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功夫农民》 第一章 二英出嫁 大山深处,数栋粉墙红瓦的小洋楼掩映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一条弯弯的小河经过,溪岸栽种各种珍稀药材,苍松茂竹,翠柳夭桃。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横跨小河两岸,桥下翻银滚雪般的水,流从石洞里去。石拱桥的栏杆上,一个邋遢老头一边啃着熟鸡,一边点着一名少年的鼻子痛心疾首地数落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徒弟啊?让你下山偷个钱包,回来你告诉我你自己的钱包被人偷了!还说你很高兴!” “师父,我钱包被偷,是因为遇到了女贼,都怪那女的长得太好看,被美女偷了我当然高兴啊。师父不是说,千金难买美女一笑吗?那美女明明笑了啊?”少年辩解道。 “混帐,为师那是打比方,没想到你这么听话。我让你去卖药材,你把我大半年的心血全部送人,还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该死的老忽悠骗得连内裤都没留下,光着身子回来!这话怎么说?”邋遢老头越说越气愤,牙齿咬得好像在啃人的骨头。 “师父,您老人家教导我,要仁义待人,要像上帝一样怜悯众生。我开车经过一个村子,发现那个村子的人太穷了,一家人共穿一条裤子。我怜悯他们,把所有的药材发给他们,好让他们拿去卖钱。师父,我都是按照您老人家的理论进行实践,有什么不对?至于我光着身子回来,是遇到一个人太可怜了,他说他这辈子都没穿过内裤,我就把我的内裤脱下来让他体验一下穿内裤的感觉。” “混帐东西,我快吐血了!让你去泡妞,结果妞没泡到,反而被一个比猪八戒还难看的老女人泡了!这个你怎么解释?”邋遢老头一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师父,您息怒!我泡不到妞,都怪您的泡妞理论严重脱离实际,我用不上啊!” “为师二十岁那年用乡干部的身份勾搭上一个年轻寡妇开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先后利用我独家自创的甜言蜜语大法、借树开花大法、化妆易容大法、金蝉脱壳大法,先后扮过乡干部、富豪、银行行长、部队师长等等,一共有108个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住在对面小洋楼里的师娘是第108个,她就是为师身为东南第一玩主的铁证!为师无往而不利,怎么你一个都泡不到啊?小兔崽子,我看,你还是卷铺盖滚蛋,再这么下去,我这东南第一玩主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还混不混啦?还脱离实际?脱离你娘!”老头愤愤不平地大骂着。 “师父,您老人家忘了一件事,我只有十六岁啊?您让我假扮乡干部、富豪、银行行长等,别人都不相信,因为我太小了,一看就是假的!人家当我是小孩,说上一萝筐的甜言蜜语也没用!” “唔,为师千算万算,忘了你还是小孩子!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罢了,我话已经出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你下山罢!”邋遢老头有些黯然的说着,突然又气呼呼地跳起了三尺高:“小兔崽子,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你背着为师调戏你一零八师娘,说!有没有这回事?!”少年的脖子再次被死死掐住。 “师父,冤枉啊。我跟一零八师娘是纯粹的红颜知己!” “啥,红颜知己?红颜知己不是女朋友吗!混帐,我掐死你!” 少年剧烈咳嗽着:“师父慢点掐,咳咳,红颜知己的意思就是师娘知道自己!” “知道自己?她知道自己什么?小兔崽子,你敢忽悠为师?” “这个,她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比如她知道自己是师父您的女人。她不知道师父您跟山下村里的柳寡妇是相好!” 邋遢老头一听,马上嬉皮笑脸起来,拍哄着少年道:“嘿嘿嘿,海东,好徒儿。你一零八师娘妒心重,你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了!听到没有?” “没有。”少年狡黠地摇头道。 “哎你个混帐东西,胆子不小,敢敲诈为师?唔,好吧,看在你跟了我三年的份上,我教你一门功夫!” …… 一个月后,这个叫做海东的少年背负着师父的嘱托下山了。海东走了老远,邋遢老头在楼顶上拿着个大喇叭冲他喊话:“小兔崽子,你记住了,千万别跟人说我是你师父!听到没有啊?你要是没有后宫三千,当不上华夏第一玩主,这辈子就不要来见我了!”老头喊完话,一屁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第二章 村长家有事 海东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刚有了个相好,还没抱热就被老天生生地拆散。特别是在这家伙尝到了女人的滋味的情况下,好容易得来的相好没了。不过他只是郁闷了一小会,很快便没心没肺起来。暗想只要牢记师父的教导和师父教给的本事,不愁泡不到妞,干不起大事业。 他在葡萄架下鬼鬼祟祟,把村一组的组长赵长发给引来了,那个滑头打着管手电,朝葡萄架下一照,发现是村里最穷的五保户小老七的养子,打心眼里瞧不起,劈头就骂道:“小兔崽子,你在这里扒窝生蛋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无家可归了!还不快滚回家去!”小老七这个名字是印在户口本的正名,他家就姓小。整个小洋村,虽是杂姓村,却有三分之一的人家姓小。 小海东蔸眼看到赵长发在那骂自己,嬉皮笑脸起来:“嘻嘻,赵秃头,瞧不起人啊。你不会做人,我当你老子好不好?” 气得赵长发地下抓起石头打过来,骂道:“小兔崽子,你当小老七的儿子都当不好,还想当我老子?我打出你的三尸神来!”小海东哈哈大笑,一溜烟跑了。路老远还要回敬一句:“老秃头,我晓得你干啥去。你一定想去虎村长家捧臭脚!去吧,虎村长会提拔你哟!” 海东敢跟村干部对着干,那是因为他家穷得叮当响,除了一栋漏雨的破屋,几条烂命,啥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村干部想打击报复,能报复到哪去?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在小洋村最东面,靠着三江河的河边,那栋最古老最破烂的宅子就是海东的家。他的家常年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小老七别看挺壮实,却有肾亏之症。家里也拿不出钱来看病,只好找乡里的老郎中买中药,常年吃中药吃得直吐。海东傻愣愣地看看自己家的破柴门,掉渣的土墙,再看看左邻右舍,不是贴了瓷的小洋楼,就是红墙粉瓦的大别墅。车棚里还泊着一台台的豪车,都是那些台湾来的老板和二奶们的奢侈品。家里的几头母鸡大晚上了还不肯进屋,在破门前缩头缩脑,呆着不动。海东顿时没了精神,垂头丧气一摇一摆地蹭进了土泥巴的院子里。 养父才从院外那排猪圈喂猪回来,见了不争气的儿子,一阵火起,抄起棍子就追打上来,嘴里只骂:“不争气的东西,你整天东游西荡,赖在家吃闲饭!猪也不喂,鸡也不管,看老子打出你三尸神来!” 海东见爹又要打他,急忙溜进厨房,躲在养母凤梅子身后,求告道:“妈,小老七要打我!” 凤梅子忙放下活计,把手在围裙上揩干净,回身摸摸儿子的头皮,慈祥地笑着安慰道:“儿子,有妈在,看那老病鬼敢动你一下?” 小老七一家伙冲进来,眼见老婆又要护犊子,睁起眼来狂骂:“死婆娘,都是你惯坏了!你死开去,对这种不懂事的儿,天天在家吃闲饭,也不干活,想当大爷,门都没有!小兔崽子,快过来,老子非打服你!” 小海东挨惯了骂,小老七骂得再恶毒,他一点都不上心,反而干嚎起来:“小老七,你不给我娶媳妇,我就赖在家不走!有种你打死我,你没了儿子,看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小海东说这番话,其实是为了能在家乡立足找借口。三年没回来,小洋村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之所以还没有行动,是为了事先熟悉环境,摸清楚情况。 一提到养老送终这字眼,气焰高涨的小老七马上气短,顿时间矮了半截,跺足道:“小兔崽子,瞧你这点出息!才十六岁,天天想媳妇。你是西门庆投胎转世?要媳妇可以,你拿钱来啊?没本事挣钱,还想要媳妇,做你的千秋大梦!败家仔,我呸——” 凤梅子见小老七骂得难听,指着男人的鼻子对骂起来:“老病鬼,儿子要媳妇,天经地义。是你无能,盖不起房子就算了,儿子的老婆本你一个子都没存下。怨谁啊?你好意思骂儿子?不怕又把儿子骂跑了?儿子在外三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要善待他啊。你骂,我带儿子回娘家去!” 小老七一听婆娘要回娘家,马上扔了木棍,整个麻脸都堆了起来,嬉皮笑脸哀求道:“哎呀,梅子,老夫老妻了,回啥娘家捏?我不打儿子了行不?嘿嘿嘿,你消消气,我不给你添堵了。” 凤梅子一阵好笑,故意板起脸说道:“小老七,你听好哈,儿子大了,他有他的尊严,不是你想打就打。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回娘家,不和你过!”几句话把老七治得服服贴贴。 小海东有养母护着,越发在家称王称霸,天天吵着要娶媳妇。 这天晚上,海东一溜烟跑出来假装闲逛。逛着逛着一径走到虎村长家的院门外,虎村长虽然是村里的一把手,他的老巢并不雄伟,也远远谈不上豪华富丽。这栋早年盖起的小洋楼如今被周围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新别墅比到了一条街去。当然,村里有传言说这正是虎村长的高明所在。表面上装作清廉模样,暗里不知道做下多少败家的勾当。 小海东耳朵尖,猛可地听到虎村长老婆张艳萍在家跟男人吵架。这小无赖像猴儿似的,从树上攀到墙头,偷偷摸摸地闪入虎村长家的院落,摸上去偷听—— 第三章 当上村长媳妇的弟弟 海东摸到村长家的时候,心里面还一个劲打鼓。生怕他家的大狼狗扑上来,把他咬死。虎村长家的大狗是很凶恶的,知道护主,几乎是见人就吠。而且还有一样好处,那狗只要见到了乡干部,不但不吠,反而冲着乡干部摇头摆尾,好不讨喜,把一众乡干部逗得直乐。 这小鬼头一直摸到了村长家的浴室后面,摇着尾巴出来散步的大狗只是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呲牙来咬,反而冲着他摇尾巴,嘴巴大张着,流出口涎来。海东顿时松一口气,暗道你这畜牲还算有良心,家里的肉骨头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巴巴地喂了你七八天。嗯,不错,乖一点,还有骨头吃哦。 大狗好像听到了海东的心里话,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摇着尾巴进屋去了。小海东壮了壮胆,猫腰蹲在浴室的门口。一者这个位置相当靠近村长两口子的卧室窗口,二者一旦事情败露,他好第一时间溜入浴室藏身。当下竖起耳朵,张艳萍特有的大嗓门传入耳内:“死贼囚,臭不要脸!为了保住你的乌纱帽,回回都要老娘出马!上一届,你让我跟人大主任好,人大主任年轻,模样长得俊,跟他好我不吃亏。这一回你个死贼囚,臭不要脸的,让我去陪李彼得?那个糟老头又矮又丑,一把年纪了。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求着媳妇给自家戴绿帽。你都不伤心?你脑子是什么长的?你是男人不?反正我不干!要是被村里人晓得,我不要活了!” 啥?海东不听万事皆休,一听之下嘴巴都合不拢了。心里暗骂道,这虎村长,平时人模狗样的,在村人面前,见了谁都威风。想不到他是这种人!自己把老婆送出去三倍?青天白日,虎村长这么可怜啊?为了保住官位,送钱不管用!哎乡里面的某些官员难道改胃口啦? 不容他多想,就听虎村长低声下气的求起了媳妇:“艳萍,我也是不得已嘛。你看苏镇长,为了保位,连女儿都送出去给人开苞。现在我们这一带都流行这个。送钱不管用,要把女人送上去。好艳萍,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又不是第一次,再来一次不算啥嘛?我才四十多岁,如果被下了那我干啥去?这年头就要有权有势,别人才会敬你怕你。试想,你男人下了台,做丧家犬不说,连累你也不好过对不对?好艳萍,你答不答应,放个屁嘛。还有半个月乡里就选举换届,再不抓紧活动活动,你男人官位难保。你知道有多少人死盯着你男人的官位不放?李乡长不算糟嘛,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很快就翻过这一页。你我还是恩爱夫妻——” 张艳萍冷笑一声道:“还恩爱夫妻?虎律茂,别以为你瞒着我,我不知道,你在城里买了房子,养着一个二奶!哼,你们才是恩爱夫妻!” 虎村长一听,笑嘻嘻的安慰媳妇道:“哎呀,好艳萍,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啥?现在这个社会,哪个男人不包二奶?没有二奶的男人是失败的男人。当然,如今是新社会,新风貌,大家思想开放,这是好事情。我不反对你出去包二爷!咱们一半一半,你没意见了吧?” 张艳萍气道:“神神道道的,老娘懒得跟你罗嗦!我洗澡去!”就听怦的一声响,张艳萍甩门出来了。 在外偷听的小海东想不到张艳萍动作这么快,不过,他也不慢,一溜就溜进了浴室。听到虎村长还在屋里说话:“艳萍,你考虑考虑,最迟三天内,你必须给我答复。” 张艳萍手里拿着换洗衣服,头也不回答道:“再说吧。看老娘心情!”这妇说着,把浴室的灯摁亮,推门进来只顾着挂衣服。她家的浴室是跟卫生间连成一体的,中间有墙隔断。小海东就躲在卫生间内,大气不出,只要张艳萍不进卫生间来,他就能安全。 可是,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张艳萍挂好衣服,突然感觉到要嘘嘘,便一推卫生间。把灯一摁,冷不丁看见小海东,吓得妇啊——大叫一声。 虎村长听到喊声,急急跑到院前问:“艳萍,你没事吧?” 张艳萍认得是小老七的干儿子海东,瞪了小海东一眼,回头应道:“我能有啥事啊?一个老鼠,被我打跑了!” “艳萍,那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啊。我去一趟乡里,估计得晚点回来!”说着发动摩托,一溜烟出去了。 张艳萍见到海东,心里面凉了半截。暗叫一声糟,自己跟男人在屋里说的话,十成给这小兔崽子听去了。小海东她还不了解,他天天吵着爹妈要媳妇。要媳妇也不去挣钱,在家里就是个地主少爷。要是他把自己跟乡干部偷吃的事向村里抖露出来。那老娘不要活了。想到这一层厉害,张艳萍忙堆下一脸的笑容,随和的问:“海东,你个小崽子,躲在这里干啥哩?你天天想媳妇,想到婶子家来啦?”张艳萍说着说着,马上露出放浪本性,出言跟海东打情骂俏。 张艳萍居然没在虎村长面前揭发自己,海东心下感恩戴德。从失魂落魄到欢天喜地的道:“艳萍婶,我娶不起媳妇,无聊得要命,不知怎么,上您家看热闹来了。” 张艳萍的心一直沉到底,先前她还存着侥幸,但愿这小屁孩是刚刚到的。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连说话声音都变了:“海东,婶子说的话你全听见了?” 小海东心中暗爽,紧张盘算着,艳萍婶不揭发他,不是她多么的善良,而是投鼠忌器,生怕得罪他,他把她跟某某人偷吃的事抖露出去。树要皮人要脸,就算是很放*荡的女人,还是会在乎名声。这小家伙脑子转得快,一对眼珠子转动着,老实承认道:“婶子,我不是有意偷听哦。我只是难过得要命,天天想媳妇不得,就出来透气。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小心就听到了不该听的。婶子千万别生气哦!”说着一双饥渴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张艳萍的身上看。 张艳萍暗笑这小屁孩,生性浮浪,脑子挺好使。这妇人故意弯下腰去解鞋带,把羊毛衫的v型领口直对着小海东的视线。一边嘴里说些风话:“嘻嘻小鬼头,你才十六啊,给你媳妇,你能征服吗?婶子人老珠黄的,你盯着婶子看,难不成你对婶子感兴趣?” 海东发花痴道:“婶,您皮肤白,身条好,长得水灵灵的。谁敢说你人老珠黄,我跟他急!” 张艳萍一下直起了腰,伸出指头打了他一个暴栗,笑骂道:“学会拍马屁了,谁教你的?小贼,你吃了豹子胆,连村长的媳妇你都敢调戏,不要命了你!海东,婶子求你,千万不要把婶子跟某某的事说出去,好不好?等下婶给你一百块钱,去买点好吃的。你要是听话,以后婶有好吃的,都会给你一份!” 海东吞咽着口水,两眼还在发直道:“婶,要我不张嘴可以,你得给我点甜头不是?我不稀罕钱,也不要吃的穿的,我就要媳妇!”张艳萍气个立怔,不过她心里面一阵暗喜,等下看我老牛吃嫩草。心里想得美,表面却还要做足功夫,毕竟她是长辈,在小辈面前总该矜持一点。男女间的事,她是过来人,想和小海东做长期生意,她是深得欲*拒还迎的奥妙的。正寻思着,一低头蓦地惊叫一声。 小海东见夸,甚是得意:“当然了。我是同龄人最出类拔萃的,没有个上好兵器,我怎么会天天想媳妇?” 张艳萍板起脸来,骂道:“小海东,我是你婶子,在长辈面前,敢说这种屁话?我说好大,是有只老鼠爬进来了!那老鼠好大!” 小海东笑嘻嘻道:“婶,随便您怎么骂,您骂我老鼠也好狗头也罢。您要不给点甜头,我就赖着不走!您要是赶我出去,我就满村去做播音员,把您的好事抖露出来!” 张艳萍暗喜道想不到这小屁孩挺聪明啊,小老七那病秧,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聪明的小孩,天天上赶着又打又骂。好苗子给他糟蹋了。他家是穷点,小海东恁的早熟,心眼又多,前程不可限量。老娘跟他搭上,给他当回媳妇,日后他发家乘黄,也能沾点光。这么盘算着,假装蒙脸,装出羞臊的样子道:“海东,婶不是不肯和你好,婶这些年外头风光,内里过得很凄惶。虎律茂拿我当救命稻草养在家里。从我跟人大主任有过一回,他碰都不碰我。我才三十七八岁,也想要男人。只不过,婶和谁好也不能跟你。你太小了,一旦东窗事发,婶要被全村人截脊梁骨,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不过,我可以认你是弟弟。以后不要叫婶,叫姐姐!”说着大抛其媚眼。 小海东定睛看去,暗叹道全村的女人,怕是村长的媳妇皮肤最白。张艳萍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好似醉了酒,两颊飞起红晕。 两个正说话,不妨哪里跑来一女的,在虎家院内喊:“艳萍,在家吗?” 张艳萍大窘,忙推他进去,整衣回应道:“嫂子来了啊,我在洗澡哩!”东英是虎村长二哥虎二狗的媳妇,平时好得不分你我。东英跌脚推开浴室房门,朝里张看。吓得张艳萍惊不迭把小海东推入卫生间,挺身拦在卫生间门口干笑道:“嫂子,吃了吗?” “吃过了呀?咦,你穿着衣服洗澡?你脸怎么红了?吃酒吃的吧。哈哈。哎呀,我上个卫生间!完了一起打麻将去!三缺一,他妹的,老娘非把前天输的钱赢回来!”东英说着笑嘻嘻地往卫生间钻。吓得张艳萍魂飞魄散,拦住门口道:“嫂子,卫生间堵住了,你要是小的,上我房间去!” 东英叫声:“晦气,怎么就堵住了呢?那我上你房去!”东英一走,把小海东急出一身冷汗。张艳萍笑骂:“死老弟,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你听着,你千万别说出去,对谁也不能说!”小海东答应一声,摸出浴室,在夜色掩护下溜了出去! 第四章 冬秀姐的礼物 张艳萍家来了人,海东只好告辞回家。张艳萍居然愿意跟他这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义结姐弟,这家伙自然一阵窃喜。暗想道有了好的开端,以后就好办事了。 正在偷乐,迎面就跑来一辆豪车。只见二奶丁敏在车内发浪,台湾老板在开车,这少妇硬是一个劲地凑上去,让那糟老头去她身上的名山大川惬意地旅游。两个猛地看见小海东,马上像卫道士一般,闪电分开,一本正经地把身体僵直着坐。豪车经过海东时,少妇丁敏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气得海东在一片灰尘中跳脚骂:“死二奶,当二奶了不起啊?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把我惹毛了,我让你没好日子过!”他在黑地里骂,豪车早走没了影,他骂得再厉害,二奶丁敏又听不到。骂着骂着,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便憋着一肚火气,吭哧家来。 此时天上月亮升到中天,银辉洒遍沧桑人间。海东高一脚低一脚地经过村中大恶霸黄家强家门口,三不知地听到他媳妇田杏梨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田杏梨是四川妹子,刚嫁到小洋村的那会儿,长得可水灵了。皮肤白嫩身条子美不说,她说话跟仙女也似,甜腻腻的麻人。田杏梨性格温柔,没有嫌贫爱富的毛病,只要和小海东打照面,她都会热情地跟他聊几句天。小海东对此女印象极佳,只可惜她男人黄家强是个大变态,不许媳妇跟男人说话,否则就挥拳揍人,见一次揍一次。田杏梨没少挨揍,她性格柔弱,娘家人又不在,只好忍声吞气度日。去年有个郎中上门讨水喝,不巧恶霸腔回来撞见,硬把那郎中的腿都打折了一条,在家躺了三个月才好。田杏梨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也未能幸免,挨了恶霸腔痛打。结果早产,生下一个智障儿。 这几个月听得人说恶霸黄家强去滨海市打流浪去了。田杏梨在家带孩子,她怎么哭了呢?带着关切的心情,小海东想反正回家也没事干,去看看田姐遇到了什么难处。放在从前,黄家强在家,他是一步也不敢近这恶霸的家。这恶霸简直不是人,连他老爹都敢砍。小海东几步来到黄家院门前,发现居然没上闩,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院内。黄家没养狗,进去就见二楼亮着明煌煌的灯,田姐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小海东吭哧爬上二楼,只见二楼的客厅内,餐桌一片狼藉,田杏梨缩在沙发上抱头痛哭。回头见到海东,忙不迭抹眼泪,强颜道:“海东,你来啦?进来坐——” 海东站到门口不动,嘎声问:“田姐,你是不是遇到难事?” 田杏梨把脸转过去,打开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来,又端出一个丰富果盘,招呼他道:“我有啥事啊?进来吃水果,海东——” 海东认真地道:“田姐,你别瞒我了,你哭得这么伤心,肯定出了事,出的事还不小。说来听听,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然会憋成精神病哦!” 田杏梨破涕为笑道:“哧,你小屁孩家的,知道什么。大人的事,你少管!你倒是进来呀,黄家强不在,他刚走——” 小海东吓了一跳,面白似纸道:“啥?黄家强今天回来过?他什么时候走的?”出了一身冷汗,信息不灵就得吃亏。黄家强回来我竟然不知道,差点撞到狼窝里,好险。 田杏梨叹了口气,失望道:“海东,连你也怕那恶霸腔?那恶霸腔,天天打鸡骂狗,人际关系差得要死,全村上千人口,没一个人愿意来我家!就是这样,他还要把我儿子拿去送人!这杀千刀的,简直是畜牲!” 啥,把你儿子拿去送人?送给谁?海东大吃一惊,田杏梨的孩虽然是个智障,可一点也不缺母爱。田杏梨从来没有嫌弃,天天当宝贝一样精心呵护着。难怪她如丧考妣。 “是前几天的事。我不知道送给谁了!上个星期我生病感冒,刚好黄家强晚上都回家,把孩让黄家强抱了抱。我吃了药昏头昏脑的,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听不到儿子哭闹,就下床找黄家强。整个村都找遍了,没找到黄家强,儿子也不见了。晚上就接到那厮的电话,告诉我说他不要智障儿,把儿子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那狠心的短命鬼,我当时就气晕了。到处找儿子,找了好几天连鬼影都没有。我也不敢报警,黄家强威胁我说,报警就杀了我!呜呜——” 小海东听了田姐的哭诉,大为同情,却爱莫能助。依黄恶霸的性格,他真的啥事都干得出来。试想,他连亲爹都敢砍,还有谁不敢砍的?田姐不报警是明智的。三不知地一抬头,发现田姐的卧室墙上好像多了一幅结婚照。走过去细看,大为惊讶道:“田姐,新挂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跟她合影的怎么是黄家强?” 田杏梨气道:“海东,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黄家强讨了第二个老婆,姓什么欧阳,是城里人。她做大,我做小!两个人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丫头使唤。死贼强人,砍了头是个债桩,早知道我也不嫁他!” 海东跺脚道:“田姐,你干脆跟恶霸离婚!” “要是离得成,我早离了!黄家强放出狠话,说我要是跟他离,他就杀了我!” “他妹的,这什么世道?田姐,你干脆给他戴绿帽,气死他!”海东说完就后悔了,他奇怪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田杏梨吃笑道:“我倒是想,他的女人谁敢碰一下试试?再说,就算有人愿意,我也不能害人家不是?” “只要田姐愿意,我敢碰。我烂命一条,他要杀就让他杀!” 田杏梨胀红了脸,娇斥道:“海东,你胡说啥子呢?你才十几岁,路长着呢。叫恶霸腔杀了,你值得吗你?!”田杏梨嘴上强硬,白嫩纤手却有意无意地把裙子拉上来,露出两条凝脂玉的大腿,一边大送秋波。田杏梨面容姣好,身上该粗的粗,该细的细,没有一样是不好的。她大腿露出来,把小海东两眼看直了。 田杏梨是发春期,正自饥渴难耐,见小海东丢了魂,越发卖弄风骚道:“我说了吧,谁不怕死?你就是不敢!” 海东见她瞧不起自己,赌气道:“我要是敢呢?” “那你来啊?不敢的是孬种!” 小海东正憋得难受。闻言箭步上前,把田杏梨按倒在沙发上。田杏梨想不到这小屁孩真有能力—— 小海东用自己的长处补完田杏梨的缺点,田杏梨呈现出一种满足的慵懒姿态,满意地摸着海东的头一径夸他道:“海东,你经验很老到,谁教你的?” 海东三两下穿上衣服,转身就走道:“田姐,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谢谢你温暖的怀抱,我该走了——” 田杏梨在后喊:“海东,宝批龙,你走那么快干啥子?回来,我有话跟你讲!” 小海东早已溜到了楼下,回话道:“田姐,有话明天再讲!我回去了——”这家伙溜这么快,是恶霸腔回来,若是吃那恶霸腔捉了现场,怕是他连小命都会搭上。他出来的时候暗骂自己鲁蛮,说他不怕死,那是假的。活着多好,这世间有女人可疼,有票子可挣,有权力可求,这么多的好事就看谁有本事拿。谁有大神通,谁就有活得滋润。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我当然怕死了。如果要打战当兵,我是不会去的。 小海东天天吵着要媳妇,可能感动了老天爷。短短几天内就有个女人给他付出了爱,把灵与肉的温暖慷慨地给了他。他可不会傻到以为这是他时来运转,这是他自己大胆地走出来,努力争取的结果。小家伙满足地感叹着,在心里面总结了几条经验。最主要的经验就是大胆走出去,下死功夫争取。而不是傻乎乎地坐在家里等。真正的救世主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带着好心情,小海东吭哧回到了家。这时候是晚上十点钟,养父母都睡下了,鹤步摸回自己那简陋无比的卧室,开灯一看,发现对床上帘子后面睡着一个人。原来是他那唯一的姐姐小东秀回来了,小东秀今年二十三岁,才大学毕业不久,在海墩子乡中英文双语中学当英语教师。她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家里为了供她念大学,差点连裤子都当掉了。大学四年期间,尽管小东秀一直打工挣学费,可还是给家里带来了三万多的巨债。她去年才正式参加工作,月工资到手只有一千多一点,家中欠的巨债就靠她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地还。 可怜的姐姐为了省钱,平时都不舍得买新衣服,至于高档化妆品,她是只敢想不敢买。平时就买支最便宜的口红什么的,出门的时候把唇描一描就行。看官要问了,俩姐弟怎么可以睡到一间房去?是这样的,小海东本来有自己的卧室,不料在去年的一场暴雨中,他家的房子三不知倒了一边,正好把小海东的卧室倒没了。小海东还为收藏的那一墙明星挂历伤心干嚎了好几天。不得已,家里实在腾不出空房,只好让小海东跟姐姐同居一室。当然中间用帘子隔开两半,姐冬秀睡里间,海东睡外边。 实际上冬秀长成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她多少有点害羞,平时一般只在学校住宿,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一般帘子是收起来的,只要帘子拉下来,那就暗示姐回来了! 一打开灯,冬秀骨碌溜下床,从帘后探出头来揉揉惺忪睡眼问弟弟:“海东,你咋这么晚回来,干啥去啦?” 海东当然不会告诉姐他一晚上去泡妞,当下支吾道:“姐,你有半年没回来了。” 冬秀扑哧笑道:“鬼东西,你脑子坏了不成。姐上个月还回来过。给你带了两张挂历的,你都不记得吗?”说着拿出一卷新的挂历扬了扬。小海东团身一扑,就想来抢。被小冬秀一闪,扑了空。翻白眼道:“你一点都不念老姐的好,不给你了!” 收集美女明星是贫家子最大的爱好。他家没钱给他买电脑,也没钱给他手机,更没钱买新衣。这些在寻常百姓家常见的东西,他们家却没有。他只能在最便宜的明星挂历寻求一点满足,寂寞的时候,只能对着女明星yy一下,过把干瘾。眼见老姐不给,马上软语求道:“好姐姐,谁说我不念你好啦?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丽的姐姐了,我怎么不念你好?今天姐带来的女明星是谁?” 一顿豪夸夸得小冬秀心花怒放,把大幅挂历展开来,笑道:“馋红眼了不是?请看,她就是今年人气最旺的大陆打星丁西婵。看看这身材,这胸部,这曲线,不错吧?嘻嘻,我家海东流口水了。给你吧——”海东欢天喜地把挂历在桌上展开,观摩了好半天,才满足地张贴在墙上。去澡间洗了澡,这小家伙习惯性地往老姐被窝一钻,说声:“老姐,老规矩,我上你这睡!” 小冬秀急忙朝里挪挪身子,让开位置笑道:“你又捣蛋啦。跟姐睡可以,不许动手动脚的。爹知道了,小心打断你的腿哦!”这大姑娘思想单纯,眼里还是把海东看成小孩子,加上她做姐姐的,从小就十分疼他。两个人挤一床也是老传统了。从前小海东有房的时候,只要冬秀回家,他就偷偷地溜到姐床上。把小老七和凤梅子瞒得铁桶也似。姐弟俩个做一处说了些悄悄话,就进入了甜乡—— 第五章 给弟弟上政治课 这是一个洒满金色阳光的早晨,滨海大道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好比射箭一般风驰电掣。小海东全身上下穿着名牌,轻松地驾驭着兰博基尼,直奔跨海大桥,大桥的对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岛屿。那岛上多幢大别墅若隐若现。豪车上两个大美女娇艳欲滴,坐在副驾驶席的竟然是大明星丁西婵,丁西婵玲珑的身子如蛇一般,把丰满蹭过来。小海东一手握盘把,一手把爪子放在丁西婵的身上…… “我成功了,我小海东泡到大明星了!”这家伙在风驰电掣中快活地叫喊着。突然脚底下三不知地一阵生疼,睁眼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含嗔带怒:“海东,你抓到姐的乃了,快松手!”小海东打个激灵,定睛看只见自己的两个爪子放到不该放的地方,姐姐冬秀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原来不是大明星,是姐姐!大窘下闪电般的抽开手,只见肩膀部位湿了一大片,原来都是他发梦的时候流的口涎。 屋内灯光大亮,冬秀一气之下抬起脚,把弟弟踢下了床去。 羞红着脸骂道:“海东,你这是闲出来的毛病!这么下去会害了你。这样吧,明天周末,我带你去城里找表哥,你跟他学修汽车去!” 海东一屁股跌坐在地,七荤八素的,还没完全从阔少的美梦中退出来。听老姐让他去修汽车,马上摇头如泼浪鼓说:“你让我去修汽车?不去!” 冬秀穿着单薄的吊带小衫,那吊带小衫都洗旧了,还打了补丁。贫穷的寒家女,缺吃少穿,反而孕育了一个美女,只见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大送白眼道:“为啥?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干啥?” “姐,修汽车这么脏的活,又苦又累,每天还要当老板的出气筒。去了就是给人当奴隶,不去,我干这个掉身价!”这家伙心气挺高。 冬秀好气又好笑,拉了拉被子,嗔骂道:“难怪爹骂我们母女俩把你疼过头了,看来爹骂得对!弟弟,你总该学一门吃饭的手艺呀!让你去读书,你数学考零蛋,还写作文调戏语文老师李梅梅,说什么李老师的嘴巴好性感,你想亲她,还说李老师的胸很丰满,屁股又翘又圆。李老师因为你在学校呆不下去,只好调到遍远地方。你把人家害惨了,到现在还不悔改?要不是爹妈到处求人,给校长说好话,你连初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弟弟,你就不能为妈,为我,争口气吗?你看妈多疼你,唉——” “李老师?那是她自己倒霉,不怪我。谁让他们改个破试卷,还要交叉改。她自己改不就没事了?女人嘛,有人追求是好事!我喜欢她是她的荣幸!我说老姐,你长这么漂亮,在学校一定有不少牲口追求你吧?” 一句话把冬秀气晕了,骨碌溜下床,揪住他的招风大耳,提起来骂道:“海东,姐给你说正事,你还没正形。你再不听话,我跟妈就不理你了!” 小海东嘿嘿鬼笑起来:“姐,你拉倒吧。你这句话说了一百遍不止。也没见你不理我啊?你跟妈要是不理我,那谁理我?” 冬秀一想到他的凄苦身世,母性大发,不忍心责骂他了。口气软下来,苦口婆心的道:“海东,你十六岁也不小了。叫你去上学,你说不是读书的料,打死不肯去。叫你学手艺,你说给人当下人,也不去。在家里吧,你不下地不干活,什么都不干。这哪行呀?爹妈有一天会老,姐有一天也要出嫁,到时候你不会饿死吗?你告诉老姐,你到底想干啥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海东脱口而出:“总而言之,我绝对不可能去当下人,被那些臭狗屎呼来喝去,我才不去!那些臭狗屎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姐,不如你给我点本钱,我去做生意当老板!” 冬秀一听有门了,提起精神道:“这倒是个主意。弟弟,我给你匀点钱,再求求学校保安。你到我们学校的门口摆地摊,贩卖一些学生喜欢的小玩意小挂件什么的。好不好?” “啥?摆地摊?那不行,太掉价了!少也得开个小超市什么的,或者开家饭馆!那才算老板哪——”小海东跟姐唱起了对台戏。 气得冬秀猛翻白眼,去他额上打了个暴栗:“死海东,你成心消遣姐是不是?家里欠了几万的债,老爸又生病,本来就一穷二白,哪来那么多钱给你开超市?”说着眼圈就红了,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海东最怕看到她哭,见状马上安慰她道:“姐,好好的哭啥,快不要哭了,爹听到,以为我欺负你,又得挨顿打。我知道家里不好过,特别是姐你,你每个月就那点死工资,为了还债省吃俭用,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连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洗头用肥皂。爹长年生病,家里就靠妈和你支撑着。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姐你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有自己的打算!”海东经过这些天的细心观察,还真的打好了算盘。他想小洋村女多男少,很多留守妇女啦、有钱二奶啦等等都有自己的需要。师父教他的一门功夫给有钱人当保镖绰绰有余,到时候等他征服一个两个有钱的二奶什么的,还用愁没钱花? 冬秀一听他有自己的打算,马上破涕为笑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啥打算啊?” 海东心里盘算得好,可这个事在世人公认的道德标准看来,不够光明正大,丢人。当然,他是一点也不觉得丢人!这世上,那些暴发户,有几个人的钱是干净的?我用自己的长处和智慧,间接地从这些暴发户身上匀一点花花出来。这不叫丢人,叫做杀富济贫!无奈家中父母和姐姐都是按照公认的道德标准中规中矩地过日子来的。所以,他的打算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出口,要是说出口,肯定又得挨一顿数落。老姐又得拿出老师的架子,给他上半天政治课了。 “海东,你怎么不说话啦?你告诉姐,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秘密,不能说!”海东想不出别的招,只好欲盖弥章。在冬秀看来,他这是回答不出来的借口,又生气道:“海东,你连老姐都敢骗了。我对你很失望知道吗?回你自己的床睡去,不理你——” 小海东也不争辩,默默无语地回到自己冰冷的床上躺下。时值五月夏初,春夏交替之际,晚上还是不泛阴寒阵阵。善良的冬秀想到他没爹没妈,身世可怜,又一次不忍心了,说声:“海东,你那边冷,过来睡。不过,不许抓人家身上——” 冬秀喊了几句,半天没听到动静,原来海东早呼呼去了。 第六章 郝红花家的灯光 睡到半夜三更,皎洁月光从窗台穿进来。小海东突然爬起身,溜下床,贼头贼脑地听了听四下动静,房内只有冬秀姐均匀的呼吸。开了门一猫腰就溜出来了。此时月亮西斜,整个小洋村一片沉寂,海东在月亮底下贴着屋檐一阵穿花渡柳,摸入黑寡妇郝红花的家里来。郝红花今年四十岁,是个贞烈寡妇。十年前她男人病殁后,年仅三十,人都劝她改嫁,誓死不从。独立抚养两个双胞胎女儿,如今那对双胞胎双双考入滨海卫校,郝寡妇越发勤奋,不但要种地,还给人当保姆,为村里的二奶们当钟点工。