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NPH)》 离婚中失忆中 一枚戒指。 一枚灰扑扑的素戒。 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居然戴在我的手上。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枚戒指——虽然以前父母曾经送过我一些珠宝首饰,但是家里的值钱物件应当都在破产时被变卖。 可我又能莫名地肯定这枚戒指就是我的,并且,我不想要它了。 为什么呢? 我尝试思考。 等等,等等…… 前年,高一,我十四岁,父母突然破产,父亲自杀,我自云端跌落至泥沼。 再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自此之后,我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但母亲也在我高叁那年查出不幸罹患胰腺癌,支撑到看见我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最终在暑假时溘然长逝。 前天我刚办完母亲的葬礼,转头便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一转头,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和空药瓶。 手头没几个钱。 我舍不得去医院,吃了两片药想如此熬过去。 哦,难怪头那么疼…… 我从床上坐起来。 靠在床头,我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戴得很紧,我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拔下来,戒指之下的皮肤比旁边明显白一个色号。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这枚戒指,对着左边窗户,金色的光像是被套在戒指里,在边缘被折射,描出一圈细细朦胧的金边。 旋转一圈。观察。 戒指内侧刻有两个字母:samp;c 但没看到品牌标识。 大抵只是普通货色。 拿去卖掉。我想。正好换生活费。 我摸摸额头,不觉得发烫,应该已经退烧。就算还没退烧也不可再拖,我必须去上班。 为了筹措上学的学费,我找了一份在酒吧服务员的打工。 再不去,说不定要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兼职。 我起身。 身上穿的裙子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是十六岁生日时母亲所赠,一件法式长裙,米色,方领,并不贵重。 我也没几件衣服,破产搬到小房子以后,天天穿校服就行了,常服只有这件长裙最得我钟意。 但不知为何,今天竟然觉得裙子穿在身上,腰际有点松,胸口却又有点紧。 床边竟然没有凉鞋拖鞋,只有一双细高跟鞋。 找了一圈,没别的鞋,便穿这双高跟鞋出门。 明明我应该没穿过高跟鞋,但穿上这双鞋走起路上,竟然如履平地。 路过门口的玄关镜,我瞥见一眼自己路过的身影,不由地停住脚步。 镜子有一阵子没擦了,蒙一层灰。 我瞧见镜中自己的朦胧身影,镜中的女人像我,又不像我。 我记得自己是个瘦巴巴的小丫头,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窈窕婀娜? 还是我错觉? ……算了,可没空自恋,还是赶紧出门搞钱去。 我继续走,真出门去了。 我在路上找到一家金店,进门说要卖东西。 原本我只想要普通店员接待,但看上去像是店里经理的男人亲自来接待我,语态殷勤,问:“小姐,您要买什么?” 我讪讪说:“我是想来卖戒指。” 他的兴致淡了半截:“什么戒指?” 我把戒指递给他。 他看过之后,脸色更冷,声音也冷:“小姐,别开玩笑了,你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合金戒指,不值钱。” 啊!? 我面红耳赤。 我虽然不喜欢这枚戒指,可总有种它曾很珍贵的感觉,这才敢去金店问价。 没想到真是西贝货。 我拿回戒指,喏喏道歉两声。 离开时,我听见有人嘀咕:“这女人这么漂亮,看上去高贵优雅,像个有钱人的样子,竟然想拿个破戒指过来行骗。” 一直走到酒吧门口,我的脸都没降温下来。 抬头看,这酒吧名字似乎跟我记忆里有些不同,一片崭新,还立着花篮,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 一个四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妆容浓艳的陌生女人走出来,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还没到开店时间。” 她打量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我说:“我跟之前的老板约好在这里工作。” 女老板笑起来:“这里叁个月前已经卖给我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道歉。 我转身走到门口,却被她叫住:“……不过,我确实缺服务员,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如来我这里工作。” “留个名字和手机号码吧。我姓林,你叫我林姐就可以了。” “我叫缪枝晚。”囊中羞涩让我无法拒绝这份工作,我拨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说,“但我没有手机。” 酒吧女老板诧异问:“没手机?” 我说:“没钱买。” 她抽一口烟,说:“那你明天记得过来。你起码好好上班一天之后,我再给你垫付工资。” 我忙不迭点头:“好,好。” 但今天该怎么办呢? 我回到家,翻遍了四处都没找到钱,存折和银行卡也不翼而飞,冰箱空空如也。 没办法,我拿了块旧格子布,包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拿去夜市上摆地摊卖。 卖了几件出去。 最热闹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大学生,看中了我的那枚没卖出去的破戒指,问:“这怎么卖?” 我连忙说:“一百。” 她摇摇头,说:“太贵。五十。” 一通讨价还价。 最后以六十六成交。 也算不错。 一晚上卖旧物换了叁百多块,我心满意足,开心回家。 哼着小曲儿走到家门口。 瞧见个鬼魅般女人身影在徘徊,一看见我,直朝我扑来,吓我一跳。 到了光下,我看见她的模样安心下来。 是我的发小闺蜜程絮。 