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西方美人在东方神话做海王(np)》 被游戏坑了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门口的快递员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孔。 明眸善睐的少女一只胳膊费力地夹住快递箱,另一只手在快递单上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清俊娟秀。 关上门回到屋内,少女将自己惬意地甩在沙发上,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撕开一包黄瓜味薯片的包装,嘴巴叼出其中一片,一边嘎嘣嘎嘣地咬着,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游戏的简介信息。 手中的游戏外盒整体呈银灰色,正中间是黑色的标志“M”。 李非霓是攻略游戏狂热爱好者,市面上口碑差不多的几乎都被她玩了个遍,甚至还特意斥巨资买了最先进的游戏仓,附带高敏感度的传感设备,最高可以达到300%,立志在游戏中网最多的鱼,开最野的车。 李非霓胸无大志,又有轻微社恐,除了必要的社交活动以外,她从不轻易出门。所以虽然长相清秀可人,但是却没有什么感情经历。理论都来源于网络,实践都来源于游戏。只因只敢在游戏世界里肆无忌惮,现实生活中却怂的要死,连拉拉小手都不行。 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她却对攻略纸片人十分有心得。或许是缺什么补什么吧,靠着游戏中的身经百战,对各款乙女游戏的评测总结,她在网络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游戏安利博主。 她现在手中拿到的这款游戏,就是和鹅厂相并肩的业界巨头——墨滴的出品。 墨滴,全称墨滴尤思,是近几年市面上出现的黑马,在游戏界后来居上,但是幕后总裁却十分的神秘。 《肆意人生》是公司今年主推的新作,据说具有极强的自主性和自由性,还与多个热门IP进行了合作。但其中的具体玩法和内容却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李非霓作为受邀测评玩家,是第一批收到游戏的。 确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款游戏后,李非霓净了手,叁步并两步朝游戏仓走去,插入游戏芯片,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游戏。 短暂的眩晕过后,眼前出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白雾,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她有些意外,暗暗吐槽到:“不会吧,一上来就卡Bug,难不成游戏还是个半成品?” 可是转念一想,墨滴好歹是业界大佬,大概率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的,所以说不定是什么新玩法呢。 于是她清清嗓子,轻声呼唤:“打开界面?”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又试探道:“系统?在吗?” 还是一片寂静,四周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回音都不存在,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被囚禁在这个幽闭的空间内,让人心生恐怖。 李非霓觉得游戏大概是真的出问题了,她抬手摸摸自己耳骨上耳钉形状的控制器,准备退出。 突然天空中出现一阵水痕状的波动,但接着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平静。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篮球大小、圆滚滚水滴状的球形投影凭空出现在李非霓不远处,艰难地翻滚到她的正前方。水滴发出了与之形象不相符的——冷冰冰的机械电子音。 “亲爱的玩家您好,我是您的AI助手墨墨,下面由我来引导您进入游戏。” 原来是有延迟啊,到时候一定要把问题反馈上去。不过这就是游戏内的引导NPC么,名字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李非霓心里吐槽,面色却不显。她微微点头:“好的,开始吧!” * 墨墨弹了两下,用力晃出个页面,“那么,请您首先创建人物吧。” 《肆意人生》主打的合作IP有四个之多,力求给玩家以最完整庞大的世界观。分别是华夏系列的封神与西游,以及漫家与D家的两个影视IP。 李非霓这次积极报名成为内测玩家,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是美漫系列的忠实粉丝。想到这儿,她激动地搓手手,准备按照自己的喜好捏出一个异国风情的绝色美人,然后就可以和男神们嘿嘿嘿了! 回过神来,她素手轻飞,上下调整着五官以及身材比例,不多时,一个极美的形象便出现在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黑色的长卷发,似墨色的海藻般柔顺地披在肩后,有几缕调皮地垂在耳边和胸前。长眉微扬,眼眶微深,一对浅金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宛如凤凰之火,燎原不歇。笔直坚挺的琼鼻下,唇瓣不施口脂,却娇嫩欲滴,透出健康的红润。整张美人面,自带叁分英姿飒爽,既有西方的深邃立体,又有华夏的精致秀美,当真是美人如虹,气势如玉。 这张脸蹙起眉头时,眉目之间颇有威压,仿佛从天而降的女战神。舒展眉头,嘴角扬起笑容,又极其的明媚,美到令人头晕目眩,像浓墨重彩的石榴花。 因为希望能成为有自保能力的输出型选手,李非霓便没有将预设身材调整得过于惹火而不便行动。胸乳盈盈一握,腰肢纤细但却结实,蜜桃臀紧致热辣,双腿又修长有力,蕴有巨大的力量。 李非霓细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禁越看越心生喜欢,甚至自己都想扑上去对着女鹅上下其手了。暗暗点头,顶着这么一张男女通杀的美人面,好歹不会出现哥谭一落地就被击杀的惨剧了吧。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从女鹅的美貌中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加快进度,以免耽误日后海王大业。 “接下来呢?后面还有几步呀?” “滴滴——检测到玩家人物形象设定成功,投放倒计时——” “这就完了?不用选投放领域吗?也不用抽取技能什么的吗?” 墨墨沉默一秒,顿了顿:“……之后的一切都靠玩家自行发掘,您进入游戏就明白了。” 这也太过自由了吧,自己还能活着走出新手村么。 李非霓默默思忖,有点慌。觉得最好还是咨询一下客服,问问具体的注意事项。毕竟提升过300%敏感度的传感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开车的快感固然令人难忘,死伤的痛感也绝对令人颅内高潮。 “既然如此,那先暂停一下吧,我要看看攻略。退……”李非霓“出”字还没落下,指尖甚至还未触上耳骨,一阵比进入游戏时更剧烈的眩晕袭来。 黑暗逐渐侵袭了脑海,她不得不先闭上了眼睛。 半昏半醒间,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叹息:“好好保重吧,万事小心。”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只有一瞬间那么短,又好似一个世纪那么久。李非霓的神智终于渐渐清明起来。 她微微活动手指关节,感觉掌心似乎正虚握着一把松润的土,身下的柔软提醒着自己已经进入游戏的事实。 这投放地点……难不成是在郊区么。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刺眼的太阳光令眼角分泌出生理性泪水。李非霓轻轻皱眉,甩了甩头,努力想摆脱那种久久不散的恶心感。 待到视线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四周的景物冲进眼球,她脑海中不禁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因为眼前既不是熟悉的游戏仓,也远不像自己想要降落的现代都市。 她缓缓坐起身来,极目远眺,视野之中首先出现的景物,便是远处古香古色、巍峨耸立的城门。叁月春风轻轻拂在自己的脸颊上,李非霓却感受不到任何舒适,掌心逐渐溢出冷汗,与泥土交缠在一起。 这些无不都在提醒自己一个做梦都不想承认的现实:她竟然顶着一张精雕细琢的混血美人标配脸被投放到神话世界了! 她脑袋轰隆隆作响,真情实意地发出了今天第一声: “卧槽。” 封神·开局一捆真言套索 微风卷着点点黄沙拂过。 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从一开始的呆滞,到惊慌失措地搓红耳骨却也毫无回应,李非霓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控制器似乎也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于是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因为游戏漏洞而被困在神话世界的事实。 如果完全没有办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那么极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如果都将希望寄托于墨滴寻找到自己这个为游戏献身的倒霉鬼,不知要多长时间,毕竟游戏内的流速和外界远远不同。说不定,等到人死神灭,也不会被外面的世界发现。 思及此,李非霓决定保命要紧,低调做人,还是远离漩涡中心为妙。什么朝歌、陈塘关、东海边,对不起我不约。毕竟顶着这么一张惹人注目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如果没个什么金手指护身,那绝对就是去送死。 打定主意后,才有心情打量一下这具身体。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侧别着一捆细绳。 “这难道是什么新手礼包……是攀岩类的救生绳么。” 她解下绳子,放在手中细细把玩,粗糙的纤维划过娇嫩的指尖,霎时间,整条绳子通体发出金色的光芒。 “该不会是幌金绳吧?看起来好像啊,这是神话世界的装备么?”如果是的话,李非霓觉得这应该算是今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然而她转念一想,等一下!幌金绳又有什么用!自己既没有法术驱使这条绳子,甚至也不会什么松绳咒和紧绳咒啊! 