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蜜桃香气(NPH)》 01.男子更衣室 桃香最近喜欢和尾白玩一种新游戏:躲在他的更衣室柜里,等待他发现。 说是“最近”,其实他们已经有足足两周没有玩这个游戏了,说起来还是因为她不好——因为两周前的那次,她差点被人发现。 主人们姗姗来迟的更衣室里,静悄悄的,明户桃香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虽然多次试验证明,这样低微的声音即便有人近距离站在柜子外也不可能听到,但她还是努力再努力地将自己本就轻微的呼吸放慢。毕竟,躲在这样一个半密闭的狭窄空间里,实在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身处其中地人会不由自主被这份微妙的背德感所刺激。 细碎的光从柜门的边角与成排的线状透气窗中钻进来。 脱去了厚实的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衬衫的少女双手并拢,忍不住对着掌心呼了口气。 即将入夏,未入夏。 空气中仍捎带着点寒意。 再加上无论如何躲避,难免紧贴着身躯的铁制隔板冰凉的触感。 [夫酱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桃香抬起头看着透气线窗透进来的光,心中涌出甜蜜的期待来。 ——他肯定猜不到吧! ——会不会等其他人都走光之后,单独留下来好好教育她一番呢,好教她以后别再这么大胆了。 男子更衣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 少年浅金色的短发被午后阳光照射得闪闪发光。 雄英高校的西式校服将他挺拔的身姿衬得更为出众。 无论是他抽开赭红色领带的手法,还是一颗一颗闲适地解开校服硬扣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良好的修养。这样的风度配上他那双剔透明朗堪称蓝宝石的浅蓝色双眸,说是贵族王子都足以取信于人。 同为雄英英雄科高一新生的其他人却再清楚不过,这样的假设,不过是建立在他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之上。 而想让他保持沉默,那可真是太难了。 “搞什么,居然要我用A班那群家伙碰过的东西!” 物间宁人看着眼前贴着“尾白猿夫”铭牌的铁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布拉德老师又催得紧,他才不会来A班的更衣室。 少年苍白而纤细的手搭上面前银白色的拉柄,犹如开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缓缓打开了这道门。 那无疑是一道足以改变他的人生,以及名为明户桃香的少女的人生的门。 02.物间宁人 如果说两周前的那时还只是“差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确确实实的“已发生”了。 对于物间宁人来说,这可真是个不常见的事。 或者准确的说,大部分人一生中也遇不到这种情况:只是巧合的迭加,让他偶然地打开了这间柜子,里面却蜷缩着一个人——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人,而是无论长相、身材、实力都可以称得上让人印象深刻的妙龄少女。 虽然唐突了些,物间宁人却还是很想问:拜托,这是什么叁流轻小说的垃圾开头吗? 不过,他很快明白了。 既然他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打开了这扇门,那么必然的,这位少女在等待着的,就是那位更衣柜原本的主人了。 尾白猿夫吗? 英俊的少年回想起更衣柜上的名牌,正低垂着看向少女的脸上扯开一个笑容。 他明明有着与尾白颜色相近的发色,却让明户桃香害怕极了。 她圆润的肩膀瑟缩着,整个人仿佛更加娇小了。大概无论是哪个男子高中生,都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拥入怀中,用手臂将她圈禁起来。 而就在她下定决心了想要开口解释的下一秒, 物间关上了门。 眼前突然袭来的暗色让桃香一惊。 然后,她就听见了更衣室大门再度被开启的声音。 “物间你干什么呢?一个人先跑过来就为了在这看柜子吗?” 是她不熟悉的声音。 明户桃香不知道说话的是谁,物间宁人却很清楚。 他抬眼看向刚走进来的圆场硬成,手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的暗扣,声音不冷不淡,“我不过是来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遗落有关A班的情报罢了。” 圆场硬成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在他身后走进来的庄田二连击却觉得物间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奇怪。 不过,那样的违和只存在了一瞬间,等他再仔细看去,物间就又是那副傲慢中透着咄咄逼人的表情了。 金发蓝眼赋予他天然的贵气,这样独特而出挑的姿态又反过来为他的傲慢增添了一份可信。 …… 换完体操服的B班众人陆续走出更衣室,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磨蹭的物间投以疑惑的目光。 为了防止刺激他导致他又说出什么诡异的话来,他们倒是都没问什么。 而直到他们全部走光了之后,接受了目光洗礼的物间宁人才再度将手搭上面前衣柜的把手。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无疑不太好。 色泽温润的光被闭合的窗帘挡在外面。 明户桃香仰起头,看到面前的少年正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唯一透露出情绪的是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眸。 “这里,可是男子更衣室哦。” 他这么说道。 03.Gamestart “这里,可是男子更衣室哦。” “抱、抱歉……啊!” 被他的话羞得满面通红的桃香手撑着柜中冰凉的隔板就想站起来。 幸好物间同学没有在其他人都在的时候把门打开。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准备立刻离开这里。 这样的游戏是她与尾白的小秘密,如今毫无准备地被旁人发现,实在让她不安。 而且,更糟糕的是,尾白并不知道她今天会来。 所以,哪怕她被人发现,被堵在更衣室里中无法脱身,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这样的发现,使得少女心中本来被强压下的恐惧,在被面容俊秀的少年重新搭着肩扣回狭窄逼仄的柜子中时,达到了顶峰。 “……物间…同学?” 桃香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简直与她因长时间蜷缩着而僵硬麻木的双腿一样,软弱无力地瑟瑟发抖着。 徒劳地呼唤他姓名的少女眼角不自觉地凝出泪珠来,水汽氤氲在她的眼眶里。 [这一定是个很容易被人操纵的家伙吧。] 物间宁人的嘴角勾起,面上显出浅淡的笑意来。即便是对着比自己低的人,他也很少低头,宁可高昂着头颅将眼睛向下觑。 时钟的指针不快不慢地走着,离开的B班的同学们好像谁都没有来催促下换衣服慢慢吞吞的物间的意思。 这间更衣室,也许直到课程结束,都只会有他们两个人了。 “啊咧咧、这节课A班不是为了给我们尊贵的B班腾出地方来,临时改成室内文化课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落单的小家伙缩在这呢?” 如果是平时,明户桃香可能还会对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打趣一二,然而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凶猛的猎鹰紧盯住的猎物一般,她只满心沉重。 造成她情绪波动的罪魁祸首,却悠哉地将手撑在柜子的拐角边,阻断了她离开的路。 “不会是听说了之后,为了瞻仰你物间大爷的风采才迫不及待地躲进这里来的吧?” 他的手指纤细,指尖却带着训练留下的薄茧。 此时沿着女生衬衫的中线处依次解开眼前人的纽扣,动作灵活得让人诧异。 桃香淡粉色文胸的蕾丝就这样展现在了这位她之前还不熟悉的同级生的面前。 “颜色真是可爱呢。” 物间宁人终于不再俯视着她了。 他低头,俯下身。 眼帘低垂。 凑近了明户桃香。 桃香这才发现,对方居然连眼睫都是浅淡的金色。 少年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热度从那里一直蔓延到冰凉的锁骨,浮出诱人的绯红来。 他的拇指重重压下隐在少女文胸中的娇嫩乳尖。 说话的声音比桃香从前听过的所有挑衅都更清晰。 “尾白君是吗?他不来的话,就由我来陪你玩吧。” 那样的话语,简直像是要钻进她的耳朵里去。 “您,意下如何呢?” 真痒啊。 她这么想着。 却连举起手捂住耳朵的力气都没有。 04.秘密 物间宁人用严苛的敬语,如同骑士一般虔诚地向她弯腰,低下头颅。 实则半点不使他面前的少女有成为公主的喜悦。 