但程絮看上去成熟好多,一点也不像是学生妹,她应当是假小子短发,现在却是大波浪卷发,面色憔悴苍白,眼底尽是红血丝,一见我就拉住我,着急地说:“我他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她的手在发抖,低头打量我:“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她虚虚打我两下,恨恨地问:“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我说:“啊?我去找工作了啊。” 她松一口气:“你也不说清楚,我收到你定时发的信,你居然在信里写让我给你收尸,我都吓傻了你知道吗?跑到你家来,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你还笑呵呵地回来了!” 我:“……” 我纳闷地说:“你是收到恶作剧信了吧?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摸摸她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去接了长发?真漂亮。” 程絮一头雾水:“什么接发?我这是真发啊。枝枝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笑呵呵说:“因为找到工作了啊。” 我与好姐妹手牵手往屋里走:“找到工作,等我去了大学就有生活费了,我想到时候找份家教兼职……” 程絮像是见鬼似的看我,怔怔半晌,不敢置信地说:“你都在说什么啊?枝枝,你已经高中毕业十年了。” 我懵了:“啊???” 程絮把我拉到全身镜前,擦干净镜面,打开灯。 “啪嗒。” 明亮的光照下,镜子清晰地找出我的样子。 ——这绝不是一个青涩的十六岁的少女,她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而且,漂亮极了,妩媚昳丽。 我不敢眨眼,瞪着镜子里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瞪着我。 这表明,她就是我。 太奇异了。 像是一个柔媚成熟的女人身体里装着个稚嫩朦胧的少女灵魂。 程絮严肃问我:“你还记得多少?” 我摸摸鼻子:“我记得我刚高中毕业啊……” 程絮想了想,用考题重点的语气问:“枝枝,你记得宋慎铭吗?” 我:“谁?” 程絮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倒吸一口凉气,紧皱眉头,说:“你老公。” 我:“?” 程絮:“你正在跟他闹离婚,打算分他个百亿身家呢。” 我:“???” 一见钟情 像在听一场遥不可及的豪门八卦。 我简直目瞪口呆。 我让她赶紧给我仔细讲讲。 程絮骂骂咧咧,说我的老公宋慎铭是个八爪鱼,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那都不是有一两个女人,是有一堆女人。 在忍受多年以后我终于受不了了,跟宋慎铭提出要离婚,闹死闹活,誓要分上百亿身家。 听到巨额的离婚遣散金。 我决定不计较我突然变成已婚妇女的身份,开心地问:“那我离成了吗?我分到钱啦??” 天上掉馅饼不过如此。 程絮眼神复杂:“你提出要离婚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高兴成这样……宋慎铭不答应离婚,说你非要离的话,只给你几百万,这跟让你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太欺负人了!” “而且你不介意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了啊?你以前真的恨不得跟她们同归于尽。” 我:“……” 我笑了:“法治社会,还是遵纪守法吧。” 其实我心里有个很荒唐的想法。 我实在不理解以前的我那么唯唯诺诺,换成现在的我,他气我,我肯定要先报复回来。 他出轨,那我也出,我也去睡别的男人。 程絮原是来安慰我,但我很快乐,无需安慰,反成我劝她放宽心。我说:“几百万也挺好啦。” 听她说,我是个被养成金丝雀的富太太,毕业后就没工作,法律上我可分他一半工资,但我无权无势,这难于登天。我大概得撒泼卖疯才能多要到钱。 可那多难看? 不如不要那么歇斯底里,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我心里对此人毫无感觉,我没有关于他的记忆,连他的相貌都想不起来,只觉得麻烦。 我觉得我才十六呢,根本不想当一个叁十几岁大叔的老婆。 我什么都忘了,不知道如何联系这个宋慎铭,也不想。 我想,等他联系我吧。 翌日。 我照与林姐说好的去酒吧上班,她为我准备一套白衬衫、西装背心加百褶裙的服务员制服,我换好后,腼腆问她:“有没有大一号的?” 胸口纽扣快裂开了。 她说:“不是尺码太小,是你太丰满,这样挺好的,就这么穿吧。” 我已把纽扣扣到最上一颗,绝没半点暴露,我内心认定自己还是少女,拉不下脸走性感路线。 我担心自己身体做了多年金丝雀,再不会劳动。 真干起活来还是很利索,我为自己感到开心。 时间还早,这时候还没什么客人。 我听见老板娘在与客人聊天。 “这家酒吧原来是一个有钱人为他妻子买下来的,听说是他们定情的地方。现在他们正在闹离婚,所以把这里卖了。” “我听说过那个女人,当年她嫁入豪门的时候很轰动,都上新闻了。她的故事我知道一些……” “哦?说来听听。” “他们完全不门当户对,她家里很穷,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听说在学校的时候就勾搭很多男生,整天换男友,一上大学就搭上了有钱男人,被包养了。” “啧啧啧,但总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过得更好。” 我听了一耳朵,不由地跟着点头。 深以为然,赞同老板的观点。 “本来包养她的男人也没想娶她,只是想玩玩她而已,没想到她耍了点心眼,故意怀孕了。可能是事先戳破避孕套吧。不是常有这样的事吗?她母凭子贵,终于让男人答应娶她了。” “后来呢?怎么又离婚了?生得是女儿?” “压根就没生下来,有人说是流产了,有人说是假怀孕骗人,反正最后也没生孩子。她结婚以后穷奢极欲,见天买化妆品,也不工作,就知道吸男人血,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年老色衰以后,可不就被抛弃了?” 我听着觉得有些虚幻,不像真人真事,像是小说电视剧里的剧情,心机深重的恶毒女配终于遭到报应,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但在文学作品中,她会在此退场,之后不做描写,就像是完全死掉了一样。 算了。 不干我的事。 我还是管我自己工作生活吧。 