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眼》


 第1章 倒霉的一天

    天空一片绚烂,正是夕阳漫天的好时分。
    唐翰沿街跑了好长一段距离,终于气喘吁吁了,脚步不得不缓下来了,刚刚擦伤的大腿也还在隐隐作痛。
    他今天也够倒霉的,上午做家教的时候遇上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王,调皮捣蛋什么都干就是不学习,素有经验的唐翰也被他闹了灰溜溜的。刚刚骑车过来上班的时候又被一个嚣张至极的名为凌紫玉的丫头开车给撞了,老式自行车报废了,好在人没什么大碍,可这死丫头扔下钱就闪人,唐翰想起来还是很得痒痒的。
    好在转过弯,到了电影院前就可以看见麦当劳了,唐翰这才舒了一口气,人再倒霉,还是要休息的,他这会也管不了迟到不迟到的事了。
    “大哥哥要去约会吗?买束鲜花吧!”
    一个年龄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站在了唐翰面前,脸蛋轮廓不错,神情却得有些黯淡,脏兮兮的小手里拿着几束色泽黯淡的玫瑰花。
    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没有她这年纪该有的纯净无邪,这让他多少感觉到心伤,唐翰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但是一想到报道说她们幕后还有黑手的时候,一股厌恶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来了,辛苦劳作一天的人也许挣得还没他们多。
    唐翰狠下心来不予理会,想要绕过她继续往前走,现在麦当劳正忙,再晚了估计得被经理骂死了。
    那小女孩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身子向左一移,就又拦在了唐翰前面,继续说着她的赞美词,“大哥哥,买束花吧!你女朋友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没女朋友!”唐翰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根本没想过谈恋爱。想来也算是失败到家了,偏生她还一再提起,真是让人受不了。
    “大哥哥,你就帮帮我,买束花吧!”如很多卖花女一样,那小女孩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大眼睛闪过一丝灵光,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我还有事……”唐翰说着用力一挣,脱离了那小女孩的手,顾不得白色体恤上灰色的手印,唐翰逃也似的往前跑了。
    不是唐翰没同情心,只是这样的事天天都有发生,唐翰本来也是一个穷人,过了最初的同情期后也变得麻木起来了。唐翰想这些卖花的小孩子肯定也被那些幕后黑手给折磨够了,才会这么无助,可惜政府不管,自己又无能无力,就算帮得了她们一时,也帮不了她们一辈子。
    匆忙赶到麦当劳,唐翰还是迟到了,打卡换衣,又和精瘦的汪经理打了声招呼。好在经理没怎么为难他,只是被安排到了厨房工作,让他指导新来的员工工作。
    开学一个星期,很多暑假做兼职的员工不再做了,麦当劳也算是更换了新血。
    其时正是客流的高峰期,尽管一天来遇上的倒霉事太多,唐翰心情非常不好,但早就熟悉了工作流程的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薯条位上是个新来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其他员工一样,格子衬衫、牛仔裤、棒球帽,只是汗水大颗大颗从他额头冒了出来。此刻他手忙脚乱地摇着炸篮,麦当劳规定每三十秒钟摇一下炸篮,每次炸薯条的时间则是三分零五秒。
    “你好,我叫唐翰,在这里兼职已经有两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好了。”唐翰从他摇篮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是新手,就算没有经理的吩咐,帮助新人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叫王明,以后就请你多帮忙照顾了。”王明抬起头来,望着旁边的唐翰。
    “你炸薯条的时候注意一下外面的客流量,要不,人多的时候炸薯条的速度会跟不上,人少的时候则会威斯掉很多薯条的。”唐翰的目光落在了外面柜台前排着的长队,开放式厨房就是有这点好处。
    “威斯?”王明好奇地问道,他是新手,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为保证产品品质,炸好的薯条在7分钟内销售不出的话,就要全部扔掉,我们一般把它叫做‘威斯‘,也就是是英文waste的简称。”唐翰笑着解释道,当初他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如今自己教导新人,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你看看外面,现在排队的人多,就尽量多炸一点,等人少了就看情形办了。”唐翰接着又说道。
    “谢谢了啊。”王明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唐翰。
    “没什么,很快就能熟悉了,当初我进来的时候威斯掉了不少薯条,当时还被经理批评了的。”唐翰笑着回答道。
    王明当下更觉得幸运了,好在经理没来纠缠要不就惨了,刚才自己一直不停手忙脚乱地炸着呢,要是真浪费了还不得被经理骂啊!
    看着王明认真的样子,唐翰竟有些恍惚了,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初进麦当劳的样子。
    高考结束之后,他就到麦当劳做起了兼职,当然,那时候纯粹是为了挣钱维持生计。在他念高一的时候,父母就发生了意外,迎面开来的醉酒司机将他们的小车撞了个稀烂,几个人同时魂归九天。父母出事后,留给悲痛欲绝的唐翰一栋六十五平米的房子和四万块钱的存款。
    沉沦放纵过一段时间,后来在乡下外公的开导劝慰下,唐翰开始拼命充实自己,没日没夜的念书。他不敢辜负外公期望,要他健康平安,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将来找份稳定的工作,不为生活所累。
    最后,唐翰一鸣惊人,考进入了全国排名前列的碧海大学企业管理系。为了维持生计,也为了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唐翰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做兼职,家教、促销、麦当劳兼职等等,将自己的业余生活填得满满的。
    一晃到就到了大三,唐翰忙碌的习惯也一直没改,平时上课泡图书馆不说,周末有家教,还有这份麦当劳的兼职。选择麦当劳,一方面接触的人比较多,对以后出去可能会有利;另一方面在这里还可以学到一些实质性的管理知识,对学习企业管理的唐翰来说自是不错的选择。
    照理说到了麦当劳两年了也算老员工了,可他终究只是兼职,没什么提升的机会,但唐翰不在乎,只要能有自己的收获,能打发时间就足够了。
    “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
    唐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出了麦当劳的大门,经过几个小时的劳作,唐翰感觉自己身体快散架了。
    九月的天热气依旧袭人,还想起明天早上还有几个小时的家教,还得面对那调皮的孩子,唐翰又苦笑了起来,好在麦当劳工作的时候没出什么纰漏,要不他真该撞墙了。
    挥手告别几个同事后,唐翰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第2章 嚣张人贩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唐翰看见了外面竖着的广告牌,闪动着尽是美国大片韩国**片,可惜唐翰没精力,也没那经济实力去为好莱坞添砖加瓦。在麦当劳打工一个小时才六块八毛钱,加上家教的钱也不过仅仅维持他的生存。好在现在学校开放了政策,允许学生在外居住,唐翰也就理所当然地回家住,省下了一大笔住宿费。
    唐翰再看,刚才卖花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想想也是,都晚上十一点半了,卖花女也该结束工作了。
    过了电影院拐进北苑路再到临沂路,比起繁华的大道,这里明显冷清了许多。
    唐翰还在想该如何对付那个难缠的小鬼头的时候,前面传来的哭泣声,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拖了出来。
    唐翰猛然抬头,看见了前面路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灰色背心,一身肌肉很是健壮的汉子;还有一个蜷在石墙边,手里还捧着几束玫瑰花的小女孩。
    再仔细看的时候,唐翰顿时吃了一惊,那不正是今天缠着自己,要自己买花的小女孩吗?此刻,那灰背心汉子抡圆了手臂,正要打那小女孩。
    “我明天会努力卖花的……”
    伴着哭泣声,那小女孩声音凄楚无比,扭动身子想要躲闪,可娇小的身子却被那汉子一只手紧紧按住了,动弹不得。抱着玫瑰花的双手也不敢松开,要是掉地上了,会遭来更严厉的惩罚。
    “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卖出一百块钱了,饿饭你不怕,再不给你点教训看看……”那汉子看起来很恼怒的样子,嘴里说个不停,大手也霍地往下挥去。
    “住手!”唐翰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边快步跑上前去,一边大声吼了出来。
    尽管他心里也有丝丝的忧虑,担心自己会被揍,想他瘦瘦的身躯可经不起几下折腾。他曾一度讨厌这些为金钱而丧失纯真的孩子,可亲眼见到她们受苦,还是被人家强迫的,纵是铁石心肠,唐翰也于心不忍。
    下午被车撞的时候,唐翰还在心底鄙视那些仗势欺人的富人,而这一刻,唐翰则是真心痛惜自己这个穷人的身份了,要是自己钱多得不在乎,随便给她一点,这小女孩也许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你什么人……”那汉子面露惊色,放开了那小女孩,凌厉地转过身来。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不许你欺负小孩子!”唐翰没有丝毫的怯弱,狠狠地回应着他。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凶狠,唐翰窝囊了一天,这回正在火气上,也顾不得太多了。
    “我自己的孩子,我爱怎么教训怎么教训,你管得着吗?”那汉子凶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要比自己高上半个头,可瞧他那那单薄的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没本事没有还敢出来管闲事,找打!看他的穷酸样,也不像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自己的孩子?”唐翰用尽生平最讥讽的语气,冷笑着说道。
    而后,唐翰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蜷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身上,穿着打扮和傍晚时见到一样,不同的是脸蛋上多了几根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色手印,此刻正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说不出的凄楚道不尽的可怜。
    这丧尽天良的家伙!竟然这么虐待小孩子,唐翰把愤怒的目光对准了那灰背心汉子。
    “父母教训子女天经地义,就算警察来了也管不着……”那汉子依旧趾高气昂,对唐翰的讥讽不屑一顾。
    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可这样无耻的人唐翰还是头一回见到。当下他也不客气了,以前老师用在他身上使诈的一套也被他派上了用场,“虐待未成年人就是违法的,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小妹妹,别怕啊,告诉哥哥,他是不是你爸或你的什么亲戚啊!”唐翰说完就蹲了下去,温柔地看着那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白天见到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小女孩停止了哭泣,望着唐翰的目光有些感激,还有更多的疑惑,似要确定他能否带她跳火坑一样,也许没把她带出火坑,反倒白白挨了打。
    没等那小女孩开口,那汉子就吼了出来,“我是她叔叔怎么了,小屁孩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说罢,那汉子一把拉过了那小女孩,低头狠狠地说道,“走,跟叔叔回去了。”
    朦胧灯光下,唐翰看见那饱受欺凌的小女孩终于倔强地摇了摇头。
    看了小女孩的表情,又听了刚刚那汉子说的话,唐翰更认定这个家伙肯定不是她的什么亲戚,而是躲在幕后操纵卖花女童的,报道说这些恶人老是自称孩子的叔叔阿姨的。
    而且从那小女孩刚才的表现看来,应该是平时被他打怕了,不敢说真话,还有就是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也难怪小女孩不信任自己。
    不过,似曾相识的命运让唐翰怒不可遏,自己当初也不过被人家认为“克父母”而没人理会,现在这小女孩更可怜,没有父母疼爱不说,还被人逼着卖花,还要饿饭挨打。
    “站住!”唐翰怒火再一次升腾起来了。
    “你这人怎么就纠缠不清了,我们走!”那汉子回头狠狠地瞪了唐翰一眼,然后拉了小女孩一把,小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赶快放了她,要不我可要报警了啊!”唐翰掏出了手机,只要一按设定的快捷键,就是110了。这汉子体格强壮,唐翰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小女孩继续忍受他的欺凌。
    “警察来了又怎样。”那汉子冷笑了一声,拉着小女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第3章 挨打英雄

    下午撞车的地方,自行车尸身已然不见,触景伤情,唐翰脑子里一直想,要是再让他遇见凌紫玉的时候,该怎么狠狠地教训她。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哭泣声,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拖了出来。
    唐翰抬头看见了前面路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灰色背心,一身肌肉很是健壮的汉子;还有一个蜷在石墙边,手里还捧着几束玫瑰花的小女孩。
    再仔细看的时候,唐翰吃了一惊,那不正是今天缠着自己的那个小女孩吗?此刻,那灰背心汉子抡圆了手臂,像要打那小女孩的样子。
    “我明天会努力卖花的…”
    伴着哭泣声,那小女孩声音凄楚无比,想要躲闪,可娇小的身子却被那汉子给拧住了,动弹不得。抱着玫瑰花的双手也不敢松开,要是掉地上了,会遭来更严厉的惩罚。
    “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卖出一百块钱了,饿饭你不怕,再不给你点教训看看…”那汉子看起来很恼怒的样子,嘴里说个不停,大手也霍地往下挥去。
    “住手!”唐翰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边快步跑上前去,一边大声吼了出来。尽管他心里也有丝丝的忧虑,担心自己会被揍,想他瘦瘦的身躯可经不起几下折腾。他曾一度讨厌这些为金钱而丧失纯真的孩子,可亲眼见到她们受苦,他还是很于心不忍。
    下午的时候,唐翰还在心底鄙视那些仗势欺人的富人,而这一刻,唐翰则是真心痛惜自己这个穷人的身份了,要是自己钱多得不在乎,随便给她一点,她就不至于受这样的苦了。
    “你什么人…”那汉子面露惊色,放开了那小女孩,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唐翰。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不许你欺负小孩子!”唐翰没有丝毫的怯弱,同样狠狠地回应着他。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凶狠,唐翰正在火气上,也顾不得太多了。
    “我自己的孩子,我爱怎么教训怎么教训,你管得着吗?”那汉子凶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要比自己高上半个头,可瞧他那那单薄的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没本事没有还敢出来管闲事,找打!
    “你自己的孩子?”唐翰用尽生平最讥讽的语气,冷笑着说道。
    而后,唐翰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蜷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身上,穿着打扮和傍晚时见到一样,不同的是脸蛋上多了几根红色的手印,此刻正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说不出的凄楚道不尽的哀怜。
    这丧尽天良的家伙!唐翰把愤怒的目光对准了那灰背心汉子,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这家伙估计早就被杀了千万遍了。
    “父母教训子女天经地义,就算警察来了也管不着…”那汉子依然趾高气昂,对唐翰的讥讽不屑一顾。
    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可这样无耻的人唐翰还是头一回见到,当下他也不客气了,以前老师用在他身上使诈的一套也被他派上了用场,“虐待未成年人就是违法的,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小妹妹,别怕啊,告诉哥哥,他是不是你爸或你的什么亲戚啊!”唐翰说完就蹲了下去,温柔地看着那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白天见到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小女孩停止了哭泣,有些疑惑地望着唐翰,似要确定他能否带她跳火坑一样。
    没等那小女孩开口,那汉子就吼了出来,“我是她叔叔怎么了,小屁孩管好你自己吧!”
    说罢,那汉子一把拉过了那小女孩,低头狠狠地说道,“走,跟叔叔回去了。”
    朦胧灯光下,唐翰看见那小女孩终于倔强地摇了摇头。
    看了小女孩的表情,又听了刚刚那汉子说的话,唐翰更认定这个家伙肯定不是她的什么亲戚,而是躲在幕后操纵卖花女童的,报道说这些恶人老是自称孩子的叔叔阿姨的。
    而且从那小女孩刚才的表现看来,应该是被他打怕了,不敢说真话,还有就是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也难怪小女孩不信任自己。不过,似曾相识的命运更让唐翰怒不可遏了,自己当初也不过被人家认为“克父母”而没人理会,现在这小女孩更可怜,被人逼着卖花,还要饿饭挨打。
    “站住!”唐翰怒火再一次升腾起来了。
    “你这人怎么就纠缠不清了,我们走!”那汉子回头狠狠地瞪了唐翰一眼,然后拉了小女孩一把,小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我可要报警了啊!”唐翰掏出了手机,只要一按设定的快捷键,就是110了。这汉子体格强壮,唐翰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小女孩继续忍受他的欺凌。
    “警察来了又怎样。”那汉子冷笑了一声,拉着小女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一时间,唐翰倒拿不定主意了。
    是要报警还是将小女孩从他手中抢过来呢!硬来,好像自己的实力不够强横;那就跟着他们好了,找到了他们的老巢还怕他不就范,到时候来个一窝端!
    嗯,就这么办,唐翰暗暗打定了主意,跟在了他们后面,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你他妈烦不烦啊,再不滚老子要揍人了啊!”往前走出一段距离,那汉子回头看唐翰还跟在身后,带着个小女孩又跑不到哪里去,只好把他先打发了再说。
    “我走我的路,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了吧!”唐翰淡淡地回答道,这心虚的家伙,听着小女孩有一搭没一搭的哭泣声,他就更觉得深深的愧疚,要是下午给她几块钱,她也许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你他妈找死!”那汉子出离愤怒了,他本来不想惹事生非的,奈何这毛头小子一再相逼,不揍他一顿难泄心头之恨。当下,那汉子大力甩开了小女孩,叉开大手朝着唐翰扑了过来。
    小女孩子瘦弱的身子顿时腾空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反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伴着哇啦的哭泣声,眼泪像洪水决堤一样涌了出来。
    唐翰一直提心准备着,见那汉子回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110,“临沂路江华路交叉的地方,有人拐卖儿童…”
    接通了电话,唐翰刚说到这里,那汉子就扑到了跟前。唐翰灵活地闪动着身子,尽管身子瘦弱可也敏捷,早有准备的他幸运地躲过了第一劫。
    “你tm真敢报警!”
    那汉子怒不可遏,再次挥动铁钳般的双手,发誓要把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痛扁一顿,然后溜之大吉。
    唐翰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以前也曾被逼打过架,可是和这个看起来经验丰富无比的家伙比起来就相差太远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硬着头皮也得上。手机还在嘟嘟作响,可唐翰已经来不及去管了,怎样不被他击倒才是正事。
    一击不中,那汉子更加恼怒了,挥动着铁拳,再次怒吼着发起了进攻。
    看着虎虎生风地铁拳,想跑开退避,可唐翰又怕引得他走远了,待会警察来了找不到人,只得在小范围内打转。
    唐翰一昧躲闪不还手,那汉子更得意了,看准唐翰的位置,左右开弓,准备把唐翰逼到角落里痛殴一顿。如他所料,唐翰果然中计,左右都有拳影晃动,他只能选择后退,可没退几步他就感到不对劲了,原来脚后跟已经抵在墙壁上了。
    拳影如暴风骤雨般飞了过来,唐翰伸手奋力一挡,手机飞了出去,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怜的手机和自行车的命运一样,四分五裂了。
    一天之内接连遭遇了这样的事,唐翰出离愤怒了,抬起胳膊握紧拳头,准备和这恶汉硬拼了。
    可双方拳头刚一接触,唐翰就觉得一阵刻骨的疼痛,那汉子的手像是铁板一样生硬,震得手臂酸软虎口发麻,手上的动作不由得缓了缓。
    “叫你小子多管闲事!”
    那汉子叫嚣道,他一直低调行事,好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地揍过人了。看着唐翰满脸痛苦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舒爽。
    唐翰奋力抵抗,勉强还击了几下,可当那汉子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胸膛和脸颊上的时候,唐翰马上痛得蹲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带着臭气的脚尖,那味道让唐翰差点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那汉子正打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远处传来到警笛声,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回头一看,小女孩还蜷在一旁哭泣。当务之急还是跑路要紧,他可不是什么傻瓜。
    听到警笛声,唐翰感觉自己快解脱了,可他也怨恨,这警笛这一响,坏人不都跑了,还抓个屁啊!
    狠狠踢了唐翰一脚,那汉子就想抽身离开了,就算是打架被抓进去都不好受,更何况他还身负着另外的罪名…
    可唐翰怎么会让他逃跑呢!要不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这顿打也算白挨了。
    顾不得那臭哄哄的味道,唐翰一把抱住了他的脚,使劲吃奶的力气向后一拉,用力过猛,脑袋狠狠地撞在身后墙壁上,眼前顿时闪现了无数的繁星。
    受唐翰最后绝杀,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汉子一个站立不稳,狠狠地摔到了下去。
    “你给老子放开!”
    警笛声越来越近,那汉子气急败坏地骂了出来。顾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就要抽出被唐翰死命抱住的脚。
    可唐翰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忍着身体和脑袋传来的巨烈疼痛,打死不肯放手。
    “去死吧!”
    心急如焚,那汉子另外一只脚狠狠地蹬向了唐翰,唐翰身子一个后扬,脑袋又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这回眼前出现的繁星更多了。
    可唐翰还是死命抱着不肯放手,“忍”字一诀,他已经练了很久了。亲戚的白眼、别人的漠视,精神上的痛苦他都忍过来了,这点肉体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死命蹬了几脚没有丝毫效果,眼见逃不掉了,那汉子干脆直起身来,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拳头狂风骤雨般朝唐翰头上而去,就算要进局子去,也要这死小子陪葬。
    额头、耳角、脸颊,唐翰的脑袋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击,分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滋味,警笛声仿佛就在身边,漫天繁星依然在望,可唐翰已经没力气再撑下去了,抱着那汉子大腿的双手也缓缓松了开来,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唐翰失去了知觉。

 第4章 竟然失明了

    唐翰醒过来了,感觉身上已经没昏迷前那么火辣辣的疼痛了,可这是在哪里呢!怎么周围都是黑漆漆的,难道真的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唐翰努力睁大了眼睛,眼前还是无尽的黑暗。双手撑了起来,牵动着身上的伤痛让他不由得轻声哼了出来。
    “你醒了?”
    一个唐翰从未听过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尽管这声音听起来还很温婉动人。
    带着满腹的疑惑,唐翰还是开了口,“我……我这是在哪?”
    “在医院啊,我们的大英雄……”轻柔的声音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了唐翰的耳朵。
    “医院?不是停尸房吧!”唐翰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在他的印象中,医院里也只有停尸房会这么黑暗,没有丝毫光线了。
    还有,莫非刚才是女鬼的声音,唐翰又忍不住叫了出来,就差没爬起来逃跑了,“女鬼!”
    “停尸房……女鬼……”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好奇,让人不由得猜想唐翰是不是神经出了什么问题,“你现在病房,躺在病床上!”
    “那……现在是晚上吗?怎么不开灯呢!”唐翰想到了最后一个可能,尽管还有一个可能,可他怎么也不愿承认,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从光明走向黑暗。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听出了其中的同情,唐翰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整个身子轰然倒在了病床上。一时间,他还不敢正视这个现实,他竟然失明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都说善恶有报,难道老天在惩罚自己当时缺失的同情心?
    “可韩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的啊!”那声音像在安慰唐翰,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没什么大碍?唐翰只能摇头苦笑了,这种事情谁能看得明白,都说好人有好报,可这个规则不适合自己。想起被叔辈们称做“克星”,害怕自己克完父母克他们,非但不肯帮忙,反而还落井下石的情景,唐翰就觉得心伤,也许,自己真是一个人人厌弃的倒霉蛋吧!
    “你先躺着不要乱动啊,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那声音的主人话一说完,就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
    唐翰心乱如麻,连她匆匆奔出门去,撞翻人的声音都没听见。
    “我可以进来吗?”
    伴着阵阵敲门声,唐翰听见了房门外的人声,声音有些熟悉,像是辅导员王新晓的声音。
    “请进!”唐翰茫然地回答道,脑袋成了一片空白。
    “唐翰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下你可成我们学院的英雄了。”再听到这熟悉的男中音,唐翰非常肯定这就是他们的辅导员王新晓,碧海大学研究生一毕业就担任了他们的专职辅导员。
    “我还好,王老师,那小女孩怎样了。”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唐翰这才觉得汗颜,自己真不是当英雄的料。醒来后第一要事还是考虑自己,其他英雄人物可都是奋不顾身,醒来就关心别人的。
    “你就放心好了,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在她的帮助下,公安机关已经将幕后控制卖花女和小乞丐的团伙一网打尽了。”王新晓兴奋地说到。
    唐翰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烦恼,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们住的小旅馆里,有很多卖花的小孩子和乞讨的小孩子。送你到医院后,她带着警察过去,将背地里操纵他们卖花、乞讨的大人都一一都指证了出来。公安机关忙了这几天,收集了足够了证据,加上以前成都也有类似的案件,估计很快就可以结案了。”
    王新晓涛涛不绝地说完之后,看唐翰有些不对劲,“你真的不要紧了吗?”
    “我不要紧……”唐翰苦涩地笑了笑,这一来,就算失明也是有价值的了。
    “对了,刚才的小护士说什么来着……”王新晓还没来得及回想的时候,刚刚出门撞他的小护士就带着韩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刘医生,你看他这是短暂性失明还是怎样,我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脑部有淤血,可没想到……”容不得王新晓插嘴,两个医生就站到了唐翰床前,矮胖的韩医生问道。
    “强烈的撞击和脑部淤血是有可能导致双眼失明,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没伤害到眼睛组织,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起来的。”刘医生对唐翰说道,算是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听说还有希望复原,唐翰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自嘲地笑道,“那还好……”
    刘医生翻了翻唐翰的眼皮,略微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小伙子不要担心,到眼科去检查一下……”
    唐翰被送出病房的时候,立刻有一堆记者涌了上来。他们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看小护士跌跌撞撞地出去,后面又来了两个医生,眼尖的记者认出了是眼科的医生。再一推理,大部分的记者已经猜到唐翰双目失明了,这下子缠得更加紧了。
    可惜几个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很快就将唐翰送到了眼科,没留给他们炒作的机会,只把王新晓缠得没办法脱身。
    忍受着煎熬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检查,被折磨得半死的唐翰终于等到了确切的消息。间歇性失明,复原时间不定,但最长不超过半个月,而且刚刚复原的时候,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使用眼睛。
    半个月见不到光明总比一辈子看不见阳光好,听完最后确诊后,唐翰自嘲地想到,反正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
    “学校那边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向学院请假的。早上有课,其他同学中午也会过来的,你就放心养伤好了,我看你这些日子也过得太辛苦了,就当给自己放假吧!”
    “谢谢王老师了。”唐翰感激地说道。
    “现在的你可是我们班级,甚至我们学校的骄傲,我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呢!”王新晓开着玩笑地说道。
    “只要她们没事就好了。”听到自己还有复原的希望,唐翰的心情好了一些,也真心为那些重新获得自由的小孩子们高兴。
    “是那些幕后黑手太猖獗了,这回至少得把他们判个三年,那个打你的家伙,得给他多弄几年……”王新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惜的是唐翰看不到,只能感觉到他的措辞很激烈。
    王新晓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把气氛弄得太紧张了,为了让气氛缓和下来,出言调侃道,“对了,昨天那小女孩还来看过你的,还别说,长得蛮水灵的,唐翰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大打出手的吧!”
    “哪有这回事,我当时看她很普通的样子啊!”唐翰当时可只记得她满可怜的样子,水灵?好像没看出来。
    “人靠衣妆,女人尤其如此,小女孩也是一样。再说了,她当时灰头土面的你怎么看得出来。这一收拾出来了可不得了,啧啧!”王新晓说来更兴奋了。
    “……”唐翰无语了,难道身为教师的王新晓有什么特殊嗜好。
    “可惜……”
    “那他们该把这些孩子送回家乡的吧!”
    “应该是的。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粥什么的来。”
    王新晓刚一出门,就迎来了几个班上的同学,生活委员吴玲玲还拎了粥过来,唐翰还在病房检查的时候,王新晓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这一来,也省得他往外面跑了,打过招呼之后,几个人就往唐翰病房去了。
    唐翰一下子成了大爷,由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陈弘宇喂饭。陈弘宇父亲自己开了家高科技公司,将他送进碧海大学企业管理系是希望他将来能继承公司产业,像陈弘宇这样的人在企业管理系不在少数,一众男生上课坐后排的时候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在生性活泼搞笑的陈弘宇带动下,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唐翰能有笑脸,陈弘宇这个活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起初因失明带来的失落感被这欢声笑语给冲淡了,唐翰也想得更明白了,要好好地过以后的生活,眼睛暂时是看不见了,不是还有耳朵可以听,身体可以感受吗?
    一阵嬉闹,直到护士多次进来提醒该让唐翰休息了,王新晓和几个女同学才离去。
    陈弘宇则留下来当唐翰的眼睛,毕竟,要去卫生间什么的女生是没办法帮忙的。更何况唐翰的异性缘一直不大好,到了大三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捞上,陈弘宇女朋友则换了好几个。两个人侃侃大山,聊聊女人倒也把这无聊的时光给打发过去了。

 第5章 恢复视力

    在众人悉心的照料下,唐翰受损的视力恢复速度出奇地快,醒来后的第三天,唐翰睁开眼就能感觉到朦胧的光芒,到第五天的时候,唐翰醒来时已经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了。
    但他却不能睁眼太久,只要一眼睛睁开的时间过长,脑中就会像闪电一般,天旋地转外带锥心的疼痛。可眼科刘医生却说这是正常现象,让他注意养眼,遇见这样的情况要立刻休息,要不可能再度引发暂时性失明。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每天除了躺在床上休息就是外出散步,身边则走马似的换人,班上同学倒有一大半来看过他了。
    这天早上,唐翰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能看基本看清周围的事物,包括坐在他对面的,以照顾他为借口而翘课的陈弘宇。
    闲聊一阵,唐翰就琢磨着该出院了,这医院呆着不用自己花钱是好,可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医院的味道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唐翰正准备着和陈弘宇一起出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有人敲开房门进来了。
    “好萌的小姑娘!”陈弘宇立刻叫了出来。
    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崭新洁白的连衣裙却比不上她肌肤的雪白,五官搭配极其精致,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像极卡通中的女孩子。
    至于小女孩身边那位三十来岁,神情严肃的女警察,虽然脸蛋还算过得去,但陈弘宇的眼睛却自动将其过滤掉了。
    唐翰一看,顿时明白了来看他的人是谁了,就是那天晚上他救的小女孩了。此刻的她换了一身清爽的打扮,丑小鸭变成了天鹅,唐翰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
    “大哥哥,你还好吗?”带起一阵清风,那小女孩一下子就扑到了唐翰的跟前,紧紧拉住了唐翰的手。
    唐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我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叫秦月,多谢唐翰哥哥救了我。”秦月声音很好听,清脆而柔和,完全不似当初的生涩。
    “小月不用那么客气了。”唐翰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刚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有些后悔呢!
    “才没有呢!大哥哥为了我……都失明了……”秦月说着说着竟呜咽起来,尽管视力不大好,唐翰仍然看见秦月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啊,可以出院了,再说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的。”唐翰微笑着说道。
    秦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问道,“真的好了吗?”
    “你们两个小鬼头就不要客气过来客气过去的了。我今天带小月过来,除了谢谢你之外,还是来道别的。”最看不得哭哭啼啼儿女情长的,那女警官说话了,带着一贯的威严和干练。
    这些天立了大功的秦月就住在她家,被她这一收拾打扮出来,倒是个蛮标致的小女孩。只是成天吵着要过来看看救她的大哥哥,可那边忙得要命,还要她出庭作证,也就没让秦月过来。可这小丫头还不消停,硬缠着把唐翰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道别?什么意思啊?”唐翰没开口,一向嘴快的陈弘宇倒是抢着问道。
    “还没通知你们吗?这案子现在已经完结了,我们也要送小月回家乡了,小月希望临走前看看救她的大哥哥,我这就带她过来了。”那女警官瞪了陈弘宇一眼,接着说道。
    陈弘宇却丝毫没被她吓着,反正她不在自己的审美范围之内,他也就无所谓了,“这案子都怎么处理的啊,怎么这次这么快呢!”
    那女警官脸色一沉,用她那审惯犯人的目光狠狠地蹂躏了陈弘宇一番,这才说道,“主犯王涛,也就是那天把唐翰打成重伤的家伙,被判故意伤害罪外加组织乞讨、幕后操纵卖花童判刑七年,其他几个罪犯每个人至少三年有期徒刑。这可是我们碧海市处理得最大的一起类似的案件。还得多亏了唐翰的勇敢和小月的好记性,公安机关才能这么快速彻底地拔除这股势力。”
    “这是我们该做的。”唐翰瞪了陈弘宇一眼,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大哥哥……”秦月这才又找到说话的空隙,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有这样的结果,唐翰没理由不高兴,当下微笑着说道,“那现在小月可以回去和父母团聚了啊!”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一提到这件事,本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的秦月控制不住了,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
    “不要哭啊,小月……”唐翰慌了手脚,知道如何处理顾客投诉,可他却没学会如何安慰女孩子,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流泪时的女孩子。
    眼看这小丫头又要哭成泪人了,那女警官忙开口道,“我们准备把这些小孩子送回家乡去,再说了,小月还有伯父母的。”
    秦月闻言身子一颤,转过头去,泪眼汪汪地望着那女警官,犹豫了一阵,这才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方芳阿姨……我可以不回去吗?”
    “小月乖啊,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再说了,你不回家乡,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那女警察方芳很是为难地回答道。
    放开唐翰,秦月快步走到方芳跟前,拉着她的手小声哭着说道,“伯父伯母一直对我不好,就是他们把我卖给王涛那个坏蛋的!我才不要回去,我想留走这里,唐翰哥哥这么善良,会收留我的……”
    从方芳那里,秦月已经打探到了救她出苦海的大英雄唐翰的全方位资料,知道救他的唐翰也是孤儿,现在是一个人生活,秦月不想回去受罪,想和同病相怜的唐翰一起生活。
    “那你怎么不早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方芳出离愤怒了,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了,可事实一旦呈现在眼前,却总是痛击人的心灵。还有这样狠心的伯父母,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和当地公安机关联系,追讨他们的责任的,要是他们敢再欺负你,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看见秦月楚楚可怜的样子,方芳又赶紧劝慰道,这几天秦月一直跟在她身边,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聪明伶俐却又孤苦伶仃的孩子。
    “方芳阿姨……”带着哭腔,秦月的眼泪又哗啦哗啦掉了下来。
    和秦月有相同感受的唐翰就不说了,连平素自认开朗活泼没心没肺的陈弘宇都快被她给弄哭了,使劲朝着眼睛揉了又揉。
    方芳被她弄得没办法了,只得做出让步,“小月乖,不哭啊,阿姨先回去汇报一下,商量着该怎么解决,唉!晚上的火车票都定好了。”
    “不要……小月不要回去,回去了方芳阿姨就管不着了,小月只有被欺负的份……”秦月的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秦月这一折腾,触及了唐翰心灵最深处的神经,当即开口说道,“方警官,你就让她留下来吧!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天高皇帝远的,方警官也不忍心看着小月被人欺负的吧!”
    “留下来,那怎么行呢!”方芳叹了一口气说道。
    陈弘宇说话可没唐翰和秦月那么客气,在他看来,身为人民公仆就该为人民办事,“你总不会眼睁睁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不回去的话,在这里念书都念不成的……”方芳皱着眉头说道,也出奇地没对陈弘宇发难。
    两人的命运如此相似,唐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把户口挂靠到我家就好了,反正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要念书不是还可以借读吗?”
    “要收养小月的话,你可不适合这个条件。”方芳又为难起来了。
    “谁说一定要收养,谁管那些法律上的东西。”陈弘宇的话又遭来方芳一阵目光的虐杀。
    “方芳阿姨……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啊……”秦月拉着方芳的手晃个不停,娇小玲珑的身子也往她身上蹭个不停。
    “我回去试试看,成不成还不一定啊!”方芳这才犹豫着说道,这样的事确实不太好办,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说了,还要她帮忙,这些小鬼头也真是的!
    “就知道方芳阿姨最好了……”秦月破涕为笑,清丽脱俗的脸蛋上洋溢着满心的欢喜。
    这是唐翰第一次看见秦月发自真心的笑容,这一刻,他只为自己的眼拙而羞愧,怎么最初就没看出这块蒙尘的美玉来呢!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帮忙的。”陈弘宇也在一旁说道。
    方芳也不知道第几回狠眼瞪他了,发过威之后,方芳这才低头问道,“那小月你不跟我回去了?”
    “哥哥现在身体还很弱,小月就在这里照顾哥哥……”秦月甜甜地笑着,大眼睛里还有点点泪花。
    “那唐翰,这段时间小月就拜托你了……”方芳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唐翰连忙点头。
    “那我先回去办事了。”
    “方芳阿姨再见!”
    “……”
    方芳一走,唐翰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妹妹。可这梦却又如此真实,就在他跟前,口齿伶俐的陈弘宇逗得秦月雀跃不已。

 第6章 天才美少女

    办理出院手续时,陈弘宇的口才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眼科刘医生极力挽留无果,只得给唐翰做了个检查,脑中的淤块消散大半,视力稳定那是迟早的事情了。叮嘱唐翰一些注意事宜,尽量多休息少用眼,不要玩电脑看电视,还让他过几天再来医院复查一遍。
    明珠小区唐翰家。
    开门进去,一目了然,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简单装修老式家具,到处都蒙了上了灰尘,只可惜没有陈弘宇想象中的小强乱窜。
    “哥哥家里还不错嘛!”一直拉着唐翰不肯放手的秦月夸奖了一句,这就是以后要住的地方,比当初挤在小旅馆要强太多了,有了家的感觉,更让她觉得欢欣。
    “浴缸好大!”冲在前面的陈弘宇怪叫了出来,然后用他那招牌式的邪笑望着唐翰,“唐翰,堆在那里的衣服臭了……”
    唐翰没去理会陈弘宇,指着原来父母住的房间对秦月说道。“小月,以后就住这个房间吧!”
    秦月强忍住笑容点了点头,伸手一推,房门就开了。房间内光线不太好,因为深红色的窗帘是半开半闭着的。其他东西倒很简单,一张雕花双人木床,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应该很久没人住了。
    床边一个带着穿衣镜的大衣柜,旁边一张发黄的木桌,上面还有几个大相框,眼尖的秦月看得清楚,那是唐翰父母的照片,当下,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了上来,让秦月觉得心惶惶的,是恐惧还是什么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收拾一下你再住进去吧!”唐翰的话将秦月拉回了现实,秦月赶紧关了房门,跟着唐翰到了客厅。
    “小月,当心一点,别坐在臭袜子上了!”陈弘宇还在开着秦月的玩笑。
    一路上不知道被他捉弄了多少回,学乖了的秦月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就你最坏!”
    唐翰轻笑了出来,秦月竟然也是个活泼的主,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苦难的日子她也受够了,能这么快恢复还真是多亏了方芳的努力。
    “哥哥,你先休息啊,我们先帮你整理一下房间。”
    过惯了勤苦日子,又好不容易有个善心哥哥收留,秦月自然想尽心经营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家,来碧海这么久,总算有一个安身之处,她小小的心灵莫名的激动。
    秦月话刚说完,陈弘宇就请辞了,“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可不许逃跑!”秦月噘着嘴盯着他,陈弘宇这次后悔了,都怪自己没大没小地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学习模仿的能力这么强,自己这么快就倒霉了。
    “宇哥,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就不送了。小月,待会让我来收拾这些东西吧!”唐翰卖了个人情给他。
    “我们好兄弟还说那些,我就先走了啊!小月,回见!”陈弘宇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秦月噘着小嘴生闷气。
    没花多少时间,唐翰和秦月就把整个房间打扫干净了。
    忙了一上午,累了的唐翰把自己扔床上休息,嘱咐秦月自己随便玩,看书看电视都可以。
    四处收拾了一下之后无事可做,秦月翻起了唐翰房间内那大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归类也比较整齐,秦月惊奇地发现里面都是教材和辅导书,从初一到大学的都有。
    卖花的时候一直羡慕那些上学的孩子,如今有了教材还有了自由之身,秦月别提有多高兴了。
    和绝大部分女孩子一样,秦月拿到教材第一眼看的是语文而不是其他课程,更不是数学。而那些字秦月基本都认识,就算不认识的,还有字典可以查。
    从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开始,秦月一篇接一篇的看了下去,不认识的就查字典,很快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去了。
    唐翰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让他觉得惊讶的是,秦月专心致志地坐在书桌前,而她面前的那本初一语文教材,已经被她翻了一大半了。
    “小月,你都念了几年书啊,这些你都看得懂吗?”唐翰终于站不住了,好奇地问道。这丫头看书看得投入,都没发现他站在身后很久了。
    “哥哥醒了啊!”秦月回过头来,给了唐翰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只读了四年级,不过小学的教材我自己都念完了。这里面很多字词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翻字典就知道了。”
    唐翰想测试一下秦月的真实水平究竟如何,“那你念一篇我听听,就第一篇吧!”
    听秦月抑扬顿挫地念着,唐翰发现她的水平一点也不像是小学生,对鲁迅的这篇文章,他小时候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它念顺口的。
    “小月,你先念熟,然后试着背下来。”惊讶于秦月的表现,唐翰想她可能是以前基础比较好。
    秦月却说出了让唐翰大跌眼镜的话来,“哥哥,我已经记住了,我背给你听……”
    唐翰瞪大了眼睛盯着书本,没想到秦月真的背得一字不拉。
    “你只看了两遍吧!”唐翰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如果这世上还有天才的话,那么秦月就算一个。
    “小月,你这么好的记忆力以前就没表现出来,老师就没注意到吗?”
    “那时候还好吧,我在班上的成绩总是第一,后来没去上学了老师还来找过我的,可我伯母死活不让我去上学,还打我骂我说女孩子读书没用。”秦月仿佛又回到过去的岁月,说起来有种凄楚的味道。
    “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唐翰用最狠毒的语气骂了出来。
    “到后面我就没机会念书了……”
    “小月,照这样的 进度你很快就能念完初高中的课程,以后到外地学校去报个名,考个名牌大学绝对不在话下。”唐翰兴奋地说道。秦月这么聪明,考个大学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哪像自己,拼尽全力考进碧海大学,进去后却发现高考成绩全班最后一名。
    “为什么一定要念大学呢?”秦月不解,歪着脑袋反问道。
    “呃……”唐翰犹豫了一下,“考大学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将来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找到更好的工作,生活就可以过得更好……”
    “不上大学就不能学吗?”
    “自学和听人家讲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何况,再有能力的人,也需要得到大家的认可……”
    “那我去念书了不是要和哥哥分开。”
    “你这傻丫头,人都要长大的,只要以后小月能记起我,我就很满足了。”唐翰笑着回答道。
    “那我不要念书,哥哥也不要我了……”秦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月怎么不听话呢,哥哥这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出来做什么都要文凭的,所以,念书读大学是必经的过程,再说了,小小年纪,不念书又做什么呢!”
    “我不要嘛!”秦月撒起了娇。
    “小月……”
    “以后再说吧,哥哥,你考考我好不好?”
    唐翰摇头,和秦月讨论起了情趣盎然的百草园,唐翰发现秦月的领悟力也特别强,往往自己说一遍她就能领会了,真是个活脱脱的天才宝贝。
    秦月兴致上来了,先是囫囵吞枣地背了下了文章,再由唐翰一一解惑。测试了诗词、散文、文言文,到最后,唐翰不得不承认,秦月确实是他见过最有天分的人,想自己当初背文章那个煎熬,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夜深了,唐翰的精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没力气去收拾房间,秦月说是害怕,然后顺理成章地赖在了唐翰怀里睡觉。
    此后的几天,白天唐翰慢慢教秦月学习,他尽量放慢节奏,合理学习的课程,各门各科都学。有时候还和秦月一起出去走走,锻炼一下身体。可秦月的学习能力确实太强,唐翰发现照这样下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就能学完人家一年才能学完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秦月如法炮制,非要躲在唐翰的怀里才肯安心睡觉,弄得唐翰哭笑不得。

 第7章 冰山美女

    这天晚上,唐翰正在教秦月上网的时候,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拎起来一听,是辅导员王新晓,问他身体怎么样,最后落点在于什么时候可以去回去上课。唐翰当即表示明天就去上课,嘱咐几句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之类的话,王新晓挂了电话。
    秦月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学习起东西来特别的快,唐翰这个老师也十分尽职尽责,语文数学英语只要初中课程有的一股脑地教给她,这不,晚上还有上机课。
    教秦月打字上网,熟悉常用的软件,秦月灵巧的小手在键盘上翻飞让唐翰自愧不如,这真是个天才一般的人物。
    秦月这些日子也受益匪浅,唐翰用他积累了丰富的家教经历,帮助她迅速成长,寓教于乐,在充分享受自由和快乐的同时学到很多东西。需要记忆的知识秦月都无所畏惧,感兴趣的东西看一遍就记住了,其他的多看几遍也就知道了。
    知道唐翰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秦月的也就更努力地学习了,同时,她也没忘记用自己的活泼来为这个新组建的家庭增添一份欢愉的气氛,撒娇发嗲,再耍点小无赖自是不在话下,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让唐翰开心,希望能够长久地留在这里。
    这不,秦月要看唐翰上学的地方,唐翰也就只好带着她去了,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他也不放心。
    碧海大学的校门算不上雄伟壮观,却很有一种古典的味道,如同沉淀近百年的文化一样。校园内,树木郁郁葱葱,凝翠的露珠上,鸟儿轻啼,感觉像是都市中的世外桃源。
    树下,穿军装的疾步而过,其他连衣裙、露脐装的大姐姐更是数不胜数,还不时不时把目光瞟向至多初中生大小的秦月。
    唐翰一面给秦月讲解着校园的人文历史,一面带着秦月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道,到一栋较为古典的教学楼前,秦月抬头一看,几个镏金大字,管理学院。
    “小月,你确定要跟我一起上课?”唐翰面带微笑,低头问道。一进校园,唐翰就脱离了魔掌,秦月不再像在校外一样拉着他,可惜秦月还是寸步不离地紧跟在他身边。
    “当然要去看看,”秦月调皮地问道,“老师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到时候就知道了。”
    “坏哥哥,就知道吓唬人。”秦月扭着身子娇嗔道。
    唐翰笑得更不可开交了,这个聪明灵慧,又时不时撒娇的小孩子。
    “咦,小月也来上学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月转过身去,她认得,是唐翰班上的生活委员王玲玲和班长贺娜,两个人抱着书上课来了。贺娜还是那身宽大的衣衫,相比而言,淡色连衣裙的王玲玲就淑女多了。秦月上次见到她们,是在唐翰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当时这两个姐姐还一个劲地安慰她,说唐翰很快就会没事的。
    王玲玲和贺娜一左一右,把这可爱的小丫头包围起来,陈弘宇早就把秦月住在恩人唐翰家的事传开了,见了她,两人只觉得莫名的亲切。
    最让唐翰气愤的是,她们竟然问他有没有欺负秦月,可怜的唐翰,不被她撒娇耍赖欺负就算好的了。
    几个女孩子一路欢声笑语到了教室,大眼睛,机灵可爱的秦月一出现,立刻引起了轰动。几个平素大胆好色的女生立刻跑上前去,对着这粉嫩可爱的小脸蛋一阵乱摸乱捏,就差没把嘴蹭上去了,这情形和当初贺娜见到秦月的情景一样。
    狂热的男生更是怪叫连连,充分暴露出了他们的邪恶本性,loli的呼声甚高。
    唐翰则成了众人羡艳的对象,连陈弘宇也跟着煽风点火,怀疑起他救人的初衷来,唐翰顶不住压力,抱着脑袋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心中懊恼不已,真不该带她来上课。
    快上课的时候,教室才安静下来,出了一身汗的秦月好不容易摆脱了女生的纠缠,跑到了唐翰身边坐了下来,这回,唐翰迎接的奇异目光更多了。
    “都说了让你不要来了……”
    “我还是没想到,贺娜姐姐她们太热情了。”
    “那下次就不要再来了吧!”
    “不要啦……”
    “……”
    两个人趴在桌上,秦月正说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嗅到了一丝香气,侧头一看,一个冷冰冰的美人坐在了她旁边。
    秦月仔细打量着她,肌如凝脂,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秀气的柳叶眉,长长地睫毛下一对让人心寒的冷眼,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旁边堆着一座万年冰川。
    冰山美人见了秦月,也吃了一惊,她没料想到教室里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卡通样的小女孩出现,还和平素老实巴交的唐翰混在一起。但很快,她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与冷漠。
    秦月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唐翰也奇怪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班上乃至整个管理学院都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华秀兰来了。
    据闻华秀兰出身碧海珠宝世家——华氏珠宝,华氏珠宝在碧海是数一数二的老品牌,虽然在全国范围内和世界级珠宝公司如周大福之类的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就碧海而言,消费者对华氏珠宝更放心。不过班上的牛人太多,像华秀兰这类出身富贵的也不在少数,一起相处了两年之后,大家也就习惯了。
    最让唐翰觉得瘪气的是世上天才太多,这华秀兰也算一个,今年才19岁,可无论高考成绩还是进大学后的成绩从来都在前几位,这让今年21岁,高考还跌跌撞撞进来的唐翰羞愧无比。
    尽管冷漠,华秀兰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可惜还没开口就被她拒之千里以外了。加上她平时呆在学校的时间少,班级活动也很少参加,尽管在班上有很多仰慕者,也都没机会下手。
    唐翰周末则忙着打工,同学两年,也就差不多只知道对方姓名而已。和班上很多男生一样,唐翰也暗自喜欢着她,也许仅仅是他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虽然屡攻不下,班上这些男生们却很满足了,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才好。这朵管理系的系花进校这么两年都没被人摘走,多多少少给了这些男生们一点心理安慰。
    礼貌性地朝华秀兰点了点头,唐翰就又收回了目光,老是盯着她看被拖入黑名单就不好了,既然得不到,唐翰情愿就这样远远地欣赏她的美。
    奇怪的是秦月这个小丫头却很好奇地一直盯着她看,唐翰轻轻碰了她一下。秦月收回自己的目光,却看唐翰坐直身子听课,当下也打起精神来,看讲台上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激情演讲。
    落下老长一段课程,唐翰更加用心去听了,还时不时地记上几笔,他的努力,这让他在这个班上的成绩一直在处于中游水平,再不像高考进来时排名倒数第一。
    台上老师讲得兴奋,完全不懂秦月听得云里雾里,看唐翰不理她,只好拿出她的初一课本出来看了,再过几天,初一上学期的教程就可以全部学完了。
    华秀兰听了一阵课之后,眼睛便不自主地朝身边的秦月望去,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又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最初看她听课蛮用心的,华秀兰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来听课的,那可真是天才儿童了。
    华秀兰自己本来就算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人,加之一直都是众人的宠儿,心高气傲自是免不了的,此刻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女孩,实在有些不甘心。
    及至看到秦月掏出初一课本的时候,华秀兰一颗飘荡的心这才平坦下来,虚惊一场,原来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罢了。
    本来就来迟到了,加上一阵胡思乱想,华秀兰正想打起精神听课的时候,第一堂课就结束了。
    一下课,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以贺娜为首的女生过来调戏秦月,以陈弘宇为首的男生则借机接近华秀兰。
    可怜的唐翰被逼远走他乡,留下贺娜坐在他的位置上,亲切地拉着秦月的小手询问她的学习情况,那本初一语文教材还好端端地摆在课桌上。
    华秀兰对男生冷漠,对女生态度倒要好些,至少表情温和了许多,这也是她能扎根这个班级的原因。只是华秀兰依旧不喜搭话,静静地看着几个女生围着秦月转。
    几个男生搭不上话,被贺娜一阵狮子吼,扯呼拉闪人了。
    秦月可就惨了,一群女生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各种妙曼动听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难得来个可爱的小女孩,班上的女生轮番上阵,调笑打趣,用句不好听的话说,叫极尽挑逗之能。
    好在秦月心无杂念,反映能力超强,在她们的狂轰滥炸下不惊不慌,回答起来头头是道,更没在存心捣蛋的贺娜蛊惑下说出什么对唐翰不利的话来。
    小小年纪就开始参与家族事务,也算阅人无数的华秀兰暗暗心惊,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确实够聪明灵慧,处理起事情来还颇有大将风度。
    唐翰误打误撞,还真给他捡了这样一个宝贝,傻人有傻福吧!华秀兰很快找到了词来形容唐翰这段时间遭遇。
    再次上课的时候,贺娜仗着自己的权势,把唐翰赶得远远的,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一面吃着秦月的豆腐,一面悄声和秦月聊天。为给唐翰补身子,近期的伙食开得特别好,唐翰心疼她,秦月也跟着享福补了回身子骨,而这些补品也有了效果,秦月原本就比较好的皮肤此刻又白净滑腻了许多。
    贺娜握着秦月的小手,来回摩挲着就是不肯放手。
    “秀兰,你摸摸看,真的很舒服耶!”看华秀兰还是一本正经听着课的样子,贺娜凑过头去低声说道。
    秦月提出抗议了,“贺娜姐姐就知道欺负我……”
    华秀兰淡淡地望了她们一眼,表情稍微温和了一些,但却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话说。但在贺娜看来,这样的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她不像以前一样,要么不见踪迹,要么到了教室埋头就是学习。
    唐翰没心思管她们之间的事,他只知道还有很多作业没做,笔记没记,几个星期堆积下来,够他忙活一阵子了。到了大三,授课的老师也换成重量级的了,不再像大一大二,几个助教讲师就把这些可怜卑微的本科生给打发掉了。
    放学的时候,贺娜还依依不舍地嘱咐秦月下次再来,对无趣的课堂来说,来了这样一个活宝正是天赐的调味剂。可今天的经历将秦月跟着唐翰上课的决心吓掉了一半,下次要不要来,还得好好思量再说。
    放学回家的路上,秦月就开始抱怨这这个女色狼的恶劣行径了,唐翰听了她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年头,女权主义抬头,女生也毫不掩饰地展示着她们好色的本性。
    唐翰如是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哈哈!”
    秦月捏起粉拳追着唐翰,落下去的时候似重却轻。一出了校门,秦月就耍起了无赖,牵起了唐翰的手,一路摇晃着回家。

 第8章 异能初现

    晚上的时候,秦月学习累了,上网正来劲。
    颇感无聊的唐翰想起这小丫头,一直赖在身上不肯走,还是去收拾一下房间,至少可以断了她这个借口。
    “我去整理一下房间,小月你慢慢玩啊……”
    “我也去吧!”秦月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屏幕,小手也没有停歇,正打qq堂呢!
    “不用了,你学习累了,好好玩一会吧!”唐翰笑着说道,好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不过她们学习就是要劳逸结合,何况适当的游戏还有助于智力的开发。
    秦月不住这边,唐翰又将那些相框拿了出来,顺便也整理了一下很久不曾翻过的东西。翻箱倒柜,很多东西都让唐翰想到过去父母在的时光,逝者已矣,现在唐翰只想告诉他们,他现在过得很好。
    唐翰正整理父母东西的时候,在柜底找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一块浅白色的龙凤玉佩。
    唐翰朦朦胧胧记得以前父母是有一块传家玉佩,奈何去世太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没想到竟然藏在这盒子里。当初伯父母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先是好心相慰,及至发现唐翰父母什么都没留下,那价值不菲的玉佩也不知所踪,立刻就翻脸了。
    唐翰握着玉佩,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别人的可怜和祈祷。
    究竟是什么玉佩,值得伯父母如此断情绝义,唐翰心底一直都很好奇,却始终都没把它找出来。
    日光灯下,龙凤玉佩栩栩如生,做工打磨极其精致,只是里面仿佛有些斑点,唐翰擦了擦眼睛,好像还是有,但看又看得不太明显。
    是不是刚刚恢复视力,眼睛还有些花?唐翰在心底怀疑着,这些天他的视力范围越来越广,也越来越清晰,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难道真是因为救了人,人品值飙升的原因?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既然他们这么重视的玉佩,应该是白璧无瑕的才对,要是有什么斑点不是惹得自己空欢喜一场。
    当下,唐翰凝神定气,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眼睛上,慢慢,扬在手中的龙凤玉佩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玉佩的表面渐渐淡去,唐翰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斑点,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虽然很淡很细微,像是血滴凝就的一样。
    唐翰觉得奇怪,照理说不该如此啊,要不就是块废玉了。
    他正想再次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觉得脑海里像在闪电一般,头昏目眩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疼痛的感觉如此强烈,唐翰不由得轻声叫了出来。
    当初在医院,视力恢复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当时刘医生说是用眼用脑过度,导致供血不足的原因,让他注意休息,尽量节约用眼,要不然,又可能引起暂时性失明。
    唐翰吓了一大跳,赶紧闭目养神,这前后不过十来秒钟。看来以后还是少干这样的事为妙,现在眼睛本来就脆弱,要是再来个失明他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不过唐翰敢肯定,刚才自己的的确确看到了玉佩的内部。算了,一会给秦月看看不就知道了。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秦月听到唐翰的声音,马上就跑了过来。
    “没什么……”唐翰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跟当初视力刚刚会恢复的时候感觉相似,努力睁开了眼睛,还好,秦月朦胧的脸庞渐渐清晰,唐翰甚至还看清了她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
    “小月,你帮我看看这块玉佩,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唐翰接着又说道,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是自己眼花了吗?还有这块玉佩到底价值几何,知道它的价值他的心也会安宁很多的。
    “哥哥,是我不好……”秦月本就聪明伶俐,此刻唐翰脸上的表情怎么瞒得过她,正因如此,她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了。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
    秦月还是一脸的自责,“要是我早点过来帮哥哥看,就不会这样了……”
    “小月,你听好了,以后不许拿这样的事责备自己了。”唐翰正色道。
    秦月不解地摇了摇头,唐翰觉得自己可能说重了,表情也放轻松下来,“哥哥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是都让小月来照顾,多没面子,是不是啊!”
    听了唐翰的俏皮话,秦月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小月,你看看吧!”
    秦月接过玉佩,入手温软无比,就算阅历不深,她也知道那上面雕龙玉凤,价值应该不菲的,要不哥哥也不会这么重视了。
    对着白色的日光灯,视力正常的秦月看不清楚玉佩的内部,浅白的表面反射了一部分光,玉佩表层本来就是不完全透明的,这回又阻挡了一部分视线,秦月倒是很好奇唐翰怎么知道里面有斑纹的。
    “我看不清楚,哥哥,你看得见里面吗?”
    “我刚刚好像看见里面有血滴一样的斑点,很淡……”唐翰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他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哥哥刚才就是用眼过度了吧!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秦月温言软语相劝。
    “嗯,知道了……”
    “你要保证!”
    “我保证,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不让小月担心……”遇上这个极富责任感的妹妹,唐翰只能乖乖就范。
    “哥哥这才乖嘛!”秦月展开了春花一般灿烂的笑脸。
    唐翰快要吐血了,这话该用在她身上才对,“对了,我待会去查查有斑点的玉佩值不值钱……”
    对玉石玉佩鉴别什么的,唐翰完全就是一菜鸟,不过现在资讯发达,没什么搜不到。
    “不行,明天再说……今天哥哥就好好休息吧。”
    唐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小丫头……”
    秦月却露出了一副胜利者的笑容,这可都是为了他好,医生说过来,复原初期不能过多接触电视电脑的。
    “那小月你把玉佩收好……”
    “还是哥哥你拿着吧!”秦月大吃一惊,赶紧推辞了。
    唐翰坚持道,“就算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你瞧我这记性,这么久以来,哥哥都没送你什么东西。”
    “那怎么行呢?”秦月纵然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这玉佩说不定是他爸爸妈妈留下来的。
    “我拿着也没用,当初为了这个伯父一家还我翻脸……我想爸爸妈妈也都希望把她交给你这个女儿的。”本来就是无意中翻出来的,唐翰一见到他就想起伯父伯母的丑恶嘴脸,让他戴的话,只怕会折寿的。
    “哥哥……”秦月的眼眶很快就湿润了,接着就扑进了唐翰的怀。听到他提起过世的父母,秦月更觉得唐翰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而她,也成了他们的女儿。
    “小月乖,来,哥哥帮你戴上。”
    秦月这才放开唐翰,将玉佩交到他手里。
    唐翰轻手将玉佩挂在了她的雪白的脖子上,肌肤玉佩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绝妙的画卷,这样的结果也许是父母最愿意看见的吧!

 第9章 战国玉佩(上)

    清晨,秦月从唐翰身上爬起来,正准备去做饭,唐翰笑着说道,“小月,今天不去上课就在家里学习吧!”
    秦月愣了一下,低头迟疑了几秒,这才腻声道,“才不,我也要去。”
    “小月,你就不怕被那几个色色的大姐姐吃豆腐。”唐翰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这些女生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不怕……我去做饭了……”秦月一说完,立马转身出去了。
    拥挤的公车上,唐翰暗自下定了决心,国庆长假一到就去买辆自行车,那时候应该很多促销的,省得每天挤公交,买二手车等于助长偷盗之风,他又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到了教室,果不出所料,秦月一到,就被拉进女孩子堆里去了,王玲玲捏捏脸蛋,贺娜摸摸小手,唐翰望这几个色色的女生,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秦月眨巴着大眼睛,极力反对着众女生的色狼行径,可惜她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太脆弱了,哪里会是这些成年的大姐姐们的对手。
    上课时,唐翰依旧忙着抄笔记,贺娜和王玲玲则把秦月架到了后排,亲热得不亦乐乎。
    “小月今天好奇怪……”贺娜如是说。
    “嗯,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王玲玲接着说道。
    秦月微红着脸颊,笑而不答。
    “有什么好事?”贺娜一头雾水,昨天吃她豆腐的时候她还反抗,难道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听贺娜这么一说,王玲玲的眼睛上下开始扫描起来,想找出秦月今天与昨天不一样的特征来。发型没变还是扎的两条马尾,发夹倒是蛮漂亮的;晶莹的脸庞白里透殷红,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这心情好皮肤好,好像不足以说明问题,王玲玲摇了摇头,目光继续往下游弋,白底粉花的连衣裙,没什么特别的啊!也没穿耳洞戴耳环啊!
    王玲玲再次扫描,终于,她在秦月如雪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淡白色的细线,应该就是这东西了。号称火眼精睛的自己差点看走眼了,王玲玲惊喜的同时也在暗自懊恼。
    放开秦月的小手,不顾她身体的轻微颤动,王玲玲伸手牵出了那如丝的细线,随即,一块淡白色的玉佩呈现在她面前。
    “小月,有好东西怎么能藏着呢!”王玲玲欣喜地说道,心细如发的她做了班上的生活委员,和外向豪放的班长贺娜的配合,可以算得上是天衣无缝。
    “好漂亮,谁送给你的啊,唐翰吗?”贺娜说完,才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她的反应也不是盖的,随即又问道,“你们在哪买的?”
    王玲玲也一脸好奇地望向秦月,对玉佩,相信大部分人和她一样都是外行。和贺娜的想法一致,王玲玲也认为不过是唐翰为了小女孩,买的赝品罢了,地摊上几十块钱就可以买上一块。
    “哥哥送给我的……”秦月羞涩地笑了起来,如春花般灿烂。
    “这种颜色和小月很配的,是你自己选的吧!”王玲玲强忍住笑容说道,秦月毕竟还是个孩子,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是啦……是昨天晚上,哥哥翻箱倒柜找出来,硬塞给我的……”秦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小小的虚荣心让她飘起来了。
    “啊?”贺娜和王玲玲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贺娜很快又说道,“小月,可以取下来看看吗?”
    “嗯……”秦月低头,任王玲玲把那玉佩取了下来,入手温软舒适的感觉让王玲玲大吃一惊,难道真是什么传家之宝?
    她手中看玉佩的造型和光泽似乎不错,可惜,她也无法估量其中的价值。
    贺娜伸手要过去,虽然感觉还不错,可她同样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也知道,鉴定玉器这活不是人人都接得下来的。如果自己买玉佩什么的,估计就只看外表色泽,以及入手的感觉了。
    “对了,我们班可是有一个高手在的……”贺娜把玩着玉佩的时候,眼睛一抬,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华秀兰。
    “对啊,秀兰应该比我们懂……”
    “娜娜姐……”秦月表情很复杂。
    “放心哪,我不会跟你抢的,下课后给秀兰看看, 不知道唐翰这家伙是不是拿个假货出来唬人。”贺娜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早认定这是假冒伪劣产品了。
    “真的假的,小月都喜欢……”秦月心情也很复杂,真的怕自己消受不起,假的又觉得太……
    贺娜和王玲玲相顾无言,还是等华秀兰把这玉佩鉴定出来了再说吧!继续调戏秦月直到下课,华秀兰埋头整理笔记的时候,贺娜就急冲冲地把她拉到后面来了,
    “什么事啊?”华秀兰看了看如痴如狂的贺娜,再看看俏脸微红的秦月,十分不解地问道。
    还没等她思量清楚,就被贺娜给一把按在了秦月旁边的椅子上,“秀兰你会鉴别玉佩的吧,这里有一块,你帮忙看看。”
    “这是谁的啊!”提到自己家族行业的东西,华秀兰再不好拒绝。
    秦月正想开口的时候,被贺娜抢了先,“这可是小月的传家之宝……”
    秦月一脸迷茫,王玲玲却在心中窃笑,贺娜又在捉弄人了。
    接过秦月手中的玉佩后,华秀兰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极其惊讶,单是那入手的感觉,就让她震撼不已。又听得贺娜这么一说,华秀兰观察得更为仔细了,那专注的神情和她在上课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淡白的龙凤玉佩,龙凤的造型极富动感,线条棱角处理得清晰利落,精湛细致,连镂空之外的内壁也琢磨的光洁明亮。装饰图文比较稀疏,但却极其流畅。
    从小玩玉的华秀兰以前也曾接触过这样的玉佩,无论工艺、装饰还是神韵上看,这都是战国后期成熟玉佩的特征。
    “好像是战国玉佩……”华秀兰抛出了第一个判断结果。
    “战国……”
    秦月隐约知道那是很久远的年代,贺娜和王玲玲则清楚地知道,那是两千多年前。

 第10章 战国玉佩(下)

    华秀兰把玉佩放在不同的角度观察起来,那神情,似乎要看穿玉佩内部结构一样。可惜单凭肉眼,她也无法看清玉佩的内部结构,要准备鉴定,还需很多手续。
    “虽然从外表看来是战国后期的玉佩,但后人的仿制技术也不差,要准确判断的话,还需要专业的仪器……”华秀兰的语气依旧很冷。
    “还要专业仪器吗?”贺娜问道。
    “现在绝大部分人鉴定玉器都是凭经验,靠自己玩玉的感觉,很容易出错。但是,有了专业的仪器,鉴定起来就更方便了。像玉器鉴定吧,最起码的,得有放大镜,甚至显微镜……”华秀兰继续讲解着,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没办法完全判断准确呢!
    “我还以为多看几眼就可以判定的呢!”贺娜为自己的想法汗颜不已,真是隔行如隔山。
    华秀兰再看了一阵,最终只得放弃,玉器鉴定本来就是一门极深的学问,华氏珠宝集团旗下很多专业鉴定师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里面的学问很多,我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小月,要是你真想估量其中的价值的话,我可以拿回去帮你鉴定。”
    “那就麻烦华姐姐了。”秦月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是真的很值钱的话,就还给唐翰好了。
    “哪里,我自己没把握鉴定出来,真是惭愧……”华秀兰一向平静的语气中总算有了一丝波纹。
    “没什么的啦,华姐姐肯帮小月,小月就很开心了……”秦月倒宽慰起华秀兰来了,虽然她冷冷的语气让她觉得不可亲近,但此时此刻,秦月觉得很满足了。
    “秀兰,你刚才从不同角度在看,这是什么讲究啊?” 贺娜问道,她的好奇心被华秀兰刚才的动作给勾起来了。
    “看光泽度,还有,如果能看到玉器的内部就更好了。”华秀兰的语气谦和温柔了很多。
    “内部?都说白璧无瑕,是不是玉器内部越纯净越好。”
    “那是当然,不过天然的玉石都有或多或少的瑕疵,通体透明没有任何杂质的大部分都是人工制品。凭着这点,往往也能鉴定出很多假货来。但现在很多造假的也会做得以假乱真,真要鉴定起来工序很繁杂。不过娜娜你们要是买玉石珠宝什么的,还是到正规的珠宝店比较好……”常识性的问题,华秀兰说起来自然是琅琅上口。
    “看你又在为自己做广告了……”贺娜笑着说道,虽然她也知道,学企业管理的有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
    “对了,哥哥说她好像看到里面有一小点淡淡的,像是血滴的斑点。”听了华秀兰的话,秦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唐翰对她说过的话,尽管她不大相信。
    “那是斑沁!”
    华秀兰轻声喊了出来,而她一贯的冷漠平静终于失守,俏脸满是惊讶和好奇,这让很多暗自关注她的男生大跌眼镜。
    “什么是斑沁啊?”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奇怪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华秀兰身上,想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激动。
    “古人好玉,死后用玉陪葬,尸体之血沁入玉器中就会形成斑沁。如果是像血滴一样鲜明的斑沁,说明这人死的时候还很年青,气血比较旺盛;如果年老,气血不多,很难形成斑沁,即便形成斑沁,也是灰色的。这也是鉴定玉器的一个重要依据,而且根据古史记载和发掘地,还可以判定玉器的主人是谁……”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华秀兰即刻又恢复了平静,用她一贯的淡然冷静的语气讲解道,等她发现几个女孩子尤其是秦月脸色变了的时候,立即停了下来。“是不是我说得太吓人了!”
    “没有,华姐姐继续吧!”秦月小脸憋得更红了,看来是鼓足了勇气。
    “这样的玉佩,一般都是通过盗墓和考古两条途径流出来,如果是家传的话,那应该就是很早以前就流出古墓的,当然前提是玉佩里面确实是斑沁。但现在的造假手段层出不穷,比如将玉烧热,插入活猫、活狗腹中,玉石中也可能形成斑沁……”这些知识,华秀兰简直倒背如流。
    提到盗墓,秦月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尸体,哆嗦的小手紧紧抓住身边的王玲玲,听到后面恐怖的烧红的玉器云云,秦月更是吓得钻进身边王玲玲怀里去了。
    “秀兰,你就不要再说了……”饶是胆大的贺娜听了这些话,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华秀兰这才发现,光顾着自己说得高兴了,当下柔声安慰道,“小月,你也别担心啦……都过这么两千多年了,玉佩早就换过不同的主人了,这样的玉也最有灵气。一句话,可遇而不可求……”
    秦月紧张的心情这才稍微缓和过来,却不肯离开王玲玲的怀抱,小脑袋开始在她怀里乱蹭了。
    “那依你看能值多少钱啊?”贺娜问道。
    “要真估价的话,还得细细考究原主人的身份地位、玉石原材料、做工等等。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像这样的古物只会增值,要是别人真喜欢的话,多少价都会出的。”华秀兰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还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贺娜嘀咕道。
    “还是一门赚大钱的行当……”王玲玲接着说道,怀里的小丫头开始不安分起来,难道要报复自己?
    “小月,恭喜你啊,你这下发达了。”贺娜很快将矛头对准了秦月这个小富婆。
    “唐翰也真舍得,把这么贵重的玉佩都送给了她……”不满秦月在自己怀里捣乱,王玲玲爆出一个八卦来。
    “唐翰?你们刚才不是说是小月的传家之宝吗?”华秀兰被她们弄糊涂了,怎么又变成唐翰送给她的了。他还真大方,出手就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短短的几分钟,打破了她一贯的思维和认知,这都怎么回事。
    贺娜一脸的坏笑,“我本来是想给你和小月增加一点信心的。”
    要是一开始就说是唐翰送的,估计华秀兰会把它当假货鉴定掉,这先入之见,还真害死人。
    “我还是拿回去鉴定好了,那样结果就会准确无误了……”华秀兰再次征求秦月的意见,要是真如唐翰所言里面有斑沁的话,那他就真的神了。

 第11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唐翰,我们先走了啊,看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记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放学了,陈弘宇还不忘用他那淫亵的声音调侃唐翰,看唐翰作势欲打,这才蹦跳着出了教室。
    “小月,我们也该回去了。”唐翰等了好一阵,这边秦月和华秀兰几个人还在探讨有关玉佩的事情。
    “哥哥,把这玉佩给华姐姐拿回去鉴定一下好吗?”秦月身陷包围圈,幸亏有唐翰出来解救她与水火之中。
    唐翰猛然明白了这小丫头昨天还闹闹囔囔姐姐们吃她豆腐,今天又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原因,原来是小孩子心性作祟。
    “玉佩现在是你的了,你自己做决定吧!”知道华氏珠宝行下能人多的是,鉴定一下就鉴定一下,唐翰自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相反,心底还有一丝期许。
    “哥哥……”秦月好不容易挣脱了贺娜的魔掌,穿过华秀兰跟前,气喘吁吁地来到唐翰面前。
    唐翰这时候看到玉佩在华秀兰手上,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了,大家都是同学,何必那么客气。何况,小月这么可爱,谁都愿意帮她的。”华秀兰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唐翰不想久留了,教室里就他一个男生了,再不走被华秀兰的狂热追求者看到麻烦就大了。
    “等等,小月,我们一起走好了。”贺娜叫住了秦月,她的书本早就收拾好了。
    秦月紧紧地抓住了唐翰的衣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怕极了贺娜。
    唐翰只能苦笑,尽管他知道,微笑也许能给他平凡的长相多增添一点魅力。
    “大家一起走吧!”华秀兰也站起身来,难得有她有这样主动的时候,唐翰不由得多望了她几眼,华秀兰表情依旧冰冷,这多少让唐翰有些失望。
    贺娜阴谋抓住秦月继续吃豆腐,却被她借着唐翰的身子灵巧地躲开了。有了唐翰这把保护伞,秦月就不再受她欺负了,惹得贺娜恨恨不已,“小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怎么能这样重色轻友呢!”
    “跟着贺娜姐姐才是重色轻友……”躲在唐翰身后,秦月伸出了一个小脑袋来,此刻她竟也有了反击的勇气。
    “小丫头,翅膀硬了啊!”贺娜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着实让人惊叹不已,素来冷漠的华秀兰脸上竟也有了丝丝的笑意,唐翰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出了教学楼,贺娜和王玲玲往图书馆去,贺娜本想来个热烈地拥抱表达一下依依不舍之情的,怎料秦月却给了她一个鬼脸。
    唐翰有幸再次欣赏到了华秀兰那张绝美脸庞上涌过的一丝笑意,这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容也在撩拨着唐翰的心弦。
    贺娜两人走后,几个人目标一致,一起往校门走去,秦月和唐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华秀兰没再说话,只是低头走路,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
    到光华大道的时候,偷偷关注华秀兰的唐翰忽然发现她脸色变得更冷更凝重了,正琢磨着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唐翰抬头看见了一个长得颇为帅气的男人。
    “真巧啊,秀兰刚下课吗?”那男人目光炯炯,年龄约在二十四五左右,体格健壮,一身浅白色休闲装。
    华秀兰的脸上顿时堆起了厚厚的冰霜,没开口,那气氛却足以让人凝固成冰,唐翰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在班上的表现还算好的,刚才的笑容,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
    “我妹妹叫我过来接她,没想到会遇见秀兰你……”那男人神色如常,显然已经经过华秀兰多次冰川雪原的洗礼了。
    “小月,我们走吧!”华秀兰没去理会他,回头对秦月说道。
    “嗯!”秦月点了点头,拉着唐翰,就准备往前走了。
    那男人却拦在了华秀兰的前面,“秀兰,一起回去吧,我车就停在那边……”
    “谢谢了,麻烦你让一下,我自己有车。”华秀兰再次将冰冷的目光对准了他。
    那男人还是一副很绅士的样子,可就是拦在前方不肯让路,“秀兰,你这又是何必呢!”
    “华姐姐明明不想和你说话……”华秀兰还没来得及开口,唐翰也不想贸然开口的时候,孩子心性的秦月放开唐翰,娇声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小丫头……”那男人极其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月以及旁边的唐翰,看到他们的衣着,差点没笑翻,“乡下人,从哪个旮旯里窜出来的。”
    “你说什么!”唐翰忍无可忍了。
    那男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乡下人,你真以为自己配和秀兰做朋友?”
    “凌伟,不要太过分!”华秀兰沉声喝了出来,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凌伟依旧趾高气扬,“秀兰,和这些人在一起只会污辱你的身份……”
    “我爱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小月,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华秀兰看唐翰和秦月憋足了劲,就快处于暴走的边缘,出奇地说了一大堆话。
    “秀兰……”
    凌伟一副很不解的样子,自视清高的他很不明白华秀兰怎么会和这样一对兄妹混在一起。
    “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一记似曾相识的女声从唐翰背后传来,唐翰怒火中烧,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可惜华秀玉阻拦得太及时了,没他插嘴的地方。这一回过头去,唐翰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激烈了。
    “是你!”
    唐翰和那女生凌紫玉同时叫了出来。
    “哥哥,你认识她?”
    “唐翰,你认识她?”
    不但秦月和华秀兰感到奇怪,连凌伟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和这个全身上下都是廉价货的穷小子搭上关系了。
    “妹妹,你怎么会认识他?”凌伟此刻的神情仿佛踩到狗屎一般。
    “哼!怎么会不认识!”唐翰和凌紫玉怒目相视,却又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哥哥,这怎么回事啊!”傻瓜也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秦月担心唐翰,急着问了出来。
    “这个马路杀手,差点没把我撞死……”唐翰愤愤地说道,敢情这还是兄妹,两个都是一路货色。这凌紫玉正是出事那天,开跑车撞了唐翰的嚣张丫头。
    “你还说,都是你害我刮伤了车漆,回家还挨了一顿骂!”凌紫玉也很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一番话让唐翰差点吐血,人命竟然比不上她嘴里的一顿骂,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究竟把他们眼中这些卑微的人看成了什么。
    秦月很快就听明白了,这女人开车撞了哥哥,还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又牵涉到平素疼她爱她,她又敬重的哥哥,她可管不了自己的形象,“你们两兄妹,怎么就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呢!一个死缠烂打,一个撞了人还有理……”
    秦月被狠心的伯父母卖出来的那些日子,那是没少挨打受骂,各式各样的骂人手法都见识过了,此刻心中愤怒,骂起人来,也是有章有法。
    “小蹄子……”凌紫玉本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身为凌家的公主,心高气傲不说,脾气也是一个火爆,只有在长辈面前才会稍微收敛一点。此刻竟然被秦月这个小丫头骂了,她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
    “闹够了吗?把你们所谓的身份和面子都丢光了!”
    华秀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凌紫玉和凌伟冷声喝道。她知道自己再不站不出来,估计就会惹来一场大战了,那可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姓华的丫头,你算什么东西……”凌紫玉正在气头上,华秀兰一出面,矛头立刻就对准了华秀兰。
    “妹妹……”凌伟及时拦住了凌紫玉,拿出了他的风度,“我们就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
    凌伟接着又说道,“秀兰,你也看到了,你还愿意和这些没教养的人来往吗?”
    “我看你们才是没教养,看看人家华姐姐多有风度,哪像你们,自以为是,恬不知耻!”
    华秀兰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的时候,上火的秦月就娇声骂了出来,他竟然敢骂哥哥她绝不会放过他们。
    出了气,秦月抬头,有些心虚地望了唐翰一眼,生怕他会责备自己,可她从唐翰那里到的却是赞许,“这两个新学的成语用得不错!”
    “要是你们还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就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吧!”华秀兰沉声说道,几个人的骂声将四周的同学都吸引了过来。
    “哼!你们几个给我等着!”凌紫玉见势不对,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秀兰,真心劝你一句,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来往……”追求华秀兰这么多年,凌伟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我还要带他们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怎么了,他们纯真率直,总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凌伟一再唠叨,华秀兰心底的火更大了,他凌伟算什么,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什么?”凌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翰和秦月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参加生日宴会怎么了,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哥哥你怎么能期望她和我们一样……”凌紫玉冷笑着对着华秀兰说道。
    接着又把目光对准了唐翰,带着无比的讥讽,“恭喜你了,愣头青,真希望能在她生日那天看到你。”
    唐翰愕然,华秀兰的脸色则更难看了,见势不好,凌伟忙不迭地说道,“秀兰……”
    “哥哥,我们走!”凌紫玉面子再也搁不下了,没等凌伟说完,转身将她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凌伟拉走了。

 第12章 谣言四起

    凌氏兄妹一走,唐翰几个自然也呆不住了。冲出嘈杂的人群,几个人一路快步到了校门外,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凌伟两兄妹嚣张的一席话让唐翰不得不正视这个社会的残酷,这更坚定了他奋发向上的决心。
    偷偷看了一眼,唐翰发现华秀兰如花似玉的脸庞依旧凝结着厚厚的冰层,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平素活泼的秦月此刻也没了言语,毫不避讳地握着唐翰的手,在她小小的心底,只有唐翰才是和她一样命运同等地位的人。
    出了校门,唐翰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经常接送华秀兰的黑色宝马,几个人已一出现,那五十来岁的司机兼保镖立马下车开门迎接她了。
    “华姐姐,再见了!”脸上嘴里藏不住东西,心中对华秀兰有了隔阂,透过秦月的脸庞和声音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出来。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秀眉依旧紧蹙,华秀兰望着神情淡然的唐翰。她当然知道凌伟凌紫玉的一番混账话,严重伤害了这两兄妹的自尊,而自己最后的那句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不用了,你忙就先回去,小月,我们走吧。”心底滑过一丝喜悦,嘴上不说,但骨子里,男人的自尊让唐翰拉不下这个脸来。男人,总是这么矛盾的动物。
    虽然结果预料得到,华秀兰还是有些失望,“小月,连你也不相信姐姐?”
    秦月望了望唐翰,再看了看华秀兰,还是选择站在了唐翰一边,在别人眼中看来卑微而可怜的自尊却是支持他们活下去活得更好的动力。
    华秀兰望着唐翰,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唐翰,我生日那天过来捧捧场吧!”
    华秀兰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见,以她高傲的性格,何尝这样低声下气地恳求过别人。
    “小月,你也会过来的,对吧!”
    唐翰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华秀兰很快又找准了新的突破点。对凌家兄妹的海口已经夸下了,华秀兰再没退路,何况唐翰本来就不惹人讨厌,而且……虽然还没被证实。
    “哥哥……”心软的秦月听了华秀兰的话,眼巴巴地望着唐翰。
    唐翰望了华秀兰一眼,“小月说了算吧!”
    “那我到时候叫我的司机过来接你们,现在让他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华秀兰一听有戏,立即展开行动,伸过手去从愣愣的唐翰手中抢过了秦月,拖着秦月,往前走了。
    到黑色宝马前面,那司机板着一张修罗般的黑脸,使劲望着后面的唐翰,说了一句,“秀兰小姐,公司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华秀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还有我大哥在吗?”
    “可是,华表少爷他……”那司机还是那副尽职尽责的样子。
    “没什么可是了,小月,我们走。”华秀兰把轿车后门打开,轻轻把秦月推了进去。后面唐翰看秦月进去了,也跟着过来了,华秀兰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笑脸,唐翰心底又像灌了蜜糖一般了。
    “现在去哪?”
    唐翰进车,坐在了那司机身边,那司机狠狠地盯着唐翰,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明珠小区。”尽管心底还有些忐忑,唐翰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司机再使劲瞪了唐翰一眼之后,发动轿车起程了,唐翰只当作没看见。
    宝马后排,窃窃私语的华秀兰露出了平时不易见的温柔。
    “华姐姐什么时候生日啊?”
    “还有三天,就这周六,到时候小月一定要来哦!”华秀兰这回学聪明了,只要把秦月放在身边,不愁唐翰不跟着来。
    “那得哥哥说了算……”秦月望了一眼唐翰,打起了太极拳。
    那司机忍不住又插话了,“兰小姐,你要带他们参加生日宴会?”
    “龙大叔,你真的好啰嗦!”华秀兰简直无语了,他简直和监视自己的人没什么两样了,忠诚得太过分了。
    “老爷交待下来,我得负责兰小姐的安全……”那姓龙的司机说完,继续用目光蹂躏着唐翰,仿佛他就是一吃软饭的家伙。
    华秀兰听了他的话,更觉得不耐烦了,“我的事不用他们操心。”
    “不操心行吗?你的生日宴会就是他们特意安排……”那司机仿佛故意要说给唐翰听一样,那神情仿佛在说,穷小子,离我们家小姐远点。
    “龙大叔好好开车就行了!”华秀兰声音的分贝提高了许多,对这个司机她也奈何不得,虽然也替她挡掉不少人,免得遭受他们的纠缠,可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了呢!
    那司机这才闭上了嘴,哼着小曲开他车了,很快到了明珠小区,华秀兰千叮咛万嘱咐,这才送秦月下了车,把秦月交到了同样平静的唐翰手中。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华秀兰呆立了一阵,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直到那司机招呼她的时候,这才默然进了车。那司机一面开车,一面解释这是他的职责,像唐翰这样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得到老爷的认可之类的话。可惜华秀兰根本就没听进去,她只是在考虑,就这样把他们卷进来对不对。
    这边,唐翰不提,秦月也不多说,就当没发生这件事继续生活。该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该玩的时候疯狂地玩。
    第二天,唐翰还是要去上课,秦月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说要去秀兰姐姐那里拿玉佩。唐翰也不再说些什么,任她跟在自己身后,反正到了教室秦月只会骚扰人家不会烦他。
    两个人一到教室,陈弘宇就迎了上来,亲切地抱住了唐翰,“唐翰,你真的太强了,我算是服了你了,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你了。”
    “你在说什么?”唐翰忙不迭地推开了他,被人家看到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嗜好。
    “你还不知道,学校bbs都吵翻天了,说是外语系管理系两大系花争风吃醋,对象竟然是其貌不扬的你……”陈弘宇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没看出你有什么可取之处啊!”
    在唐翰的拳头碰到他的脸颊之前,陈弘宇跳了开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自己以后注意点人身安全……”
    “无聊!”唐翰只说了两个字。
    “你就不想听听群众的意见,其实除了这个版本外,还有很多版本,比如4p、无间,要不要我一一解说给你听?”
    “去死!”唐翰没好气地说道,人言可畏,真是一点不假。
    “逃避不是办法,唐翰你不是真的……”陈弘宇还在展示着他的口才。
    “真你个头!我现在头都大了。”唐翰咬牙切齿地说道,想起那对给他侮辱的凌家兄妹,唐翰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占了便宜还骂乖,我说唐翰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你不烦我还烦呢!”唐翰真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陈弘宇看他的眼光不对,知道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赶紧溜走了。
    华秀兰进来上课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艳,估计她也听到了谣言,她没和唐翰接触,却借着鉴定玉佩的事,和秦月打得更火热。
    那块玉佩华秀兰也带回来给秦月了,确实是战国玉佩,这可大大满足了秦月小小的虚荣心。
    秦月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子,加上对华秀兰的印象并不坏,华秀兰又是此道中高手,短短的几节课时间,秦月对她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一直到了最高点。

 第13章 秘密协定

    明珠小区,唐翰的蜗居。
    吃过午饭,秦月呆在客厅看书,唐翰则上网查看他登记的家教信息。照秦月目前的进度来看,唐翰跟不上她的节奏是迟早的事。
    生活还得继续,户头上也没多少余额了,唐翰得寻找一个可以赚钱的途径,好像除了做家教,没什么好的兼职了。在麦当劳做了两年“苦力活”,唐翰自觉已经捞回了本钱不用再去了,在那里他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管理知识,也明白了低层员工是怎样的心态。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唐翰放下手中的鼠标,接了电话。
    “唐翰,记得晚上早点过来啊!”华秀兰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温柔。
    唐翰正在犹豫时候,华秀兰接着又说道,“同学两年,这点面子你总要给的吧!”
    唐翰一个冲动就想答应的时候,猛然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唐翰借此良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有人来了,我先去开门……”
    “别急着挂嘛,让小月听下电话。”
    “小月,电话!”唐翰拉开房门,扯起喉咙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却看见了一个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人,华秀兰那孔武有力的保镖司机龙跃云,秦月一听见敲门声就丢下书本去开门了。
    “哥哥,电话给我吧!”秦月的天使般的笑容却让唐翰有遇见恶魔的感觉,这小丫头又出卖了自己。
    “随便坐吧!”
    对这个狗仗人势,曾经用语言和目光鄙视过自己的家伙,唐翰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龙跃云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厚道,“是秀兰小姐叫我过来接秦月小姐的。”
    “秦月小姐?”唐翰一头雾水。
    “秀兰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会和哥哥一起过来的。”那边,秦月甜甜地挂了电话。
    “你还不知道吗?秀兰小姐已经认秦月小姐做干妹妹了。”?龙跃云皮地看着唐翰,其实他也是临出发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还以为是唐翰施展的阴谋诡计呢!如今看来,唐翰也不知情,倒是错怪他了。
    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让一向聪明的秀兰小姐要认秦月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丫头做妹妹,这点,龙跃云一时间也想不通透。
    唐翰转身去,狠狠地瞪着秦月,正要惩罚这个骗他的小丫头的时候,秦月却飞快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哥哥,想骂就骂小月吧,不要怪秀兰姐姐,是小月不好,没及时对哥哥说。……”
    “哥哥怎么舍得骂你呢,可是……”唐翰气不过的是秦月这小丫头竟然偷偷瞒着他,还有,华秀兰也太精明了吧!同是企业管理系出来的,自己怎么就没她那么厉害,那么拉拢战略合作伙伴,这才两天时间不到就把秦月给收买了。
    “哥哥,你就当帮秀兰姐姐的忙好了,她也很不容易的……”如预料一样,一听唐翰松了口风,秦月就开始撒娇,给唐翰灌输她认为正确的思想了。
    “小月,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唐翰找不出什么词来应对她了,事实证明,这个小丫头就是他的弱点,只要抓住了她,自己就没什么好反抗的了。
    唐翰没底气,秦月却越来越大胆了,“再说了,哥哥不是喜欢秀兰姐姐吗?喜欢就去追啊!”
    “谁说我喜欢她了。”唐翰抵死不承认。
    “大家都知道,你还不承认呢!”秦月笑得很灿烂,可在唐翰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嘛!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看唐翰还扭扭捏捏的,龙跃云就觉得心里不爽。尽管如此,他却不敢违抗华秀兰的命令,更没办法猜测她的用心,也许到后面,他还不得不听这个小丫头的话。
    听了他的话,秦月拉着唐翰就准备往外走了。
    “总得换件衣服吧!”
    龙跃云冒了一句出来,“你以为你那些衣服穿得出去吗?”
    唐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有人就这么奴性!
    “哥哥,还有时间,我们去买衣服吧,你的衣服都那么旧了。”秦月的话听起来明显顺耳多了。
    “旧又怎么了?”
    “要懂得投资回报啊!”
    “又是你秀兰姐姐教你的?”
    “走啦!”
    “还没关电脑……”
    龙跃云还是开着华秀兰那辆宝马车,?载着他们到了最近的锦绣百货大楼。
    秦月拖着唐翰在前,身后西装革履的龙跃云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让唐翰不得不跟随着秦月的步伐前进。
    看了价格,唐翰胆战心惊地捏了捏钱包,银行卡里不过一万多块钱,这里一套好的西装就差不多这价格了。
    没想到秦月却自作主张,让热心的服务员给唐翰拿了一整套衣装来。
    唐翰悄声对秦月说明自己的窘迫情况的时候,秦月却让他不要担心。唐翰认为她想敲诈龙跃云,正想劝说秦月放弃的时候,却看见了龙跃云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秦月使劲各种手段,撒娇发嗲威胁诱惑,骗得唐翰把全身上下,包括内裤都换了个遍。
    末了还不忘夸奖几句,“看不出来,哥哥打扮了出来也蛮帅气的嘛!尤其是哥哥的眼睛……”
    唐翰看着镜中的自己,笔挺的西装掩盖了身躯的清瘦,以前照镜子的时候倒没发现,现在的眼睛特别明亮,本来以为只是视力变得更好,却没料想到连眼睛的外观也有了改变。
    唐翰还在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秦月就刷完卡了。不用说,肯定是华秀兰给她的卡,唐翰感觉自己做人彻底失败,这华秀兰确实有商业奇才的天赋,把这套无间道玩得炉火纯青。
    秦月缠着唐翰帮她挑了一套淡粉色的漂亮连衣裙,把个娇小玲珑的她衬得跟白雪公主似的,夸上几句,秦月更是笑容满面了。
    上车后,唐翰一个劲追问秦月哪来那么多的钱,以后打算怎么还这个人情的时候。
    秦月悄悄告诉他,她和华秀兰之间有秘密协定。至于是怎样的协定,秦月却不肯透露,只是让唐翰放心,绝对不是出卖他的个人**得来的。听到这里,唐翰更觉得胆战心惊了,这个小丫头!

 第14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了龙跃云的护送,唐翰和秦月才得以进入了护卫森严的华家洋溢着古典风格的超豪华别墅。可打那之后,龙跃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唐翰和秦月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都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奈之下,唐翰只得带着秦月沿着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往里而去。
    回头望,门卫个个彪悍,还有荷枪实弹的保安,还有人牵着警犬来回搜寻,把个华家别墅当成严防死守的重地一般。唐翰就在奇怪,难道今晚有什么特别名贵的珠宝展出不成,尽管他也知道,珠宝行向来护卫森严。
    秦月紧紧拉着唐翰的手,娇小的身子都快贴唐翰身上去了,可一双充满灵气地大眼睛却四处张望,好奇地打量着华家的别墅。
    进了园子,唐翰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对周围的事物感到好奇,却又担心自己会丢脸,唐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不争气,连这宠辱不惊的心都没有。尽管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级的聚会,难怪龙跃云最后的时候会说那样的话了,真是不可饶恕!
    往来客人很多,男人基本都和唐翰一样,西装革履的,看看自己的衣着没什么问题,唐翰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华秀兰竟然迎了出来,只见她一身白色晚礼服,玉颈上银色项链缀着一颗蓝色宝石,仿若童话中的白雪公主。
    华秀兰径直走到了这对兄妹面前,顿时,来往宾客的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唐翰两人身上。
    唐翰总算没丢脸,稳住阵脚后,用他那略带颤抖的男低声向华秀兰道了声生日快乐。
    华秀兰神色平静地谢过唐翰,接着说道,“今天晚上可能会照顾不周,希望你能谅解。”
    “哪里,今天晚上你可是主角,不要管我们就好了。”唐翰就想着过来吃吃东西,随便晃荡一下,把时间混过去就好了。
    “待会我会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的。”给了唐翰一个微笑之后,华秀兰从唐翰手中牵过秦月,携手往大厅而去了。
    唐翰顶住四周瞟过来的杀人目光,故作镇定地跟着进去了。
    “妹妹,爷爷正找你呢!”
    几个人刚一进大厅,就有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高高帅帅的年轻人迎了上来,还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
    “大哥,这是我同学唐翰,这是我刚认的小妹秦月。”华秀兰对那年轻人介绍道。
    “这是我大哥华表。”
    “你好!”唐翰主动伸出手去,华表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来。
    “妹妹,你还是快过去吧!”华表抽出了和唐翰握在一起的手,催促着华秀兰。
    “好的,大哥,帮我照顾一下小月她们好吧!”华秀兰说完,又低头叮嘱了一下秦月,然后急急赶走了,身为主角的她今晚有得忙了。
    推辞了华表带他认识别人的好意,唐翰带着秦月找了个稍微安静的角落安定下来。唐翰看得出来,华表并不像他嘴上那么热情,不过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也就不去管太多了。
    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可整个宽敞而奢华的大厅却没有几处空闲之地。到处晃动的都是人头,西装革履油光可鉴的青年才俊,彩衫飘飘珠光宝气的富家千金,这里,确实是富人的天堂。
    “哥哥在想什么呢?”躲进角落,秦月的心也才安稳下来。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靠自己的实力跻身这样的场合,不过好像我们不适合这里。”唐翰苦笑着说道,这些富人的生活和他过去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相信哥哥……”
    “你这小丫头,还没告诉我实话呢!”
    “说了以后会告诉你的嘛!”
    “……”
    华家别墅二楼,站在华秀兰面前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他正叹息着说道,“秀兰,你真的打算这样?”
    “爷爷,不是都准备好了吗?”华秀兰娇声道,在华老面前,华秀兰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将她温柔可爱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是爷爷让你为难了,要是你父亲和哥哥能争气一点……”带着些许的愧疚,华老忽然有些不舍了,把所有的责任放在她一个小女孩身上是不是太残酷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华秀兰谦虚地回答道。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华老有些奇怪地问道。
    华秀兰很快回答道,“我想爷爷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只要去做就好了。”
    “其实爷爷只是想让我们华氏集团能长久不衰地经营下去,这个时代一个企业不进则退,墨守成规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人老成精,华老怎会不知道华秀兰其实是口是心非的。
    “只是这样一来,秀兰你面对的压力和挑战会比过去更大了,这就需要你用自己的智慧勇敢走下去了。”
    华秀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全力而为的。”
    “要是哪天实在撑不下去了,跟爷爷说一声就好了。”华老再次叹了叹气,人老了,总是要把这些事情交给年轻人的。
    “爷爷……”
    “老爷,小姐,宴会快开始了。”敲门进来的赫然是华秀兰的保镖司机龙跃云。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去。”
    ……
    别墅大厅,华秀兰和华老一出现,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从楼下来的两人身上。
    璀璨灯光照映下,冷艳的华秀兰魅力四射,纯白色晚礼服,璀璨的蓝宝石项链,美丽与财富,于每个在场的男人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在场的绝大部分未婚青年才俊也真是为此而来。
    一系列开场白后,华老带头给了华秀兰最热烈的生日祝福,一时间觥筹交错,喝彩声一片。
    不会喝酒的秦月刚抿了一小口,就憋得俏脸通红了,惹得唐翰抱怨不已,这小丫头太任性了。
    “在过去的几年来,行将朽木的我没能为华氏做出什么贡献,聪明灵慧的秀兰为了华氏珠宝的长盛不衰,做出了巨大贡献与牺牲。为此,在秀兰十九岁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准备将华氏珠宝的董事长一职交给秀兰,希望成为她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同时,这也将是她收到的沉重的生日礼物。我希望再以后的日子里,大家能像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支持秀兰……”
    华老接下来的一席话掀起了滔天的波浪,大厅顿时议论纷纷,乱成了一团。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在华家公主华秀兰和大公子华表之间徘徊,华秀兰依旧是那副冷艳高贵的样子,冰冷的外表,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更没人能猜测到她心底究竟是兴奋喜悦还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而华表此刻也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两兄妹的强烈反差也引起了某些资深八卦分析师异想天开的猜测,可惜话音未落就被身边的人给打压下去了,华表和其父亲华余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本来以前就与传闻,说华老准备将华氏集团的未来交给这个不满二十的孙女。但大多数人只把它当成无稽之谈罢了,传女不传男,这样的家族还真少见,如今传言成真,人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它了。
    唐翰和秦月也感到很奇怪,只不过没其他人反响那么激烈罢了,还没等他们发表意见,就听见身边的人大声议论了起来。
    “华家真的后继无人了吗?找个小女孩来作主。”
    “哪里,听说华家大少爷华表也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你是说那个花花公子华表,他——打死我都不信……”
    “说来你不信,我可是和他接触过几次的,绝对不像他表面那么放浪,只不过他的光彩都被他的这个天才妹妹掩盖罢了……”
    “那谁要是泡到华家大小姐不就可以财色双收了。”
    “那也不一定,得到董事长的宝座不一定就能得到华氏珠宝的继承权……”
    “不管怎么着,泡上这样的女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且不说她身后的财富,看那脸蛋,那身材……啧啧!”
    “可惜就是冷冰冰的!”
    “……”
    性急的秦月正要出言训斥这些个猥亵的无耻之徒,却被唐翰一把拉住了,估计到这里来的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吧!看这两个小虾米跟他们一样蹲在角落里,应该是成不了什么气候,这才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第15章 翡翠原石

    “为了给大家助兴,也为了让人了解我们业界的风俗,我们今天特意准备翡翠界最神秘、也是最刺激的游戏。”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华老的激情却又不失稳重的话再度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并锁定了他们的目光。
    华老说完,潇洒地挥了挥手,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独自扛了一张闪闪发亮的八仙桌出来,在台前放定之后,后面一个俏丽女佣拿着一块白色的布铺在了上面。
    接着几个彪形大汉抬出一块奇异的石头来,放在了桌上。华丽灯光照耀下,那块石头的庐山真面目呈现在众人眼前,灰褐色表面凹凸不平,外形则是不规则的多面体。
    “赌石?”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同样出身珠宝行业的凌伟大声叫了出来。
    他的这一举动,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也包括华秀兰的目光,尽管那是带着鄙视的目光。
    华老没去理会他,环顾了周围一圈之后,紧接着说道,“这块翡翠原石重八十公斤,是我们华氏珠宝从缅甸老帕敢赌回来的,大家可以先过来看一下,然后把自己赌石的结果写在纸上递上来。最后,我们会现场切开它。猜测结果最准确的,将有机会获得我们与今天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角——秀兰连舞三曲的珍贵机会。同时作为彩头,只要猜对了结果,我们会把切石后估价的一半赠送给他。”
    “要是猜的结果都一样怎么办?”场下一片哗声,一个年轻的声音却力压众人。
    “我们最多只选出一名优胜观众,那就需要你们大家把自己猜测的结果写得尽量的详尽,尽量于众不同。而且,在切开之前,秀兰将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邀舞,这点,还请大家见谅,好了,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游戏开始!”华老说完就转身下台了。
    华老话音刚落,大厅里立时炸开了锅,一些青年才俊瞪大了眼,低声骂起了娘。在珠宝行业,谁不知道就算是赌石老手,也会有猜错的时候,何况他们现在的要求还这么苛刻,真是个变态的老头子。
    “这老狐狸,玩什么把戏!”
    “算是一次变相的选婿测试吗?”
    “连舞三曲,还有奖品……”
    “那还得猜对了才行。”
    “……”
    秦月很不解,抬起头来,脆生生的问道,“哥哥,什么是赌石啊?”
    “我也不知道啊!”唐翰摇了摇头,早知道这样,就该多准备一下,多了解点珠宝方面的知识再来。
    这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年轻人端着酒杯路过他们身边,听了两人的对话,站定开口了,“你们不知道赌石吗?”
    秦月点了点头,唐翰疑惑地望了那自来熟的家伙,体格健壮,脸上却又带着浓郁的书卷气。
    那年轻人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全世界的绝大部分翡翠都产自缅甸,由人工挖矿搬运出来,很多‘老坑种’的翡翠原石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必须切割开来才能判断里面所含翡翠的多少。而这表皮至今没有一种仪器可以穿透,人们只能根据原石外形、场口等,依靠自己的眼光和经验判断里面翡翠的含量,交易双方据此商议出一个合理的价格,迄今为止,大部分翡翠原石交易基本都是以这种传统的‘赌石’方式完成,今天华老拿出来的老帕敢原石是典型的赌石品种。”
    “赌石买险特别大,下刀也很有讲究,第一刀切下去,可能大赚一笔,也可能血本无归,多切几刀,情形也可能完全改观,很多人因此暴富也有很多人因此倾家荡产。”看两人听得糊里糊涂的样子,那年轻人接着又绘声绘色的说道。
    “大哥哥你可真厉害……”小丫头秦月一脸的崇拜,眨着大眼睛望着他。
    “这只是珠宝行业的基本知识罢了,我有幸比你们大几岁,知道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他们只是玩游戏而已,只不过比猜色子难上一些罢了。”那年轻人这回倒是谦逊了一些。
    “还没请教这位大哥姓名,也是从事珠宝行业的吗?”唐翰见他话虽然多,却并不让人讨厌,不由得好奇地问了起来。
    “秦峰,我是it行业的,小兄弟你呢!”秦峰很是热情地回答道。
    “唐翰哥哥是秀兰姐姐的同学,我叫秦月。”秦月抢着说了出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好感。
    还在回味着他的话,唐翰顿时心里一动,“真的没有仪器能看穿翡翠原石的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不过那些玩了一辈子玉石积累了丰富经验的老人们判断起来准确度会比常人高些。”秦峰如是说道。
    “哥哥,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听秦峰说得那么神秘,好奇心重的秦月按捺不住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过看看了。
    唐翰却不予理会,“那么多人围在那里,能看得清楚吗?还不如在这里聊聊天好了。”
    放眼望去,大厅零零散散的客人并不多,翡翠原石周围却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的人,而且毫无例外,都是些年青小伙子。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在这个时候碰面,除了情敌还能有什么,没火拼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和秦峰刚聊了一会,处处惹人注目的华秀兰就穿过人群,婷婷袅袅地走过来了。
    “秀兰,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华秀兰刚一站定,唐翰就先抢着说道,在这个地方站着确实无趣得很,什么赌石,他更不敢兴趣了。
    华秀兰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是不是怪我招呼不周啊,好戏还没开场,怎么就想着走了呢!秦大哥也在这里啊!”
    “到处转转,没想到遇见秀兰你的同学。”秦峰望着华秀兰,满脸的笑意。
    “还有我的妹妹秦月。”华秀兰伸手拉过了秦月,“小月,你可不要走啊!”
    华秀兰又把重点培养目标放在了秦月身上,还意味深长地望着唐翰,唐翰只得苦笑不答。
    秦峰却借机和华秀兰聊了起来。“对了,秀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什么哪一出戏?”
    “就是这什么猜测翡翠原石的游戏啊!”秦峰彬彬有礼的样子让唐翰竟然提不起恨意来,真要公平竞争么?
    华秀兰的语气暖和了很多,“也就是一个游戏罢了,省得我费那么多口舌推辞人家的邀舞。”
    “照我看来你是不想和任何人跳舞的。”秦峰笑着说道,“哪会有人猜得那么准啊!”
    “那也不定哦!”望着唐翰两兄妹,华秀兰脸上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容。
    唐翰一直注意观察着周围众人的动向,从华秀兰过来起,情况似乎就很不妙了,他能感觉那些目光蕴涵的浓郁杀机,这都是他从来没遭遇过的。不过现在的矛头似乎都指向秦峰了,看来秦峰也是华秀兰的追求者吧!只不过这个追求者看上去比较顺眼。
    “唐翰,要不你也去试试?”华秀兰不忍心冷落了唐翰,遂又将目光对准了唐翰,那里面,有些许的暖意。
    唐翰征求秦月的意见来实现他习惯性的推托,“小月,你也去?”
    “难道你以为秀兰姐姐会和小月跳舞吗?”秦月吐了吐舌头,眨着大眼睛调皮地问道。
    回过神来的唐翰尴尬不已,却偏偏振振有词,“怎么不可以?”
    两兄妹的搞笑表演,逗得华秀兰和秦峰都忍俊不禁了,冰山雪原华秀兰的异样风情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当下更多的赞誉之词从秦峰嘴里飘了出来,而这美景的制造者——唐翰则成了众情敌眼中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

 第16章 幸福狂想

    “一群花痴!”身着紫色衣衫,衣如其名的凌紫玉在心底狠狠地骂着,包括她的亲哥哥在内,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是些花痴。真不明白华秀兰哪一点好,论长相论身材论家世自己哪点比她差。哼!这些家伙都是冲着她那继承人的身份去的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真得意了。
    说来这些所谓的精英男人也真犯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把她当个宝,华秀兰这个狐狸精还真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其实就是勾引男人,“这该死的狐狸精!”
    十指发力,凌紫玉狠狠地捏在了高脚酒杯上,看一群男人围在一块破石头前,她心底的火气就更浓了。继而,华秀兰的笑声传来,凌紫玉的目光又飘向了华秀兰和她身边的人,那该死的唐翰和尖牙利嘴惹人厌的小丫头真的在这里。
    想起唐翰,凌紫玉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学校的时候,漫天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看上他?这个又穷脾气又坏的小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偏偏这穷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豪门,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从扎堆的女人群里跨步出去,凌紫玉径直朝着华秀兰几个人站立的地方走去。路过同样扎堆的男人面前时,凌紫玉在心底又把华秀兰狠狠鄙视了一回,她还真把她自己当回事了,拒不接受邀舞,后面连舞三曲!让她和那穷小子舞去吧!
    心底怨愤,凌紫玉却依旧笑容满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拉不下那个脸来和这些低级趣味的人争吵,“哟,秀兰,今天的客人不少嘛!”
    华秀兰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是啊,连你都来了。”
    “我们是好姐妹嘛!秦大哥也在啊。”凌紫玉笑容可掬,似乎全然忘记了两个人之间曾发生过不快,秦峰很绅士地笑了笑,回应了过去。
    “虚伪!”秦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听见的人不多,就周围五六个人而已。
    凌紫玉笑脸盈盈,心底却恨不得狠狠抽这小鬼头几耳光,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了秦月身上,“这是从哪飞出来的小天鹅,还蛮漂亮的嘛!”
    “小月,狗咬人我们总不能反咬一口,忍一下就好了,只要不得狂犬病就好……”唐翰低头拉住了秦月,这凌紫玉还真是阴魂不散,虽然打扮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可性格绝对就是母暴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你才狗……”凌紫玉正想把这句话送给唐翰的时候,想想这里都是些有品位的人,自己怎么就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冷笑一声之后,再不去和唐翰逞口舌之利了。
    “我们也过看看那块石头吧,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刚刚华秀兰的劝说宣告破产,此刻唐翰竟出奇地自觉了。
    华秀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灵光,被站在她跟前,一直关注着她的秦峰逮了个正着。
    “就你……”凌紫玉冷眼相对,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穿着打扮还算符合规范,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暴发户,再穿怎样的衣服都掩饰不住心底的自卑和虚荣。
    “秀兰,你还是劝劝他吧,想丢人也不是这样的吧!我打赌他们连翡翠原石都是第一次听说,也许连怎样的翡翠算上品都不知道。”凌紫玉抓住机会尽情嘲笑唐翰两兄妹,这可是光明磊落的事,凌紫玉声音分贝上扬了很多,也确实吸引了一众目光。
    华秀兰皱眉不语,秦峰则觉得有些尴尬。
    唐翰张了张嘴,却没开口反驳出来,凌紫玉这下击到他的痛处了,平时他做事还算谨慎,怎么这次就这么不小心,连基本的知识都没有准备就冒冒失失过来参加晚宴了,回去一定狠狠地补补这方面的知识。
    “就你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月却不拿正眼瞧她,她敢欺负人,要她好看!
    凌紫玉最恨别人看不起她,“当然知道!”
    “那说出来听听,要不谁信!”秦月小嘴翘得老高,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装饰精美的壁灯。
    “翡翠的绿要纯净青翠,透明度要好……你个小丫头!”凌紫玉刚说出了口,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中了这个丫头骗子的激将法,真是可恶!
    秦月强忍住笑着问道,“还有呢?你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你懂,说出来了也不一定就代表你懂,要不你鉴别去?”
    “小丫头我劝你一句,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了不起,这个社会靠的是实力……”凌紫玉气愤无比地望着秦月。再看华秀兰和秦峰面带讥讽冷眼看着她们的争吵,似乎在嘲笑自己竟和一个小丫头过意不去。
    “哥哥加油哦!秀兰姐姐,我们到那边去聊吧!”秦月没再理会她,说着拉起华秀兰走开了,华秀兰临走前还给了唐翰一个鼓励的眼神。
    “秦大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唐翰对秦峰说道,他看得出来,秦峰喜欢华秀兰,可是并不惹她讨厌,想来自己也是这样的角色,对他,唐翰总觉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秦峰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往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翡翠原石所在地去了。
    屡屡受挫,凌紫玉很不甘心,可惜人都走光了,留给她的只有周围人惊异的目光。
    再呆着只会给自己脸上抹黑,狠狠一咬银牙,凌紫玉挤过人群,朝大厅外去了。
    原石外围,很多人只是随便看看,然后就直接起笔写了,什么纯色满绿,带花半边绿,写完就开溜了。或者去找华秀兰了,或者找其他女士聊天了,这要真猜中,简直比中彩票还困难。
    围在圈内的则是些或多或少懂些翡翠知识的人,这不,凌氏珠宝的传人凌伟又在发表他的意见了,“沙发有力,皮黑似漆,有松花,皮上有癣,皮下有雾,枯色分明,应该是块好石。”
    “他这不废话吗?肯定有可赌性,要不谁花大价钱买过来啊!”一个看似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不屑地说道。
    凌伟冷眼望了他一眼,没去理会他,也不再说话了,自己在那摸摸看看捣鼓起来。
    “对华家而言,这点投入算什么,要是赌涨了,那可就是成百上千万的纯利润。”一个看起来闲得无聊的人接下了话题。年轻人懂得鉴定玉石的着实太少,像凌伟这样的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这比我们做什么it、实业可要强多了。”
    “可输起来也快,发了疯的人都有……”
    “赌赢了一把就收手啊!”
    “你以为那么容易啊!赢了还想再赢,输了又想捞回本钱,这也难怪,叫赌石嘛!。”
    “是啊,还是老老实实挣自己的本分钱吧!”
    “……”
    唐翰听了暗自心惊,这还真是暴利行业,就这么一眼,就能价值万金。秦峰说没有仪器能看穿外面的表皮,不知道x射线能穿透不?唐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x射线能穿透物体,可它能显示出颜色来吗?要真有能一台看透它的仪器,低买高卖,比贩毒卖军火都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一跃成为世界级富翁了。
    不过,还是打回现实吧!唐翰收回了自己那颗狂想的心。平常人要想判断准备,得像凌伟说的那样,凭经验去判断,看纹理光泽测重量,玩得多了才能精通的吧!虽然讨厌凌伟,可唐翰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确实比周围的人都要强。
    “老同学,你也来赌啊!”
    华表的话将唐翰从惊异的世界中拉回来,看华表和秦峰亲热地聊了起来,原来秦峰竟然是华表的老同学。
    一时间,唐翰脑中千头万绪一起涌过,华家的惊人决定,本该是华家继承人的华表,it新贵秦峰竟然是他的同学,个中内幕不一而论,华氏集团内忧外患,华老使出这一招究竟意欲何为。
    身为局外人,唐翰同样看不清楚,不过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唐翰自嘲地笑了起来。
    “小唐,你也来试试?”华表为人很是玲珑。
    “随便看看!”唐翰回答道。
    华表微笑着说道,“嗯,加油啊,大家都有机会的。”
    唐翰对华表的感觉很是奇怪,他也表现得太若无其事了,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华家没有内斗,这一切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要做到这点简直是轻易而举的;另一个可能就是华表的城府很深,这种可能对华秀兰来说更危险,内忧外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住,唐翰莫名地关心起华秀兰来。
    张眼望了一下,今晚华秀兰就是全场的主角,此刻和秦月一起被一群男士所包围。
    “瞧那小子,还以为自己能看透内部一样。”旁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唐翰顺眼望过去,凌伟一直不曾离开,做完其他方面的准备,现在又在细细研究原石的表面了。
    忽然,唐翰脑中灵光一闪,要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能看穿玉石的表面,应该也能看到翡翠原石的内部,要真那样的话,那自己不就发达了。
    一时间,唐翰仿佛看到了满地青翠无比的翡翠,华秀兰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那感觉……妙不可言……
    “你小子还有完没完啊,大家赶快写好,在那之前她不接受任何邀舞,等结果出来了不就可以了吗?”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不耐烦了,对凌伟发火了。
    “对啊,赶快!”
    “……”
    凌伟白了他们一眼,继续他自己的研究,他们懂什么,一群外行,就知道瞎胡闹。
    挂着一脸的笑容,唐翰从美梦中醒过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为了爱情就算暂时失明,他也心甘情愿。喜欢上华秀兰这样的女人,首先得在财富上胜过她,要不就算别人不骂你吃软饭,男人的尊严也不会允许他比女人地位低的。
    想到甜蜜的未来,唐翰怎能不情怀激荡,当下侧身挤了进去。
    一看见唐翰,凌伟立刻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唐翰却挺直了胸膛瞪大了眼,等有钱了看你不把这鄙视给我收回去。莫名的兴奋让唐翰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随即,他又发现了一个糟糕至极的问题,他根本静不下心来,这样下去怎么能看得清楚!
    不管那么多了,试试就好了。唐翰暗自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把精神集中在眼睛之上,可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集中全部注意力,石头始终是石头,脑袋却晕得让他受不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唐翰狠狠地骂着自己,要是他知道有人因为赌石涨了而高兴得发疯会作何感想。
    凌伟终于完事了,拿着笔刷刷地写了起来,继续用他的目光鄙视唐翰这个乡下人。
    绝不放弃!这是唐翰一贯的信念,他好歹也是从艰难困苦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当下收摄心神,深呼吸了一口,狂乱的气息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找到了感觉,唐翰的精神很快就集中起来。但随着精神力的急剧消耗,唐翰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重,让他觉得宽慰的是,他眼中的原石也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黑色的翡翠原石表皮渐渐淡去,眼看就要一窥这神秘的翡翠原石内部了。
    忽然,唐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到了生理的极限。

 第17章 惊心动魄

    唐翰忍住眼睛传来了疼痛,也顾不得脑中那闪电让人眩晕般的感觉,说什么也不能到了最后一步再放弃。唐翰咬紧牙关,当下,催动全身残余的力气,继续坚持着,至此,那翡翠原石只剩下最后一层外皮了。
    一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熬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唐翰终于窥见了这块翡翠原石的内幕。然而,所见到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没有想象中的满眼翠绿,唐翰只在顶端看到宽不过五六毫米的绿带,而且还是在原石的边缘处。
    唐翰不甘心,继续调集所剩无几精力,忽然,脑中“轰”的一声,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苦笑一声,天旋地转的感觉铺天盖地涌来,精疲力竭的唐翰身子一下软了下去,好在身后有人及时出手托出了他,唐翰这才没有当众出丑。
    唐翰用力甩了甩脑袋,知觉还在就是全身无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都说上帝是公平的,难道这就是洞晓天机的惩罚?
    唐翰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身后那人身上,那人也发现了有些不妥,伸出另外一只手搂住他,将他的身子往后缓慢地放了下去。当看到唐翰闭着眼睛时,那人顿时叫了起来,于是,唐翰再次成了全场注意的焦点。
    华秀兰身陷众多精英男士的包围圈之中,好在有聪明伶俐的秦月帮她挡掉了不少的纠缠,她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小家伙在,省却了她很多的精力和口舌。
    听到别人的惊呼声,华秀兰起初还不以为意,但最后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她也忍不住全场注意力的中心望去,丢脸的正是那个她费尽心思请来的唐翰。
    想也不想,华秀兰就急忙赶了过去,她没想到的是秦月竟然冲在了她的前面,看来这个小丫头对唐翰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
    “哥哥,你没事吧!”握住唐翰的手,秦月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没事……就是全身无力……”听得秦月熟悉的声音,唐翰嘴里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来。
    华秀兰快步赶到,立马就对那扶住唐翰的年轻人说道,“麻烦你帮个忙,把他扶到上面房间去休息一下。”
    那年轻人憨憨地笑了笑,似乎从没见到过华秀兰有这样激怀的时刻,这时候,华表和秦峰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帮着将唐翰扶上了二楼的休息室。随即,华秀兰和秦月就将这几个沦为苦力家伙赶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包括华家大少爷华表,理由是让唐翰好好休息。
    “唐翰,你没事吧!”华秀兰关了门,一脸关切地问道。
    半躺在沙发上,唐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还好……”
    “哥哥,怎么回事啊,又看不见了吗?”细心的秦月发现唐翰一直都闭着眼睛,猜出了事情的缘由,却没贸然问出来。
    唐翰点了点头,身上的精力想要恢复,估计还得一段时间,他自己也没想到,光是用一下眼睛,竟然会这么耗精力和体力。发财致富,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华秀兰默然不语,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错了没有了,但是,秦月好像没有提到他用眼过度会继续失明这件事。虽然目前形势比较急迫,可自己还是太急了一点,华秀兰暗自责备着自己。
    秦月带着哭腔,“哥哥,出现的情形是和那天晚上一样吗?”
    唐翰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神智依然清醒,连秦月握着他的手的感觉都在,可就是提不起半分力气来,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都没锻炼了吗?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身体,唐翰暗自下定了决心。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要不小月不理你了。”想到第一次受伤失明就是因自己而起,秦月心底又溢满了愧疚。
    “小月,你就让他就好好休息吧!”华秀兰说道。
    唐翰吃力地说道,“秀兰……你……还是出去陪客人吧!”
    “你这样子都是因我而起的,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开呢!”出去还得被人骚扰,华秀兰打心底讨厌这样的事。
    “我没事了,过一阵子就好了……小月知道的……”
    事已至此,秦月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秦月忍不住问了出来,“哥哥,你都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又看到翡翠了。”
    “我只看到了距外皮几毫米的地方……除了边缘一条五六毫米左右的绿带之外,其他都是白花花的……”唐翰还在耿耿于怀,要是满眼翠绿,那该多好。
    秦月惊呼了出来,“不是说仪器都无法看穿的吗?”
    “我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样……”
    华秀兰更觉得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赌对了,唐翰真的能看透翡翠原石表面的外皮?顿时,华秀兰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就在她一颗心悬而未定的时候,敲门声传来,“秀兰小姐,老爷叫你出去呢!”
    “秀兰姐姐,你出去吧,有我陪哥哥就足够了。”
    “好的,那小月好好照顾哥哥啊!”一向雷厉风行,敢做敢为的华秀兰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看这翡翠的原貌了。如果证实确如唐翰所言,那说什么也得把他留下,至少不能把他让给竞争对手的。
    秦月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关切的目光放在了唐翰身上,期待着他视力的恢复。
    心情复杂,华秀兰刚到楼下,就遇见华老,华老问起的时候,华秀兰强忍住没有说出来,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心高气傲的华秀兰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的。
    “还有没有人要交纸条的,没有的话,我们就要请林师傅开始切玉了。”
    华老手里握着从纸箱里拿出来的纸条,对着大厅众人抑扬顿挫地说着。他始终是宴会气氛的活跃者,尽管在华秀兰那里得不到关于刚刚晕倒的唐翰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乖乖孙女一心要举办这个切玉赌石的游戏。
    六十来岁的林师傅林振华一出场,就惹来全场众人议论纷纷。中奖的几率很低却仍有中的可能,即便刚刚只是胡乱猜测,很多人都开始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中央林师傅的一举一动。
    饱经沧桑,阅石无数的林师傅此刻倒显得很平静,遵照华老的要求,适应宴会的快节奏,他此刻用的是玉石切割机。由于在此之前他早已仔细研究过这块翡翠原石,什么地方容易出翠,什么地方会切跨,他都摸了个准。当下没什么别的话说,林师傅对着最有可能切出翡翠的边缘地方切了下去。
    一阵轰鸣声后,原石一分为二,露出来尽是青翠欲滴的色彩,此情此景,猜对了的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华秀兰的心情却沉重起来,真有那么巧,切到了唐翰嘴里所说的那条玉带?
    林师傅满面红光,虽然兴奋,却不敢贸然动刀了,出言征求华老的意见,“要不继续切下去吗?现在出手的话,少说得卖个五百万,再切一刀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记得华老最初说这块原石买价是二十万,现在一下就涨到了五百万,其间的利润当真高得惊人,而这一刀的价值也太高了。
    “切吧!”华老神色如常,很坚定地说道。他就赌这一把了,要是真的“切垮”了他也无话可说,华家的信誉可比那这五百万要重要多了。
    “等等……”华秀兰却有些犹豫了,如果真如唐翰所说,再切一刀肯定是要“切垮”的,五百多万就不翼而飞了,对现在的华氏集团来说,每一分钱都极其珍贵。
    “秀兰,怎么了?”?华老很不解地问道,难道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林师傅,切吧!”犹豫片刻之后,华秀兰咬牙说道。她决心豪赌一把,要是真如唐翰所言,虽然亏了这五百万,但唐翰这个人才,她要定了。
    林师傅小心谨慎又是一刀,这回绝大部分人梦想完全破灭了。
    最失望的莫过于林师傅,老脸铁青,白得晃眼的玉石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能,这可是他亲自选回来的一转眼,五百万就变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破石头了。
    破罐子破摔,一向稳重的华老也掩饰不住自己心底的失望之情,点头示意让林师傅继续切下去。
    结果却让人极其失望,除了第一刀切出的翠绿之外,再没半点绿意,完全是废材一块!价值不过五千块。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之际,情形大起大落,惊心动魄。众人纷纷叹息,林师傅也出言宽慰华老的时候,却没人发现华秀兰嘴角那让人难以捉摸的一缕微笑。

 第18章 何去何从

    切石结束,宴会继续,华老平静地问起,竟无一人猜对,也就没人再去检验那些纸条了。
    悠扬音乐响了起来,华秀兰理直气壮地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舞,神情里还有一丝轻蔑,很多脸皮稍薄的人也就没再纠缠,宴会上女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支花呢!
    脸皮奇厚如凌伟之流则依旧围在华秀兰周围,不遗余力地展现着他的个人魅力,可惜华秀兰几句惯用的客套话就打发掉了,没去管他脸色有多难看,更没看到他眼中不经意间流过的阴狠之气。
    温文尔雅,如大哥哥般的秦峰也试图接近华秀兰,可看她冷冰冰的样子,秦峰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秦峰怀念小时候的华秀兰,那时候除了她的大哥华表,就数他和她最亲了,他也特别喜欢这个聪明灵慧的小妹妹,把她当宝贝一般照顾。可惜小女孩懂事以后,就和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而从华秀兰母亲生病父亲放弃事业陪她疗伤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小小年纪就表现非凡的她开始接手华氏集团的生意,从此她也把自己深藏起来,冷冰冰的不给谁好脸色,对他这个小时候最崇拜的大哥哥也冷漠无比。
    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峰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华秀兰挑在肩上的这担子着实不轻,年纪轻轻的她能不能扛得下来,这让秦峰十分担心,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还是无忧无虑地好。
    对华家的决定,秦峰更觉得不可理解,深情望了华秀兰一眼之后,转身找华表去了。
    秦峰很快就找到了华表,此刻的他笑容满面,举着酒杯流连于百花丛中,不过看上去好像没过去那样受欢迎。从一开始就看得出他心底的落寞,换了谁都一样,好在秦峰和他同窗多年,又是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心理素质比较强。
    也许,两人能再次找到共同的目标。
    好不容易把秦峰打发走了,华秀兰正想抽身而退去看看唐翰的时候,华老却叫住了她。
    “秀兰,有什么要对爷爷说的吗?”旋转楼梯上,华老的声音压得很低。
    “不知道爷爷想要秀兰说什么啊?”华秀兰疑惑地问道。
    华老目光落在了华秀兰身上,“你同学怎么了啊?”
    华秀兰心底一颤,却没立即做回答,她亲眼目睹也相信唐翰拥有这样的超能力,可该不该让爷爷知道还是一个问题,爷爷一向以公司利益为重,告诉他以后,难保他不会逼着唐翰为华家效力呢?自己今天先斩后奏本来就很对不起他了,要是爷爷再用强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会恨死自己的。
    “他有点不舒服,我进去看看就好,爷爷就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好吗?”
    “你和他没什么吧!”华老很是疑惑地问道,从小到大,华秀兰都没带过男孩子回家,这次竟然把同学带了回来,还认了一个小姑娘做妹妹,他不想怀疑都不行。
    冷静下来的华秀兰说了句半真半假的实话,“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那天在外面遇见凌伟两兄妹,然后……”
    “知道了,那你忙去吧!最好早点送他回去。”华老说完就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他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华秀兰和凌紫玉闹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华秀兰这才舒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唐翰半躺在沙发,眼睛依旧闭着,秦月紧紧地贴在他身边,像是他的眼睛一样照顾他。看见华秀兰进来,眨动着大眼睛的秦月立刻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小月,是你秀兰姐姐吗?”闭着双眼的唐翰却开口了,虽然全身没多少力气,可没有了视力的他身体其他感觉却变得特别敏锐,尤其是听觉,这是他在医院疗伤时就已经发现的。
    “切石的结果怎么样啊?”唐翰坐起身子问道。华秀兰下楼的这段时间,唐翰的脑子飞速运转一刻也没停歇。
    要是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那以后就不用再看人家的脸色,还可以放心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因此受再多的苦,唐翰也乐在其中;要是都是幻觉,唐翰就只当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每个人都有自己做梦的权利。
    “正如你所说的,只有一条绿带……”
    听了华秀兰的话,唐翰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梦,有了这能力,他就可以做他想做但目前却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哥哥还真厉害耶!可是……”华秀兰话音刚落,一直盯着她,心情紧张不已的秦月立刻就轻声叫了出来,随即却又是深深的担忧,要是每次都要有这样的后果,值得吗?
    “那你的眼睛怎么办?我们华家也认识几个眼科方面非常权威的医生,明天一起去看看吧!”和秦月一样,华秀兰也是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
    “不要紧,医生说是用脑过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唐翰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在想还是尽量少用为好。
    “我认识的汪爷爷可是全国眼科的权威,有他帮你看病,一定没问题的。”华秀兰出言宽慰道,如果不是她硬要他来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弄到这种地步的,虽然他的预测比较准,但后果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心底觉得怪怪的,但有好事唐翰却还是不会拒绝的,“好的……谢谢你了。”
    “哪里,你是小月的哥哥嘛!”华秀兰顿时吐气如兰,笑靥如花。
    本来想留唐翰住下,可惜唐翰执意要走,华秀兰便吩咐龙跃云再次将唐翰和秦月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华秀兰亲自驱车去接他们,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唐翰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不过人家好心好意,唐翰总觉得没理由拒绝,还可以和心仪的华秀兰相处,何乐而不为。
    不过现实没有唐翰想象的美好,华秀兰前面开车,秦月则看热闹说是要学开车,真是服了这个小丫头,对什么事情都好奇什么都想学。
    昨天晚上欺负自己眼睛看不见管不着她,上了很久的网,也不知道在她在捣鼓些什么。当初秦月来的时候,唐翰一狠心,把电脑里好几年来精心收藏的限制级的电影图片网址统统给删掉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实在是因为这个小家伙太天才了,让他不得不做出此等痛苦的决定。
    唐翰一个人坐在车后面发呆,从昨天晚上起他一直都在思考,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是该利用这异能,还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打拼?唐翰整整想了一个晚上,可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做抉择还真艰难。
    很快到了华秀兰汪爷爷那里,路上唐翰也和华秀兰说保密的事情,见了汪医生也就没有说出唐翰能看穿玉石的事。只说是集中注意力看书看久了脑子会像闪电一样,如果还坚持的话,就会失明。
    忍受了一番折腾,检查过来检查过去,即便身为眼科的权威,汪医生仍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最后得出了和当初医生一样的结论,告诫唐翰注意用眼,这样的情形最好少发生,多多少少都会对眼睛有害的,还让他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呆着。
    唐翰一听,这不是废话吗?一切还得*自己。当下打定主意,先休息一段时间,把精神养好了再说。
    虽然心底也很想要去体验一下赌石的精彩与刺激,可他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唐翰可不想打一场没有准备的仗。也不想再丢脸了,想起那嚣张的凌紫玉,唐翰的牙齿又咬得咯咯作响了。

 第19章 精神修炼

    明珠小区,万家灯火。
    唐翰刚上了一会网,就被秦月给推了下来,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眼睛,唐翰苦笑,以后还是去买翡翠相关的书来看好了。秦月这个小丫头学习情绪高涨,唐翰却不由得担心起来,在他看来,放慢学习节奏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可惜秦月不大乖巧。像今天吧,刚从汪医生那里回来,她就抱着书本啃开了,让唐翰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才都是这样好学的。
    照理来说,看着秦月一天天成长,唐翰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唐翰确心底却有分莫名的恐惧,害怕一旦超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知识量,她整个人会变得成熟而失去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也许内心更希望她能纯真一点,不要知道太多事情吧!
    想了想,还是和女警官方芳商量一下,把她送去学校念书好了。
    趁着秦月上网,唐翰很快就给方芳打了个电话过去,方芳告诉他很快就可以把秦月的户口挂靠过来,办理居住证了。不过要入学的话,每个学校的标准不同,收费也从每年一万到十万不等,只要有钱,可以享受和碧海人一样的待遇。
    唐翰一听,说到底无非就是要钱,可他现在最多也不过一万多块钱,还没有门路,怎么砸进去。普通中学就不要去了,去那里还不如自己教她;重点中学又贵得吓人,少说也得要个五六万吧!尽管唐翰不得不承认,重点中学的教育水平确实不一样。
    钱这个问题再次摆在唐翰面前,尽管这些年来他一有空就努力打工,可父母留下来的几万块钱也用得差不多了,其中教育方面支出的费用特别多,现在他的卡里就剩下一万多块钱,能拿来干什么?走常规路做做家教打打工?两三年赚个五六万块钱就算好了的,更别说每年支付五六万的学费了。像陈弘宇,华秀兰寻求帮助?唐翰拉不下那个脸来,想来想去,只好不走常规路,就当身上的异能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小赚一笔就收手好了。
    打定了主意,唐翰却为另外一件事发愁了,那就是他过度用眼后的失明,这次平安恢复视力了,下次呢!
    想了半天,唐翰觉得还是自己精神力太弱了,只要不到最后的极限就好,像上次看穿玉佩,后面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华秀兰拿回去鉴定的结果也出来了,里面确实有自己所看到的斑沁,那也确实是一块货真价实的战国玉佩,华秀兰还在问他有没后悔把这么值钱的东西送给秦月。
    不过昨天的翡翠原石确实太耗费精力了,还只看到那么薄薄的一层。不过号称任何仪器都不能看穿的翡翠原石外皮,竟然被他给看穿了,唐翰又在心底美美地得意了一回。刚刚上网的时候,唐翰了解到了赌石的风险性,一刀穷一刀富,如果能一窥原石的全貌,那就真的万无一失了。
    另一个问题也摆在他面前,他的精神力弱,不能把精力耗费在那些根本无望的原石上,最起码,得有最基本的知识,可在翡翠方面的知识,他简直比菜鸟还要菜。除了精神力的修炼,他还要先恶补一阵专业的翡翠知识才行。
    秦月在自己的房间上网,唐翰转到父母的房间去了,本来他早就把这间房收拾好了,可秦月这个小丫头总有那么多的理由要留在他的房间内,让他哭笑不得。
    关了房门,深呼吸一口之后,唐翰盘腿坐在了床上,轻闭上眼睛,狂乱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渐渐,唐翰集中所有的精神在额前眉心的最中间处,穴位中的印堂,也有的说是松果体,更有传说这里是开天目的地方。
    查过一些资料,唐翰隐约知道自己的异能和“开天目”或者称为“开天眼”,拥有透视功能之类的有相似之处,不过能不能透视其他东西唐翰倒还没试过。等有机会,嘿嘿!唐翰好奇的东西还有很多。
    过去为气功之类的东西发烧过一段时间,所以唐翰现在做起来竟是轻车熟路。照他想来,即便不成功也没什么副作用,何不放手一试呢!
    虽然以前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存在,可现在,更让人不可思议的现象他都能坦然接受了,唐翰也就姑且信之了。
    精神力集中了很长一段时间,唐翰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上次观看原石时闪电般烁人的感觉,更没有满天繁星天旋地转,唐翰不由得暗自偷乐,就在他念及如此的时候,一个走神,所有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消退了。
    唐翰轻叹了一口气,必须心无旁骛才行,以后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锻炼锻炼,即便想靠异能赚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想起人家开天目能透视一切的功能,唐翰不由得怦然心动,自己是不是也这样呢?就先拿自己做试验好了,见好就收,不成功也没关系。要真有这效果,以后遇见plmm,嘿嘿!不管怎么样,幻想又不犯罪。
    再次调集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睁开的眼睛上,唐翰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短裤,希望能看出些名堂来……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深蓝的短裤还是短裤,唐翰的脑袋却开始加重,讨人厌的闪电也出来了,唐翰不得不依依不舍地散去了精神力,再次闭目养神。
    看来自己注定无法做坏人,这么轻微的邪恶都不能实现,唐翰摇头,轻声叹息道。
    敲门声响起,唐翰自然知道是谁,除了秦月这个小丫头还会有谁,她现在上网学习的瘾头很大,只要没涉及到什么不该学的内容,唐翰就不去阻拦,要不,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
    秦月刚上了一会网,唐翰就不见了,放心不下的她很快就找到唐翰了,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唐翰在做什么,该睡觉了,明天还得起来上学的呢!
    看见唐翰盘膝坐在床上,秦月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哥哥还真把自己当武林人士了,修行起来了。
    脑袋晕乎乎的,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唐翰收拾着准备睡觉了,还是要上学的,他知道知识学着终归是有用的,投机取巧能过一时,却不能一辈子。
    秦月依旧赖在唐翰怀里,唐翰习惯了也默许了她的这种无赖,相安无事直到天明。
    第二天,秦月出奇地没有跟着唐翰身后去上学。
    唐翰倒奇怪了,没有了秦月这个小尾巴,他反倒有些不大习惯了,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在家里干些什么,不过也好,他可以去趟图书馆找几本书来恶补一下所欠缺的矿藏方面的知识了。

 第20章 达成协议

    一进教室,唐翰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教室里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冲自己来了,难道早上的时候脸没洗干净?还是因为秦月没有跟着来上学?
    “唐翰,你小子平时闷头不语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陈弘宇坐在最后一排冲他招了招手,他还特意为他留了两个位置,想来是准备审讯他的,至于另外一个,估计是留给秦月的,可惜她没过来。
    “嗯?”唐翰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奇怪了,还是那些谣言吗?
    “老实交待,你和我们班上那冰山美人进展到哪一步了。”三句不离本行,陈弘宇很快就暴露了本性,一只手也攀到了唐翰肩上。
    唐翰满头雾水,伸拍开了陈弘宇的咸猪手,“你在说什么啊?”
    “唐翰,小月没来吗?”贺娜叮叮咚咚地从前面跑了过来,陈弘宇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给咽回去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唐翰摇了摇头,今天的人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奇怪。
    “唐翰你这什么态度啊!重色轻友的家伙,交了女朋友就把牵线的给一脚踢开了?”贺娜的大嗓门喊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月没来上学,导致她的更年期提早到达了。
    唐翰顿时哭笑不得,当真是人言可畏啊!“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你还狡辩,昨天可是有人 亲眼看见你和秀兰在一起的。”贺娜和陈弘宇结成统一战线,那威逼的目光,仿佛他唐翰要是不老实交待的话,就要给他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一样。
    唐翰急忙解释道,“我是去检查眼睛,还有,一起去的还有小月啊?”
    贺娜还在为秦月的消失耿耿于怀,“小月?小月肯定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不来了,当电灯泡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啊!”
    唐翰摇头无语,这些人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难得有关于呃……她的传闻,这回肯定很轰动。唐翰你虽然人比较,是抽象了点……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你也别得意,就等着被她的护卫军狂踩吧!”陈弘宇说话像被卡住了喉咙一样,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瞎掺和了好不好,待会人家来了听见了多不好。”唐翰严肃地说道。不可否认,听了这样的传言他心底也有些美意,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这对华秀兰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他是男生倒无所谓,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受伤的总是女人。
    听唐翰这么一说,贺娜和陈弘宇一时倒是无语了,就在这时候,掐着时间上课的华秀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进了教室。看看老师已经上讲台了,贺娜也就往前面自己的位置去了。
    一身白衣的华秀兰进教室后,神情还是一贯的冰冷,没有理会身边女生们小声嘀咕,商场中更多的尔虞我诈见识得太多了,对她而言,学校的这些流言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了。华秀兰神闲气定地坐在了女生群里。
    陈弘宇一边看着前面的华秀兰,一面对唐翰唠叨个没完,唐翰干脆用纸塞住了耳朵,后来实在受不了他,还没下课就偷偷溜出教室,往图书馆去了。
    进了图书馆,唐翰先在前面的电脑前查询了一下书目情况,关于翡翠的书也就寥寥几本,还有一两本被人借去了,碧海大学图书馆还是太小气了。
    找准目标,抄下书籍编码,唐翰就往地质矿藏一类的图书馆三楼出发了,其他地方如管理外文计算机类处人潮拥挤,这个角落的安静却是得天独厚的。
    由于书籍太多,很多书并没完全按编码堆放,唐翰翻过来找过去,也不过找到了一本有关翡翠的书籍,再打开一看,简直就是靠一堆图片凑成的书,还不如上网搜索的资料多。又贵又没实用价值,难怪图书馆会这么少。失望之极,唐翰继续寻觅,看有没关于翡翠原石的书籍。
    翻烂了书架,唐翰还是没能找到切合心意的书籍,唐翰想要么回去上网查找资料,要不就去书城逛逛,摸了摸瘪得一塌糊涂的钱包,唐翰只得以投资回报的想法来安慰自己了。
    随便拿了两本书,唐翰就准备往回走了,就在他准备走出书架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华秀兰,唐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来了?
    “巧啊!”唐翰主动开了口,很快他又想到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你也没上课?”
    华秀兰望着他手里的书,神情冷冰没说什么话,但她的行动却无疑已经告诉了唐翰,她是出来找他的。
    “找我什么事啊 ?”唐翰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像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华秀兰的柔情只在极少数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点他早已习惯了。
    华秀兰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没表情那般冰冷,“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赚钱!”唐翰回答得简单利落,丝毫不隐藏内心的渴望。
    “用你的特异功能?”华秀兰锐利的目光直逼唐翰的心灵。
    “嗯,”唐翰点了点头,“我们同学一场,就不用说那么多客套话了,说吧!我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在你出售翡翠的时候,能不能优先考虑一下我们华氏集团,而且……”华秀兰倒没想到唐翰这般直接,俏丽的脸庞露出了微微的惊异之情。
    “没问题,我会以最合理的价格优先考虑你们的。不过我现在欠缺的知识还很多能力也很有限,估计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出去……”唐翰一点不笨,相反还有些小聪明,要不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考进碧海大学的。反正卖给别人也是卖,他对钱的**本来不是很高,赚个几百万就收手。
    “那不要紧,我们华氏集团还是有几个这方面的老专家,你可以向他们学习点经验的……”华秀兰脸上露出了几丝暖意,没想到唐翰这么好说话,看来以前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那我就先谢过了。”唐翰态度倒是很真诚,看这几本书是怎么都比不上和有经验的老人交流经验的。
    华秀兰的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大家互惠互利,对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暂时不要把你的这种能力告诉别人。”
    “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还想请你们保密的呢!”唐翰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麻烦事就得一大堆了,而他是最讨厌麻烦的。
    “我们会的!小月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呢!”华秀兰适时转移了话题,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都不需要点得太透。
    “她没什么事的,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唐翰正色说道,这也是他们昨天的时候没有讨论这些问题的原因,
    华秀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相比唐翰的率直而言,她觉得自己耍的手段多了点。不过,让她没想到是这么快就能和他达成妥协,自己以前还是太低估了他的智商和能力。

 第21章 开诚布公

    华秀兰那张绝美的脸庞蒙上了丝丝薄雾,唐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华秀兰没什么话说,只得率先开了口,“我该回去了,秀兰你刚刚接管了董事长的位置,应该也很忙的吧!”
    “我还好……”华秀兰望了唐翰一眼,别人巴不得和自己聊天,他倒好,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解决掉,现在开始赶自己走了。
    想起流传在学生中的谣言,唐翰觉得自己有必要像她解释点什么,“关于学校的谣言……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华秀兰目光扫过唐翰的脸庞,打断了他的解释。
    唐翰点了点头,眼睛却往华秀兰身后望去,要是再让人看见两个人单独相处,还不知会演变成什么,虽然他喜欢华秀兰,可这样的流言蜚语只会让他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好在这是个人迹罕至的角落,书架一挡,就没什么人看得见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照理说这时候应该有数不清的话对她说才对,可唐翰却找不到可以发表自己意见的话题。
    华秀兰淡然说道,“一起走吧!”
    见唐翰面有难色,华秀兰又抛出了一枚重型炸弹,“让你很为难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华秀兰盯着他的眼睛,他感觉自己无从逃避,只得蹩脚地解释着。
    华秀兰追问道,“只是什么?”
    “这样对你很不公平,而且……”唐翰回望了华秀兰一眼,虽然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可神情依旧冰冷,不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唐翰终究不忍心说下去,这是他自己的悲哀,也许在她心底,自己就是一个被利用的人。
    看出了唐翰的犹豫,华秀兰也不追问下去,“我早说了啊,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走吧!”
    唐翰这才点了点头,鼓起勇气,准备迎接那些杀人目光。
    “唐翰,你有没有想过小月的将来?”并肩往外走,为了不给唐翰太多的压力,华秀兰主动开了口。
    唐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想了想,还是送她去上学好了,小孩子还是该回到她们自己的世界中去,成天跟我们在一起会老得很快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过段时间就好了,反正现在她正在打基础……”
    “小月也是我的妹妹,有什么事的话……”华秀兰一听就知道有问题,现在送她上学,面临的问题无非就是户口和钱,这两样,身为学生的唐翰一样也没有。
    唐翰却用力凝视着华秀兰,仿佛在问,对小月,真是发自她的内心吗?
    在唐翰的观点里,一段感情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开始,也不管对方当初抱着怎样的心态,只要能在相处的过程中真心付出,那就是值得珍惜的感情。毕竟,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仇人变情人就是最好的佐证,在电视里这样的情形又被艺术性地夸大了很多。
    这种心理也是唐翰能接受华秀兰的邀请赴宴,是他同意和华家合作的心理底线,他喜欢华秀兰,可也不会抛弃他自己的原则。
    华秀兰被唐翰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她以前从没发现过人家的眼神可以这么让人慌乱,难道是因为他身负异能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触到了他心理的最低线——小月?内心有些愧疚,当初她接触小月目的不甚单纯,有太浓的功利色彩,尽管小月的聪明可爱也深深打动了她的心,也让她真心去对待小月。
    如今唐翰不经意地提及,心虚的华秀兰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当下忙解释道,“我当初是觉得你很有潜力,所以才会和小月……”
    “我相信你们不会把商场那一套用在她身上的。”唐翰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分纠缠,互惠互利,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就只是说法的褒贬程度不一罢了。
    “当然不会了……”华秀兰忙不迭地说道,秀美的脸庞上神情依旧,却暗自心惊,他这算什么,提前给自己示警吗?只怕到时候的情形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我去借书了,你就先走吧!”一转眼就到了楼下借书的地方,唐翰说完就拿着书去登记了。
    华秀兰愣了一下,走出图书馆大厅,却在门口候着唐翰,也许当初开诚布公更好,不过现在也不迟,大家都是聪明人,办起事来会更方便的,也不用掺杂那么多私人感情在里面。
    排队借完书出来,见华秀兰还没走,唐翰倒有些奇怪了,“难道你们华氏珠宝集团的事务不多?”
    “我今天就是以华氏珠宝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和你洽谈合作的事宜的。”华秀兰挺直胸膛正色道,那样子还真有一种女强人的味道。
    “我可愧不敢当啊。”唐翰却轻笑了起来。
    见得唐翰的笑意,华秀兰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舒缓下来,以后自己也不用这么累了,早知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当初又何必耍那么多花招。是因为自己太不相信别人了吗?他又会怎么看自己呢?可惜没等她想清楚这些问题,唐翰就抱着书本往前走了。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校园里又流传出一系列升级版的《美女与野兽》。
    鼠标飞点,滑轮滚动。
    唐翰一去上学,秦月就打开电脑上网了。
    在唐翰不遗余力地教导下,冰雪聪明的她早就跟着学会了很多电脑方面的知识,比如有效地使用搜索引擎找到自己需要的知识,还在bbs上灌水,玩玩小游戏等等。
    这一上网就是好几个小时,唐翰上学去了,秦月不用担心被他发现,坐在电脑前一动也不想动了。
    唐翰开门进屋,本想大声叫秦月的,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这小丫头昨天晚上就在上网,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现在正好偷偷去看看。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他这么做总是为了她好,小孩子是容易受诱惑的,唐翰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果然不出所料,这小丫头上网正起劲呢!唐翰蹑手蹑脚地到了她身后也没发现,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小丫头正在查找有关翡翠相关的知识,还细心地整理起来。
    感动不已,唐翰当下静静地看着她,只见秦月的白皙的小手灵巧地跳动着,像是精灵在舞蹈一样。很多没用的信息她连点都没有去点,或者看一眼就放弃了,还把图片放在专门建立的文件夹里,相关文字则放在同一文件夹下的文档里。
    秦月在切换的时候,唐翰看见了很大一片文档和图片,再看她专注的样子,估计自己一出门,这小丫头就开始工作了。想到她可能还没休息过,唐翰当即说了出来,“小月,注意休息啊!”
    “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听了唐翰的声音,秦月慌脚忙手地想要关闭那些窗口。
    唐翰微笑着说道,“小月,你就不要关了,哥哥都知道了。”
    “好啊,哥哥偷看人家!”秦月撅起了粉嫩的小嘴。
    唐翰没理会她的撒娇,神情严肃地说道,“小月,以后不用再这样了,哥哥的事自己会解决的。”
    “小月也不想瞒着哥哥,只是不想哥哥被人家嘲笑……”想起了那天晚上让唐翰丢脸的凌紫玉,秦月和唐翰都恨得牙齿痒痒的,虽然没有知识确实是自己的错。
    叹息一声,唐翰立即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月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基本知识,而不是这些翡翠玉石什么的,知道吗?”
    “这些也是基本知识啊!”秦月眨着大眼睛混淆视听。
    “你这小丫头,不许和哥哥狡辩。”唐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就是不想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承担太多的风雨,所以才想让她去上学,这小丫头,怎么就不听话呢!
    听了唐翰的话,秦月立刻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唐翰不予理会,接着说道,“这些赚钱的事就交给哥哥好了,小月无忧无虑地长大才是哥哥的心愿。”
    “小月很高兴,哥哥对小月这么好,但小月也可以帮哥哥的啊!再说了,那么多东西,哥哥能记得住吗?”秦月眨巴着大眼睛,狡黠地望着唐翰。
    “好啊 ,你敢小看我。”
    唐翰作势欲打,秦月丝毫却不为所动,俏丽无比的脸庞上绽放了灿烂的花朵,“小月不敢,但是小月会尽量帮哥哥的,换了别人小月还不愿意呢!”
    “你这小丫头……”唐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也许上天注定两人要一起努力,一起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第22章 意外来客

    暖暖阳光,秋风劲吹,挂在铁门边的木牌不停地晃荡着,牌子上刻着“华氏珠宝第四加工工厂”几个模糊的字样。
    镶着闪闪发光的玻璃片的围墙;趴在地上,惬意享受阳光浴的狼狗;精神抖擞的彪悍保安,牢牢守护着这看似破旧的工厂。
    透明顶棚的光线倾泻而下,屋子显得很明亮,里面设备很简陋,几个四五十岁的师傅各施其职。
    华氏集团珠宝部资深大师傅林振华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握着片灰褐色的石头,脚边还堆着几片同样颜色的石头。细心人一看就知道,正是那块在华秀兰生日宴会上,被他切垮了的翡翠原石。
    这些年他勤勤恳恳,为华氏集团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可那此生日宴会的经历,至今仍让他耿耿于怀。
    当众切开的那块翡翠原石正是他亲自采购回来的,即便当场不切垮,也都是他的错,谁叫他看走了眼。那可是花了二十万从玉石商手中买过来,准备切割出来做些翡翠挂件,作为献给华氏集团一百周年庆的礼物的。
    尽管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和大部分人一样,林振华还是只能凭着经验去判断。经过外观产地色斑纵向等各方面分析,他料定里面肯定有翡翠,可惜事与愿违,切出来才知道却是一块废材。这是他的失误,造成了华氏集团的损失,也给华秀兰的生日宴会抹上了不光彩的一笔,对自尊心强又极爱面子的他来说,这是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林振华十几岁就开始进入华氏集团,如今屈指一算,已经过了三十几个年头,对华氏集团,林振华也有了相当深厚的感情。
    华氏集团成立于上个世纪初,今年正好是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华氏最初以黄金首饰起家的,黄金首饰曾占整体业务总量的百分之八十,但随着生活水平和消费者的提高,黄金的价格趋于透明毛利也日趋减少,业务量也大幅下滑。到目前,黄金与非黄金业务基本持平了,铂金、钻石、珠宝成为华氏集团新的利润增长点。
    即便如此,林振华领衔翡翠方面的产业却始终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虽然华氏集团上层偶尔也有些动作,可终究没能实行什么新的措施积极争取翡翠这块巨大的市场。虽然目前翡翠市场极不规范,存在的问题也很多,但只要公司能像在黄金业那样,率先树立一个标准出来,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只是,研究翡翠这么多年,林振华也很清楚,这并非一朝一夕,单凭现在这么几个人就可以完成的项目。已入不惑之年的他,对公司已经不报什么大的幻想了,高层变动频繁,争权夺利日益严重,谁还会来管这个从来就没被真正重视过的产业。
    正对着切开的石努力探究自己失败的原因,总结这次的经验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犬吠的声音,像是来了些不速之客。
    接着,一个三十来岁,身着华氏深蓝色工作服的汉子将脑袋伸进屋子来,“林师傅,华小姐来找你了……”
    林振华当下就觉得奇怪了,华秀兰生日宴会之前,仿佛就对翡翠玉石这方面感兴趣了,还让自己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是不是公司准备把业务往这方面拓展了?
    “我就来了!”匆忙放下手中的石头,林振华起身就朝屋子外面赶去,刚到门边,就感觉到阵阵凉爽的秋风袭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院子里,华秀兰俏生生地立着,白衣绿衫,一种掩饰不住的清纯秀美扑面而来。华秀兰手里还牵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像宝石一般清澈透明。小女孩身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样子很清秀。
    “林师傅还在忙啊!”华秀兰一贯冰冷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暖意,衬着她的衣衫,感觉像是初春里刚刚萌芽的小草。
    “现在上班时间嘛!秀兰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林振华脏兮兮的手还在往身上的围巾上搓揉。
    华秀兰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公司的玉石采购一向都是由林师傅负责的吧!”
    林振华依旧有些耿耿于怀,面有愧色地说道,“是的,秀兰小姐,关于上次的事……”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何况是我要你切开的,怨不得谁,林师傅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华秀兰简洁明了,几句话就打消了林振华心底的疑虑。
    见林振华的神色舒缓下来,华秀兰接着又说道,“我这两个朋友对玉石翡翠方面非常感兴趣,林师傅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想跟着林师傅学点东西……”
    “这年头,年轻人对玉石感兴趣的人不多,你们有这样的兴趣,可真是难得。”林振华一脸和善地说道,心底却异常疑惑,年轻人爱好这些,真的还是假的?
    华秀兰帮忙做了介绍之后,林振华也知道,小女孩叫秦月,那个男孩子叫唐翰,难得是两个孩子态度都很谦逊,像是真心过来学习的一样。
    “对了,他们国庆的时候想去云南腾冲看看,不知道林师傅愿不愿意一起去?”华秀兰征求着林振华的意见,可惜语气里还是有一贯的命令的意味。
    “去腾冲?”林振华听出了点味道,惊讶地问道,“他们想去赌石吗?”
    “嗯”华秀兰点了点头,“要是有空的话,我也想一起去看看呢!”
    “那行,什么时候出发?”林振华没做过多的考虑,反正他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为公司找回几块精品翡翠回来。自己玩玉这么多年都不敢轻易赌石,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一定是嫌钱多,硬生生往水里扔。管那么多,自己尽力就好了,秀兰小姐也没理由责怪自己的,相反,不带他们去才会被她责怪,这样的好事,他怎会拒绝。
    “那就放假的时候吧!林师傅只要带着他们去见识见识,权且当作旅游好了,一切费用都由公司承担。这些年林师傅也辛苦了,还让林师傅这么劳累,秀兰真是过意不去。”华秀兰很诚恳地说道。
    “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振华对华氏集团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起来的,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真放他的假,他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公司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华秀兰说完,望了身边的唐翰一眼,“唐翰,小月那你们就先在这里看看吧!”
    “秀兰你先去忙吧,这么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了。”唐翰谦虚地说道。
    “再跟我客气我可翻脸了啊!”华秀兰却不领他的情,接着低头微笑着对秦月说道,“小月,你是跟姐姐走,还是留在这里啊!”
    “秀兰姐姐先去忙吧!小月还想多跟林爷爷学点东西呢!”秦月甜甜地回答道,还给了林振华一个清纯无比的笑脸。
    华秀兰摇了摇头,本来唐翰想拜托自己在国庆的时候照顾,没想到这小丫头死活不肯,就是要跟她这哥哥在一起,还说可以帮他的忙。想来也是,这小丫头惊人的记忆力是她生平所见的第一人,周围人中华秀兰自己就算天才级的人物,可遇上秦月,华秀兰却是自愧不如了。
    吩咐了几句之后,华秀兰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林振华接待这对想要学习玉石知识的兄妹。

 第23章 后生可畏

    送走了华秀兰,林振华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一对异姓兄妹来。
    秦月这个小丫头漂漂亮亮的一张小脸蛋,配着一双灵光四溢的眼睛,好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唐翰这个哥哥则显得比较沉稳,清秀的脸庞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可能是身为哥哥,要照顾妹妹的原因吧!
    但就是这一对兄妹,竟然要去赌石,这让林振华重现正式起现实来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富家子弟,秀兰和他们什么关系?嗯,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林爷爷,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秦月就觉得奇怪了,怎么这老头不说话,就知道盯着自己两个人看。
    林振华这才醒悟过来,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自己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好了,“当然可以了,里面就是我们华氏集团的翡翠加工工场。”
    跟在他的身后,唐翰和秦月满怀欣喜地走进了进去,然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虽然房间还算明亮,地方也蛮大的,可看那些设备,虽然是有些是电动的,可怎么看怎么不现代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手工作坊。
    “这不是那天晚上那块原石吗?”
    就在靠近门边的桌上地上,堆着一堆带着除了一丝翠绿外其余全是白花花的原石。对它,唐翰记忆犹新,当初看它的时候,他可是花了老半天才将其外表看穿的。
    秦月也看见了,当初那块巨大原石被切成了很多小块,内部特征完全吻合,“是啊,果然像秀兰姐姐所说的那样,整块原石只有一条绿带。”
    林振华老脸微红,这两兄妹好的不提,尽提他的糗事,真是让人受不了。
    可怜这两兄妹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开罪眼前的林师傅了。秦月更是如此,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林爷爷,这块翡翠原石的产地在哪啊?”
    “翡翠原石大都出产在缅甸,分为很多矿区,一般来说,大家喜欢把他们分为老坑种和新坑种……”心中虽有不快,林振华却没表现出来,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老坑种和新坑种实际是按人们发现,开采翡翠的先后年份来分的。其实它们形成的地质时代是相同的,老坑中的翡翠质量较好,水份也较足;但新坑中也有质量较好的翡翠,有人说这是经过自然分选的结果。”秦月望了唐翰一眼之后,用她那略显稚嫩的声音说了出来。
    “小月懂得的东西不少嘛!”听了秦月的话,林振华当即收起了他的轻视之心,面带微笑赞叹道。
    “这块原石来自老坑的帕敢场区,著名的出产黑乌沙石的老帕敢,小月知道老帕敢原石的特征吗?”林振华想考考她,看看她刚刚所说的话是不是纯属偶然。
    秦月非常从容地说道,“老帕敢的原石如果皮黑似漆,表面上白色颟带突出,颟上还有松花,枯色分明的话,则是内含高色的真实表现,有较高的可赌性。”
    虽然林振华的心理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可听秦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底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些虽然只是常识,可没有赌过石的人想要记住这么多却有非常的难度。秦月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了,那她身边的唐翰不是更厉害了,难怪他们跃跃欲试,想要去赌石。当下,林振华不得不对眼前这对兄妹刮目相看了。
    “嗯,但这块原石奇就奇在它就只有居中这一片绿上,当初就是从外表判断里面可能有很多的翡翠绿,所以才把它买下来的。赌石这门,确实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我老了,会看走眼的时候。”林振华似乎很有感慨地说道。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向林爷爷学习一下,怎样的翡翠原石才具有可赌性,我们虽然也有看过书,但是和实际情况相比,感觉差别还是比较大。”唐翰谦虚地说道,林老说这话不是要他们谦虚一点嘛!如果没有这种特异功能,唐翰也许连碰都不会碰翡翠,更别说用它来赚钱了,不过既然来了,唐翰就要多学点东西。
    这几天,他和秦月一直在马不停蹄地研究翡翠原石,本来不想让秦月参加的,可惜他怎么都说不过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只得让她一起来了。两人的足迹遍布了碧海大大小小的书店,可找到的相关书籍却是图片居多,根本没购买收藏的价值,他们想要的介绍翡翠原石的书更是一本都没有。即便如此,两人仍有不小的收获,尤其是秦月,她的天才小脑袋将几乎所有看过的东西都给记下来了。
    可在没见到实物之前,所有的理论都像是空中楼阁,唐翰急需一个熟悉翡翠原石的人来给自己的头脑充电,免得到时候白白耗费精力在根本没有可赌性的原石上。
    “你们知道,赌石第一步是要判断它的场口,也就是它出产的地方。像这边这块原石吧,它就是来自后江场口的坎底石。”
    林振华用手指着堆放在一堆矿石边的两块原石色泽最好的矿石,洋溢着满脸的笑意。
    “它们的外皮一般来说比较薄但却非常完整,里面水头足,水头也就透明度比较好,这是判断翡翠的重要标准之一。特别是这种大蒜皮壳铁生龙,外壳白中透红的,是高翡翠含量的征兆,非常具有可赌性。我们买回来切开后发现其中的翡翠绿多得惊人,只是由于这块翡翠太珍贵了,我们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设计,所以一直放在这个地方,不敢轻易下手雕琢它,怕浪费了这么好一块难得的翡翠。”林振华滔滔不绝地说道,怎么说也要挽回一点失去的面子,这可是他赌石生涯中的经典之作。
    “林爷爷,可以让我们摸摸看吗?”
    出奇地听完了林老长篇大论,秦月接着说出来的话让林振华哭笑不得,敢情她没认真听自己说,只是对具体的原石感兴趣。
    林振华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秦月和唐翰欢呼一声,立刻跑到了原石前,迅速蹲了下去,像是看见了仰慕已久的宝贝一样。只见那从中切开的原石露出墨绿的光芒,不含一丝杂色,通体晶莹透明,像是一件艺术品,给人以美的享受。估计好好设计后细细雕琢出来,会更吸引大家的眼球,也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唐翰最关注的则是那薄薄的外皮,比刚才的老帕敢原石要薄多了,不用花太多精力应该就可以看穿了。这两天,唐翰的精神修炼也没停歇,虽然效果不算太明显,但却让唐翰的心态平稳了下来。
    所以他才做了这样的决定,趁着国庆放假的时候,去云南看看,就当顺便带小月出去旅游好了。旅游大省云南有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这也是他选择去云南腾冲,而不是最近玉石交易很火的广东平洲的原因。
    “林爷爷,这边这块原石呢?让我猜猜看,这个外皮比刚才的坎底石更薄,颜色蜡黄,里面的翡翠结构也很细致,颜色稳定而艳丽。”秦月指着矿石堆中另外一块外皮呈黄色的原石,这些天的图片也没白看,判断翡翠的色彩结构,更是她的拿手好戏。
    “像是麻母湾的薄皮水石,书上有记载,其皮薄如纸……”唐翰接着说道。如果要问他没有秦月的超人记忆力,怎么记得住的,答案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它超薄的外皮。秦月和唐翰把这样的原石都分类整理出来了,这样皮薄的品种是唐翰最喜欢,也是印象最深刻的。
    秦月和唐翰一唱一合之际,林振华却有些眩晕了,后生可畏啊!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算是我见识到的最懂行的年轻人了。”
    “哪里,小月还有很多问题要像林爷爷请教呢!”秦月又冲他甜甜地笑了起来,如花似玉的脸颊昭示着她的旺盛的青春活力,让林振华更觉得时光催人老了。
    秦月和唐翰轮番上阵,问了林老很多问题,也将所有的原石看了个遍。最两人依依不舍地告辞的时,还抱走了一小块在生日宴会上被林振华切垮了的翡翠原石,说是拿回去好好研究。
    林振华被这两个小鬼折腾得半死,尤其是秦月,什么问题都问出来了。有时候提的问题比较白痴的入门级基本知识,有的问题却让经验丰富的他也回答不上来,他再见识得多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可这小丫头偏偏就记住了那么多,仿佛,这两个小鬼头是生而为此的,当下,林振华也更期待起即将到来的腾冲之旅了。

 第24章 清新旅途

    临近国庆的这几天,唐翰和秦月每天都要到加工工厂去拜访林老,每次去提的问题都很深入,很尖锐,逼得林老把自己压箱的功夫全部都给掏了出来。
    林老左右矛盾,既佩服这两个小鬼的超强的学习和消化能力,也为他们提出来问题来自己答不上感到汗颜。
    但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两个孩子,活泼乖巧的秦月,像是小天才一样,自己说一遍她就记住了,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成了她自己独特的风格,那种略带稚嫩的成熟。至于唐翰这个大孩子,和所有同龄人一样,有时候激情飞扬,又时候又会变得沉稳起来,话语不多,却句句中肯,丝丝入扣。
    随着时间的临近,几个人就要动身去腾冲了,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接触。
    林老到过云南腾冲很多次,而且每次去基本都是因为公司采购的业务。从进华氏集团起,华家上下就给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学习和提升的环境,这也使得他能在这条研究玉石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随着自身技艺的提高,经验的老道丰富,林老的价值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高薪酬好福利,即便到了退休的年纪,林老依旧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岗位,相反,他更加醉心于这门他一辈子献身的事业中。
    在林老的个人感觉中,腾冲再没落也比忽然暴发起来的平洲之类的强,因为他见识了腾冲的历史变迁。那里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深厚的翡翠文化的沉淀,还有宜人的风景奇特的人文景观,缺乏的仅仅是政府合理的开放政策。像平洲即便商业做得再好,文化内涵没有跟上的话,始终会被众人所抛弃的,不管是玉石还是翡翠,讲求的都是一种文化,绝非纯商业化操作可以比拟的。
    最让林老感到奇怪的是这对兄妹和华秀兰的关系,让人琢磨不透,照理说华秀兰是不会去结识这样没身份没地位的两兄妹的。直到临行前,华秀兰才对他交了底,他们看中的原石,让林老尽量收购。
    华秀兰还一再嘱咐,要他帮忙好好照顾秦月,这小丫头,不给自己添乱就好了。
    海边国际机场,送别的人群中,唐翰显得很沉稳,望着微露关切之情的华秀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秦月好奇中带着丝丝的不舍,用力地朝华秀兰挥了挥手,向她的这个干姐姐道别。
    一路腾云驾雾,欢欣雀跃的秦月心情也跟着飞翔了起来,一路上灵巧的小嘴也没有停下来过,?只把把林老这个渐进花甲之年的老头子逗得合不拢嘴了。
    两个小时不到,三个人就抵达了昆明。
    略微休息了一下,轻车熟路的林老就带着他们乘上了去腾冲的卧铺车,“安心睡个觉吧!明天早上醒来就到了。”
    乘车的人很多,几个人的位置没能连在一起,为了照顾林老,唐翰和秦月选择了上面的卧铺,把下面的位置留给了林老。
    想着即将到来的情景,唐翰的心里有些期待,还有些上下的忐忑,这回,他可是把全部家当都给拿了出来。父母留下的五万块钱,就剩下一万五千块了,平时唐翰还很努力地做兼职,可惜教育确实是高消费的投资,**个重点中学比上大学花费还要多。不趁早赚点钱,小月的教育就成问题了,唐翰又不愿依靠别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不成功便成仁,唐翰也下定了决心,不看清楚绝对不出手,要不他这点资金,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林老也说过,一块翡翠原石的价格不定,从几百块钱到成百上千万,再少的钱也可以起家,同样,再多的钱都可以输得精光。比的就是人的心理素质和看石的眼光,赌石,确实让人感觉到惊险和刺激。
    天色渐渐淡了下来,躺着的唐翰也例行公事般进行着精神的修炼。这些天,从林老那里拿回去的翡翠原石成了他测量自己能力最好的工具。这些天他的锻炼也没有白费,唐翰曾冒险集中所有的精神力在眼睛上,本来只是想见好就收,试试而已。没想到看穿翡翠原石外皮的时候,脑中一贯的闪电没有出现,也只有微微的头晕,这更助长了他锻炼的信心,看来这能力还有再次提升的空间。
    夜深了,唐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发呆的时候,秦月这个小丫头悄悄钻过来了,
    虽然此前唐翰一再嘱咐,出门在外的时候就不要再这样子了,但秦月可管不了那么多。一到了晚上,她就不自觉地想钻到唐翰的怀里去,那里才能让她安心,让她有家的感觉。
    小脑袋用力蹭着唐翰那不甚宽阔的胸脯,秦月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也暗自张望,入秋的夜晚已有深深的凉意,很多陌生的路人都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相互取暖,她还顾忌什么呢!
    阵阵芳香袭来,唐翰的心情舒畅多了,秦月的到来,像是给这让人闷得发慌的汽车注入了一缕春风。
    人老了,睡眠就少了,林老也是一样。闭着眼睛想打盹,可惜就是睡不着,秦月和唐翰两个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回各自的铺位上去了,少了他们,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年轻人还真是好,至少睡得香。
    朦胧中,林老仿佛看到了一缕身影飘过,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想起即将到来的情景,林老就觉得莫名的兴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激荡的心还是一如当年。每每看见那些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原石外表下,隐藏着无比珍贵和璀璨的翠绿,林老就又种特别的感触,仿佛这就是世间的法则,翡翠如此,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像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对神秘的兄妹,当下,林老又不由得摇起头来。
    天色渐明,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林老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正想要提醒一下上面的兄妹俩的时候,却意外看见,秦月这小丫头躲在唐翰怀里睡得正香。
    林老悄悄退了回去,这小丫头是聪明绝顶,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有唐翰的这样善良的哥哥照顾,算是她的福气吧!
    一觉醒来,天已大明,唐翰看见了一路秀美的风景,如诗如画,果然是旅游的好地方。想起介绍里的腾冲,万年火山热,千年古边道,唐翰整个人的热血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黄金眼》第一卷《异能初醒》完。
    第二卷?《初露峥嵘》预告:翡翠之乡腾冲,唐翰际遇连连;随着异能的凸现,唐翰及身边的小月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商业激斗之中。

 第25章 丑陋的石头

    下了车,一行几个人就拖着行李到早就订好的凤兮宾馆安顿下来,休息了一阵之后,精力旺盛活蹦乱跳的秦月就拉着林老,准备出去玩了。
    “先去玉石街看看吧!”望着活泼可爱的秦月,林老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不光这些小孩子会迷上这种疯狂的游戏,对他自己而言,赌石永远都是那么有魅惑力,能让他不远千里奔来,让他沉醉于发现新事物的快感之中。
    “耶!”秦月高兴地冲着唐翰竖起了手指。
    唐翰皱起了眉头,“你这小丫头,林爷爷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和小月先出去随便逛逛好了。”
    “小唐你就放心好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不中用,何况到了这里是来玩而不是来休息的……”林老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爷爷可是老当益壮……”秦月适时送上了她的赞誉之词。
    林老脸上绽放了开心的笑容,唐翰叶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小马屁精,真拿她没办法。
    在林老的带领下,几个人出了门,国庆第一天,街上行人很多,整个城市也洋溢着浓郁的异族风情。
    穿过大街小巷,很快就到了玉石街,一眼望去,尽是熙熙攘攘的人头,好一派盛世繁荣的景象。
    林老步履矫健,走在了最前面,到了玉石一条街,一头就扎了进去。
    紧跟在他身后的秦月朝唐翰吐了吐舌头,仿佛没见过林老有这样激情洋溢的时候。
    唐翰连忙打手势让她嘘声,这些时日的接触他也看出来了,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是好面子,没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的。
    秦月当下也不做鬼脸了,细细打量起这玉石一条街来。头顶是透明塑料的做的顶棚,底下则像菜市场的地摊一样,一堆堆的石头摆在道路的两边。或站着,或坐着,卖玉石的老板吆喝着,摊前一堆看热闹的人。
    唐翰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翡翠原石,每一块里面都可能蕴含着价值连城的翡翠,一块石头的价值,就足够普通人奋斗好几辈子了。石头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可还是得做个初步的筛选,要不再多几双眼睛也看不过来,何况唐翰的特异功能每天顶多用一次而已,如果把握这仅有的一次机会,也是一场赌博。唐翰再一次感受到了赌石这种古老交易方式所散发的独特魅力,真的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刺激和兴奋。
    阵阵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声入耳。
    林老也在不断给唐翰提醒,“赌石其实是十赌九输,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十分之一的原石里面有翡翠,如何判断,就要考大家的眼力了。但赌石界向来是传好不传坏,你们听到的大都人人家一夜暴富,其实输的人更多。”
    “还有,赌石要少买多看,记得千万不要轻易出手,要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林老再次嘱咐道。
    唐翰点了点头,他知道其中的学问高深,谦逊地跟在林老后面学习,一副受教的样子。
    怕被挤散,俏皮的秦月紧紧握着唐翰的手不肯放开。但是当她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的时候,又忍不住放开唐翰上前去摸了几把,毛毛的,还有些扎手,像触电一样,秦月立刻退了开来。
    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受惊的样子,唐翰和林老都忍不住笑了。
    “老先生来看看吧!这块石头是老坑种的,麻蒙场口出的,昨天才刚到,非常具有可赌性。”
    摊位上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热情地招呼道,精明的他一看就知道谁才是今天的主角,小丫头和毛头小子显然不是主角,尽管他更愿意和这些不懂行的家伙打交道。
    林老没有开口问价钱,而是仔细地看起了那老板嘴里那块所谓的老坑原石,黑乌的外表上有些明显的纹理,确实有些麻蒙玉的痕迹。
    “好像是出自麻蒙的,黑乌砂黑中带着灰色,表面还有丝丝白雾,水底一般比较差。”跟着林老,唐翰这些天也没白学,仔细看过了原石的外表,还用手掂量了一阵,接着说道。
    听了唐翰的话,周围很快就围起了一堆人,并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和他们一样,林老也很兴奋,交流着各自对这块原石的看法。
    年轻后辈的唐翰则被排挤到边上去了,再看秦月那小丫头,跑到摊位里面的石头堆去了。她看中了一块椭圆形,比起其它原石,这块光滑了许多。小手放在石头面摸了又摸,没有刚才的石头粗糙,在这堆石头里面,就那块石头看着最顺眼。
    “小姑娘,不要用手去擦,擦了价格就不一样了哦!”那老板也没什么插嘴的机会,一回头盯上了秦月,很是担心地说道。
    “我摸摸都不可以吗?叔叔还真是小气。”秦月嘟起了小嘴。
    那热情的老板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淘气的小鬼,可又不好出言责备,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唐翰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乱来,可惜秦月视而不见,随即又大声嚷了起来,“哥哥,快过来看,这块石头好丑啊!”
    唐翰苦笑了一声,林老和一大帮人还在仔细研究那块所谓的麻蒙原石,那样的石头即便里面有翡翠,价值也不高,不过由于现在难得见到了,所以大家显得很兴奋。
    转过摊位,唐翰蹲了下去,仔细看清楚了秦月嘴里所说的丑陋的石头。
    摊位的最角落里,躺着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表面凹凸不平不说,石头的一端还高高翘了起来;色彩斑斓,像是一堆烂泥上倒了上垃圾一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可是著名的场口抹岗出产的,小姑娘,喜欢的话我就便宜卖给你好了,就给个五百块钱你看怎么样啊?”那老板见林老没空去搭理他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块石头进回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最初的时候还有几个行家过来看看,可惜几个人看过之后一言不发就掉头走掉了,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愿意多看一眼了,他也将它打入了冷宫,没想到被这个小姑娘给翻了出来。
    “抹岗玉石表皮是粗,可也没粗糙到这种程度吧!这么丑的石头,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秦月瞪大了眼睛,神情厌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听了秦月这么一说,唐翰心里猛然一动,再仔细看了看,这块原石也确实符合抹岗原石的特征,表面粗糙,皮色灰黄或灰白,这个是过分了一点,不过一旦赌对了的话,抹岗原石可是高翠品种,杂质少,透明度也非常的好。
    人不可貌相,石头也是一样,何况价格还可以压得更便宜,要是捡到宝就好了。虽然有特异功能可以看穿原石外表,可自己精力有限,不可能次次都使用透视功能。
    当下,唐翰伸手将石头抱了起来,还挺重的,大约在十公斤左右,不过也确实丑得不像样,难怪让人不敢恭维。
    放了下来,背对着老板,唐翰给秦月使了个眼色,接着就转身问道,“老板,你这个价也太坑人了吧!”
    “哥哥,你要买啊?”秦月惊讶地问道,“那么丑,看着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有翡翠,我们去看看林爷爷那块石头吧!”
    那老板只恨不得把这个捣乱的小丫头给撵开,“那就再便宜点好了,三百块钱拿去吧!”
    “两百!”用力顶住秦月的压力,神情复杂的唐翰还了一个价,感觉就像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一样。
    “小兄弟,我还靠这个吃饭呢!再添点吧!”那老板一张苦瓜脸拉得老长。
    “再添点就成二百五了……”秦月大眼睛狠狠瞪了那老板一眼,真是个吝啬的家伙,明明是卖不出去的东西还敢漫天要价。
    唐翰忙出言责备道,“小月,你这怎么说话的呢!”
    “算了,就两百块便宜卖给你们好了。”那老板心情舒畅无比,终于不用忍受老婆的责骂了,也怪自己,当初怎么就信了他们的话,什么狗屁罕见的抹岗玉,罕见是罕见,就是人家看不愿多看一眼。
    要是这经验丰富的老头子来看,估计一分钱也不会出的。别看这些赌石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一掷千金,可要是看不上眼的时候,比铁公鸡还要吝啬,他也就只好骗骗这些初出道的小家伙了。
    虽然完成了哥哥交给的任务,但秦月还是不希望这两百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拿来买菜的话够他们两人吃半个月了,“哥哥,还是问问林爷爷再说吧!”
    “年轻人得拿出点年轻人的豪气和激情出来,别弄得跟个老头子似的,其实这人生也就是一场更大的赌局,对不对啊!”
    “好,成交!”赌就赌,唐翰豪情勃发,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后悔的道理。
    甩出去两张老人头,那块丑陋的石头也归唐翰所有了,抱起来的时候还真有些重,大约在二十公斤左右,这样的价格算是最便宜的了。
    再看林老,还在和几个老头子论证着那块麻蒙原石的可赌性,从外观到重量,从纹理走向到经验评测,几个人争得个不亦乐乎。

 第26章 意外之喜

    “对了老板,是你帮我们切还是怎样?”唐翰明明看见了摆在摊位后边的玉石切割机。
    “还是你自己动手吧!”那老板很是郁闷,买个两百块钱的石头难道还要自己帮他切,这都什么世道。望了这些老头子一眼,几个人还在争论个不休,不过这也是约定俗成的事了。
    “林爷爷,帮哥哥切一下玉。”秦月跑过去拉了拉林老的衣襟,她可不想唐翰抱着那个石头到处乱跑,又丑又重,要是废材就现场扔掉好了。
    一听说要切玉,几个老头子立刻停止了争执,好奇的目光集中在了秦月身上,再转到主角唐翰身上,跟前那块丑陋的石头也立刻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你们买下来了?不是叫你们多看少买吗……”林老小声嘀咕着,那块石头确实丑得不像话。
    “老板说是抹岗玉,哥哥就把它买下来了。”秦月脆生生地回答道。
    其他几个看来是常客的老人都摇了摇头,敢情早就相过这块石头了。当下,几个没再去理会这个冒冒失失的冤大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林老不好继续讨论,悻悻地离开了他们的圈子,过来帮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切玉。一般人对别人切玉可是非常感兴趣的,如果他们铁心不看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块石头是他们眼中十足的废材,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懒得白费。
    “抹岗玉产量极少,市面上又很难见到……”林老的目光对准那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老板,趁自己忙的时候欺负小孩子,果然是奸商!
    “老先生,我的店铺向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这点你也看到了。当初我进毛料的时候他们是说这是一块抹岗玉,没准真是抹岗玉呢!”那老板忙解释道,神情却很从容。
    林老叹息一声,望了唐翰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阻止这笔交易。只要交易了,就没反悔的道理,这也是赌石这一行多年的规定。不管你花一百块切出来的翡翠价值几十万块,还是花几百万买来块一文不值的白石头,都不能要求退货,不过一旦切涨,原来的卖家可以和买家商量,出高价购买。
    见了众人的表情,唐翰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反正钱不多,他也就不在乎了,先训练一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好。
    林老没再说什么,让唐翰抱着那块石头到了摊位后面的切石机旁。唐翰放定退开之后,林老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刀了,这块石头表面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常见玉石的规律可循。
    唐翰深呼吸了一口,平静了一下心态,这可是他生命中第一次赌石,说不紧张那还是真的奇怪了。看出了林老脸上的难色,唐翰忙说道,“林爷爷随便切好了,反正才花两百块钱……”
    “两百块?”林老更没什么信心了,连买玉石的老板都绝望了,唐翰这小子居然傻乎乎地买了下来,算了,就当给他个教训好了。
    没什么话好说了,林老双手把石头推到了玉石切割机的最下面,这是目前最先进的切割机,一下就可以切到底,对这种废材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秦月紧张地拉着唐翰的手,紧紧地贴在了他身上,她既希望唐翰的判断是对的,可受其他人情绪的影响,她又感觉到希望的渺茫。
    唐翰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老的动作,有机会让自己也去切一回好了。
    林老熟练地按下了按钮,那切割机就正对着石头切了下去,然后就只听得一阵轰鸣声。
    紧张的气氛中,原石的内部呈现在了几个人面前,白花花一片晃眼得紧,一丝绿的影子都没有。
    “抹岗玉!”林老转过身来,满脸冷笑,望着那玉石铺的老板,可惜人家脸皮比城墙还厚,装作没看见,时不时地往那几个老头子中间插上几句,
    “小月,我们走吧!”林老没信心再切下去了。要不是看着秀兰小姐的面子,他才不会帮唐翰切这种根本没一丝把握的石头,切坏了可是会影响手气的。
    秦月满脸失望地说道,“还没切完呢!”
    “你们自己练习着切吧,小唐,你刚才也看到了,别担心,就当练手好了。”林老才不想自己再次沾染上霉气。
    虽然心理素质还可以,唐翰此刻的心情却只不能用言语准确描述,不过,不是还有一线希望吗?
    当即,唐翰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迈步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将小的半块移到了一边,对着大的那半块石头狠狠切了下去,再一看,果然还是让人心焦的白色。
    “哥哥不要灰心,还可以再切,那边还有另外半块呢!”娇声安慰唐翰的秦月把女性特有的精打细算发挥到了极致。
    玉石老板干脆不去理会这对不停囔着的兄妹俩了,任由他们折腾去好了。
    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唐翰也不是没看过相关的故事,听了秦月的话,心里又腾起一丝希望。当下,唐翰又挥起了屠刀。
    打击接踵而至,刚才大半块石头被他切成了四块,像是南极的冰天雪地,没有丝毫的绿意,更没有让人心情舒畅的春天。
    此刻的唐翰已经麻木了,拿起剩下的那小半块玉石,二话不说,正正中中一刀切了下去。
    “哥哥,你看,有翡翠耶!”唐翰都不敢看的时候,秦月兴奋得大声叫了出来。
    秦月的叫声中,唐翰也看见了难得一见的绿意,就在那小块石头的正中央,拳头大小的绿,青翠欲滴,让人垂涎三尺。
    抹了抹眼睛,唐翰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唐翰的的确确看到了那凝碧的翡翠,如此晶莹透明,简直就是上苍完美的杰作。
    伸手捧了起来,从买石头到切开的这短短十来分钟时间内,从动心到期望、从失望到失望透顶,等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上天又对他开了大大的玩笑。难怪很多些人迷恋赌石,唐翰总算亲身领受了其间的无穷魅力。
    听了秦月的叫声,林老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见那拳头般大小,凝翠欲滴的翡翠时,不由得傻眼了,这么多行家都看走眼了。
    听说废材里面居然切出了宝贝,不仅刚刚讨论的几个老人围了过去,连旁边摊位买玉的人都赶了过来,那些看过这块石头的人此刻却在长吁短叹,后悔当初没把它给买下来。
    “小伙子,我出20万……卖给我吧!”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兴奋地说道。
    “抹岗玉可是异常珍贵的,单是这青翠的颜色,以及超出一般翡翠的水度……大家可以瞧瞧……”秦月的表现很老道,暗中却在像林老征求意见。
    林老从唐翰手中接了过来,从绿的走势来看,应该是一个圆球,拿来做戒面最合适不过了,估计能做个十来个,每个十万元的话,一百万都值了。
    “25万……”一个穿着打扮不俗,操着港台口音的老板赶了过来,看了秦月手中的翡翠后,马上提高了价格。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不卖!”林老立刻说道,这样的好机会还不为华氏集团争取,华秀兰可是一再叮嘱过他的。说完,还给唐翰递过去一个眼色,想来秀兰小姐和他之间也有默契的吧!
    “小伙子,再切下去可就有风险了,还是考虑一下吧!”那港商模样的人很不死心地说道。
    唐翰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微微笑了笑,却没做回答,从林老的神情看得出来,这翡翠应该不止这个价。华氏集团准备做这方面的业务,他又怎么会把它卖给别人呢!何况他还和华秀兰有过承诺的,把秦月的学费往来的路费什么赚足之后就收手好了。
    几个想要买这块翡翠的人最后悻悻地走掉了,只剩下那个玉石摊老板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一刀切开好了,二三十万的翡翠,自己两百块钱就卖出去了,真是便宜了这个小子。

 第27章 龙塘玉石

    在林老的带领下,几个人将原石送到林老的一个朋友那里。
    秦月就在奇怪了,一路上很安全,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会被人抢吗?林老哈哈笑了起来,这里的治安那是没话说的,几百万的交易那是稀松平常的事,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劫了谁还敢来。除了政府的扶持外,另一个原因就是约定俗成的习惯,要是发现小偷或者打劫的,大家就会一起动手,抓住了可是会被剁掉双手的。
    秦月听了咂舌不已,没想到看似淳朴的民风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以暴力为后盾,实现文明的繁荣。
    “小唐,你刚才怎么会买下这块石头的。”坐下休息的时候,林老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多少经验丰富行家都看走眼了。
    “因为便宜啊,两百块钱!”唐翰呵呵笑了起来。
    “这样也行……”林老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傻人有傻福吧!
    “而且我看它外表很丑,料想它再没内涵的话,早就该被扔废料堆了。”唐翰笑着说道。不过要是那老板要两万块或者就算两千块的话,他是绝对不会买的,总之,这第一次赌石,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初生之犊不怕虎,这回让你给猜对了。这块未经雕琢的翡翠少说价值五十万,经过加工那就更值钱了,如果切得好的话,还会更值钱的。至于具体价格,小唐你回去和秀兰商量着办吧!”林老笑着把球踢了回去,他们两兄妹是华秀兰推荐过来的,自然已经和她达成了很好的默契。
    “好的,时间还早,林爷爷,我们要不要再去转转看?”唐翰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老哈哈一笑,几个人又踏上了征途,再到玉石一条街的时候,人已经没刚才那么多了,但数量还是非常可观。来这里旅游的人,即便不懂行,很大一部分人还是会到这里瞧瞧热闹的。
    除了感叹唐翰运气好之外,林老实在找不到别的什么词来形容刚刚唐翰的举动了,因此再次光临玉石街的时候,还是由他在前面讲解,大意无非是赌石需要的是实力,而不是一时的侥幸。
    这点被唐翰直接无视了,他本来就是打算赚一票就走人的,了解那么多知识纯粹是为了有选择性地使用特异功能,不让眼睛吃太多的亏。林老这样说,唐翰表面点了点头,其实半点没听进去,就指望着他能相中一块好石头,自己再透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买下来。
    秦月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赌石的感觉对她来说没那么刺激,她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唐翰会忽然想着来赌石,不过她相信他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让人看不起,尤其是凌紫玉尖酸刻薄的话,让自尊心极强的两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或许,是为了能和秀兰姐姐有平等的对话,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份筹码。
    虽然平时嘴里不说,但和唐翰同是一类人的秦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更受不得别人说他吃软饭。人穷落魄的时候,唯一支撑的就是自尊,为了生活,她差点连这点自尊都丢掉了,幸好唐翰在有意无意中闯进她的世界,也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她要以自己的努力去回报他。
    林老在前,经验丰富的他对很多石头都不屑一顾,没办法,废料实在太多,具有可赌性的石头越来越少了。
    “瞧这块石头,是产自缅甸十大名坑之一的灰卡玉石,小月,你说说它的特征吧!”发现了秦月超人的记忆力之后,林老就懒得做那些常识性的解说了。
    “灰卡玉石:外皮颜色很杂,一般是灰绿色或者灰黑色,所含的翡翠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有绿的地方水底常较好。”像是从电脑里查阅资料一样,秦月很快就从脑中调出了资料,并用自己的语言组织了起来。
    “对,除了资料上所说的这些简单的特征外,我们还需要具体判断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比如外皮的这条青花,你们看眼睛好,可能看得比我清楚……”林老歇了一下,让秦月和唐翰看得清楚。
    “在这里赌石不像在平洲,那里的石头都是开了口的,风险降低不少,当然,起赌价格就高了许多。在这里,就完全是一块原封不动的石头,你们看也看到了,上面没什么人工摩擦过的痕迹,只能根据外表的各种状态来猜内其中翡翠的含量了。”
    “但是,可以造假手段很多,经验丰富的老人可以把磨过的石头恢复原状,遇上那样的石头,遇上那样的高人就算你自己倒霉了,因为那样的石头基本就是废料一块了。”
    “这样的石头真的可以造假?”秦月和唐翰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虽然有看到过,可还是有些不相信。
    “怎么不可以,用特别的沙子一抹,再用水冲洗,磨过的石头就和天然形成的痕迹没什么两样了,还有一些细微的技巧……”林老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里面的学问确实博大精深得很,秦月听得津津有味,唐翰却开始头晕了。
    “现在我们再看,外表斑点状的青花比较多而且分布在表面各处,斑块状的则极少,而且外表的青花走向不一,里面就算有绿,也应该是非常少的,不值得冒这个险。所以,我才叫你们要多看少买。”林老的话题终于回到了眼前这块石头上来了。
    人多,玉石摊的老板就没去理会他们几个,更没管他们是在教与学还是怎样。
    一路上,林老乐此不疲地给唐翰和秦月讲解着各类的石头,唐翰和秦月心底也大概有个底了,也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幸运了,因为一个摊位真正值的赌的也不就那么一两块,而且还得看他们开什么样的价,是不是值得冒这个风险。
    “要价要二十万?”
    “不过好像很值得赌的样子……”
    几个人继续往前的时候,看见前面围了一堆的人,还有很多人在外面议论纷纷。有热闹,林老这样的老人都忍不住挤了进去,想要看个究竟。
    唐翰和秦月自是不甘落后,借光挤了进去,看见了圈内的情景。正中是一块体呈黄绿色的石头,据说是著名的龙塘玉石。周围的人纷纷要求那老板降价,可惜都被他给拒绝了,说是少了二十万绝对不卖,周围的人闹闹囔囔,却几个人离开,大概是看好这块石头的原因。
    虽然跟着林老学这么些天,唐翰却还是没摸着个门道,理论的知识是有了,可真正操作起来就很困难了,还是等林老先行鉴定,自己再出手吧!

 第28章 擦涨了

    开价二十万一分不少,那摊位周围立刻吸引了一大片观众,一个个议论纷纷,像是在马路上看热闹一样。
    “郝老,连你都赶过来了,看来这块龙塘玉石的影响力不小啊!”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港商模样,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满脸老道的笑容,正热情地和另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打招呼。
    “陆董不也看好这块石头吗?”郝老很随和地笑着回应道。
    “个人愚见,这块石头不值二十万……”那被称为陆董的港商脸上的笑容仍在,只是淡了许多。
    “这块石头我看过,看倒是可以赌上一回,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外皮比较滑腻,这可是高翠的表现……”郝老收起了随和的表情,神情倒显得很凝重起来。
    “……”
    这陆董和郝老的话让唐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遂轻声问林老,“有没可能是托啊!”
    林老悄悄告诉他,绝对不可能,这几个人他都认识,他们都是在这一行声望极高的珠宝商。
    唐翰这才明白了一些,其实想来也不难,像华氏集团专门派出林老出来采购一样,很多靠赌石发家的香港珠宝商则是把业务交给其他人打理,自己则亲自出山赌石。一则因为他们赌石多年,经验丰富;二则因为这样一来虽然风险大了点,但是却可以大大地节约成本,珠宝商的收益也就更高了。
    然而,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在人家赌石的时候站在一边看,在人家赌石切出绿的时候再出合适的价格收购。即便如此,此时收购的价格比赌石要高出很多,珠宝商们仍然有非常巨大的利润,加工出来的翡翠和这时候的价格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正因如此,各地的珠宝商们乐此不疲地聚集到这离缅甸最近的玉石交易市场来。
    唐翰当下不再说话,细心听他们争辩。不用问秦月这个超级天才小脑袋唐翰也知道,龙塘玉石大部分透明度非常好,绿色很正,经常出高翠玉料,因此,才有了摊主这次丝毫不肯降价的赌石。
    秦月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的讨论,有说不值得赌的,也有人说非常具有可赌性,秦月当即就噘起了小嘴,让哥哥看一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群看过原石的人各抒己见的时候,林老则细细地看起了那块所谓的龙塘玉石。
    只见那翡翠原石体型不规则但个头很大,据摊主介绍,重量在100公斤左右。
    石头表面没有开窗,也就看不见内部,也没有任何雕琢或摩擦过的痕迹,玉石的外表呈黄盐色,外皮上的颗粒不大不小,风化的外皮很细,就是俗称的“沙皮子”,正是新老坑的典型,经常产高绿翡翠。正如摊主和几个珠宝界的行家所言,场口确实是新老坑的龙塘玉石没错。
    林老再看表面的细腻的花纹、花纹的脉象也像是满绿高翠的表征,但是也不能排除可能有例外,毕竟大部分的原石都是废料。赌石的人从来都是说赢不说输,因此才有了这些执着与赌石业的摊主,要不大家都自己切石去了。
    林老很谨慎,继续从这块原石的质地、比重各个方面细细考究,渐渐,林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原石上,连着脸上的皱纹也增添了许多。
    唐翰和秦月则蹲在一旁,跟着林老学经验,看林老脸色变化很快,却猜不出他的意愿究竟如何。
    周围观望看热闹的人很多,但真正敢出手却是寥寥无几,谁都不愿意拿这二十万打水漂,连那最看好这块玉石的郝老也没有轻易出手。
    随着观察的继续,林老的神情越发凝重。上次华秀兰生日的时候买了块废料回去,林老一直耿耿于怀。加上这次唐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出手竟然切涨了,更让他觉得特没面子,这回他说什么也要为华氏争点面子。
    经过林老自己的亲身考究,再加上那经验丰富的郝老和其他支持者的意见,林老觉得这块玉石完全有可赌性。业界有条潜规则,资金充裕的时候,赌大不赌小,大的石头虽然价格贵一点,可是比起小的石头来,风险性要小很多。
    几个珠宝商和摊主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林老抬头宣布了他要购买这块石头的消息。
    这一来,不但唐翰和秦月大跌眼镜,那些珠宝商和摊主也给觉得很惊异。
    “林爷爷,值得冒这个险吗?”唐翰轻声问道,他有些惊异与林老的表现,多看少买,这还是他说的呢!虽然刚刚也听到过这些人的议论,可现在就做觉得,未免显得太早了。
    “赌石就是要赌啊!何况我看这块石头具有非常大的可赌性!”林老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二十万!虽然不是自己的就算赌输了华家也不会说什么,可还是有些不安心。
    “再说了,现在华氏集团利润微薄,我们这些老员工再不做点贡献的话……”林老接着又压低了声音对唐翰说道。
    “华氏集团怎么了?”唐翰惊讶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的华氏集团赢利情况还是蛮可观的,华秀兰也没对他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
    “回去再慢慢对你说吧……”林老轻叹了一声之后,随即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这块石头我赌定了。”
    林老心意已决,唐翰和秦月面面相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们两个只是初学者,没什么发言权。但林老的决定下得实在太突然,唐翰都没来得及做好施展他透视的功能的准备。
    刷卡交付完毕,有很多好事者要求强烈要求当场切玉,林老自然没有答应,这可需要无比的承受力。
    “林老,那你就先擦一擦,让我们开开眼界好了。”郝老很兴奋地说道。他在为林老抢先一步懊恼不已,现在原料越来越少,翡翠又是不可再生资源,被人家买走了一块就难得再看见了。
    “对啊,就让大家见识一下啊!”那陆董满脸和气的笑容,跟着在一旁推波助澜。
    他们两个带头这一叫,周围的人都跟着附和了起来。来这里的不是赌石爱好者,就是一些爱看热闹的人,切石的愿望没被满足,都想看看擦石的效果如果。
    唐翰和林老对视了一下,双双不由得苦笑起来,换了他们估计也想看看这样的好戏吧!
    唐翰知道擦石,这是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好又安全,如果部位没有找准,就下刀切割,极有可能把绿色“解”跑,很容易赌输的。
    可他以前没见过擦石,华秀兰生日的时候他正处于失明的时候,刚刚那块丑陋的石头他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也就没想到要擦石。至于林老,估计更是把死马当作活马医,直接就切石了。
    群情激昂,老脸的林老坳不过去,再者,他自己也想看看这赌石的结果是什么,也就答应先擦石看看,这一来,周围观看的人就更多了。
    身处人群当中,秦月感受了周围传来的莫大压力,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唐翰,却又舍不得离开。唐翰也是一样,想要见识一下这神秘的赌石行业,擦石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先前已经细细研究过,林老早看清楚了,应该从哪个地方擦起,当下,就很熟练地动起手来。
    很快,林老就轻轻在侧部擦出一个片地方来,透过这个窗口打光,看过玉石内部之后,林老满脸洋溢着愉悦的微笑。
    周围的人也随之惊呼起来,“擦涨了!”
    然而,在场的各位也都很清楚,擦涨不算涨,只有切涨才能算真正的涨。即便如此,这样的情景仍然让很多人为之疯狂,后悔刚刚没有买下的如郝老陆董等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第29章 好戏上演

    郝老和陆董两人在林老看完玉石面露微笑后,第一时间抢到了玉石边,那速度,完全超越了他们年龄和体型的限制。
    被他们的狂热劲吓坏了,站在林老身边的秦月连忙闪身往唐翰的怀里钻。唐翰顿时苦笑起来,没想到翡翠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弄得一个个疯子一样,难怪有人说赌石就是“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当真切合实际。
    再看林老满脸的笑容,甚是开心的样子,终于赌赢了一把,怎能不让他感到兴奋。
    “林老,我出四十万,转给我如何?”陆董看完之后,立即发挥了他商人的本能,不放过任何的商机,就算是竞争对手的,他也要挖过来。
    林老笑而不答,虽然切石的时候仍然有风险,但最大的风险他都已经经历过了,相信自己的眼力绝对没错的。
    那边郝老也看完了,脸上的笑容和林老一模一样,“我就说我当初没看走眼,还是林老你有魄力。”
    “哪里哪里!”林老谦虚地笑着,语气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的骄傲。
    唐翰和秦月相视而笑,这些老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小孩子心性。等郝老一离开玉石,唐翰和秦月就抢上前观摩学习去了。
    原本黄褐色的外皮被磨出了一小块地方来,透过这一小块地方,可以看到原石内部隐约的绿意。
    “哥哥,我们仔细看看吧!”秦月腻声说着的时候,没忘给唐翰一个眼色,示意他使用透视眼。记了那么多知识,她也知道,即便擦涨了,风险仍然很大,反正今天林老是不可能再帮他们选石头的了,要不唐翰的透视功能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那就帮帮华氏集团好了。
    看到秦月的眼色,唐翰立刻点了点头,当即熟练地将全身的精神力集中在了眼睛之上,运起了他透视玉石的特异功能。顿时,周围的喧闹都不复存在,甚至眼前的秦月都消失了,唐翰的眼中只有那块石头。
    唐翰很快将精神锁定在了那一块被擦去外皮的地方,那里是整块玉石外皮最薄的地方。这回,原石的外皮很快淡去,丝丝绿意印入他的眼帘。即便修炼了这些时日,唐翰仍然忍不住心头一跳,这种分散的绿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唐翰很快压抑住心头的狂躁,调集出全身的精神到眼睛上来。然而,随着视野的深入与扩大,眼前那丝丝的绿意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芒芒的一片。
    唐翰的脸色越发沉重了,好在还有强大的信念在,这才没有让透视功能消失,但这时候,他的透视程度已经达到了以往的极限,脑袋开始晕乎了起来,而且又有闪电的迹象了。
    咬牙坚持了几秒钟,唐翰终究没能再看到哪怕一点的绿意,他已经完全判断这就是一块废料,行家嘴里所说“臭玉”。
    将精神力缓缓散去,唐翰这才恢复到了稍微正常的状态。没必要将全部的精神浪费在这块废料上,更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再度失明。但该如何提醒林老,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哥哥,你没事吧!”秦月关切的声音这才传入唐翰的耳朵,刚刚看到唐翰表情严肃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好,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唐翰的身体,也知道那时候绝对不可以打扰他。
    “我没事……”唐翰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脑袋还是很晕,不过比起失明可要好多了。再看林老,正和郝老开心地交流着各自的心得,因为两人都看好这块石头,所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情况不妙吗?”秦月伸出小手扶起唐翰的时候,小声问道。两人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聪明伶俐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唐翰的脸色里代表着什么。
    唐翰点了点头,小声回应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对林爷爷说。”
    秦月环顾了四周之后,目光落在了陆董身上,随即微笑着说道,“哥哥,你就放心好了,交给我就行了。”
    唐翰非常熟悉她的这个笑容,调皮捣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只是这回倒霉的会是谁呢?
    秦月拖着脑袋仍有些眩晕的唐翰到了林老跟前,两个人一离开那块石头,就有其他看热闹的人凑到前面去了,每个人都想藉此多学点东西。
    “林爷爷,哥哥有点不舒服,我们要不要回去了?”秦月扯了扯林老的衣角,林老正说得起劲呢!
    看到唐翰无精打采的样子,林老立刻停止了谈话,关心地问道,“小唐,怎么回事阿?不要紧吧!”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还是刚刚蹲久了,现在头很晕,回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唐翰的神情更萎靡了,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依在秦月身上一副就快不行的样子。
    “哥哥你这是贫血吧!”秦月扎好步伐,牢牢地撑住了唐翰。
    “哦,这样啊,我们这就回去休息!”林老脸上露出了一抹异样的微笑,唐翰看得有点心惊,林老这都什么表情,没半点同情。
    听说林老马上要走,那港商陆董更着急了,“林老,你看你们,带着这么大块石头多不方便的,就把这块玉石转给我好了吧!”
    林老还没说什么的时候,秦月就抢着说了出来,“林爷爷,你不用担心哥哥,不要紧的。”
    陆董很不爽地横了秦月一眼,接着说道,“要是林老肯转给我的话,我就再加五万块。”
    秦月给了他一个鬼脸,双手扶着唐翰就要往外走的样子,接着抬起头来对林老说道,“林爷爷,我和哥哥先回去了,我知道我们住的地方,我们打车回去就好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林老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也一直在摇摆,一面是秀兰小姐的好朋友,一面是公司的巨大利益,虽然有这利益还有巨大的风险在里面。
    “林老,大家都等着看解石的结果呢!” 周围的好事者不少,要是林老就这么走了,想要看到切石那就很难了。
    “是啊,你就转给陆董吧!”郝老也想很看看自己判断的结果对不对,跟在一旁瞎起哄。
    林老思索片刻,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放弃这块石头!一则秀兰小姐的朋友要自己好好照顾,再则也赚了二十五万,名利双收的事不干却非要冒更大的风险,自己傻了不成。
    “成交!”
    “林老果然豪情依旧,让人不服都不行啊!”陆董很高兴,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林爷爷,不要为了我们……”秦月惊诧地望着林老,那神情仿佛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小月你不用说了,我们这就回去休息吧!”下定了决心的林老显得很爽快,就像他刚才决定买下这块石头一样。
    听了林老的话,陆董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地朝着秦月这个小丫头狠狠地瞪了好几眼。
    秦月粉脸满是无辜地望了唐翰一眼,却看见了唐翰眼中那掩饰不住的赞叹之情,两个人都忍得好辛苦。
    付钱交货后,唐翰的脑袋也越发晕乎了起来,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林老只得忍痛放弃观看解石的机会,陪着唐翰和秦月打车回了宾馆休息。

 第30章 休闲之旅

    在唐翰的房间停留了一阵,林老见他没什么大碍,嘱咐他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放松一天,带他们两兄妹四处看看风景,还可以去泡泡温泉驱病去邪,而后表情很奇怪地转身出去了。
    由于当初预定的是一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早上到宾馆的时候秦月说一个人晚上会害怕,很好人地把单人间让给林老住了。事后想起来,林老答应得很爽快,但当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但心情愉悦的两兄妹没想太多,林老一关门出去,秦月就娇声欢呼起来了。
    装病却又无事可做的两人开始总结起今天的经验来,虽然小赚一笔,可据唐翰的目标还差很远,要不是误打误撞捡了块宝,两人今天还得空手而归。虽然两次运起透视眼,看到是废料,可也算是替华秀兰做了件好事,也帮了林老一个大忙,唐翰也就心安理得了。
    而秦月就在大发感叹,赌石的风险性实在太大了,连林老也屡屡看走眼。要真让两兄妹自己来赌石,唐翰透视能力又有限制,每天一块石头的折腾,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赌到一块好玉。看来这特异功能也不是万能的,还是需要具体的知识打基础,而这些,正是秦月的强项所在。
    唐翰忍住笑意,好好地夸奖了秦月一番,说她聪明伶俐、娇小可爱像天上的小精灵一样。
    这小丫头就喜欢听人家赞美的话,顿时又发嗲撒娇起来,一个劲往唐翰怀里钻,像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尾。两人相处得久了默契也出来了,彼此心里想什么一个眼神就能懂,对秦月有这样的举动,唐翰也见惯不惊了。
    调皮的秦月在唐翰怀里胡乱折腾一阵之后,忽然直起身来,笑着对唐翰说道,“哥哥,我过去看看林爷爷还在房间没?”
    “你个小丫头,想干什么?”唐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转的是什么念头。
    “该吃饭了啊!”秦月从床沿上跳了下去,回过头来,脸上又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随后就叮叮咚咚地跑了出去,敲起隔壁林老的房门来。
    可惜秦月敲了半天没反应,林老果然不在!秦月喜滋滋地转身回去汇报情况了。
    “不知道林爷爷知道那是一块废玉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回到房间,秦月还是那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陆董也不见得会当场切玉,再者,即便切开来了,林爷爷也只会认为是我们运气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唐翰可不想自己的能力那么快就被人识破,即便是他很信得过的林老。尽管在他的印象中,林老比华老可要和善多了,大概是因为彼此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的缘故吧!
    想起华家,唐翰的脑袋又开始晕起来了,今天林老说华氏集团利润微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华秀兰都是怎么撑过来的。不过,从表面上看,华氏珠宝集团还是风光无限的嘛!
    想不明白,唐翰也就没有继续想了,到夜幕降临,肚子也咕咕作响的时候,林老还是没回来,两兄妹等不及就自行出门去了。
    “哥哥,我要吃大救驾、锅子、撒撇,还有,据说这里的干腌菜也比较出名。”刚一出门,秦月就仰着脑袋,把想吃的东西都给报了出来。
    “吃那么多,小心长胖!”唐翰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真不知道她怎么记得住那么多东西。来腾冲之前,两人特地在网上查了查资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而这一切,通通都装进了秦月的小脑袋里面。
    如其他旅游景点一样,腾冲的夜市异常繁华,唐翰和秦月也不是什么千金之躯,就在路边一个看上去很干净整洁的小店坐了下来,点了几样腾冲最出名的菜,也就是秦月刚刚吵着要吃的那些东西。
    那穿着傣族服装的小姑娘服务倒是蛮周到的,在大家等着上菜的时候,用她那甜美的声音给在座的讲述这些名菜的来历。比如“大救驾”,相传是明永历帝逃亡到腾冲的时候,一农户为他炒了一大盘饵块,永历帝觉得味美无比,大呼“救了朕的驾”,腾冲的炒饵块饵丝故而得名。
    秦月这小丫头出奇地没有卖弄自己的知识,唐翰正奇怪的时候,却看见这小丫头盯着人家漂亮的傣族服装去了。
    “小月,赶明你也穿上这样的服装,照个相做个留恋如何?”唐翰在她耳边嚼道。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唐翰也决心把这小丫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秦月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不知道换上少数民族的服装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唐翰倒是满心期待。
    秦月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睛还是没离开人家的漂亮服装。
    等了一会菜就上来了,色泽艳丽,还热腾腾香喷喷的,两兄妹都没了形象,一心品尝着这难得的美食。
    女孩子都爱逛街,秦月也不例外,吃饱喝足之后,秦月就拉着唐翰上了街。浓郁独特的民族风情、深厚悠远的腾越文化、琳琅满目的地方特色,一切都深深印在两人的心中。
    出来旅游就是要尽情地玩,玩得开心玩得过瘾,秦月如是说。要不是下午要装病,她才不会闷在房间里呢!
    晚上十点多了,两人才亦犹未尽地回了宾馆。秦月蹦蹦跳跳前去开门的时候,林老满脸兴奋地从他的房间里冲出来了。
    “小唐,这次可多亏了你啊,要不我又成公司的罪人了。”林老紧紧抓住了唐翰的手,就差没老泪纵横了。
    “林爷爷,怎么回事啊,进屋再说吧!”唐翰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秦月这小鬼头却在前面偷偷地笑了。
    “我刚刚去打听过来,那块玉后来被切开来了,原来是一块价值不到五千块钱的臭玉。好在当时小唐你的身体不舒服要回来休息,要不我这老脸,唉!就真对不住华家了……对了,小唐,你不碍事了吧!”林老兴奋过头,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样的啊,我们还真是幸运到家了。我刚刚睡了一觉好多了,见林爷爷不在,我就和小月出去吃东西了。”赌石还真能让人疯狂,自己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不知道过段时间会怎么样,还是早些收手好了,唐翰暗自警告着自己。
    “那就好,明天林爷爷带你们去看看腾冲最富盛名的地热火山。”林老高兴起来的样子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林爷爷吃过饭了吗?”秦月收拾好了心情,忍住了笑意,这才问道。
    林老面有愧色,“我在朋友那里吃过了,本想给你们打电话的。”
    “都怪哥哥拉,让他买个手机都不肯,说是这样子最逍遥自在。”秦月望了唐翰一眼,这哥哥,也不知道他都在躲着些什么。
    “那我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啊,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林老说完就转身回去了,估计独自偷着乐去了。
    唐翰和秦月相视而笑,林老还真是童心未泯,尤其遇上了他感兴趣的事物。
    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几个人就出发了。
    在经验丰富老道的林老带领下,沿着腾冲的黄金旅游线,准备整个腾冲的美景都游览一番。
    第一站到了马站火山群国家地质公园,一路上悠闲自得,林老还时不时停下脚步等这两个一路嬉闹的小家伙。不紧不慢爬上小空山,再到大空山,观赏着大自然的杰作,地质运动造就的火山群,煞是壮观,也大大开阔了人的胸怀。
    再到北海湿地,云南唯一国家级保护湿地,风景自是秀丽无比。活泼好动的秦月一路踏草而行,像只小松鼠一样蹦来窜去,让林老和唐翰的心也变得年轻起来。
    和顺侨乡,古镇悠悠,走遍老宅民居,听听过去的传奇故事;再看上一眼中国乡村第一的图书馆,欣赏一下风景如画的水礁龙潭,旁边还有一代哲人艾思奇故居。文化的沉淀给了两个小家伙深刻的启迪,唐翰也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旅行,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不为世俗所困扰,带着心爱的人到处旅行,看世间风光无限,领人生真谛。
    快到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到了热海国家地质公园。老远就看见了热气往上冒,秦月更是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景象,这一天的经历,足以让她铭记一辈子了。
    看滚热的泉水,据说人们可以利用热泉做饭、烤土豆之类的。秦月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还当真体验了一回,把鸡蛋放在热泉边,不到几分钟,鸡蛋就煮好了。秦月后面又把剥好的鸡蛋塞进了唐翰的嘴里,笑着说他贫血,需要好好补充营养。
    晚上的时候,温泉一泡,萦绕在唐翰身上的旅途劳顿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无比,可以好好准备明天的战事了。最让唐翰感到惊讶的是,秦月这个小丫头穿泳装泡温泉的时候,竟然羞得粉脸通红,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脸红,唐翰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这小丫头了。

 第31章 绿得耀眼的巨石

    一连玩了两天,几个人把腾冲所有的美景一一看遍,美食一一品尝。看着唐翰和秦月这两兄妹玩得那么开心,林老的心也跟着年轻起来。没钱,并不成为他们的负担,相反,他们还没有秀兰小姐一样的烦恼,不用成天担心太多勾心斗角的事,出来玩就玩个痛快。
    虽然林老也对唐翰和秦月背后的身世感兴趣,但他们自己不说秀兰小姐也没提,林老也就没有过问。
    到腾冲的第四天,几个人才再次出现在玉石一条街,心情大好的几个人走起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这块石头皮料的结晶过粗,就算里面有绿,结构也很松软,硬度低透明度又差,不值得赌的。”秦月在一块石头前蹲了好一阵,仔细看了一番之后,煞有其事地说道。
    林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唐翰接着又说道,“这块石头还有细微的裂纹,裂纹周围并无绿,基本可以断定这块石头所含的绿不多。”
    林老紧接着上前毫无保留地分析了一阵,这回唐翰和秦月受益更多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唐翰和秦月两人冲锋在了第一线,由他们两人首先判断原石的好坏,再交给林老做进一步的鉴定。
    林老却心有余悸,接连两次的大买卖都被他给看走眼了,此刻判断起来,难免有些缺乏信心。好在这两兄妹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一如既往地旧相信他的眼光,这让林老多少有点心理上的安慰,那种被人尊敬的感觉是怎么都无法被替代的。
    那玉石摊老板见惯不惊,要知道在这一带,大大小小都努力钻研原石的技巧,但一般有经验人的技巧都不会外传,大部分时候都得靠自己摸索。
    秦月和唐翰一路往前,不轻易出手,遵循着多看少买的原则,时而瞧瞧热闹,看看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时而看看石头自行分析分析,倒也其乐融融。
    走了大半条街,大眼睛四处乱转的秦月猛然看到一块体型硕大的石头。这块石头长约一米二三左右,高约半米,外表呈黄褐色,躺在玉石当中,甚是扎眼。
    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唐翰看到那块石头后,两个人一起奔了过去,蹲在了那块石头的前面。
    即便不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唐翰的视力仍然出奇的好,比起小倍的放大镜来丝毫不会逊色。仔细看的时候,只见那石头外皮结晶不算太细致,色泽偏黑,属于典型的砂皮料,是最具可赌性的石料种类之一。
    再看表面的纹路,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的能产生高翠的松花,不过腰身凸起的部分正是高翠的表现,一时间,唐翰倒是很糊涂了。
    “林爷爷,快过来看啊!”秦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翡翠原石,即便知道一些外面的特征,一时间也吃不准。
    林老向前望去的时候,只见秦月和唐翰蹲在地上,前面一块大石,是还没见识到这么大的石块吧!
    “林爷爷,你看这块石头值得赌不?”唐翰抬起头来,经过他自己从外表的初步分析,这块石头还是非常具有可赌性,有极大的可能产生高翠,玻璃种的翡翠来。
    “这块石头我和很多行家都看过,外表整洁,没有动过什么手脚,也的确具有非常高的可赌性,不过由于要价太高,没几个人敢冒险。”林老望了仍旧稳坐钓鱼台的货主一眼,这才说道。
    “要多少钱啊!”秦月倒是非常好奇了。
    “一百二十万,这可是正宗的老坑种,足足有两吨重。”那货主这才开了口,这块石头在这里堆了将近一年了,可惜始终是看的人多,愿意赌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秦月故作惊讶地问道,“一百二十万?不是都没擦的吗?”
    “要是擦了就不止这个价了。”那货主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一看这几个人就不像要买的样子,他也懒得费口舌了解释了。
    唐翰明白,这样大块头的时候,擦出绿来固然欢喜,价格也会飞涨;可要是擦出来的一片白来,那价格可就要下跌不止一半了,也难怪货主和买主都会小心谨慎地行事了。不过这样一来,赌石的门槛相对而言就低了很多,惹得唐翰也跃跃欲试了。
    “林爷爷,你怎么看的呢?”唐翰想了想,还是问了问林老。
    “这块石头我也看过多次,虽然从外表,重量,纹理各个方面分析来看,出高翠绿的可能性很大,但风险实在太大,如果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就不值得冒这个险。”林老语气很严肃地说道。
    唐翰想也不想就继续问道,“那以林爷爷看,切出高翠绿的可能性有几成呢!”
    听了唐翰的话,林老一惊,莫非唐翰这小子准备花这个大价钱。当下,林老的神情更凝重了,说出的话也斟酌再三,甚至不惜降低了可能性,“我一个人也说不准,据我以前和大家讨论的结果,切涨的几率应该在五成左右。”
    “小月,我们再分析分析吧!”唐翰给了秦月一个眼神。听了林老的话,唐翰的胆子腾的一下壮了起来,对别人来说是豪赌,可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再集中一次精神而已。要真是能切涨的话,下半辈子什么不干都行了。
    秦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阵应和之后,两个人又蹲了下去,围着那块石头继续研究起来。可能是因为大家见多了来看这块石头的都是只看不买的,此刻竟然没人前来凑热闹,这也给了唐翰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听唐翰这么一说,林老这才放心下来,也不去理这两个小鬼了,再多问一些,他们赌这块石头的信心说不定就会多增加一分。临走之前华秀兰曾将交待过,他们两兄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真不知道他们和秀兰小姐都什么关系,要是他们真看上这块石头了,难不成真让自己拿一百多万出去打水漂?
    那货主见得多了,也不去管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径直招呼自己的其他客人去了。
    周围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唐翰就开始运集他全身的精神力,准备来个史无前例的大透视。
    这么大的石头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不看看怎么也对不起上天赋与自己的特异功能,没绿的话自己不损失什么,顶多浪费一天的时间,要是绿多的话,就发大了。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唐翰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魅力所在。
    唐翰蹲的位置是在最有希望出绿的大头前面,随着精神的汇集,原石外皮渐渐消失不见,大块部分的内幕也渐渐呈现出来,靠近边缘大约二十厘米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视力所及的靠近内侧的地方则是高翠的绿意,和那块丑石切出来的绿一样,绿得耀眼,晶莹而透明,让人顿生爱意。
    催动精神力,唐翰继续深入,往下大约一两厘米,绿的部分还是绿,白的还是白,白色和绿色交界的地方应该就是分界线了。
    忍住心头的狂喜,唐翰停止了深入,转而缓缓将视野往石头中间移动,外皮渐渐淡去,放眼过去,都是一片的让人心悸的绿。绿一直蔓延,直到距离另外一侧约莫三十厘米的地方这才渐渐淡了下来。
    这两天玩得开心心情舒爽,又在极富修复力的温泉里闭目修炼了很久,唐翰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比过去强了许多。尽管看完这些之后,脑袋虽然开始晕乎起来,但却没有以往闪电雷鸣的迹象,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唐翰当下停止了视野的扩大与搜索,转而向绿块内部深入,随着视力的深入,呈现在眼中的还是那晶莹的绿,绿得耀眼,绿得沁透唐翰的心。
    终于,唐翰催动的所有精神就快全部耗尽,脑中闪电交加到了他不能忍受的地步,唐翰不得不缓缓散去仅存的精神力,以补充自己身体其他部分的所需。
    在散去精神力的同时,唐翰脑子也在飞快地计算着整块石头绿的程度,长度大约在五分之三左右,宽度几乎占了整个原石的宽度,高度虽然未定但已知的就有七八厘米。而且基本都是最珍贵的高绿玻璃种翡翠,其价值远远不止一百二十万。
    这实在是一场精神力和体力的考验,尽管人性的贪婪作祟,让唐翰很想继续看下去,看到的绿越厚价值也就越大,但在金钱和健康之间,唐翰还是选择了健康。
    头晕得不行,虽然没有再度失明的危险,精神消耗过度的唐翰不得不轻轻闭上眼睛。可脑子却没停下来,另一个问题又跳了出来,哪里来的那一百二十万?
    一直关注着唐翰的秦月默默计算着时间,见唐翰超过了以往的时间还在继续苦撑,小嘴微微张开了很多回,就是没敢开口叫出来。直到见到唐翰闭上眼睛,她这才敢挤过身子来,用她纤巧的小手娇弱的身子死命地搂住了唐翰。
    唐翰不开口,秦月也就识趣地没有说些什么,平时都是唐翰照顾她,这回轮到她发挥了自己母性光辉的时候了。隐隐中,冰雪聪明的她也猜到了这次的结果,要不唐翰也不会浪费那么多精力在这上面了。

 第32章 华氏白金卡

    秦月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唐翰轻声开了口,“小月,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秦月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林老看旁边的石头看得入迷,摊主正和其他人兴奋地聊在一起,根本没几个人关注他们。放心下来的秦月这才小声说道,“哥哥,难道这块石头里面有绿不成?”
    “有,而且不止一小块,一百二十万绝对超值。”唐翰的神经又开始振奋起来,身体的血流速度也加快了。缓缓睁开了眼睛,还好,视觉正常,不过待会要不要继续装贫血呢?
    “哥哥卡上不是只有一万多块吗?加上那天的翡翠,也不过几十万,而且还得回去才能拿钱。”秦月老实地计算起来了。
    “难道向林爷爷借钱?他肯借给我们吗?” 唐翰就是在愁这个问题,要是直接卖出去的话,自己还能收到现金,看来自己还是相信华秀兰了,不该任她开出这么个空头支票来。
    秦月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上次华姐姐给了我一张卡,我还带在身上呢!”
    “里面有多少钱啊?”唐翰记得那张卡,去参加的宴会那天晚上秦月就是用那张卡付的款,至于里面有多少钱,他还真不知道,不过想来不会太多吧!
    “我也没看清楚,不过秀兰姐姐说是可以一千万之内可以任意透支的。”
    “一千万?”唐翰越来越不明白华秀兰的想法了,难道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打自己两人的主意了?说她是商业奇才还真是一点不假,就凭自己当初看穿玉佩内部的事,就开始对秦月施以恩惠,赢得她的好感,而且,还这么舍得投资,无限透支的卡都给她了。
    想到这里,唐翰面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威严起来,“小月,当初和你秀兰姐姐都有怎样的协定?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卡交给你。”
    “哥哥……”秦月感觉到唐翰语气不善,连忙撒娇发嗲起来。两人其实都是同一类人,既有强烈的自尊心,心又软得要命。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以后怎么还得清?”唐翰语气还是很强硬,他最恨欠人家的人情,可偏偏这些天欠了华秀兰太多的人情。
    知道唐翰的个性,秦月自有对付的一套,声音越发嗲了起来,“秀兰姐姐才不会要小月还呢!小月不想让哥哥被人看不起,秀兰姐姐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话刚要出口,唐翰又收了回来了,难道告诉她华秀兰是在利用她?那样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怎样的伤害,何况事情也不见得完全如此,也许华秀兰对秦月倒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明知道那是陷阱,还硬要往里面跳。
    “哥哥先不要管这些了,用这个钱先把它买下来,以后再稍微便宜点卖给他们,就算还了秀兰姐姐的人情啦!何况,是他们先开出了空头支票,要不我们可以再赌,这一百二十万也不难凑齐。这样一来,大家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看出了唐翰的犹豫,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的秦月又赶紧趁热打铁。
    “你这小丫头!”唐翰苦笑了一声,怎么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了。
    “就按我说的办好了,就怕林爷爷会极力反对……”秦月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林爷爷那里是很难办,不过只要我们坚持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货主这里,应该还可以压价的。”唐翰在无形中默认了秦月的做法,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要怪,只能怪华秀兰太精明,太懂得投资了。
    秦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晶莹的双眸里闪过几丝灵慧的光芒。
    唐翰给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努力撑起了身子,“小月,扶我起来吧!”
    在秦月的搀扶下,唐翰站了起来,再看周围的情景依旧没什么变化。唐翰也才宽心下来,在这个疯狂的行业里,自己两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人注意到更好。
    “林爷爷,刚刚我和哥哥也仔细看过了,觉得可以试一下,要是赌涨了的话,以后就可以跟着哥哥四处旅行了。”缓步到了林老跟前,秦月那略带稚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她做的白日梦。
    林老顿时吓了一大跳,这两个小鬼头,果真不知天高地厚,“小月……你不是跟林爷爷开玩笑吧!”
    “林爷爷不是也很看好这块石头吗?我和哥哥都非常相信林爷爷的判断。”秦月歪着脑袋,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仿佛要看穿林老的心灵,的确,林老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确实比较反常。
    唐翰点了点头,颇有意味地望了林老一眼,接着很诚恳地说道,“我相信林爷爷的判断,我想林爷爷也非常想看到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
    唐翰很清楚,对赌石老手来说,输赢其实并不重要,赌到后面,他们切石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对他们而言,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林老那天从宾馆悄悄回去看那港商切石就是最好的佐证。也正因如此,很多赌石高手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一切再切,最后把万贯家财都葬送了。俗话说“十解九抛”,加上造假的玉石,实际有翡翠的原石远远比这个十比一的比例低。
    林老不得不承认,唐翰的话很有诱惑力,让他差点就做出了支持他们疯狂行动的决定。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这块石头,自然知道其中蕴含着怎样巨大的风险,“年轻人有热血有勇气是好的,可是世上很多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年轻人可得先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我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连做都不去做的话,那就一点希望就没有了。”唐翰豪情满怀,看清了原石内部他底气十足。一百多万就这么挥洒出去,确实够疯狂的,一个月前的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手里会有这么多的钱,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抛出去,要么赚个满钵,要么一输到底。
    林老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两兄妹会如此疯狂,这就是年轻人独有的狂傲的资本吧!
    “林爷爷,帮我们砍砍价吧!”秦月娇滴滴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直接把林老置于同意的位置上,战术上,这叫直接假设。
    “一百万应该能拿下来。”林老把话说完,这才发现自己掉入了秦月这个精灵的小丫头的陷阱。但看秦月无辜的神情,唐翰真诚的面孔,他又不忍心责备他们了。反正自己尽到自己的责任了,出钱的又不是自己,既不得罪人,做个顺水人情不好吗?
    当下,林老出面,和那货主摊牌,“陈老板,这块玉石能不能再便宜点。”
    “林老也过来看过很多次了,应该知道我的底线的。”那陈姓老板面露欣喜之情,但很快就被一张苦脸给取代了。
    “八十万!”
    “太少了,你也知道,光是把这块玉石运过来,就花了我不少钱。”
    “可你也知道其中的风险太大,如果你擦一下再卖的话,再多的钱我也出得起。”
    “可你的出价也太低了,添点吧!”
    “九十万!”
    “一百一十万,不能再少了。”
    “各退一步,一百万成交如何。”林老退到了最后的底线。
    “好,成交!”陈老板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除去原料运费之类的,还能尽赚五十万,这笔交易算是划得着了。
    唐翰和秦月看着两人这讨价还价,就像菜市场买菜一样,不同的是价格相差太多,动辄十万百万的,玩的就是心跳,赌的就是刺激,其间的惊心动魄只能自己去体会。
    交易谈定,准备付账交货的时候,秦月抢先掏出卡来付账,看到那张金色的卡片,林老不由得惊声呼了出来,“华氏白金卡。”
    唐翰和秦月倒有些莫名其秒,什么华氏白金卡,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不过看林老的表情和周围的状况,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划卡交易之后,这块两吨的巨石就归秦月这个小姑娘所有了。
    一群好事者听闻消息纷纷围了上来,敢来赌石的尽是些狂热分子,大家都想见识这块巨石里面究竟隐藏着这样的东西。
    可惜未能如他们的愿,林老以这块石头实在太大太复杂,需要仔细斟酌之后再擦为由,回绝了众人的狂热。但还是很多曾经看好这块石头的人,甚至是那陈姓老板都希望在擦石或切石的时候能去看上一眼,就算过过眼瘾也好。面对众人无比狂热的目光,林老只得答应于后天上午与他的朋友家擦石,有兴趣的就过去看看。
    废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将这块两吨重的石头弄上车,送到林老的朋友屈老家安置下。
    接下来的两天,林老和屈老两人都在围着石头打转,按照两人以前的预测,设计这块石头该如何擦,如何切,以及切开之后,又该做成怎样的成品。
    唐翰和秦月甚是无聊,林老和屈老完全不理会两人的感受,只是疯了般的围着石头转,两个人干脆出去逛街吃东西打发时间去了。

 第33章 金钱诱惑

    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好好享受生活,唐翰和秦月彻底玩了个痛快,直到切石那天的来临。其间华秀兰倒是来过一两次电话,可都只是和秦月聊天。唐翰却也无所谓了,和华秀兰同学两年,可两人之间的对话还没最近一个月的多,能有现在的情形,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天上午,屈老家的院子人声鼎沸,除了原来的货主陈老板之外,还有唐翰以前见过的郝老,很多人唐翰都不认识,不过看很多人和屈老林老很熟悉的样子,想来应该都是圈内的熟人。
    当然,其中也不乏操着各类口音的珠宝商人,香港的广州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两个人金发碧眼嘴里时不时吐出些鸟语来,说这里是群英荟萃,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由于唐翰固执己见,说是要赌就赌最大的,要将原石全部切开了再卖。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不少,不用像那些待价而沽的玉石一样,要费心琢磨哪些地方该擦,哪些地方不该擦。
    即便如此,林老和屈老仍然显得小心谨慎,设计了无数的可能,拟定了无数的方案, 但后面还是准备采取唐翰提出的笨办法,准备先花大力气先将外皮通通擦了再说。贸然动刀极有可能使这块翡翠失去原有的价值,擦去外皮的主要目的就是窥视原石的内部,好作进一步的剖解。
    沐浴更衣之后,屈老和林老满脸神圣地开始了工作,由于唐翰的坚持,两个人用电动砂轮擦起来的时候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开始的时候,林老和屈老两个当事人倒是很轻松,唐翰和秦月就更不用说了,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老和屈老各执一边,分别从躺着的石头两侧开始擦,电动砂轮的轻鸣声中,林老小心擦了一阵,可望眼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本来看外表就极其失落,再用手电打光一照,林老的脸顿时就沉下来了,心情也跟着跌进了深渊。
    屈老擦石头小的那部分,擦出的情形和林老这边如出一辙,都是白色的痕迹,淋上几滴水,对比更明显了,白得让人惊心,无绿典型的表征。
    用行话讲,这叫做擦垮了,这一来,和众人一样,林老的心里顿时下起了飞雪,结上了冰霜。阵阵沉重的叹息声中,林老和屈老的脸色尤其难看。从这两天他们拿着高倍放大镜结合过去的经验来看,两侧最有可能出绿。再看唐翰和秦月,两人也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林爷爷,没事的,继续吧!”唐翰深呼吸一下,平息了一下心情,平静地对停下来的林老说道。
    林老抬头望了唐翰一眼,佩服唐翰赌这么大还能如此冷静的同时,手上动作也继续起来。明白的人都知道,一旦擦出的不是绿,那就只能继续擦下去,因为这时候想要收手已经迟了,一旦见白,想卖出去很困难,即便有人愿意接手,所出的价格也是低得可怜。
    即便如此,围观的人还是没有散去,谁都知道,胜败往往在最后一刻才会揭晓。
    随着手上的动作,林老和屈老脸色越发凝重,从两边向中间擦了二十多厘米,都是些不成器的废料,这让的结果怎能不让人失望透顶。
    林老就快绝望的时候,手中的砂轮一转,划出了一道让他心悸的色彩。再仔细瞧了瞧,眼睛确实没有花,确实有些许绿色的痕迹。
    惊喜交加,林老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手也条件反射般的跟着动了起来,继续擦了几下,淋了点水,原石的绿就显现出来了,那种闪闪发光的绿,一如古时贵妇的妆扮般浓艳。
    “见绿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都看见了这闪闪发光的艳绿,有人忍不住当场喝了出来。
    另一侧忙活了半天也没擦出丝毫色彩来的屈老一听到这声音,马上扔下砂轮,跑到林老这一侧,仔细观察起林老这侧擦出的绿来。
    林老和屈老交换了一下眼色,再看唐翰也是满脸的笑容,林老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虽然擦出了绿来,但再次行动的时候,林老的动作却谨慎多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握住砂轮,沿着擦出绿的松花处往石头深处继续擦拭。那神情,仿佛一个不小心,就把绿给擦掉了一样,围观的众人也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大家心底都清楚,眼前这一点绿并不足以抵消整个原石的价格。
    然而,随着手上的动作加大,呈现出来的绿渐渐扩大变粗,色泽却丝毫未见减弱。林老强忍住心底的激荡,一口气沿着松花擦了十几厘米,呈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闪闪发光的绿色。
    不单是他,周围的大部分观众都未见过这样浓艳,面积却又如此宽广的绿。单是擦出的这一条绿带,就足以抵消原石的一百万价格了。
    感觉自己就快呼吸不过来了,林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投向了唐翰,唐翰激动的样子和周围的人没什么区别,还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示意他继续擦下去。
    当下林老又铆足了劲,能见到这样的绿对行家而言就算幸运的,有机会亲自擦开这绿,更让他觉得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压抑住心底的狂乱,林老沿着那条松花继续往原石深处擦去,一路行来,艳丽的绿依旧耀眼。这条松花到了尽头,林老目测距离最初见绿的地方已经有三十来厘米了,不知道这绿会不会已经到了尽头。
    好奇心作祟,林老没有再次征求唐翰的意见,打足十二分的精神,手中的砂轮继续转动,一连擦了好几厘米,眼前的绿意让他觉得仿佛置身在天堂,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美得让人心惊。
    一波接一波的喜悦与兴奋潮水般袭来,感觉人老力衰的林老终于支撑不住,悄然退了下来。
    林老这一退,看热闹的人就蜂拥而上了,任那晶莹的绿色沁透自己的心灵。及至看到松花尽头处,绿得依旧如此璀璨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行家都知道,这样的绿极可能预示着这周围很一大片都是绿,有商业头脑的人已经嗅到了其中蕴涵的商机。
    “我出一千万,小兄弟,请你不要再擦了。” 唐翰和屈老正宽慰激动不已的林老的时,一个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音,像是广东一带的声音响了起来。抬眼望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商人站在了他们跟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却依旧炽热,显示着无比的激动与兴奋。
    “一千二百万!”旁边一个碧眼金发,高高大大的外国人赶了过来,跟着开口了,普通话却比那胖子商人还要标准。
    “一千五百万,你再考虑一下吧!继续擦的话风险可就很大了。”那胖商人眼睛一眨,很爽快地就加了五百万上去。
    一千五百万!唐翰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这个数,不过既然知道里面翡翠多得惊人,唐翰自然能大致估算出它的价值。但人家的好意,唐翰也不好贸然拒绝,“不好意思啊,我还想切开看看呢!”
    任那胖商人和外国人舌灿莲花,死缠滥打,唐翰仍旧不为所动,但林老明显不适合再擦石了,唐翰就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屈老。

 第34章 翡翠之争

    临行前唐翰又一次对屈老说道,将外皮全部磨掉都无所谓,关键是看得透彻,绝对不能浪费了这块难得的好翡翠。
    有唐翰这一说,屈老的心情放轻松了很多,和周围的观众一样,他自然是想看看石头内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可惜以往的人赌石往往擦出绿来就不敢多擦了,或提心吊胆地擦,或者直接就高价卖掉了。这回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擦垮了又不用他负责,还可以多增长经验,屈老自是欣然前往。
    略为思考了一下,屈老拿起砂轮继续磨了下去,虽然已无规律可循,但遵循着唐翰要赌就赌最大的原则,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
    原本林老所擦的松花是从中部往顶部延伸的,这回屈老也是从林老最先擦出绿来的地方出发,方向却是水平向前。屈老不打算讲什么纹理规律,开出一个窗口来看看内部情况最好。
    结果如他期待的结果一样,开出那十来平方厘米的窗口还是和以往一样纯净的绿。打光往原石内部一照,清澈透明,碧绿得让人心悸。
    屈老差点就惊呼出来了,珍品!绝对的珍品!
    涉及到身边几个人的利益,林老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脆弱了许多了。屈老接手后,就站在一旁休息,虽然手中动作不行,可他依旧盯着屈老的一举一动,任谁都不愿错过这也许是一生难得的机会。及至看到屈老开出的窗口仍旧是一泓清新自然的绿,林老的心情又莫名地复杂起来了。
    屈老面露红光,越发兴奋起来,手上动作却依旧细致,小心翼翼地将开出的窗口往前推进。此时此刻,他已经用不着淋水了,一路过去,展露出来的绿色让人无比振奋。
    “唐兄弟,我出三千万,就这顶天的价了。你可要知道,再擦下去,说不定就到绿的尽头了。更何况,切开来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那广东胖商人名为钱莫惜再也按捺不住,此刻再度开了口,通过刚才的一番接触,几个人已经互通了姓名。
    长时间混迹与珠宝行业,钱莫惜深知露出这些绿的价值,也许这绿现在才刚开始,因为还有中间好大一部分没有擦开来,他得赶在全部露出来前将它抢购到手。
    “是啊,再擦下去说不定就擦垮了。”郝老兴奋之余,脸上却有无比的担忧。他的心情和周围绝大部分一样,既羡慕又嫉妒,既希望没擦的部分全部都是翡翠,那样可以打开眼界;又希望马上就是白花花的烁石,因为不是翡翠不是自己的,好事情怎么不落到自己头上来。个中心情,纷乱复杂,难以一一尽述。
    钱易惜眨了眨了小眼睛,脸上一贯的笑容也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阵阵的忧虑,而且是为了唐翰而忧虑,“而且,只有表面一层绿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事了。记得上个月就有人擦石擦涨了,切开来之后,却只有表面那薄薄的一层绿。所以,唐兄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三千万足够你下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了。”
    “这块翡翠我们华氏珠宝集团已经预定了。”唐翰和秦月还没做任何表示的时候,一直关注屈老擦石的林老却转过身来了,和气却又不失威严地说道。
    刚刚林老在场上全神贯注地擦石,也就没听到钱易惜和几个商人准备挖墙脚的事,这回他清闲下来了,这事却不能不管了。且不说唐翰和华秀兰有过什么样的约定,就算没有约定,他也要帮华氏集团把这块石头弄到手,到时候,切翡翠的最佳人选非他莫属。
    “唐兄弟,不管华氏集团开价多少,在他们的基础上我再加上五百万如何?”可惜钱易惜没有理会林老的话,有人情关系不要紧,拿钱砸还不行吗?就不信这小子不改变主意。
    “钱董你这话说得可就太不厚道了。”林老脸色霍地沉了下来,语气也非常不善了。
    钱易惜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林老何必动怒呢,价高者得之,这无可厚非吧!”
    “唐兄弟,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屈老一旦擦垮了,可就没这价了。”钱易惜语重心长地说完,目光又转移到了场上的屈老身上。
    随着他的目光,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场上屈老,以及他身前的原石上,只见屈老奋力挥臂,滚动砂轮速度依旧,擦出的翡翠仍任璀璨夺目,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迹象。而这时,距离最初显绿的地方已有半米左右了。
    然而,仍旧有很多人出声抱怨他擦得太慢了,难以一窥究竟,而钱易惜一类的珠宝商则巴不得他能立刻停下来,停得越早,出价就可以越低。
    钱易惜这一游说,刚刚的外国人名为约翰的也跟上来了,看好这块原石,想趁机大捞一笔的珠宝商们也都围了上来。一时,游说、说教之声不绝于耳,目的无非就是让唐翰放弃和华氏珠宝的合作,转而把翡翠高价卖给他们。
    身处包围之中,唐翰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他们给震聋了,无可奈何地望了秦月一眼,秦月同样无计可施。
    “其实,这块原石是小唐帮我们华氏珠宝采购的,各位就不用再枉费心机了,安安心心观看屈老擦石就好了!”林老的声音分贝不高,却足以让几个吵得不休的珠宝商人听见。
    林老也算是这个行当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块翡翠的超额价值,谁要低价买了它,其间的利润那是绝对超乎常人的想象的。唐翰是个年轻人,林老也不知道他和华秀兰究竟有怎样的约定,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这样巨额的金钱面前临时改变主意,将翡翠出售给其他人。身为华家的老臣子,他有义务帮助华家,利用现有的优势,争取这次难得的机会,也许这就是改变华家目前窘迫局势的关键。
    林老这几句话无疑重重地砸在了几个想趁机捞好处的珠宝商心上。但随即,钱易多眼睛一转就大声说了出来,“据我所知当初可是这位小姑娘刷的卡,陈老板就在现场,我们可以请他作证。替华氏集团采购?这样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在没有交易前大家都有机会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小兄弟,谁出的价最高,就卖给谁好了。”巨额利益驱使下,周围的附和声一刻也没停歇,唐翰的脑袋又快被他们给吵晕了。
    “小月可是我们华氏珠宝董事长华秀兰小姐的义妹,那天她刷的卡还是我们华氏集团的白金卡,不知道就别乱说!”林老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了,这些可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林老说了可不算,要唐兄弟说了才算。我说唐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帮人家采购顶多给你一百万辛苦费,是自己购买的话,这几千万可全部都是你的。”钱易惜出言相激,将锋利的矛头直接对准了林老,他料定唐翰肯定保护自己的利益。
    听钱易惜说自己是在骗人,林老一张老脸顿时红了起来,望着唐翰,张开了嘴,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矛盾瞬间激化,问题突如其来,唐翰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也身受林老的多方面照顾,唐翰深知林老为人厚道,不忍心见他难堪,更讨厌钱易惜把自己看轻,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唐翰当即正色说道,“我和小月那天确实是帮华氏珠宝采购的,各位就无需多言了,静静观看就好了。”
    钱易惜还是不死心,继续纠缠唐翰,唐翰厌恶不过,又只得重复了一遍,围在周围那些珠宝商这才怏怏退了回去。对唐翰而言,说一两次谎言能挽回林老的面子,也算值得了。
    林老将自己感激的目光投给了唐翰,要不是他,自己可就算丢脸丢到家了,这该死的钱易惜!
    唐翰笑笑之后,也就没去理会这场闹剧了,一心观看屈老擦石的进展。
    如他那天所看到的一样,翡翠绿一直向前,蔓延到距小的一侧三十厘米处方才停了下来。这一来,整个擦出的绿长约70厘米左右,如果中间部分全部像从外表看到的一样,那可算是世上最最极品的翡翠了。
    按照钱易惜的大声估价,这样极品翡翠,卖一个亿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前曾经拍卖过八千万的翡翠原石可比这小多了,色彩也差上一些。钱易惜的言语中,既有失落,又有不甘,还有看好戏的成分,他的心情也正代表了大多数和他一样抢购失败的珠宝商。

 第35章 满载而归

    屈老一心放在手中的砂轮和眼前的翡翠原石上,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待他沿着中线一直擦到绿的边缘,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停下来休息一阵。
    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感觉气氛明显有些不对,也不知道都发生些什么事情了。但屈老很快就明白了,这样一块难得的珍品,绿得如此纯粹又如此宽广,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很多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也不奇怪,商人逐利,千古如一。
    再看林老一副愤愤的样子,屈老立刻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大概是人家想从唐翰这个年轻后辈身上下手,看样子应该没有成功。华老肯定是想极力为华氏集团留住这块翡翠的,抛开别的原因不说,留下来后这块翡翠的切割设计都落在他身上了,这是每个玩这行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事,自己帮忙擦石就已经觉得非常可开心了,要不是体力不允许,自己肯定会一擦到底。
    “屈爷爷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吧!”秦月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素白小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来屈老家的这两天,秦月已经和他们混得很熟了。刚刚人家拉拢唐翰的时候,秦月难得安静下来也一直没有插嘴,她心底很清楚,也把重大事情的决定权都交给唐翰。偶尔耍无赖、撒撒娇,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小月最乖了。”屈老满脸洋溢着的笑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小丫头。
    屈老的笑脸感染了林老,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能免俗,像屈老一样置身事外,好好享受这稀世珍品就好了。
    见到林老愉悦的神情,唐翰也才放心下来。并不是所有人只在乎金钱,这也正是他讨厌钱易惜等商人的原因所在。何况,他还有对华秀兰的一句承诺,说什么都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人。曾经被人伤害过,唐翰就更明白这承诺的重量,真要他背信弃义,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直接。
    屈老休息了一阵,和善脸庞上露出了微微笑容,“小唐,还要不要继续擦下去?”
    “屈爷爷辛苦了,如果不觉得累的话,就请你帮个忙继续擦下去吧!我早说过了,全部切开都没关系,只要不浪费翡翠就好了。”虽然唐翰也只看到了翡翠的表面几层,但这却足以坚定他的信心。
    心情舒缓下来的林老抢着说道,“那就全部擦了再说吧,我们以前都看走眼了,要是再切坏了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林老说得对,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想将它切开来的,不过这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还得先把可以做成的东西设计好,然后再切料。这是我们无比的幸运,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碰到到这样巨大的翡翠。”屈老点了点头,跟着说道。
    “我和小月晚上就要回去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林爷爷和屈爷爷了。”唐翰知道,翡翠后期的雕琢不比前期的赌石,大部分赌石的人都是为利所驱,往往会当场切开再出售,但那样一来,往往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翡翠的雕琢则是一门艺术,越是珍贵的翡翠越是需要小心谨慎,所以过个一年半载都不敢轻易动刀的也非常普遍。
    再者,唐翰回去的时候,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的石头放在身边,林老屈老都是精于此道的高手,华氏珠宝对这方面的保护应该很严,唐翰也就不瞎掺和,只等着收钱就好了。要真让他自己来弄的话,估计半路就会被人劫走了。
    “交给我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林老满怀豪情地笑着。
    秦月歪着小脑袋问道,“那林爷爷什么时候回碧海呢!”
    “我会和这块翡翠一起回来的,屈老,我们继续吧!”林老挽起衣袖,准备上场了。
    林老其实很不愿意参与到商场的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中去,还是这个近乎艺术的翡翠世界比较纯净自然,也非常切合他的心态。对唐翰,林老也放心下来,看得出来,他是重情义的人,不会为了利益就轻易放弃自己的原则,林老也为刚才怀疑他感到愧疚。
    林老说完就排开众人轻装上阵了,这回他放平了心态,心情也愉悦起来,该如何雕琢这块翡翠,就看他的了。
    顾不得手臂酸软,屈老喝了几口茶之后,也匆忙上阵了。和林老的心情一样,他也希望这是块史无前例的极品翡翠。
    怀着圣洁的心,两老分别从两侧动手,虽然动作依旧小心谨慎,但相对而言进展却快多了,围观众人的看点也就更多了。
    没有多大的悬念,前后两侧擦出的部位都是纯净的绿,心情大悦的两老也真正遵循唐翰所讲的原则,不将外皮全部擦掉誓不罢休。
    裸露得越多,观众的惊叹声就越频繁,有羡慕唐翰好运气的,也有低声骂华氏集团狡诈的,更多的人则在感叹,有幸见识到了这从未想象过的绝世珍品。
    秦月抬头望了唐翰一眼,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中央的翡翠,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想象过擦出来会有这样的轰动吧!
    再看场上两老已经挥汗如雨了,可谁也舍不得下来休息,直到肚子饿了,也累得不行了,两老才停了下来。再看这翡翠原石的外皮也不过才擦了一半不到的样子,下午还得继续努力。
    休息一阵,吃了点午饭,两老又急着开始工作了,而且一工作起来就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事情,连唐翰和秦月的告辞也被他们给自动忽略了。
    二老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唐翰和秦月则回宾馆收拾行李,准备乘车回昆明了,腾冲到昆明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又要开始上课了,唐翰也该准备着送小月去学校念书了。这次来腾冲的收获不小,既享受了旅游的快乐,见识了美丽的风光,也挣得了足够的资本,看着秦月乖巧却又不失活泼的样子,唐翰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第36章 不安的气息

    中午的两点时候,唐翰和秦月下了飞机,拖着行李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到了碧海国际机场的第三出口处,那里有到最近地铁站的机场大巴。刚一出门,唐翰就看见了俏生生站立着的华秀兰,冰肌玉骨,白衣绿衫,甚是惹人注目。
    “秀兰姐姐,你怎么来了。”唐翰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月就放开唐翰,绽放着如花的笑脸迎了上去。
    华秀兰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得的暖意,“几天不见,小月又变漂亮了。”
    “秀兰姐姐又在取笑小月了!腾冲可好玩了,风景漂亮不说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可惜秀兰姐姐没能跟我们一起去。”秦月的小嘴依旧甜得很。
    “你这小丫头,秀兰哪会像我们这么清闲。”唐翰笑着说道。
    “我还不是瞎忙活罢了,唐翰你也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华秀兰望了唐翰一眼,冰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华秀兰说完就拉着秦月进了她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唐翰愣了一下,也跟着钻了进去,他也在奇怪,这次华秀兰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那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司机怎么不见了。
    “小月,这几天玩得还开心吧!”华秀兰一面开车,一面柔声问着身边的秦月。
    秦月甜甜地回答道,“很开心啊,林爷爷教会我和哥哥很多东西,不过林爷爷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嗯,我都和他通过电话了,小月有没看到那边的漂亮衣服啊?”
    “有啊,还拍了好多照片呢!”
    “是吗?什么时候给姐姐瞧瞧……”
    前面两个女孩子聊得起劲,唐翰则静静地坐在后面想着自己心事,从翡翠界收手那是肯定的,但以后究竟该何去何从呢?把钱存银行?还是自己投资开个小公司什么的,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合适的投资机会,那就先看看再说了。何况,钱还没真正到手呢!唐翰也在苦恼,该如何向华秀兰提这件事情。
    全程高速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几个人就到了明珠小区,华秀兰直接将车开到了唐翰住的楼下。
    “秀兰姐姐,上去坐坐再回去吧!”秦月下了车,热情地招呼道。
    出乎唐翰的预料,华秀兰竟然点了点头,“唐翰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不欢迎呢!”唐翰真正感觉到奇怪了,难道国庆的这些日子碧海市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华秀兰怎么舍得登门了。
    秦月蹦蹦跳跳冲在了最前面,华秀兰紧随其后,唐翰提着行李落在了最后。
    秦月伸出小手推开久违的房门,一丝微弱的霉气扑鼻而来,华秀兰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忍住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因为房子太旧了的缘故。再看房间还算整洁,有秦月这个小丫头在,唐翰的生活应该会好很多吧!
    招呼华秀兰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秦月想去拿些东西招呼华秀兰的时候,却发现除了几瓶矿泉水,冰箱空空如也,好在华秀兰没有介意这些。
    “哥哥,我先去上会网,你和秀兰姐姐慢慢聊啊!”聪明的秦月自然知道华秀兰此来的目的不是为她,非常自觉地引退了。
    “你这小丫头!”
    唐翰的笑骂声中,秦月娇笑着跑进了唐翰的房间,关紧了房门。
    客厅只剩下两个人了,唐翰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秀兰,你找我什么事啊?”
    华秀兰横了唐翰一眼,“你们在腾冲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真厉害,相中了那么好一块翡翠。”
    “只是运气好罢了!”唐翰点了点头,他早知道华秀兰会知道的,秦月这个小丫头就不说了,林老身为华氏的一员肯定会向华氏集团汇报的。
    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定了心态,华秀兰非常平静地说道,“你就别谦虚了,我就长话短说吧!关于我们华氏集团收购你的那两块翡翠原石,你准备以什么价格出售。”
    “你们看着给吧,只要过得去就行。对了,小月那里还有一张你们华氏集团的白金卡,我叫她还给你好了。”唐翰的初衷只是为秦月挣点学费,不过这话说出来,估计谁也不会相信的。
    “那卡是我硬塞给她的,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就不用责怪小月了。”华秀兰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事情也确实如此。
    “那怎么行!”唐翰皱起了眉头,要不是那天在腾冲的时候发现,他还只当这只是一张普通的银行卡,有个几万块钱就顶天了。
    “小月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是不会乱花的。我们还是说说原石的价格好了,你开个价吧!”华秀兰转移话题之后,又把皮球踢给了唐翰。
    难道要个一亿你也肯给?想归想,唐翰却没有说出口来,对他而言,一千万和一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许当初就不该答应华秀兰,直接原石卖出去,再还她这个人情也不迟。
    唐翰想了想,开什么样的价都觉得不好,“要不,我们等林老把原石运回来,你们看看再说吧!”
    “那也好!你要想支付小月学费的话,直接从她的卡里划就好了,你就当是我个人给你们的投资好了。”华秀兰如释重负,似乎很满意唐翰的答复。让他们亲自见识到这块极品翡翠,即便出再多的钱,他们也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唐翰抬眼望着华秀兰,却没说出什么话来,要不是她的慧眼,他也许还在为小月的高额学费愁眉苦脸,更不会走上赌石这条路,这也是他答应以合理的价格将原石优先给华氏集团的原因所在。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的不打算在这方面继续发展了?”华秀兰看唐翰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连忙移开了视线。
    发现自己的失态,唐翰脸上一热,忙说道,“应该不会了,我说过了,我其实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再说了,不是还要上学吗?”
    华秀兰点了点头,她其实是很希望唐翰能继续下去的,可她不能勉强唐翰,也许哪天他自己忽然又想通了呢!“那就先这样,等林老回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的,对了,国庆这些天你们华氏珠宝的生意应该很好吧!很多新人都选在这时候举行婚礼什么的。”事情告一段落,唐翰也就不再提了,还是等林老回来看货说话吧!唐翰也相信林老会给出一个正确的估计,就算自己亏点也没什么,太多的钱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还算好吧!”华秀兰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似乎不愿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见华秀兰的神色不对,唐翰也就再继续追问了,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把秦月叫了出来,送华秀兰回去了。

 第37章 惊人突变

    晚上的时候,唐翰给女警官方芳打了个电话过去,咨询了一下关于秦月上学的问题。
    方芳告诉他,外地户口的学生只能借读,但现在已经开学这么久了,走正规途径肯定是不行的了。她也爱莫能助,现在学校也不怎么卖面子,她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让唐翰自己想办法搞定。
    唐翰只得自己上网查了一下,可惜信息不多,还是明天亲自到相关的重点中学走一遭好了,不就是要钱吗?那就拿钱砸好了。
    第二天,唐翰把秦月留在家,自己也没去上课,转而到离家最近的重点中学江宁中学去打探消息了。
    唐翰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找到了江宁中学的校长,那死胖老头先是借口现在已经开学一段时间了,安排起来很困难为由拒绝了唐翰。唐翰好说歹说,胖校长这才提出要收借读费赞助学校建设,要价也不高一年五万块,还要检查转学进来学生的学习成绩、户口、家庭关系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芳这些天利用职权之便,帮忙把秦月的户口给挂靠过来了,和收养无关,只要住下就行。考虑到她的上学问题,还给她办个小学毕业的学籍。唐翰砍价不成,只得答应明天带秦月过去,不过要求将秦月转入初中二年级学习,胖校长打了一阵太极拳之后,终于答应了唐翰的要求。
    回去之后,唐翰就开始动员起秦月来,搬出什么她不是一直期望能上学,上学了可以和很多同龄的小朋友交朋友之类恶俗的理由。
    秦月起初不肯,抱着唐翰撒娇耍赖,可惜唐翰通通不予理会。秦月抽抽鼻子又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唐翰依旧心硬如铁,还威胁说要是她再不听话,就把她交给方芳带回老家去。秦月这才消停下来,眼泪却哗啦啦地掉了一大滩,只要唐翰不把她送回老家去,让她做什么都行。
    唐翰最终取得了胜利,却赔上了一件刚刚才穿上的衬衣,都被这个小丫头的泪水给打湿了。但想着是为了她好,唐翰这才宽下心来,以后她就理解自己的难处了。许多被誉为天才儿童的少年大学生最后出身社会却是平庸无奇,在唐翰看来,心理的发育和知识的学习同样重要,他可不希望秦月像他们一样。
    好说歹说,才让秦月好好准备复习一下初一的内容,告诉她明天可能会测试一下,然后决定进哪个班级。
    唐翰再次逃课,带着秦月出现在了江宁中学,胖校长让初二年级组长给秦月安排了一下测试,这边就和唐翰交易起来,唐翰拿出从秦月那张华氏白金卡来,因为胖校长说学校可以刷卡,唐翰也就没取现金过来。可惜唐翰刷了好几次,都是提示账户已经被冻结,最初唐翰以为是秦月这个小丫头捣鬼,可把她叫过来之后,秦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电话一查,却发这张信用卡确实被冻结了。
    不明所以,唐翰却也没有贸然行事,就着校长办公室电话给华秀兰手机挂了个电话,可惜没人接听。秦月和唐翰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张信用卡怎么会被冻结,难道华家出什么事了,唐翰有些担心,却也莫可奈何。
    唐翰本来想让秦月先念着书,他去找华秀兰问个清楚,过些时候再送钱过来,可惜被那死胖校长一口给拒绝掉了,非说要先缴了钱才可以就读。唐翰气得不行却也莫可奈何,告诉他过两天再来,然后就拉着秦月出了学校。
    秦月表面生那死胖子校长的气,内心却非常欢喜,不用再去上学了。可唐翰担心得更多,诸如华秀兰为什么不接电话,信用卡为什么会被冻结,是不是华氏集团出事了之类的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唐翰带着秦月往碧海大学赶去,上午他们专业还有课,也不知道华秀兰会去上课还是在留在华氏集团处理事务。
    刚刚赶到教室外,唐翰就遇上了匆匆出教室,微露愧疚之色的华秀兰。
    唐翰还没问出来的时候,华秀兰就先开了口,“小月,你先跟贺娜姐姐她们玩一回好吗?”
    秦月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听话,进教室找贺娜王玲玲几个熟悉的大姐姐去了。
    “唐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华秀兰说着往楼下走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翰追了上去,他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拿到钱。
    华秀兰表情冰冷,没有说话,低着头只顾往前走,唐翰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转到管理学院旁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处,华秀兰这才停下了脚步,婷婷袅袅地转过身来,满脸歉意地望着跟上来的唐翰,缓缓开了口,“唐翰,真的很对不起!”
    “是你们华氏集团出什么事了还是怎样?”唐翰有些迷糊,也有些担心。
    樱桃小嘴微启,华秀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出来,“林爷爷从腾冲回来了……”
    “难道那翡翠被人家劫了?”唐翰差点就叫了出来,那可是简直上亿的珍品,有人打它的主意也不奇怪,可华氏集团在这方面的保安措施应该做得非常好的啊!
    “不是,”华秀兰横了唐翰一眼,随即却又颓然说道,“其实你这样的说法也未尝不对。”
    “那要报警啊!”暗骂着华氏的白痴,唐翰差点就叫出来了,他却没想到这和冻结掉他手里那张华氏白金卡有什么关系。
    华秀兰满脸失望的神色,望了唐翰一眼缓缓开了口,“翡翠已经安全到了碧海,不过我爷爷和大哥……”
    “翡翠安全到了就好啊……你爷爷和大哥?”唐翰猛然醒悟过来,原来经不起金钱诱惑,垂涎这块价值上亿翡翠的还有华氏集团的两个当家人,事到如今他能说些什么好呢!
    “我虽然担任名义上的董事长一职,可财务方面却一直由爷爷掌握的,最近财务紧张加上我大哥极力反对,爷爷也就同意他的想法了……”华秀兰这座冰山开始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愧疚,有对唐翰的愧疚,也为家里那些不争气的,见利忘义的人。
    华秀兰这一说,即便是白痴也会明白了。唐翰也彻底明白了,敢情他们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把自己当初替林老解围的话当真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证人在场,总不能抽自己的嘴巴吧!唐翰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既然华老不可信,林老不可信,那眼前的华秀兰呢!是不是也值得自己信任,还是她一直以来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短短的一瞬间,唐翰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以前从未想过的道理。在他替林老解围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林老,相信华氏集团,可现在呢!
    淡然笑了笑,唐翰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唐翰不再欠华家的人情了。
    “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说服他们的。你就放心好了,你该得到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唐翰的表情越是若无其事,华秀兰那高傲无比的心就越是难过。他会怎么看自己,会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他利用他吗?
    “不用了,现在正好两清了。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小月,以后也不要再找她了,那样我们还是同学。”唐翰微笑着说道,也许从来就不该奢望什么的。
    华秀兰望着洋溢着笑脸的唐翰,只觉得心更冷了,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可以不在乎金钱,可别人呢!

