离断崖五十米左右,这个洞口十分隐秘,若不是对这一带绝对的熟悉,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想到他刚刚的熟练程度,以及这洞中干粮、水、衣物等给养充足,很显然经常有人出没,她倏地抬眸:“这里是你的地盘?” 龙翌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还不算太傻,现在才反应过来。若不是这条密道,大家免不了要血战一场,走吧,你哥哥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娆儿顺从任他抱起,脑中快速的过虑刚刚发生的一切,等他们走进第一道暗门后,她突然拉着他的前襟,一脸激动的问道:“你,你刚刚是特意回去救我的?” 龙翌看着她亮闪闪的水眸,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你说呢?”心里面,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本来他想直接将南风玄佑引走,可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的丢下她,哪怕他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也不能将她一个人丢下,要死一起死,也算了无遗憾。南风玄佑如今的邪功已经无人能敌,谁也没想到他会通过之前的蚀骨神功摸索出这么一套比蚀骨更加嗜血的邪功,就连他曾经的主人北堂瓒,也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而现在的暗夜,还不知道被他毁成了什么样,比之北堂瓒来说,七星阁的损失算是少之又少。他们这些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一个南风玄佑,会让大家经过之前的尔虞我诈,重新聚在了一起。 娆儿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终是什么话也没说,重新偎在他的怀里,原本还有些失落的龙翌却因为她不自觉间的靠拢,薄唇微不可查的扬起了一缕弧度,不管这条路有多艰辛,他也要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不抛弃、不放弃!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走出弯弯曲曲的暗道,出现在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农庄内,看到平安无事的娆儿,北堂魅几个丫头激动的抱着她痛哭流涕,一边臭骂南风玄佑,一边询问娆儿这一路发生的事儿,等她缓过来劲儿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龙翌和北堂瓒、明潇飏他们已经消失在花厅。 注意到她的担忧,北堂魅微微一笑:“你在担心他?放心,有哥哥在,他不会有事的。这会儿,八成去书房商量对策了,毕竟,咱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本身就习武的他们,早在两人出现的时候,就发现龙翌受了内伤,所以此时此刻,才能将北堂娆看的如此透彻。 娆儿面上微赧,轻咳了一声,不自在的别过了头,刁蛮翻了翻眼皮,冰凝掩唇轻笑,大家一时之间相对无语,动作一致的朝晃着小肥腿子在那里又吃又喝无比逍遥的北堂漓望过去,冷不丁被这么多人看着,小家伙一着不慎,呛住了…… 等北堂瓒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偎在娆儿的怀里呼呼大睡,其他人却没有半点睡意的坐在花厅中静静的等待着。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龙翌安排人下去准备早膳后,来到北堂娆身边,看着睡得酣甜的北堂漓,微微蹙了蹙眉:“怎么在这里睡?晨起寒露重,走,我送你们回房。”话落,不由分说的接过小漓儿,小家伙不爽的扭了扭身体,哼唧了几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睡去。 娆儿经过昨夜的惊险,根本没有睡意,见龙翌坚持,只好跟着他朝寝室走。路上,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嘴角张了几张,终是没将那句,‘你还好吗?’的关心话说出来。 等将北堂漓安顿好,他转过身来看着静静坐在八仙桌前的她时,担忧的走过去:“你,没事吧?累了?要不一会儿我将早膳送过来,你先睡?” 北堂娆无力的摇了摇头,一脸疲倦的道:“你别忙了,我一点睡意也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风玄佑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想到他那长满脓疮,浑身冒着黑色臭血的恐怖模样,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刮过,硬生生的打了个寒噤。 见她这个模样,龙翌心疼的坐在她身侧,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了,别担心,一切有我们顶着。” 娆儿不放心的看着他:“他的武功,当真很厉害?”如果不厉害,怎么可能到了躲起来的地步? 龙翌见瞒不住,只得沉重的点了点头:“很厉害,这么跟你说,我与你的两个哥哥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我们商量了一宿,也没有得到最完善的解决办法,尤其是,他身上的每个位置,都源源不断的散发出黑血,这种血毒气很重,一般人仅是闻到就气绝身亡,我们虽然百毒不侵,但是遇到这种不知是什么成分的毒,也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所以,我们不得不防。还有他的武功,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只要靠近他三米之内,就会有被他反噬的可能,如果找不到他的破绽,我们只能一直躲着。” “那如果我们一直不出现呢?岂不是要连累其他人?” 龙翌漆黑幽邃的眸子一沉,“我们不会连累其他人的,办法总是会想出来的,你别担心,累了一晚上,别得了风寒,一会儿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见他起身,北堂娆本能的去抓他的手,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龙翌薄唇微扬,一扫之前的沉郁气息,心情极好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不是去自寻死路,我们需要去做个试验。” 北堂娆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撤手,却被他反手握住,高大的身躯突然弯下,亲昵的想要靠近,却被她不自在的躲了过去,龙翌动作微僵,知她还没有准备好,也不为难,仅是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娆儿看着他略显瘦弱的身影,水眸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喃喃的声音自她喉间哽咽的发出:“如果没有中间的那些事,如果我们能回到最初的美好,该有多好?可惜的是,不管你是龙翌还是南风玄翌,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不是你用着些短暂的温情与关怀就能够让我们彼此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的,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别对我这般溺爱,我会害怕自己再度沦陷,别……。”说到最后,终是泣不成声。 北堂魅、冰凝、刁蛮、潇歆互望一眼,敲门的动作终还是没有放下,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这里,将空间留给了这个深受其害却只能自行疗伤的可怜的女人。不是她们不想劝,而是有些事,不是她们想劝,就能够圆满的了的。 感情的事,只能靠自己! *** 阔别多天,终于可以正常更新了,因为断更,思路也断了,晴的速度会慢慢提高上来,大家不要着急哈,咱们慢慢来! () vip399:喜事 母子俩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早膳,北堂娆才发现原本该趴在桌上的她不知何时睡在了北堂漓旁边,想到唯一能出现在这里的他,眸光微闪,眼角眉梢却波澜不惊。 这一幕落在一脸惺忪却眼神贼亮的北堂漓眼中,不由扯出一抹嗤笑:“怎么?这么快就感动了?我说你也太好哄了吧?忘记之前受的罪了?忘记险些让你死翘翘的一脚了?” 北堂娆抬眼一瞥,眸光半沉:“小孩子懂什么?” 北堂漓撇撇嘴,“我小吗?别看我小,我玩儿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不信是吧?早晚有你吃亏倒霉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否则还轮不到我出场你就偃旗息鼓了!” 北堂娆面上一红,“我有那么差劲吗?” “有,别怀疑,只要你心里还爱着他,你就有这么差劲。所以以后,教训他的事你就交给我吧,保管让他吃尽苦头!”北堂漓说到这里的时候,站在*上似模似样的转动脖子与手腕,嘴角扬起的那抹邪笑,让北堂娆怎么看怎么别扭,终还是别过了头,随他折腾去! 好吧,谁让这孩子长得这么漂亮,漂亮的让她很难与现代黑道的太子爷联系在一起,至于他惩治人的手腕,恐怕还需要时间的证明。 “姐,怎么只有你自己?”当母子俩走去花厅的时候,见只有北堂魅坐在那里喝茶,不由诧异的四下张望。 北堂漓一点也不认生的迈着小腿跑到北堂魅身边,甜甜的喊了声:“姨姨,我饿了!” 糯糯的声音叫的北堂魅骨头都酥了,顾不上回复娆儿,赶忙将小漓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之后,才将小家伙期待已久的桂花糕拿了过来,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女,‘可以上午膳了’,侍女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这才得空看向自家妹妹,“我不太舒服,所以没有跟过去,他们,他们都去了停尸房。”说到停尸房时,北堂魅厌恶的皱了皱眉,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娆儿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北堂魅听言,脸上一红,想要解释什么时,北堂娆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脉搏上,她微张的嘴只能紧紧的闭起,静静的看着她瞬间一变的脸,“啊,姐,你,你怀孕了?” 北堂魅羞赧的点了点头,“来岛上的时候,一直吐个不停,刚开始以为水土不服,没想到,没想到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孕。” “天呐,这太好了,哥哥知道了吧?”北堂魅继续点头,“还是他发现的,也幸好提前知道了,不然让我去停尸房那个地方,还真是……。”想想都恶心! 北堂娆关注的焦点却不是这里,而是,“那以后你的儿子叫我姨姨好呢,还是叫我姑姑好?哎呀,这真令人纠结,姐姐,你说叫什么好?” 北堂魅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自然是姨姨了,姑姑哪里有姨姨来的亲昵?再说了,等冰凝生了儿子,你不理所应当的成了姑姑了?” 娆儿猛地一拍额头,“对哈,我怎么忘记我还有个亲哥哥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想起刚刚她提到的停尸房,“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去那种地方?” 北堂魅轻瞥了北堂漓一眼,淡淡的道:“你们俩饿了一天了,先吃饭,一会儿再说。”北堂娆知道她有意回避,也不多言,静静的用膳。 餐后,让侍女带着北堂漓出去玩儿,北堂魅这才解释说:“之前被南风玄佑毒死的七星阁弟子,被拉了回来,因为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他们想要在这些尸体上寻找线索,冰凝目前正在研究那黑血的成分,试着找出以毒攻毒的办法。” 北堂娆‘噢’了一声,很快联想到昨晚南风玄翌所说的‘实验’,莫不是就是这个?想到南风玄佑,她很自然的想起落霞山上的那个黑潭池,还有那个默默守护者毒兒,对了,毒兒呢? “姐,毒兒怎么样了?他不是一直看守者南风玄佑吗?”北堂魅一听‘毒兒’,俏脸一白,沉痛的摇了摇头:“南风玄佑大功告成之后,第一个就杀了毒兒,不然,你以为他的武功缘何进步的如此之快?毒兒你别看他身材矮小,实际上他已经有七十岁的高龄了,更是暗夜的灵魂人物,一身医毒的本事无人能及,没想到就这么的,没了!” 北堂娆听罢,小脸儿霎那间一沉,“死了?居然死了?” 北堂魅痛苦的点点头,眸中含泪:“说起来,蚀骨神功也算是毒兒传授给那个*的,原本想要用他来对付南风家族,可哥哥答应了你不再对南风家侵袭,所以南风玄佑便成了摆设,没想到,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毒兒为了阻止他,也为了向哥哥报信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南风玄佑,拯救了落霞山潜藏的人,这才得以逃生向我们报信儿。” “那也就是说,你们前脚刚来,他后脚就追了过来?”从四方大陆到云上大陆,少说也要二十天的时间,按照姐姐的说法,这两件事一定是紧挨着的。 果然,北堂魅听罢,一脸哀痛的点了点头:“落霞山上下三百多人,除了逃出来的一百多人外,其余人等,全部覆灭。” 北堂娆心中一痛,惋惜的落了泪:“对不起,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不是我阻止哥哥,这个祸害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落霞山?” 北堂魅用力的摇摇头,“傻丫头,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就算这次死的不是咱们的人,也有可能是南风那边的人,他已经走火入魔了,一日不除,终将是个隐患。” “可,可咱们短时间内,能找得到对付他的办法?” “放心吧,哥哥已经去信给舅舅、姥爷、曾姥爷他们了,总的来说,毒兒也是曾姥爷的人,既然他一身邪功是从蚀骨神功衍生过来的,那就有一定的共同点,咱们一边研究对付他们的办法,一边等曾姥爷他们,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你也别担心,南风还去信给了龙笑天,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打扮这个怪物。”否则,谁都无法心安。 思前想后,北堂娆终究还是给左司辰去了平安信,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愧疚的模样,北堂魅好笑的看着他:“你对他……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北堂娆怎听不出她话中的试探,不由苦笑一声:“姐姐以为我的心还能装得下别人吗?” “那你怎么还……。”嫁给了人家?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脑子一热答应了他。”其实她过后想想,真的只是想给北堂漓一个完整的家,却没想到这孩子的思想会和他一样,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冒这个险? “难道你是在报复南风?”见自家妹妹回答的模棱两可,北堂魅试探性的问道。 “也许是吧!”潜意识里即便再不愿意去承认,北堂娆也必须逼着自己去承认,那个时候,南风玄翌刚刚来云上,这让她对他的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加之左司辰提到北堂漓今后的身份问题,以及向她许诺的种种承诺,最终,她答应了。若是严格说起来,这个皇后对她来说,并不存在什么意义,无非是一个代名词罢了! 现在她虽然又回到了南风的身边,却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能够原谅他,尤其是他们的中间早已经不只是‘曾经’的那些问题,还夹杂着左司辰与北堂漓,破镜重圆也许适和那些重归于好的男女,但却不适合她,别说她无法忘记‘曾经’,就算她愿意忘记,依着北堂漓瑕疵必报的性格,也不会让她忘记,与其将来活在这种犹豫不决中,倒不如趁现在早做决断。 见妹妹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北堂魅微蹙眉头:“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左司辰?他,靠得住吗?” 北堂娆看着北堂魅,浅浅一笑:“姐,难道你忘记了吗?不是真的不真的,而是我已经嫁给了他,至于他靠不靠得住,那也得我给人家这个机会不是吗?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知道自己所期望的生活是什么,所以,放心!” 北堂魅无奈的摇摇头,“我们知道你大了,也明白你的心思,更不想约束你什么,罢了,你既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还是那句话,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大家的意思,只要你开心,那比什么都要好。” “谢谢姐,我们会好好的活着的。”因为她是一个母亲,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负责,未来,他们只会越来越幸福,不会再让儿子受一点的委屈,南风玄翌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明潇溪的过去,和她北堂娆、北堂漓,占不上半点关系! *** 以后章节可能会出来的慢一点,因为编辑还要审核,大家等一等就好,么么,今天更新结束。 () vip400:百里家族聚首 直到天擦黑,刁蛮、冰痕才一身疲惫的回了农庄,娆儿刚忙为二人沏了一壶茶,担忧的看向他们身后:“其他人呢?” 刁蛮接过茶‘咕咚咕咚’的猛灌起来,根本顾不上说话,冰痕一边嘱咐她慢着点儿,一边向北堂魅、北堂娆解释:“他们还在研究,我们在那边帮不上忙,就先回来照看着。”说白了,还是北堂瓒不放心她们,万一敌人来袭,剩下的弱病残孕,根本就无法抵抗。 北堂魅、北堂娆交换一个眼神,吩咐人下去准备晚膳,担忧的看着脸色刷白的刁蛮:“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刁蛮一边摇着手,一边疲惫的趴在桌上,连句话也不想说。冰痕见状,只得解释道:“第一次见那么夸张的验尸方法,她能不吐吗?都说了不让她进去,偏偏还逞能,也不看看自己是快儿什么料,能跟我妹妹比吗?” 刁蛮一听,面有不甘,顶着那双无敌大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我,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冰痕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见不惯那场面,自然就不进去了?你看看,你若是不进去,不一点儿事也没有了?” 眼见两人有越吵越凶的架势,娆儿赶忙喊停:“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斗嘴?快,说说里面的情况,究竟有没有进展?” 刁蛮轻哼一声,撇撇嘴解释:“没什么进展,冰凝都待在死人堆里一整天了,也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依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恐怕还要经过好一翻折腾。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到转折点,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刁蛮。 刁蛮轻咳一声,淡淡道:“南风、明潇飏、北堂瓒三人倒是研究出一套怎么对付南风玄佑的方法,还有你,别想偷懒。不过这套方法还需要在接到百里老先生手里那套噬骨神功的内功心法之后,才能做出定夺。” “这么麻烦?这传信少说也得一个月,等到信儿传来,岂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冰痕声音一沉,急上心头。 北堂娆淡淡一笑:“这个你们不用着急,用不着一个月,三五天之后就会有消息了。”七星阁有世界上最小、最快的鸟做信使,焉能会等一个月? “三五天?”见大家惊异,娆儿将蜂鸟的事做了解释。 “难怪龙翌那个家伙一点也不担心,敢情早就有对策了。”冰痕挑了挑眉,接着道:“那百里先生等人什么时候到?他们总不能一个月以后才到吧?” “这个……龙翌倒是没说,不过应该也安排好了,因为大家本身就没有多少时间,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将会更加严峻,听北堂瓒说,南风玄佑目前还不是癫狂期,一旦发展到癫狂期,我们所有人都将不是对手,到时候他身上的毒气就会像瘟疫一样一传十传百,整个云上都会毁于一旦。” “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北堂娆惊愕之后,低低咒骂一声。 “你们没看到那些尸首,这才不过一天时间,已经不断有尸体开始发生变异,冰凝很是沉重的告诉我们早日做好防范措施,如果不是我们百毒不侵,恐怕连尸体都靠近不得。停尸房除了我们几个人,一公里之内一个人都没有,全部被隔离起来,验过的尸体直接被龙翌用化骨水化去,就连血水也做了处理。这一次,真的很严峻。”刁蛮绝滟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说的大家心情异常沉重,就连呼吸也觉得压抑起来。 北堂娆看着听得入迷的北堂漓,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大人还好点儿,孩子呢?孩子的抵抗力毕竟还是差,这万一……? “放心吧,哥哥已经给他喂过药了。”北堂魅的一句话让娆儿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怎么就忘记了,他们手中有冰雪莲啊!哥哥,你总是想的这般稳妥吗?比之她这个当妈的,还要负责任,想一想,都觉得汗颜。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干巴巴的等着吧?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的儿子,魅儿就是保护好自己,至于我们,不用担心,有人会为我们安排好的。”有明潇飏、龙翌、北堂瓒这三个人在,焉能有她们动脑子的时候?就连向来不管事的冰痕,耍起狠来也绝不比其他人差。 “对了,我姐姐和迟暮哪里去了?” “放心,你飏哥哥安排他们去打探消息了,咱们这里与世隔绝,传递消息很不方便,守在身边的隐卫也不多,能者多劳。” 北堂娆点了点头,下午命人传信儿时就发现守在他们这里的隐卫着实不多,看来大部分人都还隐在云上各处,也难怪他们几个会如此紧张,这个南风玄佑,果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后,绝不能再留活口,否则岂不是为自己埋下重磅炸弹? 待冰凝几人回来时,已经到了凌晨,只有娆儿还在等着,知道他们累极,娆儿亲手做了打卤面,看着他们匆匆用完,就催着下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几个人相对无言,点点头,回了各自的房间。龙翌看着娆儿,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撂下一句‘你也早点休息’后匆匆离开。 娆儿看着他的背影,如水的眸子波澜不惊。 次日娆儿破天荒的起了个早,却发现有人比她更早,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接下来五天时间,农庄里除了她和北堂魅、北堂漓外,其余均不见人影,姐妹俩着急上火,却也不敢跨出农场半步,这是明潇飏在他们进庄的时候撂下的狠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尽管再着急,却也知道私自乱跑的后果有多严重,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十天之后,当憔悴的看不出人形的冰凝被北堂瓒抱着回来时,北堂娆、北堂魅险些吓瘫,幸而龙翌、明潇飏早有准备,先一步的来到二人身边,“她只是累坏了,你们别担心。” 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北堂瓒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将人带走了,北堂娆想跟上去,却被龙翌一把扯到怀里:“你干什么?没看你哥哥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吗?” “我只是去看看她。”娆儿一脸担忧,不看过,怎么能放心? 龙翌无奈的看着她:“放心,她真的没事儿,连续工作十几天,不累晕才怪。我们这些天没在家,回去她已经累的趴在尸体边睡着了,你说你哥哥能不气吗?这不,大家伙全身消毒之后才敢回来,放心,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你们有什么突破吗?”北堂魅缓缓抬起头,看着面色阴沉的明潇飏,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红楼被全部瓦解,*之间,四方大陆全部店铺关门歇业,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明潇飏的声音里透着丝疲惫,眼底清晰可见的血丝,让北堂魅心中一痛,下意识的伸手紧握住他的大掌:“这么说,你们这些天,是去忙这些了?” 明潇飏点点头,一脸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怕说了,你会更担心,所以我们选择不告而别……” 北堂魅伸出一根白腻如雪的手指放在他的唇边,红润的眼眶流露出一抹心疼,“傻瓜,无论怎样我都要担心,为何你不选择一种让我安心的方式呢?红楼没了,我知道你比谁都难过,我身为你的妻子,在关键的时候不给你力量,你知道这……。” “魅儿,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们夫妻共同承担,好吗?”明潇飏紧紧的握住北堂魅的手,贴上他冰凉的脸颊,满心的沉痛就尽在不言中…… 北堂娆默默的看着,最终选择了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去看龙翌一眼,此时此刻的她,或许见不得这样温情的一幕吧?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敢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她怕,她害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去关心他,更怕自己早晚会原谅他,这不是她所期望的,所以,她宁愿选择逃离。 而同样难受的龙翌,眼见挚爱的人就这般狠心离开,他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两日后,大家体力逐渐恢复,百里沅霖领着百里笙、百里洛、百里灼以及北堂虞、冰颜、龙笑天等适时的出现在农庄内,这让首次见到外孙女的百里洛激动的险些晕过去,抱着小漓儿硬是不撒手,各种见面礼也是纷拥而至,乐的小家伙合不拢嘴,不停的伸手索要,眼见事态越演越烈,北堂娆该出手时就出手,打的臭小子撇嘴,苦哈哈的老实下来,百里洛刚准备瞪眼睛,就被百里灼不自在的拉了拉手臂:“爹,娆儿不是小孩子了,这是她的儿子,她怎么管教,您还要插手吗?” 百里洛哼了一声,指着冰颜没好气的嚷嚷:“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百里笙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爆栗:“你可有教过颜儿一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闭嘴!”年过半百的百里洛被自家老爷子一吼,不甘心的闭了嘴。这样的一幕看在百里沅霖眼里,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哈哈,以后不但爷爷有人管了,就连爹爹都有人收拾了,他终于可以正常的待在家里了,这真是太爽了! 谈笑间,所有人都落了座,来不及续感情,纷纷一脸正色的看向德高望重的百里笙。 百里笙也不罗嗦,开门见山的道:“这件事我负首要责任,当年若不是我将这个家伙救回,也就没有后来这些惨无人道的事儿了。你们也别太着急,这件事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收拾这个人渣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担心的是他身上的毒,若是不尽快……。” “曾姥爷放心,这件事凝儿已经研究出来对策,我们打算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对付他。”北堂瓒适时站出来,将这些天与冰凝等人的研究成果做了简单的叙述,听完之后,百里笙毫不掩饰对冰凝的赞赏:“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老头子,恐怕要被你们这些后辈拍死在沙滩上咯!不错不错,小脑袋瓜倒是聪明的紧,能想到这种办法,看来这个南风玄佑将你们逼的够紧!”话到这里,微微顿了下,接着道:“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研究一下,布置妥当后出发,争取早日拿下这个祸害!” “是!”众志成城,还怕解决不掉一个南风玄佑? 三日后,北堂漓交给冰颜、北堂魅照料,其余人等走出农庄前往云上,左司辰接到消息后,直接出宫寻找北堂娆,根据他自己的关系网,总算在他们踏入京城的第一天,找到了娆儿。 “孩子呢?”见他眼底浓浓的关切之情,娆儿心中一暖,柔声安慰:“她没事儿,目前由我母亲带着,你放心。” “我放心,我怎么能放心的了,一消失就是半个月,若不是你还知道送封信,我势必要将整片大陆掀个底朝天。”气急败坏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心疼,北堂娆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表情,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自责,“对,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样了,一定会及时告诉你的。”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必要这么外相吗?”看着北堂娆客气的自责,左司辰俊逸的容颜上划过一抹烦躁,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尤其是看到不远处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南风玄翌,他的脸色一沉,皱着眉看着北堂娆:“这些天,你都跟他在一起?娆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南风玄佑找的人就是他啊,你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北堂娆微垂下眼帘,敛去眸底的痛意,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司辰,你错了,我与南风玄佑之间有杀女之仇,这个仇不管有没有南风玄翌,我都是要报的!” 她眼底的决绝,让左司辰心中一凛,猛地想起关于明潇溪的故事,他心疼的看着她:“你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好,这件事我帮你做好不好?” “不,司辰,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冒这个险,再说,你如今不比从前,多少人盯着你,但凡你出一丁点错误,后面就会是一系列的麻烦,我有这么多家人,我们没事儿的,你别担心。” “你的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你这么说,是从未将我当作自己人吗?” “司辰,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这个意思,你听不明白吗?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挑拨离间?左司辰,你说你放着那么多女人不要,为什么偏偏来招惹我龙翌的女人?”突如其来的话,让北堂娆、左司辰双双一愣,当他们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龙翌时,同时蹙起了眉头。 未容左司辰开口,北堂娆便已带着疏离的笑容,淡淡的看着龙翌:“我想你似乎搞错了,我北堂娆和你龙翌,可是没有半分瓜葛,他是我的相公,怎么会是外人呢?你的眼睛瞎了,不代表大家的眼睛都瞎了!” “你的相公?北堂娆,你在骗谁呢?他连碰都不敢碰你,会是你的相公?”龙翌突然露出一抹讽笑,一把扯过娆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抱中,轻挑起她的下巴,像观赏艺术品似的看着她的眼睛,讥诮一笑:“别人不了解,我难道还不了解你?你明潇溪最见不得的就是背叛,所以你即使嫁给了他,也不会与他发生什么,说来说去,你还是爱我的,是吗?” “啪”的一声,尖锐而沉重响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北堂娆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自己爱恨教缠的男人,恨不能咬碎牙齿,她看着他僵在唇边的似笑非笑,看着他眼中的嘲弄,‘侮辱’一词赤果果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恨,她怨,她痛,她绝……最后,所有的意念化出一声冷笑,冰凉刺骨的看向龙翌:“那还真不好意思,你所说的,是曾经的明潇溪,不是我北堂娆,他是不是我的相公我不需要向任何人包括你证明,我只需要向他证明就可以了。不管你是南风玄翌还是龙翌,我只想对你说,你他妈的是个混蛋,混蛋!” 突如其来的暴吼声让龙翌怔愣在原地,站在她身后的左司辰,看着不断颤抖着的娆儿,心中一痛,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寒的杀意。 龙翌静静的凝视着北堂娆,许久,无声的叹息,默默的转身离去,黑色的袍角在半空中旋出完美的弧度…… 左司辰望着他的背影,拳头在不自觉收紧、收紧,再收紧。直到感觉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浑身散发而出的戾气瞬间释放,这才将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眼神落在轻轻靠在他肩头的女人身上,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味儿,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止下来…… 他左司辰这一生没爱过什么人,因为他从生下来开始,就不懂得爱,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老天爷对他心生怜悯,让他遇上了她,第一次看到她时,他看到了她最丑陋最肮脏也最狼狈的一面,那个时候的她,尽管面临被侮辱的表现,眸底却没有一丝的怯意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凉、决绝,他相信,只要他晚去一会儿,这个女人不但会要了那些男人的命,也会选择自尽,因为他已经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绝望。