他现下的举动大抵就像是伪装成忠心骑士的山野村夫终于露出了其低劣的本性,全然不顾崇高的骑士道,纵容私欲作祟,冒昧地将公主从王子的宴会上带走,恶狠狠地独占了她。 然而,这其中或许又挟带着他丑恶的真心。 于是,从粗暴中得以被窥见的小小温柔也变得令人心动了起来。 室内的空气干燥热烈。 明户桃香就这样被他狂放地轻抚作弄着,以至于只能斜倚着冰凉的隔板喘息。 裸露胸乳侧面传来的凉意让她胸前的红樱俏生生地立起来,像是娇怯地想要感受这个世界的初生稚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恶劣的山野村夫不懂王都之人的风雅,他只感受到公主身体的回应,却反而责备起对方的淫乱来。 少年浅金色的发丝随着他身体的动作不时与桃香胸前雪白的肌肤相接,令她生出被搔弄的痒意来。看来就连发丝,也全然沾染了它主人的顽劣。 物间却好似不知正肆意侵犯着同级生薄弱防线的家伙到底是谁一般,他沾染了水色的唇瓣开合,吐出刻薄的话语。 声音是沙哑的。 “看来并不是我的错觉呢,明户同学一直用手捂住嘴,是不想叫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舒服得快要忍不住了吗?” 明户桃香往日只听过他用刻意升高了的音调嘲讽别人,从没想过那样的物间宁人居然还有声音低沉地在她身侧耳语的时候。 这种奇妙的反差分散了她的注意。 不过,现在这种情形,本就没有人愿意给她理智思考的时间。 物间微凉的手从她纤细的腰肢向下,隔着单薄的校裙用力揉捏着少女饱满而有弹性的臀肉——这真是多亏了英雄科户外课程的磨砺。 桃香紧紧咬住下唇,这才克制住自己的尖叫。 她借着手肘顶住身后靠板的力道推拒着身前的人。 就在刚才,少年已掀开她的裙子,明明是微凉的手,却在与她肌肤紧贴时因着薄茧摩擦而生出热意来。 腿间隐约的湿意让她无比羞耻。 [已经沉沦的家伙,却还想着挣扎吗?] 感受到她原本泄去的力道再度加强,物间宁人看着明户桃香,他抵住对方膝盖的手轻柔地抚上少女的面庞,触手肌肤嫩滑。 她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到耳朵根,衬衫松垮地挂在手臂上,裸露的胸前还带着少年顽劣留下的红印,深灰色的校服裙更是不复早晨的平整。 呼吸声比往常都大。 眼眶还闪着莹润的泪光。 他浅色的眸中映出她衣衫凌乱的淫靡姿态。 露出微不可见的犹豫来。 然后,像是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将要开始的课程一般,物间宁人站起身,越过少女无力的身躯,将脱下的衬衫挂进了这不可言说的潘多拉柜中。 …… 藏蓝色的窗帘被拉开。室内终于有了光。 紧靠着耳朵的热意消散。 他的脚步声远去。 更衣室的门开启后,又再度关闭。 被留在其中的少女,至今还是一个秘密。 两个人心照不宣着,关于那道被留在耳垂上的轻吻,和一句轻语。 “请再忍耐一会儿吧,毕竟……明户同学也是英雄科的精英呢。” 05.主导者 本将犯下恶行的罪人,于最后一刻幡然醒悟,是否值得欣慰? 这样的问题对于此刻的桃香来说,无疑过于复杂。 她瑟缩在没有温度的阳光里,却犹如置身冰凉的深海。周围是看不见尽头的柔软海水,又残酷坚硬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溺毙于此。 但选择跳进海中的,不正是她吗? 控制不了接下来打开衣柜的那个人是谁的她, 明知如此, 仍主动地将自己关入柜中。 …… 整理好被扯开的衣物。 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临走出这间刚发生了无聊闹剧的更衣室前,明户桃香看了眼雪白墙壁上黑色的时钟。 「14:22pm」 再不快点回去,严厉的相泽老师又要教训人了。 她这么想着,近在咫尺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咚咚。” “有人在里面的吗?” 传入耳中的,是因隔着门板而显得更加沉闷的男声。 这次可不是什么不熟悉的B班同学。 “to……轰君?” …… 沉默。 “……抱歉。” 大概是以为自己敲错了门,短暂的沉默过后,少年慌乱的脚步声伴着道歉响起。 不过,很快地,他就发现犯错的并非自己。 明户桃香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穿着,确认无误后,她推开了门。 迎接她的,是不可避免的掺杂了疑惑与困扰的奇怪视线。 这位站在门外的轰焦冻,两侧发色截然不同,眼眸也左右异色,是桃香班上最神秘的一个。 因为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是和他们参与了不同考试的保送生,所以谁都不曾和他有什么交集。 桃香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与对方有如此尴尬的会面。 唔…… 这样的表述不太对。 毕竟,她很难分出这次的会面,与开学第一天时她没穿文胸却必须为了个性检测,换上贴身的单薄体操服这两件事,究竟哪件更羞耻尴尬。 也正是雄英高中这不合常理的课程安排,让她不得不舍弃了那个……和尾白断断续续地玩了一整个国中的游戏。 “我来拿东西。” 明明该解释的人是她,轰却先开了口,意外地善解人意。 “那、那我就先走了!”桃香利索地顺着他的话爬了下来。 她急匆匆地离开,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如此慌乱,自然也就不曾注意到那在她跑出一段距离后,依然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 “哇!桃子!你终于出现啦!” 教室里,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丽日一脸关心地看桃香,像是要通过双眼打量出她是否哪里不舒服似的。 被她琥珀色双眸凝视着的少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小巧的酒窝浮现。 “幸好刚才换成的是麦克老师的课,如果是相泽老师那就——” “吵什么吵。” 在女子高中生的对谈中被当做恐怖人物提起的A班班主任,穿着他大概是批发了几十件的黑色长袖出现,手中同样是黑色的教案的尖角敲在门上,发出警告性质的“哐哐”声。 “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我从教员室一路走过来,就你们班声音最大。” “……抱歉。”×n。 ——虽然听起来很严肃的样子,但是很抱歉……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不论在哪个班级,似乎都能从教师的口中听到呢。嘛,因此倒是少了许多严肃的味道。 课程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教师低沉的声音悦耳到就连诵读书上枯燥的文字也显出十足的性感。 然而,上了一天课的学生们却缺少珍惜这份声音的意识,一个个昏昏欲睡。这已经是最后一堂课上的常态了。 直到—— 被迟到的少年打断。 两座冰人冷冷的对视。 然后,站在讲台上被打断了教学的那座小幅度地撇撇头,表情冷漠地示意另一座冰山快点回位子上坐下。 …… 一点也不平淡的校园生活终于结束。 顶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家,对着无人的玄关例行说了声“我回来了”之后,桃香便扑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重重地关上门。 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好想大哭一场。 好想有人可以安慰她。 再这样不知足的念头的驱使下,她拉开了白日里总是闭合的窗帘。 触手柔软的布料让她的心中生出奇妙的期待来。 幸好。 下一秒,她迎面所见,确实是尾白猿夫坐在桌前低头写字的样子。 没有意外。 哪怕温暖的灯光笼罩着他,反衬出她房间的黑暗,她也由衷喜悦。 连被印在玻璃上的她的倒影眼中都刻满向往。 没错。 十年如一日地,她向往着他,贪恋着他的温柔与纵容。 哪怕那些并不严厉的拒绝,和不主动的回应,实际上并非关怀,而是正一步步引诱着夏娃偷食禁果的私欲之蛇,好教他软弱的女孩自己领悟到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脱掉什么,教她一点点反客为主拽着主导者的手,使他占有自己。也无妨。 她知道对方这样的行为,十足可恶。 可恶到—— 足够让他在犯错之后,还有余地开口说一句诸如“我只是被引诱了”的辩解。 可选择将主导权交出的,正是她呀。 尚不知晓开学当天究竟会有哪些活动安排的她, 明知如此, 仍在解下了内衣之后才穿上制服衬衫与外套。 海不曾引诱她坠入,她却贪求水的拥抱。 * 目前为止表站居然一张没锁,惊了,早知道就开单章补档了 06.真空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穿透窗台,活泼的鸟儿用喙淘气地敲打起窗户玻璃来,明户桃香才惊觉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就这么狼狈地穿着校服,蜷缩依靠着床沿度过了一夜。 幸而醒得还算及时。 等到她在浴室清理完身体,又把快要及腰的长发用吹风机吹到半干后,也不过平日里闹钟响起的时间。 