在酒吧干了叁天以后,我跟老板店员都混熟,打成一片,他们都改口叫我“枝枝”,男员工老爱帮我干活,每天还会遇见好几个客人问我联系方式。 我一概不给。 一是没有遇上我喜欢的那道菜,二是我还没有正式离婚呢,现在就找下家,那不就成了出轨? 在正式离婚前,我可不想成为过错方。 这影响我分钱。 在上夜班的第叁天。 我正在柜台后招待客人,写点单,忽地福至心灵一般,抬头望向门口方向。 来了一个新客人。 一个男人。 他站在门边,光与暗地交界处,正在看我,在这嘈杂环境下来,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所见的全世界只剩我一个。 我一见他,就脸红心跳,挪不开视线。 他长得太英俊了。 酒吧暧昧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溟濛地描绘出他冷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双眸,他看上去叁十岁上下年纪,倒是与我相当,他的俊美不带半点青涩,是成熟男人的醇厚安静,从头发丝到袖口的得体稳重。 当他朝我走来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混乱跳动的心尖上。 我没发现自己用一见钟情的目光望着他不放,后来同事跟我说,当时我的眼睛里就像是揣着一捧小星星。 我当时就走不动道了。 我想跟他说上话,又唯恐自己嘴笨,无法让他对我感兴趣。 还是他先跟我说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睫,冷冷淡淡地说:“一杯威士忌,加冰。” 简单的倒酒我还是会调的。 我将玻璃酒杯推向他:“您好,先生,您点的酒。” 琥珀色的酒液微微荡漾。 他喝一口,低着头,像是生闷气,一言不发。 我酝酿好久,才敢鼓起勇气跟他搭话,脸颊发烫地问:“先生,您有什么烦心事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聊一聊。” 车震(h) 他抬起头,瞥我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我脸更红了。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我忘了十年时光,也忘了该怎样和男人相处,我觉得我现在看上去一定像是个傻子,完全没有自信这样英俊优秀的男人能看上我。 他又喝一口酒。 放下酒杯,双手紧握着,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养的小猫跑了。” 我问:“啊?这样吗?那得赶紧去找,我、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养宠物的男人真好,我在心底又为他加分,心想,真有爱心。 他摇摇头,抬眸看我:“已经找到了。” “但是她好像不想跟我回家,看上好像变傻了,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不理解:“猫还会看得出傻不傻吗?” 他说:“连主人都认不出来了,可不是变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的忙,我有点沮丧。 但他好像对我有点兴趣,在吧台,我的附近坐一整晚,到凌晨五点快歇业时,他一直都在。 我犹豫一晚上,还是打算去问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先生……”我走到他面前,望着他,我深吸一口气,想要为自己鼓足勇气。 这时,忽然听见一声尴尬的裂帛声。 是我衬衫上的第叁颗纽扣掉了,一直被束缚的乳儿像是想逃出来似的,被胸围不合的衬衫勒出深深雪沟。 我赶紧遮住胸口,脸爆炸红。 原本的话都忘了,结结巴巴说:“对、对不起。” 他站起身,低头,在地上捡起纽扣,握在手里,说:“要不要去我的车上缝一下衣服?” 正好也下班了,我跟他走了。 我知道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居心不良,抱有不纯洁心思。 但我还是想跟他走,我真是对他神魂颠倒。 “砰。” 关车门的声音就如序奏。 我已开始脸红、心跳,期待起来,期待他对我做坏事。 我也不知道我应当是个从没有恋爱经验的十六岁小女孩,我为何能这样不害羞,直想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觉得他会是我的今生所爱。 我稍微想起一下我那记不起来的丈夫。 对他没有愧疚感,我想,正好可以算作是报复他。 等了一会儿,他没动,我也没动。 只是气氛愈发的暧昧,我闻见他身上的淡淡酒气,要把我也给醺醉了。 我涩声问:“先生,针线包呢?” 他看向我,朝我倾身过来,手指搭上我衬衫上的纽扣,我慌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受惊吓地看着他。 他说:“乖,我不会弄疼你的。” 我迟疑地放开手,任由他把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了,露出里面只是用白棉质地、毫无花纹的内衣。 我现在觉得有点丢人,没想到我第一次跟男人睡穿的是这样老土的内衣。 我还没反应过来,内衣扣子就被他给解开了。 一双雪白乳儿像是白兔一样跳出来。 他的左手摸上我的乳儿,先是摩挲了一下过于沉甸而产生的下乳边缘,用手把胸托起来,再轻重得当地揉捏了两下。跟自己摸到完全不一样,这是我身上第二敏感娇嫩的地方,被他手掌碰到的地方都有种被烫到的幻觉。 他捏了一下我的乳尖,我颤颤,他低声笑起来,低头含住我的乳尖,咂吮舔弄起来。 直似有一股股细小电流在我身体里蹿起来,让我觉得又酥又麻又痒。 好痒。 他把副驾驶座的椅子调平。 我躺上去。 他覆身上来,继续舔吮,吃的啧啧有声,声音淫糜得我脸更红了。他好熟练,我就像是被他玩弄在掌心的一件乐器,被他随意拨动,发出各种让我自己觉得羞耻的声音。 他的手摸进了短裙里。 内裤没脱,他曲指摸了摸裹住花蚌的薄薄布料,双指捏了一下,说:“这就湿透了,你可真敏感,像个少女一样。” 我脸红地说不出话来,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我、我不知道……” 我又没跟男人做过。 我还以为他要脱我的内裤。 但他只是把内裤拨到一边,将温热的手指试探地戳进了泥泞的花穴之中,才伸进去一半,他另只手还握在我胸上,捏了一下,我像被电一下,下面也跟着缩了一缩。 他感叹说:“好紧……真是名器。” “你放松一点,不然我不好插进去。” 继续车震(h) 我不免想起,刚才在吧台他的手握着酒杯时的样子,他有一双好看的男性的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关节却不突出,青色血管蛰伏在苍白的皮肤之下,这是矜贵男人的手,应当执笔丹青,做风雅事。