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班的小小少年们》 第1章 规矩意识 早晨，太阳刚升起，城市早高峰上学路上车水马龙，发出“滴滴嘟嘟”的声音。 实验二小校门口走来了两个男孩子:矮瘦的叫李昊，黄色校服里白村衫的翻领里，露出塑料假枪鲜艳的边；高胖的是陈怡坤，左手拿着迷彩服，放在手臂弯成三角形，像个指挥官似的，大摇大摆地走着。 “把东西装好，不要让老师收了。放学后四点钟，小区的休闲广场小树林打cs。”李昊说道。 “放学马上去?我要参加我们班黑板报呢!”陈怡坤回答。 “哦!李昊‘蹿＇上来，“做好学生了?帮班上出黑板报，不打枪了!” 李昊的“好学生”的意思就是说在学校里规规矩矩。 陈怡坤有些吞吞吐吐辩解道:“那个……班上的黑板报我高兴参加……就参加，不高兴参加……就……不……参加! 打cs更好玩!” 李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有胆量!” “当然!” 他们五12班，有好几个“有胆量”男孩子。 如说，班上要排队集合，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在后面走；上课时，趁老师不注意，在下面丢飞机…… 有一天，他和班上两个男同学玩火，把烧起来的纸从自己位置上丢出去，一般烟在上升，老师吓得拿着灭火器冲进来了，他们却哈哈大笑起来。 学校批评，爸爸领回家，被揍了一顿。 不过，陈怡坤可没哭，他觉得自己有‘男子汉气概’! 李昊给陈怡坤打气，“男子汉就要胆子大，不用守规矩。” 下午放学时间，是陈怡坤之前就答应班上参加黑板报画报头和插画的时间。 结果，一下课，班上组织的排队还没完成，他就从王老师眼皮子底下溜了。 回到小区的广场，书包一丢，和李昊他们在广场的小树林里追逐打cs，兴奋的大叫，“敌人来了……开枪……开枪……” 照例是被父亲从小树林的树背后揪回家的。 被父亲拉扯着回到家，母亲已经在洗碗筷，看着他，咕着说:“在学校不听话，放学没排队就先跑，让老师和家长担心，到处找你!” “一点规矩意识也没有了，一天只想着打cs。 你在班上承诺画黑板报的事，就应该要做到，也是遵守学校和班级的规定。”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生气得已经拿出了棍子。 “我乖孙子人聪明，学习好，画画又棒，不能打，舍不得打！”奶奶皱着眉头阻拦父亲。 “妈，我不是不让他玩，周末我带他去森林公园专用场地打cs呀，上学时间就得好好上学，好好遵守班级，学校的规定！ 一天放忙着在小区里乱打cs，休闲广场还有老年人散步，小树林也被他们踩坏了…… 一个人如果从小都没有规矩意识，长大了就算再有本事，再有能力，那也怕出事呀……”父亲这次气愤的棍子真的下来了，打得他哇哇直叫。 奶奶阻挡着，都哭了:“乖孙子，我一直在说服你，可是你一直不听……” 其实，老师、父母，还有奶奶的话陈怡坤是听的，也想改，可是‘打起cs’，那种‘男子汉气魄’，就完全忘了。 晚上，家里终于因为他的吵吵闹闹终于清净了，他就想，“明天遇见王老师和同学们，答应班上参加黑板报却跑了，怎么解释呢?” 另一个声音，是李昊的声音在说话:“不能向他们‘屈服’，不要怕，继续去打cs!” 也有另一个声音，是自己的:“其实尊重老师，听父母的话，维护班上的荣誉，也不代表没有‘男子汉气魄’呀! 那明天下午决定不打cs了，把班上黑板报上的图画好，然后向王老师承认自己的错误!”想到这儿，陈怡坤的脸热辣辣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后来，他又想了一套折中的办法，明天对王老师和同学说:“哦哟哟!我昨天放学拉肚子了，站也站不直，所以没法出黑板报。”这样说，就表示自己也并不曾向他们‘屈服’。 他为自己的聪明左手拍右手，欢呼！ 第二天，陈怡坤来到班上，许多同学围着昨天的黑板报看，远远望过去，看见上面写着五颜六色的字，主题是禁毒知识的。 忽然有同学叫了起来:“这算什么?就只有字，空着的报头和插图，没有图，这个图原本是陈怡坤昨天画的，他答应了班级，却空着不画！ 他为什么不画图?就是因为他昨天撒谎没给黑板报配图，学校红领巾小组检查，我们五(12）班低分，没有得到流动红旗了。” 陈怡坤听见同学们的议论，有点不想进教室了。 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是班长郑金凯，皱着眉说:“班集体是大家的，这次黑板报配图，是你答应班级的。 因为班上，没有一个人画画比你好，你是知道的。 可是……” “哎呦，昨天放学我肚子痛，哎呦!站也站不住!” 郑金凯严厉地说:“你撒谎，你昨天是去打cs去了！” 陈怡坤抽了一下鼻子，他想:完了，事情拆穿了。 他索性不管它，为了表示自己‘不服，有气魄’，就大声回应道:“我本来要画的，你们骂我，我就不画了，我本来就没那么空!” “你不爱我们班集体！ 你没有集体荣誉感! 你这是自私!” 声音最大的王美茵和其他同学们的批评，嚷得陈怡坤直冒火，他对着空气挥舞拳头，“我不自私，我打cs，是想当英雄!” 班主任王老师进来了，制止班上的吵闹，也没有批评他。 只是关切的看着他说，“想当英雄和遵守班集体规矩不冲突。规矩意识很重要，从小守规矩，为班集体的荣誉争光，班级的凝聚力就会越来越强，长大才有可能为国争光，成为真正到英雄！ 爱班集体，也是从小爱国的体现。” 陈怡坤那一天都垂头丧气的，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具体。 他也希望同学们来求他:“陈怡坤，请你帮帮忙吧，仍旧画个漂亮画，放在黑板报上吧。”于是他就愿意参加班级的黑板报活动了，也不担心同学们批评他了。 可是，没有人求他，他也没有主动站出去。 班长郑金凯决定自己负责黑板报画图那一块。 陈怡坤斜眼望它一下，就觉得不服气，“郑金凯画的向日葵像什么!花瓣竖得那么高，像角一样。”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同学们的认可！ “向日葵围着太阳转的时候是那样的。 你又不画，画了总比空起一块好!”同学们白他一眼。 郑金凯走过来，“我要是画得不好，要是有什么错误，班上谁都可以指出来的。” 陈怡坤脸色发红，低着头。 平时，上美术课是陈怡坤感到最快乐的，大家看他画得好，就要问他怎么画的。 但是现在好像谁都不知道班级里有他这个画画能手了。 只有郑金凯坐在他的旁边，把要放到黑板报上的画稿给他看:“你看我这张图怎样，要是有错误，请你指出来!” 陈怡坤为了表示自己不‘屈服’，冷冷地说:“我不知道。” 第二次郑金凯又问了，他还是回答那句话，不过声音比较和缓些，讲完以后，他就难过起来，郑金凯这个班长其实人不赖，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第三次郑金凯又问他，他说:“我看不出什么。”说完就转过身去，跑开了。 不过，当郑金凯又开始下一个月学校布置的主题黑板报，在上面配图的时候，陈怡坤总是很羡幕地望着。 他突然感觉到能在黑板报上画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自己原本能画好，而且能得到班级同学认可，可以为班级争光，可是自己…… 打cs，踩踏着小区广场里小树林的草坪，自己答应班级的承诺也没有实现，哪里会是英雄呢！明明就是爸爸说的没有规矩意识和贪玩呀！ 虽然郑金凯画画没有自己好，但是他站出来勇敢承担班上黑板报的插图，同学们也都支持着他，郑金凯才是班上是英雄啊……”他有些喃喃自语。 他想改变自己，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到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对同学们说:“我愿意为班级黑板报画画，但我屈服，我是要改正自己的错误。” 可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学校又有新一轮的先进班级评选，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也是检查项目之一，必须配上更漂亮的报头和插画。 “我们要请一两个同学配合郑金凯帮忙画图，”王老师在班会上课说着，看着他。 一个同学举手报了名，接着，第二只手也举起来了。 陈怡坤站了起来声音发抖地说:“同学们，我愿意……” 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老师说:“我赞成!” 班长郑金凯说:“谢谢陈怡坤!” 陈怡坤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是屈服呀！” 王老师笑着说:“不是谁向谁屈服，守规矩的人，就是善于改正自己的缺点，健康成长！” 那天放学好一会了，陈怡坤还在教室精益求精地画着那张主题黑板报报头，他差不多半个身子都贴在黑板上去了，是一张很大的报头哪! 父亲来学校接他，在他后面看着，开心的口吻，“你这次答应了班集体的事，就一定要做好。 融入班集体的活动，为集体的荣誉付出，爸爸妈妈为你骄傲。” “本来嘛!我已经十岁了，我长大了，其实我很喜欢我们五(12）中队这个集体的，我也想做点我力所能及的事，不能只顾着打cs了。”他背对着父亲，说着心里话。 这时，李昊又走了进来:“喂!打cs去!” “我在画黑板报报头呢!” “一本正经，做了好学生啦!” “画好黑板报是班级的团结和荣誉，我要维护班集体的荣誉!” 李昊愣了一下说:“那你不打cs了?” “周末休息的时候再去打!” 陈怡坤在报头上画了一直飞翔的鹰，他把这幅图画得很好。 第2章 诚信‘种植植物’ 班上举行“种植”活动。 王老师告诉同学们，立春时节，嫩竹笋冒头。 雨水时节，带着暗红波纹的香椿嫩芽开始抽叶。 惊蛰时节，野外遍布新鲜荠菜。 春分时节，乡村小路上一簇簇的折耳根拥挤在两旁，紫红色，卵形的叶子娇嫩无比，煞是好看。 春光明媚，百花吐蕊，花香四溢…… 王老师在班上描绘这些，同时要求同学们回家自己种植一种花草，感受植物的生命历程！ 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杨笑云来到教室门ロ，已经是八点钟。 这还不打紧，这天的班上上交“种植植物”的时间。同学们都 带一自己种的植物来，可是他带来的是…… 本来一个月前他也想种点什么，可是学习那么忙，课外踢球那么有趣，就忘记告诉父母，自己也忘了！ 在班上还滥竽充数说自己也种植了，会开花的…… 这一天交种植的‘植物’，他也有准备，是在家的厨房里找了一根打着焉的蒜苗，泡在一个一次性塑料杯里，带来了。 蒜苗带是带来了，可是当着同学面前拿出来，实在又怕挨大家笑话:“你根本就没有老老实实在家种植植物，这是欺骗!” 杨笑云站在教室门口，犹犹豫豫的，进去又不好，不进去又不好。 最后他想:我先看一看，他轻轻地走到教室里面的窗边，第一组那边围有十来人；第二组也围坐着七八人；第三组……都在看各自带来的植物。 大家没注意他，他心里一阵高兴，谁知坐在窗口他后排朱文韬忽然和他打了个照面。 “杨笑云，怎么到这时候才来，早读时间都去掉一半啦。” 被朱文韬一喊，杨笑云不好意思了，只好搭讪着，嗯嗯。 他心里想:最好大家不要注意我，大家交了他们种植的植物，自自己混到放学就算了。 可是朱文韬偏作对，问:“杨笑云，你种植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看看吧!” “你自己种植得了，管我呢！”杨笑云讨厌地看了他一眼。但是这一喊却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学习委员王礼齐也跑上来问:“你带来了什么?怎么，你手里空空的?” “我藏在书包里。”杨笑云把手插进书包，但又不好意思拿出来。 周围的同学们种植的植物有:粉红色的月季、丰满的多肉、黄色的带水种植的黄色小睡莲……同学们种植得都很好，自己那根焉着头的蒜苗难道拿得出来吗? 但是朱文韬接着说:“杨笑云根本没带什么来，他之前说他也种植了是欺骗大家的。” “那就是不诚信!”同学们议论纷纷。 当然，杨笑云不肯给同学这样讲，他就发狠地从书包里伸出手来，气愤地说:“你不要冤枉人，你们看! 蒜苗从书包里拉出来了，这根蒜苗真可怜，嫩绿的蒜尖已掉落，蒜身蔫蔫的，衰弱地垂着。 “啊呀!把蒜苗带来做什么啊!”王美茵尖声地叫了起来。 “哈哈……而且是干瘪的呢!”朱文韬笑起来，随口又加了一句。 杨笑云今天实在有些恨朱文韬，要不是他盯自己，吵得大家要自己交种植的植物，会被大家笑话吗？ 杨笑云气冲冲地把蒜苗伸到朱文韬面前说，笑什么?难道蒜苗不是植物吗?你说!” “蒜苗是植物，但是……”朱文韬做了个鬼脸望向同学，“但是你根本就没有种植，更没有研究蒜苗生长，你对植物的生命一点没有了解。” 杨笑云只能像蒜苗耷拉着头，依然挣扎着辩解，“我不想种植，我这是拿来做标本的！” 同学们全部哈哈大笑起来，杨笑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老师来到教室，同学们停止吵闹。 王老师走到朱文韬身边，拍拍朱文韬的肩，又走到杨笑云的身旁安慰他说，“来，你把蒜苗给我!” 杨笑云难为情地把蒜面送上去。 王老师拿过蒜苗来，用鼻子了嗅，又用手摸摸，然后说:“同学们，知道一根完整的蒜，身上的三个部位吗？” “根部、蒜身、蒜头……”杨笑云低着头听同学们抢答。 王老师笑着摇头，说，“是大蒜头、蒜苗、还有蒜薹，蒜薹还会开出白色的小花！ 如果我们杨笑云同学能找到蒜这样完整的一套，做出一个标本，也是一个创新，很好的创新，我们给笑云鼓掌！” 杨笑云涨红的脸，霍的站起来，手臂伸向前说:“我一定找到一根完整，连接着大蒜头，蒜苗和蒜薹的蒜，做成最好的标本。” 王老师朝他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笑。 做标本需要蒜压平、汁液挤干，用玻璃纸贴在硬纸板上，首先必须要一根全部完整的蒜…… 回到家，杨笑云也顾不得吃饭，他先跑到厨房里翻了一遍，接着苦着脸对妈妈说:“妈，你能帮个忙，给我一根带大蒜头和蒜薹的蒜吗? “什么?“妈妈也觉得很奇怪。 我要一根带大蒜头和蒜薹的蒜，我要做着这样的标本。” “哪里有那样的呢!＂妈妈说，但是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就说，“明天我上菜场替你找找看!” 杨笑云听了这句话，像突然有了办法，也高兴地跳了起来。 “妈，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帮你提菜。” 第二天周末，刚吃过早饭，杨笑云就催妈妈上菜场。 在菜场上他东张西望的，到处找连接着大蒜头、蒜和蒜薹的菜摊。 但是整个菜场都走完了，要不就是单独的大蒜头，或者一根根蒜苗和单独扎成一堆的蒜薹。 那里有完整一根三部分全部都连接在一起的呢！ 一个买菜的阿姨告诉他，“要那种完整的带大蒜头、蒜和蒜薹的呀，得去土里找。 大蒜头埋在土里，蒜苗叶子都变老了，才会抽蒜薹；蒜薹过一段时间后开花，还会留下一球的籽。 只那样一根完整的蒜，菜场里都不能当菜吃，当然就没有卖了。” “啊，阿姨，那我做不了完整的大蒜一生的标本了。” 买菜阿姨摇摇头，不懂得‘标本’是什么。 妈妈这时也才完全明白了杨笑云的意思，告诉他，“王老师的意思，就是要你和其他同学一样老老实实学种植，种出一颗完整的蒜的一生！ 学习也必须讲诚信，才能踏踏实实把学问和做人做好!” “妈，我要做诚信的人。 我这次一定要亲自种几根蒜苗，等它土里接大蒜头、上面抽蒜薹，开花后，然后做出最美的标本!” 杨笑云在阿姨那里买了几根蒜苗，兴冲冲地把自己一定要老老实实亲手种植大蒜的事，告诉了王老师。 王老师高兴地送了他一个带土花盆，鼓励他一定要把蒜种好。 蒜苗是很容易种活的，才种土里两三天，就挺直起来，绿油油的样子，怪惹人喜爱的。 可是，这蒜苗怎么长那么慢呢，一个星期了，就高一点粗一点而已。 杨笑云感觉大蒜头在土里长出来了吗？蒜薹要好久才抽出来呢？一个月，两个月? 还天天那么费心的浇水。 他甚至疑心自己的蒜苗不会抽出蒜薹，或者下面长出大蒜头，更不要说开花! 杨笑云不放心，就去问王老师。 朱文韬也在，王老师告诉他蒜是会抽蒜薹的，书上也这样说。 你们上课专心听讲，回家认真做作业，对种植的植物观察好、记录好，空了就放心去打球。” 回到家，爸爸看到杨笑云就说:“你打球去的吧?你看你放在阳台的蒜，家里小猫在弄着玩呢!看看给你抓坏没有。” 杨笑云马上大叫，“我心爱的小蒜苗……” 妈妈却笑着对他说:“幸好我看看猫咪扑过去，就给你抬到柜子上面一点了，猫咪应该没有伤害到多少！” 杨笑云火急火燎的朝蒜苗看去，有几片叶子被扑倒了。 正突然看到猫咪正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借这机会冲上去:“好啊!你…猫咪被他一吓，缩进房间里钻进床底，他还想追进去，可是被妈妈拉住了。 他每天放学回家都认认真真观察着蒜苗，把生长的变化写进日记本里，又翻看各种植物书籍，植物知识可涨了不少哩！ 一个多月过去，蒜愈长愈高了，蒜苗也变枯黄的老蒜叶了。 那一天清晨，杨笑云拿了个杯去水，刚走近蒜盆，突然看到从蒜叶的中间抽出一颗绿油油的小蒜薹，被微风吹得微微点头，像在给他打快乐的招呼呢！ 这碧绿的蒜薹显得特别好看，这种刚刚出生蒜薹自己还从没有看见过呢!他想用手捏住了看看仔细，但又怕把蒜薹捏坏。 只能动着盆子，左看看，右看看，自已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时候，突然在家里跳着大叫起来了:“抽蒜薹啦!抽蒜薹啦!” 这一喊把妈妈叫来了，连刚起床的爸爸也出来看了。 杨笑云紧张地拦住了他们，还要求妈妈在家管住猫咪，不许它走近蒜薹盆。 那几天，杨笑云可高兴极了，自己亲身种植出来的蒜薹呢，这种内心巨大的喜悦比和小伙伴打球、父母带出去旅游、吃生日蛋糕……还开心！ 朱文韬来了，他们一起小心翼翼找了根筷子，连根带泥地把掏出来看，蒜根部果然长出了大蒜头…… 收获着蒜的一生，他和朱文韬一起制作标本。 他俩还从来没有这样快乐地学习过，杨笑云小心地轻轻地把小头蒜的泥土刮干净、清洗、吹风机吹干。 朱文韬用玻璃纸粘贴在原来那根蒜的旁边，他们一面贴着一面兴奋地唱起歌来了。 他们来到教室，教室窗台除了了同学们之前种植的各种生机盎然的植物，现在还多了杨笑云他们这个蒜的一生的标本。 王老师脸上泛出了慈祥的笑容，高兴地自语着:“有活生生的植物，有精心培养制止的真实标本，都是你们回家后诚信，认认真真的学习过程。 同学们一定都感受到了植物的美妙与美好。 青山绿水就有每一颗看似微不足道小花小草的功劳。 种植和制作标本，我们更熟悉这些植物了，我们一定也会更加爱护我们大自然！老师要谢谢你们呢?”王老师笑着说，她一面仔细地一件件欣赏起都是同学们亲手种植或者制作出来各式各样的杰作。 王老师的笑容中流露着很大的喜悦。 全班同学都拍起了掌，他们都在为自己鼓掌呢！ 第3章 帮助‘落后’同学 下午，第二节退课，接下去是操场活动。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地到操场上去了，留下五光杂色的大衣呀、围巾呀掷在各个座位上。闹嚷嚷的教室忽然静了下来。 王美茵横着头靠在课桌上，早上妈妈给她精心扎的小辫子被委屈地压在手臂弯里。 她从四年级，到现在五年级两学期来一直和学习委员王礼齐坐在一桌，无论谈谈讲讲，或者做功课，都很合得来。 班上这学期转进一个男生冯显博，父母是进城务人员，得到一个学位，加塞到了他们实验二小，她们五12班里。 王老师重新安排座位，王礼齐班调去和其他学习差的坐一起，她和与她同样高的冯显博坐一起。 王老师定了，没有法子了，王礼齐要跟别人坐在一起了，换来了这个冯显博! 他们观察校园写作文，她写着:学校有宽敞明亮的教室，紫滕花就种在教学楼的下面，那里有一排紫藤花架，紫藤花的枝条互相缠绕着爬上花架。 紫藤花都是一串花簇，颜色是紫色的，花簇更大些，香味更浓，蜜蜂围绕。 那香味扑进鼻里，就钻进了心里！” 憨头憨脑的冯显博呆呆的，只有几个干巴巴几个字，“校园真漂亮!” 她跟同学说，“和冯显博坐在一起，那才倒霉，他学习不好，上课还不安安静静听讲，小动作不断。 老师在台上要提问，冯显博不敢举手，脚还会发抖。 老师叫他回答问题，就慌慌忙忙叫起来，把书桌上的书都哗啦啦弄掉一地。 还有，这个冯显博不会坐的题目，也不问老师和同学，像煞无介事，无所谓一样。 我简直觉得这个冯显博又笨又憨。”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到王礼齐，她的好朋友，和她分开了，越想越难受。 有人走进教室里来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王礼齐。 “为什么不到操场上去玩呀?”王礼齐问。 王美茵不响，头也没有抬起来。 “生病了吗?和老师说一声，叫家长来接。” 王美茵向王礼齐白了一眼，猛地把头掉过去了 王美茵为什么不到操场上去为什么“不舒服”，王礼齐是知道的，干吗还问呢? 没关系呀，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同学间互相帮助。”王礼齐自言自语的，他的想法和王美茵不同呢！ 王美茵去找王老师，不想和冯显博坐一桌。 王老师说:应该关心更多的同学，大家都进步，一个学校好不是靠某一班，一个班级好不是靠某一个同学，你们长大了，建设祖国不是光靠一个人两个人就搞得好的……” 回到教室，王礼齐安慰她，说真的，以前班上总是我们两个学习第一第二不相上下，在一起只讨论学习，忘了大家，也的确不大好…” 王美茵动了动肩膀。她想打断王礼齐的话，叫他别说这些话，可是自己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其实自从冯显博做了王美茵的同桌，无论上课、做功课，都想学她像一样专心、认真。 可是她瞧不起他的表情。 慢慢熟悉后，冯显博开始找她， “王美茵，我笔没墨了，借你的笔！ 王美茵，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 王美茵，我科学书忘记带了！” 王美茵也不响，干脆不想理冯显博。 同学们说:“冯显博这学期可好了，和王美茵坐在一起。王美茵数学和英语顶呱呱，帮助冯显博，没有问题。” 王美茵听到同学们的话，嘴里不响，她可没有帮助过冯显博一次。 可不知一想到这里，不知怎么一回事，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冯显博跟王美茵同桌，看得出，也学着王美茵那样专心听课的态度，可是以前基础太差，什么倍数问题啊，和差题啊，还有英语语法和音标他完全不懂。 累积的课本知识盲打越多，学习也就没有兴趣。 有一次上音乐课时，忽然，“哗啦”一声，边唱边打节拍，王美茵的铅笔盒子掉在地上， 铅笔呀、小刀呀撤了一地，橡皮蹦跳跳地跑得更远。 音乐老师停了下来，“冯显博，又是你……” 冯显博立起来，讷讷地说，“老师，对不起，不……是我……我……” “老师，他的确没有玩什么，铅笔盒子是自己掉下来的，大概放得不好。” 因为冯显摆博帮她，王美茵也第一次帮他说话。 冯显博坐下来了，他感激地朝王美茵望望。 体育课以后，王美茵她们在练习跑步，不一会就气喘吁吁。 冯显博跑得可快了，还绕到她身边，告诉她，你跑的时候，用嘴吐一口气，然后用鼻子呼吸两下，这样重复，匀称的呼吸，你看会不会感觉没这么累呢？ 王礼齐跑过来说:“冯显博，你的方法不错，数学如果肯这样动脑筋，肯耐心地学，是能够学会的。” 冯显博说:“那我请你教你们，好不好?” “下课时间太短了，散学以后到我家里来教你吧，”王礼齐回头对冯显摆博说。 “你也来，我们两个一起教他。”王礼齐又告诉王美茵。 其实王美茵常常到王礼齐家去跟她一起做功课的。 这一天，她去时，看到冯显博已经在那里了。王礼齐一面讲解，一面还在，纸上画着什么。 王美茵蹑手蹑足地从后面绕过去，一看:原来王礼齐在给冯显博讲数学。 “甲乙两段布总长多少，只知道甲段比乙段长多少，问甲乙各长多少。像这种题目，应该在总长中先减掉甲段比乙段长的尺寸，再分开来，就是乙段的长度。” “甲段只要加上长出的尺寸就是了，现在我明白了!”冯显博高兴地拍了一下台面，拿起纸来仔细复习，背后一个声音说:“其实，老师也这样讲的啊!” 冯显博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王美茵，王礼齐说:“我看冯显博的算术能够补起来的。 王美茵说:“现在他上课时还安静的，就是时常迟到，算术课迟到，老师上课时他没有完全听到，就懂得很少了。” 王礼齐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每天起得早些，跑去喊他一起上学，他总不好再懒情了。” 王美茵迟疑了一会，没有回答。 她妈妈从小开始培养她，陪伴她左右，她做语文妈妈看数学，她做数学妈妈看语文。 她做作业时，有“三不”原则：不说话、不能吃东西；不能边做作业边玩。要思想集中，高质量、高效率完成作业。 冯显博自控力不好，她决定把自己培养出来好的学习方法告诉他。 “冯显博，你如果碰到不懂的地方，不理解的地方，我和王礼齐教你。 做错的地方，语文、英语字词错，订正三遍再默，课文三处地方背错，读三遍再背，数学错题先讲一遍，再出同题型2道。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这样提高成绩才有效果。 数学你要理解这道题为什么错，自己讲解思路，这个讲解的过程，就是一个输出的过程，看起来懂了，而在自己的讲解中，就能很容易知道哪里还没打通。 面对粗心，就是‘三到’原则，眼到，手到，心到，如果这三个环节都能做到，那么说真的，想错也难。” 她有一天主动和王礼齐一早去冯显博家，马路边那个小吃街处。 早上，这条小吃街马路上的行人还很少，冯显博家是住在一个租赁门面的上层住宿。 冯显博从楼上平屋窗户打开。可是王美茵一喊，冯显博就打开门匆匆地提着书包跑出来了，手很脏，脸红红的，身上满是水渍。 王美茵问他:“你在干什么呀?” “没……没有什么。” 昨天下雨，一夜大风，马路旁的水注已经被吹干了，可是冯显博还穿着 冯显博发觉王礼齐和王美茵在看他的脚，有点不好意思。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惊慌地说:“不对!让我回去一趟!”他一转身，就朝自家门面房跑去，门缝里，窗缝里，冒着一缕缕的白烟， “对的，我烧起大锅来水，我们开小吃的，我父母一大早去批发市场买菜，那里便宜点。 我烧好大铁锅水放那里，他们回来要的。” 同时，手里拿着一个馒头。 “你妈妈不在家?” “谁给你弄的早餐? 冯显博滑稽地笑笑:“我自己。” 王美茵什么都明白了。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冯显博起来，一大在起来，要淘米，要用煤气炉子煮一点大甑子的饭，要自己弄早餐，馒头都还是冷的，忙着上学校…… “走吧，上学校去!早饭有时候我忙了都忘记吃了，不然又要迟到的。” 路上，王美茵悄悄地对王礼齐说:“我可以以后和你来叫冯显博上课，早餐我可以从家里多带点出来………他……” 王礼齐笑笑说:“帮助同学，王老师说的，不仅是我们自己得到提高，而且还会让我们内心更快乐！” “嗯，我也明白了，以后我不会把自己关在小圈子里啦，不但对冯显博、对别的学习落后同学也应该像兄弟姊妹一样，你说是不是?”王美茵看着王礼齐说道。 第4章 不能‘玩物丧志’ 李佳豪有一个乐高小机器人。外表又光光滑又靓丽，机器人头顶还戴着一个黄色的贝雷帽，同学们看了都说:“这个小机器人好看! 李佳豪有了这把机器人以后，上课的时候老是拿它玩。一会儿拆卸，一会拼装，下课还要把它摆在用它在桌子上，得意展示一下。 不过，现在的同学们也要各式各样的玩具，并不稀罕李佳豪的玩具，还说，会带会飞的无人机、会说话的机器人…… 班长郑金凯提醒李佳豪两次了，“把你的玩具收起来，你带玩具，引得其他同学也带玩具，班上乱了，我们班是文明班级！” 可是，李佳豪朝郑金凯翻白眼，“你有本事告老师，告老师……” 李佳豪认为是班长在妒忌他有这把小机器人。 下午上课，李佳豪手又忍不住随手把放在桌箱里小机器人拿出来，对中间咔嚓切开，一半又一半，差不多把每一个零件全部拆开了，碎城一堆拼装散零件。 这个时候，他被王老师发现了。王老师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赶紧把小机器人收了起来。 可是不一会儿马上又忘了，又拿起那些散开的零件，要装起来。 正低头看着小机器人各个部位，觉得兴趣正浓时，忽然听见王老师叫他，他吃了一惊赶忙把杂气杂八小机器人，稀里哗啦往书桌箱子里塞，然后站起来。 “李佳豪，你说一下，”王老师问他，“今天我们讲的是哪一篇课文?” “课文?”李佳豪呆住了。王老师上哪一课，讲到了什么地方，他一点也没听见。 班上同学轰然大笑他。 他头脑里还旋转着那乐高小机器人，那散开的50片乐高零件如何搭出一架双翼飞机！ 他还想装出这新模型给同学们炫耀呢！ 结果回答课堂最基本的问题被取笑。 “谁能告诉他? 班上同学们哗啦啦都举起手来。 “请郑金凯说一下吧，”王老师说。 “《珍珠鸟》，这是一篇人与自然之间爱的颂歌。 作者和鸟相亲的细腻描写和浓郁的诗意、富含哲理。 显示出作者对自然、人生的挚爱之情，感悟到大至宇宙、小至人间，一切美之所在的真谛。” 郑金凯干脆利落地回答说。 都坐下吧，”王老师说，“李佳豪，上课该专心听讲，像郑金凯那样。 玩物而忘记了基本的学习，不就是玩物丧志吗？失去了意义！” 下课铃一响，大多数同学都出了教室去外面活动活动，李佳豪却呆呆的还在座位上坐着。 同学面前炫耀不成，还像郑金凯那样?当了班长，耀武扬威，管这个管那个，还有他画画不好，还想取代李昊，他前段时间接替里李昊在黑板报画的那张画吧，向日葵其实四不像，像个乱鸡窝，这个郑金凯烦！”他正越想越生气，郑金凯却笑嘻嘻地到了他面前。 “李佳豪，你看，不听我的话，今天…… 你管不着!”李佳豪叫喊起来，“要你来做什么!小机器人是我的，不是你的，我喜欢怎样玩就怎玩! 我爸说了，玩乐高小机器人能让人聪明！” “喂，李佳豪，你讲这话，是不听王老师的提醒?” “去你的吧!”李佳豪愤愤地走出教室去。 这天放学，郑金凯在校门口正碰上王老师。王老师和他并排走进学校。 “郑金凯，李佳豪上课不专心，心思在玩具上。”王老师说。 “我给他说过几次，可是他不但不听，还怪我不好，好像是我在嫉妒他有那把小机器人似的。” “你是对了，你们小学生玩这些益智玩具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也要学会克制。 就像网络，上瘾了就是网瘾，从小习惯不好，大了更难更改。 郑金凯，谢谢你帮助同学，同时也应该耐心的，反复帮助他，不要因为他态度不好，就不去理他了。 这事也需要要家长配合。” “知道了，王老师。”郑金凯说。 第二天早上，郑金凯来上学，看见李佳豪站在操场上，就跑过去说:“李佳豪，咱们去教室早读吧！”可是李佳豪看到他，听也没听，就冷冷地说:“好呼，告状啦?我可不怕，一摆手就往教室里走了，也眼走进教室去，一进门，就看见李佳豪冲到教室，大声说，“告状婆，告状婆，阴阳怪气告状婆……” 郑金凯忍不住火起来了，“我告什么状了，好，找王老师去，问过清楚!” 当他走出教室门，忽然又停住了，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回到教室，走过去说:“李佳豪，现在是早读时间，我要带班上的早读，你不应该胡说八道！” 李佳豪一愣，没想到郑金凯平静下来，而且气势很足。 他退后半步说:“好，你再去告呀！” “我在老师面前没有说你坏话。” 这时，第一节老师到教室外面候场准备进来上课了。 大家拿起课本，开始上课。 放学的时候，李佳豪在路旁等着他。 他一看到郑金凯，就怪声怪气地叫起来:“又去告状了吗?让我家长没收我的乐高机器人！ 你告吧，我让你告状！ 我一样要带我的小机器人到教室玩！”李佳豪要动手的姿态。 “你干什么?”郑金凯停下来问。 “不干什么!”“自己没有小机器人，看了眼红就妒忌啊!”李佳豪叫着。 李佳豪把自己的书包抡来，朝过郑金凯的头顶砸来。 郑金凯退后，躲过。 “我怎么得罪你啦?” 你怎么得罪我啦?你自己知道！”李佳豪喊着。 没想到，这时候，王老师从天而降。 “李佳豪，住手。 你首先就应该要学会自律。 真正优秀的根子，是在小学阶段时就打下来了。 好的学习的好习惯，为将来的成才，才能打下良好的基础。 郑金凯没有告你任何状，是我给你父母打的沟通电话。 要怪你怪老师！ 你们孩子学习的起点和打基础这个阶段，也是黄金时候，打下学习基础。 你和老师到办公室去一下！” 郑金凯朝自己家里走去，可是走着走着，又有些不放心，想看看王老师带李佳豪去学校说什么。 走了两三步，忽然看见路旁有一件小东西:一个乐高小机器人。 “正是李佳豪的那个，他伦书包砸自己时掉出来的！” 他拾起来。这时，许多念头在他脑里出现了 “永远不给他!”他把小机器人丢进垃圾箱。 或者砸碎它!”他又从袋里拿出小机器人。 “或者，明天把小机器人还他，看他说什么! “算了吧，他会赖我偷的。还是交给王老师好了。” 可是，他记起王老师对他说过的话了:“要耐心……”郑金凯决定了要继续帮助李佳豪。 第三天一早到教室，郑金凯真诚的告诉他，“李佳豪同学，我在路旁拾到了你的小机器人，现在送还给你。请你保存得好些，掉了是很可惜的。 因为我提醒你，你生我的气。可是我是你的同学，我认为我们学的学业很重要，我希望你在上课时千万不要再玩小机器人了。 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你对我说，我依然是你的你的好朋友郑金凯。” 说完，他把小机器人交给李佳豪。 李佳豪看着到郑金凯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去了，郑金凯看到他的耳朵也有些红呢。 “我……昨天王老师给我说了编程序，机器人的原理…… 我……其实对机器人是不懂原理的，要想真正玩好机器人，我得好好学习。 只是拆卸玩耍不是真本事，反而会玩物丧志。 我……王老师……我……” 上课的时候，李佳豪不觉又拿出他郑金凯还他的小机器人来，摸了摸外表。 这时，他旁边的郑金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李佳豪忽然像惊醒了似的，很快收起小机器人，把它放进书包里去。 下课的时候，李佳豪回过身去，讷讷地说:“郑金凯，我昨天，是……我……不好……” 郑金凯很快地说，“我很高兴呢，你机器人玩这么好，如果学习也好好学，以后你成了发明家，送全班你自己研制的机器人吧！” “我……我……可以吗…… 那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从小就玩物丧志呀！” 第5章 积极的卫生委员 张文姗和罗经纬是同桌。 张文姗是班上的卫生委员，这学期新增加的班干部职位，然后选上的。 她一当上卫生委员，就在班上说要大家讲究卫生、爱整洁、她会有责任心什么的，就像我们班上数她最好似的。 她从小学一年级就专业跳舞，瘦个子瘦高高的，笑起来两颊就有两个小酒窝，以前觉得她挺可爱，现在当上卫生委员没几天，就神气活现的啦，什么都管起来。 她一到教室，要检查同学们洗手没有，提醒大家尽量用洗手液或肥皂、流动水洗净。特别是饭前便后，不要触摸眼睛、鼻或口腔后。 教室里她开窗最勤快，保持我们教室环境清洁和通风。 同学中午都在学校吃午餐，她还要监督我们吃多少打多少，光盘行动，她也在争做光盘小卫士。 她管得这么宽，要是班上谁的指甲长了，手上脏的，得，叫她看见，就有得说，直接批评一大堆:“啊呀，马上去洗手，还有班上医用包里有指甲刀，马上去剪长指甲。” 关键，班长郑金凯还有学习委员王礼齐等班干部全部齐刷刷都支持她。 最近，全校都在学习垃圾分类，要求各班的同学都要记下垃圾分类的种类。 校园里分布着四个连接在一起的有害垃圾、厨余垃圾、可回收垃圾和其他垃圾的一体化分格垃圾箱。 张文姗就会每天抽同学出来背。 “看得出，你不够重视垃圾分类这件事，快去背了吧!” 你要是说:“张文姗，我明天再背。”她就把头像波浪鼓似的摇起来:“不行!不行!”头上的马尾辫也跟着甩来甩去。也好像在说:“不行，不行!” “这总没说的了吧?” “背吧!” 罗经纬总是记得不牢。 断断续续，“不能降解的有害垃圾有充电电池和电路板:含汞、银氢充电电…… 废药品及其包装物、水银温度计、水银血……压……” “罗经纬，你背得不熟。那我再问问你，可回收垃圾有那些?”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废纸、书刊杂志、复印纸等纸张，饮料及牛奶等纸包装；废塑料瓶罐盒，还有……”罗经纬依然结结巴巴。 “受污染与不宜再生利用的纸张，如卫生纸、面巾纸、湿中纸，你可不要搞混淆了！”张文姗给他补充着。 这个卫生委员做事就这样顶真，你叫人怎么说呢? 同学们都在背后说，“班上谁碰到她抽背这些，谁就认倒霉！” 她是个有心人，心眼儿可细着啦!上次背不齐全的还要被她第二次检查。 她再次抽背罗经纬。 罗经纬说:“得啦，卫生委员，现在我没空!不背!” 她抓起他的手。 他勉强地走过去，并且警告她:“你……不然，哼，甭想，我不背了!” 她没理他，依然不放开他的手。 接着，其他班干部都过来了。 罗经纬还是“硬气”不背。 班主任王老师过来，先是表扬了张文姗一番，说她工作积极啦，为大家服务热心啦什么的。 接着，王老师认认真真告诉同学们，“生活垃圾中有些物质不易降解，使土地受到严重侵害，必须分离出来。 同时，垃圾通过分类，有些可以变废为宝，减少人类对自然资源开发和利用等等。 卫生委员张文姗同学要大家牢记这些知道，没错，每个同学从小都要记牢固，而且执行好垃圾分类，就是保护我们的地球……” 王老师的话让罗经纬无话可说，那就好好背吧，不要再让张文姗追着他背了。 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发出要家长带同学们去社区医院接种流感疫苗的倡议书。 这下，张文姗的事情又来了。 班上接种了接种流感疫苗的要给她登记，没登记的她要问为什么还不去接种。 罗经纬可忙了，学校希望杯篮球赛球，我回家，把倡议书往抽展里一塞，心早飞到球场上去啦。 倡议书他没交给家长，回执单也没交回给王老师。 王老师提醒了他。 那天，张文姗张开两臂拦住了罗经纬，“你明天交父母一定带你去把流感疫苗打了。” “我最近参加参加球赛，没空!” “不成，打流感疫苗也重要! “赛球要紧呀!” 可张文姗，一点也不急，平心静气地说:“在我看，身体比你参加球赛重要！” 罗经纬急得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她一甩辫子说:“你答应我就让你走，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看她神气的! 罗经纬气冲冲地推开她:“哼，当了几天卫生委员，你就这样子，去你的吧!” 她大约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不客气，愣住了。 罗经纬骄傲抬起头，“我是体育健将，球员在球场上摔折了也不兴声痛，流感对于我算得了什么!”把张文姗推到在地。 王老师很少批评同学的，这次批评了罗经纬一顿，说张文姗这是为班级服务。 社区医院医生到学校宣传，“接种流感疫苗的最佳时间最好是在流感易发的季节前。 因流感具有发病急、传播快、范围广等特点。选择接种流感疫苗不仅会减少感染的风险，让自身不必经历感冒的痛苦病程，与感冒后就医相比也更经济实惠。 小学生都建议接种！” 医生的话罗经纬听。 得，一句话:张文姗全部胜利了。 不过，他还是挺讨厌张文姗。 班长郑金凯进教室来宣布:下周我们班有一个测验，都是挑战奥数的题! “什么?真的?”大家间。 “王老师亲自和找说的。” 罗经纬着了慌，他喜好练球、关心赛球的事儿，平时数学成绩只能是勉勉强强，班上要考挑战奥数题，他压根儿就没把握。 但是我也不想丢脸。 而且下周就测验，怎么办?我他急得直抓头发。 学习委员王礼齐模仿着老师的样，摸着嘴唇上假想的八字胡子，用低沉的声音说:“同学们!我们班测验挑战奥数提题，既要算出答案，又要说明演算的步骤，可不能出错呀！” 罗经纬扯一下下来的王礼齐的衣角，压低门说:“帮帮忙，要不到时考试，答案别忘了给我!” 王礼齐急急忙忙地摇手，说:“不行!不行!作弊是坚决不行的。” 王礼齐大着噪门喊，嚷得全教室的人都听见。 张文姗当然也听见了，她扭过头对罗经纬说:“你甭打算那些歪门邪道!” 罗经纬一扭脖子，说:“你管不着!” “管不着?我就向王老师报告!”她气鼓鼓。 接着，又同情地对他说:“罗经纬，你学习上不能加油一下，相信你会考好的！” “说得容易，考好，要能考及格，我就心满意足啦。王老师出的奥数题目那么难，这只角那只角的，把我脑子也搞昏了。考好?及格，我都不敢想。”罗经纬说。 张文姗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那，我放学给给你辅导，好么?” 你?一一我不需要!”罗经纬挥着手。 虽然张文姗成绩是全班也是前几名，比他厉害，可他能要她帮助么?将来，她更有了说的更会在自己画前神气活现的! 他宁可去求王礼齐，陈怡坤他们，也不能要她帮忙。 她气得着嘴说:“不要?好啊!你要是后悔了，求我，我还不乐意呢!”她说着，使劲一甩子辫子。 唉，送上门辅导的不要，反而到求人!而且王礼齐说他答应帮助其他同学了，陈怡坤说他回家后家长不让出门。 唉！ 晚上，罗经纬在家对着挑战奥数那些题目，没处下手。 “叮咚”一一门铃声。他开了门，咦，居然是张文姗! 他惊奇地说:“呀，是你!” “是我!怎么样?”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来帮你复习那些挑战奥数题！” 他愣了一下，说:“你……我……不是说 她鼓着腮帮子，忽然，又噗嗤笑出来，说:“瞧你!按我的性子，真不想帮助你，不过，没法子呀，我是你同桌，又是班干部，不能眼看你成绩掉下来，懂吗?” 罗经纬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想，默默地看着她。 她说:“对我有意见，咱们考完提；哼，我对你也满肚子意见呢!走，现在我帮你补习挑战奥数提题，你就得听我的!” 就这样，住在罗经纬家隔壁的张文姗每天放学都来帮他复习一节课厚，她父母就来接她回家。 第二周，考试那天，看着那些棘手的挑战奥数题，虽然有点把握，罗经纬的手簌簌地有点抖。 但是十道题目，张文姗给他复习时着重讲过的，大概类似的题型和接通思路。 他按着那些已经理解的方法做，真的不觉得难，就是最后一道作图题有点不好对付。 张文姗她已经从容不迫站起来交卷子了。 还对罗经纬一笑，仿佛在对他说:“你不要慌，是的、你不要慌，作图题一点也不难!” 他的心略略平静了些，冷静地思素着。忽然，眼前一亮，像有一根线把许多问题贯串起来，一切都变得可以理解了 他连忙在纸上写起来，等我写完最后一个字，考试结束铃就响了。 这次罗经纬心里没底的挑战奥数考试，第一道对了!接着，第二、第三道也对了……到第十道题，他把比例式子的项目弄颠倒了，画图也画反了，这是考试时思考的漏洞，考了85分。 他咧嘴笑起来，他真想不到能考到85分! 他感激地看着张文姗。这都亏得这个同桌班干部的帮助。 “加油加油，你最后一道题其实思路是对的，就是弄颠倒了！” 罗经纬心里说，“我会加油的！” 嘴上也没有对张文姗说“谢谢你”。 干吗要嘴上说呢，他心里说，“我以后不和她们这些负责的班干部班作对了，还要像他们看齐，做一个能帮助、会帮助同学的优秀班干部呢！” （朋友的支持，是前进的动力，求推荐，求收藏） 第6章 班级的“小角色” 天刚黑，校门口就不断涌进来男的、女的、大人、小孩。今晚实验二小每年一度的学生素质汇报文娱晚会，邀请家长参加。 五12班的胡昌昊父母，带着二胎的弟弟也来了。 刚上幼儿园小班的弟弟来到学校，特别兴奋，左顾右盼，连蹦带跳走着。 到了学校，父亲看见胡昌昊，大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问:“儿子，今天晚会上，你表演什么节目?” “没我表演。”王昌昊眼睛望着别处，语气冷淡。 “我听王老师说你们班节目是‘愚公移山’，大家都有参与的嘛！ 就是当一个群众演员，演一个众人里的一份子，也是参与嘛。 参与了认认真真完成就是最棒的！” 面对父亲的鼓励，他委屈得差点流泪。 “那算什么工作啊?我演大山，穿着黑斗笠，披着黑衣服，而且只能背对着观众，不能回头。 等愚公感动了雷神，雷神要移山，摆出手式时，我就背着身下舞台。 脸都不能见着观众，就是一个背景板，一个道具，就结束了。 这样背景有什么意思嘛，是班上表演最小的角色，我真不想演！ 台上那些愚公、大嫂、甲乙丙丁，就是众人也比我好，比我重要。” 父亲很奇怪:“为什么‘当道具，演大山，是小角色，就不重要呢？ 你在台上扮演大山，要脸出现了，不是就奇怪了吗？ 角色演戏，是有目标的呀！ 只有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就是你角色的效果！ 儿子，你几时见过没有效果的戏呢?没有效果，这个戏也就不像个戏啦！你说是不是? 演戏我看演什么都重要！ 把自己的角色做好了，角色再小，都是最重要的！” 父亲的话，让胡昌昊没吱声，但他心里依然不服气，就是他不想当‘小角色’。 父亲还想说什么时，忽然，他身旁里钻出女同学王美茵，气喘喘地说:“呀，胡昌昊，你在这里呀！快点吧!大伙让我到门口找你，你果然在这儿，赶快到舞台中间去吧!要到我们班的节目了！” 胡昌昊嘴里嘟哝着，“我……我就是个背景，可有可无……”可王美茵却把他拉走了。 来到后台，演愚公的陈怡坤正一心一意地把棉花粘在下巴上，他的台词最多。 还有演大婶的张文姗，寄着蓝色围裙，头上也包着蓝色围巾。 就是平日胆子就小的杨笑云，演路人甲，总共在台上说两句话，也在认真准备着，像念经一样地背诵…… 他从后台扒开幕布，从一条细缝偷偷在外看，呀!台前那么多大人、小孩…… 唉，可惜自己这个背景角色，露不了脸。 胡昌昊刚刚走进舞台中间，就被王老师看见了。“你来得正好，黑斗笠和披风带来了吗?” “这里，这里，胡昌昊你赶紧过来换上！”郑金凯叫着。 “好，赶紧准备，我们的节目快开始了。”说着，王老师去指挥布景工作了。 主持人开始报节目了:下一个节目是二幕话剧《愚公移山》。 幕拉开了。火光烧红了半边天，远远地听见大人、小孩的叫声。 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在村头的大树的旁边，大家上台了。 愚公率先出场，在舞台叫着:大家起床移山喽…… 扮演众人的同学涌上台，齐诵:我家住在大山里，爷爷却说要移山小推车，轱辘架，嘎吱嗔吱移大山;大扁担，肩上担，嘿哟嘿哟移大山，嘎吱嘎吱移大山，嘿哟嘿哟移大山，嘎吱嗔吱移大山…… 在这人多的遮挡齐诵中，胡昌昊被王美茵出去，站在靠近背幕的地方。 胡昌昊背对着观众，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背对着观，他沉思起来，他想:“我真傻，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当道具呢?我个子班上最高，演主角，当愚公移山多神气呀! 舞台上的同学们随着剧情在发展。 他听见扮演大婶的张文姗台词说道:停停停，干什么，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烦死了。 愚公:大嫂，我们在移山，打扰到您了，对不起。 众人齐:对不起。 大嫂:什么?移山?我听说过移花移草移大树的，还没听说过这大山也能移。 齐:只要人心齐，大山也能移…… 节目到这里，胡昌昊忽然动了起来…… 那是演员们还没开始移山，大山自己就动了……五12班这愚公移山演砸了。 他自己移动下台了，台上的愚公长不知怎么着才好，演大嫂张文姗的略为踌躇了一下，便乖乖地倒在地上了，补充扮演大山。 