桃香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间按掉闹钟,再把湿透了的毛巾晾去阳台。猝不及防地,就看见了那件白色的背心——并非是那种女孩子爱穿的细吊带,而是粗肩、宽松的男款打底用。 她愣了几秒,伸手将它取下。 摊开。 然后,没忍住…… 把脸埋了进去。 只有清香型的洗衣液的味道。 [……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少女叹着气抬起头,无意识皱起的眉头暴露了她正在内心里谴责自己的事实。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慢,几下子就利落地将背心迭成了小方块状,装进干净的袋中。 做完这些,穿戴整齐的少女便拎起书包推开了门。 与居民区周边诸多嘈杂的声音相比,过于轻微的“咔哒”声响起。 阳光沿着门开合的缝隙洒进玄关,驱散了它原本的阴暗。 就在这扇不起眼的棕色大门外的世界里,名为尾白猿夫的少年,正站在那里。 明明前一秒他还低头看着手机,却在少女推门出现的那一刻恰到好处地抬眼望向了她。 少年纯黑的眼眸像是倏然间被点亮了般,在清晨明媚的日光中闪闪发着光——这已然足够耀眼,他却犹不知足,还要冲她扬起一个温柔爽朗的笑——那样的笑容,简直和他身后尾巴顶端的毛绒球一样,让人仅仅是看着,就不由自主地从心头生出想要与之亲近的绮念来。 “早上好啊,桃。” “早、早上好!夫酱……” [这种熟悉的问候……看来夫酱没有发现昨天的事……] 说不出是轻松多些,还是遗憾多些,桃香的脑海中涌出奇奇怪怪的念头来。 不过很快,她就摇头将它们狠狠地晃了出去。 [不不不!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她这么想着。 …… 不算短暂的通学路上如果只是沉默,未免也太辜负互相等候的时光了。 尾白看着桃香提在手中的袋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这里面装了什么?” 很明显,这样狭小的袋子是放不下自制便当的。 更何况雄英的食堂有料理英雄Lunch Rush坐镇,自己带午饭的学生可谓是少之又少。 “啊、这个……” 这样的问题打了少女个措手不及,因而她回答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迟疑。 “……这里面是轰同学的衣服。” ? ! 这样的回答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尾白猿夫脸上的表情将他内心惊疑的情绪暴露得一干二净。 不过,任谁在这,大概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毕竟现在离开学尚不足一月,同学之间都才认识没多久,而她手里却拿着新认识的异性同学的衣服这种事……不亲身经历的人,一定相当难理解吧。 这么想着,桃香的记忆就好像再度回到了那个令她心跳加速的上午。 ………… …… “不浪费时间了,都穿好这个来操场上。” 开学第一天,本应是开学典礼时间的上午,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级的A班学生们却被打扮得像是蝉蛹的班主任赶到了训练场上。 他手上展示出来,让学生们速度换上的是单薄且贴身的藏青色体操服。 仅一层的布料能够轻易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当然,如果她胸前的两点不凸起得那么明显就好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更衣室内的温度还是低了些,敏感如她,在脱掉制服外套的一瞬间,胸前的两点红缨就俏生生地立起来了。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大家都还不熟悉,所以换衣服的时候都十分拘谨。桃香飞快地套上体操服,心中庆幸自己没有上下全真空的同时,又不得不为接下来的课程担忧——她实在猜不出开学第一天就需要他们换上体操服的课程究竟是怎样。 [不知道夫酱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不然,失去了厚实的制服外套的遮掩,这小游戏也变得太刺激了些。 这么想着,她绕到了男子更衣室附近,双手交叉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捂住胸口,从拐角探出头来,向门口看去。 第一个换好衣服出来的却不是她期待看见的尾白,而是一个半边身体都被白色的坚冰包裹住的古怪家伙,肉眼可见的寒气从他的右边身体溢出。 对方一下就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 眼神冰冷地向她看来。 […………不妙!] 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同班的同学,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从藏身的拐角站了出来,小幅度地举起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并没恶意。 面对她的示好,对方却—— 视线下移……? !!! 桃香突然意识到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 一时松懈让她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上的特殊情况! 正如她感受到的脸上温度的飞速上升,轰焦冻所见的也确实是面前少女面红耳赤的样子。 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此刻隐隐盈出水汽,像是映在水面上来回游曳的月光一般。 因为家中长姐的存在,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女性的基础知识的,此时倒是一眼看破了对方面色窘迫的根源所在。 桃香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似乎更重了。 “等下。” 他这么说罢,便转身回了更衣室。 桃香下意识地听从了对方的话,她一边心想“这简直是最糟的开学日”,一边祈祷尾白可以快点出来。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则全花在了猜测少年是要干什么上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让她在这危险的环境中待很久。 大概过了一分钟,那好似冰山雕作人形的少年就再度出现。 他没被冰块包覆住的左手抓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在桃香疑惑地目光中举到她眼前。 “……不介意的话,先把这个穿在里面吧。” 没开空调的早春走廊,连一点暖风都吝啬施与。 透过窗户洒落在走廊地砖上的阳光看似温暖,实则冷冰冰的,带不来半分热度。 但就是在这里,她突然觉得…… 好像, 有什么融化了呢。 07.采购 听到她的回答后,一路上尾白的表情都十分耐人寻味,这让桃香失去了如往常一般偷偷偏过头看他的勇气。 两人沉默着到达教室后,去了各自的座位。 时间还很早,教室里没有几个人。 濑吕和上鸣凑在一起说话、饭田预习着课本、常暗在玩手机。 大概没人会注意到她? 这么想着,桃香将手中的袋子快速地塞进轰的课桌抽屉里。 白色的袋子里除了那件洗过的背心,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感谢轰同学的话——她知道自己应该面对面地向对方道谢,可这真是太难了,就请允许她投机取巧一回吧。 然而,这样的祈愿仅过了一秒就宣告失败。 她窘迫地移开视线,“……早上好,轰君。” “啊。早上好。”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面色平淡,打招呼的声音也毫无异常,并没有对她多说什么。 看见他这样的表现,桃香心中舒了口气,她还是不太清楚该如何面对对方。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B班的物间,她说不定还能勉强维持神色上的淡然。 可轰不一样。 轰不是她的共犯。 *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上,相泽老师宣布了学校将要举行体育祭的消息。 作为雄英高中的一员,他们除了要为电视转播的比赛做准备,还要同时准备好公开日的班级展示活动。 而这次的班级展示活动的主题项目,最终投票结果是:鬼屋。 就像个性出现之后,奥林匹克大赛逐渐被淘汰了一样,现在的鬼屋与过去的鬼屋也大有不同。 在民众恐怖抗性大增的现在,鬼屋与其说是为了吓人,不如说是为了让前来参观者体验一种灵异的气氛,突袭式的摸手摸脚攻击变少了,鬼怪的种类倒是放宽了许多,听芦户同学的建议,大概吸血鬼之类的也会加入鬼屋npc的备选。 桃香分配到的任务是采购。采购那些制作背景的颜料水粉之类的,总体上都是些好拿的东西,谁叫她的个性既不能切割,又不能帮忙固定。 至于更重一些的东西的采购工作,则是交给了可以通过摄取糖分提高身体素质的砂藤同学。 ……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人拎着这么多颜料也好重啊! 