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绝宠,悍妃戏冷王》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1 凤氏王朝永微二十八年,八月初八。 月上柳梢,清辉微凉。月光如霰似雾般,静静地洒落在人间大地上,给凤氏王朝的整个皇宫凭添了几分神秘感。而整个皇宫的盏盏宫灯高高挂起,充满了喜气的大红色和皎洁的月光相交辉映,更是将绵延几千里,巍然屹立的禁宫皇城映衬得如梦如幻,飘渺胜似天宫瑶阁美景。 此时此刻,一间红烛高照的新喜寝宫内,空气中弥漫着淡红色的光晕,将这间本就十分古典奢侈的宫殿映照得更加古色古香,仿如太虚幻境。 但是,这却是真正的花烛洞房!流转着金碧辉煌的洞房内,每一件摆设都是这个凤氏王朝的顶级珍品!所有椅子,桌子和睡榻都是用金丝楠木所打造。桌面上摆着的玛瑙琉璃,珠贝珊瑚;屋顶上镶嵌着的夜明珠;甚至是那飘飘渺渺的窗纱,都镶着金线银丝。 向来,大红色就是洞房花烛用来张显着新婚之喜的。然而,那张超级昂贵华丽的大chuang上,此刻却显得无比的诡异!这张chuang跟别的chuang不同,它是用金丝楠木做成一张架,将一块寒玉镶嵌于里面做成了的寒玉chuang。这张chuang上每日里都是白雾缭绕,冰冻入骨。 关键是chang上竟然躺着一个人!他是今晚的新郎官,凤氏王朝的七王爷凤元宇。一个躺在**上已经一个月也醒不过来的真正“冷王”,今晚却是这个洞房花烛夜的主角。 突然,“吱呀”的一声,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大红大喜的嫁衣,蒙着红头巾的新娘子被许多的宫女,麽麽们一起簇拥着,走进了这间红烛高照的洞房。 两个小宫女小心翼翼地将新娘扶到那张白茫茫,雾蒙蒙的大chuang上。 新娘子才缓缓坐下,就“啊”地一声重又站起来,小声地惊呼道:“何以这chang会那么冻?” 麽麽们的老脸上和小宫女们的眼里,齐齐划过一丝诡异之色,互相之间对视一眼之后,两个老麽麽就走到新娘的身边,一左一右,让两个小宫女闪边去。她们强行地将新娘子重新按下,其中一个老麽麽的老脸怪异地抽了抽,沉声说道:“请王妃娘娘务必一定要坐在chuang缘上,这是规矩!” 啊!这天下有那么冰冻的chuang吗?莫不是寒玉chuang? 百里飘雪心中暗骂着,这两个老麽麽还真是黑心肝!如此一张冻死人的chuang,硬要自己坐下。好吧,她忍了,坐就坐。 两个老麽麽见新娘子重新坐下之后,没再站起,诡笑着,将一些花生,枣子……等等的撤在寒玉chuang上,说了好些吉祥话,这才和众宫女们退出新房。显然的,她们也不想在这间无比诡异森冷的洞房里多待片刻。 老麽麽和宫女们才走出房门,一个穿着新郎衣袍的“新郎官”刚刚好就要走进新房。这些婆子和宫女们见到此人,俱都低头躬身,恭恭敬敬地叫道:“八王爷!” 八王爷凤元照颌首点头,温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挥了挥手,表示这里已经没有她们的事了。他是奉了父王和皇后娘娘的命令,此刻前来,是要进洞房代替昏睡中的七王爷挑开新娘喜帕的。 (媚媚开新文啦!希望媚媚快点更新此文的,请点击收藏!投推存票票!只要收藏高,推存票票多,媚媚就会立马来更文了噢! 嘻嘻!亲们开心看文!!!!!)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2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确定宫女麽麽们都走了之后,百里飘雪才将红头巾缓缓取了下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一眨,睿智沉静地掠过这间洞房一眼,然后却又有些孩子气地深深吹了一口气。百里飘雪庆幸,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不怕冷的特异体质,犹其喜欢冬天。虽然她不怕冷,但这间房就象一个冰窖一般,走进来就如置身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样,感觉阴风阵阵呐。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白蒙蒙地弥漫着超强冷雾的新婚大chuang上,只一眼,她就看见了正躺在寒玉chuang上,被白雾缭绕着的新郎官,她的夫君,也就是这个凤氏王朝的七王爷凤元宇。 他长成什么样子?虽然是一个pvs,但好歹还没断气吧?传闻凤氏王朝的七王爷凤元宇长得那个啊,芝立玉树,优雅矜贵,国色无双!是所有闺阁少女的梦中**,可惜!一次意外,成了一个pvs。真有那么极品妖孽么?百里飘雪走上前去,正想拔开白茫茫的雾气,看看庐山真面目。 却就在此时,大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走进一个身材欣长挺拔,气宇轩昂,穿着大红新郎衣袍的男子!他胸前戴着一朵大大的红布结花,一身喜色,但那英俊逼人的脸上却眉如刀,眸如剑,双唇如刃。 这是今日代替七王爷迎花桥的八王爷凤元照吧?虽然她一整天都被红帕遮盖着,绝对地看不见外面的人。但是,此刻能进这洞房来的,也就是只有八王爷凤元照了。不过,她的红喜帕呢?她早就自己扯掉了!嘿嘿!装傻吧!她的本尊原就是一个傻里傻气的废柴,不做点傻事也说不过去。 所以,她稍显倨傲地睨了眼前的八王爷一眼,傻笑两声,却又声音清冷道:“你可以出去了,因为喜帕我已经自己揭了,嘻嘻!”她瞧了一眼被自己丢在榻上的红头巾。 她嫁的是七王爷,却要由八王爷代为迎聚也就算了,这洞房花烛之夜,还要由八王爷来代替七王爷挑开她的喜帕?嗯哼!不必了!她心里感觉超级不爽快。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八王爷却听若未闻,仍然板着一张脸,无视着百里飘雪的话,走到那张寒玉chuang前,拿起一把称杆,就挑起了百里飘雪丢在一旁的红头帕,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竟是意欲为她重新盖上? “出去!你想做什么?没听明白我说的话?”百里飘雪微微后退一步,对眼前的男子突然觉得十分反感。 一抹愕然之色划过眼底,八王爷似乎没想到百里飘雪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也只是刹那间的反应罢了,立即,他踏前一步,突然一手伸出,翻腕就扼住了百里飘雪的下巴,将之向上一托,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不知哪来的怒气冲天,粗暴而又野蛮地狠狠捏了捏,捏得百里飘雪的下巴好生痛切骨髓。 他俯目邪恶地说道:“做什么?七王妃难道不知道本王是来代替八王爷……为你挑喜帕的?”传闻百里将军有两个女儿,一个叫百里飘香,一个叫百里飘雪,都是响誉京城的绝代美人。百里飘香听闻要嫁一个“死人王爷”而逃之夭夭。百里飘雪代嫁,但也听闻上吊寻死而未遂。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3 百里飘雪的下巴被强行地抬了起来,怒眸中映入八王爷浮现戾气的脸,她忍! 传闻中的百里飘雪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将军府庶出二小姐。因为她出生时,娘亲就因生她难产而撤手人寰。而又因她出生于冬天,那时正沸沸扬扬地下了一场大雪,大雪整整飘降了三天三夜,所以被取名百里飘雪。 才刚刚穿越而来的百里飘雪得时刻注意着,敛风华,装懦弱,扮胆小,做废柴。 凤元照在百里飘雪的眼中瞧见一抹璀璨的眸光划过,刚刚这百里飘雪的言词又显得那么冷气森森的,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那疑惑也只是瞬间闪过罢了,随即,他便将百里飘雪捏到了那张飘绕着雾气的榻前,将她按在榻上重新坐下。 眼神划过一抹变1态冷厉的光芒,凤元照将那条红色喜帕拈起,重新盖到百里飘雪的头上。百里飘雪瞬间在喜帕之下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个八王爷要做什么?就非要为她挑开喜帕不可吗? 忽地,她听到八王爷凤元照阴阳怪气的声音压抑低沉地从头顶上传来:“哈!你没想到吧?八弟此刻就要为你的王妃挑喜帕了!你躺在榻上可要看清楚了!可惜啊,你是看不到了吧?不过,听太医说,你还是会有些感觉的,特别是对声音会有更多的敏感度。为了刺激些,或许能让你快快醒来,七皇兄,你想不想听一听,你的王妃娘娘新婚之夜的叫1chuang声?想的话,八弟就委曲一下做全套,让七皇兄好好地听一听,如何?” 百里飘雪一听此话,心下大吃一惊之外,不禁暗骂这个人面兽心的八王爷!什么东西?做全套?尼玛的?!试试看!连自己的皇嫂,他也想深度染指的意思?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 还未等她多作瑕思,这个八王爷的左手竟然伸到她的腰间,将她的小蛮腰紧紧一扣,右手就伸到了她的后脑勺,顷刻之间,隔着一条红喜帕,一阵男子浓郁的气息向她袭来,这个八王爷竟然要隔着一条喜帕吻她?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啪”的一声,跟着是“啊!”地一声闷哼传出!不是响起了叫chuang声,而是八王爷凤元照先被拍了一巴,然后是双1腿1之1间被百里飘雪狠狠地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 迅速退后,百里飘雪将头上的红头帕再次扯掉!原本想装回本尊的懦弱,胆小,怕事,废柴……但是,人家都欺上头来了,哪里还能装?眸光风华乍现,犀利如刃。她!百里飘雪,没人能如此作贱和欺负! 八王爷双手抱着自己的下面痛得面色扭曲了一会,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罢了!所以,登时再来!死丫头!居然敢阴他?找死!才缓了一缓,他就“咻”地五指成爪,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闪电般直接扑上,顷刻之间就抓到了百里飘雪的面门。 百里飘雪打斜里飘然闪出,堪堪避过八王爷的魔爪。那姿势之曼妙,让凤元照又是一个愕然!但也就一个愕然之后,他立即如鬼似魁,长臂再次伸出,这次显然是施展开他神鬼莫测的武功了!那两指如钳,竟然扣向百里飘雪的咽喉处。 (求收藏!亲们,一定要点击收藏噢!免费的推存票票也点给媚媚吧!)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4 太快了!这样的速度简直就是鬼神莫测。该死的!古人的武功果然厉害!她台拳道九段也难逃八王爷的闪电魔爪子,生生就被扼住了咽喉处。 “呃!”她翻白眼,被扼得出不了声音。这如魔鬼一般的八王爷将她扼紧,提了起来,她的双脚到不了地,在下面乱踢,却又使不出力气。什么八王爷?王八蛋!洞房花烛之夜敢杀人不成? 八王爷阴沉地将百里飘雪惯于榻上,并俯下了一张扭曲的脸,寒森森地冷笑道,“怎么?嫁给七皇兄,这么快要为他守节了?你不会以为死人能翻生,今晚会跟你洞房花烛吧?” 百里飘雪在他的手松了一松之际,喘了一口气,小脸煞白,艰难而象一个傻瓜似地说道:“我是你皇嫂,你应当对我客客气气。”你要是对我客客气气,我也会对你礼貌有加。但是,你要是对我如此轻薄,那就别怪我给你狠毒!需知,世上最毒妇人心! “哈!”八王爷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却仍然是狂妄无礼,张牙舞爪,显得无比邪恶,“本王当然知道你是我的七皇嫂。正因为你是我的七皇嫂,我才会在此。我父王和皇后派我来代替七皇兄挑喜帕,喝交杯酒。不过……你想你的夫君活过来吗?你猜猜!如果你在本王的身下尖叫,你的夫君会不会死了也能翻生?” 百里飘雪完全地缓过气来了,突然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杯酒,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里蓄满着惊慌,仿佛,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甚至是,声音也有了些哆哆嗦嗦道:“也许……吧!但是,八爷要不要先喝……酒?他都……已经死了,谁还会为他守……节?八爷您……要跟本宫喝……交杯……酒吗?” 八王爷阴森的脸上犹豫不决地,邪恶的目光凝聚在飘雪的脸上,最终慢慢绽开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眉毛轻轻一挑,对百里飘雪的表现满意极了!他轻狂地捏了一下百里飘雪的脸蛋。这才发现,这个传说中和百里飘香一样有着倾国之貌,却废物无柴的将军庶出二小姐百里飘雪竟然如此的勾魂摄魄,楚楚动人。 她冷若冰霜时如雪莲绽放,此刻娇柔懦弱时,竟如一朵诱人的菟丝花般,令人恨不得立即采摘了她,然后狠狠地**她直至……她死! 趁八王爷放松了一些,她拔开他的手,柔媚一笑,很快地,给他拿来了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他。 凤元照的目光一直在看她,当她拿了酒,转身对他嫣然一笑时,虽然那笑容百媚尽生,芸众失色!当真可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他却没有忽略了她刚刚拿酒时,背着他,将酒挡在他的视红之外这个小动作。 所以,当她将一杯酒递给他时,他魅笑道:“交杯酒就得交杯,来!我们交换。”他目不转睛地瞧着百里飘雪。不知为何,这个百里飘雪给了他和传言不一样的感觉。如此一双剪水秋瞳,如月般皎洁,哪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平庸废柴女?这一颦一笑之间,衣袂飘飘,百媚如舞,轻盈如蝶…… 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失神之际,交杯酒徐徐地,就唇,缓缓喝下,酒到杯干。就在他喝下了交杯酒的时候,他突然地,觉察到面前的百里飘雪那双璀璨的水眸里好象划过一抹狐狸似的狡黠?这是他的错觉吗?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5 也许就因为那一抹狡黠,八王爷再次扼住百里飘雪的脖子,却转身对着寒玉榻上睡得十分安详的七王爷凤元宇阴阳怪气地说道:“七皇兄,你可要仔细听着了!八弟为了您能早日醒来,以后就每晚过来chuong幸你的王妃,让她叫chuang给你听,天天刺激你。你看八弟对您多好?我们兄友弟恭,你没意见吧?” 凤元照眸色如刀般冷冷一转,转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缓缓压在寒玉chuang上,就在七王爷凤元宇的身旁,那眼神的邪恶让人不寒而粟。 百里飘雪在心里暗暗地数着:三,二,一……八王蛋!你给我去死吧! 凤元照一根手指正挑向百里飘雪的香肩处,双眉挑起,双眸含着浓浓的色1欲,正狂妄得瑟之间,突然腹下剧烈地一痛!痛得他的脸当即扭曲起来,“啊!”的一声,脑海闪过一抹灵光,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百里飘雪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竟敢在酒中下毒?!” 百里飘雪“啊”地一声,从榻上撑起,睁大着一双特大无辜的秋水明眸,小嘴张成o型,一只小手摸着自己被这王八蛋捏得生痛的下巴,压抑着声音小小声地惊呼道:“啊!八王爷,你怎么啦?莫不是吃错东西吃坏肚子了么?你的肚子很痛?要不要七皇嫂给你揉一揉肚子啊?” 八王爷凤元照痛得从榻上滚到榻下,抬眸,眉毛纠结着痛楚地瞪着百里飘雪,方觉眼前的百里飘雪绝非传言中的有貌无才,废柴胆小。 “你!是谁?”纠结着刀削般的剑眉,凤元照指着百里飘雪,怎么也没法再相信,眼前的百里飘雪就是百里飘雪。他不但肚子痛得如刀绞一般,而且还浑身无力,不能运功,形同废人。换句话说,他此刻已任人宰割! 百里飘雪邪唇一笑,早已经坐了起来,伸出脚尖,秀花鞋将八王爷的下巴轻轻一挑,眉毛一扬,侧头眨了一下眼睛,道:“啧!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吧?痛得这么厉害?连七皇嫂也认不得了?哎——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呢,原来如此不堪!”俏脸冷冷地拉下,狠狠地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 动作利落在转身,从桌子上拈来那壶酒。她走到八王爷的面前,伸手将他的下巴捏起,狠狠地一钳,甩一下已散的发丝,她如魔女一般冷冷地笑着将酒液倒入他的嘴巴,直至倒完一壶酒为止。 “啊!”八王爷这下想压抑自己的声音都压不下了! 百里飘雪却诡异地说道:“酒肉穿肠过!这酒嘛,可以催动你体内的药物发作,会让你痛得更加死去活来!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痛虽痛,却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不过就是本宫要你记住了!我,百里飘雪,你还惹不起!” “来人啊!八王爷吃错了东西,闹肚子了!”百里飘雪一脚将他踢出到离寒玉chuang远了好几步的距离,这才对着门外扯开喉咙大声地叫了起来。尼玛的!就算她嫁个“死王爷”,也是有尊严的。这王八蛋竟敢欺她如斯?那药不但会让他痛个三天三夜,还会让他一个月内欺负不了女人。 门外其实守着宫女,麽麽,太监……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也觉得八王爷进去的时间太长了,不禁都有了些瑕想。这时一听七王妃的叫唤,当即就推门冲了进去。 这才推门,众人万万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一个场面!威风凛凛,道貌岸然的八王爷为何坐倒于地,烂醉如泥,还面色痛苦万分?! (阅读后千万记得给媚媚点收藏啊!亲爱的,收藏啊!谢谢!)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6 麽麽,宫女,太监们进来,八王爷的侍卫们也进来,还有七王爷的侍卫们居然也进来了! “八爷怎么了?”几个声音一齐响起来。 尼玛的!刚才她百里飘雪和八王爷的声音虽然都不算大,但是,这些侍卫们中一定不泛武功高深者,应能听到她和八王爷的对话,为何却没有一个侍卫冲入来救她?八王爷的侍卫不救她那是正常,那七王爷的侍卫呢?也不救她? 百里飘雪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指着八王爷颤颤抖抖地说道:“他……他……八王爷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一定是……是……喝多了!快……快扶他出去,本宫……要……要和夫君洞房了。你们都……都出去吧。” 众人听着百里飘雪的话之后,如同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她要和夫君洞房了?怎么洞啊?一个躺在chuang上一个月的人,太医早就束手无策,已经宣布,药石无灵。 八王爷瞧着唱作俱佳的百里飘雪,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恐怖感。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他看走眼了,居然着了她的道。百里飘雪,走着瞧吧!本王一定会将你弄死为止。 “本王喝多了,扶本王回去。”尽管痛得想在地上打滚哀嚎,但是,这么多人的面前,八王爷的面子可不能丢了。八王爷凝含深意和纠结痛楚的眼眸望了百里飘雪最后一眼,纵有多少不甘,也只得暂时退出这间洞房了。 八王爷的两个侍卫连忙扶起八王爷,狼狈而去。 百里飘雪对其余还在望她象观看动物园里那些猴子一样的宫女麽麽太监侍卫们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还不出去吗?本宫可要跟本宫的夫君洞房花烛了,你们想观看?”哼!没一个是有良心的,八王爷欺负她没一个人进来救她。看什么看?小心姑娘我将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狗! “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七王妃就陪着七王爷吧!奴才们退出,不打扰王妃娘娘的洞房花烛之夜了。” 嘎!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刺耳的!百里飘雪瞧了一眼说话的人,却是一个眼生的老麽麽?想必是七王府上的麽麽了?一个老奴才也敢对主子说这样的话,看来她这王府上的女主子日后还挺难当的。 众人走得一个都不剩,房门重新被关上时,百里飘雪走回到那张雾茫茫的寒玉chuang上,轻轻一个跳跃,上了榻, 一个打斜的半躺美姿,一手撑着上半身,顶着半边脸,邪笑道:“亲爱的夫君,我们现在可以洞房花烛了!” 才说完,她的眼光刚刚好就落在睡王爷凤元宇的脸上,然后,怔忡了好几秒钟,她差点儿就要石化了!哎哟哟我的妈啊!她不是花痴啊!绝对地不是!刚才那八王爷长得也是个人模人样,光看皮相可形容成俊美无铸。可是,眼前的七王爷却比八王爷妖孽得太多了! 呵呵!百里飘雪从没见过能让她惊艳的男子,这下却见识到了!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7 他,睡着的七王爷凤元宇。雾气缭绕之中,穿着大红色的新郎衣袍,一身妖娆裹着欣长的身段。无疑地,他很高,目测一米八以上。 而最让百里飘雪惊艳的是他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完美无瑕的轮廓上,镶嵌着精雕玉琢似的五官!眉如刀剑般长入鬓角,眉下的眼睛虽然阖着,但那眼线上的眉睫却静静地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鼻如悬胆,嘴唇凌角分明,静态之中那岑薄冷寂的双唇勾勒出一个傲世凌人的弧度,竟然是万分地勾魂摄魄! 不知道他要是睁开眼睛绽放风华的话,会是怎生地让世间的女人为之神魂颠倒?传闻他本是所有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却在一个月前,掉落悬崖绝壁,被救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传言他的母妃纳兰静语在他三岁时已经病死,她是在皇后娘娘的庇荫下长大的。传言皇后娘娘母仪天后,有一颗非常慈悲的心肠,对他呵护备至,他要什么有什么,比当今的太子爷凤元尊还要得皇后娘娘的**爱。 所以,在太医们已经束手无策,宣布七王爷从此就只能是一个活死人之后,皇后娘娘对七王爷心生怜惜,竟然向皇上请诣,要为可怜见儿的七王爷娶一个陪睡王妃,免得七王爷凤元宇躺在寒玉chuang上太过寂寞凄凉! 皇后此举人人赞啊!皇后娘娘因此博得个天下慈母的赞颂!但百里将军一家却开始愁云惨雾!七王爷再怎么貌比谪仙,才惊天下,也只是一个“活死人”了!谁家闺女还愿意做个“陪葬妃”? 皇后却直指,只有百里将军家的两个女儿百里飘香和百里飘雪的绝代天姿,才能与她的睡美王爷相匹配。 百里飘香见机闪人了,原百里飘雪上吊已死。她,异世的百里飘雪穿进了个吊死鬼的身上,成了个替身的新娘子,被押进了花桥。于是乎,十里红妆,惊动了全京城,七王爷娶妃,浩浩荡荡,让全京城的名门千金望而心碎!他们心目中的梦郎,呵呵!虽然爱极,却还是不要嫁的好。 一辈子守生寡噢!谁愿意?连个傻的都要上吊了呢。传说,百里飘雪之前也挺爱慕七王爷的,只是害怕陪个“活死人”才生生上吊罢了。 嗯哼!这么赏心悦目的帅哥,就算是永远睡着,也可作观赏之用,不错!百里飘雪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凤元宇的俊脸上,指尖如在弹钢琴一般,点一点,弹一弹,摸一摸,自言自语道:“嗯!亲爱的,你从此是我的人了!从今以后,你归我管。” 当真是百看不厌啊!百里飘雪对着这么一个处于昏迷状态的睡哥,居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不自觉地滚了滚,吞着口水。 “嗯,你为何要睡在这么一张寒玉chuang上?”她突然好奇地侧耳听了听他的心跳,咦?还有心跳啊!不是死人,干么要冻“尸”?她又探了探他的呼吸,这下,大吃一惊,他竟然没有呼吸?! (收藏啊!收藏给力了媚媚就开始强更了!推存票票呢?推存票票多了,媚媚也许会加更!)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8 啊!呼吸都没有了?这个……算是死人还是活人?没有呼吸却有心跳? 百里飘雪的一只手突然握在他的手腕脉博上,侧听了一会儿。这脉博……啊!这脉博才听了一会儿……这么弱?但是,只要有脉博,有心跳,他还算是活人吧?怎么就没有了呼吸?难道是…… 她百里飘雪可不是普通人,灵眸一转,她突然取出一排牛毛一样细的银针来,然后,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手法,在七王爷凤元宇的周身穴位上,就要将银针插入之时,突然地,徒感一阵杀气袭来! 百里飘雪还来不及将银针插入,就旋即转身,向袭击她的人发出一把银针!如天雨散落,银光闪闪之间,这红烛高照的洞房内,已经猝然之间多了八个身穿黑衣的侍卫,六男二女,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有刀,剑,钩,鞭,纸扇……等等,一个个都只有二十岁左右,一色玄衣,个个面如阎罗,对百里飘雪充满了敌意,虎视眈眈。 关键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被百里飘雪的银针打中!他们之中,有用手接银针的;有十指之间根根荚着她的银针的;也有扇上收起银针的;还有弯刀宝剑上沾着银针的…… 顷刻之间,百里飘雪面对着十个玄衣侍卫怒不可遏!该死的!这些人刚刚显然也一直伺机于暗处。但是,那凤元照欺负她时,这些人却一个个都袖手旁观,冷血无情。这会儿,他们跳出来是什么意思?保护王爷? 手里暗暗地扣着一枚烟幕,眼睛一眨,闪闪如天幕中的星辰,光芒璀璨,她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配着宝剑的男子,拱手道:“我们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卫,还请王妃不要随便地在王爷的身上施针。” “本宫要是非在王爷的身上施针呢?你们还杀了本宫不成?”百里飘雪心中的怒气未息,说话很冲,“他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的男人,本宫想要做什么,你们管得着?” 配着宝剑的男子显然也没想到百里飘雪如此的异类,言词犀利,顿时冷面有些抽筋地,顿了一下,这才说道:“王爷有专门的太医负责,王妃娘娘并非医者,要是针错了穴位,会害了王爷。” 百里飘雪诡异地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配剑男子答道:“上官洛。” 百里飘雪扫了所有的侍卫一眼,目光再次回到上官洛的身上,邪恶地说道:“很好!上官洛,带着八大侍卫统统给本宫象刚才一样消失隐形!本宫要和王爷洞房花烛,你们想站在这里观看不成?”她讨厌这些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的人,看着眼烟。 八大侍卫面色僵凝。一个女侍卫开口道:“就算你是王妃娘娘,也不能容许你做伤害王爷的事情!” 百里飘雪瞟了这个女侍卫一眼,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伤害我夫君的事情了?你又是哪根葱?报上名来!” 这个女侍卫胸口波涛汹涌,显然对百里飘雪怒极,却直挺挺地答道:“司马语嫣。” 百里飘雪眸光一闪,恶劣地说道:“好!司马语嫣?本宫现在就要和夫君洞房花烛。你要是想观看的话,那就站旁边好好地看着吧!这洞房花烛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给我亲亲的夫君王爷宽衣解带了!想必,你是想看看我夫君的裸1体吧?”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9 百里飘雪突然嫣然一笑,那笑却不达眼底地说道:“你们要是那么喜欢,就都来旁边看着吧!” 八大侍卫全部面部抽筋。他们事先就已经调查过,这个百里飘雪空有一副天仙之貌,却最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将军府二小姐,一向就是专被人欺负的主。但是,眼前的百里飘雪却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对着没有了呼吸的王爷,居然还要“洞房”?! 他们可以阻止王妃娘娘为王爷宽衣解带吗?可以吗? 司马语嫣徒地柳眉狂凝,一把弯刀扬起,杀气满目,眼神就象马上要将百里飘雪杀个千刀万剐一样。 旁边的上官洛却举起宝剑轻轻一挡沉声道:“不可!”。他发现那些银针是医用的银针,不但无毒,还是只有大夫才用的。而且,虽然这个百里飘雪处处透着古怪,也跟他们调查的真相不符,但却似是对王爷没有伤害之心? 关键的是,他们都看到了王妃娘娘对八王爷的手段,那叫一个痛快!他们是暗卫,不是万不得已绝不现身。八王爷居然以为他们已经弃主而去,只是掌控了看得见的侍卫,就在洞房花烛之夜突然露出真面目来,想辱王妃气王爷。只要不是伤到七王爷,他们还是会继续隐形的。 “王妃娘娘精通技黄之术?”上官洛眸光犀利地盯着百里飘雪的那只手! 那只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此刻竟然缓缓地伸到七王爷的的腰间,停在那个结带上,只要轻轻一拉,就真的要为七王爷宽衣解带了。 百里飘雪缓缓说道:“王爷没有了呼吸,本宫打算让他恢复呼吸醒过来,和本宫洞房花烛。你们有意见?还是,你们希望王爷永远醒不过来?”秀眉深蹙,百里飘雪语不惊人死不休,看到这些暗卫的表情特么让她觉得有趣极了! 她的话一出,八大侍卫皆认为百里飘雪是一个疯子!面面相觑之后,突然一齐飞起。 百里飘雪眼看就要被八大侍卫一齐攻击之时,眼神闪过无数飞刀,红色的喜服华丽丽地一个旋身,一把银针如天女散花般,再次毫不留情地分打八大侍卫。 “钉钉铛铛”的声音响起,细细碎碎,竟似是要蝶血洞房!八大侍卫的武功诡奇莫测,旋身急转之间,距离那么近,原本避无可避,他们却居然并没被百里飘雪的银针打中。 只有其中一个少女侍卫的衣角好象被一枚银针穿过,她“咦”的一声,旁边一个拿着扇子的侍卫给她拍了一下,将那枚银针帅气地拍得掉落地上。 “你们竟敢以下犯上!想杀了本宫?只要本宫大喊一声,你们从此还能是隐卫吗?信不信本宫让你们见鬼去?”百里飘雪如火凤凰一般,屹立于那张寒玉chuang上,十指纤纤如魔爪,雾气飘渺之中,显得十分地张扬魔魅,气场超级震慑人心。 那个被一枚银针刺中衣裙的少女侍卫娇叱一声道:“不许侮辱我们王爷!兰婷不答应!”无疑,她的名字敢情是叫做兰婷了。 “你不答应?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侍卫也敢说这种大话?睁大眼睛,本宫是你们主子的正王妃!”百里飘雪发现,这八大侍卫联手对付她,她的银针用完了之后,还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思量着,难道今晚的洞房花烛之夜,她要被八王爷欺负之后,又要被这八大侍卫欺压吗?尼玛!不就是嫁个“活死人王爷”么?怎么就出来这么多的麻烦?以为她是一个软柿子么? (求收藏!求推存票票哇!收藏和推存票票多了,媚媚就开始考虑每日两更了噢!) 洞房花烛,冷王娶妃10 不就是嫁个“活死王爷”么?居然洞房花烛还这么多的麻烦?就不信他们敢将她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咻”地,这八大侍位又一次齐齐飞起来,旋转,玄色的衣袂飘飞之间,让百里飘雪如临大敌!但是,她已经没有银针了!手中只有一枚银弹。这枚银弹是她最后的一个杀手锏,当真要出手,她有些舍不得……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八大侍卫飞起之际,突然之间,不是一起来攻击她,而是!竟然!迅速消失了?不过就是,眨眼之间,他们就翻了出去!瞬息之间隐形,在她的眼前一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见鬼啊!她见鬼了么?!他们为何突然隐形了?不担心她将他们的主子怎么样了么?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儿之后,百里飘雪才相信,刚才那八大侍卫是真的隐形了! 拍拍手掌,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往屋顶上溜了一转,这才轻轻一跃,重新坐在**缘边上,哪里还有心情看帅哥啊?这冷冰冰的洞房,坑爹又坑娘哇!要不是她天生有着特殊的体质,越冷越舒服,换了别人,光是这温度就活不过这洞房花烛之夜了。 重新安静下来的洞房寂然无声,只有那红色的烛光在摇曳着,照出一室的诡异。难怪,原主百里飘雪要上吊哇!光这样的一间寝室,就让普通的人受不了。但她百里飘雪却来自异世,是医,毒,文,武……各种技能之全才,经过无数次地狱式训练,执行过大大小小一百多次特别任务的特种国际刑警。 她不喜欢杀人,但杀起人来,绝对地杀人不眨眼,特别是杀一些罪大恶极的,该下地狱的人。 似乎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这种感觉超级让人不爽快至极。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刚刚的八个侍卫明明是想再次攻击她的,为何突然又隐身了?就好象,他们受到了什么指示,忽地就隐形了。 转身,她华眸朝着那躺在寒玉**上的凤元宇望去,眯起双眸,一丝疑惑划过眼底。但也只是狐疑了一会儿,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先去填一下肚子。桌子上的食物倒是非常地丰富,各种点心都有。 她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再环视一眼这间寝室,不禁被里面的富丽堂皇震慑得有些咋舌。但她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她今晚睡在哪里?除了七王爷凤元宇睡的那张寒玉**之外,哪里还有地方能睡? 难道她当真要跟一个“活死人”睡在同一张榻上?她又不是小龙女和杨过,并不想在寒玉chuang上练武功。不过,那张寒玉chuang也真的超大型,比普通一米五的大chuang大一倍。 她百里飘雪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天生不怕冷。就算是在大雪天,她也可以穿着单薄的衣裳,一点都不会感觉太冷。这是她个人的秘密,从不敢告诉别人,怕被人当成怪物。 所以,此刻,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了!有chuang当然就睡chuang,没道理睡地下啊。 走到榻前,轻轻一跃,她又上了睡榻,心想,这次不会再有人跳出来了吧?既然那些暗卫都消失了。 第011章 洞房花烛,一吻惊人。 轻轻一跃,她的头发甩了一个优美的弧形,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竟然因为打斗而有些乱了。