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为免村中恶棍骚扰,她从来不打扮,穿着不起眼的土布衣服,胸口还缠一圈布,把那傲人的胸部隐藏起来。 这招果然管用,村中男人都以为郝寡妇年老色衰,平时正眼都不看她。这寡妇别看是女流,却十分能干,会挣钱。她的家境却比小海东家好了几倍。人家供两个女儿上学,还盖起了一层红砖楼房,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别看她表面上穿得不起眼,内里却很多花样。郝寡妇穿的内衣裤一点都不落伍,像什么蕾丝内裤、丁字裤什么的,应有尽有,还有几条透明的,也有网袜。这是小海东前天才发现的新大陆。这小鬼头半夜溜出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偷郝寡妇的内衣裤。一径摸到屋檐下,只见走廊的天花板挂着一排的衣服,内裤有大红的有肉色的。 小海东一口气偷了两条,正想溜走。突然,郝寡妇的卧室窗口,三不知地亮起灯。紧接着就传来一片粗重的喘气。这家伙来了精神,猫腰摸到郝寡妇窗下。刚好玻璃窗没关严实,海东伸出一只手掌,把窗子悄悄推开一条缝,从缝里看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只见郝红花穿着黑色的开叉网袜,大屁股对着窗口这边。难忍的欲望爬满她的全身,急得郝寡妇大哭起来,哭骂道:“二狗你这死鬼,早早撇下俺每。不如死了拉倒,呜呜——” 原来郝寡妇的乐观只是表面上的,想不到她这么可怜。当下不忍多看,在月色下一阵乱蹦,原路返回家中。去自家院内的鸡窝,摸到一只鸡,轻轻地抚掌给一只鸡按摩起来。那只鸡被按摩舒服了,直陶醉不醒。海东一边给鸡按摩,一边把鸡抓了出来。那鸡十分舒服,被人抓了也不打鸣。小海东提着鸡,拿着明星画,离了家门,一径向后山密林走。钻入密林小径,穿过一条小河,就见笔直的小洋山下,有一片菜地,菜地走过去,是一间稻草铺顶的茅草屋。那茅草屋里,却点着灯。 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四眼青年半跪在床前,耐心地给床上一名脏兮兮的白眉老头捏拿按摩。这老头不光眉毛是白,连长及胸口的胡子也是白的。头顶却寸草不生,原来是个秃头。此刻这白眉老头一面叭啦着烟斗,一面舒服得直哼哼。猛地见到小海东,骨碌跳起来,嚷嚷道:“二愣子,你怎么也来啦?嘿嘿嘿哈哈哈,鸡,好肥的鸡!哈哈哈,恶老头有福了!”恶老头手舞足蹈,团身一扑,把小海东手上拿的明星画抢过去,擎到灯下仔细观摩起来。流着口水直夸:“嘿嘿嘿,这女的正点。是头好奶牛!啊,不错!” 看得过瘾,猛地伸出一只手来,道:“拿来!”。这恶老头身上哪里都脏,只有手是干净的,又白又净,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小海东急忙掏出偷来的战利品,乖乖送上。恶老头一下子见到两条女人用的物事,兴奋地发出了绿光,放到鼻子底下着了魔一般的嗅闻起来。闻得那个陶醉。 奇怪的是,那四眼青年一点都不以为怪,还有小海东,他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四眼青年冲他笑了笑,打招呼道:“海东,你带来的东西不少,师父很高兴!” 海东走上前,帮四眼青年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山子,你别笑话我,我也就会些偷鸡摸狗的动作。我没你条件好,你带来的云阳烟丝是最正宗最地道的,师父很喜欢。还有你的按摩推拿术,也很劲道。你做事很有耐心,师父很欣赏你的!” 跟他说话的这个四眼青年,叫做潘山,家住海子镇,是一名医学院刚毕业的学生。他听人说恶老头接骨术一流,不惜放下身段,前来求师学艺。只是恶老头脾气苦怪,身怀绝技,却不轻易示人。他从来不给有钱人看病,贫苦人家有人来求助,他却很积极。治好了病,分文不收,人家留他吃饭,他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一溜就跑。恶老头无妻无儿,一生打光棍,喜欢独来独往,四处流浪,是滨海一带出了名的流浪汉。 此公的爱好也与众不同,喜欢收集美女写真,收藏女人的内内,还有日本来的动作片,也是他的最爱。他好像表现得很饥渴,有一天潘山投其所好,花钱从镇上请来一个失足妇女,想让师父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不料硬是被恶老头轰了出来,气得那失足女大哭着下山。潘山也为此挨了一顿好骂,再不敢鲁蛮了。 老实说,海东和潘山都不能算是恶老头的徒弟,因为老家伙从来没承认。潘山侍奉他足有半年时间,也没见他传授过啥。海东才来一个月,更别提了。两个小青年黔护技穷,不知道怎么才能讨老头欢心。几天前的晚上,小海东发现恶老头偷偷地躲在后山对着一条女人内裤来劲,这才恍然大悟。两个小青年凑到一起商量,决定由小海东负责收集美女画和女人的东西,潘山呢负责给恶老头当按摩师。 两个青年的诚意总算打动了恶老头,只见恶老头带着满足的表情从后山回到茅草屋,呵呵大笑道:“潘山,海东,两个牲口过来!快过来拜师!嗬嗬嗬,哈哈哈——” 海东和潘山一听,简直不相自己的耳朵,欢天喜地抢到恶老头膝下,对着恶老头磕了三个响头。恶老头十分满意,响亮声说道:“潘山,你医学基础深厚,做事认真,耐心十足,从今天开始,我传你接骨术!”潘山大喜,赶紧谢恩。恶老头看向小海东,哈哈大笑起来,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板起脸说道:“至于你这小鬼精嘛。你脑子灵活,嘴巴会说话,能看风使舵,人又大胆,再结合你的长处,啊,连潘山都知道,你小子本事大,教不了你什么!你呢只管负责我这张嘴,一天一只鸡!哈哈哈——” 海东发声惨叫:“师父,您老人家不教我。那我当您徒弟干啥?”不过这家伙只是发发牢骚,觉得这位二师父跟大山深处的大师父一样,都是世外高人。小心地伺候他吃好喝好,日后免不了有好处。 第七章 情敌来家作客 小洋山下的茅草屋,一老一少在昏暗的灯下研究医术。小海东呢则溜上了茅草屋的山岗上,在月亮底下练气吐纳了起来。大师父教他的吸阳术,那可是实打实的独门功夫。这是大师父秘而不传的看家本领,这门吸阳术,重在阳胎的培养,极其难炼。像大师父还是个极品天才,从二十岁开始修炼阳胎,整整三十年才得以大成。小海东有幸在短短一个月内凝聚阳胎,是因为大师父把全部的阳胎气过继到了他丹海内,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艰苦修炼,总算结了珠胎。这就意味着,大师父把毕生修为,经过一番推宫过血,毫无保留地传了给他。 小海东自己都吃惊不已,自从田杏梨帮他破*处后,体内初生的阳胎第一次吸收到女人的元阴,顿时间活了。他的记性一下子变强了许多。像那些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小细节,现在他脑子里一清二楚。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从前他没有的。事情发生在他采阴补阳之后,他的大脑细胞变得空前的活跃,目力和听力也变态起来。十米内极细微的声响他都听得见。 直苦练到凌晨四点,看看月亮沉入西天,海东方才告别了恶师父和师兄潘山子,吭哧回家睡觉。这少年闪电摸回卧室,熟门熟路直钻入冬秀姐被窝,紧紧地贴到她的身上,又温暖又舒服。就好像漂泊的船儿回到了港湾。突然,他的鼻子一下一下吸溜起来,原来从被底下涌出一股少女的体香。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合上眼,很快进入甜乡—— 第二天,小海东被人叫醒,睁开惺忪睡眼,伸个大大的懒腰,发现已是正午时候了。只见冬秀姐身穿她那洗旧了的荷叶领衬衫,下面是一条穿了好些年的牛仔裤,把个极美的玲珑身段圆滚滚地突显出来。冬秀跟他对眼的时候,明显羞涩了一下,说话口气极其温柔:“海东,起床吃午饭了。早晨怎么叫都叫你不醒,早饭都没吃,真不像话。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早餐可不行!喏,这两个蛋,快吃了——”小海东以为姐会为了昨晚的事骂他一顿,没想到天色放晴,啥事都没有。于是拿起熟蛋,三下五除二吞下肚。 出来洗漱,就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哥,小海东认得是高大强。此君是冬秀姐在双语中学的同事,相仿年纪,皮肤白净,面庞英俊,四脚发达。给人一看就是诚实可靠。高大强正在追求冬秀姐,一到周末,就来他家干活。养父母不让他干,他还不答应,像洗碗挑水、下地除草之类的脏活累活他样样都能干。也难怪高大强本身来自农村,农村的孩子不比城里孩子娇惯,多少会点家务。听姐姐说,高大强在学校年年评为优秀教师,教书很用心,深受学生欢迎。就是家境不怎么好,他上面就有三个哥哥,也是倾一家之力供出来的凤凰男。大学四年也欠了债务,不过还得差不多了。今天高大强挽起了袖子,卖力地在院坪地上做起了煤球,忙得汗流浃背。此君跟小海东早混熟了,忙跟他打招呼:“海东,你起来啦?” 这高大强也挺机灵,深谙曲线救国的道理。像小海东一觉睡到大正午,一般人都会笑他懒。高大强不会,不论海东干了什么,他从来不说难听的话。他表现出来的尊重,正是小海东所需要的。有好几回他差一点当高大强是知音。不过,他俩个是注定成不了知音的,高大强什么都好,就是不该打冬秀姐的主意。谁要打冬秀姐的主意,他都不高兴。 海东这家伙别看年纪小,心眼挺多。他知女人就像弹簧一样,你越压她,她反骨就越大。你放松她,反而平安无事。所以,在冬秀姐面前,小海东从来不说高大强半句坏话,高大强来了,他还表现得很有礼貌。见高大强主动搭讪,好好回应道:“高老师,你来啦?进去吃茶——” “刚吃过。海东,我带了你爱吃的烧鸡,在客厅放着!”说着脸红了一下。 海东一听高兴极了,这沾的是姐姐的光。三两下完成刷牙洗脸的例行公事,得儿来到客厅,进去一看,这才发现他家客厅里另外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三十左右年纪,戴着近视眼镜,白净面皮,衣着光鲜,皮鞋擦得光可鉴人。看这派头,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四眼忙起身,摸出一包大中华,递烟过来,一面和蔼的笑道:“是海东老弟是不?我叫墨也,在市地税局上班。第一次登门,多多关照!”这位说话也很有绅士范。 小海东一副悟了的表情,来者不拒,把大中华烟放在鼻前闻了闻,暗想跟普通的烟没啥区别嘛,听说七八十块钱只能买一小包。他妹的,里面难道有金子?不多想,低声嘀咕道:“墨也,你喜欢我姐姐?”还用问,单看堆放在客厅木沙发上的大堆礼品就知道了。这样的大手笔,高大强是拿不出来的。暗想道难怪方才高大强要脸红,原来被“财大气粗”的墨也比到一条街去了! 墨也想不到这少年人说话直肠子,尴尬地笑笑:“你姐很优秀,人又漂亮,谁不喜欢啊?海东,听说你没念书了,在哪高就?” 还高就?城里人说话跟农村人就是不一样,斯斯文文的。这家伙早有准备,嘴巴很溜的答道:“我啊,是学医的。”这家伙一眼见墨也手腕上戴的是江诗丹顿表,暗叫乖乖,听说这种手表动辄十几万几十万。原来是个有钱的主,听说地税局上班的人都是肥差。心里马上打起了算盘,他正需要钱,不如就从墨也手上匀一点钱使。不多想,没等墨也张口,便抢先说道:“墨也,外面那个做煤球的,你知道是谁么?” 墨也显然没把高大强放在眼里,诧异道:“是谁,不是你表哥?” “哪有什么表哥?表哥能让人家干这事?不是——” 墨也来了精神,问海东:“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小海东立刻咳嗽一声,伸手作个捴钱的动作,说:“咳咳,我一双好好的皮鞋昨晚给人偷了,可恶!想再买一双,钱不够——” 墨也多年在单位打滚,早练就一身观颜察色的本领。听了海东的话,马上知道意思。大方搜出皮夹,排出三张大钞,往他手上一拍,说道:“海东,这点钱拿去给你买鞋穿。” 海东欢天喜地收了钱,低声告诉道:“他叫高大强,是我姐的同事。年年评为优秀教师,深得学生欢迎。他又会奉承人,又会做家务。做起家务来从不打马虎眼。在学校,不是帮着我姐打水,就是抢着打饭。是个极其优秀的青年哦!墨也,千万不要小看你的情敌!” 墨也一听,嗖的站起身来,急奔厨房,见冬秀姐正在砧板前剖鱼。他捋起袖子,说声:“秀,你去歇着,我来剖!” 冬秀死活不肯:“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剖呀?不行,快去坐着喝茶!” “高大强都做得,我做不得?我来剖——”说着连刀也抢过去。冬秀拿他没办法,便解下围裙,给他系上。这墨也在城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剖过鱼?望着活蹦乱跳的鱼,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又怕在冬秀面前跌分,不会剖也不敢声张,急出了一身汗。一眼瞅见海东出来,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冲海东招手。海东上前一看,问什么事。墨也老实说:“海东,我从来没剖过鱼,这鱼怎么剖啊?” 小海东趁机敲诈道:“墨也,剖鱼是技术活,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多少给点培训费?”墨也也不计较,从皮夹取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上来道:“海东,快教我!”小海东欢喜收了钱,抢起菜刀示范起来。教了一遍,那墨也上手很快,一遍就会了。海东从厨房溜出来,本想去高大强那里敲一笔,可想到高大强家也不富裕,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下来了两个客,有老妈一顿忙,估计菜上桌还得一个小时。这家伙看看天上日头大,猛想起艳萍婶白生生的大屁股,忍不住一阵的气喘,很想挤进她的屁股里面,寻求灵与肉的满足。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洗旧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就出门来了。刚到门口,老爹小老七从院后跳出来,把他拖到墙外,小声骂道:“混帐东西,家里少了一只鸡,是不是你干的?” 小海东挺老实,一口认道:“小老七,是我干的,我拿去烤着吃了!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 一句话气得小七老三尸神爆跳,抡棍便打,骂道:“你个败家玩意!我说呢,平白无故地少了鸡。原来是你这败家玩意偷吃!我打,打死你——”小老七正打得起劲,就从里面嗖的跑出两个女人来。一个是养母凤梅子,一个是干姐冬秀。凤梅子奋不顾身上前一蔸,把暴怒中的小老七蔸倒在地,抢了木棍,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想打死海东吗!你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买肉吃。饿得海东面黄肌瘦,他吃只鸡怎么了?” 冬秀疼爱地上前查验伤势,眼见弟弟的屁股打出血印子来,也埋怨道:“爸,你打得太狠了点。家里天天寡汤寡水,海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吃只鸡算什么嘛。你打这么狠,打坏了不是要花钱医?”两个女人如丧考妣,一个去摘来草药,一个去拿布。嚼烂了给他敷上,缠一圈布,算是治了伤。两个追求者闻言都跑出来看究竟,冬秀怕家丑外扬,被她三言两语推进去了。丢下小老七在那生闷气,婆娘一句话就截中他的要害,把小老七顶撞得哑口无言。想想也是,要是他没生病,能挣钱买肉,海东也不至于偷鸡吃。 小海东趁家人不注意,一溜径往虎村长家走来。走到郝寡妇家门前,老远就听见郝寡妇在骂街:“不知道是哪个七颠八倒的短命鬼,老娘的内裤也要,杀千刀的强盗!一偷偷两条,屙脓刮痢啊!打靶鬼,恶霸腔!”海东听见郝寡妇气着了,心里面有点愧疚。为了学到一门吃饭的手艺,就得投师父所好,没办法了。突然间这小鬼头灵机一动,可以嫁祸给黄家强啊。今晚从师父那拿回一条来,悄悄地放到黄家强家里。这叫做栽赃入室。拍一下巴掌道:“这下恶霸腔黄家强要倒霉罗!”说起骂战,郝寡妇是全村最厉害的。 不多想,快速绕过郝寡妇家,一径来到虎村长家。只听他装模作样的喊道:“虎村长在不在家?”如果虎村长在家,他就说是郝寡妇让他来叫的,因为郝寡妇家失窃,村长有责任出面。 张艳萍正在厨房炒菜,想不到小鬼头这个时候敢来家里。跑出来喊道:“我老公去乡政府开会去了。你有啥子事情,等他回来再说。”说着转身回到灶头,继续炒菜。小海东听虎村长不在家,大喜,一闪进了厨房,把房门反锁上,二话不说,从背后抱着妇,把妇的乃实实的抓了满掌,妇笑骂道:“小鬼头,你胆大。虎村长回来,不剐了你的皮!” 第八章 张艳萍发威 谁想到厨房门吱呀给人推开来,屋里狗男女大惊回头,只见东英穿着修身连衣裙,外面套件光鲜短开衫,此时她嘴巴张成了o型,傻愣了一会,紧接着一点红从腮边起,恼羞怒道:“你们,狗男女,大白天做下不要脸的事!等着,我告诉村长去!” 小海东暗叫倒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扫把星,处处阴魂不散。张艳萍知机得快,甩开小海东,飞一般追上东英,从后面抱住她,不让她走。东英力气跟张艳萍旗鼓相当,两个女人谁也制服不了谁,大日头水泥地下撕打作一团。东英还一边骂:“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咱家虎子还不够你吃啊?贱人!放开我,你得花钱消灾,不然我就去虎子面前告状!” 啥,告状?小海东貌似天真地笑了起来,暗想这个女人好蠢。你想敲钱放在肚里,不声不响地去做就行了啊。巴巴地还要嚷嚷出来,你一嚷嚷,张艳萍能让你走吗?可见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蠢妇。 张艳萍跟着虎律茂做了十几年夫妻,耳濡目染下,早存下了无数的心眼和算计。听见东英这么一嚷嚷,她反而轻松了。跟小海东对了一眼,骨碌从地下爬起来,假装答应道:“东英,你比我聪明多了,呸——服!你要多少钱,进来拿!” 东英暗喜道:“就一万吧,多了你拿不出来!” “好,你跟我进屋拿!”张艳萍暗暗好笑,想讹老娘的钱,做梦去吧。枉我当你是好姐妹!却不是我瞎了眼,不识人数。这东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估计是几天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麻将输钱,输得她财迷心窍了。弟妹张艳萍多年来很照顾她,她做下这等下三烂的计谋,却不是恩将仇报?这么一想,又后悔了。马上改口道:“好艳萍,我跟你开玩笑的。给我十个胆,也不敢讹你的钱呀?你和海东好去吧,我什么都没看到!”尴尬的讪笑着,和转身就走。 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在颇有政治斗争经验的张艳萍看来,无疑是阴险之极的拖刀之计。东英怕一人难敌二手,先稳住他们,她好回去叫人来。别说张艳萍,就连海东也作如是想。废话,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相信东英的鬼话。海东出声道:“不能让她走!”暗自叫苦道我日啊,什么都没干,就踩了一脚屎。 张艳萍眼明手快,得儿一闪抢到了东英的前面,猛抱住她一径往屋里拖,眼圈红了的骂:“东英,我简直瞎了狗眼!枉我对你这么好,当你是好姐妹。你身上这条裙子还是我送的呢。要说贱,你比我还贱!贱人,给老娘回屋去,咱关起门来理论理论!” 东英是真心悔改,可自己悔改的话却没人相信。顿时也慌了,哭求道:“好艳萍,我真真切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是咱小洋村第一夫人,给我十个胆,也不敢耍阴谋啊。到第一夫人面前使计,却不是班门弄斧?好艳萍,你莫伤心,咱这辈子都是好姐妹。我真的啥都没看到,你放心好了!没事的,啊——” 张艳萍已经试出了好姐妹的真面目,心灰意冷,斜眼睥睨着东英,吃吃阴笑道:“一辈子的好姐妹?行啊。我也这么想,咱俩个不做好姐妹还真不行!东英,你怕啥呢?我不会吃了你,跟我进屋去,商量一下怎么做好姐妹?” 东英的脑子虽然不好使,这一下却敏锐异常,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面如死灰,死命挣扎道:“艳萍,我家里有事情,急着回去。改天和你商量好不好?你放开我——”东英力气不小,张艳萍眼看罩不住,急回头喊海东:“你愣着干啥?还不过来帮忙!” 小海东一溜就出来了,东英见势不妙,高声嚷嚷道:“快来人啊,救——”她喊到一半,嘴巴就被张艳萍捂死了。小海东扑上前,火速把衬衫脱下来,把东英的嘴巴拴严了,妇发出低沉的呜呜叫声。一猫腰抱起妇的两腿,张艳萍呢管架膀子。两人合力,强行把东英抬入卧室,反锁了门,教海东找来绳子,把东英绑在床上不动。 张艳萍出了一身香汗,坐着喘气道:“海东,你把这个女人吃掉!” 啥?这种蠢妇,送给我都不要! 张艳萍板起脸来说:“海东,你别天真了。想这二货永远闭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是你必须要!” 小海东倔脾气来了,不论张艳萍如何哄蒙拐骗,他就是不上道。 张艳萍急了,正寻思怎么说服小海东,突然妇嘎的笑了起来,走上前打了海东一个暴栗:“你个穷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挑四的!我晓得,你嫌东英脸上有块肉疤?” 一句话说中了海东心病,这家伙索性就承认了:“她也没胸。” 张艳萍好气又好笑,恍然大悟,解释道:“东英比我才大一岁,今年三十九。三十九的女人会没胸?你个猪脑。你晓不晓得她这疤是怎么来的?” 海东问:“怎么来的?” 张艳萍翻起白眼说道:“东英刚嫁到小洋村那会儿,她是个丰满的美人儿。当时她身材一级棒,一次进城的时候遇到一个黑社会泼皮,拖到没人地想干东英那事。东英抵死不从,大喊救命,把附近的居民引出来。那泼皮见好事黄了,抽出刀子就在她脸上划了一刀。东英贞操是保住了,却破了相。她男人知道了,不怪泼皮,反怪东英自己出去招蜂引蝶。还立下规矩,教她出门的时候,必用缠带把胸部藏起来。她出门不戴凶兆的,只用布条,不信你看——” 一打开里面,竟然是珠玉! 事后东英显然也很满足,看着他的时候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瘫倒床头喘息了一会,很快便被张艳萍喊了出去。张艳萍一旦拍下她在外面偷吃的罪证,就等于拿住了她的七寸。这就代表着她要乖乖听话,对小海东也要百依百顺。否则,让她男人虎二狗知道了,她会死得很惨。 虎二狗是小洋村一带有名的包工头,村中大半的楼盘都是他的建筑队盖起来的,年入数百万,是小洋村率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当然,虎二狗大字不识,早年的时候只是个街头混混,要不是弟弟虎律茂罩着,他也不会有今天。又有钱又有过得硬的靠山,这种人一旦得势,脾气往往会膨胀数倍。虎二狗还是穷光蛋的那些年,在家是妻管炎,出了名的怕老婆。现在呢反过来了,虎二狗说一,东英不敢说二。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让二狗看到录像,会发生什么事简直不敢想像。 东英打起精神,三两下穿好衣服,讨好的冲着小海东笑了笑,夸他道:“海东,你真能干。我从来没恁地快活过。这几个钱,你拿去买件新衣服,从今后婶子会对你好。关于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好不好?”说着把钱放在床上,匆忙走去张艳萍那里听吩咐。海东一看少有五六百元,射出贪婪目光,不是很坚决地推辞道:“东英婶,我们三个是一条船的患难朋友,我不会说出去。这钱你拿回去——” 东英在门口讨好地笑道:“海东,好人,你收下罢。我身上就带这么多,不要嫌少!过几天婶送你样礼物,表表心意!”海东一阵暗爽,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挣到这么多钱。东英说还有礼物送,看来她确是从海东身上尝到了甜头。 东英跌脚来到厨房,进来就被张艳萍支使着干这干那。东英在家基本不干家务,都是郝红花来做,她按月付那寡妇工钱。现在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落到给人当下人的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没啥好抱怨。在厨艺上,东英比张艳萍还筋道,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十分可口。张艳萍一旦拿到了她的七寸,等于成了大姐头式的人物,说一不二道:“东英,你看海东才十六岁,这么小就闲在家里。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还在上学。他所以没学上,是小七老一家无能,供不起。我看这样,我们俩个一人出五千块,去海墩子中学找高威校长,买他一个高中部的名额,资助海东念书。”现在张艳萍跟她说话,叫东英不叫嫂子了。 东英哪敢道个不字,想都不想,如鸡琢米地点头道:“这是好事。艳萍,我都听你的!下午我就去圩上取钱,以后海东的生活费我包了!” 张艳萍有些不放心,现在虎二狗得势,在家牛比得跟炮筒子似,一点就炸。东英不三不四地把这么多钱往外拿,很容易被发现。便提醒道:“二狗得了势,让他发现了怎么办?” 东英没事人的笑道:“好艳萍,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二狗在城里包了个学生妹,对我特别好。每个月定时给我户头打好几千。这些钱归我随意支配,他不会过问!”这个女人留了心眼,其实虎二狗每月打给她一万元,好几年下来养足了油水。她户头上已存了几十万的私房钱。 张艳萍其实知道她油水足,当下也不点破,满意地点点头说:“今月是五月份,九月才是新学期开学。还有三四个月时间,你有了海东,足够你享用一阵子。怎么样,海东能干吧?” “好艳萍,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海东不能干,你能看上他么?他那大条尘根,却是少见的宝贝。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东英熟门熟路地把一只鸡割开喉头,放干净血。张艳萍倒了滚烫的热汤,把鸡放进热水里烫一遍,提出来趁热拔毛。很快拔了毛,掏净内脏,在鸡肚内卧上条牛鞭,加各种香料,放入大功率的电压力祸内清蒸。 张艳萍诚恳的道:“不是笑你。我不也是海东的女人吗?其实男人床上的本事,都是靠养。海东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个时候开始养,最好了。以后呢,我们两家但有好吃好喝,就分给海东一份吧。小老七家穷得叮当响,他又是个病鬼,他家闺女念大学欠下一屁股债。你看看他家的屋,还是泥墙屋,多少年的破房子,不定什么时候下场暴雨,就倒了!” 东英也表示同情:“海东在这种样子的家庭过活,简直是活受罪。艳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领导。你让我干什么,只要我办得到,我没二话!” 张艳萍暗暗高兴,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推辞:“东英,我们是好姐妹,什么领导不领导。你我两个都是海东的女人,重要的是服侍好他,尽力给他帮助。你听我的话不会错。海东这孩子,可不简单,龙行虎步的,日后一定有大出息!” “嗯,我也这么看。”两个女人很快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大正午的关起门来,两个一左一右簇拥着小海东。一个管斟酒,一个管剔肉,口对口喂给小海东吃。把小海东美的,一阵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美不胜收。吃完饭,东英勤快地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收拾。张艳萍见东英不在,便抱着海东,吐舌头跟他舌吻了一会儿,互相安慰一番,启齿道:“海东,婶求你一件事,行不?” 海东有两个女人伺侯,拜艳萍婶所赐,心里正美着,无有不从,爽快的道:“婶子有啥事,只管提!” “海东,这不还有半个月,海墩子乡对村官大换届嘛。虎律茂的村长宝座不能丢,不然,婶子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条件伺侯你。你看,东英男人虎二狗干包工头,靠的是谁?还不是虎律茂吗?虎律茂如果倒了,虎二狗这包工头估计会削掉八九成活水。这样一来,东英也会变成穷光蛋。你的两个女人都不好过了,你说最后不痛快的是谁,还不是你吗?所以,当务之急,保住村长宝座不落旁人,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要有个女人陪李老头聊聊天!虎律茂想叫我去,我现在有了你,想专门做你的女人。你去跟东英说,叫她代替我吧!” 海东点头道:“我去说没问题。问题是换了人,李乡长肯不肯?” 张艳萍眼神一黯,无奈的说道:“那个糟老头,没几年都快退位了。有女人给他花花,他有啥不肯的?” 海东眼珠子一转,出主意道:“婶,这些乡官,全身长心眼,喜怒无常。为保险起见,我们可以这样——”当下咬住张艳萍耳朵,教如此这般。几句话说得张艳萍喜上眉梢,开心大笑道:“海东,你这个鬼头,心眼子这么多!你这个办法好,就照你说得办。小心肝,婶子爱死你了!” 商议妥当,小海东看看已是正午两点,怕虎律茂回来,当下也不留恋,和俩女人分道扬镳,顶着烈日,向家走来。 第九章 墨也的强势 海东活快无比,跨过了虎村长家门外的石桥,只见两岸长着奇花异草,苍松翠竹,还有绿柳夭桃。过得桥时,就见靠小洋河的村道上,一辆桑塔纳横大路口,挡着一辆踏板摩托的去路。小车后面,两个人扭打作一团。海东跑前去一看,大吃一惊,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来他家做客的墨也和高大强!这两个情敌从路上直打到小洋河下边的草堤上,高大强是农村娃,身板比起娇生惯养的城里人墨也,要强壮得多。打到河堤下边的时候,墨也很快就开始体力不支,打不过就开始用嘴骂:“高大强,你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乡巴佬,又是穷光蛋,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呢?你看看你,要车没车,要房没房。还欠了一屁股债。冬秀嫁给你,你不是害她吗?冬秀我是娶定了!” 一句乡巴佬彻底地把高大强惹怒了,走上前,对准墨也的面门,一拳飞来,打得墨也鼻血横流。回击道:“小子,有辆破车了不起啊?敢骂我乡巴佬,你祖上三代,不也是乡巴佬么?我和冬秀真心相爱,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拆散我们?小子,你最好离冬秀远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墨也打不过高大强,就想从心理上肩过高大强,冷笑道:“真心相爱?我看是你一厢情愿吧?据我所知,追求冬秀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家根本没有确立对象。你凭什么要我滚远点?没你这么霸道的,就算冬秀真的名花有主,只要没结婚,谁都可以追。大家凭实力竞争,你就不要来这一套了,没用!” 高大强自尊心强,见墨也还敢嘲笑自己,怒火更猛,一屁股坐到墨也肚皮上,挥起拳头来,正想痛打一顿出气。不妨小海东在岸上喊:“高大强,墨也,你们干什么啊?” 高大强回头一看,是海东,当即傻眼。还是墨也反应快,没事人的笑道:“海东回来啦?我们没干什么啊?我们在切磋武艺,啊——”这家伙是地税局上班,早在单位练得油嘴滑舌,心眼多得数都数不清。说完还向情敌高大强猛打眼色。高大强也不想让冬秀知道他揍了墨也,毕竟,一切都不明朗。说不定冬秀对墨也有好感呢?他把冬秀的心上人揍了,那不是帮了情敌的大帮吗?高大强心里这么想,墨也就更要这么想了。冬秀要是知道他俩个打起来了,以她的性子,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 小海东可不是笨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人都怕他回去报讯。当下鬼笑道:“嘿嘿,我说,明人不做暗事。你们明明在干架,还要骗我说是切磋武艺。你们都是上班族,哪有时间练武啊?打架就打架,别不承认!”这家伙心里乐开了花,暗忖道又有一笔花销进帐。 墨也和高大强惊讶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想不到,这小屁孩心眼挺多。墨也见势不妙,赶紧从地下爬起来,来不及除去身上的泥巴,猴上前讨好他道:“海东,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回去千万不要给你姐说。啊,这里三百块钱,你拿去买件新衣服!不要嫌少,拿着!” 海东一看,心里鄙夷道,小气鬼,还说你多么的有钱,三百块就想打发我啊。我不是叫花子。心眼转动着,掉头就走,摇头如拔浪鼓:“墨也,你想收买我?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你太小看我啦!”言下之意,就是我就值三百块? 墨也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一听就明白意思,一咬牙,把皮夹里的一千多块一古脑地塞进海东口袋里,讨好道:“海东,好兄弟,我身上全部身家就在这里,都给你了!拿着!” “这,墨大哥,这个,就冲你这么有诚意,钱你拿回去。我保证不说是你挑起打架的!”海东这鬼头,心眼贼多,一句话把高大强也考进来了。其实海东对高大强并不讨厌,对这个寒门出来的大学生还有几分同情。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冬秀姐的主意。 高大强也不笨,他一听这话,暗想道不是墨也挑起来的,意思就是我了!当下也箭步跑到海东面前,讨好道:“海东,不是我挑起来的啊。那个人太嚣张了,我走得好好的,他冲到我前面,把我别住不让我走!海东,这个,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不太好。这个——” 海东笑道:“高大强,你就不用给钱了。你看,我帮你报仇了。不过,想我不声张可以。你每天下了班,要来我家,嘿嘿,做做煤球啊挑挑水之类的。好么?” 高大强欢天喜地,一口答应道:“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身强力壮,干家务我最拿手了!” 海东抬眼看见墨也开着桑塔纳眨眼就跑得远远的,担忧道:“高大强,你揍了墨也。估计那家伙不会放过你!你要小心哦!” 高大强没事人道:“没事,你放心。我敢出拳就说明我不怕他!我就不信,共*产党的天下,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送走高大强,小海东一径回到家,才进门,家里的两个女人就一齐飞奔出来,一个担心的喊:“海东,你上哪里去啦?饿坏了吧?快来吃饭,菜给你留着了!”一个安慰他道:“海东,你怕老东西打你啊?饭都不敢回来吃,不是有我们娘俩吗?外人知道了,说我们家虐待你,连饭都不给你吃!都怪小老七那老东西,下手这么重!”海东听了两个女人的话,心里面暖暖的,眼圈都红了。他只不过没回来吃顿午饭,她们就担心得要命。从此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出人头地,要挣大钱,好报答应养父母和干姐姐的养育之恩。 这么想着,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微笑道:“老妈,冬秀姐,你们不要为我操心了。艳萍婶让我帮她写信,留我在她家吃饭!你们看,我吃得饱饱的——”说着把圆溜溜的肚皮一挺,凤梅子一摸他肚皮,果然塞得满满的,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海东,我的心肝。妈以为你在跟我们赌气哩!” 冬秀埋怨她道:“妈,瞧你说的。海东怎么会赌气?要赌也是跟老爸赌气!我们可没得罪他,是不是啊,海东?” 海东笑道:“老姐说得没错。我跟谁都没赌,老爸光火是对的,我不该偷了家里的鸡自己一个人吃!老妈,老姐,你们要骂就骂我好了!” 两个女人马上安慰起来:“是我们家太穷了,让你吃不着好的。不就一只鸡吗?吃了又咋地?没事,我们不会骂你!” 海东感动得不得了,拿出三百块钱来,塞给凤梅子道:“老妈,这是艳萍婶给我的报酬。你拿去给老爸买药吧!”他蔸里有两千块,不敢多拿,多了怕说不清楚。 两个女人一看,都大吃一惊。凤梅子慌了,看样子就快哭出来似的,盘问道:“海东,写封信给你这么多钱?三百块啊?你是不是干歹事啦?我的娘,这可是造孽了!” 冬秀不满地埋怨凤梅子道:“哎呀,老妈,这你就多心了。弟弟帮人写信,写信这活儿可不轻松,要死好多好多脑细胞的!张艳萍家又有钱,是富户。三百块对她来说就是三瓜俩枣!有什么好怀疑的?”说着冲海东竖起了大拇指,表扬他道:“好弟弟,你不赖啊。会挣钱了,我的弟弟,好能干哦!” 海东想不到冬秀姐这么信任他,脸都涨红了的诅咒发誓道:“老妈,老姐,我又不傻,怎么会去干歹事呢?被条子抓去坐牢,你们不白养我了吗?这钱绝对来得正,你们放心用!啊,要是不信我的话,妈可以自己问艳萍婶去!” 凤梅子听他这么一说,再没了疑心,欢天喜地道:“海东,我的儿,你真能干!”妇人高兴得举着三百块钱,跑去告诉小老七道:“小老七,你儿子给你挣钱了!你看,是三百块哦。儿子说用来给你买药的。” 其实,她们在客厅说的话,小老七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当下也喜道:“呵呵,不错,算我们没白养他!还算有良心——” 凤梅子春风满面,笑骂道:“老东西,看你还打不打他了!你还是对人家好点,日后海东有出息了,他会孝敬你的!”说得小老七一直点头,夫妇俩少有地表示了相同的看法。 海东回到卧房,把那一千多块藏到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就见冬秀也走进房间,坐下来准备星期一的教案,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海东,你觉得那个墨也怎么样?”冬秀是这么想,尽快找一个条件好些的男生嫁了。好减轻家里的负担。贫寒之家的女儿,父母为她付出半生的心血,她自认没有任何资格讲爱情。如果要讲爱情,她跟高大强是有感觉的。