 第38章 命运的捉弄

    看着华秀兰带着歉意的神情,自认不是铁石心肠的唐翰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导致他今天发现这个事实的华氏白金卡。将那张所谓的华氏白金卡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伸手递了过去,“这是你以前给小月的卡,我现在把它还给你,以后就再也不欠谁的。”
    华秀兰嘴角嚅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更没有伸手去接唐翰递过来的卡,只是静静地望着唐翰,似要看透他的心灵一般。
    “你不接我就扔了啊!反正我们拿着也没什么用。”唐翰强打着笑容,没想到他们会做这么绝,是想逼自己再次出山吗?
    华秀兰眉头深锁,“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我的一点心意,小月念书还需要钱的呢!”
    “是不多,呵呵!”唐翰苦涩地笑了起来,不是不多,是一分没有。
    华秀兰这才觉得奇怪,唐翰怎么会忽然跑过来的。难道说这里面的钱也没有了,爷爷他们做的也太过分了!
    “拿着!小月的学费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以后我们的事就不劳你费心!”唐翰不由分说,一狠心,把卡硬塞进了华秀兰手中,而后坚定地转身离开。
    唐翰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现在梦醒了,又回到了做梦前的状态。
    好在情形不算太坏,银行卡还有以前的一万多块的存款,做点小生意什么的还是可以慢慢凑足学费。
    实在不行,就先不急着把小月送学校去,自己教她也是一样,只是那样一来小月就要跟着受苦,不过总比受人家的气好!
    对了,还有另外一块翡翠,那可是自己花钱买回来的,现在回头找她去?唐翰也拉不下这个脸来,算了,过两天再找她要吧!
    华秀兰愣在了原地,内心翻腾不已,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唐翰就已经转过树林消失无踪了。
    华秀兰不知道唐翰都是怎么看她的,也许以后秦月也会跟着一起疏远她。她深交的朋友不多,从最初有意的接触到后面为秦月的活泼可爱所感怀,华秀兰感觉自己仿佛在她身上找到了逝去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可这一切,终究要化成一场梦吗?
    呆呆立了一阵之后,华秀兰这才转身往学校外面走去。
    她不怪唐翰不信任她,不过换了别人,估计会比他更恼怒吧!那可是数目不菲的一笔钱,足足抵得上华氏集团一年的纯利润,真不知道爷爷到底什么主意,这不明显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飞车到了华氏集团总部,华秀兰想找华老谈个清楚,事情不早点解决,唐翰和秦月就绝对没有原谅她的可能,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却毁于一旦,这让华秀兰气愤不已。
    华秀兰一脸寒冰,闯进了华氏集团总部,即便见惯了华秀兰平时冷峻飒爽的模样,三十来岁的王秘书依旧感觉到一阵透心的寒意。
    但为了保住饭碗,她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秀兰小姐,华老在里面等你。”
    华秀兰视若不见,充耳不闻,原本秀丽的脸庞此刻却布满杀气,“轰”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火气还不是一般小啊,今天自己可要加倍小心。”王秘书暗自警告着自己,而后提心吊胆地注意着里面的动向,可惜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她无从听闻也无从猜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秀兰没去理会秘书的这些小动作,也没给办公室内悠然而坐的华老好脸色,粉脸拉得老高,小嘴也撅了起来,愤怒的目光直逼华老的心灵深处。
    华老脸上微笑依旧,他怎么看华秀兰的表情都是那么可爱,“秀兰,还在生爷爷的气?”
    “哼!”华秀兰重重地哼了一声,脑袋也偏向了窗外。
    “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让人看见了多羞。”华老笑着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华秀兰回过头来,没去理会华老的说笑,眼中燃烧的怒火依旧,难道爷爷真的老糊涂了?就不知道从大局着想,被大哥那么一说,就轻易抛弃原则。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呢!”华老摇头叹息道。
    华秀兰依旧直直地瞪着华老,丝毫不肯退步,“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叫我怎么沉得住气!”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我们的世界是由不同抉择构成的。如今我们面临的抉择就是,是选重情义还是重利润,我想你大哥肯定是选第二的。”华老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望了华秀兰好一阵。
    “大哥怎么想我不管,如果爷爷真想让华氏珠宝这百年基业继续下去,就不该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出来。”华秀兰盛怒难消,狠狠瞪了华老一眼接着又说道,“不讲情义所能获得的也就只有这点利润,还会被人唾弃;要是重情义信守诺言的话,以后获得的利润会更多。”
    “以后?没有以后了吧!要是赔了那一百万,我看他拿什么还给我们。”华老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微笑,内心却在唏嘘不已,没想到华氏珠宝的生死存亡竟然抵不上她的一句承诺。
    华秀兰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来,要是她早点说出唐翰能看穿翡翠毛料的事情来,爷爷会不会这样做呢!可她答应过唐翰不提这他有异能这件事情的,而且,现在的话,说什么都完了。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华秀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华老正色道,“我看秀兰是怕他不再相信你吧!”
    “爷爷,我跟你说正事呢!”华秀兰粉脸又沉了下来。
    “好啦,看来你也和他见过面了吧,他怎么说?”
    “我还没说完他就走掉了,说是从此两清,也不再欠我们什么人情,其实是我们欠他的人情才对。”华秀兰冰冷神情中多了几分幽幽的意味。
    华老一副饶有兴趣地样子,“他难道不想要这钱?都什么年代了,这孩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难为他了……”
    华秀兰眼睛睁得更圆了,“爷爷还说,明明是爷爷你说不给!害得人家失信,他以后恐怕都不会原谅人家。”
    “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紧张,我不是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改变主意。”
    “爷爷!”华秀兰越来越生气了,“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随便乱试的吗?我和他还是同学,叫人家以后怎么面对他,还有小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说的也都是实话,我们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你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华老就不明白了,这么好做的选择题,这丫头怎么就犯傻了。
    “爷爷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他答应帮我则是因为小月的关系。”华秀兰忙解释道,但却掩饰不住心底的慌乱。
    “我看谁都不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话。”华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关心则乱,这聪明的小丫头怎么也会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呢!
    华秀兰彻底无语,这一来唐翰的心都冷了,还敢回头和华氏集团合作吗?他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爷爷这样做也太伤人心了吧!爷爷当然不知道留住唐翰在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润,可惜她先前又没对他说,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误会,这一切都是命运在捉弄人吧!

 第39章 一身轻松

    就在华秀兰低头凝思的时候,一身笔挺西装的华表闯了进来,王秘书没有通报也无从通报。谁都知道这位大少爷向来不受什么拘束,即便华老爷子出任董事长的时候,他也敢直接闯进去,现在换了华秀兰,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爷爷也在这里啊?”华表打了声招呼之后,接着就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一见到华表,华秀兰的语气就变得不客气起来,事端就是他给挑起来的,“你来干什么?”
    “妹妹,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华氏珠宝现在自身都难保,哪来那么多钱付给他,我这也是为公司着想,这可都是纯利润。再说了,他不也亲口承认了吗?而且还是用我们华家的卡付的账,要不他哪来那么多钱。”和昨晚一样,华表大义凛然,一切为了公司利益的模样。
    这样滥俗的理由华秀兰怎么会相信,“那算我自己的投资怎么样。再者,我们可以把翡翠还给他,或者以后再支付给他都没什么,谁让你把我给小月的那张信用卡也给冻结掉。”
    “没有的事啊!”华表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接着又很好人的说道,“我和爷爷商量着给他报酬呢!还有买他的那小块翡翠,够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华秀兰重重地哼一声,将目光对准了华老,“爷爷,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怪你呢!华氏白金卡不能落在外人手里,这点我不是早就对你说了吗?自从发现那卡在他们手里之后,我就叫银行把卡给冻结了。”华老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虽然溺爱华秀兰,可他绝对是把经济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小月可不是外人,她是我认的妹妹。”想起秦月,华秀兰心底的怨恨越发深重,恐怕她以后都不会理会自己。
    “那也不行。”华老斩钉截铁地说道,涉及到原则问题,他也一点不肯退步。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华秀兰终于忍不住发火了,这几年来她一个女孩子任劳任怨,就是为了让华氏珠宝这个百年品牌继续传承下去,眼看就要盼到这一天,却让他们给活生生给搅乱掉,怎能不让她气愤!
    华表吓了一跳,她以前可没这么大的脾气,连忙劝慰道,“妹妹,我知道这些时期你的压力也很大,可我们不是商量着解决办法吗?”
    “这哪是商量,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还要我这个董事长做什么。”华秀兰越说越气愤,目光也变得越发炽热起来。
    华表很无辜地说道,“我们还没决定下来怎么办,你就对他说了,这能怪我们吗?”
    “你们有那样的想法就是不对!何况你们把信用卡冻结了,他还能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吗?反正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华秀兰霍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秀兰,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等我们熬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把钱打给他怎么样?”华老看出华秀兰是真生气,这才出言挽留,华秀兰可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加倍给他,都挽不回他对我们华氏的信任了。”华秀兰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
    听了华秀兰的话,华老依旧从容淡定,华表脸上也还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
    唐翰面色平静地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秦月还在前面的女生堆里,唐翰也就不去打扰,就着最后一排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世界变化太快,唐翰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大家就都没什么关系了,经过这样的事,也就不用欠华家什么人情了。以后还得好好管管秦月这个小丫头,不要像以前一样,再给自己添乱了。
    唐翰对金钱的yu望本不高,他原本只想安安稳稳生活就足够,在拥有异能之前,一夜暴富那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如今从美梦中醒来过来,应该开心才是。唐翰不关心那块珍稀翡翠的归属,毕竟,那是他自己当众亲口说出来是为华氏选购的。
    不过那块丑石头里的翡翠可是他自己的,下次见了华秀兰,一定得要回来。他还不要钱,只要翡翠,省得又被这些有钱人家瞧不起。
    唐翰自认是一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大家又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华秀兰他也不存在什么偏见,更不会因为厌恶华老等人的而厌恶她。相反,他还非常欣赏华秀兰的率直,但只能像过去一样,仅仅是欣赏罢了,再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唐翰只怕会拔腿就跑。
    有过这次经历,唐翰方才明白到底怎样的生活才真正适合自己,绝对不是那些高不可攀的所谓贵族生涯。
    发了一阵呆,也想了关于未来的很多很多,一堂课就这样结束,秦月在第一时间跑到了唐翰身边,还没等她开口的时候,唐翰就拖着她的手出了教室。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秦月也偷偷看了唐翰很久,可他还是平常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可秦月却觉得非常不对味,受不了这极度压抑的气氛,秦月忍不住娇声问了出来,“哥哥,到底怎么了啊?”
    “没怎么。”唐翰的声音明显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秀兰姐姐……”秦月小心谨慎地开了口,忐忑不安地望着唐翰,生怕会触碰到他的逆鳞一样。这些天的相处,她对唐翰的脾气也非常了解了,小事上可以让自己撒娇耍赖,遇上重大的决定,他绝对会自己做主的。而且,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却火气最大的时候。
    “小月,以后不要再提她。”果不出所料,唐翰打断了秦月,而后低头望着她带着迷惑的双眼,神情严肃地说道,“以后也不要再接受人家送你的东西,你要什么哥哥都会尽量给你的。”
    “是小月不好!”秦月若有所悟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随即娇声讲起了刚刚听来的笑话,还有关于贺娜的很多趣事。
    原本心情抑郁的唐翰被她那夸张可爱的表情、手足舞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了秦月这个调皮捣蛋的开心果在身边,唐翰的心情很快就变得舒畅起来。当下,他也想得也更明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那是最愚蠢的事情,眼不见心不烦,不去想这些事情就好了,惹不起躲还躲不起吗?
    顿时,唐翰觉得一身轻松,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无拘无束的生活之中,一切由自己做主,“小月,你还没去过游乐园吧!”
    “没有啊,哥哥想去玩?”秦月扬着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唐翰笑着说道,“小月不想去就算了。”
    “哥哥最坏了。”秦月粉嫩的小嘴翘得老高,惹得唐翰伸手轻弹了起来,这一来又惹来她的一阵追逐。
    当下,两兄妹挤车到了最近的游乐园,什么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只要秦月没玩过的,唐翰带她通通玩了个尽兴。只要能玩得开心,花再多的钱唐翰也不在乎,对他而言,轻松自在就是最大的幸福。

 第40章 勿需解释

    尽兴而归,晚上的时候唐翰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给华秀兰打了电话过去,让她明天上课的时候务必把那块小的翡翠一并带去。没理会华秀兰再解释些什么,唐翰通知完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很多时候不必要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选择不听转而相信自己的感觉。
    第二天,唐翰给秦月布置下当天的学习任务,嘱咐她好好待在家里学习,他回来会检查她的学习情况后,独自骑车去上课了。
    冷静了一晚上,唐翰也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分析了好几遍,原来还不理解华老和华表的行为,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他们这样做究竟为何了。不过,唐翰自认没他们想象的那样势利,他曾喜欢华秀兰本人是没错,但他却从来没把她背后的财富放在心上,更不会无耻到想要吃软饭继承华家的基业。
    自认猜测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一向独立自主的唐翰就更坦然了,男人的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他只是感谢华家给他指引了这样一条通向财富和美丽的道路,还给了他一个专家级的师傅林老,教会了他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不过这一切人情通通都由那块极品翡翠还清了。
    唐翰也给自己的未来做了初步的规划,拿到那小块翡翠卖出去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秦月送进学校,让她和更多的同龄孩子接触。
    唐翰不想秦月这么早就接触大人们勾心斗角的世界,她过去承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既然他担负起了照顾她的责任,就该让她和其他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成长。这也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宠她纵容她,也没点破华家和她接触的真正原因。不过这一切都成过去了,很快,秦月就会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至于华家有意无意中给他指出的这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唐翰不准备轻易丢弃,晚上的精神力的修炼也一直没有间断过。尽管他曾说过赚一笔就收手的话,可现实往往让他很无奈,谁也不曾预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情。
    唐翰临行前还特意带上了他那伴随他好些年头的迷彩背包,旧是旧了点,重在实用,用来装那块小的翡翠原石再合适不过了。一路飞车,秋风劲袭,唐翰只觉得豪情满怀,生活也仿佛处处充满了阳光。
    冰山美人华秀兰在上课铃声响起那一刻,踩着轻盈地步伐进了教室,在前排几乎固定的位置坐了下去,认真听完一堂课之后,华秀兰又冲出教室,忙着接电话打电话去了。
    唐翰却也不着急,听听课侃侃大山,日子过得倒是很悠闲。校园那些流言蜚语依旧漫天飞,可唐翰淡定自若,所谓八卦就是一干人吃饱了撑着,耍耍嘴皮子消耗精力和体力的玩意。班上的有心人看得多了,现在也见惯不惊了,羡慕唐翰的同时也在替他背负的窝囊无能之名而幸灾乐祸。在他们看来,漂亮女人出身名门有钱有势固然是好,但要是男人没啥本事,纯粹靠脸蛋和性格吃软饭那就受万人唾弃了。
    唐翰没理会这些,待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找到了还没离开华秀兰,理直气壮地追问她翡翠带来了没有。
    华秀兰微微愣了一下,秀美的脸庞依旧被冰雪覆盖,“你不提我还真忘记了。”
    唐翰心头那个气,敢情她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那你究竟带过来没有?”
    “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华秀兰没有正面回答他,脸上的神情却暖和了一些,她不知道林老能不能劝回唐翰,不过试一下总归是好的。
    “那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啊!”俏皮地女班长贺娜伙同几个女生暧昧地笑了起来,而后一溜烟出了教室。
    “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们华氏集团流动资金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那块翡翠的价格我们以后再转到你的账户上,这点我还希望你能谅解。”华秀兰盯着唐翰,缓缓说道,语气诚恳是纯发自内心的,大大异于平常的冰冷无情。
    昨天发现银行卡被冻结的时候,唐翰不是没想过有这个可能,他甚至还在想有没可以帮忙的,可惜听到的解释却让他太失望了。现在的他只想要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目光一闪,唐翰平静地说道,“不用解释那么多了,我只要那块小的翡翠。”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华秀兰追问道,心高气傲的她从来没像这几天一样低声下气过。
    “有些事情勿需解释!如果你昨天不说,也许我还不会知道,我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唐翰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愧于心向来是他的做事准则。
    这些年一个人生活,看多了人情世故,他也深刻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以及每个人心中的那份挣扎,所以,很多事情他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怪罪别人。但这次,确实超出了他的底线,也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平静。
    华秀兰静静地望着唐翰,与他这仿佛与世无争的性格相比,其他那些追名逐利,甚至还怀疑别人都和他们一样的人就太过火了。
    唐翰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了,随即又开了口,“华董事长最近不是很忙吗?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快把翡翠给我吧!”
    “那翡翠就那么重要?”华秀兰幽幽地问道,宝石般璀璨的双眸闪过一丝不常见的柔情。
    “当然!”唐翰的回答干脆利落,还想靠它重新撑起一片天空呢!何况,那里面还有他的努力和自尊。
    “可惜我忘记带过来,你跟我到加工工场去拿吧!”华秀兰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恢复到了一贯的冷寂。
    唐翰简直无语了,女人还真是麻烦,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纠缠,唐翰丢了一句,“还是我自己去找林老吧!”
    “你一个人进不去的,走吧!”华秀兰说完,婷婷袅袅地转身出了教室。
    唐翰郁闷不已,去?不去?他不会动粗,要怪只能华秀兰太狡猾了。
    唐翰想了想,那块翡翠可是他的运气和勇气的结晶,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敢闯一闯。

 第41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路跟着华秀兰上了车,华秀兰知道解释没用干脆闭嘴不语,唐翰也就乐得清静,继续规划起他未来的生活来。
    很快到了华家的翡翠加工工厂,那保安见是华秀兰的车,这才开了铁门。宝马车停在了院子里,华秀兰一马当先下了车,唐翰也跟着下了车,再看这他曾经呆过几天的院落,四处风景依旧,但此时此刻他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林老很快就出来了,一身灰色的工作服,上面还沾着些许黄白色的颗粒,脸色红润双目有神,看起来非常精神的样子。见到唐翰,林老愣了一下,“小唐,你快进来看看,那块翡翠我们已经运回来了,现在正慢慢切开来呢!”
    难道他不知道实情?唐翰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回答道,“我来是想取回那块小翡翠的。”
    “取回那块翡翠?不是都卖给我们了吗?”林老很惊讶,张开的嘴都快闭不上了。
    唐翰还没能表达心中疑惑的时候,华秀兰就抢着说了出来,“林师傅,我们今天此来,是想请你评估一下这两块翡翠的价值,大家好参照这个价值进行交易。”
    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但林老还是很专业地报出了价格,“上次切开小的那块翡翠初步估计在四十万,经过雕琢加工出来的话应该在一百万左右。大的那块翡翠由于还没完全切开,我们暂时也无法估量它的最大价值,不过按赌石行情的话,起码价值在八千万,如果用来拍卖的话,价格应该会更高。要是将这块翡翠制成成品以后,应该两三倍于现有的价格。”
    这是唐翰早就知道的,他只是不明白华秀兰现在提出来有什么意义,难道如她所言,真要开个空头支票?
    “唐翰,那你看我们该怎么算?”对这个价格,华秀兰也知道,只不过想听林老再说一遍罢了。
    “算那块小翡翠的价格就好了,那块大的翡翠就算我帮你们华氏珠宝采购的,反正划的卡也是你们华家的白金卡。”唐翰平静地说道,也许以后再难遇见这样极品的翡翠,可要再赚这么多钱,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再则,钱在华家手里,只要他们铁了心不肯给,想要争取回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人证物证对自己都不利,万一惹恼了华家,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这怎么可以,小唐,我当初也是一时情急,不想被人家抢走才这样说的。”华秀兰还没说什么的时候,林老就急着出言反对了。不可否认,他当初是存了私心,但那是为了能帮华家把这块翡翠争到手,并非想抹煞唐翰的功劳,更无意这样巧取豪夺。对林老这种醉心于玉石的人来说,能有机会和这样极品的翡翠近距离接触,甚至以后能亲自把它雕琢成举世无双的珍品,那是就是一生的幸事。
    “这是我亲口承认过的,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唐翰的语气依旧很平静,态度却很诚恳,“这也算是我报答林爷爷这些天的教诲,没有林爷爷毫不吝惜的提点,纵然有再好的运气,我也不会发现这样好一块翡翠。”
    尽管只是一个顺水人情,但唐翰却觉得像是了结了一桩心愿。他本来就是心底淳厚善良的人,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唐翰知道,在网上书上看到的那点知识拿到实际中基本没什么用处,还是林老一番不藏私的教导,让他和秦月收获的东西更多。何况,这块极品翡翠,正是他看到华老反常的态度之后,这才下定决心用每天一次的透视功能查看的,错过这次机会,他也很难发现这样的极品翡翠。
    “唐翰,是我们华氏集团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我,只要华家度过了目前的危机,我们就会把钱一分不少地打到你账户上的。如果你觉得还是不能接受的话,还可以把这块翡翠拿出去拍卖。”华秀兰态度极其诚恳,内忧外患的华家,急需重振昔日的光彩,这也是她一直头疼的事情。
    “要不是秀兰你的慧眼,我也许不会走上这一行,更不会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没有你的帮助,我更不会学到这些知识,更不会想过要到腾冲去赌石。所以,你根本没必要自责,相反,我该感谢你才对。”唐翰的语气同样诚恳,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太多的人只顾自己的利益,只知道抱怨别人,却从来看不到别人为自己所做的,可他——唐翰却不是那种人。
    听了唐翰的话,华秀兰只觉得羞愧无比,原来就愧疚无比的芳心此刻更像是被人用刀割一样,那种感觉,比唐翰直接骂她羞辱她还要难受。
    她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请他帮忙度过华氏的危机,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用商场上最普通的投资回报来诠释最合适不过。幸运的是她非常有眼光,真正找到了唐翰这样一个身负异能的人,真能看穿玉石的人。唐翰尽管看出了她的用心,却依然没有点破,只是让她不要告诉小月,但现在这一闹,想来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吧!
    如今唐翰这似是发自肺腑的这番话,让她无地自容,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坚强面对,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能掉眼泪。可惜,眼泪却不受控制,一个劲在眼眶里乱转。
    林老听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是听华秀兰说要把这块翡翠拿出去拍卖,心里便着急了,“小唐,华氏珠宝最近确实内忧外患不断,国庆的时候又闹出很多假货风波赔了很多钱进去,你就多宽限一段时期,别说这些伤情面的话好吧!”
    “林爷爷,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尽管他也看见了华秀兰那冰山般面具后软弱的一面,唐翰依旧狠下心肠,平静从容地回答道。
    华秀兰本来趁着林老插话的机会,伸手悄悄抹去了盘旋在眼角的泪珠,此刻听唐翰这么一说,如断弦珍珠般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想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竭尽心力为了华家,如今又落得这样的下场,怎能不让她伤心。
    看见华秀兰梨花带雨的模样,面善心慈的林老想继续冲当和事佬,“小唐,你们就别再斗气了,再考虑一下……”
    “林爷爷不用多说了,华家真有困难的话,我把那小块翡翠带走就是了。”唐翰说着,还取下了背上的迷彩背包。
    林老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华秀兰已经伸手抹干了眼泪,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两百万的支票,你先就先拿着,剩下的钱我们会陆续打到你账户上的。”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林爷爷,我们进去找那块翡翠吧!”唐翰心底没说,拿了这钱能不能走得出去,再则,几千万他都放弃了还要这两百万干什么。不过自己那块翡翠,却是一定要拿回去的。
    说完就拽着林老往屋子里走去,只留下华秀兰愣在了院子里。
    熟悉的工厂里,唐翰一眼就找到了那块分成两半的翡翠,不管是外形还是露出来的绿都和当初一模一样,就在摆那块极品翡翠旁边。
    唐翰也看得分明,林老已经开始动手切割这块巨大的翡翠原石了,不过这次所用的工具不是电动的切割机,而是用搁在上面的弓锯,抹上沙子一点一点往里面切,这最原始的工具虽然速度超慢,却极其稳妥,边切边看,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妥,可以马上停下来。
    “小唐,你就听我一句好吗?秀兰小姐也非常不容易,你就不要再伤她的心了好吧!”唐翰忙着把翡翠往背包里装的时候,林老还是不肯放弃努力,一直在一旁劝着唐翰。
    唐翰充耳不闻,装好翡翠拉上拉链,对林老说了声再见之后,就往外面走了。
    唐翰的出去时候,华秀兰已经收拾好心情回到车里去了,强作笑脸招呼唐翰上车,可惜唐翰没有理会,径直背着背包往院子外去了。

 第42章 另谋出路

    唐翰打车回家的时候,秦月这个小丫头正在看书,一听到开门声就立马跑过来了。唐翰本来还想悄悄溜进去将翡翠藏好的呢!转念一想反正也瞒不了她多久,唐翰也就没去费那心思了。
    不过唐翰还是先发制人,检查起秦月的学习情况来,这小丫头经过一上午的努力,已经超过唐翰预期的目标很多了,唐翰略一思索就猜到这小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和华家的事,唐翰没对秦月提及太多,只是嘱咐她以后不要和华秀兰过多来往,更不要轻易接受人家什么东西,需要什么东西找他就可以了。他知道小孩子最是贪玩,也最容易被用心不良的人利用,还是多给她打打预防针好了。
    秦月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很不解,但唐翰不肯多说,秦月也就没多问了,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很容易的,不过照现在的情形,她才不会笨到去惹唐翰生气。
    安抚秦月继续看书,唐翰将那一分为二的翡翠原石收在了原来父母的房间内,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秦月一个人从来不进这间房屋,这里也就成了唐翰难得的私人空间。每天晚上的精神修炼也是在这里进行的,将翡翠放在这里也最合适不过了。
    但这翡翠原石还得卖出去才能拿到钱,唐翰倒也不急,准备周末的时候去碧海最有名气的城隍庙看看,碧海市最大的翡翠玉石经营商场也在那里。万事小心为上,唐翰准备先去摸清楚状况再说,碧海赌石可不像腾冲平洲那样专业化,不过想来卖一块翡翠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根据唐翰以前从网上搜索出来的资料和在华家那几天听林老的分析,唐翰基本了解了碧海目前的翡翠市场,两个字,混乱。
    全国上下的情况也是一样,由于翡翠的级别、成色很难量化,所以翡翠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价标准。而且翡翠极其易造假,很多经过化学处理加脂染色破坏了其物理结构的,行话所称的b货c货经常被一些不良商贩用作天然纯正,只经过物理处理的a货出售,其间的暴利也是非常惊人的。不过这里面的学问太深,不像赌石,最笨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看穿原石外皮。
    但这些和唐翰的关系都不大,唐翰也没那心思在这一行混出个啥名堂来,他只想尽快把将块翡翠原石出手,卖个三四十万,不管是秦月的学费,还是继续赌石,都有资本了,小日子也可以逍遥自在了。
    至于碧海市赌石的具体情况,去看看就知道了,碧海翡翠玉石商众多,但都不成什么气候,只要不再和华家打交道,唐翰就心满意足了。
    目前在华家,知道唐翰具有这样的能力的两个人,华老和华秀兰,连林老唐翰和秦月都一直瞒着他的,让他以为这都是唐翰运气太好所致。至于华秀兰和华老有没有告诉别人唐翰就不知道了,唐翰也曾一度猜测过华老的用心,可惜一直没什么合理的解释,照理说他该极力拉拢自己才对的。既然他肯放自己走,应该就不会再为难自己了,想明白这些,唐翰也就安下心来。
    至于华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谁会得利,这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唐翰也不想多操心了。
    下午还有课,唐翰的自行车也还在学校,唐翰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房间,吃点东西中午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左右。
    从唐翰躲进房间之后,秦月就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唐翰和华家之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不过闹得很不开心,要不他也不会阻止和秀兰姐姐的来往了,而且,那张卡也不见了。心情浮躁。秦月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书也看不下去了,小脑袋一个劲胡思乱想着。
    此刻见唐翰出来了,秦月也就赶紧跟了上去,如往常一样,两兄妹一起做饭烧菜,吃了顿还算丰盛的午餐。
    下午的时候,华秀兰没去上课,唐翰也见惯不惊,一拳震飞了跑过来找八卦的陈弘宇之后,唐翰就安安静静地听课看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下课的时候,女班长贺娜又跑过来找麻烦了,她还念叨着秦月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责怪唐翰把她藏起来了,说唐翰禁锢了她活泼的天性,还威胁要告他虐待未成年人。
    唐翰只得苦笑告诉这个捣蛋的女班长,秦月现在家里学习,准备入学考试,来到这里大家都没心思学习。还说她要看秦月的话,周末带她出去玩都可以,贺娜这才眉开眼笑地走开了。
    放学骑车回家,晚饭后辅导了秦月一阵子,这丫头进步特别快,学完初一的教程,现在初二上学期的又给她学了一半了。
    之后,唐翰又开始每天的精神修炼,本来如果不准备干这一行的话,唐翰完全可以不修炼精神力了。但习惯一旦形成,想要改过来就很困难了,何况,唐翰发现这样一来,除了可以使精神力更强大以外,还可以使自己的精神更集中,学习起来也会更有效率一些。
    一晃眼到了周末,这期间,唐翰和华秀兰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一个月,交集只在教室,距离也是前排后排几米之遥。只是很多同学都感觉到华秀兰变得更冷了,有时来上课,但总是电话不断,接管华氏珠宝的大忙人就是这样的。至于华秀兰和林老嘴里所说的假货事件,唐翰并没听到一丝风声,也不知道是内部悄悄处理的还是纯属虚构,但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周六早晨,唐翰把秦月交给了前来的贺娜和王玲玲,这小丫头起初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听贺娜说要给她买糖买娃娃啥的时候,秦月又搬出了唐翰那不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的教条来,让唐翰哭笑不得。最后在贺娜的生拉硬扯和唐翰的一番解释之下,秦月这才跟着贺娜出了门。
    没了这个小尾巴,唐翰很快就动身往城隍庙而去。

 第43章 祥瑞翡翠行

    把秦月打发走了之后,唐翰想了想,还是把翡翠放在背包背了出去,反正也没多重,更没人会注意自己这个小角色,只要财不露白,应该不会引来什么麻烦的。要是当场能把它卖出去那就更好了,以后就不用再去了,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
    收拾妥当很快出了门,唐翰这才发现正是金秋时节,天气微微凉了起来,难怪一早过来的贺娜已经穿上了长长的秋袜。暗自庆幸自己背了包出来,还可以挡一挡凉风,满怀惬意的唐翰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无忧生活。
    挤公车到了城隍庙,建筑布局都是明清时的风格,可内中却是极度现代的商业化。大街小巷游人如织,男女老少各色人种好不热闹。
    穿过风味小吃街,各种风格迥异的美食让人垂涎不已,唐翰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带秦月一起来逛逛。至于现在,还是赶紧把翡翠出手了再说,顺便也好看看碧海这方面的市场究竟怎样。
    据他所知,碧海市专营翡翠玉石的都集中在这条街的最末端,毕竟,除了一些特定的爱好者之外,对这类玉石原材料有兴趣的实在太少。
    唐翰很快到了街道的最末端,这里人迹明显稀少起来,依旧是仿古的青砖白瓦的风格,与腾冲像地摊样的商铺不同,这里都是一家家独立的商铺,远没有那里来得亲切和直接,这唐翰多少有些失望。
    但这并不妨碍唐翰的行动,他很快钻进第一家带有翡翠标志的商家,名为“温玉翡翠行”的店铺。店铺不大,倒也整洁,但唐翰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到一块翡翠原石,陈列出来的商品都是成型的翡翠挂件,样式倒是蛮繁多的,什么玉镯、项链、戒指、挂坠、玉佛像等等,确实很让人眼花缭乱。
    店铺人不多,五十来岁的老板讲起来也没什么激情,估计是因为现在是翡翠淡季的原因,唐翰瞧了瞧没什么意思,转身出去了。
    接连走了好几家翡翠行,唐翰都没能看到翡翠原石的影子,唐翰耐着性子,继续往下面寻觅。除了卖这块翡翠原石外,他原本还打算来看看碧海的赌石市场,以后要真缺钱花了,还可以过来赌上一赌,补贴补贴家用。
    但这下,唐翰的希望一下子就落空了,本来还指望以后能捞点外快的,没想到还是不行,现在他还在上课,不可能老往腾冲广东之类的地方跑。至于这块原石该怎么卖出去,唐翰倒是不着急,这些翡翠行基本都是需要这样没有加工过的翡翠原石的,这样一来,翡翠行获得的利润会更高。
    头也不抬,挨着走访了几家店铺之后,唐翰累了也彻底绝望了,碧海确实没这赌石的气氛。想想也是,云南腾冲和广东平洲等赌石市场,有大量的原料来源,腾冲离翡翠产地缅甸近,平洲则有缅甸的几大翡翠原石开采公司直接供货。碧海可没这样得天独厚的原材料资源,论消费,碧海可能在全国都排得上几位的,可目前全国内地最大的珠宝市场却是在深圳。
    想明白了这些,唐翰就准备把翡翠原石卖出去算了,至于价格底线,也得让他满意才行。
    看到一家店面比较大一点的翡翠行,名为“祥瑞翡翠行”的,唐翰就背着背包进去了,准备先拿他们试探一下再说。
    这祥瑞翡翠行的人气明显比其他店铺要多,唐翰还没进去,就听得里面有些苍老但却精神无比的争论声,隐隐听得什么翡翠有没绿,价值几何之类的。
    迈步进门,唐翰就看见了几个年龄均超过五十岁的老人正围在店铺的一角,激烈地争辩着,至于他们中间的是什么东西,唐翰倒没看清楚。
    “小兄弟,你想要点什么啊?”一位二十五六岁,高高大大的小伙子迎了上来,满脸灿烂无比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唐翰,那神情,仿佛严寒冬日见到了温暖阳光。
    唐翰本来以为自己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没想到竟然受到了热烈欢迎,唐翰顿时笑了起来,估计他是不堪忍受几个老头子的骚扰。
    “小兄弟,你想要怎样的翡翠,我们这里应有尽有。”那小伙子热情不减,阳光无比的体恤衫内,健壮的肌肉隐约可见。
    “我随便看看就好。”唐翰想这小伙子是挺可怜的,估计是被家里人强行征集过来的,看他的身材体格,应该是运动员一类的才对。
    “那怎么行呢,待会我爷爷又要说我待客不够周到了。”
    “那你帮我介绍一下你们店里最有名的翡翠吧,我想开开眼界。”唐翰强忍住了笑容,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难道他想故意把事情搞砸,好趁早脱离苦海。
    那小伙子身子趴在柜台上,推开玻璃门,伸手拿出了一块上下镶着喜鹊模样的翠绿色翡翠出来,提在了唐翰面前。
    “你瞧这竹报平安,嘿,这可是绝对的珍品,你瞧这翠色,一气呵成,自然清新,还有这喜鹊造型寓意着喜庆平安,买回去,包你划得着!”
    “多少钱啊?”唐翰伸手接过了那块翡翠,不过他讨厌上面的喜鹊,那镀金的色彩完全遮掩住了翡翠的光彩,尽管如他所言那块翡翠绿得很自然,很清新。
    那小伙子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们先不谈价格,你喜欢就好。”
    唐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他也不是完全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还给自己来这样一招,自己又不是太懂这个,怎么报得出来价。
    “你觉得怎么样啊!”那小伙子看起来有点急了。
    “我觉得这翡翠不大适合我。”唐翰委婉地说了出来。
    “小卓子,你过来。”那小伙子正想说些什么,劝服这个小兄弟,为今天开个张的时候,那群围在一起的老人忽然出声叫他。
    “你再考虑考虑啊!”那小伙子很不满,阳光般的笑脸顿时拉得老长,转身小声嘀咕着过去了,“叫我卓明不行,偏叫这个名字……”
    小卓子,太监小桌子?唐翰又差点笑出来了,目光却也跟随着卓明到了那一群老人处。
    “小卓子,你爷爷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其中一位看起来年龄最大的老人抬起头来问道。
    虽然有些气闷,但在熟悉的长辈面前卓明还是不敢发作,“他说过了,中午之前一定赶回来,估计快了吧!”
    “不是都说好了吗,他怎么这时候出门了,还想找让他瞧瞧这块翡翠原石的呢!”当先开口那老人一幅似乎很不满的样子。
    唐翰一惊,这里竟然有翡翠原石?难道这些都是玩翡翠的高手?
    当下跟着凑了上前,透过人缝,唐翰看见了那老头手里的翡翠原石,小孩子拳头般大小,黄褐色外表,外面的结晶体还算细腻,看那老头子毫不费力的样子,唐翰估计重量不会超过五公斤。
    这群老头也看见了穿着普通,背着一个迷彩包,手里还拿着那块竹报平安的唐翰。当下,就有一个满脸和善,年龄大约在六十来岁的老头热心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你看上这块翡翠了?”
    “我其实不是来买翡翠的。”唐翰愣了一下,随即把翡翠递给了卓明。他很快就想到了,可以把自己背包里的翡翠给这几个老人鉴定一下,看看能卖多少钱。这些退了休,又没什么事情干的老头子可是最热心于这些事情的。
    “那你来是……”接过那翡翠挂件,卓明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惊讶。
    唐翰没有理会他的惊讶,“不知道你们这里收不收翡翠原料?”
    “你是说你有翡翠原石?”这下,那群老头子兴奋起来了。
    唐翰点了点头,果然没猜错。只要有专业的鉴别器材,翡翠鉴别起来是比较容易的,但翡翠原石就不一样了,考验的是经验是眼光,还要更多的运气。
    “拿出来我们看看?”刚刚发话的热心老头子最着急,一晃眼功夫,就闪到了唐翰跟前。
    唐翰没动手拿出来,他打算先问清楚再说,“不过已经切开了。”
    “切出绿来了?拿出来我们帮你看看。”卓明根本插不上嘴,那群老头子立马就把唐翰给围了起来。
    唐翰暗自偷笑了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卓明不见得会买,但这几个老头子指不定就是哪家翡翠行的老板呢!
    “爷爷,你回来了。”
    唐翰正准备拿出那他那块待价而沽的翡翠的时候,被挤在外围的卓明很是欢喜地叫了出来,他终于解脱了。

 第44章 绝对高手

    卓老一来,几个人围着唐翰的老人就散开了,唐翰的压力也一下子减轻了,唐翰估计这卓老在这一行应该颇有地位,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专程来找他了。
    “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出去了,让你们久等了。”卓老的年龄大概在七十左右,额头满是皱纹,但是目光却很犀利。
    刚刚围在一起的几个老人笑脸相对,卓老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又把目光对准了唐翰,唐翰还没开口,卓明就先汇报了起来,“这位小兄弟说是有切开了的翡翠原石出售,问我们要不要。”
    “怎么不要?”卓老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还用目光夸奖了卓明一下,这浑小子也不是那么笨嘛!
    “小兄弟,把你的翡翠拿出来大家看看吧!”最开始开口问唐翰的那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说道,几个人都有些后悔,还没看到这翡翠就被卓明这小子夺得先机了,说什么是来找他们的。
    “你放心好了,这里的安全措施还是不错的。”看唐翰并没急着拿出来,祥瑞翡翠行的老板卓老慈祥地笑着说道。
    唐翰微微笑了起来,他才不是怕什么安全问题,不过他并没解释什么。松下了背包,在众人的注目中,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拉开背包拉链,用白布包着的那被切成两半的抹岗翡翠完全显露出来了。
    卓老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拿过了唐翰手中的半块翡翠,精光四射的眼睛就再也不肯从那翠绿上移开了,张开了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其他几个老头不甘落后,可卓老已经先下手,他们几个就只好围着另外半块了,但几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围着那半块翡翠,你一言我一语地研讨起来了,而且比什么都来劲。
    “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翡翠原石。”
    “里面的翡翠应该比韩老你这块原石还要大。”
    “你们看这绿,浓淡适中,应该是极佳的上品……”
    “水比较好,应该是上等的玻璃种。”
    “还有,你们瞧这‘底’,这么细,应该也是玻璃底的。”
    “基本没什么裂纹,唯一这一裂纹,应该是哪个莽撞鬼切玉的时候造成的。”
    “真是的,差点就被他把好好的一块翡翠给切坏了。”
    唐翰听了顿时羞愧不已,当时他火了,直接一刀就切下去了,还管什么切坏不切坏,不把它当废玉扔掉就算好了的。唐翰闲得无聊,但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无聊,卓明那神情直想打哈欠,可惜卓老光顾着看翡翠去了,他想走也走不开。
    “皮较粗,皮色灰黄或灰白;玉石水与底均较好,裂纹少,为绿或满绿夹颜绿之高翠品种,很少含杂质,玻璃底较常见,但产量少。”卓老仔细看了一阵子,还从身上掏出放大镜仔细确定了一下,然后方才说出这句话来。
    “这正是十大名坑之一——抹岗玉的典型特征,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以前从未见到过。”带着翡翠原石过来找卓老帮忙的韩老接着说道,他手里还拿着他那块翡翠原石,此刻也最有空闲。
    “是啊,正因为产量极少,所以以前也没能见到过,没想到这回总算是开了眼界。”卓老很有感触地说道,接着近乎狂热的目光又对准了唐翰,“小兄弟,这块翡翠你是在哪里买的,是不是抹岗玉啊?”
    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唐翰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暑假的时候去广州,和几个朋友无意中买回来的,据卖给我的人说是抹岗玉。”
    “原来这块石头有多大?”卓老又问道,他早就看清楚这翡翠的另外一侧也被切开了的。
    “大概是现在的四倍,不过另外那些没有翡翠。”唐翰回答道。
    “嗯,把你们那半块给我看看?”卓老又伸手要过了另外一块,确实是从这中间切开的。
    “确实是没想到,这样丑陋的外表下竟然有这样高品质的翡翠,对了,当初你们怎么没把这另半块扔掉啊!”卓老的目光更炽热了,一般来说,切了一刀不见绿之后,很多老手都会放弃的,像这么小的一块,估计更没人理会的。
    听了他的话,唐翰感觉很奇怪,但他还没回答的那卓老就又说道,“是不是你自己切的啊!”
    “你怎么知道?”唐翰倒很惊奇了,难道他真是翡翠这一行的绝顶高手。
    “我看这第一刀虽然还有些讲究,但明显下刀的人没抱什么希望,这也不奇怪,换了是我看了这样让人没信心的外表也只会这样做的。至于切出绿的这一刀,刀法糟糕至极了,还切斜了,好好的一块高品质翡翠……”卓老说着的时候,竟轻声叹息起来了。
    唐翰只觉得一阵汗颜,这卓老通过这样的细节看出问题来,确实不简单,但随即又想到这也许是他的一种策略,故意贬低自己,达到他压价的目的,自己可不能在心理上逊人一等了。唐翰给自己拉响了警报,看来这些生意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以后得多学着点了。
    “但也正是你这最后这不经意的一刀,才让这么珍贵的翡翠现出了原形,初生牛犊不怕虎,赌石更是如此,需要的是魄力和勇气,我们这些垂垂老矣的人该多学着点了。”卓老接着又笑着说道。
    唐翰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强,才没在这先贬后褒的策略中迷失方向。当下,唐翰平顺了一下呼吸,缓缓地说道,“嗯,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本来也不报什么希望的,也就乱来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卓老说完这些又拉起了家常。
    唐翰坚决不上当,平心静气地回答道,“唐翰,唐朝的唐,翰林的翰。”
    那卓老看唐翰平静中有些严肃的神情,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额头的皱纹也更浓了。

 第45章 分清利益

    唐翰有些迷惑,但却坚定了意志。不管他说什么,绝对不要再像过去一样,还是先把利益分清楚再说。
    “小兄弟你给开个价?”卓老抢在其他人前面问了出来。
    唐翰却没做正面回答,目光瞟向了那几个看来也算是行家的老人,“依大家看,这翡翠能值多少?”
    卓老没等他们回答,就急着问了出来,“那你切开的时候怎么没卖,他们开价多少?”
    “有出到四十万的,不过没卖。”唐翰正色道,林老的初步估计是四十万。
    “四十万?”卓老摇头笑了起来,“绝对值不了那个价,如果你那一刀没有切歪的话,可能还值那个价,现在……”
    唐翰却不为所动,商人重利,而谈判所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纯利润,也难怪会有讨价还价这一出了。
    “就现在这样子,最低可以加工个十个戒面出来,加上这么纯净的玻璃种,卖个一百万绝对不成问题的,当初四十万我和朋友就是嫌他给得太少了,所以才没卖的。”
    “让我再仔细瞧瞧……”卓老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四十万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但这拳头大小的翡翠确实值这个价,他现在要看的就是这翡翠能加工出怎样的产品来,本着绝不浪费资源的原则,每块翡翠原石都该物尽其用的。
    “低于这个价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唐翰很干脆地亮出了底牌。
    卓老没再说话,再次用仪器检查了起来。诚然,如唐翰所言,现在这块翡翠虽然被拦腰切开了,但其高昂的价值仍在,而且加工出来,绝对不只他说的那个百万的价。再者,这翡翠生在中间,外表根本就没什么迹象,不把它当废料扔掉就算幸运的了。
    “那小唐你开个价,能成交最好,不能成交大家也算交个朋友。”卓老仔细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
    “六十万。”唐翰平时所学的谈判知识也发挥出来了,最起码,开价不能太低,要不就没什么讨价还价的空间了。
    卓老的语气很坚定,“最多给你四十五万。”
    “真能那样的话,我也不会留到现在了。”唐翰也不肯轻易退步。
    “加工也是非常耗费时间和精力的,而且你也知道,加工这翡翠也是有风险的,而且以后能不能卖出去还不一定。”
    “怎么说也得再添点。”
    “四十六万,就这个价了。”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吧!”唐翰说完,就想取过卓老手中的翡翠走人,这时候,那几个老人帮忙说话了。
    “卓老向来为人厚道……”
    “小兄弟,这个价已经很公道了。”
    唐翰笑了笑,商人逐利本是天经地义地事,他们帮卓老说话也无可厚非。只要肯讲诚信,他还是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不过价钱谈不谈得到一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十万!”见唐翰对几个老人的话不予理会,卓老最后苦着脸喊出一个天价出来。
    唐翰笑了起来,收回了准备去拿翡翠的手,“成交!”
    卓老苦脸顿时变成了笑脸,那神情仿佛拣到了大便宜一样。
    唐翰一看到他的笑容,顿时明白了真正有赚的还是这些自己买来加工的玉石商,不过这样的玩法他喜欢,大家把利益摊开了来,亏也亏得也心甘情愿。
    卓老握着翡翠的手一直不肯放开,转身对旁边闲得无聊的卓明说道,“小明,你就陪小唐去附近的银行转账吧!”
    “好的,唐兄弟,我们走吧!”卓明也绽放开了笑脸,样子很是欢喜,出去走走可比他待在家里看店好多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唐翰感觉到了卓明身上那股欢欣雀跃之情,像是鸟儿出笼自由的飞翔一般。
    “我看卓大哥的身体条件那么好,应该经常运动的吧!”唐翰连忙换了话题,卓明身上的运动气息那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踢球,不过现在踢球的时候太少了,我看唐兄弟还是学生吧!”
    “是啊,卓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现在一家健身房兼职健身教练,但是一有空就会被抓来看店。”卓明的神情又黯淡下来了,敢情他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
    “这样的啊!”唐翰心想还真怪了,卓老这么高的水平,怎么就没能熏陶出一个热爱翡翠的孩子来呢!但他又不便多问,毕竟,到现在为止,和他的关系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
    到了银行排了一会队之后,很快就把五十万转到唐翰银行卡上了,唐翰亲自查看了一下,这才安心下来。费了这么多周转,终于到手了,钱虽然不算太多,可比起他过去每小时几块钱来说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了。
    “唐兄弟,你还跟我回店里不?”转完账,卓明也显得很轻松,他绝对相信卓老的眼光,这也是这几个月来店里最大的一笔生意,据他自己估计至少能赚个对半。
    唐翰本想不再多管闲事的,可转身才发现,背包还在店里,“我的包忘在店里了,一起回去拿吧!”
    一路闲聊,唐翰也知道这卓明确实不喜欢安分的人,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店。可惜卓老经常都很忙,有时还会到外地去采购,所以看店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时间多的他了。至于他的父母,卓明没提,唐翰也就知趣地没问,只知道卓老的孙子就只有他一个,可惜卓明的兴趣明显不在这一行,年轻人活泼好动也不奇怪,而且真正懂得这些传承下来文明的人就更少了。
    唐翰也是一样,如果不是无意中被华秀兰卷入了珠宝行业,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到这方面知识。而且就现在而言,他也仅仅是因为缺钱才了解这些知识的,这件事情一结束,估计他就会彻底告别这个行业,过他的安稳日子去了。
    当下,两个人仿佛有了共同语言,感觉没说上多一阵,就回到了祥瑞翡翠行。
    时值翡翠淡季,店里基本没什么客人,卓老还在和那几个老人探究韩老那块未切开的翡翠原石。也是,做了他这笔生意,一个月不开张都可以了。
    “都办妥了?”卓老看见唐翰和卓明回来了,一脸关切地问道。
    “都办好了,爷爷!”
    “小唐,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一起来看看这块翡翠原石如何。”趁着唐翰还没走,卓老出言挽留道。
    唐翰出门的时候,卓老又想了一阵,这唐翰既然敢去赌石,说明他还有一定的眼光和勇气。更在废料中找出这么一块宝来,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真有这实力。眼下韩老拿来这块翡翠原石,他虽然有了定数,但是给这些年轻人历练一下也好。最让他泄气的是卓明这小子,顽固不化的主,一叫他看店脸就黑下来了。
    反正没什么事,唐翰也就留下来瞧瞧热闹,也不知道他们是要擦石还是切石,更大的可能是让卓老瞧瞧,然后决定要不要切。

 第46章 宝玉石协会

    ***********
    见唐翰点头答应留下来,卓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也顺手把那块小孩子拳头般大小的翡翠原石递给了唐翰。
    唐翰接过手来,掂量着约摸有四公斤左右,中规中矩的黄褐色外皮,结晶体还算细腻,松花蟒带也还正常,照常理说应该是显绿的征兆,但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要不要放大镜啊?”原石的主人韩老问道,他看唐翰竟然不用放大镜,觉得有些奇怪,人家卓老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要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的,难道他真神了?
    唐翰闻言这才有些汗颜,自己好像从来没用过什么放大镜,难道自己的眼睛真到了可以不用放大镜的地步,回去一定好好试验一下。唐翰想归想,却没表现出来,只说了一句,“我没放大镜。”
    卓老把他向来随身携带的黑框放大镜递了过去,“年轻人就该有勇气一点,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唐翰尴尬不已,连忙接了过去,那放大镜的手柄已经被磨得极其光滑,想来是卓老使用极其频繁。
    唐翰心想以后要是混这行的话,以后也该去弄个放大镜来装点一下门面。然而,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借助放大镜和不借助放大镜,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一个虽小却依旧清晰,借助放大镜则明显放得更大了。唐翰胡思乱想着回去一定好好研究一下,不要到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那里有问题,有惊喜也不好,被人发现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握着石头打了个转,唐翰又细细根据林老传授给他的经验揣摩起来,首先这块原石的场口,这是赌石第一个要判断的,以前人家都有报出来,唐翰又有秦月这个超级大脑的帮助,办起事来自然得心印手,现在秦月不在身边,唐翰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了。
    那么多的场口,唐翰也就记得最主要的几个,而且是关乎皮厚皮薄的著名场口,至于那些少见的场口,唐翰的脑袋终究装不下那么东西,唐翰现在非常怀念起秦月这个小丫头来,不知道她们现在玩得怎么样。
    好在眼前这块原石还不难判断,要不就丢脸了,据唐翰的目测,它的外皮只比号称最薄老后江玉石厚上那么一点,再从个头,所表现出来的外表结晶体、裂纹等各个方面分析,应该是新后江玉的表征,至于具体是不是,那就只有石头自己知道了。
    判断完毕,唐翰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炽热的目光,他这才开始后悔了,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小唐,你觉得这块石头怎么样啊!”见唐翰停了下来,卓老笑眯眯地问道。
    “据我个人判断应该是新后江玉石,表面有带蟒,而且拧得很紧这说明里面的色应该比较好,而且这蟒带还有松花,有色是肯定没错的了。不过新后江玉石最大的缺点就是水与底都比老后江玉差上很多,成品抛光后色彩不大好。”有了底气,唐翰自然侃侃而谈。
    卓老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唐翰居然也会看蟒,这可是大多数行家密不外传的看家本领。而且,他也猜出的场口和特征都和自己猜得一样,难得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造诣,比那不争气的卓明好多了。那家伙,再怎么教他,他就是不肯学,一个大男人跑去什么健身房工作。
    “那依你们看,这块石头值不值得切开呢!”韩老接着又问道,这回却把期待的目光传给了卓老。唐翰所说的和卓老一模一样,这还真是怪事了,他可没看出上面有什么莽带来。
    “新后江玉虽然成不了什么高档饰品,切开后做成一般的饰品还是很有赚的,也不枉韩老你花的这两千块钱了。”卓老笑着说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擦再切的好,免得又白白浪费了一块翡翠。”卓老接着又说道,还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唐翰,似乎还在抱怨他切坏那块抹岗玉的事。
    唐翰却很坦然,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要不真的白白浪费掉一块好的翡翠了。
    “那我回去先试着擦一下再说。”韩老很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回去的样子。和大部分赌石的人一样,韩老也是看中了一块石头,就想着要把它弄上手,却又害怕切垮,打击自己的自信心,如今得到卓老这个业界专家的认可,他的底气也足了。
    “要不就在这里试试吧!”跟着韩老一起过来的几个老头子有人不看好这块石头,自然想当场见识一下。
    “不大好吧,卓老还要做生意的,我们叨扰这么久本来就很过意不去了。”韩老婉言拒绝了之后,接着又说道,“对了,小兄弟学识不错,是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着看翡翠啊?”
    “学得有点晚,刚才也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唐翰汗颜不已,只是误打误撞罢了,真要一块一块石头的判断,那还不得把他折磨死。
    “谦虚是好的,可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了。小唐,你现在还在念书吗?什么学校啊?”卓老才不信他是胡乱猜测的,他说这话也不能侮辱别人的智商啊!
    唐翰汗颜,忙回答道,“碧海大学企业管理系,今年大三了。”
    卓老笑了笑,接着又问道,“有没兴趣在我们翡翠界发展啊,我指的可不是赌石,赌石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年轻人还是少沾为好。”
    “目前还没这方面的考虑。”唐翰进入这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用他的特异功能赌石,要他学那些关于翡翠的那些知识,估计给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用的。
    “这样啊!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勉强的对吧!”卓老望着其他几老,语气明显有些失望,本着又错过不放过的原则,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小唐,卓老可是我们碧海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跟着他学,我们这些人都受益匪浅,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再则,就算你不打算在这方面深造,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韩老发话了,他看得出来,卓老很看好这个眼光与他一致的唐翰,卓明这小子算是不务正业的类型,这让卓老的心底多少有些失望。
    “对啊,考虑一下吧!”其他几个老人也跟着劝道,这年头年轻人对这些感兴趣的人确实寥寥无几了,一个个目光都盯着外国的钻石之类的去了,却把传统文化给丢弃在了一旁,这让老一辈的人都感觉到失望,想找几个真正懂得欣赏的年轻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回去想想想再说吧!”再看卓老的目光,唐翰立马使了拖延的计策,他确实还没确定好自己的方向。是继续在这方面发展,还是回到他的专业企业管理上去,回去好好考虑再说了。
    “嗯,考虑好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卓老这才笑了起来。

 第47章 卓明的主意

    “时候也不早了,要是没事的话就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吧!”卓老身边,原本一直静静观望的卓明此刻开口了。
    “那怎么行。”唐翰和几个老人一起出言反对,打扰人家做生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要吃饭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唐翰看卓明的样子是情愿下厨,也不愿看店,这点让他很不解,从小到大,总该有些熏陶的吧,他虽然他接触翡翠不久,却渐渐被它独特的魅力所吸引了。
    “反正韩爷爷也要解玉的,不如就在店里解好了,也好让我们这些小辈开开眼界,阿翰,是不是啊!”卓明努力想要说服这几个人,把矛头对准了唐翰。
    “是啊,反正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是些家常便饭,不用那么客气的。”卓明出言挽留,身为主人的卓老自然不好反对了。卓老很是头疼,这孩子从小就叛逆,他也强求不了,学习这些东西也要看天分的,像卓明这种生性活泼的人也确实不适合这一行。
    卓老一言既出,和卓老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老人反对的意见也渐渐小了起来,谁都知道从擦石到解石,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一时半会是肯定完不成的。
    搞定了几老,卓老又把目光对准了唐翰,“阿翰你也留下来吧,看看我们两人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
    唐翰以前倒没遇上这样的好事,既然卓老盛情难却他也就不推辞了,道了声谢了之后,他也就跟在一旁看热闹了。
    “阿明你去做饭吧,前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唐翰留下来了,卓老的心也宽下来了,就不信还搞不定他。
    卓明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往店后去了,老街的店铺都是前店后屋的模式,卓家的厨房,甚至手工加工场也都在后面。
    这时,店里来了一两个客人,卓老当即去招呼客人了。几老一使用眼色,唐翰当即被他们给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考究起唐翰的真实功夫来,当然都是和赌石有关的。
    好在唐翰跟着林老的时候,和秦月这个可爱小丫头一起,把林老压箱底的功夫都给掏了出来。加上,唐翰和秦月又亲自出去操作了几回,一般的问题倒也难不到他。
    又加上刚才他对那块原石的判断和最富盛名的卓老一致,几老想不注意他都很困难。
    唐翰又特别老实一点也不隐藏自己学来的知识,对他来说,直接透视才是他的必杀记,学习的时候他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前面基础的都是为了后面做准备,为了节省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透视功能。
    为此,韩老几个就更把他看得重了,就是和他们关系很不一般的卓老,很多时候也不会把自己的经验讲给他们听,他们自己也是一样,虽然自己藏私,却希望人家能够慷慨,即便对方只是个小娃娃。
    就在唐翰感觉自己的知识快要被他们给掏空的时候,送走客人的卓老过来解了围,尽管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人,但大多数都只是看看而言,真正懂得品味,又肯花钱购买的人实在是少。
    卓老之后,几老就不再纠缠唐翰了,转而到该如何擦石的话题上了,卓老却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唐翰。
    已经见过好几次擦石了,尤其在那块极品翡翠的时候,唐翰虽然知道里面有绿,却依旧仔仔细细在看林老屈老擦石,自然知道有蟒的时候就从蟒带开始擦,没有的时候,则从有松花的地方开始擦。
    他们既然问出来了,唐翰当下就说了出来,“这块石头,我认为该先从最有可能擦出绿来的地方开始,也就是拧得比较紧的蟒带那地方,对了,那地方还有松花。从那里出发后,因为这块石头有蟒带,所以可以沿着蟒带继续擦。如果赌石的时候没有蟒带,只要在有松花的擦出绿来就可以收手了。”
    卓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问道,“韩老你是准备这么着,擦涨了就卖吗?”
    “既然卓老这么肯定,那我肯定切开了再卖,不知道卓老肯不肯买。”韩老笑着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卓老笑着回应道,“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干为好。”
    “阿翰你可别被他们骗了,韩老可是从广东那边过来的,家里的翡翠加工厂大着呢!”最初那个热心的叫赵老的再次帮了唐翰。
    唐翰心底好笑,这些老人还真是有趣,没事的时候聚在一块,相互切磋一下,或开开玩笑日子倒也悠闲无比。
    话不多说,趁着店里没人的时候,韩老自己就开始动手了,从唐翰提点出来的有蟒带和松花地方开始擦起,果不出所料,才刚擦了几下,就隐隐见到了翠绿的色彩。
    继续擦下去的时候,显露出来的征兆和唐翰卓老所说的完全一样。
    当下,唐翰又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好在唐翰脸皮还算够厚,终究没能红起来。
    整块石头擦去大半部分之后,已经可以充分判定里面的价值了,但韩老并没急着切开,这翡翠本来就小,不可能像赌石的时候一样,一刀切开了事。根据擦石的表现,卓老和韩老再次确定了该拿来做怎样的成品。
    这边卓明把午饭做好,几个人也就收了手,吃过饭再谈。
    菜不多但却很精致,在饭桌闲聊的时候,几老也提到了最近碧海翡翠界盛传的一件大事,华氏珠宝从腾冲赌回一块两吨重,价值上亿的极品翡翠回来,韩老几个人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传出的消息说是华家翡翠部的林老亲自挑选的,唐翰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却在苦笑,不过这样也好,帮他省却了他很多麻烦。
    几老说得兴奋,也就没照顾到唐翰的感受,唐翰则和卓明聊在了一块,卓明的样子很高兴,唐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找了自己这个替死鬼的原因,当下,他也就加倍小心起来。
    果然,卓明在饭局最后提起了擦石的状况,听闻如唐翰所言,把唐翰大肆夸奖了一阵,再把他自己那小小的抱负抒发了一遍,引来卓老的阵阵侧目。
    受益匪浅的几老也帮忙着说好话,以后直接从卓老那里得不经验和知识,从唐翰这里轻易就得到了。他们的心思和卓明一样,说尽一切正当与不正当的理由,总之就是要把唐翰给留下。
    唐翰孤军作战,没抵抗几下就沦陷了,答应以后周末的时候会过来看看,他不知道以后秦月这个天才美少女来了会怎样,理论上这些知识她可是最强的。

 第48章 学海无涯

    吃过午饭,一群兴奋的老人围在后堂,准备解石,像祥瑞翡翠行这样的小翡翠行,加工地点只要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就够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唐翰本来还担心着秦月,但这边总不可能吃了饭就闪人吧!想想秦月自己身上有钥匙,还有贺娜和王玲玲陪着,会玩到什么时候才回去也说不定,唐翰也就放下心来,看这些大师们表演切石的绝技。
    卓明终究没能逃脱,虽然下午四点有班,但卓老还是把他强留了下来,等他们切完之后才能放他走,看着卓明一脸苦瓜的样子,唐翰也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想找个替死鬼了,唐翰也不由得为自己的将来担心起来。
    “韩老,你这块翡翠是准备卖还是怎样?”韩老正准备开切的时候,卓老突然问道。
    “卓老肯要的话,就给你好了,价钱我们好商量。”韩老明白卓老的意思,像他自己只是玩票的,卓老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在家里加工一些翡翠,这翡翠的雕琢又是另外一门深奥的学问。
    卓老很快开了价出来,“那我们先按预期的开价,四万块你看怎么样。”
    “卓老这么厚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韩老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他很清楚,新后江玉裂纹出现裂纹的几率特别大,就算知道里面有绿,加工出来的风险也比较大。
    “那好,我们就按擦石显露出来的结果慢慢解石,不过话可说在前面,我可是随时会喊停的啊!”韩老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是当然!”周围的几个人,包括唐翰一起点头。
    就算以前的精力一直放在赌石上,唐翰也明白这真正动手雕琢和赌石完全是两回事。很多赌石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就切了下去,虽然简明易见,但却极易切掉那薄薄的绿,也容易造成浪费。
    而一个好的艺术大师需要根据擦石的结果准备判断出石头里面翡翠的分布、色彩、结晶体等各方面,准确做出准确定位和设计,这才开始动手解石。
    唐翰甚至在想,要是人人都能和他一样,拥有这样一双可以看穿玉石的眼睛,那世间翡翠之类的就真的没什么浪费可言了。里面有多少绿,在什么位置,该怎么动刀,通通都知道了。
    翡翠交换了主人,卓老也变得谨慎起来,尽管他十分坚信自己的判断。
    为了验证各自的眼光,几个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卓老的手上。
    按照几老先前的合计,如何真如卓老所言,这块翡翠切开来,大件如手镯是不可能的了,但可以先做成两个大一点的玉佩。甚至,他们把形状和剩余的翡翠的用途都推算出来了。唐翰也跟着长了见识,这里面的学问也确实太高深了,要真学起来,估计几世为人都不够的。
    此刻卓老用的是原始的脚踏解料机,由圆形铁铊铜盘、转动轴和皮带组成,用脚踏带动转动轴,通过不断加水和金刚砂来磨开玉石。
    本来还有先进的设备有电动解料机的,但因卓老接手的都是高质量的翡翠,追求品质的他也就弃之不用,依旧使用这脚踏解料机。虽然慢是慢一点,但却能很好地保证所切翡翠的品质,杜绝浪费。至于唐翰在华家看到的,林老用弓锯切那快极品翡翠,那种方法更原始,更慢,但是却是最安全的。
    按部就班,胸有成竹的卓老踩动踏板,慢慢转动铜盘,一点一点地沿着最容易出绿的地方开始切割,而且还要做到尽量让里面的绿分布均匀。
    一番焦急地等待之后,卓老脸上率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几个人看见了露出来的绿意,如卓老所言,里面确实是高翠绿。
    见绿之后,卓老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唐翰细细观察了一下,原先猜测的裂纹也出现了,这翡翠果然不能做成太高品质的饰品来,不过就冲这绿,就值得卓老开出的那个价了。
    “下面一刀应该沿着这条裂纹切开,这样绿分布得更均匀,做出来的饰品价值也更高。”被问及意见的时候,唐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卓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夸奖唐翰这小伙子,对这块翡翠的看法和他的想法惊人的一致,这也他为什么想他留下来的原因,人都希望找到自己的同类。
    接下来缓缓操刀的还是卓老,结果完全在预料之中,高翠绿,虽然水底均不算太优质,却也算是上等品了。可以先做成两块玉佩,剩下的料还可以做成一些挂件。
    几个老人的赞誉声中,唐翰也跟着卓老一起享受了一回。后来唐翰实在受不住,跑出去陪外面守店的卓明去了。
    无聊守店的卓明此刻不再把他当外人,唐翰也明白了卓家的情况。卓明的父亲和他一样,对翡翠不来电上班也很忙,卓明的母亲有时过来看看店,大部分时间都是卓老自己在打理,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把卓明给拖过来。
    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唐翰惦记着秦月,告辞卓老往回家里赶了。卓老也没怎么挽留,只是吩咐他有空的时候多到他店里去看看。
    唐翰到家的时候,贺娜王玲玲两人一起出去逛街的秦月还没回来,估计是玩得太开心了。
    唐翰算计过了,现在有钱了,可以把小月送去学校念书,自己的压力也就减轻了许多,这小丫头学习起来还真是不一般的厉害。
    自己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吃完饭唐翰就上网查起来碧海市宝玉石协会的资料来,相关的资料并不多,但章程和主要人员的资料还是有的。
    原来这宝玉石协会是由原碧海市副市长创建的,目的是为了促进碧海市珠宝玉石市场的积极发展,唐翰也在他们的网站找到了他们列出来的重大事迹,什么积极推进新的行业标准,提供珠宝鉴定、珠宝勘探等等。唐翰还在副会长的名单里找到了卓老的名字,估计他在研究翡翠这方面特别突出的原因。
    让唐翰觉得泄气的是华氏珠宝果然位列其中,而且位置还不低,有一个副会长就是华氏珠宝集团的部门经理来着。不过想想碧海本来就这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唐翰也就释然了,只要他们不来骚扰自己,自己就用不着怕他们。
    关了电脑无聊地躺了一会,唐翰猛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关于超强视力和放大镜的问题。可惜唐翰手头没放大镜,不好做作比实验,再想了想又没什么大的用处。再则,这世界还有放大镜显微镜,要是眼睛能像显微镜一样看到细胞那就厉害了,可惜这都是自己的幻想,唐翰很快就放弃了,这些想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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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秦月上学了

    贺娜和王玲玲送秦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也真服了这些女孩子,逛街能逛到那么晚,偏生唐翰还不能责怪她们,贺娜这个大咧咧的家伙承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还比起了拳头,说什么敢欺负小月的话,哼!
    在强势的贺娜面前,秦月只有被欺负的份,被带着四处逛街吃东西,晚上的时候还在闹脚疼,还轻声抱怨唐翰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却把她推入了火坑。
    唐翰心疼得不行,这些女孩子就是这样,逛起来的时候不觉得累,一回到家就原形毕露了。
    照唐翰的吩咐,秦月用热水烫过脚,略略休息了一会之后,想起今天逛街浪费的时间,秦月又抓起课本想继续学习。唐翰立刻阻止了她,嘱咐她累了就该好好休息。
    秦月却很不领情地嘟起了小嘴,“你不是经常说要活到老学到老的吗?”
    “那也要学会劳逸结合啊,下周到了学校,你再怎么用功念书我都不反对。”唐翰笑着回答道,这小丫头还真会挑别人语言里的毛病。
    秦月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哥哥,我不要去学校,在家里学习不是蛮好的吗?哥哥可比那些老师强多了。”
    “不去学校怎么行呢!小孩子嘛!总是要上学的,也要学会和更多的人相处……”唐翰不厌其烦地把过去讲过的道理再重新讲了一遍。
    秦月小嘴撅得老高,两个小小的酒窝也浮现在了秀丽绝伦的脸上,她也找到了理由反驳,“我们现在有那么多钱吗?小月可不希望给哥哥增加负担……”
    “怎么没有,我现在已经拿到钱了。”唐翰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这小丫头不许给我耍滑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哥哥……”秦月使出了她的无敌撒娇大法,娇小玲珑的身子钻入唐翰怀里,又开始往他身上乱蹭了。
    “说什么都没用,周一我们就去报道。”唐翰坚定地说道,秦月老是来这招,他可是见惯不惊了。
    撒娇无效,秦月眼珠一转又想到了新方案,“可是我现在初二的课程都快学完了。”
    “那就直接从初三开始念起。”唐翰想也不想就回答出来了,她心底有几个小九九唐翰还能不清楚。
    秦月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原本甜甜的声音也更腻了起来,抱着唐翰的身子一个劲的摇晃,“哥哥就知道欺负人家年纪小……”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唐翰的决心坚定如铁,任秦月怎么撒娇耍赖,唐翰都不予理会。
    唐翰强势起来,秦月也只好屈服,她其实也知道,一旦唐翰下定了决心任谁都没办法改变。只是,她就是喜欢在他面前撒撒娇耍耍无赖。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月依旧不肯放过唐翰,一如继往地躲在唐翰怀里才能安然入眠。
    第二天是星期天,本来唐翰最初计划着让秦月念初二,可这些天秦月自己加快了进度初二的课程都快被她给学完了。她打的主意是学快点,就可以早点从学校出来,因此学习起来也格外认真,这回到学校念初三也没什么了。
    唐翰没什么事就上上网,看看有关翡翠的知识,卓老说得也对,总不能一辈子赌石,学着去喜欢去热爱,才能真正体会这玉中之王所蕴含的无穷魅力。
    星期一,一大早,唐翰就又带着秦月去江宁中学报道了。一路上,唐翰嘱咐秦月,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要谦虚之类的话语,听得秦月自己都会背出来了。
    听说秦月这次要跳级念初三,那胖校长更是惊讶得不行。据上次负责秦月测试的老师告诉他,秦月的入学测试做过的那些题全做对了,要是不被中途打搅的话,估计拿满分是绝对没问题的。即便如此,他还以为是秦月特别聪明的缘故,时隔一个星期,秦月再来上学的时候,竟然又想跳一级,这样的孩子怎能不让他觉得惊讶。
    胖校长吩咐初三年级组的教师们拿了最基础的语数外几套试卷给秦月。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秦月就把三套卷子给做完了,经那些教师们仔细核对下来,竟是异常优异的成绩。
    短短的一天,秦月已经囫囵吞枣地将初二剩下的课程全部浏览了一遍,此刻虽然有一些题目不会做,她就放弃掉或胡乱填上去,但绝大部分问题却难不住她。末了,秦月还对唐翰说了一句,“要是多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拿满分的。”
    唐翰笑她小孩子心性,秦月则把它当成了鼓励和嘉奖,还毫不吝惜地给了那校长一个甜美的笑脸。
    秦月虽然聪明成绩又好,当唐翰问及能否减免学费的时候,那胖校长却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无论到哪里,借读费费都是要收的,五万块,一分也不能少。重点中学在收费方面霸道无比,但为了秦月能在稍微正常一点的环境里学习,唐翰也就毫无怨言地交了钱。
    按唐翰的意思,胖校长把秦月分到了初三(二)班,虽然现在没什么快班慢班之分,但二班的成绩确实是全年级最好的。唐翰心想这样的话,即使秦月表现再出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唐翰看了看,秦月所在的班级的班主任是三十来岁,面色和善的妇女,据闻是从碧海师范大学出来的,这几年每年带出来的班级考试成绩都很非常好。唐翰可不在乎这些,只要秦月能和他们和睦相处融入这个环境之中,学到一些在家里学不到的东西,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办妥这些事情,秦月就正式开始在江宁中学念书了。
    这和秦月以前的念的小学可完全不一样,学生多教室宽敞明亮,尽管她也见识过了不少的世面,秦月的心却依旧些紧张。
    由于个头小,秦月被蒋丽华安排在了第一排,同桌是一个头比秦月高不了多少的女同学王晓芳,上课不久,两个人就熟络起来了。
    忽然来了这么一个插班生,而且又是个头小小,长相甜美的小姑娘,任谁都会觉得有些诧异。好在班主任蒋丽华平素教导有方,大家都为能继续留在江宁中学这所重点中学念高中而努力,除了下课后一群好奇的同学围着秦月问东问西之外,倒也没发生怎样的风波,秦月和唐翰在家里就杜撰好的生平也派上了用场。

 第50章 珠宝鉴定

    秦月上学了,唐翰每天按时送她上学接她回家,唐翰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充实而快活。一路上听秦月哼着欢快的小曲,讲讲在学校的经历,也是一种享受。
    秦月在学校的日子还算开心,跟着唐翰的这些日子,她的气质形象也变了很多,加上给贺娜她们这一打扮,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美女形象就出来了。秦月又是半途插进去的,大家都以为有什么来头。虽然人小,秦月却非常聪明灵俐,懂得进退之道,和班上女生的关系也比较好,倒没弄出什么事端来。
    唐翰的生活也一下子变得紧凑起来,每天清晨出门,由于秦月申请了不上晚自习,所以下午放学后唐翰就去接秦月回家。有课的时候就上课,没课的时候就泡泡图书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虽然自己不曾留意,旁边的陈弘宇等一干男生却经常在嘀咕,华秀兰好几天没来上课了,还问唐翰和她是不是已经散了,见两人互不来往,也没再什么交集,在班上,关于两人之间的传闻也就不攻自破了。不过唐翰没留意这些,华家出什么事情也跟他没多大关系了,好好生活才是正途。
    到了周六,想起卓老的嘱咐,唐翰就带着秦月沿路扫荡了过去,城隍老街小吃美食极多,两兄妹这回可就大饱口福了。
    到祥瑞翡翠行的时候,只见一个皮肤保养极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前店招呼客人。唐翰猜测这可能是卓明的母亲,两人一进去,就受到了和其他客人一样的礼遇。
    唐翰说明来意,卓明的母亲曾听卓老提起过唐翰,也就记住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听唐翰自报家门来找卓老,当即把他们两兄妹带到了后堂。
    祥瑞翡翠行后堂,正潜心雕琢翡翠的卓老见唐翰来了,立刻停了下来,一脸和善地招呼着两人。寒暄一阵,唐翰也把秦月的身份说明了一下。
    “阿翰,小月,你们是在这里看我雕翡翠,还是到外面看看,我敢保证,绝大部分翡翠都是你们没看到过的。”卓老笑着说道,对自己翡翠行收集的东西,他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我们先看看卓爷爷怎样加工再说吧!”
    唐翰其实上个星期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间后堂堆积的翡翠原料不多,说明卓老不常进行这方面的创作加工,如他所言,只有找到了高品质的材料,他才会亲自动手雕琢。
    这里的器材都不先进,和华氏集团的翡翠加工厂比起来都有很大的差距,这也难怪,华氏主要从事的工艺品的创作以销售为主导;而卓老主要是进行艺术品的创作,基本以艺术性为导向。
    秦月跟在唐翰身边,看卓老一边用脚踏,一边熟练地把原料放在旋转的铜盘旁,一点一点地磨去原料的外皮,慢慢显露出里边的翡翠为止,而他手中的那块翡翠,正是唐翰在腾冲赌回来的那块。可要真正进行艺术创作,还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秦月的耐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一点点被消磨掉,再看唐翰也是一样的表情。
    “阿翰,你们还是到外面去看看吧,等我把这块原料外面磨掉了再来找你们。”卓老专心加工了一阵,准备稍事休息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在旁边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招呼他们出去看看店里的那些翡翠。
    唐翰点点头,拉着秦月出去了,这创作的活确实不大适合越来越浮躁的年轻人,唐翰自认没这天分和耐心。看卓老一个星期也不过才把外皮给磨掉,要真正加工出来,还不得等上好几个月。这样下来,一辈子就耗在这几块翡翠上了。
    唐翰暗自打定了主意,要是卓老让他去学什么雕刻的话,他死活不肯的,艺术虽然需要人来传承,可他确实没那方面的天赋。他进入这一行,也是因为被华秀兰发现了自己有这样透视的能力,最后渐渐产生兴趣,但这也是在纯粹的欣赏上,要真费心去雕刻去研究,那可得花上大半辈子时间。
    店铺里,卓老收藏的东西确实不少,唐翰和秦月跟着卓明的母亲于凤飞于阿姨见识了不少的宝贝,常见的玉镯戒面挂雕之类的就不说了,店里还有清代的翡翠玉碗、玉箫、以及各类以祖国大好河山为主题创作的艺术品,着实让两人大开眼界。
    刚刚见识到了这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背后付出的艰辛努力,两个人又面面相觑了,每一件珍品都是心血和智慧的结晶,也难怪这么多人会为之痴狂了。
    过了一阵,卓老收拾着出来,于凤飞则退到后面去做饭了。
    “卓爷爷,这么多珍品都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啊!”秦月脆生生地问道,唐翰拉了她一下,这小丫头也真是的,什么都问。
    卓老的神情像小孩子一样,欢欣而愉悦,“一部分是我的一些朋友放在这里让我帮他们卖的,大部分都是我四处搜寻回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我亲手雕刻的,感觉怎么样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仿佛天地灵气都集中在了里面一样。”唐翰回答道,
    “是啊,从原料到现在的成品,需要一个创作过程,只有倾注人的思想感情进去,才能赋予这些世间少见的珍品以生气和灵魂。”卓老微笑着说道。
    唐翰和秦月点了点头,诚然如卓老所言,像这些翡翠,如果不经过人工的修饰和加工,终究也只是一块石头罢了,和现在的灵气四溢完全不一样。
    “阿翰,你以后都准备做什么啊?”上次的时候卓老问过唐翰这个问题,这回他又抛出了这个问题来。
    “按照常规来说,念完大学找份工作,就这样过呗!”唐翰回答道,他有些不明白卓老的意思。
    “那你觉得我这里的东西漂不漂亮?”
    “当然漂亮!”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对着它们,你会不会觉得比做其他工作有意思?”
    “应该会吧!卓爷爷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唐翰心底有些忐忑,他不会真要自己去学雕刻吧!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去的!
    卓老仿佛看穿了唐翰的心思一样,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去学雕刻的,你现在已经错过学习的最佳时段了,而且现在的年轻人肯沉静得下来的已经很少了。”
    唐翰有些汗颜,秦月则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她也不明白卓老的意思。
    “我看你的眼光非常不错,如果做珠宝玉石鉴定这一行,肯定大有前途的。”卓老捋了捋灰白的胡子,笑着说道。
    唐翰虽然也有耳闻,却没想到卓老会提出这个来,当下就轻声呼了出来,“珠宝玉石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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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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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珠宝玉石鉴定。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好的眼力,不善加利用那可真是浪费了。”卓老说完停了下来,他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在唐翰没用放大镜观察翡翠原料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唐翰在那时候就已经胸有成竹了。
    唐翰和秦月的表情还有些惊讶,估计他们以前没想过从事这样的职业。
    看出了他们的疑虑,卓老又问到,“阿翰,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唐翰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他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就算自己上次的意见和卓老的一样,卓老自身又极度自信,对和他一样意见的人十分关照,也不至于会这么看好自己的啊!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不是看出了自己身负异能吧!好像在卓老面前没有使用吧!他的目光就那么准?
    “赌石其实也并非不可取,只是其中的风险性太大,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做后盾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再继续趟这浑水了。相信你也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虽然赌石的传闻故事大部分都是成功的,但实际上,倾家荡产输掉一切的人更多,甚至发了疯的人都不在少数。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因为这样而破产最后……你还年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卓老一脸的凝重,语重心长地对唐翰和秦月说道。
    “谢谢卓爷爷提醒了。”唐翰感激地点了点头,他也非常感谢卓老的好意提醒。虽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卓老不知道自己能看穿翡翠原料,所以有这样的疑虑也很正常。而且,他只和自己见了一面,就这么关照自己,更让人觉得感动了。
    秦月动了动嘴唇,正想反驳卓老的意见时,想起唐翰曾经嘱咐过她的话,话到嘴边,又立刻咽了下去。
    “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必须放弃这方面的天赋,你说过你学这方面知识不久吧!”卓老略略停了一下,似要证明自己的判断的准确性,看唐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通过不断的学习替一些大的珠宝公司担任采购一职,这其间的风险同样不小,但是除了影响你的精神外,经济上你基本不会受什么影响的。”
    “我当初赌石纯粹就是玩票,不打算长久干下去的,何况,替人家采购我还不够那资格的。还有,就算等我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了,估计翡翠原料也剩不了多少了。”
    唐翰笑着回答道,经过华氏珠宝这一折腾,他已经对帮人家赌石这样的差使彻底绝望了。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赌赢了自己心理不平衡像这次引出来的负面影响也大,赌输了所有的不是都得自己扛,还得像林老一样承受良心上的煎熬,这样的事他可不干。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所以这一条路也并不可取,而珠宝玉石鉴定这个行业呢,对你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唐翰想得这样清楚,倒是大大出乎卓老的预料。
    “可是珠宝玉石鉴定需要的相关知识太多,我恐怕不能胜任这样的职位。”唐翰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
    卓老顿时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只要多看多学,没什么不可以。我可是四十多岁才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你可比我年轻多了。”
    “你想想吧!既可以欣赏到美丽绝伦,甚至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珠宝玉石,又可以拿到优厚的待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当然,前提是你热爱他们,而不是像当初进入赌石行业一样只是为了钱。”卓老循循善诱道。
    唐翰有些疑惑,这种职业能拿很多钱吗?
    看出了他的疑惑,卓老笑着对他说道,“珠宝玉石鉴定这一行业,资深的珠宝鉴定专家被誉称为‘黄金眼’,年薪百万的都有。当然,新人不可能有那么多,但是我敢保证,绝对低不了,至少不会比普通大学生出去的基本工资低。”
    “真有这样的好事,还可以拿那么多钱?”秦月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既可以欣赏这些美丽的,稀世罕见的珠宝,又可以拿那么高的薪水,想要追求稳定享受的生活,这样的职业最合适不过了。
    “难道卓爷爷还会骗你们,对了,珠宝对女孩子的杀伤力可是最大的,等小月长大了也可以考虑一下啊!”卓老今天笑得格外灿烂,也不介意和秦月开个小小的玩笑。他知道,当你想要告诉别人不走这条路的时候,最好给他指明另一条可以通向目的的道路出来。
    “真的可以吗?”秦月精致的脸蛋也笑开了花,她在心底美美地想着,要是能帮哥哥挣钱就好了。
    唐翰笑着轻拍她的小脑袋,“你这小丫头,还是好好念书吧!”
    “哥哥,小月也可以帮你挣钱的,那样你就不会赶我走了。”秦月干脆耍赖抱住了唐翰的胳膊,唐翰说过她要是不去念书就赶她回去,她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
    唐翰只得苦笑,女孩子还真记仇,他只不过说说吓唬吓唬她而已,哪里真舍得赶她走了,这自作聪明的小丫头。
    “小月可真懂事啊,其实从小就开始学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了。”卓老捋了捋灰白的胡子,他虽不明白所以,却仍旧笑眯眯地看这一对兄妹在这里闹腾。
    “卓爷爷都这样说了……”秦月更高兴了,这回唐翰找不到理由反驳了,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帮他了。
    “不过我可要给你们提个醒了,这份工作看似多姿多彩,其实工作压力非常大,有时候又会觉得比较枯燥。因为鉴定这一行,既耗费体力又耗费脑力,做一次鉴定的话,往往得花好几个小时测量分析,最后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卓老望着唐翰的目光很有些味道。
    “现在无论做什么样的工作压力都大,这不算什么的。”唐翰笑着回答道,他在麦当劳的时候,那个压力更大他都承受过来,还怕这些,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他几乎没什么专业知识。
    秦月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在她看来,鉴定一件珠宝怎么会用那么久呢!
    “现在这一行高素质的人才极其缺乏,你们都知道,现在假货横行,偏偏珠宝玉器又都这么贵重,大家的血汗钱被骗了谁心里都过意不去,我们能帮多少就多少,对吧!”卓老看唐翰还有些犹豫,又把这一行的思想境界给提高了一层。
    “可是我专业知识实在是……”唐翰简直不想说下去了。
    “我早就说过了,那些都不是问题,我这里相关的资料多的是,只要你肯用心去钻研,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你要是不嫌弃我老头子的话,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研究,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好了。”听得唐翰的话,卓老这才放下心来,这在他看来只是小问题而已,他最怕的是唐翰继续走上赌石的道路,那样的后果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会呢!以后还要像卓爷爷多多请教呢!”唐翰忙谦虚地回答道,他很感谢卓老给他指明这样一条道路出来。也许借助他超凡的实力,鉴定珠宝玉石并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的时间,那样,可以见到更多的奇珍异宝,还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工作安稳又轻松,何乐而不为。

 第52章 基础训练

    “不过珠宝玉器鉴定这活,也确实需要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就拿我们这翡翠鉴定来说吧,行家凭自己的经验和一些简单的仪器很快就可以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翡翠,是a货还是b货,或者更差的c货。珠宝鉴定一行业的诞生,还得多亏了那些造假水平越来越高,技术手段越来越先进的人。”卓老说起的时候自是唏嘘不已。
    “商人逐利这原本无可厚非,但珠宝玉器造假的利润实在太高,几十块钱的卖上几千块,甚至上万块,这可比贩毒卖军火什么的都强,还不用担心判刑……”唐翰很有感触地说道,经过华家这一闹,唐翰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利润的诱惑。
    秦月不甘示弱,跟着像背书一样背了出来,“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唐翰见怪不怪,卓老可就惊讶了,眉头一挑额头的皱纹更密集了,“小月,你现在念几年级啊?”
    “念初三了。”秦月娇嫩脸庞上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又浮现出来,大眼睛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唐翰心底暗笑这小丫头还当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他可不能要求秦月跟他一样沉闷,小孩子就该活泼一点,这也是他把秦月送去学校念书的原因之一。
    秦月一言卓老更觉得惊讶了,看这秦月的身子骨不过十二三岁,至多不过念初一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念初三,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天才?“初三政治有学这些吗?那小月知道这段话是谁说的啊?是马克思吧?”
    “是马克思引用托?;约?;登宁的《工联和罢工》。”这点小常识可难不倒秦月。为了早点完成学业从快一点从学校出来,她可是下足了功夫学习,这一来效率就更高了,这些关于资本主义最基础的知识她更是了然于胸。
    卓老毫不吝惜他的笑容和赞誉之词,最初的时候只是看秦月聪明伶俐的模样,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聪明灵慧,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小月可真聪明,记忆力又这么好,瞧我都快老糊涂了,都记不得这些了。”
    “知道卓爷爷故意骗小月的啦。”秦月噘起了粉嫩的小嘴,睁大了一大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卓老。
    “这机灵的小丫头,是块学习的好料子……”卓老笑得更开心了。
    唐翰怎么隐约听着有些不对劲,正想出言反驳的时候,卓老又开口了,“小月,你知道翡翠的来历吗?”
    “知道一点点……”秦月这回谦虚起来了,还偷偷地望了唐翰几眼,她知道卓老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她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又太过肤浅,估计是拿不上台面的。
    卓老这回是存心考起秦月来了,“那你说说看。”
    卓老这样问,唐翰自然无话可说,得到唐翰的首肯,秦月也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翡翠的真正学名叫硬玉,翡翠这个名称的来历据说有几种,一说是为了区别国内的翠玉,从‘非翠’衍化成翡翠的;还有的说翡翠是一种鸟的名字;也有说是因为翡翠有红色和绿色,红为翡绿为翠,是以称为翡翠……”
    卓老越听越觉得心惊,这秦月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库嘛!他今天算是见识天才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知识,长大了那还得了,现在他倒觉得秦月念初三太委屈她了。
    “小月,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卓老好奇地问了出来。
    秦月望了唐翰一眼之后回答道,“从网上看到的,卓爷爷,小月说错了吗?”
    “小月说得没错,现在资源丰富了,大部分知识都可以从网上学到,不过也有很多知识是需要通过亲身实践才能学会的。”卓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唐翰点了点头,“嗯,珠宝鉴定这一行尤其如此。”
    “对啊,一个不留神老手也会上当。”卓老颇有感触地说道,“就拿我们开翡翠行的人来说吧!没上过当受过骗的人几乎没有,只不过玩得久了经验丰富了上的当少一些而已。”
    唐翰和秦月相视而笑,看卓老的样子,敢情被假货骗了不止一两回。
    卓老接着又颇有诱惑性地抛出了很多相关的问题出来,哄得秦月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回答出来了,卓老也大致明白了这两兄妹的底细,理论知识绝对是丰富的,但实战功夫实在太少了。
    “翡翠的鉴定分为两种,一种是用精确的仪器,通过对密度、硬度、折射率等各方面的分析,得出最后结论,但这样耗时费力,还不方便;另外一种鉴定方法相对简单,凭借自己的经验和简单的仪器就可以鉴定出来……”在卓老问及翡翠鉴定的分类时,秦月又滔滔不绝地回答出来了。
    问到后面,卓老也见惯不惊了,只是,在他看来秦月这小丫头的潜力更大,她年纪小记忆力又好,如果好好教导的话,绝对可以成大器的。唐翰虽然表现也很出色,可和她比起来就有些逊色了。卓老忽发奇想,如果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那倒真的是完美了。不过这两个小家伙本来就是兄妹,卓老又在心底暗笑了自己一回。
    卓老大抵摸清楚了两人的底子,又鉴于唐翰和秦月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可对最基本的各类色彩、质地等却还没有一个足够深刻的认识,卓老使出了惯用的一招绝技。
    将淡绿、阳绿、翠绿、艳绿、蓝绿等几十种色彩的翡翠分别拿了一块出来放在一起,一面对比一面讲解,这效果就强多了,唐翰和秦月只看得眼花缭乱,他们没想到这翡翠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卓老为了他们倒是不遗余力,差点把家底都给掏出来了。
    事情还没完,紧接着,卓老又将各类质地即所谓的“种”,玻璃地、冰地、华地、冬瓜地又是好几十种质地,每样拿了一块出来,又放在一起对比解说。
    眼花缭乱,唐翰的脑袋都快反应不过来了,秦月这小丫头可就占了大便宜,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这些个全部装进脑袋去了。
    ps: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今天看书看太多了,还是当读者好啊!《大宋时代周刊》的确不错,嘿嘿!

 第53章 满绿心佩

    卓老像一个勤恳的老师,给两人细细地讲过了最值得上品的玻璃艳绿也称高绿或皇冠绿之后,又介绍了受不少人喜欢的黄杨绿等色泽,最后又讲明了哪些是最不值得购买的,如灰绿油绿等。
    “这种紫罗兰色;我们行内人把它叫做‘春色’,其中又有紫色、浅紫色、蓝紫色之分。也有人说翡翠的翡色就是指这种紫罗兰色。”卓老一路滔滔不绝地讲下来,语气、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有增强的趋势。
    尽管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看去听,可资源丰富的卓老摆出来的翡翠种类实在太多,讲得又比较激动,资质平平的唐翰很快就被他弄得头昏眼花了。
    再看旁边的秦月,却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卓老讲得激情飞扬,她也听得津津有味,小嘴时不时轻吐几句出来,让卓老讲得更有激情。
    看到如此,唐翰只得摇头,毕竟像秦月这样的天赋不是人人都有的,他也就不奢求了。再转念一想,秦月听懂了不就等于自己也听懂了,想明白这点的唐翰当下放松了心情,能听得进多少是多少,他在短短时间之内,肯定记不住这么多东西的。
    可惜卓老没去理会他,只要有人听得认真听的进去,他也就讲得开心,看情形,是想把所有的知识在这段时间之内全部传授给他们,确切地说是知识传授给秦月。这一老一少玩得兴起,唐翰可就超级无聊了,很想立马扯呼啦闪人,可惜脚老是迈不出去。
    好不容易盼到于阿姨出来叫吃饭,唐翰这才舒了一口气,以前跟着林老学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的压力呢!
    “该吃饭了,吃完了再来吧!”于凤飞都叫了好几次,这一老一小才肯消停下来。于凤飞也才明白了旁边闲坐着的唐是怎样无奈了,只要一谈到翡翠这个话题卓老就成了老小孩,这两个小孩子凑在一起,还真是一道奇异的风景。
    唐翰匆匆扒了几口饭,就避开两人到外面店堂里去了,于凤飞一见他出去就笑了起来,“阿翰你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人老了,做起事情来也比较奇怪。”
    唐翰笑了笑,“阿姨你就放心好,卓爷爷这样照顾小月,我该感到高兴才是。”
    “他啊,就这脾气,可惜阿明这孩子一直不肯跟他学。”于凤飞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无奈的意味。
    唐翰随口问道,“他人呢!”
    “上健身房去了,真不知道那里都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成天摆弄些肌肉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阿翰你……”玉凤飞饶有意味地望着唐翰,欲言却止。
    “嗯!”唐翰看于凤飞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于凤飞望着唐翰,终究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你先帮我看着外面,我去看看他们吃完了没有。”
    唐翰有些奇怪,于阿姨这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想明白随即就苦笑起来了,敢情她是想让自己去健身,自己瘦是瘦了点,但是还是健康,但只要不打家劫舍或者靠身体吃饭,还是可以凑合过去的,他也就把这话当耳边风了。
    唐翰正自无聊的时候,进来两个外国游客,男女身材都十分高大,据唐翰目测那男的足有一米九的样子,就连他身边那个外国女人个头也要比唐翰高。待两人走近,唐翰这回看清楚了,那男的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卷曲金发碧绿眼睛,一张满是胡须的脸很有味道。而那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面容还算姣好,体态丰腴,不畏外面秋风劲扫,低胸白裘尽显其高耸胸脯。
    碧海城隍庙这这条街驰名中外,中外游客往来其间,唐翰倒也不觉得奇怪,据他判断这两人应该是美国人。唐翰也曾用心学过几年的英语,当下就用他那口还算地道的英语招呼着两位客人。
    刚刚接手,唐翰拿不准价格,也就没一一介绍,任他们隔着玻璃看,看上哪一款,唐翰就拿出来个给他们看。
    让唐翰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个外国人也眼高于顶,普通的手镯、戒面、小挂件之类的东西根本吸引不了他们的目光,相反,对山水、动植物之类的翡翠倒是非常感兴趣。
    想想也不奇怪,唐翰自己同样如此,由于这些日子接触的翡翠原料也都是些高翠料,唐翰本身也对那些泛白的或者只有一点点绿的翡翠制品不甚感冒,可就是这样的翡翠,竟然也能卖出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天价,唐翰终于明白像他以前看穿的那些老坑种满绿翡翠原料价值几何了。
    这不,那对游人一眼就相中了柜台里栩栩如生的翡翠飞虎,增添了一对翅膀的飞虎在空中欢腾无比,虽然不是满绿,颜色也并不纯正,但难能可贵的雕刻师傅把这几种绿分配得恰到好处,虎头是浅杨绿,虎身则是比较浓一点的俏杨绿,暗黑色的墨绿则恰恰落在了飞虎的翅膀上,前足后足则是减缓的冬瓜地,是店里不可多得的精品。
    唐翰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优点,譬如其中如虎添翼的寓意,比如这老坑冰种的出身,那两人就伸手要了过去,很专业地用他们那流利地中文评鉴起来。
    看了好一阵,两人又用询问他这飞虎的价格,唐翰不敢乱讲,只得招呼卓老出来,卓老出来后比了一个价,唐翰吓了一跳,要五十万,这可真是抢钱的生意。
    那两个外国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还价,却让卓老再拿点珍品出来看看,也不知道是想再淘出点东西来还是怎样。
    唐翰现在也算略略懂一点这玉行的规矩,还价之后如果老板同意卖了,就算知道自己还亏了也得买,不过卓老做生意比较实在,价格也没多少下滑的空间。
    卓老笑了笑,随即从柜台下拿出了很多珍品来,有活灵活现的春蚕、圆润饱满的竹节、血色的金蟾蜍,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满绿的心佩。
    那满绿心佩刚一拿出来,勿需卓老多言,就牢牢锁住了两人的目光,那名为玛丽亚的女人更是看直了眼。
    唐翰视力奇好,只一眼,就看清了这饱满心型佩饰的真面目,满体通透晶莹,颜色艳丽分布却又十分均匀,虽然其中有些细小白绵,仍不失为冰种极品。不过他估计这个价格会更高,应该在**十来万。这件宝贝唐翰上次可没见过,他还真不知道这小小的翡翠行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宝贝。
    两人一拿到这心型佩饰,目光炽盛,就再也舍不得放下了。拿来放大镜仔细研究了一阵之后,并得到了卓老关于品质和产地的保证,并出具了相关的检验证书之后,玛丽亚问卓老可不可以试戴一下,卓老看他们很有诚意,也就点答应了。
    满绿心佩挂在胸前,衬映着玛丽亚原本就比较丰满白皙的胸脯,白绿对比更加明显,也更吸引别人的眼球,那外国男人名为约翰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卓老的报价在唐翰的预料之中,九十万人民币。玛丽亚虽然极其喜爱还不肯拿下来,却仅仅还了五十万,卓老当然只能摇头。
    玛丽亚和约翰的出价一路高升,可惜卓老都只摇头,最后到八十万的时候,卓老才稍稍看出了点诚意这才松了口,最后约定以八十五万成交。
    这是唐翰看到的祥瑞翡翠行做成的第一笔大生意,难得这些有钱的外国人对这翡翠敢兴趣,这也算是传播东方文化。
    秦月帮着于凤飞收拾完碗筷之后两人也出来了,于凤飞和两人去银行转账,这边几个人又开始了新的学习,不过这回的实物演练总算让唐翰不再头晕,具体鉴别的时候,一步步的速度要慢上很多了。需要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分析,唐翰奇好无比的视力这回得到了很好的用武之地,在卓老和秦月用放大镜观察的时候,他只需仔细看上一下就好了,效果一样清晰,却要快速敏捷得多。
    又呆了一个下午,时不时会有客人进来打断几人的学习和交流,这时候,卓老就让他们自己看,在实战的过程中,唐翰见识到了卓老不少的宝贝,也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但相比秦月而言,唐翰还是差了一大截。
    临走前,卓老还让唐翰把它精心选出来的各类色彩、水种的翡翠带回去仔细分辨清楚,最好是烂记于心,以后判断起来就更快捷了。最后,卓老就把这些翡翠打散装在袋子里,让唐翰拿回了家,还让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秦月。秦月这小丫头今天可从卓老身上挖走了不少知识,难得的是卓老很乐意把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传给他们。

 第54章 悄然泪下

    带着一大包各色各样的翡翠回家,虽然基本都是小片的翡翠,却也有些不菲的价值,出门的时候,唐翰看出了秦月小脸上的担忧,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给她一剂定心丸,秦月一颗不甚至安稳的心这才重新安定下来。
    本来卓老还想留两人吃过晚饭再回去的,可唐翰不愿承情,秦月担心晚了不安全,最后好说歹说,答应卓老明天再过去。
    一路平安到家,家里冰箱还有些菜,两兄妹略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各司其职地做饭,把家的温馨气氛给营造了出来。
    唐翰很享受这种感觉,以前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他都懒得弄吃的,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自从家里多了秦月这个妹妹以后,他的生活质量明显上去了,当初心疼秦月的瘦弱也为了自己刚出院的身体,把营养补得很足,没想到真个“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又考虑到秦月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唐翰就更没理由吝惜了,家里常备好吃好喝的,有营养蔬菜水果更是不少。
    秦月也懂事,家务事不待唐翰说就动手干了起来,唐翰本不是太懒的人,两个人一起动手不一阵子就又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吃过饭后无事可做,秦月就拉着唐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重新认识这些形态各异,流光溢彩的翡翠。秦月的天才脑袋让她在这方面如鱼得水,好在唐翰向来不觉得他的智商比别人高出多少,“笨鸟先飞”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当初也凭这个精神考上碧海大学的。
    第二天再到卓老家的时候,唐翰已经能说出绝大部分翡翠的色彩及其特征出来,这可是他拿出当初背单词的劲头来的,再者被秦月这个小丫头压住风头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唐翰有这样的成绩,卓老也很开心,还大肆表扬秦月一番,秦月小脸蛋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起来,腻声婉拒了卓老的赞扬,拖着他很快进入下一个学习环节。
    于是卓老在应对上门客人的闲暇之余,除了教他们怎样鉴别真假翡翠之外,也把店里每件翡翠制品的大致价格告诉了这两兄妹,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因为鉴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基本不可回避的问题,估价,花出的钱是否值得。
    翡翠估价市场本来极其不规范,除了a货b货c货之分外,就是真正没有破坏翡翠物理结构的a货,其价格也高低参差不齐。只要喜欢价格高一点无所谓,而其中绿的颜色与多少,有没裂纹,做工是否精致,造型是否受欢迎,太多的因素影响着翡翠成品的价格。
    所幸卓老在这方面经验十分丰富,翡翠制品到了他手里看过之后,一个八九不离十的价格就出来了。
    秦月小脑袋瓜转得特别快,很快就领悟到了其中的奥妙,也把这些价格记得一清二楚。她在心里打着她的小算盘,她现在努力学习这些东西,等哥哥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用,那样他就不能赶她走了。
    除了跟着卓老专业的鉴别知识之外,唐翰也跟着学习商场上的一些策略和战术,唐翰是学企业管理的,这方面本有涉猎,可真正站在一个商家的角度实地考虑问题的机会却不算太多,这次有了机会,也就努力学了起来。
    唐翰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相比以前的家教和麦当劳打工,现在的生活明显自主有趣多了,尽管没什么报酬。有钱就腐败的唐翰现在也不担心钱的问题了,银行还有四十几万,一时半会他也不担心会饿死,何况现在是学习阶段,卓老不收他们的学费就算好的了。
    有了唐翰两兄妹在,卓明可就轻松了,中午的时候来看了一下,慰劳了一下两兄妹,而后就眉开眼笑地去他的健身房了。
    卓老也不忌讳,当着两兄妹的面就放声叹息起来,唐翰也不便出言安慰,毕竟人各有志,看卓明就不是安于这样平静生活的人。
    经过一天的培训,就算卓老和于凤飞不在,两兄妹也可以单独上岗了。
    末了,唐翰和秦月照旧没吃晚饭就回去了,知道他们第二天要上课,卓老也没挽留,只把他自己的一些相关的书籍让两人带了回去,让他们抽空看看,也不急在一时。唐翰还有一年半才毕业,秦月这小丫头就更不用提了。
    日子照旧,唐翰每天接送秦月上下学,也把卓老送他的几本关于珠宝鉴别的书放在身边,他现在每天在学校呆的时间比较多,没课的时候随便找个教室或者就坐在外面看看书,日子过得倒也轻松闲逸。
    这天星期三,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向大地万物。
    上完三节课后的唐翰并没有挪窝,依旧坐在后排座位上,翻看卓老给他的关于翡翠鉴赏的书。
    这教室后面两节课没人上课,他也就不需要再找地方看书了,秦月中午休息的时间少不好回家,唐翰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午饭就在外面凑合了。
    唐翰很快就沉浸在书海里,这翡翠里面的学问确实博大精深,短时间之内,以秦月的智商也不能完全将其掌握。
    一个俏丽的身影立在了他的跟前,带着淡淡的香气,幽幽声音传进了唐翰的耳朵,“唐翰……”
    唐翰这才抬起头来,坐在后排的他也知道,华秀兰今天来上课了,只是姣好的面容很是憔悴,脸上的寒意也不复当初。
    望着她那双秋水般的双眸,似乎蕴涵着无数的感伤,唐翰没有开口,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原本习惯了居高临下的华秀兰此刻竟觉得有些不自然,美目流转间,轻盈地坐在了唐翰旁边的位置上,粉唇轻启,“小月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到她了。”
    “不劳你费心,她现在很好。”唐翰终究不是什么绝情之人,语气虽然冷淡,却没怒发冲冠的气势,更不可能强行赶她走。唐翰一直很明白,过去的事情不能全怪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凄楚。
    “她可是我的妹妹……”华秀兰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应该在学校念书了吧!”
    “她现在开始在学校念书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她。”唐翰紧盯着华秀兰,语气平和但却冷淡,其中蕴含的味道却不言而喻。大音若希,这世界,不是谁的嗓门大就能解决问题的。
    粉唇轻轻嚅动间,华秀兰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些什么。对讨人喜欢的秦月,她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也只有她肯认真听她倾诉心底的苦衷。
    华秀兰不语,唐翰也就下了逐客令,“华董事长业务繁忙,就不要在我们身上多浪费时间了吧!”
    望着唐翰那看似平静的面容,深邃得让人心惊的双眸,华秀兰更觉黯然神伤,连做普通朋友都不行吗?既然没办法挽救,华秀兰也就不想多做停留了,也许从来就不该期待什么。袅娜地站起身来,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被人看轻,她华秀兰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击败的。
    “好好照顾自己。”华秀兰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唐翰轻声说了一句。
    悄然泪下,华秀兰强忍住心底的冲动没有回头,她再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泪雨纷飞的样子,踩着凌乱却轻盈的步伐出了教室。
    ps:迟到的中秋祝福,祝大家中秋愉快!

 第55章 香山红叶

    马上强推,9号凌晨加精大会,希望大家到时候多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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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几天,华秀兰来忙得来上课的时间都很少了,通过前前后后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唐翰也知道华氏珠宝内部正在洗牌,但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了,唐翰也就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周末无事,唐翰照旧和秦月去卓老家检验这个星期来的学习成果。
    秦月虽然看书的时间不多,学得却比唐翰要快得多,不甘示弱的唐翰奋起直追,比过去念书的劲头足了很多。狠狠啃了几天卓老给他的书,竟意外地发现比过去进步快多了,也不知道是记忆力好些了还是怎样。为此,唐翰摇头苦笑,还是得给自己点压力,要不懒懒散散真成不了什么事。
    让他们失望的是,卓老因宝玉石协会有事不在店里,于凤飞也不在,只剩下一个大男人卓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大清早就耷拉着脑袋。
    可当他一看见唐翰和秦月,眼睛马上就放光了,那神情让唐翰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果然,卓明满脸热情,好言好语招呼兄妹俩,瞧他的热络劲,估计比对卓老和于凤飞还要好。
    唐翰开玩笑地问他就不担心自己使坏,豁达开朗的卓明却给了他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唐翰暗自猜想他这笑容要是用来对付女人倒还不错,听说男健身教练很受女性欢迎的,不知道卓明是不是这么练出来的。
    闲聊一阵之后,卓明就想溜走了,可秦月却叫住了他,问他要是客人来买东西怎么办?
    卓明挠着脑袋似乎很不解的样子,把钱收下不就行了。
    秦月则继续追问道,要是数目很大需要转账怎么办。
    卓明没办法只好留了下来,卓老有事去宝玉石协会,而他好像天生就是被压迫的对象,母亲则在做家务,中午才会过来替他,现在有了唐翰竟然也不能改变他这天生的命运。
    唐翰和秦月没事就在那里摆弄翡翠行的宝贝,检验这个星期的成绩,唐翰现在差不多把翡翠所有的色彩,种之类记得滚瓜烂熟了。
    后来,唐翰又开始给这些翡翠估价了,既考他的记忆力,也重新按照书上所说加以实践。
    让秦月郁闷的是她虽然记得清楚,但需要拿着个放大镜照来照去才能真正看清楚翡翠内部的结构,以便做出准确的估价。唐翰随便瞧上几眼就看得一清二楚,她则要看上老半天,这样一来两个人倒也扯平了。
    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倒也玩得个不亦乐乎,家里虽然可以学习,但是没这么多实物。
    这一来,只闷坏了一旁的卓明,闲着无聊没客人的时候,他干脆坐下来挂上耳机闲逸地听音乐。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秦月口中所说的大客户一个也没有,和以往一样,绝大部分人都是来转转看的。这热心的两兄妹为了展示刚刚学来的知识,满口专业术语,讨价还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倒也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卓明最后实在呆不下去了,把店里的所有,包括卓老藏着的那些宝贝都交给了唐翰,在十点半不到的时候就开溜了。
    临走前卓明还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要是唐翰想找女朋友的话,燕环肥瘦,不管唐翰喜欢怎样的类型,都包在他身上,只要到舒逸健身房去找他就可以了。最后还嘱咐两人最重要的事,有事给他打手机,玉凤飞回来了帮他顶着。
    唐翰和秦月面面相觑,还真没见到有这样的人,自己泡妞去了却把别人也拖下水。
    好在卓明走后成交的一对翡翠玉镯价格都不高,唐翰和秦月也没让翡翠行吃亏,也第一次有了做老板的感觉。
    “哥哥,我们以后也开这样一个小店怎么样?”秦月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当老板的感觉,再次送走了一对购买翡翠戒指的情侣之后,抬头问道。
    “这个啊!”唐翰闻言陷入了沉思,没遇见秦月这档子事以前,他的目标是能有份安稳的工作,能找个心爱的人平安过一辈子。可自从发现身负异能之后,他的目标就变得狂野起来,想要一口气把钱挣足,然后,还是悠然过一辈子。
    驰骋商场他不是没想过,可华家这次的失信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以后从商会不会跟他们一样,只顾利益不讲诚信,要是可能的话,他情愿选择一种悠然的生活,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场合。
    好在对现在的唐翰来说,赚钱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出去赌几回石,上亿的资金他也会很快弄到手,只是那么多钱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现实意义,说不定还会为此而担惊受怕。
    所以,唐翰也才会接受卓老给他指明的这条道路,风险不大,相比其他职业,薪酬也还算高的。
    随着每天精神修炼的逐渐进步,唐翰的视力越来越好,即全力施展透视功能,也越来越不容易昏迷了。而且除了透视功能外,最让唐翰惊奇地就是他现在不用放大镜观察,照样能看清楚翡翠内部结构,如果硬要对比的话,可能就相当于观察珠宝玉石常用的十倍放大镜,至于视力会不会越来越好,唐翰也不清楚。
    只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要同时开始鉴定一件玉器,只要不太多地涉及到生涩偏僻的专业知识,秦月这小丫头绝对拼不过他,就算是卓老,唐翰也有足够的把握在他之前把假翡翠鉴定出来。
    见唐翰陷入深思,秦月也不多问,默默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一直以来,她也在尽力为这个家做些事情,她可不想成为唐翰的累赘。
    于凤飞过来换班,没看见卓明,夸奖了这两兄妹一番,也狠狠责备了卓明一通,可惜卓明现在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
    于凤飞做饭秦月也跟着去帮忙,翡翠行前面又只剩下唐翰一个人了,送走又一个纯粹参观的客人后,闲下来的唐翰手中又换了一样宝贝,那是卓老珍藏的香山红叶。
    卓老的宝贝确实多,光是这红翡雕件就有许多,唐翰看多了绿翡,再看这些红翡翠,竟有种异样的美丽。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红鲤鱼,还张开嘴向外吐着泡泡;代表福禄富贵的红粉蝙蝠,似要飞起来一般;以及雄壮威猛的老虎下山;血色金钱蟾蜍都让唐翰感受着大师们的苦心和灵气。
    而这红香山红叶,雕画的则是秋意盎然的山水,潺潺流水,曲径通幽处,一角雕镂画栋后,一树秋枫探出头来,片片枫叶飘零,最后消散于袅袅白云之际,让人不禁想起了杜牧《山行》中“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妙语来。
    唐翰正低声吟着诗句,体会这其中蕴涵的优美意境,赞叹着这巧夺天工的技艺,将所有的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店里忽然闯进两个人来。

 第56章 牛刀小试

    强推期间,每天至少两更,凌晨加精大会,欢迎大家多多捧场。有什么意见可以发在书评区,或者加群:16634971一起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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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得急促的脚步声,唐翰心中不由得一惊,还以为谁打劫来了,要是谁真敢是打劫这样的翡翠还真发了。据他的保守估计,这翡翠行内所有东西的价值在五千万左右,单是卓老上次那串给他们看了一眼,现在就不见踪迹的翡翠珠链就值个八九百万。卓老店里收集的又多是高品质的翡翠,一样样加起来还真有那个数目了。
    唐翰很快抬头,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劫匪,就是两个瘦瘦但精神头却十足,脸上表情十分激动的老头,其中一个还是他第一次来祥瑞翡翠行见过的陈老。
    陈老当日也是力荐唐翰留下的,彼此间也有些印象,此刻和他打了声招呼,得知卓老不在,陈老脸上溢出了失望之情。
    看陈老火烧眉毛的样子,唐翰倒是很好奇,“陈爷爷,这么着急找卓爷爷干什么?”
    “卓老不在就算了,小唐你好好努力啊!”看到唐翰手中握着的香山红叶,陈老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但却没多说些什么,很快和另外一个瘦瘦的老头转身走了。
    待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之后,唐翰苦笑不已,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入眼,想想也是,他才入行多久,这些老人玩玉玩翡翠都有大半辈子的时间了。
    不过他不用脑子也想得到,这些成天没事做的老人们也就稀好那些个珍惜之物,只怕比卓老这香山红叶还要珍贵。
    这时,秦月听得外面叮叮咚咚地声音也跑了出来,却只看见唐翰一个人苦瓜着脸发呆,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吃过午饭,于凤飞偷闲整理内务,唐翰和秦月则在外面摆弄些店里那些珍惜之品。一个人学无聊,两兄妹凑在一起学那就有趣多了,你考我我问你的,进步也特别神速,说起话来也俨然大家风范,只是两人时不时忍不住会爆出一阵笑声来。
    绝大部分人只是过来看看,问问价钱,唐翰和秦月轻松应对了过去,不过卓老这个精品店的价格普遍偏高,因为绝大部分都是纯正的a货,少有b货也都标记出来了。
    像卓老这种老店之间的竞争并不算太激烈,价格高低也都看翡翠的真实质量,以及客人当时的心情,不存在什么刺探商业机密之说。
    这几天把翡翠行所有的翡翠都看遍了,失去了新鲜感的唐翰也渐渐犯起困来,他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去其他翡翠行看看,有没什么珍稀之品。
    秦月这小丫头却是精神头十足,不过都是在和唐翰说笑打闹,小嘴一开一合之际,娇柔动听的声音就萦绕在整个翡翠行内,时不时地撒娇发嗲,倒也让唐翰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闲下来的时候,唐翰就在数落着秦月,当初在腾冲的时候,说给她买翡翠耳坠手镯项链什么的。这小丫头却死活不肯同意,考虑那时候手头还没拿到现钱,秦月还说了另一个理由,她已经有了唐翰给她的玉佩,要一辈子带着它,也不需要其它点缀了。
    到了碧海,这里的翡翠制品价格可就要高多了,远的不说就卓老店里的翡翠,在那里卖一千的在这里卖起码要翻一倍,他还想把这俏丽的小姑娘打扮得更漂漂亮亮呢!
    听唐翰细细数落,秦月非但没有愠怒相反心底还十分欢欣,她高兴地是哥哥这么疼她,每每这一时刻,秦月也总会祭出她的贴身大法,把个娇小玲珑的身子往唐翰怀里钻,还很不安分地蹭来曾去的。
    唐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这小丫头撒娇耍无赖的特殊方式,也就纵容着她,听之任之了。
    可惜一对母女进店来,打扰了两人的好事,一看到人影,秦月微红着脸颊迅速从唐翰怀里溜了出来。
    唐翰暗自好笑,叫这小丫头不分场合乱来一气!此刻他也看得清楚了,是一个年龄约在三十四五岁看起来还有些丰韵的妇女,旁边还有一个和秦月大小差不多的小女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也是个聪明伶俐的角色。
    “请问卓爷爷是不是住这里?”还没等唐翰招呼,那小女孩就开口了。
    看到和自己大小差不多的小女孩,秦月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糗事,甜甜地招呼起两位客人来,两个小女孩很快就打成一片。
    秦月也就得知这对母女到这里来的原因,她们国庆外出旅游时花五千块钱买了一支满绿的翡翠玉镯,据卖给她们的人说是老坑翡翠,反正吹得是天花乱坠。回来才后听人家说,出外旅游的首饰大都是假货,为了验证一下,她们听人说之后,也就找到这里来了。
    接触了这么久,秦月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这翡翠的价格了,五千块钱买老坑满绿翡翠玉镯,只有外行人才会上当,要知道真正好的老坑满绿玉镯卖个百来万块那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卓爷爷有事出去了,小雨,你把它拿出来我们帮你看看。”学了这些天,秦月和唐翰一直想找个用武之地,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霍小雨转动着眼睛看了看秦月,又看了看唐翰,两个人年龄都不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吹牛。
    “那就麻烦你们看看。”霍小雨的母亲把手提袋里的玉镯拿出来递给了秦月。她阅历多些,自然清楚有能力帮着卓老看店的,肯定不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何况,她确实没什么信心,也没听人家另外的建议找专门的鉴定机构鉴定。
    接过玉镯,秦月掂量着还是有些分量,应该是翡翠而不是其他比重低的玉石。
    扬着脑袋征求了一下唐翰的意见,唐翰点头示意让她自己先看看,这可是大好的学习机会,戏份也是要做足的,要不人家可不会相信。虽然有点像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这本身就是做好事,两人也就心安理得了。
    秦月拿着那玉镯,借着外面的光细细观察起来,接过来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手镯的绿很不自然,此刻再仔细看来,让人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紧接着,秦月把手镯拿到了灯光下,一到灯光下,那手镯的色彩就更不自然了。
    唐翰把高倍放大镜递给了秦月,拿着放大镜细细观察的秦月就不说了,站在他身后的唐翰已然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的色彩并不像他们平时所看到真的翡翠一样呈条纹状,这手镯的绿色则是单一的,呈蜘蛛网状,像是填充在里面的裂缝中一样。
    店里没有专门的绿光镜,也就无从通过它来确定这手镯的真假了,卓老经验丰富,一般都不使用这些东西,有放大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两人可以肯定地基本断定这就是所谓的c货了,里面的绿色全部是由人工采用真空高压的方法灌注进去的。
    “这是行内所说的c货。”唐翰和秦月再次确定无误之后,转身对霍小雨母女说道。
    “那就是假的了。”虽然在预料之中,霍小雨母女还是很失望。
    唐翰回答道,“也不能完全说是假的,它的原始用料还是翡翠,只是被人家注进了绿色。”
    “那值不值五千块啊!”霍小雨睁大了眼睛,心中还有一丝期望。
    唐翰和秦月却同时要了摇头,这让母女俩失望了,他们还没说出这样的手镯的底价,一百块钱不到。
    “谢谢你们了啊!”霍小雨的母亲倒是蛮看得开的。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要知道一点基础的知识就好。”秦月不忍看到霍小雨失落的样子,也就尽了商家该尽的职责。
    “那小月姐姐告诉我好了。”
    霍小雨的这声姐姐非常受用,当惯了妹妹的秦月冲唐翰眨了眨眼,很快就给她们讲起了需要注意的事项来。第一就是千万不要在风景区旅游景点购买这样的商品,那里的珠宝翡翠绝大部分都是骗人的,最保险的方法莫过于到正规的店里购买,大件的翡翠最好索要质检书。
    接着秦月又给这对母女讲了基本的判定方法,比如听敲击一下听听声音是否清脆,看看里面有没气泡,入手是否温润是否有沉淀感,在放大镜下仔细看里面颜色的走向是否纯正自然等等。
    为了加强对比效果,唐翰还拿来一个真正的满绿翡翠手镯放在一起对比,是否真货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灯光下一对比,效果立马就出来了,真的翡翠手镯滑润晶莹,绿色喜人,而她们买的手镯色彩黯淡,透明感也不强。
    当霍小雨问起这真的满绿翡翠手镯的价格,知道要一百万之后,母女俩更是后悔当时的盲目和冲动了。

 第57章 舒逸健身房

    秦月难得当一回大姐姐,热心地送走了霍小雨母女,还让她们没事过来的时候瞧瞧,要是选翡翠,找她帮忙绝对错不了。唐翰就在一边偷笑,这小丫头还真懂得趁机收买人心。
    天色渐晚,卓老却迟迟没有回来,唐翰也没等下去的必要,跟于凤飞说了一声之后就带着秦月离开了,这些天的情况大都这样,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人就回去了。
    第二天两人再来的时候,卓老依旧不在,迎接他们的还是那个笑容满面的卓明,唐翰总算彻底认清了他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卓明的替罪羔羊。
    果不出所料,卓明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又想开溜了,开溜之前没忘了拿唐翰开心,从秦月嘴里得知唐翰到现在还没女朋友,卓明的表情仿佛看到了绝世恐龙一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年头还有唐翰这样大龄的处男?
    但随即,卓明又换了一副笑脸,变脸之快,唐翰仿佛看到了教室里那个一直在他耳边灌输一切以下半身为主的陈弘宇。
    “哪天有空到健身房来,这里可是美女的集中营。”卓明凑过身子去,贴着唐翰的耳朵说道,“像阿翰你这样的珍稀动物,可是很多熟女的最爱。”
    唐翰差点没被他给弄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看出来卓明怎么浪荡成这样子。
    卓明说完就哈哈笑着闪人了,唐翰摇头叹息,也不知道这翡翠行到底是谁家的,低头看见秦月奇怪的目光,唐翰笑笑也就过去了,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好。
    往来翡翠行的客人依旧看的多买的少,也有两人慕名而来准备请卓老鉴定翡翠的,唐翰和秦月把这活给揽了下来。可惜拿来鉴定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货,远远及不上店里的一般水平,而且,来找卓老鉴定的两个人带来的都是假货。
    其中一个是b货,还有一个则是完完全全的假货,那是用马来玉做成的戒面。
    这些天唐翰两兄妹苦练的识别颜色的功夫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运用,这马来玉颜色过于鲜艳而且不自然,眼尖的唐翰一眼看的时候就觉得不自然。再从它那比翡翠小的比重、放大镜下可以看见染色物质的情况分析下来,这马来玉的真实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确认。
    下午的客人很少,卓老还在忙着宝玉石协会的活动,素来宽容的于凤飞也忍不住抱怨卓老和卓明这一老一小的,老的忙别的事情瞎起劲,小的干脆逃得无影无踪。
    考虑着第二天还要上课,于凤飞很早就准备着让唐翰和秦月回去,但还交给他一个任务,去健身房叫卓明那浪荡小子早点回家,说是晚上要开家庭会议。
    唐翰暗想她就不能打电话啊,可是于凤飞却丝毫没这方面的意识,那神情仿佛吃定了唐翰一定要去一样。虽然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卓明那小子上班的时候一般都是关机的。
    唐翰无奈,却也不好推辞,带着秦月往于凤飞指明地址的舒逸健身房而去。
    舒逸健身房在碧海是数一数二的精品健身房,位于碧海新商业区附近,面积约有一万多平方米。环境精致典雅,配备设施一流,提供健身、美容、社交美食、舒活、游泳等多方位服务。
    周末的舒逸健身房人不算太多,而舒逸健身房原本也属于以商务、运动、休闲为主的健身房。
    根据外面服务员提供的资料,穿过层层场区,唐翰好不容易才看到卓明。
    穿着黑色背心,一身结实肌肉的卓明正在进行一对一的指导,卓明属于那种穿上衣服看不出他健壮,脱掉衣服有特别有结实感的男人,这也是他最基础的资本。
    而他指导的那位身着身材凹凸有致,年龄约在二十**岁的漂亮女人同样身着黑胸围黑短裤,正一起一伏进行腰部训练。
    远远看见唐翰和秦月联袂而来,卓明先是惊讶,随后表情又变得暧昧起来,敢情唐翰这小子被他的话给说动了,终于开窍了。
    “阿翰,你先等一下啊,我马上就过来。”卓明低声叮嘱了那漂亮女人几句,最后又打情骂俏几句,然后转身朝唐翰这边来了。
    “于阿姨让我告诉你晚上早点回家,说是开什么家庭会议。”唐翰可不想耽误卓明的上班时间。
    卓明还想好好贿赂一下唐翰,怎肯轻易放他走,而且于凤飞让两兄妹来的意思也很明显,“我知道了,你们走这么远也累了,先喝点饮料再说吧!”
    “我们要回去了,再说了,耽误你上班不好吧!”唐翰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看周围的人一个弄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仿佛
    “怎么会呢!你到这里来我还不得好好招待你啊!”卓明不由分说,带着两人往旁边的休息区去了,一路随口介绍了健身房的各种器具。
    秦月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场馆太大了,他们刚刚穿过了好几个场区才找到卓明的,那些场区都是些跑步,跳健美操,举重什么的,找到卓明后,里面似乎还看不到尽头。
    而卓明带他们去的休息区又是一片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与健身区的热闹完全隔绝开来,播放的也是轻柔的音乐,最让秦月觉得惊奇的还有儿童乐园,以及免费的手提电脑可以上网。
    卓明叫了几罐饮料,看秦月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小孩子玩耍的地方,卓明笑了笑,让秦月自己去玩,他们待会再去找她。
    秦月望了唐翰一眼,得到唐翰的首肯后,欢欣雀跃地跑去和那些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玩在一起了。
    “阿翰,觉得这里怎么样啊!要是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搞一张会员卡,绝对超值。”把秦月打发走了,卓明也就抓紧了时间,直入正题。
    “这里消费太高了吧!”唐翰还没想到过要到这种近乎奢华的地方来健身。
    “有我在,你怕什么呢!何况这里的价格绝对是千值万值的……”卓明神神秘秘地说道。
    “怎么说!”唐翰倒有些好奇了。
    “这地方集休闲、运动、商务于一体,来这里的大都是我们碧海市商海中的佼佼者,随便认识一两个人,对你以后的事业都会有帮助的。”卓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事业?”唐翰不由得浮想联翩,难道祥瑞翡翠行让他出来拉生意?
    “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是吧!就算你以后真的从事珠宝这一行业,多认识几个人对你还是有好处的,何况,还可以锻炼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唐翰听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可他现在选择的道路却是珠宝鉴定这一行,认识那么多人会有用吗?
    卓明正想乘胜追击的时候,猛然听见了熟悉却又让他头痛不已的声音,“卓大教练,怎么不去指导人家菲菲锻炼,倒是跑这里来闲坐了。”
    卓明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时常调侃他的叶欣么?
    “哟,这位小帅哥是谁啊,怎么以前没看见过呢!”
    唐翰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这娇媚无比声音也差点吓了一跳,他倒是很想看看,如此妙曼妖娆声音究竟出自怎样的女人。

 第58章 师姐叶欣

    唐翰还在暗自猜想的时候,那娇娆妩媚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卓大教练,也不给介绍介绍?”
    “叶经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是我新认的弟弟唐翰,碧海大学的高才生。”一来就被她开了个玩笑,卓明脸皮再厚也有些罩不住,叶欣经常开他的玩笑,这让他有些郁闷。
    唐翰没看见美女,却首先看见了对面卓明的拉长的脸,莫非这是声音好听实则超级恐龙,要不素来以泡妞著称的卓明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像这样声音好听人却长得让人伤心的情形唐翰也没少见,班上的陈弘宇也经常在他耳边吹风,大讲这些煞风景的事情。
    没容他胡思乱想,那想象中的恐龙就到了唐翰身边,扑面一阵沁人心脾的馨香,这让唐翰又开始疑神疑鬼了,没事抹那么香干什么。
    待一身绚烂的叶欣出现在唐翰的视野里的时候,唐翰这才意识到刚刚所有的猜想都被推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璀璨如南极冰雪一般的肌肤,难道她是特地来健身房显露身材的?不过她的体型也确实完美,不愧是经常锻炼的人。修长结实的美腿泛着奇异的光芒,红色运动短裤上方,平坦的小腹光滑洁白,再往上,唐翰不敢仰视了,连她的脸长什么样唐翰都没看清。
    记得陈弘宇曾经说过,很多女人穿上衣服看上去还可以,一到健身房就露馅了,可到了这里,才将她的完美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了。
    “是吗?”片刻惊讶之后,叶欣这才开始正眼打量起唐翰来。瘦瘦的身躯,淡色的休闲装放在这里看上去比较扎眼,是在校学生典型装扮,而且看他的样子绝对不是来健身的。
    “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叶经理也是碧海大学毕业的吧!”卓明打起了圆场,心底也在暗自高兴,唐翰可是上天赐给他的福星,替他挡掉太多的灾难。
    “是啊,小弟弟是什么专业的啊?”娓娓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笑容可掬的叶欣低头望了唐翰一眼,调侃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样貌智慧看起来都很一般的他竟然能进碧海大学。
    “企业管理。”趁着两人聊天的时候,唐翰很快平复了心境,头也不抬,平静地回答道。
    “小师弟,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叶欣更高兴了,带起一阵香风,紧挨着唐翰坐了下来,“师姐我也是从企业管理系出来的。对了,你知道王教授不?”
    “六十多岁,秃顶,主要研究战略管理的?”
    “对啊,他现在还在上课吗?”叶欣的身子又和唐翰靠近了一些,白皙如雪的酥胸晃眼至极,香馨扑鼻。
    唐翰连忙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我前天还上他的课来着。”
    “记得我当时上学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课程,最佩服他把课程都讲得那么生动有趣。”叶欣浅浅地笑了起来,“不要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唐翰尴尬地笑了起来,此刻他方看清身边的叶欣,要怎么形容她还真难了,这种带着浓郁成熟风韵的女人他还从未见过。
    觉得这样盯着人家不好,唐翰就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卓明,这家伙翘着二郎腿,悠闲之极,正看好戏呢!又把自己拖下水,唐翰把这家伙恨得痒痒的。
    “小师弟现在念几年级了?”虽然碧海大学的学生满天飞,可要遇见一个这样好玩的师弟还真有些难度,叶欣也就没有放过他的道理,身子再度靠了过来。
    唐翰也跟着挪动了身体,嘴里却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大三。”
    “大三啊,下个学期就该实习了吧!小师弟有没什么意向啊!”叶欣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唐翰,这个不敢正眼瞧她的小男生。
    唐翰没想到这师姐的热情度这么持久,狠狠望了只会拿他当垫背的卓明一眼,这才说道,“还没有呢!到时候再说了。”
    “叶经理可是天恒集团的总经理,阿翰你可要抓住机会了。”卓明忍不住插嘴了。
    “天恒集团?”学企业管理,唐翰对碧海市的本地企业多少都有些了解,这天恒集团是碧海小有名气的朝阳企业,主要业务方向是高新科技,据说其总经理是个女强人。唐翰皱起了眉头,不会就是叶欣吧!
    叶欣瞪了卓明一眼,也收起了她那娇媚无比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师弟要是不嫌弃我们天恒集团的话,我可以联系一下,帮你安排实习的。我这个做师姐的,怎么着也得为师弟师妹们做些什么吧!”
    叶欣有这样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现在大学生就业普遍不景气,为了提高就业率,学校学院的领导都会和以前工作了的学生联系,让他们帮忙,推荐一下未毕业的这些师弟师妹们。热心的师兄师姐不待学校吩咐,在公司缺人的情况下,都会优先照顾师弟师妹的。
    放在过去,能进天恒集团,唐翰就觉得很满足了,毕竟现在就业难已经成了一个不争的现实,可他既然答应了卓老先做珠宝鉴定这一行,进企业的事自然就不考虑了。
    权衡了一下之后,唐翰还是婉言拒绝了,“多谢叶师姐的好意了,我想自己先找找看,不过以后麻烦师姐的事情可能还多着呢!”
    叶欣本是想尽师姐的责任,没想到唐翰竟然拒绝了,这多少让她有些失望,“靠自己的实力不错,可要是有门路的话,走起来会更顺利的。”
    唐翰笑而不答,他又何尝不知道,当初为了找兼职,他跑了很多公司,想找和专业有关的职位,最后只有麦当劳肯收留像他这样的大学生。
    “阿翰,你再考虑一下吧!”卓明在心底暗骂唐翰这笨蛋,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好好利用,难道他真想在翡翠行呆一辈子,此刻的他也忘记了唐翰呆在翡翠行的话,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少的便利。唐翰却再次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卓明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他可是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你不是真想在翡翠行混一辈子吧!”
    “翡翠行?”叶欣望了望唐翰,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卓明,似要询问他这句话的意思究竟何在。
    卓明又八卦了一回,“阿翰现在我爷爷开的翡翠行学习。”
    “看不出来,小师弟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叶欣咯咯地笑了起来。
    唐翰有些莫名其妙,叶欣笑成这样究竟什么意思,“我才刚刚开始学呢!卓大哥知道的。”
    “小师弟,告诉师姐,你现在女朋友是第几任了?”叶欣没去理会他的辩驳,劈头盖脸就问道。
    唐翰更觉得晕乎了,难道自己这长相看起来很花花公子?卓明如实的回答更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想到小师弟这么纯洁,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我还以为你学珠宝就是为了多泡几个美女的呢!要知道珠宝玉石的魅力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叶欣笑靥如花,一双放电的双眸更是尽情地闪耀着成熟的光芒。
    唐翰苦笑,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和学珠宝鉴定无关吧!要真说珠宝有魅力那也只是珠宝,真正玩得起的还是那些有钱人吧!”
    叶欣横了唐翰一眼,怎么就那么不解风情,好好的说这样煞风景的话,活该没有女朋友。
    叶欣转眼看卓明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想保护唐翰还是怎样,美目流转间,叶欣的笑脸又绽放了开来,“卓大教练,现在上班时间呢!小心菲菲去投诉,扣你工资啊!”
    卓明闻言,头又大了起来,从认识她就没他的好日子过,但临走之前,卓明还是没忘了调侃一句,“叶经理可不要欺负阿翰啊!”
    “你放心去好了,我怎么会欺负小师弟呢!”叶欣笑容依旧灿烂,但这话却是对唐翰说的。
    唐翰顿时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在过去,也只有大咧咧没有多少女人味的的女班长贺娜会这样对他说话。

 第59章 暂避锋芒

    卓明走了,唐翰也想起身告辞,面对这么一个危险的师姐他还真有些心慌。
    岂料叶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说道,“小师弟不忙走的是吧!是不是要和你卓大哥一起回去?”
    “我只是过来通知他一声而已,师姐再见,我们以后再聊啊!”唐翰立马站起身来,客气一番就准备走人了。既然叶欣猜错了,他也就借机开溜了,这种地方好像真的不大适合他来。而这太过热情与娇艳的师姐也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扑鼻的馨香,雪白的肌肤,有意无意的小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小师弟……” 叶欣有些诧异,却又不好意思上前阻拦,刚刚她也不就想逗逗他罢了,真要走谁拦得住他啊!她本来还准备多调侃一下这个小师弟的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领情,不过他确实还蛮纯情的!
    听到了叶欣的话,唐翰却没有回头,径直往儿童游乐区找秦月去了。
    看到唐翰的走向,叶欣更觉得诧然了,这小师弟还真是特性独立,都长这么大了还喜欢玩小孩子的游戏。
    待她看见唐翰拉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往外走的时候,这才明白原来他匆匆溜走的原因不单单因为她。
    叶欣这才娇媚地笑了起来,这小师弟看起来越来越有趣了,只要卓明还在这个地方也就不愁找不到他,当下,叶欣惬意地喝了一口饮料,享受运动带给她的快乐。
    秋高气爽。
    碧海大学静谧的碧园,唐翰半躺在椅子上静静地享受户外这暖暖阳光。
    上完早上的前面三节课之后,看外面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唐翰也就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看看书,倒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整天憋在教室人都要发霉了。
    校园绿化很好,尽管四处仍有片片落叶飞舞,放眼望去,大部分植物还是青翠欲滴的绿色,加上这碧空如洗,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手里拿的依旧是那本珠宝鉴赏选编,唐翰已经差不多把它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了,即便如此,唐翰却还是不能把它给背下来,能记住最主要的就很不错了。
    最让他头疼的是没那么多东西让他实践,他现在所能接触的也就是翡翠,他还缺乏一个重要的道具就是各类的检测仪器。尽管他现在视力好,可以看穿宝石,可以看清楚宝石内部的微细结构,可他却没办法做到让视野中的各色光元素分离,退一万步说,即便他能模拟分光镜等测量仪器的工作原理,成功将光线中的各色光线分离,消耗的精神力和体力也会过大,还不如直接使用测量仪器方便。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把各类宝石的参数以及鉴别方法强行记下来,到以后真正用到的时候拿出来用就好了,可这一来就像背书一样枯燥乏味,总让人觉得不打自然。
    唐翰也在想要是有秦月那样的超级脑袋就好了,一股脑记下来,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就好了。
    暖暖阳光,把唐翰的心也晒得懒洋洋的。
    搁下书本,轻闭眼睛,任阳光滑落脸颊,想象那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就在自己的手中,迎着阳光,散发出绚丽多姿的光彩。
    就在唐翰沉于幻想之际,一记冷哼完全破坏了这美妙宁逸的气氛,眼前的绚烂光芒也消失不见了。
    唐翰有些恼怒地睁开眼来,是谁这么不时好歹,挡住了暖暖阳光,也阻挠了他的幻想。
    “喂,花痴,被人甩的滋味好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开车撞过唐翰,后来又曾三番两次出言讥讽唐翰两兄妹的凌紫玉。
    上次在华秀兰的生日宴会上,本来稳占上风的凌紫玉被唐翰两兄妹死皮赖脸倒打一耙,还让华秀兰个骄傲无比的死丫头狠狠奚落了一顿,最后愤然冲了出去。最让凌紫玉气愤的是她竟然没有坚持到唐翰在众人面前晕倒出丑的那一刻,后来还是凌伟回家看她嘟着嘴赌气,问明缘由,这才告诉她宴会上有这件事情的。
    后来学校又传出了关于她和华秀兰这两个冤家死对头和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的风言风语,凌紫玉听若未闻,却把唐翰这个最初装作傲慢无比,后来又不知道发什么花痴,一心想高攀华家的家伙恨了个半死。
    再后来,据她威逼凌伟,从他那里得来的调查结果,她知道了这下流无耻的家伙后来真的和华家攀上了关系,不仅和那小丫头双双出入华家,还和华家主管翡翠方面业务的姓林的死老头去了一趟腾冲。
    不过国庆回来之后,华家好像就翻脸了,据说起因是林老头带回来的一块价值上亿的翡翠原石,估计这家伙也有些许的功劳,也想分一羹粥,没想到华秀兰连汤都没给他喝,算他自己活该!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那块翡翠是这家伙出钱买的,到了华家他也别想要回来,价值上亿,换了任何一个商家都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更何况,华家最近活该倒霉,外部的激烈竞争就不说了,单单就是她们凌家,就一直没有放弃打击华家的心,可恶的是凌伟还想通过华秀兰找到进攻华家的突破口,这点凌紫玉最不能接受。
    连华家内部斗争不断,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无力支付这么大一笔数目的资金。又加之翡翠这一行,本来就是长久投资的生意,想要雕刻出来再卖,起码得等个两三年,华家肯给他钱那才叫奇怪。
    看着姓华的丫头倒霉和唐翰被踢,凌紫玉就觉得心理特别爽快,总算报了她的一箭之仇。而且,最近也没看见这两个最让她讨厌的家伙来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唐翰被华秀兰一脚给踢开了。
    其实用脚趾头就可以想到,以华秀兰骄傲无比的个性,怎么会看上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怪只怪这家伙太白痴了,给他点甜头就找不着北了。
    最近老不见他们的踪影,凌紫玉憋着的一肚子气也没找到地方宣泄,这回看见唐翰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唐翰一看到凌紫玉,火就不打一处来,这死丫头处处咄咄逼人,当初撞了自己,连道歉都没一句,扔下两千块钱就溜走了,有这样的人存在世上简直就是社会的祸害。
    “姓华的丫头呢!你们不是老相好吗?”凌紫玉依旧尖牙利嘴,周围人并不多,也给了她充分的空间展示她的口才。
    一提到华秀兰,唐翰心情就极度郁闷,对这个娇蛮的凌紫玉他更是怒目相向,这女人撒起泼来还真是有够麻烦的,“你今天刷牙了没啊!”
    “我可没心情跟你吵架,”凌紫玉脸色沉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敌不过唐翰的厚颜无耻,但她有自己的办法,转而一本正经地说道,“人都得靠自己,你要知道,吃软饭也是需要资本的。”
    “怎么越来越臭了。”唐翰坐着没动,他也转过了念头,不去理这疯丫头的什么鬼话,现在的情形是该她得意了。
    凌紫玉没想到唐翰完全不配合她的节奏,她也没有兴趣跟他玩下去了,“不跟你这种白痴一般见识,只怕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提到白痴,出卖之类的事,唐翰怒火燃烧得更旺了,“我看你才是胸大无脑,你们凌家还不是和他们一路货色,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很有意思是不是?还有,别挡着我晒太阳。”
    “你说什么。”凌紫玉瞪大了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样。这该死的混小子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出来,什么胸大无脑,这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你自己低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唐翰以同样的目光回尽了她,他才不相信自己会怕了她。
    乍一听,凌紫玉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打扮有什么问题,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紧身体恤和紫色外衣,莫非被他看出什么来了。凌紫玉正在犹豫的时候,猛然这个家伙在使诈,骗自己上当。
    明白过来的凌紫玉娇声喝了出来,“你无耻!”
    唐翰笑笑摇了摇头,还真是胸大无脑啊!猛然站起身来,唐翰不想再跟这臭丫头玩下去了。
    凌紫玉气不过唐翰这副表情,伸手拦住了唐翰,“你给我站住!”
    “你想干什么,耍流氓,我对你这样的没气质没内涵的女人可不敢兴趣。”现在变唐翰倒打一耙了。
    凌紫玉喘气不已,胸脯也起伏不定,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地对她说话。
    “想动手吗?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唐翰说完这才想起他和两大系花谣言漫天的时候,陈弘宇在他耳边嘀咕的话语来,这凌紫玉可是货真价实的空手道高手,很多企图非礼她的人都被拳打脚踢得面目全非,唐翰虽然没见证,却也早有耳闻。当时唐翰还在笑,不被她非礼就算好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临了。
    果然,凌紫玉收回了拦着唐翰的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冷哼了一声,“来啊,谁怕谁啊!”
    “都大学生了,注意点自身形象好不好,说出去丢我们碧海大学的脸。”唐翰说着拿着书转身就走了,今天的好心情都被这臭丫头给破坏了。
    唐翰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就算侥幸打了她两巴掌,最后吃亏丢脸,被放到在地的肯定会是自己。算了,还是暂避锋芒的好,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回去练好了本事再找她算账!看来还真有必要加入什么健身俱乐部或者散打社,要不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人欺负成这样子真是窝囊啊!
    凌紫玉全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临阵脱逃,想追上去,又怕明天校园内流传开外语系系花倒追丑男的谣言来。只得恨恨地跺着脚骂了几句,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周围的目光之后,愤愤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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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精品翡翠

    周末再到祥瑞翡翠行的时候,唐翰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健身房锻炼锻炼,反正卓明有办法搞到便宜一点的卡,要不连凌紫玉那嚣张跋扈的丫头都对付不了也太丢脸了。即便要他面对师姐叶欣也要比对那疯丫头屈服好多了。
    这次到翡翠行的时候,卓老总算在店里,让两人惊奇的是这回店里又多出几个精品宝贝,是卓老在这几天之内找回来的。
    这几件翡翠精品都和动物有关,一个是老坑种翡翠雕成的小狐狸,碧绿通透,扎着领结,一手举着高脚酒杯一手拿着雪茄,神气无比,唐翰第一眼看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只小狐狸。
    一只同样晶莹剔透的啸天犬,蹲坐在地上作仰头长啸状,似有无比的英雄气概。
    还有一个无比乖巧的大头猫,活灵活现的眼睛,鲜翠欲滴的色彩,让人拍手叫绝。又尤其是那乖乖女的装扮,发夹项链、长裙高跟鞋,最可爱的是它手中的浅黄色的小提包,对秦月来说简直是绝顶的诱惑,这小丫头拿在手上摩挲着不肯放下来了。
    两人看花了眼,这完美的构思,精巧的工艺,将所用的材料和其间的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这几件翡翠可真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兴奋之余,唐翰问卓老这翡翠从而来,卓老却笑而不答,唐翰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想什么时候自己能买上这样的一个精品放在家里就好了,鉴定这一行,终归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
    不过听过卓老给出的报价之后,唐翰很快就死心了,价值都在两百万左右,就算卖了他也买不回来。
    看秦月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卓老看秦月喜欢这只乖乖猫,可她似乎什么首饰玉镯都没佩戴,当下关心地问秦月要不要选上一件翡翠。卓老还没那么大方把这件翡翠猫送给她,很多时候,能看到这样的精品就足够了,这也是他开这翡翠行的目的。
    “哥哥送了玉佩给我,我就不需要其他首饰了。”秦月神情甜蜜地说着,伸手将唐翰送给他的龙凤玉佩取了下来,由于细线是浅白色的,秦月的皮肤有比较好,所以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她戴了玉佩。
    两兄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把这块玉佩拿来鉴定过一番,诚然,如华秀兰所言,基本断定是战国时候的玉佩,至于究竟出自谁手中唐翰到是没找着。唐翰也就不求甚解了,有斑沁的话证明应该是古墓中流传出来的,又是家传,那自己祖上不是盗墓出身的,唐翰想了想也就省去了这个麻烦。
    他不知道的是秦月自己偷偷在上网查找相关的知识,意图破解这块玉佩的来历,可惜找了很久终告无果,手头的仪器也不够多,不能准确判断玉佩的年龄。
    卓老见了那玉佩也是满心欢喜,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一阵,又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他也得出了和他们一样的结论,出自战国时期。
    作为收藏家和鉴赏大师,他自然知道其中所蕴涵的价值和文化,单是这战国龙凤玉佩的雕琢工艺,就足以值得后人学习。
    “现在的人越来越浮躁,能有这样手艺的人就只剩下那些大师们了。”卓老仔仔细细欣赏过这块跨越几千年的玉佩之后,无比感叹地说道。
    唐翰点了点头,相比这些埋首于自己行业的能工巧匠而言,他也算是浮躁一族的人。
    “其实玉文化远比翡翠文化要早得多,像以前流传最广也最出名的和氏璧,就是在春秋时期就形成的,翡翠这‘玉石之王’其实是在最近几百年来才渐渐风靡起来的,其中女人好翡翠则以慈禧太后和宋美龄两位名女人为最。”
    “只是这里面的文化实在博大精深,就连我这老头子耗费大半辈子时间,也不过将这有关翡翠的文化和传统掌握得七七八八,真不知道这文化该怎么一代代传下去,很多年轻人以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吧!”卓老无比感叹地说道,。
    “等他们老了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唐翰微笑着说道,他没说出来的是现在压力紧张,大部分年轻人养家糊口都显得困难,又怎么会花心思在这里面呢!如果他没有去赌石发一笔小财,估计现在还是在为生活劳碌奔波,有怎么会时间来鉴赏宣扬这些文化。
    卓老感慨一阵也就罢了,他还算幸运的,这两个小家伙都很聪明伶俐,又肯下苦功夫学习,将他腹内的知识也掏了大半出来,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去琢磨历练了。
    忙了一上午,闲暇之余,秦月就在一旁摆弄着卓老新来的那几个小猫小狗小狐狸,买不起,欣赏还是可以的,这也确实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文化。
    却没看见卓明的影子,唐翰还想让他帮忙来着,卓明是从体育学院出来的,这散打什么的估计也会上一点点吧!唐翰的主意打得很好,可以健身散打一起学习。
    唐翰问及的时候,得到于风飞的回答是卓明去健身房了,还说唐翰要去的话,直接过去就好了,她可是早就料到唐翰迟早会有去健身房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自觉。
    唐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乐此不疲。
    中午休息时分,卓老正式提起了关于推举唐翰去宝玉石协会的事情,看这些天两人的表现,卓老觉得他们已经基本能胜任最基本的工作了,现在唯一所缺的就是实践这个环节。
    唐翰本来还觉得有些早,卓老却让他去多历练一下,反正有他这个副会长担着,就当去实习好了。因为那里很多专业仪器是翡翠行所不能提供的,而这些仪器测出来的数据也为准确鉴定珠宝提供最可靠的依据,如比重、硬度、折光率等物理特性。
    卓老这么说唐翰也就不反对,程序上的事情就由卓老帮忙搞定,但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唐翰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只是有空的时候过去学习学习,也不耽误其他事情的,而且这些天他看书也看得够闷的了。
    下午有卓老和于阿姨在,唐翰也就解脱了,问秦月这小丫头要不去健身房看看。
    秦月却冲他撅起了嘴,她小孩子的健什么身啊,学校还有体育课的呢!秦月也搞不明白唐翰为什么会想着去健身,在她看来,唐翰精瘦的样子正好,难道他是想朝着卓明的方向努力?
    丢脸的事唐翰自然不会说,秦月也就不去过问了,她也知道唐翰做事极有分寸。
    于凤飞就让秦月留下来,叫唐翰带着卓明一起回来吃晚饭,唐翰满口答应,内心却在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每次他们走的时候,都没见卓明回来过,他今天过去会例外吗?

 第61章 卓明的解脱

    如法炮制,唐翰再次找到了卓明,不过这时候他有些轻闲也有些无聊,上次那个叫菲菲的熟妇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唐翰可是听叶欣提起过两次菲菲的。
    “阿翰,这么早就过来了,想清楚了?”见到唐翰,卓明顿时喜笑颜开,要不是顾及他这教练的身份,脸上肯定是淫贱的笑容。这几天叶欣心情不大好,卓明也就跟着倒了霉,虽然只是精神上的折磨,却因为她和苏菲菲的关系不浅,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唐翰却没如他所愿,“卓大哥会不会散打的啊!”
    “散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在学校倒是学过好一阵子的散打,还有武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卓明倒是奇怪了。
    唐翰高兴起来,“当然是学啊,什么功夫都好,只要能对付空手道就行。”
    “你是说实战性强的啊,最主要的还是速度和力量,所有的技巧都是建立在这两点之上的。虽然以小博大,借力打力的功夫如太极之类也有,但这些终归不是正途,而且一时半会也学不会的,也没什么速成的途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把身体锻炼好,把速度和力量提升上去,再学学散打武术,或者自由搏击都行。”说起这些,卓明自然是信手拈来。
    “那到底要学多久才能和空手道三段对抗。”唐翰心想自己可等不得那么久,据说凌紫玉那丫头是空手道三段的最高级别,空手道怎么分级的他倒不清楚,只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要真学散打武术的话,还看自己的天赋,学习时间长短也因人而异。”卓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又却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阿翰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要是你想自己亲自报仇的话,要么就背后暗算,要么就拿武器。”
    唐翰被他给逗乐了,真拿刀枪的话,还来找他干什么。
    “你可别笑,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如果你不想用武器的话,那就乖乖先把身体锻炼结实再说。你现在这样子,我可是一只手就能对付的。”卓明屈起了手臂,摆弄着他的一身肌肉,确实健壮,但是唐翰却摇了摇头,他可不想锻炼成那样子。
    “那就先训练一下爆发力吧!用来偷袭最好不过了。”
    “有没可以光明正大对抗的。”唐翰皱起了眉头。
    “那你至少得学习一年以上的时间,这还算快的。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固执,实战以打倒人为原则,聪明人用脑子,从来不用自己动手的……”
    卓明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但看唐翰并不那么感冒,也就赶快收住话题,“总之,先把自身体格锻炼好了绝对没错,其他的我们以后再慢慢切磋。”
    唐翰点了点头,卓明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要是真想对付凌紫玉的话,并不需要硬拼,多用点脑子就对付过去了,武学之道也讲求循序渐进,自己确实是被她给气昏头了。
    卓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带银行卡了吗?我们一起去办个会员,包管给你最优惠价格。”
    唐翰叹了一口气,卓明这小子就知道算计他,不过好在他本来就准备过来接受一下专业的训练的,以前他的麦当劳打工,那只能叫累而不是健身。
    “对了,你那师姐叶欣这几天都在问起你呢!”大事已定,卓明也解脱了,也就不需要再掩饰他的狐狸尾巴。
    “嗯……”提到叶欣,唐翰还有那么点印象,人长得蛮漂亮也蛮有气质的,做天恒集团的总经理确实很够格,不过又关他什么事呢!
    卓明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她这几天心情可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吧!”唐翰淡淡地回答道,他可没自恋到相信人家美女看一眼就会爱上他的程度,就他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真那样的话,只能说这美女太不值钱了。
    卓明装不下去,大声笑了出来,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看见了隔天必来的叶欣。
    叶欣属于那种比较会享受生活的类型,爱好不多,独独对这个舒逸健身房情有独钟。工作累了,跳跳健美操锻炼一阵,末了洗个免费但却极其舒服的桑拿,或者跳进游泳池游泳,这些对会员都是免费开放的。休息区安静闲逸,还有笔记本可以免费上网,很多白领丽人干脆把办公地点搬到这里来。
    视力奇好的唐翰也远远地看见了叶欣,上次离得近,他不好怎么放肆地看,现在这样的距离却给了他最好的机会欣赏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美女。
    还是那副傲视群美的身材,换了一身淡蓝色健美服后,叶欣整个人仿佛跟着也沉寂下来,洗尽铅华却让人感觉到无限的韵味。微微点妆,淡扫蛾眉,齐肩长发很自然地垂了下来,给人一种淡定从容的感觉,比上次见面时的热辣显得更有底蕴,也平添了几丝风情。
    “小师弟来了啊!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仿佛只在一眨眼功夫,叶欣就婷婷袅袅地到了两人跟前,香唇轻启,热情依旧。
    “叶师姐好!”唐翰很客套地回了一句,谁也无法否认叶欣的魅力,为什么卓明会那么畏惧她,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小师弟是专程过来看我这个师姐的吗?”叶欣还是没忘开个小小的玩笑,尽管心情不大好。
    卓明知道唐翰肯定会抵死不承认,抢着说了出来,“怎么不是,阿翰这就准备办这里的会员了呢!”
    “是吗?”叶欣倒是很诧异,要知道这里的会员可不便宜,过来消费的基本都是些高级白领,成功商务人士之类的。
    “我们家阿翰可是个有钱的主,叶经理要不要考虑一下。”卓明开始乱点鸳鸯谱了,把这叶欣塞给唐翰,他就轻松多了。
    叶欣见惯不惊,妩媚笑容依旧挂在脸上,“那我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只把唐翰弄得尴尬不已,“卓大哥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小心把房顶给吹翻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动动眼睛,人家得忙碌上半年。”卓明存心想把唐翰拖下水,基于事实的吹嘘他可是最在行的。
    “怎么说?”听卓明这一说,叶欣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卓明非常识趣,“这个,叶经理还是亲自问他好了,你们慢慢聊好了,我去帮阿翰办张会员卡。”
    不容唐翰反对,卓明把唐翰的身份证收刮之后,带着一脸的笑容走远了。
    “小师弟,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叶欣看着卓明闹腾了一阵,留下唐翰就好对付多了。
    “师姐不是来健身的吗?”
    “天天都可以健身,可小师弟可不经常来啊!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吧!”叶欣轻步上前,伸出手来吓了吓唐翰。
    “不用了。”唐翰非常自觉地往前走了,这师姐还真是会捉弄人。
    叶欣笑容满面,还真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对了小师弟,刚才的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唐翰问出口后,才发现自己简直是天才。
    “算了,我们就说说卓大教练刚才说的事情吧!”叶欣微红双颊,要她再说一遍,那可真是难为她了,好在唐翰没往她这边瞧,要不真羞死人了。
    “卓大哥刚刚说什么来着?”唐翰还想故技重施,他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就可以逃避叶欣的问题了。
    可惜他忘记了一计不可二用的道理,叶欣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他不是说你只需看一眼,就抵得上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忙碌半年吗?”
    “可别听他吹,像师姐这样,百万年薪还有提成,这可是人人羡慕的职业。”到了休息区,两个人随便找个了个位置,就着桌子面对面坐下来。
    “百万年薪?说到底还不是给人家打工的,只怕买一块上好的翡翠都买不到吧!”叶欣笑得有些无奈,她知道卓明家是开翡翠行的,唐翰又在那里当学生,他们所说的肯定和翡翠有关的。
    唐翰道,“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看来,已经非常不错了啊!”
    “你是普通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叶欣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平添了几分妩媚。
    唐翰笑了笑,叶欣的心情似乎真的不怎么好,莫非是职场上出了什么问题。
    “你就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啊,你不说我可跟你急啊!”叶欣美目紧盯着唐翰,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出道社会这么多年,叶欣自然听得出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从卓明的言语到唐翰的掩饰,她可以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既然卓明说了,那就应该没什么不可以问的,关键还是这个小师弟太过谦虚了。
    唐翰受不了她的目光,赶紧转移了视线。
    “你知道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对视的时候,男人总是比不过女人吗?”叶欣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ps: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晚上还有更新。图片链接,唐翰喜欢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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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叶欣的烦恼

    唐翰听了叶欣的话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男女对视的时候都是男生输,想了想,唐翰这才回答道,“因为男人心胸比女人宽广,所以让着女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叶欣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是什么?”唐翰想不出其他的理由,难道是因为男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敢面对女人,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啊!
    叶欣忍住笑意,继续追问道,“你真不知道?”
    唐翰摇摇头,“真不知道。”
    “要不要试试看?”
    “还是算了吧!”唐翰算是怕了她了,刚刚不是都试过了吗?
    “小师弟不敢?”叶欣脸上依旧笑意盎然。
    唐翰才不会上当,“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师姐该去运动了,着凉了可不好。”
    虽然身上只穿了平时健身的那点薄薄的衣料,叶欣却没感觉到丝毫的凉意,看来唐翰这个似乎不解风情的家伙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目标还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身材。身为女人,她同样有着一颗虚荣心,脸上笑意更浓了,妖娆妩媚的儿女情态随之荡漾开来,“真没女朋友?我怎么越看越不像呢!你不是很会关心女孩子的嘛!”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唐翰连忙把转入正题,“师姐,刚刚你说的到底什么原因?”
    “你刚才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叶欣笑得越发花枝乱颤了。
    唐翰有些莫名其妙,已经得到答案了,“怎么讲?”
    “我已经说了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如果到时候你再想不出来,我再告诉你怎么样?”谈判,叶欣可谓是此道高手,想天衡集团那么大一个企业她都能管理下来,对付唐翰这样还没毕业,未经社会熏陶的学生更是不在话下了。
    一时间,唐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切都要怪卓明那个乌鸦嘴乱说话。
    “是不是和翡翠有关啊?是不是你自己去什么古玩市场淘宝,然后高价出售?”沿着卓明家的翡翠行和唐翰在翡翠行学习的线索,叶欣很快得出了她的推理。
    “差不多这样子吧!”唐翰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这位师姐了。
    “什么叫差不多?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看几眼,一转手就能赚五十万吗?那你能不能也教教我,那样我就不用整天坐在办公室受罪了。”
    “我看师姐蛮享受现在的工作嘛!”和大部分男人一样,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唐翰也只选择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什么享受?烦死人了。”叶欣神情有些不悦。
    唐翰不解了,“上星期师姐不是还好好的吗?再说了,以师姐现在的位置,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你还在学校念书又会知道这职场上的事。”叶欣笑得很勉强,似乎不愿提这其中的事情,“对了,你这小鬼头,怎么总喜欢偷换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师姐问那么多的问题,我只好一个一个回答啊!”唐翰狡辩道。
    叶欣轻笑了起来,“看来我还真猜对了,小师弟你可不老实!”
    “师姐过奖了。”唐翰笑着回答道。
    叶欣真没想到唐翰这么会打太极拳,粉唇立马就翘了起来,娇声说道,“我怎么越听越别扭,以后不许再叫我师姐了。”
    “那我该叫什么?”
    叶欣恼怒起来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叶经理……”
    叶欣俏脸含愠,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唐翰。
    “叶小姐……”唐翰见势不对,立马换了一个词,这次叶欣简直想站起身来踹人了。
    “欣姐。”唐翰心想这回总不能再错了吧!
    “阿翰师弟可真乖,现在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欣的俏脸总算恢复了春色,她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和欣姐猜得差不了多少,简单的说就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我当时运气特别好,所以让我捡了个便宜。”
    “说了等于没说,”叶欣不满意了,潜伏在心底的好奇心也彻底被唐翰给勾起来了,“要说就说具体点啊,不要说一半掉一半的。”
    唐翰于是就给她讲起翡翠界神秘的赌石,讲起了他们去腾冲赌石的故事。不过他把剧情稍微变化了一下,说是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听说那地方有赌石这么一说,他随便扔了两百块钱进去买了块石头,先前切的时候没切出来,后面在差点就被废弃的石料里切出了一块价值五十万元的翡翠。
    唐翰总算没笨到把自己会透视的特异功能给说出来,甚至连华家他也只字不提,说他后来慢慢喜欢上了这一行,于是到卓明的翡翠行学习,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欣赏到更多更精品的翡翠。
    唐翰讲故事的语气平静,也没有刻意去渲染这其中应该有气氛,总结他的故事,哪就是一个暴发户的一段暴富经历。要是让卓明或者陈弘宇来讲,给他们三天三夜的时候也会嫌不够。
    即便如此,叶欣却被这其中的惊心动魄给深深的吸引了,唐翰说得轻巧,叶欣却问得仔细,把关于的赌石的方方面面都问了个透。
    唐翰本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掉的,没想到却足足用了十来分钟,去办会员卡的卓明却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过来还是真的找不到他们。
    “这赌石还真是刺激。”虽然知道每个美丽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但叶欣却从没料想过看似绚烂的翡翠背后会有这样的故事,有这么多的机遇,只要抓住其中一个机遇,这辈子就可以无忧无虑了。
    “风险性很大啊,我当时还以为我那两百块钱打水漂了呢!”唐翰忽然很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唯一遗憾的是当初怎么就没编故事把华家给哄过去,当时是自己太懵懂,还不大清楚这其中所蕴涵的价值吧!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唐翰也就不再追究自己的过失,那简直是自己过去不去嘛!
    “要不我们再去赌石,你现在也学得差不多了吧!”叶欣笑着对唐翰说道。
    “欣姐你在开玩笑吧,我现在可没学鉴定翡翠原料,卓明大哥的翡翠行也根本没什么原料让我好学习的,真要学这些,还得请那些老专家出马,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唐翰忙解释道。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难道你就不想再去试试?”叶欣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欣姐你就别逗我了!”唐翰不作正面回答,所谓话不可说满,有机会他还是想去试试的。
    叶欣见问不出个什么来,转而旁敲侧击,“那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啊?就做珠宝玉石鉴定这一行?”
    “差不多这样子吧!又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珠宝,收入也还算稳定。”
    “女孩子做这行怎么样?你可要知道,越漂亮的女孩子对珠宝就越没有免疫力。”
    “不行的吧,只能看看,又不能真正拥有,再说了,做这行很枯燥的。”
    “那自己开一家珠宝行不就行了,还可以每天换新的。”
    “欣姐,你刚刚说的答案是什么啊!”唐翰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叶欣的花痴梦想。
    叶欣皱起了眉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因为你们这些好色的男人总喜欢往下面看。”
    “往下面看?”唐翰可没想到还有这什么道理,发现了自己说话的尴尬之后,唐翰赶紧补漏,“看你们胸前的珠宝?”
    “油嘴滑舌!”叶欣笑骂了一句,顿时,万种风情洋溢其间。

 第63章 协会活动

    “欣姐,你就真不怕感冒吗?” 唐翰又只好转换话题了,时近深秋,平素热烈的健身房也有些许的凉意了,可他也不敢贸然把自己衣服给叶欣,要是产生什么误会就不妙了。
    “你就直接说讨厌我,要赶我走好了吧!”叶欣俏脸笑容消失不见,一刹间堆满愠色,真不知道女人怎么变脸都这么快。
    “哪有啊!”唐翰苦着脸大叫冤枉,实在是叶欣身上的魅惑力太大了,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都足以让他这个毛头小子神魂颠倒,还好这段时间的精神修炼还算颇有成效,对自己思想行为的控制比以往强太多了。
    见到唐翰有些夸张的表情,叶欣这才重新换回一张灿若春花的笑脸,“没有就好,那我就先过去跳健美操了,阿翰要不要一起来啊!”
    “不用了,欣姐好好锻炼吧!我一会回去还有事。”唐翰连忙推辞了,他这样子就不用跳健美操了吧!
    “那我也不勉强你了,记得什么时候再去赌石,或者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一定要叫上我啊!”叶欣也就不过分强求,只是附加上了另外一个要求。
    唐翰一听,这个似乎更困难,“欣姐可是大忙人,怎么会跟我一起瞎胡闹呢!”
    “过了这段时间就不忙了,阿翰你可千万不许逃跑。”
    叶欣脸上依旧挂着灿烂却又狡黠的笑容,只是言语间神情中竟有些幽幽的意味,似是抑郁不得志。
    领会到这点,唐翰也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一时半会他也脱不开身,只要不去赌石,就少了叶欣的这些麻烦。
    得到唐翰的精确答复,叶欣这才起身往健美操而去,聊了这么久,确实有些凉嗖嗖的了。
    送走了叶欣,唐翰这才松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叶欣这几年在商场上都是怎么混过来的,有这样的头脑和样貌,麻烦不少但与此同时,被她给迷晕的人应该更多。不过听她的话语里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职场上不顺还是怎样,难怪卓明说她这星期来心情不大好。
    坐了一阵,唐翰就去找卓明,好在舒逸健身房占地面积大,每个场区都分开的,健美操区和重器械区等分开来的,唐翰也就不用担心会再次碰上叶欣。
    唐翰悠然地一路过去,果然如陈弘宇所言,对色狼而言,健身房确实可以和游泳池媲美了,这里有平时看不到的绝美风景,虽然大部分都不如人意,但看得过去的却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健身房大部分女人的有待休整,像叶欣这类人则是过来秀身材的,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喜欢锻炼,享受繁忙工作之余的休闲乐趣。
    一路胡思乱想,唐翰找到卓明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二十**岁,风情万种的熟妇苏菲菲,看来两人之间还真有些不为外人道的故事。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像卓明这种从体育学院出来的男生,在大学的时候女朋友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这点也着实让这其他系的学生嫉妒不已,可偏偏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体院的男生,以他们的高大威猛衬托这些花痴的小鸟依人。
    把会员卡要了过来,唐翰交待了于凤飞让他卓明晚上回去吃晚饭的事,可卓明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要回去的,反正唐翰只是传达一下而已,跟卓明说了一声之后,就告辞出去了。
    “那就是你经常提及的唐翰?”唐翰走后,苏菲菲这才扭动着腰肢问起了卓明,其实她的身材也够好了,可惜和闺中密友叶欣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再者有卓明这个大帅哥在,她每天也有了打发时间的地方。
    卓明笑着回答道,“也是叶欣的师弟。”
    “这回欣欣不会再那么烦人了。”苏菲菲最恼怒的就是叶欣老是拿她和卓明胡乱开炮,这回该轮到他们取笑她了。
    “是啊,阿翰还真是我的福星。”卓明嘿嘿地笑了起来,翡翠行多亏了他,这边的事他也顶去了一大半。
    “对了,你怎么就不留他在这里健身?”
    “他说是什么衣服都没带过来,也不急,给他办了会员卡你还怕他会跑掉不成。”
    “不是我怕,是欣欣怕……”苏菲菲横了卓明一眼,媚态横生。
    “叶欣她最近怎么了啊!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她这人就这样,除了工作还能有些什么,你不会是?”苏菲菲瞪大了眼睛望着卓明,似要责问这个花心大萝卜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是为阿翰担心啊!”卓明连忙表白自己的心迹,反正唐翰不在,一股脑推他身上好了。
    唐翰在路上莫名地打了个喷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幸灾乐祸了。
    回到祥瑞翡翠行时候还早,简单说明了一下之后,卓老和于凤飞也就没多过追问卓明不回来的事,他们已经对卓明的行迹感到无可奈何了。
    由于健身这一套的衣服还没买,唐翰也就带着秦月早早地告辞出门。
    临走前,卓老却让他明天早点过来,说是明天宝玉石协会有活动,让他和秦月也跟着一起去参加,增长一下见识。
    唐翰问是什么活动,卓老却故作神秘,只是说将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唐翰见问不出个名目来,也就不去追问了,答应明天早点过去之后,带着秦月就走了。
    路上的时候,唐翰开始旁敲侧击地问秦月,问在他走的这段时间之内,卓老有没跟她说过明天宝玉石协会有什么活动。
    看秦月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唐翰也就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带着秦月逛起了商场。
    一路到了服饰超市,唐翰给自己买了几套品质还算过得去的运动短裤和背心,颜色倒是单一蓝色和黑色。
    想起那里还有免费的游泳池,还可以带家人一起去,唐翰又带着秦月往泳装部去了,给自己和秦月各自添置了两套泳装。
    让他觉得好笑的是平时胆子很大的秦月在试泳装的时候竟然扭扭捏捏的,唐翰还真是搞不懂这些小女孩了。
    秦月倒是很喜欢那健身房的感觉,她虽然不健身,但可以去游泳,没事还可以去上网,还有为儿童专门开辟的场区,小时候没玩多少,趁着唐翰健身的机会,她也可以过过瘾。
    难得出来逛一回服装店,唐翰还想着给秦月添几套秋装,秦月死活不肯同意,还振振有词地说是要自己赚钱买。
    唐翰却板着脸狠狠训斥了秦月一顿,秦月揉着大眼睛抱怨唐翰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可惜她的抗议终归无效,被唐翰拖着一路逛到很晚,这才载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
    ps:现在素过渡阶段……

 第64章 又见故人

    清晨,睡得正香的唐翰被秦月给捣鼓醒了,想起昨天答应卓老要早点过去参加宝玉石协会的活动,唐翰这才忙着爬起来,吃过早点把全身上下好好收拾了一番,横看竖看倒也有几分精神,然后和秦月一起出门赶公车过去了。
    两个人赶到祥瑞翡翠行的时候,卓老在门口张望,正等他们呢!
    “卓爷爷早,今天有什么活动啊!”卓老还没开口的时候,秦月甜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会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卓老还是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两兄妹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透着浓浓的无奈,真不知道这些老头子的心性怎么就和小孩子差不多,还来这一套。
    唐翰进店的时候,这才发现还有两个老头在翡翠行里面,卓老的那些宝贝也被他们了出来,像什么香山红叶、紫玉箫、秦月喜欢的乖乖猫之类的,还在赞不绝口。
    卓老给唐翰两兄妹介绍了一下,这两个老头也都是宝玉石协会的,一个是主管宝玉石鉴定的袁逢良,是个满脸和气的老头子,看起来和卓老相交莫逆的样子。另一个则是负责行政处理的刘宏民,都是从政府机关退休下来,因为喜欢宝石翡翠之类的,所以在曾经的碧海市副市长,协会会长周胜良的号召下加入了宝玉石协会。
    唐翰和秦月礼貌地问候了几句,尤其秦月,一张小嘴甜蜜无比,让两位年过花甲的老爷爷乐得合不拢嘴。又见秦月小小年纪对店里的翡翠倒也有些独特的见地,两老更是高兴了,那神情,仿佛看到了祖国的花朵,明天的希望一般。
    有秦月在,省却了唐翰不少的麻烦,再看卓老也是一副满意的表情。
    人到齐了,卓老把翡翠行交给于凤飞之后,几个人就往外面去了。
    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别克商务轿车,看着一路的风景竟然越来越熟悉,唐翰感觉有些不妙了,秦月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怎么像是去华氏珠宝的翡翠加工厂。
    给秦月使了个眼色,秦月心领神会,再次问起了卓老此行的目的地。
    “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华氏珠宝赌回来一块价值上亿的翡翠原石,华氏珠宝的现任副总经理韩峰铭也是我们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通过他的关系,我们争取到了一次参观这块翡翠原料的机会,这块翡翠精心雕刻出来的话,成为惊世巨作也未尝不成。”华氏翡翠加工厂在望,卓老也就不再隐瞒了。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次的好机会,连我们宝玉石协会周会长都要过去的。”卓老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兴奋。
    唐翰皱着眉头,脑袋也转得飞快,怎么偏就遇到这么好的事情,好死不活,怎么就和华家扯上关系了。想来华家的人肯定说这是他们赌回来的吧!
    秦月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但看后面唐翰让她不要和华家的人联系,不再接受任何人的礼物,就已经将其中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如果早知道是到华家去的话,她肯定也不会去的,这世上,只有唐翰对她最好,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是向着唐翰的。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哥哥,前些天我听你说学校不是有活动吗?”秦月眼珠一转,立马就想出主意来了。
    唐翰当然明白秦月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对卓老说道,“是啊,我差点忘记了学校还有活动,卓爷爷,待会我们就不进去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怎么能不去呢!学校那里打个电话就好了。”卓老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再说了,今天我们宝玉石协会很多重量级的人物都来了,多认识一下他们,对你们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唐翰和秦月面面相觑,还是要进去啊!这个地方他们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事到如今,唐翰只好打最后一个主意了,待会下车的时候,就推说肚子不舒服,借机潜匿算了。
    果然,别克车在华家翡翠加工厂外面停了下来,唐翰正准备实施他的计划的时候,却被卓老一句话给顶了回去,“你们两个小鬼头,都到这里了,可不许打着歪主意逃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唐翰和秦月只得乖乖地跟在卓老后面进了华家的院子,两人偷偷地对视了一眼,这些天的默契也都出来了,华家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别人也就不会知道的。
    院子里已经聚了一群人,除了极个别三十四来岁的人外,其余大部分都是些老头子。
    唐翰就在小声嘀咕,什么宝玉石协会,简直就是老年协会嘛!想起以后的命运,唐翰只感觉和这头顶的天空一样,灰蒙蒙的。
    几个人一进院子,卓老就开始忙活开了,“阿翰,小月,来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宝玉石协会的主要领导干部都赶来了,会长周胜良七十来岁,虽然年老,却还有些早些时年的气魄,算是那种领导人居高临下的气魄吧!虽说没什么世袭制,可宝玉石协会自他亲手创办以来,会长之职就从来没有变过。
    这些天,卓老也没少在会长周胜良面前吹风,把这两兄妹夸得是昏天暗地,此刻一见,周胜良倒也相信了**分。
    虽然心情不怎么好,唐翰和秦月却依旧拿出了该有的礼数,有秦月在,唐翰也轻松了很多。这周胜良话说得好听,却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而且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估计是这些年头做官做得太久了!像卓老,以及刚刚的主管宝玉石鉴定的袁逢良都比他和善得多。
    逐一介绍过去,唐翰和秦月也遭遇了华氏珠宝的现任副总经理韩峰铭,倒也是一个老好人的角色,估计是华家为了和宝玉石协会拉好关系,特地派出的这么一个不重要的角色过去。此外,协会里还有凌氏珠宝,及碧海几个较大的本地珠宝企业的负责人,也都是担任副会长,秘书主任之类的职位。
    到最后,唐翰都忘记自己见过多少人,都担任些什么职位了,硬着头皮承受了一阵夸奖之后,这些老头子就囔囔着进去看这难得一见的翡翠原石,别的不说,单是这上亿的价值,就足以让人震惊了。
    一群老头子围着那块稀世的翡翠指指点点,把那块翡翠原料围了个水泄不通,极其喜好翡翠卓老自然也被那块传说中最具价值的翡翠给吸引过去了。
    先前还夸个不停,这会却没人理这两兄妹了,唐翰也乐得清静,那块翡翠他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唐翰和秦月正商量着该怎么溜走的时候,却遇见了被挤在一边,神情尴尬的林老,华家对外宣称的时候,说是他从云南赌回来的,如今正主来了,让他觉得自己的老脸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搁。
    “阿翰……”林老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唐翰知道,林老和华秀兰都是可怜的牺牲品,连着他自己也是一样。
    林老听了更觉得不是滋味,“现在华氏基本已经平静下来了,秀兰小姐正在尽力争取,估计马上就好了,你就再等等好了。”
    唐翰没有开口,却皱起了眉头,他们还想再把自己当傻瓜吗?
    多说无益,林老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了,过一段时间唐翰自然就会明白了,他这辈子没做过多少亏心事,更不想因为别人的原因,让自己一辈子良心难安。
    气闷的唐翰干脆到院子里透气,翡翠加工厂的护卫依旧森严,这价值高昂的翡翠在这里的消息也慢慢传了出去,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谁也蒙受不起的损失。
    秦月总算明白的事情的缘由,以前的时候,她还存着一丝幻想,是不是哥哥搞错了。可现在这唯一的幻想也快破灭了,尽管有林老的话在那里,可未来,谁又能说得清楚。
    “你们怎么跑外面来了,进去瞧瞧,也好长些经验啊!”两兄妹正在发呆的时候,卓老冲了出来,他倒是没忘记这两兄妹,只是这两人一转眼就不见了,他也就跟了出来。
    “我们看里面那么多人围着嘛!”秦月嘟起了小嘴,心情一时半会难以平静下来。
    卓老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人多更好啊,可以听听不同的意见。要是有时间的话,多向林老请教一下,这块翡翠原料可是他赌回来的。”
    “我们知道了,谢谢卓爷爷了。”唐翰拉了拉想要出言反驳的秦月,抢着开了口。
    “知道就进去吧!随便看看其他的翡翠原料也好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到这里来的。”卓老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虽然觉得唐翰和秦月今天怪怪的,但却没往深处去想,他还以为这两兄妹今天见的人太多了脑子有些换不过来了。
    看两兄妹进去了,卓老这才跟着进去,那块翡翠原料周围还是围满了议论纷纷的人,有称赞林老好眼力的,也有人的出谋划策,这块翡翠该雕成怎样惊世骇俗的杰作来。
    唐翰和秦月躲在一边听他们讲的时候,忽然有人提议让这两个小家伙来说说对这翡翠的看法,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部分协会人员的响应。
    卓老一听就后悔了,自己不该把他们夸得太狠了。

 第65章 青出于蓝

    听了众人的提议,唐翰头就大了起来,是该隐瞒自己的实力还是怎样,隐藏固然好,可要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又难免被人看清,这中庸之道还真是一门学问。
    “阿翰,不要紧,捡你知道的说就好了。”卓老连忙面授机宜,他也在后悔没有教这两兄妹翡翠原料方面的知识,他们到翡翠行学习的也都是些翡翠成品鉴别的知识。
    唐翰点了点头,秦月就跟在他身边往人群中央,朝那块他们非常熟悉的翡翠原料走去,秦月倒不担心会不会的问题,她和唐翰的思虑一样,如何才能做到其间的平衡。
    由于刚刚被这群看热闹的人围住,唐翰和秦月侧身进去的时候,这才得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翡翠原料两端没有翠绿的部分已经被切割开来,裸露在外面的尽是鲜艳翠绿的颜色,长约七十来厘米,高约五十厘米,直径约在四十厘米左右。
    会长周胜良期待的目光一落在唐翰身上,唐翰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但他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和秦月交换了一下眼色,两兄妹就蹲了下来,细细观察起来。
    算起来,这也是秦月第一次看见这块翡翠原料的内部结构,虽然有唐翰的描述,却远远没有现在来得震撼。在祥瑞翡翠行的这些日子,秦月的眼界,审视翡翠的水平也跟着提高了很多,此刻再看这鲜翠欲滴的老坑种翡翠,感觉自是惊艳。
    这些天系统的分类学习,翡翠的色彩两人早就烂记于心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上品的艳绿,虽然算不得是极品,却也是翡翠中品质最佳的颜色之一。再看翡翠内部洁净无暇呈半透明状,显然是极品的玻璃种。
    学了这些时日,秦月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想也不想就开始估算起来,就算全部切开来,光做手镯就可以做个一百多个,现在市场价每个老坑手镯的价值都在百万以上,这样算下来价值上亿绝对是不成问题的,何况剩余的料子还可以用来用戒面挂雕之类的,这一来,价值就更高了。
    但秦月也知道,像这这种大型翡翠,没有人会这样浪费材料切开来做的,一般都是根据外型特征,做成最大型的雕件,这一来,价值可比这样的小件制作高太多倍,申请国内的稀世珍宝也未尝不可,云南一家企业曾经成功申请过。
    意念之际,两兄妹又交换过一个眼色,随后就一唱一和地把这翡翠的色彩、水底等各类属性以及大致估价说了出来。
    虽然是最基本的判断,但周围这些老头自知自己这个年纪,绝对不能做到他们这样,同时也为了照顾卓老这个力荐他们的副会长的面子,齐声称起好来。
    “对了,刚才大家讨论过这块原料的场口,不知道你们两兄妹对这方面的研究怎么样。”协会会长周胜良倒是刻意想要考究这两兄妹的真功夫,也只有他不用太在乎卓老的面子。
    唐翰回头望了卓老一眼,看卓老闪烁的眼神,估计是把他们吹得太高了,这回该怎么收场,但在周胜良问起,他又不好让卓老丢面子,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了。
    “我们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真要判断的话,还需要细看这翡翠的外皮。”虽然对这块翡翠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不能把话说满,戏分也要做足才行。
    周胜良点了点头,唐翰和秦月又开始忙活开了,找到被切开的原料两端,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地研究起翡翠原料的外皮来,计划着说些什么松花蟒带之类的。末了,还拿放大镜到翠绿的翡翠处去,细细观察有没裂纹。
    围观的众人都清楚,这纯粹就是一个逆推过程,但却并不是什么易事。因为翡翠表面的外皮基本都被擦去,想要判断,只能根据零星的表征和那被切开,从有没有外皮地方来判断,何况看他们这么年轻的样子,应该没经过多少实践的。
    小声商量一阵,唐翰和秦月对了对口风,最后唐翰率先琅琅说了出来,“从外皮的粗细程度来看,应该是介于粗砂皮和细砂皮之间;从个头来看,出产这样的场口屈指可数,再从里面这高翠满绿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老坑种的,因为新开的场口基本没出过这么巨大却又高品质翡翠来。这应该是被人家选漏了的,因为从被切开的两端没有蟒带,而且从它的松花表现来看,并不像是有翠的表现,因为看不清楚有翠地方的外皮表征,我就不妄加多言了。”
    “所以,结合上面的分析,我们认为这大概是出自老场区的灰卡玉石。”秦月最后得出了结论。
    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唐翰此言一出,围观的老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若在缅甸或者云贵一带人人学玉,小孩子懂得这些并不奇怪,可放在碧海,那就有些让人惊奇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卓老把自己的知识教给他们的。
    连一贯威严的周胜良也忍不住点头微笑了起来,几个有不同意见的老人抒发了自己的意见之后,大家把谜底交给华氏集团负责采购这块翡翠的林振华来揭晓。
    林振华也是见惯大场合的老手,虽然心中有愧,表情却依旧平静,也肯定了唐翰两兄妹刚才的说法。
    于是,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卓老真有眼光,收得这么好两个徒弟之类的赞誉之词就纷纷涌过来,周胜良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还意味深长地望了卓老一眼。
    震惊的不只他们,自认熟悉他们的卓老同样震惊无比,这回他的老脸总算保住了,同时,他也要看看唐翰和秦月回去会怎么解释。
    之后就是讨论该如何雕琢这块举世罕见的翡翠,几大翡翠名家纷纷出主意,由于宝玉石协会的宗旨是本着维护行业正常发展,同时也担负起保护珍稀资源的一系列责任,这一番讨论自然是热烈无比。
    唐翰和秦月见识不多,也就不去凑合,设计制作也是一门学问,胸中有丘壑,见多识广的大师们方能设计出最宝贵,最具艺术性的珍品来。
    围着那块翡翠闹腾了很久,宝玉石协会的一行人这才结束他们的观摩,离开华家的翡翠加工厂。
    而见识过两兄妹的真实水准之后,宝玉石协会的重量级人物也正式认可了卓老介绍的这对兄妹的能力,让他们为协会出力,协会上上下下自是求之不得。
    按照他们兄妹俩的意愿,先去袁逢良负责的珠宝玉石鉴定部历练,学习使用各种仪器和各种流程制度,这在外面,即便是卓老身边也学不到的。
    本来只要卓老一句话就可以的,但他考虑到总得拿出来真材实学来让大家信服,所以才有这一幕。同时,也让这对兄妹俩见识到这珍贵的翡翠,也不枉此行。
    唐翰没跟卓老一起回翡翠行,径直带着秦月回家休息,想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思路,尤其是林振华今天对他所说的话,唐翰可不相信这些贪心的人吞进去的东西还会再吐出来。

 第66章 调节心情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唐翰心中却依旧抑郁,被骗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回家躺了半天也没个安宁。
    为了调节沉闷的气氛,秦月祭出撒娇大法无效之后,又专门捡些学校的趣事来说,什么小狐狸功课不好挨老师批评哭鼻子,小花花念错字惹大家哄堂大笑,可惜唐翰没多大精神,搞得秦月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想起昨天唐翰才办的健身房会员卡,秦月立刻鼓动唐翰去健身房运动,把心中的怒火转化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上来。
    唐翰想想也是,与其在家里闷着还不如去出一身汗,说不定一运动什么都好了。
    收拾好衣服,唐翰和秦月就直奔舒逸健身房去了,秦月则带上泳装想去学游泳,没事的时候可以免费上上网,就算桑拿都是免费的。
    到了健身房,唐翰让秦月自己玩,说是等锻炼完了再去找她。
    很快找到卓明,好在这家伙这一阵子没什么事,针对唐翰的特殊情况,他锻炼的目的主要以增强体质和力量为主。再根据唐翰每周的时间安排,周一三五七这四天,每天一到两个小时,给他拟定出一个完美的健身计划来。
    “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美女教练?保管让你满意,不但赏心悦目,锻炼起来也会更有动力的。”拟定完健身计划之后,卓明又很义气地问道。
    唐翰连忙推辞掉了,“我可不像某些人,目的总不单纯。”
    卓明笑笑也就过去了,唐翰这样的学生可不像他出身社会的人。
    卓明先给唐翰做示范,先是平卧推举锻炼胸大肌,后又
    卓明一边示范,一边给唐翰详细讲解,都有哪些注意事项,该锻炼多久。他也看得出来,今天的唐翰心情有些不大好,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健身房气氛很热烈,再者这里的运动器械比较专业,比起在外面锻炼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苏菲菲还没来,卓明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教导唐翰。
    唐翰按照卓明专业的指点,挥汗如雨,尽情地释放着心底的抑郁之情,运动正酣的时候,唐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叶欣和苏菲菲盈盈款款而来,卓明的目光很快从唐翰身上转移开去。
    一身火辣的苏菲菲精神头还好,旁边的叶欣初时可就不大妙,但当她看见正躺着锻炼,精瘦无比的唐翰后,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变得也柔和起来。
    “卓大哥放心去吧!我自己知道该锻炼的。”唐翰直起身来,笑着对卓明说道。短短的一二十分钟,奋力锻炼的他也算是出尽了胸中的闷气,感觉好多了。而这些运动,看卓明示范了一遍他也就明白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卓明也没客气,狠狠地还击了唐翰一回。
    身形火辣热烈的苏菲菲暧昧地望了叶欣一眼,扭动水蛇般的细腰,毫不避嫌地跟着卓明往她平素锻炼的地方去了。
    唐翰很奇怪,身着淡白色运动服的叶欣今天出奇地安静,玲珑毕致的身材惹人无限幻想,只是眉宇间怎么着有种难以言传的味道。
    叶欣不说话,唐翰可不能装傻,他也难得一回主动地打起了招呼,“还真是巧啊,欣姐也来锻炼啊!”
    “我现在闲着呢!阿翰你不也一样吗?”叶欣笑脸相迎。
    “没办法,身体太差劲了,没事的时候就过来锻炼锻炼。” 唐翰心中一动,她现在闲着什么意思?不过叶欣不说,他也就不去追问了。
    叶欣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所谓的瘦是瘦,还是蛮有肌肉的,“我看你的身体不差啊!虽然是瘦了那么一点。”
    “可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身材健美结实的男生。”唐翰笑着回答道。
    “谁跟你说的啊!”叶欣被他给逗笑了,他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来健身的吧!
    唐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看体院的男生那么受欢迎就知道了。”
    叶欣笑得更妩媚了,胸脯起伏也更剧烈了,她身型本就完美,玉峰大小也很适中,算不得波涛汹涌,给唐翰的感觉就是那么种刚刚适合她的尺寸,他这才明白前日叶欣所给出的答案是怎样的准确。
    唐翰很快收回了目光,被叶欣误会成色狼就不好了,长这么大,还只有凌紫玉那臭丫头骂过他流氓。一想到嚣张的丫头,唐翰心底又腾起了加强锻炼的火焰。说来这臭丫头还真是他的死对头,从最初的追尾撞车到校园里的鄙夷、再到生日宴会上的讥讽、还有就是最近的侮辱,仿佛处处都有她刻薄的样子,真让唐翰窝火不已。
    “欣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继续锻炼了啊!”唐翰深感时间的重要性,锻炼的必要性,下定决心练出一副好身体来,到时候谁怕谁啊!他也知道,什么深奥武术,以柔克刚的功夫,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学得会的,卓明给他制定的这一套增强体质和力量,再学些基础的本领才是可行的。
    叶欣愣了愣,她倒没见过这样的男生,别人巴不得多和她几句话,他倒好,接二连三地甩下她就闪人了。可她偏偏不能生气,更不能赖着不走,这小家伙还的思想还真是奇怪。
    俏脸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叶欣闷闷地转身走了,小宇宙燃烧的唐翰则继续加强锻炼,想着早日扬眉吐气,至少不能让她给逼着了,倒也没太在乎他这个师姐的脸色如何奇怪。
    锻炼了胸大肌之后,又是肩部的锻炼。唐翰想着每个星期抽出三四天,一共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来,不运动消耗的精力却也大,尤其在进行精神修炼之后,连食欲也增加了不少。
    按照卓明制定的计划练习完毕,唐翰就去找秦月,准备着稍事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后就去游泳。
    秦月个小丫头在休息区上网上得正起劲,唐翰悄悄凑过去看了看,这小丫头正在网上搜索珠宝玉石鉴定方面的知识,估计是想着很快就要到宝玉石协会的鉴定部门去,现在提前做好准备。
    唐翰深感惭愧,这小妮子热爱学习的劲头比自己强得太多,也真辛苦她了。
    轻轻拍了拍她之后,秦月这才发现身后的唐翰,带着些许的不满,秦月腻声撒着娇,反手抱住唐翰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差不多都被汗水给沁透了。秦月顿时皱起了眉头,唐翰却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还缠人不?”
    秦月嘟起了小嘴,终没有鼓足勇气抱住一身臭汗的唐翰撒娇,买了点牛奶面包吃过休息了一阵,唐翰就带着秦月换了泳衣去游泳。
    星期天,健身房的人不算太多,泳池边的人就更少了,很多人运动完都选择去桑拿了。
    当初买的时候,秦月选择的是淡蓝色连体泳衣,尽管如此,此刻穿起来,秦月的小脸蛋仍旧有些红扑扑的,更有唐翰这家伙还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夸着她漂亮,这让秦月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为了避免尴尬,唐翰当初选的是绝对不会走光的四方裤,安全可靠,又不会在某些不受人为思想控制的时刻给他丢脸。
    唐翰倒没在意秦月的表情,这个小丫头才几岁啊,虽然肌肤白皙脸蛋也很可爱,天天看惯了也就没太大的感觉了。
    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感觉不怎么舒服的唐翰先跳下去尽情地游了一会,看秦月还嘟着小嘴站在岸边,这才想起秦月这小丫头还不会游泳,当初泡温泉的时候水浅,也就没怎么在意,只顾着舒服,也没教她游泳。
    唐翰先教她游泳的最基本的知识,秦月学得很快,唐翰讲一遍就明白了,可一下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小丫头紧紧抱住唐翰不肯放手了。
    唐翰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把她弄到泳池边上站了起来,在调皮的秦月一阵捣鼓下,两个人却打起了水仗,玩得个不亦乐乎,直到再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两兄妹这才收手。

 第67章 难以捉摸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小师弟,我们又见面了。”
    听得这妩媚的声音,唐翰立刻抬起头来,叶欣俏生生立在泳池边,此刻的她换了一套花色泳装,胸前腹下那薄薄的布片挡不住成熟身体的无限风韵。从下往上望,身材愈显高挑的叶欣仿佛不可亵du的女神一般。
    “是啊,真是巧了。”唐翰尴尬地笑了笑,小师弟?怎么忽然变成这么客气的称呼,难道她是在埋怨自己刚刚无意识犯下的错误,这女人变脸可真快!
    “哥哥,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玩得兴起的时候忽然被打断,秦月心底总有些不满,但听这声音娇媚无比,秦月就更好奇了。
    翘首望了过去,秦月只看见漂亮无比,仿若狐仙的大姐姐站在泳池边。面容姣好,端地美貌无比,身材肌肤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秦月当下就奇怪了,唐翰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连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华秀兰和她比起来都要逊色几分,如果说华秀兰冷若冰川,那这个大姐姐就像是随时可以喷发的火山。
    “小妹妹好可爱啊!” 唐翰还没来得及回答,叶欣就蹲了下来,笑脸盈盈地望着秦月,秀美可人的脸庞上一对若秋水般的大眼睛,凝脂般的肌肤,娇小玲珑的身躯,活脱脱一个小美人。
    叶欣随即又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叶欣,叶子的叶,欣欣向荣的欣,是阿翰已经毕业了的师姐,小妹妹你呢?”
    秦月望了唐翰一眼,这哥哥目光却不知道游离到什么地方去了,她也就只好自己作主了,“秦月,秦朝的秦,明月的月。”
    “秦时明月……小月你这名字取得蛮有古典意味的。”听了秦月的话,叶欣终于想通了,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难怪唐翰相貌平凡,妹妹却是水灵可爱得紧,根本就不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嘛!
    “叶姐姐才是呢,人美名字也特别好听。”秦月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单这招,就哄得贺娜王玲玲几个女生飘飘然的。她知道,其实像她们这样的大姐姐更喜欢听人家的赞誉之词。更何况,叶欣本来就美艳不可方物,她也没说错什么。
    “小月嘴可真甜,难怪阿翰这么疼你。”肌肤胜雪,粉面含春,叶欣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会讨人欢心,难怪唐翰这看似不解风情的家伙也能和她玩得个不亦乐乎。上次她也看见唐翰牵着秦月往外走,唐翰心疼她才带她来健身房,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秦月顿时垂下了小脑袋,一阵娇声腻语传了过来,“哪有啊,叶姐姐说笑了。”
    “怎么没有……”当下,叶欣更觉可疑了,唐翰这家伙难道没安什么好心肠?
    再看被遗弃的唐翰,此刻却悠然无比,自得其乐,叶欣这一蹲下来,酥胸若雪,若隐若现之间,满眼皆春。
    感觉到唐翰若有若无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叶欣立时瞪大了眼睛,狠狠瞪了唐翰一眼。随即纵身下了泳池,站在池边上和秦月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了起来,留给唐翰一个洁白无瑕的后背,还有那惹人无限遐想,浑圆紧翘的玉臀。
    唐翰电影看得不少,但如此近距离的真人秀,他还是第一次遭遇。不由自己控制,邪恶地联想到电影中最常用的姿势,血气方刚的唐翰立马有了反应。好在当初选购泳裤的时候,为了防备秦月这个小丫头尴尬,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才没丢脸。不过叶欣不转身是肯定不会看到的,唐翰也就释然了。
    “你们慢慢聊啊,我再去游一会。”唐翰实在呆不下去了,叶欣也真是的,这不摆明了想让人犯罪嘛!难怪很多人把犯罪的责任推dao女人身上,果然红颜祸水啊!
    “自己去吧!”叶欣回过头来,似乎很不满唐翰打搅她和秦月的对话。
    “小月不会游泳,欣姐你就帮忙照顾着点啊!”本来是想教秦月游泳的,没想到这些女人之间熟络的速度如此迅速。唐翰只得自己玩自己的去了,游泳也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式,难怪叶欣跳完健美操之后还来这里游泳。
    “你就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叶欣可是此道高手,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游泳了,后来为保持窈窕身材,也经常游泳,即便参加工作,她也经常抽时间出来锻炼身体,跳跳健美操,游游泳,保持苗条身材。“女人就该好好爱自己”,这是叶欣经常说的话,也努力地去付诸实践。
    “可我一点都不会。”秦月小声嘀咕起来。
    “小月这么聪明,学起来会更快的。”叶欣笑着说道,自己教秦月总比让唐翰那个居心叵测家伙教她好。
    秦月是有点害怕,但有唐翰在的时候她可以撒娇耍赖,抱着他不肯放手。可面对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姐姐叶欣,虽然彼此聊得还算开心,但秦月总觉得不大自然,更不好意思撒娇。
    得知唐翰教了她最基本的知识,就差最后下水实践这一步了,叶欣也就省下了不少的口角之力,用托着身子娇小的秦月,一招一式的实践起来。
    唐翰溜走,少了依赖没了退路的秦月自然学得更快,尽全力施为,往往叶欣示范过一遍之后,纠正了一下之后,秦月就能挥洒自如了。过不了一阵子,秦月就能自己在水里自由地游泳了,一招一式也是有板有眼的。
    看着秦月像条美人鱼一样,在岸边游来游去的,叶欣心中的惊诧自是无比伦比,这小丫头从开始什么都不会到现在游得正欢,也不过短短一二十分钟。
    天赋过人!叶欣很快得出了结论,秦月理解领悟力那是没话说,而且她自我控制能力强,身体又柔软滑腻,连叶欣一碰上去就不想放手了,还真便宜了唐翰这浑头浑脑的家伙。
    唐翰游了一阵,又远远地看了一会,待得秦月能自己游泳了,这才不急不缓地游过来。他知道这小丫头最初不肯学,就是想耍无赖,有叶欣这个她不大熟悉的教练在,她就会努力学游泳,事实果然如此,唐翰也省下了一堆的麻烦。
    “小月这么快就学会了游泳,真是辛苦欣姐了!”带着一脸的笑意,唐翰望着面色依旧有些惊讶的叶欣。
    “哪里,是小月自己聪明灵慧,又肯努力练习的结果。” 叶欣白了唐翰一眼。
    “就算她再聪明,没有好的老师还是不行的。”唐翰望了一眼越游越欢的秦月,这小家伙还真上瘾了。
    “我看你是在说你自己教导有方吧!”叶欣心底的怨念还没消除,拿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
    “怎么可能,都是欣姐的功劳。” 唐翰嘴上说得好听,心底却在想,叶欣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自己不就刚刚说错了话吗?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叶欣的脸色这才稍微暖和了一点。
    “一起喝茶?”唐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准备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那算了。”叶欣对唐翰无语了。
    “欣姐不要客气啊!”唐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叶欣又狠命瞪了唐翰一眼,蓦地一转身,扎进泳池深处去了。
    唐翰小声嘀咕着爬上岸,坐在池边伸脚乱踢着水,看这一大一小两条美人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秦月这小丫头先是在岸边游弋,现在慢慢往深水区去了。虽然给了秦月充分的自由,唐翰也时刻准备着,一旦有什么状况立刻跳下去救人。
    体力有限,秦月游了一会就上岸了,坐在唐翰身边看叶欣在泳池里欢畅地游来游去,只见叶欣姿势娴熟妙曼,玉臂挥舞之际,激起片片雪白的浪花。
    “叶姐姐今天心情不大好吗?”秦月忽然问道,唐翰望着泳池的叶欣,却没做回答。
    叶欣上岸的时候,等在岸边的唐翰开了口,“欣姐,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不了,我还得早点回去,你们明天也要上学吧!”叶欣很客气地拒绝了。
    “叶姐姐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乖巧的秦月打起了圆场。
    “小月这么乖,姐姐怎么会生你们的气呢!姐姐今天确实还有事,你们也早点回家休息吧!”听秦月这一说,叶欣倒不好拉下脸来,颇有意味地望了唐翰一眼。
    听叶欣说你们而不是你,唐翰顿时明白了,叶欣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能跟自己一样,有烦心的事借运动锻炼的机会来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想想也是,这世上谁没点烦心的事,就看自己怎么面对了。
    “那欣姐保重啊!小月,我们也该回去了。”想明白这点,唐翰也就不便久留,带着秦月换好衣服径直回家去。
    叶欣愣了好一阵,这才回过神来,准备着打点东西回家。

 第68章 华秀兰的决心

    一宿无话,第二天唐翰照常载着秦月上学,送到校门口之后,又骑车往碧海大学而去。重复着往日的生活,上完三节课之后,唐翰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看书,然后到食堂把午饭给解决掉。下午上完课,唐翰则接秦月去健身房,秦月照旧在一边上网,唐翰则按照卓明给他量身制定的计划锻炼身体,有空就跟着他练习散打。
    酣畅淋漓地运动之后,唐翰和秦月又去游了一圈,秦月这个小丫头倒是喜欢上了这种畅游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这回没能看见叶欣,以前唐翰每次来健身房都无一例外地都会和她碰面,这次,唐翰心底竟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天色微明,大雨倾泻在树叶,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尽管正是睡觉的好时光,从睡梦中醒来的秦月还是想悄悄地起床,勤奋好学的她不想迟到,可她也不忍心唐翰每天奔来跑去。可没想到的是她才刚一动,唐翰就醒了。
    “哥哥,你就多睡一会,以后我自己上学就好了。”秦月给了唐翰一个甜甜的笑脸。
    “那怎么行呢,再睡我以后会变懒的。”唐翰跟着翻身起了床,说起来他还真的放心不下秦月,现在的初中生一个个调皮捣蛋得很,比他那时候可坏上不知多少倍了。
    劝说无效,秦月也就只好由着唐翰这个大男子主义者的性子,下雨的时候有雨衣,秦月不管怎么都是逃脱不掉的。唐翰家离江宁中学还是有好长一段距离,步行至少得半个小时,早上的公车那就不说了,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算不错了。
    结果,唐翰还是披着雨衣送秦月到了江宁中学外面,反正他每天都要骑车来去上学的。
    外面依旧在下雨,唐翰也就随便找了个教室看看书,周二的上午是后面三节课,唐翰进教室的时候竟然意外很久没来上课的华秀兰今天奇迹般地提早到了教室。
    即便如此,唐翰也没想太多,上课就听课看书,下课吹牛聊天,日子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放学后,唐翰正准备跟着一伙男生去食堂抢饭的时候,华秀兰抢先过来拦住了他。
    嘘声一片,华秀兰却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唐翰你稍等下好吗?我找你有事。”
    唐翰望着华秀兰,神情依旧冰冷,原本秀美无比的脸庞却憔悴了太多,是这段时间压力过大,还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但唐翰扪心自问,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对她,唐翰也只有同情,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吧!
    周围同学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两人在教室对峙,华秀兰又不说话,唐翰只得先开口,“找我什么事啊?”
    “小月还好吧,我都好久都没看见她了。”华秀兰原本冰冷的脸庞随着人群的消散渐渐缓和下来,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还好,在新的学校念书也很开心。”唐翰平静地回答道,他猜想华秀兰找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问候秦月,可她有这个心,唐翰就觉得很满足了。
    “你们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过去很多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也很为难……”尽管错在自己一方,但华秀兰依旧不能安心,只因这两兄妹的善良,让她狠不下心来,良心的天平次次都向他们这边倾斜。
    唐翰依旧很平静地说道,“你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大家所处的立场不一样。恩怨分明,这点我还是清楚的。说实话,我还一度佩服你的眼光,要不是你,也许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更不知道把这能力拿来做什么用。”
    诚恳的语言,字字撞击着华秀兰的心灵,华秀兰顿时觉得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知道唐翰并非针对她个人,只是华氏珠宝诺大一个企业做出这样的行为,确实让人心寒。好在现在总算保住了华氏珠宝的百年基业,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这张卡里面有五千万,是我们华氏集团收购你那块翡翠的钱,我暂时就只能调这么多出来给你,剩余的我容我以后再想办法。”华秀兰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来,她也尽量把话说得很轻松。
    假货假账,还有外借出去不能收回来的资本,华秀兰经手的这断日子,华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华秀兰很早就开始怀疑是大哥华表做的手脚,整个公司上下也只有他有那个能耐,这也是华老用她担任华氏集团董事长,分散华表权利的原因所在。
    而当初华老答应华表抹掉唐翰这笔开支,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害怕华表在最困难的时候再起波澜的,作为华家的男丁,华表是绝对不会让和她走得很近的唐翰进华氏的,赶走了唐翰,知道他不会再进华氏,华表的防备也才渐渐松懈下来,华秀兰和爷爷也才找到反击的机会。
    唐翰有些诧异,满是疑惑的眼神落在了华秀兰身上,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应该没有再骗自己的必要,尽管他上过一回当,再不想和华家合作。
    “直接拿密码就可以提现或者转账了,不好意思,到现在才给你。”看唐翰还有些疑惑,华秀兰又说道,“这是你自己应该得的,我想我们以后也再没合作的机会,对吧!”
    华秀兰握卡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其中心碎心酸只有她自己清楚。争取他们的同意无果,连威胁都不起作用,华秀兰顾不了那么多,利用职权之便,有了机会就私自调了五千万出来给唐翰。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再失信于他,要不然,这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的。保住了华氏珠宝的基业,华秀兰就不再顾忌别的什么。一直在良心和家族利益之间煎熬,这段日子以来,她从未睡过一天好觉,也未曾好好休息过。
    唐翰没有贸然伸手去接,到底该不该要这他本来以为已经毫无希望的钱呢!拿回这么多钱又该做些什么,存进银行睡大觉?照理说来,这本是他该得的,要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要华家要是再次翻脸,用其他方法,比如抓住小月威胁他的话,他没权没势又该怎么办?还是先问个清楚的好,打定主意之后,唐翰就问道,“这么做有什么条件没?”
    “有什么条件?”华秀兰先是一惊,随后又明白了,也许种担心,正是聪明的唐翰以前从来没开口要过钱的原因吧!
    华秀兰轻咬银牙,无比坚定地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也没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个人。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有我华秀兰在的一天,我就绝不允许他们动你和小月的,要不……”
    既然这样,唐翰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一直都相信华秀兰,从现在的事情看来,她狠下决心的力量是无以伦比的。
    其实一直以来,他对华秀兰始终存着这样的希望,希望她不是真正在欺骗自己,希望事情会有所转机。可事到如今,华秀兰兑现了她的诺言,遭遇打击陷入失望境地中的唐翰看来,依然显得如此突兀。
    这种感觉,就像从天堂坠入无边的地狱,受到无尽的煎熬又无一丝希望的时候,又被带回了天堂,这让唐翰一下子懵了,也忘记了当初自己说过两清的话,其实,他只要华秀兰的一句话就好。
    华秀兰这样做,无疑是把她自己放在了和华氏集团利益相对立的层面上去,以后在华氏面对的压力会更大。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唐翰思量一番,他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确实没什么好做的,只要华秀兰下定了决心,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至于应对华氏其他人,华秀兰应该有她自己的办法,现在的他,也只能为大家祈祷了。
    “拿着吧!我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密码是小月的生日的后六位。”华秀兰说着,将那张卡塞进了还在发懵的唐翰手中,“记得好好照顾小月,她是个好女孩,你也别就再去责备她,过去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华秀兰说完,轻灵地转身出门去了,只留给唐翰一个风姿绰约,却又无比倔强的背影。
    华秀兰身影消失不见,从懵懂中醒悟过来的唐翰却越想越觉得后怕。
    他记得自己曾答应过她的,用这块翡翠还他们华氏的人情。尽管他当时也只是无奈之举故作大方而已,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因此而废言!
    何况他现在有足够的实力养活自己,就算不用他的特异功能,找份工作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还有四十多万在银行呢!
    再者,这些日子的勤修苦练,他的精神力也在飞速地提高,透视的功能非但没有半点消退,反而越发强烈了,衍伸出来的类似放大镜的功能就是最好的证明。唐翰也不知道随着时间的继续,以后还会有怎样的奇异功能出现。
    拿翡翠换以后的自由,这是唐翰以前打的如意算盘,可华秀兰此举却无疑让唐翰的防线一下子乱了。他要是接受了这钱,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华氏的眼中钉,哪还会有什么安稳日子好过。
    待他拿着银行卡追出门去的时候,华秀兰已经消失不见,她走得这么快倒是出乎唐翰的预料,来不及拿伞,唐翰拔腿就追,要是被华家的人纠缠不休那就糟糕至极。
    下了三楼,依旧不见华秀兰的踪迹,雨依旧在下,唐翰一咬牙,冲进了茫茫雨帘之中。

 第69章 头痛不已

    华秀兰身影消失不见,从懵懂中醒悟过来的唐翰却越想越觉得后怕。
    他记得自己曾答应过她的,用这块翡翠还他们华氏的人情。尽管他当时也只是无奈之举故作大方而已,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废言。
    何况他现在有足够的实力养活自己,就算不用他的特异功能,找份工作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还有四十多万在银行呢!
    再者,这些日子的勤修苦练,他的精神力也在飞速地提高,透视的功能非但没有半点消退,反而越发强烈了,衍伸出来的类似放大镜的功能就是最好的证明。唐翰也不知道随着时间的继续,以后还会有怎样的奇异功能出现。
    拿翡翠换以后的自由,这是唐翰以前打的如意算盘,可华秀兰此举却无疑让唐翰的防线一下子乱了。他要是接受了这钱,以后就会成为华氏的眼中钉,哪还会有什么安稳日子好过。
    待他拿着银行卡追出门去的时候,华秀兰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走得这么快倒是出乎唐翰的预料,来不及拿伞,唐翰拔腿就追,要是被华家的人纠缠不休那就糟糕至极了。
    下了三楼,依旧不见华秀兰的踪迹,雨依旧在下,唐翰一咬牙,冲进了茫茫雨帘之中。
    一路狂奔,终于,在学校龙华大道的时候,唐翰看到了急急赶路的华秀兰的背影,还有她那把精致的蓝花伞。
    足下发力,唐翰向前奔得更急了,当淋得像落水鸡的他赶到华秀兰的身前的时候,华秀兰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啊?”华秀兰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花伞递了上去,疑惑不解地望着气喘吁吁的唐翰,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不用了……你还是拿回去吧!”唐翰握卡的手伸向前,身子却向后退了一步,反正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他就不在乎多淋一会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你应该得的。”华秀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唐翰不顾外面下着这么的雨,这么急着赶来的目的竟然是为这个。
    “我曾经说过,那块翡翠就当我还你们华家的人情,现在又怎么能反悔呢!”唐翰心中涌过一丝愧意,虽然洒脱,但华秀兰给他钱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想到将这笔钱收归己有,人性的挣扎他都有。
    “你就不要再说那样的气话了好不好,该怎样就怎样,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华秀兰皱起了眉头,更没伸手去接。她想不明白,唐翰是真的不在乎这些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你也不会让我出尔反尔的吧!”
    “是我们不对在先,你就不用遵守那些不必要的诺言了。还是,你一直觉得我是在欺骗利用你?”华秀兰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我从来没觉得你欺骗过我,一开始我们不是都说得很明白吗?只是,这世界太多的无奈,很多事情是我们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唐翰诚恳地说道,当初他们有做过协定,而且,如果华秀兰不说,很多事情他还不是都蒙在鼓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泪花闪耀,华秀兰更觉得委屈了。
    “我……”唐翰心想自己哪里又做错了,“这样做你家里人都强烈反对,你又何苦违背他们的意思呢?”
    “在你心里,我还是和他们没什么两样吧!”华秀兰心底更委屈了,晶莹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为唐翰的不信任,也为家里人的不争气。
    “我没那意思……”唐翰忙解释道,“你们华家现在有困难,再说了我拿着这钱又没什么用处。你还是拿回去好了,要不然你在公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那你认为我拿回去了我就会好过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真要让我一辈子都遭受良心的谴责吗?”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华秀兰抬眼望着唐翰,他的身影也模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心酸还是心痛,华秀兰已经分不清楚了。
    “怎么会呢,从开始到现在你都坚持着你自己的主见,你能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其它的,像我接不接受这些钱就无关紧要了吧!”唐翰说得非常诚挚。
    “那怎么行?”唐翰的话固然让她感动,但华秀兰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唐翰是不是还在担心在什么,“你还在担心我爷爷他们会对你们不利吗?”
    唐翰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愧疚地望了华秀兰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人都是矛盾的动物,他也不例外,尽管他也有真心替人家着想,可最后自己的利益依旧还是最重要的。
    “爷爷他们这次虽然做得不对,可我们华家还没卑劣到这种程度,就算不经营翡翠这一块的业务,只要经营得当,继续支撑下去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更何况,要是爷爷真想对你们不利或者拿小月来威胁你的话,在发现你有特殊能力的时候就该考虑了,还能让你我还能站在这里对话吗?”华秀兰急急解释道。
    唐翰点了点头,华秀兰说得不无道理,要是华家真想对他不利的话,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到现在,不为己用只怕会斩草除根,更不会让华秀兰前来说这些话。
    但是,如果往深处往邪恶处想的话,当然不排除他们是想利用华秀兰来打这张感情牌,以期挽回自己为华家效力。可经过这样的事,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回华家的了。
    “而且我大哥现在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要不以他的个性怎么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情的。只要你不到我们华家,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会为难你们的。”看唐翰低头思索,华秀兰继续说道。
    “可我要是接受这钱,他不是就有理由动手了。”唐翰开口道。
    “我说了,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不想你进华氏,因为我……”华秀兰脸微微红了起来,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雨水冲刷着唐翰的身体,也洗涤着他的心灵,难得看见华秀兰有这样可爱的时刻。
    发现了自己的窘态,华秀兰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坚定的神情,“在他们看来这几千万能不给就不给,可要是我已经给了你的话,他们也没什么可追究的。而且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允许他乱来的。”
    唐翰苦笑了起来,她真的能阻止吗?“可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想牵涉进这样的事情中去。”
    “你觉得可能吗?一旦拥有了这种能力,就注定了不会有平常人的安静生活。这些钱你自己好好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呢!”华秀兰不想再争辩了,她会用事实证明的一切的。
    “你这不是害我吗?”唐翰苦笑了起来,讲理讲不过她,也只好学她刚刚的那一招了,跨步上前,想将卡还到华秀兰手中。
    “你可不要逼我!”华秀兰狠狠咬着牙,死命地盯着他,就是不肯松手,全身上下又没有一个口袋。
    这让唐翰很是为难,难道扔在地上就走?“秀兰,你就别闹了,你也知道,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
    “不生气你就把卡留下。”华秀兰表情非常坚定。
    “你知道的……”
    “我已经决定了,说什么都不会要的,要是你想来硬的话,那就不妨试试看。”华秀兰态度强硬,目光也更坚定了,挺直了胸脯望着唐翰。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唐翰倒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用强?那不是他的本性。
    “小师弟,看不出来,你们还蛮有情调的啊!”
    唐翰正自伤脑筋的时候,又来了一个让他更伤脑筋的人。
    ps:人不舒服脑袋发蒙,看明天能不能多更新点……