但是,一摸发间,还是满头的珠钗,头有些笨重。于是,她只好又腾下了榻,走到梳妆台上去。 坐于梳妆台前,铜镜之前映出一张倾世容颜!听说,本尊才十五岁。但是,十五岁却已经是风华绽放的绝色美人!而她在异世早已经是二十五岁的高龄。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有些没法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十五岁。 她将发上的金钗银钿一一地取了下来,放置在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梳理了一下一头长及腰部的发丝。一时之间,自己又被铜镜中的古典美人所吸引。她在异世本也是美女一枚,但跟此刻镜中的百里飘雪相比,却完全是同名同姓罢了。 这个十五岁的本尊太美!美得她照起镜子来都禁不住地有些自恋。如丝的长发,并没留下一丝的刘海,而是,露出光洁完美的额。完美蛋型的脸上肌肤吹弹得破,娇嫩得似能掐出水来,任是谁见了都想捏一捏。弯弯的双眉淡淡如烟似柳,是任何画笔都描绘不出来的似蹙非蹙笼烟眉。 娇俏的瑶鼻下,花瓣一样的双唇微微一撬,娇滴滴,艳色无双,不点而玫。这已经让任何男子一见就要神魂颠倒了!偏偏,她的一双大眼睛那个水灵得,双瞳如剪水。蝶翼般的长睫一掀,双瞳如皓月星辰,灵气逼人!滴溜溜地一转,灵动如墨玉宝石。而她静态时,却也是一汪溪水,清澈照人,勾魂摄魄! 自己惊叹了一回之后,她拖曳着长长的衣裙,缓缓地走回寒玉榻前。站在榻前,欣长高挑的大红身影于雾气缭绕之中,更是成就了一幅惊心动魄的艳美剪影。 轻解罗裳,她将红色的大红嫁衣脱了,随手就放在榻前的一张椅子上,只穿着里面薄柔的粉红色长袖**裤。望了天花板上一眼,她这次真的上了榻就躺下了。 躺下了一会儿,辗转反侧,百里飘雪仍然在想,没有呼吸却有心跳和脉博,这是什么现象?植物人?还是在练龟息功?他诈死?宫中太医很多,当真要诈死似乎也不可能吧?能瞒天过海吗?但是,再怎么样,一个人都废成这样了,为何还要躺在一张寒玉chuang上?如此冰冻,还没死都要被冻死。 想来想去,突然一个翻身,她又坐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出手就是以银针度穴。她以为暗处的隐卫又要飞身而下阻止她的。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些隐卫就好象已经不存在了似的。 施了针之后,她伸手到他的鼻翼下一探再探,仍然没有呼吸?她就不信邪了!好吧,她给他度一些气,做做人工呼吸试试?随想即做,她是行动派的。捏着他的鼻子,撬开他的嘴巴,她俯下头,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 樱花般的唇瓣才贴上去,百里飘雪象一只小青蛙,鼓起了腮绑,用力地呼,吸之间……却突然,猝不及防地,她的双眸跳进一双蓦然睁大的双眸!这双眼睛原来是阖着的,却在她堵上他的嘴巴时,眼皮子生生地一跳,掀起,一双长眸如一潭深幽幽的古井,如冰天雪地的寒霜飘降,瞬间将百里飘雪冻结! 第012章 初见惊艳,风华绝代 一个象来自深潭古井中,又似霜雪满天飘降的声音幽幽地传入百里飘雪的耳朵:“女人,你就那么**?” 呃!似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扼住了喉咙,百里飘雪的一双美眸睁得水汪汪地,眨啊眨!眨了好多次,仍然没法从那么一双深邃似苍穹湖泊,仿佛滟潋着烟波浩瀚的长眸里挣脱出来。 身为经历过地狱式训练的特别国际刑警,居然被一双男人的眼睛所迷惑,心跳加速,呼吸不正常,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太丢脸!她果然是穿进了一副花痴女的身体里了。 良久,她才处之泰然地,将自己压着人家的唇瓣撤走,淡定地说道:“你在装死?我再怎么**,也不会吻一个死人。我只是在帮你做人工呼吸。你是在装死呢?还是被我……救(吻)醒了?”拍拍手掌,她真的非常蛋定,没有尖叫,没有跳起来,更加没有被吓到。 眼前的的少女太过冷静自若,一双秋水双瞳明艳照人,眨一眨,如同无数锋芒电射,星辉熠熠。而她那两片花瓣似的红唇,晶晶亮亮地闪着玫瑰的色泽,艳而不俗,清丽芳香,那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的眼皮子“咻”地一跳,想阖上竟然再也阖不上去,就这样跟她对上了! 四目相交,星芒迸射,互相之间打量,审视,由刹那间的惊艳到敌意徒生,俩个强势的人势均力敌,“咻”地分开之后,在一张寒雾缭绕的婚chuang上,一个仍然躺着,一个坐着。 一个冰天雪地的声音再次从凤元宇的口中溢出道:“滚下去!不许坐在本王的寒玉chuang上!”这嗓音如同天簌般好听,冰寒却似地狱一样冷酷残情。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秀眉深蹙,百里飘雪对某人冷漠地吐出的一个“滚”字非常不满。凭什么?他凭什么?她可是已经成了堂堂正正的七王妃。在这洞房之中,她喜欢坐哪就坐哪,睡哪就睡哪,可不是任人说“滚”就“滚”的。 “本王再说一次,滚下去!别坐在本王的寒玉chuang上!”醒来后的凤元宇眨一下长眸,再次睁开,华眸激射而出的是,厌恶冷漠的光芒。 不轻易被人激怒的百里飘雪平生实在没被人连续说过两个“滚!”字。她被这个睡王爷成功地激怒了!不懂礼貌的小兔嵬子!据说他才十七岁。她这本尊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来自异世的她已二十五岁,可以做他老姐了! “你叫我滚我就滚?有本事,你起来先吧?不然,姐我一脚将你踢下去,让你滚!”百里飘雪突然发现,凤元宇虽然冷芒而视,但他的双腿似乎不能动。瘫痪?一个废人也敢跟她叫嚣? 哈!冷笑一声,百里飘雪轻轻一跃,从寒玉chuang上腾站起来,双手往腰间一叉,就用脚轻轻踢了踢躺着的凤元宇道:“喂!躺着的废人一个,也敢跟我嚣张扮酷?信不信我将你一脚踹下去,让你睡地板?” 第013章 让谁滚呢?姐是正牌 对没有礼貌的人,百里飘雪会对他更加没有礼貌。所以,小脚丫的,再次踢了踢某王爷的屁股,百里飘雪说道:“也许你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姐姐我是你的正牌王妃,今天拜过堂。噢!忘了告诉你,是你的皇弟八皇爷代替你迎亲的,因为你该死未死,有心跳没呼吸,是个植物人。所以,记住了!本王妃是这间寝室的女主人,就算不能骑在你的头上,至少也跟你平起平坐,明白吗?要是你敢再将滚字用在本宫的身上,本宫就让你滚下榻,在地板上睡觉去!” 凤元宇就象遇到恐龙怪物一样,没法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一个黄毛丫头胆敢踢他的屁股! 这个踢他屁股的还是百里飘雪,一个天下男人闻之遁形的废柴白痴。 刚才,这花痴一样的女人还用嘴巴亲他,将她的气息吹入他的口中。他用力地,艰难地举起手来,使劲地擦了擦嘴唇。就算她的气息芳香甜美,但却不代表他能接受。 “咦?手能动?那就不是废人了?你做什么在这榻上装死?见死不救的家伙!”百里飘雪牢牢地盯着凤元宇的手。 只见他的手将自己的嘴擦了又擦,嫌弃的表情一揽可见。 该死的!她可是牺牲自己为他献出初吻了!如果人工呼吸也可以当做是初吻的话。可是,这家伙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敢嫌弃她的气味不成? 他是被她吻醒的?还是原先就在装死?如果他是在装死,那实在令人讨厌。 如果他是被她吻醒的呢?她的一吻,连上帝都能开眼么?呵呵!她又不是脑残! 这家伙一定原先就是醒着的,只是一直就在装死。换句话来说,他听任八王爷欺辱她而一声不出。可恶!太可恶了!想到这份上,再加一脚! 能冻死人的目光也许会吓到任何人,却吓唬不到百里飘雪。这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洞房内被人欺负也还能装死,却不能容忍她的人工呼吸?呵呵!太不可理喻了!疯子!疯子一样的家伙! 但是,他残到什么程度?总不会什么毛病都没有吧? 半咪着眼睛,百里飘雪蹲下,就想试试,他哪里残,哪里不残?但是,她才蹲下,就被他的眼神冻得好象就要全身僵硬似的,伸出的手硬生生地在空中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却毅然决然地放到凤元宇的身上。 纤纤玉手,柔若无骨,就要放到不该放的地方。凤元宇全身血液因此沸腾起来!该死的女人,手放哪里?凤元宇深幽幽的寒眸雪上加霜,凌厉如飞刀激射,“咻”地出手……如风?就想扣住沐蝶灵的手腕。谁知,他的动作……竟有些不太灵活?根本就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的灵敏! 一呆之下,睁大一双不敢置信的长眸,凤元宇眼睁睁地瞧着,自己修长优雅的手落在一只纤纤玉手上,被她反手一扣,扣住了他的命脉!震惊之中,他甩了甩,想一把甩掉她的手,却发现她一双娇嫩无比的小手握住他时,就象一把绵软的钳子,他竟然没法挣脱! 第014章 夫君大人,将就一下 百里飘雪冷冷地睨着他,手中狠狠地一捏,没有丝毫同情心地挑眉问道:“怎么?一个躺着的废人,想赢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说完,她俯身在他的身边小声地说道,“还是,想叫你的八大暗卫出来保护你?” 凤元宇徒然地挣了一下,立马就知道,自己此刻当真有如废人一个!他暗暗地运了运内力,动了动四肢,发现他的双腿仍然是和前日刚刚醒来时一样,完全没有知觉,移动不了。本来还真的想让侍卫将这个聒噪的恶丫头丢出去,但被她事先说出了口,他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只要他一个暗示,要将这恶女丢出去并不难,但是,凤元宇却被眼前的处景深深地打击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连个小小的丫头都奈何不了?一抹挫败划过眼底,英俊的脸上眉宇之间轻轻蹙起,眸光冷若冰霜地冻结在百里飘雪的小脸上,居然静默无语,紧紧地抿着岑薄的唇。 思前想后,百里飘雪原本怒火万丈,头顶冒烟。但是,眼前的凤元宇突然之间的沉默无语让她捕捉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眸光,她的双瞳落在他两条一动也动不了的双腿上,慢慢地,放开了钳制着的他的手腕。 也许,他是有在装睡,也行,他是早就醒来了。但是,他不能动弹的腿……不会是装的吧?是真的残废了?百里飘雪放开了他之后,拍拍双手,冷硬的心有了一丝柔软。她再怎么冷血,也不会跟一个双腿不能行动自如的人计较。所以么,算了,看在他是个残的份上,她就给他让一步海阔天空吧。 既然他双腿**于行,想来洞房花烛当然是什么也办不了的。这个正合她的心意,她嫁过来不过做个挂名的王妃,这太好了!既可以享受做王妃的待遇,又可以不必覆行她做王妃的职责。 所以,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之后,眨了眨眼睛,平心静气地对凤元宇说道:“好了!刚刚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你也算了解真相了。我们成了夫妻,这张chuang我也有份,你既然动不了,我也不用你移动身体睡进去一些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困得要命,想睡了。我就将就着睡chuang边吧!” 百里飘雪是真的有些困了,折腾了一整天,她又不是神,哪能不累的?她伸手拿过一个竹枕,放在脑后,立时躺下就要睡了。一边睡一边自说自话道:“虽然我不太习惯有人睡在我旁边,我喜欢一个人睡。但也不能将你踹下去。夫君大人,我就委曲点,将就一下。” 其实,某女想说的是,反正你双腿不能动,又不能对我怎么样,我这下可就放心睡个好觉了!我没有真的将你踹到**底下睡已经非常仁慈了! 凤元宇有听闻过百里飘雪的传闻,那实在是跟眼前的少女出入太大了!他一时之间,当真被眼前的少女惊到了!特别是,他的这张寒玉chuang,除了他之外,哪有人能睡在上面的? 百里飘雪居然能睡在上面?她不但能睡在上面,而且就象睡一张平常的chuang一样,直直地躺在他的身边!这个百里飘雪真是百里飘雪吗? (求收藏!!读宝们,点一点免费的推存票票啊!!日过一百张就加更!收藏日过一百也加更噢!留言日过一百也加更!亲亲们就给我加更的机会吧!!) 第015章,太极天阳,至阳极尊 凤元宇被躺在身旁少女的呼吸声搞得那个叫心烦肚燥!她不但能睡在他的寒玉chuang上,还能呼呼大睡?这天底下有这么异类的女子吗?当他是什么了?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睡在上面,而且必须睡在上面,那是因为他在修习太极天阳龟息神功。这太极天阳龟息神功至阳极尊,却必须在至阴至寒之处修习,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修习此功至第六层之后,睡觉时就会自觉地练功。所以,他才从极北之地挖了这块寒玉回来,镶嵌在金丝楠木上,每晚睡在上面。 然而,从呼吸中判断得出,眼前的百里飘雪不象是有任何内功修为之人,却为何能在他的寒玉chuang上睡得又香又甜? 虽然从呼吸声中可以判断得出,百里飘雪是睡着了,但凤元宇还是伸手在她的身上轻轻一点,打了一个手势。 瞬即,那隐形的八大暗卫如鬼魅般落在凤元宇的面前,低头拱手道:“王爷,请吩咐!” 凤元宇缓缓坐起,一双长眸如刀削般,冷冷地说道:“为何她跟调查的百里飘雪大不相同?被调包?”原本以为皇后给他娶来的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加花痴,哪想到还敢爬上他的chuang?不但爬上他的chuang,还敢跟他叫板,刚才她轻轻地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不知为何,他居然忍而不发。 上官洛低头回道:“这个……不知何故,但她却真的是百里飘雪,并没被调包。” 司马语嫣拱手道:“王爷,她平时可能是装傻装胆小,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不如,我们除掉她,免得她对王爷不利。”刚刚,她隐于梁上,若非王爷没有任何指令,她真想将这个百里飘雪除掉了,因为她竟敢那么对待王爷。她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冒险让百里飘雪将银针刺入他的周身要穴?她看得胆战心惊,王爷却淡定如常。事实倒也证明,百里飘雪刚刚并没有任何杀机。 而最令她想除掉这个百里飘雪的,是她对王爷的那惊天一“吻”!王爷原来确是处于昏迷状态,但前日已经醒来。只是,王爷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苏醒了,决定还是继续“昏迷”下去的。没想到王爷“身经百战”都能忍住,一直装死。却因为这百里飘雪的一“吻”而破功,竟然睁开眼睛了! 因此,司马语嫣星眸迸出一抹不寻常的光芒,好象恨不得生吞了百里飘雪。 上官洛沉凝道:“虽然这个百里飘雪跟调查的大不相同,但属下感觉她对王爷似乎没有敌意。” 司马语嫣立即反驳他道:“感觉?你什么时候变成凭感觉办事了?刚才惊险万分!语嫣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冒险让这个显然来历不明的丫头将银针刺入周身的穴位?”那一刻她差点就没法自持,王爷没道理相信这个丫头。 司马语嫣如此一问,凤元宇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那一刻,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是…… 第016章,一夜秋风,她睡地板? 百里飘雪扬起银针之时,凤元宇凭着敏锐的听觉,在电光火石之间,并没有阻止百里飘雪,这其实除了他没嗅到丝毫的杀气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太过高估自己了!他以为他要阻止百里飘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那是以前的他。此刻的凤元宇在百里飘雪要给他施针时,他一没能自己阻止;二是来不及给出指示。所以,就让百里飘雪顷刻之间将银针都插入他的周身要穴了!紧跟着当然是那惊世骇俗的一吻,让他骇然地睁开眼睛,再也不能阖上了!这个,他绝对不会向自己的暗卫们解释只字片语。 司马语嫣见凤元宇默然无语,又大着胆子提议道:“王爷,要属下将她移开吗?”瞧见她睡在七王爷的身边,这真的让她觉得眼里冒烟。八大暗卫中没人当百里飘雪是七王爷真正要娶的王妃,包括王爷自己,都不当百里飘雪是一回事儿。 凤元宇望了一眼百里飘雪,眉头轻轻蹙起,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地方说道:“就让她睡那里吧!” 他话音刚落,八大侍卫同时出手,合八人之内力,顷刻之间就隔空将百里飘雪从榻上托起,飘在空中,运至那个角落里才放下。放下之前,一张薄被隔空飘来,刚刚好铺在百里飘雪的下面。 本来就睡着的百里飘雪加上被凤元宇点了睡穴,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被人掀起放到了地上睡地铺了? 司马语嫣看着熟睡中的百里飘雪,仍然不死心地转身问道:“王爷,留着她只怕是个祸害。她如此处心积虑,明明是一个会武功,还精通技黄之术的女子,却让外面的人传说成一个废柴。属下觉得,她必定是包藏祸心。” 凤元宇冷冷地睇了司马语嫣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她今天的话太多了!司马语嫣接收到那样的眼神,终于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 上官洛只好说道:“王爷,我会派人重新再去调查一遍关于王妃的事情。”这出入太大,他也开始怀疑他那原先担保如假包换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凤元宇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手势,八个暗卫想再说什么,却是一看那个手势就“咻”地齐齐飞身而起,顷刻之间就隐身去了…… ····· **秋风,洞房花烛燃尽时,窗外秋阳初升,亭台楼阁依然,繁花似锦如梦。 当曦阳从窗外照入,映出整间寝宫的金碧辉煌,古色古香时,百里飘雪终于醒来了!才睁开眼睛,她就机警的,感觉不对!腾起,还有些睡梦似的眼神急转凌厉。 她竟然睡在地板上?还是在离寒玉**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天杀的!她昨晚是新娘子吧?堂堂正正的七王妃,睡地板?是谁将她搬到地板上睡的?她昨晚虽然累,但也不至于睡着时被人搬到地板上还没有知觉吧? 这间寝室内,除了躺在寒玉**上睡得安安稳稳的七王爷之外,还会有谁能做出这么幼稚又恶劣的事?一定是榻上的凤元宇!趁她睡着后点了她的穴道也就算了,还叫人将她搬到地板上睡?这个仇结大了!以为她稀罕睡在那张冻冰冰的寒玉**上么?昨晚不过是将就着罢了。 第017章, 约法三章,立个协议 百里飘雪扭了扭睡得很不舒适的脖子,走到寒玉**前,立即对上了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某王爷已经半躺半倚于寒玉榻上,神态慵懒。虽然双腿好象**于行,但上半身却是正常的。 “夫君大人,我为何在板上醒来?”她好声好气地质问。他倒好,一个人睡一张那么大的寒玉**,这**有现代一米五的**两倍大。关键是,她喜欢冰天雪地的世界,非常喜欢睡在这张寒玉**上的感觉。才睡下去,她就奇迹般地睡着了。当然,这是在百里飘雪知道某王爷是一个残疾人的情况之下。 “你就那么想和本王同榻而眠?”凤元宇挑了挑眉,面无表情,象一个十足的面瘫,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你自己半夜滚下去的。” 她自己滚下去的?!要不是他在说话,还会动,只瞧他的面瘫脸,她还以为是在对着一樽玉雕的古装美男朔像呢。轻轻一跃,她又上了寒玉**。不过,不跟他同一头,而是跟他死对头地坐着,立时躺下道:“那又何妨?夫君大人,我们是夫妻,本该同榻而眠。”哈!你是残废,我怕什么?你又不能对我怎么样,某女得意狂妄地想着。 虽然天亮了,但她还真想再补眠一下,睡在这张寒玉**上就是舒适得很呐!有一个王爷做夫君,下半身不能动,这还是挺惬意的。 “无耻的女人! ”从薄唇中嗌出几个字,凤元宇的面部似乎抽了抽,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一头青丝。凤元宇见过太多无耻的女人,常常一见到他就象苍蝇一样在他的面前嗡嗡地聒噪个不停。无非就是想尽各种办法来勾诱他,想让他注目,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夫君,谁说谁无齿了?咦——”百里飘雪双手往后一撑,坐起来,面对着他,啮牙咧嘴,将一口珍珠白贝一样的牙齿露出来,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还伸了伸小舌尖。哈!有本事你咬我啊! 凤元宇的脸更冷了!简直霜降一般。所有的女子见了他,不是怕他就是爱慕他。这个百里飘雪虽然一口一个夫君,但显然的,不把他当一回事儿。 百里飘雪本不是这么活泼的个性,她一直就是一个比他还面瘫的冷面魔女。但是,遇到这个凤元宇,又穿进了一具才十五岁的娇躯内,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天真活泼的刁钻顽劣。或者,这才是她的天性?只是以前她没机会发挥罢了。 可是,面对一个这么冷若冰霜的冰雕男,她也懒得逗他了,还是认认真真地跟他约法三章的好。所以,咳咳!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冰雕王爷凤元宇,我们既然成了夫妻,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地互相勾通一下。” 凤元宇挑了挑眉,掀眸,冷幽幽地睨了她一眼,淡漠如水道:“你想如何勾通?”经过一晚,他已经适应了这个百里飘雪的各种惊世骇俗。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惊天动地了。 百里飘雪斟酌用词道:“就是,以后我们该如何相处,得来个约法三章之类的,立个协议。” 第018章, 回眸一笑,百媚尽生 “有这个必要?”声音虽冷,但却勾起一丝的魔魅,仿如天簌般的好听。这就是凤元宇,即便是他冷若冰霜,那谪仙般的容颜也让天下的名门闺秀,千金小姐们为之疯狂。听闻,就算他是昏迷中的植物人,也有许多美人捧着红心表示愿意嫁给他。只是皇后娘娘非要百里将军家的闺女不可。 百里飘雪自问定力是非常人所能及的,却也一个不小心就瞟着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时会呆一呆。除了冷之外,那实在是上帝太过于偏心,将他打造得如此的完美无瑕,令人妒嫉。只是,一个新婚夜让她睡地板的男人,再妖孽顶多就是一个“花瓶”。 “夫君!这当然有必要。”百里飘雪将“夫君”两个字咬得挺重的,“我怕以后得罪了夫君,半夜被丢到地板上。”如果只是考虑到他一个人,那还没什么,关键是他那八大暗卫,当真斗下去,她最终绝对不是八大暗卫的对手。再说,她初来乍到,还是先收敛一点的好,等摸清了整个王府再作打算了。 凤元宇不冷不热道:“说!” 百里飘雪一听,马上开口:“第一,我晚上要睡**上,这个不容置疑,不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爱神女,我可以梦襄王,即同**异梦没关系。第二……” 第二还没说,凤元宇的眼睛就冻得死人地向她射来厌恶之光道:“第一就不能通过,不用说第二了!”这女人居然厚颜无耻地要求睡在他的**上,却打算想着别的男人,这是淑女应当说的话吗? “为什么?不是还只有两天晚上吗?按照这里的习俗,我只需在这间房再睡两晚,就可以回自己的妃宫里去睡了。”虽然只有两天晚上,但她实在不想睡地板。不过,他当真不愿意,那也就算了。身边睡个男人,其实她也不习惯,只是有点喜欢那张寒玉**罢了。奇迹般地,她对那张寒玉chuang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很多年前,她就睡在上面似的,玄了! 正打算跟他妥协,不再争取睡寒玉**了,还是要求其他的比较实在吧,睡地板就睡地板,那更加安全。没想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叫道:“太子驾到——” 紧跟着就是一个极其年轻温润的声音问道:“听说七哥昨晚就醒来了是么?七哥和七嫂晨起了没有?” 一个小太监回道:“回禀太子爷,好象是起来了。” 门外,太子凤元尊伸手就想推门,但又犹豫不决了一会儿,就听得里面传来了七王爷凤元宇的声音道:“进来吧!” 一听真是七哥的声音,凤元尊的脸上瞬即绽放出一抹惊喜之色,当即推门入去道:“真是七哥醒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发梦呢。” 百里飘雪回眸,但见一个长相温雅如玉,五官俊美,穿着尊贵的镶黄锦衣,身段欣长风1流,却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一头发丝用金饰馆在脑后,客前青丝垂柳,相貌竟是跟一头青丝散落肩膀,坐在**上的凤元宇有几分相似。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寒玉**前,却在惊喜交集的激动之中,突然被回眸对他浅浅一笑的百里飘雪妙杀了似的,怔忡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头拱手道:“见过七嫂,本太子进来得似乎有些鲁莽了!” (求收藏!求推存票票!推存过百必加更!) 第019章,太子驾到,皇后驾到 太子爷凤元尊,人长得好看,又温润如玉,还彬彬有礼,跟**上倚着的那位冰雕一样的凤元宇相比,实在是有人气得多了!这才象是一个正常人吧? 百里飘雪轻轻颌首,梨窝浅笑,学古代的女子挥了一下手帕道:“太子爷不用客气,你进来也不会是打扰。” 听到百里飘雪那么娇柔的声音,不但是太子凤元尊抬眸多看了百里飘雪一眼,就连凤元宇也冷冷地瞥了百里飘雪一眼。她对他说话冷漠无情外加粗鲁无礼,一见太子却象变了一个人,在太子面前装淑女?那嫣然一笑之间,当真是千娇百媚! 凤元尊被百里飘雪的清纯美丽和温柔娴雅惊艳了一把,对凤元宇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七哥,你娶了一个好王妃!”赞了这一句,才坐在榻前说道,“我收到七哥要成亲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赶路,却还是错过了七哥的大喜日子。但一回来就听到七哥醒来了的好消息,兴奋得还没回太子宫,也没去向母后请安,就赶着过来先看七哥了。” “嗯,我没事,你该先去见过父王和母后再过来。”凤元宇仍然是寡淡的,但见到凤元尊,脸上的线条总算是缓柔了一些。但那冷漠的性子,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凤元尊显然是非常习惯凤元宇冰天雪地的性格,对他的冷若冰霜一点也不介意,还是一样热情洋溢地说道:“七哥醒来这是全好了吗?能下来么?”他的眼睛注意到了,凤元宇的双腿伸直,他进来后,一动也没动过。 凤元宇轻轻蹙起眉头:“双腿不能动。” 凤元尊一听,刚才的兴奋立马象被泼了一盆冷水,轻“啊”一声:“双腿不能动么?这可怎么好?传太医来看了没有?”他显得有些焦急了,担心之情显而易见。 百里飘雪因为八王爷的经历,所以直勾勾地瞧着太子凤元尊,想知道他的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皇宫之中,争权夺利,步步算计,那八王爷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所以,百里飘雪还真的不太敢相信,这凤元尊并不象作假,那关心竟似真情流露,当真难得! 反而是,凤元宇十分寡淡道:“不用传太医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太监的声音拉着很长的尾音道:“皇后娘娘驾到——”跟着,便是一众太监,宫女,侍卫……等等,惶恐的高叫声传入道:“叩见皇后娘娘——” 门外,凤氏王朝的皇后娘娘李慧鹄在几个老嬷嬷,一众的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带着几名宫中的名太医,衣裙雍容华贵,阵容威慑逼人地迤逦而来,吓得门外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赶紧跪了一地,叩首萄伏。 皇后娘娘李慧鹄停在门口处,扫了满地的奴才们一眼,森然道:“都在门外,七王爷醒过来了,都不用伺服主子了?” 一众奴才们哪敢回应?连个抬头的都没有,只一个个葡伏于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老嬷嬷板着一张老脸道:“还不给娘娘打开门来?” 两个小太监慌手慌脚的,这才各自一边推开了大门。 第020章,面色慈祥,母仪天下。 百里飘雪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李慧鹄。只一眼,她就被眼前的女人震慑了一下心神。光是那个阵势走进来已经声势压人。而皇后娘娘在一身古典宫廷服式的妆扮下,雍容华贵的金黄色宫装将她衬托得格外地威严尊贵。虽然,她缓步行来,面色慈祥,端庄万方,并无特别地凌厉,却不怒自威,有着母仪天下的架势。 “参见母后!”太子凤元尊和凤元宇都一齐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百里飘雪赶紧也跟着行礼,中规中矩的。这个皇后娘娘瞧着脸如牡丹,满面慈善,应当不会是一个恶毒的人吧?应当?先猜猜! “嗯,”皇后娘娘忽略掉百里飘雪,坐在小太监为她抬来的椅子上,只对着七王爷凤元宇,脸上呈现一片慈善欣喜道,“本宫一早听闻七皇儿昨夜就已经醒来,还道是听错了。原来真是醒来了,可喜可贺!这冲喜还真冲对了。只是,双腿怎么回事?” 凤元宇低眉道:“要母后担忧,儿臣不孝。这双腿已经废了,一动也不能动。儿臣失礼之处,还望母后多多包涵!” 皇后一听,立即有些激动道:“废了?那是怎地?人都醒来了,怎么就双腿废了?陈太医,你快给七皇儿把把脉,检查一下他的双腿。好好的孩儿,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真真是天妒英才,挖本宫的心肝么?” “是!”陈太医连忙躬身作了个揖,就走到寒玉**前,先是给凤元宇把脉,然后是检查他的双腿。 当他正在检查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发话道:“陈太医,你可要检查仔细了。可别象孙太医一样,信口雌黄,说什么七王爷成了‘活死人’,永远醒不过来的话。明明是可以醒过来的人,被他说成了死人。现在,他才是那个永远醒不过来的人。” 皇后娘娘这几句话吓得陈太医冷汗直冒!今朝他就听闻,孙太医被皇后娘娘下令拉出去砍了!因为他误诊,宣布七王爷永远只能是一个“活死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凤元尊有些心急地问道:“陈太医,我七哥的腿能治好么?无论如何,你可要让我七哥能走能跳,不然,本太子要尔脑袋搬家!” 陈太医取出一排银针,在凤元宇的双腿各个穴位上施针。确定七王爷的双腿真是不能动弹之后,才跪下吞吞吐吐地回道:“回太子爷话,回皇后娘娘话!七王爷的双腿此刻确是不能动了。但医治……得慢慢来,至于要何时才能治好,还得日后观察定夺。”事实上,他检查过后,就觉得恢复的机会渺茫,只是不敢实话实说罢了。前有孙太医的惨死为鉴,他更加不敢说出,他根本就束手无策。 “那是能治了?太好了!陈太医,你就快快用药吧!只要这世间有的药,尔等开得出来,我就叫人去取来。”凤元尊一听有治,那明显的担忧才算转为欣喜。 陈太医开药,那手抖了又抖,几乎连篆笔都要拿不住了。 第021章,锋芒敛去,傻笑兮兮 陈太医开药去了,皇后娘娘李慧鹄突然眸光一转,转到百里飘雪的脸上。那眸光之犀利,如电光利剑一般,瞬间似乎能穿透人的五脏六腑。 百里飘雪心中咯噔一下,对着皇后娘娘“嘻嘻”地一笑,露出一个“傻相”道:“皇后娘娘,雪儿喜欢王爷相公!”她用手一指七王爷,然后扁嘴道,“但王爷相公不喜欢雪儿。”说着,她低下头去,装作想哭的样子,一脸委屈。 李慧鹄如刀般的眸光掠过后,很快地转为慈眉善目,声音亲切地问道:“雪儿这么可爱,人人都喜欢,王爷怎么会不喜欢雪儿呢?” 百里飘雪直指七王爷凤元宇,对着皇后娘娘,居然用着撤娇的语气,嘴巴嘟起来,控诉道:“王爷他……他昨晚让雪儿睡……地板!呜呜!雪儿想睡chuang上。”她一边说一边抽了抽鼻子。 噗?!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满屋子的人都在瞧她,象瞧一个弱智的白痴。自己新婚之夜被踢到地板上睡,那就是不受待见,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聪明的人自然会隐着不说,可百里飘雪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刺刺地说了出来。这不是告诉所有的人,她不得王爷心,不被王爷喜欢么? 然而,皇后娘娘那牡丹花一样雍容华贵的脸却越来越慈祥了!她责怪的眼神落在七王爷的脸上,声音缓柔和蔼道:“宇儿,尔可不能这么薄待雪儿。你昏迷不醒时,母后担心太甚,亲自到天安皇庙为宇儿祈福,求得无尘师太为你折寿泄露天机。七皇儿要醒来,必须要娶百里将军家的女儿来冲喜。果真!师太神机秒算,道行高深。这喜冲一冲,七皇儿就醒来了,天幸呐!所以,雪儿是你的福星,亦是你的王妃,你怎可以让她睡地板?简直胡闹!” 百里飘雪一听,又是“嘻嘻”一笑,故意地有些傻里傻气拍掌对着凤元宇笑道:“我是你的福星!我是你的福星!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了!欺负我就是欺负你的福星。” 皇后娘娘满意地颔首。 凤元宇的俊脸上瞧不出他的喜怒,但那长眸眯了一下,瞟了装模作样的百里飘雪一眼,脸皮有一点点的抽筋。这个百里飘雪居然能骗过皇后李慧鹄,但骗得一时,能骗得多久?皇后娘娘要是知道她在装疯卖傻的话,她就不怕会死得很难看? 他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臻首道:“儿臣谢过母后的恩典!要母后如此操劳,是儿臣的不孝。” 李皇后道:“只要宇儿能醒来就好,安心静养,腿会好起来的。要是宫里的太医不能让宇儿的腿重新好起来,母后就将他们的双腿都砍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太监的声音拖得很长地高叫道:“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热闹啊!一大早的,太子来了,皇后来了,皇上也驾到?皇上长什么样子?是好皇帝还是一个昏君?百里飘雪有些期待。这个躺在病chuang上的七王爷凤元宇不简直啊!只剩下半条命,却让皇上皇后太子爷们都亲自驾到。既然皇上都亲自驾到,别的皇子公主们,大臣们只怕也要来吧? 