她自暴自弃地将绳子缠上手腕,准备夜晚当照明设备使使。突然绳子与肌肤的接触处产生了一阵轻微灼热,她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糟糕,既会发热,又会发光,这不会是……那个啥吧。”按照这狗游戏的尿性,还真说不准。 于是李非霓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觉得这游戏真好玩——啊!!!” 皮肤上的灼烧一下达到顶峰,烫的她的尖叫脱口而出,仿佛这是对自己口不应心的惩罚。 所以这根本大概率是戴安娜·普林斯的真言套索吧!敢情我一个超级英雄标配美少女,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画风根本截然相反的地方啊!李非霓默默流泪。 为自己哀悼完毕,她低头仔细地检查起身体来,生怕还有什么漏掉的细节。 很好,没有背包,没有银子,只有萌新玩家标配的白衬衣、牛仔裤、帆布鞋,除此之外“孑然一身”。 等等……眼睛余光中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抬起右手腕,发现上面有一个水滴形状的标志,好似纹身一般,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不仔细看实在很难看出来。 这是什么……她轻轻抚摸那块皮肤,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仿佛与肌肤融为一体。蹭了蹭那处,也没有褪色。 算了,她叹了口气,以后再考虑吧,现在还是先找地方落脚为妙。日头已经西斜,在荒山野地里过夜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狐鬼传言的时代。 她望了望左边的城门,又看了看右边的树林,内心经过天人交战,总觉得自己穿着这么一身现代装被当做异类大概是更危险。还不如就在林子边缘处找棵树,在树上将就一晚上,明日再做打算。 加快脚程、马不停蹄,李非霓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前赶到了树林边缘。她抬头细细打量着四周盘曲多姿、枝叶婆娑的参天大树,终于选定了出奇浓密,而且确定没有蛇虫鼠蚁隐匿其中的一棵。她四肢并用,手忙脚乱,费了老大劲,试了好几次才爬上去。 李非霓靠在树杈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手中紧紧攥着真言套索,希望温暖的金光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啊,她迷茫地抬起头,看着更加遥远,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城门,仿佛可以捕捉到里面人家升起的炊烟。 低下头,摸摸平坦的小腹,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并没有感到饥饿,也并不想喝水,甚至做完这些运动之后也并不觉得累。 “呜……感觉自己好像超人啊,靠晒太阳就能补充能量。”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睡意渐渐袭来。 “好希望明天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啊……” * 心中不踏实,脑部神经又紧绷着疼。结果就是一晚上辗转反侧,腰酸背痛。李非霓直到天亮才勉强睡熟。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受到耳边传来阵阵凉意,似对扑面而来的恶意有感,她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竟有一条青色巨蟒盘旋在不远的树杈上,通体翠绿,几乎要与枝叶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偶尔吐出的信子显出殷红的颜色,是完全察觉不到的。 “嘶嘶——” 看到猎物已经发现自己的存在,巨大的、附满鳞片的叁角蛇头猛地发起了进攻!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李非霓条件反射向后仰了一下,以躲避到来的危险。但她忘了自己还在树上,这一乱动,身体失去平衡,竟直直地落下树去! 慌乱之下,李非霓并不记得如何使用套索,只是本能地护着头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反而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身后人的衣袖光滑冰冷,精致繁复的绣纹轻轻磨刺着李非霓裸露在外的肌肤,她只觉得鼻尖似乎嗅到了微不可闻的冷杉木香气。 “姑娘,你无碍罢?”男人的声音也极好,绵言细语,让人心生亲近。 扶着男人的肩,一眼看到他身后从树上探身而下、穷追不舍的巨蟒,李非霓瞳孔猛地一缩,脱口到:“小心!” 生死瞬间,她被逼无奈,尝试着挥舞起手中的金色套索,企图逼退敌方。绳子似有所感,在空中划出几个漂亮的圈,竟随着她的心意紧紧缚住了恶兽。 轻舒了一口气,李非霓这才有心情向男人道谢。 她微微抬头,只见对面人面若冠玉,鬓若刀裁,眉宇之间却颇有几分阴柔靡丽之气。眼睛很是特别,金色的虹膜外竟镶嵌着一圈墨色,好似猛兽的双瞳。满头乌发随意散在肩头,只衔起几缕束成发冠。一身金纹墨袍,腰间别一把长剑,端的是邪肆俊美。 她脸刷的一下红了,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退后好几步,尴尬无比。她实在不习惯在现实中与陌生人有亲密接触,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像人的美男子。 男子似有所察,体贴道:“姑娘莫怕,在下不是什么恶人。我姓申,是这朝歌的国师。”顿了顿,又微微一笑:“这法器当真是特别。看姑娘的容貌穿着,似乎并不是此地人,不知师从何处?” 李非霓心中大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申公豹在封神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妥妥的笑面虎。不过这外表看起来却和传说中相去甚远。难不成这狗逼世界本质上还是攻略游戏么,她心中默默吐槽。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浪了,还是远离反派,保命要紧啊。 她面色有些紧绷,嘴里不由自主胡编到:“刚才多谢你救我。我姓李,这师父是……天堂岛岛主,这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我的腰带罢了。” 申公豹微微一愣,抚掌道:“姑娘果然是世外高人,在下真是孤陋寡闻,这天堂岛竟从未听说过,只听名字便知必是仙家之地。只是这腰带……”他脸色有些发窘,又笑道:“罢了……朝歌正在招纳能人异士,不知李姑娘可愿加入、共建大业?” 李非霓赶忙拒绝叁连:“不太好吧,这不合适,还是算了。” 申公豹含笑,不置可否,也不强人所难:“若是李姑娘改变了主意,尽可来寻我。既如此,”他伸出手,露出一节白皙的玉腕,“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冷。” 正想拍掉对方的手,突然发现伸过来的手腕上竟然也有一枚与自己相似的水滴图案,只不过颜色要深很多,也更小些。 “你这……是什么?”李非霓受到蛊惑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腕,粉嫩的指尖搭上青色的血管,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滴图案颜色随着接触突然变重了些,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我手腕上有东西么……?”申公豹的眸色变深了些许,他反客为主,骨节分明的大手反握住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仿佛将她虚困在怀里,几缕柔软的黑发倾泻而下,流入她滑腻冷白的颈窝,有些痒痛。 随着男人的靠近,李非霓惊奇的发现水滴颜色忽的更重了些,持续时间也更久,不过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散去。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冒出来一个脑洞,水滴……墨色的水滴……墨滴,难不成这是自己回家的关键吗! 她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回家的可能,所以她并有没抗拒靠近,强忍着内心想逃离的冲动,冲他举起自己云白的皓腕,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期望的看着他,两双颜色相近的眼睛竟有几分相似,浅金与焦黄,交织流连,共同融化于清晨的朝阳中。 她试探地问到:“如果我说,我想去给手腕上绘些花纹,你觉得好看么?” 申公豹垂下眼皮,长而直的浓密睫毛遮住了眼睛,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姑娘玉臂浑然天成,不加装饰,已是最美。” 李非霓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她若有所思,看来这图案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了。而且,从目前情况推断,水滴的颜色变深才是规律,成为墨色才是最终归宿。且要靠与相似标记的人有亲密接触才会有变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留住颜色,难不成要越亲密越行才行…… 想明白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后退到安全距离,脸色有些紧绷,故作严肃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朝歌乃是天命所向,我愿与国师一道,共建大业。”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勿怪勿怪,我说着玩的,女娲娘娘可别怪我。 申公豹宽大的袖袍下隐藏的指尖微微摩挲,隐藏的极好,似在回味。他展颜一笑:“如此甚好,如果李姑娘没有落脚的地方,又不嫌弃的话,不如光临寒舍,我愿意好好招待姑娘。” “好、好的。”李非霓拘谨道。心下惴惴,这妖怪住的地方,不会是什么万魔窟吧。 现下之间,才有功夫去看那长蛇,巨蟒早已奄奄一息,用小眼睛无力地瞪着这一对狗男女。 “李姑娘小心。” 她乖乖地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申公豹拔出身侧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光凛冽,手的起落之间,巨蟒已断成两截,并且十分小心地没有碰到李非霓的套索。