 第70章 师姐救驾

    华秀兰自然也听了这妩媚至极的声音,跟着就满腹疑惑地回过头去。
    只见淡蓝色碎花伞下,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然到她身后,惊讶于她那决不逊色于自己的容颜,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这位师姐成熟妩媚的气质是她无法比拟的。同时,第六感非常强的华秀兰也感觉得到,唐翰嘴里这位美女师姐心底存着一丝淡淡的幽伤。
    “我当是阿翰追的是谁呢?原来是华氏珠宝的华董事长啊!”华秀兰这一回头,叶欣也看清了这张如梨花带雨的脸庞,神情无比的刚毅,昭示着主人倔强的性格。
    听了叶欣的话,华秀兰脸色更显朦胧,她不清楚这师姐是谁,以及她怎么和唐翰搭上关系的。即便心底疑惑很多,华秀兰还是没有贸然开口,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抹越黑。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对了,欣姐怎么会在这里啊?”唐翰连忙将话题岔开,这叶欣,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翰也在奇怪,照理来说叶欣应该是在公司上班的,怎么会忽然在学校出现,难道自己猜得不错,她真的已经离职?
    “我啊,回学校充电来了。”叶欣的笑容依旧璀璨,尤其是看到唐翰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略显瘦弱的身躯也凸现出来。那样子,让她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她这莞尔一笑,也冲淡了心底那淡淡的幽伤。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趁着两人谈话之际,华秀兰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冰,和唐翰说了一声之后,就准备往前走了。
    “等等,你还是先把这卡拿回去吧!我如果拿了对谁都没好处的。”唐翰一横身,拦在了华秀兰前面。
    “你存心让我一辈子都不安心是不是?你不要的话就扔掉好了。”华秀兰依旧固执无比,顾不得还有一个师姐在身边,瞪大了眼睛望着唐翰。难道他就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片心意,当初和他做协定的是她,她自当信守当日的诺言,其中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她要唐翰看清楚,她华秀兰并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我早就说过了啊,你的心意我都懂的,但这钱我绝对不能要。”正因为认可华秀兰,唐翰才会这么不厌其烦地和她解释,要不,他都懒得理会她。
    华秀兰顿时沉默不语,一时任性,她也没考虑得太多,也许这五千万真会给唐翰带来无穷的麻烦。
    在家族和良心之间徘徊挣扎,感觉身心疲惫的华秀兰此刻又面临着更艰难的抉择。该不该却不接唐翰递过来的卡?
    两个同样固执的人碰在了一起,又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虽然他们的对话极为简短,叶欣却从中猜出了事情大致经过,看看又形成了僵持的局面,纯粹路过的叶欣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我也曾在企业管理系念过书,虽说现在已经毕业好几年,但算是你们的师姐,你们就听我一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论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的,这样站在路上引人注目终归不大好吧!”
    “华师妹,你就先收着以后再给他好了,要知道男人有时候为了他们所谓的自尊,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叶欣望了淋成落汤鸡的唐翰一眼之后,轻声在华秀兰耳边说道。
    华秀兰望了热情洋溢的叶欣一眼,面色依旧没多大改变,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虽然可以硬塞给她,唐翰却不想在叶欣面前背上什么流氓的罪名,为今之计,唐翰只好找叶欣帮忙,“欣姐,你帮我把卡给她吧!”
    “把伞拿着,看看你,都淋成什么样子了。”叶欣娇声责备了唐翰一番,伸过洁白如玉的手去,和唐翰互换了雨伞和银行卡。
    再妙曼无比地转过身去,叶欣又拉起了华秀兰那早已捏成粉拳的纤纤玉手,冰肌玉骨,触上去的时候却娇腻无比,叶欣忍不住啧啧称赞。
    被叶欣这一闹,华秀兰脑袋有些恍惚,当即呆立在原地。任叶欣轻轻掰开她的手,将银行卡放了进去,在唐翰看来难以完成的任务被叶欣这样轻易而举就给搞定。
    叶欣脸上露出了灿烂地笑容,她也功成身退,很快放开了华秀兰。
    唐翰连忙把雨伞递上前去,“多谢欣姐了!”
    “赶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到时候感冒了可是自己受罪!”叶欣好意提醒着唐翰,把同样的唐翰曾说过的话还给了他,记得当初唐翰也曾几次提醒过她注意休息小心感冒。
    唐翰脱身,恨不得马上开溜,哪还会想有半刻的停留,叶欣刚一把伞接过去,唐翰就想撒开腿跑人。
    “等等,你想上哪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叶欣看唐翰准备往学校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兴奋过头,脑袋烧糊涂了。
    “不用麻烦欣姐了,我自己骑车回去就好!”唐翰说完就往回跑,到教室下面拿自行车去。
    待唐翰跑远,华秀兰这才回过神来,叶欣那妖娆妩媚的声音刚从她脑海中抹去,这回又响了起来,“华师妹,一起走吧!”
    华秀兰失落地点了点头,唐翰有这样的反应实出乎她的预料,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不想让唐翰认为她失信,如今总算知道唐翰不会责备她,可心底为什么还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是因为身边这个师姐吗?华秀兰暗自问着自己,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和他有可能吗?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他喜欢谁谁喜欢他,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华秀兰低头前行,却沉默不语,好奇心重的叶欣却没有因此放过她,“华师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这……”
    华秀兰望了叶欣一眼,自己家族丢脸的事情终究没办法对这样一个贸然而来的师姐讲出口来,转念间,秀美的脸庞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不好讲就算了,阿翰那家伙也真是的,外面这么大的雨他也敢胡闹!”叶欣一路小声嘀咕着,和华秀兰一起出了校门,只是华秀兰不再说些什么,除了最后告别的时候说了声师姐再见。
    看着华秀兰上了车,叶欣这才舒了一口气,对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她也更感兴趣。

 第71章 初临宝地

    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吞了几颗感冒药休息了一阵之后,倒也无病无灾,唐翰也就继续生龙活虎地生活。第二天唐翰还到健身房狠狠出了一身汗,幸好他去得晚,没遇上叶欣,要不然估计又得被她问个底朝天。
    上完周四早上两节课,唐翰就轻声哼着小曲,踩着自行车,一路往宝玉石协会设在江淮路的检测中心而去,这地方离碧海大学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唐翰就到了这个检测中心的楼下。
    单刀赴会,唐翰还有些没底,只因百科全书秦月不在身边,单是那些宝玉石的专业知识,他都只能记住最主要的类别,真要让他鉴别珠宝的话,翡翠自然就不用说了信手拈来就可以,可其他的如钻石、红蓝宝石之类以前没接触过的,唐翰就有些心虚。
    反正先去学习,想那么多干什么?唐翰很快给自己打足了气,上了位于三楼的宝玉石检测中心,外面还几个人在等待,看样子是想尽快得出鉴定的结果。
    前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接待了他,她最初还以为唐翰是拿珠宝来鉴别的,这里的宝玉石检测中心对外提供珠宝玉石鉴定的收费服务,出具鉴定证书,每次鉴定收取五十块钱。
    听唐翰说明,他是协会主管珠宝鉴定的袁逢良推荐过来学习的之后,那女人一脸笑容,带唐翰去见这个检测中心的负责人刘卫东。
    江淮检测中心不算大,除了外面接待的前台之外,就只有几间检测室,也称作试验室。里面的仪器倒是很先进也很齐全,唐翰书上网上所见的什么宝石折射仪、宝石显微镜、宝石偏光仪,宝石分光镜、红外线光谱仪等等,在这里应有尽有。
    刘卫东六十来岁,气色红润,精神很不错的样子,唐翰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检测中心的试验房内,对着一台宝石分光镜前检测一块翡翠玉佛。
    回过头来,放下手中翡翠的刘卫东一脸和气,前些天也有接到卓老和袁逢良的电话,说是有个年轻后辈到他们这里来学习,让他帮忙照顾着点。上头发话,刘卫东自然点头答应,如今得见唐翰真容,见他虽然相貌平凡,一双眼睛却极其明亮,试着和他对视了一下,刘卫东只觉清澈无比,还有一种隐隐被看穿的感觉。
    刘卫东从事珠宝鉴定行业多年,也曾得到过诸多解放前从事珠宝鉴定行业的老师傅的亲自指点,在这江淮宝玉石检测中心他是最具权威的鉴定师。
    “小唐是吧!我先带你四处看看,熟悉一下这些仪器的用法吧!”有了卓老和袁逢良的推荐,刘卫东显得格外的热情。
    唐翰忙推辞道,“不用了,你们忙吧,我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不用那么客气,要学习你还得先熟悉这些仪器的操作和用途吧!”刘卫东难得热情一回,唐翰道了声谢之后,也就跟着他去了。
    “小唐,你以前在卓会长的翡翠行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吧!”
    “我们这宝玉石检测中心的检测方法和手段和翡翠行不一样,就拿翡翠来说吧!在翡翠行的话,直接凭经验和简单的仪器如放大镜就可以断定是不是真品。但在我们这里,除了像在翡翠行那样的简单判定之后,还必须把这块翡翠的各项参数检测出来,你点你能理解的吧!”
    “嗯,这样能让人们更放心,通过和真正翡翠的参数一比较,是真是假也就一目了然,也更有说服力。”唐翰跟着点头道。
    “我们这里的大致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拍照备案,每件送来的珠宝都要经过这一步,有什么作用我就不说了吧!”
    唐翰当然清楚,这么多送来检验的珠宝,必须得把它们登记编号,以免弄混淆,或者被人趁机掉包。珠宝鉴定行业圈子很小,人也不多,一旦有什么弄虚作假或者盗窃舞弊的行为,立刻会被所有人知道,那他在这圈子内再也混不下去了。
    “紧接着是称重,测出珠宝的比重,很多赝品在这一步就现出原形了;接着,我们再用肉眼和放大镜进行观察,这一步也可以判断出很多珠宝的真伪;然后借助各种仪器,我们这里配有红外线光谱仪、宝石显微镜、分光镜等等先进的仪器,通过它们观测出宝石的波形图、分光后的色彩等等,带会我会一一把这些仪器介绍给你的。”刘卫东停了下来,缓上一口气,看唐翰也是认认真真在听。
    “还有,每件珠宝,我们整个检测中心的同事都要过过眼。最后,系统总结出这件珠宝的各项参数和指标,确定检测结果,开具鉴定证书。”刘卫东娓娓道来,做这一行这么久了,对这些流程,他也就烂记于心了。
    接着,刘卫东就带唐翰参观,他先给唐翰介绍了在这些不同仪器前工作的同事,这检测中心一共二十几个人,中老年人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各占一半,年轻人中还有几个女人,老人们基本都是些男人。
    接着,刘卫东又给唐翰介绍了每种仪器的操作方法和具体的用途。
    唐翰也顺便观摩了一下这些同事检测珠宝的风采,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工作,唐翰也就没有亲自动手观测。
    最让刘卫东自豪的是他们这个检测中心配备了红外光谱仪,价值高昂,十五万元一台。它可以根据宝玉石红外吸收光谱的特征,通过强吸收峰出现,快速准确的检测经漂白充填处理的翡翠。虽然这在唐翰看来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刘卫东讲起来的时候却是兴奋不已,这样的设备不可不是每个检测中心都能配备的。
    跟着刘卫东转了一圈下来,差不多就到了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检测中心的男女检测员们也就去吃饭休息了,做这一行,眼睛的休息,身体的休息特别重要,刘卫东刚才也有提到,每个人每天看的珠宝约在四五百件左右,是件非常耗体力的事情。
    虽然这些手续比较繁琐,更没有想象中那般好,唐翰却也无所畏惧,趁着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亲自操作起来这些贵重的仪器来。

 第72章 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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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翰略略看过这些送检的珠宝,翡翠以及宝石不算多,钻戒倒是占了很大一部分。
    据刘卫东的介绍,送来鉴定的珠宝,商家和消费者基本五五分开,不同的是商家送过来的差不多全是都是真品,而消费者送来的大都是赝品,个中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没管太多,唐翰来这里是抱着学习的目的,先学会使用这些仪器,至于以后要不要干这一行,那是后话了。
    首先拿了两个自己最熟悉的翡翠做实验品,一个是远看像是阳春绿的手镯,唐翰拿近一看,却发现里面的色泽不大自然,有作伪的嫌疑,再仔细瞧下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千疮百孔,色彩分布不均,唐翰很快就在心底给它标上了烙印,染色的c货,几十块钱就可以买到了,拿来检测中心的,少说也得买上上千元,又一个人上当受骗了。
    另外的则是夹杂着暗绿,带着飘花的糯米地翡翠雕成的弥勒佛,第一眼看起来的色泽虽然不大好,但颜色好歹正常,放在手里也很有质感,唐翰再仔细用他那和放大镜差不多少的眼睛瞧上一阵立刻判定,这的确是天然a货,至于价格,应该不会太高,五千块钱顶天了。
    拍照这些环节唐翰就省了,先称比重,玉镯显示比重为3.30,弥勒佛的则是3.32,均在翡翠比重,3.34的正常范围之内,要是用其他玉石仿制的话,在这一关就露出马脚来了。
    好奇心重的唐翰再把弥勒佛放在宝石显微镜下,这宝石显微镜操作极为简单,功能却不小,能够检测10倍放大镜不能清晰地确认或观测到宝石外部和内部特征,可以观察宝石内部的包裹体、解理、双晶纹、生长线、色带;观察宝石的磨工、抛光度和意外损伤;鉴别拼合宝石二层石、三层石。
    但在显微镜下观察和唐翰肉眼观察相差不了太多,都需要鉴定的人来做出主观判定。
    接着是gic分光镜,透光性能好,分辨率高,也是识别宝石的颜色真假有效仪器,例如染色翡翠具有不同与天然绿色翡翠的光谱特征。
    唐翰知道,掌握分光镜的使用是成为宝石学家必备的技能,在分光镜下,宝石的颜色顿时无所遁形,真真假假也就一清二楚了。像唐翰拿的这一真一假的翡翠,染过色的翡翠就和天然的绿色翡翠显示出来的光谱明显不一样。
    其他的检测仪器还有如查尔斯滤色镜等等,几乎所有的仪器操作都十分简便,但出来的结果却需要大量的理论知识来分析,唐翰只拿了翡翠检测,倒也没出什么丑,折射率、分光率一项项检测下来,和他仅凭肉眼和手感的检测结果毫无偏差。
    唐翰摆弄着这些仪器的时候,吃过饭的同事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这不,唐翰正在操作那台贵重的红外光谱仪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到了他旁边,唐翰还记得刘卫东当时的介绍,王贺新,中国地质大学的硕士生,到这里一年多时间,年薪就达到了十多万,小日子过得也蛮悠哉游哉的。
    “小唐还在念书吗?”还在休息时间,闲下来的王贺新就和他年龄相差不算太多的唐翰聊起了天。
    “是啊,没课的时候就过来学习学习,真羡慕像王大哥你们做这行职业的,工作安稳,还有很多宝贝可以看,薪酬待遇又好。”
    唐翰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停,果然,这红外光谱仪的功能超强,一下就检测出来经过漂白填充处理的手镯,那弥勒佛则没任何问题。
    “其实做这一行也没太大的意思,有时候会觉得枯燥,也很耗体力和精力的。”王贺新笑着说道,他在这里也呆了有些时间了,经手的珠宝也不在少数。开了眼界,可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珠宝却没多少,普通的看不上眼,极品的珠宝又不是他所能负担的。
    “比很多行业好多了啊!单就报酬待遇来说,就比他们好多了。”检测完这两块翡翠,唐翰也算把所有的仪器都走了一遍,设计人性化,操作简便,只要基本知识掌握牢固,很快就能得出简单明了却又十分精确的判定结果,这是唐翰得出的关于这些检测仪器的结论。
    王贺新笑了笑,“那也是,只是人总是不满足的嘛!对了,小唐你是以前是学翡翠的?”
    “刚学没多长时间,眼光还不怎么准,有这些检测仪器鉴定起来可就方便多了。”唐翰谦虚地说道,其实他对翡翠的鉴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总不好说自己现在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吧!
    “可这些检测仪器的实际用处却并不大。”王贺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
    唐翰被他弄迷糊了,“不会啊,我觉得它们都很好用,也能得出更精准的结论。”
    “我不是说这个,在珠宝交易的时候,总不可能带着这些仪器去吧!顶多带个十倍的放大镜,所以消费者买回来再来鉴定的珠宝,绝大部分都是赝品,用这些先进的仪器来检测赝品,我们心里看着也很不是滋味。”王贺新接着解释道,看得出来,他也是个性情中人,或者说还带着一卷书生气。
    “要是人人都到正规的店铺去买,索要鉴定证书,发票什么的,不就可以避免这些事情,检测中心的仪器也可以发挥更高效的作用。”
    “你有所不知,商家拿来检测的基本都是正品,可这鉴定证书他们也可以作假的,欺骗消费者,一份证书多件珠宝共用也不是什么常事。”王贺新缓了一口气,在学习和鉴定这几年时间中,这些事情他看得太多了。
    “而且,我不知道你清楚不,在珠宝交易的时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买卖双方基本都不带这些仪器去的,要不然会很没面子的。人家也会以为你是菜鸟一张口就漫天要价,想正常地做生意都很难。”王贺新对这些倒是很有研究的。
    “以前倒有听说过。”
    唐翰心中一动,这倒也是,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些特异功能除了透视之外,没多大的实际应用价值,因为这些用检测仪器很容易就会实现,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检测仪器也只在检测中心才有。
    在珠宝交易中,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眼光依旧扮演着无比重要的角色,唐翰也打定主意,回去试着模拟一下这些仪器的功能,争取做到没有仪器的情况下也能万无一失地判定珠宝的真假。
    “哎,你看看吧!这又是人家送过来鉴定的祖母绿珠宝!”王贺新随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所谓镶嵌着祖母绿的戒指,递给了唐翰。
    “怎么回事啊?”唐翰接了过来,手感明显不对,而且这上面所谓的祖母绿的颜色虽然纯正,分布却十分均匀,而且内中纯净,基本没什么杂质,唐翰又在心底给它标上了赝品的字样。
    “央视都有报道出来过,很多游客在组团去东南亚新马泰等地旅游的时候,在一些黑心旅行团导游逼迫下买下了这些打折的祖母绿珠宝。”王贺新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逼得了他们吗?”唐翰一边回答,一边看手中那所谓的祖母绿,回想他隐隐记得祖母绿的鉴别方法有很多,用切尔西滤色镜,重液法,用碗盛水观测,用火盆等等,光靠眼睛还是不大好鉴别的,但唐翰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鉴定方法,祖母绿硬度较大,能在水晶硬度标准片上划出伤痕,而仿制的玻璃则不能。
    可一时间,唐翰又找不到水晶片又不好去找那切尔西滤色镜,交易的时候也不会带这些东西去。
    努力回想,唐翰又想到另外一个方法,擦了擦那祖母绿之后,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没祖母绿该有的凉意,反而有种温热的感觉,只有绿色玻璃才会有这样的导热度。书上有介绍说可以根据玻璃和祖母绿的导热度不同,舌舔绿色玻璃有温感,而舌舔祖母绿则有长时间的凉感。
    “我们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情况,进了旅行团,就等于掉进了虎穴,导游手段可是很多的。惯用的伎俩像要求他们全部下车,带他们到当地的珠宝店购买珠宝,如果执意不可买的,还对你发火,拿语言刺激你说什么没钱还敢出国旅游,在打折的诱惑下,也有很多人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就掏钱买了这些假货回来。”
    王贺新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转眼看到了唐翰的动作,“小唐鉴定出来没,这是祖母绿什么仿造的。”
    “应该是绿色玻璃,造价最便宜,色泽相差也不会太多。”
    “看来你的眼光一点都不差嘛!”王贺新哈哈笑了起来。
    唐翰笑着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这些方法的,只是用的人很少。”
    “要我我就不用!”王贺新笑得更灿烂了。
    一番闲聊下来,唐翰和王贺新也熟络了起来,只是唐翰没吃午饭下午还有课,等他们休息足了开始工作的时候,唐翰也带着自己的收获告辞回去了。

 第73章 奇思妙想

    回学校的路上,唐翰就在思索,能不能像哪些检测仪器一样,将色彩中的绿色给分离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尝试,唐翰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单是透视这一项异能,就足以让他身价百倍了,但话又说回来了,除了用来赌石外这透视宝石功效唐翰还没发现有多大用处。
    唐翰转念又想到手头没有什么翡翠,也不好做实验,估计以后还是得学学王贺新,到珠宝市场去买些仿制得较好的珠宝,拿来做反面教材都好。
    上完下午的课后,唐翰就去接秦月回家,秦月这乖乖的小丫头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路上张开小嘴唧唧咕咕说着学校的趣事。
    秦月开始上学到现在也有好几周时间,江宁中学的初三早就开始全面复习了,而在这期间,秦月也已经把初三的课程全部学完,再看平时这重叠如山的考试,着实简单得很。应付考试,秦月自然是信手拈来,于是,无事可做的她又开始偷偷地拿唐翰的高中教材到学校去看。
    晚上的时候,唐翰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这些检测仪器的工作原理,好不容易找到了点资料,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这些仪器的工作原理虽然都不复杂,但对外界光源条件以及硬件设备的要求太高。
    唐翰看看想想,脑袋就不由得大了起来,就算他的眼睛变得再厉害,也不能扮演那么多不同的角色,又是折射又是准确估量。何况,手头还没有相关珠宝拿来检验,唯一的玉佩又不适合在这样的检测方式。于是,唐翰暂且先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等以后空闲下来再说。
    秦月看唐翰查找了很多相关宝石检测仪器的相关资料,路上的时候,唐翰也跟秦月提起过中午去宝玉石检测中心的事情,只是说得很简略。
    这时候,秦月就问开了,唐翰也就细说了今天去检测中心的事情,包括和王贺新一番对话,以及引出来的以后发展方向,定位问题。对秦月,唐翰没什么可保留的,这些天这个小姑娘乖巧多了,没给他惹出什么麻烦,这样唐翰就很满足了。
    同情心泛滥的小丫头为那些被骗的人鸣不平,也在轻声诅咒那些个黑心骗取人家血汗钱的奸商。
    但当听说唐翰找到以后的用武之地之后,这小丫头又欢欣雀跃起来,说是以后跟着唐翰就可以见到更多更好看的珍稀珠宝。
    甚至,唐翰连自己那些未成熟的想法都告诉了秦月,要是眼睛能像那些高科技仪器一样,那无论走到哪,都相当于带着一堆的高科技检测仪器在身上,一眼定乾坤,多拉风!
    秦月被唐翰夸张的表情弄得掩嘴笑了起来,他的这个奇思妙想确实不错,只是实现起来非常有难度。如果说单单是关于宝石的比重,经手的宝石多了可以一下子就感觉出来,可关系到光的折射和吸收,却不是凭经验就能堆积出来的。
    即便如此,秦月仍旧把这个问题牢牢记在心底,没准将来哥哥真的可以实现这样的功效,或者可以借助一个简单的类似放大镜的工具就可以实现呢!
    舒逸健身房。
    趁着周五下午没课,在卓明这个健身教练的示范指导下,唐翰又早早地开始了他体质强化的锻炼。
    “阿翰,最近和你的师姐进展到哪一步了?”卓明倒是很佩服唐翰,这么沉得住气,他这两天来健身房难道没发现有人失踪了。
    唐翰实在想不明白,这卓明怎么对这些八卦这么感兴趣,跟班上的陈弘宇一模一样,“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纯洁的师姐弟关系,再说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师姐弟之间的关系向来就不纯洁。”卓明嗤之以鼻,“你就不问问她究竟上哪去了?”
    “她上哪去了?”唐翰有气无力地遂了卓明的心愿,猜想叶欣应该是心情不好,不知道到哪去散心去了。
    卓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只得循循善诱,“我说阿翰啊,追女孩子像你这样可是不行的,要主动……”
    “要大胆,要脸皮厚对吧!这些我都会背了,还有没什么新鲜点的啊!”唐翰回敬了一句,这些套话他老早就会背了,可基本没用过。
    “我听菲菲说,她一个人旅行去了。”卓明不去跟他斗嘴了,这家伙懂得也不少嘛!
    “那不错啊,师姐蛮懂得享受生活的嘛!对了,你们俩什么也去旅行啊!”
    “……”卓明没有语言了,他不知道这家伙是在装还是怎样,不过他这也纯粹是闹着好玩,这配对游戏玩起来也蛮不错的。
    这回卓明指导了很久,直到确定唐翰自行锻炼不会出什么问题之后,嘱咐他按自己教他的方法再锻炼一下下就好,然后才转身离去。
    唐翰却猜测是苏菲菲没来,他才找自己打发时间的,不过他也没管太多,通过锻炼尽情释放自己。这一下来弄得浑身是汗,略略休息了一阵,沐浴了一下换了泳裤,就准备去舒舒服服去游上几圈,然后再去接秦月,他来得比较早,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待唐翰跳进泳池的时候,这才发现,泳池里面竟有条吸引万千人眼球的美人鱼,正自欢畅地游来游去。擦了擦眼睛,不是说她独自去旅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掐指算了算,叶欣出去也不过两三天时间,这么快心情就好了?
    唐翰在泳池边上游弋,发现了他的叶欣却直直地游了过来,玉臂轻挥间,激起无数的浪花,直朝唐翰飞而来。猝不及防,水花洒落唐翰一头,但和那天在雨中的情形相比起来,此刻唐翰的表样子明显要好看多了。
    叶欣停住身子,眉目流转间,娇媚地笑了起来,“阿翰,你怎么又成落汤鸡了。”
    “师姐还真爱捉弄人。”唐翰望着满脸欢欣的叶欣,那天的糗样都被她看见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虽然当时溜得还算快,但叫他以后怎么做人。
    “对了阿翰,我一直很好奇,那天我这两个师弟师妹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可要老实交待哦,说不定师姐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叶欣和唐翰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窈窕的身材在水中若隐若现,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荡漾开来。
    “欣姐不是去旅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翰反问道,他其实不想再提华家的事情,但当时多亏了叶欣帮忙。看来以后处理关于女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她们女人去办好了,唐翰在心底邪邪地想着,乖巧可爱的秦月就是他不二的好帮手。
    “说你呢!”叶欣竖起了眉来,这家伙就知道转移话题。
    “我啊,先游一会再说。”唐翰顾而言其他,一泓清水正好游泳。
    “那我们打个赌,看谁先游到对面,输了的一方就必须如实回答对方的问题怎么样?”叶欣美目一转,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如实回答?要回答多少个问题?”唐翰上下打量着叶欣,妙曼健美的身材,不知道她尽全力游自己会不会输给她。
    丝毫不介意唐翰的目光,叶欣依旧娇笑若花,“不设上限如何?为了公平起见,输了的一方可以反问对方两个问题好了,不管哪一方都必须如实回答,很公平吧!就看你敢不敢赌不赌了?”
    想来也很公平,输了不就被是多几个问题嘛!反正自己亏不了,倒是女人嘿嘿!唐翰在心底邪笑着,虽然他不会问,但想总归是可以想的。再说了,唐翰可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她,“赌就赌,谁怕谁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欣绝美的笑脸绽放开来,如春花般娇艳。
    两人退到泳池边缘,唐翰这次可卯足了劲,要是再次丢脸就难堪了,好在他现在激情昂扬,也不会畏惧谁。
    “那我们数一二三开始好了。”叶欣脸上挂着的还是那副娇艳无比的笑容。
    唐翰点了点头,一起数到三的时候,唐翰脚一蹬就向前游了出去,视野开阔的他斜眼处看到了叶欣的的身子像箭鱼一般往前游了开去。
    使出全身力气,唐翰知道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常年锻炼的叶欣身体素质极好,两人能打成平手也说不准,因此,唐翰这次采取的是速度最快的自由泳。
    一旦游起来,唐翰就顾不得叶欣了,一心只想着尽快游到对岸,很久没进行这样的比赛,这一来耗费了他体内大部分体力,待他终于抵达对岸,宣布大功告成的时候,却发现叶欣已然笑脸盈盈地等着他了,难道她在作弊?想想也不可能啊!
    愿赌服输,这点唐翰还是知道的,看来以后有必要进一步加强锻炼了,只是,叶欣又会问些怎样稀奇古怪的问题呢!
    “对了,阿翰,刚刚忘了告诉你,当年我念大学的时候可是全校女子游泳比赛冠军。”得胜的叶欣脸上带着恶魔般的笑容。

 第74章 真真假假

    听得叶欣的解释,唐翰这才明白,他这回确实栽了,不过更让他觉得好奇的是,叶欣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好奇心也得有个限度啊,“欣姐想要问些什么呢!”
    “不急,”叶欣娇媚地笑了起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那我可先说明啊,我一会就要去接小月,她也该放学了吧!”唐翰也跟着笑了起来。
    叶欣微微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唐翰还有这样一招,横了唐翰一眼,“想得美,问不完的问题我们就先寄存着好了。”
    “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怎么没有,难道你没听说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的吗?我在休息区等你啊!”叶欣说完,留给唐翰一个妩媚的笑容,婷婷袅袅地上岸去了。
    唐翰算是彻底败给她了,换下泳裤,穿上平日的淡蓝色休闲服,想着反正过不了一会他就可以去接秦月,也就放下心来,缓步到了休息区。
    唐翰到的时候,叶欣已经在休息区一个宁静的角落等着他了,看唐翰不急不缓的样子,她就知道这小子耍赖拖时间,还真没遇见过像他这样磨磨蹭蹭的人,恐怕只有提到秦月那个小丫头的时候,他的行动才会迅速起来。
    就着叶欣对面坐了下来,唐翰倒是把刚才叶欣的神态学了个十足,神闲气定。
    “阿翰,刚刚我其实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希望你不要见怪,也不要太紧张了,大家坐下来聊聊就好。”叶欣把椅子挪了挪,和唐翰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欣姐就喜欢捉弄人。”唐翰微笑着说道。
    “我可是认真的。但与此同时,我真的很好奇,你身上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当然,你不说我是不会勉强的。”叶欣笑容可掬,像是一个发现了很多未知世界的小孩子。
    “我啊,普普通通一个人啊!”唐翰盯着叶欣,他猜不透叶欣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态,尽管对她,唐翰心底并没存在什么不好的印象。
    “是吗?普通人会贸然去赌石,会和华氏珠宝的董事长在大雨里纠缠?”叶欣紧盯着唐翰,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
    “我当时也是出于无奈,想尽快挣点钱摆脱困境,然后就孤注一掷了啊。”唐翰自认自己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
    “那你和华家的关系呢?你不愿意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翰缓缓地说道,“也就是当初和华秀兰的协定出了点问题。”
    “能再说详细一点吗?比如,上次她要给你多少钱?”叶欣越发迷惑了,尽管上次是她出手帮了唐翰一回,但却纯粹是基于和他认识的情面,不想看两人继续在雨中纠缠下去。
    “五千万。”唐翰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下来。
    “五千万你死活不要,还把它还回去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叶欣瞪大了眼睛,小嘴也合不上了,虽然她也见过很多场面,可像唐翰这样把钱不当一回事的还真少见。
    “欣姐辞掉工作了吧!”唐翰没有正面回答,却忽然反问道。
    叶欣还等着唐翰的答案呢!“对啊,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唐翰接着问道。
    “因为我的决策失败,使得公司在一个大项目上投资失败,没脸继续呆在在公司了。阿翰,你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呢!”叶欣又横了唐翰一眼,似是责备他的小气,没点男子汉的气度。
    “依我看,责任肯定不会在欣姐身上吧,欣姐就不用那么自责了。”
    “你这小鬼头,倒是蛮会哄人开心的,其实确实是我自己判断失误……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无事一身轻。”叶欣笑得很勉强,其实她也不愿意多提,只是,开诚布公,彼此才能真心相对吧!
    “那欣姐这次外出旅游,心情应该好多了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翰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这不,好好的心情又被你给弄糟糕了,看你怎么赔我。”叶欣一双媚眼又扫了唐翰一眼,这家伙把他自己的秘密还隐藏得真好。虽然她猜出了大致的情形,但是没得到唐翰的肯定,她就始终放不下来。
    “欣姐说了算吧?”唐翰心底那根绷紧的弦也松下来了,叶欣把她自己的糗事都说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他自己也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虽然和实际情况有所出入。
    “你看,我把这么丢脸的事都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叶欣笑脸盈盈的,果然来这一招了。
    唐翰于是就讲其实他和秦月当时去赌石,除了那块小的翡翠毛料外,后面还赌了一块翡翠毛料,再后面的基本就和实际情况差不多了。
    “华秀兰那么轻易就把卡给小月了?她怎么知道你们一定会赌涨?”叶欣心中一直存着这样的疑虑,好不容易等唐翰讲完了,叶欣马上就提出了疑问,。
    “欣姐不是也看到了吗?小月聪明伶俐学什么东西都非常快,在这方面她可是天才。”唐翰也考虑了好一阵子,还是先把美少女天才秦月推出去好了,她的天赋可是人所尽知的,再添一点本领别人也不会怀疑的吧!
    “那华秀兰也可算得上是个非常合格的投资家,可惜……”叶欣点了点头,她也看到过秦月惊人天赋,加上对赌石的内幕又不太了解,所以,也就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唐翰的解释。
    前面的解释清楚了,叶欣蹙眉思考了一会,“那华家后来怎么还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这还还真是奇怪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华表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以为我们只是运气好而已,以他的个性,当然是能抹掉就抹掉了。更何况当时华家假账假货不断。”
    “我知道,像华氏珠宝这样的企业一向是假一赔十的,如果有内部人员作假的话,亏起来是非常容易的。”叶欣点了点头,对珠宝行业,她也略有耳闻,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女人们花在珠宝上的时间也很多。
    “而且,真要投资翡翠原料的话,从投入到产出的周期实在太长,除非资金实力非常雄厚,否则很难全部吃下这块肥肉的,这样一举几得的事,换了我也会做的。”唐翰笑着说道。
    “我看是因为他看出了华秀兰对你有意思,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手吧!”叶欣微笑着说道,心底却在佩服华秀兰这个坚强倔强的女孩子,只是出身在那样的家庭,让人颇感遗憾。
    “欣姐就别乱说了,他们以前就不大和睦的。”唐翰瞪了叶欣一眼,叶欣却依旧笑脸盈盈的样子,这时候讨论起来,竟没有当初的气愤填膺,这倒让唐翰有些奇怪。
    叶欣没和他继续争辩,正色道,“那你就不怕他们会威胁你们兄妹俩?”
    “所以我才不敢要那钱。”
    “难道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做得更绝一点,逼你们去赌石,不是他们出钱买而是当场就卖出去,这下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为了利益,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叶欣很担忧地说道。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吧!而且,小月的眼光也不见得能百发百中的,他们说不定也怕哪天给赔死了呢!”唐翰还是有所隐瞒,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还是谨慎一点好,当初自己也是兴奋过头了,这才引来了现在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对了,那你们不去赌石赚钱发展壮大的实力,反而跑去翡翠行宝玉石协会做什么珠宝鉴定,这又是为何?”对这点,叶欣最不能理解,有这样的能力,还不赶紧成事。
    “这时候赚了钱又能如何?放在银行存着?请杀手干掉他们?先不说他们没有恶意,要真有恶意的话,只怕没拿到钱就先挂了,更别说什么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了。”唐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也是。对了,卓明的爷爷好像很有背景的样子。”叶欣猛然醒悟过来,确实,如唐翰所言,如果两人当时再冒冒失失去赌石,华家看着眼馋,估计还没等他们有机会发展就先陷进去了。
    “他是以前政府机关退休下来的老干部,也是现在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也是他把我和小月介绍进宝玉石协会的。”唐翰微笑着说道。
    “宝玉石协会又怎么了?”叶欣还不大了解这宝玉石协会,在她看来,各行业的协会虽然有一定的用处,但想约束一个企业的行为,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协会会长周胜良是碧海市以前的副市长。”唐翰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都有什么打算?有机会赌石的也带师姐一起去,师姐现在可是很悠闲的。”叶欣也才明白唐翰这样的理由,先给自己找好靠山,要是真出事的话,把事情缘由一讲,像华家这样的所谓知名企业就不敢胡来,要不就等着被珠宝行业全面封杀。
    “欣姐你就别开玩笑了,以欣姐的能力,随便找份工作年薪也会上百万的。”唐翰苦笑道,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
    “可是没赌石来得刺激,要不,以后算我一份,那我以后就不用工作了。”叶欣笑着说道,看起来却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好的,不过里面风险还是非常大啊!欣姐可得先考虑清楚了。”顺水人情唐翰还是会做的,要真赌石的话,就多看一眼好了。赌石这行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帮人家看石切石,赢了就收取一点佣金。
    “考虑得很清楚呢!”叶欣笑容璀璨,从当初唐翰对她讲起有赌石这一行,叶欣就觉得其中十分有魅惑力,要是真的赌涨了以后就真的不用工作,更不用受别人的气了。再不济,先去看看也好,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我该去接小月了。”唐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到该去接秦月的时间了,挥手告别了叶欣,唐翰起身出去接秦月这个小丫头去了。

 第75章 随身携带的显微镜

    又是周末,唐翰就又带着秦月去了祥瑞翡翠行,那天和叶欣一番谈话,唐翰把秦月给推了出去,回去后唐翰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秦月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心底却不知多开心,这一来以后唐翰想去外地的时候就不能把她甩开了,这调皮的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唐翰倒是始料未及。
    这次翡翠行是卓明在看店,接卓老的吩咐,唐翰两兄妹也要去附近的珠宝玉石检测中心学习,卓明也就只好自己看店。
    两人打过招呼,看看没什么新货,看多了高品质翡翠眼界高下来的秦月就拉着唐翰去了检测中心。她却没料想到检测中心的珍品更少,周六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不甘不愿地呆在那里,本来看到学生模样的唐翰去那里大家就觉得奇怪,这回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竟然也玩起了珠宝鉴定,更让他们大跌眼镜。
    岂料秦月小脑袋瓜里装的知识并不比他们少,所欠缺的也仅仅是经验和火候而已。比唐翰大不了两岁,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曲洁本来还想考考这小丫头的,没曾料想到秦月非但对答如流,连那些她记不清楚的都给她呱啦呱啦背出来了。
    心底存着小九九,值班的同事又少,秦月也就有更多的接触这些检测仪器,并格外注意每件仪器的用法和使用,曲洁就在一旁指点,估计是给平时的工作给闷着了。
    一时间,秦月倒忙了个不亦乐乎,唐翰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会有这么大的干劲,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这些珠宝而生的一样。
    唐翰对这些检测仪器的兴趣并不大,本来照他以前所想,这里会有很多的珍稀之物拿来鉴定的,事实上却是枯燥的工作较多,很难得看到一件珍品,而平常的鉴定中,又尤其是钻石的分级为多,这让唐翰很为难。
    如果名气大了,去一些拍卖公司做鉴定师,那接触的珍稀珠宝可就多了,可他也不过刚出道,虽然心比天高但却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能到现在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同时,唐翰也更深刻地理会了其中的商机,送来鉴定的这些钻石基本都是在进货商进货之后再送过来的,要是每样珠宝在交货的时候就迅速鉴定出真假价值来,岂非省掉太多的麻烦,节约很多不必要的开支。
    然而说来容易,操作起来却十分困难,就算他不借助任何仪器就能鉴别出来这些珠宝,难不成让他去珠宝公司应聘采购部门,那会比这协会下面的检测中心还不如,工资低不说还得受气。
    唐翰叹了口气,还是为自己工作的时候最开心,难怪很多人有了经验之后,宁愿当个小老板也不愿在大公司里面高就。可唐翰现在是什么欠缺,虽然来钱会显得比较容易,可这里面的经验却是一时半会学不过来的,而且管理这一行,也不是他一个人能顶得过来的,虽然在大学学了两年多,在麦当劳也学了些管理的东西,要拿来实践还是远远不够的。
    在周遭认识的人当中,管理方面叶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唐翰现在没啥实力,此等大好的人选只得任她去了,这些日子她肯定得另外找工作的。
    不管如何,他现在还没这样的能力,翡翠的鉴定唐翰固然已经十分熟练了,可珠宝的分类着实太多,就算聪明如秦月,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掌握,唐翰也就安心下来,慢慢学习,看得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说练就练,趁着秦月热情高涨地摆弄这些检测仪器,其他同事也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唐翰安静地坐在了窗户边,拿起一枚镶着红宝石的戒指,虽然宝石显微镜就在旁边,但唐翰却没用,只用裸眼,先从宝石的各方位仔细地瞧了起来。
    拿来鉴定的红宝石并不多,其他不常见的珠宝没费心去记,可这红宝石,唐翰把它各种鉴别方法以及各项参数记得清清楚楚楚。
    看颜色,是淡红色,属于红宝石中比较中等一点的,再看里面的杂质很明显,呈丝状物,唐翰也就大致判定这确实是真品的红宝石,价值不高。
    唐翰视力清晰,一向不喜用放大镜,却从未测试过到底极限是多少,不调动精神力基本也就十来倍的样子,不知道像使用透视功能一样调集精神力能看到多少倍,再和宝石显微镜对比一下,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能看清的倍数了。
    环顾四周同事各自忙自己的,唐翰也就放下心来,先深呼吸了一口,再如每日的练习一样,缓缓地把全身精神都集中于双目之上。
    最后,想象着眼睛像是可以放大无限倍数的放大镜一样,再望向手中的红宝石,和平时看到的一样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同样大小,内部也没有什么变化。。
    唐翰继续催动精神力,可惜眼前的景象还是和以前一样,宝石的大小并没有半分变化。
    将精神力缓缓散去,唐翰感觉非常迷惑,每天晚上他都有修炼精神力,这些时日的锻炼结果就是精神力越来越强,透视功能,从上次赌石回来之后,唐翰没有再尝试了,也没多少用武之地。
    难道精神力不进反退?唐翰想想好像不大可能,刚才催动精神力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比以往要强大得多,最好的办法是再试验一次透视功能就好了。
    于是,唐翰又重新调集精神力,先集中在眉心之中,而后慢慢扩散到两眼之上,眼前的红宝石越来越薄,也就是说红宝石的外层被透视了。
    那为什么又不能放大呢?想着显微镜的原理,唐翰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将精神力只集中于红宝石上的一小点,既然放大视野肯定就狭窄多了,唐翰就差没骂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样一点。
    可惜看到的结果还是让唐翰异常失望,眼中的一点还是那一点,继续催动精神力的时候,唐翰脑子也在不停地思索,难道要把自己眼睛变成类似显微镜的形状,可那是两层镜组,唐翰管不了那么多,想成单一的放大镜,也就是中间凸两边斜下去的样子。
    这回唐翰眼中的世界变得有趣起来,随着精神力的增加,红宝石内的颗粒越变越大,就像一个人从远处乘车到城市,城市虽然没有变化,但在乘车人的眼里,却是不停地变化,由小到大由整体到局部,而且,整座城市,所见的景物都在不断地增大。
    这种感觉如此奇妙,所见之物也异常精彩,探索未知的世界竟有如此的魔力。兴奋的唐翰甚至还想看看,这组成红宝石的最小颗粒是什么,可随着精神的急剧消耗,脑中那久违的感觉又来了,天地很快换了颜色,乌云铺天盖地而来,似乎马上就要闪电交加。唐翰忙不迭地散去精神力,再度失明可不是他所愿意的,现在的他只要不过度使用这种精神力,遇到警报立刻停下来,就可以免除暂时失明之烦恼。
    大口呼吸了几下,休息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的唐翰又开始思索,既然每种珠宝玉石的内部结构都是不一样的,照这样来说,区分真假应该用宝石显微镜就可以了。
    但现实却并非如此,真要从这个角度分析的话,脑海中必须得有可参考的真的宝石原样标准,而且只能区别真假,
    想得不甚明白,唐翰也就暂时放在一边,发现了眼睛真的可以当显微镜用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以后不在检测中心的时候就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更何况,珠宝鉴定专家们随身都带着十倍的放大镜,两厢叠加,估计又得是多大的倍数了,要是再用这样的情形下使用显微镜,估计真的可以看到组成这些珠宝的最小颗粒,如原子质子了。
    想归想,唐翰却没多少精力继续折腾下去,每次到了脑中示警的时候,唐翰为保护自己的视力,当天就不会再做同样的事了。
    再看秦月,还在热火朝天地捣鼓着,还真让唐翰说对,这小家伙仿佛天生就是为这些珠宝而生的一样。
    此后一两个星期,唐翰和秦月一有空就到这个检测中心来,他们最喜欢的也莫过于周末,工作的人少,剩余下来的仪器也就很多,可以放心干自己的事情。
    秦月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很快就招得整个检测中心同事的一致喜爱,偏生这小丫头又十分谦虚好学,逮着一个人,就要把他的本领全部都给挖出来。而这些同事们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保留什么,纷纷倾囊相授,其实秦月问的也就是他们过去的经历,遇见过怎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又见识了怎样的璀璨夺目的宝石,棘手的问题,判断失误的又是哪些情况等等。
    秦月和唐翰两人的名气也从这个检测中心慢慢传了出去,旧的一年很快过去,新的一年又在向他们招手,法定的元旦假期又来临了。

 第76章 临阵磨枪

    周六,淅淅沥沥小雨的小雨下个不停。
    祥瑞翡翠行里,卓老一直在念叨,这都快到中午了,唐翰两兄妹还是不见踪影。即便去检测中心学习珠宝玉石鉴定,周末都要先过来报下道的,怎么今天就不过来了呢!是在睡懒觉还是怎样?这对善于调节气氛的活宝兄妹不来,卓老还真有些不习惯。自从知道他们都是孤儿之后,卓老就增加了对他们的照顾力度,不遗余力地把全身所学都教给他们,并把他们当自己的亲孙子女一般照顾。可如今这么晚了还没过来,究竟是何道理?难道出事了?
    有些担心,卓老很快就给唐翰挂了个电话,家里固定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两人应该没在家。再拨前些日子让唐翰去买的手机,好在手机通了,那边的唐翰回答说是起床晚了,现在外面买点东西,还说元旦放假这几天准备和秦月一起出去旅游,就不到翡翠行去了。
    卓老原本悬着的心飘荡得更厉害了,出去旅游?
    卓老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唐翰说他那块翡翠毛料是在旅游的时候赌回来的,这小家伙,这次出去旅行不是又想再去赌石吧!难不成这两个小家伙学了这些时日,又跃跃欲试了?
    想当初,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心思才把他们从这神鬼莫测的赌石市场拉回来,转到珠宝鉴定这一行的。岂料只要一有机会,他们还是要一头扎过去,不碰个头破血流不肯甘心。这年轻人鲁莽的血性果然害人,即便像他这样的老手,在这赌石市场上也并非无往不利,更不会存心去赌石发财,现在年轻人怎么就胆大妄为,让卓老又是佩服又是好气。
    卓老心底思量,嘴上却说得很委婉,说是翡翠行现在有点忙,要是唐翰两人有空的话就过来瞧瞧。
    唐翰只得答应买好东西就去翡翠行,卓老这才放心下来,等他们到了翡翠行,占据天时地利,他就不信说不服他们两兄妹俩。
    表面很是无奈,唐翰心底却异常高兴。
    这两个月的努力毕竟没有白费,卓老还是老好人的样子,一如继往热忱地关心自己两人,也真心把自己两人当亲人对待。
    今天的事纯属偶然,唐翰确实没想过要和卓老打招呼的,照这样的情绪看来,要是真出什么事卓老肯定会鼎立相助的。
    有了这点保证,还安排了后招,唐翰就不再畏惧华家会在后面捣鬼了,真要来的话,看谁能笑到最后。
    唐翰本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不喜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威胁,有机会发展自当图谋发展,只是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道理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付了钱,收起买好的两个强光小手电,两个十倍的放大镜,唐翰出了小商品市场。虽然唐翰自己用不着这些道具,可样子还是要装的,要不太容易暴露自己就不好了,里面的水太深,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唐翰到祥瑞翡翠行的时候,见到唐翰一人只身前来,卓老也有些奇怪,唐翰解释了一下,卓老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原来秦月这小丫头还在学校补课,而早在元旦前一个星期碧海大学早就停课了,到时候唐翰只需要过去考试就好了。
    闲聊的时候,卓老果然问及了唐翰这次准备去哪旅行,唐翰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词,说是听说广州那边比较好玩,美食更是天下一绝,准备和小月一起去尝尝鲜。
    “广州?我可听说那边治安环境很差。”卓老上下打量着唐翰,“而且,那边也没什么风景的,我看你们还是重新选个地方好了。”
    “这样啊,可我们机票早就定好了的。”唐翰仿若不知情的样子,他也细细考虑过了,碧海离广州的路途比较近,去云南的话一来一往花费的时间太多,本来就没几天的假期,回来他也该准备期末的考试。而且,唐翰也想去见识一下号称国内最大的赌石市场,平洲玉器街。
    卓老倒没料想到唐翰会来这一招,他还是真是铁了心。但身为长者,卓老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他们,“阿翰,你们是想去赌石吧!我早说过了,赌石神仙也难断,其中的风险太大,你的那点家底,要真输起来会很快的。”
    唐翰笑着回答道,“谢谢卓爷爷的好意了,我们只是想去到处看看,增长一下见识而已,没别的意思。”
    “年轻人不知道世道艰辛,更不明白人心险恶,”卓老叹了一口气,他才不相信唐翰的话,碧海没有赌石市场,所以两人才会去广州。“这都赌石的魅力确实是大,使得很多人深陷其中,后来弄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以至于很多极其热爱赌石的人受不了其中的落差,改行做起了翡翠加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卓老的热心让唐翰感动,照他的逻辑看来是没错,但他却没曾料想到唐翰拥有能看穿翡翠原料外皮的特异功能,唐翰不好明说,依旧推说是去那边开开眼界增长见识,心中的决心却早已定下来了,任卓老什么大道理讲下来,唐翰就是不松口。
    卓老精心准备的一套说辞最终宣告无果,也只得任唐翰由着性子去了,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不到黄河不死心,就算输得精光,只要一有翻本的机会又立马上阵了。唐翰这四五十万,要是有个失误,三下两下就完了,让他自己亲身历练一下也好。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卓老也很明白,唐翰表面看似好说话,只要下定了决心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卓老只得告诉他,有什么事的话给他打电话。
    唐翰谢过卓老,聆听了一番卓老一番苦心孤诣的教诲,把他这些年来的积累出来的多看少买,赌色赌裂之类的经验全部都说给了唐翰听。既然不能阻止他们,卓老就只能再啰嗦一回,把自己的经验传给他们,并祝他们好运。俗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卓老是不希望两人把裤子都输掉的。
    直到下午该去接秦月放学回家的时候,唐翰这才能离开翡翠行,回去好好准备这趟平洲之旅。
    唐翰本想让秦月留在家里的,还找了很多理由吓唬她,可秦月一点也不为所动,唐翰最后说不服她,甚至连元旦补课秦月也不愿去,一直赖在唐翰身边。
    这些天在健身房,唐翰遇见叶欣的次数变少了,也不知道她的忙些什么,可每次见面的时候,叶欣还是一如往常的火辣热烈,这让唐翰又爱又恨,或许她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吧!
    这次元旦去平洲之旅,唐翰本没抱太大的希望,如他对卓老所说,他确实是想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由于平洲赌石起价太高,而唐翰手头资金又太少。因为就算遇见买得起的好料,没及时卖出去,或者没遇上合理的价格来不及出手的话,就会造成资金周转不灵的现象,这正是唐翰最头痛的地方。
    至于曾经答应过叶欣要一起去赌石的事,唐翰在此之前就已经通知过她。早就对唐翰说了很多遍,叶欣自然要跟着一起去凑热闹,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她是不会错过的。唐翰问及她工作怎么办的时候,叶欣却只给了他一个娇艳无比的笑容。
    唐翰也就无所谓了,以后大家相互帮助的地方还很多。一切收拾妥当,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就出发了。
    ps:谢谢大家的支持!努力更新中……

 第77章 天光虚市场

    天气看起来还不错,但飞行一个多小时,坐在窗边的秦月看到下面尽是白色的海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个人没多做停留,转车直奔平洲,平洲地方不大,以平洲玉器街闻名于世,引来内地、香港、台湾等地的珠宝商人竞相前来。
    下车后几个人就住进了早就预定好了的平洲大酒店,条件不算太好,价格倒还算公道,如果没有这著名的平洲玉器街,估计这酒店是办不下去的。
    应唐翰的要求,出行时叶欣和秦月都换了身较为普通的衣装。然而,素面朝天并不能掩饰两女气质的光华,机场、酒店,两人依旧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唐翰最后只得摇头,要是她们长成自己一样就不用担心太多了,结果却遭来两女的集体鄙视。
    平洲大酒店里,秦月和叶欣住一个房间,唐翰独自一个单人间。秦月个小丫头起初还嘟着小嘴使小性子,最后却也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待人处事方面,叶欣此道高手,很快就把这个小姑娘哄得欢欣不已。
    休息一阵吃了点东西之后,和秦月这个小女孩差不多心性的叶欣就怂恿着唐翰,要出去瞧瞧,她想看看这条闻名全国的平洲玉器街究竟是何等模样。
    平洲只是一个小镇,自比不上碧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房屋低矮,路灯也大不好使,好在叶欣听了唐翰的话,没穿高跟鞋来,要不然有得罪受了。
    冬日的晚上,很多玉石商家早早地关休息门了,本着灯下不观色的原则,唐翰一行人也只是先去瞧瞧,弄清楚大致的情形再说。
    没逛一会觉得没啥意思,几个人就回去了。虽然以前有听唐翰说过这些玉器街的情形,但叶欣本以为那是唐翰的谦虚之词,万万想不到这些名贵的翡翠竟是出自这样的地方,心底难免有些失落之情。
    即便如此,叶欣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对唐翰的先见之明很是感激。唐翰曾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地方不适合她来,那时候叶欣还不肯相信,只当唐翰推托的理由。让她换上普通一点的衣服不要穿高跟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情愿,到了这里,她才发现理想和现实确实有着太大的差距。
    回酒店,唐翰让她们早点休息,说是明天早晨很早就有活动。
    和秦月聊天到很晚这才入睡,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叶欣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唐翰打来的电话,叶欣正准备接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挂了,伴着唐翰熟悉的声音,敲门声响了起来。
    叶欣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不过凌晨四点半,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呢!这家伙夜里失眠还是别有用心?
    再看秦月这个小丫头还在呼呼地睡觉,想必昨天也累了。
    想归想,叶欣很快就穿好了衣服,上前去开了门,门外一条瘦削的身影,除了唐翰还会有谁?
    叶欣给唐翰打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吵着秦月了,这小丫头睡得正香呢!
    “没事,叫她起床穿衣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唐翰的声音却没放低,虽然不至于吵到其他房客。
    “这么早?你没弄错时间吧!”叶欣本来以为是别的什么事情呢!听说要把秦月叫起来,顿时觉得更不可思议了,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却也说不清楚了。
    “怎么会弄错呢!现在四点三十五,给你们二十分钟穿衣服洗漱的时间,四点五十五分我们就出发。”唐翰看了看手机,抬起头来,笑脸的两旁对上了整张俏脸满是惊讶的叶欣。
    “这么早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朦朦灯光下,妙目流盼间,叶欣的神情更迷惑了。
    唐翰似乎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伸了个脑袋进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月,该起床了。对了,欣姐,待会记得把数码相机带出来。”
    从唐翰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叶欣也就另打主意了,秦月应该知道的吧!无限幽怨地横了唐翰这个故作神秘高深的家伙一眼,叶欣这才关上了房门。殊不知唐翰却在美美地想,回去可以再躺个十来分钟,他知道女人总要收拾好一阵才会出门的。
    最让叶欣觉得可气的是?,当她问起揉着眼睛的秦月时,这小家伙竟然偷笑着也对她保密。
    直到叶欣凭抱着秦月,挠得她咯咯笑个不停的时候,秦月这才求饶,告诉她这是神秘的“天光虚市场”,有的地方也称作“鬼市”。
    一面穿衣,秦月一面给叶欣娓娓道来。
    很多古玩市场以及这样的翡翠市场,半夜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商贩每人带着一盏灯,在街道两旁有秩序地摆摊设点,出售自家珍藏的宝贝,当然很多都不是珍品,而是一些次等品。灯下看翡翠或者古董,考究的就是经验和眼力,很多人即便吃亏上当,却仍然热衷于此。
    至于详细的情况,去看看就知道了,来这平洲,这晚上的天光虚市场和白天的赌石市场是必去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淘到上佳的宝贝。
    当下,叶欣更觉好奇了,一番女儿家每天必修的梳妆打扮之后,看唐翰还没过来,当下就和秦月一起去敲起了唐翰的房门。
    片刻之后,唐翰开了门,还不停地揉眼睛,“这么快,我睡正香呢!”
    叶欣对他简直没语言了,刚刚还在催自己起床呢!自己倒好,又回去睡起来了。
    “欣姐,带了相机没?”唐翰想起刚刚的吩咐来,这么值得纪念的旅途怎么能不拍照,叶欣有数码相机他就不用再买了,有资源不懂得利用简直是浪费。
    “拿着!”叶欣没好气地把数码相机递给了唐翰。
    “我拍照技术很差的。”唐翰接过相机。
    “我只是叫你拿着而已,拍照当然不要让你拍,谁知道你会把我们可爱的小月拍成怎样……”叶欣言语间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似乎还在唐翰的生气。
    唐翰却视而不见,听若未闻,倒把秦月这个小丫头逗得抿嘴而笑。
    一路斗嘴到了天光虚市场,这天光虚市场其实就是昨晚三个人去的玉器街,只不过店铺都没开,街道两旁摆上了地摊式的小铺子,有把翡翠放桌子上的,也有直接铺地上的。
    但几乎每个摊主都带有一盏灯,于是,街道两旁灯光闪烁辉映,往来其间的人影纵横交错,原本漆漆的街道,别有一番风味荡漾其间。
    “欣姐,先拍一张远景吧!”唐翰笑着把相机递了过去,叶欣莫名生气的样子倒是蛮好玩的。
    叶欣这会倒平静下来了,她算是看透了,唐翰这家伙就是一惹人生气的主,和他生气简直就是和自己过意不去,一向看得开的她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由于夜景拍摄要求非常慢的快门速度,叶欣接过相机后,关了闪光灯拍照。
    这种古老神秘的气氛确实是她前所未见的,为了记录这真实的场景,叶欣只好选择牺牲清晰度了,虽然还没完全明白其间的真谛,但叶欣总算明白为什么唐翰会这么早就叫他们起床了,这些人来得更早。
    即便牺牲了清晰度,从相机提供的预览的效果来看,看得出来叶欣的摄影水平确实不赖,秦月一阵不负责任的赞叹之后,叶欣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惯有的娇媚之情。
    唐翰一个人却走在了前面,这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氛让他觉得特别兴奋。古董这行水太深他不敢碰,可这翡翠……看看无妨,说不定会碰上些罕见的珍品呢!
    ps:对前面的情节做了些调整,原先设定华老知道主角异能,现取消,不影响阅读……觉得可以的朋友请留下你们宝贵的票票

 第78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

    琳琅满目,尤其是在这灯光照耀下,各式各样的观音、手镯、项链现在看起来更是灿灿生辉。
    落在后面的叶欣简直看花了眼,没有专业的知识,她觉得这个翡翠玉雕不错,那个满绿手镯也不赖。看唐翰和秦月两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一个摊位看不了几眼就走人了。偶尔拿起一块翡翠出来,掏出放大镜对着仔细瞧了几眼,就又放下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两人口味变刁了,普通的翡翠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走在前面的唐翰却看得清清楚楚,这里面的翡翠大多数都是没抛过光的,也有很多是次品,只是在这强烈的灯光下看来却也有平常在自然光下看正常翡翠的样子。还有的还往上面抹了油,这样在灯光下看起来颜色更正,透明度也更好,这也是天光虚市场不算秘密的秘密,几乎所有的摊主都这样做。
    天光虚市场的魅力恐怕也在于此,好货有的是,就看你会不会淘,有没有独到的眼光了。
    这不,唐翰看中一条十八颗的翡翠项链,颗颗饱满,都是阳绿冰种,属于中档的翡翠,唐翰的估价正常的约在二十五万左右,在这平洲则该更便宜一些。然而那妇女开出来的价格却让唐翰狠狠皱起了眉头,竟然要四十万。
    唐翰摇摇头,没有还价,放下翡翠项链就走了,且不说能不能杀下价来,就算到了他的心理价位,他也不会买的,这次的资金本来就有限,逛天光虚市场纯是凑热闹。
    “哥哥,这天光虚市场的价格也不便宜啊!”离开那摊位之后,秦月在唐翰身边小声地说道。
    “不是可以还价的吗?”叶欣却接了下去,她看唐翰蛮中意那串项链的,也不知道准备买来送给谁,只是连价都不讲,让她觉得非常奇怪。
    “这些地方买翡翠不能随便还价,你要是还价对方答应了,不管你后悔还是怎样就一定得买。”秦月帮忙解说道,叶欣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的翡翠原料控制得比较紧,带动翡翠成品的行情看涨,这些商人也精明了,想要低价淘到好货越来越难了。”
    “里面的商机不是也越来越大了。”叶欣不愧是商场奋斗过这些年的人,只是这一行前期进入的成本太高,她自己又不大懂行,要不这比做其他什么生意都强。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操作起来却是非常困难的,而且需要的投入的太大。”
    “我看阿翰你还是蛮有想法的嘛!”叶欣笑了起来,这个师弟还是蛮有潜力的,绝对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的,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等先赚了钱再说吧!现在即便看到的好的翡翠也买不起啊!”唐翰无限感概地说道。
    这才是最迫切的问题,秦月和叶欣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就拿平日工资最高的叶欣来说,辛苦一年也许还买不到一块上好的翡翠。
    话虽然这样说,几个人依旧兴致勃勃地逛起了这难得一见的天光虚市场,其间,唐翰和秦月也发现了很多算得上是常人眼中的珍品,价格也在四万到十万块钱不等的翡翠,如玻璃种,飘花比较鲜艳的观音,乖巧的阳绿冰种貔貅,精致的玻璃种猕猴抱桃等等。
    而在卓老的店中,这些也只能算是中等品,很快横扫整个天光虚市场,两兄妹都没能看到一酷爱极品翡翠。
    此时此刻唐翰倒是很后悔当初眼界养太高了,以至于对这些稍微差一点的翡翠兴致都没那么浓了。
    让两人感兴趣地是听这些行家在那里讨价还价,来这里买东西的大部分都是翡翠业界的行家,而且以批发居多。两人从中也能学到不少的东西,天一亮,赌石的时候讨价还价可是一点都不会少的。
    倒是叶欣,逮着机会就拍照,将这两兄妹专业化程度非常高的情形都拍了下来,很多摊主也很热情把唐翰和秦月看中的翡翠精品让她拍照,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种宣传。
    一晃过了两三个小时,这些摆摊的摊主们也陆续收工,前来的客人也纷纷散去,这个时候回家还可以睡上一会。
    遵循着多看少买的原则,唐翰几个人回酒店的时候依旧两手空空,收获只在心中,留在记忆中的只是这种气氛,以及叶欣手中记录他们行动的相机。
    吃了点东西后回酒店休息了一阵,几个人就开始正式上阵。
    再次光临玉石街,由于时间还早,人流不算太多,唐翰却也不急着出手。
    叶欣不懂行,唐翰事先也和她约定好了,待会就由他和秦月和这些老板讨价还价,拍照什么的就交给她了,唐翰说起的时候,还惹来叶欣一阵侧目。
    来之前唐翰就有听说过很多平洲赌石的特点,但和实际多少有些出入,而且这赌石市场也瞬息万变的。对他这样的小资本来说,更需要小心谨慎,最好就是当场切开,然后就有珠宝商人购买,要不然买了卖不出去的话,他还得把翡翠毛料运回碧海,再加工出售,这可是唐翰最不愿看到的情景。
    唐翰和秦月负责查看翡翠毛料,秦月大致记下哪一家有什么值得购买的翡翠毛料,并由叶欣负责拍照。除拍照外,善于收集情报的叶欣还则负责观察统计店里的情形,比如成交价解开后的价格等等。
    如唐翰听说的一样,这平洲玉器街的翡翠毛料大都已经开窗,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全赌毛料。这对别人来说可能还算好事,虽然底价提高了,但与此同时风险降低了。对唐翰则是大大的不幸,有没开窗对他来说都一样,可底价一高,如果没有当场卖出去,他那点资金,就算加上叶欣的六十万也耗不了多久。何况吃过一次亏之后,唐翰把各自的钱分得非常清楚,更不会拿叶欣的钱来赌了。
    于是,唐翰和秦月开始挨家查看,唐翰也和秦月计划好了,第一天可以全部用来调查行情,第二天就基本可以动手了,后面的话,就看第二天取得的成绩了。当然,计划也可以随着具体情况的改变而做出适当的调整。
    秦月和唐翰先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全赌的翡翠毛料上,这样的毛料起价比较低,即便一时之间没人购买,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后期运作,秦月就在小声嘀咕,要是有足够的资本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
    对那些仅凭肉眼就可以看出是废料的东西,唐翰和秦月就不予理会了。
    开场第一家,唐翰和秦月并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赌的全赌毛料。
    开了窗的毛料太大,唐翰和秦月拿着强光手电仔细瞧了好久,凑在一起嘀咕一阵,这里的毛料都没出高档翡翠的可能性,就算花钱买了下来,解开后肯接手的也很少。
    唐翰也顺便问了一下,这里的价格是按公斤算的,每块毛料的价格从两百块钱每公斤到两万块钱每公斤不等。
    即便见识过很多大场合,叶欣依旧听得心惊胆战,两万块钱一公斤!据老板说这里用作摆件的毛料普遍都在100公斤以上,小的用作手镯的毛料也是从20公斤起的,这一算下来可不得了。如果她自己一个人来,她那六十万块钱扔进去水花都不能溅起一点来。接下来,就看唐翰两兄妹操作能否成功了,这赌石一行,玩的就是刺激,需要的则是大智大勇,难怪事前两兄妹有周密的策划。
    唐翰可没想她太多,问过价格后,没做过多的纠缠,继续往一家家往下面走去。
    照例先查看没有开过窗的全赌毛料,也不清楚走到第几家的时候,唐翰和秦月同时相中了一块比唐翰拳头大些的全赌毛料,灰黑色的粗砂外皮虽不起眼,但有时候赌石凭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唐翰伸手掂了一下,大约在五公斤左右,再仔细看看毛料外皮,没有含绿情况下常有蟒带,松花也很稀,看起来一无是处,基本属于被大多人遗弃的类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它现在还躺在这里。但唐翰和秦月却偏生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在这里肯定有其中的道理,首先分析出这块毛料的大致场口,应该是属于老坑区的带卡场口,松花虽不成气候,仔细看时却隐隐形成一条脉带,有较强的可赌性,而且这类型的老坑翡翠一般都容易出高绿种好的翡翠。
    中年老板过来介绍,问明和这块毛料放在一起的都是一千块每公斤之后,秦月和唐翰就说先自行选着看看,那老板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忙自己的去了,没客人的时候他们还会自己加工翡翠。何况正值节假日,来看毛料的人特多,只要不是存心捣蛋,他就不会管太多的。
    开门第一仗,绝对马虎不得,初步判定之后,唐翰也就准备动用他的透视功能了。
    给秦月使了一个眼神,得到秦月的回应之后,背着叶欣蹲着的唐翰就开始调集全身的精神力到眼睛上。秦月则拿着另外一个毛料用放大镜仔细查看,唐翰有透视能力的事,两人暂时还不想告诉叶欣。叶欣初时还很感兴趣,到后面就觉得没趣了,也就没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而是观察起周遭的情况来。
    没人干扰,唐翰的精神力集中得特别快,翡翠毛料的内部结构一层层呈现在唐翰眼前。这次,两人的感觉对了,外皮比较厚约在两三厘米左右,但紧贴外皮的地方,入眼就是顶级的艳绿,绿的范围很广,几乎遍布于整块毛料内部。
    继续催动充裕的精神力,一路透视下去,都是让人心悸的艳绿。而且根据唐翰这些日子练就出来识别翡翠的种及质地的本领,毛料里面属于上佳的冰种。而且整块翡翠浑然一体,透明度好,基本没什么裂纹,这样的老坑种,出手是最快的,果然计划不如变化快,相信很快就能取得开门红了。

 第79章 开门红

    缓缓散去充溢于双眼之上的精神力,由于唐翰此刻是背朝外的,因此几乎没人看见他精光大盛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如果有人看得仔细的话,还可以看见他的双眸里面温润晶莹。
    上次在腾冲的时候,那块重约两吨的翡翠差不多耗光了唐翰所有精力和体力,而这次的翡翠毛料比较小,消耗的精神力并不多,而且从唐翰一贯的训练情况来看,只要没达到预警线,休息一阵就可以再次使用。今天用得着的地方应该还多着,能省唐翰就省下来了。
    秦月心不在马,虽然手上拿着放大镜,似乎在仔细观察另外一小块翡翠毛料,可她那双滴溜溜地眼睛却在四处巡逻,小心翼翼地为唐翰护法。好在没人注意他们,除了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以及稍微有些严肃的表情之外,唐翰整个状态还算自然。
    美目流盼间,秦月发现唐翰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温和,面部表情也松弛下来,已经见过很多次了,秦月明白这是唐翰运功结束的征兆。
    果然,唐翰很快就给了她一个明媚的微笑,里面蕴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他们俩所预料的一样,确实是块上佳的翡翠毛料。而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唐翰告诉她。
    两兄妹脑袋很快就凑在了一起,唐翰告诉秦月,这小块翡翠里面是顶级的艳绿也称作祖母绿,上佳的冰种,水头也很足,除去外皮,里面几乎全是真正翡翠。
    小脑袋一转,秦月很快就给估算出毛料的价格来,这样的极品翡翠毛料不能直接切开,要考虑整体加工的效果,因此只需要将毛料四周的外皮全部擦掉即可。上次唐翰那块翡翠卖价五十万元,这次的冰种虽然比不上玻璃种,但却胜在现在这是一个完整的翡翠,况且,这样的老坑翡翠越来越少,价格比上次那块翡翠只高不低。
    秦月伸出小手来,比了一下,唐翰点了点头,少于五十万的话他情愿背回去反正除去外皮后也不过几公斤的样子,或者拿去加工之后再出售,手工费可是非常便宜的,关键就看好不好出货了。
    “再拿一块毛料吧!”唐翰又低声对秦月说道。
    秦月很有默契地拿了另外一块较小的黄褐色翡翠毛料,基本没什么赌性,赌开来应该是常见的白色翡翠,属于那种不赔不赚的类型。
    “谭老板,这两块毛料怎么卖。”商妥已定,唐翰就叫来了老板,听刚刚的介绍这玉器店的中年老板姓谭,和肚皮一样圆圆的脸蛋,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叶欣和秦月则站在一旁观战,由于唐翰事先就给叶欣提过醒,让她看着就好了,要不她估计也得加入到这讨价还价的行列中来。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公斤一千块。”谭老板脸上依旧挂着笑脸,虽然唐翰几个人的岁数不大,可这并不奇怪。赌石这一行总是会有很多抱着发财梦想的年轻人,他们做毛料生意的也最喜欢这种刚入行的年轻人,经验欠缺,容易糊弄。
    “要那么贵吗?五百怎样?你看你这堆毛料附近的灰尘都这么厚了。”唐翰同样回以微笑,却狠狠地杀下了价格,不管看到的情形如何,架势是要做足的,讨价还价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谭老板看了唐翰和秦月一眼,看他们脸上那真诚的样子不像是来捣乱的,“真心要买的话我们说个价格。”
    “当然要买,不买到这里来干什么,就我说那价格怎样?”唐翰眉头一挑,谁会没事来这里瞎折腾。
    “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你要知道现在的老坑毛料越来越少了,缅甸政府现在又出台了新规定,这上好老坑毛料是越来越难弄了。”谭老板说得也算是实情,缅甸政府一再控制高品质老坑翡翠毛料的流出,未经政府许可,走私上等老坑毛料抓住了可是要做牢的。
    “谭老板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唐翰才不屑听他的鬼话,上好的老坑毛料会这么便宜,他这块翡翠毛料能卖出去就算万幸了。
    “得了,八百给你们好了。”谭老板小眼睛一转,这堆毛料放这里老长时间了,那些老手们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这两个年轻人贪便宜,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当废物回收利用好了。
    “七百顶天了。”唐翰斩钉截铁地说道。
    “拿去拿去,我们大家算交个朋友。”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谭老板就是其中的典型,笑脸变成了苦脸,其实心底不知道多高兴。
    称过重量,唐翰手中的那块翡翠五公斤多一点,秦月选的那块小一点,有四公斤半。秦月小嘴开合间,又把那半公斤给抹去了,算的是九公斤,一共六千三百块。
    付了现金,这两块翡翠毛料也就归唐翰两人了。
    “老板这里可以解石的吧!”唐翰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盯上了他店里的玉石切割机,还有电砂轮之类的工具。他们这是属于前摊后加工房的模式,加工工具摆在屋内深处的。
    “嗯,就在里面,你们会弄吗?”谭老板,连着店铺其他正在选料的客人都在猜想,这几个年轻人估计就是拿着玉石切割机一刀切下去那样。
    “没问题。”唐翰说着就拿着翡翠毛料往玉石切割机的方向去了,秦月和叶欣则紧跟在他后面。
    “小月,你们有把握吗?”叶欣很担心地问道。
    两兄妹蹲着挑选毛料的时候,叶欣也看到有人解石,那人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块开过窗的毛料,结果解开来却是白花花的狗屎地,一文不文。开过窗的还能隐隐看见内部,尚且如此有这样大的风险,他们这没开过窗的呢!是不是拿钱打水漂,六千多块也是钱啊!
    “开了不就知道了吗?”秦月笑着回应道,唐翰一再吩咐过不可以把实情泄漏出去,秦月也就恪守这个秘密。
    看唐翰两兄妹那幅成竹在胸的感觉,叶欣又觉得应该对他们有信心,他们可是转了老半天,这才精心选出这两块毛料的。当下,叶欣把担忧埋在心底,专心看唐翰准备怎么解石。
    唐翰开动电动砂轮,首先磨去秦月后面选的那块翡翠毛料的外皮,那谭姓老板就在好笑,果然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那样的翡翠一刀切下去就好了,还瞎磨个什么劲。
    如他所料,磨了好一阵,唐翰才弄出一个窗口来,把手也搞得脏兮兮的,用水洗了一下窗口,没有丝毫的绿意,唐翰又拿着强光手电仔细瞧了好一阵。
    从唐翰脸上的愠色谭老板看得出来,如他所料,唐翰没能磨出个什么鲜艳的翠绿来。
    失望的唐翰恼怒起来,不顾秦月娇声劝阻,开动玉石切割机,直直地一刀切了下去。
    一阵轰鸣声后,切开来是白色飘花的冬瓜地,不算太差,估计可以做个几个小型的雕件如观音玉佛什么的,还可以把本钱拿回来,卖不出去自己戴着也好。
    剩下另外一块毛料,紧皱眉头,火气正旺的唐翰正想放在玉石切割机上直接剖开的时候,秦月却再次伸手拦住了他,“哥哥,还是先擦一下,好吗?说不定可以擦出绿来呢!”
    不明就理的叶欣也充分发挥了女性精打细算的优良传统,在一旁劝说唐翰,虽然上一块毛料未能切出绿来,照秦月的估算好歹不算亏本,要是这回切出绿来不就好了,还让唐翰要相信秦月的目光。
    唐翰这才渐渐熄灭了心头的怒火,坐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电动砂轮重一下轻一下地磨起来。
    那谭老板已经不忍心再看这几个年轻人的表演了,在他看来,再怎么擦都是同样的结果,转过身去,专心招呼他的客人了。
    随着唐翰的手中电动砂轮的转动,那块拳头大小的翡翠毛料厚厚的外皮也渐渐被磨去,唐翰的动作也越发小心起来。
    磨开一个小小的窗口后,沉着脸的唐翰却把毛料递给了秦月,秦月拿水一浇,鲜翠欲滴的色彩就出来了。
    秦月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拿出背包里的强光手电,贴着磨开的窗口表面往里照射,她看见了满眼的翠绿,而且手电的散光很大,说明里面的种质很透。
    “怎么样啊!”叶欣焦急地问道,估计再不出绿,有人就要再次发飚了。
    秦月展开了一张甜甜的笑脸,“里面应该是满绿,而且水头很足,透明度也非常好。”
    “那就是说?”叶欣看秦月欢欣雀跃的样子,就知道这回某人应该高兴了。
    “擦涨了,哥哥,你也瞧瞧吧!”秦月心想再这样子下去,以后去演戏都可以了,平时唐翰可没这么多的表情,今天的最佳演员非他莫属了。
    唐翰兴奋地接过毛料,就着窗口照了照,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如他所看见的一样。
    谭老板对他们的毛料可不报什么希望,看几个人擦出绿来就这么兴奋,顿时摇摇头,心底哼哼了几声,这些开窗的毛料看起来可都像是有翠的,风险还是这么大。谭老板不关注,并不代表别人不关注里面擦石的情形,早就有人盯紧了里面擦石的几个人。
    唐翰继续擦石,这回,他挥动砂轮,从和刚才开窗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始擦起。
    兴奋的唐翰忙活的时候,秦月则在一旁给叶欣详细讲解。这擦石擦涨了并不算涨,就算四周都是绿的话那还不算,真正像刚刚那样切开来,如果发现是满堂绿的话才算是真正的涨了,并给叶欣讲了很多相关精心动魄的故事。
    于是,叶欣一颗芳心又被秦月弄得飘荡了起来,会飘向何方她也说不清楚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相信你的眼光,小月。”
    秦月在心底窃笑不已,没想到这个精明的大姐姐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唐翰前前后后把这翡翠的所有外皮粗砂全部磨掉以后,再用水把表面洗净。一块比拳头小上几分,色彩鲜翠欲滴的翡翠就出来了。这次弄了好长一阵,唐翰的手都开始酸了起来,欣喜之余,把翡翠交给了秦月。
    “我没猜错,果然是满绿!”秦月轻声叫了出来,叶欣这才想起按下相机快门,记下这珍贵的一刻。
    听到秦月的惊呼声,谭老板还没来得急上前的时候,就有几个珠宝商人的身影穿过他的身侧,直奔唐翰和秦月几个人身边而去。
    “你们这块翡翠卖不卖啊!”几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那要看你们出什么价了。”秦月睁着大眼睛望着这几个蜂拥而至的四五十岁珠宝商模样的人,一个秃顶的胖子,肥硕速度却不慢;一个精瘦,双眼却异常有神;还有一个属于扔大街上就找不着的那种人,也就是叶欣口中的唐翰那种类型。
    “可以先给我们看看吧!”
    “当然可以。”秦月小心翼翼地把那翡翠递了过去,却是那个挺着大肚腩的胖子抢在了前面。
    叶欣这才悔恨不已,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摸上一下,好好瞧上一眼,这翡翠就被别人给抢去了。
    “小姑娘,我出二十万,你看怎么样。”那秃顶的胖子掏出放大镜来瞧了好一阵,随后又拿出手电,照了一阵,之后快对着秦月,开出了价格。
    “谭老板,你刚刚说过,这是老坑毛料对吧!”秦月不语,唐翰却问起了随后而至,过来瞧热闹的谭老板。
    谭老板的肚腩和那商人有得一拼,他当然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当下点了点头,“这两块毛料的确是我们从缅甸老坑转过来的。”
    “据我们的判断,这应该是出自老坑的带卡场口,具体的特征我们就不分析了,大家都清楚的对吧!”唐翰也学起了这些玉石商人,不轻易把自己知道的知识给泄露出去,至于价格嘛!价高者得之。
    “让我们也瞧瞧啊!”胖子身后的两个珠宝商人嚷着。
    “二十五万怎么样?”那胖子握着翡翠不肯放手,一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唐翰,看得出来,他才是几个人中做主的人。
    “大家都帮我看看吧!我初学乍到,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价值究竟多少。”唐翰很谦逊地说道。
    那秃顶的胖子在心底直骂娘,“小兄弟你就别逗了,开个价吧!”
    “还是大家说了的好。”唐翰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面可是顶级的祖母绿,无论做成怎样的一件的翡翠成品,价值都不会低于百万的。”秦月适时开了口。
    “四十万。”那胖子再拿手电照了照,一咬牙,狠下了心来。
    唐翰摇了摇头,不是还有另外两个商人吗?要不是急着要钱,他完全可以加工出来,放到卓老的店铺里让他帮忙出售。
    胖子颓然放弃,将翡翠交到了身后那个精瘦的商人手里,四十万是他的底线,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还挺懂行的。可这加工和出售都有风险,算了,看看他们会出多少吧!
    同样,精瘦的商人和另外一个商人互换着看了看,这回他们看得更仔细,也在心底估算这块翡翠的用途。
    唐翰在有意无意间将一小处的翡翠往深处磨了许多,已然可见翡翠的内部,确实如那小姑娘说的,真正的祖母绿。
    “五十万!”精瘦的商人咬牙出价,唐翰依然摇头。
    “五十五万!”另外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色的商人最后出价,表情虽不如前两人那么夸张,语气却非常坚定。
    唐翰也就笑着接受这个价格,但却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两块翡翠一起出售,另外一块翡翠照买来的原价出售,那商人忙点头答应。
    唐翰清楚对方的决心,不能再多敲诈了,他也知道再多折腾的话,时间会来不急,因为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唐翰的肚子也在咕咕作怪。
    打电话给银行转账,唐翰查明确实到账之后,这才把这块艳绿冰种的翡翠和另外一块飘花的冬瓜地翡翠交给了这个和他一样,长得没有任何特色的商人韩伟。
    这一番折腾下来,几个人都饿了,赚钱固然要紧,饭还是要吃的。在唐翰的建议下,几个人匆忙赶出去胡乱吃了点东西,随即又折返玉器街,继这开门红之后,重新开始新的征途。

 第80章 巨无霸毛料

    再次光临玉器街,唐翰本准备做战略调整,他觉得这样下去太浪费时间,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做了这么一小笔买卖。
    可秦月却提出不同的意见,他们现在的资金还是有限,加上刚刚的五十五万,一共也不过一百万不到,想一下子赌大的恐怕连大块翡翠毛料的底价都不够。
    叶欣也帮着秦月说话了,一上午的观察她也看出来了,这里两三百万的交易价都是常事,因为这些翡翠毛料都比较重,大部分又都吹嘘是老坑种毛料。
    待叶欣问清秦月什么是老坑的时候,秦月却告诉她,其实市面上至少有一半的赌石都是出自老坑种的,相对新开的矿坑而言,老坑种更容易赌出高品质的翡翠,赌石一道,赌的就是高品质的翡翠,普通品质的新坑种翡翠毛料不如明买明卖了。
    这也是这些做毛料生意的商人极力吹捧老坑种的原因,不但人家听着舒服,更重要的被贴上老坑种标签的毛料价格要比其他的高出不止一倍,这也是老坑种翡翠日益稀少的原因造成的。
    叶欣当下就问了,那新坑的翡翠毛料是不是就没多少高品质翡翠,秦月笑着回答说,当然不是,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高品质翡翠,就看赌石的人眼光如何能不能找到高品质的翡翠,以及看他们如何砍价了。
    听了两人的话,唐翰也莫可奈何,谁叫他现在本钱少呢!
    商议了一下,几个人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发掘那些未被人们看中的精品翡翠,或者价格偏低一点的毛料,凡事还是要量力而行的。只是不要再磨磨蹭蹭,该切的就直接切开好了,要不这几天下来,也选不了几块好翡翠。
    路过刚刚赌石的谭老板店门口时,谭老板又热情地打招呼,让唐翰几个去买他的那些开了窗的毛料,还说他们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品质绝对有保证。
    唐翰笑着说先四处看看,谭老板店的毛料刚刚他都有瞄过几眼,能有刚刚那样的毛料已经算是万幸了,唐翰也就不奢求更多了。
    玉器街人头攒动,唐翰暂时也就不担心太多,刚刚擦石再出售也就那么几个人在,一时半会之间,他也不担心名气会传开去,赌石有输有赢,而且偌大的赌石市场,没那么容易就传开去的。
    而且,即便流传出去了,和实际情况也会相差很多,唐翰很相信人们丰富的八卦能力的,死的尚且能吹活,到最后谁输谁赢估计都完全变样了。
    刚过了一家店铺,眼尖的唐翰就看见前面一个很大的铺位,挤满了扎堆的人,估计这个铺位的生意不错,听说缅甸几家大的翡翠开采公司在这里都设有办事处,将毛料直接运过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直接营业点。
    及至靠近一问,唐翰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是缅甸的翡翠开采公司设在平洲的办事点,除了向平洲的大小玉器店输送毛料外,很多毛料还向四会、广州等翡翠加工集散地输送。
    而办事点本身自然也做些赌石的生意,而且翡翠品质都比较高,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这里扎堆的原因。
    可这里的翡翠毛料的品质却比不上缅甸本地,因为只要有毛料开采出来,开采公司就聘请行内的高手把高品质的毛料挑出来,这里面固然有政府控制的原因,可另一方面,翡翠开采公司也可以和当地的加工公司合作,直接将这些高品质翡翠加工出来再向缅甸外境输送,其间的利润自然又高了起来。另外的一个途径就是送去拍卖会,拍卖出来的价格可比直接送过来的价格高太多。
    秦月人小,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叶欣则不大明了,唐翰也就稍微解释了一下。
    叶欣当下就问了出来,“这么说最新开采出来的高品质翡翠都在缅甸境内?”
    唐翰点点头,所以他们现在找的高品质翡翠基本都是缅甸政府新规定出台以前运过来的,或者缅甸的那些行家们看走眼的,要想赌到最近开采出来的高品质翡翠,还得去缅甸。
    “而且得和开采公司或者当地的翡翠加工厂打好招呼,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缅甸设立加工工场,要不你也没有合法途径从缅甸把高品质翡翠给带回来。”叶欣接着说道。
    她也一直在留心观察,唐翰和秦月也都有提及,这些高品质的翡翠加工后再出售,基本是他们赌石成功后所出售的两倍,如果其中这大部分利润都是自己的,用暴利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找人加工其实非常便宜,其实关键是后面的销售渠道问题。”唐翰不无感慨地说道,其实很多珠宝公司在缅甸都有自己的加工厂的,如何销售出去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销售渠道倒不成太大的问题,只要有足够的资本,就算新入行难以打开市场的话,就收购一家稍微大一点翡翠或者珠宝行,重新打造品牌形象就好了,现在中国的话,想打造品牌其实也很简单……”叶欣侃侃而谈,她虽然对翡翠这些专业知识不大明白,可谈到市场,谈到经营销售,那可是她的老本行。
    “我倒是忘记了,欣姐可是这方面专家。”唐翰由衷地赞叹道,市场经营方面,叶欣可比他这在校学生强太多。
    “哪里,我只会说说,天生给人家打工的劳碌命。”叶欣轻叹了一口气,却拿眼角余光瞟着唐翰。
    唐翰却仿佛没注意她的小动作一样,“怎么会呢!只要欣姐愿意,很快就可以给自己当老板的。”
    “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啊!”笑容一如往常的娇媚,叶欣随机却又很有感触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奢求,只要让我自己做主就好,不一定非得自己做老板。”
    叶欣何尝不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可她又不甘屈就于一家小小的公司,对她来说,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这样才不枉她一身本领。
    唐翰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叶欣没多提及辞职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叶欣究竟是不是因为背了黑锅才愤而辞职的。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谁都不愿意被别人束缚着,有很不错的机会大展拳脚却因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缚手缚脚,那是最让人郁闷的事情。
    以前在学校吹牛的时候,唐翰就曾说过,要是他当老板的话,采取的方式绝对是管理学的最高境界,“无为而治”,安排下合适的人选,所有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了,钱照样不会赚,生活照样享受,这样的老板才算得上是真正成功的老板。
    “可我们现在还没那么多钱呢!”秦月撇了撇小嘴,“哥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呢?”
    听了秦月脆生生的话语,唐翰和叶欣相视而笑,诚然,没足够的资本什么都干不成的。
    “里面的价格高,品质又不算太好,我们还是继续淘宝好了。”片刻之后,唐翰才把目光从叶欣身上收回来。
    绕过人群,几个人继续开始淘宝之旅。
    其间,秦月这个小丫头还不忘取笑刚刚失神的唐翰。
    继续在角落里寻觅,这次的主要目标还是全赌的翡翠毛料,但手头宽裕了一点,唐翰的范围也就放宽了,只要是价格在情理之中的高翠翡翠毛料,一律通杀。
    失望地从一家店铺转出来,走进隔壁一家店铺的时候,三十多岁,还有些风韵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几人。并极力向他们介绍了一块开了窗口的乌黑砂皮的毛料,秦月冲锋在前,即便不用手电,从开出的窗口往里看,倒是蛮晶莹通透的。
    秦月再拿手电贴近往里一照,里面的色彩就更明显了,从各种表征看来,都像是有高翠绿的表现。再看外表如松花,蟒带之类的表现,也像是可以出高翠的样子。
    问了下价格,约在一百万左右,秦月正想找唐翰商量着的时候,身后的唐翰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用放大镜仔细看看。
    秦月心底一惊,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瞧了起来,这一下她看出问题来了,那开窗口的周围和毛料的其他地方不大相符,缝隙处有人工粘合的痕迹,难怪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估计这大概是人为把高翠薄片贴上去的,至于怎样处理成现在这样子,现在的人可有各式各样的办法,高压或者在酸碱适度的情况下埋回土里一段时间。
    甚至,还有的人把翡翠切开来,放进发光的灯泡都有。秦月虽然有听说过,但却是第一次见识到,要不是唐翰提醒,估计她也会上当,这一行确实要靠敏锐的感觉和过人的眼光。
    由于造假的技术大部分出现在翡翠产地,他们也不清楚这老板娘是否知情,很多做毛料生意的人自己说不定也会被别人骗。当下,唐翰和秦月两人也就不多嘴,看过之后说考虑考虑,然后出了这家店铺,之后也肯定不会再去这家店铺了。
    出了店铺,秦月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这回是她太大意了,开过窗的毛料可以作假,没有开过的也可以作假,在表面弄出点点松花什么来的都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那些老坑乌黑模糊的毛料,更容易造假,很多老手一时疏忽的话,也会上当受骗。
    遭遇此劫,唐翰和秦月检查的力度就更仔细了,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全赌的高翠翡翠毛料本来就少,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眼瞧着天上乌云飘了过来,世界渐渐暗了下来,唐翰和秦月也商量着准备退而求其次,从开了窗的毛料下手。
    继续往下寻觅的时候,唐翰几个人遇上一块体型巨大表面呈乌黑色,重约在三吨左右的翡翠毛料,据说是来自缅甸的名坑帕敢,至于怎么弄到这里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块毛料比当初两个人在腾冲赌回来的毛料还要强悍,算是这附近毛料中的巨无霸。
    唐翰和秦月跟着上前凑热闹,叶欣则举起相机一阵猛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翡翠毛料。
    上前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细腻的黑砂皮壳,上面露出大面积的绿来。从绿的走向及表征来看,基本属于那种很难从外表判定的那种。
    唐翰拿着强光手电往里探照了一下,照进去的手电散光度很大,说明透明度非常好,依据经验判断,应该是属于翡翠珍品的最佳品种——玻璃种。而且帕敢出产的翡翠一般比较细腻,唐翰透过手电看到内部的翡翠也确实如此。
    一见到这块毛料的时候,唐翰就感觉这里面的绿并不多,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露在外面的绿虽然多,但却非常凌乱,不在同一线上,感觉成不了太大的气候。如果里面绿带相连还好,要是一分散,这块毛料根本就没什么可赌的价值了。拿手电顺着这些露出绿意的地方往里照的时候,唐翰也没能看出其中有多少绿来。
    即便如此,这玻璃种的毛料依旧有非常的可赌性,满绿是绝对不可能了,赌的就是这绿能否形成几条绿带,做出来的成品是否清新自然。如果赌涨了的话,价值一两亿也不成问题,如果赌垮了,那可就真的血本无归。
    唐翰再稍事询问了一下,价格贵得离谱,老板竟然要价要九千万。唐翰脑子立刻就反应过来,赌性太大,这块毛料也绝对要不了九千万,估计至少能砍对半下来,给他四千万就算顶天了,里面的利润太大,风险还是需要大家一起承担的。
    手头没那么多钱,唐翰见识一下也就算了,等他手头真有了四千万,再回头来赌也不迟,周围观看议论的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下手,在常人看来,这里面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继续往前,叶欣和秦月还在唧唧咂咂地说个不停,九千万,得挣多久才能有那么多钱。上次唐翰在腾冲的那块翡翠也才一百万,在这样的老坑翡翠毛料上,全赌和半赌的差距拉得未免也太大了。
    遇上这样一块价值惊人的翡翠,几个人的激情又重新被点燃起来了。叶欣看虽然话语不多,隐隐间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有把这块巨型翡翠收归囊中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在短短时间内筹集到九千万的资本。叶欣也可以预料得到,这趟平洲,她没有白来。
    一块翡翠一快翡翠地看过去,唐翰和秦月两人分工合作,首先还是从外表特征分析有没出高翠的可能性,然后才能由唐翰施展他的透视功能做到万无一失。
    怎奈毛料质量参差不齐,可赌的毛料本来就少,他们的要求又太高,因此又忙活半个小时,依然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
    叶欣倒还好,反正四处看看,收集一些资料和情报,再给他们两兄妹拍拍照什么的,她也隐隐发现,其实唐翰才是鉴定翡翠的主宰者。虽然秦月小脑袋里装的东西比他要多,比如讨论每块石头的场口时,两个人商议的时候,声音虽小,但她却看得出来,秦月小嘴张开的时间比唐翰要多,那神情仿佛唐翰在问,秦月在回答一样。
    虽然唐翰平时有些不拘小节,也特别爱惹她生气,可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帅气,尤其是在赌石观色的时候,感觉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叶欣拍的很多照片也都是凝神时分的唐翰。
    这不,两个小家伙神情凝重地又蹲地上,望着一块头很大,约有两百公斤,开过窗的淡黄色毛料。通过这几个小时秦月时不时的培训,叶欣已经知道这种外皮叫做黄盐沙皮:昭示着种老水好,容易出秧苗绿或黄阳绿,也可能有出现绿紫翡三种颜色。
    摊主正想多做介绍,却被他们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两颗脑袋又凑在一起,小声地商议着什么。
    这倒不奇怪,叶欣看其他老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瞧他们那神情,生怕多说了一句别人会偷听去了一样,藏私的功夫,中国人倒是根深蒂固的。唐翰和秦月从哪里学来这样的功夫,叶欣倒是非常好奇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卓老那里。
    殊不知,唐翰两人此刻非常为难,这是块难得遇见的黄盐沙皮,开出的窗口看,又是极品的玻璃种,这时候,除了高档的玻璃种和冰种之外,其他的种唐翰两人一律不予考虑。
    而且,这块毛料外皮细腻不说,出高翠的松花蟒带无一不俱全,可赌性是非常强的。
    问题在于这块毛料摆在外面,要是唐翰祭起透视眼的话,他怕很容易被人家发现,两人商量了一番,却没商量出个合适的对策来,把毛料抱开似乎不大可能,想遮住也不大可能,因为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
    但听秦月说唐翰运集精神力的时候,除了目光会变化之外,其他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唐翰也就放心下来,准备试上一试。

 第81章 有惊无险

    看看四周,虽然人流众多,但注意他们两个的却不多,唐翰也就放心下来,准备放手一搏。
    那块约有两百公斤的毛料摆放在最摊位的最里边,再不可能背对着人流,为了将风险减小到最低程度,小声商议一下之后,唐翰侧过了身子,秦月则蹲在他的对面。
    一切准备妥当,唐翰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下心情,而后,迅速调集全身的精神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看穿这块黄盐沙皮毛料。
    随着精神力的加强,唐翰原本温润眼睛此刻也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一向随和的脸庞此刻也多了几分凝重。
    蹲着运功本来就有些不大自然,但唐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算不错。秦月放心下来,大眼睛也四处滴溜溜地转,看来是自己两人担心太多了,关注他俩的人实在太少了。
    唐翰却没想那么多,一心催动精神力,缓缓将那黄色的外皮给看透,除了预期中的玻璃种,细腻度一如外皮所表现出来的一样,最让唐翰惊讶的是他竟然看见了绿紫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福禄寿,玉质透彻凝润,色彩搭配极好,算得上是翡翠中的珍品。
    视野缓缓放开,并逐渐深入,唐翰发现这块翡翠通体充盈着绿色、紫罗兰、粉红色三色,而且分布十分均匀,色彩间的过度也极其自然。
    形势一片大好,但在继续透视时候,视力敏锐的唐翰看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唐翰心大吃一惊,一般的赌石,只要有裂纹基本就算赌垮了,这么上好的一块翡翠怎么就有这样的瑕疵呢!
    继续催动精神力,唐翰将目光汇聚在了那条细小的裂纹上,大脑也在超负荷运转,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块翡翠从自己眼前溜走。
    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唐翰的心也缓缓舒坦下来,裂纹不算太大,还有挽回的希望,如果解石的时候顺着条裂纹往下切的话,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了,唐翰赶紧将裂纹的位置记了下来。
    沿着裂纹切开之后,除可做很多人最喜欢的福禄寿手镯之外,这两半翡翠还可以做局部整体雕刻,那样一来,这块福禄寿翡翠的价值就更高了。跟着卓老的这些日子,唐翰在翡翠的设计方面也没白学。
    这样的珍品竟让自己给碰上了,唐翰心底欢喜不已,此时此刻,他眼中的世界里就只有这块难得一见的福禄寿翡翠了。同时,他还要把这里面的情形给记下来,尤其是那可能会坏事的裂纹,等解石的时候,不用浪费太多的功夫,就可以速准确地解开来。
    这唐翰沉醉其间,有苦有乐,也忘却了周边的一切情况,甚至他现在所处的状态,所幸的是经过这些日子不间断的精神修炼,他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很强了,今天又只用了一次。
    旁边的秦月却快急坏了,因为乌云渐渐堆积了过来,外面已经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来,本来在外打探行情的叶欣也就转回来,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人选料。
    见唐翰神情有些怪异,凝重的脸上却有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有神的双目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光华。犹豫片刻,叶欣还是举起相机,记录下了这难得一见的时刻。
    秦月心底着急,却没丝毫办法阻止别人的目光。但随即,灵动的眼珠一转,又给她想出办法来了,叶欣不追问也就罢了,要是追问起来,她自有办法应对的。
    再看唐翰,这阵子的表情确实有些失常,应该是看到了较为惊异的翡翠,会是什么呢?秦月清楚记得照他们从外面看到的情形来说,里面应该是绿,但却不会太多的啊!难道是出现了罕见的飘绿三彩或者有传统情结的人们最喜欢的福禄寿。
    秦月正自猜测的时候,唐翰眼中的光华渐渐隐去,恢复到一贯的温润平静,脸色也渐渐舒缓下来,但眉宇间仍旧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情。
    秦月当即把小脑袋凑了上去,在唐翰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也就是汇报他被叶欣无意中注意上的情形,其他人倒没把什么心思放在他们这两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上。
    可以预料得到这个结果,唐翰也就没多大的惊讶。而且叶欣这时候也没上前来追问详细情形,却拿着数码相机在往前翻看着什么。
    倒是唐翰把看到的情形对秦月说了一遍,聪明的秦月从他的神情中猜了出来,但再听唐翰亲口说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秦月记得前段时间拍卖的所谓最贵的三件福禄寿雕件一共才五百多万,而且个头什么的比这个大多了。想到这点,秦月就给他提了个醒,不管怎么说,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唐翰笑了笑,他也有看过那次拍卖的照片,那福禄寿的色彩不够饱满艳丽,而且以紫色居多,看起来的整体效果远不如这块翡翠,这里面的翡翠还是以翠绿居多,翡色和紫色只是起点缀而已,还有,这翡翠的水头,透明度什么都比它们足,这样算下来应该有很大的空间。
    唐翰最后还列了一点出来,现在的媒体吹嘘得多,什么最贵的翡翠精品,殊不知私底下,行家们对珍品的收藏以及交易的价格远比拍卖会的交易价格要多出太多。
    秦月最后也就无话可说,全力支持哥哥的意见,只要他拿定主意就好,而她自己,只要尽全力帮他就好了。
    又装模作样研究了一阵,两人以前都没看到过开出这样福禄寿的毛料,再看外皮,和出满翠的外皮是有些不一样,关键在于松花的分布及走势上。
    叫来老板,问了一下价格,唐翰一度欢欣愉悦的心情顿时又跌落下来。没按重量算,陈老板开口价是一百五十万,在这时候,简直就是为难唐翰嘛!
    秦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那瘦瘦的陈老板,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
    叶欣听得那陈老板报价,又看唐翰面有沉郁之色,猜测是资金不足的原因,忙上前拉过了秦月,“小月,这会是不是钱不够啊,我账户里还有几十万的,这次就算我一份好了。”
    叶欣深知这两个小家伙不愿接受别人的恩惠,也就没有说要直接帮助他们,而是说投资。
    “谢谢你了,叶姐姐,不用了,哥哥他应该可以砍下价格来的。”秦月心底其实也非常担心,如果价格降到一百万以下还好,但如果这次和陈老板讨价还价不成功,就算放下身架再回来,想要杀价也是非常困难的了,而且还不知道哥哥肯不肯回头。
    “没有啦,我以前就有跟阿翰说过要一起来赌石的,你们怎么着也得让我分点羹吧!”叶欣笑着说道,那神情像极了一个狡黠的投资者。
    “叶姐姐就不怕这里面的巨大风险,有可能血本无归的哦!而且,哥哥他可是个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呢!”秦月闻言喜笑颜开,又回头望了唐翰一眼。此刻他已经开始和那陈老板讲价了,她和叶欣的对话也得尽快结束才好。
    “你们两个小鬼头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啊!再说了,我可是非常相信你们的眼光的。至于阿翰的大男子主义,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没什么不好,没看他多疼小月你吗?”叶欣的笑容仿佛永远都是那么成熟妩媚,又听了她这一番话,秦月顿时又种飘飘然的感觉。
    “那我马上去和哥哥说说,让他不要太过担心。”秦月精致的小脸蛋绽放出了迷人的微笑。
    叶欣点点头,放开了秦月如凝脂般的小手,心底也在暗叹,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懂事又惹人爱怜,要是长大了还不知会成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
    踏着轻盈的步伐,秦月到了唐翰身边,听唐翰和那陈姓老板讨价还价。唐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劲了各种办法,想要将价格硬压到一百万以下。可那陈老板意志坚定得很,就是不肯松口,最低价格落在了一百二十万,之后就在再不肯往下掉身价了。
    唐翰只得摇头叹息,这个世界果然没人是天生的笨蛋,尤其在这物以稀为贵的年代。正准备放弃,待得下次再来的时候,秦月却拉了拉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唐翰抬眼,感激地望了叶欣一眼,叶欣回了他一个会心的微笑,这成熟妩媚的师姐还真会找切入点呢!
    当即和陈老板把这笔交易给定了下来,但和叶欣如何出资倒有了分歧,唐翰的意思是她出个二十万就够了,可叶欣却不肯,还说是唐翰不愿意让利给她。唐翰大叫冤枉,其实他是不愿意承她太多的人情,但叶欣这样一说,无疑给他涨了几分面子,唐翰也就答应让叶欣多出一点到五十万,转眼之间,就可以多分点利润给她,也好回馈她的辛苦奔波。再说了,以后用得着她的地方多着呢!
    于是叶欣五十万,唐翰出资七十万,一起把这块翡翠给买了下来。
    这块毛料约有两百公斤,陈老板找来几个大力士这才将毛料搬到了店内的玉石切割机上。
    陈老板倒是很佩服这几个小家伙的勇气,虽然他刚刚的时候,他把这块毛料吹得是天花乱坠,可真要当场切割,他还是没那分决心。做翡翠毛料生意的自己其实很少解石,就像很多贩毒的不吸毒一样,要是他真热衷于此的话,估计店里的毛料很快就会被他给切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很多人就躲进了店铺之内,听闻有人准备解石,那场景就更热闹了。
    陈老板也没说什么,因为虽然客流量大,但每天成交的毛料生意其实并不多,往往做一笔就足以了。再说了,如果唐翰这块翡翠毛料切涨了的话,无疑会对他的生意产生极大的影响,而且是正面的影响。
    人多嘴杂,很多热心的观众就在旁边指点江山。有人说这些年轻人还是真是年少气盛,一下子就花这么大价钱,而且这块毛料根本就没多少可堵性。也有人说这块毛料的堵涨的几率特别大,瞧这外皮就是出高翠绿的表征。
    唐翰两兄妹胸中有丘壑,也见惯不惊,经验尚浅的叶欣却被他们弄得提心吊胆的,一颗心也七上八下,漂泊不定的。一下砸出了五十万,赌涨了固然可喜,可要是赌垮了那就惨了,这可是她辛苦拼搏了这么些年才积累出来的。
    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像唐翰两兄妹一样从容应对,叶欣内心有些矛盾,一瞬之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还是看着被众人口水轰炸中,唐翰依旧坦然自若,坚持自己主见的样子,叶欣的心这才安宁下来。是啊,于情于理,都该相信他们才是啊!
    眼瞧着天色黯淡下来,时间不早了,唐翰也就没多啰嗦,却也接受了一部分人意见,先搬下来擦一擦再说。
    这半开的赌料,开出的窗口往往都是在毛料最容易出绿的地方,这块毛料的窗口也不例外,这也是为什么在外面看是翠绿的表现,里面却是福禄寿三色的珍品翡翠。
    依旧是唐翰亲自动手,首先在有细小裂纹的地方擦出一个标记来,待会切开的时候也好有个参照。
    时间流逝得很快,在其它地方胡乱擦过一阵,天色也越发暗了下来,店里也开灯了。周围的观众却越发兴致浓浓,根本就没几个人走开。
    众人眼中年少气盛的唐翰仿佛却失去了耐性,等了这么久,叶欣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以前看人家擦的时候没多大的感觉,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秦月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叶欣的心又才重新平复下来。
    想起刚刚的疑问,趁着这无聊的时候,叶欣就悄悄问了出来,“小月,刚刚我看你们选料的时候,阿翰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表情那么严肃呢!”
    “叶姐姐有所不知,很多人赌回翡翠毛料之后,并不急着切开,而是放上一段时间,选上一个黄道吉日,沐浴更衣诚心祈祷,或者求佛拜神,之后才将毛料切开,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敢当场观看的。”秦月小嘴很快吐出了一长串音节来。
    “可和选料的时候有什么关系啊!”叶欣情绪本来就有纷乱,这回又被她弄得头晕了。
    “你想想啊,毛料都买回去了,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再怎么祈祷再怎么虔诚又有什么用。这一切,还不如在选购毛料的时候虔诚一下。”
    “那你们是信佛的吗?”
    “叶姐姐还真会开玩笑,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秦月煞有其事地说道。
    叶欣点了点头,心底仍有些疑惑,却也找不到什么不相信的理由来。
    “哥哥准备解石了。”秦月的呼声把叶欣从纷乱的思绪中解放出来。
    只见唐翰找了几个热心的免费劳动力,将毛料小心翼翼地搬上玉石切割机。
    唐翰这回亲自主刀,开动切割机,就着刚刚那条细小裂纹的地方切了下去。
    一阵轰鸣声后,众人围了上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两块闪耀着缤纷色彩的翡翠,以绿色为基调,红色和紫色完美和谐地搭配在其中。明亮灯光照映下,富贵秀丽却不失庄重,的确配得上是福禄寿的美誉。
    “福禄寿!”当即就有嘴巴藏不住东西的赌石爱好者大声喝了出来。
    唐翰也才舒了一口气,顺着裂纹的这一刀,原来那条细小的裂纹就不见了,这块翡翠也算是得到了它最好的归宿。
    “五百万!”拿着手电放大镜仔细研究过之后,很快就有人叫了出来。
    唐翰笑而不答,有出馊主意的人建议再切一刀,如果还是这样的色彩的话,价值会更高,秦月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有另外从开始就看好这块翡翠的人开口反驳了,再切的话只会毁了这样一块好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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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翰自然没有再切下去,出价也在一路攀升,最后一个带着香港口音的王老板出价一千万,之后就没人再敢出价了。
    唐翰也就勉为其难地以一千万的价格将这块预示着福禄寿三种好运的绿紫翡翡翠转给了出价最高的王老板,以香港的翡翠加工水平,应该不会辱没了这块难得的翡翠。
    付款交割完毕,有人欢喜,也有人羡慕不已,更有心脏不好的都快承受不了。叶欣简直不敢相信,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她的五十万这么快就翻了好几倍,现在的她也算是一个身价几百万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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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后生可畏

    雨依旧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这大冬天的天黑得也早,很多店铺已经关门了。
    陈老板的店铺里,却依旧有很多人围着那块切开来,价值一千万的福禄寿毛料看热闹。还有人时不时地赞叹唐翰几个人本事好,有魄力。
    唐翰连说运气好,估计可以买彩票都可以中五百万了,或者明天再来赌石,也许再找到一块价值毛料也不奇怪。
    听了唐翰的话,一些听闻到风声,跑过来看热闹的店铺老板们可就开心了,不怕你赌涨,就怕你不赌,只要你敢赌,他们就敢卖。当下,漫天赞誉之词飞了过来,唐翰听了全身差点起鸡皮疙瘩。
    秦月两个女孩子则在一旁偷笑,看唐翰呆不住了要走,于是几个人排除万难挤出了人群,外面的雨却还在不停地下。当初看着好好的天,也就根本没想过要带伞,到现在才发现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身体特别重要,要是闹上感冒什么的可就不好了,唐翰找陈老板借了把伞,撑着去买了两把伞回来,秦月这个小丫头一路拉着唐翰,在路边一家还看得过去的店里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回到了平洲大酒店的客房内。
    秦月和唐翰的房间内,唐翰和秦月坐在一张床上,叶欣则坐在他们对面,闲聊一阵,猜测过明天的情势之后,几个人的话题就转移到了刚刚赚回来的钱上。
    按照叶欣投资的比例来算,应该分得四百多万,唐翰也没含糊,约定明天就将钱划到她账户上,叶欣这时候倒有些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本来她以为小赚一笔就好了,没想到这块毛料却让她发了大财。
    看唐翰言辞恳切,叶欣也就不推辞。她心底明白得很,唐翰两兄妹不一定非得今天就买这个毛料,等着明后天筹够了钱再买也是一样,唐翰这样做纯粹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人情,当初华家的五千万他都没有要,更别说这点零头了。
    唐翰两兄妹依旧兴高采烈,也根本没把这四百万放在眼里,听闻两人明天还要再去的时候,叶欣也不好再跟着凑热闹了,这相当于捡来的四百万就足以让她舒舒服服生活下半辈子了。
    所以,当唐翰和秦月问叶欣还愿不愿意继续风险投资的时候,叶欣就笑着摇头了。做人要知足她还是知道的,虽然表面上是一起承担风险,但看这两兄妹连连得手,叶欣也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小家伙,他们似乎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秦月就不说了,连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唐翰也处处透着神秘的气息。
    叶欣的心意唐翰自然明白,也就不会勉强,继续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让她们晚上早点睡觉,明天继续去玉器街转转看看。下雨了,天光虚市场估计也没了,也没什么好货,他也就不准备去了,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力才是正道。
    叶欣初时还有些担心晚上的安全,听秦月解释一番也就算了,来这个地方的珠宝商人,谁手头账户没个千儿八百万的。如果连这点安全都没保证,以后谁还敢来赌石,何况手头现金并不多,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唐翰临走之前,叶欣张开小嘴本想说些什么的,临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也就任唐翰推门出去了。
    盘坐一会,继续了精神修炼之后,唐翰也在思索着如何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最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好了,要不这样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
    可秦月不在身边,唐翰看不到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反正他只是尽力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就好了。至于别人看不看得出来,那他就没办法了,照常理来说,没有人会想到这方面去的。
    再说了,只要自己两个人绝口不说,谁又会料想得到。叶欣的确非常聪明,和她这样的人打交道可以省却很多麻烦,但同时也会有些小麻烦。
    想了好一阵之后,唐翰这才睡下去。一宿无话,唐翰醒过来的时候,秦月已经在敲门叫他这个大懒虫起床吃早饭了。
    唐翰心想自己睡觉之前还说保持警惕的心保护这两个女孩子的呢!现在却让她们叫起床,真是惭愧啊!看叶欣仿佛没睡好的样子,唐翰也就开了个小小的关于熊猫眼的玩笑,惹来叶欣一阵好瞪。
    天又放晴了,秦月和叶欣确把伞带在了身上,唐翰则可以偷懒,叶欣昨天就在笑他为什么只买两把伞,这回她总算知道唐翰的先见之明了。
    九点左右的时候,玉器街的店铺陆陆续续开门了,来自缅甸翡翠毛料开采公司的几个直接办事点的地方,还是一如继往的人潮汹涌。
    昨天去过的店铺几个人就没有再去,那块三吨重的毛料依旧堆在那家店铺外,唐翰望了两眼之后,继续往玉器街深处走去。
    让几个人觉得惊讶的是一夜之间,所有的店铺老板都认识了他们,无论走进哪家店铺,都有老板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让这几个运气特别好的年轻人看看他们店铺里的最具赌性的毛料。
    初时还有些不习惯,走过两三家店铺之后,唐翰和秦月也就渐渐看出了门道,有拿好毛料出来的,但却把价格开得非常高;也有的价格合理,只是毛料太差。把他们当真正高手的却没几个,两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蹲在一起小声商议的时候,秦月也告诉唐翰,叶欣昨天晚上有问起过她很多唐翰的事情。唐翰伸手捏了捏秦月雪白的小瑶鼻之后,秦月这才停止卖关子,除了异能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欣,就看他如何面对了。
    唐翰这下心里有底了,除了这特异功能外,他还能有些什么事情,回头望了望悠然自得的叶欣一眼,这师姐这回满意了。
    又走了两家店铺,两个人却没发现什么中意的毛料,看来这高品质的毛料也是越来越稀少了,难怪价格一个劲在疯涨,大部分的毛料都是些普普通通,根本不值得花大价钱赌的毛料。
    眼看着这玉器街就要到头,再往里走,就得沿着街道的另外的一边往回走了,几个人的征途也快完成一半了。
    “小兄弟,到里面来看看啊!”一声热情的招呼把几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进去,唐翰也不客气,一马当先跨了过去,秦月紧随其后,叶欣则在打听着这些赌石界的奇闻轶事。
    “真是后生可畏啊,几位昨天大显身手,风劲之强可真赶得上‘翡翠王’了。”一个四十来岁,衣着时尚,风韵犹存的妇女毫不吝惜她的赞誉之词。
    “翡翠王?”叶欣兴致来了,转眼又走了好几家,两兄妹还是没能看中几块值得赌的毛料,这让她猎奇的心多少受到了打击,此刻听得还有“翡翠王”这样的称号,顿时让叶欣精神为之一振,专心听起了这翡翠王的有关故事。
    “哪里,阿姨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也不就是运气好了些吗?怎么敢跟马老先生这样的业界泰斗相提并论。”唐翰不喜欢和这样八卦的女人打交道,伶牙俐齿对翡翠业界又非常熟悉的秦月也就主动充当起了先锋。
    “翡翠王马先生最近最辉煌的成绩莫过于04年在缅甸‘赌石大战’中,五块赌石,三块赌涨两块持平,成为最大的赢家。你们昨天三块翡翠毛料赌涨两块一块持平,这个成绩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还有我听人说,国庆时期在腾冲的时候,也是像你们这样一大一小两个人赌涨了价值上亿的一块翡翠毛料。不知道几位国庆时候有没去过腾冲啊!”那妇人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此刻说出来也非常让人信服。
    “阿姨,你不是认错人了吧!”秦月心中一惊,没想到还是有人记得他们,关键是她和唐翰这一组合太显眼了,别人也就算了,落在有心人眼中,是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唐翰心中的惊讶同样不逊于秦月,看来自己这身本领需要保密的事至关重要,尽管他早料到这一行赌石赌涨了,大大小小总会有些名气那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也来得太突然了。看来即便对叶欣,还是要坚持以前的说辞了。
    “怎么会呢!我可听我们当家的说得清清楚楚,他当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大眼睛,长得水灵灵的小姑娘,一个瘦削的小青年,对了,还有一个华氏珠宝的老人,姓林来着。不知道你们是谁的徒弟啊?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话多了点,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啊!”那妇人的记忆力及联想能力非常之好,说起话来也是连绵不绝的。
    唐翰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当天有她丈夫在内,只是不知道谁,当时周围的人太多,他也没注意太多。而且切石的时候又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在场,想隐瞒都隐瞒不了,这也是他没有选择再去腾冲的原因。
    腾冲和平洲虽然相隔千里,但很多玉石商人都是国内国外四处奔波,往来的消息也十分灵通,遇上这样的见证人他也没办法了。
    逃避也不是办法,但自己眼睛能透视这件事情却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如果说你是依照经验及地质知识等真材实料判断出来的,人家会像尊敬“翡翠王”马老先生一样尊敬你,但若知道是透视的话,那麻烦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了。
    这些念头在唐翰脑中很快就转了过来,为今之际,只好继续沿用当初对叶欣的那套说法,承认自己的真材实料,对赌石这方面的知识确实丰富。以卓老和林老两人的赌石知识,确实可以唬弄上很多人了。
    秦月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唐翰上前拉住了秦月,微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们两兄妹性子比较急躁一点,跟着师傅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就出来见识了,赌输了的事情没人知道,赌涨了那么几回人家就记住了,让大家见笑了。不知道阿姨有些什么好料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我们这里上好的毛料可是很多的,你瞧瞧这块就不错。”那妇人竖着手指指向了一块乌黑的毛料,无比妩媚地笑了起来,管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的生意才是最实在的。
    唐翰不愿意说师承是谁,她也就不好追问,更不会刻意去证明他的水平究竟如何。这世界奇人异士多不胜数,没准是“翡翠王”马老先生的徒弟也说不定。而且他说得也对,赌输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愿关注,只有这赌涨了,才会有人追捧。当下,她把唐翰两兄妹定位了哪家翡翠世家或者豪门之后,要不哪有这么多钱拿来赌石。
    听唐翰这样一说,秦月这才缓过伸来,唐翰这下反应迅速,倒是她万万及不上的。望了唐翰一眼,这哥哥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但在秦月的眼中,此刻他的形象光辉万丈。
    “我看看啊!”唐翰却没多说什么废话,径直蹲了下去,看起了那老板娘指给他的毛料,从模糊一片的外皮来看,应该是最难判定的那一类黑乌砂石,而且还是一块全赌的毛料,这老板娘不是存心考自己吗?
    于是秦月也连忙蹲了下去,小脑袋和唐翰的脑袋凑在了一起,回味着刚刚的的惊险经历,两个人顿时唏嘘不已。
    无事可做,叶欣却在反复回味着他们刚刚的对话,翡翠王是谁?谁又是他们的师傅?以前倒没听他们提及过,难道是卓老?没听说他又那么厉害啊!还有他们和华家的真实情况是否真如唐翰上次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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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真材实料

    叶欣无事可做,就在一旁和那老板娘拉起了家常,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隐秘,但唐翰和秦月执意不说,叶欣自然不会勉强。相反,看着他们为难,叶欣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们一把,毕竟,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又尤其是在利益攸关方面的隐秘。
    闲聊中,叶欣知道那妇女姓温名凤,是平洲第一批加入翡翠毛料生意的人,难怪她知道很多奇闻轶事,女人的天性又决定了她们喜欢打听这些个行内的八卦,而且普遍的女人在这方面的记忆力也是非常惊人的。
    温凤还想从叶欣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可惜叶欣对唐翰两兄妹的事情知晓得也并不多,只是知道唐翰两兄妹师傅很多,这也很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两兄妹赌石这方面知识这么丰富的原因。
    倒是叶欣,从温凤嘴里得知了这业界尊称为“翡翠王”的马老先生的事迹。马老先生从事翡翠行业很多年,当初又是从地质大学毕业的,丰富的经验加上专业化的知识,以及潜心的研究,什么样的毛料,只要一到了他手里,都能准确地判断出里面所含的情况。
    每年的缅甸毛料公盘,他都亲赴缅甸,为他亲自创办的翡翠公司赌回加工用材的翡翠毛料,也为他旗下的通灵翡翠增加利润,再以低价回馈给消费者。
    还说要是他们有机会去缅甸公盘赌石,说不定还会遇见他,因为温凤就曾见过他一面,温凤的丈夫常年在缅甸购买翡翠毛料则不止一次见过他。原来这马老先生为人极好,业界也曾传出过不少关于他的传奇故事,把唐翰两兄妹和他相提并论,温凤还真是太看得起这对兄妹了。
    后面形势斗转直下,变成了叶欣追问,温凤回答。两个女人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有收不住的趋势,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时不时地把注意力转向蹲在地上的唐翰两兄妹。
    叶欣也在心底记下了这个“翡翠王”和他旗下的通灵翡翠,没准真的有一天,唐翰会和他见面,最让叶欣感兴趣的却是马老先生的发家史,如果唐翰两兄妹真有他那么厉害的话,循着他的这条路走来,会省却很多麻烦。
    想归想,叶欣的目光也时不时地跟随温凤一起,往蹲着的两人身上而去,让叶欣觉得奇怪的是唐翰这次表情虽然认真,却再没昨天那样磅礴,让人感觉到气势如山的情形。
    和往常一样,唐翰两兄妹蹲在毛料边小声商量着,知道行内的规矩,温凤自然不会去听他们说些什么,从那些方面判断这块毛料。
    这块乌黑砂皮壳的翡翠毛料,重约一百二十公斤,是从温凤丈夫王建军去年亲自从缅甸花大价钱弄回来的,虽然是从缅甸的老坑中弄出来的,但是很多赌石行家看了之后都不敢轻易下手。实则是因为这样的乌黑砂石最难判断,赌涨的几率也非常之小,后来弄得王建军夫妻自己都不敢开窗。借着夸奖他们的机会,温凤就把这块毛料给推了出来,就看这两兄妹会不会下手买了。
    唐翰此刻的心情却非常轻松,被两个女人紧盯着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使用透视眼。
    不过不管他买不买这块毛料,切开来是涨是垮,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切涨了可以为资本积累添砖加瓦,切垮了也就遂了这些个人的心愿,原来自己也不是神。
    唐翰心情轻松,秦月可不这么想,她只担心哥哥的透视功能被人家发现,所以这时候是绝对不能用的。在这骑虎难下的时候,秦月就把一切的决定权交给唐翰。
    及至唐翰向她解释了现今情况的时候,秦月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万一要是赌垮了,岂不白白赔了钱进去,从温凤的神情中就看得出来,这块毛料的价值不菲,少说也得有个几十万。
    于是,秦月的小瑶鼻又遭遇了唐翰大手的侵袭,相比起将来的安宁和收益来,这区区几十万块钱算得了什么。此时此刻,唐翰倒希望这块翡翠能切垮,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也能堵住悠悠之口,实在不行,砸个百万下去,专挑那些不能出翠的,这样很多的心理就该平衡了吧!
    秦月却不同意他的看法,都说了赌石这一行就是“成王败寇”,无论赌输赌赢,人家记得的永远都是赌赢的人,赌输了的就算你倾家荡产发疯自杀也没多少人关注你。
    唐翰再怎么说,秦月都要全力以赴,等两人最后把这事情商量妥当,唐翰最终做出让步,想凭两人的真实水平,真真切切赌上一回。
    心情安定下来,两人这才认真仔细地研究起这块乌黑砂皮的翡翠毛料来。听老板娘的介绍,重量约在一百二十多公斤。
    他们深知这未开窗的乌黑砂皮外表最是难以判定,因为有一层沥青质坭砂粘附在表皮上,一般很难看清楚皮壳上的种、色表现,这也是他们能在这时候看到这块毛料的原因之所在。
    这时候最好的道具就是十倍的放大镜,唐翰和秦月人手一个,秦月仔细观察外皮的不甚清晰的点状物和丝状物,看得出来,皮壳很老而且很坚实,内部也应该结实有力。乌砂石的外皮体质表现,可是非常诚实的。
    让秦月感到有些失落的是,在她细细的观察下,发现外皮表面的松花密集有力,但颜色却非常淡,这样的松花表现力道强,渗透力高,种底水皆好。其他一切都好,唯一这颜色,让秦月很是放心不下来。
    至于场口,出产乌黑砂玉的并不多,像这块乌砂玉石极有可能产自至今仍然在产矿的麻蒙。
    无神地望了唐翰一眼,秦月却发现唐翰的神情竟有几分欣喜,她当下就怀疑开来,这样的表现是好翠还是怎样?还是如他所说的,这一次赌垮了最好?精打细算向来是她的强项,家里柴米油盐的支出也都是由秦月在负责,唐翰虽然也会讨价还价,可他终归是个男人,很多时候情愿吃点亏去维护他那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唐翰面露欣喜之色不为别的,正是秦月猜测的第二个原因,超强的视力加上十倍的放大镜,放大效果就远远不止十倍了,
    唐翰看清了附着在松花上的细小的黑点状,那么里面的绿色应该比较差,甚至只是薄薄的一片,其他的如秦月看到的松花表征唐翰也都看到了。
    换了个位置继续观察,秦月却拿眼睛使劲地瞪着唐翰,这哥哥也不知道在捣什么鬼,她也在祈祷,唐翰这时候千万不要头脑发热。
    无心观测,秦月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唐翰脸上,忽然,唐翰脸上的欣喜之情越发浓烈起来。秦月的心思又乱了,难道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哥哥,你看到什么了吗?”秦月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小脑袋瓜凑了过去,唐翰现在看的地方自己刚刚仔仔细细看过,没什么值得赌的表征啊!
    唐翰给了她一个微笑,却不做回答,倒不是他故弄玄虚,实则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那是靠近地面的一处极小的地方,不知道是由于在挖掘还是搬运的时候,被戳开了一小点外皮来,不仔细观察还真瞧不出来。那里有一处介于灰绿和暗绿的绿色层,这和外皮的松花表现完全不同,这正是让唐翰欣喜万分的原因。
    这一小处地方,就相当给这块全赌的翡翠毛料开了个小小的窗口,让人可以从中推测出其中的含翠情况。
    唐翰再次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把他看到的情形告诉了秦月。
    熟知有关翡翠的知识,秦月知道,乌黑砂皮翡翠原料的外皮,是由一层粘土质物质形成,而这层物质不仅形成了翡翠砾石的黑乌砂皮壳,同时沿翡翠砾石表层及开放性裂隙向内渗透,形成一灰绿～暗绿色的次生绿色层,行内称为“灰雾、绿雾”,有了这层灰雾,基本就可以断定,里面的色彩很大可能是油青种。
    但这油青种因为夹杂着灰色和蓝色,色彩黯淡,属于不值得赌的类型啊,哥哥为什么还要如此开心呢!难道他真的决心要买这块名知道要赌垮的翡翠毛料?
    唐翰两人缓缓站起身来,这蹲久了要是猛然站起来就容易头昏眼花。
    那温凤和叶欣真聊到兴头上,知道唐翰这边结束了,也就终止了她们之间的话题,过来询问他们这边的情形。
    唐翰的动作却大出秦月的预料,摇了摇头,问温凤有没有其他好一点的翡翠毛料。
    温凤一听就觉得不大对劲,什么叫有没其他好点的毛料。于是,她接连问了好几遍唐翰她们不看好这块毛料的原因。
    唐翰笑而不答,秦月这才说明,“虽然的确是产自老坑麻蒙的毛料,但是从外皮的细微表征来看,毛料里面绿薄而且水头不足,即便有翠,也只有可能是不值价的油青种,根本没有什么可赌性。”
    听秦月这样一说,温凤却也看得开,以前的行家不赌这块毛料,可是却没人肯说明其中的原因,当初还在猜测他们是因为拿不准才不赌的呢!原来却是因为这个原因,看来这两个小鬼头的功夫确实不弱,只是不知道实情如何,那可得等到卖出去,解开之后,才能见分晓。
    随即,温凤又给唐翰两人介绍了另外一块毛料,个头比较小,约在八十公斤左右,是块来自新坑的黄白砂皮毛料。外皮开过窗,不是一般的绿色,而是奇异的紫罗兰,由于赌过这类的毛料的人比较少,大部分人又倾向于老坑,因此这块毛料迟迟未能出手。
    紫罗兰?秦月的小脑袋瓜很快就转了起来,在林老和卓老教给他们的经验中,都没有提到过这紫罗兰的外皮特点是什么,看来这回还真得靠自己做判断,唐翰的透视眼又不能用,该怎么办才好呢!
    秦月猛然想起以前翡翠王曾经提点过的一块紫罗兰玉石,九一年的时候价值就上亿,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正是这块传奇色彩的紫罗兰玉石,促使了四大翡翠市场之一的阳美翡翠市场的兴起。但其中具体的情况,却无人知晓,秦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面对这块紫罗兰玉石是否也是极品的紫罗兰呢!
    话不多说,唐翰和秦月又仔细看起了这块毛料来。
    “新厂中最容易出紫罗兰的目乱岗玉石,无皮,水好底好,有白雾。以出产紫罗兰及红翡玉为主,一般在一块玉料上有紫、红及淡翠并存,但裂纹多。”
    这时秦月所能记得的有关出产紫罗兰毛料的新厂区,唐翰也略知一二,此刻看来,的确是危机重重,别的不说,单是这裂纹,就足以害死人。昨天的那块福禄寿翡翠,是凭借着他透视的特异功能,这才化险为夷的,这回的裂纹可就真的是神鬼莫测了。这温凤也真是的,怎么尽弄这样的毛料回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赌石毛料确实是最刺激的,要么就是极品,要么就一文不文,输个底朝天。
    虽然有些抱怨,唐翰却也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就让他尽情体味一下这真正赌石的感觉。
    呈黄白色,结晶体均匀的外皮,夹杂着些许的紫罗兰的色彩,松花倒也紧密有致,紫罗兰色也越来越强,像是有朝毛料内部延伸的迹象。
    手电照进去的时候,所显示的也是绝佳的玻璃种,玉质均匀饱满,但是,绝大部分赌石开出的窗口都是这样有诱惑力的情形。
    一时之间,两个人也拿不准,更何况,还有一道阴影笼罩在两人的心头,要是有裂纹那就彻底完蛋了。
    当下,两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找裂纹上,秦月就不说了,将女性的细致耐心发挥了到了极致,连唐翰也都拿着放大镜,不肯松懈半分地仔细查看这翡翠细腻的外皮,生怕错过了一点,要知道,单是一个小地方的表现,就足以影响整块玉料的命运。
    找了半天,两个人也没发现什么地方有裂纹的痕迹,需知无论裂纹,颜色,质地,基本都可以在外皮表现出来的。
    缓缓舒了一口气,唐翰的脚也蹲麻了,一脸沉郁之色的秦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知道要真如外皮所表现的那样看来,这块毛料有非常大的可赌性,可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不确定的。
    秦月最后把目光交给了唐翰,唐翰狠心一咬牙,决心真真正正赌上一把,是输是赢,就看天意了。
    叶欣看两人凝重的表情,还以为他们不赌了,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唐翰却向温凤开口问起了价格来。
    温凤笑脸盈盈,看两人决心已定的样子,开出了天价两百万。
    “哥哥,走啦!”秦月伸手拉住了唐翰,就要拖着他往外走,他们昨天辛苦了一整天,也不过才赚了六百多万,还是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这回拿两百万去赌一个未知的结局,她可是绝对不同意的,这价格实在太离谱了。
    当下,唐翰的脸色更加沉郁了,只给她回了六十万。
    温凤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好言相劝了一回,她不降价,唐翰也就不为所动,坚决不肯让步,这回可是实打实的赌石,他才不会笨到接受她的第一次开价。
    “小兄弟,我看你们也是爽快人,你直接给个合理的价钱好了。”那温凤有些招架不住了。
    “老板娘你也知道,这是新坑玉石,就算是上好老坑毛料也才到两百万这个价位的。这新坑料风险大裂纹多,我们可是诚心买才会还价的,六十万,新坑毛料,这个价格就已经非常厚道了。”这些商人狠炒老坑毛料,唐翰也就借机狠狠贬低新坑毛料,看谁比谁狠。
    “六十万也太低了。”温凤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唐翰说得极其认真,看来这块毛料确实有赌的价值,但是唐翰两人也拿不准,所以尽量降低风险。要不像刚才那块乌砂玉石,他根本就不问价,直接无视好了。
    “不低了,足够你再买三四块这样的毛料了。”
    “一百五十万,少了这个价我们就不说了。”温凤一狠心降了五十万。
    唐翰摇头,秦月小手拉着唐翰,就要往外走了,唐翰的身子仿佛也在向外倾斜。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温凤更拿不定主意了,王建军是怎样交待的她还是很清楚的。
    唐翰点点头,待温凤转身的打电话的时候,他阴郁的脸上这才露了一丝笑容,对这样没多少把握的,神鬼莫测的毛料,他就是要狠狠杀价,降低自己的风险,秦月这小丫头做得也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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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大起大落

    趁着温凤打电话的时候,叶欣凑上前来,看两兄妹前所未有的脸色沉寂,从秦月嘴里,她也得知这回的把握不高,虽然从外表看翡翠的质量比较高,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出现什么裂缝的话,那就算是赌彻底地输了。
    叶欣本来对两人抱着无比的信心,此刻看两兄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也就只能在心底为他们捏一把汗了。
    唐翰的心情同样紧张,严格意义来说,这才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真正的赌石,以前可以用透视功能的时候,为了稳妥起见,也为了那点可怜的资本,他只好确保万无一失再说。
    昨天小赚一笔,唐翰的胆子也就也就放开来了,不真正赌一回怎么能了解其中蕴含的无限的魅力,输赢其实并不重要,他只想要享受这种感觉,这种真正叫做一掷千金的感觉。
    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一向依赖于唐翰透视功能,每次交易基本都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秦月此刻也变得非常不习惯。
    所以在温凤给王建军打电话的时候,秦月小脑袋转过无数的念头。一会希望这交易不成功,那样她就不用承受这样的心灵折磨了,一会又希望能以低价买下来,然后切出好的紫罗兰翡翠来卖个好价钱,个中心情,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小兄弟,如果你真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终于,温凤打完电话回来了。
    “好说好说。”唐翰笑着回答道,温凤最初的报价确实高得太离谱了,何况她刚刚考验自己两人的时候,还一度相信了他们的判断能力,这回要压她的价,也就有心理优势了。信了自己一回,她应该相信这块毛料的风险特别大的。
    “既然这样,你多少也得加点吧!”温凤刚刚对丈夫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并在他拿到了价格的最低线。
    “这块毛料有多重?”唐翰问道。
    温凤就奇怪了,“八十公斤,怎么了?”
    “那就这个数目。”唐翰坚定地说道,他不肯接受人家的第一开价,同样的道理,不加一点也说不过去。
    温凤苦着脸,咬紧了牙,正待拒绝的时候,却看见了唐翰目光中的那一丝坚毅,温凤心中一怔,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之后,这才像亏了很多一样,以八十万的价格给了唐翰。
    温凤知道唐翰的规矩,都是现场解石现场卖掉的,那神情仿佛很缺钱一样,好在这里家家都有玉石切割机一类的工具,也就为这两兄妹提供了方便。
    听闻又有人要解石,一群热心的观众就又围上来了,多看少买,很多行家也都想通过观看人家解石,增长自己的经验,谁都知道,好的毛料越来越少,再不抓紧时间,多学多赌,赌石这样惊心动魄的事以后就能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事情了。
    再者,这两兄妹在这玉器街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于是,除了存心学习的人以外,很多幸灾乐祸的人也来看热闹了。
    此刻的唐翰再没了前几次赌石时的浮躁,手拿砂轮,小心翼翼地从松花最好的地方擦了起来。这毛料的外皮比较薄,唐翰也就分外小心,随着外皮一点点磨去,唐翰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秦月一脸紧张在站在唐翰身边,睁大了眼睛望着唐翰,以及他手中的毛料。
    原本浓郁的紫罗兰色随着唐翰手中的动作越擦越淡,这时候除了唐翰之外,秦月看得最清晰。
    这一来,秦月原本晶莹红润的粉脸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胸口也开始发闷,仿佛就快窒息了一样。
    随着唐翰手中的动作,伴着那嗤嗤的声音,秦月的心情愈发烦乱,怦怦乱跳个不停,从开始赌石到现在,这么些日子,她还从未遇到过心里这样没底的时刻。
    唐翰脸上的细汗也渗了出来,擦出的色彩越来越淡不说,随着距离的拉大,里面竟然还夹杂着丝丝的绿色,这让他原本就紧张万分的心情愈发变得紧张起来。
    从外皮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这样的迹象,不知道是自己两人经验浅了还是怎样,这神鬼莫测的翡翠毛料!唐翰的牙齿咬得紧紧的。
    周围的观众们静静地观看着,唐翰却感觉到更大的压力,当初看这块毛料的时候,他可以为这是一块纯净的紫罗兰毛料,如果没有裂纹的话,那还有赌涨的希望,这一来,唐翰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
    背上渗汗,手上不停,此刻想出手估计都没人愿意接手,唐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擦下去,最后把它给切开来,死也要死得壮烈。愿赌服输,唐翰就不信他承受不起别人能够承受的刺激。
    当下,唐翰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小心了。
    随着擦石面积的逐渐扩大,淡淡的墨绿和白色也相继呈现出来,这让唐翰七上八下的心更显惴惴不安。
    一个失手,唐翰往把那原本就薄的外皮给擦了开来,已经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另一处的毛料内部了。
    唐翰当即停了下了手中的动作,让秦月拿了点水过来,洗过之后,用强光手电照了照,里面色彩一片绚烂,果然不是纯净的紫罗兰,其实早就该有觉悟了。
    值得庆幸地是从这里看来,依旧是极品的玻璃种,玉质也是一如外面所展示出来的细致光滑。
    “没那么霉,总不至于折本吧!”唐翰自嘲道,只要种好水好,同样也可以换成钱的。同时,他也非常清楚,这样的玻璃种最容易出裂纹,虽然暂时还没看到裂纹,但这样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秦月也在旁边跟着着急,精致的脸蛋绷得紧紧的,但却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安慰唐翰,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怎么能说服唐翰呢!
    还有一丝希望就要继续擦下去,唐翰不屈不挠地性格也在此刻凸显出来,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即便他也知道这希望非常渺茫。
    擦了一阵,眼瞧着基本能确定毛料内部的色彩质地等情况分布之后,唐翰这才停下手来,和秦月商量着该从什么地方解石。
    照擦开来的表征来看,里面的色彩很多,这从刚刚擦掉外皮的地方就可以清晰地看出来,这又是一块近似椭圆形的毛料,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什么下手了,仿佛怎么着都是一个样。
    后面唐翰再拿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终于决定从长的当中解开,一来简单,二则此处还有些许裂纹的痕迹,再则这中间的色彩最是浓,也最多姿多彩,反正这些是瞒不了人,索性就一下开了就好了。
    希望不大,唐翰的心情原本烦乱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秦月则盼望着能还能卖出个几万块钱来,不至于闹到真的血本无归。
    把毛料抬到于是切割机上固定好之后,咬牙狠心的唐翰就对着那当中狠狠地一刀切了下去。
    受不起惊吓的秦月找到叶欣这样一个依托,紧紧贴在她身上,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唐翰。
    叶欣也被她搞得紧张兮兮的,本来看他们俩起初的神情就不大自然,这次,不光是她,估计在场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这一刀切下去命运究竟如何,是继续成就神话,还是就此终结传奇,不过从秦月一反常态的情形来看,估计后面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待得尘烟散尽的时候,唐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望了过去,种好水也好,想象中的裂纹和杂色也都如实出现,换而言之就是赌垮了,但是估计还能卖出几个零花钱来。
    “哥哥……”秦月放开了叶欣,奔过去紧紧拽着唐翰的衣角,一抬头,海水般的眼波流向了唐翰,像是要给他心灵上的安慰。
    “没什么啦,小月,马有失蹄,人也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吧!”虽然在安慰秦月,唐翰心底的失落却是难以消除。
    秦月依旧紧紧地抓着唐翰不肯放手,赌垮了谁心里都不会好过的,想那八十万转眼就成化为乌有了,每每这样的时候,她总觉得应该一起承担的。
    “你们不要紧吧!”叶欣也忘了尽她这个大姐姐的责任,关心地为问道。
    唐翰勉强地朝她笑了笑之后,目光又回到了那块被切开的翡翠毛料上来。
    原本看到的紫罗兰色除了边缘之外,其他地方都非常淡,倒是翠绿和墨绿在其间肆无忌惮地这里一块那里一团,剩下的就是白色了,几乎没有规律和逻辑可循,几丝裂纹散布其间,倒增加了几分异样的美感。
    在场的人,很多是闻得昨天的大显身手的一对兄妹今天又开始解石,这才过来的,如今瞧得这块买价八十万的毛料解开来竟然是这样一副样子,都忍不住为他们的命运叹息起来。也有的人心理平衡了,运气不会总是那么好的。
    唐翰也没说些什么,成王败寇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这样一来不就遂了他的心愿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堵得慌,不知道是不是过去太容易就成功,造就成了这样的心理。
    不管怎么着,这块翡翠都是卖出去的,总不可能带在身上到处乱跑的。
    唐翰清了清喉咙,正要问有没人愿意要这块毛料的时候,就有人出价了,问唐翰两兄妹两万块钱要不要卖。
    唐翰两兄妹经过心灵浩劫的洗礼倒还好,叶欣听了差点就没被吓晕,两万块!
    秦月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废物利用也不止这点钱呢!”
    “要不是看着这是玻璃种,两万块我还嫌给多了呢!你们就知足吧!”那出价的男人三十来岁,穿着打扮还算过得去,长相却有些猥琐,不像是什么老板,估计是哪家加工厂负责采购的人。
    秦月撇了撇嘴瞪了他几眼之后,不予理会他,但是周围却没人再出更高的价了,那人的嘴脸也就更得意起来,估计再过一会两万块钱他都会嫌贵了。
    唐翰当下也着急了,难道真卖给他,看他看副嘴脸就让人讨厌,卖给这样的人,还不送人家做人情好。
    秦月的小嘴也撅得更高了,“哥哥,我们不如运回去自己加工好了。”
    “实在不行就在这附近让人加工也好,千万别……”叶欣最讨厌的也是这样一类人,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偏偏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谁稀罕他那两万块钱啊!
    唐翰目光落在了躺着的那两半毛料上,难道就这么自贬身价,真是委屈了这玻璃种的翡翠了。
    “算了吧!我们拿去让人家加工好了,反正我们也没买什么手镯什么的,这回什么什么都有了,你们去问问温老板在哪个地方加工又快又好又便宜吧!”唐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正在生闷气的两个女孩子说道。
    听了唐翰这样贪心的笑话,叶欣和秦月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转身找温凤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目光鄙视那猥琐男。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唐翰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动手搬起了那切成两块的翡翠来,虽然有些许的裂纹,虽然颜色不太好,但好歹总是块极其难得的玻璃种啊!
    虽然切成了两半,这翡翠毛料还是有些重量,费了好大一番手脚,唐翰才把这两块翡翠毛料小心翼翼地抱到地上,并排放在了一起。唐翰也在心底自嘲,他当初去健身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怎么放倒头了?唐翰正想把其中一块翡翠毛料调个头的时候,忽然之间,眼中那两块紫罗兰翠绿墨绿白色几色交杂的翡翠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唐翰心中大喜,当即把两块毛料紧紧地拼在一起,这一来更明显了。
    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离得愈远,就越能看出些平时看不出来的名目来,唐翰忍不住又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这回越来越像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秦月和叶欣朝温凤问明情况回来,却看见唐翰背朝着她们,做出了奇怪的动作,竟然一步步往后退,难道他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秦月当即就担心地叫了出来,还是他受刺激太大了?不可能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很好的啊!
    “你们仔细瞧瞧那翡翠?”唐翰的声音十分亢奋,手臂伸了上去,指了指那两块毛料,身子却还在步步后退。
    差点就被他给撞山,秦月赶紧灵巧地让开他,可她身后的叶欣可没她身子那么灵活,唐翰一下子就踩在了叶欣脚上。唐翰正奇怪怎么脚下有东西这么软的时候,后背一下子就抵在了一团柔软温暖的地方上。
    “哥哥!”秦月眼疾手快,十分恼怒地拉开了唐翰,“你把叶欣姐姐踩着了。”
    唐翰这才回过神来,敢情他踩着的是叶欣的秀足,难怪软软的。
    唐翰当下连忙转过身去想要向她道歉,只见叶欣俏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阿翰你都看见什么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欣姐,踩疼你了没?”唐翰连忙赔礼道歉。
    “还好你健身没几天,我还好啦,你到底看到什么忙了啊?”叶欣依旧笑意昂然,脸上也没什么痛苦之色,她心底的好奇远远大于唐翰刚刚那一脚带给她的痛苦。
    唐翰尴尬地笑了笑,“刚刚是我走神了。”
    “哥哥不是产生什么幻觉了吧!”秦月嘟起了小嘴,这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不会是想乘机占便宜吧!
    “怎么会呢!你们现在瞧瞧那块翡翠像什么?”转移注意力,一向是唐翰的拿手好戏。
    “像什么?”秦月回过头去,两半翡翠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好像没什么变化吧!
    叶欣的目光也朝那两块翡翠毛料望去,毛料还是毛料啊!再怎么都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我是说那两块翡翠拼在一起,上面的颜色组成的图案。”唐翰兴奋地解释道。
    秦月和叶欣这才领悟过来,再望过去的时候,拼合在一起的两块翡翠毛料形成了奇异的图案,清清翠竹下,一颗大大圆圆的脑袋,不是那憨憨可爱的大熊猫是什么。
    “好可爱的大熊猫!”秦月当即就大声叫了出来,这可吓坏了在外面忙活的温凤,本来就觉得几个人奇奇怪怪的,这回她更觉得奇怪了,怎么大熊猫都出来了。
    温凤奔过来的时候,同样被这奇异的景象给惊呆了,这不就是一幅活生生的熊猫啃竹吗?墨绿的是圆圆的大眼睛,可爱的吃相,瞧那大熊猫的嘴角,还有些残留的翠竹,连那几丝裂纹,都成了大熊猫嘴角的丝丝胡须。
    回过神来之后,温凤的声音更是激烈。
    走得慢的围观者听到几个女人的惊异地叫声,此刻也急急奔了回来,还把唐翰几个人挤在边上,眼前的景象是他们从来没见到过的,谁都没曾料想过,之前不值钱的翡翠经这一组合之后,竟成了罕见的奇景。
    “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大熊猫简直就活灵活现嘛!”
    “绝对是件稀世珍品。”
    被挤在一旁的叶欣就好奇了,不就看起来像国宝大熊猫吗?至于成这样子吗?难道这切成两半块,被判死刑的毛料还可以起死回生。
    看出了她的惊讶,秦月当即就张开小嘴解释道,“翡翠的雕琢本来就以意境取胜,所以最珍贵的不是手镯或者项链,而是根据翡翠原料的形状大小色彩等雕刻出来的山水,动物等具有非常意境的物品。像这样的大熊猫,可爱的形象本来就为人们所喜欢,如果找技艺高超的大师雕刻出来,那其中的价值绝对不可估量的。”
    叶欣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这么说来一定很值钱了?”
    “少说也得要个千万吧!如果再没人要的话,我们就拿回去做传家之宝好了。”秦月说完,抿着小嘴轻笑了起来,任谁都可以感受得到,这小丫头的笑容发自内心的。
    叶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两万块都没人买的翡翠这回身价暴涨到了千万?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这大起大落让她的心很难平静下来,作为一个旁观者,惊讶程度就不可想象,不知道这当事的两兄妹心底又是怎样的波澜起伏。
    再看这两个小家伙,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说明了一切,唐翰心底尤其感叹,如果他不是灵机一动的话,这样的珍品就和他擦肩而过了,那也将会是他终身的遗憾。
    谈到价值,这才有人猛然醒悟,但却不敢轻易出价,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之后,这才有人开出了八百万的价格。
    唐翰却不作答,却把有这样一件稀世翡翠“国宝”的风声放了出去。
    很快,到处刺探,一心想买到上佳翡翠毛料的珠宝商人们汇集过来,将温凤的店铺塞了个满堂堂的。
    价高者得,这是唐翰一向的风格,叶欣初时还在怀疑能不能卖出那么多钱,只听得在唐翰和秦月一阵极具鼓动和诱惑力的主持下,一千万,一千五百万接连不断地加了上去。
    这场争斗最后止于一个很有魄力的香港珠宝商人周林生,出价两千五百万,一举将这“国宝”夺了过去。
    唐翰和秦月脸上笑开了花,连远在人群外的叶欣也能感觉得到他们心中的欢欣喜悦。

 第八十五章 切垮了的毛料

    很快,两千五百万转账完毕,唐翰查询完毕确认之后,就将那翡翠毛料交给了那位来自香港的珠宝商人周林生。
    两人低头交货的时候,那六十多岁的珠宝商人周林生好心低声提醒了唐翰一句,让他们注意安全,这一天多折腾下来,他们已经成了这条玉器街的风云人物了。
    唐翰心底一惊,虽然早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但此刻听得这周林生善意的提醒,唐翰更感觉到了这迫在眉睫的沉重压力,但以前华家带给他的压力更大都挺过来了,这回他也不会就这样倒下去。
    脸上依旧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唐翰低声感激地谢过,周林生也报以微笑,在旁人看来,两人还像是在做交易一样。
    交割完毕,唐翰也就没多做停留,拉起秦月就往人群外围挤去,准备和叶欣汇合。
    这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的,这既是人的天性,也是赌石这一行约定俗成的情形。
    但在此刻的唐翰的眼中看来,很多人眼里闪烁着的满是嫉妒,而且越看越像。想来也不奇怪,陡然之间,由一块不值得两万块的废料变成了两千多万,换了他自己说不定也动心了,更不要说这里不乏想通过赌石发财的人。
    还没等到他们和叶欣汇合,温凤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问他们要不要再看看店里的毛料,还说她店里的极品毛料可多着呢!
    唐翰思虑转得极快,他也知道很多做毛料生意的人,真正上好的毛料都不会随意拿出来的,很多时候他们只会把这些上好的毛料给熟客看,给其他顾客看的都是些中低档的毛料。
    但此时此刻,唐翰却没多少心情了,怎样安全离开平洲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看看时间,十一点不到,这时候走好像不大合适,何况机票什么的都还没安排好,先呆在这玉器街,说不定会更安全一点。
    唐翰很快下了决心,当即就说道,“托老板娘的福,我们今天运气实在太好了,但这满盈则亏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们就先四处转转看,明天再过来看如何?到时候可不许藏私啊!”
    “那你们可要来啊!”虽然有些失望,满脸热情的温凤也没多作挽留,只要他们明天再来,就又有生意可以做了,连续赌涨给人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看唐翰几个人也不像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
    再者,唐翰说不定不怎么相信她,因为刚刚的赌石真是惊险,事前谁都没曾料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要不是最后这无意中的一拼变废为宝,估计他们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一定会来的!”唐翰的脸上的笑容倒是非常诚恳。
    秦月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怎么就不看了,说不定温凤能拿出几件好货出来呢!但直到几个人出了店门,秦月这才问道,“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多看看啊!”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好运气不可以一下就用光的,我们可以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啊!”唐翰回答道,刚刚的经历也确实是碰运气。
    秦月嘟起了小嘴,似乎还不服唐翰的决定,唐翰却也不多做解释。
    一直没说话的叶欣却瞧出了些门道来,这样飞来横财,遭人嫉妒那是必然的,现在这一闹腾,几个人在玉器街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在这玉器街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若出了玉器街那就很难说了。
    叶欣经历得多,也站在外围,算是旁观者,看得清楚,人群中确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至于唐翰暂时不看温凤提供的好毛料,却承应明天再来,应该是他施展的缓兵之计,这家伙还蛮聪明的嘛!
    继续挨个店铺逛的时候,秦月这个小丫头照常充当急先锋,先蹲下去瞧毛料的好坏,也就给了落在后面的唐翰和叶欣两人足够的空间。
    “欣姐,你门路广,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弄到今天下午或者晚上的机票,反正要越快越好!”唐翰低声对叶欣说道。
    “嗯,我马上找人帮忙办一下。”叶欣点了点头,聪明的她自然明白唐翰的意思,没事谁会这么急着离开。
    “那就拜托欣姐了。”唐翰怕秦月起疑心,说完就蹲了下去,和这小丫头一起研究起了翡翠毛料来,可惜摆在外面的毛料属于上品的基本很少,唐翰也不觉得奇怪,即便在产地缅甸,真正的好毛料也只占很小一部份,有百分之五就顶天了。
    掏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叶欣的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这时候正是出门的高峰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票,本来他们的机票已经订好的,是在第二天晚上,她也没曾料想到会走得这么急,昨天秦月还在出言安慰她呢!要是真没票那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心急如焚,叶欣打了好几通
    其间还拨错过一次号码,这才搞到三张从广州到碧海还是晚上八点的机票,再看看现在的时间,中午十一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好在即便对温凤,叶欣也没说出几个人的实情来,要不传出去可就麻烦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很快转过两家店,叶欣也就找机会把定好机票的事情给唐翰说了,唐翰感激地望了叶欣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翰那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秦月这小丫头还蹲在地上,精心挑选翡翠毛料。
    “哥哥,里面有人切石,我们要不要看看啊!”秦月每每都是冲锋在最前面的,这不,她发现一家店铺里面也有人在切石,看多了唐翰切石,倒没看见几次人家怎么弄,这不用负责任的好戏,她倒是很想瞧瞧。
    唐翰笑着点了点头,他在心底盘算着,反正现在就是消磨时间,看完他们解石,就该吃午饭,吃完午饭再逛上一圈就该走人了。
    秦月拉着叶欣挤了进去,这回纯粹就是瞧热闹,两人的心态也就放轻松很多了。
    唐翰却在这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打开手机一看,是卓老打过来的,唐翰当即在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卓老说是他们在平洲的事他都听说了,除了恭喜唐翰两兄妹之外,还让他们几个注意安全,最好尽快回去,说这年头世道并不好,广东这边尤其如此。最后还给了唐翰一个他朋友的号码,说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打电话找他就好了。
    唐翰心底很是感激,他没想到卓老还是这样关心他们,而且这些老人们的见解总是比年轻人要成熟,他自己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了。唐翰当即谢过卓老,也说了他自己的打算,卓老再次嘱咐让他小心行事,尽早回去。挂了电话,唐翰就挤进去看他们解石。
    唐翰一进去,秦月的小嘴就呱啦呱啦把她打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说是这个两个叔叔合伙三十万买了一块常见的黄盐沙皮翡翠毛料,但这块毛料却是全赌的。
    放眼望去,只见毛料的两位主人,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名叫叶飞,脸上还有一丝稚气,估计刚入行不久;另外一个年岁略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叫周荣昌,看他擦石的样子应该有一定的赌石经验。
    唐翰再看那块全赌毛料,像是老坑毛料,而且已经擦出很大一片绿出来。估计这周荣昌应该和这里的老板是熟人,要不以这样的价格,应该拿不到表现这么好的老坑毛料的。
    就在众人准备看好戏的时候,这两个合伙人却闹起了矛盾,周荣昌打算把这块擦涨了的毛料当即卖掉,年轻一点叶飞的则坚决不同意,执意要它解开来,傻子都知道,解开来可以赚更多的钱。
    “擦涨了就卖掉吧!五十万我买了。”旁边围观者中,有出价到五十万的,因为虽然擦涨了,但是和真正的切开来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我看还是把它卖了的好。”那周荣昌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擦出很多绿来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可这叶飞不太懂行,又十分顽固,他就后悔当初找他合伙了。
    唐翰清晰敏锐的视力此刻发挥了极好的作用,听了他的话,当即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块毛料上。
    只见被擦出绿的地方虽然很广,从外面松花的表现,以及那颜色渐渐变淡的翠绿来看,极有可能只是表面的一层薄绿。估计这周荣昌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把风险转给人家,反正他们已经赚了二十万了,只是,他断然是不会当众说出这样道理来的。
    “周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既然擦涨了,切开来不是会涨得更多。”叶飞听得周围人的出价五十万,眉宇间隐然有得意之色。他本来不太懂行,听周荣昌说这块毛料赌涨的可能性非常大,他这才和他合伙并出了二十万,一起买下了这块毛料。不想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周荣昌竟然想放弃。周围的人想买,他就更不愿意出售,既然有人肯买,就说明切涨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就听我一句吧!”周荣昌苦瓜着脸,显得非常无奈。
    “你刚刚不是说那背面也可能擦出绿吗?要不,我们就再擦一下试试看,估计人家出价会更高的。”叶飞稍微做了点让步,却仍然不肯就此罢手,他可听说这里面的利润是非常惊人的。
    周荣昌拿他没办法了,谁让他现在手头紧,要和他合伙来赌,要是自己一个人赌就好了,叶飞这半吊子的水平,还真是害人不浅。
    “不擦的话,那就切开好了。”叶飞接着又催促道。
    周荣昌被他弄得心神不宁,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吧!其实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出手,不管是切下去还是继续擦下去,都有非常大的风险在里面。
    人也纷纷出主意,有好事者让他们切开来的,也有厚他们考虑再说。弄得经验还算丰富的周荣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年少气盛的叶飞就更不用说了,只听那些适合他自己心意的建议,一个催着周荣昌要切开来。
    周荣昌没办法,也存着赌上一把的心思,遂了叶飞的心愿,答应切石。
    周围的观众们也才安静下来,看他如何切石,只有秦月这个小丫头在唐翰身边嘀咕,切就切,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荣昌把毛料固定好,沿着有松花表现的地方,也就是他刚刚擦涨了的地方,约在整块毛料的五分之二处下刀,一阵轰鸣声中,分成两半的翡翠毛料也呈现在众人面前。
    果然,如唐翰预想中的那样,整块毛料只有表面有薄薄的一层翠绿,其他全是白花花的烁石,让人扼腕叹息不已。
    “这下好了吧!”切垮了,周荣昌议脸的恼怒,他再也忍不住对叶飞发彪了。
    叶飞的脸色却比他更难看,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块毛料,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刚刚明明听很多人都说切开来会涨的啊!他这二十万就这么没有了吗?原来还指望靠它赚个一两百万的。
    “不是还可以切的吗?你就再切切看!”过了好一阵子,叶飞这才反应过来。
    “切,再切的话一分钱都卖不出去了。”周荣昌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我自己来切!”叶飞抢着上前,首先操起那小半块毛料,拦腰一刀切了下去,这回还算好,出现了几丝翠绿,可惜成不了什么气候,想要卖钱那只是天大的笑话。
    气愤不过,叶飞拖过那被他切成两半毛料其中的一块,再从中切了一刀,毛料的表现依旧惨不忍睹,白花花的,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失望至极,叶飞也再没力气折腾下去了,这该死的,就这么亏了!
    周荣昌这时候也就趁机问有没人愿意买剩下这半块毛料,现在的情形,能收回一点钱是一点。虽然大头都是叶飞出的,可他自己毕竟也有钱在里面,判断失误的责任他自己也应该承担一部分,他也没能阻止叶飞的疯狂。
    当即就有行家凑上前,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五分之三没被再度残害的部分,最后,无一例外地,一个个老人都摇着头走开了。
    等再没人上前,一直在旁关注的唐翰这才走上前,秦月也就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唐翰这回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剩下那半块毛料的表现,从外皮看确实是块老坑毛料,也应该是托熟人才弄出来的好货。只是,这只有靠皮的一层薄薄翠绿的事情屡见不鲜,碰上这样的事情,算他们自己倒霉。
    不过这剩下的半块,唐翰看了看,虽然从切开的地方看,这块毛料没有半点的可赌性,但是从这半块毛料的外皮来看,应该还有一定的可赌性。因为那外部有一道松花,许多细微的绿点紧绕在松花旁边,形成的是一条极淡的蟒带,外面的结晶体也是极其匀称,照这样的情形看来,里面还是有很大可能出高翠的。
    “兄弟帮个忙买了吧!”叶飞此刻再没先前的锐气,见这些行家们此刻都缩回去了,只有这两兄妹肯上来看,说不定还能卖出去。
    他研习过翡翠毛料一段时间,可惜只懂一些皮毛,只知道其中利润很大,自己心里没底,只好听从大部分人的意见了。听同乡的周荣昌说这边有一块好料,就一起来投资了,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血汗钱,所以,他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大多数的意见,而不是前后言语不一的周荣昌。
    “三万!”唐翰伸出了三个指头,想起当初他也是在那块外丑内秀的石头里切出了五十万,不知道这次,历史会不会再次重演呢!
    “我还不如直接切了呢!”周荣昌自然想要努力提高身价。他也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这一两天在整条玉器街混得风生水起,也是财大气粗的人物,可在利益面前,其他的东西都得让开。
    “那随你了!你们就切开看看吧!”唐翰也不想多讲价了,要不是看这是老坑的毛料,三万块钱他都不肯出的,他们最初的一块毛料也不过花了几千块钱。
    “大家可以好好商量嘛!”叶飞本来已经完全绝望,此刻有几万块钱拿总比没有的好。
    “就这个数,绝对不能再添了。大家都看得清楚,这松花表现极好的部分都切成这样,其余的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也都看到大家的反应了。”唐翰倒不是吹嘘,虽然另外一面的外皮表现还算好,但这几刀白花花的石头切下来,几乎没人愿意接手。
    “那好,成交!”叶飞很快拍板,周荣昌直瞪眼也没办法,谁叫他自己看走眼,资金也没叶飞出资多。

 第八十六章 顺水人情

    一贯的交接之后,叶飞和周荣昌,还有一干看好戏的人并没有离开。
    这两天来,平洲玉器街几乎所有的新闻都集中在了这两兄妹身上,很多人都想看看,这回他们还能弄出些怎样的传奇故事来,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真的起死回生。
    站在人群中的叶欣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这两兄妹这回还真的准备把事情玩大,说秦月不知道实情还好,这唐翰都知道处境可能危险,怎么还这么不知收敛呢!要是这块毛料再切涨了,他们的名气想不传开都不行,难道他打定主意,以后不再来平洲赌石?
    再看周围这么双眼睛都盯着唐翰两兄妹,可人群中这两兄妹却显得坦然自若,好像把这赌石当成了一项事业,并醉心其中,周围这些带着感激惊异羡慕嫉妒的目光,在他们眼里通通都不存在。
    他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并不代表精于世故的叶欣就不用再管这些事情。
    趁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这两兄妹身上的时候,叶欣退出人群,给在她广州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得到下午时候他亲自开车到玉器街接他们几个人的肯定答复之后,叶欣这才安心下来。
    回到人群中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还是迟迟没有动手切石,也不知道在折腾个什么劲,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是这么任性胡来,叶欣真是服了这两个活宝。
    这时候,唐翰和秦月两人依旧蹲在地上研究,这块黄盐砂皮的毛料两头粗细不一,刚刚切掉的一半表面比较粗糙,对比一下就知道,剩下的一半要细腻得多。切是一定要切的,但从什么切下去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也是两人极力研究的事。
    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唐翰当然不可能使用透视眼,只能和秦月商量,从那条他们看出蟒带来的地方切下去,那样的话,极有可能切出一条绿带来,这样一来,就不算是折本了。
    两兄妹也都想看看自己的眼力究竟如何,今天早上的时候,两人已经看走眼一次了,原以为是紫罗兰,没想到却成了杂色,就看这次会不会再弄错了。
    商议已定,唐翰就把那半块约有十来公斤的毛料抱上了玉石切割机,固定好之后,开动切割机,就从那他看出蟒带的地方切了下去。
    唐翰感觉自己现在切石成瘾了,刀刀逼人心魄,就像是古代的刀客一样,种种豪情漾溢在心间,确实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一刀下去,效果立刻就显现出来了,被周荣昌第一刀切开不足两厘米的地方,一条宽约四厘米的阳绿带出现了,虽是阳绿,衬着四周水头极好的冰种,倒也不负外皮表现出来的蟒带。
    叶飞感觉自己今天最倒霉,这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又蒙了,怎么自己切是白花花的,他切就能切出好绿来,想要反悔,可惜却来不及了。
    懂行的周荣昌一看,虽不是满绿,但有了这条色带,少说也能值个十几万。他当下就后悔了,怎么自己贪图小便宜,就不狠心到底。早知道再切一刀就好,反而把这样的好事送给了他。
    不过想想这两兄妹都是有钱的主,也没听说他们愿意过多的纠缠,更不会带着货到处跑,应该不会和自己一般见识,脸皮厚一点,说不定还能从他们手中以便宜一点的价格拿回来,再高价卖出去的话,多少可以挽回一点损失。
    想到这里,周荣昌立刻就开口了,“小兄弟,能不能麻烦你把它再转让给我们啊!”
    唐翰和秦月正高兴呢!切出来的结果印证了他们的判断,倒不是真的在乎究竟是切涨还是切垮,如果真这么准的话,以后兴许不用这透视眼他也敢赌石。早上的毛料其实是算赌垮了的,这回赌涨了一回,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以啊!”唐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早先的卖主应该是有优先购买的权利的,只要价格能被买主所接受。秦月却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唐翰的想法,这可是他们自己承担风险切开来的,虽然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识货,也怪不得谁。
    “你给开个价?”精于世故的周荣昌小心翼翼地问道,却不首先开价,就看唐翰厚道不厚道了。
    “你拿三万给我就好了,其余的就看周兄大方,请场各位喝口酒抽抽烟就行了。”唐翰眼珠一转,很快就说了出来,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但是承担风险的三万块本钱他是肯定拿回来的。
    “多谢这位兄弟了,不知兄弟尊姓大名,不如一起吃顿饭吧!”周荣昌没想到唐翰会以这么厚道的价格转让给他,当下一番客套。
    “小叶,你快去买几条中华拎几瓶茅台来。”看唐翰还在犹豫,似乎不愿意透露姓名。周荣昌立马转
    飞说道,他也是个成了精的人,听唐翰这样一说,他们这笔生意基本就不算折本,因为后面的风险都让眼前这人承担去了。
    比唐翰强壮不了多少的叶飞愣了一下,这才转身,快步往外面买东西去了,懵懂的他还以为这回亏到姥姥家了,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出来都不容易,相互帮个忙也没什么,大家也就不用这么客气。”唐翰没想到这一来还惹上麻烦了,当下和周荣昌打起了太极拳,要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就不好了。
    “那怎么行,你这次可帮了我们兄弟一个大忙。”周荣昌大手搭在了唐翰的肩上,知恩图报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我们还有事,他日如果有缘的话,我们再聚就好了。”这三十来岁的周荣昌身子不高,长得结实力气倒也不小,唐翰耸了耸肩,伸手在下面拉了秦月一下。
    明白他的意思,秦月立刻就帮腔了,“周叔叔,你们就慢慢忙活吧!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周荣昌放开了手,也明白了什么,如果是唐翰一个人还好,喝喝花酒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有个小姑娘在身边就大不一样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周某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了。”
    于是,周荣昌把刚刚唐翰给他的三万块钱还给了唐翰,并送唐翰两人出了店门。
    再看其他围观的人,包括他认识的那店铺老板,一个个恭喜周荣昌失而复得,也出言感谢唐翰的顺水人情,看好戏还有好处拿,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事。
    “阿翰,你做事也太莽撞了吧!”出了人群,叶欣才和他们汇合在一起,这一来叶欣就开始责备起唐翰的冒失来了。
    “没什么拉,欣姐,反正我们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眼光而已。”唐翰笑嘻嘻地望着叶欣,反正在这玉器街也有些名气了,再多一些又何妨,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叶姐姐,我们也该吃点饭了,下午再来逛吧,这玉器街都没逛完呢!”秦月这小丫头不知情,还想着下午继续逛呢!
    “真拿你们没办法!”叶欣无奈地望着这两兄妹,难道他们真不知道世道艰险吗?简直就像两枚带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不过转念一想,唐翰的做法也许是对的,既然出名了,那就最好弄得人人皆知,说不定还会更安全些。
    “欣姐不用太担心了,也许这世界并没我们想象中那么黑暗!”趁着秦月睁大眼睛,四处乱转的时候,唐翰悄悄地对叶欣说道。
    “谁担心了!”拉长了脸蛋,叶欣狠狠地瞪了唐翰一眼。
    唐翰笑笑也就过去了,叶欣这时候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沿着街道往外走,经过那块巨无霸毛料的时候,唐翰却停了下步伐,越看那块毛料,唐翰越觉得心头气血翻腾,上次去腾冲赌了块上亿的翡翠,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比上次逊色,尤其是最后那块毛料还被华家给骗去了。这块巨无霸毛料就是最好的翻身机会,他第一眼看到这块毛料时就生出过这样的念头。
    叶欣看这唐翰这家伙的目光更是觉得恐怖,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转的都是怎样的心思,他不是想着把这块毛料也给赌了吧!
    好在唐翰看了没几眼就继续往前走了,几个人就着玉器街最近的饭店吃了点东西之后,又重新返回了玉器街。叶欣看看时间,怎么才十二点半,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这让她越发提心吊胆起来,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还会弄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唐翰和秦月却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经过上午的两件事情之后,更多的老板认识了这对兄妹,每走到一处,都主动地给他们打招呼,让他们开进去看货,拿出来的也都是些私藏的宝贝,可惜唐翰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人穷胆大,人富胆子更大,这次他打定主意要玩一票大的。
    叶欣看两人还不想走的架势,心底越发担心了,又打了电话过去,连声催促她那广州的同学尽量早点过来,最迟不能超过五点半钟。
    很快就到了前一天唐翰就一眼相中的那块巨无霸毛料的地方,唐翰就再不肯走开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无以复加,算算手中现有的资金,如果狠狠杀一下价,应该可以赌下这块毛料。不过这可是笔数额大得惊人的事,唐翰自然不敢再托大,还是要用透视眼仔细瞧个清楚再说。
    至于该如何操作才不被别人发现,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单独把自己隔离起来,要是下雨就更好了,让秦月把伞一撑,谁都看不清楚。唐翰仰天看了看,天空阴霾无比,唐翰就在
    祷,老天,你就下雨吧!
    一如叶欣所担心的,唐翰一看见那块巨无霸毛料,身子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不由自主地凑到了那跟前。这回他手头有个三千多万,自然该他耍阔绰了,可这块毛料人家开价可是九千万!唐翰如果真能把价格讲到三千万以下,也算他本事了得,叶欣也才放心下来,怎么可能降一下子这么多,多半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只要他不再去赌出几块好料,吸引别人的目光,叶欣也就放心多了。也许就在这块毛料上浪费一下午时间吧!有个两千五百万,他们也该知足了。
    唐翰过去了,秦月也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身后,这块毛料比当初在腾冲赌回去的还要大,秦月想想也不可能,这么大的毛料,光是切就要切好久,不像上次在屈老家可以切石,现在的唐翰拿它可没有办法。就不说赌回来该怎么办,单是这块毛料的价格,就不是他们所能负担得起的。
    看唐翰两兄妹聚集在这毛料旁边,毛料的主人,胖乎乎的刘老板也赶过来了,问唐翰有没意思赌上一赌,如果他真有决心要的话,价格还可以适当降低一些。
    即便是这两天最具传奇色彩的两兄妹,刘老板也不对他们抱有太多的希望,唐翰的底线他也都打探得清清楚楚,来这平洲玉器街,两人前前后后一共赚约摸三千五百万。至于他自己原来有多少钱,他就不得而知了。要是他肯把这些钱全砸在这块毛料上,刘老板也还得考虑考虑,这样毛料,他的本钱就花了足足一千五百万,不赚个对半,他是绝对不会松手的。
    唐翰说是让他们好好看看再说,那姓刘的老板这才怏怏地退开去,任何一个人都得谨慎起见,何况这对兄妹从来行事都是很严谨的,只是他们的眼光特别好,胆子又特别大,多少钱都肯砸出去。也许他们敢买这块虽然看的人多却没人敢赌的毛料也说不定。
    打发走了那刘老板,唐翰再次仔仔细细地研究起那块巨无霸毛料来。当然,他先不可能祭起透视眼,这重三吨的毛料,透视眼也得用到最有可能出翠的地方,要不他的精神力再强也不够消耗的。
    这块巨无霸翡翠毛料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像人一样立着,那高度和秦月差不了太多。
    乌黑细腻,的确是产自缅甸名坑帕敢无疑。露在外皮的大面积绿还是和昨天一样,再次用手电往里面探照,唐翰仍旧可以确定这确实是一块透明度最好的玻璃种毛料。乌黑的表皮也十分细腻,翡翠的水种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关键就在这绿的深浅和分布上。
    唐翰又拿着出放大镜,着重分析了露出绿的那大片地方,以他现在对色彩的敏感程度不难看出,越往里面,绿的程度就越来越淡,从最初的浓绿渐渐到了淡绿。
    这地方没什么前途,唐翰又开始找其他可以出绿的特征,松花是肯定有的,要是蟒带就更好了。在寻找的过程中,唐翰也在不知不觉调集了身上的精神力,直到秦月的叫声吓了他一跳,也把他唤醒了过来,“哥哥,下雨了,我们还要继续看吗?”
    天助我也!唐翰就差没叫出声来,上天待他确实不薄,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下起雨来,虽然雨不大,却也可以撑伞不被人用奇怪的眼神参观。
    唐翰还是压抑中心头的狂喜,扭头对秦月说道,“小月,你帮我撑下伞好吧!”
    “你就知道欺负小月!”心底抑郁,越看唐翰越觉得不顺眼的叶欣出来打抱不平了,这家伙!怎么越看越可恶了!
    “哪里,哥哥才不会欺负我呢!”秦月甜甜的声音一出,叶欣顿时无语,这两兄妹还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唐翰朝她挑衅地笑了笑,叶欣更是气得香躯乱颤,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哪点好,秦月要这样维护他!自私自大、大男子主义、不懂照顾女孩子,缺点可以说一箩筐出来,优点?她好像还没发现。
    岂料唐翰扭过头去没再理会她,任她在一旁生闷气,秦月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伞来,给唐翰撑上。
    “再低一点吧!”唐翰的声音又让叶欣怒火升腾,这家伙!叶欣干脆也转过身去不去理会他们了。
    “小月,你帮我看着一下啊!”唐翰这回压低了声音对秦月说道。
    “哥哥你就放心好了。”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秦月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看起来像是为了不至于让雨淋到唐翰身上,秦月把伞放得极低,再则,她的身子本来就不高。
    唐翰也就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迅速调集起全身的精神力,昨天晚上休息得很好,上午又没使用透视功能,唐翰现在的的精神力无比充沛。

 第八十七章 讨价还价

    有秦月做掩护,有些疑心的叶欣也被唐翰给气走了,唐翰这下安心多了,别的不说,单是见识一下这样巨无霸的翡翠原石都是一种享受,这样的珍品可不多见。
    意念处,唐翰的精神力很快就集中于双眼之中,眉心之际,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目洞开的地方。有时候唐翰也在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人们一直所传言的开天目,古法已经不得不知,骗人的功法倒是铺天盖地的。
    唐翰首先从外表出现大片绿色的地方开始透视,一如往常,他想先看看自己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双眼放射出炽盛的光芒,在唐翰的眼中,那块原本有大片翠绿的地方翠绿逐渐变淡,越过翡翠的外皮,到翡翠内部四五厘米的地方,翠绿已然隐去直至消失无踪,果然如他先前所预料的那样。
    这一层薄薄的翠皮消失之后,唐翰却并不显慌乱,他赌的就是这块毛料其他部分能否形成几条翠绿的色带,毛料四周的松花极多,蟒带也不少,但如果只渗透到表面几公分,那这块翡翠毛料就根本没什么可赌的价值。
    用意念控制精神力,唐翰的炽盛的目光一点点逐渐透视下去,让它感觉到宽慰的是,虽然没有多少的翠绿,里面翡翠的透明度却非常好,组成翡翠的颗粒也是细小而均匀,的确如两人从外皮特征所推测出来地那样。是最上佳的玻璃种。
    然而,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唐翰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有绿的地方,还有,这里面的翠绿究竟曾怎样的状态,是一条绿带还是仅仅只有一丝绿意?而这绿,究竟又是淡绿还是艳绿。
    随着精神力源源不断的增加,唐翰地视野不断扩大。并往毛料内深入,几经寻觅,唐翰发现由顶至下,三条曲折而下,宽度都在二十来厘米的翠绿色带,而且三条色带几乎都是中间的绿色最浓。而后渐渐沿着色带的两旁淡下去,色带的边缘和晶莹的玻璃种形成和谐完美地统一。
    透视了约有六十多厘米,这几条色带的表现依旧完整,唐翰此时感觉到有些眩晕了,可他还有另外的三分之一没有透视呢!这么大的数目的交易,他可是一点都不肯含糊。把这一半的翡翠内部结构再次印在脑海里,确定绝对不会忘记之后,唐翰这才缓缓散去精神力,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为大脑补充氧分。
    “哥哥。先休息一下再说吧!”除了查看周围的情况外,秦月的大部分精神都花在唐翰身上。见唐翰脸上表情不定,秦月也就据此推断这块翡翠毛料的内部情况到底怎样。
    唐翰朝她笑了笑。从刚刚透视完的这部分地表现来看,这块毛料绝对值得一赌,哪怕切开来只能翻一倍的价格,就远比那些小块地翡翠利润来得快,换了任何一个赌石的人都是不会错过地。
    尤其让他觉得开心的他可以藉这样难得的机会,从内及外印证以前的知识。
    唐翰对秦月讲明了毛料内部的情况,此刻告诉秦月,秦月也能大致想象出其中翠绿的颜色和位置。即便后面唐翰忘记,她还在可以帮忙提醒。
    秦月小脸满是惊讶之情。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奇特的绿带,绿带虽然不及满绿那么值钱,但只要做质地,透明度好,做出来的效果让人满意,这就是无价之宝。
    淅淅沥沥地雨依旧在下,唐翰缓了一口气之后撑伞,秦月则拿着放大镜,就着乌黑外皮上呈现出来的点状松花以及丝状蟒带,再结合唐翰刚刚看到地这里面的翡翠的表现,一起探究起来。
    就像念书的时候时做那些拿不定主意的选择题,把正确答案给出来之后,再通过答案推敲蕴含在其中的知识,也不失为一种学习的好方法。高中的时候,唐翰的诸多学习方法中,就数这项方法让他受益匪浅,后来,他也把这种方法教给了秦月,秦月这小丫头举一反三的本领超强,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精髓所在。
    叶欣本来在一旁生闷气的,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玩得却正起劲,像是收心养性,真的在研究学习一样。叶欣随即也就释然,这样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无聊地她只好继续查看这周围的行情,听听人家怎么砍价,以及最重要的,小心地观察又没人会对他们不利。
    叶欣心中认定有人会对他们不利,再四处看来的时候,仿佛个个都不怀好意,对面店里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脸的彪悍,动起手来一定非常厉害;这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家伙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些形色匆匆的人,谁又能保证他们真的只是过路人呢!
    唐翰却想得比较简单,他们两兄妹本来也算引人注目的人物,可别人却没他们这样的耐性,而且他们是绝对不肯透露自己的经验和看法的。天又下着雨,因此,没几个人再去关注他们,除非他们真的狠下决心,赌下这块毛料。
    研究完这一面的翡翠外皮特征与内在表现之后,唐翰的精神力恢复了很多,眼瞧着时间不早了,当下两人又到了毛料的另外一面。
    这回,两个人先探究一番表面,再套用刚刚的学习成果,推断内里的结构,这理论和实践就是这么相结合起来的。
    换秦月撑伞,唐翰再度调集精神力,刚刚大约透视到了三分之二的程度,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好成绩了,因为这块毛料比当初在腾冲的那块大了足足一倍,不光是高度还是厚度。
    先从有带蟒的地方透视起,这条带蟒缠绕得比较紧,而且带蟒之上还有呈带状的松花,据两人推断,里面的表现再不济,怎么着也该有翠色,最好是连成刚刚那样带状的翠色,如果和刚刚的绿带相连就更好。
    满色他们早就不指望了,满翠的翡翠毕竟是万块毛料中难得遇见一块的。
    这次的翡翠内部
    也并没有让唐翰失望,但是这次不是一条带,入眼的艳欲滴的翠绿,唐翰就差没兴奋地叫起来了。
    不用多想都知道,虽然比不上满绿,这边的片绿色彩比较集中,比那边的绿带要值钱得多。
    继续施为,这翡翠的内部情形也都通过外皮一一表现出来了,从内部推敲回去比较容易,反之就很难了,就像数学中多对多的情形一样,一切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随着体内残余精神力的一点点消耗,唐翰的透视也快达到了极限,这次他不能将上上下下全部透视,只能透视中间的一部分。唐翰尽最大的努力,透视到了刚刚在另外一面精神力衰竭所停留的地方。
    翠绿的色带和这一半的片色之间通过白色和谐地过渡,给这块看起来风险颇大的毛料增添了异样的魅力。白色,翡翠的常见颜色,此时此刻在唐翰的眼中看来,这白色竟也如此可爱!
    唐翰不敢想象,真要切开来的话,究竟会带给人们怎样的惊喜。换了没能透视的人,估计是绝对想象不到这其中竟然暗藏着这样的玄机,既然知道,唐翰也就知道该如何下刀才不会浪费这块绝顶的翡翠。
    直到脑中再次闪电示警的时候,唐翰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去了所剩无几的精神力。
    “哥哥。好了吗?”秦月再次送上她热切地关怀,她知道这时候唐翰的精神力肯定消耗殆尽了,他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精神力。
    在秦月看来,唐翰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稀世的翡翠珍品,于她眼中远不及唐翰的身体重要,当初唐翰为救她而弄得双目失明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他。可惜唐翰是个极其坚持自己主见地人。秦月劝服不了他,也就只能暗自为他担心,尽量给他提供最贴切他心意的帮助。
    “小月不用太担心,休息一下,晚上再睡一觉,明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唐翰脸上挤出的笑容很是勉强。脸色也非常苍白。
    秦月没有说话,却把娇小玲珑的身子挪了过去,让唐翰身子紧贴着她,给他撑下去的勇气和力气。她可记得在腾冲地时候,哥哥施法完毕之后,全身无力,他现在的情形可比当初好多了。
    有了依靠,唐翰也就放心下来笑笑,“小月就不想知道里面的情形?”
    “哥哥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秦月为他撑伞,为他提心吊胆也是异常辛苦。但只要唐翰的秘密不被别人发现,不会被当作怪物。秦月就非常知足了。
    “我没有那么不济事吧!”唐翰笑着说道,心底高兴。他的话也显得特别多。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如果能让刘老板把价格降下来他就把这块毛料给赌回去,这一来,手头的三千万也都花光了,再不会有谁打他的主意,可以安安心心回碧海了。谁要是笨到来抢这目标极大,足足三吨重,切开来又前途未卜的翡翠毛料。唐翰只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价格讲不下来,那就只好以后再说。立马返回碧海,反正机票叶欣都已经订好了枉此行了。
    秦月被唐翰给逗乐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真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怎样了。
    这其间,唐翰的腿都蹲麻了,心想学武扎马步也不过如此吧!好在有秦月在背后,唐翰这才得以缓缓舒展大腿,减轻麻木地感觉。
    唐翰脸色恢复正常,也慢慢把看到的情形讲给秦月听,自然又惹得秦月脸上一片不可思议地可爱表情,她知道贸贸然切开这块毛料的风险,要是没遇上唐翰这样地怪人,估计很多行家都会不知所措,从而切坏这块毛料的,这一刀下去,是成是败,可是以千万计数。
    蹲了很久,唐翰很想起来舒展麻木的大腿,秦月这才有些吃力缓缓扶他起来。秦月人不高,倒是不用一直蹲着,也就不会像他一样蹲到脚麻。
    “阿翰,你怎么了?”百无聊赖,叶欣忽然看唐翰这家伙竟然还要秦月搀扶,以为他出什么事情了。叶欣连忙赶上前去,也忘记了刚刚唐翰这个家伙惹她生气的场景。
    “没什么,蹲得久脚麻了。”唐翰平静地回答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还不是你自己活该!就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叶欣话语里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知道他是笨还是想借机占便宜,怎么看上去还蛮清秀的他就长了这么颗榆木脑袋。
    唐翰没力气和她顶嘴,很享受地由秦月搀扶着,不时舒展下麻木的大小腿进了刘老板店铺。
    叶欣这才想起,自己本想去帮忙地,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倒是让这个家伙得意了一回。这究竟都怎么一回事?叶欣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样,小兄弟,我这块毛料还不错吧!”刘老板看唐翰两兄妹围着这块毛料看了很久再进店,就知道这笔买卖有戏。
    唐翰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有酸酸麻麻的,却也可以自由活动了。秦月也就放开了他,恢复了一贯地平静随和,唐翰却是仔细地斟酌着自己的一字一句,“我们仔细看了看,赌下这块毛料的实在风险太大。”
    “怎么会呢!大家都看得见,这可是块老坑的好料,最容易出高翠的,而且露在外面的绿色彩艳丽,面积又那么大。”胖乎乎的刘老板比唐翰要矮上很多,声音很随和,眼睛不小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冬瓜脸冬瓜身材,秦月则直接把他划分为胖冬瓜一类,当下就直接说道,“露在外面的绿虽然多,但却是凌乱无比,根本成不了什么大器。”
    “而且不知道刘老板注意到没有,这绿色越往内,绿色越来越淡,根本没什么往里面渗透的可.
    i[惜使用这两天来建立起来的名气吓人。
    刘老板心中一惊,以前的行家们确实是这样说的,当初他买的时候自己倒是没看出来,还一心以为有这么多的绿在外面肯定好卖,岂料事实却不尽然。
    虽然心惊,刘老板冬瓜脸上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如果你们诚心想赌的话,我们大家可以好好商量。”
    “不诚心赌的话我们直接就走人,刘老板也知道,我们两兄妹这两天可没忽悠过人。再说了,绝大部分情况下,像这么大的毛料基本都不会出什么好料的,九千万的价格确实太离谱了,虽然我们此来赌石,追求的就是刺激。”小有名气,唐翰也就尽量利用,不懂得利用那才是笨蛋。
    “这块毛料可和普通的大块头毛料不一样,除了那露在外面的绿外,其他地方也很值得推究。”刘老板知道唐翰说的句句都是事实,这么高的价格,就算是那些专门负责采购的行家们看了很久都不敢轻易出手。
    “恕我直言,这块毛料最大的卖点就在那露出来的绿上面吧!呃,我说错了,还有这么大的块头以及产自老坑帕敢。”唐翰此言一出,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吧!你们若存心要买地话。就先给个价吧!”刘老板才没兴趣和他讨论这些优缺点,从表面所推断出来的一切都得等切开来才能知晓。
    “两千五百万!”唐翰很干脆地给了他一个价。
    “你不是开玩笑吧!”刘老板冬瓜脸都快变成苦瓜脸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刘老板这毛料进价应该在一千多万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高不超过一千五百万,而且卖主当时还非常肯定说,这块毛料切开来包涨。”唐翰面色一沉,有些不客气地低声提醒道,这后面的几句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见。
    “有人曾出到过六千万我都没卖的。”刘老板面色平静,心底却是翻江倒海。没想到唐翰连这个都猜得一清二楚,不过他这样做生意的人撒谎什么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刘老板想要六千万,人家不肯出那么多吧!”一直在旁听着他们之间对话的秦月这时忍不住开了口,一张灵巧地小嘴却是无比锐利,反正她小孩子说了这些话,别人也不好生气。
    “小月。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唐翰低下头去,小声训斥着,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偏袒的意味。
    “我们做生意的,这运费,承担的风险……”刘老板面有尴尬之色,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这样具有传奇色彩地行家,不好反驳也不便承认,随即转移了话题。
    “我出的这个价格已经很厚道了,这风险也就相当于大家各自承担一半。六千万的价格就已经非常离谱。不客气地说一句,除非是钱多了花不完的。否则绝对没人会出这个价的。”
    唐翰脸色依旧凝重,六千万?他差点就叫刘老板去抢银行的。如果降一半下来他又有那么多钱。他也许会出,可惜他现在只有那可怜的三千万。
    “你瞧瞧,我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人,这……”刘老板依然在扮苦命的角色。
    “那我们就再加个一百万如何?”秦月在这场戏中依旧扮演着黑脸的角色。
    “一百万,这毛料放在外面我们承担地风险也不止这些。”刘老板苦笑,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他也知道这两兄妹每个人都是可以做主地角色,哥哥对妹妹的溺爱。妹妹对哥哥地依赖,两人这一唱一和。双剑合璧的威力还真是不同凡响。
    “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赌回去,承担的风险不是比刘老板所承担的风险更大。”秦月言辞激烈,却也合情合理。
    叶欣站在两人身后,却是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们百万千万地砍价,这会双方进入了交缠状态,看样子刘老板不肯让太多的价,秦月则干脆以五十万为单位加价。
    在叶欣看来,从九千万降到三千万以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是看两兄妹这两天的表现,她还会以为这两兄妹是拿刘老板开玩笑。
    不知不觉间,两兄妹要赌这块毛料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得到这个消息地人很快就汇聚在了刘老板的店里。
    这下雨天看毛料赌石终归是不大方便地,虽然毛料上经水洗过之后会显得更清晰;但有水的话,也会给这些开过窗的地方平添几分绿意,造成人的错觉。于是,雨天的话,很多人就扎堆聊天看热闹。
    也有一直关注着这两兄妹的人,看这两兄妹冒着雨,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来研究这块巨无霸毛料。此刻再进店和刘老板面谈,那肯定是想赌这块毛料,有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戏,不看才怪了,只是不知道这笔交易能否成功,要是他们再当众表演切石,那就更刺激了。
    人群中,唐翰和秦月两人照样挥洒自如,只是,到了两千八百万的时候就再不肯加价了。
    唐翰盘算过了,他们两兄妹手头现在的资金不过三千万,再怎么着也得留点资金,就算赌成功了,这块毛料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放心解开,要再卖出去,更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这天有不测风云,多留点钱在自己手头终归是好的。
    何况,唐翰已经从刚刚的情况中得出了刘老板买这块毛料的底价,有个一千万多万的利益,他也该知足了。
    要知道,对唐翰而言,双方讨价还价不成功他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刘老板这毛料想要卖出去,则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现在的一切,就看刘老板的决心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谢幕演出

    唐翰两兄妹倒是耐着好性子,刘老板却也稳坐钓鱼台,这平洲玉器街也就这么大,这些老板们相互之间也是互通有无的,消息传起来自然方便快捷。
    刘老板可是清清楚楚知道唐翰这两天在平洲玉器街赌涨了多少钱,相信这些做生意的老板,眼馋的混混什么的也都知道了。
    他们一共赌了五块翡翠毛料,昨天三块,两块切涨一块持平,最后收入一千万;今天一块先是切垮后面却又神奇般起死回生,收入了个两千五百万;至于后面那其实算是半块,被他当作顺水人情给送出去了,估计是他想锻炼自己眼光的,这其中的还是有输有赢的。
    这一算下来,除去大约一百来万的本钱,这几个人赚的钱应该在三千四百万,刘老板认为他起码得掏出个三千万来,才会把这块毛料卖给他。其实像唐翰这样的客人是这些玉器店老板最欢迎的,因为他出得起价又什么都敢赌,而且不会跟你闹什么别扭,至于别人眼不眼红的成功,这就不是他们做生意人考虑的问题了。
    唐翰自己的家底却没他说的那么多,叶欣分红四百万,他自己又垫了一部分本钱,算下来,账户里也不过三千万,他还想留着两百万以后再去赌石,因此,在秦月以五十万为筹码,加到两千八百万的时候,就再不肯往上添了。
    这样,双方都清楚对方的底线,也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就是谁都不肯让步。
    双方正自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见围观众人纷纷让路,一个七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踏着从容的步伐进来了。
    “付师傅怎么舍得大驾光临啊!”作为一店之主,刘老板一看见这位老人,立刻停止了和唐翰两兄妹的讨价还价,和那付师傅打起了招呼。
    秦月正和这胖冬瓜叔叔说得起劲,这回跟着他的身影一看,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像是那种作坊里面工作服的老人挤了进来。这胖冬瓜叔叔嘴里的付师傅脸上皱纹很多,双手也很粗糙,只是精神状态很好,目光也非常有神。
    秦月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老师傅来干什么,难道也想来赌这块翡翠毛料。如何真是那样的话,估计他们两兄妹得放弃这块毛料,或者把叶欣的那四百万给挪过来,看看拼不拼得过他。
    扬起小脑袋看了看唐翰,秦月想征求他的意见,然后决定要不要像叶欣借钱,火拼这位看起来像是老行家的老师傅。
    岂料唐翰也不认识这人,但他很快想起卓老上午的时候才对他说过的话,说是有什么事的话,让他打电话找付耀华老师傅,这老师傅也姓付,难道真是他过来了?
    想归想,唐翰却没有立刻行动,他想先看看情形再说,求稳,一向是他的风格。
    “听说刘老板这块毛料要出手了,我就过来瞧瞧。到底谁有这么的大气魄,要赌这块毛料。”那付师傅笑着回答道,那仿佛看得穿人心思,炯炯有神的目光也落在了唐翰两兄妹的身上,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满是沧桑的脸庞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难道付师傅也对这块帕敢毛料敢兴趣?我们的价格还没商量好,谁都有机会的,价高者得嘛!”刘老板高兴地说道。
    刘老板刘自强当然认得,这付耀华付老师傅是平洲附近最有名气的翡翠雕刻大师之一,也是远近有名的赌石高手。
    但凡做翡翠这一行的,无不潜心研究翡翠毛料,就拿这些加工翡翠的人员来说吧!一件翡翠从毛料到成品,都需经过划线,解毛料,然后再到雕刻,最后才是雕刻出翡翠艺术品出来。在这些大师级别人物的手里出来的翡翠成品,不是普遍可见的工艺品,而是真正有价值的艺术品。
    “我看看就好,你们继续。”付耀华脸上依旧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从唐翰两兄妹身上收回了目光。
    付耀华的表现却大大出乎刘自强的预料,他还想趁机水来个水涨船高的呢!这下没戏了!反而有可能被对方所利用。
    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卓老和他提及过的老朋友,唐翰还是没有贸然行事,他现在一门心思,把这边的价格谈下来再说。最多再加个一百万,要是把这块毛料运回碧海,估计运费都得好几十万,让他借钱,他是万万拉不下面子来的。
    这下双方又重新回到了谈判桌上,付老师傅对这块毛料不敢兴趣,唐翰的底气就更足了,语气也很坚定,“两千八百万,这里面的风险太大,大家就该共同承担。”
    “四千万,再不能少了!”刘自强心里很虚,尽管他知道唐翰手中最少可以调集的资金大约在三千四百万左右,也想他掏出个三千多万来。
    “再加一百万,两千九百万,刘老板再不肯的话,那我们就看以后有没有
    机会了。”唐翰难得厚道了一回,看似给刘自强让i却是放出最后的狠话。
    不赌这一把,他带回去的还是现金,投资点企业什么的,还可以立马见效!赌这毛料,要么当场切开,谁要买不买还有一定的风险,谁愿赌谁赌去!
    刘自强先是一愣,再环顾四周,都是看热闹的,竟没一个人愿意出价,最让刘自强气愤的是那付老师傅,热巴巴地赶过来,现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老家伙!纯粹也是过来看热闹的吧!
    这几天两兄妹的战绩大家也都了如指掌,胜率不算太高,后面赢得那两千五百万纯粹是狗屎运气好。有钱的珠宝商人们都勒紧了裤腰带,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设下一个圈套,这块三吨重的毛料可是放这里一年多都没人敢买的。
    更何况,精于此道的付老师傅竟然作壁上观,也不开价,就更没人愿意出价了。
    软磨硬缠固然也是一种策略,适时的干脆利落却也有它的好处,听唐翰发了狠话,秦月这回拉起了唐翰的手,要是刘老板再不答应,立马走人!谁会稀罕他这一块翡翠毛料来着!
    刘自强骑虎难下,从最初盘算的三千四百万到三千万,这回再到两千九百万,少了足足五百万,他也看得出来,这两兄妹的耐心也耗尽了,再不答应,估计这笔生意就得黄了。
    “就两千九百万,成交!”刘自强咬了咬牙,在秦月拉着唐翰准备挤出人群之前,轻声喝了出来。反正他也赚了,也不就少赚一点和多赚一点的区别,可唐翰两兄妹就不一样了,切涨与否,还是个未知数。
    秦月笑靥如花,轻轻放开唐翰的手,在下面轻声击掌相庆。
    这小小的动作也没能逃过他们身后叶欣的眼睛,这两兄妹的行为还真是让人费解。
    叶欣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们这毛料边蹲一个小时,和刘老板纠缠不清又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现在交易成功了,叶欣本该舒口气,放心下来的,这回两兄妹把钱差不多全花了出去,也许就没人会再打什么坏主意了。
    可叶欣又担心起来,两兄妹该怎么处理这块巨无霸毛料,秦月不知道还好,唐翰可是知道的,晚上八点的航班,这该死的家伙!照以往的情况,擦石切石都要一个小时,这回这么大一块毛料,还不得弄个半天。
    交割之后,这块耸立在街道旁的巨无霸毛料也正式归唐翰所有,围观众人和唐翰几人又纷纷转移到了街边这块巨无霸毛料上去。颗颗被悬着的心也再次激荡起来,这两兄妹会怎么处理这块毛料,还是一如往常,当场切开吗?
    “这几位小朋友,听说你们这两天运气不错,现在整个平洲可是人所尽知了啊!不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块毛料啊!”众人正自疑惑,猜不准唐翰两人心思的时候,后面赶来的付耀华老师傅问起了唐翰两兄妹。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也就是运气好加上胆子大罢了。付师傅也应该看过这块毛料的,依您看,这块毛料能切涨吗?”唐翰心中一动,没做回答,反而问起了人们嘴里德高望重的付师傅的意见。
    付耀华微微笑了起来,这个小伙子确实聪明,也有趣得很,“如果你想从这出绿的地方切开的话,我敢打包票,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切垮!”
    周围的人嘘声一片,他的一句话不是宣告了唐翰两兄妹的死刑,要知道,一直以来,这块巨无霸毛料的卖相正是这大片的绿。这切石和擦石都有一个讲究,比如同样有几条松花,很多新手可能这么想,先从最不可能出绿的地方擦起,如果这都擦出绿来来了,那其他的不是更不用说了。
    但老手们却知道这样擦石或者切石的风险,往往第一下就会把绿给擦跑或者把绿给切掉,本来可能擦出绿就卖个好价钱的,最后可能一分钱都卖不出去。就像一堆苹果,先吃坏苹果或者先吃好苹果的道理一样。
    所以,老手们都是从最有可能出绿的地方擦起,从最有可能出绿的地方切开,以期擦出大片的绿或者切出大绿来,这样一来,既可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即卖个好价钱,也可以把后面的风险转给买主去承担。
    如今这块毛料最容易切涨的地方被这德高望重的付老师傅一口给回绝掉了,刚刚没有出价争夺的商人们暗自舒了一口气。不过,事实真会是这样吗?
    听了付耀华的话,叶欣的眉头也跟着皱起了起来,要是唐翰把这两千九百万给赌输了,这两个家伙会不会赖着不走,而要继续在这里赌石呢!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两兄妹了。
    “那付师傅你帮我们看看,从其它地方切开来能切涨吗?”唐翰还是很谦虚地
    他也知道,这付师傅的眼光确实不错,从这出绿的地,都会是一片白色,间或有绿,也会被打散的,那样就不值什么钱了。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既然你们已经赌回来就看你们自己的决定,小伙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要看运气的,不单是勇气的问题。”付耀华这回说话小心起来,当初这块毛料从缅甸运回来他就看过,可惜看不太懂,乌黑外皮表现出来的的特征太让人匪夷所思。其实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块毛料切开来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可惜,他没那资本赌下这块毛料。
    唐翰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开始沉默下来,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离开晚上八点的航班已经没几个小时了,其实他也早就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在这里切开来。
    在这里把这块巨无霸毛料切开来,风险实在太大,如果立刻就能卖出去还好,拿了钱就可以走人;如果卖不出去,或者人家所出的价位让他不满意那就糟糕至极。切开来大家都会知道这块毛料上亿的价值,很多人会打它的主意,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
    虽然卓老的朋友付师傅就在这里,唐翰还是不怎么愿意去麻烦人家,给人家带去风险和危险也不是他所乐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即便眼前这个付师傅尽管很像是卓老的朋友,唐翰到现在也没贸然上前相认,秦月和叶欣都不知情,唐翰也就一并瞒过。
    唐翰最终打定主意,这也是他早在昨些的时候就已经思量好了的一个办法。
    立马把这块毛料空运回碧海,他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把握能招架得住别人的阴谋暗算,他也没必要去惹上这些不必要的人。
    在碧海,好歹有宝玉石协会和卓老给他撑腰。就算有华家在背后作祟,唐翰也无所畏惧,该来的迟早得来。
    更何况,唐翰打定的主意就是如此,他就是要把问题摆到台面上来,到时候全碧海一公开,看华家和自己,谁拉得下这个面子来,看看他们华家敢不敢在业界同仁面前做出丢脸的事情来。
    有关华家的一切问题,他正想用这块价值比上次腾冲的赌回去的翡翠还要高昂的巨无霸毛料一并解决。
    唐翰也很清楚,眼前这位付老师傅无疑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先是在砍价的时候,让他以最低的价格拿下了这块毛料,避免别人的夺标。这次又斩钉截铁地说是从这个地方切一定会切垮,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值得为这块很有可能切垮的毛料冒犯罪的风险。
    “谢谢付师傅的提点,我想我还是把它运回去,多找几个老师傅仔仔细细看清楚,然后再解开来好,这样让人放心,也不至于浪费这难得的资源。”唐翰沉思一阵,这才感激地望着付耀华,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唐翰下定了决心,要把这块毛料给弄回去。
    “那我就祝你们好运了。我本来还想看看,你们把它切开来,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呢!看来我是没这福气了。”付耀华扼腕叹息道,有深深的理解,也有万分惋惜的意味。虽然有些失望,但大家都理解这种行为,普通赌石的人赌一小块毛料都要在家求神拜佛弄个好些天,这么大数目的赌石,自然要更加慎重了。
    唐翰再次感激地望了付耀华一眼,转身和秦月叶欣两人商量了一下,为保险起见,唐翰选择的是空运。但在叶欣看来,唐翰只是通知了她一声,这家伙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
    唐翰随即找到了店铺老板刘自强,请他帮忙,把这巨无霸毛料运到机场去。虽然交易已经完结,但送货还是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内,刘自强在这附近熟人也非常多,关系打点得也比较到位,他自己运货可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这回也不能把招牌给砸了,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唐翰,不过车费还得唐翰自己出。
    当初送过来的时候用的是货车,这回运出去则需要用叉车放上去,刘自强一通电话之后,很快就有叉车货车过来,都是他平时运货的熟人司机。
    值得一提的是,唐翰上午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得到了回报,叶飞和周荣昌风闻消息后,也跑过来帮忙,虽然不能真正帮上什么忙,却也表达了两个人的一片知恩图报心意。
    加上付师傅在旁的托付照顾,这块巨无霸毛料从平洲玉器街到机场,都没出什么状况。一些眼馋的角色也无从下手,唐翰几个人也就不用再多跑一次,空运手续办好之后,早早地到了机场候机准备回碧海。
    这一下只苦了叶欣,又得给她广州的同学打电话,让他不用白跑一趟了,值得庆幸的是,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第89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着旁边的唐翰像个小孩子一样,竟然在候机厅里打起了瞌睡,叶欣更觉得不可思议,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安心下来,唐翰更是一坐下就睡着了,叶欣也真怀疑他是不是猪变的,怎么就这么奢睡。
    和唐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月的精神头却非常好,也乐意承担照顾唐翰的责任,从她住进唐翰家以来基本都是唐翰在照顾她,这回秦月总算找到一个表现潜在内心深处的母爱的大好机会。
    她知道唐翰今天精神力透支得太厉害了,本来下午透视完那块巨无霸毛料之后,他就该好好休息的,可后面他还斗智斗力,最后撑到了把翡翠原石安置妥当,看来他的精神力已经有了相当显著的提高。
    这两个小时的旅途,就只秦月和叶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叶欣问起秦月,这块翡翠原石能不能切涨,切涨了之后准备怎么办,存银行还是自己办公司等等。
    秦月也不大明白唐翰究竟怎么想的,只知道唐翰给卓老打了个电话,看来他是准备把翡翠原石是送到卓老那里,秦月两兄妹住的地方自然是没办法放得下那么大毛料。不过到时候都是需要自己到机场去拿货的,放哪里可以到时候再商议的。
    至于怎么花这些钱,秦月就更没主意了。这钱来得容易,花出去却有些难度。如果真如唐翰所说地那样,价值两三个亿的话,那他们下半辈子恐怕都不能安心过日子。中国人历来讲究的是财不露白,可这赌石的交易又基本是透明的,想瞒都瞒不了,行家一看就知道其中的价值,叶欣提议的创办公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叶欣听了秦月这一番话。倒也再问些什么,秦月确实不知情,顶多就跟在唐翰屁股后面帮个忙什么地。叶欣也很佩服唐翰这一招,这的确是最安全的办法,没人会笨到去抢一块未知前途的毛料的,如果切涨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时候,这边早就安顿好了。
    倒是秦月问了叶欣好几个问题,比如她以后的打算,叶欣笑笑说她现在完全可以不工作,暂时也没什么计划,如果有可能地话,还想继续回碧海大学多念点书,出来才发现知识不够用。
    秦月当然不相信,她知道叶欣是唐翰的师姐,回去念书保不准有什么别的企图。不过秦月再不敢像以前一样擅自作主张,她也隐隐看得出来。唐翰似乎对他这师姐有那么点意思。
    唐翰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了。让叶欣好气的是这家伙竟然没有一点觉悟,更没有为在女士面前丢脸而有丝毫的羞愧。
    可惜唐翰没怎么在意她的这些想法,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拖着箱子走了好久这才出了碧海国际机场。
    唐翰本来想做一回绅士送叶欣回家的,可惜叶欣只给了他几个白眼,说是她这个大姐姐要照顾小弟弟小妹妹。唐翰这才明白起这师姐是在生他的气,不过他也没费心解释什么,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摸越黑。随她怎么想好了。
    于是叶欣先送秦月和唐翰回家,而后才独自回家。比起外面来,碧海地治安要好上很多。
    第二天一早,唐翰就和秦月去了卓老的祥瑞翡翠行。
    这两天以来,卓老忙坏了也快急死了,到了元旦,来店里看翡翠地顾客多了很多,而且一半以上都是外地游客,偏偏这两两兄妹也让他放心不下。
    卓老起初可没预料道,唐翰两兄妹到平洲玉器街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当初还在想,这两兄妹输光了那几十万块本钱就该回来了。
    没想到传来地消息却是这两个小家伙运气实在太好,在平洲玉器街出尽风头,卓老担心不过,给他们打了电话,事后又找那边的老朋友付耀华帮忙照顾着点着。树大招风,何况这两兄妹年纪轻轻身后又没什么势力,结果他还没曾想到,这两兄妹竟然还把那块巨无霸毛料赌回碧海来。
    卓老最后只得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年轻气盛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后果都可以不考虑,输光了还可以从头再来,这就是他们的资本吧!换了是他,也不敢去赌价值那么高昂的毛料回来,即便赚可以赚翻,可万一输了的话,他这家业就没有了。
    事情已经发生,责怪已经没什么用,卓老最后细细问起了当时的情形,他在碧海的消息本也灵通,可听唐翰两兄妹亲口说来,感觉自是不一样。听闻两兄妹赌石三胜两败,其间的故事在秦月嘴里讲来更是惊心动魄,卓老不由得对这两个小鬼头另眼相看,他们地运气也实在太好了。
    不过卓老并没有详细追问他们具体情况,比如在哪里学会看翡翠毛料的,要说地话,他们自然会告诉他的。只听两人说起来头头是道,这回出去又长了不少的见识。
    最后卓老也问唐翰,打算怎么处理这块巨无霸翡翠毛料。
    唐翰毫不犹豫地回答,要把它切开来看看,不过现在不行,翡翠毛料还没到不说,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不过等考试一过就是他自己的天下,大三下学期实习,唐翰也不想找什么实习单位,为别人拼死拼活最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结果,至于具体做什么,就看这块毛料的表现了。
    唐翰也在担心,这大块头的翡翠原石拿回来该放什么地方,他看了看卓老的店铺,放后堂肯定拿不进去,放街道上更是不行,估计那些管事的大妈们会第一时间赶来拆台。
    最后还是卓老出了主意,拿去放在宝玉石协会,宝玉石协会的业务范围涵盖很广,什么宝玉石的加工制作、收藏鉴定、资源勘探等等,属下也有很多部门,分布也较为广,其中宝玉石收藏和资源勘探共用的地方
    常大的院子,把这毛料放那里最适合不过。
    尽管嘴里在责备着唐翰两兄妹的任性胡闹,卓老其实也很想看看,这块重约三吨的翡翠毛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值得花这么大的价钱,唐翰两兄妹可不是傻瓜蛋。
    有地方寄放唐翰也就放心了,他也在心底偷着乐,估计这块毛料够他们拿来做试验研究一段时日,等他考试一完,切开之后就可展开下一步的动作。
    借此机会,唐翰也向卓老讲明了他的担心,怕这事情一传开去,两兄妹自己被人威胁着去赌石。
    不料卓老听了却哈哈大笑,照唐翰这个逻辑那些赌石的老行家们不是成天都要担惊受怕,再说了,还有他和宝玉石协会在他们后面呢!要是真有人敢这样做的话,直接告诉他们也成,直接报警也都可以的,当然,自己注意安全最好。
    唐翰还是有些不放心,好在他们和当初出事时照顾秦月的女警官方芳经常有电话联络感情。方芳也很关心秦月这个小丫头,让两人要是出什么事的话,就第一时间通知她。
    有些这些交待之后,唐翰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对卓老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准备复习考试,这段时间基本都不会过来,当然,翡翠毛料运到碧海的时候,他会找卓老一起去弄回来的。
    唐翰和秦月地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那块巨无霸毛料没有解开,他们的生活也就一如往常。
    唐翰每天还是送秦月上学放学,为了安全起见,唐翰给秦月也配了一个手机,存储了很多号码,让她万一有事立刻就打电话。
    好在两兄妹的担心没有变成现实,唐翰学习之余,也会去健身房锻炼锻炼。通过这次的经历,才发现他需要加大锻炼的强度,只是学习压力大,唐翰去健身房的次数少了很多。
    校园里,唐翰经常会遇见叶欣,唐翰也不知道她真是回来充电还是怎样。不过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及有意无意的考验。唐翰也非常清楚叶欣对他没什么恶意。
    叶欣也适时问起唐翰地志向,唐翰也就没多隐瞒,一切还得等这块毛料解开来再说,如果切涨了,他就要考虑着创业,从事的行业也正是上次几个人曾经讨论过的珠宝玉器行业。
    在唐翰的设想中,公司准备走精品路线,基本都是出售那些珍贵一点的珠宝,至于具体的情况,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唐翰还问叶欣愿不愿意加入。因为光凭他自己一个人是肯定不行地,人脉、经验他都没有。
    第一次得到唐翰这么肯定的答复。叶欣心里固然高兴,但随即叶欣却又提心吊胆起来。万一切垮了怎么办?不过看唐翰倒是蛮有信心的样子,要是真切垮了的话,估计这家伙又会去赌石。
    想想其实赌石也的确是蛮刺激的,如果能保证人身财产安全的话,叶欣也再次跟着去赌石,这次的四百万让她成了一个小富婆,虽然买不起什么别墅洋楼,却也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比如现在到大学恶补些在职场上才发现欠缺地知识。
    目标已定,叶欣也就忙碌起来。市场调研她其实早就开始在做,只是这次调查的范围也就更广。
    一切地一切,就等着那块巨无霸毛料的切开了。
    期末考试,唐翰也见到了久违地华秀兰,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大学前两年的状态,考试的时候见见面,考试完了也就再没碰头。
    唐翰也在暗自庆幸,这华秀兰好歹没有把他的秘密给泄漏出去,他也相信华秀兰不会,只是华老的话,唐翰就拿不准了。所以他也才会积极地准备这么多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华氏珠宝还算风平浪静,外界也没传出什么相关的报道,到底谁在掌控华氏企业,唐翰也是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确定地是,珠宝行业竞争愈发激烈,国外珠宝企业不断涌入碧海,香港的珠宝企业早就扎根碧海。本地企业如华氏珠宝,凌氏珠宝也都是一等一地大户,各个大大小小的企业相互之间的竞争不断,火药味也十分浓,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唐翰很清楚,十来年前碧海的大小金店遍地开花,后来渐渐萎缩,取而代之的房屋中介遍住房日益紧张的碧海。苦撑下来的这些金店小作坊也并非一无是处,游走于各大珠宝企业的缝隙里,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是从小做起还是怎样?这也是唐翰和叶欣考虑过的问题,在两人的共识里,最好还是采取收购的方式,借用他们的现有资源和渠道,快速进入这个市场,没准还能在这烽烟四起的战场里坐收渔翁之利。
    翡翠毛料也如期到了碧海,唐翰也就按卓老的吩咐放在了宝玉石协会,这么一个大块头,人家想要偷抢还是要冒十足的风险的。
    这巨无霸毛料一到碧海,立刻就吸引了碧海众多行业高手前往观看,神奇的两兄妹在平洲玉器街赌石的奇闻也前后传到了这些行家的耳朵里。
    只是此刻一见这块巨无霸毛料,很多人就开始摇头,说是年轻人好大喜功,这回算是栽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见地,即便相互之间争了个面红耳赤,也不能解决问题。
    最后还是唐翰也托卓老放出风声,将于下个周六当众解石。
    解石前的日子,一切都还宁静,唐翰却非常清楚,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他当然知道,这块翡翠切涨是必然的事情,但由此引发出来的后果,唐翰却不甚明了,不过只要勇敢面对就好了。

 第90章 观望之中

    唐翰没想到的是华秀兰在最后的时刻叫住了他,说是一起走走聊聊,两个人就一起从考室往下走。
    尽管很诧异,唐翰却也很坦然,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华家最新的动态,因为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可他又拉不下脸主动找华秀兰,就只好等着华秀兰自动送上门来。就算是普通同学聊聊也都是好的,唐翰又没什么精神负担。
    在不经意的时候,唐翰看得出来,华秀兰这些日子的神情愈发冷艳,冰雕一般的脸颊也越发给人不可接近的感觉。对华秀兰,唐翰现在的心底只有怜悯,怜惜她处于这样的夹缝之中,她的内心应该是更矛盾的吧!
    “明天就要解石了吧!”唐翰不主动开口,华秀兰却不能装傻。
    从得知唐翰两兄妹去平洲赌石的那一刻起,华秀兰就一刻也没有安定下来。她是第一个知道唐翰能力的人,也正是她把唐翰带进赌石这个神秘的行业,唐翰此行肯定赌涨那是毫无疑问的。
    华秀兰担心的是唐翰此行所带来的后果,在外地会惹上什么麻烦华秀兰不清楚,可从他再次踏入赌石起,华家和他的恩怨也许会再度上演,这也正是华秀兰所不愿看到的。
    “嗯……”唐翰点了点头,倒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和华秀兰之间能交流的话题其实很少,怎么当初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了呢!是因为她的冷艳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可怜她那高处不胜寒的处境,到现在唐翰已经说不清楚,只是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会切涨的吧!”虽然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华秀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花上两千九百万,唐翰这次大张旗鼓的用意她也很明白。把他自己打造成公众人物,此后华家要想再找他的麻烦就得掂量着点了,可他想过没有,他这样一来树敌会更多,也会遭来更多人的眼红,处境也许会更危险的。
    “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唐翰反问道。
    华秀兰微微愣了一下,“那你以后都有什么打算啊?准备进军珠宝行业吗?”
    唐翰赌回巨无霸毛料的消息在当天就传到了华氏珠宝,华秀兰担心双方又要起冲突,这回,她依旧在摇摆,不知道该偏向谁。
    那天晚上,华老神情严峻,似在考虑什么问题,华秀兰问起的时候,却也没得到什么肯定的答复。
    华秀兰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华老,虽然自己不说,可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呢?真那样的话,唐翰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华秀兰就不明白,唐翰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行事?
    华秀兰不知道的是,华老也非常矛盾,该怎么处理这个毛头小子?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上次赖账事出无奈,也有天时地利。这次可就不一样,这么多人知晓,如果华家为绝后患而贸贸然动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们,此刻的他倒是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要不一切账都算到华氏集团的帐上。
    华家虽然不畏惧这些更不怕和他打官司什么的,可这卓老也是个极其有影响力也非常厉害的角色,唐翰这小子倒是找得好靠山。
    老谋深算的华老自是不会轻易行动,谋定而后动,才能避免出现当初的错误。
    华表则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关于唐翰的事情,在他当时的角度来说,绝对是正确的,他不知道唐翰有透视翡翠的能力,还以为赌回这上亿的翡翠纯属偶然,这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见的,又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大占便宜他华表就是十足的大白痴。
    直到唐翰在平洲再度赌涨的情况传来,华表这才一度反思起来,他们的运气一直都会这么好,还是有些什么别的机关窍门。华表也在美美地想着,要是他们兄妹长期为华家效力,那里面的利润该有多大。虽然想要掌权,华表依然是希望华家发展壮大,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落入外人之手。
    唐翰把赌涨的三千多万换成了一块前途未卜的巨无霸毛料,这让华表很是疑惑,难道他们两兄妹真有这方面的天赋,敢弄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只是不知道这回会切涨还是切垮?
    最让华表感觉到无奈的是这块巨无霸毛料由卓元那个老狐狸接手,由这样的老狐狸经手自然是滴水不漏,别人肯定是打不了什么主意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这块毛料落到经手的卓元手里。所以,这次即便切涨了,他们华氏集团也只能望洋兴叹。
    有卓元在,偷抢翡翠毛料的事情是肯定不能做的,何况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这次毛料切涨了,华表倒真是服了他。
    值得斟酌的是以后该怎么应对唐翰这个潜在的威胁,是拉拢还是打击,还是听之任之。可以肯定的是即便唐翰有了几亿资金,华表也有把握在短时间之内将唐翰给击垮,想通过这个来报一箭之仇,唐翰还嫩了点。
    华秀兰表情依旧冷冰,华表也不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妹妹倒是好心肠,可惜人家不肯领情。
    华家上下态度不同,却都没拿出个什么主意来,随着解石的一天天临近,华秀兰的心就越发不能安稳,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她心里也没个底。
    “暂时还没考虑那么多。”
    唐翰回答道,虽然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打算,可世事难料,以后会发生怎样的情形又怎么说得清楚。而且这其中的事情,又怎么能对华秀兰直言要和你们家族竞争,他可不是白痴,尽管华秀兰更不是。
    “那你这次赌石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不怕惹来更多的麻烦吗?”华秀兰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但随即,她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她可知道这对他们华家来说,无疑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一则担心唐翰成名后,会把以前的事情曝光,造成华家声誉的损失;二则担心唐翰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将来会对华家造成威胁。到那时候,局势就不是她和唐翰两人所能控制得住的。
    “我不想靠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过活,更不会因为强势而放弃,我只会努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幸福,就算惹上再多的麻烦我也无所畏惧。”
    唐翰挺直了胸膛,无比坚定地说道,他知道华秀兰不会为难他,可她是无能为力的,华老可是只会为华氏集团的利益着想的。
    华秀兰沉默不语,诚然,如唐翰所言,难道要他一辈子不用他的这种能轻松赚钱的能力?对一个自尊心强,又极其自立的男人而言,这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当初她就不应该把他的这种能力给提点出来,兴许他自己也仅仅只会以为这是一场幻觉,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风波。
    “但是万事以和为贵,我是不希望再弄出什么事情来的。”唐翰忽然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华家硬要来硬的话,我想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唐翰知道现在还不宜扯下脸皮和华氏为敌,而且即便将来大家真的会有竞争,那也会是公平的竞争,真要人身攻击的话,谁也不会谁输给谁的,老子曾经说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华秀兰被他的狠话给吓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缓过神来,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全力而为,绝对不允许他们威胁到你和小月的人身安全的。”
    “那就最好,没事我就先走了,寒假愉快!”唐翰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天,唐翰和秦月起了个大早,一番收拾之后,穿着打扮整齐光鲜,容光焕发地出了门。
    此举倒不是故意显摆,切石前求神拜佛,沐浴更衣也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唐翰两兄妹也都是为了慎重起见,表明自己对这次切石的重视程度,要不卓老那一关就过不去。
    这样的好事,叶欣自然不会错过,用叶欣的话说,她还跟着一起担惊受怕,肯定要见识一下这么难得的情形。又尤其是和唐翰有了约定之后,这些天也都有电话联络,只是具体深入分析下去,这才发现事情并不像想象那么简单,珠宝行业这潭水还是太深,一切慎重为上。
    在小区门口等了没一会,叶欣就驾着她那辆伊兰特过来了。载着两兄妹到了卓老家,待卓老把祥瑞翡翠行交给儿媳于凤飞之后,几个人再一起到了宝玉石协会。
    卓老经验丰富,把一切事情安排得极为妥当,三吨重的翡翠原石不是说能偷走就能偷走的,虽然现在很多小偷集团号称从自由女神像到布什的贴身内裤都能给偷来。
    给这块巨无霸毛料上了保险,今天准备切开的事,也通知了碧海翡翠行业的高手共同印证,这价值高昂的翡翠该怎样切开还真是一件难事,素来经验丰富的卓老这回也拿不准主意,只能博采众长,先擦着看。
    几个人很早就到了宝玉石协会,这里是宝玉协会的珍品珍藏所在地,警备力量比较强,高墙电网,狼狗保安应有具有。
    那块巨无霸毛料虽然是堆在院子里的,却也稳若磐石,这些天有下雨,却也没什么问题。由于弄回来既是为了切开,为了观看方便,除了天然的雨水外,乌黑的表面早就被卓老几个人用水把清洗了好几遍,洗去表面的尘埃,整块毛料看起来光亮了很多,外皮结实细致,如果有翠的话,玉质也该是紧密均匀的。
    切石的工具卓老也早早地安排了过来,是从碧海一家翡翠加工厂借过来的。这是一种叫钎陀的工具,和固定的玉石切割机原理差不多,都是都电动机带动金刚砂轮盘进行切割,不同的这钎陀有个大架子,可以任意移动,这三吨重的毛料不便移动,只能采取这种移动式的钎陀了。电动砂轮之类的工具就不说了,宝玉石协会就有。
    这些天忙着考试的事情,除了第一次运毛料匆匆而来之后,唐翰就没再来过,把事情交给卓老,他可省了不少的心。
    没多少时间见面,几个人也就无从讨论这块毛料的优劣,只是从普遍的反应来看,大部分行家不看好这块毛料,卓老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花了这么大价钱,不解开看看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卓老也就尽心尽力前后操办。好在卓老在这一行的熟人比较多,办起事情来也就比较方便,要真让唐翰自己去弄,累个半死估计都搞不定。
    “‘宁买绿一线,不买色一片’,阿翰,这道理你们应该知道的啊!”卓老每看一次,都要叹息一回,真不知道他们担惊受怕搞来的这两千多万会不会打水漂。这露在外面的大片绿渗透力不强,如果真赌这一片绿的话,估计百分之八九十是要赌垮的。
    “宁买绿一线,不买色一片?”唐翰还没回答,叶欣率先问了出来,通过唐翰两兄妹,叶欣也和卓老熟络了起来,此刻听得卓老的话,她就记得隐隐在什么地方听过。
    “卓爷爷,我们知道的啊!但是这话只对赌石有用,如果在买翡翠成品的时候,有人这么对你说的话,那他肯定是在坑你的!”秦月闻言小嘴一张,条件反射般地说了出来。
    “你这一说我记起来了,是我前些天逛翡翠店的时候,有售货员曾经这样对我说过的,幸好当时没有买。”叶欣这些天也都在四处逛逛翡翠市场,一方面看看有没什么好看的,另一方面顺便研究一下这其间的市场前景究竟如何,没想到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第91章 擦石后的奇异

    虽然有叶欣这里的插曲,卓老却并未就此放过唐翰两人,他就不明白了,这两个小家伙并不傻啊!
    而且,卓老越看那块天价毛料外边露出来的绿,就越觉得不对劲,这回要切开了,卓老的心情就越发复杂起来,眉头也跟着了起来,“既然你们都知道,怎么还是那么冲动?阿翰,你们再考虑一下,如果想卖的话现在卖也还来得及。”
    “但是其它地方表现很好啊!比如这侧面就有蟒,不是说帕敢出的毛料只要有蟒就可以赌吗?”唐翰一直没和卓老讨论这块毛料,原因就在于卓老并不怎么看好这块翡翠毛料。
    “可是这是蟒带不宽,而且上面并没有松花,赌出来的风险比较大。再说了,这么大一块毛料要切开的话,可不件容易的事。”除了劝说唐翰放弃外,这些天卓老也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切这块毛料,可惜琢磨了很久都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反正都是要先擦的,只要擦出绿来就可以基本断定里面的情况,想切开的话也就容易多了。”唐翰心里有底,这样的珍稀宝贝,又怎肯放弃。
    “你们年轻人啊!”卓老只得再次叹息了,都是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反正都是他们自己赢回来的,输在他们自己手里估计他们自己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听几个人这一说,叶欣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跟着上前,乌黑乌黑的一片,她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来,感觉到处都差不多的样子。先前秦月给她讲的松花她还能看出点苗头来,可这蟒实在非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哪里有蟒啊!”叶欣蹲下身子,围着那毛料转了好几圈,也没能瞧出他们嘴里所说的蟒带在什么地方。
    原来立在平洲的时候那毛料足有一米半高,运回来的时候被唐翰要求着平放了下来,现在的高度也有个七八十厘米,由于是不规则形状不便计算体积,但根据翡翠的密度,这三吨的毛料大约也就在一个立方米左右。
    直到秦月指给她看的时候叶欣这才发现这蟒的存在,原来这蟒与外皮其他地方纹路略有不同,像是被烫过一般。这蟒确实很细但非常长,像是一股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凭着这小小的筋蟒就能判断毛料里面色种水的情形,这个风险还真是不一般的大,难怪当初两个小家伙拿着放大镜对着这块毛料研究了老半天。
    叶欣再细细看下去的时候,又先后发现了两条极细小的蟒带,有一条蟒上还有点点的松花,只是这松花很稀,秦月解释说应该是运输途中被抹去的。
    接着秦月又像个行家一样,给叶欣讲了起来,缅甸的翡翠矿区离交通发达的地方很远,运输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像这样有三吨重的毛料更加是没办法直接就弄出来的,都是通过大象拖出来的,一路磨损自是在所难免。
    这边唐翰和卓老围着毛料转了好几圈,卓老提出他的疑问,唐翰也就一一作答,这是他和秦月早就演习过好了的。知道了翡翠内部的结构,再结合外部的表现特征,对赌石已有非常功底的唐翰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像这一面的松花外皮虽然经过磨损,但松花的表现依旧很好,应该是从内部渗透出来的,有这样的松花,里面的绿肯定不会差,所以我们才会下定决心。”唐翰记得这小半部分里面是成片的翠绿,外面的松花虽然不容易看出来,但表现却非常好,一会擦一下就应该知道的。
    听了唐翰的话,卓老也愈发怀疑唐翰的师承来,卓老自己可没教过他多少这方面的知识,也就那天临阵磨枪的时候教给他一些理论上的知识而已。现在看他这么娴熟的样子,卓老以往的有过的疑惑也就一起涌上心头,只待这块毛料切开之后,找唐翰问个明白。
    “卓爷爷,要不我们就不等其他人,先擦着看看?”唐翰提议道,做人要低调唐翰还是知道的,可这巨无霸毛料唐翰实在藏不住,只好放在这宝玉石协会。
    “也好,反正这擦石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擦。”卓老同样急着想看这块毛料的表现,听了唐翰的解释后心情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唐翰两兄妹倒是蛮不在乎的样子,他着急又有什么用。
    “谢谢卓爷爷了,我们自己动手就好。”唐翰谢过卓老,他知道,让他来擦的话,估计卓老承担的压力会更大。就现在这样子,唐翰已经觉得非常过意不去,卓老对他们两兄妹实在太好了。
    “那你就从最有把握的地方擦起吧!”卓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唐翰点点头,随即就开始动手,开动电砂轮磨了起来。
    卓老看他是铁了心要自己切开来,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心底却在想这两兄妹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只要自己看中了的毛料,不管输赢都敢把它切开来。
    唐翰蹲着吃力,善解人意的秦月干脆给他搬了个小凳着,叶欣就在一旁掩嘴笑了起来,秦月这小马屁精还真是体贴入微。
    于是,本着“稳”字第一的原则,唐翰先没有动那一片露出来的绿,而是从他记得是片绿的那一面开始擦起,这一面,无论从什么地方擦起应该都有绿的。但唐翰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从松花最密集的地方开始擦起。
    这些在运送途中被磨掉一些的松花果然表现甚好,唐翰挥动砂轮还没擦几下,把那乌黑的外皮连着点状的松花一起擦去,鲜艳的翠绿就露出来了。
    秦月和叶欣在一旁打下手,端端水什么的,这时候,水洒上去一抹,那擦出来的绿的效果就显现出来了,鲜翠欲滴,确实是上好的翠绿。
    这一来,只乐坏了一旁弯着腰的卓老,他没料想到这块他并不怎么看好的毛料颜色竟然这么好。
    于是唐翰自动带着秦月给他的小凳子退开,满脸激动的卓老拿着手电顺着刚刚擦出来的翠绿色窗口往里探照一番。
    果然,色彩艳丽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经验十足的他看得出来,翠绿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而且,一如外面光洁外皮所表现出来的,这里面翡翠的玉质均匀细腻,确实是最佳的玻璃种,透明度,水头什么的也都是上上之选。
    而从叶欣所站的角度看,灯光一打在绿上,照映出来的色彩就更耀眼,这时候她也记起了她曾听两兄妹说过的话,灯下不观色,这灯光一映,就更多了一种梦幻色彩。
    笑脸盈盈的唐翰正准备把战果继续的时候,卓老也通知的一些业界行家以及欲购翡翠毛料的玉石商人就陆续赶了过来。
    一般来说,能看到人家解石就是一种幸福,因为很多行家为了保密都选择自己秘密切石,一则不原意切垮了丢自己的脸面,二则即便切涨了也好藏着掖着,除非不做成品卖出去要让人出价,否则大部分都不以之示人的。
    叶欣实在看不出来,这碧海的赌石爱好者还真不少,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头,下到三十岁左右正值意气风发的年轻实业家,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连秦月这样的小丫头都喜欢玩这样的刺激人心跳游戏。
    还有几个秦月熟悉的人也赶过来了,宝玉石协会的一干人员包括会长周胜良,还有就是华氏集团的林师傅林振华,算起来还是唐翰和秦月的启蒙师傅。虽然面色平静,但林振华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过去的那件事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他对不起这两兄妹,如今看这两兄妹又赌石回来,心里自然是百味交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翰的脸色却也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在卓老的介绍下,唐翰两兄妹也认识了一些新的人物。
    有来碧海公干的香港珠宝商人周万丰,这是一个年龄约在六十岁开外的白发老人,精力旺盛精神头也极好,这次是为检查碧海分店的事宜来的,听闻有人要切石也就顺道过来瞧瞧,兴许还能买块好翡翠回去。
    还有几个则是本地知名翡翠企业的负责人,大家的心思都一样,一则开开眼界,二则价格合适的话就弄点原料回去。
    “英雄出少年啊!难为卓老你收了两个好徒弟。”周万丰如是说道,他和卓老也算是有个几面之缘的人,香港人爱翡翠尤甚于内地,翡翠加工技术也是一流,这一来一往之间,双方也就熟悉起来。
    唐翰和秦月自是谦虚连声称不敢当,卓老的老脸倒有些发热,他可没教多少赌石的本事给这两兄妹。只是这些事几乎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这回连周万丰都误会了。
    认识完一干面孔,唐翰正想继续擦石的时候,却发现那巨无霸毛料被后来的人给围上了,尤其是擦绿来的地方,更有几个人在那里各抒己见。
    等了好一阵子,唐翰这才重新拾起电砂轮继续擦石,那小凳子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随着擦出绿的面积越来越广,周围众人的目光就越发不能移开,这一来,如果有人接手的话也算是切涨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存心要买毛料的人就细细观察起来,准备着出价,周万丰仔细瞧了一阵,并拿着手电就着擦出绿的地方往里照了照之后,开出了一个价格,四千万!
    唐翰和身边的秦月对视了一眼,双方眼中的意思都很明显,“我们想把它切开来看看。”
    “再擦或者再切可就有很大的风险了。”尽管知道唐翰是卓老旗下的挂名弟子,周万丰还是出言相劝,要买毛料的话,这时候比较风险比较大,但同时价格也就低,能争取的机会,谁都不愿意错过。
    “不冒风险哪来的收益。”唐翰微笑着回答道,如果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他或许会卖,但知道里面是无价之宝,他还在这时候卖出去他就是天大的笨蛋了。
    周万丰继续劝了几句,见唐翰的决心
    ,也就不再多说,继续围着那块巨无霸毛料研究起来
    卓老却趁机把唐翰拉到一旁,“阿翰,你打算怎么切石。”
    “我准备再擦这边的筋蟒,等擦开看看情形再说。这毛料两边从外表看的表现就不一样,翠绿的厚度也不大清楚,还是看擦开来看清楚再说。”唐翰此刻倒显得很谨慎。
    “嗯,那你就先擦擦再看吧!”卓老点了点头,一时间,他也拿不准主意怎样办才好,这两个小家伙估计就是把这块毛料看成是捡来的,所以才会这样大胆。不过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于是,唐翰又从这一面的几条筋蟒上擦起,周围的行家们也都清楚,这巨无霸毛料的渗透力肯定没那么强,能有整个毛料这么厚。真是满绿的话,估计这块毛料就要用绝对的天价来称道了。
    十多双眼睛齐齐地盯在唐翰手边,随着砂轮的滑动,那里面的绿也渐渐呈现了出来,还是鲜艳欲滴的翠绿。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也有很多人快接受不了,难道真是满绿?那可就真的赚翻了,如果整块毛料都是满绿的话,三吨重的翠绿玻璃种价值少说也得在七八亿以上。
    尽管知道内情,秦月依旧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再看身边的叶欣,此刻毫无淑女形象,小嘴张开就合不拢了。
    唐翰把绿往筋蟒两侧的推进,那翠色却逐渐淡了下来,这下卓老也开始迷惑了,这是怎样的讲究?
    可唐翰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淡色往旁擦的时候,之后的部分竟然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用水抹了一下看得更清晰了,那翠色从筋蟒的地方逐渐淡了下来直至不见。
    卓老推测里面应该是一条色带,这色带的宽度应该在二十来厘米左右,该怎么切这块毛料,不只是卓老,很多行家都在犯迷糊,这块毛料究竟是怎样的讲究,还真是让人期待。
    唐翰再擦了几下,那条色带就更加无可遁形了,按此刻放置的角度来说是平行于地面的,宽度一如卓老所估量的大约二十几厘米。
    就在众人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唐翰一路顺着擦了下去,没过一阵,就又出现了另外一条色带。那色带和上面的色带相差无几,不只是色彩,连宽度都相差不多。继续往下,又有一条蜿蜒的色带,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这么奇异的事情。
    唐翰擦得手软,再次休息的时候,卓老冲在第一线观察情况。好奇是一个原因,他更担心究竟该怎样切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也不至于浪费这块极其难得的毛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这绿的厚度,要是能准备估量出来才好。
    说来容易做来简单,以往赌石,这绿的厚度就是最难以捉摸的,虽然在外皮也有些许的反映,但都不甚规律。有的毛料即便你把表面的一层给切开,也不知道这其中绿的厚度究竟是多少,赌出来是输还是赢,总之,三分本领七分运气,就看上天会不回眷顾你了。
    “阿翰,这样的毛料该怎么切?”不光别人担心,连叶欣也跟着着急起来,她刚才听这些行家们议论纷纷,说是这样的毛料如果拿捏不准的话,是很容易就切垮的。
    “得先估算这几条色带的厚度和那边片绿的厚度,如果能从中间切开来,把片绿和色带分别保存开来就好。”唐翰回答道,他也在邪邪地想一个问题,如果这一刀下去的话,如果切出来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那该吓坏多少人。他可记得当初透视的时候,这片绿和绿带交接的中间还是有一层无色的间隔的。
    “把外皮全部擦了就可以知道厚度了吗?看你也擦了不少地方了。”
    “那也很难说,即便把外皮全擦了,切开来也许还是会不一样,一切还是要靠运气来赌的。”唐翰笑着回答道。
    叶欣彻底认输,这还真是刀刀见血,这几千万的东西擦涨了擦垮了不算,要真的全部切开来才算输赢。
    唐翰休息一阵,也让周围的观众们趁机观看了一阵之后这才上阵擦石,这次的目的就是大致估量出两边绿的厚度,这回周围的人更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一来,周围的行家们商议不定,谁都不敢保证该在哪里切,连卓老上前看了看,也不能说出个明白了,只是劝慰唐翰,反正打定主意要切了再卖,一刀切下去就该见分晓的,不会太让人揪心的。
    最后唐翰只得自行把厚度给定了下来,就在毛料偏向片绿三分之一厚度的地方,从表面上看,这是他和秦月根据擦石的结果判断出来的,两兄妹的说辞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画好线之后,唐翰就开动那钎陀,沿着画线的位置切了下去,只是这巨无霸毛料着实太大,一时半会之间估计还是很难以切开。

 第92章 天价翡翠

    尽管这巨无霸毛料一时半会难以切开,唐翰倒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尽管在几乎所有人看来,这是唐翰故作镇定,当然也就有不少的行家们暗自称奇。
    殊不知唐翰不是不想假装很紧张的样子,只是这一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一刀切歪了的话,估计就是成百上千万从手中溜走了。
    所以,唐翰只得集中全部的精神掌握好手中的钎陀,眼睛也一刻没有放松,因为需要适时调整状态,虽然用这电动的家伙切起来也快,可这高度和厚度莫说唐翰,就是卓老这样的行家都没能遇上几回。
    唐翰本不想亲自上阵的,可卓老不怎么愿意上去,找别的人唐翰又不放心,只好自己动手,盈亏自负。
    和唐翰一样知道底细的倒还好,和唐翰关系最紧密的叶欣和卓老可就紧张了,叶欣虽然不太懂行,却也知道这一刀下去不是涨就是垮,或者仅仅保本。
    身为行家的卓老可就不一样了,卓老明白,现在就要看这两边绿的厚度了,如果只是靠皮绿,那这块毛料就算彻底赌输;就算厚度能渗透进一半,这块毛料就可以卖上一个天价,随便卖个一亿那是绰绰有余,如果自己加工的话,估计就更不得了。
    看了擦石的表现,卓老虽然觉得惊异,可那绿却是骗不了人的,做出来的话,效果将会特别好。卓老也在思量着要不要鼓动唐翰自行加工,然后由他的翡翠行代为出售,这一来,可以比单卖翡翠毛料多赚几乎一倍的价格。当然,也可以部分出售,其余的自行加工。
    念及如此,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翰身上的时候,卓老悄悄把秦月叫了过来,低声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秦月一听,能多赚一倍的钱自然高兴,但她担心的就是做工这一系列他们又不熟销售就更不在行。而且,唐翰到底怎么想的她也不甚明了,是直接要钱还是先等等再说。秦月只是答应卓老,待会切开的时候,去和唐翰说说这个中的道理,相信他是不会把这其中的利润让给别人的,虽然钱的回收速度是慢了点,但这样一来,又少了很多风险,被人身威胁的可能性也就更小了。
    在场的其他人如林老之类心情同样紧张,是涨是垮,但看这一刀,顾不得有些凛冽的寒风,几乎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巨无霸毛料。
    唐翰集中全力施为,却也也不得不切切停停,热度过高的话翡翠也会受损,所以每切一段时间都要让翡翠先冷下来再切。
    这一来花了足足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围观的人却感觉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终于,这块毛料的庐山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
    最后一丝轰鸣声后,巨无霸毛料分成了两半,切开后的情形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也让当初不看好这块毛料的行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这块巨无霸毛料一如表现中的通透翠绿,片绿的小半部分依旧是大片的翠绿,色好种佳,养眼至极。而另外的大半部分,透过表面那层薄薄的无色玻璃地,擦出的几条色带清晰可见。
    纵观整块毛料,几乎找不到一丝的裂纹,要知道裂纹可是翡翠最大的杀手,很多翡翠有了裂纹即便色种水再好,只要取不出料来,都算是赌垮了的。
    这恰到好处的一刀,简直奇妙到了极点,这让见识多广的行家们也不会怀疑这块巨无霸毛料翠绿的厚度了,一如擦石表现出来的那样奇异,那样惊艳,那样让人毕生难忘。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消弭于无形,随着短暂的沉寂之后,热烈欢腾的气氛洋溢在这了这个大院里面,大涨!绝对是大涨!
    精明的珠宝商人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估量着出价,其中以那香港的珠宝商人周万丰更身手敏捷,第一抢到前面,仔仔细细看清楚了这块毛料的表现,确实如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当即,周万丰就第一转身,找到了唐翰,拉到了人群之外,这时候大家的注意都集中在那块毛料上,没多少人注意他们。
    “小兄弟,两亿人民币,这整块毛料都转给我怎么样?”周万丰在唐翰耳边轻声说道,他知道这毛料的价值,谁要是买下来的话,绝对会赚翻的。
    清楚翡翠行情,唐翰随和地笑了笑,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他的要求。
    倒是秦月这精明的小丫头,一转眼没看见唐翰,又见周万丰拉着唐翰往后面嘀咕着什么。心里就急了,想起卓老的吩咐,叮叮咚咚跑了过去,附在唐翰的耳边对他说了几句。
    “周董,容我们考虑一下再说吧!”唐翰自然不会笨到接受他的第一价格,他也要和卓老商量一下。
    “那也好,不过
    得小兄弟你拿主意啊!”那周万丰一副笑眯眯度的样得开,他知道唐翰会和帮他做主的卓老商量,这么大的买卖,估计不是这年轻人自己能撑得起来的。
    唐翰笑笑,带着秦月找卓老去了,还是找一下他比较保险。
    熟悉行情的行家固然惊讶于这周万丰的大手笔,拦住秦月的叶欣一听,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虽然当初有听秦月说过如果按表面情况来说会值好几个亿,可真当这两亿的价格开出来之后,叶欣一时间又接受不了,当初的买价可是三千万不到,试问天下间哪还有比这利润更高的行业。
    唐翰没去管这两个女孩子,转身去找到了卓老,谦虚地询问着他的意见,“卓爷爷,你看这该怎么半才好。”
    “刚刚我已经叫小月跟你说过了,如果自己做的话,除去加工费用和销售成本之外,其他的绝大部分利润都在自己手里。”卓老的样子也非常兴奋,他可没曾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意外的结局,这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奇景,这样翠绿成色有这么好。
    “加工方面我倒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销售渠道。”唐翰说出了这其中的担心,害怕投入进去了资金难以回拢,他和叶欣还准备着用这笔资金来成立自己的公司呢!
    卓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了一下市场,“中高档翡翠成品现在升温还很缓慢,但翡翠毛料市场你也看到了,中高档毛料价格贵得离谱,这是新资金的注入。这一来,翡翠业又在重新进行着一项洗牌,中间商的利益在被压缩,资金实力不够的商家将被赶出这块历史舞台。”
    “目前的话,我们的销售渠道和销售额还是很有限制的,估计就那小半块翡翠做出的成品在这一两年之内都难以销售出去。这销售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提升的,如果阿翰你真对这行感兴趣的话,不妨考虑着做这方面的生意,就像我的翡翠行,虽然只有一家店面,但销售的却都是些上等品,价格虽然高点,也会有特定的顾客群体来购买。至于销售,如果你们自己做的话,很快就可以提升上去的,我看叶欣那女孩子的社会活动能力就非常不错,不知道你们有这方面的打算不?”卓老起初是图好玩打发时间这才开了这么家翡翠行,真要做大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一来,就完全违背当初的宗旨了。
    “欣姐能力我是知道的,我们也有这打算,但是经验资金什么都没有,所以……”唐翰望着卓老一眼,他的神情还是那么和蔼可亲,遇上这样的老人家是他一生的福气。
    “最主要的是要有这决心,资金经验都不是问题,这些都可以慢慢积累的。年轻人要耐住性子,不管入哪一行,都需要一个成长过程,翡翠行业尤其如此。如果你自己加工这些毛料,从加工到售出,只是其中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但这样一来,升值的空间也就更大。”卓老语重心长地开解道。
    “那以卓爷爷看,如果这块翡翠表里如一的话,做出成品来应该会在什么样的价位。”唐翰又问道。
    “那得看怎么做了,按最好的打算,这片绿的部分做戒面和花件是最好的,上好的戒面一个就值好几百万。就目前的情形,能做多少戒面,你自己算算吧!剩余的可以做花件,手镯也可以,挖出手镯中间的部分的可以做项链。这前前后后一共加起来的话,**个亿是肯定跑不了的。对了,你们还记得以前的翡翠项链都拍出怎样的价格吗?”卓老很快就回答了出来,行家们一看到毛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该利用毛料做出怎样的成品,又值多少。
    “有曾经拍出两千多万的,不过卓爷爷,我听说很多高档翡翠成品都是直接从商家流入收藏家手里的,据说这样可以省却很大一笔钱对不对?”一直静静听着的秦月反应最快,立刻就回答出来了。
    “小月说得对,这样可以为买卖双方节约费用,参与拍卖的话,价格的百分之二十都给了拍卖公司。要知道现在的高档翡翠市场,主要是港澳台的翡翠收藏家,他们收藏的高档翡翠几乎占了五成,两成左右为其他国家的华人所收购,而大陆所占的比例也不过三成还低一些。”
    “那卓爷爷的意思我们可以和香港那边的珠宝商合作?”童言无忌,秦月想到什么也就说了出来。
    “能合作固然好,可惜香港珠宝市场的水太深,要知道中国最大的珠宝企业也都在香港,一般情况下,人家是不会愿意和没有名气的人合作的。”卓老颇有些感触地说道,“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比如我们手中有高档翡翠的话。”
    “那依卓爷爷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销售和加工都需要
    笔费用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光加工一个好的翡得上万块钱吧!”最后,唐翰还是回归了主题,如果应对当前的形势。
    “这翡翠的加工确实很费钱,但最主要的还是在设计上,设计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我的意见是如果阿翰你想进军这行业的话自己还是得有资本,这样看来的话,最佳的办法莫过于把这块毛料的一半给卖掉,至于卖哪一半你就自己拿主意了,我也只提供自己的一点意见。”卓老其实也希望唐翰把这其中的利润全部掌握在手中,可惜内地的市场实在太小,能把这小半块翡翠毛料制作出来的成品消化掉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那留下小的那一块,把那有色带的一半给卖掉好了。”唐翰心想这利润再大也不可能自己一人独吞,让一部分利出去,也许将来的路会好走些的呢!何况现在的他根本就没这实力,卓老虽然说这些加工费用不多,但那也是比起整块翡翠的价值而言,有钱在手中总是好的。
    “卓爷爷看这又色带的一半翡翠能卖多少呢?三亿会不会太便宜了。”唐翰话音刚落,秦月就娇声问了出来,听了卓老的话,秦月就在开始计算,能做多少个戒面的,多少串项链多少个手镯。这翡翠设计的知识她也跟着卓老狠狠地学过一阵,也差不多掏空了卓老的知识,知道怎样才能物尽其用。
    “差不多这价格吧!阿翰如果你真要卖那又色带的毛料的话,就交给我来和他谈好了。”秦月这样一说,卓老也就接过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那就多谢卓爷爷了。”唐翰两兄妹忙点了点头,他们自是求之不得。
    三亿,以前唐翰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的钱,只是,那周万丰肯不肯出这三亿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围观的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猜测着这块毛料究竟能值多少钱的时候,这边的代表卖方利益的卓老和买方周万丰已经在人群后面安静的角落里面谈了。
    唐翰和秦月自觉地没去打扰,他们相信卓老丰富的经验和谈判能力,再者,最后决定仍然需要他的拍板。
    卓老大场面见得多了,此刻这样的情形自是手到擒来,和周万丰的谈判进展得也很顺利,只是这价格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谈得到一块的。寸土必争,这是双方的原则,两人又都是这行的老手,对翡翠的估价又不会有什么常识性地错误,这一仗打下来,双方战成平手。
    周万丰垂涎于这块帕敢玻璃种毛料的翠色多,水底好,尽管他最喜欢的是那半块片绿的翡翠,可他也知道人老成精的卓老是不会把那么大一块肥肉让给他的。他也很清楚,即便剩下的这大半块毛料也是翡翠中的极品,分开做就不说了,整体效果做出来的就足以抵回本钱了。
    “阿翰员来的意思是想自己做的。”卓老如是说到,他的意思很明显,能给你这半块有色带的翡翠就已经看你很大的人情,你就不要再挑三拣四的了。惹火了我们自己加工自己销售,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比的就是各自的销售渠道,现在卖不出去我就放那地方,这东西只会升值绝对不会贬值的。
    周万丰一阵犹豫之后,双方以三亿人民币初步谈妥,只是周万丰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凑集资金,但他却把这事情基本给定了下来。他很清楚,这样玻璃种翠绿翡翠,放眼整个香港都是数得上名气的极品,香港收藏界从来不缺乏高档翡翠,这次他就要让他们大吃一惊,也可以增加他旗下的裕丰珠宝在港的影响力。
    “恭喜你了,卓老,有这么好两个徒弟!”末了,周万丰不忘笑脸相对,这和刚刚两人谈判时候的紧张情形可是大不相同。
    “哪里哪里,周老你的气魄也确实让人敬佩!”卓老同样笑脸相迎,生意归生意,生意完了,大家还可以做个朋友,以后也许会相互照应。
    结束了这次谈判,卓老回到唐翰几个人身边的时候,也把个中的情形给说了一遍,他们也知道卓老是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叶欣也算是了解到其中惊人的利润,这的确比贩卖军火什么的强太多了。
    “那卓爷爷,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半块切成小块,以后搬运也方便些。”双方谈妥,秦月也安心下来了,当即脆生生地问道。
    “让我们再仔细看看再说吧!”卓老还是很小心谨慎,这一吨重的东西是要切开来才方便的。
    当即,卓老仔细分析了那半块片绿的毛料,该怎么继续切下去,虽然看起来好像已经很安全了,但这其中究竟有没风险却还说不一定。
    知道情形的唐翰自然不会畏惧什么,只要卓老把设计拿出来,他照着切下去就好了。

 第93章 各路神仙齐上场

    卓老研究翡翠,唐翰正想和叶欣说几句的时候,其他后知后觉的珠宝商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纷纷上前来找唐翰商讨买翡翠的时候,唐翰听了价格后婉言拒绝了,他本想说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说不定托他们帮忙销售成品的,但最终忍住了,让人认为是小人得志狗眼看人低就不好了。
    听了唐翰的推脱,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其中的价值,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前来试探,可惜唐翰不是省油的灯,又有卓老把关,谁也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最后,林振华也上前来了,唐翰初时还以为他跟其他玉石商人一样,也是来谈价格的买这块翡翠的。
    喜悦掩盖不住沉郁的林振华却出乎唐翰的预料,并没和他谈价格,轻声说道,“恭喜你了,又赌回这样一块天价翡翠。知道我要来,秀兰小姐托我转告你一声,她已经说服了老爷和少爷,让你和小月不用担心了。”
    “那就麻烦林爷爷替我谢谢她了。还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林爷爷也无须记挂在心。”唐翰明白林振华的处境,华秀兰在华氏集团能找到不多的说话的人,这林振华就是一个吧!不过唐翰可不敢完全放心,人心难测,谁又能说得准呢!
    “那阿翰你自己多保重吧!”林振华老脸颤动了几下,他也算想明白了。唐翰是不会在乎那些钱地,只是这欺骗实在他最不能容忍的,单就这块翡翠,价值就远远超过了那块翡翠,他这一来是不是想向华家示威呢!
    “我会的,林爷爷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才好。”对林振华,唐翰当然没什么憎恨之情,甚至讨厌都算不上,和华秀兰一样,他也是一个可怜的角色,这世间尔虞背信弃义司空常见,难得像他这样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在华氏珠宝。
    林振华脸色红润起来,解决了心头大事心情自然舒畅。感激地望了唐翰一眼,转身没入人群中去了。
    之后又是宝玉石协会的会长周胜良过来说了些什么赞扬的话。总之就是希望唐翰能好好向上,为碧海珠宝业争光之类地话语。
    唐翰自然谦虚地回答过去。只要他不提到要自己把翡翠捐赠出来,唐翰就放心了,他很清楚这周胜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说巴结,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随后又一个人找上了唐翰,这也是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名叫凌宇的,五十来岁。一脸和气的模样,真正身份是凌氏珠宝集团的副总经理。估计是凌紫玉叔叔还是什么的。这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之类地极多,很多都是碧海有名的珠宝公司地上层领导,也有的是资深地专家或者大学里面的教授学者。
    “阿翰,有没意思出售你这块翡翠?”不知道是遗传了家族的基因还是怎样,凌宇的脸看起来极有味道,但此刻却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凌家和华家是死对头,起初唐翰和华家闹翻凌家还没有足够的重视,此次唐翰两兄妹的能力初显,凌家也就再不能坐视不理,宝玉石协会的凌宇就成了最好地王牌。
    “我经验尚浅不知道这其中的行情,所以请卓爷爷帮我办这事情。”唐翰很谦逊地说道。他其实很不想和凌家地人打交道,可没办法,这碧海也就这么大,只要从事珠宝这一行,就难免会碰到这些家族的人。
    “年轻人经验浅不要紧,慢慢学着就好了,迟早有一天都是要自己独立做主的,最可悲的就是不敢去尝试!”凌宇脸上还是那极其可亲的模样,这么大一块翡翠谁都想分上一羹,凌家也不例外。
    “哪里,我们年轻人要向长辈们学的东西多着呢!”唐翰表面谦虚,心底却把这个凌宇给骂了个半死!凌氏兄妹肯定不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告诉长辈的,要不凌宇就不会来丢这个人了。莫非凌伟和他这个叔叔有仇,趁机报复?唐翰转念一想,便在心底偷乐起来。
    “卓老师确实才识过人,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来。”让自己去和卓老这老狐狸谈条件,凌宇一听就知道吹了。本以为这年轻的小伙子应该会比较好骗一点,没想到这年头,人人都不是笨蛋,估计唐翰这家伙也是吃华家太大的亏,所以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凌会长过奖了。”唐翰只能同情这可怜的副会长了,他在凌家估计也是个不被重视的家伙,副经理副会长两个副字一起加在身上还是有够重的。
    “那我去和卓老师商量一下好了。对了,阿翰,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啊!”凌宇最后又补充一句,本想挖唐翰走的,但想想不大现实,这卓老有那么轻易肯放人吗?算了,以后再说吧!
    “那我就先谢过凌会长了。”唐翰心想他就差最后一句没说出来了,加入我们凌氏珠宝吧!
    唐翰可没那么笨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如果卓老限制他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去的。自由价最高,这可是唐翰的信条。
    送走了凌宇,唐翰又迎来了其他的客人,无非都是说些有关这块翡翠的事情。
    其中还有一个副会长是同济大学宝石学院的教授,也是全国知名的宝玉石研究专家赵崇明教授,找唐翰要探究的是这块翡翠外皮和内里表现不一致的理论原因,包括地质等等方面。
    唐翰狂汗,说起这地质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好!他虽然学过一些相关的地质知识,可要拿来和这样理论和经验同样丰富的教授,那价值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嘛!
    连忙向秦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i|授面前丢脸,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
    秦月正和叶欣在一起聊天看热闹,唐翰被众人捧星拱月般包围,两个女孩子正在一旁偷笑呢!
    秦月也认出来这是宝石学院的赵教授,快步过来的时候也在心里准备了一下,将相关的理论知识给准备好。毕竟和这样学识渊博的教授的对话,还是第一次,她虽然有自信,心底却难免有些忐忑。
    这天才美少女秦月一到来,唐翰脸色就舒缓下来,一副落难得救的样子,他那两把刷子在等秦月过来的时候就用得差不多了。
    秦月已经听唐翰说过了这翡翠内里的所有情形,此时再论证回去自然算是比较简单,即便这次附加上一些相关的地质知识。所以,对赵崇明的问题,秦月都有相应的解释,这些问题她其实以前都有想过,只不过没赵崇明提出来这么深入,这次也算是逼着她学习。
    赵崇明越问越是吃惊,这小丫头仿佛什么都懂的样子,以前还以为是这两个小家伙胆大包天,没想到他们竟真有真才实学,这块翡翠原石她可是用到了足够多的地质知识。
    到后面,两人之间也从赵崇明发问秦月回答演变到两人相互探讨,秦月本就善解人意又懂得松弛之道,此刻几句好话一夸。赵崇明地心里也就放松下来。切磋的时候,非但赵崇明受益匪浅,秦月同样受益不小。
    说到这有关翡翠地质知识,这赵崇明绝对是碧海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研究宝玉石出身,对这翡翠自然有很深刻的研究,秦月也就由此打开了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门。
    到最后,除了翡翠外。秦月还挖到了其他宝石的一些相关地质知识,一般来说都是秦月抛砖引玉再随意凑上几句,理论知识异常丰富的赵崇明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对他而言,有秦月这样有知识有水准的听众也是极其难得地。
    唐翰听着头晕,看两人讲得起劲,秦月又听得入迷。一副誓要把赵崇明知识全部掏出来的感觉,自惭形秽,偷偷溜走找叶欣去了。
    这场合基本都是些老头子,要不就是些对翡翠或者金钱入迷的家伙,倒是把叶欣这个绝色的成熟大美女给遗忘在了一旁。可怜从来都是人们眼中宠儿的叶欣此刻正对着院角那落叶后变得光秃秃的树干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欣姐,今天地天气可真不错啊!”脱离了这些人的纠缠,也不用记那些让人头疼的地质知识,唐翰舒心了不少。
    “今天是阴天呢!阿翰你这回该得意了吧!”叶欣给了唐翰一个白眼,秦月一去不复返。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啊?”唐翰迷惑不解。
    “赌涨了啊!”叶欣没好气地回答道,“一下就赚了这么多。怎么着也得请客,庆祝一下吧!”
    叶欣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校园生活。寝室里姐妹有什么喜事就要让请客吃饭,一群姐妹围在一起倒是蛮热闹的,只是现在都各奔东西,有的嫁为人妇安心做起了家庭主妇,有的远渡重洋享受着异国他乡的别样风情,当然还有和自己一样,依旧在城市漂泊,找不到心归何处地姐妹。
    “好啊。吃海鲜吧!”唐翰嬉笑着脸皮说道。
    “海鲜?你也太吝啬了吧!”叶欣瞪了唐翰一眼,可婉转间有说不出的妩媚之情。
    “欣姐。我现在可还没看到钱在哪里呢!要不谁现在银行账户里钱多就谁请客,吃什么都行。”
    “你们不是谈好了吗?什么时候能到账啊!”叶欣关切地问道。
    “就这几天吧!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是了。”唐翰倒不担心周万丰会赖账,只要出得起价钱,卖给谁都可以。
    “你不切开还好,这一切开大家都知道其中地价值了。多放一天风险就会多一天的风险,阿翰你还是要注意地啊!这一来不知道会惹得多少人眼红呢!”叶欣一张俏脸满是担忧之情。
    “多谢欣姐提醒了。”唐翰也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这宝玉石协会也不安全,要是谁存心盗取的话,内贼可是不少,待会得和卓爷爷商量一下,公司成立的进度也得加快了,至少得保证这些翡翠的安全不能老给卓老一家添麻烦,虽然以后麻烦他们的事情还很多。
    “跟我还说这些,阿翰你讨打是不是。”叶欣却对他怒目而视,粉脸上写着的尽是不满,原本雪白的肌肤也微微红了起来。
    “那我以后不说了就是,刚刚卓爷爷说地话你怎么看呢!”唐翰忙转移话题,其实叶欣怒嗔的样子真地不错,有一种别致的美。
    叶欣再使劲瞪了唐翰几眼这才歇气,唐翰这家伙打蛇随上棍的功夫没有,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我看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和小月的人生安全再说吧!”
    “难道让我们请保镖?万一反被保镖打劫了怎么办?”唐翰开玩笑地说道。
    “你这家伙!”叶欣快对这家伙没语言了,“那你就先投巨额的保险吧!让保险公司替你操办好了。”
    “很不错的主意!”唐翰使劲捋了捋他那几乎没有的胡子。
    “要不就先把公司办起来把保安人员请回来再说,这样一来,你赌回来的翡翠也有地方放。卓爷爷说得对,总卖给别人确实不是个办法,这其中的大部分利润都让人家赚去了。”知道唐翰善于苦中作乐的个性,叶欣没再去生那些闲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欣姐就要开始辛苦了。”唐翰一副老狐狸的样子。
    “我真服了你,先说好给我多少辛苦费。”叶欣娇媚地笑了起来。
    “那些卖不出去的珠宝就都给你好了。”唐翰笑着回答道,这一来,叶欣的笑容更妩媚了,却不是为唐翰所说的这笑话。 ,.