可惜高大强命不好,他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债。嫁给他是不可能了。 “墨也?我看不怎么样!他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本来海东并不反感这个城里来的国家公务员。可是这家伙仗着有几分财势,明着瞧不起高大强。他都高大强了,那在他心里面,不是连我也瞧不起了? 第十章 东英的礼物 吃过晚饭,海东借口出来蹓跶,摸着月色,进山在恶师父那里找回郝红花的东西。揣入裤蔸,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小洋村,刚到村口转过丁敏家的别墅院墙,就见月色下远远地有个人在向他招手。走上前一看,原来是虎二狗的媳妇东英。东英把他引到一座蔬菜棚里,只见妇从购物袋内取出一样东西来,笑咪咪说:“海东,你看婶给你买了啥?”海东拿来一看,原来是手机盒,打开包装一看,就见到一台漂亮的手机。用电筒照了照发票上的钱款,吓一跳,惊叫道:“啥,这玩意两千多?是镶金了还是镶钻了?” 东英笑骂道:“小鬼头,一分钱一分货,这是多*普达的智能手机。手机卡我帮你买好了,号码写在这里。还给你开通了网络,包月五十块,有五千兆流量哦。海东,你放心用就是。以后每个月婶给你充话费和网费。不要你花一分钱!海东,你对婶子好,以后还有东西送你——”东英的眼神很快地热辣起来。 这么贵重的礼物,海东拿着有点手烫,塞回去推辞道:“婶,这东西太贵,是有钱人用的东西。我穷得要死,拿着这个,别人会说是我偷的!再说,我回家也说不清楚。你拿回去自己用。” 东英一拍大腿道:“哎呀,是婶考虑不周全。这个不是问题,明早你装着出来跑步,然后呢我不小心掉进小洋湖里。你就把我救起来。这样全村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拿着这手机登门感谢!这就不顺理成章了?”东英心眼挺多,海东笑道:“婶,这主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 东英欢喜道:“这手机先在我这放一夜。海东,你帮婶检查一下身体。”妇自从在外和海东偷吃,也懒得缠什么布条了,直接解放了。海东明白妇的意思,感觉到妇的身体一下就软了。朗朗月光透过菜棚的塑料薄膜,照见菜地一片白晕。东英浑身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她经验丰富,知道怎样做能让男人满意。 良久战斗结束,小海东和妇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妇的疤脸挂着满足的笑容,一径和海东说起情话:“海东,婶就是命不好,年轻的时候被破了相。其实婶年轻时也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呢!可恨我家那个死男人,看得我跟个囚犯一样,我跟哪个男人说笑几句,他都要吃醋。这不,说我怎么样,他自己都跑去城里养学生妹。他包了学生妹,晚上基本很少回家。婶正当虎狼年纪,也需要男人!海东,婶告诉你实话罢,那天我看见你跟艳萍好,我也哄动了心思。就故意激她,这不买一送一!真是便宜你这鬼头呢!” 海东惊讶道:“原来你是故意的,我还说你蠢。你非但不蠢,心眼还多。” 妇得意道:“那要看对谁。人对我好,我就对人好。人对我不好,我当然对人不好啦?” “婶,这个送给我作纪念,行不?” 妇爽快应道:“一条小裤裤,你拿去罢!海东,你有两个女人服侍你,还需要这个作甚?” 海东笑而不答,两个说了些风话,担心被人抓现形,不敢多待,分道扬镳了。海东等东英走远,他绕个弯,一径摸到黄家强家。翻上黄家墙头看去,只见二楼灯火通明,屋里传来黄家强的叫骂声。还有个女人在哭,却不是田杏梨的声音。田杏梨的哭声尖细柔软,这个女人的声音吵哑粗犷。这女的应该是黄家强的二老婆。趁着他们在吵架,小海东快速翻入院内,把内*裤偷偷放到黄家一楼的客厅,客厅的壁挂上,挂着一只购物袋。把内衣塞入购物袋里。不声不响地逃离现场。摸黑来到郝寡妇家,郝寡妇晚上给丁敏做钟点工,忙活半个晚上才回来,此刻正在孤零零地蹲在自家院内井台上洗衣服。 小海东轻轻敲门道:“郝婶,在家吗?” 郝红花听出是他的声音,急忙走出来开门,警惕地问他道:“原来是小老七家的小子!这么晚了,找俺有事情?” “废话,没事我来干啥呢?郝婶,你家不是丢了东西吗?我知道是谁?” 郝红花听了眉开眼笑,急忙敞开院门,欢迎海东说:“海东,好人,快进屋吃茶!”于是妇把他迎进屋,请座上茶,打心眼里欢喜道:“海东,你告诉婶子,是哪个王八蛋偷我的?” 小海东老练地提醒道:“婶,我要告诉你,你可不许出卖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吃官司!” 郝寡妇笑骂道:“这个俺懂!你快说,如果情况属实,婶给你好处!” 海东顿时两眼发亮,问:“好处,什么好处?” “只要我肯给,还怕没好处?比如吃饭、买衣啥的一百块内随你挑。” “婶,你那新潮的内衣,没有两三百买不到吧?” 郝红花撇嘴道:“两三百?俺那条红的,四百多!哎呀你不要卖关子了,快说给俺!” 海东故意压低声,说道:“偷你东西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黄家强!我亲眼看见黄家强提着一个白色的购物袋,从你家翻墙出来。起初我还以为——”海东说到一半,捂嘴不敢说了。 郝寡妇听了,恶起眼来骂道:“原来是那个大变态,恶霸腔!恶霸腔有两个老婆还不够,还来偷俺每的!臭不要脸的东西——”郝寡妇骂着骂着,突然想起海东留下的一半句,板起脸来道:“起初你以为是什么?” 海东支吾道:“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俺知道你想说啥。你是说以为恶霸腔和俺每有一腿,对不对?”郝寡妇气极。 海东见势不妙,抬腿就走,摆手道:“婶,这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走啦——”郝寡妇跑前几步,捉住小海东一径把他拖回来,埋怨道:“小鬼精,婶又不会吃了你!看到那种情况,谁都会疑心,很正常的心思。不过,婶可以给你发誓,婶跟恶霸腔屁的关系都没有!” 海东急忙点头答道:“这个我完全相信。” “海东,你以为俺每怕了黄家强?你远远地跟着俺,看俺骂他去!”郝红花说着,真的要去。被海东劝回来道:“婶,这事不好冲动。黄家强是亡命徒,是恶霸,连派出所的人都惧他三分。我知道婶不怕他,可是婶不是有双胞胎女儿吗?你得罪他,不怕他把魔爪伸向你女儿么?” 一句话把郝红花说回来了,跌脚道:“你说得有道理。我那几百块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黄家强一般白天不在,都是大晚上的回来。明天等恶霸出了门,婶去问田杏梨要。田杏梨很好说话的!”小海东本来的意思,栽赃给黄家强后,郝寡妇把这事说给东家丁敏,丁敏再给台湾老板吹吹枕边风。说动台湾老板去城里找人,对付黄家强。现在听郝寡妇的口气,压根就没这意思,只好打消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嗯,就照你说的办!海东,我家莲莲和娇娇来信了,你帮婶念念!”说着妇从卧室内拿出厚厚一封信来。小海东求之不得,一口答应,取出信来灯下一看,只见字迹清秀,开始出声地朗读起来。郝寡妇听着女儿在信里说的话,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慈爱。一共有四张信纸,两双胞胎一人写一份。一念之下,海东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对双胞胎很多地方说的意思可说是大同小异。看来双胞胎之间,是真的有心灵感应。 念完信,郝寡妇又提要求了:“海东,好人,你好事做到底,劳你驾,帮婶子写回信。行不?” 海东搔搔头说:“写信?婶,我最怕写作文了,要死好多脑细胞的。”说着站起想走。被郝寡妇一把拖回来,好言哄道:“好海东,你就帮帮忙。你要什么好处,说说看!” “好处?这个——”海东不说话了,把双眼珠子盯着郝寡妇看。 郝寡妇恍然大悟,气的道:“小贼强人,原来你在这个主意?滚——”海东灰溜溜地被郝寡妇赶出家门,他想不明白,郝寡妇明明有需要,怎么装得跟贞节烈妇一样?这家伙皮糙肉存,被赶出来也不恼,迈开腿,吭哧回家。还没走几步,就听郝寡妇在后面招呼他:“海东,你回来,婶有事和你说!” 第十一章 一场骂战 小海东听见郝寡妇喊他,头也不回,摆手说道:“郝婶,我该回去了。”郝红花想不到这小屁孩脾气挺倔,一气下直追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叉腰骂道:“你个二货,瞧不起俺每?俺每答应你,你写封信,俺每给你好处!”郝红花说着,飞快指了指自己,羞臊不已。 小海东低头急走,装糊涂道:“婶,你在说什么?写信的事你找别人去。我要回家去!” 郝红花闪身又拦上来,不满的翻白眼道:“海东,女人的这个东西,是宝贝。婶子放下脸面,给你吃你还不要?那你想要啥呢?你不能无功受禄!写封信就想那种好事,不可能!当然,如果你帮婶子要回偷去的东西,你找黄家强要,只要你当着黄家强的面拿回来,俺倒是可以考虑!嘻嘻,黄家强是恶霸腔哦,你敢去?我怕他打断你的腿!” 小海东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没想到郝寡妇还要来嘲笑他胆小。怒不可遏的说:“郝婶,你狗眼看人低!” 郝红花嘎嘎大笑着说:“哈哈,胆小鬼!听到黄家强三个字,你就吓得尿裤子!老娘才不傻,什么人不找,找个胆小鬼做靠山?海东,不是俺每瞧不起你,你想找媳妇,也要有本事啊,没本事,也要有钱啊?你一没本事,二没钱,谁跟你?” “臭寡妇,我现在就去找黄家强单挑!到时候你要道歉!”小海东彻底怒了。他最怕别人瞧不起他。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后悔了,找黄家强单挑,无异于鸡蛋对石头,那不是找死吗?可是他话都放出来了,如果打退堂鼓,龟缩不出,郝寡妇就更可乐了。要是郝寡妇宣扬出去,全村人都知道他没种,那他别想混了。 郝红花巴不得一声,跳脚道:“会叫的狗不咬人,跟我叫有啥用。你去啊,不敢去不是男人!” 海东心痒难耐的说:“我说话算话。不过,是你丢了东西,你要先开个头,把黄家强引出来!只要恶霸腔敢对你无礼,我就敢给他颜色看!”天可怜见,海东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他只求黄家强对郝寡妇网开一面。 “好,就按你说的办!跟着俺!”郝寡妇说着,大步流星,屁股左一甩右一甩,一径走到黄家强家。到黄家的院门前一站,把院门擂得怦怦作响,口中叫骂:“黄家强,大变态,给老娘滚出来!”里头很快就传来黄家强愤怒的叫骂声:“谁啊?哪个货敢骂老子?!” 院门吱呀一声,就见黄家强眦牙怒目,蔸眼一看发现是郝寡妇,挥舞着拳头没好脸的问:“郝寡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骂我干啥?死老娘们,欠揍不是?” 郝寡妇叉腰回击:“恶霸腔,不要脸的强盗,你偷了我的内裤!” 黄家强莫名其妙地咂巴了一下大嘴巴,逼上前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偷你那玩艺作啥?死老娘们,你哪只眼看见了?”这事本来就是小海东嫁祸给他的,他没偷内裤,自然是理直气壮。一径把郝寡妇逼出了院门外来。 “俺哪知道你作啥?你就是个强盗,啥事干不出来?老娘不跟你罗嗦,还俺内裤!”郝红花不甘示弱。 黄家强气得三尸神暴跳,刻毒的睁起眼来,提拳骂道:“哎死老娘们,你说谁是强盗?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郝红花直起脖子,唾沫横飞的叫骂:“你敢,来啊,有种来揍我?哈哈,臭强盗,你心虚了!”黄家强哇哇乱叫,团身一扑,就想打人。郝寡妇眼看要遭殃,不妨月亮地里飞出一道人影,把郝寡妇挡到后面,对黄家强发出警告道:“黄家强,你冷静一下。郝婶你打不得,她的东家是台湾老板。那台湾老板在市里认得大小官员十几个。你打了她,没有好果子吃!”小海东动作还算麻利,他一挡上来,郝寡妇总算松了口气。 黄家强睁眼一看,嘎嘎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老七家的。喂,你算老几?哈哈,你这是主持公道来啦?老子一巴掌能扇死你去!”黄家强真就是个恶霸腔,天不怕地不怕,只见他举起巴掌,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小海东的脸上。小海东哪见过这阵势,见他气势汹汹,本来想脚底抹油,又怕郝寡妇笑话。只得硬着头皮,挨了这一巴掌,巴掌响起的时候他还闭上了眼睛。 咦?这是咋回事?谁在摸我的脸? 他正自奇怪,黄家强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他的脸一点都不疼。反而有一股强悍的力量从脸部开始,飞快地扩散到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很快地,他的体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双眼睛灼灼如点亮的灯泡,投射出威猛精光。海东惊讶地发现黄家强的手掌好似贴了强力胶,紧紧地粘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恶霸腔一脸的惊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不停地发抖!他脸色发白,就好像纵欲过度的淫棍,身上露出了衰败的迹象。这恶棍从呆傻中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一步,这才收回手掌,一屁股跌倒地上喘气。“小海东,你他妹的使了什么妖术?” “妖术?放你妹的屁!我这是吸星大法,尝到厉害了吧?乖乖的,把郝婶的东西还回来!”刚才发生的怪事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黄家强一巴掌扇过来,我的脸好像把他吸住了,好像他的力量都被我吸收了?我日啊,这就是大师父传授的吸阳术?这吸阳术委实古怪,也太过凶霸厉害了点!这家伙不由狂喜,我阳胎大成,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吸谁! 在后观战的郝红花做梦都想不到小小的海东能把全村人都害怕的恶霸腔黄家强打倒了。气焰顿时高涨起来,得意笑道:“黄家强,你一世里称王称霸。这下遇到比你厉害的人了吧?呸,强盗!”一口哕在喘气如牛的黄家强脸上,大步流星地向黄家客厅走去。迎面就见黄家强的二老婆,叫做香香,听见势头不对,跑出来看究竟。眼见男人像斗败的公鸡样,无精打采地坐倒地上喘气,大惊骂道:“小杂种,你把我男人怎么样啦?” 海东一旦发现自己身怀绝技,马上有恃无恐,还击道:“香香你这个贱人!是你男人打了我好不好?”这家伙吸收了黄家强的狂霸力量,觉得自己变得高大起来了。 “打了你?你咋没事,我男人倒了?” “你男人打不过我,倒了活该!”话音未落,就见郝红花提着一只白色的购物袋,从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来,笑道:“找到了,在这里!你这个强盗,敢做不敢当!呸!”香香听说男人偷内裤,起初她死都不相信。现在人赃俱获,她不得不信了。埋怨道:“你个死鬼,寡妇的裤裤都偷!”一回头扬声大喊:“田杏梨,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快死出来!”田杏梨飞也似跑出来,看见黄家强倒在地下,面露出一丝喜色,飞快瞟了海东一眼。 香香指使田杏梨:“你,把你的车子骑出来,带家强去医院看看!八成是受了伤!” 黄家强有气无力的骂道:“放屁,去啥医院?我是自己跌倒了,一个小屁孩,能打倒老子?笑话!”说着爬起身,威风扫地,缩着头往回走。女人见他面色不对,坚持道:“家强,你面色很难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时田杏梨把车子骑出来,香香硬是把黄家强拉上了车。田杏梨载着,转眼消失在村口不见了。 小海东和郝寡妇大胜而归,不仅为田杏梨报了仇,还莫名其妙地吸收了黄家强的力气。从天而降的馅饼差点没把小海东砸晕,这家伙高兴得合不拢嘴。追上郝寡妇道:“郝婶,你说的话算数咩?” 一句话吓得郝红花环视左右,捂他嘴巴道:“小祖宗,你嚷嚷啥哩?这种事只能背地里。要是让人知道了,俺每得上吊去!跟俺进屋——”郝红花想不到小海东貌不惊人,身上却藏着老大本事。她心里暗喜道,这小祖宗鬼头鬼脑,又有本事,年纪小,不容易招人怀疑。找他做靠山,正合适。郝红花是尝够了寡妇的苦,家里没有男人,死气沉沉的不说,在外面老是被人欺负。没有尊严的日子她是受够了。再者说,长夜漫漫,她饥渴的时候,需要男人给他爱啊。她空旷了许多年,心中对男人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第十二章 冬秀姐赌气 “以后,我家莲莲和娇娇的回信,你包了!” 海东装模作样叫了一声屈,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是他突然转性,而是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佳人选。那人就是高大强,高大强是语文教师,他的文笔那是没得说。小海东偷看过那厮写给冬秀姐的情书,不得不承认情书很精彩。郝红花的双胞女儿一个大名叫熊青莲,一个叫熊凤娇,这姐俩一同在滨海卫校念大二,听说明年毕业。小海东在郝红处家里大大采阴补阳一番,心满意足地踏着月色回家。只见天上一轮团圆明月,珠斗烂斑,把个清平世界照得犹如白昼。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父母早已睡熟,只有冬秀姐还在房里批改学生的作业。见他恁晚回家,冬秀主动打破僵局,质问道:“海东,你天天晚上不着家,是干嘛呢?难道你想学那些个地痞混混?” 海东从衣架上拿了干净衣服,准备去澡间洗澡,头也不回的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这家伙心里打起了歪主意,一定要想办法叫那个墨也知难而退。反正冬秀姐无论嫁给谁,他都不同意。当然这句诛心之言,他万万不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不被养父母赶出家门才怪。 冬秀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气道:“好,你不认识我可以。哼——” “不稀罕,耶——”这家伙吊儿郎当地回转头,冲着冬秀姐吐出舌头挑衅地做了个鬼脸。冬秀气极反笑,扭身来到澡间门外,问他:“海东,别跟姐姐呕气,好不好?你不同意我嫁墨也,那高大强呢?” “高大强就更不行了!”海东斩钉截铁,他心里呐喊着,你是我的,你除了嫁我,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 冬秀没好气的说:“那你说,我嫁给谁?海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二十三啦,再不找个人嫁了,就成黄花菜了。女人老起来很快的!” “老姐,二十三算个屁。三十岁再嫁也不迟,你干嘛这么急嫁出去?你该不是天天想男人?” 冬秀埋怨道:“弟弟,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怎样,不长大又怎么样?女人想男人很正常,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我问你想不想男人?”海东鼓足勇气,就想先试探一下冬秀,看她能接受的底线有多少。 “废话,姐不是人啊。当然想了,不过没你强烈。嘻嘻,你天天想媳妇都快想疯了!哈哈——”小冬秀只要想起海东天天在家干嚎,要娶媳妇,便忍不住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你要是想男人,可以想我!”海东酝酿好久,才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此时他的胸口咚咚乱跳,静静等待着一场狂风暴雨的降临。 冬秀站在澡间门外,猛一听到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叫道:“弟弟,你说啥?再说一遍?” “我说,你要是想男人,可以想我啊!”小海东心一横,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索性挑明了。 “死海东,明天我告诉爹去!”冬秀气极了,同时也很害怕,又羞又臊,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跑回屋里去了。海东见了冬秀姐的反应,心头暗喜。他原以为冬秀姐会咆哮他一顿,当场把爹妈叫起来。冬秀姐却没有这么做。不过,看样子,老姐气得不轻。事后小海东自己想想,如今他要什么没什么,还是个初中毕业生,冬秀姐是大学生,一个有知识有教养的人民教师,怎么可能看上他呢?他在冬秀姐眼里,甚至连高大强都比不上。高大强虽然穷,但他好歹也是个捧铁饭碗的老师。 退一步讲,就算冬秀愿意,爹妈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在二老眼里,海东就是他们的儿子,比亲生的还亲,冬秀是女儿,女儿怎么能跟儿子结婚?更何况他整整小了冬秀姐九岁,冬秀自己就接受不了。当然,年龄不是问题,著名科学家杨中宁不是在八二髦老之年,迎娶了一个二八硕士吗?他们能跨越五十四年的障碍,我跟冬秀姐相差仅九年,根本不算个事。 问题的根本是实力。男人只要有财有势,别说一个老师,就是市长的千金,想拿下也是易如反掌。这么一想,小海东释然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先退一步,把他对冬秀姐的情意埋藏心间,接下来他只要不声不响地赚钱发财就行了。至于说谁敢打冬秀姐的主意,他自认有一千种办法拆散他们。只要想办法让冬秀姐嫁不出去,那就万事大吉。 打好了算盘,这小鬼头心情开朗起来,看看洗得差不多了,猛地端起一澡盆水醍醐灌顶,淋得爽快。换上干净衣服,回屋却见冬秀姐卧床睡下了,很久没放下的隔床帘也放了下来。这意思很明显,要跟他划清界线。小海东想想也是,老姐一直把他当弟弟疼爱,没想到这个弟弟打起了歪主意。她生气是正常的。心有不忍,揭起帘子,吭哧来到老姐床头。冬秀本来就是假寐,听见他进来,忙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 小海东急忙装出一副犯了错的小学生模样,假装认错道:“冬秀老师,我不该说那种混帐的话。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吗?冬秀老师?” 被窝底下的冬秀第一次听他喊老师,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气道,都是我这当姐的太惯着你,先凉你一凉,看你敢不敢了?暗暗打定主意,索性拿被子蒙着头,不理他。小海东见状,越发猴上来,装出一副可怜相,磨起了冬秀:“老姐,你干嘛不理我啊?呜呜,我打小就无亲无故,要不是咱爸咱妈收留我,我怕就——” “停!海东,你每次犯了错,都来这招哭鼻大法!我告诉你,不管用!”冬秀怒目看着海东。海东没辙了,转身就走,仰八叉倒在自己冰冷冷的破木床上,用尖厉的公鸭嗓没命干嚎起来:“我要媳妇,我要媳妇!啊——”他凄厉的干嚎冲破了屋顶,很快响彻在小洋村的上空。 冬秀不是头一次听他干嚎了,可是今晚上她很害怕,吓得她一溜下床,快要哭起来,求他道:“海东,姐求你啦,不要嚎了。你大半夜的嚎,爹一生气,又会打你。村里人听到了,那不开心死啦?弟弟,姐不生你气了,不要嚎了行不行?”小海东想不到这招挺灵,嚎得越来越响亮。冬秀只好扑上前,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就见房门怦的一响,门口站着怒火冲冲的小老七,脸上沟壑纵横,瞪起眼来骂道:“坏蛋,你爹我还没蹬腿,你大半夜的嚎丧啊!搅屎棍,看老子不打死你!”小老七举着锄头把,冲进来就要开打,不妨养母凤梅子也吵醒了,听见小老七要打儿子,急得她连鞋都顾不上穿,赤脚冲进屋,死死抱住小老七的后腰杆,口中哭喊道:“老东西,你想打死儿子,先打死我!” 冬秀眼见家里乱成一锅粥,差点没背过气去,扑上前夺了爹的锄头把,埋怨地说道:“老爸,没你这么当爸的,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海东大了,想媳妇很正常啊。他要嚎你让他嚎呗!” 气得小老七直瞪眼:“唉,你们娘俩就护犊子好了。这小东西一身的毛病,都是你们惯出来的!老子不管了行不行。以后这小东西出去偷鸡摸狗,杀人放火,别怪我没教他!啊——” 凤梅子见老头越说越难听,瞪起眼骂道:“老东西,咱家海东心善,可没你说的那么坏。还杀人放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看你脑壳没长好!” “老爸老妈,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再吵,我以后住学校,不回来住!” 啥,不回来住?老两口听到这个,马上闭嘴。两个乌眼鸡即刻成了恩爱夫妻,手挽手笑起来道:“闺女,我们没吵啊。你说的话不像话,你不回来住,那还是我女儿嘛。你看,我们讲和了,嘿嘿嘿——”小老七还没羞没臊在凤梅子额头叭——亲了一大口。凤梅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秀秀,我们老两口打打闹闹的惯了。你可不能跑路,海东是野小子,有你管着,他还安分点。” 冬秀把老两口劝回屋,关上门温柔的对海东说道:“小家伙,你得逞了!不过,不准你有邪念。你听好,我现在是你姐姐,以后是你姐姐。这辈子都是你姐姐!”海东这才回嗔作喜,欢天喜地爬到冬秀姐的被窝底下,舒坦地躺下来,很快进入了甜乡。冬秀见他老实,熄了灯,放心地大睡起来。 半夜三更时分,海东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揉揉眼看见一片月光照到窗台,莹白如雪。漆黑的屋内,只听到冬秀姐均匀的呼吸,轻轻叫了一声,没反应。 海东以为她醒了,吓得他一猫腰闪到了床底下。半天没动静,才知道冬秀姐在说梦话。海东心口怦怦乱跳,这才偷偷地溜出了家门,直奔小洋山恶师父的茅屋—— 第十三章 平小雯的条件 小海东忍不住向师父竹筒倒豆讲了他跟黄家强火拼发生的怪事,毕竟,这门异术太过邪门,简直是闻所未闻。他向恶师父讨教是担心这异术会不会产生反噬。恶老头一听,以为徒弟在说胡话,一摸额头没发烧。难以自信地瞪起眼睛,猛地拍出一掌,重重击在小海东粗壮了的肩膀上。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力量自外而入,源源流向体内五脏六腑,恶老头的脸瞬间变了无数种颜色,哇哇乱叫着抽回手去,一面气喘,一面哈哈大笑道:“嗬嗬嗬哈哈哈,好徒儿,想不到你有这种本事。哈哈哈,你以后跟谁打架都不会吃亏了,你能吸别人的阳气!嗬嗬哈哈哈!躺下——”小海东依言横躺在床上,恶师父花白须眉不停地挑动着,一双老眼射出饿狼一般的绿光,眼珠滴溜溜乱转着。先是给海东搭脉,把完左手,再把右手。思索了一会,似有所悟,猛地在海东全身上下乱拍了一遍,还翻起他的眼皮看。看完了恶老头马上又陷入沉思,嘴里咬着手指头,一径在茅屋内来回踱步。 海东见恶师父像周伯通一样把花眉拧成了肉疙瘩,一脸的猴气,只在屋上窜下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师父,瞧出啥来没有?这种吸阳术,到底会不会产生反噬啊?” 恶老头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口内嚼着草根,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地,看样子比较苦恼。一番哇哇乱叫后,猛地冲出茅草屋,转眼就不见了。海东心想,恶师父出去,可能找高人解疑。今晚潘山却没来,他只得单独在茅草屋修炼气功。自从吸收了别人的阳气,他现在吐纳之间已有了不小的气劲。感觉到全身经脉有一股气流涌动。海东是贫寒子弟出身,机缘巧合拜到深山大师父门下,得到吸阳真传。所以他要十二分的努力,十二分的珍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直苦练到凌晨四点,月亮落山,晨鸡打鸣,恶师父还没回来,小海东给师父留下几百块钱,悄悄地溜下了山。钻入冬秀姐的被窝。等他醒来,正是大清早,海东奇怪自己的精力如此旺盛。以前要是四点才睡,往往只有大正午天才醒得来。现在只要睡三个小时就醒了,而且神清气爽,感觉体力非常的雄壮,尘根早就升起了旗。下床问养母,才知道冬秀姐回校去了。带着若有所失的心情,海东信步来到小洋湖边,就见一大片碧绿的菜园子走过去,就是浩淼无边的湖面,湖面上生着大片大片的荷花。 一眼就见湖边的洗衣石上,东英正拱着杨柳腰,蹲在湖边洗衣服。妇见他如约而至,假装一滑,滑入了湖中,在水面扑腾着喊:“救命,快来人啊——”东英本来就是旱鸭子,她还以为洗衣石边是浅水区。哪知道滑下去,用脚踩不到底,登时就慌了。加上她身上没穿多少衣服,很快就淹没顶,大口大口地喝水,在水里乱蹬着。小海东想不到东英婶这么快沉下水,纵身一跳,闭气潜了下去,没两下揽起东英,死命地往岸上拖。好在这片水区相对平静,小海东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东英婶拖上来。东英婶喝了好几大口水,倒卧在洗衣石上干呕,一面气喘,埋怨道:“海东,你来迟一步,婶子这条命就交代啦。快去喊二狗!”小海东依言,飞奔入村,高声叫虎二狗。很快,大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东英溺水了,呼朋引友齐来湖边围观。二狗最先抢到,见老婆浑身湿透,卧在岸上喘气。松一口气问道:“东英,你咋搞的?这里水深,幸亏你爬上来!” 东英咳嗽连连道:“我又不会水,怎么爬。是小老七的儿子海东救的我!快谢谢人家啊!”她话一出口,围观的村民全都夸起了小海东。只是这个时候,海东早回家换了干净衣服,关在屋里练气功。午晌时分,小老七一家刚刚吃过午饭,贵客临门了,只见从不上他家窜门的东英笑咪咪的提着一只漂亮的购物袋进来了。凤梅子早知道了儿子的义举,东英进门一点也不惊讶。那妇平时是看不起小家的,现在一夜之间变得比亲人还亲,热情的打招呼道:“哟,梅子姐,在家啊。嘻嘻,海东,在不在?” 凤梅子对东英前倨后恭的变化有些不适应,干笑道:“是东英妹子,稀客。你找海东有事啊?” “梅子姐,你儿子真出息。要不是他救了我,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今儿个,我是向救命恩人谢恩来的,顺便带了点小礼物!”凤梅子见这妇穿着打扮时髦,不由的多偷了几眼,只见妇穿着紧身背心,外披小开衫,下面一条同色的打底裤,外加一条牛仔短裙。脖子部位戴着细条的金项链,右手的指头还有金戒,金光闪闪在那里。看得凤梅子暗里一阵羡慕嫉妒恨。这时海东开门出来,打招呼道:“东英婶,没事了吧?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哦?” 凤梅子也附和:“哎呀,好妹子,带东西就见外了。都是一个村的,左邻右舍,客气啥?礼物你拿回去——” 东英执意塞到海东手上,笑道:“也就一个手机,不是稀罕物件。海东大了,没个手机不放便。梅子姐你放心,海东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每月给他充话费。电话随便打。不巧我家来了客人,我得赶回去招待。改天来窜门咯!”说着冲小海东使了个眼色,告辞去了。凤梅子见儿子打开礼盒,取出一个漂亮的手机,担忧的说道:“儿子,你还小,以后不要随便下水救人。人落了水死命想抓救命稻草,你去救很容易被拖死。听到是你救的人,妈的心里拔凉拔凉地,害怕你出事。你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妈靠谁去?再不许蛮撞了,听到没?” “妈,你担心啥呢。我这不好好的吗?还得了个手机,两全其美!” 一句话说得凤梅子回嗔作喜,拿起手机摸了摸,笑道:“算二狗家的还有点良心。从前,她正眼不看我们的!反正她有钱,她给你你只管收下。要不是儿子你,她早归天了!”海东惦记着东英走前的那个媚眼,从家里跑出来,果然发现妇在葡萄架下等。 海东猛地发现葡萄架外边,绿叶扶疏之间,有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大睁在那里! 这下子把小海东唬了一跳,暗暗叫苦道倒霉,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这家伙很快发现偷窥者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顿时释然了。那小丫头他认得,是跟虎村长家紧邻的平老板的小女儿,叫做平小雯。这平老板也是台湾人,包着二奶放在小洋村给他生儿育女。这么小的囡囡,还没经事,因此小海东放下心来,没在意。从容地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带上一身快活的细毛孔,就想开溜。不想平小雯两臂一展,两脚一叉,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气呼呼的说:“你干的好事!哼,哼哼!”小海东低眼一看,哎这死丫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暗暗叫苦,想不到台湾佬的女儿懂事就是快,才十二岁就分得清好事坏事,不简单哪。 他今天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疯丫头,只见她稚气未脱的小脸蛋气呼呼的,一个劲冲他翻白眼。留的发型十分雷人,一头黄毛不怎么长,给编了无数的小辫子,而且做了等离子烫,发色染成红的。海东惊讶的是,这小囡囡的鼻子上打着鼻丁,两个耳珠穿着耳洞,挂着两个钢圈在耳边摇摇晃晃!再看小囡囡的衣着打扮,只见她穿着的黑背心样式非常古怪。下面衣服就更加雷人了,好好的一条牛仔裙被她弄穿了好几个破口。两条粉嫩的小藕臂,竟然纹了刺青,刺青图案是两只呲牙裂嘴的黑蝙蝠! 小海东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也知道小丫头的一身穿着全是值钱的名牌货。只是看她打扮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原来是雯雯。雯雯,你打扮成花母鸡,不累么?”东英发现有人来了,早就溜得无影无踪。 平小雯气鼓鼓的还击道:“你才花母鸡!我问你,那个女的是你老婆吗?” “嗯,是的。她是我女朋友!”小海东暗想,忽悠你小囡囡,还不跟玩似的。 “你骗人!那个女的不是你女朋友,是虎叔叔的媳妇!我告诉虎叔叔去!”小丫头跳脚咋呼着,转身就想走。小海东想不到这小囡囡懂的事挺多,大为头疼。而且这丫头还要去检举揭发,要是被揭发了,他倒没什么,养父母都得挨打,到时全家都会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搞得不好,冬秀姐都会受到牵连。虎二狗那人他是知道的,报复心非常的强,重要的是,他身为建筑工程的包工头,手底上领导着上百号工人,完全有实力实施报复。 “别走!”见小丫头想走,小海东一把拉住她,飞快转动着脑筋,看看有什么办法堵见她的嘴巴。 平小雯动弹不得,叫道:“你抓我干什么?放手!” “雯雯,你告诉虎叔叔,那我不死定了?哎我说,乡里乡亲的,你就当没看见——”这平小雯人小鬼大,还真不好哄。 “哼,谁跟你乡里乡亲?你不是好人!哼哼,哼!”平小雯一个劲地哼哼着,用单音词表达着强烈不满。 “雯雯,天可怜见,我是好人啊。当然,我承认没管好自己,偶尔做了一回坏人。以后我改邪归正,不再做坏人了行不?”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的答件!”平小雯的眼眸骨碌碌转动着。 啥,这死丫头,竟然知道敲诈我!小海东瞪大眼睛,心里有一种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不过他的心思很快被丫头看穿了,威胁的说:“你别想杀人灭口哦,我会跆拳道!”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小海东无奈。 “陪我玩,从今个起,你必须随叫随到!” “陪你玩?怎么玩?”小海东差点没跌一跤,摸一把汗道,就这种条件啊,你不早说。害我出了一身汗。 说到玩乐,平小雯如数家珍,侃侃而谈道:“怎么玩,好玩的东西多了啦。我喜欢玩刺激的,比如飘移啦,打架啦!咦,你眼睛干嘛瞪得这么大?快跟我走,帮我教训一下胖头鱼!” “胖头鱼是谁?先声明,我不打小孩子的!” “胖头鱼是海墩子中心小学有名的小霸王,叫黄伟。他得罪了我,你帮我出出气!你别怕,他没什么后台,一个当校主任的老爸,算个屁!他妈只是个臭三八,走吧——”平小雯咬牙切齿地骂着,拉起海东就走。一径来到村道上,只见树荫底下停放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一看就是很贵的那种。 “这机车好贵吧?”小海东看了不由羡慕嫉妒恨,暗道还是有钱人好啊。 小丫头撇撇嘴道:“这是宝马摩托,才八万多的。不算什么,我有个同学,骑英国凯旋,三十万的,牛比吧!上车——”小海东瞪眼,暗叫八万多的还不算贵?他妹的,算你命好,生在有钱人家。平小雯别看年纪小,却是个有着三年驾龄的机车好手。经常见她在村子里飙车,她一出现,就引起一帮贫家子尖叫。 小丫头踩上脚踏,跨上机车,把头盔往头上一套,说声:“上来吧,抓紧点。我开车很快的!” 第十四章 小恶霸黄伟 小海东暗叹平小雯才十二岁,身高就达到了一米六几,她跨骑在宝马机车上,两条幼滑的长腿洁白无瘕,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想上前摸一把的冲动。听了平小雯的话,赶紧跨上后座,往前一拱,紧紧地夹住了小丫头的腰。感觉到两个半圆无比的柔软,一股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 “抱紧我的腰,我怕你飞出去!”平小雯放下护目镜,大咧咧说道,海东求之不得,一双手臂环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紧紧地贴着小萝莉的玉背,小海东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笑道:“这样不会飞出去了。” 