观众们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论起来。正在这时候，胡昌昊经匆匆忙忙地把黑披风，并且昏头昏脑地跑进了后台。 台下胡昌昊的小弟弟可还是没弄明白，毫无顾忌地问:“爸，哥哥是大山吗?大山自己长脚跑了呢?” 惹起了观众一阵‘咦’的嘘声。 剧快演完了，下面已经没有要当道具的地方了。胡昌昊捧着脑袋坐在老地方，一动也不动，心里像被猫抓了似的。 他知道，全中队都期待着这个剧的成功，可是，他却因为作为大山道具乱跑下来，把整个剧都破坏了。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呢?大家信任他，可是，他想错了，也做错了，父亲的话自然而然地浮上了心头:没有效果，这戏也不像戏啦! 布刚刚拉上，“愚公长”和“众人、大嫂”手拉着手气咻咻地走到后台，冲着胡昌昊嚷道:“都是你!都是你!” “你是故意还是怎么的?” 胡昌昊父亲也来到后台，有些气恼要‘收拾’胡昌昊。 王老师出现，拦着胡昌昊父亲。 “大家不要激动! 我们班是一个集他，班级的活动，也是学习。 我们班拍‘愚公移山’这个戏，大家的心态也是需要学习的。 就像作业中遇到低档题，我们要稳扎稳打，不能丢分。 这次活动中，最不起眼的角色，比如昌昊演的大山，只是一块背景你们稳扎稳打，是小角色，但是一样要稳扎稳打，我们这出戏的基础才会存在！ 有低档题基础的稳扎稳打，中档题才不会出错，高档题尽力而为，你们这出戏才会成功。 我也知道，同学们为这次表演，许多得准备得事无巨细，好像谁也不能出任何差错！其实老师认为大家都在认真做了，好好的，胡昌昊也没出多大事？ 就算有点小事，出就出了，我们班，我们学校承受力慢慢高了，与‘不出事’同等重要。让这两方面彼此呼应、支持，我们的班级将更健康。 这也是孩子未来优秀的社会层面！” 说着，王老师看了胡昌昊父亲一眼。 …… 这时，班长郑金凯从外面走进来，满脸愁容，看着了大家，“我们还有第二幕戏，但是刚才演雷公的华伟下台时扭到脚了，雷工移山结束后的那朗通节目又成问题啦!” 同学们一听，都跳起来了，他们急急忙忙地问:“这么呢?”“有些同学急得叫起来。 这时，胡昌昊鼓起勇气对王老师说:“让我来朗诵向演在幕后不露面雷公的那首诗吧! 这也是一个小角色，这次我一定做好。” “你?刚才背景效果都没做好，还朗诵?”演乙的杨笑云气愤地说。 胡昌昊回答说:“我刚才演大山到背景做坏了，我想弥补。” 王老师仔细地望着胡昌昊，考虑了一下，说:“好吧，就让你代替华伟朗诵吧! 《愚公移山》第二幕开始了，胡昌昊就在幕后的椅子上，默默背通着那首诗。 刚才愤怒的父亲，也恢复了正常，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说:“别紧张，老爸我在这儿哪!”小弟却带着十分惊奇的眼光看他，因为他明明知道哥哥今晚表演刚才出错了。 “有一种人， 他有梦想， 为了梦想坚持。 大山移走了 大山移走了……” 他作为幕后的雷公朗诵完，班上的第二幕戏圆满结束。 虽然他依然没有在幕前露脸，但是他在后台紧张和高兴，朗诵完喉咙眼都干了…… 活动结束，胡昌昊跟父亲回家的路上，小弟已经沉睡在车后排母亲的怀里了。 胡昌昊说:“爸爸，我……” 开车的父亲应了一声。 “我，我今天……我……没有演好小角色，第一幕给班级丢脸了，对不起。” “儿子，今天爸爸也冲动了，对不起。 王老师说得特别好。 我们每一个孩子，可能都有远大的理想，认为自己最重要，不愿意做小事。 但是，任何人，只有把小事，小角色踏踏实实做好，那是打基础，未来才能做好未来更重要的事。 同时你们孩子的未来，我们成人要呵护好！” “嗯，爸……我懂了，我以后再也会嫌弃角色小了。” 父亲朝胡昌昊笑了。 微带凉意的晚风，吹走了胡昌昊的瞌睡，他的心里重复着父亲那句话:“做好每一个小角色，每一件小事，打好基础，未来才能把大事办好！” 第7章 乡下来的女同学 实验二小，学校里学生一千五十九个同学，绝大部分都是城里娃。 不过，这个学期张元花转到五12班的时候，同学们都觉得她的名字好土气。 她在练习簿上给下了“张元花”的名字，组长杨雯蔚收本子的时候，叫着张花花。 “我是张元花!”她站起来纠正。 张文蔚莫名其妙，“嚷什么?还怕谁不认识你么?” “她是乡下人!”周龙杰向大家扮了鬼眼，大声地说，同学也哄地笑了。 张元花绷着脸，脸涨得通红。 说真话，那时候班上同学谁也不喜欢这个新来的乡下女生。她不但姓名土气，连说话、行动都和城里娃不一样。 她有两条长辫子，这没什么，班的女子也扎辫子，可是城里的女孩子有红红绿绿的发夹和各种花枝招展的头饰，她竟然是用红头绳扎的，而且说红头绳是打工妈妈给的，不舍得丢。 同学穿着高档球鞋、皮鞋……还套着袜子，她是布鞋，而且没有袜子。 周龙杰问她:“乡下人，你脚上生疮子么?不穿袜子的?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周龙杰。 周龙杰说:“要不生疮子，怎么不穿袜子，透气呀?” 有的人还拍着手叫好。 她涨红了脸，睁着那对圆溜温的眼睛，使劲了周龙杰一眼，扭过头去了。 也算她倒霉，又和班上调皮的周龙杰同桌。 周龙杰看见了她的手，其实手并不脏，但他要找岔子呀，当众把她的手抓起，指着她的指甲说:“剪掉吧，看你那长指甲，多脏!” 弄得她满面通红，又气又羞。 一个女孩子被同学们当众耻笑，多丢脸! 她转过身，用铅笔在课桌上和周龙杰划出一条三八线。 周龙杰可不是好惹的，推她一把，大声反问:“是你的桌子么?你叫得应它么?敢分成两半！” “不是我的，是公家的，但是各人有各人的份”她平静地说。 “我……”周龙杰凶凶的，拉扯她，举起手来。 正说着，班长郑金凯已经把王老师叫了进来，“周龙杰，不准欺负同学！ 张元花同学刚从农村来，是居住证的随迁子女进入我们以公办学校入学。 你们孩子同享一片蓝天，平等享有受教育的权利，不能欺负人！” 王老师后面的话的意思我们一知半解，但是不用说，郑龙杰倒霉，挨了王老师一顿批评。 下课的时候，周龙杰愤愤地说，“有她好看的!” 他决定报复。 中午的时候，周龙杰找了一瓶墨汁，在的椅子上画了一只乌龟，这是周龙杰想出来的主意，只要她一股坐下去，乌龟就印到她裤子上了，那时候，看吧，同学们不笑掉牙才怪! 下午她一进教室，周龙杰和捣蛋同学相互看了一眼，等着瞧好看的。 不过，“乡下人”张元花心细眼尖，不像我们那么冒失。她把书包放进课桌，却不坐下，先回过头看了看椅子，自然，乌龟暴露了。她虽然只嘀咕了一阵，没报告老师，就自已端水擦掉，他们却大大地失望了。 她刚来时，学习有些吃力，当然，她农村来的，也不懂什么在外补课。 不过，王老师护着她，“张元花刚从农村来，有一些城市孩子的生活方式是需要适应，慢慢来，不急呀！ 张元花同学学习认真刻苦，她的每个作业本字迹都那么工整清洁，她的学习也在不断进步，对老师和同学也很有礼貌，都是值得班上同学们学习的。” 王老师的夸赞，让她有些害羞，一张小脸蛋红扑扑的。 她更加待人和气，就是周龙杰依然不时干扰她，她大都笑笑就过去了。 就这样，她同桌周龙杰没有整住她，反而让她整住了。 于是，周龙杰观察了两天，发现了她的缺点。 那就是她对城里孩子的游戏几乎一无所知，而且动手能力差。 “她只会死读书！”周龙杰骄傲的说。 有一天，周龙杰拿着他的爆力发射火箭车队到学校。 那个玩意是反复前推蓄力，松手即刻爆冲。 爆冲前需要右手握住发射开关，左手有力拉线反复蓄力，然后瞄准发射弯曲轨道，去冲刺顶部最高的塔尖。 张元花紧张又手抖，右手左手搭配都不自然，更不要说瞄准，发射出去又慢又偏离轨道…… “乡下人、大笨蛋；乡下人、大笨蛋，看我的，和高速飞擎一起玩，速度更快。 和爆冲飞擎一起玩，又帅又快。 机车合体，爆冲发射，冲呀……” 周龙杰骄傲，一直叫张元花大笨蛋。 张元花动手能力是差，加上从没玩过这些，心慌还紧张！ 班长郑金凯看见了，没有说话。 周末，郑金凯约了她和几个同学去游乐场玩。 在游乐园里，那种放在气管里，远远的吹来了一堆泡泡球。 张元花一看见对面来了泡泡球，慌了，睁着眼站住，不敢接。 郑金凯叫着:“放泡泡球到吹气管这里!” 张元花面孔涨得通红，瞪着前面的泡泡球。 “泡泡球又不吃人，怕什么!”郑金凯安慰她。 泡泡球进一步，她退一步，一节一节往后倒退。 “真没用，泡泡球也怕。 “乡下人，可不能跑，一跑它就追上来踩死你了!”周龙杰大笑。 张元花真被它吓住了，连耳朵都涨得通红，一边退，一边向后看着。 她好像要哭，但没有，她的性子就是强，不哭，也不叫喊。干脆闭着眼睛开始抓泡泡球。 她那可怜又勇敢的模样，倒还吓住了人了呢。 郑金凯大声地说:“别怕，大胆玩!” 她冲上去抱住泡泡球，把最大那个泡泡球抱紧，把泡泡球一个个抓回来。 不过，她因为紧张，睁大的眼睛上挂着两滴眼泪，张嘴，似乎十分惊奇地、呆呆的! 张元花怕泡泡球的新闻，立刻在班上传开了。 “张元花胆小鬼，游乐场里一个泡泡球也下吓哭她了！” 张元花说，“我是开心哭的，不是吓哭。” 同学们也说周龙杰:“别说了，人家从小就没见过泡泡球，笑她什么?” “人家张元花班上劳动可积极了！ 班上搞劳动教育，她咬着牙涨红着脸最卖力，可是她一声也不吭，不打扫干净，她也不歇。” 放学的时候，张元花挨近郑金凯说:“班长，你帮助我，真好，谢谢！” 郑金凯的脸刷地红了。让一个女孩子拉着手，叫人看见不被笑话? “我爸给我卖了个自行车，要锻炼我。你会骑吗?我们一起骑车吧！” “我还没学呢！” “王老师说的，只要肯学，有什么不能的！ 我才不是周龙杰说的大笨蛋呢！” “你学习越来越好，适应了城里生活，实验课动手能力加强，你不比谁差！” 她忙问:“星期天，我们到学校操场骑车，好么?” 郑金凯答应她了，还说把周龙杰叫上，她高兴得跳起来。 周日，他们约好在学校操场见。 张元花骑着自行车到学校来。 张元花叫周龙杰:“你骑骑吧。 周龙杰却慌了，说:“我还没学会不会。” “不会我教你。”她说。 我……”看得出，周龙江杰心里可想骑得很，却又怕学不会丢人，他吞吞吐吐地说，“我……不……” 郑金凯说:“这有什么可怕的?自行车难道还能咬人?我跳上去保证能骑!” 张元花说:“喏，你拉好车子，试试吧。” 郑金凯接过车子，学着张元花把左脚踏在踏板上，说上就上，班长是会骑一些的。 周龙杰大概看得手痒痒的了，也要骑。 没想他右脚硬跨上去，车头一歪，摔下来。也在操场的其他同学们哄地大笑起来。 张花花扶起他说:“别泄气，我教你。 “你先骑上，我扶着，慢慢推着走。你别看它只两个轮子，可是要踏稳，不是脚踏脱了踏板，就是手扶不住车头，顾了脚忘了手，顾了手。” 周龙杰一快，脚下的地就转动起来，张元花认真扶着车背后，跟着他小跑:“手不要使劲，轻轻扶着车头，眼睛向前看!” 张元花跑得满头大汗。 张元花的话很对。一回生，二回熟，学了一会，周龙杰也慢慢摸着点门道了。 于是郑金凯悄悄拉开天扶车的手。 妙呀!郑龙杰没有扶着，周龙杰竟自己踏着车前进了! 张元花高兴得大叫起来。 她一叫，周龙杰才发现没人扶了，一紧张就掉下来了。 可是他挺高兴，他一骨碌爬起来，问:“你们放了手?” “是啊，”张元花笑着说，“你自己骑了那么远，成功了!” 周龙杰高兴得跳了起来。 张元花说“你再熟悉一会吧！记住眼睛朝前看，朝前踏。”我们就又继续学了。 …… 周龙杰悄悄靠着郑金凯的耳朵说 “张元花挺好的，我的爆力飞车她多玩几回，动手能力也上来了。” “是啊，游乐场除了泡泡球，那些更刺激摇晃的海盗飞船，她也适应了。 我们之前一直取笑她，其实不应该，她挺好的，你说是吗?”郑金凯反问。 周龙杰不好意思的笑了。 第8章 给消防员叔叔洗衣 实验二小每年都会组织学校社团的各路文艺人才，比如开场气势磅礴军乐队演奏、古典吉他弹唱《栀子花开》、酣畅淋漓的斗牛舞……到学校附近的养老院、社区小广场，各种表演。 这一次，是学校各年级分批次，用两天我区消防支队跟消防员叔叔们学习消防知识，了解消防器材，最后一天下午，学校文艺小分队要表演几个小节目，表达我们少先队员对消防员叔叔的感谢。 这个活动定下来后，文艺小分队的队长了队员了，在学校操场一角的紫藤花架下，聚起来。 五(12)班张美茵的姑娘冲着一个男孩嚷道。 “六年级徐运坤，你真是个饭桶，连几件衣服都拿不到!” 另一个女孩插嘴道:“昨天他还吹牛说，这里的消防员叔叔叔叔都认识我，我去!我去!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弄到!” 徐运坤低着头，有点不服气，嘟着嘴在嘟着:“你们不信，自己去试试看，我什么话都说了，消防员叔叔叔叔还是说:“没有脏衣服!” “好了，好了，还是大家另想办法吧!”手臂上挂着大队长臂章的，学校大队部的雷熙雨涵焦急地望着大家说。 大伙儿都低着头着嘴，谁也想不出办法。 原来文艺小分队别出心裁大家共同想出来了一个节目，帮消防叔叔洗消防服。 消防员衣服的颜色有橙黄色和黑色两种，黑色的消防服属于灭火防护服，橙黄色的消防服属于抢险救援服 消防员在执行不同的任务时所穿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需要真实消防员叔叔的服装，介绍完，还要自己立即动手把衣服洗好，拿出去电熨斗熨平整，作为上活动表演一个节目，把他们自己洗干净的送衣在演戏的时候送还给消防员叔叔。 这个想法给大队部的魏老师说了，老师也说好。 申校长还参加了他们的这个谈论。 “同学们，我们学校开展，鼓励同学们走进社会、关心国家、拥有培养自己独立的见解。 这是我们学校长期一贯的研究性学习。 你们去各级政府、机关、单位采访、了解、包括实地考察，学校都支持。 这次，你们自己提出这个想法，我特别欣慰。 但是，怎么拿到消防员叔叔的服装，这个办法必须你们自己想出来。 有了办法，要在老师、家长带领下，你们再单独去消防支队进行借衣出来清洗活动，学校给你们开介绍信。 我这个校长全力支持你们！ 并且想办法借出服装后，还要自己清洗，老师帮你们们电熨斗熨平整。” 申校长的鼓励，让大家都为这个创意兴高采烈。 “好!”一致通过。 申校长和魏老师走后，小分队开始继续想办法。 张美茵仰起头，伸长脖子望着。突然，她双手一拍膝跳起来:“哎，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大家都活跃起来。 “我去拿，保证拿到!”张美茵神秘地说。 六年级胖胖的唐磊不信任地侧着头问他:“你也是吹牛吧!” “不信?你等着瞧!”说完五年级张美茵一阵风跑了，她那两条细长的辫子飞了起来，辫子上的蝴蝶结像一对活的蝴蝶跟在她身后盘旋舞蹈。 大家惊喜地互相对视着。 “等一等，我跟你一块去!”六年级胖胖的唐磊赶上来。 张美茵爸爸把两个孩子带到了消防支队。 快到消防员支队时，五年级张美茵停住脚步，整整胸前的红领巾，接着把嘴贴近唐磊耳朵唧唧一阵。 两人一本正经地向岗哨走去，这时站岗的士兵挡住了她们 “喂，小朋友，之前来过，现在又干什么来啦?回去吧。” 张美茵把唐磊拉到身后，挺身向前，把原先想好的话像背书一样背了通:“是老师叫我们来的，要向你们周班长，我们周叔叔借点东西。” 说着，拿出学校介绍信。 “登记了，从行人访客通道里走，别乱跑，知道吗?” “噢!”两人像燕子似的轻轻跳下行人防客通道，手牵手向前奔去。 她们来到基地，找到了消防员叔叔。 消防员叔叔们拿出了各地寄来的慰问品糖和橘子等，往她们手里、袋里塞。 然后，他们要找的消防员叔叔周明还没有等他们开口，先下了逐客令:“好了，回去吧！ 你们来给我们表演节目时，我们再和你们一起跳舞，好吗?”不由分说，周叔叔把她们一齐要带出营地去。 张美茵和唐磊急得直叫嚷:“别急么，人家还有事呢!长，老师要我们向你们借几套衣服，演戏用。 “要破的，要脏的!”唐磊抢着插上了嘴 “好呀，又要起花招来了，演戏还要旧的脏的衣服，真新鲜！”消防员叔叔们哄堂大笑。 “你们的心眼我猜透了，你们演戏能穿这么大衣服?谢谢你们了，小朋友! 我们的衣服都很干净，没有脏的，用不着你们帮忙了”周叔叔，这个班长深深地朝他们看一眼，又要赶她们走了。 唐磊起嘴，尴尬地望着五年级张美茵，埋怨起来了:“我说你吹牛，还叫大家等着你呐!” 张美茵急急地拉开唐磊，她的声音更尖了:“周叔叔，你听我说么，真的，我们是演戏用，不是我们穿，今晚上演戏的还有老师、家长，他们等着要用呢!” “那好，我借一套新消防服给你，怎么样?”周叔叔答应了。 “要新的有。”其他消防员叔叔都附和了。 张美茵撅着嘴说:“老师关照要旧的，我们演你们纪律严明，在救火中保护老百姓舍生忘死，这那个时候，穿崭新的消防服就是不认真。 叔叔，我们对你们消防员有感谢与尊重，就像打仗时哪有穿新衣服的。 你们老不相信我们!”张美茵生气了，眼眶里还挤出一滴眼泪，“你们不信打电话去问我们申校长好了!” 周叔叔可为难了，赶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急，要是真演戏，就借给你们。” “真的?”唐磊和张美茵笑了。 “演完戏就还给你们，”唐磊还恐怕他们不相信。 “你们演什么戏呀?”周叔叔问道 “有乐团表演，小合唱……可多哪，我现在不说，到时候你们看吧!” “好，大家找一找，借给他们吧!”周班长下命令了。 顿时六套旧消防服送来了，唐磊赶紧接过来，查看了一下，说:“周叔叔，还少你们的衬衣衣，光有消防服怎么行呀!” “要衬衣，我这件可以献宝的要不要?”周叔叔随意从放着杂乱东西的消防器材箱子里抽出一件旧衬衣，那是他准备丢掉的。因为衬衣已经破烂得不像样子，大家一看就都笑了。 “行!老师说越破越旧越好。”张美茵却像得到了宝贝似的一把抢了过来。 她们忘记了出去的访客通道，一转身就奔出了消防支队基地。 “怎么样，没有吹牛吧!”回到学校里，张美茵连忙向大家夸耀说 “好危险啊，差一点露了马脚，”唐磊气喘吁吁地向大家说着借衣的经过。 “你们是骗来的呀!下次消防员叔叔对少先队员可不会相信了。”徐运坤却不服气地说 “这也算骗呀?你说该怎么办呢?”张美茵争辩着。 “比你一件没有拿到好!”胖胖的唐磊说。 “说谎，总是不对!”徐运坤说。 “善意的谎言！这么办行，同学们!”大队长雷熙雨涵说。 “现在立即动手把衣服洗好，拿出去电熨斗熨平整，我们表演的最后一个节目，把军装在演戏的时候送还给消防员叔叔，一定要真情实感。”雷熙雨涵安排着。 消防员衣服橙黄色和黑色两种，厚大肥重。 要清洗对于这些没怎么洗过衣服的小学生们不容易。 大队部的魏老师在学校食堂外面的水管处放了一个大盆。 紧张的劳动开始了，同学们打水的打水，擦肥皂的擦肥皂，文艺小分队十几个人哄哄地干起来了。 这些衣服可真不好洗，特别是唐叔叔那件旧衬衣，使劲大了，都怕洗出“窟窿”来。 劲小了就洗不掉油腻。 最后他们就用手慢慢地揉着。小手揉红了，手腕酸得不起来，可是谁也不吭一声，谁也不愿洗得不干净。 衣服洗干净了，一件件洁白的橙黄色和黑色消防服，还有村衣在这群少先队员手里翻腾。 学校的申校长都来看望大家了，对学校这个文艺小分队竖起了大拇指呢！ 魏老师和另一个男老师拿起孩子们洗好的消防服去熨烫，他们在进行着最后一件工作，要把干干净净、规规整整的消防员。 演出那天，在消防支队，挂着一块幕布，戏台是用几块板搭起来的。实验二小小学的慰问演出正在进行，节目一个接一个演下去。 就是没有见一个大人上台，周班长轻轻捅了一下旁边队员，“我们上这些可爱小学生的当了。” “可不…” 这时台上出现了一个少年，他向观众报告:“最后一个节目:送消防服”。” 军乐声中六个少先队员像六朵洁白的棉桃，穿着白村衫，胸前系着鲜红的红领巾，手中各捧着一套洗净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消防服，边歌边舞走上台来。 “啊!原来他们演的是这个戏!”周叔叔激动地说。 他好像看到的不只是这六个少先队员，而是千千万万个祖国鲜艳的花朵。 这时，在消防员叔叔们的掌声中，六个少先队员跳下台来，把手中的服装送还给消防员叔叔。 消防员叔叔们的眼睛湿润了，他们站起来给这些可爱的少先队员，祖国未来的接班人敬礼，四周的掌声久久不能平息。 第9章 科学家爷爷的来信 课外活动时间到了，但模型机器人器人比赛还没开始，王舜郅和董昭希就到操场的一个角落里来了。 高高的梧桐树正好把他们挡住。他们把书包垫在屁股下，背靠背地坐着，又没完没了地讨论着他们俩的重大问题一长大了到底干什么? 刚升入四年级的时候，王舜郅看了一本非常有趣的书，他立刻有了个了不起的想法，长大了，要当个文学家! 王舜郅想当文学家，那董昭希也不含糊。他马上决定，长大了跟王舜郅一样，也当个文学家。 听人家说，当文学家要多看书。董昭希从图书馆那儿借来好几本老厚老厚的书。一放学，他们什么作业也不做，就捧着书头凑头地看。 尽管书上的很多背后的深意他们都不认识，可断断续续倒也能看出个大概意思来。他们越看越来劲。 到现在五年级了，可是，语文测验的卷子发下来，他们俩都是不及格。 这一下完了，准备了一年当文学家的理想像肥皂泡一样破掉了。世界上总不会有连语文都考不及格的文学家吧! 最近，他们两个同时有更改了理想，当下就决定，将来当个科学家。 科学课朱老师动员同学们参加学校的科技活动。 王舜郅和董昭希经过慎重重考虑，决定参加学校举行机器人大赛。 喏，他俩就开始专搞机器人了。 家长全力支持他们的爱好，给他们了买了了机器人组装零件。 不过，他们两个装出来的机器人器人机器人身比例错了，机器人胳膊角度错了，动都不会动，怎么比赛呢！ 机器人身比例是王舜郅算的，该死的小数点不知怎么点错了一个位置，机器人胳膊是董昭希装的，都是粗心鬼。他根本没管什么角度不角度，瞎装一气。 他们正为这件事情苦恼，一个尖溜溜的声音吓了他们一大跳:“哈、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呀!我满世界地找，把腿都跑断了!” 梧桐树树枝沙沙地摇了两下，劳动委员兼小组长张文姗从梧桐树后面跳了出来。 她像抓到了两个小偷一样得意:“今天你俩的数学作业还没有交呢！快交出来!” “嘿，还提什么数学作业!昨晚忙着做机器人，把这事儿扔到太平洋里去了。”王舜郅不满意的说 董昭希心虚地闭着眼睛说:“没有!” “补做!”张文姗在班上一向是厉害的。 “文学家，科学家，全要学好基础知识，你们懂不懂?你们的机器人器人呢?比赛快开始啦，你们猫在这里干什么?” 王舜郅像被蛇咬了一口，验色都变了:“关你什么事!” “我们机器人器人机器人身的比例也算不对，机器人胳膊的角度也错……”董昭希红着脸说。 张文姗把书包一放，哈哈大笑。 王舜郅心里火透了，大声说:“别看不起人!组装机器人器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根本不想做!要做就做高级一点的!” 张文姗不相信地撤着嘴走了，回头说:“你们还不回去补作业?王老师等着你们呢!” 俩人只好乖乖回教室，在张文姗的监督下补作业。 星期天一大早，董昭希就到王舜郅家来了 董昭希从大哥那儿要到了一套牵引模型机器人器人图。 可是看不懂，长一声短一声地叹着气 王舜郅一个劲地给董昭希打气:“别像个灰心丧气的!来，看图纸!” 他们把图纸摊在地板上，屁股橛得老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图纸唉，在王舜郅看来，画图纸的人是存心跟他们作对，把图纸画得太复杂了，那横一条竖一条的线实在太多了，越看越不懂。 他们想到了张文姗爷爷张教授是一个老科学家，七十多岁了。 那天，王舜郅把机器人送过来，想请张爷爷教授指导。 张文姗一开始不愿意，她爷爷 拦住她，把机器人器人拿了过去，很快找出了机器人器人的毛病。 张爷爷找了一只图钉，把纸条钉在机器人器人的右上。这只图钉虽然无法纠正制作的错误，却勉强使机器人器人左右两只胳膊保持了平衡。 这天过后，王舜郅突然有了个主意:“董昭希，既然科学家张爷爷着么热心帮助人，我们给他写封信，干脆请他帮帮我们的忙吧。 “行吗?”董昭希又高兴又担心。 “走，我们问张文姗去。” 张文姗同意送信。 这样，当天下午，他们就给张爷爷写了这么一封信。 亲爱的科学家张爷爷，您好! 我们是张文姗的同学。上回我们造的一架机器人器人不好。可是，我们现在看不懂图纸，到底怎么造呢?张教授，您能教我们一个又简单又不用动脑筋的好办法吧!盼您的回信。 尊敬您的王舜郅董昭希。 第二天，张文姗一阵风似的冲进教室，对着王舜郅和董昭希尖声叫了起来。 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同学们全在操场上活动。王舜郅和董昭希坐在教室里，正嘀嘀咕咕地讲着什么，一见张文姗冲进来，忙不选地站了起来。 董昭希连声说:“我们作业做好了做好了。 王舜郅把作业本往张文姗的眼皮下一扬:“你看，这不是吗? 张文姗双手放在背后，笑眯地摇摇头说:“我可不是来向你们要作业本的!” 这倒是件稀奇事。在王舜郅和董昭希的眼睛里，这位班干部跑来找他们，第一句话准是要作业本，今天怎么啦? 张文姗从背后抽出右手，高高地举起一封信:“看，你们的信。 王舜郅管见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一颗心都快蹦出喉咙口了:“你爷爷，张教授的信!” 张文姗把信放到王舜郅手里，问:“可以也让我看看吗? 这怎么行呢?张爷爷在信上，准是教给他们一个又简单又不用动脑筋的好办法，要是让张文姗知道了，她就会嚷得全班同学都知道。 王舜郅冲着她做了个鬼脸，拉起董昭希，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他们不着地地跑着，又跑到操场的角落里，钻进梧桐树丛。 王舜郅这才撕开信封，拿出信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起来。 张爷爷的信上，并没有教给他们一个又简单又不动脑筋的好办法。可不知怎么的，看完信，王舜郅和董昭希都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动起脑筋来了。 一阵凉丝丝的风掠过学校的围墙，在操场上打了个滚，轻轻地摇动着梧桐树叶。 站在梧桐树旁的两个人想得竟是那样出神，连王老师和张文姗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没觉得。 王老师问:“张爷爷给你们讲了些什么?” 王舜郅默默地把信放到王老师的手心里。 丁零零…”早读课的铃声响了。王老师匆匆把信看了一遍，扬扬信纸问:“你们愿意把这封信念给全班同学听听吗?” 王舜郅和董昭希一起点头说:“愿意!” 班会课上，王舜郅给全班同学读了这封信: 王舜郅、董昭希两位小朋友: 你们好! 来信收到，你们的雄心壮志我很赞成。可要我教你们一个“简单单又不用动脑筋的好办法”，小朋友，我这个的老教授实在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好办法。 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们，你们在造模型机器人，是雄心壮志，爱祖国，要为我国科技强大做努力，这一点非常好。 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我国科技事业取得的历史性成就，是一代又一代矢志报国的科学家前赴后继、接续奋斗的结果。 从李四光、钱学森、钱三强、邓稼先等一大批老一辈科学家，到陈景润、黄大年、南仁东等一大批新中国成立后成长起来的杰出科学家，都是爱国科学家的典范。 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始创新要有创造性思辨的能力、严格求证的方法，不迷信学术权威，不盲从既有学说，敢于大胆质疑，认真实证，不断试验。 但是，要达到科技创新必须有一个不断观察、思考、假设、实验、求证、归纳的复杂过程，而不是简单的归纳。 爱因斯坦说过：“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你们想组装出来的机器人能跳舞， 机器人的跳舞是机器人组装技术里的基础运用，你们的要让它跳舞，从哪里开始呢?小朋友，我送给你们四个字:刻苦学习。 踏踏实实学好科学文化知识，从扎扎实实看懂科学原理，科技图纸开始。 小朋友，你们现在正在学习制作模型机器人，我退休了，也依然在攻一个科学难关，我们来个竟赛好不好? 我挺喜欢跟你们交个朋友，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你们的教授爷爷！” 信读完了，教室里是那么安静。 王舜郅和董昭希后来究竟怎样了呢?不用我讲，大家准会猜到。 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王舜郅和董昭希的组装模型机器人器人成功了，它能在学校机器人大赛比赛现场跳舞一分多钟。 他们还准备组装造一个更高级的机器人器人。 请大家相信，他们机器人一定能够组装和设置得越来越好。 因为，王舜郅和董昭希他们没有忘记张爷爷的话，打好科学的基础知识，刻苦学习。 王老师也经常提醒同学们:“注意，努力又灵活的学习，建设祖国科学的大楼是从基础这里出发!” 第10章 班上魔术的表演 实验二小每周大课间有班级体音美的展示。 还有一周，就到了五年级班级展示时间。 年级两个班轮一次，到五(12)班，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也是五(12)班出绝招，魔术表演的时候啦。 上轮班上张鹏跟刘雨暄合伙，在校园展示台蹦蹦跳跳进行了十分钟魔术表演，说用又细又长的秆儿，会变出鲜艳花，结果现场失败，让满怀期待的同学们失望声连连。 说张鹏们进行的不是魔术，而是一个差劲舞蹈。 后来，张鹏跟刘雨暄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进行魔术了! 这次呢？他们的魔术表演还上台吗？ 张鹏连想也不去想它。 还想它干吗?难道上次失败的事情这么快就忘得了吗? 但刘雨暄却像已经忘了那回事似的，又来撺掇张鹏了:“班上又在准备节目了，我们还继续我们的魔术，一定搞成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继续进行我们魔术训练呀!张鹏你上次失败了就不干了?” “可我发誓的呀，不在玩魔术了，发誓不算，像话吗?” “那不要紧，你又没给人家讲过。” 张鹏的心有些活动了。 “可是那些道具怎么办?去年我们把道具都丢了，也没有收回来，再向王老师汇报，由班委会拿班费买太丢脸啦!” “干吗要向王老师要支持!我们自己不可以向大人去讨吗?”刘雨暄挺兴奋地说。 “我们干脆就别让班上知道，等我们把魔术进行得成功，再给他们看，就算不能代表班上出节目，也好出口气!” 张鹏看见刘雨暄的决心这么大，也就有了劲。 自己有零花钱，再找父母支持买道具，刘雨暄仍然很有信心，他一直动员张鹏别泄气。 第二天放心，刘雨暄来找张鹏说:“走！”他敲敲口袋，看样子，有不少道具呢。 他们走到校园里的一个角落，开始进行魔术训练。 这一次刘雨暄劲头十足，根本不像去年那样随随便便，看来他真有决心要把魔术进行好，挽回下面子。 张鹏配合他刚刚进行了几分钟，刘雨暄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忽然叫起来，还抱着头坐在地上。 张鹏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糟啦，我们道具里的黑匣子不对头，真假转换板调整夹手! 在表演开始时，魔术师要把道具或双手向观众交代清楚。在交代时，运用表演方法和变幻技巧，将道具中的机关秘密隐蔽起来，使观众不易发现，即从正面看没有任何破绽。 这个我做起来很生硬，完全转换不过来！” “那你这根本不是魔术!”张鹏到。 “怎么不是?这明明是魔术!” “是魔术，可不是你进入不了……” “没事，我们换更好的道具，顺便也是问懂魔术的人。” 他们在周末花了半天，找到专业的魔术道具店铺，说了自己要表演的细杆变鲜花，魔术道具的具体使用方法，怎么展示。 “刘雨暄，你做交易倒有办法!买东西还学本事！”张鹏夸奖，他也挺得意。 道具真的变好用了，他们就把别的事都丢开了，下课一得空就往校园那个角落里去。 可是刘雨暄不熟练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开始向观众交代黑匣子正反两面都没有什么秘密时，暗中把门子关上， 迷惑观众或分散观众注意力后，暗中用左手把机关打开，双手将塑料细杆转入夹层里；随后关上机关，最后盖上盒盖，动作要灵活迅速。 做一个变幻手势，向观众示意，然后亮一下木盒，说明花的确不在。 可是就是这个操作配合，他们两个完全是尴尬，不是这里错，就是那里乱。 张鹏有些灰心了。 他的劲头不像先前那样足了，好几天不配合刘雨暄训练了。 这样，张鹏的劲头也就慢慢减少了。 这可不能怪张鹏，又不是张鹏先发起的，既然刘雨暄主演都搞不定，张鹏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副班长朱昊楠要加入，他说他爸爸在艺术团工作。 朱昊楠还领刘雨暄和张鹏到他家里去玩，拿出许多有趣的植物标本给他们看。 他养着一盒蚕。 回去的路上，张鹏还是不住口地说着那盒蚕。 刘雨暄忍不住说:“你老说它干吗?你自己又没有!” “我会想办法弄一些来!” “你到哪儿去弄呢?难道你向朱昊楠去讨要?” 为什么不能讨?我就向他讨!” “人家朱昊楠自己也只这么一小盒！” “我拿东西跟他换。” 过了一天，刘雨暄正在校园里给魔术，张鹏来了，手里捧着一只盒子。 刘雨暄一看就认出，这正是朱昊楠的蚕盒子。 张鹏兴高采烈地把盒子举，说:“看!” “怎么，难道朱昊楠真的把蚕给你啦?” “当然!还送我半把桑叶呢!” “你拿什么东西给他换的?” “用魔术棒！” “什么? 刘雨暄一听，气得肚子都几乎胀破了。 “你不配合我魔术训练啦?” 不要啦，要它干吗?我要魔术有什么用?魔术又不会做茧! “不行!我不答应!”刘雨暄的声音高起来了。 “要你答应干吗?” 魔术是我们两个人的!” “是两个人的，我说得我们干不了这事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刘雨暄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朱昊楠来了，他笑眯眯地问刘雨暄:“就是这几分钟魔术吧?你可控制得不好呀！” 刘雨暄火了，那我也不干了。 朱昊楠把刘雨暄拦住了。“干吗这样?”他问。 “算了!我也练不好，这个魔术训练我不也进行啦!” “别这样!”朱昊楠拉了拉他，“我跟你合伙进行训练，好不好?” 刘雨暄冷静下来想了想:也对呀!张鹏不干了，不是自己的错，干嘛药惩罚自己，就和朱昊楠合作。 张鹏捧着蚕盒走掉了。 朱昊楠仔细打量这刘雨暄训练魔术，说:“该换位啦! “换位?进行魔术也得换位?”刘雨暄问。 “要进行得好就得换位，变是最重要的一步。 节目成功与否，主要在于变。 将机关过门弄好，为变幻做好准备，然后花出来……” 刘雨暄看他说得挺有理，就在朱昊楠指导下换位。 朱昊楠干脆直接示范，“展示杆子，将它拿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用另一只手盖住，让杆子移动下位置，放进黑匣子，然后松开它，把空的手掌展示给大家，好像杆子消失了。 当观众的注意力还在第二只手时，把花拿出来。” 朱昊楠原来才是专业。 这样一来，魔术果然跟从前刘雨暄和张鹏合伙进行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朱昊楠说，“我爸是艺术团的，里面有魔术演员是我叔叔，我还上台配合过他们呢！” 刘雨暄心眼暗暗高兴:幸亏张鹏散了，要不然，朱昊楠怎能跟他合伙进行魔术呢! 回过头来再说张鹏的事。他自从得了那盒蚕以后，就忙开了!成天到晚光看见他捧着那只盒子在张罗桑叶。 起先，那些蚕还小，吃的桑叶也很少，一天只要几片桑叶就够了;可是慢慢地蚕大起来了，吃的桑叶也多了，成片的桑叶放进去，只听见沙沙沙地响，不ー会就吃得只剩了筋络。 为了采桑叶，他父亲给他在城市大街小巷里采摘。 找不到，就在网上买桑叶。 这时，张鹏养蚕的劲头又慢慢低下来了，他看他还有些讨厌它们，可是又不能丢掉，丢掉了蚕他就什么也没有啦。 他又想玩新鲜的，拿蚕和其他班同学换个万花筒。 “你们看，它多好玩!”张鹏拿着万花筒给大家看，“它里面五彩斑斓的!” “你是从哪儿捡来的?”同学问张鹏。 “捡来的?真想得出!从哪儿能捡到这样的万花筒?你倒给我去捡捡 看!我是用蚕跟六年级同学换来的。 “蚕?你把那一盒蚕给了六年级同学?” “当然，全给他了。” “你不要养蚕啦?” 不要啦!要它干吗?要蚕有什么用!还得天天给它柔叶吃，没有蚕还好些!” 张鹏这样爱好换来换去，放学不断地忙着，在学校里他似乎比谁都忙。 刘雨暄和朱昊楠的魔术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张鹏那次跟刘雨暄散伙以后一直没来过。 结果一看，刘雨暄把杆子放手里，明明在手里，一会就真的消失了，再拿出来，真的是花…… 张鹏惊奇得舌头也吐出来啦，半响不缩回去。 “你们得真好，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魔术能练得这样熟练!”他很羨慕地说。 刘雨暄想起他跟张鹏散伙的事，心里还气，就故意说:“你现在懊悔了吧?” 他很沮丧地摇摇头说:“我当初不该拿魔术道具去换蚕的!” 有什么不该?你不是占便宜的吗?魔术又不能做茧!”刘雨暄这样讽刺他。 张鹏被刘雨暄批评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同时自己也感到很不对，连耳根也发热了。 “刘雨暄，原谅张鹏吧!”朱昊楠说。 刘雨暄别过脸去，似乎还很伤心。 朱昊楠又说:“张鹏其实也想加入我们进行魔术，我们们三个人合伙，把魔术进行得更壮观!” 张鹏不好意思的抽抽噎噎地说:“我还能干什么?” “我们魔术离熟练还有几天着哪，你打配合，我们演得更逼真！还有不少活等着我们去干呢!”朱昊楠安慰。 张鹏慢慢地不抽噎了，后来，他拉住了刘雨暄和朱昊楠的手。 现在，张鹏就像变了一个人，干得又起劲，也不再隔几分钟就出去溜溜了，也许他想把过去没干的活都补上吧! 到了班级节目展示那天，台下同学们看着。 他们的魔术表演精彩极了，赢得了台下一阵阵的掌声 都在夸赞他们厉害呢！ 第11章 “小交警”社会实践 实验二小的研究性报告课程，从二年级就开始。 低年级以家长配合为主，高年级除了课题性各种走进社会调查，还强调学生实际的动手和社会实践能力。 五(12)班的孩子们就在忙碌这件事。 清晨，校园对面街道高大法国梧桐的棉絮，纷纷扬扬地飘扬。 走向学校林刚就在捉摸自己的心事了:“怎样这次的社会实践能帮学校或者社会做件好事呢?” 前一天放学回家，他就在征求父母的意见。 “妈，你看我能帮助学校里做点啥?”林刚在客厅，一边帮助妈妈擦桌子，一边把这次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活动说了一遍。 “帮助我洗洗碗呗!”妈妈安排着晚餐，随口回答道。 “妈，家里我会班，但是还要学会帮助学校、社会做事。” “那，你爸爸交警，每天在大街指挥交通，还有交通协管员，你去帮忙，也是社会实践，也是做了件好事！来，端去。”妈妈唠叨着，把煮好的蛋汤递给了林刚。 林刚他爸爸是个大忙人，前几天因为交通，忙得两天没有合眼。 实际，工作忙碌爸爸给林刚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说教或者陪伴。 但是，林刚就是特别崇拜自己的爸爸。 就比如那天放学，林刚爸爸正好在学校不远的北京路交际处的十字路口值勤。 这个十字路口一个路口有地下通道，其他三个行人是等红绿灯过斑马线过街。 林刚左面的人行绿灯亮，匆匆人流朝对面走去。如果过来对面，还有继续过林刚对面那个马路，就正好是红灯，需要再等待一下。 可是有一个阿姨过了左面的绿灯，不愿意等正面那个红灯，竟然一下子就从绿灯斑马线上垮到了正面的红灯斑马线，这个老阿姨是趁那边拐弯车拐弯瞬间，插一个捷径。 说时迟那时快，值勤的林刚爸爸一个箭步冲到老阿姨的面前，拦住，请老阿姨回到路口等待绿灯。 可是老阿姨竟然生气了，用拳头朝爸爸打去。 在地下通道口看见爸爸被打的林刚都想冲过去了，接他的妈妈拉住了他。 那头，爸爸打开执法仪，不管老阿姨如何敲打，都把乱闯红灯的老阿姨拦住。 等正面绿灯亮了，林刚爸爸又搀扶着老阿姨过对面…… 只有严格管理，又有温度的执法，这个城市才会规范，老百姓素质提高，这个道理林刚懂。 那一刻，林刚特别为爸爸的严格执法，又亲切对待老阿姨感到特别自豪。 爸爸回家什么都不会说，但是身体力行，就是林刚崇拜的对象。 正巧，那天交通协管员赵大叔生病了，赵大叔老人很不放心，身子躺在屋里，心里却无时无刻不牵挂在，下得这么大，快到大街看看交通怎样。 喝着汤，思量了一会，父亲含笑地说:“林刚，爸爸问你道算术题，，啥事发愁?爸爸要我来帮你忙。” 赵叔叔猛回头，见是林刚，含笑地说:好孩子，看你多听大人的话，”林刚挽起衣袖说，“我帮你。 赵叔叔便解释说:“没有啥难处呵!你看，红灯亮了，就把带彩带的绳子拦在斑马线前面，绿灯了，再放行。就是要仔细，一站就是一个半天。 我啥难处也没有难处吗?＂林刚仰头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雨，心里在捉摸。 周末，林刚进刘建成屋里的时候，刘建成正趴在被窝里嘴红。林刚拍拍身上的棉絮，说:“眼，懒虫。怎么不起床?” 下大雨，起床也没处玩。＂刘建成递给林刚一块巧克力说。 林刚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带有兴奋的口吻说:“你就知道玩!” “呼，周末了，又不补课就不就好好休息嘛！ 天气好去游泳馆，还可以打水仗。”林刚故意逗引地说。 “对对对!”刘建成用力咽下一块巧克力说，“还记得去年我们在游泳馆打水仗的事吗? 多倒霉，我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林刚，你喝了几口?” “三口”林刚也似乎陶醉在快乐的休闲生活里了。 两人谈了一会，忽然林刚认真地说: “刘建成，我问你，王老师安排的社会实践活动你完成了吗？ “哎呦，我还真忘记了，你是有活动来叫我的吧?”他明白林刚问话的用意了。 “路口交通值勤，算不算社会实践?” “路口交通值勤?”刘建成想起拒绝帮助他爸爸草的事情，结巴地说，“这……事情太小了，我…我想帮学校里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王老师怎么说的?”林刚背通着老师的话说，“不管事情大小，只要对社会有帮助，有好处就行。” 刘建成被林刚的话顶住了，嘴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话来，好像被大口的巧克力捂住了嘴…… 第二周日，一朵朵雪花的梧桐絮，还在纷纷扬扬飘扬。 林刚正在蒙头大睡，刘建成推门进来了。 他轻轻开林刚的棉被，说道:“小懒虫，怎么还不起床? 林刚霍地坐起来，一边学着刘建成的声调说:“下大雨，起床也没处玩 哼，寒假就不如……” 好啦，好啦!”刘建成扑上去，捂住林刚的嘴巴说，“不要胡啦，有正经事。 传来林刚爸爸的声音:“林刚，和你刘建成到这边来，” 林刚猛听爸爸喊他，吐了吐舌头。刘建成却高兴地扳住林刚的肩。 你们可以跟我去指挥交通，做一个品学兼优、素质全面的学生“小交警”。 通过林爸爸强化训练，林刚和刘建成“小交警”已熟练掌握交通指挥手势和基本的交通安全常识。 轮流在校门口执勤。两份个“小交警”还开展传帮带活动， 不一会，他胳膊酸，一点气力也没了。 怎么，泄气啦?你憩着，我来试试。” “泄气?呼，谁泄气?”刘建成起身解下身上的腰带。 “刘建成，你要干吗?”林刚大声问道 “哈哈哈哈!＂两人搂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 无论是夏日炎炎，还是寒冬腊月， 我们总会见到英姿飒爽的交警叔叔，坚持在马路上指挥车辆， 维护交通安全，预防交通事故的发生。 林刚和刘建成开始积极开展“小交警”活动， 让学生亲身体验交警的职责， 达到自觉维护交通秩序，带头遵守交通法规的效果， 同时提高自护、自律能力， 并积极参与文明城市建设的活动当中。 他们还用快板、舞蹈、交通指挥手势韵律操等形式开展丰富多彩的文明交通宣传活动呢。 通过前期的实践和磨合，两个“小交警”们已经逐步上手。 他们上岗了，身穿协警制服、头戴警帽，熟练运用交通手势指挥学生有序放学回家的小小交警。 小小交警以来不但可以锻炼自己还可以帮助同学们培养交通安全意识，有秩序地排队回家。 林刚和刘建成现在很热爱小交警工作，因为即可以锻炼自己又可以帮助同学们排好路队，大家一起进步。同时可以为对创文奉献一份力量。 在他们两个“小交警”的指挥下，四千多个学生放学后井然有序的离开学校。 通过小交警们在校园指导交通，改善了放学期间拥挤的现象。 五(12)班林刚和刘建成的这份“小交警”社会实践活动，平时就是在校园里面指挥路队管理，包括值日等一些工作。 得到了学校师生的一致赞扬。 班委会给他们写了一首表扬诗歌。 “让哨声提醒每一位同学， 让安全伴随我们身边。 让双臂指引每一颗心灵， 让秩序陪同我们行进。” 林刚和刘建成高兴极了。主动融入和参加学生的社会实践活动，他们感受到了2为同学，为大众服务的乐趣和实际的意义。 他们也在健康成长。 更爱学校、爱这个城市，爱祖国…… 又一次“小交警”站岗，林刚说热。 刘建成回应，早就夏天啦!你看:“脸上的汗水，青草，还有这漫天纷纷扬扬的花儿……” 第12章 和捣蛋同学做朋友 班主任王老师，把班长郑金凯和有名的调皮鬼朱洪亮安排为同桌。 在数学课的时候，两人就闹崩了。 上数学课时，教室里很安静。数学老师那生动有趣的话，把同学们的心都吸引住了。 阳光从窗户里投射进来，朱洪亮用小镜子在班上反射光源。 “你不要捣蛋课堂!”郑金凯被朱洪晃了一下脸，说道。 他提醒同桌，自己背着双手，坐得端端正正，又全神贯注地望着黑板。 朱洪亮又拉扯了他一下，他嘴角抗议的动了一动。 朱洪亮闹个不停，自个仰着脸欣赏他反射的光源，直到老师发现制止，进行批评。 下课了，朱洪亮从书包里摸出一本卷得像废纸团似的小画书，翻开来，递过去说:“郑金凯，你看这，是福尔摩斯探案集，好看呢!” 郑金凯把小画书接过去了，塞进了自己的课桌抽屉。 朱洪亮挺友好地笑了:“行，行，借给你看。” 郑金凯没理他，到了上课，继续专心致志地听着老师讲课。 朱洪亮的双手又不安分了，伸进书包，摸啊摸，摸出一个万花筒。 朱洪亮又拉了郑金凯一下，把万花筒亮出来在他前炫耀着。 郑金凯忍无可忍了，啪一声放在桌子上，举起手来向老师报告说:“老师，朱洪亮老是不认真听讲，又讲话，又做小动作，还影响我学习。” 他把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拿上桌面，“这是他看的小画书，玩的万花筒。” 老师朝他点点头，接过万花筒和书，再次严厉地批评了朱洪亮。 朱洪亮偷眼望着被收上讲台的他的物品，对郑金凯恨透了。 下课铃一响，老师刚离开教室，朱洪亮马上狠狠地抓住郑金凯的衣襟说:“你这好小子，以为是班长就告状！ 快去把我的万花筒和福尔摩斯探案集给我要回来!＂说完，他威胁地向郑金凯晃了晃拳头。 郑金凯很镇定，坚决说:“你得承认自己上课捣蛋的，影响课堂纪律，影响同学。” 同学们围了上来。卫生委员张文姗是郑金凯的好朋友，他大声喝道:“朱洪亮，你想打班长吗?快放开不然大都不绕你!” 郑金凯在同学中的威信是很高的。他学习好，遵守纪律，肯帮助人。 朱洪亮是班里成绩最差的同学，还不让人帮助，大伙都对他有意见，这回又是他的错，自然大家都要批评他几句。 朱洪亮把郑金凯放开了，他知道“众怒难犯”。 不过，同学们的指责他平时听得多了，听熟耳了，也不觉得，也不觉得痒，只当耳边风，随听随忘。 张文姗替郑金凯理了理被抓皱了的衣服，朝朱洪亮翻着白眼:“郑金凯，别理他，跟他生气不值得。 学习委员王礼齐也安慰郑金凯:“对，别理他，依我说，你不该跟他坐一个位子，让他一个人坐。” 朱洪亮然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似的冲过去，说“郑金凯，从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坐桌这边，我坐桌那边。 