然后他将剑上的血在树上抹净,插入剑鞘,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像蛊惑人心的妖魔,更像是成为剑客的大家公子。她这才跑上前去将绳子收回来。 他转过身,看着李非霓,眼中的担心不似作假:“姑娘刚才从高处跌下,必定摔伤了腿,路途遥远,不如……” 不如怎么样啊,难不成要公主抱了吗。李非霓觉得有些羞耻,心下又有几分隐匿的期待。 对上她亮晶晶的、又呈现出幼兽般娇憨神态的双眼,申公豹轻笑一声,说:“不如,我叫我那坐骑白额虎来,这样脚程也快些。” 李非霓脸颊爆红,社恐本能在这一瞬间发挥到了极致,她现在只想抠个坟墓把自己埋了。 他眼中溢出笑意,衔起一片翠叶,一阵清脆的哨音从唇边倾泻流出。 哨音还没落下,一只威风凛凛的吊睛白额大虎踏云而来,乖顺地俯下身来,极为温柔缱绻地蹭着申公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李非霓感慨地看着这两只猫咪。一只能化形成人拜于元始天尊门下,一只只有被人骑的命。 “来。”申公豹潇洒地撩起衣摆,跨坐在白额虎上,向她伸出手,手指修长,清雅如竹。 “哦。”李非霓老老实实地向后走去。 “坐前边吧,后面太危险了。”他正色道,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垂,倒还真是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 “哦……”她果真信了呢。 不过为了获得更多身体接触,李非霓还是老老实实缩到他的怀里。 少女配贤郎。 白虎疾驰而去,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闪电。 —————————————————————————— 第一口肉不想让申公公吃到嘴,可是藕霸又太遥远了耶 封神·狐狸哥哥 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 这大概是人间最繁华的地方了吧,琼台瑶阁,巍峨通天。王宫遥望去,便觉奢靡华贵,气势不凡。但不知下面埋葬了多少碎骨血肉、妻离子散的冤魂。这繁花似锦也不过是表象罢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路上百姓都连忙退避,低垂着头,并不敢直视猛虎上的人。似是极怕,又好像敬重。 国师府很快就到了。 朱门金锁,白玉楼阶。不知哪里飞来的柳絮,细雪般若有似无地轻落在门前,徒添一分仙气。踏上台阶,柳絮霎时被惊起,盈盈散开,令人仿佛置身于云雾弥漫的天宫。 跨进大门又是另一番天地。庭院深深深几许,走过磐石流泉,绿茵如毯,曲径通幽,申公豹引着李非霓来到一座秀致的小院。他温声对少女道:“你先住在这儿,到时我再把你引荐给娘娘。有什么需求你就告诉阿树。”他招手引来一个琥珀圆眼的少年,像一只新生的小豹子。 “姑、姑娘好。”阿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气漂亮的少女,不禁红了脸,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她比琵琶姐姐和雉鸡姐姐还要好看呢。 申公豹看向阿树,嘴角依然是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阿树却立刻打了个激灵,低下头不敢言语。 他眼光又转向李非霓,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到时再来看你。” 李非霓频频点头:“你忙你忙,大人慢走。” 申公豹注视着少女海藻般的长发,鬓边的一缕似乎轻轻挠在了他的心尖,他伸出手,似是想把那一缕别在少女耳后。最终还是忍住了,轻衔起她肩上一捻柳絮,握在手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非霓感叹到,不知道这是又要去祸害谁了呀。可惜武王伐纣是天命所向,申公豹之流现在所做的不但是草菅人命,也是徒劳无用罢了,谁叫帝辛得罪的是天道呢。 正在神游,她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动。转过头,看见阿树睁着圆眼儿巴巴地望着自己,有些羞赧:“姑娘,要不要换下您这身仙装,阿树去给您拿身新衣服。” 李非霓对这体贴的少年顿时心生亲近,也不计较他与自己的接触,露出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嗯!谢谢你啦。” 阿树突然有些想在她身上蹭蹭自己的豹子耳朵。他红着脸,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不……不客气的。”说完轻巧地跑开了。 见庭院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李非霓轻轻舒了一口气。被迫开朗型社交最为致命。 她推开了门,看着屋内的陈设,倒是十分秀雅,甚至有几分文人之气。看到柔软整洁的床铺,她忍不住抱着锦被把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一股和申公豹身上相似的冷杉雪香钻入鼻腔。 她打了个喷嚏,呆滞了一秒,这床他不会睡过吧。 摇摇头,把想法甩出脑袋,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轻轻传来,少年嗓音低低道:“姑娘,东西买来了,阿树可以进来吗?” 李非霓赶忙从床上溜下来,装模作样地坐在梨木椅子上,说:“嗯!你进来吧!” 门被小心推开,阿树一进门就看见少女长发微乱,几缕黑色的卷发搭在玉白的额前,对比极为明显。浅金色的眼眸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让他不禁想起在树林里看到的清晨初升的太阳,日光从树叶中细碎地撒下,斑驳地落在自己的毛皮上,就是这样的生机勃勃。 李非霓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禁有些紧张。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的鸡窝头惊着他了吧,好像床铺自己也没有收拾。 她站起身,想从阿树手里接过东西,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阿树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闻着她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心如擂鼓。琥珀大眼里流出一丝渴求,手下不由攥得更紧。 李非霓没敢使劲,扯了两下便没扯出来。 “阿树,麻烦你了呀。”她婉转提醒到。 “什……什么?”阿树低下头,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啊,这个,不劳姑娘动手,阿树放那儿就行了!” 李非霓听了,也不好再勉强,松手之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圆润干净的指甲。 宛如过电一般,阿树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起来,脚下有些踉跄。他连忙将包裹和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就蹿出了门,宛如一道闪电。奔跑间李非霓只看见了一对绯红的耳朵。 李非霓:“……”敢情这小豹子比自己社恐还严重啊。 她拆开包裹,令人惊喜的是,里面竟是一套朱红色的劲装,配有精巧的短靴,是十分方便行动的装扮。打开食盒,里面有黍饭、煮鱼、烤肉,还有一些时令鲜果,甚至还有一小壶酒,都是用精美的青铜容器盛着。 李非霓看着饭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饥饿感了。她暗暗惊奇,这幅身体看来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等待发掘。 不过不饿也可以吃嘛。她坐下来,用玉箸细细品尝。 * 用完饭,李非霓便想去外面消消食。 欣赏着院子里的幽静秀丽的春景,花瓣如飞雪般轻盈地落在手心,拈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清香扑鼻。感受着阳光落在身上的融融暖意,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突然,一阵细微的交谈声传入耳朵,听方向,似乎来自前院。 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了呀,她挠挠头。向前院的方向走去。 越走声音越清晰,李非霓停在了不远的假山处,探出脑袋,偷偷观察坐在冷杉树下石凳上交谈的两人。 男子清秀靡丽,墨发垂肩,是申公豹。再看那个女子,李非霓便被深深地惊艳了。 女子身着浅粉缀金留仙裙,长发如瀑,头上一支桃花宝石簪,流苏细细垂下,在她姣好的脸庞上轻轻亲吻。再看那张芙蓉面,柳叶娥眉,目含秋水,眼角微微上挑,仿佛天下间所有的媚色都化在了那双狐狸眼中。眼角一颗红色泪痣,更是风韵万千、欲说还休。往下看,唇色不点而朱,饱满万分,惹人采撷。裙下两只缀满珠宝的锦鞋,轻轻荡着,十足的娇憨神态。 美貌女子轻轻撩起衣袖,露出娇嫩的指尖上朱红的甲油。她端起酒壶,为自己斟酒。细流如碎银般从壶嘴倾泻而下,晶莹剔透,映着白腻的手腕说不出的好看。只是那白璧似有微瑕,上面怎么有… 等等? 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手上也有墨滴的标志??啊??!现在连姑娘都不放过了吗?? 李非霓心如死灰,她并不想男女通吃,真的。 她思索到,看来有这标志的还不止申公豹一人,以后应该也还会有其他人。回家之路真是任重道远,自己的肾能吃得消吗! 回过神来,她决定先听听他俩在说什么。 美貌女子声音似含了叁分蜜糖,叁分刀子:“西伯侯那厮倒是还十分硬气,被关了那么久竟然也不低头。” 申公豹不屑道:“姬昌不足为惧,你哪日向那帝辛吹吹枕边风,杀了便是。” 女子抬起衣袖,掩唇轻笑,媚态十足:“只不过,他那长子伯邑考听说过半月就要来朝歌了,要替他那没用的爹求情呢。” 申公豹心领神会,眼中浮现出笑意:“咱们也成全人家一对父子,叫在阎王殿前相聚去。” 李非霓背后逐渐沁出冷汗,看来这漂亮姐姐大概就是那狠辣无比的九尾狐苏妲己了。她摸摸身侧,发现并没有带着真言套索,于是更是恐惧。她收敛气息,无声地转身离去。 身后,苏妲己看向假山后面,眯起狐狸眼,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 夜晚,李非霓虽然不困,但是她仍然缩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连脚都不敢露在外面,仿佛这样就能有安全感。手中死死攥着真言套索,耳朵竖起,仔细辨听着外面呜咽的风声,大雨随之如滚珠般落下。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蜡烛还亮着,连忙爬起来吹灭烛火。 