平小雯突然惊叫一声,全身猛地一僵,不满地扭过脸来道:“什么东西在截我?” 啥?不是小丫头提醒,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那个物不知不觉又开始敬礼了。海东深为自豪的同时,也为了这物事的捣蛋而大为苦恼。由于他学会了固精回阳的本事,加上吸收了黄家强的凶霸阳气,养母天天给他吃鸡蛋,这几项综合在一起,使得他越来越不老实了。贪得无厌不说,动不动就探出头来吓人。 “啊?雯雯,是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你了。”小海东一阵尴尬,想撒谎蒙混过去。可是平小雯不太好蒙,只听她继续不满地质问:“你骗人,你的手箍着我的腰,难道你有三只手?是你的那个东西吧?臭流氓!”饶是平小雯如何飞扬跋扈,一说起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她照样害羞,胸口突突乱跳。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那啥!我挪开一点了,不会再碰到你!” “你不是好人,成天想那种龌龊的勾当!听说你天天吵着你爸妈要媳妇,对不对?”小丫头先不忙上路,开始八卦。 哎你个小丫头,你这么小,问这么多大人的事干啥?还要摆出一副法官判案的架势来。小海东怒了,黑着脸还击道:“你审犯人啊。我是男人,不想媳妇想啥?你是女的,等你发育成熟了,你也会想男人!说不定比我还开放哦!到底走不走?不走拉倒!” “哼哼,你个穷小子,脾气不小咯。我已经是大人了,你敢说我没发育成熟?”小姑娘气呼呼的跳下车,冲着小海东挺了挺胸。 小海东蔸眼一看,暗流口水道,这妞估计是补药吃多了,胸前鼓鼓的。但他嘴上却很刻薄:“你挺胸干啥?飞机场,挺得再高,也还是飞机场!” 平小雯本来想炫耀一下她傲人的身材,想不到这穷小子不给面子。气得小萝莉一点红从腮边起,飞上前抱住海东的胳膊,张开小嘴,在他手腕上一搭,狠狠地咬了一口。海东假装干嚎一声,怕吸走她的精气,闪电般出手,把小姑娘一推,差点把她甩一跤。 平小雯飞舞着小拳头,哼哼道:“有仇不报非君子。看你敢不敢说我是飞机场。你怎么敢断定我是飞机场?不许你侮辱我人格!快上车——” “雯雯,你这么霸道,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说说清楚,黄伟怎么欺负你的?”小海东暗想不能打偏架,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因为黄伟比我强啊。那魂淡会武术,我打不过他。路晨丹,我的姐妹,是我罩的。黄伟一口就敲了她三万块压岁钱。我去找他单挑,那魂淡竟然叫了几个同伙,把我打了一顿!叫嚣着让我交五万块保护费,不交还要打我!你看我背部,这几个疤,就是黄伟打的!”平小雯怕他不相信,自己把黑背心拉上一半来。小海东定睛看,只见平小雯的玉背上,果然带着几块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是你的一面之辞。你把路晨丹电话给我,我要当面和她对质。假如你说谎,我是不会帮你打人的!”海东义正辞严。 “哼,哼哼,对质就对质,路晨丹在中心小学门口等我,到了你问她就是。喂,你该不会怕了黄伟咩?黄伟比我大一岁,比你小三岁。你挑他没问题!”平小雯人小鬼大,打的如意算盘。让这大男孩去找找黄伟晦气,就算打不过,她也没损失。 海东见小萝莉说得煞有介事,重新跨上后座。小萝莉驾车就熟,把宝马机车开得飞快,在山间的水泥公路上风驰电掣着。只见道路两旁全是养猪场和家俱厂的绿篱,闪电一般飞快地向后掠过。海东只觉耳边呼呼生风,一股巨大的力量想把他林车上给刮下来。小萝莉回头大喊一声:“夹紧我的屁股,快点!”海东猛地抱住平小雯,这才好受一些。平小雯顽劣地尖叫着,猛轰油门,在超了无数的车辆后,很快抵达海墩子乡集市。这是一个新兴的小镇,井字型的街道两旁,三四层高的新盖小洋楼鳞次栉比,新铺的柏油路面比较干净,街两旁的人行道铺着红色的地砖,种着绿化树。从派出所岔进去,就是海墩子乡中心小学的大门。 小学大门,高墙外,是一条树荫浓密的无人小巷。小巷的里面,一辆豪华机车上,坐着一个跟平小雯年纪相仿的马尾少女。这少女一看也是个富家千金,一身打扮非常前卫,小小年纪穿着无腰牛仔,把半个屁股露出来。此时她正专注地捧着苹果手机玩得起劲。 平小雯嗖的插到少女面前,喊一声:“丹丹,这是我保镖!” 啥?保镖?我怎么成你保镖了?平小雯见他想开口说话,急忙冲他打眼色。那个玩手机的少女猛地抬起头,冷酷地打量着小海东。 “这就是我的好姐妹,路晨丹。打个招呼吧?”平小雯给海东热情的介绍起来。 海东把侵略性的目光盯着路晨丹,问:“黄伟敲了你三万元。是不是?” “是啊。那个魂淡还把我老大欺负了。你能摆平他?”路晨丹看到海东穿着一身破烂,心生怀疑。 “我试试看吧。” “试试看?”路晨丹差点连下巴都惊下来,把平小雯拉到一边,拉到十米开外,低声嘀咕道:“老大,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保镖呀?该不会是骗钱的吧?你看他穿着一身地摊货,哪里有点保镖的样子?你看中南海保镖,人家个个西装革覆,戴墨镜,冷酷帅气!那才是货真价实的保镖嘛!老大——” 平小雯喝斥道:“路晨丹,你敢怀疑我的眼光?想不想单挑?”平小雯猛地耍了一个回旋腿,脚面刹那停在了路晨丹的面门一公分处。吓得路晨丹急摆手投降:“老大,别吓我好不好?我哪敢怀疑你呀?我是怕老大你上当!穷文富武,贫苦人家的小子哪来的钱学武哦?”小海东自破处后,他的听力和目力也变态起来了,十几米以内的范围,就算是嘀咕他也能听个七七八八。路晨丹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到耳朵里。暗暗好笑道你小囡囡懂啥,等会给你惊喜。 “上当?哼哼,哼!你上去试试——”路丹晨也练了两手花架子功夫,听到老大吩咐,欢天喜地答应一声,装出古惑女的吊样子,箭步走到小海东面前,差一米远的时候纵身飞起一脚,一脚就把小海东踢倒在地。路晨丹哈哈大笑道:“骗子,老大,他是骗子!我一脚就试出来啦!”天可怜见,海东是怕吸了她的精气,故意倒地的。路晨丹飞来的一脚只碰了一下他挡过来的手。平小雯俏脸变色,故作镇定的向手下招招手,跑晨丹乖乖上前,二人又嘀咕起来。只听平小雯说道:“看来,只好拿出备用方案来了。东西你带来没?” “带来了,在箱子里。老大,那是硫酸,真的会毁容哦。万一被查出是我们——” “闭嘴!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他远走高飞的。注意,就说是酒精!”二女商量好,板着脸倒回来。小海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两小丫头为了报复黄伟,连硫酸都使出来了。青天白日,现在的小孩好可怕。二女分头打开后座箱子,一个取出一只小密码箱,一个取出一瓶无色液体。打个对眼,一齐向小海东走过来。 平小雯打开密码箱,对小海东吩咐道:“这里是五万块。这一瓶是酒精。你会骑机车是吧?你在十二点之前,骑上丹丹的机车,开到海墩子山,把机车停到山下的旅馆门前。爬山到仙女洞,黄伟会来提钱。你趁他不注意,把这瓶酒精泼到黄伟脸上去!事成之后,给你一万元奖励!干不干?” “不干——” “什么?” “才怪!”二女扑哧娇笑起来。小海东暗喜道这下可以狠狠地赚一笔。不过,这家伙迷恋平小雯的屁股,故意难为情的说:“问题是,我不会骑车。” 二女的眼睛瞪得老大,平小雯不满地哼哼一声,教路晨丹:“丹丹,你带他去!”转脸向小海东:“你坐她的车!”飞快把钱箱放入路晨丹的后备箱内。叫他俩个在前,她在后压阵。海东一听坐的是路晨丹的车,不由扫了一眼路晨丹的,暗暗打分道,五分的话,可以打四分半。这小屁股挺翘啊。这么想着,一脚跨上去,夹住两团半圆。平小雯趁着巷子里没人,只见两台机车飞快驶出集市,向数百米外的海墩子山开来! 第十五章 教训黄伟 须夷开到滨海有名的旅游胜地海墩子山。海墩子山滨海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其上林深叶茂,有参天古树、奇珍异兽、飞流瀑布,奇峰林立之间,还有天下闻名的丹霞地质的仙女洞。仙女洞洞深千米,其内遍布钟乳石。山脚下遍布山庄饭店宾馆旅馆,还有温泉池,也是一绝。每年的盛夏,都有大批有钱的城里人进海墩子山避暑消遣。时值五月初,春夏交替之际,天气冷热不定,山上游客相对稀少。 小海东从路晨丹手里接过密码箱和矿泉水瓶,假装害怕道:“这个,路晨丹,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陪我一起么?钱分你一半!” 路晨丹眼看老大平小雯肩挎驼色的鳄鱼皮女包,先一步上山去了。路晨丹想不到这大男孩长得壮实,竟然这么没种,忍不住奚落道:“还说是保镖呢。有你这样的保镖吗?鄙视你!”路晨丹送白眼不够,还冲他竖起了中指。海东猛地张开嘴,一下把路晨丹的中指含住,吮咂了起来。吓得路晨丹尖叫连连,抽开手像受惊的鸟儿边跑边骂:“疯子!臭不要脸的疯子!”小海东望着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流露出猎人看着猎物时的眼神,暗喜道两个小美妞,要不了多久,你们会变成我的盘中餐。 小海东提着钱箱,手拿矿泉水瓶,吭哧爬上山来。山中气温低,穿一件衣服表皮冷得起炸,来到仙女洞口,就见三个打扮得很非主流的古惑少年,凑作一堆翻筋斗。小海东把目光定在长得最壮实眼神最凶狠的那位黄毛身上。那三人见他提着一个密码箱,马上停止玩闹,眼神不善,开始作一堆嘀咕。此时对面有一座奇峰,那里盖着一间六角凉亭,平小雯拿着望远镜瞄准了仙女洞的洞口。她的跟班路晨丹也在一边指指点点的看。 海东嘎声叫道:“谁是黄伟?” 黄毛站起身来,眼神不善的回答道:“我就是。你是不是平小雯派来的?” “她让我把这个箱子给你,过来拿——”海东露出无害的笑容,他的样子看起来很老实。黄伟打量着这个穿着地摊货的老实人,紧绷的面皮松驰下来,阴笑一声,跟两个同伙嘀咕道:“穷文逼武。看这小子,穿着破烂衣服,不可能是什么保镖。老鼠,你去拿箱子!” 老鼠的发型比较前卫,头顶染了一个白色的日字,只见这少年人答应一声,嗖的飞上前来,一伸手就想把钱箱抢去。一刹那间,小海东抬起一脚,把这人揣翻在地。同时手上的矿泉水瓶被他高高一抛,抛入了万丈深渊。手拿望远镜的平小雯娇呼一声,路晨丹抢过望远镜一看,一时也傻了眼。 黄伟见海东不是来送钱,而是打架斗殴,恶毒地骂了一句娘:“摸他妹,你也上,揍死他!”两个少年倒是听话,一前一后对小海东展开夹攻。前面的飞来一拳,后面的踢来一脚,海东只站着不动,黄伟乐得在一边观战,不时冷笑起来。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个手下像是被海东吸住了,强劲的气旋刮得两个人发头乱倒,衣服飘飘,而且他们的脸色很快变得苍白。原本红光满面的,渐渐现出枯槁之色。黄伟惊叫道:“你们都死开,我来!” 两个少年拼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从气旋中挣脱出来,一齐倒在地下喘粗气。老鼠出力最大,他损失的元阳最多,只见这少年就像干了三天三夜的苦活,累得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相反地,小海东因为吸收了两个少年的处男元阳,变得龙精虎猛,一双凤眼如装灯泡,灼灼发亮。黄伟蔸眼一看,心中打忤。本来想溜,无奈他怕手下人笑话。只得硬着头皮上,先是一记阴毒的撩阴腿,凶辣扑上。这个部位装着海东的宝贝,怎可能让纨绔子得逞,飞快闪过、他哪里知道,黄伟是有真本事的,他的师父是以快著称的天雷子。不知道怎么他就出现在面前,猛地吃他一抱,抱了起来。海东丢下密码箱,用双手狠狠地掐住黄伟的粗脖子。 很快,黄伟壮实的身体打摆子似的拌动起来。牙齿也格格打战,他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以惊人的速度一点点流失。这小霸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甘心的咆哮道:“哇——呀——”他嚣张的咆哮回荡在山谷之间,没多一会儿,这家伙的两条腿开始发软,头重脚轻,摔倒地下。小海东吸收了小霸王的武力元阳,变得更加凶悍有力。他抬腿一踢,无精打采的黄伟被踢得飞起来,径向洞内摔去。他两个手吓破了胆,双双爬到洞内去。就听黄伟躺在洞口内乱骂:“麻痺的,这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啊,老大!我的力气都让他吸走了。” “麻痺的,这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 “打不过,我们跑啊。” 小海东大马金刀地在洞内石板上一坐,冲地下三个少年招招手。三个少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起小心翼翼地爬过来,脸上一片茫然。 “服不服?不服再打!”海东惬意地体验着身上肌肉块滚动带来的雄壮感。 “服,我们服了。麻痺的——” “那么,谁是你们的老大?黄伟,你号称小霸王,你来回答——” 黄伟在地下咬牙切齿着,半天不吭声。小海东走上前,对准小霸王的裆部,用力一脚踢去,痛得小霸王哇哇乱叫。“跟老子装哑巴,踢爆你的卵蛋!” “老大,你是我老大。我们听你的!”黄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更强大的人面前,他不得不屈服了。 “我听说,你敲诈了路晨丹五万块压岁钱,有没有这回事?”海东心想先诈你两万,让你长长记性。 “老大,我是敲过路晨丹,数目是三万,不是五万!” “嗯?你想耍赖?到底是三万还是五万?” “五,五万!”小霸王如丧考妣,早知道那俩个妞有靠山,他打死也不敢得罪的。 “这才是好同学嘛。做人要诚实,撒谎的孩子没糖吃,知道吗?黄伟,我限你在太阳落山之前,把五万块放到小洋村小老七家的鸡窝后面,那里有块砖,你用砖盖住!听到没?” “知道了,老大!”小海东满意地点点头,脱下上衣,打开密码箱,把里面的五沓钞票一古恼放到衣服打包。把空箱合上,吩咐道:“你们仨个,赶紧到洞口去,配合我演一场打戏!我先来,我假装一时打不过你们,逃到洞口,然后你们假装围攻我。直到把钱箱打飞,当然那钱箱是飞到悬崖下去的。钱箱飞走后,你们再躺到地上呻吟!”三人老半天才挣扎起身,点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小海东抓了一把泥抹在脸上,提起钱箱,跌跌撞撞地逃出仙女洞,果然,在对面奇峰上观看的平小雯又是惊呼一声。 他一逃出来,三个少年直追出来,把他团团围住,混战中钱箱高高地飞了出去,一径向后面的万丈悬崖飘落。拿着望远镜的平小雯一跺脚,叫声:“糟了,密码箱掉入悬崖下面了!” 路晨丹尖叫道:“哇哦,喵了个叉叉,你的保镖连我都打不过,怎么黄伟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啊,不是吧,小霸王讨饶了耶!” 平小雯不相信,抢过望远镜一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霸王也有今天啊。哈哈,跪地讨饶了,丹丹,我们下去——”二女飞快跑下奇峰,刚好在下山路上狭路相逢。小霸王黄伟再次见到平小雯二人,掩着面不敢抬头看。 海东笑道:“这两个妞,是我罩的。你们敢对她俩不敬,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黄伟服软道:“老大,我们不敢了!” “说声不敢还不够,你们仨个,伸出脸去,让两个妞一人一巴掌,轮着扇!”这下子,平小雯看着小海东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路晨丹也好不到哪去,此妞甚至明着冲小海东频频放电。二妞见仇人主动把脸伸上来,走上前,一人一巴掌,轮着扇起来。半山腰,一时间扇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妞出了一口气,这才放走了三个小霸王。小海东把包着五万块钱的上衣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脸痛心的说道:“雯雯,当时黄伟打我后脑勺,我情急下抛出钱箱抵挡。用力过猛,跌入万丈深渊,唉,五万块钱没了!” 平小雯大咧咧道:“海东哥,五万块算个屁!没什么了,你帮我们报了仇,感激你都来不及!”路晨丹也附和道:“这么点钱不算什么了。” “黄伟敲诈的三万元,太阳落山前他会送到我家来。路晨丹,到时你抽时间,上我家取钱!”路晨丹含羞答应一声,三个人很快下山,回到小镇。平小雯把路晨丹打发走,笑嘻嘻的对小海东放电道:“海东哥,陪我进趟城里。上来吧——” 第十六章 进城购物 到了滨海,小海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感觉非常的新鲜。对一个贫家子来说,此前他少有进城的机会。至于说那些大商场、销金窟还有星级大饭店,他长这么大,都还没进去过。滨海市是经济发达的沿海大都市,也是全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这里的码头也是华夏国最繁忙的,货物吞吐量在全国能排到前三。这没过多少世面的贫家子坐在平小雯的车后座上,面对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望着车水马龙的宽敞的街道,还有美女如云的景象,感受到大都市的喧嚣和快节奏的生活,心中激荡着,少年的热血沸腾了起来! 平小雯口含金汤匙长大,灯红酒绿的大都会,她早就司空见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了。海东不解的是,进城后不时有交警跟这小丫头点头打招呼。那态度是一个比一个恭敬。这下引起了寒门崽的好奇,嘎声问:“雯雯,怎么城里的交警都跟你打招呼?你名气很大咩?” “笨蛋,我姨夫是滨海交通局长。他们是冲我姨夫的面子!”平小雯快人快语,同时对小海东表示鄙视。 “呵呵,我看你才是笨蛋啊。你姨夫是大官的话,那黄伟还敢敲诈你。你不会喊你姨夫出面?”小海东回了一个中指。 “哈哈,你真是笨蛋!我姨夫最头疼我了,他见了我就躲哦!他这么怕我,我还要他罩,那像什么话?我有事从不麻烦大人,都是自己解决!”平小雯拿出了大姐头的架势来。 哎这个妞,真他妹的有意思。小小年纪就很独立思考,本来按照她的家世,豪门贵族,对付黄伟这种低级别的小霸王,随便叫个人都能摆平了。她却能自己蔸下来,就凭这一点,小丫头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对了,你还有个保镖?”小海东想起平小雯的保镖是个面瘫大叔。不过,此人好像是个闲职,并不经常跟随平小雯左右。 “你指安大叔啊,那个面瘫。我叫他到一边凉快去啦。天天见个面瘫跟着你,像唐僧那样不停地念念啐,你不疯啊?我有事都自己摆平,叫老头子看看,我不是废物!”听平小雯的口气,好像对她的台湾爹地怨气不小。 “原来他姓安,安大叔派头十足,应该很能打。你有才不用,太可惜了。不过,安大叔很可能在暗中保护你!” “他敢?除非他不想干了。被我发现他跟踪,干预我的生活,我能把他手指头剁下来!哼!”平小雯气呼呼的道。以至于小淫贼偷偷地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她都没察觉。 “雯雯,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这个不好,不好啊!” “海东哥,你年纪又不大,跟我差不多大嘛。你怎么这么罗嗦啊?你再罗嗦,小心我把你踢下去,让车轮碾死你!”小丫头不耐烦了,出言威胁道。 “嘿嘿,你会心疼的。我知道雯雯人美心也美,口剑腹蜜,你舍不得的。”小海东在张艳萍那里现学了一手泡妞绝技,他有一千种办法让平丫头对他温柔一点。 “嘻嘻,少拍马屁!我很美吗?那干嘛我爹、我姨还有我姨夫,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着我呀?”平小雯愤愤不平地指摘着家长的不是。 “可能是你老闯祸,老是欺负他们。其实他们心里是很喜欢你的。” “不和你八卦啦。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平小雯突然加速,须夷开到滨海最繁华的维多利亚步行街。这里全是高档卖场,星级大酒店,还有各色各样的高消费会所、夜店、高档夜总会,一家连着一家,令人目不暇接。可以说,维多利亚就是滨海市的销金窟、吞金兽。小海东长这么大,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到这种繁华热闹的步行街,漂亮的人行道,姹紫嫣红的花圃以及各色各样的美女,直把他的眼睛都看花了。平小雯二话不说,拉着他直接闯进一家名牌专卖。里面的店员估计都和小妮子混熟了,见到小妮子就如见到救星,点头哈腰地迎过来套近乎。 平小雯径直来到一排男士服装前,指着一套黑色西服,都不看价钱,大声说道:“把这套拿下来!” 女店员一听欢天喜地的道:“平小姐,你真有眼光。这套西服是阿玛尼首席设计师泰勒专门为华夏人设计的新款,全世界只有这一套!” “不要罗嗦,拿下来吧。”平小雯笑着对海东说道:“海东哥,你去试试吧!” 啥,我试试?小海东傻眼,弄了半天这小妞是给他买衣服来了。 “很奇怪吗?海东哥,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作为我的玩伴,穿着乞丐一样的地摊货,鞋子都破了一个洞,丢的是我的脸!去试试吧——”海东伸出脸去瞧了一眼价钱,惊叫道:“啥,八万?就这——”他的惊呼差点引起了全店顾客的鄙视,幸好平小雯出手快,及时把他的嘴巴捂住了。平小雯压低声求道:“海东哥,求求你给我面子,不要说话了行不行?你大惊小怪的,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出钱买,不用你花一分钱!” 小海东听说不用他出钱,这才松一口气笑道:“这还差不多!”进去试衣间,换上西服出来,就听店员叫声好帅。刹那间十几张双眼睛都注视着他,流露出欣赏之色。海东自从破处后,不断地吸收别人的阳气,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人也长高到一米七几。平小雯一看,一双美眸也灼灼地亮了起来。 第十七章 墨也倒霉 平小雯明眸含雾,眼神都媚了。小妮子想不到他换上新装后,这么的惊艳,执意买两套。小海东拿着烫手,暗忖道小囡囡大方没什么,问题是她的家长一旦知道了,那能答应吗?毕竟小姑娘是未成年少女,家长可以告他欺诈的。这么想着,赶紧把这丫头拉到收银台前,她见小海东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冷笑,鄙视道:“就这么几件衣服,把你紧张成这样。不至于!” 小海东笑的坏坏的,自嘲道:“平大小姐,你跟我的家境是天上地下,八万块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对我来说,却是我家好几年的总收入!你让我把好几年的总收入穿在身上,老天爷不答应。”平小雯拿他没办法,取出一张金卡,交给收银员。刷卡完毕,小海东只想尽快逃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这初出茅庐的农家穷小子有些灰溜溜的,生怕包在衬衫里的五万元会飞了,死命攒在手心。 平小雯猛飞白眼,跌脚埋怨道:“海东哥,你这破衣服拿着干什么。快扔掉!海东哥?”平小雯说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像个呆子似的,神情木然地盯着一对购物的男女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梳背头、文质彬彬的男子堆下一脸的笑,陪在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妇左右。这少妇身材丰满,面容丰腴,一头波浪卷的长发纷披如瀑,眉毛描得细细的,唇瓣描得红艳艳的,浑身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平小雯不满地翻起白眼,含嗔带怨的问:“海东哥,这两人你认识啊?”丫头一向跋扈惯了,到哪说话都尖声尖气。那梳背头的青年猛地回头,发现是小海东马上魂飞魄散。小海东冷冷的看着墨也,暗地好笑道墨也你牛叉哈,一边对我冬秀姐发动攻势,一边又背着冬秀姐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墨也发现小屁孩在冷笑,叫声糟糕,只见他汗出如浆,飞快跟陪同来的熟女打个招呼,急急踅到小海东面前。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的惊喜道:“哎哟,这么巧,海东,你也来购物?这位漂亮小姐是?” 平小雯见墨也不怀好意地看自己,扭脸不理。海东懒得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点着那个挑衣服的少妇问:“那女的是你女朋友?” 墨也一听差点没摔一跤,摸汗解释:“哎呀海东老弟,你千万别误会。那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我呢是她的搬运工!我们是上下级,只是上下级而已!” 小海东淫荡无耻的笑道:“上下级?我明明看到你拉少妇的手。上下级能拉手么?”其实墨也真的没拉那女的手,小海东这么编排,当墨也是冤大头。暗暗好笑道谁让这么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来的时候你就来了。不宰你我自己都不答应。 “哎呀,海东老弟,这你就看差了。她是我领导,我怎么可能拉领导的手呢?老弟,一定是你看走了眼,给,这里有一千块,你拿去用!老弟,这个事情,啊,你懂的。”把钱塞到海东手上,拍拍他的肩膀,墨也很快屁颠屁颠伺候上司去了。海东又有一千块进帐,龙颜大悦。一边的平小雯看得一愣一愣的,两个走出卖场,小丫头忍不住问道:“海东哥,那男的是谁呀?他干嘛给你钱?” “这人是地税局的,叫墨也。他追求我冬秀姐,一边背地里跟别的女人勾搭。怕我回去告状,所以花钱消灾喽!”小海东笑的坏坏的。 平小雯好气又好笑,圆睁杏眼,娇娇的抬起腿,踢了他一脚,嗔怨道:“海东哥,你好坏哦!不过对待这种脚踏两只船的魂淡,不敲他一笔,天理难容!”小丫头不忿地说着,口含手指头,眯眼看着那个艳装少妇嘀咕道:“那个女的,好面熟。怎么看都像是地税局的副局长黄缨红。哎呀不理她,那就是个贱人。改天问我姨夫去!”平小雯本想带他去游乐场嗨一下,海东却执意要回乡下去。现在他还适应不了大都会的灯红酒绿,觉得还是回小洋村呆着舒服。平小雯理解不了他的心情,听他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一怒下把他轰走。自己骑着机车上姨夫家骗吃骗喝去了。 小海东有了身心自由,马上变得活蹦乱跳,搭车回到海墩子乡,用身份证去农信社开了户头,存入三万元,留下两万,带着存折和卡,吭哧来到海墩子中学,冬秀姐的宿舍。冬秀姐住在一栋老旧的五层红砖楼的四楼433号宿舍,里面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从狭窄的走廊过去,只见每一间宿舍都对应一间狭窄的厨房,甚至有的老师干脆在走廊里摆下锅灶做饭。还好现在五月初旬,天气乍暖还寒,只见一束阳光穿过厨房发暗的玻璃窗,顺着敞开的门,照进了冬秀姐的宿舍。到门口向里看,就见高大强和冬秀凑在一起辩论着什么。冬秀眼尖,抬头见弟弟来了,惊喜叫道:“弟弟,你来啦?快进来!” 高大强想不到小海东会来,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拿起一本书善意的笑道:“秀,我先回去改作业。”说完转眼对海东傻笑起来:“海东,气色不错哇。”两个人对个眼色,心领神会。海东还在想有郝寡妇的书信要他代劳。冬秀见弟弟提着两个精美的购物袋,惊讶问道:“弟弟,这是啥?” 小海东早准备好了说辞:“这个啊,是平小雯买给她老爸的生日礼物!让我帮她捎回去。” “这样啊。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干歹事了。”冬秀含娇带嗔,轻舐唇瓣,热情地招呼弟弟喝水,打老旧的电视机给他看。海东见她裸露的脖颈带蜡样的白,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这家伙笑得坏坏的道:“老姐,如果我说,我挣了一笔钱,你信不信?” “你?海东,不是老姐不相信你,你这么小,又没手艺,上哪挣钱呀?钱哪有这么好挣的?只准你在这玩一会,差不多了赶紧回去,啊,晚了搭不上车!”小冬秀翻个白眼,埋头批改学生作业。 小海东白着脸把两沓钞票拿出来,扔到冬秀的作业本上。冬秀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才想起质问他:“弟弟,这两万块钱,你哪里偷来的?我——”冬秀气极,甩手就想扇他一巴掌。幸亏海东闪得快,冬秀扑空,嗔怨地瞪着弟弟。 “老姐,这钱不是偷的。是我帮平小雯打架,她给我的报酬!不信你问平小雯去!”小海东叫屈道。 “你没骗老姐?”小冬秀半信半疑。她还是比较弟弟的人品,弟弟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是,却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强盗行径。 “我要是骗老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海东诅咒发誓。 “行了,姐相信你!你跟人打架,伤到哪里没有?”冬秀不放心地去他全身上下检查起来,眼见弟弟好端端,这才娇娇的松一口气。高兴的道:“弟弟,你把这钱存起来,日后给你娶媳妇用!” 海东摇摇头,诚恳的道:“老姐,娶媳妇还早,先拿去还债吧!那些债主老是上咱家的门,干脆还给他们。家里一共四万多的债务,这些可以还清一半!” 小冬秀感动得眼圈都红了,爱怜的摸摸弟弟的头说:“好弟弟,你长大了。姐为你高兴。这样吧,这些钱先放在姐这里,明天下午姐没课,到时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行不?”冬秀说着,疼爱的把弟弟揽入怀里,沉浸在感人的亲情之中。可是小海东却心生邪念,一闻到老姐的体香,他就神魂颠倒。爪子放上来寻香拾萃,暗道这宝贝永远都那么弹手。冬秀浑身软了一下,一声惊呼,推开他道:“弟弟,你又不老实啦。我是你姐!”说着眼角直要滴出水来,脸蛋红艳艳的煞是迷人。 眼见冬秀姐着恼了,海东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得干净。 回到小洋村的家里,已是下午五点。他刚从眼花缭乱的大都会走出来,乍一面对家里破破烂烂的房子,非常的不适应,感觉像是一场梦游。进门一看,养父母双双下地干农活去了。海东暗自窃喜,他拎着精美的购物袋,带回来这么漂亮的衣服,父母质问起来,他又得费一番唇舌。干脆等平丫头回来,让平丫头帮他洗地。看看太阳下山,小霸王黄伟应该把钱送来了,把战利品放入卧室藏好,飞身跑到院角,去鸡窝后面一查看,果然看见一个用报纸包得鼓鼓的东东埋在砖块以下—— 第十八章 极佳人选 小海东打开报纸,不多不少五万元躺在那里,窃喜道小霸王还是很乖的。还了属于路晨丹的三万,入手又赚了两万。由于这笔外财没法向家里解释,只有先偷偷地存起来,以后有机会再拿出来帮家里还债。身上有钱了,海东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财大气粗,五万多对有钱人不算啥,对他这种贫寒家庭的子弟,平时连一张百元大钞都难得过手,五万就是一笔巨款。贫家崽算是小发了一笔,腰杆也挺得直,气也捋得顺,整个人变得气色红润,阳刚气十足。 某人刚刚藏好钱,就听院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家门口鸡飞狗跳,不由暗喜道路晨丹,你只要进了我家的门,我有一千种办法吃掉你。当下打好算盘,跌脚迎出来,蔸眼一看,海东傻眼了。来人却不是路晨丹,而是他初中时的暗恋对象姬彩兰!姬彩兰来自一个复杂的家庭,先是小时候父亲失踪,她母亲一人支撑不住,招了一个娶不起老婆的入赘男叫钢子。钢子是个酒鬼,家里什么活不干,天天管喝酒,喝醉了就打男骂女,端的无能。姬彩兰在噩梦一样的环境中长大,竟然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小美人。一米七的高挑身子,凹凸玲珑,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好看。初三那会儿,姬彩兰身为班长,小海东有幸成了她的学习帮扶对象,跟她做了同桌。那时候姬彩兰的胸部疯狂发育,一天比一天鼓。尤其令小海东着迷的是她细绵腴润的部位,圆滚滚的荡漾出完美的身体曲线。他经常偷闻她身上散发的体香。还有每当见到她两片饱满丰盈,线条姣美的樱唇,他就忍不住想亲一口。此前他一直暗恋姬彩兰,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生在一个钟鼎鸣食的富贵之家,出有豪车入有豪宅,姬彩兰和他出双入对,无比的恩爱甜蜜。 如今这位小洋村的村花,已经是海墩子中学高中部尖子班一名出色的女学生。小海东却辍学,在家当一个备受物议的小地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姬彩兰在他心里越来越高不可攀。他做梦也想不到,这高不可攀的大美女会上自己家里来! 我没看错吧?这家伙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时,姬彩兰却得儿一声,像受惊的小鸟,溜入他卧房里不见了。海东顿时心生无数疑问,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姬彩兰也暗恋我?想到有这样的美事,这家伙兴奋得都忘了自己姓啥,屁颠溜进屋,贼眉贼眼的双眼发亮道:“老同学,稀客稀客!” 不料姬彩兰从背后探出头来,娇娇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海东,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我老爸带了虎村长要抓我。你帮我挡一下!”她的话好似一盆冷水,浇了小海东满脸,滚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失望的嘀咕道:“这样啊。如果不是躲难,这大美女别说登门造访,平时见了我都爱理不理的。” “海东,你嘀咕啥呢?我的话你听见没有?快去帮我挡人呀?”姬彩兰哪里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含娇带怨,把他推出房间,把房门关得密不透风。小海东很快收拾了心情,一脸坏笑起来,暗道我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吃饭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姬彩兰,我的心上人,你会对我刮目相看的。这么想着,打起精神,大步从客厅走到院内,迎面就见酒鬼钢子拿着牛鞭一脸恶相,冲了进来。他身后虎村长、赵组长也如入无人之境,打门而入。小海东一看这架势,登时明白了几分,双手叉在胸前,冷眼看着这三个人。钢子为蛮横,是虎律茂的御用打手,所谓狗仗人势,酒鬼上前就骂:“小杂种,看什么看?乖乖的,把我家彩兰交出来!” “摸他妹,你喝马尿喝坏了脑。你家彩兰不见了,找我要啊?”海东回吼,他再也不是那个好欺负的无能之辈。别说一个小村长,就是乡长来了他也不怕。 酒鬼钢子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屁孩敢当众打他面子,当即恼羞成怒,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莆扇般大掌一伸,揪住了小海东的衣领,恶声道:“彩兰明明上了你家,你敢抵赖?” 这时赵长发晃着膀子上来了,居高临下的威胁道:“小老七家的,你最好识相点。海墩子乡八村五寨在争夺一个上亿元的招商引资项目,这可是一条大鱼。李乡长有意把这条大鱼分给咱小洋村。咱小洋村也要懂事,只有把李乡长伺候舒服了,人家才好拍板不是?小海东,有人看见姬彩兰进了你家的门,你要以大局为重,以全村人的福祉为重,把彩兰交出来吧! 小海东一听,暗叫要糟,想不到李老头的魔爪伸得这么快。怪只怪彩兰长得太出众。按道理李老头每天日理万机,不可能对一个平女了如指掌。十有八九,李老头根本连姬彩兰的面都没见过。这下子,他更不能把彩兰交出去了,一旦李老头发现她是个美人坯子,那还不一口把她吃掉咩?猛一回神,摇头道:“赵叔,我想你们看错了,我名声这么不好,姬彩兰不可能上我家来!你看,我家后院有一扇小门,姬彩兰很可能从大门进,从小门出。我真的没看到她!” 虎律茂见他说得振振有词,向钢子打个眼色:“钢子,你过去看看有没有脚印!”小海东一听,暗暗叫苦。原来刚刚下过一阵太阳雨,把地面都打湿了。不巧的是他家的院子都是烂泥地,姬彩兰有没来过,看脚印就知道了。小家伙紧张盘算着对策时,张艳萍甩着滚圆的屁股蛋进来了。海东如遇救星,两人暗暗眉目传情着,只见张艳萍一顿数落虎律茂:“你们也真是的。好好的为难一个小孩干啥?我都问清楚了,彩兰妞是进了海东家的院门没错。可那个妞一溜烟从小门跑了,不信你们问东英嫂。东英嫂亲眼看见彩兰从海东家小门跑了,搭上她同学的摩托,逃回学校去了!” 张艳萍发了话,虎律茂不得不信,跳脚骂道:“妈了隔壁,你们都是饭桶。一个妞抓不住!李乡长很快就到,没有两个模样好点的妞陪客,这哪行?钢子,回来!”酒鬼钢子如接圣旨,原路踅回,毕恭毕敬地听候村长指示。虎村长马上指示:“姬彩兰是颗学习的好苗子,说不定能考上名牌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就不要去打扰她了。你去乡里,把小冬秀接回来,她来陪酒够了!” 啥?让我冬秀姐陪酒?摸他妹的,虎律茂,我问候你祖宗。心里大骂着,嘴上却只能赔小心,笑道:“我老姐能去陪酒,是我家的光荣。可是很不巧,我老姐昨晚感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打吊瓶!”说着偷偷冲张艳萍打个眼色。张艳萍心领神会,帮腔道:“老虎,冬秀是病了。我上午还在医院跟她聊天来着,她病得很厉害,面目憔悴,没精打采的,叫她陪酒不合适。换个人选——” 虎律茂不耐烦:“那你说,挑谁好?”小海东赔着笑道:“我倒有一个极佳人选。” “谁啊?”虎村长两口子齐声问。 “黄家强新勾搭了一个女朋友叫香香。香香我见过,二十几岁,又嫩又水灵,那个标致。重要的是她酒量特别好,叫她去陪酒,包准领导满意!” 