桃香抱着怀中高出她头顶的纸袋,摇摇晃晃地走在人行道上,幸好此时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时期,人流量没那么大,她不至于因为这遮挡视线的大袋子撞到人。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难免感到吃力——这个袋子这么沉,又不好放在地上(会弄脏底部,等下再抱起来时难免弄脏衣服)让她稍微休息一下。 迟疑间,明户桃香看向左手边幽深的小巷。 [要不然……绕个近路?] 08.深巷 幽深狭窄的小巷就连空气中也散发出阴沉的味道,即便是亮堂的白日,这里也透不进多少光线。 仅仅几步的距离,桃香却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远离了城市街道的车水马龙与喧嚣,进入了另个世界一般。 如果是傍晚,她肯定不敢这样一个人走进这里,可现在这个时间段,主干道上虽称不上拥挤,但行人也不少,就算是遇上危险,也足够她呼救了。 她又颠了颠手中的纸袋,免得颜料的重量都偏向一边把纸袋压破。 因为她的动作,纸袋哗啦啦地作响。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啪嗒。 那是极其轻微的,水滴滴落的声音。 桃香停下了脚步。 水声却并没有因此停止。 ——啪嗒。 [别、别别瞎想!可能是墙壁上的管道漏水了吧!] 她连忙在心中安慰自己。 [虽然这里看起来确实阴森了点,可都市怪谈什么的……] “诶……?” [……怪谈什么的……应该根本不存在……才对吧……?] 她本想这么说,可是…… 少女从纸袋的一侧探出脑袋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停下了脚步。 数条带着吸盘的章鱼触角紧紧吸附在墙壁上,像是杀人现场警方会拦起的警戒线一样,将前方的道路封死。 隐在角落中的是个穿着奇怪的家伙。 宽大的外袍包裹住他的身体,他就这么倚靠着墙壁,狼狈地坐在深巷中算不得干净的地面上,头垂得很低。 深紫色的发丝从巨大的兜帽中垂下,无精打采地搭在肩头,额头的一小缕更是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 桃香只能隐约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下巴,除了喉头偶尔滑动一下,溢出呻吟外,简直像个杵在地上的木桩,一动不动。 在这种时候打扮成这样,除了职业英雄,她想不出别的可能——大概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敌人」通常都穿得很普通,比如衬衫长袖T什么的,走出去说是正常职员也十分可信。 而正当她犹豫着是该先问一声还是先拨报警电话的时候,被她打量着的那个家伙突然侧过脸,朝她看来。 他眉头紧皱,眼尾上扬,配上锐利的逼视,一瞬间就瞪得桃香倒退几步。 [……果然不应该为了省事绕近路,还是原路返回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害怕所以看错了,那个看向她的人好像在瞪向她的下一秒,自己先颤抖了起来。 “……抱、抱歉,我这就出去!” 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桃香说罢,便立刻转身向巷外走去,要不是怀中的纸袋太碍事,她恨不得跑起来才好。 “你……” 低沉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大概是刻意压低了声线,过分的喑哑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违抗的感觉。 丝毫没有留给她考虑的时间,就在他开口的同时,一条属于动物的触角猛地缠上桃香的腰,力道之大一下就将她带得向后摔去。 一点缓冲物也没有,她就这么屁股着地。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校裙跌坐在地上,疼得忍不住蜷缩起来的身体却在下一秒停止了动作——她的背后就是一道温热的身躯。 身后是谁? 不言而喻。 “我我我过来只是巧合!”她慌乱地解释道,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古怪的家伙。 那个家伙的声音近在咫尺,听起来连喘息都很费力。 “乖乖待着别动……咳……你和瓦多身上有一样的味道……我…不能保证你没有嫌疑。所以,咳咳——为了防止误会,你还是先留在这里吧。” [瓦多?] 这个名字,桃香还是听过的,或者说,只要是有关心最近的新闻的家伙,就一定会知道这个名字——连续犯下六起猥亵案件的嫌疑人。 [居然说我和这样的家伙身上有一样的味道!?我的味道那不就是……] [他……他居然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可我明明已经能够控制个性了啊……不对!这个味道!] 忽然萦绕在鼻尖的香气让思考中的桃香倏然紧张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香甜的蜜桃香气是什么了。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个性失控了!? 和一个刚刚被瓦多的个性袭击了的人在一起的情况下! 桃香再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的表情,入眼便是他紧咬下唇,汗珠沿着额角滑落,连眼尾都洇着深红的模样。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的手蓦然攥紧,动作僵硬地偏过头,不让她窥视到他此刻的表情。 [……这样下去的话……] “你是英雄吧!你说的味道大概指的是我的个性,我与瓦多拥有类似的个性,可我是雄英的学生,你的话一定能够查到我的学籍吧!请先让我离开!”她用恳切地目光注视着对方的侧脸,“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身旁少女的话,天喰环又何尝不知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糟。 胖胖橡胶最近都在处理有关这个瓦多的案件,他跟着实习自然也十分清楚瓦多的个性,今天明明已经做了完全的防护,却没想吃下的食物中居然有足以穿透防护服与对方的个性产生联系的物质存在…… 本来一个巧合的存在就够古怪的了,他实在没想到,在他躲在这种平日里根本无人的深巷中且布置好防范后,居然会来一个身上气味与瓦多极其类似的家伙——他此刻有些厌恶自己使用个性后过于灵敏的嗅觉了,那种甜美的味道不停地干扰着他的判断,让他本就快到达极限的忍耐力愈发薄弱。 [即便对方身着雄英的制服,在确认她毫无嫌疑之前,也不能放她离开!] 最终,他做出这样的判断。 那个一次次从英雄和公安手中溜走的家伙有多么圆滑,他已经体验过了。 可是身体…… 桃香还没回过神,颤抖着的唇便被男人夺取,他明明颤抖着身躯,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却又同时具有孩子的另一个特性——胡搅蛮缠。 他急躁得一秒也不愿意等待,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滚烫的气息和令人难耐的舔弄轻易地打破了少女的防线,从未体验过的热烈亲吻,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侵略者已闭上了眼,沉浸在这曼妙的吻中。 少了他那过于犀利的目光,桃香终于敢于正视他了。 虽然身躯颤抖着,腿软得全靠拥抱着她的男人支撑着才没有跌坐在地,可仅剩的理智让她强忍住闭眼的诱惑,仔细地用视线描摹着眼前人的面容——对于已经被这热烈的亲吻氤氲出水汽的眼眸,这实在是相当难完成的挑战。 很难说,她的不推拒是为了更好地收集证据,还是仅仅因为沉溺而忘了推拒。 不过,下一秒,对方突兀地将她掖好的衣摆从裙中抽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平坦的腰腹的举动唤回了她的神志,她好像骤然恢复了力量,用劲推开了正掠夺着她甘美的人。 被她推开的少年的后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墙壁。 刚才近距离的接触让桃香意识到,面前的人与其用“男人”或是“青年”这种成熟的名词来描述,不如说是“少年”更贴切些。 这位莽撞的少年此刻正憋红着脸剧烈咳嗽,如果光是看两人面上的情态,还要以为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身体无法克制地产生了反应。 这样的认知让天喰垂下眼帘,无法直视面前的少女。 桃香深切地感受到:他在因为被个性驱使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举动而痛苦着。 “对不起。” 明明是暴行的受害者,她却感同身受地向他道歉了。 “中了这种个性让人很难受吧。” 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如果说刚才还是清新的、像是刚刚成熟的桃子的香气,那么现在,这种香气却变得极富侵略性,非要找个足以比喻这种甜腻气息的事物的话,大概也就只有熟透到再不被摘下就要烂掉了的蜜桃了吧。 