而面对这样的困境,她居然还能这般冷静自持,不得不说,她与他见过的那些花瓶完全的不一样,自然也成功的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她是独特的,却也是脆弱的。在她坚强的外表下,实则包含了一颗极其脆弱的心,她用她满满的爱换来了遍体鳞伤,就算再坚强的女人也熬不住这样的冷嘲热讽,偏偏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的给予她安慰。不是他懦弱,而是他不想让她更加的难堪,因为现在,他左司辰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我陪你去吧?”沉默良久,左司辰打破这份沉静,率先开了口。 北堂娆此时此刻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微垂着眼帘,机械似地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司辰,谢谢你,但是这件事,我想自己去解决,你……回去吧!” “你没事吧?”凤目深邃的看着她,许久,无声的叹息:“好好照顾自己,办完了事,就赶紧回来,我等着你!” 北堂娆羽睫微扇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清澈见底的凤眸,扯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左司辰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溺的道:“你还是别笑了,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司辰,谢谢你!”娆儿看着他,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上一吻,飞快的跑开,看着她活力的背影,左司辰缓缓的伸出手指覆上自己的脸颊,凤眸逐渐凝聚一丝笑意。 而不远处的龙翌却在看到这个动作后,瞬间阴沉下整张俊脸,黑眸中闪过丝丝冰冷。 百里沅霖唯恐天下不乱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哥俩好的朝他扬起一抹恶魔式的笑容,“小子,现在后悔了?是不是有点晚了?我这个表妹,你不疼你不爱,有的是人替你疼,替你爱,别你为她离了你就会逐渐蔫下去,事实是,她们母子,活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滋润。别再摆出你这张死人脸了,给谁看呢?这里还有谁买你的账?告诉你,若是因为你,这个南风玄佑如今能这么猖狂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酿造的悲剧,你有今日这下场,全特么活该,活该!” () vip401:缥缈峰决战(1) 面对百里沅霖毫不留情的怒骂,龙翌默默无言,最终,还是百里笙走到自己曾孙旁边,将他拉了过来,拧着眉看着他:“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这边这么多事你不管,管这闲事做什么?走!” 沅霖被老爷子这般一吼,气焰登时低了不少,撇撇嘴,扭头朝百里灼、蓝凤凰走去。百里笙浑浊的老眼精光四射,看向龙翌的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轻叹一口气,淡淡的看着他:“年轻人,知道为何你做了这么多,却终是没能让我的宝贝儿外孙回头吗?那是因为你已经不再让她信任,一旦夫妻之间没有了最起码的信任,不管你做多少,她都不会回头。说起来,当年的事我也有些责任,如果我不去将她掳走,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一系列事,更不会让你们夫妻之间出现隔阂,可是反过来,这又何尝不是对你们的一种考验?人生有许多条路可以走,至于你选择什么路,得到什么机遇,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诚心与执着了,这‘幸福’二字,有时候就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明白?” 龙翌诧异抬眸:“前辈你……。” “很意外我为什么帮你?呵呵,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我的宝贝儿外孙过的幸福罢了,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话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龙翌的肩膀,飘然远去。 龙翌站在原地,看着这位年过百岁,却活的肆意洒脱的老人,久久无法回神,这,这还是曾经对他怒目相向的百里笙吗?怎么,怎么突然之间相差这么多?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是南风玄翌,而是龙翌,孩子,别再压抑着自己了,喜欢做什么,想做什么,随着自己的心走吧。如今你的背上已经不再有南风家这个大包袱,你所欠的,这些年已经还清了,接下来,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熟悉的音量不高不低,却足够让龙翌听的一清二楚,他缓缓抬首,亲生父亲龙笑天一身白衣温润儒雅的站在自己面前,眉宇间的那份淡然,让他为之一颤,‘父亲’一词,不自觉间从自己的口中溢出,声音虽小,却让龙笑天听的清清楚楚。 “孩子,你,你终于肯,认,认我了?我,我没听错吧?”龙笑天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一双黑眸满含热泪的看着龙翌,发抖的声音昭示着他心中的激动、感慨以及满满的幸福。 龙翌步履闲缓的走向龙笑天,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际,父子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男人与男人之间,父亲与儿子之间的感情有时候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已足以表达更多、更深。此时此刻的龙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承认了自己龙氏血脉的事实,也间接与之前的身份正式划分界线,这不仅仅是龙翌的一个表态,更是他对某个人的交代。 父子俩自知现在不是培养感情的时候,很多话都藏在了心里,待回过身时,百里笙、冰颜等人已经远在十米开外的凉亭内等候,两人都是交换了一个眼神,抬步跟了上去。 云上大陆飘渺山,山脉高耸入云,期间奇峰异石,山中流泉随处可见,美不胜收。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山间雾气渐散,一条条蜿蜒小路出现在山脉外围。目之所及,人头攒动,均黑衣黑面,手握长剑,面无波澜。 龙翌等人赶到飘渺山下,四名冷面大汉拔剑相向:“什么人?” “龙翌,快让南风玄佑速速现身。”龙翌淡淡扫过四名大汉,漆黑如墨的眸底一片冷意,在他身上逐渐形成一股威压,极其沉重。 冷面大汉两两相望,在看到龙翌身后各个散发着高手气息的酷男美女时,很快意识到来者不善,其中一人向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隐入山林,消失不见。 北堂娆拉着刁蛮、冰凝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静静等候,其余人或站或靠在树干石头上,默默无语的等候着…… “你说什么?龙翌?不是南风玄翌?”诡异的声音显露出一抹质疑,可怕的三角眼吓得前来报信的大汉赶忙垂下头,“回,回主子,来人的确声称龙翌,身后还有近十人,看来来者不善!” “哼,来者不善?本座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个来者不善,去,将人给老子请上来,我倒要看看,南风玄翌想要玩什么花样,以为改了姓,本座就能放过他了?呸,孬种!” “是,属下这就去。”大汉不敢多待,躬着身退下去,身形极快的朝山下飞奔而去。 当龙翌一行人上山,已经过了午时,他们被领到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后,便无人再问津。在站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只是稍稍一看,就知道这是某人来的下马威,随即也不多谈,随便找了一块儿空地,盘腿坐下调息,静默无语至太阳落山,南风玄佑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随着他佝偻的身形现身,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人人眼中寒光咋现,精神抖擞,蹙眉看向那位一边打着含欠,一边露着诡笑的南风玄佑。 “龙翌?呵呵,南风玄翌,你以为你改了姓,咱们之间的仇恨就能够一刀两断了?” “嗤……你以为我应该惧怕你?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龙翌唇边掀起一丝冷笑,朝前走了几步,一脸暗沉的看着他。 南风玄佑目光不屑的扫过在站的所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百里笙的身上,声音蓦然一沉:“我说这南风玄翌怎会躲了近一个月后突然找上门来,原来是有了你这个老家伙做靠山?哈哈哈,百里笙,你当初不是还想用我来对付他?怎么今天会与我站在对立的一面?亏你还是武林之中的泰斗,难不成这就是你做人的原则?” 百里笙讳莫一笑,语气冷戾:“我百里笙自始至终针对的就只有你南风家族,至于南风玄翌,他已经不再姓南风,而姓龙,这个早在他踏上云上之时便已经人尽皆知,老朽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既然人家不是南风家的人,为何还要步步紧逼呢?就像你南风玄佑,不管当年的事情如何,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既然已经败了,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可偏偏,你还要赶尽杀绝,不达目的不罢休,既如此,我们乐于奉陪到底!” “姓龙?这怎么可能?南风玄翌,你什么时候改姓龙了?” “这关你什么事?说吧,这段恩怨你要如何了解?” 南风玄佑目光如电一般死死的盯着龙翌,良久之后,突然哈哈大笑:“南风敬啊南风敬,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心目中理想的继承人?没想到吧?你居然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到头来,还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这个狗/杂/种,而你的亲生儿子们呢,却什么也没得到,哈哈哈……。”嘲弄的笑声如同厉鬼一般在空旷的山脉上号角,随着回声的激荡,一层一层的传向远方,南风玄翌自嘲的勾着唇,眼角眉梢皆是寒意的看向龙翌:“我问你,南风玄霜几个可知道你的身世?” 龙翌笑了笑,隐了眼睛里的寒芒:“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如何解释让位的原因呢?” 南风玄佑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没想到,你倒是积极。” 龙翌唇畔掀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视那个位置为毕生的追求?如果当年你没有那般的狠厉,这个皇位说不定就是你的。玄泽、玄霜与我,对那个位置均无杂念,以你的本事,打败玄暮与玄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惜你们心术不正,自相残杀,最终酿造出这样一个悲剧。” “你以为我会信你?你以为你这么说,你能将你自己置身事外?你以为我就相信你们一个个都对那个位置没有意思?南风玄翌,如果你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为何不继续闭门谢客,为何不继续修身养性?如果玄泽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为何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如果玄霜没有意思,为何不答应我的要求?” 面对他的逼问,龙翌突然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你们母子俩当年对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想让我们与你们合作,还想让我们自动放弃自保,南风玄佑,你的身体脓了,难道你的脑子也脓包了?没有一,就没有二,没有二,何来的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母子俩咎由自取,你如今的下场也是你自己酿出来的,少特么往别人身上泼尿泼屎,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与立场!” “南风玄翌你……。” “对不起,请叫我龙翌,南风玄翌,已经不复存在!” “好,很好,本来还想给你一条活路,没想到你这般不识时务,既如此,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用不着对我客气,我也不需要你的客气,有什么招式,放马过来吧!”龙翌扬了扬眉,语气冷厉无温度,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 二更四点前。 () vip402:飘渺山决战(2) 缥缈峰上,除了龙翌等人,便只剩下南风玄佑与他的手下们。从上山至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谁也没有耐心再继续纠缠下去,该说的既已说完,那就只剩下拳头与拳头的对决。 “你们是想车轮战,还是想一起上?”南风玄佑嗤笑一声,用力甩出一股罡气,站在他身后的弟子们在他如此威压之下,竟然连退十多米远,惊得娆儿心中猛然一颤,“好强!” 龙翌何尝不知他的心思,讳莫如深的一笑便决定了今日的比法:“谁也没心情在这里耗下去,自然是……一起上!”与这种人渣还用得着江湖道义?如果你对他仁,那么接下来,他就会对你不仁,跟这种暴徒比试,绝不能按照规矩出牌,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翌的回答,显然让南风玄佑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色,目光直直的看向人群中那个矮小精瘦的老头,“百里笙,难不成这也是你的想法?想不到您这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也会有如此卑鄙的一天。难道您就不怕传出去损坏名声?”南风玄佑怕不怕?他自然怕,先不说这些人的武功如何,单单是这个百里笙与百里洛,就够他喝一壶的,他之所以强大,无非是胜在武功毒辣,路数诡异,群攻之下,必然会露出破绽,以这些人敏锐的程度,今日若想全身而退,那比登天都要难,所以,他必须赌一把。 可惜的是,他忽略了这些人对他的厌恶程度,这不,他的话音刚落,百里笙浑浊的老眼中便露出一抹能够将他看穿看透的精光:“你以为老朽这个半个身体都踏进棺材的人,会在意那劳什子名声?就算老朽的名声再臭,似乎也臭不过你南风玄佑吧?少特么废话,要出手赶紧出手,我们没功夫在这里与你闲耗。” 南风玄佑身子一震,丑陋的眼睛中迸射中阴毒的光芒:“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好如何对付我?” “呵呵,还算你这个丑八怪不太傻,知道自己太不是东西,没有资格让我们尊重你。你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现在在这里扮可怜了?早干嘛去了?”刁蛮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 南风玄佑倏地回头,一道银光便朝着刁蛮的方向猛地射过去,离蛮儿最近的冰痕目光一凛,拦腰抱起她,恍动跳开,龙翌、北堂瓒反应迅速,带着身边的女人前脚刚离开,‘嘭’的一声巨响,一道半米深的土坑让所有人面色一变,齐刷刷的朝南风玄佑望过去:“卑鄙!” 南风玄佑阴冷一笑:“想躲?你们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接下来的连环攻击?既然敢放你们上山,那就有绝对的把握!”随着一声尖锐号角声起,在场所有人除去南风玄佑均听到耳中一声长鸣,耳蜗被震动,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屏蔽自己所有感官,再次抬眸时,哪里还有南风玄佑的影子? 在他离去不过十秒钟,‘轰隆’一声巨响,龙翌所在的山峰四周响起连环爆炸声,威力之大竟将百米之内的山脉炸飞,随着轰隆声不断响起,飘渺山峰一侧坍塌,滚滚下沉,荡起浓浓尘烟…… 南风玄佑立于安全的左脉,鄙笑着看向那被炸飞的右脉,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瞧,这样一来,你们统统覆灭,还用得着本座亲自动手吗?南风玄翌,老子不管你是谁,只要敢挡我路,就得死!”话锋一转,锐利如刀一样的眼眸猛地看向身后的黑衣人:“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去查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手下身形一颤,躬身回禀:“是!” *** “溪儿,溪儿你怎么样了?”寂静的山林中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呼喊,借着森然的月光,依稀可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不停的摇晃怀中的女人,随着他的晃动,女人发出痛苦的申银声,而随着她的申银,男人焦急的声音戛然而止,快速的探上她的脉搏,在感觉到一阵正常的跳动之后,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不过半个时辰,女人悠悠醒来,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她猛地惊醒,“我,我还活着?” 龙翌看着她,眼底溢出一抹笑意:“是的,你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娘亲呢,哥哥姐姐们呢?”短暂的回忆后,北堂娆面色刷的一白,紧张的看着龙翌,在她希冀的目光中,龙翌缓缓的摇摇头:“对不起,事发突然,我只顾着护你,其他人的状况,我并没有看清楚。” 北堂娆听言,顿时绝望的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借着清淡的月光,依稀可见的是一片狼藉,她心中一痛,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却被龙翌猛地拉回怀抱:“你要干什么?” 北堂娆只觉右脚猛然一痛,踉跄倒地,却仍然不忘抬高下巴,倔强的看着他:“找人,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找到他们。”如果仔细听,不难听出她坚强的声音下,是紧张的颤抖。 龙翌轻轻的皱了皱眉,毫不怜惜的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别人,你看看你的脚。”经他这么一提,娆儿这才将目光落向自己的脚,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冷气,混合着泥土与鲜血的右脚,如今惨不忍睹。容不得她多想,已被人拦腰抱起,她戒备的推着他的胸口,一脸戒备:“你要干什么?” 龙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要被人发现,尽管喊。” 某女声音一顿,却仍疑惑的看着他:“你要抱着我去找人?” 龙翌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在我看来,其他人远比你有自保的能力,这个时候,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娆儿一愕,很快垂下了眸,片刻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些人中,恐怕只有我最弱,若不然,怎会蠢得连累你?”话落,不忘自嘲一笑,看向龙翌的目光充满不屑:“没想到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你。” 龙翌锐利的凤眸一眯,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是谁陪着你?” 娆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然一笑,傲气中带着令人心疼的苍凉:“早已习惯了受伤,从未期待过保护,想来想去,也没想过到你,而你,居然也能让我诧异了一把,你说难得不难得?” 龙翌静静的看着她,默然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久的娆儿即将闭眼休息的时候,他低醇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心疼,温和的响起:“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不离不弃。” 北堂娆眉眼未抬一下,目光沉静如水的看向远方,波澜不惊。 龙翌不再看他,抱着他走了二十分钟后,北堂娆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她诧异的抬眸:“不会吧,难道我们被炸到了谷底?” 龙翌皱皱眉,看看四周,摇了摇头:“不是谷底,这里地形复杂,我先给你包扎,以免你脚部感染。” 娆儿眉心轻蹙,看向龙翌,顿时了然,原来他只是想要为她包扎而已,呵呵,她又小人之心了,为什么一遇到他,她总会误会些什么呢? “啊……你干什么?”袜子脱掉一半儿,她就被这个男人用力扣在地上,吐了口草屑,她激动的想要骂人时,却被男人厚实的大掌用力捂住,紧接着她听到……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声音的,难道是幻觉?” “这里有水声,或许你听错了也不一定。” “别傻站着了,赶紧搜,就这么大点儿地,就不信他们能插翅难逃。” “他们会不会被炸下悬崖?” “主子不是说了,这些人没那么傻,谷底深不可测,更何况是在那种紧要关头?他们一定会选择最稳妥的逃生方法。” “那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 “继续找,哪儿那么多废话?” “……”随着声音越飘越远,龙翌这才轻轻的扶起娆儿,轻唤一声:“你还好吗?” “呸呸”两声,娆儿吐掉口中的泥土与草屑,略显兴奋的看着龙翌:“这么说,大家都还未被找到?” “嗯,这下你放心了?趁着天黑,赶紧找到他们。”说着将她安置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褪去她那已经染满鲜血的袜子,因为剧痛,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扶着龙翌肩膀的小手不自觉间收紧,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娆儿身体猛然一颤,低头一望,她的目光一瞬沉下,“你,你受伤了?” 因为他身着黑袍,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就看不清血色,若不是她恰好掐到他的肩膀,又怎会感到手下的湿黏感?借着清冷的月光,娆儿不受控制的就要去揭他后背的衣服,却被龙翌倏地伸手挡下:“我不碍事,先给你清洗伤口。” “龙翌,难不成你想血尽而亡?你还想瞒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用你的身体将我护在身下?对不对?你的后背,你的后背是不是,是不是都是血?”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那紧握的拳头,昭示着她内心的撼动。 龙翌坚毅的薄唇紧抿着,目光深晦而淡然的将她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我说过,我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放心吧,这点伤死不了人。” “你让我看看好不好?”娆儿不放弃,就要动手,男人索性点了她的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了,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说着,继续奋战她那黏在脚部的袜子,虽然他的动作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但当泥土、血液、袜子与肌肤融为一体的时候,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痛,是必然的…… 一刻钟后,袜子成功剥离,娆儿却痛的晕了过去,看着她额头沁出的冷汗,龙翌心痛的同时不忘加快手下的速度,清洗、上药、穿鞋准备完毕后,他却因为蹲的时间过长而险些晕倒,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咬了咬牙,弯腰抱起北堂娆,ying侹着顺着河流朝东走,不时敏锐的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声奇怪的鸟叫声让他脚下一顿,不过一秒钟的考虑,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朝着鸟叫的方向飞跃而去,穿过复杂的树林,最终在一棵巨石后,他找到了北堂瓒、冰凝、刁蛮、明潇飏、冰痕,其余等人,却并未见到。 “娆儿怎么了?”看出龙翌的不对劲,敏感的冰凝吸了吸鼻子,“你们俩受伤了?”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儿,让她瞬间蹙起眉。 北堂瓒下意识接过北堂娆,注意到缠着绷带的右脚时,眉眼一沉。而冰凝却已经动作极快的转到龙翌的身后,当她触及到那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液时,秀气的柳眉不悦的竖起:“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敢抱着她跑来跑去?” 龙翌挥手躲过她的查看,淡淡的道:“我没事儿,已经止住了血。” “怎么能没事儿?你看你的血,已经浸湿衣服了。”冰凝并不打算放过他,医者父母心,看到这样的情况,焉能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他这伤,必然是为救娆儿而受的。 “现在情况特殊,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走吧,我带你清理一下。”冰痕接到自家妹妹的警告,将龙翌拉到一边,细细查看之后,眉色凝重的道:“看来是被炸伤的,若是不尽快清理伤口,恐会感染,刚刚你给娆儿清洗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尽快赶过去。” 龙翌也明白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随即也不再坚持,两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冰凝仔细查看娆儿的伤势后,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放心,他处理的还算及时,只不过这丫头的身体一直很虚,恐怕之前流了不少血,才会晕倒,没事儿,一会儿就醒了。”得到冰凝的保证,众人卡在心口的一口气,这才松下。 望着龙翌离开的方向,刁蛮水润的眸底一抹精光稍纵即逝。 半个时辰后,冰痕、龙翌回来了,身后竟还跟着安然无恙的百里一家,看着平安无恙的一大家子,百里笙松了一口气:“很好,看来大家精神都还不错,这样,我们刚刚已经趁机将这里的地形摸了个透,南风玄佑那个人渣如今正在缥缈峰的左侧,我们这样……这样……兵分四路,来他一个措手不及。”话到这里,突然看向冰凝:“你那边可准备好了?” 冰凝唇角勾起,“曾外公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百里笙捻了捻胡须,神色一冷,指着脚下的地图,开始进行最细致的安排…… 半个时辰后,娆儿清醒过来,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加入了探讨的行列。 待天空露出鱼肚白,百里笙一声令下,北堂虞、冰颜带着北堂瓒、冰凝,蓝凤凰、百里灼带着龙翌、北堂娆,百里洛、百里沅霖带着冰痕、刁蛮,百里笙带着明潇飏并分四路,朝南风玄佑所在的飘渺宫而去…… 而正在闭目养神的南风玄佑直觉一阵破空之力冲破门窗朝着他的天灵盖直袭而来,敏锐如刀子般的眼睛猛然睁开,双掌同时向下用力一撑,敏捷的佝偻身影已经腾空而起,而他刚刚所躺的地方已经被一股重压击的四分五裂,南风玄佑心神一凛,竟冲破房顶直接站在高高的房顶俯视而下,待看清站在四周的人时,不由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的命还挺大,连炸药都炸不死你们!” 百里笙冷哼一声,懒得与他废话,率先出手,双目大睁,身影一晃,已飞跃至南风玄佑身侧,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南风玄佑只觉颈项一紧,登时感觉不妙,想要反击之时,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素,不由冷笑着看向百里笙:“你奉劝您快快放手,否则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百里笙是谁?纵横江湖上百年,焉能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掌心微一用力,南风玄佑的身躯便已凌空而起,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之际,‘嘭’的一声巨响,竟已经被用力踹向地面,跌在假山上,狼狈跌下。看到百里笙逐渐靠近的身影,南风玄佑右手运起一掌就要拍出,却在紧要关头,突觉全身一麻,不禁骇然失色,等他再运功而起的时候,这一掌却打偏了,而那股酥麻感却消失不见,他正觉差异的时候,其余人等纷拥而至,直直朝他全身各处击过来…… 南风玄佑来不及细想,霍地从假山上跃起,犹如腾云驾雾般从众人头顶飞过,北堂瓒连喊不妙,等所有人转过身之际,南风玄佑再一次利用地形的优势消失不见,焦急痛恨的同时,却发现同时消失的,竟然还有龙翌与北堂娆,这一下,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变,连忙急趋上前,四下寻找…… *** 今日更新结束。保底六千,【南宫苏娅】红包加更一千字,推荐票过24000加更一千字,还差两千字,明日继续加更。 () vip403:缥缈峰决战(3) 相对于外面的嘈杂,一条幽暗而狭长的密道里,却显得阴森而诡异,北堂娆、龙翌紧握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终于在密室的终点,看到了斜靠在石壁上的南风玄佑,他的脸有些发白,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南风玄佑,你想往哪里逃?今天,我要为我那没来及出世的女儿报仇,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北堂娆一身戾气,冷面寒霜的盯着面前这个丑陋到极致的男人,水眸之中尽是杀意! 南风玄佑深幽如古井般诡异的瞳眸凝视着北堂娆,冷笑一声:“就凭你?嗤……。” “眼神不好也就罢了,怎么?连听力也下降了?谁说只有她一个?”昏暗的阴影中,缓步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高大男人,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南风玄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反而嚣张大笑:“也好,正愁没机会结果了你们,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大胆的跟过来,今天我若是不做出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们的厚爱呢?” 北堂娆沉了沉心中的火气,冷然凝视着他已经沁出冷汗的恐怖额头:“怎么?是不是感觉浑身发冷,浑身无力啊?” 南风玄佑倏地抬首,目光阴鸷的盯着她,“你做了什么?” 龙翌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我们连你的身都未近,能做什么?” 南风玄佑移开目光,猛的看向龙翌,丑陋的眸中一片沉暗:“是他?”除了刚刚与他对打的百里笙外,还有谁有这等本事?难怪,难怪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浑身发麻,该死的,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北堂娆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冷冷的扯动嘴角:“你是自杀呢,还是让我们动手了解你?” “哈哈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自杀?我南风玄佑就算中了你们的暗算,也不至于走到自杀的地步吧?女人,别不相信,现在的你,就好比我脚下的蚂蚁,想要弄死你,那简直比放屁还要简单。啧啧,长得漂亮又怎样?还不是长了一个蠢笨如牛的脑袋瓜?难怪会被我这个弟弟耍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还不思悔改的和他在一起,你说,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南风玄佑笑容逐渐收起,眼底一片冷光。 北堂娆一听此话,心中那个气啊,脸上那个恨啊,恨不能跑上前将这个令人恶心的物体直接剁成肉泥,可是她牢记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冷冷一笑,抬着眼皮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龙翌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倒是诧异的挑了挑眉,在她气的满脸通红之际,唇角边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而后,在北堂娆目瞪口呆下,龙翌倏地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直直的朝南风玄佑的胸口袭去,这一剑劲力虽不算强,却贵在迅捷异常,在不可能的方位也能发出致命的一招,随着南风玄佑“嘶”的一声怪叫,软剑尚未击到,他已经翻倒在地。 龙翌侧过头一看,面色大变:“溪儿,你做什么?” 北堂娆咋一听到龙翌的呵斥,身体猛然一僵,出手倏地一缓,而南风玄佑刚好把握到这一机会,对着她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出掌,待龙翌与娆儿发现来掌时,已经太迟了,这一掌,就这样实实在在的打到了北堂娆的胸口。娆儿闷哼一声,一口血箭自口中喷出,人也往后软倒下去。龙翌面色一变,登时左掌出击,对着南风玄佑横劈了过去。 本就受了北堂娆暗器的南风玄佑躲闪不及,竟然被龙翌的掌力直接扫倒在地,‘噗’的一口,吐了一大口黑血,龙翌右手一抄,反应迅速的揽着娆儿纤细的腰肢退后几米到安全的位置后,才焦急的喊着:“溪儿,溪儿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娆儿只觉得胸口火热,剧痛难当,神志更是半昏半沉,耳朵虽然听到龙翌在叫她,眼皮沉重的却怎么也睁不开。