张艳萍是他这边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见她一拍巴掌叫道:“对啊,怎么漏了她?香香是个美人胚子,她的酒量我听田杏梨说过,端的吓人。老虎,就她好了,省得到处找!” 虎律茂为难道:“香香倒是合适,问题是黄家强这一关不好过。那蛮子向来就不懂事,他不会答应!” 小海东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黄家强昨晚刚刚跟人斗殴,被人打伤住院去了。估计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只要我们晓以利害,不让说出去,什么事都没有!”一番说辞,说得虎律茂点头。见虎律茂点头,这家伙上前咬住张艳萍的耳朵,悄悄的道:“你告诉虎村长,说我有办法让香香跟李乡长睡觉。保证人不知鬼不觉!就是我上次教你的法子,当然东英换成了香香!” 张艳萍听完,咬起了虎村长的耳朵,两口子一嘀咕。只见虎律茂又点了点头。这大块头盯着小海东看了好一会儿,大手一挥,留下媳妇,带着一帮人马回村委会去了。张艳萍喜道:“老虎同意了你的方案。让我跟你合伙办这事,我们进屋商量一下细节!”说着冲着小海东暗送秋波。小海东见她一闪进了卧房,暗叫不妙,姬彩兰就在卧房里躲藏。他和张艳萍相好,可不能让那妞知道了。找了个理由把妇引入院内草房里来,含羞剥开束缚,两片美唇被他一张口就覆盖了,扭打成一团。 张艳萍见草房里屋梁放得低,便来了兴致,说道:“海东,好人儿,你去拿绳子来!” “拿绳子干啥?”海东瞪眼。 “拿绳子绑我啊。再找来鞭子,抽我!” “啥,你爱这口?”小海东一听,兴奋得两眼发绿。 第十九章 初恋姬彩兰 两人直好到晚上六点,小海东着迷于她温柔拍哄的低低语调。就听见院内响起一个男子的说话声。把张艳萍吓得面色惨白,飞快关紧了房门。海东听声音是高大强,笑的坏坏的安慰她道:“艳萍婶,你先去黄家强家找香香,先把香香请去陪酒。陪完酒把她骗上楼。然后照我的思路办,李老头还以为是你!这样,既能保虎村长的官位,又能拿到招商项目,这叫做一石二鸟。你去吧,如果香香请不动,你再给我打电话,把你手机拿来,我把我的号码给你!”飞快交换了电话号码,叮嘱几句后,两人分头办事。 海东吭哧走出来,就见高大强骑着他的踏板摩托停在院子里。笑得坏坏的招呼道:“高老师,你挺准时啊。” 高大强笑道:“海东,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伯父伯母在哪干活?你带我去,干庄稼活我很拿手!” 海东摆摆手,笑道:“今天不忙这个。你过来。帮我写封信!” “写信?好啊,这个活轻松!不过这年头很少有人写信啊。”高大强笑得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是村里郝寡妇,她女儿念滨海卫校。家里穷买不起电话。只好写信交流。你等一下,我去把原信拿来!”小海东拧身敲开卧房门,进门就见姬彩兰一脸紧张兮兮的问:“又有谁来了?” “老同学,不要紧张。你爹和村长都被我打发了,我用三寸不烂之舌,对你爹和村长动之于情,晓以厉害,他们同意换人,最终安排了香香去陪酒。不过,在李乡长吃喝完之前,你最好不要出来走动!”海东望着姬彩兰甜美的脸蛋,简直看呆了。只见她穿着一件圆领的紧身羊毛衫,下面是洗旧了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穿的是地摊货,可她人条子出众,把极好的身材突显十分出来。 “谢谢你海东!我晚一点走。你能告诉我现在来的男人是谁吗?”姬彩兰松了一口气。 “这是初中部的高老师,追求我姐,上我家干活来的。没事,我马上打发他!”说着拉开抽屉,拿出郝寡妇给的信。关好门径直走出来,把信交给高大强,笑道:“老高,必须从我的角度来写。写写郝婶的叮嘱什么的,紧接着话锋一转,用华丽的辞藻猛拍她们的马屁,就好像你拍我姐的马屁一样!老高,这方面你是高手,你懂的!”高大强心领神会,拿了信,骑车回学校去了。 听见摩托的声音渐远,看看天色,已是黄昏,奇怪路晨丹怎么还没来。先不管她,屋里有一个校花级别的姬彩兰,他根本没时间寂寞。想来真是世事难料,曾经那么高不可攀的小美女,他最初的暗恋对象,如今就像个新娘子似的躲在他的卧室,哪儿都不敢去。 我帮你出了这么大的力,不拿点便宜给我,我不高兴。心中闪过一丝邪念,其实相比于男人,女人的天性中注定了她们更容易动摇和屈服。小海东已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干嚎的无能之辈,他已经懂得了想要得到就必须大胆地争取的道理。紧张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个村,就没那家店。打定主意,敲开房门,姬彩兰怕黑,自己打开了房里的灯。这女高中生警惕性极强,她嗅觉灵敏,一下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板起脸来说道:“海东,男女授受不亲。你能不能出去?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 啥,还你会叫我?他妹,我出了这么大力,你竟然翻脸无情。这样好,很好啊。我都不用内疚了。这么想着,笑得坏坏的道:“老同学,你瞧不起我啊?没关系,谁叫我家穷我不在意。我顶着被虎村长报复的风险,帮你瞒天过海。你总该回报点什么吧?不然我不是出力不讨好?我可不是傻子——”小海东冷酷的表情把姬彩兰吓了一跳。 “你!海东,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你不是这种人啊?想不到一年不见,你变得这么自私!好,你说,要什么回报?”姬彩兰没好气。 哎你这妞,死到临头还这么神气。 “我别的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的吻,吻五分钟!”海东心想,你最好识相点,敢不答应,我翻脸无情。 姬彩兰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蹦三尺高,柳眉倒竖,点着他的鼻子气结道:“你!小海东,想不到你这么卑鄙下流!你想夺走我的初吻,不可能!” “好啊,很好。你还是像过去一样神气!我帮了你忙,还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你真牛叉!好,很好啊,算我瞎了狗眼。我这就去把虎村长叫来!”海东说完,拧身就要出门。被姬彩兰一把拖住,气鼓鼓的瞪着他道:“海东,你不能走。我看你可怜,给你吻一分钟好了!”女性是安全至上的动物,一旦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她就会视情况适当地进行妥协。姬彩兰也不例外,现在她有求于海东,不得不作出这个恼人的决定。 海东吃得她死死的,笑道:“一分钟太短了,我要十分钟!” 姬彩兰跺脚道:“魂淡,你说五分钟的!”这妞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还带了几根刺。 “你再叽叽歪歪的,还要加,加到十五分钟!”小海东心有不忍,毕竟姬彩兰是他情窦初开的年纪,第一次真正放在心里暗恋的女生。本来他应该用他的满腔热血,好好疼她,爱护她,给她爱的温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假如不采取特别手段,姬彩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听她说话的口气,根本就没把小海东放在眼里。这就彻底地激怒了他。 姬彩兰想不到他变得这么无情,心里害怕起来。俏脸飞红,嗫嚅的道:“那好,十分钟就十分钟!除了吻,你不能干别的!”她还没说完,一股男子的气息扑鼻而来,难以言语的羞耻感攫住了她,心里鼓点不断。 吻着吻着,这小美女心慌慌的一阵眩晕。 姬彩兰猛一回神,眼角直要滴出水来,含嗔带怨的提醒道:“海东,十分钟都不止了。先到这里吧!”两人分开,一时间相对无言。姬彩兰突然捂脸哭了起来。哭得小海东心疼,安慰道:“小姬,初中时我一直暗恋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如果你恨我,那就恨吧!” 姬彩兰跺脚哭道:“你欺负我,呜呜——” “就算是吧。” “我恨你!” “你恨好了。” 姬彩兰破涕为笑,掐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气道:“我的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还满不在乎。我不想在那个酒鬼的家里呆下去了,如果你能出钱供我读书,我可以和你好!哼,你家比我家还穷,你哪来钱供我呀?呜呜——”姬彩兰面对无奈的现实,忍不住又伤心哭起来。 啥,和我好?我耳朵没聋吧?小海东狂喜,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答道:“彩兰,我现在给台湾老板当保镖,每个月有工资的。供养你很轻松。你爹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真哒?不对,你骗人!我听说你家欠了好几万的债务,就算你能挣工资,你家要还债呀!” “债都还得差不多了。” “拿你存折来看看!”姬彩兰不是书呆子,她怕上当受骗,多留了个心眼。 “这些年我存了几个钱,是用来娶媳妇用。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你想看,先保证不说出去!” 姬彩兰诅咒发誓道:“海东,我假如说出去,嘴角流脓,屁*股长疮!”小海东这才走到墙头前,拉起一副明星挂历,取下一块活砖,就见墙里面放着一只鞋盒,从鞋盒里摸出存折来。姬彩兰明眸灼灼发亮,一把抢了存折,打开到灯下看,惊讶的叫道:“哇塞,海东,原来你是富翁啊。三万不少了!”她想不到这穷光蛋真的存了钱,看来以前是小瞧了他。海东笑得坏坏的拿回存折,笑道:“我没骗你吧?” “对不起海东,是我多心了。这样吧,我那个酒鬼后爹每个月给我五十块生活费,我这个月起,不要他的钱了。你照这个数给吧,毕竟你家境也不好!你供我上大学,等我参加了工作,就嫁给你!”姬彩兰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充满了对爱情的憧憬。 “什么,你后爹才给你五十块?都不够塞牙缝的。我每个月给你两百块!不过我有条件,你要好好念书,还有不准和别的男人勾搭!” 姬彩兰听到勾搭两个字,俏脸羞答答的,埋怨道:“海东,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相信我,我只和你好!两百块多了,一百块吧!” “你争什么呢?我说多少就多少!”海东故意板起脸来。吓得小美女面色发白,笑道:“行,我听你的!我算是脱离苦海啦,那个酒鬼再也不敢打我骂我。海东,谢谢你!”小海东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塞入了姬彩兰的裤蔸,姬彩兰越发欢喜,眼波流转,浑身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活力。 “就在我家吃晚饭吧,我再去借辆车,带你进城!” “进城干嘛呀?” “给你买内衣。”海东爱怜的道,心想这姑娘太苦了,这么大了连件罩子都没有。一句话羞得小姑娘低下了头,欣然接受着异性带给她的关爱。 第二十章 赵长发的把柄 海东先去隔壁老张家买了两只鸡,抓着鸡就进山。恶师父却还杳然无影踪,只有潘山戴幅近视眼在药材房里整理药材。海东开口向潘山借摩托,潘山一口答应。小海东骑了潘山的新机车,后座搭着校花姬彩兰,在黑夜的村道上飞奔。小姑娘死死箍着他的熊腰,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他后背,机车有节奏地震动颠簸。把小美女那个突出的部位带动起来,一阵的麻痒。在维多利亚一家大商场,海东一口气给姬彩兰买了好几套的蕾丝内衣,还有裙子、牛仔、t恤鞋之类,从里到外都有,花了他两千多,满载而归。期间这家伙还带着姬彩兰,去了一趟手机店。一口气买了三台千元手机,一台给姬彩兰,小海东虽然是个小气鬼,但在女人身上他从不吝啬。 姬彩兰本来是穷怕了的,一下子出现一个男人关心她,给她金钱和物质上的帮助。对她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一时间把个小美女感动得都哭了,这份实实在在的情意,温暖了她的心房。从这一天起,小海东以高大伟岸的形象住进了她的心里。把姬彩兰送回海墩子中学,小海东开着机车回到小洋村,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打电话问张艳萍,得知事情进展顺利,一切按照他的方案进行。李老头正在漆黑的密室内抱着黄家强的二老婆忙活,这老色鬼满心以为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虎律茂的媳妇。从密室出来后,李乡长满意地拍了拍虎律茂的肩膀,用苍老的声音说了句:“老虎啊,呵呵呵,你放心。小洋村在你的领导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的功劳不小嘛。啊,不要担心,你的奉献,上面都看在眼里。啊,你是怎么样一个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地。啊,像你这样有能力的村官不多喽。啊,下周的换届选举,我第一个给你投票,并隆重推举你!放心吧!”目送着李乡长的车离开小洋村,虎律茂和一帮村委会的干部全都眉开眼笑,虎律茂拿出村老大的派头,作了一番总结和布署之后,欢天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虎律茂心情好,回家把媳妇夸奖了一番,一高兴答应给媳妇买辆桑纳塔作为礼物。 此时张艳萍在小海东协助下,第一时间把仍处于昏迷的香香送回黄家强家。这女的要是知道被一个糟老头睡过,不知会作何感想。田杏梨对整件事了如指掌,看着这个天天骑在她脖子上耍狠放叼的恶女遭了报应,心中不由的快意恩仇。帮她报仇的人,就是小海东。从此田杏梨对小海东感恩戴德,越发喜欢他,死心踏地做他的地下情人。两个就在房里干了起来,妇啊啊直叫。 小海东在川妹子娇软的雪脯上发泄完,吭哧来到酒鬼钢子家。钢子是个窝里横的无能废物,别家的男人都出去做工,挣钱养家,他却天天在家里吃软饭,耍酒疯。一点一点地榨取着姬彩兰母亲桂英的血汗。桂英在滨海市内一家建筑工地上挑沙浆,一个月能挣两千元,但是大部分却让酒鬼拿去花天酒地。他和桂英生了一个儿子,姬彩兰却不是他的亲生,本来按酒鬼的意思,姬彩兰早就辍学打工去了。好在姬彩兰的班主任特意来家里劝说,还把虎村长拉来。在虎律茂主张下,姬彩兰才有继续上学的机会。但是生活费却被钢子缩减到了最低,眼见赔钱货每个月都要花钱,这酒鬼脾气越来越暴躁。只要姬彩兰回家,便对姬彩兰非打即骂。 姬彩兰的遭遇,小海东时有耳闻。所以今天,他一旦答应了罩姬彩兰的时候,就作好了教训钢子的打算。如果放在从前,小海东还是个经常受人白眼的废物,对钢子这种凶暴之徒,他是不敢招惹,见了面还要绕着走。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吸人阳气的本事,连地痞恶霸黄家强都被他吸得住进了医院,一个酒鬼,更不在话下。 可是等小海东大摇大摆地杀到钢子家,才知道事情不妙。从他破处后,听力和耳力比常人超出数倍,十多米范围的声响都逃不出他的耳朵。他刚来到钢子的院门口,就听见村组长赵长发和钢子在客厅密谋对付虎村长—— 小海东一猫腰,飞出掏出手机,沿着墙壁直摸到门口,悄悄地把手机摄像头伸出去进行现场录像。就听村组长赵长发紧张说道:“钢子,下个星期就是抽届选举,还有七八天时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出各种方案。仔细研究透了,可保万无一失!” 酒鬼钢子头脑简单,满不在乎的嚷嚷道:“我说老赵,用得着这么胆小咩?直接找李乡长告发他。说今天晚上的女人不是虎律茂的媳妇,李乡长一恼,虎律茂这村官就当不成了!” 酒鬼如此冒失,连小海东都心中冷笑,李乡长睡的不论是不是虎律茂媳妇,都已经成就睡的事实。这意味着李乡长和虎律茂已结成同盟,赵长发要是听信酒鬼的话,必死无疑。到时虎律茂不但不会丢官,还会成为李乡长的心腹,到头来丢官的是赵长发自己。 赵长发也是有点政治头脑的,一听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这是蛮干。房里是阿猫也好阿狗也好,李老头都干了。就算他知道了内幕,也不敢摘掉虎律茂的官帽子。反而会把我搭进去,鸡飞蛋打!揭发给乡党书记彭得贵也不合适,他整倒李老头对他没啥好处。我们最好物色一个年轻点的副乡长!” 钢子嘎笑道:“老赵,你拿主意。官场上弯弯绕绕的,我不太懂!” 赵长发不高兴道:“这不是一起商量吗?ab两套方案,我负责a,你负责b,万一a不行,就得b上马。海墩子乡五六个副乡长,我看陈子高可行。陈子高今年三十六岁,负责国土规划这一块,这个年纪天天做梦升官,而且他是一把手彭得贵提拔的。向他揭发,完全可以拿掉李老头。李老头下台,虎律茂自然也要摘帽!” 在门外偷听的小海东暗暗叫苦,这赵秃头不简单哪。他这个方案如果执行下去,虎村长必死无疑。这家伙担心露出马脚,悄悄收回手机,沿着墙避原路踅回,飞快离开酒鬼家门,直奔虎村长家。 是张艳萍开的门,张艳萍以为他发情,想做那事,大送白眼把小海东往外推道:“海东,我家老头在家。你这个时候来,不是找死吗?快回去,啊,你想要,明早到菜棚里来——” 小海东瞥了一眼二楼,从二楼传来播放电视的声音,虎律茂在卧房看电视。便爪子一伸,放在张艳萍的柚玉帮她按摩起来,笑得坏坏的道:“婶子,告诉你一个惊天阴谋,赵长发正和钢子密谋害你一家。可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在家等死。” 张艳萍听了,浑身发凉,颤声道:“海东,你没骗我吧?老赵不像是那种人啊?还有钢子,他是老虎的心腹,怎么可能害他呢?” “我有录像。你不相信我走了——”小海东开始吊张艳萍的胃口。张艳萍含娇带怨的一把拖住他,低声笑骂:“好人,我是你的人,不信你信谁?主要是有证据。不然虎律茂是不会相信!你说有录像,给我看看吧——” 小海东挣脱开去,盯着张艳萍的雪白裸颈道:“我饿了,先让我吃饱,再给你看!”张艳萍为难的看了看二楼,把小海东引到家院墙外的竹林中,两个在遍野的蛙声里干起来,妇丢盔弃甲。完事拿出手机给妇人看,张艳萍看了录像,不看万事皆休,看了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睁眼骂道:“赵秃头这老棺材,我家老虎视同手足,待他这么好,他还要反水。我呸!还有钢子那个废物酒鬼,麻庳的,不识好歹!海东,好人儿,幸亏你及时得到情报,不然我们一家死定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先回去,你后一步来,直接上楼叫老虎,他会答应!”当下计议妥当,妇高一脚低一脚地先行回屋。过了几分钟,小海东大步来到虎村长家,径直上二楼。在走廊上作声道:“虎村长在不在?” 此时虎律茂正在卧房里看电视,听到有人喊穿着睡衣就出来了,看见是小老七家的,皱眉头道:“你找我啥事?” “我有东西给你看!” 虎律茂根本就瞧不起这穷鬼,不耐烦的摆手赶人道:“你个小屁孩有啥东西?少来烦我,回去嚎你的媳妇去!”这时张艳萍闪了出来,埋怨虎律茂:“老虎,你说的什么话?海东可不是小屁孩了,今晚要不是他出主意,我逃得了李老头的魔掌吗?你别一得意就忘记你姓啥了!”一顿数落,数落得虎律茂哑口无言。张艳萍慈爱的走到小海东面前,说道:“海东,你有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小海东捂住衣蔸,装出青涩的模样说道:“你先给我两百块钱,才能给你看!” 虎律茂一听火了:“小兔崽子,你干啥?敲诈啊?” “老虎,闭嘴!”张艳萍一句话把虎律茂骂哑,回头随和的对小海东说:“海东,我给你钱!”说着跑回房拿了两张钱出来,塞给小海东。小海东这才掏出手机来,张艳萍打开视频,一看下惊叫出声。虎律茂发现不对,也赶紧凑上来看,一看下脸都绿了!就想下楼去找赵长发,被媳妇一把拖回来,数落道:“老虎,你傻啦?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不然以后谁给你卖命?先咽下这口气,找到赵长发的把柄,抢先把他办了!只要办了赵长发,酒鬼钢子是扶不起墙的烂泥,他不敢乱来!” 虎律茂见媳妇说得有理,气极反笑道:“呵呵,还是艳萍你头脑清醒。就照你说的办!海东,你立了大功,叔不会亏待你!来,进屋里坐!” 虎村长前倨后恭的行为,小海东心中冷笑,表面上无风无雨的答道:“不了,这么晚了我要回家。钢子天天打骂姬彩兰,我会找人教训他的!”虎律茂吩咐媳妇上海东家拿数据线,想把手机连接电脑,把视频传到他的电脑里作为证据。这样小海东就把张艳萍带到了家里,此时养父母累了一天已经入睡,两人摄手摄脚地进了屋,把门关得密不透风,抱着张艳萍又云雨起来。张艳萍忍不住出声,却被凤梅子听到了。 凤梅子披衣下床,凑到儿子门前听了听,这才知道儿子带了女人回来胡搞。一闪身躲到暗处,想看看儿子的相好到底是谁。不一会儿,房门大开,就见虎律茂的媳妇张艳萍鬼鬼祟祟的从儿子房里出来了!差点没把凤梅子跌一跤,惊讶的道,青天白日,张艳萍这货,胆大包天,勾引我儿子!明儿我骂死她去! 不料,凤梅子气愤之下,哼出声来,被听力变态的小海东察觉到,打着手电往墙角一照,发现是养母凤梅子。暗叫不好,老妈知道了。不过他装起了糊涂,低声问:“老妈,你在这干啥?” 凤梅子揪住儿子的招风大耳,把儿子拖回房,埋怨道:“儿子,那个骚婆娘勾引你,我明天去骂死她!臭不要脸的货,气死我了!” 第二十一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海东听了养母的话,面色发白的提醒道:“老妈,千万不要冲动。你嚷嚷出去,让虎村长知道了,艳萍婶遭殃,我呢?不被虎村长整个半死啊?”凤梅子气愤下没想到后果,吓得她一捂嘴巴,惊叫道:“儿子,幸亏你提醒,老妈真是糊涂!咱不去骂她了,可不能让她老牛吃嫩草啊??” “老妈,是我吃了老牛好不好?艳萍婶是我勾上手的,谁让虎律茂瞧不起我们家啊。天天对老爸小老七呼来喝去,他当老爸是他的下人!我就给他戴绿帽子!”海东牙齿咬得好像在啃人的骨头。 凤梅子好像第一次认识儿子似的,听了儿子说的话,吓得她慌忙捂住儿子的嘴,一顿臭骂道:“儿子,你气死我了!虎村长是小洋村的头儿,他给小老七派活,天经地义!谁叫咱们家穷,又不是虎村长一个人瞧不起。你个个都去报复,你报复得了嘛?儿子,妈求求你,赶紧收手。虎村长可不是好惹的,他是个官,你跟当官的作对,那是拿鸡蛋砸石头啊。不要跟那骚货交往了,你想媳妇,妈明儿给你张罗相亲去!还有,妈不准你有报复社会的念头,做人要学会感恩,记好不记仇,记住那些对你好的人!你想你有啥三长两短,以后老妈靠谁去?”凤梅子一说起“靠谁”两个字,顷刻就老泪纵横起来。 小海东忙上前安慰:“老妈,你不要哭啊。我答应你,再也不跟那女人发生关系了。你呢就当没有这回事,还有千万不能让小老七知道了!打我不要紧,我怕他气死了!”这家伙聆听着养母的谆谆教诲,感触良多。养母待他比亲生的儿子还亲。这些小海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变强,尽快让这个家脱贫,让养父母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凤梅破涕为笑,埋怨道:“死儿子,原来你知道啊?你什么人不偷,偏偏去偷村长的媳妇。难怪老头子见了你就来气!你就不能懂事点?妈同意你在家呆着,是怕你出去受苦,外面坏人多,怕你受人欺负。可你也要找点正事干,别成天东游西荡的!好了,这事老妈烂在肚里,谁都不说。你放心睡你的觉去!”娘俩各自回屋,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小老七起床后家里风平浪静,看来他都蒙在鼓里。小海东松了一口气,吃过早饭,吭哧寻到小洋湖边张艳萍家的大棚地。果然见妇在菜棚里监督雇佣的小工干活。整个小洋村,虎村长家是少数几户外请小工种地的人家,因为菜市场的菜吃着不放心,宁愿花钱自己种那绿色蔬果。她家种地有小工,做饭有保姆,这就是张艳萍皮肤白的原因。小洋村有七八家大型企业,光是给虎村长的进贡,每年就有上百万。加上一些超生户,为了少罚款,也来找他办事。这些都是小头,最大头还是从滨海来的有钱老板,看中小洋村山青水秀,地理环境好,都来小洋村买地盖别墅。小洋村每年光卖地就是一大笔收入,虽然这是集体的地,卖地的钱归村里所有。这个钱虎律茂不贪,他专收回扣,每次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这么大的油水可捞,也难怪赵长发不惜铤而走险。 小海东找张艳萍,是想听听虎村长怎么对付赵长发。两人在山岗子的皂角树底下嘀咕,张艳萍皱眉道:“我们有把柄在赵长发手里,他想反水,还真不好对付。来硬的肯定不行!一旦他狗急跳墙,把李乡长的事情抖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老虎也很头疼,昨晚老虎给老赵打电话,想收买他,被老赵一口回绝,气得老虎一晚上没睡好。怪都怪虎律茂自己,我早说了,不要吃独食!多少给属下分点好处,他不听!现在晚了吧?” “这倒是,虎村长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下子够他喝一壶。叫他花钱消灾好了!”说实话,虎律茂倒霉,小海东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当然虎律茂被扳倒,他又不乐意。树倒猢狲散,虎律茂摘了乌纱帽,张艳萍也就没好日子过。她没好日子过,小海东自然也就没便宜占了。他不光要张艳萍的人,还要指着她发财呢。小洋村靠小洋河两岸的大片草地,是小洋村集体所有,这里被风水师堪定为极佳的风水好地。随着越来越多的富豪下来小洋村买地盖别墅,地价也是一路飙升。从最开始的一百平两万,涨到了现在的一百平十万元!按照小海东的预测,小洋河两岸的地价,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所以,他算盘打得噼啪响,想通过张艳萍,向虎村长低价购入一块地囤起来,然后高价转手。之所以一直没开口,是他没找到充分的理由。现在,运气来了! 就见张艳萍含娇带怨的道:“海东,你别幸灾乐祸好不好?老虎不能倒,他倒了,我的好日子就到头啦。我不好过,你能好到哪里去?海东,你脑子好使,快想想办法吧!” “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老赵乖乖闭嘴!”小海东笑得坏坏的。 张艳萍眼神都媚了,惊喜道:“那你快说,什么办法?” “艳萍婶,我动脑子要死好多脑细胞的,你让虎村长给点好处,我能帮他消灾!”小海东讨价还价起来。只要想起小洋河岸边的风水好地,他就馋得流口水。 “小魂淡,我就知道你会坐地起价。说吧,你要什么好处?先声明哈,我是你女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没意见。问题是虎律茂同不同意,这个你要拎清楚哦!”意思是不要狮子大开口。 “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贪得无厌。我出的点子值多少钱,我一清二楚。” “那你说说看,我也帮你把把关!”张艳萍故意把半个酥胸露给他看。 “我让老赵闭嘴,虎村长呢低价卖我一块地。要求是靠河边的好地,面积两百平,我出两万元买入!” 张艳萍听了,睁大眼睛,笑骂道:“小魂淡,还说你不是贪得无厌!河边的地,一百平涨到十万了。你用这么低的价钱要两百平,不知道老虎肯不肯?不过,当然,有我出面,晓以厉害,老虎不肯也难。十八万缺口让老虎自己补上。我担心的是,你小小年纪,家境也摆在那里,村里人知道你一口气买了两百平的地,闲话肯定少不了!”张艳萍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现在的身份是平老板女儿的保镖,就说我是向平老板借的钱!虎村长想撇清关海也容易,你先让他把十八万先过我的手,找个日子召开村委大会,当着大家的面一手交钱,一手拿地!艳萍婶,你先回去跟虎村长商量,看他答不答应?” “他敢不答应?除非他不想干村长了!海东,你等我消息!”妇说着,大步向家走去。小海东目送妇的背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等这块地入手,先囤着不卖,等地价涨够了,就转手出去,赚个盆满钵满!带着美好的心情,这家伙径直向酒鬼钢子家走来! 第二十二章 田杏梨的乡愁 远远的就听见钢子家院内鸡飞狗跳,先是传来桂英发出的阵阵惨叫,紧接着就见酒鬼的亲生儿子忠狗像见到鬼一样,吓得金命水命,走投无命地从院内逃了出来。忠狗满面乌青,鼻血都流出来。钢子挥舞着拳头,暴戾的直跳出来追打,吓得忠狗四处逃窜。只见桂英披头散发,死死抱住了钢子的大腿,一个使劲往外拖,一个铁了心往回拉,场面相当惨烈。他们的鸡鸭吓得跟忠狗一样惊恐乱窜。左右邻舍都知道钢子是一条恶狗,没一个敢上前劝,都关门闭户,免得惹祸上身。小海东也是第一次发现酒鬼耍起酒疯来那扭曲的恶霸脸,和凶狠歹毒的火爆脾气,跟恶霸腔黄家强比起来不遑多让。 钢子动弹不得,彻底被激怒了,回转身对着桂英拳打脚踢起来。 桂英是姬彩兰的生母,这个可怜的女人被酒鬼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衣服都被撕烂了。不由无名火起,团身一扑,上前叫阵道:“老酒鬼,你干么打人!快死开去!”小海东用力上前一推,酒鬼竟然纹丝不动,暗叫这厮力气好大,这么猛的火力,难怪人高马大的桂英被他打得满地找牙。钢子正打得兴起,蔸眼见跑来一个半大小子,抡起铁拳,恶眼毒骂道:“小杂种,我打我老婆,干你鸟事?死开去,你多管闲事,老子打得你住院!” “老酒鬼,打人犯法,你再不停手我报警了!桂英婶都给你打残了,快停手!”海东暗道这人胆气精壮,不光气场吓人,说的话能把人呛个半死。难怪虎村长找他当打手。 钢子好像第一次认识小老七家的没用儿子,惊讶的眨巴着牛眼,吼道:“我说小老七家的,你算老几啊?哈哈,你来主持公道啊?你是村长还是乡长?哈哈,给你一拳!”钢子本来就瞧不起小老七一家老实,对小老七没用的儿子,根本就没当回事。随随便便一拳,早飞到海东面门上。本以为能打得这小屁孩崩血。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一拳飞出去身上就开始不适,手臂处一阵冰凉,好像这小屁孩脸上有磁铁,死死地吸住他的拳头。不可思议的是手臂上青筋着了魔似的暴突起来,有东西在血管脉络内奔突游走!同时他的体力一点点地丧失,全身的肌肉好似泄气皮球,慢慢地萎缩下去! 看着钢子面孔扭曲,一片死灰,小海东心中窃喜,反正他从黄家强身上吸收的阳精消耗得差不多了,他需要新的阳精吸入,补充超常体力。钢子见势不妙,从惊惧中一声嘶吼,把拳头抽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张嘴牛喘,半天说不出话来。小海东吸收了钢子强霸的阳精猛胆,只觉体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全身骨骼坚硬有力,连肌肉也膨胀了一圈。小海东怕人发现古怪,猛地一抠鼻子,抠出鼻血来,伸手摸了一把血在手里,指着钢子的鼻子呛声道:“老酒鬼,你打出我的血来了!我告诉村长去!”倒地痛哭的桂英听他要告村长,一把拖住他,急道:“海东,你可不能说给虎村长。我家钢子好容易有了份工作,你不能害他!你害他我跟你没完!” 啥,我害他?他妹的,原来这个妇人是受虐狂!好气又好笑道:“桂英婶,那酒鬼打得你满地找牙,我来拉架,你还说我害他?” 桂英跳脚一口哕在小海东脸上,骂道:“小魂淡,我们两口子开玩笑,关你屁事?死开去,滚!”这妇发现男人脸色不对,如丧考妣般,扑上去上下乱摸,又要哭起来道:“钢子,你干嘛喘气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钢子浑身无力,好像快死了的人样。这家伙没黄家强反应快,拳头在小海东的脸上停留时间比黄家强的长,因此脱阳更甚。不过,幸运的是这酒鬼身强体壮,不像黄家强好色,把身子在女人身上淘虚了。他失阳更多,却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古怪地瞪了一眼小海东,冷漠的推开桂英,骂道:“贱人,老子还没死,你哭个屁!麻痺的,老毛病了,抽筋,困个觉去!”说着这酒鬼佝偻着腰,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咬牙切齿地瘸进屋里去了。 小海东一阵快意恩仇,呛声威胁道:“钢子叔,从今天起,你再敢打桂英婶,打姬彩兰,我要你好看!你听好,姬彩兰归我罩了!听到我的话没,死狗!”他的话气得钢子在卧室内满地打滚,想冲出来理论,无奈全身脱阳,没了丁点力气。桂英眼见男人是得了大病,六神无主,哪有心思跟小海东纠缠,急赤白脸地追进去看究竟。 小海东大获全胜,正想走去虎村长家,看看虎村长到底是什么态度。经过黄家强家门口,就见田杏梨不知哪里冒了出来,远远地冲他摇手。只见这小巧可人的川妹子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一个劲冲着她娇娇的笑,俏脸含羞,飞起红晕。小淫贼见四下没人,得儿一声跟了过去。田杏梨把他引入院内,黄家强家的院子里也有一个葡萄架,那里一片青碧,十分隐秘。两个钻进去就抱住舌吻,拉起裙子就看到滚圆屁蛋,小海东刚有了钢子的精壮阳气,猛地一送,把炽热的火焰卷入最娇嫩的部分。妇丢盔弃甲—— 田杏梨是个子娇小、眼媚声甜的川妹,不说她粉藕似的雪白裸颈,也不说她饱满丰盈、线长姣美的樱唇,单是她那双明亮深邃带着一丝尤怨的眼波,就够小海东心疼了。她的眼波里饱含了仓桑的眼泪,饱含了难以言语的乡愁。这个妹子离乡背井,千里迢迢地嫁到小洋村,形单影只。她婉温的个性,勤劳和朴实羸得了小海东的尊重。妇挂着满足的笑容捋了捋散乱的秀发,含笑摸着他的脸道:“海东,自从那恶霸腔被你打倒,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出院后好像老了十岁,人也变老实了。我昨晚上才知道,恶霸腔受了刺激,再不能做那事,香香和他大吵,说要和恶霸腔分手。” 小海东一听高兴地揉搓着妇的圆形,笑道:“干脆把这条恶狗赶出去!” “不用赶,恶霸腔今早告诉我,我可以随时回四川,如果我不想回,他答应把这栋房子留给我。他打算出国下南洋,投靠他大哥。不会回来了!”田杏梨笑得很甜,一高兴亲了他一口。 “那你怎么打算?回娘家?”小海东可不会放她走,田杏梨性格温柔,声音又甜,最主要是跟她结合的时候,她那勾魂夺魄的叫声令人着迷。会浪的女人可遇不可求,一旦抓到一个,他怎么舍得?这么想着,猛地把妇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热吻着,疯狂地倾吐着他的爱意。 田杏梨一阵的娇吟,娇娇的笑道:“我想回,可是舍不得你!所以还是打算在小洋村扎根,做你的女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天就去海墩子乡制衣厂上班。等发了工资,就交给你!” “工资你自己留着,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田姐,等我发了财,就把你养起来,不让你出去受一点苦!”小海东感动之余,说上许多甜言蜜语。 田杏梨听了打心眼里欢喜,笑容里荡漾着女人的幸福,含娇带怨的说:“你是我男人,当然交给你啦。再说,我花不了多少。海东,我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你要加油哦!”两人说了一番鼓励的话,留了手机号码,恋恋不舍地分开。 小海东掂记着虎村长的事,正要向虎村长家行来。手机急促地响起来,只听张艳萍在那边不忿的说道:“海东,老虎嫌你狮子大开口,他怎么都不答应。说什么他自己想办法摆平!算了,这老东西识不到你的能力,让他吃点苦头。到时候他想求你,你干脆来个坐地起价,吃死他!” 虎村长这么做可以理解,海东自分堂堂的一村之长,不可能听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摆布。这超出了成年人的接受范围。这么一想也就释然,笑道:“婶子,你不必生气。我理解虎村长的心情。现在他在家吗?我来跟他谈!” “老东西去乡里伺候乡干部。海东,婶没帮上你忙,你是不是对婶失望了?”张艳萍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她心里害怕有朝一日起不了作用,小海东会始乱终弃。 “不会。婶子尽力了就好。” “海东,中午丁敏在我家吃饭。你也来吧?我稍微做点手脚,你把她吃掉!海东,你不用客气。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当年我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女人啊,可是被李老头玩弄后,我性情大变了。我心里不平衡,如果不是有了海东,婶说不定连心也死了。想想也是自己傻,人生当玩乐,有一天乐一天。以后只要有些姿色的女人,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找来给你吃,你就当是尝鲜!”张艳萍看透了这世间的人情,觉得世态炎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她的心理因为李老头的糟蹋变得扭曲,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 小海东听了只当她是气话,没有认真。不过二奶丁敏出有豪车入有豪宅,家里还有郝寡妇当佣人,过着神仙般日子。此妇见了穷家崽海东,自然是不屑一顾。每次见到此妇得瑟模样,出个门还耀武扬威,海东一肚子气。今番有张艳萍帮忙,他倒要看看,这豪门贵妇的身子到底是镀金了还是镶钻了?他心里正想好事,就听见养母凤梅子颠着一对圆峰,在竹林底下唤他。海东跌脚走前一问,原来是路晨丹来了! 第二十三章 路晨丹的打算 小海东吭哧到家,进门就见一台豪华机车泊在自家院内。刚进门,院门外就来了一辆大卡,把一大车的沙石倾倒下来。皮卡刚走,又开来一辆货车拉着一车水泥,车上下来一个工人,把水泥一包包背入海东家院内。小海东莫名其妙,想问养母,凤梅子却不知溜哪去了。正疑惑之间,只见老爸小老七一脸笑咪咪地往外搬家什。海东蔸眼一看是他卧房内的床板,嘎声问:“老爸,你搬我床板干啥?你这是赶我出去还是咋地?” 小老七沟壑纵横的脸板了起来,骂道:“小东西,你是我儿子,无缘无故赶你干啥?平老板的千金雯雯带了一个女同学,说要在咱家住几天,顺便替咱家搞装修。呵呵哈哈,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哇。儿子,快来搭把手,搬东西!