 第94章 亿万富翁的诞生

    卓老仔细看完翡翠的表象,据他的经验,如果和表面擦出来的效果一致的话,这半块翡翠怎么切都好,他当即就可以拟一个方案出来。
    虽然卓老也在惋惜,这么大块翡翠不做成一个整体雕件真是可惜,可如果真做成整体雕件的话就只能拿来自己欣赏,出得起价买这样几乎无价翡翠的人可是寥寥无几,这也不会他和唐翰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夹着无色的玻璃地翠绿色翡翠,做出来的效果会非常好,颜色极浓,更不会有什么暗淡的感觉。相反,有些翡翠绿色看起来虽然很浓,做出来的效果却非常差,买翡翠,最看重的就是种色水,其次才雕工和艺术寓意等。
    这其中又以最常见也是人们最经常使用的手镯、项链、耳坠和戒面销售势头最好,当然,其它的花件如富含各种寓意的观音、佛像、福瓜等等也有非常好的销路。
    卓老也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老行家,对翡翠设计之道也自认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此刻却有些拿不定主意,生怕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就降低这整块翡翠的价值,确实,一个失误的动刀就有可能切走成百上千万。
    卓老正冥思苦想的时候,被唐翰打发开的一群苍蝇围了上来。
    虽然凌宇此等知道卓老的厉害,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也希望能和他们有合作地机会。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样一块天价翡翠,在这有价无市的市场里,只要和它稍微沾点边,就可以狠狠赚上一笔。
    然而,卓老说话虽然极为客气,可内心却在鄙视这些家伙,最后绕来绕去,自然没答应他们这些人的要求。虽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可在另一个方面大家又都是竞争者,没事谁都不会给自己多培养几个竞争对手的。
    另一半约有两吨重的翡翠前,裕丰珠宝的董事长周万丰也在仔细端详,从第一眼看到地时候,他就肯定了这其中蕴涵的价值。此刻为确保万一。周万丰再次上前研究,一处不露地确认起来。
    这块翡翠的绿虽然比不让另外半块那么艳,但做出来的效果却是如绿叶上的露珠一样晶莹欲滴,也是难得的个中极品,色带中间那最浓地地方还可以用作他途。周万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要知道一块不足一百公斤的玻璃地价值就在一千万开外,这还有这么多绿的玻璃地,其中的价值自然不同凡响。好在卓老还卖了他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价格稍稍降了一些。要不,这三亿还拿不下来。
    这三亿砸了进去。就算只能卖出四五亿,也算是赚了。何况他知道这其中的价值远不止此,这对以后裕丰的发展极其有利。
    看来这趟碧海还真是不枉此行,由于和卓元的会谈是秘密进行的,什么协议之类的就更没有了。做一行的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钱不交货地主,周万丰思量着还是尽快把钱筹备好,免得夜长梦多。怕卓老反悔固然是一个原因,还有这样的翡翠肯定会被眼红地人所窥视的。早点弄回香港,他也好早点安心。
    众人地焦点都聚集在卓老身上。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都想分上一羹,周万丰也很清楚,这些人的经济实力虽然不够,但其它方面的实力却是不容忽视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趁此良机,周万丰赶紧香港总部挂了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把三亿的资金给筹备好,马上急用。
    其时已近中午,却没人有动身的欲念,秦月和赵崇明还在继续探讨着,赵崇明丰富渊博的知识确实让秦月打开眼界,也让她又更多举一反三的机会,这一来一往,也显得极其融洽。
    唐翰和叶欣也还在小院稍微安静地角落里商量着该如何妥善地处理这块翡翠,以及未来该走向何方。
    “翡翠成品的设计我看卓爷爷地水平就足够;雕刻的话,扬州的雕功在全国排名前列,离碧海也近,找他们加工就好;抛光的话,当属广东的阳美和揭阳,对这样的高档翡翠,这几个方面绝对不能马虎,要不然,因为做工粗糙而自掉身价可就对不起这样的好翡翠。我们一会再和卓爷爷商量一下,这其中该怎么运作。”这段时间,唐翰也下了一些功夫,了解到这其中的运作。
    “只是销售方面,我觉得不太好办,成立一个新公司的话,一切客户资源都得从头开始,这样真的太慢了。”了解得越多,唐翰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这些天忙东忙西的,唐翰感觉自己的脑子真的不够用。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客户资源的话,只好自己想办法,比如请明星代言投放广告之类的,只要操作得当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现在的中国人就吃这一套。不过,要是我们能有卓老那样的人脉资源就好了。”
    这些天,叶欣也没在家闲着,可是越调查她就越发现这一行水实在太深,没足够的经济实力和客户资源做后盾,在竞争中绝对竞争不过那些珠宝业的名家的,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也相信自己的决心和能力,所以,即便再大的困难,对她来说也都只是前进途中最常见的挑战。
    “卓爷爷的客户资源是丰富,而且,高档翡翠走私人路线是最合适不过的,一则安全可靠不会显山露水,二来还可以避税,这一来成立公司是不是就没什么必要了。”唐翰笑着回答道。
    叶欣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看上去老实的家伙竟然也这么狡猾,不过说得也确实在理,但她随即又想到了很多相关的问题。
    “如果仅仅满足于这些小成绩我觉得成不成立公司当然无所谓。但如果想做大的话,成立公司的必要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如果你不仅仅局限在国内,而是要到缅甸去弄翡翠原。没有一个珠宝行业的公司作后盾,那基本是不现i很多翡翠毛料即便在缅甸买了都没办法弄回来,还得在那里加工了说,这一切都不是个人能办到的事情。”
    “欣姐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事情还得慢慢来,钱没到手不说,公司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古能者多劳,以后这些成立公司之类的事情就麻烦欣姐了。”唐翰很快又把事情推给了叶欣,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做,总得给别人表现的机会,尤其是叶欣这样的人才,不好好利用简直是浪费。
    “我说阿翰你可不能这样拼命压榨我,当老板也没你当得这么洒脱的吧!”叶欣开始抗议,唐翰这家伙就知道推托责任,尽管叶欣也知道唐翰的职责重大,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不是要能者多劳吗?
    唐翰故作惊讶,“欣姐,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喜欢自由施展自己的才能吗?”
    “你这木头!”叶欣白了他一眼,无限风韵地娇嗔道。
    唐翰一笑了之,此刻周围的情形却又发生了变化,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饥饿感的加剧。又久久没人再度动刀切割翡翠,这翡翠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终于,有人熬不告辞走掉,卓老为人精明无比,嘴风又极其严谨几乎是滴水不漏,想讨点好处的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去。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意思,那些纯粹看热闹地就没留下的必要,开了一回眼界也就知足,剩下的都是些商业机密了。
    随着人群陆陆续续地离开,除了唐翰几个人外,就只剩下和秦月对侃的赵崇明教授还有香港珠宝商人周万丰。
    没一会,赵崇明也意识到知识并不能填饱肚子,对着秦月讲了这么久也口渴肚饿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夸上几句诸如秦月这小丫头天资聪慧之类的话语。秦月这小丫头心底美得不行,嘴上却还在不断地谦虚,还说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向赵教授请教。
    人群疏散,卓老终得解脱,找到了还没离开,依旧在观看翡翠的周万丰。为这惹人喜爱的唐翰两兄妹,他觉得操再多的心也是值得地,至少,他也得以见识到这些稀世珍品。
    “周董事长准备什么时候取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准备下午就把这翡翠转移。放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虽然谈妥了价格,可交货时间还没定,卓老也不想留着这块价值几亿的庞然大物在手中,很多人对这块翡翠可是虎视眈眈的。
    “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转账,你们的账户多少?”魄力的人,听卓老这一说。立马就准备付钱交割。
    卓老把唐翰叫过来,唐翰报了自家的银行账户。秦月和叶欣也靠了过来,她们也没想到周万丰这么快就会下决心交易。这就意味着唐翰这家伙马上就是亿万富翁了。
    卓老问周万丰需不需要再切割一下,反正这里有现成地工具。
    周万丰笑着谢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同样不敢轻易下手,得拿回去仔细研究之后,再做完美的设计和切割,绝对不能浪费一分翡翠,这可都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还说护送之类的事情也不用卓老几个人操心。周万丰自己打电话叫裕丰珠宝在碧海的分公司派车过来。
    “已经全部打到你们账户上去了,你们查一下好了。”过一次电话后。开口说道。
    唐翰立即打电话查了一下,三亿资金确实已经到账,顿时,唐翰的心中激荡不已,三亿!以前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如今却变成了现实。
    叶欣和秦月两人心情同样激荡,夜在小声盘算着,有了钱之后该干些什么,可惜最后没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
    没过一阵,就有裕丰珠宝的运输车全副武装过来,把这块两吨重的绿带翡翠弄上车,一刻不敢久留就飞驰而去。
    剩下这一吨地毛料,卓老被这些人吵得没能拿出个最完美的设计方案出来,好在并不急于一时,时间才不过中午一点多,有足够安定地时间。
    叫的外卖也送过来了,草草吃过之后,周围宁静下来。
    卓老又重新凝神思考起来该怎么切割这块毛料,就算以后拿出去让人家加工,都需要分成小片放出去地,不可能把这一整块给弄回去的。
    几个人最后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切割一小块下来,拿回去先找人试做一下。唐翰当即动手,花了一阵时间切了一小块下来。
    卓老一看更高兴了,这翡翠果然表里如一,一样的鲜翠欲滴,这回唐翰可要赚大了。
    当下,卓老也就更放心了,略微沉思一阵,就想出了好的设计方案出来,这表里如一的翡翠可要好规划多了。
    不一会,卓老就指挥着唐翰照他思量过按满色的假设设计的方式切割,将这一吨重的翡翠毛料切割了成二十来份,一则方便运输,二来手头工具也比较足,以后想找这样地巨型工具很不方便。五十来公斤的毛料还是非常好处理地。
    这一来又折腾到了下午,翡翠绝对不能再放在这宝玉石协会,早有预料的卓老和唐翰也已经商议好了放置这块翡翠毛料的地方,放在碧海保安措施最好的银行金库里,谁要是敢抢银行就去抢好,对这样的东西,他们一点都不敢马虎,好在和周万丰的交易只有几个人知晓,要不然做的保密措施得更多。
    有钱好办事,为了安全起见,卓老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全副武装的运输车就过来了,除了最小的那一块翡翠之外,其他的全部放入银行金库。
    办理完极其严密的入库手续,天也快黑了,到最后,那块最小的约有二十公斤的翡翠也就跟着几个人一起到了卓老的祥瑞翡翠行。

 第95章 共商大计

    是夜,祥瑞翡翠行。前边的店铺已经打烊,楼上的会客厅却是热闹欢腾。
    除叶欣外,连久未露面的卓明的父亲卓天行也出现了,唐翰这才知晓,原来卓天行是碧海市政府机关的要员,平时忙于政务,当然不可能帮忙看店,唐翰两兄妹一般在傍晚的时候就回去了,自然不可能见到他。
    本来唐翰说请卓老一家去碧海最好的酒楼吃海鲜的,卓老却认为此刻不应张扬,打了个电话回去叫于凤飞准备了好酒好菜,还把平素不爱回家的卓明和卓天行都给叫了回来。
    于凤飞下厨,秦月和叶欣就自报奋勇,上前帮忙。令秦月没想到的是这叶欣到了厨房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她就不明白了,各方面都这么优秀的大姐姐的竟然没有男朋友。
    女人们下厨,几个大男人就坐在客厅里聊天,本来卓明和卓天行是另有住处的,这次被卓老给生生地拖了过来,为的就是凑在一起商量唐翰的事情。
    唐翰显得有些客气;而在父亲卓老面前,卓天行显得很长辈的样子,关切地问着唐翰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情,诸如学习怎样之类的问题。
    唐翰身边的卓明则不停地对着他挤眉弄眼,那神情不言而喻,唐翰这家伙还真把叶欣给弄上手了,都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阿翰你就放轻松点。把这里当自己地家好了。”多了个不大熟悉的卓天行,唐翰多多少少有些局促,在家里地位最高的卓老看了一阵看不下去发话了。
    唐翰点点头,他客气的是因为卓老待他太好,以至于让他一度怀疑起这是不是梦幻中的事情。
    “阿翰这次切涨了,眼红的不是会很多,那以后可得注意安全了。”听闻唐翰切涨了,不在现场的卓明就侧身问道。对卓明,唐翰几人也没隐瞒切石头的结果。
    “这个社会应该没那么乱地吧!”唐翰有些犹豫地回答道。
    “这可很难说,阿翰你还是注意一下好,有什么情况要立即报警。”说话的是卓天行,带着浓郁的卓家口音,非但声音这祖孙三人眉宇间都有些相同的味道。都是浓眉大眼的。
    “可再怎么注意都是我明敌暗。”唐翰无奈地笑道,也许还是没钱一身轻松的好,成为别人地目标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所以我才叫你要锻炼身体啊!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卓明颇为自恋地说道。
    “你一个人能应付几个人,这社会最主要的是要用脑子。实在不行的话,请几个保镖就好了。”卓老本来就极其反感卓明这小子不务正业,可这家伙偏偏就喜欢呆在健身房,还不停地找机会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看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吧,要不以后我就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看看其他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没有保镖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唐翰想起来就觉得恐怖,要是成天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人。一点**都没有。
    “谁叫你现在是亿万富翁,换了我也想打劫你。”卓明刚说完。就招来卓老和卓天行怒目而视,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啊!
    “那就随你了吧!不过记得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报警。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卓老恳切地说道,唐翰忙点了点头。
    这边地话题告一段落,卓天行又问起了唐翰另外一件事情,“那阿翰你以后都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赌石吗?”
    耳濡目染,卓天行也知道有赌石这回事,身为**员国家干部,他其实并不反对这种活动,相反。只要有本领有节制都是政府所大力倡导和知识的。
    赌石虽然也有一个赌字,但却和赌博有着天壤之别。这赌石成功与否算是一种本领,考究地是眼光和勇气。赌石和赌博的最大区别在在于,赌石能创造社会价值,能发掘隐藏着地珍品,而赌博从不创造新的社会财富,只是金钱在不同的人手中轮来换去。
    “以后不赌了。我和欣姐商量了一下,看要不要自己创办一家公司。我和小月出去采购原料,自己加工或者找别人加工,然后再自行出售。”唐翰很老实地回答道。
    “这和赌石有区别吗?”卓明就好奇了,赌石和这还不是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卖给别人,一个留给自己罢了。
    唐翰笑而不答,卓老也开口帮他说话,“阿翰这样的想法很好,单纯的赌石而言,基本都是切开就卖出去,钱来得固然很快,但同时所冒的各种风险更大,尤其是眼红的人会很多。其实,只要不当场切开,其中风险就减少了很多。像阿翰所设想的这样,既可以发挥自己地长处,又可以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和社会价值。我当初也不是反对阿翰赌石,是怕你走上歧途,现在你自己明白就好。”
    “卓爷爷地好意我都清楚,当时没资金的话,我们也就只好放手一搏。”唐翰自然知道卓老当初的用意何在。
    “不过阿翰我还是得提醒你啊,现在上品的全赌毛料越来越少,你们自己可要小心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全赌毛料都是人家捡剩下的,或者是很久以前就流出来的,一般来说,好的毛料在缅甸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这些经验丰富的行家们就会先过目,把值得赌的毛料给开了窗,这样开采公司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卓老接着又说道,“阿翰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翡翠毛料市场简直是有市无价,很多新资金的注入又把毛料的价格往上哄抬了不少。各地公盘开出的价格都是天价,但那些几乎都是半切开的翡翠毛料,可以说里面的利润越来越薄弱了,这点你自己要考虑清楚了,我们能帮的会尽力帮你的,年轻人还是要有点事业心的好。”
    “对,阿翰有这样的决心很不错,”卓天行说着狠狠地
    个不争气的卓明一眼,“往大处说是为了国家为了社处说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政府可是非常欢迎你们这样的新生力量加入的。”
    卓明却装作没看见只盯着唐翰看,政府?不就是想多增加点税收嘛!
    “我会尽力而为的,只是我们年轻不懂行,还有很多事情麻烦卓爷爷你们的呢!像现在,我们就在愁这销售渠道方面的问题。就拿这些翡翠来说吧,做出来的话,价格肯定会很高的,我在想,能不能先放一部分在卓爷爷这里帮忙销售呢!”既然他们都这样说,唐翰也就不客气了。
    “放我们这里当然可以,以我看这样的玻璃种出来的都算是精品,只要是喜好翡翠的人都会喜欢的,有实力的就会购买。销售渠道方面的我会慢慢介绍给你们的,你也知道我这翡翠行开着纯粹就是图个好玩,不过由此认识的人倒是不少。至于公司的事情,先不要急于一时,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从小做起的,不要总想着一口吃个胖娃娃。”卓老倒是非常好说话,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唐翰鼓足勇气提出来的问题。
    “谢谢卓爷爷了。”唐翰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有了卓老这句话,他们以后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这也不算什么抢不抢生意的事情。
    卓老笑着捋了捋胡子,他这祥瑞翡翠行。很多东西都是人家寄放在这里卖地,他自己赌石回来做的东西也不少。
    “阿翰怎么还是那么客气,都说了,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搞气氛,卓天行可是其中的好手。知道唐翰两兄妹都是孤儿,父亲卓元又这么疼他们俩,卓天行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几个人聊了没一会,那边几个女人就把菜给弄好了。家常小菜加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倒有满满的一桌子,在这严寒的冬日里,倒是非常受人欢迎。
    吃饭的时候则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卓明本想取笑叶欣一阵地,却被她一阵目光给逼回去了。她没把卓明的事情给抖出来卓明就该觉得万幸了。
    饭后七个人聊天的时候,卓老父子又提醒这两个女孩子更要注意安全,叶欣却有意无意中提到了华家对秦月两兄妹的威胁,叶欣话一出口,立刻就被心存疑惑的卓老给发现了。
    刨根究底之下,除了自己的特异功能一节外,其他和华家地算不上恩怨的纠葛。唐翰说起来的时候倒没多少感觉,就像每个人学走路都要跌到一般,这只是让他们更清楚的认识这个社会的欺骗性和残酷性,而在眼前这暖暖的家庭里。两人则感受到了空前的温馨。
    听完之后,卓家上下一阵唏嘘。卓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前些日子唐翰两兄妹赌石的时候,他又打听得到华家在腾冲赌石的事情和他们两兄妹有关,看来这两兄妹确实有这方面地天赋,不好好利用还真是浪费了。
    虽然气愤,即便是社会经验丰富无比的卓老父子也没什么办法,当初地所有证词可都是对唐翰两兄妹不利的,华家存心想要赖账地话,就算打官司唐翰两兄妹也铁定赢不了的。讲出来,顶多让华家接受人们的鄙夷罢了。可社会上像华家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太多。选择放弃倒也是个不错的原则,至少以后可以独立门户。
    倒是华秀兰,卓老倒是和赏识这个倔强的女孩子,他也感觉得到唐翰和她有些不一般的关系。这件事之后,估计两个人的交集就会很少,但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会是怎样地情形,这些也都不是卓老关心的问题了。
    过去地已经过去,卓老已经无能为力,但如若华家继续无耻胡来的话,卓老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华家的。
    得到了卓老和卓天行的保证,叶欣也才放心下来,知道卓家虽然涉及商场上的事情不太多,可认识的人却不少,但就一个卓天行,就有足够的实力。
    更让叶欣欢喜的是卓老明确答应愿意帮助他们寻找客户资源,真按唐翰的说法,都经营精品的话,认识这些豪客是非常有必要的,普通人是根本买不起这类珠宝玉石的。叶欣有预感,以后唐翰两兄妹还会弄回更多不同类的珠宝出来。
    唐翰故作神秘的样子就不说了,单看秦月那小丫头,今天和那赵崇明教授侃了很久,那赵教授依旧显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就知道秦月简直不能用聪明来形容,说是天才,那绝对没错。这两兄妹探宝有自己独特的天分,她则负责公司的营运和销售,倒是一个蛮不错的组合。
    很多女人为珠宝而痴狂,叶欣也不例外,她也希望自己能拥有世间最漂亮的珠宝,或者单纯只是佩戴一阵再留个影,就足以羡煞其她女人了。
    卓老最后说是晚上再研究一下这块二十多公斤的翡翠,让唐翰和秦月明天再过来。他先根据这块翡翠的走势,色彩等特性将翡翠切割出来,然后将设计图画上去。
    以后的事情交给雕刻的师傅将这个雕刻出来,然后再拿去抛光等系列的处理就好了。至于给他的报酬,其实很简单,给他欣赏把玩一阵就好了。
    秦月当即就说了,送卓爷爷几十个都没问题。这一来,只把卓老乐得不行,要知道如果真的雕刻加工出最后的成品来,每件翡翠成品的价值最少的都在十万以上。虽然只当是秦月说着好玩,卓老却也觉得为他们花费的这一切心思都足够了。
    几个人出得祥瑞翡翠行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有车的叶欣自然又担任起了司机的角色。本来卓明自告奋勇要送几个人的,可惜他却敌不过叶欣这个他天生的克星。
    这也使得叶欣敦促唐翰自己去学车买车,秦月年纪小自然就不予考虑了。

 第96章 假戏真做

    一夜风平浪静,两兄妹起初还有些担惊受怕,睡意袭来之后也就沉沉入了梦乡,毕竟和周万丰的交易额就他们自己几个人知道,暂时应该不会泄露出去的。
    放寒假,唐翰和秦月也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打发自己的时间,睡足觉之后,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两人才到了卓老的翡翠行。
    于凤飞在前面看店,店里也有几个人自行在挑选翡翠,还没等两人开口,于凤飞就关心地问道,“你们昨晚睡得还得还好吧!”
    秦月小脸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多谢于阿姨关心,我们没什么事。”
    “那就好。”于凤飞这才放心下来,这两个小家伙身价太高,不能不提高警惕,要是再不来她就要打电话过去问情况的。
    卓老在后堂弄那翡翠,唐翰两人进去的时候,卓老已经将那块二十来公斤的翡翠切成了好几块。此刻的他正往其中的一块翡翠上画设计图,他虽然经验丰富,手艺也好,但毕竟只有一双手,加上店里协会的事情也很多,不可能把加工翡翠的一切事宜包办,此刻帮忙画图已是他的极限了。
    秦月就在一旁静静地看卓老画设计图,绿最浓的地方就出戒面或者项链的珠子,也会根据实际情切出手镯来,总之在卓老眼里,每一寸翡翠都要达到最大的利用价值。
    前面这些设计倒好说,最繁琐的莫过于那些无色的地方,做花件比如观音、佛像、寿桃之类的,在设计时要费上很大一番功夫,卓老也就先把这些放在了一边,先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分割了开来。
    看了一阵觉得头大唐翰就去外面帮忙看店,看得津津有味的秦月则继续留在后堂看卓老设计。
    创业办公司的事唐翰倒不着急,叶欣却不一样,这不,知道唐翰在祥瑞翡翠行,叶欣就又驱车过来找他商量相关事宜。
    创业办公司方面唐翰是菜鸟,叶欣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也曾狠狠下了一番功夫,由于打算主营精品业务,这选址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看唐翰在外面闲着,叶欣立刻就有了主意,让唐翰陪着她一起去看看店址,店面是肯定要租的,而且要在消费群密集的地方,公司的加工地或者库房倒可以放在比较偏寂的地方。
    听了叶欣的话,唐翰想想也是,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叶欣去做,那自己也太不负责任了。
    唐翰进去和秦月说了一声,这小丫头正在旁边跟着卓老学习设计翡翠,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惜卓老说什么都不肯把这么贵重的翡翠给她胡乱折腾,物尽其用一向是卓老的原则,秦月小嘴嘟得老高,却也无可奈何。
    听得唐翰要出门,秦月的小嘴嘟得更高了,想跟着去,却又不知道能跟着去帮些什么忙。最后,秦月还是选择乖乖地呆在翡翠行,看卓老摆弄翡翠或者出去透透气帮着于凤飞解说一番。
    “小月好像不乐意你出门呢!你们兄妹的感情还真是好!”两人刚一出门,叶欣就无限感慨地说道。
    “小月这小丫头是很喜欢粘人的。”唐翰微笑,秦月确实喜欢粘着他,叶欣还不知道,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这小丫头更腻,真不知道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就拿晚上的事情来说吧,这小丫头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起初是说害怕那房间,现在的理由还是怕冷,昨天晚上呢,又说怕出事,总之不管怎么说,就是赖在一起。
    “是吗?”叶欣眼里闪过一丝不信任的色彩,估计唐翰这家伙也是喜欢这小丫头粘住他吧!幸好她看唐翰的样子还算正常,没什么不良的企图,要不叶欣还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唐翰侧目望了望叶欣,不知道胡思乱想的是自己还是她。
    叶欣笑笑也就释然,秦月这小丫头才多大啊,顶多不超过十三岁,都想哪里去了。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是第一次看到秦月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唐翰随便找了个话题继续了下去,两个人步行出了城隍庙大街,到外面停车的地方,一起上了叶欣的伊兰特。
    “我说阿翰,你什么时候也去弄辆车吧!我现在都快成你的专职司机了,你可得付双倍工资给我。”叶欣发动了轿车,顺便提了个要求。
    “欣姐以后不用管我就好,以前一辆自行车还不是一样能解决问题,实在有什么急事我打的就好。想自己开车还得考证,办手续什么的,麻烦得要死。”唐翰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出来。
    “阿翰……”叶欣凤目圆睁,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难怪这二十来年都没混上个女朋友。
    “那样欣姐不就可以解放了吗?”唐翰仿佛不明所以,继续说道。
    “你是存心气我吧!”叶欣终于明白,不能跟唐翰这家伙一般见识,要不受气的始终会是自己,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可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怎么会呢!欣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唐翰又施展出了他的无敌转移话题大法。
    “当然是淮海路。”叶欣没好气地回答道,真不知道他是在躲避些什么。
    在碧海,最成熟也是消费水平最高的地方则是淮海路,那里是富人的天堂,想找高端客户的话,将店址选在淮海路最合适不过。唐
    也来逛过,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天价,只是身为穷人的看,饱饱眼福。虽然不大喜欢这地方,但想着能赚那些富人的钱,唐翰心底就开心起来,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翁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淮海路,叶欣找了地方把车停下,就和唐翰实地考察起了淮海路商圈来。
    说是考察有些言过其实,真实情况叶欣一到了淮海路,原本低迷的神情又重新活跃起来,仿佛要把怨气都发泄在逛街商。
    神情振奋的叶欣带着唐翰四处看看瞧瞧,百货商场精品小屋等等,还美其名曰,这就是考察,顺道还可以看看哪些地方适合做珠宝行的店面。
    唐翰苦笑不已,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全身上下都是打折时候买的。跟叶欣这么个魅惑众生的美女走在一起,惹来注目的目光很多,只是从叶欣身上再到他身上就变了,羡艳嫉妒鄙视仇恨通通都有,还有更多的目光则饱含着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无奈感叹。
    一次两次还好,一路来都是这样的目光,唐翰就干脆和叶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看周围,美女与野兽的组合也很多嘛!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吧!
    看中一套新上市的护肤品,叶欣正想请唐翰评点一下的时候,却发现唐翰这家伙到处东张西望,已经和她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叶欣当即就恼恨起来,这家伙!身边有自己还不够,还要到处看美女,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好色。
    唐翰缓步而行,正自胡思乱想的时候,抬头却看见了叶欣那张罩上朦胧的面纱脸庞,带着几分薄怒几分幽怨,当然,更多的是沁人心脾的妩媚。
    “欣姐慢点走啊!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唐翰一副大部分男人逛街时候的样子,要死不活的。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护肤品专柜的服务员,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的本领最是厉害,和叶欣走在一起确实很有挑战性。
    “那要不要我带你走啊!”叶欣瞪了他一眼,这木头!
    “那还是不必了,欣姐,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去珠宝店看看吧!”唐翰暗自提醒叶欣此来的目的,可不是来逛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的。
    “先看看这套护肤品再说吧!珠宝店我们一会再去好了。阿翰你要知道,珠宝是眩目耀眼但终究是身外之物。大部分女人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肌肤,如何保养肌肤这也是一门非常大的学问,对女人而言,保养绝对重要。”叶欣为自己辩解,说得可头头是道,每次来到这淮海路她都要好好逛逛,这次也不例外,整天忙这忙那忙得自己的空间都没有可不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唐翰还没回答,那护肤品的促销人员也是异常灵巧的主,这时候在一旁点头称是,还列举了几条护肤品胜于珠宝的理由,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先生昂贵的珠宝都舍得买给那些珠宝低得多,这新款的护肤品最适合你女朋友这种类型了。”
    唐翰心想这服务员还真是会扯,去珠宝店也不过是生意而已,她还真会抓住一切机会做生意。他也心底对这服务员嗤之以鼻,他也在猜想叶欣肯定会极力反对的,什么女朋友,他现在还没个概念。
    然而,让唐翰没想到的是,面露欢愉之情的叶欣竟然靠了过来,亲热地挽起了唐翰的手臂,“阿翰,就买这套护肤品吧!家里那套刚好快用完了。”
    “欣姐……”虽然认识这么久了,唐翰还是第一次和叶欣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只感觉到一团火热的身躯贴在了自己手臂上。冬日严寒,叶欣身上的衣衫却没多少,像她这样爱美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冬天而让自己的身材显得臃肿,这也让唐翰大占便宜。
    “你不会那么小家气吧!这都舍不得。”叶欣朝他眨巴了眼睛,娇声说话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女人对自己的男朋友撒娇,至于那眨巴的眼睛自然是警告唐翰,不要让她丢脸。
    “怎么会舍不得呢!这一套多少钱啊!”为了两人的面子,唐翰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叶欣还真会害人。
    “我们品牌最近进行优惠活动,原价五千八的现在只要五千。”那服务员流畅无比地报了出来。
    唐翰闻言一惊,侧过头望了叶欣一眼,叶欣脸上依旧挂着阴谋得逞后的笑容,敢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价格,在美容上,花再多的价格估计她都不会皱眉的。
    结果自然不用说,唐翰掏腰包英雄了一回,当然最后拎这些护肤品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也交给了唐翰。
    “阿翰,为了感谢我给了你这样一个表现自己大男子主义的机会,请我吃饭吧!”走出一段距离,叶欣笑脸盈盈,一副吃定了唐翰的样子,谁叫这家伙老是惹人生气。
    “行啊,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欣姐,戏演完了,也该……”唐翰低头,叶欣还挽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
    “小气鬼!”叶欣微微羞红了脸娇嗔道,随后才缓缓放开了唐翰。恢复了自由之身,唐翰也在暗自奇怪,怎么离开了叶欣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中午的时候随便吃了点东西,也商议了一下下午的目标,去淮海路各大珠宝店珠宝专柜看看。

 第97章 向上的动力

    吃完午饭后,叶欣终于开始认真起来,按照唐翰的意愿,一心一意逛起了淮海路的珠宝店。
    唐翰还是拎着那袋护肤品,好在价格虽贵东西却不多也就没什么重量,顶多占用一点空间,甚至还能阻挡一下叶欣。唐翰也第一次明白这花大价钱买很少商品的好处。
    可唐翰的厄运远没结束。淮海路上,各家珠宝店都灯光璀璨,各式各样的珠宝流光溢彩。女人味本来就极浓,又懂得品味享受的叶欣一进珠宝店的门就两眼放光,全身上下也多了几分妩媚的风韵。
    叶欣虽然在卓老的翡翠行见识过价值上百万的翡翠,可这淮海路珠宝店的珠宝岂是翡翠行所能比拟的。先别说珠宝的价值做工,单是这店堂里所营造出来的气氛就足以让很多女人为之倾倒。各种珠宝的排列摆放也都有自己的风格,讲究错落层次将最绚烂的一面展示给这些待宰的客人,高档一点的珠宝还有自己特别的专柜。
    一旁的服务小姐,笑容也十分灿烂,唐翰直比较着各家的制服,发现制服漂亮的,更能给自家品牌增光。唐翰思量着,如果自己开店,还得请年轻专业的小姐,更能提高销量,制服也得找专业人员好好设计一番。还有这明星代言的珠宝,好像驻足停留的人也更多,这年头,明星效应还是不容小觑的,该找怎样的明星才能体现自己品牌的品味呢……是清纯的邻家女孩?热力四色的女郎?还是温文尔雅的文静少妇?
    “唉呀!”唐翰正思索着,却被叶欣敲了一下脑袋,便回过神来。
    这叶欣佯装生气地表情,还真是满可爱的。
    “笑什么笑!你这是来看珠宝的,还是来看美女的?”叶欣兴师问罪起来,“好好工作!别假公济私!”
    唐翰嘀咕道:到底谁是员工谁是老板?你自己上午不还买了那么多化妆品?
    继续一家一家的店走访,照旧是热情的招待。不过对那些个什么钻戒、黄金首饰他感觉都太俗气了,倒对这些珠宝店的灯光设计,唐翰倒是细细留意了一番。要知道在灯光的照映下,不管怎样的珠宝首饰都要比在自然光下看起来更璀璨更夺人眼球,也就更能刺激人们心底的消费**。回头正欲跟叶欣说这些的时候,却发现她正专注于橱窗里的珠宝,那神情,好似看到糖果的小孩子。
    唐翰走了过去,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款粉红色钻石项链。一般的钻石都是无色的,其他的彩色钻石最常见的就是黄色,像这样粉红色的钻石倒是稀奇。
    叶欣扭头想找唐翰倾吐心底的激荡之情时,唐翰却又不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再一看,这家伙只顾盯着灯光去了,真不懂怜香惜玉!但又想起上午的时候挽住他的手臂时,他那故作镇定的表面下却是一颗惶惶的心,叶欣娇艳的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欣姐,什么事啊!”唐翰很不情愿地挪动了身子,珠宝玉石他也算见过一些,虽然有时候也惊异于这大自然的无穷魔力造就这些流光溢彩的宝石,但对这些宝石的感情却远远不及叶欣这类女人这般痴狂。
    “你过来嘛!你看看这彩钻多漂亮。”叶欣朝他挥了挥手,随后纤纤手指指着那串银色项链上坠着的粉色钻石。
    白色灯光辉映下,那粉色钻石独自绚丽多姿,靓丽晶莹的模样和叶欣那张绝美的脸庞相得益彰
    唐翰却很疑惑,这种店铺真能有这样的好成色的钻石,要知道这钻石的评定标准是所谓4c,
    以他那些天在鉴定所的经验来看,这颗粉红钻的重量大约在一克拉左右。再仔细看的时候,唐翰发现这粉钻内在的纯净度也还好,达到了粉红钻石的最高净度,有些微微的瑕疵,换了别人在这样的距离绝对是看不清楚的。
    色泽是非常少见的粉红色,尽管颜色很淡,属于粉色钻的中等偏下的p5,但对爱浪漫又不懂行的女人来说,应该有绝对的诱惑力。至于切工,要让钻石凝聚尽量最多的光线,反射出更多的耀眼光芒,这样的工艺才算是登峰造极。
    按总分十分评分的话,这颗粉钻可以给个七分,算得上是价值不菲,一般来说得有个一百来万人民币才能拿到手,在这淮海路,估计身价又要高上不少。
    唐翰一看,果然,标价是一百五十万,比他预计的价格要高出不少。
    “怎么样?”叶欣问了唐翰一句。
    “还行。”唐翰回答道。
    唐翰这一说叶欣顿时就不满意了,“什么叫还行?”
    “重量纯净度和色泽是天生的,我就不多做评论了,那不是我们人类所能改变的。可要是这颗钻石的切割工艺再精进一点的话,还能让这颗粉钻看起来更眩目,可以说这颗钻石只发挥了他百分之八十的功效,加上这粉红钻原本的缺陷,价格顶多在一百二十万。”若说唐翰别的方面不行,唯独这眼光那是丝毫都不含糊的,经过在鉴定中心一
    鉴定评分的洗礼,目光可比过去犀利多了,即便是天秦月和他比起速度和精准度来,都是望尘莫及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叶欣颇有意味地望了唐翰一眼,这家伙说起话来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照这么说的话,这标价高了三十万,这淮海路的地方还真是个高消费的地方。
    唐翰却也不辩驳,“其实说这些都不是消费者关心的事情,只要看着舒心就好了,欣姐有意购买吗?”
    “你出钱就行。”即便被唐翰挑出了毛病来,这颗钻石价值依旧很高昂,不过她也只是看看就足以,世间这么多的奇珍异宝,难不成都要买回家去?
    “那还是算了。”唐翰笑着回答道。
    “你这小气的家伙。”叶欣瞪了一眼,心底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你就哄哄人家也好啊!
    “这位先生对珠宝也颇有研究,一定知道这粉红色的钻石是很稀有的。”很会察言观色的服务小姐走了过来,笑容亲切,转而又对叶欣说,“这位小姐的眼光真实好,这可是我们店新到的货,也正在进行促销活动,这可是限量的哦!内地只此一件。钻石讲的就是稀有,而这粉色的钻石更是稀有……”
    服务小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唐翰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不买好似对不起人家的热情服务,于是轻声提醒道:“欣姐,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接到唐翰的信号,叶欣回给了唐翰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委婉地把刚刚唐翰的理由给讲了出来,然后离开了那香港来的珠宝店。
    刚一出店门,叶欣就抱怨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道理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来也要看看人家都有怎样的商品好做参考,这可是很重要的一步。”
    “再这么下去,恐怕你就要掏钱买了吧!”唐翰悻悻的说。
    “是啊!”叶欣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唐翰无语。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出色的营销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能讲到人家不好意思,感激她对顾客的帮助,这就是销售的学问啊!如果我们能请到这样的店员,也是大有帮助的!”
    唐翰摇了摇头,不懂。做什么事都能给她瞎掰出道理来,这点叶欣和秦月都是一样。难怪人家常说,不要和女人讲什么道理。
    “不过那钻石的确不错!很稀有的唉!”叶欣两眼发光,完全忘了唐翰说的那些专业问题。
    唐翰总算明白了那些售货小姐的功力,避重就轻,是她们的拿手好戏。只讲对自己有利的,忽略一些不利的东西。
    于是,一路行来,两人都按叶欣所说的刺探敌情,只是叶欣每每遇见中意的珠宝时,都被唐翰评头论足,对唐翰而言,挑个把问题出来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叶欣每每佯怒的时候,都会佩服唐翰的眼光之准,每次说出来都让她反驳不得,得知唐翰曾在宝玉石鉴定中心呆过一段时间之后,叶欣更是打心底佩服唐翰在鉴定这方面的造诣。
    可唐翰这家伙每次评论完之后就变得谦虚起来,总要加上这样一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这谦虚在叶欣看来就是无比的骄傲,不可思议地是她竟然喜欢唐翰这种掩耳盗铃式的自大和骄傲。
    唐翰也在心中暗自思量要是自己开公司卖东西的话,优势何在,像现在这类的珠宝店,能有价值百万的珠宝实属不易。可单就目前这块翡翠加工出来,起码都是十万以上的价格,有没必要弄点稍微低端一点的珠宝,唐翰也在伤脑筋。
    叶欣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也没多耽误功夫,带着唐翰直奔一家家珠宝店而去。一路转了几家珠宝店,有香港的过来的珠宝分店,更多的则是碧海本地珠宝企业。
    一路行来,百万以上的珠宝首饰都不常见,即便有的珠宝行有,也被雪藏起来,不会轻易示人。唐翰就在思量这开精品店的可行性到底有几何,也和叶欣说了一下心底的疑惑。
    叶欣当即就说了,“不试一下又怎知道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不过万元以上到十万元的商品还是应该多一些,只要是绝对的真品就行。而且,这几百万的珠宝和几万块的珠宝放在一起,原本看来很贵的几万的珠宝此刻就会显得非常便宜了。当然,我们的定位依旧是精品,要塑造的也始终是这样一种氛围和文化。”
    “能行得通吗?”唐翰还是有些迟疑。
    “经营方面就交给我好了,只要你这老板肯投入,能源源不断地找到好的珠宝,我就一定帮你打开销路。”说到专业的珠宝知识方面叶欣远不如唐翰,可说到和人打交道,掌握消费者的心思,叶欣可是有绝对的自信。
    “要多少投入?”唐翰问道,对于销售,刚才唐翰也见识到了,叶欣肯定能行,但是不可能让他把全部钱都投入进去吧!
    “晚点给你一个预算,你放心好了,花不光你的钱的。”叶欣笑着说道。
    “那你就先
    了再说吧!我们去下一家看看吧!”
    接下来的一家就是华氏珠宝在淮海路的分店,华氏珠宝财大气粗,在淮海路和另外一条同样繁华的南京路都有自己独立的门面。唐翰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叶欣一把拖着进去,说是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人总不能活在过去。
    华氏淮海路分店装饰得极其奢华,所经营的珠宝品种也非常多,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珠宝,其中以黄金首饰为主,这样金那样钯金用来糊弄消费者的也不少,钻戒钻石项链也不在少数。
    唐翰看了看,华家的翡翠系列并不多,而且标价都不高,现在他也不知道上次那块翡翠现在如何,是做整体雕件还是像他们一样,分别切开来做小件,真做小件的话,以后的竞争就有得好看了。
    转了一圈下来,都是些在其他店铺都可以看见的珠宝,并没什么值得特别称道的东西,面向的对象也很大众话,并非特别针对某一类高端客户群。
    有些失望,叶欣拖着唐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遇上了唐翰不想见到的人,华家的大少爷华表,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唐翰记得清楚,正是上次在华秀兰的生日宴会上看到的,华表的同学it新贵秦峰。都是一贯的西装革履,显得极有精神,唐翰心底就在奇怪了,华秀兰不是说已经接管华家了吗?这华表还是这么趾高气昂的。
    “哟,叶经理,唐兄弟难得大驾光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华表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热情地和唐翰两人打着招呼。可是眼神里却闪烁着火星。
    唐翰表情倒还平静,他可不畏惧华表,他只担心华老会把他的秘密给泄露出去,遵从华表的意愿不去华家他还求之不得呢!
    但转眼看叶欣的时候,叶欣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唐翰就觉得奇怪了。他可不认为叶欣和华表有什么交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华表又是怎么认识她的呢!是对自己做了调查还是怎样,华表这该死的混蛋可不是什么好鸟!这些事情估计他早就知道了。但转念又一想,也许几个人都是碧海大学出来的,在商场又混了这么些日子,相互认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无事一身轻松,就到处转转。没想到华经理这么勤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啊!”叶欣脸色很快就从最初的惊异恢复了正常,尽管她也在心底骂着华表这该死的混蛋,不是都知道自己辞职了吗?通过这些天的调查叶欣也知道,华表现在的身份还是华氏珠宝黄金首饰部门经理。
    华表笑笑,却没做回答,其实他很早以前注意到了唐翰和叶欣这一对组合,不知道他们会弄出怎样的事情来。不过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失败者,都是被他打败过的角色。
    “叶经理别来无恙啊!”继华表之后,秦峰也和叶欣打起了招呼。
    “哪比得上秦经理风光无限啊!”叶欣的脸色沉了下来,秦峰当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拉过来几亿资金,让她在那次项目里输得惨不忍睹,虽然当初的确是凭他自己的本事筹备资金,可叶欣想来总觉得很不甘心。
    “叶经理说哪里话,如果不是当初叶经理手下留情的话,估计现在主动辞职的应该是我才对。”秦峰很谦逊地说道,但其中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一番对话,唐翰再笨也看出苗头来了,真正让叶欣上火的是那原本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秦峰。估计是叶欣上次任职的时候,和秦峰处于竞争对手的关系,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失利被上面责怪,愤而辞职的吧!
    听得秦峰此言,叶欣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愿意再啰嗦,只幽幽地说道:“愿赌服输!”
    “胜败兵家常事,我想叶经理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吧!”华表又开口了,可惜没人会领他的情,反到激起了别人的憎恶之情。
    唐翰虽然明白,即便秦峰和华表并没什么恶意,可在失败者一方的叶欣听来,感觉可就大大的不一样,像她这样的人可不需要怜悯和同情。更何况,这两人的居心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华表的名声算是臭到家了,近墨者黑,唐翰也就不敢指望和他走在一起的秦峰,看来是恶意的居心占绝大部分的成分。
    “欣姐,我们不是还有事吗?以后有机会大家再慢慢聊吧!”不想跟着叶欣一起在这里尴尬,唐翰也难得主动一回,拉起叶欣纤细白净又滑腻动人的小手就往珠宝店外面去了。
    本来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叶欣,一路感激地望着唐翰,谢谢唐翰把她带离那个窘迫尴尬的境地。
    可经此一打搅,原本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坏了,更没什么心情逛下去了。唐翰也不想这样继续耗下去,两人也就打道回府。
    至于其中原因,叶欣不说,唐翰也就不多追问。要知道,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小,抬头不见低头也会见的。老是躲着他们也不是个办法,该面对的就得勇敢面对,不过是在成功之后,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带给唐翰的只会是向上的动力。

 第98章 扬州雕工

    离开华氏珠宝,两人心里都有些抑郁。叶欣甚至不知道唐翰是在什么时候悄悄放开她的,叶欣心中更觉压抑,也顾不得唐翰的意愿,载着他一路飙车到了舒逸健身房。
    唐翰却没什么意见,看到华表他也觉得憋气,也需要好好释放一下。
    健身房里,叶欣拉着唐翰选择了练拳击。一旁的教练看了倒也习以为常,这人在社会混,哪能不受气,特别一些职业白领,经常把沙袋当作自己的假想敌,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叶欣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狠狠地揍着沙袋,似乎那就是讽刺她的秦峰和华表。
    唐翰虽说是头一回,可也铆足了劲,已经决定好好干一番,不要让那些人门缝里看人!
    两人挥汗如雨,狠狠地运动了一回,心情这才好了起来。
    泄完心中的不快,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休息区。交谈完一些设想,唐翰看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想想还得去接秦月,便让叶欣自行回去好好休息,看开点就行了。
    叶欣也出奇地没有反对,只是饶有意味地望了唐翰很久。
    到祥瑞翡翠行天都快黑了,秦月正站在门口翘首以待,一见到唐翰立刻就撅着小嘴抱怨开了,“哥哥去了这么久,都不打个电话回来,还以为哥哥晚上不回来了呢!”
    “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唐翰觉得好笑,这小丫头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才没呢!”秦月小嘴撅得更高,拉着唐翰的手再不肯放开了,唐翰也就任她去胡闹,记得几千年前的大禹就曾说过,“堵不如疏”。
    “卓爷爷这边已经完工了,我们进!还说是明天就可以带去找出去找人加工了。”秦月却也没多纠缠,接着说起了正事。
    唐翰一听,这么快!卓老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惜只有他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想把所有的工艺交给他也很不现实,钱不是问题,占用他的时间帮忙设计唐翰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哥哥,下午的时候我也跟着卓爷爷学习了这其中的设计,还亲手切割了一阵。”秦月扬起了小脑袋,满脸的骄傲之情。
    “小丫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开始调皮捣蛋了吧!”看秦月的高兴劲,唐翰真正感觉到年轻真好,像秦月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人人向往的。
    “哪里啊,是卓爷爷看我无聊,这才让我动手的。”秦月流波的眼睛横了唐翰一眼,小嘴也快翘得顶天了,明显对唐翰的话语不满。
    唐翰哈哈一笑,又惹得秦月一阵俏皮的嬉闹。
    来到祥瑞翡翠行后堂,卓老依旧在忙碌着。那块二十来公斤的翡翠已经被卓老切成了很多块,上面画满了设计图。唐翰随手拿来看看,那绿多绿浓的地方设计称蛋面戒面,或者画出了手镯的环形形状。甚至,手镯中间也画好了,也标注了出来,是做项链珠子或者指环圈,还是做成对碰珠之类的。
    画好设计图之后,卓老现在的工作就是将这些手镯之类的给切割出来,旁边也已经切割出了手镯,戒面和花件的料。
    唐翰拈起一方未加工的环形手镯,满绿的手镯虽然没经任何的加工,却依旧眩目异常,要是经过琢磨加工再抛光之后,估计色彩会更绚烂。
    秦月这小丫头起初还在吹嘘,唐翰这时候也问起了她的得意之作。
    秦月微红着脸,羞赧地指着那块切得歪歪曲曲的翡翠挂件。
    “看来小月的品味不错嘛。”唐翰满脸笑意。
    为适应秦月的手艺,那块翡翠被卓老做成了灵猴献桃拜寿图,歪曲的部分正是猴子盘起来的尾巴,倒也独具一格。
    “哥哥就嘲笑我吧!”
    唐翰这才敛起了笑容。其实倒不是笑话,这新年快到了,很多人买翡翠孝敬长辈都是买这些有延年益寿,福禄双至等寓意的翡翠。
    翡翠中没多少绿色的地方卓老就设计成了花件,这些花件也都有这样的寓意。比如松鹤延年,是松树和仙鹤;福至心灵,也就是蝙蝠、寿桃、灵芝之类的;还有福寿双全就是蝙蝠寿桃和古钱组成的图案。虽然现在画出来的时候不怎么样,一旦雕刻出来,那绝对是个中的珍品。
    这些作品,卓老看似信手拈来,其实是颇有韵味。秦月闲时无聊,耐不住性子,跟着摆弄,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不光是寓意,就连这切割的力道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习出来的。至于设计,那就更需要时间和经验的沉淀,如果不是浸淫多年,胸中有丘壑,是怎么都画不出来的。
    卓老不肯让这些难得的翡翠浪费掉,所以几乎每一寸翡翠,都有它的利用价值。换了是别人,这样一块翡翠就发大财了,光是明料
    的价格都该在千万以上。至于做出来的成品,价值i量了。
    着唐翰过来了,卓老放下手中的活。虽然忙活了一整天,虽然有些疲倦,但心里却是非常开心的。能亲自操刀设计这么极品的翡翠,卓老的心也激荡了很久。
    “阿翰,如果你要得急的话,明天可以先带一些翡翠去找雕工了。碧海这方面的雕工并不多,而且手艺普遍不怎么样。扬州的雕工天下闻名,应该不会辱没了这样的好翡翠。如果能请一两个有名的大师过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卓老倒不是妄自菲薄贬低碧海的工艺,只是碧海这里的玉器市场没有扬州等千古传承下来的地方雕刻工艺强,氛围还是非常重要的。
    “嗯。”唐翰知道这雕工的确重要,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这翡翠原料虽好,也要雕工好,才能锦上添花。于是问道,“那卓爷爷知道扬州都有哪些有名的雕工吗?我想还是请几个过来好了。每次都这样跑来跑去麻烦不说,安全问题很难保证的。”
    “是啊!直接花大价钱请几个手艺好的雕工过来都可以,要是一个安全问题没处理好,两三块翡翠就不止这些雕工的价钱。”秦月也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雕工我知道得不多,你们可以先过他们的手艺再决定吧!真正的大师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家乡的。但也不是非得请大师,除了他们还是很很多手艺很好的雕工的。”卓老也很明白,一般的大师有了名气都自立门户,谁还肯领这点死工资。
    “比如那些大师们的徒弟。”秦月一点就通,心想挖人家墙角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小月说得没错,大师有大师如火纯青的手法,但是年轻的一辈有干劲和钻研的精神,未必比大师逊色。而且现在技艺好的大都在二三十岁之间,这就需要你们自己的火眼金睛去仔细辨别了。”卓老和蔼地笑了起来,秦月这小丫头悟性确实不错。
    “谢谢卓爷爷了,我们明天就去扬州看看。只要把卓爷爷的设计一拿出去,估计很多人就会慕名而来了。”唐翰也跟着拍了记不轻不重的马屁。
    “呵呵!”卓老爽朗的笑了。这几天,他可是越活越年轻了。多亏这这些小鬼,让他的生活更加充实有趣。
    “而且这么好的翡翠原料也能吸引一部分人过来的吧!毕竟雕刻家都希望自己雕刻的东西是极品。”秦月笑着说道。
    “你们自己就看着办好了,记得路上要注意安全。”卓老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两兄妹,可是他们始终是要成长的,他总不可能事事都替他们操办好。况且唐翰虽然看似很懦弱,实则深明进退之道,这从他以前的经历中卓老就看出来了。
    唐翰和秦月连声道谢,卓老帮了他们太多的忙。
    晚上又是在卓老吃的晚饭,其间又和卓明讨论了关于保安的问题。一讲起这个,卓明可是行家,还拍着胸脯保证说招人他可以全权负责,他的同学可不少,也有帮忙看场子什么的。唐翰心中的石头又落下了一块,自己创业,虽有艰难,但也颇有乐趣。
    唐翰也回去的时候,除了一方满绿的手镯外,还带了几块画好图案的翡翠花件回去,准备着明天去扬州的时候给那些雕工瞧瞧。
    用秦月的话说,看这趟去能不能利诱几个雕工回来。
    卓老嘱咐再三,交待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财不露白,这翡翠也是一样,没看准人之前千万不要拿出来。两兄妹应声称是,这点他们还是懂的,卓老的恩情他们也就一并收了。
    回到家,唐翰给叶欣去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任务,让她在两兄妹去扬州的这段日子尽快把公司注册、厂房店面什么的给搞定。
    岂料叶欣也说要跟着去,唐翰好说歹说,这才把叶欣给劝服。唐翰两兄妹也早早睡下,准备着一早就乘车去扬州。
    第二天一大早,秦月和唐翰就起身了。唐翰本来还想把秦月也给留下的,可惜这小丫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怎么都不肯独自留下,还说是唐翰走了就没人照顾她。
    唐翰只得摇头,可更没想到的是唐翰背着翡翠出门的时候,汽车的喇叭声嘟嘟直响。恢复了精神显得神采飞扬叶欣打开车窗直朝他咧嘴笑,一幅阴谋得逞外加讨好的模样。
    唐翰无语,她怎么又跑过来了,她负责的公司事情还没影呢!
    “欣姐精神很好嘛!是不是要去忙公司的事情了?我们这就要出门了,您也不必亲自来送嘛。”唐翰假装不明白她的企图。
    “我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叶欣急了,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唐翰假装深沉的思考着,“这个……恐怕……”
    叶欣急忙下车,
    月抱上车。然后笑靥如花地对着唐翰,“我们可以i量啊!这些事情急不得的,公司注册的钱你也没给我,甚至,连公司名字什么都没想好呢!。再说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不要挤公车,所以,得由我护送啊。”
    车上的小月探出个脑袋,很是欢天喜地,怂恿道:“是啊是啊,挤公车多不安全啊!而且很多民工,看样子就很让人恐惧。”
    “对啊对啊,公车的环境多差啊,去扬州时间那么常,小月身体吃不消的!”叶欣见机补充道,和秦月一样,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们这样一唱一和,唐翰实在是拿她们没办法。
    唐翰还有一丝犹豫,秦月又开口道:“等你买了车就不用这么麻烦叶欣姐姐了。”
    “我还买飞机呢!”唐翰晕得不行,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也能唱戏。
    秦月晃着脑袋想了想,“真是个好主意!要是以后经常飞来飞去的,还真不如买架私人飞机,多方便多拉风啊!”
    唐翰上前给了秦月一个爆栗,这小丫头就知道胡思乱想。
    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叶欣再三催促下,唐翰这才钻进叶欣的伊兰特,秦月又乘机和他闹在了一起。
    一路驱车直奔扬州。
    秦月却闲不住,昨晚睡得足,她的精神头也很好,“哥哥,你说我们这公司起个什么名字好啊?”
    正如叶欣所说的,在路上也都可以商量的嘛!要不这一路四个小时也太无聊了。
    “你们文采好,就看着办吧!”
    “唐翰珠宝公司?唐氏珠宝?”回过头的秦月掩嘴而笑。
    唐翰鼻血都快喷出来了,这什么名字,“随便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这个两个名字。”
    “唐氏不错啊,或者唐朝珠宝公司?对!现在很流行唐朝之类的呢!”叶欣边开车,边凑上一句。
    “不好不好,不一定非得加一个姓氏。”唐翰摇了摇头。
    于是,秦月和叶欣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可惜没一个唐翰中意的,在他看来这些名字都差不多,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好的又都被人家给用掉了。
    后还是唐翰自己拿定了主意,在这两个唧唧喳喳的人姓名中各取一个字,欣月珠宝,反正对他而言,什么样的名字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这一来只美坏了前面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珠宝公司以她们的命名,任是怎样的女人都会觉得特别开心的。这一来,唐翰的日子又好过了一些。
    关于公司的选址,叶欣也给出了很多方案供唐翰选择,加工厂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但最好的莫过于城隍庙附近,那里是碧海大大小小宝玉石的加工厂聚集地。
    至于店址,昨天两人虽然没逛多久,但叶欣确是经常关注这方面东西的,她的建议是先在美美百货开设一个专柜,因为独立开张的话,首先是客流量的问题,其次有没好的销售势头还未可定,再说这些翡翠都还没加工出来,其他的等以后再慢慢策划好了。至于招来的保安人员,主要用于保证加工工场和运输途中的安全。
    另外就是唐翰昨天想到的问题,销售人员也要独树一帜,职业道德要好不说,最好能有些功夫什么的,毕竟出售的珠宝价值都很高,唐翰的这一提议很快惹来了两女目光的蹂躏。唐翰心想我还没说要招收漂亮的女店员呢!不过招漂亮的女店员那是肯定的。
    但两女也无可奈何,这的确是事实问题。叶欣自告奋勇,招聘培训这些服务小姐的事情她一手包办,唐翰倒是省得一身轻松。
    一路商量相关事宜,秦月也帮着出些主意,小孩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虽然大部分都不切合实际,但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到了扬州已是中午时分,问明方向之后,叶欣把车停在了距离扬州玉器厂不远的扬州宾馆,并预订了两天的房。
    吃过丰盛的午饭休息了一下之后,几个人就准备好好去玉器街转转。
    扬州古时异常繁华,也有不少的迁客骚人在这里留下过旷古绝今的佳作。与之驰名的就是扬州玉器,早在唐宋时期就已经天下闻名,就现在而言,扬州的雕工仍旧是天下一绝。难得来一回扬州,唐翰两兄妹自然要好好逛逛看看这里的雕刻工艺。
    扬州最出名的就是和田玉的雕刻,要是能遇上极品的羊脂白玉就更好了。
    但是事情,就算找到了,说不定要还费上几天的口舌功夫。唐翰其实满怀信心,他又不是资本家,他一定会开一个合理的价格,而且让这些雕工有所发挥。

 第99章 挖人墙脚

    步行出扬州宾馆没几步,唐翰一行就到了扬州玉器厂。
    扬州市政府将扬州玉器厂塑造玉文化旅游景区,玉器界一直有“和田玉,扬州琢”的说法,而这扬州玉器厂更是其中的楚翘者。
    秦月拉着唐翰去凑热闹,几个人都想看看传闻中神乎其神的扬州雕工究竟如何。
    而且听闻玉器厂全部对外开放,唐翰就在邪邪地想能不能从这里挖几个师傅过去,再不济拉几个徒弟也好,而且这些徒弟们的雕刻功夫不见得比师傅低。因为很多有名的大师作品,其实师傅只管设计指挥,徒弟们动刀一点一点雕琢而成的。
    再看叶欣,脸上闪耀着的是和唐翰同样的表情,估计她以前在商场上的时候也没少干过这挖墙脚的事情。
    秦月冲锋在前,到了门口一看,游人很多,来到扬州的人大部分都会到这里来瞧瞧。扬州玉器厂所建的风景区确实蛮宽敞的,听介绍说占地面积接近两万平方米。风景区内还有玉器厂开办的雕刻学校、陈列各种精品的展厅、玉器加工工厂、专营玉器厂出产玉器作品的商场等等,号称是国内场地最大,品种最多的玉器艺术景区。
    看了看门边的指示牌,唐翰和叶欣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玉器加工的地方和专门设立的雕刻学校,如果能在那里挖出几个雕刻高手来,那这一趟扬州就不算白来了。其它如商场、展厅之类的地方自然是可去可不去。
    这时候,秦月却提出了不同意见,“哥哥,我们不如先去玉器展览厅看看。难得来一回,不见识一下这些国家级大师们的手艺确实可惜了,而且还可以顺道看一下这扬州雕工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我看是你自己贪图好玩吧!”唐翰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她的真实面目。
    “哥哥还不是一样!还说人家。”秦月拉着唐翰的手摇晃个不停,粉嫩粉嫩的小嘴又翘起老高。
    “我又没说不去!”唐翰说完,还侧首给了叶欣一个笑脸。
    “坏蛋哥哥!”秦月狠狠地瞪了唐翰一眼,也甩开了唐翰这个坏哥哥的手,过去拉起了统一战线,把叶欣拉拢了过来。
    看着这两兄妹像小孩子一样任性胡闹,叶欣也觉得好笑,这都多大的人了。
    秦月一路和唐翰这个坏蛋哥哥嬉笑打闹,几个人脚下却也不停,很快就到达了落成没几年的玉景苑,这里就是专门陈列大师们精心设计雕刻出来的精品的地方。
    刚一进门,几个人的目光就被这些琳琅满目,眩目多彩的玉雕作品给深深吸引住了。
    一楼大都玉佩件、玉挂件、玉摆件等小型的挂件,雕工却也没有丝毫的马虎和粗燥。即便一块很简单的腰牌佩件,线条依旧流畅细腻,使得整块腰牌看起来十分有质感。由于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想找一些雕刻小型挂件的雕工回去,因此,唐翰几个人对这小件的雕刻工艺格外关注。
    唐翰两兄妹也见识到了堪称天下一绝的扬州镂空工艺,就那一个伯乐相马,长不过二十厘米,宽不过十厘米,可其中的伯乐和千里马的不同神韵都被展示得淋漓尽致,加上周围的山山水水,整个扬州的雕刻的各种手法和水平完全体现出来了。
    两人就在暗自感叹,看来这扬州雕工确实名不虚传。
    秦月趁机记下了牌子下这些雕工的名字,她在心底偷乐,要是能把这些人挖回去就好了。雕工的擅长方向不同的,有的擅长也只喜欢雕大件的作品,这类人大部分是受风气影响了的人,因为雕出一件稀世的大件出来就可以名扬天下;当然,也有人专注于小件的雕刻,只要功夫深手艺好,非但能出名,还能赚钱。
    登上二楼,首先进入的是精品展示二区,各种玉器精品逐一陈列,均放置于展示柜中,可惜隔着厚厚的防护玻璃,只可远观不亵玩。
    其中的珍品不少,基本都是一些大件,艺术效果不错,但实用价值不高,其中有很多据说获得过国家金奖。
    尤其那颗螳螂白菜,由紫绿色相间、透澈亮丽的优质翡翠制作而成,据闻原料重达三百公斤,是扬州玉器厂花费四年时间才雕刻而成的,有人估计价值上亿。
    这螳螂白菜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螳螂栖息于白菜之上,这白菜也雕刻得极其逼真,菜
    相裹,菜叶则疏松玲珑,堪称个中极品。
    “哥哥,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像以白菜为主题的雕刻很容易成为精品,以前就有一颗翡翠三彩白菜摆件拍出过1650元的天价。现在这棵白菜我在网上也有看到过,没想到真的这么逼真,简直就是放了一倍的白菜嘛!价值还过亿,真是了不起!”这是秦月看了这颗螳螂白菜之后的深切感受。
    “大概是因为人们喜欢吃白菜的缘故吧!”唐翰瞎掰了个理由。
    秦月不满地瞪了唐翰一眼,唐翰视若未闻,只把旁边的叶欣给乐坏了。
    把这展览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转了个遍,几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展览馆,朝着心中最渴望能挖掘到人才的地方出发。
    没多浪费功夫,几个人很快就到了玉器雕刻的地方。
    “哥哥,我怎么感觉我们来错地方了呢!前面好像是教室!”秦月冲在最前面,远远看着她就觉得有些奇怪,这雕刻的工厂怎么是楼房,而且从窗外看起来的感觉像是教室一样。亮着的灯盏,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人头,连外面的窗户也很像教室。
    “也许是让我们重温以前念中学的时光。”叶欣也微微笑了出来,尽管有些不一样,但大体布局和教室还是差不多的。
    “到前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唐翰看得清楚,前面挂着的牌子可是标明了这就是玉器厂的雕刻工厂的。
    由于雕刻工厂对外开放,因此几个人快步上前的时候,毫不费力就看清了整个加工房的情况。
    从远看确实像是教室那般窗明几净,一排排的加工工具也排列得整整齐齐,工人们身着统一的白色制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走近细看的时候,秦月这才看清,这和教室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每个工人一盏灯,旁边都一个电动磨玉的横机,而且他们面对的不是桌子,而是横机下方约有二十多公分的凹槽,里面装着细砂,是经常用来磨玉的金刚砂。大部分工人就着横机琢磨玉器,也有的工人用顶部有金刚砂的钉子雕刻玉器,钉子有很多种,单是摆在那里的一排就足够普通人学个半天了。
    不看还好,这一看,唐翰就在犯难了,该怎样挑选工人?不会让自己一个个去问,你们愿不愿意跳槽吧!而且这雕刻工人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看来自己的准备工做得还不够啊!但是再有难度,唐翰也只得硬着头皮上,这挖人家墙角还不真不是件好差事。
    叶欣不懂雕刻的功夫,自然就不用费这些心,估计谈判的时候可以交给她,但细细辨认这些人的雕刻工艺却不是她所擅长的事情,因此她可以悠哉悠哉地当成看好戏来对待。
    唐翰和秦月低头商议了一下,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些比较年轻的工人身上,老一点的员工一般对玉器厂的感情比较深,比较难以撬开缺口。
    于是,两兄妹就关注起这二十来岁到三十岁年龄段的工人来,适合这样条件的工人不多。但随即又有另外一个问题,那些靠窗的工人,秦月和唐翰只能远观而不可细看,落得和刚刚观看玉器成品一样的下场。
    唐翰有些懊恼,却也无可奈何,即便他视力惊人,但对这行不算太熟悉,又没看见成品,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工人的雕刻手艺究竟如何。
    秦月就不用说了,虽然在看那些精品玉器的时候,记住了一些雕刻人员的名字,但是有了名字却对不上号。加上她人比较矮小,根本看不清楚那些位置在里面的工人,只能观看就近位置的人雕刻。
    唐翰观察了一阵,从工人们雕刻的神情中没能瞧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因为一个个都是见惯不惊,丝毫没为旁边这些参观的人流而动容。虽然眼睛看宝石没多大的误差,可相人之术,唐翰自认还是菜鸟,人心比石头更难捉摸啊!
    唐翰最后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在下班的路上拦截这些年轻点的雕刻工人,请吃顿饭活着怎样的就好。只要搞定其中一两个,整个玉器厂年轻工人的雕刻水平,志向问题差不多就有底了,何必在这时候劳心费力地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心情放松下来,唐翰也就小声嘱咐秦月收工,也不用装得那么辛苦,等下直接逮人好了。

 第100章 雕工汤山

    看看时间,离这些工人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光凭肉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唐翰几人也就不愿继续在雕刻工厂呆下去。唐翰主动提议去玉器厂的商场看看有没什么好东西,两个女孩子自然支持,她们喜欢的是玉器成形后的样子,而不是加工的过程。
    虽然收获不多,唐翰还是记了一个年轻学徒认真的样子,那年轻人年龄约在二十四五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格外专注的神情,手中拿的也正是翡翠,只是水种不算上佳。
    如果在碧海公开招聘能招揽到高素质雕工的话,唐翰才不用这么费心。看叶欣那悠哉悠哉的样子,唐翰很快就放弃了,涉及到专业的东西,还是不要她插手的好,叶欣的眼光用来欣赏还行,但若拿来鉴赏,差距就太远了。
    玉器商场内,各种玉器依旧琳琅满目,但比起刚刚在展览厅展出的精品玉器,档次明显要差得太多。这其中的价格和材质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就这些玉器的雕刻工艺,明显就要低上一级。想想也不奇怪,展出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雕刻工艺自是非常出众的,而这些拿来出售的,是人家的练习产物也说不定。
    和展厅一样,玉器商场内的和田玉器所占的份额最多,这和田玉也分很多种,还有用青海玉和俄罗斯玉雕刻成的工艺品。其中地区别唐翰和秦月即便闲着没事,也不愿去分辨,因为在这商场里,各种材质都标明了出来,估计是想让消费者买得放心。可这些玉器的价格也不低,一般的都在千元以上。
    由于几个人此来所为的是翡翠,因此也把主要目标锁定在翡翠专柜,其它地方只是稍稍瞄了一眼。而后就直奔翡翠专柜而去。
    扬州玉器厂的翡翠成品并不多,千年传承下来的工艺主要是用在的和田玉的琢磨上。即便如粗,翡翠成品地工艺也明显比其它地方的要好,有的甚至比卓老店里的雕工还要出色……
    翡翠手镯之类的乍一看没多大区别,但唐翰把它拿在手中的时候,就能感觉出其中地差别来。扬州雕工以细腻见长。像唐翰手中的这一方手镯,虽然只是极为普通的冬瓜地,也没几分绿,可触手的感觉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同类类型的翡翠手镯手感要好得多。
    秦月则选了一块翡翠雕就的观音,这是由飘花的冰种翡翠雕刻而成的,不像其它地方所看到的观音一样面容呆板,这观音的面相极其传神,端庄慈祥,透着一种圣洁地气息。
    细腻白皙的小手轻轻触了一下,边缘极其圆润。处理得滴水不漏,精湛地工艺让人敬佩不已。
    “哥哥。看这观音雕刻好传神。”秦月心底藏不住话,有什么发现就像唐翰报告。惹得叶欣也跟着凑过脑袋来。
    “扬州雕工确实非比寻常,看着观音的面相,简直就和传说中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样悲天悯人。就是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位大师的手艺。”唐翰跟着夸了一句,他看见售货员此刻也靠了过来,准备和他们兜售这翡翠。
    “阿姨,这是哪位大师的手艺啊?”听唐翰这一说,秦月顿时心领神会,甜甜地问起了过来的售货员阿姨。
    “这可不是什么大师的手艺。是我们玉器厂的年轻师傅汤山的杰作。”那售货员回答道,她倒没顺水推舟说是某某大师地杰作。要知道那样一来,这块翡翠观音就会身价倍涨。
    “汤山?”秦月好奇地问道,“年轻师傅有这么好的雕工吗?难道他是专门雕刻翡翠地?”
    “我们这里的工人什么玉器都雕的,汤山只是喜欢雕翡翠而已。至于年龄,不是我自夸,我们玉器厂的师傅不管年长年轻,雕工都是非常厉害的。对了,你们要这块翡翠观音吗?这雕工你们已经看到我就不用多说了,这翡翠又是上好的冰种飘花翡翠,简单素雅,像你这样的男生佩戴最好不过的了。”对着唐翰几人,那中年售货员的服务倒也热情,也深知大部分地方都有“男带观音女带佛”的习俗。
    “让我仔细看看啊!”听她这么一说,唐翰似乎也来了兴趣,从秦月手中接过了那翡翠观音。
    雕工确实没话说,而且设计也极其巧妙,将飘花的部分放在了观音面相下方,突出了这观音的面相。可以,整块翡翠原料并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可他将这翡翠雕活了,这才是最值得人敬佩的地方。唐翰几人此行的目的也正是寻找此类雕工厉害的人才。
    “怎么样?你们两位要不要选块翡翠啊,我们这里的翡翠都是天然a货|l
    “要是抛光的功夫的再好一点,这块翡翠就更完美了。”唐翰从不同角度观察了这块翡翠,应该还有提升的空间。
    那售货员笑笑解释道,“这块翡翠也不过两千块钱,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做得很好的。”
    唐翰也不多和她争辩,只说再看看其他的,找到不妥的地方,也就有了不买的理由,这抛光,扬州的工艺确实不是最好的。
    继续看其他翡翠商品的时候,唐翰和秦月一唱一和,先扬后抑,也从那售货员口中得到了很多关于这小伙子汤山的信息。
    看这汤山雕刻出来的花件如观音、弥勒佛、蝙蝠、春蚕等栩栩如生不说,而且这些雕刻出来的翡翠都极具艺术性,可以说他是在用心雕刻这些翡翠,赋予它们新的灵魂。见识过这些作品之后,唐翰很快就有了底,这个汤山绝对值得花重金聘请过去。
    这扬州玉器厂以白玉的雕刻出名,翡翠产品不算太多,所用材质也都非常普通,想来收入也不会太高,对他这样的人才来说,也确实是浪费了。
    非但唐翰,秦月两人也都想到了这点,并在心底酝酿好了说辞。
    然,最后没有能让唐翰几个人满意的翡翠成品,不是,就是抛光不太好,不能作为收藏级别的翡翠唐翰是不会花钱购买的。
    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唐翰和秦月也把这些翡翠的毛病全部给挑光了。面对热情渐渐冷却,直至面色阴沉的售货员,几个人不好意思继续翡翠专柜呆下去了。
    等转到商场的另外一面,几人这才忍不住心底的笑意,会心地笑了出来。
    在其他柜台转了一会,几个人就又到了雕刻工厂外面,专门等着那些个年轻人下班,要是能把汤山说服那就更好了。
    日薄西山,雕刻工人也陆续下班了,唐翰上前问了一个老师傅谁是汤山,那老师傅回头没看见汤山,却告诉了唐翰几个人汤山的长相。
    唐翰一听,不就是他刚刚看中的那个年轻人吗?看来自己的眼光还不错嘛!
    终于,汤山姗姗地从加工厂出来了,唐翰忙迎了上去,秦月和叶欣紧随其后。
    汤山比唐翰要略略矮上一些,瘦弱程度却和唐翰有得一拼,唐翰就在想再怎么说和他也算有了共同语言。
    “你就是汤山师傅吗?”唐翰率先打了招呼。
    “你是?”汤山有些诧异,眼前这人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身后的一大一小两个美女也是他从未见过地绝色。
    “我叫唐翰。是从碧海来的,有几件翡翠花件想请你帮忙雕刻一下。”唐翰倒也没多浪费口舌,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们到外面再详谈好不好。”汤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回头望了一眼,面色却十分平静。
    “当然可以,一起走没什么的吧!”唐翰本来还以为要怎么着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这汤山这么好说话,估计大家都有接私活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汤山有些好奇地问道。
    “听闻扬州雕工天下无双,我们刚刚到翡翠专柜去转了转。发现其中的雕工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那尊翡翠观音无比传神,没想到果真是出自汤兄之手。”唐翰说话自然有真有假,汤山的手艺确实不错。
    “哪里,”汤山谦虚道,“那是我去年的作品了。”
    “那就是说现在地水平更高了。”一直没有说话。秦月也憋得慌。
    汤山冲她笑了笑,算是回答了秦月的话。
    “哥哥,那我们的翡翠交给汤师傅雕刻绝对没什么问题了。”秦月的滑腻的小手又紧紧抓住了唐翰。
    “那还得看汤兄肯不肯了呢!”唐翰轻拍了秦月的脑袋,随即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汤山身上,秦月地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他身上。
    “怎么会不肯呢!”汤山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那就最好了!”秦月朝唐翰挤了挤眼睛,计划实施顺利。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一起去吃顿饭再说如何。”叶欣此刻开了口,中国人不管谈生意还是怎样,都喜欢安排在酒桌上,叶欣更是深谱此道。
    唐翰微笑着望了叶欣一眼之后。回过神对汤山说道,“不知道汤兄愿意赏光不?”
    “恭敬不如从命。”汤山倒不畏惧这些。玉器厂的工人们接私活那也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吃吃饭什么也就更平常了。
    可到了附近的西湖海鲜酒楼前的时候。汤山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这么高规格的地方还从;来没人请他去过,他也在心底隐隐地猜测这其中的情形究竟如何,可事到如今,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包了一个雅间,点好了菜,本来叶欣还想叫酒的,汤山却说不想喝酒。唐翰给了叶欣一个眼色。叶欣也就悻悻地收回了涌到嘴边的一系列理由。
    “唐兄弟,我能先看看那翡翠吗?”汤山有些闲不住。转身问了问坐在他旁边地唐翰。在外面不好问唐翰看那翡翠,此刻在包间就不用担心安全什么的了。
    “当然可以。”唐翰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几块画过设计图地翡翠来,那方满绿的手镯也被他带了出来。
    见到这几块翡翠,汤山地眼睛就越发光亮了,他喜欢雕刻翡翠,经手的翡翠也不少,即便相隔有一段距离,单从那泛着的光芒来看,他就知道这是绝对高品质的翡翠。
    一下见识到这么多优质的翡翠,汤山也是头一遭,厂里如果接到极品翡翠的活,怕新手们出什么差错,基本都是那些老师傅们加工的,像他再怎么努力雕刻的水平再好,都轮不到他雕刻。一则有潜规则,二则接到这样高品质翡翠地机会实在很少。
    怀着忐忑的心情,汤山接手过来地细看时候,就更觉得惊讶了。那满绿的翡翠就不说了,他做翡翠雕刻这么久,都没见到过如此珍贵的手镯。而且,这些翡翠上面图画设计者的水平绝对不比厂里的几位大师的水平低。每一寸有绿的地方都被设计得恰到好处,就像这灵猴拜寿,应该是被新手切割的,可偏偏却独具匠心地设计成了现在的模样,这高手还真是不一般的厉害。
    看汤山看着那灵猴拜寿,秦月的小脸蛋就微微红了起来,愤愤的目光也投向了唐翰,这坏蛋哥哥不是摆明着要让她出丑吗?
    “这几块翡翠只是很小一部分,如果汤兄愿意帮忙的话,也许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会更多。”唐翰笑着对仍旧沉浸在翡翠世界中的汤山说道。
    汤山一听,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惊讶地问道,“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多少这样的翡翠?”
    “不多,大概也就几百公斤的样子。”秦月插嘴道。
    “这样啊!”汤山猛然想到,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在自己头上,再转念一想,难道有什么阴谋。
    “你们有什么条件?”汤山想到也就问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满载而归

    “看汤兄也是个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打听到汤兄的雕工水平高超,所以就想请汤兄到碧海去帮我们欣月珠宝雕刻翡翠,我们公司现在的主要营业方向就是翡翠。”
    汤山这一问,唐翰当下也就实话实说。他也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即便汤山不去,也要他介绍几个肯到碧海去的雕工。
    “可是……”汤山虽然有接过私活,可要他离厂他还没动过多少这方面的念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知道汤师傅有女朋友没啊!”叶欣此刻也展开了攻势。
    “那还用得着说,汤兄的雕刻水平这么高超,收入肯定不少。这样的金龟婿不是你们女孩子最想要的吗?”唐翰望了叶欣一眼,话语里也有些说不出味道,也许只有叶欣能懂。
    “唐兄弟你就不用笑话我了。”汤山闻言却苦笑了起来,其中的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会是笑话呢!”唐翰的表情倒是很诚恳,秦月就在一旁看着,唐翰这家伙以后去演戏绝对合格。
    汤山想了想,正要回答的时候,服务生端菜进来了,叶欣也就招呼着让他在席间慢慢说。汤山也就把翡翠还给了唐翰,一面吃饭,一面接受几人非常有技巧,也十分善意的询问。
    原来汤山高中没念完就开始从事雕刻这一行。先是在其他地方当学徒,后面进入扬州玉器厂深入学习,到现在为止学习雕刻也差不多七八年地时间了,可这行出头也难,即便他的雕刻水平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却远远不足以达到受人追捧的程度。汤山的专长在于小件的雕刻,又尤其是翡翠雕件的雕刻。翡翠为“玉中之王”,比起其他的玉石来。多了几分美丽绚烂地色彩,和雕刻白玉的感觉自是不一样。
    可惜扬州玉器厂的翡翠业务并不多,接触到的精品翡翠也比较少,像那翡翠雕就的“螳螂白菜”,完工时间比较早而且就算是现在才开始雕刻,都轮不到他说话。入行不过十年,远远达不到师傅们的威望,主刀也只是痴心妄想,这也是让汤山这些年轻后辈们丧气地地方。
    听完这些之后,唐翰几人互递了眼神,他们更确定,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人。
    “汤兄有没有想过要走出去,以后也许可以自己单干。”唐翰一如往前的直截了当。
    汤山一听,怦然心动,“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有这样的想法没有错。只是得积累一定的经验和资本,如果你肯到我们欣月珠宝来的话。也许两三年之内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叶欣点了点头,顺便夹了一块大闸蟹给汤山。
    秦月没什么话好说。埋头吃自己的东西,叶欣接着又说道,“我们新月珠宝刚刚成立不久,也不会管什么辈分之类的,只要谁地技艺高超,就是我们公司的人才。”
    汤山听了叶欣话,更觉得有希望了,但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这些翡翠地图画是谁设计的呢?”
    “是我们请来地专门负责设计的大师卓老师,卓老师是一位热心助人的师傅。我们都从他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唐翰笑着回答道。
    “卓老师就一热心的老好人。”叶欣微微笑着,却拿眼睛狠狠瞪了唐翰一眼。
    “卓老师的设计水平确实让人心服口服。”仅仅从这几件雕件上,汤山就看得出来,这卓老师的水平绝对不是一般的利害,他也知道,很多大师声明不高,但手底功夫绝对一流,至少不会比那些摆到台面上的大师差。
    “要是汤师傅过去地话,说不定还可以相互切磋切磋。”叶欣时刻没忘记拉拢汤山。
    “叶经理说笑了,我的水平还差得远呢!”汤山倒是知道这其中地差距何在,这设计和雕刻之间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他的雕刻水平是很高,可也不敢妄自尊大。
    “汤兄肯不肯过去还是未知数呢!”唐翰白了叶欣一眼。几个人刚刚也做了介绍,叶欣就是欣月珠宝公司总经理,唐翰和秦月当然什么都不是。
    “对了,像你们这样做雕工的,都会接私活的吧!”叶欣回了唐翰一个清爽地笑脸,却问起了汤山另外一个问题。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玉器厂也统一接活的。”汤山回答道。
    他这一说叶欣就明白了,玉器厂统一接活的话,干活的还不是下面这些工人,分得的收入肯定没自己接私活多。
    “那你看看做这些翡翠雕件,得多少钱啊!”
    “料好的话,加工的费用会更高一些,不过像这样的翡翠我以前没有加工过。”汤山倒是非常诚实。
    “那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少呢?”不顾唐翰在一旁使眼色,叶欣依旧穷追不舍。
    “像我的话,也就五六千吧!”汤山也没隐瞒,好一点的师傅一个月一万,大师级别的师傅也就五六万,不过他们都不是靠工资吃饭的。
    “如果到我们欣月珠宝来,我们给你年薪五十万,不许接私活怎么样?对有才气的人,我们欣月是绝对不会亏待的。”在唐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欣很爽快地摊出了底牌。
    “这个……”汤山没想到叶欣出手这么大方,他现在的情形工资加上一年加上接私活的钱,有个二三十万就很不错了,叶欣这么大方,他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欣姐……”唐翰瞪了叶欣一眼之后,随即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汤山身上,“汤兄还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知道你可能舍不得这玉器厂,我们也只是想让人得到最大的使用。”
    “过些天给你们答复好吗?”汤山心潮澎湃,这绝对是天上掉馅饼,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照这样的势头的话,攒个两三年,他也可以自立门户了。
    “嗯,留个联系方式就好。”叶欣
    地没有乘胜追击,本来在正常情况下,只要再稍微加情就可以完全定下来。
    汤山点了点头,唐翰也就拿出手机来,彼此互换了号码,最后叶欣还念念不忘地提醒他早点给个回信,她也点名了此来的意图,就是想招聘出色的雕工,隐隐中,叶欣还透露出另外一些微妙的信号。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汤山最后也很大方地答应帮唐翰留心一下周围的朋友,他很清楚的知道,就算他不去,也会有很多人想去的,哪怕只干个一两年都好。
    汤山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了一块翡翠,就是被秦月切割出来的那块灵猴拜寿,秦月估计他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真功夫给大家看,看看他是否值得这每年五十万。
    送走汤山,唐翰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汤山来不来欣月,他也都有自己的收获了,而且看汤山的表情,百分之**十是会过来的。
    雕工这边基本算是搞定了,可公司那边还没个影呢!晚上在叶欣和秦月的房间内,唐翰又忙着和叶欣商量注册公司的相关事宜,弄到很晚,唐翰这才回隔壁去睡觉。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秦月和叶欣把唐翰拖起来,而且已经拟定好了计划,先要去扬州著名的瘦西湖赏玩一番,然后回玉器街再转转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宝贝。
    雕工地话。暂时两三个就够了,等规模扩大了再回来找也不迟。汤山这翡翠作品也得雕个两天功夫,也就是几个人还得把先前预订的宾馆给住满。
    唐翰当下心中没了顾虑,也就痛痛快快地陪着两个女孩子在瘦西湖玩了一上午,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唐翰的心也跟着湖面的涟漪一起荡漾起来。
    下午逛玉器街的时候,情形却让人极其失望。扬州玉器厂出品的玉器虽然价格要高些,但做工什么的比小店铺好多了。
    小店铺的玉器可以算得上是鱼龙混杂,什么样地货色都有,虽然从一堆破烂中淘出好宝贝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可看到那些做工低劣的玉器,人的心情也难免阴郁起来。
    秦月依旧冲锋在前。唐翰没事就在后面给叶欣补课,虽然他对这方面的了解也不算太多,但既然要做这一行,什么应该都要懂得一些的,尤其是叶欣,肩上责任重大。
    唐翰说这话地时候,叶欣就横了他一眼,凤目却满是妩媚妖娆之情,让唐翰好生沉醉了一回,真不知道这狐狸精一般的成熟女人都曾迷倒过多少人。
    几个人在外面瞎逛。吃过晚饭后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了,和两个女孩子聊了一会天。唐翰准备回去休息,秦月却还有些恋恋不舍。昨天晚上她就和叶欣聊了很久的天,直到累得没话说了,这才能睡着的。
    就在这时候,唐翰的电话响了,是汤山打过来的,说他明天一早就可以把翡翠送过来,因为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的。他晚上就有了足够的时间精雕细琢。还说明天有个和他很好的同事一起过来,虽然汤山没说明情况。唐翰却也吩咐着叶欣和秦月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汤山就带着他地同事一起到了唐翰的房间,秦月和叶欣闻迅也到了唐翰房间里面。
    汤山地同事是个比汤山大一两岁的小伙子,名叫谭兵,圆圆地脸蛋个头不高长得到满敦实的,人也和身体一样,有点憨厚的味道。
    秦月当即就撇起了嘴巴,虽说人不可貌相,可这相差也太多了吧!
    汤山大概也知道秦月的意思,忙叫谭兵拿出来了自己的作品出来。这其中有作品有证书,也都是谭兵的名字,还有一件翡翠是几个人当初在翡翠专柜看到过,并极力称道过的,和汤山的雕刻水平在伯仲之间,不过几个认倒是不知道谭兵是怎么把这块翡翠给弄出来地。
    “这是我雕刻的,不知道会不会辱没了卓老师精心地设计。”汤山最后才想起把那灵猴拜寿递给了秦月。他看这小丫头虽然小,眼光却是犀利,而且好像也得到这两个大哥哥姐姐的宠爱,至少不能得罪她。
    秦月接过细细一看,顿时喜笑颜开,这汤山的手艺确实不错,这猴子拜寿雕刻得活灵活现,仙桃圆润可爱,猴子的神情也煞是可爱,尤其那尾巴盘得极其好看。
    “小月,这可是你的杰作,这下你可满意了。”唐翰笑着摸了摸秦月的小脑袋,夸奖了他一番。
    叶欣掩嘴笑了起来,汤山此刻也算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原来是这个小姑娘动手切割的,可他又不敢笑出来,只是憋得好辛苦。
    不明所以的谭兵则是一脸的茫然,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秦月这时候也发现这憨厚的谭兵的可爱之处,至少他不会笑话自己。
    叶欣也就趁机提及了两个人到欣月珠宝工作的事宜,汤山却面有难色,“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那没事,你们把该做的做完了再过来吧!不知道一个月时间够不够?”叶欣自然欢喜不过,公司这边还没影呢!虽然等着开工,但好歹也得有个过程的吧!
    “不用了,半个月就足够了。”知道和汤山一样的待遇,谭兵那张圆脸显得圆了,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谈了一阵相关事宜,签订了合同,谭兵和汤山这才满意地离去,唐翰几个人则收拾东西回去。
    四个小的旅途,足够几个人商量相关事宜了,公司注册交给专业的公司去办,选址和装修的方案也由叶欣提出,唐翰点头首肯然后定了下来,这些事情就交给叶欣去办。
    回去忙了一天之后,唐翰和秦月也定好了去广东的机票,他们这回是去找抛光的师傅。揭阳是广东四大玉器市场之一,除了经营翡翠毛料之外,成品主要是高端翡翠市场,抛光水平也是全国最高。

 第一百零二章 惊魂之旅

    一年一度的春节快到了,外面的天气也还有些阴郁,这本不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可唐翰和秦月还是按计划出门。只因机票已经定好,而且公司这边也亟需负责加工的工人,除了公开招聘外,高技术的人才还是要自己去挖掘。
    欣月珠宝的分工也很明确,叶欣现在就和卓老商量着打理公司除技术外的其他业务。这两天,加工工厂的房间已经租了下来,就在城隍庙附近,碧海的宝玉石加工集中地。欣月珠宝的注册也异常顺利,注册资金一千万,主要是想方便以后行事,注册资金太少人家不会理睬你的。
    唐翰和秦月则是奔波外地挖掘人才,拼命往家里搬优质原材料的命,不过两个人倒也喜欢这样飞来飞去的日子。
    留守碧海的叶欣其实更羡慕秦月,也只有她这个乖巧伶俐的妹妹能跟着唐翰天南海北四处寻宝,即便旅途奔波辛苦,却也是一番别样的风景。唯一值得庆幸是,即便她留守碧海,依旧有希望见识到一些稀世的珍宝,她知道,唐翰两兄妹是会不遗余力地把看到的宝贝给搜罗回家。
    碧海航空,白色衬衫红色外衣,雪白的颈项间还带着飘花围巾的窈窕空姐煞是引人注目。加上那白晢细腻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睛、热情周到的服务更是迷倒了一大片男人。
    唐翰地目光也会时不时地飘过去。这些空间论身材论相貌简直没话说,秀色可餐。虽然刚刚早点赶飞机的,可眼前这些靓丽的身影着实让人难以忘怀,也让人想入非非。乏味的旅途中,有这样的风景确实让人精神振奋,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会很多。
    “哥哥!”秦月有些稚嫩的声音把唐翰从幻想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嗯!小月有什么事?”唐翰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秦月这小丫头来了之后,弄得他把电脑里所有地十八禁的东西全部都给干掉。甚至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多少了。好不容易忙中偷闲,又被这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给点破,真是让人扫兴。
    秦月睁大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手也温柔地掐在了唐翰腰上。可惜这是大冬天,唐翰穿的衣服实在太厚。秦月小手地努力对唐翰显然不够成什么威胁,倒像是在给他挠痒。
    腰间传来微微的酥意,唐翰便温柔地握住了秦月的小手,心中也在想这小丫头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吧!
    秦月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过几天就到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比男孩子可要早熟。想到这里的时候,唐翰神情依旧自然,但却缓慢轻柔地把秦月的手给放开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只能慢慢处理,切不可操之过急。
    秦月宝石般璀璨的双眸明显闪过几丝失望。可唐翰却装作没看见,现在也不是跟她讨论这些地时候。等有机会再说吧!
    “哥哥,你怎么了?”秦月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一路闷声不语也不是个办法。
    “我是担心小月你啊,以后还是少出来好了,跟着哥哥跑来跑去的,劳累不说,这样下去对小月地身体健康可不好。”唐翰只要一逮到机会,总是要对秦月进行批评教育。
    “才不会呢!哥哥到外面去了我留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啊!”秦月一听,原本就有些上扬的嘴角此刻扬得更高了。
    “怎么会啊!卓爷爷那里那么多宝贝够你玩地了,还有。叶欣姐姐那里也可以去啊!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话,就到卓明哥哥那里去跳跳健美操。或者,请个家教,教你弹钢琴什么的。”唐翰一股脑想出了很多话题来。
    “不要,我只想跟在哥哥身边。”秦月精致的脸蛋沉了下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小月也长大了,该多学点东西,不可能一直跟在哥哥身边的对不对。”唐翰却是满脸的微笑,他看秦月的反应有些不对,也就不多说些什么,假期就算了,到时候该上学就由不得她了。
    “哥哥不要小月了吗?”秦月却不是那么好打发地,立刻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出来,那神情简直我见犹怜。唐翰也就渐渐软化下来,心想这时候不要去触雷,等过了年就好了。
    从碧海到广东,乘火车最快也需要一天地时间,加上广州火车站是出了名的乱,因此每次到广东这边来,唐翰不二的选择都是乘飞机。
    可这次到揭阳,唐翰却有些犯难,乘火车都需要六七个小时,坐汽车还快些但也需要五个多小时,还在有机场大巴直接到天河客运站让唐翰省心不少。
    走的时候,卓老一家加上叶欣都在担心两兄妹的安全问题,前两次出行都有经验丰富的叶欣做伴,这回叶欣尽管也想跟来,可惜公司那边的事情忙得七荤八素,脱不开身,唐翰不愿被人看轻,因此也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说请要给他们两兄妹请保镖什么的。
    唐翰随身背包里东西不多,除了换洗的衣服之外也就几块准备拿来抛光的翡翠,包括那块汤山雕刻过的灵猴拜寿,还有几方满绿的手镯,这一算起来总价值至少在百万以上。
    但凡做珠宝企业,尤其是负责珠宝安全防卫的都知道,匿名其实才是最保险的方法,要真曝光了的话,防卫再严密小偷们都有办法把珠宝搞到手,历年的珠宝展上都有“珠宝大盗”就是最好的明证。
    于是,这也成了唐翰的理由,但最后卓老还是没忘千叮咛万嘱咐,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最好是去财免灾。
    唐翰嘴上说得轻巧,一路上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紧紧地担负起了他这哥哥的责任。因此,一下了飞机看见客流很
    好背包的唐翰害怕秦月走丢,立马就拉起她那柔弱无,把她紧紧地拴在自己身边,一路朝机场外走去。
    秦月幽幽的脸旁此刻平添了几分暖色,一路贴着唐翰,紧跟着他的步伐。虽然是做翡翠生意的,可秦月除了唐翰送她的家传龙凤玉佩之外,再没佩戴其它的珠宝,更没穿容易成为飞车党目标的耳环。而且龙凤玉佩藏得很深,别人轻易看不到,秦月也就放心下来。
    上了机场大巴等了好一阵子这才发车,慢慢吞吞地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天河客运站。
    到了天河客运站已经快中午一点了,一直等待煎熬,唐翰就在笑话说出来的话,就是要有耐心和毅力,这等车也是磨练人意志的时候。快到的时候,前往揭阳的大巴这才出发,这一去还有五个多半小时的行程,两人赶了个大早,没想到赶到揭阳还是很晚。
    冬天天冷,秦月也就哆嗦着钻了唐翰温暖的怀里,一路颠簸,秦月也累了,最后在唐翰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唐翰心中越发不舍,以后说什么也得把这小丫头留在家里面,让她出来跟着劳累受冻可不是他希望见到的事情。
    其间叶欣也没忘了打电话过来慰问一下情况,听闻唐翰两人虽然一路辛苦但总算安全,叶欣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到了揭阳汽车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唐翰拖着秦月下了车,这小丫头此刻地精神倒好了起来。
    好不容易挥手招到了一辆空出租车,一上车,唐翰就告诉满脸络腮胡的司机,去阳美国际大酒店。
    那络腮胡司机应了一声之后,就发动出租车往前了,一路上还热情地询问唐翰两兄妹是不是第一次来阳美,来做什么之类的。
    络腮胡说话夹着粤语听不大清楚。唐翰和秦月也管不了他,更不愿露自己的底,随便应付了几下自己两人就躲在后面说着悄悄话。两人起初还在后面暗自庆幸这一路平安无事,后来那络腮胡渐渐没了声息,出租车也左绕右拐,过了闹市之后。两边就是淡淡路灯,看不清楚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车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出租车越往前开,唐翰就越觉得不对味,来之前他和秦月也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看过地图,也了解到这边的风气不太好。
    自己说是去阳美国际大酒店,在这个地方,傻子都知道去阳美的都是做翡翠生意的。又住进阳美国际大酒店,要是他认为自己两兄妹年轻。又势单力薄好欺负,把出租车开到一个没人地地方。再进行抢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身上的现金虽然不多,可卡什么的还是有的,还有这价值上百万的翡翠,想想心里都觉得发毛。
    唐翰心里紧张,秦月也不例外,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直望着唐翰。两兄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秦月的小脸也布满了惶惶之色,紧握着唐翰的小手也渗出了丝丝的汗水。
    “我记得以前从汽车站到阳美酒店只要五六分钟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唐翰出言询问道。另一只手把手机掏了出来,准备着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立刻打电话报警。
    络腮胡回过头来,满脸胡渣本来就有些吓人,这时候含糊不清的声音传进了唐翰的耳朵,像在解释什么还是那让人似懂非懂的粤语。
    “别以为我们好欺负,要是你敢耍花招的话,我们马上就打电话报警!”唐翰恶狠狠地说道。他这才明白,自己不会粤语,敢情这司机把自己当外地人不懂行宰了。可他又不敢让他立刻把车停下来,抛在路边更惨,还是等等再说吧!希望他只是带着自己两人绕了个圈子,而不是真地想打劫。
    “小兄弟说笑话了,揭阳市到阳美村可是有好长一段路的。知道时间不早了,我也在尽力往前赶,不过你们放心好了,再过几分钟就到了。”那络腮胡一见唐翰来真地,这才用普通话安慰两人,方向却依旧没有改变速度也还是老样子,要错也只好一路错下去了。
    心里紧张的唐翰望着前方,握着秦月和手机地手他都不敢放开,两只手也都渗出了冷汗。只要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立刻打110
    “这位兄弟,你们到阳美去是批发翡翠的还是怎样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我可认识很多卖翡翠的,各种货色都有的……”那出租车司机这时候又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舌功夫,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唐翰却没心情搭理他,只是催促着他快点开车,及至远远看见闪烁着阳美国际大酒店闪烁的招牌的时候,唐翰两兄妹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安心下来。
    下车地时候,络腮胡报出的出租车费也到了惊人地五十块钱。唐翰没多理睬他,狠狠地瞪了那不良司机几眼,先甩下一张二十块的,看那络腮胡一脸的惊讶之情,唐翰本觉得这二十块钱就足够多了。可转念想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少惹一些麻烦的好,因小失大就不好了。最后,唐翰又扔了三十块钱给络腮胡,但却在心底把他的直系旁系的女性亲属统统问候了一遍。
    鄙视完那无良的司机只好,两兄妹携手进了四星级的阳美国际大酒店,那两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全部安稳下来。
    阳美虽然只是一个村,可这阳美村发展却异常快,是著名的高档翡翠交易市场,也从事翡翠毛料的交易,翡翠工艺也是顶尖的好,尤其是抛光的工艺更是在全国都属顶尖的。而阳美国际大酒店是四星级的标准,阳美玉器村的实力也可见一般,可惜笼罩在两人头上的阴云却始终没有散去。

 第一百零三章 小月长大了

    到了阳美国际大酒店,在服务员有些奇怪的眼神中,唐翰要了个标准的双人间。打电话叫了点东西来,胡乱填饱早就饿得不行的肚子。
    两兄妹初来乍到,在阳美自然没什么熟人,甚至连卓老在这里的熟人都不多,再说了,就算有熟人对刚刚的事也是无可奈何。遭遇敲诈,谁心里都不会平衡,秦月更是如此,细心的她也把这一路上的花销给算下来。唐翰这才发现这里面的成本实在太高,两张机票就两千还是打了折的,从机场到这酒店又足足花了四百块钱,住这酒店也不便宜,他们现在住的还是优惠价格的房间,每间房都是三百八。
    虽然上次卖了那块翡翠账户里多了三个亿,可唐翰两兄妹不像有的人一样,钱多了就不在乎,两人还是和以往一样,该节省的都尽量节约着花。有太多的钱,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花了。
    看时候不早,两个人也没怎么磨蹭,毕竟来这里也不是过来玩的。秦月就先去沐浴准备着睡觉了。
    唐翰想起了在飞机上的时候所考虑的问题,这小丫头年纪毕竟也不小了,再这么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准备沐浴,唐翰在背包里翻找着自己衣服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包虽然他从来都没试用过,但却知道是做什么用处地东西。
    这小丫头真的长大了。有了推托的理由,唐翰心底有些高兴,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感。一时间,唐翰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这边,秦月很快就沐浴完出来了,秀发飘散,浴巾下裹着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唐翰却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对秦月说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脑中念头倒是转过很多。只是一个像样的情景也模拟不出来。
    一番沐浴之后,秦月心情大好,紧贴着唐翰地身边坐下来,但看他的神情有些怪异,心下好奇,娇声问道。“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一阵熟悉的芳香飘了过来,清新秀丽,就像此时秦月因沐浴而红润的脸颊一般。唐翰忍不住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极其不妥,当下忙说道,“没什么,我也去洗个澡,小月你把翡翠看好,这世道确实不怎么好。天也冷了。自己进被窝暖和去吧!”
    唐翰说完就拿着浴巾进了浴室,这舟车劳顿。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倒是非常不错的。
    秦月嘻嘻一笑,还只道这哥哥被今天地事情给吓怕了。随即翻身上床,缩入了被窝之中,安心等唐翰洗浴归来。
    热水一淋下来,唐翰的心智就清楚多了,一时间,萦绕在心间的诸多事情也都一一浮现了出来,都说这浴室是最能激发人灵感的地方,此刻想来果然不错。
    此番来这阳美。唐翰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心底并无十足把握。要知道这有高水平抛光技术的工匠实在抢手,这年头没人是笨蛋,除非是颇不得已,否则都希望能自立门户。就算有人肯去,也不知得开出多少工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唐翰低声叹了一句,很快就将这烦恼抛之脑后。
    可这念头刚去,秦月这小丫头的身影却又呈现出来,唐翰疼她怜她却拿她没什么办法。从秦月跟着他的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扮演着父亲和哥哥的角色,尽职尽责地照顾她拿她当自己心底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细心宠爱呵护。不觉疲惫,相反还有一丝豪情荡漾胸间,只因他也是孤儿,知道这无亲无故地苦楚,而秦月过去的经历比他惨淡不知多少倍,是以,唐翰这一来就更尽心尽力了。
    可这一切终究得有个尽头,小女孩迟早都是要长大地,唐翰心中思量着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也许到时候自己还会觉得累呢!唐翰自嘲地笑了起来,而且男人也不都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坚强,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扮演着不同地角色,在自己的心底深处,也是有份渴望的吧!该如何向她开口,这是唐翰苦恼的。
    一阵胡思乱想,一会想到卓老一家对自己的好,一会又是师姐叶欣,这些天有一直有她在身边,公司成立这期间唐翰倒省心不少,也乐得当他的甩手掌柜。
    秦月也在外面催了,唐翰应了一声,也下定了决心,再不能这样下去了,胡乱抹了几把之后就披起浴巾出去了。房间有暖气,刚刚沐浴出来的唐翰也不觉得冷,却见秦月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小脑袋来,小嘴翘得老高,埋怨唐翰洗个澡都洗了这么久。
    唐翰笑了笑,“小月就先休息啊,估计明天又得耗费一番体力了。”
    “是啊,除了找抛光的师傅外,我们还可以调查一下这里地高端翡翠市场。而且,听说这里过两天会有翡翠公盘的,哥哥,我们这次要不要顺道弄点翡翠毛料回去啊!”秦月小嘴一张娇脆脆地说了出来。
    “看看情况再说吧!这公盘地价格可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唐翰缓步踱了过去,在秦月床边坐了下来,看这小丫头兴奋的样子,丝毫不知道劳苦为何物。爱怜地望着她,伸手抚了抚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还带着丝丝的清香,加上那精致无暇的脸蛋,唐翰就在心底感叹,真是个丽质天成的美人坯子,只是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消受。
    “我们有三亿资金。难道还不够吗?”秦月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晶莹的大眼睛透着心底的暖意,仰头望着唐翰。
    “我们这些资金又不可能全部投入进去,现在毛料涨价你是知道的。这翡翠公盘开了窗的毛料非常多。而且,很多根本就是已经切开来的,这一来价格就更高了。翡翠这一行水太深,有实力的庄家也不是一般的多,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的。”唐翰手停了下来,真是不知者不畏,知道了这其中的内情,人反而变得更谨慎了,哪些该碰
    “你是说七彩云南,还有‘翡翠王’的通灵翡翠吗?”秦月好奇地问道。
    “不完全是他们,还有很多港台的珠宝商,甚至还有一些印度阿三也在炒翡翠,以及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不知名的买家,他们才是这其中主力。现在翡翠毛料价格被炒得这么高,他们都敢以高于底价几倍的价格吃下去,分明是算准了以后翡翠会大涨,所以才会这么砸钱进去。”虽然也有人猜测这是因为翡翠市场很不规范,很多人趁机洗黑钱等,但唐翰却并不这么认为。
    “哥哥,小月知道,是因为现在翡翠毛料的开采效率提高,离翡翠开采殆尽也就不远了,所以这些人在囤积翡翠,以后就可以卖高价对吧!”秦月兴致勃勃地说道。
    “小月可是真长大了,什么都知道!”唐翰低头望着秦月那闪耀着智慧光芒的大眼睛。
    “是吗?”秦月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翰。
    “有时候我倒希望你不那么聪明。”唐翰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不好吗?我就可以多帮助哥哥,也可以为自己挣生活费了。”秦月狡黠地笑了起来。
    唐翰摇了摇头,“再这么说哥哥可生气了啊!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啊!”
    秦月这止住笑容,点了点头,看唐翰放开她去关灯准备睡觉。
    微微灯光透了进来。等着唐翰上床地秦月却惊异地发现唐翰在铺另外一张床,也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但随即,秦月也就释然,敢情唐翰是怕被人发现,所以做一个假相出来。
    侧过小脑袋,秦月饶有兴趣地看唐翰如何作假,没想到的是唐翰最后竟然钻了进去。这一来,秦月懵了。“哥哥,你干什么啊?”
    “小月长大了也该独立了啊,再睡在一起的话,让人家看到了多不好的。”唐翰就知道这小丫头不肯轻易罢休,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才不要呢!”秦月嘟起了小嘴,她还以为唐翰在和她开玩笑。这么些日子都过来了,怎么现在突然不行了。
    “小月都快十三岁了,再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有别小月还是知道的吧!”唐翰一狠心说了出来。
    “我才不要长大,我就是一个小孩子……”秦月腾地撑起身子来,她这才发现唐翰不是跟她说笑话。
    “不许再胡闹了啊!”唐翰干脆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道。
    “我们过去还不是这样子啊!”秦月嘴角一扬,身子一颤,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唐翰脸上发烧,虽然过去是算是秦月缠着他。可他又何尝没有责任呢!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是过去啊。小月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可现在小月……那个不是来了吗?小月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的吧!”
    秦月羞红了脸。这半年跟着唐翰,她吃得特别好,日子也过得特别舒坦,过去没跟上的营养也都补了上来,身体也就跟着发育起来,该来的也都来了。前两天在扬州地时候,她的第一次就来了,那时候还被叶欣给发现了并得到了她的关心和照顾。并嘱咐她要注意营养等等。
    但秦月最担心的莫过于会不会被唐翰给发现,可没想到才刚过了两个晚上。就被细心的哥哥给发现了。这些日子秦月缠着唐翰,非要枕着他入睡,这仿佛已经成了习惯秦月自然不希望改变,可事到临头却是由不得她了。
    双目噙着泪花,秦月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那样就可以常伴哥哥身边,甚至睡觉也不例外。
    “小月快躺下吧!小心着凉了。”唐翰其实也是刚刚发现了秦月背包里女性专用的东西,这才知晓地,想来自是不怪,秦月都到这年纪了。说起来,这半年来,秦月的身高也增加了好几厘米,皮肤也更白净了。
    “我就不……”秦月轻声抽噎了起来,她越想越觉得伤心,以后的日子又少了一样乐趣,哥哥也许将不再是她的哥哥了,至少没过去那样亲密无间了。
    “小月都是大人了,再哭鼻子人家会笑话的。”唐翰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心软,翻身起床,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伸手将半坐起来的秦月给摁了下去。
    “哥哥,我不要长大……”秦月没唐翰力气大,也无力抵抗唐翰摁下来的力道,躺下的时候她却紧紧地抓住了唐翰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如果有得选择地话,秦月很想永远也长不大,或者快快长大,那样的话,唐翰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说什么傻话呢!小月长大了也是哥哥地好妹妹啊!”唐翰轻声安慰道,以前当她是小女孩可以不管这些,可她长大了,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
    “……”秦月小声呜咽着,就是不肯放手。
    “小月不怕,哥哥不是在这边的吗?”唐翰以为这小丫头害怕,当初她可是找地这样的理由,唐翰也在想,回去是不是得考虑重新买套房子了。
    知道事不可逆转,秦月也趁机撒足了娇,唐翰好说歹说,这才止住了秦月的泪水,最后还是秦月体谅他,不再痴缠放他回去睡觉,把哥哥弄感冒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回到各自的床上,秦月自然是不习惯,唐翰竟也有些不习惯了,以前有这小丫头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一旦没有了,他就觉得很不习惯了。
    这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半夜,熬不住袭来的困意,两人这才昏昏地睡去,这其间唐翰还做了梦,只是醒来的时候又不知道都梦了见些什么,只记得像是一张时而清丽纯洁就像秦月,时而却又地成熟妩媚的脸庞在梦中飘来荡去。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晚,为避免尴尬,心有灵犀地两人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秦月一个劲地抱怨都这么晚了才起床。

 第一百零四章 狗眼看人低

    阳美玉都,全国高档翡翠的集中地,也曾被中国轻工业部门授予“中国玉都”的荣誉称号,唐翰两兄妹所住的阳美大酒店就在玉都旁边。
    吃过早点,唐翰两兄妹沿着街道踱步过去。
    冬日严寒,说话间都呵着白气的秦月吊在唐翰的手臂上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做出了让步也得有所回馈。因秦月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唐翰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这时候本该好好照顾她的才是,可是又不能老呆在酒店里,出来散散步不做体力消耗较大的运动倒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却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了玉都的时候,想起此行的目的,秦月和唐翰的精神才再次振奋起来。
    避开第一家翡翠行,唐翰两人径直从后面的店铺逛起。进了家叫福顺的翡翠行,玻璃柜台外摆着一些翡翠挂件,以及一些手镯和戒面。唐翰两人不用老板把翡翠成品出来,也能大致看出来,摆出来的这些翡翠,就中低档水平。种水色不佳,连做工和抛光也都距离想象很远。
    其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店铺的人也不少,尤以大叔级别的人物居多,唐翰两兄妹反倒成了其中的异类,好在各人忙自己的生意,没人管他们。
    唐翰秦月就在窃窃私语,发表着各自内心的看法。两人地想法惊人的一致,一起声讨这些翡翠的水平,翡翠材质差不是他们的错,但雕工粗糙,抛光水平差,这些人为的低级错误就是他们的不对。
    其实两人也知道,高档翡翠一般都不会摆出来的,要么放保险箱里面要么就是藏在库房里。一般要有大客户或者熟人来的时候才拿出来地。只是心中有气不吐不快,这一番评判之后心情舒爽多了。
    唐翰正想着要不要叫老板拿好一点的翡翠出来瞧瞧的时候,旁边两个约在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其中一个衣着简朴,两道眉毛极其浓厚的国字脸大叔按捺不住,不顾旁边朋友的拉扯。扯着一口东北口音大声喊了出来,“老板,你这里有没高档一点地翡翠啊?拿些出来看啊!”
    那翡翠行的老板年纪和他相当,闻言脸露鄙夷之色,轻放下手中的玉如意,小眼睛横了两个大叔一眼,“我现在很忙。”
    秦月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两位外地的大叔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段时间了,估计是老板狗眼看人低。怕两人出不起钱,所以故意以忙为借口推托。
    秦月调皮地朝唐翰吐了吐舌头。幸好有这些大叔们开路,要不。穿着打扮也很普通的两兄妹也会遭遇同样的境地。唐翰也心领神会,站在一旁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
    国字脸有些诧异,他旁边的朋友却低声提醒了他一句,国字脸大叔的脸顿时拉长了起来,变成了长方形。
    “你这里就没有好一点的翡翠吗?”那国字脸火气很大,声音也加粗了很多,他本是慕名前来地,想在这里批发些翡翠回去。可见到的都是些不甚如人意地翡翠,距离中国最高档翡翠的名号相去太远。
    “怎么没有。但你没看见我今天实在很忙嘛!”那翡翠行老板半晌才反应过来,明明没什么鸟事却依旧推托着,心底也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地人,难道他还没看出资金的意思。
    那国字脸大叔愤怒了,两道眉头狠狠地扬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银行存折出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存折和他的手一道,极其响亮地摔在了玻璃柜台上。秦月起初看他的架势就在担心他会把玻璃柜台给砸坏,好在她的担心地情况并没有出现,玻璃柜台还是非常结实的,估计也是怕被人抢劫而专门定制地。
    “这里有五十万,这下总可以了吧!”那国字脸强行抑制住心底的愤怒,冷冷地望着那翡翠行老板。
    翡翠行老板惊讶之余又有些愕然,看着国字脸满脸的愤怒之情,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蹲在了柜台后面的保险箱前。
    小孩子心性地秦月拉着唐翰上前看热闹,两人既想看看这老板怎么收场,又想看看他究竟能拿出怎样的高档翡翠来。
    那翡翠行老板拨弄一阵,终于从保险箱里掏出了一块满绿的戒面,还有一方紫色手镯出来。
    唐翰在旁边看得清楚,这老板此刻拿出来的翡翠虽算不上是珍品,但比摆在柜台上那外面一两千块钱的手镯好多了。就拿这紫色手镯来说,紫色还比较浓,从他的角度看隐隐知道那是冬瓜地,水头也算不错,在紫色手镯炒得极火的现在,至少能卖出五位数以上的价格。至于具体的评估,还得等他细细看过之后才能知晓。
    翡翠行老板小心翼翼地把那用绸布包着的翡翠放在了柜台上,任被他冷落过的国字脸以及他的朋友观看。
    国字脸轻轻拈起了那方紫手镯,还没看几眼就出言讥讽道,“这就是你们店里的高档翡翠吗?”
    那翡翠行老板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了他的话,心底也不舒坦,但考虑着要做生意,横了他几眼之后却没再出言反驳。
    国字脸看了一阵,轻轻放下了手镯,沉声对那翡翠行老板说道,“这样的翡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还以为你店里的翡翠有多高级呢!狗眼看人低!”
    国字脸说完之后,看也不看那翡翠行老板的表情就扬长而去了,国字脸的朋友望了那目瞪口呆的翡翠行老板一眼之后,慌忙跟着追了出去。
    秦月已经偷偷笑出声来,叫这该死的老板狗眼看人低!现在知道报应了吧!
    唐翰轻轻拉了她一下,秦月这才掩嘴收声,并拉着唐翰的手,凑上前去看那翡翠行老板拿出来的所谓的高档翡翠。
    片刻之后那小眼睛的翡翠行老板也才回过神来,却看唐翰和秦月两个小鬼头一个在看紫色手镯,一个在看那满绿的蛋面戒面。习惯性地想出言阻止,却又想起刚刚的事情来,最后只
    痛地看着两兄妹拿着翡翠上看下看。
    “这紫色太淡,水头也不算太好,是冰种还马马虎虎过得去,若要称作高档翡翠,确实有点言过其实。”唐翰侧过头对秦月说道,他看了看,其实有这样的紫色已经很不错了,因为紫色的翡翠毛料极难成气候,因此,紫色手镯色彩要想特别浓的话,一要翡翠材质上佳,二要抛光一流,这紫手镯的做工和抛光也都算是上佳之品。
    “这阳绿冰种的戒面还不错,可惜就是做工稍稍差了点,抛光也出了点问题。如果做工再精细一点的话,倒还是个不错的戒面。”秦月跟着回应道,戒面和手镯一样,最常为人们所见,想比同体积的翡翠而言,价值也差不多是最高的。
    那翡翠行老板这会回过神来,正待出言反驳这两个狐假虎威的小鬼的时候,两兄妹却把翡翠一放,懒得再说些什么废话,带着对他的鄙夷,大踏步往门外走去了。
    出了翡翠行,唐翰和秦月又相视而笑,这老板有这样的结局是他自己活该。
    “其实刚刚那紫手镯的抛光工艺真的不错。”唐翰颇有些遗憾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艺。”
    “不会是那老板的吧!我觉得不大可能,就算是他的,我也打心底看不起他。”秦月撇着小嘴说道。
    “其实换位想一想。商家也有自己地难处,这高档的翡翠贵重就不说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譬如摔坏了之类的,那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唐翰却微微笑了起来。
    “也对哦!我们以后经营珠宝店的时候说不定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形,到时候该怎么办也还是个问题。”秦月在卓老的店铺里也呆过一段时间,不过没遇上这样的情形。
    “这个嘛!交给你叶欣姐姐好了。”唐翰笑着回应道。
    秦月小嘴立刻就翘了起来,“哥哥还真是不一般地懒呢!”
    两兄妹继续往前面一家一家地往下逛,和这家店铺一样。大家都是把些中低档的翡翠摆在外面,高档的翡翠不遇见熟人或者大买家是不会拿出来的。
    秦月闲着无聊,也就问了一下这些翡翠的价格,零售的价格就一个字,贵!
    好在两人地志向也不在此,逛了几家之后。也大致明白了这其中的水平究竟如何。到下一家的时候,唐翰两人就打定主意,要向他们问起关于抛光的事情。
    这家店铺外面的招牌上的业务包括抛光两个字,进去一看,老板不在,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老板娘在看铺子,看见唐翰两兄妹进去,立刻绽开了笑脸迎接两人,这老板娘人长得不怎样,脸色倒还和气。和刚刚态度恶劣的老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唐翰两兄妹也同样抱以微笑,但却先叫她拿出些普通的翡翠挂件出来。看看雕刻水平和抛光水平如果。细细观察之后,两兄妹发现这家的工艺还算不错。雕刻出来地线条流畅形象传神,抛光的工艺也非常地道,基本发挥了这些翡翠应有地光彩。
    虽然对这种前店后铺的翡翠行不抱什么希望,却还问了出来,“老板娘,你们这里抛光吗?”
    “当然可以,不是我自夸,我们这里地抛光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你们有翡翠拿来抛光的吗?”那老板娘笑得很热情,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做惯生意的人。
    “我怎么没看见抛光师傅在哪里呢?”秦月好奇地问道。店铺后面也有机器,可是没有人工作。
    “他有事出去了,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抛光的师傅不在,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的抛光水平怎么样?”
    “这店里面的翡翠基本都是我们自己加工地,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里的抛光水平绝对是一流地。”那老板娘倒是非常有自信的样子。
    “人人都这么说,我们要做的可是高档翡翠,你这里拿出来的……”秦月皱起了眉头,说得不好听点,这些都是些不入眼的翡翠。
    “那你们先等一下啊,我们给你们拿几件样品出来。”那老板娘说完就转身,到保险箱里面拿她的高档翡翠出来。
    秦月朝唐翰绽放开了笑脸,那神情自是不言而喻,就等着唐翰给她夸奖呢!唐翰笑着捏了捏她那滑腻的小手,算是给她奖励,当即,秦月的笑脸就更璀璨了。
    没一会,那老板娘就把几块样品翡翠拿出来了,“给,你们看看吧!交给我们抛光绝对错不了。”
    唐翰一看,都是几样挂件,有满绿的观音栩栩如生,极其精致可人的玉如意,也有雕有镂空的翡翠山水,单是雕刻工艺就值得赞叹了,这抛光的工艺更是难得,是值得收藏的类型。
    “抛光工艺是非常不错,不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呢!”唐翰很满意地问道。
    “是我家那口,你们觉得怎么样啊!”那老板娘听了唐翰的话,心中也很得意。
    唐翰和秦月面面相觑,把他挖回去,貌似不大可能,人家都有自己的店铺了。
    “哥哥,我们多看看再说吧!这才第一家呢!说不定有人的抛光水平更好呢!”秦月很快就说道。
    “小姑娘,不是我吹牛,我们家的抛光工艺在整个阳美都是数一数二的。”那老板娘眉目一挑,极其自信地说道。
    “这抛光需要多久,费用是怎么计算的呢?”唐翰问起了那老板娘,秦月粉嫩粉嫩的小嘴去嘟了起来。
    “看你们是怎样的翡翠了,不同的规格所需的时间和价格是不一样的。如果真决定在这里抛光的话,先把翡翠拿出来我看一下就知道大致的价格了。”
    “那还是算了,老板是下午才会回来的对吧!我们下午再过来好了。”唐翰显得很谨慎,他可不愿轻易把背包里的翡翠给拿出来,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比不上这些本地人。
    那老板娘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只在心里骂着那死鬼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有生意来的时候就出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家庭式作坊

    出来之后又继续转了几家接抛光生意的店铺,无一例外的都是些家庭式作坊,秦月也曾厚着脸皮问过一家愿不愿意去碧海,结果却只遭来一阵白眼,吓得两兄妹落荒而逃。
    看看没什么戏,唐翰也就不继续逛下去。加上秦月现在的身子骨很不好,两人早早就回酒店去,吃了点东西之后,唐翰安抚秦月,先在房间休息一阵再说。
    “哥哥,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这里差不多都是家庭式作坊,谁都不肯去外地的。”秦月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抬起头,懒洋洋地问着坐在她身边的唐翰。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就算找不到合适的人,偷学点技术回去也是不错的。再不济的话,我们至少得弄点翡翠毛料回去。”唐翰宽慰地笑着。
    “又赌石啊!”秦月兴奋地叫了出来。
    “小丫头,值得那么兴奋吗?”唐翰忍住笑意,低头望着秦月,这小丫头满脸的激动,像是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一样。
    “哥哥昨天晚上还在说我长大了呢!”秦月撇起了小嘴,滴溜溜地眼珠子也开始乱转了。唐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装的都是些怎样的东西,一找到机会就会乱来一气。
    “我们明天也去翡翠公盘看看吧!”有热闹好看。秦月自然是不会错过地。
    唐翰点了点头,“去凑凑热闹也好,就当了解市场行情,看看人家一掷千金的感觉是怎样的。”
    “说不定还可以看看人家投标失败的样子。”秦月偷笑着,唐翰摇头给了她几下,秦月这小丫头便又趁机撒娇了。
    躺了一会秦月就再也躺不住了,来抛光的话,总得加工一两件翡翠回去吧!尤其是秦月自己的杰作。她可是非常想看到这猴子全部打磨出来到模样,不知道和唐翰有什么相似之处不?
    继续逛“玉都”,两兄妹也再次拜访了几家承接抛光业务的翡翠行,无一例外,都是些土生土长的家庭式作坊。唐翰也绝望了,想挖这样地人回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几经筛选,唐翰两兄妹找到一家抛光工艺最好的翡翠行,这是阳美本地人家,女人在看店,男人和其他人手就在后面加工,据那五十来岁,看起来却很是沧桑的老师傅陈建国说,他们家从上个世纪初就开始从事翡翠的雕琢工艺了。
    秦月就在问他,“可不可以让我们留在这里参观一下,这些翡翠都是怎样进行抛光的。”
    唐翰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看能不能趁机学点抛光地本领。
    那姓陈的老师傅给出的回答是当然可以,因为很多店铺的加工也都是对外开放的。技艺之妙不在于工具和形式,而在于具体运用的妙处。
    果然。秦月和唐翰看了半天,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记得那抛光的工具,可大家使用的工具都差不了多少,运用之妙,还是各有各的长处和优势。不过,这家翡翠行的抛光手法确实也十分纯熟,唐翰和秦月看了一阵之后。也就准备着把他们地翡翠拿出来交给他们抛光。
    “你们的抛光费是怎么算地啊?”到了最后,唐翰才向那陈建国问起这价格。
    “你们先拿出来再说吧!这要看不同材质的。材质好地抛光费就高。”陈建国笑着回答道,他看这两兄妹年纪虽然不大,可做事倒是小心翼翼的。
    “那要是抛光抛得不好呢!是不是赔偿就更多呢!”秦月反问道。
    陈建国尴尬地笑了笑,“怎么可能抛得不好。”
    秦月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唐翰给拦住了,“我们相信陈师傅的水平,不过这价格可要公道。”
    “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做这一行这么久了,绝对是童叟无欺的。”陈建国这才稍微好过了一些,秦月这小丫头像个刺猬一样乱扎,他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信得过才交给别人加工,赔偿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最不得了的情况就是不收抛光费。
    秦月撇了撇嘴,不予置否,唐翰摇摇头,从背包里把那块满绿地手镯和秦月的一手炮制地灵猴拜寿拿了出来,放在凳子上,一层一层地把包装给解开来。
    陈建国眼睛霍地变得明亮起来,心说这满绿的镯子可是真正不多见的宝贝!难怪两兄妹这么小心翼翼的。
    唐翰也非常谨慎,没直接递给他,而是先放在了凳子上,因为这一递一接之间一不小心就出问题了,摔坏了的话双都没好处,放在凳子上,责权就非常分明了。
    陈建国用他那有些颤抖的手,拿过去仔细一瞧,色彩就不说了顶级的翠绿色,这满绿的手镯竟然还是极品的玻璃种,还没抛光,就足以吸引别人的眼球。他也算是加工过不少翡翠的行家了,可这样鲜翠可人的翡翠真正不多见。
    “你们这翡翠都是从哪里来的啊?”陈建国不由得问了出来。
    “如果要问源头的话,当然是从缅甸过来的。”秦月微笑着回答道,她可不会笨到泄漏自家的秘密,而且陈建国这一问本来就有些不妥。
    陈建国情知自己冒失,这才自讨没趣。当下又看起了另外一块翡翠,这回为了挽回点面子,当即就说了出来,“看这块灵猴拜寿,线条细腻纹理清晰,猴子和仙桃都雕刻得活灵活现,应该是出自扬州的雕工。至于这满绿的手镯我就说不准了,我猜应该是碧海一方的手艺吧!”
    “陈师傅果然好眼力,不知道这两块翡翠的抛光费用要多少呢?”唐翰也在暗自称奇,这陈建国果然见多识广,连这手镯的工艺也猜了个**不离十,那正是卓老的手艺。
    “手镯三千,挂件一千五,一共四千五百块!”
    “这么贵,还不如抢劫好了。”
    “小月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唐翰轻声训斥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费用也确实太
    ,陈师傅可不要欺负我们是生手。”
    “找我做抛光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向来都是非常厚道的。”陈建国心想这两兄妹若是生手的话,估计这世上就没有人是熟手了,两个小家伙一个白脸一个黑脸,配合得倒是挺有默契的。
    “这也叫厚道!”秦月瞪圆了一双眼睛望着陈建国,“四千五百块足以买一块上好的翡翠了。”
    “比起这两块翡翠的价值来,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块手镯加工出来,绝对可以上七位数的。”陈建国可是老江湖了,才不会上秦月这小丫头的当。
    “这翡翠的价值高是一回事,加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都问过了,你要的这价格实在太贵了,三千块钱还差不多。”精打细算从来都是秦月这样女孩子的强项,在这样的事情上就更不例外,讨价还价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陈建国自然有自己足够的理由坚守四千五百块的底线,最后唐翰忍痛说了句,“小月你就别闹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就多让一点。陈师傅,四千块你看怎么样,不行的话我们就找别家了。”
    “就四千,两天之后来取吧!”陈建国点了点头,这样的生意是他最喜欢的,一则加工费用高,二则还可以见识到这些高档的手镯,这可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地。
    秦月眉头依旧皱着。似是有些不满意,唐翰则两边做好人,这又安慰起秦月来,直到把她哄得眉开眼笑这才罢休。
    最后陈建国写了个证明给唐翰,这价值一百多万的手镯没个保证自然是不行的。唐翰也知道这其中的行情,陈建国也不可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当即收下了证明书,两天之后凭这纸证明到陈建国这里取货。他也推托不掉的。
    最后,陈建国热情地邀请两兄妹留下来吃晚饭,唐翰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这冬日的天就是黑得比较早。唐翰婉言拒绝了陈建国的好意,说是过两天再聚,陈家上下也就不多挽留。任两兄妹告辞出去。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虽然运动量不大,秦月却也有些消受不起,不过她却没怎么表现出来,也在酒店像小猫咪一样,略微吃了点东西。
    一回房间,秦月整个人地精神就松懈下来,脱掉鞋子就躺床上休息了。
    唐翰看秦月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也就坐在床边陪她,“真是难为你了。以后就不要跟着出来了吧!”
    “才不要呢!”秦月红润的小嘴翘得越发高了,她也在心底埋怨着唐翰。这哥哥,一有机会就想赶自己走。真是可恶!
    “哥哥可都是为了小月好啊!”唐翰也很无奈,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特别虚弱。
    “坏哥哥,就知道赶小月走。”秦月听了心里更觉得不舒坦,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她就是不愿领他的情。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呢!”唐翰轻叹了一口气,心想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在家里面,扔给叶欣还可以帮她打理一下公司地事情。扔给卓老就不用说了。
    “哪有!明明是哥哥欺负小月,小月可是最乖的了。”秦月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精致可人的脸蛋浮现出来的都是清丽可爱的模样。
    唐翰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望了秦月一眼之后,唐翰拿起了手机,是叶欣打过来询问他这边情况的。
    “这边几乎都是些家庭式作坊,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可能你们那边要多做准备了,晚点我会打个电话给卓爷爷,看他有空的话,帮忙找几个技术好的。”唐翰实话实说,秦月这小丫头躺着也不安分,伸出手来,灵巧地在他身上捣乱。
    “找不到就算了,你们还是早点回来吧!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地也很不安全,尤其是小月那小丫头,你可得多照顾着点。”电话那边的叶欣很是担心,从秦月处得知两人昨晚地遭遇之后,她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她也在心底抱怨秦月这小丫头,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她就是要跟着去。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头活泼得很呢!秦月被他这一瞪,立马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需要人照顾的娇俏模样。
    唐翰没多理会这小丫头,接着又说起了好话,“只是要麻烦欣姐你了,公司那边的事情多,这些天也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好好吃一顿。”
    “一顿怎么够呢!”叶欣妩媚的笑声传了过来,唐翰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此刻那娇媚无比的模样。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有了唐翰这句话,叶欣就觉得值了,筹备公司涉及的事情也非常多,单是人手方面,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不过好在很多事情都在预料之中,一切倒也有条不紊。
    “再过两天吧!明天这边有个翡翠毛料的公盘,我们去看看,打探一下行情。”
    “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但是也得注意安全啊!”叶欣最担心地莫过于两人的安全问题,可两个小家伙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去地样子。
    “欣姐就不用担心了,估计我们是没那实力投标的。”唐翰暗想明天的情形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先混进去看看再说吧!
    “少臭美,谁担心你了。”叶欣啐了唐翰一句,只要他们不出风头光看看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小,最后还得让人担心。
    唐翰脸上笑开了花,换了新面孔的秦月却又在下面调皮捣蛋了,又聊了一阵,叶欣这才挂了电话。
    得到解放的唐翰立刻又给卓老打了电话过去,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卓老就叫他不要担心,车到山前自有路。卓老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是让他们注意安全,最后还让秦月听电话,又是一阵唠叨,把秦月的脑袋都给弄晕了。

 第一百零六章 翡翠公盘

    秦月听完卓老的叮咛放下手机的时候,原本就有些模糊不清的小脑袋现在不知晕成什么样了,只觉得整个人很不舒服。加上本来身体和心理上的原因,这一来就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把手机还给唐翰之后,秦月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想着睡觉了。
    唐翰看秦月面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守在一旁干着急。
    “哥哥……我好冷……”秦月心里难受,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真有其事还是心理作用,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唐翰看秦月盖的被子蛮厚的,房间开了空调,温度也不算低,心想秦月所处的状态莫不是经期的并发症,听闻有人经期还会出现其他症状,热水袋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不管是腹痛还是冰冷。
    于是唐翰立马就想冲出去买热水袋,“小月你先忍着点啊,我去给你拿热水袋来。”
    “哥哥,小月不要你走……”秦月却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唐翰。
    “那小月你肚子痛不?”感觉到秦月冰凉的小手,唐翰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肚子痛是痛经最常见的症状,只是不知道初潮的时候有没有这样在症状。
    “肚子不痛,就是全身发冷……”秦月半睁着朦胧的眼睛望着唐翰,看到他满脸担忧的表情,小小的心里就觉得特别温暖。
    唐翰苦笑,看秦月冰凉的小手还露在被子外面,就想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放进温暖的被窝里去,没曾料想到的是,秦月却死活不肯放手,“哥哥不要走。”
    “小月乖啊,哥哥去给你弄热水袋,马上就回来。”唐翰只得好言相劝,没办法,秦月现在是病人。
    秦月小脑袋不停地在摆来摆去,“哥哥想骗小月吗?,现在都买不到热水袋的。”
    “那你也得先把手拿进去吧!”唐翰但心地说道,他不知道这酒店有没有热水袋卖,不过这附近确实没什么商店,想买个热水袋确实得花上一段时间。
    “那哥哥不要走……”秦月如海水的眼睛望着唐翰,秀美的脸庞依旧苍白,“小月感觉还是好冷。”
    唐翰伸出右手搭在了秦月额头上,感觉温度是有点低,秦月本来就是凉性体质,这一闹更是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吹多了风,弄感冒了还是怎样。
    “小月是不是感冒了啊,我去买点药吧!要不我先把我那床被子给你吧!”唐翰想到什么也就说出来了,要是感冒说不定还好办些。
    “我没感冒,被子给我了那哥哥你呢!”秦月小脸蛋微微红了起来,似有几分期待,却又带着些许的不安。
    “我啊!叫他们再送一床来就好了。”唐翰此刻也明白秦月的意思,这小丫头!可秦月拉着他不肯放手,唐翰也不好用强。
    秦月小脑袋摇晃得更厉害了,“再多的被子也会冷的。”
    “那该怎么办?”唐翰无意识地问了出来。
    “像过去一样就好了。”红霞满面,让唐翰觉得好气的是,秦月这时候倒是懂得害羞了。看着秦月的样子,唐翰又做了一番思想挣扎,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可到最后看秦月楚楚可怜的模样,唐翰也就不乱想了,就当是救助病人好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倒下去的时候,秦月还是在吵冷,唐翰又把自己那床被子给拿了过来,两床被子加上他这个天然的发热体,秦月的身子这才渐渐暖和起来。
    穿着薄薄的睡衣,秦月娇小玲珑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了唐翰身上,只感觉到他身上传来阵阵热烈的气息,让她觉得心底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流过,带着满腹的期待,秦月沉沉地入了梦乡。
    唐翰可就没她那么好过,秦月年纪虽小,也没怎么发育,可男女有别,这胸前小小的凸起还是有的,秦月这次又比以往更过分,更紧密地贴在自己身上,加上她身上那独特有的芬芳,这种感觉确实是唐翰以前从未有过的。
    情知不能这样下去,唐翰当即就强行压下心中不洁的念头,幸好他现在精神力修为已经大有长进,这才能及时醒悟,收起心中的绮念,以免堕入无边的深渊。
    朦朦胧胧中睡去,唐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秦月这小丫头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小脑袋也亲密地粘他胸脯上,秀发四处散乱开来,阵阵清香也扑面而来。
    这一刻,比昨晚的情形还要香艳和绮丽,害怕自己会出丑,唐翰当即就想推开她,可当他伸手触及到她那柔软娇嫩而极富弹性的身子骨的时候,传来的异样感觉又让他心底的涟漪重新荡漾开来。
    唐翰一咬牙,狠心缓缓地掰开这尤自展开四肢缠绕着自己,丝毫不肯放手的小
    整一个迷死人不陪命的小狐狸精嘛!
    秦月正做着好梦,朦胧中却被唐翰这家伙的怪手给拨弄醒了,虽然昨晚的感觉很美妙,可她也知道这天亮了,世界也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丫头,再赖在哥哥身上的话,我可就要打屁股了啊!”轻微的一动,唐翰就感觉得到这小丫头已经醒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不误会都不行,可她还不满十三岁啊!现在的孩子!唐翰轻叹了一口气,不佩服都不行啊!
    秦月闻言羞红了脸,缓缓放开了那缠绕在唐翰身上的四肢,温暖的感觉却依旧在心间弥漫,久久不肯散去。
    一得到解放,唐翰立刻起身,再摸摸这小丫头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啊!敢情这小家伙昨晚是存心捉弄自己的?可他昨晚也试探过了,秦月身上的温度确实比较低,不像是恶作剧的样子。
    算了,过去了就不提了,白天的时候买个热水袋回来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唐翰在心底这样安慰着自己。待他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秦月这小丫头还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床。
    唐翰也就不多说什么,准备出去买早餐,叫秦月好生躺着,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秦月小嘴翘得老高,似有不舍之情,却又没说些什么出来,唐翰也就转身出门,给秦月弄点有营养的早餐回来。
    唐翰买好牛奶什么的回来的时候,秦月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俏丽的小脸蛋依旧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可人。
    吃过早餐,唐翰本说不要让秦月出去,两人就在酒店休息,或者现在回碧海去也可以。
    秦月粉嫩的小嘴却又嘟了起来,“我们的手镯还得等到明天才能拿到呢!呆在酒店多闷啊,我们就去翡翠公盘看看好了。”
    “小月已经没事了,哥哥要是担心小月的话,我们看看就早点回来吧!”秦月看唐翰还皱着眉头一副老头子的样子,立马给了他一个娇美的笑颜,还轻灵地转了几个身,证明自己确实无碍了。
    唐翰拗不过她,要真害怕这些个纠葛的话,回到家也是一样,这些问题又不好拜托别人,还是自己搞定好了。这边价值不菲的翡翠也不好拜托别人,等这里的事情一了结,秦月的身体也该好了,到那时候再回去吧!
    秦月小手拉着唐翰的大手,塞进一个买来的长长的大手套里,一路摇晃着朝举办翡翠公盘的阳美玉器村踱去。
    路上很多人都在匆匆忙忙往前赶,从听得的只字片语中,唐翰两兄妹猜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去翡翠公盘的,看他们的年纪普遍都在四十以上,脸上那沧桑的样子也说明了他们的底蕴。
    跟在他们身后,唐翰两兄妹穿过玉都的街道,到了一处高高的院墙外面,还没走进,就看见铁门把关处,一个保安正在检查什么。唐翰视力好,看清是要证件的,唐翰当即就纳闷了,看形状不像是身份证,难道还需要会员什么的。
    光看也不是办法,唐翰和秦月两人跟着上前,询问了一下那并不高大魁梧,却也有几分健壮身材的保安。
    这才知道,这翡翠公盘只有会员才能进的,如果不是他们的会员,每个人拿出身份证和三万块钱做抵押也是可以进去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没有钱又不是会员那就别想进去。这规定倒也不奇怪,怕人多杂乱,里面也有很多小块的翡翠毛料价值也不菲,万一失窃也都是几十万块钱的事情,谁都不敢担这风险。
    规定虽有它的合理之处,可唐翰两兄妹心里就不平衡了,不就是进去看一眼嘛!哪需要那么麻烦!
    但是既然来到这里,不进去见识一下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更何况,进去之后说不定还能结识到业内的行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总之,不进去就是一大损失。
    “哥哥,怎么办啊!我们可没那么多现金。”看那么多人都进去了,秦月自然也想进去瞧瞧,两人带出来的卡里面倒有个几千万,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带这么多现金的。
    “先等一下,看看情形再说吧!”唐翰可不想去取现金,再说了,银行里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
    唐翰也就带着秦月,站在铁门边往里面张望,这院子足足有足球场大小,四周是用墙高高围起来的,就只有刚刚的那道铁门可以进去。
    这些翡翠毛料也都堆得整整齐齐的像是列队一样,有的是一块毛料单独成堆,有的就纯粹是一堆小毛料堆在一起的,揭阳向来以高档翡翠而闻名,视力好的唐翰也看得清楚,大部分翡翠毛料都是切开来了的,仅仅开窗的都很少,全赌的就更少了。
    人声鼎沸,很多人围着公盘上热门的毛料在争论着什么,两兄妹的心就更痒痒了。
    没几分钟,唐翰看那些会员们都进去得差不多了,准块钱,心想最后再试一下,不让进就算了。
    准备好之后,唐翰这才又带着秦月上前和那保安打招呼,并伸手夹了那五十块钱递过过去,“我们两兄妹想进去瞧瞧,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帮个忙,行个方便呢?”
    “我可先提醒你们啊,你们这样进去的话是投不了标的。”那保安面色有些欣喜,但却没有立即接过去,好心提醒着两兄妹。
    那保安说完还四处张望了一下,该进去的人差不多都进去了,也就没人注意门边的情形。
    “我们也就来开开眼界的,这大冷的天大哥你也辛苦了,就拿着买包烟抽吧!”唐翰轻声说道,他也在心底抱怨,怎么还有这样的臭规定,不过他此来的目的以参观为主,忍忍也就过去了。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听得此言,那保安迅速接过唐翰递过来的那五十块钱,唐翰带个小姑娘,想干坏事也干不了,而他做这样的生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唐翰笑着谢过之后,拉着秦月进了那举行翡翠原石公盘的院子。
    进门不远就有切开的翡翠毛料,是躺放在木板上的,木板上贴着的纸上标注着毛料的重量、价格等各方面指标。
    两人第一眼看到的这切开来的翡翠毛料有四百多公斤,有些微微的绿意,但水不好,又干又涩的样子,难怪没人理会。唐翰和秦月更是不屑一顾了,这样的翡翠毛料擦上水,拿来哄哄那些刚入门的菜鸟倒还可以。
    纸牌上标明的价格是五万起价,这就是所谓的明标,但热门翡翠毛料的实际成交价格往往高出这个标价好几倍。
    秦月撇了撇嘴,“这都要五万啊!”
    “说不定还是有人买的。”唐翰笑着回答道,他知道,这翡翠毛料的公盘也就是和拍卖会一样的性质,价高者得之,但这翡翠毛料的公盘规矩却更多。
    对买家最不利的规矩就是货主可以拦标,如果这次公盘所出的最高价格没有达到货主的预期价格的时候,货主可以花五百块钱拦标,这翡翠毛料就还归货主所有,货主会等着下一次公盘或者将来私下出售。
    唐翰两人四处乱转,很多毛料在唐翰两兄妹看来简直就不值那个价,唐翰猜想这可能是因为以前看的都是些高品质的翡翠毛料,所以境界高了,但就是这样被两人看不上眼的翡翠毛料,都能标出很高的价格来,但这还是明标。
    唐翰两人瞧着无趣,便往人群中挤去,热门的毛料往往都会被人追捧的。
    挤进身边那最拥挤的人群,中央一个很大块头的紫色玻璃种毛料,已经被切成两半了,照他以前赌石的情况来说,这时候正是属于被他切涨了的类型,现在却被拿来拍卖,当然,还是价高者得。
    唐翰当即就在奇怪了,紫色手镯最近炒得火热,怎么紫色翡翠毛料也冒出这么多来,他也知道,这紫色毛料的价格肯定低不了。
    果不出唐翰所料,那紫色毛料重量有一吨多一点,底价是就一千万,秦月看了,回头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着这紫色翡翠还真吓人。
    不用蹲下,唐翰就看得清楚,这紫毛料水种都特别好,虽然切开的表面表现出来的紫色并不多,但细看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有两条很深的水路贯穿整块毛料。有大条的裂纹,但细小的裂纹却没看见,一千多万应该说是物有所值。
    “最近怎么这么多玻璃种的紫色毛料?”秦月看了一阵,抬起头来娇声问道。
    唐翰摇了摇头,这里面的原因可是很多,有可能是商家囤积,也有可能是新坑出产的紫色毛料比较多,难以一概而言。
    唐翰没做回答,旁边一个看起来约在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就接口了,“现在缅甸的翡翠毛料都是用怪手在挖,速度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不管是紫色和绿色的毛料,都比以前的产量提高很多,出产这么些大块头的紫色毛料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这些毛料的价格都好高的,像这块毛料没有三千万拿不下来吧!”秦月跟着说道,虽然不买,评论一下也是好的。
    “嗯,肯定得要那个价格才能拿下来,现在有实力的商家已经开始压货了。”那中年人倒是很愿意和两兄妹交谈。
    唐翰估计他志不在此,要不,肯定不会和别人交流这些的,能从他口里套出点东西也好。两兄妹对毛料的兴趣不大,倒和那中年人聊得起劲,聊到兴致浓处,秦月惊奇地发现,这中年人竟是他们经常逛的一个翡翠论坛里面极其活跃的人物,叫柳先生的,这一来,唐翰和秦月就更兴奋了。

 第一百零七章 新的发现

    这柳先生是论坛请来的嘉宾,可惜涉及的业务并不太多,也不赌大件的毛料,像这三千多万的紫色毛料也只能看看而已,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不敢去碰这样大件的毛料,要是赌输,小户人家就算倾家荡产了。
    即便如此,这柳毅锋依旧是论坛的明星级人物,要知真正的赌石高手是不会到论坛上闲逛的,更不会把自己的经验轻易示人,这柳毅锋赌石水平不算太高,但人品着实不错,让很多人了解到了这赌石的风险,即便是已经切开来的翡翠毛料,依旧有赌垮的可能。
    这番网友相逢,自是有些别样的风味,唐翰两兄妹也就多了一个热心的向导。这柳毅锋看起来年纪不过四十五岁,实际年纪已经过了五十了,只是因为保养得好,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唐翰就在问他以后有没办法打听到这翡翠毛料的最后售价,柳毅锋说要看情形的,因为很多赌石高手都是秘密切石的,输赢只有自己知道。唐翰想起自己两兄妹以前的情形太过显眼了,可能是由于过去已经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竟没人再认得两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怎样,以后就好了,毛料通通拉回去再切,就不怕名气外传。
    悄悄拉过秦月,轻声叮嘱了几句,唐翰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尤其是在这滩水深的明料市场,他们自己要买毛料的话,肯定不会和他们争这样的翡翠毛料,价格高得离谱利润也就大大的缩水。
    到了另外一处人群聚集也是热门的地方,这是一块切开来的毛料,却是算不得明白的明料,不重,只有十五公斤,可低价却已经标到了二十万。
    唐翰细看了一下,这也是正宗的玻璃种,绿分布得倒是挺广的。只是外皮已经全部磨去,看不清产自哪个场口,不过对于这样的明料来说,产自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场口基本只对全赌和半赌的毛料有意义。
    看得出来,柳毅锋对这块毛料非常兴趣,唐翰在心底略略算了一下,照目前的行情来看,估计至少得个一百万才能拿下这块毛料。因为周围很多人的都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都是对这块毛料有意思。
    “哥哥,这块毛料有裂的啊!怎么价格还这么高?”秦月看了一阵,回头问了唐翰一句。
    “这也是赌石啊,就是所谓的赌裂,赌裂进去多少,赌裂纹在不在绿上。”唐翰回答道。
    “嗯,大裂不要紧,怕的就是细小的裂纹,那可是致命的。如果这细小的裂纹渗透到了绿上面的话,那就没办法取料,这块毛料就算赌垮了,但看这里面绿陷得很深,好色如命的人是不会错过的。”柳毅锋望了两兄妹一眼,略作解说。
    “如果这上面的裂没有渗透下去呢!”秦月接着问道。
    “你们看这翡翠毛料可不是一般的绿,只要能取出一个好的戒面出来,价值就在百万以上,就算赌赢了。对了,你们有兴趣投标不?”柳毅锋看秦月的热情,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有兴趣投标。
    “我们对赌裂不在行,也没有会员卡,投不了标。柳老师有意向吗?”唐翰笑着回答道,他对这样的也不大感兴趣,要是有全赌或者半赌的毛料他还有兴趣,要知道,家里还没加工的毛料还有一吨左右,而且都还没找好销路。
    “试试看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年头,竞争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这玻璃种,都快炒得上天了。”柳毅锋不胜唏嘘地回答道,却没透露具体的投标额是多少,唐翰两兄妹也就知趣地没有问下去,只是研究起了这毛料。
    秦月蹲了下去,细细看那裂纹的走向和绿意的浓度,这毛料从切开的情况来看,再加上这些天的经验判断,这块毛料赌垮的可能性非常大,可以说是五五开。
    柳毅锋虽然一眼就看好这块毛料,要真做决定的话,却也不敢马虎了事。这不,有了机会他就蹲了下去,拿出放大镜和高光手电来,照着那有裂纹的地方看个清楚,这是一百多万的事情,即便下定决心要赌,谁也不敢拿它当儿戏。
    放松下心情,唐翰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块毛料上,即便自己不会购买,他还是有种想要看穿这翡翠内部的欲念,想提前知道这块毛料赌回去的命运究竟如何。
    心中有了这样的念头,唐翰的精神力也不知不觉间慢慢汇聚,但唐翰却尽力控制自己,本着现在这事不关己的态度,尽量将自己的透视能力和速度调节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程度,低到他自己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所见的翡翠毛料有什么变化。
    而后,唐翰再缓缓增强透视的精神力直到刚刚能看清为止,在他的臆想中,这样一来,旁人也就感觉不到自己双眼那奇异的变化,或许,这样一来会和平常的情况一样。
    随着精神力的缓缓聚集,那翡翠毛料的真正面目也逐渐揭开了
    的裂纹一直往下延伸到了底部有绿的地方,这是大裂紧,最要命的是,底部的绿虽然浓,但却有很多细小的裂纹贯穿其中,想在这里取出一块好料来做戒面,确实非常困难。
    唐翰继续往另外一小的一侧透视,这边的绿虽然比较少,但最浓的地方还能取出一颗完整的蛋面戒面来,加工好一点的话,价值也都在几十万上百万左右。
    整块毛料算下来,应该是亏不了的,可离期望也会相差很远,唐翰可以想象得到,当赌回去的人推开后面发现大片绿时的狂喜,以及后面真正切开来的时候,心底那无比的失望之情。
    赌石就是如此,唐翰看完之后就缓缓地散开了精神力,看看四周,并没人注意自己,看来这些天的修炼效果又增强不少。这样一来,速度虽然不快,可好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了,算是一次长足的进步。
    虽然知道了真实的情况,唐翰却不想做过多的评论或者给柳毅锋什么提示。就算柳毅锋最后成功把这块毛料给赌了回去,也赔不了本,也许会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其中的风险。
    唐翰散去精神力好一会之后,秦月和柳毅锋这才站起身来,唐翰看柳毅锋满脸欢欣的样子,就知道他下决心赌这块毛料回去。
    唐翰也在心底暗自邪邪地猜想,以后论坛就又多了一个反面的案例,名字就叫,《赌什么都好,千万别赌裂》。
    秦月站起身来,拉住唐翰的手说道,“哥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吧!”
    “那你们先看看啊,我先去投标了。”柳毅锋看起来应该算是很满意的样子,要不就不会决定投标了。
    “那柳老师慢走,呆会见啊!”从过去他的论坛的表现来看,唐翰两兄妹也知道,他喜欢赌这样的毛料,唐翰当然不好说些什么,每个人都会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便唐翰好意提醒了他,他还是会固执已见的,何况,唐翰没什么理由可以说服他的,总不可能自爆自己的能力吧!
    柳毅锋走后,唐翰两兄妹继续闲逛,秦月也对唐翰说出了她心底地的担心,这同情心泛滥的小家伙还想帮柳毅锋一把。
    唐翰看不下去,只得摇了摇头,“小月你就放心好了,绝对亏不了的。”
    “哥哥你看过了?”秦月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唐翰是在什么时候施展出他的本领的?
    唐翰点了点头,“嗯,要是柳老师赌回去的话,失望肯定会有的。”
    “可是,哥哥你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秦月的担忧之情写满了整张小脸。
    “小月你就放心好了,我自己有分寸的,而且这样一来,以后就方便多了。”唐翰微笑着说道。
    为唐翰高兴的同时,秦月也有几分嗔怒,“哥哥也真的,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小月刚刚不是看得正起劲吗?”唐翰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瑶鼻。
    秦月白了他一眼,“哥哥,我们要不要再试试?”
    唐翰顿时就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刚刚还说不要呢!这会又是她主动要求自己要施展这种能力。
    秦月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起唐翰的手就往人少的地方了。这院子很大,除了极其热门的外,很多毛料堆在那里都是无人问津的。
    “哥哥,不如我们也投个标吧!”秦月脸上绽开了如春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不是说只来看看的吗?再说了,我们投标也没人会理会的。”
    “我们找柳老师帮个忙就好了,还可以趁机拉近感情的呢!说不定还可以看到他切石的情况。”秦月很快就回答出来,敢情早就在心底酝酿好了的。
    “这样不大好吧!”唐翰皱起了眉头。
    “哥哥……”秦月拉着唐翰又开始撒娇了,“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是没什么坏处的吧!说不定还可以通过这些朋友出售我们的翡翠呢!你又不是没看到,很多翠友们都喜欢收藏翡翠的。”
    唐翰一听,顿时就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吧!”
    “哥哥,好不好嘛!既然到这里来了,不投标试试看心底总是会有遗憾的吧!”秦月玲珑的身子又紧贴了过去。
    “那好,我们就找一块别人不看好的试试好了。”唐翰总是坳不过她,秦月人虽然小,说出来的话却不无道理。
    “ye道,哥哥最喜欢寻宝了。”
    “是你这个小丫头喜欢吧!”唐翰笑着回了她一句,秦月却朝他轻吐香舌,那样子分外可爱动人。
    和过去一样,先拼最基础的眼光,很多不被看好的翡翠毛料也就被两人过滤掉了。
    “哥哥,我们把这堆翡翠弄回去吧!”秦月指着一堆切开来的翡翠块说道,即便挑选的过程并不十分有趣,她也不
    翰开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唐翰也就配合她胡闹一
    转来转去,两个人终于找到一块底价不高,看起来又很有潜力的开过窗的毛料。
    那是一块灰白色的翡翠毛料,被推开的窗口不大,绿出来的绿是属于中上的阳绿。毛料不重只有八公斤,底价也不算太高,只有五万。
    唐翰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情绪,做了个深呼吸,却无法将自己的心情调节到刚刚的心境。最后,他只得想象这是人家的翡翠,自己只是承个人情,帮忙看看而已,输赢都不关自己的事情。
    有了这样的想法,唐翰感觉自己的心态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真正以一颗旁观者的心去看这块翡翠。
    秦月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翰,看他在这样的情况是否会泄露自己的底。
    按着刚刚的步骤,睁开双眼的唐翰却在心底冥想那一点一滴的精神力像山泉一样,缓缓地集中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山泉的汇聚,最后形成了一条浅浅地小溪。
    唐翰眼前的景象也在慢慢变化,虽然比过去要缓慢得多,但那灰白色的翡翠外皮却依旧在渐渐淡去,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唐翰就已经可以看到那块翡翠内部的情形了。
    和外面的表现一样,是豆种阳绿,虽然只有推开这半边有绿,可只要加工出两个手镯出来的话,还是可以收回成本的。
    唯一考虑的问题就是上面有没裂纹了,唐翰细细察看了一下,没见到任何的裂纹,倒是一块值得赌的翡翠毛料。
    唐翰缓缓散去精神力的时候,秦月也没能看出有什么异常来,只知道唐翰正在聚精会神地看那块毛料,如果她事先不知道唐翰的正在使用精神力,秦月是怎么都不会怀疑唐翰的。
    “哥哥,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这样的话以后就非常方便了。”秦月也是真心替唐翰感到高兴。
    “我没骗你吧!”得到秦月的证实,唐翰同样欢欣。
    “哥哥,看到翡翠的情形怎么样啊?”秦月歪着脑袋问道,“我们可以去找柳老师,让他帮忙投标。”
    “只有推开窗的这一半有绿,估计能做阳绿几个手镯,不得不说,这些开窗的师傅还真是些高手。”
    “人家都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师傅嘛!哥哥,你说我们投多少钱?”
    “依我看的话,十万块就差不多了。”虽然品质不算太好,但唐翰想着好歹也算是中等翡翠了,以后店铺里也需要这样的翡翠做陪衬,这才答应出这个价的。
    秦月点了点头,记下编号之后,就拉着唐翰去找柳毅锋去了。
    在刚刚看翡翠毛料的地方找到了柳毅锋,两兄妹悄悄地把他拉到了一边,唐翰就开口了,“柳老师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你们说吧!”柳毅锋猜想得到这两兄妹的心思肯定是想让他帮忙投标的。
    “不知道柳老师能不能帮我们投标?”秦月的话果然不出他所料。
    “你们看中哪块毛料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柳毅锋没轻易答应两人,就算帮忙投标,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唐翰两兄妹负责。
    唐翰和秦月当即领路,到了刚刚他们看中的那块毛料处。
    柳毅锋拿着放大镜和强光手电看了一阵,却拿不定个主意,这半赌的毛料比刚刚切开来的毛料风险更大,不过好在底价不高。
    “你们怎么想着赌这块毛料呢?”柳毅锋不好拒绝,先问起了两兄妹理由。
    “我们看这块毛料的外皮,以及推开来的这块绿的表现都很不错啊!最重要的是,它的价格还算便宜。”秦月甜甜地回答了出来。
    柳毅锋暗自好笑,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贪玩,“那你们准备出多少的价啊!”
    “十万吧!”唐翰回答道。
    “我们卡里有钱,但是手头没现金,这样吧!柳老师帮我们投标的话,我们就先把这些还未抛光的翡翠押在你这里!”秦月看柳毅锋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是十分信得过自己两人。
    这也难怪,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要你帮忙投标,即便聊得再投机,可这投标一旦投中就得自己掏钱,骗子就不说了,谁知道这两兄妹是不是卖主的托。
    唐翰当即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几块还没抛光的翡翠挂件出来,这几块挂件是卓老在几个人去扬州的这几天雕刻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汤山那般以细腻动人,却也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要不是看卓老忙不过来,卓老就是加工翡翠的最佳人选。
    柳毅锋一看这雕刻得极其精致的纯正玻璃种的观音、弥勒佛,还有一块是代表着“福”寓意的蝙蝠,就知道两人来头不小。要知道,这几块翡翠挂件一旦抛光出来,价值绝对不在十万块以下,当下心中没有别的念头,也就答应帮两人的忙,用他的名义去投标

 第一百零八章 血玉手环

    得到柳毅锋的应允,秦月立刻就朝唐翰挤了挤眼睛,这一来一往之间,关系也就密切起来。
    “我可以给这几块翡翠拍几张照吗?”柳毅锋对他们看中的翡翠毛料不感兴趣,倒是对这纯正玻璃种的雕件非常感兴趣,纯无色的玻璃种就非常珍贵,更何况,不管是这观音还是蝙蝠,都是有色有种的,而且上面的绿不少都是值得珍藏的翠绿。
    “当然可以,我们走得匆忙,竟然忘记带相机了,要不这里的翡翠毛料。”秦月笑着点了点头,没事逛逛论坛,她也知道,这柳先生一遇见好的翡翠就喜欢拍照,这习惯也是网友们给逼着养成的,柳毅锋就戏称他是间谍,专门偷回情报。
    “我看这几个挂件是出自同一块毛料的吧!”柳毅锋细细把玩,并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起来,虽然没抛光但胜在本身的材质好,雕工也非常不错,拍出来的效果也还过得去。
    柳毅锋是识货之人,也知道这其中的价值何在。他也想探究这块翡翠毛料的出处,可搜索他的记忆,他也找不到熟悉的朋友有切过这样的玻璃种毛料。
    虽然这个圈子很小,可很多人切开赌料的时候都是保密的,虽然唐翰两兄妹在碧海大张旗鼓,可碧海毕竟不是翡翠消费的集中处,消息反馈到广东这边也不算太方便。常年在广东和缅甸之间奔跑地柳毅锋不知道也就不奇怪。
    “对啊,那块翡翠毛料有二十来公斤,一大半都是片绿的玻璃种。”唐翰说起话来真假参半,现今拿出金库的翡翠毛料只有二十来公斤,剩余的在没找到销路和能工巧匠之前,唐翰和卓老商量着也就不轻易拿出来,这翡翠雪藏得越久,价值也只会越来越高的。
    秦月不由得对唐翰另眼相看。心说这哥哥也很有说谎话的天赋。
    “那你们这次可就发了,就算只有十公斤的玻璃种,四百万是怎么都跑不掉的。对了,你们怎么不拿去抛光呢!这阳美地抛光手艺还算不错。”柳毅锋略一沉思就算了出来,他自己有切过毛料,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价值怎样。
    “我们本来过来就是找人抛光的。已经把那手镯和挂件拿去抛光了。”秦月抢着回答道。
    “满绿手镯?”柳毅锋好奇地问了出来,他本来看这几块翡翠挂件就觉得非常了不起了,以他的经验,自然知道绿最浓的地方最好是做手镯和戒面,这几块挂件上都有绿,又听说是片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满绿手镯。
    唐翰点了点头,知道骗不过这些老行家,也就没心思去责备秦月这说漏嘴地小丫头。
    “那你们拿回来的时候,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吧!”身负论坛的间谍。有什么好东西柳毅锋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当然可以,不知道柳老师是住什么地方的?我们是住阳美酒店的。”唐翰笑着回答道。他是知道的,论坛上的很多照片都是柳毅锋厚着脸皮从朋友那里拍到的。
    “我是住朋友家的。翡翠公盘地这两天都会在阳美的,到时候我打你们手机就好了。”柳毅锋脸上地表情别提有多高兴了,既逢翠友,又能见识到极品的翡翠,用他经常说过地一句话,“看过即拥有”,留张影就算是拥有了。
    两人当下交换了手机号码,柳毅锋也把那几件翡翠挂件还给了唐翰。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唐翰两兄妹。
    没聊几句。秦月就催促着去投标,柳毅锋笑笑说道,“还有今天下午一下午时间呢!你们也可以再看看啊,说不定还可以再找到好的毛料。”
    柳毅锋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他并不看好两兄妹选中的这块毛料,可他也知道,其他好的毛料价格都很离谱。
    唐翰两兄妹相视而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看看时间也不早,唐翰就说难得一聚,不如一起出去吃顿饭。柳毅锋却说不如中午各自吃点东西,下午散场投标完毕之后再行聚会好了,这翡翠公盘还有其他翠友,到时候人多大家凑在一起更热闹。
    秦月自是点头答应了,来这阳美,除了抛光之外,这认识朋友也是非常必要的,他们自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于是约定下午再碰头,唐翰两人也就出了场,还和那保安打了声招呼,说是下午再来,那保安得了好处,自然满口答应。
    唐翰两兄妹随便找了家饭馆吃饭,这时候唐翰想起一个故事来,说是在美国淘金热的时候,一个有商业头脑地人不是去淘金而是提供生活必需品,后来人家淘金的依旧贫穷,他倒发了大财。
    秦月虽然聪慧好学,可一来学习地时间比较短,学的又都是些课本知识和专业知识,对唐翰讲这样老套的故事倒是很感兴趣,让唐翰又得意了一回。
    秦月没吃多少饭,唐翰就想着给她买水果吃,路过陈家翡翠行的时候,秦月说去看看翡翠手镯的抛光弄好了没,唐翰想想没那么快,可秦月却说看看无妨,两人也就进去瞧了瞧。
    两人没料想到的是陈建国手脚够快,连夜加工加上一上午的时间,刚刚完工,见两兄妹刚好在这时候进去找他,也是十分惊讶,也认定这两兄妹那火急火辣的性子。
    唐翰接过那满绿的手镯,举着看了看,这陈建国的抛光手艺确实不错,他也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剩下的几件挂件一起给他做了。
    秦月拿着她那一手炮制出来的灵猴拜寿甜甜地笑着,是唐翰超凡的眼光,她自己不精纯的手艺和卓老巧具匠心的设计,加上汤山那细腻的雕工以及陈建国不凡的抛光工艺,才有了眼前这栩栩如生,却又是通体晶莹透明的猴子和仙桃。
    “哥哥,我们剩下的翡翠挂件也
    里加工好了好。”秦月看了之后,也非常欣赏陈建i的手艺,阳美的手艺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唐翰点点头,陈建国却有些犯难地说道,“这样的话,估计要晚点才能拿到货了,为了赶你们这货我可是把自己的生意都给扔在一边了。”
    秦月立刻就嘟起了小嘴,“那我们找别人好了。”
    弄巧成拙,陈建国忙赔笑着说道,“你们如果能在这里多呆几天的话,我保证后天你们能拿到成品怎么样?”
    “那就麻烦陈师傅了。”唐翰当下又把剩下的三块翡翠挂件交给了陈建国抛光,陈建国倒也见惯不惊了,他也认得,这些翡翠都是一块毛料上出的货。
    再次谈好了价格,每样雕件由原来的一千五掉到了一千,加上唐翰先前的四千块钱,这两天陈建国就赚了七千块钱。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这样的好事,高档料的价格要高些,那些个普通的翡翠整体的价值还没这么多呢!
    收好手镯和挂件,唐翰和秦月买了点水果吃过之后,又继续奔赴翡翠公盘,这一来一去速度倒是蛮快的,来回不过半个小时左右。
    笑着和那保安打了声招呼,唐翰两兄妹就又混进去了。
    早上起床比较晚,场子大看过的东西也不多,这回两兄妹有了底气。镯子拿回来了,几百万地东西就摆手里,又有人帮忙投标,两人也就放开胆子,准备选点好的毛料给带回去,要不,这趟阳美之旅也算白跑一趟了。
    沿着上午的轨迹继续寻觅,唐翰和秦月打着同样的主意。先把东西选好了再找柳毅锋好了。虽然唐翰现在的能力不至于露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过东西恢复精神的秦月又活蹦乱跳的了,因为唐翰对她说过,这时候适当的运动是有好处地,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可听唐翰说来。感觉心底暖暖甜甜的。
    唐翰只得摇头,这小丫头除了调皮捣蛋,还会撒娇耍赖,偶尔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的时候也是蛮有魅惑力的。
    为加快效率,两人约定先各自观看毛料,遇到有自己认为值得赌的毛料,就招呼着一起看看。
    “哥哥,快来看这块毛料。”这不,秦月又在前面向他招手了。
    唐翰快步上前,秦月这小丫头蹲在一块黄褐砂皮地毛料前面。两样工具放大镜和强光手电都拿出来了。
    “哥哥,从这块毛料外皮的表现来看。这块毛料极有可能出亮色的红翡呢!要是赌开来能做成传说中的红玉手环就好了。”秦月回过头来,甜甜地对唐翰说道。通过她仔细的观察,她看到了这红雾有向下蔓延的趋势,知道这下面很可能出红翡,至于是不是红翡中最好的亮红翡翠,就是她自己猜测的了。
    唐翰笑笑,“你这小丫头想的还真够远的。”
    “也不是没可能啊!血玉手环不正是极品红翡做成地吗?”秦月眨巴着大眼睛,趁机卖弄她的知识。
    唐翰微笑着拿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瞧了瞧,除了知道这是红翡之外。其它地从外皮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兄妹以前都没赌过红翡,因为极品的红色翡翠很少。以前赌石地行家们对这红翡的记载又不祥。除了极品的亮红之外,其他的暗红,褐红都是非常低端的翡翠,做出来的价格非常低,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赌性。所以,这红翡毛料,基本都是直接切开的,拿来赌的并不多。
    真要赌地话,就得赌出秦月所说的极品地亮红翡来。因为有好翡就没好翠,意思就是说好翡和好翠不会同时并存,有了红色绿色就显得邪气并且黯淡,要赌的话,肯定是会赌输的。
    这公盘上竟然有人拿红翡来赌,一个可能是有一定的可赌性,另一个可能就纯粹是忽悠那些刚入行的新人,让他们交学费。
    看看旁边的标价,重量在二十五公斤,底价五万,唐翰估计着要真是极品的亮红翡的话,至少得出价二十万才有戏。
    “哥哥,你看怎么样啊?”秦月研究了一阵,任她脑袋里装了那么多赌石的知识,可对这红翡毛料的知识,还真是少之又少,她只知道这红翡的成分是三价铁离子过高所致,红雾表现好的时候就有可能出顶级的红翡。
    “看看不就知道了。”唐翰也懒得思考了,他也是第一次赌这毛料,反正现在精神力充沛得很,留着也是浪费。
    “嗯,那我帮你看着啊。”秦月很自觉地充当起了护法,滴溜溜地眼珠子四处乱转,看好这块红翡的人几乎没有,也只有他们两兄妹没事才会玩这红翡。
    “没事,我就慢慢来就好了。”
    唐翰也就不多浪费时间,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采取的上午的新方法,深呼吸一口之后,先调整到事件的旁观者如止水一般的心境,目光落在那块毛料上,然后慢慢起凝聚精神力。
    经过上午的两次演习,唐翰再次使用的时候,整个过程就顺利多,随着精神力的聚集,那略带红褐色的外皮渐渐淡去,虽然速度比以往要慢,但唐翰却感觉到特别心安。
    秦月的眼睛四处乱转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唐翰身上,唐翰现在的表情可比过去平和多了,目光也一如往常的温润,虽然她更喜欢唐翰目光中光芒四射的样子,可现在的情形却足以让她欣慰不已。略微遗憾的是唐翰现在不能讲话,虽然大家观察的时候都是聚精会神,不会轻易开口讲话的。
    唐翰眼中的景象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厚重的红雾散去,这红翡也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第一百零九章 可怕的直觉

    红雾渐渐散去,唐翰眼中又是另外一副奇异的景象,果不出秦月所料,厚重的红雾下绚烂一片,正是那顶级的亮红色,若说色彩,和顶级的红宝石差不了多少。此时此刻,唐翰不得不得相信一种近乎奇异的东西,那就是女人可怕的直觉。
    虽然心惊,唐翰还是没有松懈,催动精神力继续往前透视,发现最顶级的亮红翡只是第一步,色只是第一关,赌石的人买料的人都要明白这块料究竟能用来出什么样的成品,价格如何这才能做到准确出价。
    唐翰的超凡视力也在此刻得到全面的发挥,视力好得能看清结晶体的唐翰也在细细品味着这块毛料的种和水,也就是结晶体大小细致程度,以及整块红翡的透明度看起来的效果,好在一切并没有让他失望,都是上佳的水种,也没有最具破坏力的裂纹。
    催动精神力透视了约有三十来公分,都是纯亮红翡,这三十公分,也就相当于这整块二十公斤毛料的四分之三了,到这里之后,色彩这才淡了下来,并和黄色混杂在一起。
    唐翰害怕自己错过什么不该错过的东西,缓缓收回精神力的时候,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将全部的精神力收回来,整块毛料也回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明白了整块红翡的内部情形。唐翰心里也有底了,这块红翡该用来做什么,做出秦月嘴里所说地血玉手环自是不为过。
    一直关注唐翰的秦月看他舒了一口气,就知道唐翰透视完工,她也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哥哥,怎么样啊?”
    “小月,还是你的直觉厉害!”唐翰没忘记说两句好话表扬一下秦月这个大功臣。
    “真是亮红翡?能不能出血玉手镯啊!”秦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成真。
    唐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能,而且不止一对,这边过去大约三十公分都是亮色,而且是纯净的,种色也都是一流的。剩余的地方就不值得一提了。”
    秦月再看那红翡毛料,这三十公分的话,算是整块毛料地一大半,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平切下来的话,做手镯都能做三四个了。看这毛料的高度,切个七八块手环料那是轻易而举的事情,算起来就是二十来个手镯,每个血玉手环五十万,这一来就是一千万。秦月很快就算了出来,当下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奋。“哥哥,这下我们可赚大了。”
    “这么大惊小怪的!”唐翰轻轻拍了拍秦月地小脑袋。脸上却有担忧之情,“还没能拿到手呢?”
    “可以出这么多血玉手环。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秦月娇小玲珑的身子又紧紧到唐翰身上去了。
    “我在为这投标伤脑筋呢!”唐翰低头看着秦月,这小丫头比较还太嫩了,只能看到好的一面。
    秦月扬起头,迷惑不解地问道,“多出点钱不就好了吗?”
    “小月你也知道的,这公盘的规定对我们这样的买家非常不利。出价低了拿不到手,出价高了亏的又是自己。这样一来,货主是绝对不会亏本的。更有一些货主放出来拍卖只是想试探行情,预测下一轮翡翠毛料的走势。因为他们自己可以出很高的价拦标。任你出价再高都没用。”唐翰脸上地担忧依旧没能散去。
    “价钱出得太高的话,货主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信号,说明他地这块毛料真正有价值,只要他拦标,我们是怎么都买不回去的。价钱出得太低达不到货主地期望,他也会拦标,这年头,聪明人太多了啊!”
    “那我们把价格平横中间稍微偏高一点,比货主的期望高一些不就好了。”秦月的想法倒非常简单。
    “我们现在只好如此,但如果有人和我们竞争或者货主一个脑袋发热,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真要把它弄到手的话,只有等下一场或者直接找货主商量。”唐翰摇了摇头,这可比单纯的到门市砍价的赌石复杂多了。
    “我还是喜欢那种讨价还价的感觉!”秦月长长地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望着唐翰那有些忧郁的脸庞。
    “难怪人家说这公盘就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地游戏,现在亲身体会,果然如此。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观察一阵,统计一下看着块翡翠毛料的人再出价吧!”半途放弃也不是唐翰的风格,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价格的平衡点。
    秦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哥哥,现在有的珠宝商在推行红宝石和翡翠相配,我们自己要的做话,要不就用红翡和绿翠配。家里只有绿色的,我们再弄些其他颜色的翡翠回去好不好?”
    “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想把好的东西都搬回家里去!”唐翰一改愁容,微笑着说道。
    唐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秦月也就更高兴了,“哥哥不许笑话我,好东西大家都想要啊!”
    “其实我也想把它们都弄回家。”唐翰忍住笑容,轻声说了出来。
    秦月顿时明白这个坏蛋哥哥在捉弄她,这又给了她撒娇的机会,身子紧贴着唐翰蹭个不停,唐翰忙躲闪开去,两个人又闹在了一起,浑然忘却了刚刚才有的烦恼和忧愁。
    好一阵之后,两人才消停下来,跟秦月在一起,唐翰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他也忘记了他自己也只有二十一岁。
    天色还早,两人为实现共同的心愿而继续寻宝,要把这些五颜六色的上佳翡翠都弄回家去。与此同时,两兄妹也没忘记时不时地回头望上几眼,观测一下去看那块红翡的人。
    场地不大,唐翰和秦月两人很快就再次见到了柳毅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也是同一个论坛上的朋友,四十来岁,和唐翰一样长得没任何特点,却十分和气,名叫陆向东的。
    唐翰对这个人没多大印象
    力好的秦月却记得清楚,这陆向东也是论坛上的活跃互介绍认识之后,各人说起了自己的收获。
    陆向东则看中一块一百多公斤冰种切开来可能有裂的毛料,低价20万,因为都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也说出了他准备投标的价格,八十万。
    柳毅锋还是钟情于上午选中的那块赌裂的毛料,唐翰两兄妹再笨也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只了一块全赌的红翡毛料,请柳毅锋帮忙投标。
    柳毅锋觉得有些奇怪,和陆向东跟着唐翰两兄妹去看了看那块红翡。
    因为赌红翡的本来就不多,柳毅锋和陆向东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两人相顾无言,也就不随便给什么主意。
    从刚刚的迹象来看,看好这块红翡的人并不多,唐翰和秦月也就放心下来,如果这次投标不成功,他们就直接去找货主好了,总之,一定要把这块红翡给弄回家。
    “柳老师,我们准备投这块可能出亮红的毛料,麻烦你帮忙投个标可以吧!”
    “这次你们准备投多少?”柳毅锋和陆向东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们只能玩的小的,又怕被人家抢去了,就三十万好了。”唐翰想了想,这才给出一个价格,高得不算离谱,也肯定不会低于货主的心理底线,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天意了。
    “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柳毅锋好心提醒道。
    陆向东也为这两兄妹捏了一把汗,“是啊,如果只是普通地红翡的话,三万块就顶天了。”
    “如果赌垮了,就当交学费吧!再说了,三十万还不一定拿得回去。”唐翰笑着回答道。
    “市场变化太快,这我也说不准。你们到时候不要怪我就好了。”柳毅锋哈哈笑着。
    “怎么会呢!感谢柳老师还来不及呢!对了,柳老师。我们中午的时候把那手镯取回来了,柳老师和陆老师给帮忙估个价?”秦月的笑容很是甜美,独特的小女孩的笑容自然是老少通杀,这几句话说来也非常有技术含量,一则保证了柳毅锋帮忙投标的绝对不是空口承诺,二则还可以借机和两人拉好关系。
    唐翰当即给了秦月一个满意的眼神。这小丫头片子确实聪慧无比。
    柳毅锋自然明白秦月地意思,满绿的玻璃种镯子至少在百万以上,相比而言,他帮忙投标这三四十万算得了什么。
    陆向东就跟着看热闹了,几个人所在的地方本来人就很少,这下围起来,别人倒也不容易挤进来看热闹。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唐翰把那满绿,经过抛光后,更显鲜翠欲滴的手镯拿出来的时候。柳毅锋还是看花了眼。
    陆向东就不说了,一下子拿出这几百万的手镯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承受不了这样璀璨鲜艳地色彩。
    这手镯无论是种色水,还是做工抛光都是一等一等的极品。听秦月说这是出自老坑帕敢的时候,两人更是惊呆了眼!
    柳毅锋率先把唐翰捧在手心的手镯拿了过去,果真是完美无暇!这样的珍品,看上一眼就是一种幸福,知道唐翰那里还有二十来公斤左右同等材质的翡翠的时候,柳毅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满绿手镯传到陆向东手里的时候,柳毅锋忙拿了相机出来拍照,这次是连着陆向东的手一起拍了下来。
    欣赏片刻。陆向东就把手镯交给唐翰收起来,平常情况下。这样的手镯都是放在保险箱里面密闭起来地。这两个小家竟然随身携**来,柳毅锋和陆向东可是第一次见识,好心提醒了两人几句。
    唐翰和秦月很受教的样子,他们也很清楚但只要不随便露面问题就不大。
    这一来,柳毅锋就帮唐翰两兄妹投了两份标,另外一份唐翰本想取消地,后面想想算了,绿叶红花,以后也得弄点普通的衬映一下。
    柳毅锋自己投了一百一十万,陆向东因喜爱那块玻璃种,所以一狠心投了八十万,说是再不中标就算了,言语中却有些志在必得地味道。
    投完标之后,由于要明后天才能开标,几个人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接着,几个人就像逛菜市场一样,继续看毛料,这阳美的翡翠公盘质量还是非常高的,只是很多都是切开来的。这不,唐翰两兄妹就看到了,一个白盘子里装了十来块大小不一的翡翠块,种色那是没话说,可价格也高得离谱。
    虽然底价只有四十万,可据柳毅锋估计,至少得两百万才能拿下来。秦月咂了咂舌,“这些人简直是烧钱嘛!”
    “现在富豪多的是,很多行业的人都进这行来了,什么房地产、地下赌庄、汽车业地……”柳毅锋压低了声音。
    秦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些明料炒得太火热了,她也才明白唐翰所说的,他们那三亿在这里简直算不了什么。听陆向东讲,从缅甸传过来地消息,拍卖会上,很多大块的毛料,老缅的开价就到了一个亿,拍卖之后的价值只会更高,这翡翠毛料涨价之快,想想就觉得恐怖。
    经过那块最被人看好的一吨重的玻璃种紫色毛料时,秦月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这块紫色毛料最后会花落谁家?”
    “这就要比谁大款了,这一吨重的料子,即便有人买回去切涨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货出完。”柳毅锋看了直摇头,他自己是没这个实力的,既要考虑库存压力资金周转又要考虑出货渠道。
    秦月却朝唐翰挤了挤眉头,“哥哥,不如我们也去选块紫色的毛料回去吧!”
    唐翰伸手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你这小丫头,真当这菜市场买菜啊!想买就买。”
    柳毅锋和陆向东却在暗自心惊,这两个小家伙,不是准备要玩大的吧!

 第一百一十章 翠友相逢

    刘毅锋心惊,担心这两兄妹真去赌那块天价紫色毛料,那他这担保的人可就抽不开身。从唐翰两兄妹拿出手的东西来看,他隐隐知道这两兄妹身后的家底应该不错,可这一旦中标,那就得拿钱提货,到时候就不是闹着好玩的了,没那么多钱支付的话,在这行的名声也就臭了,这百万之内的货物他还可以垫上,可这紫色毛料是三四千万哪!
    “向东啊,你也知道这紫色翡翠毛料的特性吧!”柳毅锋心念之间就说了出来,并朝陆向东使了个眼色。
    “嗯,紫色毛料一般很难气候,大多数的紫色毛料种嫩,而且裂多,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颜色看起来很好的毛料做出来的效果往往十分淡,很多行家都吃过这样的亏。这样的成品出来,价格自然也就上不去了,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陆向东心领神会,对着唐翰两兄妹说了出来。
    “陆老师,我们的意思是弄个小块头,价钱一二十万的紫色毛料回去学习学习。”秦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两人的深意,他们还以为自己两人会去赌那块天价毛料吗?
    “那就好!”柳毅锋和陆向东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虚惊一场,两人也安心下来。
    唐翰瞪了秦月一眼,又是这小家伙,老是让人不得安心,秦月却调皮地笑了笑。她不也是说说而已嘛!
    看看时间不过下午四点,还有还长一段时间才会散场,不安分地两兄妹也就和柳毅锋两人约定了一下,说是呆会再见面,他们再去选几块小石头回去。
    看两人本着学习的态度,柳毅锋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他们选中的这两块毛料还不一定能中标,不多标几块。到时候恐怕会空手而归。
    “小月,以后不许乱说话了。”秦月拉着唐翰没走出几步,唐翰就轻声责备出来了。
    秦月笑着回答道,“哪有啊!哥哥难道不想把那块紫色毛料给弄回去?”
    “这也得看情形啊!柳老师帮我们投标已经很厚道了,我们怎么可以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呢!”唐翰正色道,这小丫头。每到这时会就知道笑脸盈盈的,让他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而且我们成立公司还是对了,要不,我们以后也办会员吧!那样就不用这样畏首畏尾,看到什么好的就都买回去吧!”秦月的小算盘打得倒是很不错地。
    唐翰点了点头,“缅甸政府规定,所有的翡翠毛料都必须经过公盘拍卖出来,如果没有接到邀请函的话,根本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有。这邀请函的话,一般都只有珠宝公司申请之后才能拿到的。”
    秦月跟着点了点头。“公司那边有卓爷爷和叶姐姐在,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们现在能做地就是再多选几件翡翠毛料回去。就家里的那块翡翠可是撑不住场面的。”
    “但我们以后也不只经营翡翠,红蓝宝石钻石什么的也都可以经营。翡翠的镶嵌合搭配也需要钻石和宝石的。”
    “有其他颜色的翡翠不是更好!紫色就非常不错!”秦月歪起了脑袋。
    唐翰也知道,现在紫色受推崇,又尤其是顶级的紫罗兰,刚刚的那块一吨重的紫色毛料他看过,虽然他给出地评价不算最佳,但这无疑是这场公盘最热门的毛料,争夺肯定相当激烈,还是闷声发大财好了。这块亮红翡如果能买回去就足够了。
    除了绿色和紫色大受推崇外。通过这些天地了解,唐翰也知道。以前不被看好的无色玻璃地也非常受欢迎,做出地手镯也特别受时下的小姑娘们欢迎,价格也不菲,都在两万左右,飘绿花材料也受欢迎,也有人喜欢飘花的胜过满绿的,无论如何,只要价格不太离谱,多弄点毛料回去总是没错的。
    就算不囤积毛料,先出手总是好的,照目前的形势看,翡翠毛料的价格只会越涨越高。可他那点家底和涌入翡翠市场地巨额资金相比,实在太弱势了,很多新手入行纯粹就是拿钱砸,因为他们知道,翡翠总是会涨价的。
    所以,对秦月地建议唐翰也不反对,多搬些东西回去,多些时尚的元素在里面总是好的。
    整个场地有两千多块毛料,唐翰和秦月就尽拣那些小块头,又比较冷门的毛料,可惜,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被他们给否决掉了,如果毛料和产出的成品持平,又何必劳心费力。
    剩余的百万之五大部分又被别人追捧,那价格简直高得离谱,没个几百万都是拿不下来的。唐翰和秦月感觉自己就像在大海捞针一样,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毛料。
    “哥哥,我们要不要降低一下标准?比如这冬瓜地的黄杨绿,做出来效果也算不错,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绿有多深。”忙活了一阵,秦月的耐心也消耗殆尽了,这样下去确实太劳心费神了。
    唐翰点了点头,这是一块十二公斤的黄盐砂皮的毛料,底价五万,不用说,五万块是肯定拿不走的。
    这块毛料是开过窗口的,露出来的也是黄杨绿,看时候不早了,唐翰也懒得观察,在秦月的掩护下,很快聚集起精神力,祭起了透视眼。
    自从在卓老那里受训之后,唐翰对色彩就特别敏感,也能准确地辨别出每种绿的区别,在他心底仿佛就有那么一张光谱,专门用于区别对比的。
    沿着那开窗的黄杨绿透视进去,里面的色彩依旧还是黄杨绿,只是颜色渗进的范围很浅,两公分之后就断掉了。
    唐翰苦中作乐,暗自笑道,幸好不是靠皮绿,更不是作假的毛料。
    继续往里面透视,唐翰脸上的不满之情越发浓重,结晶体虽然细腻,可惜白棉太多,五万块都不值得。
    很
    精神力,唐翰想着下次还是要仔细观察之后再动用透要不这样一来浪费的精神力就非常可惜了。
    从唐翰的表情中,秦月也看得出来,这块毛料不值得赌。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两兄妹又找随便找了几块毛料仔细分析,在唐翰精神力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了透视,这回倒选中三块冰地飘花的毛料,绿并不多,但水种都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上等的玻璃种,但若工艺好的话,做个万块钱左右的手镯倒是绰绰有余的。
    这三块毛料都不重,约在三十公斤左右,底价也都不高,都在五六万的样子,唐翰想着每块毛料给个二十万就算顶天了,肯定不可能全中,但这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了。
    两兄妹选好之后找到柳毅锋,这时候投标都快要截至了。陆向东的身边又多了几个朋友,他看着时间不早,就又联系几个网上的翠友,准备着晚上一起聚聚。
    这几个翠友都是论坛上很活跃的人物,也是爱好翡翠的发烧友,唐翰对这他们的id没多少印象,秦月一++虽然她自己也是潜水党。
    这些翠友男女老少都有,也来自天南海北,网名也是五花八门,“翠意盎然”肖婉翠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算不上漂亮,笑起来倒是蛮和气地。戴着一个冰地飘着浅色绿花的手镯。身边跟着是她的丈夫汪斌,她丈夫倒没她那么爱上网,也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们两夫妻是平洲人。
    网名kk的张军是广州的,三十多岁,身眉头那一颗大黑痣,自己加工翡翠也进一些货。在华林玉器街有自己的实体店,但同时也在网上销售。
    还有一个网名叫“逍遥散仙”地王建斌则是昆明人,这阳美的毛料市场吸引来的全国各地的生意人和爱好者倒也不少。
    柳毅锋和陆向东都是北京的,但两人常年在广东和缅甸这边活动,倒把这边的当成了自己地半个家乡。
    相互介绍之后,听闻唐翰两兄妹是碧海的。肖婉翠就问了出来,“你们两兄妹是碧海的啊,那你们认识绿水吗?”
    她说的绿水也是碧海的,也是一个活跃的女翠迷,碧海也是翡翠消费的大市场,翠友也非常多,可惜大都是爱好者,像唐翰两兄妹这样入行的人则非常少。
    “我们刚入行不久,看贴很多,看贴很少。算起来还是潜水党!不过绿水姐姐的贴子我倒是拜读过的,以后回碧海再找她们一起淘东西去。到这里来还得要大家多多照顾呢!”秦月倒是很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小丫头倒是蛮会说话地嘛!我倒是蛮佩服你们的。这么小地年纪就出来玩石头了。”秦月这个小丫头倒是蛮受欢迎的,加上这一路同行地女人不多。这肖婉翠没和她聊几句,两个人就聊得火热了。
    “投标快截止了,你们不是要投标的吗?我们去帮你把标书给递了吧!”几个人聊得兴起,柳毅锋却记得还有正事要办。
    唐翰当即就把秦月给留下,和这些有缘相聚的朋友们打好关系,自己则和柳毅锋一起去投标,虽然有底价,但都是需要买家出暗标的。当然最后还是价高者得,卖家永远不会吃亏。
    两人去投标书的时候。柳毅锋就问道,“你们这次又准备投多少啊!”
    “105、1238号,都投二十万吧!”唐翰倒是记清楚了那几块翡翠毛料的编号。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样投的话,中标的可能性不大。”和唐翰两人在一起,柳毅锋也就实话实说了。
    “投多了自己吃亏,投少了买不到货,就看运气了吧!”唐翰叹了一口气,这公盘对买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啊,现在是卖方市场,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地,现在拼的就是谁钱多。”柳毅锋也颇有感触地说道。
    柳毅锋帮两兄妹投递了标书,当然还是以他自己地名义,他是老行家声誉比较好,帮别人投递标书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一番折腾弄完投标这边,唐翰和柳毅锋也都轻松下来,几个聚集在一起的翠友也都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明天才能开标,晚上没事的话,大家就一起吃顿饭,聚聚如何?”陆向东最后开口说道,他和这几个朋友的联系比较多,也就。
    这时五点多钟,这边公盘也都没什么事情了,几个人就聚在了一块,直奔就近的阳美国际大酒店。
    包了一个雅间,在肖婉翠的提议下,各人身上的宝贝也都掏了出来,唐翰两兄妹随身携带的手镯在灯光下最是耀眼,爱翠如命的几个人真正看花了眼,肖婉翠带着手镯一连照了好几张相这才肯放下来。加上其他的如麒麟、观音、还有翡翠绿叶子等淘出的宝贝,一起堆在桌子上,倒是非常好看的。
    这次翡翠公盘,几个常常在网上泡的翠友们身上差不多都带有数码相机,对着这些宝贝一阵拍照的时候也是花样百出,秦月看这些人的神情和她这个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
    筹交错,小姑娘秦月当然只有喝饮料的份,唐翰没撑几杯就不敢再喝了,倒是几个翠友们喝得尽兴,聊得尽欢,话题也异常丰富,秦月也就当听故事一样。
    最后,在聚会结束前,唐翰吩咐人小鬼大的秦月去刷卡结账,在他看来,能结交这么几个朋友一顿饭自是算不了什么的。事实也证明,他这一顿绝对物有所值。
    聚会后大家各自散去,就等着第二天投标结果的公布,很多人都在担心自己看中的翡翠能不能拿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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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热闹聚会之后,住在不同地方的翠友们各自散去,唐翰喝得虽然不多,脑子却也有些晕乎乎的,因两兄妹就住在酒店里,两人最后才离开回房休息。
    虽然还记得要买热水袋,唐翰的手脚却不听使唤,问了问服务台也没能找到热水袋,秦月也就怂恿唐翰早点回房休息,有唐翰这个大暖炉,她才不要什么热水袋。
    于是,当晚秦月以照顾唐翰这个醉酒的病人为由,又霸占了唐翰一晚,唐翰不良于行,也无心反抗,洗过澡倒头就算,任这精力旺盛的小丫头去胡乱折腾。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起了床,唐翰认为开标的日子总得去早点,虽然没那么快就开得出来,投标的毛料虽然不多,但两人焦急的心和其他投标的人却没什么差别,只想早点看到投标结果,恨不得把毛料拿到手切开来才甘心。
    开标的地点在昨天的地方,从酒店过去也没多少的路程,两人虽然当是散步,却是很早就到了开标现场,距开标也还有一段时间。
    会场人虽多,唐翰兄妹转了转,却没能看到柳毅锋一行人,一些没投标的翠友昨晚就说过不过来了,回去等结果就好。
    听得身边那些相识的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毛料往上涨是肯定的,大家最关心的是会往上涨多少。自己出地价能不能把相中的毛料给弄回去。
    感受着气氛的紧张,秦月也有些担心起来,别的还好,尤其是那块能出血玉手环的亮红翡,如果不能拍到手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等了好一阵,唐翰也听了很多关于这翡翠市场的对话,这阳美确实是高档翡翠的集散地,各界大亨出没。开口谈论地价格也都是百万千万的。
    唐翰也意识到当务之急就是尽量收集翡翠毛料,可这公盘的价格,唐翰却实在打不起这消耗战。如果不开公司自己切出来还好,这公司一成立,光是安全一项就得花费不少的资金。但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没个珠宝公司在后面做后盾。要想弄到好的毛料就更困难。
    不参加翡翠公盘也可以,那就像他们以前一样,去各家店铺选毛料。这方面唐翰也正打算施行地,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价把那些散落在外的中高档毛料给收回去再说,要不即便请了师傅回去,也没东西开工。
    可这些毛料毕竟有限,而且都是过去运过来的毛料,缅甸最近两年开采的翡翠毛料流到国内都是通过公盘过来的,就算是存心要检这两年的漏。还得亲自去缅甸,要不就只好凭借自己的经济实力。硬生生从公盘上把毛料给抢过来。
    公司刚成立,各方面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又怎么有经济实力和这些大亨拼,唐翰这才发现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看着人家赚钱容易,但那是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
    但是,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没有别的路可走,唐翰只得鼓足勇气,一路拼杀下去。再怎么着。他也不会让关心他地人失望,叶欣还在碧海辛苦地打拼吧!
    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陆续来到。几个人又聊到了一块,看周遭那热烈讨论的情绪,几个人悬着地心也就更悬了。
    “柳老师,他们怎么还不开标啊?”秦月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坐着地,可这种揪心的等待更消耗体力。
    “快了,等统计完了就会开标的。”柳毅锋很老手地回答道。
    唐翰问道,“听说这是暗标对吧!”
    “对,这是暗标,每份毛料他们只报出最高的价格,买主的名字是不会公布的。”柳毅锋回答道。
    “这样不知道买料的人是谁,还比较安全!”秦月望了唐翰一眼,他们两个小家伙最担心的就是这安全,要是有人打劫就完了。
    陆向东点了点头,接过了话题,“虽然是安全,但很多时候我们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货主在拦标还是怎样,只能通过大致地估计也判断是不是真的值这个价,从来确定是真正有人地购买。”
    “货主拦标的情况很多吗?”秦月好奇地问道。
    “现在的卖家越来越精明,很多人把毛料拿到公盘上只是来试探一下价格的,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人家所出的最高价格,以便为一次公盘做准备。早几年毛料价格没这么高的时候,只需要比底价稍微多点钱就可以拍到手了,谁曾料想到会有现在的这样的情形,一路看涨!”陆向东做这行生意也很久了,朋友又多,也就不吝惜透露一点风声出来。
    “这些人真狡猾!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们就趁着没涨价的时候多买些毛料多好。”秦月小脸紧绷,一副异常惋惜的样子。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果真有如果,这世界不就乱套了。唐翰伸手抚了抚秦月的小脑袋,这小丫头这时候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这下就看开标的结果了。”柳毅锋看看表,时间不早也该开标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随着音响里声音的传出来,全场上下顿时安静下来,连柳毅锋和陆向东这样的老手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开标正式举行,首先宣布的是号码排在前面的毛料拍出的价格。
    “一号,三百二十万!”
    “二号,一百万!”
    “三号,七十万!”
    “……”
    唐翰一听,立刻就呆住了,如今这是什么样的势头!毛料涨得也太离谱了吧!
    他还记得,一号也就是那几块翡翠片,虽然是玻璃种很透水头也好,但颜色不算上佳。若按重量称的话,绝对不超过一公斤却开出了这样的天价,这些人究竟是疯了还是怎样?唐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赚钱的,以他的判断,那几块翡翠,顶多做出一个戒面来,手镯就更不要想了,根本没那么多的料。
    想来想去,唐翰思索着他们想要收回成本只有可能性,一个就是他们把
    等以后再卖,这翡翠以后肯定会涨的;另一个可能就手段那是五花八门。要不,打死唐翰也想不出第三个可能赚钱的方法。
    这一来,不光唐翰惊讶万分,连柳毅锋和陆向东这样的老手也都焦躁不安起来,尽管排在前面差不多都是些高品质易出高价的翡翠,可他们也没想到会以这样高得近乎变态价格成交的。
    “这价涨得太离谱了!”柳毅锋如是说道。
    “是啊,以后实力不够的就不要混这一行,看来这以后又要重新洗牌了。”陆向东接嘴到,他也在暗自担心看中那件翡翠毛料,那八十万现在看来是不够人家塞牙缝啊!
    “向东,我现在担心我们投出的那点钱能不能拿点东西回来。”柳毅锋把心底的担心给说了出来,至于玩票的唐翰两兄妹,柳毅锋也就自动忽略,他们那一二十万的毛料,投不投一个样。
    “我也在担心啊!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危险哪!”陆向东焦虑无比,可现在是不可能再次出价的。
    听了他们的对话,秦月就更担心了,要是不能中标,到手的肥肉也就跑掉了,这可不是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心念之间,秦月伸手拉了拉唐翰,小巧而精致地脸蛋上满是担忧。
    感受到秦月的担心。唐翰就微笑着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盘上虽然也有斗智斗勇,可最后还得看谁砸进去的钱多,看货主脑袋是否发热,买不到的话我们就当是来学习好了。”
    “像阿翰这么看得开人还真少。”柳毅锋笑着说道,这公盘就像是强势人群制定的规则,买料的人只能在遵循这个规则的基础上拼杀。怎么看怎么可怜!
    “柳老师说笑了,我也只是学学人家阿q罢了,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就只好苦中作乐,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好了。”虽然心有担心,唐翰却不想拉长着脸。人说笑一笑,十年少,他还年轻着呢!
    唐翰这一说,顿时把紧张兮兮的气氛也给冲淡了,几个人忐忑不安地心也稍稍舒缓了一下。趁着开标中间的空隙,柳毅锋和陆向东又聊起了目前的毛料市场,现在高档毛料在涨价,成品的价格却没怎么涨,经营的人又要过一段时间的冬天了,不过估计离成品涨价也快了。
    闲聊间。又到了第二轮开标地时间,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八十号。一百五十万!”
    耳边响起这句话,唐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只看到他对面的陆向东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唐翰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陆向东投标那块翡翠毛料。
    唐翰也看过那块毛料,三十公斤,飘绿花的冰地水种还行,只是切开盖子的地方有几道大裂,陆向东出价八十万,在几人想来都比较厚道了。可没料想到这些人的势头这么强劲。
    “向东,别垂头丧气的了。那裂要是陷入进去的话,他们这一百五十万就算是赌垮了。”柳毅锋忙出言安慰道。
    陆向东苦笑一声,心底地失落不言而喻,“说不定是货主在拦标,这个市场……唉!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又是一阵唏嘘之情,唐翰和秦月也忙着出言安慰,他们的几块毛料还没开出来,还要继续承受煎熬!
    中途休息一阵之后,便继续往下开标,“一百零一号,一百二十万!”
    听到这声音,柳毅锋眉头顿时就飞扬起来,笑容也溢满了整张脸庞,这正是他出地价,他把这块毛料给弄到手了。
    秦月和唐翰知道情况,却也不敢明说,他这一百二十万,只能说是持平吧!关键是看自己的眼光,能弄上手自己切开,一切就足矣!
    陆向东却很失落,因为他投地两次标都没中,现在就看唐翰两兄妹的了。
    知道唐翰投了五次标,陆向东就在开玩笑地说,“你们再怎么着也得中两回吧!我这回就当来学习,赶明打听一下那块毛料是谁给买去的,也好长长见识。”
    秦月心中一喜,原本紧绷的心也霍地放松下来,敢情陆向东还对那块毛料念念不忘啊!
    拖拖拉拉,几个人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唐翰所选的那几块排在后面的翡翠毛料这才揭晓。
    他最后选的那三块投了二十万地带彩翡翠毛料只中了一块,其中一块还被一百万的高价给拿了去。
    秦月就在小声嘀咕,“这些可恶地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拦标!”
    “向东说得对!学习为主。”柳毅锋出言安慰道,他心底欢喜,却又不好怎么表现出来,只恨不得马上搬回去切开来看看,里面究竟如何。
    可惜要等开标之后才能提货,柳毅锋也就认真地听着每次投标的结果,唐翰两兄妹投标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出乎他预料的是,那块约有一吨左右的紫春毛料的标底也公布了出来,最后以四千万的价格给拍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中标的人是谁,不过他知道,有这么大手笔的人肯定不是泛泛无名之辈,一旦压在手中,这是多少的流动资金啊!
    那块紫色毛料的投标价一开出来,唐翰两兄妹也都吓了一跳!这些人真是有钱烧的了,要他们投标的话,估计最多出个三千五百万,何况,这些人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究竟如何,这市场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唐翰当即就在邪恶地想,这些人不是真的用这个来洗钱的吧!
    但别人洗不洗钱不管自己的事情,唐翰也就不去多念叨,只静静地等待剩余的毛料尤其是他那块红翡的开标结果,以及思量该如何把毛料给安全地运回去。 ,.