鼻间闻着他熟悉的莲花清香,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龙翌大急,右手将娆儿紧拥入怀,左手用软剑撑地,缓缓地站起身,看向同样已经直起身子来的南风玄佑,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杀意。 而此时的南风玄佑,面对龙翌赤果果的杀意,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害怕,那双低垂着的眼眸中正涌动着不明的光泽,微微发颤的身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龙翌面色一凛,将北堂娆安置妥当,手握长剑,一步步朝南风玄佑迈进,每走一步,凤目之中就加重一层凝重,直至站在他一米远的地方,低冷的声音才在这幽深的密道中响起:“你我总归兄弟一场,不管曾经彼此做过什么,也不管今日之后谁能够活下来,来个了解吧……。” 南风玄佑冷冷的看着他:“好,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南风玄翌。既然这样,便受死吧!”话声刚落人已飞身而上,手中的大刀闪耀着冰冷的寒意,直朝龙翌砍去,龙翌身形一幌,迅速避过,南风玄佑一口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招数也变得越发诡异,偏偏在关键时刻还总要留下些许破绽给龙翌,随着龙翌剑势越发凌厉狠辣,南风玄佑周身已经被刺出数到口子,不过盏茶时间,整条密道中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血腥味儿,本以为失血过多南风玄佑会越来越迟缓。 然,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南风玄佑不但没有半丝的迟钝反应,反而因为这些恶臭的流失而越发的轻巧灵活,细看之下,原本苍白无力的面色上,竟然也渐渐红润起来,龙翌心中猛然一跳,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儿,攻守自如之下,勉强与南风玄佑打了个平手,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此这般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闹不好还会受洞中毒气的影响,直接撂倒在这儿。 南风玄佑与龙翌的相斗,因为这一发现,骤然起了极大的变化,感觉到身上的那种繁重感消失之后,南风玄佑不由哈哈一笑,一脸得意的旋身退后,看向龙翌的眼神充满鄙夷:“说起来,我真应该感谢老弟你啊,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知道不断的流血,才能够促进我毒血的流逝,一旦这些毒血从我体内排出,那么你们对我所动的手脚,又能影响到什么呢?”两人不自觉间又拆了数十招,时间一久,二人内力的高低,很快见了分晓。见龙翌逐渐败下阵来,又瞥了眼远远的躺在那里的北堂娆,南风玄佑丑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收手跳离战圈,静静的看着龙翌:“你我毕竟兄弟一场,如果你将这个女人留下,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龙翌凌厉的瞟了他一眼,鄙夷冷笑:“你觉得这可能吗?” “怎么就不可能?你不是还将她亲手送上了断头台?那么送到我的身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南风玄佑肮脏可鄙的话瞬间激起龙翌杀他的决心,他血红着双目,死死的盯着南风玄佑:“动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死了,在死之前一定要先杀了娆儿,他绝对不会让她躺在他身下受尽凌/辱,她是他的妻,他的爱,这辈子,谁也别想得到她,谁也别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何时?”南风玄佑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手中的大刀挥舞的越发紧凑,直接朝龙翌的肩膀砍去,被他艰难逼了过去,几百招之后,龙翌渐渐感觉到体力难支,却仍竭尽全力,准备孤注一掷。没想到南风玄佑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极速闪至他身后,率先向北堂娆遏制在手下,扬着胜利者的笑容,瞥向已经脸色刷白的龙翌,“别动,再动这个美丽的脖子就一刀两断!” “不,不要伤害她,你想做什么?”龙翌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看着南风玄佑。 “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南风玄佑冷睇他一眼,布满老茧的手覆上北堂娆细腻光滑的肌肤,而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想这样做……你害不害怕?紧不紧张?” 龙翌强忍着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忽然漫不经心的笑了:“你喜欢她?” 南风玄佑微微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他喜欢她?难道他喜欢,他就要双手奉上吗?虽然到目前为止,这种可能性有些不大可能,但是他十分乐意配合他露出一抹‘小子,你很上道儿’的表情,“是个男人都喜欢吧?瞧瞧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纵观两片大陆,你可曾看到有谁的容貌超得过她?小子,你说你当年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拿下北堂娆这个女人?” 龙翌没想到他居然能扯这么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复杂的眼神落在那双碍眼的猪蹄手时,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线,这死妮子,真想一直装下去不成? *** 工作忙,暂时先传一更。 () vip404:缥缈峰决战(终篇) 不知是不是龙翌的抱怨起了作用,原本昏迷不醒的北堂娆在这个关键时刻,倏地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刺向南风玄佑的腹部,这一招快、狠、准,不但没有给对手喘息的空当,就连她自己也丝毫没有注意人家正钳制着她的喉咙,尽管她顺利得手,却被南风玄佑掐的面色发青、直翻白眼儿,若不是龙翌反应够快,适时拔剑相向,南风玄佑怎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趁机逃脱?不过娆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南风玄佑那么随手一甩,可怜的她已经被甩出几米开外,撞上石壁后重重落地,等龙翌赶过去时,口吐鲜血的她只剩下出气的份,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看的某男又恨又疼,恨不能甩她一巴掌,心疼的他浑身发颤:“该死的女人,你脑子进水了?难道忘记自己的脖子还在人家手里吗?不想活早点说!” “咳咳,早,早点说,有,有什么用?”窝在龙翌的怀里,北堂娆捂着自己可怜的脖子,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这死男人,她都快要去见师傅、师哥们了,他还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有什么用?你若早点说,我陪你一起傻,一起死啊!”龙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见她撇嘴翻白眼儿,他也懒得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你怎么样?能坚持吗?” “咳咳咳,能,能,走,赶紧抓他,我,我刚刚刺的地方,是他的肚脐,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用。”武侠小说中,肚脐这些地方不多是老母的死穴?这个怪物体质如此奇怪,连毒都奈何不了他,那么唯有刺入死穴,才能让他们得逞。经过今天这一系列的试探,她发现南风玄佑的武功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高,反而是这个奇怪的体质,不得不防。思之际,她看向龙翌:“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武功……。” 龙翌一听开头,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随即淡定无比的睨着她:“别把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就创建了百人之多的势力,又能在我们这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脱,他靠的,绝不仅仅是如今我们看到的这平淡无奇的一面,我总觉得,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等着,你,一会儿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喉咙一发痒,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北堂娆目光血红的看着他:“你,你的意思是,我们刚刚遇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冰山的一角而已?不,不会吧?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龙翌深眸一眯,将她轻轻抱起,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抬步朝外走,就在娆儿以为他不打算再与她费唇舌之际,一道低醇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如果他就这么简单的死了,你会相信吗?如今的南风玄佑可是经历几次生死,他能杀得了毒兒,能控制部分暗夜的人,能在这么多高手眼下成功逃脱,能将你我二人引到这里,我十分肯定,他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走吧,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又有了新的动作!” 越听,娆儿的心越往下沉,等二人走到密道口时,脸上的凝重之色更加显而易见,顺着他们阴沉的目光向前看,你会发现原本没有门的密道口,如今被巨石严丝合缝的紧闭着,换句话说,他们两个中计了,而且还中的如此彻底,连半死蹊跷都未曾发现。 娆儿颤颤悠悠的捂着脖子走到石门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观察一遍后,遗憾的朝龙翌摇头耸肩加摊手:“完了,这下,我们算是彻底与外界隔绝了!”说着,靠着石门软瘫在地,一脸颓废,死气沉沉。 龙翌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玩味儿的勾起薄唇:“怎么?这么快就认命了?这可不是你明潇溪惯有的作风啊,嗯?” 北堂娆嗤笑一声,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明潇溪惯有的作风?嘁~她的作风是什么?她若是早点认命,还至于在这里待着吗?” “溪儿……。”听她自我嘲讽,原本还想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的龙翌,一时之间被噎得无语,看着暗影中那抹蜷缩在一起的身影,心痛的连呼吸都是沉重的,千言万语,却没有一个字能让他开这个头。 他不说话,北堂娆自然不会开口,一时之间,竟两两相望,静默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娆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北堂漓,猛地站起身,如水的眸中绽放出一抹坚定:“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们要出去,必须要出去。” 懂她如龙翌,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她突然这么大转变,是为了谁!松口气的同时,很自然的上前拉着她的手:“你能想通再好不过,走吧,这里既然被称之为密道,定然还会有出口,我们先去前面看看。” 北堂娆望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秀眉不自觉的蹙起,似是感觉到她的异样,龙翌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暗:“你受了内伤,还是跟着我走……。” 娆儿听他如此解释,冷哼一声,飞去一个冷厉的眼神后,紧抿着唇不再说话,龙翌无奈的笑笑,两人开始在黯淡的火光中寻找出路…… 再说南风玄佑捂着伤口飞奔出密室后,第一件事就是启动了密室的机关,看着沉重的石门逐渐下沉,南风玄佑那双丑陋的黑眸中迸射出一抹嫉恨的眼神,“这里,就是你们两个的葬身之地,进去了,就别想出来,好好享受我精心为你们安排的大餐吧,哈哈哈……。”嚣张狂傲的笑声刚刚飘远,就听到明潇飏冷冽的声音:“快,他在这边。” 南风玄佑闻听此音,狂笑声戛然而止,黑色的袍子一闪,很快没入黑色的幕布中。待明潇飏与百里笙赶过来时,哪里还有他的踪迹,不过细心的他们,还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特属于南风玄佑的恶臭味儿,而后,在密室前的地面上,发现了部分血迹,百里笙捻起一点,凑到鼻间一闻,登时面色剧变,看的明潇飏心头直跳:“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百里笙摸了把络腮胡,沉重道:“以毒攻毒的法子失效了,这个血迹,与他之前的没什么两样,看来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明潇飏一听,霍然抬首看向面前的这堵石面,若有所思的道:“刚刚,我似乎听到他说,‘这里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等等,难道,难道说溪儿他们在这里面?” 百里笙看看南风玄佑离开的方向,再想想之前煞费苦心研究出来的法子被破解,知道再耽误下去,只怕会更麻烦,于是也不废话,直接对明潇飏吩咐:“你去寻寻他们,让冰颜他们留在这里想办法,其他人一会儿根据我留下的线索随我去寻找这个人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旦他大功告成,谁也奈何不了他!” “是,前辈,晚辈知道了。”百里笙微微颔首,根据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儿紧随而去。明潇飏定定的看了看面前的石门,袍角拂动,人已离开。 不过半个时辰,北堂虞、冰颜带着北堂瓒、冰凝出现在石门前,而其他人则随着明潇飏紧随百里笙而去。 冰颜在看到面前的石门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也幸亏这个南风玄佑混江湖的时间还不长,不然真给咱们整出个万年石,就是咱们几个合力,恐也难断石,不过面前这个就不一样了。” 北堂瓒绕着石室附近看了一圈后,方诧异的看向冰凝:“娘,您怎么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出口或机关控制口?” 冰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清丽绝尘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神秘,在两人愕然的目光下,北堂虞代替冰颜直接将石门左侧一处不起眼的地砖翻开,两人微微一探头,看到已经被毁去的机关,不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北堂虞和冰颜:“爹,娘,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机关就在这里?” “南风玄佑刚刚创建势力,所有设施基本都是仓促之下完成,就算他在你身边沉寂多年,却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些精细的布置,这是其一,其二自然就是我和你爹见得多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大概的方位在哪里,他所设置的这些,没啥技术含量,从这里就能看得出,他请的那些人,着实差劲的可以。”冰颜说起这里机关的设置,那是打心眼儿里的鄙夷,念及洞中的北堂娆,几人合力发威,硬生生的将洞口炸开。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石门顷刻间四分五裂,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密道,而随着他们的进入,密道之中不时有毒物爬出,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在他们鼻间,这让冰凝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但瞥到依然淡定的一家三口后,她不得不打消心中的不淡定,继续往前走。 幽暗深邃的密道中,不时看到机关被毁的碎片、断箭、碎石,不难想象半个时辰前这里经历了怎样的激战,想到之前的五毒之物,再看这满地的狼藉,冰凝终于忍不住:“爹,娘,怎么还看不到娆儿?他们,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每遇到一个机关,他们就会仔细查看一翻,之所以未说话,是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却忘记冰凝并不擅长这些,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北堂瓒不由笑看着她:“放心吧,这些机关都难不着他们,有龙翌在,娆儿不会有事的。” 冰凝脚下一滞,“就是因为有他在,我们才更应该担心好不好?哪一次娆儿和他在一起不受伤的?你可倒好,这会儿对他放心了,忘了之前的教训了?” 对于女人家家的怨愤,北堂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头称是,“你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见这些机关他们都闯过了。” 眼见儿子、媳妇有了分歧,冰颜适时的插口:“没想到这条密道还挺长的,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去?时间不多了,我们速战速决。”冰颜哪里知道,密道之所以比龙翌他们进来的时候深,那是因为他们进入了被龙翌、娆儿打开的机关隧道里,而随着他们的深入,空气却越来越稀薄,就连密道之中也越来越潮湿,不时还有细水通过墙壁渗透进来,若不是因为墙壁崭新,没有苔癣,还以为走进了地下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走了近一个时辰也没发现娆儿踪迹的冰凝四人,越来越觉得前方有出口,在北堂虞与北堂瓒停下检查机关残片的时候,冰颜却朝着幽黑的密道望过去,眉宇之间的凛色,让冰凝觉得有些不对劲:“娘,怎么了?” 冰颜一边摩挲着湿润的墙壁,一边闭着眼睛用心聆听着什么,须臾,她抬起头,看向北堂虞等人:“走吧,前面就是出口。” 北堂虞、北堂瓒闻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并未觉得多惊奇。反倒是冰凝,一头雾水的看着冰颜,冰颜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指着那湿润的墙壁:“这条密道建在山上,不存在地下水,那么这墙壁的水是从哪里渗透过来的?咱们这一路走来,也算平坦,并不是从上到下的构造……。” 讲到这里,冰凝水润的眸中倏地一亮:“我记得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湖,难道,难道我们现在就在湖下面?” 北堂瓒轻笑一声:“就算不在湖下面,也是在湖的周围。” 冰凝摩挲着下巴,不住的点头:“难怪,难怪一直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看来这条通道的确水资源丰富,可,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冰颜轻轻一笑,敲了敲冰凝的脑门儿:“有水声的地方自然就有出口,只要找到了出口,还怕找不到娆儿吗?” “平时挺机灵,这会儿怎么这么笨?”就连北堂瓒也好笑的看着她,冰凝撇撇嘴,“有水的地方为什么就一定有出口呢?那万一没有呢?” 北堂瓒决定不去研究这个令人深思的问题,拉着她的手就大踏步的往前走,既然有了疑惑,又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寻找答案。 而事实是,冰颜所说不虚,当冰凝站在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中,嗅着泛着腥味儿的湖水,看着幽长的密道口,她才发现自己蠢得可以。当然,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鲜少出门,对于这些天然的地理常识,自然一知半解了。只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龙翌与北堂娆的踪迹,这让她越来越紧张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走吧,既然走出来了,就四下查看一翻,他们两人不会就傻乎乎的等在这里的。”北堂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消了凝儿所有的疑虑。四人足尖一点,利用上乘的轻功,从湖面轻身飞过,稳稳的落在湖周围的草丛中。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乒乒乓乓’的刀剑摩擦声自远处传来,四人飞快的交换眼神,纵身一跃,朝声音的地方飞身而去。 冰颜、冰凝几个纵落,已来到南风玄佑附近,‘唰唰唰’数道银针从袖中飞出,直朝南风玄佑周身飞去。南风玄佑一时看不清来人时谁,却只觉得眼前银光密布,来不及多想,手中的大刀条件反射挥动抵挡,冰颜鲜少在众人面前露手,今日一出招,才知她武功竟如此之高,之间她双手一翻,伸出玉指在南风玄佑的兵刃平面处轻轻一弹,南风玄佑便已觉得双臂酸麻,虎口剧痛,沉重的大刀脱手飞出,所有人心头大震。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百里笙,他看着南风玄佑逐渐变白的发色,不待长刀坠地,单手一抄,便将他的兵器抄在手中,南风玄佑一惊,往后倒退了几步,也不着急去夺兵器,反而化戾气为祥和,突然盘腿坐在地上闭眼养息,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明潇飏、冰痕、百里沅霖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见所有的招式就要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之际,百里笙突然大吼一声:“退后,全部退后!” 可惜,已经晚了,当他看到原本围在四周准备一举拿下南风玄佑的等人,无一不是保持着刚刚进攻的姿势被南风玄佑吸纳而去时,整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再看南风玄佑,黑色的长发在巨大的威力之下四下乱飞,发根处已经开始变白,随着他脸上、身上肌肉的耸动,各种脓处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散着黑色的血,个别地方甚至因为内力的威力,而产生撕裂的现象,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臭味儿,让百里笙头皮发麻…… 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刀,百里笙咬了咬牙,右掌倏地递出,长刀正以绝对的速度朝南风玄佑射过去,然而却在南风玄佑的眉心处,自动停下来,自动弯折,‘嘭嗤’落地,看着那死死掷入地面的长刀,所有人瞳孔收缩,倒吸冷气,若是普通的掷入地面也就罢了,偏偏这把长刀刚刚经过弯折,最重要的是,不是刀尖落地,而是刀柄被掷入地面,这样骇人听闻的一面,在场之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办得到,这也是刚刚百里笙为何感到头皮发麻的真正所在,如果再让他就此下去,别说他们这些人的武功被他全部收走,就连命恐怕都难以保住。 “娆儿丫头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些人可都要完了!”原来,北堂娆与龙翌出了密道后,很快便与冰凝一样遇到了百里笙他们,从他们口中得知,她那一剑,不但没能让南风玄佑命中死穴,反而为他打通了脉络,武功更加精进了,本来他的蚀骨神功便已经到了瓶颈,只需要最后一道关卡就能大功告成,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未能如愿,没想到娆儿阴错阳差之下竟为他打通了这节脉络,随着他武功的飙升,浑厚的能力不断的上涨上涨,一旦他内力爆发,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 关键时刻,百里笙想到了化骨粉,当然这类化骨粉必须是经过特别炼制的,否则别说对南风玄佑无用,反而会连累他们自己本身,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北堂娆、龙翌前去制作化骨粉,而百里笙领着其余人等堵截南风玄佑,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所以百里笙才会如此的急不可耐,只要南风玄佑的发色全部变白,那么即便拿来了化骨粉,也是没用的。 幸而在众人命悬一刻的关键点儿,龙翌带着北堂娆迅速现身,百里笙很快跳离战圈,来到两人身边,焦急的问道:“全部准备好了?” 北堂娆面色一凝,“都准备好了,外公,怎样才能靠近他?”他一个人牵制着他们那么多的人的命,万一偷鸡不成,反倒还蚀把米的话,着实不划算,他们更不能将这些至亲至爱之人的命就这样交代出去,所以接下来怎么投放毒药,才是最重要的。 百里笙拧眉深思,不时抬眸在两人之间思索着什么,娆儿是急性子,看着姐姐、娘亲一个个被悬在半空中,内力一点点流逝,再耽误下去,只怕命都要搭进去,“外公,您有主意赶紧说啊,真的没有时间了,要快,要快啊!” 百里笙没有理会焦急的北堂娆,反而看向一脸沉稳的龙翌:“孩子,你可愿意帮这个忙?这么做,你很有可能会与他同归于尽,你,你愿意吗?” 北堂娆张大嘴巴,瞳孔收缩:“外公,您在说什么啊?这些人跟他没有关系,怎么能让他……?” 百里笙倏地看向北堂娆:“不,你错了,只有他才能够办到,因为这个南风玄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南风玄翌,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够叫停南风玄佑!” “那,那也不能……。”不知道为什么,北堂娆只要想到百里笙的话,就会浑身打冷颤,她是恨他,可是她的恨却不能让他死,如今什么情况?一旦他踏进去,很有可能与那个怪物同归于尽啊,他怎么说也是漓儿的父亲,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不,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我同意,您说吧,我要怎么做!”龙翌沉着冷静的声音倏地响起,惊得北堂娆一把揪住他的手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龙翌心中一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溪儿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担心?你都要去死了,我还有必要担心吗?南风玄翌,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玩儿真的,你,你……。” 龙翌凤目深邃的看着她,许久,他无声的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能在死之前看到你这般急切心疼的模样,我也不算遗憾,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而起,理所应当的由我来解决,好好照顾孩子,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之前的过错,溪儿,我爱你!”短暂的亲昵之后,龙翌猛然出手,娆儿瞪大双眸,目光含恨的看着他,最终软软的晕倒在他的怀中…… 沉重的接过百里笙递过来的药,听他说完细节问题,龙翌攥紧拳头,将北堂娆递给百里笙,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飞身一跃,直朝南风玄佑的天灵盖拍去! 正在运功调息的南风玄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朝自己的头顶呼啸而来,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龙翌近在咫尺的脸,让他心中的恨意陡然升高,周身吸收的力道也越发快速,“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不管你怎么折腾,你都动不得我分毫,相反,如果你硬碰硬,你这些朋友的命,可全都完了,南风玄翌,你可要考虑好了!” 就在龙翌的手即将挥向他的天灵盖之际,原本还一道人影的龙翌突然跳出一个分身,分身的力量太过巨大,南风玄佑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冲破他的阻力,硬生生的将一枚竹签插入他的太阳穴中,而随着竹签的插入,南风玄佑周身的力量突然断裂,分身与其他人等齐刷刷的被甩出十几米远,南风玄佑本身受创严重,踉跄一下,却没有趴倒在地,而是支撑着身体打算重新笼罩起防护罩,龙翌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两人一来一回过了几十招,越打龙翌越感觉可怕,原本以为经过这样的重创,他会没有喘息的功夫,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刚刚还有百里笙能够帮助他,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祝他一臂之力,看着他周身上下不断向外冒得血水,龙翌银牙一咬,握着涂满剧毒的手掌,朝他的腹部用力击去,南风玄佑似早有准备,身躯猛然后移轻松避过,看向龙翌的眼神越发鄙夷:“这就是你真实的实力?南风玄翌,别让我看不起你!” 龙翌眉眼未动,波澜不惊的再度出击,两人一来一回又是数十招,尽管期间能靠近他身体的几率不过三次,但龙翌却被打的越挫越勇。如今的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不管龙翌如何出击,南风玄佑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化解,打到最后,龙翌发现只有在自己趴倒在地的时候,才能让他停下动作冷嘲热讽后,便下意识的放弃攻击,想当然尔,南风玄佑就真的以为龙翌被他打的无招架的能力。 当他的一只脚踩上龙翌胸口之际,却被某男仅存的爆发力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一包分量足足的化骨粉彻底被他揉进他的脓包当中,趁着南风玄佑吃痛的瞬间,龙翌仍然不放心,左手同时袭向娆儿曾经刺中的腹部,濒临死亡之际发动的最后一次猛攻,终于让南风玄佑的身体轰然倒地…… 而龙翌,却被他最后的临门一脚,重重的踹去冰凉的湖水中…… 静 山静了,湖水静了,就连发出嘶嚎声的南风玄佑,最终也化为一摊黑水,安静的为缥缈峰上的植物,做了沃水…… 这*,是如此的长,如此的冷,又是如此的悲…… 当北堂娆睁开眼的时候,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鸟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大自然特有的芳草气息,她不自觉的拉长了呼吸……然而下一秒,却因为晨起清冷打了个寒噤,摸摸湿润的头发与肌肤,她有半分钟的静默,而后,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霍然起身,因用力过猛,闪到了腰,但她却顾不得这些,目光直直的落向散落一地的亲人们…… “不……,不……,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娘,爹,哥哥,外公,舅舅,你们都醒醒啊,你们为什么都躺在这里,醒醒,醒醒啊!” 环顾一周,没有看到迟暮,没有看到明潇歆,没有看到南风玄佑,更更更没看到的是……龙翌! 她的龙翌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慌不择路的娆儿,围着这片空地绕了数十圈后终于绝望悲恸的瘫倒在地,她看着蓝蓝的天空,看着日出东方的美丽,看着充满生命气息的大地,终于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你说过要让我等我回来的 你说过要让我原谅你的 你说过你要弥补我们母子俩 你说过任我折磨你 …… 可是你在哪里?我醒了,你在哪里? 骗子,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再一次欺骗了我们! 南风玄翌,我恨你! 龙翌,我恨你! 翌,我恨你! “娆儿,娆儿,快醒醒,醒醒!”谁?谁在喊我?谁在那里说话?“玄翌?玄翌是你吗?玄翌?”原本昏迷中的女子,陡然惊醒,坐直身子,满头冷汗的看着围绕在自己*边,那些熟悉的脸孔…… “爹,娘,哥哥?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我这是怎么了?” *** 八千字送上,还有一更,三到四千字撒~~ 下一篇开始,进入大结局篇! () vip405:大结局篇(一) “娆儿,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没?”冰颜一脸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尽管她已经醒来,可这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儿,还是无法让她安心,想想她昏迷的这三天,心里面更是说不上来的苦涩。 “我没事,挺好的啊?怎么你们这般看着我?”娆儿奇怪的看看冰颜、看看北堂虞,被他们过分关切的眼神搞的有些莫名其妙。 心急如焚的冰凝一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推开北堂瓒,紧张的凑上前,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真的没有什么不妥当后,她犹豫着开口:“娆儿,你,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儿了?” 北堂瓒一听,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冰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脚踩过去,北堂瓒瞬间老实了。娆儿虽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互动,但还是配合的眨眨眼:“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瞧把你给紧张的。” “娆儿,我是认真的。”冰凝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得直截了当的开口。 “凝儿,我也是认真的。”