第022章,天子皇威,至高无上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阵奴才们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凤氏皇朝的当今皇帝凤天成撩起皇袍跨步而入,声音雄亮地响起来问道:“朕的七皇儿可是当真醒过来了?” “父王,儿臣叩见父王!儿臣是真的醒过来了。”凤元宇在寒玉chuang上叩首。 “叩见父王,七哥哥真的醒过来了!”凤元尊兴奋地上前。 “臣妾叩见皇上,天可怜见!宇儿他当真的是醒过来了!皇上快来瞧瞧!这冲喜是冲对了。”皇后娘娘声音激动,给皇上行了大礼后,将皇上迎到寒玉chuang前。 众奴才们跪了一地,萄伏叩首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里飘雪掠过一眼,即跟着跪在一边,打算就此当隐形人。皇帝果真就是皇帝!只一眼,她已经感觉到那股天子的的皇威气势。凤天成的相貌一眼就看到是凤元宇和凤元尊的中年形象,但那皇威积聚多年,皇袍著身,天威之尊容,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凤天成缓缓摆手道:“免礼!”,一边说已经一边走到寒玉chuang前八字脚摆开坐下。旋即,一双龙眸落在凤元宇那双毕直地搁置着的腿上,那双腿一动也没动过。他双眉微微纠结,神色威严地扫向跪在一旁还不敢抬头的陈太医,徇问道:“陈太医,七皇儿的双腿如何了?” 陈太医见问,还是不敢抬头,只将头在地上磕了再磕,颤颤地答道:“回禀皇上,七王爷的双腿暂时还是不能动。” “暂时那是到何时才能行走?” “回禀皇上,那要待用药之后,慢慢观察才能诊断。如七王爷这种症状,有人几个月能恢复,也有人几年之后才能恢复,还得看复健情况而定。”陈太医完全没有把握,只能颤抖着胡谄了。要是他说死了,有一天这七皇子又能行走的话,他就要被砍头了。要是他说能治,又治不好,还是会脑袋搬家的。 “嗯,要是治不好七皇儿的腿,尔等就担着何时提头见朕吧!”皇上凤天成皇威赫然,不怒自威,虽只是缓缓温言而说,神态安和祥瑞,却吓得陈太医和随行的另外两个太医浑身都颤抖个不停。 “是是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七王爷医治,鞠躬尽瘁,早日治好七王爷的双腿。” “用最好的药!” “是!” 皇上这时才面对凤元宇问道:“小七,除了双腿,身体余处可还有哪些不妥么?” “除了双腿之外,没事了父王。儿臣不孝,要国事烦重的父王担忧。”凤元宇面对凤天成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欠了欠身,脸上一直冰封似的谪仙容颜似乎暖和了许多。 皇后在旁边柔和地插话进来说道:“这冲喜可是冲对了呢!无尘师太果真能洞悉仙机,说是七皇儿只要娶了百里将军的女儿,必能从沉睡中醒转。本宫原是有些不信,为了宇儿,只作姑且一试。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七皇儿当真大步揽过,醒来就好!” (亲爱的:你收藏了吗?记得戳戳收藏啊!顺便投推存票票!谢谢!) 第023章,天机泄露,帝王惊艳 皇后娘娘面色慈祥,和蔼可亲。然而,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记忆却是,那日无尘师太说的话言犹在耳:“百里将军有二女,二女皆是国色无双。然而,一个是智慧超群,娶之,江山可定;另一个却只是普普通通,愚顿无知,娶之则为夭折之命也。”那日皇后娘娘若再多问,无尘师太已经不愿多说:“天机不可泄露,否则贫尼寿折。” 就因为无尘师太的一席话,百里将军的女儿百里飘雪成了冲喜的新娘。 百里飘雪仍然臻首低眉着,她对皇上皇后这样分分秒秒可以一句话就砍下别人脑袋的权威人物可没多大的兴趣。能隐形就隐形,能低调当然就更加要低调了。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是光芒万丈的,想隐形还真不容易。 皇上突然就问道:“皇后这么一提,七皇儿醒来了,可真得记七王妃一个大功劳,七王妃何在?” “我在!”百里飘雪大声回答,顿感头皮有些发麻地站了起来,拖着长裙袅袅娜娜地走到皇上的面前,然后再次跪下,叩首道,“回禀皇上,儿臣就是七王妃百里飘雪。”尼玛的!不就是一个古代皇帝嘛,她的双腿抖什么抖?难道这是来自本尊身体的反应?她一个现代人会怕一个千百年前早已经作古了的皇帝吗? “抬起头来!”皇上凤天成也早已听闻过百里将军家有两个国色无双的女儿百里飘香和百里飘雪。听闻百里飘香临阵逃婚,皇上大怒,原本要降罪于百里将军一家。但经皇后娘娘劝说,说这是天意,天意也许就是七皇子要娶的人是百里飘雪,皇上这才作罢。 此刻百里飘雪抬起头来,清丽脱俗的一张美人脸上,一双清辉明月似的眼睛不经意地眨了一眨,竟似能生生地勾人魂魄一样,端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无双! 但是,百里飘雪却突然很不搭调地“嘻”声傻笑了一下,萌萌地侧头说道:“皇上,我已经抬起头来了,您有何吩咐?”她讨厌扮傻瓜,但是,又有点担心被人疑神疑鬼当什么间碟来审问,还是别太锋芒毕露的好。 咳咳!皇上居然一时之间闪了神。百里将军的女儿果然天姿国色!他后宫三千佳丽之中,只怕也没有一个有这么上等的姿色吧?此女就算有些傻气,却也只是显得更加千娇百媚!不知那百里飘香又是如何的魅惑众生? 凤天成惊艳闪神过后,正了正色,这才恢复安闲蕴藉的神态道:“尔既能令朕的皇儿醒来,朕理当记尔一功。说吧!想要何赏赐?” 她想要什么赏赐?她能不能说想要一纸休书?脑海里飞快地飘过各种赏赐,百里飘雪当即嘻声傻笑问道:“要什么都可以么?要一块免死的金牌行不?”也许哪一天她会犯错要被人砍头,未雨绸缪,所以先要一块免死金牌防下身吧? 皇上倒没想到百里飘雪会要一块免死金牌,却也爽快地答道:“好!回头朕吩咐人送来一块免死金牌赐予七王妃就是了。七王妃可要时刻伴着七皇儿,你是他的福星。”凤天成想着,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即便是一时犯了什么傻气杀了人,也可免她一死,赐予她一块免死金牌不为过也。 第024章,想要休书?非常满意! 嗯哼!两天后她就可以住回自己的妃宫去了,谁要日夜伴随着这个冷若冰霜的?如果他昨天晚上没将她丢到地板上睡,那她还可以看在“**夫妻同chuang异梦”的份上,照顾一下他。现在么?她才不想管他的死活。 “王爷那是吉星高照,就算没有冲喜,迟早也会醒来的……吧。”嗯哼!某王爷其实早就醒来了吧?根本就不是因为她的冲喜才醒来的,却没想能给她嫌到一枚免死金牌。 皇后娘娘端坐着,牡丹花一样的脸上绽着慈善的笑容,和蔼温柔地说道:“我们七皇儿自当是吉星高照,但这次却确因冲喜而醒。七王妃,你两天后也不必搬回你的妃宫去住了,你就陪着七王爷住吧。”刚刚听过百里飘雪说了,她被王爷丢到地板上睡。不管是在地板还是什么地方,反正要在七王爷的身边越近越好。 “皇后娘娘,这个……不是三天后能……”百里飘雪顿感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天天对着冰山凤元宇,生活还有什么乐趣?这人除了皮相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这个什么?你夫君现在双腿不方便,你可是他的王妃,难道你不打算照顾自己的夫君?”皇后的脸拉了下来,目光凌厉,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是。我是他的王妃,当然要……照顾他了。皇上皇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地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她摩拳擦掌,非常期待侍候某王爷。目光有意地瞟了凤元宇一眼,在他的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 但是,凤元宇冰冷的声音却响起来道:“儿臣有小宁子和小安子伺候着,还有李公公监督着,她是多余的。”趁他昏迷给他娶个全京城最出名的花痴废柴,这笔帐显然算不了。这个百里飘雪是谁?她绝对不可能是传闻中的百里飘雪。 皇后娘娘严肃地责备道:“睿王怎地如此无礼?百里将军的女儿身份可没辱了本宫的七皇儿。”(注:睿字是七王爷的封号。) 百里飘雪偷偷地点了一滴口水到眼里,用手背揉着眼睛,故意地抽着鼻子道:“要是七王爷嫌弃雪儿,此刻皇上皇后在此,就写下一纸休书,休了雪儿吧?”不知凤元宇这厮敢不敢反抗这种包办的婚姻?自己不喜欢,人也醒过来了,那就当场退婚写休书啊! “胡闹!才行了大礼,夫妻名份已定,洞房花烛已过,谁敢提休书?”皇后娘娘微微生怒,立即训斥。 皇上也对百里飘雪的说词十分不悦,蹙眉问道:“你想要休书?听闻你因为要嫁给睿王而自杀未遂?可有此事?” 啊!她说错话惹火烧身了?怎么兜回来?洞房已过,但她可还是冰清玉洁哇!心中微微一急道:“皇上,那怎么可能?不过是传说罢了。事实上,儿臣一直仰慕七王爷!象七王爷这样的美男子,嘻嘻!是凤氏天下少女的美梦呢。臣妾能嫁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嘿嘿!呵呵!”传说她是花痴呢,还是扮出花痴相吧。据现场观言察色,她不能表达出想要一份休书的心愿。除非某王真的有胆将她休了。 百里飘雪的愿望显然是要落空了!凤元宇的声音象雪花纷纷飘降道:“父王母后教训得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怎么会辱没了儿臣?儿臣是不会休妻的,就让王妃留在这里陪伴儿臣吧。对于母后为儿臣选择的王妃,儿臣非常满意!”他的目光在对上百里飘雪的目光时,只是长眸挑了一下,眸光中流转着冷冷的光华,哪有一丝满意?睁眼说瞎话。 (嘻嘻!你收藏了吗?千万要给媚媚戳戳收藏噢!这文一定会越来越精彩!也给我们雪儿和冷王投推存票票哇!) 第025章,冰雕玉琢,倾世寡漠 皇上皇威赫赫,安闲蕴藉,却是威慑万分道:“再别提休书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夫君。” “是!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地照顾好自己的夫君!”百里飘雪一边说一边有意象花痴一样偷偷地瞧了凤元宇一眼。事实上,他需要么?宫女太监侍卫已经一大群了,他还需要谁的照顾? “嗯,这就好。”皇上再次打量了百里飘雪一眼,眉宇之间似有些疑云,但却并没有再继续探究下去。 皇后娘娘心中也有些疑团,这百里飘雪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应对问题也还算得体。她的目光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掠过,一抹凌厉如刀般带着些许肃杀之气,却是稍纵即逝。不注意的话,皇后还是母仪天下,端庄慈祥。 百里飘雪对着皇后娘娘和皇上,露出一个弱智兮兮的笑容,希望不会惹上太多的麻烦才好。这个本尊是一个花痴废柴,但她真的不知道花痴废柴应当有怎么样的表现?她可是个正常人,万不得已,实不想表现得太过白痴,但又怕身份被怀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好不容易待得皇上和皇后摆驾回宫,太子爷跟着也走人了。总算是敷衍过去了?没想她竟平白得了一块免死金牌,这也太过好混了吧? 一屋子的奴才排成了队在侍候着时,百里飘雪才惊觉,她好象还没刷牙洗面吧?早餐呢?都日上三杆了,阳光从窗外照入,这间冻得死人的寝室看起来豁然明朗起来,那白色的烟雾也淡薄得似乎再也瞧不见了。 “请王爷王妃洗漱后用膳!”一个大宫女指挥着几个小宫女们,还有几个小太监们,端着盆子,拿着毛巾。原本在太子殿下过来时,他们就已经候在门外了,没想跟着又是皇后驾到,再加皇上亲自过来看望七王爷,他们在门外就一直站立着等候差遣。 百里飘雪用毛巾刷牙已经刷了两天,也算是小小习惯了一下,却怎么也觉得没有牙刷就是感觉刷得不爽快。用清茶涮口还算可以,她闻了一下,挑剔地对侍候她的小宫女道:“以后在茶里加一片柠檬。” “是!奴婢谨记在心。”小宫女低头回答。 那边,chuang前,凤元宇优雅尊贵地做着一样的事情,也在洗漱。他就象这间寝宫内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将百里飘雪当隐形人一样。事实上,百里飘雪却已经挑起了凤元宇的好奇心。他其实在想,哪一个才是百里飘雪的真面目?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百里飘雪绝对不是传闻中的花痴废柴! 这女人既然嫁了进来,却又想要休书? 嫌他双腿不1良1于行?天底下想要休书的女人实在是太罕见了!她这是欲擒故纵,装腔作势,还是真的急着想远走高飞?凤元宇的俊脸越发地象冰雕玉琢出来的,倾世寡漠。 百里飘雪洗漱完后,走到窗前,伸手一拉,将窗纱拉开,顿时,一室强烈的阳光照入,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清晨的空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却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谁许你将窗纱拉开?拉回去!” 第026章,这是撒娇?还是撒泼? 百里飘雪猝然回首,对上了凤元宇的冷眸怒目,不由得怔忡了一下。不就是拉开窗帘么?有必要这么生气? “你见不得阳光?”百里飘雪疑惑地问道,对于凤元宇的冷,她若无其事,好象已经适应了。而对于他的怒,却有几分好奇。他在发怒?害怕阳光?喜欢阴暗? “本王不喜!”凤元宇的怒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他优雅矜贵的冷漠。通常,他只要说不喜欢的事情,就不会有人胆敢在他的面前再做。但是,这一次,这个百里飘雪是个意外。 百里飘雪梨窝浅笑,耸了一下香肩,有些轻漫地说道:“原来只是不喜欢。但是,我喜欢。阳光有益于身心健康,有阳光才有温暧。你身体不好,更需要阳光普照。”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另一个窗前,伸手又要拉开另一个窗的纱帘时,猝不及防地,扬起的右手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竟然僵硬在空中,徒地不能动了? 不是吧?不过是拉开窗帘,他竟然用一根竹签运内力击中她的穴位,令她的右手不能动弹了?这回,轮到她怒目而视,回头狠狠地瞪着凤元宇,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他的面前问道:“为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还有,解开我的穴道!” 凤元宇寡淡地,连头都没抬起来,就回了刚才的那一句:“本王不喜。” 我靠!又是“本王不喜”。他不喜是不是能随便砍别人的头?他内功一日千里了?一根竹签打来,就能打得她的右手不能动。关键是,她没有防备之心,没想到某王爷会这么变1态,拉个窗帘也会被点穴。 “请解开我右手的穴道!不然……嗯哼!别说我欺负你双腿不灵便!”她一双美目盯梢在他的双腿上,心想,她要是一屁股坐到他的两条废腿上,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你敢?!”抬眸刚刚好撞上百里飘雪盯着他两条腿的目光,凤元宇冷怒而问。这女人想做什么?盯梢着他的两条腿,那目光阴森森的,竟令他心头有几分惊悚。 “你要是不打算解开我的穴道,我就试试坐在夫君的双腿上撒撒娇,试下那撒娇的滋味如何?”邪恶地一笑,百里飘雪走近榻前,轻轻一跃,已经上了榻缘,坐在上面,对着凤元宇昂首挺胸地示威。 “你敢?!”凤元宇愕然抬眸,被百里飘雪口中所说的“撒撒娇”三个字吓得不轻,硬是喉咙里滚了几滚,肌肉面皮一齐抽搐,倾世寡漠的冰雕玉琢正在龟裂。 “你说呢?这有什么不敢?你是我的亲亲夫君,我坐在你的腿上撒撒娇有何不敢的?”百里飘雪突然因为凤元宇脸上的惊悚表情逗乐了!顽皮捣蛋的因子被挑了起来,居然想戏弄一下这个冰天雪地似的凤元宇。 这是撒娇吗?这分明是撒泼吧?这是哪里来的女人?!敢坐他的大腿?试试看!!一双冷眸如冰山雪降,似乎要将百里飘雪活活冻僵冻死!我们百里飘雪啊!敢不敢坐上冷王的大腿? (求收藏!求推存票票!精彩继续来!) 第027章,剑拔弩张,稍胜一筹 不敢吗?谁说不敢了?她,百里飘雪杀人都不眨眼,还怕坐一下某王爷的两条废腿吗?!关键是,这两条腿是真废还是假废?试试看!她也不是真傻更不是废柴,这年头喜欢装假的。 吼!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真的要坐他的双腿?因为不敢相信,他并没有出手阻止,所以眼睁睁地瞧着,百里飘雪还真敢将她的小屁股顿坐在他那双大腿上,让凤元宇瞬间石化了! 真的不能动么?真的没有知觉么?百里飘雪原本只是说说而已,但闪念之间,她突然想知道,他是真的不能动,还是装的?他的双腿真的是废了么?原先也说是永远醒不过来的,这不活生生地醒着么?这么一个闪念之间,她就真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不但坐上了,还在他的大腿上挪了挪,小屁股扭了扭,腰枝也扭了扭。 石化过后的凤元宇突然象愤怒的狮子,狮吼了一声:“不知廉耻的女人!滚下去!” 百里飘雪的一双美眸眨了眨,眼得大大的,蝶翼般的羽睫扇着无辜。因为看到凤元宇的俊脸在愤怒之中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娇红,如天边的霞色,显得格外地艳丽!她竟然有了一忽儿的闪神和错愕!一个疑问冒上头顶:他这是愤怒呢?还是害臊了?倾世寡漠而至尊矜贵的凤元宇脸红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么?!她感觉得出,他半是害臊半是愤怒?! 因为对方虽然愤怒,却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根。所以,百里飘雪的魔女本质作崇,云淡风轻地,左手指了指自己僵硬的右手,优雅而带着软糯的娇嗲说道:“夫君,你还没有解开我右手的穴道。还有,顺便提醒夫君一下,作为您的王妃,坐一下王爷的大腿不算是不知廉耻。如果是别人,本宫还不屑坐呢。”嗯哼!敢说她百里飘雪不知廉耻? 凤元宇冷若冰霜的俊脸龟裂了无数次,已经由冰山变成火山冒烟要爆发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百里飘雪端坐在他的大腿上时,其实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丢出去的。奇迹般地,他居然只是愤怒得如一头狂狮,却没有要将她丢出去的任何动作发出。 然后,他恼羞成怒地,在她的右手上“啪”的一声,将她被点的穴道拍开,压抑着声音,喉咙滚了几滚,两额青筋暴突,沉沉地滚出一句:“现在你可以滚下去了!” 百里飘雪眉开眼笑,有些得瑟地撬着嘴巴警告他:“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最好记得,我跟你平起平坐。”一边说一边把屁股挪开,轻轻一跃,这才跳下了睡榻,衣裙翻飞之间,如蝶轻舞,还得意地拍了拍双掌。 这整个过程中,旁边站着的太监,宫女,嬷嬷们都象被瞬间石化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在转来转去,跟着王爷和王妃,看得就象眼珠子要掉下来了,生怕错过了一个细微的情节。 冷王凤元宇,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生人忽近,虽然俊美无双,却令人只可远观,不可接近。没想到会被他新娶的王妃轻而易举地惹得狂吼起来,象一头发怒的猛狮,好象要将王妃生吞活驳了似的,却偏偏只怒而没有任何发作的行动。 而这个小王妃不但不怕他,还魔魅般笑着,逼得冷王乖乖地解了她的穴道,这哪能不让这些奴才们掉眼珠子? 小王妃跳下榻后,根本懒得理这些奴才们的表情,只懒懒地说道:“速速摆膳!本宫饿了!” 第028章,狂狮怒吼,某爷失控 凤元宇之所以没有将百里飘雪丢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当她的小屁股坐在他的双腿上时,他突然地,浑身一僵之后,好象,他的两条大腿有了感觉?! 刚才陈太医用银针刺激他的所有腿上穴位,都没有任何反应,为何她坐上去屁股挪了挪,他突然有了感觉?他从未因女人而有过反应的生理问题,也有了不可思议的反应!该死的!所以,他石化了很久,然后发出了狮吼,却并没有将人丢出去。 “爷,奴才扶您。”小宁子和小安子上前,想扶凤元宇到餐桌上用膳。 凤元宇这时的俊雅脸上尽是红霞,该死的女人!是专门给他添麻烦来的吗?他不想“醒来”,她将他“吻”醒。他的双腿,难道也对她有特别的反应?尤其是,男人的****个特征,醒来之后一直处于休眠的状态。刚才那女人屁股突然顿坐上去时,它居然不要脸地有了不该有的反应,这才是他为何突然变狂狮怒吼的真正原因。 咳咳!他想去小解。可是,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让他觉得不自在,这个女人的存在感太过强悍,小小年纪,却象个悍妇泼妇,似乎真人不露相,很会装,连皇上和皇后都给她骗过了。但是,他为何不揭穿她?为何? 百里飘雪虽然想动筷子,但还是知道要有礼貌的。所以,她回头,起来走到凤元宇的面前,礼貌周全地说道:“王爷夫君,我扶您去用膳。”她肚子饿了,得先伺候这樽大佛坐到膳食前吧。这古代是出嫁从夫,以夫为天。 凤元宇想去小解,这女人却这时候来献殷勤,他已经憋得有些脸红耳赤,所以粗嘎地说道:“滚!本王不需要你扶。”他,一向虽然冷漠寡情,但却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唯独对着百里飘雪,他有些失控了,失控到变得有些不象他了,他不是会对着女人这么没有君子风度地大吼大叫的。 百里飘雪又听到了“滚”这个字,心中老大的不爽快,所以冷哼了一声道:“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堂堂王爷,教养就这么……差?既然如此,我可以先用膳?”她只是想吃个早餐罢了,这人一定要这么冷冰冰地待人么? “……”凤元宇待百里飘雪回头走向餐桌前时,扶在小安子和小宁子的肩膀上,一个手势,他被几个太监举起,将他抬出了寝宫。 百里飘雪回头时,只看到他的背影,不禁愕然一惊叫道:“呀!你们要抬他到哪里去?”她的第一个反应,就要追去时,她身边的一个小丫环,是她从将军府带过来的贴身丫环小娟赶紧拦着她,在她耳边悄声道:“娘娘,王爷那是要去出恭。” “出宫?他连走都走不了,为何要出宫?”百里飘雪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大得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小娟听出小姐误解了,连忙再次解释道:“意思是王爷可能要去小解大解。”小娟一直是跟着百里飘雪的贴身丫环。小姐有些傻气对小娟来说是比较正常的,这几天来,小姐表现得太过聪明才不太正常。 其余的人一听百里飘雪居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禁忍不住就掩着嘴儿偷笑。这个百里飘雪啊,果真就象传言的一样,有些花痴废柴吧?连王爷去出恭她也不懂么?还大声问出来,真是个白痴啊! (等更的亲亲们:可以看看媚媚的完结文《战王的小悍妃》,《血影邪君,神医琴后》。 第029章,叫你小七?叫王爷吧! 百里飘雪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等候着。 凤元宇被人抬回来,放置在餐桌前,脸上的红霞已经退却,又恢复了雪般的精雕玉琢模样。见百里飘雪并没有先动筷子先吃,还在安静地等他一起用膳的意思。他先拿起筷子来,眼睛并没看百里飘雪,只说道:“可以用膳了!” “噢!谢天谢地!夫君请!”百里飘雪原本不想一口一个夫君地叫他,但他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嫌弃和冷漠,在在都挑起了百里飘雪的心中不满和有些不服。以为她真是废柴花痴啊?你越是嫌弃冷情,我就越是要沾着你,让你烦不胜烦,烦死你! 凤元宇一边尊贵优雅地用餐,一边听着百里飘雪将“夫君”两个字咬得又正又重,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夫君一样。这“夫君”两字听在他的耳朵里,听了好几次,越听就让他觉得越不自在,终于让他烦闷地回道:“你不必一口一个夫君。” “呃?不叫夫君?那叫什么?那好,就直接点,叫你王爷,还是凤元宇?就叫……王爷吧!”这古代好象不兴直接叫名字的,还是正统些,叫他王爷吧。 凤元宇不置可否。反正叫他王爷的人很多,这个听着顺耳些。 但是,百里飘雪现在虽然只有十五岁,可在未来已经二十五岁,凤元宇只有十七岁。叫他王爷?还不如叫小宇呢。想了想,她又改口道:“我还是叫你小宇吧,不然就叫你小七如何?” 噗 !有人差点喷饭。除了皇上之外,谁敢叫他小七?凤元宇冷眸如电般射向百里飘雪,有些沙沙的嗓音简单,却强调道:“王爷或睿王,随你选一个。” 百里飘雪莞尔一笑,故意唱着反调地说道:“我比较喜欢小七这个名字,容易记。” 凤元宇紧紧地抿着岑寂的薄唇。这个百里飘雪很有本事让他发怒。对着百里飘雪,虽脸上瞧似波澜不惊,实质他须臾之间就可能由冰块变火山。 “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以后叫你小七……吧!”百里飘雪悠然自得地享受着餐桌上的美点,正将一块香宇糕丢进口中,赞道,“嗯,好香!” 凤元宇的俊脸黑了又墨,阴霾得好象就要下起狂风暴雨似的,讥讽道:“百里将军家的家教如果就是这个样子,本王会派人重新给你指教一下。”他说着,回首对身后的两个老嬷嬷道,“张嬷嬷,桂嬷嬷……” 还没等凤元宇的话说完,百里飘雪“呃”的一声,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着了,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哎哎!不用了!王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对于《女德》什么的,雪儿谨记于心。王爷你不喜欢我叫你小七我就不叫。夫君大人,王爷大人,就不劳烦您身后的各位老嬷嬷们的大驾了!” 他身后的两个老嬷嬷一看那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两眼额骨高,深陷的双目虽老却不浊不花,那目光如炬,显然是武功高手中之高手。落在她们的手上,不死也半身残吧。还有这里的太监,小太监们,宫女们……似乎个个不一般,草木皆兵呐!!! 第030章,四个贵女,联袂而来 “嗯。”某王爷颔首。 无比**地用完了早膳,百里飘雪想出外面去透透气。但是,她才走到门口,四个老嬷嬷居然堵在她的面前。其中一个老嬷嬷臻首道:“皇后娘娘吩咐了,王妃要时刻陪在王爷的身边,不能擅自离开。除非王爷同意,不然……” “不然要如何?”她没人身自由?!猝然回眸,她问凤元宇,“你不同意我出去走走?”她四肢健全,双腿行动自如,这四个老嬷嬷能拦得住她吗? 幸好,凤元宇并没要为难她,轻轻摆手道:“让她出去!”。 “是!”四个老嬷嬷躬身退下。 百里飘雪有些气呼呼的,撩起裙脚就要跨过门槛,没想迎面竟然莲步走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让她的脚步骤然一顿,就此伫足不前了。 这四个少女个个穿着打扮都非比寻常,不但衣式华丽美艳,显得身段袅娜多姿,而且容色秀丽,相貌出众。她们由着一众的丫环宫女们簇拥而来,显然的是四个古典纨绔贵女。 百里飘雪脑海中搜索着本尊的记忆,没想到本尊对这四个少女中的其中两个是认识的,另两个则从未见过。 穿着黄色宫装,身材高挑,姿容绝色高贵的那个少女是三公主凤元珠,年仅十四岁。 穿着红色衣裙,腰肢如柳,粉面桃花,下巴却特别尖削的那个少女是皇后李慧鹄的细侄女,也就是当今右相爷李相鹤的嫡亲孙女,未满十五岁的郡主李湘琴。 余下两位百里飘雪不认识。 其中穿着青紫色罗裙的却是七王爷凤元宇的一个侧妃,十七岁的岑颖芝。 另一个穿着小碎花百褶衣裙,比较小巧玲珑的是凤元宇的一个小妾,十六岁的许桂萍。 这两个少女都是皇后娘娘半年前指给七王爷凤元宇的,因为家势背景不够显赫,所以一个只是侧妃,一个只是小妾。 四个少女显然都是听闻七王爷已经醒来,所以巴巴地赶着过来探望七王爷凤元宇的。虽然是联袂而来,好象相约好了似的,其实却是偶遇。但是,跟百里飘雪一个碰面,她们的表情可就各不相同,各有各精彩了! 显得最为心无芥蒂的是三公主凤元珠,最先开口说话的也是凤元珠,她一见到百里飘雪就微微颔首,天真无邪地率先行礼道:“见过七皇嫂!听闻七哥哥醒来了,所以元珠赶着过来瞧瞧七哥哥。” “三公主有礼!”百里飘雪不动声色,突然打消了出门的意思。 李郡主也微微欠身,极优雅地说道:“见过七表嫂!” “郡主有礼了!”百里飘雪不得不回礼。 岑颖芝和许桂萍行了屈膝礼,手帕轻轻一挥,略显卑微道:“见过王妃姐姐!” “你们是……”叫她姐姐?她有妹妹吗?百里飘雪疑惑着,她们是谁?怎么一听她们叫她姐姐,她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每日两更,收藏过百加更,推存票票过百加更!留言过百加更!添加印象过百加更!有想要每日三更的,就一条龙服务吧!媚媚也想有动力写快点了。) 第031章,小三了啊,淡定些吧 高挑身材,微显丰满圆润的岑颖芝再次行了一个屈膝礼,盈盈笑语道:“王妃姐姐初来乍到的,妹妹自我介绍一下。妹妹是七王爷的侧妃岑颖芝,还请王妃姐姐日后多多关照。” 她才说完,娇小玲珑的许桂萍有样学样,也挥了一下娟帕子,屈膝自我介绍道:“妹妹是王爷的小妾许桂萍,王妃姐姐就叫我萍儿吧。” 我的天!原来不就是凤元宇的两个小老婆吗?现在是拜见她这个大老婆的意思?她这个王妃竟然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三了?!百里飘雪,淡定些吧!淡定!千万别激动啊!这古代的男子么?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亏她刚刚还以为凤元宇会脸红害臊什么的,原来已经有一大一小的两个老婆了? 凤元宇,在百里飘雪的心目中,形象大打折扣,从清纯的冷面小雏顷刻之间变成一个淫,贱,大恶魔! “请进!”百里飘雪让在一边,温婉有礼。这门亲事不是一般的坑爹呢,连她娘都被坑了!一进门就已经成了小三,就算是正王妃,也还是第三个进门的。 四个少女婀娜多姿地走进门来,面上千娇百媚,脚下步步生莲,腰肢款摆间,环肥燕瘦,争奇斗艳,端的让百里飘雪顿时觉得自己不象女人象男人了!四个女子成就了一幅古典的仕女图。 她们走到这时正半倚于寒玉榻上,神情慵懒,却仍然是倾世寡漠的的凤元宇面前,一齐挥着小手帕行礼。 “七哥哥醒来真是太好了!元珠日日祈祷七哥哥能醒过来,果然天从人愿,谢天谢地!七哥哥没事了吧?”凤元珠天真无邪,显是真心盼望这个七哥哥醒来的。 李湘琴温婉柔媚道:“皇表哥,您醒来就好了,这是琴儿随姑妈到天安皇庙时给皇表哥求的平安符,送给皇表哥。”李湘琴一边说一边从小蛮腰间取出一只折叠精致的红色纸符,纤手递给凤元宇。 凤元宇伸手接过,不冷不热回道:“谢谢!” 许桂萍抢在岑颖芝的面前嘤声说道:“萍儿天天在家念经祈祷,已经斋戒半个月了,就盼望王爷能早日醒来,王爷真的醒过来了!谢天谢地!”她说着,手帕掩着半边俏脸,但目光一碰上凤元宇的冷眸,便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 岑颖芝道:“芝芝前几天到西山庵堂去,在观音庙前跪了三天三夜,听闻王爷醒来后,才赶回来的。没想到上天真的有感于芝芝的诚心,王爷真的醒过来了。只要王爷能醒,芝芝就算减寿十年也是心甘情愿。” 啧啧!好感动啊!个个都为了这个冷冰冰的凤元宇,举国默哀祈祷?百里飘雪冷眼旁观,却见凤元宇听着这些感人肺腑的话之后,居然还是那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寡漠冷情,当真是一丝丝的感动都没有?铁石心肠哇! (求收藏哇!留言呢?都潜水了么?偶然出来冒下泡哇!) 第032章,格格不入,不如出门 凤元珠有些戏谑道:“七哥哥昏迷不醒,个个都担心着呢,也不知暗地里个个为七哥哥做了多少事。不过,我们皇后娘娘说,七哥哥醒来,都是七皇嫂的功劳呢。” 李湘琴跟着在小宫女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向岑颖芝和许桂萍道:“可不是么?皇上还赏了表嫂一枚免死金牌。刚刚你们不来早些,也凭着自己的功劳向皇上讨些赏赐什么的。” 岑颖芝低着头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我们为王爷祈福那是天经地义的份内事,还讨什么赏赐?” 许桂萍更是乖巧灵利道:“萍儿只想着王爷能大步揽过就好,哪想到那些赏赐什么的?” 百里飘雪本来伫足于门边,想着这么几个年纪相当的女子过来,也许能说些话解解闷。但才听了这么几句话,虽然她们个个柔声细语,却让她感觉得出,那是句句带着讥刺。 “小娟,我们出去走走。”百里飘雪不再停留,招呼了一声她的贴身小丫环,衣裙翻飞间,跨步就走出了寝室。 小娟丫环追在她家小姐的后面,碎步紧跟着,走出了一段路后,才说道:“娘娘,那两个狐媚子的都只是侧妃和小妾,娘娘没必要怕她们啊?” 百里飘雪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小娟的头道:“你哪只眼睛瞧着我是在怕她们了?只不过是本小姐不喜她们!”不喜!嗯,就是“不喜”两个字。凤元宇的“本王不喜”被她用上了。那四个女子连走路的姿态都步步生莲,说话优雅娇气,但仔细一听,却又句句带骨。尼玛!她喜欢直爽!她不是古典美人,直觉是没法跟她们融融洽洽了。 “娘娘,那我们要去哪?”小娟跟着问道。 “去哪?不如到市集去瞧瞧吧?”她才穿越就被丢进了花桥,糊里糊涂的成了七王妃,对于这整个凤氏皇朝,她当真还是一概不知。外面的古老市集象哪个朝代也还没见识过,挺想出去走走。 小娟丫环道:“既然娘娘想去市集,那也得叫人备辆马车,难不成娘娘想走路去么?这里离市集有好一段路呢。” “嗯,那就叫人备辆马车吧。”百里飘雪说着,一直向前走,这才发现这个七王爷的府邸实在太大了! 入目皆是九曲三弯的长廊,亭台楼阁处处翼然翘首,荷花池外,假山碧水,盘花奇树,景色迷人。 一路上间或碰到王府的下人,但是见了百里飘雪却只有三两个是上前行礼的,其余皆视而不见,或绕路走开。 一直走到王府的大门口,小娟对一个迎面向她们行礼的家丁说道:“王妃娘娘要出门,你给娘娘备辆马车来。” 这家丁望了百里飘雪一眼,原本态度非常的轻漫,但却在碰到百里飘雪的目光时,猝不及防地被百里飘雪眼中的冷艳吓得一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道:“回禀王妃娘娘…… 第033章,闲杂人等,不要打扰 凤元宇在百里飘雪跨出门外的那一刻,长眸向下敛去,似是双眸已阖,意态更显慵懒无趣,竟象是要睡着了。 四个古典美人见到凤元宇一脸的冷若冰霜,坐在榻前又感染着那寒玉chuang散发出来的冷气,不禁有些无趣了。 李湘琴瞧着百里飘雪消失在门外后才娇气柔声道:“皇表哥,王妃这是不欢迎我们还是讨厌我们?我们前脚进来,她后脚就出去,连个招呼都没打呢。她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么?怎么说百里将军也是名将,听闻家教极严。难不成外面的传闻竟是真的么?”她的言下之意是,百里飘雪是傻子还是没家教?但这李湘琴说话就是拿捏得极精。 岑颖芝就没有那么高段了,她小声地说道:“郡主,外面的那些传闻多数是以讹传讹,信不得的。我们王妃娘娘怎么会是个傻子花痴呢?她不打招呼定是急着想出去玩儿吧,王妃娘娘年纪还小呢。” 三公主道:“岑侧妃可真会为你的王妃姐姐说话。