 第112章 如愿中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热闹聚会之后,住在不同地方的翠友们各自散去,唐翰喝得虽然不多,脑子却也有些晕乎乎的,因两兄妹就住在酒店里,两人最后才离开回房休息。
    虽然还记得要买热水袋,唐翰的手脚却不听使唤,问了问服务台也没能找到热水袋,秦月也就怂恿唐翰早点回房休息,有唐翰这个大暖 炉,她才不要什么热水袋。
    于是,当晚秦月以照顾唐翰这个醉酒的病人为由,又霸占了唐翰一晚,唐翰不良于行,也无心反抗,洗过澡倒头就算,任这精力旺盛的小丫头去胡乱折腾。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起了床,唐翰认为开标的日子总得去早点,虽然没那么快就开得出来,投标的毛料虽然不多,但两人焦急的心和其他投标的人却没什么差别,只想早点看到投标结果,恨不得把毛料拿到手切开来才甘心。
    开标的地点在昨天的地方,从酒店过去也没多少的路程,两人虽然当是散步,却是很早就到了开标现场,距开标也还有一段时间。
    会场人虽多,唐翰兄妹转了转,却没能看到柳毅锋一行人,一些没投标的翠友昨晚就说过不过来了,回去等结果就好。
    听得身边那些相识的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毛料往上涨是肯定的,大家最关心的是会往上涨多少。自己出地价能不能把相中的毛料给弄回去。
    感受着气氛的紧张,秦月也有些担心起来,别的还好,尤其是那块能出血玉手环的亮红翡,如果不能拍到手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等了好一阵,唐翰也听了很多关于这翡翠市场的对话,这阳美确实是高档翡翠的集散地,各界大亨出没。开口谈论地价格也都是百万千万的。
    唐翰也意识到当务之急就是尽量收集翡翠毛料,可这公盘的价格,唐翰却实在打不起这消耗战。如果不开公司自己切出来还好,这公司一成立,光是安全一项就得花费不少的资金。但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没个珠宝公司在后面做后盾。要想弄到好的毛料就更困难。
    不参加翡翠公盘也可以,那就像他们以前一样,去各家店铺选毛 料。这方面唐翰也正打算施行地,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价把那些散落在外的中高档毛料给收回去再说,要不即便请了师傅回去,也没东西开 工。
    可这些毛料毕竟有限,而且都是过去运过来的毛料,缅甸最近两年开采的翡翠毛料流到国内都是通过公盘过来的,就算是存心要检这两年的漏。还得亲自去缅甸,要不就只好凭借自己的经济实力。硬生生从公盘上把毛料给抢过来。
    公司刚成立,各方面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又怎么有经济实力和这些大亨拼,唐翰这才发现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看着人家赚钱容易,但那是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
    但是,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没有别的路可走,唐翰只得鼓足勇气,一路拼杀下去。再怎么着。他也不会让关心他地人失望,叶欣还在碧海辛苦地打拼吧!
    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陆续来到。几个人又聊到了一块,看周遭那热烈讨论的情绪,几个人悬着地心也就更悬了。
    “柳老师,他们怎么还不开标啊?”秦月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坐着地,可这种揪心的等待更消耗体力。
    “快了,等统计完了就会开标的。”柳毅锋很老手地回答道。
    唐翰问道,“听说这是暗标对吧!”
    “对,这是暗标,每份毛料他们只报出最高的价格,买主的名字是不会公布的。”柳毅锋回答道。
    “这样不知道买料的人是谁,还比较安全!”秦月望了唐翰一眼,他们两个小家伙最担心的就是这安全,要是有人打劫就完了。
    陆向东点了点头,接过了话题,“虽然是安全,但很多时候我们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货主在拦标还是怎样,只能通过大致地估计也判断是不是真的值这个价,从来确定是真正有人地购买。”
    “货主拦标的情况很多吗?”秦月好奇地问道。
    “现在的卖家越来越精明,很多人把毛料拿到公盘上只是来试探一下价格的,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人家所出的最高价格,以便为一次公盘做准备。早几年毛料价格没这么高的时候,只需要比底价稍微多点钱就可以拍到手了,谁曾料想到会有现在的这样的情形,一路看涨!”陆向东做这行生意也很久了,朋友又多,也就不吝惜透露一点风声出来。
    “这些人真狡猾!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们就趁着没涨价的时候多买些毛料多好。”秦月小脸紧绷,一副异常惋惜的样子。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果真有如果,这世界不就乱套了。唐翰伸手抚了抚秦月的小脑袋,这小丫头这时候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这下就看开标的结果了。”柳毅锋看看表,时间不早也该开标 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随着音响里声音的传出来,全场上下顿时安静下来,连柳毅锋和陆向东这样的老手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开标正式举行,首先宣布的是号码排在前面的毛料拍出的价格。
    “一号,三百二十万!”
    “二号,一百万!”
    “三号,七十万!”
    “……”
    唐翰一听,立刻就呆住了,如今这是什么样的势头!毛料涨得也太离谱了吧!
    他还记得,一号也就是那几块翡翠片,虽然是玻璃种很透水头也 好,但颜色不算上佳。若按重量称的话,绝对不超过一公斤却开出了这样的天价,这些人究竟是疯了还是怎样?唐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赚钱的,以他的判断,那几块翡翠,顶多做出一个戒面来,手镯就更不要想了,根本没那么多的料。
    想来想去,唐翰思索着他们想要收回成本只有可能性,一个就是他们把
    等以后再卖,这翡翠以后肯定会涨的;另一个可能就手段那是五花八门。要不,打死唐翰也想不出第三个可能赚钱的方法。
    这一来,不光唐翰惊讶万分,连柳毅锋和陆向东这样的老手也都焦躁不安起来,尽管排在前面差不多都是些高品质易出高价的翡翠,可他们也没想到会以这样高得近乎变态价格成交的。
    “这价涨得太离谱了!”柳毅锋如是说道。
    “是啊,以后实力不够的就不要混这一行,看来这以后又要重新洗牌了。”陆向东接嘴到,他也在暗自担心看中那件翡翠毛料,那八十万现在看来是不够人家塞牙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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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我现在担心我们投出的那点钱能不能拿点东西回来。”柳毅锋把心底的担心给说了出来,至于玩票的唐翰两兄妹,柳毅锋也就自动忽略,他们那一二十万的毛料,投不投一个样。
    “我也在担心啊!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危险哪!”陆向东焦虑无 比,可现在是不可能再次出价的。
    听了他们的对话,秦月就更担心了,要是不能中标,到手的肥肉也就跑掉了,这可不是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心念之间,秦月伸手拉了拉唐翰,小巧而精致地脸蛋上满是担忧。
    感受到秦月的担心。唐翰就微笑着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 天!公盘上虽然也有斗智斗勇,可最后还得看谁砸进去的钱多,看货主脑袋是否发热,买不到的话我们就当是来学习好了。”
    “像阿翰这么看得开人还真少。”柳毅锋笑着说道,这公盘就像是强势人群制定的规则,买料的人只能在遵循这个规则的基础上拼杀。怎么看怎么可怜!
    “柳老师说笑了,我也只是学学人家阿q罢了,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就只好苦中作乐,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好了。”虽然心有担心,唐翰却不想拉长着脸。人说笑一笑,十年少,他还年轻着呢!
    唐翰这一说,顿时把紧张兮兮的气氛也给冲淡了,几个人忐忑不安地心也稍稍舒缓了一下。趁着开标中间的空隙,柳毅锋和陆向东又聊起了目前的毛料市场,现在高档毛料在涨价,成品的价格却没怎么涨,经营的人又要过一段时间的冬天了,不过估计离成品涨价也快了。
    闲聊间。又到了第二轮开标地时间,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八十号。一百五十万!”
    耳边响起这句话,唐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只看到他对面的陆向东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唐翰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陆向东投标那块翡翠毛料。
    唐翰也看过那块毛料,三十公斤,飘绿花的冰地水种还行,只是切开盖子的地方有几道大裂,陆向东出价八十万,在几人想来都比较厚道了。可没料想到这些人的势头这么强劲。
    “向东,别垂头丧气的了。那裂要是陷入进去的话,他们这一百五十万就算是赌垮了。”柳毅锋忙出言安慰道。
    陆向东苦笑一声,心底地失落不言而喻,“说不定是货主在拦标,这个市场……唉!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又是一阵唏嘘之情,唐翰和秦月也忙着出言安慰,他们的几块毛料还没开出来,还要继续承受煎熬!
    中途休息一阵之后,便继续往下开标,“一百零一号,一百二十 万!”
    听到这声音,柳毅锋眉头顿时就飞扬起来,笑容也溢满了整张脸 庞,这正是他出地价,他把这块毛料给弄到手了。
    秦月和唐翰知道情况,却也不敢明说,他这一百二十万,只能说是持平吧!关键是看自己的眼光,能弄上手自己切开,一切就足矣!
    陆向东却很失落,因为他投地两次标都没中,现在就看唐翰两兄妹的了。
    知道唐翰投了五次标,陆向东就在开玩笑地说,“你们再怎么着也得中两回吧!我这回就当来学习,赶明打听一下那块毛料是谁给买去 的,也好长长见识。”
    秦月心中一喜,原本紧绷的心也霍地放松下来,敢情陆向东还对那块毛料念念不忘啊!
    拖拖拉拉,几个人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唐翰所选的那几块排在后面的翡翠毛料这才揭晓。
    他最后选的那三块投了二十万地带彩翡翠毛料只中了一块,其中一块还被一百万的高价给拿了去。
    秦月就在小声嘀咕,“这些可恶地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拦标!”
    “向东说得对!学习为主。”柳毅锋出言安慰道,他心底欢喜,却又不好怎么表现出来,只恨不得马上搬回去切开来看看,里面究竟如 何。
    可惜要等开标之后才能提货,柳毅锋也就认真地听着每次投标的结果,唐翰两兄妹投标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出乎他预料的是,那块约有一吨左右的紫春毛料的标底也公布了出来,最后以四千万的价格给拍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中标的人是谁,不过他知道,有这么大手笔的人肯定不是泛泛无名之辈,一旦压在手中,这是多少的流动资金啊!
    那块紫色毛料的投(一路看小说网,电脑站)标价一开出来,唐翰两兄妹也都吓了一跳!这些人真是有钱烧的了,要他们投标的话,估计最多出个三千五百万,何 况,这些人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究竟如何,这市场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唐翰当即就在邪恶地想,这些人不是真的用这个来洗钱的吧!
    但别人洗不洗钱不管自己的事情,唐翰也就不去多念叨,只静静地等待剩余的毛料尤其是他那块红翡的开标结果,以及思量该如何把毛料给安全地运回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如愿中标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发掉了,唐翰和秦月不说,就连帮他们投标的柳毅锋都不清楚,他们准备弄回去玩的毛料会有怎样的价值,一切只等着最后的揭晓。
    与上午不同的是,两个老行家的心都安定下来了,只在一旁指点江山,笑看风云。
    只有唐翰两兄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耳朵也快竖了起来,时刻关注着台上标底的揭晓。
    “六百七十九号,流标!”
    随着标底的渐渐揭晓,到这六百七十九号,马上就要到他们投标的六百八十号的时候,唐翰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焦急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
    秦月娇躯微颤,紧紧地抓着唐翰不肯放手,忽闪忽闪地大眼睛望着台上,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在灯光的衬映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六百八十号,三十万!”
    台上厚重的男声传来,唐翰只觉得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特别悦 耳,三十万!正是他们买这块毛料所出的最高价格。
    事实果然和他的估价没什么大的出入,出价太低卖家不愿意卖;太高了卖家发现其中有利可图也有极大的可能会拦标,何况出价太高,自己再怎么着都划不算。
    这一来正遂了两兄妹的心意,唐翰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估计那卖家也没想到会是这地价格,能把红翡拿到手就好!
    秦月的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甜美的笑容荡漾在娇嫩的脸庞上,望而生怜。这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以后解出了血玉手镯,她可是头号功臣。抬眼望着唐翰,本来有很多想说的话,小嘴微张。却通通都说不出来,看到唐翰的神情,她就知道,两人同样地激动。
    柳毅锋看这两兄妹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想这年轻的感觉可真好,可以肆意挥洒自己的**。
    片刻之后。唐翰和秦月才恢复正常,得到这块红翡,感觉就像是从千军万马中厮杀过来一样,这里的竞争实在太激烈了,所幸他们选择的都是冷门,这才避免了掉入财力的拼比之中。
    不过虽然竞争虽然激烈,还是有很多流标地,排在他们这块红翡前面的翡翠毛料,颜色倒是蛮鲜艳的,就是没水看起来干巴巴的。也就没多少人去竞拍。
    继续往下聆听的时候,两人第一次相中那十万的毛料没成气候。被人家以二十万拿了去。
    秦月又不免一阵惋惜的样子,只看得两个老行家直摇头。
    待这一轮宣告完毕。几个人的标底也就全部揭晓,唐翰两兄妹中了两元,柳毅锋拍得一块毛料,陆向东就纯粹学习来了。
    好在经过这些时间的冷静,陆向东已经平静下来了,只说了句, “看来以后还是得去缅甸,找其他的途径弄货了。”
    唐翰两兄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地机会。也就趁机从陆向东嘴里了解到一些关于缅甸毛料的行情。
    明年夏天来临之前,缅甸地公盘还会举行很多次。都是由缅甸政府主持,这些公盘上不仅有翡翠,还有很多珍珠和宝石参与拍卖。
    现在开采公司采取了机械怪手,挖掘速度快了起来,缅甸政府也就相应地增加了公盘的次数,这也是他们政府创收地一个重要途径。缅甸军方已经严令禁止毛料走私,一旦被逮到就要抓人没收翡翠,轻则入狱重则处死,翡翠毛料的流出也是越来越困难了。
    一听说有宝石,秦月原本水灵的眼睛里就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她知道,缅甸不仅是翡翠的故乡,也是红宝石的重要产地,缅甸出产的鸽血红宝石,是世界上最好的红宝石之一。有红宝石拍卖地话,去看看也 好。
    看着秦月的眼神,唐翰就明白这小丫头打什么主意了,不过这缅甸也是个是非之地,各种势力地交汇之地,更有远近闻名的“金三角”以及身后庞大的黑帮势力,他一个大男人倒是可以去看看,至于秦月!到时候再看了,要是继续上学的话,还是让她乖乖留在学校好了。
    不过现在肯定不能说,唐翰也就任由秦月从柳毅锋和陆向东嘴里源源不断地挖掘关于缅甸的东西,涉及范围也是比较广泛,从翡翠行情到风土人情,从海洛因走私到偷渡到缅甸去,听他们讲讲传奇式的故事,也是一种异样的享受。
    这一整天,开标还未完毕,第二天继续,会后几个人也交流了一下意见和看法,一句话,翡翠毛料涨了,而且是疯涨!
    有种有色的就不用说了,一直是受追捧的对象,就连无色种好的,都受到了投资者的极力追捧。用投资者这个词是因为很多人根本就是进来砸钱来的,因为政府目前还没相关的法律法规出来,毛料买卖除了进来的时候征收关税之外,再没其他的税收可言。
    这就好比民间私底下的交易,即便数目再大,成千上万,政府也没办法征收什么消费税营业税的。因此,这一行也惹得很多收藏家,投机家等各色人群前来,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的。
    开标完毕之后方才付款取货,柳毅锋即便再想切开看看自己的眼 光,也得等到第二天开标完毕才行。
    陆向东则思虑着从熟人手里拿些库存的货出来,很多老缅(对缅甸人亲切的称呼)压货压得极其厉害,压个几十年他们都不怕。
    唐翰两兄妹也从中挖出了一段故事,是关于缅甸一个传奇的赌石高手的,他前些时候赌石的时候很多次都是赌涨了的,当然赌垮的次数也不比赌涨了的少,只是赌涨的利润比较大,最后还有盈余。
    最后,这个赌石高手受不了身边很多人大起大落的经历,在拿到一块一百多公斤表现非常好的赌石之后就此金盆洗手,不再过着虽然刺激万分,却是担惊受怕的日子。这块翡翠原石也就成了他们家的传家之 宝,他的打算就是,
    一小片下来,就足以供他们一家子这十年舒坦地生活
    秦月暗自心惊,如果照这老人的预料子孙又不败家的话,这些货压下来将会是多久,一百年也会太短了吧!
    “而且,现在缅甸的成品市场并不会比国内便宜!就是因为他们敢于压货,你不买就拉倒,只要有货在手上,他们是什么样的价格都敢开出来的。”陆向东如是说道。
    “那陆老师干脆去缅甸开店好了。”唐翰心中一动,心想要是毛料不能出缅甸的话,干脆就在直接在缅甸加工销售,省得一来一去麻烦透顶。
    “这个主意是很不错,不过现在缅甸名气大一点的珠宝行也都是由华裔控制着的,而且大部分的翡翠矿产开发公司的老板也都是华裔。”陆向东经常在缅甸,对这些情况倒是非常清楚。
    “要真到缅甸开店的话,还必须得和当地的势力和军方打好关系,要不,办起事情来很麻烦的,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吃了这样的亏。”柳毅锋也是经常混缅甸的人,认识的人也不少。
    唐翰心想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不管怎么着,先把他们的关系打好再说。以后别人不敢赌不愿赌的毛料他再去赌,和这些朋友直接有利益冲突的就避开好了。
    晚上各自回去休息,约好明天投标结束之后就去付款领货。柳毅锋还问唐翰两兄妹要不要在他朋友那里解开。
    唐翰略微想了想之后就说,还是先安全地搬回去,留着以后选个好日子再解开。这倒不是他藏私,人心难测,还是少点麻烦,只把惊喜埋在心底地好。
    晚上的时候。叶欣给唐翰打电话过来,先是询问了一下这边的情 形,唐翰也就直说了,这边的事情还很多,要过好几天才能回去,不过明天付款的毛料将会直接送到碧海。让他们注意查收。
    叶欣娇嗔着,报怨唐翰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她,此刻的她也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有多繁琐与复杂。
    唐翰当即就笑开了,他也没办法没原材料地话,公司都没珠宝叫什么珠宝公司。
    “才不管,反正你办完那边的事情尽快回来吧!原来的计划可能要做调整了。”唐翰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叶欣娇媚模样。
    “怎么了?”唐翰有些不明白了。
    “现在安全系统这一套已经在陆陆续续地弄了,就是公司门面选址上出了点问题。上次我们商定的百货公司,新的一年忽然改变政策,要倒扣销售额 45%。这样一来销售成本就太高,还不如自己找个独立地门面出来。人气方面的事情我们慢慢想办法。”叶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这些事情困扰也比较多。
    “他们这样一来就不会管我们的死活了。倒 45%的销售额之后,加上我们自己的运营成本。什么宣传费,导购费,广告费,好处费等 等,那简直就没法活下去了。一千块钱的翡翠卖个两千块我们都得亏 本。”唐翰也很愤怒,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不就借点人气嘛!
    “哪有你想得那么好,”叶欣啐了一声。“我和卓爷爷都细细算过了,销售价至少得成本的五倍以上才能实现盈利。你不也知道的吗?很多商场的标价地原则直接就是进货价的二十倍。那样再打什么样地折扣都会能赚钱的,现在自己做生意地时候,才知道商场的东西为什么会那么贵了。”
    叶欣最后又不无感慨地说道,她过去也只是消费者,虽然有在公司任经理,可没接触过这些事情了解也不算太深,如今看来,这里面的大头都让人家给拿去了。
    “那是,进价一千的翡翠在商场卖个十万也不稀奇,这方面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唐翰知道叶欣的办事能力,这选址以前也都有备用方案,第一套不行就选第二套吧!唐翰的心也很宽,暂时没有门店也没什么,还省了一笔开支,只要有仓库有加工场所就好。
    “什么叫我们看着办?我还等着你早点回来的呢!”叶欣话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随即又解释道,“我们珠宝公司不可能只销售翡翠地吧!虽然现在翡翠差不多已经跃居高档珠宝的首位,可最起码也得有钻石吧!这些都要你们回来弄地。”
    唐翰闻言,有些窃喜,却又不便揭穿便调和了一下气氛,“翡翠会有的,钻石也是会有的。那就麻烦欣姐就先和碧海那边的钻石商家联系一下,各大钻石商在碧海应该都有办事处的。”
    “跟我还这么客气,那我就先和他们联系着,真正进货的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让叶欣搞管理和外交还真有一套,可涉及到专业的知识就一筹莫展了,钻石方面的东西,连卓老都不敢轻易去碰最后还是说等唐翰两兄妹回来再说,他们两人在鉴定所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只有一个月多月,可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钻石的分级和鉴定上,也弄出了不小的名气,又是自己的生意,交易的话当然得自己负责。
    “对了,欣姐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联系一下举办珠宝展的组织, 嗯,还有拍卖行也可以。”唐翰忽然想起了白天的时候曾和柳毅锋他们谈及的话题。
    “你啊!就知道压迫我!”叶欣颇有些无奈地嗔道,“这方面我已经开始在着手办,就看他们的回应了,卓爷爷那边的客户资源很多,一部分成品可以从他们那里出去的。”
    “欣姐辛苦了,也要注意休息,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好好酬谢你!”好话唐翰还是会说的。
    “好啦,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叶欣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着她自认的劳碌命。

 第113章 鸡蛋毛料

    接下来的上午继续开标,与会众人能感受到的还是那浓郁的氛围,疯涨!
    老行家柳毅锋和陆向东,唐翰两兄妹,几个人经历过昨天的开标,都变得些木然了,最后陆向东只说了句,“从今往后,这公盘再也不是我们所能玩得起地方,过去的砖头料现在都成了抢手货。”
    听得出他话语里透出那浓重的无奈,唐翰和秦月面面相觑却也无从劝说起,这翡翠毛料涨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这种买毛料的人其实没能损失些什么,只苦了最后的消费者。以及那些真正喜爱却无力购买的朋友。
    中午之前,开标就全部结束,中标的人欢天喜地地付款取货,没中标的黯然离场或蹭着朋友,看看他们解石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借着柳毅锋的名义付款提货之后,唐翰就托付柳毅锋帮忙联系物流公司,把他赌回来的这两块毛料运回碧海去,说是等以后慢慢再解开来。
    柳毅锋也能理解两兄妹的心情,这毛料解垮了还好,要是切涨了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安全地弄回去,而他自己,现在关心的是他赌回的这块毛料究竟如何,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回来的。
    “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柳毅锋最后还是没忘记,问他们要不要跟着一起看看他的解石结果。
    “我们倒是很想看看。柳老师地库房里究竟有些怎样的宝贝。”秦月调皮地回答道,甜美的笑容一如往常,这可是很多人都期望的可惜很不现实。
    “我都是在朋友家里解石的。”柳毅锋笑了起来,这赌石的人几乎都有自己的库房,里面装的也都是些不轻易拿出来地宝贝,上好的毛料和成品都有,也不会轻易就带人进去的。
    “麻烦柳老师这么久,我们已经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参观柳老师的库房。”唐翰本也想跟着柳毅锋凑热闹的,看看他解石地结果,可想起自己这边事情也很多,柳毅锋又是在朋友家,他也就知趣地不去打扰了,至于看库房。那也是只是说笑罢了。
    “行!我这一两天还不会离开阳美,以后还可以在网上聊,有事打我手机也行。”柳毅锋这回爽快地答应了,唐翰两兄妹连声谢过。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呢?”一旁的陆向东问道。
    “可能等把陈师傅把这几块翡翠挂件抛光好了就回去,剩下的时间我们再继续转转,看能不能再找几块小的毛料回去,阳美是个好地方,可惜我们很难来上一次。”唐翰心想着没事还可以转转毛料市场,估计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回去的,到时候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
    听唐翰说还要赌石。陆向东心下一惊,忙好心提醒道。“恕我直言,公盘虽然贵了点但毛料都是真货。外面的翡翠毛料可是良莠不齐的,你们可得当心不要被人家给骗了。”
    “谢谢陆老师,我们反正是随便拣几块回去就好了。”唐翰笑着谢过陆向东。
    “那就好,自己要注意安全啊!”陆向东的话也代表着柳毅锋的心思,柳毅锋也再三叮嘱之后,这才告别,两路人就分道扬鏣。
    柳毅锋和陆向东搬着毛料往他朋友家去解石,唐翰估计晚上上网地话。就可以在网上看到他解石的结果。
    翡翠公盘告一段落,唐翰和秦月也就精心准备着以后地事宜。看看在阳美,还能不能弄点上好的毛料回去。
    吃过午饭之后,两兄妹就开始行动了,先去陈建国那里看了看,虽然他已经尽力而为,但几块翡翠挂件地抛光还没完全弄好。
    唐翰也明白这慢工出细活的道理,聊过一阵,问明了这阳美有赌石的几家店铺之后,秦月也都一一记了下来,这才出门去淘宝。
    秦月身体好了很多,拉着唐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有了公盘的限制,秦月想着这下买料可以讨价还价了,也不必受那么多的限制。
    唐翰却在思索着,如果买了上好的毛料该怎么给弄回去,这可不像以前赌石的时候,直接切开收钱就是,最好地办法是找个地方放下,但一来一往也很麻烦,打搅别人也不大好;要不选中了之后先付订金或者全部付清也没什么,只是先不忙提货,等全部看完了货之后,最后一起弄走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两兄妹就开始他们的寻宝之旅了。
    这阳美做毛料生意地人并不太多,至少比起平洲来说,确实是少多了,而且大都是前面是卖翡翠成品的店面,后面的房间或院子里堆着的才是翡翠毛料。
    这第一家有赌石毛料出售的店铺毛料就是堆在他家的后院里,老板姓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商人惯有的笑脸。
    唐翰两人一进去就是满口的专业术语,先是对他的成品评头论足了一回,后又提及到翡翠毛料的相关知识,倒也唬得他一惊一乍的,最后就带着两人到了他堆翡翠毛料的院落。
    院子不算太大,翡翠毛料却很多,都是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有切开来的,也有开过窗露出绿来的,全赌的蒙头料倒不多见,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里面看毛料。
    “孟老板生意可不小啊!”唐翰一进门就赞叹道。
    “哪里,我这也只够养家糊口。对了,这堆翡翠毛料五百块钱一个,你们随便选就好。”孟老板先指着那堆黑黝黝的,个头差不多鸡蛋大小的翡翠毛料。
    这一堆大概有一百来个,虽然价格便宜,可要真卖出去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也是他每次带人来看毛料时的必修功课。
    秦月立时就皱了皱眉头,便宜无好货!这样价格的翡翠毛料能好到哪里去!这孟老板难道真看不起自己两人?她当即就问了出来,“那其他的呢!”等你们选好了,我们再商
    好了。”那孟老板倒也狡猾,他是做毛料生意的,i到公盘上去让别人竞标,该怎样赚钱他自是明白的。
    秦月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唐翰一把拉住了,“那孟老板先忙去吧!我们就先看看,选好了自然会叫你的。”
    孟老板告辞出去,他也知道这些人选毛料的话,没个半天时间是没结果的,他只需要最后的时候来出价,然后收钱就好。
    孟老板前脚一走,唐翰就先蹲了下去,去看那堆五百块钱一个的鸡蛋毛料。
    秦月就不理解了,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回敬了那个回过头,以奇异的眼神望着他们的中年人,这才对唐翰说道,“哥哥,这些毛料这么便宜,能有什么好料啊!”
    “说不定是老帕敢的黑乌砂石呢!撞上一个我们就发了。”唐翰笑着拿起一个“鸡蛋”,拿在手里掂量起重量来。
    “还说不定是抹了锅灰呢!哥哥你看手上弄脏了没?”秦月撅起了嘴巴,看人家都在笑话自己两人呢!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唐翰故作深思状,假毛料也是很多的,但也有很多毛料,是被切开过的,后面抹上锅灰,就又变成黑漆漆的一团,和真实的毛料外皮也就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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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很不甘心地蹲下来,小声抱怨道,“这么多鸡蛋,还这么丑,该怎么找啊!要是哥哥能全部一起透视就好了。”
    唐翰笑了笑,“那我就试试看好了。”
    “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精力吧!”秦月对这些鸡蛋毛料可没什么兴趣。
    “这些翡翠毛料多便宜啊!才五百块钱一个,要是真能出一个老帕敢地毛料,种好水好色也好。那就发达了。”唐翰一面说,一面准备着运用他的透视眼了,要真一个一个找,还不得找死人!
    秦月摇了摇小脑袋,哪有那么容易的,可惜她没来得及出言阻止的时候。唐翰就已经开始运功准备透视了。秦月小脑袋摇晃得更厉害了,这堆鸡蛋毛料也只有他们两个才会来看,秦月完成任务的难度也就相应地降低了。
    唐翰很快就调足了精神力,这堆鸡蛋毛料是堆在墙角的,他也就背对着其他人,倒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他有十成的把握不被别人看见。
    昨天一天没使用精神力,现在有足够地精神力做后盾,又可以放心施为,唐翰这次就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扩大透视的范围。整堆鸡蛋毛料都在他的透视范围之内。
    随着精神力的集中,唐翰将精神力调集到了双眼上。在毫不掩饰的情况下,唐翰地双眼顿时发出了耀眼的光彩。
    离他最近。负责守卫的秦月时刻关注着他,自然感受到了这让人心悸的光芒,这光芒带着迷幻的色彩,也让她的心跟着迷糊了好一阵子。
    唐翰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一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透视这些黑色的鸡蛋外壳,还要给那些有异常表现的鸡蛋毛料做标记。
    让他感觉到遗憾的是除了白色和黑色之外,他还没能发现其他色彩,唐翰并没就此放弃。继续催动精神力往下透视。这回多了一样色彩,有两块鸡蛋毛料出现黄色。也算是正宗地老坑黄翡。
    总算还有一点新意!唐翰记下位置后在心底暗自嘀咕着。
    加了把劲,因为还有些一些压在下面的毛料还处在黑色外皮地包围之中,唐翰心想着透视完这最后的几块毛料之后,就收手了,如秦月所言,看这些毛料果真是浪费精力。
    终于,上百个矮子里面,唐翰终于找到一个既非白色也非黄色或者其它色彩,而是如玻璃样透明地将军。
    暗自记下了位置,唐翰也把主要的精神力集中在那块鸡蛋毛料上,确实是上好的无色的玻璃种,估计这批毛料确实是从老坑里弄出来的,可惜个头实在太小了。虽然没有裂纹,种水也都很足,可没绿色这就让它的价值大打了折扣,估计能做两个戒面,唐翰心想管它那么多,弄回去再说。
    缓缓地散去了精神力,唐翰这次广撒大网,最大的收获也只有这样一块无色的玻璃种毛料,五百买回去,让师傅们做出两个戒面来,卖个万把块钱,也不算太亏。
    唐翰迅速把那块无色玻璃种地鸡蛋毛料给挑了出来,同时也把那两个黄色翡翠拿了出来,黄翡虽然不大值钱,至少能保本。正如秦月所说的,各种颜色地翡翠都弄一些回去,这三个鸡蛋大小的毛料,装在口袋里都能带走。
    迷糊了一阵秦月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等她再看的时候,唐翰的双眸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唐翰抛给秦月一枚鸡蛋,笑着说道,“小月,这个鸡蛋不错,拿回去煮着吃吧!”
    “有绿没有?”秦月一把接了过来,怎么看怎么丑,拿起另外一个鸡蛋敲了敲,声音倒还悦耳。
    “无色玻璃种,是时下的小姑娘们最喜欢的。”唐翰知道目前的形势,炒完这样炒另外一样,这不,这种无色玻璃种也跟着火了起来。
    “我才不喜欢呢!”秦月撇了撇嘴,上看下看,都没看出有什么值得喜爱的理由,可她也没有扔掉,这样的价格能有这样的东西也算是不小的收获,她本以为唐翰这次会打光脚丫的。
    催促着唐翰继续往下寻觅,秦月也把那鸡蛋毛料带在身边,要不是考虑着没付钱,她还真想把这毛料装进唐翰的背包里,省得拿着那么痛苦,看唐翰还像是在表演杂技一样,摆弄着另外两个鸡蛋。

 第114章 地下库房

    拿到几块鸡蛋毛料之后,唐翰两人也就继续淘宝,看能否发现一些漏网之鱼。唐翰很清楚,摆在这院子里的,都不是被行家所看好的。
    现在的话,一块毛料从地底挖掘出来之后,就会经过缅甸很多老行家审视过的,稍微有点表现的基本都会被他们给擦出绿来的,这些老行家们遵循的原则也是在最有可能出绿的地方开口,这一来,为矿产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新开采出来的全赌的毛料要么就是表现甚好,没有切开就已经露出绿来根本不用开窗的;要么就是被很多老行家集体不看好的料子,本着能蒙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流出来的。
    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以后几乎所有新开采出来的毛料在开采之后都会被开窗,或者就是当中一刀下去。
    唐翰两人目前所寻找的也都是以前流出来的毛料,看有没有被人家看漏眼的东西,就算表面有微微的表现,唐翰两人也不愿意放过,反正在这边的时间还很多,挖掘这些散落民间砖头料中的宝贝也算是积功德,唐翰如是想。
    可惜这里的全赌毛料只有四五块,而且外部表征几乎都没有,这让唐翰大为光火,要透视一下还是就此放弃?
    秦月也看出了他的担心,最后说了句,“还是算了吧!我们就看看半赌的毛料好了!这几块毛料的表现也太差了,简直和刚刚的黑鸡蛋一样。”
    “要是有无限的精力就好了。”唐翰颓然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的精神力比较强,可这里的砖头料实在太多,要一块块分辨还真是难。
    “哥哥你就别勉强自己了吧!我们也只是玩玩而已啊!实在不行就买明料,虽然赚得不多,却也不至于亏本的吧!”秦月忙连声安慰道,虽然她也想多弄点便宜的宝贝回去,可在她心底,哥哥的健康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唐翰点了点头,经这一提点,他也发现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看的是石头而不是成品,这算不算是一种变态的心理呢!唐翰自嘲地笑了起来。
    最后,唐翰还是舍不得放弃,相中了那块略微有些表现的黄褐色的全赌毛料。
    和秦月商量了一下,只看那有几点松花的地方,如果没有绿色,为节省精神力,他立刻就放弃掉。
    在秦月的掩护下,唐翰缓缓地运起了透视眼,目光聚焦于那块重量在三十多公斤,表面都是黄褐色的毛料上,点点送花褪去,唐翰差点屏住了呼吸,可惜里面却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白色。
    失望至极!唐翰就想放弃的时候,却还有一个声音再呼喊,如果其他地方有好的表现呢!不就白白错过大好的机会了!
    一时间,唐翰倒是不知道如何取舍,究竟该如何继续下去,就像刚刚的抉择一样。
    看唐翰脸色凝重无比,原本璀璨的目光此刻却闪烁不停,秦月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小手也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这透视功能就像双刃剑,有自己的好处也有自己的坏处,就看运用的人如何去取舍,如果取得这其中的平衡。
    秦月猜得出来,这松花下面肯定是没有绿的,要不哥哥不会这样,他肯定是在想该不该继续下去,这确实是一个异常难的抉择。谁都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这就是未知的力量。
    就在秦月思量的片刻之际,唐翰的神情舒缓下来,看来是停止了透视,秦月雪白的脸庞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跟着浮现出来。
    唐翰朝她摇了摇头,看见本该有些失落的秦月脸上的笑容竟还是一样的娇俏可爱,唐翰当即就奇怪了,四处张望了一下,人家都安安静静地研究他们的毛料,并没什么异常,唐翰就更觉得怪异了,轻声问了出来,“小月,你怎么了?”
    “哥哥想明白就好!”秦月娇声说道。
    “我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是你这小丫头多虑了吧!”唐翰脸上发烧,这小丫头真这么聪慧,当真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虫。
    秦月笑笑却没回答,这哥哥就是嘴硬!看他运功透视也不是一回两回,该有怎样的表现她都一清二楚,他这次的内心斗争又怎么瞒得过她。
    话不多说,两个人又转战开过窗的毛料,目前市场上的玻璃地已经非常少了,尤其是这开过窗的,要么
    人拿去了,要么开出来的都是天价没人敢拿去!
    可这后院里的毛料显然不可能是天价的,最好的也莫过于冰地,两人看了一下顿时就没兴致,很多开过窗的料子种嫩,极容易出裂,而且价格又贵得不像样。
    转了一圈,也没个中意的,唐翰两人也不愿意这样磨蹭下去,这全赌的毛料可以在这些地方选,可半赌的或者切成两半的料子一下就看出端倪,究竟是不是好料,好在什么地方,对两人而言,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叫了一下,那孟老板就进来,见是唐翰量兄妹手边放着的是三颗鸡蛋毛料,就笑着说道,“你们要买这几块毛料吗?这可是真正是帕敢的毛料,还是我当年去缅甸的时候带回来的。”
    “嗯,这三块料表现还不错,我们要了!另外,孟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好一点的料子,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吧!”唐翰就想让孟老板直接带他们去库房看看,那里一般都有上等品。
    “这里的料表现还不够吗?像这块后江的料就很不错的啊!”孟老板没立即做回答,却是指着唐翰两人跟前的那块半开过窗的毛料。
    唐翰两人刚刚也看过了,秦月当即就抢着说了出来,“这块确实是后江的料子,不过种实在太嫩,颜色也太淡,里面的裂纹最多,根本就没什么可赌性。旁边这块也是后江的,种倒是够老,只不过色彩太黑,水头也不好,做出来的效果非常差,孟老板你不会是欺负我们年轻不懂行吧!”
    “怎么会呢!”那姓孟的老板尴尬地回答道,“那你们要怎样的料呢?”
    “这可得看孟老板有什么样的料,只要是好料,价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唐翰岂有不接下去的道理,秦月这小丫头仗着自己年纪小,说话也就不用那么客气,他自然是落在后面捡便宜的。
    “你们是要半赌的吧!”从两兄妹进店起,孟老板就对他们特别在意,不仅仅是他们的知识,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势,只要能付得起钱,他就愿意拿好货给他们看。
    “半赌全赌的都可以,明料就算了。”唐翰干净利落地回答道,他才不要一小块一小块的明料,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可赌性,他现在还处于开拓市场阶段呢!
    孟老板再次打量了唐翰两兄妹一下,衣着很普通,底气却比他要足,在心底略微思考了一下,当即就说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唐翰两人连忙拿起那三个鸡蛋毛料跟在转身过去的孟老板身后,秦月还朝唐翰使了个骄傲的颜色,那意思就是对这些生意人,得拿出点气势给他看。
    孟老板在前,进了屋子之后推开一扇厚重的枣木门,在昏黄的灯光下,通过狭窄的楼梯下到黑漆漆的地下室。
    秦月心情有些紧张,紧紧地拉着唐翰的手,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跟了下去。
    “支呀”几声,孟老板又在前面打开地下室的防盗门,拉开日光灯之后,秦月的眼睛这才好受些。
    他们的私人库房防卫措施很好,唐翰在他开门的时候也在想自己两人也要有防卫心才好,一旦被锁在这里面可就出不去了,与此同时,唐翰也没忘了俯身下去叮嘱秦月几句。
    昏黄的灯光下,唐翰也感觉得到秦月脸色的变化,但日光灯照出来的时候,秦月俏丽的脸庞就恢复了正常。
    进去之后,两人这才看清,这地下室就是孟老板的库房,没有窗户,只有刚刚的那一道门可以进去,当初的修建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这库房里面的毛料不少,大部分都是半赌的毛料,切成两半的也不少,全赌只有寥寥一两个。更让秦月觉得惊讶的是里面竟然有三个保险箱,估计里面是些值钱的小毛料和高档的翡翠成品。
    “你们先看看我这里的毛料表现如何吧!”孟老板倒是一脸的和气,也没立即开他的保险箱。
    听了唐翰刚刚的话,两人也就拿定了注意,一个人看料的时候,另一个人总没忘记关注孟老板的动向,一切都以小心为上。

 第115章 蓝水翡翠

    虽有些提心吊胆,但看孟老板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唐翰也在暗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要是以后继续从事这一行的话,到地下室看货,要是到缅甸的话,甚至是在全副武装地方看货,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胆色还是需要自己锻炼出来的,想到这些,唐翰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开始集中精神观察这孟老板珍藏的翡翠毛料。
    两兄妹的规矩照例是先看全赌毛料,这地下库房全赌毛料并不多,只有三块但表现都还不错。这其中有一块是十多公斤的摩西砂白灰色毛料,唐翰一见就要了摇头,他对这种货色可没多少兴趣。
    孟老板很迷惑,这两兄妹难道是追求刺激,所以一来就往最难测的全赌石上凑,这几块没开过窗的毛料都是他拿不定主意的,要是知道表现很好的话,他至死会把它们给擦开,这一来卖出的钱也就会更多,这是生意人首先考虑的事情。
    这阵看唐翰居然对这摩西砂的毛料直摇头,孟老板就不解了,心底也有了些轻视,难道他只是虚有其表,拿来忽悠人的?
    “现在市面上这样的老坑摩西砂已经很难找到,我这里还不容易还保留着一块,你们当真不要?”就像推销员推销自己的东西,孟老板少不得也要学着王婆,自卖自夸一回,虽然事实并非完全如此。
    “现在摩西砂地毛料确实炙手可热。这块毛料的表现也还算不错,从外表看可能出玻璃地,可这类毛料通常棉比较多,我们不大喜欢这种无色的类型。”
    唐翰已经放下那鸡蛋毛料,拿着强光手电和放大镜,蹲在地上看着另外两块全赌料没有说话的意思,秦月也就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她也和清楚,表现上佳的话这些老手们早就拿来推开窗口了。哪还有什么全赌料。
    “原来你们还是喜欢色料,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不赌那些开过窗的料子呢?”孟老板有些恍然的样子,却也把自己心底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全赌毛料挑战性最大,也越来越少,再不赌几回以后可能就没有这回事了。半赌地我们也看的啊!就算切了成两半的毛料还不是一样要赌。既然赌就先赌大的。孟老板可别藏私,有什么好料就尽管拿出来吧!”秦月挺直身子,十分大气地说道。
    “我这不拿出来了吗?”孟老板看秦月的落落大方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丫头不简单,年轻人追求最大地刺激,对他们这样的商家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只要哄得他们把钱心甘情愿地掏出来就好。
    孟老板再看唐翰,他只是专注地看另外两块全赌毛料,当即介绍道,“这块灰色毛料是我当年从微卡老场带出来的,另外那黄盐砂皮的则是木那的。都是上等的老坑赌料。”
    “那孟老板为什么不自己切开呢?”看唐翰不让她插手,她也就无话找话。
    “像我们这类做毛料生意的。一般都不自己切毛料,要不切上瘾了哪天一个忍不住。把所有的毛料都给切了,你们不是就没有赌的。”孟老板笑笑说道。
    唐翰此刻已经收起了放大镜,拿着手电专心致志照映在那块微卡老场出的毛料上,脸上表情沉寂无比。
    “小月,你过来看看,这块毛料外面表现得有些奇怪。”孟老板话音落下不久,唐翰就转过头来对站着地秦月说道。
    秦月闻言,也顾不得什么注意孟老板的行踪。跟着蹲了下去,只见这块所谓地微卡毛料大约有十公斤的样子。灰色外皮上结晶体还算中等细致,松花不多,却都夹杂着蓝底。
    虽然两人也见识过不少场口地毛料,可缅甸的场口何其多,每块毛料的又都不一样,区别起来的难度非常大,这时候,两人同样不能从外表就断定这究竟是不是微卡的毛料。
    “这样的毛料以前从未见过,松花不多,分布也不均匀,估计里面会是普通的飘蓝花的冰种。”唐翰再仔细看了一阵,似确认之后这才对秦月说道。
    “那不值得一赌吗?”秦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却逃不过孟老板地耳朵,他也不会轻易离去,放两兄妹在里面他也不放心。
    “那得看价格,如果价格底那还可以买回去切开看看,我们再看看吧!”唐翰侧头给了秦月一个眼神,秦月自然知晓他又要施展这透视的异能了,小小地心底也在奇怪了,今天的哥哥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大地看这些赌性不大的毛料,在她看来,还不如留着精力透视那块木那的毛料。
    可秦月在这上面是拗不过唐翰,也就老老实实地担当起了守卫的责任,小嘴也在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
    在这地方,唐翰可不敢托大,也不敢施展全部的精神力,所以,他在调集仿佛是存贮在全身各个地方的精神力向双眼进发的时候,也保留着部分的精神力,用警觉的神经提防着身后的孟老板。
    唐翰惊异地发现,即便一心二用,他在运集精神力的时,也能感受到自己身边方圆一米内的情形,无聊的孟老板点燃了一支烟,秦月心跳有些急促拿着放大镜的手有些微微
    看周围一切相安无事,唐翰也就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透视上,他曾听闻过微卡出产一种极品的蓝水玻璃种,翡翠里面的蓝色如天空一样蓝,但人家有幸见到的也只是见其成品,而不知道毛料的情况究竟如何。
    唐翰知道,翡翠这种宝石的色泽多样,无论红蓝绿紫,只要达到了极致,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蓝水玻璃种,也就是翡翠中蓝色的极致之品。
    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唐翰毅然决定使用他的透视功能,这样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可就难得再遇上,大不了回去好好休息,实在不济就在阳美
    几天。
    有些忐忑,唐翰眼前那块翡翠毛料灰白中夹着蓝底的外皮渐渐淡去,唐翰也看花了眼,先是微微的淡蓝,随着透视程度的加深,色泽越来越蓝,也越来越光亮,进去三四厘米的时候,就是极致的天蓝。
    而且,这翡翠的玉质极好,唐翰这么好的视力,竟然看不到结晶体的痕迹。唐翰双眼眨了眨,映着玻璃种的玉质,这蓝色就活了起来,就像是天空的蓝倒映在水中,这就是蓝水这名字得来的缘由吧!在这有些漆寂的地方,竟然看到如此纯粹的蓝色,令人心旷神怡。
    心中一阵狂喜,唐翰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看来真如孟老伴说的,这的确是微卡难得一见的老坑种。
    没有停下,继续往下透视,眩美到极致的蓝色停留了十来厘米就又缓缓淡了下去,恢复原来的微蓝。
    若问唐翰这翡翠的蓝色和蓝宝石相比若何,唐翰只能说这翡翠的蓝水绝不逊色于极品的蓝宝石。
    缓缓散去精神力的时候,唐翰这次刻意试了一下,看能否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感觉到别人的存在,神识之内,孟老板还在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手抚上翡翠毛料还有轻微的丝丝声;秦月急促的呼吸此刻也平静下来,日光灯发出的依旧是淡白色的光芒。
    精神回归身体各处。像是百川东流进大海地时候,唐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倒是一次意外的发现,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样近距离的感知或者说是所谓的神识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想来,有这样的能力终归是没什么坏处的,看来精神力的修炼得加倍努力是绝对没错的。
    看唐翰抽着鼻子吸气地样子,秦月就知道他已经完成自己的工作了,当即就关心地问道。“哥哥,那你看这块毛料怎么样啊!”
    “怎么说呢!算是中等的毛料吧!切出来可能会有蓝花,即便没裂能做成手镯,价值也不会太高。但应该不会是砖头料。”唐翰声音不大,孟老板离他们很近,他自然不可能笨到说实话给他听。只是对着秦月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要不要弄回去切开来看看呢?”秦月贴近唐翰问道。
    “先看看其他的再说吧!”唐翰说完就拿着强光手电转移了阵地,去看那块孟老板口中的木那或者译成木拿场口地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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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木那的毛料约摸在二十公斤左右,像黄泥一样的颜色的外皮,在翡翠毛料中算不得好看却也不是最丑的,外面的砂较细。
    秦月拿着放大镜看了一阵,把放大镜递给了唐翰,然后就在一旁说了。“皮细肉细,里面的玉质应该不错。但是木那毛料的裂纹很多,哥哥。要细细看看有没什么裂纹,有细裂纹的话,再好的色和种都会赌垮地。”
    唐翰接过放大镜后点了点头,“这块毛料的松花表现也不算太好,但这老坑毛料只要有松花就有可赌性。唯一这裂纹,是得仔细看看才好。”
    孟老板还真是服了这两兄妹,说什么都挑最差劲地地方说,也确实一针见血。这全赌毛料可不是人人都敢碰的。很多买料地行家都只敢买半赌的毛料,还得提心吊胆的。像唐翰两兄妹这般特性独立,喜欢全赌料子的已经很少了。
    看两兄妹折腾,孟老板忽然想起元旦时期平洲的朋友曾对他讲过的故事,就是一对兄妹在平洲的传奇故事,那两兄妹赌的毛料中也以全赌毛料居多,战果也十分显赫。
    那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以为这只是被夸大了地流言,如今真正遇上有同样嗜好的两兄妹,即便是流言,孟老板也不得不相信它地真实性了。他们如果看中了毛料,会出价购买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当初平洲那块没多少人敢赌的三吨重的毛料都被他们给弄了回去,他们还有什么不敢买的,怕只怕他们看不上眼。
    于是,孟老板对唐翰两兄妹的看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看两兄妹嘀咕的样子,孟老板的心思也跟着转了起来。
    唐翰两兄妹却没意识到这些问题,拿着手电和放大镜,只把那木那料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透。
    唐翰最终还是想着要节省精神力,两人就商量着把这块毛料也一并给弄回去,赌垮的可能性不大,当然,关键还得看两人能把价格怎样砍下来。
    “你们觉得怎么样啊?”看两人站起身来,孟老板笑脸相迎地问道。
    这珠宝玉石行也有些潜在的规则,对技艺高超的行家非常客气和尊敬。就像一个卖水沫子成品的,如果你懂行知道这是水沫子而不是翡翠,老板开价一千万你买成五十,他也只会称赞你懂行尊敬你;如果你没认出来,傻里巴叽地还了个高价还自以为自己买到便宜的翡翠买赚了,人家收了你高价还要在你背后骂你一句白痴不懂行还敢买!
    “这几块全堵毛料赌涨的几率实在太低,小月,我们再看看半赌的吧!”唐翰自然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线,所以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对他们的兴趣并不是太大。
    孟老板心里一惊,他们这一说无疑给他这毛料判了死刑,难怪以前很多老行家们看了都不敢下手,甚至都不帮他擦石。
    唐翰和秦月两人却没理会他,看完这几块全赌料之后,又关注起这些原先他们不喜欢看的开过窗的毛料。孟老板这地方高品质毛料却也不少,有时下流行的黄加绿,还有春色的紫罗兰,但在唐翰看来,总不如那蓝水翡翠看起来舒爽。

 第116章 厚道的唐翰

    从拿出来的半赌毛料看,孟老板这地下库房的好东西倒也不少,唐翰和秦月也破天荒地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来细品他的这些半赌毛料,这比花在全赌料上那聊聊的十来分钟时间可长多了,至于明料,自然不是两人考虑的事情。
    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孟老板倒也没什么怨言,更没丢下两人独自离开,上面还有老板娘在照应着的吧!
    在秦月的掩护下,唐翰成功透视了一块大约五公斤左右的冰地黄加绿毛料,这块毛料有些裂纹,却也能出些好东西,关键是色比较受时下人们的欢迎。
    还有一块一百来公斤的大块头紫色冬瓜地毛料,尽管种不算太好但颜色的表现也算上佳。
    在目前这个行情下,这两块毛料都可以算是难得的精品,和公盘上的毛料也有得一拼。只要价格不太离谱,唐翰是准备把这几块毛料都给弄回去的。
    到最后,两人就和孟老板讨论这价格的问题了,别看孟老板笑起来的时候一团和气,唐翰两人问及价格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孟老板你这块黄加绿的毛料要什么样的价?”唐翰看看时间也不早,也就准备着谈完价钱,早点收工去下面一家。这些毛料都是一块一块单独地讲价的,也不会因为买得多就给你打批发什么地。唐翰其实最想买的只是那块蓝水翡翠。可公司也不能少了这些稍微低档些的毛料。
    “跟我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我这人从来不会乱高价的,你给个一百二十万就拿去。”孟老板那张和气的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私人库房又没别人,孟老板也就不拿那计算器拨价钱了。
    “一百二十万!”秦月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还不如去抢银行!
    唐翰伸手拉了她一下,秦月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一百二十万也太贵了吧!”
    “大家好商量嘛。那你们给个价?”孟老板和其他毛料商人一样,第一口开出来的都是天价。
    唐翰略略沉思了一下,“三十万!”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现在黄加绿地毛料卖相可是最好的。”孟老板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还价。
    “黄加绿是好,可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黄加绿渗入的深度是多少,而且。如果这表面的裂陷进去的话,这块毛料算费了,根本出不了什么好东西。不过,这块毛料是冰种这还算不错。”唐翰自然振振有词。
    “要真这么说地话可就不厚道了。”
    “如果是玻璃地的话一百万我就要下了。”唐翰不甘示弱。
    “再怎么着也得加点吧!”
    “不知道孟老板去这次的公盘看过没?”秦月忽然问道。
    “去转了一下,怎么了?”梦老板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次公盘上也有这样大小一块黄加绿的毛料,最后的成交价也不过三十五万。”心中有底,秦月两人才不会被孟老板虚高的价格所迷惑。
    “如果参加公盘的话,孟老板拿到手的恐怕和三十万也差不了多少吧!不过我们两兄妹也知道,大家做生意都不容易。我们就再添两万,孟老板再不肯松手的话……”唐翰紧接着来了一句。
    “那这块就这样。还有没有其他毛料能入你们的法眼。”孟老板想想也是,他地毛料能和公盘上的比?看两兄妹这么好说话。他自然想把其他毛料给推销出去。
    “这块紫色地毛料表现好像不错,孟老板再给报个价。”
    “这块毛料有一百二十公斤,两百四十万。”孟老板还是那副样子。
    “看不出来孟老板这么有幽默感啊!”唐翰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
    “紫色毛料最容易切垮,而且做出来地效果一般都要比现在的看到的紫色差,孟老板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秦月撅着的利嘴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两人这一唱一合的效果立时就显现出来了。
    “给个一百万,就算顶天了!”配合着秦月,唐翰紧接着就把底价给报了出来。其实这块紫色毛料一百多万顶多算切涨一小点,就看师傅们的功底。能不能磨出好的戒面来。不过为了那块蓝水翡翠,这点小小的牺牲都算不上什么地。
    又是一番纠缠,最后还是唐翰厚道,又添了二十万,“谁叫紫色现在这么受欢迎呢!就算切垮我们也只好认了。”
    孟老板倒也满意这样的成绩,黄加绿冰种地差不多六万块钱一公斤,而这以前并不被人家看好的紫色毛料也有一万块一公斤的好成绩。
    “对了,还有这几块鸡蛋毛料,拿回去切开来玩玩也可以,孟老板,这几块能不能便宜些呢?”秦月把那几块鸡蛋毛料从刚刚放置的角落里给捧了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五百块钱一块,老帕敢的料子,好得很呢!”孟老板笑得很狡诈。
    秦月撅起了小嘴,这孟老板还真是个一毛不拔的家伙!
    唐翰倒也继续豁达,低声说道,“小月,人家看店也是要赚钱的对不?”
    “对了,这几块全赌的毛料你们要不要看看?”孟老板心底好笑,他其实并不太在乎那堆鸡蛋毛料,扔不出去就算了卖掉的话创收也不错,他只要是看唐翰两兄妹的反应究竟如何,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两人选中的两块半赌毛料,黄加绿和紫色毛料应该有非常大的升值空间。
    “哥哥,这个就不要了吧!”秦月瞪了那孟老板几眼,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在不停地骂着这孟老板是小气鬼守财奴。
    “如果孟老板的价格开得便宜,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拿回去切着玩玩。”唐翰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也跟着学会了这招,这孟老板可是个正宗的生意人,从刚刚的蝇头小利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在试探自己?
    姓孟的老板
    视着唐翰,“那就要看你们要哪一块,木那、微卡、价格可是不一样的。”
    “微卡的翡翠毛料我们玩得少不大熟悉,木那很常见也摸得很熟了。两块一起的话,孟老板先给开个价?”唐翰说着的时候,隐藏了锋芒的眼睛时刻不停地注意着孟老板脸上的表情。他先前可没说出这块微卡的蓝水的好处来,就看他会怎么开价了。
    孟老板低头沉思,细细琢磨着唐翰刚刚说过的话,这几块全赌的料子他确实叫很多行家看过,都不敢轻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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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两兄妹要买,是该自己操刀还是把风险让给他们去承担?小月这丫头一直是唱反调的,这次也不例外,究竟他们自己有把握没有,是那块微卡的,还是木那的最有希望。
    他思虑转得很快,却没得出结果,最后决定再试探一下,“这两块加一起的话,一百一十万吧!”
    “孟老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妹!又给我们开这么高的价格,想切开来玩玩压力都要比常人大啊!”唐翰冷声说道,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他也在心底说这孟老板还真是够狠的!这回他倒是明白了,这孟老板确实是在试探自己两人,想来他和平洲那边做毛料生意地也有来往。知道自己两人的名气。
    很多商人狡猾得不像话,他们卖货专门找一些行内的高手先看看,或者有时候干脆就是设套让这些行家往里面钻,等他们估出价格之后,就对那些想买料的人宣称,某某大师开了多少价钱我都没卖,然后价格就提上去了。
    孟老板脸色微微变了,一向和气的唐翰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他也在心底思量,这回的价格是不是开得太离谱了?
    “这样的料子二十万还差不多!竟然要一百多万!”秦月怒火一般地目光紧瞪着孟老板,俏脸更显愤怒,说完之后,还小声嘀咕着铁公鸡守财奴,这些声音可不小。也都传入了孟老板的耳朵里面。
    “这两块毛料可都是我亲自去缅甸的场口弄回来的,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听了秦月的话,孟老板也不生气,生意之后倒可以讲人情地,做生意的时候可是绝对不能掺杂私人感情的,他也不会去和秦月这小丫头生什么气。
    “每个著名的场口都有砖头料,如果表现真那么好的话,孟老板应该早就切开了吧!”唐翰抬头望着孟老板,想从他的言辞和神情中套出他的心理价位究竟是多少。一百多万,唬人也不是这样唬的。
    “话虽这么说。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老坑的料是越来越少。这二十万的价格是绝对不行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价位,孟老板也不例外。全赌地毛料和半赌的不同,表现上好地可以和半赌的一样甚至更高,像这样的表现不出彩,仅仅因为是老场出的,那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的。可二十万在现在确实只能买些砖头料,真这么低的价格,他宁愿自己拿来擦开。
    “不是老坑料我还不愿意赌呢!”秦月顶了他一句。
    “孟老板安心说个价格吧!我们也是诚心诚意来买的,价格可不要太离谱才好。”唐翰给他下了个最后通牒。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连做几笔生意也算是熟人,就八十万吧!”
    “我们可没孟老板这么财大气粗。微卡的十万,木那地表现尚好,就二十万,孟老板你看如何?”唐翰还是死死地守着底线,只要他肯卖就好,就怕谈不拢一下僵掉。
    孟老板又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猛然抬头,“五十万!木那的那块毛料可是我看好地,四十万绝对亏不了你们的。”
    “孟老板也是爽快人,那就五十万!”唐翰不想再拖下去了,五十万,也许那块木那的毛料真值五十万呢!
    “哥哥!”秦月低声叫了出来,她本想着还有往下降低的空间的。
    “小月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只是玩玩,可木那的毛料能出一点高绿,就不算赌垮的。”唐翰连忙安慰道,他话语里赞同了孟老板的意见算是卖给了他一个面子,也传递给孟老板一个错误的信号,他是看中那块木那的毛料这才赌下这两块全赌毛料的。
    秦月自然知道唐翰说这话的意思,他们看中的是那块蓝水翡翠,只一个手镯,今天这一百多万就拿回来。自己两人占了便宜就算了,最后还是要给人家孟老板的面子,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好货,孟老板还会通知自己两人的。
    “你们两兄妹可真是有魄力有豪气!”孟老板最后也没忘记夸奖这两个年轻后生几句,唐翰今天的表现也极其厚道,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占了便宜,不过在表面上,肯定是他们让步让得最多。
    唐翰笑着领过孟老板的夸奖,最后也就落实到结账上面,一共是一百八十二万三千块。如果把毛料运回去,放在酒店里安全肯定没什么保障,唐翰也就征求了一下孟老板的意见,究竟先付订金还是全部结账,不过不管怎样都需要临走的时候才能提货。
    “要不这样,你们先付一半,我再开个我们店铺的收据你们,你们到时候再来拿货就好。”孟老板却显示十分慎重,不是信不信任谁的问题,把钱拿到手才是最好的。
    唐翰和秦月自然没什么异议,最后商议着付了后面的八十多万,留下一百万过几天提货的时候再付。唐翰也把手机号码给留了下来,让孟老板有什么好货到来的话,一定要先通知他们。
    孟老板自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他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做毛料生意的,还是求稳为上,这就像人家作中介的,不管人家是亏是盈,他们赚的钱都不会少。

 第117章 回家

    搞定孟老板,表面上看是孟老板得面子实则唐翰两人得好处。
    而后,两兄妹还参观了孟老板的保险箱,这都是些高档的翡翠成品,唐翰也就饱了眼福,阳美的雕工和抛光工艺也确实一流。他心想着以后自己这些翡翠做出来,效果不知道会比他这些东西好太多。
    一番折腾,办完所有手续,出门的时候天也快黑了。
    正值兴奋中的唐翰两兄妹却没就此罢休,继续往下面一家卖毛料的店铺转去。他们知道,很多极品的翡翠毛料都是在晚上看的,再说了,在人家的库房里白天和黑夜确实没什么区别。
    两人刚一到下一家的汪老板店铺,一条看起来高壮威猛,又十分凶恶的黑狗就冲出来迎客了。
    前不久才从担惊受怕中走出来,此刻的秦月被它一吓,心底顿时惊慌无比,赶紧就往唐翰怀里钻,那速度绝不逊于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在唐翰心底也略略有些惊慌的时候,将近花甲之年的汪老板轻声一喝,那大黑狗便立刻停了下来,围着他打转摇尾巴。汪老板也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笑着说道,“大黑是最听话的,只要不带东西出门,绝对不会乱来的。”
    秦月这才渐渐安下心来,这大黑狗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可她也不敢造次去靠近那睁大着眼睛地看门狗。依旧紧紧地缩在唐翰身上。
    到后院谈到生意的时候,秦月记忆力好,刚刚结识的孟老板,经常混迹阳美的柳毅锋和陆向东,以及他们提及过的关于阳美的有名的师傅通通都被她给搬了出来撑场面。
    专业纯熟的翡翠知识,看起来宽络无比地人脉,唬得见多识广的汪老板也是一惊一乍的,暗道这翡翠行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对活宝兄妹。
    但他也很快联想到前段时间平洲的传闻。汪老板立马就断定眼前这对兄妹就是在平洲的那对传奇式的兄妹,当下也对两人留下了心。
    唐翰两人也得以成功进入汪老板地私人库房,和孟老板的地下库房一样,汪老板的库房也是设在地下室的,还别说,这地下室的安全级别还真比地面上的房间要好太多。都属于只有一个进口和出口的类型,别人想找也都有些难度。
    汪老板雪藏的翡翠毛料也不少,唐翰选的也都是些寻常难以见到的料子。
    这次一进门,一块开过窗地鸡血黄毛料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他的眼球,据汪老板说这是难得一见地老坑鸡血黄。
    唐翰心底欢喜,给秦月使了个眼神之后,秦月就心领神会地找汪老板探讨其他翡翠毛料去了。他自己则拿着强光手电,缓缓地施展起他的透视眼来,然而此次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原来这块料子表里不一,虽然从外面看来表现十分好。可里面地白色棉团实在太多太大,就算勉强做出来。效果也太差,只可惜了这么好一块外部表现。要是没有透视眼的话。唐翰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赌下它,可现在,他也就因此而放弃这块料子,另外寻觅起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唐翰两人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在秦月的掩护下,唐翰也就继续施展他的透视眼,继续查看其他值得一赌的毛料。
    选来选去。唐翰只选了几块市面上常见的飘花地翡翠毛料,还有一块墨绿的料子。纯粹就是为满足不同需要地顾客需求而选定的,反正在这毛料升值的时候买料子绝对错不了。再则,也可以趁机拉近关系,这样双赢的事唐翰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最后谈价钱,唐翰和秦月两兄妹在一唱一合之间,试探出汪老板的底线,没想到的是这汪老板越老越成精,死死守着高价不肯放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汪老板以为他们看上的都是好料子,以后还有继续升值的潜力,因此一个劲抬高价格。一则两兄妹年轻气盛,一个没耐心就妥协了,二则以后还可以借机炒作。
    几次试探后,唐翰也就不再勉强,只把在自己可接受范围之内的两块全赌毛料买了下来。
    至于其它漫天要价的毛料,唐翰则说以后再考虑。
    秦月也知道唐翰虽然客气,但任人宰割却不是他的本性,更不会接受别人的漫天要价。这次没办法全部付清,唐翰就先付了两千块的定金,约好过几天过来取货的时候一并付清。
    忙完这些之后,唐翰两兄妹这才准备回酒店休息,两人出门的时候没拿什么东西,那条大黑狗也果真没上前捣乱。
    接下来的两天里,唐翰和秦月两人几乎把阳美几乎所有卖毛料的店铺都逛了个遍,也屡次成功地进入人家的私人库房,高色的毛料不少,只是再没遇见多少让人眼前一亮的翡翠毛料,但只要有看得上演的老坑毛料,都被唐翰给收入囊中。
    就这样,两人挨家挨店地收刮了一批翡翠毛料,前前后后算起来一共花了近三千万,遇见好的毛料自然没有放过。其他的都是些为行家所熟知的芙蓉种、金丝种、花青种等,但是却没有一块明料,全部是半赌和全赌的毛料,要不也许几件明料就要这样的价格。
    这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把阳美最后一家做毛料的店铺给逛完,付完订金,约好明天来取货。
    出了店铺的地下库房,到街道上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阵阵寒风袭来,唐翰却觉得浑身舒坦无比。
    看看秦月,尽管辛苦,却也神采奕奕。这小丫头此刻就在美美地想要是这次买回去的这些翡翠全部雕刻出来,放在一起将会是怎样华丽的情形。
    要知道,价值高的翡翠小小一块就足以开一家小型的珠宝店了。如果销售势头不好,他们选回去的这些毛料也会被雪藏起来,等人家要的时候再行加工。
    这期间,陈建国也把几件挂件的抛光全部做好,唐翰两兄妹付钱取货不提,陈建国还说以后要是有需要
    话尽管找他,他还可以给他们打折,唐翰笑着谢过,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回酒店的路上,不时有认识的毛料店老板打招呼,秦月也有自己的感怀。
    “小月想家了吗?”唐翰低头问道,“这些天都在外面,小月也累了吧!”
    寒风袭来,秦月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动,当即忙紧贴了过去,细声细语地说道,“小月才不累呢!哥哥在哪家就在哪,小月只要哥哥在身边就不会觉得辛苦。”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流落街头,那时候的生活才真正叫做辛苦,如今在外的感觉却是满怀的温馨与甜腻,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唐翰感动之余,伸手搂住了她温软却是娇小玲珑的身躯,迎着凛冽的寒风,缓缓地朝温暖的酒店走去。
    阳美国际大酒店。
    唐翰主动打了电话给卓老,说是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们赌回的毛料怎么办?可得注意安全啊!”终于听得这两个小鬼头要回家,卓老细细一算,两兄妹出门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没有他们在,卓老的翡翠行也少了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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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付剩下的钱去取货。办好之后立刻就去机场了。”唐翰隐隐也有些担心,一两件还好,多了就不大好办,不过集中在一起又会好些。
    “那你们还是叫上专业地保安公司吧!要不就等我们派人过来再运送好了,阿明和小欣已经帮你们公司把保安给招好了,前天到的那两块毛料就是他们护送着到家的。”卓老还是很担心这两个单身在外的小家伙,势单力薄身上有携带着贵重的珠宝。
    “不用那么麻烦了,从平洲到阳美和四会等地方都有缅甸开采公司中国分公司专门运送毛料的车。这些年来运送毛料也没出过什么事情。这几天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租用他们运毛料的车直接运货到机场。”由于两兄妹这几天暗地里声势很是浩大,与阳美每家卖毛料的商家差不多都有一笔交易,安全这方面也就东讨一点经验,西取一点经。在已经熟络起来地卖毛料的老板一致推荐下,唐翰决定采取这样一种方式把毛料给集中运回去。再说了。是毛料公司的车,引起的怀疑也不会太多。
    “那你们自己当心了。”这句话卓老这些天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他怎么都觉得强调得不够。
    唐翰点头答应,再细说些明天到碧海的事情,怕被耽搁所以定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地,估计回到家都得半夜。
    叶欣就更不用提了,公司的事像做汇报一样,每天晚上都要像唐翰汇报一次,听唐翰说第二天就可以回去,叶欣的声音顿时也变得悦耳动听起来。这些日子叶欣明里暗里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什么快过年了,怎么着也要早点回去。不能再继续呆在外面流浪了。
    这时候离过年只有差不多四五天的时间,唐翰也不想再这样继续流浪下去。第二天一早就退掉了酒店的房间,早早地出门办事。
    到一家家店铺先把剩下的钱给付清,然后送上早就预定好专门运送毛料的车。
    一直忙活了大半个上午,才把所有的毛料都搬上车,毛料虽然都不大,但数目众多,这一起加起来也有个一吨半左右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唐翰就催促着那颇有些敬业司机开车往广州机场驶去。一路奔驰五个来小时。干道到机场在办公人员最后的一点正常办公时间内办妥手续,交清手续费保险费等等。唐翰这才大口地舒了一口气。
    一路颠簸,秦月跟在他身边也不轻松,还没熬到上飞机,就倒在唐翰怀里睡着了。
    经过两个小时地飞行,到碧海已是晚上十一点,唐翰两兄妹穿过长长地甬道,到机场门口见到叶欣时差不多已到十一点半。
    晚风中,叶欣那头飘逸的长发随风轻轻飞扬,绯红地风衣下,玲珑胸衣掩饰不住她那成熟的风韵,扑面而来气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凤目流转间那娇媚地风情更是引人注目,唐翰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叶欣职场上的另一面,成熟干练却依旧妩媚热情。
    “叶姐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秦月一见到叶欣就甜甜地夸了出来。
    “小月出去可学坏了,小嘴变得更甜了,这些天辛苦了吧!”一见到唐翰两兄妹,叶欣如花的笑容就绽放开来,给这隆冬增添了几分春意。
    “叶姐姐才是,这些天为公司的事操了太多的心,得叫哥哥好好补偿一下。”秦月娇笑着说道,每天晚上都在听他们商议公司的事情,一个电话常常在半个小时以上。
    “还好,阿翰回来我就轻松多了。”叶欣望了唐翰一眼,和过去似乎没什么变化,面带微笑,目光也依旧如白玉般温润。叶欣不知道他平时是在内敛光华还是怎样,她也不知道有没机会再见到他曾在赌石时候流露出来那让她觉得惊艳的光彩。
    “能不能请假休息两天?”唐翰笑着问道。
    “你是老板,你休息我们也跟着休息。”叶欣立时就撇嘴瞪了唐翰一眼。
    “这些天欣姐也辛苦了,估计也有很久没去健身房了吧!这外面也够冷的!我们路上再聊吧!”唐翰依旧笑着脸回答道,不用想他也知道叶欣是加班过来地。可此刻的他只想躺在自己地床上的好好休息一阵,这几天的精神力透支得多,人就特别想睡觉。
    “算你还有点良心!小月,走吧!”叶欣啐了唐翰一口之后,这才拉起秦月往前,待唐翰上车坐稳之后,放上一首温馨的《回家》便驱车回家。

 第118章 安全问题

    淡淡的音乐,温馨的气氛,叶欣一路也关心地询问秦月两人这一路行程的点滴。虽然每天晚上都有听唐翰说起,但此刻秦月绘声绘色地讲起来的时候,叶欣听来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秦月讲得高兴,征求唐翰认可的时候,就在后面蚊子如一般嗯嗯几声。
    开了空凋的车内比较温暖,驶出一段距离,秦月再回头看的时候,被冷落在后面,天生似乎又没多少浪漫细胞的唐翰竟然倒在后面睡着了。
    回过头的叶欣也觉得奇怪,怎么每次外出回来这家伙都要在路上睡觉,每次出去精力消耗就那么大?但当转眼看到秦月的时候叶欣就恍然大悟,轻声问了下秦月,唐翰这家伙这次在飞机上果然没睡觉,全部精力都用来照顾秦月还有背包里的翡翠去了,现在安全下来他也就安心倒头休息了。
    “小月,你们晚上住哪?”叶欣一边开车,一边轻声问身边的秦月。她也干脆不去理会后排的唐翰,让他自己睡去,随身携带着价值这么高昂的珠宝到处乱跑,也亏了他胆子够大,换了别人早就把这些翡翠锁进保险箱了。
    秦月睁大了眼睛,不解地回答道,“当然是回家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搬家的打算啊?”叶欣又问道。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秦月的小脑袋越发迷糊。
    “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都看过了,你们现在住那很老的小区根本就没什么安全保证。而且我们公司的保安人员基本已经配备好了。我和卓明他们还在商量着要不要给你们两兄妹找个贴身保镖呢!要不,你们再这样出去几回我们都会担心死的。”叶欣这些日子忙的事情比较多,这安全保证一方面更是下足了功夫。
    秦月脸上挤出了几丝勉强的笑容,“叶姐姐,你可不要吓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你们现在身家上亿,还是实实在在地存在银行里。不像人家那些公司资产上亿就被称为富豪的,他们的麻烦都那么多,你们就更不用说了,难道你们在外面一点也没感受到?”叶欣经历得多,此刻说起话来也极富煽动力。
    “在外面还好,大家做生意都比较客气的。搬家的话得看哥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搬家。再说了,搬又能搬到哪里去?成天被人围着感觉会很别扭的呢!”一想起成天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秦月就觉得头大,自由自在的多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绩自然会引来别人的嫉恨。”加要注意安全。你看过电视电影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经常会被抓去然后威胁你哥哥的……”
    “叶姐姐你可别吓唬我……”秦月有点手足无措,她虽然聪明伶俐,可要遇到那些野蛮无比又不丝毫讲道理的家伙就没辙。而且,叶欣也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看电视也经常这么演的,如果人家想要打劫的话,第一个想到要劫持的应该就是柔弱无比,毫无自卫能力的她。要是真拿自己来威胁哥哥,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呢?秦月在心底胡思乱想着。
    “我可不是吓唬你,要不你去问问卓爷爷,她可是最清楚的。”
    “那我学武保护自己,不给哥哥添麻烦。”秦月可不想成为累赘和负担,刚刚的问题她自己也得出了结果,唐翰肯定会救她的。
    “得了吧!你这小丫头,做起事情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和卓明他们商量好了,保镖是一定要请的,住处也得搬,你们两兄妹可得配合我们的工作才行。”叶欣吓唬过一阵秦月之后,就开始谈正事,这也是他们工作中遇到的最大的阻力,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这两兄妹肯不肯接受。
    “那得等哥哥醒了再说吧!”秦月可不敢擅自作主,虽然她也非常担心两人的人身安全问题。
    “小月也不希望你哥哥受伤害的吧!现在人心复杂,我们也不得不防啊!尤其是珠宝店开张之后,不管外面再怎么隐瞒,你们两人都会渐渐浮出水面的。到时候再做这些安全措施的话恐怕就晚了。所以,小月你可得好好劝劝阿翰,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知道两兄妹感情好,叶欣也就动之以情,事实也证明,这样的劝说方式往往最有效。
    “那叶姐姐你自己的?”秦月歪着脑袋问道。
    “你们是老板会成为目标的,我只是个打工的怕什么呢!”叶欣笑着说道,“不过公司的保安措施将会争取做到全国一流的安防水准。今年我们碧海连续发生了很多珠宝店抢劫案,相关部门已经有了规定,没达到规定的安防标准,珠宝公司是不允许开业的。这些日子你卓明哥哥也把业余时间给贡献了出来,帮忙做这方面的工作,很多安全设备也都是从国外引进回来的。”
    通过这些天的实地接触,叶欣也深刻感受到做珠宝这一行,安全措施的第一重要性。南京路当街的珠宝店在光天化日之下都会被抢,虽然后面抢劫的人终于被抓获,可类似的案件实在太多,什么“珠宝大盗”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而且保险公司又不给做正在市面上销售的珠宝作保险,珠宝这一行的高风险率也就显而易见了。
    秦月被叶欣给说动了,但还是皱起了眉头,“一定要这样吗?我还是觉得自由自在生活好啊!”
    叶欣点点头,“绝对要这样的,要不哪天出事我们就都该哭了。”
    “可是很多人跟在后面感觉会很不舒服的。”秦月还没享受过受众人捧戴的感觉,内心里,她还是希望能安静地生活。
    “都到了现在这一步,虽然不是我们所期望的但却是无法回避的,再说了,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你的烦恼的。”叶欣何尝不在感叹造化弄人,这些天的安全防卫已经搞得她神经紧张起来。
    “有什么办法?习武还是自己随身佩带武器?”秦月连忙问道,她可不希望成天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人在转悠。
    “花钱请美女保镖,又养眼又防身多好。”叶欣含笑回答道。
    “美女保镖?”秦月张大了嘴巴,毫无淑女应有的形象,这答案让她大跌眼镜。
    “我们这些天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办法最适合你们,这样子最好安排身份,随便一个远房的表姐就可以。”
    叶欣这才说出了他们这些天商量出来的结果,也是卓明这好色的家伙最先提出来的,叶欣当时也恨不得狠狠踢这个色狼几脚,可仔细想想也并非没有道理。两个小家伙不知轻重在阳美乱逛的时候,她和卓老一家可没少担心,好在天天有电话报平安,他们这才没有飞到阳美去追他们两人回来。
    秦月低头不语也拿不定个主意,想来想去还是得让唐翰自己拿主意。
    “小月你回去和阿翰说说吧,一切都看他自己的意思了。”叶欣也就不再继续纠缠,反正让他们意识到有这样的情形就好,该怎么选择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她能做的不过是提供可行的建议罢了。
    开车到了唐翰住宿楼下,秦月这才把唐翰给叫醒,唐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这么快就到了?”
    “到了,该怎么谢我这个免费司机呢?”叶欣回过头来,笑脸盈盈地说道。
    唐翰笑笑,“欣姐说了算!”
    “这可是你说的啊!”叶欣脸庞上的笑容更显娇媚。
    唐翰点点头,想她也不会提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唐翰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
    “等我想到了再说吧!你们两兄妹鞍马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睡醒了再打电话我吧!”叶欣想要唐翰答应的事情多着,但一时半会之间也没想到什么事情好,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唐翰本想出于礼貌地让叶欣也留下来休息,可想想这房间自己两人住着都不够,晚上又没时间铺床,唐翰自己其实也不想去父母的房间住,放柜子里的被子也都还没晒过,这几天就先凑合着过吧!
    秦月已经下了车,在车外面招呼着唐翰上楼休息,其时已经过了凌晨,整个小区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明天见!欣姐路上也要小心啊!”唐翰跟着下了车,挥手作别了叶欣,叶欣停了一下,这才驱车离开。
    “哥哥,看痴了吗?”秦月这调皮的小丫头轻轻拉了拉唐翰,这家伙正望着拐弯出去的汽车发呆。
    “小丫头口没遮拦的。”唐翰瞪了秦月一眼,在秦月毫不为意的笑声中,朝他们那温暖的小窝进发。

 第119章 生日礼物

    带着秦月回房略微收拾了一下,安心下来,身心又显疲惫的唐翰很快就呼呼入了梦乡。
    秦月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他详细解说叶欣交待给她的任务,只好等唐翰醒了再说,反正这些事情都不急于一时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唐翰这才醒来,秦月比他早一步起床,唐翰甚至怀疑自己昨天晚上的感觉是不是真有其事。
    不过怎样都好,结束了漂泊游离的生活,再回到这熟悉的坏境里让他觉得心神安宁。这碧海还有很多关心爱护他们的人,唐翰觉得自己该去看望一下他们,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两兄妹确实平安无恙。
    秦月这时候探进一颗小脑袋来,绽开如春花般娇嫩的笑脸招呼他吃早点,小区历史老爷就十分成熟,外面专营小吃的店铺也特别多。
    吃早点的时候,唐翰就在想着先去卓老那里报个道,然后再去看看叶欣那边有什么安排,什么加工厂,加工设备之类的东西虽然听两人有提及过,但都没实地考察过。
    过不了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公司正常运营也得等到明年,唐翰办公司的目的也很明确,一则可以自己赏玩,二则以一个正常的价格将手中的翡翠珠宝等销给这些真正懂得品味的人。
    唐翰也猛然想起秦月曾说过她自己的生日就在过年前三天,他还得好好准备一下该怎样给她小小地庆祝一下,张扬奢侈倒是没那必要,但还表示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月,我要去卓爷爷家看看,你呢?”唐翰放下碗筷问道,放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好,让她跟着四处乱跑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就直接放在卓老那地方好了。
    “我也想去看看卓爷爷啊!这些天他们都这么关心我们。”秦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她手脚利索,倒是让唐翰偷得一时闲懒。
    唐翰自然没什么话说,秦月去卓老那里正好让他放心下来。
    阴冷的天气,骑车自然冷得不像话,两人就先闲庭信步,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然后乘坐人挤得要命,确也温暖如春的公共汽车,到了城]]
    城隍庙依旧人潮拥挤,唐翰也在暗自注意着这边珠宝店的分布以及各家店此时此刻的客流量。城]}各大珠宝行也都在这里布点,心黑手狠,六亲不认的珠宝店很容易就赚个满钵。
    一路不紧不慢地到了祥瑞翡翠行,于凤飞在前面看店,好久不见自然又是一阵寒暄,问及卓老的时候,于凤飞讲他一早就出门了,卓明早上没班也到他们的加工厂房帮忙去了。
    “我们给于阿姨你们全家带来太多的麻烦,真是有些过意不去。”看到卓老两爷孙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奔波,唐翰心底的确有些过意不去。
    “阿翰你还是这么客气,不是说了我们就是一家人的吗?对了,你们年三十都有什么安排啊?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们家来吧,你们两兄妹孤孤单单的过着也没什么意思。”保养得好,于凤飞笑容满面的样子又仿佛年轻了十岁。
    秦月闻言抬头望着唐翰,目光中隐隐有些渴望,这种家的温馨一直让她很感怀。
    唐翰点了点头,这几年一个人过,节日到了只会徒增他的伤感而已,而今年,真的算是时来运转。
    见唐翰点头答应,于凤飞也十分欣喜,她本以为唐翰还会扭捏一阵,固执自己的观点呢!
    翡翠行稀稀疏疏来了几个客人,唐翰也就不做久留,答应了晚上过来吃饭之后,于凤飞这才放他们两兄妹走。因秦月说要去看看加工工场的地方,唐翰也就没把她留下,带着她径直朝就在附近不远的加工工场而去。
    城隍庙周边地区,分布着很多的玉器公司以及加工厂,碧海的珠宝玉器业其实也很繁华,雕工风格也是自成一派,可终究及不上扬州雕工那般细腻闻名,这也正是唐翰不远千里奔赴扬州请雕工回来的原因。
    唐翰刚到加工厂房门口,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整个里面那繁忙场景的时候,就看见了卓明正在院子里朝他们招手,“阿翰,这么早就过来了,看看我给你找的保安怎么样?他们几个可都是退伍军人出身,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请来的。”
    随着他手指的地方,唐翰也看见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保安,此刻几个人正在往院墙上装电网。
    叫停他们之后,在卓明的一一介绍下,唐翰也一一认清了他这第一批员工,为公司安全起见而布置的保安。
    周鹏三十岁左右,个头不高和唐翰一米七的个子相差无几,但看起来却是非常结实,一张脸长得也很有男人的阳刚味道,是卓明介绍的他们保安队队长,退伍后一直从事的也都是保安工作。
    另外三
    也都很有很有经验的样子,高个子的刘承武,精瘦精还有一个是略显臃肿的董汉杰。
    “阿翰,以后你也可以多跟着他们学上几招,我的那些功夫在他们面前可就不值一提。”卓明介绍几人之后,紧接着又说道,这几个保安都是他动用关系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为人可靠,功夫也是一等一的过硬。
    这些天在卓老和叶欣的压力下,他也没少为唐翰两人的安全问题操心,提出一个个的方案都被否决,想来想去还是他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好。另一点就是要低调做人,不成为别人的目标,这年头有钱也不见得能安心。
    “那就麻烦几位大哥了。”唐翰当初受刺激的时候去健身,这次出去也有些心惶惶的感觉,在他看来自己能防身总是没错的,他也知道,这些退伍军人在军队里学的很多东西几乎都是最实用,最能打倒敌人的功夫。
    “唐兄弟客气了,只要你肯学我们都没什么好保留的。”周鹏当即就爽快地回答道。
    听卓明介绍,他也知道唐翰这就是他们真正的后台老板,惊讶于他这么年轻的同时,他自然得把关系给打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刚一来就有效力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说不定以后还有晋级的机会。
    唐翰客气几句,笑着谢过周鹏,周鹏的意思是只要唐翰有空,他是一直在这个地方的。唐翰就说他过来的时候会先给他们打招呼的。
    跟在他身后的秦月就在想是不是就不用再跟他提保镖的事情了,真找个美女保镖也是非常烦人的事情,虽然隐隐还有些其它的心思,但秦月却不愿意承认。
    “我们现在主要做公司的安防系统,那边的店面还没搞定,我们就先做这边加工厂的安全措施,主要的安全设备像保险箱红外线检测仪之类的东西已经买回来,就等着安装了。”卓明这些天也忙得够呛,被叶欣逼得健身房和这边的工厂两头跑。
    “卓大哥辛苦了,这些都不急在一时,慢慢来就好。”唐翰忙出言宽慰道,就算那边的店面一直不营业,他也有另外的营销渠道的。
    “你小子躲在后面当然不急。”卓明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实在是有苦自知。
    “我是说真的,安全措施必须做好公司才能正式的开张的,到时候不是还得接受检查的吗?店面那边就不说了,这加工的地方更要做好。”
    “你就放心好了。”卓明拍了拍胸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有卓大哥在我当然放心。”唐翰哈哈笑着说道,“那你们忙,我去看看里面的装修情况怎么样。”
    卓明点点头,转身的时候却出言逗起了秦月这个小姑娘,惹来秦月一阵白眼之后,这才乖乖地回去帮几个保安的忙。
    说这是工厂其实有些言过其实,这也就是一个院子加一栋三层高的楼房,每层楼都有十来个房间,也被分作了很多用途。
    叶欣办事也极有效率,虽然现在仍然在装修之中,可这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整个地方仿佛都变了个样,原本生锈的钢条被换成了闪亮的铝合金,头顶的灯盏都是崭新的,墙壁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两兄妹四处转了转,在碧海这个寸土千金的地方,这地方还算蛮大的,这一整修下来,倒也像模像样的。按唐翰的意思,从一开始,这些地方的各方面设施都要做好,环境好工人们干起活来也就更有精神,要花多少钱他倒不在乎了。
    开这样一家珠宝公司,唐翰其实并不在乎到底能不能赚钱,也知道现在是烧钱的阶段。可一下有了这么多钱,不找个稍微正常的途径投资也确实是浪费。
    叶欣来电话的时候,唐翰还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这里每个人各施其职,他们两兄妹在这里倒显得很多余,想帮忙却只怕越帮越忙,处理这些事情实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叶欣这一通电话也给了两人解脱的机会,唐翰就挥别卓明,秦月的鬼脸又气得卓明吹胡子。
    离开加工工场,唐翰和秦月就往叶欣约好的淮海路而去,只是不知道这次是逛街还是怎样。本来还担心秦月跟着到处跑会累,没想到秦月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还说这大冬天的锻炼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唐翰也再次明白了这没车的坏处,那就是两人必须走一段路才能乘车,而且还不能直接到终点站,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
    所以在一见到叶欣的时候,唐翰就主动提了出来,叶欣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脸上的笑容也异常灿烂,“以后我就不用当你们的免费司机了,你不会开车就找个专职司机好了,最好买辆防弹车。以后这些贵重的珠宝经常都会运来运
    你们不用的时候,就用运货好了。”
    “欣姐可真是会精打细算啊!”唐翰笑笑,防弹车?他还真没想到过会有这样夸张的东西。
    “那就这么说定了,国内厂家有种商务车改装成的防弹车,价格也不算高,关键是样子和普通商务车没什么两样,基本不会暴露目标,你们看怎么样?”叶欣接着又征询唐翰两人的意见。
    “欣姐说了算!其实我个人并不要紧,这贵重的珠宝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有这样的车自然是最好不过,毕竟珠宝的运输匿名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和普通商务车没什么区别就好。”唐翰心想这样的防弹车倒是真的不错。
    “假打!”叶欣和秦月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唐翰却是满脸含笑,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
    “对了小月,昨晚我跟你说的时候和阿翰说了没?”唐翰一答应,叶欣也就没多去理会他,径直问起了坐在她身边的秦月。
    “还没呢!”秦月有些忸怩地说道。
    “什么事情?”唐翰看着有些不对劲,忙追问道。
    叶欣也趁机和唐翰说起了两人的安全,以及让他搬家的事情。
    唐翰沉思一阵这才说道,“保镖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我现下先跟着周鹏他们训练一阵子,看能不能增加点自保之力,因为很多事情也是保镖无法办到的事情。何况,太招摇的话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碧海的治安环境相对全国其他地方而言还算好的。”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再怎么说也只是瞎操心罢了。”没了勾引人的美女保镖,叶欣心底异常高兴,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唐翰忙说道,“怎么会呢!我知道欣姐你们都是为了我们好,这点我们会永远记在心底的。”
    “那搬家的事情呢?”听他这么说,叶欣心底更加欢喜,嘴上却是乘胜追击。
    “也好吧!欣姐如果认识懂行人就帮我留意一下吧!”不得那陪伴自己住了那么久的房屋,可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加上秦月这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也该长大了,唐翰在阳美的时候就曾萌生过这样的念头,此刻叶欣提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送叶欣一个人情。这样看来他总是一个老好人的角色,不过唐翰喜欢这样的感觉,最为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欣飞起美目瞪了唐翰一眼,娇声嗔道,“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那也说不定!”唐翰嬉笑着说道,“能者多劳,我知道欣姐人际关系很广,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社会资源。”
    “好好利用?”叶欣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是说只是人际关系,欣姐可不要误会成其它的。”唐翰忙解释道。
    叶欣红润的小嘴像小孩子一样撅了起来,“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当然是说真的!”叶欣的样子看得唐翰心颤,她这娇俏的模样跟谁学来的,眼睛望着她那蠕动的粉唇,当真是惹人怜爱。
    “真的?”虽然事端是自己挑起来的,此刻的叶欣却被唐翰盯得有些不自然,当即忙偏过了头去。
    唐翰暗地好笑,嘴上忙向秦月求助证明自己的清白,“小月可以帮我证明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秦月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接着就低头吃东西,不去理会两人的纠葛,她虽然懂得的东西也不少,可眼下实在没她插嘴的地方。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也不便去管,此刻秦月的心底,一方面想着快快长大,另一方面又很留恋这种感觉。
    看到秦月那勉强的笑容,唐翰和叶欣面面相觑,叶欣也在心底暗自思索起来,实不该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小丫头人小心思可不小。
    片刻之后,唐翰这才说道,“忽然记起来了,小月十三岁的生日就快到了,小月想要什么礼物啊?”
    “要什么礼物都可以吗?”秦月猛地抬起头来,哥哥竟然把自己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唐翰一惊,她不会提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吧!但眼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
    “哥哥,你是说真的吗?”秦月满脸的疑惑,虽然她心底也知道以唐翰对她的溺爱,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她的,可她又怎么舍得让唐翰为难呢!
    “当然是真的!”唐翰点头道,他其实也在思考到底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好,大狗熊?
    听得唐翰此言,秦月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120章 大狗熊

    到最后,秦月还是没有说明她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还把这个愿望给封存起来,说是现在不急,到时候她自然会告诉唐翰的。
    略略休息过一阵,叶欣就带着他们去欣月珠宝准备在淮海路开设的旗舰店,随着餐饮店在这条繁华商业街的陆续退场,几经挑选之后,叶欣也将店址给定了下来。
    店址位于巴黎春天附近,对面就是一家碧海小有名气的天宝珠宝行。华氏珠宝和凌氏珠宝都有在淮海路开设分店,只是距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唯一遗憾的对方租期还没到,一时之间店铺也不能弄到手,要真正等到开始营业,则需要更长的一段时间。
    好在唐翰也并不着急,他知道这其中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店面的装修与设计可不能像加工工厂那般随便,得和企业文化相结合,用秦月的话说,至少要比对面那家天宝的装修设计漂亮。
    唐翰习惯地拍在了秦月的小脑袋上,低声道,“不许这样通过贬低人家来抬高自己。”
    秦月就瞪大了眼睛,但却出奇地没理会唐翰的教训。
    “阿翰,这地方你看怎么样,现在想找一个好的店址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叶欣本来一直微笑着看他们两兄妹胡闹的,这会秦月消停下来,叶欣也就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我看不错,不过这边倒不急在一时的,先把加工厂那边弄好再说。现在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还得请些设计师什么的回来,凭我们现在这几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哥哥,我也可以帮忙做设计的啊!”他还没说完,秦月就毛遂自荐道。
    “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唐翰低头道,这小丫头就是爱凑热闹。
    秦月不满了,“哥哥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小月以后还要上学什么的,要忙的事情可多着呢!”唐翰心中一动,也许可以趁机把她留在家里,以后就不用她跟着出去颠簸了。
    “那我就兼职好了。”秦月似乎看穿了唐翰的心思,忙改口道。
    唐翰无奈地摇了摇头,叶欣却在一旁笑着说道,“阿翰他现在心底高兴着呢!这一来又节约了一笔成本。”
    看唐翰和秦月的目光齐齐地落在自己身上,叶欣忙说道,“开个玩笑,其实每个人心底都有做设计的梦想吧!我也希望能亲手设计一套珠宝并制作出来。”
    “神说,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唐翰刚说完就遭来两女的一阵薄骂声。
    “对了阿翰,我们目前的主打品牌是翡翠吧!”
    “嗯!”唐翰点了点头,“就目前国内的形势来看,曝光率高的七彩云南声势虽大,主要市场却只在昆明和北京;‘翡翠王’马先生的通灵翠钻主要在南京,现在又被国外的企业给收购了;翡翠物语、翠佛堂等主要集中在深圳。目前正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碧海好的翡翠大都隐于市,像卓爷爷的翡翠行虽然也是实体店,但高端翡翠市场主要还是靠‘走行货’的,碧海翡翠市场消费力也不弱,但真正树立起来的翡翠品牌一家都没有。像最有名气的华氏、凌氏也都集中在黄金首饰上。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紧紧抓住这大好的机会,先用翡翠敲开市场打响知名度再说。”
    唐翰说起华家凌家来的时候不带一丝一毫的感**彩,在他们眼里,也许自己连竞争者都算不上吧!不过这些都不是唐翰所关心的,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回自己。
    叶欣微点螓首,悄声问道,“那我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不算吧!欣姐也知道我们开店的初衷吧!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和他们竞争,而是在合理的情况下尽量把这些东西销售出去。所以,我们也不必刻意地迎逢市场,要做就做出自己的特色来。”
    “哥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秦月怯怯地说道。
    “矛盾?不会啊!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首先确立一个原则,我们开这公司的终极目的并不是为了钱。适当的营销手段可以,但绝对不允许背弃自己的原则,当然如果这途中有钱赚我们也不会放过。”对唐翰而言,赚钱已经不具备什么诱惑力,资产一下子过亿,
    话也都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娱人娱的真正目的。
    “你的意思就是一句话,坚决不掉身价?”叶欣也领悟到了唐翰话中的道理。
    唐翰语气坚定地说道,“对!实行一口价坚决不打折。”
    “可人家销售珠宝的法宝就是打折和赠送礼品,我们不打折,难道赠送礼物。”秦月也一直在发问。
    “他们打折是因为价格虚高,就算打上一折都还有赚,我们可不必跟着他们学这套,没什么意思不说,而且以后国家有关部门也都会出台相关政策制止这种行为的。”
    叶欣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一来她也可以少花点心思在无谓的地方上,专心做好自己的喜欢的事情。
    “要不我们再去其他珠宝或者百货公司珠宝专柜去看看?”唐翰主动提议道。
    叶欣就奇怪了,“这可真难得!”
    “这回是去学习的,店面的设计欣姐不是还没拿定主意吗?时下流行怎样的款式,小月你不是要学设计吗?”
    叶欣微微皱起了眉,秦月则干脆撅起了小嘴,她还真搞不懂这些大人,“哥哥不说不要刻意迎合市场吗?”
    “不刻意迎合市场就是要创造新的市场,引领新的潮流!去人家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唐翰笑着说道。
    “强词夺理!”
    在秦月娇声争辩中,几个人又开始了新的旅途,这回几个人带着各自的目的去参观学习。
    秦月主要就看珠宝的造型和设计,凭她的天才记忆,她能记清楚所有给她印象深刻的珠宝和设计,她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珠宝设计,可与生俱来的美感却了她相当多的灵感。而且,她也受到卓老好一阵子的熏陶,珠宝首饰又见识得多,此刻又是存心去学习,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就更多了。
    但秦月还是有些报怨,“哥哥,外面这些翡翠的造型和设计也太少了吧!黄金钻石项链之类的设计倒是蛮多的。”
    “他们出售的翡翠本来就不是什么精品,就更没人投注精力在这上面了,有空的话我带你去七彩云南或者其他专门做翡翠精品的地方去看看。”
    “这也正给了我们可爱的天才美少女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啊!”叶欣听了也忙给秦月打气。以这小丫头的天赋,说不定还真给她弄出点什么名堂来。她记忆力超群,别的不说,单是这模仿的能力就足以让这新生公司的雕刻师傅们忙上好一阵子,何况稍微变幻一下,就又是一种新的款式了。
    “叶姐姐又在笑话我了!”秦月的小脸蛋竟然微微红了起来,这到让唐翰和叶欣两人大跌眼镜。
    唐翰自认没那设计的天赋,但欣赏的眼光还是有的,这回他就着重观摩起别家珠宝行的设计风格,以及色彩和光线的协调搭配,后者可是他的强项。
    这样转了一下午,叶欣收获也颇多,当然她的收获肯定比不上秦月,这小丫头的脑瓜子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吸吮周围的知识。好在以后倒不用她真正去设计这店面,只需要提出条件给人家设计,然后他们再指出不足和改进之处就好。
    逛到最后擅长逛街的叶欣竟也不行了,唐翰却还精力满满的,说要去给秦月买生日礼物。叶欣就好奇了,这时候买什么啊!
    “买个大狗熊回去啊!小月喜欢大狗熊的对吧!”叶欣问起的时候,唐翰就回答道.他也划算煞费苦心.等搬了新住处.就改把秦月从身边给弄开了,何况这布娃娃大狗熊之类的,大大小小的女生都喜欢,他也就不用费心想着送什么礼物给秦月了.
    叶欣撇了撇嘴,“还用得着再买吗?”
    她的这句话却只惹来唐翰一阵怒目而视,以及两女银铃般的笑声。
    不过叶欣和秦月两人最终说不过唐翰,最后唐翰出钱,让秦月抱了个跟她大小差不多的狗熊回家,算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件玩具。

 第121章 最奢华的礼物

    唐翰的主意倒打得好,有了这个大狗熊,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月也就不用缠着他,尽管他也在心底暗自享受这种非比一般的舒爽感觉,可他还是得克制自己。
    只是别处的房子一时半会不能弄到手,就算买了下来,还得要装修什么的更是麻烦透顶。
    当晚,尽管抱回了一个大狗熊回去,但在睡觉的时候,秦月却是抱着另外一个大狗熊入眠的。
    如果要问秦月在这世上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最喜欢的事莫过于赖在唐翰怀里睡觉。
    应秦月的要求,唐翰第二天就带着她去书店买了很多珠宝学院有关设计的书籍回来,虽然秦月天赋过人,也可以偷师学艺,但扎实的基础知识也是非常必要的。这点唐翰明白,聪慧的秦月自然也非常清楚。
    秦月难得呆在家里安分下来,唐翰更是求之不得,这也大大方便了他的行动。光麻烦叶欣一个人,他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公司现在的事情很多,除了店址之类的事情之外,还有公司logo,,装,企业文化等一系列的事情要操办。
    这不,把小丫头秦月放在家里安置妥当差不多又到了下午。
    给叶欣去了个电话,叶欣正忙招聘相关事宜,唐翰自己就往加工工厂赶去,那里才是他事业的基础之所,几乎公司所有的珠宝都要在那里进行切割,雕刻还有镶嵌,部分的珠宝的保存也会放在那里。
    卓明上班去后,就委托周鹏继续负责加工工厂的安全,包括安全设备的安装和整理,其他设备的看管等等。
    至于房间的装修则是唐翰和叶欣通过电话,再结合卓老的意见拿出方案,现在把整个工程全权承包给别人,他们只负责监督就好。
    唐翰抵达的时候,几个保安已经把沿墙的电网安置妥当。
    见自己的老板来了,正自休息的周鹏几个人忙迎了上来。
    寒暄一阵之后,唐翰也问明了整个加工厂安防措施的实施情况,以后的安全还得交给这些保安部门的人员。
    闲暇之余,唐翰就让这几个退伍的军人教他几招防身之术。周鹏几人靠这口吃饭,应唐翰的要求,卓明动用他老爸的关系专门找这些高手过来,几个人擒拿格斗等近身防卫的功夫自是非常厉害。
    训练是艰苦的,这一来只苦了唐翰,虽然他前些日子也有健身,可他的身子骨还是太弱,而且以前除了卓明在那里学点东西之外,又从未接受过正规的训练。
    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也只得咬着牙坚持,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唐翰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实战中得来。
    因此,看过他们的演练,理解到最基础的理论和架势之后,唐翰就开始和周鹏他们动手喂招,想从实战中得到真正的经验。
    周鹏几个人自是尽心竭力教导唐翰,虽然他们十分小心,可还是免不了弄伤唐翰,实在是因为他基础太薄弱,现在又急于求成,通过实战自然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他们都知道这做珠宝生意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保障,带着那么多钱到处跑,不惹人眼红才怪。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把本事给学好了,才能真正做到安全有保障。
    到秦月生日前一天,唐翰已经接连几天带着伤痕回家,不经意地轻碰都会哼哼个不停,这让秦月大为光火,可惜她也说不服唐翰。
    每天晚上的精神修炼唐翰也没有停下来,回来休息一阵之后,他都盘膝坐在床上冥想好几遍。
    这天晚上,一贯的精神力修炼之后,唐翰照例起身,准备休息。
    起身的时候,唐翰竟然惊异地发现,锻炼完精神力之后,身上的疼痛感仿佛也减轻了不少。
    为证实自己的这种感觉是否属实,唐翰就轻轻用手去触碰胳膊肘上淤青的地方,竟然没回来的时那般疼痛了。
    这是他今天练习摔人时落下的恶果,一个姿势不好手肘先着地,手肘顿时就瘀了起来。
    不过虽然每天都在受伤,唐翰所获得的进步不是一般的小,知道临阵的时候最主要靠的就是灵活的身手和清明的脑筋。他脑袋本就不,通过精神力的修炼也越发灵光起来,现在主要练习就是技巧,对力量和速度的掌控。
    回想起这几天的辛苦情形,唐翰也在暗自奇怪,除了学武之外,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做。换做过去的他怎么都不受不了这样的苦,当初军训的时候还累了个半死呢!而且白天摔下去的时候,身子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痛苦,此刻想起来才觉得奇怪。
    难道是因为每天晚上进行精神力修炼的原因?
    唐翰心下一喜,要知道这方法可是他自己胡乱摸索出来的,所幸到现在为止还没出什么事情。相反,每次他运用透视功能
    越来越长,强度也越来越强,应该说这就是精神力变最好证明。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精神力来疗伤,唐翰心想武侠小说里面的气功之类的东西是不是和这精神力差不多?他这所谓的精神力修炼就是模仿武侠小说里打坐练内功的方式来的。
    唐翰越想越觉得兴奋,要真能这样疗伤,简直是一笔意外的收获!成为绝顶高手他倒不指望,只要能有自保之力,唐翰就觉得是天大的喜讯!
    本想再次静心下来,岂料兴奋的神经却迟迟不肯安分,盘膝而坐的唐翰心绪烦乱,也就不多做纠缠。
    当下长身而起,心想过两天再试试好了。
    轻轻推开门出去,却看秦月拉着张小脸正在门外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要不以后不要学这些擒拿格斗了好不好?”秦月一见唐翰出来,连忙说了出来。每天回来见到唐翰忍住疼痛的样子,她心里就都是不忍心,帮他擦红花油的时候更是如此,她可不愿意唐翰承受受这样的苦楚。
    “忍忍也就过去了,要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那该多丢人!”唐翰笑了笑说道。
    “更何况,我还要负责小月的安全呢!”唐翰接着又说道,这小丫头倒是有心!不过他会受伤也是自己要求的,起初的时候周鹏他们唯唯诺诺不肯使出真功夫,在他再三要求后使出来的时,有什么苦唐翰也只得自己忍着。事实也证明,在疼痛中学东西是最快的!
    “那小月也要去学武!”秦月撇了撇嘴,她才不愿意成为唐翰的负担和累赘,更不愿意成为唐翰大男子主义的牺牲品。
    “你这个小丫头就算了吧!”唐翰笑着说了句实话。
    秦月瞪着唐翰,“哥哥看不起我?”
    “你也看到了,学武都很苦的……”唐翰才没那意思。
    “小月不怕苦……”秦月伸出了她那白皙的小手臂,摆出了一个电视里常见的起手式来。
    唐翰笑得更不可开支,“好了,小月乖啦!”
    “要不我们以后出门的时候就找几个保镖好了。”秦月满脸忧虑地说道,此时此刻,叫她找给唐翰找美女保镖她也愿意。
    “以后再说吧!对了小月,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哥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啊!”唐翰倒没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记,要不秦月估计又不会放过他。
    秦月小嘴依旧撅得老高,“哥哥还记得不,你还答应了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其实的事情好说,但这件事确实没得商量。再说了,过两天我就不会受伤了,哥哥进步可是非常神速的,你敢不相信哥哥?”唐翰这时候为增强语气,还摆出了一个虎虎生风的姿势来。
    “臭美!”秦月干瞪着他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她其实也知道唐翰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那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第二天秦月生日,秦月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心情,她提出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要唐翰一整天都陪着她。
    快过年了,唐翰也给自己放了假,他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要求如此简单,还以为她会想些什么精灵古怪的主意出来呢!
    “那哥哥,我们今天就在家里过好吗?”大冬天的,屋子外面无比冰冷,秦月也不想出门去玩。她很清楚,一出门,就不只是她和哥哥两个人的世界。
    唐翰点了点头,虽然加工厂那边还有事情,但只要打个电话过去也就可以对付,叶欣和卓老那里虽然有些不好交代,但大过年的,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卓老忙着协会一年的工作总结,翡翠行的财务盘算。至于叶欣,唐翰心想也该给她放假了,这些天她也辛苦劳累,该回去和父母好好聚聚。
    得到唐翰的应允,秦月自然非常高兴,也把她这几天来的成绩给拿了出来,“哥哥,我你看看这些天我画的设计图。”
    唐翰一看,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就是在纸上作画也画得活灵活现的。
    拿起那幅秦月精心打造出来的项链设计图,才刚入眼,唐翰就感觉到其间极度奢华与艳丽。
    这是一条几乎集中了翡翠所有色彩的项链,完全颠覆了翡翠一贯的代表的成熟与稳重。
    这条项链镶有耀眼的心型红翡、鲜翠欲滴的满绿戒面、高贵妩媚的圆形紫翡、如阳光般灿烂的菱形黄翡,还有和天空一样蓝的蓝水翡翠,如白雪一般的玻璃地翡翠,漆黑深邃的黑翡。
    色彩丰富多样倒不足奇怪,最难能可贵的是,在秦月的巧手慧心的设计下,这一切的色彩,不同的形状组合在一起时显得无比和谐,散发出来的也是让人心悸的魅力。
    一开始在纸上看的时候就给了唐翰一种无比惊艳的感觉,原来翡翠也可以如此时尚!
    但当秦月打开电脑,把她设计图用图像处理器处理
    ,色彩更加逼真,也更诱人犯罪的图片展示在唐翰眼,唐翰更是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哥哥,我做得怎么样啊!这可是我这几天来的第一件杰作。”秦月打开图片之后,侧头望着身边的唐翰。
    为了不在玩电脑的时候受冻,唐翰特意把电脑桌移到了床边,这样一来两人坐在床上就可以玩电脑。这时候,两个人就并肩坐在电脑前,一起睁大眼睛望着秦月的处女作。
    “小月你也太厉害了吧!才学这么几天就设计出这么大手笔的精品来。”唐翰毫不吝惜地夸赞道,随即却又皱起眉头,“不过我也很担心,如果真做出来,会不会太过耀眼夺目,太让人震撼,被别人看见了受不了这魅力的诱惑,要是动了什么歪脑筋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哥哥你不是骗我的吧!”秦月心花怒放,偏着脑袋,好一副可爱的样子。
    “我怎么会骗小月呢!这张设计图一定要保存好啊!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给雕刻好镶嵌出来。到时候的效果一定比看到这图片更让人无法抗拒她的魅力,不知道戴在小月身上会是怎样的感觉。”唐翰表情甚是丰富,他甚至可以想象这串完美无瑕的项链戴在秦月那洁白滑腻的酥胸前的模样,要是秦月再长大一点那就更完美了。
    秦月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心底欢欣喜悦嘴上却还在谦虚,“哥哥可不许取笑小月!”
    “我可是实话实说的。”唐翰笑笑,又免不了说出一番好话,秦月这小丫头其实非常好哄,几句发自真心的赞叹就足以!
    “那还得要哥哥找回来的各色顶级翡翠才行,换作别人可不容易得到这么多的翡翠。”得到唐翰的赞赏,秦月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月的功劳也不小,最重要的是小月心灵手巧,能设计出这么魅惑众生的作品来,我想只要是女人都会受不了这诱惑的吧!连我这个男人都……”唐翰笑着说道。
    “其实这是一套,后面的我还没拿出来呢!”秦月想了想这才说道。
    “一套?”唐翰张大了嘴,“还有别的什么吗?”
    秦月点了点头,“还可以有手镯、戒指、耳钉、胸花……”
    这些唐翰想象得到,看秦月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那精致无瑕的脸颊还有些微微的红晕,“还有其它的套件也都可以继续添加的,比如花冠、脚……”
    秦月羞红着粉嫩的小脸,却实在说不下去,见多识广,又心怀幻想的唐翰却可以想象得到还有些s浇
    蓦地,在密林中响起一声狂吼:“给我射死这般龟儿子!”
    话音才落,无数的弩&gt;像这样豪华奢侈的翡翠套装却是从未有人拥有过的。
    一瞬间,唐翰心底不由得腾起一种自豪的感觉!
    如果真按秦月的想法和设计做出来这样一套全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翡翠套装来的话,敢问这世间有什么样的珠宝能与之匹敌。这是份天才的创意,价值尚且不说,单是这份华丽和张扬,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同样也能让人热血沸腾。
    想到这里,唐翰也是激情飞扬,“小月你就只管设计,我们的资源这么丰富,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只要你把它设计出来,我自然会让人把它做好送给你,这就算是哥哥迟到的生日礼物!”
    秦月喜极而泣,见唐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当即嘤咛一声,娇小玲珑地身子飞快扑入了唐翰的怀里。
    唐翰轻手抚着她那溢满清香的秀发,心底也是感慨不已,这样的珠宝谁能买得起,自己现在最亲的人就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哥哥,你会永远对小月这么好吗?”满是幸福的秦月接着问道。
    “当然了!”唐翰点了点头,“像精灵一样可爱的小月谁都会喜欢的。”
    “只要哥哥喜欢小月就足够了!”秦月面色坚定地说道,那神情不容置疑。 ,.

 第122章 珠宝展前的准备

    唐翰一愣,他也没想太多,这年代的小孩子大都比较早熟,以后长大了她就该知道,这只能算一种盲目的喜欢,他也没傻到说出来。毕竟,他也有过那么一段似曾相识的懵懂时光。
    良久,秦月才离开唐翰,重新拾起她有关设计的书本来,这些日子以来,她看过的翡翠设计精品也非常多。卓老店里,碧海的各大翡翠专柜,还有去阳美的时候造型独特的翡翠精品同样不少。
    这个时代信息特别发达,两兄妹从网络上获取的知识和灵感也不少。
    每天晚上,两人都会抽出点时间在珠宝翡翠论坛灌水,和业内的行家以及爱好者聊聊天,交流一下彼此的经验。也经常在网上看到柳毅锋和陆向东等翠友活跃的身影,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些有用的知识,而网友们间谍般看到好东西就偷拍的照片也让两人大开眼界。
    秦月学设计很大一部分灵感就是从网上学来的,因为论坛的图片中,历年的珠宝展上的照片非常多,那些都是平时不易看到的精品。不管是设计还是制作,都有许多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
    论坛里诸如缅甸、平洲、阳美等地的公盘翡翠毛料的照片也不少,他们买的几块毛料的照片也被放了上去。
    当柳毅锋他们问起两兄妹有没有切开翡翠毛料的时候,唐翰自然说是以后再切,现在工厂都还没弄好怎么切。同时,唐翰也回复他们,过些天他就会把它切开来,到时候再把切开后的照片传上去,给大家开开眼。
    珠宝翡翠业的圈子本来就比较小,逛一个珠宝展可以遇见很多的熟人。有什么事情也都不瞒不住他们多久,再则公司刚成立也需要宣传,到时候多几个人捧场也好。
    碧海市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珠宝玉器消费品市场,喜爱翡翠也爱灌水的朋友也不少,这不,他们就吵吵嚷嚷,要等着唐翰两兄妹把翡翠毛料切开,好让大家分手镯。
    在这珠宝翡翠论坛上,碧海的消费者虽然众多,但做自己切料做翡翠生意的却没有一个。不像北京和广东,甚至云南,自己切料做生意的很多。如今碧海出了这么两个胆子大敢赌蒙头货的行家,他们自然是欢欣不已,要知道,拿行货可比商场便宜得多,而且商家也不用交税,总之,这是双赢的事情。
    结果在这些热情高涨的翠粉的怂恿下,唐翰和秦月也有了在网上开店的想法,目前网上的翡翠店铺也非常多,渠道也十分成熟,并非人们所想的那样,甚至有电子商务的教材夸张地讲奢侈品不易在网上销售。
    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唐翰也给出了一个目前实体店销售翡翠的地址,那就是卓老的祥瑞翡翠行。祥瑞翡翠行位于城隍庙地理位置的优越就无需再说,就算以后公司开业,唐翰也会把部分高档翡翠交给卓老让他代为销售,和祥瑞翡翠行的合作同样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有了基础做铺垫,唐翰也在想着去买个上好的数码相机,这是网上做生意的必备利器。非但可以拍摄翡翠实物的照片,以后也可以随身携带,把看到的好的东西拿出来和大家共享。
    在网络上,他们也了解道,就算七彩云南号称3600天价的“一代天骄”的翡翠套装种水色都不如他们宣传的那样好。那几个网友在北京珠宝展上看到的,并有实录照片作证。
    唐翰就在想,照秦月设计的这套翡翠要是拿出去不是要吓倒一片人,炒作的力量如此强,以后自己也得引导媒体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回只剩两兄妹在家里,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做,秦月继续看翡翠设计的书。
    唐翰也就一面在网上搜索资料,搜索了下最新的资料,唐翰发现离春季珠宝展开幕也不远了,国际珠宝界顶级盛事的香港国际珠宝展就在正月十五前后。
    而且每年的三月还有一个重要缅甸翡翠公盘,面向全世界各地拍卖翡翠毛料和红宝石原料,这也是唐翰早就想参加的。
    如果去参加香港国际珠宝展的时间来不及的话,唐翰还得从卓老那里借一批翡翠去。
    要是时间够充裕的话,把秦月设计的那套奢华到极致的翡翠也拿出去展览的话,唐翰心想这更能打响欣月珠宝的名气。
    这几天,加工工厂的翡翠加工工具基本已经到齐,安全监控设备也已经全部到位,这时候已经07年阳历二月初,离过年只有+间。
    扬州的雕工汤山两人说是等过年之后再来,除了保安,唐翰手边并无可用之人,接近年关,叶欣那边的招聘工作进展得也不顺利,纷纷说是过了年再来,这让几个人郁闷不已。
    可唐翰不想眼睁睁地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当即就问道
    月,你想不想早点把你的设计变成现实?”
    “当然想啦!”秦月岂有反对的理由,只是她没想到唐翰忽然提出来是什么原因。
    “离香港国际珠宝展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想早点把它做出来,到时候借给我带去香港珠宝展的时候说不定能一鸣惊人。”唐翰越想越觉得兴奋,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的话,还得等到明年。
    “哥哥说什么呢!只要能提升我们欣月珠宝的名气,让我设计多少翡翠都行。但我有些担心,这可是我第一次设计翡翠作品,让我再考虑考虑,也许会修改一下好吗?”虽然平时自信满满,忽然面对这么盛大的场景,秦月的信心却不如往常那般有底气,也许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呢!
    唐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小月你可不要过分为难自己,我觉得你的设计已经够完美了。再则,除设计之外,翡翠饰品还要看种色水,这次你设计中的各色翡翠又都是我们库房里有的,而且也都是上好的精品,所以,我敢保证,只要能及时做出来,就一定能大放光彩的。”
    听了他坚定的话语,秦月忙点点头,心头也是激荡不已,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世界巅峰一样。
    “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要不我们待会就去找卓爷爷,或者我们自己去也好,先把所需的翡翠毛料从库房里拿出来切割好再说。”秦月越想越觉得兴奋,这确实是令人振奋的事情。
    “那好,如果请其他雕工来不及的话,我们就让卓爷爷帮忙好了。”其他雕刻师傅要过年后才来,心急的两人自然等不到那么久的。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秦月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
    “嗯,我打个电话让欣姐,让她来接我们好了。”唐翰说完就挂了个电话给叶欣,没料到她正在过来的路上,专程是为秦月这小家伙的生日而来的。
    等叶欣到楼下的时候,两兄妹正在楼下等着她。
    “小月生日快乐!”叶欣给秦月开了门,秦月一头就钻了进去。
    “谢谢叶姐姐了!”
    “小月今天过得还开心吧!看你精神头这么好。”叶欣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显露出来的则是另外一种风情,成熟妩媚又妖娆多姿。
    秦月小嘴很甜,和叶欣的一唱一合也极其流畅。
    唐翰则坐在后面想他自己的心事,直到叶欣叫他的时候,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欣姐,什么事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叶欣一面开车一面问道。
    “先去加工厂,把周鹏他们叫上,去把拿翡翠毛料运回去。”唐翰回答道,后面的翡翠是前几天到货的,那时候加工厂的安全防卫措施还没完全做好,于是,毛料就直接送进他们开设在银行的保险箱。
    “人多不是目标更多吗?”
    “还得要人搬东西呢!”
    “你这家伙算盘倒是打得好,这回又把我当免费司机了。”叶欣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还想那车早点到呢!还能防弹,可惜定做的话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拿下来。欣姐,你也该换辆车了!”唐翰依旧在后面逍遥自在,自己不会开车也就有这点好处。
    “怎么,还嫌坐着不舒服?”秦月看得清楚叶欣那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当真是成熟的美人,一颦一笑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当然不是,去选辆好一点的宝马之类的车,钱就算在公司账上,你为公司辛苦操劳,我怎么着也不能虐待员工吧!”
    “那你早点不说,还有,我看你是想逃税吧!还得了便宜又卖乖!”叶欣心底高兴,嘴上却不这么说。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这叫合理避税。”唐翰笑着回答道,没想到叶欣也不能例外,同样地口是心非。
    “你到时候可别后悔!现在公司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当家才知盐木贵,叶欣算是明白这个家的难当了,好在唐翰扔给她一笔钱之后就撒手,也不管她是怎么花的,典型的钱多了当柴烧。
    “那怕什么,只要将珠宝销售出去不就收回来了。对了,欣姐,刚刚我还和小月说我们要在网上开店来着。”
    “网上开店,那也最多销售一些中等水平的珠宝,不过也是一个很好的销售渠道。”叶欣的可没寄太大的希望在网上。
    “嗯,总有些边角料什么的啊!这方面到时候交给我来管就好了。”唐翰心想着最好还添一个无线笔记本,到哪都可以上网,还可以随时查资料。
    “那你说了算吧!还有,你们这回真准备去香港国际珠宝展?”叶欣不是不知道香港国际珠宝展,可在她看来时间太仓促,公司都还没
    立呢!
    “不只是珠宝展,三月份缅甸仰光的翡翠公盘我也不会错过,要不就只好再等一年。”
    “我尽量把这些手续办妥吧!对了,我们碧海四月份也有一个珠宝展,到时候要不要参加?”叶欣忙说道,她知道唐翰不愿再多等一年,再则,对公司而言,这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
    “能参加的就尽量参加吧!我们公司现在一点知名度都没有,参加几场珠宝展对知名度的提升是非常有帮助的。要是一炮而红,想不出名都难,所以,就看我们这次能不能赶上香港国际珠宝展这趟末班车了。”唐翰激情昂扬地说道,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秦月天才般的设计,也相信叶欣能把后方的事情办得妥当。
    “嗯!”叶欣轻声应了一声,如果公司很快声名大振,压在她肩上的担子将更重,但这正是她企盼已久的事情,也是她挑战自我的绝佳时机。
    很快到了加工厂,听到叶欣的车声,首先传来的就是一阵犬吠声。
    经过这些天的辛苦打造,欣月珠宝的加工厂的保安措施已经做得非常完善,除了围墙的电网以及高大威猛的犬狗外,还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录像以及110警系统。在用作库房的房间,还有配备有的红外线检测系统,唐翰不惜重金投入,就是要将他打造成铁壁铜墙,要知道,这里就是他的后方基地。
    嫌加工厂这名字太难听,叶欣和秦月联名将它改成了欣月珠宝雕饰部门,装修之后的雕饰部门看起来倒也不错,没其他地方办公,叶欣也将临时的办公部门设在了三楼。
    到了地头,唐翰让秦月和叶欣两人去订午餐,留下一个保安看门,他自己则带着周鹏和另外两个保安开着公司的封闭式小货车去银行的保险库取货。
    碧海的治安环境还算可以,大白天的,应该没谁敢乱动的。
    这些天通过唐翰学武的交流,几个人也渐渐熟络起来,尽管几个人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可这这时候办正经事的时候,周鹏、董汉杰、徐亮几个都提高了警惕。
    一路平安无事,留下董汉杰看车,唐翰带着周鹏和徐亮到银行的金库把几块毛料给搬了出来。
    原本那块三吨重的天价翡翠毛料已经被切成很多份,唐翰也去动它,这次带出来的都是他这次去阳美买回来的翡翠毛料。
    这些都是秦月的设计中要用到的翡翠,比天空还要蓝的蓝水翡翠;可以出血玉手环的极品的亮红翡;晶莹剔透,可以和钻石媲美的无色玻璃种翡翠;高贵典雅的紫色翡翠,还有墨绿翡翠和黑色翡翠生在一起的翡翠毛料。
    而这次唐翰从阳美寻回来的黄翡虽然算不得极品,但总体来说颜色和水种都是一流的,以后找到更好的黄翡的时候,还可以把这颗黄翡给换掉。
    抬着约有一百多公斤的紫色翡翠的周鹏和徐亮竟然还是健步如飞,唐翰自己则抱那只有二十来公斤的无色玻璃种的翡翠气喘吁吁。
    看来自己锻炼的力度还不够!唐翰暗自下定决心这些日子要加强锻炼,尤其是要去缅甸,那边的形势可比这边要复杂得多,有点功夫防身总是没错的。
    全部搬上车后,一眨眼工夫就到了雕饰部门。
    秦月和叶欣已经叫了午餐回来,卓老接到秦月的通知,也过来瞧热闹。
    在唐翰的斡旋下,秦月也把她设计的那幅杰作拿了出来。
    光看图片,叶欣两眼就已经开始放光,她本也是爱好珠宝翡翠的人,自然懂得这么奢华的设计意味着什么,难怪这两兄妹说要拿这份去设计去参加香港国际珠宝展。
    设计暂且不说,真照秦月设计的要求,这些五彩缤纷的翡翠单卖价值都会在两三千万以上。因为一个种水色好的戒面价格就在四百万以上,而这串项链所用的翡翠戒面非常多。
    卓老看了她的设计图之后也是暗自心惊,秦月这回还真是大手笔,色彩,形状的搭配都极其和谐,自己这些日子教她的翡翠设计知识果然没白费。
    但卓老也在担心,这都需要极品的翡翠相互称映才能有达到最佳的效果,上哪找这么些色水种俱佳的翡翠出来。这比天还蓝的蓝水翡翠和亮红翡,他玩翡翠这么多年都从未见识过。
    心底疑惑,卓老当即就评论了出来,“小月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设计的这串项链不但大气也极富创造力,可你们这里能找出这么多极品的翡翠来吗?”
    “没有的话我们就有类似颜色的翡翠替代吧!”秦月望了唐翰一眼见他没反对,这才心花怒放地说道。

 第123章 总算赌垮了

    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唐翰也不愿轻易透露自己的秘密,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秦月这么说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当即就解释道:“我们这次花了接近三千万,就是想把各种色彩的翡翠带回来。现在这些翡翠毛料里面,各种色彩的翡翠都可能出,都是在别人的私人库藏里选出来的,我相信应该会有不错的表现。而且,只要设计和加工好,材质稍微差上一点,依旧可以大放光彩的。”
    卓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期望过高不见得是件好事,还是保持平常心的好。你们就放心好了,这些天我抽空又做了一批翡翠成品出来,即便是要去参加香港国际珠宝展,也能拿得出手的。单是你们上次放在我那里的翡翠毛料做出成品来就足以震撼全场。”
    “可上次买走我们另一半翡翠的裕丰珠宝,周万丰他们是不是也会出席香港国际珠宝展,一块翡翠里面出来的手镯到时候不就没有可比性了?”叶欣担心地问道,她还记得当初就是他花了三个亿买走那块天价翡翠的另一半的,这香港著名的珠宝品牌也实在不少,叶欣也在担心,这样贸贸然过去的话会不会和他们起冲突。
    “小欣你就放心好了,高档翡翠的出货都没那么快的,而且只要造型和设计不同,价格也会千差万别的。裕丰珠宝在香港已经非常有影响力,参不参加这珠宝展还是一个未知数。”几个保安都被唐翰打发到外边看门,屋子里几个都是自己人,卓老说话也就跟着直截了当起来。
    叶欣接着又问道,“那我们能不能利用一下他们现有的资源?”
    “这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卓老和蔼地笑了起来,“我倒是真佩服你们,我可是没想到要到香港国际珠宝展那样的地方去。”
    “这次卓爷爷也带上收藏的翡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嘛,我知道卓爷爷收藏的宝贝可是很多的。”秦月绽开一张甜甜的笑脸,亲热地和卓老说道。
    卓老一脸慈祥地望着秦月这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难为你们还想得到我,可惜我人老得不想动了。”
    “怎么会呢!”唐翰笑着说道,“卓爷爷可是老当益壮。”
    叶欣看不下去,就在一旁提醒道,“赶紧切开来看看吧!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最好早点确定参展的作品名字和类型,要不申请会很难通过,去珠宝展的实情也就化为乌影了。”
    唐翰依旧嬉笑着脸望着叶欣,她还真有责任感!
    感受到他的目光,叶欣回敬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问道,“卓爷爷,四月份的碧海珠宝展是由我们碧海珠宝玉石协会主办的吧,到时候我们参加应该没问题吧!”
    “阿翰就是宝玉石协会的会员,每个协会都会优先考虑会员利益的。”卓老笑着说道,当初让他们加入的时候还没想到有这样的好处。
    “他们两兄妹是比较厉害!”叶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可以省下一桩事。
    “我们需要加入的协会可多着呢!要想参加平洲的公盘的话,就必须加入平洲玉器协会。像这次我们在阳美,即便看到了非常中意的翡翠,没有加入会员也不好。”唐翰对在揭阳阳美村翡翠公盘的事情依旧记忆犹新。
    “我会尽快办妥的!”叶欣像接到任务一样,将唐翰的话给记下来。
    “这次我们出去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到时候欣姐可以去找他们帮下忙的。这些事情就拜托欣姐了!”
    “再这么客气我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交待下来的任务可多着呢!而且最可恨的是他每次都来这套,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
    听了叶欣的话,卓老和秦月一老一小都哈哈笑了起来。
    “欣姐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唐翰忙转移了话题。
    叶欣眼中的幽幽之情愈发浓重,“人家也想看看你们这次出去的收获究竟如何,你这家伙……还真是不会讨人喜欢呢!”
    唐翰却一笑了之,率先抱起那块十二公斤的微卡老场毛料,还是那透着蓝底的灰色外皮,唐翰自然知道下面就是最富传奇色彩,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蓝水翡翠。
    为了谨慎起见,唐翰还是准备先擦开再说,有卓老在,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先擦一下切起来也安全。
    叶欣知道,这些赌回来的毛料即便有再大的风险,最后都是要被切开的,而且,她好像从来没看见过唐翰有买了但不切开的毛料,说明这家伙胆子大着呢!可在另一些方面,他怎么就那么不开窍,这点叶欣一直没想通。
    闲着无事,又应卓老和叶欣的要求,秦月就在一旁活灵活现地解说当时的情况,
    手中这块是微卡老场的毛料,当时是和卓爷爷手中的一起赌的,他们开价一百一十万,我们最后还价到五十万拿了下来。木那的这块还价是四十万,微卡的表现比较差一点,我们还的价格是十万。”
    叶欣一面听秦月这个小丫头解说,一面仔细地观察唐翰手上的动作,当初她就是被这赌石的独特魅力吸引,进而走进了这个神奇的世界,最后走上了现在这样的道路。叶欣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未知的明天,永远都有无穷的变数,谁都不知道这每一刀下去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几十万块钱会在悄声无息间溜走,还是就此呈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疯涨?
    唐翰拿着电砂轮开动,经验丰富的卓老手上也没有闲着,对他来说,切石就是最让人激动的时刻!
    像他这样对翡翠极其痴迷的人不少,可像他这样有机会大堆地解石的人却并不多,尤其是在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的情况下解石。卓老也知道,很多切石大师切到最后只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就是因为他们太爱切石,就算知道有可能切垮,但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切了下去。
    对这要切开的毛料,给谁擦都一样,只要把外皮给推去就好。卓老此刻再听得秦月说的情况也觉得奇怪,两块老坑的翡翠毛料五十万块钱就拿回来了?会不会有假,不过看外表的表现确实不太明显,也正是如此,人家才没给它开窗,怕一旦擦垮血本无归。
    唐翰先动手,电砂轮一阵嗤嗤声中,那块微卡老场的外皮就在这声音中化为灰烬,放下电砂轮,淋上水清洗一阵,那翡翠的庐山真面就露出来了。
    “是漂亮的蓝色耶!”叶欣无法抗拒赌石的魅力就像无法抗拒珠宝带给她的感觉一样,此刻唐翰刚擦了巴掌大的地方,露出一块令人神清气爽的蓝色来,这可是冬日里从未有过的蓝天,从没见过如此情景的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叫了出来。
    “蓝色的翡翠一般都成不了气候。”卓老隔得远看不清楚,但听得叶欣的叫声后就说了出来。他也在心底哀叹,唐翰手里的这块微卡毛料算是赌垮了,因为就一般情况而言,如果不是极品的蓝色,蓝底的翡翠只能作为中低档翡翠出售,十万块的本钱都很难收回来的。
    “可是卓爷爷……这块翡翠的蓝色真的非常漂亮啊!”秦月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纯粹的蓝色,唐翰说的蓝水翡翠果然名副其实,让人痴醉,这颜色比她想象中还要漂亮。
    莫说两个女孩子,连唐翰这个知情者也看花了眼,透视的时候看和这时候看的感觉自是大不一样。加上这翡翠上面又淋了水,所以整块翡翠露出来的地方就像是大雨过后的天空一样纯净无邪,又十分清新自然,真不愧为蓝水翡翠。
    卓老连听两个女孩赞叹,再看她们那痴醉的样子,心底更觉得奇怪,难道真是传说中的极品蓝水翡翠?
    即便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卓老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猎奇之心,当即放下手中的电砂轮,跟着快步过去看,想要看个究竟。
    当看到唐翰身前那纯净的天蓝之后,卓老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果真是传说中的极品蓝水翡翠,过去的他只闻其名不见其影,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蓝水翡翠了!
    “阿翰,这次你可赌到一个极品的宝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样的蓝水翡翠成品在缅甸也只露过一两次面,后来就再也没人见到过,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样的精品!”卓老心底激荡,说起来话来也是激情飞扬。
    “这就是蓝水翡翠吗?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唐翰的神情也相当激动,眉目间喜悦之情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当初看这确实是微卡老场的毛料,又有点蓝底,小月说是要把不同颜色的翡翠都带回家,所以,看着还算便宜我们就赌下来了,实在没想到这就是蓝水翡翠。”
    秦月望了唐翰一眼,这哥哥撒谎还真是一套又一套的,要是她不知道实情不是也被他给骗了。
    叶欣不知道实情,唐翰半真半假的话十句里她也就信了九句,她只是在心底觉得奇怪,唐翰这家伙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叶欣当即又问了出来,“那这蓝水翡翠价值多少啊?”
    “物以稀为贵,这样的蓝水翡翠极其难得,而且只有微卡老场才会出。如果硬要估价的话,应该和极品的祖母绿差不多,如果别人喜欢的话,价格也许还会更高。小欣你也知道,翡翠其实就看人们的喜好,每个人心底的标准不同,愿意接受的价格也就不一样。”卓老非常专业地回答道。
    “这样啊,小月设计中的蓝色翡翠有着落了!”叶欣点了点头,翡翠市场确实是这样的,只要心底喜欢
    怎样的天价都是会接受的。
    秦月冲她甜甜地笑了笑,她的设计都是基于两人这次出行的收获来设计的,其实在她和唐翰商量着要把各种颜色的翡翠都搬回家的时候,她就开始在构思这样能将翡翠的美丽完美组合在一起的方案。可惜的是极品的黄翡他们还是没能找到,很多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秦月也就不多勉强。
    唐翰继续挥动电砂轮擦石,悦耳动听的嗤嗤声中,叶欣感觉自己的心也在跟着飞舞,尤其看到蓝水翡翠褪尽铅华时的美丽模样。
    卓老也忘记了自己的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唐翰把那块毛料的外皮给磨去,见得依旧是纯净如洗的蓝色的时候,卓老的心情愉悦无比,但隐隐中确有些担忧,到底这样的蓝色会有多少。
    终于,卓老的担心变成现实,心目中极品的蓝色渐渐黯淡下来,变成了常见的灰蓝,心底有些失落,他却也知道有这些天蓝就足够了。
    好在灰蓝所占的空间并不大,整块毛料全部擦干净的时候,那些变了色的灰蓝只占五分之一不到的空间,其他地方的蓝色依旧蓝得如斯纯净彻底。
    一口气擦完,唐翰的手也软了下来,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此刻真正全部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要马上切开吗?”叶欣问道,其实她更想看到的是它做成成品的样子,经过打磨和抛光后的成品会比现在更漂亮,到时候又会是怎样华丽的情景呢!还有秦月设计出来的项链,想要镶嵌的都是极品的翡翠,一起出场又将是怎样奢华!
    唐翰把目光转向了卓老,“一切由卓爷爷说了算,现在人手不够,小月的设计都得靠卓爷爷来完成呢!”
    “我会尽力而为的。这翡翠就待会再切吧!”卓老面露欣喜之色,就算唐翰想给别人做,他也会抢回来的。他忙活一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难得的蓝水翡翠,让他和这翡翠做亲密的接触,他更是求之不得,帮秦月完成心愿自然就是小事一桩。
    秦月忙说道,“谢谢卓爷爷了!可惜小月功力不到家,要不就可以自己做的。”
    “小丫头不要急于求成,要知道很多雕刻经过几十年的雕刻才能有限在的功底和成就。”卓老正色说道。
    “其实小月的水平也不错的,上次那灵猴拜寿可真是神来之笔。”唐翰打趣起秦月来,后来那块翡翠也就送给她做纪念。
    卓老和叶欣闻言顿时轻声笑出来,卓老刻意营造出来那紧张严肃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秦月脸上却挂不住,精致无暇的脸蛋也抹了一丝靓丽的红霞,此刻的她也懂得转移话题,“哥哥还是继续擦石吧!”
    几个人又笑话了秦月一阵,之后卓老和唐翰这才分头擦石。
    唐翰接手刚刚卓老只擦了一下就中途放弃掉的木那毛料,这块全赌的木那毛料他当初可没透视过。后面也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四十万是不是打水漂了,要知道木那的翡翠毛料细裂极多,这细裂也是最危险的。而且当初这块木那的毛料就是用作混淆孟老板视听,目的只是想轻松拿回那块蓝水翡翠。
    反正都要切开的,唐翰也懒得去研究什么了,挥动砂轮一阵猛擦,这块木那翡翠也就原形毕露。
    玉肉中隐隐有几分绿意,但又不是特别明显,拿来强光手电照了照,里面应该有绿,种水倒是不错,上等的冰种。
    一贯信任他的叶欣也跟着过来凑热闹,见到块翡翠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秀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刚刚她在另外一边看卓老擦那块开过窗的紫罗兰,仿佛遂人心愿一般的表里如一,但卓老却说要真正切开来才知道究竟赌垮还是赌涨,因为里面有可能有裂。
    唐翰擦完之后,就准备操刀,卓老放下手中的紫罗兰赶了过去,仔细瞧了瞧之后,两人就商议着从先从有绿部分的旁边切下去看看。如果里面的绿成气候的话,就可以做出几个戒面来,以这木那场口的名气,只要能出戒面就不算赌垮。
    把这块毛料放在台上固定好之后,唐翰当即沿着画好线的地方切了下去。
    一阵轰鸣声之后,这块二十多公斤的木那毛料一分为二,露出来的绿色也非常喜人。
    卓老和唐翰各捧起一半仔细观察起来,唐翰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这一半绿最多的地方有很多细小的裂纹。但此时此刻,唐翰心底非但没有失落之情,相反还有些欣喜,这次总算赌垮了!

 第124章 七彩齐聚

    看叶欣还有些懵懂,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过的卓老当即就解释了出来,“这小半块还有可能取出一枚戒面来;另外大半块算是彻底报废,细裂太多,根本无法取料,可惜了那么浓的绿。”
    “那不是赌垮了?”叶欣不解地问道。
    “只要能取出一块戒面来,这份毛料就不算赌垮。”卓老回答道。
    唐翰运气好的神话此刻也被打破,叶欣也开始以正常的眼光看待唐翰。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从外面猜测得到中间这细小的裂纹,赌石还是一个字——赌!
    “卓爷爷,要不我们待会再取料吧!我们今天先把这些毛料都擦开,把所需的颜色都选出来如何?”唐翰知道这些有裂的料子最耗费时间,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花在这些没多大用处的地方。
    卓老颔首道,“好的,这里的紫罗兰和蓝水翡翠齐了,又有上次那块阳绿翡翠,小月设计中的三种色彩算是找齐了。不过这红翡和黄翡的话可不是轻易就能弄到手,无色玻璃种你们这里倒是蛮多的,黑翡也不算太难找,一般都和墨绿的翡翠生在一起。”
    叶欣再次拿起了秦月的那张设计图,越看越觉得漂亮,加上刚刚已经看到这顶极的蓝水翡翠和最为名贵的紫罗兰,她也就更期待这串奢华无比的项链做出来的效果。
    “叶姐姐,不如我们来开这鸡蛋毛料吧!据说还是老帕敢的呢!”秦月实在闲得无聊,也就顺手找起来好玩的东西,果然被她找到了几个鸡蛋大小的翡翠毛料。
    “这个还蛮可爱的!”叶欣试探性地伸出手去,看秦月没事拿在手里把玩,这才放心地捉住了这表面黑不溜秋的翡翠毛料。
    秦月拿在手上,却不知道该如何把它弄开来,用电砂轮?一个不小心,整块翡翠都会被磨成粉,最后她也只得去请教卓老。
    此刻的卓老正在擦无色玻璃种的毛料,他知道二十年前这样的毛料都是被扔掉的,没想到现在又被炒得火热。
    “卓爷爷,你看这样的毛料该怎么切开啊!”
    “这多少钱一个啊?”
    “好像是五百吧!”秦月想想说道,“当时叫他少价那老板一点都不肯少。”
    “这样啊!那你们先放下,等我们来弄吧!这样的毛料用砸的最好,要不一下子就切没了就算有料也取不出来。”卓老笑着说道。
    “学猿人?用砸的?”叶欣掩嘴笑了起来。
    “只要砸开一个口就可以看出端倪。”卓老继续擦石,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秦月小小的感叹道,“还是有个大鸡蛋那么大啊!”
    “我怎么看像抹了锅灰一样,像是松花蛋。”叶欣上看下看,就是没办法相信这里面就是翡翠。
    “松花蛋好吃啊!”唐翰接嘴道,五百块钱一个能买到毛料已经非常不错了,何况这些都是正宗的老帕敢毛料。
    “肯定是你出的主意要买回来的对不对?”叶欣袅娜的身子到了唐翰跟前,还是他手中的黄绿翡翠好看。
    “拿回来做标本也好啊!说不定还出高绿呢!”唐翰本记得清楚,这三个鸡蛋里面有两块都是黄色翡翠,不知道这老坑的黄翡和手中这黄加绿谁做出来的效果更好看。秦月的设计中要用到两块黄色的戒面,如果能从这其中取料就再好不过了。
    “高绿?”叶欣左看右看没看出有什么绿的征兆来,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唐翰故意拿来忽悠人的。
    “说不定还是顶极的帝王绿呢!”唐翰似笑非笑地望着叶欣那满脸疑惑的神情。
    “好好擦你的翡翠吧!”叶欣嗔道,这才意识到这家伙的无赖,他还真是得意,竟然敢忽悠自己!明明刚刚才赌垮一回,真是佩服他的生命力,和小强一样强!
    唐翰只得乖乖擦石,心底也在思量,如果那两块鸡蛋毛料不成气候的话,就看手中这黄加绿的翡翠做出来会是这样的效果了。
    这些被他透视过的毛料问题自然不大,要价低的毛料他还可以率性而赌,可后面这些一块块被开出天价的翡翠毛料他可不敢轻易放松,要有个三长两短,输得底朝天都补不回来的。
    叶欣甚是无趣,拉着秦月去看卓老擦石,并要她还原当时的情景出来。
    结果就是叶欣虽然没到场,在秦月小嘴开合之际时,她也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块有红雾的毛料是我第一眼看见的,我和哥哥研究一阵之后,看呈现出来的红雾比较艳丽,觉得里面可能出好一点的红翡,所以就把它给赌了下来。”秦月自然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那这块毛料多少钱?”叶欣最关心的莫过于
    “这是在阳美的公盘上拿下来的,整块毛料重量是二十五公斤,当时标出来的底价是五万。由于整个公盘都是暗标,我们怕拿不到手,就出价加到了三十万,最后才拿了下来
    秦月正解说的时候,卓老就到了那块红翡前面,他先是观察了一阵,在翡翠公盘上有这样的价格确实很少。不过他也清楚,这样的全赌毛料越来越少的人敢去碰,切成两半的毛料风险就非常大,可在全赌毛料的风险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
    “卓爷爷以前赌过红翡没?”叶欣问道,她也真服了这两兄妹,胆大无比,什么都敢赌,这一趟阳美之旅又花了足足三千万,她在这边虽然也花钱,可也没他们烧得这么厉害。叶欣也在思索着该早点想办法销售一些成品出去,要不然光进不出,家底很快就会被耗光的。
    如果这次香港国际珠宝展能成交一笔生意就好,很多资金实力弱的人都不敢压货,听唐翰自己说,他这点家底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想想也是,上次的裕丰珠宝一出手就是三个亿,实力是何等雄厚。
    “我们以前都不赌红翡的,像你们在店里看到的红翡成品都是买的明料,一般的矿主也很少把红翡拿出来的赌的。”卓老笑着回答道。
    他擦石之前一般都要仔仔细细看看,先在心里给要擦或者要切的翡翠一个定位,然后通过擦石和切石来印证自己的眼光,这可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这三十万会不会又打水漂,这也是卓老心底的疑问,因为没赌过红翡,他也只能从极其细微的地方来分析红翡的色彩,比如红雾色彩的浓度,外皮是凸起来还是凹下去的。
    赌石界还有一句格言叫做宁买一凸不买一凹,因为翡翠的硬度比较大,如果是凸出来的话说明里面确实是真正的翡翠,比它柔弱的外皮因为各种原因被磨去,独独留下里面的坚硬的翡翠还在。
    这时候,他也给这块红翡定了位,里面的红翡色彩也许会很鲜艳,但也说不定,因为另外一面的红雾就没这么艳丽。
    “红翡价值如何?”叶欣又问道。
    “小欣你也知道的吧!翡翠的翡字就是红色的意思,顶级的亮红难得一见,物以稀为贵,这亮色的红翡价值自然非常高。可以做成手镯,也就是行家嘴里所说的血玉手环,随便拿到哪个拍卖会上,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么久了我也只看见过几次血玉手环。如果做成戒面的话,那色彩相比顶级的红宝石也丝毫不会逊色。”卓老对这些自是非常有见地,可惜珍品实在难得一见。
    卓老看完之后,就动手擦了起来,黄褐色的外皮纷纷散去,翡翠的内部也呈现了出来。再洒上清水清洗过表面散落的黄褐色外面,里面的红雾就更明显,如火烧云一般的亮丽,远非一般常见的暗红和褐红可比!
    “亮红翡!”叶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被卓老擦开的地方,红雾散去,里面的红色就更鲜艳了。一时间,她倒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翡翠,怎么会有如此绚烂多彩的颜色。
    秦月自然没错过这样的好戏,当即也轻声叫了出来,“血玉手环!”
    唐翰闻言也连忙停了手中的电砂轮,赶着过来看这顶级的亮红翡,能与顶级的红宝石媲美的,绝对是上上之品。
    卓老此刻倒显得很平静,这两兄妹带给他的惊喜确实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玩这一行,眼光和金钱同样重要,当然运气也占非常大的一方面。
    “哥哥,里面真的是亮红翡,可以出血玉手环,我第一眼看到这块翡翠的时候就感觉出来。”秦月欢欣不已,如果当时不是她拉着唐翰去赌这块从来没人赌过的红翡,这亮红翡估计还得等上好久的时光才能被人发现。
    “可怕的第六感!”唐翰咂舌不已!
    他夸张的表情让秦月和叶欣两人很是不满,叶欣站出来打抱不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月呢!”
    唐翰望了她一眼,他还没说出这女人的第六感都是非常可怕的!这叶欣的第六感就发挥作用,找起自己的麻烦来了。好男不跟女斗,唐翰也就装作没看见,这时候解释都没用的,讲理谁讲得过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唐翰装聋作哑,叶欣和秦月也就不好趁机发难,每人狠狠地瞪过他一眼之后,继续看卓老擦石。
    随着擦开面积的扩大,爱美丽的一大一小美女已经完全迷失在这艳丽的色彩中,在她们的眼中,顶级的红宝石也无法与之媲美,试想红宝石能有这么二十多公斤吗?
    有了这样品质绝佳的翡翠,叶欣已经能想象珠宝展上的盛况,秦月设计中的大部分原料也都找齐了,只需要在这一个月之内加工出来就可以。而且这蓝水翡翠,血玉手环,紫罗兰手环,还有先前的满绿翡翠,随便拿哪一件出去都堪称精品,参加香港国际珠宝展也就实至名归。
    事实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卓老最后将整块红翡的外皮扒了个光,里面亮红翡的大约在二十公斤左右。按卓老告诉她的一公斤翡翠出三个手环的话,这里就足足有六十来个
    环,每个价值至少都在两百万以上,叶欣简直不敢相眼睛,这十万块钱买来的将是何等丰厚的利润,一块毛料的价值就足以抵得上她以前的公司一年的收益。
    而且这还单是计算手环的利润,手环里面的东西又可以磨成项链,指环之类;或者,不做成手镯,磨成红宝石一般的戒面,价值该多少叶欣已经不想去计算。
    这翡翠号称玉中之王,确实有它的道理。
    叶欣也更明白唐翰当初的成立公司的初衷,切开来就卖给人家看起来利润很丰厚,但从选料都由自己来做的话,里面的价值更高。
    现在叶欣的任务就是负责将这些成品推广出去,当然,正如卓老所说,这样的翡翠压个十几年都是很有可能的。
    物以稀为贵,他们也不会傻到一下子把所有的血玉手环或者蓝水翡翠全部推出去。市场接受不了是一回事,东西一多就显不出其珍稀性,这次珠宝展,只要拿出一方手镯出去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叶欣潜心思虑的时候,唐翰和卓老又开始新的征途,唐翰这回弄的那块墨绿翡翠,卓老则在找黄翡。
    看唐翰擦出了亮丽的黑翡,秦月在一旁雀跃不已,她要的材料基本都找齐了,就只少了一样黄翡。
    “卓爷爷,你看用这块黄加绿的翡翠如何?”黄翡太少,秦月也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
    “这样的黄翡种还不够老,和这其他颜色的翡翠搭配在一起可能会不协调。”卓老回答道,他可不希望因为这黄翡而影响整串项链的价值,可他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合适的黄翡。自然界黄翡其实产量也很多,但和红翡一样,精品少其他的又多是杂色。
    “那该怎么办?”秦月皱起了眉头,她还指望着能凑集这几样顶尖级别的颜色,好让她那串无上奢华的项链早日成型呢!
    “不是还有几块毛料没有擦开吗?”唐翰就觉得好笑,秦月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也会有这么糊涂的时候,这还真是难得一见!
    经唐翰一提醒,秦月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哥哥是说那几块鸡蛋毛料?”
    唐翰笑着点了点头,秦月一脸甜美地谢过他之后,就丁丁冬冬跑来跑去,找到那几个被她和叶欣把玩过一阵之后,就扔在地上的鸡蛋毛料。
    “卓爷爷,你看看这里面有没可能出黄翡?”秦月扬起一张小脸,但在叶欣看来,她那是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样子,卓老找了老半天也没能找出最后决定胜利的黄翡来,怎么可能说有就有。
    卓老笑笑点了点头,心想这小丫头片子今天还真是开心!通过叶欣,他也知道了今天是秦月的生日,所以什么事也就尽量满足着她,虽然平时也是这样的。
    卓老也没真如他刚刚所说的学着猿人一般,砸开这几块鸡蛋毛料,万一里面真有宝贝的话那就非常可惜,秦月这小丫头可是翘首以待呢!
    卓老拿来电砂轮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外面的乌砂给擦开,秦月的小脑袋就快凑在了卓老身上。
    秦月失望的声音中,和唐翰悄声说话的叶欣也赶了过去,只见擦开来却是无色的翡翠,卓老看了看说道,“小月你就别拉长着脸,这老场的无色玻璃地无论种水还是做出来的效果,都要比其它地方的翡翠要好得多,你们这五百块钱可是非常划算的。”
    “我们可是一个个掂量着重量,这才选出这三个鸡蛋来的。”唐翰笑着说道。
    秦月嘟起了小嘴,抓住最后两根稻草,“再看看其他两个啊,不到最后绝对不能放弃的!”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唐翰好像要打击她的自信心,其实是掩饰自己两人买回来这三块鸡蛋都出翡翠的事实。
    秦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图,娇嗔一声之后,当即就和他打闹了一块。
    继续擦石的卓老面带微笑,叶欣则很奇怪,这两个小家伙仿佛什么时候都这么乐观。
    “真的是黄翡!”卓老没擦一阵,一直关注着的叶欣就叫了出来。
    卓老再次细细地观测了一阵,这才兴奋地说道,“这老帕敢的黄翡不但种水好,而且黄味最足,也最能代表黄色翡翠的特征。小月,你的七彩项链所需的材料都找齐了!晚上就可以开始动手加工!”
    “我就说嘛!”秦月朝唐翰骄傲地扬起了头,粉嫩的小嘴也扬了起来,似乎还在责怪唐翰刚刚打击她的自信心。
    “难道这又是你的第六感?”唐翰瞪大了眼望着她,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叶欣和卓老同时笑了出来,只要有这对活宝兄妹在,生活怎么都不会枯燥的!

 第125章 恶魔一般的男人

    叶欣笑过之后,再次看了看秦月那张眩美的设计图,里面有两个蛋面戒面,这一个蛋要变成两个蛋,还是有点困难。她当即也就问了出来,“可是……这个鸡蛋黄翡能做出两个蛋面出来吗?小月的设计中这七种色彩中每样色彩至少都要有两颗戒面的。”
    叶欣这一问,把卓老也给唬住了,这松花蛋除去外皮之后里面的黄翡以已经不多,要做出两个戒面来还真正考验人的水平。
    “不是还有一个鸡蛋吗?没准又是黄翡呢!”秦月翘着小嘴说道。
    唐翰冲她笑了笑,“你的第六感就那么强!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另外的黄翡吧!”
    秦月却是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一个劲催促着卓老擦开来看看,看她那着急的俏模样,卓老脸上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这样的事情岂能强求。
    当下,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卓老手上,仿佛成败在此一举的感觉,秦月更是着急,要不她就只好改设计或者另找其他黄翡代替。
    嗤嗤的声音落在众人耳里都是那般紧张,就像每每举行活动冠军揭晓前主持人的表情一般可恶。
    绷紧了神经,叶欣的心跳同样在加速,她何尝不希望这条项链能如愿完工,找齐这样的翡翠可不是任何一家厂商所能做到的。奢华惊艳的感觉可不是随便什么珠宝都能带给人这样的感觉的。
    待冠军揭晓的时候,秦月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唐翰嘴里曾说过的老坑黄翡,而且和前面一块的颜色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道算是姐妹花还是孪生兄弟。
    卓老肩上巨大的压力这时候也卸了下来,有了这块黄鸡蛋,他就可以安心进行创作,秦月这透着灵气的小丫头确实有创意,胆大心细又富有青春活力。
    “又被我说中了!”秦月兴奋得纵身跳了起来。
    “第六感!”这回唐翰和叶欣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秦月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秦月心底高兴也就没去跟他们计较,一对二她还没那本事,只是软言蜜语,让卓老早点帮她把这些戒面给磨出来。
    卓老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戒面也不是人人都能磨的。大家都这样说,如果说做手镯是本科生水准的话,磨制戒面就是博士生才能达到的境界。从切割到抛光全部都会由卓老一个人全程完成。
    “小月,你这七彩项链想好名字没?”卓老最后问了出来,“一旦展出的话,还得考虑名字不能和别人的重复,听闻七彩云南的‘一代天骄’就被别人扬言要告上法庭。”
    “这些人也太无聊了吧!看人家出名就跳出来炒作自己!”秦月愤愤地说道,其实她气愤的是很多好听的名字都被别人率先使用。
    叶欣轻轻叹了口气,这年头很多人就是这样不要脸,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先去查查再说,以后慢慢想好了。”唐翰可不想有什么纠纷,虽然事情不大却很让人心烦。
    卓老也不废话,和唐翰一起把几块不同色彩的毛料搬在一起。由于卓老不可能待在他们这里,因此没种色彩的料子只会取一部分回去。
    又是一番仔细审视之后,卓老这才动手将毛料切开,在此之前,他得细细斟酌这块毛料到底能做那些用途,怎样切割才能做到不浪费这么珍贵的翡翠。
    唐翰跟在他身边忙活了很久,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这才把所需的翡翠规划好,并全部切开来。
    “这些东西我就先带回去,除了小月的这块串项链所需的戒面之外,剩下的部分还能继续做戒面,手镯以及其他小型的挂件。剩下这几块极品的毛料一时半会也用不着,我建议你们把他送回银行的金库去,那里可比你们这库房要保险得多。”卓老一下午都没休息,此刻却依旧显得神采奕奕,看到这些精品,他的精神就非比寻常地好。
    唐翰点了点头,“那卓爷爷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和周鹏他们先把这些翡翠送过去再回来接你们。”
    卓老点了点头,“这红翡,蓝水翡翠和紫罗兰的翡翠一时半会估计是用的不到的,除非人家特意前来订做。其他的翡翠毛料过不久都会用到,但要过了年才能用到,把他们都送过去吧!放这里也不太安心。”
    唐翰当即就出去找周鹏几个保安,几个人正闲得慌呢!一听又有事情做,当即就又兴奋起来。四个人看守这库房对他们来说自然有点大材小用的意味,可人家出得起钱,他们也就不管那么多。
    当下,几个人很快就把那些剩下的翡翠送去银行金库,唐翰也把这些翡翠分了一下类,最极品的红蓝紫翡放在一起,其他的就随意了,今天把这些都搬过去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唐翰回来的时候秦月卓老已经开始动手雕琢,这雕饰部门所有设备都很齐全,而且都是卓老亲自去采购回来的,唯一欠缺的就是人才。叶欣两人就只能在一旁看着,叶欣也就趁此机会让卓老把将
    的东西列出来,她也好申请参加香港国际珠宝展。
    除了秦月设计的那方绝对天价项链外,卓老和她们商量着,还要带几块手镯去,最后确定在了血玉手环和满绿的手镯上,其它的宝贝则待以后参展的时候再亮相,小型如观音佛像等则自然不提。
    唐翰回来后,把将要用到的翡翠装进了卓老开过来停在院子宝马上,为了慎重起见,唐翰还是把周鹏和徐亮叫上护送卓老回家。
    他自己则依旧乘坐免费司机叶欣的伊兰特紧跟在他们身后,就是这些翡翠就足以开一个珠宝店了。
    知道今天是秦月生日之后,卓老说什么都要在家里为秦月举办一个生日宴会,说是人多热闹,叫他们几个务必过去,要不后果自负。
    唐翰两兄妹只得从命,回到家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怎么都热闹不起来的。
    到卓老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两辆车才停下来,唐翰就看见于凤飞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他们,连卓明这平时很晚回家的家伙也早早地回了家。
    当晚的小公主秦月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夸得心花怒放,红霞满面的样子也异常可爱,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有纪念意义的生日。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宁静而闲逸,唐翰每天的任务就是送秦月去卓老家,这小丫头一心盼着她的设计能早点完成,所以每天都呆在卓老家,闲暇时帮于凤飞看看店铺或者自己学学设计什么的。
    欣月珠宝的logo也是由秦月亲手设计的,根据欣月珠宝的谐音,各种色彩斑斓的宝石紧紧围绕着中间的那一弯新月,新月的色彩和形状,其它宝石的细微特征都勾画得淋漓尽致,这可算是她的呕心沥血之作。
    公司事情多又缺乏人手,唐翰应叶欣的请求前去帮忙。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香港国际珠宝展的申请递交了过去,处理完之后,他这才发现这天正是接受申请截止的最后一天。
    “对了,欣姐要去香港不?”唐翰在叶欣的电脑前处理完这些事情,顺便问了一句,过年就差不多该准备着去香港,到时候安全措施一定得做好才行。
    “难道你不欢迎我去来横了他一眼。
    “欣姐去了的话,公司这边该怎么办?”唐翰很担心地问道。
    叶欣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盛会,“我都会安排妥当的,店面到时候会照常装修,销售的员工都还没招回来呢!翡翠加工部门只需正常运作就好。”
    “反正欣姐自己看着办吧!这方面我是帮不上忙的。”唐翰性子本来就比较随和。
    “我也没指望你能帮上多大的忙!”叶欣大有遇人不淑的感觉。
    “对了,这次珠宝展我们要不要请几个模特助阵,我看每次的珠宝展都有很多商家请模特当众展示珠宝的,而且的确很能吸引人目光。”唐翰很是谦虚地问道。
    叶欣闻言,美目一挑,沉声说了出来,“还是省省吧!你又不是没看见,很多珠宝展上的模特……呃,那个!”
    “那我们请漂亮的模特不就好了啊!”唐翰一如往常,带着微微的笑容说道。的确,很多珠宝展上的模特简直是惨不忍睹,唐翰也真服了这些商家,顾客是带着好心情来看珠宝的,你就不能少恶心人?
    “你个小色狼!”叶欣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激愤,娇声嗔了出来,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色狼。
    “欣姐可就冤枉我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笑脸,哪有一点被冤枉的模样,接着又说道,“还有,我们公司要请明星代言?”
    叶欣望了他一眼,秀眉微蹙,“依我看暂时还不需要吧!我们公司还没正式上轨道,先把名气打上去再说,请明星代言可不是上策,一般来说明星代言都是些大型的珠宝店,而且这些明星们的要价也都不低。”
    “总得弄个形象代言人出来啊,要不……”唐翰贼贼地笑着,“我觉得欣姐的气质不错,代言翡翠形象的话肯定错不了。”
    “我说阿翰,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叶欣立刻拉下脸来,一双美目也狠狠地盯着胡说八道的唐翰。心底那女人与生俱来的虚荣心作樂,她又何尝不想亲自挂帅上阵,可这终究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还得在乎人家的评论。
    最让她觉得不可接受的是唐翰竟然说她气质不错,这不就是对长得丑的女人的另一种称呼吗?
    唐翰似乎没注意到这些,依旧嬉笑着一张老脸,“能者多劳啊!再说了,我可没觉得有哪个明星或模特有欣姐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成熟的气质,代言翡翠需要的是一种涵养,一种文化的沉淀,这些素质欣姐身上都有。要知道漂亮的女明星要么是花瓶,或者就是有气质没容貌的。”
    说罢,唐翰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叶欣,淡淡的清香令人沉醉,熟的气质也扑面而来。即便卸下那淡淡的彩妆,叶▋
    万里挑一的美人。
    “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啊!”叶欣脸泛红晕,她没想到唐翰说话竟然会直接地夸奖她,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即便平时胆子比较大,此刻的她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
    “我绝对没胡说!”唐翰正色道,“欣姐你就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所有事情一起承担了吧!”
    心底欢喜,叶欣却向他伸出如葱似玉般的手来,并啐了他一口,“那你先把广告费拿来再说!”
    “你还真要啊!”唐翰伸手轻拍了拍她白皙的玉手,“可惜小月年纪实在太小,要不你们两人一起上阵,这欣月珠宝就算名副其实了。”
    感受到唐翰有意无意的动作,叶欣的心底掠过无比的喜悦,可听了唐翰所说的话,叶欣神情中顿时多了些幽怨的意味,“我说阿翰你不是看欣姐没人肯要,所以才想要安慰我吧!”
    叶欣心底那淡淡的愁绪很快弥漫开来,和秦月相比,她可不占什么优势,而且,她的年纪又比唐翰大。上次见到那个容貌气质并不逊色于自己的华秀兰也许和他是绝配,唐翰似乎对她也那么些意思,可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两人之间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
    “这怎么可能呢!我看是欣姐眼界太高了吧!”唐翰望着叶欣那张幽幽的脸庞,说实在的,他还真猜不透这师姐的心思,叶欣也从未对他讲过她过去的故事,倒是他自己的糗事她都知道。
    “哪有!我的标准可是非常低的,只要看得顺眼,他又能真心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哪还会有什么过分的奢求。”叶欣粉唇轻启,幽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唐翰沉寂片刻,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说道,“那原因也出在欣姐身上。”
    “嗯?”叶欣就不明白,她这也有错?
    “怪只怪欣姐太过完美,你想想,美貌与智慧你都占齐了,这得让多少好男人自惭形秽啊!进而退避三舍,只觉得可望而不可及。”唐翰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翰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你这个好男人会吗?要说实话哦!”叶欣娇声说道,听了唐翰的话她顿觉心花怒放,她原本还以为他是个不懂风情的主呢!
    “我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唐翰脸上也回复了笑容。
    “那你是想学坏?”叶欣笑脸盈盈地望着唐翰。
    唐翰笑得很洒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可我却觉得阿翰是标准的好男人。”叶欣忽然挪过身子,美目一眨不眨地正视起他来。
    “我可经常听人说我压榨她来着,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坏啊!”唐翰可不会被她给吓倒,这些日子在叶欣面前,他确实扮演着坏人的角色。
    “只要人家心甘情愿就不算……”叶欣依旧笑靥如花,仿佛说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唐翰接着问道,“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笨啊!你自己不会问她吗?”叶欣依旧将自己置身事外。
    唐翰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在发烧,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欣姐,那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知道你还问?”叶欣娇嗔道,她就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在装蒜。
    唐翰显得很糊涂,“知道什么?”
    “你这坏蛋,不理你了!”被唐翰摆了一道,叶欣少有的女儿情态也露出来了,身子向右一扭,就想转身继续办公。
    唐翰连忙伸手拉住了她那晶莹滑腻的左手,连着她的椅子也一起带了过来,两张滑动的椅子紧紧靠在了一起。
    而且,这次入手的细腻感觉比刚才更舒爽,也更让他觉得心神荡漾。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唐翰又轻声说了出来,“欣姐刚刚不是还说我是好男人的吗?怎么忽然又变成坏蛋了。”
    被唐翰握住的那一刻,叶欣只觉心底一颤,如他自己所言,他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只知道欺负惹自己生气,叶欣轻叹了一口气,“算我遇人不淑吧!”
    “遇人不淑这词可不能乱用的。”唐翰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握着叶欣的手来回摩挲着就是不肯放手。
    “你就知道欺负人!”叶欣瞪大了眼,似怒似嗔地望着眼前这个比她小四岁的男人,不!应该叫大男孩!
    “我还以为欣姐喜欢被欺负呢!”
    “你这坏蛋!”叶欣再也忍不住了,原以为他是好人,却没想到他绝对是个会折磨人的恶魔。
    左手受制,叶欣当即挪动身子,右手捏成粉拳朝着唐翰递了过去。这几天跟着周鹏几个人,近身擒拿手练习得比较多,唐翰像是有了条件反射一样,轻松截住再轻轻一拉,叶欣的整个身子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贴在了他身上。

 第126章 大男子主义

    叶欣双手都被唐翰紧紧拽住,被唐翰这一带,她立时便稳不住身体的平衡,一具玲珑有致的成熟身躯便往唐翰身上撞去。
    原本坐着的唐翰慌忙起身,他自己都没想到,刚刚用力过猛导致叶欣来势汹汹,这势头逼得他往后退了一步,撞翻了椅子这才稳住阵脚。
    这时候叶欣的身子也到了他的身前,唐翰甚至能感觉得到她那急促的呼吸,叶欣身高有一米六七,本来就比唐翰那一米七的身子矮不了多少,加上脚底的高跟鞋,如果唐翰不是反应快的话还会真扛不住,那时候就太丢脸了。
    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两张脸也几乎贴在了一起,感受到唐翰的呼吸,叶欣白皙胜雪的脸蛋顿时扑地羞红了起来。她以前可没看出来,这原本看起来很老实的人竟然也这么不老实。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近身格斗练得多了,不知不觉就使了出来。”唐翰慌忙之际就想要松开眼前这美人,这近距离接触时,唐翰眼中的叶欣就更显清晰,即便如此,他仍旧挑不出叶欣这晶莹玉洁的脸蛋上有哪怕一丝的瑕疵。
    “你这坏蛋……”唐翰在她面前吹着气,叶欣顿时心慌意乱,身子也在无意识地挣扎着。有着完美曲线的娇躯扭起来却更惹火,屋子里暖气开得很大,天**美的叶欣自然不愿意穿太臃肿的衣服。这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得更近,她原以为还可以欺负一下这小师弟的,没想到反被他给调戏了。
    感受着她清香的体息,再细看这近在咫尺这张绝美的脸庞,唐翰不由得佩服这造物主的神奇,怎么就会有如此精致的五官和谐的搭配,灿若星辰的双眸写满柔情蜜意,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停,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成熟优雅的气质依旧沁人心脾。
    美人吐气如兰,高耸的胸脯也起伏不停,一切的一切,都在诱惑着唐翰那狂躁的神经,这一刻,他竟然迷失了!
    “笨蛋!”叶欣看他盯着自发懵,心下忍不住嘴里便娇嗔了出来。
    唐翰闻言又是一怔,当即就放开了原本紧紧握住的手,尽管那感觉有着从未有过的舒心。
    叶欣心底顿时涌过一阵莫名的失落,难道他真是不折不扣的感情白痴?看他之前的样子可不像!
    孰料,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紧紧地环在了她纤细敏感的腰上。继而,那双手再度发力,叶欣的身子和他接触得更紧密,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独特的气息。不过眨眼的功夫,叶欣就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再回天堂的难以言传的经历,也许这感觉会让她终生难忘。
    “欣姐……”唐翰低声唤道,温润晶莹的眼里满是柔情,还有些许的渴望。
    看着唐翰的眼睛,叶欣心跳得更快了,脸上红霞越发璀璨,被唐翰放开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搁,最后只得柔声回应道,“嗯……”
    唐翰望着眼前的美人,没多言语,两人的距离却在无限接近,叶欣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变化,双手攀上了唐翰不甚宽阔的肩膀,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让她心悸时刻的来临。
    没有半点含糊,唐翰为这茫茫沙漠中的绿洲已经寻觅了太久,这次他再也不会错过。缓缓地吻上了她那红润柔滑,又带着沁人芬芳的粉唇。
    轻柔一触,便胜**!
    生命中第一次体验这种美妙的滋味,唐翰心中的感觉自不待言,胸中的激情也完全被点燃。
    轻轻吸吮其中的甘甜,如同久旱后的甘霖雨露,这一切都让唐翰醉心不已。须臾之后,他便不满有的成绩,指挥着笨拙的舌头,竭尽所能地向前叩关攻城,敲开贝齿后,唐翰便长驱直入,和叶欣的香舌战在了一起。
    唇分唇合,痴情缠绵。
    食髓知味,唐翰主动发起了无数次的冲锋,也挑起了两人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缠绵良久,站得腿软,吻得喘不过气,两人这才缓缓分开来。再看此时的叶欣,红霞满面,娇艳欲滴更胜当初。
    “欣姐,先坐下休息一阵吧……”有心无力,大战多个回合,唐翰终于扛不住了,尽管这种感觉美妙异常。
    叶欣的双手却依旧挂在他脖子上,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阿翰,你是第一次?”
    唐翰尴尬地点了点头,“会不会很丢脸?”
    “第一次就有这样表现,非常不错啊!”叶欣妩媚地笑了起来。
    “欣姐不是取笑我吧!”唐翰可不敢芶同。
    叶欣娇媚地横了唐翰一眼,“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小欣?”唐翰笑着接嘴道,卓老就是这么叫她的。
    叶欣轻啐了他一口,“你就知道欺负我!”
    “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唐翰可没忘记当初见面的时候就被这位师姐笑话。
    叶欣眉目一挑,“你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肯让着人家,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我还就大男子主义了!”唐翰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只可惜健身的这些日子并没造就出宽阔的。
    “你还真有理了!”叶欣笑骂道,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却是暖暖的。
    “欣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让男人主动一点的好。”唐翰笑着说话的时候,一双手也渐渐下滑,落在了她那浑圆挺翘的**上。
    经常锻炼叶欣身材自然好得没话说,完美的s曲线,双峰饱满丰挺,贴在唐翰身上的时候他就更能感受到其间的无限风光。初尝风情,唐翰自然忍不住食指大动,眼前这惹火无比的尤物,妩媚妖娆,却又有着别人少有的舒雅气质,这让唐翰想忍都忍不住。
    叶欣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心底的感觉却有自己才知道,在这些事情上,她倒希望他更大男子主义一点。叶欣也知道,以前一直是她在调戏他,这回他终于要主动一回,挽回一点面子来,还真是个纯洁得可爱的孩子。
    食髓知味,一旦品尝这其间的美味,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唐翰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压抑已久那**的火焰,一双手上下活动个不停。眼前的美人娇嗔薄怒,都是一种美的享受。
    “好啦……我也该工作了!”叶欣虽然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可心底还是有些惶惶的,不知道在他心底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欣姐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唐翰沉醉不知归路,眼前的可人儿如此迷人,他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
    “你知道就好……”叶欣美目含情,俏脸也满是春色,柔情无比。
    唐翰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地说道,“欣姐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会铭记于心的。”
    叶欣感动不已,回想起来,好像除了麻烦她好像也没帮他太多吧!
    这不,刚刚分开不久的身子又挤了过去,叶欣也成功地主动了一回。这次直吻到两人都喘不气过来,满面红潮涌动的叶欣这才肯罢手。令人遗憾的是,男女身体素质毕竟有别,后面的战斗唐翰最终胜出,并将有心无力的叶欣抱到了沙发上。
    “阿翰,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软绵绵地偎依在唐翰怀里,叶欣担心地问道。
    唐翰紧紧地搂住她,嗅着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一切都那么让人沉醉,对叶欣的问题,他就更觉得不可思议,“欣姐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呢?”
    “人家比你大四岁呢!”叶欣抬起头来,神情中有些感伤的意味。
    “我喜欢的就是欣姐的成熟妩媚,万种风情。”唐翰一反常态,神情很是严肃地回答道。他知道,好像任何一个女人都非常在乎自己的年龄,毕竟红颜易逝年华催人老。
    叶欣眼里的感伤顿时消弭无踪,即便唐翰说的是违心话,她也不会去追究。她只是很好奇,“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人家的?”
    “让我好好想想啊!”
    “还需要想啊?”叶欣嘟起了嘴,那神情和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看你穿泳装的时候吧!”唐翰伸手点了她的柔滑的粉唇上,也不知道她平时的成熟妩媚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色狼!”叶欣扭动着身子娇嗔道,在他面前穿泳装,那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吧!记得她当时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那欣姐你呢!”唐翰朝她努了努嘴。
    “谁说人家喜欢你了!你就知道折腾人家。”叶欣脸上一热,却调皮地撇起了嘴。
    “说这话可是会让人误会的!”唐翰一脸坏笑,头也低了下去,这诱惑人的妖精,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挑逗人的神经。以前没有经历的还有一定的免疫力,如今尝到个中美妙滋味,唐翰只恨不得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
    唐翰如此,叶欣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就像是露出了尾巴的大灰狼,没有得手之前一直隐忍,如今爆发全部爆发出来,挑逗她神经极度过敏。但她也管不了太多,如初陷情网的唐翰一样,叶欣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一心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甜蜜与幸福。
    “阿翰,该去吃午饭了。”当叶欣再次从索取无度的魔掌里逃出来的时候,唐翰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了。
    “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吧!”唐翰说话间,也放过了叶欣,这温柔乡果然是众多英雄豪杰的葬身之所。
    叶欣忙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横了唐翰好几眼,低声埋怨着整理了一番衣衫,这才去打电话叫外卖。
    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唐翰的目光一直在叶欣全身上下游弋,他也难得这样放肆一回。而叶欣仿佛随时都保持着优雅,永远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现在别人面前,也许刚刚的时刻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状态吧!
    叶欣打完电话,看唐翰还半躺在沙发上盯着她发呆,“小色狼,在想些什么呢!”
    “你说色狼能想些什么?”唐翰很色狼地回答道。
    “跟你说件正事,就是我上次说的让你和小月搬家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对女人而言,房子比珠宝更重要,叶欣也不能免俗,唐翰两兄妹的住处实在太
    ,安全防卫系数也几乎等于零,现在公司虽然成立了正式对外营业,知道的人少也没什么,可要是知名度打响了就难说了。
    “安全隐秘就好,对了,欣姐现在住什么地方啊?”唐翰其实很不想搬家,可平时的时候他就不放心秦月一个人在家,所以把她送去学校或者卓老那里。
    叶欣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我现在外面飘着呢!”
    “欣姐也算个小富婆,也会有很多人打你主意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就挑幢大一点的房子,大家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样?”唐翰笑着讲了出来。
    叶欣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自是欢喜不已,唐翰这家伙还是蛮懂自己心思的嘛!难道他过去一直在装糊涂?
    “欣姐你就看着选好了,最好离公司近一点的。算了,如果可以的话在家里办公也是一样。”唐翰接着又说道。
    叶欣自是点头应允,她知道唐翰东奔西跑的,很多时间都不会呆在碧海,这些事情也只能由她亲自去操办。
    “不过现在最不方便的就是出行,东奔西跑的,也不知道有没时间去学开车。”
    “等过几天买了车,就让司机接送你们吧!到时候一起去选车吧!”唐翰说是要给公司添置新车,叶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其实就她自己的钱也足够换一辆新车买一栋小型的别墅。
    “对了,珠宝展的话是要我们自己送珠宝过去的吧!”叶欣站着累,最后还是选择坐在了这个危险的家伙身边。
    唐翰也出奇地没有动她,“那是当然,不管是展出期间还是展出前后,保险工作都要由自己全权负责。”
    “那到时候可得多请几个保安去!尤其是展出之后。”
    “我看能不能让卓明多给我们找几个人回来。刚刚看了下缅甸公盘的时间,估计等不到这边的展出结束,我就要到缅甸去,回来的话就只有靠你们自己了。到时候就更要注意安全!”
    “你那时候就要走啊!”叶欣满脸的失望之情。
    “对啊,不过走之前我会尽量把一切安排妥当的。”
    “我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听说缅甸很混乱的,要不,就不去了好吗?在国内买翡翠毛料也是一样啊!”叶欣一脸担心地说道。
    “缅甸的翡翠比较便宜,再说了,这是翡翠界的盛会,怎么着也得见识吧!”唐翰打定主意要去缅甸瞧瞧热闹。
    女性以安稳为第一要素,叶欣也不例外,“我们又不缺那点钱,就算现在收手的话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欣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唐翰紧紧地握住了叶欣的手。
    “小月呢?她不跟着你一起去吗?”叶欣说起来的时候有些酸酸的味道,她只恨不得也跟在唐翰身边,去体验那种刺激无比的生活。
    唐翰皱起了眉头,“小月啊!我想带她去香港见识一下,这对以后的设计和鉴赏都会有莫大帮助的。然后的话,就把她留在国内,欣姐就帮我好好照顾她吧!”
    “可她有赌石方面的天分啊?”叶欣昨天才看完秦月表演那灵异的第六感,加上唐翰以前所说的话,在这个天才美少女身上不管有什么惊奇的事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唐翰微微一愣,是啊!当初为了圆谎他谎称是秦月这方面记忆力过人的。可想想还是不对叶欣说明白的好,这样于人于己都有好处。为了不穿帮,唐翰只好说道,“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啊!”
    “你们两兄妹出去我们就更不放心!”叶欣瞪大了眼睛,想劝他放弃去缅甸的念头。
    “我认识几个朋友都会去的,他们在缅甸的熟人也很多,而且,缅甸民风其实是非常淳朴的。”缅甸就是喜爱翡翠的人心中的胜地,此时的唐翰正值冒险的年龄段,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盛会。
    “要去也行但是得带上几个保镖。”叶欣做出了让步,却加上了条件。
    “保镖?我觉得主要还是用脑子吧!保镖能对付得了几个人?”唐翰皱起了眉头,看来前几天的锻炼还不够,还是得有什么必杀技才好。
    “卓爷爷也不会放你们两人去的吧!或者,你带上我也行!”叶欣的身子紧紧地靠了过来,一双美丽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唐翰。
    “欣姐你就不要添乱了吧!”唐翰无奈地说道。
    叶欣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应该是送饭的来了。她也连忙起身,好在这回衣衫没乱。
    “去缅甸的事就这么决定了!要是你们觉得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小月留国内,让我真正去赌一把!”唐翰最后抬起头来神情坚定地说道。
    “大男子主义!”叶欣回头望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了起来。

 第127章 豆蔻年华

    就这样,整个下午,工作不了一段时间,两人都会上演一点小小的插曲。
    初涉爱河,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气息的叶欣让唐翰迷失不已,唐翰心底很清楚,这感觉从很早就已经开始,只是他一直在逃避而已。
    事后,唐翰免不了被叶欣娇嗔报怨,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工作。
    为了不延误珠宝展和缅甸之行,唐翰也以本正经地开始办公。打电话托柳毅锋以及阳美的朋友帮忙把平洲玉器协会的会员卡办到手,还让他们务必帮忙搞到缅甸公盘的邀请函,没有那东西,会场都进不去的。
    最近国内的毛料基本都是从缅甸公盘上流出来的,差不多都是在缅甸投标,中标后在国内付钱。由缅甸的毛料公司负责缴税、清关、运货,中国的商人只需到他们公司的分理处取货就好,这些做毛料生意的人也就少却了很多的风险。
    唐翰铁了心要去缅甸赌石,叶欣纵然担心受怕却也无可奈何,她深知赌石的巨大魅力,一掷千金的酣畅爽快,这也是她当初会跟着唐翰两兄妹去平洲赌石的原因。
    可如今,唐翰身上原本吸引她的性格却让她又爱又恨!既希望他保持这样的激情,另一方面又在为的执着忧心不已。
    几番劝说无果,叶欣也只得另想办法。以期保障他们两兄妹地安全问题。
    唐翰也在为自己的自卫能力而耿耿于怀,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便又去找周鹏几个人真人实战,不管怎样,自身多点防卫能力总是错不了的。
    周鹏几个人以身示教的效果是显著的,一番酣畅淋漓的格斗摔打之后,唐翰的反应能力和灵敏度都有了非常大的提高。要知道,他们几个人都是来真地。为了少受点伤,唐翰自然得全力以赴。即便如此,一番魔鬼般的训练下来,唐翰身上又多添了几处新伤。
    快到傍晚的时候,唐翰要去卓老家接秦月回家,叶欣就又充当起了免费司机的角色。
    唐翰瞧着叶欣这一来一往实在不方便。说是明天就去买车。
    反正珠宝展和缅甸公盘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只需要等确认消息就好。而这边雕饰部门就等开年后人员就位,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先缓上一缓。购车购房的费用都可算在公司固定成本里,合法避税地花的钱唐翰才不会心疼。倒不是他刻意逃税,只是这年头纳了税,能行使的纳税人权利实在太少。
    心底欢喜,叶欣趁着保安没看见,当即就侧过身子去,啄了坐在她身边的唐翰一口。两人之间暧昧的情愫一旦揭开来,带来的后续效果非常显著。
    唐翰沉醉于美人的温柔乡中。叶欣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整理好心情赶到卓老家时,彼此也心照不宣地尽量保持低调。
    秦月一整天都在卓老家呆着。见到唐翰两人时就翘着小嘴向他们汇报了今天的成果与收获。
    卓老忙了半天的设计,划好线之后就开始切割。秦月就在旁边跟着学习,也顺道向卓老讨教,以及印证有关设计方面的问题。
    晚上回家,唐翰和秦月照例坐在床边,查查资料,或者在翡翠玉器地论坛上泡着,这也算是他们每天难得的休闲娱乐活动。
    秦月心灵手巧打字速度又快,就负责操作鼠标键盘。懒得打字,手上又有伤地唐翰则旁边瞎指挥。
    两人的灌水能力超强。为了找到关于缅甸和各届珠宝展地资料,又是刨坟又是掘坑,整个论坛很快就泛滥成灾。
    但两人的鉴赏水平高,每每回话点评,甚至是提问也都是恰到好处,在高手并不太多的论坛里,两兄妹很快就脱颖而出。要知道,绝大部分玩翡翠玉石的大师都没时间上网,像柳毅锋和陆向东这类的高手只是极个别的特例。
    小有名气,喜好此道的翠友们就追问两人要些翡翠原石和成品的照片,可惜两兄妹还没买数码相机,也就没办法上传图片。
    考虑到以后出行地方便及商务需要,唐翰就在对秦月说,明后天就去弄个好一点的数码相机和轻薄笔记本回来。
    “那好啊,以后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网!”听到唐翰地提议,秦月自然举双手赞成,在家里还好,到外地的时候想找个上网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需要查找什么资料的时候就更麻烦。
    “那你找找相关的资料,或者问一下人家都好,看看买怎样的笔记本和数码相机质量好一点,我先去休息一会。”唐翰当即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秦月,她上网搜索资料的能力和劲头也比较足,家里的台式机早就升级,秦月操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好的!”秦月点了点头,她知道唐翰又要去进行那每天的必修课精神修炼。
    盘膝而坐,唐翰也想起前些天发现的怪异事情来,虽然自我疗伤在武侠小说里只是侠客淫贼的基础功夫,可对现代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唐翰今天和徐亮几个人过招的时候,逼不得已的时候还来了个硬碰硬,唐翰的胳膊肘自然敌不过几个人经常锻炼过的那般强硬,到现在为止只要一碰还是非常痛。这也成了唐翰最佳的实验目标,他也觉得现在的精神力比过去要强很多,自我的意念控制能力也比过去好了不知多少倍。
    先捏了捏左手,唐翰感觉得到的还是火辣辣的疼痛,再捏捏右手,和左手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唐翰便将他自称为精神力的东西往受伤的地方汇集,想象着这就是在疗伤。其实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不过是试一试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苦撑了约有二十来分钟的时候,脑中又划过一丝闪电,唐翰当即就奇怪了,以前说他以为是用眼过度才会有这闪电的。现在看来只要精神力透支过度,都会产生这种情况,唐翰也兴奋起来,这样一来两者不就是同样的东西,能疗伤也说不定呢!
    散去精神力之后,唐翰就又捏起了自己多灾多
    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唐翰感觉这次的十分钟前的情况好多了。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唐翰也不肯死心,一咬牙,狠狠地捏了下去,奇怪的是这次感觉还是没刚才那般疼痛。
    唐翰顿时欣喜若狂!没曾料想过这精神修炼还有这样的好处,不满足于现状的他也在美美地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武侠小说里所谓的内力,要是能用来做攻击用途就更妙。
    唐翰转念一想又萎靡起来,内力也需要精妙的招式配合,不见张无忌当初九阳神功虽强横,却仍旧不是灭绝老尼的对手,还被打到吐血,可见这外功的修炼还是非常重要的。
    出去和秦月说起的时候,秦月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在唐翰身上,再神奇的事情她都看到过。
    “要是哥哥只要瞪上人家一眼,别人就会倒下了那就最好。”秦月笑着说道,这是最省力的办法。秦月也知道,不管去不去缅甸,这世道人心险恶,遇到的危险总是会有的,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小月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看穿宝石还需要一段酝酿时间呢!”
    “催眠就可以啊!要不就是移魂**!”秦月的小脑袋瓜里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还是非常多的。
    “真动起手来谁还会给你这样地机会!”唐翰心想还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好。要不就只好在和周鹏他们实战的过程中再去慢慢提升。
    任秦月再聪明,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最后只得劝慰道,“哥哥,我们低调一点就好吧!要不功夫再好,遇上一群拿枪的还不是照样没办法。”
    唐翰只得点了点头,武力毕竟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脑子灵活门路多化险为夷的几率才会更大。
    “对了。哥哥,我选的是ibm轻薄系列地最高端产品x60,样?”唐翰锻炼精神力的时候,秦月也查找一下相关的资料,只要定位准确,明确了大致的范围就非常好选择。
    “ibm笔记本技术比同类.们明天就去弄一台回来好了。”唐翰其实也很清楚,笔记本电脑质量上乘的也就ibm和康柏,可惜现在两家~:绝妙的讽刺。
    “论坛上大姐姐们推荐地数码相机是尼康,看她们拍出来的照片都好漂亮的。”
    “而且还是偷拍!”唐翰笑着接嘴道。
    “那我们的翡翠可以让人家拍照的吧!”秦月知道,很多珠宝商严密保护这自己厂家的产品,绝对不允许给人家拍照的。
    “公司现在处于宣传阶段,拍照也算是一种宣传,到时候小月你也可以先练习着拍几张照片,放上去看看反响如何。”
    秦月小脸笑开了花。可随即又担心起来,“这样一来会不会给公司的安全带来隐患呢!”
    “安全问题什么时候都需要注意的。也不存在会添什么麻烦的。”唐翰两人最初地知识都是从网上学来的,因此。反馈回去在唐翰看来自然是应该地事情。
    秦月开心地点了点头,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也就准备着休息。
    抛开布狗熊,秦月依旧抱着唐翰这个大狗熊。
    尽管觉得有些不妥,但想想没几天时间就可以搬家,劳累了一天的唐翰就安心入眠。
    尽管唐翰和叶欣掩饰得好,心细如发地秦月却发现了今天的两人有些异样,唐翰脸上尽是欢欣的笑容。而原本就妩媚动人的叶欣也显得格外的光艳照人。
    而且,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这两人还在眉目传情,这些事情,秦月当时就感觉出来了,只是没点破而已。
    此刻超近距离接触,唐翰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就再也瞒不过她,这正是叶欣常用的香水,秦月担心地时刻也终于来临,他们两人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秦月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她也不在问着自己,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起初是华秀兰,这次则是叶欣,唐翰喜欢地两个女孩子都是那么漂亮和优秀。
    秦月还有些怀念华秀兰,尽管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华秀兰究竟喜不喜欢哥哥,可她对自己的好秦月是记在心底的,也知道她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正像唐翰所说的,如果不是华秀兰的话,他们两兄妹也不会走上现在这条道路。
    只是,世间不如意事十常居**,很多时候,要学着去面对,就像秦月现在情况一样。
    秦月明白,一直以来,唐翰事事都宠着她溺爱她,任她撒娇耍赖,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把她当小孩子对待的,所流露出来的也大都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秦月其实算不得是个早熟的孩子,只是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不得不去思考,到底怎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生活,到底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虽然只是初识懵懂的情爱滋味,可聪明灵慧的秦月也知道,她自己年龄太小,真正的爱情也离她也太遥远。更何况,她也知道,哥哥是等不了自己那么久的,总会有喜欢他或者他喜欢的女孩出现的。
    想着念着,秦月眼中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下来。
    然而,比起前面这些问题,秦月更害怕有一天她会被逼离开唐翰,离开这个让她毕生难忘的地方。她已经流浪过很久,不想再次流浪。
    该何去何从,她还得细细思量,幸福是在前方还是后方,亦或就在身边,也得她自己去慢慢品尝。
    情思萦绕,心绪烦乱,秦月久久难以入眠。
    辛苦了一天的唐翰却睡得很沉,很香,呼吸和心跳都是那般平和,如他带给秦月的感觉一般。
    静寂的夜,一颗正值豆蔻年华的芳心独自开放。

 第128章 秦月的决定

    朦胧中,一道丽影袅娜而来,身形丰盈娇娆,可任凭唐翰怎么努力,总看不清她的面容,似有叶欣的成熟妩媚,也有秦月的清丽温婉。历经风波,情到浓处时唐翰大展男儿雄风,好一番激情缠绵。
    “懒哥哥,该起床了!”
    秦月连着叫好了好几声,唐翰这才从美梦中醒过来,他也惊异地发现,睡觉的时候他竟然有了最原始的反应,现在睡衣下摆处还是胀鼓鼓的,隐隐中有些湿搭搭的。
    这该死的春梦!唐翰暗自骂着自己,他也不清楚秦月有没发现,还是发现了这让人尴尬的事情悄悄起床的呢!
    心下慌张,唐翰也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出了一身冷汗。
    最初以秦月还是小孩子为念,他心底自然没什么不洁的念头。可如今秦月也渐渐长大,他昨天又才尝过虽未**却胜似**的滋味,以前看似合乎情理的一切,如今都变得怪异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精神力消耗过多,小月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唐翰不敢立时起身,也不敢看秦月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慌忙催促着俏生生站在床边的秦月出去。
    “那哥哥以后可得注意了!”身着蓝白相间的毛衣,秦月笑脸盈盈地望了他一眼之后,这才转身出门到了客厅,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秦月一出去。唐翰赶紧爬了起来,顾不得寒冷地天气,匆匆换了一套内衣。
    唐翰也在抱怨自己的不争气,要是秦月真知道了以后会怎么看他,大色狼吗?
    与此同时,唐翰也下定了决心!再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要不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行为给害死的。至于该怎么对秦月提,唐翰也很伤脑筋。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实情告诉她,反正这事迟早是瞒不过她的。
    这边唐翰很快拿定主意,客厅里,秦月坐在沙发上看早上九点的新闻。
    因为唐翰告诉过她,新闻是重要的情报来源。所以一有机会,秦月就会看看新闻。或者上网查找一下相关行业信息。
    唐翰坐了下来,桌上地早餐还算丰富,煮好的鸡蛋,热过的牛奶和面包。
    没说几句就开动,秦月不提唐翰也就识趣地没有开口,等晚上把一切事情办妥了再说,何况家里还缺两床被子,还得早点买回来。
    唐翰也在有意无意间观察着秦月,看她是不是真知道自己的糗事。秦月的脸蛋白里透红,和往日一样可爱。神情之间和昨天似乎并没什么两样,唐翰也就放心下来。
    吃过早餐。唐翰抢着收拾餐具,秦月当即就轻声笑了出来。“哥哥今天这么勤劳?”
    “谁说的,我以前不也一样吗?”唐翰微笑着回应道,一直以来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轮流做家务。
    秦月笑笑,待唐翰收拾完毕这才问道,“哥哥,我们今天要去买笔记本和数码相机吗?”
    “对啊!春节地时候买也不见得会便宜多少。”唐翰点了点头。
    秦月扬起脑袋问道,“那哥哥不去公司了吗?”
    “知道具体的型号后买起来也非常快的,再说了。现在公司的事情不算太多,如果不能帮什么忙的话。不去也是可以的。”唐翰暂时还不想他和叶欣的关系那么早就曝光。
    两兄妹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叶欣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有应聘雕工的上门面试,让他们赶紧过去瞧瞧,这类技术方面的招聘还得他们出面才能搞定。
    虽然雕饰部门准备于年后正式开工,但在叶欣地安排下,欣月珠宝的所有招聘工作都在年前,尤其是雕工一类地技术工人,即时入职的人都很少。卓老这段时间忙着琢磨镇店之宝,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事情,这些任务也就只有唐翰两人能够胜任。
    对秦月说明情况之后,秦月地小嘴立时就噘了起来,大眼睛里也首次有了些幽幽的意味。
    唐翰忙好言相劝,“小月不要着急,等我们应付完这边,下午再去买好了。”
    “哥哥说话可要算话!”秦月小脸蛋这才恢复了暖色,神情也变得欢愉起来。
    “当然说话算话!”唐翰笑着回应道,然后带着秦月出门打车直奔欣月珠宝雕饰部门。
    轻松面试完这位二十四五岁的雕刻工人,看完他的成品之后,唐翰和秦月同时摇了摇头,刀法不够老道不说,连力道都差得很远,做出来的成品虽然勉强能挤上中等的水平,可距离他们的要求还差上好大一截。虽然他们也知道新人不容易,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实在没办法从基础开始培训。
    最后结果自然是让他回去等消息,叶欣在办公室里听完两兄妹地评语后,笑着说了出来,“我要是懂这些的话就不用麻烦你们多跑这一趟。”
    “只要多接触水平自然提高地,而且,我相信欣姐有这方面的潜力!”唐翰一脸微笑地望着叶欣,今天的叶欣打扮得十分漂亮,举手投足间,优雅成熟的气质显露无遗。
    唐翰越看越爱,目光也跟着炽热起来不说,连心底有些失落的秦月也情不自禁地为她独特的魅力所吸引,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这话果然不假。
    “阿翰说我潜力大是不是暗指我现在水平太低?所以,上升的空间才比较巨大。”叶欣微微笑了起来,妙语连珠之下,将气氛给调动起来,有秦月在她也不可能和唐翰打情骂俏,所以也只拣些重要的事情来说。
    原本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秦月也被她给逗得绽放开了灿烂的笑颜,也跟着他们一起讨论起香港国际珠宝展和缅甸公盘的事情来。
    “小月也得划入工作人员才行,要不然仅凭游客的身份是不能入场的。”谈及珠宝展的人手分配的时候,唐翰说道。
    “这是年龄歧视!”秦月气鼓鼓地嘟起了小嘴,“凭什么规定非得要十八岁以上的业内人士才!”
    唐翰笑着说道,“里面的霸王条约还多着呢!大部分事情都是主办方说了算,像展台的布置,资金的支付,广告的投放等等。”
    “就是!”秦月眉目上挑,还是一副非常愤怒的样子。
    “大部分的展览会都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正常的秩序,对吧!”叶欣笑着解释道,这两兄妹还真是有趣得紧。
    “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得叫上两个保安吧!每年的珠宝大盗都不少。”唐翰正色问道。
    叶欣和秦月两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虽然申请的批复还没回来,但几个人却非常有信心一定能通过。
    “小月,珠宝展之后你也该开学了,到时候你就跟着欣姐一起回来吧!”谈到缅甸公盘的事情,唐翰也就顺便提到了秦月这个小尾巴的事情。
    “哥哥……”秦月双手使劲,拽住了坐在她身边沙发上唐翰。
    “小月,听阿翰的吧!开学了好好学习就好,而且,缅甸可没国内这么安全。”去,这是她最喜欢看到的结果。
    “你们都不上学,我为什么要上学啊?”秦月耍起了无赖。
    唐翰差点笑了出来,可看着秦月的目光,强自忍着这才没笑出来“欣姐已经毕业好几年。我这半年实习学校都不开课地。小月你还是中学生,怎么能和我们比。”
    “可是初中的知识我都学完了,在学校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啊!”秦月才不会那么轻易被说服。
    “初中学完了,还有高中呢!基础知识还是非常重要的。”唐翰语重心长地说道。
    叶欣自然帮着唐翰劝说秦月,就算唐翰坚持要一个人去缅甸,也要比两个人去缅甸要让她放心得多,她知道唐翰是个极端大男子主义的人,一旦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会先考虑着秦月。让秦月留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理你们了……你们两个大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小孩子……”被两人轮番轰炸,秦月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泪眼巴巴的样子,就差没放声哭出来。
    唐翰一听又差点笑了出来,这小丫头还真够可爱地,“小月。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就是卓爷一家人也不会同意你不去上学而去危险的缅甸吧!”
    “小月别哭啊,我们以后再说吧!”叶欣见劝说无果,朝唐翰使了个眼色,唐翰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停了下对秦月的开导。
    可泪水涌出来哪有那么容易收回去,心情抑郁的秦月又想起昨晚的伤心事,悲从心来,她也就借机痛痛快快地哭了个够。
    唐翰和叶欣相顾无言,只得好言相劝。过了好一阵子,秦月这才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扭过身子,不肯理会两人。
    “好啦。小月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哥哥带你去买笔记本啊!”唐翰只得祭出这一招来。
    秦月忸怩一阵,这才肯转身过来,最后跟着唐翰告别叶欣去数码广场买笔记本和数码相机,只留下叶欣在办公室独自叹息。
    一路上,唐翰就在讲些其实并不好笑的笑话来逗秦月开心,往唐翰身蹭干了泪水之后,秦月这才算是原谅了他。可任凭她怎么撒娇胡来。唐翰一直不肯松口,她能不能去缅甸都还是个未知数。
    到了数码广场。很快找到所需地东西,笔记本数码相机还有一些周边的产品。
    这数码广场的东西也可以杀价,唐翰想着就说了出来,“以后我们开店价格只能往上升,绝对不要搞这些虚浮的标价。”
    “有的富人只买贵的不选对的,所以我们针对他们的话卖得越贵越好,他想买还要他买不着最好。”秦月巧笑着说道,哭过之后,秦月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唐翰点头同意了她的意见,这也是公司以后地经营目标。
    买好东西回家,趁着秦月摆弄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唐翰去附近地超市抱了几床上好的被子回来,秦月一看又傻眼了,眼泪又跟着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唐翰这回却是铁石心肠,秦月暗自掉过一阵眼泪之后,只得接受眼前这无奈地事实。
    晚上的时候,秦月也只好抱着唐翰送她的大狗熊睡觉,同时实践她昨晚做下的决定,安安分分地做个好妹妹。
    唐翰也抽空和叶欣选了辆宝马车回来,那用作运货的防弹车也在赶制之中,唐翰没驾照,就让闲着没事的几个保安轮流开车接送。
    新年很快来临,叶欣依依不舍地回家过年。而在卓老一家的再三敦促下,唐翰两兄妹则去卓老家吃了一顿年夜饭,也让他们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家的温暖。
    新年后,欣月珠宝雕饰部门正式运营,汤山谭兵两个扬州地雕工也正式过来上班,而且一上班,就是紧急任务,雕刻出来的翡翠就准备送香港珠宝展展览。
    卓老以一己之力,精心打造秦月设计地那条代表着欣月珠宝最奢华水平的项链,如期完成。这条项链镶嵌了十四颗极品翡翠戒面,单是最低价值的一颗黄翡就已经超过了百万,加上顶级的蓝水翡翠和难得一见的亮红翡,整体估价下来,说是上亿也毫不夸张。
    有幸得见实物的叶欣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最让她惊异的时候是那串项链戴在她身上的感觉,珠光宝气,虽然不是第一个佩戴她的人,但叶欣却觉得拿怕看上一眼就是莫大的幸福。
    这一套翡翠还有各色耳钉手环、镶嵌着极品戒面的戒指及扬州雕工精心雕刻出来的月牙形胸花。
    即便是公司员工,也只有在临行前才有机会见识到这整整一套极品的翡翠。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几个人就准备着奔赴香港国际珠宝展。

 第129章 机场逢故人

    “你们还没准备好吗?该出发了!再磨蹭的话小心赶不上飞机。”朦胧灯光下,唐翰正用力地敲着门,他正站在欣月珠宝总经理叶欣的办公室门前,休闲装运动鞋,加上满面的笑容,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哥哥你一个人吗?”秦月娇滴滴的声音问道。
    唐翰心底奇怪嘴上依旧应了一声,这时,秦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在小声抱怨,“进来吧!哥哥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当即推门进去,唐翰心底还在念叨着,这些女人出个门可真难,她们已经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准备好,不就是让她们把这些翡翠项链戴好吗?
    但唐翰这一进去,顿时就傻眼了,屋子里的窗帘被拉上了,暖气开得特别大,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正自换装。
    首先映入唐翰眼帘的是秦月,这小丫头身着低胸的小内衣,上面绣着浅色小花,酥胸以及藕臂全部露在空气中,绚丽灯光下,白皙胜雪的肌肤反射回来的光芒甚是刺眼。
    而那一串有着翡翠瑰丽色彩,七彩缤纷泛着闪闪荧光翡翠项链更是惹人无限惊叹!在华丽灯光雪白肌肤的衬映下,越发显得华美高贵,又带着浓郁的青春时尚气息。这组合,将翡翠活跃的气息演绎得淋漓尽致。
    人比花娇,珠光宝气。一时间,唐翰也说不清楚,到底这珠宝美人谁才是谁地陪衬品。
    灵巧地转了个身,秦月把她亲自设计的那串七彩翡翠项链,一方特别为她订制的小口径紫罗兰手镯,月牙形胸针通通都给唐翰秀了一遍。
    看唐翰依旧沉醉其间,秦月这才娇笑着问道,“哥哥。你看我的设计如何?”
    “小月的设计当然好得没话说,和小月的智慧灵气相得益彰!整个人也显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唐翰忙回答道,心底也在感叹,这么小的年纪就足以吸引绝大部分人的眼光,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欣姐更漂亮呢!”秦月甜美地笑了起来。甜甜地说道。其实知悉情况地那晚,秦月就已经想得很清楚,她阻止不了唐翰做什么,就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安静地等待。
    后面那天唐翰早上出了点尴尬事,秦月早起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当时她就预料到了唐翰会做何等决定。果然,唐翰不让她去缅甸,还下定决心要和她分睡,聪明的秦月知道这只是迟早的事情。可她又确实伤心,也就借机大哭了几场。将心底的抑郁之气感伤之情全都释放出来。
    后面地日子里,秦月的表现还算平静。平时也都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忙这忙那的很少给唐翰添麻烦,这倒省却了唐翰一些不必要的担心。在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心里,哥哥是第一个收留她的人,也对她最好的一个人,即便他有了叶欣也不例外,这点她自然能感受得到。
    叶欣在唐翰面前偶尔还会吃点小醋,可在秦月面前。她却是一点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关于这点。唐翰也没办法,一个是心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地女朋友,这碗水是怎么都端不平的,但这感情明显又是不一样地,他也就懒得费心去解释,反正叶欣酸酸地说过几句之后也就算了。
    此刻,唐翰循着秦月的手指望了过去,叶欣身上地衣服和她也差不了多少,都只着低胸内衣,只是叶欣的胸脯饱满异常,让血气方刚的唐翰很有犯罪的念头。
    叶欣雪白酥胸前垂着一方满绿项链,这是卓老前段时间用唐翰赌回来那三吨重的翡翠精心制作而成,一共有三十六颗顶级阳绿老坑玻璃种翡翠,这些翡翠珠子色泽均匀,种水饱满,而且颜色整齐划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再配上冰肌玉骨上的满绿手镯,纤纤细指上镶着那顶级艳绿戒面的戒指,晶莹剔透地耳垂上坠着两颗闪着荧光的满绿耳钉,同时,叶欣也没忘了在胸前佩上一枚新月状地胸花。
    从上到下的鲜绿青翠,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是耀眼夺目,更显得此刻叶欣格外的美丽。她原本内涵就比较丰富,再配上这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绿翡翠,娇媚动人的同时,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这一大一小的美人站在一起,唐翰的眼睛来回穿梭,叶欣成熟妩媚却又不失端庄贤淑,秦月清丽动人又活泼可爱,那串彩虹项链更赋予了她青春的蓬勃朝气。
    “小月,你怎么就让他进来了呢!”看唐翰目光来回穿梭,叶欣便轻声责备道。她心底暗骂唐翰这家伙这回可是大饱眼福,刚刚他看秦月的神情就有些不大对劲,还真是便宜他了!
    “这没什么的吧!”秦月冲她轻吐了吐香舌,她知道这叶欣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心底就是非常希望让唐翰看到的。再说了,模特拍广告都这样子的,她们佩戴这翡翠珠宝还不都是为了给喜欢的人看的。
    “要不趁现在拍几张照片吧!”唐翰提议道,他才不管这些呢!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叶欣没好气地瞪了唐翰一眼,他还真得寸进尺。
    “不许到处乱发!”秦月也出言警告道,她自己也有拍过一些翡翠毛料的照片往论坛上传,不过都是些试手之作。不过她上传的几个种水色俱佳的小型的挂件,很受网友们的欢迎,加上价格又合理,放在卓老店铺里很快就被碧海的翠友们抢购一空。
    至于真正的极品翡翠,如她们现在身上佩戴的翡翠,还得等到珠宝展结束以后才能发布,主办方对这方面的要求很严格不允许轻易拍照,秦月也不想还未出行就先招来麻烦。
    “怎么会呢!顶多以后拿来做公司的宣传资料罢了!”唐翰笑嘻嘻地说道,在他看来,这样的美景
    下来怎么行,这些他跟着学拍摄技术正值兴浓的时候
    唐翰之前就在和叶欣合计,既然没必要请模特走秀,可还是得有个活广告最好。于是,身形气质俱佳的叶欣就成了欣月珠宝宣传者的不二人选。
    当时,唐翰这一举动还惹得叶欣娇嗔不已,但同时,她的内心却是欣然接受,这些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名贵珠宝在展会期间都会一直佩戴在她身上。虽然珠宝展没有请模特专门走秀,可有了叶欣在,影响力应该不会差的。
    “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思!为节约开支,居然还让我做模特!”叶欣白了他一眼,她也想起了唐翰这家伙打的好主意,让她在珠宝展的时候戴上一些翡翠为公司做宣传。其实她心底也在疑问,他真舍得把自己两人的照片拿出去当宣传资料吗?
    “好啦!照出来我才舍不得拿出去呢!你们赶快收拾一下吧!飞机过不了一会就要起飞。”说着好玩还可以,真让唐翰把秦月两人这样的照片拿出去曝光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的好。
    “现在才凌晨六点,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半小时呢!”秦月心底高兴,嘴上却没理会他。看着时间还算充裕,所以她和叶欣才放心大胆地在这里秀这些翡翠,平时的这些珠宝都是锁在保险箱里的,这次难得有机会,爱美她们自然是不会错地。
    叶欣跟着点了点头。“你们先把其他东西和证件收拾好吧!”
    “都好了就等你们!”唐翰无语,昨晚也不过才睡几个小时,这两人的精力还是这么旺盛。
    “你要真没事就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首先申明,不许到处乱发,要不……哼!”叶欣放心下来,也就安心地和秦月秀她们与翡翠之间相得益彰的盛况,女人爱美,也都希望留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刻。秦月和叶欣都不能例外。
    “刚刚有人还说不要呢!”唐翰反驳的话刚出口,就遭来两女的一致讨伐。
    唐翰只得悻悻地拿起了随身携带的数码相机,记录下这一大一小美女最光彩夺目的时刻。可两人还不罢休,在时间充裕地情况下,又摆出了各式各样的造型,让唐翰看得吐血的时候狂按相机快门。
    一刻钟之后。唐翰这才有休息的机会,两女也毫不避讳地整理好外衣,将所有的泛着荧光的翡翠掩盖在了外衣之下。
    “好了,我们出发!”终于收拾妥当,身着米色毛衣地秦月今天格外的开心,这次去香港不但可以秀一下自己设计的珠宝,还能见识和学习其他人的设计与灵感,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
    几个人下楼时,卓老还在对周鹏和徐亮面授机宜,关于这安全保障措施。
    这一行共六个人。唐翰两兄妹自是不用说,负责商务谈判也许还得签合约的叶欣自然也是要去的。放心不下他们。卓老自己也顺道去珠宝展参观,沸%腾@文学收藏另外就是身手最好的保安周鹏和徐亮也跟着一起过去。虽然卓老再三强调。去的时候最好低调行事,但沿路保护的措施却依旧要做得滴水不漏,在碧海还好,到了香港,每年珠宝展地时候珠宝大盗可都是成群结队的。
    一行人下车之后,面色镇定内心却十分警惕地往候机厅走去。
    心里还有些忐忑,秦月一路死死地拉着唐翰地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虽然她刚刚也有尽情地秀她设计的这些翡翠。可眼前却是要去香港,一个陌生却又让人热血沸腾地地方。
    另一边。叶欣并肩走在唐翰身边,看秦月这小丫头拖着唐翰她也莫可奈何,秦月身上的翡翠可是这次带出去最贵重的东西,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更不能把秦月这个小家伙给丢了。虽然心底有些微微的醋意,但叶欣瞧这秦月只是个被唐翰宠爱惯了的小丫头,而且年龄又这么小,她也就不计较什么,只是偶尔旁敲侧击地问一下秦月的心思而已。
    好在唐翰也没对她提及过秦月赖在他身上睡觉的时候,要不叶欣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了。
    周鹏和徐亮两个保安身着便服,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前面几个人,只要别人不接近他们也就放心。
    一路到了候机厅,一切相安无事,唐翰正自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久违地身影。
    跟在他什么的秦月和叶欣看到候机厅地身影也吃了一惊,那不是华秀兰是谁。
    华秀兰白衣胜雪,神情也越发冰冷,见了唐翰几个人,神情有些惊讶,但不一会就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任谁都知道,华氏珠宝若想扩大影响力走出碧海去,香港国际珠宝展这样的国际盛事是怎么都不会错的。
    唐翰望了华秀兰和她身边的华表一眼,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找其他位置坐了下来。
    叶欣和秦月面面相觑,它们都是知道唐翰过去的人,其中秦月还亲自见证了这段历史,只可惜……
    一时相顾无言直到登机,华家财大气粗买的是头等舱,因卓老说是要低调行事,加上几个人订票的时间又比较晚,这天碧海去香港的珠宝商家也非常多,头等舱商务舱全部满员,故而,几个人只能选择港龙航空的经济舱。
    好在订票的时候经济客舱还有些许的选择,为安全起见,叶欣在订票的时候就把几个人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港龙航空a330的经济客舱设有二百三十个以2-4-2方式编排的座位。
    于是周鹏和徐亮分列两翼,唐翰几个人则在中间四个位置,除叶欣和秦月身上的项链之外,其他小型挂件则由几个分别携带,一路各人想着自己的心思飞赴香港。

 第130章 珠宝展前夕

    飞机上,聪慧伶俐的小丫头秦月被众星拱月般的保护在唐翰和叶欣中间,一路上保护这个小丫头和她身上贵重珠宝成了几个人最重要的重要目标。由于担心她会走丢,叶欣和卓老也就责令唐翰一路严加看护,秦月有了妹妹这个护身符,也只会粘着唐翰不放。
    待得唐翰几个人下飞机的时候,头等舱的华秀兰一行人早早就下了飞机,两人也就没碰头的机会。
    只是在出海关的时候,视力超级敏锐的唐翰又看到了前面华秀兰的倩影,似乎比以前更显窈窕,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这多少让唐翰有些感怀。
    由于前面隔着很多人,秦月人又矮自然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景,只一路拉着唐翰,大眼睛四处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欣赏香港的风土人情的时候,也在小心提防那些所谓的珠宝大盗。
    检查护照身份证,最主要的是这些高档翡翠,好一番折腾,带着贵重珠宝的几个人这才过了海关。
    通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人买了张八达通,乘机场快线到中环之后,再分两批打的到了离举行香港国际珠宝展的会展中心最近的万丽海景酒店。
    叶欣和秦月住一个双人间,在房间内就可以欣赏得到维多利亚港的漂亮风景,还有那像模型飞机一样的香港国际会展中心,香港国际珠宝钟表展即将在这里举行。
    至于唐翰几个人,则没她们那么幸运,只住在她们对面的房间。由于酒店订得比较晚,来参加的珠宝展的各地商人又多,因此,会展中心附近有这样的房间就已经很难得。
    “那你们就先好好休息,待会吃过饭之后,把珠宝寄放在展览中心你们就可以解放了。”叶欣两个女孩子临海的房间内,唐翰和卓老都在里面,也把带来的这些翡翠都集中在了一起。
    两个女孩子身上的价值高昂的项链暂且不说,极其稀少的蓝水翡翠和血玉手环自是珍贵,单是这些种好水好的小型挂件,如满绿通透的观音,恍如神来之笔般的设计,精巧的雕琢工艺,爱好翡翠的人都就知道其中的价值。
    用网友们的话说是有价无市,高端翡翠的销售还得走出一条特殊的道路来才行,这也是对叶欣能力的考验,还有就是看这次能不能一举拿下一些高端市场,只要卖出一块精品翡翠,这次参加珠宝展的花销就都赚回来了。
    “要不就带在身上好了,反正这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情啊!”秦月坐在床上,轻轻摩挲着她那串镶嵌得无比绚丽的翡翠项链,扬着小脑袋说道。
    其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下午两点还得去会展中心签到、寄放准备展出的珠宝、以及布置展台等事宜。
    “还是小心为上,放在身上提心吊胆的总不是个办法,而且,每年的这个时候珠宝大盗都是非常很多的。会场防守密防他们找不到地方下手,现在也已经改变了策略,专门在会场外面下手。”唐翰正色说道,他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说着好玩还是怎样。
    “是啊,放在保险库里面更安全,想要从会展中心的保险库把珠宝拿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要丢的话,也不会只丢我们一家的。”叶欣也笑着劝解道。
    “但是从以往的情况来看,丢失的大都是些钻石,翡翠和其它类的珠宝丢得很少啊!”秦月心底除了舍不得这串翡翠之外,还有一点不为人道的心思,这样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把她当成手心的宝贝的。
    “那是因为钻石容易出手,像翡翠这种难以辨别出手又极其困难的当然很少。但对我们参展商而言,丢失一块翡翠也许比丢失一把钻石损失大多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吧!”唐翰出言反驳道。
    叶欣和唐翰配合着说服秦月也越来越有默契,“而且最值得小心的是在珠宝展上的时候,卓爷爷已经对我们说过很多遍了!”
    秦月最终说不过他们,她其实也无意自找麻烦,只是嘴上说说想要获得一点同情而已。
    休息一阵略略吃了点东西之后,几个人就提带着翡翠往会展中心赶去。秦月还是紧紧地拉着唐翰,她那串珍贵的项链还在她脖子里挂着。这回其他的翡翠都装在了一起,由周鹏和徐亮严密看护着,身经百战的他们自然懂得其中的珍贵性,好在酒店离会展中心实在太近,提心吊胆地穿过两条马路之后,就到会展中心外面。
    安全抵达,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秦月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刚想往会展中心迈步的时候,就被保安给拦住了。
    “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接待参观者的地方在会场的另外一边,而且,没满十八岁的话是不能进场的。”那保安身着笔挺的制服,用他那炯炯有神的
    下打量了这一行人。其他几个人都还好,唯独这小i怎么不像是十八岁以上的人。
    “是谁规定不满十八岁就不能进去!”秦月靠着唐翰心底仿佛就有了底气,翘着小嘴生气地说道,这什么破规矩嘛!
    “这是我们展览会的规定,还希望你们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秦月没反驳,那保安却显得更有礼了。
    唐翰忙拉了秦月一把,忙出言解释道,“她不是来参观的,她是我们欣月珠宝的董事,同时也我们产品的设计师,”
    叶欣也迅速把秦月在公司地位的证明文件,报道证,照片还有秦月的护照一并递了过去,“这是她的证明文件,她也是这次珠宝展的工作人员。”
    那保安接过去仔细看了好一阵子,再对比了一下,确实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带着满脸的疑惑,那保安这才挥手让几个人进去报道,他还没见过年纪这么小的参展商,还是什么董事,设计师,自封的吧,要不就是一个没名气的企业!
    “小月说不定是参加这届珠宝展最小的人呢!”叶欣收好文件,笑着安慰道秦月。
    “我才不稀罕呢!”秦月小嘴依旧翘得老高,眉头却缓缓舒展开来,她不是气这保安,而是气愤竟然有这样的规定。
    尽管几个人到得很早,可还是很多参展珠宝商比他们更早,前面还是排起了长队。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轮到几个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工作证,以区别于买家。
    未了保障安全,又经过一番繁琐复杂的手续,这才把全部的翡翠入库,秦月嘟着嘴还有些不愿意取出来,可最后还是只得顺应历史的大流。
    安置好翡翠,唐翰几个人的心也就安定下来。
    然后才去他们的展台看看,很多有名的珠宝店都是自己出资重新整修展台的,看那宽阔的展台就知道,肯定有模特为他们助阵。想起自己公司的免费模特,唐翰就胡乱取笑叶欣一阵,把叶欣惹得娇嗔不已。
    由于差不多是最后申请参展的原因,大部分的展位都被分配出去,欣月珠宝申请到的展台位置差不多位于翡翠廊的最里面,当然价格应该是最公道的。考虑到人多的原因,唐翰预定的是十五平方米的展区,几个人在里面也能转得过身。
    秦月嘟着嘴抱怨的时候,唐翰就说,“真正的买家是不会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而放过任何一家与自己有相关业务的买主的。”
    真正值得唐翰关注是灯光的效果,略略调整了一下,卓老也趁机给几个人布下了任务,秦月设计的那串彩虹项链属于非卖品,一直放在展柜里面,万万不可拿出来参观。其他方面又该如何防范等等,周鹏两个受过特训的人在,看守这一个小小的展台自是绰绰有余。
    秦月也雀跃不已,这样一来几个人都有机会轮流去四处参观,她也好趁机汲取人家设计的精髓,寻找新的灵感。
    “卓爷爷,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们去铜锣湾逛逛就回来。”忙活了半天,将这些事情一一办妥之后,一身轻松的叶欣和秦月两个女孩子就吵着要去逛街。他们住的湾仔离著名的铜锣湾购物广场也就地铁一站的距离,知道唐翰要提早离开,这样的机会两个女孩子都不愿错过。
    “明天还有珠宝展,你们就安分一点节约点精力好不好?”唐翰甩了甩脑袋,春节的时候,碧海就逛得他够呛,到了香港,他还有好日子过?
    “明天十点钟才开始啊!”叶欣嗔道。
    卓老几个人在这时候也抛弃了唐翰,卓老不想跟着她们受罪,两个保安只要没吩咐也不会死死贴上去。反正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放进了保险箱,他们也就准备回去好好养精蓄锐,期待明天的开幕式。
    香港素有购物天堂之称,叶欣来旅游过好几次,对这一带也非常熟悉,在她的带领下,几个人逛起来的时候更是如鱼得水。只可惜叶欣带着秦月逛的大都是化妆品店,唐翰只有在一旁担当绿叶的份。
    还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明天有重要任务,到莎莎买了一堆的护肤品,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就非常自觉地回酒店休息。
    唐翰洗了个澡之后上网看了看,因以前很多朋友都说要过来瞧瞧,并公布了欣月珠宝展台的位置,让到场的翠友到时候过来捧捧场。
    常年香港内地缅甸四处打转的柳毅锋和陆向东说是会过来瞧瞧,此外还有几个翠友也说是会过去参观一下都有什么宝贝。因历年的珠宝展大都不许拍照,弄回去的也都是碟照,让这些没去过的朋友心痒痒的,都想一睹究竟。
    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唐翰也就违规地发了些照片出去,包括罕见的蓝水翡翠和血玉手环,以及秦月那串镶嵌得美轮美
    虹项链,。
    “阿翰,这样做好吗?”和他同住一间房的是卓老,见唐翰把照片往网上传,觉得有些不妥当即就问了出来。
    “不要紧的吧!再说了,网络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卓爷爷你们那几天不是来了很多顾客的吗?过段时间我们还准备开一个网上商店的呢!”唐翰回答道。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卓老摇了摇头,虽然碧海宝玉石协会也有自己的电子商务网站,可是在卓老的心底,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疑惑。但网络的效用无疑是很明显的,单是祥瑞翡翠行的客流量就比往常多了起来,因为都是天然品质的a货翡翠,价格又很公道,因此很受碧海这些发烧翠友的欢迎,没事就去他那里逛逛。
    唐翰笑笑,摆弄一阵之后,约好明天再见之后,也就安心睡觉,静心等待明天珠宝展的开幕。
    早早地就被叫起床,敲门的秦月精神头非常好,唐翰再看看叶欣也差不多,他就在奇怪,这些女人奇迹,昨天逛那么久,她们还是这么有精神。
    秦月衣着打扮倒没什么出彩,而作为企业形象兼免费模特的叶欣一身打扮却极其成熟妩媚,为了凸现出她颈上那条并未列入参展项目的满绿项链,唐翰也就牺牲了一回,让她换上了最能展示那串满绿翡翠项链的低胸装。
    一行人到会场的时候,会场外面已经聚集了各色人种,各式装扮的男男女女操着不同口音,议论纷纷的好不热闹。
    佩带好工作证,过了重重检查严密的关卡,几个人这才进入到会场,两个女孩子和卓老先去展台适应环境,叶欣也带上了笔记本电脑、拟好的合约等一系列商务用品,哪怕只有一个客户,她也不能错过。
    唐翰和两个保安又排了一会队,凭着附有照片的贮存仓证,经过看守保险库房保安的层层追查,这才从保险库领回了翡翠,一路小心翼翼地送往展台。
    由于展会规定参展方不得随意撤下参展品,加上秦月又要四处去看看其他参展商品,因此本该由她自己佩戴,由她亲手设计的那条奢华异常,镶嵌有十四枚七色极品翡翠戒面的彩虹项链则留在了隔着厚厚玻璃的展台中,由一个翡翠模特代为佩戴。
    除了这条彩虹项链之外,展出的还有与之搭配的血玉手环、蓝水手镯,满绿的耳钉,硕大的满绿戒面的戒指,雕刻着欣月珠宝标志的胸花,究其品质,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另外的一侧则展示着,满绿的大师设计扬州雕工的极品观音、弥勒佛、葫芦、平安扣等一系列各具风格,同样价值不菲的挂件。
    欣月珠宝的玻璃展位里展出的翡翠不算太多,但摆设布局十分合理,以彩虹项链为中心,其他翡翠为点缀。虽然他们也有紫罗兰手镯和满绿手镯,但鉴于往常在珠宝展上都有出现,因此,都准备由叶欣和秦月两人亲身示范展示。
    把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就等开幕式举行之后外面的参观者涌入其中。
    开幕式唐翰几个人是赶不上的他们也无心凑热闹,那是参展商出钱主办方风光的事情。
    “哥哥,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其他翡翠行展出的精品究竟如何怎么样?这样坐下去很没意思!”从开始到布置完毕也不过花了一个小时,看看时间才九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参观者才能入场,生性活泼的秦月就坐不住了。
    “你这好动小丫头!”唐翰拿她没什么办法,不过实情也是如此,他们的展台又差不多位于专门开辟出来的专营翡翠的翡翠廊的最深处,声势浩荡的展览就他们自家人欣赏。周鹏和徐亮以前见过此刻倒没看花眼,只觉得肩上的责任更加重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这样大好的机会,我们正好去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样的产品和款式。”秦月一本正经地的说道。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叶欣依旧笑靥如花,这小丫头还真是一刻都坐不住,她可得镇守这一方阵地。
    “在人家进来之前我们就会回来的,卓爷爷要不要去看看?”秦月又想拐走另外一名元老。
    “你们去吧!现在很多翡翠都还没拿出来呢!”卓老笑着回应道。
    “哥哥我们走吧!”秦月说完拉起唐翰就往前跑,果然如卓老所料,他们旁边那家翡翠行就还没有布置好。
    唐翰四下瞟了一眼就知道,现在翡翠的高端市场还是以有色有种的翡翠为主,一度炒得火热的无色玻璃种很少见到踪迹。
    秦月一面观看一面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谁的翡翠能与他们争锋!

 第131章 眼花缭乱

    “哥哥,你看他们的翡翠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刚转了一两家,秦月就迫不及待地下了结论,“不是满绿的项链就是满绿的观音,怎么就没点别的花样?”
    唐翰低头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就爱争强好胜,被人家听见了可不好。而且,这有种有色的翡翠叫经典,人们对它的喜爱也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是,这样大家的东西就都是一样了的啊!”秦月反驳道。
    唐翰有心考考她,“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啊,可以多几种造型比如做成各种花朵,比如红翡就可以雕成红玫瑰,黄翡就雕成秋菊,这时候传统的绿翠反而成了点缀;或者,简单组合就可以变幻出漂亮的样式来,就像展览会手册上面翡翠都比这些展出的翡翠漂亮;还可以镶成各式各样的动物,比如天鹅、鸳鸯、狮子……”秦月灵感勃发,最后干脆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了起来。
    “前面的想法很好,后面的也不错,但是也得看受众群体,还有就是翡翠的品质。正如我刚刚说的,有些东西叫做经典,即便再多的雷同受众同样众多。小月的心思不错,可是也只能作为点缀,设计出来的东西虽然很有观赏性,可是还得有实用性才行,要不再漂亮人家也不会买账的。”唐翰一语道破天机,接着又缓缓地说道,“这也是各种展览会上,虽然大家都力图创新偶尔也能见几种新样式,但经典实用的翡翠依旧占绝大部分的原因,而且翡翠的话,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种水色,这是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
    看秦月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唐翰就又说道,“这是翡翠的独特性质决定了的,但其他的如钻石,红宝石等等,他们的变化就要更多一些,人们也乐于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小月的努力还有没有用啊?”尽管唐翰也有解释,但秦月心底还是有些失落,想想唐翰说得也确实在理,追求既美观又实用的占了绝大多数。
    “怎么会没用呢!像小月设计的这条七彩项链就足以让所有参观的人为之动容。这一来,公司的形象也提升了,以后此类翡翠也许就会更受欢迎。昨天晚上我把她发到网上去的时候,大家都在赞叹,说是今天要过来一睹她的风采呢!”唐翰笑着鼓励道。
    “我在叶姐姐的笔记本电脑上也看到了!”秦月小脸又重新恢复了自信的光彩,只要能被人肯定她心底就觉得高兴,她拉着唐翰摇个不停,“如果卖不出去的话我们留着自己欣赏好吗?哥哥!”
    唐翰点了点头,算是对秦月的成绩的一种肯定。
    秦月满心欢喜,拉着唐翰继续往前逛去,只是再不提人家的花样和风格,翡翠的绿色再怎么都不会过时的。
    而这些参展商也觉得奇怪,珠宝展还没开始,展厅居然跑出个小姑娘来,参加了几届珠宝展的翡翠经商就觉得奇怪,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
    “哥哥,来瞧这里好多的狐狸啊!”走了没几步,秦月就在一个玻璃柜台前驻足,还轻声叫了出来。
    唐翰跟着上前一看,那是一串项链样式的翡翠,上面缀着十多个绿色的小狐狸样的小坠子。这些狐狸满体通透晶莹,无论种水色都是上等的佳品,更难得的是绿色整齐划一,至少唐翰看不出哪两个狐狸长得不一样。
    “我好像记得在哪看过!”唐翰越看这些可爱的狐狸就越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月轻声对他说道,“是去年这里的珠宝展吧!哥哥忘记了吗?”
    唐翰这才猛然想了起来,的确是去年珠宝展上露过面的,那还是从网友们冒着被黑脸批评甚至被砸相机的危险偷拍回去的。
    待两人准备再看个究竟的时候,就感觉有好几双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分别来自珠宝商和分立各处的保安。
    “确实非常漂亮啊,不过他们怎么还没卖出去啊?”来,不知道一会周鹏他们会不会有同样的举动呢!
    “就像我们一样,当然要把最好的产品留做品牌形象啊!你说你的那串项链你舍得卖吗?当然,有没人愿意买这价值上亿的翡翠还是一个问题。”唐翰也不管这些人的目光,摆出来就是要给人参观展览的,他们不拍照就行了。
    “就像某些大师的非卖品,并非真的不卖,只是出的价格不够而已!”秦月咯咯地笑了起来。
    其他的如满绿手镯、观音之类的东西唐翰倒不是特别感冒,不过展览出来的戒面中很多还是非常不错的,但真正达到玻璃种祖母绿的几乎没有。
    唐翰和秦月也认真分析了一下,除了很多商家没有这样的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购买力的原因,眼下的这些翡翠如果都没人买得起的话,真正达到收藏级别的祖母绿玻璃种就
    愿意掏钱,他们也就不愿意承担巨大风险拿出来展出
    继续往前的时候,秦月又看见了传说中的紫罗兰手镯,她当即就扬起手臂,朝着唐翰秀了秀她戴在左手上那小口径的紫罗兰玻璃种手镯,“哥哥,看他们的紫罗兰手镯和我一样呢!”
    “让我仔细看看啊!”唐翰笑着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瓜,并运集目力观察这方紫罗兰手镯,每次的展出中总有这样的手镯。
    灿灿灯光照映下,业界俗称紫春的手镯光泽特别光艳照人,据唐翰目测那也应该是极品玻璃种的。再对比秦月皓腕上的紫罗兰手镯,两者的色泽相差无几,高下立判!除非秦月雪白小手反射的光芒能抵得上柜台里的灯光,否则,这回合就算秦月胜出。
    唐翰当即摇摇头说道,“小月,我们走吧!”
    “可以拿出来看看吗?”秦月有些疑惑,就问那珠宝商让他拿出来看看。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忙着准备展出,等展出开始你们再来看如何?”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珠宝商,听了两兄妹的对话,被气了个半死,这两个小家伙纯粹是来砸场的!他也看得出来,自己展出的紫罗兰手镯的紫色不及这小姑娘手上的紫罗兰艳丽,他们这不还存心让自己出丑吗?
    他再看了看两人胸前佩戴的工作证,欣月珠宝?以前可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他们能找到这样品质的紫罗兰,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进这珠宝展的。
    唐翰一个不留心,秦月这小丫头就闯祸了,唐翰忙拉起秦月,沉声对她说道,“走吧!没什么比的必要,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
    秦月望了那珠宝商一眼,皱着眉头隐隐中还有些怒气,她就不明白,不就让他拿出来看看,值得他那么生气吗?
    拖着她走远之后,唐翰这才开始责备起秦月来,这小丫头就爱出风头!就算在买翡翠的时候,很多商家看到买家佩戴的翡翠比自家好的话,自惭形秽之余,会把自己的东西全部给收起来的,再纠缠下去人家会以为你是在故意炫耀。
    秦月笑脸相迎唐翰也就说不下去,她就趁机拉着唐翰继续往前逛起来,只有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两人也只能走马观花似的看看人家展出的宝贝。
    这不,秦月又看中一个展台,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有镶嵌得非常漂亮的蝴蝶、青白相间的竹节、胖嘟嘟的福瓜,还有镶钻的天然放光的豆豆,挂着的马鞍戒指和平安扣;除了绿色外,还有紫色的手镯和其他紫色雕件,这里的紫色雕件就是一支寓意福气的蝙蝠。
    堆放略显杂乱但的确非常吸引人目光,秦月一一看过去,还有无色玻璃种的观音,放在一堆有色有种的翡翠之中,倒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走吧!”唐翰却没看出什么感觉来,除了展品很多之外,摆放布局简直一塌糊涂,纯粹就是以量多取胜。
    “哥哥你看,竟然还有翡翠做的十字架耶!”秦月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
    唐翰顿时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就叫中西文化合璧?
    秦月看了好一会,这才离开,小嘴还在嘀咕个不停,“一下子摆这么多出来,看得眼睛都花了!”
    “小月,吃水果咯!”
    唐翰眼尖,看到了前面展台里的一篮水果,红翡雕就的红苹果像秦月的脸蛋一样可爱,苹果绿的青苹果也像她一般青涩;还有黄翡雕成的桔子、香蕉。
    旁边还有一条黄加绿翡翠做成栩栩如生的苦瓜。这次唐翰也看花了眼,要是不知实情的话,估计他会抓起来就往嘴里送的
    “好可爱啊!”秦月轻声叫了出来,这一篮水果无一不是极品之作,形象生动逼真,让人看了很有把它们通通吞下肚去的**。
    秦月随后又不无遗憾地说道,“要是时间充裕的话,我们也可以雕刻出这样漂亮的水果蔬菜来的。”
    “这也办法,下次好好准备就行了啊!”唐翰宽慰道,这小丫头就是不爱服输,什么事情都要争个第一。
    继续往前,展出的翡翠也是琳琅满目,唐翰和秦月的目光也都刁了起来,寻常之物入不得他们的眼睛,只是秦月这小丫头还是喜欢往东西多的地方多瞟上几眼,看能否找到值得期待的翡翠。
    “哥哥,吃鸡腿!”冲锋在前的秦月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并嚷嚷道。
    唐翰顺眼望去,那锦帛里面包着的不是鸡腿是什么,惟妙惟肖不说,丰厚的鸡腿肉上还有些被火烤焦的痕迹。
    “要是像前面一样,盛在盘子里就好了。”唐翰吹毛求疵地说道。
    秦月闻言,忙扔下鸡腿,快步往前面赶去。
    玻璃柜台里,漂亮飘绿花的盘子里,盛着翡翠雕刻成花生、核桃、荔枝等各式各样的小件物品,件件栩栩如生不说,秦月还是觉得那飘着淡淡绿花
    最漂亮。
    “今天展出的怎么都是些惹人食欲的翡翠。”唐翰轻声抱怨了出来,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商家,这样的小件翡翠的确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还是哥哥说得对,虽然这些设计不是主流,但只要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就行了。”秦月脸上也笑开了花,要真把她设计的那些东西全部给雕刻出来,想不吸引人眼球都困难。
    “小月明白就好!”唐翰点了点头,难得这小丫头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在心底暗自流了一番口水之后,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这专门开辟出来展示翡翠的翡翠廊里面的商家也非常多。
    “哥哥,我发现他们展出的翡翠中红翡并不多啊!”秦月拉着唐翰往前逛的时候,渐渐又觉得没了多少吸引力。
    “那是因为极品的红翡很少,像我们那样的亮红翡就更少了,他们展出的翡翠主要还是以满绿翡翠和紫罗兰翡翠为主,不过在设计和镶嵌可以变换花样,同样也可以达到吸引人的目的。”唐翰解释道。
    秦月当即扬起了头,兴奋地说道,“那我们的翡翠不是可以大放光彩了!”
    唐翰伸手点了点秦月那飘着刘海的额头,“当然了!我们还有最难得一见的蓝水翡翠呢!”
    秦月小脸笑开了花,辛苦外出淘宝,除了满足自己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外,还希望把美好的东西展示给别人看,心底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自是不言可喻的。
    “大红的灯笼挂起来!”拖着这个粘人的小丫头继续往前,唐翰眼前又是一亮,这翡翠变幻出来的样式果然多种多样。
    秦月顿时横了唐翰一眼,“哥哥仗着人高欺负我!”
    唐翰顿时笑了起来,敢情她还没看到这大红灯笼在哪里呢!当即带着秦月快步往前,秦月这才知道唐翰嘴里所说的大红灯笼在什么地方。
    透过厚重的玻璃展柜,当先入眼就是这两个典雅的黄金支架,每个支架上都悬挂着两个灯笼,一个支架上悬挂的是绿色的灯笼,另外一个上面悬挂的才是唐翰嘴里所说的大红灯笼。
    典雅的黄金架在灿灿的灯光下竟然泛发着银白的光芒,冲淡了人们一贯印象中黄金俗气的概念,红翡琢磨成的灯笼上面是绿色的吊坠,这红翡远远及不上他们的亮红翡,虽然算不得特别珍贵,可在这样的环境里,红翡的价值却大大提升。
    说是大红灯笼,其实是唐翰言过其实,那灯笼只比唐翰的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秦月使劲捏了捏他的大拇指,粉嫩的小嘴当即就噘了起来,“哥哥骗人!这灯笼也太小了吧!”
    “拿放大镜看就大了啊!”唐翰嘿嘿地笑了起来。
    秦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唐翰的眼睛还有这样的好处,只看自己喜欢的情景,凡事往好处看,生活也便少了些烦恼多了些乐趣。
    “这样的创意还是不错,值得我们学习。”唐翰忽然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秦月点了点头,谦虚地说道,“值得小月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呢!像这样代表着风俗习惯的翡翠也是非常受大家欢迎的。”
    “小月明白就好!”唐翰点了点头,接着又竖起指头夸奖道,“孺子可教也!”
    秦月白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悬挂的灯笼上,设计的灵感就来自这些时候的顿悟吧!
    看了好一会,秦月这才继续往前,一些满绿翡翠雕成的小东西也比较吸引人目光,比如那薄薄的满绿刀片,刀锋上还泛着寒颤颤的光芒。
    最让秦月惊讶的是她不久前才提到的鸳鸯,此刻也在珠宝展上露面。
    这是一对苹果绿的鸳鸯,双双畅游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栩栩如生的模样让即便从没见过真正鸳鸯的秦月忍不住啧啧赞叹,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秦月也在暗自庆幸,她想到的花朵之类还没人抢先做出来,估计是没有那么好的红翡和黄翡,满绿的翡翠还算多,可光是一样色彩也确实太单调,回去一定得让他们多做点漂亮的东西出来,反正秦月不愁原材料。
    看秦月的样子,唐翰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小姑娘对这些花花草草,小猫小狗的热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唐翰也曾细心留意了一下,这里翡翠展出的很大一部分是香港的品牌,很多实力雄厚的商家除了在其他展区有展台之外,也加入到翡翠专区和这些资金实力不够雄厚的企业竞争,这样的情形和这段时间翡翠收藏升温有着莫大的关系。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唐翰也就准备着回去准备迎接参观者的到来,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再过来瞧瞧吧!