北堂娆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敛去眼底的伤感,疲倦的靠坐在那里,她知道她一日不松口,家人就会一直将她看作保护动物,与其那样,倒不如坦诚相告:“爹爹,娘亲,哥哥,还有凝儿,你们放心,我很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脆弱,说实话,能看到你们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已经很开心。至于他……。”说不想知道,那是骗人的,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又怎会不守在自己身边?大家如今都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那说明南风玄佑已经死了,既然他死了,那玄翌他…… “别胡思乱想,现在大家都在寻找他,一日找不到他,就两日,两日后面还有两个月,两年,我们就不相信他会这般凭空消失,也不相信他会狠心的抛下你和漓儿……。”北堂瓒终究还是没忍住,看着妹妹这般强装镇定的脸,他在心里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怕就怕当时龙翌也受了伤,与南风玄佑一起……不然,怎会翻遍整个缥缈峰,也没找见他?本来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搪塞她,却没想到,她居然选择将这些痛苦尽数吞下,他心疼她,更加的怜惜她。 “我知道哥,您别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我有自己的判断,更何况当时,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早醒过来,所以有些事,你们想瞒也瞒不住我,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听了。这里是哪里?其他人都好吗?”北堂娆过分的坚强,让北堂虞他们深感内疚的同时却也无可奈何,想到她刚刚醒过来,不宜想的过多,只能顺着她的话茬接到:“大家都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不碍事。” “那曾外公呢?”虽然当时她意识薄弱,但也知道他老人家的伤势不轻。 “已经被你外公、舅舅带回家休养了,伤势不轻,但却都不是致命的,只要修养一段儿时间就能够康复,你暂且好好的留在这里休息,其他的不用担心。”冰颜的话,让娆儿微微蹙了眉:“我们……回到京城了?” “对,这里是毒域的一个分支点。”冰凝颔首,知道她想问什么,“龙笑天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了,还有迟暮与潇歆,他们也走了,那天我们就是被迟暮带回来的。”计划中,百里笙安排的就是迟暮与潇歆负责接应大家,没想到最后真的得靠他们去接应,不然他们就怕不被冻死,也能被山上的动物给咬死。 “走了?他们去了哪里?难道是……?”冰凝无声的点点头,迟暮与龙翌的关系,并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而龙笑天身为他的父亲,自然不可能放弃寻找。 北堂娆默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娘,哥,还有凝儿,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冰凝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不做停留,站起身,想要劝两句,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北堂瓒突然开口:“左司辰派人递了信儿,明天就过来接你,你……。” “好,我回去。对了娘,你不是被外公安排与姐姐在一起呢?怎么你也……上山了?”对于自家女儿的后知后觉,冰颜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魅儿有专人伺候、保护,我很放心。还有漓儿,明天他会与左司辰一起过来,既然你决定回去,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等找到南风……。” “不用找了,你们都回去吧,四方大陆还有不少事等着你们,你们不可能为了我们停留太久,至于他……有龙笑天、迟暮在,就行了。”北堂娆幽幽的一句话,让北堂瓒不悦的皱起了眉:“娆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家没有你……。” “哥,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也知道你们是真的寻找他,可是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回去吧,你们的身份不比别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既然嫁给了左司辰,就不会离开他,我会好好的过日子,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你们尽管放心的离开。” “娆儿……。” “我已经决定了,再找,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如果真的活着,自然会找过来,他如果……。”讲到这里,她蹙了蹙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而执着的道:“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永远是我孩子的爹。” 听完她的话,所有人默默无语的退出了房间,大家都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北堂娆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这样,次日一早,左司辰抱着几日不见的北堂漓接走了将一切都藏在心底的北堂娆。 五日后,北堂瓒、冰凝、冰颜、北堂虞以及冰痕、刁蛮等一起回了四方大陆,北堂魅身子渐显,为避免长途跋涉,与明潇飏留下来陪伴娆儿,顺便帮助龙翌打理毒域的生意。 半年之后,北堂魅诞下一名漂亮的小公主,将毒域交给北堂娆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方大陆。 同时,四方大陆连连传来喜讯,刁蛮有孕四个月,冰凝有孕三个月,而许久未见的清乐,则比北堂魅晚一个月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娃。唯一让北堂娆觉得遗憾的是,自打半年前龙笑天、迟暮、明潇歆相继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半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走出阴影,也足够一个人改变很多。北堂娆在时间的折磨下,整整消瘦到九十斤,一米六七的个子拥有这样的体重,让左司辰愁得几近失眠。 也幸而娆儿是一个懂得释放压力的人,毒域、七星阁、云裳阁在她的打理下,逐渐并入正轨,并成为云上的三大顶尖势力。龙翌虽然离开了,但他最精英的队伍却没有带走,加之明潇飏半年的磨练,早已成为这三大势力的中流砥柱,掌控了整个云上的经济命脉。 说到云裳阁,不得不提楚濂的如一坊,倒真如北堂娆所说,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已被云裳阁收购,而楚濂钦佩北堂娆的同时,也甘愿做了她手下的第一大掌柜,劳心劳力的为云裳阁服务。 再说左司辰,经过这半年的锤炼,越来越向睿智英明逼近。最令北堂娆钦佩的是他与兄弟之间那种没有理由的信任,更让她觉得欣慰。同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与左司辰后宫嫔妃的相处模式,居然真的做到了互不干扰。后宫一旦祥和无事,前朝自然也就少了腥风血雨。不到一年时间,就相继有两位嫔妃诞下皇子,也算了去了北堂娆一直卡在心里的心事,而他与左司辰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似乎也没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虽然她看得懂他看她时的那种异样情绪,却选择了熟视无睹。不是她狠心,而是从始至终,她就告诉过他,他们之间不可能。也幸而左司辰没有选择逼迫她,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这种相处方式能够持续多久。 平日里与姐妹聊聊天、与小叔们打打牌、逗逗儿子、再去各店铺逛一圈,日子倒也过得充实而快乐,尽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到血淋淋的他,但这却不影响她白天的情绪。谁能够想象一年三白六十五天,她能有三百天都能梦到他?时间长了,她倒习惯了他在她梦中出现的场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陪伴着他们一样。 小小的北堂漓已经从三岁的调皮蛋,成长为四岁的小小男子汉,他会跟着母亲逛*、逛赌坊、逛酒坊……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会逞凶极恶,会乐于助人,但是却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用母亲的话来说,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干嘛让自己活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也是,名人难当嘛,尤其是有名女人的儿子,就更加的难当了! 谁让自家母亲,被他那多事儿的干爹爹,云上大陆的一把手左司辰封为云上绝无仅有的——金牌赌后呢! *** 今日更新结束。保底更新六千字,推荐票24000票加更两千字,推荐票23000加更三千字,共计一万一千字。 () vip406:大结局篇(二) 说起这个【金牌赌后】,北堂漓还是有些小郁闷的,别看平日里他这个干爹爹温文儒雅极好说话,对于娘亲的要求那更是有求必应,好好先生当之无愧。可是关于这件事,他却破天荒的走了回强硬路线,不管娘亲如何的反对,这个‘金牌赌后’的金招牌还是被挂到了金牌赌坊的正中央,那耀眼的金光、那磅礴的字体,无不昭示着她北堂娆的身份。 原以为这一举动会在前朝乃至整个云上刮起一轮龙卷风,令北堂漓大跌眼镜的是,不但没有人说什么,反而在这个招牌的促使下,人人理性玩乐、理性消费,云裳阁的生意更是扶摇直上,当之无愧的成为云上第一大主流大商。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娘亲这个活菩萨,在云上的这半年时间里救死扶伤无数,免费施药、施粥更是屡见不鲜,但凡有困难的家庭在急需用钱的情况下,还能去云裳阁的银号里申请免息贷款,这么好康的事百姓们自然乐见其成,不支持她北堂娆支持谁呢? 所以,收买人心这一伟大举动,成功的消除关于【金牌赌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自然而然的也摆脱掉那些同行业者的伺机报复,开玩笑,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而今知道云裳阁的幕后老板就是当今备受*爱的皇后娘娘,谁还敢跟云裳阁过不去,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被云裳阁挤掉的那些老板,也只能干巴巴的吃着哑巴亏,不愿接受云裳阁全案策划的领了一定的赔偿款另谋高就,愿意接受云裳阁专业策划的领着赔偿款安心自在的做生意,就这样,在北堂娆册封皇后之后的一年内,云上的商业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云裳、毒域、七星三足鼎立无人撼动的绝对商号外,还有很多依附这些商号的小商号在云裳的资助下慢慢崛起,而云上俨然成了集金融、时尚、饮食等潮流的聚集地,其口碑吸引了云上各地的达官贵人前来取经,一时之间俨然成了商业交流的文化圈。 为此,北堂漓还私下里问过他最最亲爱的干爹,为什么非要将这枚金牌塞到娘亲的店铺里?他难道就真的不怕前朝的那些老迂腐们还有云上的百姓们众说纷纭、恶意中伤? 未曾想,左司辰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你干爹我是吃什么饭的?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能让你娘置身于舆/论的重压下吗?这一年来,你娘散到民间用于救济的银子甚至比国库中的积存都要高出很多,她默默无闻做了一年之久,虽说在百姓中成了有名的大善人,但那些商贾、贪官不服气甚至暗地里玩阴的数不胜数,你真以为你娘这一年就真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私下里,她不知道为此付出过多少代价!这眼见云裳阁有越来越壮大的趋势,民间的威望越来越大,眼红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而她云裳阁自然而然的也就越来越危险。如果说整个云上的商业圈全是自己人也就罢了,偏偏不是,一旦那些小商小贾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云裳阁被灭,也是迟早的事,即便你娘手眼通天,也斗不过这些暗地里玩儿阴的小人。” 这个时候,北堂漓才如梦初醒:“这么说,您将娘亲的身份抛出去,也是为了给他们警告?” “早先云裳阁有楚濂罩着,不照样屡遭陷害?楚濂是谁?云上的东临小王爷,不照样不买账?或许有人惧怕他,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惧怕,所以我只能将她的身份抛出,这样放在明面上,看谁还有胆子来找我左司辰女人的麻烦!”左司辰阴仄仄的话,让北堂漓抽了抽嘴角,还是他干爹霸气啊,这一招炸出来,谁还敢跟云裳阁过不去?除非他不想在云上待了,当朝皇后的生意,谁敢抢?这不等于找死是什么?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捶胸顿足呜呼哀哉的懊悔啊,如果北堂皇后真的要去翻旧账,这些人不死也得残,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就怕到时候连累满们家族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他们惹不起,惹不起啊! “你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知道莫可奈何、事成定局,直接顺着台阶下,为那些曾经陷害过她的商家整什么策划?还给他们赔偿金,这样以德报怨之下,那些人若是再敢出什么歪点子,那可真是死不足惜了。虽说没这必要,那不可否认,这么做的后果是,云上的商业圈越来越繁荣了,若人人都能像她这么无私,我这个皇帝可就真的成了摆设了。”看干爹谈论起自家娘亲那一脸的得意,连他这做儿子的都觉得与有荣焉了,“对了干爹,我娘呢?”自打一年前北堂娆回了京后,当着所有后宫嫔妃的面宣称,北堂漓不会继承大统,而左司辰,也只是他的干爹。虽然没有解释原因,但看左司辰坐在一旁默然无语,这些个女人也明白北堂娆所说不假,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接受这件事,也正因为此承诺,后宫嫔妃与皇后娘娘之间才能相处融洽,并且时不时的还能坐在一起侃侃,这样不掺杂任何目的的交谈,恐怕在任何历史上,都是不可能的吧?可偏偏,北堂娆做到了。 事后,左司辰虽然没有责怪她,但是还是与她冷战了几天。最后还是北堂娆觉得内疚,亲自找到了他,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当时所说:“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也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我想给你的女人一个交代,毕竟漓儿他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本来,他就已经占了你大皇子的身份,倘若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你的子嗣受到威胁或者残损,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后宫中的复杂与残忍,有些时候是你身为男人都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一方面给她们一颗定心丸吃,一方面,也能使我们活的心安理得一些。至于干爹,请恕我不能给你原因,我……。” “好了,别解释,我都懂,既然你觉得这样合理,就这么着吧,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在我身边,足矣!”看她眼眶微红,心知她又想起了那个一直盘踞在她心中屹立不倒的男人,左司辰虽然吃味儿,但也不想她因此事而苦恼,而伤心。也正是因为他对她的尊重,才能让北堂娆安心的待在他身边,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两人平日里喝喝小酒、谈谈生活,闲暇的时候带着小漓儿出门逛逛,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他们彼此都很享受,都很幸福,这样,他还祈求什么呢?足矣! 北堂娆不仅能与后宫嫔妃相处融洽,就连左司辰的那些弟弟们,也十分买她的账。有时候,连左司辰都搞不定的事,北堂娆出马,绝对能够迎刃而解。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过人的魅力,只能说她会根据每个人的性格投其所好。长久相处下来,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嫂,倒是与小叔们在不自觉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甚至还一起打麻将、一起打猎、一起游玩儿,总之,与他们相处起来,北堂娆总会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不,正确的说,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被这么多人众星拱月般的疼爱着,也难怪北堂漓的性子越来越多元化。别看他平日里矜持着默不吭声,只有他们母子俩人时,这小恶霸才会逐渐显露出他的本性。有时候易装上阵的母子俩,会打着巡视旗号的幌子光明正大的逛窑子、吃酒楼、蹲赌坊,若说你逛归逛、吃归吃、赌归赌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喜欢较真儿,进了*不将数的过来的美女*一遍绝不罢休,去了酒楼不将菜品挑出个毛病绝不撤退,去个赌坊不将对方的钱赢干赢尽绝不走人,时间长了,这对恶名昭著的‘父子’便被盯上了,走到哪里哪里关门歇业,可谓是避如蛇蝎。 可事件的当事人呢?不但不反省,还以此为乐,甚至还变换不同的装扮前去找茬,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两人却在这种‘乐趣’当中,找到了云裳乃至其他两大势力旗下所有旗号所存在的瑕疵与弊端,往往他们扫过的地方,过不了几日就会关门大整顿,不清理干净那些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绝对不开门。这样下去,云裳、毒域、七星三家的生意能不好吗?人们只看到了他们光鲜的存在,却不知道这背后,母子俩受了多少白眼儿与斥骂,虽说这是他们愿意的,但却又不得不说,他们内心的空虚。如果不是真正的无聊,谁愿意每日奔波于大街小巷、受尽指责与白眼儿,却只是为了抓老鼠?不,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更不想让自己活在一年前的黑暗中。 北堂娆是如此 北堂漓,又何尝不是呢? *** 一更上,二更继续,下午五点前没有,就晚上十点前来看,么…… () vip408:大结局篇(四) “要说的?我要说什么?”北堂娆抬起头,露出绝美的脸庞,樱红的朱唇一抿,朝她们挑了挑眉。 “这么说,小姐您是不知道?”青紫诧异,不会吧?难道云裳的人刻意瞒着她?可是,他们敢这么做吗?就不怕老大秋后算总账? “什么知道不知道?说重点!”北堂娆索性放下杯子,下了椅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二人,想着她们唇边的笑意,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吧?未曾想…… “那个,小姐,刚刚天枢好像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再过来哈!”青紫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不等北堂娆下令,刺溜一下跑了。 红鸾反应稍慢,等她想要开口时,却见北堂娆双臂环胸靠着木门,好整以暇的挑着眉看着她,那模样就好像在说,有本事你也逃,看我会不会收拾你! 红鸾面色一僵,将青紫骂了几千遍后,扯出一抹讪笑看着娆儿:“嘿嘿,小姐,这件事,我,我不知道的。”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那黑雾呢?” “呃,他也不知道。”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们真的不知道?”眼见红鸾有不假思索回答的意思,北堂娆突然摩挲着下颚,意有所指的自言自语道:“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南藩那边似乎正缺一个管事,我看黑雾似乎挺闲的,不如就将他……。” “呜呜,小姐,不带这么威胁人的吧?”红鸾哭丧着脸,扯着北堂娆的手臂,巴巴的摇晃着,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惜,北堂娆是谁?那是对待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手软的女汉子,焉能将这点眼泪看在眼里?玉手一挥,动作潇洒的跳上高脚椅,垂着眸,手指轻轻的弹着桌面,淡定无比的看着她,“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 上岸后,娆儿未曾停留片刻,顾不上与三年未见的手下叙旧,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带着北堂漓绝尘而去,荡起的灰尘直呛得青紫、红鸾灰头土脸,待黑雾、天枢赶到,看着自家爱妻苦哈哈的脸,方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回事儿?夫人怎么走了?还如此急迫?” 青紫看着天枢,一脸埋怨:“为什么你们俩不告诉我们,小姐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四方?” 天枢怔愣过后,很快明白青紫指的是什么,微蹙眉头,“你们不知道?我,我以为黑雾告诉你们了?” 黑雾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我以为你告诉她们了。” “闹了半天,你们谁都没告诉,这下好了,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事情说漏了,小姐逼着我说了实话,这不,靠了岸,直接骑马走了,你们说说看,这件事若是出了纰漏,我们怎么向北冥王交代?”红鸾气呼呼的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满脸怒气,不知道是在怪黑雾,还是怪自己多嘴,总之,气得不轻。 黑雾抬头,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北堂娆,转过身将坐在石头上生闷气的妻子拉了起来:“好了,又没有责怪你,瞧把你自己给气的,这件事就算你不说,也早晚会有人说,夫人迟早会知道,与其那样瞒着她,早些儿让她知道也未尝不可,他们母子俩等了三年,不就盼着这一天吗?” “可,可事情不是还没确认吗?万一不是呢?万一是那个人认错了呢?那小姐,小姐她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原本北冥王的意思是借着母后思念他们母子为由,先将他们骗回来,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让他们去确认,却没想到中途会出现这样的纰漏,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管是不是,只要大家抱有一份希望,就还是有可能。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能再耽误了,赶紧追上去。”向来沉默寡言的天枢打断黑雾两人,率先上了马,黑雾朝他颔首,将红鸾扶了起来:“孩子还在车上等着你们呢,赶紧过去,咱们时间紧迫,先回京城再说。” 青紫也走过来劝红鸾,红鸾见她微恼,哼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青紫呵呵一笑,跟了上去,见两人都上了马车,队伍也整装待发,黑雾一声令下,众人马不停蹄的朝北冥而去。 ———— 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北堂漓坐在北堂娆身前,偶尔有热风拂过,疾驰的速度虽说不至于让人太热,却颠的够呛,可话到嘴边,看到自家娘亲一脸急不可耐,北堂漓硬生生的将话又咽了下去。娘亲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原本还懒懒散散的她,下了船就这般疯狂的奔驰? 两个时辰后…… 年仅六岁的北堂漓再也受不了如此剧烈的颠簸,在奔跑途中华丽丽的吐了,幸而北堂娆及时拉住马缰,才不至于让年小的他从马背上跌下去,不过,为娘的看着自家儿子差点将胆汁吐出来,小脸儿惨白的毫无血色,憋在心中的那团莫名的压抑感,让她几近崩溃的抱着漓儿跪坐在寂静的树林中嚎啕大哭,这一哭不打紧,居然将近乎中暑晕倒的北堂漓给哭清醒了,好半天后,才抖着自己的小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北堂娆:“拜托,明明受你虐待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别,别哭了行吗?简直丑死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要命的狂奔?” 北堂娆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内疚感再度袭来,面对北堂漓人小鬼大的嘲弄,也破天荒的没有放在心上,她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看着他与记忆中的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悲从心来,在北堂漓耐心用够之际,才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漓儿,你知道吗?你,你爹,你爹他可能还活着,有人,有人在西祁附近的一个渔村看到过他,虽然仅是一个背影,但却能够确定就是他。可惜的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又消失不见了,漓儿,你说,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们?是不是?” “停停停,娘,您没问题吧?就是因为这样,您才有了刚刚疯狂的举动?” “漓儿,那是你爹,你亲爹,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你难道就不高兴?不激动?你,你这死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北堂漓抓住那只在他额头作案的手,没好气的甩开,“亲爹又怎样?打小我就没与他亲近过,在我听来,他不过是那颗提供精/子的人,你觉得我对他应该有感情吗?他如果真的活着,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娘,您别自欺欺人了好吗?三年他都没有消息,而今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你就不觉得奇怪?” “那万一,万一他受了伤,万一他失忆,万一……。” “娘,您清醒清醒吧,什么万一?哪里有那么多万一?行了,我真的没精力跟您争这些,我累了,非常累,咱们能不能找一个地方休息休息?昂?您以为您的身子是铁打的不成?本来干爹就不同意您长途跋涉,您偏要回来,回来就回来,还这么折磨我,回去我一定要找干爹告状,告状!” 每当这个时候,北堂娆总会伺机与他斗嘴,可如今见儿子一脸疲惫面色苍白,便再也不忍心,抬眼望望天,太阳虽然不似正午时那般炙热,但依然高高不减威力,好在他们此时休息的树林还算凉爽,考虑到儿子的身体,北堂娆索性牵着马,拉着北堂漓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来。 “饿了吧?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说着,将马缰牢牢绑在树上,看了眼靠坐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北堂漓,不放心的嘱咐:“先别顾着睡,等我回来你再好好休息,树林中爬虫多,别咬了你。” 北堂漓烦躁的朝她挥挥手:“知道了,我的娘啊,您赶紧去吧,再不去,你儿子都快要饿死了。记住,可别迷路了。” “死孩子,饿死你拉到,你娘我有那么笨吗?”北堂娆愤愤然的瞪了他一眼,带上匕首,动作利落的朝树林中走去。 瞬间恢复安静,北堂漓满足的打了个哈欠,舒服的躺在草地上,继续闭目养神…… 北堂娆在树林中转了两圈,也没打到野鸡之类的好东西,最后索性摸到河里抓了四条鱼,兴奋的扛着往回走,走着走着,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娘的,什么时候树林中这么多条路了?糟糕,她刚刚是顺着哪条路来的? 惨了,难道真被他儿子说中了,她,她这是迷路了?不会吧? 而事实是,这位天才毒妈,还就真的真的,迷路了! 在树林中来来回回转了有七八圈,眼见太阳都落了山,新鲜的鱼也快要发臭,心中记挂着儿子的北堂娆急的掉眼泪,慌乱之中,瞥到前方不远处似有青烟冒出,娆儿兴奋的扔掉手中的鱼,提着裙子,顾不上荆棘划破衣衫,快速的朝冒着青烟方向奔跑…… *** 一更送上,二更五点前。 () vip409:大结局篇(五) 好不容易穿过草丛来到一幢农家院前时,北堂娆已经累的气喘如牛,看似不远的距离,她却走了近半个小时。待她歇够,准备敲门之际,院中却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而听到这道声音,北堂娆几乎僵立在原地……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姑母那边已经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来找我,原本我是不想来的,若不是念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既然你如今已经脱离了原来的地方,为什么不回到家人的身边?”男人声音中带着些不耐烦,看向女人的眼神也尽是厌恶。 “家人?嗤……家人?哈哈,你不觉得这个词的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吗?四年,你把我扔到那个鬼地方四年,让我受着非人的折磨,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见我?滚,滚出这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恨你,我恨你!”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男人脸上却面无波澜。 “你以为我愿意来见你?白莲心,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在我的眼里,狗屁都不算!若不是你的母亲跪在我的面前求着我来看你、劝你,你以为我会大热天的逛到这里?你恨我?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怪我将你丢进军营,享受女王一般的待遇?还是怪我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每月四天休假?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吼?你简直让我恶心!”男人话中的决绝,让女人惊得瘫倒在地,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气宇轩昂,让她痴迷半辈子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够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她恨、她怨、她苦、她悲,她想去死,可每次都被人从死亡边缘来回来继续受着那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她麻木了,她心死了。 当她被人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抱着要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想到,没想到就在她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他来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居然来了?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是雀跃的,可是不过半刻钟,她便从天堂跌入了地狱,重新燃起的希望,瞬间从头凉到脚,迟暮啊迟暮,你果然够绝,我白莲心爱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那个家除了我娘,没有一个人欢迎我,即便我回去,也是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在这里挺好的,告诉她我很好,走吧,快走吧……。”白莲心突然平静下来,脸上挂着那种四大皆空般的释然,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表情,北堂娆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而迟暮,似乎也早料到她会选择留在这里,旋即也不再多说,留下一句:“你多保重。”转身就要往外走,就在这个时候,白莲心突然抬起眸,眼底迸射出一道血红的杀气,北堂娆心中咯噔一跳,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等她准备提醒迟暮时,白莲心却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美丽的容颜几近扭曲的朝迟暮的后背刺过去…… “小心,迟暮,小心呐!” “迟暮,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得不到你,我也要毁了你,毁了你!”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迟暮的背后就仿若长了眼睛般,仅用了一招就反手将白莲心制服住,她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被迟暮咬着牙踢离原地后,将她整个人毫不怜惜的推倒在地,厌恶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阴狠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白莲心,“想要杀我?那就等着你的儿子来报仇吧,我等着你!” 下意识的,北堂娆的目光落在了白莲心微凸的腹部,登时知道为什么迟暮没有直接将她给弄死了,原来,她已经怀孕了,看肚子的形状,应该有五个月,想到迟暮刚刚的动作,不由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捏了把冷汗。 