泥水师傅马上到!” 啥,住几天就搞装修?好个路晨丹,不带这样玩的吧?这家伙吭哧几步,踅步进房,就见一个小女孩头上包着头巾,腰间系着围裙,在自己房内翻箱倒柜,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分捡出来。那路晨丹见他回来,头也不抬的指挥道:“小海东,过来捡东西。怎么你抽屉里有这个东西呀?”小丫头捂了捂鼻子,粉嫩的娃娃脸可爱的皱了起来,小手拈着一条女人的内裤展开来看。 小海东急上前一夺,掩饰道:“这是我姐的东西。路晨丹,你上我家住没问题,事先你要经过我同意啊?你只不过住几天,就大兴土木搞装修,不带你这么造的!” 路晨丹动手飞快,撇撇嘴道:“这是平老大的主意。你有问题,问平老大去好了!” 哎这妞,什么态度。小海东几步上前,把路晨丹拖出来,指点她的鼻子质问:“还没说清楚,你就搬我东西。你当我不存在啊,你说,干嘛上我家住?我家的屋虽然有点破,不是你想住就能住。” 路晨丹扑哧笑道:“海东哥,不要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我老妈说什么也要我出国留学,我说什么也不肯。老妈把我软禁起来,平老大捞的我。收拾了一箱衣物到你家避难来了!嘻嘻,海东哥,我一个大美女上你家住,你爸妈都很高兴,怎么你还不愿意?” 小海东眨巴着眼,一时间没法理解这富家女的思维逻辑。她住惯了豪宅美屋,像他家这种破屋子她能呆一晚上就不错了。嘎声道:“你干嘛不住平小雯家呢?她家可是小洋村数一数二的豪宅,房子多得数不清!” 路晨丹像小母鸡咯咯笑起来,粉嫩小指一点他的额,笑道:“笨蛋,我跟平老大形影不离,是好姐妹。我家黄脸婆一找就着,太不安全。只有你家,才是最靠谱的!我家黄脸婆再精,做梦也想不到我会住在一间破房子里。”小丫头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纠正道:“哎呀错了。也不是很破啦,装修一下这猪圈可以住!” “猪圈?”小海东暴起。 “哎呀我又错了。对不起,海东哥,我是说这茅草屋住着也不错!你放心了啦,我不白住的,还交伙食费!” 小海东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只要涉及到钱的问题,他向来不吃亏。皮厚肉糙的表明立场道:“路晨丹,你上我这住可以。但是,装修的钱,我家一分钱不出的!” 路晨丹大送白眼,埋怨道:“哼,谁要你出钱。对了,我的钱呢?听说黄伟送了钱过来的!”小海东这才想起来,从墙上取出百宝盒,把三沓大钞递给路晨丹。暗忖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路晨丹本身就是美人坯子,她愿意住他家,求之不得。更何况,她还愿意出钱帮他家装修,正像小老七说的,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啊。这家伙越想越美,心花怒放。路晨丹兴奋的收了钱道:“海东哥,我的钱能拿回来,这都是你的功劳。这样吧,等装修工程完了,我请你去酒店吃一顿!” “行啊。请我吃鲍鱼吧,那东西我真没尝过!” “你想吃什么点什么。现在,你的任务,是收拾东西!开干——”几个人一起动手,把卧房收拾一空。平小雯从镇上请来一支五人的施工队,分两拨施工,一拨粉刷卧房,一拨对海东家的洗澡间进行改造。拿路晨丹的话说是,她一看农家的茅房就大呼受不了,屁股一蹶,就惊起无数的蚊子苍蝇。这小丫头指挥着民工在洗澡间后墙挖了封闭的化粪池,把澡间粉刷一新,按上马桶。小老七一家见有如此好事,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中午到了饭点,养母负责招待民工师傅,小海东一溜烟,上张艳萍家走来。 小海东一摇一摆地才过了石拱桥,背后就传来平小雯的机车轻响一阵,眨眼冲到前面。这女娃肌肤胜雪,跟上了粉一般,粉嫩嫩的煞是可爱。小丫头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气鼓鼓的兴师问罪道:“你上哪去?整天见不到你人影,你这保镖太好当!” “啥?雯雯,当初说好的随叫随到。我没说过当你保镖啊?”小海东傻眼。 “你已经是我保镖了。从今天起,帮我写作业!”平小雯霸道的下了指令。 “啥,帮你写作业?啊,呃,没问题,我包了!”说到作业,小海东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高大强的身影。这丫头可是得罪不起,一个不好,她走去虎二狗那里举报英子,他怎么样不要紧,英子就惨了。再说,自从跟这位富豪的小千金交往,他就财源滚滚。由此可见,这丫头是他的福星和幸运星,双星大吉,这么好的女孩他肯定得下死劲伺候好。平小雯见他言听计从,很兴奋,猛的一拍车后座下令道:“上车,陪我去农场!” “雯雯,你一个人去行不行啊?我有点私事要办!”小海东迟疑道。 “一个人去没意思!海东哥,陪人家去嘛。你能有什么私事?你不是喜欢坐我的车吗?快上来吧!”平小雯含娇带嗔。 小海东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她,这野丫头太野了,动不动就翘课,天天在外面疯,忍不住问她道:“雯雯,你都不上课吗?考得不好你爹地和妈咪不管?” “爹地和妈咪,他们才没空管我!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子,整天念念碎,我都不理她。啃书本太无聊了!海东哥,陪我去嘛!”平小雯扭股糖地连屁股都甩动起来。 “真不行。我和人早约好的,不能爽约!如果雯雯你等得起,我一个小时后回来!”小海东说着快步过了桥,向虎村长家跑。平小雯娇娇的喊:“海东哥,我在你家等,你要抓紧点!” 小海东吭哧来到张艳萍家,到门口就闻到好闻的肉香,进屋却没见到二奶丁敏。倒是有个肉感的年轻女孩在厨房说笑。那年轻女孩看到一个陌生男孩进来,笑意倏凝,脸蛋红朴朴的,低声问张艳萍:“姑,这位是谁家的崽?” 张艳萍笑道:“他就是英子的救命恩人,叫小海东。小老七的崽。英子多亏他出手,因为这一层原因,我们跟他认了姐弟,常来走动。” “认了姐弟?姑,这不乱了辈份?小海东比我小五六岁,他是你弟弟,我得叫他叔。不行,我怎么小了一辈。”小海东现在的听力很变态,张艳萍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里。当下也很诧异,暗想怎么一天没见,他就从侄子升到弟弟了?不过,还是当弟弟好,毕竟相互之间关系匪浅,还要喊婶子,喊得又老,也有些乱。这家伙心里高兴,径直来到厨房,笑问道:“老姐,这位美女是谁?怎么没见过?” 张艳萍听他口喊老姐,面露惊喜道:“弟弟,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娘家那边弟弟的女儿,叫张菲艳。她刚从省城念完大学回家,还没落实单位,没时间看我。你没见过正常。” “原来是菲艳侄女,你长得真漂亮!”这家伙见到女孩,嘴上就抹了蜜似的。张菲艳听了,突然紧夹起腿,莫名其妙地气喘起来,紫胀着脸一溜跑进卧室去了。 “老姐,菲艳是怎么回事?她跑什么呢?”小海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是礼节性地夸了一句,这张菲艳反应就这么大,女人做那事达到的高*潮就是她这个样子。 哪知,接下来张艳萍的回答差点没让小海东跌一跤:“海东,你不是外人,我就如实告诉你了。我这个侄女,被查出得了一种叫什么兴奋综合症!” “啥?兴奋综合症?是不是很容易高*潮?”小海东瞪大了眼睛。 “对。菲艳只要见到牙刷、萝卜这些棍状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全身打战、叫唤。还有听到震动铃声啊,看到肌肉男啊,甚至跟异性拉手、拥抱都能兴奋!因为这个缘故,没人敢跟菲艳交男女朋友!”张艳萍说起来七分心疼,三分惋惜。 “不是吧,这太夸张了!”小海东像发现了新大陆。 张艳萍白了他一眼,提醒道:“海东,菲艳是我侄女,不允许你打她主意!” 第二十四章 乡党书记有难 “老姐,谁说我打她主意啦?菲艳是堂堂女大学生,我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出新闻。放心吧!”海东还真没对张菲艳有啥不轨之心,相反,他比较同情这个患了持续性*兴奋综合症的女大学生。她这么容易高*潮,如果在公众场合,那是会闹笑话的。张艳萍好气又好笑的伸出指头,打了他一个暴粟,拧身找菲艳去了。 妇再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跟小海东咬耳朵道:“海东,老姐跟你开玩笑的。菲艳可能会去乡政府工作,乡政府有李老头在,恐怕很难洁身自好。所以啊,我今天特意叫她过来相你一面。我这侄女跟我的关系比她爹妈还亲,什么都听我的。干脆你来给她破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恰好你们俩个需求量大,以后就做一对地下情人!至于那个丁敏,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反正她迟早是你的菜——” “啥,她,还没做过?”小海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艳萍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含娇带嗔的道:“怎么,这有啥大惊小怪?菲艳因为这个病,不敢跟男生交往。她没做过很正常。” 小海东还是感觉不对劲,低声问:“老姐,不是我罗嗦,我斗胆问一句。那她怎么敢跟我交往?老姐,这事要她自己愿意才行!” “魂淡,这用你说啊?我包了两千块红包给她,说是你包的。她收下了,就说明她对你比较满意。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她点头了,这就行了啊?我侄女不是糊涂蛋,她懂得轻重的。你要不要?你不要就给李老头了!” 小海东听到李老头字眼,马上冒起一股怒火,骂道:“这姓李的,当官不为民,一肚子男盗女娼。我要吸干他的阳气!” 张艳萍听他说话难听,忙上前捂他嘴巴,埋怨道:“我的小祖宗,小声点!被人听去了,我们一伙人都得倒霉!先吃饭,吃完饭你们两个把事办了吧!菲艳早晚得经历这事,不能把便宜给了别人!”在餐桌上,张菲艳躲在房里死活不肯出来,张艳萍开导半天,她才红着脸,磨磨蹭蹭地紧挨着小海东坐下。这大姑娘不时偷偷地瞄他一眼,一旦目光被捕捉,她又飞快地躲闪开,像只受惊的小鸟似的,十分的招人疼。她这么紧张,小海东也不好乱动手动脚,大口大口地喝酒。张艳萍怕自己在场碍事,找个借口上厨房去了。 张菲艳见客厅里没别人,鼓起勇气给小海东斟酒,声音绷得又紧又细,说道:“海东,你多大了?”大姑娘的眼角直要滴出水来,轻舐着唇瓣,煞是可人。 “我啊,今年十九岁。”海东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他谎报岁数,是怕张菲艳把他当小孩看。 “哦,我大你三岁,叫我姐姐吧!”张菲艳含羞娇笑起来,她笑的时候就像个淑女,笑不露齿。旋即笑意倏凝,又好奇的问:“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平老板千金的贴身保镖。收入五千左右。”自从认识了平小雯,这家伙一下子从无业游民升为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白领。这都是平小雯的功劳啊。他也就毫不客气,开始在不同的场合抬出平小雯,拿她当挡箭牌。 这招果然凑效,张菲艳听他有这么体面的工作,而且还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保镖,顿时间目光里就有些欣赏之色。二人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一大半,惶恐的女大学生好像一下停泊在了一个温暖又安全的港湾,浑身自在起来,笑道:“那不错。保镖都是能打的,以后你会不会保护我?”说着张菲艳眼神有些媚了。 “这没问题。以后你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拿你手机来,我输号码给你!”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小海东见她就像个新娘子一样,粉妆玉琢的脸蛋尽显种种娇态,忍不住嘬起嘴巴,极快地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张菲艳猝不及防,羞得一声惊呼,跑进屋里去了。小海东急忙跟随入内,只见张菲艳躺在床上,死死地捂着脸,娇羞道:“海东,关上门,我,我害怕,你要轻点儿——”这大姑娘的身体果然极其地敏感,小海东只是跟她接吻,她全身的曲线就禁不住轻颤,娇喘细细,连呻吟都出来了。小海东瞠目结舌之余,喜上眉梢,暗道这么一个举世罕见的尤物,成为了我的盘中餐,我真是太幸运! 就在这时,就听楼下传来一阵怦怦啪啪的撕打声,间或传来男人的喘息。就听一道浑厚响亮的求救声响起:“虎村长在不在?张艳萍,一伙歹徒袭击我,你赶快叫你男人召集村民,帮我挡一下!” 张艳萍吓得尖叫一声,大声对着楼上喊:“海东,锁住二楼的铁门,不要下来危险!彭书记,你跟我来!”小海东听这男人的口音,认得是海墩子乡乡党书记彭得贵。他也顾不上张菲艳了,抬脚就下楼! 小海东跑下楼来,蔸眼就见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甚是狼狈的站在走廊下面。这人长的伟人的脑袋,戴眼镜,看年龄四十多岁,如此狼狈境地,竟然面如古井不波,没有一点慌乱失措的败象。他的眼神非常坚定有力,小海东认得这位中年人就是海墩子乡一把手彭得贵。乡党书记在海东眼里是一个不小的官了,平时难得一见,不少当官的见了老百姓趾高气扬,像对待牲口一样呼来喝去。像这样的败类官员,小海东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个彭得贵,想不到近距离接触一番后,他发现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张艳萍第一时间关闭了院门,就听见院门外飞来好几辆摩托,几个大汉在院门外骂骂咧咧,下死劲对着张艳萍家的铁门又踢又揣。张艳萍什么场面没见过,飞快镇定下来,把彭得贵推进洗澡间里面的卫生间躲起来。掏出手机准备搬救兵,被小海东上前阻止,听他笑道:“老姐,打啥子电话?区区几条狗,我能对付!” “啥,你能对付?你靠啥对付啊?外面来的全是凶神恶霸,不要命的亡命徒。弟弟,你快上楼去!”张艳萍担心他出事,逼勒小海东上楼。张菲艳在二楼走廊俯瞰下来,脸上写满了焦虑,惊叫道:“海东,来的全是七尺大汉,我打110报警了。你不要逞英雄,上楼来吧!” 小海东暗自好笑道,你们女人说的话都要反着理解。若是我真听了你们的劝,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从此高大形象毁于一旦,你们会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么想着,小海东拍打着胸脯,一副豁出去了的道:“你们谁都别劝。作为一个保镖,临阵脱逃,等同于自杀!”楼上的张菲艳见他能担当,眼神都媚了,一径冲他暗送秋波。 张艳萍听说过是他打倒了村霸黄家强,不过在她看来不是小海东厉害,一定是黄家强本人的身体出了意外。现在她眼见劝不动小海东,便存了试试看的心思,毕竟小海东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退缩的话,会坏了名声。远的不说,先是楼上的侄女张菲艳就会失望。谁愿意跟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相好呢? 再说了,小海东敢站出来,他必定有什么看家本领。她就想不妨让这个弟弟历炼一番也好。男人嘛,没有经历苦难,没有摸爬滚打的经历,没有一点点挫折,是很难成长为真正的男人的。对女人来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有担当,永远站在女人的前面,为爱的人遮风挡雨。怀着这一层心思,妇也就不再阻止。闪身进入厨房,把菜刀攥在手心,一旦海东不敌,她好冲出来护犊子。 小海东目光坚定,径直向虎村长家的院门走去。哐啷拉开铁栓,院门怦的被一条满脸横肉的粗汉飞揣开来,一眨眼,至少三条纹刺青的恶汉骂骂咧咧的鱼贯而入。高叫道:“马拉戈壁,彭得贵捏?不怕死的,把彭得贵交出来!”这几个人根本没把小海东放在眼里,径直闯入张艳萍家里,像狗一样到处嗅鼻子拿人。眼看一人准备打上二楼,小海东当面一吼:“我是彭书记的亲戚,是我把他藏起了。你有本事找我啊!” 那三个人一听,飞快踅回,团团围住了小海东,这三人看到一个青黄不接的小年轻。都没当回事,当先那满脸横肉的高个,张开一口尖利的牙齿,嘎嘎大笑道:“喂,小鬼,你是彭得贵什么亲戚?你藏到哪了?快交出来吧。不听话的话,要挨打哦!”边上两筹大汉也张开血盆大嘴,嘎嘎大笑起来,笑得胳膊上的肌肉直打颤。 小海东笑得坏坏的,拍打胸脯道:“我不听话,来打我啊!”他暗想道这几个恶人的阳气一定非常旺盛,要是一人都吸收个三分之一,那就赚大发了。 三人见小海东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还敢出言挑衅。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起了愣,其中一人嘎笑道:“娃娃,你不怕死啊?打人可不好玩,拳脚无眼哦!乖乖的,把彭得贵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们能给你一百块钱奖励!” “我耳朵没聋啊?海墩子乡的一把手彭书记就值一百块钱?你们丫的太搞笑了!给我一百万,我就告诉你们!”小海东吃吃阴笑起来。暗自骂道一群祸害,瞧不起我,等会看我吸干你们! “啥?一百万?臭小子,你敢敲诈我们?!打残他——”三个人一齐狂瞪牛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人带了头,三人一齐拳脚交加,下死力向小海东身上招呼。小海东的生命安全受到极大威胁,很快有一股强劲的气旋发散出来,一阵的风中凌乱后,好比一个力大无穷的旋涡,把三筹恶汉的拳脚死死地吸住了!这三个人旺盛凶悍的生命力好像在一点点的流失,原本光亮红润的肤色马上变得惨白,像极大旱中的庄稼一个个蔫头耷脑地牛喘了起来。其中一个甚至痛苦的发出了呻吟。小海东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三股来自不同身体的凶霸阳精,整个人好似飘上了云端,飘飘然地无比畅快。他甚至感觉到全身的肌肉硬绑绑起来,连骨骼都咯吧作响地长粗壮了。这三个人汗如雨下,等他们明白过来,阳气已走失大半。猛地干嚎一声,一齐倒飞撞地。满地打滚着,粗喘地呻*吟着。哭丧着脸骂骂咧咧道:“马拉隔壁,这是什么功夫?” “这个娃娃,太可怕了!他会传说中的吸星大法?丫的,服了!还不赶紧跑路,等死啊?”三筹恶汉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佝偻着腰身,连滚带爬,灰溜溜地跑了。小海东追上几步,放出狠话来道:“你们听好了,彭书记是我亲戚。哪个敢动他一下,我要他死得很难看!” “小兄弟,你丫的别吓人好不好?我们惹不起你这位爷,马上消失!啊,消失——”三台摩托眨眼溜得一干二净。厨房里出了一身汗的张艳萍还有楼上大气也不敢出的张菲艳见他打跑了恶汉,一径欢呼起来。 第二十五章 平家的特供基地 小海东一口气吸收了三名恶男的凶悍阳气,瞬间变得无比精壮,两个眼睛好似几十瓦的灯泡一般,灼灼的发出逼人的光芒。奔下楼来的张菲艳闻到他强悍的男子气息,禁不住全身曲线轻颤,这大姑娘怕丢人,两个脚抹油,一溜烟跑上楼偷偷地高*潮去了。乡党书记彭得贵知道是个小年轻帮他打跑了歹徒,从卫生间走出来,镇定自若的眼神带着一丝嘉许,握住了小海东的手,随和的笑道:“小兄弟,你真不错!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很感动!小小年纪,便有非凡实力,这个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 张艳萍喜滋滋的抢答道:“他叫小海东,是我干弟弟。”妇脑里也转得飞快,暗想小海东帮乡党书记挡灾脱困,彭得贵总会回报点什么,这就是人脉啊。这下侄女张菲艳有靠山了。彭得贵呵呵的笑起来,一手搭着小海东的肩膀说道:“小海东,我叫彭得贵。如你不嫌弃,我们做一对忘年交的朋友,怎么样?” 小海东倒会说话,谦虚的道:“彭书记,您是海墩子乡的父母官。为父母官出力,是我应该做的!至于交朋友,我一介小民,不敢高攀啊!” 彭得贵听了一愣,暗想道这娃娃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明理,明明立了大功,却一点也不邀功。这么一想,对小海东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满意的点头道:“海东老弟,听你这么说,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拿你手机来,我把号码给你!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待命,你随时都能打通!”两下交换了电话,彭得贵被张艳萍请进客厅,拿正红花油帮彭书记处理了一下伤势。所幸彭书记躲得快,只是面部受了点皮肉伤,上点药,养个几天能恢复。至于为何遭到恶势力追打,彭得贵没明说。期间张艳萍不停地冲小海东打眼色,还打手势指着楼上。小海东一看就明白她意思,张艳萍是想让他趁这个机会,给彭书记说说张菲艳的工作安排。 小海东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刚认识不到一小时就跟人提要求,会让彭书记鄙视的。这么一想,这家伙笑而不语,彭得贵抓着小海东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谈笑风生地拉了几句家常,在虎村长家没呆多久,便被乡政府工作人员开来的车接走了。 望着彭书记的车接远,张艳萍跌脚埋怨道:“海东,我给你暗示,你干啥不理会我?你救了彭书记,让他安排一下菲艳的工作,合情合理啊?关键时刻掉链子,没出息!” 这时张菲艳娇娇的跑出来,对张艳萍道:“姑,你不要怪他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海东和彭书记刚刚认识,就冒冒失失提要求,彭书记会怎么想?说我们太势利!海东没照你说的办,我认为他做得对!”这肉感十足的姑娘偷瞄着小海东强壮的身躯,暗生情愫,有一种上前抚摸一把的冲动。 小海东差点被她的娇态勾走了魂魄,猛一回神道:“老姐,菲艳分析得对啊。这叫什么,叫政治头脑。彭书记是官场中人,人情交际上的拿捏功夫肯定不浅。等上几天,菲艳的工作我会给彭书记提。至于那个姓李的糟老头,他是个老色*狼,你千万不要把菲艳带给他。免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张菲艳一听自己成肉包子了,含娇带嗔的举粉拳擂他一顿道:“死海东,我怎么成肉包子了?你又不能把我吃了?”一下想起刚才的一幕,张菲艳羞臊不已,得儿一声又溜入房里躲起来了。 张艳萍笑骂道:“还没怎么样,你俩个就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对付我。愣着干什么?进去闹洞房啊,菲艳在等你!” 小海东心想如果没有认识彭书记,张菲艳在李老头手下工作,无异于是肉包子放在了一条狗的面前。张艳萍让他捷足先登,这个他不会客气。只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彭书记压李乡长一头,有了彭书记做靠山,给李老头十个胆,他也不敢打菲艳的主意了。小海东是这么想,既然张菲艳没了后顾之忧,那先不要摘她的桃子,毕竟两个人今天才认识。大家都不熟,特别是对一个对爱情充满了憧憬的姑娘家,更要慎重。特别是在张菲艳刚刚大学毕业,涉世不深,贸然动手,很可能对她的人生观造成毁灭性打击。这么一想,小海东冒了一身冷汗,故意提高声音道:“老姐,我们有彭书记做靠山,不必担心李老头了。菲艳没了后顾之忧,那件事先放一放。不然对她不公平!毕间才认识一天不到,我也要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他这话一出口,房子里立刻哑雀无声,小海东知道张菲艳在听。 张艳萍有些错愕,想不到小海东还会心疼人,越发欢喜道:“海东,老姐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做得很好,对女孩子,要懂得怜惜,用心去呵护!我很赞同你的做法!”妇说着,含羞地把手放在胸前做了个抓揉的动作,提脚便闪入了楼下的卫生间。小海东尾随而入,两个在卫生间内做好事,张艳萍怕菲艳听见,嘴里咬着毛巾,任凭小海东摘取成熟的果实。 二人好事才完,就听见院墙外响起平小雯尖细的声音在喊他:“海东哥,你出来!” 看见小海东变成下山猛虎的模样,尤其是从他的眼里,发现从前所没有的凶悍的眼神。小丫头顿时为之着迷,笑嘻嘻的上来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小粉拳擂着,口气霸道:“魂淡,害我等这么久!咦,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小萝莉可爱的瑶鼻马上在他身上又嗅又闻。上了粉似的娃娃脸转眼流露出不满。 “啊?你身上怎么有男人的味道?”小海东风向转得快,懂得如何转移视线。他就知道这话一出口,小丫头肯定会哭着喊着让他闻她。 平小雯果然抬起粉嫩手臂,凑到腋下闻了闻,不满地翻白眼道:“魂淡,我身上哪有男人的味道呀?你闻闻——” “我暂时不想闻。”小海东以退为进。 平小雯急了,下死力凑近来,霸道的命令他:“魂淡,你敢不闻?快闻——”小丫头像一朵初绽的花蕾,把稚嫩的花瓣都张开来。小海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粉嫩如婴儿的少女肌肤,暗里不知流了多少口水。 “吻,吻哪里?” “随便你闻哪里!”平小雯含娇带嗔,俏丽的小脸蛋写满了不满和嗔怒。 “先说好了,我真吻了你不能报复。” “少罗嗦,快闻!”小海东猛地张开嘴,一口搭在平小雯胸前的坟丘上,噙在嘴里吃了一口。平小雯做梦也想不到这家伙会来这一出,瞬间呆住了。只见全身如同过电一般,一阵酥*麻。等她回过神来,海东两个脚抹油,一溜烟跑了。平小雯驾起机车,没两下就把逃命中的小海东逮住了。小丫头点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魂淡,你真特么无聊!钻这种空子,小色*狼!” “是你让我吻的啊。还说随便我吻哪里?” “我指的是耳朵旁的闻,不是口字旁的吻,魂淡!什么地方不好吻,还吻人家的那里,魂淡!”小萝莉猛翻白眼。 “你没说是耳朵旁的闻啊。我吻都吻了,你说怎么办?” “哼哼,你吻了我,我要吻回来,这才公平!快过来——” 啥?吻回来?这家伙一听此言,差点没笑破肚皮。拼命忍住笑,吭哧走上前,臭不要脸的道:“随便你吻哪里,我保证没意见!”他话还没说完,肩膀上的肌肉一下就被平小雯的利牙撕裂出血口子,痛得小海东哀嚎起来! 小丫头这才算解气,笑得坏坏的伸出小香舌,把唇边的血迹舔得干净,品咂了一番,摆出一副小千金的娇态,十足变态的嬉笑道:“海东哥,你的血好好喝!” “雯雯,我严重怀疑你是母夜叉投胎转世!不跟你玩了——”小海东撒丫就跑。 平小雯在后大喊:“海东哥,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虎二狗!”小丫头有他把柄在手,一点都不用着急。杀手锏就是杀手锏,只要亮出来便无往不胜。小海东无奈,只得又倒了回来,愁眉苦脸,就差没干嚎了。“听话,陪我去农场吧!”爬上车,小丫头又叫起来:“海东哥,你别夹得这么紧好不好?你那个丑东西又不老实了,老截我屁*股!”小海东尴尬不已,叫屈道:“它自己要发威,我没办法啊。” “那不如一刀割了干净!” “啥?割了我还是男人吗?” 平小雯笑弯了腰。机车开得飞快,没多会儿嗖的开到一家种满果树的碧绿山庄门前。只见格子状的铁大门一侧,竖着一支长条形的灯箱,上写——平家山庄。小海东睁大眼睛,失声叫道:“雯雯,这么大的农场,是你家开的?”这家伙眼尖,一眼就看见灯箱后面隐藏着一个摄像头。再细看进去,摄像头还不止一个。 “很奇怪吗?市场上假东西这么多,现在的有钱人都有自己的农场了。比如我家,一年四季的水果蔬菜还有鸡鸭鱼肉都是这座山庄特供的。负责管理山庄的,是我爹地以前的保镖,我习惯叫他铁叔。铁叔因为一次意外受伤了,不能再胜任保镖工作,我爹地就安排他经营农场。还从越南给他找了一个漂亮媳妇,两口子很恩爱的。你下去按下门铃!” 小海东是个腹黑少男,总觉得小丫头把他拉到这种山林里来,是图谋不轨。这么一想,呛声问:“雯雯,你先告诉我,你拉我到这干啥?” “干啥?当然是把你关起来,当猪养!嘻嘻,海东哥,你害怕啊?” “我有啥好怕的!你总不能把我吃了!” 平小雯抛了个媚眼,娇笑道:“我就是要吃了你!把你剁了做红烧肉,味道应该不错!” “我皮厚肉糙,不好吃。不如雯雯你的肉又嫩又香,做成红烧肉,肯定是天下第一美味!”比猥琐,小姑娘哪里是小海东的对手。 小丫头一听恼了:“瞎说什么呢?找死!”她娇娇的叱了一声,就见山庄内一个头戴草帽的温婉少妇快步颠了出来,一边飞快开门,一边毕恭毕敬地对平小雯打招呼:“雯雯小姐,对不起我来迟了,请别见怪!” “没什么,铁叔在吗?” “报告大小姐,老铁进城去了,太阳落山前能回来。”铁门大开,平小雯开着机车来到山庄内一栋漂亮的三层洋楼前,跳下车大咧咧地吩咐道:“兰姨,你放几只兔子还有山鸡到林里去。我要打猎!”只见这个叫兰姨的女人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快步闪入位于下盘处的大棚里去了。小海东傻眼,露出村形问道:“雯雯,你说打猎,拿什么打?” 平小雯见他这么山炮,露出鄙夷神色,埋怨道:“海东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好不好?打个猎有啥好奇怪呀?铁叔这里有弩弓,还有枪。手枪、步枪好七八把呢,都是铁叔年轻时从缅甸偷运回来的!光子弹就十几箱!看这个,我有枪库的钥匙——” 小海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道:“我日,这么多枪,可以偷出一把来玩玩!” “海东哥,这里有全套的监控哦,直接连到我妈咪的办公室。如果发现少了枪,直接责任人就是铁叔。他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轻则开除,重则坐牢!铁叔待我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亲,我怎么忍心害他?喂,你可千万不能害我铁叔!”小丫头警告道。 第二十六章 路晨丹来了 小海东在吸收了好几个凶悍壮男的阳精后,不光身体构造得到强化,连眼力、听力和感觉能力都大大地超出了常人数倍。他的身体就好像加满了油的小型发电机,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精神状态更是极佳。因此平小雯递给他一架钢弩的时候,他摆弄了没几下,只花了三支箭的练习,很快就玩上手。这架十字钢弩配有光学瞄准镜,有效射程为70米。小海东发现,20米范围内,基本上能做到指哪射哪。兰姨放出了三只兔子,一口气给他放倒两只。把旁边的平小雯都看傻了,要知道她从去年开始练习射艺,到现在也没有达到小海东的水平。连射三箭,才打下一只山鸡。小海东只放一箭就打下来一只鸡。 “雯雯,看到没?这没什么难的,除了最开始一箭放空了,差不多百发百中!这下服气了吧?哈哈——”小海东越玩越上手,很快就迷上了这架弩。 “哼哼,十字弩没什么技术含量!要比就比ak-47!步枪你绝对玩不过我!” 相比于十字钢弩,平小雯对ak-47步枪的兴趣要大得多。ak-47曾是步枪之王,装弹30发,有效射程300米。这款半自动步枪结构简单,坚实耐用,在寒冷、炎热、风雨、沙漠至水中都能正常使用。这丫头从枪库提出两把擦得逞亮的ak-47,装上弹匣,满脸不服气地扔给小海东一把,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先教会你打枪,给你半小时上手。半小时后,我们打赌!“ 小海东第一次摸到货真价实的枪械,心情很激动。就像对待一个美女一样,两眼灼灼发亮,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起来。他发现自己对枪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痴迷,拿在手就舍不得放下了。这家伙神情太专注,以至平小雯跟他说话,他竟然没听到。气得小丫头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招风大耳,没好气道:“魂淡,你耳朵聋啦?“啊,你说啥?” 平小雯只好把原话重复一遍,小海东答应得爽快:“行啊,赌什么?”跟一般的神枪手要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苦练不同,小海东靠的是超乎常人的眼力和感觉能力。他的身上混杂着不同凶悍男的阳气,眼力和感觉能力一流。同样是射击,十字弩玩得转,枪械虽然难度更大,但玩转它应该不在话下。 “你说,赌什么?”在平小雯看来,这贫家子弟生平第一次摸枪,连怎么开枪都不知道。他运气再好,也是万万不可能跟她这个练了两年的“老枪手”相抗衡。 “赌十分钟的吻,怎么样?” “那你输了呢?” “我输了,免费当你保镖!”这家伙算盘打得噼啪响,赢了就能吻上平小雯十分钟。输了呢还能当她保镖,没事就跟在这小美女的屁股后边打猎、飙车、吃豆腐,顺便借她富家女的光,赚点外水。天下没有比这更美好的差事。 “真哒?拉勾——”平小雯兴奋地伸出手指来,和小海东钩在一起,稚嫩的童声在平家靶场回荡:“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就在这时,小海东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拿起一看是冬秀姐的电话。 “海东,你在哪呢?快滚回来吧!”冬秀也不废话,直接给他下了命令。小海东来不及吱一声,电话就挂了。面露难色地对平小雯说道:“雯雯,我有急事要回去,改天赌吧!”平小雯一把拖住他,气鼓鼓的道:“你不许走,我要现在就赌完!” 小海东眼珠子骨碌一转,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挤出几滴眼泪来哄她道:“雯雯,我爸,我爸他心脏病发作,快不行了,呜呜——” 平小雯信以为真,吓得面色惨白道:“魂淡,你不早说!快走,我送你回去!说不定你爸正等着你见上最后一面呢!”小海东一听大喜,只见一台宝马机车在乡村公路上风驰电掣。小海东死死地夹紧了平小雯的翘屁,一只爪子还不老实,偷偷地在小丫头身上大占便宜。平小雯急人所急,以最快速度把他送回家门口,下了车,一眼看见小老七正在院子里担沙浆。小丫头这才知道上当了,跺脚骂道:“海东哥,你骗我?” “雯雯,不这样你不放我走。我是被逼的!”小海东笑得坏坏的,一溜烟跑进家门。气得平小雯在那骂:“魂淡,我再也不理你了!哼——”说完驾起机车,冒泡烟扬长而去。小海东哪顾得许多,吭哧来到客厅,就见冬秀姐正逮着路晨丹拉家常。见到他进来,马上黑了脸,一把将他拉入养父母的卧房,关上门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海东,你干的好事!” “老姐,我没干好事啊?”小家伙装无辜地眨巴着眼。 “你怎么把一个富家女请到家里来住?搞装修就算了,那我呢,我睡哪?”小冬秀叉着腰,愤怒地兴师问罪。 “老姐,我现在给平老板的千金当保镖,这个路晨丹呢,是平千金的闺蜜。她家里逼她出国留学,她打死不肯就范。就来咱家躲一阵子,情况特殊嘛,咱爸妈见她怪可怜,就答应了。再说,老姐又不是没地方住,你学校不是有宿舍嘛。”小海东扭股糖地一个劲讨好小冬秀。 小冬秀软硬不吃:“不行,我不同意!弟弟,你是不知道这个路晨丹的妈有多厉害!要是叫她知道你作帮凶,耽误她宝贝女儿的大好前程,追究起来,你担当得起么?不行,你赶紧让这个路晨丹走人!” “老姐,哪有这么严重?是她自己要来,又不是我骗她!富家女来了多好啊,一来咱家就大变样,房子干净了,席梦思大床有了,连马桶也装了!拿小老七的话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嘿嘿嘿——” “海东,你该不是嫌咱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哼,我看你是跟着平家的野丫头学花了!”小冬秀越说越气。 “老姐,你等一下——”小海东得儿一声,溜了出去,很快又喜滋滋地闯进来,只见他亮出一个漂亮的手机盒,往桌上一放,说道:“老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请收下——”小冬秀双眼一亮,层层打开包装,取出一个漂亮的智能手机来,爱不释手的道:“海东,这是智能手机,很贵的,你哪里来的?” “老姐,你这什么意思?昨天我就说了,我帮平小雯打架,她给了我一笔报酬。这手机也是我用挣来的钱买的!不是偷的!”小海东见冬秀姐不信任他,十分愤怒。 小冬秀意识到过份了,马上爱怜的摸着弟弟的脸,安慰道:“海东,对不起了啦。我家海东会挣钱了,是个大人了。以后呢,老姐会更加地对你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那你还要不要路晨丹走了?” “不要了,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个家你最挣钱,都听你的,行不?还有,谢谢你的礼物哦!姐很喜欢!”小冬秀情不自禁,飞快地在弟弟嘴上吻了一下。这一下亲吻,吻得小海东心脏怦怦直跳,心猿意马起来。眼见冬秀姐身穿一件用毛线打的长裙,看上去像一条蛇一样,展示出曼妙的曲线,眼睛都绿了。这家伙鬼迷心窍,猛地拉起冬秀的毛线裙,在她两团美*玉上轻薄起来。小冬秀似乎习惯了他的突然袭击,没有过度挣扎,只是俏脸飞红的推了推他道:“海东,我是你姐!”可是她说出口的话软弱无力,一股难以言语的羞耻感攫住了她。偏偏这样的羞耻十分助兴,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但愿这是一场梦。她很想抽弟弟一个耳光,把他打醒来。可是马上又想到弟弟孤苦的身世,一生下来就失去了亲生的父母,怪可怜的。这么一想,她的心又软了,母性大发,暗想只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给孤苦的弟弟一点安慰也好。 