她现在才感觉一阵后怕,自己白天还是太过大胆了,竟然敢在那九尾狐妖的眼皮子底下偷听了那么久,焉知人家没有发现呢。等到明天天亮,如果还没有变数,自己还是跑路算了。命都没了,还想着回什么家。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 在大雨的掩盖中,门从外被缓缓地打开了。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湿凉的雨滴吹了进来,带来一阵让人瑟瑟发抖的阴冷。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进来,手上端着一座烛台。烛光下,一张精妙绝伦、魅惑至极的男人面孔,正含笑看着她。 “抓到你了。” —————————— 大鸡鸡的狐狸姐姐。 封神·妲己的心意+阿树的番外(H) 狂风呜咽着,夹杂着雨滴,凌乱地砸在窗户上,仿佛枉死的冤魂,挟着湿冷的寒意,先钻进掌心,带来冰凉的湿气;再顺着手心的血脉逐渐向上游移,最终抵达大脑。 李非霓感受到一阵寒意抵达天灵盖。 眼前的男子妖冶得不似凡人,不,能够这样出现的肯定不是凡人。 她竭尽全力镇静道:“您是认错人了么,我们并没有见过。” 男人眯起眼尾绯红上挑的狐狸眸子,横生叁千媚意。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好妹妹,当真忘了我么?明明白日才见过的,你那时还一直盯着我瞧。现在却说不认识我,真真是无情。” 李非霓心里大吃一惊,她只知道男子并非凡人,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苏妲己! 可是苏妲己怎么会是公狐狸?那他是如何魅惑的纣王?难不成纣王有龙阳之好?那苏妲己竟然是下面那个嘛……总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野史。 妲己轻挑起她的下颌,脸颊凑得极近,朱唇近在咫尺,吐气如兰:“妹妹还有心情胡思乱想,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李非霓强笑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他的葱指摩挲着少女柔软的嘴唇,不着一点老茧,仿佛丝绒划过唇瓣:“听到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也是我的人啊。” 喂!虽然看起来我是要投靠你了,可是也不能乱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啊! 她正欲后退躲开,突然想到那个自己还没实践过的理论,现下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于是她咬咬牙,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妲己似乎没料到她的举动,有些愣住。待反应过来,他便反客为主,狠狠地吞吻着她娇嫩的嘴唇,宛如窗外的狂风骤雨,令人无法招架。他甚至还用犬牙轻轻啃咬,同时带来酥麻与微痛。等到少女忍不住张嘴寻求氧气,他便趁机用舌头卷住她的舌尖,大力地吮吻着,仿佛要吸出她的叁魂七窍。浓烈的桃花香气熏蒸的她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不……不要亲了……”李非霓大脑一片混乱,也不记目的了,只觉得大妖危险的气息整个包裹着自己,让她既恐惧又腿软。 “好啊,那我们玩儿点别的。” 他的眸子极其惑人,眼神光幻化成了无数个小勾子,勾的她心神荡漾,不禁融化在那一汪春水中。 “玩……玩什么?”这过分的魅意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情网,将她牢牢困住。李非霓的眼中多了几分迷乱。 妲己用殷红的舌尖在她的嘴角细细舔吻,鼻尖轻轻蹭着她的,眼中浓郁的热烈叫她有些看不懂。 他轻笑一声,并不回答。柔软的双唇向下游移,如羽毛一般,在她的天鹅颈上极轻盈地划过,仿佛过电一样酥痒。 接着向下,就碰到了阻碍的衣物。不是用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用唇瓣衔住衣扣,用皓齿和灵活的舌头轻巧地解开。 正在此时,他看见了李非霓手里还攥着的金色绳子,笑得微微邪恶:“想不到妹妹竟然好这一口,原来提前都把东西准备好了。” 李非霓松开手,迷迷糊糊地瞪他:“你胡说。这是腰……腰带。“ 妲己用那双比女子还要白嫩的玉手拨开她的衣服:“别急,这次我们先不玩这个。”他媚眼如丝,舌尖轻轻舔过嘴唇,“日子还长呢。” 他低下头观摩美景,呼吸逐渐更加急促。他只道眼前的姑娘对他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自己还是女子形态时,他那华美的流仙裙下,就已经硬的不像话。 “看什么看,别看了……”李非霓微微起身,想推开他的头。 他握住她的双手,十指交缠,扣在两侧。舌尖在锁骨处流连几许,最终停留在那玉脂堆砌的浑圆胸乳上。 妲己极温柔地舔舐着乳肉,像是在品尝一道上等美味。他的唇舌只随着手指层层抚慰着乳廓,并不敢向中心前进,似乎是舍不得,又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李非霓只觉得浑身酥痒难耐,她对这样的温柔对待很是中意,却也希望男人能照顾一下中间粉色的乳心。 他的双手在玉乳上翩翩起舞,沿着乳晕打圈。唇舌却顺着紧实的小腹中线下移,在肚脐处缓缓逗弄。 李非霓有些不满地扭动身子,难受地哼出声来。 妲己轻笑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终于用两指轻轻夹住一边粉嫩的乳头,温和地搓揉。另一边则用柔软濡湿的舌尖小心拨弄,将乳尖轻吮细舔的更加挺立。 李非霓觉得一把更加猛烈的火烧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她需要更深入的抚慰。 “可以吗?”苏妲己的指尖下滑,在她的腰际来回打转、徘徊,他似乎也极为动情,哑着嗓子问她,眼尾的红韵衬得他更为妖媚。 李非霓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他便退下她的亵裤,露出那齐整柔软的芳草和极其娇嫩的私处来。 妲己轻柔地抚摸着外侧花唇,指尖仿佛带有魔力,炽热的体温顺着手指传递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一股湿意缓缓渗出。 正在这时,一个湿热的玩意儿贴上了隐藏在层层包围下的花核,那是他的舌头! 李非霓脑中炸成了烟花,受到这样的刺激,她竟然瞬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可是那调皮的唇舌却没有饶过她,他紧紧用嘴唇含着柔嫩的花核,用舌尖前后左右快速拨弄,甚至还用犬牙轻轻啃咬,指尖同时还在菊穴处轻轻戳刺。她想挪开双腿,竟是怎么也甩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潮水一般的快感汹涌袭来,潮水顺着下体不断涌出,沾湿了他玉白的下颚。 妲己见状,快速地退掉了身上妃色的衣袍。一具白皙修长、精雕玉琢的身体便呈现出来。他的肌肤奶白细腻,肩阔腰窄,肌肉纹理清晰,胸前的茱萸更是浅粉诱人。 看向下面,却是与精致惑人外表极其不相符的紫黑色咆哮巨兽,大妖的威猛显露得淋漓尽致。他的肉棒早已高高翘起,前端分泌出动情的体液,更显狰狞。 他俯身盖在李非霓身体上,浓烈的桃花香气紧紧包裹着她。妲己的发丝与她的缠绵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眼含春水,勾着眸子问她:“还不知道妹妹名字呢。” 不知道名字都爬上床了,李非霓暗暗吐槽。 “李……李非霓,我知道你是妲己娘娘。”她贴着他的脸,小声呢哝。 苏妲己眯起眼睛笑:“小霓儿还叫我娘娘?这个娘娘待会要好好看看你受不受得住。” 话音刚落,九条雪白长尾立刻出现在妲己身后,每条蓬松毛绒的尾尖都带着朱红色的勾勒,仿佛妖冶的地狱业火。 一条长尾在她的花核上来回扫弄,两条在胸脯上不住流连,轻柔却无所不在的刺激让挺立的乳头更加坚硬。 李非霓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她尖叫一声,双手抵在妲己胸膛上准备推开他。 苏妲己扣住她的手,一边抬起她的臀部,将狰狞的巨棒缓缓挤了进去。李非霓只觉得一股极其鼓胀的填满感传来。 “好痛……”这幅身体果然还是处子。李非霓紧紧皱着眉,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苏妲己轻轻亲吻着她的眉心,舔舐着她脸上的汗滴,以作安抚。但是肉棒却不含糊,破开层层阻碍,一冲到底。 窗外的寒风暴雨沁入屋内,依旧寒凉无比。他似是怕身下人冷着,九条狐尾紧紧地、缱绻地包裹着她。从外看来,像是一个白色温暖的茧,里面的两具身体死死纠缠在一起。 他是妖,本就难以忍耐兽性,一但进入到了心仪的交配对象的身体里,就永远无法停止。 那双总是满含魅色的狐狸眸子,此刻也像是进入发情期的野兽眼睛,泛红而凶悍。伴随着主人下半身的大力抽插,逐渐露出疯狂难耐的神色。他仿佛永远不知道停歇。 他垂着头,用最原始的交姌方式操干着,犬齿抵在少女白皙娇嫩的脖颈,贴着那温暖蓬勃的动脉处,仿佛稍稍一用力,那鲜活美妙的生命就能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人。 李非霓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中沉浮的小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狐尾上的柔软毛皮,小兽般低低呜咽着。眼前仿佛绽放起大片的桃花花海。 * 阿树的番外 阿树化作兽形,在城外的树林里狂奔,不知疲倦,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下身那奇异的变化。 阿树跟着申公豹不过数十年,他自己也只有百来岁,在妖族中只算刚刚化形的少年。 可是他看见那个眉深目阔的异族少女时,似乎明白了前辈们所说的男女之间的那种缘分。 这种感觉在碰到她的指尖时达到了顶峰。 他夺门而出,就是为了遮挡自己那丑陋的改变。 “热,好热……好难受。”他不知道如何纾解自己勃起的肉棒,只能循着本能,找到一棵树,在树干上翻来覆去地磨蹭着皮毛。 “呜!”浅粉柔嫩的肉棒竟然不小心剐蹭到了粗糙硌人的树皮上,一阵疼痛夹杂着陌生的欢愉袭来。 他从豹子化成人形,琥珀大眼儿里蒙起一层水雾,红嫩的双唇轻轻张开,感受着身下奇异的快感。 他一边用手指用力搓揉着肉棒,一边将粉色的龟头在起伏的树皮上使劲蹭着,树皮像割人的刀子,让他上瘾无比。他一面抚弄着下身,一面想像着自己正在用唇瓣含舔少女葱指的触感。 “啊……哈……”这种快感对于初次自渎的少年来说过于强烈,他不怕弄伤自己,只想缓解自己猛烈的发情期。 眼角噙着泪水,阿树达到了高潮,一股白浊射在了树干上。 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再次化作豹子,趴在松软的泥土上闭眼浅寐。 封神·朝歌子寿(微H) 一夜旖旎,直至天明,床上的两人才渐渐停歇。 