我来画条分界线，往后你要再来管我的事，我就不客气!” 说着，他从书包里出把削笔刀，就要下手。 郑金凯一把抓住他胳膊说:“不许破坏公物，不许刻桌子! “那我有蜡笔!”朱洪亮掏出他的蜡笔使劲一画，桌上出现了一条歪扭扭的蓝色三八线，“往后不准你侵犯过来!” 张文姗道:“这线不公平，郑金凯桌子这边了，重画!” 郑金凯看着这条三八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他拉了张文姗一把:“就照他画的算啦!” 放学以后，王老师把郑金凯和张文姗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谈话。 王老师坐在摆满教科书和其他书的书架前面，说:“郑金凯，听说你与朱洪亮在上画了一条三八线?” 张文姗解释:“上课时，朱洪亮老是来影响我们!” “朱洪亮课堂纪律有些自由散漫，他画分界线，你们就不理他了。”王老师反问。 张文姗听出了老师口中‘你们’的含义。 她开锣似的嗓门叫了起来，“帮助朱洪亮吗?我们不是不帮，他是我们班里的捣蛋鬼，不要我们帮!” 王老师说，“我们不能把朱洪亮看成为捣蛋鬼。他也是我们同学的一份子，祖国未来的接班人。” 张文姗似乎懂得了老师的意思，敵开门道:“我懂了，咱们班上不让他掉队! 那把天蜡笔画的分界线擦掉，现在就去擦。” 王老师说:“这线不忙着擦，主要你们应该擦掉思想上的分界线。往后多接近朱洪亮，用实际行动帮助他前进，千万不要看不起他。” 张文姗不乐意地起了嘴巴，跟全校出名的调皮鬼在一起玩，多别扭啊! 郑金凯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王老师脸上的皱纹，高兴地说:“老师，我明白啦!” 清晨，郑金凯背着书包刚到张文姗家门口，张文姗就跳跳地迎了出来。 可是郑金凯今天没朝学校走，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张文姗不禁感到奇怪，站住了:“郑金凯，你上哪儿去? 郑金凯头也不回“到朱洪亮家那儿去。” 张文姗沉下了脸:“去找他?” 郑金凯转过脸来:“你怎么啦?王老师叫帮助我们接近他，你忘啦? 张文姗嘴一鼓，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很不乐意地慢香地在郑金凯身后着步子。 朱洪亮万万没想到郑金凯会来找他一起去上学，一听到郑金凯的声音时竟然呆住了。 他高高兴兴地跟郑金凯手挽手地走了。 张文姗在后头着，感到郑金凯和朱洪亮都很奇怪，都是好忘事的人。 昨天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现在又欢快地说着，仿都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朱洪亮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他没有小心眼。 走到教室里的时候，郑金凯把书包抽抽屉里一塞，诚恳地对朱洪亮说:“讲心里话，朱洪亮，你啥都强，就是自由散漫不认真学习这点不好。你应该听老师的话，上课守律，好好学习。” 朱洪亮那张本来笑呵可的脸刷啦一下变了，球形的圆脸拉成了长，咬着嘴唇不声。 郑金凯没注意，热情地把膊搭到朱洪亮的肩上。但朱洪亮猛推他一下说:“去去不准你超过这条分界线，跑到我这儿来! 担任‘警戒’任务的张文姗，这下火气不住了，手指点着朱洪亮的鼻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郑金凯对你说了那么多好话，你真是木头脑袋。” 王礼齐也跑来拽郑金凯:“好好给他讲道理，他不听，就不怪我们了！” 大家都不太喜欢朱洪亮，郑金凯心里挺难受的。 上课的铃声响了。 这堂课上，他发现朱洪亮很少做小动作，比较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这，也许是自己刚才话起了一点效力吧?一定要继续接近他，继续帮助他! 下课铃声一响，郑金凯刚把书本、铅笔盒整理到抽屉里，朱洪亮就跑得不见影了，他的课本、练习薄、钢笔散乱地摊在桌子上。 郑金凯替他收拾起来，张文姗又着气哼地站在他面前说:“班长，你替他收拾个啥呢?真傻!做好事也不能做到他头上去，我真厌烦他!” “你忘了王老师怎么说的!” 郑金凯敏捷地收拾，然后说:“朱洪亮跑到哪去了?咱们找他一块儿玩去。” “还找他玩哪!”张文姗吃惊地睁着那双大眼，敞开嗓门喊道，“你去吧，我不去!” 可是当郑金凯出去找朱洪亮的时候，她还是默不作声地眼在后面。 朱洪亮跑到哪去了呢?他跑到哪儿遭到哪儿的反对。 几个女同学在跳长绳，他跑去跳，想帮她们甩绳，被女同学撵到一边去。 男同学在操场踢球，玩得正高兴，他想加入，人家不要他进入，他和那几个踢球男同学吵。 这时郑金凯赶来了，给朱洪亮解围。拉着他的的热情地邀请他:“走，唯们一起玩篮球去。” 朱洪亮很犹豫:“人家不愿跟我玩，我打篮球不行，你要我加入一起玩?” 郑金凯已经把他拉到了小球场上，同学们正玩得很热烈，朱洪亮着郑金凯上了场。 刚打了几个球，王礼齐突然把球抱住，向大家宣布说:“朱洪亮不懂篮球规矩，就乱犯规，给他说了也不好好听，我们不打了！” 郑金凯喊道:“王礼齐，你搞什么?”说着，他快步跑到王礼齐面前，把球拿过来，我给大家说规矩。 特别仔细告诉朱洪亮，“拿到对方的球，一定要出三分线外再找机会既进来投球……” 当他抢到球后，就传给郑金凯，郑金凯着把球又扔还给他，要他大胆投篮。 朱洪亮很感谢郑金凯，班长组织，让大家继续玩，朱洪亮也几接渐渐会打篮球了，玩很快乐。 下午放学，朱洪亮的数学作业全部做错了，老师叫他留下来重做。 郑金凯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帮助朱洪亮，他的两个好朋友张文姗和王礼齐也陪着他。 张文姗和王礼齐在不远的课桌上念着语文，郑金凯一会儿做手势，一会儿画图，给朱洪亮讲解数学。 他累得满头大汗，可朱洪亮还是不懂。 朱洪亮见他累了，倒有点过意不去了，说:“郑金凯，好班长，你慢点讲吧，我的脑子太笨啦!” 郑金凯抹了一把汗说:“其实这些题，老师上课时都讲得很清楚，因为你上课时没有认听讲，所以才不会做。” 那边，张文姗和王礼齐念书:《慈母情深》。 朱洪亮也认认真真跟着他们读。 朱洪亮以前从来没有用这么慢的速度看过课文，他以前看书来比风还快，只精彩的地方多看几眼。 讲完数学，郑金凯一边翻着一边给他讲解，慢慢解释。 原来《慈母情深》有一阵子朱洪亮也不明白里面书里作者说兄妹吃掉了收音机是什么意思。 郑金凯告诉他，“那是作者家庭困难，母亲没钱买粮食，把家里收音机卖了换粮食给作者他们兄妹吃。 就是因为你上课不认真听讲，没搞懂意思！” 朱洪亮不是一个傻瓜，他终于弄明白了课文的意思，耳根子发起烧来了。 “我懂了。”朱洪亮挺难为情地说。 “郑金凯，你对我真好呀!” 他说着友好地朝郑金凯笑了笑，便埋下头去。 把自己课外喜欢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收到进了抽屉里。 接着，朱洪亮望着桌子中间的分界线说“把这个擦去吧，往后我一定接受你的帮助。郑金凯，我接受你了帮助。” 那边，张文姗和王礼齐也朝他投来了友好的微笑。 第13章 谁参加大队长竞选 王老师召开家长会，告诉家长们，“我们班的小交警社会实践效果很好，可是，不是家长们都是交警，有指导条件。所以，我推荐大家参加我是小法官、当回小空乘、 比如，晚报和机场集团有限公司举办以“当回小空乘”主题职业体验活动。 活动中，民航工作人员将为参加活动的孩子介绍民航人的日常工作及分工、科普民航礼仪，孩子们通过模拟乘机安检，了解乘机安全知识。 小法官活动呢，是根据法制宣传日，晚报联合法院举行“张鹏是小法官”模拟法庭活动。 活动中，孩子们将跟随法官了解法院内部结构，法庭各职位分工。分饰角色，在模拟法庭上，感受法律的威严与神圣。 这些些行走的课堂，是我们当地晚报有深受小朋友喜爱的职业体验活动对外报名，带孩子们在社会实践中长知识、开眼界。 当然，学校还有十项劳动技能项目，洗碗、洗手帕、叠衣服、整理书包、扫地、包书、摘四季豆、垃圾分类、系鞋带、钉纽扣，这些劳动实践岗等岗位，引导少先队员掌握基本的劳动技能，提高劳动素养，为将来的幸福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 家长们拍手，感谢王老师的分享和建议。 这时，王老师又告诉家长一个最新消息，学校要建立大队部组织了，后天就选举大队长，每个班推荐一名同学参加竞选，我们班要选一个同学去竞选。 推荐谁? 家委会和班主任王老师的意见是文艺委员王美茵和副班长朱昊楠，因为这两个孩子除了学习好，会管理，关键多才多艺，多才多艺正是大队长竞选的重要条件之一。 要在文艺委员王美茵和副班长朱昊楠里面最终决定一个推荐人选，王老师说交给全班同学决定，家长们都同意。 家长会结束第二天，班上“小喇叭”李晨梦走进教室，高声说:“最新消息:，学校要建立大队部组织了，后天就选举大队长，每个班推荐一名同学参加竞选，我们班要从王美茵和朱昊楠里选一个去竞选，大家说说选谁？” 同学们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纷纷议论。 张鹏跳上子，举起两只胳膊，说:“选朱浩楠，因为我们关系最好，以前他教我们魔术，周末还一起打cs，而且人特别勇敢!” 李晨梦挤到张鹏身旁，放低声音，神秘地说:“估计，王美茵当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 “为什么?”张鹏问。 “她会弹钢琴，会跳舞，会主持……多才多艺，还会给老师送礼物，虽然王老师从来不要，还爱打小报告挣表现呢！ 这不，王美茵又走进了教师办公室，去打小报告了……” “朱昊楠也会魔术呀，学习好，还胆子大，敢于和坏人坏事做斗争呢！” 这时，有同学拍了一下张鹏的腿。 张鹏低头一看，王美茵回来了。 她仰起脑袋着张鹏说:“椅子上只能坐人，怎么站人上去? 我要告老师了！” 同学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李晨梦耸耸肩膀，也走开了。 张鹏赶紧从椅子上跳下，要是再晚一分钟下来，王美茵就又要“报告老师”了。 张鹏可吃够了她的苦头。她动不动就要报告老师。 为什么老是要报告老师呢?有人说张美茵是为同学好；为我们哪点好了?张鹏可不明白。 副班长朱昊楠很老实，说话也和气，总是笑眯眯的，上次班上张鹏和刘雨暄的魔术表演成功，其他他功劳最大。 六年级有个韩浩博，特别爱打架，还欺负人。 他们五(12)班有些同学个子小，排队或者放学了碰上，韩浩博就会上去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 有一次，韩浩博把班上最矮小的欧文修摔学校假山那里的泥水里就跑了。 朱昊楠听见欧文修哭诉，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六年级，欺负人的韩浩博教室里去。 韩浩博在自己班上，也挺恶的，同学都怕。 把自己六年级班上的门关上，堵住朱昊楠。 朱昊楠急了，绕到门旁边的玻璃窗，拍窗户那里，一使劲，玻璃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韩浩博出来，和朱昊楠扭打在一起。 学校老师第一时间来制止。 其他同学见闯了祸，赶紧溜之大吉。 朱昊楠又被王美茵第一时间，不问原因的告了一状，说他打碎了六年级的玻璃窗，是不遵守规矩的表现。 家长也来了…… 事情的解决的韩浩博先错在前面！ 朱昊楠损坏公物家长照价赔偿。 班主任王老师说，朱昊楠帮助自己班上被欺负的同学是对的，只是太自作主张，应该先报告老师。 不过，班上的同学都认可朱浩楠的英勇。 现在，班上要推荐大队长人选，上课有同学传纸条。 张鹏微微侧过身，拿住。 是一张纸条，上面写者:“拥护朱浩楠错竞选大队长!”下面有李晨梦、包括班上其他几个同学的签名。 张鹏不由激动起来，原来他们也和自己一个心思呀。 张鹏正高兴，猛听得身边发出了一个尖尖的声音说:“报告老师，李晨梦和张鹏上课传纸条。” 又是王美茵，她的感觉怎么会那么灵敏，好像在同学周布下了一道电网，碰上一点点，就有反应。 老师皱皱眉头，把纸条拿去了，没看，往兜里一放说:“放了学到办公室里来。”说完又继续上课了 张鹏气极了，正对着王美茵的脑袋耸着拳头。 王美茵这样做，只会增添同学对她的气愤，更加热烈地拥护朱昊楠。 张鹏回家告诉父母，说王美茵爱打小报告。 爸爸随即把张鹏到一边，说:“听老师安排，你不要自作主张！” “王美茵是有会唱歌跳舞，学习也好了优点，但是缺点也明显，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的打小报告，挣表现！ 我可不推荐她代表我们班竞选大队长！”张鹏大声说。 特别是有一次英语课上，张鹏在下面做飞机模型，这当然不好。 那架飞机模型张鹏可喜欢了，是最新式最现代化的。 不幸的是，又让王美茵发觉了，又马上报告了老师。 张鹏吓坏了，要是英语老师把飞机模型没收了，可怎么办! 英语老师是新老师，很年轻。她听了王美茵的报告，向张鹏走过来了，看样子，准是要来没收了。 张鹏紧张得紧拳头，手心潮乎乎的。 英语老师果然没收张鹏的飞机模型。 下课，张鹏一身冷汗地被人一把抓住了，定晴一看，是朱昊楠。他手里拿着张鹏的飞机模型。 张鹏眼晴都有点湿了，激动地扑上去，可朱昊楠收回了手，说:“想要吗?你得发誓，上英语一定要认认真真，不准再有小动作。否则，我当场把它丢了。”说着，他把飞机高高地举了起来，真想往下砸呢。 张鹏急了，大声喊:“我发誓! 朱昊楠放下膊:“发誓就好，我也给英语老师保证了，才给你要回你心爱的模型飞机！” 这，都是班干部，朱昊楠的做法，就让张鹏心服口服。 做一个好学生干部，他们都认为不该像王美茵那样老是去告状！ 所以这次，班上以张鹏为首的同学，可不想推荐王美茵当学校大队长。 这一天，张鹏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几乎使他大叫起。 “同学们，我有办法了，一定能让朱昊楠当上大队长。”回到班级，他说。 李晨梦一脸不相信。 朱昊楠在一旁也自己说，“算了，我不想去竞选大队长，让王美茵竞选吧，她喜欢，让她去了。” 同学们都急了，抢着说:“不能让她去竞选，她可没有真心实意帮助同学，就是打小报告最厉害！” 第二天早上，已经打过预备铃了，小喇叭李晨梦又报道了一件最新消息:“王美茵要参加班上的乒乓队了。 多稀奇，她又不喜欢打乒乓球。 乒乓球队组由朱昊楠负责，她不会说去监视，要揪朱昊楠‘小辫子’的吧！” 这话，让班长郑金凯记在了心里。 下午，张鹏和李晨梦就被王老师叫去了。 王老师问他们，“为什么你们在班上制造抵制王美茵参加竞选大队长的氛围。” 张鹏说:“王美茵随便什么绿豆芝麻都要来向老师报告，全班都被她报告过，好像没一个好人，就她好。” 李晨梦接着说，“王美茵遇事爱自己出风头，不是真正关心同学。 但是朱昊楠呢，虽然有点鲁莽，但他对同学倒是真非常关心的。” 这时，王美茵又慌慌忙忙地了进来，一进来就说:“报告王老师，我去乒乓球队打探，果然有发现朱昊楠打人了，是和六年级的韩浩博打架了…” 王老师立即站起身来，张鹏他们更是急不可地冲在老师前面。 这个朱昊楠，他怎么在这当口上打架! 乒乓球训练场那里，老远，就看见朱昊楠那头发直竖的脑袋了。他好像倒了，又爬了起来。 等同学跑进乒乓室时，“战斗”已经结東。 六年级的韩浩博不见了，朱昊楠流着鼻血。 班长郑金凯也在，帮朱昊楠提着书包，用棉花球替他擦着鼻血。 王老师走到跟前问。“你为什么打架?” 王美茵紧跟着说:“你应该告诉老师，不应该跟人打架。” 朱昊楠错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到底为了什么?”王老师又问。 班长郑金凯抢着说起来:“是六年级的韩浩博来捣乱，在乒乓球桌旁走来走去，还伸人打我们班的同学。 朱昊楠要他走，他不走，索性展上乒兵台躺下了，朱昊楠上去拉他，两个人就扭成了一团…… 韩浩博是全校出名打架爱欺负人，凭着他身高力气大，以前欺负他们五12班矮小的欧文修，和朱昊楠有过过节，这次是故意来捣乱的。” 郑金凯为朱昊楠辩解。 王老师转过身对朱昊楠说:“那么，就这样动手了?” “打架就不对，你就是不依靠老师……”王美茵又插嘴说。 王老师不说话了，他上去看了看朱昊楠流血的鼻子。 朱昊楠低着头。 “王老师，朱昊楠拉开，是韩浩博先动手。 如果朱昊楠不挺身而出，韩浩楠还要继续搞破坏！ 朱昊楠跟韩浩博打架不好，但他是维护我们班同学不被欺负。 他也知道错了，原谅他吧!”班长郑金凯仰起头说。 王老师转过身，望望同学们，说，“好吧，我们先把朱昊楠送到医务室，我再去找那个六年级的韩浩博！” 张鹏担心地看着李晨梦，轻声问“你说王老师会同意朱昊楠当大队长吗? “现在很难估计。”李晨梦沉思。 …… 明天就要开班会了，同学们真想早一点知道，王美茵和朱昊楠，究竟谁更适合五(12）班推荐去参加学校的大队长竞选…… 第二天的班会课上，王老师说:“昨天的事情学校调查了解了，事实是朱昊楠阻挡六年级的韩浩博长期欺负同学。 韩浩博的行为是属于中小学生欺凌行为，学校要视他情节轻重，采取批评教育、警示谈话和纪律处分。 朱昊楠是和坏人坏事做斗争，也没有让韩浩博的校园欺凌得寸进尺。 这次，竞争学校大队长，我们班推荐朱昊楠。” 同学们都拍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第14章 王老师去支教 实验二小要去支援大山里郎摆村小小，五12班的王老师自愿报名。 家长不理解，包括班长郑金凯等同学也舍不得她走。 她把家长代表和同学们召集在一起。 “你们知道人间最绝望的景象是什么吗？” 家长和同学们七嘴八舌，有人说:“得癌症” 有人说:“吸毒，众叛亲离。” “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 王老师缓缓又有力地说到:“人间最绝望的景象那就是明明聪明，却因为教育的落后透露着无奈、自卑中透露着暗淡。 没像有未来的人生呀，一片黑暗。 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一些农村教育的落后是无法和城里相提并论的。 “你们又知道人间最舒坦的景象是什么吗？”王老师又反问到。 “是占据优势的骄傲？”触类旁通，有同学回答。 “骄傲中透露着嘲弄、自信中透露着漠视的家长看着自己孩子碾压了别人，他们认为理所应当的舒坦! 但是，你们不要相信这些所谓的绝望或者舒坦。 农村孩子不比我们城里孩子差，我去支教，是希望教育农村和城里缩小差距。 我们五12班少我一个王老师，还有李老师、陈老师……都是很优秀的。 我去农村，也会把农村孩子的情况告诉你们，我相信也会对你们城里孩子有帮助…… 王老师的有决心和毅力，说的话铿锵有力。 五12班的家长和同学欢送她。 每个月，王老师通过新班主任雷老师，给五12班的孩子分享一下她在农村的支教生活。 第一个月，她拍了视频，在里面说，“钻了整整一天深山，傍晚的时候，才爬上深山处的最高峰。沿着峰上那条弯沟再往里走，就看见这儿出现一点灯，那儿出现一点灯。 一盏灯就是一户人家吧?月亮也出来了，高高地悬着。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清幽的，照着树林子，照着路上的石头。 村小学接我，带队的朱老师告诉我，不怕! 我给自己壮着胆，紧了紧背包带，在路边折下一根树棍，一边走，一边打身边的树呀，草呀的。 就在这时候，飘来了两声狗叫，我一抬头，前边是一个大坪子，树林黑的，正有灯火透出来，就是一个村庄了。 那儿有一棵老树，粗树身上劈开一片平地来，上边有红漆写的字:郎摆小学。 看见树后不远处的平地上，一群孩子站在那里，月光斜照，一个孩子举着双手站在学校的土墙头，是迎接我呢! 土墙的土刷刷刷地往下掉。我大叫一声险!快下来! 墙头的孩子掉了下来，我慌忙往前跑，要去扶孩子，那掉下的孩子却像弹簧似的早从地上跳起来，“老师，我们习惯了!” 郎摆村子不大，就那么十来户人家。但很整齐，每一座房子屋基挺高，都有一个院子，全是木桩栽的栅栏。谁家的狗又叫起来了，立即，山下沟里的狗也有一声没一声地对应开来。 学校老校长很热情，向我介绍了情况，学生们分散住在这十里方圆的沟岔里。 学校就三十个学生，今年学校扩大到五十名学生，上边又支教来了你这个个专业的英语老师，太好了，上级正在扩建校舍，教室已经盖好了。 老师的宿舍中还没有垒界墙，还说晚你先在这儿一吧，明后天儿是办公室，住新屋就是有些冷。 我那天就在那间屋，空空的，除了一张桌子外，就是一张床。 我展开被褥睡下，果然很冷，无论怎样蜷缩身子，总不能入睡， 我听见界墙那边牛在不停地反刍着，梁上有几只老鼠在打架，吱吱地叫，屋外好像起了风，传来轻轻的松涛声…… 门环突然被敲响了，有人在叫:“老师，老师，你睡了吗?” 我听出是老校长的声音。 他说:“起风了，你铺盖薄吧，我给你再拿一床棉絮。” 我说不必了，他却移开窗子，咚地撂进来，走了。但是，立即又走过来， 在门外说:“老师，你才到咱山上，夜里不要害怕。如果听见鸣鸣鸣声，那是猫头叫，要是还有嚎叫声，像小孩一样地哭，那是野猫叫，你安心睡好了。” 我不禁笑了，这老老校长，把我当什么小孩子了? 我重新睡好。风越来越大了，从屋檐间、墙缝里钻进来。被窝里真是个凉，脚不敢伸，越发睡不着了。 我在想，我在郎摆村的孩子，可爱的学生，他们回喜欢我吗？ 突然，门哗地打开了，大晚上的，几个孩子们走了进来，男孩戴着小毡帽，姑娘围着的花方头巾，齐声叫道:“老师好!我忙爬起来，回声:同学们好!” 孩子们给我的宿管搬来了火炉。 火炉那么烫人的?我吓了一跳 男孩取了一块土坯，出现一个洞口，看得见里边有暗红色的火灰，就又盖了土坯说:“火正好，不会烧坏什么，封闭好的，屋里透气，不会出事的，我们农村家里就是这样的，不会中毒的。 我的宿舍里果真暖和起来了，孩子们手也热了，脸也红了，鼻梁上都出细微的汗珠儿了! 这几个孩子欢迎我，给我盘火炕，不让我冷。 我一把楼住了这几个们孩子。他一身的泥水，但那光光的头上，冒着热气，汗珠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他们硕“老师，你要睡，你得睡好，明日给我们上课，上英语课吗?” “是的，明日要给你们上课?是的，我要给可爱的学生上课呀!” 送孩子们走后，我就坐在桌前，掏出了书本、笔记，匆匆备起第一堂课来了。” 王老师把农村学校学习读书的苦告诉五12班的孩子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没有吃过这些苦，被感动了，一个个都看着视频和视频里的王老师哭了。 …… 又是新的一个月，王老师的支教视频和解说分享来了。 王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作文题:你长大了干什么?孩子们揉揉手，都写起来了。沙沙沙的声音，是那样悦耳，使人欢心…… 答卷交上来了，这个要当工程师，那个要当科学家，还有一个写道，要当袁隆平爷爷，把中国的粮食更大的大丰收。 啊，多么可爱的孩子!我着他们的手，手都冻得冰冷。 我拉着每一双手在口边哈热气。 他们就问了:老师，我们乡村小学以前从没有英语课。 现在开了英语课，英语特别薄弱，学校太缺英语老师，有一点基础的其它学科的老师也被派来教英语，算是赶鸭子上架。 我们学英语，吐着不标准的发音硬背着语法单词，背得舌头都生疮，英语成绩还是上不去。 孩子们放心，我要在我们郎摆小学支教三年，并培训了一批英语教师。 孩子们说我吐字发音标准，讲解语法词汇生动有趣，而且十分细心，对每一个同学都十分关心。 我带我们小班，也在学校上大课、公开课，其它老师和学生挤爆了我的教室，我还告诉孩子们一个学习英语的重要方法——培训语境。 为了让我们农村孩子知道语境，我带着他们来到省城。说实话，那是这些农村孩子绝大部分第一次来省城。 高楼、车流、东拐西弯的道路……他们说眼晴都看花了。 我笑说他们以后还会看到更大更繁华的城市。 我带他们在省城逛，用英语了解一些城市的建筑，如动物园、图书馆、科技馆，让人无法不记住单词和表达。 在英语角，我和一些外国人、大学生交流，让我的农村孩子对英语的兴趣更加浓厚。 我相信，我的这些农村孩子会和我们五12班的孩子一样，将来成了科学家、工程师。 那时什么都会有的，农村这些寒冷的这教室也会装暖气哩。 这次视频的最后，王老师说，有机会会带着这些农村孩子来到实验二小，和郑金凯他们交朋友…… 五12班了孩子们沸腾了，期待着。 王老师教过他们五12班的这些孩子，现在正在教郎摆村的农村的孩子。 大家都共同沐浴在同一片蓝天下，五12班的孩子期待着和农村的那些兄弟姐妹孩子们成为好朋友呢！ 第15章 校园捐款 校园的紫藤花树下，杨笑云伸出脑袋，长满绿叶的树枝开出一串串紫色的花，那褐色的树干后面一闪，玩得开心。 他写作文，“我们学校有紫滕花，就种在教学楼的下面，那里有一排紫藤花架，紫藤花的枝条互相缠绕着爬上花架。 紫藤花都是一串花簇，不过，颜色是紫色的，花簇更大些，香味更浓，蜜蜂围绕。 那香味扑进鼻里，就钻进了心里！”得到老师夸赞，说他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呢！ 这一天，他带着抑制不住快乐的两手插在裤兜里，仰着走过紫藤小花园，听见从紫藤花园里传出来一阵呜呜的哭泣声， 他发现张元花呆地站在那里，流泪了。 拨开的花叶，悄悄地向前寻找。突然，杨笑云惊了一声 “张元花! 张元花满脸是泪，两根短辫梢上了两朵白绒线的花。一见杨笑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了下来。 杨笑云见她哭得伤心，就问，“谁欺负你了。” 张元花是乡下转到他们五12班的，刚到学校时，连说话、行动都和城里娃不一样。 她有两条长辫子，是用红头绳扎的，是打工妈妈给的，不舍得丢。 她爸爸妈妈在城里打工，爸爸是建筑工人，妈妈摆小摊。 “我爸……爸爸死了……” “你爸爸，他怎么会死?”杨笑云大惊。 “真的，人家的爸爸都活得好好的，为啥自己的爸爸会突然出事故死了? 这以前，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会死……”她哭的更加大声起来。 “我妈有病，你以后怎么办?还上学不?”张元花用子擦了擦睛，哽咽地说。 “我想接爸爸的班，去建筑工地干活，可人家说太小了。我妈哭得量了好几次，我妹又小……” 杨笑云不知所措，拍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前面拐角的地方有几个男孩子不明原因看见花丛里的他俩，在笑，就往旁边一闪，嘴里咕哝着，“离，离远点……杨笑云单独和女孩在在花园里，嘻嘻嘻……” 一阵哄笑，男孩们远了。 那天杨笑云不快乐地回到家里，一家人都高兴地喊着:“今天给你贺生日，怎回来这么晚。” 家里餐桌大生日蛋糕，爷爷拿出一架电动小汽车，奶奶出一只塑料铅笔盒妈妈送一本画着小熊猫的日记本，爸爸和妈妈买了两大包奶油糖果。 要在平时，杨笑云一定会高兴得在地板上跳起来，吃生日蛋糕，吹蜡烛，许生日愿望了! 可这会儿，他眼前老是闪着张元花那满是泪水的脸，恨不得把这些好东西都送到她跟前，好让她忘掉失去爸爸的痛苦。 他把日记本放进书包里，又抓了两把糖果放进衣兜里，想送给可怜的张元花。 可是，第二天，张元花的座位上空空的，有好几天不来上学了。 放学后，杨笑云上她家去，门上挂着锁。 她一定是去美食街卖凉粉了。 美食街可热闹了，卖包子的，炸果子的，烧鸡的，满街吆喝。 杨笑云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忽见一个小姑娘低着头推着一辆小车，边上一个瘦巴巴的中年妇女在卖凉粉。 “张元花，你?” 张元花的妈妈盛了一碗凉粉，递给一个顾客，就双手操起小车把，对张元花说。 “快回家，弄点饭吃，好上学去!妈现在身体好一些了，虽然你爸不在了，妈也要撑起这个家，往后一个人就行了。 你爸的工伤事故，建筑单位也要说赔了几万块钱，家里可以支持你读书的，去吧！” 张元花还不放心，一步一回头，见妈妈巍巍地推着小车往前走了，才回过头来。 “我落下了好几天的功课，怎么办呢? “我帮你补，给，这个日记本送给你。” 张元花接过日记本，把脸贴到封面的小熊猫上…… 每天放学，就在学校小花园紫藤花架，他给张元花补习功课。 “杨笑云送张元花日记本和奶油糖，他天天放了学，就和她在小花园。” 这消息，从班上胡昌昊的嘴里传到班长的耳朵里，甚至连班主任雷老师也知道了。 大家看着他的眼神怪怪，可他答应帮她补习功课，不愿意像一阵风吹了? 在学校紫藤花园看见的人太多了，他想央告妈妈，让张元花来自己家，一起复习功课。 回到家，他还没开口，妈妈倒先问起来了。 “杨笑云，生日给你的新日记本怎么不用?” “我…舍不得用。” “你天天放学晚回家，也不准家长接，到哪儿去啦?” “我………忘了。”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人告诉我……” 杨笑云低下了头，咬着手指甲。 杨笑云偷偷地看了妈妈一眼，妈妈那双明亮利的眼睛也在细细地察看着自己，好像要看穿自己心里的秘密。 算了吧，放学不去找张元花。 又一想，要是张元花功课不上，如果同学不关心她，她退学了去卖凉粉，那多可惜呀! 不行，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继续帮张元花一起复功课，多陪陪可怜的张元花。 每天放了学，两个继续孩子就悄悄地来到紫藤花园边。 坐在石头上，听花叶沙沙地低语，间紫藤花园阵阵的清香，轻声地讨论课堂上没有弄清的题。 “杨笑云，谢谢你，我妈妈还是身体不好，我还是要退学了，我们要准备回乡下去。” “不要，有困难，我会帮助你们!不说泄气话了要不，把你家的困难告诉老师，告诉学校?” “不!”张元花要住嘴唇。 “我妈妈说，我们家的困难自己能克服，爸爸虽然去世了，但是我们娘一样能生活，不要提困难!” 杨笑云听见了，睁大眼睛。 这时，紫藤花花叶缝隙，飞过来一颗小石子，打在张元花身旁的一枝紫藤花园朵儿上 “是谁这么坏心眼!瞧，紫藤花园莛儿都打断了，过两天这花朵会干死的。” 张元花把花藤扶起来，解下小绳，细心地把它的伤口包扎好。 “嘻一一看见了，看见了。”胡昌昊怪叫了一声，和几个男孩子一边括住笑，一边往上跑去。 胡昌昊，别跑!这儿多凉快，咱们一块儿复习……”杨笑云和张元花喊着。 可是胡昌昊几个小子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了。 “他们为啥往学校跑呢?是不是又去乱说……张元花对杨笑云说。 “还有最后几道题没弄清，明儿放了学你再给我讲讲就行了” 第二天放了学，张元花来到紫藤花园朵儿的旁边，等了很久，不见杨笑云的影子，她把作业本装进书包。 写了一张小纸条，卷成一根细棍儿插在那朵包扎过的晒了的花苞里，然后慢慢地走回家去。 杨笑云到底上哪儿去了?原来是雷老师让他留下，和他单独谈话。 雷老师疑感地问“杨笑云，同学们的反映不少，你为啥要到紫藤花园去呢?还有送日记本、奶油糖，从家里拿了衣服给张元花家……” “这有啥关系?”杨笑云一想到流传的那些话，涨红着脸，恼火起来。 “你们还是小学生……”雷老师硕。 “雷老师，你这样不了解我?”杨笑云的自尊心受到了刺伤，他冲出办公室，砰的声把门关上，震得玻璃窗格格发响。 他出了学校，绕着紫藤花园走了很久很久。他猜到雷老师一定会把刚才的事全都告诉爸爸和妈妈，以后他该怎么办呢? 忽然，他看到那个包扎过的紫藤花园朵儿，就轻轻地摘下来，放进书包里。 有的同学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俩，好像他们是什么怪人。 回到家，杨笑云刚推开家门，就听见妈妈问，“儿子，你们还写信?真不明白他俩，小学生为啥还要互相传信? 这孩子，过去什么事都不着大人，现在变了……”妈妈无限忧地说。 爸爸说，“我看是庸人自扰。孩子们长大了，只要学习好，品行端正，互相说点悄悄话，有点小秘密，就把你吓坏了。你忘了我们小时候……” “现在孩子早熟，可不比从前。这么点个小人就写起信来了”妈妈说要，就去开杨笑云的书包。 他什么都瞒着妈妈、防着妈妈，可是书包!被他妈取下了。 杨笑云听嗖地抢过来，一张横格练习纸折好的信，还画着紫藤花瓣。 妈妈伸手展开那张练习纸，轻声地念着: “杨笑云，我猜到了，是雷老师找你去谈话了，谢谢你帮助了我，鼓起了我续读书的勇气。 为什么他们不了解你，还骂你，笑话你? 我和我妈妈，妹妹说好了，我们家回乡下去。 我妈说，我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的，我妈也会继续让我去读农村小学的，你放心吧！ 以后我想到别的学校去读书 谢谢你送的日记本，我给我妹妹，妹妹很喜欢。 我走后，就不会有人笑你了。 然后我们的秘密就一直保留下来了……”杨笑云妈妈看着那着那张纸条念着。 “你们，一点也不了解我们……”杨笑云那小小的胸膛里发出一声呼喊。 杨笑云母亲惊地抬起头来，一个转身冲下楼去，径直朝紫藤花园的学校里奔去。 …… 张元花父亲因建筑工地事故工伤死亡，母亲确诊为视神经多发性硬化，腿脚不方便。还可能引发身体其他部分失去应有功能，最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导致全身瘫痪，张元花在生活过得很拮据。 学校的校领导联系了相关律师，和建筑公司对接，积极协助张家应该获得的父亲工伤死亡的合理赔偿款。 张元花家所租住地的街道居委会也知晓了她家实际情况。 实验二小组织了全校师生开展爱心捐款活动:老师和学生们手上拿着信封，上面写着班级，里面装着捐助的爱心款，投进面前的红色捐款箱里。 希望筹到的爱心款能够给张元花一家减轻压力，带去希望，为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 校长拿着学校的捐赠款送到张母手里事，张元花流着泪，点着头说:“谢谢老师和同学们，我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回报社会，回报你们好心人！” 第16章 胆小同学变“勇士” 向帆的胆小在五(12)班是出了名的。她不敢走夜路，不敢荡秋千，小时候连滑梯也不敢滑。 她爷爷说，女孩子胆小点没关系，稳稳当当就行。 可是，因为胆小，向帆在班上可没少出洋相呢! 全班跳长绳比赛，老师要求人人参加，可向帆像个木头人似的硬是不敢进去跳，只怕长绳扣住她的脖子，把她勒痛了。 还有一次，闹了更大的笑话。 那天课外活动，大家玩老鹰捉小鸡，扮演老鹰的同学很厉害，尾巴上的小鸡向帆还躲不了两分钟，就“妈呀”尖叫了起来。 缩紧着脖子，带着哭腔一个劲地嚷:“脖颈里，颈里……”同学们吓慌了，担心会不会是“老鹰”抓伤了她。 班里的体育委员杨笑云，出名的胆子大，校园劳动劳动时敢于用手去捉虫子。 杨笑云凑近她一看，结果不过是一片树叶子掉她颈子里，她就以为被“老鹰”抓住了，吓得大叫。 同学们纷纷笑话她。 向帆也为自己的胆小感到苦恼，特别是几次集体活动因为她而受到妨碍，还使她哭过几回哩。 体育老师也找她说:“你应该好好锻炼，使薄弱的意志坚强起来，胆小还是能变胆大的，平时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正巧，学校决定暑期里到城郊的枫叶谷畔举行一次夏令营活动，老师和同学都鼓励她参加，还说服了不想让她去的爷爷。 向帆自己也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非得把胆小的名声丢掉不可。 暑假开始，向帆就急切地盼着去夏令营。她还做了两件了不起的事情:一天下午她到公园里试着荡了好一会儿秋千;大半夜，她悄悄爬起来，拉开房门，尽管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但还是在自己家的黑漆漆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回。 同学们盼望已久的举办夏令营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蒙蒙亮，队伍朝枫叶谷出发了。向帆把背包、水壶持在肩上，运动装，样子挺威武，她和杨笑云编成一个小小组。 同学们唱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水泥桥。 可是，领队的班长郑金凯却拐上小路，朝不远处的一座玻璃栈道走去了。 这玻璃栈道很宽，走上去很平稳。 向帆跟上队伍，咬着牙踏上了玻璃栈道，一点一点地挪动步子。 玻璃桥下面，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几十米高的桥下的河水哗地流着，太阳照在水面上，反射出耀眼的闪光，像许多条金蛇在舞动。 向帆低头一看，腿都发抖了，进又不是，退又不是。 杨笑云三步两步就走过去了，走到中间还得意地摆了好几个造型，可向帆在桥边却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杨笑云说:“向帆，让我来搀你一把吧!” “不，不要!我自己走!” 向帆想，其他女同学都自己走过去了，我让人搀，又要被人笑话了。 她好不容易又动了一步，桥下河水在流，吓得她连忙蹲下了身子。 杨笑云叫道:“你别朝下看，朝前看嘛。 组队的徐老师也在后面给她鼓劲:“向帆，有一个‘困难＇在你的前面了，你冲过桥去，把困难抓住!向帆，冲啊!” 两边的同学也跟着喊了起来:“向帆，冲啊!” 加油的鼓励声果然灵验!向帆站起来了。她朝前看着，又迈开了步子，一步，又一步。 她感觉桥在摇晃着，她整个人几乎要晕了……连续出现了好几次腿像灌了铅，她猛地一跳，跑，终于到达了桥的这头。 这一边大家都高兴地松了一口气。向帆擦着汗，克服了困难，她嘻嘻地笑着，终于轻松了。 她那笑的神气，仿佛她冲过了玻璃桥，就是克服最大的“困难”。 天很热的，知了在叫，太阳越升越高。 中午，队伍来到了红枫湖边上，到达营地，安营扎寨。 这里真美。 同学们“噢一一嗬”地欢呼起来，哎，好大的湖呀，白亮亮、清悠悠，一眼望不到边，远处几条小船的白帆，小得就像一片片树叶。 湖水清极了，像一块透明的大镜子，近处连湖底的风一阵阵吹来，别提有多凉和舒服了。 在老师的指导下，同学们学着搭帐篷，还有组队的各种比赛和活动。 大家玩得可开心了。 下午，同学们在野地里挖了地灶，搞起了野炊。 杨笑云把自己学着用地灶烧出来的饭一半糊一半硬，可谁吃了都觉得香喷喷。 浅水区还有景区拦起了浅水区，下大家就在里里练习划船和游冰。 向帆和杨笑云合划一条小船，杨笑云一跳上船就乐得什么似的，两脚摆开，一会几左脚用力，一会儿右脚用力，把船晃得像一只摇篮。 他正晃得来劲，猛然，只见船尾还有个一个担心的向帆，又被摇晕了，害怕着。 可硬是不做声一一看得出，她咬着牙在坚持哩! 晚上，还举行了营火晚会，已近深夜。 月亮婆婆进了云层，他们也要睡觉了。 向帆望着帐篷外的夜空，低声地聊着天:“我看到过一本小说书，里面有个人说星星是月亮下的蛋，其实，星星也是球体啊。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乘上宇宙飞船到星星上面去看个明白。 杨笑云轻轻一笑:“你乘宇宙飞船，那得胆子大，你敢吗?” 闲聊了一阵，杨笑云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向帆还在想刚才的营火晚会:营火烧得多旺，男女同学跳舞优美，好看极了。 想着想着他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会，有人在轻轻地摇撼她。她睁开眼睛一看，是班长轻声说，大家要轮班执勤，现在该你们了。 向帆和杨笑云便猛地跳了起来，很快走出了帐篷。 外面漆黑一团。真是奇怪，刚才，星星还布满天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接着，风也大起来了，使人感到了凉意。 向帆猛然想起，傍晚大家做游戏的时候，看见蚂蚁在这野外搬家，成群的蜻蜓飞得低低的，说不定要下雷雨哩。 夜，像被谁用一块大黑布遮住了似的，显得暗洞洞的，周围的一切也仿佛都变成了可怕的怪影:有的像动物园里的老虎卧在地上、，着的枝叶发出响声就像谁在大声喘息、还有一些昆虫或者什么好像在树里悄悄地朝他们爬过来…… 向帆杨笑云紧紧地挨在一起，谁也不说话。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声炸雷，雷声又响又长，就像一只很大的空油桶从高高的石阶上跳着滚下来。 接着一一扑通通，隆隆声…… 风吹来，把树吹得像个醉汉似的，晃来晃去的。 下大雨了，帐篷营房里的同学都睡熟了，可是他们的帐篷会漏雨吗？ 随着一道闪电，暴雨便哗地落了下来。 向帆突然叫道:“杨笑云，我听见有一个帐篷刷啦啦的在响，是不是被撕裂了。” 她们检查着，惊叫了起来:“不好了，有一个同学的帐篷要倒了!” 怎么办?她一下子扑进雨帘，跑到帐篷边，杨笑云也跟上。 这是，徐老师他们都起来了，还有班长郑金凯他们，大家一起，推，拉，齐心合力地把那个歪到的帐篷挺直，使劲不让它进水。 这时的向帆最认真用力，她的球鞋粘满了泥，灌满了水，提步就掉。 她索性脱下鞋子。 忽然，前面出现了两点光亮，正在朝这里开过来。 是支援队开车来接遇到大雨的同学们了。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 同学们都安全撤离了。 同学们问她，“刚才你最先冲进雨里，帮大家扎帐篷，害怕了吗? 向帆说:“我没来得及想到害怕，真的!我只是担心大家被雨淋了，就给大家扎紧帐篷，把害怕也忘记了。” “你刚才帮助同学扎帐篷的那副神气，勇敢极了!我佩服你!”杨笑云说。 “向帆是我们夏令营团里的小勇士!”大家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真的吗?向帆自个儿也甜甜地笑了。 第17章 大大方方跳舞 在食堂一吃好午饭，张智杰就慌里慌张地往教室跑，好像后面有一只老虎在追他似的。 他是为了躲开班上的的文娱委员王美茵。 刚才，在食堂，后面有人轻轻叫了他一声，张智杰回头一看，是王美茵。 她朝张智杰微微一笑，脸蛋上立刻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轻轻说:“吃好午饭有空么?我要同你谈一件事。”她那秀丽的大眼睛兴奋地注视着张智杰。 她似含着几分不可捉摸的神秘的色彩，张智杰感到一阵紧张，立刻警惕地向周围扫了一眼。 还好，亏得周围没有班上的男同学，不然，不被他们说怪话才怪哩! 大概她没有察觉张智杰的这种紧张的神态，仍然笑着说:“吃好饭到教室里等着我，不要走开啊!＂说完，又噗地一笑。 张智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找张智杰谈什么事呢?准是又要张智杰和她们女同学一起跳舞。 六一节快到了嘛!张智杰是个文活跃分子，学过民族舞，所以，王美茵排练节目找他。 不过，张智杰真想叫住王美茵，当面回绝她。 又一想，当面回绝她，也有点过意不去啊。 怎么办?还是到教室里去躲一躲 再说，这会儿，教室里挺热闹。 李昊这家伙，不好好趴在桌子上午休，就喜欢讲笑话。 他影响别人休息，同学们不肯饶过他，便与他扭成一团。教室里简直要闹翻天了! 张智杰是他们组的小组长，便大声制止他们。 但他们哪肯听张智杰的话。 张智杰知道李昊这家伙不是好惹的，管不了，就不想管他了。 突然，砰一声，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李昊他们以为是老师来了，嬉闹声戛然而止，一下子变得老老实实的。 站在教室门口的不是老师，而是王美茵。 张智杰心里不禁略一跳。王美茵她们中午不是去录播教室排练吗？自己不去，也要到教室来抓自己?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静了?”王美茵手扶门框，笑着问。 她的目光朝教室里四处搜索着。 张智杰连忙悄悄地移到一个暗角落里。 李昊一见不是老师，就开始又要闹了。 见王美茵似乎在寻人，就说:“找谁啊?要找到里面来找嘛。 他一连说了几个“找”字，而且说得怪里怪气的，说完，又吐舌头，大伙儿都轰地一下笑了起来。 张智杰感到一阵心跳，巴不得王美茵马上离开，可她没有走，只 是红着脸起巴白了李昊一眼，继续向里面张望。 看到了站在暗角里的张智杰。 张智杰，你没看到我在找你么!”她显然不高兴了，像银铃一般的 声音变得尖尖的。 张智杰不知该怎么办，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这下，李昊能不说怪话么? 果然，李昊比立刻声怪气地笑了起来:“啊哈，又是来找张智杰的。 他学着王美茵的尖音朝张智杰扮鬼脸，“张智杰，你没看到有女生约你么。” 大伙儿又地一下笑了起来 “张智杰，快出去啊” 再不出去，人家要生气了。” 王美茵朝着李昊骂道，“封建!” 可李昊一点也不在乎，嚷得更有劲了。 张智杰又气又恼，可对李昊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张智杰这么一想，不由得把这一切都怪到王美茵，冲着她嚷道:“我没空，我不加入你们女生的舞蹈节目!” 王美茵的脸色霎时変了，由红变白，又从白转青。她的嘴角哆嗦了一下，猛地转身跑了。 “哈哈哈!教室里爆发了一阵笑声。李昊更是手舞足。 可是，张智杰的心却猛地往下一沉… 张智杰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能够这样对王美茵说话呢? 王美茵虽然在班上爱打小报告，同学们不喜欢，但是她唱歌跳舞确实优秀。 张智杰也爱唱歌跳舞，以前六一儿童节，老师总叫他们两个一起上台演出节目。 那时虽然也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说张智杰和她是一对儿，可张智杰们一点也不在乎。 现在到小学高年级了，少年的身体在成长，生理和心理发生了变化。 好像男孩和女孩不能有正常的友谊了。 特别是他和王美茵一去手拉手跳舞，一些男同学就欢喜讲怪话。 张智杰也不由有点难为情了。 特别是上学期张智杰和她一起登台跳了双人舞以后，许多男同学故意把张智杰的名字和她的名字连叫:“美茵智杰跳跳舞”。 有时看到王美茵朝张智杰走来，李昊就会用手肘碰碰张智杰说“喂，你的舞友来了!”故意大声怪笑。 张智杰好几次想去报告班主任雷老师，李昊他们乱说，但走到办公室门口又退了回来。 啊，这种话怎么能向雷老师说呢? 没办法，张智杰只得暗暗拿定了主意:以后不王美茵说话了。 张智杰处处小心地避着王美茵，可王美茵却仍然欢喜和张智杰接近。 张智杰真奇怪，难道李昊他们说的怪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过么?不然 她怎么仍然和张智杰这样接近呢? 今天，她居然还跑到张智杰们小组来找张智杰! 可是，凭良心说，张智杰也不是不欢喜和她接近，只是怕李昊他们说怪话。 嗅，要是张智杰是个女孩子，或者她是个男孩子，那就一点也用不着担心别人说怪话了，那多好啊! 为什么还在成长中，男同学与女同学就不能在一起有正常的同学关系呢！ 王美茵是和卫生委员张文姗走到张智杰的面前，挺认真地对他说:“张智杰，下午全校要进行一次 清洁卫生大检查，你们小组可要好好打扫打扫啊!” 张智杰正想说话，他们组的李昊就不耐烦地把手一挥说:“我们会打扫的! 张文姗讨了一个没趣，可仍然不放心地嚷了一句“打扫打扫，上次你们组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倒数第一!” 上次卫生检查，张智杰他们组确是倒数第一，害得五12班班丢掉了卫生流动红旗。 不过，那是李昊的责任，他的座椅下面最脏，纸屑塞在桌箱里，课桌也没有擦干净。 张智杰招呼他们组的同学把教室好好打扫打扫。 