好一会儿小海东大概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停止了侵犯。红着脸问道:“老姐,谢谢你!我喜欢你温暖的怀抱!对了,关于还债,你跟爸妈商量没?” 小冬秀被他一顿轻薄,暗里动了春心。眼波流转的看着弟弟道:“商量过了。爸妈同意先还了两万元。咱妈带着钱找债主去了。海东,咱爸咱妈知道你挣了大钱,都高兴得哭了!还有爸说了,他以后绝不会打骂你!” 小海东听了十分舒心,连声说:“这就好。老姐,我会努力挣钱,争取早日让咱家脱贫,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嘻嘻,我家海东长大了。还有,你那个我,千万不要让爸妈知道了!这个事,姐不允许你再犯,听到没?万一被你冲破防线,姐还怎么嫁人啊?”小冬秀假装哭了起来。小海东以为她真哭,马上诅咒发誓:“姐你别哭。我发誓,再敢侵犯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其实他想说的是我要你当我老婆,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可惜,目前的形势,根本没有他说这种话的资格!为了赢得向冬秀姐表白的资格,他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第二十七章 另类的路晨丹 下午冬秀姐接了个电话后,匆匆赶回学校去了。施工队进展很快,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房子粉刷完毕,地面还镶了瓷砖,澡间也装修一新。崭新的席梦思大床还有全套的大衣橱等陆续从附近家俱厂拉回来了。路晨丹什么都要挑上等的材质,从黄伟处要回来的三万元很快花光,好在她是富家千金,从来不需要为钱烦恼。由于需要两天时间风干,小海东跟郝寡妇商量,把路晨丹安排到郝寡妇家暂住。高大强准时把写好的信送过来,小海东见三大页信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只见末尾的落款是小海东三个字,十分满意的笑道:“老高,你的字不错啊。文采飞扬,不愧是当老师的!”这家伙暗里流起了口水,心想那林凤娇和林莲莲从卫校出来就是小护士。穿制服的护士可是小海东夜里做梦yy的极佳对象。如果能在现实中跟这对双胞胎中的一个认识交往,那无异于圆梦。人生不如事十之八九,能够得偿所愿,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吃过晚饭,始终没见到平小雯的踪影,看来那刁蛮丫头还没消气。小海东想先凉你一天,不然你的尾巴都能翘上天。晚八点,这家伙领着小萝莉路晨丹,打着手电,沿着村道,高一脚低一脚地向郝婶家走来。路晨丹一向养尊处优,由于和住镇上的外婆感情好,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便就读于海墩子乡中心小学。由于爸妈是精明强干的大能人,一直忙着打拼事业,根本抽不出时间关照她。日久天长,小萝莉对滨海别墅区的那个家反而感情淡漠。 不过小丫头一直在镇上长大,真正到农村生活,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小妞跟她的姐头平小雯比,是截然不同的必格。一个大胆刁蛮,喜欢独立自主,一个柔弱胆小,什么都要别人拿主意。小海东还以为她跟平小雯一样,结果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二人在黑地里才走了没多远,路晨丹怯生生的跟不上了,在后撒娇道:“海东哥,你别走这么快,我害怕!” 小海东只好一拧身踅回来,把手电照着她身上,让路道:“小丹,你走前面。”路晨丹穿着一件紧身的粗口t恤,上面印着醒目的fuck英文,下身呢是一条无腰牛仔裤,露出半个小屁屁。听说让走前面,小妞迟疑了一下,老大不情愿地走到了前面。小海东虽然学历不高,但他也知道fuck是啥意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丹,你这件脏话衣服,你妈咪同意?” 路晨丹的声音又尖又细,撇嘴答道:“我妈咪才不管我。这是平老大帮我挑的,还有这种露屁屁的裤子,我自己不想穿,可是平老大不同意!” 小海东听了很是诧异,暗想道这平小雯不简单啊,这么小就知道怎么控制别人了。 “啊,这样啊,那你妈咪让你出国留学,你不去。是你自己的主意吗?”其实不用问,小海东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不是啊。是平老大舍不得放我走。她让我不要去,我就不去了。再说外国也没什么好的,老外说鸟语,我人生地不熟,真哒去了,也没意思!”路晨丹三句话不离平小雯,看来被平小雯调教得差不多了。 “这么说,你出钱对我的房子搞装修,也是她的主意?”小海东必须重新认识平小雯了,这丫头本事不小。 “嗯,当然啦。我每一件事,都是平老大作决定的!平老大让我干什么,我绝对没二话!”路晨丹只要提起平老大三个字,眼神马上流露出崇拜。“啊,蛇,蛇!”正走得好好的路晨丹突然尖叫起来,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拧身向小海东怀里钻。连小脸蛋也捂住了。此时他们正巧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底下,小海东一听有蛇,忙打出手电去地下搜寻。四周照了一遍,只见满地落叶枯枝,没看到蛇。便笑着安慰道:“小丹,没看到有蛇啊?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路晨丹这才露出脸来,用手指着不远处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叫道:“海东哥,你眼睛瞎啦?那不是蛇吗?好大一条!” 小海东把小丫头推开,没想到这妞死抓着他不放,处子的体香发散开来,迷得小淫贼暗里骚动。路晨丹的身子柔软无骨,散出消魂的香气,小海东怕自己把持不定,急忙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前去看,哭笑不得,把小姑娘拉近来看,大笑道:“这么粗一根棍子,你也能当成蛇!哈哈,笑死我了——” 路晨丹出丑,拍着胸脯后怕道:“海东哥,你干嘛笑人家?人家胆小不行?不许笑!” 小海东见小丫头急了,便止住笑道:“过了这片竹林,跨过一条小溪,再走百十米,就是郝婶家。她是个寡妇,很好相处,不用怕,走吧!” “啊,老鼠!老鼠!”小海东话都没说完,路晨丹又没命地嚷嚷起来,他也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长条东西飞快从脚底下窜过。用手电一照,原来是蜥蜴,笑道:“小丹,这是小蜥蜴,不会伤人的。不用怕,我们走!”路晨丹被杯弓蛇影吓怕了,打死不肯走了,只听她都快哭了的要求道:“海东哥,你背我行不行?” “行,我背你!”小海东一听心里乐开了一朵花,他喜欢闻路晨丹身上淡淡的体*香。猛地蹲下身,小姑娘向他身上一靠,柔软无骨,温香软玉,背在身上轻飘飘的,感觉一阵酥*麻。小姑娘的玉臂死死地环着他粗壮的脖子,胸前两个莲蓬软绵绵地贴在后背,顿时传来一股电流电得他十分痛快。加上她香甜的气息喷在脖子上,麻痒痒的,亲密的接触使得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路晨丹的柔弱胆小,马上激起了小海东的保护欲。 很快到了郝寡妇家门前,郝红花笑盈盈地出来开了门。这妇知道有富家千金来家过夜,早早准备了洗浴的滚汤。那路晨丹奔波了一整天,一身汗臭,便抢先去澡间泡澡去了。小海东坐在郝红花的床头上看电视,眼见郝婶身穿睡裙,拉起睡裙,对着郝婶一送,两个做起了鱼水之欢—— 第二十八章 郝家的少爷 就听见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绷得又尖又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郝婶,开开门,你病了吗?要不要给你叫医生?海东哥去哪里了?”路晨丹很害怕。 郝红花从狂风暴雨的肆虐中挣脱出来,喘息地掩饰道:“闺女,叫啥医生,我没病啊?不小心摔着了屁股,有点痛。我叫唤两声就好了!” “啊,摔着了屁股,很疼吗?我海东哥是不是出去了?呀不对,他在你房里!”路晨丹稚嫩的声音有些发颤。忙活完的小海东飞快清理战场,得儿一声爬窗躲了起来。郝寡妇羞臊不已地关严窗户,把房门大开,厚着脸皮笑道:“闺女,你多心了。海东假如在我房里,关门做什么?有人打电话给他,他就跑出去了。咋现在还没回呢?” 路晨丹眼尖,一眼看见床底下有只运动鞋露出了头,惊讶的叫道:“这是海东哥的鞋子!咦?郝婶,你的床上怎么有男人的裤衩?” 郝红花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丫头这么心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言辞躲闪地应付道:“闺女,海东本来坐着看电视,一个电话打进来,跑得急,穿了我的拖鞋!至于裤衩,是我的啊?唉,人老了,没那么多讲究,便宜货,有的穿就不错了,管它男的女的?不信我穿给你看!”郝红花拿起小海东的裤衩,当着路晨丹的面穿在了身上。猫在窗外的小海东差点没笑破肚皮,心道这郝婶圆谎功夫一流。 路晨丹没了语言,便找张椅子在电视前坐下,弱弱的道:“郝婶,我看会电视。”郝红花求之不得,假装出来打水,小海东一猫腰溜入厨房,把妇人笑弯了腰,想笑又不敢笑大声。一边笑一边把裤衩物归原主,小海东意犹未尽,爱抚着妇的山川大河,成熟的浑圆害小家伙气喘,调笑道:“婶,你雪股大,把我裤衩子都撑得宽了。” 郝红花笑骂道:“这算什么。改天俺每进城,给你带几条好的。好人,俺托你写信,你写没有啊?”小海东闻言,把高大强写的三大页信纸亮出来,郝红花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三页纸,打心眼里欢喜,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心肝,没枉了俺每伺候你一场!以后俺们家双胞胎的信,你包了!你对俺每好,俺每天天伺候你!你就舒舒服服当俺家的少爷吧!” 小海东笑道:“婶,我放在你客厅的那个购物袋,里面放着我送你的礼物!去看看——” 郝红花欢天喜地答应一声,扭着大屁股颠到客厅,打开包装一看,是一只光滑的玉镯!开心得眼都成了一条线,一路颠回来,低声埋怨道:“心肝,这镯子很贵吧?你经常过来陪俺每聊聊天,俺每就知足了。干嘛花这冤枉钱呢?海东,俺说的是真心话,以后不许你为我花钱了,听到没?你家老头常年有病,娶媳妇恐怕得靠你自己。你挣的钱要存起来,不可乱花。不过,你还小,别着急。等我家两个赔钱货参加了工作,俺每也存些钱,专门给你娶媳妇用!” 小海东想不到郝婶如此心善,感动得眼圈都红了,点头道:“婶,这是我的一片心意,礼轻情意重。我现在给平老板的女儿当保镖,我能挣钱了。老婆本得自己去挣,你就不用操心了。” 两个正做一处嘀咕,不妨路晨丹听他的说话声,蝶儿似的飞跑进来,叫道:“海东哥,你上哪去啦?” “是雯雯,她有样东西落在我家,我送回去了!小丹,时候不早了,都睡去吧!这两天你跟郝婶睡一张床。” “那你呢?” “我睡隔壁。”郝寡妇早把女儿的房间收拾出来,把女儿的棉被垫枕都铺到床上。小海东洗完了澡,回房倒在双胞胎的大床上,睁着眼睛打量着林凤娇和林凤莲的闺房,房内的陈设虽然简陋,却非常干净简洁,棉被和垫枕都带着女生特有的脂粉气,上面是可爱的卡通图案。闺房的墙头上跟他一样贴着几张漂亮的明星挂历,梳妆台上放着几本时装杂志。贫寒人家的女女也有爱美的权利,她们虽然穿不起名牌,却有一颗纯朴的心,有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这家伙压根睡不着,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杂志,突然一时兴起,溜下床拉开梳妆台最底的一个抽屉。这抽屉一开,把小海东吓到了。 只见整齐地摆放着一摞的笔记本,拿起笔记本来看,原来是林凤娇和林凤莲两个的日记!上面字体娟秀,密密麻麻的,一下激起了这家伙的好奇心。鬼鬼祟祟地踅回来关了房门,带着一种犯罪的心理,就在灯下偷看起这对双胞胎的日记来。这家伙直看到晚上十一点,这才宝贝似的把日记放归原位,带着兴奋的心情睡下。睡到半夜,小海东被一声炸雷惊醒,就听见窗外刮起阵阵阴风,明晃晃的闪电照得屋内形同白昼。一会儿的功夫,屋外下起了飘泼大雨。隔一会儿,就当头劈下一个巨雷来,震耳欲聋,就像地震一样,大地都在颤抖。本来今晚上山找恶师父去,看这雨头是去不成了。 突然房门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飞来,得儿一声钻进了他的被窝。一个幼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海东哥,我害怕!”路晨丹像受惊的小猫似的,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怕啥呢?不就是打雷,只要不出去,再大的雷也打不着你。回你床上去吧,啊——”小海东无耻地在小姑娘柔软的玉背抚摸着,如同凝脂玉一般,十分之爽。他还真舍不得小丫头离开。 路晨丹打死不肯走了,低声抱怨道:“郝婶打呼噜,我不回去。海东哥,我跟你睡好不好?我睡觉很乖的,从来不打呼!” “真哒?”小海东心里美得,学着小丫头的口吻明知故问。 “真的!骗你是小狗!你别赶我好不好?” “好,我不赶你。”小海东勉为其难地答道。他知道在男女关系上要懂得以退为进,这么一想,便向里挪挪身子,故意跟路晨丹错开来。路晨丹还是个少女,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在她看来,睡觉就是睡觉,没有别的含义。小丫头好像很喜欢他的怀抱,他一错开去,她很快跟上,又钻进了他的臂弯。 第二十九章 洛浣纱 次日一早,海东嘴色流着哈喇子,正做梦娶媳妇,他的招风大耳就是一阵揪心的痛把他惊醒。一睁眼就见到平小雯冷酷的俏脸,这刁蛮丫头一夜间好似憔悴不少,一双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活泼的神采。只淡淡说声:“起来吧,送我去学校!”小海东知道这妞心情不好,也不去招惹她。同床的路晨丹不知哪里去了,好在那丫头没留罪证,不然平小雯难免又生事端。三下五除二穿衣洗漱,在郝婶家吃了两口早点,便双双离了村子,驾车行驶在清新的乡村公路上。昨晚一场大雨,把路面冲刷得一干二净,微风吹过,路旁绿篱的青碧不时落下雨滴来。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加上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小海东的心情格外的爽朗。 见平小雯的情绪开朗些了,便一脸讨好的问道:“雯雯,小丹这几天不上课?” “路妈后天就送她出国,退学手续都办完了,还上个屁的课?”平小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是啊,小丹不是中心小学的学生,上个屁的课?人不见了,她家人好像不着急!”小海东的气场也不弱。 “还不急?洛浣纱那死娘们,急得起跳,先是向我妈咪告我的状,接着去派出所报警,那个姓铁的臭娘们传唤我几次。还专门指使了两个保镖天天来骚扰我!那两个人简直是臭不要脸,烦都烦死了!”提起这事,平小雯一肚子气。小海东哭笑不得,暗道这刁蛮女真是蛮不讲理,别人家的女儿她揪着不放,还当人家是宠物狗藏起来,放谁身上都不乐意!不过他总算知道了路晨丹的妈咪叫洛浣纱。平小雯突然尖叫起来:“啊,你戳我干什么?叫你那个丑东西离我屁股远点儿!” 小海东皮糙肉厚,笑得坏坏的还击道:“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啊,这不能怪我!要不,你让我学车,学会了我来开?” 平丫头似乎觉得这主意不错,一口答应道:“漂亮怎么了,你再笑下试试,我把你门牙拔下来!”小丫头威胁一番后,放缓口气道:“等放了学,我教你骑车!” 两个人一路斗嘴,来到中心小学的门口,平小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说声:“海东哥,你看那辆车,是洛浣纱的座驾!”小海东顺着小丫头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造型很酷,逞光闪亮的豪车就横在学校门口。小海东见识有限,一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车,总之价钱昂贵是肯定的。他俩还没作出反应,就从豪车上跳下两名黑衣酷男,身影连闪地挡住了平小雯的去路。 平小雯霸道的喝斥道:“你们俩个臭不要脸,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让开,想找死啊?” “嘿嘿,妞,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告诉我们丹丹小姐的下落,我们立马消失。要不然,哼哼,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给你五分钟考虑!” 小海东眼见上课时间快到,便跳下车,直视着两筹大汉道:“两位大哥,我是平小雯的保镖。你们有啥事,可以找我!”说着扭脸对平小雯:“雯雯,这里我来处理,你去上你的课!”平小雯怀疑地盯了他一眼,跟咬耳朵道:“洛浣纱的保镖是退伍特种兵,不是一般人,你打不过的。我飞车把他们引开,你趁机跑路吧!” “啥,跑路?我当真跑了,那不成天大笑话?一个保镖被另一个保镖吓跑,要这样我不如撞豆腐撞死去!没事的,你去上课吧!” 平小雯却跟他死磕起来,摇头道:“不行,我怕你惹事!”其实她是想说怕你出事。不知为什么放在心里的好话,一到嘴边就成了不好的话。这句话把小海东激怒了,两个眼睛暗藏机锋,抢到酷男面前,挑衅道:“我知道路晨丹在哪。不过呢,你们要凭本事吃饭。我们找个地方放对,你们一起上,打败了我,我不仅会告诉你们,还要免费当你们的带路党!” 平小雯想不到他会口出狂言,登时变了脸色,上来拉他道:“海东哥,你疯啦?这两个人可不是黄伟,他们是特种兵啊?一拳就能把你打散架!” 两筹酷男也是天然呆,先是狐疑的目光掂了掂小海东的斤量,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脸的猥琐相,吭哧答道:“嘿嘿,小子,你爹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就算你厉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对付你,不必两个,我一只拳头就够!” 小海东笑得坏坏的,把平小雯抱上车,逼她先上课去。平小雯拗不过他态度坚决,带着不安的心情进校上课去了。望着妞停放好机车,一蹦一跳地进入教室,小海东才放心地拧转身,阴险地笑道:“两个大哥,没问题啊。地点随你挑!”这家伙算盘打得噼啪响,不知道吸收了特种兵的阳气后,会不会有大的惊喜? 第三十章 赶跑情敌 一行人飞一般来到镇外一处无人的荒野,双方划下道来,也不多废话,冲上来就要开打。洛浣纱的保镖是退伍的特种兵,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光看他俩的气场就知道不是等闲辈。小海东站到这俩牲口面前都未免有些打忤,如同七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俩牲口身躯的厚度比一般人要超出一倍,浑圆饱实的肌肉在衣服里面隆起一团一团的,如同一座铁塔,走一步地面都要震几震。两个猥琐男不怀好意的呵呵大笑起来,身上的肌肉块一阵一阵的滚动。在强敌面前,小海东克服了最初的恐惧,很快镇定下来。眼见这两人的手臂比他的腿还要粗一倍,那锤子般的拳头就更加吓人,好似两头凶猛的野兽。小海东紧张盘算一番,打好了主意,只要猥琐男的拳头一打来,就用缠人大法死死地缠住他,先吸光他的阳气再说。 猥琐男笑着笑着,嗖的一拳飞来,直飞到小海东面门上。瞬间就觉天旋地转,这一拳的拳力凶狠无比,幸亏小海东反应飞快,忍着巨痛,死死地缠住了这只铁拳!只觉口鼻一凉,看样子是流出血来了。可喜的是,猥琐男的凶霸阳气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通过吓人的粗臂流入了他的体内。猥琐男醒悟过来,猛地嘶吼一声,粗壮有力的铁臂猛地一甩,试图把小海东甩飞出去。小海东正吸得过瘾,哪肯松手。猥琐男惊惧下原地转起了圈。小海东的身子悬在半空,像陀螺一样乱转圈圈。旁边那个叉着两条腿的保镖丝毫没看出同伙有啥异样,还以为他这是猫玩老鼠的手法,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吹着下流的口哨。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娇娇的一声大喝:“老段,住手!” 猥琐男吃了一惊,急忙松开手臂,鼻青脸肿的小海东覻见一个杨柳细腰的高贵少妇出现在眼前,这才凄惨地放开猥琐男,翻滚在地,烂着一张脸哼哼起来。偷眼看这少妇,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丹凤眼,直挺的瑶鼻,红红的两片唇饱满丰盈,线条姣好,染着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卷长发。小海东惊呼,路晨丹的妈咪竟有如此绝世的容颜,肌肤胜雪,如同没出嫁时一般,白璧无瑕的脸蛋看去粉嫩如同婴儿,几乎可以掐出水来。那沉稳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肃然起敬,令人不由自主地就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此时洛浣纱穿着紧身背心,外披一件整洁漂亮的开衫,下面是一条半身裙,半身裙把她丰满的pp绷得呼之欲出。半身裙下面,是肉色的丝袜,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肩挎驼色的爱玛士包。整个看去,就是一个充满了无穷魅力的大美女! 小海东看呆了。 洛浣纱正怒视着自己的保镖,明眸皓齿连闪,训斥道:“老段,你太过分了!我叫你找丹丹,你欺负一个小男生!”老段正气喘如牛,他莫名其妙地感觉两个脚发飘,紧绷的肌肉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松垮垮的。洛浣纱训斥他,他只有唯唯诺诺点头的份:“是,老板!下次不会了,老板!”这猥琐男咬牙切齿地张了张嘴,其实他想说,我日啊,明明是这小家伙欺负我好不好?不过这人慑于洛浣纱的威势,想说话却没开口,最后只好恶毒地瞪了小海东一眼。小海东大喜,他虽然挨了一拳头,却从猥琐男身上吸收了比黄家强凶霸数倍的阳气,感觉到全身的每个细毛孔都在欢呼。只觉体内一股强悍的气劲电走鱼窜,十分痛快。这家伙就是个阴险的滑头,明明占了极大便宜,还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 洛浣纱见小海东鼻青脸肿,忙蹲下身来,温柔的问道:“小弟弟,你都出血了,我送你上医院吧?”说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香帕,体贴入微地替小海东擦拭起来。只觉一股幽香透入鼻孔,沁人心脾。由于洛浣纱闭合着修长的双腿,近在咫尺蹲在眼前,这家伙只用眼角余光就捕捉到大美女那无比曼妙的身体曲线。尤其是她圆滚滚的大小适中的拱在眼前,直把小海东迷得神魂颠倒。他但愿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弟弟,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小海东正做美梦,猛一回神,听说洛浣纱要来扶他,忙推道:“姐姐,不用你扶。我自己能站起来——” 这时猥琐男发话了:“老板,这人是平小雯的保镖。他知道丹丹小姐的下落!” 小海东才艰难地站起身,闻言马上否认:“冤枉,连平小雯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你亲口说的。你说你知道!” “这位漂亮的姐姐,他在说谎!他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外,就是为了逼问我。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这两个人简直是畜牲,随随便便就草菅人命,扬言要把我扔到山崖去摔死。要不是姐姐你及时赶到——”小海东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老段祸害得哑口无言。 洛浣纱信以为真,怒道:“老段,你对待一个小后生,如此歹毒。我不管有没有这回事,我现在宣布我的处理决定,老段停职反省一个月,另,扣你一个月薪水!” 老段不但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毕恭毕敬地回一句:“是,老板!”洛浣纱把目光对准了另一个猥琐男,那猥琐男闪电般地一低头,毕恭毕敬地立正道:“老板,请吩咐!” “欧阳,你开车送一下老段!” “老板,您单独一人在这荒郊野外,不安全。我要留下来!” “放肆,我的话你敢不听?”洛浣纱娇斥道。 “是,老板!”叫欧阳的男子瞪了小海东一眼,两个人上车,驾车离开。 “小弟弟,上我的车,我送你去医院!”小海东一眨不眨地盯着洛浣纱绝世的美貌,猛一回神道:“姐姐,这点小伤不碍事!不用去医院!” “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洛浣纱见他精神抖擞,两眼灼灼发亮,放心些了。嫣然笑道:“伸出你的手来。”说着取出一支笔,在小海东的手掌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完了还把一沓钱塞到他手上,回眸笑道:“有事打我电话,再见!”小海东傻乎乎地好像连魂儿都被勾走了,直到银色豪车绝尘而去,才缓过神来。惊呼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小海东回到小镇,进到海墩子乡中学一看,已是课间操时间。这家伙很快在涌向操场的学生人海中找到了姬彩兰,姬彩兰穿上他买的新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她原本就是美人坯子,穿上好看的衣服,更加的漂亮迷人,雪白的裸颈,细细的杨柳腰,长挑的身材,十分的完美。此时姬彩兰的身边好几个女同学蜂转蝶绕,众星拱月,争奇斗艳之间,越发衬托出她的青春靓丽。 姬彩兰眼尖,骤然见到未来的夫婿,俏脸一红,扭转身,低着头向校外走。小海东知道她不好意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径来到校门口。姬彩兰再次面对他,不由得俏脸含羞,低着头甜甜地叫一声:“海东。” 小海东见她一副儿女娇态,简直快痴了,好容易止住心跳,从怀里掏出一台新崭崭的手机来,笑道:“小姬,我给你买了一个手机,电话卡装上去了,直接用。以后我定期给你充值。”说着把手机塞给姬彩兰。姬彩兰两眼一亮,随即又连连摇手:“海东,手机我不能要。我吃你的穿你的,你养着我,我不能乱花你的钱!”穷人家的姑娘就是懂事,知道勤俭节约,这也是小海东暗恋她的重要原因。特别是她那剪刀型的翘屁,更是十分的罕见。这种剪刀型是源于耻骨比一般人宽大,所以就算她两腿并拢,金三角部位还是会有一个三角形的空隙。小海东一直暗里为之着迷。 “这只是几百块钱的东西,不贵,拿着吧。有什么事好联系!我的号码存上去了!”好说歹说,姬彩兰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手机。她丹凤眼脉脉含情,眼角直要滴出水来。说时迟那时快,小海东的身体突然间一下子倒飞出去!姬彩兰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娇斥道:“范小龙,你干嘛打我哥?!” 小海东骨碌从地下爬起,蔸眼就见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生露出凶相,虎视眈眈地瞪过来。姬彩兰质问,这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家伙口气还很霸道:“彩兰,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准你接受别人的东西!谁敢打你主意,谁就是我的仇人!把手机拿来!”范小龙伸出有力的手臂来抢。姬彩兰一声惊叫,飞快跑到小海东的身后,惊恐地告诉小海东实情:“海东,这个范小龙是高三补习班的。他是个流氓,一直骚扰我!你帮我打发他!” “哟嗬,我说姬彩兰,你哥没用,被我一脚就踢翻了,他能打发我?来啊,让他来打发我!” 小海东被姬彩兰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以至身后有人偷袭都没察觉,正自恼火,眼见姓范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正色劝告道:“姓范的小子,我劝你不要托大!跟我作对,你会后悔的!” “麻痺的,你算哪颗葱?敢威胁老子!我说你算哪颗葱?麻痺的,欠揍啊,麻痺的——”范小龙抡起拳头,照准小海东的心窝,嗖的一拳飞来。他本以为一拳就能把小海东打趴下。哪里知道,一拳下去,就好像整个身体滑入了沼泽,他的拳头也沼泽吸住了。紧接着范小龙就觉得浑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跌坐在地,后怕不已的牛喘道:“麻痺的,你这是什么功夫?麻痺的,累死老子了!” “麻痺的,我干你全家!”小海东见这家伙落败了还这么嚣张,一顿火起,抬脚就踢,踢得这恶霸腔满地打滚,直滚到马路对面,鼻青脸肿的开口讨饶道:“大哥,大哥,不要打!我服,我服!” “麻痺的,看我口型,从今天起,你再敢骚拢姬彩兰,欺负弱小,我见一次打一次!姬彩兰归我罩,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大哥,我不敢了,大哥!姬彩兰对不起!”范小龙狼狈地从地下爬起来,点头哈腰地向姬彩兰道了歉,屁滚尿滚地跑回学校去了。姬彩兰想不到小海东这么能打,眼神都媚了的道:“海东,你好厉害哦!我没看错人,嘻嘻——”这贫家姑娘说着,羞臊不已,得儿一声,跑回学校去了。进了校门口,姑娘回头喊:“海东,星期五下午,你记得来接我!再见!” 突然,小海东一下就傻了眼,只见冬秀姐打扮一新,肩膀上挎着一个包,匆匆忙忙地从校门口小跑出来!她急着拦车,没看到小海东。小海东傻乎乎地看着冬秀姐上了一辆路过的巴士,向滨海方向绝尘而去! 第三十一章 二英姐 冬秀姐很少这么打扮的,她身上穿的那件秋装风衣一直以珍藏为主,很少见她穿出去。可是现在,冬秀姐不光穿出来了,脸上还化了淡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这是去城里跟墨也约会!小海东一想到冬秀姐跟墨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就受不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失落攫住了他。不过很快,这家伙就不怀好意地奸笑起来,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给高大强:“老高,我姐冬秀进城跟墨也约会去了,你都不着急么?” 高大强显得底气不足,叹气道:“海东,谢谢你提供情报。可是冬秀没确定谁做男朋友啊?她想跟谁约会,我没权利干涉。墨也财大气粗,他比我牛*比,唉!” “哎我说,老高,什么财大气粗,你当我姐是什么人啊?我姐是嫌贫爱富的人吗?谈恋爱要自信,要动脑子,知道吗?比如,她跟墨也去约会,你可以去搞破坏什么的!”小海东笑得坏坏的,这家伙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明明是他自己想搞破坏,硬要拉个垫背的。 高大强毕竟是成年人,考虑问题知道进退,连声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姐一旦知道真相,她会恨死我!” “哎我说,我叫你当面搞破坏了吗?搞破坏是技术活,我来帮你!保证你既能达到拆散他们的目的,又能全身而退!” 高大强顿时来了兴致:“啥,你有啥办法啊?说说看!” “我来教你一个办法。墨也这个钟点把我姐叫去,肯定先去饭店吃饭,吃完饭他们肯定会驱车去海边沙滩晒太阳吧?趁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叫两个人,跟踪墨也,偷走他的钱包,哈哈。然后把他的车开走。墨也发现车不见了,他肯定忙着找车。这么一来,他就没心思带我姐出去玩。我姐没意思,她肯定想回学校。这个时候,你就像一个救世主,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面前,你送她回家!这不很完美么?”小海东得意地阴笑着。 “哈哈,不错,这下子,那个姓墨的看他敢得瑟!海东,你在哪呢?我开车接你!”高大强显得很兴奋。小海东告诉他位置后,二人很快会齐。小海东再打电话给黄伟,让他带两个人进城办事。黄伟听说有活干,巴不得一声,课也不上了,纠集了两个小弟,五个人会齐,飞车直奔滨海。直到去滨海上坡路的那个油库,他们才追上冬秀搭乘的巴士。五个人分开两伙,不远不近地咬住巴士不放。直到巴士车开进汽车站,远远的就见冬秀姐下了车,然后从包里取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后,安静地站在汽车站的入口等待。不一会儿,墨也急赤白脸的开着私家车赶过来了。 冬秀姐坐上了墨也的桑塔纳,高大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海东的心情也不好,眼见那辆车直奔维多利亚步行街,五个人悄悄地尾随上去。桑塔纳缓缓驶入滨海最有名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这个时候是正午十一点半,刚刚到饭点。只见墨也和冬秀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起步入了香格里拉的大堂。小海东马上给黄伟下指示:“黄伟,你派一个人混进去,偷墨也的钱包!你自己呢,负责开走的墨也的桑塔纳。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哦!”黄伟欢天喜地答应一声,把任务分派下去,擅长三只手的小弟溜进了大堂。黄伟自己带着另外一个人,溜入了酒店的地下车场。偷车是黄伟的拿手好戏,这家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长条镊子和半米多长的布条。用镊子慢慢的把布条往锁孔里塞塞了几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就把车门打开了。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钻进车内,忙活了一会,把车打着火,开着桑塔纳离开地下车场,然后遵照小海东的指示,一直把桑塔纳开到郊外一个废弃的角落,扔在那里就跑。 小海东怕冬秀姐发现高大强,忙叫他骑车去附近哪个角落躲一下。他自己呢,一切都布置好了,有些百无聊赖,正想找个地方嘬一顿。突然身后有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正想发作,回头一看,却是久违的二英! “二英姐?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小海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前这个一身名牌的贵妇,真的是二英姐吗?二英姐穿上了漂亮衣服,连发型都变了,就连皮肤,好像也变得红润充满了光泽。 “海东,上车说话!”二英姐嫁入官家,一朝从灰姑娘变贵妇,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了。小海东一头钻入副驾驶席,兴冲冲地问道:“二英姐,这是啥车?一看就不便宜。” “这是奔驰b级,才三十万,不贵。海东,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我带你去个地方!”二英含情脉脉的打量着他。打着火,掉转头,向海边飞驰。小海东心想反正已经布置好了,冬秀姐那边不用他操心,他就乐得跟二英去海边幽会。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小海东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二英隐藏在眉宇间的一丝忧郁。他就知道二英姐跟那个智障男过得并不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什么也不说。出了市区,到沙滩还要经过一片农家的大棚菜地,二英猛地把车停在路肩上,一把抱住小海东,流泪道:“海东,我想你!睡里梦里都梦到你!再要我一次好不好?”妇就在车内和海东舌吻,把屁屁拱起,海东猛地一送,妇啊啊直叫—— 第三十二章 拆墨也的台 二英眉宇间的忧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含羞的笑容。二英甜美的声音告诉小海东:“我那个傻男人因为不是男人,不能满足女人的需求,又有严重暴力,前面跑了三任老婆。不过我公公在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当头儿,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杨冬根就是了。我婆婆也很威势,经营着一家年利几十亿的集团公司,在胜利路,叫华龙国际,旗下有房地产公司、香格里拉大酒店还有几十间加油站,这些加油站分布在下面乡镇各地。我婆婆吸取前几任的教训,给了我一点甜头,让我当上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副总。海东,你以后要经常来看我,我给你免单!拿你手机来,我给你电话号码。”两个交换了电话,二英从lv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拍到小海东手上,笑道:“海东,以后我做你的地下情人。这张卡里还有十几万,给你用。不过前提是,你要让我幸福哦,不要冷落人家!”妇含娇带怨,眼波流转。 