只是闻到,就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联想,联想到她被揉捏着挤出甜美的汁液的样子。 过于熟悉的味道侵占了桃香的大脑。 她的手抚上少年的额头,撩起他被汗湿的额发。 深紫色的发丝缠绕在她的指间,反衬出少女手指的白皙纤细。 她那轻柔地抚摸像是突然被赋予了无限大的力量,宽广到足以包容少年的一切。 拇指轻轻点在少年被情欲染上瑰丽色彩的眼尾。 他的睫毛很长,扇动时像是黑色的蝴蝶安然地落在她白嫩的指尖。 桃香感受到指间传来的濡湿感。 “就让我来……” 她的手臂柔顺地环上少年的肩。那是并不宽阔且在颤抖着的肩。 隔着战斗服不厚的衣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下面包覆着的肌肉的触感。 少女的胸脯刚到发育的年纪,却已然足够柔软,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让天喰切实地体会到性别的差异。 “……为你消除个性吧。” 她轻语着覆上他颤抖着的唇角。 “英雄大人。” 天喰环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随着亲昵的话语滴落在他面颊上的泪珠像是滚烫的烙铁般,在他心里留下难消的印记——他强迫了她。 这绝非英雄所为。 可身体深处无法抑制的情欲,却又让他贪婪地渴求更多。 少年苍白的面色被动人的晕红覆盖,沾染上淫靡的色彩,如同被涂抹了颜色的白纸般,绽放出满是恶意的诱人美色。 他像是品尝着什么上品佳肴一般含住少女娇嫩的乳尖,用舌头顽皮地在四周打转,在感受到顶端立起的硬物后,用牙齿轻磨,唇齿间合着水声含糊地吐出道歉的话语来。 这一刻,“对不起”仿佛一道魔咒,只是这样呢喃着,就足以在暴行中洗涤暴徒的灵魂,抚慰他被负罪感深深伤害着的心灵。 09.天喰环 少年将头埋在桃香的胸前,不住地啄吻着。 这算不上粗暴甚至称得上是缠绵且亲昵的举动,让少女的口中溢出呻吟。 她的手滑过少年结实紧致的腹肌,停在战斗服凸起的边缘。 上下分离式的战斗服给了这对组合在外作恶的机会,少女的指尖冰凉,钻进战斗服与肌肤直接接触给他带来战栗的快感。 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他的弱点。 她动作生涩地缓缓撸动少年发育成熟的性器。 滚烫的硬物灼烧着她娇嫩的掌心,热意将她熏得连身体都染上浅淡的粉色。 天喰环终于没了欺负她的闲心,他简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少女掌心与他每一次的摩擦、手指转动的每一下、指尖揉弄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只能无力地喘息着,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他湿热的呼吸打在桃香的胸口,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对于她过于敏感的身体来说,光是这样的行为,就足以让她生出自己正在被玩弄着的臆想来。 她的眼眸软得仿佛能够滴出水。 心中却是十足的紧张,因为她发现,无论自己手上如何动作,居然都不能让面前的少年泄出来。 但是…… 不泄出来,不闻到那股浓烈的麝香,她的个性就不会停止。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停止了动作。 只软软地握住他那处。 被她手掌包裹住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可他是个英雄啊。 这句现在说来像是笑话的话作为支撑住他信念的最后一杆枪,死死地指在他背在身后的手腕上,叫他不要完全地解放自己,做出更不堪的事情来。 “……嘶……如何了?” 面对他这样的疑问,桃香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她要怎么开口? 开口祈求对方的帮助吗? 说我弄不出来,求你帮帮我……? 极度的羞耻让她像是锯了嘴的葫芦般,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天喰腰间的通讯器,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了?瓦多那个家伙跑不掉了,我等下就去找你吧!” 蓦地听到胖胖橡胶的声音时,他慌乱的目光、脸上的红晕、紧皱的眉头……在想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他又看了眼自己与面前少女此刻狼狈的情况,急切地道:“咳、不用,我们等下还是在事务所集合吧。”他压低了声音,“呼……我一会儿就会过去。” 大概是胖胖橡胶那边的街道上喧嚣声太大,即便他刻意避开了人群,通讯器中传来的声音也不是那么清晰。 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后辈天喰虽然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流了些,但做事是实打实的靠谱。 ——“好的,那么我就在事务所等你。啊!对了!我说不定还要去做笔录,所以如果我晚到了,你也可以按正常时间下班哦!” “……嗯。” 通话结束了。 但眼前的危机没有。 桃香感觉自己手中的烙铁好像抖动了一下。 这古怪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松开手。 “嘶……” 这种程度的刺激也足以让他感觉到兴奋。 这样的自己真是太不妙了。 因为刚才的通话,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 天喰背倚着墙壁,惯常地低头,这才看清面前人的全貌。 她赭红色领带早就松开,一边长一边短地堪堪挂在肩头,一副下一秒动作再大一点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扣子被解开到腰部,衬衫松垮地敞向两边,中间袒露出少女发育良好的细嫩乳沟。 柔软的乳肉本就是勉强地被薄杯的文胸罩住,现在却被带着挣脱了束缚,被托到文胸上方,颤颤巍巍地挺立在早春的寒风中,被吹荡出诱人的香气。淡色的乳晕上犹带着浅浅的凹痕,是他牙齿浅尝辄止的证明,且不止一处——少女的胸乳上好几道深红的块状斑点,全是他似亲吻的啜吸留下的痕迹。 他居然不靠手就做到了这一步…… 失礼的想法突兀地钻进他的脑海。 视觉的刺激让他深吸一口气。 他撇开头去,努力平复自己失控的呼吸,“嗯……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这……有吗?” [有是有……] 听到他的问话,桃香下意识地想到。 [如果……接触到她的粘膜的话……] 可是这样的方法,她怎么说的出口啊…… 10.初H 桃香通红着脸沉默,天喰一看便知她有难言之隐。 身下肿胀的欲望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冷静,照理说,往常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低劣的行径,且不说让女孩子为他撸动缓解欲望,单单是让他主动地去接触一个陌生人就够难为他的了。 是了,他们是陌生人。 虽然少女身上穿着雄英的校服,他自己也是雄英的学生,但就对方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不知道他的。 这很正常,毕竟比起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天喰环更喜欢低调的生活,最好谁都不要来与他打招呼,这样他就不用为自己的社交恐惧症烦恼了。 可现下这种情况,决计不能用“平常如何”来思考——身体异常的亢奋,和脑海中止不住地想要和眼前人交合的渴望…… 天喰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 因为忍耐,他的脖子上都贲出青筋,紧皱的眉头与低沉的喘息声萦绕在桃香的耳畔。 他年纪尚可被称作少年,身体却已经成熟,面容虽显青涩稚嫩,可周身的气息却是猛烈且极具进攻性的,这样独属于男性的强势与他性格中的温柔腼腆糅杂在一起,格外勾人心弦。 桃香的右手抚上他沾着汗水的脸庞,被熏红的脸颊热度滚烫。她左手伸到少年身后,牵住他的手腕,轻拉着分开他的双手,然后将自己的五指插入他的指缝。 长时间的训练留下的厚茧包覆住他的指尖,摩挲着少女细嫩的手背,截然不同的肌肤触感跃上心头。 天喰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 “……可以吗?” 感受到对方的体贴的邀请,他踟蹰着,低沉的嗓音都变得酥麻。 原本抚摸着他脸庞的手无声地环上他的后颈,默许了他。 巷外是喧闹的街道,鼎沸的人声却被狭长的空气阻隔开。 声音如此,视线亦如此。 两个原本陌生的个体相遇在这里,却意外地拥有了共同的秘密,真是不可思议。 天喰将手伸进桃香的裙摆,拦在他面前的衣物只剩一件。 棉质的布料触手柔软,且带着少女的体温。 作为少女身体最后一道的保护伞,此刻的它却已无法避免被收起的命运。 好在,它还是起到了一点承接雨水的作用的——带着茧的手指小心地揉弄起少女敏感娇嫩的腿心,那隔着一层单薄布片的地方早已湿漉,在白色的内裤上印出明显的水痕。 