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没戴婚戒,他是未婚男士。 可现在,他却在用手搔挠揉捻我身体最娇嫩最隐秘的地方,又或是玩捏我的乳肉,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我听到一点水声,在他的手指模拟性交抽插时产生,知道那是哪里发出的水声,我羞耻的不敢说话。 我怎么会湿成那样啊?简直是淫水泛滥了。 他的叁根手指湿哒哒地抽出来,还故意递到我脸边,我怕他摸我,躲了一下:“不要。” 他笑起来:“你自己的味道你不好意思啊?” 他闻了闻,说:“又没有骚味,香香甜甜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拈了下指尖的花液,舔了一舔。 然后他骑在我身上,略微坐起身,我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声音,金属搭扣碰撞,丁零当啷地响,我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已把阳器掏了出来,像凶器出鞘,看得我吓了一跳。 好大。……也好丑。他的本钱很大,近紫红色的肉棒勃起以后看上去好长,又粗,正狰狞兴奋地昂首,前段有前精漏了出来,像是毒蛇在吐露毒液。 男人的性器官真丑。我想。 尤其是他依然西装革履,身上衣服都没乱一点,只把丑陋的肉棒掏出来,反差极大,显得那玩意儿更丑更可怕。 衣冠禽兽。我想起这个词。 湿漉漉的宽大手掌重新贴上我的大腿根,我害怕了一下,不想对他张开腿了,用手肘撑着,稍坐起来,看着他说:“太大了,会裂掉吧。” “不会的。”他哄着,手适时地往外滑去,增加我的信任感,最后停留在我的膝盖后侧,抚摸了两下,再轻轻覆在膝盖骨上,“我不会弄疼你的,要是真的很疼你跟我说,不用忍着,好不好。” 他轻推我的膝头,我还是向他打开了我自己。 肉棒热腾腾接近花蚌,先摩挲徘徊了一下,沾上一些花液,被润湿。 在龟头擦过花穴时,我竟然感觉到自己又缩了一下,像是在亲吻它,引诱它进入。 男人似乎也发现了,略微着急起来,不耐烦再等,抵住花穴入口,先挤进去一小截。 花穴虽然方才已经用手拓宽了一下,不至于疼,但真的被肉棒进去时被一点一点撑开的感觉还是让她很紧张,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 我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静静地感受着肉棒一寸一寸进来,进了大约才叁分之一,他又抽出,摆腰浅浅地抽插着,约有个五六下,问:“疼吗?” 疼是不疼,不光不疼,而且还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我觉得下肢发烫,像要融化,想躲,又想去迎合。 让我想要吟哦。这太奇怪了,我才不要那么骚。一见他第一面就愿意跟他睡已经很不正派了,不可以再让他更低视我。 所以我故意忍着,我闷声说:“不疼。”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下子全部插了进来,紧致狭窄的花穴深处像是一下子被撞开,他撞到了花心,太刺激了,我的膝头抖了抖,肉襞亦下意识地随之一收。 我也再忍不住,呻吟出声,尾音颤颤。 “妈的。”他斯文的脸上皱起眉,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插在最深处,停了几秒,再对我说,“宝贝,你咬得太紧了,差点直接交代进去了。” 那玩意儿在我身体里,紧贴着肉襞,我都能感觉到上面青筋的跳突,且似乎又膨胀了一圈。 我才发现一个问题。 我被他迷得发晕,连他戴没戴套都没看,好像是没戴。大抵是我潜意识里还挺想给他生个宝宝,生一个像他一样好看的宝宝。 我这时才说:“……你没戴套。” 他掐着我的腰,带几分清冷地说:“对不起哦,宝贝,我忘了,没带避孕套,也来不及买了,我恨不得马上就操你,我太想操你了。” 这话说得太黄了,哪是我一个女孩子好意思接的,面红耳赤说不上话来,再说,操都已经开始操了,也没办法喊停了。 肉棒不停摩擦肉襞,他每次撞到最深处都会发出一声“啪”得肉响,他插得好用力,又好熟练,越插越快,跟打桩机似的,交合处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他知道该怎么让女人舒服,可越是舒服,我就越是有种受骗的感觉。 他是个斯文败类的花花公子,而我这个傻子却轻易上钩。 身体里的热度让我浑身上下都在冒汗,额头鬓边的头发早就汗湿了,我伸手要他抱我:“你抱我一下。你抱抱我。” “真是个娇娇。”他只得先拔出来,塞得太严实了,拔出来的时候,有“啵”一声轻响,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自己插进去。” “唔。”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抬起腰,对准了,想慢慢地坐下去,他坏心眼地猛一抬腰,一下子撞进去,我被刺激得差点跳起来,想躲开,却被他牢牢掐住腰,按在他的肉刃上。 快感像是锐利的电流一样,一下子从尾椎骨窜上脑袋。 我一直忍着的眼泪瞬间涌出来了,但这是很爽的,我吸吸鼻子,搂住他的肩膀,歇了一会儿,随他轻轻摆动腰身颠着我。 他的操弄又变得温柔起来,一会儿猛烈,一会儿温柔,我直像被他捏在掌心。 缓过气来了。 我才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亲亲我?亲嘴唇……可以吗?” 他眸光闪了闪,看着我,像是很喜欢我似的,对我说:“当然可以啊。” “叫老公” 他也很会接吻。 舌尖搅动在柔软口腔,我生疏地应付着他,在这缠绵的亲吻中,我或是有他爱我的错觉。 下体的快感与我的爱意交融,身体里的热流在此时到了高潮,我紧紧抱着他,颤了颤,停下来。 他回搂住我,像是把什么宝贝捧在掌心似的,说:“宝贝,你把我都浇湿了。” 我摇摇头:“我不懂这些……” 他摸摸我的背,问:“舒服了吗?我伺候得好不好啊?你先舒服了,可也要让我舒服。” 我点点头:“你教我怎么做。” 他说:“当然是我教你。” 他继续弄我,直接射在了里面,射完以后喟叹似的夸了一句:“果然还是你最好操。” 我满脸通红,又忍不住吸吸鼻子。 这是什么意思?还拿我跟别的女人比? 他一看就是个四处猎艳的公子哥,我一点也不矜持,就这样被他给睡了。 现在操完了,脑袋冷下来,我也开始后悔了。 我躺在并不太舒服的车椅上,背着他侧身,蜷缩起来,委屈地低低抽泣起来。 他叹口气,靠过来,想把我翻过来:“你哭什么啊?我弄疼你了吗?” 我倔强地不肯朝向他,抽抽噎噎地说:“什么叫我、我最好……好操?你操过很多女人吗?像我这样第一次见你、就、就爱上你,还愿意和你做、做爱的女人吗?” 