李非霓看着将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的苏妲己,不禁感叹自己果然体质特殊,折腾了一晚上竟然毫不劳累,身上也依然光洁如初,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抬起手臂,发现腕内的水滴形状真的变深了几许。想了想,也抓过妲己的手,观察了起来。 奇怪,他的墨滴竟然彻底消失了,仿佛是被自己的吸收了一般。 “你在看什么?”苏妲己迷迷糊糊地睁眼,顺着她的目光,用舌尖舔过她的手腕,并且将犬牙附上去轻轻地啃咬着。 “你是狗吗?这么喜欢用咬的。”李非霓无语地看着他。 “就这么咬,竟然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半分痕迹,当真是恼人。”妲己用柔软的发丝缱绻地蹭着她的手臂。 他眼睛突地放光:“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李非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瞬间拔屌无情,推他:“不要,你快起来。这是在别人府上,我们这么做已经很过分了。” “申国师不会介意的。”苏妲己用舌尖勾舔着她的耳垂,咕哝着说道。 “我很介意啊。”李非霓推他不开,便使了几分力。谁知道这一推,他竟然一下子撞到了床尾。 “唔……好痛啊。”苏妲己的狐狸眼中蒙起一层水雾,痴怨地眤着她,嗔怪道:“果真女子都是这般无情吗?吃干抹净了就不想对人家负责了。” 见她眼光扫来,心虚一般改口:“我是在话本上看的!” 李非霓有些好奇,狐妖看话本,看自己的风花雪月吗? ”好啦,不闹你了。”他亲昵地吻了吻李非霓的嘴角,“反正也有正事。我们准备一下,今日就带你入宫。“他掐了个决,清理好两人的身体和衣物,伺候着李非霓穿了衣服,并帮她细细梳理了卷发。 正在此时,叩门声响起。推门进来的竟然是申公豹。 李非霓的脸瞬间红透半边天,她想起自己在他曾经可能睡过的床上,和他的同党颠鸾倒凤。不由钻在苏妲己身后,并不敢看他。 申公豹面上并不显出什么神色,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将早已掐出血痕的手心掩在衣袍下,笑道:“苏皇后,该启程了。陛下那边若是长久不见你,恐怕要生疑。“ 苏妲己笑眯眯地捏了捏李非霓的脸颊:“好啊,我和霓儿一起回去。” 李非霓略一思索,且不提她现在是否有自保能力,她也更想借着妲己的势,扩大搜寻范围,接触一下朝歌内部的人,寻找一些离开这里的线索。于是她并没有反驳。 申公豹垂下眼睛,连假笑也难以维持:“陛下喜怒无常,你贸然带她进去恐怕会有危险。” 苏妲己眼睛微微眯起,笑意不达眼底:“这个就不劳国师操心了,霓儿并非常人,自有自保能力。就算不能,我难道护不住她么。” “苏皇后说的是。”申公豹弯起唇角,“只要娘娘别忘了自己的任务就好。” 他看向李非霓,笑容真切了几分:“你自保重,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李非霓认真点了点头,一定,毕竟自己还没吃到他呢。 苏妲己摇身一变,又变回曼妙女子的模样,笑脸盈盈,微吐朱唇:“走罢。”他牵起李非霓的手往外走去,路过申公豹时,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出了门,乘风而去,不过须臾之间就到了朝歌皇宫外。进入午门,映入眼帘的是银烛长街,百转池边扶风弱柳,更添一分苍苍春色,微风在水面轻轻漾起,携来一阵御炉特有的龙涎香气,当真是奢侈不凡。过九龙桥、龙德殿,再走不远,就到了寿仙宫。 进入殿内,数十宫女齐齐跪下磕头行礼,并不敢私自窥探。妲己婉声吩咐宫女下去,她们便悄无声息地退出殿门,守在外面。 妲己引着李非霓在梨木桌前坐下,倚在她的怀中,又执起她的手细细亲吻,眼含秋水:”你且先安心在宫内住下,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到时再把你引荐给众人。“ 还没待她答话,便听到殿外有奉御官唱到:“陛下驾到。” 两人俱是一惊,李非霓条件反射想先躲起来,苏妲己看着盖着锦绣长苏的桌子:“你先进去躲一躲,莫要出声。”她便放轻呼吸,藏了起来。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有男子掀了珠帘进来,内室里立刻弥漫起淡淡的龙涎香。 妲己见了礼,只听回道:“起。”声音倒是极年轻,听起来约莫只十八岁左右。 妲己本来想引他到别处落座,结果纣王却刚刚坐在李非霓藏身的桌前。妲己无法,也只得跟着坐下。 李非霓微微有些紧张,倒也并不十分害怕,她自信还是抵得过普通人的。 只听年轻的帝王笑道:“御妻,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呀?那炮烙朕已经腻味了,你得帮朕再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虐杀那些老匹夫!” 纣王果然暴虐成性,苏妲己也狼狈为奸。她心中暗暗腹诽。带着一丝埋怨,一丝突发奇想的逗弄之意。她轻轻撩开妲己的长裙,抚上他白皙的小腿。 苏妲己瞬间凝固了一下,他面色不显,娇笑道:“陛下,妾身还有一法,名叫‘虿盆’。” 他还真是心如蛇蝎,竟然真想出这种毫无人性的变态法子。李非霓有些气恼,狠狠地在他脚踝处发泄式地咬了一口。 “哦?快说说,这个比炮烙更有趣吗?可别又整日是烧人皮肉,难闻不提,看多了也便烦了。“帝辛好奇地问。 “此法不同。陛下在摘星楼下,挖成一个二十四丈宽、五尺深的大坑。然后传旨让都城内每一户人家都上缴四条蛇,唔……” 妲己的杏眼里霎时泛起水雾,他没想到身下人这么大胆,她竟然钻进自己的裙内,含住微微硬起的肉棒,用舌尖轻轻搔刮马眼。李非霓报复性地含嘬着,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御妻,你怎么不说了?”帝辛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少年,焦急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然后将……将蛇放入坑内。”他强忍着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端正脸色,只是杏脸桃腮的美人面上飞起的一缕绯红出卖了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李非霓听着他仿佛泰然自若的声音,不禁有些想笑。她伸出手,握住卵蛋,配合着口舌的动作轻轻揉搓。 妲己只觉得筋骨都酥透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掩盖发热的双颊,强启朱唇道:“之后投入有罪之人,剥洗干净,喂此毒蛇。” 帝辛听罢,不由抚掌笑叹:“果然有趣,宫内也就你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朕即刻拟旨便是。” 言毕,又絮絮扯了朝中其他事情。苏妲己死死抠住酒杯,只是陪笑,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觉得这帝辛比平时更招人恼恨,此刻竟是怎么也不走了。 李非霓感受着舌尖尝到的越来越多的腥咸味,知道他马上就要到极点,于是连忙向后退,想要避开。没想到竟然避之不及,正被白浊喷在脸上。 她手忙脚乱地准备扯住桌布擦脸,未曾想竟然踩到布角,顿时被绊倒,桌子上的酒杯、酒壶也摔了一地。 电光火石间,她第一反应是赶紧用桌布抹干净脸,紧闭着眼睛装醉,这样就不用丢脸了。 空气突然一片寂静。 妲己心里一惊,正准备起身谢恩告罪。不想帝辛竟然并不恼,而是轻笑一声,牵着李非霓的手将她扶起来,口中称:“这位仙子朕从前从未见过,不知姓名是什么?来自何处仙府?” 李非霓睁眼看去,发现这位闻名已久的暴君竟然面如冠玉,眉宇清俊,自带天子贵气,又确实如声音听起来一般年轻,只看外表,是断断看不出来是怎样一位心狠手辣之人。而这赫赫有名的暴君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妲己起身,盈盈拜了一拜:“回陛下,这是妾身远房表妹,近日特地到宫中陪伴妾身。今日喝醉了酒,没想到竟然睡在此处,冲撞了陛下,还望恕她一次。” “无妨。”帝辛摆摆手,笑容看起来竟是有几分天真无邪,“朕对仙子一见倾心,不如到宫中陪伴朕,做朕的贵妃可好?” “陛下!陛下,妾身的表妹已经许过人家了。”妲己连忙将李非霓拉到身后。 “这又如何?朕想得到不就行了?只要仙子开口应了,这皇后的位子也不是不可。”帝辛托着腮笑望她。 李非霓大惊失色,行了一礼:“陛下恕罪,我不愿意。” 帝辛蹙起眉头:“你别唤朕陛下了,听着生分的很,叫朕……我子寿。” 李非霓显出几分抗拒:“陛下抬爱,民女实在不敢。” 帝辛听罢,脸上露出几分阴郁之色,眉宇间隐隐生出不耐,反倒是和传说中的暴虐形象有些相符。 李非霓暗暗道苦,不禁开始计算如果自己被扔进虿盆,有几分把握跑路。又后悔刚才为了一时兴起,做出这种风险之事。 妲己跪下,磕头道:“请陛下放过小妹。” 帝辛沉默了良久。 正当气氛冷到了极点,他突然笑出声来:“苏妲己,朕生平第一次真心求娶,你就一定要阻拦么?天下之人皆传朕是好色之徒,被妖妃迷惑,不思早朝。你以为朕不知道这话是谁放出去的么?”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李非霓觉得他话中有话,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苏妲己,又觉得他不会说。 妲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过了好一会,才垂着睫毛说:“苏玉。” “什么?” “苏玉是我的名字。我本是千年九尾狐,奉女娲之命惑乱君心,灭成汤气数。所以我害死了苏妲己,幻化成她的模样进宫迷惑帝辛,助武王伐纣。可是没想到帝辛不好美色,一皇后二贵妃,竟无一子半女,他反而嗜好虐杀。我无法,便只能投其所好,为他出谋划策。” 李非霓沉默几许:“苏玉,女娲容你杀害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苏玉摇头:“娘娘当时特地嘱咐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便可修成正果。” 李非霓无话,只是看着他。 苏玉道:“我深知,从害死苏妲己开始,任务就失败了。可是我也无法,一步错,步步错,既然不能靠别人修成正果,就只能靠吸食人的血肉来修炼了。” 他抬头看她,眼睛有些发红:“你能理解我吗?理解这种不能回头的感觉?” 李非霓实在无法苟同,但看着他企盼的眼睛,终究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转身向外默默走去,说:“我出去走走。” “你还回来吗?”苏玉轻轻询问,声音有些干。 李非霓脚步顿了一下,回答:“自然是要回来的。”线索还没有找完,暂时还不能离开朝歌。 苏玉弯起嘴角,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浸出几分绝望的刺痛。 封神·子牙 话说姜尚拜别元始天尊之后,便离了昆仑山玉虚宫,到朝歌历练去了。 