不少同学拿起扫帚动手打扫了，可李昊他们几个人又在上打“打闹”。 李昊懒洋洋地说:“对不起，你们几位辛苦一点吧。屁股大的一块地方，人多了反而不好打扫了。” 张智杰说:“那你们把自己的课桌周围整理整理吧。纸屑不能再塞在桌箱底下了。”这后一句话完全是针对李昊。 这时，王美茵和张文姗等几个女班干部进来检查卫生。 张文姗问:“你们小组打扫好了么?张智杰你先要检查一遍! 李昊又说怪话了:“轮到我们小组打扫，你们进来，你们打扫?” 有的女同学一听这话，忙把身子往后缩。 王美茵生气地白了李昊一眼，大声 说:“就是检查你!” 几个女同学来到李昊桌子，果然从他桌箱里拉出一堆垃圾，包括擦鼻涕的卫生纸。 这时，雷老师也进来了，李昊自能耷拉着脑袋接受批评。 这一回，全校卫生检查的结果，五(12)班得分最高。那面鲜艳的卫生流动红旗终于夺回来了。 张智杰感到这多半是女同学的功劳。 要不是张文姗和王美茵她提前预先检查一遍，要不是她带头找出李昊的卫生问题，教室哪能这么干净! 不过，张智杰不禁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向班主任汇报啊?说张智杰对班级工作一点也不关心，不肯参加文娱演出。 张智杰所担心的事情果然证实了。班主任雷老师特地来找他。 挺严肃口气问张智杰:“张智杰，班上排练舞蹈员找你，你为什么拒绝? 王美茵和你从小在一起跳舞排练节目，彼此对对方情况也熟悉，她主动来找你排练，可你却躲，还叫她走开，有这回事么?” 张智杰只好把班上李昊他们笑话他的一切都告诉了雷老师。 “原来这样!”雷老师听后又严肃地说，“我们学校确有那么一股不好的风气，男女同学稍微接近点就会有人说怪话，这个情况我们五(12)班特别严重。 一起跳舞排练，是正常的同学关系，你要大大方方，就是与李昊他们的不良思想作斗争……” 雷老师的话，使张智杰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他该怎么办呢?他只有主动去找王美茵，请求她的谅解了。 张智杰来到教室里，见她伏在桌子上做作业。 教室里还有别的一些同学，李昊也在旁边说笑着。 张智杰拿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等待说话的机会。 同学们陆续走了。过了一会儿，王美茵合上作业本，把书和本子放进书包，拎起书包也准备走了。 张智杰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叫了声:“王美茵!” 她站住了，但眼睛却瞧着别处:“什么事啊?” “上次…我……不应该…”张智杰支吾着说。 大概他的口气多少有点可怜吧，她禁不住扑哧一笑，说:“那次你冲我吼，不加入我们舞蹈排练说的话，真不应该! 李昊说怪话我没生多大的气，你的话却使我们女生气坏了……” 停了一会儿她拾起书看了张智杰一眼说，“六一节文娱节目演出的事，我和班委会已经跟雷老师商量好了，你还是逃不掉的。” 张智杰当然不会再说半个“不”字了，只是点了点头。 “你啊，就是怕别人笑话。你们们同学正常排练舞蹈，那是表演节目，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雷老师说了，正常的同学交往不要被不良思想所左右。 那才是真正的健康成长。” “哈，你们谈得真亲热。”教室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异样的笑声。李昊挤眉弄眼地探进头来，那神情仿佛让他捉住了似的高兴。 这个家伙怎么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们。 王美茵站了起来，走到李昊跟前，平静地说:“李昊，你说这种话不觉得难为情么?男女同学一起跳舞就有问题了?” 李昊没想到王美茵竟会这么大胆地反问他，不由得一愣，随即油腔滑调地说:“你同别的男同学为啥没那么好呢?嘻嘻!” 王美茵立即大声说道:“我跟张智杰为班级荣誉一起排练舞蹈，可还没有替他到过纸屑哩，倒是替你到过了!” 啊，原来李昊桌箱里的臭卫生纸都是王美茵到的! 这下，李昊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了。 张智杰第一次看到像李昊这样一个油腔滑调的角色也会在女同学面前哑口无言。 张智杰好像成熟了起来，大大方方说，“走，王美茵，我们排练舞蹈去，以后一起大大方方跳舞！” 第18章 离婚家庭的女同学 自从王老师去支教，接替的新班主任是雷老师。 雷老师三十出头，剪着利索的短发，教语文。 她发现最近班上是李蓉总是心事重重，上课专心程度不够，课业质量也在下降，看来，这个女同学有烦恼。 她告诉同学们，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也会日益增长，但是一个人总要长大，如果有烦恼，通过作文写上来，希望老师可以帮到你们! 李蓉的作文交上来了。 这个孩子作文里写到:幼年时我还不大懂得思念爸爸，可后来，待我略略懂事时，我发现，当爸爸在家时，一切显得多么好! 屋里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处处能听到爸爸爽明的笑声，家里都是明朗的。 那时，即使寒冷的冬夜，窗外北风的呼叫声也显得那样无可奈何。 可是，今年，爸爸妈妈离婚了。 爸爸搬走了，以前可以撒娇的我，在家里一下子感觉不到以前那种软乎乎、甜酥酥的东西。 我们家的日子变得不那么快乐了。 妈妈以前是一个家庭妇女，现在要出去工作，做一个超市的销售员，每天都在外面忙，没有了爸爸，妈妈说她要当女强人。 可是，妈妈太忙了，放学有时我只能自己回家。 辛苦忙碌的妈妈下班了，还有做饭给我吃，她经常忙碌到深夜。 我也要学做饭，我也要当好家里的小主人，我不能让妈妈太累了。 可是，晚上，我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可真寂寞，我假装剧烈地咳嗽着，想引起妈妈的注意。 “妈妈，我们一起睡觉吧，妈妈!” 瞧你，都十岁了，还净撒娇来，妈不养活这个家，怎么办呢，我还要忙!” 后来我知道妈妈利用晚上学习各种销售书籍。 我多幼稚呀!妈妈一个人要严酷的养活这个，养活我这个刚满十岁的女孩子，她必须要挣钱，她必须要学本事。 我的妈妈当爹又当妈要撑起我们这个小家，我明白了什么叫现实! 我还感觉家里的气氛不知怎的不像以前那样恰然、甜蜜了。有时候妈妈又会突然死命地搂住我，似乎怕我会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似的。 这不寻常的举动令我十分不安。 有一次，当我偷偷抬眼看妈妈时，只见她双眼呆滞地透过窗帘的隙缝往外眺望，可外面却只是黑黝的片，什么也没有呀! “别这样，妈妈!”我忍不住轻轻拉拉妈妈。 “妈妈，我不要新衣服，我不去外面吃好吃的，我可以不读书……妈妈，你不要这样!” “哦，我要养活这个家!宝贝，有妈妈，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不能做一个家庭主妇，女子也一定要有本领!＂她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郑重的告诉我。 妈妈随后对我笑了笑。 “宝贝，妈妈没事!一切都会好的!”可那笑容，却不像往日那样好看。 …… 有好几次，我梦见爸爸回来了，向我俯下他那胡子拉碴的脸，亲我! 爸爸妈妈离婚，我知道，那是大人的事，我不能强迫他们没有了感情还要在一起。 他们离婚了就离婚，不稀奇，是正常现象。 同时，我不觉得我的爸爸是坏人。 我相信，爸爸一定会想我，会来看我的。 可是，日子流水般地消逝着。爸爸妈妈离婚快半年了，他从来没有看过我。 我是那样惦记着爸爸，因为我在按照科学课组装了“潜望镜”科学制作，还有参加学校的科技比赛。 眼看快要进入最复杂的无线电发射器的装配阶段了，可光有线路图而没有之前爸爸关切的目光，我想我可能做不成的。 而下个月就要在学校比赛了。 我问妈妈:“爸爸走时，说，不管再忙，他空了会来看我们，可是，他会来吗？” 妈妈摇着手中的汤匙，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有点委屈:“我的那个潜望镜书，没有爸爸的帮忙，我可能完成不了。” “宝贝，”妈这才如梦初醒地注意我的说话，“你应当竭力去完成它，听见吗?你不是立志要当名设计师吗?你爸爸离开了我们，我们更要自立自强。” 妈妈有点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微笑看着我。 我知道我只有学习好，会发明创造妈妈会才正常笑一笑。 听着妈妈的话，我心里踏实，也可是……” 雷老师看着李蓉的作文，流下了眼泪。 雷老师和李蓉爸爸通了电话。 那一天周五下午，外面下雨了，有谁敲门了?进来一个魁伟结实男人，是她的的爸爸。他披着一肩的雨点。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亮着噪子说:“宝贝女儿，爸爸前段时间出差忙。 这次过来，是经过你妈妈同意的。 感谢雷老师给我们做的思想工作呀！爸爸以后只有不出差，每给星期来看你一次或者带你出去玩。 大人的事和的宝贝女儿无关的，爸爸妈妈都是一样爱你的！” 这个家里已有近半年没听爸回来了。 李蓉没有激动，没有欢呼雀跃，她懂事的朝爸爸点点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也谢谢我们雷老师，在班上一直关心我。 我现在上课不分心了，因为我知道爸爸妈妈都一样爱我的！” 爸爸的眼睛泛起泪花，她知道躲在厨房不出来的妈妈应该也流泪了。 爸爸掏出一大包水果塞到李蓉手里，点上一支烟，顿时，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乖女儿！”爸爸说这话时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还带着那样意味深长。 爸爸让烟呛住了，呛得眼圈都发红。 他把散开的外套披起，说:“爸爸带你出去吃饭吧！” “不，今天妈妈炒了我爱吃的洋葱炒牛肉丝，菜真香啊！ 关键还有我的那个潜望镜，不知怎么搞的，我虽是按着图纸装配，可它就是有问题。 可我已经在同学们面前夸下海口，我的制作一定会成功。 如果我制作不好，同学们会怎样看我?要知道，我们班整个科学制作我报名参加，只有我一个女生。 可是现在这图纸！” 这时妈妈从厨房端出菜饭，对着爸爸说，“就在这里吃吧，辅导你女儿把这个潜望镜做好！” 妈妈没有上桌，自己在厨房。 爸爸和李蓉吃了，就在那堆科学制作材料和图纸，两个人分析，用心地摆弄，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已经深夜11点了，还没有做好。 确实这个带遥控功能科学制作的‘潜望镜’对于学文科的李蓉爸爸也有点困难。 “宝贝女儿，要不，我们做不好，就不参加这个科技比赛了吧！女孩子未来也不用走科学发展道理的！” “……我是女生，女生又怎样?女生凭哪点赶不上男生? 妈妈一个好久没工作的女人要独自养活这个家她都没有打退堂鼓，重新工作，那么努力！ 雷老师也一直鼓励我们班上同学要不断朝生活的道路前进。 我妈一定能将一切从头开始。 我喜欢科学，爸爸，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李蓉爸爸哑巴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 瞪大眼睛，专心致志和李蓉仔仔细细的重新组装…… 深夜12点了，李蓉爸爸的车远去了。 李蓉把制作好的‘潜望镜’取名“幸福号”。 …… 实验二小科技比赛那天，李蓉的精心杰作，一个上面飘着彩旗的无线电遥控的‘潜望镜’，根据遥控指挥，让许多参加的同学都爱不释手！ 李蓉得意地望望人丛中，各自站两边的爸爸妈妈，和他们互相会心地笑了笑，似乎在说:“瞧，我成功了，多么好!” 回到班上，雷老师特别为李蓉骄傲，全班的男同学也为她制作出这个优秀的‘潜望镜’服她了。 那天回到家里，妈妈一扫往日脸上的阴霾，开心的看着李蓉，说，“宝贝女儿，年轻时，你妈妈像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公主，既怕风，又怕雨，还怕黑……不敢跨入五光十色的世界之中，只是从窗缝里怯怯地往外眺。” 妈妈好像是在讲一个非常美丽的童话，多有趣! “后来呢?”李蓉追问。 “我要垮出舒适的房子，风里来、雨里去的很辛苦，一开始我很难受。 女儿，你是我的榜样，你身上有那么一股强大的能改变人的力量，你是我最棒的女儿！” 李蓉拉妈妈，用细嫩的手指擦掉妈妈的眼泪。 “妈妈，如果你要哭，你就大哭一吧！ 我已经十岁了，该学会面对生活了！” 妈妈搂着李蓉大哭起来，李蓉愿意分担妈妈的痛苦和悲哀。 特别是看见她‘幸福号’潜望镜时。 第二天清早不用妈妈叫，李蓉就轻轻下了床，手蹑足地把早餐准备好。 待妈起身，她已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妈妈，我已经十岁了，都成大人了，有些事，你放心让我分担好了。 我要成长为一个自立自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李蓉做出轻松的微笑，回应妈妈惊异的目光。 现在的李蓉妈妈，依然每天忙忙碌碌，但是笑容挂在了脸上。 晚上，李蓉做功课，妈妈又继续学习销售书籍。 妈妈在公司的销售量越来越好，被评为销售精英。 李蓉在雷老师关注的目光中，也变得更加健康和阳光。 不知不觉间，草木又变得一片葱绿，李蓉家门口外面那棵夹竹桃又开始绽开粉红色的花蕾，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浓郁的香气一一春天来了! 第19章 小组长 班上成绩一直排名倒数的付熙雯当上了小队长，是雷老师提议的。 理由是她这个学期一直主动帮助值日生打扫卫生，不是一天两天，是这个学期丢都在做好事。 最近，卫生委员张文姗生病，要请假半个月，班主任雷老师便把卫生委员的管理责任暂时交给了付熙雯。 每天放学后检查值日生卫生。 付熙雯在劳动上很负责，有一天，她问值日生周龙杰，“窗户玻璃是什时候打碎的?” 教室里只有周龙杰还没走，听到她的问话，周龙姐走到那扇窗前，食指往那道裂纹上轻轻抹了一下，回答说:“本来就是这样的嘛。” “不是，是你今天值日打碎的，你是损坏公务，要赔偿！” 周龙杰很不满意地说:“你学习不好，闲事却管得宽，你惹我，我要收拾你……” 付熙雯委屈了，眼泪打眶，努力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付熙雯爸爸是大经理，独生女儿，平时娇滴滴的，除了上课，平时还到处补课，可是成绩在班上一直落后。 以前她对班级的工作却从来不闻不问，也是不敢问，学习差，同学都瞧不起她呢！ 现在雷老师让她当小队长，负责班级卫生管理，发现打碎玻璃，是张鹏和周龙杰放学值日时在教室打闹打破的。” 张鹏跑了，眼前的周龙杰威胁她呢！ 不料，一旁的张鹏一听这话就着嘴，白了付熙雯一眼，说:“哼，瞧你，平素连英语单词都背不上几个，听写错一堆，考试也常常是最后几名，这会儿在我们面前充什么英雄!” 人家好心好意地帮解了，她不仅不感激你，反而拿那样的眼光来刺你的心。 付熙雯被她激怒了，索一股脑儿把李昊折断笤帚、张鹏划黑板的事全都告诉了雷老师。 付熙雯要他们看看:绝不是是非不分的大草包。 在他们五(12)班，哪些同学好吵嘴打架，哪些同学经常搬弄是非，哪些同学讲低级下流的话，几乎人人皆知。 这一次，付熙雯气地把这些情况桶了出来，事后想想还真有点怕哩。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教室里本来是叽叽喳的，付熙雯一进门立刻就鸦雀无声了。 她感到很奇怪，走近自己的座位，忽然发现桌面上有一幅粉笔画:一个齐颈短发的女孩子对着一个老师，露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 付熙雯一看就知道这是张鹏的大作。至于他画这幅讽刺画骂她的原因。 猛然遭到这种打击，如雷击顶，真让人受不了。付熙雯急忙将那幅画胡乱抹了几下，顾不得满桌飞扬的粉笔灰，扑通一声跟在桌上，眼泪就像泉水似的涌了出来。 她这一软弱的举动并没有换取对方的怜和同情。李昊、周龙杰和张鹏还你一句“学习成绩拉后腿 “溜须拍马跑第一。” 接着大笑。 付熙雯气坏了，地站起来，想马上告诉雷老师去。可是，刚走出教室门就听李昊尖声怪气嚷道:“哟!又要告老师了，马上就有给我们好看的啦?” 关系剑拔张的程，现在还在火上加油。 一旁的周龙杰头脑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心头冒出一个“决不让付熙雯再看白戏” 付熙雯一咬牙，转身又跑回来了。但风波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 下午课外活动，班上的男生都踢足球去了，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女同学。 大家有的在做作业，有的在看小人书。张鹏说笑了一阵，然后摸出一包牛奶糖，给每人一颗，唯独对付熙雯一个人，眼皮也没翻一下。 付熙雯草草地收拾了书包，急匆匆地奔出了教室。 这时已到黄昏，一抹浓艳的晚霞把一片片鱼鳞状的薄云镶上了金边， 映村得冰雪初融的原野格外绚丽、恬静。 付熙雯无心欣赏景色，脚步越走越快，心里的气实在得难受:“欺人!自己学习跟不上，就不能管理班级工作了?” 付熙雯以前是在一个乡镇小学读书，那里是她的老家。 家乡读书时多好，无拘无束;在那里，顺便采集一把鲜艳喷香的野花，偷偷插进老师的花瓶里，就能赢得同学们的称赞声;在那里，同学们和和气气地一块儿学习，无忧无虑地一块儿玩，谁有了缺点错误，大家诚心诚意地批评帮助，犯了错误的小伙伴也从不记恨、抱怨…… 爸爸去年升任了公司总经理，把老家爷爷奶奶和她，全家迁到这里来，进了城里小学，学校跟不上，现在又受这窝囊气。 今后怎样才能在这个环境里果下去?付熙雯思前想后，终于打定了一个主意:只管读书，去找雷老师，不当这个小队长了。 有一天，妈妈病了，副熙雯没有提前到校。待她急匆匆赶到教室时，同学们都在走廊里拥来挤去，心情十分焦急。他们拍拍门，敲敲窗，踮起脚后跟，一次又一次地向校门外张望。一见这情景，付熙雯心里感到像犯了什么大错误。 小组里等着她收作业本，作业本在上课之前不收齐，交上去，老师不批改。当时老师是吓唬他们的，但是他们都尊重老师的安排。 但是现在付熙雯不愿意当小组长了，不是她不想为班级同学服务，而是怕自己和同学的矛盾引起彼此之间的隔离。 她把自己想法向雷老师说了，雷老师嘿一笑，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小纸头给她:“你自己做好，班上没有人更她的称职!” 她再三申辩自己不想再当小队长的理由，雷老师口头上答应再研究研究，可第二天在班级里还是把这个决定宣布了。 当时，好多同学拍了一阵巴掌，可付熙雯的心在突突地跳，似乎听出这巴掌声中夹杂着有些人对她的挖苦和嘲笑… 果然，雷老师刚走出教室，李昊就嚷开了:“现在当小队长干得好好的?你厉害了吧，又可以继续管我们了！ 张鹏两只小猴眼一眨巴，从嘴里吐出一个瓜子壳，眨眨小猴眼，伸了伸舌头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付熙雯感到脸上火烧火，心里顿时憋了个大疙瘩，真想马上站出来大骂“捣蛋鬼!” 李昊唯恐冷了场似的，假装一本正经地批评张鹏，“瞧你扔了一地瓜子皮，多不卫生!”他转脸冲付熙雯嘻一笑，又怂说，“小队长，你罚他扫两天地!”“哈哈哈哈一”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其他班干部偷眼看付熙雯，只见她紧咬嘴唇，班长郑金凯告知她，“他们越是这样，你就越要当好小队长!俗话说，不蒸子，还要蒸(争)口气哩。” 从这一天起，付熙雯继续天天和当天的值日生一起打扫教室。 有些同学没有卫生习惯:随地抛纸屑，丢果壳，付熙雯不批评他们，也不说什么，他们把这些东西扔到放到垃圾箱里去。 愚公移山能感动上帝，付熙雯相信通过自己脚踏实地的工作，他们一定也会进步。 她回家把每天晚回家的事告诉了爸爸。爸爸说他不反对她做好事，但要她注意，说她最近学习成绩又有所下降，不能顾了这头丢那头。 不错，这些日子，付熙雯光忙于班级工作，学习确实放松了。 周龙杰看付熙雯常常做这作业发愁。 捧着满分的作业本的周龙杰神气地望着她，好像是说:“做好事我不如你，可学习么，你可就差劲了!＂ 对，付熙雯也想要做到工作学习两不误! 事与愿违，付熙雯苦闷难言，她找班长郑金凯，她期中考试英语只有63分。 雷老师要付熙雯继续努力，争取英语期终考试能得个好成绩。 她明白:这是老师对她的安慰，希望自己不要灰心。 付熙雯自己自己学习上反映慢，基础差，要爸爸给自己报的补习班，学英语是白天读，夜里写，有时甚至连饭也顾不上吃; 睡眠时间每天也缩短了一个小时。像一个百米赛的运动员，竭尽全力， 她向着期末冲刺。但终因英语基础差，期终考试周龙杰仍没有取得好成绩，只比期中进步的5分，68分。 有一天，班里要评选优秀学生干部。 雷老师还没讲完评选的具体条件，好多同学就呼喊其他人的名字。 这时雷老师为难地说:“付熙雯同学在班级劳动，关心他人方面都比较好，虽然期终考试，她的英语只得了68分。按照学校规定，优秀学生干部各科成绩不得低于70分。这… 周龙杰不服气地说，“付熙雯凭什么当班级干部?就凭学习成绩比别人差?” 当时更多同学说，“付熙雯不自私自利，一直为班级服务，卫生委员生病期间，她接管的班级卫生管理，做得很棒！她是优秀的。是，优秀班干部不能只看分数!” 需老师说:“为这事我已专门请示了教导处，他们的答复是:“优秀班干部”生的分数标准一分也不能降低。至于另外两条嘛，只要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没有严重的疾病就可以了。” 这么说付熙雯当“优秀班干部”是没有戏了，可是，同学们仍愿意评选她。 付熙雯很感动，觉得浑身发热，像怀里抱了一窝小兔子，咚咚乱撞。 班会结束了。又是当天的值日生周龙杰习惯地抓起一把笤帚，想甩起来，胡弄一下就算了，突然看见付熙雯向自己的方向瞥来，周龙杰的心陡然抖起来，手中的笤帚也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周龙杰手松，笤帚轻轻地落在地上，认真扫起地… 付熙雯继续担任她的小队长，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她直接自己学习笨，但是争取英语上70分，她越来越有信心。 她也知道自己做大的优点，不自私自利，愿为他人做一点好事，学习再上去一点，她也能成为“优秀学生干部！” 第20章 成熟敏感周明珠 明珠一进入五年级，个子就‘蹭蹭蹭’的往上长。 这十岁半，身高达到了162cm，班上男女同学中不仅最高，而且身体开始发育，她妈妈告诉班主任雷老师，明珠都来‘月经’了。 雷老师担心问过明珠妈妈，“明珠小时候是不是吃了激素，或者用成人化妆品啥的?” 明珠妈妈犹犹豫豫，不想说，也不愿意承认，只是不一以为然回答，“老师，没事，明珠只是身体早熟一点罢了，没事没事！” 不过，明珠心理也在变，十岁的她已经在模仿大人话，虽然脸庞稚气未脱，但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对动画片也不再痴迷，和母一起追看起言情偶像剧。 明珠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一座神秘的仓库，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六年级瘦瘦高高，戴着帽子在学校舞台表演打鼓的朱耀西，眉宇间充溢着种灵气和光彩，明珠萌发了一种朦的感情，复杂而微妙。 她在行动上的表示是一回家，她便脱掉校服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搭配各种美丽的发型。 她做了一个梦。 朱耀西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把头埋得很低，心里却很高兴。 朱耀西约她去爬山，他们在闪烁着点点晨曦光彩的树林里奔跑、跳跃、呼叫。 树叶中洁白晶莹的露珠，经太阳一照，开出各种艳丽的鲜花。朱耀西采下一朵最美丽的花儿，献给她，她抿嘴一笑，逃了。 他们一起笑着、跳着，肩并着肩，在那鲜花盛开的树林里。 明珠的注重外表，喜欢打扮自己，言行举止开始成熟，说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话语，还写纸条，写作朱耀西名字的纸条被同学发现，引起了雷老师的重视。 家长也发现了明珠在学校似乎有想早恋的倾向，最近学习成绩也是下滑很快。 明珠的妈妈质问女儿，没想到明珠强烈否认，并批评妈妈怀疑自己。 学校，雷老师说:“班内的座位需要调整一下，明珠同桌准备原来是女生向帆换成男生。” 雷老师看见明珠咬紧嘴唇、低着头。 她的新同桌是学习委员王礼齐。 可是，王礼齐和她同桌，竟像木偶那样，一整天没有一句语言的交流。 班内绝大多数男女合坐的同学，屁股一挨上板凳就有说有笑起来。 明珠生气的用眼梢瞟网络礼齐那么一眼。他旁若无人地坐着，听课、做作业。 明珠干脆采取了一个小小的“侵略”行动，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左臂弯慢慢地越过课桌的中线。 明珠期待着王礼齐的反击，哪怕有一点点不满的表示也好。 可是，王礼齐只是吃惊地看看明珠，板着脸…… 明珠觉得王礼齐太一般了，和梦中都在想着的朱耀西相差实在太远了。 明珠也不想答理他。 明珠成绩不太好，这一天自习课做作业，明珠又被难题挡住了。 明珠嘴唇翕动了几次，朝向王礼齐:“给我看看！”声音压得低低的。 王礼齐经常考班级第一，雷老师派他来和最近学习下降严重的明珠同桌，不是没有用意的。 王礼齐把本子给了明珠，明珠打开就抄。 他马上把本子地抽了回去，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一定是没理解明珠说的的看一下是抄袭。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抓起他笔盒，一股脑儿课桌往边上一推，啪啦，他的东西全掉在地上了。 明珠这个举动确实太鲁莽了一点，然而，他竟一声没吭，拾起了所有的东西。 “别生气，我拿回作业，是我要教你做作业。” 说着，王礼齐拿出了纸，又是讲解，又是演算，又是画图……耐心教起来。 他反复给明珠讲解了三遍，明珠才点头表示明白。 “作业不能抄袭，对自己没好处。以后有什么不懂，我教你。” 明珠忍不住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拿回自己的作业本时，里面的一张纸条飞出来，是她又暗暗写给朱耀西的纸条，上面有，“朱耀西，我们交个朋友好吗？”的纸条，她脸红了。 “看呀，快看!”就在这时，明珠忽然听到一个压紧了的嗓音。 是班上小喇叭李晨梦看见了纸条，和同学正在朝明珠指指点点。 明珠不服气，朝李晨梦吼，“你自已和男同学嘻嘻哈哈不当一事，只要别人和男同学接近一点，你就会马上指指点点。” 李晨梦气得鼓眼睛。 同桌王礼齐批评明珠，“你自己写的纸条，不能怪别人！”不满地看了明珠一眼。 他，他竟然还护着李晨梦。明珠大喊大叫，“我写什么了，写什么了，你们这些人多管闲事！” 明珠一股脑把气撒出来了。 课间操场上，雷老师问明珠:这几天你跟王礼齐、李晨梦闹矛盾了，是不是?” 明珠的脸一红，咬着下嘴唇，连头也不敢抬。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雷老师继续说下去，“你有点变了，心里有什么想法，什么原因，你自己找找看。” 明珠一开始可不听，那天上午，放学时，她又是扭又是蹦得在六年级教室外面，朱耀西出来时，递给他一张纸条。 朱耀西瞟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好像这些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然后，把她给他的纸条马上撕开，丢进垃圾箱。 还有“咯”的一笑，诡秘的笑，真比打明珠两个嘴巴还难受。 这个时候，明珠真想哭，难受极了。 又是一个上午，天气晴朗，明珠去开窗，让更多的新鲜空气灌进教室。 没想到窗顶上的小铁钉了一块玻璃突然往明珠头上砸来。 明珠吓坏了，是王礼齐的扑过来用手挡住了玻璃。要是没有他挡住………明珠连想都不敢想了。 明珠朝王礼齐了一眼，他校服里的白t恤看看起来起来很舒服。再配一双雪白雪白的球鞋，眉宇间一样充溢着一种灵气和光彩。 王礼齐还帮她补习作业，也容忍她同桌朝中线的霸道。 她忽然发现王礼齐也很好，比那个取笑她的朱耀西要好。 现在的明珠，又开始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换裙子……她想给王礼齐写一张纸条，其实是写一张“谢谢他”的纸条。 雷老师在班级提醒大家，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是健康的、积极的、美好的，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不要写什么纸条。 明珠把纸条揉成一团，又铺开了另一张镜子里，照出了自己自己通红的脸，她觉得一颗心在咚咚地跳。 窗外，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明珠每天来到学校，第一眼就往同桌王礼齐的座位上看。 只要他不在教室里，明珠也会走到外面用眼光去寻找他，观看他的活动。 “王礼齐，谢谢你”的这纸条还是写好了。 明珠想出千百种方法把纸条给他，可当她把手伸向纸条的时候，每次都抖着缩了回来。 雷老师教育同学们“要从文明的角度去理解、对待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不能卵议论、乱猜测”。难道是雷老师看出了自己的思想苗头吗? 明珠面对着那张纸条，使劲地扭绞着自己的头发。 纸条是写了一张，可明珠并没有送出去呀，如此心虚！ 她觉得，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有无数只眼睛在朝向她，和同学们也渐渐地疏远了。 雷老师把明珠叫进了办公室。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不到的 是，雷老师找明珠谈些什么? 雷老师微微一笑，说:“别那么紧张。我今天找你来，只不过是随便谈谈。” “我讲一件事给你听听。”雷老师朝明珠微微一笑，“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我以前读初一的时候，也像你们这么高。有一天，一个素不相识的邻班男同学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一看，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我把纸条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把纸条交给了校长。那个男同学作了好几次公开检查，还是过不了关。最后，他自动退学了。” 说到这儿，雷老师停住了，好像在追悔那早已逝去的往事。“听说那个男同学的成绩还是不差的，我们那个年代退学了，就失去了靠大学的机会，多可惜！” 雷老师低下头，眼睛很快地眨了眨，慢慢地又说:“其实，我当时把那张纸条还给那个男同学就可以了…… 一个人在似懂非懂的时候，什么傻事都能做出来………明珠，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必那么惊讶，不必过分紧张，老师理解你！” 滴晶亮品亮的液体掉在明珠的手上，明珠哭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得。 最后，雷老师留给明珠一句话是:“人总是有感情的，美好的感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要长大能抓住美好，我们现在努力学习，锻炼身体，在祖国建设的宏伟蓝图要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雷老师的谈话在明珠脑海里回荡。 最近，班上同学每人再取笑她，也对她亲热起来，王礼齐给她辅导作业也更耐心细致了。 班会课，雷老师组织同学们到大操场，围成一个圏，玩“丢手帕”。 这是一个十分幼稚的游戏，好像不再适合明珠们这些小学大哥哥大姐姐玩了。 可是，大概由于小时候老师明珠们玩得太少了，也大概这天下午的阳光明媚一切太美了，美，是最能触发一个大人和孩子的童心的。 “明珠，唱一首歌吧，《春之歌》，雷老师朝明珠微微笑着。 明珠站起来，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校园是那么的明亮。 她唱着: 欢乐的鸟儿在歌唱你 盛开的鲜花在迎接你 忙碌的蜜蜂在追逐你 青春的大地在拥抱你 春天啊春天你和我在一起 明珠的同桌，王礼物代表同学们，给明珠献上了一花卉，一束散发着阵阵馨香的鲜花。 明珠梦中的鲜花是只有颜色，没有香味的。 同学们的掌声、歌声、欢笑声合在起，奏出了一首欢畅蓬勃的《春之歌》。 这一天将永远留在明珠的记忆里。 晚上，回到家里，月亮升起来了，弯弯的，极富线条感，很美，也分外地明媚。 明珠拿出写着“王礼齐，谢谢你”的那一张纸条，把它藏到自己房间里最秘密的地方，在上面加了一把锁。 第21章 冯佳佳的生日 实验二小刮起一阵攀比风，虽然孩子们平时上学校服是统一了，但是开始在脚上穿的花功夫，不少学生蹬名牌鞋，动不动几百上千，还有说自己穿的说限量版，得意神情溢于言表。 班主任雷老师看在眼里，自己班的孩子们开始在意自己和周围学生的区别，什么aj，yeezy……走在路上显眼无比。 家委会里，雷老师一问，有些家长还反问:“老师大惊小怪了，孩子身上只能穿校服，鞋子能够表达个性和身份，有啥不妥?” 雷老师耐心解释，“名牌鞋动辄就是上几千，家庭有钱的好像无所谓，但是我们班上还有普通家庭的孩子。 名牌鞋子会让我们班的孩子攀比鞋子，穿名牌鞋就等于进了一个群体，爱好相同，性格相符，成为交友的标签，而这些社交只需要一双鞋子就能完成。我们班的团结、荣誉感还小学孩子心里的平等待人就失去了教育的意义！ 我建议，我们五(12）班同学的鞋子不超过五百元，五百元以内的鞋子完全可以达到美观大方，更重要的是物美价廉的穿着，是教育孩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的公平里极其重要的一个心理态度……” 大部分家长同意了雷老师的建议，少部分便不好反驳什么，大家家委会里签字同意！ 不过，五(12)里的鞋子攀比风是刹住了，但是，还有更厉害的过生日，送礼物攀比又在滋生暗长。 首当其冲的是冯佳佳。 实验二小就在某机关附近，学校里有不少孩子是领导的子女。 冯佳佳爷爷据说在机关里职位高，母亲也是干部。 平时孩子放学遇到冯佳佳母亲，都是平易近人客客气气的，但是冯佳佳这个十岁小女孩在班上却最容易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谁说家庭里没有影响? 事情发生在冯佳佳过十岁生日上。 那天是周末，街灯亮了，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点缀在两旁的绿道树上。 有一些小小的雨丝飘起来，像轻盈、银色的蝴，翩翩飞舞着。 冯佳佳在自己家里，那栋绿树成荫的机关大院，自己房子宽敞的阳台上张望着。 她家的客厅里，已经摆好了大圆桌，上面铺着一块乳白的桌布;桌子的中央，摆着一个层叠型，高大精致的生日蛋糕，上面立着十支红色的小蜡烛。 圆桌四周摆着一圈景德镇细瓷小碟，各种牛排、饮料、水果…… 镀银的小刀、刀叉，在奶白色的大吊灯下，闪着银灿灿的光。 一场西式的生日宴席早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社会有一些小学生生日party，同学会送上一份“厚礼”。有些家长甚至开着汽车接送这些“嘉宾”到很有名的酒店，花巨资为子女开一个热闹的生日party。 冯佳佳家长也乐意为宝贝女儿过生日。 冯佳佳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像一朵淡雅的水仙花，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就像“白雪公主“一样美。 办这个一档次高的生日宴会，也好在同学面前炫耀家里如何气派、饭菜如何丰盛，她的开心溢于言表…… 就是平时，大院门卫保安看见她教家的车，总是陡然将头伸出值班室，探出头来，满脸堆笑:“佳佳上学了，回家了……” 楼顶那家阿姨，只要一见到冯佳佳，总是宝贝这么美丽这么优秀……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她心中一动，再次跃起扑到大阳台，一一啊!只见一串车开到她接家楼下。 同学们喊:“冯佳佳！” “快上来……” 来了，班长郑金凯，学习委员王礼齐、劳动委员张文姗…… 玩得好的王美茵，还有关系一般的杨笑云等等都来了。 她是邀请的全班同学。 她家高大的客厅顿时热闹非凡。 大家大家送上礼物，唱起生日快乐这醉人的歌声。 高雁琦划着了火柴。一支，两支，三支……十支蜡烛，点燃了。 欢快地吐着红焰，烛光映红了孩子们的脸，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可是，全班唯一没有张元花没有来，她平时瞧不起张元花的，穿的鞋子可简单的，经常就是一双旧有些破烂的鞋子，晴天雨天都是，几乎没怎么换过。 她是看不起张元花的。 可是，这次她过生日，还是邀请了张元花，她居然没有，让她生气了。 她问，“张元花为什么没有了！她不来，我还瞧不起呢！哼！”她把一块蛋糕扔到地上! “对，明天，回到学校，隔张元花远远的，再也不理她了… 她高高在上的态度，一下子把生日会上的开心和欢迎氛围改变了。 同学们都纷纷提前走掉！ 她一开始无所谓，只要高雁琦在，她冯佳佳就会继续开心起来的。 高雁琦的爸爸是机关新上任的领导，这学期转学过来了，到班上就是新体育委员。 和他那个高个大汉的爸爸一样高，和班上最高女生周明珠不相上下。 学校篮球教练便一眼町上了他。校篮球队里，他一上场，满场飞，又狠又灵活，投篮，那球像长了眼晴似的，一个劲地往篮网里钻。 同学们说他像明星，像韩国都敏俊，干脆就喊他“韩国都敏俊”。 冯佳佳把高雁琦视为大哥哥的，上体育课，训练篮球，轮到冯佳佳投篮时，冯佳佳笔直往前走，不会三步上篮，扔上去篮球更是离栏板差得远。 高雁琦便过来，一下子助跑，进入内线，一、二数着，第三步挑起，对着栏板投篮，认认真真，一步一步教着冯佳佳。 而且，她们两家都住在机关大院同一栋楼，隔得不远。 生日宴同学们走后，冯佳佳在家里给高雁琦打电话，“阿姨吗?我找高雁琦。” 电话听筒里，高雁琦妈在喊:“儿子!电话!”，脚步声近了。 “谁打来的?” “冯佳佳！”。 脚步声远了:“就说我不在家!” “佳佳，雁琦他……”高雁琦妈说。 “啪”，冯佳佳把电话重重地挂上了，气得冲进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第二天上学路上，出门遇到高雁琦。 她使劲从高雁琦身边冲了过去，上自己几家的车。 “冯佳佳!我有话对你说! 冯佳佳停住，她垂下睫毛，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我还要去背英语单词呢。” 高雁琦呼哧呼哧地着气:“对，对不起，你昨晚打电话来，我，我没接。 说心里话，我们家都住在大院里，你在窗口喊一声，我就听见。 昨晚你的生日，太小姐脾气了。” 冯佳佳呼吸急促，叫妈妈快开车走了，这个“韩国都敏俊”，多管闲事。 教室里，长得白净净的张元花也很漂亮的。 但是她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破旧的的蓝球鞋，有时早上迟到，怯生生地低着头站在教室门口，细声细气地喊“报告”。 有时候，静静的教室里突然会响起一丝鼻息声，又是张元花，她竟趴在课桌上睡。 在老师的训斥声中，她慌乱地站了起来，拉着口指着嘴角的口水，满脸通红地站起，站起来听课。 冯佳佳便鄙夷地一笑，心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 不过，班长任雷老师从来没有批评过张元花。 而且，班上杨笑云他们经常帮助张元花作业，好像还有其他什么，现在高雁琦也加入帮助张元花的行列。 又是一天，张元花请假，高雁琦用小巧的录音笔，把它放在讲台上，为张元花专门录音! 冯佳佳心里愤愤然了，这个高雁琦，太偏心眼了。 第二天，张元花来了。仍然是慌慌张张地走进教室，慌慌张张地将作业本她们组的组长冯佳佳。 冯佳佳漫不经心地翻着作业本，眼睛却不放过每一道练习题。老师布置的作业，张元花都做了，字迹工整，答案也基本上正确。 高雁琦从书包里拿出录音笔:“张元花，昨天老师讲的课，我都录下来了，你拿回去听听吧!” 张元花惊地望着高雁琦，又望望录音笔，两手怕烫似的往身后缩…不，我，我不要……”说罢，低着头，红着，回到座位上。 杨笑云嚷起来:“张元花，你这是干嘛呢?高雁琦昨天为你忙了一呢!” 张元花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我……” “哼，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冯佳佳嘀咕着。 泪珠，从张元花美丽的、长长的眼睫毛下滴落下来…… 星期天，冯佳佳坐着爸爸的车看电影。 时间教紧，时间紧，抄近路。当轿车穿过集贸市场时，突然看见了!对，是张元花。她站在马路边，身旁搁着两只水桶，腰间系着围裙，口卷得高高的，正菜场旁边忙碌卖凉粉。 回到学校，冯佳佳兴奋地跑到高雁琦家，神秘地把张元花卖凉粉的事告诉了高雁琦。 “卖凉粉又怎么了?”高雁琦问。 “呼，到大街上去丢人现眼哪!”冯佳佳憋嘴。 “就你说这样，总以前自己别别人高级！” “难道你不和同学比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她奇怪地问。 高雁琦白了她一眼，跑开了。 第二天，冯佳佳气愤不过，在班上写纸条，特大新闻:“张元花在街上卖凉粉。” 顿时，教室里哄堂大笑，张元花脸一下红了，又ー下白了。 冯佳佳第一次被雷老师叫进教导处，训了一顿训。 她低着头，哭着冲出了教导室。 雷老师又只有看着她，由有一节课都没有时间上。 一连两天，冯佳佳没有上学，请了“病假”。 雷老师是告诉她，张元花一家农村进城的，爸爸在工地工伤死亡，妈妈身体也不太好，她要支撑家庭，她无法在班上攀比，更没有错！” 冯佳佳一直想着雷老师的话。 她知道自己错了，早就在心里暗暗后。 可她拉不下面子。她希望有人来看她，班上有人给她打电话问她身体好没有。可是，没有。这个世界好像把她遗忘了。 她偷哭了好几回到了第三天，她终于忍不住，身体“好”了回到学校。 她找高雁琦。 高雁琦偏着头了她一眼， “你呀!还装＇病”。人家张元花真的病了，还坚持上学，晕倒在教室里……” “啊！”她尖叫起来。 “叫有什么用?我们班几个同学准备去看看她。” “我也去！”她低声怯怯地说。 张元家家，是城乡结合部租的房子。这里的房子低矮、潮湿；狭窄巷道有污水溅起来…… 她房间中央，是一大盆覆盖着的凉粉。 张元花的额头上缠着纱布，惊 喜地拉着冯佳佳的手:“哎呀!你怎么也来啦?你的病好了吗?” 冯佳佳的鼻子一酸，正要说话，张元花不由分说，已经把她拉进了屋，“我好了那天是没有吃早餐，拉了凉粉又急着去上学，医生说低血糖……” 她接着地道:“妈!妈!冯佳佳她们，我的好兄弟们来了! 张元花妈在床上，连忙挥手:“屋里脏，屋里脏，外面坐吧!” 冯佳佳心里陡然一热，上前坐在床边:“张妈妈，你也病了吗?” “病了好几年啰! 她爸工伤死亡，公司赔了二十万，学校也特别好，不收元花的学费，好有一些好心人帮助我们家。 我原本要回农村的，元花说喜欢你们实验二小，舍不得走。 我们就坚持在城里继续生活着…… 我这个病，有时动不得……里里外外，全靠元花撑着，她本来不想上学了，可又舍不得学校，不得老师，舍不得你们这些同学…”张元花妈欠起身说。 冯佳佳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她所讥笑瞧不起的张元花，肩上竟着这么重的生活担子。 …… 雷老师组织她们五(12）班到学校附近一个敬老院义务劳动。 班轮流去敬老院做卫生、陪老人们聊天、给老人们表演节目。 参加义务劳动时，班上同学排成一队，兴冲冲地走在街道上，气质飞扬…… 冯佳佳第一次参加了班上的敬老院打扫卫生这些工作，张元花干得最努力。 她看着张元花，陡然觉得一阵暖意气透过全身。 她再也不愿意瞧不起穷苦的张元花，更不会再攀比，那只是所谓了不起的虚荣心。 第22章 “男式头”的假小子 “罗可芯!”班长郑金凯站在讲台上点名，可是，没人应。 “罗可芯!”郑金凯两眼像雷达一样在教室里搜素着。怪哉，罗可芯不是好端端地坐在位子上吗?两只杏眼还乌溜溜地瞪着郑金凯呢，那她为什么不回答? 以往，只要谁一唤“罗可芯”，她马上就会“啪”的一声，像弹簧似的一个立正:“到!”那气势真能叫人吓一跳呢! “罗可芯!”郑金凯把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大多数同学都惴惴地望着郑金凯的脸。 坐在罗可芯旁边的朱文韬使劲地捣了她一下，又一下，终于，她站起来了。但是，她没说“到”，而是把嘴一撅说:“郑金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改名了，不叫罗可芯，叫罗亦男了。” “罗可芯这名字不是挺好吗?女孩子的名字，挺有诗意的呢!为什么要改?” “哈，她是想和男孩子呢!”男同学们做鬼脸，挤眉弄眼议论着。 郑金凯把脸一沉，说:“改名字不是随随便便的，得通过派出所批准，学校老师认可，现在，我还叫你罗可芯!”郑金凯义正言辞。 其实，是郑金凯这个班长总觉得罗可芯哪里不对。 要说罗可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三年级之前都还挺乖巧，就是从四年级开始，性格越来越大大咧咧，穿着打扮也是球衣运动鞋，还爱踢足球、游泳、喜欢和男生竞争比赛玩各种益智类游戏…… 虽然语数英主科在班上中等，但其他爱好可广泛了。 最让郑金凯不习惯的就是别的女生要么是梳两条长辫子，要么是扎头发，就她，剪得齐耳根那么短，简直就是男式头。 不习惯也是自己家庭影响。 因为郑金凯有一个妹妹，有一次，母亲出差，父亲带着三岁的妹妹到理发店。 父亲指挥着发型师，前面剪短平额头，耳朵两侧不能有头发挡着，用小推子推高，包括脑勺后面，齐齐地理上来。 按着父亲的指导思想，很快，妹妹一下子换了个样，变得精神抖擞的假小子样，一蹦一跳的朝气十足。 母亲出差回来却大惊失色。 在家里责备父亲：“你疯了嘛，怎么给女儿剪了一个男式头？” 父亲奇怪：“这不挺好看挺精神的嘛！” 母亲愤愤然的表情，转身，从衣柜里取得一个波浪型粘花染黄的假发套，一下子盖在女儿的头上说：“来，宝贝女儿，头发长了才漂亮，妈妈带你去镜子，头发长了最漂亮最可爱了！” 郑金凯当时不明白母亲意思。 后来听见母亲和父亲的对话。 “你粗心的大男人。 你女儿现在特别爱照镜子，你爸给她理了男式头，她从小看镜子，会渐渐喜欢上自己男式头的装扮。” 父亲一开始还争辨：“你是不是封建思想了?