 第132章 谁与争锋

    在秦月还有些心不甘情愿的时候,唐翰就拖着她往回走了,她回头看了看,还有很多地方没逛呢!
    回到自己的展区,卓老就笑着追问他们参观的情况如何,秦月打开话匣子,就把这一路上的见闻给解说了出来,当然说的都是些关于那些设计得非常吸引人眼球的翡翠,其他相关的东西她不说卓老也知道,年年的珠宝展都是这样的。周鹏和徐亮两个保安和卓老一样,在前面给秦月捧场。
    唐翰自然不会去听秦月说些什么,这小家伙说起来可就是滔滔不绝的,他也就闪在后面,和叶欣说起了悄悄话。
    这是十五平方米的标准展位,空间比较大,最前面是宽两米的玻璃陈列式柜台,旁边一米宽的入口。陈列式柜台后四张黑色皮椅,秦月几个人就坐在上面侃大山。
    入口对面就是咨询区,用作商务咨询和洽谈之用,唐翰和叶欣就坐在咨询区后台。
    叶欣今天的打扮得特别漂亮,发髻高高挽起,晶莹剔透的耳垂上两颗大小适中的碧绿蛋面耳钉,映照着她那雪白的脸颊。光洁的酥胸前悬着三十六颗顶级阳绿的玻璃种项链,如果需要到话,这串项链还可以继续添加翡翠珠。
    而叶欣此刻正被唐翰握在手里,皓腕上戴着上次唐翰专门去阳美请陈师傅专门抛光的满绿手镯。珠宝美人相互辉映,叶欣也显得越发成熟妩媚,更有阳绿翡翠独特的绿意丰盈的底蕴,这让唐翰越看越觉得无法抵挡。
    女人爱珠宝,唐翰则两者皆爱,叶欣无限风韵地媚了他一眼之后,更让唐翰的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好了,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叶欣嘴上如此说,却依旧任唐翰在她如凝脂般滑嫩的手上揩油,这青天白日的,她倒不怕唐翰会得寸进尺。
    “看见就看见了呗!”背对着其他人的唐翰毫不在乎地回答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叶欣白了他一眼,“可你还没对他们说起过呢!”
    “那要不要我向全世界宣言呢?”唐翰望了叶欣一眼,每个女人心底其实都有这种被承认的渴望吧!
    “你就没个正经!”叶欣此刻展露出了她成熟女人的一面,那种和秦月完全不同风格的成熟优雅。
    “好了,我说正经事吧!出去转了一圈,我们展出的血玉手环和蓝水翡翠都没能在其它地方见到,它们的珍贵性自然就不说了。纵观整个翡翠市场,还是以满绿玻璃种为主,当然最近兴起的紫色也非常多,无色玻璃种和其它的倒非常少见。”唐翰这才收起嘻哈的面孔,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趟出行所得的收获。
    叶欣笑问道,“这就是说我们的翡翠是最好的?”
    “如果我们认第二的话,没人敢认第一。所谓欣月一出,谁与争锋!欣姐你就等着瞧好了!”唐翰毫不谦虚地说道。
    叶欣听了更觉信心满满,本来她心底一直有这样的念头,这回看唐翰考察回来,让她更有信心。
    “买得起这些翡翠的还是大有人在,就看我们如何宣传和推广出去。原材料欣姐是不用愁的,我这次到缅甸去看看能不能再弄几块好的毛料回来。至于款式的话,秦月这个小丫头这回又被别人给刺激了。”唐翰笑着说道。
    “这次的珠宝展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先把公司的名气挣上去再说,反正大家来参加珠宝展大都是拿最好的产品做宣传提高人气的。”叶欣在这方面自然有她自己的一套,以后该如何发展她也都想好了对策。
    “不过也不排除有真正的买家,也许,还会有大一点的拍卖会如佳士德之类的找上门来,到时候先答应着吧!在起步初期,拍卖会也是一种非常好的销售渠道,只是成本稍微高了一些。好像我说得多了些,这些欣姐早就知道的。”成熟妩媚的叶欣的玉手的感觉和秦月那青涩小丫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就放心好了,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的,争取这次能来个开门红。”叶欣望着唐翰,这家伙把握大局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秦月虽然聪慧无比也努力上进,可对市场方面还是没他们这些阅历多的人看得透彻。而且,小孩子容易意气用事,这点听她在外面说得兴起的样子叶欣就能更深刻地感受到。
    “有欣姐在我自然放心!”没人注意,唐翰越发变本加厉,尽情地享受着叶欣如花般的娇媚动人。
    叶欣只白了他一眼,“开幕式结束,这些参观者和买家也该来了。”
    “待会还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我们可不能怠慢人家。”唐翰知道,他们虽然不一定会买,但是却可以帮忙宣传,在这一行,口碑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的网友?”叶欣笑了起来,“昨晚小月拿着我的笔记本上网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们上传图片真的不要紧?”
    “没什么啦!谁真正去管这
    家上拍卖会的还四处巡回展出呢!”唐翰满不在乎地
    “跟小月说得一模一样!你们两兄妹还真有默契!”叶欣话语里不自觉地又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唐翰笑着说道。
    “臭美!”叶欣瞪了他一眼,抽回了被他吃了很久豆腐的玉手,唐翰这家伙却笑得更得意了。
    “有参观者来了!”秦月的声音让两人从二人世界中走了出来,要真正开始接待参观者和买家。
    而他们迎来的第一位参观者竟然是同行,因为他胸前也佩戴着工作证,敢情是和唐翰两兄妹一样,考察行情来了。
    唐翰乍一看有些眼熟,在仔细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行业真是小,随处都可以碰面。这是他们当初去腾冲赌石时遇上的郝老姓郝名宽的,据说也是香港的珠宝商,没想到竟然还再次见面的机会。
    秦月自然也认出了这个老者,起初是他们设计让和他一起的陆董买下了那块只有一层绿的翡翠,后面在林振华擦石的时候,还力劝他们卖掉那块翡翠。
    可惜郝宽并没认出他们来,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落在了玻璃陈列柜台里面的翡翠上面。里面的翡翠让他顿觉眼前一亮,原本飘荡着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串奢华无比的项链,几乎集中了翡翠所有的高端色彩,祖母绿、亮红、老坑黄、紫春、蓝水、黑翡、无色,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极品的玻璃种。这一颗颗戒面无论是雕琢还是抛光,都是一等一的上品,没个几十年的功力是做不出来的。
    即便隔着厚厚的玻璃展柜,郝宽也能感觉到那华丽的的气势扑面而来,最让他动容的是那两枚蓝水翡翠的戒面,真正堪比天蓝。至于其他方面诸如设计镶嵌,郝宽倒不是特别在乎,有这样的翡翠,只有天才般的设计和巧夺天工的手艺方能配得上这样名贵的翡翠戒面。
    宽无法想象谁有这个福气佩戴这串绝世罕见的项链,良久之后,他的目光才从这高高在上的项链上移开,看过这样珍贵的项链之后,郝宽很怕以后看翡翠都没什么激情了。
    顺次而下,血玉手环他倒见过几次不过次数不算太多,亮红翡可是非常难得的。这像天空一样蓝的蓝水翡翠他也是只听其名不见其影,如今得见,戒面和手镯,那色彩,果然惊艳无比!
    宽当下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当即就问了出来,“这款是不是传说中微卡老场的蓝水翡翠?”
    卓老抢在前面点了点头,“这正是蓝水翡翠。”
    “确实漂亮得不像话,漂亮得跟假的一样!”郝宽大发感慨。
    “话可不能乱说!”卓老身边的秦月忍不住,当即就说了出来。
    宽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的赞誉之言,待他看清秦月那张秀丽的面孔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轻呼了出来,“原来是你们啊?”
    “你们认识?”卓老就觉得奇怪,莫不成是他们出去赌石的时候遇上的。
    “小姑娘,我们也算是有过几面之交了吧!”郝宽和蔼地笑了出来,“我想着正奇怪,谁有这么大本事找得到这么珍贵的翡翠。”
    “郝董事长也是来参加珠宝展的吧!”唐翰笑着问候了出来,刚刚他们还没转完就回来了,像他们这种香港的珠宝品牌占尽地理优势,应该是在展区的最前端的。
    “我店里那些东西不值一提,看了你们的这些翡翠,我才觉得这次珠宝展没有白来。”宽话语间有三分谦虚七分佩服,要能找到这蓝水翡翠,一半运气一半还得靠自己独特的眼光。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两兄妹的眼光,当初就选中了一块满绿的翡翠,这次又弄来这么多珍宝级别的翡翠。
    一番谦虚客套之后,唐翰也知道了郝宽的珠宝店,香港福生珠宝行,在业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秦月就在说一会过去好好瞧瞧。
    宽在这里停留了好一阵,秦月和唐翰也就陪着他聊天侃地,几个人也算是有几面之缘。宽虽然心底怀疑,可嘴上却没说出来,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唐翰两兄妹跟着的可是林振华的华氏珠宝,这次却是自立的品牌欣月珠宝,情形正如他们所料,华家极有可能抓住那次漏洞,吞没了那块极品的翡翠。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他们独立出来,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欣看得惊讶,这两兄妹几番搏杀,认识的人倒也不少,只不过是敌是友暂时还难以分清,每年的翡翠市场也有限,就看谁能分得最大的一块。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流的逐渐增加,原本闲着的叶欣几个人也忙碌起来,全力以赴,在准备着迎接客流的时候,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如唐翰所料,他把叶欣往前面一推,她的那神情和气度比那些个模特不知道要好到哪去。而且请来的模特表演只那么昙花一现,叶欣这个活招牌则是随时
    在欣月珠宝展区内。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一时之间,欣月珠宝展区前面的人流不算太多,但到展区前面来的都是些懂行,又颇有耐心真正懂得欣赏的行家,而且一来到这里,就不愿再挪开身子,好东西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这些行家来这里每每都是首先关注那串世上无双的彩虹项链,观望良久都说不出话来,集中了翡翠精华的项链对爱翡翠的人来说有着绝顶的诱惑。
    之后,他们才把目光转移向其他的翡翠上面,漂亮珍贵的蓝水翡翠,更是吸引了无数行家的眼球,很多自称阅历无数的行家也都只闻得大名,而从未见过实物。加上还有罕见血玉手环,各式各样雕刻精美的挂件,样样精品,件件引人注目。
    想观看整体效果的参观者则瞄上了叶欣,傲人的身材配上有文化底蕴的翡翠饰品,加上接人待物落落大方,整个人更显端庄稳重,由内到外那成熟优雅的气质显露无遗。
    这次,欣月珠宝展出的翡翠和美人都让他们目瞪口呆,过了老半天才说了句跟郝宽的感叹一样的赞叹语出来,“漂亮得跟假的一样!”
    秦月哭笑不得,到后面也就习惯了,对大多数人而言,这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的吧!
    然而,最让秦月哭笑不得的是这些人围在展台前面久久不愿散开,作为主人的他们自然不好赶人家走,秦月脑袋一转,在介绍的时候,也极力宣传欣月珠宝的优势。
    这一来,只苦了周鹏和徐亮两个保安,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来回在这些参观者或者说是买家身上巡逻,还得应展会的要求,在能力范围内,阻止一部分人趁机拍照。当然,他们拍欣月珠宝的标志的时候,他们是不会阻止的。(web用户请登陆www。101du。net,手机用户登陆wap.101du.net)
    于是,在这原本人流并不算太多的角落里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所有路过的人都会被这气氛给吸引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议论着,价值上亿的彩虹项链,稀世罕见的蓝水翡翠。
    然而,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唐翰和叶欣抵不住外面的人流,就留在展区内,向几个有意向的买家展示其他没有放在柜台展出的翡翠挂件,而且从里面也是可以看到玻璃展柜里的翡翠的。
    正自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唐翰接到一个电话,是柳毅锋打过来的,说是他们几个和香港的翠友集合在了一起,一会就过来捧场。唐翰自然知道,网上聚集在一起的朋友来自五湖四海,有来自香港的,还有来自美国的,只是台湾的朋友并不多。
    唐翰低声对叶欣说了几句,然后就挤到外面去把卓老给换了进去。
    叶欣虽然也在努力修炼翡翠方面的知识,可说服力却是远远不及卓老的,两个保安也在尽职尽责地应对当前火热的情形,看现在火热的情形,估计没哪家翡翠行有这样的人气。
    秦月解说的时候,小嘴也在不停地宣传欣月珠宝,她倒是忙了个不亦乐乎!
    唐翰仔细观察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他们停留在这里不走,只是停留的时间比在其他地方长了许多,所以这一来,形成了这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柳毅锋,陆向东,还有另外三个翠友一路快步逛过来的时候,欣月珠宝的展台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由于卓老担心人一多,乱了秩序,心怀叵测的人会趁机把玻璃展柜给弄破。于是,周鹏和徐亮就耸立在玻璃柜台的两侧维持秩序,唐翰两兄妹则在一旁尽量疏散人群,人气太好也有这样烦忧的时候。
    “阿翰,你们这里人气很旺啊!亏我们还是一路直接杀过来的。”柳毅锋一来就和唐翰开起了玩笑。
    “让大家费心了。”唐翰舒了口气,笑着回应道。
    唐翰额头已经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他也在担心这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好在当初另外花钱,让主办方在展区多装了个摄像头。
    一一介绍过之后,唐翰也知道了另外几个翠友的名字,有香港本地人,三十来岁,气质高雅的许雅琳,还有两个则来分别自浙江和广州,一个陈强,一个叫刘玉。
    没跟唐翰唠叨几句,几个人就跟着挤进去看玻璃展柜里看这些难得的翡翠,尽管唐翰已经满足他们愿望先上了照片,但这只增加了他们的好奇心,想要一睹究竟,是不是被他们给ps出来的。因为照片就已经如此惊艳,若真见实物,那还了得!
    良久,柳毅锋才第一个从人堆里挤出来,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抱怨道,“阿翰,你可别怪我说你!你们照相的技术简直比我才菜!好好的翡翠被你们给拍成什么样了。”
    “是小月照的……”唐翰却把祸水引给了秦月,这小丫头最喜欢在网上发言。
    “呃,那当我没说!”柳毅锋连忙收嘴,他可不敢惹秦月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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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竞争对手

    “阿翰,你们这展览要持续好几天的吧!”看秦月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柳毅锋忙转移话题。
    “嗯,这次珠宝展要持续五天。”唐翰笑着回答道。
    柳毅锋笑了起来,“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你们这几天可有得忙了!你不是说要去参加缅甸公盘的吗?到时候怎么去啊?”
    “直接从香港取道曼谷再转仰光吧!”唐翰耸了耸肩。
    “那也好,协会组织的包机也被取消了一架,起初说是政治原因,其实是怕影响缅航的满座率。很多会员都要通过曼谷再转过去的,还不定能准时到达呢!对了,小月要去缅甸吗?”因为和唐翰有商量过要去缅甸的事情,柳毅锋对此也留上了心,当面说来更显清楚。
    “这次到香港她都是逃课的,珠宝展之后就该乖乖回家,缅甸又不比国内,要真去的话以后再说了吧!”唐翰可不愿她跟着一起涉险,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那就惨了。
    柳毅锋回头看了看,小丫头激情正高呢!不过不让她去也确实是为她好。当下,柳毅锋和唐翰再具体商议了一些去缅甸会面的事宜。
    唐翰想着自己单枪匹马去缅甸,还是多结交些朋友的好,于是和柳毅锋陆向东这些先是从网上认识的朋友关系打得特别好,尤其到了缅甸还得靠他们和他们的朋友多多照顾。
    这阵子,其他几个翠友欣赏完这些极品翡翠也陆续移师旁边,和唐翰拉起了家常,秦月三分钟热度之后,也跟过来凑起了热闹。
    “现在翡翠市场人气很旺啊!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好几家国内的大型珠宝企业都有做翡翠方面的展示。”陆向东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翡翠都炒得比较火,各大珠宝商也已经把翡翠当成主打产品,隐隐有取代钻石成为消费主流的趋势。”柳毅锋接着说道,他见识得多,对市场也有很深的了解。
    “阿翰你们这次算是切准了市场,不过这一来,竞争也会更加惨烈!”陆向东说着又感觉有些不妥,忙改口道,“对了,你们自己的实体店好像还没开张吧!”
    “正在筹备中,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了!”秦月接下了嘴,忙了一阵也该换口气。
    “小月你们展出的翡翠确实非常漂亮,甚至比拍卖会的翡翠都要出色。现在就看这些高档翡翠如何与市场接轨,这样的极品翡翠,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看看而已,尤其是那蓝水翡翠,看得我都直流口水。”来自香港的许雅舒拉着秦月的小手说道。
    在网上的时候,秦月和她们几个喜爱翡翠的女人搅得最起劲,从那时候起她也就记住了这个小丫头。身在香港,许雅舒也有很多机会接触比较高档的翡翠,比如每年的苏富比和佳士得的拍卖会她都可以参加。
    “也可以考虑这送拍的。”柳毅锋建议道,接着又很惋惜地说道,“其实我是很想买回去收藏的,就是口袋里的米不够啊!”
    “柳老师说笑了,柳老师库房里的宝贝才叫多呢!”秦月甜甜地笑着回答道。
    几个人嬉闹一阵,看欣月珠宝人气旺客流量多,几个翠友就暂时饶过两兄妹,让他们继续坚守阵地,唐翰则和柳毅锋陆向东两人约好公盘的时候在仰光会师。
    他们走后,秦月则又忙着招呼其他的参观者,不过买家实在是少,那串估价上亿的彩虹项链没人敢想,倒是血玉手环和蓝水手环,心怀意念的人很多,尽管价值都在八位数左右。
    随着翡翠的升温,手镯的价格也跟着大大地提升,究其原因,手镯虽然比不上戒面更考验人的功底,但正是它的这种简单明了,让人们更能一目了然地认清它的价值,不至于上当受骗,买的人越拉越多,从而价格也跟着升了上去。
    在后面的咨询台,叶欣和唐翰两人也就有意向购买翡翠,或者定制翡翠的几个高端客户进行了接触。这几个人大都是香港的巨商,懂一点翡翠的知识但都不算太深,当听说一个手镯价值千万的时候,即便身价非常高还是忍不住动容。
    叶欣也算看得明白,这推广以及知识的普及的确非常重要,一方面要让他们明白这些珍贵翡翠的价值,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提升公司的形象。
    好在这方面的问题唐翰早就和她商量过,也拟出了一系列精美的宣传手册,着重介绍高档翡翠保值增值,各种不同形式翡翠的鉴定和定价标准等等,叶欣早已将这些基本功背得滚瓜烂熟,现在的她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家,有唐翰成天在耳边熏陶,不懂都不行。
    尽管如此,一个上午折腾下来,当场谈妥最后签订协议的一个也没有。
    叶欣不免有些失望,看来这市场还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开的,以前听卓老说起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大相信,如今亲
    她才知道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如何难以被改变。
    唐翰看着情形不对,也就及时安慰她,“珠宝展还有好几天呢!只要宣传的效果达到了,后面的事情会越来越好办的。珠宝展其实也就是给企业做形象,走过场用的。”
    “可是这么久以来我们都是在投入,你这次去缅甸不知道又得花费多少,几次折腾下来,我们那点资金根本吃不消的。”叶欣看着唐翰还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底更觉耿耿于怀。她可是负责销售的,如今还没成绩,这让她多少有些失落。
    “你这小傻瓜,现在才刚开始啊!再说了,在网上和卓爷爷那里已经成功销售出了不少翡翠。”唐翰瞧着四下没人,蜻蜓点水般地在叶欣的粉脸上啄了一下。
    “可我觉得那是你和小月的功劳!”叶欣没去责备他,反而蹙眉望了他一眼。
    唐翰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不要想那些庸人自扰的问题好吧!我喜欢的可是充满自信光彩的欣姐!”
    听了他的话,叶欣愁眉这才舒展开来,之后就再不提这些打击自己自信的事情。
    到中午的时候,展台前面依旧人潮汹涌,来看翡翠的不乏业界的行家,当然也有些工作人员,也就是业界同仁,周鹏两个保安已经没力气去解说,连活泼的秦月也懒得主动解释,任他们自己去观看。
    “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我还想到处去转转的呢!”中午用餐的时候,秦月一边刨着饭一面口齿不清地说道。
    “等明后天吧!我也想四处去看看,了解一下行情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和她一起吃饭的卓老停下了嘴上手上的动作,和蔼地笑着,今天的情形也是他没预料到的。其四个人还在坚守岗位,连吃饭也得轮流来,于是,他们这一老一小就成了他们优先照顾的对象。
    “还是卓爷爷最好!”秦月顿时给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
    “小心别噎着了!”卓老轻笑了起来。
    “才不会呢!”秦月才刚炫耀完就被送进嘴的饭给噎住了,惹得唐翰和叶欣赶过来报怨不已。过了好一阵子,秦月才又重新恢复了调皮的笑颜,继续为欣月珠宝做宣传。
    下午更显人潮汹涌,很多人看着早上入场时间晚,干脆吃过午饭再进场。看到欣月珠宝前面聚集着很多人,爱凑热闹的人也跟着挤了过来,形成了对欣月珠宝几个人员来说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
    下午的时候,叶欣也接待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买家,六十来岁的香港人,体型富态,看中的是卓老设计,汤山雕工,后又拿到阳美去抛光的满绿观音,欣月珠宝定下的一口价是两百八十八万。秉承唐翰的意愿,欣月珠宝以后采取的形式全部将会是一口价,绝不跟打折销售的风潮。
    这尊观音种水不说,而且雕刻出来面相极其传神,当初唐翰就是看中汤山雕就的观音这才聘请了他。
    在两个保安的护卫下拿出来看的时候,那香港商人也十分满意,准备将这观音给请回去。但主办方规定可以签合约,但是不能当场交易,而且展出的商品这几天之内都必须参加展出,因此那不愿意留名的香港商人只付了一万块的定金,要提货的话还得等到展览结束。
    忙活了一天,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人群才渐渐散去,虽然大家都辛苦了一天,可这事情还不算完,把翡翠送到保险库方算万全,叶欣身上的翡翠项链,满绿手镯也都取了下来,唯独秦月不肯取她那紫罗兰手镯。叶欣也学着唐翰,纵容着她,估计谁都不会料想这个小姑娘手上戴的东西会是真货。
    “你们随便转转,怎样都好,我们待会办完事直接回酒店就好。”唐翰低声吩咐了叶欣几句之后,就带着两个保安去保险库存翡翠,让叶欣几个人先回去。
    “那我们先看看其他珠宝,看有没有还没撤的,你们忙完了给我们打电话吧!”忙活了一天,叶欣也想放松一下,看看人家的宝贝,怕的就是规定的时间一到,全部参观者离场之后,所有的参展商都把自己的展品给收起来了。
    唐翰点头之后,也不耽误时间,带着两个保安拿着价值连城的翡翠就去保险库存东西。
    秦月帮着叶欣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和卓老叶欣三个人逛了起来,可惜大部分参展商都已经将展品给收了起来,几个人走了老远也没能看到几件展品。
    “今天真是辛苦卓爷爷你们了,让你们连这么好的珠宝展都错过,明天你们到处去逛逛吧!从今天的情形看来,这些参观者的素质都比较高,展区有我们四个人已经足够。”来这珠宝展却什么都没看到,叶欣感觉也有些对不住这一老一小的,今天人多大家都瞎忙活去了。
    “看不看其
    所谓,只要有了名气,我就觉得这趟香港不算白来了知责任重大,不愿轻易离场。
    叶欣却笑着说道,“卓爷爷就不用客气了,我们还想四处去看看呢!大家就轮换着来吧!这也是一个难得的交流和学习的好机会。小月学设计更该多向人家取经的,听说每年的香港珠宝展都要举办原创设计大赛,估计今天已经揭晓了,多看看总是好的。”
    秦月眨巴着大眼睛,似在仔细品味着些什么东西,待叶欣问起她的意见时,她才吐了一句,“近朱者赤!”
    “你这小丫头!”叶欣娇媚无比地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心思转得还蛮快的,她想说的只怕是近墨者黑,感觉自己和唐翰一样,对她太过唠叨。不过叶欣也是一笑了之,唐翰不在的时候,她总得帮他照顾着点这小丫头吧!
    秦月调皮地笑了起来,带着卓老两个人胡乱闯将出去,在她和唐翰早上止步的地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赫然发现华氏珠宝也在翡翠廊的展区内。他们以前为了安全起见,一直都是走的近路,押送翡翠的唐翰就更不用说了,因此也没发现翡翠廊还有这么多大有来头的珠宝企业。
    “原来华氏珠宝也参加的了翡翠展,看来以后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我起初还以为他们只是参加黄金首饰的展览呢!”卓老也看见了华氏珠宝的招牌,虽然也只有一个展台,可也说明了他们对翡翠这一行的重视。
    “他们一直都有意向往翡翠方面发展的。”秦月略显平静地说道,她也在心底猜测,他们这次展出的翡翠是不是就是当初他们赌回来的那快翡翠呢!虽然林振华说是要做成国宝级的雕件,可那么大一块翡翠,随便取下几片来,做出的成品参加这个珠宝展就已经绰绰有余,明天有机会还是要好好去瞧瞧!
    “香港的各大珠宝店也都没放弃过对这块市场的争夺……”卓老摇头叹息道。
    这一片展区聚集了几乎业界最富盛名的珠宝店,碧海的凌氏珠宝也在,香港的品牌就不说了,买下唐翰另外一半翡翠的裕丰珠宝,今天过来刺探军情的郝宽的福生珠宝行还有很多一线品牌都在这里有分舵。
    叶欣却没注意太多,她看华氏珠宝的展台前还有几个人在,只是不知道华秀兰是不是在里面,这让她的心情有些矛盾。好在来的时候没打这里过,要不更让人郁闷。还不知道唐翰知不知道这个情报,听完两兄妹和华家的纠葛之后,叶欣更觉得华秀兰人品的可贵和威胁,叶欣甚至不知道唐翰心底是不是还有这个漂亮的女同学。好在现在没什么课好上,两人的见面的机会也少,要不然她更该担心了。
    秦月虽然心底也有些不舒坦,可总不能临阵退却,和叶欣一样,两个人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底只希望华秀兰不在这里。
    然而,她们的祈祷并未生效,华秀兰还在华氏珠宝的展区里,幸好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和别人交谈,也只留下个背影给她们。
    华氏珠宝占据的这边地理位置优越,很多参展商也在这时候光临这些老品牌的珠宝店,他们是不会在乎多几个展位的。
    叶欣也在心底觉得奇怪,本来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华秀兰亲自过来的,可为什么她还是过来了,难道是为了……叶欣满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样的情形让她不乱想都不可能。
    秦月可没傻乎乎地去叫她,快步而过的时候,顺便瞟了一眼柜台里展出的翡翠,项链、戒面、观音,全部都是满绿,秦月当即就确定这正是他们从腾冲赌回来那块翡翠出的珍品。
    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卓老只望了一眼之后也没多做停留,也无心多看其他的展品,带着秦月快步出了翡翠廊。
    叶欣落在最后,却也瞥见了这些满绿的翡翠,照唐翰的说法,这块翡翠不比他们发家的翡翠逊色,除了个头上及不上他们那三吨重的翡翠外,种水色皆属上品。
    最让她气恼的是华氏珠宝的销售渠道已经非常成熟,不过叶欣却不会就此服输,有唐翰源源不断地补充精品翡翠,在高档翡翠这块市场上,她就不信拼不过他们。何况,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叶欣相信,今天的一仗欣月珠宝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上风。她给欣月珠宝所设下的目标就是先立足于碧海,然后再像北京和其他高段市场发展,也不会畏惧任何形式的竞争。
    在会场外等到唐翰几个人的时候,几个人也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华秀兰主持翡翠业的事情,叶欣和秦月都在想着等唐翰自己去发现的好。

 第134章 五彩缤纷珠宝展

    叶欣和秦月不提,卓老自然不会傻到去影响唐翰的心情,昔日还颇有些暧昧关系的同学如今成竞争对手,虽然唐翰早该有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该回避的还是得回避。
    所以在第二天去展区的路上,在叶欣有意无意的带领下,唐翰还是带着两个保安沿着最安全快捷的路线把东西送到欣月珠宝的展区,唐翰也就没机会看到华秀兰以及她代表的华氏珠宝在翡翠廊的展出。
    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叶欣就赶卓老和秦月珠宝展四处去参观,唐翰自然没什么意见,可惜他和叶欣脱不开身,要不也想去看看展出的都是些怎样的精品。
    香港珠宝展的全称是香港国际珠宝钟表展览会,除了各式各样的珠宝外,还有很多顶尖的钟表公司及产品参与展出。
    当即,秦月在前卓老紧随其后,一大一小开始逛起了这个在珠宝界全球影响排名第三的展览会来。
    尽管很想将所有的翡翠展品都过目一遍,可有了华氏珠宝在,秦月也没了多少心情。最后秦月作出妥协,除了绕过华氏所在展区外,还是将人家展出的翡翠都过目了一遍。
    让秦月欣喜却又失落的是,除了某几家知名珠宝店的设计有些新颖之外,其他展出的翡翠无一例外的都墨守成规,当然,颜色更不及欣月珠宝绚烂多彩,就更别提有他们那样天价的彩虹项链,甚至两个手环是也绝无仅有。
    这一次,卓老感受最深,这次展览会上展出的都是些中高档的翡翠,无论从种水色还是数量各个方面来说都不逊于欣月珠宝,要不是有极其稀少珍贵的血玉手环和蓝水翡翠,在造型和设计方面还当真很难脱颖而出。
    不过看完这些翡翠之后,卓老也放心下来,如他们所预料的一样,欣月珠宝的翡翠在翡翠展区绝对是独领风骚的,群众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虽然各大一线品牌纷纷推出他们的新设计和造型,可在翡翠的天生材质方面,却是无法和欣月珠宝媲美的,现在就看叶欣如何运作。
    卓老可是非常相信叶欣的能力,还有秦月这小丫头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在争取固有传统客户群的时候。如果另辟蹊径,以时尚元素带动市场的需求,增加新的客户群,欣月珠宝还是大有可为的。
    “卓爷爷,我们去其他展区看看好吧!”转完最后一家参加翡翠廊的香港顶级品牌周大福,里面的设计和造型甚至还不如其他品牌的珠宝,秦月就在想他们出售的应该就是品牌而不是实际的翡翠。
    秦月也把这些珠宝品牌狠狠踩在了脚下,罕有参展商能将翡翠的各式色彩找齐,一般来说,能有紫罗兰手镯和项链的珠宝商就已经很不错。
    卓老一脸慈祥地点了点头,这小丫头记忆力惊人,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待会回去的时候,这小丫头舌灿莲花的样子。本来她还想拿相机的,却被几个人集体阻止了,小丫头偷拍的技术不到位,到时候被人家抓住就不好了。
    钻石展区。
    喜爱绚烂多彩,追求华丽变化的秦月可就如鱼得水,钻石饰品向来是原创设计的风向标,每年的香港珠宝展也都会推出原创设计大赛,也都是关于钻石的造型和设计的。
    刚进钻石展区,小孩子心性还十分浓厚的秦月就被这些变幻多端的造型给吸引去了目光。即便是一堆碎钻,参展商们也有办法将其堆成华丽无比图案。
    这不,秦月就被参展商用无色的碎钻在自家玻璃上堆出的玫瑰花、康乃馨等漂亮的花朵给深深吸引住了。这也启发了她的灵感,真正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简单的排列之后,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更添几分素洁的美丽。
    至于小个头的钻戒,秦月就不去看,上面镶嵌的钻石太微小太不起眼,远不及翡翠的戒面来得眩目和艳丽。
    和卓老边行边评,没了压力的秦月也回复了她小孩子天真烂漫的个性,每每看见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总忍不住赞叹一番。
    “卓爷爷,这边的彩钻好漂亮!”秦月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着让她心动的珠宝首饰,这次,她的目光又被绚丽多姿的彩钻吸引住。
    卓老笑笑跟了上去,这家钻石参展商确实非常有实力,平时难得一见的彩钻在这里几乎都可以见到。除了传统的无色钻石之外,还有绿钻、蓝钻、红钻、粉钻、黄钻、甚至还有更为罕见的黑钻这里都应有尽有,而且造型各异,对爱好时尚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具有无比的吸引力。
    卓老再一看厂家,dtc,,世界并为人们接受的公司。
    秦月的目光则直直地落在了那枚全部由粉钻镶
    月型钻饰上,从此就不肯再挪动开。
    这是由十三颗大小不同的粉钻组成了一弯新月,最妙的是新月下方还有镶嵌着一颗五角的小星星,里面是一颗更大更眩目的粉钻,耀眼灯光下,整串项链散放出来的光芒更是让她心醉神迷。
    秦月完全无法抵挡这弯新月彩钻的魅力,这设计和寓意都让她心动不已,充满幻想的心底也在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拥有这样一串足够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彩钻。
    除了这新月彩钻项链之外,还有代表爱情的心型项链及钻戒,镶成各式各样花朵的彩钻饰品,这一切让她女孩子心性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即便只是视觉上的。
    良久,秦月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对卓老说道,“卓爷爷,我们回头叫哥哥还有欣姐也经营钻石好不好?到时候我也可以设计出这样华丽的钻饰来。”
    “你这小丫头,这些珍贵的彩钻哪里那么容易就弄到手的。”卓老摇了摇头,这小姑娘心底的好奇心还真是严重。
    “我们也可以自己去挖的啊!”秦月甜甜地笑了起来。
    “自己去挖?每一颗钻石背后可都凝聚着无数的……辛苦和汗水……”卓老本来想说“血腥钻石”的,可想想说出来会大煞风景,他也就连忙改口。非但钻石,连他们经营的翡翠,也都是很多人用性命和汗水换回来的。
    “对啊!我上次看到美国阿肯色州有个免费挖钻石的公园,只需要交几美元的门票就可以进去挖钻石,而且,挖到的钻石都归自己。很多人都挖出了钻石,还是彩钻呢!要是我们也能自己挖出这样的彩钻来就好了!”秦月扬着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无限幻想地说道。
    “好啊,以后让阿翰带你去吧!”卓老又忍不住摇头,这小丫头心底的奇思怪想还真多呢!
    “嗯,卓爷爷要不要去呢!就像寻宝一样,挖钻石也一定非常有趣的。”秦月的小脑袋还在胡思乱想,不过她自己认为这确实非常可行的,只要有机会去美国,她就一定要去见识见识,那里可是唯一一个可以自己挖钻石不受别人打扰的地方。
    卓老笑了起来,拖着这爱幻想的小家伙继续往前,不过她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真有那样的地方的话,让她去体会一下挖钻石的辛苦也是好的,美好的事物背后总不是那么光鲜。
    越往前走,百花齐放的珠宝商们展出的钻饰就越显璀璨和瑰丽,钻石本是上苍的杰作,可把这些钻石诠释得如此美丽耀眼,却得益于人类智慧的结晶。
    钻石的耀眼缤纷,让见多识广卓老也不由得深陷其中,尽管他坚定不移最爱翡翠,可其他宝石也都有它们值得期待的美丽。
    秦月就更不用说了,和卓老转完整个钻石区,眼睛已经是花花绿绿的一片,各式各样的造型和设计带给她的震撼依旧留在心底。
    过了钻石区,到了去年才新开辟的珍珠专区,秦月的眼睛这才慢慢休息下来,也在暗自安慰着自己,这珍珠的色彩总该淡了下来。
    果真,秦月第一眼看到的珍珠色泽确实要比五彩缤纷的彩钻逊色一筹,但同样让人满怀期待。
    带着玫瑰红的极品白珍珠,轻握在手,感受其温润晶莹,秦月的好奇心又得到了大大地满足。然而,珍珠的色彩同样丰富多彩,白色、黑色、蓝色、粉色,向世人昭示着它那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珠宝的艳丽色彩。
    而参展商们也各显神通,除了一握一把的珍珠外,还把珍珠做成了各式各样带着浓郁时尚风格的饰品。珍珠饰品也有其忠实的爱好者,秦月也有看到过报道,戴安娜王妃就经常佩戴珍珠饰品出席各项宴会,尽显其高贵典雅的身份。
    而秦月眼前,极品的黑珍珠项链,闪耀着无比的光彩;素雅的珍珠手镯,秦月轻拿起一串戴在手上,小家碧玉的气息扑面而来;闪闪发亮的珍珠戒指,轻取一枚就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听得卓老说起,很多新娘在举行婚礼的时候都喜欢佩戴圆润光亮的珍珠作为饰品的时候,秦月少女心中又涌起了无数的幻想。穿上雪白的婚纱,可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梦想。没容她幻想多久,秦月就看见了婚纱真人秀,是珍珠厂家请来的模特表演。
    此刻的展厅,灯光璀璨,美人如玉,一身洁白的细剪带婚纱,酥胸前雪颈上,一串素雅的白珍珠项链璨璨生辉。籍珍珠项链的点缀,更添新娘子高贵典雅的气质。轻灵地转过身去,新娘子头纱上那串珍珠却显得更耀眼更让女孩子情动不已。
    秦月看花了眼,心底只恨不得那穿上婚纱的人就是她自己,卓老拉了她一把之后,秦月这才从幻想中走出来。
    还沉迷于刚刚的惊艳中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又让秦月双眼放光,恨不得能有无数双眼睛,看尽这世间的奇珍异宝。
    这是宝石区,展出的都是闻名遐迩的红蓝宝石煌矗
    |到那枚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红宝石项链之后,顿时就轻声叫了出来。
    “小姑娘猜对了,这颗正是来自缅甸抹谷的星光红宝石,重量约有24克拉之多!”旁边紧紧看护的参展商点头称是,看不出来&gt;纪虽小,见识却也不少。
    秦月点了点头,一副很认可的样子,这颗星光红宝石虽不说举世罕见,却也是秦月亲眼所见到最为奢华的红宝石。
    这颗紫红色的,晶莹亮丽的红宝石被切磨成光滑拱顶的弧面形琢型,为显出它耀眼的效果,参展商特别用单光源照射,以便让买家能看更明显地看清楚三束六射星光。
    懂得这些知识的秦月自然知道,就是这种颜色效应被称为星光效应,是由从红宝石内微细的金红石针状包裹体反射的光引起的,具有这种星光效应的红宝石则被称为星光红宝石。
    “卓爷爷,你看这些红宝石多漂亮啊!”秦月这个小姑娘对宝石的喜爱远比卓老要狂热得多,此刻自己看不满足,还要卓老跟着一起欣赏。
    “是蛮漂亮的!”卓老微笑着点了点头。
    “和这块红宝石一样,很多极品红蓝宝石都产自缅甸,哥哥马上就要去缅甸。卓爷爷,你能不能帮我向哥哥说说啊,小月也很想去缅甸看看……”见到这些绚丽无比的红宝石,秦月的心又荡漾起来,趁机拉着卓老求情。
    “小丫头,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卓老才不会上她的当,在这点上,他和唐翰的意见一致,坚决不想让秦月去缅甸。唐翰一个人也许还能照顾自己,可一旦带了这个小姑娘一起去,想跑都跑不远的。
    秦月撒娇无效之后,干脆噘起小嘴不理卓老,独自伤心地欣赏宝石去了。除却红宝石外,还有稳重神秘的蓝宝石让人挂怀。
    卓老轻笑着跟在了她的身后,在这些绚丽无比的宝石丛中,卓老也是应接不暇,被一颗颗代表着大自然瑰丽色彩的红蓝宝石所深深吸引。秦月就更不用说了,小声抱怨着坏哥哥唐翰,不让她把相机给带在身上,拍上几张照片做留恋也好啊!
    最让秦月惊异的是那串奢华无比的红宝石项链,造型精美独特,深红的色彩,世间所有的色彩到她面前都会失去原有的光彩。项链由二十多颗小型的红宝石依次镶嵌而成,而最过耀眼眩目的一大一小两颗心形红宝石。
    据旁边的参展商自豪地称,这是迄今为止最能吸引人目光的红宝石项链,下面的两颗心形红宝石大的一颗有六克拉,另外一颗在三克拉左右,都是稀世罕见的珍品。
    秦月看得眼花缭乱,只能暗吞口水,并把这一切美好的景象紧紧铭记在心底。
    好不容易欣赏完被列为五大宝石的钻石,红宝石,蓝宝石,再看其他宝石的时候,秦月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用不过来了。可她还不肯罢休要一路逛下去,就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秦月也不能拒绝这些珠宝的瑰丽和奇异。
    除了祖母绿、欧泊、猫眼等天然的珠宝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饰品如古薰饰品、白银饰品等等,还有些珍贵的钟表。起初秦月还能集中精力,到最后实在忙不过来,就只能一路走马观花地看过去。
    秦月也发现这世间太多美好的事物,偏偏,这些美好又不是她真正能拥有的。猛然想起一句话,秦月就轻声说了出来,“看过即拥有!”
    跟在她身后的卓老含笑点了点头,这小丫头还是很懂得开解自己的嘛!
    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最后咕咕作响的时候,秦月这才想起该回去,可她的小脑袋已经被这些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珠宝给装满了,珠宝展带给她的震撼和惊喜让她毕生难忘。
    诺大的珠宝展厅,还有很多地方她都去过,秦月只盼能再有这样的机会,让她重新领略这争奇斗艳的珠宝风光。
    回欣月珠宝展区的时候,秦月的目光仍时不时地被旁边的珠宝玉石给吸引,又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这才回到了欣月珠宝的展区,不想这回欣月珠宝的展区越发热闹。 ,.

 第135章 被拒绝的拍卖行

    卓老秦月两人去参观,唐翰和叶欣也就重新对人员做了一下调整,并对周鹏两人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周鹏和徐亮担任的依旧是珠宝安全的职责,而唐翰和叶欣则负责后台的谈判以及展示小件翡翠的职责。
    这些天的经历下来,两个保安对翡翠也显得专业多了,要怪就怪秦月这小丫头,一有空就给他们上培训课程,当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唐翰在背后给她撑腰,他的目标是要让欣月珠宝的所有员工都要熟练地掌握翡翠知识。
    换了一身成熟装扮的叶欣在咨询台做些准备工作,虽然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展,可事情依旧不少。叶欣也没料想到这时候就有参观者陆续上门,叶欣也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又有得忙了。
    这时候来参观的都是些业内人士,因为十点才对参观者开开放,此时此刻能进来的都是些参展商,他们胸前佩戴的也是工作证。
    周鹏和徐亮提前上岗,唐翰也不敢放松警惕,时不时地回头观察着这些翡翠业内行家的一言一行。他也在心底窃喜,想必是因为昨天的宣传效果喜人,让这些昨天没机会出行的同业者趁着现在还没多少参观者的时候刺探军情来了。
    人来人往,在别家珠宝店前鞍马冷落的时候,欣月珠宝玻璃展柜前却始终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懂翡翠的人都知道,无论是亮红翡还是蓝水翡翠,错过一次可能终身都没有再看到的机会,一旦被谁收藏,想要重现世人面前那可就非常困难了。
    结果,这一聚足足腾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开展的时间快到的时候,各个参展商这才纷纷回经营自己的展位去。这也造就了一个独特的奇观,还没开展,欣月珠宝就人气暴涨,感受到这热烈的气氛,后台的叶欣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座在玻璃展柜后方的唐翰透过玻璃也看得清楚,在胸佩工作证的同行人士离开的时候,第一个带着买家证件的,抢在玻璃展台前观看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从衣着气质看是个有内涵的男人。唐翰却并没上前打招呼表示欢迎,因为每天这样的参观者太多真正的买家太少,还是等他安安静静地看完了再说。
    那中年人到了展台之前,先是满脸的欣喜之状,随后又满脸疑惑,微皱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重大的问题一样。
    唐翰见怪不怪,正如他们所言,太过漂亮也是一种罪过,很多人会因此而怀疑其真实性的。
    果然,那中年人细品一阵之后,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疑惑,转过展台,找到看起来像是负责人,其实是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而坐在门口的唐翰轻声问了出来,“你们的这些翡翠太漂亮,简直堪称翡翠中的极品,不过,能不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呢!”
    唐翰闻言,当即便问道,“不知先生说的是那块翡翠?”
    “呃……这串翡翠项链吧!”那中年人回头指着那串骄傲地炫耀着翡翠各种缤纷色彩的彩虹项链。
    “这个……”唐翰打起了太极,他仔细看了一下中年人挂在胸前的买家的牌子,这人的名字叫许问山,从以往的财富榜和他们自己收集到的资料来看,富豪榜上没有这个人的名字,这价值上亿的翡翠项链可不能随意示人。
    “我是香港佳士得拍卖行的翡翠鉴定师,目前我们佳士得拍卖行正在征集拍卖品,不知道你们珠宝行愿不愿参加我们的春季拍卖会。”见唐翰犹豫不定,那中年人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如果没足够的实力,是没人会把这么珍贵的货物轻易拿出来给你看的。
    “那许老师请里面坐,叶总经理是专门负责这方面业务的。”唐翰说完就把许问山请到了叶欣跟前的咨询台,算是临时的贵宾服务区。
    叶欣笑脸盈盈地接待了许问山,一番客套之后,听说他是佳士得的拍卖行的鉴定师之后,叶欣又想起了和唐翰一起探讨过的事情。如果当场能自己把一些高档翡翠卖掉的话,自行处理当然是最好不过的方法,送拍虽然也能博得一点名气,可中间那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也是非常惊人的。
    “不好意思啊,彩虹项链是我们欣月珠宝的镇店之宝,属于非卖品,我们可不打算将它送拍。”叶欣听完他的来意
    直指那串价值在亿元以上的彩虹项链,叶欣当即婉言问山的要求。
    “叶总经理不再考虑一下?那其他的,如蓝水手镯,血玉手环呢!”许问山继续追问道。
    从昨天欣月珠宝大出风头之后,他们拍卖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并当即做过仔细调查,发现这欣月珠宝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珠宝行,如果自己销售渠道不好的话,还是有可能通过拍卖行走货的。像他们展出的这些稀世罕见的翡翠,就算在珠宝展上,一时半会也不定能卖得出去,放在拍卖会上肯定会大放光彩,而且拍卖的价格越高,拍卖行所获得的利润就越高。
    “这彩虹项链加上手镯、戒指、胸花可是一套的啊!”叶欣颇为为难地说道。
    许问山自然知道是什么讲究,当即便说道,“恕我直言,贵公司的蓝水手镯和血玉手环恐怕不只展出的这两件吧!而且,这样名贵的翡翠想要出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主要的还是在价格因素上。”
    “许老师容我们再考虑一下吧!过几天再给许老师答复如何?”能拖则拖,叶欣自然知道这一点,对许问山的问题,她也是含混其词,谁都知道的,独一无二的是最好的,这也是他们各色手镯只展出一枚的原因。
    “那行!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嘛!”许问山爽快地答应了,他当然明白叶欣的意思,珠宝展还有几天时间,能高价卖掉的话他们肯定会高价卖掉的,他来也是混个脸熟,他相信如果欣月珠宝还有珍品的话,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足以抵上过去拍卖会上的那些翡翠了。
    同时,叶欣也卖了个面子给他,趁着人不太多,唐翰小心翼翼地把那蓝水手镯取了出来,让许问山一窥究竟。
    许问山亲手碰触的时候,神情立刻变得神圣起来,要不是他这特殊的身分和时机的把握,他还没什么机会亲手触摸这样的稀罕的珍品,那串奢华无比的翡翠项链与他则是彻底无缘。
    入手的那一瞬间,许问山就可以断定这翡翠确实属真品,作为玩翡翠多年的人,感觉是最重要的依据,虽然这翡翠漂亮得不像话也让他心存怀疑,可这温润的感觉却是他能真切感受到的。
    时间有限,许问山只拿放大镜观察了一阵之后,就可以肯定地断定这确实属于极其稀罕的蓝水翡翠,并未经过任何的化学处理。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许问山把蓝水翡翠放回了桌上,唐翰再小心不过地在周鹏的护卫下把它放进了玻璃展柜。
    事实证明叶欣的决定也是对的,接下来的场面比第一天要火爆得多,大多数参观者均是因为这串彩虹项链而来。欣月珠宝拥有价值上亿的彩虹项链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朋友之间情报传之外,有眼光的记者也用他们的报道给欣月珠宝带来了超旺的人气。
    小部分买家专程为心中所挚爱的蓝水翡翠和血玉手环而来,并和叶欣探讨他们的价格。
    物以稀为贵,购买者的狂热让叶欣和唐翰当初设定的价格形同虚设,价格一再往上狂飙,有人把蓝水手镯的开价开到惊人的一千两百万,叶欣却还是在摇头,她也在暗自庆幸这么几天的珠宝展,还有那不许立时交易将展品撤下台的规定。
    将这些客户资料一一存了下来,叶欣表示,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还可以为他们订制翡翠,因为就手镯而言,还分为不同的口径。
    价高者得,这些客户也很懂得这个道理,他们也知道,直接和厂家对话比上拍卖行强多了,买卖双方都不用承担那百分之十的相当于中介的费用。
    超旺的人气下,欣月珠宝所展出的几乎所有翡翠都有人有意购买,并留下了相关的资料,叶欣和唐翰在考虑着不丢失客户的情况下,尽量将价格提到最高。
    除了佳士得之外,香港另外一家著名的拍卖行苏富比也找上门来,可惜被叶欣同样给婉言拒绝了,得到收藏家们一手资料的她以后将直接与他们对话。
    忙碌了一上午,秦月饿得咕咕叫回到展区的时候,欣月珠宝的几个人却都还没尝到中午的饭是什么滋味。

 第136章 有客上门

    卓老和秦月在外面逛了一圈,小妮子感觉还没怎么尽兴,回到欣月珠宝的展区的时候就遭遇了一件让她终身难忘的事情。
    秦月知道一家珠宝企业参加珠宝展,既要把自家的产品展示给买者以显示企业的实力,同时,也要把产品展示给同行的人,所以很多企业对新设计出来款式也有所保留,害怕人家模仿,这样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
    欣月珠宝的两个外派人员卓老和秦月也是本着这个目的出去,看看人家的设计,了解行情,以便自己企业做出正确的决策。
    秦月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向唐翰汇报他们这次考察的情况时,三个黄皮肤的人就随后抵达了欣月珠宝的展区。
    这三个带着工作证的,同是黄色皮肤的人,挽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都不算太高,男的比唐翰还要低上半个头,国字脸,浓眉大耳间总有种说不出怪怪地味道。
    女的三十岁左右,一张丰韵无比的脸颊,眼珠流转间有些风骚的味道,秦月回头一见就差点骂出声来。
    另外一个男人个头虽高长得也还人模狗样的,但却总是低头哈腰,一副很谦卑的样子,非但是秦月,透过玻璃展柜的唐翰也看出其中的异样来,当即对他们格外留上了心,佩戴工作证的应该是参展商,那就是竞争对手了。
    时尚的一男一女挤进展区前面,仔仔细细品味了一番欣月珠宝展出的翡翠精品,啧啧称赞之后,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让周围听不懂的话语来。
    那像是翻译的人则还在人群之外站着,秦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轻声对唐翰说了出来,“哥哥,他们是什么来头啊!”
    “管他呢!小月,卓爷爷你们先把饭吃了再说吧!”唐翰从他们的长相和语言可以判断这两个是日本人,碧海是个国际大都市日本人跟蚂蚁一样多,他从小就见得多了。
    “他们是日本人吗?”秦月好奇地问道,她今天也有转过日本人参展的珠宝行。
    “好好吃你的饭吧!待会不许插话!”唐翰瞪了秦月这小丫头一眼,秦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可惜唐翰视而不见,她也只得乖乖地去吃那已经有些凉意的快餐。
    唐翰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丫头也有听话的时候,随后快步到了咨询台前坐着的叶欣跟前,伏下身去,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了几句。
    叶欣点头,并回给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秦月抬眼,却只看到两人靠得很近,暧昧无比的样子,小姑娘当即低下头去,狠狠消灭快餐盒里的饭团。
    这些事情卓老可不管,陪着秦月逛了一上午他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为了支持唐翰和叶欣尊老爱幼的行为,他也就没多推辞,当先吃起饭来,待会好去接他们的活。
    果不出所料,那对男女很快就迈步进了欣月珠宝的展区,后面跟着还是那个翻译模样的中国人。
    秦月和卓老在吃饭没去理会他,唐翰干脆拉了条凳子坐在叶欣身边,两个保安还在外面站岗,走了一批人接着另一批又涌上来了。
    接待他们的咨询台里,那日本男人四处打量,略显猥琐的目光先从秦月身上掠过,可惜秦月狠命嚼饭,没能给他什么好眼色。他的目光随后又落在了叶欣身上,叶欣倒还很沉着,她和日本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这些好色如命的家伙心底都有些怎样的龌龊的念头,就算手上不能占你的便宜,也要在嘴上占足便宜。
    一男一女在咨询台前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叶欣很平静地望了他们一眼,女的长得还算风骚中却还有些优雅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爱翡翠的原因。而那男的就完全不行,把日本男人的劣根给暴露出来了,目光自觉不自觉地望下面扫着,似要穿透人的衣衫一样。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叶欣在心底狠狠地鄙夷了一番之后,还是很客气地问了出来。
    那日本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叶欣顿时皱起了眉头,唐翰沉着脸在一旁插嘴道,“说什么话我们听不懂,能不能请你们说普通话!”
    “我们老板对你们的蓝水翡翠手环非常感兴趣,能不能拿出来瞧一瞧!”身后的翻译这时候开口了,却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我们欣月珠宝看货可是有条件的,要不万一有个什么损失的话……”叶欣很不爽这日本人的目光,也就不客气地说道。
    翻译低下头去,那日本男人嘀咕了几句,之后翻译又说道,“岗田野生先生是日本著名岗田珠宝的董事长,不知道有没这个资格看
    “岗田珠宝?以前没听过啊!欣姐可要小心了,或许是骗人的也说不定,某些国家这类公司太多了。”唐翰依旧在一旁扮演黑脸的角色,他对日本人的反感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尤其是看他的狗眼一直瞄在叶欣身上,他只恨不得将他的眼珠给挖出来。
    叶欣白了唐翰一眼,这家伙还当真欺负人家不懂中文,不过她也不会轻易被他们抬出来的名号给唬弄,当即推脱道,“不好意思,除非有证明文件,否则我们是不会相信,也不会把那么贵重的翡翠给拿出来的。”
    那翻译俯身下去说了几句,唐翰猜测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话给翻译过去,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那翻译很快就传话了,“岗田先生说了,如果你们没有诚意那就算了。”
    “没有诚意的是你们吧!如果不知道身份,人人都要求我们把翡翠拿出来看,那我们的展览也不要做了对吧!”叶欣眉头一紧,面色一沉,表情严肃地说了出来。
    那翻译低头对着岗田野生嘀咕了几句之后,岗田野生旁边的女人就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纸文件来,像是公司的注册文件。那翻译有些得意地说道,“这是我们岗田珠宝的证明文件!这下总可以了吧!”
    “什么东西啊,虽然有几个汉字,可还是乱七八糟地,看不明白!听说很多汉字都被他们给改变了意思,盗窃也要盗窃专业点啊!”唐翰就欺负他们不会中文,就算他们听得懂唐翰也不畏惧,怕他们个鸟啊!他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看到日本人就卑躬屈膝的,现在该他们求自己才是!
    “即便如此,也得等展会结束才能看货,现在正在展出,我们不方便拿出来,还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对唐翰的话,叶欣佯做不悦的样子,唐翰却在下方轻轻地捏了她一把。
    听完翻译的话之后,那岗田野生先是一愣,接着又饶有趣味地望了两人一眼。
    他的身边那打扮入时的熟妇也跟着无限风韵地瞟了他们好几眼,目光还在唐翰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子,叶欣气愤不过,当即就在心底暗骂这个骚狐狸!居然勾引起自己的男人来了。
    唐翰从始至终没给过他们好脸色,那岗田却不肯罢休,又托翻译问了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意向转让你们的蓝水翡翠手镯,我们董事长夫人非常喜欢这个手镯。”
    唐翰和叶欣相视点了点头,敢情他们远渡重洋,完全是为欣月珠宝的蓝水翡翠而来的。
    唐翰知道,在清朝的时候,好翡翠的风气流传到了日本,从此日本也和中国一样,开始流行翡翠文化。但日本人又有所偏好,即便是满绿的翡翠,也喜欢带蓝味或者说叫偏蓝的翡翠,中国大部分人则喜欢偏黄的翡翠。
    如今得知欣月珠宝有难得一见的蓝水翡翠,他们肯定是不会错过的,日本是个岛国,对天空蓝海水蓝的偏爱也有自己的道理,就像台湾也是一样,对带蓝味的翡翠有些偏爱。这次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不狠狠宰杀一雪前耻更待何时,有这样的珍品,唐翰是不愁卖不出去的。
    和叶欣对视之后,叶欣也心领神会,当即便回答道,“说笑了,这是我们欣月珠宝的镇店之宝,怎么能轻易转让!”
    岗田野生笑了起来,那翻译也跟着盛气凌人起来,“那你们开个价吧!要多少价格才肯转让。”
    “给个一亿我们或许会考虑!”唐翰抢着说道,他这下狮子大开口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讨厌的家伙被吓跑了最好。
    岗田野生听完翻译的话之后神色大惊,可他旁边妖媚无比地女人却紧紧地拉住了他,并叽里咕噜地向那翻译说了几句,“我们董事长夫人问你们珠宝公司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蓝水手镯。”
    “目前只有这一块蓝水手镯。”叶欣很有技巧地回答道,事实也是如此,当初卓老就考虑着物以稀为贵加上时间不够,十多公斤的蓝水翡翠只切了一小块片料下来,雕刻了一个手镯和两个镶嵌在彩虹项链上的蛋面出来。
    “什么时候能看货?”
    “六点钟展会结束之后,或者每天早晨十点钟之前也可以。”叶欣回应道。
    “那我们今天展会结束之后我们再过来看。”那翻译说完之后,就连忙站在他们身后,准备着给他们提凳子。
    岗田野生咕哝几句鸟语之后,站起身来朝着叶欣伸出手去,想是说再见之类的话语。
    叶欣望了唐翰一眼,唐翰面色一沉,伸手在下面拉住了叶欣的手,嘴上也没饶过那岗田野生,“慢走啊!我们就不送了,对了,小心
    玻璃上。”
    岗田野生收回手去尴尬地笑了笑,那风骚的女人却趁机横了唐翰几眼,又惹来叶欣的在心底的一阵骂声。
    待得两个日本人和他的狗腿翻译出了展区,唐翰这才放开了叶欣滑腻白晢的玉手,还低声说道,“以后不许和这样的人握手!”
    叶欣笑靥如花,看不出来这小男生还会吃这样的醋,她也自然不会反对,笑着点了点头,唐翰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这边秦月和卓老已经吃完了饭,这对在唐翰命令下,乖乖吃饭的秦月来说简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她可是忍了再忍才没把饭给喷出来。她也知道,哥哥不愿意和日本人做生意,更不想把这翡翠给留出到日本去,所以才故意开那么高的价格。
    唐翰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招呼两个保安和叶欣先吃饭,他自己则和秦月两人去外面顶替他们的位置,外面人潮依旧拥挤,参观者也是络绎不绝,各色人种都有,只是,下一个会是什么样的人来呢!这野生的家伙下午的时候还要再来,到时候倒要看看他怎么讨价还价。
    “哥哥,真要把蓝水翡翠卖给他们?”秦月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之心,趁着人少的时候问了出来。
    “如果他们能出道一亿,我倒可以考虑为促进国家外汇做贡献!”唐翰努了努他那根本就没长出多少的胡须。
    “其实五千万就已经很不错了!”秦月甜甜地笑了起来,昨天出到的最高价是一千两百万,一个手镯能卖这样的价格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可他们既然是日本人,又财大气粗,不宰他们就对不起自己了!
    “到时候看吧!他们说不定被吓得不敢来了呢!”唐翰微笑着回应道。
    秦月调皮地笑了笑,也给唐翰讲起了这次她出去考察的结果。谈及日本珠宝业也有参展的时候,唐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日本的珠宝设计水平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就像日本流行的时尚一样,很多设计者都是投入全身心在里面的,真正进行创作和设计。不像国内珠宝设计界,抄袭成风,一旦有什么创新的东西,马上就群起而效仿之,再这样下去,不但设计者会浮躁起来,最可怕的是没多少企业愿意投入资金进行创新和设计!”
    “日本的设计界确实有他们的好处,但我今天去看的时候也发现他们其实也是抄袭的,只不过手段比较高明。都是抄袭我国以前的设计,因为他们现在设计作品中,总能在我们国家以前的设计作品中找到对应的设计。”秦月也很平静地回应道。
    唐翰叹了一口气,“浮躁成风,估计我们国家这些设计师都没好好研究过祖宗们的作品吧!他们我已经不指望了,小月,你可得努力,哥哥可是最看好你的!”
    “我会好好努力的啦,哥哥!”得到唐翰的赞赏,哪怕是唯心的无奈的,秦月心里依旧甜滋滋的。
    唐翰笑着抚上了她的小脑袋瓜,柔顺的发丝一滑到底,这小丫头认真起来可就不得了。
    忙活了一下午,快到展会结束的时候,那岗田野生还是没出现,准备收拾东西回酒店休息的叶欣就在笑话唐翰,“看你开那么高的价格,把潜在的顾客都给吓跑了。”
    “欣姐很想和他们做生意吗?”唐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哪有!他们不来省却了我太多的麻烦,要不然又会被某人威胁!”叶欣妩媚地笑了起来。她也只是说笑而已,惹唐翰不开心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哥哥,他们来了!”站在展区外面热情介绍欣月珠宝的秦月忽然探进小脑袋来。
    叶欣和唐翰相视而笑,他们是真心想被宰还是怎样?
    岗田野生到的时候,正是珠宝展准备清场的时候,买家纷纷被要求离场,唐翰看他们胸前还是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难怪他们有时间。
    此番见面也就少了很多繁文缛节,刚一坐下来,岗田野生也就直接要求唐翰他们把蓝水手镯拿出来给他们瞧瞧,说是关于价格的事情好商量。
    叶欣应付着他们,唐翰回身取蓝水手镯的时候,卓老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让他注意不要让他们给掉包。
    唐翰心下一惊,立即加倍了小心,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们的奸诈那是全世界出了名的,不得不防。
    接着卓老又对另外两个保安轻声嘱咐了一下,让他们注意监视几个人的动向,他自己则和秦月见机行事,防范于未然当然是最好的。

 第137章 独赴缅甸

    唐翰拿了蓝水翡翠进去的时候,岗田野生已经通过中午的那个翻译和叶欣聊了起来,唐翰其实很不想理会这个日本人的,如果有香港和日本的买家同时出钱的话,唐翰肯定会选择给香港买家。
    要知道像这样稀有而且不可再生的蓝水翡翠,卖掉之后,流落国外想要再买回来或者再见上一面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他才会那么不假颜色,让他们知难而退最好。
    可叶欣却说既然做生意就该有生意人的样子,谈谈还是可以的,就看他能不能出到那个价位了。唐翰也明白,他自己其实并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后也不想多管这上面的事情,当然只是心里明白,嘴上没有说出来,要不叶欣又得找他理论半天。
    一看见唐翰把蓝水翡翠手镯拿出来之后,岗田野生和他旁边的风骚妇人眼睛顿时两眼放光。
    少了玻璃展柜里灯光的直射,蓝水翡翠天蓝的色彩显得淡了一些,不过有灯光直照的话,翡翠的种水显得特别清楚,的的确确是最上品,也是市场上极其稀罕的玻璃种。
    岗田野生先用肉眼瞧了瞧,的确是日本最喜好的蓝翡翠,而且翡翠通体纯洁无暇,无论工艺还是别的什么都没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对他们而言,这确实是绝顶的诱惑。
    随后,他又拿出放大镜来,对着翡翠手镯仔细观测了起来,看了好一阵子,这才把蓝水翡翠手镯交到他旁边夫人的手里。
    女人对翡翠的喜爱就不细表,摩挲不已,最后还要上手试试,唐翰看着那叫一个心疼,若有若无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警惕,小心翼翼地提防她,他知道,这些女人玩出来的花样可是最多的。
    这边,岗田已经通过翻译和叶欣再度聊了起来,当然,主要是讨论这价格问题,有了唐翰的意见,叶欣也稍微做了些让步,价格也一降再降,不过这次用的是计算器拨数,拨出来的都是一串串的零,前面稍稍降低一点或者加上一点,都是非常不得了的。
    “我们董事长说你们开出的价格太贵了。”几番折腾下来,虽然语言不通,可数字大家都还是看得懂的,到五千五百万的时候,岗田野生也就通过翻译对叶欣沟通。
    “只要喜欢,再贵都值!”叶欣还没说话,唐翰就先说了出来。
    那翻译望了唐翰一眼,最后还是把这话传递给了岗田野生。
    岗田野生望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眼,非但是她,连他自己都非常喜欢这翡翠,紫春色和无色玻璃种是日本人和台湾人炒起来的,那是为了和大陆和香港一贯的绿色翡翠向对抗,而这极品的蓝色才是他们真正喜欢的。
    又一番交涉,叶欣最后死守五千万的底线,她知道自己的底牌如何,更明白通过香港和台湾的商家也提升自己的价值,可惜吝啬的岗田所出的价格还没之前香港和台湾的出得高。不抱太大的希望,叶欣也狠下心来,不到这个价格绝对不出手,之前唐翰也有说过不干涉她,一切由她做主的话语,他所提出来的仅仅只是建议而已。
    岗田哪有不明白他们的道理,可惜货是人家的,如果不是为了追求经济利益,这样的稀世真品都会自己收藏。但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高的价格,虽然正如唐翰所言,只要喜欢,再多也不嫌贵。
    岗田通过秘书,把他的意思给表达了出来,叶欣也没勉强,很公式化地说道,“那我们以后再谈吧!在珠宝展结束之前,我们的翡翠一直都会在这里展出的,也欢迎你们再来观赏。”
    岗田夫人一听更着急了,叶欣的意思她自然明白,珠宝展也像拍卖一样,价高者得,如果被别人抢了先,那可就得不偿失,像这样的稀品肯定很多人喜欢的,就看谁的实力雄厚了。
    可惜她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岗田主意已决,她也只得将蓝水翡翠取下来放回桌上去。
    唐翰很快收起翡翠送客,叶欣也很明白,像这样大数目的翡翠,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谈妥的,让他们回去记挂着也好,唐翰给她讲过故事,说有人喜好一件翡翠,前前后后磨了一年也未能拿下来。
    岗田夫人带着恋恋不舍的眼神走了,这边唐翰却没管他们那么多,这样的翡翠不愁卖不出去,考虑的只是卖给谁和价格高低的问题。
    送走几个人之后,一众人也准备着收拾起东西,照旧分工合作,唐翰和两个保安往保险库寄放翡翠去。
    这两天声名迭起,他和周鹏两人也格外留心,去保险库的路上更是小心翼翼,好在这样的珠宝展保安措施还是非常严密的,不但保安众多,连便衣也随处可见。
    只是今天被岗田两夫妻给延误了时间,让唐翰不得不得多排很久的队,望着前面珠宝商排起的长队,唐翰就给叶欣打了个电话,让她们不用等了,直接回酒店去就好。
    唐翰正自无聊的时候,回头却看见了白衣飘飘的华秀兰也在等待的队伍之中,像这类大型的珠宝展很多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是亲自出马的,他倒感觉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到回碧海之后,同入珠宝界,没点竞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华氏高低端兼营,而且经营品种繁多而且门面也广,这是他们欣月珠宝万万不能匹敌的。
    可唐翰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出去寻宝必需得有经济做后盾,分上一羹也无可厚非,最主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在这一行很难混下去,搞不好还会有人身安全的威胁。
    胡思乱想一阵,又等好一会,唐翰几人才将手续办妥。
    往回走看见华秀兰那依旧冷艳的表情,唐翰也只能微微点点示意一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往事已成过去,但再不济两人依旧还是同学。只是,以后商场上的事情唐翰不想去管也懒得去管,反正他即将出行缅甸。
    接下来的几天,珠宝展照常进行,上门的参观者和买家也是络绎不绝。这次珠宝展,欣月珠宝在翡翠界也算小有名气,用报社及同行网站上评论的话来说,他们是这次珠宝展上最大的一匹黑马。
    有了这个资本,叶欣也把门槛不断提高,岗田两夫妻来过好几次,叶欣虽然还是一样接待他,可他们所出的价格不到位,就只让他们看得着摸不着,更不要想拿回去。
    卓老和秦月则担负起了定制的任务,欣月珠宝原材料丰富无比,后期要比拼的就是真才实学的设计和加工。
    看这边事情忙碌人手又不够,唐翰把行期往后推迟了一天,叶欣忙而不乱,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唐翰也就不用操太多的心。
    珠宝展结束的那天,除了秦月设计的那穿天价的彩虹翡翠项链之外,其余翡翠手镯及挂件几乎全部出手,连叶欣身上的满绿翡翠项链也未能幸免,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优惠出手,这倒是几个人以前所未能预料到的。
    尽管岗田最后狠心将蓝水翡翠手镯的价格加到两千万,可叶欣还是将蓝水翡翠已一千八百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台湾的老收藏家。
    珠宝展结束之后,周鹏两个保安护送秦月和她身上那串天价彩虹项链回碧海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早上从保险库里取出彩虹项链,给秦月佩戴上之后,唐翰连着自己的行李和他们一并到了机场。他自己也准备转道曼谷去缅甸,仰光的公盘已经开始,三天的选料时间又少了一天,柳毅锋和陆向东等到缅甸的行家们都已经开始选料了。
    叶欣一行人上飞机之前,唐翰还是不忘再三嘱咐叶欣,“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选料架上开标的时间,我大概会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这些天就请欣姐多费心照看一下小月吧!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真是辛苦欣姐了,回去多招几个助手吧!事必躬亲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你就放心好了!以后小月就住我那里好了,等别墅装修好了我们就先搬进去,不过那时候你已经回来了吧!”叶欣望了他很久,点了点头却没理会他后面的话,春节的时候,别墅已经买了下来。她也知道唐翰的不易,他已经将行程往后延了一天,就是为了多帮着她这边。
    “哥哥手机笔记本什么的都不带吗?”秦月问道,这小鬼头之前还闹闹囔囓着要去缅甸,尽管护照什么的唐翰都没给她办。
    “缅甸海关查得很严,这些东西一律不许带过去的。不过你们放心好了,到了缅甸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酒店还是有电话的,而且柳老师他们也在那里。”唐翰何尝不想带这些东西去,可惜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了算的。
    “哥哥一定要记得打电话啊!”眨巴着大眼睛,秦月神情中满是依依不舍之情。尽管使尽各种手段,秦月的请求依旧不被唐翰批准,最后她也只得颓然放弃。
    唐翰笑着刮了刮她扬起来的小鼻子,“知道了,小月也要乖乖地听欣姐,还有卓爷爷他们的话!”
    待得唐翰独自乘上班机开始飞赴曼谷的时候,秦月一行人已经快到碧海了。

 第137章 初抵缅甸公盘

    香港到曼谷,飞机上寂寂无聊,也不知道此番去缅甸又会遭遇怎样的情形,惊心动魄还是平淡如水。
    但独身一人的唐翰也有了自己的空间,可以想想自己的心事。
    从最初算是被迫入行,到现在真正喜欢翡翠,喜欢这瑰丽无比的色彩,蕴涵其中的文化。这其中的变化是唐翰自己也没曾预料过的,不过他也在暗自高兴,比过去平平淡淡的日子也许会好上一些,最起码,他有收获,亲情还有爱情。
    形单影只,唐翰又开始想念身边的亲人来,可爱的秦月算是第一个,此番不让她跟着去缅甸,唐翰心底其实也非常不舍,有秦月在,旅途不会如此寂寞了无生气,飞机上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或发呆,唐翰也不习惯和陌生人随意搭讪,他身上携带的现金也不少,除了人民币外,还有此番必须的美金。
    可唐翰觉得自己不能太过自私,秦月这小丫头也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最起码应该是安全安稳的生活。
    有叶欣和卓老一家人帮忙照顾她,唐翰也就放心下来,定制的商务防弹车应该快到了以后可以让保安接送秦月上学放学。春节期间买下的,临近欣月珠宝基地的别墅也快整修好了,估计等他这趟缅甸之旅回去的时候,就可以搬进去住。
    一路上回想过去展望未来,唐翰规划出来的人生之路也慢慢清晰起来。碧海有他太多美好以及苦难的回忆,还有一些他喜欢的和不想面对的人。也可以说他这次旅行是在逃避,逃避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人和事情,唐翰终究狠不下心和华秀兰旗下的华氏正式抗衡。
    唐翰正自胡思乱想之间,伴着飞机的颤抖,轻快明了的泰国音乐响了起来,随即便有泰语和英语的欢迎之词响了起来。
    稳稳地到了曼谷机场,唐翰跟着人流提着行李下了飞机。唐翰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箱,但是现金却备得十分充足,信用卡虽然用处不大,但叶欣也让他一并带上,说是有备无患。
    遭遇美国经济制裁,缅甸又是国际经济不结盟国家,atm提款机更是没有,主要消费都是通过现金完成的,而缅甸政府不允许太多的人民币过境,唐翰为图方便也就在香港换成美金随身携带。
    曼谷国际机场,唐翰拖着箱子到处转了一圈,这才找到了去缅甸仰光的航班。
    由于错过了去缅甸公盘的高峰期,缅甸公盘已经开盘一天,去缅甸的人流已经不太拥挤了。也加之唐翰到曼谷的时候很早,机票倒是有的,他赶上的是曼谷航空,虽然是最后面的位置,这趟曼谷航班由原定的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延迟到了下午一点。
    没时间欣赏泰国的美景以及名扬四海的泰国人妖,而在珠宝界,泰国最出名的还有红蓝宝石走私和加工,泰国本地有产红蓝宝石,但更多的缅甸红蓝宝石通过一条特殊的渠道走私到了泰国,在泰国进行加工批发。唐翰就在想,要是以后有时间的话,也去泰国的宝石市场转转。
    唐翰以前是独来独往惯了,可最近又老是和秦月混在一起。这次出行唐翰虽然自由自在,却觉得有些不习惯,总是少了点什么的感觉。尤其是在这异国他乡,郁闷等待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从曼谷到缅甸不远,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航程。
    唐翰这次有幸坐在临窗的位置,一路无聊除了拿出打印的资料温习缅甸公盘的功课外,眼睛就往窗外望去,欣赏沿途的风景,看看绚丽多彩变化多端的云海,倒也是种别样的感受。
    都说不可低头往前而错过路边的风景,唐翰对着窗外的漂浮的云彩微微地笑了起来。
    快着陆时,唐翰也算近距离看清了缅甸仰光的具体样子,隔得老远,唐翰就看见了灿灿阳光下,掩映在绿树怀抱中,看起来金光闪闪的仰光大金塔群,真名叫做“瑞达光大金塔”,当真巍巍壮观。缅甸是个信佛的国家,寺庙佛塔多不盛数,僧人的地位也比普通百姓高出一等,这仰光大金塔只是这其中最出名的佛塔。
    飞机快着陆的时候,停机坪上还有块小花坛,这又让唐翰觉得眼睛一亮。
    下了飞机过海关,穿过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门,算是正式踏上了缅甸的国土。唐翰办的一年内可以往返多次的签证,其它手续也都非常齐全,这一路过来倒没遇上太大的麻烦。像他这种中国来的玉石商人很多,估计这些海关人员都习惯了。臆想中全副武装的军人也不多见,唐翰就在暗自猜测,
    事的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了。
    机场外等了好一阵,唐翰这才招手才找到的士,跑机场的司机倒也听得懂简单的普通话。一路无话,唐翰只顾着张眼看风景。阳春三月,缅甸的阳光已经非常充足,甚至有些灼人的味道。道路状况不算太好,两旁树木倒是挺茂盛,和找来的资料上所说的差不了多少。
    打的到了机场附近的四星级喜多娜大酒店,这酒店是华人创办的,是赴缅甸购买玉石的中国商人的主要聚集地之一。
    酒店是唐翰让柳毅锋和陆向东帮忙定了下来的,除了他们各自的双人间之外,唐翰自己先把钱给他们,要了一个单人间,说是他没到之前,让他们先住在里面。
    柳毅锋和陆向东虽然去了公盘,但却留下了口信,唐翰和酒店服务生说了一声,出示过护照和相关证件之后,便拿到了7010钥匙。
    四星级酒店装修设备都还不错,唐翰略略收拾了一下这趟旅行所带来的东西,看看时间,离今天看货时间五点,还有一段时间。
    仰光公盘的举办地在缅甸会议中心,仰光mayangone镇hama路,唐翰记这些记得脑袋大,最后干脆划了出来,给人家看就好了。
    缅甸会议中心就在机场附近,和喜多娜酒店相隔也不远,这也是为了方便广大的玉石商人竞标而专门把地址选在这边的。
    唐翰先前打电话给平洲玉器协会,把这些事情问得一清二楚,可惜没有秦月的记忆力,唐翰只好用他的烂笔头给记录了下来,虽然手中地图什么的应有尽有,可唐翰还是觉得有很茫然,恶补了一阵缅甸知识最后还是放弃掉了,用柳毅锋的话说,还不如直接花钱找个华人翻译好了。
    下楼的时候,唐翰想起秦月两人临走前的嘱咐,让他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好在唐翰长相不出众,这一路也无惊无险。
    在酒店服务台询问了一下,可以打国际长途,但3.5美金一.&gt;.翰也管不得它贵不贵了,既然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他了。
    秦月第一时间接了电话,看电话号码她就知道是唐翰打回去的,香港到碧海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航程,出发得早,她们几个人在中午之前就已经抵达了碧海。一切收拾妥当,彩虹项链也存入银行金库,此刻的她正在叶欣办公室,帮着叶欣处理这次珠宝展的善后事宜。
    “小月吗?我已经安全抵达喜多娜酒店,第一时间就给你们打电话回来了,还有点时间,我就先去公盘看看!”唐翰听得电话那头正是兴奋不已的秦月,他也没多废话,要不了一个小时,公盘就要停止对外开放了。
    秦月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哥哥安全就好,缅甸乱不乱啊!”
    “还好,我没遇上什么事情,缅甸人民还是蛮善良的!”唐翰笑着回答道。
    “那哥哥还不让我去!”秦月依旧耿耿于怀。
    “还不都是为了你个小丫头好,欣姐在你那里没有让她听一下电话,我现在赶着去公盘看看,晚上再给你们打电话回来。”
    “哥哥偏心!”秦月的哼哼声传了过来,她帮唐翰查的资料,对缅甸的一切也都烂记于心。当然知道缅甸的通信奇贵无比,中国的手机拿到缅甸非但没信号的,而且从海关根本进不去。
    想都不用不想,唐翰就知道这小丫头嘴巴肯定又翘翻天了,可她也当真听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叶欣的声音。唐翰报了个平安,又和叶欣聊了几句,让她晚上把秦月带在身边,惹来叶欣一阵轻声抱怨又说了几句好话之后,这才挂了电话。
    问明方向,唐翰还是打了个的到仰光公盘,没有想象中的人潮拥挤,大家都分散到各处选毛料去了。
    虽然规定是说凭着邀请函就可以入场,可唐翰折腾一番,还是另外缴了10美金这才被允许入场,说是场地建设费用。这让唐翰郁闷不已,好在来之前他已经随身配备了足够多的现金。
    暂时没办法联系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个熟人,唐翰只好跟着人群自己一个人转悠起来。
    堆放毛料的场地非常大,唐翰一看就差点傻眼了,据官方统计的信息是五千多份毛料,有些份数的毛料是由很多毛料堆在一起的。这五千多份毛料全部堆放在一个场地里,此刻绵延开来,场景甚是壮观。

 第139章 热血依旧沸腾

    五千多份毛料一共加起来应该有几万块毛料,全部排开来场面十分壮观,买家要在三天时间内全部浏览完。紧接着第四天就开暗标,最后面的标号的是老缅们认定的全场最好的毛料,则是竞争更为激烈的明标,唐翰看完这诺大的院子,当即就呼了一口气,这狡猾的缅甸人!
    可到这里来了就得接受人家的条件,唐翰也看到了传说中的缅甸军人,荷枪实弹自不必说,整个公盘场地都是由他们严密看守住的,这是缅甸政府每年最大的一笔收入,可惜普通老百姓从中得到的利益并不多,生活依旧贫困,每个月工资也不过人民币300右。
    这第一天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唐翰也就不多浪费时间,没去看那些竞争激烈的明标,先从一号标挨着看起。
    记忆力好的秦月不在,唐翰只好把笔和本子给带了出来,记录值得竞标的翡翠毛料。莫看这几万块的毛料,真正有种有色的毛料却不多,而且大都被行家看好,竞争起来的话,比拼的就是财力。
    沿着标号依次看了下去,这些毛料躺在草地的木板上,两三吨的十分常见,可惜大部分都被切成了两半,露出来的色彩也十分让人失望,至少不是唐翰看得上眼的类型,但只要切出来一丝绿,都会被人研究个半天的。
    每份毛料都以欧元为单位。大家也都知道,底价根本就是渣,真正种好色好地毛料,在现有的基础上添两个零的人民币也不一定能竞争到手。
    由于采用怪手挖掘,新场的毛料产量大大增加,其结果就是无色玻璃地和紫色毛料增多,当然,垃圾也就随之而增多。
    唐翰抉择有些困难。紫色虽然好,可除非价格低否则难以出手,无色玻璃地则很受时下男女的欢迎,可惜两者都算不上是高端产品。接连看了十份标,唐翰基本都是一扫即过,即便有高绿色的毛料也是干巴巴无种无水的。真正的好翡翠还得自己去挖掘。
    花了十分钟时间浏览完五十份标,却没有一份让他觉得称心如意地,尽管照这样的速度,明天便可以粗略地看完,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快。
    最后的二十分钟,唐翰看完了两百份标,并记下了稍微有些可赌性的毛料,都是半开窗的毛料,当然也就没时间慢慢去琢磨这其中的细节如何。这时候唐翰倒记起秦月地好来了,两个人交叉评审的话。怎么着速度也会跟着提高的。
    时间一到,荷枪实弹的军人们就开始赶人。唐翰耍了个小心眼,从另外一条路返回。一路也在不停地训练自己的眼力,又否决掉了沿路的大部分毛料。
    看了这么多,他却只看到一块全赌的毛料,唐翰也赶紧记了下来,全赌毛料的竞争小,尤其是表现不太好的全赌毛料,这也正是唐翰下手的目标,大家都看好地毛料得拿钱去堆才行。
    此刻的唐翰只希望柳毅锋他们有带相机和笔记本。只要有充裕地时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拍下来。这样的话晚上回去还可以在电脑上慢慢研究。
    出了翡翠公盘,唐翰也想起和柳毅锋他们汇合,可惜这时候被赶出场地人太多官方统计是接近三千人,比去年增加了足足有一千人,尽管大家心底都有怨气,但却没人敢正面和这些持枪的人对撞。
    回到酒店客房休息的时候,唐翰这才见到了柳毅锋两人,柳毅锋在楼下服务生那里得到消息,然后就直奔唐翰的房间来了,笑容满面地调侃道,“还以为阿翰你不会来了,我住你这单人房正舒服呢!”
    唐翰笑笑回应道,并招呼他们坐下聊,“怎么可能呢!把珠宝展后面一点事情处理完之后,我这就赶过来了。对了,柳老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参加完香港珠宝展,取道曼谷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陆向东接着说道。
    唐翰点头道,“陆老师,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今年来的珠宝商比往年多出太多,而且大部分非常阔绰的样子,我和老柳还在商讨我们是不是该从这一行退下来了呢!”陆向东地话语里有些掩饰不住的无奈。
    来得早,两人对这边地行情也比较熟悉,“是啊,入行的人一多,今年的价格肯定又会往上直线攀升,只便宜了这里的军政府。”
    “那是!”唐翰点了点头,“不知道柳老师你们看标的情况怎么样啊?我把东西搁下就去转了转,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就被赶出来了。”
    “缅甸政府也真够变态的,今年的毛料数量比较多,绝大部分有种有色的毛料都被他们标作明标了。”柳毅锋恨恨地说道。
    “谁都想赚更多的钱,军政府也不例外,种水好的翡翠放在明标里就要比谁更有钱了。”陆向东摇头叹息道,“老柳,可怜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翡翠生意,还抵不过这些初入行,甚至那些不懂行只拿钱砸的。”
    “对啊!阿翰也其中的佼佼者,这次欣月珠宝大放异彩,相信这次卖出去的高档翡翠也比较多吧!”
    “公司的事情都是由叶经理负责的,我只是负责采购原料的。”唐翰忙说道。
    “阿翰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刺探你的商业机密的。”柳毅锋哈哈笑了起来。
    “柳老师说笑了!”唐翰讪讪地说道,“公司刚起步,只能尽量从源头上节省开支,没什么实力和别人打消耗的。”
    “那是,这一行水深得很,连我们都有些看不懂了。”陆向东给唐翰开脱,饶过了他。
    “不过阿翰你也得小心了,参加这次公盘的高手可是非常多的,包括有‘翡翠王’之称马老崇德先生,他可是和你一样,都爱赌全赌毛料的,此外还有各地自封为‘翡翠王’的赌石高手汇集,这些老一辈的对全赌毛料也是情有独钟。”知道唐翰好赌全赌毛料,柳毅锋就好心提醒道。
    柳毅锋今年
    五十来岁,赌石也有二十来年的时间,但都是赌的半开的毛料。和那些从小玩到大的缅甸人,还有那些年岁在七八十岁,早年又是从地质大学毕业的老一辈来说,他的资历还是非常浅的。
    “谢谢柳老师提醒了!”唐翰客气地回答道,随即又解释道,“原本以为全赌毛料风险虽然大,但成本却非常低,现在看来,这个成本只怕也得嗖嗖往上面蹿了。”
    “全赌料的成本提高的话,还不如直接买明料,能赚多少是多少。”陆向东也跟着提醒道,“这些老一辈的赌石行家积累这么多年,无论是经验还是身后的资本都是非常充裕的。”
    “嗯,我知道了。对了,柳老师你们有照相吗?”唐翰问道。
    “现在我已经养成随时随地拍照的好习惯,没事的时候就拍上几张,虽然买不起但还是可以看看的。”柳毅锋笑着说道,从背包里拿出了数码相机来。
    “可惜没笔记本电脑,难道去网吧看?”唐翰知道,缅甸是有网吧的,不过都是英文的操作系统,大部分的qo
    “老陆有笔记本电脑的,晚上过来看吧!”
    “你们是怎么带过来的啊!”唐翰就好奇了,缅甸对上网什么的管制可是非常严格的。
    “当初从陆路过来放在朋友那里地。”陆向东笑着回答道。
    “偷渡?”唐翰问道。
    “算是吧!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从云南到缅甸其实是非常方便的。”陆向东经常往缅甸跑,这样的渠道也非常多。
    “去吃了饭再聊吧!”在柳毅锋的提议下,几个人去酒店餐厅吃了顿中国菜,价格不算太贵,气氛非常好,入住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中国商人,而且以广东人居多,唐翰还遇上几个在阳美认识的做毛料生意的老板。
    吃完饭。几个人就到陆向东房间内看柳毅锋拍的照片,连陆向东也拍了照片,照片上地大部分毛料也都是被剔除的类型。唐翰和两人的目标不大一样,彼此之间也就没什么利益冲突,看这些毛料图片的时候也都是抱着交流的心态,看图说文也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
    唐翰没发现让他感兴趣地毛料。陆向东却指着一张被从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的照片,“你们看这块毛料如何?”
    唐翰放眼望去,那块毛料其实不算太好,但在矮子里面选将军还是不错的,是豆种的阳绿毛料,柳毅锋和陆向东对这种价位的比较感兴趣,但却担心这样的价格也会飞涨,最后约好明天再去细看。
    “对了阿翰,这边公盘结束后就回去吗?”几个人探讨一阵之后,唐翰正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柳毅锋叫出了他。
    唐翰不解地问道,“柳老师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我们几个朋友想去组织起来去祭拜抗日战争时期。远赴缅甸作战的远征军。不知道你有这个意向不?”柳毅锋问道,心底也知道像唐翰这样的热血青年更会慷慨激昂。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啊!”唐翰本不算愤青。可对某些国家地人祭拜战争魁首的行为还是非常愤怒,而且这些老一辈都这么爱国,他怎么能落后。
    柳毅锋接着说,“密支那一带好像不对外开放,我们就走瓦城一线,也就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回来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四月中旬曼德勒的泼水节。而且,曼德勒过去可是赌石地起源地。现在仍有不少人去那里赌石,我们也可以去那里赌石的。”
    “我和老柳经常去瓦城。不过还没机会去祭奠远征军,这次也算去了个心愿吧!”陆向东岁数虽然比唐翰大一半多,却也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唐翰自然不甘落后,他知道曼德勒,没有仰光公盘之前一直是缅甸赌石最多的城市。
    这些年缅甸政府把毛料堆积在仰光,并规定必须经过公盘买卖出国,去瓦城的人少了很多,但还是阻挡不住这些商人的脚步。很多大的珠宝商家在瓦城都是有人的,只要一有什么好料挖出来,立刻就能知道消息,并派人过去,看中地就当场赌下来。
    虽然缅甸政府有禁令,但商人们也总有办法把毛料运出缅甸的,一般而言,最主要地方法就是通过缅甸大的毛料开采公司直接将货运到中国去,这不算走私唐翰也就放心下来。
    除了云南的族外,瓦城的泼水节也堪称天下一绝,既是传统又融入了新的时尚元素,台上有缅甸的著名歌手助阵,台下有年轻小伙子大姑娘们尽情言欢,洗却身上晦气。在网上看过几篇游记之后,唐翰也就更想见识一下这名扬天下的泼水节,难得来一回缅甸,更想多见识一下。
    “我们最初还在担心呢!”柳毅锋看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哈哈笑了起来。
    “担心什么?”唐翰不解地问道。
    “担心你舍不得家里娇滴滴的美人,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去。”几个人都是豪爽之人,陆向东也就不避嫌地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去呢!只要有历史责任感的人都该牢记这段历史,有机会就去祭拜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唐翰正色道。
    “要是人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了。”柳毅锋身体力行,当初在网上说起的时候,他做生意的原则也和唐翰一样,有什么好货的话,当然尽可能地选择给中国人,即便给日本人,也要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唐翰也对他们讲了这次在珠宝展上日本买家的事情,赢得两人的一致好感,即便年长,柳毅锋和陆向东的热血依旧沸腾,拳拳报国之心也可昭日月。

 第140章 神仙难断的毛料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出发前往公盘所在地会议中心。
    到的时候还没对外开放,可外面还是很多人在等着,这些玉石商人昨天基本把这些毛料都浏览了一遍,几天起就开始重点看货,再进行估价定价以备即将到来的暗标。
    唐翰和柳毅锋两个人低声探讨了一阵,看门顶上用英文写着的“2007缅甸玉石公盘”微微颤了颤之后
    跟着人流挤了进去,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尤其是唐翰,比他们都少了一天的时间,情形显得更紧张。柳毅锋和陆向东也不敢马虎,招呼一声之后,几个人就朝着各自的目标进发,并约好中午的时候如果没机会碰头就晚上再聊。
    告别两个论坛上结识的老师之后,唐翰随即投入战斗,他还是先从前面的看起,不过此次他是直接奔向昨天有做记录的毛料处,路上随意瞟上几眼,算是把昨天的功课再温习一遍。但唐翰还是没能看到有什么值得赌值得去抢的毛料,说来也不奇怪,这几万块的毛料中,也就那么几百块毛料是真正有种有色的高档毛料。
    唐翰首先到了第七十八份毛料处,这份料实则是一堆毛料,标出的底价不高,八千欧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八万的样子。
    严格来说,唐翰只是看中了其中地一块毛料。可要买的话,就得把这一堆的毛料全部弄回去,惹得唐翰又要在心底开骂这些缅甸人的狡猾奸诈。
    其它被切开来,露出灰白色夹杂着丝丝绿色玉肉的毛料唐翰倒不管,这也是每次公盘上百分之九十的毛料。
    他在意的是那块同样灰白外皮,被推开半边窗口同样露出点点艳绿的毛料,虽然从表面看里面地艳绿可能会非常少,但唐翰却有他自己不同的想法。
    露出那点点的艳绿非常绚丽只是一个原因。唐翰看中的还是那块毛料外皮的条带松花,虽然被切开的窗口里也只是点状地绿,而且应该是常人眼中表现最好的松花。但外皮剩余的呈条状的松花让唐翰很有赌下去的**,凭着他过去剑走偏锋的经验,这类型的松花下极有可能就是艳绿的色带。
    但在赌石界也有一个说法,“狗屎地出高绿!”也就是虽然绿非常艳丽。但是和白色混杂在一起根本成了什么大器,这样的质地比地上这些砖头料还要烂得多。
    露出的部分不像是玻璃种,但唐翰拿出手电一照,整块毛料地种水就显现出来了,散光的范围很广而且非常均匀,以他过去地经验来判断,是上佳的玻璃种。确定了颜色及种水之后,其它要看地就是裂纹,白棉。
    一一确认之后,唐翰觉得这块翡翠毛料有它独特的个性。也就是说非常具有可赌性,艳绿玻璃种可是绿中的极品。哪怕只是非常小的一块,只要能出一枚戒面。整份毛料的价格立刻填平了,再多出几枚戒面的话,就是纯赚的了。
    每份毛料占地面积不小相隔有些距离,又是第二天,没几个人像唐翰一样还在看前面编号的毛料,七十几号到八十号这诺大地场地就唐翰一个人呆在那里。
    唐翰当下也就不迟疑,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也更愿意确保他出手地????沉寂了约莫一个月,唐翰的精神力修炼却没搁下。相反,每天的锻炼更加勤奋起来,主要是原因就是那些日子除了锻炼外,还和周鹏几个保安切磋功夫,虽然收获非常大,可代价就是每天摔得肿痛无比,晚上的精神锻炼不但可以减轻疼痛,而且还可以增加精神力的修炼。
    更让唐翰觉得惊奇地是在格斗的过程中,如果他集中全部的精神力在手臂或者身体的其他部分施为的话,威力会增大很多以至于单个对抗的时候,周鹏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现在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传说中内功还是激发的人体潜能,不过唐翰也不去追究那么多,知道有么这个效果而且对身体无害就行了。
    此刻再度放心施展起来,唐翰精神力集中的速度和透视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很快,那灰白色的外皮就被他超强的视力给透视掉。
    带状松花下面果然不是人们常规预料中的狗屎地,但也不是唐翰预料中呈带状的艳绿。而是方方正正的一块,长约四十公分,宽则在二十多公分,厚度也在二十公分左右的艳绿方块,占据了整块毛料约莫二分之一的样子。
    在阳光的透射下,毛料种水也看得非常清楚,正是最为人们所称道的玻璃种。
    收起精神力之后,透视也就渺然无踪,即便没真正猜对,唐翰心底也十分高兴。换做常人的话,真的只能赌,常言说是“神仙难断”,确实有它的道理。只可惜这喜悦只能藏在心底无人分享,是快乐也是痛苦。
    拿出笔来,记下简单的描述和评价,唐翰也将投标价初步定在了四万欧元,算是这块毛料的价格也是整份毛料的价格。至于其他毛料,唐翰不用多看就知道属于砖头料,真想狠k用不说,还得白白浪费运费。
    没什么话好说,继续往下面寻觅。
    唐翰接连看了昨天他相中的两份还差强人意的毛料,可惜结果都在预料之外,让他非常失望。本说采用怪手挖掘之后,高档翡翠应该增加才对,可惜大部分高档翡翠在挖出来的时候就被经验丰富的老缅给鉴别开窗或切开,现在又都在明标中。这年头,提到赚钱果真没谁是笨蛋。
    探索编号在后面的毛料的时候,唐翰的速度又慢了下来,他还得先做初步的判断,光有这透视的功能可是远远不够的,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也就没有目标,像无头苍蝇乱撞的话,只会把自己搞得头昏脑胀,只有回去躺着的
    首先排除那些被切开来的毛料,大部分都露在外面,有没有绿色,绿色是否浓艳,唐翰一眼望去就能判断个**不离十。至于紫罗兰的毛料,少见不说,即便见得很多,唐翰也不想多做考虑,除非是上等的紫春,否则出手都会很困难,可上等的紫色在这里的竞争也是非常惨烈的。
    沿路寻觅的时候,唐翰也发现了一份值得一赌的毛料,标号在四百二十三号。
    这是一份泛黄的毛料,有几块开过窗的黄加绿毛料,几块开过窗的毛料都不大,最大的在五十公斤左右,最小的一块则在二十公斤上下。黄加绿备受追捧,叠加的黄色和绿色让人振奋。几块毛料是冰种以及近冰种的料,冰种虽然比不得玻璃种,但却比其它种的毛料好太多。
    这份毛料的价格也非常让人振奋,底价被标到了两万欧元,想要成交的话至少得翻上好几倍的价格。
    然而最让唐翰兴奋的那块黄盐砂皮的全赌毛料,在这大部分毛料被切,剩余下来的基本都被开过窗的公盘里,想要找一块这样全赌毛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被它吸引住的唐翰当即两眼放光,蹲在了它面前。
    这块黄盐砂皮的毛料重量约在十五公斤左右,算是这份毛料里面最小的毛料,唐翰却不去管这些,全赌毛料就是对自己眼光最好地验证。而且答案还可以马上揭晓,何乐而不为!
    定下心神,唐翰就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这快毛料来。标准的黄盐砂皮,表皮紧而细腻,松花虽然不多,但却有一条若有若无的蟒带。从表皮特征,以及其它几块黄加绿的表征来看,应该是新场摩西砂出品的。摩西砂虽是新场。但势头之猛丝毫不逊色于老场如帕敢,微卡,后江等著名场口,摩西砂场口最出名的是无色玻璃种,但由于本身蕴藏的丰富,很多只有在老场出的毛料摩西砂都有。
    上次缅甸公盘。一块无底价拍卖,但估价上亿,重约一吨满身玻璃种地毛料,外皮松花蟒带极多,但最后却流拍的称为国宝级别的毛料就是出自磨西砂场口的。
    然而,这些还不足以让唐翰惊讶,最让他吃惊的是,仔细看来的时候,这竟然是一块红雾地毛料。一般而言,红雾的毛料最容易出的就是红翡和黄翡。像上次出血玉手环的毛料外面就被红火的红雾所包裹。
    大凡赌石的人,一般都是在赌绿。即便是黄加绿,也都有绿在里面的。单纯赌红雾的还非常少,唐翰自己自然是极个别的例外。不赌红雾有很多原因,红翡就不说了,除了极其难得的亮红翡之外,其它褐红暗红都不值得一赌。
    黄翡地产量丝毫不比绿色的翡翠少,可黄翡真正能成器地却非常少,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很多黄翡地颜色虽然亮丽,但是种水却十分不足要么水差要么就是种烂。连近冰种的都非常少,更别说极品的玻璃种了。
    这块毛料表现会怎样呢!
    唐翰也在心底暗问着自己。仔细看了看,这和上次赌的亮红翡的颜色不一样,红雾的色彩比较上次的亮红翡淡。正如卓老所说的,看得多就是有好处,一经比较结果就出来了。
    他又从其它方向去分析这块毛料,首先是松花这是最直接体现翡翠内部表现地特征,这松花很是奇怪,常人的话如果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好在唐翰地视觉系统非常发达这让他很轻松就能分辨出松花处与其它表皮的不同来。不像平时看得多的绿翠的松花带着丝丝的绿意,更不像上次的红翡一样的带着褐色,这次的松花是淡黑色的。
    唐翰也看不懂,但红雾底下不是红翡就是黄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唐翰心底也暂且就把它当作是黄翡。
    常规情况下看色,打灯则看种水,吃不准色,唐翰只好拿出强光手电,从种水方面做文章。
    紧贴着细腻的外皮用强光手电一照,翡翠内部的效果立刻就出来,由于心中存着对黄翡认识根深蒂固的思想,唐翰判断这是冰种的料子,虽不是极品,却也算是难得了。
    可随着唐翰强光手电的不断移动,加之他转过身子挡住了阳光,让强光手电的效果更加明显透射的范围也更大的时候,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玻璃种。
    原来是先入之见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唐翰在心底嘀咕着。他也再次确认刚刚拿强光手电透视的地方,这回挡住阳光,透视的程度比刚才要好上一些,可还是达不到另外一面玻璃种的境地,只能说是近玻璃种。
    根据前人总结出来黄翡种好色淡,色好种差的原则,唐翰初步判定这黄翡的色应该不算太好,但只要是玻璃种,就有一定的可赌性。
    唐翰脑子也在飞快地思索,最好的黄颜色莫过于米黄,但米黄能达到玻璃种的境地吗?
    转了好一阵,唐翰又想起设计秦月的彩虹项链时,卓老无意中说起过鸡油黄。
    鸡油黄色彩虽然不算最浓,却绝对是黄翡中的极品,因鸡油黄是纯黄色,就是皇帝和佛教最高境界的专有色彩。可惜传闻中,这样的鸡油黄濒临绝迹,外面大部分的黄翡都是栗子黄,上不得太高的档次。
    没有秦月在,唐翰想问题都要慢上一拍,后天开发的脑袋瓜毕竟没有天生的好。
    虽然没见过鸡油黄,但栗子黄唐翰还是见过的,还有上次帕敢的老场黄翡,算不得极品,却也是十足的精品。卓老那里就有栗子黄雕就的小挂件,但价格都不算太高,网上也有不少关于黄翡的手镯,雕工很精美,可惜这在另外一方面暴露出了黄翡质地的不足。
    这块全赌毛料里面究竟是怎样的色彩,又该如何投标,聪慧的秦月不在,唐翰只能靠自己了。

 第142章 鸡油黄翡

    时间有限,唐翰也就不多迟疑,做贼似的瞧了瞧周围,照理说来这也应该是热门之选,单是这几块黄加绿的毛料就足以引起众多人的口水了,奇怪的是居然只有他自己一人在这里。
    心下怀疑,唐翰仍旧不肯放松警惕,没有细心谨慎的秦月护法,一切都得小心行事。这次他看见了离他大约十米处那个全副武装,脸色黝黑而坚毅的军人,这个唐翰自然不放在心上,只要不往背包里装翡翠毛料就好。
    此外,还有几个人影往他这边挪动,唐翰大约估量了一下时间,在他们到达或者路过的时候,他还有充裕的时间把这块不大的毛料给透视完。
    当下不再迟疑,唐翰很快就调集全身的精神力察看这块神仙难断的翡翠毛料,看看到底是估量中的哪种颜色,裂纹他仔细瞧的时候没看见,而且从透光的情况来看,应该比较纯净没太多的白棉,要知道,这白棉也号称超级杀手,白棉大的话不但影响美观而且影响整块翡翠的价值。
    细腻紧密的黄盐砂皮下是淡色的红雾,即便透视过这么多次,看了很多的宝贝,唐翰心情还是有些紧张,玩玉的人都有一种奇异的功能,那就是感觉。他这次的感觉正不正确,就要看即将揭晓的情景。
    红雾散去,里面的翡翠也显露出了它地庐山真面目。那是一种和秦月的彩虹项链上的老场黄翡不同的色彩,更不同于一般的栗子黄,眼前这黄色更淡,更纯。
    唐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鸡油黄?
    这黄色淡而不失味道,纯正无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高贵逼人的气质,比金黄更让唐翰觉得耀眼。
    隐隐中。唐翰也记起了他以前杀自己鸡时看到鸡内腹地颜色,莫非就是这种色彩?鸡油!唐翰也服了这些先辈们,能找到如此的名字来匹配这绝顶的颜色。
    继续往下透视,让唐翰庆幸地是没有哪怕丝毫肉眼所能看见的白色棉团,玉质也非常细腻水头也比较好,果然是预料中的玻璃种。
    但继续透视的时候。唐翰就发现了这其中还是有些隐隐地区别,就是他最初照的地方,确实达不到玻璃种,鸡油黄的色彩也更淡了。这近玻璃种的黄翡约占整块毛料的四分之一,但只要这边鸡油黄玻璃种能出两个手镯就足以抵消也许是这整份毛料的价值了。
    虽然不免有些遗憾,但唐翰已经非常知足了,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这玉石也并非完美,翡翠外面还有更丑的外皮呢!选好的地方加工出来就是完美无瑕的了。
    透视完毕之后。唐翰一颗悬着心也变成狂喜。
    黄翡比绿翡还要多见,可惜成器的远远比不上绿翡。大部分黄翡都被做成了小型地挂件,像这样几乎满色的鸡油黄翡翠还当真是罕见。
    如此好玉。自然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唐翰在笔记本上做好标记之后,再仔细瞧了瞧其他几块黄加绿地毛料。这样的毛料易受人追逐,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他想要把这黄翡弄到手,不得不了解全方位地情况,并把剩下的这些毛料一并弄回家去,即便它们只是附属品。
    没心情再次咒骂阴险狡诈的缅甸政府。唐翰只从表面粗粗估计了一下这些黄加绿毛料的价值,冰种或者近冰种。表现还可以,全部加在一起的重量也在两百多公斤的样子,没有个一百万是拿不下来的。
    唐翰最怕的就是有些商人前面买不到货,后面看中了货物之后,以超过出价第二位一半地价格拿货的都有。
    好在这是第一批开标地,唐翰心底思量着也许还可以节约点资金,前面的出价也许会保守些。
    可唐翰也知道这次公盘的规则,看货结束之后,每天开出一千五百号标,前面三天开暗标,最后则开剩下那些暗标外,以及六百多份明标的竞争。
    本来中国最大的买家集团,广东平洲宝石玉器协会会长曾建议减少明标的数量。可惜缅甸方不予理睬,全世界就缅甸出产可以加工的翡翠,这也让他们的尾巴翘翻了天,为了追求更多的利润,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建议。非但不肯将明标的数量降低,比去年的明标数量反而增加了。
    唐翰拿不准主意,也准备再看看整个公盘其它毛料的情况,如果发现看中这份毛料的人多的话,二十万欧元恐怕都不够的,还得继续往上面加价,这样的翡翠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暴殄天物可不像唐翰的风格。
    打定主意之后,唐翰也细心留意了一下这份毛料的位置,旁边有颗树,旁边的几份毛料差不多都是砖头料。唯一能看得上眼的是有份满绿的毛料,可惜没水干巴巴的,购买的人应该没多大兴趣。
    记准位置之后,唐翰这才向前,五千多份毛料,他的任务还非常艰巨,其他人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没谁有闲功夫聊天侃地。
    自动过滤掉那些砖头料,唐翰承认他自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虽然古有“外行好色,内行好种”的说法,但唐翰却像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既好色,又注重种水,更喜欢把这色好种好水好的翡翠通通都搬回家去。
    沿路寻觅,很多切开来,表现也不错的毛料唐翰都没去看,那样的竞争之激烈,和开明标的毛料也不相上下。也不符合他的胃口,他喜欢的是物美价廉,竞争又少的毛料。
    快到一千份标的时候,唐翰也才找到一份可以赌上一赌的毛料,但让他郁闷这又是很大一堆毛料,重倒不重每块不超过五十公斤,但数量众多大约有三十来块,而且大多数是偏蓝的砖头料。
    尽管这些毛料上面被人为地抹上了水,有的变得更绿,有的毛料则显得更蓝,唐翰估计运费清关费都要比做出来的翡翠成品贵。
    只是这其中有两块毛料很吸引唐翰的眼
    是开过窗的毛料,一块飘着蓝花,另外一块则飘着绿毛料有他们耀眼的光彩,飘花的同样有其魅力吸引人之处,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唐翰也不多浪费时间,当即踩上毛料,俯身下去,想把那两块堆在中间的毛料抱出来,岂料抱出来的时候,踩在了抹过水的翡翠上,脚下一滑,差点就和这些毛料做亲密接触,还好这些时日的锻炼让他身体的平衡度有了非常的提高,身子前后扬了扬,扔掉手中的毛料,这才免于出丑。
    即便如此,有路过的大叔暗自窃笑,这傻小子,还爬进去选毛料!
    唐翰可不管别人那些,现在时间最重要,而这两块毛料在这三十多块毛料中最为耀眼。
    他当先看起了那块飘蓝花的毛料,这块毛料并不重,十来公斤而已。肉眼看那飘花的蓝色,算不得是极品,但唐翰却知道这样的翡翠做出里的效果却非常好,应该是小姑娘们喜欢的类型。为节省时间,唐翰直接就打强光手电往里面照去,是冰种的毛料,遗憾的是里面似乎还有裂,白白浪费表情。
    扔掉之后,转向另外一块飘绿花的毛料,看这绿的色彩比较艳,唐翰当初的想法就是能赌出绿团来那就最好不过。
    损失了一块蓝花翡翠之后,唐翰的兴致大减,这回又只是黄杨绿。打光一照,还是近冰种,唐翰当即就站起身来。
    再看那标价,一万欧元,这些老缅穷疯了么!唐翰在心底狠狠地嘀咕着。
    沸看来矮子里面选将军也不是那么好选地,还不如集中资金购买那些极品的翡翠,唐翰暗自打定了主意。
    腾生活还得继续,翡翠也还得继续去寻找。除去大部分无用的东西,在一千二百号的时候,唐翰相中一块表现还算可以的全赌毛料,同样是在众多被切开窗的砖头毛料的陪伴之下的。
    文这是一块老坑地乌黑砂皮的毛料,表面松花不多但很集中,外皮甚是紧密。这给在百里挑一的唐翰一线希望。
    学毛料重约二十多公斤,它旁边大的毛料都被推开了,只是露出的玉肉欠佳,让人不敢恭维,估计是货主也没信心继续推下去了。
    唐翰仔细研究了外皮,认定这是后江场口出的毛料,只是再好地场口大部分都是垃圾料。
    略略判断之后,唐翰就运集精神力准备透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补充精神力就好。
    透视下去。乌黑砂皮下面是让人振奋的高绿!
    可就在唐翰还来不及收拾起兴奋的心情时,就看到了让人心碎欲绝的白色玉石。竟然是最臭的狗屎地!
    唐翰有些不死心,一路继续透视下去。无一例外的还是绿得耀眼白得心碎绞缠在一起的玉质。
    真的兴奋过头了!唐翰很无奈地散去精神力,又白白浪费一点时间。
    本该是无限美好的烟花三月,可在缅甸却是艳阳高挂,近中午,火辣的阳光直射人地心灵。感受到刺人的阳光,唐翰忙从背包里拿出路上买地草帽来,这样晒一个月回去,估计叶欣都认不得眼前这黝黑的人是谁。更不会给予热情拥抱什么地。
    继续转悠,唐翰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一上午时间,他看了前面这一千五百份标,值得他赌的也就只有这两份标,其他的不是砖头料,就是表现太过明显需要用钱去堆的毛料。而他的那份黄加绿的毛料,也许还得用钱去堆。
    唐翰靠在树荫下,回头望的时候,那黄加绿地毛料堆前果然有些人围着在看,唐翰不由得暗自担心,估计两百万人民币二十万欧元都不够用,实在不行就再加,拿钱砸也要把它给砸回碧海去。
    略略休息了一下,吃过早上准备好的面包牛奶,柳毅锋和陆向东昨天也是和唐翰一样,中午随便吃点干粮就好,这真像一场战斗,争分夺秒就看谁地眼光准,钱包鼓。
    吃过东西之后,唐翰继续战斗,再看其他人也一样,谁都不愿大老远地跑这缅甸结果空手而归。
    看完这算是四分之一的毛料,唐翰也渐渐地赶上了一些看货速度比较慢的人的步伐。
    很多人不看好暗标,就拿钱砸明标,那些料子可都是老缅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观看的人多意见多,也就更能确定它们的价值。
    很多刚刚入行不甚懂毛料,更不会在这万千毛料里选出中意的毛料,但他们有钱,也有自己的小聪明相人之术也非常准,他们就盯准一些经验丰富赌石大师,直接拿钱砸他们选中的毛料就是,又简单又直接。砸完国内市场之后,这些人干脆直接从源头缅甸市场砸起走,造成翡翠毛料市场价格飞涨。
    唐翰的目标是全赌或者半赌的毛料,这回他又看上了一份只有一块的全赌毛料,标号是一千八百一十号,旁边围着几个老年人。
    唐翰往中间一站,没看人先看货,这块毛料有三百二十公斤,底价只有两万欧元,黄褐色的外皮若隐若现,因为松花和蟒带几乎占满了半块毛料,表现自然是非常好的。
    只是,眼尖的唐翰发现,这些松花中间有些黑色的癣,如果沁进玉肉里面去的话,那就是避不开的黑点,如果癣多癣深的话,好好的一块毛料也许就此毁了。
    唐翰也才明白这些人围观的原因,这块毛料的赌性非常大,也就是风险很大,底价二十万人民币,却只算计了这半身的松花和蟒带,没把算在内。
    唐翰再看人的时候,怎么觉得这几个老人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细想之后,他这才发现,这几个老人竟然是被不同媒体分别冠为“翡翠王”级别的人物。

 第142章 强强对话

    想起在报道中见过的照片,唐翰隐隐感觉眼前这位七十来岁,满头白发精神却非常矍铄的老人家就是传说中的“翡翠王”马崇德。
    至于另外两位也都是翡翠界曝光率比较高的老前辈,一个叫张林生,同样白发苍苍只是着装和其他两人不同,张林生是香港颇有名气的珠宝商,更是业内出名的赌石大王。最后一位则是台湾的翡翠商人周纬,年龄也在六十开外的样子,唐翰记得,他和秦月还曾拜读过他著作的关于赌石方面的著作。
    几大高手聚集,越发显得眼前这块翡翠原石的不凡,大家都在猜测表面这癣究竟是怎样的癣,到底该不该赌。
    本着寻宝的心,唐翰冒冒失失闯进他们的阵营,此刻见到这些著名的赌石大师,心底却没多大的惊慌,他们应该也拿不准这翡翠毛料内部的情况如何,归根结底在一个字上,赌!
    几个赌石技术不相上下的老行家原本都只静静地看石,谁都不愿做声更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打算,大家又还都是竞争对手。更何况,任谁的赌石水准再高,也拿不准这变幻莫测的翡翠毛料究竟如何,但此刻唐翰一来,正好给了几个人一个契机。
    唐翰初时没看清,此刻看清楚了却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装傻,随便瞄了挤眼之后就开溜。这些“翡翠王”,“赌石大师”们的水平是高,可并不见得能带给他什么好处,或者透露些知识给他什么的,留在这里没什么益处。
    岂料唐翰还没移脚,那台湾商人兼翡翠专家周纬就开口了,“小伙子,你也看好这块毛料?”
    来缅甸公盘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中国人,唐翰的特征十分明显,周纬也就企图从他身上打开局面。
    “随便逛逛凑凑热闹罢了!”唐翰很随意地回答道。
    “哦!”周纬望了唐翰一眼,心底猜测他的来头,听他的口音不像是广东人,更不是香港的。
    “几位老先生都看好这块毛料?”唐翰心底有些不甘,接着又反问道。
    “这半身的松花和蟒带确实很诱人,整块毛料只要能出一小部分的绿就非常可观。”周纬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来。
    唐翰仿佛为他的言语所鼓动,当下凑上前自己凝视起来,三百多公斤的毛料,照常规情况下松花和蟒带覆盖的大半范围来看,毛料里面至少有一半都是绿,而且极有可能是满绿,就算不是满绿,也足以诱惑翡翠商人们为之拼搏争斗。而且,不管其他的颜色多么绚丽多姿,绿色都会是翡翠永远的流行色。
    但坏就坏在松花上的绿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绿癣和其他的癣一样,都有亲绿性,即翡翠玉肉的绿多绿浓的地方,癣也就相应地浓茂。
    唐翰从卓老和林老那里,还有网上搜集的资料上以及眼前这周纬著作的书中都有看到对癣的描述,如同人皮肤上的癣一样,翡翠毛料外皮上各式各样的癣能对内部的绿造成致命地破坏,甚至能吞噬绿色,使其变成黑色或者蓝色。
    :&gt;。然,眼前这块毛料松花上的癣呈绿色,沿着松花组成细带状。
    唐翰伸手碰了一下,感觉并不生硬相反还有些软软的,像是横癣,就是这样的癣只有表面一层的样子。但他也有看过案例,说赌的时候看是表面是横癣,甚至还擦出了绿来,不曾料想下面却还有竖癣,赌开的结果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而且,很多赌石的行家最怕的就是这种和绿交缠得非常紧的绿癣,一旦渗入进去的话,和绿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这翡翠就全毁了。
    但同样,有癣的毛料基本都有高绿,癣生绿上,癣越茂盛,说明里面的绿的品质也有可能非常好,这点从满身的松花和蟒带就可以看出来。
    唐翰拿不准,其他几个久负盛名的老行家同样如此,看他专心研究的样子,几个老行家也在各自思索。
    打光一照,里面的品质倒是非常好的,一般情况下,唐翰是非玻璃种不谈的,这些老行家更是如此,而这块毛料确确实实就是玻璃种。只是,这样的癣生得怪异,素来以善于开窗著称的老缅们也不敢乱开窗,干脆留了个全尸,开出个很高的底价让别人赌去。
    唐翰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周纬就问了出来,“你看怎么样?”
    “表现确实不错,不过有癣就非常难说了。”唐翰哪有不明白他的道理,这老狐狸其实是想套其他两个人的口风。
    有癣是真!不过依我看的话,这只是软癣,危害不会是很有赌涨的希望。”国内的“翡翠王”马崇德说道。
    张林生却显得十分谨慎,“这癣生得特别奇怪,赌的风险太大。”
    周纬笑着讲道,“不知道你们听过这样一个例子没,一件大马坎的毛料,表面一层是横癣,下面还有竖癣的。”
    “那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赌石本来就有非常大的风险,我可不相信这块毛料还会如此。”马崇德却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至于他自信的资本是什么,其他几个人也就不得而知,赌石这么多年,每个人都有自己判断的标准。
    “马董素来豪气,这次也不例外吧!”张林生笑着望了马崇德一眼。
    马崇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现在国内的翡翠销售势头已经超过香港台湾,对精品毛料的需求也越来越紧迫。
    挑起事端的周纬脸上也是一幅淡然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打什么主意。
    唐翰见得此情此景,心下却一惊,瞧这架势,“翡翠王”莫非真打算将这块毛料赌回去。
    但是,商场如战场,所谓兵不厌诈,谁知道他嘴里说得是真是假。而其他两个人虽然嘴上没表现出什么意思来,但瞧他们这样子,不看好它干嘛留在这里凑热闹。要他们真的相争的话,那才叫好看,但这样一来却只便宜了缅甸政府!
    而且,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唐翰礼貌性地笑笑告辞。
    他想去看看其他毛料的表现如何再说,偌大的公盘,上好毛料还是可以找出一些来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几个老行家把这里盯得死死的,唐翰虽然知道有很大的可能赌涨,但是却没办法施展他的特异功能,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几个老行家也没怎么介意他的离开,各自对着那块毛料揣摩,既是琢磨眼前这难测的毛料,也是对竞争对手的分析,在好毛料为数不多的公盘里,这块毛料无疑是最有潜力的,倘若是满绿,价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谁都不想错失良机。
    唐翰独自寻觅,看过了赌性大的毛料,剩下的毛料仿佛都不看不上眼了,唐翰东盯西找,也没能找出几块表现上佳的毛料。
    他也就放宽标准,只要其中的绿还算过得去的,像上佳的飘花翡翠他就都做上了标记,但标出的却是低价,国内市场上万把块钱左右的翡翠销售势头也非常旺。
    看到快三千份标的时候,唐翰抬起头来就看见那渐渐西垂的太阳,这一天又快过去,拿枪的士兵们又快准备把人往场外赶。
    心中始终放心不下那块带癣,极有可能出高翠满绿的毛料,唐翰回头望了一眼,视力极好的唐翰看得分明,围着那块毛料的几个老行家已经不见,想想也是,他们不会把所有时间都花在那上面。
    唐翰快步赶过去,大家都准备着收工,参观这块毛料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就不浪费时间,想要一睹为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公盘一结束,这些毛料就很难再见踪影,要是被赌回家肯定会被藏起来,切涨切垮都无人知晓。
    没浪费多少时间,唐翰四下张望了一下之后就开始集中精力透视。
    唐翰起初判定这是软软的横癣,应该渗入不下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最糟糕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唐翰一路透视下去的时候,看到绿癣只深入了大概两公分半不到就消失无踪。
    毛料内部尽是吸引人口水顶级艳绿,还是极品的玻璃种,这让唐翰为之心动不已。要知道,他卖出三亿的那块毛料只是阳绿,色泽比这顶级的艳绿还是差了一截。
    唐翰把所有的精神力都快耗尽的时候,这才透视完毕,满绿!一共三百二十公斤,最起码有三百公斤都是极品的翡翠,绿色可是经典永恒的色彩。
    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时候,值班的缅甸士兵就开始赶人了,唐翰心底狂喜不已,难怪这些赌石的行家们在这里相互揣摩,这样极品翡翠换谁都会努力去争取的,他也不例外。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出价,这块毛料将于开标的第二天开出,在第一天开标的情形不甚明了的情况下,唐翰也不准备轻易出价,不过他可以想象得到关于这块毛料的竞争会如何激烈。

 第143章 国宝翡翠

    收班回酒店,唐翰将这一天的见闻整理了一下,还有一天时间,他也浏览完一半多的毛料,哪些毛料值得赌他都记录了下来。备忘录也随身放在背包里面,除了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个知情人之外,现在的唐翰还不算特别有名气,而对他们两个的人品放心,唐翰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不会害怕别人刺探军情,商场如战场,这赌石市场同样如此,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得知这边的通信网络及费用之后,秦月两人干脆直接打电话到唐翰客房,她们知道,在缅甸需要现金的地方很多,又没什么提款机,谁都说不清楚,唐翰身上万块美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唐翰略略说了几句今天的情况,秦月嗯哼几声,她更关心的却是唐翰本人而并非他执着的赌石。和秦月聊了几句,电话又转到叶欣手上,公盘完毕后去瓦城的事情唐翰还没对她们说,要不然又会横生风波。
    再和柳毅锋两人交流一阵今天的收获之后,唐翰回房锻炼了一阵精神力,之后就早早上床休息。这一天下来,全身紧张不说,精神力也消耗殆尽,需要通过休息补充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柳毅锋和陆向东瞧着唐翰又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样子,唐翰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他每次锻炼完毕之后都是非常困的,不过躺下去一阵再起来就好多了。
    到了公盘的时候,几个人都不废话,各自继续努力完成未完成的事业,对柳毅锋两人而言,三天浏览完这五千多份毛料也不是什么轻易而举就可以完成的任务。
    接着昨天未完成的事业,唐翰一边前进一边开动马力寻宝,寻觅了好一阵快到半晌午的时候,这才又发现一块值得赌的毛料。
    这是一块重约四十来公斤的全赌黄盐砂皮毛料,点点松花四散分布,而且松花的颜色各异,既有黑绿色也有微微的红褐色。即便不动用超能力,唐翰的视力依旧超级棒,加之又在卓老那里又接受过专业的色泽训练,看这些松花的表现自是比别人清楚快捷。
    唐翰叹了一口气,这年头找块全赌的毛料比找个三十岁的老处女还难。
    全赌毛料,松花和蟒带的表现尤其重要,如今松花四处分布,蟒带都没能看到一条,难怪老缅没给它开窗。照他们无以伦比的开窗技术和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个性,全赌石迟早得消失,赌石的魅力也就消失大半,唐翰越看越要考虑要不要转行。
    这黄盐砂皮是全赌料中的上等表现,表皮细腻,特别容易出的就是黄阳绿色,绿紫翡三彩或者飘绿三彩。唐翰也在心底猜想这是不是三彩翡翠的表现,记得当初在平洲的时候,他也赌过一块绿紫翡三彩也成为福禄寿的翡翠。
    再仔细瞧了瞧那表面的松花,唐翰就更加确定这就是绿紫翡三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翡翠,难怪松花集结得并不明显而且没什么蟒带。
    再往里打光一照,唐翰立刻就从光散射的程度判断出来,这应该在冰种以上近乎玻璃种。
    看了这一份毛料的剩余几块的表现,唐翰又想骂这些老缅的娘,尽弄些没色没种的砖头料和这些好毛料搭配在一起,现在强行兜售的估计就他们缅甸人,当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卖钱。
    好在底价不算太高,八千欧元,唐翰也不想去透视,只在备忘录上做了个标记,标出二万四千欧元的价格。小打小闹的赌石唐翰还赌得起的,等回去再切开看自己的眼光吧!
    知道去年的行情,三彩翡翠拍出了将近两千万的价格,是有钱的台湾大佬们拍回去的,唐翰虽然在心底咒骂缅甸老鬼,心底却也在暗自高兴,有了这些砖头料做陪衬,价格也少了很多。
    记录好这些事情,唐翰继续往下面巡逻,说到巡逻,这些缅甸士兵也是尽心尽责的,生怕别人会偷了毛料出去一样,出门的时候还要检查一遍。
    中午继续吃面包喝牛奶,唐翰把所有的暗标都转完,又在备忘录上继续添加了几个标号,都是全赌或者半赌的料,还有一个和绿紫翡三彩相对应的飘绿三彩,与之相搭配的都是些砖头料。其中几吨的毛料很常见,但基本都被切开来了,有飘绿的紫色的,也有基本都是被开过窗的新场出的无色玻璃种毛料。照唐翰的估计,这样的毛料暗标比明标价格还要高,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唐翰自然不会去抢。
    转完之后,暗标中值得一赌的
    多少,难怪几个赌石大王都把目标瞄准了那块只有三的带着的毛料。
    到明标那五百份毛料的时候,唐翰发现其中不值得赌的砖头料依旧不少,真正的精品绝对不超过五十份。
    这五十份精品翡翠色好种也好,但全部都是开过窗或者切开来的,动辄千万以上。唐翰看这些毛料基本都不是满绿的毛料,一般只有一条色带的话,价格都在千万以上,他才不会那么傻,放着底价的满绿翡翠不要,非要去争这些还不知道
    更有甚者,老缅们把好的绿翡翠切了出来,当成明料卖,这样的翡翠价格更高,即便资金非常充裕,唐翰也不想去碰,在公司销售还没上轨道之前,他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有些失望这缅甸的公盘,唐翰却也无可奈何,随手记下了几块值得赌的好成色毛料。
    翡翠毛料虽然产量一年比一年多,但高档翡翠却真的是越来越少,而且,缅甸人开窗切腹的本领也越来越强,即便技术再高超的人,都要凭实力说话,要不然,眼光再准没钱买货也只能是望梅止渴。
    粗略算计了一下公司的需求,库存的高档毛料不少只要慢慢出手,先维持正常的经营就好。大量出货的还是中低档的翡翠,当然,唐翰眼中的中低档毛料至少在种至少在冰种左右,全出玻璃种也没那么多人买得起。
    这一来,唐翰想逃避都没办法,事到如今,他只好和这些翡翠王去抢这些暗标,那最有诱惑和赌性的带癣的毛料也就成了众人争夺的目标,唐翰也志在必得,就看大家谁出的价格高,即便如此,也绝对比这些切开的毛料划算。
    趁着还有些时间,唐翰打听了一下之后,就想去瞧那块去年无底价拍卖,最后却流拍在一吨半,堪称国宝的毛料。看过照片,他却觉得没实物看来过瘾,这次公盘,缅甸政府照旧把它给摆了出来,还把它单独安置在一间空调房里。
    唐翰跟随人流到了空调房,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而那块重约一吨半的毛料就稳稳地位于空调房的当中,接受众人的注目。
    挤身进去,唐翰也有幸亲眼目睹这块毛料,公盘上一吨多的毛料并不少见甚至十来吨的毛料都有,但那些大都是砖头料,像这样毛料一样全身松花和蟒带却是百年少见。
    唐翰视力好也看得分明,这是一块磨西砂的翡翠毛料,翠绿欲滴的玉肉就裸露在外面,在他看来,这不像其他毛料有什么外皮,它几乎没什么外皮直接就是**裸的玉肉。露出来的是极品的帝王绿,或称祖母绿和艳绿,说它是国宝也毫不奇怪。
    这也难怪,没人敢把它切开来。换成任何一个只要稍微有些赌石知识的人都知道,这块毛料的外在表现绝对是天下第一流。
    唐翰也看得心惊,试想如果当初他赌的那块三吨重的毛料有这么好的表现的话,那他点钱是绝对拿不到手的,也许在他之前就有人把那翡翠弄到手了。看来表现太好也不见得是好事,至少对唐翰而言是这样的。
    看见有人拿着强光手电往里探照,从灯光透射程度来看,唐翰也敢判断,这绝对是最上品的玻璃种。
    看得心痒,唐翰也拿着强光手电凑了上前,这一来看得更清晰了,全身上下都是松花和蟒带,层层覆盖叠加,像是给这翡翠穿了外衣一样,但它还不满足非要露出翠绿得足以吸引所有爱翡翠者眼球的肌肤出来。
    在不同的地方都拿着手电照了个遍,唐翰就更明白这被誉为国宝的翡翠所在,整整一吨半差不多都是玻璃种。如果这一吨多的毛料是满绿而且不变种的话,最保守估计价值也会在四亿以上。
    但这样的毛料也有风险,任外面表现再好,内部同样可能变种,这是翡翠一惯的变幻莫测,也是很多人钟情于赌石的原因。
    但所有人都知道,最大的烦恼来自于缅甸政府,如果花天价拍到了这块毛料,缅甸政府却不让把这块国宝级的毛料运出国那就麻烦了。而且,表现这么好,堪称国宝的毛料如果切开来当手镯卖的话将会遭受众多翡翠爱好者的抗议,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这正是大家把其他翡翠抢得再厉害,也不敢拍这块毛料的原因,唐翰亲眼目睹也才明白这其中抉择的艰巨。

 第144章 稀世珍宝

    唐翰站在最前面,拿着强光手电照着那块国宝级翡翠,正自越看越爱的时候,他身后围观这块翡翠毛料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各发感慨。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对他旁边的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说道,“嘿!林老兄,你说这次这块翡翠能不能拍出去?”
    “难说!”聪明绝顶的中年人回答道,“去年的公盘其他毛料走俏,唯独这块毛料没人敢拍,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像你我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哪来这么多资金吃下它,就算勉强凑集资金而且保证剩余资金流转正常,缅甸政府肯不肯放这块国宝级翡翠出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旁边一个小青年好奇地问道,“他们不是都拿出来拍了吗?怎么会不让它流出国呢!要真不让它流出国的话还哪来拍卖干什么。”
    秃顶商人压低声音说道,“缅甸政府可能是希望缅甸国内有人能拍下它,政府和拍卖公司可不是同一路人,现在他们当然会不管,等你拍到手了,政府再出面干预,这叫人财两获。”
    那小青年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最初说话的中年人又说了,“所以买家如果想要拍的话,首先要把缅甸政府搞定。要不即便有钱,拍着都不会放心。说句心里话,还是希望国人能把这块翡翠给拍回去,放在这里只能是浪费。”
    “谈何容易。谁能筹备出这少说上亿地资金,就算侥幸弄回去,怎么处理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秃顶商人说着的时候一脸的忧郁。
    “如果切开来做成手镯的话,国内的翡翠价格就可以平抑下来了。”小青年一脸的兴奋。
    “如果想被万人唾骂就切开做手镯吧!这样的稀世珍宝单把外皮磨掉就算好地,拿来抛光说不定都会被人骂,更别说把它切开了。”秃顶商人倒有几分惜玉之情,狠狠地往小青年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看气氛有些紧张,那中年人忙发话道。“不知道翡翠王他们会不会赌下这块翡翠,以他们身后雄厚的资金实力绝对不成问题的。”
    “别指望他们!”秃顶商人四处张望了一眼,没看见几个所谓的翡翠王,当即轻哼了一声,“他们也是生意人,什么翡翠王。还不是沽名钓誉。你看看他们,去年又不是没来参加公盘,结果怎样?买下这块国宝切开来有损公司形象,这就等于平白把一亿多资金全部压在里面,他们哪个公司有这么大气?”
    两人抛开那小青年议论一阵之后又叹息起来,唐翰听着也很不是滋味,去年的时候他就听闻有这样一块翡翠毛料,那时候论坛上众人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这块国宝级翡翠,不知道花落谁家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逃脱被切的命运。
    被这几个人说得心痒痒地,唐翰想着如果他自己不拍回去的话。估计以后看这块翡翠的机会都会很少,不趁机多看几眼以后也许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虽然周围观看的人多。但唐翰还是非常一探究竟,这块国宝级翡翠原石是不是表里如一。有没必要把它赌回去。
    尽管知道这样的翡翠周围随时都会有很多人,唐翰却等不到人少的时候,心念之间,已经慢慢汇集起精神力来,好在他先前锻炼过很多次,这次孤身出门,没人的时候就快速调精神力透视,人多的时候则慢慢细细地透视。只要不被特别关注,被发现的可能性十分小。
    收起强光手电。唐翰面色一如往常,俺中却在慢慢透视开来。
    眼前这块国宝级翡翠处处显绿,而且大都是凸出地部分,这些正是高绿的表征。毛料地外皮又薄,唐翰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易而举地透视了过去。
    满眼的翠绿,让唐翰心悸不已,眼前这块翡翠里面确实是顶级地帝王绿,种自然还是玻璃种。虽然只看见表面的一层,但却足以让唐翰有十足的信心继续透视下去。他真想看看,这样的翡翠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是不是满绿的玻璃种。
    由于唐翰刻意控制,透视的速度虽然慢,看着却特别舒心,整个世界也许只有他一个人能优先看到这样瑰丽无比的景象,这旷世地珍品。
    虽然透视程度的加深,唐翰脸上笑意也越来越多,这一路望下去,尽是让他心醉无比地帝王绿。比他过去看过的翡翠都要纯粹,比卖出去那价值三亿带着绿带的翡翠毛料要好不说,比当初他为华家赌的那块毛料品质更优秀,这块毛料里面的个头比那大了不止一半,而且纯净翠绿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翰偶尔挪动一下身子,待他把这块翡翠毛料全部透视完的时候,得到的结果也让他异常振奋,这块国宝级翡翠,从里到外都是满色的玻璃种。
    良久,唐翰才想起赞叹这大自然瑰丽无比的杰作,这样的珍品翡翠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周围人来人往,唐翰也不好继续呆在前面挡着人家,透视完毕之后就赶紧想要离开,他只怕再多一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把它给赌回去。
    回头望了那翡翠最后一眼,闪现在他眼前的依然是那耀眼的翠绿。
    好不容易才出了空调房,唐翰再看那些原本表现优异的明标翡翠毛料时,竟然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只感觉这些翡翠品起来索然无味,这让他懊恼不已。难道真要把这国宝级翡翠给弄回去才甘心?
    唐翰有些犹豫,算算自己剩余的资金,欣月珠宝从开张到现在一亿都没花到,而且仅仅香港国际珠宝展一次,就已经收回公司成立以来的大部分的成本。
    手头剩余资金拿来买这块翡翠毛料绰绰有余,唐翰心底在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把这块翡翠给弄回去的同时,也在思量着把这块毛料买回去所带来的后果。
    要把这块毛料买回去,必须得和缅甸相关部门正面交涉,以他现在的资历自然是不够格的。那就要先和中国驻缅甸大使馆联系一下,请他们出面和缅甸
    讨。要不花了上亿的巨资拍下来,却没太大的把握i回中国去那就惨了。
    但这样这样一来,身份曝光是肯定的事情,骨子里唐翰并不是一个想出名的人,声名远扬之后带来的正面影响固然很多,但负面影响同样不小。
    唐翰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负责安全防卫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又开始往外赶人,这些趁着最后机会再多看几眼竞投毛料的商人轻声嘀咕骂咧着往外走,最后一天参观毛料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当然,第二天正式开始下标还有一天机会再看看这些毛料,不过大部分人都急着去下标了。
    从看货结束到回到酒店,唐翰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块翡翠,直到柳毅锋和陆向东过来串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明天还有投标这回事,不过那块国宝级毛料的竞拍在最后面。
    当下也不去多想,为求稳起见,唐翰心想还是把那些能弄上手的先拍回家再说。唐翰势在必得的翡翠毛料有那块鸡油黄毛料和全赌的带癣的毛料。
    这两件翡翠都是个中极品,鸡油黄翡翠就不说了,那全赌的带癣翡翠,品质并不比这国宝级的翡翠差,而且细细算下来,价格相差很多,至于具体的出价,还得看前面开出的价格如何。经过这国宝级翡翠的刺激,唐翰也把价格提到了千万以上。就算两千万把它拿到手也是非常值得地。
    晚上秦月又打电话过来,这小丫头倒是天天记挂着唐翰,也很想这边赌石的情况,唐翰略略讲了一遍之后,之后就提起了那块他今天亲眼目睹的国宝级翡翠。
    秦月一听就知道唐翰特意提及这块翡翠的意思,这小妮子当即也就说了出来,“哥哥要把它赌回来吗?小月正愁没机会亲眼看到这样的稀世珍品呢!”
    “你也知道啊,要把它弄出缅甸有些难度的。”唐翰苦笑道。要不是害怕出名他就去找驻缅大使馆的外交官了。
    “可以和他们沟通的啊,哥哥可以把它买回来展览,我们收收门票就好。”秦月笑着回答道,她现在和叶欣虽然不大自由,但叶欣照顾她也确实没话说,她也尽量不给忙碌地叶欣添乱。
    唐翰心底觉得好笑。“你这小脑袋瓜想的都是什么啊!”
    “我说得没错啊,这样的翡翠拿来展览多好,就算不收门票,积累人气都是好的。这样稀世的宝贝肯定会有很多人慕名前来的,作为一个教材那是最好不过地了。缅甸人自己对翡翠的兴趣并不太高,他们更喜爱黄金对不对?”秦月笑嘻嘻地说道,她从唐翰的语气就能听出他的心思来,看到稀世珍宝能弄回家他都会尽量把它弄回家的。
    唐翰转念想想也是,他已经接连毁掉两块堪称稀世珍宝的翡翠,这次绝对再不能把它切开。如大家的期望的一般。唐翰想把它做成一个完整的标本,顶多磨掉翡翠的外皮让人家参观学习。
    闲话一阵之后。唐翰也知道秦月现在正式开始上学,不过秦月没告诉他地是。她已经开始学习高中的课程,有了前面地经验,学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让她再这样继续呆在学校她会疯掉的,用成绩让唐翰无话可说就好。秦月自己自然知道,叶欣是肯定阻拦不了她地,可唐翰这家伙要是铁了心的话,她也没什么办法,只有用事实证明一切。
    唐翰再三嘱咐了秦月几句要乖乖听话之类让她耳朵起茧的话语之后。就让她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十二点以前,前面七百号翡翠毛料截标。下午五点七百到一千五百号截标。这惹得很多商人公盘和竞投大厅两头跑。
    唐翰心底也有些放心不下,一开始也并没下标,而是再次到公盘去转了转,看看竞争对手都中意哪些毛料,是不是他选中的那些毛料。
    他知道,这些翡翠王都不是吃素的,要是他们也看上自己选中的这些全赌毛料,出价还比自己高就惨了。
    但事实证明唐翰有些担心过了头,在公盘转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能看到那些个翡翠王的身影,暗自嘲笑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唐翰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就去竞投大厅,赶在截标之前投标。
    竞投大厅就在公盘的旁边,此刻人声鼎沸,大厅地场地很大,有桌椅供大家填写标书和休息聊天,二楼则是一些上层领导观望的地方,还有vip包厢供这些人休息。
    主席台上有一个巨大地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些注意事项,诸如标书的填写,竞价的单位是欧元等等,唐翰从他加入的平洲玉器协会那里了解到,明天这个电子屏幕将是最终显示暗标结果的地方。每份玉石的最高竞价以及投标人都会在上面滚动播出,唐翰用的自然是他自己的名字,前面竞标的人多,如果出价不高买的东西也不多的话,想出名都很难。
    唯独那块国宝级翡翠,和其他精品翡翠一样,采取的是明标,最后的结果也将公诸于众,到时候可就不是出名的问题。
    飞快地填写了一到七百号中间自己看中的翡翠毛料,唐翰投完之后就继续去公盘转去了,后面的鸡油黄翡翠是下午五点截标,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转着转着,唐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块国宝级翡翠的地方,这回参观的人更多,唐翰看到连柳毅锋也在那里看热闹。
    和唐翰打了声招呼之后,柳毅锋就在给唐翰小声介绍这边的几个人,有国内曝光级别比较高的七彩云南,另外几个也是港台赫赫有名风云人物,还有两个则是揭阳的玉石老板,唐翰也曾见过几面的。
    这一来就更热闹了,唐翰在心底暗自想着。

 第145章 他乡故人

    翡翠业是一个很小的圈子,也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圈子,经验丰富的老行家在这一行如鱼得水,以至于每年的缅甸仰光公盘都能看到一些业界传奇式的人物。
    “翡翠王”马崇德依旧在为旗下的通灵翠钻赌石,虽然通灵翠钻现在已经卖给了欧陆之星;香港台湾一些靠赌石发家的珠宝商也依旧活跃在这个舞台上,唐翰见过的出来赌石的总裁董事长就不在少数;而最近在国内屡屡曝光的七彩云南,其当家任怀灿也没有错过缅甸公盘,唐翰查找资料的时候也有报道过他的赌石事迹,当时他是花了六千万赌回一块一吨多的翡翠毛料,中央电视台《走进科学》还有专门的报道。
    高手云集,换做以前的唐翰恐怕还会有些怯阵,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熏陶,他已经能做到处变不惊,更奇妙的事情他都见识过,看中的每块石头他心里都有底,又岂会畏惧他们。
    与此同时,唐翰也是虚心的,他知道这些老行家的经验丰富、眼光也非常准,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即便对一块翡翠毛料再有信心,也不能完全消除心中的疑惑之心,赌石万变!谁能真正说得清楚。
    最让唐翰放心不下的是这些老行家们的老谋深算,或者叫老奸巨滑,行内的竞争追根朔源还是要从最基本的东西。翡翠毛料上开始,后期地操作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唐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这些业界大亨们的反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也时刻把这句话记在心底。
    其实唐翰对这块国宝级的翡翠并不太过放在心上,它的知名度太高,这像一把双刃剑。一个掌握不好就很容易伤到自己。在他的心底,只要国人能把这块翡翠给赌回去就好。坛子不凡热血青年叫着嚷着要收复西省缅甸,打开通向印度洋的航道,也顺便把这些稀世罕见的翡翠宝石都收归国人。
    柳毅锋虽然入行比唐翰早很多年,但和七彩云南一类做得很大的关系却不甚密切,倒是和几个揭阳地生意人关系比较好。而七彩云南的当家和“翡翠王”一样都是云南人。早些年比邻缅甸的云南毛料生意甚是红火,也造就了一批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现在虽然比不上广东一带的毛料市场,但仍有一定的规模。
    说来广东毛料生意地兴起也有它自己的道理,早些年由于经济的不宽裕,赌石的风险更大,广东人就抱成团,集体出资赌石,将风险分散开来。这样一来资金集中变大,即便赌垮了,分担到每个人头上也并不多。不会像很多单干的人一样,赌输之后就倾家荡产再无赌石的能力。就这样。规模效应凸现出惊人的效果之后,毛料交易市场也自然而然地从云南转移到了广东一带。
    柳毅锋自己没那实力将这块翡翠给弄回去。和唐翰品评了几句之后,就继续和几个揭阳做毛料生意的人闲聊,也趁机探探他们的口风。
    这样重量级的翡翠肯定是明标,几个揭阳地生意人也没对他隐瞒什么。凑齐这样的资金是绝对没什么问题地,但大家的担心都惊人地一致,一则害怕把巨额资金压在上面,二则担心缅甸政府背后一刀,光百分之十的保证金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唐翰点头笑过。也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当初在揭阳市阳美村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他就认识这些人了,一个个也都是深藏不露的主。虽然生意没七彩云南,翠佛堂等大型连锁商场那样高调,但每年高档翡翠几乎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阳美流出去的。
    围着这块巨型翡翠看了一阵,唐翰却没什么机会和任怀灿搭话,但他却仔细留意了他这个人。面色沉毅,目光坚定有神,看上去六十岁不到的样子,这些董事长总裁一类的人物无一例外的精神头特别足,从他地神情中也看得出来,他对翡翠的热爱也都是发乎内心地。
    阳美的孟老板也在开玩笑地问唐翰,想不想把这块国宝级的翡翠弄回国去,唐翰笑笑,谦虚地回答道,“谁心里不想,只可惜我是有心无力。”
    “少来了,你这大老板还有心无力?”孟老板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做生意的人,消息灵通是第一原则,加上这圈子本来就不大,前面这么多的赌石经历,加上欣月珠宝在香港国际珠宝展上大放异彩,唐翰的大致身家也被一些熟识的人所知晓,尽管没多少人知道他那块三吨重的毛料究竟卖出多少的天价。
    和唐翰混得很熟的柳毅锋就不说了,连孟老板这种阳美做生意的人也非常清楚他的身家如何。不过他也心存怀疑,即便唐翰再有钱,再年轻气盛,也不见得会出钱买这样一块翡翠回去的,从珠宝展一场来看,压在他手上的高档翡翠已经非常多了。
    “大家的担心不都是一样的吗?”唐翰颇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要不,我们就干脆号召国家拨款,买来放在地质博物馆,给后人一个标本好了。”柳毅锋望了唐翰一眼,他也拿不准唐翰的主意究竟如何,他其实更期待像七彩云南这样的业界巨擎将这块翡翠赌回去,那样它就不会承受被切开之苦。
    孟老板却叹了一口气,大家都很清楚,这事难办!即便是生意人,大家都还心存一份责任心,一份对这“玉石之王”
    唐翰接着一番神侃,之后几个人各自散去,填写标书,或者再次确认自己所看中的毛料。
    其他几大巨头金口难开,唐翰也就没能探出什么口风或者获得怎样的启发,不过明标的时候,这些自然会水落石出。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要想把这国宝翡翠弄回去的话,还得靠自己的努力。
    但有了这些巨头的介入,唐翰心底的弦
    起来,把那些他最看好的暗标,如鸡油黄翡翠,带癣玻璃种翡翠的价位往上提升了很多,在这精品并不算太多的公盘里,这些老行家的眼睛都不是吃素的,老奸巨滑的他们出价估计也不会太低的。唐翰也总算明白这翡翠毛料市场涨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自己有王牌在手,能看穿宝石,他的出价也就可以更高。
    于此同时,唐翰也增加了投暗标的数目,只要看得入眼并记录在备忘录上的,唐翰都投了出去,不过价位比较低,这样到处撒网,也算是试探一下翡翠毛料的价格底线。
    下午的时候,唐翰除了留意他选中的那几块毛料的人流量之外,还特意再次看了一下那些明标的毛料,全赌的毛料就只有那块国宝级翡翠。
    投过前面的暗标之后,唐翰也下定决心去找他加入的平洲玉器协会的会长,既然要把这国宝级翡翠弄回去,该打点的关系还是要打点的。
    看看四周没什么值得花时间的毛料,唐翰就往竞投大厅走去,据说平洲玉器协会会长和缅甸各大毛料开采公司以及缅甸政府的关系比较好。还开设专门的服务区。
    唐翰思量着先去找协会会长问明一下情况再说,如果货主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地。唐翰现在连这块国宝级翡翠的货主是谁都不知道。
    正想跨进竞投大厅的大门,唐翰就遇见了又一个顾人,华氏珠宝集团的林振华,也算是他当初入行的启蒙老师。林振华略显疲倦的神情中又有几分满足,这也是每个参加赌石的老行家的普遍心态。
    唐翰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华秀兰正式执掌华氏珠宝,在翡翠日益升温地情况下,加大翡翠方面的力度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点从她最初挖掘出自己的能力就可以看出来。
    华氏珠宝对翡翠最在行的莫过于林振华,他这次来缅甸赌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货源出发,毛料地价格总归是要便宜一些的。
    林振华看到唐翰心底也是一震,虽然在预料之中,可想想却又觉得有几分尴尬。好在唐翰率先打了招呼,他也就跟着回应了唐翰两句,譬如这次收获如何的问题。
    “难得看见几件好一点的翡翠,可价格却一直在飞涨,还不知道能不能竞拍到手呢!”唐翰回答道,他对林振华其实并没什么偏见,只是双方处于不同的阵营罢了!
    “国内的翡翠市场一直在升温,毛料价格上涨也就不足为怪。对了,阿翰,我听说你们公司在香港珠宝展展出的精品了。你们干得不错啊!”林振华其实也有参加香港珠宝展,不过去得晚。而且只在那里呆了两天就奔缅甸来了,华秀兰对开拓翡翠市场一直是不遗余力的。当初肯重用唐翰也是这个原因,发生一系列事情之后,老臣子林振华又被她寄予厚望。
    “哪里!我们只是运气好罢了!”唐翰笑着回答道,他也相信华秀兰没有把他的秘密透露给别人。
    林振华跟着笑了起来,唐翰赌石无往不利的原因他虽然不知晓,却不得不佩服唐翰地勇气,专找大个头毛料下手,而且每次都那么准。当初他虽然教过他们赌大风险小。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玩到现在这种规模了。
    “我还要去看货,我们以后再聊吧!”林振华看时间不早。也没时间和唐翰久扯,当下就告辞出门。
    唐翰笑笑侧身让过,心底的宁静却被这熟人给打破了。
    有关华氏地一切一直是他想逃避的东西,介入珠宝行业不免有些竞争,但他还是不愿意正面和华氏冲突,准确地说,是不想和华秀兰竞争什么,所以才把一切甩给了叶欣来处理,可他又无法做到真正地甩手掌柜,很多事情还是得去分析理解,至少他要做到心里有底。
    纵观碧海珠宝市场,翡翠的消费热其实并未真正带动起来,作为最有潜力的消费城市之一,碧海每年的奢侈品市场也是非常惊人的。
    两家实力相差并不太大的本地企业华氏珠宝和凌氏珠宝,华氏是百年老店,在翡翠方面有专门的班子。凌氏是后起之秀,并且和华氏一样靠黄金起家,但在翡翠消费热来临之前,并未组织起有效的翡翠加工规模,依靠从下家批发翡翠饰品,再借助自己地建立起来的销售网络进行销售,业绩并不算太好。
    其他从香港入主碧海地珠宝公司名气虽然很大,在钻石和黄金方面有着无以伦比的竞争力,但在翡翠方面却做得不尽如人意,价格高不说,质量还上不去。
    现今,欣月珠宝趁势而起,借助原料丰富设计优秀,做工细腻等一系列优势,碧海翡翠市场旧格局的改观只是迟早的事情。在叶欣的策划中,她是不会满足现有的成绩的,市场肯定会越做越大,和其他珠宝公司的竞争也是迟早的事情。
    唐翰怕就怕他们在这时候联手抵制,虽然这也是无济于事的,但只要他们使出点非常的手段出来,刚刚起步的欣月珠宝也会累得够呛,发展受阻也是必然的事情。
    想归想,身在缅甸的唐翰也是有心无力,只希望叶欣能挺过去,唐翰也相信以她的能力可以应付当前的局面。
    唐翰知道,新企业想要出头,惟有出奇制胜!
    而在香港国际珠宝展,欣月珠宝已经初露锋芒,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势而起,在碧海乃至全国继续打响公司的知名度。
    如秦月所想的一样,如果把这块国宝级毛料弄回去,只要稍加宣传,吸引顾客上门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尽管心事迷蒙,唐翰还是满怀信心地走向协会服务点。

 第146章 世事难料

    唐翰去协会服务点的时候,梁会长不在,听说是应酬缅甸矿业部部长去了,唐翰心下微喜,和留守的协会副秘书长聊了起来。
    听闻唐翰打听那块国宝级翡翠的货主是谁的时候,一团和气的黎副秘书长就告诉他,“已经有很多人打听过这个问题,这点你们就放心,只管竞拍好了,货是和我们协会关系比较好的金固公司的。”
    “就是不放心这才问的啊!”唐翰眉头皱了起来,听闻还有人打探消息,他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国人把这块翡翠买回去就好吧!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金固公司实力雄厚,和缅甸政府的关系也比较好。到时候谁竞拍上了都不要紧,直接让金固公司拦标,让他们负责送出缅甸就好。”黎副秘书长笑着说道,给唐翰宽心。
    “可是发货之前不是至少要先付百分之十款项吗?像这样国宝级别的翡翠,缅甸政府一旦拦下的话,我们付的钱不就打水漂了。”钱到了别人手里哪还能有吐出来的道理,唐翰对此记忆尤其深刻。
    “金固公司和我们协会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他们可是很讲信誉的。而且,他们的总裁杨钟钰先生夫妇和我们梁会长也是好朋友,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你们就放心竞标好了,我们协会也不会白白看着会员利益受损地。”黎副秘书长自然尽心竭力地想要稳定会员的情绪。
    “那能不能麻烦黎副秘书长再转告一下梁会长。”唐翰还是很谨慎。“没得到确切的承诺之前,估计谁也不会投标,缅甸政府耍这一套也是一次两次了。”
    “好的,我一定会向梁会长反映的。”黎副秘书长虽然相信金固公司,但心里很没底气。
    缅甸是军政府执政的国家,政策仿佛每天都在改变,这次协会组织包机直赴缅甸也是如此。军方突然反悔,不肯让原来说好的包机在仰光机场降落还借口说是政治原因。其实是因为怕影响缅甸航空的满座率这个可笑地原因。委托多方说情之后,结果还是取消了一趟包机,一百多个会员只得另转道曼谷再入缅甸,迟到的会员也不在少数。对他们的鼠目寸光,协会也只能报以苦笑,谁让中国不产优质翡翠。
    唐翰谢过之后告辞回去。并让他一有消息就尽快通知自己,说是好筹备一下资金以及调整竞标计划。
    黎副秘书长忙不迭地答应了,他知道大部分玉石商人的资金有限,这事情不尽快解决的话,不仅会挫伤会员的积极性,更会影响彼此地信任。
    投完暗标之后,眼瞧着也会场也快关门了,唐翰也就不打算继续呆下去,转身就往外走去。对仰光不熟又没翻译什么的,他也就径直回酒店。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吃过晚饭提早锻炼完精神力之后,唐翰就想把自己往床上扔。明天正式开标,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是**不离十的,至少看中的那几块毛料是跑不掉的。
    正准备休息以备第二天大战的时候,电话响了,拎起来一听,却是国内叶欣在办公室打过来的,唐翰心底也在奇怪,今天这么早就打过来,想着的他也就问了出来。
    “你这人。还是一样没情调!”叶欣怒嗔道。
    听得出来秦月不在,唐翰也就随便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以证明他并非天生缺乏浪漫细胞,小别胜……一说更让叶欣心花怒放。两人虽未到如漆似胶的地步,却也分开了几天时日,此番别离,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到底有什么事啊?”唐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叶欣这才轻声细语地说道,“凌氏珠宝今天来找过我们了。”
    “凌氏珠宝?他们想干什么?”唐翰一听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个嚣张无比地丫头,对凌家他可没多大的好感。
    “凌氏珠宝是看我们公司现在有了些名气,今天过来就是想和我们谈收购地事情。”叶欣这两天快忙死了,也快被这些事情给烦死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
    叶欣笑着说道,“他们准备出资两个亿呢!你说我该如何回答呢!”
    “让他们去死吧!”唐翰没好气地说道。
    叶欣咯咯地笑了起来,“人家已经很看得起我们了啊!”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和凌家的事情唐翰可没对叶欣提起过,也难怪叶欣会拿他们来说趣。
    “跟你开个玩笑啦!其实我当场就拒绝他们了。”叶欣没说的是她虽然拒绝了,却是很委婉地拒绝掉的,同在碧海,以后碰面的机会多的是,欣月珠宝才刚起步没必要开罪他们。
    “嗯,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欣姐,碧海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唐翰白天地时候还在想这碧海的局势呢!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有动作了。
    “再这么客气我跟你急啊!”听得出来,叶欣地语气十分不满。
    “习惯了!”唐翰打了个哈哈过去。
    “你在那边还习惯吧!缅甸的mm还漂亮吧!”
    “这两天都看石头去了,还没能看到几个mm呢!不过看.肤都比较黑,比起国内的可差远了。”唐翰一本正经地说道。
    “美了你!”
    闲聊几句,问了一下秦月的情况,并嘱咐她们注意安全之后,唐翰就挂了电话。
    一觉到天明,起床的唐翰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柳毅锋两人就在外面敲门,几个人结伴到竞投大厅,找了个前面的位置坐下来。唐翰虽然视力好即便坐在后排也看得清楚,却也不想成为几个人中的异类,更不愿意炫耀自己的能力。
    竞投大厅人声鼎沸,几个也就当前的局势进行了探讨,翡翠毛料的涨价是铁定的事情,关键是是涨多少,这也是几个人预测的对象。
    九点一到,主
    的声音一出,原本热闹如菜市场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将揭晓。
    沉静的气氛中,众人的心情也莫名地紧张起来,这暗标其实一点不比明标来得轻松。出价低了货拿不到手,出价高了亏的又是自己,还得提防货主拦标。
    唐翰也收摄了心神,静静地等着开标结果的公布,老练的柳毅锋和陆向东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主席台。
    终于,主席台背后巨大的屏幕上开始滚动显示每份标的最高出价和出价人,也就登记的名字。
    一号标就开出了个天价,五十万欧元!中标者的名字倒是唐翰从来没听说过的,他也知道,很多大佬为掩饰自己的身份而用其他人的名字。
    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喧嚣起来,惊呼声、骂娘声、叹息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唐翰记得清楚,一号标是几块切开的毛料,块头都不大,冰种飘着绿花和蓝花的,虽然可以做手镯,但远没这样高的价值,没想到竟然能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是货主拦标,还是黑心商人准备从地方赚钱,或者是这次交易会的主办方故意为之给大家一个下马威,谁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我们的出价会不会太低了!”柳毅锋担心地说道,“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我们这些资金不足地很快就要被赶出这一行去。”
    不止是他。绝大部分人包括唐翰也在担心自己的出价,那块鸡油黄翡翠混迹在黄加绿的毛料,他投的是三百六十六万,也就是三十六万六千欧元。如果这真是买家的出价的话,那块毛料就危险了。
    接下来的几份毛料的最高竞标价都非常高,至少是超出了唐翰地估计,他不知道这些人买回去怎么赚钱。
    好在接下来的毛料价格趋于平缓,虽然比预期的价格高上一些。好歹却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唐翰也看得明白,这肯定是主办方和货主联合起来干的好事,这一来确实也懵了一群人,连他都被最初的紧张形势给吓了一大跳。
    看看周围的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滚动地屏幕,跳出的一个个价格都让人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唐翰正在思考的时候。前面一个大汉忽然喊了起来,“天!我竟然标错价格了!”
    周围的人看得分明,五十号标!一百万欧元!投标人,王天元。
    一百万欧元,估计他想出的是一百万人民币,可大会全部以欧元计价,一旦标错,价格相差在十倍以上,他就算想毁标的话,都得付出一百万人民币的代价。
    “赶紧去和大会主办方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吧!”旁边的人忙劝兀自呼天抢地地王天元。
    唐翰和柳毅锋两人面面相觑,这也太恐怖了吧!该怪他太粗心还是缅甸人太狡猾?
    开标还在继续。结局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竞投大厅也不复当初的安静。骂声连天,怒气冲天。
    唐翰也收起他地同情心,专心看那滚动显示出来的结果,马上就到八十七号标,他地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记得清楚,这是他下的第一份标书,前面别被别人给抢了。
    没容唐翰多想。七十八号标的结果就滚动出来了,最高竟标价五万欧元。投标人马崇德,素有“翡翠王”美誉。
    唐翰脑子嗡的一下大了,他实在没想到第一阵就这样输了下来。
    他记得清楚,那可是纯正的玻璃种高绿,看表面迹象,是会出狗屎地的毛料,这块毛料一旦切开来的话,恐怕价格还会更高。他当初标出的价格是四万三千欧元,本想着这样就足够了,他实在没想到,这缅甸公盘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这让他原本忐忑不安地心更显紧张,丢失这一阵不要紧,唐翰最在乎的是那块极品地鸡油黄毛料,黄加绿本来就很受人追捧,要是再被哪个赌石大师看上并出高价抢购的话,那他就该去撞墙了。
    暗自总结了一下经验,唐翰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看了这些老行家的眼光,还有他们雄厚的实力,以及老道丰厚的投标技巧。
    四下打量了一下,唐翰却没看清楚“翡翠王”身在何处,想必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吧!
    继续开标,唐翰的心情却始终不能平静,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得失,也在不停地责备着自己的粗心大意。
    可那份标书已经于昨天投出,唐翰就只能听天由命,也下定了决心,明天那块翡翠毛料一定要抢到手。随即,唐翰又苦笑起来,翡翠的毛料的价格也就是这样被炒高起来的。
    坐在他后面的柳毅锋看唐翰脸色有些不对,关心地问了几句。
    “没想到现在的大家的价格都出得这么高!”唐翰苦笑了起来。
    不消说,柳毅锋知道肯定是他看中的毛料被人抢了,他看中的毛料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个市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开标继续在进行,几个人的目光也一直盯着滚动的屏幕。
    周遭惊呼声、鬼叫声不断,标错价格的还不止一个人,近十倍的价格,确实让人有些承受不了。
    终于等到四百多号暗标的开出,唐翰看了一下备忘录,确定四百二十三号正是自己看重的鸡油黄翡翠,原本就紧张不已的心情此刻更显忐忑了。
    终于,唐翰看到了那价格,四百二十三号,五十万欧元!
    唐翰差点晕厥!这也太狠了吧!
    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唐翰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他揉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眼花之后,这回看得更清楚了,确实是五十万欧元。
    至于后面的投标人,唐翰不认识,也不是他听说过的名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唐翰又问了一下柳毅锋和陆向东,都说没听过这个人,也没见过这么个马甲!
    难道是个刚入行的菜鸟?唐翰又快背过气了!

 第147章 一掷千金

    唐翰最后只记下了这个中标者的名字,黄仁富。
    黄姓在广东一带比较多,唐翰也就在想这是不是广东一带新入行的毛料商,揭阳大大小小的毛料商唐翰几乎都认识。退一步说,就算他不认识,见多识广的柳毅锋两人也该认识,可这人并不是揭阳的。
    但除了揭阳的毛料商之外,还有平洲,四会、腾冲瑞丽等地的毛料商人也齐聚缅甸,唐翰想了老半天,也没能看出夺标的是谁,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机会再见到这样珍惜的黄翡。
    到最后,唐翰也只得放弃,一心观察其后面的开标结果来,后面的战斗还得继续。
    暗标是之前就已经统计好了的,过了没多久,就开完了上午的七百五十份暗标,唐翰前面所投的标并没几份,而且无一中标。
    他也曾留意过几个业界著名赌石大佬的名字,除了马崇德抢中唐翰最初看中的那份暗标外,其他几个大佬的名字都没出现过。他们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在明标的时候后发制人,还是也和自己一样被人抢了先,或者是为了避人耳目用别人的名字上阵,谁也说不清楚。
    唐翰想了好一阵子,但却没能想明白,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后面的竞只会越来越激烈。
    说这公盘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也不为过,除了过人地眼光外。还得有实力,有智慧,以及对市场敏锐的把握能力。
    看唐翰情绪有些低落,精于世故,但却同样看不透这诡秘市场的柳毅锋忙出言安慰道,“别急,暗标这才刚开始,说不定刚刚也是人家标错了价格呢!”
    “这个可能性不大吧!”唐翰脸上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他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希望人家不是买回去做成品而是做毛料生意,那样他还有把这块毛料弄到手的机会。
    “后面的机会还很多啊!很多鹰派选手比较激进,投标比较多而且所出的价格都非常高,一旦前面中标。也就后继无力,再没多少资金参加后面的竞争了。”陆向东跟着分析道,他不知道唐翰真正在意的是那块鸡油黄毛料,也抱着常规地心态劝说道。
    “所以别太担心!我们几个都还是处男的啊!”柳毅锋笑着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前面七百份暗标,三个人都没能中标,原因都是出价太低,正如他以前所说的,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市场。
    每次公盘暗标一结束,至少有半数以上的商人一份毛料都未能标上。圈里人就称周围这些未开过张的为“处男”。
    听了他的笑话,唐翰笑笑也就想开了。如果真有缘地话还是能再次碰面的吧!
    “老陆,待会要不要去外面转转?看看仰光的风景散散心也好啊!”柳毅锋不再纠缠。而是转变了话题。
    “先把明天早上要开的标下了再说吧!”陆向东说着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来,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写了资料。
    唐翰一看就笑了起来,看来大家还都一样,准备充足,第一次暗标一开,再下标的时候心里多少就有底了。
    据几个人商讨的结果和预测,这次毛料的价格又该往上狂飙。将于明天早上开出的那份三百多公斤的玻璃钟艳绿标该如何投,唐翰也得好好思量。
    他知道。看好那块毛料地人应该很多,但他们会出怎样的价格,他也拿不准。他虽然可以透视石头,还没看穿人家心思地超凡本领。更何况,天下英雄辈出,有钱人成堆,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一一揣摩这两千多号人的心思。
    而且,还有一些人地算盘打得更好,就跟在这些赌石大师后面,一旦这些赌石大师看中了那份毛料,他们就在背后出高价夺掉。这阴损的招数让人防不胜防,就算你再有眼光也无济于事。
    思虑之间,拿不定主意的唐翰惟有出高价一途,原本全赌毛料价格一般都不会太高,尤其是像这有癣的翡翠毛料,大家心底都会有点忐忑,出价也不会比较保守。
    但在颗粒无收,其他毛料又水涨船高的形势下,唐翰也只得尽量出高价,将价格标到了两百万欧元,折合人民币约两千万。
    说这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这回要是再拿不下,唐翰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去撞墙了。
    随着翡翠市场的水越来越深,唐翰也在考虑着要不要慢慢从这个市场撤退,一旦利润稀薄,人们就只好从其他方面比如坑蒙拐骗想办法弥补损失,那可不是唐翰的作风。
    填写后面的标书,看着那让人一串串惊心动魄地零,唐翰依旧心有余悸。他还是很怀念和毛料商单独砍价的日子,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没有开张地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各自提高了心理价位及投标价位,也同时感叹这越来越高昂的翡翠毛料市场,以及那未见上涨的高档翡翠成品市场。
    搞定一切,看看时间,也不过十一点多,离下午开标还有几个小时,柳毅锋本说去仰光市区逛逛。
    陆向东却说时间不算太多,还不如下午开完标再去逛,现在不能再看货,几个人也就清闲下来。
    唐翰则提议去看看红、蓝宝石原料以及珍珠拍卖,这也是他此来缅甸的目标之一,虽然不一定要买,但看看总是可以的。
    柳毅锋两人想着没事可做,加上心头有些憋闷,也就一致赞同唐翰的意见。
    当下,几个坐上大会主办方提供免费往返豪华大巴,没过几分钟就到了红蓝宝石的原料拍卖地,原来举办珠宝玉石交易会的地方。
    和翡翠交易竞价场那旺盛炽热的人气相比,这边的红蓝宝石以及珍珠公盘的氛围明显要冷清得多,唐翰下车的时候,看那稀落的人影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几个人跨进了交易中心的大门。
    放眼望去
    宝石原料前面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守卫着,比起翡翠这边的气氛要紧张得多。因为这些红蓝宝石的个头小,也便于藏匿,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偷。
    这次公盘的红蓝宝石原料很多,足足有两百多份,又尤其是这两百多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场面确实很是壮观。
    与此相对的是,即便加上来参观的客人,整个大厅也只有稀稀拉拉的买家,其中以泰国人为多,尽管缅甸每年的红蓝宝石走私到泰国的也非常多,泰国是国际上红蓝宝石的集散地,集加工销售于一身。
    柳毅锋和陆向东本来只对翡翠有兴趣,对这红蓝宝石也不甚了解,成品的红蓝宝石还好,最起码还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对这宝石原料基本是七窍通了六窍,根本没什么特别的鉴赏力。
    唐翰知道缅甸最出名的红宝石是抹谷出产的鸽血红宝石,但眼前这些宝石原料,色泽却比较黯淡,眼前这一盘红宝石原料中,最靓丽的色彩也仅仅止于粉红,怎么看都不像是极品的鸽血红宝石。
    唐翰来的时候好歹还恶补过一阵红、蓝宝石的知识,可惜他脑子没秦月那么灵光,连个笔记本都不能带进缅甸来,想查找点资料都很困难。让他记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东西,更是要挑战他的极限。
    现在,亲临现场一看。这些没有加工过地宝石原料和想象中的相差太大,唐翰当下也懵了。没真枪实弹地经历过其中的事情,他有再多的理论知识也无济于事。
    “看不懂!”柳毅锋看了直甩脑袋,“看翡翠看惯了,再来看这些红宝石,它们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阿翰上次拿出来的亮红戒面就比这个色彩艳丽!”
    陆向东却笑着说道,“其实宝石不是和翡翠一样吗?没加工出来之前都很不起眼,经过一系列加工之后。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起来感觉完全是两回事啊!”柳毅锋辩解道,他还没说的是这边的气氛十分压抑地。
    陆向东这次同意地点了点头,“翡翠就够我们学一辈子了,这红宝石我们还是不要碰的好。对了,阿翰。你要买红宝石回去吗?”
    “我本来打算有机会就带几块红宝石回去赏玩的,现在看来,还是以后再说吧!”唐翰叹息道。
    “如果真想收藏的话,还是得找鸽血红宝石。不过现在这样的红宝石越来越难找到了,经过人工处理的倒是非常多地,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买些回去的。”柳毅锋笑着说道,虽然不是太喜欢红宝石,但这些基本的东西他还是懂的。
    唐翰轻笑着回应道,“我们随便看就好,也许鸽血红宝石就在我们面前。我们却不认识它呢!”
    几个人说笑间,心情也跟着轻松愉悦起来。原本压抑的气氛也被冲淡。
    除了红宝石之外,缅甸还出产蓝宝石。通常。人们把红宝石之外的刚玉统称为蓝宝石,然后在前面加上各自的颜色。于是,除了蓝色的蓝宝石之外,还有金色蓝宝石、黄色蓝宝石等各种类型的蓝宝石。
    现在,摆在几个人面前地宝石的色彩绚丽多彩,但这红蓝宝石地原料却不见得有多漂亮,颜色比成品看起来总要黯淡许多,更没有什么六星光芒。
    要如何挑选这些宝石。倒是一项非常深奥的学问。
    唐翰看那些泰国商人只看中宝石地颜色和重量,对宝石里面的黑斑倒不在乎。听说这些黑斑回去可以处理的。大部分的宝石原料经过这一系列物理化学处理之后,就会散发出它最美最耀眼的光芒。
    和翡翠最大的不同的是红宝石的个头太小,要是有一块高档翡翠地重量和纯度,这样的宝石就可以堪称是世间地极品了。
    没事的时候也跟着他们学起来,随手拿起一块色彩最艳丽的红宝石来,问了一下旁边的商人,这样的红宝石所能达到的级别很低,顶多能达到深玫瑰红色,离极品的鸽血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柳毅锋和陆向东看了一阵之后看不下去,唐翰也就跟着他们回到新的珠宝玉石交易大厅去。
    对这红蓝宝石的交易,唐翰还知之甚少,该如何估价投标更是一窍不通,想买回去加工暂时也没什么门路。唐翰就在想,等有机会再深入学习好了,向这些商人请教这其中的知识绝对是不现实的。
    下午,开标依旧在继续,天价也在继续开出。
    唐翰依旧保持着纯洁的“处男”之身,由于今天开出的暗标都是昨天投的。他看中的毛料并不多,属于玩票性质的投标往往被人家高出一倍或者几倍的价格给夺去,唐翰感觉这场翡翠源头的价格战已经趋于白热化。
    仔细留意了一下那些赌石大师们,唐翰发现他们依旧按兵不动,也不知道真准备厚积薄发留着后面爆发,还是和自己一样,相中的毛料都被别人出高价给拦去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的战斗将会是更惨烈的,虽然大家的暗标都已经投了出去。
    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命运相似,两千多号商人,五千来份暗标,除去大家都不看好的毛料之外,真正值得大家追捧的不超过两百份,很多人空手而归也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开标完毕,几个人继续下标,也没什么心情逛仰光购物什么的,回酒店的时候,几个人都是叹着气回去的,谁都不知道这翡翠毛料的价格会疯涨到什么时候。
    陆向东甚至在惊呼,“行业洗牌已经提前来临!”
    唐翰也算了解两人的底细,也知道他们明天肯定会出手的,虽然暗标的风险同样大得惊人,但还是没明标的价格高。
    乌云密布,天**变,一切就看第二天开标的结果了。

 第148章 笑傲群雄

    受开标第一天翡翠毛料狂热无比的涨势影响,也为了不至于白跑一趟空手而返,很多人脑袋发热,跟着下了重注。
    是夜,缅甸负责统计暗标的相关人员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竞投大厅外面就挤满了等待开标的商人。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以中国商人居多,这其中又有大部分是是广东一带专门经营毛料为生的商人,他们以高价位吃下毛料,然后再转手其他翡翠加工商。
    唐翰和柳毅锋几个人到会场外面的时候,也被这浓烈的气氛给吓了一大跳。
    几个人进去的时候,前排的位置已经被抢光了,几个人就只能坐后面的位置,柳毅锋就在笑着说要用望远镜才能看清屏幕。
    四下望了一眼,扎堆的人群,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气氛神秘而紧张。
    唐翰却没能看清几个赌石大佬人在何处,竞投大厅很大,想来这些大师为了不被别人打扰也都有自己的安身之处,做不来间谍,唐翰就只好呆在座位上四处张望而已。
    “阿翰,你在看什么啊?”陆向东看他东张西望的,好像一点不为即将到来的开标担心当即就问了出来。
    “我正刺探军情呢!”唐翰笑着回答道,脑袋瓜还在到处乱转。他正打算放弃时候。安心等待开标地时候,忽然看见一连进来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上次他在那块带癣毛料看见的几个赌石大佬,“翡翠王”马崇德、香港的**生,台湾的周纶,还有国内颇有名气的七彩云南的任总裁。
    几个赌石大佬意气风发地走进来,唐翰的神经就跟着紧张起来,虽然几个人不大可能联合起来,但他们背后地超强实力却是他现在无法抗衡的。这次他们会出多少价呢?
    陆续进来的几个人没多停留,径直往几个不起眼的角落散去,唐翰估计有人帮他们占位置,所以才能这么从容不迫,这也和国情相符,越是重要的人。来得越晚。
    暗自把几个人的位置给记了下来,唐翰感觉自己真地像间谍一样,不过比自己更过分的人同样有,说不定还真有人专门盯着这些出名的赌石大师。
    看他一副做贼的样子,柳毅锋和陆向东都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现在刺探军情仿佛已经晚了点,开明标的时候还差不多。
    唐翰很怀念以前有秦月在的时候,很多事情还可以和她商量着来,这精灵的小丫头每每也给他很多启发。如今的他只好孤身作战,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全部的一切也都得有自己完成。
    没等唐翰好好揣摩几个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算是他地主要竞争对手的心思。大厅地喧哗不在,只台上的麦克风一响,台下就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原来会场工作人员再度提醒投标地商人们,要注意投标的竞价单位,不要再把欧元当成人民币处理,也不要投错标,并说昨天投错的标书,目前仍在紧张的交涉之中。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大家。
    公告发布完毕,又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心知肚明,肯定是货主不肯就此罢休,这可是十倍左右的纯利润,再怎么着,这些购买的玉石商人也得赔付一笔数目不菲的赔偿金。
    一阵小小地骚动之后,暗标陆续开出。
    今天的暗标那份玻璃种艳绿地毛料之前,唐翰并有投其他毛料,他就等着那块毛料让他摆脱这可耻的“处男”之身。
    他的目光也变得忙碌起来,不停地在屏幕以及几个大佬身上来来去去,距离虽远,但知道他们位置的唐翰却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细微动作,当然有的人只能给他看个后脑勺。
    柳毅锋率先开了个张,他投的是一份半赌的豆种毛料,从开出的窗口看绿倒是满多的,从外皮看有可能出满绿,重量在四十多公斤,标价达到了一百零八万人民币!
    唐翰对除玻璃种冰种以外的毛料并不敢兴趣,对这看起来比较粗犷一点的豆种更没兴趣,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毛料由于颜色好,价格竟然也涨到了这么高。
    唐翰和陆向东恭喜的贺词中,柳毅锋脸上的笑容却很是苦涩,“去年的话,这样的毛料只要六十多万就可以拿到手的,昨天和这差不多的毛料,我花了八十万都没弄到手。没办法,只好狠心加到了一百多万。”
    “那也是没办法事情!”唐翰和陆向东异口同声地说道。
    “越来越难混了!看来以后想买块小石头赌着玩玩都不行了。”柳毅锋依旧在叹息,抒发心底的不平之气。
    紧接着陆向东也光荣地告别了“处男”之身,代价却同样不小。
    据他自己讲,那是一块已经被切成两半,需要赌裂赌色的冰种毛料,二十公斤不到,他的出价却到了一百五十万。
    “阿翰,就剩你了!”陆向东脸上笑容同样很勉强,老道的他也知道,在明标阶段的话,没有抢到毛料的疯子们会狠下心来开出更高价格的。
    唐翰唯有报以苦涩的笑容,这一仗,即便赢了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公司资金一旦积压,以后即便有好货也没办法出手。
    怀着紧张的心情,唐翰再看那滚动播出的屏幕信息,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华氏珠宝的林振华,以两百五十万投中一标。
    唐翰知道,像华氏珠宝这类的珠宝企业,主打产品针对大众化,种水色都不需要太高,自己加工制作的话,比其它珠宝企业以进货为生好了很多。
    想起叶欣提过的凌氏珠宝的收购计划,唐翰又不由得担心起来,一时间,他的思虑又飞回了碧海。
    “阿翰,那不是你投的吧!”唐翰正自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盯着屏幕的陆向东突然压低声音喊了出来。
    柳毅锋也跟着轻呼了出来,“两百万欧元!你不是也把单位写错了吧!这可是那块带癣的毛料!”
    “啊……”
    唐翰这才回过神来,眨眨眼睛,仔细一瞧,屏幕上滚动显示出来的,不是他是谁!
    两百万欧元!
    人民币,一块只有三百来公斤的全赌毛料,表面还有家都不敢轻易下赌,说是神鬼莫测也不足为过的绿癣。
    公盘上看得入眼的毛料并不多,对于这份毛料,柳毅锋两人也有特别关注。他们看了好一阵子,没办法判断表面上的这癣会不会渗入翡翠内部,吞噬掉里面的翠绿,或者,单纯只是绞缠在一起,就足以让人赌跨。
    即便胆大又很自信的人要赌,所出的价格也不会太高,可这唐翰,竟然却花了两千万的巨资,赌这样一块不明前景的毛料。这让他们又是惊讶又是佩服,甚至还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翰,你确定你没写错?”柳毅锋还是很不放心地问道,向其他人一样,及时弥补还来得及,商榷之后付点违约金就好。
    “很多赌石高手都看中这块毛料,我只好卑鄙一点,出高价抢过来了!”唐翰的笑容同样很勉强,他确实不知道这些赌石的老行家开出的低价是多少,幸好这次没人比他出价更高,估计大家心底都还有些忐忑。
    其它的赌裂赌色倒还好说,唯独这癣,即便擦掉外面一层,里面还是有破坏性更大的癣,真这样的话可真是血本无归。
    “估计他们顶多出到你这一半的价格吧!”柳毅锋循着唐翰先前张望的地方望去,看好这块毛料地“翡翠王”。还有一众赌石的大佬,原本悠然自得的表情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可很难说,昨天我就已经被这些人给吓怕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赌涨了就好!”唐翰一副很会安慰自己的样子,他的目光也瞟向了其他的赌石大佬。他不知道这些大佬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只是跟风地,不过不管怎样,这块三百多公斤的玻璃种帝王绿毛料到手就是此行很大的收获。如果能再把那块国宝级毛料弄回去,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唐翰甚至还在想,为收回成本,这块三百多公斤的翡翠可以切开来做手镯或者戒面,而那块国宝级毛料则可以留做标本,供后来者参观学习。
    从开始赌石以来。利用自己的能力,唐翰也曾破坏过几件有望成为国宝地翡翠,如今为保存这块国宝级翡翠做一点贡献,他感觉这样会觉得安心一点。
    人就是这样,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会拼命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柳毅锋和陆向东深知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存心去打击唐翰,提醒他万一赌跨,这两千多万就会打水漂之类的话语。但凡赌石的人,心底无不悬着这样一块巨石。既然要赌石,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几个人没聊几句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周围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这块翡翠毛料也算是这次公盘的大热门。几乎所有人都有看过这块毛料。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打听唐翰这人的信息,在众人的印象中,这样的毛料应该是那些赌石的老行家抢去才对。
    至于唐翰,则普遍被看成是阴损地家伙,谁知道他是不是猥琐地跟在那些赌石的老行家后面。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有自己地看法,认为不管这人赌石的水平怎样。有这个勇气承担风险就实在难能可贵。
    知悉唐翰底细地几个人自然明白,这家伙年少气盛。最喜欢的装大拿,赌的也都是别人不愿赌不敢赌的毛料。
    不管怎么说,这回很多人记住了唐翰这个名字,尽管不知道他是谁。
    还好这风刮过一阵就过了,众人普通更担心的是关系自身利益的标的。
    唐翰也恢复了镇定,和柳毅锋两个人谈笑风生,他不主动提出来,两人自然不会把他的身份给曝光,一旦成为名人,这其间地烦恼就数不胜数。就像唐翰刚刚刺探人家的军情一样,很多人都会把他作为目标地。
    更让唐翰欣慰的是他以前在揭阳认识的那些毛料商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过来给他添乱,唐翰也就想着开标完毕,投完明天的暗标之后,就赶紧闪人。
    一路开标下来都没什么风险,加大了筹码的唐翰也如愿拿到另外两份暗标。
    开标完毕,唐翰翻出备忘录,填了一下最后一天的暗标,也是一串串触目惊心的零。
    有了收获,柳毅锋和陆向东投标的价格也稍稍保守了一些,这公盘就像是和无形的敌人做斗争,说不清楚对手是谁,有可能是同行的竞争者,还有可能是贪心的货主。
    待得几个人都谨慎地填好标书,唐翰正准备投完标书就和两人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主席台上突然点到唐翰的名字,让他过去一趟。
    这时候开标已经完毕,主席台前也围满了人,投递标书的,找主席台协商解决问题的,多不胜数。刚刚还很好奇唐翰究竟是谁,一些有心人就开始留意起来,想要看看这一举打败众多赌石老行家的人究竟是谁。
    唐翰脑袋则嗡的一下又大了起来,难道是刚刚投中的那份标书弄错了?
    两个见多识广的老师也不明所以,难道有人在背后使坏抢去唐翰投中的标书?
    唐翰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的时候,主席台上不厌其烦地播报,让xx号会员唐翰过去一下。
    “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要投标书的。”柳毅锋拿着标书站起身来,望了唐翰一眼。
    唐翰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拿着他那几份标书跟着站了起来,几个人一起往主席台走去,这样一来别人还以为几个人是投标书的。
    能少点麻烦就尽量少点麻烦,这是他一向的做人准则。
    投完暗标,唐翰这才去找那播音员,他也被告知去一趟二楼的小会议厅,有相关事情商量,唐翰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第149章 失而复得

    和柳毅锋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唐翰就去二楼的小会议厅,敲门之后,应声推门进去,只见七八个人围坐在一方圆桌前面,像是在商讨什么问题。
    看看没有几个赌石老行家的身影,唐翰也初步判定不是刚刚已经投中那块毛料的事情,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略略放松下来。
    见唐翰进门,立刻就站起来一个身子不高,面色却极其和气的中年人,朝着唐翰笑笑说道,“你就是唐翰吧,我是平洲玉器协会的会长梁晃林。不好意思啊,我们可能打扰了你宝贵的休息时间。”
    “梁会长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段时间梁会长一直为协会的事奔波劳碌,该我们这些会员好好感谢你才是。”唐翰点了点头,就在奇怪,这协会会长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真是个老好人。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吧!”梁晃林说着,就给唐翰介绍了一下在座的情况。
    他首先介绍的是缅甸矿业部副部长吴敏登,他也是与会的几个人里面官衔最大的,唐翰看他皮肤也比较黑,不知道是不是从部队里出来的。
    还有就是交易会的总经理,缅甸珠宝协会会长等等几个算是缅甸珠宝玉器界比较重量级的人物。还有两个是翡翠毛料他们自己称为玉石的货主,也是叫吴什么地。
    唐翰来缅甸之前准备过一些有关缅甸的资料。知道缅甸人基本有名无姓,男士名字前冠以u,女前冠以daw,估计那矿业部副部长也是为了正名才改成吴的。
    唐翰记不住这些稀奇古怪的缅甸名字,不过他只要记住他们的头衔就好,反正他也不能直接和他们对话,都是要通过翻译的。虽然很多缅甸人也懂英语,但唐翰总觉得自己说起来很别扭。听他们说更别扭。
    “听闻唐先生今天上午一举将大家看好的玉石收入囊中,创造了本次珠宝玉石交易会的新纪录。在此,我谨代表我们缅甸人民表示感谢,也祝唐先生能选到更多喜爱地玉石。”刚刚把几个缅甸方面的人介绍完毕,这边的一个华裔翻译就替吴敏登传话过来了。
    看得出来,今天唐翰一举夺下这块全赌毛料。在缅甸玉石界引起的反响不小,两千万人民币,在过去的公盘上,即便是明标阶段,能开出这样的价格也不多见。
    “利人利己地事情,是我们生意人都乐意做的。”唐翰一听这场面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都流行这一套,先把你捧高套牢让你虚荣心膨胀到极点,然后再下杀手。而且,要不是受刺激。他也不会出到这么高的价格。
    翻译过去之后,双方又客套了一番。无非是希望唐翰再接再厉,为两国友好往来做贡献。只不过话没说得这样直接。
    过了一阵,梁晃林才找到说话的机会,“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是关于四百二十三号标的事情。”
    “梁会长尽管直说好了!”唐翰听了心中顿时一喜,难道还有戏?他就知道他们找他过来不是为了上午中标的事情。
    “这是这次错投标书的黄富仁。”梁晃林这才继续给唐翰介绍其他人,还有一个就是那三十多岁的华裔翻译谢恒。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珠宝玉石交易会,我本来是想投四百三十二号标的。结果由于心里紧张,开标之后才发现写错了标号。给梁会长添了很多麻烦,更对不起你,希望……”黄富仁长相有些粗犷,也忙向唐翰道歉。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地公盘,心底同样紧张,看着那一串的零不知道数了多少遍才放心。”唐翰笑着打断了他,只要看中地那块鸡油黄翡翠还有回来的希望,他心底自然高兴。虽然当初地时候有些沮丧和气恼,但那些都成过去式,他更不会笨到贬低自己去责备别人。
    黄富仁憨憨地笑笑,唐翰说中了这最真实的情况,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人是最容易出错的。
    “如果我们没查错的话,唐先生你投标的价格是三十八万欧元吧!”梁晃林没多浪费时间,他手头需要处理的事情也比较多。
    “对啊!”唐翰点头回应道。
    “我让他们查了一下,你出的这个价格是第四百二十三份标第二高地价格,也就是说,如果黄先生没投错标的话,就该唐先生你中标。昨天黄先生就向我们协会提出申诉,协商无果之后,”梁晃林说得轻巧,其间地难处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在每年基本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今年他更加快了处理的节奏,早一刻处理掉问题,出错的会员以及相关的人员就有更多的时间和资金。
    “既然知道出错了就应该纠正错误,这份暗标应该我得吧!”唐翰高兴地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能将那块极品黄翡拿回来就好。
    “问题就出在这里,货主不同意,所以请你过来,大家一起协商解决。”梁晃林解释道,对方是缅甸玉石商人不懂普通话,还是得通过华裔翻译和他交谈。
    “货主不同意?如果不出错的话,这就该我中标的。”唐翰自然要坚持原则,最起码,交涉的最初的阶段不能让步。虽然他昨天万分后悔,只要在合理的承受范围之内,他都愿意拿钱买回来。
    再者,唐翰不肯轻易让步还有一个原因,万一这黄富仁看自己贸然答应加价或让步,觉得其中有利可图,将错就错的话,自己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化。
    “你也知道黄先生投标的价格吧!他出的是五十万欧元,和你的出价中间相差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货主自然希望以最高的价格将玉石卖出去。我们和他商量了好一阵,请来缅甸一方仲裁,可他们自然希望成交价越高越好。”梁晃林继续解释道。
    唐翰问道,“梁会长你们把这其中的经过都向他们解释清楚了吧!”
    “都解释清楚了的,现在就看大家如何协商。解决的办法他们也提出来了,除非以五十万欧元成交,要么就黄先生付百分之二十的罚金,然后把这份毛料拿出去继续公投。”
    “没有别的选择?我记得以前的罚金是百分之五吧!”唐翰又要在心底开骂了,拿出去继续公投的话,他最怕的就是人家得知消息后跟风出高价夺走,那他就该哭笑不得了。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发生,所以现在缅甸一方也学精明起来,只要他们占理就尽量提高惩罚的金额,我们协会尽管做了很多努力,但很多问题还是没办法妥善解决。”梁晃林苦笑道。
    “麻烦梁会长再和他们商量一下吧,大家都不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圆满解决最好。”黄富仁忙说道,他既不希望缴罚金,也不希望花五百万把这堆毛料弄回去,他对这份毛料的印象并不深。而且向旁人打听的时候,普遍都不看好这堆毛料,能推掉的话尽量推掉为好。
    梁会长叹息一声之后,继续和那两个神情略显激动的缅甸玉石商人交涉。
    “他们说错不在他们,要么缴纳百分之二十的罚金后重新公投,要么以五十万欧元成交。”谢恒翻译反映过来的结果显示,缅甸玉石商人一点也不肯放松。
    缅甸的矿业部副部长和交易其他主办方地人则流露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只要货主不同意,他们也没办法。
    而且成交额越高,政府交易会所得的利润就越多。通过上午的投标,大家也都知道唐翰的出价非常高,没准态度一强硬,他就答应了呢!
    双方谁都不肯轻易认输,唐翰起初的表现也很强势,据理力争。但他们一方明显处于弱势。首先是他们先出错,对方完全有理由要求高额的赔偿金额,然后毁约继续放出去公投,只要唐翰想要这份玉石的消息一传出,说不定价格会更高。
    一番交涉,结果是缅甸几个和解地人嘴上虽然说得好听。但那缅甸玉石商人就是不肯退步,他也算是据理力争,唐翰最不想再拿出去公投,到时候说不定出价会更高。
    “要不我们就再和商量看看能不能降低一点罚金,然后拿出去公投,唐先生你再去买回来,你们看怎么样?”梁晃林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得看唐翰的意见如何。
    黄富仁只要求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自是满口答应,只要不让他平白出一百万。他就愿意。
    唐翰略微沉思了一阵,这才说道。“这样吧!我自己追加到五十万欧元,让他们直接和我签约提货就好。黄先生也不用付那罚金了。”
    “你确定?”梁晃林和黄富仁同时问了出来。
    唐翰肯定地点了点头,黄富仁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唐先生没什么别的要求吧!这都是我粗心惹的祸,本来你以三百多万就可以拿到手的,现在却要加到五百万。”
    “如果黄先生愿意的话,请我吃顿饭就好!”唐翰笑着回应道。
    “绝对没问题!”黄富仁当即拍了拍胸脯,也没去深思为什么唐翰会多出这一百多万。在他地心思中,只有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梁晃林也解脱了。吩咐谢恒将这边商议的结果传达过去,那边的玉石商人看榨不出来什么油水。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唐翰的要求。他们也知道,如果黄富仁将毛料买下再转给唐翰也是一样,他们顶多就只能赚这五十万欧元。
    当即办理交接手续,唐翰看着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分明之后,原本悬着的心这才算是完完全全地平稳下来。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当真不一样,都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话一点也不错。
    “唐先生当真仗义,够豪爽!”缅甸矿业部副部长吴敏登站起身来,庆祝整件事情以唐翰的让步而圆满解决,他也毫不吝惜他的赞誉之词。
    “哪里!大家都是爱玉地人,只要喜欢出什么价都没问题。”唐翰笑着回应道,说虚话套话他也会。
    “和唐先生这样的人做生意真是特别快意地事情。”翻译又把缅甸商人们的意思给转达了过来。
    唐翰也继续选择说那些毒害纯洁小孩子心灵地客套话语。
    “对了,上次是不是你说起那块国宝级翡翠的事情?”事情圆满解决,梁晃林也松了一口气,但他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关于唐翰的事情来。
    唐翰点了点头,“嗯,这样的担心一天不解决,我们就越不敢竞拍,尤其是这上了数目的翡翠。”
    梁晃林就说道,“吴部长就在这里,我们可以当面和他反应一下。”
    当即,他就对那华裔翻译说道,“你帮我们向吴部长转达一下大家的担忧,就问他们能否保证每个人所投中的毛料都安全运出缅甸?要不然,很多价格高昂的翡翠都没人敢投标。这一来,不仅打击商人地积极性,失去了诚信,受损害最多还是缅甸政府的利益。”
    吴敏登听了谢恒翻译过去地话之后,略略沉思了一下,这才说道,“关于这方面我会尽力争取让这些翡翠全部都能通关,你们尽管放心投标就是。”
    梁晃林也就不再多说,唐翰听了也很明白,这其中牵涉的东西比较复杂,也许还有什么派系斗争之类的事情,还是和货主商量,让他们去商量更为直接和妥当。
    将吴敏登和几个缅甸珠宝协会的主要负责人送走之后,梁晃林也把唐翰和叫住,说是让他中午一起吃饭,顺便和货主金固公司的华裔总裁杨钰碰一下面,杨钏钰也是平洲玉器协会的名誉会长。
    唐翰自然没什么理由回绝,如果想把那块国宝级翡翠弄出缅甸,这是必须经历的一关。
    临别时,黄富仁对唐翰前恩万谢,听闻唐翰要和梁会长吃中饭,这才告辞出去。

 第150章 海阔天空

    快到午饭时间,梁晃林正准备和唐翰一起去赴宴的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
    原来又是一个填错标书的会员,梁晃林当即朝唐翰苦笑了起来,“看来中午这顿饭又只好自行解决了,本来还想和香港珠宝协会代表团团长好好聚聚的呢!”
    “没事,梁会长先忙,投标出了问题还是及早解决好,要不,不只影响心情,也会影响后面的投标。以后有机会再和杨总裁相聚好了!”唐翰倒很理解他的苦衷,这点他也是感同身受。
    梁晃林一脸的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待会再和杨总裁联系一下,看看今天或者明后天晚上大家一起聚聚,到时候再通知你好了。”
    唐翰点了点头,留下酒店房间号码以及电话号码之后,便以不耽误他办公退了出去。
    下午继续开标,遇见陆向东两人的时候,唐翰也就略略说明了一下情况,意料之中,两人都说他耍大款怎么把所有的资金独力承担,唐翰却一笑了之。
    由于昨天投标的时候,唐翰扩大了数量也提高了价格,因此投中暗标的几率也大大地增加,五分暗标倒中了三份,包括一份他下重标的绿紫翡三彩的翡翠。
    看中的几块翡翠弄到手之后,后面继续填标书的时候,唐翰所出的价格也往下降了一些。他还是得考虑一下欣月珠宝地实际销售能力,积压太多的资金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来,唐翰的主要任务也落在了考察其他人的投标情况上,细细留心过其他赌石大师的中标情况,其中他自己投过的几份标的都是被他们给抢去了。
    公盘上好料并不多,而且大部分又都集中在后面的明标上,暗标数量虽多,普通地货色却占了绝大多数。暗标中表现稍好的毛料就成了众人争夺的目标。
    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还是乐此不疲地参与进投标之中,经过一下午的探讨与学习之后,他们也对心仪的玉石出价。
    第二天最后一轮暗标开出来的时候,价格依旧在继续往上攀升,很多商人想要告别“处男”之身,价格自然而来就上去了。
    前两天有了收获地三个人这天中标的数目都不多。现在柳陆两人的目标也就集中在后面的明标里看好的毛料上。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次公盘的暗标全部开完,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尽管第二天将是更加残酷和激烈的明标争夺。
    好歹不用再费心思提前下标,几个人也就清闲下来,陆向东也就提议到仰光四处去转转,尽管他们已经来仰光很多次了,可成天来回于酒店会场,都没时间透口气,是人都会烦腻的。
    唐翰很想跟他们一起去市区转转看看风景。但想起梁会长传过来的消息,只得颇为遗憾地推辞掉了他们地提议。
    当晚金固公司宴请平洲玉器协会的理事及重量级玉石买家。估计是想给众多买家吃下定心丸,好让大家放心竞标。
    柳陆两人虽然结识地人不少。但由于两人天性散漫,更喜游山玩水,更不愿在协会担任什么职务。金固公司的邀请名单自然没他们,听唐翰一说,两个人也不勉强,留下唐翰,两人结伴逛仰光。
    唐翰则独身一人回酒店,晚上地宴会就在喜多娜酒店举行。
    休息一下。洗去满身疲倦之后,看看还有时间。唐翰就整理了一下资料,没过目不忘的头脑,唐翰就依靠他的烂笔头,将此行收获通通都记录下来。
    缅甸时间傍晚六点多,唐翰正自整理白天收集的这些算是竞争对手的资料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缅甸和北京时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差,这个时候碧海已经是晚上,想来她们也该休息了。
    拎起电话,果然秦月这个小丫头用手机打过来地,酒店房间里有电话,每天晚上和唐翰通话也成了她必修的功课。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秦月娇滴滴地声音响了起来。
    “还早着呢!这边开标都还需要好几天。”唐翰还在想该如何对她们说去瓦城的事情,估计又会惹得两人抱怨上好几天的。
    “开完标就回来吗?公司接下来的设计差不多都设计好了,就等着哥哥去进些钻石回来呢!”秦月一门心思想唐翰早点赚回来,就算是翡翠,很多客户都指定要用钻石镶嵌的。
    唐翰脑袋晕了起来,事情还真多,“我这边抽不开身,小月你不是学过吗?你去就好啊!”
    “我可以不去上学吗?”秦月问道。
    “那怎么行!是哥哥糊涂了,小月是该以学习为重的,这些事情就不要过多参与。我让欣姐多招聘几个钻石鉴定专家就好,这些事情我会亲自跟她说的。”唐翰这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企图,既然知道,他就不会上她的当,这精灵的小丫头实际上就是不愿上学。
    秦月却没理会他,娇声说道,“可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用呢!有几个客户都说是过两个星期就要拿货的。”
    “这样啊!”唐翰在心底算了下时间,这边五百多份明标起码还得弄个四五天,加上去瓦城一趟,没有半个月是肯定不行的,要他赶回去很不现实,难道真要丢弃这些客户?
    “还有,我们要不要同时推广红宝石和蓝宝石呢!这次缅甸公盘有宝石的吧,小月也很想过来看看的,可哥哥,哼……”秦没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直接当他默认了这个事实,她在学校呆着确实没什么意思。
    她最讨厌的唐翰,为了甩开她,故意把缅甸说得那么恐怖,其实缅甸民风淳朴,人们心底善良,治安条件比国内都要好,唐翰随身还带着一万美金呢!
    “东方人对红宝石的喜爱程度远远及不上欧洲,红宝石就暂且缓一缓吧!这方面我们都没什么知识,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先把翡翠这块做好再说。”唐翰对目前红蓝宝石的市场并不太看好,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宝石的推行力度比深入人心的翡翠要困难得多。
    还有一点就是上等红蓝宝石原料太少,不是色彩不够艳丽,就是宝石内部瑕疵如黑斑比较多,宝石的切工和处理技术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过犹不及,百分之九十九的宝石都是经过热处理的。这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经过这一处理固然好,可也从此失去宝石的天然性。
    尽管还十分挂念那条璀璨无比的红宝石项链,从此喜欢上散发着高贵气息的红宝石,秦月却出奇地没有反对,只轻声说了句,“哥哥说了算!”
    “这是你说的啊!那你可要听话乖乖上学!”唐翰猛然想到这小丫头的诡计,她这样的年龄果然是最叛逆的阶段。
    “嗯,那小月看书去了,哥哥也好好休息!”秦月很是乖巧地挂了电话。
    唐翰摇了摇头,他才不相信这小丫头这么听话,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省心呢!
    看看还有时间,唐翰就拨通了叶欣的手机,想要考证秦月话语里的真实性。
    叶欣接了电话,痴缠一阵互诉相思之情后。这才说到了正题上。
    “珠宝展上预定地客户确实有这样的要求,小月也在尽心地做事,说她任性也罢!可你不在,谁能管得住她啊!”叶欣如斯说道,欣月珠宝这边事情又比较多,培训员工装修店铺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亲自出面处理,她也没那么多精力照顾她的一举一动。
    “可你们也不能纵容她啊!”唐翰苦笑道。
    “你还说呢!不都是给你给宠坏了的。要不……她要是真不愿意去念书的话,就让她自己走自己选择的路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早就把学校的那些东西给学完了。公司地很多设计都是她完成的,招聘进来的这些大学生还得再培训一段时间才能达到要求,鉴定师就更难找了。”叶欣话语里颇有些无奈的味道,世人都埋怨没公司赏识,可公司也有自己的无奈,尤其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地时候。
    “这个……你先帮忙看好她。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唐翰其实一直都在摇摆,秦月这样的天才美少女本不该走寻常的路子,可他又担心她的心理和身体成长速度太不成比例,所以才会让她去学校念书。
    叶欣其实很早就想问他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柳老师他们可能要去瓦城那边一趟,估计会在半个月之后吧!”
    “要去这么久?那我可拿她没什么办法!”和秦月一样,叶欣也非常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我们都说好了的,要不我让卓爷爷劝劝好了。”唐翰一走,还真没人治得住这个小丫头,她要是不去上学。估计谁也拿她没办法。
    “卓爷爷现在同样很忙,再说了。你认为小月会听他的话吗?”叶欣反问道,她可不愿意让唐翰落得个背信弃义的罪名。只好努力为秦月争取自由。
    “就没别的办法了?”唐翰也在心底问着自己。
    “有啊,可是……”叶欣却没把话给说明白,只要他一回去,保管这小丫头乖乖地听话,可这话一说出来,又可能引起唐翰的误会。
    唐翰细细思量了一番,他确实也管不住她那么多,以后的路还得她自己去走。
    更何况这小丫头很懂事也很早熟。应该知道她选择地是一条怎样道路,“算了。让她自己去吧!欣姐就帮我好好照顾她,只要她不出事就好。”
    “这点我还是可以办到的!”叶欣顿时轻笑了起来。
    这一刻,唐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两个串通好了地,欣月珠宝亟需设计鉴定方面的人才,秦月无疑就是一个最好地人选,叶欣如果单纯从公司利益考虑的话,自然希望秦月能回帮她的忙。
    当他听到电话那边秦月兴奋的声音的时候,唐翰就更肯定了这个事实,不过只要她们能好好相处,秦月这个小家伙不出什么意外,他就该烧高香了。
    如他所料想的一样,秦月伸手要过电话去,甜甜地说了好几声谢谢哥哥,就差没飞过去给他拥抱了。
    虽然唐翰要很久才能回去,可秦月却有了自己的自由,再不用去枯燥的学校,她去学校还是偷偷摸摸作画,更何况,唐翰决定了地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地。
    秦月开心不已,从此海阔天空,有了自己大展身手的空间,可以畅游在珠宝的海洋里,做做设计,做做鉴定,她曾在宝玉石协会下面的鉴定所从事过一段时间的珠宝玉石,更多的是钻石的鉴定,这次公司进钻石的话就不用假借他人之手。
    这次她和叶欣合作得非常愉快,叶欣一直在为公司的人才的匮乏焦头烂额,秦月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无疑弥补了公司在这方面的缺陷。从此以后,她就可以集中精力完善公司的制度,制定并逐步实施她那完美的对外扩张计划。
    喜多娜大酒店二楼。
    换了一身衣装的唐翰准时赴宴,金固公司和平州玉器协会历来关系就不错,杨钏钰总裁更是协会名誉会长,以前也多次有设宴款待接风的习惯。
    服务员领着唐翰到了vip雅间,这让唐翰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是为他投出的那两千万的暗标,还是因为透露出了有竞拍那块国宝级翡翠的意向。
    更让他更吃惊的是在他进雅间之后,他所面对的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第151章 把酒言欢

    唐翰一进屋,数道锐利的眼光就齐刷刷地盯了过来,这更让他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好在来之前,他心中也有个底,所以,即便有些吃惊,面色却依旧平静。放眼望去,在座的像他这般年纪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很多人唐翰都认识,如马崇德、**生等业界名流,还有几个是揭阳的毛料大老板。
    唐翰还没来得及细细看清这些翡翠界的精英大佬的时候,协会会长梁晃林就先行把他介绍给了缅甸最大的翡翠毛料开采公司之一的金固公司的总裁,华人杨钏钰以及他的夫人。
    毫无疑问,杨钏钰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这点唐翰从他公司的规模就可以看出来,虽然金固公司的翡翠毛料算不得太好,其他如福记、宏邦等公司的翡翠毛料更加优胜,但金固公司和平洲玉器协会的关系更好。平洲比不得揭阳,揭阳基本都是高档货胜在翡翠材质和精湛的手艺,平洲则主营毛料和成批制作手镯,对中低档的毛料需求量比较大。
    这回金固公司挖出了一块国宝级毛料,这方面的功夫更是做到家了,对这些潜在的大买家的态度也非常好,即便是唐翰这样的潜力选手,也列入了他的vip名单之中。
    听梁晃林这一介绍,杨钏钰立刻起身,说的也是普通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如今得见唐先生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啊!”
    “杨总裁过奖了!我刚入行,很多规矩都不懂,以后还得仰仗各位业界前辈多多提携。”唐翰倒是非常谦虚地回答道,完全不似很多生意做得非常大的商人们那般趾高气昂,况且,他才不想被众多行家围攻。
    一番客套介绍之后,唐翰也在梁晃林身边坐了下来,旁边是几个他曾光顾过的揭阳毛料大老板。
    此刻的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气氛,与会众人,都可算是业界顶尖人物,随便报出一个名号来,都是一方英豪。
    唐翰的名字也是在出高价抢回那块众多老行家看好,但各自心中却依旧悬疑不决,因此不敢下狠心赌的那块全赌带癣毛料的时候为众人所知。然而,大部分人都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如今得见真容,几个当时和唐翰碰过面的大佬心中顿时有了印象。
    本来这一闹,各人对唐翰的看法不尽相同,这些大佬也是一样。
    唐翰小声和旁边有过一面之缘的揭阳毛料大老板林华聊天的时候,陆续有人进来,这次来也是顶尖人物,有台湾的周纬,七彩云南的任怀灿等重量级人物。
    折腾了不少时间之后,人总算到齐了,主人杨钏钰率先举杯站了起来,先讲了一通冠冕堂皇,说什么谢谢众人的支持,举办这个宴会一起交流之类的话语。
    唐翰心底清楚得很,如果要他们讲各自的赌石经验,那肯定是非常不现实的,除非有一天不再有赌石这个行业。
    最后,杨钏钰终于点到了正题,“明天就开始争夺,在此,我先祝各位能选中喜爱的翡翠。我也郑重向在座各位保证,只要大家投中的是我们金固公司的货,我保证一定能安全运出缅甸去,所以,请大家放心投标。”
    “杨总裁说的是那块国宝级翡翠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常规手段肯定出不去的。”来自揭阳的黄老板问道。
    “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这块翡翠能不能运出缅甸去,大家只管放心出价就好,到最后我们公司都会拦标的,最后以合法的名义运出缅甸。至于其中的公正性,我敢拿我们的公司的名誉担保。”杨钏钰解释道,他说得比较简明,但大家都明白,为合法离开缅甸,这是最安全的方法。
    “要是有人中标的话,是先付款还是怎样?”黄老板继续问道,其实商人们最担心的是这点。
    “还是老规矩,先付最后竞标价的百分之十,我们再负责运输及清关。”杨钰回答道。
    “如果清关不成功,这钱能退吧!”
    “不可能不成功的!到时候大家会再聚会的,我们可以先把合同拟定好,我们公司也不会为此损害自己的名誉。真那样的话,大家就都不敢和我们公司做生意了对吧!”杨钏钰笑着说道。
    “有杨总裁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多了。”当即,很多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来缅甸的外地商人最怕的就是和缅甸政府打交道。
    杨钏钰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唐翰也没认真听了,无非是些客套之词,只要他有这样的保证就好,到时候就
    可以公平竞争。
    也可以说,在座众人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杨钏钰肯定是把所有的潜在客户都集中了起来,瞧眼前这些人,无一不是身家厚实之辈。
    台湾香港的翡翠商人就不说,他们经营翡翠多年,这些成本应该还是拿得出来的;国内顶尖的企业如七彩云南、通灵,买这样一块翡翠回去也是小事一桩;就是揭阳的几个大老板都有足够的实力吃下这样一块全身是翠肉的翡翠毛料。
    但买回去后,各人的用途却不尽相同,如果落在揭阳几个人手中,估计迟早难逃被腰斩的命运;在几个大企业的手里话则很难说,他们可能会为了名誉而刀下留情,也有可能为资金周转不灵而下刀,上亿的资金闲置,估计很多企业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筹交错间,这些业界顶尖人物也相互试探着各自的底线,唐翰则保持着个人的原则,多听少说,非得要到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开口,他还不习惯出风头。至于别人怎么样看他,他是没办法把握的,尽量低调一点总是没错的。
    尽管如此,唐翰这个新面孔依旧格外引人注目,不断有人向他问问题,比如怎么看这块国宝级翡翠,当然他们都问得很委婉。
    “这块翡翠全身松花和蟒带,甚至可以看见玉肉,价值确实不菲。这样的表现切开了实在可惜,看得出来,杨总裁也非常明白这点。”当大家谈及对这块国宝级翡翠的看法时,唐翰笑着回应道。
    杨钏钰点了点头,像他们这种做毛料生意的人,本也是想着尽量将利润最大化的,切开或者开窗都是增加利润最好的方法,卖明料更赚。
    但遇上这样一块极品毛料,任谁都有些怜惜之情,不愿轻易毁坏这算得上是上苍杰作的翡翠。而且,作为毛料的主人,他也非常担心切开来会变种,那样一来价值就大打折扣,也会遭人非议。
    “唐先生你看这块翡翠能值多少呢!”杨钏钰笑容满面的时候,随即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了唐翰。
    众人的眼光又齐刷刷地盯了过来,看唐翰如何作答,这时候,他们买家都是站在统一阵线上的人,尽管大家都非常清楚这块翡翠的价值如何。
    刚刚杨钏钰也说了,无论如何,到最后金固公司肯定都会拦标的,如果估价过高的话,到时候金固公司真的拦标,谁都不给就惨了。说穿了,还是得看杨钏钰的心理价位如何,只要他一个不乐意,这笔买卖就算告吹。
    “以我个人愚见的话,至少得**千万才算合理,不知众位前辈的意见如何?”骤然间被他问到这个问题,唐翰没慌神却打起了太极。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都无法从这些老狐狸那里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会掩饰自己,说到底,最后还得拼实力。
    把问题抛给这些老行家只好,众人的意见也惊人的一致,这块翡翠毛料至少得在一亿人民币左右浮动,唐翰也在暗想还好不是上亿欧元,要不这就真的是天价了。
    这一来,只乐坏了杨钏钰夫妇二人,这块翡翠毛料价格越高,对他们公司而言,所得的利润就更多。
    最后,当谈及翡翠业的前景的时候,这些老行家战略规划家们才没了过去的谨慎,放开胸怀侃侃而谈。
    几乎所有人都一致看好翡翠业的前景,目前强劲的销售势头也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翡翠在东方还会持续升温。
    “而且,随着消费水平的提高,高档翡翠的需要也会越来越强劲。”代表中高端商品市场的七彩云南总裁如是说道。
    高档行货的主要集中营揭阳的商人非常赞同这样的说法,高档翡翠越放越会升值,正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也是他们每天开店时间少,却依旧悠哉悠哉地享受生活的原因。
    相比而言,做商场的一方则尽力竭力地开拓市场,弘扬翡翠文化,这又让他们多少有些看不起做行货这些家伙。
    唐翰看他们的意思就差没打这块国宝级翡翠的主意了,真把它给切开来的话,翡翠市场又该继续升温。
    最后众人把酒言欢,待唐翰在酒宴散后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第152章 又一个下马威

    竞投大厅正中,本可好好休息的唐翰却依然亲临现场。
    在国内的公盘基本都是暗标,缅甸政府为获得更大的收益,对精品翡翠毛料采取了明标的形式,曾有买家建议全部以暗标既方便又快捷,却被缅甸政府温和地拒绝了。
    柳毅锋和陆向东虽然也有投中几份暗标,可距离此行的目标相差还很远,高色种好的翡翠还得在明标阶段争夺。所以,即便只有很少的机会,他们也想试验一下能否以低价拍到心仪的翡翠。
    唐翰则不一样,一来经济实力有限,他还要集中精力对付最后的国宝级翡翠;二来,这些明标里虽然也有几块非常精品的翡翠,但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拼的就是身后的财力。
    相比而言,唐翰更喜欢那种全赌价格又低的翡翠,非但便宜,很多的质量也比这些切开的翡翠毛料强上许多。
    唐翰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明标,为求知己知彼,他也想为最后的投标积累经验,如果能认出这些大佬们,以及他们的小号就更好。从宴会的一席话,他也清楚,大家都看好翡翠市场,竞争也会越来越激烈,而且首先会从源头,即毛料的竞争开始。
    他想弄清对手的情况,要不到时候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唐翰也很清楚,很多大佬都会让朋友帮忙下标,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为复杂,只祈祷最后的时候他们不上马甲。
    其实也看得出来,前面中暗标的大佬的名字很少,照理说应该不至于这样的低的概率才对,这就更肯定了他们穿小号用马甲的事实。
    听柳毅锋和陆向东讨论的时候,唐翰也回想起来,这第一份明标是两百多公斤,切成两块的翡翠毛料。当初他并不看好这份毛料,种水虽然好,切开出来有绿带也可能向里面延伸,但其中的赌性却非常大。
    但就是这样的毛料,底价就标得特别高,十五万欧元。
    “阿翰你要投明标不?透露一下,我们可不要打架才好,我可不敢跟你比的。”柳毅锋笑着问道,他对这样的可以出手镯的料子比较感兴趣,这也是一份明星级的翡翠毛料。
    “暂时还没那想法。再说了,这明标虽然看不见价格,但还是能看清竞标者的名字吗?”唐翰笑着回应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那我就先投一标试试看,这是一份标准的可以出手镯的料,要是赌得好的话,一支手镯起码一半都是绿。”柳毅锋开始计算了起来。
    “算了吧老柳!你抢得过那些疯子?”陆向东可不看好他此举的行动。
    “这第一标很难说啊!反正我只出自己那点价,别人价格高过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柳毅锋笑着回答道,嘴上说得也很轻巧,“反正投标又不另外花钱,顶多就是拍不到。”
    陆向东懒懒地说道,“我是没兴趣参与这样的游戏,像这类毛料,抢的人肯定很多的,还不如上民间去搜罗。”
    “这公盘很多毛料也都是来自明间啊!”柳毅锋笑笑,随后拿笔填写了标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希望固然很渺茫,但要是以合理的价格投中了,那也非常不错。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商量的时候,明标就开始了。
    时间一到,一个身材结实,面色有些黝黑的工作人员就在主席台上,大声地吆喝这次明标的号码,并简单说明了一下注意事项等等,让有志于此的买家上前投标。
    工作人员话音刚落,就有四五个人率先围了上去,随后又有很多买家蠢蠢欲动,标书如雪片般递了上去。
    “我说得没错吧!这么多人投标!”陆向东笑着说道,但神情中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快感。
    柳毅锋望了两人一眼,拿着写好的标书犹豫了一下,投还是不投?这还真是个问题,好毛料受人追捧,价格自然而然就高了上去。他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这第一个明标,人们不会太狂热。
    后,柳毅锋还是一狠心,大踏步上前,将标书递了上去。
    工作人员收集好标书之后,立刻现场检查并做记录,并把竞标人的名字打在屏幕上。这样既买家自己查询,又给其他买家压力,只是每个人的竞标价格并没有显示出来。
    柳毅锋投完就回座位等消息,那大嗓门的工作人员还在大声吆喝,“还有没有人投标,请抓紧最后的机会。”
    “老柳,情形有些不妙啊!有几个揭阳的大佬都在投这份标,虽然他们用的都是小号。”一直关注屏幕竞标人的
    这时候在屏幕上发现了状况,对人家经常用的小号,清楚。
    唐翰听他这一说,也就更明白这战斗的激烈,什么计谋都用上,匿名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尤其是那些被视为业界至尊的人。
    柳毅锋闻言色变,仔细看了一下屏幕显示的人名之后,狠咬牙关,再次填写了一份标书。
    坐在他旁边的唐翰也看得分明,八十万欧元,这是柳毅锋所能承受的最高价格。他得考虑其中的风险,如果绿带渗入的程度不深的话,他也不至于赔得太多。
    唐翰不投这份标,觉得看看也无所谓,柳毅锋也不避嫌,径直画鸭蛋。
    “老柳,还要再上啊!”陆向东轻呼道。
    这明标和暗标不一样,暗标只能投一次。这明标投了一次,投低了的话,还可以继续追加投标,而且以每个人投标中最高价格的为准。
    “我也豁出去了!”柳毅锋咬牙回答道,填写完毕,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错误。
    然后,柳毅锋就拿着标书步履艰难地朝台上挪动,悲壮得有如荆轲刺秦王一般,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唐翰望着他前行的背影,觉得这样的竞争真是残酷,谁也不明白别人会出什么价,如果一心想要这份玉石的话,只好把自己心中的最高价拿出来,而且,还不能保证一定能中标。
    与柳毅锋同时上前的投标还有另外几个人,唐翰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自己投标,还是帮人家投标的。不过,他注意到其中两个人已经是第三次上前投递标书了,不用想也知道,价格一次比一次高。
    柳毅锋投标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看来我的确猜错了,这样的毛料确实是众人争夺的对象,不过,下份我看中的毛料还是会投标的。”
    唐翰忙出言安慰道,“柳老师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你出的就是最高价呢!”
    “我刚刚去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个家伙是帮台湾一个大佬投标的。我以前也有听闻,那林姓的大佬看上的毛料出价都比较高。”柳毅锋顿时苦笑起来。
    唐翰也就趁机让柳毅锋将那人给指了出来,并用心记了下来,将马甲认清楚之后,以后办事也会方便些。
    “不投了就安心等结果,先喝口茶再说吧!”陆向东也宽慰着这位老友。
    缅甸人喜欢喝茶,每天喝上三五次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即便谈正事,他们也喜欢在此之前先喝上一口茶。入乡随俗,几个人也在忙碌中,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到最后,工作人员在台上连呼好几遍,问还有没有人要再投。直到确信没人要再投标之后,这份暗标花落谁家才正式揭晓。
    因自己投标而紧张不已的柳毅锋暂且不提,连仿佛事不关己的唐翰也屏住了呼吸。
    谁都想看看这第一次的明标是不是也如暗标一样,一出来就开出个非常高的价格。
    在众人翘首以盼,紧张神秘的气氛中,答案最终揭晓。
    标人,吴旭,一百六十万欧元。
    周围一片惊诧声中,柳毅锋睁大了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些人真的不怕这其中的巨大风险,居然出到了一千六百万。
    “吴旭是谁?是不是那台湾商人的朋友?这一来又是一个下马威,往后的价格估计又会往上涨了。”唐翰叹惜不已,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台湾那林姓商人的身上。
    “应该是吧!我倒是很好奇,出这么高的价格,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赚钱!这大会主办方也是费尽心思想要调动气氛啊!”陆向东接嘴道。
    “愿赌服输,也许人家是真正看好这份毛料的表现呢!”柳毅锋的潇洒明显非常无奈。
    对这份毛料,唐翰当初也只略略瞟了一眼,更没想到过要去透视,但他却知道这里面的赌性还是非常大的。虽然有古语说是宁买一线,不赌一片。可这绿线能带来多少的绿?反正他是喜欢满绿的翡翠。
    第一份明标开完,紧接着又开下一份明标,由于每次只能开一份标,因此不只是气氛,所需花费的时间也十分紧张。
    这次公盘,一共有五百多份明标,像这第一次明标投标的人比较多,统计起来比较慢,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手脚不利索的话,估计在预计的时间内就无法将所有的明标开完。

 第153章 异国风情

    开标继续,唐翰却没多少事情做,只眼睁睁看那些热门毛料的价格节节攀升。
    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多冷门毛料,如那份颜色太过妖气水种却不怎么好的毛料,柳毅锋和陆向东说起来的时候还在啧啧惊叹,真是疯了,连这样的毛料都敢拿出来投明标。
    本来最初只有一个人投标,可到后面,货主邀集了一批朋友凑热闹,造成很热闹的假象,让不明就里的人跟着凑热闹。
    最后这份毛料居然以八万欧元的价格出手,这让几个人大跌眼镜。
    由于那份国宝级翡翠作为压轴戏,在最后才会投明标,还得等上好几天的时间,唐翰闲着无事,也跟着投了几份表现上佳的明标,可惜以他所出的保守价格无一中标。
    唐翰也不想和这些疯子去抢,他后面干脆打算不去会场,柳毅锋和陆向东倒还有几份心仪的翡翠,照旧结伴去会场。
    听秦月说起红宝石的事情,加上前一次去的时候时间不多,柳陆两人对红宝石和蓝宝石又不怎么感兴趣,唐翰也没能好好看看这些宝石。这次有了时间,唐翰就想着再去见识一下,说不定还能学点有用的知识。
    于是,第二天,唐翰就准备去宝石原料交易会场即缅甸国家珠宝展览馆,那里除了宝石原料外,也展出一些珍稀的红蓝宝石的成品。
    懒懒地出了酒店,唐翰手中有张从酒店拿的仰光的地图,也就干脆步行逛起了仰光,说起来,这还是他来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悠闲。
    仰光的治安很好,绿化也非常不错,只是道路差了点,大都被染成了红色,那是缅甸人爱嚼的槟榔。
    缅甸的阳光很毒,迎面而来的缅甸女人,无论老幼,基本都会在脸上涂上一层乳黄色的粉末,这种带着香味的粉末是由树杆揉水磨出来的,功效很多,诸如防晒、驱蚊、美白肌肤之类的。
    不过缅甸姑娘的皮肤普遍黑了一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唐翰倒是很欣赏他们那纯朴善良的神情。而且,每个姑娘脸上的粉末形状都不一样,这也让他感受到这浓郁的异国风情。
    来了几天,唐翰渐渐习惯的是缅甸男人也穿“裙子”,即他们的笼衣,像唐翰这样穿牛仔裤到处行走的缅甸人倒是非常少见,老外倒是非常多的。
    走在路上,唐翰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和尚,和尚在缅甸的地位比较高,照唐翰的理解,仅次于军人。而且,缅甸男人成长的必修课中就有一项,必须到寺庙当至少一个星期的和尚,算是真正成人。
    一路溜达到了缅甸国家珠宝展览馆,掏出交易会邀请函,唐翰又免掉了十美元的门票费。
    这回有充裕的时间逛这里,怡然自得的唐翰就先从院子里逛起。
    闲逛的时候,唐翰也发现,院子里陈列了很多翡翠原石,其中一块堪称世界之最,足足有三十三吨,上次匆忙而来匆忙而去,他倒是没细心留意这边的风景。
    驻足观看,唐翰也不由得暗自感叹,说这真正号称巨无霸的翡翠原石说是缅甸的镇国之宝也不足为过。
    仔细看英文介绍的时候,唐翰才发现,这块翡翠原石是1982在缅甸帕敢发现的。
    个头是够大,但遗憾的是种水不太好,露出来的颜色也是飘蓝的点花状,唐翰就想着,如果这块翡翠原石全是玻璃种艳绿的话,那该有多高的价值。
    感叹过这上苍不甚完美的杰作,唐翰也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一看到翡翠原石就想着估价,然后运回去。这次他总算忍住没有将这巨无霸给看穿,瞧瞧是不是表里如一,会不会增值。如果里面有十吨是满绿的话,估计又会考虑开直升机来这里抢翡翠了。
    同时,唐翰心底也在邪邪地想,缅甸政府有了这样一块真正巨无霸的翡翠原石做标本,应该再不会阻止人家把现在拍卖的那块翡翠毛料运出去了。
    缅甸国家珠宝展览馆分南楼和北楼,南楼是珠宝玉石交易厅和贵宾休息室,也就是唐翰几个人上次去过的红宝石和珍珠的交易厅。
    北楼则是四层的珠宝展览销售市场,据闻最上面一层有缅甸政府独立以来收藏的各种珍稀宝石品种,而且还有缅甸的地形图,以及各类矿产资源的分布图等好玩的东西。
    唐翰也就决定先从北楼开始,尽管恶补过一阵宝石的知识,可没有现成的材料做样本,唐翰还是很难区分各种颜色的红宝石之间的界限,顶级的鸽血红宝
    多见,网络上很多号称鸽血红宝石都是骗人的。红i翡翠要困难一些,想要判断有没有经过热处理更是难上加难。
    除顶楼外,北楼的其他楼层都是集珠宝展览销售于一体的,悠闲的他就慢慢转悠着上去。
    展出销售的珠宝很多,翡翠、珍珠、红蓝宝石、木化石、水晶等应有尽有,也看得人眼花缭乱。
    如唐翰所料想的一样,缅甸的翡翠加工水平远远及不上国内,而且像这样的地方价格也更离谱。
    按照行内人的话说,缅甸的蛋面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很多人从缅甸买蛋面回去,因为抛光不太好,想要重新打磨抛光都很困难。
    粗糙的加工让眼光变得很刁的唐翰不再对这里的翡翠饰品报什么幻想,现在的他则集中主要力气去分辨红宝石的各种颜色。
    各类柜台销售的红宝石中,也不乏被誉为鸽血红的红宝石,但唐翰看着感觉总有些不对味,他印象中的红宝石要比这些好。
    到了顶楼展览厅的时候,唐翰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极品的鸽血红宝石,艳丽如鲜血,难怪古人有传闻说红宝石是死鸟的化身,也是财富和权力的象征,很多欧洲的皇室都喜欢用红宝石装饰皇冠。
    白炽灯下,这枚红宝石光彩眩目,如晚霞般璀璨美丽。
    这颗红宝石重有二十三克拉,虽然不是最大的鸽血红宝石,却也是最珍贵的鸽血红宝石之一了。
    唐翰眼前陈列的这颗鸽血红宝石不但色彩艳丽,切工自不用说,是完美的心型。而且,结晶均匀净度也特别纯,以唐翰那超强得近乎变态的视力,也只找到一丝微小的裂纹,证明这颗鸽血红宝石纯属天然。
    暗自记下了这样的极品的鸽血红宝石作为最上品的参考,唐翰以后就不怕被其他商家给唬弄了,对比之下方才有效果,这点唐翰一直身体力行。
    其他的镶嵌完美的红宝石项链、手链之类的也耀眼光彩,但和这极品的纯天然鸽血红宝石相比,相差还是有一段距离。
    按常规的排名,红宝石是排名前列的宝石,翡翠倒排在后面,唐翰心中虽然最喜欢的还是翡翠,但此次还是被这红宝石的魅力给吸引。要知道,完美无暇的红宝石比翡翠更少,唐翰总算找到一个理由给这些特别钟情于红宝石的人。
    一路看下去,唐翰到了展厅北侧,这里陈列着缅甸的主要矿藏示意图。而且,还配有一个缅甸的地图沙盘,上面标注着拥有各种矿藏的彩色指示灯,彩灯齐亮,全缅各地的主要矿藏一目了然。
    唐翰看了看,有心之神往的翡翠之乡帕敢,后江,还有其他的如新场,都一一标注了出来。
    另外还有红宝石的故乡抹谷、另外孟索矿区最近也有发现红宝石,虽然比不得抹谷天下闻名的鸽血红宝石,但也是一个重要的红宝石产地。
    至于蓝宝石,品质最优秀的蓝宝石产自克什米尔,颜色呈矢车菊的蓝色,也就是微带紫的靛蓝色蓝宝石。缅甸的蓝宝石算不得极品,品质却也算是优秀。
    看了这些矿藏分布图之后,唐翰很有亲自去探险的冲动,可惜缅甸政府这些地方的掌控比较严密,不是缅甸人在军方高层又没什么背景的话根本进不去,他也只好作罢。
    唐翰看完这些宝石并将他们的色彩牢记于心之后,再去南楼交易厅,观察那些红蓝宝石原料的时候,唐翰心中就有了一个谱。细细挑选之后,他也发现,这里面真正达到最顶尖的鸽血红几乎没有,最好的也不过是鸽血玫瑰红色。
    唐翰不知道,经过热加工以后,这些宝石的色彩会不会更艳丽,最好的宝石加工地在泰国,他也想着回程的时候去曼谷看看宝石的加工。
    逛完珠宝展览馆,看时间还早,唐翰就一个人胡乱逛起了仰光,一个人玩得倒也蛮尽兴的。
    第二天柳毅锋和陆向东在玉石交易场受不了价格迅速攀升的打击,便和唐翰一起仰光,需赤足进去的瑞德贡大金塔,温婉美丽的茵雅湖,处处都留下了几个人身影。
    柳陆两人只等唐翰把这国宝级翡翠拍完,便往北边瓦城而去,既祭奠远征军,同时也可上民间收集翡翠毛料,民间的毛料品质比公盘质量要好,而且价格普遍也要便宜一些。

 第154章 国宝争夺战(上)

    游览完仰光,体验过异国他乡的风情,心情大好的唐翰每天也没忘记继续他的精神力修炼,随着精神力一天天的提高,他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信心百倍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国宝争夺战。
    明标最后一天,唐翰一行人早早到了会场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他也很感激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一直陪在这里。
    这不,唐翰又说起的时候,陆向东立马就打断了他,“别臭美了好不好,我们都想看看这块国宝级翡翠到底花落谁家,不是专程等你的好不好!”
    “那就算我显摆好了!”唐翰顿时笑了起来,这人明显言不由衷,很多玉石商人夺得自己的心仪的翡翠毛料就离开缅甸了,像他们这样自己不买毛料,依旧留守仰光的人还是不多。
    “我们反正没多少事情,这些毛料最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运到国内去。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祭拜远征军的吗?难得来一回缅甸,怎么着也要玩得尽兴才回去!”柳毅锋倒没陆向东那么多的调侃意味。
    “做生意到柳老师这种悠闲的境界还真是不易。”唐翰笑着回答道,他知道,除了做翡翠生意之外,柳毅锋每年总有几个月时间在外面游山玩水。
    “世上钱那么多,哪那么容易就赚得完,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你们年轻人嘛!怎样都好!”柳毅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唐翰点点头,确实,他也曾因为匆忙往前赶路而错过不少路边地美丽风景。
    唐翰也明白,其实这也完全是一个人的心态问题,只要调整对了,日子过得自然会不一样,懂得享受人生,生活将会多姿多彩。
    闲聊几句之后。几个人就等着开标,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明天就可以动身去瓦城。
    有几天没来这明标现场,唐翰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变得平和起来,鹿死谁手仿佛都不那么重要,是缅甸的悠闲时光造成了他现在的心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已经不想去追究。只要好好把握自己生命的节奏就好。
    不过虽然人不在现场,几个人的消息还是非常灵通地,柳毅锋和陆向东的朋友不少,就是唐翰,几个揭阳的熟人那里也可以打听到很多消息。
    为了避免有人盯着老行家选中的料子进而抬高价格,在明标阶段的时候,几个身家丰厚的赌石大佬都是以小号现身。就像暗标地时候“翡翠王”就有现身,明标阶段,几乎看不到他的名字,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他的名字一出现,价格立即就高上去了。
    约成本。是每个商家不二的法宝,比起唐翰这样的初出茅庐的新手。他们背负的压力更大,不是单纯的一掷千金就能解决问题的。
    即便采取了这样的手段,这些费煞苦心地老行家们还是不能抑制价格的上扬,由于大量新入资金地涌入市场,翡翠原料的价格仍然飞一般地往上涨。
    唐翰也在暗自担心,该如何出价?
    这让他很困扰,本来说这样地国宝翡翠出再多的价格都不为过的,但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这样一笔上亿的资金就基本固定下来,不能加入资金流通环节。鲜有企业能这样大气,尤其是一些爱惜名声的企业。
    可无论如何,唐翰都要尽力一博,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价格底线。他和叶欣每天晚上也有聊天商量一些公司相关事宜,唐翰却只拿大方向的主意,具体该如何操作还得看叶欣地。但出身企业管理系的唐翰很清楚,对其他大公司而言,流动资金在公司运营中地重要性。
    现在的欣月珠宝刚刚起步,虽然在香港珠宝展有一定的影响力,可在碧海还是缺乏足够的影响力,虽然一个月以后又可以参加全国影响力比较大的碧海珠宝展,但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除却成品天价彩虹项链之外,国宝级翡翠的横空出世,无疑会给新生的欣月珠宝带来更具震撼的影响力。
    如果超过了心理底线还买不到这块翡翠的话,唐翰也不会抱怨什么,那样他有更多的资金来经营欣月珠宝,拿出一两千万出来,企业的宣传同样会做得很好。
    有了这成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念头,唐翰的心境也平和多了,尽管身体内依旧有他看不见的热血在奔腾。
    和柳陆两人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之际,前面的明标陆续开了出来。
    柳毅锋和陆向东虽然都是生意人,但文化水平都不低,都是研究生毕业,后面还曾在国内很多大学讲过课。可和大学尚未毕业的唐翰相比,两人身上的书生意气却丝毫不比唐翰不逊色,纵论翡翠市场,预测市场走向,两人都玩得津津有味。
    虽然玉石商人已经陆续离开缅甸,但竞投大厅依旧热闹非凡,人多精品毛料少,注定有人只能凑凑热闹,但没人会因此而抱怨,就算他空手而归。
    眼光四处游弋,唐翰也发现上次曾经会面过的这些大佬的身影,可惜到现在,唐翰还是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参加这样的游戏。
    马上就到最后的压轴戏,全场的紧张气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留下的会员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要看这次国宝争夺战而留下来的。
    “阿翰,马上就到你了!”陆向东的话一如往常地多。
    “我们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柳毅锋笑着接下了嘴,“到时候我们也好去碧海参观,先说好了啊!要是你真把这块翡翠给赌回去,可不能做历史的罪人。”
    陆向东笑语道,“阿翰还没上阵呢!你就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说真的,恐怕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这样难得的翡翠给切开来吧!”柳毅锋正色道,落入旁人之手,尤其是那几个揭阳大老板,一旦被他们联合买下来,这块翡翠肯定难逃被切开的危险。
    “有这么多重量级选手
    ,我只是凑凑热闹罢了!”唐翰笑着回答道,保留着谦逊。
    “这个也很难说清楚,他们究竟是来投标的,还是受货主之托。”柳毅锋分析道。
    “是啊!为了提高价格,很多货主都会用这一招的,要是像其他样的投标就好,现在的话都是人家说了算。”很大部分玉石商人一样,陆向东也非常痛恨这样的投标方式,等于将价格提高到了最高的限度,比明拍明卖所获得的利润要多得多。
    柳毅锋叹息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缅甸政府每年可都是靠这个创外汇的,自然会尽力压榨这其中的每一分钱,谁叫我们这么喜欢翡翠而中国又不产优质翡翠呢!”
    唐翰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只能在这样的规则下尽力争取优势。
    “马上就要开始了,标书填好了吧!”陆向东问道。
    “填好了!”唐翰把标书给推了过去,他其实准备了不止一份的标书,除了第一份填写完整之外,其他的都只有价格一栏没有填写,他是准备看情况再追加投标的。
    陆向东一看,名字是唐翰的本尊,前面一个九,后面六个零,九百万欧元。
    算不得很高的价格,但第一标都应该是试探底线的,自然不可能出价很高,后续的标书,要视其他对手地情况而定。
    “第五千五百六十一份玉石投标结束。最后一份玉石,第五千六百六十二号正式投标!有意向的买家请上前投标。”工作人员在主席台上对着扩音器呼喊。
    台下还未走掉的商人们顿时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但大家却都坐在椅子上,等着有人第一个站起来吃螃蟹。要知道,上次公盘,这份国宝级翡翠没人敢投标最后流拍,让人失望不已,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同样如此呢!
    “上吧!我们支持你!”陆向东把标书递给了旁边的唐翰。
    “当然是精神上的!”柳毅锋也不忘幽上一默。他也知道投这份标需要多大的勇气。
    唐翰接过标书站立起来,准备上前投标的,没想到的是他刚一站起来,四周地目光就在瞬间聚焦过来,唐翰就如鹤立鸡群一般,身材窈窕。气质儒雅,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的唐翰显得从容不迫。
    “这年轻人是谁啊?竟然敢投这份标!”当即就有人对旁边的人问了出来。
    “你还不知道啊!这就是上次投中很多老行家看中那块明星级翡翠的唐翰,没想到他的来头真这么大。”
    “现在地年轻后辈还真是厉害!”
    “不知道是哪个富家子弟有钱没地方花,跑来和我们抢生意。”
    唐翰去主席台投标的时候,一路充斥着的满是这样的话语,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真正客观评论的,这让他觉得从位置到主席台这条路格外漫长。
    “翡翠王也要投这份翡翠,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一声惊呼声响了起来。
    唐翰闻言便往左侧望去,他记得“翡翠王”是在那一方。
    果然。满头银发的“翡翠王”马崇德也跟着站立起来,这次完全是实力的碰撞。这些老行家自然不会再用小号。
    “他算什么,你看七彩云南的老总还不是一样准备出手。”
    “还有揭阳地切石大佬呢!他们向来是集体行动的。不知道这块翡翠会不会遭殃。”
    唐翰一直都在关注他们,虽然此前有给自己打预防针,但心情仍有些莫名地紧张,还有更多的兴奋。
    放慢了脚步,唐翰看清站起来地这些都是上次在金固公司的宴会上碰过面的人,只是后面的日子没多少单独碰面的机会。
    第一个上前投了标书,紧接着翡翠王,七彩云南的总裁。还有他认识的几个揭阳的切石大佬都陆续上前投标。
    和“翡翠王”马崇德,香港地**生等人彼此之间点头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这一刻,唐翰也分不清楚他们是敌是友,好在没缅甸商人投标。
    这些精于世故的老家伙脸上,都是千古如一地淡淡微笑。
    唐翰其实最担心的是揭阳几个商家的联合,如果他们真中标的话,这块国宝级翡翠百分之百死定了!
    唐翰步履艰难,刚一回到座位,陆向东就轻声说了出来,“阿翰,情形有些不妙啊!”
    “这次竞争的人太多,马崇德,任怀灿,**生,还有揭阳的几个切石大佬,而且这些人的来头都不小,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势在必得。”作为旁观者,柳毅锋也尽自己的责任提点唐翰,就个人感情而言,他自然是希望唐翰将这块翡翠拍回来。在唐翰回程的途中,陆续有其他老行家加入这个行列。
    “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暂时还没看到有另外的新势力角逐。”陆向东继续追踪报道,给唐翰提供足够的情报。
    “看来还是得继续追加投标。”唐翰点了点头,眼睛和脑子一刻也没闲下来。
    投完之后,这些赌石大佬们陆续下场,唐翰看得他们的脸色立刻沉寂下来,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主席台的大屏幕,将这次竞标人的姓名都显示了出来,这下竞投大厅就更热闹了。
    “开赌了!究竟是后起之秀盲目冲动胜出,还是翡翠名家身家雄厚一掷千金,抑或被那些切石狂人抢回去开肠破肚!”
    “我可不看好第二个!”
    “我选第三个,谁不知道他们是出了名的狂啊!”
    时不时飘过来的声音让柳毅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唐翰脑袋飞快思考的同时,手上动作也不停,不断地画零,将价格追加到了一亿一千万人民币。

 第155章 国宝争夺战(下)

    唐翰很清楚,照这么多人参与竞争的形势来看,低于平均估价一个亿是肯定行不通的,他先前还指望只有他一个投标!那样说不定九千万就可以将这块翡翠弄到手了。而且,这些人不像是金固公司杨钏钰雇来混淆视听的,他们可都是在翡翠界名头响当当的人物,没那么容易被他给收买。
    同时,唐翰填得也比较谨慎,在不明白具体情形的形势下,他情愿保守一点多投几次,也不愿意一下子将价格飙升到最高点,能省则省,怎么都不会错的。
    “还有没有人要投标!”陆续投标之后,没人继续投标,台上的住持人又在煽风点火。
    下定决心之后,唐翰拿着新填写好的标书,再次踏上这条不归路。
    柳毅锋和陆向东只能目送他前去,耳边却又传来那些讨厌的声音。
    “瞧我说得没错吧!后起之秀唐翰果然年少气盛,忍不住要追加投标,要和这些老狐狸较量,需要十足的实力和勇气!我看好他!”
    “我还是看好集体的力量,广东玉石商人的财力从来都没人敢怀疑的,要不他们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唐翰投完追加的标书,正准备退后的时候,也看到几个揭阳的商人的代表也跟着上前追加投标。
    由于看不到别人投标地价格。唐翰也说不清楚,他们究竟出的是怎样的价,一亿还是一亿两千万?或者更多?
    好在还有一段时间,唐翰投完标之后,就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时候他很希望能有读心术,那样他就可以稳操胜券,可惜这样的想法很不现实。一切还得靠自己的判断。
    唐翰回到座位的时候,看到除了香港的**生,台湾地周纬继续追加投标之外,其他两家国内大型翡翠企业的总裁都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搞什么机器。
    “柳老师,你们怎么看?”唐翰开始集思广益。
    “这很难说。不排除‘翡翠王’他们第一次出标就很高,但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至于揭阳的那几个切石大佬,想必阿翰你也很清楚,广东的商人向来以团结出名,高价吃回国内然后再出售一向是他们的风格。至于他们这次会不会是虚张声势?依我看可的话,这样地可能性不大。”柳毅锋很快就分析道,和唐翰一样,他的脑子一刻也没能休息。
    “老柳说得对,广东人历来如此团结,香港和台湾人虽然有钱。但和广东人的豪气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陆向东说道。
    “这么说主要竞争对手是揭阳的这几个人了。”唐翰接着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和他们可是最熟悉的。没想到最后的竞争对手却是他们,实在有些想不到。”柳毅锋回答道。他很不希望国宝翡翠落入他们手里。
    “如果真让他们赌回去再从他们手里接过去的话,价格说不定比现在还会高!而且,表现这么好的翡翠,他们肯定会自己切的。”陆向东解释道,省却了唐翰思考地时间。
    “一切还是阿翰你自己拿主意吧!”柳毅锋最后说道,最后的一切还得唐翰自己做出抉择。
    唐翰谢过之后,立马拿笔划了起来,柳毅锋和陆向东分析地情况和他所想的一样。在不明就里地情况下,以最稳妥保险的思路思考是最好的。
    陆向东再看唐翰的动作的时候。唐翰又加了两千万上去,出价达到了一亿三千万人民币。他也在暗自咂舌,也许对唐翰而言,这些钱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已经没有多大的具体含义,可对其他做小本生意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至高点。
    但是,以这样高昂地价格,结果究竟会鹿死谁手,陆向东心中也没有一个定数,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地财力更雄厚,谁的胆子更大。
    唐翰第三次上前追加投标,这回大厅的气氛越发热烈了!
    “我选的后起之秀不错吧!”刚刚赌唐翰赢的圆脸商人笑了起来。
    “每次都是他率先挑起来的,真怀疑他不是货主的托!”和他有不同意见的瘦削商人说道。
    圆脸商人皱起了眉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知者无畏!年轻人有点热血总是好的。”
    “年轻人啊,就是容易被人利用!”瘦削商人笑着回答道。
    “算了,不和你争这个,我们猜这块翡翠最后会以什么价成交吧!我猜至少要一亿五千万!”
    “没那么多吧!一亿两千万顶天了!谁没事把钱搁在这一块翡翠上。”
    “缅甸矿业部部长,还有仰光市市长,他们怎么来了!”
    柳毅锋正听得郁闷的时候,忽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转过头去,果然是一身戎装的缅甸矿业部部长和仰光市市长,到交易会快结束的时候,他们都会过来颁奖什么的。
    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之下,两个缅甸高级将领缓步入场,竞投大厅的气氛更是达到了顶点。
    但这也多少冲淡了竞标的紧张气氛,前面的缅甸矿业部部长挥手示意之后,竞标继续,唐翰也从主席台返回座位。
    唐翰举目一望,两个高级军将,他也明白,特性独立的他自然落在了这些人的眼里。
    果然,有人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几道锐利的目光就向他飘了过来。大厅站着的人本不多,唐翰尚在投标返回的途中,自然没办法落座,让人不注意他都不行。
    好在唐翰回到位置坐下的时候,几个缅甸高官还没能走到他跟前来。
    “这回你可出风头了!”
    “你们就放心好了,不会的!”唐翰自然知道金固公司会拦标,最后他的出价也是秘而不宣,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内幕的。
    陆向东朝他笑笑也就过去了,缅甸军方对这些情报应该很清楚的。
    “还有没有人投标或者继续追加投标!”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依旧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从这几个缅甸高级
    员身上转移到惨烈的明标竞争上。
    让人振奋的是,“翡翠王”马崇德再次出马!继续上前追加投标,虽然通灵已经被收购,但影响力却依旧还在。
    “原来他是在积蓄力量,国内也有敢拼敢打的企业嘛!”柳毅锋感叹道!
    “都说不清楚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陆向东此刻反而变得谨慎起来,就算他们将这块翡翠赌回去,是切是留,也还是个未知数。
    “别人我们管不着,阿翰,你怎么看?”柳毅锋问道
    “再等等吧!”唐翰也在心底犹豫,要不要继续追加投标,做一标也很有压力,可他也没什么退步的余地,难道真要豁出去?
    在众人的鼓舞声中,揭阳的几个商人继续派代表上去。
    “我就说揭阳这些人够狂吧!”
    “台湾和香港的赌石大师虽然没能上去,但他们的势力依然不容忽视,谁知道他们前一标投的是多少钱呢!”看好香港的商人辩解道。
    “还有没有人投标?”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依旧不厌其烦地喊着,人越多越好,时间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唐翰刷刷刷,又填写了一份标书,“豁出去了!”
    陆向东眼睛继续瞟过,一亿四千五百万。
    看得出来,唐翰虽然年少气盛。却还是有所顾忌和保留,要不照刚刚地形势就直接加到一亿五千万了。不过也不能排除别人递加的幅度很小,人家也许加了几次才加了一千万呢!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再次追加标书,这已经是唐翰的极限了,如果拿不下的话,他也不准备再次追加投标了。
    唐翰再度站了起来,步伐坚定地朝主席台走去。耳边传来的声音很多,有的让他和受用,有的唐翰则自动过滤。
    “疯了!”
    “还真是年少气盛啊!”
    惊讶地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交易大厅门口,缅甸政府几个高级官员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年轻人可是消费的主力群体。
    看着雪白的纸片从自己的指间滑过。唐翰心底涌过一阵奇异地感觉,仿佛这就是希望,就是那块荧光闪闪,艳光四射的国宝翡翠。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主席台上,黑脸主持人亢奋地声音响了起来,那感觉像是吃了春药一般,可惜众人的情绪都已经被点燃,跟着他的言语一起激昂起来。
    坐在台下的柳毅锋和陆向东看得分明,几个揭阳商人还有些蠢蠢欲动。后面按捺不住,有刷刷写了标书。派黄姓商人将标书递了上去。
    事到如今,“翡翠王”马崇德也没什么行动了。这年头,名气也吓唬不了人。其他几个香港的,台湾的商人,以及七彩云南似乎已经放弃,但只要他们最后一标出价够高,同样有可能夺宝而归。
    于是,最后这份国宝级翡翠就演变成唐翰和揭阳几家商人联合起来的竞争,而后起之秀唐翰。以一己之力敌几大高手联手。
    纵然是输,也是虽败犹荣。唐翰和他身后的欣月珠宝的名气在缅甸公盘地事迹也将广为业界人知。
    “唐翰,我们看好你,接着再上啊!”看好唐翰的商人竟然高声喊了出来。
    他这一叫,把全场地目光都给吸引到了唐翰身上,连坐在他身边的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都感觉到了其中地压力。
    唐翰微微笑了起来,他本打算不再上了,如果他们出价真超过这个数的话,他也认了,好歹这块翡翠还是落在国人的手里。
    “不继续投吗?我们也猜不准揭阳的几个都出的什么价。”顶着巨大的压力,陆向东问了出来。
    听了陆向东的话,唐翰又低头思索起来,都已经出到这份上了,再多出一点又何妨,如果以后每天要牵肠挂肚的话,还不如多添点钱,反正都是身外之物!
    “让阿翰自己做决定吧!”柳毅锋插嘴道,他也知道做这决定地艰难之处。
    “还有没有人……”黑脸主持亢奋的声音仍旧在持续。
    唐翰想了想这块国宝级翡翠一旦落在揭阳商人手里地悲惨命运,怀着圣洁崇高的理想,一狠心,将价格再次把高,加到了一亿六千万的天文数字。
    欢呼声中,唐翰站起身来,缓慢却很坚定地朝主席台走去。
    将标书交出那一刻,唐翰心底竟有种解脱的感觉。从另一个方面说,也可以算是赎罪的感觉,过去靠特意功能赌石赚了那么多钱,现在多少做点贡献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能否如愿,就要看天意了!
    “还有没有人要投标,最后的机会了!”见唐翰投标,亢奋的声音更加亢奋了。
    遗憾的是他的话虽然很有煽动性,最后却无人敢上场,几个揭阳商人窃窃私语之后,最终选择了沉默和等待。
    “我说选唐翰没错吧!”圆胖商人已经成为唐翰狂热的粉丝,想温文尔雅的唐翰以瘦弱的身躯,力压群雄,何等的气概!
    “等开出来才能知道!”
    没人再度应标,黑脸主持人黯然退场,只剩下大屏幕上的竞标者的名单还在滚动显示,有业界著名的赌石大师,也有国内数一数二的翡翠企业,尽管唐翰出尽风头,但究竟谁能夺得美玉归,还是一个未知数。
    等待的日子让人发疯,尤其是这样重要的时刻,万众瞩目,期待主席台那显示屏上的奇迹。
    “两千欧元!”激动的等待之后,有人大声叫了出来。
    “那就是两亿人民币
    “不是唐翰!”瘦削商人道。
    “也不是揭阳人!”圆脸商人反驳道。
    “妈的,原来是货主拦标!这么高的价格,谁买得起?”
    “估计是为了方便运出缅甸吧!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之中到底谁出价最高?”
    “那你挨个问他们去吧!”
    柳毅锋听到这样的话语时,脑袋又大了起来,究竟谁出价最高呢!