因为无处可去,他便去投奔故人宋异人。又因为善阴阳风水,最为精通命理,便在故人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命馆,生意逐渐热闹起来。 一日,趁人少,宋异人到店中关切道:“贤弟,你虽然在昆仑山上求师四十载,但是容貌依然如初,仪表非凡,如叁十许人。不如我帮你议一门亲事,你也好早日成家,如何?“ 姜子牙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摇头,浅浅笑道:“多谢兄长好意,子牙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宋异人奇道:“你既然已经下山,重返凡尘,自然也该如凡人一般成家立业,不知为何推辞?我这里有上佳人选,马洪之女,不过二八年华,知书达理,才貌双全,与你正好是良配。” 姜子牙拱手,谦谦施礼:“兄长抬爱,只是子牙已经卜过一卦,命定之人已经现身,正待与我相识,所以子牙不敢辜负。” 宋异人赞叹:“是,我竟忘了你精于此道,是我唐突了。贤弟日后可定要带命定之人上门拜访,为兄定帮你好好张罗。“ 姜子牙只是含笑,他并没有提起的是,他的命定之人前路迷蒙未知,与他的缘分也模糊不清,到时只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 天气甚好,李非霓心情却不大好,阳光在她微垂的浓密眼睫下落下阴影,使她看起来宛如高岭之花。她不但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的线索,而且还要承受街上行人偷偷窥视的目光,这让她如芒在背。 她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开始考虑下次出去戴面纱的可行性。 缓缓往前走,她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家商馆,被人山人海紧紧地挤着,勉强能看到一副对联,上面写着: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字体龙飞凤舞、飘逸潇洒,下笔者一定是个翩翩君子。 李非霓心中冒出几分好奇,有些想去观摩一下古代的网红店,但是一想到要和这么多人挤,她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 于是她还是抬脚往清净的地方走去。 正待转身,她听见周围的人在纷纷议论。 “朝歌城出神仙了!” “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算命的?她停住脚步,不是她迷信这些,而是在封神演义中,确实出过好几位上可占天、下可卜地的大能,但是也不知道他们能算到哪种程度?能看出她的来历吗? 她有些跃跃欲试。 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挤进去,便听一道男声说:“烦请列位君子相让,让在下先算一命。“ 或许是从未听过这般如清泉击石、昆山玉碎的嗓音,人们也不计较,不由自主两边排开。一个身着青衣,温润翩翩的富贵公子从人群中走来,日光透过玉簪流连在他的脸上,玉美,簪玉的人却更是秀美不凡。 “多谢诸位。” 李非霓悄悄退到一边,顺着男子的脚步向店内伏案而坐的卜卦人望去。 那是一个根本不输于青衣公子,甚至还要出色几分的男人。 虽只是身着素袍,随意绾了个发髻,却气度高华,沉静自持。即使年龄稍大些,也只是在眼中留下了几分沉稳成熟,并无岁月的痕迹。 卜卦人抬起眼睫:“公子,借右手一看。” 青衣公子摇扇道:“先生算命,为何看要看在下右手?” 卜卦人微微一笑:“先看相,后算命。” 青衣公子将扇一合,把右手递与他看。 卜卦人却一把扣住他的寸关尺脉门,只死死盯着他,也不言语,实际上已经将丹田中的先天元气,悄悄运上识妖眼,定住男子。 只是旁人不知,只觉得他对青衣公子动手动脚,心怀不轨。 “姜子牙,你为何一直攥着公子的手不放?“众人奇道,”难不成你一直不曾娶妻,就是因为有断袖之癖?” 青衣公子脸上露出几分惊慌,想要抽手,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先生不相不言,还不让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姜子牙眼中露出几分杀意,并不回答,而是抽出一旁的斩妖剑,竟是直接冲着他项上人头去了! 李非霓看着青衣公子命在旦夕,心中焦急,第一反应就是想救人。 她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身体。 刹那间,身体宛如一道闪电,卷起一阵微尘,只一瞬间就冲到内堂,将他护在身下,用指尖抵住了剑锋!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只感觉眼前有一道红色的光,女子眨眼间就袭到了案前,又见女子容颜极美不似凡人,纷纷叹道朝歌城真是奇人不少。 看着红衣少女形状好看的下巴,苏弦心如擂鼓,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心动。死亡的剑光曾经离他那么近,现在他又一瞬间从地狱升到天堂。 他听见自己沙哑又艰涩的声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李非霓微垂眼帘,看到他安然无恙,便蹙着眉望向姜子牙:“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少女眼眶较旁人深些,阳光不至眼底,皮肤极白,更衬得睫毛黑而浓密,眼睛里的质问便来得十分浓烈。 姜子牙看见她的模样,瞳孔微缩,连忙收回斩妖剑,手却微微一抖,不小心削下她一缕发丝。 他缓缓摇头,笃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姑娘,他乃是妖精所化,你还是速速避开为好,莫要伤了自己。” 周围人自然不相信,啧啧作声:“好端端的一个神仙公子,哪里就是妖精?如你所说,这位姑娘身手不凡,莫非也不是人?” 李非霓心下了然,已经信了几分,只是这在她看来,实在不算什么杀人的理由。 她扶着苏弦起来,反问道:“不论他是不是妖精,我只问你,他有没有伤过其他人的性命?如果没有,你无端就要用剑斩他,是否也太过无情了?” 姜子牙暗自叹一声,他实在无法泄露天机,道出玉石琵琶精和后宫那位苏娘娘的关系。 他只能软了口气,哄道:“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留着他,将来会徒添许多杀孽。” 李非霓觉得逻辑不通,用将来的事情判决一个人的生死也不免太过绝对,但她又知晓姜子牙的能耐,觉得应该听他所言,一时间有些两头为难。 于是她挑眉看向苏弦,等着他的回答。 苏弦牵着她的衣袖,认真回望她的双眼:“我从未害过别人,苏弦起誓,以后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姜子牙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冷哼:“妖言惑众。” 声语鼎沸,越来越多的人重重迭迭围住了命馆。不一会,有人分开了人群,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乘马而来,衣着不凡,眉宇间是浩然正气,正是亚相比干。 他勒住马,问左右的人群:“何事喧哗?” 众人七嘴八舌:“丞相大人,青天白日的,姜子牙竟然想打杀那位公子,幸好这位女侠出手及时,否则就要血溅当场了!” 比干大怒:“竟有这种事?拿来!” 姜子牙走出命馆,不卑不亢地俯身一拜:“丞相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又岂会做出这种违法之事?乃因他是妖非人,怕日后会祸及苍生,不得已才下手。” 比干暗自思索,姜子牙名气甚大,连他在朝中也略知一二,这人神机妙算,性子沉稳持重,绝非轻浮办事之徒,其中必有隐情。便道:“另外两人何在?” 天,这事真是越搞越复杂了,这该怎么脱身……李非霓心烦意乱,只得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外走。 苏弦暗自深吸一口气,快走两步到前面,以一种不甚明显的姿势将她护在身后,微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两人行至马前施礼:“见过丞相。” 比干见这一男一女都彬彬有礼,气度不凡,不禁暗暗点头,心中怀疑又去了两分。 思来想去,他吩咐周围人:“此事难以定夺,还是交由天子处理为妙。” 叁人只得跟从。 过午门,比干至摘星楼进内启奏,他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事情经过,请帝辛定夺。 帝辛听完,道:“此事倒是有趣,说起来,朕还未曾见过妖精呢。”他偏头笑睨一眼苏玉,”御妻,你见过妖精吗?“ 苏玉回望他,嘴角勾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妾身不曾呢,陛下快别吓唬妾身了。” 帝辛不置可否:“宣。” 朝歌城一日游没想到结束地这么快,李非霓慢吞吞地走在最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不久才分开的苏玉和帝辛,她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事与愿违,帝辛一眼就看见她,惊喜地叫到:“竟然是李仙子!” 苏玉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只是因为看到心上人,还因为他的结义兄弟——轩辕坟叁妖之一——玉石琵琶精也在其中。 苏弦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苏玉暗暗瞪他,只对帝辛道:“陛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还是先叫妾身的表妹上来吧。” 他只口不提苏弦,如果开口求情,难免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帝辛说:“来人,在朕身边再设个座位。” 李非霓正想开口,见天子面上又浮起那种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连忙把拒绝的话咽回去了。 她乖乖地走上去,默默看着台下的两人,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帝辛笑看她坐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这才收敛眉眼,淡淡发问:“阶下所立何人?” 姜子牙俯身施礼,眉宇间并不露惧色,回道:“草民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师承昆仑山玉虚宫阐教道法掌门元始天尊。因善卜卦,便在城中开一命馆。未曾想这妖精甚是胆大,竟敢来算命,姜尚一眼看破,欲剿妖精于朝野,灭怪静其宫闱。只是没想到这位……姑娘怕是误会了,便出手阻拦,于剑下救下此妖。