说实话乍一听到这个巨额数字,小海东忍不住心动了一下。不过他现在不是那个无用的废物了,水涨船高,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做软饭男是要遭人鄙视的。再说,二英姐这是表面风光,像杨冬根那种人,都是人精,二英姐在这种人家里生活,肯定要被严加看管。一旦查出二英姐哪里不对,那他不是害了她?这么一想,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摆手道:“二英姐,这个不能要!你在杨家还没站稳脚根,他们肯定处处提防你,特别在酒店,我们就是见了面也要假装不认识。如果没猜错,你婆婆肯定在你身边按插了心腹,专门监视你!所以,这钱你拿回去,我不做软饭男!” 二英姐有些心酸的苦笑起来,心情一落千丈,黯然的道:“就知道你会看不起我!海东,我没你想像的那么惨,那个人的前几任,不是模特就是女大学生,手无缚鸡之力,当然只有挨打的份。我不同,是咱乡下出来的,力气大,那个傻儿倒是想打我,可他打不过。有回他抄起铁棍冲着我砸过来,硬是被我接住,骑到他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如今那个傻儿,见了我都害怕。至于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可是我不怕,傻子还有个姐姐叫杨海燕,很厉害,隔三岔五来酒店查帐,找我的碴,一一被我化解。海东,老姐在杨家,除了不能过夫妻生活,什么都好,真的!你收下吧,这点钱不多,你拿去盖一层房子,让你养父母过得好一点。以后我陆续给你卡里打钱,一切会好起来的。收下吧,啊,不要跟姐见外。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按辈份我是你婶子,现在你叫我姐了,还要跟我见外吗?我是你女人啊?”二英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老姐,我没有看不起你啊。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是你把我变成了男人,也是我的福星,感激你还来不及!我上面言辞不当,收回上面的话。不过这钱我不能收,我要是让你养,那不是小白脸吗?这不行,实话跟老姐说,我现在是村里平老板家的保镖,混得还不错!至于盖房子的钱,我要自己挣!”其实他很想说多亏了老姐的元阴,让我有了吸收别人阳气的本事。不过他怕吓到二英,暂且留到以后慢慢解释。 二英听了这番话,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开颜道:“我家海东出息了,真是大喜事!不过你上面的话很不对板,我不喜欢听。什么小白脸,我是你情妇好不好?我是你的小白脸,二奶。要是没有你,我下面这张嘴都快饿死了!要不这样,姐的钱放在你手里,你帮着保管,总行了吧?密码是你的生日哦!” “帮你保管没问题!”小海东收了卡,肚里突然咕噜叫唤起来。 二英扑哧娇笑道:“饿坏了吧?光顾着说话,走,我请你吃大餐!”说着把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下来,套到小海东的脖子上,霸道的说:“不准说不要!这是姐的一片心意,你戴着它就会想起我!”话到这份上,小海东也就不罗嗦什么了。二人飞车回到香格里拉,下车就见黄伟使劲冲他招手,小海东一个电话打给他问:“黄伟,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黄伟开心的大笑起来:“老大,一切顺利!墨也的车被我扔掉了,钱包偷出来了,有钱人啊,麻痺的,现金上万,还有两张卡,身份证啥的,麻痺的!老大,这钱怎么处理?” “现金你拿去分掉,卡不能动。钱包交给我吧!对了,墨也订的是哪个包厢?” “老大,我问一下。”过了一会儿,黄伟兴冲冲地汇报道:“老大,在六楼633号包厢!” “好,这里没你事了,带着你的人回去上课!”黄伟欢天喜地答应一声,分了钱,叫小弟把钱包交到小海东手上。小海东藏起墨也的钱包,打电话确认高大强还在,便跟在二英姐屁股后面,大摇大摆地进入酒店大堂。就见二英姐一个电话打给餐饮部经理:“王经理,我有亲戚在这里吃饭。你安排一个包厢,上十个好菜,还有好酒,另外,来两碗皇帝炒饭。要快!”小海东跟二英耳语,说最好安排在六楼。二英马上吩咐下去,告诉他包厢定在666号,带他搭电梯上了六楼。原来香格里拉大酒店分三个部分,一到六楼是餐饮部,七到八楼是按摩桑拿部,九到十六楼是住宿部。 二英先把小海东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参观,办公室就在六楼最靠边的位置,很宽敞,有漂亮的沙发、茶几,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二英一回来,采购部主任还有厨师、女服务员之类的有事找她马上把她包围。海东在二英的办公室转悠了一圈,见她忙得不可开交,便从办公室溜出来,吭哧来到633包厢门前,叩门喊道:“服务员!”房门打开,墨也大吃一惊,失声叫道:“海东,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三章 欧阳校长 “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小海东瞪了他一眼。 墨也急忙堆下笑脸,欢迎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快请进!” 小冬秀做梦也想不到弟弟会找到这里来,呆了半天,说话都不利索了,脸红道:“弟弟,你,你怎么?” “老姐,吃得不错啊,比过年还好。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不错不错!” 小冬秀噌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招风大耳,气道:“海东,你什么意思?我今天就告诉你,本姑娘已经答应跟墨也交朋友!你不必跟踪我了!” 啥?这太快了吧? 小海东的心直往下沉,暗想道姓墨的,你敢跟我抢我老姐,我跟你没完!一阵咬牙切齿,笑了起来道:“老姐,你太小看我了。你想跟谁交朋友,是你的自由。我干嘛跟踪你?你能来吃大餐,我就不能?我也定包厢了!” 小冬秀大吃一惊,失声道:“海东,你吃什么大餐?你的钱要存起来,娶媳妇用,可不能乱花了!这里什么都贵,听我的话,赶紧退掉!” “我挣的钱我自己花,不退!”小海东跟冬秀顶起杠来。冬秀气得抡起巴掌,就想甩到他的脸上。被小海东眼明手快,把她纤手抓住了。冬秀被他抓得生疼,涨红了脸骂道:“魂淡,放手!你要是不退掉包厢,从此我不理你了!” 墨也见姐弟俩打起来了,急忙上前劝架,讨好的说道:“秀,海东好容易来一趟,你就让他享受一下。没什么,费用我包了!”小海东差点就脱口而出,你的钱包都没了,拿什么包啊?这家伙嘴巴紧,就等着看墨也出洋相。 “墨也,没你事。把他惯坏了怎么得了?海东,你到底退不退?”小冬秀杏眼圆睁,怒火更猛。 小海东见老姐真的怒了,心里直打鼓,暗想道冬秀如果真的不认他这弟弟,他也没办法。这么想着,出了一身汗,改口道:“老姐,你这么紧张干啥?我吃大餐,不用我花钱。二英你记得不?她现在是这间酒店的副总。以前我帮过她一点小忙,她就请我吃大餐。” 小冬秀这才放开他,盘问道:“你没骗我?想让我相信你,除非你带我去见二英!” “那走啊。”冬秀让墨也在包厢里等着,她跌脚跟着弟弟径奔二英的办公室来。小冬秀在门口朝里看,果然看见一个很像二英的贵妇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急忙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弟弟,这是二英吗?我看着像,又有点不像!” 小海东从门口探进头去,喊声:“二英姐,忙完没?” “海东,你等一下。饿了就先吃!” 小冬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吐吐舌头道:“对不起海东,姐错怪你了!我差不多吃完了,你赶紧吃饭去!在哪个包厢?”小海东把冬秀带到666号包厢一看,就见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有美酒,像鲍鱼啊,燕窝啊鸡鸭鱼肉等等应有尽有,多是小海东叫不出名目的。小冬秀失声叫道:“这是传说中的皇帝炒饭么?听说一碗五千元哦,我尝一口!”小冬秀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连同鲜红的鱼子酱浅浅的挖了一下,送入嘴里一嚼,惊喜道:“哇,好好吃哦!又香又软,很有嚼头!太好吃了!” “老姐,你喜欢吃,把它吃完!坐下来——”小海东欣慰的笑道。他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来,捧着另一碗皇帝炒饭狼吞虎咽起来。 小冬秀本来吃饱了,但她实在抵不住诱惑,含羞问道:“那我真的吃了?” “吃吧,这本来是二英姐还我的人情,随便吃!那个墨也,不过是小财主,量他也请不起这个。” “海东,你不要抵触他,他只是个公务员,算是不错了!”小冬秀便挨着弟弟坐下来,食不露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小海东忍不住把爪子伸到姐的大腿上寻香拾萃着,爱抚得小冬秀一阵气喘,脸红道:“海东,我是你姐。不要在这里摸,让墨也知道了,他会生气的!”吃完了皇帝炒饭,小冬秀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着两瓶茅台酒,便笑道:“你开一瓶酒吧,茅台酒太有名了。姐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呢!” “没问题啊。墨也太小气了,请老姐吃饭,一瓶茅台都舍不得!”小海东开了茅台,顿觉醇香四溢,小冬秀也忍不住赞道:“好香啊。怪不得那些领导都爱喝茅台!快给姐筛一杯!”姐弟俩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干了起来,酒实在好喝,小冬秀酒量也不小,一会儿功夫,就干掉了一瓶。小冬秀有点东倒西歪了,见弟弟还要开,拉住他道:“海海东,不要,不要开了。姐,醉了!哈哈哈,我也算是喝过茅台的人了。哈哈哈——” “老姐,你不要紧吗?要不要订个房间,睡一觉?”小海东开始担心了,老姐喝了这么多酒,别让墨也趁虚而入。 就在这时,只见墨也急赤白脸地冲了进来,紧张地问小冬秀:“秀,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钱包不见了!” 小冬秀大吃一惊,酒就醒了一半,不高兴地道:“墨也,你钱包不见了问我要?” 墨也急得摸汗道:“秀,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紧,我打个电话!” 小海东心里一阵暗爽,煽风点火道:“老墨,你不会是故意的,想让我姐付钱吧?” “没有没有,我真的钱包不见了,别冤枉我好不好?”墨也涨红了脸分辩。 小冬秀的心情一落千丈,说道:“墨也,不要打电话了,丢人。这顿算我请,海东,你带钱没,帮老姐结一下帐!” 小海东心里乐开了一朵花,抢答道:“老姐,我刚好带了钱。我去帮你结帐!”说着就要出去,墨也想拉他,被小冬秀一把拖住,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墨也,你付出不少了,我请你一顿饭,不算什么。”墨也被拉得死死的,急得都快哭起来了。小海东见侍应生拿着帐单等在门口,接过帐单一看,吓了一跳,一顿饭吃了八千多。好在他带了银行卡,下去收银台刷了卡,拿着票据上楼。墨也已经把丢钱包的事上报给大堂经理,大堂经理马上通知保安部,保安部答应尽快调阅监控。 墨也身上没了一分钱,自信心都矮掉一大截,本来说好带冬秀去海滩晒太阳,只好跟冬秀商量:“秀,你等一下,我回趟家,马上过来接你!” 冬秀已没了玩乐的心思,摇头道:“墨也,我看你心情不好,出去也没意思。你赶紧去派出所开个证明,去银行挂失银行卡。小心你的积蓄被人取走!快去吧!”墨也一听汗出如浆,得儿一声跑下楼去了。小海东眼见墨也这么狼狈,心下有些不忍。但他也没说什么,谁让那家伙想泡冬秀姐? 冬秀本来是带着好心情来约会,想不到出了这档子事,她的脸上布满了阴云,皱着眉头坐在桌前歇歇,催道:“弟弟,你快点吃,吃完了送我回家!”此时她的玉颊飞起酡红,两个明眸水汪汪的,直要滴出水来,说不出的可爱迷人。小海东正吃得起劲,冬秀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拿起一接,惊叫道:“什么,你的车不见了?我的天,快报警!”小冬秀想下去看究竟,无奈酒意上来,想动却浑身无力。挂了电话,这大姑娘一头扑到小海东的怀里,醉眼歪斜地抱怨道:“海东,弟弟,你说我这么倒霉呢?弟弟,你说是为什么啊?墨也一跟我交往,他什么都不顺。海东,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 小海东一阵暗爽,安慰道:“老姐,你醉了,你是我们家的大福星,怎么能说这种话。是墨也没造化,他想吃软饭!这种人不可靠!” 小冬秀真的醉了,酒后吐真言:“海东,那你说,什么人可靠?墨也已经答应我,只要我嫁他,他愿意出钱给你娶媳妇!能做到这一点,不错了啊。这样的人不可靠,谁可靠啊?你说欧阳校长?那个老色鬼,动不动就骚扰我,要我做他情人!我呸,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做梦!” 啥,有这种事?我日啊,那个糟老头子,小海东认识,平时道貌岸然的,像个正人君子。原来私底下也是个不安分的老色鬼!好啊,你明明有老婆,你女儿比我姐的年龄还大,还要我姐当你二奶?好,很好,看我怎么整你!暗暗拿定了主意,眼见老姐醉成这样,他连高大强也不放心了,怕他趁虚而入,便打电话给高大强,找了个充分理由,让高大强回去。 高大强带着失落的心情,灰溜溜地回学校去了。 第三十四章 祖传古籍 小海东把冬秀姐安全送回到学校宿舍,给姐姐喝了一杯糖水,再扶姐姐上床休息。此时的小冬秀满脸是酒醉的酡红色,在酒精的刺激下心口怦怦直跳,不胜酒力,浑身娇软,口内含娇带怨地直哼哼着。 小海东望着冬秀姐甜睡如婴儿,暗里笑道老姐,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是我的。这么想着,关上宿舍门,小海东担心高大强趁虚而入,特别交代黄伟几个轮流在外看守。小海东离开学校,猛想起田杏梨就在镇上制衣厂做工,心里发骚,开大步找田杏梨干些天雷勾地火的勾当。正想好事,蔸里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拿起一看,想不到竟是张艳萍的那个大学生侄女张菲艳。张菲艳在电话里娇喘吁吁,她火烧屁股地只说了两句话:“海东我在你家,快回来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啥?什么叫迟了就来不及了?难道有人要夺张菲艳的贞操?一想到张菲艳有可能被强人欺负,小海东火冒三丈,拦了一辆车火速回到小洋村,远远地望见自家的破瓦房前围了一大堆人。直把小海东吓一跳,暗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愿老爹老妈不会有事。这家伙带着无数疑问挤进人群看,发现院门外多是小洋村来看热闹的村民,院内却堵了十几个陌生的男女。这些人看打扮就知道是庄稼人,小海东盯半天有几个人面熟,却想不起来是哪个村的。只见家客厅大门紧闭,这些男女个个面色不善,七嘴八舌地强烈要求小老七开门。小老七只蹲在门前台阶上一个劲地抽烟斗,闷声不吭,只凭这些人唾沫横飞。 当中有一个皮鞋逞亮的中年大叔显是不耐烦了,挥拳吼道:“小老七,你耳朵聋了还是哑了?我说你开不开门,不开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破房!” 他一放狠话,马上传来一道高吭的女声把他顶了回去:“金狗,你砸一下试试?老娘跟你说了,菲艳不在小老七家里!她进城去了,你听不见吗?”小海东拨开人群一看,原来是张艳萍。他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心道只要爹妈没事,一切好说。陡然看到艳萍姐,大喜下在嘈杂的人群中喊了她一声。张艳萍发现小情人回来,即忙抽身出来,把小海东拉到草房这边,低声交代道:“海东,这伙人是我娘家的族亲,金狗是我大哥。他们满世界找菲艳,是想从她手里抢那本祖上传的古书。菲艳不肯,来我家避风头,不想让我堂兄发觉,搭伙上门拿人。我一时情急,就让菲艳上你家躲。海东,姐给你招麻烦了!”张艳萍三言两语道出了事情的原委,眼见族亲群情激愤,志在必得,不由得摇头叹气。 啥,古书?这么多人上门追讨,那么一定不是普通的古书了。小海东心生好奇,却一本正经地问道:“老姐,这古书到底是谁家的?有没有主?若是你张家的共有财产,那会比较麻烦。” “这本书是我老爹临终时传给了二哥。二哥外号金牛,他就是菲艳的爹。本来祖上的东西,遗嘱传给谁就是谁的。其他族亲不得有任何意见。哪里知道,上个月我二哥得病死了,写明古书由小儿子也就是菲艳的弟弟继承。张家族亲见菲艳弟弟年少无知,开始打起古书的主意,一个个上门逼要。菲艳的娘呢因病气弱,根本无力自保。唉,一本破书,搞什么呢?弄得张家四分五裂,兄弟反目成仇,我看不如烧了干净!” “先别置气,这么多人抢着要,那古书肯定很重要。既然是有主的东西,有什么好争的,把他们赶走就是了!闹个卵啊!”小海东也是心直口快。这些人在自家门口污言秽语乱骂,显是不把小老七放在眼里。想到这,小海东怒火更猛。 张艳萍一把拉住他道:“小心肝,你性子还是这么急。是菲艳叫你回来的对吧?她向你求助,你先去跟菲艳谈谈,看她是什么态度?还有,你找机会翻一翻到底是什么破书?值得这么多人争?”张艳萍也不由得心生好奇。 小海东见她说得有理,点头道:“好,我去屋后跟菲艳了解一下情况,老姐你先稳住他们!”说着,小海东一猫腰溜到自家屋后来。通过窗户跟张菲艳沟通消息,张菲艳躲在小海东的卧房内急得团团转,发现小海东回来了,登时就有了主心骨,压低声音道:“海东,我家几个叔伯跟我抢东西,你要保护我啊。我知道你打架厉害,嘻嘻——” “啥,抢东西?什么东西?一定很重要吧?那么多人抢——”小海东明知故问。 “没什么了,就是一部古书。上面说的都是女人,什么女人的属性啦,十八丹啦,莫名其妙的,我看没什么用。想不明白家族的人为什么要抢走它?不过,既然是祖上传到我家的,我不能在我弟这一代弄丢了。我弟还是个初中生,我娘又气弱,保护祖宗的东西,只有靠我。我呢,没什么本事,只有靠海东你啦?海东,你愿意保护我么?”张菲艳媚眼看着小海东,开始放电。 小海东一听此言,暗喜道你说靠我,是因为我会打架吧?不过,想到自己在一个女大学生面前这么有用,他还是十分开心。出口道:“菲艳姐,那是什么书啊?我能看看不?” 第三十五章 十八丹 张菲艳两片饱满丰盈、线条姣美的樱唇一抿,爽快答应道:“书名叫做《十八丹》,我取出来给你看!”说着粉面含羞,闪身去墙角取书,她怕小海东把头伸进来看到,又闪出来叮嘱道:“海东,我这就取出来。你别偷看!” “好,我不偷看。”小海东心想,不用问就知道,张菲艳把书藏到了某个私密地方。张菲艳才粉面含羞躲到了墙角处,把牛仔裤除了,原来她贴身的内-裤缝了个大口袋,《十八丹》就藏在口袋内。“海东,给你!” 小海东从窗口接了一看,原来是一本用羊皮订的册子,很薄,只有三页,可以折叠成巴掌大小。难怪张菲艳能贴身藏在内-裤里。不过小海东一翻开册页,定睛看却傻了眼,失声叫道:“菲艳,什么都没有啊?” 张菲艳羞笑道:“这是祖传的东西,当然不会随便给人看的啦。册页上涂了加密材料,浸到清水里才能看到字。” “哦,这样啊。”小海东一脸恍然的表情,把羊皮书塞入裤蔸,说声:“菲艳,你别声张,我去去就来!”说着悄悄地从自家小门溜出来,一径来到小洋湖边,找了没人的所在,把羊皮书展开,轻轻地浸入清水中。我日,小海东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只见原本一片空白的羊皮上出现一行行的蝇头小楷,繁体竖排,十分清楚。在水中翻过来,只见封面赫然写着十八丹三个大字,上面还有薯名。啥,张择端?张择端不是画了《清明上河图》的那个北宋画家么?张择端是山东诸城人,艳萍姐说过,她家祖籍就在山东。 原来张家的祖上出了个名气这么大的名人!不及多想,小海迫切地想知道《十八丹》到底有什么猛料。一阵聚精会神,从右至左念道:“凡世间含苞女子,娇体含丹,丹者,纯阴所铸,地母滋阴之气,汇之日月华,生之精气神,实乃娇娘珍宝。凡闺中娇娘,含苞待放之体,皆有属性,或猫或虎,或蝎或狐,也有桃花者,世所罕见。其属在天宫,唯阳壮者能管中识之……” 接下来是一段识女歌诀,小海东原本就是好-色之徒,发现十八丹果然是讲女人的,心中十分激动,就好像拾了金元宝一样,兴奋得两个眼珠子射出了贪婪的绿光。自从师父传他吸阳术,他的大脑得到开发,记忆力十分变态。一目十行,过一遍就能牢记心中。这段识女歌诀,竟然包含练气法门。小海东照着歌诀教的法门试着运气,发现目力大增。万分惊喜之下,只见歌诀刮狐内有注明,这段歌诀是用来识别少女的属性,其属在天宫,意思是说少女的属性在印堂部位。 就在这时,恰好有一个小女孩从一条小路蹦蹦跳跳地走前来,小海东马上念起识女歌诀运气,眼见小女孩走近了,死死地盯住小女孩的印堂部分看。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兴奋得背过气去。那小女孩的额头部位,果然有一片像极狐狸的气影,影影绰绰,时隐时现。小海东一高兴,不由脱口而出:“狐狸!你是狐狸!”那小女孩以为他在骂人,立即飞红了脸,跺脚回骂道:“你是大色狼!” “小姑娘,抱歉啊,我不是骂你!”这家伙心情好,什么都不管了,只顾埋头看书。从头看到尾,这本三页的册子一共两千一百一十个字,通篇看下来,小海东大体理解了十八丹的意思,是说每个闺中少女,体内都含有了一种极其宝贵的阴丹。她还有自己的属性,每种属性都有一种丹。比如狐狸属性的女生,就是狐体丹,同样,虎属性的女人就是虎体丹。 “虎丹使人霸气,猫丹令人纯,蝎丹令人毒。”意思是含有虎丹的女人往往是女强人。《十八丹>后面还讲明了,一个男人如果能得到虎女的虎丹,便有望成为霸主。我日啊,这人世间太奇妙了,竟然有人写出了这种有趣的妙书!写这部妙书的人还是个古代人!小海东惊讶之余,口内啧啧有声,对古人张择端崇白得五体投地。 这家伙担心引起张菲艳的怀疑,也不恋栈,飞身回到自家屋后,爽利地把《十八丹》归还给张菲艳,郑重地说道:“菲艳,这是一部宝书。非常珍贵,一定要收好!”宝书里的二千多个字他已牢记在心,暗暗运起识女歌诀,向张菲艳的印堂一瞧,大吃一惊,他看到了几朵桃花! 原来张菲艳是桃花女!张择端说了,桃花使人淫。小海东心里面窃喜不已,桃花女是世间十分罕见的极品女人啊。难怪张菲艳在异性面前这么容易就能高-潮。至于什么兴奋综合症,那只不过是西医的说法。如此罕见的极品女人,竟然被西医界定为病人,太滑稽了! “海东,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我那些族亲还没走,你想办法打发一下他们!” “没有问题!从今天开始,有我罩你,看谁敢动你一根寒毛试试?菲艳,我明天就带你去乡政府找彭书记,让他给你安排工作!”小海东兴奋得忘乎所以。 “谢谢海东!”张菲艳的脸刷的又红了,红苹果一般,鲜艳欲滴。小海东看了,有一种跳进窗户亲一口的冲动。不过,此时前门已经大声喧哗起来,看来,那些抢宝的人已经失去耐心,开始耍蛮。 “菲艳,你躲在屋里别出来。我去打发他们!”小海东说着,径向前门走来。 第三十六章 善良张菲艳 躲在小海东卧房内的张菲艳焦急地等候着佳音,耳朵直竖起来,仔细聆听着屋外院内的一动一静。来找她麻烦的那些人,绝大部分是她的族亲。小海东身手厉害,一方面她担心族亲们的安危,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这些族亲不要来纠缠自己。六神无主,猛地想起去了另一个世界的父亲,鼻子一酸,不由落泪。正在伤心的时候,她才猛然察觉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安静,哑雀无声,四周猛地一轻,由多人气场带来的压迫感消失不见了。 这时有人在叩门,门外传来小海东笑得坏坏的声音叫她道:“菲艳,人都打发走了,可以开门出来!”姑姑张艳萍也笑盈盈地招呼她:“菲艳,没事了,金狗他们灰溜溜地跑了。你有海东当门神,他们不敢找你麻烦。嘻嘻!” 张菲艳一听,顿时放下十二个心来,打心眼里欢喜着,开门就问道:“海东,你没把我金伯他们怎么样?咦,海东你眼睛怎么了?跟灯泡点着了一样!” “他们是你和艳萍姐的亲人,我当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讲事实,摆道理,然后吓唬了他们一下,我说彭书记是我大哥,这叫拉大旗扯虎皮。我这话一出口,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变小了。你金伯不服,我就跟他过了几招,没事,只是切磋一下!”其实,事情可不是海东描述的那么轻描淡写。他所谓的讲事实,摆道理,那些人压根听不进去。双方僵持不下,最后用武力才决出高下。金狗带来的十几个壮男大部分被小海东吸了阳气。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这少年有这种古怪本事,他能让一个龙精虎猛的壮男一下子变成软鼻涕。一个个面露惊恐,灰溜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至于菲艳奇怪他的眼睛怎么像点着了的灯泡,是因为他吸收了太多的阳气啊。 此时的小海东感觉到体内有使不完的劲,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体内电走鱼窜,浑身肌肉都硬绑绑的,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说实话,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跟他天雷勾地火发-泄一番。张艳萍发现这家伙眼里灼灼的绿光,只感觉到心脏怦怦直跳,别转脸去不敢看,扑哧娇笑着跟侄女打嘴仗:“菲艳,你心肠太好了哩。金狗他们这么欺负你孤儿寡母,你不怪他们,反过来担心他们。唉——”语言之间,甚是无奈。这个大学生侄女,不知道涵养太好还是神经大条,她眼里看谁都是好人。以后出了社会,这就是吃亏的命。 小海东却不这么想,通过这件事,他发现张菲艳是个贤淑善良的女孩。她懂得宽恕别人,心肠好,这是非常珍贵的品质。从这一刻起,小海东在心里面给张菲艳留了一席之地。告诉自己这个女孩值得交往。 她还想打出去,羞辱张艳萍一番,被小老七死死抱住,劝道:“当家的,明明是咱家海东得了便宜,吃亏的是她。你气啥呢?” 凤梅子还是愤愤不平:“龟儿子的,咱家海东还是颗嫩草,那个老女人可是赚到了。我说,小老七你到底向着哪边啊?” 小老七马上陪笑脸哄道::“你是我老婆,我当然向着你啊。” “那宝贝儿子吃了亏,你怎么不管?” 小老七呵呵傻笑起来:“当家的,艳萍喜欢咱家海东,这是好事。老虎是村长,跟这个女人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咱家上面有人,以后谁敢小看咱们?” 凤梅子一咂嘴,觉得小老七的话有道理:“嗯,是这个理。就让海东跟她暗里相好着。不过还是得叫海东省点力气!” “这倒不会。海东年轻,血气旺。只要当家的给儿子加强营养,不就妥了?” 凤梅子高兴地一拍大腿:“从今起,每天给宝贝儿子窝五个煮鸡蛋!把他养得壮壮的,嘻嘻——” 海东在卧房内把养父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养父母如此的关爱自己,对待自己比亲生儿子还亲,不由得又感动得唏里哗啦。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幸福无比,有一对天底下最最善良的养父母。 他还没感动完,就听见院外吱嘎好像来了一辆车,一下引起海东的警惕。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甜脆的声音显得有礼有节:“请问,这是小老七家么?”小海东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来者不是别人,而是路晨丹的妈咪洛浣纱! 第三十七章 洛浣纱来了 章 小海东支起耳朵听,很快就听见小老七回应:“俺就是小老七,你是?” “老伯,我是滨海一家集团公司的后勤部长,我叫洛浣纱,是路丹晨的母亲。”开始小海东以为洛浣纱发现了自己藏匿其爱女的事实,只叫声糟糕。落后听见洛浣纱说话态度显得很谦恭,不由得纳闷了,如果她知道了路丹晨的藏身地,为什么不直接进屋拿人呢?这洛浣纱是什么来意? 小老七老两口一听到路晨丹这名字,都暗叫不好,小老七沉不住气,眼见这少妇一身打扮,富贵逼人,担心招惹不起,先就不打自招了:“她——” 凤梅子暗里掐了小老七一把,抢在前头装疯卖傻道:“路丹晨?路丹晨是谁?” “对啊,我们不认识。”小老七意识到犯了错误,马上纠正。 “她是小洋村台商平老板的爱女平小雯的好友。我想,你家小海东认识。老伯,婶子,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冒昧前来没有任何恶意。情况是这样的,您儿子小海东通过平丫头找到我,说他想创业,打算在村里承包土地种养绿色无公害蔬果、家禽。这不正好,我们集团公司正打算下乡物色特供基地。既然有平丫头介绍,我今天是特意下乡考察,如果环境合适,可以签订合作协议。” 特供基地,对凤梅子两口来说并不陌生。村里平老板一家就有专门的特供基地。自从市场上陆续曝出一系列防腐剂、假货等等有毒食品,城里一些有钱人或者单位纷纷下乡,跟经营农场的当地农户签订定向的食材供应协议。这样,有钱人吃得放心,农户也增加了收入,可谓是互惠互利。不过小海东纳闷了,暗道我没说过要办什么特供基地啊?这洛浣纱在搞什么鬼? 说得也是,小海东一向以地主、清闲公自居,像种菜、养猪之类的累活脏活他是不会干的。又苦又累不说,庄稼长得慢,想要好收成,往往一年累到头,来钱太慢了。小海东不干,小老七两口子乐得合不拢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的再三问道:“洛女士,你说的是真的?我儿子真的想办特供基地?”两口在得到了洛浣纱肯定的答复后,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一个劲自卖自夸道:“呵呵,儿子懂事了,有出息了!” 小老七也一个劲地隔空表扬儿子:“好,好事啊。只要他有心上进,就算不成功,也比他在家吃闲饭好得多!” 凤梅子只开心了一分钟,有些惋惜的道:“海东好容易找了一个保镖的工作,工资不错,辞掉了不是可惜了。” 小老七却不以为然:“平家那小姑娘是自做主张,她原来就有保镖的。平老板要是知道女儿放着现成的不用,非光火不可。我看,海东这工作不靠谱。还是让他整个农场好,老老实实干,不愁挣不到老婆本!” 凤梅子很快想到了一个实质问题,忙把小老七拉到房内,低声嘀咕道:“小老七,海东从来没干过农活。他也受不了这苦处,那女的是不是搞错了?还是先问问儿子吧!” 小老七想了一下,发话道:“当家的,人家城里人能找上门来,说明咱们家该吃这碗饭。先别管混帐儿子,这个事先答应下来。混帐儿子要是不想干,我们两口子上。特供的东西高于市场价,稳赚不赔。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溜走了!” 小海东一听事情要糟,他心里面对这个特供基地一点都不感兴趣,主要是来钱太慢,又累死活,他不想让养父母太辛苦。再说,过了暑假,艳萍姐还打算资助他上高中部去念书。这么想着,骨碌下床,踩双拖鞋就出来了,大声对养父母宣布道:“老爹老妈,我看你们别做梦了。我根本就没这打算!” 老两口差点没摔一跤,齐声问儿子:“这不是你提起来要搞的吗?人家都上门考察来了!” 洛浣纱一眼见到小海东,一脸坏笑道:“小海东,你上午才跟我本人通过电话,说你想创业。这么快就反悔啦?我听平丫头说,你一直在家吃闲饭,当清闲公。游手好闲要不得啊,你父母有一天会老。” 小海东哭笑不得,想不明白洛浣纱是什么意思?不客气地质问道:“我说洛大妈,你急于找女儿,也用不着冤枉我吗?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想创业?我现在是白领,高收入的白领,用不着干泥腿活!所以,洛大妈,对不起了!” 其实洛浣沙的想法很简单,通过小海东的父母逼迫此子离开平丫头和女儿。因为她刚刚了解清楚了此子的一些详细情况,心里面断定这小海东是个是个不良少年。又听说他在家里是小地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上学也不干活。这样的人渣,怎么够格跟女儿混在一起呢?刚好最近媒体电视陆续曝出一系列的毒食品,公司员工人心惶惶,有人提议公司下乡设立特供基地。 洛浣纱专门召会董事会,这个倡议得到所有董事的认可。特供基地计划正式确定下来。洛浣纱一下子想到了小海东,灵机一动,不妨把这活交给这个不良少年,就算他不干活,他有父母不是。一来可以光明正大地让他离开爱女的生活圈,二来把他导上正途,也算是积德做好事。这么打好了算盘,洛浣纱带了一名保镖,下到小洋村考察来了。 到了小洋村,她发现小洋村山青水秀,远离工业污染,很多富豪正是看中这里的环境,来这里盖别墅。在村前村后转了一圈,洛浣纱非常满意,问路找到了小老七家。果然不出所料,小海东的父母很快就站到了自己这边。毕竟,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出人头地?眼看着儿子游手好闲,那肯定会着急上火。小海东话音未落,马上就被小老七顶回来:“混帐东西,人家洛女士是大公司的人,她想办特供基地,什么人不好找?她找你是看在平丫头的面子上,你不感谢人家,还要说怪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第三十八章 摆平赵长发 这一回,就连一向有求必应的养母凤梅子也愿意了:“海东,你老大不小了。不上学又没有工作,以后怎么娶老婆?我们两口子有一天会老,还指着你养老呢。你不干点事业可不行。洛女士是大公司的人,财大气粗,这么好的机会你千万不能错过了。” 洛浣纱笑得坏坏的帮腔道:“是哦。你不想签的话我不勉强你。光小洋村就有好几户人家等我给答复,你要想好了!” 养母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小海东想不答应是不行了,他可不想落下不孝不义的恶名。毕竟他不是老两口亲生的,老两口再怎么宠他,他不能再胡来了。同时他基本上想明白了洛浣纱的意图,她此举是想让自己远离平小雯和路晨丹的生活圈。这么一逐磨,小海东被赶鸭子上架,跟洛浣纱所代表的红罂粟集团公司签定了多种食材的特供协议。按规矩,协定合同后,洛浣纱先给付五千元的定金。 签完合同,洛浣纱别的什么也没说,带着保镖回城去了。搞得小海东望着远去的豪车嘀咕:“洛浣纱,你不找女儿了?”幸运的是,小海东刚装修完的卧房还没干透,路晨丹一直在郝婶家里躲着。小海东和路晨丹通了一个电话,把刚刚发生的事向路晨丹详细作了介绍,并一再交代她不要出门。刚挂电话东英又找了进来,她带来了好消息,一直想对虎律茂搞动作的村组长赵长发喝得大醉,在家卧床挺尸。东英问他要不要干活了?小海东当机立断说,干! 两个人很快会齐,此时是下午四点多,东英家里也没人,房内一片沉寂,只见东英身穿白色的七分裤,薄纱的短袖花衫,丰满无比。妇人在家寂寞难耐,好想有一个人作陪,见海东来家,看他身条越发精壮,肌肉滚条条的,一看就有膂力。不由哄动春心,故意掀起衣服下摆扇风道:“好热,海东你热不热?”原来妇人里面中空,一扇风,那对玉兔就若隐若现。小海东明知道妇人意思,却假装没看见,他知道赵长发是个硬茬,多花点心思做准备。 东英见他没反应,有点失望的道:“海东,你不喜欢我了?” “没不喜欢啊。” “我可没看出来。哼,人家为你蹲守了好几天,你也不奖励一下。”小海东抓住东英的乃,两个苟合了一回。东英惊觉他前更厉害,对他越发痴爱,当宝一样看待。两个人开始分工,东英假装上香香家拉家常聊天,趁香香不注意,在香香喝的饮料里下药,把香香迷晕后,一个电话通知小情人。然后又假装上赵长发家串门,找了个由头,先把赵长发媳妇引开。赵长发媳妇出了家门后,东英马上告诉小海东可以动手了。小海东马上溜入香香家里,背起人事不醒的香香飞快地来到赵长发家里。两个人接上头,冲入赵长发卧房,果然看见赵长发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两个七手八脚把香香剥得精赤条条,赵长发也一样,然后把他们放在一起,摆了好几个不堪入目的姿势。小海东在一边拿着相机一阵狂拍。完了再给两个倒霉鬼穿上衣服,背起香香,得儿一声就溜了。赵长发媳妇从外面回来,没发现任何异样。到了晚上,早已醒酒的赵长发正坐在家里看电视,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小海东用新的电话卡发来的彩信照片和短信。猛地看到自己的裸-照,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媳妇不在场,飞快删除了照片,再看短信,只见上面写着:“赵组长,我手里有全套的。你要是不知足,敢对虎村长不利,我马上把你的丑事向乡政府公布!当然,只要你老实一点,站好队,就当没有这回事。这是一桩交易,你如果同意,就回复。你要是十二小时内不回复,我就视为你不同意哦!”几句话气得赵长发差点吐血,自己被栽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个窝囊。 赵长发左思量右思量,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妥协为好,这些照片一旦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别说升官发财,连媳妇都会离他而去。赵长发万般无奈,只好回复说罢战讲和。小海东大喜,把好消息告诉张艳萍,张艳萍也是喜上眉梢,也不说什么不理他的气话了,多日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大大表扬了一番小情人。不过,小海东对买地一事,还是不死心,再次在张艳萍面前提起这事。 张艳萍颇为难,叹气道:“海东,老虎不是不讲情面,主要是时间不对。你想,他正在换届的关键时期,连盖个公章都得思前想后。你这个时候要地,恐怕有难度!当然,我是你的人,会为你争取的。” 小海东点头答道:“老姐说得有道理。不过,虎村长多少要给个准信吧?你可以先答应下来,等换届完成,他再划地给我。这不就没事了?你只要告诉他,我是彭书记的结白兄弟,能帮他摆平赵长发。他会考虑的!” “好,我试试。心肝,想你!”两人商量妥当,小海东搭车直奔中心小学,他这是去接放学回家的平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