七嫂都十五岁了,还小么?本公主还没到十五,比她小。” “……” 闭目养神的凤元宇突然睁眸,眯眼瞧了小宁子一眼,然后又阖上了双目,似乎睡着了。小宁子收到那个眼神后,立即心领神会地,对四个古典美人儿躬身道:“太医说了,王爷需要静养,不宜被过份打扰。” 三公主一听,拧了小宁子的耳朵一下,问道:“小宁子这是说本公主过份打扰了么?” 小宁子伸了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声道:“三公主,您瞧!我们主子都阖目睡了。主子虽醒了过来,但双腿不能动,精神不好呐。奴才哪敢说三公主打扰?那是陈太医说的话,奴才照本宣科。” “嗯,七哥哥确是没精神的样子,我们就不吵着他休息了。七哥哥,我们回去了,你好好静养。”虽然是来看望七哥哥的,但也有心来探一探刚刚嫁入七王府的百里飘雪废柴花痴到何种程度,可惜人家走人了,没戏唱。 凤元宇掀了掀眼皮子,“嗯”了一声道:“送三公主和李郡主!” 李湘琴还想留下,岑颖芝和许桂萍更想留下来。岑颖芝低头说道:“王爷,芝芝想留下来伺候王爷。” 凤元宇冰眸向她射去一瞥,没有任何人气地说道:“是谁随便让人踏入本王的寝室?肖灏!” 一个穿着侍卫服式的男子应声走了进来,躬身拱手,恭敬地说道:“请王爷吩咐!” 凤元宇冷冷地说道:“以后一些闲杂人等就不要再放进来,不然,你回家种田去!” “是!”肖灏是首席护院,他抱拳回答。但是,哪个才是闲杂人等?公主和郡主,那绝对不能算是闲杂人等。那么,主子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那是指岑侧妃和小妾许桂萍了? 岑颖芝和许桂萍早已经花容失色。不管是什么人,即便是奴才们,都还不算是“闲杂人等”吧?她们却被王爷列为“闲杂人等”了?! 三公主和李郡主的俏脸瞬间也有些挂不住了。 第034章,天子脚下,繁华如梦 东汉国,凤氏皇朝的天子脚下最是个繁华如梦的地方。 秋阳普照下,古色盎然的京城市集一早就已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显得格外地热闹。 坐在一辆马车内的百里飘雪忍不住伸手掀开窗帘,探头向外望去。入目,无处不是古老的建筑物,古代的街景,古代的人……她眉间蹙起,轻轻一叹,冠盖满京华哇! 这里的民风有点象盛世大唐吧?街上虽然公子哥儿,三教九流的男子居多,但也不乏千金小姐,甚至**名1妓拖曳着长裙,手摇折扇地华丽丽招摇过市。 百里飘雪只匆匆一眼,蹙起的秀眉越发地纠结起来,问身边的小娟丫环道:“平时这京城里也这么多武林人士么?” 小娟探头瞧了一眼,果然发现今朝跟往日有些不太一样,街上多了很多腰间佩着宝剑的武林人士,各门各派似乎都有,而且个个神色都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娘娘,平时奴婢也间或有上街购物,却从没见过这么多门派的武林人士,不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那,连仙城派的都有呢。”小娟指着街角处五六个拿着宝剑的白衣剑侠小声地说着。 百里飘雪问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这武林中有多少派多少帮的?”个个宝剑在手,让人觉得分分钟有蝶血街头的事件要发生一样。而搜索一下所有的街景,那巡捕啊,官兵啊之类的,却并不多。 小娟如数家珍地说道:“这武林啊,有一尊二宫,三帮四派,五庄六楼,七魔八邪九剑十美人。” “啊!你还真是熟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1九十?” “嗯!一尊是指武林尊主。二宫是指幻影宫,幽兰宫。三帮是青龙帮,丐帮,玄武帮。四派是指高山派,仙城派,五毒派,圣女派……” 呃!百里飘雪一听,顿时感觉自己好象穿越进一本武打小说的书里了。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后,她对赶车的家丁说道:“阿三,哪里有做木工的?我想去订做一张椅子。” 赶车的家丁回道:“回禀王妃娘娘,五巷子偏角那边有一个出了名的木匠叫方铁木,奴才这就赶车过去。” “好!”百里飘雪说着,突然感觉车身有些震动,放下的车窗又掀起来问道:“阿三,有事?” 阿三懵然回道:“娘娘,没事啊!”阿三说着,“驾”的一声,赶车调头转向。 “没事吗?”百里飘雪眸中划过一抹疑惑。刚刚她分明地感觉到车身震了一震,就象有人跳上马车似的,虽然轻微,却有些明显了。但赶车的阿三说没事,她狐疑地放下了车窗,缩回车内。 马车很快地行入一条比较偏僻的半旧巷子。这条巷子里写着“鸡鸣五巷”。阿三将马车停地鸡鸣五巷的十八号门前。这家门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名匠铁木”。 “娘娘,到了!” 百里飘雪掀帘下车,轻轻一跃,脚尖才着地,忽地,一股杀气令她冷眸电射! 第035章,莫明其妙,杀气腾腾 基于她一向超级敏锐的危险强意识,百里飘雪才脚尖落地,就徒地感到巷子里的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极浓的杀气! 怎么回事?她初来乍到,原来的本尊也不过是一个花痴废柴,从何惹来的杀身之祸?凌厉的美眸向周遭机警地扫视了一遍。呵呵!她的感觉绝非空穴来风。刚刚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小娟所列出的三帮四派的人,似乎都在跟踪着她?真真莫明其妙!她未免太当黑了吧? 暗暗地数了数,左边七个,右边八个,一共是十五个,男女老少,衣著不一,俱都如狼似虎,手抚腰间宝剑,随时就要拔剑相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显得淡定自若,波澜不惊,假装若无其事地,百里飘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拖曳着长长的衣裙,向这间“名匠铁木”的大门缓缓走近。 小娟丫环碎步抢在自己主子的面前,高声叫道:“铁木师父在吗?我家主子来帮衬你的生意!” 一个年轻的灰衣小木匠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笑脸迎人道:“啊呀,这不是百里将军家的小娟吗?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我们名匠铁木不是吹的,手艺顶瓜瓜!只要你画得出,我们就做得出。” “是我家小姐想订做一张特别的椅子,你不用拼命地吹嘘。”小娟“噗哧”一笑,手里抖出一张图纸来,递给小木匠。 小木匠接过图纸,才展下来,还没看清就被他身后的木匠师父方铁木猝地拿了过去。 就在师父方铁木迅速拿过图纸去的那一刻,“嗖”地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刺来,剑尖直指木匠师父手中的那张图纸。只见穿着宝蓝色衣袍的中年木匠师父方铁木手腕巧妙疾翻,身体后退一步,图纸已经利索地落入了他的袖口内。 须臾,这“名匠铁木”的门口徒地多了十几个人!宝剑出鞘,寒光闪闪。 将图纸收进衣袖后,方铁木慢腾腾地抬头抱拳问道:“诸位英雄好汉,这是来跟我方铁木抢生意的?” 一个披着架纱的光头和尚唱了一句“阿弥陀佛”道:“方兄,我们只是有些好奇,图纸上画的是什么?不知铁木兄弟能否借来看看?” 方铁木冷硬地说道:“我虽只是一名木匠,但接了客人的生意,却断没有将客人的图纸给他人先看的道理。” 百里飘雪纳闷得很!这些人未免太奇怪了吧?那张图纸不过就是她突然心血来潮,想为双腿不能行走的凤元宇做张轮椅而画的。究竟当中有什么误会?眸光一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息事宁人的她突然出声道:“方师父,就让他们看吧,那只是一张椅子的图纸,没什么特别。” 又不是什么藏宝图,还是让他们看看清楚的好,免得惹来一身腥,倘若因此招惹出一场杀身之祸那就不划算了。 第036章,事出有因,乞丐缠身 方铁木见百里飘雪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横眉一扫,才从袖中取出图纸,自己展开图纸先掠过一眼,这才递给刚才说话的中年和尚道:“既然客人同意,那就拿去瞧个够!不过是一张椅子的图纸,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东西。” 那和尚接过图纸匆匆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失望道:“阿弥陀佛!果然只是一张普通的带轮子的椅子图案。虽然新奇,却是新画的,确不是我们要的东西。” 中年和尚将图纸递回给方铁木。就在方铁木接过图纸之时,突然地,一个声音从百里飘雪的那辆马车后面传来道:“啊!果然在这里!那小贼就在马车下面藏着呢,他们是一伙的!” 此话一出,“铿”地一声,本已插回去的宝剑再次出鞘,声音当即齐刷刷地响起来,剑气森森,十几个不知是什么帮帮派派的人,迅速地将百里飘雪和她的丫环小娟,以及方铁木和他的木工弟子都围了起来。 百里飘雪将惊叫出声的小娟一把拉到身后,面对刹那间锋芒毕露的利剑和一双双噬血的眼睛,一把银针悄无声息地扣在了袖手里,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时就要发出银针。 没想到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无比邪痞的男子声音竟然从她的那辆马车底下轻飘飘,懒洋洋地荡了出来道:“哎——,这样也被发现。亏你爷爷我还想在这车底下先睡一个午觉呢。” “臭小贼!乖乖地滚出来!将东西交出,不然你就等着见阎罗王吧!” “你说滚出来,大爷我就乖乖地滚出来,那大爷我还有什么面子?大爷我说了,我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偏偏不相信,非要死缠烂打。大爷我也不是什么小贼,就算是要做贼,大爷也要做个大贼,怎么能做个小贼?” 随着那邪痞又怠懒的声音,车底下当真滚出一个人来!他当真是滚出来的,还是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因为几把长剑在他滚出来时,齐刷刷地刺向他,他不得不滚!而在他的滚动之中,百里飘雪看得分明,他衣衫褴褛,竟然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 十几个帮派的高手,个个手持宝剑,剑尖都挑向他,分明罩着了他周身的要穴,只要被一把剑尖刺中,他就要命在旦夕之间交待了!然而,他的滚动起初只是在地面上滚了几滚,眨眼之间却向上,向左,向右滚了起来,那滚动的速度之快,简直就让人感觉惊世骇俗。 须臾之间,他竟然滚到了百里飘雪的脚下! 百里飘雪立即闪躲,本意是要躲开他。谁知,猝不及防地,她非但躲不开,还被他那双脏兮兮的爪子牵了一下自己的流云广袖!这让百里飘雪不由得大吃一惊!好厉害的身手!她居然闪躲不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如游龙般直起了身体,身形快如闪电,在百里飘雪的身边绕着百里飘雪极速地游转了一个周圈,口中乱七八糟地叫道:“这位仙女妹妹,你千万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什么臭小贼!小爷我只是一个乞丐,乞丐不一定就是贼啊!乞丐也是有尊严的。” 百里飘雪被他这么一搅和,俏脸一寒,只见十几把利剑齐刷刷地刺来!她一把银针当即不得不随袖甩出,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疾打挺剑刺来的人。 “啊!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一个臭道士高叫一声,好象被一枚银针打中了。 尼玛!她能说不是一伙的吗?她有辩护权吗?倒霉啊倒霉! (亲爱的,能为此文戳一戳收藏表示支持吗?嘻嘻!顺便把你的推存票票也给媚媚吧!谢谢!) 第037章,乞丐王子,美男第二 “啊!”有人登时就中了她的银针,声音惊呼道,“幻影宫!她是幻影宫的人!” 幻影宫?她是幻影宫的人?笑话!她百里飘雪是未来的国际刑警!幻影宫什么东南西北中?她还不屑。一把银针之后只能第二把银针出手,拉着有些呆头呆脑的小娟,说了声:“我们走!” “不能让她们走!不把东西交出来,休想走!”一个老女人突然横杖飞了出来,目中精光闪闪,拦住了百里飘雪的去路。 交手之间,被百里飘雪用银针逼退的人重新逼近,剑气森森,又将她们围在了中间。 百里飘雪拉着小娟使出了浑身的绝学,眸光电转,发觉趁打斗时靠到她和小娟身边来的“小贼”穿得虽然象个乞丐,但却身材高出她半个头,脸被乌泥抹过,五官看不真切,但那双眼却当真是贼溜溜的,波光流转,凌厉非常。 “喂!你拿了别人什么东西?值得拿命搏吗?交出去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素昧平生,你别害死我们!你是谁?”百里飘雪想撇开跟这“小贼”的关系,故意提高了声音说话。 但这“小贼”的眼睛贼溜溜一转之后,竟然笑嘻嘻地说道:“哥哥我没偷他们的东西,妹妹难道不知道你天枫哥哥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吗?要是妹子不相信,天枫哥哥可以当场脱衣验证噢!” “我呸!谁是你妹妹?脱衣,下流!”百里飘雪怎么听就怎么觉得这“小贼”口头上在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天枫哥哥行得正,坐得正,坦坦荡荡,所以才敢脱衣验证。妹妹可以闭上眼睛,怎么骂哥哥下流?” “你是丐帮少主叶天枫?”那汹涌着杀气腾腾的老太婆突然竖着她的蛇头拐杖“笃”地一声,顿了一下地面,停下来嘶声问道。 “没错!大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叶天枫就是本大爷。大爷我象个贼吗?用得着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吗?你们怀疑我偷了你们的东西,那也得捉贼拿脏吧?不如,我让你们搜搜身如何?如果搜不出来的话,你们 就给大爷道个歉,放个屁算了。要是搜出来了,大爷我任你们五马分尸。” “既然你没偷我们的东西,那你为何拼命地逃走?你刚才藏在那辆马车下面,说不定将东西放在马车底下了。”一个青衣道士出言道。 “那你一并也搜搜那辆马车啊,蠢!”叶天枫晒笑。 “你真的让我们搜?阿弥陀佛!如此倒省却一番折腾。”一个中年和尚唱了声诺,退到一旁去。 “当然!不过,只能一个人来搜,要是你们一齐上,我小命休已。”叶天枫那脏污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有些狡猾,眸底划过一抹狐色。 “好!我来搜!”一个手中拿着折扇的少年公子自告奋勇。 “青龙帮的少年才子周碧瑜,好!就你来搜吧!”叶天枫爽快地伸出两条长长的猿臂。 众人顿足,收剑入鞘,甚至退后一步。周碧瑜一边走上前,一边手摇折扇,斯斯然说道:“按理说,丐帮的少帮主叶天枫向来行事光明正大,不是会做偷鸡摸狗之徒。但是,平日里穿得风度翩翩的少帮主为何今日穿成了一个真正的乞丐,还将一张天下美男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俊脸涂成了个乌七八糟的模样,这不是成心叫人疑云顿起么?” 第038章,东西在哪?什么东西? 叶天枫痞痞地勾唇一笑道:“大爷我本来就是乞丐,穿着乞丐的衣服那是正常。乞丐的脸上乌七八糟那更加是正常的正常。周碧瑜,你是青龙帮的小堂主,要是你想剃个光头,那才不正常呢。” “阿弥陀佛!周公子要是剃度了,那确是不太正常了。”少林派的一个光头和尚林大海一本正经地说着。 突然,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道:“嗯哼!王子都可以变乞丐,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贼的脸上从来不会写上一个‘贼’字。”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高瘦的青年秀士,一身白袍,手中摇着一把鸡毛禅子,头上戴着一顶高帽。此人在江湖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他有个外号叫做“仙半鬼通”,意思是他已经是半个仙人,连鬼都能勾通。 “李奎先,谁王子变乞丐啊?”林大海问“仙半鬼通”。 这时,却听得那已经搜过叶天枫的周碧瑜高调地说道:“东西真的不在他的身上!” “马车底!”有人尖叫一声,刹那间,衣袂翻飞,十几把利剑齐齐向那辆马车刺去,竟然将一辆豪华的马车生生掀了起来,翻转倒扣,翻了个底朝天。 岂有此理!她的马车!这些土匪!百里飘雪大怒,一把银针向那十几个武林人士狠狠地甩过去道:“太可恶了!胆敢弄坏本宫的马车!” 没人理会百里飘雪,只躲开她的银针。弄翻了马车之后,十几双眼睛,盯着那辆马车,连个缝隙都没放过。 但是,很快地,马车底下确实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叶天枫也被搜过身了,东西在哪里?这个叶天枫并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叶天枫的武功鬼神莫测,已经是一流的高手。但他们十几个都是各门各派的武功高手,绝非泛泛之辈。十几双眼睛盯梢着他,他根本还来不及将东西交给任何人才对。 眼看找不到东西,这些人竟然还是不死心,立马转而再次围攻叶天枫和百里飘雪。 一个光头和尚道:“幻影宫的人伤了我少林派的弟子,别想就此了事。” 哈!百里飘雪冷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小姐好端端地逛逛街,不过就来订张椅子。你们不由分说,硬是搅和过来,刀剑相逼,还敢指责本小姐伤了你们的人?本小姐就算将你们都杀了,你们也是死有余辜!” “妖女!那就先纳你的命来吧!幻影宫杀人如麻,本就是妖孽!降妖除魔,是我们正派人士的职责!” “什么正派人士!简直狗屎!” 顷刻之间,十几把剑又是寒光闪闪!百里飘雪的手上却已经没有了银针。 叶天枫突然对她说道:“我给你挡着,你走吧!” “哼!要不是你,我会被人围攻?少假惺惺了!”这不都是被他害的?他还掩护她走? 第039章,天娇绝宠,武林至尊 不管百里飘雪说什么,叶天枫已经长剑递出,身姿跃起腾飞,恼羞成怒道:“老子说了,没拿你们的东西,你们偏生要纠缠不休,还以为我叶天枫怕了你们不成?” 刹那间叮叮当当的刀剑相交之色不绝于耳。叶天枫如惊鸿掠影,一剑扫向十几把利剑。 而那个木匠方铁木这时也拿了一把大斧头杀气腾腾地冲出来,向这些帮帮派派的人举斧砍去道:“这位小姐怎么说也是我方铁木的客人。你们无理取闹,要在我的店面门前杀人么?枉你们都在江湖上自称是名门正派,却如此的蛮不讲理。你们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硬是要裁在人家千金小姐和丐帮少主的身上?也不怕被江湖人耻笑。” “哼!天娇绝*,武林至尊!那是何等的宝物。我们是奉了武林尊主之命,找回失物。宁可杀错,绝不放过!”那个手里拿着蛇头拐杖的老太婆眼中精光闪闪,拐杖扫来,端的当真是招招取人性命,毫不容情。 百里飘雪在方铁木和叶天枫的一斧一剑挡驾之下,得以拉着小娟悄然退了两步,正思量着这些人如此的胡搅蛮缠,是否要给他们一点狠毒的教训? 电光火石之间,她伸手入袖,不再犹豫不决,打算取出一粒毒珠。忽地,在袖中竟然触到了一样古怪的东西,令她愕然一惊!愣是僵硬了好一会儿! 之所以感觉是古怪的东西,那是因为,她自己袖中的东西自己最清楚了!她怎么没记得自己的袖笼子内有这么一样东西?换句话说,她的身上多了一样东西出来了!是谁?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样东西放入她的袖中?倘若此人要取她性命……呵呵!不堪设想。 一个晃神之间,未曾料理清楚之际,却听得一个声音蓦然惊呼道:“怎么惊动官兵和巡捕了?撤!” 这些江湖中人多半不喜和官兵巡捕打交道的。 所以,一队官兵和一队巡捕迅速抱抄过来时,十几个江湖中人闪得好快!须臾之间,竟然已经无影无踪了。 “做什么的?”为首的官兵和巡捕阿头不去追那些江湖中人,却将留下来的百里飘雪和木匠,叶天枫他们包围了起来,厉声喝斥。 武功低微,一直只能躲躲闪闪的小娟这时候终于挺身而出,娇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对着七王妃也敢大声喝斥!就算不认得七王妃,也认得我们百里将军家的二小姐吧?” 江湖中人胡搅蛮缠,但这些官兵和巡捕应当对百里将军和七王爷非常地忌惮。 果然,这些官兵和巡捕在认明小娟出示的将军府腰牌之后,立即拱手陪罪道:“原来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小姐多多见谅!” “还不去追那些闹事的江湖中人,呆在这里作甚?”小娟有模有样,狐假虎威,吆喝了两声。 第040章,那是聘礼,你真的要? 人都走了,方铁木向百里飘雪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原来是七王妃,失敬了!王妃所订椅子,明日一早,本人会亲自送去睿王府。” 百里飘雪感激他刚才出手相助,挥着斧子挺英勇的,还礼道:“多谢师父刚才出手相助,我需要先交多少订金?” 方铁木大方道:“不用了!这椅子是为睿王所订吧?本店免费赠送。” “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师父白做工呢?既然不收订金,那就明天收货时付银两吧。”百里飘雪突然记起,她其实身上没带银两,不知道小娟身上有没有,所以也不再提订金一事。 转身看着那辆被人掀了个底朝天的马车,百里飘雪蹙起了秀眉问阿三:“阿三,马车还能用吗?咦?阿三呢?” 躲在墙角里的阿三这时候才蹭了出来,检查过马车之后,只坏了一个车轴。 方铁木自告奋勇地给他们修马车。 马车修好之后,百里飘雪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向方铁木师父再次道谢后道:“我们走!” 马车行出,拐了一条巷子之后,叶天枫衣衫褴褛的样子猛地打横里潜了出来,向车上的百里飘雪道:“原来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七王爷的新娶王妃,失敬了!刚刚小爷我一个不小心,将一件东西甩了甩,好象甩进小姐您的衣袖里了,小姐可愿意还给我?” 马车内端坐着的百里飘雪在自己的流云广袖里摸了摸,冷冷一笑道:“抱歉!我袖子里什么也没有。这位叶公子,你的东西一定掉在别的地方了,别用这样的方式跟我套交情。我可不想结交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尤其是穿得这么……特别的丐帮什么少帮主。” “你……想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叶天枫眯起双眸。刚刚他怕脱不了身,才逼不得已将东西放到百里飘雪的衣袖里。此刻想取回来,却发现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百里飘雪恼这人悄无声息地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她的流云广袖里,还故意地误导那些帮派之人,让人以为她跟他是一伙的人。所以,又岂愿将东西轻易地还给他?更何况,此刻想来,此人被追杀确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真正的小贼嘛,刚才还狡辩得振振有词,可见他有多狐狸狡猾。 她不想理会他,叫阿三继续赶车。又因为被这些人扰了半天,耽搁了时间,她已失了逛街的雅兴,冷声道:“直接回王府吧,本宫不想逛市集了。”就算现在回去,回到王府也天黑了,还逛什么?倒霉啊倒霉!出门不看黄历。 眼看着百里飘雪连个车帘都没掀开,叶天枫有些焦急了!一个雄鹰展翅,直接追上车道:“七王妃,留下东西,不然,本少爷不会放你离开!”他飞起一脚,将赶车的阿三一脚踹下了车,自己坐在赶车的位置上,一手扯起了车帘。 百里飘雪这下更不想将东西还他了!从小娟的腰间抽出一把剑来,挺剑就向他刺去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留得住本小姐吗?” 叶天枫拉着马的缰绳,一个翻身,避过百里飘雪刺来的剑尖,突然痞痞地笑道:“姑娘,那东西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其实也可以送给你。但是,你也知道那东西的价植吧?我是打算用它来做聘礼,送给我未来妻子的。你真的想要?” 第041章,玉石雕像,一对剑侣 “倘若你收下那宝物,我就当你喜欢在下,收了我的聘礼,如何?我不介意娶你做我的妻子。”叶天枫想,任何一个姑娘家,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好意思不将他的东西拿出来还他了吧? 谁知,百里飘雪不但不还他,还偏抢定他那东西了。这怪谁?他干么要送进她的衣袖里?这么多人都在抢的东西,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了。 手中的剑频频刺出,百里飘雪叱道:“无耻!本宫是七王爷的王妃!你敢娶本宫?倘若你有什么宝物,那就该自己好好地收着,为何你的宝物要在我这里?好没道理!” 叶天枫剑眉挑着,闪躲着剑尖,一时之间束手无策。刚刚和那些人在打斗之际,他有注意到百里飘雪的武功,发现她的招式非常古怪奇特,加上她甩出的那些银针,要是强抢的话……他没有十成的把握。 而且,百里飘雪是一个优雅尊贵的女子。此刻那刺来的剑招,即便她还坐在马车上,也招招姿式美妙。 对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动粗嘛,不太好……吧! 谁知,他正一边躲闪,一边想着要采取什么手段才能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时,猝不及防地,竟打横里又冒出了七,八个穿着宫中侍卫服的人来。这些人迅速地走到百里飘雪的马车前,为首之人高声向车内的百里飘雪拱手道:“我等奉了七王爷之命,前来保护王妃娘娘,请娘娘回府。” 百里飘雪收剑,确定这些人当真是来接她的,指着叶天枫说道:“很好,本宫正没了逛街的兴趣,也想打道回府了。这个人冒犯了本宫,你们替本宫打发了他吧!”她说完后将车帘放下,再也懒得看叶天枫一眼。 侍卫们一听,以为这衣衫褴褛的少年不过就是一个乞丐,当即抽剑吆喝道:“滚下去!胆敢冒犯七王妃,你是嫌命长?” 叶天枫一见剑尖刺来,当即还招。 侍卫们见这乞丐出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俱都一愕之后,就立即八剑齐出。 以一对八,顷刻之间就是剑光闪闪,惊鸿掠影。叶天枫以为宫中侍卫都是草包,却不料这些侍卫武功高得让他掉下巴。他不但被逼得跃下了马车,还开始处于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再打下去,他绝对讨不了好去,别说抢回东西,只怕连个小命都不保。 骇然失色之下,频频后退,心惊:宫中那些草包侍卫何时出了这么八个顶尖的高手?邪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怕是不得不闪人。 叶天枫一边退开一边高声说道:“七王妃,咱们后会有期,本少爷的东西就暂且寄存在你身上了!既然你喜欢,本少爷就送给你玩儿三天。三天后,我定到府上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百里飘雪倒没想到,叶天枫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真的将东西送给她了吗? 小娟好奇地问道:“娘娘,他要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又何时拿过他的东西了?” 百里飘雪灵眸骨碌碌一转,从流云广袖中取出一物,放置于掌心之上,说道:“他要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一只小小的椭圆形木盒,象鸟蛋一般大,中间有缝隙,用手旋开,里面居然放置着一樽小巧精致的玉雕。 “啊!好精致的一尊玉石雕像!是一对剑侣玉雕,咦?上面还有字。”小娟惊呼。 第042章,一枚玉雕,象她和他? 一枚晶莹剔透的极品上等玉雕,从鸟蛋般大小的椭圆形木盒里拿出来,放置在掌心之中,高只有三厘米左右,竟然雕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剑侣。 “小姐,您真的拿了丐帮少主叶天枫的东西么?这枚玉雕真的好特别呢!但是,丐帮可不是好惹的,小姐趁早还给他吧,免得惹祸上身。”小娟瞧着玉雕,目中除了欣赏之外,更多的是替她家王妃担忧了。 百里飘雪随口答道:“先让本宫玩玩吧,这么翠致的玉雕,那么多人抢夺,不知它有多宝贝!而且,是他自己送进我衣袖中的,可不是我偷我抢的。那臭小子不安好心,根本就想贼脏嫁祸于人。我这么容易就还给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更况且,这小宝贝原本就不是他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偷。” “咦?还有字呢。”百里飘雪转着玉雕,发现玉雕是一对剑侣,男女背贴着背,各自手中握一把玉剑。仔细看时,女子手中所握玉剑的剑柄上竟然刻有两个字——天娇。反过来,男子所握玉剑的剑柄同样刻有两个字——绝*。 天娇绝*!双剑合璧!这枚玉雕的偶意? 百里飘雪看得入了迷,突然觉得这玉雕的男子似曾相识,有些面熟?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人来!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人竟然是凤元宇! 这玉雕的男子象凤元宇?百里飘雪再次认真仔细地瞧了一遍,真是越瞧就越觉得玉雕的男子象凤元宇。那家伙冷冷地躺在寒玉*上,原本就象一樽玉雕。 “小娟,你看,这玉雕中的男子是不是象凤元宇?” “奴婢瞧瞧!”小娟丫环左看右看的,看了一会儿说道,“似乎是挺象的呢。这么一瞧,娘娘,奴婢觉得玉雕中的女子还挺象娘娘的呢。” “象我?”百里飘雪这下又再仔细地瞧了一次玉雕中的女子。不认真瞧还好,这么认真一瞧,当真被吓了一跳!这玉雕中的女子还端的有七,八分象她! 咳咳!这枚玉雕剑侣竟然雕的是她和凤元宇?简直就令人匪夷所思嘛! “真的!难怪这东西会落在我的衣袖中。”百里飘雪这下更觉得不必还给那个臭乞丐叶天枫了,“说不定啊,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她竟觉得越看越喜欢,好象这东西原本就真的应当是属于她的,有点爱不释手。 但是,也不过是一樽雕刻得比较精致好看的玉像而已,值得那么多武林中人拼命地抢夺吗?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不过就是一樽玉雕。玉是上等的玉,色泽均匀,触手生温。一对玉像剑侣雕琢得栩栩如生,那眼珠子仿佛会滴溜溜地转动似的,煞是生动。 三日后那个什么美男排行榜上第二名的丐帮少主要来取回这枚玉雕?做梦!她打算占为已有了!这么可爱的玉雕,她买下了总可以吧?值多少钱?她付!百里飘雪突然秀眉深深地蹙起,因为她突然想到,她有银两吗? (求收藏!求推存票票!每日的推存票票都不过百,媚媚忧桑鸟!) 第043章,再次昏迷,没有呼吸 百里飘雪回到王府上时,果然已经是日落黄昏的时候了。 马车在王府大门前停下,百里飘雪窈窕淑女的身影轻轻一跳,脚尖才着地,便有一个小宫女似乎在等候她多时似的,向前急急禀报道:“王妃娘娘,不好了!王爷突然病发,又陷入昏迷状态了!太医束手无策,皇上和皇后都来了,皇后吩咐奴婢在此等候王妃。只要王妃回宫,请速速回到七王爷的身边。” 凤元宇又昏迷了?她早上出门时,不是好端端的么?怎么可能又陷入昏迷状态?这是在坑谁啊?什么叫做太医束手无策?明明早上是一个好好的人,除了双腿不能走动之外,其余一切正常。她也不过出去逛逛街,确切地说,街也没逛成,一来一回,就是夕阳黄昏了。 猛吞了一下口水,秀眉轻蹙,衣裙翻飞间,她匆匆地随着小丫环回到凤元宇的云霄阁。 才踏入门槛,果然,皇上和皇后去而复返,正神色严肃地端坐于榻前,还有几个老臣子们,皇子公主们,将凤元宇住的寝室都挤满了。而特别突出的是凤元宇的榻前跪了一排的宫中太医,诚惶诚恐,颤抖得象秋风中的叶子,全都葡伏于地,不敢抬头。 百里飘雪才跨步踏入,看到此番景象,心下也是“咯噔”的一声,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难不成她才出去一日,凤元宇被人害死了么?他有八大暗卫不是?谁能害他啊?一抹不安划过眼底之时,就听得皇后娘娘的声音冷酷凌厉地传来道:“拿下七王妃!” “啊!”百里飘雪心中一惊,脱口“啊”了一声,在两个老嬷嬷一左一右地扑向她时,巧妙地一闪,迅速碎步地跑到了凤元宇所睡的榻前,刚刚好就落在皇上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向皇上叩拜道:“儿臣叩见父王!父王,无论臣妾犯下了多大的罪,请容儿臣先瞧瞧自己的夫君一眼。” 皇后娘娘怒声斥责道:“明知自己的夫君有病在身,行动不便。你昨天才新嫁,今天就擅自出府游荡,置自己的夫君于不顾。如今你夫君已经药石无灵,你还有何颜面见他?” “请皇上恩准!臣妾今日出宫,是因为夫君双腿行动不便,特地到市集找木匠为夫君做一张轮椅,并非因为贪玩而出宫逛荡。”百里飘雪心下非常焦急,不知凤元宇是不是真的那个了?这个昨天才嫁的夫君,虽然只有*相识,相处也颇不愉快,但她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香消玉殒。 皇后娘娘是怎么回事?她才入屋,就高声喊拿下她?虽然还理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她知道这一屋子的人当中,只有皇上凤天成能压下皇后的指令,所以机警地跪在皇上的面前绝对不会错。 “准!”皇上心情万分难过,刚刚十几个太医都给凤元宇把过脉,作过检查,竟无一人能道出凤元宇再度昏迷不醒,没有了呼吸,只有心跳的原因。 得到一个“准”字,百里飘雪赶紧谢过皇上,起来就扑到榻前,低低地叫了一声:“凤元宇!” 只见,凤元宇的五官如冰雕玉琢般精致完美,静静地躺着,犹如一个睡美男子,却哪里能回答她? 第044章,王爷中毒,惊涛骇浪! 寒玉*上的凤元宇如冰雕玉琢,又恢复了睡美男的昏迷状态,根本就叫不醒,哪里能应答她? 面上虽故作波澜不惊,其实心下骇然,眸中冷芒电射之间,百里飘雪本能地,伸出一根手指到他的鼻翼下探了探,果然又没了呼吸!她又听了听他的心脏,心跳也极微弱。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太医在此,显然,他们已经检查过,也救治过了吧?她搭着他的脉博细听了一会儿,又掀开他的眼皮子瞧了瞧之后,心下立感惊涛骇浪拍来!他这次虽然和上次一样昏迷,但上次心跳非常强健,这次却微弱得,连脉博都如游丝般若有若无了。 “七王妃,你这是会技黄之术吗?还是,你会用毒?”一个声音暗含几分讥屑地问着。 一个传说中的废柴花痴,又怎么会医术和用毒?瞧她花容失色的模样就知,她在害怕吧?在场的所有人中,眼神各不相同,但除了少数是真正地在担心紧张之外,也不泛冷眼看笑话的,就等着瞧这七王妃能闹出什么乐子来。 毒?!百里飘雪猝然一惊,脱口应答道:“不错!我确实略通医术,王爷中毒了!” 王爷中了毒?!百里飘雪的说法象一枚炸弹,炸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面上一惊。