他干脆把我整个抱起来,揣怀里,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低头要亲我,我别过脸,不想和他接吻,瞪着虚空中的某粒浮尘。 只亲到我的嘴唇。 他摸摸我的后背,说:“宝贝,别闹脾气了。我最喜欢你。” 我懊悔地说:“你肯定是在骗我,我们才见第一面,你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我。你只是想睡我而已。我还那么不知检点,居然就愿意跟你睡了。” 我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没有底气地说:“我不应该就这样刚认识就被你带走,还愿意跟你睡的。”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怪你,怪我,因为我是个坏东西,你只是又单纯又喜欢我,才被我哄了。我的心肝,可别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我终于缓了一些过来,望向他。 我们静静对望一会儿,身上衣服凌乱,在轿车狭窄逼仄的空间里相拥着。 他试探地温柔地吻过来。 先是蜻蜓点水地试一试,再是深吻,我没拒绝,被他亲得都快化掉了。 也不哭了。 我不想放开他,鼓起勇气问:“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他说:“当然可以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我那时候叫住你,其实只是想问问你的名字的,你叫什么啊?我叫缪枝晚,‘花枝’的‘枝’,你叫我‘枝枝’就好了。” “枝枝,枝枝。真可爱。好可爱。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名字了。”他说。 我问:“那你叫什么?你不能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吧。” 他说:“我啊,你叫我‘老公’就好了。” 我红着脸打他一下:“别开玩笑了。” 他装成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姓‘龚’,所以你叫我老宫也行。单字一个‘逸’,龚逸。” 我默默记下这个陌生名字。 我真舍不得他,但还是得和他道别:“再见,我得回家了。……你明天还会来见我吗?” 他很绅士地说:“我送你回家,我明天也来见你,我送你去上班,接你下班,我们在家里好好做,在车里还是做不尽兴。” 我又脸红又期待。 他送我到家。 我飞快回去,跑到窗户边,低头,他还站在车边,像是料想到我会在这里看他一样,仰着头对我笑。 我觉得满天星辰都不如他笑得好看,我依依不舍地对他挥挥手。 他一步叁回头。 每次回头,我都还站在窗口,傻乎乎地对他挥手。 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等他走了半个多小时。 我才渐渐冷静下来,我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的身体还跟另一个男人有婚姻呢,居然就迷恋起了新男人。 可我觉得我跟死掉的那个女人是两个人。 她结她的婚,我谈我的恋爱,这是两码子事。 我想到一件事,坐下来,掏出我新买的翻盖式老年机—— 我以前的手机似乎弄丢了,这个是我问程絮借钱买的,手机卡也是新办的。 现在只存了程絮的手机号。 我从程絮那里问到我丈夫的号码,本来不想这么快联系,但我现在急迫地想要离婚,离了婚,我才好更痛快地跟我的新男人亲热。 我发短信给他:【你好,宋先生,我是缪枝晚,这是我的新手机号。我想问一下关于我们离婚的事,我答应你的离婚要求,我们什么时候办理离婚手续?】 我告诉他:【我想尽快办理离婚手续。谢谢。麻烦了。】 吻额头 发完以后,我有点慌。 不知道我法律名义上的丈夫宋慎铭会怎样对付我。 听程絮说,是宋慎铭不想离婚,所以提出各种苛刻条件,以几乎让我净身出户的条件让我知难而退。在我提出离婚之后,他还把我的卡都疯了,我也没有现金,一夜之间,除了只有一个富太太的名头以外一文不名。 这让我想到金燕西对冷清秋说:“你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哪一样东西不是金家的?” 我也是这样了。 虽然我并不明白,他既然不想破坏婚姻,那为什么要各种出轨? 我现在也不介意了,我还有个老房子,他从指甲缝里漏出个几百万,对我来说也很不错了。 赶紧离了吧。 我想以未婚之身去找龚先生好好谈恋爱,不过,就法律上来说,夫妻商议离婚的分居期间,寻找新伴侣并不算出轨。 没等宋慎铭的回复。 我先去洗澡,草草洗了一下,回来看,发现我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并无回应。 又发现一件傻事——我忘记问龚先生要联系方式。 我叹口气,先睡下了。 因为昨天也没戴套,我心里惦记着要去买避孕药,只睡了两叁个小时,九点多就醒了,去楼下药店买了药。 对现在一贫如洗的我来说很贵,但没办法,必须买。 我满心期待地等着龚先生来找我。 第二天,他如期而至。 一大早就接我去上班。 酒吧的同事见到我从豪车上下来,还跟车的主人很是亲热,一下子传开了。 林姐以风尘目光睃巡我,说:“有点本事啊,这么快就钓上金龟婿了?” 我脸红,但也反驳不了,我们睡了,他还口头承认了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 我说:“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们交往了。” 林姐笑两声,捏捏我的脸:“你也不是个小姑娘了,怎么这样傻白甜?像他那个年纪的男人,无数女人想套牢他,结了婚的概率是99.9%,你要注意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做了小叁。” 我说:“我看过了,他的手指上没戴婚戒。” 林姐:“熟练出来偷吃的男人都会记得摘掉婚戒。” 我意识到自己或确实是傻白甜了。 可我不想承认,此时的我已被爱冲昏头脑,我愿把世界上所有美好品质堆在龚先生身上,我要让自己去相信他是未婚男士。 从偏心爱他的感情上,我想,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心虚,一定不可能已婚。 但是从符合逻辑的理智上,我知道,他确实有可能是已婚男人。 我打算等龚先生来了以后再问问。 夜晚,酒吧开业前,我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让我约个时间过来与我的丈夫和律师一起商讨离婚。 总算是得到好消息。 我很高兴。 更高兴的是龚先生又来找我了,他对我说:“干脆你直接跟我走,这点小钱的兼职有什么意思,我给你钱,给你十倍,你来陪我约会。” 