不过李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倒是难怪。“ 苏玉将关切的目光投向李非霓,用眼神询问她是否受伤。 李非霓冲他弯起眉眼,摇了摇头。 帝辛看见这眉来眼去的一幕,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他将怒气转移到姜子牙身上,提声质问他:“刁民胡说!这分明好端端是个人,怎么就是妖精!朕看你是欺君之罪!” 姜子牙看着叁人,并无特别反应,口气冷漠平静地回答:“陛下若不信,草民用叁昧真火一烧便知。” 封神·玉焚(微H) “不可!”李非霓立刻反驳,她瞪视姜子牙,眼中浮现几分怒意。如果用了叁昧真火,那么苏弦必死无疑,她先前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 姜子牙看着她与暴君妖妃举止亲近,又几次叁番为妖邪庇护,双眸明灭不定,复杂难辨。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是否要让妖精无所遁形,全凭陛下决定。” 帝辛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李非霓的一举一动。 他轻轻笑着,很是轻松愉悦,眼角眉梢却悄然蒙上一层暴戾之色,语调轻佻绵长,吐出的字眼却令人白日生寒。 “那便……烧吧。” 李非霓还想再辩驳几句,但是苏玉悄悄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生”字,并暗暗摇了摇头。 苏弦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他求助地望向苏玉,希望他能念及多年情义,救自己一命。 苏玉微微侧脸,避开他的眼神,心中一叹。阿弦啊阿弦,你为何这般想不开,非要去算那什么劳什子的命?你平日就贪玩成性,这回可真是自掘坟墓了。 相识这么久,苏弦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渐渐生出绝望之意。他的眼尾泛起苦涩的潮红,哑声道:“苏弦明白了,既然天意不可违,那么也合该苏弦今日有灭顶之灾。” 他定定地看向李非霓,似乎最后要将她的模样细细描刻在心里,“苏弦十分感激姑娘多次出手相助,如有来世,阿弦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一定生死相随。” 李非霓启了启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算了,随他去吧。 “妖孽放肆!姜尚,还不动手!”帝辛瞋目切齿,以手重重击案,大发雷霆。 姜子牙领命,立刻运起精、气、神,凝聚成叁昧真火,从指尖喷涌而出,宛如一条火龙,紧紧缠上苏弦的衣角。 苏弦也不挣扎,站在烈焰中,只静静地望着她,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火,无穷无尽的大火,浓烟翻腾,黑雾弥漫,滔滔直冲云霄。电闪雷鸣直劈而下,烟消云散间,翩翩公子随风消逝,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 一直半阖着眼睛,李非霓直到现在也并未将目光多施舍给苏弦一分,她微微抿着嘴角,反而像是因他的情意而感到困扰。 苏玉看着这郎有情、妾无意的一幕,不知是否联想到了自己,心中顿生出几分兔死狐悲、同病相怜之感,一瞬间,他竟有些恼恨李非霓的无情起来。 他对帝辛强笑道:“陛下,原来那妖精竟是玉石琵琶所化,看来不论是什么邪魔怪道,在陛下的天威下都无所遁形呢。” 帝辛听了很是受用,笑得露出嘴角的小梨涡,问姜子牙:“果然是有些降妖除魔的能耐,你觉得朕该赏赐你些什么?” 姜子牙低垂眼睫,略加思索抬眸回话:“子牙愿在朝保驾。”他似乎瞥了一眼苏玉,“子牙愿为陛下除妖邪,清君侧,望陛下成全。” 苏玉恨恨地将涂满蔻丹的朱红指甲抠进手心,心中记下一笔,暗誓要为阿弦报仇。 “嗯,倒是个有抱负的。”帝辛十分欣赏,“姜尚听朕封官,官拜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 然后挑起一侧长眉:“这玉石琵琶倒不是俗物,取来,赠与李仙子。” “……” 李非霓并不想要,可是又害怕苏弦在纣王这里,怕是会落个连真身都不保的下场,只得接过来,随手置在身前的桌子上。 看着她随意的举动,苏玉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眸含秋水,目光盈盈地控诉着她,眼中似有千万种痴怨。然而她依旧是那副轻阖眼皮,神游天外的样子。阳光落在她深邃的眼窝处,又缱绻地亲吻着她挺秀的鼻尖,她的漫不经心便带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厌世味道。 愤怒,生气,或者伤心,那张尽态极妍的美人面上什么情绪都未显露,帝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不禁感到有些无趣。 他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说完便拂袖离去了。 姜子牙一直站在原地并未离开,毕竟,有些话他也想亲口问问她。 纣王走了,李非霓心中松泛了些,她捻起一枚果子放进口中,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对苏玉说:“玉石琵琶,还是你拿着比较稳妥。” 语毕,她看也不看姜子牙一眼,转身就离开了。苏玉连忙着侍女抱起琵琶跟在后面,自己则亲昵地挽起她的胳膊,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 身后只余姜子牙一人独留在摘星楼,安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掌松松握握,半晌无话。 …… 穿过银烛长街,还有几步就要进寿仙宫的时候,一个宫人小跑着从后面追赶上来,颤巍巍地叩头传旨:“奉陛下口谕,李仙子迁居,入住帝宫偏殿。” 这个从天而降的消息瞬间砸晕了李非霓,她霎时火从心起。 苏玉也同样震惊无比,一股凉意浮上眉梢。 “大胆!”苏玉眼睛淬了毒,凝眉怒视着他,“你再说一遍?” 宫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直流:“回……回娘娘的话,李仙子改居帝宫偏殿,这是陛下的旨意,娘娘息怒,娘娘饶命!” 苏玉正想把他立刻炮烙处死以泄心头之恨,但是想到李非霓的态度好不容易有回春的趋势,不愿再让两人的关系坠入冰点,只得按耐住胸中的层层怒气,声线凌厉:“本宫知道了,还不快滚?” 宫人如获大赦,自觉捡回一条命,赶忙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的视线。 苏玉的掌心逐渐渗出冷汗,心嘭嘭跳得厉害,好像被一双手紧紧扼住了。 他转过头,一双翦水秋瞳担忧地望向身边人,只看见少女眸中似有怒意翻滚,瞳孔的浅金色也仿佛化成了千万金色的刀锋,脸上竟腾腾浮起几分杀意。 李非霓心中着实烦闷到了极点,帝辛叁番五次地纠缠自己,就算是泥人也有火气,更何况她如今哪有心思在这儿谈情说爱。 现在只觉得不如干脆提前结束剧情,杀掉帝辛一了百了,说不定还能直接结束游戏。 她发泄式地踹向旁边,竟然一脚踢碎了石凳。 李非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玉吓了一跳,似乎是害怕她真的将杀气付诸行动。 他甚至也不敢再暗自生气了,而是连忙牵起她的手劝道:“霓儿,你可千万别冲动,帝辛气数未尽,现在还杀不得他。” “嗯。你放心吧。”李非霓嘴角勾起笑容,齐齐露出八颗牙齿,此时此刻显得有些阴森,她一字一顿:“不过他要是敢碰我,我就直接把那玩意儿揪下来。” 苏玉只觉得裙子下面一凉,于是殷切切地讨好笑道:“霓儿此举甚是识大体呢。” “只是你这一走……”他白皙的面庞上悄悄浮起几朵嫣红,仿佛千娇百媚的桃花缓缓绽开。他趴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地羞怯道:“为夫定会想娘子的紧,只怕是下面那根也要憋坏了。到时如要爬床,还请娘子给为夫留一扇窗户。” “唤我的名字谢谢……你那根不想要了?”李非霓一阵无语。 “霓儿饶命,为夫还要用它好好伺候霓儿呢。”苏玉媚眼如丝,朱唇蹭过晶莹剔透的小巧耳垂,带来一阵酥麻。 上面还是眼点泪痣,夹媚含春的祸国妖姬苏妲己的面孔,下面那与女性特征及其不相符的狰狞巨物却已挺立,竟形成了一副奇异而又和谐的春景图,诡异却美得动人心魄。 他将早已肿胀无比的硕大肉棒在她的腰际隔着裙子悄悄摩挲着,娇柔而脉脉含情地泫然欲泣,呜咽轻哼着求欢,仿佛这样就能到达高潮。少女自然好闻的馨香,对他来说,就是最凶猛的烈性春药。 李非霓斜眼看着这只青天白日就发骚的狐狸精,用指尖支开他的脑袋,在他白璧无瑕的细腻前额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宛如吻痕,说不出的香艳淫靡。 她在苏玉期待的目光中,红唇轻启,皓齿如贝,微微露出引人遐想的粉嫩舌尖,用靡丽勾人而不自知的声线,轻柔婉转地吐出一个字:“爬。” ……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在床上翻来覆去,李非霓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突然有些想念那只毛绒绒的、又会暖床的狐狸精了。 她烦躁地推开窗,轻盈地跳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夜晚的微风夹杂着几缕寒意,吹散了心头些许烦闷。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日了,却依然没有等到外界的消息,还要身陷朝歌,被暴君变相禁锢自由,更不知出路在何方。 她漫无目的地在御花园中缓缓踱步,想要靠走路的疲累麻痹身心,却连一个最简单的“累”字都做不到。 越走越精神,无奈,她开始数花园中星星点点的宫灯和皎皎发亮的银烛。 宫灯和烛火忽明忽暗,随风摇曳,其中有两点亮光却格外明晰,遇风也一动不动。 不!那分明不是什么烛光! 那是一双眼睛,一双金黄瞳孔外镶嵌着琥珀色的、专注无比盯着心仪猎物的、大型猛兽的眼睛。 —————————————————— 嘿,您猜怎么着,我竟然提前完成这个星期的进度了 封神·偷欢(H) 那是一头黑色的豹子。 黝黑的皮毛在夜幕的掩盖下,仿佛是一件上好的夜行衣。 细碎的月色伴随着摇曳的烛火落在黑豹的眼睛里,仿佛盈盈的水光,让人心生一种猛兽细嗅蔷薇的温柔错觉。其实它本质上仍然是一头拥有尖牙利齿、似乎能够轻易撕碎面前少女柔软身躯的顶级猎食者。 但是黑豹并没有那么做,它压抑住自己残暴的嗜血和阴暗的占有欲,乖顺地收起利爪,垂下百兽之王高贵的头颅,露出脆弱的脖颈要害,发出无声而温顺的邀请。 王宫禁内自然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野兽,李非霓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她跨坐在黑豹的背上,双手搂抱着它的脖子,亲昵地将脸贴在它光滑的皮毛上。 