在听到‘儿子’一词时,白莲心脸上扬起的那抹笑,居然是绝望的,是悲凉的,娆儿立马联想到白莲心之前待过的地方,旋即也明白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作为军/妓,作为千人骑、万人唾弃的军/妓,居然怀了孕,更可悲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难怪,难怪她会如此绝望,绝望到想要拉着这个今生最爱的人,一起去见阎王,甚至不惜,不惜赔上这个无辜孩子的性命!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在我走后,你还会不会活下去,我只想告诉你,孩子是无辜的,纵然你曾经受过怎样的苦难,从你怀孕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开始了新生,以前的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逝。留下这个孩子吧,就当为你自己做个伴儿,这里虽然离京城较远,但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这个锦带中有足够你们母子俩生活的银钱,还有一枚七星阁的令牌,拿着这枚令牌,即便你们再走投无路,也不会流落街头,好好……好好的活下去!”说到最后,迟暮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去看她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北堂娆望着瘫坐在那里的可怜女人,除了摇头叹息外,就是无限的感慨,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曾经所做付出相应的代价。白莲心尚且如此,同样身在军营中的云青妍呢?恐怕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什么人?”敏锐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北堂娆尚来不及回神儿,已经被人揪住了衣领,待对方看清楚她的样貌后,惊得眼珠子险些掉到地上:“你,你是北堂魅?不,不对,你是,师傅?天,我没眼花吧?” 瞥了眼院中的女人,北堂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先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前方的林子里,我迷路了,漓儿还在等着我,快点!” 迟暮一听,十分不给面子的抽了抽眼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懒得与她叙旧,轻轻一揽,带着她飞快的朝林子中跃去,茅屋很快隐没在两人身后…… 半个时辰后,当北堂娆看到那抹窝在草丛中,哭的满脸是泪的小小男子汉时,激动的将他搂抱在怀里,母子俩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天崩地裂,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最后还是迟暮实在看不下去,出言阻止了二人的第三波眼泪攻势:“行了,行了,别哭了,别哭了行吗?在家受那母子俩的祸害,出来还要受你们俩的摧残,我也太可怜了吧?” 北堂漓这才抬眸看向迟暮,大眼睛眨了又眨:“迟暮姨夫,你怎么在这里?” “乖漓儿,叫我叔叔,叫姨夫多难听,叫叔叔,快,再叫一声。” 北堂漓:“……。” “喂,你老婆要求的,你难道还想违抗旨意不成?”说起自家的姐姐,北堂娆一脸挪揄的看着他:“你们俩这三年消失到哪里去了?居然还不来看我?让我一等就是三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撂下我姐姐独自跑出来会老*?嗯?还这么巧的被我遇到?” 迟暮一脸鄙视的瞪着她:“刚刚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算跟歆儿说了,她也不会说什么,你少挑拨离间,没想到三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收敛,倒是这人儿,越长越令人心动了!”说着,还不忘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北堂娆‘啪’的一声拍掉他想要摸上前的手,眉梢含怒的看着他:“别试图打岔,龙翌呢?他在哪里?” 迟暮心中嘎登一跳,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却在瞬间掩藏在眼角深处,再抬眸时,凤眸之中皆是不可思议:“师兄?师兄他不是已经……?姑奶奶,这个玩笑可不好开,你让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这么个大活人?” “少跟我来这一套,三年了,你们一起消失了三年,如果你找不到人,怎么可能不去见我?也用不着躲了我三年,赶紧说,他究竟在哪里?你最好给我实话实说,我不管他是残了、废了、还是怎么滴,只要他人都好好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事,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但如果,听好了,如果你骗我,亦或者是他撺掇着你不让你告诉我,我这辈子,都跟他没完,没完!” 北堂娆的狠话,说的一清二楚,清楚的让迟暮这个当事人,都有一种幻觉,难道,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质疑归质疑,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北堂娆是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他们辛苦三年的结果毁之一旦,旋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决心:“娆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这几年我忙着生孩子,哪里顾得上去找你?再说了,你不也没回来找我们吗?大家彼此彼此,谁也不说谁的不好,成不?你看,这天也快黑了,孩子也饿了一天了,你就忍心让他在这里一直等下去?跟我回去,回去以后再说,行不?”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结束,妞们,给月票,给推荐,给留言吧! () vip410:大结局篇(六) 知道他故意岔开话题,娆儿就算再不满,却也不能不顾及北堂漓的身体,瞥了眼两手空空的他,挑眉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马车,穿过这个林子,就到了。”娆儿点了点头,刚准备抱着北堂漓上马,却被这个臭小子躲了过去,巴巴的看着她:“娘,让迟暮姨夫带我离开好不好?您再让我骑马,我会受不了的。” 北堂娆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鄙视味儿十足:“瞧你那点出息。”却也不再反对,驾马离开。 迟暮捏了捏北堂漓的鼻间,*溺的问道:“好小子,三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想不想叔叔?” 北堂漓拉着他往前拽,嘴里嘟囔着:“我的亲姨夫,亲叔叔,您能快一点吗?我都饿了一天了,赶紧离开这里,您若想叙旧,咱有的是时间。” “你这小子,人小鬼大。”得,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说完,将北堂漓一提,轻松的夹在腰间,纵身一跃,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 两人回到停放马车的地方时,娆儿已经钻进马车,一脸悠哉的喝着凉茶,迟暮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厮秋阳,将漓儿放到马车上后,他转过身四下张望,北堂娆轻飘飘的一句话,险些让他从马车上跌下去:“别找了,那货居然不认识我,让我给打趴下了,喏,马轴子边上不就是吗?” 当迟暮僵硬着脑袋扭过去时,果然看到可怜巴巴趴在地下的秋阳,登时心里升起一团无名火,冲着没事人儿的北堂娆就是一声吼:“该死的,不认识你你不会解释吗?用的着将人打晕吗?他晕了,谁给我们驾车?” “你啊!”母子俩异口同声的回应,让迟暮气的牙根儿直痒痒,再看看自家娘子为他准备的点心与茶点,不过片刻功夫便被秋风扫落叶般填进了母子俩的肚中,那股子莫名的鸟气,让他忍了又忍之后,跳下马车,踢了秋阳两脚没反应,直接将人抗到马车,塞到靠近车门的角落,用力的剜了海吃海喝的母子俩,一扬马鞭,‘呼’的一下子飞了出去,速度之快险些将北堂漓噎住,幸好北堂娆早有准备,递过去了一杯茶,若不然,这臭小子定要难受半晌。 顶着落山的夕阳,迟暮黑着一张脸,将马车驾的飞快,北堂娆母子俩早有准备,打开车窗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吹着热风,吃饱喝足之后倒也没什么晕眩感,自在的不行。可是那个晕了的秋阳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人高马大的身子在剧烈的颠簸下左右撞击,‘咚咚声’更是不绝于耳,懒懒的靠坐在车窗的母子俩却没打算好心的上前扶一扶,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看着风景,听着不甚好听的鼓乐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迟暮一边驾车,一边将今天受的鸟气全部算在了龙翌的头上,心里面更是将这个罪魁祸首骂了千万遍,就差没蹦到龙翌面前指着鼻子骂了。说起龙翌,他的剑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没想到他师傅的消息这么灵通,速度如此之快,这可如何是好?师兄他……唉,罢了罢了,这三年为了他们,他们夫妻俩没少操心,连带着不知道被明潇歆埋怨了多少次,他可怜的耳朵早就长出一层层茧子了,既然天意如此,那就看他们的造化吧! 回到迟暮在北冥的迟宅时,母子俩相拥而眠,睡得正香,迟暮不愿打扰二人,将秋阳喊醒之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听明白了吗?一定要亲自将话传到,一字不落,明白?” 秋阳从小跟在迟暮身边,哪里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打什么鬼主意?摸摸自己浑身是伤的残体,皱着眉转身离去,嘴里面念念有词:“奇怪,怎么这么痛?难道在我晕了之后,皇后娘娘又对我拳打脚踢了?” 呆子! 迟暮无奈摇摇头,看着呼呼大睡的北堂娆,十分想不明白前一刻还急的火烧眉毛寻找龙翌的她,这一刻怎么能安心睡得如此沉? 思考间,明潇歆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连看都不看迟暮一眼,目标直朝马车而去,刚准备跳上马车与妹妹来个亲密接触,却被迟暮伸手拦下:“轻点儿,睡着了。” 潇歆一听,动作瞬间轻了不少,掀开车帘,瞅着日思夜想的亲人,眼泪抑制不住刷刷直落,‘咳咳’两声,潇歆眼泪一滞,猛地想起他们如今还在外面,赶紧扭过头看向迟暮:“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人给我弄进去?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迟暮摸摸鼻子,无奈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弯腰上了马车,将北堂娆抱起来,并睇给明潇歆一个‘喏,这可是你让我抱的啊’的表情,气的明潇歆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脚,亏他闪得快,明潇歆扑了个空,也懒得与他计较,小心翼翼的抱起北堂漓,夫妻俩亲自将他们送到了房间。一翻梳洗之后,秋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斗笠的高大男子。 见到他这幅模样,迟暮忍不住嘲讽的看着他:“你还舍得出门?嗯?” “废话少说,娆儿她怎么样了?漓儿呢?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他们难道不应该坐马车回来吗?” 迟暮眼神倏地一冷,‘嘭’的一声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走到来人面前:“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们要回来?” 斗笠下男人的脸,扯出一抹苦笑:“从我清醒以来,哪一天不曾关注他们?知道他们安全上岸,我便离开了,哪成想,会在我离开后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非要折磨死我吗?” 迟暮听他这么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三年了,三年了,你还打算躲多久?一辈子吗?难道你要一辈子隐藏在暗无天日的山林中?师兄,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师傅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而放弃你?她那么爱你,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我们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她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很满足,左司辰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而我……却只能躲在山林中!”男人苦涩无比的笑,生生的扯痛迟暮的心,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而今这般落寞无助的男子,多么想一拳头将他揍醒,可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仅是他在这里穷紧张,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们在客房,你去看看吧!”迟暮不想再看他这幅死人相,拂袖离去,男人张了张嘴,看向坐在一旁的明潇歆,明潇歆冷笑一声,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娆儿的性子你知道,如果你还想继续瞒着她,那么现在就赶紧滚蛋。否则等他知道你不但活着,还故意躲着他,你就等着真正的死去吧!” 龙翌唇角勾起一抹自我嘲讽的笑:“能死在她的手里,我这辈子也算了无遗憾了!” “真没见过你这么犯贱的男人!”明潇歆揉了揉太阳穴,忍住想上前将他一脚踹飞的冲动,迅速拂袖离去,她相信,再待一刻钟,她就会被他逼疯的。 随着夫妻二人相继离去,秋阳轻轻拭去额头的冷汗,对站在那里的雕塑道:“龙爷,这边请,属下带您过去,若是晚了……。”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男人不假思索的走上前,脚步甚至比秋阳还快,想到那个性格跋扈的北堂娆,秋阳不禁怜悯的想到,如果皇后娘娘真的知道皇上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故意的躲着他,那个后果,啧啧,真的好令人期待啊! 很快,他打断了自己的*,他真是越来越坏了,肯定是被夫人与少爷带坏了,带坏了…… 明明他们中间只隔了这么一扇门的距离,龙翌的脚似乎被灌了铅似得,举步维艰,看着眼前的这扇门,怎么也不敢上前将他推开,急的假山后的迟暮夫妇直跺脚,恨不能代替他直接踹开那扇门,对着里面的女人和孩子,霸气的吼一声:“亲爱的,我回来了!” 可事实呢?事实就是,当这个雕塑的男人在外面站了近一个时辰后,他们面前的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在这激动人心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心跳都好似停住了,然,当龙翌鼓足勇气抬起头时,却怔愣在原地…… 人……呢? 迟暮、明潇歆也诧异的摸摸后脑勺,咦?人呢?该不会见鬼了吧? 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正前方时,一道不耐烦的童声打破沉默:“喂,你的眼睛往哪儿愁呢?没看到小爷我站在这里半天了?没事儿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让开!别耽误小爷尿尿!” 噗…… 明潇歆没忍住,笑出了声,迟暮反应快,顾不得她‘唔唔’直叫,捂着她的唇,拖着人快速的离开了案发地。 开什么玩笑,这孩子一看就是那种贼精明的人,他若是知道他们俩躲在假山后面看热闹,再报告给他那个爱整人的娘亲,他们夫妻俩以后还要不要活了?所以,还是识相点赶紧离开,才为上上策! 龙翌僵硬着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直到看到小小的北堂漓身着合体的*,依靠着门框,双臂环胸,小大人似得,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猛瞧的时候,男人突然有了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他想要张口解释什么,却没想到面对自己三年未见的儿子,他居然激动的……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使劲的抖着唇,满眼激动的看着他,恨不能在这么一瞬间,将之前六年的遗憾,全部弥补回来。 北堂漓大概抬头抬累了,肆无忌惮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耐,在龙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转身将门由外关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掉了! 龙翌眼角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他看着北堂漓那道冷漠的背影,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刮过。顾不得多想,他大步上前,紧紧的跟了上去,没想到跟着跟着,居然在府里面绕起了圆圆,龙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疾走几步上前,抬手挡住他的去路:“你……你是不是要找……茅厕?” 北堂漓眯起眼睛望过去,一副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的鄙视眼神,龙翌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突然弯腰而下,抱起重量早已不比当年的北堂漓,风也似的朝茅厕跑去……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疾走的模样,北堂漓突然鄙视了自己一把,嗤……一个怀抱就把你给收买了?真是没出息!可是转念又一想,不由略显伤感的皱起了眉,就算被老娘说没出息,他也认了,只是,连他都能够感应到他的存在,那娘亲呢?岂不是也早就知道?不然,如何会放弃寻找自家爹爹,睡到了姨夫这里?还睡得如此沉?不对劲儿,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该不会,该不会娘亲…… “到了,快去!”男人稳稳的将他放下,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北堂漓看看前方拐角处的白色房子,抽不抽嘴角,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龙翌一眼,不紧不慢、步履优雅的朝‘茅房’走去,完全没有‘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匆忙样,这样良好的教养,让龙翌原本压抑着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这是她教导出来的孩子,果然够个性,够胆大,也够……稳重。 待北堂漓再次走出来时,看到龙翌靠坐在不远处的假山边儿,本想一走了之,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不紧不慢的走上前,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包含了一丝幽怨:“喂,你怎么还没走?” 龙翌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儿子,内心激动的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直到两人看的都眼睛发酸,小屁孩儿略显不耐的看着他:“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我娘醒了若是找不到我,一定会找过来的。”话落,不忘横他一眼,坐到不远处人工湖的凉亭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开口。 说到这一步,若是在不知道这小子在暗示什么,龙翌算是白活了,他看着他,温润的眼底一片复杂:“漓儿,这些年,你,你们过得好吗?” 原本以为会有一大堆奚落他的话,却没想到这孩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们过得好不好,您会不知道?别把我们娘俩当傻子,也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就算所有人都瞒着我们,我们也能够从别的途径得知……。”话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了:“有一种途径,不需要势力与组织,只需要对彼此之间的爱,就能够感应到所有。” 龙翌诧异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六岁大的儿子,理智告诉他,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可能说出这般耐人寻味的话,可偏偏,这臭小子似是想要证明什么,接着道:“知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娘给你开的门吗?” 龙翌心头咯噔一跳,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北堂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讥诮一笑:“那是因为我娘想让我出马!”这句话,倒不是假话,依着他对她娘的了解,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姨夫这里,更不可能睡得像死猪一样沉,连‘生人’靠近都觉察不出,当然,虽说这个‘生人’是曾经的‘熟人’,但依着他们常年在外游历的敏锐度,这点感应,身为习武之人的他都能觉察出不对劲,更何况是她那将他护做小鸡的娘? 想完这些,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即便他们在树林中不会遇到迟暮,她娘亲也会在第一时间去寻找他,就算不去找迟暮,也会去找龙爷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母子俩共同的感应就是,压根儿就不相信那个至死都没能让他叫一声‘爹’的人,至死都没能让自己女人原谅他的男人,会这么的死了,还是了无声息的死,就算他能安然的死去,也要看我们同不同意! 本来这次舅舅将娘亲喊回来,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所有的疑虑早已在脑中过了无数次,而青紫、红鸾阿姨的那些话,很自然的让她联想到了某种可能,这才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先一步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迟暮的出现,看来,上天还是厚待他们母子的,不然,也不会将迟暮安排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不是吗? 相对于北堂漓的淡定与自然,龙翌的眼皮、太阳穴却齐齐的跳动起来,难怪,难怪他这些天总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情,感情是他们来讨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逃,可是在儿子的眼皮子底下,他如何敢逃?就算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也不能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掉了份,更何况,自己这个父亲,本身就已经当的够窝囊了! *** 今天上传的有点儿晚了,妞们抱歉,明天八千字,一章上传,大约在下午六点左右,若是没看到,那就只能等礼拜一编辑审核过再看,么…… () vip411:大结局篇(七) 也够不负责任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小看他,让自己的女人再对他失望,他已经躲了三年,如果不找过来,就让他们以为他死了,此生就这样守着终老,也无怨无悔,偏偏找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躲下去,只会彻底伤了他们的心,也是时候,该面对自己,面对他们了……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斗笠?这大晚上的,又没太阳,摘下来吧!”北堂漓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有些奇怪。 而原本陷入沉思的龙翌听到儿子的话,下意识的抬手将斗笠压得更低了,眼瞧着儿子的眼中多了质疑,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将实话说出来:“最近身体不舒服,未免将毒气传给你们,所以特地戴了斗笠。” “是吗?”很显然,六岁的北堂漓不相信自家亲爹的话,什么病能用一顶斗笠遮挡病毒的?这未免,太扯了吧?不过想归想,他却没打算揭穿他的谎言,毕竟,他们夫妻间的事,并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够过问的了的。 见龙翌不说话,北堂漓也没追问,反而耸了耸肩小肩膀:“你走吧,娘亲大概,是不想见你了。”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明显是心里面有疙瘩,故意躲着不见。而他自己,对于这个血缘上的爹,更是没啥感情,自然不会与他坐在这里侃天侃地。尤其是,只要一想到这两年因为他这样与他神似的脸,备受可恶娘亲的毒害,对龙翌就更加没啥好脸色了。 龙翌没料到自己就这样被嫌弃了,伤心的同时,不忘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与他与北堂娆有关系的人,欲言又止:“孩子,你,你很恨我,对吗?” 北堂漓脚步一顿,眉心微蹙,缓缓转过头:“不,我不恨你。” “真,真的吗?”龙翌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略显激动的上前,一把握住北堂漓的手,“你,你真的不恨我?我这么对待你们母子,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该恨我的,你该恨我的!” 北堂漓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束缚,淡淡的挑了挑眉:“从我出生到现在,你可曾真正的将我看在眼里过?六年时间,加上娘亲怀孕的那一年,真正算起来,也有七年了,这七年时间里,你不仅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零空白,就连娘亲那里,同样风过了无痕,你觉得,这样无痕的走过,我该恨你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你问错对象了,这句话,你应该去问我的娘亲,你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你问她这些年是如何向自己儿子解释亲生父亲的空白。” 北堂漓淡漠如冰的话如刀子般戳向龙翌的心窝,他嘴唇微动,却终找不到一句可以称之为‘解释’的话,眼睁睁的看着北堂漓冷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过两刻钟倾盆大雨哗哗落下,龙翌就这样站在瓢泼大雨中,宛如雕塑…… 北堂漓回房时,不无意外的在窗前,看到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神色清冷的娘亲,他看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娘,你等了他三年,为什么刚刚,不见他?” 北堂娆回过神来,微笑地凝视着北堂漓人小鬼大、少年老成的严肃俊脸:“漓儿,你知道吗?我想过无数种与他重逢的画面,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幕?从他踏进迟宅,我便感应到他的存在,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如果他当时破门而入,我或许会思考你的话,并给与合理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走进来,更没有与我说一句话,所以,你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三年,他明明活着,却故意视而不见。今天,大门就在眼前,他却过大门而不入,如果这样,我还要恬不知耻的跟上前求解释,你觉不觉得憋屈?你绝不觉得值?不管是曾经的明潇溪,还是现在的北堂娆,对他所付出的,早已超出他们所能够想象的空间。就在刚刚,那一道惊雷响过,我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今日的我,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对我视若珍宝的夫君,有聪明伶俐的儿子,有爱我如初的家人与朋友,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什么非要对他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恋恋不忘?也许,我是时候该走出这段阴影了,是吗?我的孩子?” 北堂漓看着电闪雷鸣下,笑得坦然放松的娘亲,压抑了多年的不爽,似乎随着这场暴雨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他走到北堂娆身边,投进她温暖的怀抱,微笑着:“娘,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北堂娆轻轻的拍着他的头,面容恬静而温暖:“雨过天晴,明天,定然是一个好天气,走吧,睡觉,明日一早我们进宫见你外公外婆、舅舅、姨姨们,这次出门,我们要玩够了再回去。” 北堂漓很高兴北堂娆的转变,母子俩卸下心中的顾虑,很快,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再度进入了梦乡。 而站在花园备受暴雨洗礼的某男,被迟暮强行敲晕带走,明潇歆冷眼旁观,嘲弄的看着两人:“你们男人就是犯贱,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我们女人的重要,现在倒好,反过来了,真特么的活该!龙翌,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错过了刚刚,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走,你以为人生还有几个十年让你重来?如今溪儿已经过了双十年华,她为你的付出,你比谁都清楚,如今却连见她的骨气都没了,你活该的道这样的下场,活该!” 迟暮还想劝几句,却被明潇歆一个冷刀子飞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有你,你不是心疼他吗?你不是照顾他吗?很好,明天早上,你立马带上你的好师兄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妹妹什么时候原谅他,你再什么时候给老娘滚回来,否则,别怪我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客气!” “明潇歆,你居然该拿孩子威胁我?”迟暮气的直跳脚,奈何却不敢动她分毫,只能扯着嗓子瞎嚎嚎! 明潇歆不屑冷笑,纤细柔美的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晃:“没错,我就是威胁你,谁让你是孩子的父亲,别人我威胁的来吗?别以为我是开玩笑,我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你们也给老娘听清楚,明日一早他们两个滚蛋之后,你们谁敢将他们放进来,就别怪我明潇歆不客气!” 迟宅近身侍奉的人刷刷垂下头,不带一点犹豫的、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回道:“是,夫人!” 迟暮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想要再叫嚣几句,明潇歆却懒得再搭理她,玉手一伸,近身丫鬟赶忙上前,扶着这位娇贵的女王消失在迟暮、龙翌的面前,其他仆人一看,再待下去只会当炮灰,瞬间消失无影无踪,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了兄弟俩。 “对不起,是我没用,连累了你,对不起。”此时的龙翌已经去掉碍眼的斗笠,露出一张令人望而却步的脸,那张脸早已不是曾经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而是疤痕遍布,尤其是那双原本令人着迷的清泉般凤眸周围,似是被什么东西灼伤过,惨不忍睹,总而言之,龙翌毁容了,而且,不只是这张脸,就连他的身体各处,这种疤痕也占据了绝对的领导地位,由此也可以推断出,为什么他会整整消失三年,避而不见。 迟暮看着他几近崩溃的脸,哪里还能再说让他受刺激的话,调整好情绪,淡淡的朝他苦笑:“好了,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还分的这么清?刚刚歆儿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你赢不回溪儿,我同样也回不来,咱们可算是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了,走吧,我带你下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说着就要去牵他的手,却被龙翌猛地甩开。 “不,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不能,不能!” 迟暮朝他讽刺的扯了个冷笑:“机会人家不是没给你,可是你自己呢?到了关键的时候居然做起了缩头乌龟,居然还傻不拉几的站在雨中冲刷?你脑子进水了?如果她怜悯你,早就过去了,还等我去救你?你这一招苦肉计,没用的。而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赢回她的心吧?还有你的脸,伯父不是说第十次的换药开始了?赶紧回去!” 龙翌苦笑一声,无声的隐去那抹痛,“你觉得我还有恢复容颜的可能吗?这些年,我前后经历了九次蜕皮,我爹为了我,连头发都熬白了,我不想再让他跟着我受苦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一大老爷们儿,没有老婆孩子,要那一张花枝招展的脸做什么?” “谁说你没老婆与孩子?