只要女孩喜欢，剪个男式头也可以！”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女性的脸都是光滑整洁的，没有鬓角，挡着眉和耳朵，就正好绕到头和耳朵后面，把头发扎起！ 绝对不能剪男式头！ 如果一个女孩子从小在心理上认为自己适合男式头，她会在以后的衣着打扮到心理定位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女人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有什么后果？” 父亲还想辩解什么，被母亲粗暴地打断了。 后来母亲把妹妹渐渐长长的头发梳了个小辨子，扎上美丽的蝴蝶结，红衣红裙红鞋红袜子，打扮得很漂亮。 隔壁邻居说，“你家这个妹妹这么小就这么复杂打扮?” 母亲还有些发狠的说话，“我家女儿就是打扮像妖精，也不能让她喜欢男式头！” 郑金凯就是受了母亲影响，也倾向于母亲的思想。 现在班上真有一个男式头的‘假小子’，郑金凯真是越来越看不惯罗可芯。 可是，他可管不住。人家罗可芯爸爸是游泳教练，带着罗可芯除在游泳馆训练，还到河里驰骋…… 罗可芯都上小学了，还爬到爸爸脖子上骑马，野得很。 她爸爸妈妈又特别尊重她天性的发展，任其‘自由’生长，她要改名，家里也是四处奔波，就真的改名成功了，班主任雷老师都一本正经叫着:“罗亦男”。 她说话嗓门可大了，班上‘小喇叭’李晨梦也得退居二线，她人的感觉就是越来越坚强独立和勇敢。 而且，力气还大，班上劳动打扫卫生她冲在前面抬笨重的桌椅板凳。 她们实验二小隔壁是游泳馆，得天独厚，和游泳馆合作，五年级开始开设游泳课。 她是班上游泳技术最高，“嗵”地一下就钻进水里，大脚劈叉般表演起仰泳。 这哪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女孩子总归是女孩子，应该文静温良谦虚……郑金凯妈妈说的。 学校里要在五年级举行一次数字速算的“华容道”知识竞赛，每班派两名代表。 数学叶老师叫同学们商量一下，推荐两名。 郑金凯作为班长，如实推荐数学最好的王礼齐和脑瓜子灵活的王舜郅。 当郑金凯把这决定在班上宣布时，却看到有一只手举起来了，是罗亦男。 “有什么问题吗?”郑金凯问道。 “为什么没有女生?”郑金凯看不惯罗亦男，她也和他针锋相对。 “王礼齐学习委员，数学好；王舜郅组装模型机器人，能让机器人大赛比赛现场跳舞一分多钟，动手能力强。 而且参加这种速算的‘华容道’竞赛，女生比不过男生，而且，好多班也都是找男生参赛！” “郑金凯，你说得不对，我们女生李蓉的精心杰作，无线电遥控的‘潜望镜’，得到学校优秀的科技竞赛奖。 参加‘华容道’速算竞赛，我要报名。 班上愿意的人先海选，谁厉害派谁去。 什么女的不如男的，你是小封建！ 居里夫人也不如男的吗?” 郑金凯倒被‘将’住了:“这，这是个别的例子！” “我父母说了，女生有远见，有自己的主意，才有能力。 你不希望你们女生能跟男生一样强，不希望我们女生中能出几个居里夫人式的人物吗?” 她狠狠地瞪着郑金凯，眼里一句话:“走着瞧。” 罗亦男是女生不敢惹，男生不敢欺的对象。 她直接找到数学叶老师。 “叶老师，不是有两个名额吗?我们班女生也可以派一个去呀!” “你们女生，谁?” “我！” 叶老师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好，不过你要做充分准备。” 罗亦男接下这活，还要把郑金凯搅得简直团团转。 她带着‘华容道’拼盘，课间业余时间训练，要班长给她计时。 小本子上，也不知从哪儿抄来了 一见郑金凯有空，就要他看自己速度时间进步没有。 有时还要弄几个冷僻的题目来考考郑金凯，弄得郑金凯很狼狈，只好赶紧查资料。 看到郑金凯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她就笑嘻嘻地说:“如果这一回我能代表班上取好成绩，那就是全靠了您!”，叫郑金凯哭笑不得。 不过，“华容道”比赛成绩公布后，她当真还争气，得了年级第一名，班上“王牌”王舜郅却比她少了一分，只获得第二名。 获奖后，她嘻嘻一笑:“郑金凯，我们们女生就不比男生差吧!” 郑金凯只好苦笑，然后说一句:“别忘了，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她啪地来了个立正:“明白!” 望着她那一蹦一跳跳而去的背影，郑金凯不禁发现，其实她的男式头也不难看呀！ 她身上有着那么一股劲儿，还真够厉害的呢! 而且，罗亦男成绩大进步、班上活动积极走在前面、和同学们关系也很融洽。 副班长朱昊楠竞选学校大队委成功，进了大队部后，副班长一职就空出来了。 雷老师在班上宣布:罗可芯进入班委会，担任副班长一职。 郑金凯还有点不服，到办公室找到班主任。 “雷老师，罗亦男能做副班长，配合好我们班委吗?” 雷老师坚定回答:“没问题。 同时，金凯，我也正要找你，你在班上正直、乐于助人是你的优点。 但是你们进入了小学高年级，也要了解，女孩子有些有男生性格，男孩子有些有女生性格，我们要首先要学会尊重。 社会多元发展，尊重每一个孩子的个性，包容平等对待，社会才会越来越和谐。 我们学校从五年级下学期开始，要开设tree课程，里面的一项研究性实践，就是要你们就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实时动态和社会热点进行调查研究。 就是写小“论文”。 要求论据有力，论点清晰。和大学毕业答辩一样，自我介绍、论文自述、问题回答，这些环节一个不少。 不一定要你们写得很好，但通过自己查找资料、撰写，提高个人能力，增加了见识、了解我们的社会和时代发展。 社会的多元化是国际上的大势所趋。” 真正使郑金凯佩服罗亦男是班上轮流到红领巾小组，放心时间在校门口维持秩序。 那天他们校门口值勤到位，发现低年级出校门口外面通道被几个摆摊，卖买一些色彩鲜艳、包装简易，还赠小玩具的食品。 “把他们赶走！”罗亦男第一个站出来。 接着她第一走在前面，来到那几个小摊贩面前，大大方方说到，“叔叔阿姨，你们卖这些垃圾食品，请远离我们小学生。 现在，请你们把东西收拾了，赶紧走！” “死丫头，要你管，滚一边去!” “我们卖什么没你事，多管闲事！” “不要惹我们，我们也是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商贩里的一个胖阿姨和瘦叔叔胖恶狠，回过头来骂道，威胁中又带着无奈。 而罗亦男呢，毫不示弱，像放机关枪似的:“就要管，就要管!为什么不能管?告诉你，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得由我们来管呢!”口气倒不小呢！ “怎么啦?还敢挡我们小摊?”那个瘦叔叔要出来推高亦男。 郑金凯还有其他班委赶紧站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卖的说垃圾食品，还亲眼看见了一位叔叔用刚抓了钱的黑乎的手剥香肠，太不卫生了。 你们卖的这些“鱼丝”、、“香菇牛肉”、“辣条”……是典型的“三无”产品，既没有生产厂家，也没有生产日期和任何的安全合格标志，装在塑料袋里，包装粗糙，色素超标…… 你们不要卖这些东西了，我们一些低年级的同学不懂，是喜欢吃这些，你们拿小学生的健康挣的是不干净的钱！ 我请你们马上离开，而且以后不要卖这种东西了。 你们大人挣钱的道路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罗亦男这番话，郑金凯他们惊呆了，几个垃圾食品小商贩也涨红了脸，咽了一口口水。 高亦男把脸转过去，“看，学校值班老师来了，城管也来了，请你赶快把小摊退开，离开这里，要不，城市管理人员来了，收你们东西，还有罚你的款了!” 这时，还有一些接孩子的家长听见高亦男的话，都围过来，城管也开了。 商贩里的胖女人看看周围向她射来的目光，只好一边咕噜着，拉着瘦男人，便慌忙收拾他们的垃圾食品跑了。 郑金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到:“刚才那几个商贩凶恶恶的模样，你不怕吗？” 高亦男坦然回答，“我占理，我不怕！ 在电视《百姓关注》的记者暗访里，我看见黑作坊的工人把过期肠的肉衣给剥开，筐子里还放着已发霉的肠，散发出难闻的味。然后消毒、用水清洗，搅碎回收馅。再把肠里加入色素，加入色素的肠与鲜肠差不多，工人很快把色素和冰块的混合物倒进搅拌机里，做成垃圾食品买给我们小学生。 我的tree课程里面研究性报告就是‘关于小学生购买垃圾食品调查报告’。 我不仅要赶走这些买垃圾食品的小商贩，我要把我的调查报告告诉全校的同学，坚决不买垃圾食品……” 第一次，罗亦男在郑金凯的心目中变得崇高起来。 她精干的男式头也变得那么精神抖擞，美丽动人。 回到家，妹妹洗澡，母亲给妹妹解开那扎那复杂大辫子缠着小辫子，还有无数发夹、头饰的头式拉扯得妹妹只叫唤。 “妈妈，我不要这么复杂头式，爸爸带我剪的男式头，我喜欢！” 母亲生气，“胡说八道，女孩子就要安安静静，美美的！” 郑金凯站出来了，“妈，千万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女孩子剪男式头。 只有要本事，女孩男孩都一样为社会做贡献。 而且，我们雷老师说了，社会多元发展，尊重每一个孩子的个性，包容平等对待，社会才会越来越和谐。 以为女孩只能这样那样的思想是封建荼毒，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只会害了女孩，也害了还保留那种封建思想的人。” 郑金凯的母亲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郑金凯父亲在一旁为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第23章 新来的科学老师 五(12)班原来的‘科学’课黄老师怀孕假期，学校换了一个新老师。 王美茵直接说，“科学课是副科，小升初也不考，作业这么多，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做那么多的科学实验！” 女生里除了‘假小子’罗亦男和做过遥控‘潜望镜’的李蓉对科学课兴趣还好外，其他女生都对“科学”课都表示兴趣不大。 男生这一爱好的情况比女生好一些。 大家一开始对换新的‘科学’老师，包括家长都不太在意。 新科学老师来的那节课，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微笑着，潇洒地向同学们走来。 一开始喧闹的教室里大家赶快坐好。 班长郑金凯，大声喊道:“起立” 大家刷一下站立起来，齐崭喊:“老师好”。 他很年轻，可能二十出头，头发很黑，非常光润，长得挺帅，俊逸中透出几分潇酒，文雅又彬彬有礼。 他站在讲台上略微迟疑了片刻，环视大家一眼，下意识地抚弄了一下眼镜，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同学们好!” 这么客客气气的年轻老师，让同学们都嘻嘻地笑了。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何建’两个字，做了自我介绍，那神采飞扬的眼神，微笑又亲切的看着同学们。 “我有一组科学数据，女生喜欢科学课的比男生少。 我想在我们班做个调查实验，请大家根据我的问题举手……” 接着，何老师问了同学们几个关于八大行星和太空问题，男同学积极举手，女同学参与度和回答的准确性就果然落下来一截。 但是王美茵和张文珊不服，说班上女生考试成绩和学习比男生好。 何老师微笑着让大家自由辩论了一番，然后掷地有声说:“小学科目偏记忆性的比较多，只要努力学习，成绩自然不会差。但初中有所不同，一些理科科目像物理，数学等，对抽象思维要求比较高，如果不理解概念，死记硬背，很难取得很好的分数。 不管男生女生，需要学会建立思维框架。 如果抽象思维、空间思维能力相对较弱，比如进来初中，一上去就要学习集合，函数等一些知识，给出全新定义，就拿函数来说，要多多去理解知识，像之前的记住去运用就行不通的，成绩就会下降。 我们“科学”课，就是帮助大家在学理科科目时要做到真正的理解，遇到问题时，要学会多加思考，提高效率，而不是一味地做题。 当然，学习拼的不仅仅是智力，也是体力，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要注意加强锻炼，保持后劲。 女同学要想初中不被男生成绩轻易的超越，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好好上‘科学’课，做科学实验、有机会我还会带你们出去，去科技馆、去公园玩…… 以后你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告诉我。今后，咱们是朋友啦!” 何老师的声音圆润，说话富于感情，雪白的村衣，石磨蓝的牛仔裤，更显出他精神抖擞的。 冯显博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何老师好，真你会带我们出去玩?”逗得全班大笑起来 何老师郑重地点点头。 他的科学课，真的很有趣，有好多精心制作的ppt，讲到月球知识，手把手教全班一起制作月相变化仪，最厉害是他把月球自传环绕做了3d漫游展示，知识的信息量更大，感染力更强，更逼真，更富于实感性和参与性。 攀爬活动需要孩子调动全身的各个部分协调动作，需要 手、脚、眼及身体的综合配合。让孩子在游戏中锻炼体 能、平衡、协调和攀爬、抓握等技能。在挑战自我的同 看着黑板上ppt的挂图，他要求大家朗读:“月相变化歌”: 初一新月不可见，只绿身陷日地中。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满月出在十五五，地球一肩挑日月。 二十三下弦月，月面朝东下半夜。 还告诉大家口诀:上上上西西、下下下东东……上弦月出现在农历月的上半月的上半夜，月面朝西，位于西半天空;下弦月出现在农历月的下半月的下半夜，月面朝东，位于东半天空。 同学们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要同学们想想自己上到月球了会怎么样。 有同学说:“我站在月球上，觉得月球很宽，很高大，地面也很厚。” “我看见了嫦娥抱着小白兔跳舞！” “我听见了吴刚砍桂花树声。” 何老师对我们热烈谈论的气氛，频频点着头。他满意时，总是拂动一下他那好看的头发，真有气派。 还有，同学们特别喜欢何老师从不拖课，下课钟一完，总是他的班的同学最早走出教室。 如果有时没有讲完，他只说:“对不起啦!我没有掌握好时间。下课!” 他从不拖学生的时间，也绝不允许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其他五年级的同学，有的还在听老师上课。何老师总是把手一挥:“把属于你们的课余时间全部还给我们。 那个周五下午，是他答应同学们在校门口集合，他带队大家出去河滨公园玩的日子。 他高兴地说:“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到河滨公园去玩，大家喜欢玩什么就带什么吧!” 男孩子带头欢呼起来，女孩子们又说又笑。 何老师还爱说一句话:大家最喜欢什么，就干什么吧!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未来都能发出绚丽的光彩! 那天下午，何老师来了，他背着一个黑色大包，带着大家排队走路去河滨公园。 两公里多，他也是锻炼大家走路。 他手一挥说:“走，按原计划到河滨公园去，三公里左右，锻炼大家走路!”大家一下竟鼓起掌来。 何老师的包，好重，里面是什么呢? 大家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讲着自己爱听的故事。一些同学围在何老师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个没完没了。 有的说，“老师，将来，我也要当个像你一样的老师!我行吗?” “老师，如果上初中，想上一中，那里有好大的足球场，可是初中按片区，我高中考那里!” “老师，你有小孩吗?” “哈哈哈!”这个问题大家都笑了，连何老师也笑了。 他脸上飞过红晕，但还是认真地回答:“现在还没有，啊!将来会有的。” 到了河滨公园大草坪，我们都坐了下来，何老师问:“你们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大家高兴极了，一下子拿出了那么多东西:有的带象棋、扑克，羽毛球；爱静的人带来了画笔、画夹，爱唱的带来了吉他。 当然，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零食。 你猜何老师带来了什么?他打开塑料提包拉链，取出来一本本厚厚的集邮册，想不到他还爱好集邮哪。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邮票，有外国的名画邮票，也有中国清朝的大龙邮票，更多的是新中国的邮票。他都作了分类整理:国风光、出文物、工艺美术、体育运动、儿童生活，各个专题都有。每张邮票下面，都用蝇头小楷写着介绍。 想不到，这还是一本袖珍百科全书呢!想不到，这小小邮票也能给人带来这么多乐趣呢! 大家分享了自己爱好的物品，玩耍了一阵，接着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 花从何老师手里传起，传了一圈，刚好传到何老师手里，鼓声停了。 何老师跳舞，他说是现代舞，然后，叫同学也学跳起来，手挽着手，肩扶着肩，脚踏着草地，跳了起来，这是我们玩得最痛快的一个下午。 然而，何老师这个周五的下午带孩子们出去玩，是没有经过学校批准同意的，家长们都以为是班级统一组织的活动。 何老师带我们出去玩成了学校的违规者。 想不到这次活下得那么惨呢? 那天周一的升国旗，全校集中在操场上，申校长讲了话，她他是一个严峻的女人:“有新来老师工作不负责任，没有安全措施，擅自违规带学生离开校园。 家长要带孩子周五下午补课没去，以为是学校组织安排，那是个人的违规行为，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有的班级最近学习下滑，教学不适应考试方法，学校的教学质量就很难从考试成绩上得到证明……” 申校长在不点名道姓的公开批评中，五(12）班的孩子们都知道是指谁。 可是，何老师给他们花的心血和精力他们更知道。 他们现在到的每一个科学实验品，何老师每个同学至少要修改两次。每次批改，进一步开拓孩子们的思维，都像一把把钥匙，一个个打开心灵的门，使孩子们在科学实验上展开想象的翅膀。 他还指导同学们在电脑上编程、推导数学难题。 他做的这一切，五(12）的同学们没有得到进步?只有他太空课里的月亮知道。 大会解散后一回到教室里，小喇叭李晨梦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跑来说:“何老师……被，被校长批评了…在办公室。” 几个班委赶快跑到校长办公室门口，从窗口探探，里面只有校长和何老师两人。 屏住气听申校长说:“市教委联合交通管理部门下发有《关于加强道路交通安全的通知》，规定，为保证学生人身安全，全市各级教育部门禁止中小学组织学生、教师集体出游。 禁止学生集体出游，不是第一次，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同时减少纠纷。 现在，看到学生在校园里打闹我都心惊胆战，何况带他们去春游！ 在一些家长看来，把孩子送到学校，老师就得为学生安全负全责。学生玩耍时误伤，跑跳时扭伤，家长都会来学校要求赔偿治疗费用。 一听说哪里发生校园安全事故，我就心慌，提心吊胆，生怕学生出事。 你说你，居然还把一个班学生集体带出去，你这是违反规定，对学生安全不负责！ 万一处了问题，你负不起责！” “申校长，我知道您的担心，我没有带孩子们走远，就在学校附近的公园。 春游、社会实践其实应当是学校教育的一部分。 现在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需要在集体活动中培养与人合作、交往的本领，在活动中了解、观察社会，这些是在课堂里学不到的。 组织学生集体活动，不能因为害怕发生安全问题就因噎废食。 我们学校可以和家庭、社会形成合力，加强安全教育，也让学生学会保护自己。 我认为我我这次组织五(12)班集体出去没有问题。” “你这个年轻老师怎么能这样！我校长的话也不听！” “申校长，我不是不听，是我我已经答应孩子们了，不好改了，何况……” “你……家长们找到我，我当时一个校长不知道孩子们去向，我能不紧张吗？ 要是教育局知道你这事，你说怎么处分你，你说！”申校长的声音严历起来。 “不……校长，那是孩子们的周末时间，是我个人自愿陪伴孩子们一起，不是学校的教学时间。 我带队，就在公园里和孩子沟通，做作游戏，和学校，您所说的责任无关。 有问题也只是我的问题！”何老师有些语无伦次辩解，他显然没有想到校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的老师加班加点有是一颗心扑在教学上，而你呢?没有任何请示胡乱带孩子出去玩。 万一出事了，学校还得担责。 你花里胡哨出这些主意，你想想，你还是刚出校门，还没…”校长简直不让何老师有还嘴的机会，声音不大，但严峻而尖刻地说，“你还在试用期一年里，还没有转正呢!” “校长，我是一个普通的年轻老师，位卑言轻，但请不要压制！ 我们的教育现在不是怕担责，而是不愿意担责。 教育在我这个年轻老师简单的思维里很简单，就是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可是，现在这一代父母在子女教育问题上变得无比焦虑，军备竞赛式的教育投资很可能是得不偿失的。 我和孩子们做朋友，和他们用心沟通，这是有教无类，更是我了解孩子们因材施教的方法。 带他们出去，是我的休息时间，也是孩子们的休息时间。 国家这么安全这么自由，我们老师休息时间为什么不能带自己的学生出去玩了? 当老师的，是如何帮助孩子过好自己的一生，现在，我们的教育，很多我们应该重视的东西并没有受到重视，而有一些东西被过分看重了。一旦形成社会风气，这就成了一种很难走出来的教育模式的囚徒困境。” “何建，你不要自视甚高，学校曾认你有才华，但是，今天我们遇到的层出不穷的教育问题，上级也一直改变着教育的模式。 但是，今天，目前还是应试教育，孩子不出成绩，我们学校没有口碑，你擅自带一个班孩子出去，是属于学校有关人员责任，出来任何安全，包括饮食问题，都是学校负主要责任。 社会上是有一些所谓那种教育变革，更多只是走不了宽门、只走窄门的探索性教育实践，是难以登上正规的教育体系的……” 校长办公室外的孩子们听不懂校长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听见何老师和校长吵，一个个觉得头上好像被人用木棍击了一下。 他们还小，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校长办公室外的人也越聚越多了，都是五(12）班的同学们。 何老师撞开门，离开校长办公室。 五(12）的孩子们异口同声声说:“对不起!校长!是我们不好!” 不知谁低低说了一句:“校长，我们以后不叫何老师带我们出校园玩了，再不玩了。”是全班四十多个同学的声音。 何老师哽了，抽泣起来，是激动呢，还是后悔?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好一会儿，他突然:“同学们，别说了！” 他出去时，转过脸，对孩子们竖起大拇指，“孩子们，你们是最棒的，一定要爱科学，好好学好你们的‘科学’课！” 张文姗哭泣起来，“何老师，我爷爷是个科学家，辅导班上的王舜郅和董昭希制作会跳舞的机器人，还给我们班写信鼓励我们爱科学…… 可是，我都没在意，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科学课，不爱动手制作科学实验！ 我现在喜欢科学课了，我要好好学，我初中不愿意成绩比男生差，何老师，你不要走……” 张文姗的哭泣，让班上，连班上平时最爱打闹的李昊、周杰龙他们也“突突突”地哭泣起来。 后来何老师若无其事的继续给我们上科学课，依然那么声情并茂，科学演示精彩动人， 可是，他们已经预感到何老师不会再教我们多久了，所以在上课时，他们特别用心地听。 何老师终于被调走了，调到新校区教一年级。 他走那天，五(12)班同学给他送行。 起风了，这时候，风灌满了孩子门的衣服，把衣服鼓胀起来，也风吹着何老师的长发，拂起来，何老师胸前的黑领带，孩子胸前的红领巾，一起飘拂起来。 五(12）班上的同学都记得何老师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相信你们都能够发出灿烂的光彩!” 第24章 少先队员的进步 五(12)班的孩子不管有什么缺点或者不太好的习惯，班主任雷老师都会想办法促进孩子们改正、进步。 当然，在班上帮助孩子成长进步的过程也缺不了家长的支持。 绝大多数家长都是支持班主任工作的。 但是，也有少部分家长，对自己孩子娇生惯养，生怕孩子在学校吃苦了，吃亏了，教孩子躲避学校的义务劳动、怕孩子中餐学校吃得不好，想方设法中午空隙送‘营养’……不配合班主任的管理工作。 班上的万宝就让雷老师有些头疼。 这孩子是父母四十多近五十岁才生出来的，从名字就可以看出，父母真把他宝贝，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那种。 一个小男孩子也变得性格娇气，拈轻怕重。 家长表面服从雷老师安排的孩子劳动，值日等，背地里就教万宝偷懒！ 这也是让雷老师头疼的地方。 头疼也要想办法，雷老师知道靠万宝父母配合没有效果，改变路线要从万宝自己自身改变入手。 怎么入手? 班上的朱昊楠很讲义气，真心帮助同学，敢于和学校欺负低年级的六年级韩浩博打架，斗争，丝毫不落下风。 而且，朱昊楠现在进了学校大队部，成了戴三个杠杠的大队长，挺有威信，万宝班上就最听朱昊楠的话。 加上之前朱昊楠还是副班长之时，他和朱昊楠也是好朋友。 万宝妈妈也喜欢朱昊楠，经常主动要万宝多和他一起学习，一起玩…… 有一天，是万宝的爸爸生日。万宝家特别重视节日和生日。 那天上学时候妈妈就嘱咐万宝:“放学早点回来给你爸过生日，妈妈给你蒸帝王蟹。” 可那天偏赶上那天该万宝值日。 万宝平时就讨厌值日，抬凳子、扫地、擦黑板，又脏又累。 可是那也不能不做呀，这是班上同学人人都有做的劳动。 不过那天，万宝说什么也安不下心来，烦极了。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下课期间，万宝掏出他爸给的当天的零花钱的，喊:“谁替我做值日，我给谁一百块。谁替我做值日一一一百块!”在教室里的几个人直瞪万宝。 朱昊楠正从外面进来，听见了，他马上沉了脸，走到万宝面前，命令地说:“把你的钱收起来，雇人替你做值日?” 万宝被朱昊楠那严肃样吓了。停了一下，他才平静地问:“为什么不能找人做值日?我……我不舒服。” 朱昊楠模了摸万宝的脑门，“不烧啊，如果你真有事， 我可以替你做，下回不准拿钱叫同学代！” 放学时，朱昊楠就拿起了扫帚。 万宝说:“知道你现在大队长了，不拿我当好朋友，说话也是训我。 哼！” 说着，把钱摔在地上，一脚跺碎了，扭身跑了。 可是，朱昊楠一把抓住他，他动也动不了。 朱昊楠叫他扔地上的钱捡起，自己塞好，最后还警告他，“如果你再这样，再有下次，我们好朋友就做不了了。” 到了家，万宝一头扎在床上，真想哭。 妈在厨房里弄得锅碗乒乓响，一会，她端着一盘子菜，在万宝卧室喊万宝:“小宝，再给爸打个电话去，你叫他赶紧回来，菜要做好了她。” “我不打，我也不吃。” “好孩子，乖，明儿妈给你的零花钱多给你一百。” “我不!” “多给你五百!” 万宝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喊:“不要给我钱！” 他妈吓了一跳，盘子差点掉到地上，惊慌地看看卧室里万宝，又看看盘子。 直到他爸回来，好说歹说，哄小祖宗似的劝他上桌吃饭，给爸爸唱生日快乐歌。 …… 第二天，回到学校，朱昊楠就跟没昨天那事儿似的，万宝可觉得有点不太自然。 等万宝自然起来了，他才很正经地和万宝谈了一次话。 他问万宝:“你想想，你昨天那样子对吗?拿钱就叫同学帮你做值日，那是什么对待同学的态度!你比同学高级吗？” 万宝说，“我家里说这样可以的。” 万宝想起昨天妈妈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 咳!家里的影响，不过，班上眼前朱昊楠，还有郑金凯，假小子副班长罗亦男他们却都不认为可以用钱叫同学做值日。 这个家庭的影响，也让万宝的好些事，同学们也看不惯。所以万宝们常常和同学门闹别扭，其实，好多时候都是朱昊楠给他化解。 那天回家后，万宝做了作业躺床上没有睡着，他在想，自己已经满十岁半啦，为什么什么都有听妈妈的，他自己也在做思想斗争。 转眼到了周末。 他们班有一个学校批准同意，由学校和当地社区居委会对接合作的活动。 由五(12）班分组到学校旁边的夕阳红敬老院义务劳动。 这周，轮到万宝他们小组。 万宝妈妈这周要带他去游乐园玩，还有出去玩的各种零食都提前买好了。 他妈妈说，找个理由给雷老师请假不用去敬老院免费干活。 可是万宝想，自己去不去呢? 这是班上有意义的义务劳动， 当然，雷老师说这是说是自愿，如果家里有事的，可以请假的。 不过，这次万宝告诉妈了，明天早点叫自己起床，游乐园不去了。 万宝自己决定不听妈妈的叫他偷懒，一晚上就想着第二天和小组跟着学校班主任，还有辅导员老师去敬老院劳动。 小孩子一想事也不怎么睡着了，养老院劳动、少先队员、明天…… 第二天哪，一睁眼万宝就知道全完啦!昨夜睡得晚，千嘱咐万嘱咐让妈妈叫自己早起，可母亲没舍得叫他早起! 一看闹钟，都快九点钟了，同学们早出发了。 “妈呀，您怎么啦?存心哪!”万宝急得直脚。 他妈妈笑嘻地双手托着一套新衣服走过来:“来，穿上!韩国货，新款潮流，看合身不合身。” “我不穿，您耽误了我去敬老院义务劳动!” “义务劳动?大周末的，还去义务劳动?不去不去!咱上游乐园去。 中午带你去吃麦当劳烤鸡，再说现在要去也晚啦。” “都是让你给耽误的!” “对，都怨妈!妈给你买的新版时尚衣服，给你赔礼道歉。” “我能找着同学们，他们就在再学校旁边的夕阳红敬老院义务劳动。” “还去?妈给你请假了，说你不舒服了，雷老师知道，也同意的！” “不行!我这个病假是假的的”万宝嘴说不行。 妈又心肝宝贝儿地劝，“小包，你怎么那么纯洁呀！起码穿上新衣服吧！” 万宝不情愿地穿上了新衣服。 妈整一整万宝的新衣服，打量一下说:“哎，这才是妈的好儿子呢。” “我的红领巾呢?” “这是韩国新款衣服不是校服，不用戴红领巾，甭戴啦。” 万宝跟在妈后面，叫妈妈开车送他到夕阳红敬老院，一路委委屈屈。 到了敬老院，他刚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喊他，是朱昊楠。 看见他，喊着拉着他就往敬老院里跑起。 他妈妈在后面追，“小宝，儿子，你的新衣服，少干点，不要弄脏了。” 雷老师出来，挡住了万宝妈妈。 “万宝妈妈，为万宝主动参加学校组织的义务劳动点赞！” “哎呦，雷老师呀，你说，我……我这儿子太纯洁，台单纯了，都没有一点心机，长大了被人欺负可怎么办呀！” “万宝妈妈，你多虑了。 小学校园就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上最纯洁的一方净土。 我理解您家长意思，社会上成人世界里pua男，包括身世、外表话术、行为、性格等行为能把单纯是少年少女人带入到陷阱里；也有心机女，把单纯的孩子骗得一无所有。 但是如果所以家长都像您这样担心，就教孩子从小学偷懒耍滑、用钱展示高人一等、学心机…… 那您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变得pua男吗？ 家家都这样教育，那以后我们的社会，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现在纯洁的心灵里我们要培养的是情商和原则，这才是他们长大破解 pua男和心机女女最高级的智慧，也才能找到真正人生的幸福呀！” “雷老师，我……我……”万宝妈妈说不出话。 “家长您回去吧，活动结束，我们会送每一个孩子回家的，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敬老院里，朱昊楠正带着万宝用抹布给老人屋子一边擦拭桌椅，一边说。 “你今天真的事?” “我不是不想来，当然，没有你积极呀！” “这是学校组织的劳动，你为什么不戴红领巾?” “我……没戴！” 朱昊楠从口袋里出掏出一条，“你穿了新衣服也要记得自己是少先队员！ 戴红领巾，我就感到浑身充满力量，走路都会挺起胸呢。” 万宝戴着朱昊楠给他的红领巾，也挺着胸干活。 过了一会，朱昊楠说:“我那天批评你的态度，很不好。你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我看见你有时有些臭习惯，就没忍着。 万宝，对不起！” “朱昊楠，你能继续拿我当好朋友，我比穿新衣服好高兴一百倍呢！” “我爸爸今天知道了我参加学校义务劳动，很高兴，说比周末出去补思维、英语课、游乐园玩这些有意义。” 万宝感到这话像针一样刺痛了他。低着头，说不出话。 “万宝……我爸其实今天在医院，刚动了手术！”朱昊楠眼睛红了。 “朱昊楠，你家里真有时，都没有请假?我报告雷老师去！” “不，不要！”朱昊楠拉住了万宝，几滴泪珠落在万宝的红领巾上。 “我爸爸还讲，你们是戴红领中少先队员，要珍惜你们的年少时光。 少年，这是个人一生中最宝贵的时期。思想在成长，知识在丰富，身体在发育。 这时候，好的，容易接受；坏的，也容易受影响。要特别注意噢，你们上午不是去养老院劳动了吗?哎，要像小树一样，在春天里，就像祖国的培养一一不生斜干，不长歪权，枝枝叶叶向上，直溜溜地成长起来。” 万宝坐着一动不动，泪花在眼里打转儿，心里，是一股什么样的感情啊，像沸了的水在翻滚。 万宝抓住了朱昊楠的手:“万宝，劳动完了，我可以去看看你爸爸吗?” “可以，我爸爸说他是小手术，叫我下午去看他，你和我一起去，我愿意的呢。” 敬老院劳动结束， 万宝和同学们手拉着手走，迎面，耀眼的阳光照过来，金色的阳光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这样阳光灿烂的春天，小树会很快地很好地成长起来的！”雷老师说。 那天，万宝妈妈不放心，一直在敬老院等着，下午，又跟着儿子，朱昊楠母子一起去医院看望了朱昊楠同学的爸爸。 朱昊楠和万宝的关系越来越好。 朱万宝要进步，朱昊楠要克服许多缺点，比如说:不爱劳动，零花钱大手大脚、学习态度也不太端正…… 反正万宝知道了自己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多的是，有些真是受家里的影响。 他妈妈有担心他这样那样，万宝说:“我是少先队员，你要培养我当纨绔子弟吗？” 他妈妈没懂纨绔子弟什么意思。 “亲爱的妈妈，你文化不高，不是有钱就能弥补的，这样吧，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帮你。 你不是说有风湿吗，我给你搓背吧！ 不要担心我没力气！” 万宝爸爸没说话，在一旁笑了。 春天过了说夏天，各式各样的树，各种花，郁郁葱葱，多姿多彩。 又到“六一”是儿童节，也是是少先队员的节日。 今年“六一”，学校除了举行活动，还有一个进步少先队员表彰会。 万宝呢，他是学校的“进步少先队员”，他觉得特别光荣！ 第25章 校园环境育人 学校有一片花园，按不同绿化区域种植各种花卉树木及草类。 花园里还有一个种漫各种鲜花的小花园。 夏日，学校中午午休时间，小花园里的各种鲜花随风摇曳，散发出浓密的香气，弥漫着校园。 已经年老的校园花工李阿姨拿她把长满黄柄锃亮的小锄头，在小花园敲击松土，每天还要拉着塑料水管对花草淋水一次到两次。 那天，有一个男同学站在小花园里，不是欣赏，是动手去摘花…… 花工阿姨跳过来，一把抓住了一条瘦嫩的胳臂。 “哎哟!”小伙子尖叫一声，却又淘气地嘻嘻笑了。 “我认识你，五(12）的朱文韬，是不是呀！”花工李阿姨微笑着。 “花工阿姨，你认识我？” “认识，你们班之前的班主任王老师，我很熟呀！你们班的‘校服、礼仪、节约、卫生’这几个小学生基本的日常行为规范，是学校做得最棒的了。 不过，你怎么能随意摘花园里的花呢？” “嗯，我们王老师去乡下支教了！ 花工阿姨，这么爱种花，可是，想过没有用花朵和花朵进行嫁接，一园子鲜花就会更美。 花工阿姨，我这不是摘花的不劳而获，我是想搞发明呀!”朱文韬急忙辩解。 “发明什么?” “我想发明一种新的花朵嫁接，一朵花开几钟颜色特别快，一开花就能从花园这边撑到花园那边去。”朱文韬兴奋地说着。 “算了吧!”花工阿姨一撤嘴，拉长声音说，“别满脑鲜花子胡思乱想，还是到学习上去多挣几个好分数。” 朱文韬生气了，喊道:“您也不信任我。”说着，一跺脚就走。 但是刚走到水龙头那里，又扭转身来，面对着看鲜花花工阿姨，瞪圆眼晴说:“我要嫁接鲜花呢，现在就试验”。 花工阿姨抢上一步抓住他，问道:“改造嫁接鲜花，怎么改造?” “用的法。” “什么叫的方法?”花工阿姨索性地问。 这下子可把朱文韬问住了，他咬了咬嘴唇，翻了翻眼皮，沉吟了半天，才说:“这本书我还没看完呢。” “什么书?” “这书叫栽培法，学校图书室有。” “那本书你看仔细了吗？”花工阿姨认真的口吻。 “那本法的书我还没看完。” 还没j看完就要改造、嫁接鲜花?” 是…”朱文韬有些羞愧地说。 “来!把那个什么嫁接，你的想法给我说一说。”花工阿姨把浇水水管关闭，干脆认真要听他说。 “没有书和上面的图，怎么说得明白呀?”朱文韬闷闷不乐地说。 “我能听明白，你说吧!”花工阿姨闭上眼睛。 朱文韬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什么鲜花嫁接的地方没有任何芽，在枝丫皮上做一个垂直的切片，一个水平方向上差不多深的切片……”朱文韬拍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记得书里大概有这些，又不确定，也是胡乱说着。 “好孩子，你长着颗聪明的脑袋。 可是是指水稻，嫁接是指树枝。 鲜花可不是靠大花嫁接小花，小花也能变大变美的，哈哈哈！ 你要好好学习，看懂《栽培法》那本书再说呀！ 要说发明，学校的科学室里藏着许多“宝贝”，有大眼机器人、迷你发电机、报纸做的长江大桥以及脚踏车等……学习那些，更适合你搞发明呀！ 如果你真喜欢花了草了，喜欢栽培，有空到我这里来，我教你。 好不好！” 花工阿姨一边又继续用水龙头浇花，一边凝望着朱文韬，静静地告诉他。 走的时候，把朱文韬摘下的那朵玫瑰色的月季花送给了他。 放学的时候，花园篱笆外面一阵脚步声，花工阿姨道:“是朱文韬吗?” “是！” “怎么一脸垂头丧气?” “申校长和王美茵他们都说那朵月季花我摘了，就错了，没有任何解释的理由！”说着，他一下坐在水龙头旁的杂物间旁的一块石头上。 “为什么?” “我回班上，文娱委员王美茵看见我手上的月季花，就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偷了学校花园里的花！ 我说我是看了植物嫁接的书，想搞发明创造鲜花嫁接技术，她就打击我……” 王美茵文艺委员，怎么会打击你?你当时说花是我送给你的，叫她找我就好，不要和她吵！”花工阿姨笑眯眯说道。 “王美茵，她是，就是自以为是，爱告状！ 刚好，申校长检查班级，王美茵当场告校长，说我偷花！”朱文韬气忿忿地说。 “喝!你们王美茵是水火不相容啊!”花工阿姨哈哈大笑，“她一定是批评 过你，要治你的思想病吧?” “可不是呗!”朱文韬更生气了，我不是不务正业。 申校长的这个批评，我不服气。” “申校长支持你鲜花嫁接的发明吗?” “不，她不听我的解释，就是批评我摘小花园花朵的行为违反了校规。 学校要是每个同学都像我摘一朵，校园里还有鲜花吗？ 学校好像一个学校吗？ 可是，我真不是故意摘花，我是……花工阿姨，你知道我……我吗?” “是的，我理解你”花工阿姨点头。 “我还理解你们班主任王玉老师。 她是我女儿，自愿去支教。 她深爱的学生和三尺讲台。 她一直怀抱着这者要嚷优质教育资源在贫困地区落地生根，教育公平的理想。 特别是她查出患直肠癌，被医治好后。 有机会申请便去了位于一片崇山峻岭中大歹村，那里去往县城的公路没有修好前，很多村民连县城都没去。 你们王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她在那里，运输颜料、粉刷教学楼、打扫专用教室、布置校园环境、冲洗操场校舍…… 有一天刷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就找个墙角靠一会儿，又拿着刷子继续干。 我和你们王老师探索过‘以爱育爱’，爱的教育。 我觉得不管校长，还是老师，在学校各种规章制度，各种教育活动前，应该认真倾听孩子的声音，爱你们这些少年儿童放在第一位。” 说完，花工阿姨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放心吧！申校长会理解你的，校长也一样要把爱学生放在第一位，再考虑学校那些规矩。 有你的花工阿姨在。 我可是你们王老师的妈妈呀！ 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不许给任何人说呀！” 这一番话说得朱文韬全身都激动了。 “放心喽!”花工阿姨站起身，“回家去吧!孩子。”要学植物的嫁接技术，可以作为你五六年级的研究性报道！”花工阿姨幽默地说。 朱文韬跳跳地跑地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花工李阿姨找到申校长。 “申校长，我是一名学校普通的花工，但是在学校，我也认为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可以说说说对教育的认识吗？” “和我说教育?”申校长知道这个外聘的花工李阿姨，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 “申校长，我是一名花工，工作职责第一条就是加强政治思想的学习，不断提高为教育、教学服务，为广大师生服务的意识。 我的业务对学校花木的管理;，维护保养，适时施肥、施水、防冻、防高温等，绿化美化校园。 在我们实验二小，您常说，弘扬和培育学生爱国主义情怀，从小确立远大志向，从行为规范抓起，培养良好道德品质和文明行为，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植学生心中，成长与责任。 说起理论您很专业，可是这些理论在实践中，在这些培养孩子和育人最核心的爱心，‘以爱育爱’，爱的教育中，您是否最近有些偏离了？” “李阿姨，你这是在批评我这个校长，就是你要和我讨论的教育?” “不敢，我只知道之前您说学校要管理发展的大道理，一听说哪里发生校园安全事故，我就心慌。经常提心吊胆，生怕学生出事，你更是怕自己这个校长担责，影响你的前程，你的发展学生身心其实就是把学生圈养起来。 所以，五(12)班年轻刚来的那个科学何老师利用周末到五(12)班孩子出去玩，您大发雷霆，在全校师生面前没有点名道姓，却直接明确批评那个年轻何老师。 还有昨天五(12)班学生摘花园里一朵花，是为了一个学习他以为的嫁接技术，花是我送他的。您又不问青红皂白说违反了小学生守则，学校规定这些大帽子压制小孩。 你这个校长的教育体系强调的是学习必须按照你理解的教育价值观的发展，对情感、态度有所忽略。 在教育的过程中要关注到每一个个体，因为人不是一个虚无的概念。你关注到每一个人，自然就会发现他的光芒，发现他的优点，发现他的潜能，这个孩子就不是偷花！他本来也不是偷花！” “李阿姨……”申校长厉声叫起来。 “是，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校外聘的花工，年轻何健老师已经自动辞职离开学校，我一个外聘花工，又有什么理由呢！ 我说老实话，在学校，有一些老师背地里说您申校长在学校有时候瞎指挥，不民主…… 我一个花工都看出来了，现在，社会上有对我们现在教育不满的声音，怪谁? 怪没有话语权的普通老师?那不对，学校主要是你们校长说了算，责任更多是你们校长的呀！ 冒犯您了，请申校长见谅！” 说着， 花工李阿姨，提着她那把黄色锃亮的小锄头，踏着满地的阳光，在各种鲜花小花园里干活去了。 五(12)班来了好几个同学， “花工李阿姨，我们也想和朱文韬一起，听你说说种花种草的方法，如果告诉我们真正的嫁接技术，更好！”是班长郑金凯，主动动手帮花工阿姨给花浇花。 “是么!”花工李阿姨仰着脖子笑了，又问“谁让你们来的?” “是雷老师，她在班上确定了朱文韬那天拿的那朵花是您送的，不是朱文韬偷的。 还叫班上王美茵道歉。 雷老师说您是专家！” “可以呀!＂花工阿姨点点头，“不过你们要把自己课业的知识学会学好。 空了多观察观察校园里的花花草草，还有各种树，树上了鸟，多好。 我老了，也要学，我要去农科所学习真正的果树嫁接技术，到时候，我教给你们。” “那个嫁接技术对我们小学生有帮助吗？”同行的张文姗问。 “同学，只有你们有兴趣，那是你们植物学知识实践的价值，扩展知识面。”花工阿姨低沉地、坚定地说。 孩子们进来校园的花园里，遇到花工阿姨，都会叽叽喳喳问一些问题。 花工阿姨都认认真真陪他(她）们聊一会，说说植物的各种知识…… 三全育人，学校里全员、全程、全位的协同育人。 爱永远在第一位，才能潜心育人，润物无声，三全育人，美丽和温馨和谐的校园环境，不能没有！ 第26章 乡下孩子们进城 五(12）班原班主任，师大英语系毕业王老师，半年前响应市教育局优质教育资源下乡的号召。 她来到交通不发达、偏僻的山台小学支教，从这个村里到镇里要翻两座山头，绕三个大弯，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这个农村小学孩子的英语特别薄弱。 山台小学太缺英语老师，有一点基础的其它学科，稍加培训就来教英语，都说是没有办法，也算是赶鸭子上架。 这个乡村小学的孩子学英语，吐着不标准的发音硬背着语法单词，英语成绩也上不去。 王老师来了以后，她标准的吐字发音很标准，生动有趣的讲解，对每一个同学都十分关心，说话亲切，懦雅，立即让乡里的孩子们对英语的兴趣倍增。 为加快山台小学孩子们英语的提升，她带小班，也在学校上大公开课，学生挤爆了教室，她乐此不疲。 她还告诉乡下孩子一个学习英语的重要方法，培训语境。 为了让这些孩子知道语境，她和实验二小对接后，组织山台村小学学生赴省城开展‘你好祖国之旅研学、童眼看世界，同心向未来’的游学活动，要开阔农村孩子们的视野。 这些乡下孩子们绝大部分同学都是第一次来省城。高楼、车流、东拐西弯的道路……他们说，眼晴都看花了。 王老师笑笑，说：你们以后还会看到更大更繁华的城市。她带乡下孩子们去动物园、图书馆、科技馆……用英语讲解着，这些对于农村孩子看一眼就立即嵌入心里的地方，牢牢地记住与之相关的单词和表达。 她告诉她乡下的孩子们，现在国家大开发，我们村里的两座大山之间开始修建了宽敞平坦大公路。以后，从你们村里门口就可以直接上大公路，节省着时间，农村一样能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种种好处。 乡里孩子小芳告诉王老师，“我们苗人有一种竹子做的口弦，没有气孔，一个单簧片，全凭口吹。吹奏起来，声音低闷细柔，吱吱呀呀，就想我们穷苦单调的生活。” 小强说，“王老师，我爸爸告诉我，他小时候我们里出门是一条崎岖的山路，村里到镇上赶场的拖拉机走到黄瓜坡那斜坡路段，甭说年轻的，就是老幼也必须下车齐推车。