但是,很快又有人冷笑着想,要是七王爷中了毒,这些太医会诊断不出来吗?这个花痴废柴在发什么疯癫?信口雌黄? “胡话!中的是什么毒?小丫头别信口开河!这里可是跪着一排宫中的名医。要是中了毒,他们会诊断不出?”皇后娘娘眸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慌之色,口中立叱,但还是端坐着,一脸雍容华贵。 皇上明显哀伤的龙眸却是骇然一掀,抬头问道:“七王妃,有救吗?” 百里飘雪静默片刻,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凌厉的眸光在室内环视了一周,鼻子抽了一下。突然,她闻到这室内有种淡淡的香味散发在空气之中,目光赫然落在屋角里一张组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青铜打造的香炉鼎,鼎上正冒着一缕袅袅的轻烟,烟雾弥漫缭绕于整个寝室内。 而在这个香炉鼎的旁边窗台上,正好还盛放着一盘白色的珍珠梅。 用手一指那个香炉鼎和那个盘花,百里飘雪非常确定地说道:“就是那种烟雾!将那个香炉鼎撤掉!还有那盘珍珠梅,拿去丢掉!所有的窗帘拉开,窗子打开,快!” 衣裙翻飞之间,百里飘雪也不必等别人执行她的命令,自己已经行动如风般,去将窗帘拉开,并打开所有的窗门。 太医陈增庸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那香炉鼎上的香烟和那盘珍珠梅,冒死进谏道:“王妃娘娘,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不过是一般的薄荷脑香熏,并无任何毒素。那盘珍珠梅更加只是盘花罢了。不然,这满屋子的人又岂能不中毒,唯有王爷一人中毒?” 百里飘雪一般做事,一边凌厉地回答道:“薄荷脑香熏当然没有毒,珍珠梅更加没有毒,这屋子里的人自然也不会中毒。但是,王爷今天却喝了陈太医开的一副药,我记得那药方中有黄芩,丹参,黄柏,黑风紫薇草……没错,就是黑风紫薇草!用过此药草后,不能再同时吸进薄荷脑香熏和珍珠梅的花香,否则,人会陷入深度昏迷,导致脑残,甚至死亡!” “啊!”这一声惊呼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显然是大家都被百里飘香的说法惊到了。 皇上立即龙颜大怒:“陈太医,你可知罪?!” “快撤掉香炉鼎!快将盘花丢掉!将陈太医拖出去,先重打五十,关入大牢!”皇后娘娘“啪”的一声,掌击在一张椅子上,怒容满面。 皇上转而望着百里飘雪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七王妃,你既然说得出睿王所中的毒,想必你定能救醒朕的七皇儿?快!你若能救醒朕的皇儿,朕重重有赏!” “皇上,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抢救王爷!”百里飘雪一边说已经一边向跪着的一个太医要来一排医用银针,无视一屋子人的骇然,向凤元宇迅速施针。 原本还想装傻的百里飘雪,知道这么一出手之后,就会彻底地颠覆了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但是,人命关天,凤元宇确实已经中毒。这种毒是这古代的太医们还没法诊断出来的,因为中毒之人并无任何中毒的表面迹象和脉象。由于职业的需要,她是现代用毒和解毒的高手,更是中西医药之奇才。 虽然人人都有怀疑,这个传闻中只是废柴花痴的百里飘雪,是不是在发疯?但因为皇上神色疑重,又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之下,所以人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加没有人胆敢提出质疑的话来。 第045章,吸人精气,是小妖精? 众人虽然心中存着太多的疑问,但因为皇上凤天成的纵容和期待,皇威之下,人人俱都鸦雀无声,屏气凝神。 百里飘雪迅速地施了针后,左手果断地穿入凤元宇的项脖之间,右手穿进他的腰际,彻底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将凤元宇从寒玉chuang上抱起,一个华丽的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寝室大门走去。 八个暗卫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明卫,刹那间拦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焦急地娇喝道: “让开!如果你们还想让你们的主子活着,就别耽搁了我抢救他的时间!” 皇上威严的声音道:“给七王妃让路!”太医都宣布束手无策了,只要有人说凤元宇有救,皇上就鼎力,哪怕还有一线渺茫的希冀,绝不能坐以待毙。 八大暗卫咬牙让在两旁。 众人无比惊心动魄地瞧着。身材窈窕淑女般的七王妃,传说中的废柴花痴女,此刻如同大力金钢女神祗般,娇小玲珑的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地抱起了七尺身高的凤元宇,行走如常,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寝室,走到室外石板地上,将七王爷轻轻放下,让他平躺。 彼时,因为暮色已合,有府上的管事高叫道:“撑灯!” 不一会儿之后,七王府上的家丁们提着一排灯笼过来,围成一个大圆圈,将所有的人照亮起来。 由皇上和皇后率先,所有的人都跟着百里飘雪走出寝室,目不转睛地盯梢着百里飘雪,想知道百里飘雪是在发疯发颠发花痴呢?还是她真人不露相,真的有着过人通天的本事,医术高明到能起死回生? 很快,所有的人都目睹了百里飘雪无比诡异,惊世骇俗的救人方法,被骇得目瞪口呆,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 百里飘雪将凤元宇放在地上之后,立即就解开了他胸前的衣衫,自己跪在凤元宇的身旁,先是在他的胸口上以双掌用力地按压了一会,然后俯下头,用嘴给凤元宇度气,也就是做着现代人司空见惯的“人工呼吸”。 盏盏灯笼的高照下,百里飘雪的丝发有些许的散乱,由于刚才抱凤元宇出来,她俏脸上沾贴着几缕汗湿了的发丝,小脸红通通的,绝世无双的娇颜竟显得格外地妖艳妩媚,魅人心魄。 加之她此刻的动作是跪在地面上,腰肢如柳,圆臀微翘,身后的衣摆铺就了一个大大的扇形。然后是俯身,吸气,嘴对嘴地吸!那*的动作,在这些不知道“人工呼吸”为何物的古代人眼中,更象是一个小妖精在吸取一个男子的精气! 连跟在百里飘雪旁边的小娟都被她家小姐惊世骇俗的救人方法吓得呆若木鸡,手中拿着的毛巾始终没法给百里飘雪抹汗,令到百里飘雪不得不用衣袖挥擦。 突然,在这寂静的气氛之中,三公主的声音弱弱地却是清淅地传出来道:“她是在救七哥哥么?还是,在吸七哥哥的元气啊?好可怕!她会不会是个小妖精?!” 皇后娘娘突然厉声喝道:“百里飘雪!你这是在救人吗?你这分明是在吸取我们七皇儿的精气吧?来人啊!将百里飘雪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 (喜欢此文的亲亲们:要记得点击加入书架噢!收藏和推存是最好的催更!稍后还有一更!谢谢亲的阅读!) 第046章,大智大慧,王爷醒了 因为众人的静默无声,气氛原本就显得诡异,所以皇后的喝声一出,就显得格外地突兀而阴森了。 御前侍卫犹豫不决,因为皇上没有出声,是否要执行皇后的命令?然而,皇后身边的几个老嬷嬷却一向唯皇后之命是从,顷刻之间就向百里飘雪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但 恰恰正在这时,“呕”地一声,原本一直象樽躺着的玉雕,毫无生息的凤元宇竟突然“咳咳”地狂吐起来,“呕”地一声,吐了些酸臭味的食物出来! “啊!他醒了!”有人尖锐地惊呼。 “七哥哥活了!”有人大声欢呼起来。 “七哥哥真的活了!菩萨保佑!神仙保佑!七哥他活过来了!”一直都在魂飞魄散的太子凤元尊情不自禁地跌声连叫起来,“啊!母后,七王妃是神仙,她救活七哥哥了!她才不是吸七哥哥的精气,而是给七哥哥输送仙气的。” 皇上怒声沉喝道:“谁敢抓七王妃?!” 彼时,皇上也是刚刚从魂飞天外之中缓过神来了。瞧见凤元宇狂喷出一口浊物,他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在一个小太监为他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撑在八字型的膝盖上。 两个老嬷嬷见此情景,迅速地缩回伸出去的魔爪子。 皇后更加见风使舵道:“快!别抓七王妃!是本宫误会了!七王妃果然就是七王爷的救星啊!她真的能让七王爷死而复生!并非是在亵渎我皇儿的躯体。” 出尔反尔!皇后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但那眸光之中却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狠厉,虽然稍纵即逝,让人没法捕捉,却是绝对的阴霾可怕。 这个百里飘雪为何一改废柴花痴相? 那精堪得神鬼莫测的医术,众目睽睽之下的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做事的有条不紊,波澜不惊,简直就是大智大慧,超乎于常人,非同凡响啊!更哪有半点痴傻?! 无尘师太的天机算言犹在耳:“百里将军有二女,二女皆是国色无双。然而,一个是智慧超群,娶之,安邦治国,江山可定;另一个却只是普普通通,愚顿无知,娶之则为夭折之命也。” 思此,皇后娘娘脸色大变,几乎没法自持。这个百里飘雪是她皇后李慧鹄费尽心机配给七王爷的。 百里飘雪一个不小心,被凤元宇喷出来的臭馊味熏得难受极了!但是,看到他终于醒过来时,她满是汗滴的如花娇颜上立时绽出两个浅浅梨窝,喜极挥了一把香汗才问道:“你醒来了?” 凤元宇“呕”地又是一下,模样显得甚为狼狈,被自己的臭味熏得脑袋都还有些懵,重瞳之中却映入百里飘雪一双情真意切的水亮眸子。 这双清溪般的美眸此刻绝对地不设任何防犯,一眼就能看尽她双瞳之中清淅地倒影着他的影子。那不加掩饰的关切之情仿如碧波湖中荡漾着的微波涟漪,一直向外扩散…… “你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在地上?”好一会儿之后,凤元宇才从百里飘雪赤1裸1裸的关切之中清醒过来,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恢复了一惯的冷漠,这才淡定地挣扎着,向皇上轻叫了一声,“父王!” (要收藏噢!加入书架吧!会越来越精彩的!嘻嘻!!) 第047章,伺候夫君,一起沐浴 皇上凤天成听见凤元宇的这一声叫唤,喜极而泣,居然以袖手擦了一下眼角,这才说道:“小七,是你的王妃救了你。你刚才昏迷不醒,吓坏了朕。” “要父王母后担心,儿臣不孝。”凤元宇暗暗地运了运内力,一抹讶色划过他的眼底,回眸对上百里飘雪的水样双瞳,他稍稍欠身地说了一句:“谢谢!” “呃!不用,你醒来就好了!”百里飘雪的小脸上是一片欣喜之色。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冷情寡漠的人,突然对她说声谢谢,实在让她觉得有些突兀了。她再次挥袖为自己擦了一把汗,但感心有余悸地瞧了皇后娘娘一眼。此刻想来,凤元宇要是醒不过来的话,她有个感觉,皇后娘娘好象要借题发挥,似乎就要将她打进天牢似的。 “七皇兄!你醒来就好了!”凤元尊不怕臭味地跑到凤元宇的面前来蹲着。 “王爷!” “谢天谢地!” “总算大步揽过!” 各种声音有些凌乱地响着,小宁子和小安子手忙脚乱地拿着湿毛巾过来,准备要为凤元宇抹掉他身上的脏污。 百里飘雪伸手自然地从小安子的手上拿过毛巾,正要自己为凤元宇擦试时,凤元宇突然敏捷地抢过她手中的毛巾说道:“本王自己来!” “你行?”百里飘雪愕然,这人才醒来,除了双腿似乎还是不能动之外,脑袋彻底地清醒了?一双手也灵便了?她只当他是一个病号,而她是他的主治医生,帮他擦一擦纯属正常。但是,当她发现凤元宇的脸上呈现出一层红润的霞色时,这才意会到,他害臊?不是吧? 凤元宇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上半身一个打挺,居然“腾”地坐了起来,自己擦了擦那些臭不可闻的呕吐物,觉得恶心死了,眉宇间深深地蹙起道:“我要去沐浴更衣!” 这下,所以的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刚才还没有呼吸的人,转眼之间,真的被输了仙气吗?居然坐起来要去沐浴了!但是,他虽说着要去“沐浴”,却没有任何下一步的行动,显然的,他的双腿还是不能行走。 “快!背他过去!”皇上喜得有些兴奋过度,转头居然对百里飘雪道,“七王妃,快去伺候你夫君沐浴!你也浑身汗湿了,一起去吧!”说着,又高声地对小宫女和小太监们吆喝道,“还不伺候你们的主子去沐浴更衣?愣着讨板子吗?” 百里飘雪有些发懵!她要去伺候凤元宇沐浴吗?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这才发现,凤元宇的八大暗卫早已变成了明卫,一直都在旁边守着。 上官洛一马当先,上前蹲下身体,让凤元宇伏在他的背上,将他背去沐浴。凤元宇在上官洛的背上回头道:“小安子和小宁子跟着来就行。”言下之意是,百里飘雪就不用跟去了。 皇后娘娘这时候突然阴森森地说道:“皇上,这些太医一个个都是饭桶,差点就误了七皇儿的命,拉出去,统统重打五十大板!” 皇上“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于是,立即就有人上前,拉了这些太医们出去打板子。 (稍后还有一更!) 第048章,皇上口诣,先斩后奏 百里飘雪听着那些太医们被打板子的惨叫声传来,不由得心有戚戚然。这医术嘛,自然是有高低的,也不是人家不愿医治,而是医术不够高明罢了。动不动就要砍头或者拉出去打板子,这让人还怎么做太医?做医生也是有尊严的吧? 看看所有的人都不觉得拉那些太医们出去打板子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百里飘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上身边的太监鲁世文拂尘一收,弯腰翘着莲花指娘娘腔道:“皇上,七王爷寿星高照,看来已经大步揽过。七王妃不但医术高明,且对七王爷尽心尽力,真乃可喜可贺!皇上国事烦重,还为七王爷担了一日的心,晚膳滴水未进。奴才担心皇上大悲大喜,龙体吃不消,还是先摆驾回宫歇息吧。这里交给七王妃,奴才觉得七王妃有能力料理自己的夫君,别人倒成多余的了。” 皇后端着脸道:“鲁公公说得是,皇上龙体要紧。看来,本宫为七王爷冲喜确是冲对了。有七王妃在,皇上确是可以放心回宫歇息了。七王妃,是吧?”皇后说着,突然转向百里飘雪,和蔼可亲地问道,“刚才,本宫差点误会了七王妃。七王妃,刚刚本宫有没有吓着你了?” 百里飘雪刚才并没有被皇后吓唬到,因为有皇上在此,她特别地淡定。但是,此刻皇后的温柔却差点吓唬到她了。这转变也太大了吧?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经过了刚才,自己绝不可能再装傻充愣了,只得拱手回答问题道:“是的,皇上确是可以放心了!皇后也是为七王爷好,正所谓关心则乱,儿臣怎么会被皇后吓到呢?皇后娘娘面慈心善,威仪天下,却处事公正。只要不做坏事,就不必怕皇后娘娘。”嗯哼,瞧?她说话也挺滑溜的吧? 皇后立即慈眉善目地微笑道:“这孩子,真是又聪慧又乖巧!是谁原先放出那么多的谣传,把我们雪儿传成了什么花痴废柴?幸好本宫一向就不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 百里飘雪咧嘴笑笑,转向皇上道:“皇上,七王爷已经醒转,理应没事了,皇上就回去休息吧。” “嗯。”皇上凤天成的一双龙目落在百里飘雪的身上,微微颔了颔首,目光中尽是赞赏。 众人万万没想到,皇上临走时,竟然非常严肃地对百里飘雪说道:“小七的媳妇儿,朕的七皇儿就交在你手上了。要是有人胆敢对朕的皇儿有加害之意,你先斩了他再向朕禀报,朕给你撑腰。” 此话一出,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皇上这是口诣百里飘雪在这件事情上可以先斩后奏的意思吗?这里的人可不少啊!皇后,公主,皇子,大臣们……几十双眼睛看着,几十双耳朵听得明明白白。 太子凤元尊一听,温润如玉的脸立转愤慨道:“父王,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加害七哥哥吗?谁敢害七哥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着,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第二更来了,有点事情出去一会,回来晚了,不知有没有人在等更呢?) 第049章,阴差阳错,玩转乾坤 永安宫。 皇后娘娘李慧鹄回到自己的寝宫中,面色布满阴霾,第一次在室内暴走起来。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竟然弄巧成拙,阴差阳错,将一个明明就是智慧超凡的百里飘雪当成傻瓜配给了七王爷。 “娘娘,这个百里飘雪平时隐藏着她的真面目,实在是隐藏得太深了!关键时刻坏了娘娘的大事。奴才该死,竟然也被她蒙骗了。如今大错铸成,得先除掉那个死丫头!”张嬷嬷老脸扭曲,眸中迸出寒光,将茶盏递给李后,好象气得不轻。 李后停下暴走的脚步,于贵妃榻上坐下,接过茶盏,打开茶盖轻抿一口,又放回给张嬷嬷,右手拧着左手上的尖尖金甲,眸中阴戾划过,却是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阴沉着问道:“那个百里飘香呢?” 张嬷嬷放下茶盏道:“回娘娘,奴才已经放出信号,让人放了她。想来她此刻定是已经回了将军府。娘娘觉得,这百里将军的两个女儿,究是谁才算是无尘师太口中所说,天资聪颖,智慧超群,娶之可安邦治国的那个?听闻百里飘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可是,却哪里知道传闻废柴花痴的百里飘雪却医术高明?” “传闻果然都不能信以为真,还是眼见为实。三日后的中秋之夜,宫中会举行一个花灯会,到时安排她们比斗一场。倘若是百里飘香更胜一筹,那自然是好事儿,当即求皇上将她指婚给尊儿便是。但是,如果事实和传闻完全是两码事儿,当真这百里飘雪才是真正天资聪颖,智慧超群的那一个,那就……” 皇后娘娘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雍容华贵的脸突然变得太过阴寒,眸中的光芒流转着狠绝之色。 张嬷嬷弯腰俯嘴到皇后娘娘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段话。 但见皇后娘娘微微颔首,静静地听完了,脸上现出了一个冷笑,好象事情有了转机一样,重又拿起那茶盏来,缓缓若有所思道:“这西湖的龙井比之洞庭的碧螺春,甘香而不冽,以无味之味,竟胜香浓醇厚而居名茶第一。” “……”张嬷嬷听不明皇后的话,却为皇后添了茶水。 皇后娘娘啜了一口,腹中谋算似乎已经在这盏茶之间乾坤定论了。 云宵阁。 所有的人早就散去,最后离开的小娟将寝室的门关上。 大红色的灯笼映照下,奢华的寝室里又只剩下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时,百里飘雪眉间轻蹙,将这间寝室重新打量检视了一遍,确定再也没有可疑的有害因子时,这才缓缓转身,面对着榻上的凤元宇。 青丝垂柳,披散于一侧,凤元宇正手持书卷,半倚半躺的慵懒之姿,身上穿着沐浴后的薄绸睡衣,微侧身子和俊脸。他似乎看书看得十分入迷,所以没有抬头,安静得针落有声。但是,百里飘雪发现,他所倚躺的位置比之昨晚移出了许多,里面空出了一半有余的chuang位。- 第050章,不许看书,给我躺平! 里面空出的chuang位,是留给她的? 因为她救了他,所以他要感恩图报,以身相许了? 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昴贵的薄绸睡衣,青丝墨发下,手持书卷的俊美容颜慵懒尊贵,模样儿竟是说不出的妖孽勾魂!偏偏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胸前的衣襟倘开了很多,裸着一片密色性感的肌肤。那腰间的衣结松松垮垮的,要是轻轻一拉,只怕他就要*外泄。 咳咳!这男子好象是她的夫君,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观赏一下吧? 百里飘雪走上前,水汪汪的大眼中一抹慧黠闪过,突然调皮地,猝不及防拿走凤元宇手中的书卷,放在榻前的柜面上,带着几分霸气地娇喝道:“不许看书!给我躺平!” 凤元宇掀眸,波澜不惊,眸光清冷如幽幽寒潭,却似乎少了一些寡漠。长眸中是问号,正用目光询问着,百里飘雪拿掉他的书卷,叫他躺平是何意思?为何要给她躺平?要躺也是女人躺平吧?为什么是他躺平? 见他很不合作,长眉挑起,眸中打着冷冷的问号,一副千年冰霜的样子,百里飘雪继续有意想戏弄他,声音软软糯糯,娇娇嗲嗲道:“夫君,我这是打算伺候你,你不明白?人家叫你躺平,你不愿意?” 一抹惊悚明显地划过眼底,凤元宇的喉咙滚了几滚,下一刻,他骇然的目光定格在一双纤纤的玉手上。那双瞧似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突然伸出,五指成爪,迅速地抓着他一双*的脚!轻轻地一拉,就将他拉得直直地躺平在寒玉chuang上了。 “女人!你想做什么?”凤元宇终于不再惜字如金地问出了声。直觉地,他竟任由着百里飘雪将他拉下而无任何的抵抗。但是,她此举又让他有些惊世骇俗的感觉,忍不住就脱口出声了。他双腿不能动,她不是要……xx00吧?她想来强的?这女人,非要这么惊世骇俗吗? “你说呢?你以为我想做什么?”百里飘雪鬼迷心窍地,兴起了捉弄凤元宇的心,所以声音带着些许邪恶,有意不答反问。 至此,凤元宇突然之间霞飞两颊,刷刷刷地脸红起来,一直红到耳朵根去了!他恼羞成怒,声音暗哑地哼声道:“本王双腿不能动!你这……”这女人真不知羞耻!他本来想这么说,但想到她抢救他的事,他被口水噎着了。 百里飘雪咬了咬樱唇,忍住了笑,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双腿不能动。所以,我叫你躺平,是打算给你的双腿做做物理治疗,请合作。咦?你脸红什么?”她向他眨了一下天真无邪,十分无辜的大眼睛。 事实上是,百里飘雪有些欣赏眼前的凤元宇,所以才这么好心积极地想为他做点什么。 因为,这男人醒来后,面对自己的残疾竟然一直就不声不响,没有任何自暴自弃和歇斯底里的表现。 换作别的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从一个健康的人变成双腿残疾,无论如何总会有些短暂的没法接受,继而找寻一些发泄的途径吧?可凤元宇没有,他一直就冷冰冰的,脸上波澜不兴,这也是一种淡定,处变不惊的淡定。 这女人居然敢调1戏他?而他却轻易地原谅了她。凤元宇不知道什么是“物理治疗”。但是,他在原先别人以为的“昏迷”之中其实并非完全失去了知觉。当发现自己有了轻微的中毒之后,他体内的太极天阳龟息神功自动自觉地运行了起来,让他进入了物我两忘,没有了呼吸的境界,自然而然地,屏蔽了室内的任何气体进入他的呼吸之中。 所以,百里飘雪对他的抢救过程,他虽没有睁大眼睛看着,却全程有感知。 (小小剧场:凤元宇暗暗咬牙:“这女人,以为他不行么?他只是不想。确切地说是不屑!只要是皇后那女人强行塞给他的女人,他都不屑!”百里飘雪猜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行的话,洞房花烛的男人能不扑倒新娘吗?肯定是不行的……嘻嘻!她安全哇!她可以为所欲为。”) 第051章,敲打揉捏,早晚一次 其实,彼时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叫做古千衣的人。古千衣是一个名医,也是他的死党。但他来去无踪,飘忽不定。 只要古千衣到了,必能为他查出这室内的毒从何而来。没想古千衣那家伙竟然失约了!而百里飘雪一眼就能说出,他所中的毒,还能为他解毒。那样条理分明,就算是他的死党古千衣来了,也不过如此罢了。 所以,此刻百里飘雪要为她做的“物理治疗”是什么?“物理治疗”这四个字他虽然从没听说过,但却奇迹般地,只是眉头轻蹙了蹙之后,便相信她真的有着惊世骇俗的医术,是在为他治疗而非有害他之心。 不一会儿之后,虽然他对医术没有研究,但也终于明白了,百里飘雪口中所说的“物理治疗”原来是在给他的双腿推经活络,做着穴位上的按摩。 “这种事本王可以叫小安子和小宁子来做。”凤元宇的眸光冷冷地,落在那双小手上。而那双小手此刻正落在他的双腿之上忙忙碌碌。那是女人的手!从来没有女人的手能触碰到他的腿,还碰得这么彻底,入肉入骨,从下至上,寸寸逼来。他的双腿成了她手中的面团,任她搓圆捏扁了。 “你确定你的两个小太监会做?”百里飘雪并没有抬头,因为她需要认准穴位。从他的脚板底开始做起。她在配合针灸之后,给他做着敲,打,锥,捏,揉,搓……等等各种动作,虽不算是太娴熟,但却绝对是专业人士的水准。 凤元宇不得不承认,那巧妙独到的手法绝对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绝对不是他那两个笨手笨脚的小太监所能做得到的。她究竟是谁?为何对他如此的尽心尽力?她嫁过来前就上吊自杀未邃,这个消息,他调查得很是清楚。 可此刻,眼前的少女强悍得,哪有半点象是一个会上吊自杀之人?她低着头,弯腰立于榻前,双手极其认真地为他做着每一个细致的动作。 一身纯色的薄衣裹着她窈窕曼妙的身材。一头长发及腰,柔柔地披散下来,有一部分散在寒玉*上,将她的侧面映衬得如梦似幻。 她是仙子?还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突然有了这般的疑惑,凤元宇紧紧地抿着岑薄双唇,原本想阖上的双眸不由自主地睁开一线,狭长而幽深的,视线就那样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俏脸上。 这女人太过妖仙难分了!那双灵巧的小手怎么就能如此有耐性地为他做着这种事情?他冷笑着,这是苍天在怜悯他,抚恤他?还是他做了太多血腥的杀孽,上苍丢了一个小妖精来打算狠狠地折磨他? 百里飘雪感觉到凤元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睨他一眼,眨眼戏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国色天姿,但你也没必要如此专注地凝眸注视着我,这会让我认错穴位的。” 凤元宇听了,阖目养神,不再理会百里飘雪,但也不反对她继续做“物理治疗”。 百里飘雪做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才终于停下,拍拍手道:“好了!以后每天早晚给你做一次。” 每天早晚都给他做一次?她有如此恒心吗?她对他有何图谋? ······· 题外小剧场—— 凤元宇冷冰冰地质疑:嗯哼!每日早晚做一次?这会不会太多了? 百里飘雪鼻吼朝天:不行?哼!你就乖乖地躺平享受哇,你不行我行! 金水媚:嘻嘻!亲爱的读宝,别误会噢?!眨眼!各种卖萌救收藏!求推存票票!求留言!求添加印象! 第052章,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百里飘雪为他如此尽心尽力,所图为何? 他非常安静,还似有一丝等候的意味。瞒以为百里飘雪会象昨晚一样,做完她自己所说的“物理治疗”之后,会毫无羞耻之心地,要跟他同chuang而眠。他早早地将里面的位置让给了她,决定看在她抢救他并给他做“物理治疗”的份上,不将她丢到地板上。 防备之心极为敏感的凤元宇居然打算允许百里飘雪跟他同chuang! 这对于凤元宇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惊天动地。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百里飘雪却没有象昨晚那样活泼地跳上他的寒玉chuang,而是乖乖地在地板上打地铺。 他侧身瞧着白里飘雪一声不响地抱着薄被铺地睡下时,不知为什么,心里竟闪过一丝不爽快。这女人的变化真快!昨天还死缠着要上chuang,隔天却自动自觉睡地板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百里飘雪是想着,与其半夜三更被人丢到地上睡,还不如自己自动自觉些的好。地板看上去挺光滑的,还是木材质地的装修,她问道:“这地板是用什么材质铺垫装璜的?” 凤元宇简单地回答道:“先用大理石铺底,再用花梨木铺面。” “哇噻!那就好!这样我睡地板上也不会得风湿病。但是,这花梨木的产地不是在国外吗?啊,这里是古代的,不知名的时空,我差点……这装璜还真有点日本韩国的现代风味,皇室的奢华果然是非同凡响!”百里飘雪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管凤元宇听了懂是不懂,会有何反应。 凤元宇不得不听着她的碎碎念,却好象听不太懂,她在嘀咕什么?突然想到,外面有传闻,她有些疯癫白痴加花痴,不是空穴来风么? 睡下后,百里飘雪辗转反侧还是感觉睡不着,她一个翻身,扑在枕上,屈起两脚象个小孩子一样,从衣袖中拿出那枚玉雕来,将玉雕放在掌心中仔细地研究……这枚玉雕究竟有何秘密?值得那么多人抢夺么?怎地她瞧了老半天,就是瞧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心不在焉地问道:“喂!凤元宇,你听过‘天娇绝*,武林至尊’这八个字吗?人人都在抢夺这枚小小的玉石雕像,但我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稀世珍宝。”那个叶天枫,一定也是看不出它有什么宝贝的地方,才会先寄存在她这里的吧?三天后,他打算怎么要回去? 原本阖目的凤元宇因为“天娇绝*,武林至尊”八个字而蓦地掀眸,问道:“你见过?” 百里飘雪浑不在意地将玉雕向凤元宇举起来,“嗨!”的一声道:“就是这个玉雕啊,人人当宝,却不过是一枚雕琢精致的玉石罢了。我就看不出它有什么宝贝的地方。不过,这枚玉雕的男子长得挺象你。” (为感谢昨天给媚媚投推存票票和点击收藏的读宝,今天两更,媚媚吃完早餐之后会送上第二更的。继续投推存票票和点戳收藏啊!!) 第053章,双腿废了,能过来吗? 原本姿态和声音都无比慵懒的凤元宇猝地,声音就变得凌厉无比道:“你从何得来?那是本王的东西。” “它怎么是你的了?我可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百里飘雪对凤元宇的话大感意外。这尊玉雕可爱是可爱,但也没必要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吧?这玉雕明明就是叶天枫从别人的手上偷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她袖子里来的。怎么说也不该是凤元宇的东西吧? “你要如何证明这玉雕是你的?刻有你的名字?”百里飘雪不屑地邪起嘴角,说话拉起了尾音。 “没有,但它确是本王的,拿来!”凤元宇冷冰冰阴森森地说着,语气并不象开玩笑。 凤元宇绝对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百里飘雪冷嗤一声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一见到宝物就起了贪念,跟外面那些江湖中人有何区别?脸皮真厚!居然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此物的主人。 哼!有贪念并不奇怪,但这么霸王霸贪跟个土匪一样,她可真是不like。她有些恶劣地扬起手中的玉雕,向凤元宇张牙舞爪地摇了摇,还扮个鬼脸给他伸了一下舌尖,然后邪笑道:“哼!你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抢啊!你要是有本事过来,我就送给你又如何?你也不用无耻地说成此物是你的,求我送给你吧!” 哈哈!我分明就是在嘲弄你凤元宇双腿残疾,能过来吗?能吗?嘻嘻!不能吧?让你是个令人讨厌的大贪! 没料到,她话音刚落,凤元宇居然冷冷地问道:“本王若能过去,你就乖乖地给回本王?” “给回?别用错词。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过来,我就冒着被人追杀的风险送给你又如何?”百里飘雪藐视某王,鄙视某王,一上一下的打着两截小腿,拿着玉雕冷冷地勾,引着还在寒玉chuang上躺平着的凤元宇。 “你说的?好!”寒如冰潭,冷彻心肺的声音飘过。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凤元宇口中“好”字未落,她就感觉得头上忽地一个黑影闪过,如惊鸿掠影般,快如闪电! 饶是她一向机警敏锐,反应极其迅捷凌厉,也只是来得及低低地叫了一声“啊!”,下一刻,但感手中一空!掌中的玉雕竟然已经不在她的手上了! 这下当真让她感到难以置信,骇然失色! 凤元宇双腿明明*于行,但却能“飞”?他是飞过来的,千真万确! “啊!强盗!你还是强盗!抢别人的东西,不要脸!给回我!”这下,轮到百里飘雪要抢回自己的东西了。虽然在她的眼里那玉雕根本就不算什么宝贝,但东西在她的手上被人抢走,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是你说的,只要本王能过去,你就送给本王!现在,它绝对是本王的东西了。”凤元宇已经重新回到*上,玉雕手到擒来,实在没有什么挑战性。他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就理所当然地收入囊中,丝毫没有巧取豪夺之后的羞耻感。 但是,百里飘雪却被某王惹火了!这人当真无耻啊无耻!抢别人的东西抢得如此的理直气壮么?一见宝物就直接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来!原来你轻功了得,双腿废了也没关系嘛,还能飞!”百里飘雪气极,衣裙翻飞间,虽然不会轻功,却身形轻盈如蝶,秀发飘飞,直接向*上恢复了慵懒之态的凤元宇扑去。 “女人!你不要命了?” ······ 小小剧场—— 作者媚姐有话说: 嘻嘻!要打起来了哇!不知他们会不会来个亲密接触?为何凤元宇说这玉雕原本就是他的?听闻各大门派是奉了武林尊主之命在找回这枚玉雕的。 武林中一尊,两宫,三帮,四派,五庄,六楼,七魔,八邪,九剑,十美人都是些什么人?后面绝对更精彩哇! 收藏收藏,一定要收藏!今天两更结束,媚媚继续努力!求亲们各种支持! 第054章,投怀送抱,顺手推舟! 作为一个专门对付国际头号非常罪犯的特别国际刑警,百里飘雪最拿手的是枪法,其次是擒拿手和近距离的搏击术。但是,那一般情况下都是非死即伤,死伤自负,打爆对方的头也没关系,让对方断几根骨头那更加是常事。 而此刻,这强抢她玉雕的却是她名义上的古装美男霸王相公。她很清楚,对他,她是伤不得,杀不得,还打不得,更加有些惹不得。所以,诸多禁忌之下,如粉蝶般扑过去的她非但没能抢回那枚玉雕,还成了羊入虎口。 明明施展了最最得意的擒拿手!她迅速跃起,扑向他,猫身屈膝,右手压下,左手成金龙爪,眸光凌厉,动如脱兔,势在一搏! 但就在她屈膝压上他的腰身时,一个闪念掠过脑海:她这么一压,他的双腿不能避,她居然精准无比地,刚刚好压中某王爷那个……那个位置是他人身中最弱点!这么一压,膝盖之下,他会蛋碎的! 不行!他似乎是她的相公哇!虽然说她并不承认。但是,她也不能这么狠哇!这是对付头号通缉犯的狠招。 分秒之间,怎么能犹豫不决?