你自己都自暴自弃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回他们?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娆儿在意你这张脸呢?就算你现在不在意了,那也得让伯父将最后一轮实验做完吧?要知道当年,你的脸上长的可是鸡蛋大小的脓包啊,现在能有这样的成绩,跟伯父的努力分不开,说不定,说不定这最后一次,咱们能成功呢?” 龙翌失落一笑:“会吗?就算有效果,也恢复不到以前了。至于溪儿,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她?你知道吗?站在她的房门前,我不是不想去推开那道门,而是,而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害怕她看到我这张脸会惊惧,我害怕看到厌恶的眼神,我害怕看到……。” “够了,你说够了吗?你没问过她,你怎么就知道她的想法?再说,难道你心目中的溪儿,会是你口中这种以貌取人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至于让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吗?至于吗?还有,就算这次失败了,那也没有遗憾了,因为伯父努力了,而你自己也努力了,至于溪儿接不接受咱们另说,我觉得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这最后一次的换药,必须、马上!” 龙翌绝望的闭上了眼,随迟暮去了,这一刻的他迷茫而无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结果,他只知道,溪儿不要他了,就连漓儿也和他不亲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呢? 面对倍受打击的龙翌,迟暮选择了无视,直接将他拖到房中,一拳将他揍晕过去,这么多天不睡觉,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至于明天,他们必须要走,成败与否,就这么一次了!原因为将他喊过来,能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改善,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错了,错的离谱,早知道这样,真的该听歆儿的话,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北堂娆的了解,唉…… 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除了安枕无忧的北堂漓外,其他四人,不无意外的全部失眠了…… 次日一早,明潇歆醒过来时,第一时间就将管家喊了过来,“人呢?走了吗?” “夫人放心,老爷一大早就带着龙爷走了。” 明潇歆冷笑一声,“算他还知道分寸。”早就说这件事行不通,还偏不信,这下子看他如何收场。 “北堂夫人呢?可醒了?”想到自家妹妹,明潇歆脸上恢复了暖色,却看得管家心头一跳,抖着音儿道:“夫,夫人,北堂夫人她,她……。” 明潇歆脸上的笑容一滞,“怎么了?难道她……走了?” 管家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北堂夫人他们,走的比老爷还要走,天没亮就走了,她让我转告夫人您,过几天还会回来的。” 明潇歆无奈的挥挥手:“行了,知道了,你们且退下吧。”这死丫头,敢情连她也记恨上了?她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大家都瞒着她呢?唉……好吧,虽说她可能会不在意一个毁了容的男人,可是龙翌介意啊,三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备受折磨,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他们?但愿,但愿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 还有一更,稍后! () vip412:大结局篇(八) 时光荏苒,在四方大陆待了近一个月的北堂娆,不顾大家的挽留,带着漓儿告别至亲,踏上了回程,直到他们乘坐的大船消失在碧蓝如洗的海面上,北堂瓒才一脸阴鸷的扭过头,看向人群中想要将自己化为隐形的迟暮,“到底怎么回事?人呢?整整一个月,他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真是枉费他如此费尽心机的将娆儿喊回来。本想念在当年他为大家牺牲如此之大,而娆儿又对他念念不忘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是放弃是什么?现在人都走了,他就算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了。迟暮,你可别忘记一个月前我撂下的狠话!”明潇歆红唇轻扯,仅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迟暮暴跳如雷:“他没有放弃,你们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现在的他正在做最后一次的治疗,半个月后才会出关,只是……这件事他不让我掺和,所以我刚刚并没有告诉娆儿。请你们给他点信心,这么多年来,龙翌所受的苦,一点也不比娆儿少,你们不要只看表面,行吗?” 北堂瓒淡淡的扫过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迟暮,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拂袖离去。老大撤场,其余人等自然不会多待,纷纷上马离去。唯独明潇飏、北堂魅朝迟暮走过去,意味深长的看着迟暮:“你刚刚所说,可是事实?” 面对自己这个向来冷冽的大舅子,迟暮哪敢有丝毫怠慢,赶忙点头:“若我所言虚假,愿意……。” “行了,我们可没打算你在这里发毒誓。那他的脸,还有……希望治好吗?”就算她妹妹在意的不是他那张脸,可是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多少都会介意,这就好比当初的自己,不一样备受煎熬?龙翌这三年的痛苦经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也没有人比她更能体谅他,正因为此,他们夫妻,才会比别人更加的关心他、相信他。 以为能从迟暮口里得到一剂镇定剂,却没想到迟暮忧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已经闭关半月有余,至于最后会不会成功,还要等到半个月后。不过,我对龙叔还是有信心的,三年前,师兄满脸肿泡,而今已经好很多了。” 明潇飏目光悠远的看向茫茫大海,深邃的瞳光中流露出一抹遗憾:“但愿,他还有机会……。” 看着明潇飏夫妇略显惆怅的背影,迟暮用心思考他那句未完的话,眼底一片忧色,‘是啊,即便他的脸治好了,有没有可能得到师傅的原谅才是关键’。再次抬眸时,明潇歆黑着脸立在他面前,迟暮想要上前拥抱她,却被她用力推开,扫了一旁的秋阳,语气凌厉:“带你家主子到他该去的地方,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别想回家!”话落,不顾一脸哀戚的迟暮,翻身上马,丢给迟暮一个决绝的背影,留下可怜的男人对着茫茫大海望洋兴叹,‘兄弟啊兄弟,为了你,我可是连家也回不了了!’ “爷,接下来,咱们去去哪儿?”夫人将老爷赶出来也就罢了,偏偏将他也给扫地出门了,可怜他那不满三岁的儿子,又要见不到爹爹了,呜呜…… “去哪儿?先回齐明山,总要在第一时间知道师兄的消息的。”想到对自己狠心的老婆,迟暮眸光倏地一笑,这婆娘,他真是太惯着她了,这次大功告成,一定虐她一个月不准下*! ———— 秋风起,长夜瑟,月亮森然的挂在夜空中,突然一阵狂风乍起,冷冽逼人,一排排宫灯将凤翔宫映照的宛若白昼,一步一岗的严谨守卫,时不时还有侍卫巡逻而过,将凤翔宫围得严丝合缝。 ‘嘭’的一声,凛冽的寒风将寝宫内的窗户陡然吹开,惊醒了原本就睡得很不安稳的北堂娆,她坐直身子,满头冷汗的抚着胸口,身体随着冷风的灌入,微微发颤。须臾,从噩梦中醒过神儿来的娆儿这才想起去关窗户,抓起*角的长袍,披在身上,翻身下*,借着窗外微弱的宫灯,终于摸到了*边,刚准备伸手去关窗户,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黑影倏地从眼前飞过,这让原本就有些不在状态的北堂娆,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因为她的尖叫,那物体倏地转过头,散发着绿芒的眸子在黑夜中是那般的诡异,娆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因为恐惧身体瑟瑟的发抖…… 因为北堂娆的尖叫,原本就亮如白昼的凤翔宫瞬间灯火通明,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侍卫瞬间将寝宫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惊动了皇上、大皇子、还有部分嫔妃慌忙来探访。 “娆儿,你怎么样了?怎么身体这么冷,太医呢?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还不去传太医?”左司辰的咆哮声,让本就喜静的北堂娆微微蹙了眉,她看着这个对她关心过度的男人,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皇上,臣妾没事儿,您多虑了。还有劳各位妹妹深夜探访,快,都回去吧,这大冷天的。”云上大路的冬天,要比四方大陆来的要早,四方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步入了秋天,而云上却已经入了冬,正因为此,从四方回来后,娆儿就大病了一场,却没想到,身体刚刚有些起色,却被一只猫又吓得浑身发冷、发虚,这让北堂娆觉得丢人,因此,在左司辰问起原因之时,她只淡淡的说了句做噩梦,便应付了过去。 陪着左司辰前来的妃子一个是静妃、一个是婉妃,平日里素与北堂娆交好,因此听说她受了惊吓,不顾寒风瑟瑟,硬要过来看看,这样的举动,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或多或少让北堂娆感觉到了温暖。 经过太医的诊治,确定没什么大碍,在娆儿好一通劝慰后,左司辰才带着他的妃子离开凤翔宫,唯独北堂漓,无论她怎么劝,也不肯离去,最后只能由他去,直到周围再次陷入寂静,北堂漓才阴着脸看着自家老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娆无奈的看着他:“都说了是做噩梦,你怎么还不相信?” “相信你才有鬼了,刚刚我可是问了宫女,她们进来的时候你可是坐在窗户下面,就连花瓶打碎了你都浑然未觉,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做噩梦,你做噩梦还能做到*下不成?说,到底怎么了?”面对儿子的咄咄逼人,北堂娆囧着脸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会被他笑话,却没想到他反而蹙着眉担忧的望着自己:“你是不是有心事?自打我们回来之后,您就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就好像大病一场一般,难道……您还放心不下他?”看她老娘这般,北堂漓恨不能甩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那日说漏了嘴,居然将他可能有什么苦衷的事说了出来,在娘的追问下,将那晚的事一字不落的交代了,之后她就是好几天的沉默。他就不明白了,一个男人居然能将她影响到如此地步,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老爹魅力大,还是要说他娘死心眼儿。 “漓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梦见出事那一天的情形。我不断的反问自己,有没有忽略了什么,直到你的话,才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南风玄佑死了,死在了化骨粉的威力下,可是你爹却消失了,以他对我们珍视的程度,不可能不来寻找我们,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在躲着我们,至于为什么要躲着我们,答案或许就在那张斗笠之下。” “娘的意思是,他有苦衷?” “你不这么认为吗?” “然后呢?” “然后……?你,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他有苦衷,所以您原谅他了,是吗?” 北堂娆轻轻的皱了皱眉,缓缓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很乱,非常乱……。” 北堂漓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娘亲:“娘,您太优柔寡断了,在这段感情中,您明显处于弱势的群体,一旦我爹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您的定力,啧啧,简直糟糕透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早晚您要被我那个爹吃的透透的。” 北堂娆被自家儿子这般一数落,俏脸爆红:“死孩子,你说什么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操心我的事?还有,你那死鬼老爹,什么时候也不可能掌控我,以前没有,将来更不可能有,你懂个屁!” “如果不是,他的风吹草动,怎会影响你如此之深?娘,您是身在其中,站在旁观者的一角来看,您就是被我爹吃的死死的。我若只是六岁也就罢了,偏偏不是,怎么就不懂了?我不能让你这么下去,我得想个办法,让你处在上峰,让你能够拿捏到他,让他受尽苦头,不要以为说几句好听话,就能够将我们母子俩收入囊中,哪里有这么好康的事?”北堂漓的话,让北堂娆一脸黑线,这熊孩子,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他就这么肯定那家伙会回来吗? () vip413:大结局篇(九) 北堂娆的心里很快被北堂漓看穿,但却没有指出来,不过却提醒自家老娘一句话:“您还记得当初龙翌对我的承诺吗?只要他通过我的考验,才能得到我的承认。” “漓儿,你,你想做什么?”北堂漓绝迹不会在这个时候平白无故的提起这句话,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或者说,是目的。 “我想亲自验证一下他所说过的话,不管您怎么看他,但是我这一关,他恐怕没那么容易过。这些年不管他有过多少多少的苦衷,我只知道,他抛弃过我们、放弃过我们,仅是这几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不承认他这个父亲,如果他有足够的决心,这点难处又算得了什么呢?”面对北堂漓的云淡风轻,北堂娆的心突然沉到了谷底,若是她这个儿子是一般人也就罢了,顶多小打小闹下,可偏偏人家前世是闻名遐迩的黑道太子爷,即便年轻,却有着极其丰富的江湖经验,想来南风玄翌这一关,不会太好过。 “怎么?心疼了?”当北堂漓鄙视的眼神落在娆儿身上时,她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别把自己玩儿进去,我就阿弥陀佛了!” “这个您放心,只要您不拆台,儿子定当让他终生难忘。”难忘?呵呵,恐怕真的会让他终生难忘,不知道南风玄翌对上自己的儿子时,会是怎样夸张的表情呢?她表示深深的期待…… ————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此时距离北堂娆母子离开四方,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而云上大陆却已经经历了两场大雪的洗礼,雪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冲淡了冷空气中所带来的压抑感,北堂娆坐在云裳山庄议事厅的首位上,面带微笑,静静的听着各主管的年终汇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锋利如刀,偶尔插上的一句话,总会令他们面色大变,久而久之,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会议由此也顺利了许多。 北堂漓自然而然的坐在北堂娆的右手边倾听,虽然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偶尔眼底闪过的精光,却让北堂娆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漫长的会议开了整整一天,在天擦黑之际,总算结束战斗,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母子俩齐齐伸了个懒腰,不约而同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默契的动作让立在一旁的青紫忍不住捂嘴偷笑:“饿了吧?夫人、少爷想吃什么?奴婢下去准备。” 北堂娆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都嫁人妇了,还奴婢奴婢,怎么说都改不了,孩子还叫你姨姨呢,不觉得乱套了?” 红鸾端着热姜茶走过来,递给二人:“什么样的场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个时候我们就是奴婢,夫人您啊,就别去介意这些了,赶紧喝杯姜茶暖暖胃,坐了一天,累了吧?刚刚我看几个掌柜的,因为腿麻,站在雪地里僵了半天呢?” 北堂娆抿了口姜茶,嗓子眼儿的确舒服了不少,示意青紫二人坐下后,看向自家的小祖宗:“想好吃什么了吗?” 北堂漓突然捂住肚子,跳下了椅子,丢下一句我上趟茅房,就溜出了门,北堂娆哭笑不得,低骂了一声,看向红鸾二人:“黑雾他们没在庄里面?” “七星阁那边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他过去了,天枢则是在毒域待了一天,想必快回来了。”北堂娆边喝姜茶边点头,时不时的问着细节,一盏茶功夫后,北堂漓回来了,跑到娆儿身边,大口喝完姜茶,直截了当的道:“我想清楚了,咱们去天香楼吃火锅,这么冷的天,吃火锅才过瘾,娘亲觉得怎么样?” 北堂娆眉眼微抬,笑看着他:“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吃火锅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哎呀,您去不去嘛?”北堂漓显然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催起了人,娆儿无奈,只得放下茶盏,看向青紫他们,“一起去吧,火锅要人多吃,才叫热闹。” 想到儿子与女儿,两人好意拒绝了,北堂娆也不强留,就带着漓儿上了云裳阁旗下的第一酒楼,天香楼。两人到时,掌柜的已经将天字一号房整理出来,所有菜色也按照以往的规矩摆放好,这么快?娆儿下意识的看向北堂漓,漓儿挑挑眉,“出发之前我便已经命人先一步来这里准备了。”娆儿摇摇头,指着面前的菜色:“我们两个人,能吃的下这么多?” 北堂漓拉着自家娘亲落座,神秘一笑:“怎么会是咱们两个人呢,一会儿人就多了。”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北堂娆面色一凛,抬起臭小子的下巴,一脸严肃的瞧着,从刚刚在庄里面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这当中真的有猫腻。 北堂漓见自家老娘火了,小脸儿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说着,推开老娘的手,也不管他所谓的‘客人’到没到,将摆好的羊肉、牛肉、特制丸子、蔬菜一股脑的倒入锅中,头也不抬的对北堂娆道:“赶紧吃哈,一会儿还要看好戏呢!” 北堂娆气的脸发黑,攥紧的拳头恨不能拍在这臭小子头上,可恨这小子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压根儿就没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放在眼里面,这眼看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吃,北堂娆终于发了威,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说,到底什么事儿?” 北堂漓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抚着肚子靠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望过去,自家老娘连筷子都没动,不由替某个男人心寒了一把:“娘,这些东西,可是某人亲自为您准备的,您,真的不吃?” 北堂娆眉梢含怒,倏地扫向北堂漓:“你什么意思?臭小子,你最好把话讲清楚,你什么意思?” 北堂漓眉心轻蹙,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啧啧,瞧您,才多大点儿事,就发这么大的火,那后面的节目,您还看不看了?” 越想越不对劲儿的北堂娆,目光中掠过一抹疑惑,看向北堂漓的眼神越发深沉难测,片刻,她缓缓抬起头,声音虽轻却足够分量:“他,他来了,是吗?” 北堂漓眸光倏地一亮,手托腮,好奇的看着她:“您,终于猜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还有,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坏事?”难怪这些天老是不见他的影子,难怪这些天那些手下为他马首是瞻,难怪今天的氛围如此诡异,难怪…… “只要我想知道,自然就有门路,至于您口中的‘坏事’,不多不少,刚好五件。他五日前来到云上,住在七星山庄,您要不要见他?人现在就在厨房哟,这顿大餐,可是我点名了让他做的,您真的不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的。”北堂漓丝毫不去理会自家娘亲黑如锅底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的嗨,终于,北堂娆怒了,一脚踢翻某屁孩儿的凳子,在他狼狈趴倒地上的时候,还觉得不解恨,直接拿起一旁的温水,泼到了可怜娃齐整的脑袋上,在某娃哇哇大叫着说落某女时,北堂娆带着熊熊怒火,蹬蹬蹬下楼,往后院儿跑去。 冷锐的目光很快锁定了立在梅树下那抹风姿绰约的高大背影,正欲上前,男人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唇角一勾,足尖一点,消失在天香楼上空,北堂娆气结,抓起手边的扫帚,不由分说的运起轻功追了上去,晚到一步的北堂漓刚想跳起,被迟暮拦腰抱住,“哎哟我的祖宗啊,人家两个算总账,你去凑什么热闹?” “开玩笑,这件事可是我牵的头,你们真以为一顿火锅就能够收买我了?我若是不去看着我娘,我娘受欺负了怎么办?”北堂漓恨恨的一脚,跺的迟暮咬牙切齿,却愣是没松开他:“不行,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你给破坏了!你这些天不是让他刷马桶、洗衣服就是做饭、当劳力,好不容易换来今天的机会,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那是你爹,你的亲爹,你忍心看着他追不到老婆?” “亲爹怎么了?亲爹就不能欺负了?亲爹就能够理所当然的让我娘跟着他?门儿都没有,之前那四天做的,连利息都算不上,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们等着瞧!”说着冷笑一声,一拳头打在迟暮的眼角,身形一幌,小小的身影已经上了墙头,几个纵身之后,便消失不见。 迟暮一边捂着自己的眼,一边怒吼一声:“七星阁的给我上,将那个小子给老子带回来,简直是岂有此理,连叔叔都敢揍,长大还得了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臭小子肚子里有多少坏水,走,跟我追!” “迟爷,恐怕,恐怕咱们出不去了。” “怎么回事?” “云裳阁的人已经将咱们围了。” “……。” *** 二更五点前。 () vip414:大结局篇(十) “臭小子,给爷玩儿阴的?毒域的人呢?立马发信号,今个儿必须冲出去,该死的,乱套了!” “是,属下等遵命!” 本来就没多大点儿事,被这臭小子一闹,劳民伤财啊!肉疼的同时,不忘率先杀出重围,奔着北堂漓的方向而去,开玩笑,这次可不仅仅是你老爹老娘的幸福,还关系到你叔叔我的幸福,若是被你这臭小子给连累了,让我们几个大要爷们儿还怎么活? ———— 北堂娆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氅,一圈毛绒绒的白狐皮护着脖颈,双手插在一个白色的护手套中,细柔轻滑的触感十分暖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至郊外的梅林,望着凉亭中那抹负手而立、挺拔尊贵的高大身影,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难得龙大公子还能想起我,以这样奇特的方式见面,不知,有何指教?”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一身白色锦缎华袍,简单大方,却又飘逸若仙,如黑曜石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那抹灵秀逼人、若寒梅般清冷傲然的身影,良久,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娆儿,我回来了!” 北堂娆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冷眼看着他,声音清冷:“我有眼睛,自然看到你站在那里。我想你该回答下我的问题,将我引到这里来,有何指教?” 龙翌故意忽略掉令他难受的冷漠,慢悠悠的步下台阶,想要一步步走到她身前时,却被不远处的女人冷声一喝:“站住!” “娆儿,我……。” “如果你想要解释的话,我看大可不必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我之所以跟着你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一句话,在你的心里,我和北堂漓,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龙翌眉心轻蹙,缓缓抬起头,看向她那张纯净污垢的绝美容颜,喃喃道:“心尖,从始至终,你们都在我心尖的位置。” “心尖的位置?呵呵,那我是不是要小小的感动一把呢?心尖,哈哈,心尖,龙翌啊龙翌,你难道就没感觉到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是个偌大的讽刺吗?如果我们俩在你心尖的位置,那么请问你,这三年又一个月又五天的时间里,一千一百五十个黑天白夜里,你有多少个机会可以告诉我们——你还活着?可是你没有,你甚至连两个多月前的机会都放弃了,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心尖?如果这就是,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稀罕,而我们,更加的不需要你!清不清楚?还需要我再解释一遍吗?” 龙翌有些慌乱的上前,俊逸的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他担忧的看着她,急于想要解释什么,“娆儿,你听我说,这些我都可以解释,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需要了,在你明明活着却不来寻我们,在你明明可以解释你却选择逃避的时候,我们便将你彻底的遗忘了,你走吧,如今的我们活的很幸福,有你没你,都是一样的……。” “娆儿,不娆儿,你要听我……。”北堂娆看也不看他一眼,漠然转身,余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他那张近乎崩溃的俊脸,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机会我给过你,你却不知道珍惜。而今还在我面前扮酷耍帅,可笑,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你若是真的想要解释,在哪儿不能解释?偏偏将我领到这里,以为在你特意营造的浪漫中说几句动情的情话,就能够让我忘去曾经所受的苦难?无知啊,无知,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玩儿这些烂把戏,简直掉价! “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呢?”突然,北堂漓诧异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北堂娆的思路,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身后紧追不舍的龙翌,突然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成型,下意识的,她揪住北堂漓的耳朵,用力往自己身边扯,北堂漓惨叫一声,大声抗议:“啊啊啊,娘啊娘,刚刚您踹我、泼我,我还没跟您算账呢,现在居然揪我的耳朵,您,您到底是不是我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我问你,是你给你爹出的烂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娘,天地良心啊,我跟您是一伙的,我怎么会给他出主意啊,您就算讨厌我这张脸,也不能连带着伤害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吧?我可是您的儿子,亲生儿子,您不能这么对待我,不能啊……。” “闭嘴,少在我面前装,龙翌那个家伙,绝迹不可能想到这么一招,这烂招绝对是你给他出的。你自然不是为了他好,你是为了让我更加厌恶他,对不对?臭小子,你是我养大的,你有几个心眼儿,老娘最清楚,在我面前玩儿,你还嫩着呢!” 见自家母老虎发威了,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北堂漓蔫了,撇了撇嘴,“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是喜欢干爹爹,能让他与你单独共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通过我掳获你的心?门儿都没有!” “听清楚了?这就是你亲生儿子要对你说的话,心寒吧?肉疼吧?别伤心,只要你立正向后转,光明就在眼前,可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否则你会后悔……。” “我不后悔,更不会放弃你们。” 北堂娆冷眼凝视着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赢回你们的爱,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男人目光清澈,如雕刻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坚毅之色。这样的他,她曾经在三年前见到过,时隔三年,难道他还要继续曾经未完成的诺言? “没错,三年前我就对你说过,无论付出多少,只要能够赢回你们的心,吃多少苦我都可以忍受。尽管这三年我让你们寒透了心,但是我愿意用我的后半生做弥补,娆儿,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给我可以照顾你们的机会……。” 北堂娆心中冷笑,长长的睫毛垂落,遮盖中眼中的清冷如冰。 北堂漓见母亲不说话,眼底情绪莫名,凤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答应你,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龙翌黑如玉的眸子落在北堂漓身上,眼底涌动着莫名的光泽,“君子一言……。” “自当驷马难追!”北堂漓信誓旦旦,父子俩破天荒的在北堂娆面前达成了协议,一大一小击掌的那一刻,北堂娆转身走掉了。 龙翌刚要追上去,却被北堂漓伸手拦下:“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我娘那边,你暂时不需要顾及,因为不管你说再多的话,在这个时候都将是无用的。” “漓儿,我已经等了三年,难道你还想让我继续等下去?” “你等几年,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一味的缠着她,只会让她对你更加厌恶,与其这样,你倒不如换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自己去想啊,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我吧?否则,照样过不了关,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你好自为之!”话落,也不管龙翌是个什么表情,干净利落的拍屁股走人,留下眸光一片沉暗的某男,站在雪地中发呆。 当天晚上,龙翌接到七星阁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在凤翔宫大发雷霆,不顾所有人阻拦,将大皇子关进凤翔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迟暮听言,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看来,师傅这是在向你宣威呢,你与漓儿达成协议又怎样?她禁了他的足,看你如何与他相见。” 龙翌凌厉的瞟了他一眼:“我们父子俩见不了面,你似乎很开心?别忘了,你可是与我绑在一起的蚂蚱,我得不到北堂娆,你照样回不去你的迟宅!” 迟暮声音一窒,恨恨的看着他:“都是你给我惹的祸,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这样干等着?我那儿子如今可已经五个月了,再不回去,可就要生出来了。” 龙翌凤目闪过一抹幽深,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迟暮:“娆儿她这次,是,玩儿真的?” “你管她真的假的?难道假的,你就放弃了?那你岂不是死的更惨?她才不管你这三年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这张脸能保存如今这个样子,耗费了你们父子多大的精力,她只知道,你对他们不起,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更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这就够了!女人这辈子图个什么?不就是一个好丈夫,一双儿女,组成的幸福家庭吗?至于这些权势、地位、金钱,有时候在她们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你好好想想吧,千万不要把这种弥补当作任务去完成,否则不管你努力多少,结果都是一样的。” “女人是敏感的动物,你付出多少,你爱他们多少,都会通过你的表现感受的到。同时,她们也是善变的,说不定今天恨你恨得要死,明天就会是另外一种情绪,这就是女人。” *** 晚上有时间还会有一更,明天再来看。 () vip415:大结局篇(11) 迟暮的话让龙翌沉默良久后,茅塞顿开,很快,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成型。当他将这个计划搬上明面时,已经是两天后,作为第一个知晓整个计划的迟暮,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翌:“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龙翌淡笑着摇摇头:“这是他们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属于人家的,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迟暮轻皱眉头:“她是不会接受的。” “我有办法让她接受,这是我们欠他们的,也是时候还债了。”