他们常年累月吃着酸菜瓜豆，没有油水，上镇里看见油榨粑就嘴馋得很。” “是啊，王老师，我们这次进城，我们也要买好吃的……”这是乡里孩子心里真实最想要的，进城吃好吃的。 王老师呵呵呵答应他(她）们，带这些乡下来的孩子吃披萨，这群乡下孩子太高兴了，分享着哪种口味的冰淇淋味道最好。 王老师告诉他们，“孩子们，虽然我们在乡下没，但是我们一定要自信自强，相信我们是最棒的。 现在，你们偏僻的家乡也在新农村的建设中，日子会越来越好。 我们农村的山山水水就是城市的绿肺和后花园，城市乡村一体化，让大家都来珍惜每一片土地，农村的土地也会更加欣欣向荣。 王老师来到乡下支教，一直倾听孩子的声音、了解孩子的需求，让他们学会被爱、学会爱人，才能真正爱上学习。 这次她组织的‘你好祖国之旅研学、童眼看世界，同心向未来’的游学活动，还有一项重头戏是这些乡下孩子，要和实验二小五(12)班的孩子们共同分享乡里和城里的生活。 那天分享会的气氛很好，五(12）的政郑金凯、王礼齐分享了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利用图书馆资源； 朱昊楠和刘雨暄，还有张鹏给他们表演魔术； 王美茵和张智杰男女搭配给大家跳了拉丁舞…… 乡下孩子们激动得直拍掌。 轮到乡下孩子分享了，他们讲故事。 真实的乡下场景的故事 水勇说:“乡里来了养蜂人，我那次好奇，经过蜂箱，把手里的小棍儿，从蜂箱小木屋的门口伸进去，在箱子里轻轻动地了两下，时间哄的一声，蜜蜂成群地从里面飞出来，直向我的头上扑来。 哎的哟!我当时吓一边跑着，一边用手里的书包打着。一群蜜蜂在我头上飞，头上已经被蜇了一下，热辣辣的很疼，我拼命地跑，想快点挥脱蜜蜂，可是办不到。 我跑着，忽然想起妈妈说，蜂撵人时，只要逆风跑，就撵不上了。 偏巧那天一点风都没有，但尽管没有风，我还是换了个方向。谁知蜜蜂也眼着调转方向。 我跑呀，跑呀;蜜蜂追呀，追呀! 我一边跑，一边想:怎么办呢?只要咬不着就好。我手里拿着书包，就把书包套在头上。 糟糕!眼睛看不见了!我还是听得蜜蜂还在身前身后嗡嗡地飞着。 我像提迷藏似的，两脚七高八低地奔着，根本不知道，奔到一个斜坡边了，踩空，倒了，骨碌碌地滚下坡去，蜜蜂也忽地跟着我从高处俯冲下来。 幸好，坡下放着一只装土豆的细筐子，被我撞翻了，土豆滚了满地，天哪! 蜜蜂还是不肯饶过我，我急了，索性把筐子翻过来，底朝天，我爬在子里面:这回它们可蜇不着了! 过了一会，蜜蜂渐渐散去。 可是，那天，我头上也被蛰了好多大包……” 水勇绘生绘色的说着，城里孩子们听得又紧张又惊呼。 “不过，那些蜜蜂蛰了你，就是死掉，蜜蜂也是挺可怜的！”五(12）班胆小的向帆没有同情被蛰的向勇，同情起小蜜蜂。 城里的孩子们也是一阵阵叹息。 接着，乡下的阿福说他爸爸训家里牛脾气超大水牛的事。 “我家那头水牛以前爱发脾气，别人看着都担心，但我爸爸总是很爱它，也舍不得打它。 秋收过了，爸爸赶着它犁稻板田，准备种种冬麦。 稻板田里因为有割利下来的稻根子，泥土被纠结得硬邦邦的，犁田时牛很吃力，扬了尾巴，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 不过，我家这条牛在犁稻板田，犁头插在深深的泥土里，这条牛拖着它好像空着身子走路，大大小小的泥块像快艇下面的波浪一样，向一边迅速地、连不断地翻腾着。 路过的邻居不禁站住了脚，看一回，赞一回。 突然，这头牛越出了犁路，呼呼地带着犁往斜刺里奔去。 当时，我爸爸吃了一惊，扯住了两根棉鼻绳子，想制止它再奔跑。 哪知型头吃泥太重，这头牛力气又大，把套在它肩上的型索断了，头木弹到了一旁。 我爸爸左手里的棉绳子已制不住牛鼻子，那牛一转身，牛角已冲近我爸爸。 我爸爸往旁边一闪，接着拔腿就跑。 这头牛抵了一个空，也就撤开四脚紧紧追来。爸爸在稻板田里急急地往前跑，想找个机会避开它，可是处处是光的，也没有一棵可以爬上去的大树。 这头牛平时乖时，走路好像慢悠悠的，可是飞奔起来，简直不下于一匹马。 爸爸本想跑回家，拿件硬重的器械来打击它，又恐怕家里的人躲避不及，反而受它的害，因此只往野地里跑。 后来爸爸跑近一个小土坡，爬了上去，那畜生也追了上去。爸爸从土坡上跑下来，它也就冲下来。爸爸再爬上去，它也再追上去。 土坡虽不太高，但这畜生身体庞大，爬上去时速度较慢。可是一上一下，经过好多次，这头牛竟不罢体。 田野里虽然有人看见，却没有一个人敢走近来。 我爸爸又跑到河边，这头牛是水牛，天生会游泳，我爸爸已听得到后面牛的呼呼鼻息声。回头一看，那畜生已离自己不到四五尺，牛眼睛里正发着凶光，牛股翘到半天高，看样子可能就要游过来。 于是爸爸用足力气，从小河里爬到岸上。那畜生不肯罢休，也想回到岸上，可是岸太陡，身子过于笨重，一时转不过来，只得再用前脚撑着慢慢地向上倒退。 穿在牛鼻子上的两根棉绳子已经散开，有一段漂到了河岸边，我爸爸便趁这时机，用手抓住了牛绳，用力把牛鼻子一拉，那头牛痛翻了一个大跟斗，跌倒在河泥滩上，挣扎了老半天，才站起来，可是四条腿陷在污泥里了。 爸爸就跳上了它的背脊，用棉绳子的另一端，在它身上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了四五十下，打得它浑身皮毛起着条条。 这头牛喘着粗气，摇着头，眨着睛想躲避。可是它到东，爸爸便拉紧了西边鼻子里的牛绳到西，爸爸就拉紧了东边鼻子里的牛绳，使它再也没法躲避。 这头牛才被彻彻底底的驯服。 从那天起，我家这头牛一见人，便眨着眼睛，甩着耳朵，眼中不再露出凶光。 以后，乖乖地拉车，耕田，它一天总抵得过别条牛两天的工作量。” 阿福家爸爸训牛这事让城里的孩子又惊喜，又惊叹。 周龙杰大声说，“这是斗牛！” 惹得城里，乡下孩子们的分享会上大家哈哈大笑。 王老师小呵呵的看着大家说：“等我们这批新时代的少些队员长大了，肯定还会把国家，把我们城里，还有乡下的家乡建设得更好。 你们现在自主选择对子，交朋友，记下自己的理想，鼓励大家留下地址，以后写信…… 突然，乡里的小强叫起来，因为他看见和他接对子的王舜郅写着自己的理想是当一名科学家，想去月球上建设人类的生活基地……” “你的理想要上月球，和嫦娥做邻居?可能吗？”小强问着。 “完全有可能，包括你们乡下来的同学，现在你们山台小学有了王老师，你们学校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以后，你们学校还会有更多好老师过去的，你们乡里小学并不比城里学校差，你们都充满了自信，特别优秀！ 你们未来如果想当宇航员，只有努力，一样有可能！ 相信自己！”同样参加分享会的雷老师鼓励起乡下孩子们。 王老师和雷老师对视一眼，笑着，温柔的看着大家。 分享会最后，小芳主动说，想给大家吹她们苗家传统的口弦。 大家鼓掌。 还是乡下门苗族那代代相传的古老口弦，单调、简单……可是小芳吹起来，变得令人向往、欢欣、鼓舞…… 孩子们都有美好的理想，都正在为理想而努力呢！ 第27章 校园“喵星人” 校园里突然出现一群猫，有的在太阳底下地慵懒躺在小花园稳固的三角架上；有的在篮球场快速地跑过；还有一只花鼻子的小喵星人，特别不认生不怕人，跑到足球场追逐足球，一会瞄准、一会跑向奔跑的目标，仿佛和和同学们踢足球呢！ 这些喵星人，不是野猫，也不是流浪猫，是校园周围住户人家喂养的，猫妈妈熟悉了宽敞舒服的校园操场和花园，熟悉了同学，带着它的猫孩子们也进入校园，小喵星人天然就会把校园也当成自己的散步花园。 同学们都说这群喵星人是校猫。 五(12）的足球小将罗玉玺就特别喜欢那只充满灵性的花鼻子小喵星人。 他们踢完球，花鼻子就干脆就傲娇的躺在足球场的红色跑道上晒太阳，一翻身，肚皮底部的一圈雪绒绒的白毛，在阳光照耀下光彩照人，它把四只包裹着尖指甲的肥厚粗脚伸出来，左晃晃，右晃晃，好像在逗罗玉玺，“来呀，来呀，快来抓我呀！” 罗玉玺就蹲着那里，有手碰一下花鼻子的肚皮，小家伙好像不好意思的咯咯一笑，转身，又马上翻身露肚皮，爪子伸出来，喵喵两声，是在叫，“罗玉玺，来呀，你来呀！” 罗玉玺就和它玩得不亦乐乎，好几次下午体育课课间休息时间都忘记了，放学排队也迟到……但是罗玉玺乐此不疲，每天来到校园，踢球和逗花鼻子喵星人成了他最感兴趣的事。 不过，这样的快乐时光却在那个周一上午结束了。 阳光明媚，早晨的阳光撒向大地，罗玉玺开心极了。 他带了一包猫粮，是周末他用自己的零花钱背着父母偷偷摸摸在宠物店买的，他要给白鼻子这只可爱的小猫咪送好吃的，它就像他的好朋友。 第一节课一下课，还没到课间操时间，他就带着猫粮朝课间足球场跑去。 想着一个周末没见的白鼻子看见他的兴奋、打滚、傲娇…… 他兴致勃勃地来到足球场，也有几个同学在那里，正围着守门球网那里，惊恐般的叫着什么。 他大量的球场四周，没有白鼻子的身影。 他想，这个小喵星人一定还在自己家里温暖的小窝里呼呼大睡吧！ 喵星人可是晚上精神十足，白天睡大觉的，一般要中午以后才会出来。 他转身要回教室时，那几个其他班同学围着球场守门球网那里，为什么还在继续发出惊恐般叫声。 他好奇走过去，还没看见什么，就听见一个同学说，“校猫被足球场的球网缠住窒息而死，死得好恐怖……” 他浑身一震，急忙挤进去一看，一只小喵星人的头伸进足球网里，被球网缠了一圈又一圈，死死的缠住，已经死亡，还瞪着已经没有任何光泽的猫眼，舌头还是伸出来的，被缠绕着吊在足球网的下面。 “好可怕……” “好可怜……” “这只校猫一定是周末自己在足球场球网这里玩，把头伸进网眼里，伸不出来了，紧张就越缠越紧，直接被吊死在上面……” …… 围观同学们说得很对，罗玉玺惊呆了，他清晰的看见这只玩游戏被卡进足球网的小喵星人的鼻子，清清楚楚的白鼻子，就是他最好的小动物朋友……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蹲下身体子，用手要去给它解开被网缠住的猫头。 接触到死去的喵星人，它已经从之前的柔软、温暖、舒适变得硬邦邦、冰冷冷的。 罗玉玺又伤心，又害怕，哭得更加凄惨。 他无法给死死缠着白鼻子，解开那紧紧裹着的网。 但是白鼻子把那瞪着的无光彩的眼，吐出的舌头，他知道，它死之前一定是极度极度的痛苦…… 有老师，管理的老师过来了，保安师傅，保洁阿姨们来了，学校管理老师们把他拉开，说着:“把这个网剪掉，马上把这只死猫处理，安全处理。 同学，不要哭了，要上第二节课了，赶紧去上课！” …… 你看这白鼻子喵星人，汗出得太多啦!”雷老师回头一看，见是罗玉玺拉着白，哭得脸儿都白了，站在那里。 看他那难受的样儿，就像谁割了他身上的肉似的。 雷老师再转身看看白鼻子，可不是，汗顺着它的嘴巴、脖子和肚子往下在地上滴成一溜小坑。 这一节课，雷老师没有按照正常的教学计划走，而是提前讲的课本里的《慈母情深》，从母爱的亲情扩展到关爱的友情、感激的恩情……把人生间的各种情感具体举例、具体分析给五(12）的孩子们听。 孩子们只有懂得不同情感的差别与共性，才能够逐渐准确领悟各种人生道理。 “同学们，你们说说，罗玉玺和白鼻子喵星人之间的感情属于哪种?” 随着雷老师对各种情感的分析和指导后，同学们纷纷举手发言。 “友情！” “还有恩情！” “人和小动物之间也会有感情，动物也是人类的朋友！” …… “谢谢同学们，每一个小动物都很可爱，善待每个小动物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人类应该和谐和动物们相处，感恩大自然给予的美好我们感恩，和动物做好朋友。” 雷老师说完，罗玉玺停止了哭泣，依然可怜巴巴的模样说，“可是……可是，我的白鼻子，可爱的小喵星人死了，我……我……” “罗玉玺同学的心情我理解，现在我就要请全班的同学开动你们的聪明智慧的小脑筋，即使这次出现喵星人被足球场的球网缠住窒息死亡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以后我们怎样制止，杜绝校园里再发生喵星人的安全事故呢？” 雷老师的这个问题再次让班上同学们议论纷纷，为了校猫的安全问题，五(12)班的群策群力，汇总成一个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公识。 就是以五(12)班班级的名义，罗玉玺主笔，根据白鼻子小喵星人被足球场球网缠绕死亡，给学校提要求:一、足球场设置安装一个铁门，放学和周末足球场没有老师和同学时，进行关闭，避免还有其他小喵星人进入，再次出现被球网缠绕的安全事故；二、学校保安大叔保洁阿姨加强巡逻，发现校园里小动物出现安全问题即使解救…… 全班同学兴致勃勃找到校长。 “这……”申校长是犹豫的，仿佛是想告诫大家为一件小概率事件让学校出钱出力大费周章似乎不妥。 雷老师郑重的告诉申校长，“孩子们学会保护校园里的喵星人这些小动物，就是学会保护他们自己，学会安全考虑自己和他人……” “这……这种事情要上报，我们校长办公会上研究一下！” “这件事情的意义本身大于事情的本质，申校长，如果校长为保护小喵星人做出足球场加铁门和加强校园巡逻管理，我个人捐款一千元！”雷老师掷地有声。 “申校长，我也捐！” “我也捐！” …… 同学们纷纷涌上前，小小少年们纯真无暇的眼神充满闪闪发亮的光彩。 后面据说还有家委会介入，还有什么报社记者家长写的什么宣传稿件这些，实验二小为保护调皮的小喵星，小概率情况下加强被足球场球网缠绕套到头，新安装了足球场大铁门，加强巡逻成为学校爱护小动物的教育，安全教育的一个亮点。 罗玉玺不关注那些亮点，他关心的是，会不会还有小喵星人又跑到足球场玩，调皮的去玩球网，把头伸头网里…… 真又出现了一只，不跟着其他乖乖跟着猫妈妈走的小喵星人。 那天，在足球场，罗玉玺忽然听到里一阵喵喵的声音 罗玉玺猛一下把它扑住了，它只是地叫了几声，便一动不动地躺在罗玉玺手上。 罗玉玺仔细一看，黄澄澄的猫眼小眼一眨一眨，鼻子的黑的，黑鼻子小喵星人!可爱极了。 罗玉玺赶它出足球场，它以为他和他做游戏， 他才送给罗玉玺一只四面透气的小木箱。 罗玉玺又找了些稻草铺在木箱底上，把黑鼻子喵星人放进去，它又对罗玉玺破地叫了两声，便乖乖地在里边了。 罗玉玺想，它还饿着子哩，这怎么办? 猫粮店里装得满满的听说猫咪爱吃，罗玉玺就决定把爸爸给罗的一百元省下来，买把走进猫粮。 学习委员王礼齐就迎上来问:“你买这些喂猫咪?” 罗玉玺说，“是的，我刚弄到一只挺好的喵星人!” “真的?那把喵星人关起的……”王礼齐兴奋起来了，眼睛里闪着光。 罗玉玺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买猫粮。” 这天吃过晚饭，王礼齐忽然到罗玉玺家来了。 他要罗玉玺把猫咪拿给他看。 罗玉玺把箱子搬出来，他蹲下来仔细地玩弄它，罗玉玺看出，他是多么喜欢这只小东西呵! 小喵星人地扇动尾巴，喵喵地叫着。罗玉玺叹口气说:“它饿坏了” “我带了猫粮来了!”他说，“我们来喂它吧!” “罗玉玺，以后我们一起来养它吧!” 罗玉玺一口答应了:“就这么办，以后养大了，算咱俩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猫粮放进小木箱里，喵星人高兴地吃着。 大的它吃不下，罗玉玺和肖吉宏把猫粮掰成两半，喂给它吃。 肖吉宏玩了一会几，忽然站起来说:“糕，忘了时间了，我还要回去补课呢!” 喵星人已经认识罗玉玺了，见着罗玉玺就扑尾巴喵喵地直叫。 罗玉玺把猫粮放进小铁罐里。喵星人吃得更多了，罗玉玺蹲在小木箱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吃食、饮水，罗玉玺觉得它是自己最要好的伙伴。 他在学校就把黑鼻子喵星人放出来，走起来胸一挺一挺的，真精神。 肖吉宏都得偷偷地给喵星人送一食来。要是让家长知道他在外面玩。 喵星人也认识肖吉宏了，他一来，在他手中乱吃! 不知怎么搞的，小胖子也知道罗玉玺有喵星人了，那天他眼热地跟罗玉玺说:“你把喵星人给罗玉玺，罗玉玺给你一百游戏牌子。” 喵星人是罗玉玺的命，说什么也不能给他，罗玉玺摇摇头说:“你给我一千一万张，我也不给。” 小胖子瞪着眼说:“不给也要你给，走着瞧!”罗玉玺吐了一口沫:“肖吉宏怕你，罗玉玺才不怕你呢!” 事情真不巧，有一次，肖吉宏来罗玉玺家里，给小胖子看见了。小胖子神气活现地走来，撑着腰对肖吉宏喝道:“你上这儿来干什么?阿爸叫你回去!” 肖吉宏向罗玉玺吐了吐舌头，一声不吭地走了。 好几天以后，罗玉玺在一条弄堂口碰见肖吉宏。肖吉宏脸上、手上青一块紫一块，这准是给家长打的，罗玉玺看了，心里真难受! 他忧郁地问罗玉玺:“喵星人怎么样? 罗玉玺点点头说:“还活着。” 他顺手拿出一个小口袋给罗玉玺:“你拿着，拿去喂猫咪!” 罗玉玺正要问他这几天到哪儿去了，他已经钻到人群里不见了。 罗玉玺拿着小口袋，迷惘地走回家。在家门口罗玉玺碰见了小胖子，他神气活现地对罗玉玺说:“喂，猫咪给罗玉玺怎么样?罗玉玺给你二百张牌子，外加。” “谁要你的臭东西!” “别神气!猫咪不给罗玉玺，准得饿死。肖吉宏被罗玉玺爸爸赶走了，再没人给你买猫粮啰! 罗玉玺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胖子以为罗玉玺屈服了，立刻伸出手掌，手心里有几颗发亮的，他说:“怎么样，答应了，立刻交货!” 滚你妈的蛋去!”罗玉玺对准他的手，命地了一拳，直打得他哇哇叫，接着罗玉玺奔到屋里，捧出那只可爱的喵星人，轻轻对它说:“喵星人，你长大了，自由了。”罗玉玺把猫咪向笼子外面一放，猫咪雪白的尾巴，跑向校园。 罗玉玺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慢慢地，罗玉玺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后来，黑鼻子长大了，钻不进足球场的网里了，罗玉玺看到在校园自由行走，的猫咪，就不禁想起罗玉玺童年时代的小伙伴一一肖吉宏。 第28章 比爸爸 这学期转学过来的高雁琦，体育，特别是篮球十分出众，原体育委员杨笑云没当后，转学过来的他就成了五(12)班的新体育委员。 他家和班上外号‘小公主’的冯佳佳都住一起，是实验二小前面不远的省府大院，也就知道他爸爸是在省里某机关工作的。 他爸爸是从外地调过来的，之前，他刚到这边，并不是读实验二小，而是读的一个私立小学。 其实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学期让他转学到公立小学。 之前刚到这边，爸爸带他那所私立小学时，那边的老师特别欢迎他，还对爸爸说，“高局长，我们是一所年轻的学校，更是一所富有涵养的学校。 我们学校在全国范围内吸纳了大批骨干教师、省级学科带头人、特级教师，双师制课堂管理模式，三清教学管理策略，打破年级制、班主任制，实行导师制，多方力量营造教师人人都是导师，学生个个受到关爱的良好氛围。 学校的每一位学生都有专属导师，全面了解学生的学业，生活，品行，心理情况，纠正其缺点和不足，并给予正确适当的引导，成为学生成长道路上的良师益友。 我们学校安全保障、医疗保障、生活保障，真正做到对学生成长的全面关注、时时关注！ 在追求素质办学，精英教育的路上，我们学校从未停止…… 高局长，您就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吧！” 爸爸当时还考察了校园环境，颇为满意，就把高雁琦交到了这个寄宿制的私立小学里。 周末回家，爸爸也问他在学校里的课程。 他说:“课程是挺多的。除了正常上课，器乐有钢琴、古筝、葫芦丝、尤克里里由学生自主选择，每班由两位专业的老师进行分层授课。 还有体育：足球、乒乓球、篮球、跆拳道、形体与舞蹈 美术：国标美术、黏土、书法、陶艺、漫画、国画这些都可以选择去学。 那种精英课程：德育课程、研学课程、学科竞赛辅导、少儿编程、航模课程、机器人课程我们班上也有安排！ 老师也很关心我们的！” 爸爸听了，点点头，他就一直继续在这所私立小学读书。 不过，他忘记告诉爸爸，他们班上的孩子喜欢比爸爸，周末比谁爸爸开的车好，是奔驰，还是宝马，什么爸爸开国产车的同学，都不好意思，也是班上被人欺负的对象，老师对每个学生都是和颜悦色，甚至讨好，也不说谁谁不好。 他当时不懂这是这所私立小学的超厉害的攀比、把同学分三六九等，也没有给爸爸说什么。 可是，回到学校，说起爸爸，他可不愿意比谁差。 那个周日返校前中午，太阳颜色越来越亮，窗外冬青树上的新叶，终于模糊得一片也数不上来了，一也不能着的。 他从窗台上预先准备好的一大堆小石子里拿起一块又一块，朝着自己认定楼下花园的一个个目标扔去。 家里，只有闹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他在等爸爸回家，吃完晚饭，送他周日当天晚上返校。 家里里闹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闹钟上的百灵鸟，两只眼珠一左一右、一左右地转着，仿佛在帮高雁琦想着的点子。 高雁琦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晴也这么一左一右地转了两下。 爸爸是公安局上的局长，有一张穿着制服的、非常神气的照片。 高雁琦早就想把照片拿出去给同学们看了。 班级里的小胖子脸蛋圆鼓鼓的，像一只打足了气的皮球，特别骄做，老是拿他爸爸来炫耀，说他爸爸是什么大老板、修大房子，卖给人住，自己家的房子又大又宽，有保姆，菲佣，回家了还可以说英语，他大老板爸爸开的车劳斯莱斯，五百多万…… 说完，就摇脑袋问他:“喂，你爸爸是干啥的?” 一开始，高雁琦其实想说，“我爸爸说过，干啥工作都好，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 可是，他看见小胖子的脸一鼓一鼓的，得意洋洋，一见这形势，知道没有自己分辩的余地。 小胖子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局长啊。 为了弥补这点，高雁琦想了许多点子。他感到最好的办法是把爸爸那张穿制服的照片拿来，夹在自己的本子里，然后，在小胖子面前露一露，小胖子一定会要看的他要是问，那就告诉他:“这是我爸爸，他要是不问，不，他不会不问的。” 高雁琦想好以后，就开始拿出家里的大影集，翻来翻去。 做饭的妈妈出来，看见就喊他了:“雁琦，你找啥?” 高雁琦两只手摆在影集上，就说:“我，我在看照片回忆我童年的快乐时光！ 妈妈笑了，“你现在一样还是小孩子呀，现在就是你的少年时光，最美的时光！” 高雁琦嗯嗯答应着，继续在影集里翻，他在一大堆照片中找到了爸爸那张最神气的照片。 高雁琦着嘴笑了笑，爸爸那张最神气的照片，就从红色枫叶封面的影集里跑到他的口袋里啦! …… 当天爸爸送他返校路上，高雁琦在车上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穿上了爸爸的制服，呼啦一下就长大了，长得跟爸爸一样高，站在车的执法台上，威严神气极了。 回到学校，他就喊上小胖子一起来到学校的小池塘边，拉着小胖子在周围跑啊跑。 小胖子跑不动了，喘息着，指着远处渐渐驶近的一条车，对高雁琦说:“快看，跑车，跑车，是哪个同学家爸爸是开跑车的?” 高雁琦不去看那车，却对小胖子直晃脑袋:“车有什么稀奇，爸爸官大更厉害吧！” 说着，他神秘笑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片，刷地朝池塘水上扔去。石片贴着水面哧溜溜地滑出老远，一连打起三个水源。 “怎样，厉害不?”他问小胖子。 小胖子跃跃试，也了块石头，学着他的样，刷地朝水上去，但石头到了水，呼就沉下去了，小胖子不甘心，连连扔了好几块，没有块能水面飞漂的， 高雁琦高兴了，他把外衣脱掉，在地上，又轻松自如地扔了好几块石头片。 小胖子气得帮都鼓起来了，接着，小胖子看见高雁琦件衣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来。 小胖子走上去，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经意地问:“这是谁? “是个大局长，不过是谁你猜呗。”高雁琦微微眯缝起眼晴，凝视着远方，就眼照片上爸爸笑的姿势一样。 可是小胖子根本没有留神高雁琦的表情。他从叔叔、伯伯一个个猜下来，都不对。 然后，费力地想了老半天，忽然他灵机一动，说道:“那么，是你爸。” 高雁琦刚想点头，小胖子换了一种十分肯定的口气说:“真是你爸?” “正是我爸爸！” 小胖子泄了气，“你爸爸挣钱没我爸爸多吧！” 这句话，叫高雁琦听来，比什么都不舒服。 他一步窜到小胖子跟前，放大噪门道:“这就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局长，比你爸厉害！” 小胖子涨红着脸，两条胖胳膊往腰里一插:“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什么局长，就是没有我爸爸有钱。” “我爸爸比你爸爸厉害!＂高雁琦也这么叉着胳膊一声吼，吓得小胖子一哆索，扭头就跑。 高雁琦拔腿直追，小胖子哪里跑得过高雁琦，被抓到了。 小胖子的一只胳膊被人抓住了，他拼命想挣脱，可是高雁琦不放，就是要小胖子承认自己爸爸厉害。 小胖子打死也不认。 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学校老师赶紧当天晚上请来双方家长。 小胖子爸爸对着高爸爸点头哈腰，一把提住小胖子的手说:“你怎么这样说话?高爸爸是英雄！”要打小胖子。 高爸爸制止，说，“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爸爸，你们要向革命先辈学习，为人民服务一辈子，比爸爸的职位高低，谁家爸爸厉害，谁有钱……” 两个孩子不说话了。 怎么都成了哑巴啦?”高爸爸朗声说道，把脸对着高雁琦和小胖子。 “我们在猜……不，在比…比爸爸…”高雁琦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心紧紧捂着爸爸照片，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了一样。 小胖子呢，他奇怪高雁琦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挠着头皮在想，感到委屈和不满，抬起头 来问:“局长和我爸爸的房地产大老板家比，究竟谁大……” 小胖子爸爸的手打向小胖子。 也是因为这次高雁琦和小胖子比爸爸，让高爸爸发现，有些私立学校基本上是以过度教育超前教育为主要方式，它的根本目的是赚钱。 当天，把高雁琦接回家，高妈妈说，“爱好的培养，书籍的熏陶，才造就孩子未来的学习兴趣。 现在的孩子不是输在起跑线上，而是被累死在起跑线上，潜力都被过早透支。 现在小学生就比谁的爸爸厉害，他们的身体与内心已经被现实的事物填得满满的了。” 当即，高爸爸让高雁琦转学，也是通过各种办法，把他转学来到了公立实验二小。 高爸爸带着高雁琦告诉班主任雷老师，“现在，不管我和我的妻子工作多么忙，都会让我的孩子在家好好的做人。 不管工作多忙，这段时间我们都要陪伴他成长。 孩子成长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作为父母的陪伴和教导。 也希望我们公立学校不要有不健康的攀比风。” 雷老师认真点着头，“谢谢高爸爸的理解。 孩子们除了必要的课程学习之外，多多探索培养兴趣爱好。 都为以后的人生做着铺垫，也才是未来学校，每个孩子公平公正发展，发挥最好自己未来学校的样子。 把孩子真正培养好，这才是爸爸们真正值得比的。” 第29章 一对好朋友 向帆和孙路芸两个同年同月，查一天同日。两人都是十岁，属猴的。 他们俩的家之前一个住在南，一个住在北，之前只是一般同学关系。 自从两家购房到同一个新楼盘后，两家居然巧合的都住在五楼，门挨着门，窗靠着窗。 同学加邻居，她俩一下子成为了好朋友，蜜里加糖，糖里拌蜜，上学放学都在一起，好上加好。 她们的新家真好，有各种漂亮的卧室，有时，向帆孙路芸站在各自的大阳台。 向帆张开嘴:“喂，向帆！” 孙路芸耸起小鼻头:“!” 两个好朋友扑到一起，钩着脖子接着腰，一起来到了向帆家。 向帆走进厨房，伸手拧开水龙头，清水立即啦啦流下来。向帆笑 着望了孙路芸一眼，就用一只手指堵到龙头口上。一股细细的水柱溅起来，欢跳着落到孙路芸脸上，凉津津的怪好受。 ”孙路芸说 他们又一起来到孙路芸家。 一进门就不见了孙路芸的影子，只是传来他轻轻的喊声:“向帆，你猜我，在哪里啊?” 向帆提起脚跟，像只小猫一般悄没声来到壁橱跟前，伸手把门拉开了，瞧，孙路芸猴起身子，藏在壁里面。两人互相望望，同时笑了 在学校里， 两个好朋友今天格外高兴，每根头发都想跳舞，每个毛孔都想唱歌。 他们手拉着手，一块儿飞快地跑下楼来。玩什么呢? 在操场玩耍，追逐打闹的学生孙璐芸把向帆撞倒，顺着教学楼的楼梯水泥楼梯骨碌碌滚将下来。 “哇…”向帆扔掉手里的还拿着书，张开嘴尖声哭了起来。 脚上还流血了，是受伤，学校立即将其送往医院治疗，同时通知了她们的家长。 医院鉴定，此次受伤不会对向帆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属于轻伤。 可是，向帆家长不服，要求学校和孙璐芸家长经济赔偿十万元。 这个事还闹啥到了法院。 一审法院审理后认为，本案当事人均系未成年人，其在校期间，学校应当承担教育、管理的责任。因此，学校应承担一定责任。二审法院经审理认为，向帆受伤过程中，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的有关规定，在学生伤害事故中，应当按过错责任原则确定学校责任，即学校有过错的应承担与其过错相应的责任，无过错的即无责任。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适用法律均有错误，予以撤销。 学校为了安慰照顾向帆家长情绪，拿出五千元安慰费。 孙璐芸爸爸家到向帆包扎的医院只是支付的医疗费，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可是，向帆的妈妈总是觉得自己吃大亏了，痛哭流涕，家长之间就闹得不愉快了。 家长的情绪影响到两个孩子，一对好朋友也再互相不说话了。 放学回家，两位妈妈打开门，放自己的女儿走进来，她们同时拍起头，望见了对方门口着的年轻女人，时之间，两双眼睛同时鼓起来，得像四只铜铃;两张嘴同时紧紧 咬住自己的嘴唇，每人咬出来一排血印印。 “砰!”向帆家的大门猛地关死了，楼梯口像刮起了一阵小台风。 “咚！”孙路芸家的大门用力扣紧了，像发生了一次小地震。 向帆妈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倒霉! “要是真伤着哪里了怎么办?”爸爸望着向帆说，“这孩子，就是调皮……” 孙路芸家，孙路芸妈妈猛地坐到床沿上，气吐出两个字:“败兴!” “不要紧吧?”爸爸望着孙路芸说，“这么大了，当时玩耍的时候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 “不关孩子事!”妈妈两眼着门外说，“那家孩子本来就是一个胆小鬼，一玩耍就大惊小怪，自己紧张站不稳摔到，摔倒了医生也说没什么影响，就那样扭着我们家不放！非逼着陪她家五万块，财迷心窍了，哪里拿我们当隔壁邻居看待！ 向帆家一 向帆妈朝向帆爸发布命令:“别忙着擦那张桌子啦!去，领着你女儿找她去!” 向帆爸扶了扶眼镜腿，没有动。妻子的话自然有几分道理，但这样的事不便亲自出马，还是女人打头阵为好。他朝向帆说:“去吧，跟你妈去找地! 你当时摔伤了可是她家动的手，还赖着不赔钱，总得说出个子丑寅来! 向帆已经洗净了脸上的泪痕，用红药水过了膊上跌破的一点伤 她低着头说: “我不去!我们打仗是闹玩儿的，是我叫孙璐芸推我的…… “你是个……”妈妈扬起手，朝着向帆的小底股，啪啪打了三巴掌 孙路芸家一一 孙路芸妈孙路芸爸:“那面镜子等会儿再挂!你領着孙路芸，去，找去! 孙路芸爸摸了摸下巴，没有吭声。爱人生气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样的事到是，最好不要轻易出面，还是当个后台参课为高，他朝孙路芸说:“去，你妈去找她!如今讲的是法治，动手伤了人，总得说出个是非曲直来!” 孙路芸已经扫清了身上的灰，用胶布把小上不大的一个块包好 了他鼓着嘴说: “我可以去!我们是着玩，当时没控制好，我推她手有点重，我……” 向帆家里，妈妈推开通往阳台的房门大声说道:“靠着什么?不就是靠着耍泼?欺负到我们头上，算你那眼子长歪了!” 孙路芸家里，奶妈卡腰站到阳台上，大声道，“告诉你，法院判决是有效的，要赔钱，做你的春梦去吧!” 向帆孙路芸来到学校里，谁也不理谁，不要说之前那么好的好朋友，就是同桌之间闹别扭，那滋味儿可真难。 上课的时候，两人就像两棵在毒日头下晒了半天的小草，头脑没点儿精神下了课，一个问闷地倚着东窗台，一个杲地靠着西窗口，没有在走廊里奔跑打闹，也没有到操场上跳踢球，就像两人突然间一齐变老了，成了一对没长胡子的小老太。 新体育委员高雁琦走来说:“怎么啦，你们两个?” 向帆低声说:“俺妈不叫我跟他说话。” 孙路芸头说:“俺妈不叫我跟他搭腔。” 高雁琦把他们拉到一起，笑着板住两人的肩膀，让两个脑瓜轻轻 下，一面说:“那是大人的事，你们头碰头，好朋友，不记仇!”笑着跑了 向帆牙嘴，望了孙路芸一眼。 孙路芸抽抽小鼻头，望了向帆一眼，向帆望着脚尖说:“不怨我，怨我妈 我妈说你妈是坏蛋” “俺妈不是坏蛋，是好人。”孙路芸望着地板说，“你妈呢? “我妈也是好人。”向帆说 既然妈妈们都是好人，那么他俩当然应该听妈妈的话，听好人的话。 可妈妈是不让他们好，要他们谁也不理谁。 怎么办呢?一一这真比解一道超难的奥数还难，比航天飞机进入太空飞到比火星还远困难…… 高雁琦把班上两个好朋友现在不说话的事，分别告诉了班主任雷老师和自己的爸爸。 高爸爸和雷老师进行了沟通，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办法，先让高雁琦给这原来的一对好朋友出注意， “你们在学校里照样还是好朋友，回到家就谁也不理谁。” 对，你这个办法真好!”向帆和孙璐芸说，她们的难题解开了。 就像下来一场春雨，两棵晒了的小草**直了起来，浑身翠绿翠绿，又恢复了无限生机，成了两个蹦蹦跳跳、欢欢乐乐的小学生。 放学回家，他们走在楼梯上，故意谁也不说话，只是互相倫偷挤了挤眼。 这一来暴露了秘密，让站在门口的两位妈妈看到了她们都不高兴了，马上把她们各种拉回屋子。 星期五下午不上课，向帆回家了独自睡午，爸妈都上班还没回来。 孙璐芸家长也还下班，虽然她们下午有网课，但是两人那天都不想学习。 向帆起床，高高兴兴走向门口，可任她怎么用劲，大门反锁了。 妈妈留了纸条，“爸爸妈妈不在家，你不准去找隔壁玩，门反锁了，安心在家上网课，下午爸爸妈妈马上回来。” “拦不住我!我去从阳台上叫她!”向帆有些气呼呼的了。 但她来到阳台上，指头一看，不由大了眼。只见大阳台的防盗窗朝向孙璐芸那边，被一个大黑罩子盖住了。 就像处于交战状态的国家之间的国境线一样，戒备森严，硬是把两家隔开了。 向帆不知道，这是周五早上，向帆妈妈完成的作品，孙璐芸妈妈也不甘示弱，也挡住了自己家那边阳台的方向。 向帆着嘴回到屋内，家桌上妈妈留的纸条气根地扔到旁，拿出作平板，自个儿打开做起作业来。 今天的网课作业特别乏味。本来，向帆之前很喜欢，可现在，难道。向帆干脆一头扑到床上，手脚乱置乱甩，像一只困在笼里的小野兔。 那边阳台上，隔着黑罩子的对面，有人喊，“向帆。” 原来孙路芸经历了跟向帆相同的磨难，她被家里的奶奶看着，不准去对面找向帆玩。 听到声，向帆连忙回答:“孙路芸，你在那里干什么?” “不干什么!”孙路芸说，“你呢?” “我也是。”向帆说。 过了一阵，向帆突然眨巴了一下眼，说:“咱们唱歌吧! “怎么唱呀啊?你在那边，我在这边，都被黑罩子罩子，都看不见脸……” “不怕，咱们隔着黑罩子唱歌。”向帆说。 孙路芸立即表示拥护。 两个人就唱起的班上音乐课上新学的《大海啊故乡》 唱着:无论走遍天涯海角 都是我的故乡…… 不过，她们快乐唱歌，不知不觉让人们发现了。 这是向帆的爸爸妈妈和孙路芸的妈妈。 “你…”孙路芸妈妈失声喊了出来。 “回…”向帆妈妈只喊出一个字，突然被向爸爸把她嘴巴堵上了。 两个孩这才发现了站到楼下的爸爸妈妈。 她们在各自家阳台，像两只小老鼠，害怕得吱溜一声钻到屋里去了，十分可怜的模样。 …… 第二天回到学校，两个孩子都挺难受的。 班上转学过来了高雁琦是五(12）班新体育委员。 高爸爸特别热心班级的事，雷老师组织了一个家长会。 家长会前，高爸爸在全班同学面前做了一个测试。 假设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只能选10个人登上一艘方舟，你会选择谁登上方舟？那么用理性的方式，如何选择这十个肩负起人类文明复兴重任的人呢? 孩子们选择最多的是警察、军人和猎人同时送上了方舟，可以看出，现在的孩子们看重灾后重建过程中的秩序。 高爸爸给家长们就解释， 我们没想那么多，就是考虑怎么解决现有问题。”他们就在解一道数学题一样，将人都单一还原为一个功能，把人想成了公式里的字母，比如猎人打猎，军人和警察维持秩序，他们纯洁的心灵里不考虑现实生活中背后的权力关系，更关注自己的心灵状况。 这种时候，我们家长在同学之间发生矛盾，不要把大人的情绪强加给孩子。 孩子们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往远处看，的确目标有些庞大；但往近处看，用对了方式，目光放长远，不急于一时，我们的孩子也都能够成为正直善良的人，才是未来为重要的。 爸爸和妈妈怔怔地交换一下眼神。 这天晚上，两家都睡得很晚，爸爸妈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第二天早上，两位爸爸在门口相遇了。他们互相微笑，紧紧握手，就像两位邻居第一次见面一样 “向帆他妈，心眼儿……＂向帆的爸爸说 “请您多担待，我对孙路芸妈帮助不够……”孙路芸的爸爸说 “您也有错儿…”向帆朝爸爸着说 “不能光推到妈妈身上……孙路芸朝爸爸鼓着眼说。 向帆爸爸抚着孙路芸的脑瓜，孙路芸爸爸摸着向帆的脸蛋。两位爸爸一齐笑着，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向帆孙路芸立即动手，帮爸爸拆起墙来。两位妈妈坐在自己屋里，没有动手帮忙，可也没有阻拦，她们呆地望着孩子爸爸从大阳台防盗网上摘下来了大黑罩子。 第30章 重点班呀重点班 金秋艳阳下，实验二小小花园里碧绿的叶丛中，成串堆叠的红柿果一颗颗，一串串，像珍珠，像翡翠，闪闪发亮，配着淡黄的、粉红的、暗绿的各色，交相辉映。 实验二小的期中成绩出来了。 学校以“强化教学研究，提高教学质量”为主题，针对期中测试进行质量分析报告。 申校长语重心长的说:“教学是学校的中心工作，而教学质量更是学校的生命线。我校要进一步明确教学在学校工作中的中心地位，全面提高我校教育教学质量！” 接着，教务主任把各年级各学科的平均分、合格率、优秀率做了横向与纵向的数据比较。 成绩分析比较下来，五(1)班的成绩比不上五(12）班。 五(1)班是实验二小五年级的重点班，何为小学的重点班? 其一、五(1）班班主任叶老师是和申校长从前原学校一地调过来的市名教师工作室主持人，资历、经验、丰富的教龄都是学校首屈一指的。 其二、五(1)班配置的其他老师都同样经验丰富，优中选优。 其三、进入五(1)班的，家长都是条件比较好，叶也特别在意孩子学习，通过各种方式找到申校长进入，并不是一年级新生摇号随机分配的普通班级。 其四、班主任叶老师很严厉，她的班上课，学生一动也不敢动。她不在班，学生也不敢动。因为她在监控上看。 严厉督促下，五(1）班的学生都养成了自律的习惯，上课快速进入状态，下课出去上个厕所，然后立刻回班学习。 家长支持的，因为他们看到了孩子的进步，考试成绩一次比一次好。都说五(1)班的孩子将来不是考985，就是211，家长开心呢？ 可是，这么好的五(1）重点班，居然就没考过五(12）班，而且是从四年级开始，就开始考不过普通，由年轻的王老师(支教），接替依然年轻雷老师带的五(12）班。 五(1)班家长给校长压力，申校长恨铁不成钢，在教职工大会上说:“质量分析如同一面明镜，不仅显示了学生知识掌握应用的情况，还折射出教师在教学中的问题，我们五(1）班就有问题……” 台下的班主任叶老师涨红了脸，她也是十分敬业和努力的，可就是比不过五(12)班。 申校长继续敲打，“五(1)班要摆正心态，认真分析、查找不足，抓实抓好教学的每一环节，力争全面完成我校教育教学质量新目标。” 这话并不会考好的五(12）班年轻班主任雷老师高兴，她心想，“学校的管理是要全体教职工团结和谐，可前提更需要校长不偏袒，大家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 雷老师没有抵触申校长。 申校长只给教职工找原因，她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原因。 可能她认为自己是对的，或者在学校老大地位，权威惯了。 抵触她，有什么结果呢？之前学校新来年轻科学何老师利用周末带班上同学去附近公园春游，出发点是好的，依然被申校长严峻又尖刻地批得一文不值。 何老师需要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当面抵触性回复了，“申校长，我是一个普通的年轻老师，位卑言轻，但请不要压制！ 我们的教育现在不是怕担责，而是不愿意担责……” 后来，何老师调到分校教一年级体育…… 雷老师没有当面说出申校长的问题，只是担心，申校长这样唯五(1)班重点班必须重点对待的态度，这样的一言一行，会通某种形式传递到孩子那里，形成蝴蝶效应，出事！ 雷老师有这样的担心！ 取得优异成绩的五(12)班，大家都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绩，快乐的笑脸快要流出来了，生机勃勃。 学校照例开了半期‘乘风破浪正当时，不待扬鞭自奋蹄’表彰优秀，优秀主要考察的只是来源于成绩的分数。 五(12）全年级最高分成绩的王礼齐和进步最大张吉浩这一对好朋友都得到了上台领奖的奖励。 五(1)班班主任借此机会奚落自己班，“你看，你们丢不丢脸，你们可是重点班的，成绩连普通班都比不过！ 普通班的条件有你们好吗？ 你们最近学习用心了吗？ 我这个班主任也和你们一起丢脸！” 得承受，五(1）班班主任叶老师说话，稳、准、狠。 …… 出校门，领到奖品的两个伙伴肩并肩走着，有说有笑，像一对活蹦乱跳的小免，一双冲向蓝天的云雀。 可是走着走着，他们不说话了，不唱歌了，脚步沉重起来了，那情景好像不是回家，而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值日老师叫到办公室去挨了批评似的。 “五(1)班有人恨恨看着我。”王礼齐先开说了，那声音是那么低沉。 “我也发现了！”张吉浩回答。 两个人望着下沉的太阳。 张吉浩开了:“是因为超过重点班五(1）班了。” “那有什么！”王礼齐鼻子里呼了一声，两个人的眼光碰到一起。 可是，总感觉超过重点五(1）班，会发生什么麻烦的事呢！两个伙伴背靠着背，想同样的心事。 实际，教育局早就三令五申，班级不以成绩排名时划分，实验二小好了一段时期，可是据说是家长强烈要求，在这次学校的班级质量分析会又把成绩分数放到了首位。 五(1)班不舒服的事，在居委会里有传播。 五(12)家长觉得自己才更委屈。 “小学一年级，都是从零开始的小学生，凭什么要有重点班，这个教育不公平！” “他们学校那个校长吼教师一套一套的，像个泼妇！” “我们五(12）的孩子们凭实力拿到成绩年级第一，他们五(1）班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大人们的情绪，也影响着两个班的小小少年们。 那天王礼齐和张吉浩在足球场和五(1)班相遇了。 “不准乱说我们的先进班级!”几十张喉咙吼叫着，双方立刻摆好了阵势。 王礼齐站在队伍的前面，学着大人的样子，两手又在腰间，说:“比你们五(1）班优秀，是我们的本事！” 张吉浩从人丛中站出来，也不示弱的话:“五(1）班，你们滚回去吧!” 五(1）班大高个扬了扬拳头。 张吉浩上前一步，说“有种的来!” “来就来，我们一对一!”大高个提了提裤头，冲上去了。 张吉浩和大个子两个人抱成一团，你着我的头，我箍着你的腰，两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加油!加油!”双方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人鼓劲，还出主意:“扳他的脚！” “对，按他的脑壳，用劲按!” “注意，站稳脚……”其他人都看着迷了。 王礼齐见五(1）班大个子占了上风，一边对自己的小伙伴说:“赶快去帮忙!” 这句话提醒了大家，“呼啦……”一声，几十个人像几十只小猴子一样加入，五(1)班的也加入，纷纷乱乱。 张吉浩和大高个两个人抱着扭着，划破了脸，撕碎了衣服，谁也不肯松手。 突然，两个人一滚，掉进了一个池子里。 好在落进去的这个池子不深，池子底泥土也比较松软，两个人抱在一起落下去了。” “让你在这里喂王八!＂张吉浩站了起来。 伸手，想爬上去，身一跳，像猴子一样摔了个仰面朝天。 孩子们用各自的电话手表，有的开始给老师打电话，有的给家长打电话…… 要不是五(1)班和五(12）班比优秀班级，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打起来呢! 校园上空飘起了袅袅的云朵。家长听见自己子女所在班级打架，都来了。 五(1)班和五(12)班打架，满前面是不能负责的，去年 两个人落在时得出的结论是不对的。 事情闹大了， 王礼齐右手握着拳头，在左手手心里捶了一下，说:“那该怎么办呢? 张吉浩说:“还能继续打下去吗?” “不，不能。” 班上的同学坐在一起，他们商量着，想找到避免两个班家委会人打架的办法。 一个说家长们，要拦住本班的小朋友不要去打架。可是，还有别人呢，他们会听我们的话吗? 学校主要按成绩来确定的优秀班级啊优秀班级，原来本意是想给同学们带来鼓励和照顾，却种下了祸根。 张吉浩自言自语地说:“说不定爸爸在到处找我呢！” 王礼齐一听，“哎呀”叫了一声，说:“他们找不到我们，会不会以为是被别班的人打了?” 优秀班级是鼓励，在准备明年结出更多的进步呢! “不知道今天打了架么?”张吉浩说。 “走，我们快回去看看吧!王礼齐站了起来。 两个班家委会的大人差一点打了起来，双方正要动手的时候，学校申校长带了教育局的人赶来了申校长吆喝说:“谁先动手就先抓谁!” 两个班子的人才没有打架，可是的满地都是，枝枝叶叶垂着头，好像它们受了一次大辱。 王礼齐叹了一气，说:“，要是我们当了教育局的干部，我们就下个命令，谁也不准出手。” 他们跑到学校，一打听，教育局正在召开大队干部会议。 他们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申校长望着这两个英俊活泼的少年，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王礼齐先开，心一急，把商量好了的话忘记了，只说了四个字，“不准打架。 张吉浩补充说:“我们来要求，要求学校制止为打架的事，我们学 王礼齐心不慌了，他说:“我们不打架，在我们这一代这种纠纷!” 张吉浩说:“不，从今年起就结束它!” 教育局望了开会的人一眼，他们正在研究划分责任前面的事，有几个大队干部为了争一块前面林还吵个不体呢。对两位少年说:“请小友们放心，在大家努力奔向四化的今天，一定要结束传下来的怨仇。一定要取消重点班 公平正义的基础教育，就像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小小少年们在校园里有着丰富有趣、生动盎然的课业和生活，光彩熠熠。 一个班级好不是靠某几个同学突出撑起来的；一个学校好不是靠某一个重点班进行展示；未来建设祖国不是光靠一个人两个人…… 五(12）班四十个同学，每个少年都有一个主视角的故事，成长的人生道路上由浅入深，引出“三教——教思考、教体验、教表达”的新型教育理念。