就这么一个善心发作之下,她已眼睁睁地瞧着那玉雕落入他胸前的衣襟内,同时徒地感觉腰肢一紧,两只大手忽如两只铁钳般,当即锁紧,紧紧桎梏在她的纤腰上。 下面膝间因一念之慈,她的身体没有了支撑点,整个落下,腰间的两手更加趁机蓦然收紧,她轻“呀”一声,嘴吧一痛,似乎碰到了最坚硬的钢铁! “嗯嗯!”这样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时,她的眼睛睁得比铜锣还要大!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嘴巴会刚刚好“吻”上凤元宇那冰冷的薄唇,还碰到了他坚硬如钢铁般的牙齿? 身体跟某王爷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特别是腰腹之间,她象要镶嵌入他的怀里一样,亲密无间。虽然中间还隔着两层薄衣,但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身对于百里飘雪来说,简直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误! 彼此眸中以最近的距离映入对方的双眸,气息瞬间交织,刹那间彼此的气息融合后被吸入彼此的呼吸之中。 凤元宇长眸潋滟,幽深安静,无比蛋定地瞧着映入他眼中的一双璀璨美眸,此刻正迸射着万丈光芒似的怒火。 他轻轻地挑了挑入鬓的长眉,眸中似乎含着一抹戏谑。这才惊得还在发愣的百里飘雪双手在凤元宇的胸前一撑,本想探手进他胸襟内拿回那枚玉雕的,但一向做事果决不拖沓,当机立断的她居然双手僵硬,就是没法去做这么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她伸手进去,万一摸到他的赤1裸1胸膛,那她成什么了? “怎么了?不想起来?如果你要补回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情,本王可以满足你。”一个带点轻佻邪魅的声音忽地从凤元宇的红唇白齿间溢出,跟他冷艳妖孽的形象成了极大的反差。 “放开我的腰!”百里飘雪本想讥讽地问他,你行吗?但是,此刻的高密度接触令她不自觉地脸红心跳。某王爷突然一改冰冷,变得极具邪魅的嗓音带着一种魔魅般的异样电质,仿佛将一股电流传入她的体内,令她瞬间感觉脸上发烧,身体发热。所以,别说讥笑他,自己就已经自顾无暇。 彩霞满天的娇颜刹那间绽放着极至的无双绝色,让某王爷也有了瞬间的失神,冷得冰天雪地的凤元宇居然会冲口再次溢出戏谑的声音道:“既然你如此急于投怀送抱,本王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你……你说什么?谁投怀送抱了?胡说八道,不要脸!” 第055章,他的女人,丰衣足食 百里飘雪从凤元宇的身上爬下来,突然就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狞了一把。结果是,某王爷的双腿就象废物,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她却败在了他的手下,败在一个双腿确实不能动弹的人手下。 怪只怪,她百里飘雪始终骨子里有着天生的正义感。她只在对付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时,才会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而凤元宇,怎么划分,也还不能用“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这八个字来形容的。 “凤元宇,就算你有多喜欢那枚玉雕,也不能如此巧取豪夺吧?” 想了想,百里飘雪警醒某王爷道:“那玉雕是丐帮少帮主叶天枫暂时借给我赏玩的,他说三天后会亲自来拿回去,叶天枫的功夫不是盖的。还有,各门各派都在抢夺这枚玉雕,为此争得打破头了。” 瞧他没什么反应,她只得继续说:“你确实这玉雕是你的?人总是有些贪念的,但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胡乱地说是自己的好。否则,丢了小命就不划算了。” 那玉雕她已经瞧了老半天,真的没法看出来,它哪里有什么“武林至尊”的可能?顶多不过就是一枚雕刻得比较翠致的玉雕吧? 安静下来的百里飘雪不再坚持跟凤元宇抢那枚玉雕。充其量不过就是一枚玉,她不是非要不可。 也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凤元宇实在不象是一个会说假话的男人。这男子浑身寡漠冷淡的气质含着天生的傲慢和自负。他说那枚玉雕是他的,百里飘雪认为那多半就是他的。 但他的东西又为何会被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凶狠地抢夺?而且她记得,这是武林尊主要各门各派寻找的“失物”。 眸中氤氲着疑云,百里飘雪却没再出手。只一招半式,她就知道了,凤元宇的武功已经恢复,就算没有双腿,她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他想要的东西,她绝对抢不过他。他的武功,不是“深不可测”就能形容。 “谢谢!”凤元宇突然冒出一句客客气气的道谢。 “不用,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用钱买回去吧,那样你就不算是一个强盗了。”百里飘雪有点不甘心就此将玉雕白白地送出。 “你需要银两?”凤元宇问道。 “废话!凡是活着的人,谁不需要银两?”百里飘雪翻着白眼。 “你需要银两可以向管帐的欧管事欧世荣支取。”凤元宇一板一眼地说着。 “要支多少都可以?”原来要银两这么容易? “你要很多?”漫不经心的语气。 “当然是多多益善。”狮子大开口,谁会嫌银子多的? “刚才是谁说了,做人不要太贪心?”凤元宇冷冰冰地。 “那是对别人说的,我有贪心吗?钱本来就是多多益善啊。”百里飘雪脸不红心不跳。 凤元宇居然傲慢地说道:“做本王的女人丰衣足食,无需太多银两。” 呵呵!她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做他的女人?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自由呢,这门亲事她可是被坑到姥姥家去了。 但是,做她的女人,这个嘛…… 她没想过,是否要想一想,考虑考虑?丰衣足食的话,以为她自己过不能丰衣足食吗?至于用他的银两,她还想考虑考虑呢。 第056章,缕缕清香,回味无穷 百里飘雪淡淡定定地,从寒玉chuang上轻轻跃下。 她很快地回到铺好的地板上睡下,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实则,她这具本尊只有十五岁,娇嫩的腰肢异常地敏感,身子显然是没和任何男子有过相抵相触。所以,刚刚被某王爷搂在怀抱时,那触感太过奇怪了!她不但心率变得不正常,还浑身血液往脸上冲,小脸上如火烧云霞般,没法控制地脸红耳热。 扯起薄被盖过头脸,她缩进被子下摸了摸自己被磕得有点痛的唇瓣。她有帮凤元宇做过人工呼吸,对他嘴里的男子气息有了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不过,前面是在救人,她不怎么在意。刚才却是结结实实地,自己压在他的上面,刚刚好嘴对嘴,嗑痛了嘴唇,唇和唇相触的时间因为她在发呆,忘了要爬起来,所以有点长。 关键是他的手,禁固着她腰肢的位置,握住她的时候,为何她会脸红?她可是铁血冷女!向来理智远远地驾驭在感情之上,测定情商属于至高段,无人能匹敌。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有点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莫不是因为穿越换了一具身体的关系?传闻这个本尊非常花痴!凡见到俊男都会流口水发呆,哈得要命。她不会是承袭了本尊的花痴傻呆加废柴吧?对着一个残疾人,她脸红个什么劲? 咳咳!蒙头睡觉! 但是,她有蒙头睡觉的习惯吗?没有吧?这不科学好不好?会呼吸不顺,影响健康。 掀开脸上的薄被,把头脸露出来,她看了好一会儿的屋梁,眨了很久的眼睛,才恢复了彪悍铁血的形象,泰然处之地阖目安睡。睡前,她的脑海里最终飘过一个念头,她好象已经不是她,而是一个她和花痴废柴的结合体,一个新的形象。阿弥陀佛!但愿她不要得了人格分裂症才好,不要变得太过娇嫩和幼稚。 凤元宇从未对女人说过含有一丝丝轻佻挑豆的语言,一向冷冰冰,视女人于无物。更加不会突然将女人的腰肢困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相贴。对于有害于他的人和物,他更加习惯的是将其隔绝在他的周身三尺之外。 但他刚才不是将扑过来的女人打飞拍走,而是鬼使神差地将她桎梏在他的怀抱里好一会儿,还任由她的樱唇贴于他的唇齿之间。那缕缕芳香的气息,因了她的两次“相救”,甜腻地飘溢进他的鼻翼之间,强行沁入他的心肺。关键的是,他有点迷恋!该死地有些喜欢!不然,凭她?还近不了他的身。 长眸潋滟着绝代的风华,波光流转之间,他懒懒地倚着在*头间,狭长的眸光视线正正落在百里飘雪蒙起被子的那个动作上,英俊而妖孽的脸上竟然不觉意地泛起了一丝暖色的笑意。虽然那笑极之不明显,但那勾起的唇角的而且确是一丝浅笑。 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那枚收回来的玉雕,他眸中的浅笑“咻”地消失了!隔空一道内力向百里飘雪悄无声息地射去! ······ 题外音:嘻嘻!两个菜鸟有些感觉了没有?初恋总是不知不觉的,有些味道虽然只是浅浅的,淡淡的,若有似无……但要是你有些小小地心动,小小地回味,那也许就是你的初恋噢! 第057章,长发及腰,不许剪发 翌日。 百里飘雪醒来后,没忘记第一件事情是先为凤元宇做一次“物理治疗”。 所有的窗纱都已经被百里飘雪拉开,晨曦从窗外映入,将整间寝室照得暖色一片,让躺在*上的凤元宇因此眯起了狭长的眼眸。 但是,这一次,凤元宇并没有出声阻止百里飘雪将窗帘拉开,竟然接受了这间寝室被阳光洒满而安静地躺着。 百里飘雪解释道:“我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一个人生了病,更加需要阳光和空气。稍后我会推你到室外去,病人每天应当多晒阳光才会恢复得更快。” 她一边说已经一边坐在*前为他做着昨天做过的推拿按摩动作,且打算为他针炙。至于昨天晚上的小插曲,她选择忽略掉。她做着这些动作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得瑟。没想到,她能转行做医生了!当她做着这些动作时,某王爷很乖巧可爱,任由着她将他的双腿怎么摆布都行。 凤元宇听到她说稍后还要推他到室外去,不禁眉间轻轻蹙起。他昨晚抢了她的玉雕,还让她睡地板,为何她还对他那么用心?她真当自己是他的王妃了吗?咳咳!她本来就是他的王妃了,名正言顺的。 一整套的按摩,推拿,针灸……等等做完之后,她俏脸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霞红两颊。甚至,额前的发丝微湿,妖娆地贴在她的娇颜上,配合着一头未梳妆的长长秀发。当她站直了窈窕的身子,轻轻将秀发一甩,那弧度,那动作,微微惊艳了某王爷的双眼! 小妖精! 凤元宇摸不透她的真面目,却被她所做的一切莫名地牵动了一丝心弦,狭长的双眸映出她的模样,没来由,他就将她列为妖精的行列了。这女人在这寝室内的存在感好象越来越强悍了! 感应到凤元宇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百里飘雪收起银针向着他不自觉地撬嘴道:“你不用太过感动!我这是没事做,打算将我所知的医学知识发扬光大。” 其实她想说的是,我此刻当你是小白鼠。来到这个时空,她再也不能做国际刑警了,不如做个大夫吧? 凤元宇听着她说的话,表面无动于衷,仍然静默无语。但其实,花痴废柴的百里飘雪早就被莫测高深的百里飘雪所代替。轻轻的蹙眉之间,凤元宇始终没法明白,所以一直就在纠结着,百里飘雪是谁?她每说一句话都有些不同凡响,让凤元宇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等她收起了银针之后,凤元宇拉响了*头上的响铃。不一会儿,招来了伺候他们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 百里飘雪坐到那面磨得十分光滑的梳妆铜镜前,对走进来的小娟道:“小娟,给我梳头吧。”这头青丝长及腰臀之间,最是让百里飘雪烦恼的事情。 她突然烦不胜烦地问道:“这头发,能剪短些吗?”才问完,没想小娟还没作答,背后居然传来凤元宇略带霸道的声音道:“不许剪发!” 第058章,无事殷勤,非奸即盗 “不许剪发!”凤元宇脱口而出,“你想做尼姑?” 百里飘雪奇怪地回头道:“谁说剪发就是想做尼姑的?”他的发应还真是奇怪了。她只是说剪短些,不是说要递度出家。 凤元宇也觉得自己有些莫明其妙。她就算剪光了去做尼姑就去做尼姑,他为何要反对?想到她做了尼姑的样子,一个光头尼姑?她那头青丝黑发披散下来时,是真的美! 一头及腰的长发梳妆成一个古典的仕女发髻,铜镜内映出一个绝色无双的容颜,将百里飘雪自己迷得有些七晕八素的,不禁有些揽镜自恋的感觉。 通过铜镜,她发现正由小宁子和小安子伺候着的凤元宇又恢复了淡漠如冰的模样。不过,由刚才他说了句:“不许剪发,你想做尼姑?”这样的话听来,她发觉,冷漠可能只是他的外表罢了,而内心却不是那样。说不定他还挺八卦的,连她想剪发这样的事他也要管?嗯哼!真当她是他老婆了? 梳妆完毕,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回禀王妃娘娘,京城的名匠方铁木晨早送来一张奇怪的椅子,说是王妃娘娘亲自去订做的。” 百里飘雪一听,立即吩咐道:“那就付银子给他,把椅子抬进来。” “回娘娘,不用付帐了。那方师父说了,他免费赠送,分文不收,放下椅子后已经走了。” “哪有要别人做生意白做的道理?派人送银子过去, 应付多少就付多少。是不是我们这王爷府平时都欺压百姓,买东西习惯霸王不给银子?”她说着,有些狐疑地向凤元宇望去,目光中略带着有些质疑的意味。 凤元宇接收到百里飘雪的眼光,闷声对那小太监道:“就照王妃的意思,派人送酬金过去。” “是。”小太监这才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之后,两个小太监抬了一张椅子进来。百里飘雪吩咐将椅子抬到寒玉*前,对凤元宇说道:“这椅子是我昨天特别地出去给你订购的,你坐下来看看,我推你出去花园里用膳。” 这是一张用红木为架,底下带着四个轮子的椅子,椅子上两边有扶手,后面有靠背,坐垫还是软的,显然是在皮面下有绵花之类。整张椅子瞧上去竟然有种尊贵,典雅,华丽丽的感觉。 复杂的眼神掠过,凤元宇惊讶于百里飘雪为了他如此地煞费苦心!这样的一张椅子,她是如何想出来的?一定是费了许多心思吧?天才!这女人什么意思?是要用这些来打动他的心?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这么天才的女子,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将她压在身下,把她变成真正的,属于他的女人。 炙热的眼神莫名地划过之后,他倒是不反对坐上这张椅子试试。 “我扶你坐上去!叫人把早膳摆在花园里,我们到花园里赏菊吃早餐可好?这样你可以吸收些新鲜空气。”百里飘雪见凤元宇一直就瞧着椅子,显然的,对这张椅子有兴趣了吧? 小安子和小宁子连忙要上前扶着凤元宇,将他艰难地扶到椅子上。 百里飘雪秀眉蹙了起来,这家伙就算是没有双腿,行为也来去如风一般,这会儿却连坐到椅子上也显得那么吃力,演戏啊? (求收藏!求推存票票!) 第059章,兰桂飘香,兄弟之情 百里飘雪推着凤元宇到花园里用早膳。 八月的花园是兰桂飘香的时节。入目除了亭台楼阁之外,不是兰花便是桂花,都盛放得格外妖娆。而这花园周围的竹木盘景显然都经过了精心的修剪,就连地面也铺就了青石,亭台更是凌角翼然,桌子椅子皆设计得周到备致,无一处不是匠心独具。 他们坐定之后,锦衣玉面的太子爷凤元尊由一个小太监和两个侍卫跟着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于礼,他是太子爷,百里飘雪只好起身给他行礼:“见过太子爷,太子早晨!” 凤元尊连忙摆手回礼道:“七王妃不必拘礼,我是来蹭早膳的,见过七哥和七嫂。七嫂请坐!” 礼毕,等百里飘雪坐下之后,他才撩袍坐下,却是急于问凤元宇道:“七哥,你中的毒是有人故意要害七哥的么?有没有查证过了?七哥全好了么?七嫂的医术真高明!”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双筷子,挟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凤元宇抬眸瞧了他一眼,眸中一抹暖色划过,淡淡回道:“哪有人要害我?宫里的大夫医理不通,医术不精,不知道所开的药不能用薄荷脑香熏加珍珠梅放在一起,无知之过。” 凤元尊愤愤地说道:“量他们也没胆害七哥!要是有人果真想害七哥,定让父王诛他九族!” “……” 百里飘雪坐在一旁安静地吃早点,一边吃一边大感惊奇!都说皇宫内的兄弟之间是没有情谊的,只有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心中隐隐觉得皇后娘娘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凤元尊是皇后娘娘嫡出,却对凤元宇好象有着亲兄弟之情,这是何解?这凤元尊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那张温润如玉,略显孩子气的俊脸上所洋溢着的,绝不象是虚情假意。 “太子想多了!”凤元宇对凤元尊,那语气之中也有着一丝不解的温柔。 基情!他们有基情?百里飘雪翻着白眼吞下一只绞子。 “最好是我想多了! 不然,要是被我查出凶手来,我绝不放过他。这几天,都没见过八哥来探七哥。”凤元尊突然提到八王爷,眼中有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狐疑。 百里飘雪听凤元尊提到八王爷,这才想到,那个可恶的王八蛋!他怎么能来?她给他下的毒至少十天八天都还在哀号才对。就算他让人为他解毒,也得要几天吧?哈!真正惹上她的人,她可不会让他好过! 凤元尊突然发现凤元宇坐着的椅子十分特别,“咦”了一声,问道:“这椅子是什么时候做的?底下还有轮子,想得真是匠心独具,是哪家木匠如此天纵奇才? ” 凤元宇淡淡地望了坐在他对面的百里飘雪一眼,嘴角微不可擦地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道:“问她!” “是七嫂?! ”凤元尊的目光转到百里飘雪的身上,带着羡慕!这个七嫂,原先传说是一个花痴废柴,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相貌绝世无双,仪态优雅尊贵,一双星眸闪着璀璨光芒,智慧超绝的女子!昨晚他在现场全程观看百里飘雪救七哥哥的过程。 那份惊心动魄还在心中,令他一直久久难忘。 “七嫂真象是神女降世!”凤元尊伸出一个大拇指来,真心地赞叹。他十三岁时被封太子,是这个东汉国的未来储君。可想而知,他从小养尊处优,心比天高,还从未有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但是,此刻,只是多看了百里飘雪一眼,他却突然有个感觉,这普天之下,还能找出第二个百里飘雪吗?不能了吧? 也只有象她这样的女子,才能匹配得起,在他心目中堪比神一般存在的七哥哥。 “太子过奖!”百里飘雪对太后很不喜欢,以为会对凤元尊有一样的感觉。没想到,却是不然。这个凤元尊并不讨人厌,相反,他给人一种纯真温雅的感觉,跟李皇后竟然有着格格不入的气质。 第060章,沙猪牛饮,轻敲心弦 秋阳暖照,花园里处处流香滴翠,亭台楼阁显得古典优雅。 几个小丫环和小太监垂伺一旁,亭中摆着各式早点和各种名茶水果。 特别是,面前坐着两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百里飘雪忽地觉得,胃口很好,故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突然变作古典优雅的千金大小姐,如今更是七王府上的七王妃,她实在是有很多东西得从头学起了。 就如此刻,面前的两位古典帅哥,那吃相端的是她只能欣赏,难以效仿。 人家端起茶盏,那修长的的手指优雅尊贵,就在唇边轻轻一抿,也是艺术!人家吃早点,一小口一小口,比千金小姐还优雅,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皇室之典范,完美得无可挑剔! 虽然她也有时讲究享受,十分闲暇时,红酒品牌她只认澳洲的杰卡斯。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她是在狼吞虎咽之中解决一日三餐的。所以,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的吃相其实嘛,稍不注意就会更象一个“男人婆”。 习惯成自然是很可怕的!她吃个早餐一向都讲究速度!所以,她吃的速度是极快的!绝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在她看来,时间才是最最珍贵的东西。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浪费生命当然是可耻的。 所以,当她吃完早餐时,这才注意到,两位优雅尊贵的皇子一直就在瞧着她的吃相,显然是被她的吃相吓唬到了! 比较淡定的凤元宇捻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茶盏后竟然勾起一抹戏谑道:“这茶是极品的西湖龙井,轻啜细品,才知其香郁味甘。倘若海量牛饮,其与白开水也没甚区别。” 百里飘雪一听,这凤元宇太可恶了!他这不是分明在取笑她不会品茶,讥笑她如牛饮水吗?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眸光流转之间,百里飘雪却没生气,反而梨窝浅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我不会品茶。实在是,我昨天突发善心,救了一头大沙猪。因为救那头猪,我出太多汗,身体严重缺水,所以必须象喝白开水一样喝茶。” “加水!”淡淡定定地对旁边伺候着的小安子招呼一声,百里飘雪无比惬意地瞧着凤元宇瞬间黑了的俊脸。 凤元尊忍不住“噗”地一声,竟将一口茶水喷到了一旁。 拿过小宁子递过来的湿毛巾轻轻拭了一下嘴巴,凤元尊回头促狭地瞧着凤元宇道:“七哥哥,原来昨天七王妃还救了一头猪,我以为她只救了你一个。那确实需要多饮水。来!七王妃,本太子为你斟茶,你喜欢饮多少就饮多少,绝不能让身体缺水。其实茶和水一样,其主要作用还是解渴。” 凤元尊说着,无视凤元宇的剑眸如刀,竟迂尊降贵地亲自为百里飘雪倒茶。 百里飘雪挑衅地瞧了凤元宇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哼!别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从未有女子敢在他凤元宇的面前言语如此的放肆!居然将他比作猪? 黑下脸来的凤元宇瞧了百里飘雪一眼,本以为自己会非常恼怒。却不料,她在看到炸毛的百里飘雪那张生动活泼,恣意飞扬的小脸时,被她眸中波光流转的璀璨光芒摄了一下魂,发觉心下“咯噔”的一声,发出的不是怒气,而是,没来由的一丝心弦波动。 仿佛有一滴水,轻轻地滴落在一片明镜似的湖心之中,令平静的湖心荡漾起一圈的微波涟漪。 ······ 小插曲: 作者:嘻嘻!听闻现在流行裙甩裤甩的裙版。想不想看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裙甩裤甩的裙版?等媚媚有空时,可能会写一个裙版放到群里供各位欣赏。 不过,我们男猪既矫情,又高傲,还冷血,什么时候才能裤甩啊? 百里飘雪:哼!不稀罕!反正是我老公,总有一天扑倒的。 凤元宇:想看?戳戳收藏啊!收藏本王,本王也许就放下身段,脱就脱,本王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来吧!让你养养眼,但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把本王放入你的书架,天天观赏吧!戳戳戳!戳收藏! 亲爱的,本文甜*入心,爱你入骨! 第061章,我是正牌,闹换王妃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凤元宇回头蹙眉问道:“谁在外面吵闹?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回来禀报道:“回王爷,是百里将军家的大小姐百里飘香,她说她才是……才是……正牌的七王妃。”这个侍卫忐忑地说完,偷偷地瞧了百里飘雪一眼。正牌的七王妃正端坐在此呢,外面那个为何还自称是正牌王妃? 百里飘香算是什么?居然说自己才是正牌的七王妃! 凤氏王朝东汉国的第一美人百里飘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传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公认的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 传闻皇上赐婚本意就是将百里飘香赐婚给凤元宇。但当时的圣诣上所写只是百里将军的女儿,而百里飘香临阵逃逸,才让百里飘雪代替上了花桥。 既然逃逸,为何又冒了出来?就算七王爷醒来了,那也成了双腿不能行走之人,百里飘香既逃过此劫,实在没有回来闹事的必要吧? 百里飘雪穿越过来就被丢进了花桥,根本没见过百里飘香本人。面前两个尊贵的皇子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是什么意思?百里飘香自称自己才是正牌的七王妃,那她不是成了假货? “让她进来!不是本宫的姐姐么?本宫的姐姐来探望妹妹,你们不放行,吵什么?”百里飘雪不等凤元宇出声,就自作主张地给出了指令,很有当家主母的架势。 嗯哼!如果有人来做正牌的七王妃,她还是挺乐意退位让贤的。更何况,这百里飘香既有着东汉国第一美人之称,那她也有了赏美之心。对于美人,不但是男人爱看,女人也想多看两眼。 家丁应声去了。凤元宇眉头轻蹙,却没有出言说什么。 凤元尊却突然有了看热闹的心情,乐滋滋地端着茶盏椰榆地看着凤元宇,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对于百里飘香,凤元尊和凤元宇都曾在宫宴上见过。每次宫宴上出现的百里飘香那的确是风华绝代,整个东汉国无人能及!一曲琴罢,当真是绕梁三日,多少皇孙公子为之神魂颠倒。 相反地,百里飘雪以往在宫宴上的妆扮总是让人不敢恭维,甚至闹过笑话,还成就了“废柴花痴”的称号。 静默之中,三人都在翘首以待,究竟百里飘香所为何来?明明逃婚了,为何此刻前来闹事? 不一会儿之后,远远地,但见一个少女和一个妇人在两个小丫环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身姿婀娜多姿,步履优雅如莲地走来。 少女穿着一袭如霞般娇艳的红色牡丹广袖萝裙,身姿窈窕如细柳,秀发梳妆成髻,满头缀着珠钗,身上环佩琳琅。 那五官相貌,只远远望去,就觉妆扮精致,象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仕女美人儿。显然的,这“ 东汉国第一美人”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直到她袅袅娜娜地来到面前,给凤元宇和凤元尊柔柔地行着屈膝之礼时,百里飘雪还在失神之中。 “臣女见过太子!见过王爷!”声嗲人美,最是那低眉臻首之际,风情妩媚,楚楚动人。 哇噻!这天底下还真有这般标致的美人儿!身材无可挑剔,脸蛋儿就天生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她的五官么?那弯弯的黛眉下,媚眼儿只要轻轻一眨,当真是勾魂摄魄!犹其是她的唇瓣是樱桃型,小巧得就象是天生用来勾诱男人亲她的。 百里飘雪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射向凤元宇,就想看看,凤元宇见到“东汉国第一美人”时的反应如何? 第062章,哭天抹泪,诉苦鸣冤。 百里飘香和她的娘亲叶如意一同前来,到了两位皇子的面前,娇滴滴的体态盈盈屈膝,欠身行礼,低眉臻首的那一刻,最是媚眼如丝,楚楚可怜,声音娇滴滴道:“臣女见过太子,见过七王爷。” 说完,静待回应的她,瞒以为两位皇子会争着给她一些什么反应的。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之后,都没有人出声,场面静寂。这不禁让百里飘香感觉十分尴尬,僵持着,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叶如意连忙跪下磕头行礼:“臣妇叩见太子爷!叩见七王爷!” 太子凤元尊轻轻颔首,以手支额,见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双眉轻挑,问道:“听闻飘香小姐因为不愿嫁给我七哥,连夜逃逸而去。不知此刻飘香小姐到我七哥的府上来,又有何贵干?” 百里飘香和她的娘亲叶如意,也就是百里将军的二夫人,都在等着别人问她们这句话。这不,才一听太子凤元尊的问话,她们突然就不约而同地跪下,同时喊冤。 叶二夫人双手一趴,头脸趴到地上,将个额头磕得“咚咚”作响,抬头时,立即声泪俱下地诉冤道:“冤枉啊!俩位爷,这下我们香香真是六月飞霜,冤过窦娥了啊! ” “噢?那可真有趣了!愿闻其详。”太子凤元尊啜了一口茶,当真的来了兴趣。 于是,叶二夫人赶紧继续说道:“我们香香哪里是不愿嫁给七王爷?七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物!这门亲事是我们高攀了,那是求之不得啊!况且,这抗诣那是砍头灭九族的事情,我们香香哪里会不顾百里一家的死活,独自逃婚?那都是因为,我们香香在大婚那日前的夜里,突然被一个蒙面的女贼人绑架了!呜呜!” “女贼人?那她为何要绑架飘香小姐?”还是太子凤元尊在问话。虽然,凤元尊的眉宇之间挑着一抹浓厚的兴味,但那眸中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戏谑和轻蔑。 对于这个百里飘香,凤元尊原先也因为她是东汉国的第一美人而注目过。但是,凤元尊对于伤害他七哥哥凤元宇的人,那是一律不会放过的,绝对会加以鄙视。 百里飘香声音有些哽咽地接着她娘亲的话道:“臣女也不知道!那天夜里,我睡着了之后,就被人点了穴道带走了。醒来之后,我又被人莫明其妙地放了。我只知点我穴道带走我,又放了我的是个老女人。呜呜!” “为何那么肯定是女人捋走你?那她捋走你为何又放了你?”这是在闹哪出笑话?是谁要开这种玩笑? 百里飘香面色惨白,呜呜咽咽,竟不象是在作假。而叶二夫人更加在一旁哭天抹泪的,还真象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太子殿下是不相信臣女所言么?我发誓!刚刚所言若有半句虚言,我百里飘香愿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百里飘香泪汪汪地抬起头来,转向凤元宇无比风情,并声声幽怨地娇嗲道,“人家对七王爷无比仰慕,又怎么可能逃婚?能嫁七王爷,那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那一眼,美人撒娇,就象在说,早八百年就想扑上,哪会逃婚? ········· 作者话:咳咳!哪会逃婚?完全是恨不能立即扑上啊!天下第一美男的凤元宇,双腿*也想扑吗? 为何是一个老女人捋走百里飘香,而不是一个老男人? 呜呜!老女人捋走不会失节,老男人捋走的话,贞节不保。 百里飘香为何不向太子爷撒娇?太子爷凤元尊才是真正的钻石男,内里有乾坤。 凤元宇:收藏我啊!戳戳收藏吧!下面就写着收藏两个大字,只要轻轻戳下,就表示你爱我!你爱我吗?爱我请收藏我!你爱我吗?爱我请把你的推存票票投给我!我绝壁爱你!请你做我的雪儿可好?来!亲一个!投了票票又收藏了的,抱着深吻一分钟!打赏的,人约黄昏后,轻敲你的窗! 第063章,米已成炊,还能换人? 百里飘香牵起衣袖,半掩琵琶半遮面,妩媚的目光勾向凤元宇的俊脸。不料,她看到的是,凤元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百里飘雪,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她。 而百里飘香转眼看向百里飘雪时,更加大吃一惊!那宫装艳丽逼人,虽梳妆简单,却如仙子般清丽脱俗,美如烟霞幻影,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和凤元宇眉来眼去的,是她的妹妹百里飘雪吗? 小践人!不是说深爱表哥,非表哥杨岚靖哥哥不嫁吗?此刻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跟这残废的王爷勾搭成这样了?不是说残废了,没法睡女人吗?还勾什么勾?我呸! 凤元尊不知是否相信百里飘香的话,但他的俊脸上却一直保持着一个戏谑有趣的笑容,此刻竟然又别有深意地瞧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一眼,见他们始终不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听着,如同百里飘香娘儿俩压根就跟他们无关似的。 所以,凤元尊再次成了主角地问道:“然则,飘香小姐此刻出现在此,是何用意?” 百里飘香猛地回神,纤纤玉手牵起一边衣袖,以袖掩面作泫然欲泣状,似乎是伤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她的娘亲叶如意却突然猝地掀起一双如刀锋般的厉眸望着百里飘雪,蓦地横手指着百里飘雪尖锐叱责道:“是她!一定是她!” 此举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也转过头来面对她了。 叶如意继续恨天恨地般指着百里飘雪尖叫道:“皇上下诣指婚的是我们香香,我们香香才是七王爷的王妃。是她贪图权贵,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竟不惜让人在大婚前夕绑走我们香香,好让她自己李代桃僵,做了七王爷的王妃。太子殿下,七王爷,你们可要还我们香香一个公道啊!我们香香是东汉国的第一美人,她算什么东西!” 叶如意用手指向百里飘雪时,心中大吃一惊!那死丫头怎么变得跟个仙子一样美了?事先想好的说词差点忘记,原本的气势不免在对上百里飘雪那双凌厉的秋水明眸时几欲怯场。 百里飘香一听,很配合她娘亲的话,狐媚美眸向七王爷投去一个销-魂的迷人眼波,欲语还休,含羞答答,端的就象七王爷一直是她崇拜的偶像。 而事实上,倘若不是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飘过那黑衣蒙面人的威胁,害怕着自己被逼吞下的毒药,她才不会向已经残废的凤元宇勾媚眼。相反,坐在他对面的太子凤元尊才是她现在想要的正主儿。凤元尊只是比凤元宇小一岁,相貌也有几分酷似凤元宇,在东汉国的美男排行榜上名列第三。关键的,他还是东汉国未来的储君,怎么说都是身价百倍于凤元宇。 凤元尊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挑眉问道:“那可怎么办?如今阴错阳差,李代桃僵已成事实。七王妃已经是你的妹妹百里飘雪。