龙翌神色从容,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见他这样,迟暮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 “赌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这万一……。” “没有万一,我会安排好一切。” 迟暮摇摇头,“你根本就没怎么玩儿过,有的时候,即便你安排好了,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更何况这次,你是拿自己去赌,师兄,你这是在冒险,冒险啊!” 龙翌微一挑眉弯,勾起薄唇:“暮,你觉得而今还能有什么事能让我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的?这是一次机会,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不会放弃,即便结果不尽如意,我也会有办法翻盘,给我点信心,也给毒域、七星阁点信心,即便我输了,不是还有你们的吗?” 话虽如此,可他怎么这么不放心呢? “你真的想好了?” “非常确定。” 迟暮轻叹一口气,“既如此,我替你下去安排。”北堂娆啊北堂娆,你今生能有师兄这样对你死心塌地到死的男人爱着,真是太幸福了! —————— “启禀娘娘,宫外来信。”正在教北堂漓武功的北堂娆刚刚停下手中的动作,近身女官便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封信,北堂漓朝她挥挥手,母子俩走到一旁的凉亭。漓儿一边喝着茶,一边注意北堂娆的神色,遗憾的是,至始至终,他家老娘都是一个表情,耐不住好奇,他问道:“云裳阁的事?怎么了?”自打迟暮与龙翌回到云上大陆后,北堂娆将两个势力的掌权印信全部还了回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所以,如今从宫外递过来的消息,只可能是他们自己的势力,云裳阁。 北堂娆撑着额角,将手中的信扔给北堂漓,疲倦的身体往软椅上一靠,闭目眼神去也…… 北堂漓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诧异的看向自家老娘,“这个无影楼不是咱们金牌赌坊的死对头吗?他们居然要和您比试?脑子抽了吗?” 三年前,无影楼还是云上大陆排名第二的赌坊,当然,这第一自当属如一坊所有,那个时候云上的经济还算稳妥,各商家之间竞争虽然有,但绝迹不比现在强盛。而今三年过去,云上的经济商圈进行了大洗牌,这赌坊的老大自当属于金牌赌后旗下的金牌赌坊,如一坊早年并入金牌赌坊,自然和金牌成为一家,反观其他赌坊,死的死,绝的绝,走的走,改的改,放眼整个云上,便只有这无影楼还占据着云上西边的赌界,而东南北中早就被金牌赌坊所占领,之所以让容许无影楼有存在的价值,并不是因为他比人别人强,而是北堂娆觉得,有竞争才会有动力。倘若整个云上全是她的金牌赌坊,那么只会让她索然无味,日子久了,赌徒们也会觉得无趣。 金牌赌坊之所以远近闻名,就是因为它超现代化、超多品种的玩儿法,能让赌徒们在体验新玩儿法的同时开阔眼界。但是,这种新型玩法毕竟是现代人喜欢的娱乐方式,作为迂腐的古人来说,还是骰子更持久、更能体现一个人水平的高低,并不像那些新玩儿法,大家都是新手,没有个三五年的光景根本就看不出水平的高低。也因此无影楼的生意一直处于平稳的状态,既没有被金牌赌坊冲垮,却也没有以往的风光,两家赌坊一旧一新,赌徒各取所需,也称得上金牌搭档,才得以平安相处三年之久。 从未与无影楼打过交道的金牌赌坊,莫名其妙接到这么一封挑战书,实在需要斟酌其用意,这才是母子俩相继沉默的原因所在。 “娘,您在想什么?他们约定的是三天后,要不要让咱们的人去查查看?” 北堂娆素净瓷白的清丽容颜上闪过一抹笑意:“既然信递了过来,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或许,就是单纯的比试呢?”她亲自挑选的人,自然放心。既然只是单纯的比试,去去也无妨,最近与那些半吊子们(左司辰的皇弟)赌,真是没有一点挑战性,或许这个无影楼的楼主是个高手呢!她有多久没有碰到棋逢对手的人了?憋的太久,可是会内伤的! “那您的意思是,答应了?”北堂漓诧异,他家娘亲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答应什么事了,看来这‘赌’的魅力,果然比什么都要大。想到那些每日被老娘抓来凑数的叔叔们,北堂漓忍不住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叔叔们可以得到解放了? “下午去店里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无影楼背后的人。”他们与无影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因此从未真正意义上了解过这背后的掌舵人到底是谁,如今既然大家摆到了明面上,若是还是一无所知的话,那就是自己的无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对这背后的人感到了丝丝好奇,为什么三年间都没什么反应的他们,会在这个当口向她挑战? 北堂漓趁北堂娆思考的空当,溜到了乾坤殿,在外殿等了半个时辰后,大臣们这才鱼贯的走了出来,看到静静的坐在边上没有声响的北堂漓时,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行礼。 北堂漓在外人面前向来冷漠淡然,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迂腐的规矩,在他们还未下跪之时,就朝他们挥了挥手,几位大臣一下子愣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幸而北堂漓的近身太监熟知自家主子的心性,给他们使了个颜色,众人了然,不敢再叨扰,慌忙退下。这个时候总管太监过来传话,“大皇子,皇上有请。” 北堂漓‘嗯’了一声,动作利落的入了内殿。 “这皇上的心思真是难测,如今都三年了,为什么大皇子还是随母性?完全没有更改过来的意思,更令人费解的是,皇上居然也不着急,随他们母子俩胡来。”出了乾坤殿,几名大臣边走边议论。 “谁说不是呢?皇上对他们母子俩简直溺爱的可以,大皇子整日无所事事,不去念书、不去学武,整日与自己母亲待在一起,成何体统?还有皇后娘娘,三天五天见不到人影,几乎每天都出宫去什么金牌赌坊,你们说说,堂堂一国之后去开个赌坊,这算个什么事啊?” “你们也不能尽说皇后娘娘的不是,三年前,若不是她向皇上提议重新修建防水大坝,去年的那场洪灾,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还有大皇子,他是不读书,也不学武,可是每次的考试,他可曾落后于人了?哪次不是拔得头筹?这当中,总不能说是有猫腻吧?你我之中,可都有主考官呢!”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可……他们母子未免太不将皇权放在眼里了吧?身为咱们云上的大皇子,这从母性,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 “这……老朽倒是私底下听说过一件奇怪的事,消息的来源是后宫。” “什么事这么神秘?” “听说皇后娘娘三年前回宫之后,就特地在后宫宣召过一件事,当着皇上、众嫔妃的面宣称,大皇子永不参与太子竞争,并且,皇上只是大皇子的干爹,所以会一直从母性。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道听途说来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还有这等事儿?哪个正牌娘娘不希望自己儿子当太子的?还是说皇后娘娘害怕自己的实力拼不过后宫的那些嫔妃们?”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越说越离谱了,这些事能是咱们私底下议论的?不怕掉脑袋就早点说,别连累老子我,告辞!” 眼见有怕事的人拂袖走人,剩下的几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大会儿就分道扬镳。走的太匆忙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隐在绿荫后的左司墨等人。 “二哥,这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要去警告一下?嘴没个把门儿的,这万一哪一天说了不该说的话,传到皇兄那里去,说不定会死的更惨!”依着皇兄对皇嫂的溺爱程度,就算不杀了他们,也得去掉半层皮。背后议论皇后,活腻歪了? “四弟,你是嫌皇兄事情不够多还是怎么?这种事你敢让皇兄知道?本来前朝就不太平,被你这么一挑拨,那还得了?再说了,皇嫂什么实力,什么背景,咱们知道就行了,还有必要向他们公布一下?你脑子进水了吧?”洛王左司源恨铁不成钢的拍到左司安的脑袋上,用力剜了他一眼。 *** 五点前还有两更。 () vip416:大结局篇(12) 左司安有些不高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这几年的相处,他非常喜欢这个嫂子,怎能允许这些老不死的这般诋毁她? “三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放任他们这帮老糊涂背地里嚼舌根?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不收拾他们,我自己都不放心!”三年的蜕变,让阳光少年左司安蜕变的越发沉稳、冷锐,唯独遇到自家人的事,才会恢复其本性。 “够了别吵了,皇兄还等着我们呢,这件事私下里再说。”眼见这件事有越闹越大的趋向,老二左司墨适时打住,扯着三个互看不顺眼的弟弟朝乾坤殿走去。 而此时北堂漓也基本上将自己要说的话叙述完毕,左司辰一边批改奏章,一边含笑着扫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是想让我随你们一起去?” 北堂漓坐在左司辰旁边,趴在他的桌案上,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娘您还不清楚,遇到骰子眼睛就发亮的那种,我就怕这是别人设计好了的,万一我娘……。” “小子,你娘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好不好?你以为她的云裳阁是摆设?你娘说的没错,那些人没有调查清楚是不会将信递进来的,何况,你不是也说了,她下午还要去确定一下?她已经想的很周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北堂漓知道自己说不过干爹,索性撅起了嘴:“我就是想让您和我们一起去,难道娘亲出入那样的场合,您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你们母子俩早就闻名遐迩,还需要我去给你们撑场面?但凡认识你们的,哪一个不是退避三舍?这点我很放心。”开玩笑,自己女人整日混在男人堆里,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那个‘金牌赌后’的招牌可不是随便就挂上去的,这可是他左司辰安装在北堂娆身上的印信,她,是我左司辰的,谁敢打她的主意? 见干爹一脸挪揄,一点也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北堂漓不高兴了:“干爹,这次不一样,您一定要去。您想啊,这些人早不邀请,晚不邀请,偏偏在这个当口,您就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之前有三年的时间,却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这次,闹不好是个陷阱,不得不防啊爹!”其实他最怕的,还是龙翌设的圈套,为什么?说他们父子惺惺相惜也好,说他小人之心也好,总之,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将来有可能与那个家伙重归于好,他就十分的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所以,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也要先做好准备工作,而这个工作的配合,自然离不开他的干爹,只要干爹在,那个混蛋就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被北堂漓磨得没办法,左司辰只得应了他,“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些天我应付前朝的事,很忙,那天我抽空去一趟,但不会停留太久,这是我的最大让步,你……。” “我知道我知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孩儿不打扰您了,具体时间我提前告诉您,我出来半天了,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娘又该发神经满皇宫的找我了。”提到自家娘,某小子溜得比兔子还快,左司辰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将精力放在手中的奏折上。 路上遇到左司墨兄弟四个,北堂漓恭敬的打了招呼就跑了,兄弟几个对他这样早已见怪不怪,到了乾坤殿,太监总管将几位王爷请到了偏殿,一刻钟后,左司辰走过来,兄弟几个行了礼,落座,直接就最近朝堂上的事展开了讨论。 漫长的会议之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五皇子勤王左司峦,突然语出惊人:“大哥,据可靠消息,那个南风玄翌,回来了!” 相对于其他兄弟的震惊,左司辰的反应很平淡,左司安心中一跳:“大哥,难不成您早就知道了?” 左司辰捏了捏眉心,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你觉得云上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想想也是,“那您为什么不采取措施?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嫂子跟他离开?” 左司辰很有自知之明的道:“强来的爱,终究不能长久。你们皇嫂,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不会久留,如今三年已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尊敬她的选择。”给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是他们当初就说好了的,而她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也是因为他尊重她,如果这点最起码的尊重都消失不见了,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将会很快瓦解,这是他不乐于见到的。 “大哥,您这么做,会后悔的。” “我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去做,那才会后悔。”三年的相处,足够让他了解她的为人,她讨厌强迫,讨厌规矩,如果他在明知道她不喜欢的情况下还去做了,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这份信任与美好,便不复存在了。别说他不愿意这么做,就算她真的离开了,他也无话可说,毕竟,只要她能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幸福,起码那时候,他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份特殊的存在,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那大哥的意思是,随她去了?”左司峦老早就不解大哥大嫂的这种特殊生活方式,而今眼见为实,却找不到真实感,毕竟,身边有几个能像他们这样不忙的时候聚聚、忙的时候各忙各的,一年到头,相处的日子真正意义算起来,还没有他们这些兄弟的多,这,这算哪门子婚姻?尤其是,他们还是全国人民的表率,皇上和皇后啊,这,这让那些老百姓怎么接受的了?更令人费解的是,如此相处了三年,不但没有出任何问题,反而后宫平和,前朝安定,夫妻感情稳定发展,这,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每当他们问起的时候,左司辰总会淡淡的解释说:“我相信他,正如她相信我,夫妻间的良好感情是建立在绝对的信任之上,你们这些二愣子,怎么会懂呢?”他们兄弟五人,除了他成亲以外,其余四个均还保持着单亲主义,无论左司辰如何相劝,四人均没有成亲的打算,后来北堂娆从中说话,左司辰才没有再强迫他们。 “只要她能开心,结果并不重要。”左司辰突然站起来,朝正殿走,“我还有奏章没看过,你们几个将刚刚商量的事回去好好缕缕,回头写一份具体的方案,明天上午再过来。”撂下这句话后,就匆忙离开,留下几个兄弟为他抱不平,最终照样于失败而告终。 —————— “名字不祥,年龄不详,性别不详……?”‘啪’的一声,北堂娆撂下手中的资料,看向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管家明浩,清丽的容颜掠过一抹嘲讽:“这就是你给我调查的资料?什么都不知道也敢给我去信?明浩,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夫人息怒,属下该死。就是因为这件事蹊跷,属下才派人去打探,没想到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属下知道您这两天要来,才会将信送了上去,是属下欠考虑了,望夫人息怒。” “你是说云裳阁的消息网没能将对方的资料调查出来?”北堂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云裳阁的实力早就不比当年,怎么可能连小小的无影楼楼主的资料都调查不出来?这,这未免有天方夜谭的感觉。 “回夫人,的确如此,属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将信发了出去。因为您交代有事免谈,所以在信中,属下并没有言明此事。”明浩的解释,让北堂娆的心平复下来后率先给他道了歉,“原来如此,刚刚我误会你了,抱歉,以后我会先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夫人过滤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属下没有说清楚……。”明浩惶恐,他怎么敢让主子给他道歉?不过北堂娆显然和别的主家不一样,坚持己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心里面却是认定了这个主子。有这样尊重下属的主子,人品自是没话说,原本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没想到这般的平易近人,难怪大家都很喜欢她,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既然没查清楚,那说明对方隐藏的深,罢了,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送走了北堂娆,明浩开始安排后天比试所需要准备的物件儿。 —————— 两日后,北堂娆如约来到无影楼,相对于金牌赌坊的奢华、大气,无影楼的风格倾向于平淡自然,没有华丽的装修,没有统一的服饰,没有夸张的守卫大汉,一切给人的感觉都像他们的人一样低调平淡。掌柜的一看到北堂娆、北堂漓亮相,立马激动的迎上前,“草民王德顺给皇后娘娘……。” 请安二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北堂娆随手挥去的椅子挡住了动作,“王掌柜客气了,我是北堂娆,金牌赌坊的当家,这里没有什么皇后,明白?” 王德顺微微一愕,想到关于她低调没架子的传说,也就明白了七八分,脸上的虚假笑容逐渐消失,换上该有的尊重神色,“夫人请这边走,我家主子已经等着了。” 北堂娆点点头,随着他上了二楼,打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母子俩当即愣在那里,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不是龙翌、迟暮又是谁? 登时,某女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双眸冒火的看着悠然坐在那里的迟暮与龙翌:“很好玩儿吗?嗯?” 迟暮轻咳一声,不自在的站起身,来到北堂娆身边,“师傅,我可以解释。” 北堂娆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凉:“解释?我不需要解释,漓儿,我们走!” 北堂漓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怔愣之后,任凭母亲拉着手走,“等等,难道你就不想与我们赌一盘吗?” 娆儿脚步一顿,讥诮一笑,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你觉得有赌的必要?一个连皮毛都不懂,另一个是曾经的手下败将,这场赌博,不但没有心意,也挑不起我的兴趣,告辞!” “等等,师傅,我师兄说的,可不是我跟你赌啊,是我真正的师傅,教我赌术的师傅,您,您不是早就想见一见吗?难道,难道只是说笑的?今天我特意将他请过来的,您确定不与他比试一场?” 北堂娆猛地转身,诧异的挑眉:“你的师傅?当年风靡一时的赌神公孙妙?” 迟暮见她有兴趣,狗腿的上前,用力的点头:“没错,就是公孙妙,这间赌坊真正的主人,一直以来,我不知道师傅云游四海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这间赌坊背后的主人就是我的师傅,他老人家前几天才回来的,我绝对没说谎,之前真的不知道。”这点迟暮还真没说谎,原本龙翌的计划并不是如此,在确认公孙妙的身份之后,才发生了微微的改变, “他人呢?”北堂娆瞥了二人一眼,忍不住嘲笑:“既然不是你们来赌,为何你们要出现在这里?” 因为发起人是我们啊?当然,这句话不可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迟暮哀怨的看了北堂娆一眼,这才解释道:“好久没与师傅见面了,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师傅也是从我的口中知道你技术不凡,这才下了帖子的。”好吧,实际上是他和师兄撺掇,人家公孙老头才不得不答应的,实际上,公孙妙没有半点兴趣,尽管北堂娆赌艺不凡,不过到底没真正的见识过,加之老人家行事低调又云游四海多年,什么高手没见过?若不是被迟暮磨的没脾气,大抵是不会答应的。 “原来是你。”娆儿的赌技虽然无可挑剔,可是也并不是天下无敌,她在现代玩骰子的水平,若是遇到真正的大师,或许只能勉强过关,她在现在,拿手是扑克与麻将,骰子……真的并不算最得意的技术。奈何,来到古代后,她这在师兄眼里最次的水平,居然成了大师,怎能不让她别扭?听到曾经风靡四方大陆的赌神出现了,不激动是假的。 “你就是暮儿口中的那丫头?”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唤回北堂娆的理智,她缓缓抬头,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抬着下巴充满审视意味的盯着她细瞧,此人留着一把修剪的十分整齐的络腮胡,双目如鹰隼般慑人,国字脸,顾盼间给人一种肃然的感觉,他一身青灰色长袍,威武端正,简单大方,走起路来气势十足,看上去更像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一点也不像常年云游四海的得道高人。 他的目光虽锐利,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声音虽平淡,气势却足够,北堂娆微微颔首,朝他行了一礼:“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公孙妙‘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并没有阻止她行礼,面无表情的坐下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还在呆愣着的迟暮、龙翌:“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赌吗?说吧,赌什么?” 北堂娆微愣,拉着北堂漓站起身后,有些诧异他的脾气,但一想到这些有些本事的人通常脾气都不太好,也没多想,走到赌台前,客气有礼的看向公孙妙:“不知公孙前辈想要比什么?” “是你想要比什么,不是老朽。”强调娆儿话中的病句后,他面无表情的道:“老朽主随客便,你想比什么都行,奉陪到底。”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迟暮口中赌术一流的女娃娃,究竟有多厉害。 北堂娆额下不由自主的降下几道黑线,她抽了抽嘴角,以为这前辈严肃了点,脾气大了点,没想到,还是个极其认真且迂腐的老人,朝迟暮翻了个白眼儿后,看向公孙妙:“还是请前辈说说比试的规则吧!” 原以为公孙妙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就平静的将比赛的规矩说了出来:“三局两胜,第一局比点数,第二局比速度,第三局比破绽,你觉得如何?” 见她挑了挑眉,公孙妙眸底闪过一抹诧异,接着道:“第一局,比骰子点数少,谁的最少,谁获胜;第二局,在一百个骰子中挑选出有瑕疵的三个,谁的速度快,谁获胜;第三局,自创一种新鲜玩法儿,展示期间,要求对手在规定的时间内看出对方的三处破绽,时间最短者完胜。如何,可有异议?” 新鲜,这种玩儿法她还真的未听说过,以往她玩儿的最多的就是猜大小,这种玩儿法最传统,也最无趣,只要掌握了其中的玄妙,玩起来根本就不费功夫。很显然,公孙妙是个高手,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仅是这新奇的玩法,就让她眼前霍然一亮,那么接下来的比试…… 她突然表示相当的期待! “那么赌注是什么?”就在所有人诧异这三个苛刻的条件是,北堂漓突然脑袋一歪,看向公孙妙。 *** 本来打算写六千字的,两章,工作忙了点,就合到一章里面了,五千字,今日更新八千,明日继续。 () vip417:大结局篇(13) 公孙妙但笑不语的摸着胡须转向龙翌、迟暮,北堂娆、北堂漓迅速的交换一个眼神,微蹙眉头同样看向二人,被他们这般盯着,迟暮有些心虚,但还是在龙翌目光深晦的示意下,从怀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面前的赌台上,推到北堂娆面前,故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逼着自己去直视北堂娆慑人的目光,强装镇定的道:“嫂子,赌注都在上面写着,如果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画押,我们已经签过了。” “谁是你嫂子?”北堂娆面若寒霜,一个冷刀子剜过去,迟暮立时噤了声,转首哀怨的看向龙翌,然而某个男人却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母子俩,抿着唇不说话,迟暮叹息,一屁股坐下去,懒得再理会他们。 北堂娆看了眼完好无缺的信封,柳眉高挑,搞什么?不就是一个赌注吗?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居然还摆谱,摆谱就罢了,还弄的跟考试卷似的,直觉告诉她,这当中一定一定有猫腻。在众人的瞩目下,她面无表情的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摸着与平日里没什么区别的纸,她将注意力放在了上面的黑字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而且在右下角的地方还签着公孙妙的大名,盖着他专属的印章,不可否认,这是一张没有任何缺点的协议,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呢?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公孙妙,而公孙妙恰巧在这个时候回过神儿来,两道目光相聚的刹那,北堂娆眸光半沉凝目看着他:“前辈,您拿整个无影楼与我赌,若是您输了,无影楼属于我,若是我输了,云裳阁属于您,您不觉得,这个买卖,于我来说,并不公平吗?” 公孙妙花白的剑眉高挑,饶有兴味儿的看向北堂娆:“丫头,你觉得自己吃亏了?” 北堂娆抬眼直望着他,眉目清然:“自然,您的无影楼有多少价值存在我不知道,可是我的云裳阁可是囊括了云上大陆东南北中区域内的生意,您觉得公平吗?” 北堂娆话音刚落,公孙妙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趣盎然的从怀中抽出一枚令牌,递了过去:“那么加上这枚令牌呢?不知道够不够资格?” 目光落在赌台上那个用黄金打造的令牌时,她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的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良久,她僵硬着脑袋看向面前这位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老人,声音中有种抑制不住的颤抖:“您,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赌界神话‘黄金左手家族’,公,公孙家族?” 公孙妙弯了弯唇,慢慢抬起隐藏在袖中的左手,那双布满皱纹的左手上,赫然戴着一枚象征着公孙家族身份的黄金骷髅头戒指,在这么一瞬间,北堂娆震惊了,如果说令牌上手指印让她心跳加快的话,那么这个骷髅头戒指,却是能够让她呼吸停滞,她垂眸,调整好呼吸后,眸色倏地变暗,越过公孙妙,直逼向龙翌:“你什么意思?” 龙翌自嘲的弯了弯唇:“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 迟暮一看,立马站出来挡在龙翌面前,急忙解释:“嫂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给我闭嘴,谁是你嫂子?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说一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北堂娆霍然转首,凌厉的眸子冰寒的看向迟暮,迟暮脖子一缩,噤了声,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想开口,却被一旁的公孙妙开口拦下了:“小丫头,你莫不是不想与我老头子比试?干嘛这般凶悍的对待他们兄弟二人?我不管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老头子只想好好比试一场,你若是没兴趣,咱们可以取消这场……。” “前辈误会了,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您乃赌界的泰山北斗,晚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罢了,罢了,晚辈的私事就等比试完之后再处理,让您老见笑了,多有得罪,望您海涵。”娆儿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首先研究了关于‘赌’的野史文化,其中特别有名的就是这个公孙家族,虽说刚刚在听到公孙这个姓氏时,有了霎那间的猜疑,却不敢往这方面想,真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真的让她有幸遇到了公孙贾的传人,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远比见到她在现代的师傅与师哥还要兴奋,中国古代的赌术千变万化,自然不比现代逊色,只是可惜她这么多年来,并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今……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赌界的传奇人物,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更别提那颗敬仰的心了。 公孙妙冷哼一声,收起了自己的信物,扫了一眼立在他身后的两个臭小子,语气不甚温柔的冷嗤:“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东西。” 迟暮率先回了神,拉着龙翌就跑了出去,看着二人鞍前马后的背影,北堂娆不甚理解的看向公孙妙:“迟暮他,真的是您的徒弟?为什么他的水平……。” 公孙妙坐在软椅上,懒懒的哼了一声:“那臭小子,不过是老朽云游四海的过程中偶然遇到的,看他痴迷于赌术,便带在身边教了一年,他所学,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不过这小子天资聪颖,能有如今这成就,也算是他的造化了。若不是看在他是七星老家伙的徒弟,老朽还不屑带徒弟。”口气中虽然有着浓浓的不屑,但是细心的北堂娆却发现老者眼底的那抹光泽,恐怕他心里对迟暮还是极其满意的吧? 也是,仅仅一年时间就有如此造化,也难怪他会答应他们来与她比试,像他们这种久居山林的世外高手,向来就不喜这种场合,而她能有幸与一代宗师比试,也算这辈子没有白活。不过,有件事她似乎忽略了,那就是这个老者的年龄,听他的语气,似乎与迟暮的师傅关系很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迟暮的师傅似乎与她的曾外公年纪差不多,那,那这位老者,岂不也是……长寿一族的得道高人了? “前辈,您,您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实在按耐不住心下的好奇,北堂娆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没想到公孙妙仅是扫了她一眼后,就摸着胡须淡淡的问道:“听说,你是百里笙那个老不死的曾外孙?” “难道,难道前辈您,您与晚辈的曾外公是,是……一个年代的人?”公孙妙闻听此言,似乎想到了从前,眸光中染上了一抹沉郁,须臾退去,淡淡的道:“没错,我们年纪相仿,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已经过去百年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停下了回忆,目光灼灼的看向北堂娆,唇角边若有似无的挂上了一抹淡笑:“像,真是像啊!” 娆儿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指的是谁,却也没打算问下去,恰巧这时迟暮二人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思路,公孙妙收回目光,瞥了眼面前的赌具,抓起桌案上的协议,看向迟暮:“重新准备一张白纸,在原有的协议中加上黄金手令牌与戒指,只要这丫头赢了我,我不但把我公孙家族的传家宝送给她,还破例收她为徒。” 北堂娆心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她看着公孙妙,满眼的不可思议,想要说什么,却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深处,激动的说不出来话…… “不过丫头,如果是你输了,我可以不要你的云裳阁,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至于是什么,等比赛之后我再公布,你可有意见?”公孙妙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足够所有人听清,北堂娆诧异的看着她,有些不解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一个条件,但想到前辈的资质,自然没有理由去拒绝,于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晚辈没有意见,悉听前辈教诲。” 