少女最柔软私密的两处所在都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温热清晰可感。黑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脑子“轰”的一声,一股热血向下身冲去,胯下的巨物立刻悄悄地抬起了头。 甩了甩耳朵,它驮着身上人向花园深处踱去。 掀起层层枝叶繁花,花园深处竟然别有洞天,其中是一棵巨大的冷杉树,望之似有成百上千之龄,树冠浓密的几乎要遮天蔽日,幸好还有无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点缀其中,冲淡了巨树阴森窒息的威压。 遗世独立,如梦似幻。 身下的黑豹恢复了人形。墨色的长发,靡丽的眉眼,镶金的长袍。 正是申国师。 跌在申公豹的怀里,两人的私人领域便重合为一,再无间隙。鼻间气息交织相融,唇与唇的距离极近,仿佛只要一方探出舌尖,就能轻松品尝到那无上的美味。 男人的吻很快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既甜且涩,那是冷杉的香气;既柔且刚,那是思欲情切而碰撞在嘴唇上的虎牙。 良久,一吻结束。 李非霓被吻到气息不稳,手指勾着他低垂到自己胸前的墨色长发,仰望着他的眼睛:“是你。” 申公豹垂下眼睫,遮住了因欲望勃发而显得迷离的眼神,嘴角微微抿着,不复往日笑容:“是我。你很失望吗?” “你遇见的第一个人明明是我,可是你的名字,我竟然是从他人口中得知。”他直起身,微微拉开距离,修长温润的指尖却诚实地流连在少女深邃的眉眼处,语气有几分戚戚,“李非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先要了苏玉?” 四目相对,沉默许久,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李非霓感到困惑不解,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她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究竟从何而来。既然双方互相有意,那么孤男寡女自然一拍即合,何苦纠结于先来后到呢? 既然想不明白,就只能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归于对方是馋自己身子罢了。 心下了然,便做出了回应。 “嘘——”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她轻轻呵着气,将唇瓣若即若离地贴在申公豹的耳廓上,直到它的白皙染上绯红,才小声劝道,“人生在世,何苦想这么多为难自己嘛。” 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但太过令人沉迷了。 一股炽热的火焰迅速从耳廓蔓延至全身,与胯下的熊熊欲火汇聚在一起,将理智燃烧殆尽,最终化成了灰。 权力的斗争,荣华的享用,师门的荣耀——哪怕是元始天尊的夸赞,带来的快感都远远不及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 或许自己的身体就是这么下贱吧。在她面前自己总是一次次撕下假笑的面具,根本无法强颜欢笑地看着别的男人进出她的身体,却忍不住一次次、像个登徒子那样暗暗窥伺着她。一瞬间,他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野兽的瞳孔的因为受到刺激微微收缩,逐渐弥漫上欲望的赤红,仿佛要撕碎猎物一般,他的脑海中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占有她——狠狠肏她,肏晕这个移情别恋的负心之人! 精雕细琢的指尖缓缓探出尖利的锋芒,他一瞬间就撕碎了李非霓下半身的衣物,露出她娇嫩欲滴的花户和修长紧致的大腿。她上半身的衣物完好无损,交配的生殖口却已经暴露在雄性面前,做好了被完全占有的准备。 并没有什么前戏,他撩起长袍,硕大的肉屌直截了当地贯穿了她两腿之间,直冲冲地顶刺到了最深处,毫无一丝保留。 这是场惩罚,他这样告诫自己。 像是报复性的占有与折磨,他缓慢至极地抽出性器,细细研磨着敏感的穴肉,然后再次大力地顶了进去,红通通的穴口并不介意被如此玩弄,反而宽容地将它再次吞没,如此循环往复,抽插不停。 与此同时,早已饥渴万分、已经干涸无比的嘴唇却没有去急切寻觅它的另一伴,而是紧紧贴在少女的耳边,难耐地泄出低哑的呻吟,夹杂着些许疲倦,仿佛裹着砂砾的珍珠,搔刮得耳朵深处又痒又烫。 李非霓眼中浮起水雾,视线都被烫得有些模糊不清,被这样缓慢而大力地按着腰肏弄,自己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发痒,急需要更猛烈迅速而不留情面地侵犯。 她低低地娇声哼着,像是兽群中被成年猎豹按在爪下欺压玩弄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兽,只能委屈地控诉着他的霸道与无情。 够了,不要再互相折磨了,自己淫贱的身子能尝到她的味道,难道不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吗? 申公豹掐紧少女的腰际,调整肏干速度,一下一下迅猛而激烈地加速顶弄,紫黑的肉屌在被磨得艳红湿润的穴口内外飞速出入,凶猛地撞击着敏感的花核和柔软包容的穴肉,卵蛋重力击打着会阴部,霎时间淫液四溅,打湿了身下微微刺痒皮肤的草地。 那双略微冰凉、挟带着冷杉木香气的薄唇,也终于顺随着主人的心意,贴在少女被汗滴濡湿的双唇上,用兽类的尖牙做亲密的研磨撕咬,直到双唇像花穴一样,从冰冷逐渐被摩擦得火热起来。 任由他迷乱地亲吻自己,李非霓感觉自己像是被抛上了头重脚轻的云端,又瞬间坠入地狱的淫靡之火中,只能无意识地轻启红唇,让对方卷走自己全部的涎液。 一次又一次的沉浮跌宕,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深深陷入了森林中最冷涩却柔软的落叶堆,沉浸在一段极其漫长的薄荷味的春梦之中。 时间过去了很久,依然坚硬无比的野兽性器还在大力地肏弄着花穴,疏解着自己发情的痒意,并未减速分毫。少女偶尔唤出的动情低吟和男人沙哑诱哄的喘息舔舐交织在一起。也许交姌的两人心境天南海北,但此时在宽大衣袍的掩盖下,他们最私密、最见不得人的地方却紧紧交缠在一起,离远看去宛若连体一般。 “别弄了……呜……我再不回去就会被发现的……”李非霓小声地哀求着,希望这场没有尽头的性事可以就此停止。 “不用担心……嗯……我这就送你回去…”申公豹湿黏的舌尖划过她被吮吸通红的耳垂,似乎发出一声低笑。 申公豹变换了个姿势,那是最原始的后入式,他用粗壮的性器更为深入和紧合地刮划过层层穴肉,一冲到底,同时将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然后掐了个决,两人便瞬移到了帝宫的屋顶上。 “你、你干什么!”李非霓大吃一惊,被此举吓得不敢再乱动,由于紧张和羞耻,下身不自觉地收缩,仿佛千万张小嘴饥渴地吸吮着男人的阳物。 “唔……”他不禁被夹得低哼一声,舌面缓缓划舔过她白腻的后颈,轻轻啃咬以作安抚,“你不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么。” 他施法隐匿两人的身形,揭开一片瓦砖,示意她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她顿时目瞪口呆。 锦绣华贵的龙床上,赤着白玉身子的是那个天之骄子——残暴而不可一世的纣王帝辛,他平日保养尊贵的鸦青色长发,此刻混着动情的汗水,凌乱地紧贴在濡湿的额头和俊美的面庞上,还有一缕黏于他微张而待人采摘的红唇,脸蛋看起来竟更显稚嫩些,像是过早熟透而甜腻无比的糖渍樱桃,十足的娇贵靡丽。 发丝几次迷了眼睛,他都没有伸手拂开,因为他此时正在——忘情地撸动着胯下的肉屌,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唤着李非霓的名字。 耳边的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的好霓儿啊,你倒是说说,自己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他眯着眼睛,窄腰更用力地往里面顶,甚至直接戳进了柔软丰腴的子宫口,“你说,我就射在这房顶上怎么样?” 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幅度地摇头,李非霓只能一口咬住拥紧她的修长皓腕表示抗议,那只形状好看的手臂此刻正因主人的动情和嫉妒而微微发力,上面青色的血管十分明显,诱人采撷。 “唔……”申公豹闷哼一声,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极乐,或许两者总是相伴着出现的。 暗红的血液划过鲜嫩饱满的唇珠,滴滴答答地打在瓦片上,倾泻而出的还有再紧致的花穴也包裹不住的大量白色浓精,甚至还有几滴心惊肉跳地顺着屋顶缺口落进了寝宫里。 但是幸好,没有被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帝辛察觉。 一口气刚刚松懈,怒气便油然而生。李非霓低头一瞥,看到自己已经吸收了墨滴,便瞬间没了与他虚与委蛇的性致。 这人太麻烦了,她蹙起眉头想,甚至连个省心称职的床伴都算不上。 察觉到身前人的僵硬,申公豹心里一滞,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过火的行为。 来不及回味高潮的余韵,他立刻抱着她转移地方,落地之后便小心地为她整理衣裙,随后有些歉疚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半跪在草地上,凶猛狡猾的黑豹露出驯服的神态,讨好似的吻她的手:“要打要骂,我都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心上人半晌都不出声,他不免有些心慌。 李非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抚抚自己的裙角,最动人的唇瓣却吐出最无情的字眼:“我们以后还是不必再见面了。” 心脏仿佛被啮齿动物咬去了一块,刚刚才被驯服的野兽呆愣地看着主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踉跄几下,宛若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走了两步,她却似乎回心转意,转过身看着他,欲言又止。 心中陡然一颤,申公豹的睫毛颤动得厉害起来,目光中又流转出几分希冀。 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语却更像一把刀子,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只听少女说:“你最好帮我用法术清理一下身体。哦,对了,就是苏玉用来帮我清理的那种。” —————————— 追-更:rousewo.com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