感受到桃香身体的渴望,天喰不再犹豫,他的手摸上少女的腰,拨下她最后的防线。 失去了作用的内裤顺着少女白皙光滑的大腿滑下,堪堪地挂在她因为腿软而弯曲着的膝盖上。 与它一同落下的,还有少女动情的证明。 娇嫩的私处因此暴露在空气中,只能依靠自然下落的裙摆遮羞。 早春的微风吹过,晃动的露珠给她敏感的身体带来隐蔽的凉意。这样的凉意让她低喘着攀住少年结实有力的身躯,左手已顾不上与他相牵,只牢牢地抓住他的肩头。 她的眼神中带着魅惑与羞意,祈求与抗拒,互相对立的情绪同时溶在她金棕色的瞳仁中,最终化成如水的春情。 感觉到少女的腿心已经足够湿润,天喰收回揉弄的手指。 他将手抚上自己灼热的性器,粗糙的茧划过敏感的柱身,经不起挑逗的肉刃便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顶端也渗出透明的粘液。 前一个小时还是素未蒙面,这时却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坚硬的性器就这么顶在了她湿透的穴口。 热烫的圆头被打湿,浅浅地挺动,就着穴口的吸吮在外面磨蹭着。 身体娇软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磋磨,她紧咬住下唇,依然阻挡不了口中溢出的呻吟,动听的娇吟与湿热的呼吸一起撩拨着难得冲动的少年。 下一秒,被诱惑了的少年便一边低声说着“抱歉”,一边狠狠地侵犯了她。 未被扩张的小穴虽然湿的渗出水来,却紧致非常,如果不是他的力量够大,想要破开还需要点功夫。 而这样畅快的进入给作为承受着的桃香带来的,却绝非全然的快乐——简直像是被刀子捅穿了身躯一般,剧烈的疼痛从身下隐秘的部位袭来,这过于凶猛的冲击让她漂亮的金棕色眼眸眨动着掉下泪来。 宝贵的泪珠滴落在天喰的颈侧,烫得他握在对方细腰上的手都抖了一下。 泪水当然不会是滚烫的,可它代表的是心灵被灼烧的热度。 难言的愧疚与羞耻被天喰强忍着丢出体外,这一刻,他只顾得上自己被少女又紧又热的小穴紧紧裹住、套弄着的欲望。男性的本能嚎叫着塞满了他的脑子,让他无法思考。 顾不得身下的人有多痛,他的动作幅度渐渐变大,从单纯的来回挺弄变成整个抽出再整个进入,抽插间带出的除了弥漫着甜香的蜜液,还有不明显的血水。 好在桃香的个性与身体都很适合性爱。 很快地,她便从这初次的交合中获取了快感。天喰微微上弯的性器使他们不得不将身躯贴得更紧。环绕在她腰上的手臂强健有力,单手便托起她整个身躯的重量,另一只手还能腾出来玩弄她饱满圆润的乳房。 白嫩的乳肉挤在他大开的指缝间,随着交合时摇晃的身躯荡出乳波。 此刻的桃香就像是漂浮在无边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潮起潮落全看海底怪兽的心情。刚巧,今日天喰使用个性后的外形也确实有点像潜伏在深海里的章鱼怪兽,不过他好歹算是正直的少年,倒没有利用那些常常出现在工口书刊中的邪恶触手做让人更加脸红的坏事。 淫靡的水声打破了巷中的寂静。 原本趴伏在纸箱上的叁花猫早就被吓得失去了踪影。 桃香倚靠在侵略者的身上,眯起眼睛无力地看向他。 他依然被笼罩在黑暗里,眼睛却亮得像是在发光。 那双原本尽是锐利打量的漆黑双眸,此刻却被情欲占满。在发现了她的目光后,便低下头来吻她。 他用与身下的力道截然不同的轻柔含住了她的唇,伸出的舌尖软软地将她舔弄得更加湿润。 闭上眼睛沉迷于此的模样单纯极了。 [或许这也不坏……] 在到达高潮后又被对方的精液灌满时,她不禁这么想到。 * 为何一个五一假期……多了这么多收藏 太话唠了这H写的,强行结束让上鸣出场吧! 11.医务室 在经历了略显粗暴的第一次后,桃香只觉得腰腿酸软,身体都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掌控一般,行动不自如。 清除了个性效果的天喰,则状态极佳。他本就肤色白皙,因而一点红晕染在他脸颊上都显出十分来。 他就这么赤红着脸,帮怀中的少女清理起身体来——不仅将她腿心的粘腻抹去,还环抱着她,将她被解开的衬衫重新扣好,再塞进裙子里。 外表看起来还不错,可作为被清理的当事人,桃香却深切地感受到体内仍残留着的液体,以及未被扣上、随着少年的动作不断用下沿摩擦着胸乳的文胸……怎么想,面前人都是毫无经验的样子,她大概不应该对他要求太高。 神思好像还缀在云端没有回来,桃香就这么任由对方打横抱起自己,连开口问他目的地的想法都奉欠。 不过,很快地,她就认出了二人将要去的地方——那巨大的H型建筑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少年在吃了奇怪的零食(?)之后,背后生出双翼,有力的翅膀扇动着居然就这么飞了起来! 说实话,在这个个性时代,桃香不是没见过可以飞的家伙,但她确实没见过明明外表肖似深海章鱼,却下一秒就长出翅膀起飞了的家伙。 这家伙的个性……或许是叫「动物世界」吧? 胡思乱想着,她就这么被送到了自己所属高中的医务室。 夺走了她第一次的家伙飞行技术了得,一路上并未引起他人注意,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溜了进来。 这间医务室,并非桃香常来的治疗女郎所在的办公室,而是全部治疗都依靠电子机器人完成的无人医务室。 听那家伙的话,似乎只有新来的不知轻重的一年级生才会总是去找治疗女郎,像他们这样锻炼有素的高年级学生,则是能够更好地控制个性、减少损伤,并且十分擅长处理伤口——当然了,她现在身上的“伤”是另当别论。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在两人亲密接触过后,他才想起这样的问题。 这可真是有够失礼的,桃香忍不住腹诽。 “明户桃香。” 她瞥过脸,不想去看对方的表情,为什么这家伙脸这么红,像是被她强迫了一样。 “一年级,英雄科。” “啊。我叫天喰…环。叁年级,也是英雄科……” ……嘛,看他穿着战斗服还中了个性的样子,又那么强……她也算是猜到啦。 沉默。 沉默。 “你还不走吗?”听见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桃香转过头看向杵在床边上的天喰,“你还要去事务所报到吧?” “嗯……” 紫发的少年低着头,听到她的话才抬起头来看她,一脸犯了错的表情——桃香很惊讶,自己居然能从对方那锐利的叁白眼、紧拧的眉心、下拉的嘴角看出他是在感到抱歉。 “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个性不好吧。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 在赶走了讷讷的天喰后,桃香这才把手伸进被子,揉弄起自己的腰来。 掉落在地上的纸袋被少年一同带了回来,此刻正放在病床边上的小桌上。 想到等下还要去做公开日鬼屋的准备工作…… 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 虽然这么想着,可公开日的准备工作是大家一起的活动,桃香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缺席,因此,在感觉身体好转之后,她便在医务室的浴室里重新从内到外地清理了一遍身体。 衣服并没有被弄脏,但边角皱皱巴巴的样子在喜爱打扮的少女看来还是有些显眼。 趁着上课时间走廊上没有人的时候,桃香去了女子更衣室,将校服换成了体操服。 如果被问起来,也很好解释,就说“穿着校裙做事的话,在需要蹲下来或者弯腰的时候感觉不方便”之类的理由就好了。 回到教室,她才发现与她拥有相同想法的女生不在少数,蛙吹、丽日和芦户都换上了体操服,从她们的对话中听来,似乎是芦户在给背景板上色的时候,不慎将颜料弄在了灰色的制服外套上——考虑到校服不算低廉的价格和清洗时需要付出的劳动,在这个小插曲后,丽日御茶子第一个换上了体操服。 桃香把纸袋放在讲台上。 她环顾了一圈教室,因为回来的有些晚,所以大家好像都找到了分工合作的对象,手头上的工作也全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班长饭田不在教室里,她有点不知道该去问谁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的这个问题了。 切岛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桃香的茫然失措的。 一头红发的他性格开朗,在班上和谁都混得很熟,此刻他发现同班同学有了麻烦,自然也当仁不让地为她解难。 “啊,明户同学,要不你去配件室帮下上鸣吧!” “好的,是要拿什么东西吗?”桃香问道。 “普通的工具套装就好。”切岛摸了摸头发,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拿着蘸了颜料的短刷,“主要是上鸣那个家伙超兴奋地穿上了戏服就不肯脱下来啊,刚才走路的时候还被披风绊倒摔了一跤……放那家伙一个人超不安心啊,所以就拜托明户同学啦!” “是!请交给我吧!” …… 在切岛的要求下,桃香来到配件室。 从门外隔着玻璃看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推开门。 “那个……上鸣君?” 除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估计是坏了,按下去也没有反应。 “没关系,这可是在学校里啊!”桃香低声为自己打气,走进了漆黑的配件室。 12.