我拒绝了:“不行,林姐人很好,我已经跟她约定好,不能言而无信,我起码得做满一个月。” 我忐忑不安。 生怕他不耐烦,或只是玩弄我,转头拂袖而去。 但他笑起来,夸我说:“真是个乖孩子。那我等你下班。” 下班后,我又坐上他的车,一想到上次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脸红。 他笑了下,说:“又忘了,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们下车。 他走路送我回家,这里离我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距离。 他问:“可以牵手吗?” 都已经做过爱了,现在才来问能不能牵手吗?我脸更红了:“可以。” 他像小心翼翼握上我的手。 凌晨五点多,在夜晚边缘。 我们走着走着,天边渐渐浮出熹微晨光。 他与我说话说了一路,好多毫无营养的问题,除了我已经结婚有个正在商讨离婚的丈夫,我把我的老底都告诉他了。 我越说越多,我知道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走到家门口。 他说:“真想再多走几步,你怎么不带着我再多绕几条路。” 我满脸通红,居然被他发现了我还故意绕路!二十分钟路程,我们硬是走了四十分钟。 我想撒谎,又怕撒谎他会讨厌我。 他牵起我们相握的手,吻了一下,含情脉脉地望着不所措的我,笑了一下,然后微微俯身,我以为他要吻我,我没有躲。 我红着脸,期待着他的吻。 不准离婚 (ωoо1⒏ υip) 但他只是吻我的额头。 他克制而有距离地抱我一下,说:“上次直接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是我太着急,对不起。” 这个男人真的太懂该如何进退。 我抱住他的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我也愿意的,不算过分。” 他便要走了。 天也亮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拉住他,到底是把憋了大半天的问题问出口:“……你没结婚吧?” 他转身,从面对光而变成背对光,他微微低头,看着我,没马上搭话,沉默须臾后,方才开口:“那你呢?枝枝,你的手指上可是有深深的戒指晒痕。” 我虽然心里是不觉得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但是在法律上,我就是已婚妇女。 我羞窘不已,嘴唇嚅嗫,一下子答不上话来。 像个被人连累做坏事,想装成若无其事,却被老师抓包的学生,深深埋下头。 我觉得我不配和他谈恋爱了,他原来都发现了,只有我自以为藏得很好。 他握住我的左手,吻了吻我无名指上的戒痕。 我有种指尖发烫的错觉,这热度一直绵延到心尖。 他说:“明天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我沮丧地说:“你还是别来见我了。”真是难以启齿,“你、你都知道我是已婚妇女了……但是,我正在跟我的丈夫协议离婚。所以我觉得,我也不是不可以在此期间找新恋人,我才、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他像忍不住似的笑起来。 我迷惑,笑什么啊? 龚先生又问:“你要邀请我去你家吗?” 他这是原谅我的意思吗?我觉得不能拒绝,就让他进了我家家门,他一进门,他就抱住我拥吻。 他太懂怎样取悦我的身体。 游走在我身上的双手,只是揉捏下乳肉,捏一下后腰,我就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健壮的手臂把我举起来,后背抵在门上,作怪的手已探进我去裙底,轻挠下我已经充血起来的小豆豆,说:“湿得真快,宝贝。” 我几乎是半悬空着,不得不像菟丝草一样攀附在他身上,双臂抱着他的肩膀,双腿圈住他的腰身。 肉棒已在柔软的穴肉上摩擦,不停地擦过阴蒂。 小穴愈发湿润。 快感层层迭迭的用上来,感觉小穴里好痒,直想要他狠狠地操干。 但我赧于说出口,总觉得不够淑女。 而且,此时我既想与他交合,又充满罪恶感,使我悬崖勒马,说:“龚先生,你到底对我是不是认真的呢?我对你是认真喜欢的,我会离婚的。……我们还是别做了吧,等我离婚了,到时候再好好谈恋爱吧。” 话音才落。 他低笑一声,托着我的双臀,肉棒抵住穴口,一下子插了进去。 小穴还没有完全柔软湿润,仍有些生涩紧致,有点疼,我闷哼一声。 “离什么婚?”他把我按在门板上,微微俯身说。 这话让我有点害怕,他眼眸带着戏弄的笑意,影子铺天盖地罩下来,我感觉自己像被他完全控制住。 他操弄起来,居高临下又无比温柔地说:“宝贝,我其实不姓龚,你真可爱,你现在失忆以后又变得可爱了呢,我真喜欢。” “我姓宋。” “我叫宋慎铭。” “我就是你正在商量离婚的老公,你不是很喜欢我操你吗?为什么要离婚呢?” 追-更:fanrenshu.com (ωoо1⒏ υip) 强上(h) 惊慌失措都难以形容我当下的心情。 他的脸庞依然英俊,可我只觉得害怕,像被狮子咬住的兔子,瑟瑟发抖,怕得缩了一下。 各种意义上。 他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腰身一紧,差点没抱住我,好容易把我托住,欺负似的捏下我的臀肉:“吸得那么紧,你老公差点被你吸得直接射了。就这么想要我交公粮啊?” 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是我老公,但我知道他是在羞辱我,我只觉得害怕,眼眶微红、泪汪汪地看着他,摇头,委屈地说:“……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是我老公。” 他狠狠地操进来,我心里有些不愿意了,可下面却越来越湿,他说:“我不是你老公,能把你操得那么爽吗?” 说完,他抱着我往卧室去。 期间还不拔出来,一路插着,把我抱过去了,我生怕会掉下去,只好用双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身,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有种在悬崖边沿徘徊的危险感。 我感觉到我们的交合处有淫糜的液体滴漏下来,滴了一路。 太羞耻了。 他把我抱到床上。 放下。 要脱我的衣服。 我不想继续脱,捂了捂胸口,他见了,像戏弄猎物一样好笑地说:“枝枝,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没玩过?” 我瑟瑟发抖地说不出话来。 他站在床边,骑马驾驭的姿势,挡住光,影子盖在我身上。