已经拜堂成亲还洞房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们此刻来此……是不是太迟了?” 第064章,欢迎换妻,完璧归赵 叶如意是歇斯底里的尖锐斥责,外加眼刀子狠狠地剜着百里飘雪。 可太子殿下的声音却悠然戏谑:“怎么办?你们是不是来得太迟了?这米已成炊……”声音不单戏谑,还拖着一丝尾音,分明地已经含着一丝轻蔑和戏弄了。 叶如意心中又急又怕,竟似听不出太子殿下的含讥带讽,继续一边磕头,一边尖锐地说出一番匪夷所思的话来道:“虽然她想李代桃僵。但是,上天有眼,天可怜见,我们香香平安归来了!”“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没人答话,她继续:“众所周知,王爷大婚之夜昏迷不醒,一切都由八王爷代替。这死丫头虽然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天不从她愿。趁此刻她只是有名无实,就赶紧换回来吧!” 虽然是在磕头,但她眼睛转来转去,声音时而尖锐,时而悲泣:“七王爷,这丫头时傻时疯,根本就不太正常,怎么配得起尊贵的七王爷?而我们香香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东汉国的第一才女,跟七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也是原先皇上指婚的正主啊!” 叶如意说完,狠狠地用眼刀子剜了百里飘雪一眼,然后大胆地将目光落在凤元宇的身上。 虽然,凤元宇浑身散发着阴寒冷漠的气息,但她瞒以为自己的女儿出马,这天底下没有男子能过她女儿的这一美人关。所以,将话说得理直气壮。而事实上,她有不得不如此唱作俱佳的原因。 百里飘雪一直云淡风轻地听着这对母女的话。起初还以为她和百里飘香是姐妹,会有些姐妹之情的。据她所知,她们是同一年生的,百里飘香只比她大三个月。没料到,这叶二娘竟是来找茬的? 不过,她们此举实在显得有些不太正常,让人云里雾里。凤元宇再怎么权贵,又哪比得上太子殿下凤元尊?她们真的是被人挟持了,而非逃婚?这太过出人意料! 凤元宇一直默不作声,心里在想些什么?打算换妻吗?坐在轮椅上还有美人来争送秋波抢做王妃,他心里得瑟吧?嗯哼,想换就换,她还乐得自由了呢。这母女俩既然跟她没有什么亲情,她也没必要招呼她们了。 所以,叶如意和百里飘香还是跪着的,竟然没人叫她们起来坐下。 凤元宇冷冷地睨了百里飘雪一眼,听了半天,见她一句话都没为自己辩护,一副壁上观的悠然自得,不禁让他有几分不悦了。这女人!人家明着来跟她抢夫君,她那淡定的模样,好象还巴不得将他打包送人似的。还有,这对母女要在此碍眼到何时?一大光早就听到如此尖锐的声音,扰人用膳,什么雅兴都没了。 眼尾一挑,正主角凤元宇终于开了金口,却是闲闲地问百里飘雪道:“这么说来,本王的王妃对本王可是蓄谋已久,对本王势在必得?” 噗!我呸呸呸!她有那么稀罕他?这人还真会自抬身价了。 悠哉悠哉的百里飘雪差点喷了一口茶,淡定全无,被凤元宇一句话就激得炸毛,横眉倒竖,双手叉腰,脱口而出:“谁对你势在必得,蓄谋已久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欢迎你随时换妻,把她纳进来,放我完璧归赵。或者,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净身出户亦无妨!” “换妻?!噗!”这次,轮到太子凤元尊当真的喷了一口茶,还将茶水喷在了小宁子的脸上了。 “太子爷!这不关奴才的事哇。”小宁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无辜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太子爷。怎么是他小宁子当黑哇?这关他的事吗? 第065章,丢她出去,为何挟我? 凤元宇一张俊脸原本就冰雕一般,此刻更加寒气森冷了。 他不但没被百里飘香“东汉国第一美人”所惑,更对她楚楚动人的说词没有丝毫反应。 但是,唯独听到百里飘雪的“随时换妻,完璧归赵,净身出户。”这些字眼时,他的冰块面瘫脸龟裂了。 半眯着狭长而深邃的墨眸,他嘴角边挑起一抹难得的弧度,目光落在百里飘雪挑衅熠熠的美眸上,仿佛周围人都是透明一样,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无比**的话:“我们同房睡过了!” 哈!有没有更加幼稚的话?同房睡过!结了婚都能离婚呢,同房睡过算个啥?百里飘雪昂起小脸,和凤元宇一样,无视周围人的存在,翘起小嘴冷哼一声道:“我睡的是地板,你睡的是chuang。如果这样也算是一起睡过,那就算是吧。”啪啪!有机会脱身的话,她还是更想要自由。 这两个人的对话惊得旁边的人都要掉下巴和跌眼珠子了!果然,王爷那个不行啊!王妃还是冰清玉洁的啊!不过,想想也是,七王爷凤元宇睡的可是寒玉chuang啊!天下哪个女子能跟他同chuang共枕眠? 百里飘香听了,眼底更是划过一抹暗淡无光的惊魂。果然啊!七王爷是个残!嫁给他没幸福。他连女人都不能睡,嫁给他就等于做新寡哇,哪个女人想一生守活寡了?她才不要嫁给他! 但是,想起蒙面黑衣人的威胁和自己身上所中的毒,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戏,表达自己千般不愿意,万般不想表达的意思:“妹妹她根本就不想成为王爷的王妃,大婚当天还闹过上吊自杀呢。王爷残疾,也难怪妹妹害怕一生幸福尽毁。这原本就是姐姐的婚事,怎么能让妹妹受这份罪呢?” 叶如意也因为恐惧而指着百里飘雪道:“这死丫头既是贪图王爷的权贵嫁了过来,却又不能好好地讨王爷的欢心,没的让王爷生气。你还是快快回将军府上去吧,免得在此丢人现眼。”她也和百里飘香一样,被黑衣人威胁吃了毒药,所以生怕百里飘雪不肯让位,七王爷不肯换妻。 凤元尊怒瞪百里飘香一眼。这女人说什么呢?他七哥哥只是暂时不能行走,并不表示就残废了。她居然认为嫁给七哥是受罪,一生幸福尽毁?那她还来这里求罪受吗? 真想将她丢出去!但是,七哥一向就是冰冰冰的样子,哪里试过被闹出这么有趣的事情来?所以,难得啊难得!他还是忍着看戏吧,看看七哥怎么处置这可恶的女人。关键的是,七王妃好象挑起了七哥的情绪了! 凤元宇于这对母女没感觉,但对百里飘雪的话却计较在心头。这女人一定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吗?洞房过后没被夫君睡,这对于女人来说是耻辱的事情,她居然自己嚷嚷出来?好啊!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没本事办了你么?想要完璧归赵?既然入了他的门,还让她完璧,看来那的确是他的错了? 百里飘雪昂脸睥睨着凤元宇,对上他的目光时,不知缘何,突然没来由地,竟感觉到脚底生寒,头皮一阵发麻起来。 咳咳!她怎么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凤元宇那阴森森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这天下第一美人正葡伏在他的脚下,还在等着他的垂怜,都想抱他的大腿求压求滚chuang单了,他还不快快答应了是想哪样啊? 谁也没想到,凤元宇突然转向百里飘香俩母女冷冷地问道:“你们说完了?还有要说的吗?” 叶如意以为凤元宇已经对她的女儿百里飘香动心了,用手指着百里飘雪道:“王爷,快把那死丫头赶出去!重新迎娶我们香香吧!” 凤元宇的俊脸上刹那间全是不耐烦和厌恶,蹙起长眉道:“来人!给本王将她们丢出府去!不许再踏入本王府半步!” 叶如意正感得意,以为事情已经妥当了,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地挟持起来,不由得尖声惊叫道:“啊!为何挟我?王爷叫你们丢她出去!你们丢她出去啊!丢那个死丫头出去,为何挟我起来?” 第066章,仅此一人,此生不换! 叶如意被人挟起,声音尖锐地,手指百里飘雪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王爷叫你们把那死丫头丢出去!” 百里飘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却也终于发觉,七王爷凤元宇命人丢出去的,是她和她娘亲。 大吃一惊之后,她愕然抬眸,媚惑众生地向凤元宇莺啼燕诉般,微启朱唇问道:“王爷,您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臣妾所说的话,还是认为臣妾配不上王爷尊贵的身份?” 如果不是她被蒙面的黑衣人所威胁,她才不会向这个双腿已经残废的七王爷乞怜呢。就算是要讨好男子,她也该讨好太子爷凤元尊。 凭她“东汉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她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将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才对。这个七王爷算是什么意思?竟然让人将她和她的母亲丢出去? 她的眼尾轻挑,眸光向太子凤元尊的俏脸上偷偷地瞄了一眼,又转回到凤元宇的身上,以衣袖相掩,作无限委屈状。 凤元宇终于淡淡地,却是语意甚为冷绝地回应道:“本王的王妃仅此百里飘雪一人,此生不换。”他说着,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甚至已经懒得多看百里飘香一眼。 这女人才嫁他就想要休书?既然是阴错阳差,那就错到底好了。他对自己的现任王妃有了更多的好奇,一个“花痴废柴”配他“半身残疾”刚刚好嘛。 相反,面前跪着的这个做作矫情的百里飘香让他倒尽了胃口,多看一眼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眼力界。 “王爷!我们香香可是‘东汉国的第一美人’!您怎么能够如此待我们香香?贱妾不想让王爷遗憾终生,才带着女儿前来……放开我!假假地,我也是百里将军的二夫人!那丫头不配做七王妃啊!” 被挟持出去的叶如意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半身残疾”的七王爷居然会不要送上门来的“天下第一美人”,而要那个“废丫头”? 原本她以为,只要她们出现了,将情况说明的话,七王爷定必立马换人的。哪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七王爷是不是不仅“半身残疾”,还连脑袋也被门板挟坏了?那丫头怎么能跟她的女儿相比啊? 但是,百里飘香倒是比她娘亲的脑袋要灵窍一些,刚刚才一个照面,她就觉得,百里飘雪的眼神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了!难道百里飘雪才嫁凤元宇,就将她和她之间“多年的秘密约定”揭穿了? 以前的百里飘雪见到她和她娘亲,通常都有几分畏惧和怯意,只要是她和她娘亲的意思,百里飘雪很少抗争,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任由她们鱼肉的个性。 可现在,她就坐在那里,淡漠如烟,视她和她的娘亲为无物,眼中甚至明显地孤高自傲,淡如水,傲慢如天生,神情完全就象换了一个人!那么淡淡定定,泰然自若,甚至是居高监下,婉如天生就是让人只能仰视的神女。 她,还是百里飘雪吗? 第067章,天下第一,重新改写 “本王的王妃仅百里飘雪一人,此生不换。” 这句话从凤元宇的嘴里吐出,差点就让百里飘雪手中的茶水泼了出来。 要是忽略了某王爷那凉薄如冰的语气,单单就字面上的意思去解读的话,还以为凤元宇在跟她山盟海誓了哇!还此生不变呢。 然,凤元宇说这话时,声音轻飘飘地,嗓音如天籁般好听,带着一丝邪魅,再加上完全没有人类感情的寡漠,让她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毛骨悚然,有种要被人打入天牢,一生暗无天日的感觉。 她对上了凤元宇的一双长眸,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华光流转,也正在冷漠地瞧着她,嘴角边勾起一个无比优雅的弧度,好看极了!百里飘雪有一刹那间的失神,就为他“此生不换”四个字。 然后,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挺直了腰板,指着百里飘香道:“尊贵的七王爷!她说她才是您的原配。你就随意吧!其实,您大可不必在乎我的感受,我可以接受被踢出局,回将军府去重做我的将军小姐。”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个冰块凤元宇会怕伤她自尊,免强而为之吗?美人当前,天下第一美人呐!如此楚楚动人地葡伏在他的脚下,求他垂怜。他真的不动心么?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么?难道他不是英雄?果然非人类! 百里飘香有生以来,大美人儿从未被如此彻底地无视过,被凉绊在一边,没人理睬她。 “百里小姐,请!”两个家丁迟迟不敢出手挟持百里飘香,还站在一旁愣头愣脑的。毕竟,要挟叶如意容易,要挟持“天下第一美人”么?但见美人美眸眨了眨,已被迷惑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中。他们一介粗人,不好意思象对待叶如意一样对待天下第一美人。 凤元宇缓缓转向僵持在百里飘香旁边的两个家丁漠漠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家丁甲连忙拱手低头回道:“回王爷,小的叫林业。” 家丁乙也抢着回道:“小的叫张三。” 凤元宇冷然无情地说道:“林业,张三,你们现在就到管帐那里支取你们这个月的月钱回家种田去,七王府不会再用连个女子都不敢拖出去的人。” “啊!敢拖!敢拖啊!”两个家丁立即哀号起来,为了饭碗,想作些补救。 但是,很快地,两个家丁和百里飘香一起,都被人挟持起来,直接丢出了七王府。 一直在看戏的凤元尊慢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开始觉得,他是不是也该告辞了? 七哥和七嫂,感情一日千里?七王妃为七哥订轮椅,冒死施救,不惜颠覆了自己多年隐匿得很好的“废柴形象”,还原出大智大慧的真面目来。 七哥此刻一句“本王的王妃只此百里飘雪一人,此生不换。”呵呵!原来七哥哥是个痴情种。 掠了七嫂一眼,可爱地眨一眨双眸。他想,如果是他,他也打死不换;如果是他,他也会成为痴情种的。凤元尊忽地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间为何会有痴情种?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值得自己痴情的人,犹其是遇到象七王妃这样的女子。 “东汉国的第一美人,看来是要改写了!”凤元尊再次望了百里飘雪一眼。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和七哥一样,审度美人的品味是一样的。那个百里飘香怎么瞧,就怎么觉得不舒服,丢她出去是对的。 可是,他却记得,每年的宫宴上,百里飘香那风华绝代!那美妙的琴声曾令多少皇孙公子倾倒,包括他…… 第068章,事出有因,婆婆饶命! 百里飘香和叶如意才回到将军府上, 就被得知消息的百里将军找去训斥了一顿。 百里飘香还被爹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得脸都肿起了一边,更被禁闭她三天不能出府,留在家中闭门思过。 母女俩都被扣了半年的月银,心中的冤屈却不能诉说,真真是憋闷得想杀人放火了。 到了晚上,这俩母女还是愁眉不展,哀声叹气,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挽回这个死局。 “嘭!”的一声,百里飘香将一个花瓶狠狠地摔破在地上发泄心中的怒气,跺脚嚷嚷道,“娘,我是碰到了哪门子的倒霉事啊?那黑衣蒙面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婆子!她原先捋劫我的时候,是不许我去做七王妃。横竖我也不想做那残废的妃子,还暗自窃喜呢。哪知她转眼却又让我吃下这毒药,让我回头苦苦哀求那残废的,非要让我去做他的王妃不可!疯子!疯婆子!” 叶如意摸着被人挟持时弄得有些青紫的手臂,一头雾水,但却显然非常害怕道:“女儿啊,那能怎么办?那黑衣蒙面的婆子武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有些象传说中幽兰宫的人。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听她的话,我们连小命都不保,还求什么荣华富贵?好在那‘死人’王爷如今是活生生的存在。女儿啊,你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的。” “娘!万一他那双腿永远是个残,女儿这一生的幸福不是就被毁了吗?以前能嫁给七王爷是幅气,现在嫁给他?还是让那个贱丫头嫁他吧。我想嫁的是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可是,这毒药怎么办?今天害我被羞辱!这个仇,将来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虽然嘴巴里放着狠话,可此刻却是急得团团转,完全地没有了主意。 原本这母女俩以为容易的事情,如今变得如此棘手,要如何是好? 叶如意狐疑地说道:“那死丫头怎么就没死呢?她要是死了,我们哪还有此刻的烦恼?她不死也就算了,不过是三两天的工夫,她耍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让那个残废的七王爷宁肯选她,也不要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 “娘,你忘了么?那丫头原本就一直是被我们逼着装傻,又不是真的傻。你没看到么?她丝毫儿也不再掩饰她的美貌了,还将自己打扮得象个狐狸精一样。她将七王爷救活了,七王爷必定想利用她,将一双腿彻底地治好。我就说么,那死丫头深藏不露,我们本就早该除掉她。现在好了,要除掉她谈何容易。我们却就要小命不保了。都说了,她是我们的克星,扫把星!” 叶如意道:“那蒙面的婆子武功高强又会使毒,为何不直接去将那贱丫头解决了?只要她死,你要嫁给七王爷不是更容易?” 俩母女正愁肠百结时,猝地,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窗外细细如针尖般地穿入来,刺进她们的耳膜道:“哼!好歹毒的心思!”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全身黑乎乎的蒙面人“咻”地出现在这母女俩的面前,吓得这两母女“扑通”一声,齐齐地双膝一跪,头便磕在了地上,“咚咚”有声道:“婆婆饶命啊!” 第069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叶如意和百里飘香一见蒙面的黑衣人,立即双腿一软,双双跪下。 “饶命啊婆婆!不是我们不愿意照着您的指示去做,而是,七王爷对那个死丫头好象情有独钟,不要我们香香。”二夫人叶如意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作响,惶恐万分。 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老眸,声音暗哑,非常阴鹭地,“啪”的一声,狠狠扇了百里飘香一巴掌才说道:“没用的东西!果然是只有一张皮,才智普普通通,蠢顿无知,也难怪让人瞧不上眼!” 百里飘香捂着被打肿的脸,心中不服,壮着胆子回嘴道:“婆婆,要不是您当日将我捋走,我现在不就是七王妃了吗?又何需如此折腾?现在七王爷已经认了百里飘雪是他的王妃。你也听闻了吧?她两次救醒了七王爷,七王爷认定了她,今天还把我们母女俩大大地折辱了一番。” 蒙面的婆子冷哼一声道:“哼,我要是不捋走你,你真的会做七王妃吗?我呸!凡事不用脑子,可惜了一张好皮。拿着!这是解药,可以暂缓你们的药性发作,给你们延缓几日办事。” 百里飘香和叶如意一见蒙面婆子一只瘦干的鬼爪子伸出,掌心之中放着两粒药丸,俩人立马快速地拿过来放入口中,和着口水滚入了喉咙,吞进腹中去,这才神色稍定。这婆子的眼好凌厉,连她当时就不愿嫁七王爷,打算捡包裹逃之夭夭也知道。 蒙面婆子又拿出了一个小包来,将之交给百里飘香道:“这是践人贱招必备之常药。你先拿着,中秋之夜……你按计行事……” 蒙面婆子说完,桀桀冷笑了两声,穿窗而出,顷刻之间已经在这间寝室中消失。 “ 怎么办?怎么办啊?”俩母女只觉得头都要爆了,一屁股坐倒于地上,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 凤元尊从七王府回到太子府上,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传到他母后李慧鹄的寝宫之中。 李皇后拉着凤元尊在东轩殿里东扯一句,西聊一句,就是不让凤元尊离开。 凤元尊虽则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但对着他母后,便有些想打磕睡。母后虽然*溺他,但教训的时候也太多,令他总觉无趣。能避开时他多数不会在母后的面前出现。 “母后,儿臣回太子殿去,瞧瞧中秋的花灯啊,诗词啊,奴才们都准备好了没有。”找个借口,凤元尊就想开溜。 李皇后板起脸来道:“站住!陪你母后说会儿话,你就猴急什么?三天两头,你都粘着睿王,就不见你觉得无趣了?睿王现在都娶了王妃,正新婚燕尔,你又去凑什么热闹?” 凤元尊想开溜的脚步缩了回来,索性一屁股又坐在了软榻上,懒洋洋地扁嘴道:“母后,您这是哪里话儿?儿臣打小就和七哥哥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当然不会觉得无趣啊!” “混帐!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是用来形容男人和男人的吗?张嬷嬷,你去传本宫话,重打太子的太傅三十大板!”皇后怒容满面,“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第070章,云泥之别,如何能比? “慢!母后,太傅他年纪大了,如何能禁得起三十大板?要打您就打儿臣吧!母后,就算儿臣这是用词不当好了。反正嘛,也就是那个哥俩好的意思罢了。我跟七哥哥的关系,用别的词还形容不来呢。那又不是断袖的意思,母后您急什么?儿臣性向没问题。” 凤元尊为怕母后当真传话打他的太傅,连忙转到李皇后的背后,为她捏着肩膀,卖乖讨好,给张嬷嬷做了一个不许传话打他太傅的手势。究其实,人人都怕的李皇后,到了他凤元尊这里,那是老虎当作猫。可是,他每次皮了,母后就打他身边的奴才出气,那可是说打就打,没的商量。 李皇后被他气得双指顶在眉心之间,不停地按压。原本好好儿的一盘棋,如今被她自己一子下错,成了一个难解的珍珑棋局。阴错阳差,她要怎生扭转乾坤?好生头痛! 有些事情似乎正在脱轨之中。辟如太子凤元尊,她为掩世人耳目,将凤元宇收在身边,百般假意示好。哪想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凤元尊会对凤元宇有着真正的兄弟情深?都说种瓜得瓜,她倒是种瓜得豆了。端的是,机关算尽,却总有天意难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晨早就去过七王府,见过七王妃后,有何感觉?”皇后眉心挑了挑,原本还微阖的双眸掀开,察看着凤元尊脸上的表情。那眸中竟然划过一抹属于算计的光芒! 凤元尊立即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一改刚才的备懒无趣,兴致勃勃地说道:“母后是说七王妃么?今朝一早,儿臣就去了七哥的府上蹭早茶去了。您猜儿臣看了一出什么好戏?母后一定想不到的。那个逃婚的百里飘香居然不要脸地回来求七哥哥换王妃呢。母后说这好笑不好笑?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嘛,那是没有七王妃的时候,她才算第一吧。要是有了七王妃,她就只配提鞋了!” 心下“咯噔”的一声,李皇后不动声色问道:“尊儿是觉得,那个百里飘香不如百里飘雪?本宫记得,每年的宫宴上,百里飘香的琴声可是令无数的皇孙公子倾倒,你不是也曾赞不绝口?” 凤元尊“嗤”的一声回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本太子认为,天下第一美人当属七王妃!” “那么说,两女择其一,你是喜欢百里飘雪了?”李皇后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凤元尊倒是十分认真地比较了一下,说道:“若是单单只论皮相,在没有百里飘雪的情况下,百里飘香确也算是长得窈窕丰满,肌肤极品,黛眉朱唇 ,齿如贝露,云鬓如翠,腰肢如柳……称她是东汉国的第一美人亦不为过也。” 摸着下巴,凤元尊想到百里飘雪那超然物外的气质,不禁神往,语锋一转,赞道:“但是,倘若有了百里飘雪,那可就是云泥之别了!七哥哥的七王妃百里飘雪,那才是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渠出绿波……” “好了,不用说了!”皇后“啪”地一声,微怒道,“读那圣贤治国平天下之书卷,倒没见你如此好记性!” 第071章,江山等闲,拱手相让 李皇后端起茶盏来,缓缓地呷了一口,似乎在斟酌着,怎么遣词用句似的,眸光微转,有些试探意味地说道:“那么说,要是百里将军的两位千金让你选一人做太子妃的话,你定会选百里飘雪不选百里飘香了?” 凤元尊心无城俯,当即回道:“那是当然!若非百里飘雪已经是七哥的王妃,本太子定要将她娶来,让她做本太子的太子妃。至于,那个百里飘香么,怎么看都觉得她太做作,儿臣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更何况,如今有了七王妃那样天仙似的女子,本太子将来选太子妃时,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分象七王妃。只是,这世上怕再也没有象七王妃那等有灵气的女子了吧?” 李皇后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险些将茶水泼出,却又瞬间镇静自若,状似无心,安闲若素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七王妃,你就把她抢过来做你的太子妃如何?” “噗!”地一声,凤元尊差些儿就将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长眸眨了眨,瞧着他的母后,象不认识李皇后一样,问道:“母后,您刚才说什么了吗?儿臣听不太清楚,好象儿臣的耳朵有些不靠谱了。”他一边说一边做着一个掏耳的动作。 李皇后面不改色,哀叹了一句,别有用心地说道:“那孩子本宫看了也忍不住地喜欢她。可你七哥不是双腿废了么?要是这辈子都好不起来,那雪儿可真是要有多委曲就有多委曲呢。你也不想想,一个女子跟了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能幸福么?” 凤元尊端正了坐姿道:“那个……” 他突然想起,今朝一早在七王府上时,七王妃确是有想要一纸休书的意思。对于那百里飘香的出现,乃至后面百里飘香提出换妻一说,七王妃似乎还挺希望不做七王妃。 不过,又想到七王妃救治七哥时,那份尽心尽力,能说只是医者之心么? “反正七王妃就是七王妃,她是七哥的妻子。母后今日说话是不是糊涂了?儿臣和七哥是兄弟情深,凡是七哥的东西,儿臣绝对不会争。”凤元尊这话说得极为认真。 李皇后突然阴沉地问道:“你不会争,你道别人就不会争了?若有朝一日,他来跟你争那储君之位,你也兄弟情深么?” 凤元尊把玩着手中的一缕青丝道:“那有什么好争?如果是七哥想做储君,儿臣定双手捧送。原本么,这储君之位就该由七哥来做。七哥哥文韬武略,运筹维幄,儿臣还乐得逍遥了。可是,七哥哥他说更想过逍遥江湖的生活。” 他凤元尊,绝对绝对,不会抢属于七哥的东西。对于母后的话,他就当是母后一时的失言吧。 李皇后双拳攥紧,暗里咬牙,缓缓说道:“过两天就是中秋佳节,人人都会参加花灯会,结伴赏灯游玩,吟风弄月。可你七哥行动不便,雪儿那孩子不都得陪着他,哪儿也去不了么?”- 第072章,随便你睡,谁没节操? 秋日的晨光从窗外静静地照入,将一室的寒玉之雾映照得极为稀薄,若不是非常细心之人,绝不会觉得七王爷的寝室跟别的皇子和公主的寝室有何不一样。然,身临其境之人才知道,想在七王爷的房间睡一晚,普通人可是非得盖上厚厚的棉被才行。 此刻,睡在寒玉chuang上的百里飘雪睁眸,眨了两下眼睛之后,又用手揉了揉,“咻”地一个腾起,蓦地发现自己又在寒玉chang上醒来时,不禁将伸到一半的懒腰讪讪地缩了回来,狠狠地瞪了凤元宇一眼。 连续两天晚上,她明明是打地铺睡下的,可是晨早却在寒玉chuang上醒来。昨天早上她恶狠狠地问过问凤元宇,是不是他让人抬她上来的?他居然对着她,语气极为慵懒,眼神极端鄙视地回道:“你自己半夜爬上来的,本王不好意思踢你下去。” 他不好意思?他会不好意思吗?她怀疑有人趁她熟睡时,将她送上寒玉chuang。可是,凤元宇不肯承认,还说是她自己爬上去的。她什么时候有夜游症了?她都决定睡地板了,哪里还想爬到他的寒玉chuang上睡啊?再说了,某王爷虽然双腿行动不便,却能来去如飞,她才没那么傻,送羊入虎口。 要是万一某王爷半夜突然发情的话,将她扑倒怎么办?所以,她才不会自己爬上chunag呢。那她为何两天都在寒玉chuang上醒来?而且,睡得犹其舒适,早上起来精神好,没感冒兼没打喷嚏。 她检查一下自己的全身,感觉也和昨天一样,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绝对肯定没有被某人这样那样的,那些充满着想象的xxoo全都没发生过。 两扇长睫眨了眨,如蝶翼般,扇着几分疑惑和说不出的*情绪。百里飘雪转头瞧着还在熟睡中的凤元宇。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向他那两条修长而毕直的腿瞧过去。他两条长腿倒是伸得特别地直,双手很规矩地垂在两侧。但他的脸却是向外侧去的,一头青丝墨发披散在枕席之上。 因为他的枕套是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色,映衬着他的一头青丝墨发,强烈的对比色之下,再瞧他那张倾国倾城的美男妖孽脸,百里飘雪原想大声质问的嘴巴张了张,眼睛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脸上,象被一个超强的滋场吸住了一样,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咳咳!她不得不承认,凤元宇的长相太妖孽了!居然这么容易就让她这个铁血美女对着他发花痴! 凤元宇忽地转头,一双深幽幽的长眸对上百里飘雪正瞧着他有些失神的美眸,长眉轻轻一跳,嘴角似乎微微翘起,眸中潋滟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微波涟漪,整个人显得极为安静地,极慵懒,极魅!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百里飘雪没来由就象被人当场捉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咻”地脸红,心跳加速,带着几分尴尬地将脸侧开,羞恼道:“你是何居心?天天趁我睡着就将我搬上chuang睡?” 凤元宇居然冰冰冷冷地说道:“夫妻原本就该同chuang共枕。你都那么努力地爬上来了,本王也懒得赶你下去了,以后随便你睡吧。” 随便她睡吗? 她那么努力地爬上他的……chuang?她有那么无耻吗?那么没节操吗?夫妻原本就该同*共枕吗?人家夫妻本来还该xxoo呢,他和她,是正常夫妻吗?哼!她瞄了他的双腿一眼。 有点尴尬的气氛中,门外传来小太监的话:“禀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传话,请王爷王妃早些出发。” 百里飘雪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宫里有个花灯盛会,他们被叮嘱过一定要入宫参加。所以么,她本应早点起chuang,却睡到这个时候了,真不知道为何她这两天肿么就睡得那么晚起? “备马车!”凤元宇应答了一声,从寒玉chuang上腾了起来,拉响*边的一个响铃。 百里飘雪想去扶一扶凤元宇。却见,凤元宇自己双手一撑,已经轻易而又帅气地坐到那张百里飘雪为他订做的轮椅上了。百里飘雪顿时觉得,他就算双腿不便,也比任何人灵活。 ······· 亲亲读宝们:明天要上架了!上架首更三万+九千字!会在今晚零点后发文,喜欢的亲亲一定要首订噢! v部有你想不到的精彩!本文含宫斗之剧烈,江湖之逍遥,奇情绝恋,刻骨铭心,必让人逍魂蚀骨,欲仙欲死……上架后展开的将是波澜壮阔的篇章,喜欢就千万别错过了!本文属chuong文,*,*到上天。但偶小谑,谑到你黯然逍魂…… v文首发,求首订!!求打赏! 第073章,紫薇剑出,不留活口!(求首订!) 既然是要入宫参加中秋的花灯盛会,当然得好好地妆扮一番了。 百里飘雪起初由小娟丫环为她梳妆了一个高高的孔雀髻,插了满头的珠钗玉翠。 这么一照镜子,确是显得高贵好看,如一只傲慢的金凤凰。 但百里飘雪却觉得连脖子轻轻转动一下都显得呆板了,还生怕头上的云鬓会随时变歪似的。 黛眉深深蹙起,歪了几下脖子,她对镜再次眨了眨大眼睛,十分不满意地叫小娟丫环为她把孔雀尾似的发髻拆了下来。 然后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在发顶上将一部分的丝发用墨玉绾起,稍稍向后隆高,后面还是长发垂下,直披腰际之间,如流云般的瀑布泄下。 最后于发顶两侧各自插上金钗一支。 如此看来,既高贵典雅如古代的公主,却还保留着一些接近现代的新潮。 关键是,这样简单得多,舒适得多了。她满意地甩了甩了一头青丝墨发,开始去挑选衣裙。 挑选衣裳时,在一个又高又大的衣柜前,她挑了好一会儿,只觉眼花缭乱。 百里飘雪蹙眉,小鼻子皱起,回头问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道:“小七,一定要穿大红色的衣裙吗?” 她一向不喜大红大紫的衣裳,犹其是大红色,妖艳太过,总会让她想到午夜复仇的艳鬼和血盘大口。 又叫他小七?还叫得那么自然顺口,仿佛他跟她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似的,太过自来熟。 凤元宇的俊脸上微微有些抽筋,眉头打结,但还是忍了,并且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地回答了百里飘雪:“随你!” 随她?那就是怎么穿都可以的意思了?那就好,因为衣裳太多,件件都华丽得让人眼花缭乱。所以,她挑了半天,居然还没挑好。 这些衣裙不但华丽,设计也过于繁琐,件件都是拽地的长裙,拖地也就算了,衣袖也是又长又宽的,所谓广袖萝裙,华丽有余,过份地追求繁复奢侈,令百里飘雪觉得浪费布料。所以,她才会挑来挑去,深锁眉头。要是在现代,这么多的布料能做多少衣裳了? “就手上的那件吧!”背后传来凤元宇淡淡的声音,似乎是看她挑衣服挑得太久,让他觉得不耐烦了。 “这件?”她将手中的衣裳拿了出来,转身在凤元宇的面前,衣裳放在身前比度起来, 是一件浅浅淡淡,如烟似霞般的浅紫色衣裙,牵在身上瞧了瞧,她点头颔首道:“嗯,还不错,我喜欢浅淡的紫,不太张扬,却又不是太素,刚刚好,就这件吧。” 