公孙妙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放在迟暮面前的骰盅眨眼功夫放在了赌台中央,轻轻的一挥手,迟暮、龙翌还有小漓儿瞬间归了位,台面也被清理干净,不过举手投足间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说实话,在那么一瞬间,北堂娆算是被他彻底收服,心服口服的、满脸期盼的看着面前的骰子,第一关是比骰子的点数少,想到面前这位前辈出神入化的功夫,某女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为毛,为毛她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那边,迟暮已经用最快的时间写好了赌注,在两人开盘之前,一式两份递到了二人的面前,北堂娆大眼一扫,没有问题,迅速在上方签了字,递到公孙妙面前时,他眼睛里的那抹寒光,让迟暮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幸运的是,公孙妙仅是扫了龙翌一眼,便在上面盖了章,一切手续均已齐全,迟暮大喊一声:“开始!” 公孙妙没有动作,轻轻一抬左手,朝北堂娆望去,“丫头先来。” 北堂娆有点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骰盅很快就被拿来了,她亲自检验手中的三粒骰子,没什么问题后才把骰子放进骰盅,深吸了一口气,扬起骰盅,三颗骰子迅速在里旋转,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迟暮、龙翌对望一眼,都有些紧张的死盯着娆儿的那双手,默默无语。 反观公孙妙,一直淡淡的看着她,偶尔与北堂娆的目光短兵相接,离他们最近的北堂漓从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奋不顾身,而公孙妙,自始至终,都很轻松,至此,北堂漓突然有些为自家娘亲担忧了,很明显,这场比试,玄啊,不过母亲或许根本就不在意输赢吧,她在意的是这场比赛的过程,与高手过招的机遇,怕是百年难得,更何况对方还是赌界的传奇人物,这个机会可是绝迹不能错过的。 娆儿似乎想要在公孙妙面前展示一番,整个身体因为她身体的和谐柔韧度,是以让那小小骰盅无懈可击的在自己的身体上滚动,无论是指间还是臂弯,亦或者是后颈,无一不例外的将骰盅控制得得心应手,面前的北堂娆好似不是在赌,而是在舞,优美的身体曲线搭配着有节奏感的骰声,让这一局比赛显得乐感舞感十足……直到最后,当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骰盅拍到赌桌上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一点。 “请前辈指教。”北堂娆手握骰盅,目光恭敬的看向公孙妙。 公孙妙神色淡淡的往赌台上的骰盅里随意看了一眼,轻声道:“零。” 北堂娆诧异的看向他,抿着唇不说话,迟暮与龙翌激动的走过来,北堂漓却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揭开了那只骰盅——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三个单脚直立迅速旋转着的骰子,的确如公孙妙所说,零点。面前的骰子尖角着地,又在迅速的旋转中,自然没有点数,小的不能再小。 “你不错。”公孙妙鲜少有赞赏人的时候,对于面前这个容貌、人品俱佳的娃娃,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不自觉间声音已没有刚刚那般冷漠。 随即也不废话,大手仅是那么一伸,原本还在北堂漓手中的骰盅突然跑到了公孙妙的手下,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优美的声音,他仅是把骰盅高高举起,漫不经心的摇了几下,重重的,顿在了赌桌上,然后看向北堂娆,淡然而随意。 娆儿抿了抿唇,突然弯腰朝他施了一礼,“前辈,晚辈输了!” 北堂漓诧异的看向娘亲,连带着迟暮、龙翌也是一脸的不解,怎么还没打开,就输了呢? 反观公孙妙,却高深莫测的笑了,刚开始淡淡的笑,而后变成了开怀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你这女娃娃,当真是不错,不愧是她的曾孙,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在眨眼间就有答案,女娃娃,你真的让老夫开了眼界!”笑着笑着,他揭开那只骰盅,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望过去—— 原本应该有三个骰子的骰盅下,却空无一物! 不顾龙翌、迟暮、北堂漓三人见鬼的目光,公孙妙左手轻轻一扬,在骰盅和手指之间的间隙中,三枚骰子正静静的停在那里。北堂娆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她唇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个淡然而心悦诚服的微笑:“早就在书中了解到,公孙家族有一种袖底收骰术,原本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还真的存在,今日有幸一饱眼福,就是死了,我也甘愿了。” “前辈高明,晚辈输的心服口服。”北堂娆面露崇拜,再一次,深深的向公孙妙鞠了一躬,公孙妙含笑受下这一礼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力不错,这么快的速度居然也没能瞒住你。” 娆儿脸上微红,“前辈快别取笑晚辈了,这第二场比试……。” “怎么?你想弃权不成?”老人家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目光含笑,眨眼间就沉了眸色,不悦的蹙着眉看向娆儿,娆儿面露尴尬,赶紧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晚辈的意思是,可以开始第二局了。” 公孙妙脸色微微缓和,迟暮眼疾手快的将骰盅撤走,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百粒骰子,不给两人犹豫的空档,立马高声喊道:“开始!” 北堂娆深吸一口气,袖头仅是那么轻轻一甩,双掌猛地拍上桌面,一百颗骰子在内力的催使下一跃而起,美眸快速的在百颗骰子间移动,不过眨眼功夫,便挑出了三颗有瑕疵的骰子,随着其余骰子的陨落,她漂亮的玉手夹着三颗骰子抬眸看向公孙妙,然,当她注意到他手中的骰子数量时,面色倏地一变:“前辈,这,这是……?” 公孙妙清淡的眉目落在北堂娆的身上:“丫头,赌台之上瞬息万变,虽说要求的是三颗,但是这些骰子里却不止是三颗,如果一味的墨守陈规,那岂不是要让其余的两颗坏了整盘赌局?不管你是没看到其余两颗,还是奔着三颗所去,这一局,你照样输了!” 北堂娆震惊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骰子何时脱落都不自知,反而一瞬不瞬的望着公孙妙手里的骰子,良久之后,她抬起那双漆黑如墨的美眸,黯然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晚辈受教了。”的确,赌桌之上的规矩向来因人而异,碰到公平的赌场或许还会按规矩来,但若碰到那些按拳头办事的,她这种死脑筋的人或许会死的很惨。有时候,真的要按天时地利人和来办事,她虽然输了这场比赛,却赢了经验,值得! 连输两局,这第三局比不比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向来无人能赢的北堂娆,输了,虽败犹荣,未来,她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去研究赌术,有了公孙妙前辈的指点,她相信她的未来,会更加的精彩!虽然这一输,输掉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师傅,但却没有任何的遗憾,今日这一幕,将会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前辈,您的条件是……?”输就要输的有骨气,娆儿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抬眸望向公孙妙,提到了之前公孙妙所说的条件。 公孙妙眸光含笑的看着她:“我说了,你不会生气?” 北堂娆虽不解,却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前辈放心,无论您说什么,晚辈都不生气。” “好,爽快,暮儿,还不快将你手中的赌注拿给你嫂子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扫了一眼缩着脑袋恨不能让自己消失的迟暮,公孙妙一派轻松的坐了下去,可怜的迟暮在自家师傅警告的目光下,缓缓的摊开刚刚的那份赌注,当北堂娆疑惑的眼神落向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段话时,突然之间她明白了什么,一巴掌拍在赌台上,对着龙翌的方向就是一声吼:“王八蛋,你们居然敢玩儿我?” 迟暮被她这一嗓子吼下去,缩在龙翌后面,战战兢兢的道:“嫂子,嫂子息怒啊,嫂子,我,我们这不是被您逼的没办法了,才想到了这么一招?”趁北堂娆浑身冒火无暇顾及桌面上的赌注时,迟暮伸手就去夺,却没想到有个小胖手动作更快,抢到了迟暮的前面,将赌注收入怀中,在迟暮抬起头看的时候,某小家伙拿起一旁的骰盅一下子砸到了迟暮的手上,随着嗷的一嗓子,某男踉跄着软瘫在地,抱着自己的猪蹄手掌,不停的呼呼,小漓儿得意的抬高下巴,站在赌台,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姨夫,不屑的哼道:“没想到你们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还想将赌注偷走,卑鄙,哼,我们是不会妥协的,不会!” 迟暮一边呼呼,一边恨恨的瞪了眼这个骄傲如孔雀的臭小子,泼他凉水:“小子,你别得意,别忘了,这份赌注一式两份,我们手里还有一份,即便你毁了一份,也还有一份,上面可是有你娘亲亲自画押的地方,你们赖不掉的。” “你……坏人!”北堂漓气的直跺脚,鼓着腮帮子站在赌台边,纵身一跃砸到了迟暮的身上,小手不停的嘶他的衣服,口中大声的嚷嚷着:“把那张破纸拿出来,拿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瞬间打成一团,呱燥的声音让公孙妙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拍了拍龙翌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小子,若不是因为你有着与我同样的际遇,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你的忙,而今忙帮过了,至于你们是否还能走下去,就要看你小子的造化了。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再让他流逝,你这辈子,就出家当和尚去吧!” 龙翌面色微红,慎重的点了点头:“前辈教诲,晚辈定当牢记在心。” 公孙妙转首看向一脸冰冷的北堂娆,略感歉意的道:“丫头,你也别怪我老头子多事,你们既然彼此都爱着对方,为什么非要互相折磨自己呢?他曾经是做了不少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是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用自己的下半生去偿还,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要加倍的补偿你们,这是好事啊,更何况,你们的孩子还小,理应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兜兜转转,打打闹闹下去,什么时候还能是个头呢?这份协议,权当是我老头子强加给你的一个要求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不强求,不过……你该知道我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你比赛输给了我,自然也就让左司辰的人以及他的势力输给了我,今后,他的人生将由我全权主宰……。” “够了,别说了,你们这是胁迫,这是威胁,你们太过分了。公孙前辈,晚辈敬佩你,敬仰您,却没想到您会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这样做有意思吗?有吗?居然在原有的协议上瞒天过海,你们以为加了这条协议,就能逼我就犯吗?你们做梦,我北堂娆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没有人!” “好啊,你可以不同意,那我就将这份协议公诸于众,让他左司辰被世人所耻笑,你觉得怎么样?”公孙妙严肃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威胁:“丫头,你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左司辰对你什么心思,是个人都知道,可是你爱他吗?你扪心自问,你爱他吗?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待在他的身边,让自己的儿子,让龙翌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爹?还占用他大皇子与皇后的位置,三年五年可以,那么一辈子呢?你能跟着他一辈子吗?你能守身如玉一辈子吗?能不能?能不能?” “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找一个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起过日子的丈夫,生一堆健康可爱的孩子,幸幸福福的过日子?其余的钱啊名啊利的,重要吗?你告诉我,重要吗?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稀罕,你宁愿坐在茅草屋里哭,也不愿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笑,对不对?孩子,人生在世,能有几个十年让你们挥霍?得过且过,且行,且珍惜,你们已经老大不小了,没有多少时间让你们这般挥霍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处世/外/桃/源,过上幸福和美的日子,这样多好?” “龙翌消失的这些年,他已经告诉我了,而我也替你证实了,这一点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能证明,他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他是心疼你知道后会担心受怕,会嫌弃他,为了让他恢复容貌,你的公公满头黑发硬是愁白了头。当年,他与那个人同归于尽,虽说在最后关头脱离了他,可是对方有毒的血液却侵蚀了受伤的部位,若不是他本身的体质百毒不侵,你现在怎么可能见到他的人?即便这样,他在落水后被人救起时,浑身上下被毒血溅到的地方仍然起了鸡蛋大小的脓包,惨不忍睹。三年,三年里他每日所受的煎熬,一点也不比你小,你的公公整整为他做了十次手术,期间的实验更是百次有余,才勉强让他恢复了容貌。你现在看到的这张脸下面,还是有瑕疵,但为了能让你看到完美的他,他宁愿顶着厚厚的脂粉,孩子,当我一个外人听了他的讲述,就感到了心疼,更何况是你这个让他挚爱一生的人?” “如果你听了,仍然不为所动的话,老朽不再多说什么,你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吧,这件事,到此为止!”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拂袖离去。开门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外怔愣在原地,清俊不凡的男人时,公孙妙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你就是左司辰?” “前辈有礼了。”左司辰瞬加回神儿,朝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公孙妙瞥了眼身后,再看看他略显失落的神色,让开了道:“进去吧,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话落,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人推了进去,‘咔’的一声顺道关上了门。 突如其来的人,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尤其是北堂娆,更是诧异:“司辰?你怎么来了?” 左司辰走到迟暮身边,将北堂漓拦腰抱起,在迟暮怔愣的目光下将他给拉了起来,随后指着面前的桌椅,示意其他人也坐,而后目光淡然却又坚决的看向龙翌:“前辈的话我刚刚听到了,咱们今天不防开诚布公的说个明白。” 迟暮眉头微蹙,倏地站起身:“你们四个谈吧,我先出去转转。”这个时候他在,明显不合规矩。 北堂漓嘴角动了动,却在扫到龙翌时,沉默了下来,默默的窝在左司辰的呃怀抱中,垂眸看着脚。 北堂娆如蒲扇般的长睫毛遮盖住眼眸,掩盖住她眼中异样的情绪,齐整的刘海儿在她绝滟的脸上投下一缕阴影,她唇角微勾,勾着自嘲的笑容:“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 左司辰看着她脸上的讽意,瞥向龙翌那双如黑夜般平静的眸子,抿了抿唇,率先打破了沉默:“娆儿,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什么选择,我都无条件的尊重你。至于那份赌约,你可以视而不见,就算你将我输给了公孙前辈,也有很多种补救的方法,你不必放在心上。”言外之意自然就是,你不用在意这份赌约,没有人能威胁的了你。 龙翌不动声色的掀起一抹冷笑,须臾退去,再度沉默中。 北堂娆抬眸,左司辰恰巧朝她望过来,目光相触的那一瞬,北堂娆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心疼,心疼?他这是在心疼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在这场比赛中,我明明输掉了你,将你的身家全部输掉了,你难道,难道就不恨我吗?” *** 第一更,二更在五点前,今日尽量尽量完结。 () vip418:大结局篇(终章) 左司辰如墨般漆黑的眸中溢满了笑意:“我的命乃至整个云上都是你帮我挣回来的,如今被你输掉了,又有什么所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娆儿,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带着你们母子俩离开这里。” “哼,离开?说的轻巧,你以为你想离开就能离开?你的妃子,你的孩子呢?作为一个从身体上就背叛她的人,又比我这个在精神上伤害她的人,好到哪里去?我曾经是做过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最起码我的身体是干净的,我的心是干净的,你左司辰能够做到舍妻弃子?”龙翌充满嘲讽的声音轻轻的在北堂娆耳畔响起,她抬起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翌剑眉轻敛:“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至于现在,如果你嫌弃,我……。”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肤浅的人?肤浅到因为一张脸,你躲我们母子三年?龙翌,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北堂娆深深的望着他,眼底满是恨意与嘲讽。 “不,你误会了,我是害怕你担惊受怕。”龙翌想要解释,却被北堂娆恨声截住:“难道你死了,我就不担惊受怕了?比起一张脸,你的命难道更不值钱?龙翌啊龙翌,你真的很幼稚,幼稚的让我无言以对,你从来都只是单方面的想当然,从来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们母子俩的感受,也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们俩考虑过。是,我不否认我对你还有感情,不否认这些年来一直牵挂着你,可是这又怎样呢?依然挡不住我对你的恨意。刚刚公孙前辈的话,是没有错,也说到了我的内心深处,可我依然无法原谅你,无法心无杂念的接受你。” 讲到这里,她话音一顿,缓缓走至他面前,口齿清晰道:“即便有这份协议在,你也威胁不到我,龙翌,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如果你将这份协议流露出去,我和儿子立马消失在你面前,与你老死不相往来,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我们走!”话落,也不去看龙翌倍受打击的可怜样儿,拉起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堂漓以及呆愣在原地的左司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无影楼。 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龙翌突兀的笑了起来,眉眼之间,皆是嘲弄之意,满腔怒火无处发放,最后一掌拍在手边的赌台上,偌大的赌台不过眨眼间四分五裂,化为碎屑。 迟暮听到声音赶过来时,龙翌就这样呆呆的站在碎屑之中,任凭手掌鲜血直流,皆无表情的怒视着前方嘶吼:“北堂娆、明潇溪,我是不会放弃的,不会,永远不会……。” 迟暮看着他倍受打击的模样,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奈,命人下去准备药箱的同时,他开口劝道:“就算娆儿不跟你在一起,她也不会与他在一起,你放心吧!” “放心个屁,你师傅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三年五年可以,一辈子呢?难道她能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她刚刚的态度你也听到了,她恨我,她依然在恨我,如果她将自己满腔的恨意化为报复,我这个绿帽子,岂不是戴定了?” “戴了也是你活该。”迟暮暗自嘟囔的一句话,让耳尖的龙翌猛地转过头:“该死的混蛋,你刚刚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是你自己先抛弃人家的,还不行人家嫁人了?嫁了人之后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北堂漓的亲爹?呵呵,你自己刚刚也看到了,那小子压根儿就没将你这个亲爹放在眼里,你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他身边的近身太监,这一切你又怎能怨得了别人?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就是命数!” “我不信命数,我一定要夺回他们,一定。” “你要怎么夺?就凭你手中的这份协议?刚刚嫂子的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若是敢威胁她,她势必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师兄,你可不能冲动啊!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让我从长计议?迟暮啊迟暮,你脑子抽了吗?难道你想等你儿子出生了,还回不去?” “该死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你能不能整日挂在嘴边?” “我不挂在嘴边你不长记性!既然软的不行,那不如来点硬的,我豁上我的后半辈子与她较劲儿,看她答应不答应!” 迟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要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 至此,某男开始为了夺回老婆与儿子,打击男小三儿,开始了漫长且艰巨的拉锯战…… —————— 一个月后,受尽龙翌各种各样精神、心里摧残的某女人,终于受不了了,召集左司墨等弟兄齐聚凤翔宫,想要以赌,来化解心中的满腔怒火。 然而,还没完尽兴,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宫女打搅了…… “娘娘,娘娘,皇上来了,您赶紧收了吧?”若是让皇上看到您与几位王爷赌博,不只是小的们倒霉,王爷们倒霉,连您也会一起跟着倒霉的啊! “开什么玩笑?没见我正收钱吗?愣着干什么?说你们呢,赶紧给老娘签字,谁也不许赖账!今儿个我心情非常非常的不爽,谁若是不想混,想要触霉头,就别怪我不客气。”奶奶个熊,以为那一日能将龙翌这个混蛋骂跑,没想到他居然给她来强的,三天两头出现在她眼前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她去哪里他跟到哪里,连wc也不放过,要不是左司辰将她护的牢,这混蛋一定利用什么卑鄙的方法将她给劫持走了,一想到这些,她就浑身不舒服,恨不能练他个几百拳,方能解恨。 “皇嫂,皇兄都来了,您就饶了我们吧?”开玩笑,一个皇兄就让他们头疼的不行,外加上一个时不时出来给他们惊喜的某个霸道男人,他们兄弟几个这一个月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啊啊…… “是啊皇嫂,我们,我们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明明输的只剩下裤衩了,为毛还不放过我们?太过分了!(可惜敢怒不敢言,如今的皇嫂不比从前温柔娴淑的时候,现在的她每天都像吃了炸药般,得谁咬谁,你若是敢不顺她的意,告到皇兄那里被骂一顿是小事,大事是传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可怕男人耳朵里,他们兄弟几个,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北堂娆漫不经心的睨了眼面前输的只剩下*的皇弟、堂兄们,懒洋洋的翻翻眼皮:“不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既然没钱就给我签了借据,否则,谁也别想踏出凤祥宫一步。” 众王爷、世子内牛满面,土匪啊,女土匪,哪里有一点皇后娘娘的凤仪?连输了一个月,再输下去,别说他们光着身满大街跑,恐怕还要连累身边的人做赤脚大仙,皇兄啊皇兄,你上辈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辈子派了这么个女汉子来约束你?约束你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来招惹我们啊?我们,我们……那个命苦苦苦啊啊啊! “北堂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又在凤祥宫摆赌场?你当我是死人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如救命稻草一般拯救了正暗自哀号的兄弟们,大家伙趁着他教训皇嫂的空档,穿衣服的穿衣服,扎头发的扎头发,忙的手忙脚乱,好不慌张。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老娘一天不赌,会成死人的。”尤其是在心灵与精神上备受某男折磨之后,就越发的需要人供她泄愤,而面对早已经被她荼毒过的后宫嫔妃,也就只有这些个兄弟敢不怕死的被她挥之则来,其余人等,哪一个不是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嗷的一嗓子跑的无影无踪? “你还有理了?看来是你的精力太过旺盛,既如此...”一把扛起正在打哈欠的女人,抬脚就朝寝宫走,某女刚准备反抗,某男却压低声音对她道:“别动,你的好相公如今正大摇大摆的往这边来!” “死男人,放老娘下来,我的钱,我的钱还没收呢?”北堂娆一边咋呼着,一边跟左司辰咬耳朵:“不是吧?我上午才躲过去,他怎么又来了?喂,你不是我的相公吗?为什么不拦着他?你难道就忍心见我被他疲劳轰炸?北堂漓那个臭小子已经忍不住摧残缴械投降了,难道你也要弃暗投明?” “闭嘴,这还用你操心?那些臭小子,谁敢赖账朕就赐他们美人儿,将王府后花园塞满。”闻言,刚准备溜之大吉提着衣裤的兄弟们,瞬间石化 果然,这对爱财的腹黑夫妻,他们惹不起也躲不起,呜呜,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我们啊? 解决了那些趁机溜号的兄弟,左司辰扛着北堂娆边走边说:“少跟我说这些,漓儿那是缴械投降吗?明明是被你逼着去做卧底的,可惜人家龙翌不是傻蛋,将那孩子交给迟暮后,专心致志的对付你,完全不给孩子一点接近自己的机会,这下你傻眼了吧?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算是见识到了。我说,你们都折腾一个月了,你就不累?要不要跟他回去?再这么下去,我和我的兄弟们可是受不了了,我的国库也会受不了的,拜托了,拜托!” 自从那日回宫,左司辰与北堂娆就掏心掏肺的将话讲的清清楚楚,他尊重她的一切,只要她需要他,他就无条件的帮助她。却没想到,这才一个月,这家伙就被某人吓得成这个德行了?北堂娆鄙夷的瞪着他:“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为他说好话?” “好处?我的姑奶奶,那可是你男人,他怎么可能给我好处?我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我拜托你,跟他走好不好?若是将来你受不了,还能回来,但是最近,你能不能先跟他离开?在这么下去,我受不了,我的那些妃子们也会受不了的,我给你跪了,行不行?” “该死的,他到底做了什么?”某女抚额,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你正在和妃子xxoo时,某男突然坐在边上一边喝茶一边欣赏,作为男主角,你会什么反应? 当你上wc时,有人将你身边的人全部打晕,然后光明正大的紧盯着你的某一处品头论足,你会什么感觉?你还能拉的出来吗? 当你国库中的宝贝一件一件的消失不见,银两一天天减少,你肉疼的同时却连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会怎么做? 当你的兄弟们接二连三被他洗脑,而洗脑后的这些兄弟每天轮番给你上演讲,你会不会崩溃?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总而言之,这个龙翌就好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你一天不答应,他就日日骚扰你,直到你点头为止! 长期下来,就算他对她有非分之想,也会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打击的连渣渣都不剩,而今他只想将这位姑奶奶送走,还他正常的生活! 听完左司辰的陈述,某女在怔愣之后,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心里面骤然欣慰了许多?为什么欣慰?那是因为这个龙翌最起码没有对她做这种崩溃的事,但他经常以各种撩人的姿态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也有一种让她几近抓狂的感觉,两相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想到刚刚左司辰的话,她猛地转过身揪住他的衣领:“你刚刚说,他来了?是指,他在哪里?” 左司辰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开她的爪子,怎么努力也挣脱不掉,无奈,他伸出手,指了指北堂娆的身后,在她瞪大美眸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左司辰却先她一步的溜了,紧闭的房门外还传出一声他的高吼:“娆儿,以后幸福了别忘记回来看看,就算当不成你的夫君,做你的*也是好……嗷呜,谁,谁敢偷袭我,给朕滚出来!”接着,便是一阵平陵乓啷的乱响,北堂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缓缓的转过身,入目的,不无以外的是龙翌完美的身材表演,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抽了,捂着鼻子谨防流鼻血的可能,努力将视线上移,那张精心雕琢的俊脸上扬着蛊惑人心的笑容:“娘子,跟为夫回家,好不好?” “天,左司辰,你居然也跟他一样喜欢脱衣服?赶紧穿回去!”某女突然撤开自己的手,指着龙翌身后大声尖叫,龙翌不疑有她,拉起自己的袍子,浑身冒火的转过身:“你居然敢在她面前脱衣服?谁给你的胆子?” 嘎嘎嘎……似有无数乌鸦从眼前呼啸而过,眼前,除了桌子椅子,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被戏耍了的感觉当真不爽,某男恨恨的穿好衣服,对着窗外一声嘶吼:“北堂娆,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收入囊中,给我追!” 而此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吭哧吭哧的某女一边哀怨的甩着汗滴,一边咒骂自己活受罪,默默的哀悼完这可悲可气的人生后,对着暖阳高照的东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好儿子,你跟着你爹乖乖的哈,娘实在没那能力去救你,你这个bt爹爹如今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为了争这一口恶气,我必须要与黑暗势力斗争到底,这辈子,我与他杠上了,哼,看谁能斗得过谁!” 从此,某个可怜的娃跟着自家老爹东窜西跳,闹过云上闹四方,搅得无数亲朋好友见到北堂娆就是一阵三字经,什么他们父子俩可怜,什么漓儿没有娘,什么龙翌没有妻子,一大一小没人照顾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话,等等等等,北堂娆受不了这份唐僧咒语,索性卷包袱立马果断潇洒的走人,此地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美丽的大自然,我来了! 自此,某男与某女的真正拉锯战火热上演,整日上演你追我赶的精彩戏码,有追的开心的,也有跑的幸福的,唯有北堂漓,可怜巴巴的望天咆哮,“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哪儿?这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据说,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一家三口团圆了,不过结果是……某男被某女踹到猪圈,与肥肥的猪兄弟,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后抱着儿子溜之大吉。 再说某一日,某女慰问了正在军营享受非人待遇的云青妍,在她气的浑身发颤却还哼哼唧唧的时候,某男追妻而来,云青妍眼见心爱的人突然出现,而自己又浑身*的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当即嗷的一嗓子吐血身亡。 某女咂舌,一脚踢飞正吭哧吭哧发泄的士兵,抓起被捂住眼睛的儿子,再次溜号,某男气结,一个不注意,被某个士兵的兄弟砸中了脑袋,至此想要抓某女泄愤的心情愈加强烈,而某个正洋洋得意的女人,却不知道危险逐渐来近…… ——————————全文完结—————————— 菇凉们,某晴很荣幸的告诉大家,赌后完结了,仰天长啸三声‘哈哈哈哈’,快点恭喜恭喜我吧,五一假期我可以美好的玩耍了,啦啦啦啦啦,咱们新文【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见,喜欢我风格的童鞋们,别忘记收藏哟! 有什么问题留言告诉我,问题多的话我会考虑番外,不多的话,我就忽略不计了啊,哈哈哈哈,哦也,完结啦,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