大抵是觉得有点热了,他曲起手指,勾住领结扯下领带,又多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稍微露出些许胸膛。 如衣冠正经的君子开始暴露禽兽本性。 我失望透顶。 自他说他是宋慎铭,我瞬间对他失去所有兴趣。 我又不是真的蠢货,明知他是渣男还要喜欢他。 但他的肉棒已经插在我的小穴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还是得做完这一次。 我不肯脱衣服,只说:“我不要脱衣服……你快点做就是了。” 他却不停,仍是居高临下态度,手从我的打底背心的下沿摸进去,我想挡,双手手腕被他用一只手锁住,扣压在头顶上方。 背心被他推上去,一把抓住我的胸,捏的不疼,反而揉的让我觉得酥酥麻麻,他很过分地说:“有什么不好给我看的?你的胸就是我揉大的。” 我更委屈了,含泪低头看一眼,乳肉肆意抓捏成不成形的形状,另一边还因为身体被他顶撞而荡来荡去,晃得有点疼。他宽大手掌去抓这两团雪腻,想要拢到一起,堆做淫荡的形状,雪白乳波荡漾。 他玩一会儿,又低头咂舔乳头,吮亲乳肉,再玩,再吃,每弄一下,每操一下,我都会觉得很爽。 他索性也不装了,边操还边跟我说。 “原来你是跑去躲你老家小房子了,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个房子。” “枝枝,别跟我闹了,你是我的老婆,那些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啊,我又没把她们带回来过。” “老婆是老婆,小叁是小叁,我分得很清楚的,你怕什么呢。” “那个异想天开的小贱人我已经打发了,以后谁敢找到你面前,你打发掉就是了,不然就来找我,我是你老公,我永远给你撑腰。”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就要你,我的枝枝,我的心肝。” 我又怕又困又累。 既被快感折磨,也被羞耻感折磨,呻吟啜泣,哭了停,停了哭。翻来覆去,被他操了两遍,而且每次都是射在里面。 最后射进去了。 他还要故意高高抬起我的腰,拿枕头垫在下面,这个近乎倒立的姿势格外羞耻,他的手捂在花蚌上,把流出来的精液用手指试着推回去,指尖拂揉小阴唇,说:“宝贝,放松点,别挤出来。” “全灌进去了才能给我生宝宝,生了宝宝,你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想着要离婚什么的了。” 过一会儿,他放我下来,把我抱住。 他把我因为汗湿而黏在脸畔肩膀的发丝拨弄整齐,又亲吻我冰凉颤抖的嘴唇,温柔极了,像是主人对宠物的温柔,无可奈何地说:“我算是服了你了,别跟我闹离婚了。我现在准你给我生个宝宝了,生吧,生个男孩还是女孩都行。” 操乖了没 听程絮说,缪枝晚爱宋慎铭爱得不可自拔。 她是个将全部生活凭依在宋慎铭身上的金丝雀、菟丝草,软弱温柔,是以日日以泪洗面。 我现在深刻认识到了宋慎铭的渣男程度。 我缓过来,为他羞辱性的语言而感到生气,下意识抬起手想扇他一巴掌。 手还没碰到,先被他抓住手腕,宋慎铭倒没生气,还故意亲一下,不以为意,装模作样地开玩笑说:“别打,我脸皮厚,打了我不疼,你手疼,然后我还得心疼呢。” 我想赶紧赶他走,恼火地说:“滚,快滚,这里是我家。” 说完。 他把我又按回去,我竭力挣扎,还是抵不过他,他用膝盖顶开我的腿,挺腰再次撞进来,他太知道这副身体敏感在何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啪”的一声响,羞耻极了:“嘴上那么不乖,下面的水流得比谁都多,越操越好操,小骚货。” 我羞耻极了,不想再屈从于他,扭腰想躲开他,不但躲不开,肉棒在小穴里研磨转动,时而擦过花心,又酸又酥,痒得不成。 宋慎铭被爽到了,摆动抽送得愈发快,“啪啪啪”地操起来,还夸我:“宝贝腰扭得真好。” 小穴跟肉棒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啪啪啪”的节奏也越来越快。 我的腰软得没力气,实在扭不动了。我不想发出声音,不像刚才都叫唤出来,我故意忍着,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喉咙底“嗯嗯”地哼两声。 快到的时候,宋慎铭却故意停下来,像是从狂风骤雨变到和风细雨,可期间一点过度都没有,就停在高潮前面,我只觉得痒得没法忍了。 我难受得仰起头,眼角溢出泪水,委屈地喃喃:“宋慎铭……” 宋慎铭游刃有余地问:“怎么了?宝贝。” 我都能感觉到肉棒顶端正在作坏地磨着花心,我止不住想哭,却又不想求他。 宋慎铭捏住我的下巴:“开口说话啊,别只哭啊,想要什么跟你老公说啊。” 我试图别过脸:“不想要。” 宋慎铭也不许,捏住我的脖颈下颌,逼我跟他接吻,这是个浓烈过分的吻,亲到后面,唌液都流了几丝出来。 他还操个没完:“乖了没?还没乖就再多操几次,把你操到乖为止。” 我后悔极了。 我是个傻子,我引狼入室。 我现在对他的印象完全崩坍。 我还觉得他幽默优雅有趣,现在只觉得他厚颜无耻、卑鄙下流,还一点都不尊重我。 曾经的缪枝晚怎么会爱上这样糟糕的男人呢? 可即便我讨厌他,却还是在他的掌中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最后被弄得快昏过去。 还听见他好笑地在我身边说:“娇成这样还想逃,你离了我一天都怕是活不下去的。” 我昏昏沉沉睡过去,等再醒过来,已不是睡在我老家那张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而是一张kingsize的柔软圆床。 身上也穿着一件丝绸睡衣。 我起身,赤着脚,踩着羊毛地毯,走到落地镜前,不肖脱下衣服,脖颈和胸脯上全是红红紫紫。 我本来就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 我转了一圈,没在房间找着衣柜。 心下懊恼。 怕是宋慎铭想把我关在这里! 我推开门,见走廊没有人,偷偷走出去。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 我依稀听见有声响,循声找过去。 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宋慎铭。 宋慎铭在和一个年长的女人讲话,声音颇不耐烦。 “她想死就让她去死好了,耽搁你那么多年……” “妈,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离婚的,枝枝一直在看医生吃药。” “可治不好有什么?就是不下蛋的母鸡!” “我们会有孩子的,再给我一年,要是她还生不了,我就让别的女人生,抱回来给她养。” 我听不下去了。 想离开。 我大概知道缪枝晚是怎么死的了。 这时,宋慎铭似福至心灵一般往门口看了一眼,我不敢再偷窥门缝,往边上缩了缩,赶紧转身逃了。 我回到卧室里。 脚才踩过地,洁癖让我犹豫着不想上床。 