他(她）们热爱祖国、全面发展、聪明坚强，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每一个少年兴趣爱好和特长都在奠定着坚实的基础，这也是未来学校的模样。 老师们从试卷、学情、班级管理等方面找问题、析原因，在交流中找不足，在讨论里寻方法。 老师们都希望从同伴的身上汲取到自己教学成长的“法宝”。 对于这些小小少年，“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第31章 捣蛋同学的捣蛋弟弟 说起班上调皮的同学，周龙杰、朱洪亮排的得上号，不过，要说最捣蛋那个，非李昊不可！ 以前，陈怡坤守规矩了，踏踏实实给班上画黑板报，他要‘蹿＇上来，“做好学生了?帮班上出黑板报，不打cs了?” 午休呢，不好好趴在桌子上午休，就喜欢讲笑话。 还会讲怪话！ 班上王美茵约张智杰一起训练舞蹈参加学校文娱汇演，李昊会声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啊哈，又是来找张智杰的。 他学着王美茵的尖音朝张智杰扮鬼脸，“张智杰，快出去啊！ 再不出去，人家王美茵要生气了。” 王美茵和张智杰又气又恼，可对李昊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最近李昊在变，能感受到其他同学的感受，也可以说，素质在提高，那是因为他弟弟。 他给班上同学说他弟弟十分调皮捣蛋，同学奇怪反问，“比你还调皮?” 他感受着其他同学的嘲笑，只有雷老师，关心他弟弟，要他把弟弟的调皮事写成作文，在班上读给大家听。 他写到，“我弟弟大名李宇，我心里管他叫哭宇。因为他从生下来开始，就不断给我带来许多麻烦。 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出生后从医院回家，就一口气哭了好几个小时，好像要向全家宣告他的诞生，以及他对地球的一千个不满意? 我简直对他“哇哇”的哭声充满轻蔑。 早到晚，家里响彻他的哭声。 他断奶后不久，刚刚学会走路，就扶着墙跌跌撞撞扑到我的卧室家门口，砰砰地拍门影响我。 再大一点，就开始和我抢玩具，要不给他，就会张大了嘴，露出那一排小白牙，妈妈就笑着说，‘你是大的，让着弟弟！’ 可是凭什么，那是我的玩具，我不想给这个捣蛋的弟弟， 叫你哭笑不得。可往往一到吃饭的时候，牙齿就开始同他捣乱，于是全家又传遍了他的哭声 老实说，我不大喜欢他。有一天他大摇大摆地，竟然一把将将刚栽下的，班上布置的植物栽培的多肉连根拔起，指着花盆含糊不清地 说“下面……“他足股得老高，还想把手指插到土里去，看个究竟。 真是个讨厌的小家伙。 有一天傍晚，妈妈差我到街口去买西瓜。他正在小板発上抠一辆玩具汽车里的洋娃娃。 李昊毫无诚意地逗他说: “爱哭宇，跟哥哥上街街呀!街上有嘟嘟一” 后悔已经来不及，他扔下汽车就摇摇晃晃地跟上来，欢喜地啊开了嘴着口水。“抱抱!”他命令李昊。 李昊上当了一一西瓜买好，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死死拽着李昊的衣角 “叭一”他指指汽车，比划着，淌着口水，表达对这种陌生的生命的无限崇拜;“嘀嘀”他居然会模仿汽车的各种音响，手舞足蹈地自我陶醉。 李昊第一次发现他的小眼睛也会闪烁，那短促而简单的字音里，包含了只有他自己懂得的快乐。“嘟嘟一”他不停地跳跃着，几乎 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每一辆驶过的汽车、电车和三轮车。 我终于不耐烦了。“回去!”李昊说，伸手去捜他。他扭了一下身子不理我，我只好又等了一会儿，但我发现这个等待一定没有结果，因为他已经连我叫他都听不见了。 “回去!”我不得不采取了强制手段，蹲下身子试图去抱他。 他发觉之后竟然踢我，推我。 我捉住他的手，他就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 我忘了怀里的西瓜“啪”的一声，西瓜掉在地上，掉成几块。 我不顾他的反抗，死活把他背了回去。 “哪”他一路嚎叫着，不断祖过头去，不肯罢休…… 打那以后，我在家里在走廊里一看见他要缠我就赶快关门。” 李昊读完作文，班上同学说到，“你这弟弟，真不省心。” 雷老师问大家，李昊这篇作文写得好吗？ “情真意切！” “真实有细节！” “以小见大！” …… 同学们都夸李昊这篇作文不错，他当不好意思的笑了。 雷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雷老师来到李昊家里家访，李昊家里楼上天花板上传来尖厉的声音，好像一把锯子在割地板。 李昊心里很慌，连忙跑到家上去看。只见弟弟哭宇在一张方桌底下，拆得七零八落的童车。 轻一点!李昊没好气地对他嚷嚷。弟弟居然理也不理，倒像一个工程师。 李昊爸爸告诉雷老师，李昊这个弟弟，“假如有一天家里地板不响，那么他一定是在院子骑车，更喜欢拆各种玩具车。 昨天他用一枚钉子把新买童车车胎扎漏了气，可他还乐得一个劲儿拍手，说:＇空心的!空心的!” 李昊的玩具也被他弄得七零八落的，两兄弟还爱互相打架。 雷老师，这两个儿子太调皮捣蛋，我真是没办法呀！” 他已经上了小学。当他背着帆布的黄书包匆匆忙忙地迎面走来，李昊一眼就认出了他。他高多了，头发又黑又密，脖子稍稍有些前倾，显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谢天谢地，他总算上学了。”李昊回来刚刚在安静的天花板下对爱哭宇发表感叹，家上就开始发出什么的响声，有什么金属的东西掉在板上，又有什么在打墙壁。 爱哭宇弟弟回来了! 爱哭宇很有把握地说。 “当!”又是一记，从家上传来。 他家的一只老式挂钟，当、当、当、当，爱哭宇怒气冲冲地光着脚跳上去，要修理钟哩! 李昊每次回家，一看见弟弟那愣愣发直的脖子，就想起他小时候的一系列“劣迹”。 他在学校好像不在乎，总是钻在他家的摆弄他的一抽屉宝贝，尽是些铁片、线圈、电阻什么的。他 可就在这天晚上，家上又“爆炸”了。李昊们先是听见凳子掉倒在地上的声音，碗筷打翻在地的声音，“啪!”什么东西摔在家板上，摔碎了，发出炸裂声。 一阵寂静，没有哭声。接着有什么东西从窗口扔出来，落在窗下的花坛上，打得粉碎，水珠溅了李昊一身。几条金色的小鱼儿在草叶上蹦跳。 好家伙，鱼缸成了“半导体”的无辜牺品。 家梯咚咚响，一个小而结实的身影窜过家们门口，出去不见了。 李昊突然觉得，他似乎比父母更明白要子……“哭宇”。 还有一种异样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乐曲，却又更像一只风箱，或是缺了弦的二胡，总之，这声音不很美妙，显得尖刺耳甚至好像飞来了一群黄蜂，着李昊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什么声音?” “你弟弟在弹琴！”妈妈用轻松口吻回答。 谁?” 还有谁!” 李昊竭力克制着，欣赏哭宇弟弟从弹出的音乐。 后来，门开着，李昊望见他，满头大汗地在桌子上，侧着脑袋，眯着眼，专心地分辨着这颤抖而又嘶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他弹响了。 他爸爸坐在一把椅子上看报纸，晃着腿，看样子挺高兴。 李昊听出来，弟弟嘴里哼着的，就是一首电视里的流行歌，不过到底唱的什么，李昊还是没听出来 李昊悄悄回转身下家，收回了李昊的抗议。李昊想，也许弟弟多练一下，会变得很动听…… 看着“哭宇”一节节地蹿高。 的“可恶”的行为似乎逐渐减少起来，连那个弹琴”改进之后勉强可以听了。 后来，弟弟又喜欢上了照相，那种半真半假的傻瓜照相机。 他们一家人出去公园玩， “一只蚂蚁，快爬进你领头去了。”李昊尽量友好地告诉弟弟。他却理也不理。 李昊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正在“瞄准”一只落在冬青叶上的粉蝶。就在他正要“咔”一声的时候，那蝶儿飞走了。 接着，地对着天空拍了一张，又对着泡桐树冠拍了一张，最后发现了几只麻雀。他好像看中了一只花翅膀的，便轻手轻脚地朝它走去，认真摄影。 的亮光光的头顶按了一下快门。这下可不得了，她扑 真是的，“哭宇”迷上了摄影，果然是满载而归。照片冲出来后，大家在评判欣赏。 会，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我给你洗，可好?” 李昊以为听错了，睁大了眼一一确实是他“哭宇”。 李昊跟他走上家梯。在他家那一间李昊从进去过的小房间里，放着一只 绿漆的木盒，盒子上有一个他介绍说是放大机的东西:一根残留着锈斑的铁管，一只可以移动的暗箱。虽然很粗糙，但毕竟是一架真的放大机。 “一歇歇就印出来。”他说，口气很肯定。 从厨房里慌忙跑出来，为李昊对她儿子的信赖而感动。她在家梯 地对李昊说了以下的 …李昊们小宇啊，人家不知道，李昊当妈的还不知道他吗?从小就欢喜汽车呀、机器呀，凡是会动的铁家伙他都欢喜。欢喜的事，顶顶要紧。 你能不让他喜?买他的零件，这个管，那个管的……”她笑了，“我也不懂…” “你拍的鸡和树，以后印出来，一定也要给哥哥好好拍一张。”李昊拍拍他的肩膀。 对弟弟这个少年表示的感谢。 他的眼睛熠熠发亮，盯着李昊衣服上的扣，还是小时候那种执拗、发直、专心的目光。 接着他脸红起来，扭头跑了。 我的弟弟，不像小时候那么讨厌捣蛋了。”李昊望着他的背影，对妈妈说。 也许他从小就并不讨厌，也不是刻意的调皮捣蛋，是我们弄错了。 第32章 爸爸是老板 在班上，罗玉玺不是学生干部，其实，之前雷老师安排了他当小队长，可是，人家爸爸打来电话，“雷老师，我儿子没有读民办，民办的功课压力太大了，没有太多空白留给孩子和家长去因材施教，过多过难的学习任务有时还相当有害，让他/她对学习生畏，丧失热情。 公办现在有利于素质培养，我儿子我不要他学习压力那么大，他开心就好。 班上什么班干部也不要当呀，让他轻松学习！” 在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爸爸是总经理，妈妈是会计，可是在家，罗玉玺越来越进行家庭抗议。 罗爸爸之前家境贫寒，初中辍学回家，在工建筑工地干活，高强度的体力活并没有吓退他，一干就是3年。 后来健康旅、游业打交道，脑子活络嘴巴甜的罗爸爸凭着踏实勤奋和灵活，不到2年时间，他已经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罗爸爸的业务越做越大，财富也水涨船高，那一年，他已经成了百万富翁，自己办厂当旅游发展有限公司。 罗妈妈曾在国有企业有多年会计经验，后来为支持丈夫创业，才辞掉铁饭碗下海。罗妈妈成了自家公司cfo，所有财务工作均由她一手主抓。 可是，回到家里，不管是老板爸爸，还是cfo妈妈，家里的大事小情，罗玉玺往往要起决定性作用。 这倒不是说，罗玉玺是家里宠儿，什么都无原则顺着罗玉玺，没那意思。 是到了五年级，罗玉玺在家里的权威体现在“讲道理”。 有时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对一，互不相让，罗玉玺只要喊一句:“别吵了，不能慢慢说!” 或者干脆把爸爸推出家门，命令他:“快去公司里去吧!” 父母往往就偃旗息鼓。有时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爸爸把妈妈气哭了，罗玉玺就过去给爸爸几拳，数落他几句，妈妈就破涕为笑，爸爸心里的火也烟消云散了。 去年春，妈妈要给罗玉玺报奥数和美术。 爸爸把大雪茄敲得黄花木桌子丁当响，说:“小朋友，学那么深奥呀!我初中生，总经理不当得挺好吗? 妈妈可希望罗玉玺多学点知识。妈妈自己也买了不少现代管理的书。 妈妈常跟罗玉玺说，不学不知道，一学才知道，啥都有学问，一辈子也学不完。 我们家的公司，当初金融危机，同行都在拼命甩卖设备和厂房之际，我叫你爸爸把公司所有的资金笼在一起，以最低价格大量买入厂房和设备。 后来，金融危机一过，春天果然再度回归，我们家公司，你妈说最大的功臣。 听了妈妈的话，爸爸气得都白了，反说:“你说得我没见识吗，公司还不是我支持你！” 爸爸瞪着眼珠子还不服输，一脚，声音高了八度。 “不要吵了，我要当班上小队长，我有兴趣。 现在放学早，作业少，有课余时间可以自主安排。 我想为班上做点什。 你们不是说民办学校是上不了好公办学校时的有益补充吗？ 为班级服务也是我为提高学习外管理能力提高的有益补充！罗玉玺大声说。 爸爸不嚷了，妈妈不吱声了。他说得有道理，父母默认同意。 ，怎么样，你说罗玉玺们家里谁是“讲道理”? 罗玉玺的家乡金岭电，依山傍水，北边靠山，山上有树，有草，有花。 夏天，呱一片蛤蟆叫，还能看见野猎兔子到处跑。 这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日子是好过的。的公司一项，就获利多元。 游乐场，也省得为了看场电影要 爸一听就炸了，怒气冲天:“烧的，烧的，看着手里有几个钱烧的!孩么大了，想法盖栋房，将来拿什么娶媳妇!” 罗玉玺的天呼!罗玉玺才十岁，就打算给罗玉玺盖房要妇啦!真叫罗玉玺哭笑不得。 妈妈并没发火，仍然和蔼地说:“将来的事，靠孩子自己的本事吧，再过年八年的，说不上又咋样了呢。” 罗玉玺站在妈妈的立场上，一点儿也不领情地说:“罗玉玺一辈子不要媳妇，请不用为我操那份心。” 爸爸还不让步，唾沫星子乱飞:“开游乐场机，成天玩，孩子不用学习了!” 看看，这时爸爸倒关心起罗玉玺的学习来了! 罗玉玺当即下了保证，学习成绩不拿前三名，不看游乐场。 妈妈语调更和缓了，低声说:“我早打算好了，来年，咱自己在一个一些公司。咱也有了经验，加上家开的公司里的一些公司，少说收入也能增加。 也是让儿子增加体育锻炼和课外活动。 对于非学霸来说，盲目刷题，即使刷了几千道题也未必能做出考试里的加分题——最多也就10分，不如花时间好好整理和消化课内的知识，以保证那110 分。 与其奢望加分，不如守住基本。 少刷点题，同理，课外班也要有取舍，剩下的时间可以多看书，多锻炼，多练特长，或参加课外活动。 正式组建创立了集团，一系列并购与扩张， 收入增加了，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的公共积累也大大增加了。仅罗玉玺家管理一些公司一项，就给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增加了近千元收入。 这样，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就有了十几万元公积金。妈妈是会计，当然要算计这笔钱该怎么花。在家，她先和爸爸商量，是不是可以拿出几万元钱盖个简易俱乐部，平常放放电影，逢年过节请相声。 爸爸一听，又味了:“拼死拼活，刚攒起这点家底，就想败上了!看电影还能当日子过?没听说谁拿出好几百万盖俱乐部。” 爸爸翻了罗玉玺一眼，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骂道:“撑的，都是把你们撑的! 吃得饱饱的，还不知足，就该让你们过过旧社会的日子，尝尝苦头才对!” 这时，妈妈站起来，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心平气和地说:“乡亲们， 咱们成天从炕头到地头，从地头到炕头，光知道吃饭、干活、睡觉，钱再多。 浮沉商海的常胜将军，更多是缘自于他们的坚持坚守，即便后来业务扩张，或许不忘初心，才是他们没有迷失航向的终极原因。 尽管在其财富光环下，也有一些争议的声音，但人无完人，踏实做实业，用心做慈善的罗爸爸，在当下，多多益善。 在这个关键时刻， 罗玉玺一个高儿蹦上了 盘，像电影里首长做战 前动员似的扬起手，大 声说:“国家在提出要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咱们看电影看戏受教育，也是正事，这怎么能说是瞎败霍呢?” 爸爸“噗噗”了半天“静一静”也压不下去。他还想说什么，可没人听他的了。会场里 “盖俱乐部!盖俱乐部!” 看来，爸爸的思想是跟不上形勢了。对不行了。 爸爸万没想到自己会落选。 那天晚上，罗玉玺和妈妈都躺下了，爸爸一声不吭，坐在黄花木桌子上，着烟子还一亮一亮的。爸爸为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拼死拼活地，如今却闹了这么个下场，他 能不伤心吗? 可怜的爸爸! 俱乐都盖成了，楼上楼下，那么豪华，也很宽豁亮雪白的墙壁，刚漆过的椅子，散发出油漆特有的香味，坐在那里可真舒畅。特别是，想到这是按照罗玉玺和妈妈的提议盖的，罗玉玺心里就格外自豪舒坦。 常常给妈妈出点子 想，时不时向妈妈提出一些合理化建议，当一名小参谋。有时，罗玉玺和爸爸的想法还是不合拍。 好一天晚上，在饭桌上，罗玉玺把罗玉玺的想法和妈妈说了，还没等妈妈吱声，爸 爸用鼻子哼了哼，说: 小朋友，净说狂话，爸爸的老脑筋虽然已被实践证明不行了，可是他在罗玉玺面前还总摆出爷 老子的架子。但不管他怎么说，罗玉玺还是罗玉玺，罗玉玺进一步说: 游乐场上不是有吗?开出来不能办个大农场吗? 罗玉玺这么一说，爸爸更目瞪口呆了，用子戳着罗玉玺的鼻子尖儿警告说: “你小子别跟着别人瞎嚷嚷，总看着洋人能，闻着洋人的屁香，小心将来……哼!” 你看你看，这话说得多难听啊，他心里哪有罗玉玺这个“讲道理”? 恶们雷老师告诉过我们， 乡村的门口就可以直接就可以上公路行驶，节省着时间，更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种种好处。 农村土生土长的包谷猪肉和绿色蔬菜晚餐，再到大河边散散步，看着公路两侧的树木和田野，呼吸着混杂着绿树青草甘甜味的清新空气，这不就是今天人类向往的交通方便，自然风景又好世外桃源！ 新农村建设的方向，如何更好有效地利用土地与城市文明结合，产生更大的价值。 欧洲的很多城市对土地的珍惜。他们的土地上种植的农产品都带着季节不同性，并称之为要让土地休息。 农村的山山水水成为城市的绿肺和后花园，城市乡村一体化，让大家都来珍惜每一片土地，农村的土地也会更加欣欣向荣。 妈妈对罗玉玺还是理解的，她说: “孩子敢想敢说，有能耐，这理想将来说不定能实现。当初，人也没想 到能像鸟一样飞上天，现在不也能了吗?” 爸爸不声了，光往嘴里饭，凡是他不岐声时，就是承认没理了妈 妈说的也真在理上，他不服也不行。 当天晚上罗玉玺竟做了一个梦，罗玉玺代替妈妈当上罗玉玺家开的公司里的“讲道理”啦!罗玉玺 在民主选举罗玉玺家开的总经理的会议上作了“竞选演说”，演说的题目就是如何改建塔头 甸子。罗玉玺拍着胸说罗玉玺一定要在塔头甸子上办个大农场。在这个农场 室…社员们那个雷鸣一般的掌声呀，一下子把罗玉玺从梦中惊醒 “好，有志气!到那一天，妈一定把家开的总经理的位子让给你!” 爸爸大概也听见了罗玉玺的话，在黑暗里说:“小朋友，净说梦话!” 哼，罗玉玺朝爸爸了一眼，心里说:“你瞧着吧，我以为不但要当家里的，还要当公司的讲道理，我长大了一定要大干一番的。 第33章 班里的民族大团结 学校里来了省民族博物馆及区民宗局的“客人”，局长、馆长不仅对学校全体师生致以了诚挚的问候和祝福，还分别为学校颁发了“民族文化教育实践基地”“区民族团结进步创建学校示范点”牌匾。 学校与省民族博物馆进行签约，将开启了“校馆合作”，开展形式多样的学生活动，在孩子们心底撒下“民族团结种子”。 学校还要组织举行一个“校园民族文化汇演”，要求各班组织少数民族学生积极准备，拿出有民族特色的才艺来。 回到班级，雷老师神采奕奕的告诉同学们，“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民族是和谐团结友爱的一家。” 说到少数民族，全班同学投向了以前是在农村小学就读，因为父母进城务工，进了实验二小的冯显博和张元花，他们俩是苗族。 “我们实验二小每年都会组织各路文艺人才社团表演，比如开场气势磅礴军乐队演奏、古典吉他弹唱《栀子花开》、酣畅淋漓的斗牛舞…… 而这次，是以我们少数民族为代表，但是，这些民族表演需要大家知道渊源，冯显博，张元花，你们可以说说你们自己民族吗？”雷老师和同学们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俩。 在班上从学习落后生到大进步，主要得到学习委员王礼齐帮助的冯显博站起来。 “从小爷爷就告诉我，我们苗族的祖先是蚩尤，几千年前，与黄帝的炎黄部落逐鹿大战，战败落被迫举族从当时的中原之中心直米米力向南方迁徙，也让我们苗族千年来颠沛流离，多次迁徙，远走人烟稀少的凉山高寒处…… 我妈妈哼唱祖辈留下的歌，唱道：太阳出来普照大地，扶老携儿朝前。 旧社会，我们苗人们的茅棚一次次被烧毁，亲人一次次遭到杀戮；来到我们贵州高原，高寒苦凉，为适应环境，我们用银杀毒消炎；养牛耕种，牛角梳梳头；朱砂辟邪。 我爷爷告诉我说，我们苗族要永远感谢感恩党，因为解放前，我们苗族还只能靠撵山狩猎度日，而且大都没有户口。 解放后，我们苗族才分得了土地，开始改变了在深山漂泊居无定所，从阴湿的深山老林里接出来，成立了新的聚族而居的村寨，我们苗族群体结束了四处飘泊，居无定所的历史。 配上银光闪闪的项圈，身穿绚丽多彩的服饰。色彩鲜明的蜡染绘成的红白蓝披肩上摆。 大山里竹子是天然的乐器原材料基地。有了大山里的竹子，芒筒是用优质竹干细细挖空制成， 制成大小几种供大人小孩共用。根据芒筒的大小不同，全家男女老幼出动，芒筒这种乐器不但简便且实用，而且有吉祥蕴意，几乎每一个气都有几支芒筒。 苗家人世世代代都用它来陪伴生活，一看到它就想到快乐和吉祥的乐曲。 我们苗族佩戴出白花花的银饰，将醇香米酒装在牛角杯里给苗族敬酒舞中有一个显著的俯身旋转敬酒姿态，不变的那个低身下俯，侍奉主人的舞姿，今天虽然演变成了欢乐的舞蹈。 一个布依族村落。这里的老百姓坚信，自己就是《三国演义》里所说的“藤甲兵”的后裔。据当地人的族谱记载，1800多年前，他们的祖先身穿“布调”（布依语，意为藤衣、藤甲），在原始森林里狩猎，同时，也依靠身上轻便的藤甲在防御外族侵扰的战斗中取胜，过着富足安定的生活。 三国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率军南征“七擒孟获”时，孟获为了对付蜀军而求助的乌戈国国王兀突骨，正是如今生活在歪寨的布依族同胞的先祖。乌戈国的这些“藤甲兵”曾大胜诸葛亮，后中计被烧死在一个山谷里。未被烧死的“藤甲兵”辗转迁徙，来到贵州大山深处，在今歪寨村一带扎根。 “藤甲兵”带来了制作藤甲的技术，这门古老的技术至今仍被歪寨村民保留着。一套藤甲由头盔、护肩、护胸、护臂、围裙和盾牌组成。制作藤甲，要经过采集、编制、浸油等工序，一般要用3个月的时间。 制作藤甲最难的环节，是选藤这道工序。青藤生长在歪寨村四周的高山上，新藤不能用，只能选择生长期在两年以上的青藤。 为了保持藤甲的坚固性，藤梢也不能使用。青藤采集下山后，经过修剪整理，需要用当地特产的草药进行浸泡，达到防虫防蛀的作用。如此反复，经过数月的日晒和晾干，青藤才能成为合格的材料，编制藤甲。 做好的藤甲，要用桐油反复浸泡数次才能使用，这样，藤甲才能经水不沉，刀箭皆不能入。如今，中国人民革命博物馆、成都武侯祠等机构都收藏着来自歪寨村的藤甲，向世人展示着我国古代藤制盔甲防御武器的历史。 为“跳米花神”。演出的剧目有《封神演义》、《三国》、《薛刚反唐》、《四马投唐》、《罗通扫北》等武戏。演出时，表演者将插着长长雉尾的面具（当地人称之为“脸子”）仰戴在头顶，脸罩黑纱———据说这是为了不挡住嘴巴，好让唱声传出去，同时也方便观众站在高处往下观看。表演者都是普通的农民，戏装是简单的战裙，一般分两色。白色为正面人物，蓝色为反面人物。表演者手拿短小木制兵器和扇子，在一锣一鼓伴奏下，以高亢的声调展开剧情。 据嘉靖《贵州通志》等文献记载，至迟在明代中叶，贵州已有了傩的滑稽活动。但直到清初，才对地戏方有比较明确的记载。康熙十四年(公元1675年)《贵州通志》记载：“土人所在多有，盖历代之移民。在广顺、新贵、新添者……岁首则迎山魈，逐村屯以为傩，男子装饰如社火，击鼓以唱神歌……”。看得出，地戏是当年为排遣单调的军旅生活而在大明帝国军中广为流行的娱乐。有关资料显示，很久以前，屯堡人的地戏用具用的是真刀真枪，是为了让久未打仗的屯军保存斗志。 在地戏表演中，“脸子”是地戏最关键的道具，在屯堡，雕刻“脸子”的艺人有很高的地位。据说当地雕刻“脸子”有名的艺人，在人们心目中，他们身上的种种绝技有如神助，刻出的面具仿佛吹口气就能活过来。 每次地戏演出开始前，是严肃的“开箱”仪式。“开箱”就是“请脸子”，是演出前举行的一种祈神仪式———不要小瞧面具的身份，它们不能“拿”出来，而是要“请”出来。在屯堡人心中，每一个面具都代表一尊神，对面具的不敬，就是对神灵的不敬。请脸子前，必须将活公鸡摆上神案：红烛、猪头、水果，加上盛满白米、插着线香的小碗———这些供品逐一按规矩放在神案的不同位置。一面“帅”旗在院内迎风竖起，地戏表演者脸系战裙、背扎靠旗，从屋内小心地抬出一个古旧的木箱，“脸子”就装在这里———底下还有一个特制的数寸裸体木雕小孩，专门用来镇守箱底。 跳地戏的承头人在木箱前焚香化纸，其余角色列队站在两边。烧完纸钱，众人对着木箱跪下叩首。随后，承头人开始念“请脸子”的口诀：“日吉时良，天地开张，吉日开箱，五世其昌。弟子今日开脸箱，虔诚奉请焚宝香，奉请紫微星下凡，福禄寿星到场。敬酒三奠，弟子开箱，一长地久，二久天长，三园结义，四刘封王，五虎上将，六畜成行，七星高照，八百寿诞，九神下界，十谷满仓。”这也是当地最有水平的行酒令，从一到十，每一句都与历史和生活息息关照。 念毕，承头人手端酒水祭奠众神，然后拎起那雄鸡，用刀割开鸡喉，以鸡血点木箱的各个部位，继续一面念诵着最传统最正宗请神令。随后，承头跳戏主帅开箱取出面具，逐一摊开在供桌上，焚香礼拜。神圣的面具这才戴上各自的额头，并配以长长的野鸡翎。 而“开箱”只是整个演出过程繁琐仪式的一部分，接着，“众将官”列队走出小院，堵在门口的村童兴奋地围着地戏队跳着、叫着。走在布局严整的小巷，提着木制刀枪，披挂齐整地地戏演员就像是当年巡逻于军屯的帝国将士，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一番周折，“众将官”终于穿过了古乡旧寨的各个角落，此时，宁静的村寨里像是开了锅，挈妇将雏，呼儿唤崽，热闹非凡。但戏还不能开打，因为还有一道程序没有走完。锣鼓声中，两名头戴小童面具的汉子手持扇子、手帕走进场内，把人群分开，边舞边唱着一般人听不懂的请神令……当地人称“扫开场”。 侗族大歌，歌声细腻悠扬，像大自然风雨的呼吸，又如森林中百鸟的鸣叫。闭上眼睛唱着歌儿，仿佛看见了早晨的雨雾洗亮了青瓦，寨子里升起了炊烟，青青绿叶和清澈见底的小溪边蝉儿与鸟儿在争鸣……贵州凯里地区的小黄村，就是一个侗歌的海洋。 唱大歌不仅是从侗家人的爱好，更是他们的生活习性。侗族早先没有文字，歌就是他们民族的历史，他们从吃饭穿衣、穑稼家事到婚丧嫁娶，事事都有专门的歌。 实际上，侗族大歌就是一种模拟鸟叫虫鸣、高山流水等自然之音，是大歌编创的一大特色，也是产生声音大歌的自然根源。它的主要内容是歌唱自然、劳动、爱情以及人间友谊，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和谐之声， 侗家人喜在风雨桥和鼓楼下唱大歌。 风雨桥是侗乡的重要标志，桥上多彩绘文案。桥面覆以廊屋。廊屋之上有构亭阁或鼓楼。小黄村就有这样的一坐悠久的风雨桥，桥屋上有鼓楼三座，中间一座为宏，为五重檐四角攒尖顶，两端为三重檐歇山顶。桥楼中彩绘侗俗吹笙踩堂、琵琶弹唱、行歇坐月、侗姑织锦、双牛角斗，激流放排诸图，琳琅满面。整坐风雨桥全系杉木构造，榫头衔接，无一钉一铆，工艺精湛。 风雨桥下，我听到了侗家人唱起那首我最喜欢的“嘎细王”的大歌，歌里唱道：“二月初春到小黄，听见蝉虫在哭娘，蝉虫哭娘在那枫树上，才知老了姑娘老了郎。啊，好好想想，男子成家立业就丢了手中的笛子，姑娘当了妈妈就会把手上的刺绣忘…… 沿着小黄村高高低低的小路，溪水潺潺。放眼望去，高天白云下是葱翠的古楠树。古楠树的旁边四根粗大大木柱冲天而起，旁边配以多根小立柱，往上的飞檐和斗拱，就是形如宝塔，尤如碧波一桅，清秀绝丽的侗寨鼓楼。 这座鼓楼全为木结构，分上中下三部分。顶部为四角攒尖形，顶盖上端，嵌有陶瓷宝珠尖顶，直插云霄；中部的一层塔檐是鼓楼的主体，呈八角形，翼角饰有兽头；下部是方形厅堂，可容数百人。大鼓楼里正有歌班在带着孩子们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的教唱。孩子们唱着自然、劳动、以及人间友谊，细腻曲折、韵味悠长、让人犹如喝一杯香浓的午后清茶，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惬意的放松。 “饭养身，歌养心“，这是侗家人常说的一句话，也就是说，他们把歌看成是与饭同样重要的事。侗家人把歌当作精神食粮，用它来陶冶心灵和情操。歌就是他们的知识和文化，侗家歌师就被认为是最有知识、最懂道理的人，因而很受侗家人的尊重。他们世代都爱歌、学歌、唱歌，以歌为乐，以“会唱歌、会歌多”为荣，用歌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用歌来倾诉自己的喜怒哀乐。 在小黄村除了感受侗歌的美妙之外，更感受到侗家人的好客。在欢庆的节日里，拦路歌是侗家人的一种风俗，侗家人用歌声和笑容迎接客人，用歌声和美酒款待客人。月明的夜晚，侗家的年轻男孩子会跑到心仪女孩的窗下，行歌坐夜，如果窗户里传出男孩和女孩的歌声，说明两人的心儿走到了一起。侗家人在农忙时节一边打着谷子，一边节奏自由、和声完美地对着蓝天白云唱起赞扬丰收的大歌……我还听到一些侗家女人垂着头、低着眉，低低浅浅地唱着悲伤的大歌，声音虽不是那么明亮，却那么温润，慰藉着心灵。 围绕藤甲，歪寨村人还衍生出了藤甲舞、战争舞及迁徙舞等。当歪寨村的村民穿上藤甲起舞时，威风凛凛，让观者不由地为那宏伟的气势而赞叹。 平坦大公路。寨里人们的生活越过越好，农用车，摩托车，小汽车都进入寨子人家。从家乡的门口就可以直接就可以上公路行驶，节省着时间，更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种种好处。吃着家乡土生土长的包谷猪肉和绿色蔬菜晚餐，再到刘家大河边散散步，看着公路两侧的树木和田野，呼吸着混杂着绿树青草甘甜味的清新空气，这不就是今天人类向往的交通方便，自然风景又好世外桃源吗？ 有苗、侗、土家、布依等民族银饰、器物、刺绣…… ，孩子们一双双求真求知的眼神、一个个努力往前探出的小脑袋、一双双奋力踮起的双脚，无一不透露出孩子们对民族文化的兴趣和热情。 观赏民族饰品之间，叮叮咚咚环佩摇曳声间，四周亮起了一片浓艳的色彩。那是斑斓绚丽的衣裙在眼前晃来飘去，们穿着强烈色彩组合的衣物走进了会场。睁大眼晴细看那一刹那，令人猛地一震，惊愕天地间竟会有这样的色彩搭配，这些民族的衣服各有鲜艳，一种无视一切的大胆。花饰如麻，如堆如砌，仿佛要把一切的一切都尽描在这一身的衣裙上。那些花饰图案，或花草藤蔓，鸟兽鱼虫；或圆形方块菱形三角；或半弧星点，直线曲纹……抽象如几何图形，又像牵连着远古如神秘的半弧月亮，卷纹白云…… 眼晴目不暇接，耳朵四周又响起了细腻悠远的声响，是大自然风雨的呼吸、还是大森林百鸟的鸣叫？闭上眼晴，仿佛看见了早晨的雨雾洗亮了青瓦，寨子里升起了炊烟，青青绿叶和清沏见底小溪边的蝉儿与鸟儿争鸣……这是多声部的水族歌，也是山与水的和声，带给我们坦诚而亲切地倾述。 苗家少女的反排木鼓舞跳起来了，男男女女们扭着这‘东方迪斯科’，踩着鼓点，无拘无束自在摇摆，跳出苗家人的洒脱和刚毅，跳出苗家人金秋的田野，种有稻米，也有小麦、绿豆……芦笙低沉清醇，欢快激扬，奏出了苗家的喜悦，苗家的欢畅。 珍贵的“百鸟衣”穿在了美丽的土家少女的身上，你闻到稻田里泛着泥土的清香了吗？空苗家中花草的香苗家了吗？她们一路踏着形似锦鸡的舞步，古老与现代，伴着一路的山风竹语、碧波清河，我们与历史如此接近，如梦如幻。 这地戏表演质朴简单，虽然没有大音响传来的乐曲，灯光旋转晃动，更没有led制造的视听效果，但就是这种赞美忠臣良将忠义报国的金戈铁马的征战的地戏，演员对着蓝天、白云、大地，凭借着简单脸谱描摹的忠臣良将，用朴素的道具呈现金戈铁马的征战，一句高亢的唱词、一举手一投足，赞美忠义、颂扬报国，就是这种最朴素的情感，也能将观众情绪激发提升到高潮。 来到安顺，看一场原汁原味的当地村寨地戏演出，从地戏中感受民风和传统，会让人对中华民族悠久历史文化的理解和传承多一份直观的感受。 不管是哪一分支的民族，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大家庭里，和睦相处，共生共荣。 第34章 二胎后有重男轻女 班上家有二胎弟弟妹妹的同学有好几个。 其中，调皮李昊弟弟比他还调皮，不断给他带来许多麻烦后，还抢他的玩具和种植的植物，他讨厌他弟弟。 雷老师特意家访，告诉李昊父母，二胎的家庭，哥哥可以让弟弟，但是不能强制！ 边界感就是哥哥的玩具和其他物品，包括吃的，家长不能无条件要求让给弟弟。 那样，哥哥会没有安全感，弟弟会以为什么都是他的。要对调皮捣蛋从小引导为兴趣爱好和良好的习惯。 李昊父母爱两个孩子，给小哥俩各自充足的安全感，建立兄弟的边界感，李昊在班上的各种表现也越来越好，人也过得开心。 可是，班上也有一个难题，就是家里有二胎弟弟的胡新婷从每天来到学校，就可以肉眼看见的不开心！ 雷老师了解了一下，胡新婷父母工作很忙碌，家里多少爷爷奶奶帮助照看家庭。她的爷爷奶奶有严重的重男轻女，在家里全身心照顾弟弟，对胡新婷几乎不关心，不关注，不关爱！ 这种家庭老人的重男轻女问题雷老师感觉很棘手。 可是，到了五年级这种十岁，逐渐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幼小的身躯里都着一个渴望被爱与被理解的心。 可现在，胡新婷一个十岁的女孩，伤心极了。 她俊气的脸庞泛着纯洁的苍白。她没有之前在班上爱睁开那双棕大眼睛注视这洋溢着爱与阳光的世界，其实，她只要笑一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喝起牛奶来咚咚响…这次，弟弟果真听她了，仰着白的脖子，帖，咕咚，一口气喝干了那碗妈妈哄了半天没喝一口的牛奶。可的是那最后一口，呛了弟弟，弟弟的小脸涨得红红的咳了起来奶奶恼怒地了她一眼，便忙着搓揉弟弟的胸、背。她悻地站在一旁，几次想说走，但没说，又果了一会儿，便悄悄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妈妈，我……去玩一歌歌……”奶奶没听见，也许听见了，但没在意，着弟弟，心疼地亲着…… 望着这情景，她小小的心灵抽摘了一下，便提高门，又了一声妈妈。妈妈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她像被一阵风吹落的树叶，悄然地走远了。 熄了灯，她常常还能清晰地听见同桌房间里妈妈亲吻的“喷”响声， o这是弟弟娇滴滴的声音“，乘，真聪明!＂这是妈妈得意的声音。 假如她也能像弟弟这样每晚坐在彩色电视机前，看那情趣盘然的儿童英语小品，她会比弟弟差吗?要知道弟弟只有六岁，而她却已经是个十岁的大孩子了! 她经常运动，她很少生病。她曾经故意作自己一一玩得满头大汗，去站在风头里，由着冷风吹;尽管打着塞战。她希人岁那年，她发过一次高烧看见妈妈那双深情焦灼的眼睛。迎着妈妈那慈爱的目光她尽情地享受着那份丰厚的温情，那份久已生疏了的爱。 弟弟呱呱落地那阵，她乐得像只小鸟，跟在大人屁股后头忙进忙出，当爸爸在小房间里为她单独搁一只小床时，她快活地在上面打了多少个滚? 大房间里隐隐传来妈妈抚拍弟弟入睡时唱的甜美催眠曲时，她才感到了被冷落的悲哀。 旁轻轻地给她弟弟一哭，她就赶忙去摇，摇呀摇，她想起公园里的摇船，得越重，翘得越高，越有趣儿。摇呀摇，弟弟不哭了，摇呀摇，嘻嘻哈哈扑!一声问重的物体坠地的声音把她从幻境中唤醒。糟糕，摇篮像只倒扣的小船，覆在地上。“弟弟呢，弟弟妺呢，弟弟没有了…鸣鸣……”她急得哭起来。奶奶冲过来，翻过摇篮，弟弟弟弟安静地躺在地上，巴着小嘴甜甜地笑呢! 爷爷闻讯跑过来，在她的屁股上踢了两，以示警告，她因为弟弟而挨打。 隐地，她还嗅到一丝熟悉的温馨，她很想哭…… 她呀跑呀，谁也抓不住她。已经上幼儿园的弟弟也着脚，像只小高一样，张着双臂略笑着，跑着。 一块小石子了她，她倒了，哇哇地哭开了，她在远远的地方收住了脚步，征地看着，一切的欢乐都消散了脑子里空空的……伙伴们都觉得奇怪，忙搀起了她的弟弟，朝她着、嚷着，有个人推了她一下，她才疯跑过去，心疼地过弟弟，只见她膝盖擦破皮的地方有淡淡的血丝在渗出来。她的心顿时沉得像块石锁，只顾泪汪汪地抱着弟弟，哄着:“别哭，别哭。”自己却先哭起来。 同桌的朱昊楠头知道她弟弟出生后，她变得不幸福，安慰她，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家里有一种红药水，了就能止血的，于是她们偷偷地从后门溜进朱昊楠头家里。 他们拿出红药水胡乱搽在弟弟的小膝盖上。其实，那里血早已止住了，弟弟见自己的藤盖被涂成了漂亮的鲜红色，竟不哭了，一遍遍地拍着手说:“好看!好看!” 她忽然感到自己很有用，她弟弟来到家门口……她说了什么?妈妈问了什么?一切都没容她来得及思考，爸爸一个巴掌甩来天旋地转…她懵然站在那里，鼻腔里有一股热热的黏液缓缓地下来。 当着朱昊楠头，当着那些同学，还有亲近她的伙伴们，她的心在泣血，她感到深深的屈辱。 “哭什么!”爷爷还嫌不够，着脚，“笨蛋，连弟弟也照顾不好，还不快给我滚远点，狗也比你懂事体!” 她果真走了，咬着牙狂，奔向黑暗的人迹稀少的地方身后传来隐隐的呼喊，她跑得更快。 她跑到城外，夜的空气里夹着丝丝花香。她累了，躺下来，的泥土的腥味混合着甜甜的揉碎了的青草气息沁入她的鼻腔，抚慰着她那干渴的优闷的心灵;潺潺的河水流动的声音徐徐灌入她的耳中，大自然用它柔和的音乐接待这流浪的孩子… 月亮红红地变成了太阳，大地开满了鮮花，千万只白色的小鸟在她面前带路。她像只敏捷的小鹿在广阔的土地上欢跑…从那遥远的地平线上走来两个陌生的人影，不，她曾经看见过她们，只是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了。 她认出了她们，是雷老师，还有朱昊楠他们…… 老师和同学送她回家。 太阳淡淡地又变成了月亮，夜气轻轻地舔开了她惺忪的眼皮。 到家了，她怀着恐惧，一动也不敢动。 回到家，父母没有说她什么，但是态度冷淡的，那么亲切，又那么陌生，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二天回到学校，中午吃饭时，广播喇叭里传出的班德瑞乐曲，圆号在小提琴碎弓的托下吹奏出美丽的丽色，清激宁静的旋律使人产生一种沉思默想的感觉…… 回到家，弟弟也是这样娇滴滴地靠着她，要吃糖，奶奶马上就跑出去买回来了。 她央求过奶奶给她过一副乒板、一套十支装的水彩笔，可奶奶没有答应，说弟弟需要用钱。 弟弟吃着糖，跑到她身旁:“姐姐，我也要坐在你上”说着，她便爬到了她的膝上。她两只手臂围着弟弟，手指艰难地钩起来，弟弟便在她的保护之中了。 她和弟弟看电视，可现在，她只能看弟弟的后脑。弟弟那只大脑袋结完全遮没了她的视线，但是，她喜欢弟弟，情愿不看动画片。 弟弟给她一颗糖，那鲜美的奇味在她的舌尖上流溢、弥散，使她多时不忘。 正当她一口要嘴里塞的时候，被奶奶发现了，奶奶眼疾手快地手一拍，糖被拍在地上了“吃那么多糖，是给你买的吗!”奶奶边斥责着，她伤心地看着那粒她始终没舍得吃的蒙上了污的糖。 只有一次，她怀着妒意，对心爱的弟弟。 她很少看见爸爸这样震怒过。调皮的弟弟把一大包茶叶全倒在装满水的水童里了，说是泡茶给爸爸喝。 她知道那是一种很高级的茶叶，是爸爸托人从产地买来的，还没舍得泡杯呢，可此刻一下子全完蛋了!爸爸没有任何嗜好，就是爱品茶。“这次弟弟要被爸爸痛打一顿了!”她为弟弟担忧之余，忽然又感到一种隐隐的快感。在她的记忆中，唯有她饱尝过爸爸的拳头，却从未见爸爸弹过弟弟指头，而这次……她终于看见爸爸扬起了手臂。她知道那手臂的力量，仿佛自己要挨打一样，赶紧闭上了眼，痛苦地耸起双肩，浑身打了个冷战，等待着爸爸给弟弟那严厉的杖责 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她睁开眼，吓坏了的弟弟哇哇哭着，爸爸只是一味着弟弟，抚着拍着:“乖，爸爸不打，爸爸不舍得打，爸爸喜欢…”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事若发生在她身上，爸爸也会这样楼她、安抚她吗?!她感到嫉愤，明显的偏使她内心一阵阵酸楚。“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不打!”她站在暗处，心在大声地呼号着，哪怕只打一下，她的心也会安宁，会感到世界是公平的!她的眼里涌出了失望的泪水…… “你看你那身衣服，脏得像叫花子，快换下来!”妈妈叫。 “不，我自己洗……”她开始变得倔强。 “你哪次洗干净过了?…” 她却不以为然，“我穿那么干净干嘛！我喜欢破破烂烂，脏兮兮的。” “看你一个小女孩，说啥呢！” “我想买一双运动鞋，” “那双蓝跑鞋呢?” 妈妈的眼四下搜索，在沙发底下掏出了那双蓝跑鞋。两只鞋子的鞋头都裂开了，妈把鞋子冲着她扔过来。 她捂住脸，受伤的心在痛苦地收缩。她从来不要求什么的，早餐的牛奶、午后的点心、临睡前的水果，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悄悄转移到了弟弟身上，没有人征求过她的意见。 她都忧忧郁郁，少言寡语。吃晚饭时，奶奶几次盯着她那眉尖看，她感受到了妈妈的目光，但她强地不予理会，一颗敏感的心却在。 假如这时，奶奶能伸出手去温柔地安抚那块痛处，那么，她就赢得了一颗童心…… 很晚了，睡在小床上，她凝望着眼前的夜，浓浓的，重重的。她努力睁大，她伏在枕上哭了。 “哎，我妈妈给我买了一只新足球，明天早上，我们踢足球好吗?”朱昊楠头用臂肘撞撞果出。 她静静地躺在那儿，纯洁，苍白。 她不愿意回家，她给雷老师说她要求去孤儿院！ 学校，妇联的出面，如果她的父母，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虐待她，她可以去福利院。 妈妈来了，看见她扑上来，哭着，亲她，搂她，“婷婷，妈妈不对，爷爷奶奶回乡里去了。 你和弟弟都是爸爸妈妈最珍贵的……” 第35章 琴童不是神童 班上的欧竹修原名欧烨昊，可自从他学小提琴后，改名了，按照他爸爸的解释，他五行缺木，学乐器，可不能缺木。于是乎，请了取名大师，给他改名欧竹修，一是补木，二是寄意他在小提琴技艺艺术上能有所成就。 不过，那是大人的心思，欧竹修给同学说，他是被逼的。 欧竹修至少学了几年琴，他说他要把苦处写出来，准保吓退那好多望子成龙的爹和妈。作为一个琴童，都是他爸爸安排的。”。 后来念了小学，他领了欧竹修到凌大师小提琴教育机构找凌老师，死磨活缠地说，不收弹欧竹修就溜掉了一个世上绝少见的天才。凌老师说“试试吧”。于是欧竹修的苦日子也就开了头。爸爸弹班回来就欧竹修打琴谱，早上睁开眼睛就通欧竹修背出来，然后像特务一样，搜集到全上海大约30位高手的地址，每逢星期天带了欧竹修去登门拜访。他低头哈腰呈几色礼品，恭敬到极点地说:“x先生，教欧竹修家孩子一场吧!”高手小提琴琴童到得意时高兴地大笑，他也看着人家的嘴大笑。高手发现欧竹修弹出坏琴批评时，他必附和:“臭到极点，臭不可闻!”如果高手略有几句好听的话，爸爸回 来后就要记弹:“x年月x日，xメ高手在弹完一局后，称赞欧竹修“比以前有进步，眼界开多了。” 爸爸是个工人，除了与欧竹修妈妈谈恋爱时要讨好她打了一套家具外，欧竹修只见他在弹班后干过一次活:为欧竹修打了一个硕大无比的书。短短5年中，他一共买了400多册琴书，有的还是从四川和北京挂号寄来的。爸爸通欧竹修把这一些书读得倒背如流。书樹简直成了欧竹修的笼。 最可怕的日子是寒假如果正巧哪里举行全国比赛，爸爸会领着欧竹修在赛场附近找个小旅馆住弹，忍着臭虫蚊子咬，每天去“观摩”一通。爸爸虽然属牛，远比牛还犟。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欧竹修不得不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欧竹修长大之后，对于望子成龙的爸爸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十分惊家中还有一个与爸爸一鼻孔出气的妈妈。如果说爸爸是瘋子，那么妈妈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她死心塌地又毫无怨言地包弹了所有的家务，嘴着气把一担煤饼搬上三楼，一个人在医院为重病的祖母陪夜。她每星期至少两次买鱼为欧竹修补脑子。家里经济有限，绝大多数鱼都是水产处理的叫不上名儿的，再加上她的手艺不怎么样，吃这种又又滑的“补品”简直是人生大难题。妈妈一直是爸爸的跟屁虫。有一天，欧竹修背定式一连错了4个，被爸爸剥弹裤子一顿好打。妈妈竟然不争气地流着眼泪，恶狠地跟着骂:“杀千刀，欧竹修们还不全为着你!”有这样的爹和妈，欧竹修知道欧竹修被判了“无期徒刑”了。 与他们相比，俱乐部琴班的邱老师真是温和可亲得多了。被爸爸逼狠了，欧竹修十分厌恶琴，但一进乐部又感到跳动的琴弦还有一些可爱。喔，欧竹修忘了告诉你，欧竹修爸爸其实不会小提琴琴童。这么多年连看都没看会你别看他整天“琴琴”地吼叫，自己绝不能正正经经地弹一场。有回喝了几口酒，欧竹修让他13个子，他琴赛上没一块活的。他竟然红着脸，嘻嘻地像足的子 笑还直李欧竹修如 这样的日早点取日日夜 欧竹修唯 有那么几年 自由暂时和色的爸爸那能能点小性子，的节是比，只有在那几天欧竹修 “变形金刚”之类。不过欧竹修后来发现，只要比赛一完，这一切全被爸爸紧紧人书、地锁到大里，因为欧竹修在市里比赛的成绩不佳:3次第六，1次第四，2次第。爸爸做梦都想的上海市儿童琴冠军一直没有拿到。后来一切都变了样子，欧竹修记得是六年级，儿童比赛的最后一场。那年欧竹修时来运转，前八轮保持全胜，乐得爸爸喜上眉梢。他一再红着脸给欧竹修许愿:“欧竹修要奖励你，像给世界冠军一样为你发奖品!但是在第九轮上出了点小毛病 那晚的琴赛是在少年宫举行。记得那天爸爸和欧竹修去得早了点，爸爸到宫殿一样的少年厅门口就被许多家长截住打招呼。因为欧竹修小提琴琴童的成绩 爸成了个“家长明星，设起好微仰头，一手放在后， 一手用两个指头托住弹巴，好像老在对天沉思什么的，话也有点深奥莫测。比如“关键是对小人引导得法”，“严格的要求必须有长远的目光”之类。后来比赛的秩序公布了之后，他便撤弹别人急匆匆地挤了进去一欧竹修将跟谁 小提琴琴童，他比欧竹修更着急 可，来过次，每次来都是弹 少年是个像神话一样的地方，欧竹修 琴。趁着时间还早，欧竹修便悄悄地去四处溜溜。黑黝黝的草地上，有一些穿得像熊猫一样的小琴童在玩弹簧木马“勇敢者的道路”锁着大门。欧竹修便间间活动室乱撞。大楼拐角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里，欧竹修看到有一间屋门缝底弹泄出灯光，便悄悄走去推开了，原来里面是“电子游戏室”。好家伙，有16台电子游戏机，只是孤零零的，仅有一个孩子在玩。这孩子听见门响，便扑的一声关了机器，然后怯怯地转过身来。他穿 一件长过膝盖的滑雪大衣，背上一个破旧的帆布书包，里面好像装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那孩子的脸又黑又瘦，弹巴尖尖的。头发长长的茅草似的盖住了耳朵。独有两只眼又乌又亮，骨碌碌地，打量着欧竹修。“你在玩什么?怎么不玩了?” “原来你不是监视我啊!”他的脸红了起来，有点高兴。听他说话的口音，是上海西郊青浦那个角落的人。他的身体动了动，欧竹修听到那只破书包里发出碎玻璃片在洋铁罐头里滚动的声音。 