上鸣电气 穿过狭长的展示柜走到拐角处时,桃香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皮肤接触到的,是细软的棉料,和不容抗拒的力道。 这样的力道让桃香停下了脚步。 “上鸣君……?” 她回头看去。 可是这里太黑了,本就没有灯光,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也因为她身处展示柜的后方而被整个遮住。 因此她什么也看不清。 隐于暗处的偷窥者贴近了她。 结实匀称的身躯压在她的后背,配上他另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向下按的力道,桃香就这么被挟持着半跪下来。 宽大衣料的边缘滑过她裸露的手臂。 [如果是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黑暗中应该也……] 然而,就在她临时起意的那一刻,她的想法便被紧贴着她的神秘人洞悉。 于是那原本就紧贴着她的头颅更加得寸进尺——他不仅将唇印在她的颈侧,还恶劣地用舌尖舔弄起那里的肌肤来。 桃香还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不过,或许也并不需要看到。 因为下一秒,那贴着她耳朵传来的声音便揭晓了他的身份。 “桃酱。” 他一边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一边亵玩着她红透的耳根。 唇齿间喷出的湿热气息,烫得她娇软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身上的气味变了哦。” ——同一天里,两次被人提到身上的气味。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普通的女子高中生遇见,大概会羞愤欲绝,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好好洗澡,或者染上了什么诸如狐臭之类的会散发出气味的病。 可对于明户桃香,这样的质问,就又是另一层面的可怕了。 ——这意味着,她的个性失控了。 说起她的个性,表面上看来并非什么奇怪少见的个性,光是现在的雄英,就有许多拥有与她类似个性的人存在,其中甚至包括了雄英的教师——香山睡。 但类似归类似,他们的个性也不是全然相同的。 同样是以“发出味道”作为释放方式的同时,他们发出的“味道”是不同的,被他们的个性影响到的人会产生的反应也是不同的,比如香山老师的就是让人昏睡,普通科C班的黑沼同学的就是让人不禁产生远离她的冲动…… 而她自己的个性所会造成的效果,是“放大人性之恶”。 打个比方或许会更好理解:同样是对一个人的爱意,人性之善会选择“追求”,人性之恶则会选择“掠夺”。 虽然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个性所能造成的影响之后,她还曾自我吐槽过“不如长大以后去做专门钓鱼执法的警官吧”之类的话,这么多年也一直有努力与自己的个性好好相处——是了,这个糟糕的个性在失控的时候不仅影响他人,还会微妙地影响到她自身——可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个性频繁失控的一天。 “……我身上哪有什么气味啊。”她反驳着,伸手捂住敏感的颈侧,隔开了上鸣。 “诶,我松手可不是为了让桃酱这样做的。” 面对桃香的反抗,他语气暧昧像是把这当成了亲密恋人之间的玩闹。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重新按在了少女的手背上,宽大的掌心将她的手整个包住,拉到身后。 当她变成跪坐在地,因为两只手臂背在身后,所以不得不挺直身子的姿势之后,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毕竟雄英的女生制服也是需要系领带的。 “赭红色很适合你哦。” 细长的布条触感丝滑,表面布有菱形的凹痕,此刻被小心地系上她的手腕。 上鸣捆紧她的力道不大,却意外地难以挣脱。 “呐……上鸣……你在做什么啊!快点给我解开吧!鬼屋什么的,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吧!”桃香的声音颤抖着,虽然隐隐预料到了什么,她却仍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在确定了少女无法挣脱束缚之后,上鸣跨过桃香,在她面前蹲下,暗金色的眼睛平视着她。 “你跟轰做了吧。”声音中少了之前的轻佻,显得极为冷淡。 “哈……哈啊!?”桃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有温度的双眸,“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和轰同学做、做那什么!!” 因为说到令人羞耻的词,她忍不住放低了声音。 可这样的表现,却被面前的少年当做了她心虚的证词。 “怎么办,我不喜欢轰那个家伙啊。” 他像是没有听到少女的辩解一般,张开双臂拥住了她,轻喃着的唇紧贴住她的耳朵,每次开合都犹如刻意的挑逗。 “我啊,最看不惯优等生了。桃酱也是,为什么要喜欢那样的家伙呢?” 他的脸一直很有欺骗性,精致的五官、开朗的性格和炫酷的个性,再加上偶尔的脱线带给人的亲切——和他做朋友一定是件开心的事——桃香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 “明明你这家伙……之前喜欢的,不一直是尾白吗?” 他的低语堵住了桃香将要出口的话。 她心神一凛,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恶魔注视着一般,已经完全被身前拥住她的少年看透了。 “你怎么会……”她喃喃道。 上鸣退开身子,低头咬住手套的指尖,将它脱了下来。 他动作温柔地帮桃香将因为刚刚的挣扎而散乱开的发丝撩到耳后,轻捏着她珍珠似白嫩的耳垂回答了她的问题。 声音甜蜜得像是恶魔的引诱—— “因为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啊。” “轰的衣服,还有你气味的变化,我都知道。” “呐,轰都可以的话……难道我就不行吗?” 他在少女失神的注视中,用同样轻柔地动作缓缓拉开她体操服的拉链。 目视着对方的金色瞳仁中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我是不会告诉尾白的,毕竟……” 他笑起来, 就又变回了那个在班级里热情爽朗的小太阳。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嘛~” 13.Gamepaused 走廊上时有脚步声响起,却没有一道靠近这间关着灯的配件室。 隐蔽的黑暗之中,被束缚着的少女像是正在绽开的花朵一般,被少年修长的手指摘下。 他用最温柔的力道,做着令每一位赏花人都不由心生厌恶的事。 可这也无伤大雅。 毕竟,本就没有人会特意来漆黑的世界赏花。 自然无人会知晓她将要被摘下。 除非…… 冥冥之中,有命运指引,让唐突的看客踏入这处偏隅之地来—— “上鸣!!” 随着重重的敲门声响起的,是少年人不耐烦的喊声。 他不等被呼喊的人回应,便冒昧地推开了门。 走廊上白色灯光从被推开的门沿处撒进漆黑的室内,照亮小半截展示柜。 桃香与上鸣仍隐于黑暗的拐角。 紧贴着她身躯的金发少年收起笑容,冷淡地撇向门口的光源,眼中是清晰可见的被打扰的不悦。 他拉低了嘴角,声音低沉。 “啊,我马上出来。” 站在门口的爆豪看不到拐角后的二人,他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眉角高高扬起,一脸的不耐。 “你这家伙在磨蹭什么啊!害得切岛到处叫人找你。”他轻哼一声,像是嗓子不舒服似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工具箱别忘了!” 说罢,便和来时一样急匆匆的走了。 随着他脚步声一同远去的,还有他烦躁地念叨着“真麻烦”的低语。 门没有被关上。 在微光中,桃香这才看清站起身来的上鸣的打扮。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和深黑色的马甲,厚实的腰封紧紧地拴在他的腰上,收束出少年柔韧好看的腰线。 V型的领口大开到胸口,隐隐可见他肌肉结实的胸膛。袖口处有半透明的纱质卷边,在衣料高级的垂坠质感的映衬下,只让人觉得优雅而不繁琐。 一头耀眼的金发被发胶牢牢地向后固定住,额前一小缕调皮的短发软软地垂落下来。 这种彰显出少年人潜在的成熟的打扮,配上他完全露出来的精致俊朗的五官,和冷淡的视线,简直真的犹如黑暗童话之中才会于深夜降临人间的吸血公爵一般。 “啊啦,游戏中止了呢。” 他不满地看向桃香。 高挺的眉骨使他的面容格外适合做出轻蔑倨傲的表情。 少年从马甲的口袋中拿出装扮用的尖利獠牙装上后,又重新戴上了刚才被摘下的白色手套。 接着整理了一番他根本不曾散乱开的衣物。 然后右手抚胸,用轻慢的姿态向她鞠了一躬。 …… 等被留下的少女回过神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只记得对方临走之前,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冰凉的面颊贴在她的脸侧。 “那么,就请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 用清冷却富有诱惑力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我的共犯。” 14.爆豪胜己 上鸣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简直像把少女身上的最后一丝热度也一并带走了一般。 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手腕处被领带紧缚住,半点不自由地蜷缩在黑暗中,渴望从不知名的地方汲取热量。 走廊上的脚步声又响起了。 她却没有开口。 如何开口? 难道非要让旁人来观赏她此刻的狼狈吗? 如果说刚才被上鸣轻薄时,她还生出过喊叫的念头的话,此刻却是决然没有了。 可现实却偏偏要与她作对。 那道脚步声靠近了。 “明户……?” 他大概是有些犹豫,因而声音完全没有刚才寻找上鸣时大。 估计在他看来,如果同班的明户桃香也在这里,应该在他前来寻找上鸣时就同他们一起离开才对,因而此时他不曾抱多大希望。 要不是想起切岛的性格,他才不会重新回来这间配件室。 爆豪按下电灯开关,头顶的大灯开启,室内被照得通明。 不知是谁落下的领带从展示柜后的地面上伸出——看颜色,是与他同级的一年生的。 他走近,想要将它捡起。 却在将要靠近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少女那白得晶莹的肌肤、细瘦脆弱的身量,倏然落入他眼中。 蜜桃的甜香浓郁地包裹着她,悄然地弥散在空气中。 似乎是感受到他毫无遮掩的视线,少女纤细的肩膀不由瑟缩起来。 她低着头,白皙纤细的手颤抖着。 从少年的高度看去,只能看到她柔美的半张侧脸,眼睫低垂,如珠的泪滴颤颤巍巍地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大抵是半数以上的惊讶与紧张。 不过,这已并非他最初的感想——看到这样的场景,首先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想法居然是:像她这样的人,理应待在舒适的城堡中接受他人小心又爱慕的目光,而不是像这样衣衫凌乱地被人丢弃在漆黑的教室中。 而后, 他才蓦然意识到—— 这就是他正在寻找的,同班的明户桃香。 “你和上鸣那家伙在搞什么啊!!” 少年质问的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急匆匆地绕到她身后蹲下,手脚利索地解开桃香手腕上的束缚。 说话的口气依旧和平时一样冲,给桃香的感觉却不像过去那么令她畏惧了。 “就算要做,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吧!?” 他这么说着,大概是把少女衣衫不整的模样与方才上鸣的回答联系在了一起,以为他们是约好了来着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谢谢……” 不管怎么说,爆豪都是帮她脱离了困境的人,这句感谢理所应当。 可被答谢的当事人却沉默了,他或许是自认为发现同班同学的秘密,心里正纠结着诸如“我们已经是高中生了!”、“这种事情很正常!”之类的风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 最后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样的话来。 他抓了抓头发,意外地显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满是少年气的单纯。 …… 等桃香整理好衣服,走到教室门口时,她的手犹豫地按上电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配件室重归黑暗。 这一瞬间的明暗变化,明明她已有所预料,却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背靠在墙壁上等候她的爆豪看了一眼她古怪的、像是被吓到似的表现,皱起了眉。 他双手插兜,站直身子,好端端的校裤被活生生穿成了低腰。 看你重新睁开了眼,他头一撇。 开口的声音低哑。 “走了。” 便头也不回地迈出了脚步。 15.电车 回到教室后,讲台后的钟表上显示的时间与放学的时刻相近无几。 平日里的放学后,桃香总是和邻居的尾白同行。 可今天,因为公开日的准备工作,男生们要统一留下来赶工。 于是傍晚时分,桃香独自一人登上了电车——同班的丽日虽然家也在同一个方向,然而她还有放学后的打工要做,所以二人无法同行。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桃香神思不属,在进站时甚至走错了入口,乘上了与回家方向完全相反的电车。 当然,现在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 行进中的电车车厢两侧上的液晶显示屏里,正无声地播放着即时的社会新闻,以供时间紧张的上班族们了解最新的社会动态。 依托技术的不断进步,车厢的晃动微乎其微,如果不是车窗外景色一直生动地变换着,有时驶入漆黑的地下隧道还会在玻璃上映出车内拥挤的景象的话,简直让人感受不到距离的变化。 这样与往常一样普通且平庸的车厢中,因为某个“异常”而变得不普通起来。 那是一个手扶着栏杆,正对着车厢门的少女。 她穿着合身的浅灰色校服,袖口处印有两道粗宽的绿边。深色的制服裙只遮到大腿中段,长筒袜又长未及膝盖,少女笔直纤细的双腿并拢,露出中间一截雪白来——正面看上去如此。 可背面…… ……也许是她背起书包时不太小心,又或是因着车厢中太过拥挤——本该自然垂落的裙摆被深蓝色的书包夹住拉高,将少女肌肤细嫩的腿根和一小块白色的内裤都尽数暴露于人前。 坐在位置上装作看手机的样子偷窥这道“美景”的人、借着扶眼镜的姿势微微低下头去细看的人、看到后尴尬地移开视线的人、想要提醒又怕被当做可疑人物而退却了的人……列车上的每个人都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姿态,这各式各样的姿态中,显露出的是他们各不相同的渴求。 当然,更多的,还是像他一般的人——冷眼旁观者。 他并没有自夸的意思,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一种被动的不道德。 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少见了。 在这个“陌生的成年男性突然对未成年少女搭话”都有可能成为被控告理由的国度,什么电车之狼、电车痴汉之类的,完全是影视作品之中满足导演与观众猎奇欲望的虚构物,因而要等到一位身材与年龄俱佳的少女在这种既封闭又公开的场合中露出如此的旖旎风光实在堪称奇迹。 能在这样的少数事件中观察旁人面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小动作,从而分析推断他/她心中的想法与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做的动作,对于锻炼他想要百分百发挥好自己个性所必需的人性分析环节来说,简直是一种荣幸。 他沉浸在分析之中,头脑中满是“谁是正常想要偷窥的人”、“谁是因嫉妒女高中生的青春与美貌而不甘着的人”……对这诸般不同者,想要与之亲近的话,他又该以怎样的口吻与语气,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就比如…… 这位倚靠在列车门上,透过面上古怪的、大概是他个性所致的指缝,直勾勾地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位风景中心的家伙。 那人穿着横格纹的卫衣,大概是个人体格使然,这肩线恰到好处的上衣套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松。 虽然身上不知为何覆盖着许多模样古怪的手掌,但因为个性的广泛存在,许多表现奇怪的个性纷纷出现,所以他这样的打扮并不算奇怪——至少,此刻远没有那个露出胖次引人遐想的少女来得引人注意。 他的背微驼着,从心理学上讲这是极为放松的姿态,说明这个人下意识地选择了最让他舒服的站姿。 可与此同时,他的手却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时不时地挠动一下——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皮肤病的话,这明明意味着他正处于特殊的紧张状态——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让自命为观察者的少年不由深思。 而且,最古怪的地方在于—— 他那充满了恶意的目光所及之处,并非少女裙下的风光或留有暧昧红印的手腕与腿根,而是死死地定在少女映照在黑暗玻璃上的面庞。 正因如此,他的窥视已然被对方察觉。 心操人使这么想着,缓缓移开了他落在那位毫不遮掩的窥视者的身上的视线。 在他的预想中,等着这两个已经互相发现了彼此的样本产生联系后再做观察也并不迟。 而距离他们发生联系的时刻—— 很快, 甚至可以说,近在眼前。 追-更:blpopo.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