这时。 宋慎铭回来了,他黑着脸说:“都听到了?” 我没吱声,抬头瑟瑟地望着他。 宋慎铭说:“你别想了,就算我妈逼我,我也不会离婚的。” 我花好几秒蓄足勇气:“还是离婚吧……” “我不想要别的女人生的小孩,我也不想给你生小孩,你妈妈还很讨厌我,何苦勉强呢?你让我净身出户也没关系,我不想做宋太太。” “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是宋太太。” “宋先生。”我看着他,现在消气了一些,我对他其实没有有关爱情的喜欢或是讨厌,只是作为陌生人而烦他,只想赶紧撇清关系,“我真不记得你了。” 我很为难地说:“假如我有记忆的话,我才不会跟你上床。” “请跟我离婚吧。谢谢你了。” —————— 渣老公不肯离婚,接下去就去睡他的发小^_^ 其实我最想写的是睡渣老公的高中生外甥,起码写到睡处男小狼狗前不会坑吧……应该。 宴会 我现在对宋慎铭的感觉格外微妙。 我确实差点对他一见钟情了,也许任其发展下去,我很可能也会跟缪枝晚一样爱上他,可惜,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渣男,我当然会及时止损。 宋慎铭并不相信,嗤笑一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我:“别闹了,枝枝,你也不想离婚,你只是想让我离开那些女人。可你作为大房,本来就不必为她们而生气,多难看啊。做我宋慎铭的太太,应当要更体面一些。” “你看你,一哭二闹叁上吊,像个市井泼妇一样。” “你这次闹自杀闹得多有心机,只带了我们邂逅时的衣服跟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不就是故意想让我心软吗?” “但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爱我,缪枝晚,你离不开我。” 我感到尴尬。 他口中所说的礼物已经被我卖掉了,衣服是因为只剩一件我不好意思扔了。 这个男人好自作多情啊,自以为魅力无边,出轨了还理直气壮,都渣成这样了。 死去的那个缪枝晚是有多包子啊?婆婆刁难,老公出轨。难怪她不想活下去。 但我没跟宋慎铭争论,懒得争,他嫌弃缪枝晚不够体面,而我呢,确实是个好面子的人。 我不喜欢脸红脖子粗地跟人吵架,更不喜欢歇斯底里、哭哭啼啼,专业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我准备直接找律师谈,去法院起诉宋慎铭。 财产分割到时候看怎么判吧,我都接受,能离婚就行。 我问宋慎铭:“你不给我衣服穿吗?是想把我监禁在家里吗?” 宋慎铭露出感到荒唐的眼神:“给你买了两个衣帽间的衣服,你还说我给你买衣服啊?” 我:“啊?” “正好。”宋慎铭说,他打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屋里全是衣服,他选一件,扔给我,“穿好了,晚上带你去宴会。” 他说:“记得要得体一点,别给我丢脸。” 我们姑且还是夫妻。 再履行宋太太的责任一段时间吧。 我换上一件紫色的裙子,皮肤被衬得更白,深v领,我本来就胸大,这个设计看上去更大,腰臀处的设计也很好,将曲线勾勒出来,从背后看上去像是一幅琵琶,圆润鼓翘。 我十八岁的时候虽然身材也不错,可胸没这么大,屁股也没这么翘,腰也没这么细,缪枝晚的身材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脸红。 宋慎铭说我有一整柜子的珠宝首饰。 他也带我去看了,琳琅满目,珠光宝气。 他让我挑选。 不戴白不戴,我也没跟他客气,选了一套钻石首饰。化妆我是真记不起来,宋慎铭说缪枝晚很会化妆,最后我只擦了面霜,随便在眉毛上扫了点眉粉,涂了口红,就打算跟他出门去了。 宋慎铭看看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讪讪地说:“我真不会化妆,要么,你给我找个化妆师。” 宋慎铭走过来,低头亲我一下:“算了,这样也很美,你本来皮肤就很好。” 我踩着高跟鞋跟宋慎铭下楼,他好像是怕我摔跤,在旁边扶住我。 下楼时,我感觉到有个视线在看我,我随意地回看过去,是一个看上去大概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脸颊通红,眼神都直了,黏在我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喜欢我。 但我并不讨厌,他的目光很纯净,他腼腆地唤了我一声:“小婶婶。” 哦。 是宋慎铭的外甥。 我知道了。 可我不记得他的名字,我只说:“你好啊。” 宋慎铭说:“文皓,你怎么来了?” 我暗自记下这个名字,避免露馅。 舅甥俩站在一起,男孩身量稍矮半个头,但浑身上下那种干净清朗的气息可比宋慎铭要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而且他年轻,皮肤、气色都不同,年轻就是最好的本钱。 宋慎铭手机响起来,突然接到电话,他走开了一下。 留下我跟宋文皓。 宋文皓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说:“小婶婶,你今天真漂亮,你更漂亮了。” 我说:“谢谢。” 这件衣服略有点暴露,胸前勒出深深乳沟,我感觉到宋文皓若有似无地在偷瞄,他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僵硬地站直,别过脸。其实只要找借口走开就行了啊,我心想。 这时。 宋文皓回来了,我被他带去宴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因为我什么都忘了,没办法应酬,我只陪着他走,一路保持优雅从容的微笑。 好些人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隐约感觉出来,坏了,大概之前跟宋慎铭闹离婚的缪枝晚是不愿意陪他出席这种场合的。 但,来都来了。 好人做到底吧。 一个男人姗姗来迟地独自登场,这个男人生一双桃花眼,与宋慎铭表面正经的闷骚不同,他一看就是个浪子。一双好皮囊,尤其是好眼睛便是如此,顾盼之间能让所有被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自作多情起来。 他与宋慎铭非常熟悉的样子,一来就跟他打招呼,两人之间的疏落氛围也与别人都不一样。 宋慎铭叫他“姚栾”。 我记起来了。 我听说这个名字,程絮跟我说过,他是宋慎铭的发小。 —————— 好,下一章就开始睡别的男人。 发小觊觎女主很久了,现在我安排了叁个男人,一个发小,一个外甥,一个男主的死对头,我一个个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