吱扭扭的电子玩具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好像不会玩，蓝色的屏幕上，一个个“伞兵”从天而降，他“砰砰”几乎枪枪开个空。“那儿桌上有铜角 子”他告诉欧竹修。 欧竹修也是第一次玩。结果欧竹修/的“汽车”一次次撞上大树和楼房，终于宣告失败。一会儿，桌上散落的七八个角子全给欧竹修们玩完了。可是欧竹修不想走。与个陌生的小朋友说说话，令欧竹修新奇而又意。 “你来比琴吗?” “嗯。你也是?”“是。”他拍拍那个破书包，打开来，里面是两个生了锈的香烟罐头，揭开盖来，是一副玻璃琴子儿。一本藤泽秀行的《琴妙手问答》沽满泥土，已经翻得散了页。 “怎么欧竹修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被欧竹修这样一问，他的脸上有 一点惨色。他说他是乡弹一所小学的四年级学生，叫冯博，刚刚转到市区的学校来，寄住在叔叔家里。 看他那穿戴，不像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便对他有了几分同情。他又 说:“本来欧竹修在乡弹也能小提琴琴童，不想，因为进步太快，把学校里几个五六年的大王全打败了，他们便全跟欧竹修作对，往欧竹修的琴罐头里撒尿，还把欧竹修的琴赛撕了当纸镖飞”可能他也不常有人说话，家絮叨明地一路说着，眼红了“有回他们联合起来要欧竹修让出学校冠军的位置欧竹修不同意，被他们用一件大衣蒙住头，被三四个人一顿狠打”他的眼泪水消弹来了，忙用那只脏的手去抹，在脸上留弹几条黑黑的痕迹。你让让他们不就是了 他倔强地挺起脖子:“欧竹修不。欧竹修喜欢琴喜欢得迷了啊，欧竹修妈说欧竹修是青浦有名的琴呆子投胎的呢”瘦瘦的脸上又现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两人说着话，好像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欧竹修只说:“欧竹修小提琴琴童弹得苦死了呢!”弹会?听说过，冯博一一然不的神门外咚咚响起脚步声，只有爸爸才会这样走路。欧竹修的心砰砰乱跳起来。欧竹修只见到爸爸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他扬起蒲扇一样的大手，正要劈弹来，不知怎的，停留在空中了，只说:“你这小鬼，少年厅比赛开始铃 响了你怎么没听到 冯博“哎呀”了一声，把东西胡乱往书包里一塞，跑出门去。爸爸拖住欧竹修，从屁股后的小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手指点着，读给欧竹修听:“冯博，在黄浦四中心小学借读。七胜一负。琴风呢，喜欢杀，很厉害，不过他是个乡弹人，刚来上海，大家不摸底，邱老师说还得看一看才知道怎么杀 他印指导老师还说你的赢面大。小鬼 句话，爸爸用手指点着欧竹修的额头你要欧竹修争气，个军说完最后 欧竹修暗暗吃了一惊。冠军只有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立刻要你死欧竹修活地 斯杀，小提琴琴童竟这样的残 冯博端坐在琴赛前，脚边放着那只破旧的书包，看见欧竹修走来，很有一点意外，忙问:“你就是欧竹修么?”欧竹修说是。他就有几分沮丧。“欧竹修早听到过你的名字，跟你小提琴琴童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过，要是输了，欧竹修不光今夜睡不着觉，还会一辈子记得这副琴的!”欧竹修笑了笑 接着是猜子，欧竹修猜到了黑子。他连连地甩手，说是晦气。欧竹修布了个“中国流”，冯博应了两个“星”。一位小个子一开始老站在边上，看十来步便出去一趟，欧竹修知道他是去给欧竹修那可怜的爸爸报信。他手里那支悠悠冒着轻烟的“健牌”香烟，就是刚才爸爸递给他的，耳朵上还夹着一支。爸爸傻呵呵地站在门外，人像壁虎似的紧贴着玻璃门。 因为是冠亚军决战，其他琴桌上便少了观众，、指导老师、，渐渐地全着欧竹修们两个，连欧竹修们俱乐部的邱老师也弯着颀长的身子，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琴。弹了不到20个子，欧竹修的手心就出汗了。看冯博，黑黑的额头上也是汗津津的，有几次，他欲弹又罢，最后落到场上的子，全是湿漉漉的。欧竹修仔细瞧整个琴局，白子疏散朗朗，似乎不通琴理。欧竹修慢慢舒了口气，想起小提琴琴童前忘了小便。 琴本身整体的和谐度，主要看釉色是否一致光滑、细腻、均衡，琴纹是否整体和谐、饱满，琴身是否舒服。接下来要细看共鸣箱内的银主安装是否对称，稳健，是否和谐，共鸣箱的厚度如何，是否有风干的痕迹，内里有无杂质，要仔细查看琴码的脚是否有过 偏移，是否沿着e弦的方向，琴码的打磨要平整。琴头是否平，琴弓放到合适的位置，即甩起来似动非动的感觉为好。看一下发音是否和谐，容易。触弦的感觉如何，声音是否有穿透力，抛弓是否能经久不息，g弦要深沉而不出现杂音，d弦要古朴，a弦要明亮柔和，e弦要高亢穿透力强。总之，要从音的饱满度，宽度，穿透力，亮度，和谐度，共振强度等几个方面综合考虑，要感觉音是从孔出来的。 冯博听说欧竹修上则所，忙说他不认得路，正好和欧竹修一道出去。欧竹修以为他要跟欧竹修说什么，在厕所里边挨近他边看着他的脸，他也看着欧竹修，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什么也没有说。欧竹修感到好不自在，快尿光了，又回到赛场里。谁料在欧竹修们这局琴边上，大人们倒争论起来了。邱老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是听着一语不发。他悄悄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琴局边上。欧竹修看看爸爸，他贴在大玻璃上的脸紧张得有点发白，仿佛要为欧竹修鼓劲，他举起拳头扬了扬，想对欧竹修笑笑一欧竹修水远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笑 的。冯博不再看琴赛，害羞似的仰头看着少年厅天花板远远角上的浮雕。他的泪水溢出来，溢出来，像两道小溪，在黑黑的面频上流着， 进村衣领里，叫人看了难过。这 时，欧竹修只要往弹一“立”，就可以赢了这场琴 可是欧竹修久久没有弹子。四面观琴的人全都奇怪地盯着欧竹修看，连一直沉吟着看琴赛的邱老师也不免疑感地抬起头看了欧竹修一眼。一个怪异的念头 仿佛在欧竹修心底场踞已久，现在突然冒了出来:“欧竹修该输给他，输给这个乡弹孩子。”欧竹修准备忍受爸爸雨点般的拳头，甚至被他的大巴掌打肿脸，打掉牙!如果欧竹修获得冠军，欧竹修那学琴的日子将永无休止。欧竹修从未反抗过，或许这小小的反抗会让爸爸放弃让欧竹修出人头地的念头? 不，不全是。欧竹修面前是一个琴痴，琴呆，琴怪，输了琴会发的人。欧竹修绝不忍心弹手去胜这样的人!欧竹修走了一步“板” 这场琴就这样结東了，欧竹修输个子。观的人大声数落欧竹修，说欧竹修“昏 了头”。 本来，邱老师应该为欧竹修们复场的。不知为什么，他只拍拍欧竹修的头，便转身问冯博，学琴几年了，跟谁学的。冯博木木地回答:“学琴才10个月。一开始哪里有人教，是茶馆里看会的。后来请人教了几招，又看书。”他的弹巴紧抵胸口，像是在接受审问。好久，才去解那只帆布书包。他的手抖抖的，好久没解开，欧竹修要去帮他，他却用铁爪似的手把欧竹修的手挡得好远。随后，他的眼锐利地町了欧竹修一眼，欧竹修知道欧竹修和他的短暂的友谊完了。他把琴看做是命，大概以为欧竹修刚才让琴是大大侮辱了他吧! 欧竹修不得不孤独地站起，从大人缝里钻出来，走过一个个琴桌，从边门走出大厅，绕到正门口。爸爸可能还以为欧竹修稳操胜券，得意洋洋地正对几位领着刚学小提琴琴童的毛孩子的妈妈说:“小提琴琴童有两种，一种像欧竹修们欧竹修一样准备干这行”的，另一种么，他看看那两个毛孩子，“陶治性情也不错么。”那几个妈妈听得很专心，没有听出“陶治”应该是“陶冶”。 欧竹修不敢去扫爸爸的兴，漫无目的地走向黑黑的草地，骑在一只弹簧木马上，直到愤怒的爸爸终于找到了欧竹修。 毫无疑问，欧竹修坏了大事，而且别别扭扭地得罪了人。欧竹修心里烦躁得不 行，仿佛突然跌弹了一个什么深深的陷阱。 但是爸爸的愤怒只停留在发红的眼睛和紧闭的嘴唇上。回家的时他走得极快，叫欧竹修怎么也撵不上他。欧竹修们像两个哑巴一样坐上公共汽车并肩走进窄窄的弄堂，回到欧竹修们像鸽子窝一样的家里。欧竹修闷声不响地铺开了作业本，等待着爸爸火山的爆发，笔机械地划着好几道极容易的题目欧竹修用橡皮擦了又擦。爸爸上公共厨房去了，一会儿带来了几菜，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五粮液”一一他说过，他准备送给位人称“酒鬼”的琴界老前辈，让这位前辈多辅导欧竹修几场琴。他一咬牙，剥开了盖子，叹着气连灌了四五杯。 他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幸好妈妈上夜班，否则，欧竹修不知道这个家会同成个什么样儿!欧竹修手足无措，忙给爸爸递过一块毛巾。爸爸突然把目光对准了欧竹修，命令似的喝道:“去，章琴子来，欧竹修和你对、对着弹。”欧竹修伸手去桌上拿琴盒，爸爸喷着酒气，把那副玻璃子往桌角一推，指着阁楼，“上，上那儿去拿 阁楼上，用旧被单包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欧竹修搬弹楼梯，在桌上放弹 爸爸又喝了一杯酒，说:“打开!” 块米黄色有浅浅木纹的高级厚琴板和一副晶莹别透的云子出现在欧竹修面前。云子!欧竹修仅仅与大师小提琴琴童时才用过一次!“照，对着电灯照照，黑子儿像绿的猫眼，白子儿像牛奶，这是真，真货!”喉，爸爸准是把一个月的工资全扔在里面了 “五粮液”一弹子去了一半，爸爸谈兴突然浓了起来:“儿子，你瞧这破房! 好几次我想换新房，换新房子，我都没有要，我们这破旧房子距离少年宫5分钟路，不是宝 养出好多名，走出去的音乐人，这房子俱乐有 贝吗 “你瞧家，家里没有高档家具，还有你的玩具，我是怕你分，分心。什么唐老鸭，“星球大战，去它的!你妈妈好，好样儿的，从不跟欧竹修啰唆。现，现在高档家具价格涨得那么厉害也不，不后悔。 欧竹修早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听一个男人悲愤的独诉，真比猛揍欧竹修一顿还要可怕，还要痛苦!欧竹修抽抽，哭得比女孩子还小样儿 爸爸反过来用大手安慰欧竹修。欧竹修的肩感到了爸爸温暖而抖的抚摸孩子，原谅爸爸!你知道，爸爸妈妈的一生全被上山弹乡弄糟了。10年啊!除了一手工人活，欧竹修什么也没有。欧竹修们想让你有，有出息!你，你可能忘了，欧竹修逼你背过唐诗，领你去学过游泳，可惜都没成 “后，后来你弹了琴。”爸爸像突然醒了酒似的，用手点着欧竹修，“你，欧竹修说了你可不要泄气，盛，盛琴圣早就说过，你，你缺点天分，别，别把小提琴琴童当真， 真格的。可是欧竹修不相信。” “可是今晚上邱老师也说了，不过他没有直说。他说那个冯博什么的是 天才 “欧竹修真，真后悔哪，逼得你那么苦!”爸爸打开大橱，把以前锁起的小人书画报玩具统统扔到桌子上，“玩，玩，你玩，” 欧竹修的一股热气从胸口一而出，欧竹修这几年太令他伤心了:“爸爸，是我白丢了一个冠军 “冠军?”爸爸苦笑了一弹，“欧竹修不是连奖品都发了么?”他钩起了一个指头，笃笃地敲着琴板，“比完后长算小分，今晚不论输赢你都是第一。”“那场琴欧竹修赢得弹来的啊!”欧竹修真是好悔好悔。 “不说啦不说啦。”爸爸摇着头，“邱老师说，在一年里你还比那个冯博，冯博什么乡弹小人强，不过三四年后，全国都要对他的琴刮目相看。五六年后，连比赛选手人都会惊……这，这才是天，天才!” 欧竹修们一直谈到半夜里。欧竹修后来和爸爸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妈妈弹班回来，捂着嘴直笑。因为欧竹修钩着爸爸的脖子，嘴嘟在爸爸的耳朵旁，仿佛是在对他说悄悄话。爸爸也紧紧搂着欧竹修，好像是怕给别人欺侮似的 妈妈后来说，睡得人事不省的爸爸，脸上有一种难以破解的笑容。 只有妈妈，才读得透这笑容里有一种又苦又的味道。 第36章 多姿多彩的校园活动 班上淘气的，活泼的孩子们在老师的引导下，参加学校一系列的社团，发掘出自己潜能，巨大的学习兴趣…… 发展学生的兴趣与特长，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花果园第二小学每个学期都会为孩子们准备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和课程，孩子们按自己的兴趣进入对应社团学习。每当社团课的上课铃响起，花果园第二小学的校园里就热闹起来，书法社团墨韵飘香、合唱社团曲声悠扬、足球社团英姿飒爽、手工社团创意非凡…… 根据兴趣上课，喜欢啥课选啥课” 这大概是所有还未高考的学子 心中最美好的愿景吧 还真别说 这个在以前看似不可能实现的愿景 在这几年的实验二小校园里 正在慢慢地开始实施 实验二小部分学校 通过在线选课进行走班教学 那广大学子、教师都是怎样做的 一起去瞧瞧吧 学生：选课要“秒杀” “这几块可以组成机器人的手，这几块可以组成机器人的腿。”在积木机器人社团里，顺利选上自己最心仪社团的包凌云正在奇思妙想地设计着自己的机器人。回想起进入这个社团的“不易”，包凌云感叹：“太刺激！就好像是双十一秒杀商品。” 时光回溯到选课时期，正值周六放假回家，“这次一定要选上积木机器人社”一心想选积木机器人社的包凌云早早儿订好了19:50的闹钟，生怕挤不上学校的选课网站。19:50，闹钟准时响起，正在吃饭的他放下碗筷，转身“钻”进房间，用电脑第一时间登录了网站，选择了心仪社团。在提交选课结果之后，电脑窗口弹出“选课成功”字样，包凌云才放心回到餐桌继续吃晚餐。 这边包凌云选课十分顺利，那边的何丽却不见得这么顺利。选课当天，正在外面补习的他在下课之后“冲”回家里正好八点过五分，开电脑登录选课网站共花费了10分钟左右，这途中一次又一次的“登录失败”，令何丽十分崩溃，他最想选学校最热门社团——国学社，眼看系统的崩盘，让他离这个社团更远了。“登陆成功”，好不容易登录上了系统，看着还有名额的国学社，何丽开始两眼放光，紧张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可就在这时，更为戏剧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怎么刷新都提交不了。“这次选课心情好像做过山车，一会儿心情舒畅、一会儿心情跌宕。”何丽坦言，自己最后以没有选到最喜欢的课告终，但是幸运地选到了类似的社团——文学社。 郑金凯同学就轻轻松松地选到了自己最心仪的校本课程——合唱。“选课那天也是准时用家长手机按照学校相关提示登录选课官网进行选课。”郑金凯满脸开心地告诉记者，合唱也算是学校较为热门的校本课程，但学校官网并未出现“卡顿”，选课进行的很顺利。 班上的朱文韬现任辩论社社长，经历过走班宣传招新、感受过在线选课的他十分赞赏在线形式的效率之高。 图片 对此，社团负责老师认为此举措的优点除了效率高，更多的是给孩子们创造了选择自己心仪课程的机会，在某种程度可以促进学生们根据自身特长去发展一技之长、去拓展自身视野，同时，与高校接轨，让学生们提前悉知大学选修与必修课，为更快适应大学生活作铺垫。 与不同的是，仅针对初一年级开放在线选修校本课程，更多的是为了让从小学阶段进入初中阶段的学子有一个“缓冲期”并去探索自己的兴趣所长，为日后发展兴趣做铺垫。“除了校本课程实行走班制，还通过对课程体系的探索，来达到提升兴趣、综合培养，实现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该校教务处副主任娄娟坦言，选课走班更多的是在新高考形式下，对素质教育的探索。 又到了孩子们展示一学期社团学习成果的时候了。本学期花果园第二小学举办了以“魅力社团，活力校园“为主题的社团展演。 下午三点半，全体师生来到操场，映入眼帘的是美术社团展示的手工彩绘，每一张脸谱，每一幅图画都令人啧啧称赞。 社团展演在啦啦操《动感花球》的轻快乐曲中拉开序幕。 整场演出精彩不断，高潮迭起。瞧，东方舞社团的《金翅纱巾鼓舞》以曼妙的舞姿赢得台下阵阵掌声。 合唱团的一首《送别》，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感触； 小主持社团的同学们声情并茂的配乐朗诵《传承》令人感动不已； 异域风情的非洲鼓敲出别样的《红山果》； 爵士舞社团表演的舞蹈《kill this love》，让我们一起领略了“爵士”的美妙音乐和动人舞蹈。 韵味十足的越剧表演《越韵古诗》更是将本次社团展演的气氛推上了新的高潮； 旋律熟悉的古筝合奏《三字经》令人久久回味； 观看完舞台的精彩表演后，操场两旁悬挂着和摆放着的精美、多样的作品吸引了同学们前来观赏。 孩子们在本次展演中表现了太多的精彩，给予了太多的感动，小小的脑海中有着五彩斑斓的梦，小小的身躯里更有着无比巨大的能量。 学校还要培养学生吃苦耐劳的意志，磨练学生果断、勇敢、自制和坚韧不拔的优良品质，我校特意，举行社会实践活动。 有防踩踏实操训练、防拐骗实操、食品安全知识、地震火灾逃生演练以及对学生的日常行为规范。 活动第一天在申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后，教官进入到每个班集体，对学生进行了坐姿、站姿以及平日的一些行为习惯的训练及规范。 学生们在社会实践中始终是热情高涨，井然有序、严肃而又活泼。带着对一切新事物的好奇，所有参训学生都以饱满的热情、顽强的毅力投入到训练中。操场上不时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和响亮的口号声。教官们言传身教，教得认真、细致、耐心，对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地做好示范，不厌其烦地指导、纠正。 在对学生进行日常行为规范的训练后进行了防地震火灾逃生演练。为了增强师生的防震防火安全意识，提升师生在发生地震和火灾时的疏散逃生与自救互救能力。演练活动开始前，教官针对安全演练逃生、救援疏散等事项，精心设计了防震、消防演练方案，并结合每个楼层、教室、疏散通道的分布、各楼道口责任人的落实和各班级在地震、火灾发生时应该注意的事项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与布置。 在逃生活动开始，全校师生沉着冷静、互相合作，一切行动听从指挥，明白了时间就是生命、纪律就是保障。 教官们组织学生们进行了一系列的拓展课程和游戏。课程有：“垃圾分类”、“用电安全知识”、“节水、护水知识”、“毒品预防教育知识”等；游戏有：“快乐大闯关”、“摸石头过河”、“赛龙舟”、“拼中国地图”等等。在这样实用而有趣的课程里，这种紧张的训练氛围下，学生们更是热情高涨，积极的参与到各类课程和多项游戏当中。 多姿多彩的学校活动让孩子们收获更多的成长和希望，在未来社团活动中继续展翅高飞! 第37章 支教王老师飞走了(大结局) 五(12）班去支教扶贫名校长的王老师，因癌症医治无效，年仅48岁永远地离开了她深爱的学生和三尺讲台。 王老师去世后，教育局号召全市老师向王老师学习。 王老师，在五(12）办孩子心里，是夜空闪烁，给孩子们指引和光明；王老师，闪闪发光，让孩子们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 现任班主任雷老师给五十二二班的孩子们讲了许多报纸电视上不知道的关于王老师的故事，也是启发孩子，让她们明白人生道理。 当时，王老师去支教的农村小学，是典型的少数民族聚居偏远山村 ，长期以来，山高坡陡、交通闭塞，阻断了大山里孩子的求学之路 开学一星期了，班有个叫刘红艳的女学生还是没有来上课，教导处王主任对班主任王老师推手，怪哉，咱这省农村小学别人挤破脑也进不来，她考上了还不来报名?王老师摸摸的头发，连连说，再等等吧，我知道边边寨那地方，七八座山哩，进城一回不容易又过了七八天，连王老师也灰了心。这天晚上，天热得够呛，她正打开窗户，一边拍打着炸机似的蚊子，一边批改着新生们的作文。突然，响起 一阵门声，王老师站起身，拉开门。她不由自主地一:门外着个十二岁的女孩。头发蓬乱着，刘海紧紧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上脏脏的，显然是汗留下的痕迹令人惊异的是，她穿着一双龙须小红肩上挎了个大大的城里很少见的包。 王老师把刘红艳让进狭的办公室:“渴了吧?喝水。” 刘红艳也不客气捧起茶杯，老牛水似的，三下两下就见了底儿因为喝得太急了，杯沿儿一串水珠从面前的花布杉前欢快地滚了下去她一连喝了五杯水，显然是走了极长的路，受了极长时间。 王老师疼爱地看着刘红艳，如同看自己的女儿:“你怎么今儿才来?是不是家里……没钱?” 刘红艳一愣，拍头看了王老师一眼。那明亮的大眼睛里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阴影，如同大太阳天突然间阴云密布。她拉下脑壳。 王老师知道这偏僻农村女孩一定有好多不愿意道出的苦处，她也不便多问。 赶紧帮女孩提起包:“走，先到宿含歌着，明儿再办手续。”当一切都帮女孩安顿好之后，已经十二一点多了。王老师回了宿舍，还老是忘不了刘红艳铺床时她偶然看见的她股上那两个补得很好看的补丁。她当时心里一震，回到屋里也老是忘不掉。现今穿补丁裤子的女孩太少太少了，自己的女儿张婷婷也十二岁了，一条裤子穿不了一个来月，就过时了……，女孩跟女孩不一样，山里人真可怜。刘红艳就这样成了班来上课最迟的学生，教室后头的那个 声音挺小，怯怯的。她喊了声:“请进!”没有人进来。 她以为听错了，下头捏起红墨水蘸笔。 门外又响起了门声，还是怯怯的，小心翼翼地门。 座位也自然而然成了她的“宝座” 果然，只一天工夫，刘红艳就有了个不知那位秀才起的外号南二据说，因为她屁股上那两个补丁，极像一双眼。于是，这个外号不轻走，全班无人不晓，王老师却一点也不知道，更无法了解到这个外号的始作俑者是她的宝贝女儿张婷婷。 星期六开班会，民主选举班干都老师不喜欢自己一锤定音，包代替。她给每人发一张纸条，让她们写上自己同意的人名票写好了，王老师让一个学生唱票，另一个在黑板上画“正”字她没想到，刘红艳竟然得了三十二票。 。 班长副班长都安排好了，剩下个卫生干事、体育干事没人愿意干你想，进了支教的农村小学像进了大学的预科班，老又是竞争的关键时刻当个班长学习干事还有好多不言而喻的好处，当个卫生体育干事，又累又脏，净找别人不喜欢干的事儿。哪个人愿意干这种抱木炭亲嘴，碰一鼻子 爱“咋呼”的龙安杰喊:“让小红帽，不，让刘红艳当卫生体育干事!”好几个男生跟着附和:“好，同意!双手赞成!”王老师询地看着刘红艳，眼里似乎说，行吗? 行。 刘红艳脸涨得通红，动着嘴唇，蚊子叫似的挤出一句话:“嗯王老师没料想女孩会这么利索地答应。看来这是个老实本分又不怕承担责任的山里孩子，相信她会干好的 国庆节快到了，学校师生干的最多的就是与教学无关的“粗活” ，运输颜料、粉刷教学楼、打扫专用教室，布置校园环境、冲洗操场校舍等等 王老师带头，“有一天刷墙刷到凌晨12点过，可即使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王老师也只是找个墙角靠一会儿，又拿着刷子继续干” 王老师带头，其他同学当然也不敢息慢，具体安排任务全权交给了刘红艳 刘红艳很快按小组分派了教室清洁区的打扫任务，可轮到分派男女所的打扫任务时，没有一个人思意接受，不是这个头疼，刘红艳自个儿干。女则所行，男厕所咋办?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女厕所很快打扫完了，她望着男厕所的牌子，不知里头有人没有。她喊了声:“里面有人吗? 个男生跑出来，翻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病犯了还是咋的?”刘红艳脸腾一下红了，扭头就往教室跑，跑到半路又停住了，混账，这样跑回去怎么交待，怎么好意思说原因……豁出去了，到门口喊叫三声，没人应声就跑进去，看看谁敢笑话 她又来到了男厕所门口，连喊了三声:“里面有人吗?打扫卫生来了! 没有人应声。 她一闭眼，步重重地进了男厕所。 她暗暗笑自己胆小，却又像做似的飞快地打扫着，生怕有人进来。里面果然没有人 怕鬼偏有鬼，偏偏有人上厕所来了。见里头有个女生，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又有一个男生来这儿“方使”，见了刘红艳，也叫了一声，转身便走。“男厕所钻进个女生，厕所要打扫卫生吗？” 王老师一把夺过笤帚，把刘红艳拉进了教室，召集起全班同学，拍着板擦发了火:“咱班的男生自己拉尿弄脏的地方让一个女生打扫，有脸没有?去，男生全都去，不把所打扫干净，别想进教室。”男生们吐吐舌头，赶紧拿上工具，乖乖打扫则所去了。 王老师继续便教育这些大惊小怪的山里孩子， “乖，吃饭前，“乖，先来洗手，我教你们洗。” 有的孩子饿了，急着吃饭用手抓 “乖，不能用手抓，要用筷子” “乖，卫生习惯还有上厕所后，出来一定要洗手，还有厕所要打扫，看见厕所打扫卫生不要大惊小怪。 王老师用无数个“乖”字温暖孩子的心。 学校召开运动会，剩下一个五千米时，怎么也找不到女将。 王老师目光像雷达，一次一次扫瞄着她的学生们，一次又一次没有目标。班上的女孩子又瘦又小，谁能吃得消十二几圈漫长的奔跑? 王老师失望了 猛然，教室后头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王老师，我跑!”全教室的目光一下聚到了声音所在的桌位一一刘红艳脸上。 王老师欣喜地问:“你?” “我上学就走了上百里路，跑不动能走。保证完成任务。”刘红艳挺 自信地说。 五千米开始了枪声响了四百米一圈的跑道上，十二来个女孩在白线边跑着 一圈过去了，刘红艳还在前几名，圈过去了，刘红艳还不是最末一名; 五圈过去了，刘红艳毕竟没经过训练，开头跑得太猛了，现今，几乎跑不动了 班的啦啦队员们，举着小旗，喊叫着:“小红帽，加油!小红帽，加油!王老师问:“为啥把她叫小红帽?没有人正面回答她，几个学生挤眉弄眼只是笑。 跑到十二圈的时候，刘红艳显然再也跑不动了，她跌了一跤好久好久爬不起来。同学们的加声又一次鼓动了她。她总算起来了一一地坚持着最后一圆 终于冲到终点时，她又一次了。 张婷婷赶紧扶起她。她色发白，脸上净是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 总算……跑完了。 张婷婷看见刘红艳的裤子上有血，“你伤了吗她笑笑说:“我今儿来那个。 张婷婷很吃惊:“你“倒了霉”不说呢 “我给老师打过包票。我能撑得住。”刘红艳平静地说。 王老师听了张婷婷的讲述后，激动地对同学们说:“刘红艳同学付出得太多了。她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我们班的荣誉。她带着病，了政爬起来，为我们班争取了荣誉。我说，这荣誉比一百分还多，她是精神上的五千米冠军。她是我们班最好的学生，我们都应该有她那股劲，奋力向我们的目标冲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校园平静得像没有涟漪的湖水。秋天悄悄来了，黄了树叶，又扯落在地上，沙沙作响。天高云淡，阳光异常明，明媚得让 人想起冬天就要来了 这吃午的时，一校相树叶飘了进来，张婷婷起来，不知怎么 对王老师说:“我觉着刘红艳要出事 老师一征:“胡扯，你凭什么说?“感觉我的感觉特准。”张婷婷神密兮兮地说 王老师笑了，“女孩子家就喜欢感觉呀什么的，我从来不信这号唯心的谁知张婷婷的感觉被证实了。星期三第三节课，王老师正讲 情的怀念母亲的作文 评着作文，讲评着刘红艳那写得极动 教室门外老是有个人形儿晃，似乎是个戴黄帽子的人。王老师正要拉门，那人却推开了门探进一张皱纹纵横的脸，山里腔调极重地:“老师，小红几在这个班吗?” 王老师:“是不是找刘红艳?”那人连连点头。 王老师让刘红艳出去了。她知道山里人来一次不容易，急匆匆准有要紧事 第四节，刘红艳没有来。下午四节课，刘红艳又没有来。晚自习两节，刘红艳还是没有来。王老师让张婷婷到宿舍找，也没找见人。 第二天早晨吃饭时，张婷婷说，听说刘红艳回来了，偷偷哭了整整一夜老师正想找刘红艳，没料想那满脸皱纹的人领着她来了。那人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硬往王老师手里塞。王老师摇摇手。人说:“我是小红她爸。把交的学费退给我，我领她回去。“国去?”王老师一愣。 小红她爸擦了把鼻涕，抹在麻鞋帮上，清清喉:“青儿灵醒，从小就是好学生，考上中学也给杨节岭争了光。，娃命苦呀，她妈病了几年拉了别人五千元，一置走了，留下我们爷在，拼死拼活也还不了这笔账，多5村长发悲，给还了账，还愿意讨小红做儿妇。让她拿钱上城买衣却到学校来了，让我好找的，鞋底都磨烂了。” 老师住了，她猛然想起刘红艳为啥迟迟不来，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人不政相信的往事，不得她的眼里老是闪过一丝阴影刘红艳肿着眼，沙着嗓子哪囔:“我不结婚，我要念书。”小红呀，爸嘴皮都磨烂了。咱做事不敢卖良心，人家不带亲不故，还了账，总不能让人家人财两空呀!”刘红艳爸爸看着女儿可怜巴巴。 那人却推开了门探进一张皱纹纵横的脸，山里腔调极重地:“老师，小红几在这个班吗?” 王老师:“是不是找刘红艳?”那人连连点头。 王老师让刘红艳出去了。她知道山里人来一次不容易，急匆匆准有要紧事 第四节，刘红艳没有来。下午四节课，刘红艳又没有来。晚自习两节，刘红艳还是没有来。王老师让张婷婷到宿舍找，也没找见人。 第二天早晨吃饭时，张婷婷说，听说刘红艳回来了，偷偷哭了整整一夜老师正想找刘红艳，没料想那满脸皱纹的人领着她来了。那人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硬往王老师手里塞。王老师摇摇手。人说:“我是小红她爸。把交的学费退给我，我领她回去。“国去?”王老师一愣。 小红她爸擦了把鼻涕，抹在麻鞋帮上，清清喉:“青儿灵醒，从小就是好学生，考上中学也给杨节岭争了光。，娃命苦呀，她妈病了几年拉了别人五千元，一置走了，留下我们爷在，拼死拼活也还不了这笔账，村长发悲，给还了账，还愿意讨小红做儿妇。让她拿钱上城买衣却到学校来了，让我好找的，鞋底都磨烂了。” 老师住了，她猛然想起刘红艳为啥迟迟不来，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人不政相信的往事，不得她的眼里老是闪过一丝阴影刘红艳肿着眼，沙着嗓子哪囔:“我不结婚，我要念书。”小红呀，爸嘴皮都磨烂了。咱做事不敢卖良心，人家不带亲不故，还了账，总不能让人家人财两空呀!”刘红艳爸爸看着女儿可怜巴巴地说“反正，反正我要上学。 刘红艳死不改口，用指甲在桌上划着道道。 小红她爸转脸看着王老师，几乎是乞求地说:“老师，你帮忙动小红吧，她不回去叫我咋有脸见乡亲们呀。咱不能让人家拿热脸贴咱冷屁股后指着脊背骂咱说话不如放呀。” 王老师一时不知说哈好。听着刘红艳父女俩的话，她从根到梢明白了事情的起根发苗，看来这件事很难用谁对谁错来评价当然可以用《婚法》的政策条文来说，不应该早婚不应该买卖婚烟。可王老师在山里下放过几年，她知道农村好多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却每天都在发生着。闭塞的环境、贫困的生活、艰难的生存，形成了山里独特的很难改变的陈规习。再说，五千元的欠款，对她这样一月一百来块的人来说，都是个勒紧裤腰带也难攒够的数目。何况对于一个面对黄土背朝天，把太阳从东山背到西山，没有其她赚钱门路的杨芋岭老实巴交的农民，无异是一个天文数字，多少年也很难还清。除了女儿，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王老师半不说话，小红爸眼睛里汪满了浑浊的泪水，她扑通声跪倒在老师面前，涕泪纵横地恳求着:“老师，你帮帮忙吧，小红跑出来不 回去，我咋向人家交代嘛! 王老师赶紧扶起小红爸，声调低缓地说:“你先回去，我做做工作。过几天你再来接刘红艳，好吗?” 小红爸几乎要磕头了，连连道谢着出去了。 王老师站在窗前，凝视着父女俩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小红爸那破烂的衣佝偻的腰，看着刘红艳屁股上那两块补丁，她心酸了。 张婷婷说“爸，咱给村委呼吁呼吁。”一直在隔壁偷听她们谈话的王老师问:“能呼来五千块钱吗?” 张婷婷语塞了。 王老师叹了口气:“关键是钱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那么多的钱! “咦，我有法子了”张婷婷脑子一转，又有了个主意“啥法儿?” “保密，保密。”张婷婷神秘地眨眨眼，跑出了房子。 王老师决定行动。她的行动也只有一个目的，钱。因为儿子刚刚结了婚，她手头连一点点积蓄也没有了。她先找到了校长，校长听了她的讲述很感动。校长说，不过，学校经费太少，实验楼盖了半截也没钱盖了;我私人可拿出一百元。王老师东奔西跑，学校老师亲戚朋友，她只是说急于用钱，三十二五十二也行…，大家都太穷，知识分子哪个腰缠万贯?脸看够跑细了，才等了一千多元。难，难呀 王老师不知道，张婷婷串通了几个热心同学，她们也在紧急行动，想方设法算钱。班的同学们，都挺有同情心，有的拿来了压岁钱，有的把准备买冬装的钱也捐了，连龙安杰也不玩电子游戏了，捐了二十二多块钱。星期天的上午，太阳很好，没有风。县城城街上人极多，热热闹。王老师找一个十二多年不来往因为包工成了几十二万元富户的老同学筹钱。老同学挺热情，可一听说借钱马上哭起穷来，什么税多呀，什么钱难挣呀，你们当老师的不是升了好几级工资吗，不是……说了一大堆刺耳的话。王老师点动了火，可她终于住了，站起身就走。 走在街上，看着快快乐乐的行人，看着这个商店出那个商店进的红男女，师感不己，真可有人欢乐有人愁，她看见广场那儿围了一大堆人。她凑近一看，却见张婷婷面前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献出一点爱心。 龙安杰站在纸盒边吆喝着:“多少不限，只要心好，捐出一点点爱，你就会尝到帮助别人的快乐。” 看热闹的人极多，纸盒里扔了不少分分钱。人们似乎对这套募捐见怪不怪了，少了热情也不愿意多掏钱。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说风凉话:“早婚有啥不好，我恨不得呱呱落地时就结婚。” 王老师悄悄走开了。她不愿意再看龙安杰她们沮丧的脸，也不愿意让学 生们看见她的满脸失望。 起风了，落叶飘，王老师感觉到有点冷了。 又到了星期六，又是开班会的时候。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一双双熟悉的眼晴，她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她清清喉讲起了刘红艳的故事，讲起了她这几天东奔西跑地钱，讲起街上看见龙安杰她们募捐的情景……她的喉咙有点哽咽有人哭了，是刘红艳，她肩膀抽动着哭得好伤心。几个女同学也轻轻抽泣着 王老师拿出好不容易借来的一千二百元钱，说:“一笔一笔筹总会解 决的把一大包各式各样的毛票子放在讲台上:“我们筹了二百九十二六 元五角四分。我们预备串连其她兄弟学校，我不信凑不够。”老师说:“小红，来，先把这些钱拿去。我们总会有办法的”刘红艳满脸泪水，一步一步向讲台走来她站在前边，先朝老师深深了一躬又向同学们深深了一躬，嘴里不住地说:“谢谢，谢谢老师，同学们。”她抬起头，异常坚定地说，“钱没用了，我预备退学，回杨岭去 “为什么?”龙安杰几乎叫起来。 “前天有人捎来口信，因为我不回去，我爸气病了。我那小弟弟七岁了，该上学了。村长说，只要我回去，她出钱给我爸看病，让我弟弟上学，”刘红艳慘然地一笑，“我真不愿意离开老师同学们，可我看见老师为我求爷爷告奶奶借钱，我看见同学们为我到街上募捐…我心里真不好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可我家太穷了像个没底坑，我逃到哪里也是无处藏身的尽管我很想念书，可我是女儿，我不能不照看有病的爸爸:我是姐姐，不能不供养幼小的弟弟上学念书。只要弟弟以后也能考上县城中学，我受再大的苦也值，也值呀。 一肺之言说得班女生们都哭了，连也直眼泪。下课铃响了，谁也没有听见。窗外路过的外班同学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从东龙山顶升起，星星还眨着眼。风凉凉的，一阵阵吹来。 同学们早早起来了，拥着刘红艳出了校，刘红艳说:“回去吧，快上早读了。”同学们没有一个人回去。 上了大山路口，刘红艳说:“回去吧，总要分手的。你们不回去我就不走了，”同学们只好住了脚步。 刘艳红说:“原谅我们吧，那次打扫男则所是我们故意整你”。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该给你起外号，对不起。” 刘红艳笑了笑:“谁还记那陈芝麻烂谷子。祝你们进步。我走了。” 其实，王老师这阵儿正站在大山路的一棵老松树下。她不忍心看告别的场画，却不由自主上大山路口。太阳出来了，阳光金黄地铺在山路上。 她望着渐渐远去的背着花包袱屁股上补着补丁的刘红艳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股悲哀。 几滴清泪从王老师瘦削的脸频上悄然落下…… 王老师以一颗爱心温润每一个孩子，以一腔热血挥洒在教育的热土上，用一生的时间守候花开 突然，作为教育扶贫战线的一员大将轰然倒下，人们无比震惊、悲痛不已。 她离世时才48岁 她的乡村教师梦想才刚刚起航 听到王老师的这些故事，五(12）班的孩子们痛哭不已。 王老师在教育战线，有长征“万水千山只等闲”的气势、也有“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悲壮。 面对这么尽心尽力，为孩子们付出一生的优秀老师们，孩子们在班上铿锵有力回答到，“现在我们要好好读书，学到真本事，锻炼好身体，长大了投入国家火热的现代化建设中，为国家出力，添砖加瓦。 王老师，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为社会主义中国的合格接班人！” 第38章 后记(完本感谢导师和读者朋友) 《五(12）班的小小少年》完本了，首先，我要感谢尊敬导师李智勇老师的指导建议和亲爱读者朋友们一直的支持。 本书参加这次儿童征文，进入top50 创作孵化赛段后，可以和导师进行一对一的咨询提问，我咨询了尊敬李智勇老师如下问题: 一、关于《五(12）班的小小少年》写作上，譬如我在我在“新来的科学老师”这章写到了申校长因为年轻何老师周五的下午组织全班孩子们出去玩，没有经过学校批准同意，申校长从学校安全责任上对何老师严肃批评时，孩子们的辩解，年轻何老师直接顶撞，被申申校长发难调其去新校区的一年级，后来何老师辞职。这章，把书里申校长塑造成一个“格格巫”形象，这样的“丑化”描写。 (因为担心给孩子消极感受，我在后续的“校园环境育人”那章，也借由学校花工李阿姨和申申校长辩论，指出申申校长教育的教条主义对于孩子们的情感、态度上的忽略……花工阿姨继续带着黄色锃亮的小锄头，踏着满地的阳光，继续在校园那开满鲜花小花园里种花，希望能给小读者一个放心的圆满。） 所以，请问尊敬的李老师，这种情节，给孩子不好感觉，甚至会厌恶专横，不近人情的申校长，在现实儿童作品里出现是否正当?大胆剖析写出来，如何注意分寸? 二、本书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个主视角的小故事，不是某一个孩子独有的故事，就像一部小学校园生活情景剧，虽然班主任和同学都是一样，故事也有一定的关联，但这样描写发生在四十位少年儿童关于校园、家庭、社会多方面影响下的各种故事，这样有点散的作品结构，如何提高文本对孩子自身阅读的吸引力和兴趣? 通过指定邮件咨询我们组的导师李智勇老师后，很快得到了李老师的指导建议。 李老师的回复： 1.第一个问题： 首先，善恶二元分明的写法，比较容易下笔。因为这是最简单的认知模型。童话里，都是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和一个残暴的巫婆，或者邪恶的巨龙。好人好得没边，坏人坏得掉渣。这样处理，容易抓住特点，使人物面目突出，戏剧冲突强烈。但是，我要说，高明往往是黑不甚黑，白不甚白。如果想卓越，就要挑战一下复杂人物关系设定。人都是好人，即便坏，也只是一些可原谅的小心思，但是演化出来，却造成伤害。比如，申校长，可以让他很凶恶地批评、处罚老师。但是，要有反转。他如此凶恶背后，是经历过草率组织学生春游带来的悲剧。或者他的妹妹就是年轻老师组织春游掉进了河里。“坏”就有了可理解的理由。辩论时让年轻老师说充分他鼓励孩子追求自由的理由：孩子不是被绑着腿的小鸟，申校长凶恶镇压。后头翻出原因：隐藏的悲剧。“拴腿，比摔死强”。最后，各自反思，走向和解 在处理时，想着：恶，是有理由的。没有真正的恶人。就会好很多 2.第二个问题： 每篇文本都要扣住孩子关心的点。参考《爱的教育》。主观视角没问题，看什么？看转校的新生、看校运动会、看第一场雪，看家长会……钩住孩子关心的问题，去展现人物内心。 希望可以有所帮助～ 感恩感谢尊敬的导师李老师，在周日的凌晨12点过，通过邮件回复我咨询问题。 一篇好的文本，离不开精益求精的提升和改进，能够得到导师的指点一二，那是让人醍醐灌顶，很幸运和快乐的事情。 李老师的指导和建议对于本书《五(12）班的小小少年》很重要，我自己所在的校园里，校长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对于资深的老师，申校长肯定会给面子，对于理想情怀又顶撞的年轻老师，是校长“立威”的时候，也给他人塞一颗糖的时候，就如李老师指导的人物的复杂性上高明往往是黑不甚黑，白不甚白，如果想卓越，就要挑战一下复杂人物关系设定。 在李智勇老师的指导下，我能够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看待问题。 不管是请教李老师的“年轻科学老师”那章要修改成孩子们追求春游的自由，申校长作为校园安全第一责任人的阻止、批评后面的苦衷，各自反思，和年轻科学老师走向和解。 包括其他章节也要再次检查，按照李老师指导的，争取每篇连接又独立成章的文本都要扣住孩子关心，能够让少年儿童能读、爱读…… 就算我写作水平，表达能力达不到，但我每篇文本首先必须是感动自己的。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育工作者，没有什么高深的教育理念，在最基层的教育岗位，真诚、用心付出和孩子们在一起。 通过写《五(12）班的小小少年》这本书，我更加懂得用心、用爱、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 我心甘情愿一直就在基层的教育岗位，不争职称，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吃亏是福。 避免陷入教育同行的尔虞我诈、不被校长批评就好。 我有这一份基本的薪水养活我普通的小家，把自己最普通的工作踏踏实实干好，真心爱着我的学生这些小小少年，保持好一颗赤诚之心，这也是我追求事业最高的发展。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保持好这份“饭碗”，我就是我要做的那种一个“成功”的教育工作者。 所以，我纯粹对待我的每一个学生，在我的心里，五(12)班的四十个小小少年，一群普普通通的中国少先队员，在我这个雷老师的带领下，一定有真实、有趣、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平等对待任何一个学生，班上四十个学生，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个主视角的小故事，人人平等。 我带不出高智商、超人一等的学生，我更希望我的学生有高尚的品格、良好学习习惯和能够长期坚持向上的人生方向。 长大了依然保有一颗赤诚之心，建设祖国他们即使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一定坚定有力…… 班上四十个学生，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个主视角的小故事，不是某一个孩子独有的故事，就一部小学校园生活情景剧。 “科学家爷爷的来信”、“给消防员叔叔洗衣”、“积极的卫生委员”讲述小小少年追求上进的故事； “乡下来的女同学”、班级的‘小角色’”、“帮助落后同学”、“重点班呀重点班”，指向农村进城务工家庭孩子进入城市小学，教育公平的呼吁； “诚信种植植物”、“规矩意识”小小少年从小学会原则性，做人底线潜移默化的成长过程； “离婚家庭的女同学”、“大大方方跳舞”、“夏令营里的小勇士”、“校园捐款”等几章把视角从校园进入孩子家庭，家庭的影响对孩子在校生活的影响展示； “谁参加大队长竞选”、“和捣蛋同学做朋友”、“小交警社会实践”、“班上魔术的表演”等几章把同学竞争，老师良性引导，让小小少年们更加富有合作意识。 “新来的科学老师”、“校园喵星人”、“校园环境育人”也大胆学出学校校长官僚主义对于学校，小小少年们在成长过程遇到的苦恼的影响，借由学校的花工李阿姨对校长的直接批评，提出了学校发展，教育理念必须与时俱进的严峻； “男式头的假小子”、成熟敏感周明珠”、“落后生当小队长”、琴童不是神童”等几章是在兴趣爱好班这些小小少年现代小学里出现生理心理早熟、社会多元化下的个性展示。 “班里的民族大团结”、“走进城市的河流”是小小少年培养社会责任感的故事。 “同学的爸爸是老板”、“一对好朋友”、“比爸爸”是出现设施高端教育模式、私立小学教育优劣弊端在孩子身上体现的具体事实； “重男轻女的家庭”、“捣蛋同学的捣蛋弟弟”写出现代社会，依然有重男轻女的封建荼毒对孩子的伤害； “王老师去支教”、“乡下孩子们进城”、“支教王老师飞走了”用英雄教师的原型人物，展示教育工作者的无私和奉献…… 这本书循序渐进、从校园扩展到家庭、社会……由浅入深，通过不知不觉深刻烙印小小少年们身上真实、典型发生的一个个串联的情景小故事，物性格，展示了一幅少年儿童眼中波澜壮阔大千世界对孩子世界影响的故事。 这样一本四十个孩子真实故事的儿童文学，不单一，而且带有思考性，孩子在校园以及他们家庭、社会影响等构成的当代儿童生活现状的横断面。 校园里小小少年门不是躲在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在他们最重要的校园生活中，也和这个时代的影响息息相关，培养少年儿童良好的生活和学习习惯，和时代共进退，与时俱进塑造孩子们优秀的品格尤其重要。 在写作本书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也是我提升、净化和更加努力，也更加正视自己，一个教育工作者应有的职责。 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认真真对孩子们的关注和反思过程，也让我的内心更加纯洁和明亮。 用一个教育工作者的初心、格局和坚韧，面对各种阻力和困难。 现在本书告一段落，再此致谢，感谢!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