 第156章 尘埃落定

    究竟是谁拍到了国宝翡翠,非但柳毅锋等一众看热闹的人心里闹不明白,连几个当事人也不清楚,到底谁出的价更高。
    金固公司以两千万欧元拦标,也宣告着2007这次三月份的仰光玉石交易会的结束。
    唐翰正自伤神,若论价值,这块国宝级翡翠两亿人民币都不为过,只是不知道别人出的都是怎样的价,金固公司又会如何裁定。
    和柳毅锋两人说起的时候,唐翰心里也没个底,这时候,缅甸矿业部部长和仰光市市长在一众人等的陪同下,登上了主席台。
    工作人员忙着统计这次玉石交易会的数据,台上响起了缅甸矿业部长那冗长的讲演,一番折腾之后,颁发这次玉石交易会最大交易奖和最高竞价奖,获奖者都是来自广东的买家,他们的购买实力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由于国宝翡翠花落谁家尚未揭晓,唐翰自然榜上无名,几个人回到酒店,柳毅锋和陆向东就各自回去休息,临走前柳毅锋还不忘吩咐唐翰,“有了消息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啊!”
    唐翰点了点头,进房间休息收拾东西,就等着晚上的宴会,还是金固公司做东,请的自然是今天这些投标的商人。
    休息一阵,看天色不早,唐翰就准备着赴宴,没想到电梯从七楼到五楼地时候。唐翰意外碰到“翡翠王”马崇德,他也是去赴宴的。缅甸经常停电,各大酒店都有自己的发电机,有人戏言说是,要想看酒店或企业的实力的话直接看发电机大小就行。
    马崇德一进电梯,唐翰当即对他笑了笑,问了声好。
    满头银发的马崇德精神头十足,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笑着说道,“后生可畏,你们年轻人的干劲十足啊!”
    “哪里,像马先生这样的前辈永远都是值得我们年轻后辈学习地榜样。”唐翰微笑着回答道。
    “对了,要是你中标了,你会怎么处理这块翡翠?”马崇德也没跟他废话。径直就问了出来。今天唐翰在交易会上大放异彩,让他有理由相信,唐翰有这个实力和决心吃下这块国宝级翡翠。
    “马先生不是也投标了吗?谁会中标还是个位未知数。但我要是侥幸中标的话,就把它外皮磨开来,拿来展览收收门票赚点人气也好。”唐翰自然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大凡爱翡翠之人都有这样心情。
    “现在像你这样有气魄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其实大家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珍贵的翡翠惨遭切割的命运。”被誉为“翡翠王”地马崇德忍不住赞叹了出来。
    “马先生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电梯到了二楼,唐翰先让他出去。
    唐翰听过“翡翠王”的传奇故事,也知道他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唐翰却并没有把他当真正的竞争对手看,是把他当成值得尊敬的前辈。
    “对了。小唐,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你出的价格?我这么问你不会介意吧!”两人一起朝金固公司预定好的酒店雅间去的时候。马崇德忽然侧过头问道。
    “当然不会介意!”唐翰笑着比了下手指,现在大家都投过标了,结果出来也只是迟早地事情,他也没什么必要隐瞒。
    “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气魄!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块翡翠归你了,记得好好珍惜啊!”马崇德看唐翰比出地数字比他所出的多出太多,心下一惊,立马就说了出来。
    唐翰听他地话应该不像是假的。他也没必要说谎,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是马先生太前虚了吧!但这也没有一个定数,揭阳的几个玉石大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没多少人敢把这么大笔资金压在上面吧!”马崇德却不敢芶同,他自己的出价才不过到了一亿三千万,没想到唐翰这次压得这么大,他倒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他也在心底猜测,唐翰此前花巨资赌回那块带癣的翡翠,如果那块翡翠只是横癣,切开来做成成品销售的话,说不定就能抵消这块国宝翡翠的价格,这年轻人地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他们是几家联合,再说这块翡翠的表现又这么好,看了不动心地人很少吧!”唐翰回答道,不过他也不愿意多想,一会就知道情况了。
    马崇德笑而不答,这确实很难说,广东商人的购买力确实惊人,尤其是他们抱成团的力量更是不得了,当初他们就是这样将翡翠发展的基地转移到广东的。
    一老一少到了预定的包厢,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但主人还没来。
    在场的有几天出过价的任怀灿,还有香港的**生,台湾的周纶,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几个人小声商议着什么的是后,看唐翰和马崇德一起进来,倒觉得有些惊讶。
    “唐先生你这少年英雄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生笑着说道,他和唐翰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了。
    唐翰自是一副很谦虚的样子,本着的也是多听少说的原则。
    竞争的时候没办法,也可以锋芒毕露,但平时的话,没必要太过招摇。
    但此刻一连串的赞扬飘过来,他却觉得特别受用,他以前可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能和这些传奇式的人物共聚一堂。
    马崇德很快就和其他几个业界巨头聚在一起交流各自的心得,这次交易会了他们一个很好的交流平台,平时大家都天各一方,而且因为彼此竞争的原因,很难真正做到平等地交流。
    “小唐,你还真是猛啊!”这几个揭阳的切石大佬,唐翰和他们都有打过交道,此刻大家也就很随便了。
    “黄大哥你们也不差啊!”唐翰笑言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前一刻大家还争个你死我活,这时候大家就又把酒言欢。
    唐翰还没来得及和几个揭阳的商人交流各自的底价,金固公司的总裁就到了。
    “不好意思
    迟到了,公司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杨钏钰夫妇i笑容,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平洲玉器协会会长这个见证人。
    各自落座之后,主人杨钏钰又站了起来。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这么给我们金固公司捧场,都参与我们公司这块翡翠的竞标。”杨钰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这块国宝级翡翠作为压轴戏果然没错!
    “现在大家到齐了吧!不知道大家相互交流过没有,但在此,我还是要宣布本次竞标的结果!”杨钏钰可是调动气氛的老手。
    虽然都是业界精英中的精英,但众人还是屏住呼吸,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各自在心底猜测着这块国宝翡翠到底花落谁家!
    “最高价是一亿六千万人民币,投标人唐翰!感谢唐先生对我们公司的支持,如果各位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当场提出来。大家也可以去查一下相关记录,这点梁会长可以作证。”杨钏钰没多吊几个人的胃口,却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一亿六千万!”揭阳的几个商人郁闷不已,他们几个人商量着凑出的最高价是一亿五千万,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没想到唐翰这家伙更狠!
    “愿赌服输!”出价不过到一亿的七彩云南老总,原来主打的一代天骄被欣月珠宝的奢华到极致地彩虹项链比下去。他们的势头之猛是他从未料想过的。好在欣月珠宝的主打市场是在碧海,云南和北京的市场,没那么容易攻破。
    “我们没什么异议!”被家业拖累,香港台湾的商人也纷纷出言表态。
    在座各位都很清楚自己的出价,更不会去怀疑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不公正,金固公司不可能折本,更没必要勾结唐翰,他们也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
    “恭喜你了啊!”
    唐翰顿时成为众人追逐地目标。有真心贺喜的,也有包含着复杂心情的祝贺。
    “各位前辈客气了,才让我拣到这天大的便宜!”唐翰微笑着回应着在座各位的祝贺。
    得到最后的消息,唐翰那颗惴惴不安地心这才安稳下来。虽然有苦自知,但他却不后悔,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的心底还有着浓浓的书生意气!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来,我先敬各位一杯!”金固公司的总裁杨钰倒是非常明白中国人酒桌文化的传统。
    “干!”觥筹交错,有人心怀苦涩,也有人终于得以解脱,要是真竞拍到了这块翡翠,该怎么处理还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就交给唐翰,看这后起之秀会如何处理它。
    这次玉石交易会。无疑奠定了唐翰在翡翠界如耀眼新星般的地位。
    宴会之后,相聚的众人各自散去。以后还有再度相聚地机会。
    杨钏钰和唐翰则继续谈其它事情,诸如签订合约。什么时候开始送货,怎样付款之类的问题。
    “我们还是按照惯例,先付百分之十,我们也好安排发货,办请关手续等等,清关手续费用还是得你们负责。”杨钏钰首先表明态度,虽然他也有详细调查过欣月珠宝和唐翰地大致底细。
    唐翰知道这是惯例,也没什么好讲的。但他却加了一条,“如果贵公司无法把这块翡翠安全运出缅甸地话。这些预付款需要无条件全额退还。”
    “这没问题,写进合同就是。”杨钏钰很爽快就答应了。他操办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但以他的能力,基本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等这一切办妥之后,约好钱一到账就办理清关手续,唐翰此次缅甸公盘之行方才算划上完美的句号。
    “不知道唐先生这以后都有什么打算,这就准备回国吗?”商业的事情办妥之后,杨钏钰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他原本地期望值并不太高,有一亿六千万,实在有点出乎他的预料,要知道,去年可是没人敢应拍地。
    “不急回国,我和两个朋友准备去瓦城,顺道去祭拜一下远征军。”唐翰回答道。
    “唐先生还真是好兴致!”杨钏钰笑着说道。
    唐翰微笑着回答道,“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到产翡翠的地方去看看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路上状况如何。”
    “唐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们金固公司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提供帮助。不过只怕到时候你见过之后会觉得很失望,很多去过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杨钰笑着回答道,这次交易,唐翰无疑成了公司最大的客户,翡翠的产区不是不可以去,只要把关系打好就行。
    “要是杨总裁有办法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唐翰回答道,和每个喜欢翡翠的人一样,唐翰也想亲自去开采翡翠的地方看看。尽管他也知道,这一去可能有很多凶险,可能看到一些不如人意的情景,但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让他迫不及待,想要一窥这美丽的发源地。
    “那行!不过办手续需要一段时间,要是唐先生不急着回国的话,在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就能够将所有手续办妥。”作为一个开采翡翠的大矿主,杨钏钰走这样的程序自然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那就麻烦杨总裁了,对了,能否帮我把两个朋友的手续一并办了。”
    “没问题!你们先办自己的事情,等事情办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杨钰点了点头。
    唐翰就在想回去该怎么对他们说,不知道柳毅锋他们愿不愿意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应该也想去看看最初的源头的。
    客套一番之后,唐翰就告辞出去,还得打电话和叶欣她们,交待一下付款和出行的事情。

 第157章 北上瓦城

    给柳毅锋两人通报了一下消息,两人也为唐翰感到振奋,陆向东还开玩笑说以后要去碧海瞧个真切。
    提及去翡翠矿场的事情,两人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作为翡翠的发烧友,两人当然希望去源头看一看,又金固公司这样的大矿场公司开路,通行和安全基本都能保障的。
    当下,几个人也就安排好大致的行程,第二天出发先到瓦城看看有没什么好货,然后去祭拜远征军,最后去翡翠矿上看看,然后回瓦城过泼水节。
    唐翰也没满意这次的成果,但这基本都是新开采出来的玉石,以前开采出来的老坑翡翠,都遗失在民间。用陆向东的话说,宝贝很多,就看有没那双慧眼把它们识别出来。
    忙完这些回自己房间,唐翰发现又接近晚上十点,北京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匆忙拨通叶欣的手机,还得让她给缅甸的公司打钱过来。
    叶欣回拨了回来,劈头第一句就问道,“那块国宝翡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唐翰大言不惭地说道。
    “少臭美,我问的是花了多少钱?”
    唐翰如数报出,加上公盘上其他毛料,唐翰足足花了两亿多,还不包括清关运输等费用。到现在,唐翰也才担心钱不够用,“欣姐,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还好吧!“
    “一切状况良好,旗舰店马上就准备开张了,就等着你回来呢!”唐翰到缅甸有十来天,这些天,在叶欣的努力下,欣月珠宝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下来,各部分都在正常运作。当然,她也没什么好邀功的,换了别的总经理也会如此,只是没她尽心尽力而已。
    “那你们不用等了!公司的一切你这个总经理就看着办吧!我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做这个采购部部长我倒是非常拿手。”唐翰说的倒是实话,以叶欣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操心这些事情。
    “那是你自己封的吧!”叶欣没好气地说道,她还在气恼唐翰这个家伙乐不思蜀呢!她到现在也搞不明白,难道男人都喜欢四处流浪漂泊?
    “原材料可是珠宝企业生存的第一要素,”唐翰振振有词地说道,“对了,上次的钻石采购回来没?”
    “已经由小月亲自出马,将所需的钻石全部采购回来了,就等着镶嵌好给我们的第一批客户。”叶欣回答道。
    “那就好!你也别太惯着她,还有,别墅装修好了的话你们就先搬进去吧!嗯,还有,你们出行什么的也要注意安全。对了,凌家的人没再来烦你们了吧!”
    “他们啊,还好啦,我可以应付的!你就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妥当的。”
    “嗯,我明天去瓦城,到时候再给你们电话。半个月后,我就该回碧海了。”唐翰汇报了一下行踪免得她们担心,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们往这边打钱。缅甸基本都是现金交易,几十万、几百万的现金唐翰也不可能随身携带,但只要和一家珠宝公司打好交道就好,唐翰也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就不用担心这些。
    “好的。”
    “小月睡觉了的话就不用叫她了,帮我照顾好她就好。”
    “就知道你舍不得她!”
    “我还舍不得你呢!”
    “油嘴滑舌!”
    “……”
    第二天一早,唐翰就和柳毅锋,陆向东三个人乘飞机往瓦城而去,仰光到瓦城飞行不到一个小时,倒也方便快捷。
    曼德勒,又名瓦城,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是古时候的战略要地,也曾是缅甸皇宫所在地。
    瓦城现在的经济主要由华人后裔把持,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历来就是翡翠毛料、成品,各种宝石交易的集中地。
    金固、宏邦、、福记、长龙等著名的翡翠毛料开采公司在瓦城均有专门的据点。以前的种种传奇赌石故事也大都发生在瓦城,这里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统的地方。
    乘飞机降落的时候,坐在窗边的唐翰就可以看到瓦城郊外那一栋栋豪华别墅,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地有钱的华人买地修建的。值得一提的是瓦城的华人虽然经济比较强势,但却不参与政治,所以,这里也是缅甸军政府掌控的地区。
    由于等飞机的原因,几个人到瓦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本来杨钏钰说是可以给唐翰提供方便,金固公司在瓦城的势力不小,唐翰却拿柳毅锋和陆向东做借口婉言拒绝了,他不想欠太多人情。
    杨钏钰
    到唐翰的意思,他买毛料不一定是金固公司的,从他录来揽,他只选“对桩”的,而且基本都是精品翡翠,杨钏钰也就不勉强,只是说有事的话可以找他,或者致电金固公司上下分公司都可以。
    在酒店住下之后,几个人就开始了此行的目的,拜访远征军遗迹,赌石反而放在了后面。
    抗日战争时期,远征军是中国自甲午战争以来首次出国作战,为保障缅公路,在缅甸和日本人作战,但由于指挥失误,节节败退,很多热血青年埋骨他乡。
    他们所到的瓦城,也是当时的主战场,也就是著名的曼德勒会战所在地。
    曼德勒会战最后的结果虽是一败涂地,但却涌现出了不少的战斗英雄,如歼灭日军最多的中国将领孙立人,最值得欣赏的是他对待日俘的态度,凡是沾了中国人鲜血的日本人一律干掉,这让几个人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热血沸腾不已;还有突围战死的200师长戴安澜曾经作战过的洞五战场。
    一路行来,几个人越发感觉到远征军出征缅甸,历尽艰辛谱写的这曲悲壮的战歌。
    几天下来,曼德勒省能去的祭拜的地方几个人都去了,听老兵讲远征军的故事,回忆那硝烟弥漫的年代,并留下了不少纪念照。
    克钦邦的密支那本也是远征军的主战场,但由于缅甸政府有规定,不许外国人入内,唐翰几个人也就只得等着杨钏钰送通行证过来,翡翠的开采地正是在克钦邦,密支那以北。
    回到瓦城,等杨钏钰送通行证来的闲暇之余,唐翰便跟着柳毅锋两个人上民间收购翡翠玉石。
    瓦城赌石分为几种,一种是到各大毛料公司如金固,福记看赌货,还有就是到专门的珠宝交易市场去,那里也会有些赌石的货;最后一种则需要亲自到别人家里去看货。
    陆向东和柳毅锋经常往缅甸跑,在这里也认识一些熟人,前些天到瓦城的时候,就有人叫他们看货,可惜几个人热血沸腾,忙着看缅怀远征军去了,将时间往后拖了几天。
    这天,唐翰就跟在两人身后去缅甸一个专门做毛料生意的人家里看货。货主姓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说是因为最近手头比较紧,多年来压在手里的一块赌料想要出售。
    陆向东在瓦城的朋友得到消息后就通知了他们,说是朋友其实有些过说线人或者盯点的人更合适,如果这笔交易成功,他们是要收取百分之几的中介费的。
    几个人跟着年轻的华裔线人小伙子阿彪到了金家,金家住的地方类似贫民窟,房屋低矮,唐翰也知道大部分缅甸人都很贫穷,看普通人的工资每个月两三百人民币就知道了。
    金恩年岁不小,说是最近老伴生病,实在拿不出钱看医生,藏着一件宝贝一直没有出手,这次迫不得已拿出来卖掉。
    阿彪看这件货很对陆向东的桩,就叫他过来看货了。
    金恩很奇怪如此年轻的唐翰为什么跟着来,陆向东笑着说道,“你别看他年轻,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这次公盘一块带癣的毛料他出了两千万。”
    阿彪翻译过去之后,金恩的眼睛又快眯成一条线了,似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陆向东心想还没说他花一亿六千万赌石的事情呢!这赌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给买得起货的人看货,越有钱的越好,陆向东如此说也是想打消金恩的疑虑。
    在金恩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几个人关上门看货。
    这是一块黄盐砂皮的老帕敢毛料,重约七八公斤的样子,露出的部分处处显绿,而且是顶级的艳绿,更难能可贵的这还是玻璃种。
    陆向东和柳毅锋都是喜欢赌开窗的翡翠毛料,由于最初找的是陆向东,因此第一个有权观看和出价的就是他。
    柳毅锋和唐翰不过在旁边看着罢了,到瓦城的第一回就遇上表现这么好的赌料,虽然价格可能很高,但陆向东心底依旧十分开心。
    陆向东在强光手电下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玻璃种无疑,至于场口,也确实是老帕敢没错,但该不该赌,还得仔细研究。
    唐翰虽然没能亲自接触,但他的视力也不是吃素的,也看得清楚,从这块毛料的外部表现来看,赌涨的希望很大。但具体情况如何,不透视的话他也不清楚,就看陆向东如何和他砍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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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过犹不及

    对陆向东而言,这样的翡翠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一来瓦城就有这种表现出的玻璃种艳绿极品翡翠。
    虽然这块毛料的个头小,和唐翰在公盘上赌的那块三百多公斤的带毛料没法比,但这块毛料的表现却比它好太多。
    带癣的毛料要考虑到外皮上的癣对里面绿的影响,如果被癣吃了绿或者和绿搅在一起,他那块毛料基本就算赌跨。而且,那还是一块蒙头货,自然比这种开过窗有艳绿显露出来的风险大。
    可以这么说,半赌毛料所面临的风险全赌毛料都要遭遇,这也是陆向东喜欢赌半开窗的毛料,是为了人为地降低风险。
    眼前这块老帕敢的毛料,开窗的地方很多,尤其是那一道环绕着整块翡翠,宽约一厘米的带子,更是刺激人的眼球,这让陆向东几乎无法思考。而且除了这条环带之外,其他地方露出来的绿也是同样的耀眼。
    遇上表现这样好的翡翠,陆向东自然不会错过,仔细打光照了照,还拿放大镜在开窗的地方端详了很久,陆向东也没能找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金恩看陆向东终于放下了毛料,当即就问了出来,“陆先生你看怎么样?”
    “表现不错,多少?”陆向东轻轻将毛料放在了桌子上,玻璃种艳绿,他已经很多年没亲自碰到了。
    “四百万人民币!”阿彪翻译过来地时候。唐翰和柳毅锋也听见了。他们都知道,这些老缅很会压货,像这块毛料,起码压了有二十年,现在开采出来的毛料都没表现这么好的。
    “我考虑一下!”陆向东将头偏向唐翰和柳毅锋,想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他也没忙着接口,这么贵的价格他当然得好好考虑考虑,虽然赌涨的可能性很大。但还是慎重为好。
    “你们怎么看?”陆向东小声征求着两人的意见,对他来说,这四百万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加上在缅甸公盘又花了一大笔钱,他就更要慎重起见。
    “可以让我们看看货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柳毅锋也想见识一下。他自然不会和陆向东抢,只是帮着他出主意而已。
    金恩点了点头,这是他珍藏地宝贝表现好当然什么不都怕。
    柳毅锋接过来看的时候,唐翰就在和陆向东窃窃私语,“这也太贵了吧!”
    “市场行情如此,如果你们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杀杀价!”知道唐翰善赌,陆向东为规避风险,也就倾向于求助唐翰。
    唐翰点了点头,这玻璃种艳绿。只要磨出一两个戒面出来,本钱就收回来了。
    “表现实在太好了!”柳毅锋仔细看过之后感叹道。
    “我很担心过犹不及……”本来该值得高兴的。陆向东心底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即和柳毅锋探讨起来。
    翡翠毛料落在唐翰手里的时候。唐翰首先掂量了一下重量,大概在七公斤多地样子,不过这时候重量基本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里面绿的表现。
    打光放大镜下都没什么问题,至于绿能否渗透进去,能渗透进去多深还是一个字,赌!赌石的精髓就在这赌字上。他不知道如果他没有了透视功能会怎样,也许那才是真的惊心动魄的赌石吧!
    一条一厘米左右的换带。单这就足以让人豪赌一把,加上其他表现。这块毛料的表现堪称完美,唐翰几乎找不出不赌的原因。
    正想把毛料交还给陆向东的时候,他心底忽然一动,他还忽略了一个重要地问题。
    除了外面显露出绿的地方,其它地方一点松花都没能看到,这让唐翰心底还存着一丝疑虑。
    仔细找了找,唐翰确实没能找到有表现地松花更别说蟒带了,是把松花全部擦开还是怎样?唐翰又开始怀疑自己来,是不是小心过头了!陆向东是他的朋友,帮他自然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可也不能太疑神疑鬼了。
    将那块毛料翻来覆去,唐翰最终还是决定帮他一把,陆向东平日对他可不差。
    看货主金恩正和小伙子阿彪低声说着什么,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在讨论究竟要不要赌,唐翰当即心一横,缓缓调集精神力,准备透视。
    心底有什么疑问总想要弄个清楚,唐翰也是如此,一路透视下去的时候,他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如此!
    这些开窗的师傅也开得太绝了!
    唐翰也不免怀疑起来,是不是有人和他一样,眼睛有透视的功能,要不,怎么开出窗的绿都只在里面有绿的地方。
    那条环形的带子里面确实是玻璃种艳绿,而且贯穿整块翡翠,其他地方表面有绿的地方里面也都有绿,但渗入不过一两厘米,其他全部是白花花地颜色。
    没有想象中的满绿,这让唐翰多少有些失望,但庆幸地是他可以帮陆向东逃过这一劫,照这样地势头,这块石头赌下去必输。
    一厘米的戒面可没几个师傅能磨得出来,做手镯更是天方夜谭,要是切的位置不好,价值只会更低。
    一定要阻止陆向东赌这块毛料!这是唐翰的第一念头。
    “阿翰,你看怎么样?”陆向东表情兴奋中还有一丝犹豫,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块毛料表现过好的原因。
    唐翰正踌躇该怎么提醒他,他倒主动送上门来了,“表现好的地方大家都看到了,不过你们注意到没有,其它地方一点松花都没有,小心物极必反。”
    唐翰说的是普通话又比较快,缅甸人金恩听不大懂,陆向东却听得明白。听了唐翰的话,他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仔细想来唐翰说得不无道理,可那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而且价格这么高,赌性实在太大了。”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唐翰可不愿意看着陆向东拿着五百万打水漂,以他看的话,这块翡翠解出来能值个一百万就很困难。
    “只好是满绿,价格倒不是问题啊!”柳毅锋接过嘴去。
    唐翰自然要极力反对,可惜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如果不是满绿,就会输得特别厉害!要不,陆老师还是看看再做决定吧!”
    陆向东本来一心想着要赌的,却不料
    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唐翰的眼光不错,也是真心帮自己也有自己的判断,眼前的毛料是如此之好。
    一时间摇摆不定,陆向东又拿起那块毛料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到这份上,就算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金恩也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扮演的是黑脸的角色。搞不清楚他的来头,金恩就用缅语轻声问阿彪,“你知道那小伙子什么来头吗?”
    “你说唐翰啊!”阿彪同样用缅语回答他,他听得懂普通话,自然知道唐翰说的是什么,现在他的立场其实是和金恩一样的,只要他们一成交,他就可以拿到中介费。
    “听老陆说他赌石比较厉害,这次在仰光公盘上又赌了那块以前没人敢赌的摩西砂毛料回去。”
    “他出了多少钱?”金恩吓了一跳,仰光公盘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少说也要一亿多吧!”阿彪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陆向东和柳毅锋无意中提起过这件事情。无疑中,他的客户名单中又多了一个大客户唐翰,虽然他的眼光比较刁钻。像他们这种线人,其实和货主一样,对方开价越大,他们就越喜欢,也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真正把好货给拿出来。
    金恩一听,更加吃惊了,难道唐翰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不看好这块毛料的话,是不是说明这块毛料真有可能出问题。想当初他最后一次接手这块毛料地时候。当时就有一个资深的师傅说这块毛料很险。因为他的这句话,让他考虑好多年也拿不准个注意,究竟是切还是直接卖掉。
    陆向东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唐翰又瞎掰了一下,说让他仔细看看,那推开的环带旁边不像是有绿的样子。
    对照他之前说的没松花的表现,陆向东也跟着动摇起来。究竟要不要赌?
    这一行有个规矩,不赌就最好不要还价,要不他接受了的话,这笔交易就算有效。
    “你们觉得怎么样?”金恩耐着性子,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陆向东和柳毅锋面面相觑,独有唐翰依旧坚持己见。认定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他们俩知道唐翰地好心,一般人只会跟着瞎凑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真正会给你提点原因的人很少。
    “你这价格……”陆向东终于开口道,但他却没直接还价。
    “我现在急需用钱,开这个价钱已经很厚道了。不信你们去看看,市面上再也找不出比这表现更好的毛料来。”金恩这么大的岁数经验自然老道,当即就坚定地回答道。尽管心存疑惑,金恩却不愁卖不出去。除了他们,还有很多的等着要货地呢!
    “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货不?”唐翰忽然问道。存心结交他的阿彪立刻就把这话给翻译过去了。
    “我藏下来的就只有这一件!”金恩回答道,他不明白唐翰什么意思。
    唐翰笑道。“那样啊,我只是随便问问,祝你卖个好价钱。”
    陆向东听金恩的语气看他的表情,他虽然急需用钱,可还是坚持这个价格。市面上这样的好料确实越来越少了,抢购的人应该会很多,他是无力负担这么大一笔支出了。
    “我放弃,老柳。阿翰,你们呢!”陆向东想了想。衡量了一下实力,最后终于宣告放弃。
    “陆叔,我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啊!”阿彪还想劝劝陆向东,他也可以顺便拿那中介费。
    “阿彪你现在可以把这消息告诉别人了。对了,还有没有其它消息。”陆向东问道。
    “暂时没有了!”阿彪黑黑的脸上有些泄气,心底也不免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这唐翰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他这眼看着到手地钱就这么飞掉了!
    柳毅锋又面临和陆向东一样的选择,他想来想去,还是听唐翰一回好了。
    唐翰就不用说了,如果劝陆向东不赌他自己去赌,那就太卑劣了!何况,经过仰光公盘一战,花去他两亿资金,短时间内无法变现,现在资金也吃紧,还得自己办法筹措资金。
    “金师傅……”陆向东就准备着告辞出去了。
    “爷爷!”一记清脆地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原本关着地门也被推开了。
    唐翰印象中的缅甸姑娘都是涂着白粉末地黑脸,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其实缅甸也有漂亮姑娘,只不过要比碧海少很多。
    这是一张白净的冬瓜脸,虽然比不得碧海的姑娘白皙,但却是缅甸姑娘中的佼佼者,相较而言,多了几分健康的色彩。再配上一对黑亮发光的眼睛,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黝黑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短裙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原来有客人啊!”那缅甸姑娘见到满屋子的人倒是微微愣了愣。
    “这是金师傅地孙女金丽。”阿彪主动介绍道,“现在曼德勒大学念大三。”
    唐翰隐约知道缅甸人不懂避孕,子女一般都很多,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倒也不奇怪。不过比起家里地两个美人来,缅甸姑娘还是逊色了不少,他也就不再多欣赏,刚刚才砸了她爷爷的生意呢!说不定这姑娘还等着钱念大学呢!
    金丽终究是接受新思想的人,此刻的表现也很落落大方,很快就反应过来,用英语和几个客人打招呼。
    唐翰听得出来,她人虽然漂亮,英语却有些缅甸本地的味道,不过他也没多说些什么,点头笑笑也就算了。
    “金师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既然决定不买,陆向东也不多打扰,唐翰也就跟着出了门。
    阿彪去找其它表现好的毛料去,没了消息的几个人也没个去处,柳毅锋就问道,“那我们往哪去?”
    “资金紧张,就去瓦城著名的珠宝交易市场看看吧!那里东西比较便宜!”唐翰笑着回答道。
    “原来阿翰也有这样的时候啊!”柳毅锋哈哈笑了起来,陆向东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他花了两亿之后资金还非常充裕的话,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第159章 会发光的翡翠

    出了金家,几个人就往曼德勒城西最大最杂的珠宝市场而去,瓦城珠宝市场鱼龙混杂,好东西有不过要睁大一双火眼金睛才行。
    很快到了珠宝市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破烂,像摆地摊的菜市场一样。外面还用铁丝拦了起来,上面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居然还有汉字,“入费美金一元!”
    唐翰笑了起来,“在缅甸外国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啊!”
    “享受特殊待遇啊!没看到我们来的时候乘飞机都要比缅甸本地人贵很多倍,不过有了这外国人的护照倒也方便,犯了事的话一般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顶多罚点钱罢了!”柳毅锋倒是习以为常。
    陆向东笑着说道,“权力和义务对等嘛!”
    “说实在的,我还不习惯被人家称作外国人!”唐翰笑着抢在前面交了三美元,几个人这才能进去瞧瞧。
    进门就是一溜的毛料市场,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中,以中国云南、广东人居多。
    几个人对成品基本不敢兴趣,实在是因为缅甸人的技术活太差,戒面做得跟狗啃似的,设计又差,国内的话,只有一些商场喜欢进这样的货,图的就便宜颜色还不错,至于品质,属于送给玩翡翠的行家,他们都不愿意接受的那种。
    很多毛料都被切开来地。不过没被切开的也有很多,在这里赌石的风险更大。
    唐翰显得兴致勃勃,柳毅锋和陆向东只做陪客,实在是因为呆在酒店太过无聊。
    随便拿起一块毛料问了问价格,居然开到了十万块人民币,漫天要价,唐翰才不爱搭理他们,陆向东怕唐翰上当。马上就说了,“这样的价格,打一折都嫌贵。”
    说完之后,陆向东才发现他这话纯属多余,唐翰这家伙在翡翠毛料方面精得跟猴似的,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唐翰笑笑。一溜眼扫过去没发现什么好东西,蒙头货还有些想象的空间,开出的明料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陆向东和柳毅锋看得打呵欠,落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也搞不明白,这些东西他们都看不上眼地,唐翰这家伙居然有心情来这里转,难道真是穷疯了!这家伙也太走极端了吧!
    唐翰却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选自己的,接连走了好几家。把他们所谓的压箱底的货都给掏了出来,确实没什么好货。唐翰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简直比砖头料还要砖头。
    一溜的毛料市场过了一半。唐翰也没能看中一件,到了一个中年缅甸人的摊位地时候,精神这才提了起来,他这里的蒙头货比较多。
    仔细看来的时候,唐翰也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些不是翡翠毛料,说这里是鱼龙混杂还真抬举了。
    不过唐翰没笨到说出来,随便翻了翻,掂了掂。正准备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猛然感觉手中的毛料质感不错。
    静下心来仔细瞧了瞧。黑乌砂,放在这样的地方,诈一看,还会以为外皮抹的是锅烟灰。
    这黑乌砂比唐翰的拳头稍大,乌七八黑的,一眼看不到底,更没看清有什么松花或者蟒带。
    唐翰手电都懒得掏,直接举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缅甸最不缺的就是阳光,这珠宝市场也是一样,简陋地棚子根本挡不住太多的阳光。
    阳光地照射下,光线有些略略的通透,但却没什么太明显地迹象,唐翰正准备放了下来,眼前忽然一闪,像是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放了下来,掂在手中,唐翰也懒得去细细品味,直接调集起精神力透视起来,现在他基本做到操控自如,别人也非常难发现他的秘密。
    乌黑的外皮褪去之后,耀眼无比的绿色顿时不停地闪烁起来,让他超级强悍的眼睛也颇有些受不了,这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情景。
    唐翰顿时大吃一惊,被这一吓,缓缓集中起来精神力迅速消退,最后归于平静,他也差点将手中这块毛料给扔出去。
    真是邪门了!
    这块翡翠像是会发光一样!
    唐翰看过这么多翡翠毛料还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形,里面究竟隐藏了怎样地秘密?
    一时间,唐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唐翰也没能发现有这样奇异地翡翠。
    想不明白,唐翰自然不甘心,继续准备透视,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这回唐翰学乖了,将手中的翡翠毛料换了个方向再试。
    唐翰越发小心,调集精神力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步步为营。如果再有刚刚的情形,他一定要坚持下来,看个明白,弄得清楚。
    乌黑的外皮褪去之后,唐翰的眼睛又遭遇了类似绿色闪光弹的袭击,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唐翰轻咬牙关坚持了下来。
    耀眼的绿色依旧有规律地闪耀着,唐翰这回看得清楚,这块翡翠最中间就像在发光一样,外面一层本来没什么色彩,但被它映照了过来,加上透视的原因,就行成了这样奇异的现象。
    继续加大透视力度,那种耀眼无比,却又带着强烈对比的感觉,唐翰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大致弄清楚原因之后,唐翰也就选择暂时告退,再弄个双目失明可就不划算,毛料剥开来也就水落石出,犯不着拿自己的眼睛做赌注。
    放下手中的黑乌砂时,落在后面的两人也赶了上来,看唐翰脸上还是饶有兴致的样子,他们也不忍心打扰唐翰的好梦。
    唐翰又随便选了两块有些微微表现的毛料,然后让那蹲在一旁和别人聊天的中年老板过来一起开价。
    “就这三块毛料,多少钱?”唐翰指着他选出来的三块毛料,除了那拳头大小的黑乌砂之外,另外两块都很有个性,歪瓜裂枣似的,但这已经是他这一堆毛料
    好的了。
    “两万美金!”那身着体恤短裤,长得没有任何特色的中年老板看了看唐翰选出的毛料,把他当成了冤大头。
    “五百!”他漫天要价,唐翰也就地还钱,开出一个价给他,同时,他也在为这块翡翠不值,怎么就落在这里面了。
    中年老板望了唐翰一眼,摇了摇头,那神情自是不言而喻,你也还得也太低了吧!
    “看看你这毛料,我出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唐翰指着他那些不是翡翠毛料的石头,心想着五百美金可以把几个人这些天的瓦城住酒店的钱全部包了。
    一番交涉,唐翰出到一千美金就再不肯加价了,那中年老板本就是漫天要价,见唐翰和身后两个人有气质不说,砍起价来也都是头头有道,知道没什么好加的,很委屈地把货给了唐翰。
    现金交付之后,这几块毛料也就归唐翰,如何处理,还是个难事情。
    “阿翰你拿着这个打算怎么办?”柳毅锋笑道,“不可能我们一个人抱一块回去吧!你可不能压榨我们的劳动力!”
    “这里不是有加工的地方吗?去切了他们!”唐翰笑着回答道,把这几块毛料抱回酒店,他可没那么傻。瓦城珠宝市场有加工区,可以根据顾客需要现场加工戒面什么,当然,切石什么地也就不在话下。
    “那就好!老陆。走吧!”柳毅锋这回主动当起了免费苦力,搬起唐翰选中的一块砖头料。
    “我看这样的毛料还不如直接砸的好!还能省钱!”陆向东呵呵笑了起来,但还是帮忙。
    “砸着还会手疼,犯不着冒那么大的危险!”唐翰微笑着回应道,陆向东以前就讲过他学北京猿人捡石头砸翡翠毛料的事情,当时还被传为美谈。顺手拿起了他那块黑不溜秋的毛料,估计他们两人和他的第一感觉都是一样地,怀疑这是不是被染色的。黑得这么彻底这么有个性。
    经陆向东这一闹,柳毅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把陆向东的旧账也给翻了出来,唐翰在里面添油加醋,一路上好不热闹。
    到了加工区,跟那老板说了一下。唐翰出了两美金,租赁他的工具一用。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那五十多岁的缅甸本地人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要不要先擦一下?”柳毅锋率先到了切料机前,放下手中那块粗黄砂皮的毛料。
    “我看就不用了吧!”陆向东看了看手中地毛料,再看看柳毅锋那块,确实没什么好表现。
    唐翰点了点头,“直接切吧!”
    闲得慌的陆向东上前帮忙,唐翰却蹲了下来,拿着电砂轮擦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着。“是不是锅烟灰呢!一千美金啊!”
    切料的两人听了大声笑了出来,可惜轰隆的切料声将他们的笑声掩盖住了。唐翰依旧在唠叨个不停。
    两块毛料切出来都没什么好样子,但还是有些微微的绿意。为了好看,柳毅锋还抹了点水在上面,看起来果然就不一样,唐翰应该不会太伤心。
    柳毅锋和陆向东很快搞定,蹲在地上的唐翰却还在呼呼地擦着,这乌黑砂皮还有点厚度,他们到的时候,唐翰刚刚把那外皮给擦掉。
    只见唐翰伸手一抹。将那外面的黑色粉末擦去之后,隐隐就有绿意透了出来。
    柳毅锋两人就奇怪了。难道这里面还真有绿?
    连唐翰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面一层他可以很肯定,绝对不是绿,难道这翠绿地光芒是从里面透出来的,而且,从这擦开地口来看,这块翡翠的种水还不错,有玻璃种地意味,刚刚没打强光手电照,唐翰此刻才觉得是捡了个宝。
    “不是别人把石头剖开,放了灯泡什么的在里面吧!”陆向东看了看,很好奇地问道,翡翠毛料中造假中就有这样一招。
    “我也说不清楚。”唐翰看了看,没看出多大的名堂。
    “全部擦开来吧!”柳毅锋此刻也变得谨慎起来,说不定真是什么宝贝呢!
    唐翰也就不多废话,挥动砂轮一阵擦擦擦,将个拳头大小的乌黑外皮擦了个干净。
    擦完之后,翡翠表面也沾满了黑色的灰尘,隐隐中却有绿意透出来,待得唐翰将那翡翠用水清洗干净的时候,几个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被擦去外皮的翡翠,是晶莹通透的绿,仿佛一个天然地整体,不同于艳绿到墨绿中的任何一种颜色,这种绿是通过外面无色玻璃般地翡翠映照出来,给人的感觉异常的舒心。
    换而言之,就是中间的绿映满了整块翡翠,唐翰也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透视的时候,会有那样奇异的现象。
    唐翰灵光一闪,将翡翠放进了刚刚他用来洗翡翠那装水的盆里。
    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又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震撼了,这是怎样的情形!
    翡翠放进去之后,整盆水都变得碧绿无暇!
    两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也有耳闻,只有最极品的翡翠才能将整盆水染绿,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翡翠,还是从这样的地方找出来的。
    唐翰这家伙的福分还真是不一般的好!这是柳毅锋的第一想法!
    “让我再仔细瞧瞧!”陆向东揉了揉眼睛,蹲了下去,整盆水依旧碧绿清澈,而这绿确实是从那块翡翠里面扩散出来的。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陆向东立时就嚷了出来,“阿翰,你还要给我们多少的惊喜!”
    唐翰冲他平和地笑了笑,“我当时也没想到啊!”
    陆向东才不相信,这家伙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第160章 闻名瓦城

    “可以拿出来看看吧!”柳毅锋问道,他一门心思要弄清楚这块翡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有听过这样的翡翠,但却从来没见过,他也曾将其他翡翠放进水里过,可惜都没这样的效果。
    唐翰点了点头,柳毅锋就把那磨去外皮后比拳头要小上一号的翡翠拿在手中仔细观摩起来。
    柳毅锋看得啧啧称赞,上下翻腾仔细查看的时候他才发现,整块翡翠的中间不过是一个寻常蛋面大小的绿团,然而,就是这个蛋面,造就了这毕生难逢的奇迹。如果将这里面的蛋面取出来,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垂涎三尺。
    这时候,周围不知不觉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观众,刚刚几个人大呼小叫的时候,闲着看热闹的就过来了。
    等柳毅锋再把那块翡翠放进脸盆的时候,传说中一丝绿映,满盆皆绿的巍巍奇观惊呆了围观的所有人。
    普通翡翠的绿能把翡翠里面那些没有的绿地方映绿就非常不错了,何况这还是整盆水!
    问清楚这块翡翠的归属之后,还没来得及逃开的唐翰麻烦就接踵而至。
    “小兄弟,你这块翡翠卖不卖?我出八十万人民币口音,看起来财大气粗的商人问道。
    唐翰连忙摇了摇头,心底的话没说出来,就算他给八十万美金他也不干。磨出一个戒面来也不只这点钱。更重要地是,像这样的翡翠只此一块,他情愿自己留着。
    “小兄弟真是好眼力!看看我们的石头吧,绝对是好货!”那广东商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会说中文的老缅就抢在了他前面推销自家的毛料。
    “在哪里?”唐翰不好拒绝。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了名气固然算不得什么好事情,极有可能引来种种灾难。但与此同时。在翡翠界成了名人,你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尊敬,人家有什么好货也会优先考虑你。在这个不看失败,只看成功的***里,赌赢之后带来地名人效应确实很惊人。
    老缅伸手指了指毛料区,刚刚唐翰路过的地方。不过他是捧着毛料过来,还没机会去挑选,“就在那边!要不,我给你搬过来。”
    “不用麻烦了,待会我过去看吧!首先申明啊,我本钱小可买不起明料啊!”这也是他选料的标准,他本来想说只要全赌料的,可那样实在太过招摇,再说了,多点选择总是没错的。
    “小兄弟说笑了。”那老缅笑嘻嘻地回答道。他看唐翰可不像没钱的样子。
    有了他开这个先河,一群做毛料生意地老板蜂拥而上。盯上了唐翰这个新主顾,可惜不是人人都有刚刚那个老缅一般的水准。会说中文。
    唐翰听得一头雾水,但却明白他们的大致意思,无非就是些称赞的话语,然后叫他去看货。唐翰也来者不惧,答应待会把这里的市场给转遍,当然,去过的摊位唐翰是不想再去的。
    摆脱这些人之后,唐翰转身让柳毅锋收起了那块翡翠。顺便将另外切开的毛料低价处理掉了,他拿着确实没什么意思。
    这块极品翡翠被收起来之后。围观众人难免有些失望,但唐翰在这里赌出极品翡翠的消息也鼓舞了部分想要购买的人地志气,就像唐翰当初读到那些一夜暴富的赌石故事一样地,心情激荡,恨不得自己也能赌出这样的宝贝。
    此后几天,瓦城珠宝市场地翡翠原料成交额明显增长,这一来,只乐坏了这些毛料老板。
    于是,唐翰在这个破烂的珠宝市场的故事被无限夸大,那块翡翠更被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他赌垮的另外两块毛料则被人们自动忽略不计。只能成功不言失败,这个***就是如此。
    唐翰在仰光公盘的事情也被他们给挖掘了出来,除了参加的中国的商人外,还有缅甸的玉石商人参加,而且所有货主差不多都是缅甸人,翡翠界地***本来就比较小,这些消息传递起来更是灵通。
    就这样,听闻在仰光公盘上风生水起的新一代“翡翠王”抵达瓦城,除了几家大型地毛料公司外,几乎所有做毛料生意游兵散户都蠢蠢欲动。
    从那天起,四处打听唐翰,得到他住店的信息之后,更有勤快的线人和货主找上门来,让唐翰去看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收起那块醉人心魄的翡翠之后,唐翰继续他的寻宝之旅。
    有了这次经历,柳毅锋和陆向东也收起轻视地的心,跟在唐翰身后,他们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将化腐朽为神奇,在这几乎不可能赌出好的翡翠来的地方赌出这样的极品翡翠来的。
    可看唐翰掂掂重量,打光照种,一切按常规行事,两个人又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难道真是因为人品好?
    两人都不相信,唐翰才多大的年纪啊!据他自己说,玩翡翠也不过一两年时间,就到如此的境地,真是羞煞他们这些老人。
    唐翰走走停停,却再也没见到有感觉的毛料,有时候,寻宝之旅也就是一个感觉,入眼或者入手的第一印象就决定了它的归属。
    见到唐翰时,这些摊位老板的热情很高,但唐翰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毛料实在太差,刚刚找到那块极品翡翠,实在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老板们的热情来得快,也消失得快,尤其是当唐翰看过他们的毛料之后,摇头走掉的时候。
    由于语言交流的障碍,唐翰也不怎么会去安慰他们那受伤的心灵,到刚刚那会说中文的老缅的摊位的时候,唐翰同样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有些倦怠,唐翰先是整天扫描了一下这老板的毛料,总体还算过得去,比其他摊位摆出的毛料普遍高上一点档次,至少,这里还有一些有所表现的翡翠毛料。
    左挑右选,唐翰和柳毅锋两人也不过只选到了一块打强光手电后,看起来近似冰种的翡翠毛料。
    这块毛料有着黄褐色的外皮,皮比较粗也比较厚,重量大约在七八公斤的样子。在这毛料市场,算是块不大不小的毛料,不像公盘或者毛料公司,这珠宝市场的毛料百来公斤的毛料非常少见,更别提吨级重量的毛料了。
    但这块毛料的松花稀少,唐翰看它的可赌性实在不大,众目睽睽之下,他也
    展出他的透视功能来。
    “老板,这块毛料怎么卖!”唐翰看了看之后,径直就问道,柳陆两人面面相觑,他就这么问价?
    “十万美金!”那会中文的老缅做生意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察言观色的功夫也很不错,看柳毅锋和陆向东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有利可图。
    唐翰皱起了眉头,出了名也有个坏处就在这里,如何讨价还价的问题。
    摇了摇头,唐翰放下了那块毛料,他都懒得还价了,再说了,对这样的毛料他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你给开个价啊!”那六十来岁的老缅忙说道。
    “柳老师,你们帮忙看看吧!”唐翰把灾难转移到了柳毅锋两人身上。
    “肯定要不了十万美金的。”柳毅锋望了唐翰一眼,这家伙原来是在试探这些商人的反映,要是他说得很肯定的话,这些商人就会趁机摆谱。
    陆向东自然知道这个珠宝市场的普遍价格,都会比其他地方低,“依我看的话,五百美金就很不错了。”
    唐翰点了点头,“就五百美金如何!”
    那老缅摇了摇头。
    “那我再看看啊!”
    唐翰说完,又拿起强光手电往里面照,透光性不是最强的,肯定到不了玻璃种,颜色单单从外表很难断定。因为松花实在太少,更别提蟒带了,拿来赌者玩还好,如果当真地话,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怎么样!”
    “七百美金!差不多一百美金一公斤了!”唐翰咬牙加了两百美金。
    那老缅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柳毅锋则以无限同情地眼光望着他。
    如他所料,唐翰这个家伙果然不肯再加了,按照常规来说。这样的价格虽然算不得最高,但却不低。
    没多少机会施展透视功能,他和其他赌石的人一样,需要承担其中的风险,冰种翡翠其实也很好出手,只是价格比不得玻璃种罢了!
    那老缅揣摩不透唐翰的心思。但却不肯就此贱卖。
    唐翰笑笑告辞,继续转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好料,那老缅的冰种毛料其实也算不错的了。
    中午太阳很毒,唐翰几个也就准备乘车回到酒店休息,路上地时候,柳毅锋和陆向东还在为那块毛料感到可惜,他却笑着问道,“你们当时为什么不买?”
    “那老缅在等你回头的呢!”柳毅锋如是说道。
    唐翰一笑了之,他确实不大喜欢这种类型的毛料。还是背上的翡翠比较舒心。
    到了酒店,喘着大气。流着热汗的几个人约好傍晚再出去活动。
    唐翰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研究起那块翡翠来。不施展透视功能,那块翡翠也不像最初所见那样一闪一闪发光了。不过,它的绿依旧映射在周围,形成了一副奇异地景象,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番。
    至于要不要将里面的绿挖出来,唐翰还没做好决定,其实就这样也很不错,能让人更清楚地认识到它的神情。
    赏玩一阵之后收好。唐翰正准备往床上倒的时候,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唐翰开门一看。原来是上午的线人,结实精明的华人小伙子胡阿彪。
    招呼他进来坐下休息,阿彪也就说明了来意,“城东老吴家有块蒙头料想要找买家,阿翰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天听你说要蒙头料,我就帮你留意了一下。”
    “表现怎样?”唐翰问道。
    “据他说是马那场口的半山半水石。”阿彪作为线人,对这些业务上的东西也很在行,要不根本混不下去。
    “那他存放应该有些年代了吧!”唐翰赌石这么久,还没见到过马那场口的毛料,平常赌石,都是那几个熟悉的场口,尤其是最近出地,基本都集中在磨西砂、木那、帕敢、后江几个地方。
    “是啊,据他自己说是三十年前买的。”阿彪回答道。
    唐翰愕然,这些老缅果然会压货,非要等到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或者毛料价格上涨了才会考虑出手,比起三十年前,现在地毛料价格涨了何止百倍。“晚点我就过去看吧!对了,今天上午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阿彪笑道,“怎么会怪你呢!生意不成仁义在嘛!”
    “那就好!”
    “你是不是看那块毛料有问题?”
    “问题说不上,我只是觉得赌输地可能性比较大而已。不过阿彪你放心好了,你只要把风声放出去,愿意出钱赌这块石头的很多。”
    “嗯,我知道了。”阿彪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唐翰不明所以,就让他有什么话直说。
    阿彪这才问了出来,“听人家说你今天在城西的珠宝市场赌了一块极品翡翠,还可以映绿整盆水是吗?”
    “消息传得这么快?”唐翰笑了起来。
    唐翰不否认就是承认了,阿彪这才惊讶地说道,“还真有这回事啊!可不可以也我瞧瞧,人家都说你的眼光特别准呢!”
    “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下午我就要把它寄放在金固公司了。”唐翰笑着说道,想要运出缅甸去,还得依靠这些大的珠宝公司,让他们把手续一起办了就是。
    阿彪也见到了充满这块充满传奇色彩的翡翠,酒店地脸盆清水更干净清澈,碧波荡漾也就分外吸引人眼球。
    阿彪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他不相信世间真有这样的翡翠,心里对唐翰地佩服又加重了一层。
    唐翰把那翡翠收好,阿彪准备告辞出去,并说下午骑车过来接他。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唐翰正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阿彪忽然说了句,“刚刚我忘记说了,我真的不怪你,但有人却一直在责怪你!”
    “你只要不对别人说我们去看过就好!”唐翰很快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也是帮助朋友,有错么!别人责怪他也没得选择。
    阿彪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那人是金丽!”
    唐翰愕然,阿彪却开门出去,却看见同城的线人找上门来,阿彪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抢先一步,唐翰今天的生意归他了。

 第161章 福禄寿喜

    胡阿彪开门出去,敲门的是他认识可以说是竞争对手的人,四十多岁的线人黄仁财,瓦城的华人做中间人也不奇怪,因为绝大部分来瓦城买翡翠玉石的都是中国人,会汉语的华人也就占了很大的优势。
    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之后,胡阿彪就寻找下一个客户去,只等太阳一下山,他就会回来载着唐翰去看货。
    唐翰礼貌地将这中间人迎了进来,想要找到民间的好货还得靠他们,唐翰是不可能挨家挨户去问的。
    “早就听说唐兄弟慧眼独具、气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简单的介绍之后,黄仁财就夸赞起眼前这年轻人来,唐翰衣着普通,相貌也不算特别出众,但眉宇间却有种淡定自若的感觉,正是这种特别大气的感觉,让他越发相信传闻中的真实性。
    唐翰一阵汗颜,“黄大哥你就别折煞我了,我在瓦城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你们呢!”
    “还这么谦虚,更是难得啊!”做这一行久了,黄仁财的口才自是了得。
    唐翰连忙让他打住,说正事,他下午还要到金固公司去一趟,虽然缅甸的民风很好,可翡翠放在这里也并不安全。
    “城南的坎家有好几块值得一赌的蒙头料,表现都非常不错。唐兄弟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一起过去看看。”黄仁财消息自然灵通,一得到唐翰地消息,即便以前不认识,他也能很快混熟。
    “明天去行吧,我今天时间有点紧!”唐翰点点头回答道。
    黄仁富很爽快地点答应,“行,那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你看怎样?”
    “好的。以后只要是蒙头货。黄大哥随便找我就好。这样的毛料本钱小,哈哈!”唐翰笑道。
    “一定的!”黄仁财将唐翰的联系方式留下之后,也给了他一个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才告辞出去。
    唐翰正收拾着准备去金固公司的时候,又陆续有人来找,都是来找他去看货的。他们消息之灵通,让唐翰不得不佩服,一个个约好之后,唐翰这才带着他那块会放发光地翡翠金固公司。
    金固公司会中文的人众多,唐翰几乎没费什么手脚就办妥了手续,将这块翡翠寄放在了他们这里,准备以后一起办理出国手续。
    同时,唐翰也从金固公司总部得到了消息,杨钏钰费了一番周折,将几个人的手续都办好了。弄的是外国贵宾参观考察的头衔,让他们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去翡翠矿区。
    其实还有一个更方便的办法,就说几个人是金固公司地员工。直接进矿区就是,但杨钏钰考虑着他们的安全问题,外国人的待遇要好得多,只要上面关系一打通,几乎就是同行无阻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阿彪已经过来接唐翰了,陆向东就在笑唐翰抢他的生意,邀他一起去的时候。陆向东两人却说不想去受打击。
    “那陆老师你们忙啊!晚上见!”唐翰自然知道,他们在这里的眼线也很多。晚上说不定也要看货。
    “那你自己当心啊!”陆向东最后嘱咐道。
    柳毅锋却笑着调侃道,“阿翰,你可别被人家抢去了做了压寨女婿!”
    “反正我又不会吃亏,怕什么!”唐翰笑着回应道,缅甸民风淳朴,只要不惹上地方势力就好。
    黝黑结实的胡阿彪则在一旁窃笑,唐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一起出门往城东老吴家赶去。
    胡阿彪是个能说会侃的人,一面载着唐翰,一面给唐翰讲解着瓦城地风景名胜,教育经济等等。
    到老吴家的时候,天边地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只留下一片绚烂的晚霞,明天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老吴家家底颇丰,房屋也比较宽敞,路上唐翰问起地时候,阿彪说他以前也是做玉石生意的,有些珍藏的翡翠毛料也不奇怪。
    吴尼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见唐翰这么年轻,但因为听阿彪说起过,倒也没多大的惊讶,招呼两个人进屋。
    唐翰没多少废话,径直让阿彪传话说先看货。
    碰上唐翰这样干脆的年轻人,吴尼也省却了很多麻烦,转身吩咐老伴做饭,然后就带着两个人看货,阿彪自然还是充当翻译的角色。
    穿过几个房间,到了最里间,房间一片漆黑。
    吴尼摸索着开了一盏日光灯,房间这才明亮起来,角落的柜子里,堆着好几块毛料。
    吴尼搬了一块约有十来公斤地翡翠毛料在桌子上,并打开了桌上那盏白炽灯,阿彪关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头上地白炽灯。
    桌上的白炽灯有灯罩罩着,目标直指那块全赌的翡翠毛料,四周则是黑漆漆的。
    几家大的毛料公司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石,唐翰没想到老吴家也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要知道,翡翠在灯下会变色,这对赌石的人也是一个考验,很多经验不足在灯下看着色很好,但拿到自然光下就不是那么回事。
    难怪有人曾经宣称,就算那些专家教授来这里赌石,一样要乖乖地交学费!
    不过唐翰倒没什么好畏惧的,反正在哪里对他说都是一样,再者天已经黑了下来,能照进房间的自然光也少得可怜,正式一点也没什么。
    收摄心神,唐翰的心思集中那块毛料上,听阿彪说是马那场口,这个场口的毛料唐翰以前没有见过,在林振华和卓老的经历中也没有这样场口的毛料,缅甸大大小小的场口太多,不可一一而数。
    吴尼报出场口也有个原因,因为很多不出名的场口的毛料赌涨的可能性太小,一般人根本不会去赌,有个好的出身,对卖方也是非常有利的。
    在过去,马那的半山半水石也是赌料中的上等品,唐翰记不了秦月那么多,但只要有他的一双眼睛就足够了。
    昏黄的白炽灯下,黄沙皮的毛料越发泛黄,唐翰自然要把样做足,仔细看了起来。
    外皮很细,里面的玉肉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是那些粗糙的品种。
    唐翰再仔细翻看有没什么松花,背面是带状松花,没有蟒带,唐翰看着有些晕,这样也能叫表现很好?
    不过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从松花推断不出太多的东西,他也就直接放弃,改用强光手电查看翡翠的种。
    强光手电的散光度很大,但以唐翰的经验来看,应该到了半透明的玻璃种,算是冰种偏向玻璃种上一点吧!
    唐翰不说话,阿彪和吴尼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他细细查看这块半山半水石。
    虽然在心底已经将这块毛料给排除掉了,可唐翰还是不想白跑一趟,拿着强光手电继续探照的时候,迎面凝聚了精神力透视。
    透视的结果让他有些失望,里面就带状松花的地方有为数不多的绿,而且,还有些偏蓝。
    一般情况下,偏蓝的翡翠价值都不高,蓝水翡翠除外。
    唐翰收起透视精神力的时候就决定放弃,这样的翡翠没什么收的必要,不过倒是可以看看其它几块毛料。
    让阿彪把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他连价都不问,吴尼满怀期待的心不免有些失望,此举无疑判定了这块翡翠毛料的死刑。
    不过听闻唐翰对其它几块毛料也有兴趣,吴尼心中的希望又缓缓升腾起来,不过没刚才强烈,刚刚给他看的可是表现最好的毛料。
    吴尼同意之后,唐翰就让他们开了日光灯,他也懒得用白炽灯选,直接拿着强光手电在角落的木柜里选了起来。
    遵照他地吩咐。吴尼和阿彪也不去打搅他,吴尼看着桌子上那块毛料发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唐翰看不上这块翡翠。
    除了桌子上的那块毛料外,这里一共有五块翡翠毛料,唐翰看得出来,年代都很久远。
    为了不使今天白跑一趟,唐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一透视起来,好在他现在精神力充沛无比,透视这几块毛料自然不成问题。
    冬瓜地的蓝花、冰种绿带可惜有小裂、癣绿交杂不清的翡翠、还有块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唐翰不由得摇了摇头,好毛料还是太少了。
    最后一块是个黄腊皮,大约六公斤左右的毛料。唐翰也不管它什么场口,趁着精神力还很充沛,径直透视起来。
    黄蜡皮很薄,下面是红白相间的雾层,这让唐翰心底一动。
    继续透视下去的时候,唐翰就看到了一片绚丽多彩地颜色,红色、绿色、白色交织在一起,唐翰心下一喜,不正是三彩翡翠吗?种水都不差,以他的经验来判定绝对是最上等的玻璃种。
    唐翰来劲了。继续催动精神力,想要看看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三彩。虽然家里有这样的翡翠,但在这良莠不齐的地方。也算是个意外地收获吧!
    继续往下的时候,另一种色彩闪入唐翰的眼睛,原来是代表喜气的紫色。
    心中更欢喜了,以前最多不过三彩,此刻竟然有四种颜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福禄寿喜”,如果能出手镯,将会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标。据说,能戴上这种罕见的翡翠手镯的人是幸福美满的。
    一面透视。唐翰也在算计着究竟能出多少个手镯,照一公斤三个手镯,除去边角的料子,十来个手镯也逃不掉地。
    而且这块料子的种水非常好,玻璃种本来就是很多人孜孜追求地目标,透视完毕之后,他也能更加确信,如果保证每个镯子都有四种颜色的话,能出地手镯可能会少一点,但也不会少于五个。
    有了这重算计,唐翰散去精神力的时候,也在思量着该如何出价。
    成了后起之秀,闪亮新星,有了好的货源,但与此同时,价格也跟着上去了,更多人的会盯着你。
    趁他们以为自己还在看毛料的时候,唐翰略略思考了一阵之后拿定了主意。
    “你这里的毛料都什么价格?”
    “你要哪一块?”
    “这块呢!”唐翰指着那块有癣的毛料。
    “一百万人民币!”阿彪很快帮吴尼换算过来,吴尼听过唐翰在仰光公盘上两千万赌回一块带癣毛料的事情,这块毛料虽小,但也该值几个钱吧!
    唐翰听了心底直想笑个不停,这样地毛料也要一百万,他就差没问出来,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这种带癣的毛料风险实在太大,我只敢出三万!”唐翰还了一个价!他刚刚看过,可以在黑色地癣覆盖下挖一块绿来,这个价格应该不会折本的。
    吴尼自然不会干的,一番交涉,唐翰出到十万。
    距吴尼想象相差太远,这笔交易也就算告吹,不过吴尼却没直说,而是说以后有机会再详谈。
    唐翰也笑着说是以后再谈,吴尼心中又失落无比。
    唐翰这才问起那块黄腊皮的毛料,吴尼不知所以,照例开出了高价,不过要比那块带癣的毛料低了很多,六十万。
    唐翰照例面不改色地还价三万!
    吴尼倒有些怀疑唐翰是不是名不副实,是自己的毛料太差,还是他压得太狠,不过他也是老得成精的人,自然不会答应唐翰第一个出价。
    唐翰虽然表面占着劣势,但他同时也有一个心理优势,就是他的盛名之下,对毛料的准确估计,当出价低的时候,别人也会怀疑他的毛料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唐翰出价到四万,吴尼嗤之以鼻。
    继续加价,到八万的时候,任阿彪怎么调解,唐翰就是不肯加价。
    一时间,吴尼倒是拿不准唐翰的底气,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却没就此松口。
    唐翰最后说了句,“十万,最高价了。”
    吴尼对那块毛料自然很熟悉,想着唐翰的抠门,他心底也很得痒痒的,不过十万块在缅甸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很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加上有前面的带癣的翡翠做底,看唐翰态度坚决,如果不答应估计就会继续吹掉,吴尼思考一阵,在阿彪的劝说下,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约定好成交,唐翰也才放心下来,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唐翰没那么多现金,也就和吴尼约好交付给金固公司,有这种公司担保,吴尼也就不担心什么。 ^

 第162章 紫眼睛,女人心

    在吴尼家,唐翰不但赚到一块福禄寿喜的翡翠,还赚到一顿晚饭,这倒让他感觉有些不大自然,不过生意都已经做成,唐翰也就不好反悔加价,渐渐坦然受之。
    生意做成,最高兴的莫过于胡阿彪,他就怕唐翰看不中,那就彻底没戏,这次的交易额虽然不大,但他能拿到的中介费就足以抵上人家一年辛苦劳作的工资。
    吃完饭送唐翰回去的时候,喝了点小酒的阿彪话多得不像样。
    听唐翰说还想在这里过泼水节,阿彪显得更兴奋了,一个劲头夸着瓦城的泼水节多么热闹,平时看不到的漂亮在那天也都会以极其性感装束出现等等,总之夸得上天入地。
    唐翰见过漂亮的缅甸不多,如果非要选一个出来的话,早上遇见的金丽倒可以算一个,可惜唐翰扮演的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他也没那么多的想法,只等着翡翠源头之旅一结束,唐翰就可以回去和家里的几个人团聚,来到缅甸不去翡翠矿区看看,着实有些不甘 心。
    唐翰回酒店的时候,柳毅锋两人还没回来,估计也正在哪家看货,这回唐翰可帮不了忙,他只祈祷两人不要回头去找金恩就好。
    阿彪和唐翰闲聊了一会之后就自行回去,唐翰自己一个人闲着无 聊,打开电视看了看。
    “缅甸人的审美观还真有问题!”唐翰如是说道,他们的女电影明星都是圆脸、大眼睛、没腰,看着还真不习惯。
    电话响了起来,唐翰也就调小了声音,缅甸的音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听着的时候才感觉有种别样的异国情调。
    “哥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秦月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上次唐翰来瓦城之前没给她电话,这小妮子在唐翰耳边念叨了好几天。
    唐翰笑着回答道,“看电视呢!”
    “乐不思蜀!缅甸的姐姐很漂亮的吧!小心嫂嫂吃醋,哼!”秦月小声哼哼了出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有那时间吃醋我才高兴呢!对了,店铺开张了吧!”唐翰连忙转移话题,这小丫头管得也太宽了吧!
    “欣姐说是要等你回来才正式开业,我还不知道哥哥有哪点好 呢!”不用说,秦月的小嘴又翘得老高了。她心底的怨念颇深,这些天她和叶欣的电话打了不知多少,唐翰这家伙就是不愿意回去,也不知他搞些什么鬼。任她想破她那号称聪明灵慧的小脑袋也没想明白,缅甸就那么好玩,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让自己和他一起去。
    唐翰头有点大,“小月你就帮哥哥好好劝劝她吧!”
    “才不!”秦月这些日子和叶欣结成了战略同盟,既定的事实秦月无力改变,只能好好适应。好在叶欣对她比唐翰对她还要好,事事纵容着她,任她喜欢什么就干什么。
    “那也行,我很快就会回来了,”唐翰笑着说道,“大概再过五六天吧!”
    秦月哼哼两声,“这也叫很快!”
    唐翰视若未闻,闲扯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今天在珠宝市场赚到的极品翡翠,还有晚上的四彩翡翠,想以这些奇珍异宝打消秦月那古怪精灵的心思,这些小女儿心思,既让人欢喜,也让人头疼。
    果然,秦月听说世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宝贝的时候,立刻就轻声欢呼起来,庆祝他又找到这样一件珍品。
    唐翰就在摇头,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啊!
    可事情还没完,秦月欢呼一阵之后,立刻又说了出来,“哥哥快点把它带回来啊!”
    唐翰顿时又无语了,敢情她还没忘记的说,女人心,海底针!
    一番好言相劝,秦月这小丫头才肯罢休,临挂电话才羞答答地说了句,“小月也是想念哥哥才这样的,哥哥不要嫌小月烦好吗?”
    唐翰差点没喷出来,连忙说道,“我怎么会那么不识好歹呢!”
    秦月这才甜甜地笑了起来,带着最后的期待挂了电话。
    待得叶欣打电话来的时候,唐翰有些混乱的脑袋这才恢复了正常运作,叶欣虽然温柔,但意思却和秦月大同小异,期待他早点回碧海去。
    叶欣还贪心地说唐翰最好能和他那些奇珍异宝一起回去,惹来唐翰一阵非议,唐翰再三催促下,叶欣才挂了电话,但心思却不可逆转,非得等到唐翰回去了才开业。
    唐翰摇了摇头,搞不懂这些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 过,他在缅甸飘荡已经有些时日,还真有点想家了。
    柳毅锋和陆向东带着各自的收获回酒店,各自交流一下之后,几个人便早早休息,养精蓄锐备战。
    ,黄富财就过来了,还盛情地请唐翰吃了顿早餐,然去城南的老坎家。
    黄富财说得没错,老坎家的毛料确实很多,一百来公斤的大毛料都有,唐翰心底又给他打了高分。
    瓦城做毛料生意的很多,这老坎家也算一个,堆放在库房的毛料也有些时日,想来是毛料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现在翡翠原料的开采以大规模机械化为主,小点的玉石商人盈利的空间越来越少,大都靠卖些过去的库存,不过,里面的好货很多。
    闲话几句,唐翰就对黄富财说道,“你对老坎说一句,我就自己看好了,不用麻烦他一块一块地搬了。”
    黄富财将唐翰的意思转达了过去,老坎自然没什么反对的理由,只要他能看中就好,他也能省却一些麻烦。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旁边等着。”唐翰就差没说出来他不希望别人打扰。
    黄富财倒是此中的老手,知道很多人看货的时候不希望别人在旁边打扰。很多大师都沉心静气,焚香看货的,莫非唐翰也是这样的人?
    但他也没违背他的意思,拉着老坎在外面聊起天来,以唐翰的信 誉,他自然不担心他会搞出什么花样,干出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头发发白的老坎也见得多了,也就不去打扰他,关了门,任唐翰拿着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研习。
    门一关,唐翰就放心多了,这回海阔天空任他施展全身本领。
    地上堆放的毛料很多,足足有十来块,大小颜色也都很有特色,有最容易赌涨的黑乌砂,也有常见的黄盐砂皮、白砂皮。
    唐翰第一眼并不看好那一百来公斤的毛料,趁着没人,唐翰也没多浪费时间,直接开始透视。
    休息了一晚的唐翰精神力异常充沛,而且,越锻炼的唐翰就越发现这其中的奥秘,使用的次数越多,进步就越快,精神力也就越来越强。
    先是左右的黑乌砂,蟒带松花一应俱全,唐翰也就从它开始下手。
    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是最害人的靠皮绿,只有薄薄的一层,即便绿再艳种水再好,价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而且,这样的原料价格是最贵的。
    接连透视了好几块,结果出来后,唐翰的信心跟着丧失殆尽。
    即便是老坑的毛料,赌输的可能性还是十之**,唐翰不由得感慨赌石的巨大风险,有的表现很好,但里面情形如果不能透视的话,那就真的是神鬼莫测。
    到最后,只剩最后那块一百多公斤的毛料,虽然有几块还算差强人意,但价格应该都低不下来,放在别人看来应该算是非常好的翡翠,但在唐翰看来,却还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唐翰也在思量着要不要把最后的一块也给透视掉,那样走得也能安心,就像落水的人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一样,唐翰也不愿轻易抛弃一线生机。
    精神力有点透支,唐翰就先休息了一下,拿着强光手电照了照,看样子种水还很不错,白砂皮下是白雾,松花很稀少,而且并不是绿色,估计是紫色或者别的什么。
    唐翰拿着强光手电探照一阵之后,发现果然是上品的玻璃种,十选一,他没想到这最不起眼的一块竟然还是这里面最上品的东西。
    精神调整之后,唐翰立刻就运集精神力,准备透视,外面的白砂皮算不得太厚,没费什么力气,唐翰就看到了毛料里面的情形。
    果然是紫翡翠,然而,这紫色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迷人,也没过去的玻璃种满色紫罗兰一般诱惑,而是淡淡的紫色,唐翰不由得一阵失落。
    为了不至白费力气,唐翰还是咬牙继续透视下去,看看不可能发生奇迹的地方能否出现奇迹。
    透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唐翰已经不报什么希望,这时候,一种艳丽的色彩忽然跳入他的眼帘,差点吓了唐翰一跳。
    这是什么?怎么像是紫色的眼睛一样。
    原来这一团紫色比周围的紫色都要浓,来不及多想,唐翰继续往下透视,这样的眼睛越来越多,细数之下,竟有二十来双这样的紫眼睛,而且一双比一双大,色彩也是艳丽异常。
    待唐翰透视完毕之后,这才回想起以前看过的知识,值得收藏的玻璃地艳春,做出来的戒面就叫紫眼睛,名字当真传神。而且,传说中的紫眼睛,代表着高贵的女人心。

 第163章 浑水摸鱼

    发现这样的紫眼睛,按照唐翰的想法,自然是要收归己有的,随之而来的照例是出价的问题。
    想起昨晚提及这方面问题的时候,叶欣曾说过的原料问题,极品翡翠虽然多,但销售势头却不容乐观,而且很多翡翠,唐翰自己也舍不得将他们出售的。珠宝店销售势头最好的当数那些中高档的翡翠,既能保值,价格又不会太贵。
    至于手头的流动资金,确实不多,但再多一两千万还是拿得出手的,反正这回缅甸之行之后,欣月珠宝一年之内基本不需要什么翡翠原料都可以的。
    唐翰很快也就有了主意,还是趁浑水摸鱼吧!
    这十来块毛料中,还是有几块在冰地和冬瓜地之间,不管怎样只要有色,做成手镯价值都在万元以上。而且,这类翡翠的挂件只要做工好,价值都很不菲,看看周大福,华氏珠宝店铺里面几千块的翡翠是什么样子,唐翰就觉得即便以他不屑一顾的翡翠做出来的成品,都比他们强太多了。
    中档翡翠是消费的主力,唐翰也无力改变这个现实,要是没有它们做后盾,想玩极品翡翠都没足够的财力。
    他很快就选定了其他两块翡翠毛料,一块三十多公斤,是冰种飘绿有些许细小的白棉,一块则是呈淡绿色的芙蓉种,重量在十公斤左右。两种翡翠的价值都算不得太高,但拿来做生意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把老坎头和黄富财叫了进来,开始正式谈价钱,唐翰这回直接把三块毛料给点了出来,让他开个价。
    老坎头把唐翰当冤大头,漫天开价,三块毛料一共开价有五百万人民币。
    唐翰想也不想,直接就还价五十万,当然,他知道这是绝对拿不下来的,单是那块一百多公斤的淡紫翡翠,都不止五十万人民币的,总共加一起的话,没有一百万是拿不下来的。
    唐翰加了十万块钱,老坎头脑袋还是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连一旁的黄富仁都有杀人的念头。
    “没有少的了?那我们就一块块分别算好了!”唐翰皱眉说道。
    黄富仁面色一惊,唐翰这家伙!
    他也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哪块翡翠毛料,还是这几块他都想要。熟悉行情的他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尤其担心那些跟风的人出高价抢购毛料,所以,多选几块毛料,不露出自己真实的目的。
    而黄富仁这类的线人,也是他们提防的对象,很多大佬都生怕他们一个转身,线人就将他们给卖了。
    黄富仁把唐翰的意思转达了过去,老坎头感觉也有些不自然,本来还指望他多买几块毛料的,看来还是得实打实地做生意,不过他是卖方市场,自是不会畏惧这些的。
    于是,唐翰先问起了那块冰种的毛料,三十多公斤,外面表现还可以,任他怎么舌灿莲花,价格都不会太低的。
    老坎头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万,说这是大马坎的半山半水石,是最容易赌涨的类型。
    “这可是全赌毛料呢!总不能把所有风险让我一个人承担吧!要真这样,我还不如买明料!”唐翰囓囓道,这老狐狸,开价也太离谱了啊!
    “可是它的表现很好啊!瞧这蟒带,这松花,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老坎头如是说道,当然是通过黄富仁翻译过来的。
    “二十万!”唐翰斩钉截铁地说道。
    两人就差没骂他守财奴了,两张老脸顿时紧绷了起来。
    双方交锋之后,唐翰也不过只加到了三十万,但比起前面整体出价六十万,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那我们待会再谈吧!”唐翰看两人的苦瓜脸,着实让人心疼可惜,不过他也不敢充大拿,资金匮乏,能节约就节约点吧!
    “这块呢!”唐翰指着那块一百多公斤的白砂皮毛料,是哪个场口的唐翰也搞不明白,到了瓦城,有太多他没见过场口的毛料。
    “两百万!”老坎头又打起精神来,布满皱纹的脸颊有些轻微的颤动。
    “以我看的话,四十万顶天了!”唐翰算了一下这才说道。
    “小兄弟,给我们条活路吧!”黄富仁实在看不下去了。
    诉苦谁不会,唐翰当即就说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这年头翡翠原料一个劲在涨,成品却没什么动静,我们压力也大啊!”
    “那就少点,一百八十万好了。”黄富仁替老坎头说道。
    “嗯,松花很稀少,蟒带一条也没有,我看敢赌的人很少吧!”唐翰摇了摇头。
    “一百六十万,少了这个数什么都别说。”
    如果是无色的玻璃地还好,但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你”唐翰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你说多少!”
    唐翰这才回答道,“我就亏一点!六十万!”
    老坎头脑袋又晃了起来,唐翰真担心他会不会把脑袋给晃晕,那样他就可以趁机占便宜。
    “七十万!”唐翰咬牙再添了十万。
    货主老坎头满头白发,晃来晃去的煞是晃眼。
    唐翰似乎失去了耐性,“那看最后一块吧!”
    “一百万!”老坎头嘴角微微动了动,但开出来的价格却还是那么高!
    唐翰直想站起身来闪人,十公斤,一公斤十万块钱,就算是金丝种的翡翠,全部出手镯都卖不了这么多钱,这年头,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但想着那双双经过琢磨出来后,美丽高贵的紫眼睛,唐翰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还得有耐性才行!
    “十万!”唐翰神情更坚定地回应道,一公斤一万块,对这种中档翡翠而言,已经算是很厚道的价格了。
    黄富仁心下一动,这样加起来的话,唐翰的总共出价已经超过百万,比起刚才的六十万,可是要高出很多。
    老坎头却还在死守他的价格,他不愁没买家,可惜看得上这几块毛料的人并不多,能出到这个价格上的人更少。
    磨到最后,唐翰也不过只加了两万块。
    老坎头却还是不肯松口。
    “那我们以后再谈吧!”唐翰真不想这样耗下去,可惜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不管是他还是货主老坎头都是一样。
    “唐兄弟,我们不急!先喝口茶润润喉咙。”黄富仁充当起了和事佬,他看得出来,还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老坎头让他老婆弄了几杯差进来,唐翰一看,六十来岁,满头白发的老坎头,老婆居然很年轻。
    唐翰遂问了一下黄富仁,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坎头还是个好色的老头子,再看他那貌似苦涩的笑容里,竟然露了丝丝得意的笑容,唐翰更打心底鄙视这老家伙!
    原来老坎头的大老婆连生五个女儿,做毛料的生意的他家庭条件还算富裕,就又娶了一房小老婆,也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在缅甸,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因老婆不能生儿子而娶老婆的更不在少数,政府甚至鼓励生育,这和中国计划生育的政策倒是南辕北辙。
    老坎头现在的小老婆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大小老婆相处倒也和睦,也算是子孙满堂,富禄双全。但随之而来的事情是家里的开销也跟着大了起来,普通的工作工资很低,没资金投入毛料也生意越来越难做。他也就靠着这些毛料养家育子,不过,只要不大手大脚花钱,在消费水平低的缅甸,怎么也都够花了,最怕的就是出败家子。
    休息一下之后,继续谈价钱,这回老坎头主动要求三块毛料一起谈,唐翰后面总共的出价在一百一十二万,平均起来,还不足一公斤一万块。
    “这些好歹也是老场口的料子,算在以前,一公斤一万块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坎头这样说道。
    “那也得看表现,一点表现都没有的毛料送给我我都不要。我赌这些表现不算太好的毛料,就是想着风险虽大,但价格不高的缘故。”唐翰倒也诚恳,说得也很实在,“如果价格太贵,我为什么不去赌那些表现更好的毛料。”
    “不过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我就再多出一点,三块毛料,一共一百二十万!不成的话,我们有机会在合作吧!”唐翰下了最后的通牒。
    黄富仁期待的目光中,老坎头低头计算一下之后,之后才点头接受了唐翰这最后的价格。
    唐翰这才松了一口气,墨迹了这么久,出这么多钱养这个花心的老头子,做人有时候还真是得昧着良心办事啊!
    交易谈妥,但手续照例交付给金固公司帮忙办理清关,运输等一系列手续,不过得等到后面的毛料全部弄好了之后再一起办理。
    送唐翰回去的时候,黄富仁还在滔滔不绝地谈论缅甸的风俗人情,包括这政府鼓励下的婚姻问题。
    “不过异族通婚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缅甸人和外国人通婚,需要经过缅甸高层政府批准才行。”黄富仁后面又加了一句。
    唐翰摇头,拿他没辙,不过他是没多少兴致的,家里那个小美女还让他头痛不已呢!

 第164章 艰辛旅程

    瓦城的天气特别热,唐翰即便加班加点,每天最多也只跑个四五家,遇到有些家存货比较多的还好,如果去的卖家里只有一件的话,看不上眼的话,这一趟也就算是浪费。
    不过这几天下来,唐翰也算跑遍了瓦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对瓦城的风光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些线人又都是能说会道的人,唐翰每每问起的时候,东家生了几只小狗,西家又娶了几房媳妇都能说个明白,让他更了解这缅甸的民俗风情。
    这两天没遇上多少极品的宝贝,不过唐翰不断锻炼自己的能力,努力学习砍价,中档的翡翠毛料如芙蓉种、豆种满绿等翡翠倒也被他买了许多回去。唐翰就想着,回去拿这些当赠品都好,就是不知道卖家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在瓦城忙活,实在没货看了,就去瓦城几家大的珠宝公司,比如金固,红宝龙等等。
    转眼就到出发去克钦邦翡翠源头的日子,两人也都有了各自的收获,柳毅锋买了七块大大小小的翡翠毛料,陆向东更多,有十来块之多,唐翰就不用说了,一共往家里搬了二十多块翡翠毛料,从不足一公斤到一百多公斤统统都有。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几个当事人决口不提,金恩的那块老场翡翠并没有受唐翰的影响,很快就出手了。而且价格不低,四百万元,是被广东揭阳地商人高价赌回去的。
    听阿彪面带惋惜地说起这个消息时,陆向东也在暗自惋惜,说没后悔那也是假话。
    唐翰却在想是哪个倒霉鬼买回去的,这样一来也不算对不起货主,而且,揭阳的大佬们有的是钱。买成四百万,亏个三百万也算不了什么!
    这天,几个人准备出发到缅北翡翠矿区的时候,陆向东两人还不忘感叹一番,玻璃地艳绿啊!对于死忠于翡翠绿色的行家来说,绝对是最极品的翡翠。
    唐翰则笑嘻嘻地回答道。“陆老师此行地收获也不小啊!”
    陆向东看他笑得那么从容,心底也不清楚,当时听他的话是对还是错。到后面干脆不去想,一心准备去翡翠源头的事宜。
    金固公司这次安排参观考察翡翠矿区,除了唐翰三个人外,还有五个国内做地质研究的专家学者。他们几个人是由陆路的瑞丽入缅甸木姐,一路乘汽车沿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缅甸地宝石天下闻名,除了唐翰一类的珠宝商人之外,一众地质学者也想一探究竟,是怎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奇迹。
    一行人汇聚到一起的时候。说是浩浩荡荡也不为过,相互介绍之后。唐翰方知绝大部分是地质学院的教授,其中还有碧海一所大学的杨教授。他乡遇老乡,两人显得更是格外亲热。
    杨方舟五十来岁,尚属于事业的巅峰期,这回得到金固公司穿针引线,经过缅甸政府高层的批准去翡翠产区实地考察,心底自是欢喜。因为缅甸政府此前基本不对外开放缅北,外国人很难进去,加上地方冲突。能去的人更少,最近政局稳定。缅甸政府特别开放翡翠矿区,他们才能一偿夙愿。
    听介绍说唐翰也是碧海人,杨方舟这才想起,其实两人曾在碧海宝玉石协会打过照面,那时候令他印象深刻地原因还有一个,唐翰和秦月这一对活宝兄妹让谁看了都忘不了。不过唐翰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他一时倒没认出来,也不知道唐翰知道了以后会做何感想。
    加上最近欣月珠宝在碧海搞得有声有色,听闻柳毅锋两人为提高唐翰地位,把他那创始人地身份给爆出来的时候,杨方舟又不由得对唐翰另眼相看。
    唐翰自是谦虚,柳毅锋乘隙拉过唐翰,笑着说道,“我看阿翰就算去宝石学院讲课,也不会比他们差。”
    唐翰慌忙摆手,“柳老师你就不要让我丢脸了,要让我讲这翡翠形成地原理一系列知识构架,还不如让我去撞墙好了。”
    “学术有专攻,你还年轻着呢!要让这些专家教授来研究翡翠原石,恐怕还不如我呢!”柳毅锋笑着给唐翰打气。
    唐翰笑笑也就过去了,他也再次见到了金固公司的老总杨钏钰,由于这次给几个人的名头是外国贵宾,从瓦城到帕敢全程,都由缅甸国家安全局负责。
    这样高规格的特殊礼遇,唐翰还是第一次遭遇,不过他也没明白,这并非是为他一个人,之后也就坦然受之。
    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缅甸国家安全局出面,一行的人的安全还不一定能保证,缅甸政府军和地方军为矿山的利益,一直以来争端都没停息过。所以,虽然在政府控制区民风纯朴,一派和平的景象,但到了关系重要利益地矿区,各种势力交错复杂,没点背景的人根本不敢去。
    自由是有限度地!唐翰还在叹息着的时候,陆向东就在笑着说,去看看其实就已经足够,这时候保命最重要。
    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探险者前仆后继去那翡翠的天堂,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不可思议,但对这些狂热的宝石爱好者来说,是没什么任何道理的,喜欢就是喜欢。
    临行前,唐翰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那神情,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这种离情别愫,弄得两个女孩泪眼汪汪的,只恨没长翅膀飞过去。
    从瓦城到克钦邦的省会密支那,全程共760里,乘巴士通关太过麻烦,由于一行人太少,争取乘坐飞机未遂,唐翰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乘坐具有缅甸特色的火车。
    缅甸国家安全局派了一名工作人员金能负责一行人的安全,金能油黑脸庞坚毅眼神,话虽不多,却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唐翰看得出来,他是个非常敬业的人。
    此外,还有几个专家教授过来缅甸的旅行社的两个年轻的华人工作人员,也兼任中文缅文翻译一职。
    唐翰在建筑风格很有民族特色的瓦城火车站一等再等,也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瓦城的火车站并没有侯车厅,一行人只能在大通道。即便是四月,瓦城的天气还是异常的热,最让人i让进车站。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抱怨也罢,还是需要等待和耐性。
    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唐翰这才拎着箱子进了车站。
    唐翰心想是不是因为缅甸没有计划生育,所以台上才到处都是乘客,密密麻麻,坐着的站着的,热闹非凡,却也更让气氛越发干燥炎热。唐翰也有去过碧海火车站,但也没有这里人多。
    气候炎热,灯光昏暗,但身在异国他乡,一行人也只能你望我,我望你地默默等待。
    好在穿梭于人群中卖竹扇的小孩子很多,唐翰也买了一把,他的行李并不多,也就一两件换洗的衣服,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洗澡。
    火车进站的时候,所有的耐性差不多都快消磨光了,除了金能等三个缅甸籍的。
    安全局的情报官金能领着一行人上了黑漆漆的车厢,这是为他们这些外国贵宾特别的专列车厢。
    好在唐翰随身有带强光手电,这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和柳陆两人的强光手电一起汇合,一行人这才放好东西就座。
    良久之后,日光灯和白炽灯才打开,一众人这才看清,这列豪华火车是大约五十年前的英国产豪华列车,座位宽大,还有百叶窗。但没有空凋。炎热地天气里,一行人一刻不停地摇晃着竹扇。
    柳毅锋就在笑着说时间仿佛倒流回了几十年前,没有电扇更没有空凋,大家摇着扇子散热驱蚊的感觉。
    尽管已经看过人家以前的资料,也有些心理准备,但唐翰还是被缅甸的火车启动起来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左右摇摆之后,又上下翻腾起来,一路摇摇晃晃。像要翻车一样,行李也纷纷滚下行李架,人也站立不稳,只能牢牢抓住身边固定的东西。
    过了好久,坐惯国内火车的人才适应下来。
    相互的调侃声中,大部分人整个晚上都没能睡个好觉。唐翰心想在这样地颠簸的环境下睡得好觉了才奇怪。
    熬到天明,本以为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唐翰的心情略略好起来。
    可触目处尽是未开发的森林,看起来是如此的荒凉,毫无生机。这是缅甸地凉季,上山采玉石的最佳时节,一旦进入雨季,缅甸的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通,人畜都无法通行,翡翠也无法开采。可没有雨水。稻田干枯,落叶乔木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显得无比荒凉和落寞。
    而这天与地之间,所有的房屋。生命都显得如此渺小。
    无助、无奈、无望,唐翰看看周围的人,显然都陷入了和他一样的茫然懵懂中,都在思考生命究竟为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此情此景,让唐翰不由得怀念起家乡的好来,虽然他也一度抱怨过,但比起这边的情形来。却好了不知多少倍。
    为打发这寂寂无聊地时光,唐翰就和柳毅锋几个人聊起天来。
    提到这次旅行的终点——翡翠地源头。几个人这才兴奋起来,可惜过不了多久,就渐渐没有了语言。因为火车依旧在不停地上下左右颠簸,所有人最后都懒得说话,只听得车厢哐当哐当的响声。
    等待再等待,忍耐再忍耐,在火车上煎熬了三十多个小时,火车终于在凌晨三点地时候,到达了缅北重镇,密支那。
    在几个得到消息的情报人员的护卫,监督下,唐翰一行人出了火车站,到密支那宾馆住下。
    几乎所有的人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洗个澡,睡个安稳觉,唐翰虽然有锻炼身体,却也经不起这样的煎熬。想那些六十多岁的老教授更是如此,到了宾馆就没人愿意再动了,更不想出去逛。
    缅甸的情报人员美其名曰保证他们地安全,也不会允许他们到处乱逛,好在大家都很安分,都待在酒店补回这两天的睡眠。
    临近中午地时候,唐翰一行人就被从床上叫起来,从密支那出发赶往帕敢。
    缅甸这些情报人员轻车熟路,金能也很敬业,弄来了四辆丰田科罗拉新车,这种车的减震性能极佳,特别适合在崎岖的路上行驶,缅甸的铁路唐翰已经见识过了,也不对他们的公路报什么期望了。
    最前面是金能的越野车在开道,唐翰和柳毅锋三个人熟悉的人紧随其后,司机是个淳朴的小伙子,开车技术也很好。
    中间一辆车上坐的是杨方舟几个专家教授,最后面是旅行社的两个工作人员殿后。
    几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窗上均贴有缅甸文的“外国贵宾”的字样,以标示一行人的特殊身份,既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使其他车看了好让道。
    沿路检查站很多,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守卫,他们拦车的工具虽然简陋,但想要从这里闯过去还是非常困难。
    但有情报部门的金能在前面开道,各个检查站均是畅通无阻。
    孟拱是密支那到帕敢的第一个重镇,也是一个重要的关卡,金能在此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唐翰一行人继续前行。
    到纳汉之后,沥青路面也走到了尽头,从纳汉转向山区,路面全是泥土砂石,基本上没有路,只有沿着一些大货车压出的车辙前进。
    陆向东就在说,这还算好的,以前这里根本没有路,全靠肩扛手提,大的翡翠则用大象运出来。
    由于没有雨水,尘土飞扬,又没有空调,不能关闭车窗,人只能暴露在尘土中,没一会就灰头土脸的,头发也变成了土黄色。
    道路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森林,主要以木为主,挺拔粗壮,分布在整个山脉中。其间各类危险的动物都有,加上瘴气,毒蚊等等,古时很多寻宝探险的人就葬身这片原始森林。
    从密支那到帕敢,约有120里,到傍晚的时候,唐翰一行人进入翡翠玉石矿山的中心帕敢市,入住玉都宾馆。

 第165章 矿洞遇险

    唐翰落脚的帕敢市是翡翠的主要产区,也是一个政治关系复杂的地区,既有政府官方的势力,也有地方少数民族武装的势力,治安条件非常不好。一行人才到,尽职尽责的情报官金能就叫他们不要乱跑,要不到时候,就算是他这个政府人员恐怕也救不了他们。
    一行人一路上已经领教过,有政府关系尚且如此麻烦,没有任何背景的话,更是想都不敢想,除非会缅语还有缅甸人的身份证明,那样通关就比较方便。
    到了宾馆,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洗澡,一个个只有眼睛还算明亮,身体其他部分全都被灰尘给遮满了。
    休息一晚,众人调整好心态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正式开始了翡翠源头的考察之旅。
    这次是金固公司引头,本来准备参观考察的大部分是金固公司的场口,不过一群人听说红宝龙公司的场口有块三千吨重的翡翠,对研究翡翠的成因以及优质翡翠的成因有巨大的学术参考价值,也就让金能去办理相关手续打通关节,想去看看那块真正巨大的翡翠。
    好在金能这个少校的权力不小,顺利办妥这件事情。
    这块巨大的翡翠也被红宝龙公司送给了缅甸政府,缅甸政府还准备拿来做旅游景点,几个专家教授这才如愿以偿。杨方舟等教授兴奋得不行。唐翰几个生意人却只当看热闹,唐翰就在想要是秦月在地话,还可以和这些教授对上话,他自己的话就算了,看看就好。
    金能的越野车照旧在前面领路,唐翰三个人这回落在了最后,他倒放得心宽,趁机好好看看这翡翠的故乡帕敢周围的风景。
    与其说帕敢是一个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小乡镇,帕敢被野人山群山环抱,雾露河就在小镇中间流过。
    小镇依山傍水,由芭蕉园、帕敢、勒麻拱组成。而商业中心区又以帕敢为主,是翡翠原石产地的集散交易中心。
    静静流淌的雾露河两岸有一座铁索桥连接,即便是清晨。仍可见桥上人流穿梭,往来不绝。
    帕敢如此繁华自有原因,除了玉中之王翡翠之外,这里还蕴藏有黄金、?金、琥珀、?木等稀世罕见的财富。
    帕敢地玉石厂绵延数百里,有新老厂之分。以帕敢为中心,包括龙塘、东摩、刀木坎、项巴、会卡、猛伊、摩鲁、后江、葡萄等地。老坑玉主要产在雾露河帕敢段沿岸,新山玉主要产在东摩,成块状裸露,无完整的沙发皮壳。
    唐翰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就是老厂的纳莫矿坑。一路颠簸之后,吃了一个小时的灰尘之后。唐翰也见到了这块重达三千吨的翡翠。
    据同行地杨方舟教授介绍,纳莫翡翠矿坑属于原生矿体。唐翰就记住了原生矿体不如次生矿体质量高。
    这块3000吨翡翠的挖掘还有些来历?~?|入山, 发现了这块巨大的原生矿体。之后,又沿矿体分别打水平洞和竖井,矿体隔离开来。
    据以往的资料,加上几个地质学家的实测:这块三千吨的翡翠矿体走向长35米,延深12米、真厚度最大8。矿体呈透镜状,是迄今发现的翡翠原生矿个体世界之最。
    这块三千吨重的翡翠原石大部分是白色。晶体的粒度比较粗,属于新种翡翠。价值并不太高。原石局部有大面积的紫罗兰色,在强光照射下,紫红色非常艳丽,倒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唐翰几个人在一旁瞧热闹,杨方舟和唐翰还有些熟悉,就在旁边解说道,“由于白色地翡翠原石中明显有后期热液的侵入,尤其是一些含cr3+地热液的侵入,?离子正是翡翠产生绿色地元素。因此,这块翡翠这些地方也就成了淡绿色,而且呈脉状分布。”
    “从这里就可以清楚说明,翡翠的成因是岩浆溶解形成的……”
    唐翰听不了一阵就晕了,还是陆向东实在,笑着对两人说道,“要是这三千吨的翡翠原石全是满绿玻璃种的该多好。”
    柳毅锋和唐翰顿时笑了起来,杨方舟却皱着眉头,和几个老教授一道细细调查,研究翡翠的成因,也不知道是想作报告还是怎样。
    唐翰闲着没事,便四处张望起来,现在帕敢玉石矿的开采不像过去一样需要肩挑手提,一般大型公司的翡翠开采都采用机械化开采,即转化为“怪手”挖矿为主。
    由于开采权逐渐集中,开采人员减少,开采规模扩大,已从单纯地肩担人挖的状况变为大规模机械化开采,尤其在这老帕敢、龙肯、会卡等主要产区更是如此。像红宝龙、金固、福记这样地大珠宝公司更是这样,将翡翠玉石和废料一起从地底挖掘出来。
    玉石的开采又分很多种,露天开采的,打竖洞,平洞的,帕敢山上那些千疮百孔的玉洞就是最好的明证。
    露天开采比较简单一点,除去外皮之后,直接开动怪手挖掘,然后倾倒出来,熟练的工人细心分辨出哪是玉石,哪是废石。有仅凭眼力筛选的,也有拿着钢钎往石头上戳。凭声音判断这究竟是不是玉石。
    非但是柳毅锋两人,连唐翰也不由得担心,他们会不会在这一环节就错过了很多优质翡翠。唐翰那点透视的能力本来在这里也能派上点小小的用场,可惜精神力不能无限透支,每天筛选的玉石和废料又是如此之多,唐翰也就不去幻想他们能和自己一样,拥有透视的能力了。
    在翡翠原产地亲密接触了一天,唐翰只听这些矿主和管理人员诉 苦,开采出来的翡翠玉石本来就不多,优质翡翠又尤其少。确实如此,唐翰也曾透视了几块被熟练的工作人员抛弃的废料,果然连白花花的翡翠原料都比不上,他们的准确性还是很有保障的。
    只是,唐翰这天没能看到这些采
    艰辛,在机械化大规模采用的今天,人的危险性也减。
    但看山上那千疮百孔的样子,唐翰也能明白其间的艰险,很多山头都被这些挖玉石的人采空了,难怪翡翠原石的价格涨得那么高。
    “都说血腥钻石,暴力钻石,我看翡翠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在此之前,各方势力还不是为此争得头破血流的。”唐翰看了之后,不无感叹地说道。
    柳毅锋却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再美丽的东西背后都有丑恶的一面吧!”
    唐翰笑笑闭口不谈,最近这些年,缅甸的形势才有所缓和,翡翠的开采也才步入正轨,换在以前,地方势力和政府武装不断冲突,加上少数民族的势力,翡翠毛料的开采更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一行人才去最负盛名的老帕敢考察。老帕敢在场区在雾露河道旁,一直以来,老帕敢都是重要的翡翠产地。
    原来老帕敢一般都是露天方式进行开采,在凉季利用雾露河的枯水期,将雾露河主河道拦截改道,然后开采。最大的问题是当雨季来临 后,河水暴涨,露天开采的采坑被河水淹没,无法继续开采,一年只有几个月的开采期,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看很不合算。
    所以,在老帕敢投标成功的珠宝公司采取与政府合作的方式,在雾露河边建立矿井。采用坑采地方式进行开采,这样一来,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开采。
    唐翰一行人参观的这个矿井是一个比较正规化的矿井,整个井架是用方木建造而成,可以乘坐升降机沿竖井下去。
    整个矿井通讯、照明设施一应俱全,并且用监控器监视下面工作面的状况。在外面的几个大屏幕上,就可以看到竖井下的工作状况。
    下面全部采用机械化开采,用掘进机将含层中挖掘下来。然后在井下进行分选,将废石装入编制袋运到地面,然后再次分选,最终将废石倒入雾露河中。
    这个矿井垂直深度是五百来米,从杨方舟几个教授们找来的矿井示意图看,开采的层面共有两层。
    而且据他讲。上层距地表面一百多米处地是河床中含翡翠的砾岩 层,下层四百多米处则是是第四纪底部的含翡翠砾岩层。
    为增加经济效益,矿井采取的是24小时工作制度,反正?发财的员工很多,人力绝对不是问题。
    “你们要不要一起下去,还是就呆在地面上看?到下面去可是有风险的。”杨方舟作为地质工作者,下矿井自然是稀松平常地事情,可唐翰几个人则不一样,这也是他们这些教授级别的人看不起几个生意人的地方。
    “没那么邪门吧!”唐翰笑着回答道,他可不愿意被人看扁。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运气没那么差吧。这么多人在矿井下工作呢!
    不像那些小型的矿洞,这些大型的珠宝公司安全措施还是做得非常好的。从外面大屏幕显示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翡翠的矿井下面比较宽阔,也不像煤矿,有瓦斯之类的,一旦爆炸就死无葬身之地。但翡翠矿井最怕地就是被采空后坍塌,被活埋在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我们就先去下面,在下面等着你们啊!”?降机,准备下去实地考察。
    唐翰几个人无疑是其中地另类。几个老教授为考察实地开采情况,纷纷上了升降机的地方。还留给他们一顿不怀好意地目光。唐翰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完全的生意人,可和这些做研究调查的教授比起来,还是太过势利了一些,至少,没他们那么无私。
    “我们也下去看看吧!要不还真被人家看扁了,真以为我们只爱钱这点风险都不敢冒。”陆向东也被这些老家伙给激怒了,下去就下去,谁怕谁啊!
    柳毅锋笑着说道,“他们都下去得,难道我们就怕了不成?”
    “说不定我们下去还能找到几块高档的翡翠呢!”陆向东也换上了豪迈的笑容。
    唐翰也就不再说些什么,旁边的负责护送几个人下去的旅行社的工作人员这时候就开口说话了,“我倒是没看到几个公司高级领导下去 过,你们下去地时候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们算什么领导啊!”陆向东笑着说道。
    “我们可是外国贵宾呢!”唐翰哈哈笑了起来,也不顾那些个教授的目光。
    一路调侃着上了升降机,升降机轰鸣而下,没几分钟,一行人就到上层地一百多米的烁岩层。
    短暂的黑暗之后,眼前也重现光明,要说心里不紧张,也是不太可能的。
    好在矿井下装有电灯,还有机器的轰鸣声,一切都那么繁忙,唐翰也在笑自己担心得太多了。
    杨方舟和几个老专家教授一下升降机,就沿着这层平挖进去的井冲到前面去了。
    和在大屏幕上看到的一样,矿洞十分宽大,而且,整个矿洞很正 规,基本都用木料撑起来的,几个人的担心也就渐渐消失,放心跟在他们身后。
    “是我们担心得太多了吧!”几个人向前的时候,陆向东笑着说 道。
    柳毅锋笑着说道,“还有机器在前面响呢!”
    井下的空气倒还好,处处一片都是繁忙的景象,唐翰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行进了约莫一百多米,唐翰也看到了下面工作的掘进机,正是这个大家伙,把翡翠原料和废石一起挖掘出来。
    杨方舟和一干专家学者在第一线考察情况,老帕敢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敌。
    唐翰好奇心起,也为了缓解心头的紧张,和柳毅锋两人一道,跟着去看别人筛选堆在一起的翡翠原石。
    看得起劲,唐翰正想请教他们如何分辨是玉石还是废石的时候,忽然听得背后的轰隆声响了起来。

 第166章 开天目?

    唐翰听到这轰隆声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运气就那么好!自己一下来就出矿难?可没听这些矿主们提起过这些。
    当即快速回身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不是?
    都说眼见为实,唐翰回目的时候,看到自己刚刚路过的地方,距现在大约有个十多米处的样子,一块巨石从顶上掉了下来,激起地上一片尘烟。随即就有嚎啕之声传来,那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是不是运送玉石出去的工人正遭此劫呢!
    巨石落下的同时,其他石块也跟着往下坠落,脚底在不停颤动,而那惨叫声很快也就消失无踪。
    事情来得太突然,唐翰来不及思考到底该怎么办?冲过纷纷落下的石头阵还是呆在原地,抑或往后撤退?
    唐翰只见前方石块泥土纷纷落下,纷纷扬扬的尘土顿时飞扬起来,身上也有一些泥土,说不清楚是飞溅过来还是正头上掉下的。
    望了一眼身边的工人,看着他们纷纷往后退。唐翰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起来,即刻之间,纷纷下落的石块已经封住了往外的通路,现在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一阵唐翰听不懂的唧唧哇哇的缅语乱糟糟地响了起来,随即就有敬业的翻译将之翻译了出来,“矿洞坍塌了,大家赶紧往后退!”
    正往后退的时候,慌乱的众人眼前忽然一黑,原来顶上照明的白炽灯熄灭了。
    泥沙俱下的声音也就更清晰地传入洞中众人的耳中,仿佛天边的死亡之声来临,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起来。
    黑暗侵袭,只有坍塌的地方传来丝丝微弱的灯光,但这灯光却越来越微弱,也更增加了人们心底的恐惧和惊慌。
    强大的气流袭来,让人禁不住往后退,但却看不清楚后面的情形,一些人往后退的时候,有脑袋撞在机器上的,也有踩在别人脚上的,唐翰往后退得很快,不料脚下绊到一块玉石,整个身子一下往后倒了下去。
    幸好唐翰反应还算快,双手快速撑了下去,脑袋还好没砸在后面的玉石上,一个翻身起来之后,继续往后退。他看得分明,刚刚坍塌的地方仿佛引起了连锁效应一样,跟着坍塌了过来,如果真把他们给逼到死角的话,那肯定死定了。
    但现在也没办法,唐翰眼瞧着前面的石块狠狠地往下砸,绝对不可能穿越得过去,同样是活埋,唐翰情愿晚上一刻,说不定还有获救的希望。
    洞中众人往后退的时候,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句,“退不动了,到底了!”
    唐翰的心情跟着又紧张起来,难道天要亡我!
    这时候,眼前那一丝微弱的灯光也消失了,洞中众人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快把挖掘机关掉!”这时候才有人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大声叫了出来。
    “把氧气耗尽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再不关说不定会继续坍塌。”这时候,挖掘机已经成了罪魁祸首。
    “谁有手电,照一下啊!”缅语汉语同时乱糟糟地响了起来。
    一片漆黑之中,理应其他的感觉神经特别发达,但乱糟糟的形势之中,众人的心情又极其慌乱恐惧,谁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一直轰鸣不肯停息,似要把这矿洞给震塌的挖掘机这才嘎然而止,也不知道这个挖掘机的司机是不是傻掉了,可能,还不了解情况吧!
    唐翰随着人流退到了最后线,终于,脸上不再有泥沙俱下的感觉,不用担心石块从头上砸下来,但问题也很严峻,刚刚的挖掘机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空气。
    跟着,有人拿出了随身的手电往前探照,虽然灯光不算太强,但却也看得清楚,坍塌下来的石块已经堵住了出去的路,现在他们已经被围困在了里面。
    唐翰也打开手电,找到了几个心有余悸的同伴,还好大家都很安全,几个地质专家就在工作面的第一线,这里倒没什么石头落下。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大家的神情都变得十分紧张,虽然没到错乱的地步,但这山崩地裂的情形也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这都怎么回事啊!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们给碰上了。”被活埋在这个地方,谁心里都不好过,柳毅锋也在轻声嘀咕个不停。
    “矿洞坍塌很正常啊!”陪同几个人下来的矿山华人经理说道,“不过像这样没有预兆的情形倒是非常少见。”
    “应该不是没有征兆吧!机器一直在响,有什么征兆估计也被忽略了。”受够了机器轰鸣之苦的柳毅锋说道,此刻,他倒是很怀念那轰鸣的挖掘机,不过现在挖掘机还是不要工作了,再坍塌不说,把氧气耗光就更惨了。
    “这个矿洞以前出过事情没?”唐翰心有余悸地问道。
    “以前啊……”那华人经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陆向东怒了,“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有过,但是几乎没什么伤亡,这
    会例外的吧!”华人经理的神情还算平常,再看其他他一样,面色虽然慌乱,却似乎早有心理准备,都是一副各安天命的样子。
    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都没什么必要,再说,下来之前,杨方舟还跟他打过招呼,只是没想到一句戏言竟然成真了,这个世界当真变化太快。
    “黄经理,你过来一下。”六十来岁的赵教授招呼道。
    几个地质专家凑在一起,小声商量着该怎么出去,这时候,是该让他们的专长发挥用武之地的时候。
    “我记得明明不是有木架撑着的吗?”唐翰几个外行人则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唐翰经验不足,自然没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只好和几个人说说话,解除心底那莫名的恐惧。
    “那是进来的地方,出事的地方肯定没有木架,他们不可能处处都用木架支撑起来,要不开采玉石的成本又会提高不少。”
    “还不都是钱惹的祸。”
    “以前的条件还要更差呢!”
    “是啊,矿洞坍塌掩埋的玉石工人还少吗?而且,在河里采玉石被溺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往来的路上,遭受蚊虫、毒蛇、瘟疫而死的同样很多,客死异乡的大有人在。”
    “还有为争取翡翠的开采权而争斗的各方势力,连累的无辜人群,甚至,很多搬运翡翠的大象都难以幸免于难。”
    “是啊!我们现在至少还活着,还有出去的希望。”
    这一刻,唐翰甚至觉得自己几个人很卑鄙,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过说实话,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几个人现在还算幸福。
    他也在心底暗自发誓,倘若大难不死,必定好好珍惜生活的每一天。
    “大家不要慌,听我说,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齐心协力,利用手中工具,尽快将通道打通。要不然的话,不被渴死饿死,也会被憋死的。”
    几个专家和熟练玉石工人,以及华人经理商量过一阵之后,缅甸方由黄经理,参加考察的一方则由年轻的杨方舟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不知道里面的氧气还能支撑多久,还有,这个矿洞有通风口没有?”有人小声问道,这也是最困扰大家的问题。
    “我们所在这个矿洞没有通风口,有通风口的矿洞和这里隔着一个矿洞。”黄经理征求了一下旁边一个黑黑的缅甸人的意见之后,这才说道。
    唐翰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照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处的矿洞空间不算太大,高约有四米左右的样子,下面的空间不大,顶多两百平米,但却挤着三十来个人。那边坍塌下来的泥土把退路一堵,不但把电线给切断了,而且把空气的来源也给堵住了。
    “那从这边到旁边的矿洞大约有多远?”杨方舟问道,几个地质专家脸上倒没什么慌乱之情,大概知道冷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大约十米的样子。”黄经理回答道。
    “你确定?”杨方舟正色问道,“这事情可不能儿戏。”
    “确定!”黄经理点了点头,这矿洞里面盘旋复杂,有的地方宽阔有的地方狭窄,但这里的地形他还算熟悉。
    “这边的岩石都没有开采过,用挖掘机每天也前进不了多少米,何况我们现在没多少可用的工具。就一把钢钎,两把镐头,还有两把铁铲,还是往坍塌的这边往外挖吧!”一个地质专家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何况,即便打通这边的矿洞,也见得他们那边把通风口给打开了,我看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把回路挖通好了。”另一个地质专家钱教授也支持他的意见。
    “根据我们刚刚的目测,初步估计堵塞的地方就有四十米。而且,我们只看到了我们这一方,另外一边的情况还不一定,四十米得挖多久,还是先把空气问题解决再说,还可以向他们喊话的吧!”杨方舟反驳道。
    “但是,上面一旦知道消息之后,应该会立刻采取措施,挖开这边的通道的。”支持挖开坍塌地方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杨方舟独木难支,再着急也没办法。
    “黄经理,这边不是主干道吧!其他的挖掘机调得出来不?”唐翰却问道。
    “坍塌的地方不是主干道,从其他地方肯定可以调挖掘机来的,而且只要能通风的矿洞,他们都能向外挖掘的。”黄经理这回很快就回答道。
    “你们不是地质学家吗?测一下这其中的距离吧!”柳毅锋问道。
    杨方舟愕然,虽然大致估算得到,但谁能预料得那么准确,关乎人命,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一群人吵吵闹闹,还是没有个结果,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两个方向的具体的距离是多少,唐翰知道,大家积极的心态是好的,但是没有方向就不好了。
    黄经理也让人往旁边的矿洞喊话,可惜那边没什么回应,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吵闹不已,没听见他们的喊话,还是根本距离太远,他们根本听不到。
    这一来
    挖掘坍塌方向的人就更有理了,已经有两个的缅甸工头和钢干了起来。
    微弱的灯光下,矿洞一片混乱,真正能派得上用场的人很少。
    趁着众人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唐翰也豁出去了,他想全力施为,想要透视旁边的矿洞的情形,不用说他也知道,塌方的一侧距离太远难以透视过去,他还有那自知之明。
    唐翰干脆往后退,可四处都是人,他倒没地方落脚,更别说安心施展自己的特殊本领了。
    略略想了一下,唐翰想到了被人放弃掉的挖掘机,这下总没人来打扰,他的眼睛现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轻轻松松就坐在了挖掘机的
    坐定之后,唐翰也转过身子对着另外一面的矿洞,并努力排除周围的干扰,想要把这边透视过去,他也深知,这是一项无比浩大的工程。面临生死攸关的境地,唐翰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也几乎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拼上了。
    随着精神力的集中,唐翰也仿佛进入了一个恍若无人的境地,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静谧无比。
    再缓缓睁开双目,如果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眼睛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可惜唐翰自己却不清楚,依旧认为自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只知道,这次尽全力施为,眼前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变了样,当然,不是指这阴暗的环境,而是一种景象。
    只因透视的速度明显地提高了,唐翰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洞穿了约有半米的地方,心底自是高兴无比,唐翰再接再厉,继续往对面透视。
    然而,这其中的精神力消耗也是飞快的,透视了大约有唐翰暗自估计的两米的时候,唐翰豁然发现一块奇异的翡翠原石,竟然在这时候出现!
    唐翰心底恼恨不已,但却不敢多分神,径直透视过去,原来这是一块有着五种色彩的翡翠,绿,红,黄,蓝,紫,极其稀罕的五彩玉。
    换在平时,唐翰肯定乐疯掉了,可现在这样的情形,只能更增添唐翰心底的忧伤,人都快上西天了,再美的翡翠又有什么用处。
    也知道是这翡翠的阻挠还是怎样,透视完这块翡翠之后,唐翰的精神力就消失殆尽了,这其实也是他的极限了,这时候他差不多在黑暗的情况下透视了有三米的样子,换作以前,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可唐翰还在咬牙坚持,无论如何,他也得尽力一试。
    脑海中久违的闪电再次出现,唐翰知道他已经到了生理的极限,再继续下去,就有失明的可能,可在这样的环境里,失明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不处置妥当的话,失去性命都有可能。
    唐翰一狠心,不去理会脑中传来的阵痛,继续收集残余的精神力,径直往前面透视而去,尽人事,安天命吧!
    脑子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痛,然而,唐翰还能继续往前推进,透视完五彩翡翠之后,唐翰却看见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进去之后,就是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黑暗,紧紧萦绕着唐翰的脑海,让他觉得无力可使,仿佛怎样的努力都是白费,他差点就想放弃。
    脑中忽然闪现过那时候的情景来,惊闻得父母的噩耗之后,唐翰也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路失魂,眼前也是一片空白,脑海里萦绕着的也都是他们的音容笑貌。
    难道我现在就要去见你们了吗?
    唐翰心底也在默默想着,父母慈祥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仿佛在向他招手。很想就此而去,一家人就可以再次团聚。
    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慢慢地飘了起来,唐翰心头更是一惊,难道自己就这么去了吗?对这尘世,他还是有无比留恋,未尽的责任,可爱的笑颜。
    近乎虚脱的唐翰眼前又浮现出了秦月那张灿烂的笑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要是自己走了,她会不会伤心欲绝呢!还有,临别前的香吻余韵犹存,那么成熟妩媚的身子自己竟然没有好好把握,唐翰感觉自己很冤,难道真要带着处男之身穿越时空?
    不行!
    唐翰激激地打了个寒颤,他还有太多的牵挂,不想就此魂归九天。
    抑制住杂乱的心绪,唐翰沉心静气,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精神力已经消耗得一丝不剩了,可眼前……
    唐翰又有了意外的发现,他还能看见东西,再不用担心失明了,不过透视的能力降低了一些,落在了那绚丽斑斓的五彩玉上,除了最重要的人之外,世间还有如此多的美丽等待他去挖掘,去发现。
    恍惚之间,唐翰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得空灵起来,他的视线猛然间宽阔起来,他的眼睛仿佛已经超越了时空,看到了方圆几十米之内的景象。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开天目?唐翰心底更觉惊讶!

 第167章 可爱的老鼠

    传说中,一旦开了天目,不但拥有透视的能力,还能同时拥有遥感,内视,微感的能力,也难怪唐翰会有如此一想。
    而这遥感之威力,正和他现在的情形一样,方圆多少米之内,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唐翰来不及高兴,也不想去问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保住性命是第一要事。他也就朝他坐着的对面的矿洞望去,和黄经理所说的情况相同,距离这边矿洞大约十来米的地方,唐翰看到,旁边矿洞的人正在积极地往通风口处打洞,原来他们也在害怕空气耗尽窒息而死。
    和这边的情形一样,他们也没敢开挖掘机,一则害怕再次把矿洞给震跨,另外一个,没有足够的空气是没办法开动挖掘机的,人呼吸尚且不够,更不敢把它拿来赌在这上面。
    看着一群人在那里忙碌,唐翰不由得关心起他们要挖穿的另外一个矿洞有多宽,而这一切都反映在唐翰的神识之中。看了才知道,原来不过七八米的样子,比这边要快得多,至少他们一时半会之间不会被憋死。这其实和他们的地理位置有关,他们不像这边,距洞口最近,还残存着一丝希望。
    收回神识,唐翰虽然坐在挖掘机内,但整个人就仿佛灵魂出窍一样,飘浮了起来。可再绚烂多彩的翡翠他都来不及关注,求生永远在一位。
    唐翰想看清他们现在正在挖的地方距离外面有多远,没有测量工具,一切全凭自己的眼力。
    三十米还是四十米,还是更长,唐翰已经说不清楚了,不过仅凭他现在的功力还望不到边,总之,绝对比挖穿这边要远太多。
    唐翰在朦胧中,想要收回了自己的意识,他的重要任务是要告诉他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想要挖穿,即便两头一起开工,至少也得一天时间吧!
    用尽全力想指挥意识归位,唐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能办到,只知道身子在空中四处飘荡。
    又急又气,残存的灵智却警告唐翰,要冷静下来,要不谁都救不了。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唐翰打了寒颤之后,这才感觉身体听从自己指挥,虽然只是轻微地挪动了一下,但他却已经从那虚幻的情形中恢复过来了。
    想挪动身体,唐翰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刚刚消耗的精神力和体力实在是他未曾想象过的。
    唐翰只得靠在座位上休息,心底也在想着该如何去说服他们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是一个难题。
    告诉他们真相?谁都不会相信,连唐翰自己都有些半信半疑,难道真有了传说中的遥感的功能,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不现实,就算他曾经经历过。
    一时间,唐翰的脑子又乱了,跟着胡思乱想了好一阵,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刚刚在临界的时候一般。
    休息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唐翰的手脚这才勉强能动弹,挣扎着下了挖掘机,唐翰也慢慢拿定了主意,还是先让他们喊一喊吧!
    十来米的距离,加把劲应该听得见的吧!
    虽然没什么精神力,唐翰的目力依旧惊人,因为就几个人带了手电,所以手电也得省着用,这时候比较热,大家穿的衣服不多,不可能点火,更怕把氧气给耗尽。
    唐翰拖动身体先找到了旅行社的翻译,挖掘的事情自有熟练的玉石工人进行,他们也就和柳毅锋几个人一样,坐在一旁发呆。
    几个地质专家还在一旁争论个不休,任他们理论知识丰富,这些玉石工人工作的时候,也想他们去指指点点。
    “你们会缅语,去看看这边情形吧!和他们沟通一下总是好的啊!”唐翰对其中一个姓孙的翻译说道。
    “刚刚不是喊不通的吗?”姓孙的翻译刚刚忙活了半天,可那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试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唐翰现在已经没多大力气去高声喊话了。
    “对啊,再试一下总没什么坏处的。”杨方舟以己之力,据理力争,可惜终究敌不过人多。
    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加入战营,打起手电,还拉了另外一个熟悉地形的缅甸玉石工人一起,一趟一趟地往矿洞的另外一边过去。
    微弱的灯光下,看唐翰脸色苍白,柳毅锋当即关心地问了几句,唐翰忙笑着说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而已,和他比较熟络的陆向东跟着安慰了几句。
    几个人集中力气,朝着矿洞的另外一边喊了起来,那缅甸玉石工人更干脆,直接拿了块石头敲了起来。
    晌,没什么反应,又有人想要放弃,唐翰就在一旁给。
    最后,几个人干脆一起拿着石头敲了起来。
    终于,那边的矿洞也做出了回应,唐翰估计他们更惨,原本矿下是***通明的,基本没准备什么矿灯和手电,事出突然,一旦断电,里面立刻就成了黑漆漆的一团。
    接着,双方开始喊话,听说他们往通风口挖洞,杨方舟最是兴奋,也根据这个算出了大致的距离,确实是十米左右。
    发现这点之后,杨方舟便又去和那边朝着洞口外挖掘的人交涉,想让他们先挖这边,先活命再说。
    唐翰自是上前助阵,从被困到现在约有半个小时时间,就算是坍塌方向比较好挖一点,但同时还得担心再次坍塌的危险,所以,进展并不比那些未曾挖过的地方快,很多人已经心存怀疑了。
    唐翰心中也还有一点小算盘,想起刚刚的五彩翡翠,从这边挖过去也可以顺便把它给挖出来,四色的翡翠难得一见,五彩的更是如此。
    在两人的劝说下,原本坚持的几个人因进展成效不大也开始疑惑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空气已经有些稀薄了,我们已经和另一个矿洞的人通过话了,他们也正在往通风口挖。而且,他们挖了还可以回头帮我们挖,而坍塌的这边仿佛还没个尽头,现在改正还来得及,这时候,还是先保命要紧。”杨方舟激奋地说道。
    “熟悉地形的人也该知道的吧!这边到通风口不过十米,要是氧气不足,还没等我们挖开这边,大家都缺氧窒息了。只要有氧气,即便不吃饭不喝水,三天时间我们也不会死的,好好算一下吧!”
    “而且,我们挖通这边,有了氧气之后,还可以多几样挖掘工具一起往外挖,说不定还可以把挖掘机开东起来。”唐翰如是说道。
    听了两人蛊惑人心的话后,前面充当挖掘的工人纷纷转向,他们出力比较多,身体自然比较热,加上空气确实不流畅,要真给憋死了,这一辈子也就活得太憋屈了。
    熟悉地形的工人开工挖隧道,唐翰帮不上忙,这次强行撑着想要说服他们,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也没什么力气帮忙,缩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听得搞头和钢钎敲击在石头上的声音,唐翰感觉这声音是那么清脆动听,慢慢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累极了的唐翰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翰正做着和秦月叶欣团聚的美梦的时候,忽然被胸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给弄醒了。
    会是什么东西!
    待他回过神来,睁大眼睛,借着微微的灯光,视力超好的唐翰这才发现,原来是只老鼠。
    只是这只老鼠样子比较可爱,粉红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尖尖的小耳朵直直地挺立着。脑袋不大,肚子却不小滚圆滚圆的,整个毛绒绒的,像是堆满了雪一样,尾巴比较松大,倒像是松鼠的尾巴一样,尾巴尖上还有一小撮红毛。
    见唐翰睁开眼睛,那老鼠并没有逃跑,反而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唐翰,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身子还跟着直立了起来。唐翰不知道这小家伙心底是欢喜还是怎样,只是神情越发可爱,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唐翰一时间倒是惊呆了,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长得又这么奇怪,具体像什么唐翰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超级无敌可爱的类型,要是秦月这个小丫头看见了,肯定喜欢得不得了的类型,说不定还会给它取个可爱鼠什么样的名字。
    唐翰看着心里欢喜,伸出手去,想要捉住它,它还是没逃开,仍旧水汪汪的眼睛依旧盯着他,还朝他啾啾地叫了起来。
    触手处,可爱鼠背上的皮毛柔软无比,摸上去的感觉特别舒服。可爱鼠挣扎着在唐翰胸前翻腾一阵,最后两只毛茸茸的前爪的目标直指唐翰胸前佩戴的那块满绿玻璃种的观音。
    唐翰这才恍然大悟,还以为是自己有亲和力呢!失望!
    这可爱鼠却是看中了他胸前的这块翡翠观音,这是在碧海的时候,秦月和叶欣强迫唐翰戴上的。男戴观音女戴佛自是不用说,听唐翰一个劲吓唬秦月说缅甸不安全,她们自然是希望这观音能保佑唐翰一路平安。
    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人拜观音的时候,却看见观音在拜自己,最后观音给他的寓意是求人不如求己,现在的情形正是这样吧!

 第168章 寻宝鼠

    看这老鼠居然盯着自己身上的翡翠瞧个不停,唐翰觉得非常奇怪,这世上还真有喜欢翡翠的老鼠?它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是从塌方处掉出来的还是一直住在这里?
    只可惜这老鼠虽然瞪着双可爱的大眼睛,却没办法告诉他真相,还把飘着几片小胡子的小嘴巴凑了上来,亲吻着唐翰身上的翡翠观音姐姐。
    唐翰干脆就将那翡翠观音取了下来,他的身体早已出够了汗水。矿洞炎热异常,本来缅甸的气候就非常热,加上三十几个人呼出的大量的二氧化碳,温室效应就更明显了,先挖通通风口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提着链绳,将翡翠观音放在了大腿上,粉红眼睛的老鼠的兴致似乎更浓了。身子跟着退了下去,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也更悦耳动听。唐翰只知道“人养玉,玉养人”,还没听人说过玉也养老鼠的。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住在这附近的老鼠接触的翡翠原石应该会比较多,而这雕琢出来的翡翠饰品更加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也不一定。
    唐翰使了个坏,故意把那满绿的翡翠观音提了起来。两只爪子放在上面的小老鼠却不肯放开,依旧把它的小嘴给凑在上面亲吻个不停,整个身子也跟着站立了起来,滚圆的身材,翘翘的大尾巴,别有一番风味。
    心下一动。把那观音提得更高,雪白地小老鼠竟然跟着弹跳了起来,毛绒绒的尾巴跟着晃了起来,雪白的尾巴梢上那团粉红尤其可爱。
    唐翰一脸的笑意,逗这小老鼠就像逗秦月那小丫头一样。
    咦!怎么又想起那小丫头了!
    待唐翰再把这块翡翠观音放下去的时候,小老鼠干脆用它的前爪把翡翠观音护在了身下,并用它那滚圆的身子紧紧压在了上面,还死命瞪着一双亮闪的眼睛望着唐翰。似乎在责怪他这坏家伙无故戏弄它。
    唐翰轻声笑了出来,这小家伙还真是搞笑,别人地翡翠呢!抱那么紧,难道它还想收回己有?
    小老鼠望了唐翰几眼之后,就不去理会他这个坏人,低下头。扭动身躯摇晃尾巴,自己摆弄那块翡翠去了。
    唐翰当下笑得更厉害了,心底也在想要不要把这可爱的小老鼠拐骗回家,秦月她们看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阿翰,心情不错嘛!”
    唐翰的笑声吸引来了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他们跟着挖洞的工人忙活一阵,轮换下来休息的时候,却没看见唐翰地踪迹,一连叫了他几声也没反映,想着刚刚唐翰的神情不大对劲。是不是在休息。没想到这家伙一个人竟然还笑得出来,借着挖掘工人那里传来的微弱灯光。两人摸索了过来。
    “我坐这休息了一会,竟然发现这里有只老鼠。”唐翰这才回过神来。敢情现在还身处险境呢!唐翰视力虽好,却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全部的情景,只看见手电灯光一闪一闪的,照着前面那些挖掘通风隧道的玉石工人,而且,挖过去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这里会有老鼠?”柳毅锋好奇地问道,他们是凭他的笑声找到他的,洞里一片黑漆漆的。他又逆光,可没看到有什么老鼠。
    “对啊!”唐翰将那翡翠观音提了提。小老鼠又跟着啾啾地叫了起来,这小家伙也真胆大,见了人也不会逃走。
    听到老鼠地叫声,柳毅锋和陆向东两人更吃惊了,这地方竟然真的有老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地。
    “有老鼠,是不是出口离这里不远了呢!”柳毅锋兴奋地说道。
    “基本不可能吧!”陆向东出言反对道,“照黄经理所说,这里就只有我们进来那条主通道可以出去,通风口并不大,人不可能从那里爬出去的,他们当初设计地时候怎么不好好设计一下,要是既能通风又能出去多好。”
    “这又设计到一个成本的问题吧!”唐翰说道,他也在想这老鼠会不会是从通风口进来的,可是老鼠又不是壁虎,唐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它会从哪里进来。
    “而且,这黑灯瞎火的,想找个老鼠洞更是难上加难!会不是别人带进来的,或者以前就在这地方?”陆向东沿着他自己的思路继续推测道
    “不知道啊!到处都黑漆漆的,谁也看不清楚。”唐翰想了想,却也说不清楚,只是这老鼠的胆子也太大了,现在还赖在他身边不肯跑掉,让它帮忙带路让大家出去也好啊!
    “这些都不要紧!只要把这边地通风口一挖穿,先保住性命,然后大家齐心协力就可以往外面挖出去了。”柳毅锋也不愿意去想这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相信自己最好。
    “到时候应该可以用怪手挖了吧!”陆向东仿佛已经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柳毅锋笑着说道,“还要祈祷不要再坍塌了,即便手动挖也该很快地吧!离出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现在挖了多少了啊!”唐翰问道,即便视力再好,在这情况下看得也不是太清楚。
    陆向东好奇地问道,“阿翰你是不是睡着了啊,我们被困在这里都快四个小时了。”
    “四个小时?”唐翰心下一惊,他不过才做了个美梦而已,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
    “对啊!我们这边也挖了大概有三分之二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挖通了,憋在这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陆向东很佩服唐翰,这时候竟然睡着。
    “嗯,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唐翰说道,那小老鼠还趴在他那块翡翠上,看来诱骗它回家希望非常大。
    “阿翰你也该起来活动一下了,在地上坐久了对身体不好的。”柳毅锋暗自奇怪,唐翰这家伙还坐在地上逗那老鼠吗?他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唐翰嗯了一声,低头看那粉红水汪眼睛的老鼠,越看越是喜爱,他也不想把这老鼠给放了,既然它这么喜欢翡翠,那么就让它回去见识更多的翡翠吧!
    于是,唐翰把翡翠链系在自己手腕上,把翡翠和老鼠一起捧在了手里,它的身子柔滑无比,胆子腻大的它叫了两声却也逃,似乎不知道畏惧为何物,也不
    不是和这里的玉石工人接触得久了变得不怕生了。
    柳毅锋和陆向东更觉得唐翰这家伙处处透着神秘,难不成他打算拿这老鼠来充饥?想着想着,两个人的肚子竟然很不争气咕咕地叫了出来。
    唐翰忍住笑意,精神力和体力大幅度消耗,现在他也感觉饿了,可是没办法,只得忍着,离饿死还远着呢!
    唐翰猛然想起那块五彩玉石,也不知道被他们挖掘出来没?当初他透视的地方正是黄经理说距离隔壁矿洞最近的地方,也正是几个玉石工人辛苦挖掘的地方。当即,他就说了出来,“我先去看看他们挖掘的情况,柳老师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柳毅锋和陆向东应了一声,挖掘工作已经没他们什么事情,他们眼睛不大好使,也不敢像唐翰这个年轻小伙子一样四处乱跑。几个人的强光手电已经交了出来,专供前面挖掘的工人使用,在没结果之前,一切发光的东西都得节约着用。
    捧着小老鼠感觉行动有些不方便,唐翰很想把它装进背上的背包里,可又怕把它给闷着了,他这背包原来是用来装水,手电,放大镜什么的。
    算了!唐翰轻声对自己说道,小心一点就好。
    好在唐翰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面的黑暗,脚下有什么大块的东西也都看得清楚。他记得当初是在两米处地地方看见那块翡翠原石的。现在挖了有个六米多了,应该早就把它给挖出来了。
    他还记得那块翡翠原石的形状,从透视的程度来看,这块翡翠毛料并不大,至多不过二十公斤。
    不知道这些工人敬业不,会不会把它给筛选出来。
    唐翰也在暗自笑自己,现在应该是保命要紧吧!自己却还在想这些东西,不过让他去找老鼠洞。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把它放了呢!唐翰也有些心有不甘,
    不管怎样,闲着没事的唐翰都准备找到它,略略提了一下神,唐翰却发现他的精神力不知道是透支到了极限还是怎样,虽然好好休息了几个小时。却依旧一点也没能恢复。
    有得必有失!唐翰苦笑了起来。
    刚刚那种类似遥感的功能仿佛已经超越了他生理的极限,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这样地情形。
    唐翰最担心的莫过于他的透视能力,要是以后不能再用了他会不会不习惯。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功能,他才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猛然想到要失去,心底竟然很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唐翰转念又想到,也许休息个一两天就没恢复原状了,没必要自己恐吓自己吧!
    “你说是吧!”唐翰捧高手掌,对那小老鼠说道。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小老鼠停止欺负观音姐姐,瞪着汪汪的眼睛。朝着唐翰又啾了几声。
    “我就当你同意我地观点。”唐翰脸上写满了笑意。
    刚刚不是掌握了一定的情报吗?应该能找出这块翡翠毛料来的吧!安慰了自己一下之后,唐翰就去他们刚刚挖掘的地方瞧了瞧。确实是在最近的地方挖掘的。前面几个工人同时行动,挖出来的地方也比较宽,弄出来的泥土石块也比较多。
    前面几个人在挖,后面的人的则在搬运,挖下来地石头泥土都堆在了靠近有通风口的那个矿洞地角落里。
    唐翰到那角落的时候又傻了,这么多东西堆在一起怎么找啊!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灯光,要不是他视力好还看不到什么东西。还要用手扒开找吗?要是有灯光有工具就好了,虽然这只是个可望不可及地奢望。
    虽然感觉很失望。唐翰却还是蹲了下来。
    还是得把小老鼠放下来,唐翰又很怕它逃走了。一旦逃走想找回来就很困难了,不过总不能绑着它,一切就看它自己的意愿吧!
    所以,尽管心底还在患得患失,唐翰还是狠心动手,想把翡翠观音收起来,岂料他才刚一动,那小老鼠就唧地叫了起来,似乎在抗议他的罪恶行径。
    唐翰也不理会,缓缓将那翡翠观音给提了起来,小老鼠又重演刚刚的情形,先是站立起来,随着唐翰把翡翠的提高,它又跟着弹跳了起来,雪球般的身子煞是好看。
    唐翰却没再逗它,将那翡翠观音重新挂在了脖子上,满绿观音本身的价值不说,这还是秦月她们的一片心意。
    小老鼠急得在唐翰手心翻滚耍赖,就是不肯离开,刚刚它就是嗅到了这块翡翠观音,这才爬到唐翰身上去地。
    唐翰笑了出来,这小家伙还蛮灵性的,还懂得耍赖这一招,秦月比起它来似乎也差了不少。
    小老鼠翻滚一阵,见没什么效果,最后竟然摇晃着尾巴,沿着唐翰地手臂爬了上来,像是表演走钢管一样。
    唐翰心底更乐了,这小家伙,要是它对翡翠原石有这样的兴趣就好。
    心念之间,唐翰更想找到那块五彩翡翠原石做试验,这小老鼠,还真是有趣得紧啊!
    把那小老鼠捧在手心,唐翰笑着说道,“要是你能去把那块五彩翡翠找到,我就把这块翡翠给你玩怎么样啊!”
    可惜这小老鼠摇摇尾巴,瞪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却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唐翰心想自己就赌这一回了。
    把那小老鼠轻轻放在地上,指了指地上一块石头,然后再指了指自己胸前小老鼠喜欢的那块翡翠。
    粉红的眼睛望着唐翰,在唐翰比划了好几回之后,小老鼠才翘着尾巴,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那堆挖掘出来的石头和泥块上爬去。
    唐翰死死地盯着这一团雪球,要是它转身逃走,他说不定就会扑上去抓住它。
    没想到小老鼠并没有逃走,而是到处转了转,低下头嗅了嗅之后这才停下来,用嘴和爪子刨了起来。
    唐翰高兴了起来,难道它真懂自己的意思,也许这真是一只寻宝鼠,它正是为这五彩翡翠而来也说不定呢!
    一切的真相,只要把这里刨开就可以清楚了。

 第169章 一对活宝

    寻宝鼠翘着松大的尾巴用爪子刨土的时候,唐翰更觉惊奇,难道这小家伙真有这样的本领,挖出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唐翰上前跟着一起动手,聪明的寻宝鼠有了唐翰这个帮手之后,立刻退居第二线,还用嘴清理它的前爪。
    他看得更奇怪了,这寻宝鼠不像寻宝鼠,倒像猫一样爱清洁,亏得如此,要不它这一身雪白的绒毛只怕会变成漆黑的也说不定。
    好在这些倾倒泥土石块的时候并没刻意踩紧,饶是如此,唐翰也费了好大一番手脚,因为手边没什么工具,他就只得用手将表面的泥土慢慢搬开。不过反正闲着没事,唐翰也就当找点有趣的事情来做。
    唐翰在那里忙活的时候,寻宝鼠清理完毕自己的身体之后,还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会给唐翰上演一段精彩的舞蹈,舞动它那肥圆的身躯,还上下翻腾,活泼伶俐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唐翰在泥土堆里掏了半天,往下挖了大概三十多公分的样子,还是没找到印象中那样的翡翠原石。
    抬眼看了一下寻宝鼠,依旧在那里耍宝,一双亮闪闪的眼睛还时不时望向他,似乎在敦促他还要继续努力,要加快节奏。
    唐翰略略休息了一下,顺便逗了逗那寻宝鼠一下,欣赏一下它的舞蹈。
    寻宝鼠清脆地叫了几声,显得非常兴奋,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矿洞里因为人多,显得异常闷热,汗水也跟着滴了出来,呼吸越发困难,再这样下去,唐翰很怕脱水而亡,虽然背包里还有矿泉水,但他却不想这么早就用光,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休息之后的唐翰刨开泥土,继续往下努力,掏了约有两三分钟的时候,伸手正触摸到一块坚硬的石头的时候。原本站在上方指挥唐翰工作的寻宝鼠就又啾啾地叫了起来,最后这家伙竟然从上面嗖地滑了下来,雪白尾巴上那一抹粉红格外显眼,亏得唐翰视力过人,才能看清这小家伙的动作。
    寻宝鼠快速的动作让唐翰不由得把手给缩了回来,寻宝鼠便乘机占领了阵地,对着唐翰叫得更欢了,还在上面跳起了欢快的探戈。
    唐翰伸手向前,想要继续挖宝的时候,寻宝鼠却探出前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似要保护它的领地一般。
    “我又不和你抢!”唐翰忍住笑意,轻声对它说道,他心底也在担心,这样子被别人听见了当作神经病脸上可没什么光彩。
    寻宝鼠还是不肯罢休,继续朝着唐翰啾啾不停,唐翰心想这小家伙还蛮懂得过河拆桥的。
    当下,他也不再怀疑,说不定这雪球般身材的寻宝鼠正是为这块五彩翡翠来的,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出现。
    唐翰也在心底叫冤,要不把精神全部耗光了没办法复原,他不用借助这寻宝鼠的力量就可以找到这块翡翠的,臭美什么嘛!
    更大的神通唐翰都使得出来,没见到自己还能看到更远的景象,传说中这种功能叫做遥感,用来寻找宝藏矿产是最合适不过了!哼哼!
    唐翰当下和那寻宝鼠对峙起来,大眼瞪小眼,样子也蛮滑稽的。
    猛然间,他也觉得好笑,用得着和只寻宝鼠斗气吗?
    “你拿这翡翠也没什么用处吧!”唐翰开始和它谈条件,只是不知道这只寻宝鼠是不是通灵性呢!唐翰心想长在这样有灵气的地方,不管动物还是什么都该有点灵性的吧!
    伸手向前的时候,那寻宝鼠就伸出爪子来,像是真要保护这块翡翠一样。
    “你若真要如此的话,当初干脆不告诉我就好了。”唐翰笑嘻嘻地说道,那寻宝鼠扭了扭身子,不去理会他。
    “都说寻宝鼠的聪明程度仅次于人类,这说法还真是不假!”
    “我知道了,你这小家伙一定是有什么要求对吧!”
    唐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笑着拿出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满绿观音,寻宝鼠的目光似乎有些悸动。
    待他提着满绿的玻璃种观音,垂到寻宝鼠跟前的时候,寻宝鼠的眼睛没办法不受它的影响,粉色的眼珠子跟着唐翰手中的翡翠左右晃了起来。
    唐翰快笑死了,这小家伙还蛮有意思的,心念之际,唐翰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
    不堪唐翰的诱惑,粉色眼睛的寻宝鼠站立着身子,啾啾地叫了起来。
    唐翰心底暗自好笑,拿着翡翠前后左右晃动之际,把那弹跳个不停的寻宝鼠诱惑着离开了那块五彩翡翠原石。
    将翡翠观音放平的时候,寻宝鼠更是扑了过来,唐翰心底更是乐翻了天,仿佛这周围的困境都不存在了。
    唐翰最后把那翡翠观音放在了鼓起的背包里,寻宝鼠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很委屈地钻了进去。
    唐翰也没过多为难它,这样的可爱的寻宝鼠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只要它不把这块翡翠给叼走就好。之前唐翰也曾看过,翡翠观音的绳
    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这些翡翠原料都这么大,寻能咬得动的吧!
    安顿好了寻宝鼠,唐翰就安心掘宝,虽然,这宝贝暂时还是属于矿主的。
    用手刨了好一阵子,唐翰才将这块二十多公斤的翡翠毛料给弄出来,还真别说,把它抱起来还是有非常的分量。
    回过头来看寻宝鼠的时候,这小家伙还躲在背包里在欺负观音姐姐,只见它将翡翠观音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停地用小嘴亲吻着,也不知道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获得怎样的灵气。
    抱着这块五彩翡翠到矿洞的角落里放好,唐翰这才回去接这只雪白的寻宝鼠,在黑暗中行走自如的,除了唐翰之外,当属这只寻宝鼠了。
    用那翡翠观音逗了寻宝鼠好一会,看它表演了各种各样的动作,他就想用一句古话来形容,孺子可教也!
    唐翰正乐此不疲地教导寻宝鼠的时候,挖掘处传来了震天的响声,“挖通了!”
    “有空气了!”
    听得着声音,唐翰所在的矿洞三十几号人顿时沸腾起来,尽管还没感觉到那丝丝的凉风,但众人心底却重新升腾起了希望。
    听到这声音,唐翰心中的喜悦自不待言,但看那寻宝鼠,似乎被他们吓了一大跳,优美的舞姿也停顿了下来。
    唐翰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小家伙是和自己一样兴奋。
    人流往通风口涌去,想要看个究竟,唐翰也想过去一窥究竟,应该是两边的人一起挖的,要不,肯定没这么快!
    “我们也去看看吧!”唐翰伸手去捉那寻宝鼠的时候,寻宝鼠却扭动着雪白的身子,往后闪避开了。
    难道它也该回家了吗?
    唐翰心底涌过一阵失落的感觉,在这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它带给了自己欢乐,怎么现在就要走了呢!
    不停地晃动着手里的翡翠观音,寻宝鼠这时候却视若未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了唐翰好几眼。
    愚笨的唐翰却不能理解它的意思,最后只得眼睁睁看着它灵巧地转过身,然后身子一晃,顿时就消失无踪了。
    坐了好一阵子,唐翰这才起身去看那边通风的地方,在这个闷热的地方呆太久了让人很是郁闷,呼吸新鲜空气,在地面上的时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这里,却是关乎生命的大事。
    和旁边的矿洞已经挖通,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唐翰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矿洞里虽然没有食物,但只要有氧气有水,就足以让人多活好几天。
    “大家听好,现在已经有氧气,我们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矿井的黄经理讲话声引起众人的一阵轰笑,尤其是和唐翰身处一个矿洞,饱受二氧化碳摧残的三十来号人。
    “现在是该我们自己努力,往外面挖出一条通道的时候。”黄经理又继续鼓舞大家的士气。
    这次被困在矿井下的,一共有三百来号人,由于上去的主通道因为时间久的缘故,这次坍塌下来,整个矿井的人几乎都是先挖到通风口,先缓口气来再想办法挖出去。
    像这样的矿难其实不算特别大,以前的条件更差,工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下去开采翡翠玉石。所以这次矿难发生之后,安全返回的希望很大,大家就显得特别团结。
    几个工作面的矿洞已经全部打通,借着微弱的手电灯光和老工人的经验,结合坍塌的情况来看,唐翰几个人起初所在的第一号矿井的坍塌处还算不得是最近的,从第四个和第六个矿洞挖出去更快。
    作为矿井的经理,黄经理当即指挥玉石工人用镐头、钢钎沿着两条最近的路线往外挖洞。
    熟练的工人多的是,很多工人都派不上用场,唐翰也就不去争什么风头,挖洞可不是唐翰的专长所在。
    矿井下四通八达,平时就很容易就迷失方向,一片漆黑之中更是如此,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就不乱窜,老老实实地呆在通风的地方,通风口虽然不大,但却让人格外舒服。
    唐翰和柳毅锋两人碰了个面,说他四处看看,坐着没多大意思,待会再过来找他们。柳毅锋两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好阻拦,只是嘱咐他,不要走丢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可以重见天日。
    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相信,据老练的工人介绍,没个一两天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挖穿,黄经理还在安慰几个下来考察的人,现在可要考验大家的胃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饿了,但事到如今,只要能出去就好,挨饿比缺氧而死已经好太多了。
    寻宝鼠跑掉了,唐翰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玩的,但由于心底还存着一丝期望,唐翰也就摸索着去那块五彩翡翠的地方,心底还在想着那寻宝鼠还会不会回来。
    回到那块五彩翡翠原石的地方,唐翰四处找了一遍,并轻轻唤了几声,却没看见寻宝鼠的踪迹,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回,它既然已经走了,还
    来吗?
    极品的寻宝鼠,要唐翰把它绑在身边却也有些不现实,能遇见它就是一种福气吧!
    失望的唐翰闲着没事,就想继续他的精神力修炼。
    他也在暗自担心,如果他的透视能力真的就此失去了的话,以后的生活也许就该恢复平静了吧!什么赌石大王,后起之秀,也该就此摘掉了,不过生活也许会变得更加刺激,真正的赌石该怎样刺激呢!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唐翰这才平静下来,然而,在他按照以前的方法,想要调集全身残余的精神力,他却发现周身上下都是空荡荡的,一丝残存的精神力都没有。
    是因为那次类似开天目的遥感,感知能力大得出乎人预料的功能提前预支了全部的精神力吗?
    唐翰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能保住性命就该谢天谢地了吧!唐翰苦涩地笑了起来。
    可心底还是很不甘心,唐翰继续尝试,结果依旧让他极其失望。
    过几天也许就好了!唐翰心底还存在着一丝幻想。
    这本是和翡翠毛料最亲密接触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失去了能力,任唐翰怎么调节心情,还是觉得有些抑郁。
    不想到处乱跑,这个角落也还算宁静,身心疲惫的唐翰斜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唐翰正躺缅甸鲜花盛开的河边,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粉色眼睛,雪白的寻宝鼠竟然跑到了他的脸上来了,唐翰正想伸手去捉的时候,这个小家伙转身又想逃跑。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又让它跑了。
    唐翰翻身追了上去,尽管晃动着毛绒绒的尾巴,寻宝鼠却跑得特别快,唐翰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掉进了河里,浑身湿得像个落汤鸡一样,最让他气愤的是,他怎么爬都爬不上岸。
    眼看就要溺水,唐翰正自惊慌失措的时候,忽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一只老鼠就在他的眼前,还在舔他的脸,唐翰大吃一惊,差点就叫了出来。难道这真是梦?
    见唐翰一醒来,这老鼠立刻缩了回去,落在了唐翰的胸膛上,但它却不肯安分,用它的鼻子,爪子去碰唐翰胸前的翡翠观音。
    眨巴了一下眼睛,唐翰这才看清,原来这又是另外一只寻宝鼠,长得和先前那只寻宝鼠有异曲同工之妙,小脑袋尖耳朵,滚圆的肚子,毛绒绒的尾巴。
    不同的是这只寻宝鼠的体型稍微要大上一些,眼睛是冰蓝色的,身上的毛发不是雪白而是银白色的,多了丝刚强,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像松鼠一样的尾巴很大很蓬松,尾巴梢上有一小撮黑毛,不过比起先前唐翰见到的那只寻宝鼠来,它的尾巴似乎要细上一些。
    这简直就是刚刚那只寻宝鼠的翻版!
    难道是它化妆过来了?
    唐翰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那熟悉地啾啾声又想了起来,唐翰定睛一看,可不是它!
    刚刚那雪白的家伙正在唐翰跟前那块五彩翡翠原石上扭动身子欢快地跳舞呢!
    “你还带家属来了!”唐翰轻声笑了起来,原来它真回家去了。
    岂料胸前的寻宝鼠却停止了动作,抬头用很奇异地的眼神望着他,唐翰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这个更调皮的家伙是先前这寻宝鼠的什么人?
    兄妹?情侣?
    它还回来干什么?是想跟自己一起走还是回来看这块五彩翡翠?
    可是不管怎样,一切都得尊重它们自己的意愿,要不,它们半途跑掉唐翰更觉得郁闷!
    唐翰撑起身子来,心底也在想,会不会有一窝寻宝鼠呢!
    冰蓝眼睛的寻宝鼠也没有逃跑,比起粉红眼睛的寻宝鼠来,它的胆子更大,唐翰撑起身子的时候,它居然还往上爬,想从唐翰的体恤领口处钻进去。
    这家伙!还好它没想着要直接咬破体恤,要不唐翰就该去撞墙了。这样看来,这寻宝鼠还蛮通人性的,也不知道是玉石感化了它还是怎样。
    不堪这冰蓝寻宝鼠的骚扰,唐翰只得把胸前那翡翠观音给取了下来,冰蓝银毛的小家伙却借着唐翰的胸脯跳了起来。
    唐翰哭笑不得,这回可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只得把那翡翠观音给拿开,还是放背包上好了。
    冰蓝眼睛,体型稍微大一点的寻宝鼠立刻就抢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听粉色眼睛的寻宝鼠的招呼过来的。
    这回,那只粉红眼睛的寻宝鼠也扭着屁股跳了过来,两只寻宝鼠倒是谦让有佳,让唐翰放心不少。
    还真是一对活宝,为了区分,唐翰也就想给它们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可唐翰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取得不好听会被人骂死的吧!

 第170章 诱惑拐骗

    想了半天,唐翰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来,看到它们的眼睛颜色不一 样,心想暂时先用蓝宝、红宝吧!
    回去就对秦月她们说还没取名字,让她们自己拿主意好了!何况这两个小家伙还不一定肯跟自己回去,何必那么杞人忧天!
    再看这两只寻宝鼠挤作一团,正在唐翰的背包上闹得正欢,他倒有些担心它们会不会把那块翡翠观音给弄坏了。
    好在两个小家伙闹归闹,倒也没惹出什么事情来,只是那翡翠观音嗅来蹭去的。
    不过没事细心观察的唐翰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特别之处,个头大一些的蓝宝要强势一些,但看到红宝瞪着它还朝它啾啾地叫地时候,蓝宝就会故作大方地让出一点地方来。
    说它是故作大方,是因为过不了一阵,蓝宝这家伙又会故意把身子挤过去,逗得红宝啾啾乱叫。蓝宝就像那坏男人一样,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趁机占尽了红宝的便宜。
    唐翰看得哑然失笑,这两个小家伙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活宝,不过看他们的情形更像一对情侣。
    回想起自己的过去,仿佛都没它们这样有情调,还真是浪费青春 啊!
    唐翰看了看表,这一觉又睡了五个多小时,被困在下面差不多有十多个小时了。只是他的生活却越发显得多姿多彩。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地,有这两个小家伙耍宝,生活也不再单调。
    唐翰站起身来,也不知道那边挖掘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去呢!他估量着以他们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
    见唐翰站立起来,红宝蓝宝也停止了嬉闹,昂着小脑袋,瞪大着眼睛。不知道唐翰要干什么。
    “四处瞧瞧去吧!”唐翰发现了两个小家伙的异常,又蹲了下来。
    蓝宝和红宝望着他,一起叫了起来,蓝宝的声音比较沉一点,不像红宝那般清脆,不过也别有一番味道。
    唐翰拎起翡翠观音的链绳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又都心有灵犀地跳了起来。
    “你们又不能吃翡翠!”唐翰笑着说道,说完才发现,人类还不是一样不能吃它,翡翠以及其他珠宝的珍贵在于它们地稀有,独特,翡翠含有的独特元素对人体还有好处,当然,经过处理的b货、c货甚至d货 自然不包括在内,经过化学处理过的翡翠非但对人体没好处,反而于人体有害。
    两只寻宝鼠瞪大了水汪汪地眼睛望着唐翰。似乎要抗议他的暴戾行径。
    见唐翰嬉笑着脸,丝毫没有收手的意识。蓝宝还生气地转身往那块五彩翡翠跳去,唐翰还猜得出它地潜台词。这块翡翠比你的翡翠可要大太多了!
    红宝却还在坚持,唐翰又将翡翠放了下来,怎么说服这两只寻宝 鼠,还真是一个难题,强扭的瓜肯定是不甜的,诱骗也得有家底对不?聪明的蓝宝还知道找替代品呢!
    把它寻找的替补,这块五彩翡翠一并弄回去?
    唐翰心底也非常想这么做,而且这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对两只寻宝鼠来说。这里蕴含的翡翠宝石众多,但它们也得面对失去的痛苦。不管挖掘出来的是石头还是翡翠,通通都要运到地面上去。
    所以,不算自己对不起它们,唐翰在心里给自己找足了理由,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它们说。
    唐翰家里地翡翠玉石可是多不胜数,以秦月小孩子的爱心来说,拿一堆翡翠来让它们玩都不成什么问题。
    于是,唐翰决定不去理会蓝宝,他专打红宝地主意,只要红宝跟着去,蓝宝还不乖乖跟着来。
    唐翰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邪恶,嘿嘿!
    “红宝,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家里像这样的翡翠多地是,而且还有各种不同的珠宝哦!蓝水翡翠、紫翡黄翡,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两个漂亮的mm哦!”
    唐翰自己都觉得说得很肉麻,但他嫌不够恶心,最后竟然说了句,“红宝,你要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就摇摇尾巴,或者点点头好吗?”
    红宝拿它那双粉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唐翰,但是却没有摇头也没有晃尾。
    唐翰心底不免失望,看来它还没精明到听懂人话的地步。
    不过唐翰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放下那块翡翠,和红宝打起了手势,指了指那块满绿的翡翠,又指了指蓝宝正趴在上面地五彩翡 翠,还指了指其它地方,最后画了个圈,回到了自己胸前佩戴翡翠的地方,那意思是这些翡翠玉石我家里都有。
    用手拨了拨红宝地尾巴,摇晃了几下之后,唐翰又接连比划了两 遍,然后完全无视蓝宝的意见,就等着看红宝的反应。
    红宝回头望了蓝宝一眼,蓝宝马上就叫着奔了过来,可从翡翠原石下来的时候却踏空,跌了下来,在地上打起滚来。
    红宝望了唐翰一眼,依旧是它那可爱的叫声,然后摇晃了一下它那可爱的蓬松的尾巴,那撮粉色的绒毛让唐翰心情欢欣得不行。
    蓝宝晃着一身银白的毛发,带着它尾巴上那抹黑色失望地爬上来,用它那冰蓝的眼睛瞪了唐翰好久,似乎要责怪唐翰这个拐骗人家的坏 蛋!可惜唐翰这个家伙视若无睹,最后,蓝宝也只得用身体去蹭旁边的红宝。
    红宝摇晃着尾巴,扭动着滚圆的身子回蹭了蓝宝一下,唐翰瞧它那样子就知道有戏,果然,在红宝的柔情诱惑下,蓝宝最终还是屈服了,跟着摇晃起了它那蓬松的大尾巴。
    唐翰开心地笑了起来,轻声说道,“红宝,蓝宝,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怕它们听不懂,唐翰又打了几个手势,先是指了指那块五彩翡翠,接着又指了指其它地方。
    收起那块满绿的翡翠,红宝和蓝宝又急得团团转了,唐翰干脆将它那块翡翠观音放进了背包里,撑开背包,那神情不言而喻,愿者上钩,可不是我勉强你们的哦!
    两只小寻宝鼠相互望了几眼之
    才怏怏地钻了进去。
    唐翰此举也纯属无奈,矿洞虽大,奈何人也多,还是先去看看他们挖掘的进展再说,不管怎么着,老在这里面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五彩翡翠原石放在这里,唐翰还算放心,这个时候除了他之外,估计别人都没这个心思来玩翡翠的。
    拎着两个家伙到挖掘的地方一看,本以为至少挖开十多米了,却没想到这样挖掘要把坍塌下来的泥土石块全部清除才行,进展十分缓慢,还要担心会不会再次坍塌。
    唐翰问了一下黄经理,据他说至少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行,还让唐翰放心,他们已经处理过很多次类似的事件,大家都可以安全返回地面 的。
    闷了一阵之后,两个小家伙开始叫着抗议了,唐翰只得将他们给放出来,它们怎么着也是习惯了自由的。
    时间还早,唐翰也就跟着红宝蓝宝在矿洞里转,只是唐翰处处留了个心眼,坚决不能走丢。
    红宝蓝宝出了背包就显得异常兴奋,即便唐翰收起了他的翡翠,它们照样在地面上跳得欢。
    唐翰蹲下来坏笑道,“我们去寻宝吧!”
    坍塌前,各个工作面都还在工作,因此,挖掘机挖掘出来的翡翠原石也都在还在老地方,还没挖掘的地方即便知道了也没办法,但挖掘出来地废石和毛料堆里。却有机会寻得宝贝。
    由于矿洞都打通了,里面错综复杂,除了挖掘处有些微微的灯光,辛勤的工人在那里挖洞外,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通风口出喘气。
    唐翰和两个小家伙一路倒是通行无阻,因为有工人们挖洞的声音,整个矿洞倒不显得寂静和恐怖。
    没有唐翰的翡翠当玩具,两个小家伙只好四处嗅探。希望找到新的宝贝。
    唐翰知道翡翠里面含有的特殊元素是三价铬离子,也许红宝蓝宝就是根据它的多少来判定自己地喜好的。
    在矿洞里转悠了半天,里面也确实很复杂多变,好在唐翰视力过 人,在黑暗中虽然不如白天那般自如,却也显得悠然自得。
    唐翰也更亲身接触这翡翠的源头。造物主的神奇造就了这样稀世的宝贝,而他的任务,就是将它们地美丽都展现出来。
    在一个矿洞捡到一根小型的钢钎,唐翰也就顺手带上了,他也在恼恨,自己刚刚就那么傻,还用手去挖。
    接连进了好几个矿洞,那里有怪手挖下来的红宝和蓝宝都没能停留多久,也不知道是它们看不上眼,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寻宝鼠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它们根本就不能区别什么是好的翡翠呢!
    唐翰正在怀疑自己的判断的时候,红宝蓝宝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已经撅着屁股翘着尾巴围在一起。蓝宝在用爪子刨土的时候,红宝却在不停地冲着唐翰啾啾地叫。
    “没想到蓝宝还很可爱啊!红宝嘛!还蛮聪明地。哈哈!”唐翰笑了出来,红宝这小家伙又把自己当免费苦力了,蓝宝不知情,还在用自己最原始的工具挖掘。
    唐翰一到,红宝就退开了,蓝宝这家伙依旧在刨土,非但可爱,简直敬业!
    红宝啾啾地叫了几声。蓝宝这才下来,唐翰可不敢学那些玉石工 人。听声音辨别究竟是不是翡翠玉石。在矿洞挖掘地最初,不管砖头料还是玻璃种的翡翠都叫翡翠玉石,这第一步就是先把翡翠玉石,也就是赌石人所说地毛料和单纯的石头区别开来。
    唐翰手中有武器,这回倒是方便快捷多了,没几下就把整个石块堆分开来了,这回就看两个小家伙的了。
    唐翰停止动作之后,红宝和蓝宝几乎同时往一块石头上奔过去,这是一块不大的石头,大约有个六七公斤的样子,里面会是怎样的翡翠 呢!可惜这时候唐翰看不出来,平时还要拿灯光照,施透视才能看清,何况现在!
    唐翰很想问问红宝蓝宝,可惜它们只顾着自己高兴,却说不出来,这时候,唐翰还真怀念起自己的透视能力来,看得清楚也好还价呢!这回就真要靠赌了!
    红宝和蓝宝在那块石头嗅了嗅,围着那块石头转了转,最后还兴奋地扭起屁股来。只是它们的喜悦不能和唐翰一起分享,不知情地唐翰也只得干着急。
    即便如此,唐翰还是情愿相信它们一回,也许倒时候会有更大的惊喜呢!只是,如果真想把它们当寻宝鼠地话,以后还得好好训练一下。
    等两个小家伙耍宝耍够了,唐翰这才带着它们,搬着这块六七公斤的石头返回刚刚放置五彩翡翠的地方。
    这次,唐翰没精力照顾它们,这两个家伙却也轻车熟路,路过人群集中的地方也是大摇大摆的,唐翰不由得嘲笑自己太小看它们的智力 了,它们可聪明得紧呢!
    没想到的是,快到第一个矿洞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最早争议,挖出五彩翡翠的地方,两只寻宝鼠却停了下来。
    唐翰招呼它们,它们也不肯听,他最后也只得停了下来。心中却在想着这是不是它们出来的地方,或者说,这是它们来这里的原因,说不定还有它们的洞穴什么的。
    于是,唐翰将手中的石头放了下来,循着两个小家伙的动作而去,红宝和蓝宝在靠边的地方刨了一阵之后,一向调皮的蓝宝竟然凭空消失了。
    唐翰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家伙打洞来的,目标竟然是为这块五彩翡翠,估计起初的时候红宝被困了在这边,蓝宝则在另外一边,所以后面红宝还跑回去找蓝宝的,它们倒是蛮重情义的。
    红宝冲着唐翰啾啾叫了几声之后,跟着也玩起了失踪,唐翰蹲下细看的时候,果然是一个洞穴,工人挖掘的时候黑灯瞎火的,谁也不会去在意这一个小小的鼠洞。

 第171章 重见天日

    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两个小家伙出来,唐翰也不知道它们是去玩了还是怎样,不过这事情他也没办法,不管怎样喜欢,用强的事情唐翰还是做不来的。
    于是,唐翰也就不去管它们,将两块翡翠毛料抱来放在一起,这块六七公斤的毛料手感倒还不错,但里面是怎样的唐翰就不知道了,一切等出去看了之后再给价吧!
    不过老帕敢的翡翠一向都以高品质著称,开采了几百年,现在仍在继续开采,这也大大刺激了这些热爱翡翠人们的猎奇心理,冒着矿井坍塌的危险,也要到下面来看个究竟。
    唐翰没事就转悠过去,想看看他们往外挖的进展如何,虽然有两百多个工人,但工作面狭窄,众人也就只得耐心等待。
    唐翰去探听的情况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听见外面救援人员挖掘的声音,想来离脱困的时间也不远了。
    黑暗中的众人听到外面的声音传来都显得异常兴奋,唐翰也跟着高兴了一回。和柳毅锋几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唐翰又去找那两个小家伙。
    鼠洞依旧,可他唤了几声之后,这两个小家伙却还没出来,唐翰顿时觉得无聊起来,被困的这些时候,他睡觉也睡够了,现在倒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坐着休息了一会,红宝蓝宝这才溜了出来。嗅觉特别发达地它们很快就找到了坐在两块翡翠原石旁边的唐翰。这时候他正在伤脑筋,就算一会能出去,又该以怎样的借口把这两块翡翠弄到手。
    红宝和蓝宝的出现也带给了他欢乐,不待唐翰多言,两个小家伙出现没一会,就蹦跳在了前面,去寻觅它们心目中的宝贝。
    唐翰紧随其后,沿着四通八达的矿洞到处乱窜。红宝蓝宝嗅嗅停 停,哼哼唧唧,一路倒也增色不少。
    走了好一阵,翻了很多挖下来的石头,两只寻宝鼠也没能看上眼,可两个小家伙还是要四处乱逛。
    “该回去了!”唐翰想回去看看他们那边挖穿了没。即便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红宝蓝宝两个却不去理会他,小脑袋凑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 么。
    唐翰就想看看它们究竟想搞什么鬼,脑袋相触之后,红宝就仰起头来朝着他兴奋地叫了起来,本该兴奋的唐翰此刻却没多少心思开心,因为这两个小家伙刚刚脑袋望着岩壁上,唐翰可没那么多时间来挖洞,何况他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地感应能力有多强。
    看唐翰懒散无比的样子,红宝就不高兴了。仰着小脑袋,竖着尖尖的耳朵。冲着唐翰大声啾了出来。
    蓝宝这小家伙跟在一旁凑热闹,叫嚷起来比红宝还要厉害。
    唐翰苦笑。最后只得拿起钢?上前比划,可惜两个小家伙不能把具体的位置给指明出来。比划了半天,唐翰把钢钎举过顶才知道,原来距离他站立的地面两米多的地方。
    “还是算了吧!”唐翰无奈地说道,就这一根钢钎挖岩壁地石头很不现实,而且又这么高,他怎么下手啊!
    “走啦!回去给你们更好玩,更漂亮的翡翠。”唐翰蹲了下来。想把它们捉回去,这两个小家伙却出奇一致地扭动着肥滚滚的身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爱耍宝的小家伙!”唐翰嘀咕了一句之后,转身欲走,红宝蓝宝才不再坚持,屁颠屁颠地跟在唐翰身后往回走。
    一路上,两个小家伙还是不肯安分,前逃后追的,当然蓝宝总是属于向前逃窜的角色,。
    “马上挖穿了,这回可以出去好好吃一顿了。”
    “你快别说了,一说我肚子就饿得特别厉害,在这地底困了二十多个小时,人都快受不住了。”
    路过的挖洞的地方,又听到这样的对话,唐翰地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马上就要出去了。
    他也在美美地想着,出去之后,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大吃一顿,而他最想的做地事情莫过于回家,可一时半会之间又回不去,这个愿望就被放在后面了。
    将两块毛料抱到了四号矿洞众人休息的地方旁边,唐翰还在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说明情况才好,想了一会没个主意,最后决定还是见机行事地好。
    不到最后关头,唐翰也没把红宝和蓝宝收起来,而是任由它们在自己身边嬉戏打闹,在翡翠毛料上跳过来跳过去,它们的精力倒是非常旺盛。
    “挖通了!”
    “可以出去了!”
    兴高采烈的声音中,强烈的灯光跟着照了进来,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着被困众人的心房。
    “我带你们去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吧!”
    唐翰这时候才伸手捉住红宝和蓝宝,两个小家伙这次没怎么反抗,入手处只感觉到它们的皮毛柔滑无比,只是,这两个小家伙不肯安分,啾啾乱叫个不停。
    唐翰也没办法,还是把红宝和蓝宝装进了背包里,只是他把背包上面敝开,两个小家伙还拿它们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了唐翰很久。
    “阿翰,走吧!”?地时候,却听到老鼠在叫,柳毅锋和陆向东自是觉得非常奇怪。
    陆向东就问了出来,“阿翰,你还收了宠物吗?”
    “我还以为你把它给吃了呢!”柳毅锋笑着说道。
    “我还没饿到那个地步吧!”唐翰笑着回答到。
    “对了,柳老师,能帮我搬一下这块毛料好吗?”救援队伍的灯光越来越近,唐翰也才看清这两块翡翠地样子。
    二十公斤的五彩翡翠是块白砂皮,外面的结晶很是细腻,有松花但表现不算太明显;两只小老鼠找到的则是一块老帕敢最有名的黑乌砂,这块毛料的蟒带和松花倒是很明显,唐翰一看就知道这回又得出血了。
    服了你了,这时候还没忘记找翡翠。还有,你这是i啊!”柳毅锋满脸疑惑地望着唐翰。
    “矿洞坍塌前我正在看呢!没想到一下子就塌下来了,我也就顺手把它抱过来放一起了。”唐翰自认自己的解释还算合情合理,反正不能说实话就对了。
    “可是他们矿山好像有规定的,我们不能直接拿上去吧!”陆向东却说道。
    “那就让黄经理他们的人帮忙拿好了!反正他们都要弄上去的。”唐翰无可奈何地说道。
    柳毅锋还想再问什么时候,救援的队伍带着灯光就过来了,挖洞在前的玉石工人陆陆续续出去,这回轮到他们几个考察团的人。
    “人都在这里吧!”黄经理拿着手电过来了。
    “黄经理,麻烦你们把这两块毛料带上去好吗?矿洞坍塌的时候,我才看了一半呢!”唐翰趁机问道。
    “杨总裁就在上面,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自己带上去吧!”黄经理愣了一愣,这才说道,唐翰是公司的大主顾,杨钏钰也发话下来,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这回他自然是想置身事外,该怎么处理,交给杨总裁好了。
    旁边的一群地质专家倒是奇怪了,唐翰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这时候还想着看翡翠毛料。
    唐翰没去理会他们那么多惊异地目光。转身和柳毅锋说了几句,让他帮忙拿那块六七公斤的翡翠毛料,他自己则去搬那块二十多公斤的五彩翡翠。他透视的时候看过五彩翡翠的外形,加上红宝的再次确认,唐翰完全可以判断,这里面就是珍贵无比的五彩翡翠。
    当考察团的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挖掘出来地通道,乘坐升降机到地面的时候,重新呼吸原本不算清新这时候却是新鲜无比空气。见到熟悉的阳光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再世为人。
    “你们没事就好,可真急死我了!”唐翰一行人刚下升降机,金固公司总裁杨钏钰就迎了上来。一番客套,杨钏钰还说他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为几个人压惊。
    杨钏钰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就赶了过来。普通的矿井坍塌事件他可以不亲自到场,可有考察团在,他再不来就说不过去。这一行人都比较难缠,知名的专家教授,安全局地人,还有就是唐翰这个大主顾。
    说完之后,杨钏钰这才看到唐翰手中抱的翡翠毛料,他也在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天生的乐观派,也是个标准的生意人,这时候还有心情玩翡翠。
    “唐先生还真是好兴致啊!”杨钏钰自然不敢怠慢唐翰。很快就单独和唐翰对话。
    “矿洞坍塌的时候,我正好在看这两块毛料。所以就顺便带上来 了,杨总裁可别介意啊!能不能容我先找个手电照照。我这人看毛料有个怪毛病,如果一下没看完的话,心里会一直记挂着,睡觉睡不好,吃饭吃不香。”唐翰笑着回答道,这话他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过说得越多,信的人就越多。
    杨钏钰忙赔笑道。“我怎么会介意呢!唐先生的乐观豁达让杨某人十分佩服。要是唐先生能看得入眼,随便开个价就好。”
    说完之后。杨?钰就转过身去对黄经理说道,“赶紧让他们拿支手电来给唐先生。”
    杨钏钰这样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这里虽然是专门出产高品质翡翠的老帕敢,可每年挖出地有种有色的翡翠毛料并不多,像上次公盘那样地极品翡翠更是百年难得一见,他也不相信唐翰来这里的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找到非常好地翡翠。
    而且,杨钏钰还留了一手,让唐翰自己开价,他看得上的应该都不是什么泛泛之物,开价低了恐怕唐翰自己面子上也过意不去,要是唐翰看不上眼,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杨总裁太客气了,我本来是想既然来了,再怎么着也不能空手而归的。虽然事出突然,但却让人更明白这其中的艰辛,矿井工人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本来还指望他能顺水推舟把这两块翡翠送给自己呢!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样一招,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拼着脸皮不要,给他开出个超级的低价 来。
    一脱险就谈生意,这让其他人看唐翰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在矿洞下和唐翰重新交好,又兼有同乡之谊的杨方舟却率先给了他一个笑脸, “唐先生还真是热爱翡翠!”
    “杨教授过奖了!在下面地二十多个小时里,我就一直在猜测这毛料究竟是怎样的借此打发无聊地时间,现在当然想一睹为快!”唐翰依旧笑脸说道,心底却在想呆会就说自己看走眼了,开个合情合理的价格就好,看谁玩得过谁。
    “对了,杨教授,柳老师你们不用等我,大家先去休息一下,我一会就好了!”唐翰接着又说道,看这些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比较奇怪,他也就不耽误别人的时间。
    “没事,能出来看见阳光就是天大的喜事了!”一向和唐翰站在同一战线的柳毅锋说道,“我也想看看这两块毛料究竟表现如何。”
    杨钏钰也跟着劝说其他人先去休息,先喝口水,吃点东西,矿山到帕敢市还有一段距离,他可不敢把他们给饿着,几个专家教授身子骨 弱,也就先去休息。
    黄经理很快找人拿来了专门看毛料的强光手电,唐翰的手电当初就贡献了出来,里面的电早已用完,现在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唐翰在阳光下,拿着强光手电看毛料的时候,柳毅锋和陆向东也跟在一旁凑热闹。

 第172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几个惊魂未定的老专家教授先去休息吃饭,唐翰和柳毅锋陆向东两个人则留下来看翡翠毛料。杨钰这时候也不好走开,也不好打扰唐翰看翡翠,但却做足表现,关心起这些下矿井干活的玉石工人来。
    “柳老师,你们也帮忙看看吧!”唐翰现在暂时失去了透视能力,唐翰和柳陆两人一样,都不清楚那块黑乌砂里面究竟表现如何,只能根据外面情形大致做个判断,而且,他也需要他们做证明,缅甸的玉石工人们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柳毅锋和陆向东本就有意看看,唐翰这一邀请,他们也就跟着一起凑热闹,说不定还能给个意见什么的,相信这是唐翰最愿意看到的。
    唐翰自己先看那块六七公斤的黑乌砂,黑乌砂的表现很好,一条蟒带,上面还有点点松花。
    唐翰的脑子又大了起来,为什么外面的表现就这么好,老帕敢的黑乌砂有松花就有人敢出高价赌,这不明显自己找罪受么?
    不过抱怨没用,唐翰也没笨到叫人擦石切窗,那样价格会飙升得更厉害,出价低了自己都会没面子,以后也没人敢跟他做生意了。
    拿手电打光的时候,唐翰也发现里面的种水特别好,红宝蓝宝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一套,这样都被它们找得到,不用说,里面肯定是好货。只是,它们地眼光会有多高呢!回去可以做个试验。
    柳毅锋和陆向东粗略看了一下那块白砂皮的毛料,外皮很细腻,但松花不多也没有蟒带,往里面打光瞧的时候,感觉更是奇怪。
    但有一件事情他们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里面绝对不可能是满绿,甚至。绿都不会太多,因为有些他们都看不懂的表现,红雾白雾都有。
    所以当唐翰问起他们关于那块二十多公斤的毛料的意见的时候,柳毅锋当即就摇头说道,“表现很奇怪,我们看不懂。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但是我们敢肯定不会是满绿,阿翰你想赚个大满贯地希望可就要落空了。”陆向东笑着说道,他也在后悔,他怎么就没唐翰那般有头脑,也抱两块翡翠毛料出来。不过他转念一想也算了,杨钏钰那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这地方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块黑乌砂的表现还蛮好的。”柳毅锋放弃了那块白砂皮的翡翠毛料,转而看唐翰手中的黑乌砂。
    唐翰笑着回答道,“是啊,要不我也不会在矿洞坍塌地时候。还把它抱过来。”
    “阿翰你这回可赚了,杨总裁让你随便开价呢!给他个一二十万。让他哭死!”陆向东笑着说道,末了。还转过身去,望了一眼正在安抚矿井工人的杨钏钰。
    “做人也要厚道才行啊!他这简直是为难我啊!”唐翰苦着一张脸说道。
    柳毅锋和陆向东相视而笑,他们知道唐翰其实也是进退两难。
    交换了一下,唐翰去看那块五彩翡翠的时候,他背包里的两只小老鼠却啾啾地叫了出来,敢情是在里面闷得太久了。
    该去买个笼子什么的,要把它们带回家还非常麻烦,实在不行。唐翰就想着要不要把它们偷渡回去,陆路的偷渡还是很好办的吧!虽然他没有试验过。但边境线这么长,小老鼠还会过不去,可惜唐翰是空中过来的,缅甸政府有规定,必须得从空中出去。
    想着的时候,唐翰也把它们给放了出来,把它们憋坏了就是他的罪过。
    红宝蓝宝见到外面灿烂地阳光之后,显得异常兴奋,在唐翰身边跳来跳去的,生怕唐翰一个不高兴,又把它们给关了起来。
    柳毅锋听到老鼠叫之后,转过身来,发现唐翰这家伙找地小老鼠竟然这么可爱,心底也在想着这家伙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地好,“你这两只老鼠好可爱啊!”
    “是我魅力大的缘故吧!”唐翰毫不谦虚地说道,惹来两只小老鼠唧唧地抗议个不停,它们可是被他给拐骗出来的。
    没人理会唐翰的臭美,陆向东和柳毅锋赞美了一番这对漂亮的小老鼠之后,继续看他们那里的翡翠,小老鼠再可爱,对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没太大的诱惑力。
    唐翰也在担心这两个小家伙会去捣乱,事情也确实如此,它们一出来之后,就在五彩翡翠边上玩追逐打闹,时不时,还会用它们那肥滚滚地身体和唐翰来个肢体接触,好在它们没去柳毅锋他们那里捣乱。
    唐翰也没多少心情看毛料,好在这块毛料内部的情况他已经看过,柳毅锋和陆向东吃不准这块毛料,这也正合唐翰地心意。
    矿井下的员工陆续出来之后,杨钏钰也完成了他的使命,和黄经理一起走了过来,看唐翰正和两只小老鼠玩耍,当即就笑着说道,“唐先生真是我见到的最乐观的人,翡翠毛料看得怎么样了?”
    缅甸物种丰富,动物更是天下一绝,所以杨钏钰看见唐翰和两只漂亮的小老鼠玩得起劲也没觉得怎样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缅甸人对动物的态度非常好,宠物乘飞机,火车,汽车什么都行,可还是有少不了有人干些走私动物到中国牟取暴利的罪恶行径。
    唐翰这才停止逗这对活宝,任它们在自己脚边打转,站起身来问道,“还行!对了,杨总裁我冒昧地问一下,这次矿难有多少人丧生?”
    “一个,就是最初没有预兆的时候坍塌下来的时候,我们会妥善安置他的家人的。”杨钰回答道,他也不知道唐翰到底搞什么,不是该谈翡翠毛料的价格吗?
    唐翰点了点头,他最初听到的那声惨叫应该就是那个不幸的人吧!
    “在矿井下工作确实蛮危险的,当初我还在责怪为什么现在的翡翠原料价格越来越高呢!现在想来……唉!”
    听了唐翰的话,杨钏钰的嘴角有些略略抽动,似有些感触。
    唐翰接着又说道,“这两块毛料我刚刚仔细看过了,这块白砂皮的表现不算太好,不过也还算过得去;老帕敢的黑乌砂一向口碑很好,它的外在表现又很不错,可赌性还是非常强的。”
    唐翰东拉西扯的,让杨钏钰不明所以,只好赔笑道,“唐先生看得上眼就好。”
    “依我个人的眼光看来,两块毛料一共四百万人民币,不知道杨总裁有没什么不同意见。”唐翰知道,作为两块并不太重的全赌毛料来说,这样的价格很符合常理。
    “当然没有,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让唐先生这样的贵宾受惊,其实该我们免费赠送一块翡翠的,奈何……”杨钏钰样子做得很足,早些时候不见他说这样的话,四百万人民币,可以说在他的预料之中。
    唐翰接着却又说道,“我想再添两百万人民币,为改善矿井工作条件增加矿井工人待遇略尽绵力,不知道杨总裁能否帮我达成这个愿望,矿井下的情况确实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好。”
    若在平时看来,唐翰说这话是比较虚伪,可他刚从矿难中获救,其间的感染力自然是很强的。两百万人民币在国内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经济落后的缅甸,价值可就特别高了,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唐翰真切希望这样的事故不要再发生,矿工简直拿生命在冒险。虽然这样地事情在国内煤矿也屡屡发生。
    唐翰说得很委婉,杨钏钰却如坐针毡,面带愧色地说道,“唐先生这样做的话,让我心里觉得非常愧疚,这钱我不能要,这些都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以后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杨总裁也无须太过自责。如果不是我们喜欢翡翠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对不对,所以,这些钱你一定得收着,就当是我做点贡献,我可一点都不担心杨总裁把它给吃掉。”唐翰微笑着回答道。
    “唐先生……”杨钏钰的神情更显尴尬。缅甸的矿山一向如此,不过唐翰这一来,他得花钱整顿一下,周围还有旁人在听着呢!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把钱打过来地。柳老师,你们也累了吧!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说,翡翠也不能当饭吃对吧!”唐翰却打断了他的话,也顺便下台,他确实不希望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坍塌的程度再大一点的话,他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唐翰本不是吝啬地人。即便出价再高,对矿山工人依旧没半点好处。还不如直接贡献出来好,这样公司的上层也没什么可乘之机,说不定,还会增加投入在安全保障里面。
    “那唐先生你们先休息一下,矿区简陋,我们一会去再帕敢市为各位洗尘压惊。黄经理,带几位先休息一下,顺便交待他们把这两块毛料送过去。尽快办妥手续出关。”有台阶下,杨钰也就跟这些下来。转身对下面的人交待道。
    “红宝,蓝宝,走了啊!”唐翰又蹲了下去,把这两个小家伙抓在手上,两个小家伙翘着毛绒绒的尾巴,睁大眼睛望着唐翰,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跟了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唐翰也没容得它们胡思乱想,他只做自己该做的,喜欢做的事情。
    当下,几个人跟着黄经理一起,先去休息一阵,填饱早就饿得不行的肚子再说。
    矿山的条件虽然简陋,但公司老总来的时候,却带来了不少地好东西,营房里,唐翰却不想吃什么,只要了两碗粥,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你们吃什么呢!先将就点,来喝点粥吧,这绝对是人间美味。”唐翰把粥倒了一小点在菜叶上,拿过去问两个在地上乱窜的小家伙。
    照理说老鼠几乎什么都吃地,普通的老鼠连木头都啃得非常起劲,所以唐翰认定它们应该会吃饭地。
    听了唐翰的话,红宝蓝宝就停了下来,竖着耳朵,耸动着小胡子,上前嗅了嗅,却不肯动嘴,这两个小家伙还蛮挑剔的呢!也不知道是没饿的缘故还是怎样。
    再扔了点面包什么的,两个小家伙还是不敢兴趣,嗅了嗅之后,依旧自己玩自己的。唐翰索性也不去理会它们,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休息一阵之后,一行人也结束这次惊魂的考察,返回帕敢市。
    帕敢是个繁华地小镇,吃喝嫖赌,应有尽有,无数梦想发财在人在这里尽情挥霍人生,各类生活措施也非常完善。
    路过水果摊的时候,探出脑袋来两个小家伙看见水果立刻就啾啾地叫了起来,唐翰心中一震,敢情它们还喜欢吃水果,这两个小家伙!
    唐翰也就买了一大堆香蕉,芒果什么地给它们,两个小家伙果然很快就啃了起来。
    杨钏钰设宴为一行人压惊,在缅甸公盘的时候,唐翰就知道他喜欢这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套也很有效,尤其对喜欢在饭桌上谈生意的中国人来说。
    在帕敢市**了一顿之后,杨钏钰带着一行人返回密支那,还没等几个人要求什么,他就调了一架飞机过来,直接从密支那飞到了瓦城。上次来的时候做火车一行人花了三十几个小时,这次一个小时不到,一众人就抵达了瓦城。
    到了瓦城,几个专家教授从陆路来就只好从陆路返回,而唐翰乘飞机入缅甸,也只好乘飞机回去。柳毅锋和陆向东也先行离去,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他们更怀念自己的家乡,迫切希望早日回家,好和他们的妻儿老小团聚,唐翰自然没什么理由阻拦。
    瓦城本有直飞昆明的飞机,可要红宝和蓝宝过海关却不大容易,需要办理的手续很多,唐翰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诺大的一群人各自回家,就剩唐翰一个人待在瓦城。
    时值四月中旬,唐翰正好赶上瓦城最著名的泼水节。

 第173章 电话情思

    到了瓦城,唐翰依旧在以前下榻的华人开办的宾馆住下,本来杨钏钰让唐翰去他的别墅住,他自然不肯答应,欠太多人请可不大好,住宾馆更自由。
    晚上没什么好玩的,唐翰在房间给她们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秦月这个小丫头率先拎起了电话,唐翰自然没说遇险的事情,只说已经回到瓦城,要不然只会惹得她们担心。
    唐翰提起了两只可爱的小老鼠,可惜没办法传照片给她们看,打电话的时候,红宝蓝宝还在床上翻跟斗呢!
    听唐翰光用一张嘴巴就把它们描绘得如此可爱,秦月更是心痒痒 的,她还没养过宠物呢!
    唐翰又把红宝蓝宝逗得啾啾乱叫,这声音让秦月更受不了,强烈要求唐翰要把它们带回去。秦月非常清楚,能让唐翰看得上眼的,绝对是极品,而且,它们还能寻宝呢!这点让秦月尤其觉得兴奋。
    唐翰这才说起他还要在缅甸再呆几天,电话那头的小丫头立马就不干了,她自然知道这时正值缅甸久富盛名的泼水节。
    “我也想早点回来啊,可是这边的手续不大好办啊!现在是缅甸的节日,政府机关的人都休假了,想办理健康手续和免疫手续都不行,不办理这些没办法过中国海关的。”唐翰解释道。
    “我看哥哥是舍不得回来了吧!”即便知道事情缘由如此,秦月这小丫头依旧要怪罪唐翰一番。
    唐翰没去理会她的小心眼,却装出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小月你查一下我们碧海关于宠物入境的规定吧!如果它们不能入境的话,我就只好忍痛把它们送给别人。也不知道有没人愿意接手,还是把它们放 了,让它们自由自在的好。”
    “那怎么可以呢!”听说这两个小家伙如此调皮可爱,要真把它们送给别人,秦月才不愿意,自然而然轻声叫了出来。
    “那你就赶快去查一下,我也好早做准备,如果不能通关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回来。”唐翰紧跟着说道。
    被两只可爱的寻宝鼠冲昏头脑,秦月立刻挂去网上查探消息,把电话交给了叶欣。
    “现在碧海国际珠宝展也开始了吧!”寒暄几句之后,唐翰就问起了正事,他去翡翠开采的矿山又是好几天,碧海的情形又有了变化,碧海本地的珠宝展也该开始了。
    “知道有珠宝展,值得表扬啊!我们刚从珠宝展上回来呢!”叶欣笑着说道,她心底少不了也有怨气,唐翰在缅甸东奔西跑也快一个月 了,眼下还没有回来的意向,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可太不顾家女人也很难受的。
    唐翰微笑着回答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在缅甸还不是为了以后的珠宝展做准备,对了,仰光公盘的货到了没有?我昨天问杨总裁的时候,他说已经清关成功,毛料也发出去了。”
    “还没呢!估计是在路上吧!不过不管怎么样,做出来的成品都赶不上这次的珠宝展。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整个展会我也没看见有谁家的宝贝比我们多,围观的人多得不得了,让我们一阵好忙。”
    不管唐翰在不在,叶欣都要负责珠宝展的事宜,她也对唐翰讲起了这次珠宝展的情形。
    碧海国际珠宝展是由碧海珠宝玉石协会主办的,唐翰和秦月还在里面占有一席之地,欣月珠宝也是其中的会员。这次珠宝展的影响力非常大,除了向国际市场靠拢之外,前来参观的绝大部分都是碧海本地人,都是欣月珠宝最大的潜在客户。
    这次的珠宝展的场面更加火爆,在秦月的鼓动下,叶欣本意也是高调做宣传,重拳出击,不仅获得的展区比较大,更把几乎所有的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去,镇店之宝,估价亿元以上的非卖品彩虹项链套装,蓝水翡翠、血玉手环、紫春手镯应有尽有。
    然而,欣月珠宝展出更多的则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满绿玻璃种的翡翠,有担当经验丰富的卓老担当设计师,他设计的基本都是比较经典的造型。
    秦月的风格则独具一格,设计的作品紧跟时尚,别的珠宝商单独展出的钻石,她基本拿来做镶嵌。超多的款式,独特的设计风格,看得参观的人眼花缭乱,她的这些设计尤其受年轻一辈喜欢。
    叶欣自然不肯放过这好的宣传机会,其实用不着她多说,早在珠宝展的第一天,碧海大大小小的媒体就有报道出欣月珠宝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大手笔。很多市民在看到媒体报道之后,也都纷纷前去观看,一时 间,欣月珠宝独领风骚,华氏珠宝、凌氏珠宝一类的珠宝都纷纷败下阵来,周大福等一线香港品牌也
    了下面,连一向精雕细琢的台湾珠宝商人也只得乖乖论从数量还是品质上,他们的翡翠都无法与欣月珠宝媲美。
    “欣姐这些天辛苦了。对了,我们的旗舰店还没正式营业吗?”唐翰听她讲道这里,便问了起来。
    “还没呢!在珠宝展的时候,我们也向和观众媒体透露一下消息,现在我们只接受单独订货,过些时日,我们会推出实体店,展出更多的翡翠珍品。”
    叶欣侃侃而谈的时候,唐翰心底也在悔恨,自己怎么就没回去见识到这样的场景,本来珠宝展的声势就足够浩大了,叶欣再一放出话来,以后开业的时候不得更加轰动。
    心情很好的唐翰笑了出来,“不是让你们不用等我了吗?”
    “哼!少臭美了,我是在等我们的国宝回来呢!”叶欣没去理会他的自恋。
    唐翰轻声笑了起来,“是在说我吗?我过几天就可以回来了。”
    “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叶欣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事情。”
    “这次去矿山有什么收获没?”
    “时间有些匆忙,只找到一块五彩翡翠。”唐翰也留了个心眼,上次超透支使用精神力的遗留症还在,从矿山到密支那,再飞到瓦城,一路颠簸也十分消耗人的精力。加上那块黑乌砂已经让金固公司拿去办手续了,即便有那能力,唐翰也没那实物。
    “那也不错了,花多少钱啊!”
    “六百万,过两天你就打过来吧!公司现在是不是严重的财政赤字了,只要把这段时间挺过去就好。”
    “还好,仰光公盘的货要到了碧海才全部付款。这段时间的业绩算不得太好,大部分都是上次香港珠宝展的客户,这次珠宝展估计又有不少的客户。”
    “欣姐不要太过难为自己,高档翡翠越放越升值的。”
    “我也知道,可是维持公司正常运作还是需要资金,要是连买原料的钱都没有,我这总经理也没脸做了!”
    “那我给你升职做ceo好了。”
    “省了吧,谁稀罕啊!”越小,阶级越分明。
    “我可是说真的,你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 好。”
    “还是自己看着放心,何况珠宝展还能联系上很多潜在顾客。”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欣姐也早点休息吧,明天珠宝展还得继续 吧!”唐翰倒是觉得有些惭愧,大家都在忙碌,只有他,这几天应该会特别休闲,泼水节在缅甸非常重要,家家户户都忙着欢庆佳节,想赌石都找不到地方。
    叶欣却娇笑着回答道,“和你说说话就是最好的休息时间啊!讲讲你在翡翠矿山的经历吧!”
    唐翰心底忽然涌过一阵感动,还有一丝愧疚,还有更多对她发乎内心的爱意。
    因为他忽然想起矿井遇难,最担惊受怕的时候,他也有想起她们,可是思念她的时间和担心小月的时间几乎差不了多少。
    当时他也在问着自己,她们两人究竟谁在资金心里地位更高?可惜这个问题唐翰自己也没有答案,只知道在他看来,一旦离开了自己,年龄小的秦月会非常伤心也许以后的生活都会不快乐,但成熟的叶欣应该会活得很好吧!
    可如今叶欣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了新的思考,细细追究起来,是自己投入的感情不及她多吧!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唐翰总听陈弘宇抱怨,说他最听不得的就是他女朋友最爱说这样的话,什么他爱她不如她不如爱他那么深。虽然在唐翰看来,事实确实如此,但此刻落在自己身上,唐翰却觉得有些承受不了,是愧疚还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怎么了啊?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听唐翰没回话,叶欣觉得特别奇怪。
    “回来我再细细给你讲吧!”唐翰这才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的事情多着呢……”
    秦月很快查到消息回来救了唐翰一命,碧海的宠物入关手续不像北京一样,需要隔离一个月,只要有健康证明和免疫手续就好,只是有一个月的观察期,但只要有关系什么都好办。
    至于缅甸这边更好办,给点小费基本就没什么问题。
    又聊了一阵之后,唐翰这才挂了电话,静下心来心思考。

 第174章 故人重逢

    既来之则安之,唐翰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从陆路回去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到达的,他也就决定安心在这里过,等缅甸政府机关正常上班之后,他就可以带着红宝蓝宝两个小家伙回去了。
    唐翰现在瓦城也算大名鼎鼎,可与他交往的大都基于生意上的关系,真正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此刻柳毅锋和陆向东一走,他倒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可在酒店发呆也太过无聊,唐翰也就打算独自出去转转。
    第二天早上,唐翰还在洗漱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当初他结识的线人,华人小伙子阿彪。
    阿彪今天盛装打扮,精神的短发,看见唐翰之后,阿彪就笑着说道,“阿翰,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前些天去搞了辆吉普车。”
    “好啊!可我还没忙完呢,要不你先进来等我一会吧!”唐翰正愁没人陪,阿彪比他大不了几岁,年轻人之间的共同语言还是很多的。
    “两只小老鼠好可爱啊!”阿彪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床上嬉戏的红宝蓝宝,这两个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只抬头望了阿彪一眼之后,仍旧在床上滚来翻去,玩那永不嫌厌的争来夺去的斗争,目标自然是唐翰的翡翠观音。
    唐翰笑着回答道,“别看它们外表可爱,可调皮得很呢!”
    “以前怎么没看到它们,这样子应该蛮受女孩子喜欢的吧!”阿彪笑着说道,他消息灵通,唐翰又算是公众人物,听说他的其他朋友都走了,他这才冒昧过来的。前些时间他到过这里,自然知道唐翰没这个两个宠物。
    “它们是我去帕敢那边捡回来的。唐翰笑着说道,“阿彪你随便坐吧!”
    “阿翰你还真是有钱呢!这么好的翡翠都舍得给它们玩,别人有这样的翡翠都要锁进保险箱的。”阿彪在床边坐下,这才看清楚这两个淘气的小家伙玩的翡翠,竟然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满绿观音,一时间,他倒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唐翰拿来唬弄两只小老鼠的假货。
    唐翰冲他笑笑,自己忙自己的去,换了身衣服,让酒店送来早餐。
    红宝蓝宝也停止了嬉戏,啃起了唐翰点的水果,唐翰就在想它们当初在矿区的时候都是靠吃什么为生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它们既然喜欢吃水果,唐翰也就买给它们吃好了,反正缅甸本地的水果非常便宜,他也可以跟着享福。
    阿彪则要来唐翰扔给两只小老鼠的翡翠,两只小老鼠叫了几声之后,继续啃它们的水果去了。阿彪是想看看,这块翡翠究竟是不是赝品,等他拿到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绝对是真品,入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仔细看的时候,阿彪更是吃惊,这绝对是真正的玻璃种,唐翰这家伙还真是不一般的阔绰,给老鼠玩的东西都这么好。
    他也越来越看不懂唐翰了,他的家底究竟有多大,赌石的水准究竟有多高。想起前些天得到的消息,阿彪更是觉得唐翰深不可测,“对了阿翰,你还真神了呢!”
    唐翰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上次金老家里的那块开过窗的老帕敢的毛料啊!”阿彪提醒道。
    “那块毛料怎么了?”
    “据广东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那块毛料竟然被他们给切垮了!”
    “真的吗?还真给我蒙对了,要是陆老师赌下就惨了。”唐翰故作惊讶地说道,他知道,线人的消息总是很灵通的,何况这个***又不算太大,唐翰也就没问他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那块毛料切垮是肯定的,不同的是看谁切垮的,只亏了揭阳的那个切石大佬。
    “是啊,我听他们说只有开窗的那一圈有绿,这次他们应该亏了三百来万吧!好在当初你出言制止,要不陆老师非得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不可,刘老板我可不怕。”阿彪笑着说道,他把钱拿到手了就好。
    “算了吧!只要你们不记恨我多嘴就好。”唐翰如是说道,他当初可是破坏了他们的交易的。
    “怎么会呢!得到消息的金老头还夸奖你眼光了得呢!金老头这次发达了,听说他还准备买房子呢!”
    “你也不差啊!”唐翰笑着说道,阿彪捞的中介费也不少的。
    吃完早餐,唐翰就准备出门,可这红宝蓝宝该怎么处理,唐翰一时间还没个主意,最好的办法是把它们留在房间,可两个小家伙看唐
    就跑到他跟前叫个不停,那神情像极了当初粘着他的月。
    “带上它们吧!反正它们也不占什么空间,但外面人多,不要乱跑才好,你最好做后排吧!”阿彪也看不下去了。
    红宝和蓝宝还想从唐翰脚上往上爬,抓得唐翰痒痒的,他只得弯下腰去把这两个调皮的家伙给捉在手上,这两个小家伙还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唐翰只得把它们带出门,放在帕敢市买的小背包里,背在身前,只是不知道要是变成水老鼠会是怎样的情景。
    阿彪搞来的是辆二战期间留下来的吉普车,缅甸这类车特别多,开了几十年了,只要开得动就得继续服役,唐翰就在笑他以后方便了。
    “我们今天就到皇城去游玩吧!那里是最热闹的,nge:那里登台表演!”等唐翰带着红宝蓝宝上了车,阿彪就说道。
    “ngee?缅甸的明星?”听这名字,唐翰就觉得怪怪的,
    “她的艺名,歌唱得特别好,身材也是一级棒!还有最受年轻人欢迎,由四个大学生组成的examplez乐队也会在皇城最大的泼水台上台下的漂亮mm也不少哦!”阿彪还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欢乐之
    “走吧!”唐翰心底也在奇怪,难道华人在缅甸也被同化了,他可不看好缅甸的姑娘。试想家里有一对倾国倾城的美女,普通的女人就非常难入眼。
    在帕敢为几个人压惊的时候,唐翰一行人也抵制住了杨钏钰暗示性的诱惑,他也在暗自庆幸,这些教授终究没能退化成“叫兽”。
    一路行来,瓦城的街道几乎挤满了人,很多外地人也都到瓦城看热闹,很多家庭外面都放着些盛水的桶盆之类的,只是还没正式开泼。
    来往的车辆更是疯狂,几乎每辆车上都有十来个人,车里、车门、车顶都是人,唐翰就在担心阿彪也把他的这辆吉普车也变成这样子。
    “不是说去皇城吗?”唐翰记得皇城就在中心,阿彪却是开着车往东边跑。
    “哦,我刚刚忘记说了,我还要去接几个人。”阿彪裂着大嘴,冲着唐翰笑。
    唐翰彻底晕菜,这看似憨厚的家伙,他是在耍自己么?到最后,阿彪这家伙竟然把车开到金老头家去。
    唐翰看见了金老家那个上大学的女孩子金丽,一如往常般清丽动人。
    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盛装打扮,她穿的是件蓝色带着小白花的体恤,整个雪白的手臂全部露在空气中,长长的头发飘散开来,别有一番味道。唐翰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在缅甸遇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阿彪上前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之后,金丽就落落大方地带着她的几个弟弟妹妹过来了。
    唐翰背在胸前的背包里,红宝蓝宝不甘寂寞地伸出脑袋来,拉开门,看它们如此可爱的样子,金丽的几个弟弟妹妹顿时抢了上来,可惜红宝蓝宝并不去理会他们,只是转着脑袋,眨着漂亮的眼睛四处乱转,似乎感觉到了车已经停了下来。
    几个小孩子望着唐翰怀里的小老鼠,说着唐翰听不懂的缅语,他只得尴尬地摇头,语言不通还真是难办。
    几个小孩子伸手过来,红宝蓝宝却张牙舞爪地想要吓唬他们,后面几个小孩子自觉无趣,干脆爬到车顶上去。
    唐翰心底一阵恶寒,果然有这样的时候。一路上他看了太多超载的车辆,他本来还指望阿彪能收敛一点的呢!
    “它们不会咬人吗?”小孩子们溜走了,金丽却坐了进来,唐翰忙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红宝蓝宝依旧张牙舞爪的,一点没怜香惜玉的味道。
    “不会咬我就是了!”唐翰回答道,在碧海长大从小就开始学英语,后面念大学的时候又给人家当家教,英文自然不成问题,后面为了教秦月,他在英语上更是狠狠地用了一番心思。
    金丽笑了笑,却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听他们说你还是大学生?”
    “在碧海念大三,现在实习。”唐翰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在实习呢!不过大学生活也快完了,大四大家都忙着找工作,根本上不了课,真正学习的时间就前面两年半。

 第175章 缅甸泼水节

    “是碧海大学吗?我还想到中国去留学,听说碧海大学很不错的,在中国大学排名很前面是不是?”金丽惊奇地问道。
    “其实缅甸的教育也不错啊,你们从小学到大学不是全部免费的吗?”甸这么落后的国家,政府虽然**,但也知道教育的重要性,反观国内,教育收费高得死人,他当初拼死拼活,也就挣点生活费,父母留下来的钱大半部分用来交各种名目的学费杂费。
    “可是我们这边的教育水平不高,资源也很有限,很多人都希望到外国去留学呢!”金丽说道,缅甸虽然教育免费,但大部分有钱人还是希望把孩子送到中国去接受教育,在国内因家境贫寒念不了书的中国人则往缅甸跑。
    “欢迎来中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就好。!”唐翰听阿彪说起过,金丽是曼德勒大学的,专业好像是金融来着,缅甸的经济基本都被政府和大商人把持,也不知道学金融有什么用处。
    金丽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可是我快毕业了呢!”
    “可以报考研究生啊!”
    “研究生啊!你呢,还会继续念书吗?”金丽双眸像是在闪光一样,她也知道留学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地梦想。
    “我啊……以后再说了吧!”唐翰其实对中国的教育不大感冒。到后面又该更忙了,恐怕没时间继续念书。
    “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那边大学的情况呢!”金丽转过身来问道。
    “当然可以,其实我还想去你们这边的大学看看呢!”
    “好啊,明天我带你去好了。”
    难得遇见一个同龄,又有共同话语的人,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唐翰也就和金丽聊在了一起。这也让他打开了话匣,回忆起了他的校园生活,朋友、同学、爱人、学习。还有美丽的校园风光。
    从聊天地情形也看得出来,金丽是个活泼,但却十分爱学习的女孩子,思想也比其他缅甸人开明得多。
    两人聊天的时候,酷爱自由的红宝和蓝宝悄悄从包钻了出来,扭动着肥嘟嘟的身体。摇晃着漂亮松大的尾巴,在唐翰蹭来蹭去,捣乱不停。
    唐翰拿它们没办法,硬塞进去总是不好地,不怕生的两个小家伙也开始朝外探索,看唐翰和金丽聊得火热,感觉没什么危险,红宝便向这个漂亮的缅甸姑娘身边靠过去。
    金丽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红宝那雪白柔滑的皮毛,尤其尾巴上那抹粉红。尤其惹人喜爱。
    红宝这时候不像最初那样呲牙咧嘴的样子,小鼻子到处嗅啊嗅的。似要吸取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香气一般。
    “小家伙还真可爱!”金丽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青春靓丽的气息扑面而来。
    忽然前面的阿彪回过头来。挤眉弄眼地对他说道,“阿翰,如果你不想在车里游泳地话,就把车窗关上吧!”
    唐翰趁着最后的机会,把精神集中在车外,今天可是来看热闹地泼水节的,怎么聊着聊着就忘记了。
    只见街道上人山人海,道路上充满着各种破旧地皮卡和二战时的吉普。他们的吉普车只得缓慢而行。
    道路中间,还有一辆漂亮的花车。穿着缅服的姑娘们尽情地舞蹈,人群中喝彩声不断,好一派热闹狂欢的景象。
    “你们这里每年都这么热闹吗?”唐翰问道。
    “是啊!泼水节是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时刻。”金丽的英语水平还过得去,平常地话题聊起来倒也顺畅,她又给唐翰讲起了泼水节的来历。缅甸人地泼水节是一个除旧迎新的节日,把过去不如意的、失意的全都用水洗涤乾净.迎接崭新的、充满光明的、以及未来的希望。
    吉普车顶,金丽的几个弟弟妹妹还在折腾个不停。
    唐翰还在想关上车窗看得可就没那么清晰,抬眼去看见了空中的洁白的水花,原来快到古皇城了。
    缅甸人近乎疯狂的气氛给吓了一跳,道路两旁搭起了高台,放着劲爆的音乐,台上还有人和着这音乐,疯狂尽兴地舞蹈。
    高台上面还有很多大姑娘小伙子们拿着自来水管往下冲,有街道两旁则打起了水仗,还有的人拿着高压水枪往下面冲水,唐翰仔细瞧了瞧,缅甸的美女们玩得尤其起劲。
    听到车顶上几个小孩子的叫声,唐翰赶紧关了车窗,缅甸的气温随虽高,但一整天湿搭搭的总是不好!一会再出去感受好了。
    看他的样子,金丽不由得莞尔一笑,红宝蓝宝也都背叛唐翰,跑到她那边去了。
    唐翰还没来得及骂这两个小家伙重色轻友,瀑布就从天而降,泼水也正式泼到他们身上来了。
    金丽的几个弟弟妹妹虽然叫得大声,但唐翰听着他们的声音里却没有什么不悦,敢情每辆路过的车辆都会经历这样的洗礼的。
    一边和金丽聊天,一边继续往前,到了缅甸最大的舞台前,吉普车也走不动了。
    “ngee!”阿彪粗犷的声音吓了唐翰一大跳,还以为这家伙发花痴了呢!
    “我们出去看看吧!”金丽虽不是追星族,可这时候不出去看看总是对不住自己的眼睛。
    “红宝,蓝宝,乖乖过来吧!”唐翰朝这两个小家伙招手,想把它们给装起来。
    红宝蓝宝还有些留恋漂亮mm的香味,拿小脑袋蹭了蹭,阵咯咯的娇笑之后,这才甩着尾巴,从她身上上跳了过来。
    唐翰把它们装进包里,才刚开了车窗准备探查一下外面的情形,一阵铺天盖地的水柱就冲了进来,淋了个落汤鸡。
    金丽同样没能幸免,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的时候,红宝蓝宝就啾啾地叫了起来,原来这两个小家伙不甘心在背包里窝着,岂料刚探出脑袋来,就遭遇
    水花的袭击。
    唐翰抹掉脸上水花一看,顿时就笑了出来,经水一淋,两个小老鼠的身形顿时小了一号,小脑袋更小了,唯一让人心动的是它们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经水一泼,显得越发水灵。
    伸手想把它们给拎出来擦干,岂料这两个小家伙啾啾叫得更厉害了,身子不停地往后缩,估计是被泼怕了,唐翰也就不去管它们了,他正愁它们会不安分呢!
    顶着水花出去,金丽对着她的弟弟妹妹嘀咕了几声,两个小孩子下了车顶钻进了车里,看她招手,唐翰也跟着上了车顶。
    唐翰这才看清什么叫真正的狂欢,古皇城是呈正方形,每一面都有两公里长,道路两旁都是搭建的高台,白色的水柱从高台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线。
    红宝蓝宝缩在包里,再不敢露头,连叫都不肯叫了。
    在最大的泼水台上,唐翰也看清了舞台上的明星们,有大学生组合,唱的是比较西化的音乐,听金丽说当初这个乐队成立的时候,还遭到了长辈们的反对,不过最后坚持了下来,到现在则成了缅甸最受年轻人欢迎的乐队。
    阿彪也爬了上来,将车交给了他的朋友开,这家伙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的女明显,唐翰看这个女星长得还不算太离谱,阿彪还是没忘了中国人地审美观。
    没看多一阵的时候。又一轮水袭击来了,听阿彪说这里面有些讲究,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在这一天容易迎来更多的祝福。
    “是我跟着沾光了,早知道我就该躲开的。”唐翰笑了起来,听他这么一说,他这才明白遭遇这么多水的原因,是金丽的原因吧!
    “这是人家好心的祝福,再说了。阿翰地魅力也不小啊!”阿彪嘿嘿地笑了起来。
    金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了阿彪之后,狠狠地瞪了唐翰几眼,唐翰只得装作没看见。
    吉普车随着车队缓缓前行,唐翰前前后后看了一下,果然他们这里得到的祝福最多。他也在心底暗笑这些好色的家伙!
    一曲末了,舞台上又换了一个劲爆的音乐,顿时舞台上下一片欢腾,台上的明星又唱又跳,地上的人群也在扭动,唐翰看后面车顶上地年轻小伙子也疯狂地扭了起来,他正担心的时候,发福的阿彪,窈窕的金丽竟然也站在车顶上,跟着狂热的旋律扭动起来。
    “阿翰。一起来啊!”看唐翰还呆着不动,阿彪忙招呼道。
    “你就不担心会把它给压坏吗?”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唐翰还是没敢乱动。阿彪这老爷车,这么折磨下去。估计明天就得送去维修,再说,看人家舞蹈也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
    缓缓驶过了最大的舞台,唐翰本以为可以松上一口气,却没料想到祝福来得更多更猛,金丽都快站立不稳,她最后实在扛不住,翻身逃进车里去了。只惹来阿彪一阵哈哈大笑。
    “终于轻松了!”金丽一走,唐翰也乐开了。这回该没铺天盖地的水了吧!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难说!”阿彪笑着说道,“放在缅甸,阿翰你可是个帅小伙。”
    唐翰顿时叫苦连天,这些天在缅甸奔波,他的皮肤也黑了起来,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她们还认不认得自己。
    阿彪咧嘴直笑,他正想出言调笑唐翰地时候,一阵水柱直冲他而来,给他灌了几口水下去。
    唐翰这回乐得不行,“阿彪你才是缅甸的美男子啊!”
    可惜唐翰乐极生悲,竟然有人拿着高压水枪冲他们喷灌而来,从头到脚,淋得好不惬意。
    抹去眼角水花,唐翰定睛一看,冲他泼水地竟然是高台上一个漂亮的缅甸mm,,一:;x敬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接受她的祝福。
    “这下没办法否认了吧!”阿彪笑得不行,经他统计,金丽下去的这段时间,他们招来的祝福并不比前面少,他也就和唐翰较上了劲。
    唐翰懒得理他,可惜高台上的女孩子比较多,男孩女孩一起疯狂地往车上淋水,场面的确壮观。
    背包里,红宝蓝宝愤怒地叫了出来,唐翰忙翻身下车,进去的时候却迎来金丽奇怪地眼神。
    到了车里,关好车窗,唐翰的第一要事就是把红宝蓝宝硬拉了出来,从水里捞出来地两个小家伙漂亮的毛发全部粘在了一起,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瞪着水灵的大眼睛冲着唐翰委屈地乱叫。
    细心的金丽一面和唐翰交流着大学生活的各个方面,一面帮着照顾这两个可怜又可爱的家伙。
    围着皇城转了三圈,唐翰也一直被狂热混乱的气氛所萦绕,在原本平和宁静的缅甸,这倒是非常少见的。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阿彪这才送唐翰回酒店,还问唐翰第二天要不要再去玩,唐翰先前答应金丽第二天去曼德勒大学瞧瞧,也就笑着推迟掉了。
    第二天,唐翰去曼德勒大学看了看,果然如金丽所言,环境和优美,但图书馆等各类基础设施都赶不上,教育水平确实有待提高。
    而金丽学习成绩很好,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大学毕业出来就会在政府部门上班,缅甸政府对教育事业的重视也使得他们尽可能留住更多的人才。
    过了泼水节,缅甸政府部门正式上班,唐翰也在第一时间赶去,办理红宝蓝宝的健康证明和检疫证明,有钱就好办事,唐翰也再次见识到了。
    挥别美丽的缅甸,唐翰带着红宝蓝宝搭乘云南航空的飞机直接从瓦城飞到昆明,再转机到碧海。

 第176章 游子归家

    碧海国际机场。
    拥挤的接机人群中,一个十三四岁俏丽清秀的小姑娘,焦躁不安的朝着出口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一样;她身边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郎,相貌清丽,但身材甚是惹火,不时有人朝她们去,却只换回她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人群来来往往,有心人也发现,惹人注目的两个大小美女已经在这里等了大约两个多小时了。
    小姑娘一直张望个不停,直到一个黝黑脸庞,穿着短裤体恤的家伙出现。
    这人一手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一手提着一个淡蓝色的航空箱,里面两只造型奇特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又异常可爱的小老鼠。惹得路过的行人尤其是年轻女性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它们,至于某人,则被完全无视。
    漂亮的小姑娘睁大眼睛,使劲瞧了瞧,这才雀跃起来,朝这个貌不惊人,但却骗得众多mm目光的家伙挥了挥手。
    那黑脸男子也看到了她们,加快脚步,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小姑娘当即就跑了过去,甜甜地喊了声哥哥。
    那男子笑着说道,“我走的这段日子,小月有没有不乖啊!”
    可叫小月的小姑娘没去理会他说什么,只望着他像被火烧过一般的脸颊,“我怎么感觉哥哥像去了非洲呢!”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那男子脸上挂不住了,不要说那么直接好不好。
    “小老鼠好可怜啊!可以把放它们出来吗?”小姑娘从上到下,看到了他手中的航空箱,里面两只可爱的小老鼠还在里面翻来滚去地嬉戏,看着可爱,她雪白的小手也伸了过去。
    感觉到小姑娘的举动,航空箱里面的小老鼠立刻睁大眼睛瞪着她清脆地叫了出来。
    那男子皱了皱眉头,“到车上再说吧!”
    “哥哥!”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拉着他的手臂摇晃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想抢他那装着可爱小老鼠的航空箱还是怎样。
    “让我帮你提吧!”惹火女郎这才迎了上去,伸手想要接过他拖的旅行箱。
    “谢谢了,我自己能行。”本来就已经招惹来了众多怒目,那男子似乎不想再被人家扔臭鸡蛋。
    “陈晓霞,第一次见面,以后还请多指教。”惹火女郎朝他伸出手去,她自然知道他,不过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吓了她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缅甸的阳光太厉害了点!
    “唐翰。”唐翰丢开旅行箱,笑笑握住了她的手,不像秦月和叶欣保养得那般好,估计是练武练出来的。
    “哥哥,最近晓霞姐姐都和我在一起,叶姐姐还在和客户会面,一时脱不开身。”秦月笑着介绍道,陈晓霞是叶欣专门请来的,名义上是助理,实则是秦月的贴身保镖。
    唐翰点了点头,“你们等了很久吧!看天都快黑了。”
    “也就一两个小时吧!”秦月甜甜地笑着,“它们过海关还顺利吗?”
    “还好,就是比较难等,回头再跟你细说,先回家吧!”唐翰这个从非洲回来家伙这才在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簇拥下上车离去。
    前面陈晓霞开车,秦月则缠着唐翰,让他把两只小老鼠放出来,说是它们呆在里面很可怜。
    唐翰这才打开航空箱,红宝和蓝宝立马就窜了出来,跳到了唐翰身上,这两个小家伙坐飞机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在缅甸,从密支那飞到瓦城就是坐的飞机。可回国的时候,还是把唐翰好好折腾了一番,海关那边的麻烦就不说,它们不能像在缅甸一样跟在一起,只能乘有氧舱,好在还是同一飞机,要不还得过些时间再来取。饶是如此,唐翰下了飞机依旧等了一个来小时才接到它们。
    “哥哥,它们真喜欢翡翠吗?”秦月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们,红宝却冲她直瞪眼,蓝宝的态度就更恶劣,还朝示威地她挥舞了一下爪子。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唐翰轻声笑了出来,总算快到家了。
    秦月这才恍然大悟,这两个小家伙,还要好好讨好它们才行。她也就取出了她带过来的紫罗兰翡翠,这是一串镶嵌着碎钻的紫色的葡萄。因为她听唐翰说它们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满绿翡翠才跑到他身边的,她就想着试试其它的翡翠,又听说它们喜欢吃水果,就叫他们做了这个出来。
    秦月的纤纤细手拿着紫葡萄在红宝面前晃啊晃的,晃得红宝有些心焦,抬眼用它那粉红且水汪汪的眼睛望了唐翰一眼,看他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望向这个诱惑它的小姑娘,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伸出肉肉的爪子,目标直指那紫葡萄。
    “它们很好骗呢!”秦月成功地诱惑了两个小家伙,最后蓝宝也跟着抢了起来,倒弄得秦月一阵手忙脚乱,咯咯笑个不停。
    整个路上,秦月所说的话题也都离不开它们,就是这两个小家伙,害得唐翰在缅甸多呆了好几天,让他差点
    那些老缅一样了。
    陈晓霞在前面开车的时候,一路只听得秦月开心地笑声,这比她来这里之后听到她笑声的总和还要多。
    唐翰也在暗自欣慰,它们和秦月合得来最好。他甚至还在邪邪地想,以后秦月过剩的精力可以放在它们身上,这样,他就轻松不少了。
    陈晓霞把车直接开到了他们的别墅,这是一幢豪华别墅,有健身房,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当初买这别墅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需求,女孩子都希望自己保持窈窕身材。
    下车的时候,红宝蓝宝已经完全赖在了秦月身上,抱着它们下车的时候,秦月就睁大眼睛问道,“哥哥,晚上让它们跟我好吗?”
    “当然可以!”唐翰还求之不得呢!
    一番忙乱,唐翰也找准了自己的房间位置,在二楼最中间,秦月和叶欣的房间紧挨着他的房间,再过去就是陈晓霞和赵琳的房间。
    赵琳是叶欣的秘书,和陈晓霞一样,都是从警官学校安全专业毕业的。
    “本来想找男保镖,可叶欣姐姐怕你吃醋,最后只好找了个两个大美女回来。不过哥哥你可不要想打什么坏主意,她们都是有男朋友的。”秦月介绍她们的时候,摸着红宝的小脑袋,看它啾啾叫个不停,她自己也跟着咯咯笑个不停。
    唐翰刚把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发现有些事实比如晒黑的皮肤已经无法改变,缅甸的阳光确实很毒,看来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哥哥,叶姐姐回来了。”唐翰正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秦月就在外面叫了出来。
    唐翰穿好衣服下楼,叶欣是和另外一个个头和她差不多,短发飘飘,英气逼人,双眼很是精神,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样子的女人一起回来的。
    一眼扫过,唐翰的目光落在叶欣身上,叶欣今天穿得比较简洁,还是那套黑色的职业套装。一个月不见,眼前叶欣的样子格外清晰,也越发显得成熟妩媚,唐翰还看得清楚,她的妩媚中还带着一丝疲倦,他也在暗自心疼,不是让她不要事事亲为吗?
    虽然心底思念得紧,可见了面,叶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尤其还有人在旁边。
    秦月这小丫头调皮地说道,“叶姐姐,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哥哥都快晒得像个黑人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唐翰冲她瞪眼。
    “这个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叶姐姐你说呢!”秦月笑着说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谁叫他老是不愿意回来。”叶欣横了唐翰一眼,眼里却满是情意。
    唐翰顿时叫苦不已,不是他不愿意回来好不好。
    晚餐的时候,秦月放开了红宝蓝宝,这两个小家伙就在到处耍宝,它们可爱的模样也惹来了屋子里众多女性的一致喜爱。
    唐翰则绘声绘色地讲起他在缅甸的事情,当然,该省略的都被他给省略了,他会透视的功能更是绝口不提,连秦月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力已经消失殆尽。
    到后面,唐翰就在大厅里和她们两人聊些公司的机密的问题,两个女保镖也就各自去休息。
    唐翰在缅甸泼水节的这些天,缅甸公盘的翡翠和前些日子他去矿区前,在瓦城赌回的翡翠都已经到了碧海。
    听秦月说,这批翡翠一到,卓老顿时兴奋得不行,现在还在加班加点呢!秦月虽然没有透视眼,但光听唐翰所说的情况,就足以让她振奋不已,加上又亲眼目睹那震撼人心的国宝翡翠,秦月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也明白为什么唐翰会花那么多钱去抢回那块翡翠了。
    “哥哥,那块翡翠还真是神奇呢!”秦月还沉浸在唐翰带回来那些奇妙无比的翡翠中。
    “哪块?”
    秦月兴奋地说道,“就是能映绿整盆水的翡翠啊,我们试验了一下,果然像哥哥说的那样耶!”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翡翠,连卓爷爷也说很不可思议呢!”叶欣望着唐翰,她实在不知道唐翰怎会有这样好的眼光和运气,缅甸之行,确实收获颇丰。
    “其他翡翠,你们还没开始动手切吧!”唐翰问道,秦月负责设计,自然知道翡翠的用量。
    “嗯,就卓爷爷在慢慢磨那块国宝翡翠,其他的都按哥哥说的,暂时没动他们。”秦月脆生生地说道,因为唐翰交待了下来,除了那块国宝级翡翠可以率先由他们捣鼓之后,其他的,尤其是全赌毛料,都由他亲自动手。
    “那就好,这些天卓爷爷也辛苦了,找个机会请他吃顿饭什么的吧!”
    “对他们来说,能看到这样的极品翡翠就是最大的奖励了。”叶欣笑着说道。
    几个人又在一起讨论了一番事情之后,看时间不早,唐翰就让她们上楼休息。
    红宝蓝宝和秦月玩得起劲,也就跟着她一起进了秦月的房间。
    秦月这小丫头听说它们今天要到,特地动
    欣月珠宝至高无比的权限,拿了很多翡翠回来,除了外,还有很多造型独特的翡翠挂件,蓝宝和红宝更是舍不得离开了。
    秦月心里想把这两只小老鼠长期据为己有,看样子唐翰和叶欣也无意和她争抢。
    “欣姐也早点休息吧!都快十一点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秦月带着笑意关门进屋,唐翰转身对叶欣说道。
    “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呢!”叶欣横了他一眼。
    唐翰也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欣姐,干涉太多不好吧!”
    “你这是懒得出力!”叶欣望了唐翰一眼,她以前埋怨董事会干涉太多,可真正自主,她还有些彷徨,尤其事关自己最亲爱的人,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指望他太多,一个人的精力毕竟十分有限。
    唐翰笑了笑,“看来我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那进屋去聊吧!”
    叶欣立马瞪了他一眼,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叶欣往自己房间而去,唐翰则根在她身后进了屋,之后顺手关上了门。
    “住这里还习惯吗?”唐翰打量了一下叶欣的房间,干净整洁,布置得也很温馨。
    坐在卸妆台前的欣浅浅地笑了起来,“没什么不习惯的,最主要的是能不辜负你的期望,照顾好小月。屋里有点乱,你自己随便坐吧!”
    “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开业啊!”唐翰左右看了看,坐在了床沿上。
    叶欣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他随便坐他倒是把位置选得好,“你自己做决定吧!”
    “那就暂时缓一缓,等我把赌回来的翡翠整理一下再说吧!到时候开张也更热闹一点,再说你都高调宣传出去了。”唐翰就想着把在缅甸赌回来的翡翠先展出一部分,造势一定要好。
    叶欣点点头说道,“秦月这小丫头尤其值得表扬,网上销售的势头也很好,还不用缴税。”
    “这小丫头,还真难为她了!”
    “为了这次碧海珠宝展,她可是加班加点在干,又是设计又是监督的,都快有工人要造反了。”叶欣笑着说道。
    “你们都辛苦了,要不要我奖励你们啊?”唐翰挪动了一下身子,朝她挥了挥手。
    叶欣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凌家的人没再来烦你们吧!这帮惹人讨厌的家伙,真想踢死他们。”唐翰就差没说把凌伟那家伙t
    “还好,怎么现在开始关心起我们来了?”叶欣卸完妆之后,袅娜地走了过来,素面朝天的她更有种天然纯正的美,她不过大唐翰三岁,加上保养得好,正值女人的花样年华。
    唐翰不由得伸手揽过她那纤细的柳腰,惹来叶欣一阵低声的沉吟,灿烂的笑容浮现在了他脸庞上,“你倒是说,我什么时候没关心你们?”
    “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肯回来?”叶欣努力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可惜唐翰不愿让她得逞。
    “我也是不得已啊,真有那么想我吗?”
    叶欣微红着脸颊,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也无需隐瞒什么,“想,天天想,时时想……”
    “我这不回来了吗!”唐翰低下头去,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幸福萦绕在心间,甜蜜沉浸在心房。
    叶欣轻声提醒道,“琳琳还在隔壁呢!”
    “那有什么关系。”唐翰皱了皱眉头,这也是个麻烦的事情,不过隔音效果应该很好的吧!他可是超级喜欢听叶欣那让他热血沸腾的声音。
    叶欣媚眼如丝,“色狼!你可越来越胆大了,说,在缅甸有没有乱来?”
    “你说呢?”唐翰笑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干的坏事还少吗?”叶欣抬眼望着她,妩媚的笑着。
    唐翰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那具成熟丰满的身躯上游弋,并轻易而举占领了战场的两个制高点,“我有做过坏事吗?具体指的什么呢……”
    “就是这个……”叶欣已经呼吸不畅了。
    “我真的没干坏事,不信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唐翰低下头去,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相信……”还没等叶欣说完,她小巧细嫩的嘴唇就被唐翰给堵住了,一个多月不见,所有刻骨的思念都在这一刻迸发。
    良久,叶欣还沉浸在这美好之中,猛然,一只罪恶的手让她惊醒过来,这只手已经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叶欣无力力地拦住了他那双作恶的手,“我……今天不方便……”
    “我又没说要怎样!”唐翰一脸的笑容。
    叶欣恨不得掐死他,“你……”
    “看看总行吧!”
    红霞满面,娇喘连连,可叶欣还是点了点头。

 第177章 库房重地

    第二天一早,叶欣本来想让刚回国的唐翰好好休息,可唐翰非但不肯听,反倒劝她人不舒服的这几天好好轻松一下,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那样对身体不好。
    时间就是金钱,他也想早点把事情办完,让欣月珠宝的第一个旗舰店尽快开张。
    结果谁也没说服谁,于是,叶欣去淮海路欣月珠宝的旗舰店监督,唐翰就去欣月珠宝的大本营。
    唐翰听秦月抱怨,说昨天晚上红宝和蓝宝把她折腾了个够,给它们洗过澡后,在床来翻来覆去追逐着她带回去的那些翡翠雕件,害得她很晚才睡觉。
    唐翰当即就说以后让它们跟他好了,秦月小嘴一嘟,把红宝蓝宝抱在了身上,非但不肯,还要带它们去库房见识,还冲唐翰神秘兮兮地笑,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转的是怎样的主意。
    吃过早餐,唐翰去欣月珠宝的基地的时候,秦月就一手揪一个肥嘟嘟的小家伙跟在他身后。
    两兄妹就坐在宝马车的后面逗红宝蓝宝开心,前面陈晓霞听着这两兄妹开心的笑容,驱车前往欣月珠宝的基地。
    从香港国际珠宝展,唐翰去缅甸之后,欣月珠宝的保安力量就大大加强,尤其是翡翠加工和存储的基地尤其如此。而叶欣早就联系好的美女保镖也派上了用场,花重金把她们请来,一则保护秦月的安全,二则挡掉很多绕在叶欣身边的苍蝇。
    还没到早上八点,值班的保安看到的是陈晓霞开的宝马车过来,笑嘻嘻地开了门,还开了几句玩笑,只可惜陈晓霞没多理会他,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才刚下车,红宝蓝宝就啾啾叫个不停,还企图从秦月手中逃脱。
    听到这声音,院子里两条威猛的大狼狗跟着叫了起来,那声音可比它们清脆的叫声雄浑粗壮得多,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
    听到狗叫,守卫亭和陈晓霞搭讪失败的保安立刻就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啊!”
    红宝蓝宝胆子再大,也被这些大狗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顿时乖乖躲在秦月身上不敢动弹了。秦月刚刚还在抱怨红宝蓝宝,但此刻看到它们那让人怜惜的模样,立时就娇叱道,“多管闲事!”
    那保安顿时面有尴尬之色,秦月当即笑着说道,“张羽,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这些讨厌的大狼狗,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小月,这位是?”张羽面子上挂不住,却又不好说些什么,遂转移话题,他也不知道眼前这貌不惊人的黑脸家伙究竟是谁,竟然还能和秦月一起乘车过来。
    “唐翰。”唐翰朝他笑了笑。
    张羽面有尴尬之色,原来是大老板光临,秦月解释道,“张羽大哥是后面才来的。”
    “张兄弟辛苦了,你今天做得很不错。”唐翰就像检阅军队一样。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羽立正道。
    唐翰笑笑,转身对陈晓霞说道,“晓霞,今天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去休息吧!”
    “可我的职责是保护……”陈晓霞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老板这么好说话。
    “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吧!”在这里,安全系数是最高的,也是欣月珠宝苦心经营的场所,唐翰自然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晓霞姐姐,我们今天都会呆在这里的,约个朋友逛逛街什么的都好啊!”秦月冲她甜甜地笑了起来,唐翰不在家的这些天,都是陈晓霞陪着她东奔西跑,去买钻石什么的她都跟着去压阵的。
    陈晓霞倒也干脆,当即就说道,“那有事打我电话。”
    “我会的。”秦月说完之后,抱着乖乖的红宝蓝宝,跟着唐翰进了屋。
    一个月不见,唐翰还真想念这里,他在外面辛苦奔波收集回来的宝贝大部分可都储存在这里。
    负责加工的师傅们还没上班,加工的房间也都上了锁,唐翰也没去看太多,径直朝库房走去。
    远离了两条凶恶的大狼狗,红宝蓝宝重新活泼起来,啾啾地叫着,不过比刚刚声音要轻好多,弄得唐翰又想笑,秦月这小丫头却不顾及那么多,早就娇笑了出来。
    通过指纹识别和眼膜扫描,秦月再输入这两天的密码,两个人这才进了专门存放翡翠毛料的库房,切割贵重毛料也是在这个库房里。除了几个极高权限如秦月,叶欣,卓老之外其他人一律无权进入。
    而且,存放毛料和成品的库房是分开了的,贵重的毛料也都锁在了保险箱里,所有的库房都是加固加厚了的。
    单就这毛料库房里那一溜的保险箱,看着也蛮舒心的。宝蓝宝早就
    住,从秦月有意的放水下,两个小家伙从她手上跳了开脚丫在保险箱前嗅探个不停。
    “哥哥,它们还真能用来寻宝呢!”秦月一看就乐了,笑着对唐翰说道。
    “那是当然了啊!它们是寻宝鼠嘛!”
    “它们的样子还那么可爱,谢谢哥哥了,给我带了这么两个好的宝贝回来。”
    唐翰笑着说道,“这两个小家伙调皮着呢!”
    可不是,红宝前爪搭在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保险箱上,松大漂亮的尾巴不停地摇来摇去;蓝宝则在活蹦乱掉地到处跑,忽然,也不知溜到何处的蓝宝兴奋得大声叫了出来,那声音甚是亢奋。
    红宝听到这声音,顿时放下转过身,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非但是唐翰,秦月也很感兴趣,蓝宝究竟看上谁了呢?
    跟随红宝雪白外加粉色的身影,唐翰的目光到了尽头,也看到了令他眩目的一面,正是那块一吨半重的国宝级翡翠。
    在卓老细心仔细,外带加班加点的工作下,这块极品中的极品翡翠终于重见天日。
    缓步过去,唐翰就看得越发清晰,这块翡翠全身上下都是夺人目光的艳绿,从远看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走近细看的时候,更是不得了,通体透明晶莹,还没抛光,就足以让所有的翡翠在它面前黯然失色。
    红宝蓝宝围着那块国宝翡翠嗅个不停,还不停地转来转去,想往上面爬,可惜翡翠的表面很光滑,爬不了两步就掉下来了,只急红宝蓝宝得啾啾乱叫。
    秦月这一两天的笑声比过去一个月的还要多,“昨天我去接哥哥的时候卓爷爷还没完成呢!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忙碌到几点。哥哥,你说我们还要不要把它抛光啊?”
    “我本来是打算抛光看看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用不着了。”
    “为什么啊?抛光出来之后,看着不是更舒服吗?”
    “还是留给大家一点想象的空间吧!”唐翰笑着说道。
    秦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就笑着说道,“我们可以拿它来举办一个展览,顺便收收门票吧!”
    唐翰笑着回答道,“收门票有什么好的,这样好了,把它放在vip会员区,只有我们欣月珠宝的vip会员才可以观看。”
    “啊!”秦月长大了嘴。
    “开玩笑的啦!”唐翰弹了她的小脑袋。
    秦月眼珠一转,立刻就说道,“其实也不错啊,不仅有收入,还可以降低风险。要不就这样吧,先免费展览几天,以后想看的话,就必须是会员了,要在我们欣月珠宝购买了一件珠宝才能成为会员。哥哥不是说过了吗?以前在缅甸的时候,想看它一眼还得付钱才行呢!”
    “小月很有生意头脑嘛!”唐翰笑着夸奖道。
    “这是哥哥想出来的啊!不过我在网上的翡翠卖得很好呢!人家都说价格公道,质量又上乘。”秦月扬起了小脑袋,尽管那只是她的兼职,可收入却是不小,“不过大都是万元以下的翡翠。”
    “也很不错啊!数额太大的翡翠还是得看实物才行,千元以上的翡翠,有人肯在网上购买就很不错了。”
    “那是我们的边角料呢!不过哥哥这回也弄了很多砖头料回来。”
    “没办法,那些老缅贼得很,好东西都要搭售一些次品。”
    “知道哥哥的难处啦,这些翡翠只要做工好,都是很有市场的啊!我在网上卖的时候,人家都抢着要呢!”
    “你这小丫头啊!”
    “哥哥,开业那天你都准备展出哪些翡翠?我们今天也好有个目标。”
    “你说呢!”
    “嗯,以前的我就不说了,这块国宝翡翠肯定是要参加的;还有那块映绿整盆水的翡翠,我们叫它绿水翡翠好不好?”
    见唐翰点了点头,秦月又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有我的彩虹项链,嗯,最好换上极品的鸡油黄;还有,福禄寿喜;还有哥哥说的紫眼睛,嘻嘻,真想看看它们做出来的效果究竟如何。”
    秦月这一数,几乎把唐翰此行去缅甸所弄回来的全部宝贝都给点了出来,她的小脑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唐翰对她说过的哪些宝贝,可迄今为止,她也只见过那会发光的绿水翡翠和国宝翡翠的真容。
    鸡油黄,紫眼睛,还有福禄寿喜等众多稀罕之物,都还湮没在众多毛料之中,唐翰没回来,谁都没去动它们!

 第178章 魔鬼训练

    “哥哥,快把它们找出来吧!叶姐姐,哦不,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吧,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天了啊!”秦月连声催促道,其实是她自己心底想看这些翡翠究竟是怎样的。
    “你这小丫头知道啥?”唐翰瞪了她一眼,装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但看她神色很正常,心底也在纳闷,难道昨天晚上被她发现了,不就那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吗?再说他等于什么都没干,这不比窦娥还冤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个月来,嫂子很想哥哥,虽然她不喜欢表现出来。”秦月娇笑了起来。
    唐翰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秦月就笑着说道,“哥哥,快去找吧!”
    “你们把这些全赌的翡翠放在什么地方的啊?”唐翰也没继续追究下去,这样的话题他也尽量回避。不过现在他的透视能力还是没能恢复,但他还记得起大致的情形,不过也不打紧,先擦开来再说。
    “砖头料都堆在那边呢!其他的全赌料在那边的保险箱里。”秦月小手指着最边上的那口保险箱。
    唐翰道,“那小月出去玩吧!”
    “我想看哥哥擦石呢!”
    “你不是还要做设计吗?”唐翰好奇地问道,路上的时候她还在说有很多设计要做呢!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我现在想换换脑子啊!再说了,我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了起来,
    “更重要的事情?”唐翰心想她莫不是准备拍照,然后上传给网友看?
    “红宝!”秦月娇声叫了起来,还在围着那块国宝翡翠转圈的红宝立刻回过头来,睁大它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秦月,不知道她叫它做什么。
    唐翰当初的诡计终究没能得逞。不过秦月她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来称呼它们,太过女性化的名字又被唐翰给否决掉了,所以,继续沿用唐翰给它们取地名字。
    秦月朝它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可红宝小脑袋转啊转。尾巴摇啊摇,就是不肯动弹,秦月恼了,干脆自己挪动身子过去了。
    唐翰顿时笑了起来,敢情她想训练它们来着,算了,就让她呆在这里玩吧!
    于是,秦月去训练两个小家伙,唐翰则去搬那全赌毛料出来,至此为止。他在缅甸买的毛料就剩下最后从矿山弄的两块没有回来了,其他的全部都在这里。
    打开保险箱。那被秦月称为绿水翡翠的翡翠也在这里,唐翰就在想要不要把中间的那绿团取出来。想想最后还是决定算了,把它就这样抛光好了,以后看观看效果也会更明显。
    随手搬出一块毛料,掂量了一下,重量约在六七公斤左右,还是黄蜡皮,唐翰在瓦城地时候赌过不少的全赌毛料,但他还记得清楚。这块好像就是那块福禄寿喜四种颜色的翡翠。
    管那么多,擦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唐翰轻声对自己说道。
    于是。唐翰当起了搬运工人的角色,从几公斤的到三十来公斤的,都由他亲自承运,再大的翡翠就塞不进保险箱,全部堆在了一起,像那块三百多公斤的带癣毛料就是如此,虽然表面看不起眼,但其中的价值却并不足为外人道。
    差不多搬运完毕之后,唐翰这才开始擦石,秦月这小丫头这时候也跟着凑了过来,手里还揪着乱叫的红宝,红宝睁大眼睛向唐翰求助。
    唐翰看它可怜,“小月你干什么啊?不许动用暴力哦!”
    秦月却笑着回答道,“这小家伙舍不得离开那块国宝翡翠呢!我正训练它们识别翡翠,并告诉我们呢!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是好是坏,对吧!”
    “好了,魔鬼训练就从现在开始。”秦月说完,又当起了大将军。
    “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不管唐翰怎么看,啾啾叫着地红宝都是可怜。
    “我知道红宝最乖的了!”秦月这小丫头嘴上说得温柔,心里却定下了主意,她不可能同时照顾到两个小家伙,就先拿看起来好欺负地红宝开刀。
    唐翰也不去管她,自己擦石,让她由着性子胡闹。
    红宝求助无果,只得乖乖听话,被秦月堵在唐翰搬来的毛料堆里,扭动着身子,摇晃着一抹粉红地尾巴,把个小脑袋低下去嗅来嗅去的。
    然而,红宝并没有失望,啾啾的叫声也越来越大,这一堆毛料里也不乏精品,只是没那块国宝级翡翠那般集中,散发的信息那般强烈罢了。
    秦月则在一旁做循循善诱的模样,先从最基本的颜色说起,试图和红宝交流,她记性好,也就不用拿本子记了。
    唐翰看着好笑,也随便拿起一块毛料擦了起来,这是一块黄盐砂皮的毛料,他也不愿意多去看是芙蓉种还金丝种,或者是冰种啥啥的,擦开外皮就该见端倪了。
    因为这块毛料没有在他地极品翡翠列表上对号,唐翰也就很随意了,擦开冰山一角察看,果然是一丝一丝的绿,种也算不得太好。
    唐翰并没有刻意拿那些极品地翡翠还有一个原因,配合秦月的行动,看红宝能否把它给找出来。
    挥动电砂轮继续擦擦擦的时候,唐翰也把这块全赌翡翠的全貌慢慢显现出来了,金丝种,加工得好的话,价值也很不菲,这就要看雕刻师傅们的功力。
    搞定一块之后,唐翰又继续擦,正擦出一抹绿色的时候,秦月就兴奋地叫了出来,“哥哥,这块是黄翡!”
    “你怎么知道?”唐翰很好奇地问道,“你自己没看这块毛料吧!”
    “是红宝说的啊!”
    “嗯?”
    秦月这小丫头法宝很多,动用自己的权限,做了一串手链,翡翠能有的颜色她都给弄上去了。让红宝观测过翡翠毛料之后,她就轮番把这几样颜色展示给它看,还对着它打些奇怪的手势,这些手势唐翰也看不懂,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
    看到相同的颜色之后,红宝眼神很委屈,嘴里却很欢快地叫了出来,秦月就凭这种方法识别翡翠毛料的颜色。
    唐翰笑了起来,“小月这办法不错,但是还是存在问题的,要是有很多种颜色怎么办?”
    “这个……以后慢慢改进吧!要不,我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带身上。”秦月嘴硬得很,不说唐翰也看得出来,这小丫头怎么都不肯认输的。下一步,她就要红宝识别翡翠的种水,也许只有极品的玻璃种它才会报警的吧!
    唐翰笑笑之后,任她去瞎折腾。
    忽然听得开门声,能进来的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叶欣去了旗舰店那里,能进来的就只有卓老一个人了。
    果然,开门进来的正是卓老,唐翰看得清楚,他的面容虽然有些倦意,但神情之中却是无比的兴奋。
    “卓爷爷,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该在家多休息一会啊!”唐翰立刻站了起来,卓老为他们也操了不少的心。
    卓老哈哈笑着,“我又不是不能动,再说了,阿翰你这里这么多宝贝,别人一辈子都看不到,我不趁机多看几眼那怎么行,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卓爷爷喜欢的话,每种翡翠都拿一件回去啊!”
    卓老连忙推迟道,“这可使不得,很多东西,看过就是拥有。何况。我每天都可以到这里来,这和我自己地有什么区别。”
    “卓爷爷不用那么客气啊!这是卓爷爷应该得的,这些日子以来,卓爷爷都在尽心竭力地照顾我们。”秦月也停止了她对红宝的魔鬼训练。
    “再说我生气了啊!”卓老拉下脸来,唐翰和秦月相互望了一眼,最后也只得作罢。
    卓老这时候也看到了被秦月欺负的红宝,还有在国宝翡翠旁乱窜的蓝宝,“这就是你们说的寻宝鼠吗?长得很好看啊!”
    秦月甜甜地笑着。“对啊,哥哥把它们给我养了。”
    “卓爷爷昨天很晚才回去吗?”
    “也不晚,擦完这块翡翠就回去了。说起来还真是惭愧,我们这些老人也真该退休了,阿翰你这回做得非常好,这样的翡翠要是被他们给毁了还真是可惜。”
    “毁在我手上的翡翠还很多啊!我这次也是想着看自己能否做点什么。”
    “阿翰。想太多就不好了。对这块翡翠,你们有什么打算不?”
    “我打算在开业庆典地那几天搬到店里展出。”
    卓老点了点头,“那不错啊,就凭它一定能吸引很多顾客前来观看的。对了,阿翰,有件事情会长让我和你商量一下。”
    唐翰问道,“嗯?什么事啊?”
    “他就是问以后协会举办活动的时候,能不能借这块国宝翡翠展出一下,吸引点人气。”卓老有些为难地说道。
    唐翰当即就回答道,“没问题。再说了,我也是协会的成员之一呢!”
    秦月补充了一句。“只要保证安全就行,最好加上我们欣月珠宝的名字。”
    卓老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难缠呢!不过这是肯定的,这下我也完成任务了。其实我也希望能有更多地人看到它,喜欢它,最后爱上翡翠。”
    “我们也一样!”唐翰和秦月异口同声地说道,想让翡翠在国内市场有更好的销售势头,宣传是第一个因素,这也是叶欣目前正在做的,但有了这样的珍贵的翡翠实物之后。宣传效果会更明显。
    卓老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当初果然没看错人。唐翰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也是个运气好得不得了的家伙,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他。尤其,这家伙的胆子大得吓人,居然出到了一亿六千万赌回这块翡翠,想收回成本是绝对不可能的,但由此带来的效益就很难说了。
    “哥哥,你们继续擦石吧!”秦月想继续让红宝接受训练。
    “小月你在干什么啊?”卓老好奇地问道,这小丫头把个可爱地小老鼠
    秦月笑着说道,“我正在训练它们啊,要是他们能识别出不同的翡翠那该多好,卓爷爷你说是不是啊?”
    卓老顿时笑了出来,“你这爱胡思乱想地小丫头!”
    “才不是呢!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红宝,我们接着来啊!”秦月嘟着小嘴,带着红宝继续接受她所谓地魔鬼训练。
    “卓爷爷别去理她,让她去玩好了。”唐翰明白秦月的意思,以后再找到什么样的宝贝别人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了,有这对活宝在,估计以后连身边的最亲的人都不会怀疑。
    “我说阿翰,你知不知道,你的运气好得简直让人嫉妒,自己以后可要注意安全啊!”卓老笑笑也就不去管秦月这小丫头了。
    “谢谢卓爷爷关心了,我会提高警惕的。卓爷爷,你看这块毛料该怎么切,这金丝种翡翠是在瓦城赌回来的。”
    卓老对这次收购行动也有耳闻,“瓦城地老坑翡翠是不少,不过价格也不便宜,我说得对吧!”
    “对啊,现在的人越来越精明了,害我买了这么一大堆砖头料回来。”
    “没关系,只要好好加工,都有用武之地地。小月这丫头,让我们店里生意忙得不得了呢!”
    “网络宣传也是一种非常好的策略呢!”唐翰笑着说道,在卓老店铺里销售,也有他的主意在里面,不过卓老应该觉得更高兴的。
    “听小欣说你们的直营店铺马上就要正式营业了?这回碧海珠宝展你们又大出风头,连着我也跟着脸上有光啊!”
    “就这几天吧!”
    “小欣这孩子这些日子也不很容易。”卓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天的情形,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唐翰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对她的。”
    卓老的脸上这才溢出了和蔼的笑容。

 第179章 初见成效

    秦月先行训练红宝,蓝宝过去串门,看看没什么危险,也就摇着尾巴走开,啃它的国宝翡翠去了。
    唐翰则继续擦石,他还说看能不能选出几块稀罕一点的翡翠出来,好为开业做造势。
    先擦出的两块翡翠毛料都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不过在卓老眼里看来,这些翡翠都很好了,就拿那块金丝种的翡翠来说,因为是老坑出产的,种水色都非常好,卓老就在一个劲的赞叹瓦城那些老缅们,可以把翡翠毛料放这么久。
    唐翰擦石,卓老的任务则是揣摩翡翠内部情形,然后根据里面的情形构思出大致的制作方案,然后划线,准备切割。
    “红宝好乖啊!”秦月放开红宝,给了它一小片苹果做为奖励,让它自己去玩。
    “蓝宝,过来!”这个小丫头对着蓝宝招了招手,蓝宝忸怩叫着不肯过来,秦月不得已,只得亲自跑过去,不管它怎么摇晃它的小脑袋和大尾巴,把它给抱了过来。
    听得小老鼠唧唧地叫个不停,卓老就好奇地问道,“小月,你干什么啊?”
    “刚刚红宝指出了一块毛料是块黄翡,我想让蓝宝再试试看,哥哥你先不要擦这块翡翠啊!”
    秦月一本正经地说道,她还要和时间赛跑,唐翰的目标就是在今天把这些翡翠毛料全部给擦完。在开业之前,多准备几样珍稀地翡翠压 场,所以她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要不然,即便唐翰不责怪她,她自己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你从哪里学来的啊?”卓老哈哈笑了起来,他可不相信它们真有那么通灵。
    “网上有关于和动物沟通的资料啊!现在网上什么资料都能找到,不过英文的资料更多。像这和小老鼠交流的方法就是我从国外的网站上找到的。”秦月说完就开始给蓝宝施加压力,可怜的蓝宝只得翘着尾巴听从她地吩咐。
    这回秦月改变了策略,她先把作为样本的黄翡给蓝宝看,然后让它去找出与之相同的翡翠毛料。
    虽然已经获得自由,还得到了奖励,但红宝吃完水果之后。却可怜兮兮地跑到唐翰脚边,一边啾啾地大声叫着,一边睁大楚楚可怜的粉红眼睛望着他,似乎在抗议某人的暴虐行径,仿佛在说讨好别人不是它的本意。
    唐翰轻声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了这小家伙,红宝这时候倒是乖得很,不过唐翰也不能保证它地自由。
    秦月还是那副样子,严格训练,毫不留情。当然,答对了就会有奖励的。这小丫头能拿到的翡翠多着呢!
    在秦月诸多比划之下,蓝宝似乎也领会到了她的意图。在唐翰搬过来的翡翠堆里一边张望,一边仔细地嗅探起来。
    卓老也不拿她的训练当回事,自己径直划线准备切割,他看得出 来,唐翰是个很稳的人,每次都不嫌麻烦,先全部擦开了再说,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使买回来的翡翠毛料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唐翰自己知道实情,自然知道刚刚红宝这小家伙已经答对了。刚刚它嗅到地正是那块鸡油黄翡翠,这下就看蓝宝能不能如秦月的愿把它给找出来。
    秦月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块才是传说中地鸡油黄翡,不过她听唐翰说起确实有这么个东西,也就初步相信了红宝的判定。
    只见蓝宝顶着银白发亮地毛发,四处嗅嗅,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那块十多公斤的黄砂皮的翡翠毛料上。
    这小家伙还冲秦月骄傲地昂起了头,啾啾地叫着,冰蓝的眼里闪烁着满是得意之情。
    “小家伙,还真得意了啊!”秦月娇声说道,但作为奖励,秦月还是扔了一片苹果片给它。
    “哥哥,你先等等啊,先不要忙擦这块毛料。光是颜色不能说明问题,我去找些其它种的样本来,像这么大的黄翡到玻璃种可是非常稀少的。”
    秦月说完就叮叮咚咚地跑出去了,蓝宝则开心地享受其它的奖励 来。
    唐翰拿她没办法,这小丫头还真是童心未泯,但为了配合秦月地训练,唐翰擦完手中那块芙蓉种后,拿起了另外一块不在极品翡翠名单上的翡翠毛料。
    卓老却是拭目以待,看看这两只小老鼠到底有没有那么灵性。秦月说得也有道理,到玻璃种地黄翡还真是少之又少,不过这两只小老鼠怎么对其它的翡翠不那么感兴趣呢!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还看见蓝宝在围着那块巨大的国宝翡翠打转呢!如果它真喜欢宝石的话,估计它也快乐晕了吧!
    秦月很快就跑了回来,弄了一系列标本回来,把跑到国宝翡翠旁 边,想尽力往上爬的蓝宝揪了回来,让它认认是怎样的种水。其实她自己打打手电就可以大致判断出来的,但她偏要它来识别,这也是它们的训练课程。
    经过这一折腾,蓝宝似乎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做法,也就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它似乎也知道反抗无益,折腾对了还有东西吃,何乐而不 为!
    摇晃着脑袋左嗅右嗅之后,蓝宝叼起了那颗无色玻璃种的戒面。
    秦月当即就叫了出来,“哥哥,蓝宝说这还是块玻璃种呢!现在就看红宝的了……”
    唐翰和卓老相视摇头,有秦月这小妮子在,似乎不永远不愁气氛不活跃。
    给了一片苹果把蓝宝打发开,秦月又到唐翰身边把红宝诱惑过去,照之前的那一套,让它用小嘴和爪子去挑出和那块黄翡一样的样本翡 翠。
    红宝摇着漂亮的尾巴,来回嗅嗅之后,瞪大粉色的眼睛望着秦月,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意味,秦月也不能理会,还以为它不懂她说的什么,当即又左右指了指。
    红宝啾啾地叫着,有些犹豫地样子,先去碰了碰那玻璃种的戒面,后面又去拨弄了下那冰种的戒面。
    宝,你可要选好啊!”秦月嘟着嘴说道,似乎红宝能说的话一样。
    红宝却还是在两颗戒面中徘徊,秦月这小丫头顿时有了挫败感,叹息着说道,“它们两个小家伙怎么答案不一样呢!”
    “你这小家伙才是不肯安分呢!”唐翰一边擦石,一边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秦月撇撇嘴,不去理会唐翰,自己拿来手电照了起来,据她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这确实是块玻璃种的翡翠。
    “明明是玻璃种嘛!红宝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嘴巴老往冰种的戒面上凑呢!”秦月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红宝跑到唐翰身边求援,楚楚可怜的眼睛满是委屈,唐翰就笑着提醒道,“小月你再仔细看看吧!”
    秦月打起精神,把那黄盐砂皮的毛料翻了过来,再拿手电照的时 候,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了,待她仔细判断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部分毛料并不没有达到玻璃种的水准。
    得到这样的结果之后,秦月恍然大悟,原来红宝想表达这样的意思啊,都怪她自己当时没能理会。于是,秦月当即又囓了出来,“红宝真是好样的,蓝宝那个偷懒的家伙呢!”
    卓老问道,“怎么回事啊!”
    “只有一部分是玻璃种!卓爷爷,你先过来看看吧!我去找蓝 宝。”秦月说完就去找懒家伙蓝宝去了。蓝宝还在固定地地方翻滚打转,被秦月轻易而举就揪住了,并好好数落了一阵。蓝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啾啾叫个不停,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看她这么激愤,卓老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去看那块被两只小老鼠鉴别出是黄翡的毛料,黄盐砂皮。确实有可能出黄翡,不过外皮的结晶体很粗,结构不算太紧密,照常规情况来看,里面的玉肉不会太好。
    直到仔细查看的时候看见了红雾,卓老这才相信。里面的确可能出黄翡,一般而言,白雾下可能出地色彩很多,红雾下面基本就是红翡和黄翡,但大部分的红翡和黄翡价值都很低。
    再拿手电往里面照的时候,卓老这才发现果真如秦月所说的,里面真的部分是玻璃种,部分是冰种以上接近玻璃种,蓝宝的答案其实并不错,两个小家伙地嗅觉也太准了吧!难道真如唐翰所说的。这的确是两只寻宝鼠。
    “卓爷爷,你擦开看看是不是黄翡。要是蓝宝再找错的话,哼 哼!”秦月这小丫头还在呼呼地生蓝宝的气。蓝宝在她手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肥滚滚的身体,很想逃脱她的魔掌,可惜都未能如愿。
    卓老点了点头,他也正有这个意向呢!
    好在这里电砂轮有好几个,卓老也就拿着电砂轮擦了起来,秦月则蹲在一旁看热闹,小嘴还在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随着那块黄砂皮毛料的外皮一点一点的擦去,卓老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秦月也是如此,这可是她指挥红宝蓝宝地第一次大作战。怎么着也不能让丢脸吧!虽然它们即便猜得不对也没什么。
    伸手抹去外面的灰尘,当看见里面那一抹黄色地时候,即便经历了这么多风雨的卓老也差点傻眼了,这里面竟然真地是黄翡。
    “哥哥,快过来看,里面果真是黄翡耶!”秦月自然也看见了里面的色彩。
    唐翰这才丢下手中的活计,带着红宝一起,过来瞧个究竟。
    “红宝蓝宝还真是厉害,不过我更喜欢红宝。”秦月毫不掩饰她的喜爱之情,谁叫蓝宝那么滑头。
    卓老用水一洗,这下看得更分明了,里面的黄色也更清晰明确了,黄灿灿的,像是古时候皇宫里帝王身上的龙袍的色彩,尊贵无比。
    “和去年那部大片黄金甲里面地颜色一样啊!”秦月看得非常清 楚,这比一般的黄翡色彩鲜明艳丽很多,也更纯粹,更透明。
    卓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但事实却清晰无误地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听了秦月的话之后,卓老正色说道,“行话叫**油黄的,应该就是这样色彩了。真不敢相信,它们竟然有分辨色彩的能 力。”
    “因为各种色彩所含的微量元素多少不一样啊,只要它们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异,就能知道它们的区别,再对比一下就清楚了。比如说吧!红翡就是三价铁离子,绿翡就是个铬元素,黄翡也是由于里面含有铁离子的原因,黄翡高温加热之后可以形成红翡的吧!”秦月
    “嗯!”卓老点了点头,“很多鲜艳的红翡就是由黄翡或颜色黯淡的红翡烧成的。”
    “那我们的亮红翡别人不是也可以从其他翡翠烧制而成?”唐翰问道。
    “这也要看种水的啊,颜色可以做假,但如果不是玻璃种,打个比方吧,想把豆种变成玻璃种,现在的造假技术还是不行的。”卓老解释道。
    “卓爷爷,烧制而成的红翡应该很好区别吧!”
    “玩翡翠的第一要义还是看感觉,天然的和烧制而成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一般来说,天然的色彩比较自然一点,烧制而成的则会比较规则一点。”
    秦月笑着说道,“我倒是不担心哥哥会受骗,其他人可能会很容易上当。”
    “这就需要多留心了,遇上艳丽但却呆板的颜色就需要注意了,而且,一般的翡翠里面多少都有白棉。”卓老笑了笑说道。
    秦月担心地问道,“也不知道这里面有白棉没?卓爷爷继续擦 吧!”
    卓老也就继续往下擦,刚刚开口的地方没有白棉并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赌石就是这样的不确定,但这恰好也增加了更多的魅力,让人前仆后继地跟着往里钻。

 第180章 庐山真面目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卓老还是很提心吊胆地擦石,直到整块毛料的庐山真面目逐渐显露出来。
    全部擦完洗净,卓老的眼睛跟着一亮。
    除了那四分之一的色彩比较淡,种水也没到玻璃种之外,其它部分的表现近乎完美,无论是那黄橙橙的色彩还是种水及透明度,让人看着特别舒心,担心的白棉也没出现。
    秦月抱着红宝在旁边啧啧赞叹,“没有白棉,运气还真是好呢!要是抛光出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让卓爷爷帮你磨两个戒面出来,把你那串项链里面的黄翡换了 吧!”唐翰笑着说道。
    秦月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卓爷爷,那就麻烦你了啊!”
    “小月你就放心好了,这两天就好。”卓老一脸的慈祥,心底也在计算着该如何划线,如果切割。
    秦月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我再想办法把那两颗老坑的黄翡镶嵌一下,这块毛料能出很多镯子和蛋面的吧!到时候开业的时候一起拿出去好了,嗯,要不只做一个手镯好了。”
    卓老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极品翡翠,肯定能吸引众多行家及其爱好者的注意。对了,我有个建议,不知道阿翰你能接受不?”
    “卓爷爷尽管说就是!”
    “我觉得像这样难得一见地翡翠。我们最好留些做教科书。
    “这是自然的啊!”唐翰点了点头道,“再说了,东西虽然好,要销售出去还是有些难度的。”
    卓老笑道,“这方面就看小欣如何操作,我相信她的能力。”
    唐翰点头笑笑,看来叶欣这段时间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卓老今天已经三番五次地说她的好话了。
    笑过之后。唐翰继续找石头擦,卓老则思量着该如何划线,做蛋面还是手镯。
    秦月则继续指挥着红宝在毛料堆里嗅来嗅去,她听唐翰说起过这次弄回了不少的宝贝,也就想着让红宝和蓝宝把它们给找出来。
    红宝最初还在啾啾地叫个不停,秦月又一片苹果就把它给打发了。吃完之后,红宝就乖乖地去寻宝去了。
    卓老还在划线,准备照他们的意愿,把这块鸡油黄翡翠切割开来,先磨制两个大蛋面放在那串天价地彩虹项链上,然后再弄一对手镯出来为开业盛典造势的时候,秦月又在那边大呼小叫起来。
    经过刚刚的实弹演习,卓老也大致相信了红宝和蓝宝的超强嗅觉,秦月的声音让他心里一惊,难道这里面又会有什么稀奇的宝贝?
    秦月高兴地扬着小脑袋说道。“这回红宝蓝宝一致地指了出来,是玻璃种艳绿地。”
    卓老今天也不得安宁。听秦月这一喊忙问了出来,“等等。你是说那块带癣的毛料?”
    “是啊,这可是哥哥花了两千万从公盘上赌回来的,不,应该说是从一群虎狼之中抢回来的更合适。”
    “那些赌石大亨们都去了?”听秦月这么一说,卓老更觉惊讶了,这批赌石一到,他只匆匆看了一下,然后就扑到那块国宝级翡翠上去 了。没想到,还有一块与之不相上下的翡翠在里面。
    “这份毛料是暗标。我也不知道有哪些投标的人,不过我在那里到是遇上了好几个赌石的老行家。”唐翰实话实说。
    卓老看了看外面那依旧触目惊心的绿癣,这才说道,“阿翰你还真有勇气啊,要是这些癣进去了的话,可就亏大了。”
    “癣要是进不去就发达了啊!反正就是赌嘛!我也不过比他们赌得大一点而已。”唐翰笑着说道,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唐翰也不由得感概当初的情绪,众多高手云集,只有不断往上提价,才有可能把它给弄回来。
    “也是这个道理啊!”卓老叹着气说道,现在赌石,不单单看眼 光,还得看你身后地家底有多少,要不即便看上了好翡翠,出不了价,照样得被人家抢去。
    秦月这回把两个小家伙都抱在了身上,低头对它们说道,“要是再答对的话,我就再奖励你们一下,一定要把你们喂得肥肥地。”
    “哥哥,让我来擦好吗?”唐翰和卓老摇头的时候,秦月又说道。
    唐翰狠狠瞪了她一眼,秦月眨巴着大眼睛敌不过唐翰地目光,而后垂下头去,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理哥哥了,我跟红宝蓝宝玩去。”
    唐翰这回没再去纵容她,让她自己折腾去。
    卓老这才想着先完成手头的工作再说,秦月这小丫头还真是会捣鼓人,不过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本该是在学校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起玩耍的。
    但想起当初退学的时候,秦月曾泪眼汪汪对他说起过她在学校的生活,以及那一堆地理由,卓老又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有时候太过聪明也不是件好事,以秦月的年纪上高中,肯定会被认为是怪物,在初三就是这样。虽然人们都说年龄不是问题,但太过地话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没哪个正常的孩子愿意对一个小屁孩服输,即便她是真正的天才。
    他看过的案例不少,就算是亲生兄妹也会因为这样的原因闹矛盾,更别说现在这些在家里备受宠爱,个性鲜明的孩子们了。
    想当初,唐翰是把这个责任推到他头上的,其实唐翰自己应该很清楚,以秦月的个性,没谁能劝得了她,卓老再德高望重也不行。
    唐翰说的话也许还有一定的威慑力,但从他离开国内去缅甸之后,秦月这小丫头就无法无天了,香港珠宝展回来之后,秦月只去上了一天学,还是去和学校说再见的。
    想到这些,再看秦月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卓老一点都不觉得惊 奇,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天才往往是和疯子神经病划等号的,还好,秦月没这方面的毛病。
    才刚念叨着,过不了一会,秦月又兴奋得叫了起来,这回说是玻璃种的福禄寿喜,还让红宝蓝宝把几样
    给点了出来。
    看着秦月那灿烂无比的笑脸,卓老也在纳闷,怎么秦月这个小丫头的精力这么旺盛,也不遗余力地弄些新鲜惊奇的东西出来。
    正在擦石的唐翰也不得不佩服,秦月还真有办法,红宝和蓝宝也太争气了。
    卓老划好线之后,就被秦月拖过去擦弄那块带癣的毛料,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印证自己眼光最好的机会。
    “哥哥,我去拿相机来拍几张好吗?论坛上的朋友们都等着看 呢!”秦月对唐翰还是有分畏惧,即便她也知道唐翰喜欢宠着她,呵护她。
    唐翰点了点头,他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也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只是这库房别人不能随便进来,拍几张照片就好。
    秦月这才放开两只小老鼠,蹦跳着出去了,唐翰心底清楚,又是她练习摄影技术的时候了。
    “坛子上很多人都想看擦石,切石呢!”秦月走后唐翰笑着对卓老解释道。
    卓老却笑着说道,“差不多所有赌石的人都愿意当免费的啦啦队,拿个相机做个留恋也好,擦掉之后,别人就没办法做参考了。我可提醒你啊,你这也是在培养自己的对手啊!”
    “不要紧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办法接触这一行地。让别人多点了解也有利于文化的传播嘛!好像说得太过了!”唐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了。
    “阿翰你说得对,要是不留下点证据的话,等哪一天翡翠开采完 了,赌石这种另类的文化也会跟着湮没无踪。”卓老却正色说道。
    “想要销售翡翠,对翡翠文化的宣传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唐翰点头道。
    秦月很快拿着相机回来了,对着即将开擦的翡翠毛料拍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还真有些专业,唐翰才刚夸了两句。小丫头又快飞上天去 了。
    拍完没打光的整体照片之后,秦月又让唐翰打着强光手电照了几 张,还笑着说道,“说不定这些照片会成为经典地教材呢!”
    唐翰笑了起来,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秦月把这些东西放在网上是什么样子的,图片资料外加她个人的文字解说。说不定又会引起别人的追 捧,满足她小小的骄傲心理。
    正式开始擦石的时候,秦月则紧跟在卓老身边,这时候她还不忘惋惜刚刚地鸡油黄翡擦开的过程没能拍下来。
    卓老就安慰她说那块翡翠毛料没这块带癣的有代表性,这才叫真正的赌石!这样的赌石才是惊心动魄!
    有艳绿裸露在外面,卓老也对红宝和蓝宝的准确性产生了怀疑,它们怎么能区别其中有没有癣?它们也不是万能的,但是,能做到这样,就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消息一旦传出去的话,估计会引来很多人追抢的。还得提醒他们注意才好。
    “如果是睡癣的话,里面就该没有癣对吧!如果表面那是直癣地话就很危险了。对吧!卓爷爷!”秦月解放了红宝蓝宝,自己做起了记 者,唐翰则想象她是在为自己准备台词,不同的是,这个台词将化作文字解释地形式。
    卓老一边擦石,一面和她探讨起来,他心底也在祈祷,这癣最好不要进去吃绿。要不然,这块翡翠的价值就大大地降低。要是?再深入一点,这次赌石就会血本无归。
    秦月一面拍照,一面全程追踪报道,只乐坏了两只小老鼠,不用再受秦月地欺负了。
    表面的绿癣如影随行,绕着送花和蟒带上面,因为确信唐翰不会将它转卖,卓老也就从那绿癣上下手,先把有绿癣的地方擦了再说。他心底也暗自庆幸,这癣多得惊人,难怪那些赌石行家们也不敢轻易下手,出的价格也不敢太高,这才成全了唐翰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卓老往下擦石,擦到一公分多的时候,秦月就囓了起来,“都擦了这么多了,怎么还会有癣啊!以前有人表面是横癣,下面是竖癣,后面可是赌垮了的。”
    “癣一般都是和绿纠缠在一起的啊!或许过一会就消失了呢!当初我可是听了翡翠王地话,他说这是横癣,当然,周纬他们另有看法。小月说那千年难得一见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地!”为了对自己负责,也对身边的人负责,唐翰还是没对卓老说自己身负异能的事情,以后的话,最多怪罪到两只小老鼠身上,希望它们不要怨恨自己才好。
    秦月说得卓老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真怕这癣一直往下,或者,怕横?下面还有竖癣,总之,有癣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屏住了呼吸,卓老下手也慢了起来,电砂轮磨着翡翠毛料的发出嗤嗤的声音也有些让人心惊,但那绿癣却尤其让人心焦。
    秦月举着相机又拍了一张之后,忽然高兴得叫了起来,“这癣好像比刚才淡了呢!”
    卓老一看,正如秦月所说,癣已经淡了很多,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很快就到底了,这也算是很厚的癣了。
    手上更用劲了,秦月再拍照片的时候,发现卓老擦的地方,癣已经消失了。
    再对比一下,已经擦了差不多三公分的样子,下面尽是养眼的,纯净的艳绿。
    卓老也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癣深入这么深啊!害得我差点都没信心了。”
    “我更是如此,要是赌垮了,估计得被人骂死了!”
    “嫂子才不会骂你呢!”秦月朝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她作假的水准还是比较高,但为了保守唐翰的秘密,也只好暂时委屈一下卓老了。
    卓老看着着这份翡翠,想了想问道,“阿翰,外面就不要擦了吧!直接切开如何?”
    “好,这样带癣的地方说不定也可以利用。”唐翰点头道。
    卓老会心地笑了起来,“正是如此!”

 第181章 奇异的切石

    “那这块毛料该怎样切开呢!把它当成满绿的来切吗?”
    秦月却不解地问道,鉴于这块翡翠毛料的松花和蟒带得特别突出,满绿的可能性非常大,看到了刚刚的情形,让她对红宝和蓝宝更有信心了。
    卓老点点头,和唐翰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切一小部份看看。由于带癣的部分厚度未知,考虑到可再利用回收,这样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
    说干就干,划好线之后,两个人就准备把它给切割开来,本来如果唐翰自己单独干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麻烦,但现在卓老在,他的透视能力也都还没恢复,还是听卓老这个老专家的好了。
    卓老今天格外开心,唐翰两兄妹总能带给他惊喜,也让他有幸见识,并亲自碰触到这些稀世珍宝。认识两兄妹以来,他所能见识到的稀世翡翠比他过去所见到的总和还要多,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可以说,两兄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但他们的福缘却远比他这个老行家要深得多,尽管他也曾怀疑过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本领,但却从来没机会证实,他们不说,卓老也就不去追问。
    唐翰说是花了这么大价钱心里紧张,就退居二线,让卓老上阵。
    卓老也不客气,可他的心弦依旧紧绷,虽然不是他自己出钱,可这和他自己的翡翠没什么两样,他自然希望这块毛料里面能有个好的表现。i
    起因只缘于他也曾劝说唐翰,让他把那块国宝翡翠完整地保留下来,卓老也知道,这可是一亿六千万的现金,如果不切开来换钱的话,这钱就算全部压在里面了。这块毛料和那国宝翡翠的表现相差无几,除了表面的绿癣,如果这里面是满色的玻璃种艳绿的话,那块国宝的一亿多资金至少可以收回来。舍车保帅,千古如一。
    唐翰自然没有逢人就说自己要做好事,积功德,有卓老这一劝说,他才不会显得那般高尚,要知道,过于无私也是会招人忌恨地。
    卓老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动机器切割下去,一阵轰鸣声中。这块毛料才显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
    看得这毛料内部的情形,卓老脸上紧张的神情这才悄然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开心的笑颜,整块翡翠的表现并没出现悲剧性的变化。
    毛料内部一环都是纯净无瑕的艳绿,对热爱翡翠地卓老来说,这就是最极品的色彩,和那块国宝翡翠地颜色一模一样。
    这样的绿色浓郁、纯正、清澈,让人真正的沉醉其中,这种感觉,只有真正喜欢的人才会明白。
    而这些艳绿的周围一圈,厚的有三四公分。薄的地方则只有一公分的地方,靓眼的艳绿却有绿癣所如影随形,真正叫人让人惋惜不已。
    “这下不用切那块国宝翡翠了!”秦月娇声笑了起来,她自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地情形,当初在缅甸的时候,唐翰就说过。
    “谁说过要切它了?”唐翰白了这小丫头片子一眼。
    秦月睁大眼睛,撇了撇嘴,“这可很难说呢!要是某人耳朵根子软,听了某人的话之后。就……”
    “敢编排你嫂子,看我不告诉她,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说她坏话,哼哼!”唐翰睁大他那明亮的眼睛,狠狠瞪着她,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秦月连忙摆手撇清自己,“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和我没半点关系……”
    “卓爷爷。这些地方还可以利用吧!”秦月话还没说完就凑上前去,伸出纤白的小x卓老就在一旁看热闹。他心底的大石也落了地。
    “嗯,这地方还有些绿没有和癣混在一起,还可以重新利用,用牙机把它慢慢挖出来就好。”经秦月这一指,卓老也看清了那地方,这也是他之前考虑到地,所以他才决定先不全部擦开,而是先切开来,然后从里往外取料。
    在他看来,每件翡翠都是上苍的杰作,也可以说是纯属偶然,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人们也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好好珍惜它们。
    秦月嘻嘻地笑着,“像挖金子一样吗?只要挖出一小块来就可以值个好几万块钱呢!”
    “放在过去,这样一小片料就足以让人兴奋半天,现在怎么感觉不如过去强烈了呢!”卓老笑说道。
    “那是因为卓爷爷看多了啊!”秦月甜美地笑着,而后还朝假装生气的唐翰挤了挤眼睛。
    唐翰拿这小丫头没办法,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竟然喜欢这样的游戏,如果没有半点冲突和矛盾的话,生活也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拍!”秦月这小丫头也不忘记自己的使命,拿着数码相机又开始乱拍了起来。
    红宝和蓝宝瞧着这边热闹,也跟着过来凑热闹,被秦月抓着照了好几张相片。
    卓老想起刚刚地思虑,忙提醒道,“小月,红宝蓝宝的事情你可不能到处乱说,要不然,会很麻烦的,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还是当心一点好。”
    “谢谢卓爷爷了,我才没那么笨呢!红宝蓝宝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秦月点头道,说完还瞥了唐翰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哥哥也不行。
    唐翰才没去和她计较,只要她以后不给他捣乱就好,不过保守秘密是肯定要地,要不然,不被人家窥视也得被他们烦死。
    “而且,我会继续训练它们的,不能像现在这么明显,争取只有我一个人懂它们发出的讯号。”秦月扬着小脑袋,秀美的脸庞上满是自信……唐翰笑笑鼓励了她几句,怎会不知道她心底的小九九,那样以后就不能不让她去了,有了寻宝鼠,以后要找好的翡翠就变得容易多了。
    秦月说完之后,就放下相机。继续去做她训练课程去,被压迫的红宝蓝宝又啾啾地叫了起来。
    满屋子太多的玻璃种翡翠,而且几乎各式各样的色彩都有,红宝蓝宝反抗无效,也就乖乖听秦月的话,之后还可以享受美食,用秦月地话说,何乐而不为呢!
    但两只小寻宝鼠也并不是完美的,秦月在接受它们一个又一个信号之后。跑过来悄悄拉着唐翰问道,“哥哥。你说的紫眼睛呢?”
    “它们没找出来吗?”
    “你也知道它们不是万能的啊!”秦月白了他一眼。
    笑道,“看来小月也很明白嘛!”
    “快告诉我啦!”秦月摇着唐翰的手,看唐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秦月又悄悄加了句,“放心好了,它们不会取代哥哥的位置啦!”
    唐翰差点喷血,这小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
    “哥哥,快说啊!”秦月继续拉着他撒娇,也不去理会他夸张的表情。她只要知道他嘴里所说地紫眼睛在哪里。
    唐翰只得投降,无奈地指了出来,那块一百多公斤的白砂皮毛料,他现在地透视能力虽然没有恢复,但有个性有特征的毛料他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你确定?”秦月的眼眸清澈纯净,但她俏脸表达出来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唐翰受不了她的攻势,点头道,“当然!”
    “那我再让红宝蓝宝试试!”秦月当即就放开唐翰跳开唐翰摇了接头,却看见卓老扭过头朝他笑呢!
    这调皮捣蛋手机用户.的小丫头!也正因为有了她。原本枯燥的库房里,也变得有生气起来。
    原本悠哉悠哉摇着尾巴晃着脑袋,扭动着肥嘟嘟的肚子,在毛料堆里晃荡地红宝蓝宝也因为唐翰的话重新忙碌起来。
    它们心底也不明白,为什么单单指定它们去识别眼前这块翡翠,有什么稀罕之物吗?
    其实秦月自己也很明白,让它们表达出毛料里精确的情形是不可能的,首先。她自己就不可能提供那么多的标本,不过她反正闲着没事干,不找它们开心又能干什么呢!
    再说一个月没见的哥哥回来了,这里可是最能接近他。和他一起相处的地方。在这里,秦月也仿佛回到了过去和他一起出去赌石的日子,那段时光还真让人怀念。
    秦月也打定主意,好好训练两个小家伙,她看得分明,它们自己其实也很高兴,只不过需要一个外部动力鞭策罢了!
    其实,哥哥也是这样一个人!
    秦月脑海里转过这样一个念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唐翰和红宝蓝宝一样,最擅长的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喜欢做一件事,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是被人逼迫地样子,他自己就在心底偷着乐!这一点无论是在商场还是生活中,唐翰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正如以前他对她讲商场上还价的时候所说的,把面子留给别人,把实惠留给自己。
    侧首望了唐翰一眼,唐翰正捣鼓着那些普通的翡翠,他肯定是想把所有的好翡翠都让卓爷爷来揭示和发现,好撇清自己吧!这坏家伙!
    红宝蓝宝凑到她跟前啾啾叫了几声,秦月心情大好,一挥手,放它们的假去了!
    两个小家伙顿时欢快地跑走了,雪白尾巴上那一抹粉红以及银白尾巴上的丝丝黑色,都让秦月感觉到特别舒心,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找到这样一对活宝的。
    秦月起身去看卓老地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对块约有十来公斤的艳绿翡翠的规划,剩下的工作就该交给其他工人去做了,那块准备挖金子地区域也被他标了出来,就等着人去挖了。
    俏生生地站在卓老面前,秦月柔声问道,“卓爷爷累不累啊?”
    “看到这么多的翡翠整个人都热血沸腾,怎会觉得累,干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卓老的精力还很充沛,笑眯眯地说道,接着又问道,“小月有什么事情吗?”
    秦月吐了吐小舌头,一副被看穿了的模样。
    唐翰出声喝道,“小月,你就让卓爷爷休息一下吧!”
    “才没呢!我是问卓爷爷要不要去看稀罕的翡翠呢!”秦月回敬了他一眼,然后对卓老说道,“卓爷爷,红宝蓝宝说这里面有好东西,你也过去看看吧!”
    “小月,可不能过分依靠它们,更不能因为它们丢弃了自己的知识,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啊!”卓老语重心长地说道,这话虽然是对秦月说道的,但真正要领悟这个道理的却是唐翰。
    “我知道的啦!反正哥哥都把它们弄回来了,你就先过过眼吧!”秦月直朝唐翰挤眼,小孩子心性还是没丝毫的减弱,她又不能当家作主,决定要买怎样的悲翠毛料都是唐翰的事情,她不过凑凑热闹罢了!
    卓老轻声叹息起来,但看唐翰还是很有领悟的样子,也就放心下来,他也不用和秦月这小孩子计较什么。
    当下,卓老跟着她一起,往她所指的那块翡翠毛料,也就是唐翰刚刚指点出来的翡翠毛料而去。
    这是一块一百多公斤的白砂皮毛料,单从外表看,松花极其稀少,“卓爷爷你看怎么样啊?”还没等卓老看个明白,秦月就问了出来。
    “打光看看再说吧!”
    和唐翰当初的第一感觉一样,卓老第一眼并不看好这块毛料,赌石的一个重要依据就是松花,眼前这块毛料松花稀少,多少让人有些提不起兴趣。
    但拿强光手电一照的时候,卓老的脸色立即变了,这里面竟然是玻璃种,只要种水好,无论怎样的色彩都比较值钱的,卓老安慰着自己。
    松花往下,是一层薄薄的白雾,卓老判断里面很可能是无色的,就算有颜色,也应该不是绿色,而是其他的淡色。
    回过头看到秦月手里那一串七彩的项链,卓老这才灵光一闪,当即就说了出来,“里面极有可能是淡紫色的悲翠。”
    唐翰听了之后也不由得佩服卓老,正想说两句的时候,库房的门又开了,随后又一个窈窕的人影飘了进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女人心，海底针

    唐翰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叶欣,只是不知道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其实即便闭着眼睛,他也很清楚,能通过外面层层封锁进来的也就他们几个人。
    叶欣进来,却看见卓老和秦月蹲在地上,唐翰则在另外一旁坐着,手里还拿着块小毛料,擦得正起劲呢!
    “你怎么来了?”唐翰倒是很好三,她不是是说去店面那边吗?
    叶欣秀眉微蹙,“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呢!”唐翰两眼放电。
    “我不来你们会去吃饭吗?”唐翰倒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秦月这个小丫头到处活蹦乱跳,东一句西一句的,时光流逝得也特别快。
    “你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指望你提醒他们。”叶欣笑着横了他一眼,这一老一小还在讨论该如何切石呢!
    按照卓老的看法,从松花上切下去就好,因为在他看来,怎么切都无氖谓,因为淡紫色的翡翠算不得最好,但整个毛料看起来种水还不错的样子,现在卓老的眼光也跟着高了起来。
    秦月却持不同意见,认为还是先擦开看看再说,她听唐翰说起过这此眼睛的事民表,如果真把紫眼睛给切掉了的话,那可是他不愿意见到的。说不定这些点状的松花下面正好是紫眼睛呢!
    秦月即也明白了,她找错了人,如果不知道里面的实情的话,绝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和卓老一样的。还是等哥哥自己来切好了,最好不要把那些紫眼睛给切成两半,他有透视眼。用来切这个是肯定没问题地。
    她地脑筋转得快。也就不和他在这上面纠缠,“卓爷爷,再看看这块毛料吧!红宝蓝宝说这是福禄寿喜,两个小家伙都选了这四种颜色呢!”
    “先别看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叶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秦月就不说了,卓老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这翡翟的魅力还真是大。
    听秦月一说,卓老又想去看看那福禄寿喜的翡翠长什么样子,可惜叶欣的话来了。他也只得打住,在这库房里,最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红宝,蓝宝,走,吃东西了。”秦月唤起了红宝蓝宝。可惜两个小家伙不听招呼,今天上午秦月已经把他们给喂饱了,出去还有大狼狗,它们才不要出去,这里面多好。
    召唤无效,秦月只得悻悻地跟着他们往外走。
    “对了。旗舰店那边的情形怎样啊?”唐翰问道。叶欣是该在那边指挥工作的。
    叶欣成竹在胸,“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好……”唐翰欲言又止,都这么多天了,以叶欣工作的太度和能力,时就该安置妥当了。
    叶欣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堵住了他地嘴巴。“又想臭美了不是,我们可不是要等你回来才开业的。”
    “嫂嫂说错了,其实我们早就开业了,香港珠宝展开始就有买家订购了啊!只不过没正式的店面罢了。”秦月回过头来接嘴道。
    叶欣心下高兴,笑道,”卓爷爷那里不是正式地店面吗?“
    &quot;你们肯把东西放我那店里,可是我们店里莫大的福气。“说起这个卓老就觉得兴奋,他玩翡翠这么多年,别的地方不说,单是碧海,差不多的翡翠行家他都认识,欣月珠宝没开始营业的时候,寄放在他那里的精品翡翠不少,也引来了众多行家地一致追捧,虽然不一定所有人都有能力买。
    “从卓爷爷那里给碧海的行家们出的货很多,这些行家也是我们碧海翡翠消费的主力军呢!“秦月笑着说道,”对了,还有给苏富比和佳士得送拍的,一支血玉手环还拍出了千万的高价呢!“
    唐翰倒是非常好三,”在缅甸地时候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这些啊!“
    ”你不是说都交给我们负责吗?要是我全都说了,还不知道还有没人愿意回来。“叶欣笑靥如花,这是她和秦月的一致杰作,唐翰这家伙在缅甸一玩就是一个多月,再不给他点压力,他恐怕还会等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这么担心我不回来啊!再多呆几天的话,没准还真有缅甸姑娘看上我,兴许我就不回来了。“唐翰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真的还想到抹谷,红宝石的产地去看看,可惜没那么多时间任他瞎晃,缅甸的宝石资源当真丰富得紧。不得不说,她们这一招确实有效,这些女人!
    叶欣啐了他一口,”自恋狂!“
    ”肉麻死了,卓爷爷,我们赶紧溜吧!“秦月拉着卓老往前面跑开了,只留下一对小情人在后面。
    ”这小丫头!“唐翰摇摇头,眼瞧着他们往前面溜去,伸手牵过了叶欣的手,叶欣噘噘嘴示意前面,可惜唐翰没去理会她,这么简单的接触应该没什么的吧!
    岂料秦月前脚跨出了门去,后面去又回过头来,”哥哥,你们出来再缠绵吧!要是红宝蓝宝趁机跑了我会找你们自帐的。“
    没大没小的……好事被打断,唐翰心里不爽得很,可他还没说完,秦月这小妮子就又开溜了,只留下微红脸颊的叶欣嗔怪唐翰。她心底也在暗自庆幸唐翰没有太过分,要不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再见到她时,秦月完全装作没回事,唐翰脸皮厚自然也就没什么。只是,叶欣又把这笔帐算在唐翰头上,唐翰也在心底叫屈,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随意吃了点午饭之后,唐翰几个人自然继续努力。叶欣却也跟着进了库房。看来旗舰店那边确实没啥事情好做的,想必这一个多月来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够好了。
    秦月又让卓老看了看那福禄寿喜的翡翠毛料,听说唐翰低价赚到这块毛料不说,还顺便赚了一顿饭,两个大小美女就在笑他狡猾。
    因为有红宝蓝宝的先入之见,里面真是福禄寿喜的话,卓老也不敢轻易动刀。
    满色的翡翠最好办。只要算准材料用途,切出来好加工,尽量不浪费就好。
    像这类地四色翡翠珍贵异常。但却是难切的。首先你得清楚每个地方的颜色所在,然后才好动刀。
    譬如,用这福禄寿喜的翡翠做一个手镯,一个切得不对,做出来的手镯只有三种颜色。价值可就大打折扣。几十万甚至几百亏就这样从手头溜走了。
    所以,即便唐翰表示没事,尽管切就好。卓老还是不为所动,继续划线。他的任务也不轻,做设计,还要给秦月的彩虹项链磨戒面,这些都是别人做不来地。光是那块鸡油黄翡和带癣的玻璃种艳绿翡翠就够他忙的,他也就把这个艰巨地任务交给了唐翰来办。
    唐翰没办法推辞,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福祝寿喜翡翠就不说了。当时时间紧,他也就知道里面大致情况。就这紫眼睛,如何切也是一个让人头大的问题。
    如此眼睛这个名字一样,里面的玻璃种艳春成状分布,要是恰好切在在紫团的中间,导致那团艳春翡翠做不了戒面。就是几十万的损失。
    &quot;哥哥,就看你地了哦!先处理这块风险性不大的吧!“秦月绽放开笑脸望着唐翰,她说的是正是这块淡紫的翡翠毛料。
    在卓老看来确实如此,淡紫的毛料怎么切都相差无几,论风险,确实最小。但他不明白秦月的真正意图,秦月是想看看紫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把有松花地地方擦开看看做决定吧!”唐翰只得谨慎行事。如果有透视眼,他就可以帮做随便切下去的样子。
    可是这精神力何时才能回复,唐翰心里越来越没个底,他原本以为过个两三天就会好。可是这一晃眼这么多天过去了。虽然他每天和以前一样,做他以前一样的练习,可惜就是没个效果,让他期待的心一点点减少。
    叶欣这些天跟着他们混,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性,看唐翰小心谨慎的样子,倒也觉得三怪。过去他切石从来都是一切而下地,去了一趟缅甸,真是见识到了更多的东西?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情况。
    秦月也不反对,趁着唐翰擦石的时候,捉来红宝蓝宝,和叶欣一起逗它们玩。
    叶欣虽然年纪比她大很多,看上去又比较成熟,可看到活泼可爱的小动物的时候,出于女孩子的天性,还是忍不住要去摸摸逗逗,两宝的皮毛那是没话说,秦月昨晚又给它们细心地洗了一番,摸起来就更滑润柔软了。
    别无选择,唐翰只得选择切开来,现在的他跟最初的时候一样,刺激紧张。
    切坏一个眼睛最低价就是五六十万!
    从松花处擦起,抹开灰尘,露出来的是淡淡的紫色,唐翰记得当初是在毛料的中部才看见那些紫眼睛的,现在擦开来也是无济于事,他只得尽量回忆当初的情景。
    “卓爷爷说对了。果然是淡紫色的。”秦月一看就乐了。她还以为唐翰成竹在胸呢!
    亓老笑笑,继续他自己的工作。叶欣却像过去跟着他们一起去平洲赌石一样,好三地问着,也顺道听听秦月的解释,秦月这小丫头记得多,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没过一会,所有的松花都擦光了,有的地方却是淡绝色,这也让秦月开始怀疑,唐翰是不是拿错毛料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看唐翰怎么办。
    ”看来这块毛料不怎么样啊。不过勉强算得上是三采!“唐翰自嘲地说道。
    ”三彩?“叶欣问道。
    秦月瞪了他一眼,”别听他原说,虽然有三种颜色,但并不一定就能叫三彩,至少得艳丽,浓郁一点的,否则,多少彩都没意义。&quot;
    叶欣听秦月这一解释,立刻把狠狠的目光对准了唐翰,敢情他欺负自己不懂行呢!
    秦月掩嘴而笑,唐翰头又大了,这回他成人民公敌了!
    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唐翰心也就跟着一横,准备一刀切下去再说。
    根据他残存但却不清晰的记忆,毛料正中间紫眼睛最多,一刀切正中绝对不可取,该从哪边下手,唐翰也说不清楚,也就随便挑了一边,大约在整块毛料的四分之三的地方开始切,切少了看不见里面的正相,切多了切坏了紫眼睛又觉得不划算,他也就折中好了。
    划好线之后,唐翰就开动机器切割起来,叶欣和秦月一人擒着一个小家伙在旁边看热闹,听他这一说,叶欣和卓老都不抱什么欺望,也就是纯粹地看热闹。
    所以,当毛料一分为二,秦月大声囔出紫眼睛的时候,卓老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来瞧个热闹。
    虽然希望不大,叶欣却是一直关注着的,几个人当中,她的翡翠水平最差,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欣赏水平。
    一分为二的两半毛料,淡紫色最多,淡绝色也只占极其微小的一部份,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淡紫色中间那一团一团的艳紫,比周围的淡紫色浓很多,难道这就是秦月听说的紫眼睛。
    “这就是紫眼睛?”叶欣轻声问了出来,看秦月的欣喜劲,她也知道这样的翡翠价值不菲。
    “这是玻璃种艳春,极其稀少的品种。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能看到它。”卓老惊讶地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里面竟然会出这样的翡翠。
    秦月蹲在最前面,囔完之后才仔细瞧了起来,唐翰竟然把紫眼睛切坏了好几个,而且都是从中间切开的。
    秦月当即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望着面色平静的唐翰,她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兄妹之谊

    秦月不知道唐翰是故意这样切坏的还是另有实情,照理说他怎么都不会这样轻易丢弃这价值几百万的翡翠的。
    唐翰看秦月纳闷的样子,就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没等她说出来,唐翰自己就轻声叫了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竟然切坏了好几个,我还真是罪过啊!”
    “这没什么吧!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卓老忙安慰道,这一团一团的艳春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要是从中间切的话,估计损失会更大,阿翰你这样还算是幸运了。”
    叶欣高兴地说道,“对啊!我还从没看到过你们所说的紫眼睛到底是怎样的呢!”
    “做出来你就知道了,你看看我打光照的地方吧!感觉比紫罗兰更要艳丽。”卓老蹲下去,打着手电照着那比周围不知靓丽多少倍的地方。
    叶欣问道,“是磨戒面吗?”
    卓老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嗯,可以做戒指和耳钉,做出来的效果就像真的眼睛一样明亮,想当年有这样一对耳钉拍卖一百多万元呢!”
    “一对才一百多万吗?那不是比满绿的还要便宜,物以稀为贵,照理说应该更贵才对啊,这可比满绿玻璃种的稀罕多了。”叶欣惊讶地问道,满绿的翡翠她见得多了,可这样色彩艳丽,种水又好的翡翠她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卓老笑着说道,“翡翠翡翠,绿意丰盈是人们心中永恒的色彩,这点小欣你不反对吧!当然,如果有人特别喜欢这种色彩,像上次的蓝水翡翠,那自然例外。”
    “只&&要他们自己喜欢就好对吧!”叶欣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睛也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翡翠行业就是这样,不像钻石一样,有个统一的标准。
    所以也很难真正推广开去,很多买家上了一回当之后,就不敢轻易尝试了。“
    “那是指普通的翡翠吧!像这样稀少的翡翠极其难得,价格高一点也无所谓吧!”叶欣现在已经完全地从商业角度考虑问题了。
    不过这都是为了欣月珠宝着想,只要她能卖得出去,估计她的想法就是真正消息放出去,让那些有钱人想买又买不着,这才是最高明地。
    “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要能改变消费者的心态就好,这也离不开商家的炒作。像以前的无色玻璃种扔地上都没谁要的,现在不也照样火了起来。事在人为啊!”卓老正色道。
    “是啊,放一放,说不定能值更多钱呢!没准明年就流行这类的紫了呢!”奉月开心地说道,虽然钱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只是个符号,但多多益善总是没人会拒绝的。
    “过两天这紫眼睛就该做好了,到时候还来得及参加你们旗舰店的开业庆典。”做生意,追求高额利润天经地义,卓老自然清楚叶欣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只要改变消费者地心态。
    就好。
    “不急,卓爷爷这些天已经够辛苦了。就像小月说的一样,先缓一缓,以后慢慢推出都好,现在宝贝已经够多了。”
    叶欣回想了一下,和他们相处地这段日子里,简直把她带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她也跟着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稀奇罕见的翡翠珍品,更有幸得到了发挥自己长处。而不用看人脸色的宝贵机会。
    回眸望了唐翰一眼,缅甸的阳光也太厉害了,硬把他原本健康的皮肤给晒得不像样,可这略显黝黑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东西呢!真的有如神助还是怎样,他地运气也真的太好了。
    “人家想辛苦还不行呢!”卓老开心地笑oo了起来,他也一边处理善后的事情,一边和叶欣聊着对未来市场的规划,卓老浸淫此道几十年。看问题也比较客观全面一点,叶欣一有空就向他取经,这也是卓老熟悉叶欣喜欢她这个人的原因。
    唐翰眼光是好,可要想真正实干。没个几十年的功夫是不行的,所以,后面的处理照样是卓老来干,有了这样的翡翠,让他不吃不睡都行。
    卓老忙活开来地时候,秦月却悄悄拉来了唐翰,然后悄声问道,“那块福禄寿喜的翡翠呢?要不要也切开来呢!”
    “过些时候再说,现在就算了吧!”唐翰不忍心再错下去了,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没准哪天忽然他自己忽然就恢复了呢!
    秦月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我怎么觉得哥哥有事瞒着我呢!”
    唐翰尴尬地笑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多着呢!去了缅甸回来哥哥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秦月翘着小嘴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唐翰拨弄了一下头发,摆了个自认帅气的造型,“嗯,更成熟了?”
    给了他一个白眼,秦月又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哪有呢!”唐翰不置于否。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不能透视了?要不这次怎么会切坏好几个紫眼睛呢!”秦月惋惜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那被切坏了的紫眼睛,还是为他失去这个本领的原因。
    “紫眼睛,女人心……”唐翰轻声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啊,哥哥你倒是说啊!”秦月摇晃着唐翰地手臂,仰着小脑袋,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要是真没有了透视能力,小月会怎么看我呢!”唐翰忽然问道。ā┆
    秦月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出来,“哥哥还是小月的好哥哥啊!从哥哥救我的那天起就是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尽管知道会是这样的话,但看她说得如此自然流畅,全然发乎内心地样子,唐翰不由得在心底低声道,做你一辈子的哥哥也是我的心愿啊!
    唐翰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只是点头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呢!”
    秦月眨巴着眼睛,调皮地问道,“要说真话?”
    “当然!”
    秦月很小心地措辞,“觉得非常惋惜,然后……其实这样也很好啊!”
    “嗯?”唐翰倒想听听她是什么讲究。
    “这样哥哥就和我一样了,嘻嘻,不用担心过去担心的那一系列的问题了,也不用辛苦地瞒着谁。”秦月倒是显得很乐观,“而且,还有红宝蓝宝在呢!”
    “你这小丫头!”唐翰很害怕以后的自己完全就和普通人一样了,秦月有她自己的天分,可他自己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没办法恢复了吗?”
    “我当时精神力透支得太过度了!”
    秦月想了想问道,“那还是很有可能恢复啊,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而已,等等就好了。是在翡翠矿区的事吗?”
    “是啊,在那里看那么多翡翠矿石我太兴奋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唐翰笑着说了个美丽的谎言。
    “我相信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唐翰表情没什么破绽,秦月也就不去追究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过下面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唐翰点了点头,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今时已不同于往日。只是,他心底还有一丝担心,望着卓老和叶ā┆欣的背影,眼睛又开始迷惘起来。
    “哥哥就不要乱想啦!嫂子从来就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失去不失去透视能力,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她喜欢的是哥哥本人吧!”秦月酝酿了一阵,这才说出这一番话来,她很清楚自己在唐翰心目中的地位,加上每天相处,叶欣是怎样的人对她怎样,她心底也十分明了。就像选股票一样,大家都想选潜力股,这并不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了秦月这几句话,唐翰顿时无言以对,他该说什么好呢!还是该感谢上天,能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好妹妹?其实只要家庭能和睦,唐翰党得非常开心,幸运的是她们做到了。
    叶欣蹲得久了,站起来身来,却看见两个家伙相顾无言,也不知在闹着什么,当即就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秘密!”秦月娇嫩的脸上浮现出了甜甜的笑容。
    叶欣本是随口问问,笑笑也就不去计较,不过,这两兄妹的感情还真是好得让人嫉妒呢!
    “对了,这里今天可以忙完吗?”
    “不用全部做完的,卓爷爷会很辛苦的。”唐翰笑着回答道,看叶欣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叶欣也感觉唐翰这家伙怪怪的,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也只好作罢,“那明天到店里去看看吧!我们的大老板!”
    “好的,辛苦你了,监工。”唐翰笑得更古怪了。
    叶欣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我有说什么吗?”

 第184章 珠宝秀

    第二天,唐翰问秦月要不要一起去店里看看,秦月却说她要和红宝蓝宝玩,把它们放库房里比较好,她在总部这边也自己的工作间,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方便。
    至于具体原手ㄅ机ㄅ阅ㄅ读ㄅ因是什么,只有秦月自己知道,唐翰的透视能力还没恢复,她也就准备着把红宝蓝宝训练得更听话,要不然以后赌石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尽管她也相信唐翰的特异功能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唐翰自然不会勉强,少了奉月这个小电灯泡,他也可以做很多其他事情。叶欣起初十分开心,可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唐翰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唐翰嘴甜似蜜,只说是因为她魁力大的原因,这又让她飘飘然起来。
    一路从别墅到淮海路的旗舰店,叶欣被他吃够了豆腐,临下车前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敢下车,反观唐翰怡然自得的表情,叶欣表面愤愤不已,却自有甜蜜荡漾在心底。
    事隔一个多月,唐翰再次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完全变了样,透过复古风格的橱窗,可以看清整个旗舰店的情况,典雅高贵的风格,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身着欣月珠宝新月标志的服装,女店员们依旧在接受学习训练,这些店员个个如花似玉,最不济也有中等姿色,回头看唐翰再没流露在车上的流氓样,叶欣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唐翰看她那神情自是不言而喻,就算他要使坏,也只能在她一人身上,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这些漂亮的女店员,有些是从其他珠宝店过来的,有的则是刚出道的新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之后,个个都俨然从事翡翠业多年的行家。
    叶欣在用人以及后面的培训方面很下功夫。从最初近乎苛刻的筛选到后面各方面素质地培训课程的安排都由她亲自主刀,待遇福利方面,只要被录用,几乎是同行业最高的。
    专业知识方面,古怪精灵的秦月曾自告奋勇教过她们一段时间,她板起脸蛋一丝不苟地样子,也让她们深刻领会到了她天使般可爱脸蛋后魔鬼本性的另一面,到最后,她们倒很盼望那些老专家们来教课。
    秦月自然不会说这些事情。到了这里见到这些女店员的时候,叶欣这想起才对他讲。讲起来的还在咯咯地笑个不停,这也让一干店员眼镜碎了一地。手ā机ā阅ā读ā
    她们早先就见过唐翰,随着对欣月珠宝感情伴随了解的加深,她们也渐渐从各种渠道打探到他的发家史,这趟缅甸之行,唐翰晒黑了很多,但魁力却没丝毫地减弱,白手起家到亿万富翁,总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但看叶欣那成熟妩媚地样子。很多专等钓金龟婿的单身店员们也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个熟透了的果实他还会不吃?
    整个店铺两百五十个平米,算不得最大,但在这个地价奇贵无比的地方,也算是很有规模的了。
    整个店分为普通区和vip,vip专区提供一对一的服务,整个店铺的安全系统也都是引进国外最先进的系统,连柜台的玻璃都是特别订做,经过加固加厚地。店后也配备了几个保险箱。开业后每天下班之后,价值超过十万的珠宝都准备要锁进去的。
    但现在,所有的珠宝饰品都还在欣月珠宝基地的保险箱里,要等开业前才会送过来。
    唐翰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黑着脸抽查了几个问题,这些女店员们都对答如流,叶欣脸上也有光彩。可惜唐翰的脸还是黑的。
    之后,唐翰仍旧去基地,销售方面没他太多的事情,而且办公地地点也不在这里。叶欣把一切安排得都很妥当,用她的原话说,我也不指望你能帮忙。
    一起到欣月珠宝的基地,叶欣径直上楼,唐翰则四转转,也顺便慰问一下这里的工人。
    待唐翰和这些或熟悉或亲切的面孔打过招呼,上楼去叶欣的办公间,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秦月那兴奋的声音。
    推门进去的时候,唐翰看见秦月这小丫头手带着那串彩虹项链正自兴奋着呢!红宝蓝宝不在这里,果然被她给放进了仓库里面,估计它们这时候也和她一样兴奋。
    卓老也在里面,难怪唐翰在下面没看到他地人影。
    “哥哥,你瞧,我把彩虹项链换了。”着唐翰进来,秦月就高兴喊了起来。
    唐翰“你这爱炫的小丫头!卓爷爷你这么快就手机┆阅读┆翡翠给磨出来了,可别把她给宠坏了!”
    “小月很乖啊!”卓老乐呵呵地笑着,“我想大家都想尽快看到它的成品出现。”
    叶欣在旁边偷笑,还不知道是谁最宠她呢!
    秦月灵巧地转了一个圈,“看看漂不漂亮啊!”
    “当然漂亮!我找回来的嘛!”唐翰说话间也仔细打量起那串镶嵌着鸡油黄弱翡翠地彩虹项链来。在叶欣的照顾下,奉月的肌肤保养得更加出众,唐翰费了好一阵功夫,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翡翠上,可惜怎么都看不进去,只在嘴上啧啧赞叹不已。这样一来,这串项链几乎集中了所有翡翠的精华,怎样的赞誉之词都不为过。
    们慢慢欣赏啊,我忙去了!“卓老呆了一阵,也准备告退了。
    “卓爷爷可别累着了。”秦月这个会折磨人的小鬼这时候甜甜地说道。
    “哪会!高兴还来不及呢!”卓老笑着告退了,还说是去弄那紫眼睛出来,这回只把叶欣乐得不行,她真想见识这紫眼睛是怎样的。磨制戒面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情,需得他亲自动手,不过这样他可以第一时间入手,这份荣耀可是别人难以比拟的。
    叶欣这里就是秦月这小丫头炫耀的地方,这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唐翰和叶欣则是最好的观众。
    “去看看展出那天要拿那些东西过去吧!”不单是秦月,连叶欣都想重温一下那些珍贵翡翠。
    还没出门。秦月就问道,“哥哥,那块绿水翡翠也要拿过去吗?”
    “绿水翡翠?”唐翰故作惊讶,这小丫头想干什么?
    “就是那块能映绿整盆水的翡翠啊!要是用玻璃缸的话,效果会更明显,也会更震撼的吧!我们弄个玻璃缸过去吧!”
    唐翰问道,“谁知道那水原本是不是绿色地啊!”
    “这个……”秦月愣住了,嘴上仍在狡辩,“我们可以把它拿起来演示给大家看啊!”
    唐翰摇了摇头。“太麻烦也太不安全了吧!”i
    “那我做个每隔几分钟时间就自动吸水的装置好了!”秦月明亮的眼珠一转,就想出了办法。把上面的水一吸去,只要翡翠不在水里,立刻就可以看出效果了。
    “还是算了吧!这么麻烦。”非但唐翰反对,叶欣也跟着直甩脑袋,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秦月哼哼两声,“你们忙自己的好了,我去做就好。”
    唐翰和叶欣面面相觑,还真没说错。真是个爱炫的小丫头!
    “你自己做可以,但是不能用电动的,不能有噪音,不能和珠宝店地风格格格不入,其他的你看着办吧!”唐翰最后也发了狠话。
    素月一听,立刻败下阵来,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守在那里演示呢!最后只得楚楚可怜地问道,“那……把那块翡翠带过去总可以吧!”
    唐翰做沉思状,“这个嘛!”
    “哥哥……”秦月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也是软软的。
    唐翰把目光投向叶欣,叶欣顿时就娇笑了出来,“你们还真是一对活宝兄妹呢!设什么不可以的,你要自己守在那里我们也不反对,但千万得注意安全!”
    “就知道嫂子最好了!”秦月高兴地笑了起来,还拿白眼对唐翰。
    唐翰视若未闻,只可惜他空背负这个不好的名头,只便宜了叶欣捡了个人情做。但看两个女孩子感情好得不得了的时候。唐翰深切地感受到他这个恶人没白做。
    连过几关,这才到了放精品翡翠的库房,几乎所有的翡翠精品都存放于此,当然。还是在保险箱里面。
    于是,开了保险箱的秦月和叶欣就在不断地问,这串项链要拿过去吗?这对手镯,还有这个龙凤坠呢!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最后变成了让唐翰意想不到的场景。
    “你看这个x看手。
    “你看我戴上这串项链漂亮吗?要说实话哦!”叶欣往下拉了拉本来就比较低的胸衣,让某人体内的火气升腾。
    “你看这个胸针如何,漂亮吧!我自己设计的!”
    “小月你该去穿耳洞了,要不然戴不上耳钉的,你瞧这对耳钉多漂亮啊!”
    原本是挑选哪些翡翠拿过去的,到最后变成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地珠宝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往自己身上试了。秦月这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暂且不说,成熟妮媚,气质又比较好的叶欣带上去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唐翰真想拿个相机,珠宝美人的美景,谁不羡慕!
    好戏还在后面,最后叶欣竟然妩媚地问道,“我今天可以带这串翡翠项链回去吗?”
    唐翰快喷血了,最后却也点了点头,“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两女欢呼一声,秀的**更加强烈,行动也更疯狂,差点看坏了某人的眼睛。

 第185章 绿苹果

    看两女尽情地在那里秀珠宝,唐翰最终没忍住,出去把秦月的相机拿来过来,用他那蹩脚的照相技术照了起来。
    这下两美女更疯狂了,几乎所有的珠宝都要上身试试,秦月最后看唐翰的拍照技术实在够烂,拍出来的照片惨不忍睹,也就过来帮忙,于是,身形姣好的叶欣就成了两人的模特。
    唐翰这才想起问她有没找模特走秀什么的,叶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极好的衣架子,快嘴的秦月就在笑她不去当模特真是浪费了。
    两兄妹说笑间,但见叶欣粉面含春,竟有几分小儿女模样,秦月笑得越发厉害。
    直到叶欣的秘书玉华打电话来找她的时候,叶欣这才停止了她们疯狂的珠宝秀,不过她还回头告诉唐翰,傍晚的时候她会再过来的,让他不要急着回去。
    叶欣出去之后,唐翰和秦月也没那么闹腾了,就去库房看红宝蓝宝,也顺道演习一下翡翠毛料,这回可要真枪实弹地干两人到了隔壁的毛料库房,卓老在外面磨紫眼睛,就剩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没人管着,就在库房里到处闲逛,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踱起步子来也闲逸无比。
    见秦月和唐翰进来,红宝立刻就摇着宽松肥大的漂亮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还不停地蹭着秦月,望着她啾啾地乱叫,唐翰不知道它是饿了要吃东西还是怎样。
    秦月却明白它的意思,喜色满面,朝着唐翰打了个手势,然后两人就跟着红宝过去了。
    红宝在一块砖头料前停了下来,这是唐翰从缅甸公盘上买的一堆料里面附赠回来的。
    这块砖头料块头不算太大,大约有一百多公斤,被从中间给切开来了,露出来的地方只有肉眼几不可见的绿。外皮是什么唐翰当初忙得很,都没仔细去看,总之一句话,他现在看来,还是属于扔马路上都没人要的类型。
    “砖头料里面也会有好东西?”唐翰很是奇怪,难道自己以前还看走眼了?那以后还了得?
    秦月却笑着赏给了红宝一片苹果,这是最方便携带,也是红宝蓝宝最爱吃的。她接着说道,“那可说不定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以前我们也有赌过这样的毛料啊!再说了,我相信红宝。”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唐翰皱起了眉头。
    看唐翰神经有些紧张。秦月忙解释道,“我当然更相信哥哥了,不过,难免有疏忽嘛!”
    “我们切开来看看就好了啊!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好做,好不好嘛,哥哥!”
    唐翰点点头,他正愁这些砖头料该如何处理,不过反正都花钱买回来了,总不能真拿它们当砖头。还是一刀刀把它们给破开好了。
    说干就干,秦月蹲下去研究这块毛料地外表,唐哈就去拖钎陀过来,这是专门对付这样的大毛料的。
    秦月低下头看那白砂皮的外表,只有几点稀松的松花,看整块毛料切开来的部分都没什么好的种水,里面有没有好的翡翠,这个判断还真难做。赌石也正是这样,不到最后都不知道结果。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吃完苹果又在蹭她裤脚的红宝了,这小家伙吃起来也是蛮厉害地。
    秦月正自思考的时候,唐翰就把工具拖过来了,看秦月还在思考地样子,就问道,“怎么样啊?”
    “只有几颗松花,还是就着松花一刀切下去好了。”秦月说道,如果真是块地道的砖头料。在上面浪费时间真不值得。
    “那我就直接切了啊!”唐翰见秦月连打光照都省了,心底既希望红宝是错的,那样他就不至于看走眼;但又希望红宝是对的,那样又可以得到一笔期望之外的收获。
    秦月抱着啾啾叫的红宝退到了一边去。却把蓝宝也逗过来了,怒目朝着秦月的样子,唐翰还以为蓝宝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呢!
    没多理会这两个小家伙,唐翰径直开动机器,就这那几颗可能预示着里面有好翡翠的松花切了下去。
    秦月端过凳子来,然后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看热闹,她低头地时候也发现红宝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唐翰。
    唐翰看了只好笑,秦月这小丫头再怎么聪明,终究还是很小孩子心性。
    整块毛料一分为二的时候,连唐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团上等的苹果绿,这团苹果绿足足有两个普通的苹果大。但是,很不幸,这个超大的苹果被他这一刀下去切成了两唐翰刚一切完,红宝就大声叫了起来,使劲扭着身子,想要逃脱秦月的手掌心,那神情大有不顾一切的样子。秦月还没来得及看那毛料里面究竟是怎么表现,忙低头放开了它,红宝立刻就箭一般窜了出去,到了唐翰跟前的那块毛料处,还一个劲想往那团苹果绿上凑。
    唐翰乐得不行,这小家伙,莫不是真把它当苹果了,都怪他,平时都给它们喂水果。
    红宝一跑,蓝宝也跟着挣扎起来,秦月只得放开它,却低声责备了出来,“蓝宝你还真是个懒鬼!跟人家红宝学习学习吧!”
    秦月看到毛料中间那团大大地苹果绿之后,原本阴云密布的脸蛋顿时油满彩霞,并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红宝你饿了啊!这个苹果够大的,够你们吃一天了!
    红宝在前,。蓝宝也跟着上去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小家伙啾啾叫着,然后很有默契地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各占一边,一个啃半块苹果。
    “又切坏了!”唐翰看两个寻宝鼠兴奋的样子,心底却有种沮丧的感觉,没有了这精神力还真是难办。
    秦月连忙安慰道,“这不算啊!难道哥哥真想把它做成一个苹果?那样的话,红宝蓝宝肯定每天都不会罢休。时刻记挂着争个不停,到时候还不把我烦死。现在这样最好,它们一个一半,免得它们说我偏心!”
    唐翰笑了起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秦月这小丫头也有会安慰地时候嘛!
    “何况红宝蓝宝还是哥哥带回来的呢!小月真是喜欢死它们了!它们可以说是天赐的,不,是哥哥赐给小月莫大的礼物。”看唐翰笑了,秦月也就更开心了。
    唐翰一听更开心了,“喜欢就好!”
    “我们动手把这苹果给挖出来。就当是送拾它们地礼物好了!”秦月过去抱开红宝,这小家伙挣扎着四肢。摇晃着小脑袋和大尾巴,还不肯走开。
    “以后就有你们吃的了!”唐翰对着两个小家伙灿烂地笑着,然后划好线,再次切割起来。本来他是可以交给其他人做的,但卓老现在忙碌得不行,唐翰也想自己动手试试看。
    把四周的砖头料子切去之后,唐翰忙活了大半个下午,用电砂轮把这个苹果给磨了出来,还真别说。里面的形状还真像苹果,难怪红宝能找得到它。
    秦月则指挥着两个小家伙到处乱窜,想要发现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要是再出一个香蕉或者梨子该多好。
    唐翰把那大大的两半苹果给弄了出来,但这只是最初的工作,还需要抛光,干了一个下午,他的手也酸软得要命,这活还不是一般人干得来的。也不怪卓老看不起秦月地手艺。
    看唐翰做好了,秦月这小手机用户.丫头就跳了过来,把这一半绿苹果也接了过去,“哥哥这一半也做好了啊!还真是了不起呢!”
    “是在讽刺我么?”唐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他地速度是慢,但是没办法,他还不是第一次做这个,能这样。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秦月朝他吐了吐小香舌,“怎么会呢!无论什么时候,哥哥在小月心底都是最了不起的。”
    好话人人都爱听,唐翰也不例外。也就饶过这个小妮子。
    “哥哥这一下午还有成绩,可我们暂时找不到其他的水果了。”兴奋之余,秦月还有些失望地说道。
    “你这小丫头,忙了一下午,难道还不死心?”唐翰看她一下午就带着两个小家伙窜来窜去就是不肯安分,还什么暂时不暂时的。
    “蓝宝,别蹭我!我给你就是”秦月没理他,大声嚷了起来。
    原来她和唐翰说话的时候,蓝宝一直在拉她的裤脚,秦月也就和它闹在了一起,先前那一半苹果被她给了红宝,还勒令红宝不许去抢,结果蓝宝只得看着红宝把那半苹果又啃又咬,还时不时来几个翻滚的得意样。
    看蓝宝和红宝一样,把小嘴凑上去,像要吃那一半苹果的样子,唐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个活宝的小家伙,秦月好像也和它们差不了多。
    这一折腾天也快黑了,唐翰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地时候,卓老开门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笑着说,“我就猜你们在这里!”
    “卓爷爷怎么来了?”秦月蹦跳着过去,两个小家伙又得玩没去理会她。
    卓老脸上笑容依旧在荡漾,轻轻挥了挥手中的盒子道,“喏,你们的紫眼睛磨好了。”
    秦月一把接了过去,兴奋地说道,“卓爷爷辛苦了,看看我们今天下午的成绩吧!”
    “你们在干什么啊?”卓老不解地问道,他看唐翰还坐在一堆垃圾石头中间,脚边的银白色皮毛的蓝宝背对着他,在摆弄着一个大大的切过的青苹果,感觉没什么异样啊!秦月老是拿苹果喂它们的。
    “卓爷爷你在仔细看看!”秦月提醒道。
    卓老左看右看,都没个结果,到最后,他才把目光放在了那个苹果上,难道蓝宝啃地那是翡翠?
    “就是苹果绿的翡翠!”秦月咯咯地笑了起来,“是它们从一块砖头料里面找出来的,然后哥哥把它给切了出来。”
    卓老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我是老眼昏花了!”
    “以前是我们大家都看走眼了啊!”唐翰笑着说道,这时候他没半点的不悦,反倒为收了这样两个极品的小宝而感觉到骄傲和自豪。
    “让我好看看!”卓老兴奋不已,苹果绿的翡翠虽然常见,但这样真像苹果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当下,秦月兴奋地讲述着这其中地故事,卓老只当听神话一样,当真激荡人心。
    “好热闹啊!”到傍晚了,叶欣果然回来了,她也没忘记她说过的话,要带些珠宝回家。
    更让她觉得兴奋的是,经过大半天的奋战,卓老把这两颗紫眼睛磨了出来。
    秦月这个小丫头这才想起她还没看看这紫眼睛究竟长怎样呢!
    打开盒子,几个看过之后都惊叹不已,当初还在翡翠原石里面地时候,还看不出怎样出众。但经过卓老巧手这一加工,看起来整个样子几乎全变了,真如他们所言,变成了泛着紫光,水灵无比的一对眼睛,里面甚至还能映出人影来。
    听得唐翰在旁边嘀咕紫眼睛,女人心的时候,叶欣就更觉得其珍贵,也更切合她的心意。
    秦月问这个要不要拿到店里的时候,叶欣却回答说暂时不用了,得给大家留点想象的空间。她准备留着以后不间断拿出来,至于真实想法是什么她自己心底清楚得很。
    在欣月珠宝她和秦月都有绝对的权限,常人欣赏不了,佩戴不了的珠宝,她们都可以轻松拿到手,这也大大满足了女人心底那份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今天疯狂的珠宝秀就是她们联手上演的一出好戏。
    至于晚上带珠宝回去会有怎样的秀,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一百八十六章 春宵一刻

    看完紫眼睛,唐翰和卓老又听秦月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刚刚的故事,把她的两个乖宝宝夸得天上少有,地上也就仅此一双。
    叶欣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只苦了唐翰这个当事人,直到叶欣说到隔壁去拿东西的时候,唐翰的耳朵根子才安静下来。
    卓老在惊叹之余,也有些微微的遗憾,如果早知道里面会是这样的情形,这块毛料就不会这样切,兴许能切出个完整的革果来。可惜这话只能放在心底,像这类的毛料大都如此切的,堵石切石更是如此,往表现最好的地方切,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卖家,价格就会更高。至于买家买回去会不会切垮,那也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唏嘘一阵,各自回家不提,路上唐翰问叶欣都拿了哪些翡翠回家的时候,叶欣笑而不答,娇艳如花的脸上涌动着妩媚动人的风韵。
    唐翰很识相地没再问下去,回去不就知道了,兴许还是一对一的珠宝秀。
    吃过晚餐,秦月忙着给两个小家伙打扫卫生,唐翰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又切坏了一个苹果,让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虽然这特异功能来得比较出乎预料,但等他习惯了之后再忽然失去,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尽管这些天他一直都没放弃过努力,但被他称为精神力的东西却偏偏一点也提不起来,所以晚上回来有空闲的时候,唐翰照旧盘膝,期望有一天奇迹重现。
    然而,今天的努力依旧没什么效果,唐翰不由得叹息起来,也许他不该强求太多,上天恩赐给他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上网看了看秦月捣鼓的网上商店,一些材质比较差一点的被她放在了网上,要看货的则直接放在了卓老那边。唐翰轻笑了起来,于阿姨他们该叫苦连天了。
    论坛上也遇到了陆向东,上次矿坑遇险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多提,只是把当地的风景图片给传了上去,现在看来,有些不甚唏嘘的样子。
    聊了几句之后,唐翰就下了,因为他想起了叶欣不知道拿了些怎样地珠宝回来。过去看看也好,兴许能做点别的什么节目。
    秦月的房间门关着的。但唐翰在门外却能听见她和红宝蓝宝嬉闹的声音。
    摇摇头,唐翰直奔叶欣房间而去。
    门是虚掩着的,唐翰也就不客气地推门进去了。
    “过来了。”在大衣柜前整理衣衫的叶欣回过头来。
    唐翰点点头顺手关了门,“过来看看你带了些什么珠宝回来。
    叶欣看得清楚他的小动作,却没说些什么,而是一手拎着一件衣服,“呆会就给你看吧!你说我穿哪件好看呢!”
    “欣姐人漂亮气质又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过。我觉得的话……”唐翰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欣,如他所言,叶欣地身材玲珑有致,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叶欣喜色满面追问道,“你觉得怎样?”
    “黑色地晚礼服更漂亮。”唐翰忍住没说出心底的真实想“真的吗?那我换上好了。”叶欣妩媚地笑着。
    “好啊!”唐翰坐在了床沿上,没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回避一下吗?”
    “需要回避吗?”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叶欣笑着横了他一眼。
    唐翰笑着问道,“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叶欣收起了笑容,“都喜欢!”
    “那我倒是很好奇了,喜欢哪一点呢!”唐翰心底还有一丝阴云。
    叶欣听得唐翰的话。伸手将衣服挂了回去,“就拿那次在学校地事情来说吧!”
    “嗯?”——
    “就是你和你同学在雨中的时候起吧!”叶欣的话语里还有些酸酸的味道,真怕某一天唐翰会回头,从心底来说,她也很佩服华秀兰的勇气。
    “那时候啊……”唐翰想起来了,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的我淋得像个落汤鸡,很狼狈的吧!”
    “我不觉得啊!能不要这五千万。照常理来说,这个人要么疯了,要么就是很有志气,再要么就是很有本领。或者几者兼而有之。”叶欣正色分析道。
    “那你觉得我属于哪一种?”唐翰饶有兴趣地问道。
    叶欣展开了笑颜,“后面两种吧!”
    “那你最喜欢哪一点?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
    叶欣还是那句老话,“都喜欢啊!”
    “如果只能选一种呢?”唐翰继续追问道。
    “喜欢你有志气吧!如果不是这样,估计现在你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叶欣深情地望着他,都说感情开始得没理由,真是上天注定如此。
    “如果我就只有这点志气呢!”
    “怎么会呢!你现在取得的成绩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叶欣惊异地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唐翰倒不这么看,“可我自己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凭空得来地一样,要是以后我不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还是一样喜欢你啊!你今天怎么了?”叶欣伸过手来,想要看看唐翰脑子有没有烧坏。
    “没怎么啊!”唐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得很开心。
    叶欣仍旧关切地问到,“不会是因为今天**又切坏了石头吧!”
    “怎么可能呢,对了,你不是说要秀珠宝吗?赶紧换衣服啊!”唐翰不想再提这件事情,想起来就觉得头大。
    叶欣仔细看了看,确信唐翰真的没事,这才娇声道,“那你先回过头去。”
    “又不是没看过!”唐翰小声嘀咕着,却还是乖乖地回过头去,他也得好好消化一下。是自己把一切看得太重了,还是别的什么外在原因呢!
    “这才乖嘛!”叶欣的话让他差点吐血。
    过了好一阵子。叶欣这才让他转过头来,唐翰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欣已经换上了他看上的那套低胸地黑色晚礼服,黑白对比异常强烈,肌肤胜雪,刺激着唐翰的眼球和那已经不甚纯洁的心灵。
    “看哪去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唐翰尴尬地笑笑,这才回归主题,原来刚刚看的地方还有漂亮地满绿弱翠项链。雕花的手镯,新颖别致的胸针。大小适中的戒面打造的耳钉。
    满绿的翡翠适合成熟的人群,在唐翰认识的女性中,叶欣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初在健身房地时候,他就对这个成熟妩媚的学姐敬佩不已,如今看来,她地魁力更添不少。
    “怎么样啊!”
    “非常适合欣姐,现在整个人更加妩媚动人。”
    “是真的吗?”叶欣轻灵地走了几步,完全像是模特走的猫步。
    唐翰就奇怪了。“欣姐做过模特吗?”
    “学校社团有邀请,没去做,倒是偷学了点本领。”叶欣笑道,唐翰进大学的时候叶欣已经离开,风过无痕,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也不奇怪。++
    唐翰笑笑,像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性已经很稀少了。
    “你等等,我再换。”叶欣看唐翰的兴致好像不太大,就又说道。
    “你都带了哪些回来啊!”
    “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翰只得耐心等待。接下来的时间里,叶欣又秀了高贵典雅的紫色系列,富于青春活力地无色玻璃翡翠。每一款都是欣月珠宝的设计师们博采众长精心设计的,有的是秦月设计的,但现下这套紫罗兰的翡翠套装则是叶欣自己设计的。
    高挑的身材,秀美绝伦的脸蛋,唐翰也不知道是看珠宝还是美人。但无论是珠宝还是美人,在灿灿地灯光下。都显得异常耀眼夺目“你都快做成珠宝发布会了。”唐翰如是评价道,给他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场珠宝发布会。
    “你说对了,以后的珠宝发布会可能会以这样的形式发布。”叶欣娇笑如花,接着又说道,“不过,我可只对你一个人展示的。”
    唐翰只点头微笑,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本来这样的珠宝的价值就比较高昂,所需要地场景也应该高档一点,“以后有什么新款出来,就找个总统套房开珠宝发布会好了。”
    “是啊,我不能在其他地方秀,只好委屈你做我的观众了。”叶欣的神情娇媚妖娆。
    “都说女人爱珠宝,我还以为欣姐能免俗呢!”唐翰大笑了起来。
    “我也是女人呢!”叶欣无限风情地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受你的影响,不喜欢才怪!”
    事实如此,唐翰也不反对,只是关心这一对一地珠宝发布会之后,会是怎样的节目。
    叶欣把珠宝收好,款款地走了过来,岂料刚一坐下,就被唐翰揽在怀里,叶欣嗔道,“看来你同样不能免俗。”
    “我可是男人呢!”唐翰大咧咧地说道。
    “是吗?”叶欣笑得很含蓄——
    唐翰挺直了胸膛,正想回应的时候,却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当即就低头下去,“你敢嘲笑我!”
    “我可不敢。”叶欣勇敢地迎了上来,神情带着无比的娇媚,端的万种风情集于一身。
    叶欣这样的态度,让唐翰再也忍耐不住,接二连三地向这个敢轻视他的罪魁祸首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并朝着他的男人之路一步步迈进。
    唐翰上下忙碌之余,除了微微的喘息声之外,耳边还传来一阵柔美的声音,“温柔一点好吗?”
    “嗯……”唐翰点头道。
    娇喘连连,嘤咛之声不绝于耳。
    完成了征程的唐翰很快败下阵来,忍住疼痛的叶欣还在轻声安慰他。
    好在唐翰的笑容让她很宽心,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眼前的娇娃太过厉害,说是天生媚骨也不为过。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这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对此,他只有幸福的感觉而无其他的遗憾。何况,叶欣现在的状态不堪再战,过一阵子就好“晚上不要回去好吗?”无力的叶欣却想撑起身子来,这一来只惹得她秀眉紧蹙。
    唐翰点点头,温柔地将她摁了下去,深情地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也一样!”躺着的叶欣情动不已,没有太多的海誓山盟,叶欣相信自己的感觉,更相信这份感情,不管它如何开始,只要有真正的感情就好。
    **一刻值千金,疼痛并没有让叶欣止步,痛并快乐着的她也尽全力表达自己心底的爱。

 第187章 意外之喜

    清晨醒来,娇躯在怀,芳香四溢,滑不溜手的肌肤让神清气爽的唐翰留恋万分,这是人生一道非常重要的坎,也宣告着唐翰的过去不再复返。但考虑到还有一个小魔头在家里,激情后的两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叶欣不便于行,唐翰也就嘱咐她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就当给自己放假好了,他去应付那个小鬼头好了。结果只换回叶欣一阵白眼,可惜初为人妇的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成熟韵味更让唐翰着迷。
    最后在叶欣的再三催促之下,唐翰这才带着她昨晚拿回来的那些翡翠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有些奇怪于自己精神的好转,但唐翰却把它归结于兴奋所致,如何应付秦月这小丫头才是正途,想到这里,唐翰的精神又斗转直下。
    好在秦月这两天训练红宝蓝宝已经走火入魔,尤其是昨天发现绿苹果的事情,更让她有十足的劲头去继续挖掘它们的潜力。
    唐翰随便一说,这小丫头就相信了,然后跟着一起去欣月珠宝的大本营。然后又很理所当然地把高兴得直叫唤的红宝和蓝宝放进了库房,唐翰看她的企图是让它们再找出几块砖头料里的上等翡翠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去得比较早,唐翰闲着无聊,库房里毛料多得是,唐翰也就仔仔细细地研究起这些毛料来,没有透视能力照样也要活下去不是。
    没切开来的很有研究意义,切开来的毛料更是值得学习的标本,结合内外的表现,更容易让人学到一些以前根本就学不到的东西。
    观察翡翠的内外在表现还好,可真正要动刀的时候,唐翰又有些犹豫了,即便这只是一块不怎么起眼的毛料,也是在公盘上附赠回来的。
    拼尽全力,搜罗了一下全身地精神力。唐翰竟然惊奇地发现,竟然生出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来,这可是打那天他透支完精神力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真有希望恢复?唐翰欣喜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绝望之余的希望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笨啊!试试不就知道了!又不损失什么。”唐翰在心底骂着自己的不争气,实际上他没大声叫出来已经非常难得了。
    当下,凝神定气,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如何集中精力。
    唐翰倒是非常有长进,试想用来学习还真不错。那丝微弱的精神力沿着唐翰的指挥缓缓地往上升腾。像是百川入海一样,慢慢地汇集,慢慢地变得粗壮起来。即便最后仍不足当初的十分之一,唐翰仍觉得非常满足,失去之后地重新拥有果然——给人非比寻常的感觉。
    集中精神在双目之上,更让唐翰地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眼前飘过一幅他不意想不到的画面,像是他自己脑袋内部,脑浆之类红白相间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视?
    唐翰慌忙赶走了自己的念头。这有什么用?还是看宝石最新鲜,初看人体还会觉得有些恐怖和恶心,好在这只是一个画面,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好不容易集中精神,把那将行散去的精神力集中在眼前的黄褐色外皮的翡翠毛料上,唐翰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它,生怕它会溜走一样。
    刚透视到内部白花花地石头的时候,唐翰感觉自己很快就不行了,这时候再突破极限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唐翰立马收手,只要证明了还有这个能力,有希望恢复就好。
    秦月追着调皮捣蛋,不怎么爱听她指挥的蓝宝过来,看唐翰蹲在那里脸上阴睛不定的,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当下就关心地问了起来。
    唐翰给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也告诉了她这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
    “真的吗?”秦月张大了嘴叫了出来。欣喜若狂的劲头比唐翰本人还要夸张。
    这秘密只能和她一起分享,她还能不把他当怪物看,唐翰心底自然高兴,嘴上却说道。“有你那么夸张吗?”
    “我就说了,我相信哥哥会有好起来地一天嘛!”知道唐翰最是口是心非,再看看他那副样子,秦月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转机。
    “小丫头,还真不知羞呢!”
    秦月笑着说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呢!这下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蓝宝太调皮了,我正要好好教训它呢!”
    唐翰摇接头,心说你还不是一样喜欢调皮捣蛋。
    &&“哥哥,你这样的情况,我觉得真的像是传说中的开了天目呢!要是真那样就好了。”秦月收起玩笑的心,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没开玩笑吧!这么虚无缥渺的东西你也相信。”唐翰回答道,要真那样地话,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到哥哥身上就不再虚无缥渺了啊!这可是最好的例证,再说了,我都仔细查过资料了,开了天目之后,就会有诸如透视,内视,遥感等功能,这其中,透视只是最基础的。人家甚至还能通过某个人身边的某件东西感应到他地全部情况,即便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人月洋替人家诊断病情呢!”秦月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
    “你倒越说越玄了!”唐翰其实也有怀疑过,尤其是在那次矿难的时候,那种情形,虽然没有秦月说得那么夸张,但也算是其中的一种,有了这种能力,自己身边的事物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这能力用来找矿是最好不过的。但另外一个方面,被人家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才没呢,”秦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至少透视能力这点你是不能否定的对吧!这可和记载的一样,人家还说专门有人用这个本领来寻找矿石呢!本来一开始我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的,但看身边的哥哥就这样,我就完全相信了。他们可以这样,哥哥也可以这样啊,到时候我们自己还去挖宝石……
    看秦月扬着小脑袋,一副陶醉的样子。感觉倒是她自己能看到这些东西一样,唐翰就觉得好笑,“挖宝石可是很危险的呢!”
    “自己注意一点就好了,”秦月翘着小嘴说道,“到时候把红宝蓝宝也带上,说不定还可以让它们帮忙打洞呢!”
    “你地小脑袋瓜不知道想哪去了,现在还没正式恢复呢!
    说什么都太早了。“
    “即便没其他的功能,有它们的帮忙,去挖宝石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秦月还在一心想着挖宝石的事情。这样红宝蓝宝也有用武之地,谁叫它们有这本领呢!
    “现在的宝石产地都被政府或者@@地方势力控制住的。像我们这次去的翡翠产地更是争斗不断,所以,这方面你可以别想了。”唐翰正色道,他可知道,为争夺开采权,谁都不会轻易让出自己的土地地。
    “那我教它们识别钻石,不是有地方可以免费挖钻石的吗?”秦月小嘴扬得更高了。
    “哪那么容易!”唐翰笑道。
    秦月不服气地说道,“哥哥,你就等着瞧好了。”
    唐翰开心地笑了起来。秦月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即就又说道,“可是我们采购地钻石很少,而且都是碎钻。哥哥,我们要不要向其他宝石发展啊!光是翡翠也很难做大的啊!”
    “过段时间再说吧!先把名气打出去了再说,即便收钻石,也需得是够水准的吧!这可不像翡翠一样,可以低价拿货。”
    “那倒是啊!不过只要我们眼光准,应该还是有赚的吧!”秦月自然尽全力说好话。她知道,要拿钱投入一个无底洞也不是个办法。
    唐翰笑道,“不赚谁担那么大风险去做啊!就是赚得多与赚得少的问题,以后大家商计一下再说吧!而且,这方面的行家多不胜数,我们还得慢慢学着点。”
    “我一直坚信哥哥是最好的。”秦月倒是很会说话。
    “好啦,你先忙去吧!”唐翰知道这小丫头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秦月点点头,这才满心欢喜地去训练她地两个得力助手。
    留下唐翰一面看毛料,一面想着自己的心事。
    后面工人上班的时候,他又到处去看了看,加工车间里。
    经过卓老和一干雕刻工人的努力,很快就把后面运回来的翡翠雕刻了几件精品回来,加上前面一个月雕刻出来的众多作品,还得加把劲才能卖出去。
    唐翰倒没什么好慌张的,不可再生的翡翠是越放越升值的,至于带队出门zio谈生意,联络各方地叶欣,她自然是想以最优的价格出手。
    碧海在治安环境还算可以,虽然也有发生过抢劫金店的事故,但那是在人流汹涌的金店,这边客流量不大,但主要是有消费实力的顾客。
    到开业前一天,唐翰的精神力恢复得已经有明显的起色,但和以前还是没法比,所以,矿区的那两块翡翠毛料虽然到了,唐翰也只让它们睡仓库。究竟是怎样地原因会恢复,将来会怎样?他已经不想去管了,不管怎样,先做好眼前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旗舰店里,一吨半重的大家伙国宝翡翠被他们弄过来了。
    秦月笑着说麻烦地时候,唐翰就说当初还是用大象从矿区拉出来的呢!矿区的条件恶劣他也见识过了,起初的时候,像这样的上吨的翡翠原石,都必须用大象从荒山野岭里拉出来,因战乱,疾病,蚊虫毒蛇等致死的人,大象都在不在少数。
    价值过亿的彩虹项链照旧由秦月自己带过来,换了极品的鸡油黄翡之后,秦月对此更是爱不释手,可惜这些天,这串集中了几乎所有翡翠精华的项链就要放在旗舰店里做展示品。
    货一到,唐翰和秦月便立刻着手布置翡翠的摆放,为明天开业做好排演。
    除了以前在珠宝展就展出过的亮红弱,蓝水翡翠,紫罗兰,玻璃种艳绿等众多顶级翡翠制成的各类手镯、项链、戒面及挂件外,这次又新增加了一对鸡油黄翡翠手镯,这本来只在众多翡翠行家传说的翡翠终于也快到观众跟前,欣月珠宝的员工们有幸最先目睹它的真容,经过这段时间的熏陶,负责销售的女店员们更显兴奋,底气自然更足了。
    卓老的加工工艺就不说,单是唐翰请回来的这些雕刻工人雕刻出来的挂件,都堪称鬼斧神工。翡翠挂件还是以观音、弥勒佛等传统设计工艺为主,秦月这个小丫头设计的新潮翡翠主要面对的其他颜色如紫色翡翠和无色玻璃种。
    这一系列极品翡翠被放在了最里面的特别展区里,基本是没办法动的,如果真有客户要看,需要取出来,旗舰店经理还得征求几个高层的意见。这也是几个人的意见,真的好东西,是需要有高不可攀的味道,人家才ā┆会觉得珍贵,也才会有心仪的人愿意购买。
    但整个店铺的翡翠还是以绿色的翡翠为主,尽管无论什么颜色的玻璃种翡翠价值都不菲,就黄加绿翡翠,很多商家都卖出了几十万的高价。
    放眼整个店铺,价值最低的也都在万元左右,便宜的东西都被素月给处理掉了。
    有这段时间叶欣销售业绩的汇报,唐翰信心也更足了。从唐翰去缅甸到回来,不算卓老那条途径走的行货及两家顶级拍卖公司拍出的翡翠,单就这次碧海珠宝展上自动上门的客户,到叶欣组织团队公关寻得的客户,就达到五千多万的销售业绩,这是数字相当惊人,虽然这还不够唐翰缅甸之行的成本。
    上次唐翰临走前,就格外吩咐灯光一定要做好,现在翡翠一放上去,效果立刻就出来了。原本抛光就抛得比较好,看起来水亮无比的翡翠在灯光下,更显得光彩眩目。
    自我欣赏一番之后,唐翰和欣月珠宝全体上下信心十足,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等第二天的到来了。

 第188章 开业仪式

    转眼就到欣月珠宝开业的日子,这天天还没亮,唐翰就被叶欣逼着换了一身造型,一贯习惯了散漫自由的他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但样子总得做足,他也只好忍受这身中规中矩的西装。
    带着秦月几个人早早到了旗舰店,巨型的国宝翡翠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几个保失也都各施其职。
    唐翰一到就立刻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把锁在保险柜里的珠宝翡翠拿出来放好,经过前日排演之后,唐翰和秦月很快就将这些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给放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剪彩了。
    这次请来的嘉宾虽然不多,但却大有来头,碧海宝玉石协会一干唐翰认识的人自然不说。前几日的时候,叶欣告诉唐翰.手ㄅ机ㄅ阅ㄅ读ㄅ,她把碧海市市长给请来了,这让唐翰吃惊不已。谁都知道碧海市市长位高权重,历来进中央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事情,刚刚成立不久的欣月珠宝竟然请得动他,叶欣究竟动用了什么关系,倒是值得唐翰深入探究的事情。
    卓老自己是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加上和唐翰的关系深厚,也早早地过来了,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没什么疏忽的地方,之后又准备迎接几个重量级官员去。
    叶欣则忙着统筹安排各项接待事宜,开业之前,各种媒体的宣传已经挂出去了,为此,欣月珠宝也花了一笔不少的钱,但这付出和回报之间,叶欣更看重的是这其中的回报。
    果然,消息一出,还没到正式剪彩的时候,就来了为数不少的观众,碧海珠宝展一回,众多市民也知晓了碧海本地珠宝企业多了家欣月珠宝。外地品牌和国际品牌暂且不说。单和传统的本地企业华氏珠宝和凌氏珠宝相比,欣月珠宝显然更上一层,虽然他们很多款珠宝距大部分人很遥远,但看看总是无妨的,而且,欣月珠宝也有比较低价一点的产品,在轻济发达的现代,万元以上地珠宝也算不得太过奢侈,尤其对经常败家的翡翠迷来说。
    透过典雅的橱窗。灿灿灯光辉映下,人们可以看到那闪耀着绚烂光芒的国宝翡翠。绿得如此纯粹与自然,几个懂行并知晓内情的很懂行的讲解,这块巨型翡翠还没有经过抛光,要是抛光之后,光彩应该更无与伦比,这一番说辞,又惹得众人揪心等待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快十点的时候,当围观的众人看到碧海市市长的宝驾抵达时,群情更加激荡。绝大部分人都在纷纷猜测,欣月珠宝地来头究竟有多大。
    碧海市市长蒋启一到,叶欣和唐翰上前迎接,唐翰当初还以为他会珊珊来迟呢!
    叶欣和这样的政府官员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唐翰和国内高官打交道少,但在缅甸,却是和缅甸政府高官及中国驻缅大使馆地官员打过好几次交道,没什么好怯场的。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绩,不可千万不要骄傲自满啊。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啊!”蒋启见得欣月珠宝的真正老板唐翰如此年轻之后,笑着说道,珠宝手ā机ā阅ā读ā手机┆阅读┆企业是纳税大户,欣月珠宝虽然刚刚成立,却把整个碧海的珠宝市场搅得风生水起,这些蒋启自然知道,加上叶欣的关系。他来棒棒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年轻后辈唐翰自是谦虚,叶欣就更圆滑,和欣月珠宝打交道的不是富商就是巨豪,政府官员也不少。将启她也见过好几次,抬待他自然面面俱到。
    寒喧几句,趁着时间还没到,蒋启就先去参观欣月珠宝宣传出去,也是最惹人注目的国宝级翡翠。
    到那国宝翡翠处,但见那块巨型翡卑通体晶莹碧绿,灿灿灯光下,更显耀眼夺目,就凭这块巨型翡翠,就足以吸引绝大部分翡翠爱好者前来观光。
    虽然对翡翠了解不甚深,蒋启仍旧喷喷称赞不已,再问起来地时候,唐翰也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在缅甸购买这块翡翠的事情。
    但其他陪同的珠宝玉石协会的高级领导人,尤其是协会会长,曾做过副市长的周胜良在一旁添油加醋,大讲唐翰此举的重要意义,说什么这样的翡翠简直百年难得一见,完整地保存下来是对翡翠文化的巨大贡献之类的话语,蒋启点头微笑地时候,唐翰却汗颜不已。
    蒋启又陆续参观了欣月珠宝展出来的其他珍贵的翡翠,他对翡翠也有所了解,经唐翰在旁讲解之后,又更深入一层。
    除了之前展览过的翡翠如蓝水翡翠,血玉手环,紫罗兰翡翠之外,这次又新增了几件翡翠,极品的鸡油黄翡,还有被秦月称之为绿水翡翠也被她给带了过来,只不过没放水里。
    但整块翡翠拿了过来,也成了众多行家们瞩目的焦点。
    秦月灵话地变幻了方法,把它放在展台的玻璃旁,上面的灯光照下来,连旁边地玻璃都跟着变成绿色了。如果观察得够仔细的话,还可以看到里面那一团更浓更绿的,真正称之为翡翠的东西。
    同行地珠宝玉石协会的行家太多,卓老不好夸奖,其他人都能看出这些翡翠的好来,赞叹起来的时候也是滔滔不绝,那神情,把所有的赞誉之词都用上都嫌少。
    i 差不多集中了所有翡翠精华的彩虹项链重新登场,各种颜色,样样极品,说是极品翡翠的珍惜标本也不例外。
    一亿两千万的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让人气恼也让人欣慰的是,这串极品项链只展不卖,任你有再多的钱也无法将其买走。
    有了这几件镇店之宝,就算不买来看看的人就会不没过几分钟,悠扬古典的音乐声响起,欣月珠宝的开业仪式也正式拉开帷幕。
    整个过程井然有致,洋溢着浓郁的古典风格。
    蒋启参加完剪彩揭幕活动之后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只留给唐翰一个巨大的问号,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问叶欣,就被拥挤的人流给挤进店铺去了,众人都想一睹这场珠宝威宴的真正风采,传说中那些稀世珍品都汇集在这里。

 第189章 珠宝盛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市长蒋启匆忙而来,又匆忙而去,并不能阻止这些珠宝玉石的爱好者对欣月珠宝举办的这次珠宝威宴的兴趣,对他们而言,市长大驾光临也不过是个插曲而已,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可以近距离按触这些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珍宝,没有一个喜爱翡翠玉石的人能抵挡得住这无比的诱惑,不买也来看看倒是成了欣月珠宝此刻最好的口号。
    顶级的国宝翡翠吸引了众多观众的目光,其他的翡翠也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送走蒋市长,唐翰舒了一口气,看到他的表情,叶欣不觉党尔一笑。
    秦月不像他们那样忙碌,却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就守在展台前,和女服务员们战斗在第一线,因为今天前来观看的人实在太多,几个店员都快忙不过来了。这一切,秦月看在眼里,乐在心底。
    她也认得,在场有不少的翡翠行家,也是他们或多或少打过交道的。
    柳毅锋和陆向东就不说了,也不用她过多招呼,他们就自行欣赏去了,还有些碧海的翠友也闻风而来,争相目睹这场华丽无比的珠宝威宴。
    最让秦月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华氏珠宝的林振华,也是他们当初的引路人,对他,秦月并没什么不良印来,对于唐翰和华家的抖葛,冰雪聪明的她也都知悉得一请二楚。
    林扳华是个爱翠之人,他也参加了缅甸公盘,虽然也有为华家赌回一些翡翠毛料,但和唐翰的成绩相比,可就逊色多了,由于资金等各方面的因素,他赌回去的最好的也不过是玻璃种,想要举办像欣月珠宝这样的翡翠展,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当他着到这些近乎不可能出现的奇珍异宝的时候,内心地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很多珍品都是他玩翡翠这么些年以来从未见过的,这一切,又怎能不让他感怀。
    继唐翰点头招呼之后,秦月也挤过身去招待他,对那些陌生的顾客,她已经费尽唇舌了。
    秦月欢娱快乐,林扳华却显得有些尴尬。之后地说道,“我本来是不该来的。但是……”
    “过来看看也无妨的啊!就当是了解敌情也好啊!”
    秦月朝他调皮地笑了起来。
    在林振华之前,凌氏珠宝的凌字,也是珠宝协会的副主席就跟着协会一群人过来了,协会那一群号称见多识广的都看看花了眼。
    “哪里,你们和我们走地根本就不是一条路线啊!”
    林振华最怕别人说他是间谍,其实他只是想看看这些奇珍异宝而已,根本没什么商业可的可言。
    “也有很多重叠地部分啊!”泰月有到华氏珠宝的店铺去看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翡翠吊坠都被他们卖得很贵,当时她就在怀疑。怎么会有人去购买,不过华氏遍地开花,总能卖出去很多的,用行括说,就当是那些买家们交的学费。
    而且,单就唐翰当初赔回去的那块翡翠,也算得上是个中极品了,秦月不知道他们的销售能力究竟如何,是销售出去一半。还是囤积着的?
    林根华依旧在椎脱,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做,定价销售之类的我可管不着。”
    秦月冲他甜甜地笑了起来,“我知道啦!林爷爷来看看哥哥找回来地这些翡翠吧!不知道能不能入眼。”
    “你这小丫头,谦虚过头了吧!”林振华拿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没什么办法。
    秦月脸上的笑容吏灿烂了,欣月珠宝成立短短时间就有如此的成就。她小小的心里也感觉到莫大的荣光与骄傲。
    待得林振华再一一细看这些得来不易的翡翠珍品的时候,心底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如果唐翰当初留在华氏珠宝,肯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绩。而且,他好像也没说过要留在华氏,当初和华秀兰谈地时候,也是说合作的关系。
    回头看唐翰,依旧亲力亲为,年纪轻轻,难得有这样不焦不躁的心怀,看他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今天的收获肯定不小吧!
    毫无疑问,若说唐翰有什么出众之处,那就是他的亲合力,长得帅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的,大众脸,融入人群之中的他更显光彩魁力。
    看过天价翡翠之后,人们地眼光也变得刁钻起来,非但其他柜台人头攒动,连唐翰站立门边的万元拒台处,人气也异常鼎威。
    “我最喜欢那串彩虹项链。”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女对旁边的同样徐娘半老,气质华贵地妇女说道。
    “这可是别人的镇店之宝,只展不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看看其他的翡翠也蛮不错的,你瞧瞧这个,价格还算比较便宜。”那气质华贵的妇女笑着说道,她目光汇聚处,那绿意盎然的翡翠标价一百八十万。
    “但看起来怎么就这么没味道呢!”
    “要到其他地方去看,感觉会更没味道。”
    “说得也是啊!”
    “小姐,麻烦你把那方紫罗兰的翡翠拿出来看看好吗?对了,你们这些都是a货吗?”
    “当然,这些都是我们董事长亲自赌回来,全部由我们欣月珠宝自行加工,绝对正品,还有鉴定书的,我可以拿给你们看。”轻过精心挑选,欣月珠宝的女店员们不仅长得漂亮,说起话既温柔又有条理。
    “你们董事长是谁?”先前开口的妇女很八扑地问道,她们只是闲逛过来的,也没看到欣月珠宝的开业典礼,对这个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小生也没怎么在意。
    “喏……”那小姑娘笑着朝门口努了努嘴,唐翰还在热诚招待到来的每一个客人。
    两人脸上有不相信的颜色,但后面看妩媚妖娆的叶欣竟然甜甜地对他笑了起来,这才在心底感叹这人不可貌相,此刻看他那淡定的笑容,竟有种异样的魔力。
    唐翰可没管这些,一天的成果统计下来之后,万元到十万的翡翠是卖得最好的,其次是稍微高档一点的,越住上越难出手,但总算有人出一千万,买了颗玻璃种艳绿,看起来水灵无比的戒面。
    第一天就有这些成果,几个人也不狂辛辛苦苦忙话一场。

 第190章 成绩斐然

    几天下来,欣月珠宝就像在开珠宝展览会一样,每天接待的客流量比对面的珠宝店一个月还要多。但欣月珠宝旺威的人气也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客流量,很多顾客两相对比之后,孰优孰劣也就一目了然,该做怎样的选择心里也就更明白。
    虽然客流量并不代表什么,实际成交量才是一个公司生存的基准,但欣月珠宝的成交量却是出奇地好,只纯粹参观的只是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低价位,造型独特雕刻工艺让人没话好说,品质又属天然纯正,承诺假一赔十的翡翠销售势头尤其好,这点,看过对面珠宝店的消费者尤其深有体会,知道里面格虽然偏高,但的确物有所值。
    而且,在这里,他们还能学到很多的翡翠知识,欣月珠宝在开业后的第二天就应邀展出了一块半开的毛料,让消费者了解到更多的相关知识,还有些知情人绘声绘色地讲些欣月珠宝老板以前赌石的故事,惹得一干人听得如痴如醉。
    这时候,店员们此前经过强化培训学习的专业知识就有了用武之地。接待解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翡翠行家的风范,人又漂亮,珠宝美人相得益彰,成了欣月珠宝一道靓丽无比的风景线。
    但这低价翡翠里面的利润很小,普通品质的翡翠大家都看得明白,价格也就比较透明。,这点唐翰也无能为力,因为很多时候,卖家还会漫天要价。而且加工师傅们的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即便如此,只要销售的数额一大,这里面还是有非常大的盈利空间。
    根据客户意见反馈回来的消息,欣月珠宝的翡翠品质自然是没话说,成色品种各个方面都让他们大开眼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欣月珠宝的珠宝品种太过单一,很多客户都建议他们新增品种。钻石,宝石之类的,当然是越多越好。
    只有欣月珠宝地几个当家人自己才能知晓情况,公司刚成立不久,一切得从长计议。如果只是单纯的进货回来卖,非但利润空间不大,还有可能把资金积压进去。
    这天晚上,几个人在别墅里讨论到最后,结果也出来了。无论如何,做还是要做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虽然之前秦月已经去进过一扒碎钻,但那和主流的钻石区别很大,不单是估价和眼光的问题,越是高档的钻石,眼光就得越准,这和赌石区别很大,赌石还有很大的偶然性,钻石进货可不一样,这里面都是真材实学的较量。不管是对市场还是钻石本身。都必须有足够地认识才不至于吃亏。
    而唐翰现在回来了,这个开拓市场负责第一线进货的重大责任就落在了他地肩上。
    秦月虽聪明伶俐,但到底让叶欣和卓老都放心不下,即便她翘着小嘴抗议也没什么实际的效果。不过她还是争取到了自己的合法权利,虽然没办法自己当家做主,但跟着前去学习总是可以的,说不定还可以帮着出些主意。
    叶欣和卓老心知肚明,这小丫头最喜欢的就是和唐翰一起出去鉴定选购珠宝,叶欣亲自看过他们搭档的样子。
    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情形是她永远都忘不了。同样聪明的她自认在这方面她永远无法超过秦月,但在经营方面,秦月和她是没办法比的。
    唐翰在珠宝协会下属的鉴定中心工作地时候也接触过很多的钻石经营商,很多人都是交易完成之后这才拿来鉴定,当时他还很佩服这些人,没半点本领就去从事这方面的经营。现在看来,这些钻石经销商们都是赚他们的钱吧!手机用户.
    但这一切也都只在筹措而已。真正实施起来还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操之过急搞得资金周转不灵就非他们所愿。唐翰在缅甸砸了太多的钱进去,一时半会之间也不能全部收回来,真要做。也只得量力而行。还有一个原因,这里面的利润空间要比翡翠少太多,一般而言,卖家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再者设计方面也是欣丹珠宝的弱项,虽然有秦月这个天才美少女在,但很多设计不是她这个小孩子能完成的,翡翠方面还好,有卓老盯着,但在其他珠宝方面,谁都不能一蹴而就,都需要有一个逐渐学习地过程。
    叶欣就在计划着继续从外面引进一些顶尖的珠宝设计师回来,这一切又涉及到资金问题,除了扩大经营规模之外,她还想为欣月珠宝建一个总部大楼,使之成为欣月珠宝的标志性建筑呢!
    听了叶欣的提议,秦月自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这不是和她抢生意吗?
    可叶欣也是能言善辩之人,当即就微笑着说她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很多人嫉妒不已。再说了,如果要跟着唐翰一起采购的括,以后肯定经常出差外地,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保证长期创作设计的。
    奉厅自然明白她地意思,权衡之下,还是跟哥哥一起出去比较好玩,至少比呆在屋子里设计珠宝强。
    但她也提出来了,她还是要争着承担一部分设计任务。对她来说,设计珠宝就是创造新的东西,赋予它们自己的思想灵魂,是件让她快乐的事情,尤其是看到它们展示在众人面前,并为人们所接受,那就是对她地努力最好的奖励。
    唐翰表情一如住常地平静,他倒是好说括,也没什么好反对的,让这个早熟又喜欢争强好胜的小丫头去学校也确实很难为她,跟那些不在一般水平上的学生们在一起,再聪明的孩子迟早都会出心理问题的,让她在自己的舞台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能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唐翰的不作为让叶欣横了他一眼,唐翰去缅甸,这小丫头跟着她的这段日子让她操了不少的心,让秦月跟着唐翰她自己也就轻松了不少,虽然他就是喜欢纵容这个小丫头。
    秦月只当没看见,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被她给发现了。
    但打那天被秦月撞破之后,唐翰和叶欣也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非但唐翰流连忘返,叶欣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每天起来都是满面春风,娇媚迷人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咬上几口。
    待得开业这几天过去之后,欣月珠宝的客流量也缓缓下降,但由于叶欣组织的广告宣传丝毫没有减少,重量级的翡翠也没有立刻下架,国宝翡翠也还在店里,她计划先展览一个月再说,只辛苦了欣月珠宝的保安人员,不得不尽职尽责地保卫着众多珠宝的安全。
    还真别说,这国宝级翡翠一出,慕名前来的人着实不少,而且不仅仅局限于碧海本地,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的都有。
    前几天在店里,唐翰垂天都可以见到一些熟人,有广东的玉石商人,也有香港著名的翡翠行家,这些人和唐翰在缅甸公盘上都打过照面。因而他们就更想知道这块名扬一时的翡翠内部的表现究竟如何,报道不算,亲眼所见才叫震撼人心。
    碧海是个商业繁华之地,他们或来碧海公干,或者单纯只为目睹但不仅限于这块国宝翡翠而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国宝翡翠动人心魄就不多说,面对欣月珠宝展出的如此珍奇,样式色彩又多姿多彩的翡翠,这自己玩翡翠的行家们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叹不已。因为这其中有很多是他们听过但却未能亲眼见得其面的翡翠,也有个别商人悄悄拉过唐翰,问他能不能以行货价格转让,他们想买回去珍藏,他们自己是玩翡翠的人,自然知道摆在店里的价格肯定会高些。
    唐翰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答应他们的要求,但让他们直接去欣月珠宝的加工基地直接出货。叶欣是不赞同他这种方式的,但谁叫他们目前资金紧张,出行货给这些行家们。不过是赚多与赚少的事情,还有个人情在,以后做事也比较方便。
    这让他们千恩万谢不已,唐翰习惯了还好,欣月珠宝的店员们却觉得脸上特别有光彩。
    欣月珠宝的出货对象除了这些慕名前来地行家之外,叶欣开拓的渠道还包括一些名人,虽然她们并不一定能买得起最贵的翡翠,但只要她们能叫得出来的翡翠,欣月珠宝就一定能给他们提供。
    在碧海。诸如影视名人,文化名人也不少。虽然和北京相比也许还有一些差距。而且,高档翡翠的话,北京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市场,她也在暗自筹划着去北京开拓欣月珠宝的事业。
    叶欣思路很开阔,欣月珠宝绝对不能只局限于碧海一地,虽然碧海是国际化都市,要真正让欣月珠宝走向国际才是她的心愿。情场得意,也给了她更多的动力和精力专注于商场之上,不想成为别人地附属。这里就是她能真正自由发挥才能的地方。
    开业之后,欣月珠宝上上下下没人能闲着。
    秦月这小丫头也忙得不可开交,单是珠宝设计一项,需要学习地东西就很多,把握时尚节拍对她而言更是异常重要且艰难的事情。闲暇之余,她就上网看看自己经营的网店,或者和红宝蓝宝逗乐一番。
    而唐翰暂别诉台之后,则为欣月珠宝准备更多的货源,同时也在积极准备其他珠宝方面关于鉴定识别和市场价格走向等各个方面知识。虽然他以前都有仔细研习过,但多做准备工作总是没错的。
    这些天他的精神力恢复得特别快,唐翰只待精神力恢复到住常的水准之后,就把剩下的几块极品翡翠毛料给切开,不过暂时他还不着急,尽管主牌已经打出去了,但欣月珠宝的成品里面,还有一些没拿出去地珍品。
    然而。最让唐翰烦恼的是他的名气随着欣月珠宝的影响力扩大而扩大,现在外面都有传言说他有火眼金睛,唐翰倒是不畏惧这些传言,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最让他不安的莫过于以后出去的括。想买东西价格又得往上抬了,看来还得想办法应对才好。
    好在国内的翡翠公盘基本都是暗标,虽然里面的好东西太少,但总能发现一些不寻常地东西,真看中那块翡翠的话,多开几个小号就可以解决问题。
    而这名气一大,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这天,唐翰牛刀小试,动用他那恢复了**成的精神力,切完几块表现不佳的砖头料之后,正在办公室里努力研究钻石市场的时候,卓老也给他带来了消息,是关于珠宝玉石协会的活动,他是协会的副会长,消息自然是灵通。
    “鉴宝大会?”唐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吃了一惊,“我没那个实力吧!”
    “怎么会呢!我们大家可是一致椎举你,人家主办单位碧海影响力最大的电视台还特别点明邀请你去呢!”卓老笑着说道,唐翰地谦虚他已经看得太多,可以到基本元视的地步了。
    唐翰苦笑不已,“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再说了,我只对翡翠略有研究,其他的我可是七窍通了六窍,卓爷爷你这不是要我去出丑吗?”
    “你就别谦虚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成了名人了,有谁不知道你目光如炬,鉴定珠宝那是一等一的强,借大一个欣月珠宝都是你一手弄起来地。再说了,反正是大家一起鉴定,谁也不会指望全才的出现,每个人负责一方面就好。”
    “这样啊!”唐翰心想这样还好。
    “小欣已经得到消息也同意了,你就放心吧!没什么后顾之忧的。”卓老笑得很是开心。
    唐翰更晕了,提高知名度的事情叶欣自然会答应,反正现在没多少事情,去看看也好。

 第191章 全力备战

    “鉴宝大会是在三天之后正式举行,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卓老说完之后高兴地走了,唐翰却有些郁闷,这些家伙联合起来算计自己啊!但不管如何,答都答应下来了,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的好。
    鉴定翡翠成品,唐翰可以信手拈来,但对其他方面,他还是知之甚少,虽然说大家都有分工,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好,反正以后也用得着。
    唐翰当即就去办公室里查了一下鉴宝话动的内容,他知道网上有电视台举办的网上鉴宝活动,没想到现在竟然发展到实际的鉴宝大会来了。可他打开网站一看又傻眼了,他的名字以及欣月珠宝的名号已经登在上面了,这些家伙恐怕自己不去,还真来个先斩后奏啊!
    这次鉴宝大会邀请了众多名家上阵,有碧海文物协会的会长,碧海博物馆副馆长、收藏协会的、书画协会的一大堆有名头的人士,光看名头就知道这些人资历不浅,年岁更是一大把。而他年纪轻轻,最多也就是一个碧海珠宝玉器协会的会员,当然后面加上了欣月珠宝的董事长这个唬人的名头在。--
    想退出是不可能的,唐翰仔细看的时候,这次鉴宝大会涉及到的东西特别多,从瓷器到出土文物,古玩书画,而且单就珠宝玉器一项也有很多小分类。
    唐翰摇摇头,相信以秦月的天才也不能两三天之内全部弄懂吧!
    他也就专注于珠宝一项,但这里面东西还是很多,翡翠、钻石、红蓝宝石、租母绿通通都有涉及,保不准再出来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宝石,什么和田玉,寿山石,鸡血石之类的,唐翰都顾不上了。
    确定目标之后,唐翰就像过去背书一样。找到资料狂啃了起来,要是鉴定不出来,去丢人就不好了。
    唐翰过去有些根底,这番临时抱佛脚倒也有效,翡翠是他最熟悉的就不用多看,只简单总结了几个鉴定或者给别人购买的一些要点出来,比如第一感觉,接着看种水,然后看颜色。最后题材雕工含义一路下去就好。
    钻石之类的有自己的标准,最难的是估价一方面。
    需得对市场把握准确才行,这也和他最近研究的方向相同。
    唐翰这番努力起来还真有些不要命地味道,秦月抱着红宝蓝宝,想找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去发现这家伙已经陷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走到他身边他都没什么反应。
    秦月当下也不说话,想看看他到底看什么东西看得如此着迷,她也被唐翰的看书的速度给吓了一跳,他以前看书可没这么快的。
    为了弄个清楚。秦月也跟着看了起来,从唐翰翻页开始,她才刚看完没多久,唐翰就又住后翻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秦月不再忍耐,好奇地问道,她不相信一向笨笨的哥哥竟然会有这样的速度。
    “小月啊!我在看书啊!卓爷爷和欣姐他们干的好事,把我推去什么鉴宝大会,我正临时报下佛脚呢!”
    秦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唐翰。看他地样子不像是在说胡话,“那你每页的内容都看完了吗?”
    “对啊,我们以前都有接触过,现在巩固一下,要不到**时候丢人可就粳大了。”唐翰倒是很好奇她地态度。
    “是这样的啊!”秦月还是有些怀疑,“我还以为哥哥忽然变聪明了呢!”
    “你说这什么话啊!我视力好,看得快也是理所当然的。”唐翰故意不拿正眼瞧她,心底却在思量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更奇怪的事情他都已经接受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条了。说实括,他自己也没想到看书的速度变快了,没多久就看完一本有关钻石的书了。
    秦月白了他一眼。“那我们回去再看吧!”
    “好的,好久没都没看书了,还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呢!”唐翰嘿嘿地笑着起身,跟着泰月一起下班回家。
    秦月这才关注起刚刚唐翰所说的参加什么活动地事情来,“那鉴宝大会是怎么回事啊!”
    “嗯,是碧海卫视举办的,先前是网上鉴宝,现在组成一个鉴宝团,进行为期三天的鉴宝话动,你也不知道?”
    秦月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看我正忙得焦头烂额啊!回去再说吧!”唐翰这才感到有些安心。
    泰月一路问个不停,她也为唐翰能出席这样的公众场所感到高兴,遗憾的是她不能跟着一起去,但这几天她还是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帮着唐翰找些资料以应万全。
    叶欣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看唐翰还泡在浴缸里看书,她也忍不住轻声责备起他来。待得知道唐翰是为了准备鉴宝大会的事情之后,叶欣这才发现该责备的人是自己才对,擅自替他做主,害他如此辛苦。
    唐翰这时候倒还坦然,他已经有很久没看过书学习些新地东西了,有压力也就有看书学习的动力了。而这一次系统的学习,又让他对那些不大熟悉的珠宝,如红蓝宝石之类的有了全新的认识,算是学有所获吧!
    全力奋战三天,负责给他提供诸多的资料泰月脸上的惊讶就不必细说了,连唐翰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哪来这么好地记忆力,除了珠宝外,还把玉器方面的知识全部过目最后了然于胸,实际鉴定很难说,但嘴上侃侃纯粹的理论是肯定没问题的。
    一切准妥当之后,也到了鉴宝大会开幕地时间,去了的时候唐翰才知道,计划中他只负责翡翠一块,其他的珠宝还有其他名家参加的。但有备无患,唐翰在心底为自己这几天的努力鼓气,谁知道倒时候会出什么状况,肚里有知识总是好的。
    鉴宝大会在碧海电视台的大厅里,鉴宝团的组员们一一见过面,唐翰果然是最年轻的,在这一群中老人里他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第192章 鉴宝大会

    鉴宝大会开始,一起来鉴定珠宝玉器的唐翰也认识,是碧海珠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张文斌。而且***本来就不大,这次来的人差不多都是些老熟人了,再不济也都打过照面,只是对于字画之类的知识,唐翰没什么研究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研究。
    这次碧海电视台的宣传十分到位,加上在网上已经征集和举办了很久的鉴宝活动,对民间的收藏家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加上有些人对网上鉴定的结果不甚满意,因为网上鉴宝,专家也拿不准主意,想来也是,即便在现实中,专家们对有些宝物依旧有看走眼的时候,凭着照片,也就只能判断个大概,真正鉴宝还得亲眼所言,亲自接触才行。
    旺威的人气下,俗套但却繁琐的开幕程序之后,一个团的专家们也都各自就位,开始各自的鉴宝话动。
    珠宝玉器和翡翠鉴定是靠在一起的,唐翰旁边几个位置就是张文斌的珠宝玉器的专台,他的座位前面的牌子则写着翡翠,还有一行小字欣月珠宝董事长的字样。
    看到竟然有如此年轻的专家,起初的时候众人不由得有些轻视之心,但再看这年轻小伙子竟然是碧海最近闹腾得最厉害的欣月珠宝的董事长,一干携宝前来的收藏家们这才看出些门道,不过名头大是一回事,实际本领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想要看的也是这些专家们的真才实学。
    唐翰倒也不惧,坦然而诚恳地接待到来的收藏家,他也知道,他无法让所有人满意,也不能只说好话,哪怕这会打击一部分人。
    这不,唐翰第一个按待的第一个持宝人自我估——价就太高,一块冰种的翡翠观音。不到满色,竟然要价五万元,放在生意场上,绝对的奸商。欣月珠宝店铺里出售的翡翠算不得最贵,但也不便宜,货真价实那倒是绝对的,但和这个开价比起来,还是显得非常厚道。
    唐翰也不好说些什么,这块翡翠观音倒是真品。从他拿出来地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再到手中一握。他就更判断了个**不离十。这翡翠观音的面相和善,整体感觉比较均称,看翡翠观音白玉观音一个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看面相的雕刻工艺给人的感觉如何。再装模做样地拿放大镜仔细瞧了瞧,这时候唐翰不能在大,样子要做足,要不然说不定还不能取信于人。
    这次活动的组织机构都有要求给评价,唐翰这时候倒很是为难,以住人家的专家都爱住高处说,一个专家们也拿不准的东西都能给出几万块的高价。
    到他这里地括。唐翰想想还是给了个最合适的估价,既不会高得离谱,也不会低得吓人。唐翰这样地中庸之道也并非没有自己的道理,对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翡翠以及其他收藏品来说,卖家卖再高只要卖家喜欢心甘情愿接受,卖家非但没什么名誉损失,反而还有他们炫耀的资本。
    听唐翰说是真品,那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但唐翰很实际地给他估了一个价之后。又离他的想象太远。
    唐翰最后只得这么说,“这只是我的初步估价,到市场上的话,也许会更高。”
    那老头子走了之后,唐翰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的工作更加繁琐,唐翰地火眼金睛也充分发挥了用武之地,起初在卓老店铺帮忙的时候,唐翰就把鉴别缎货这一套学得炉火纯青。到现在更是不用说了。
    “这是我家传的宝贝,是我爷爷那一代的,大概是晚请时候的,你给看看。”这是位老大爷。拿出盒子来的时候也非常谨慎。
    唐翰双眼一扫就看得分别,那是一对手镯,栗子黄,有绿还带彩,算是三色翡翠,近玻璃种,经过这么多年也算非常难得。
    不过唐翰嘴上没说,翡翠不像其他的,年代越久远越好,不过如果有历史价值就好。就像慈禧太后虽然惹人厌,但她用过的东西留下来可都是珍宝,可惜这对翡翠没能听他讲出个众人皆知的历史人物来。
    而且,唐翰还发现一个有趣地事情,来参加鉴宝的持宝人都会讲关于这些宝物的一段故事,即便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当然也有部分人纯粹是为了抬高自己宝物的身价来参加鉴宝的,电视台就相当于免费做广告了。
    唐翰自然给出了自己对这对翡翠手镯的估价,算不得太高,但也不低,八十五万。那时候的工艺不如现在精湛,自然地敌不过现在新出地翡翠。
    忙过最初的一段时间后,唐翰就开始请闲下来,虽然尽力拖延时间,但他的速度还是最快的,解决问题地效率也非常高,说起翡翠来也都头头是道,让人没有任何鸡蛋里挑骨头的机会。
    唯一遗憾的是没能看到多少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至少比起欣月珠宝里的翡翠来相差不是一两个档次,能有个一百万估价的翡翠就顶天了。
    唐翰请闲下来,他旁边的张文斌可没他那么幸运,他鉴定的门类比较多,加上又要仔仔细细观察,比起唐翰的速度来,差距自然很明显。但看其他那些鉴定字画的更慢,字画方面作假更是可以达到以锻乱真的地步,没那本事,唐翰也就不去凑热闹。
    “阿翰,你有空的话过来帮我看看,我都快忙死了。”张文斌在百忙之中看到唐翰这家伙竟然悠闲地东张西望,正是他抓壮丁的时候,单单只看翡翠的人比他这边的人少多了。
    唐翰笑着回答道,“我可不敢在张老师面前献丑。”
    “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闲着也是闲着。”张文斌看唐翰自信满满,哪像什么不敢献丑的样子。
    唐翰这才坐过去,张文斌确实很忙,从黄金到珍珠,从红蓝宝石到钻石,都送他这里来了,不像刚刚他那里,单单只有翡翠。
    大的夜明珠,是我文苹下乡的时候在山里找到的,你们帮忙给看寿。“那中年男人拿来一个大盒子,还没揭开就先神神秘秘地说道。
    “夜明珠!”非但是张文斌,连唐翰也跟着头大起来。
    “是啊,在夜晚的时候就能看得见它发出的光芒。”那中年男子讲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兴奋之情还是溢于言表,随后打开了盒子,揭开掩盖在上面的黑布。
    黑布一揭开,唐翰就看到了淡淡的光芒,是翡翠的绿色光芒,唐翰首先想看那是不是人工加入的磷光粉,用夜明珠骗人的故事听得太多了,就看这人是不是也是一个上当受骗者。夜明珠造假手段很多,最简单的是在外面涂荧光,不惜成本的则在内部注入磷光粉,效果好的能持续一年半载,让人防不甚防。
    仔细看了看外表,呈淡绿色矿石的表面不算滑腻,矿石的脉络请晰无比,不是荧光粉的功效。
    再拿过来靠近看的时候,唐翰不自觉地用上了他的透视能力,想看看内部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如果有,那绝对是赝品。
    这次他还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可以断定确实是真品,但是不是夜明珠还言之过早,从内外的表现以及相关记载来寿,是荧光石倒是真的。
    张文斌望了唐翰一眼,关于夜明珠,有太多的故事可讲,但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价格也很不规范。一言蔽之,看自己的炒作能力如何,一般都是天价标出来,只是不知道最后是自己买回去了,还是真有人出高价收藏。
    关于这荧光石或者说人们口中常说的夜明珠的种类特别多,但真正有价值的却很难说,经常有听人说这里那里有天价夜明珠出世的。
    “做过放射性检查没?”唐翰率先问道。
    那中年男人脸有惊讶之色。仿佛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放射性检查?”
    “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做下放射性检测,如果是不需要借助外界能量激活的荧光石很可能有放射性,长期接触的话,对人体是有害无益地。”张文斌说话很是世故,尽管做为专业人士,他的认知并不比常人多多少,连一些专门研究矿石的专家教授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论,他这无法分太多心思在上面的人说出来的也都是一家之言。可信度也非常有限。
    “不需要外界能量激话?”那中年男人脸有疑色,搞不明白什么意思。oo
    唐翰道。“我这样问吧!如果一直把它放在黑暗之中,它还能发光吗?”
    “当然能啊!”那中年男人还是一脸的兴奋,但却多了几丝怀疑的颜色。
    唐翰和张文斌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本事再好,也不能立刻做决定,还不知道这块石头发光能持续多长时间。
    “那我们郑重建议,你还是先去做一下放射性检查好了。”张文斌道,如果真如他所言的话。这块石头极有可能具有放射性,如果他接触了几十年地话,估计连他的身体都会有放射性了。
    “那我这是不是夜明珠啊!”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那中年男人自是不甘心,本以为是稀世之宝,没想到却遭遇了冷落。
    “现在学术上还没给出夜明珠地具体定义,所以,这个我们也很难说清楚,说是或不是都可以。”张文斌打起了太极拳。这本来就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
    唐翰插嘴道,“但是有一点是很肯定的,夜明珠是珠子,而不是一整块石头,张老师,我说得对吧!”
    张文斌点头道,“确实,要真正成为夜明珠。还需要打磨成珠。古时候大部分夜明珠都是归皇室所有的,真正的资料也都没有遗留下来,具体怎么判断,还有待考证。
    “如果在古代的话。这么大一块石头还是非常难得的。”唐翰道,他看记载,夜明珠都不会太大,也有报道说有几十公斤的夜明珠展出,具体情况是怎样,不亲眼目睹,谁也不能说得清楚。
    “有足足五公斤呢!”那中年男人仿佛回复了信心一般。
    “古时候开采能力不如现在吧!现在什么东西都开采出来了,现在的电灯拿回去估计都会有人认为是夜明珠。”张文斌道,现在用作炼钢,对荧光石需求量很大,不知道当初大炼钢铁地时候,是不是很多“夜明珠”
    流落民间。
    听他这么说,中年男人脸上的失望之色很是浓重,“那你们给估个价吧!”ā┆
    “不好意忍,我们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张文斌倒是毫不避讳地回答了出来,专家也有回答不了的问题,这上面他可不能乱说括。
    “这要视市场而定,首先得确定对人体有没有害,如果真有放射性的话,建议还是远离为好,我们现在不可能做放射性检测,所以也没办法确定价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荧光石。”唐翰解释道。
    那中年男人拿着他的宝盒,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素,末了,张文斌还再次提醒他不要忘了去检查放射性。
    那中年男人走后,张文斌和唐翰这才真正缓过气来,珠宝玉石里面地学问太深,矿产专家们都搞不懂的问题,他们也就不强求自己能弄眶白。
    唐翰心底也很清楚,就像其他的宝石一样,拿翡翠来说吧,用最平常的心态想不过是一块特殊的石头罢了,夜明珠也一样,只要喜欢就好,但对人体有害还是远离为好,被人家以假夜明珠骗的更要当心,或许这是夜明珠在人们心目中那种神秘的原因所致吧!不过现实住住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这是不争地事实,这夜明珠回归理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193章 克拉钻石

    送走了夜明珠,鉴宝大会照常举行,由于唐翰鉴定的速度快,一一给了前来鉴定骑单的人们满意的答复,至少在唐翰自己看来是如此。
    张文斌也乐得轻松,两个人联手鉴定起来更快,这边的珠宝玉石实在太过繁杂了,也好在他是在鉴定所出身的。
    但整整一个上午,能真正称得上宝贝的并不多,一上午的鉴定的正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衣着打扮普通,人群中最大众化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锦盒前来,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来,她非常在乎手中的东西,唐翰也在暗自猜测她手里究竟是怎样的宝贝。
    “张老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鉴定一下这颗钻石。”看前面有张文斌的名牌在前面,那中年妇人轻声说道。
    张文斌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你们可以帮忙估价的吧!”那中年妇女随即又焦急地问道.
    “对的,但是我们给出也只是一个参考的价格,并不等于市场价格。”张文斌很程序性地回答道。
    那中年妇女点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打开,拿开一层又一层的锦布之后,唐翰这才看请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条珍珠项链,镶着一颗顾大的白色圆形钻石,唐翰也只有在珠宝展上看过这般大小的钻石,照唐翰以住的经历,粗略估计之下,整颗钻石的重量约约在50克拉左右,属于放在珠宝展上毫不逊于其它珠宝的类型。
    “这是我们的家传之宝,本来不打算拿出来的,但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就想着……”那中年妇女解释道。
    “嗯,先给我们看看吧!”张文斌看了这颗钻石也是两眼放光,但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是仔细看看再说。但如果这钻石是真的话,那就是他鉴定过的最大的钻石,这让他心潮澎湃起来。
    那妇人讪讪地笑了笑之后,这才把盒子轻轻递了过来。
    张文斌伸手取过那条珍珠项链,着重看那钻石的时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的确是一颗罕见的大钻石,做鉴定珠宝做得久了,张文斌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眼前这颗钻石正是如此,因为当他拿起钻石,凝视钻石顶部的光芒的时候,只觉得辉煌眩目,火彩四溢,而其周围镶嵌的珍珠则显得逊色无比。
    唐翰看着也是喜欢,虽然不能像张文斌一样拿在手里仔细瞧,但以他起人的目力,此番却看得比张文斌还要清楚。整个钻石块头很大,纯净度也非常好,单凭肉眼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玻疵,可以说第一眼看的时候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张文斌将钻石放在桌上的时候,唐翰看得更清晰了,即便没有十倍的放大镜,他也能看到相差无几的程度,这是他早就测试过的。
    十倍放大镜下,这块钻石有些极其微小的颗粒,基本可以断定是天然的钻石,人工钻石一般内部结构比较纯净,不会出现这种天然钻石中的晶体结构,放大镜是检测钻石最实用的工具。
    再看其它方面,由于现场没办法使用那么多的检测工具,张文斌也是凭借自己的经验手ㄅ机ㄅ阅ㄅ读ㄅ手ā机ā阅ā读ā和一些比较简便的方法区别。比如握在手里的重量,常人可能感觉不出,但对经常接触钻石这一行的他来说却是轻易而举的事情,通过这点,可以鉴定出钻石和立方氧化锆的区别。或者拿钢笔在上面划线,线条连续请晰的就是钻石。
    待张文斌照顾到唐翰,他真正拿到手的时候,这才真切感受到这其中的魁力,按四c标准来评测的话,这枚钻石可以算是极品,唯一让人有些不满意的就是它采取的是老式切工,未能将钻石的火彩和光泽完美地表现出来,按照现在的完美标准来看,这样的切工整颗钻石的层次又降低了一层。
    如果真如她所说,这应该是晚请时期的切工,那时候和现在的工艺还是有很大差别,比如这枚钻石的桌面小,冠角高,刻面陡,火花十分强,但光泽方面就不尽如人意。
    “这是真的吧!”看两人低头交流心得的时候,那妇人神色紧张地问道。
    “我可以肯定地说是真的,你先坐一会好吧!其它方面我们还要再仔细鉴定。”张文斌拾头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笑容。
    听了张文斌的话,那妇人如释重负,唐翰估计她最初也不敢太确定这是不是真的钻石,其实真假钻石倒是非常好区别的,亲油性就不说了,随便拿来和其他东西对划,比比谁硬就行,要知道,(钻石可是地球上最硬的东西。
    两人就所有的情况交换意见,做完鉴定之后,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填写证书,两个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都不会看走眼。至于报给中年妇女的参考价格,唐翰和张文斌斟酌了一下,结合这块钻石各方面的情况以及时下的市场行情,在给她参考价报了个两千零百八十万。考虑到这钻石的重量虽然很大,经过测量和唐翰预计的差不多,51,2克拉,色彩为优白色,净度为vvs2,切工为好。
    那中年妇女拿过鉴定书,看到上面那一串串的零,心底的感觉自是不言而喻,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她的预期太多了,起初她还担心是假钻石一文不文,转眼多了两千多万,这对本来就处于困境中的他们一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但随后,她又很担心地问道,“如果想要把它卖出去,能以这个价格卖出去吗?”
    “我们给的也只是一个参考价格,最好的办法是送拍卖会,那样拍得的价格估计会更高一些,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张文斌回答道手机┆阅读┆。
    那妇女脸上却有忧色,按着问道,“怎样才能最快联系卖家呢!”
    “这个我就很难说了,不过你眼前就有一个大款,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张文斌笑着说道,最后把目光递给了唐翰。
    唐翰倒是没想到张文斌会框给他,顿时愣了一愣,张文斌却接着说道,“我们欣月珠宝唐董事长可是身价过亿的,你找他帮忙准没错。”
    “哪你说得那么夸张……”唐翰槛枪地说道。
    “那唐董事长能不能帮个忙呢!我等着用钱呢!”那中年妇女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这个……”唐翰脑袋有些大了,这么大颗钻石,刚刚他们估价比较中庸也在两千万以上,欣月珠宝现在能拿得出来那么多吗?
    “你就帮个忙吧!”张文斌在旁边顺水推舟,说实话,他们刚刚给出的价格不算离谱,要真到拍卖会上,没准被拍出一个天价来。
    “那你先等一下啊!我先打个电话。”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和叶欣商量一下,不是说拿回家就算了的事情,还得考虑到资金运作各方面的问题。
    拨通叶欣的手机,叶欣正好奇唐翰怎么会在这时候给她电话呢!
    听唐翰说起那边的情形之后,叶欣当即就说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寻觅吗?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资金方面我来想办法,反正我们都要做到这一步的对吧!”
    “这样行吗?”唐翰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问题啦,多下点功夫就好,你不相信我?”
    “是心疼好不好。”唐翰笑道。
    叶欣听得心花怒放,“好啦,你先把那边收回来吧!
    不管怎样的形式都好,这x样难得的东西可是人人都追逐的目标,到手之后出手估计也会很快的。“
    “那好,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啊!”
    “才不会呢,快去吧!谈好了我待会也要过来。”
    在叶欣的催促声中,唐翰这才挂了电话,他知道叶欣的想法,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在里面,自然希望把欣月珠宝做大,业务拓展方面钻石方面是最重要的部分,有个压箱底的珠宝在,无论是宣传还是影响方面都非常重要。
    “怎么样?”
    唐翰点头道,“我们欣月珠宝愿意以这个价格收下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先到其它地方去咨询一下,问问价格再说。”
    得知这颗钻石价值高昂,再听到唐翰的话,让她确信两千万不是在做梦,那中年妇女简直不敢相信,哪还敢冒险拿到其它地方去咨询,被抢劫了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此刻她看周围的人,眼睛仿佛都盯着她的那颗钻石,所谓财不露白,一旦暴露在大众面前,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就非常危险了。那中年妇女闻言忙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唐翰当即打电话叫来欣月珠宝的保安人员,叶欣果然跟着赶了过来,把那中年妇女和她那颗五十多克拉的钻石接到欣月珠宝去完成交易,唐翰自己休息一阵之后,则继续留在鉴宝大会。
    张文斌就在笑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消说,这确实是一个收罗珍稀珠宝的好机会,但像这样的钻石却是难得遇上一回的。

 第194章 星光蓝宝石

    下午的时候,送来鉴定的珠宝玉器名目更是繁多,但凡是珠宝一类的,都有人陆陆续续拿过来。
    闲暇之余,张文斌也在赞叹唐翰上午的大手笔,唐翰却不敢领情,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也是在勉力而为。
    两人正说道这些民家收藏家们那些千奇百怪的宝贝来源的时候,就又有人送宝贝上门了。
    “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真的鸽血红宝石。像这么大的红宝石可是非常难见,足足有一百多克拉呢!”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长得很面善,说起话来也是满面春风的样子,可唐翰嘴上没说,哪里那么多的鸽血红宝石啊!
    张文斌客气地接待了他,待他拿所谓的鸽血红宝石之后,两人这才看清,原来这还是一块红宝石原石。
    这块红宝石原石如他所言,大倒是很大,一百克拉绰绰有余,色彩虽然还算是比较浓,但比起真正的鸽血红来还显得太淡了,要知道鸽血红宝石的色彩可是罕见的珍品,色彩艳丽端的不可方物。
    为了让他信服,两人也进行了一番折腾,最基本的放大镜,重量,纯度观测等等手续之后。张文斌也给他解释了一下,他这是红宝石原石,还需要加工之后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红宝石。而且,这种色彩不叫鸽血红,严格意义上说是淡红。而且,这块红宝石在放大镜下看内部有很多小黑点,如果拿去热处理一下的话,可能会更光彩照人一点。
    张文斌的意思也不言而喻,处理过的宝石和没处理的宝石其间的差距自然是天上地下,放眼现在的红蓝宝石市场,没处理过的天然宝石极其稀少难得。
    结果那人自然是满怀希望而来,满载着失望而归。
    关于这点,唐翰也莫可奈何,要是人人拿来的都是珍稀品的话,那真的珍宝也就不叫珍宝了。
    张文斌戏称现在的人都很乐观,都愿意把事情想得很好,殊不知希望越大夫望也就越大,像刚刚的中年人就是一样。
    唐翰点头称是,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但还是有点希望的好。
    珠宝玉器方面,很多都是关于钻石的分级,唐翰当初去鉴定所的时候可以说是做足了功课,加上前几天又温故知新,所以现在鉴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照欣月珠宝的下一步计划,就该大张旗鼓地向钻石方面进军了,他这首席鉴定师可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事实上也没什么差错,现在他只感觉自己目力越来越厉害。
    不过这些拿来鉴定的钻石都不大,一克拉以上的钻石都很少,当然,上午那颗五十多克拉的大钻石另当别论。
    看了唐翰有些倦怠的表情,张文斌也有同样的感触,“还以为可以多看些宝贝呢!”
    “有一两件珍品就很不错了啊!”唐翰笑着回答。
    张文斌笑道,“有珍品都被你收入囊中了,你还是知足吧!”
    唐翰还没回答的时候,就又有一个艳光照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美艳少*妇前来,“这是我丈夫从斯里兰卡出差时带回来的星光蓝宝石,想请你们帮忙看看,是不是真的。”
    唐翰起初还有些不以为意,只因前面那么多红宝石蓝宝石都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但当那少*妇将那块蓝宝石拿出来的时候,唐翰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他心底也在说,她男人还真舍得花钱。
    蓝宝石在欧洲和北美极受欢迎,还被誉为是命运之石,斯里兰卡则将蓝宝石看成是爱情的见证之石,结婚送蓝宝石更成了他们的习俗。而且,蓝宝石还被斯里兰卡人视为驱邪的吉祥物,代表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和五谷丰登,是“灵魂的宝石”。
    世界上最顶级的蓝宝石当属克什米尔的矢车菊蓝宝石,可惜最近几乎没什么产出。素有宝石之国称号的斯里兰卡的红蓝宝石产量则比较稳定,眼前这是不是星光蓝宝石,看看就能有个分晓了。
    眼前这颗蓝宝石算不得太大,唐翰瞧那大小估计重量在十克拉左右,经过张文斌一测量,果然和他猜测的相距不远,和戒指一共10,5克拉,在蓝宝石中也算是有很重分量的了。
    而这颗蓝宝石的色彩是蔚蓝色,六射星光请晰无比,蔚蓝的色彩纯净均匀,火彩丰富而瑰丽,端的美丽无比,让人爱不释手。
    再看内部结构,晶莹别透,基本没什么杂质和裂纹,放大镜下看到的,也都是斯里兰卡蓝宝石特有的纤细绢丝状包体,这和其他地方的比如印度和缅甸的蓝宝石是有很大区别的。
    张文斌和唐翰一致给与了很高的评价,但无论如何,蓝宝石的价格却怎么都比不上钻石的,同样大小的钻石的括,价格可以到百万,这样的蓝宝石有个五六十万就很不错了,最后给了她一个四十五万的估价。。
    听说两人解说这的确是真正的斯里兰卡蓝宝石,而且没经过热处理之后,那美艳少*妇眼角眉梢顿时泛发出了娇艳无比的光彩,带着满足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把它当心肝宝贝一般收藏,然后道谢回去了。
    那少*妇带着蓝宝石走了,张文斌这才唐翰说道,“国内的蓝宝石市场还没真正开发起来,所以价格也高不起来。”
    “认识程度和文化观念不同吧!喜欢绿色翡翠底蕴的中国人还是比喜欢红蓝宝石的人多得多。欧美一向流行红蓝宝石,尤其是皇家贵族,很多都用红蓝宝石做王冠。”唐翰倒不以为意。
    “要开拓宝石市场,还是走出国门的好,不知道你们有没这个打算啊?”张文斌笑眯眯地问道。
    “暂时还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唐翰有自知之明,现在碧海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这么早就去开拓国外市场,无论是资金还是管理等各个方面都很不现实,有理想是好,但也得一步一步来。
    张文斌太息一声道,“那还真是遗憾啊!看看现在的珠宝市场吧,一有报道都是称某某国际品牌进驻中国,看好中国这个大市场。乱成一团的大陆的香港的珠宝商各自枪占地盘,也和他们拼个你死我话,但我就没听说哪个中国的珠宝企业真正走出国外,去抢夺他们原有的市场。”
    “以后会有的吧!”唐翰想想也是,“大家原来的基础不一样,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任何一个国际品牌的建立,也都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倒不那么认为,只要抓住了机遇,就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就辉煌的事业。”张文斌正色道,“就算没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创造机会的不是?事在人为,就看有没有那份决心,能不能真正付诸行动了。”
    “当然,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要我去做也是很不现实的,唉!”张文斌最后又很无奈地补充道。
    听了张文斌的话,唐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会心地点了点头。他心底也很清楚,正如他所说的,国内的珠宝企业目光短浅也是一个问题,拼命想要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忘记了该如何积极地开拓新市场。手机用户.
    当然,开拓海外市场会遭遇到很多问题,比如文化氛围,风俗习惯等等,但只要用心,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看看那些国际知名品牌的发展史就可以很清楚,基本都是从一家小店或者手工作坊慢慢扩大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成立之初就有做大的决心和行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唐翰想起此前秦月这个小丫头前段时间翘着小嘴,很不服气地回答他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翰一边和张文彬一起鉴定珠宝玉器,一边聊些关于珠宝市场及形势的话题。
    三人行必有我师,唐翰也惊异地发现平时看起来不愠不火的张文彬思想里也有非常激进的一面,很多观点,甚至比他这个年轻人更为激进,真正的人不可貌相。
    浸淫珠宝市场多年,虽然只是从事珠宝鉴定,但张文斌积累接触的东西都不是唐翰这个新入行的新手所能比拟的,对整个市场本质的认识和了解也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从秦月跟在身边以后,唐翰也跟着她养成了勤学好问的习惯,秦月喜欢不断地发问以获取知识,唐翰就更高明一些,还美其名曰交流彼此的看法。
    两人配合得很有默契,也越聊越投机,当天的鉴宝大会结束后,还一起聊了很久这才散去。
    遇上唐翰,张文彬也觉得十分高兴,终于肯有人听他说说心底真实的,疯狂的想法。他知道很多事情他自己是没办法完成的,但并不代表别人没能力完成,眼前这个年轻有为的唐翰说不定就能实现他心底的愿望呢!

 第195章

    是夜,唐翰很晚才回家,秦月早就都着小嘴等着他了,待他一回来,嘀咕几声之后就要他讲鉴宝大会的趣事。唐翰不带她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后面去拿大钻石竟然也没她的份,藏不住性子的秦月少不了要问个究竟。
    见秦月的样子,唐翰倒是觉得有趣,也就给她讲些在鉴宝大会上的事情,这些日子下来垂天接触的人和事太多,唐翰的口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此番讲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听得秦月这小丫头眼馋得不行,闹嚷着要唐翰第二天带她去现场看看。
    “你们兄妹俩还真会闹。”叶欣回家比唐翰早那么一会会,可没像秦月一样,守着唐翰回家,看两兄妹热闹欢腾,她也忍不住出来凑凑热闹。
    秦月背后不说她的不好,当着叶欣的面却撅嘴讲了出来,“嫂子最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叶欣脑袋上顿时顶了个大大的问号,心底也在思量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小妮子了。
    “嫂子去电视台的时候都不叫上我,要不我也能看看那些好东西了,害得我无脚地坐了一整天。”秦月可怜巴巴地说道叶欣恍然大悟,随即便祭然地笑了起来,“是我不好,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一定叫上你好了吧!”
    “这鉴宝大会其实很无脚的。”看叶欣处理问题及时,唐翰心下也十分高兴。
    “哥哥刚刚还说得那么有趣呢,难道是骗我的?”泰月心下未平,疑惑地望着唐翰。
    唐翰大汗,这小家伙还真不饶人,“你要问我当然只有说点稍微有趣的事情,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话燥的啊,像今天买回来那样的大钻石毕竟只是极其稀少的案例罢了。”
    “我们以前出去找翡翠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要是珍品居多的话,珍品也不叫什么珍品了,只要努力有收获就好啊!”秦月驳回了唐翰的话,还对着唐翰撇了撇嘴,像是不相信他的鬼话一般。
    叶欣知道他们两兄妹斗嘴斗起来就没完没了,也就笑着插嘴道,“买了这颗大钻石回来,相信别人也都知道我们欣月珠宝会向其他方向发展了,以后你们就要多辛苦了,钻石可比翡翠要危险。”
    “危险?”秦月好奇地问道,虽然也有过相对惊险的时候,但在秦月印来中,绝大部分时候大家做生意都是和和气气的,没什么太多的危险性可言。
    “从电视电影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来,围绕钻石的争夺太多,而有关翡翠则寥寥无几吧!其危险性也就可见一斑。”叶欣笑着解释道。
    “难道是因为人们对钻石的认可程度比较高?”秦月问道,即便知道有“血腥钻石”,“冲突钻石”之类的,可没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对她而言,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对啊,国外很多银行抵债都可以用钻石的,除非人为原因,钻石也基本不会贬值的。虽然这对整个行业的发展有着十分积极的作用,但同时也带来了各式各样的争端,飞天大盗盗去的基本都是钻石。”叶欣笑语道。
    “有利益就有争斗,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就看我们自己怎么去解决了吧!”唐翰接嘴道,“要是有朝一日,翡翠能像钻石一样广为人们接受,并能代替货币的话,我们高兴还来不急呢!”
    “虽然现在翡翠市场很乱,但是总会有那样的时候的。”秦月扬着小脑袋说道,心底还在想着要是这市场要是由自己来统一肯定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当地球的植被被破坏得差不多,人们开始怀念绿色的时候,翡翠绝对能成为流行的主色。”叶欣笑靥如花,她也知道根深蒂固的文化冲突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这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
    唐翰笑笑没再说些什么,和很多市场一样,翡翠市场里面行业标准的制定很难,而且涉及几乎所有翡翠商人的利益,不是说说就能解决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秦月都着小嘴,心底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叶欣也就转移括题,说起关于欣月珠宝的未来发展问题。
    “翡翠这块是我们的根本,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唐翰首先旗帜鲜明地表态。
    “那是肯定的,我还想着把翡翠推向海外呢!虽然国内比较能接受,但在购买力方面和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很大的差距的。”不用唐翰说,叶欣也知道他对翡翠的感情,不仅仅是靠翡翠发家,在这个过程中,她和唐翰一样,都深刻领会到了翡翠的独特魁力,五彩斑澜的色彩,神鬼难测的结局,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们。
    “好啊,我们首先在纽约开一个分店。”秦月已经开始规划了,心底还在想,再摆上自己亲手设计的珠宝,该是怎样让人激动的情景。
    唐翰和叶欣轻笑了起来,小丫头这年龄段本来也正是少女做白日梦的时候,加上她又不肯轻易认输,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的性格,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不过我们现在的底子还很薄,哥哥你要多努力了哦!”听到两人的笑声,秦月连忙板着俏脸蛋说道。
    “我会尽全力而为的。”唐翰跟着一本正经地道。
    秦月点头道,“我也要多去看看学学了。”
    “小月你还小,慢慢来吧,很多事情不急在一时的。”叶欣伸过去拉住奉厅的小手,她也害怕这小妮子太沉迷了,事业固然很重要,可小小年纪就操心得太多那可是非常罪过的事情。
    “没事情做才无脚呢!”秦月却不接受她的好意,撅着粉嫩的小嘴。
    “这就是我们普通人和天才的差别吧!”唐翰笑着对叶欣说道。
    秦月狠狠地瞪着他,“哥哥不许笑话我。”
    “我说的是实话,学习知识的最好年龄段就是你这样的年龄。你知道黑客吧,很多顶尖的黑客都是未成年人是为什么呢,除去他们本身聪明的原因不说,生活单纯一心只想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用过些大学生一样乱七八糟的生活,日积月累下来,水平高出就不只一两层唐翰接着又很惋惜说道,”可惜我过去的时光都荒废了,如果时光能倒回过去,说不定我也是一个天才呢!“
    听了唐翰的括,秦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唐翰说得很中肯,就像她现在一样,不愁吃穿,也不用被条条款款束缚,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还可以尽情放飞自己的灵感与领悟,她也在心底感谢给她提供这么好条件的唐翰,还有一直都在熊顾她,尊重她意见的叶欣——
    “得了吧,”叶欣横了自恋的唐翰一眼,“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吧!”
    唐翰也有些倦怠了,点头道,“对啊,还有两天呢!”
    “我可以去看看吗?说不定明天又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秦月还是不肯死心,轻声问道。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小月晚安!”唐翰只装作没听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回房休息去了。
    秦月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这才律悼地回房间继续逗红宝蓝宝,玩得累了才上床睡觉。
    秦月不知道的是唐翰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倦怠,相反,此刻的他生龙活虎,尽显男儿风采。
    “小月似乎有些不开心呢!”酣畅淋漓,尽情放松灵魂与身体之后,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的叶欣也没忘记秦月。
    “电视台她还是不去的好,等过些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就好了,这些天她也该闷坏了。”唐翰应声道,他倒看得很明白。
    叶欣点点头,“这小丫头很多想法我都猜不透,很多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妥善处理的。”
    “我会尽力而为的,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要不要我回来帮忙啊!”
    “添乱还差不多吧!”叶欣横了他一眼,这家伙并不像他表面的那么老实,至少在她面前他是非常不老实的,就像现在一样。
    “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碧海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的呢!”唐翰很不服气地道。
    叶欣笑道,“好啦,这边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你只要保征我们货源充足纯正就行,要找个技术过硬又放心得下的鉴定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不是成了你免费的鉴定师傅了,算了我任命了,那我现在开始鉴定,这珍珠……”
    叶欣娇淬着无力地拍向唐翰的禄山之爪,“色狼!还不肯安份。”
    “绝对纯正天然,当属个中极品……”唐翰留下一句鉴定评语。

 第196章

    是夜,唐翰很晚才回家,秦月早就都着小嘴等着他了,待他一回来,嘀咕几声之后就要他讲鉴宝大会的趣事。唐翰不带她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后面去拿大钻石竟然也没她的份,藏不住性子的秦月少不了要问个究竟。
    见秦月的样子,唐翰倒是觉得有趣,也就给她讲些在鉴宝大会上的事情,这些日子下来垂天接触的人和事太多,唐翰的口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此番讲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听得秦月这小丫头眼馋得不行,闹嚷着要唐翰第二天带她去现场看看。
    “你们兄妹俩还真会闹。”叶欣回家比唐翰早那么一会会,可没像秦月一样,守着唐翰回家,看两兄妹热闹欢腾,她也忍不住出来凑凑热闹。
    秦月背后不说她的不好,当着叶欣的面却撅嘴讲了出来,“嫂子最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叶欣脑袋上顿时顶了个大大的问号,心底也在思量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小妮子了。
    “嫂子去电视台的时候都不叫上我,要不我也能看看那些好东西了,害得我无脚地坐了一整天。”秦月可怜巴巴地说道叶欣恍然大悟,随即便祭然地笑了起来,“是我不好,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一定叫上你好了吧!”
    “这鉴宝大会其实很无脚的。”看叶欣处理问题及时,唐翰心下也十分高兴。
    “哥哥刚刚还说得那么有趣呢,难道是骗我的?”泰月心下未平,疑惑地望着唐翰。
    唐翰大汗,这小家伙还真不饶人,“你要问我当然只有说点稍微有趣的事情,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话燥的啊,像今天买回来那样的大钻石毕竟只是极其稀少的案例罢了。”
    “我们以前出去找翡翠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要是珍品居多的话,珍品也不叫什么珍品了,只要努力有收获就好啊!”秦月驳回了唐翰的话,还对着唐翰撇了撇嘴,像是不相信他的鬼话一般。
    叶欣知道他们两兄妹斗嘴斗起来就没完没了,也就笑着插嘴道,“买了这颗大钻石回来,相信别人也都知道我们欣月珠宝会向其他方向发展了,以后你们就要多辛苦了,钻石可比翡翠要危险。”
    “危险?”秦月好奇地问道,虽然也有过相对惊险的时候,但在秦月印来中,绝大部分时候大家做生意都是和和气气的,没什么太多的危险性可言。
    “从电视电影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来,围绕钻石的争夺太多,而有关翡翠则寥寥无几吧!其危险性也就可见一斑。”叶欣笑着解释道。
    “难道是因为人们对钻石的认可程度比较高?”秦月问道,即便知道有“血腥钻石”,“冲突钻石”之类的,可没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对她而言,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对啊,国外很多银行抵债都可以用钻石的,除非人为原因,钻石也基本不会贬值的。虽然这对整个行业的发展有着十分积极的作用,但同时也带来了各式各样的争端,飞天大盗盗去的基本都是钻石。”叶欣笑语道。
    “有利益就有争斗,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就看我们自己怎么去解决了吧!”唐翰接嘴道,“要是有朝一日,翡翠能像钻石一样广为人们接受,并能代替货币的话,我们高兴还来不急呢!”
    “虽然现在翡翠市场很乱,但是总会有那样的时候的。”秦月扬着小脑袋说道,心底还在想着要是这市场要是由自己来统一肯定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当地球的植被被破坏得差不多,人们开始怀念绿色的时候,翡翠绝对能成为流行的主色。”叶欣笑靥如花,她也知道根深蒂固的文化冲突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这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
    唐翰笑笑没再说些什么,和很多市场一样,翡翠市场里面行业标准的制定很难,而且涉及几乎所有翡翠商人的利益,不是说说就能解决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秦月都着小嘴,心底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叶欣也就转移括题,说起关于欣月珠宝的未来发展问题。
    “翡翠这块是我们的根本,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唐翰首先旗帜鲜明地表态。
    “那是肯定的,我还想着把翡翠推向海外呢!虽然国内比较能接受,但在购买力方面和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很大的差距的。”不用唐翰说,叶欣也知道他对翡翠的感情,不仅仅是靠翡翠发家,在这个过程中,她和唐翰一样,都深刻领会到了翡翠的独特魁力,五彩斑澜的色彩,神鬼难测的结局,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们。
    “好啊,我们首先在纽约开一个分店。”秦月已经开始规划了,心底还在想,再摆上自己亲手设计的珠宝,该是怎样让人激动的情景。
    唐翰和叶欣轻笑了起来,小丫头这年龄段本来也正是少女做白日梦的时候,加上她又不肯轻易认输,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的性格,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不过我们现在的底子还很薄,哥哥你要多努力了哦!”听到两人的笑声,秦月连忙板着俏脸蛋说道。
    “我会尽全力而为的。”唐翰跟着一本正经地道。
    秦月点头道,“我也要多去看看学学了。”
    “小月你还小,慢慢来吧,很多事情不急在一时的。”叶欣伸过去拉住奉厅的小手,她也害怕这小妮子太沉迷了,事业固然很重要,可小小年纪就操心得太多那可是非常罪过的事情。
    “没事情做才无脚呢!”秦月却不接受她的好意,撅着粉嫩的小嘴。
    “这就是我们普通人和天才的差别吧!”唐翰笑着对叶欣说道。
    秦月狠狠地瞪着他,“哥哥不许笑话我。”
    “我说的是实话,学习知识的最好年龄段就是你这样的年龄。你知道黑客吧,很多顶尖的黑客都是未成年人是为什么呢,除去他们本身聪明的原因不说,生活单纯一心只想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用过些大学生一样乱七八糟的生活,日积月累下来,水平高出就不只一两层唐翰接着又很惋惜说道,”可惜我过去的时光都荒废了,如果时光能倒回过去,说不定我也是一个天才呢!“
    听了唐翰的括,秦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唐翰说得很中肯,就像她现在一样,不愁吃穿,也不用被条条款款束缚,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还可以尽情放飞自己的灵感与领悟,她也在心底感谢给她提供这么好条件的唐翰,还有一直都在熊顾她,尊重她意见的叶欣——
    “得了吧,”叶欣横了自恋的唐翰一眼,“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吧!”
    唐翰也有些倦怠了,点头道,“对啊,还有两天呢!”
    “我可以去看看吗?说不定明天又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秦月还是不肯死心,轻声问道。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小月晚安!”唐翰只装作没听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回房休息去了。
    秦月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这才律悼地回房间继续逗红宝蓝宝,玩得累了才上床睡觉。
    秦月不知道的是唐翰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倦怠,相反,此刻的他生龙活虎,尽显男儿风采。
    “小月似乎有些不开心呢!”酣畅淋漓,尽情放松灵魂与身体之后,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的叶欣也没忘记秦月。
    “电视台她还是不去的好,等过些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就好了,这些天她也该闷坏了。”唐翰应声道,他倒看得很明白。
    叶欣点点头,“这小丫头很多想法我都猜不透,很多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妥善处理的。”
    “我会尽力而为的,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要不要我回来帮忙啊!”
    “添乱还差不多吧!”叶欣横了他一眼,这家伙并不像他表面的那么老实,至少在她面前他是非常不老实的,就像现在一样。
    “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碧海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的呢!”唐翰很不服气地道。
    叶欣笑道,“好啦,这边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你只要保征我们货源充足纯正就行,要找个技术过硬又放心得下的鉴定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不是成了你免费的鉴定师傅了,算了我任命了,那我现在开始鉴定,这珍珠……”
    叶欣娇淬着无力地拍向唐翰的禄山之爪,“色狼!还不肯安份。”
    “绝对纯正天然,当属个中极品……”唐翰留下一句鉴定评语。

 第197章 思念的季节

    鉴宝大会后面两天依旧人潮汹涌,可惜的是再也找不到像前一天唐翰为欣月珠宝收罗到那样的极品的宝贝了。
    不过唐翰也很知足,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闲暇之余,他也和张文彬交流一番,谈谈对珠宝市场的看法,抒发心底的感想与牢骚。但他们也知道,很多事情几乎是不可改变的,比如信息的不对称,价格的不明朗,在国家没制定出相关标准之前,珠宝价格虚高的价格都会一直持续下去。何况,就算国家制定出了标准,阳奉阴违还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消费者要想得到实惠,还是只得尽量多学知识,这样才不至于亏得太多太冤。
    欣月珠宝目前规模尚小,高端有高端的规则就不说了,低端翡翠的价格定位则是相当准确的。唐翰和张文彬所说的不规范的市场,主要只那些靠蒙骗消费者的不良珠宝商。张文彬是在鉴定所做珠宝鉴定的,看过的受骗者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对这些黑心的商人自然是深恶痛绝。可同时,鉴定所大部分生意又来自这些珠宝商人,可他们往往是一份证书很多珠宝共用,对于这些事情,张文彬也是有心无力,说起来也只能徒增烦忧。
    鉴宝大会结束之前,电视台邀请鉴定团的众位名家做访谈录,留下最精辟的鉴定评语。
    唐翰除了讲一些自己关于鉴定翡翠的心得体会外,也对其中的玻璃种翡翠观音做了示范评价,教人们如何选购翡翠。
    其中唐翰就特别提到了一点,是关于翡翠的绺裂,之前就有珠宝商暴过“十翡九裂”的所谓黑幕,这次唐翰更鲜明地提醒消费者最好随身携带十倍放大镜仔细观察,因为有裂的弱幸和无裂的翡翠价格相差很多倍。有的翡翠不用放大镜也能看得出来,只需拿着对光一照,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到。
    因为之前就有珠宝商提过,唐翰也就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当作一次特别的忠告而已,欣月珠宝现在还很脆弱,他也不想多竖强敌。至于欣月珠宝翡翠的品质,唐翰自然是最清楚的,不然也没什么发言权。
    访谈的时间不长,结束全部访谈再前前后后折腾一番,唐翰的世界这才算请静下来。
    唐翰回家的时候秦月就在等在客厅,一见他回来立刻就闹嚷开了,“我刚刚毒了**,哥哥在电视上看起来好成熟啊!”
    “现实中就不成熟?”唐翰心想这还不是应电视台的要求,再怎么着也不能表现得很毛头小子吧!
    秦月笑着说道,“其实我更喜欢哥哥现在这样,哥哥不属于那种走成熟路线的人。”
    “小丫头就知道胡扯,还好终于结束了,可以过过请静日子了。”唐翰倒在了沙发上,家里才是真正可以放松的地方。
    “我还想去呢!”泰月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惜唐翰不予理会,曝光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装可怜无效,泰月只得一本正经地征求唐翰的意见,“对了,过几天揭阳那边有翡翠公盘,我们要不要去啊!”
    “仓库里还有很多翡翠吧!”唐翰沉吟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秦月忙道,“可现在买原料便宜啊,以后只会越来越贵的。何况从开业到现在,已经卖掉很多翡翠了,单是从网上出的货就有很多。”
    “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目前的经济……等欣姐回来问问再说吧!”唐翰看秦月着急解释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出去逛逛了,去缅甸没带上她估计现在还记在心底的。
    “怕老婆的哥哥!”秦月开始笑起唐翰来,尽管她也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要操心太多事情,有再多的精力也照顾不过来的,其实像他现在这样就不错。
    “哥哥比较懒,不是怕好不好,这点要份清楚的啊!”唐翰正色道,心底才不会理会秦月这小丫头无意的笑话。
    秦月小心翼翼问道,“可以让红宝蓝宝一起去吗?”
    “它们?出行很麻烦的呢!”唐翰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小家伙本来是用来给她解闷的,现在倒好,秦月出门都想要带着它们。
    会太麻烦的啊,要不我们乘火车吧!“秦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倒想看看这对话宝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因为唐翰透视的能力再强,也不能挨个石头去找,这两个小家伙就不一样了,现在秦月把它们训练有素,只有她自己能看懂它们发出的信号-/,何况,只要它们一有发现,再让唐翰出马,基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你这小丫头,我倒真后悔带它们回来了。”唐翰无奈地说道。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高兴的秦月这才放开红宝蓝宝,把它们赶到唐翰身边去,红宝蓝宝摆动着身躯,摇晃着尾巴的样子格外惹人喜爱,这些日子秦月把它们养得更胖了,唐翰一度笑着要它们减肥,可看它们肥哪嘟的样子倒也不赖。
    “瞧它们这么可爱,哥哥才不会不要它们的对吧。”秦月也是越看越爱,对这样有灵性的小动物她自是喜欢得要紧,别说她,连叶欣没事都要逗它们乐乐。
    “我听他们说这次公盘有很多好毛料的呢!都是刚从缅甸运过来的。”秦月自然极力宣传这次公盘的好,而且在中国的话,不怕唐翰不让她去。
    “嗯!”唐翰点了点头,缅甸六月还有一次公盘,大的毛料公司等不及的话直接就将翡翠毛料运到中国来了,直接在中国举行类似缅甸的公盘,但是基本不设明标,这也让唐翰省心不少。
    唐翰不表态,泰月继续追问道,“哥哥,你倒是说说啊,我们要去的吧!”
    “到哪里去啊?”叶欣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两兄妹讨论相关事宜。
    “过几天广东那边有翡翠公盘,嫂子,我们还有钱买翡翠毛料的吧!”秦月“当然有,就算不够也是要凑齐的。”叶欣也是异常明白事理的人,她也知道,如果生意做大的话,原料越早囤积越好,这种不可再生资源的价格只会越来越贵,至于在欣月珠宝其他方面的发展,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的。珠宝界的巨鳃太多,没有一定的家底就快速扩张很容易遭来全军覆没的结局。
    秦月娇声道,“就知道嫂子最好了,哥哥,这下总可以了吧!”
    “小月在家里也呆得太久了,阿翰你就带她出去散散心吧!”叶欣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有这样的好事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前些天唐翰还在说要带她出去散心呢!她就没这样的福气。
    唐翰——这才点了点头,叶欣接着又说道,“正如上次所说的,翡翠才是我们的根本,原料自然也是越多越好,记得好好照顾小月,最好还是带两个保镖去吧!”
    “哥哥,干脆我们直接开车去好了。”泰月突发奇想,高兴地说道。
    “直接开车去?”叶欣搞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不坐飞机,自己开车干什么。
    “小月想带红宝蓝宝一起去。”唐翰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看秦月正在兴头上,叶欣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反复叮嘱不要露出马脚,消息传出去惹得大家都来抢那就不好秦月自是满口答应,从碧海走高速去广东也不算太远,一路上还可以欣赏风景,最重要的是可以带宝宝,还不用办那些麻烦的手续,对她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得到同意的秦月兴奋了好久,除了每天的学习设计等任务外,也不忘精心训练红宝蓝宝,就等着翡翠公盘的到来。
    负责管理欣月珠宝的叶欣成天也很忙碌,也不肯让自己休息下来,她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唐翰虽然不说什么,可事业要想尽快发展,总得要比别人多付出几分努力和汗水。
    而欣月珠宝的成绩也没让她失望,珠宝店的款式时尚和传统两条线并进,传统的由卓老负责自不用说,时尚一系则由秦月主刀,加上几个时尚设计师,很受热爱时尚的年轻一族的欢迎。
    唐翰几个人远赴扬州请回来的雕工也不负众望,只要把设计图交到他们手里,很快就会交出符合设计者思想和美感的成品来,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个创造美和享受美的愉悦过程。
    到公盘前一天,秦月就在整理行装,开自己的车去,一切变得方便很多,红宝蓝宝有个小箱子就行了。

 第198章 大材小用

    带上陈晓霞和身手比较敏捷的保安谭玉风,其他负责珠宝店和加工基地安全的保妥唐翰不敢也不愿意轻易调动。
    从碧海到广东,一路高速,前面飒爽--英姿的陈晓霞和谭玉风轮班开车,秦月则和唐翰窝在后排听听音乐,逗逗红宝蓝宝,时间过得飞快。
    泰月显得格外兴吞,上次和唐翰一起去赌石还是在年前,后面去缅甸唐翰就没再带她去了,她还想多体验一下这其中的乐趣呢!这次有机会再去,还要带上她精心训练的宝宝,她心底的欢愉透过她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显露无遗。
    被逗累了,红宝蓝宝翘着尾巴,钻进秦月怀里休息之后,两兄妹一时没什么好玩的,秦月就侧头看外面的青山绿水。
    呆呆地望着美丽的山水,秦月心底忽然有了想要和大自然亲近的想法。虽然身在城市,她还是经常怀念很小的时候,那种天蓝心无忧的感觉。不过现在有哥哥在身边,秦月也就把自己的这份怀念藏在心底,毕竟过去留给她的大多是痛苦的回忆,幸福的她不愿意让自己的美梦破碎。
    可如今,秦月心底这份想法却跳了出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人的天性使然还是怎样。
    再回过头去看唐翰,他正怜惜地望着她,似乎懂得她的心思一样,秦月展颜笑笑,心底的感觉却很奇怪,甜中带酸。
    “晓霞姐,下个路口出高速。”唐翰冲她笑笑,最让他怜惜的莫过于她刚肘转过去的时候,秀美脸庞上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是这风景让她想起了什么呜?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宽心,让她无忧地成长,所以尽管有些心疼,却也只能宽厚地笑笑。
    “嗯?”陈晓霞一边开车一边和谭玉风聊天,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唐翰的意思。
    “走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休息一下再走吧。”唐翰平静地道。
    “好的。”虽然搞不懂他心底在想什么,但陈晓霞还是按唐翰说的办,反正这些地方没什么危险性,顶多耽搁一下行程,老扳都不在乎,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哥哥……”泰月顾不得什么礼教之防,白哲如玉的小手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唐翰的手。
    “想念家乡吗?过些日子我带你回去看着。”唐翰柔声问道,他从秦月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思念,过去留给她的该是怎样的回忆呢!@@
    泰月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却轻咬银牙摇了摇头,只要有人关心她爱护她就好,在她心底,碧海就是她的家,只是,她还是会不争气地想起从前,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愁是何物吧!
    唐翰也不再过问,只是默默地望着她,这个正在成长的小姑娘,也许平时对她的关怀还是少了些。也许,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不愿也不曾被人触及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会在某一天流露出来。
    秦月眼眶有些湿润了,唐翰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的心灵一样,她觉得她内心深处那一丝微弱的想法仿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许他早就知道的吧!她不愿躲闪,看唐翰那澄静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爱怜的味道,这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后面两人静默不语,前面原本聊天聊得起劲的两人也没了动静,到了一处高速出口,陈晓霞毫不扰豫地开了出去。
    唐翰不说括,陈晓霞也就让轿车漫无目的地缓缓而行,五月是花朵璀璨威开的季节,说得出名的,说不出名的,都漫天遍野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不管这美丽被不被人注意。
    “就前面吧!”唐翰看到前面一泓波光粼粼的绿水,岸边绿树环绕,树上乌儿歌唱,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陈晓霞停了车,唐翰对还有些迷蒙的秦月说道,“小月,我们出去走走吧!坐这么久的车也累了。”
    秦月点点头,却不愿放开唐翰,无奈刚要起身,两个小家伙就醒了,唆地伸出脑袋来,吓了她一大跳,把唐翰也给丢了,更不好意思再去抓他了,何况,唐翰已经推开车门出去了。
    迸紧揉了揉眼睛,然后轻轻拍了拍九自睁大眼睛乱转的红宝蓝宝的小脑袋,秦月还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番这两个不合时宜的小家伙之后,这才也下车,真正感受大自然的无限魁力。
    “坐了这么久累了吧!我都直想睡觉呢!”唐翰伸伸懒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坐车本来就是睡觉的好时候啊!”谭玉风不解地道。
    “我们可以睡觉,但你们绝对不可以的啊!oo”唐翰笑道。
    谭玉风讪讪地笑笑,陈腕霞看两兄妹没什么异常,估计是坐车太久困乏了,也就任他们去了。
    红宝蓝宝跟着秦月下了车之后,好奇地张望着这陌生的世界,而它们前面的主人却直奔那泓碌水而去。
    唐翰不放心地跟在她后面,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到了这个天然的小湖泊边的时候,秦月坐在湖边的岩石上脱掉鞋袜,光洁白晢的玉足一伸下去,就不安分地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游。
    唐翰在泰月坐了下来,脱鞋之后,也跟着荡漾起涟游来,他心底也在想,小孩子从小就喜欢玩水,不知道秦月的美好回忆停留在几岁呢!
    看泰月的脸色满是欢愉,唐翰不由得开始猜想她小时候的情景,是几岁的时候呢!像这样坐在水边,看看层层叠叠的涟游。
    “哥哥……”秦月侧过头来,望着唐翰轻声道。
    “恩……”
    “谢谢你!”泰月脸上那份淡淡的忧伤终于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笑容。
    “跟我还那么客气!”唐翰回以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思念的人,她是不是想起自己的父母了呢!他不愿多问,因为他也在心底思念逝去的亲人,想必她也一样吧,有时间还是要带她回去一下,没人能完全忘却自己的过去。
    “我很开心。”秦月展颜欢笑起来,她从没觉得自己这样和自然亲近过,心底满是甜蜜和幸福。
    “是哥哥不好,小月这些日子也闷坏了吧!”唐翰自责道,尽管看到秦月开心他就觉得开心。
    “不许这样说自己,小月知道哥哥都是为了小月好,还有嫂子,卓爷爷他们对小月都非常好。”秦月笑容依旧灿烂。
    “那因为是小月可爱啊!”唐翰笑着说道,“能有这样休闲的时候坐在这里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小时候常常喜欢坐在水边玩,虽然老被爸爸妈妈骂,可那种威觉到现在都难以忘怀。”秦月扭过头去望着荡起的涟潜,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呜咽。ā┆
    “以后我们多出去走走好吧!”唐翰不知道该如何失慰她,让她不要去想?
    秦月顿时破涕为笑,“这可是哥哥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侮。”
    “决不反悔。”唐翰道。
    “来拉勾。”秦月正色道,得到唐翰的承诺之后,她的容颜这才完全舒展开来,像那威开的扼子花一般,浩净无限。
    坐在湖边,秦月也慢慢讲起了她已经从未说起过的事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她记忆力又好,那些别人家孩子惯有的幸福对她来说都是奢侈,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回忆有好有坏,秦月讲得越多,唐翰就越担心,过去的那些痛苦是不是也同样索绕在她心间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翰握住了泰月的手,相同的命运但却又各自不同的遭遇,这份感情使他们相玉了解,后面也会一起去勇敢面对。
    两人不知道在湖边坐了多久,总之,陈晓霞和谭玉风是等得很不耐烦,他们就奇怪了,这两个小家伙,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玩水干什么,可惜很多事情是他们不能理会的。因为后来唐翰做了一个决定,要留在这里过夜,体验农村的生活,他们想说什么,可最后都没办法说出口,只在心底把秦月羡慕得紧,有谁对他们这样好,死也知足当晚,在附近农家借宿了一宿,淳朴的农家杀鸡款待,当然,唐翰也没亏待他们,给他们钱不收之后,送了一块翡翠玉佩给他们。

 第199章 活宝师徒

    带着秦月一路游山玩水,连两个保镖都看不下去了,可也没办法明说,这个小老扳是比较随和的人,而且对他们不赖。
    叶欣得知情况后也不以为意,旅途本来就十分苦恼的,放松一下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更多,她想管也不管不过来,把唐翰束缚在身边那也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在风景秀美的山区玩了一天,谭玉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唐翰,这次不会是出来旅游的吧!
    唐翰却很随意地说道,“这次公盘有三天呢!去晚.手ㄅ机ㄅ阅ㄅ读ㄅ点也没什么的。”
    秦月玩得性起,非但不肯走,还和唐翰脱了鞋子下河抓鱼摸蟹,玩得不亦乐乎,只把旁边两人羡慕得要死。
    又玩了一天,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唐翰两人这才记起要动身去参加翡翠公盘,陈晓霞和谭玉风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路沿海而下,到了揭阳已是傍晚,第二天还有最后一天看标的机会。
    比起两个保镍的焦急来,唐翰两兄妹显得心平气和,去会场的时候,还让两人等在外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采取了新的认证机制,指纹ic卡,唐翰可没能为两个保镖办理。
    一进公盘,唐翰就遇见很多熟识的人,秦月倒很乖巧,看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也不和他们寒暄,和唐翰轻声说了一句之后就抱着两只小老鼠开溜了。
    “唐老弟现在才来,这段时间又赚了不少吧!”
    “看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知道啊!”
    “哪里,混口饭吃罢了,倒是你们的生意蒸蒸日上啊!”唐翰谦虚一阵,笑着和这些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的大小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就又问道,“不知道这次公盘有些什么好料没有。”
    “有但是不多。”
    “唐老弟来了我们又得提高警惕了。”有人开玩笑地说道。
    唐翰笑道,“我现在可是穷得很,没那能力和各位老板争的。”
    “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了,今天就要截标了。”
    碰到熟识的人,唐翰免不了要打些招呼,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却也反应出他们的心态,看见这个年轻但却极其厉害的赌石高手来了,多少心里也会有些提心吊胆,毕竟,大家还都算是竞争者。
    手ā机ā阅ā读ā唐翰岂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笑着说他个人不大喜欢明料,他喜欢的是有赌性的毛料,仅此一言就打消了大部分人的疑虑,很多最怕的就是有大款哄抬物价,明料尤其是那种全部切成小片的翡翠大家都看得清楚,哄抬物价对自己又没什么好处。
    摆脱这些抖缠之后,唐翰这才去我秦月那小丫头,场子里人太多,唐翰也不慌,便先四处转转,看看这次公盘的料到底如何,然后再做决定。
    秦月懒得和其他人鬼扯,只一心想让两只训练已久的寻宝鼠发挥它们尽情施展它们的本领。
    小嘴不停地念叼着“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的诗句,秦月也为那些异样的目光感到烦恼,她也就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要不然,还真得让人另眼相着。
    但四下转了转之后,秦月有些泄气,因为公盘上几乎都是明料,那些切成一小片的,价格快顶上天的自然不提,单就那些已经切成两半的翡翠毛料都没多大的赌性,更不用派红宝蓝宝出阵。
    整个公盘真正的全赌料少得可怜,这让秦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一心想让红宝蓝宝出来建功立业呢!
    “哟,小月也来了啊!”秦月鼓着腮帮,粉嫩的小嘴哪得老高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抬头一寿,原来是柳毅锋和他的几个朋友。
    “柿老师好!”秦月甜甜地回应道,不管心底再怎么不高兴,她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失礼。
    “这是阿翰特意花大工夫从缅甸带回来的那两只小老鼠吗?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啊!”柿毅锋也看到了秦月抱在怀里的红宝蓝宝,两个小家伙不甘寂寞地伸出脑袋来,眼珠子还在不停地乱转,一点没有害怕的意味。
    秦月低头望了两个小家伙一眼,应声道,“是啊!”
    “在矿洞的时候我还在奇怪,都那时候了,阿翰他还有闲心抓两只老鼠出来玩,看来他确实比我们有眼光啊,这样的小家伙还真是人见人爱。”手机┆阅读┆
    “什么意思啊?”秦月有些疑惑,但又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情景。
    “没什么,它们一定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吧!也亏了是他,要我就没那本领把它们从缅甸带回来。”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柿毅锋赶紧打住,“对了,阿翰呢,都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秦月心底受用,却拿十分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看得桥毅锋有些不自然,随后转过头去,就看到唐翰朝他们那里走过来,他当即也就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得见故人,唐翰也是满脸的笑意,寒暄几句之后,泰月的疑惑也暗自收在了心底。
    夸了小妮子几句之后,柳毅锋也和秦月多说什么,经直和唐翰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阿翰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前两天都没看到你的影子,还以为这次公盘你不来了呢!”
    “有事耽搁了,所以来得晚点,不过还算赶得上。
    刚刚略略看了看,很多石头眼熟得很。“唐翰轻描淡写地回答过去了。
    “都是上次缅甸公盘流过来的吧!”梅毅锋来公盘比较早,因此对行情什么的也都比较熟悉。
    秦月插嘴道,“怪不得现在原料的价格越来越高唐翰笑道,”那是当然的了,转了一次手,加上运费关税等等,还有他们的利润空间,原料的价格自然而然也就提高了,还不包括那些炒作的。“
    “是啊,”柿毅锋似乎很有感慨,“价格这样一炒高,这行越来越难混了,钱也越来越难赚了。”
    “那是,本来在缅甸公盘价格都有些离谱了,运回中国之后更是如此了。”
    “哥哥你不是说还有些新开采出来的毛料吗?没经过那么多环节直接到国内,它们的价格应该低一些吧!”
    “水涨船高啊!明天开标就该知道了,现在牛人太多,价格一天几变,让人无所适从啊!”极毅锋抢着说道,“不知道阿翰你看到进门的那盘明标没,我看三百万顶天了,但i我有朋友已经看到了六百万,照这样下去,我什么都不想说了,现在想赚点钱真是不容易啊!”
    “就那一小块阳绿的?好像还没一公斤吧,这样的家里多得是呢!”秦月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唐翰正想提醒这小丫头不要太过张扬的时候,就听得柿毅锋苦笑着说道,“谁跟你们比啊!就那一块国宝翡翠的门票费,就足够养活好几代人了。”
    “柿老师别听这小丫头乱说,反正现在的市场我是越来看不懂了。”秦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唐翰一把揪住了。
    “涌入国内的游资太多了吧!”柿毅锋随意说了一句,接着又笑着说道,“你们来得晚我也不耽误你们,对了,我看中了四百六十号,你们可别和我抢啊!别当真,开个玩笑!”
    “绝对不会的,现在看着这价格我都有些心寒了。”唐翰说的也是实话,现在高档翡翠的价格还没提升上去,买明料本来就赚不了太多的钱,反而容易把有限的资金格进去。现在有闲钱的人太多,要真拼明料的话,他有再多的钱也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柿老师言重了,就算看中了,也可以一起赌的啊!”秦月笑着说道,她的心思倒是比唐翰要细上一些。
    “那样最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今天就要截标了哦!”柿毅锋很放心地笑道。这个行业很早以前就流行过一起出资切石,共同分担风险的做法,广东这边的翡翠市场也正是以这样模式一步步发展起来的。以他对唐翰能力的了解,如果唐翰真愿意和他一起赌石的话,那应该是只赚不赔的,何乐而不为,再者,说不定唐翰还能给他一些意见,究竞要不要赌那块毛料。
    泰月笑脸盈盈地谢过他之后,就和唐翰汇合,一起去寻觅这些乱毛料摧中的宝藏。
    “好毛料还是不多啊!”还没走出几步,秦月就开始嘀咕起来,眼界高了的她对一般的中档翡翠毛料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
    唐翰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这小丫头,每次公盘不都这样吗?”
    “可是这次实在太少了嘛!”秦月无辜地眨了眨了她那水灵请澈的大眼睛,“少到红宝蓝宝都快打瞌睡”那更好啊!免得它们成为别人的目标。“唐翰笑着说道,虽然心底也在悲哀,这一趟又算是白走了。
    秦月瞪了兀自笑容满面的唐翰一眼,低下头去不知道对着红宝蓝宝嘀咕着什么。
    唐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小月啊,有没有看到全赌料?”
    “好像没有。”秦月赌气地回答道,要不她才不会这么闷呢!
    “走啦,随便看看就好,以后还会有它们的用武之地的。”唐翰怎会不知道这小丫头在耍小性子。
    “哥哥骗我,现在的毛料几乎都切开来了,缅甸切石擦石的高手也太多了。看看这块吧,不知道是谁切垮了的。”泰月哪着小嘴唇,她对着的正是一块八百多公斤的毛料,原本开窗就一个拳头大的窗口,都是满绿的,种水又好,任谁看了都会猜测里面可能出满翠。可切开来之后,除了那拳头大的一片地方外,全部都是干涩色淡的豆种,还有数不请的裂纹,估计赌这块石头的人切开的时候心情跟她一样,沉到了最低谷。
    “小月自己都说是几乎,又不是全部。”唐翰忙安慰着,他也对赌这块毛料的人表示深切的同情,不管他是场口的老扳还是自己掏腰包赌的,都是对人精神的极大折磨。
    秦月脑袋一偏,她才没那么好骗,“那你找几块没切出来的看看。”
    唐翰扭过头去,眼睛四处乱瞟了一下,猛地指着不远的墙角处,兴奋地说道,“你瞧,那里不是吗?”
    秦月满脸疑惑地望着唐翰,看出他确实没说谎,心底不由得一阵欢腾,可待她看见唐翰手指的地方那些所谓的全赌料的时候,心情又一下子跌入深渊。
    原来墙角是一堆拳头大小的石头,有黑不溜秋的,也有干涩话黄的,还有死灰色的,交织在一起满扎眼的。
    “过去瞧瞧吧,也好让红宝蓝宝露一手啊!”唐翰努力想逗着秦月开心,可他自己却开心不起来,照这样下去,以后在翡翠这一行也不那么容易混下去了。不说全赌料,连开窗的半赌料都越来越少,大部分的毛料都被切开来了,就算不懂行的人看得似乎也比较明白,惹得一群有钱人花大钱住里面砸,活生生把价格给抬高。而且,以欣月珠宝目前的实力,是肯定无法改变这个大局的。
    “嗯!”秦月点点头,她也在心底安慰自己,聊胜于无嘛!而且,其它切开来的毛料,红宝蓝宝没一点发挥本领的余地,就拼谁的钱多。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唐翰不喜欢凑热闹,大家一致看好的东西他基本不会去抢,后面的价格肯定会非常离谱。
    除非是非常特别的,像是上次缅甸公盘上的国宝翡翠,他才会放手一搏。
    秦月喜欢凑热闹,但是却更喜欢宁静,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都会让她觉得非常幸福,虽然有时候喜欢耍点小性子,但也是为了唐翰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这点,她也有自己的尺度。
    怀里的红宝蓝宝翘着尾巴嗽嗽地叫,它们平时在欣月珠宝天不怕地不怕,到了这里也都一样,只要主人在身边它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到墙角那一堆可以称得上是乱石的地方停了下来,唐翰看了那些石头也不禁笑了起来,“这还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可怜小月训练了它们这么久。”
    “就是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秦月可怜今合地回答道,似乎还在为红宝蓝宝鸣不平,但她也只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有人心情不一样,秦月放开两个小家伙后,红宝蓝宝立刻就欢快地窜了出来,在那一堆小石头上蹦来跳去的,看来对它们而言,被主人过多的关怀照顾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话动活动筋骨也是非常有益的事情。
    “看红宝蓝宝跳得那么欢快,它们都不说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郁闷的呢!”唐翰继续开解道,秦月虽然聪明,可毕竟还是个孩子,适时开导她也是他应尽的责任。
    “恩!”秦月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唐翰也就不说什么,合笑望着那跳得正欢的红宝蓝宝,心底却在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翡翠原料又涨了,本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涨得这么高,却又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曾和叶欣谈起过,那些瞄准人民币升值潜力的国内游资国际游资还在国内四处游荡,一直不肯撤走。前些年投资热门的房地产,现在房地产降温下来,则转向社会的其它行业。增值的翡翠以及珠宝行业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加上翡翠原料又是不可再生资源,格自然而然就高了起来,而且,这些游资数目巨大,实在不是他一个新出道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他可以安慰泰月,让她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可他自己呢!
    唐翰心底思绪万千,装出一副兴高采烈样子的秦月心底也不平静,条件反射般地指挥着小老鼠嗅探翡翠毛料的秘密,为它们的才能叫屈的同时,泰月也想到了唐翰的情形,是不是也和它们一样,快失业了呢!
    尽管她也知道,唐翰还有用不尽的才能,但最早展现,也最让人以为观止的本领被埋没,这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也许有一天,赌石这个行业将不复存在,过去的辉蝗也就只能让它成为记忆永存心间了。
    胡乱想了很多,直到两兄妹被红宝蓝宝啾啾的叫声给惊醒。

 第200章 顺水人情

    听到红宝蓝宝的声音,秦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它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这堆看起来差得不能再差,几乎无人关注的料子里真有好翡翠?
    被它们的叫声惊醒的还肯陷入思索的唐翰,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未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叫那么欢究竟所谓何事。
    秦月的欢欣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她看见一条不同于红宝蓝宝漂亮尾巴,而是灰不溜秋的尾巴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欣慰的情绪顿时又低落下去。原来红宝蓝宝发现它们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同类的同类。
    “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秦月双目紧盯着有些欢愉又有些奇怪的红宝蓝宝,很不满地说遣。
    唐翰笑道,“没看这里就是没人关注的角落吗?一会到楼上看看去吧!”
    “哥哥,以后干脆直接到缅甸的场口拿货好了。”
    秦月点点头,招回两个小家伙,这唯一的一堆全赌料还真没一点可赌性,红宝蓝宝要是能嗅出什么来,肯定把消息传递给她了。这一来也好,唐翰不必费神去一一琢磨。。
    “现在没人是傻子,能开窗的都会开的,缅甸这样的能人多着呢!不过我还是尽量试试吧,最好派人长期驻扎在那边比较好。”
    “可我们现在还没那人手,要不到时候我们亲自过去挑几个放心得下的人?”秦月把两个小家伙楼上身,抬头问道。
    “你这小丫头还想去缅甸吗?以后再说啦,现在仓库里的都够做一年半载了。我们先看看半赌料,买不买不要紧,就当训练一下眼力好了!”唐翰一下就点破了秦月的心思。
    秦月就知道他会来这抬,听唐翰说缅甸风景那么美,任谁都想亲自去看看,但她也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而且从唐翰的语气她也完全相信他会带她出去的,当即也就说道,“那好啊!闲着也很无聊的,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柳老师看中的那份料?”
    唐翰逗了两只小老鼠一下,就和秦月边走边瞧,去找柿毅锋看中的那份毛料,心中有了目标,两人的步伐也变得轻松起来。
    为调解气氛,心下欢愉的泰月一路指点江山,碰上一块稍稍看得过眼的毛料就会来上一句,“哥哥,你说这块毛料值得赌么?”
    唐翰也就和她玩起了这样的问答游戏,再分析论证一番,无聊的时光也就不那么无聊了。
    “哥哥,快来看这块做手环的毛料,可以做好多漂亮的锡子。”快乐的秦月看完不为人关注的翡翠后,又挤进人群,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人话着不就图个开心吗?
    唐翰笑着跟了上去,和原本正在看货的几个有一面之缘的老扳们又点头客套了一番,两兄妹的大名在这一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早先在广东一带翡翠界的话跃就不说,就缅甸公盘一役,唐翰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此刻,聪明话泼的秦月又带着两个可爱的小宝宝,想不惹人注月都不行。
    而冰雪聪明的泰月从这些人的神色中也看得出来,他们希望多听听别人的看法,身负传奇色彩,看石向来十分准确的唐翰的意见自是举足轻重。她知道唐翰是无意购买这样的大众化的翡翠,但别人却不一样,对他们而言,只要能赌涨就好,最怕的就是切挎。
    果然,寒喧之后,就有人问唐翰有没有意向,唐翰还没来得及看这块毛料究竟如何呢!
    看唐翰的架势之后,几个老扳自动往后靠了靠手机用户.好让唐翰看个清楚,其中一个唐翰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最后一个起身,唐翰暗自觉得汗颜,心道秦月这小丫头还真会析腾人。
    众人所围观的毛料共有两块,是同一块毛料切开来的,看上面贴着的标签,每块都有六百多公斤,底价倒不高,只有两万多,但任谁都知道,底价根本就没任何参考意义。
    这是一块典型的春带彩,紫色抱团,底则有些干,但总体而言,还算值得一赌的。整块毛料是沿着大裂切开来的,切面也可见很多的裂纹,但众人却不以为意,要知道,春带彩的毛料如果没有裂纹卖出的可都是天价,现今人们要赌的就是看这些裂有没有隔进去,陷进去多深,能做多少的手镯。
    粗咯看了看之后,唐翰还是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必备工具,强光手电和放大镜,尽管他也可以不用这些东西,但样子总是要做给外人看的。
    他首先看的是紫色最浓的地方,这也是整块翡翠的灵魂之所在,强光手电的照印之下,原本就视丽的紫色越发显得艳丽照人。由于切面布满大裂,不借助任何工具也看得清楚,部分大裂跟着嵌了进去,让人不由得暗自惋惜。
    明显的痕迹大家都能看到,赌石就是赌个中的情形,凭着过人的目力,即便没有施展起透视的功能,凭着这些日子的历练,唐翰也能判断出内中的真实情形。
    从手电透光的情况来看,切面的大裂朝里延伸了不足十毫米便嘎然而止,情形似乎一片大好。但再仔细看来的时候,唐翰却发现,细小的裂纹却遍布整团紫色的区域。
    这是唐翰结合他以住的经验,对比现在的散光度和家里仓库里那些没有裂纹的紫色毛料透光的不同状况得出来的。经过这些日子走南闯北,不断看石积累,唐翰即便不运用精神力,也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些情况下,哪怕是非常细微的区别,当然,前提还是要集中精神和注意力。
    唐翰暗道家里标本多就是好,一度以为失去精神力,从此不能透视的日子里,躲在仓库里的唐翰就细心种种不用透视就鉴定翡翠原石内部结构的技巧。而研究这最常用的赌裂,即在有细裂和无裂,在强光手电照射下的区别也是他的课题之一,这也是除根据外表猜测之外,唯一不用切开来就判断内中情况的最具信服力的方法。
    判断毛料上的大裂,只要经验够丰富,观察够仔细基本就能准确判断,但赌石行业里最具危险性的细裂的判断却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要不也不会叫赌裂了。凭借自己独特的视觉感知能力,集中精力的唐翰也费了一些功夫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定。
    知道细裂遍布整团紫色的区域,连做小挂件的料都无法取出来,唐翰也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
    再看其它地紫色成团的地方,就已经形同嚼蜡了,但他还是专注地继续下去,对他而言,每看一块毛料就多一份收获,阅尽各种毛料之后,心中就更有数了。
    当泰月看唐翰神情平静地站起来,轻声问起的时候,唐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即便知道自己影响力没能影响到别人的决定,他还是不便说些什么。
    但他的这一轻微举动已经足以让关注这块毛料的人心情无比复杂,原本看好这块毛料的人担心两兄妹存心演戏捣鬼,好趁机压低价格;原本摇摆不定的人就紧密地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秦月更听到让她芜尔的话语,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师傅在教训他那又蹲了下去的年轻徒弟,“早跟你说了,一个锡子都看不到,还蹲在这里不肯死心!”
    “他真那么厉害?”无辜的小徒弟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小声墒咕着,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发这么大火。
    “哥哥,真的一个镯子都出不了吗?”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泰月的脸上还是那忍俊不禁的灿烂笑容。
    唐翰心底想笑,但脸上却还是那副很严肃的样子,嘴里也坚定地说道,“当然不是!”
    秦月笑得更灿烂了,“那小徒弟可就冤狂死了。”
    “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我看就只有最边上那团春带彩可以出几个手镯,紫色最艳丽的地方都是小裂,真是可惜了!”唐翰这才揭开谜底,不用说,赌大了肯定会亏的。
    “那中徒弟还是很冤狂的。”秦月的笑容感染了两只小老鼠,跟着在她的怀里啾啾地叫了起来,像是为她助阵一样。
    唐翰笑了起来,他也快忍不住了,那对活宝师徒确实有趣,泰月前面带路,唐翰跟着点评,场子里的毛料看得差不多,两人正准备去楼上瞧瞧的时候却又遇见了那对活宝师徒。
    只见那师傅蹲在地上研究一块切开来,但满身是裂纹毛料,唐翰正寻思这人会不会是赌裂的高手,现在看他又研究这些有裂的翡翠毛料,而且,看他的年龄和样子都差不多是老行家级别的。
    秦月更在意的是老师傅身后的小徒弟,老师傅似乎在那里蹲了很久,小徒弟则转来转去显得有些不耐烦,最后秦月听到一句让她喷饭的话,“师傅,这全是裂,您老人家准备赌回去做珠子么?”
    听了那小伙子的话,那老师傅回头横了年轻小徒弟好几眼,看到这,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装出严肃样子的唐翰再也忍不住了,和秦月一起笑出了声来,这一对师徒还投机。

 第201章 小小风波

    听得两兄妹的笑声,那老师傅老脸也挂不住,后面干脆不去例会他邢趁机报复的小徒弟,专心研究自己的毛料。
    为连免不必要的尴尬,唐翰两人也没多停留,一笑了之,然后住楼上去看比较精品一点的翡翠毛料。
    和场地里的毛料不同,这里的翡翠几乎每一份都有一个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因为发生过盗窃小块的翡翠毛料的事件,所以主办方也提高了警惕,加强了安全保护工作。
    但这样一来,给两兄妹的感觉不算太好,他们喜欢在人少的地方细细研究,像这样被人关注着看料还真有点别扭。不过好在两人只是随便寿看,如果有看得上眼的或许会投上一标。
    漫无目的地瞎逛,闲得无聊的两人又开始一一点评起来,当然只是两人之间的对话——c
    二楼和三楼的精品还算多,但精品大都切成了片料,没什么赌性,纯粹就是拿钱去血拼,这样的事情唐翰才不会干。
    唐翰下去,诸如摩西砂著名的无色玻璃种、色阳种水正的木那莆单、以及大马坎的水石,还有些知名不知名的场口出的翡翠,形形色色,倒也有百花争鸣的气势。
    秦月看看之后也只得轻声叹息,“我们现在又成了穷人,看得起,买不起。”
    “世间好东西太多,总不能一一收归己有吧!”唐翰如是回答道,看得越多,诱惑也就越多。
    秦月点点头,知足常乐嘛!随意逛了逛之后,两人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值得购买的毛料,后面秦月提议去看看枷毅锋相中的毛料,于是两人又一路寻觅过去。
    四百六十号,这是一份木那场口出的毛料,整块毛料的个头不大。大约比成年男人的拳头大上一点,从磨开的窗口看里面的种水不错,是上等的玻璃种,虽不是满绿,却也有六分的阳绿。
    这里同样是众人瞩目地焦点,唐翰知道,像这样表现的毛料,往往都能卖个好价钱,价格开低了肯定拿不到手的。不知道柳毅锋准备出多少。
    “木那的毛料种水和颜色都好,就是裂比较多。但我看这件料似乎没太多的裂,还真是难得。”秦月等了一阵,一个对此恋恋不舍的中年人这才放下,她也才有机会仔细观看,仔细看了一番,对唐翰说道。
    唐翰则提醒道,“你再仔细看看,如果一点裂都没有,那它就该卖出天价了。近年来木那的料子很是活跃。原料不说,就是成品也经常出天价的,像这样的料子要是磨出几个戒面来,那就发达了。”
    “哥哥上次不是说木那场口地翡翠毛料已经挖完了吗?”把红宝蓝宝装进包里,秦月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寻找,那里可能出现裂纹,小嘴却依旧不能停歇。
    “虽然木那场口现在是不出毛料了,但以前挖出来的毛料还在流通啊!物以稀为贵。这一来,又会让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了。”c
    “嗯!那就是很有收藏价值,价格肯定低不下来。”
    “是啊!”
    “阿翰,你觉得怎么样啊,他底价都要三十万。”
    柿毅锋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地身边,虽然这些年他也经历过不少,梆毅锋心底还是有些虚,尤其在当前这样的局势下。
    心系这份毛料。他也没急着投标,时刻关注着来寿这份毛料的人,准备视情况而定。但以当前的状况看来,看好这块毛料的人不在少数。
    秦月很乖巧地将石头放了下来。唐翰不敢马虎,“让我仔细看看啊!”
    “我想只要在色最浓的地方出一枚戒面,整块毛料的成本就该回来了。”都毅锋压低声音说道。
    唐翰如法炮制,打着灯光从不同的角度观测这块毛料的内部情况,刚刚在秦月手上地时候,他就看表面的地方有些不对劲,要真无裂的括,货主不会自己切出来,做成成品卖吗?
    赌裂,不仅赔它有没有裂,还得赌它到底有多少裂,怎样分布的,说穿了,如果就是赔能不能出自己“看到”
    的戒面、手环、挂件之类的东西。能出自己想要东西,就算是赌涨了,如果裂太多,一片小料都无法取的话,那就亏死了。
    赌石行当有句话,叫“赌什么,别赌裂”,不是说真正不能赌,而是说明赌裂需要的水平比赌色赌种更高,因为赌裂的风险最大。赌裂基本都是在看到部分种水和颜色地前提下进行的,如果连种色都一起变,那就只能说明自己赌石的水平不到家。
    不用透视转而训练自己对光线和色彩的感知能力,其实也是唐翰准备进行转型所做的准备。珠宝行业除了翡翠赌石外,其他诸如珠宝鉴定一类更多的则是通过教锐的眼光来发现及其细小的差别,从而做出最为准确地判断,当然,有透视能力更能请晰地看透珠宝玉石的本质。
    由于整块毛料只开了一个不大的窗口,不透视的话,隔着厚厚地外皮,视力再好也不能延伸进去,强光手电无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途经。
    通过光的反射散射以及透射,准备估量出内中的结构情况,老行家凭经验,唐翰则凭借过人的感知能力以及对烂熟于胸的光的知识的掌握,这点在当初他进珠宝鉴定所的时候就根下功夫学习过的。唯一遗憾的是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模拟光学检测仪的工作原理,秦月在这其中出了很多主意,也曾提出过用简单实用的工具,比如类似放大镜的东西来进行判断,这样既不会惹人注意,也能最最准确做出判断,唐翰也很赞同这个想法,随着他自己能力的进一步加强,这些都应该可以实现的。
    由于开窗的地方是玻璃种,货主还把开口处进行抛光,整个界面显得十分明亮,对货主十分有利。但与买家而言,这样的界面会反射一部分进入内部的光,普通人想要看清楚内部的情况又多了一层难度。
    唐翰看来自然不存在太大的问题,通过分折对比明显没有裂纹的开口处和看似色彩最浓郁的毛料中部的对比,再结合外皮点状私花的表征来看,内中确实有让人精神为之振奋的阳绿,当然,就一般情况而言,开口处无疑是整块毛料外围表征最好的区域。
    梆毅锋也算是唐翰相识很久的朋友了,这回他施展浑身解数,尽心尽力地帮他,结合前后的情况以及在自家仓库做标本试验的情况,反复对比之后这才得出最后的结论。这一招还是唐翰当初真正开始学翡翠的时候,在卓老那里学来的,心中有全面的样本有参照的标准,其他具体情况只要认真对比,个中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了。
    翡翠色彩种水等等鉴定是这样,其他珠宝玉石也都一样,但相比而言,其他珠宝玉石的鉴定比翡翠赌石要来得简单。
    “怎么样?”秦月一颗心全系在唐翰身上,看他脸色霍地放松下来,就知道他已经有了结论。
    唐翰轻声道,“我觉得这是一块险石……”
    “险石?怎么说?”虽然下定决心要赌,但柿毅锋苦于不知道内中的情形,从外表看是非常不错的,但真要赔起来,出价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但他又放心不下,木那的翡翠很快就会消失在人们眼前,再不抓住机会,以后就只有空留遗憾了。
    “开窗的人绝对是高手,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就在开窗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有几条细微的裂纹,而且一直住里延伸,我怕如果一个下刀不对,会无法取料”-/
    “就是,他们还把表面磨得那么光,害我都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况。”秦月跟着小声嘀咕道。
    柿毅锋自是相信唐翰的眼光,“真是服了你了,眼光这么毒,我都没看出来。”
    “我年轻嘛,还要靠这双眼睛吃饭的。”唐翰呵呵笑了起来,算是给他回应。
    “既然是险石,那还是有可赌性的,照你说该怎么办呢!”柳毅锋还是不肯舍弃。他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同时也有收藏的堵好。
    “避免风险也是可以的,但要看怎么切石了,下刀位置到位的话,应该可以出至少两个戒面的。”唐翰也没说得太透,总不可能说他知道内部究竟是怎么样子地,要是由自己来下刀的话,避开那些裂纹,最少能出四个戒面那样的话来。
    听唐翰说可以出两个戒面。柳毅锋脑子立刻就飞速运转了起来,这和其他赔石的人算能出多少手镯一样。
    该怎么出价投标。柳毅锋心里立刻也就有了底,很快打定主意,出两个戒面的话卖一个收回成本留一个做纪念。
    喝水不忘挖井人,柳毅锋也没忘了之前的承诺,当即问道,“阿翰要不要一起赌啊!”
    “我个人其实不大喜欢这一类型的。”唐翰笑笑道,柿毅锋也应该知道他最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石头,他今天练习新本领,也做个顺水人情。
    “那样啊。感谢地话我就不多说了,只要……”柳毅锋知道唐翰的爱好,更知道他不是那种只图回报捞好处地人。
    “只要到时候切开不骂我就好了。”唐翰枪先说出了他的免责声明。
    柿毅锋笑道,“那怎么可能,感激还来不及呢!”
    “哥哥,我们再去看看别的翡翠吧!”秦月适时将唐翰从柳毅锋用感激堆成的海洋里拯救出来。
    “柳老师要一起去看看吗?”
    “不了,你们忙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得到唐翰的帮助,柳毅锋已经感激不尽了。也不愿意再多麻烦他们,肯这样帮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好!”唐翰寻思着梅毅锋这时会该考虑出什么的价位投标了,好在他自己没这方面的担心,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有看中的毛料就按自己地心理价位投标,反正中了不嫌多,不中家里的货也不少,盘算一下。仓库囤积那么多毛料,两年不买翡翠毛料都可以了。
    看人家看料投标心痒痒的,秦月也忍不住说道,“哥哥。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你着中哪块我们就投哪块好吧!”唐翰看这小丫头扬起小脑袋的样子就觉得万分亲切。
    “就只怕哥哥到时候又舍不得了。”秦月嘴角微扬,笑意盎然地说道。
    唐翰佯怒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了。”
    “那我就放心选了啊!”
    唐翰只得摇头看着她一蹦一地跳往前冲,时不时回头征求唐翰的意见。
    “看这块不错吧!”
    “这个也不错的样子。”
    “哥哥,这是怎样的紫色呢?”秦月终于收住脚步,停下看那让她心动的色彩,那是一块揭了盖的翡翠,那色彩,让人爱不释手。
    “怎样地紫色?”究竟怎样唐翰也说不出来,紫色不浓但分布均匀,而且极其干净透明,像冰雪般晶莹透明,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叫冰紫吧!”两兄妹最后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随后便是会心的一笑。
    秦月越看越喜,看过极品的紫罗兰,抱成团的春紫,甚至还有让女人心动的紫眼睛,可眼前这种紫色又是另外一种风景,如此细腻、纯粹、请新,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气息。
    “这样的色绝对诱惑地,但没到玻璃种吧!”唐翰看了也忍不住啧啧赞叹,看看价格也比较让人赞叹,底价十万,重三十公斤。
    秦月这小丫头立刻就反驳道,“哥哥,你怎么这么不懂风情,既然是冰紫,那就该是冰种的,你说对吧!冰种还比玻璃种多一丝膜陇的色彩呢!”
    唐翰乐了起来,“小月总是那么有道理,仔细瞧瞧吧!”
    “哥哥,帮我个忙好吗?”泰月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很甜。
    “恩?”
    “拍几张照片,就算买不到也要做个留恋啊!”秦月央求道,里面不许拍照,工作人员又比较多,而偷拍这样地工作唐翰来做最合适。
    “不可能买不到的。”唐翰柔声宽慰道,莫说女人,连他这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翡翠他怎会不尽全力。
    即便如此,他还是准备当一回间谍,先拍上几张照片欣赏好了,因为就算拍中了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到手。

 第202章 新手入行

    避开工作人员那防贼般的锐利目光,唐翰借着秦月的掩护,悄悄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即便没数码相机拍得请晰,这块翡翠的独特色彩依旧让人牵挂不已。
    唐翰准备拍最后一张照片就收手的时候,却被看守这份毛料的胖大婶给盯住了,老鹰一般的目光直直射过来,看得唐翰心底有些发毛。他最怕就是这些个中年的大婶大妈,嗓门大不说,唠叼起来就像唐僧一样,不被吓死也被烦死。
    不过唐翰并没有怯场,给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之后从容地收好手机,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和秦月小声讨论这块翡翠。
    轻声笑骂唐翰施展小白脸功夫,左看右看却还没看够的秦月即便身处大婶近乎凶根的目光下也舍不得离开,而是拿出强光手电住里探熊,她可不希望这块翡翠表里不一,要真是没裂色彩又分布均匀,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秦月仔仔细细看了一阵之后,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本该欢喜才是,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声说了几句之后,转而把手电交给唐翰,她自己则开始琢磨着怎样设计和镶嵌才能完全展现这块翡翠的独特之处。这样既有冰雪一般的灵气,又有高贵典雅的紫色,即便见过很多珍@@奇翡翠的她依旧为之动容。
    知道秦月喜欢这翡翠,唐翰自己也一样,翡翠的色彩斑谰多姿,如每种色彩都能收藏,岂不是人间美事。
    没话说,唐翰继续练他辨色的本领,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唐翰的精神也就更集中。
    秦月见他那全神贯注、又极其专业的神情似乎也感染了那负责看守毛料的大婶,目光也由凶很变得柔和起来,连着秦月整个人心情也轻松起来。
    唐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他也就认定了这块独特的翡翠。
    他也可以想象得出雕刻出来的效果,既有透明地感觉,又比玻璃种的翡翠多一种膜陇,说冰紫,真真切合实际。
    看完翡翠和秦月小声商量了一下,把翡翠的情况轻声告诉给秦月之后,两兄妹也没多做停留。秦月自然负责把编号重量一类的给记下来,他们在那里呆得越久越不利于他们自己买货。
    “哥哥。我们出多少能买下它?”离开那份蕴涵丰盈的紫翡翠之后,泰月看其他翡翠毛料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唐翰倒还好,和以住一样,拿着手电认真照啊照的。
    “难说,这块料的好大家都看得到,不下血本肯定是不行的。”唐翰嘴上说着,眼睛和手却没停歇,这次地中档翡翠很多。高档的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像他现在正在看地就是一份摩西砂的无色玻璃种毛料,棉少,透明度高,价格也更高。
    “嗯,那我们只有在后面的设计和加工上多下功夫了,我想把她做成一整套饰品,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冰雪紫美人好了。”秦月的心思还是在那块让她心动的翡翠上。
    “反正后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唐翰笑着说道,“我相信小月一定会把她设计得漂漂亮亮的对吧!”
    “那是当然!”秦月甜美地笑道,“哥哥,我们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啊!这无色玻璃种没什么好看的吧!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内涵,戴手上和玻璃差不了多少,还有人出天价。”
    看秦月说着就秀眉微蹙地样子,唐翰就觉得好笑。oo
    “这就是做局的功效啊!但谁要是把翡翠的局真正做大的话,那就不得了。”
    “是很不得了,价格又得涨上天了。哥哥,要回去看看吗?”一心想着该如何设计。秦月甚至连那上端切开的盖子料都考虑上了。
    “关心则乱,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多逗留。你也知道的,现在中国很多人做生意就是喜欢尾随别人的,我们出五千的括,他们比我们多出一点就买到手了,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相比而言,我到缅甸见到地老缅倒好些,他们至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唐翰的话不重也不轻,但却打消了秦月的念头。
    “人家就是放不下嘛!”秦月撒娇道,“不回去就不回啦,把手机给我好了。”
    “你这小丫头啊!”唐翰摇摇头,拿她没什么办法,心想有时候太过执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想到刚刚偷拍的情形,秦月就又忍不住想笑,“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让拍照啊!让更多知道不是更好吗?”
    “估计是怕被小偷什么的惦记吧!”唐翰随口接应道,他也在暗自庆幸,刚刚没被当众呵斥,要不然,脸面都被丢光了。
    “可这样一来就阻碍了正常的发展啊!越多人知道,市场就会越大,这就相当于免费的宣传啊!他们还可以多赚一些钱呢!”秦月越想越不明白。
    “照目前一路疯涨地情况来看,他们怎么会愁卖不出去,自然觉得少一点风险好。”唐翰倒能理解他们的心“括是这么说,可是对大局而言,总是不好的啊!”
    秦月却还有些幻想。
    “他们才不管这些呢!而且从业者的素质参差不齐,才会有这样地情形!”
    “哎!看来以后还是得哥哥出马了。”秦月无奈地摇晃着小脑袋,唐翰顿时无语。
    看看之后又转移阵地,长得太过大众化的自然不看,真要投标的,唐翰才仔细看上几眼,然后做出自己的评估。这样一来,二楼三楼的料子很快就算看完了,一晃眼,整个上午也就过去了。‘下午投标之前,秦月还是拖着唐翰路ā┆过那份毛料区,结果又遇见了那对师徒,这回两师徒的意见惊人的一致,没再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争执和冲突,这倒让秦月有些失望尽管好料不多,唐翰还是投了好几份标书,不过其它的希望都不太大,只有那份秦月一心记挂着的冰紫翡翠,先前唐翰准备出三百四十万,后面秦月怕还够,添到了四百一十万。
    唐翰也笑着说价格疯涨也从秦月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喜欢的东西,觉得值的的东西,花再多的价钱也愿意。但泰月立刻反驳道,说这是由于大环境的变化,试想如果是以前,就算是自己心仪的东西,也不用花这么高的价格。
    下完标书,唐翰和秦月就准备着回酒店,开标是在第二天,唐翰和泰月也准备等结果出来了再回去。
    简陋的出口处,谭玉风和陈晓霞正等在门外,本来没几步路唐翰叫他们不要过来的,但陈晓霞却说这是她的职责所在,要不叶欣那里可不好交待,唐翰也秦月也就没什么话好说。
    酒店里,泰丹整个晚上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虽然有很多的素材和款式可以借鉴,但秦月还是想设计出独一无二的翡翠饰品来,这冰洁典雅的翡翠也真正让她打心底喜欢和热爱,也最值得她花费心思去设计。
    唐翰自己则上网翻翻资料,看看行情,想要进另一个行业还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即便他已经掌握了很多相关的知识,也积累了非常多的经验。
    第二天开标,秦月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个上午,却没得到什么让她满意的消息,几份中档毛料中只中了一份,那是一份冰种飘蓝花的毛料,据唐翰的估计,可以出上千个手镯的翡翠毛料。
    高档毛料的开标放在下午,于是秦月又很不耐烦地等到了下午,直到听到宣布他们中标的消息,她才如释重负,心情也终于轻松下来。
    而且这次投标,用的秦月自己的会员号,因为她自己有会员证,这次特意想自己尝试一下。算是她亲自购买的翡翠,唐翰自然不说什么,别人不知道更好.
    值得一提的是那份唐翰曾经点评过地春带彩有裂纹的毛料,被那位老师傅说成看不到一个手镯的毛料最后以低于底价二十多倍的价格中标了。秦月当时就差点惊呼出来,这人疯了么?
    唐翰则提醒道,这有可能是货主拦标,不过这标拦得也太过离谱了。
    唐翰自己也不知道货主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会不会和他当时的对那块毛料做出的评价有关系,如果是真是这样的话。以后他还是少说为妙,要不然恐怕又会得罪一狄人。虽然也会乐死一群人。
    梆毅锋也如愿抱得莆幸归,不过他出价比较高,是以接近五百万的价格中标地,相玉恭喜之后,柳毅锋死活要请两兄妹吃饭,唐翰推脱不得,也就从了他的心愿。
    几个人一起吃饭地时候,柳毅锋又在感叹是不是该收手了,因为从开出的价格来看。如若看上一件好料,不开高价肯定拿不到手的,真开高价的话,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实力。就拿他的那件货来说吧!他打听到人家有出到四百多万的。
    “现在高色的料越来越少,像以前那样浓绿的翠色几乎找不到了,所以价格也贵得离谱。我打听到,有人出地价格快接近我的出价了,还真是险啊!”柳毅锋不无感慨地发表着他的感言,尽管收获了珍惜的翡翠。但也付出了太多精力和金钱。
    “现在的种水倒是比以住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下开采的缘故,但色彩越来越淡却是不争的事实。”
    唐翰接过了话题,“早年那些浓翠的翡翠大部分已经被雪藏起来,就看有没一些保存着未切开的老料。”
    “这有可能,老缅把毛料放个几十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也不要指望他们切石,我算是服了他们。感觉和败家子没什么区别。”柳毅锋每每看到这些翡翠被切得乱七八糟地时候,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坦。
    “那没办法,他们喜欢黄金胜过翡翠,对他们而言。
    翡翠也许只是赚钱的工具吧!“唐翰在缅甸呆过对这些也清楚得很,对他们而言,金条保值,富贵人家的小孩也都带黄金手链什么的,更奇特的是长颈族的女人带金色的颈环。
    手ㄅ机ㄅ阅ㄅ读ㄅ“他们那么喜欢黄金啊!那我们用黄金去换翡翠好了。”秦月插嘴道,“免得他们磨出来的戒面像拘啃了一样。”
    “不止是戒面,就拿我们看到地毛料来说吧!他们不避裂,不管种水,只管切出来的色最多最好,这些家伙就喜欢黄金,看缅甸的建筑色彩,尤其是寺庙的色彩就知道了。”都毅锋愤愤地说道,但也无可奈何,他们追求利润最大化,但却不管怎么切才能最好地利用翡翠。
    “可是哥哥不肯带我去!”秦月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好啦,下次带你去好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晒得像黑人可别怪我啊!”唐翰吓唬道。
    “才不怕呢!”秦月满心欢喜地说道,她就知道唐翰以前嘴硬,总会带她到处看看的。
    梅毅锋提醒道,“缅甸的风景的确是非常美丽的,但是去那里也蛮辛苦的,小月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有哥哥在好啦!”秦月很随意就说了出来,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他那么单薄的身子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
    “你说谁身子单薄了?”
    秦月气质昂扬地说道,“当然是你啊!”
    看两兄妹不停争执的样子,柿毅锋就觉得特别的亲切,这一对兄妹还真是有趣得很,这样的话,不管怎样的旅途都不会觉得累了。
    第二天取料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泰月一心惦念着的冰紫翡翠少了一块,就是那揭开来的毛料顶盖,秦月翻过来找过去就是没找到那块料。
    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琢磨着,上面那块料虽然薄了一点做不了戒面,但做成条形镶嵌好之后,不管是挂件还是戒指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单单只论价值的话,应该也在十万以上。
    少了东西,秦月当即就不干了,和唐翰说了一声之后,唐翰立马问了一下负责的人员,却被告知他们也不清楚,让他打电话找货主。
    打通货主的电话,听声音像是手ā机ā阅ā读ā手机┆阅读┆个中年人,唐翰首先很客气地说明了他们买的毛料以及相关的情况,让他把缺的货给补上。
    “哦,你说的是那份货啊!顶上的毛料好像很小的样子,我记得我没有标进去吧!”那声音听起来倒是蛮诚恳的样子。
    “可你的标签上写的是两块,单就下面那一块的话,重量也不对,你再看看,是不是你弄错了。”唐翰心想这家伙明显想耍赖,大头都进自己腰包了,还想留着小的干什么?做人要厚道啊!
    “那你先等等,我马上去查查看啊!”那边说完就挂了电括,也不知究竟干什么去了。
    秦月这边却等不及了,唐翰刚收起电括她就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先去查查看。”唐翰回答道,心底也没个底。
    “我看他是诚心耍赖皮,还真有这样的人啊!”秦月愤愤地说道。
    “这个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也许不是他那里出的问题,我们等等再说吧!”在秦月面前,唐翰显得比较成熟稳重,他可不能和秦月一般小孩子脾气。
    “要真是他耍赖的话,我们就把他曝光,看他在这行还混得下去不?”秦月还是很愤愤的样子,她才不管那么多呢!她第一次买翡翠,怎么会弄成这样。
    “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就好,再说真的有可能是弄错了。”唐翰不可能跟着她一起数落人家。
    “哥哥还真是个滥好人!”秦月嘴翘得老高,当下又去翻另外几份中标的石头,看看有没有短斤缺两的。
    让两个保操和工作人员帮忙,一一称过之后,确认无误,秦月这才放心。忙完这些,小丫头转身过去,以很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唐翰,那意思不言而喻,人呢?货呢!
    被她盯得唐翰心底也没底,“要不我给金固的经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好了。”
    因为用的是小号,唐翰担心会有人趁机混水摸鱼,以前他也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形。i
    “好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举办方也要负责任地。”秦月撅着小嘴。很不满地说道,都过了这一阵子了还没消息,不是想耍赖是想干什么。
    这次公盘是在金固公司举办的,但是供货方不单只有金固公司,还有他们邀请来的货主,类似友情赞助这样的情况。
    结果还没等他们打电话过去,刚刚的货主就打电话过来了,连声道歉说是他们的货太多,底下的工作人员马虎了。让他们先等一等,货一会就送过来。
    “看看吧,是工作人员马虎办事的原因。”得到满意的答复,唐翰心中地石头也算放了下来。
    “谁知道呢!”秦月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谁都可以找借口地啊!再说了,工作人员马虎老扳也有责任,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翰笑望着她,“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秦月不予置否地撇了撇嘴,“亏得哥哥还是董事长呢!”
    “算你有理好不好。再说了,我这董事长又没做什么事情。”唐翰懒得跟她争辩。
    “这正是原因之所在!”秦月得意地笑道。
    唐翰一笑了之,心底却在想这天下女人都一个样,得罪谁千万不能得罪女人,记起恨了可真不得了。可他自己好像还有个女性仇人,希望不会被记恨太久才是。
    又过了好一阵子,那五十来岁的货主才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里捧着的正那块冰紫翡翠的顶盖部分。
    “不好意思啊,我的伙计以为这小块不算在里面,所以就没装在一起,刚刚我去的时候还放在仓库的角落里呢!真是对不住啊!”那货主一脸的诚恳。
    “没关系啊!我正跟哥哥说我们这下省了一百万了呢!”秦月脸上挂着笑容。对着那老板说道,看得那老板脸色都有些变了。
    “谁都有粗心地时候,林老板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唐翰自然扮演白脸,但他心底直乐,这小丫头还真得理不饶人。
    “是我自己没监督好他们,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唐老板要是有空的括,一起吃顿饭算我赔礼道歉如何。“
    那林姓货主倒是蛮会做人的,他也知道唐翰如今在这行的地位,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把事情给闹大,他自己在这行也很难混了。可恶的是底下的工作人员竟然辨别不出他的小号,闹出这样的乱子来。看秦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受尽宠爱地小丫头心底非常不舒坦。
    “我们今天还有事,下次有机会我请林老板。”唐翰才不想多做停留,这次出来也都好几天了。
    林老扳脸色有些尴尬,“那怎么好呢!你看这,我心底过意不去啊……”
    “只要下次不出这样的差错,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就好了。”秦月才是受害者,她也不管那些肉麻的客套括,再说了,请唐翰喝酒可没什好事,说不定喝完酒就干嘛干嘛去了,她可不希望心中的滥好人哥哥变成那样。
    “小丫头说括没大没小的,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唐翰轻声呵斥道,秦月撅着小嘴巴,瞪了林老板几眼之后,仿佛在责备他浪费时间,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帮两个保镖的忙。她事先可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过好在毛料顺便到手了,秦月也就不去多生闷气。
    又一番客套,把那秦月设想中做成柱状翡翠地毛料接过来,唐翰死活没接受林老扳的挽留,收拾好东西,办完手续之后就吩咐谭玉风直接开车回碧海。

 第203章 新手不新

    回到碧海,毛料入库自不待说,这次旅行没能发挥本领的红宝蓝宝回到久违的仓库里跳得最欢,这里才是它们的乐土。
    秦月忙着给新买回来的冰紫翡翠做设计,还抱了很多相关的书籍回来。
    唐翰倒是很佩服她这永不停歇的精神,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他还待在学校,听些无脚的课,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又是一天。说这时候是学习的黄金时期也不为过,属于自己的时间特别多,又尤其像秦月这种小天才,只要醉心于自己的事情之中,就不会分出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回去的那天晚上,叶欣就提到扩展钻石销售业务的事情,从开业到现在,无论是从做过的调查还是顾客的反应来看,业务范围多样化都是可行而且必行的。
    照叶欣的想法,弱旱做局固然是必须的,但却需要一个过程,用最直白的话说,在局面做大之前,企业必须得生存下来。
    何况,翡翠和钻石一向是分不开的,欣月珠宝前面也有钻石,不过都是作为翡翠的陪饰品的。加上唐翰上次斥巨资收购的大钻石,欣月珠宝其实已经和钻石画下了不解之缘。
    按照她的计划,先试营一段时间的钻石业务再说,钻石的加工不像翡翠加工那么快捷,所以,就只好让唐翰这个采购部长亲自出马。
    秦月这小丫头也吵着要去,她设计翡翠饰品,也需要很多钻石做点缀,这新款的冰紫翡翠也一样,用翠绿翡翠和无色的钻石来做称应。上次唐翰不在,秦月就参与了欣月珠宝采购钻石的行动。
    叶欣拿她没办法,她其实不指望秦月能出多少的力,对叶欣而言,只要这小丫头不给她添麻烦就好。
    联系好商家之后,唐翰和奉丹就准备去看货了。一则公司业务需要,二则秦月想尽快把饰品做出来,需要钻石,而且她还振振有词,“我设计的饰品,需要的钻石由我自己挑选当是最好,也是最合适的。”
    唐翰和叶欣听了固然有些不以为意,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秦月这个小天才设计出来的翡翠饰品格外漂亮。
    也非常受消费者地欢迎。因每次设计图画好之后,她都要先给唐翰过目。唐翰的审美观固然不如她那么强烈,可漂亮与否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带上美女保镖陈晓霞,拿上必备工具放大镜,几个人就朝先联系好的商家出发,碧海的钻石商不少,货源也比较齐全,全球比较大的钻石商在碧海都有自己的分公司。
    欣月珠宝这次联系的是一家不算太出名的公司,叫东宝公司来着,是海外一家钻石公司驻碧海地分公司。
    接待唐翰兄妹的是位五十多岁地中年人。头发有些灰白,身着中山装,看上去气质不错,一看就知道是钻石高手的样子。
    欣月珠宝虽然翡翠做得很出名,但在钻石行业方面,却还是寂寂无名,因此,首先找的也并不是名头特别大的钻石公司,大钻石公司架子大底气足。欣月珠宝也并非采购钻石的大户,唐翰也就不想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相玉递了名片之后,唐翰也知道这是东宝钻石公司的分部经理,叫黄翔的。
    黄翔见到来的竟然是那对在碧海珠宝界传闻已久地兄妹俩,大的如唐翰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秦月就更不说了,长得倒是满秀丽可爱的,就是不知道两人的真实水平怎样。以前两兄妹是做翡翠的。因此黄翔虽然闻得其名,但却不知两人的底细究竟如何,当然,他希望是越菜越好。
    唐翰客套一番。首先声明自己是刚刚入行的新手,还请黄经理多多指点,之后便要求着货。不是电视电影镜头中经常上演地黑市交易,自然也就用不着上演在荒郊野外一手钱一手货的危险交易流程。
    “请问贵公司需要怎样的钻石?”在之前虽然有通过电话,但为稳重起见,黄翔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一克拉以上的无色的无暇级钻石。”唐翰干脆利落地说道,却又说得极其含糊。
    “没问题。”黄翔点头道,一克拉以上的钻石才有增值保值效果,就这点而言,欣丹珠宝也算是比较大气的珠宝公司了。
    “还有碎钻,越多越好。”秦月接着说道,镶嵌翡翠需要很多的碎钻,其他宝石同样需要碎钻点缀。
    “那请你们跟我来,但是他们地话……”黄经理对他们身后的两个保镖示意了一下之后,唐翰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便让两个保镖在外面等着,自己和秦月跟着黄翔去看货。
    此刻的唐翰倒不担心安全问题,倒是钻石公司该关心会不会有趁机混进来打探消息的,在最富威名地比利时,钻石保险库被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经过几道防卫森严的保险门之后,。唐翰和秦月才到了看货的房间,黄翔让他们先等着,他去取唐翰所需的钻石出来。
    秦月看到黄翔拿了大约二十多颗一克拉左右的钻石出来,便很惊讶地问道,“这么多钻石啊,格都一样的还是怎样?”
    黄翔巧妙地回答道,“等唐先生和秦小姐选好了我们再谈价格吧!只要你们满意好。”
    “还可以自己挑选呜?”秦月又张开小嘴问道。
    “当然可以。”黄翔点头道,他们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新手。黄翔心底也高兴起来,看来今天的生意好做了。
    唐翰自不用说,拿起放大镜就一粒粒观察起来,要知道即便按照最低的4c标准,无论是色彩还是净度,或者是加工的略略不同,价格都有非常大的差异,想不谨慎都不行。
    黄翔之前还满脸轻松的表情,但当他看到唐翰两兄妹选出来的钻石的时候,轻松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了。

 第204章 货比三家

    这一大堆混在一起的钻石粗一着去,无论是大小形状颜色还是净度什么,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唐翰没用几分钟就选出了一颗钻石放在一旁,接着又一头扎进钻石堆中去。
    紧接着泰月也挑出了一颗钻石放在旁边,并学着唐翰一样,头也不抬地继续挑选自己需要的钻石。
    辨别钻石本来是有非常多的工序的,但此刻不能像在鉴定所一样使用其它仪器,否则钻石商也不要做生意,专门放马后炮的珠宝鉴定机关也可以关门大吉了。现在两兄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个十倍的放大镜,以及自己的眼睛和经验。
    挑选出来这两颗钻石和剩余那钻石一比,其对比效果立刻就出来了,稍微懂行人的都知道其中的差距在哪里,更别说非常熟悉这些钻石,甚至是特意拿出来测试两人水平的黄翔。
    唐翰和秦月似乎只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中,更不知道旁边的黄翔暗自动容不已。
    黄翔初时心底还有些许念头,他们可能只是运气好,一下就选中了里面色彩净度以及切工就最好的钻石。
    但随着两兄妹选出来钻石的数目的增加,黄翔的手机用户.心底越发惊讶,给他们看这些钻石都是他亲手妥排的,换作别人可能看不出这些钻石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但他却请清楚楚地知道每颗钻石的特征,这时候只需瞄上一眼,便能知晓。
    两兄妹挑选出来,并一字排开的顺序正是按照整堆钻石里面从最好依次往下顺序排列的,这也是让黄翔特别吃惊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唐翰和泰月终于完工,可以停歇下来好好松上一口气,他们此刻也才注意到黄翔脸上略显惊异的表情。
    “唐先生还真谦虚,眶明就是这行的高手嘛!”黄翔不无敬意地说道,换了是他。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用两倍的时间,将这些钻石分级排列也是绝对不可能地事情。
    换了以前,打死他也不肯相信有人能做到,但事实就在眼前,黄翔也不得不信,眼前的两兄妹的确做到了。
    “黄经理说笑了,我们兄妹也是刚开始做钻石生意,是绝对的新手。再说有黄经理在。没有人敢自称高手的吧!”唐翰轻笑着回答道,他嘴上谦虚。但他和泰月的行动却并非如此。因为他知道,不拿点真本事出来,别人欺你不懂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把你当冤大头宰了,就算看对了货,格也很难将下来,像黄翔这类做惯生意的人更是如此。
    “唐先生说这话真是羞煞我等啊!”黄翔脸上有些许的傀色,“长江后浪框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我都老”哪里,黄经理正值黄金时期呢!“秦月甜美地笑着夸奖道。
    “你们以前有从事过相关地工作还是怎样?这速度,我是自愧不如啊!”黄翔谦虚地说道,他自认没两兄妹这样的水准。
    秦月望了唐翰一眼,得到他地点头微笑之后回答道,“我们曾经在珠宝鉴定所帮过一阵忙。”
    “这样啊!难怪啊!有唐先生在,相信欣月珠宝的发展会让所有人瞩目的。”黄翔心底自然不相信他们仅仅只在鉴定所呆了一段时间就有现在的水平。
    “愿承黄经理吉言,对了,黄经理这里一克拉左右的钻石。所有类型都齐了吧!”客套话说完,唐翰也开始进入正题。
    “对啊,就看唐先生具体需要哪种类型的。”黄翔正色回答道。
    “我们就要像这样的,黄经理给开个价吧!”一堆从价值最高的到最低手机用户.排列的钻石中,唐翰只取中间部分,进货地话,顶级钻石需求不大,太差的又拿不出手。因此,他选的钻石净度都在vs以上,色译在94色以上,切工按标准在好以上的唐翰才肯收。
    具体讨论钻石的格的时候。黄翔再不敢把两人当新手来对待了,因为两人对钻石的价格也是了如指掌。
    黄翔也知道,即便最初没真正入行,但由做鉴定转过来的话,对价格都应该有非常的了解。
    黄翔自然明白,新兴地欣月珠宝潜力巨大,从创办到现在的影响力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抓住这样一个客户对自己公司而言,自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但整整谈判起来的时候,却不是那么顺利,唐翰一再摇头,那神情不言而喻,黄翔开出的价格让他实在不能接受。
    问及唐翰肯接受的价格时,如同黄翔报出最高价一样,他自然是报一个黄翔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最低价,然后慢慢往上爬。
    由于几乎每颗钻石的规格不一样,所以价格也都不一样,这场价格战也持续了很久,搞得人筋疲力尽,尽管双方表面都在做出妥协,但最后双方还是没达成妥协。
    不过唐翰是不着急的,所谓货比三家,质量方面他自己可以保证,现在就毒哪家地钻石便宜了,就算以后回头再找黄翔,也不会被他坑的。
    也可以这样说,这次交易失败是唐翰自己故意造成的结果,虽然有做过市场调查,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只能靠他自己一家家去体会,这样得出的结论才是最准确地,欣月珠宝现在可没太多的钱供他挥霍。
    而且,节约成本就是产生利润,同为珠宝行业,钻石行的原料采购和翡翠的原料差距实在太大,不像翡翠源头一家缅甸政府独大,钻石行业有太多可供选择的商家,不多走几家,唐翰自己也放心不下。唐翰也知道,这是考验耐心的时候,要是黄翔改变主意,降低价格那就更好至于碎钻,对唐翰而言,根本无需多看,纯粹就是谈价格罢了,大的钻石没谈成功,小的也就无需多讲。
    交易不成仁义在,黄翔也算是领教到了真正的高手。
    技术过人,又软硬不吃,若说之前他还对欣月珠宝的发展心存怀疑,但现在看来,有这样近乎天才的家伙在,欣月珠宝没有现在的发展他才会奇怪。
    客客气气地送唐翰两兄妹出门,连他之前并不看好的小姑娘秦月表现出的素质都让他汗颜不已,若说他们是新手,这钻石界都没行家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