即便是浅淡的颜色,因那质地和做工也是最上乘的,这宫廷式的古典宫装当真是件件都华丽得无以伦比! 由着两个小丫环左右伺候着,为她穿上衣裙之后,窈窕的身段在这种束腰而长摆的衣裙勾勒之下,立马就显出了宫装的华丽端庄,和皇室的奢侈尊贵。 丫环兰芝忍不住赞叹道:“真美!就算娘娘特地选最淡雅的衣裳穿上,也象仙子下凡一样,浓妆淡抹皆相宜。照奴婢瞧着,这东汉国的第一美人非我们娘娘莫属!” 紫娟丫环跟着说道:“奴婢也觉得,这东汉国的‘第一美人’当属我们娘娘。虽然大小姐百里飘香也是大美人儿,但只要有我们娘娘在,她可就要被比下去了。顶多,她只能算是第二美人。” 百里飘雪也不反对两个丫环的话,这具身子和相貌确是可算绝色无双!她就算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真不知道过去的百里飘雪是如何将自己这绝代风华生生掩去的? 华丽丽地转身之后,她发现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已经穿好了一套新式的衣袍。 他的衣袍是深紫色的,脚下也是深紫色的鞋。还有他的一头墨发,居然用的也是一个深紫色的玉饰馆了起来,束在发顶上。后面的墨发却是自然地垂在肩背上,两边俊额都垂着缕缕青丝,灵动地飘垂着。 他这是跟她穿情侣装吗? 百里飘雪瞄他一眼,不禁抿嘴儿梨花浅浅地莞尔一笑,双眸亮晶晶的,显得特别地心情好。 虽然凤元宇只是坐在一张轮椅上,但浑身深紫色的他却自然地散发出一种属于皇子的尊贵气息,隐隐间,那眉梢眼底,似乎都隐含着上位者的王者气势。 却偏偏,他俊脸如冰雕玉琢般,飘逸如谪仙般的俊美无铸!似他这般的美男子,就算是出身草莽,只怕也会让天下的少女一见倾心,再见痴迷吧? 更哪堪他还是一个真正的皇子,年轻英俊的睿王爷? 要是他能站起来的话,天下女子哪能不为之神魂颠倒? 咳!她有这么一个老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真当他是老公?然后牢牢地攥在手心之中,不让任何女人抢走? 某小王妃歪着脑袋俏想了一下下。要是哪一日她有机会出户,她真的要出户吗?那休书什么的,是不是别想了? 如此种种念头,居然在她的脑海中极速闪过。她是不是被凤元宇的美色所迷惑了?一双眼珠子如两粒黑宝石,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她脑门发热了好一会儿。 婷婷玉立,如一株紫罗兰般高雅尊贵的百里飘雪有些失神地盯着凤元宇的时候,却不知,凤元宇其实也在她转身的刹那间有些被她的美色所倾倒! 刹那间有些失神!这俏丫头好美!美得让人呼吸一窒,心跳加速,怦怦乱跳。 百里飘香素有“东汉国第一美人之称”,但他凤元宇一向不会被美色迷惑,根本就不会去多瞧一眼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因此,他一向为自己能在女人的面前没有过心动而骄傲,认为“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种说法简直就是扯谈。 只是,短短几日,百里飘雪这个强悍的小丫头却居然有了让他的目光停留的能耐了?他没有刻意地比较过百里飘雪和百里飘香的容貌谁更好看。 他心中忽地有个秘密的问号冒起来:百里飘雪平时用什么方法将自己的容貌隐藏了起来?不然的话,这“东汉国的第一美人”之称号只怕就是她的了吧,哪里还可能是百里飘香? 嫁给他之后为何不想掩藏了?非但不加掩饰,还将自己风华绝代的一面都展现在他的面前,是想勾诱他?她想做什么?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她还真做到了!如果不是呢?好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 如此深藏不露,深不可测,她究竟有何目的?不把他心中的疑问全部查清楚之前,这女人,他绝不放人。 想到她表示过想要一纸休书,他的长眉猝地就纠结了一下,心中涌起一抹明显的不悦。这不悦太过明显了,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心情,让他本来就是冰块的脸瞬间又结了一层霜雪。 从失神中回过魂来,嘴角边勾起一抹冷魅,也不知为何,他就嗓音淡漠地嘣出一句话道:“入宫后别用这种眼神到处看男人!” 她的眼神太过勾人心思,他突然有个想法,能不能再霸道一些,勒令她蒙一条纱巾再出发进宫?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心中“咻”地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不想让她给别的男子看。 噗!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的话活生生地噎了一下,她用“哪种眼神”看男人了吗?他的话听起来就象她是一个会时刻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而他,象一个要时刻要防妻子偷人的妒夫。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她用一双水亮亮的眼睛盯梢着凤元宇,小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巴问道:“你说的是哪种眼神?这种么?” 歪着脑袋瞧向凤元宇,她长长的眼睫象扇子般扇了扇,清幽幽的剪水秋眸勾魂摄魄!牢牢地盯梢在凤元宇的俊脸上,双手突然大胆地架到他坐着的轮椅上,媚惑天生,红唇轻轻地朝着凤元宇吹了一口气,就象一个狐狸精,却是,吐气如兰。 凤元宇猛地吞了几下唾沫,男子特征的喉结上明显地滚了几滚。习惯了所有的人都怕他,所有的女子就算是爱慕他的,也敬而远之才对。 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小妖精!她就一点也不怕他吗?还敢当着这么多丫环奴才的面撩拨他?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以为他当真办不了她? 显然,凤元宇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小丫头是真的不怕他!明明比他小几岁,去年才及竿,今年才十五吧?她该娇滴滴如弱柳扶风才对,但那眼神却火辣辣地,作风强悍得,就象个成熟的小悍女!此刻有意地做出一个勾人的动作,更是浑身散发出一种——妖媚! “准备好了就出发。”凤元宇冷冷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跟个“花痴”较劲无聊! “你说啊!究竟是哪种眼神?”百里飘雪偏偏不死心地追问。刚刚好,凤元宇抬起头来,突然地,俩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鼻尖对鼻尖,吸进了彼此的气息,一个香气如兰,一个傲气十足。 “就象这种,勾男人的眼神!”暗哑的声音。凤元宇瞧似冷淡如水,其实百里飘雪的靠近却令他呼吸变得有些不隐,甚至急促到没法蛋定。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女人让他反应不太正常了,这个女人还是他的王妃! “那我有勾到你了吗?嗯?”从鼻子里“嗯”出一声,鼻音很浓,声音非常逍魂,百里飘雪是有意的。她忽地,就有种想狠狠地咬他一口的感觉。 原来她内心也有着邪恶的因子!百里飘雪魅声一笑,声音勾起一丝魅惑苍生的尾音。这尾音显得软糯娇嗲,落在男人的心上,象给男人挠痒痒似的,当真可令男人想入非非,情不自禁。 “……”某王爷一向的冷残被自己的心跳声惊破,俊脸龟裂,耳根微微泛红。 百里飘雪差点就想得瑟地吹一声口哨!看在他哑口无言的份上,衣裙如蝶般翻了一个扇形的弧度,然后十分愉快地转到凤元宇的背后,在他的耳边笑嘻嘻地说道:“相公,我帮你推轮椅。” 小安子和小宁子见王妃要去推轮椅,立马抢在她之前,一齐争着要推自己的主子出门。小安子说道:“王妃娘娘,这是奴才们要做的事,娘娘就让奴才们做吧!” 小安子说完,突感一把飞刀杀来似的,不由得怔忡了一会儿。咦?他没做错事哇!这杀气怎么好象来自王爷的眼神儿? 这一定是他们的错觉!小安子和小宁子都觉得,他们这么积极,王爷似乎没给他们点赞,而是投来了一个凌厉的,有些杀气的眼光。 这是怎么了?他们没做错事啊?王爷是嫌他们笨手笨脚么?他们已经很敏捷了! 凤元宇十分敏感地听着,眨眼之间,自己又由“小七”变成“相公”了。 这丫头感情是在拿他来做乐子了?好大的胆子! 人人都知,七王爷凤元宇之所以被皇上封为“睿王”,那不仅仅是他智慧过人,更重要的是,他于沙场上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十三岁起,他已经开始随父王南征北讨,四年之间,凡东汉国的大大小小战事,他都有份参与。在和辽国的一场战役中,他单枪匹马割下了辽国的大将军勾田的头颅。辽国因此大败,他也因此被封“睿王”。那年,他才十四岁。 王府门外。 一辆富丽奢华的宫廷马车早已经准备妥当,两行侍卫于旁边排列着,已经恭候王爷多时了。 秋阳映照之下,这辆马车显得格外地拉风!它跟别的马车一样,车身是长方形的,但车型特别大些,四面是彩金的颜色,车顶四周垂着白色的珠子,珠子下吊着红色的丝穗,前面用两匹马拉车。而车门前有一个“睿”字,黑色的猷劲字体写在一个红色的大圈内,显得特别地醒目。 百里飘雪想,再怎么拉风也就只能是一辆马车哇!断不可能变成现代的加长版豪华跑车,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拖曳着长长的裙摆,迈着优雅尊贵的步履,百里飘雪才跨出大门,就不知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哇噻!王妃娘娘就象天仙下凡一样,美伦美奂!谣传果然不能相信,如此高贵,美丽,璀璨如天上明月,熠熠如星星般的睿王妃,跟“花痴废柴”四个字哪里能搭上半点儿的边了?! 百里飘雪对别人惊艳的目光不太在意,她缓缓而行,就在她快要走到马车的面前时,却突然怔忡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看到先被推到马车旁边的凤元宇正在他的两个侍卫上官洛和沐白杨的左右扶持下,显得有些艰难而笨拙地上了马车。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凤元宇在搞什么鬼?那天晚上,他抢她的玉雕时,根本就来去如飞。他此刻是在装给谁看?本能地,百里飘雪就四周围扫了一眼,基于职业的关系,她不禁有些草木皆兵之感。 但是,如果要装,那怎么在她的面前就暴露无遗?就不怕她揭穿他的底吗?嗯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因何变成昏迷不醒的冰块躺在*上?他的双腿没有骨折,为何就是没有感知?缓缓而行,她发觉自己对凤元宇开始有了职业病! “王妃请上马车!”凡见到她的侍卫都低下头,只有首席侍卫上官洛向她做出了一个请的绅士姿势,显得挺有首席侍卫的风度。 百里飘雪不由自主地,睨了一眼低眉臻首地立于一旁的两个女侍卫。她还记得她们叫做司马语嫣和陈兰婷。这些侍卫为何都变成了明卫,不是暗卫么?除了这些侍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子侍卫? 那晚,她记得这些侍卫们对她的敌意非常重,但此刻倒是个个都显得极为恭敬。那两个女侍卫甚至没有抬起过头来,一直低着。她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缓缓而行,一直走到马车的旁边。 小安子和小宁子就站在马车的旁边,小王妃行到了面前,小安子突然就弯下腰挡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不明所以地问道:“小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干么挡着我上车?” 小安子脸上是讨好的笑容道:“王妃娘娘,奴才怎么敢挡娘娘上车?奴才的意思是请娘娘脚踏着奴才的背脊上马车。” “什么?让本宫踏着你的背上车?”百里飘雪一个愕然,这才想到,这古代人的等级观念极端的侮辱人。 谁知道她这么一个迟疑,竟让小安子以为王妃娘娘认为他不配以背为她垫脚,立即便惶恐不安道:“娘娘,您这是嫌奴才不会伺候么?奴才可是一直跟着王爷的,伺候王爷好几年了。”说完,头更低,声音里饱含着委曲和低微。 心中默哀一秒钟,百里飘雪赶紧开口柔婉道:“本宫没有嫌弃之意。只是,这小小的马车,本宫要上去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小安子,你站一旁得了,不用垫脚的,我自己就能上车。” 听到小王妃如沐春风的柔语,小安子先是疑惑,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却退在一旁,脸上有着小小的激动。 他是个小奴才,王爷虽待他不薄,却也总是冷冰冰的。别人更不用说,因她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奴才,虽不至于敢欺负他,但哪有人对他说话会如此的温婉柔声?犹其这个人还是女主子。 百里飘雪并不知道,她无意中收了一个小太监的心。随性地撩起裙摆,她无视别人的目光,轻轻一跃,自己上了马车,掀帘就弯腰走了进去,根本就不管她这动作有失体统。 进了马车之后,水亮的眼睛立即闪过一抹惊讶,这辆马车内的豪华竟不亚于现代的跑车! 除了没有现代跑车的现代气息之外,里面的装璜其实比现代的跑车优雅舒适得多了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太过于奢侈的包厢!现代日式的最新装璜也不过如此吧! 她坐下之后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用来装修的木板,不禁惊讶地问道:“这是沉香木?” 不愧是帝王家的东西啊!马车也用沉香木来打造。 半倚侧躺着的凤元宇微微颔首点头,算是个回答。他长眉下双眸微眯,正处假寐状,虽点头,却眼皮子都没掀过,更没抬头看百里飘雪。那双长腿合并伸长,整个人慵懒尊贵如紫色的狐。 百里飘雪打量着他的车厢,欣赏过后颇为满意地点头道:“嗯,还算可以。虽然只是马车,但在这古老时代也算是奢华的了。关键是没有汽油味。我最讨厌汽油,柴油,各种油的味道了。”那天她出府去时,家丁给她准备的马车可是比这辆马车的级数差得多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糊话?什么汽油,柴油,各种油?不是只有猪油,麻油,花生油吗?难怪外面有传闻她是个疯傻的丫头。莫不是她的傻是间歇性的?还有疯癫,也是间歇性的了?狐疑的眼皮子微微地掀了掀,终究没说什么。 人人都以为,她两次救醒了他。只有他凤元宇最清楚,她那个所谓的救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疯癫病发作,误打误撞地,折腾得他“不得不”醒来罢了。他有些昧着良心,腹黑地想着,并不打算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过了一会儿,突然地,他眉宇间有了一丝担忧,冷漠如冰地说道:“入宫后,没事少开口,最好是免开尊口。” 省得丢脸! 最后四个字他吞了回去,因为这四个字似乎太过腹黑无良了些,他终于说不出口。虽然她的行为有些出格,但至今为此,却没给他丢过一次脸。 除了说过一些他听不懂,有些莫明其妙的话之外,也没真正地发过疯癫,做过傻事。相反,她聪慧得有些出乎意料,惊世骇俗,只是,他还不肯承认。 百里飘雪听了凤元宇带着警告性质的话之后,心中超级的不爽快了!嗯哼,她还以为,她两次救过他,他对她感恩戴德,还有些想以身相许的意思了呢。 原来这厮还敢嫌弃她的意思不成?以为他是王爷了不起?还是以为她当真是傻妞一枚哇?敢认为她丢脸么?那她等会儿就狠狠地给他丢一回脸,让他没面子。她一个千年后的现代人,不嫌弃他这个老古董就不错了。 沉闷之中,马车平稳地出发。百里飘雪觉得,对着一个闷死人的冰葫芦,还不如看马车外的风景。 对于百里飘雪来说,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也是赏心悦目的。有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之后,她早已经处变不惊,安之若素了。 “看来,我们这个东汉国虽然古老,却十分富饶。听闻这个时空里有四个国家堪称大国,分别是南凌国,北央国,西楚国,和我们东汉国。不知道你游历过别的国家么?相对来说,东汉国是不是最富裕的?”百里飘雪一边赏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凤元宇对她提的问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问题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她来自外太空的吗?是住在星星和月亮上的?第一次到东汉国来? 百里飘雪知道凤元宇对她有了太多的疑问,干脆找了一个最能解惑的烂桥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可疑?不是有些,而是十分可疑?” 她眨眼娇笑,继续似真似假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就跟你说一个秘密吧。不过,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凤元宇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想知道她要说的什么秘密。但其实,他的眼皮子跳了跳,认真听着了。 百里飘雪象仍炸弹一样地对他说道:“我其实失忆了!” 失忆?这是个桥段?凤元宇掀眸,蹙眉,狐疑疑思,一双墨宝石似的眼眸内潋滟着无声的风华,既不表示相信百里飘雪所说的话,也没说怀疑她的一言一语,就只是默然静听。 百里飘雪也懒得理他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反正居于原先外界对她的传闻之故,她觉得有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犹其是,凤元宇看她时,虽然冷若冰霜,静默无声,但是,基于职业的本能,她就是能感觉得到,他在怀疑些什么。这是她的第六感,也是她做国际刑警的高度警觉性。 与其让他猜测,不如她自己编个故事。而最好的故事解释,就是“失忆”两个字。她一向就是主动解决问题的个性,绝不会让问题来牵着她的鼻子走。 她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大婚前,我被人背后敲晕,吊到梁上却幸而不死,醒来后却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统统都忘记了,甚至是百里飘雪这个名字都已经忘记。” 她所说虽然不是真话。但是,她穿进这本尊之后,却真的没有这具本尊的记忆。所以,说是失忆倒也不算全为谎言,而是老实话。 “既然什么都忘记了,为何还会医术?”凤元宇终于慎重地问了一个问题。 百里飘雪侧头微仰,摸着下巴,静静地扇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想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表示不解,虚心求教地问道:“不知道。你知道吗?你以前知不知道我会这么高明的医术?我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我爹爹那么出名,你一定是知道我的,我以前会医术吗?” 这一招厉害吧?她不耻下问。不过,她是无辜的,她真不知道以前的百里飘雪啊。但她醒来后,却发现百里飘雪的衣袖内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和各种药丸。而她对这些药不是太了解,却在对付八王爷时,用上了。还有那些银针,也是这本尊百里飘雪所有,她也恰恰好用上了。 凤元宇突然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知道她?有可能吗?他从未注意过任何女子。如若不是他现在的双腿“*”,父王每天给他的公务就够他繁忙的了,何况还有皇后娘娘暗中给他的苦差事。 女人于他,一直就不是主题。女人是最喜欢,又最善于说谎的动物。辟如此刻,他敢肯定,百里飘雪在说假话,就算不完全是假话,也不会完全是真话,她在糊弄他。 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懒得听这个女人的喋喋不休。根据他的调查,出入太大,是他的属下无能,还是这个女人太厉害?这个以后还待求证。不过,既然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求活,他就不怕查不清她的底。 百里飘雪见他爱理不理的一副爷们样子,居然阖眼假寐了?她有那么无聊吗?有吗?不想听就算了。 她本是风华绝代的冷眸电眼冰山大美人,也是铁血女汉子的性格。可穿越进这具本尊之后,性格似乎在裂变之中。 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花痴,有些幼稚,还有些多嘴起来了。象眼前这个冰块男王爷,以她原来的性格,是断无可能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聊上一句废话的。 可现在,她似乎不知不觉之间,就要沉不住气地想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自讨没趣。难道她得了人格分裂症?就算时光倒回到她原来的十五岁,她也不是这种性格。最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想要挑豆戏弄他?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车窗外掠过一片郊外的自然景色。远望处处是山峦叠翠,郁郁葱葱,满眼是原始的绿。近处更是青草萋萋,灌木丛生,繁花似锦,无处不是原野森林的无限风光,景色迷人。 忽地,风过,一阵沙沙的花叶之声传来,探头到窗外的百里飘雪若有所思,手指右边密林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美啊!太让人着迷了! “紫枫林。”窗外骑马的上官洛回答了她的问题。 紫枫林,这名字也美!树林茂密,满眼生长着很多红枫树,梧桐树,香樟树,槐,杨……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参天古树。但是,刚才一路上还能听到鸟语声,为何此处却寂静得一声鸟叫都听不到了?只有那花的香味随风阵阵传来,沁人心脾。 猝地,美眸半眯, 一丝危险的意识迅速袭来,空气之中嗅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大家小心!有埋伏!”上官洛的声音突然尖锐地拉高,顿时响彻整个队伍。 顷刻之间便传来一阵马的嘶鸣之声,跟着就是毫无预警的利箭破空之声传来。 嗖!嗖!嗖! 须臾间,仿佛无数的冷箭从官道两旁雨点般射来。 两边的灌木丛中,和浓密的树梢上,皆猝不及防地冒出了一些黑衣蒙面的箭手,两边约各有二,三十人,加起来就是大约五六十人之多。 “杀!”只此一字,他们施展着轻功,刹那间踏空而来,如地狱使者,挥着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凤元宇所带的侍卫大约只有三十个,都骑在马上,个个宝剑随身,穿着的是侍卫服。明知是宫中侍卫,显然知道是七王爷,却还敢公然暗杀! 利箭如雨点般疾驶破空而来,跟着冒出几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来,刀光剑影,阵势吓人! 但是,这些侍卫却显然对这种阵势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个个淡定一如他们主子的作风,早就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铿铿”之声齐刷刷地响起,马上的所有侍卫宝剑出鞘,登时划出了道道剑光。顷刻之间剑光如幻影般舞动起来,挡下无数利箭。不一会儿之后,箭落满地,居然无人被箭射中。只是马的嘶鸣声有些悲惨,因为无法避免地有马被箭射伤。 “保护王爷!保护王妃!王妃,小心!”上官洛就在马车的车窗旁边,手中长剑舞着无数剑花之际,居然惊见王妃娘娘在利箭破空而来时,美人儿的脸还没缩回车内,不禁大叫了一声,连斩三支利箭。 百里飘雪连枪林弹雨都未曾眨眼,以枪法神准出名的酷姐冷警,对这区区的古箭怎么可能会害怕? 这就是刺杀行动吧?凤元宇都双腿残疾了,是谁还如此大手笔地来刺杀他?这是趁他病,要他的命了?好毒!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破空射来,正射向百里飘雪的眼睛。 百里飘雪美眸凌厉一眯,右手两指极速敏捷伸出,就要去荚住那支利箭时,蓦地,突然纤腰上被一条长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入,缠绻,轻轻一收! 这些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她的人便在顷刻之间被搂回马车内,并重重地跌进一个无比宽厚的怀抱里,整个人趴贴在了凤元宇的身上。 “你!干么背后偷袭我?!”百里飘雪的额头撞在凤元宇的胸脯上,感觉“咚”的一声,不禁低咒道,“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这么硬?还不快点放开我?” 凤元宇肯定是怕她被箭射了,所以才将她拉回来的。但是,他拉她回来就拉回来嘛,干么要拉成这么一个*的姿势?让她整个人象只小青蛙一样趴在他的怀里,他这是故意吃她豆腐么? 凤元宇放开了缠于她纤腰上的手,紧抿薄唇,却突然恼怒地冒出一句:“女人,你没脑子吗?” 她没脑子?她什么时候没脑子了?最讨厌别人敢说她没脑子! “腾”地抬起头来,她撑起,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手叉腰,腮绑子鼓起象一只小青蛙,恼羞成怒道:“谁没脑子了?你突然就伸手来搂抱着我的腰做什么?你以为那区区的一支箭能伤到我吗?你这么危险的时刻突然拉我回来才是没脑子。万一吓傻了我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本王多事了?”凤元宇淡淡定定,脸上波澜不兴,仍然象个面瘫,安静地瞧着怒红了小脸的百里飘雪,仿佛外面的血雨腥风跟他无关似的。 不过,他转而一想,她在新婚那晚对付他的八大侍卫时,身手确是不凡。那么,刚才他扯她回来,只怕当真是有点多事了?她要是被一箭射死了,难道他会有什么损失么? 百里飘雪这时才发现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不雅观,这感觉有点特别,呵呵!她长腿“咻”地一收,屁股迅速地挪开,往他的旁边坐去。 才坐下,还没等她有时间为刚才的肢体接触脸红,她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项新发现转移去了。 就象发现新大陆似地“咦”了一声,她摸了摸马车的车壁,好奇地问道:“你这马车居然箭射不入?不就是昴贵的沉香木吗?能挡箭?”不会吧?外面利箭如雨点,居然没有一支射进来? “沉香木不能挡箭,但这马车是由两层木板荚一层青铜盾质所造。”凤元宇不知自己为何要给她解释。要是换了旁人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多半不会回答。 “啊!难怪里面特别地暖和。那要是夏天呢?夏天也用它的话,岂不是太热?”中间荚着一层青铜盾质?这马车也太特别了。 “太热可以打开车顶和两边。”凤元宇为她解惑,脸上没什么不耐烦,也似乎没为外面的打斗担忧。 “噢 ,可以变成倘蓬车,甚至四面打开?”百里飘雪挺有兴趣地问着。但她一边问,却又一边更加机警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凤元宇和她一样,嘴里在回答百里飘雪的话,半眯的长眸其实凌厉无比,耳朵更加时刻竖起,显然,外面的打斗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倾听了一会儿之后,凤元宇脸上的表情并无特别地担忧,且慢慢地放松。 “我们要出去帮忙吗?”百里飘雪虽然也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但一直听着外面的刀剑相交之声传来,还荚杂着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声声入耳,她也不禁有些热血上涌,没法自己躲在马车内,置别人的生死于不理。 不过,她瞧了一眼仍然半倚半躺着的凤元宇,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时,便迟迟没有掀帘出去。虽然那晚见识过凤元宇惊鸿掠影般的莫测高深,来去如飞,但那也只需短暂的一个瞬间。她料想着那是瞬间的爆发力吧?双腿残疾,无论如何也让人放心不起来。 咳咳!她为何放心不起来?还真当此妖孽男是她老公么?呸呸!她可是冰清玉洁的,跟他有名无实,根本还不能算是夫妻,他当然也不能算是她老公了。况且,人家就算双腿残疾了又如何?不是照样能来去如飞,抢了她的玉雕,据为已有么?而且,人家那么拽,拽得个二五八万。 “我出去瞧瞧,看能不能帮个忙。”她做不到象他一样,无血无泪的样子,坐着泰然自若,似乎外面的格斗都人仰马翻了,还象压根就不关他的事一样。他不怕他的手下都被人砍了么?瞧都不用瞧上一眼?此妖孽冷血啊冷血! 百里飘雪正要转身掀帘,蓦地,外面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叫嚣道:“哈哈哈!凤元宇真的成了废物!躲藏在马车里做‘缩头乌龟’,连露个脸都不敢了?” 跟着是“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百里飘雪再也没法淡定,欲掀帘未掀之际,回首瞧了一眼凤元宇,一缕忧色划过她的眼底,她不是那么担心他的安全,因为这马车真的能挡箭。但是,被人叫“废物”和“缩头乌龟”,他能忍吗? 凤元宇眸中冷电闪过,杀气极浓。既然那个人想找死,出言引他出去,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伸手就一把扣住了百里飘雪的手腕,轻轻一拉,突然将她拉回到他的左边身侧,左手搂着她的纤腰,冷冷地说道:“没有丝毫内力,不会轻功,凭几把银针,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不是每次都能投机取巧地保得你的小命,还想出去帮谁?” 他没出去帮忙,一半是因为外面的状况还好,另一半还不是因为百里飘雪?她虽会一些古怪的招式,还会撒银针,但却没有丝毫内力,也不会轻功。这女人居然想出去送死?外面的杀手可不会象他的侍卫,因她是他的王妃而有所顾忌。 什么?她三脚猫的功夫么?她投机取巧?这人惜字如金时不敢恭维;没想口若悬河时,也这么令人讨厌!但是,她挣了挣,想挣脱他左手的搂抱竟然挣脱不了?百里飘雪不服地扭头瞧着凤元宇。 “你抱着我做什么?想拿我做挡箭的?哼!”百里飘雪故意地冤枉他,才不要他抱着她的纤腰呢,跟他贴得这么近,她浑身不太正常。这样要是有人攻击她,她不是得等死么?这家伙想跟她一齐死,她可不愿意。 关键是,她堂堂的国际刑警,摸爬滚打,身手不凡,何需男人保护了?这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她怎么就是挣不开去?扭了几扭,反觉得自己象个小女孩在跟大人闹脾气一样。 “不是想看外面的打斗吗?”凤元宇不管她的反应,右手在马车底下轻轻敲了敲,有规律地扣了扣,立即,百里飘雪不禁“咦”地一声,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妙目连闪,眨了又眨,仍然没法相信,这马车的设计竟是如此巧夺天工?! 就在凤元宇轻扣之下,先是马车的车顶“格格”声打开,然后是马车的四面板壁一齐打开,向下折去,眨眼之间就镶入了马车的车底。 须臾之间,他们就已经在一个平板的马车上了! 周遭的打斗和景色瞬间映入眼中。蓝色的天空下,绿色的环抱中,人影飘来飘去,如惊鸿掠影。刀光剑影闪闪发光,马声嘶鸣阵阵传来。端的是血雨腥风,惨叫连连,一片残忍的格斗场面。这些人的武功之高,真的超出了百里飘雪的想象。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人数比凤元宇的侍卫们多出两倍有余,所以,虽断臂残腿满天飞起,血溅满目,打斗却仍然未结束。 此刻,对方早就已经没人用箭,都在近身刀剑来往,马上飘飞,杀气冲天。显然,杀手已经 死了一半有多,胜负已经接近尾,便战斗力仍然极强。这些都是什么人?蒙面,黑衣,古代杀手的象征。 百里飘雪虽然是国际刑警,见过更加残忍的枪战,更加恶魔般的毒袅,但却没见过如此刀剑相砍的,件件肢解般的杀戮。 一枪打爆别人的头其实不算残忍,这样惑斩一只手,惑砍一截腿,惑削掉一个肩膀,惑刺瞎一只眼睛……等等,如此血肉横飞的场面,令她这个见惯了血腥味的国际警察也觉得惨不忍睹,有那么一刹那间的不想睁大眼睛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但是,蓦地,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仿佛来自地狱阎罗似的声音道:“不用留活口!”。 她睁眸,但见这声音刚落,左右两把剑尖闪电般刺来,荚杂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凌厉地随之传来道:“凤元宇,双腿废了,居然想护花?不是传闻七王爷不近女色么?传言果然都不可信!今日,就让你在牡丹花下死吧!” 这个黑衣是一个老鬼!百里飘雪手中扣着一把银针,想发却没有当即发出。因为,她一眨眼之间就瞧见凤元宇的右手中忽地多了一把剑。 一把奇怪的紫色的剑,剑身弯弯曲曲,如蛇般软柔。 “咻”地, 紫光一闪,一道剑影划出,凤元宇并没有离座。紫色的剑光划过之处,只听得“啊”的两声跌连的惊呼,荚杂着“铮!铮!”的两声剑断之音,便是两把断剑横飞出去,两道血影溅射而起,映红了眼前的残景,成就了一幅异常血腥的画面! 原是两道黑影随着剑光扑来,眨眼就变成了四个黑影飘飞出去,带着无比残忍的血色,落在远处之后,变成了断截的肢体,落地无声,只有两滩鲜红的血映红了人的眼睛。血正从那人的断肢处汩汩外流。 百里飘雪甚至还没看清楚,凤元宇是如何出剑的?他的剑为何能转弯?又为何发出的是紫光而不是白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紫薇软剑?! 再看,百里飘雪手中所扣的银针已经没有发出去的必要了!因为凤元宇所斩杀的正是这些蒙面黑衣杀手的两个首席。其余的杀手也在片刻之间因为首席被斩杀,凤元宇武功并没有失去而大惊失色之间,被凤元宇的侍卫所杀,一个活口也不用留下来。 悄悄地将银针收回袖中,百里飘雪问道:“为何不留下一个活口,问问是谁派来刺杀你的?” 凤元宇收剑,动作非常娴熟地将一把紫薇剑当腰带一样,眨眼就缠绕在他的腰身上,简单地回答百里飘雪道:“没那必要。” 没必要?百里飘雪愕然之间,上官洛已经走到马车旁边,向凤元宇汇报:“都是风雨楼的杀手。” “嗯。有没有人受伤?”凤元宇颔首点头。 上官洛回道:“只有轻伤。但死了六匹马,还伤了四匹。” 凤元宇不用思考即简单道:“处理好之后继续入宫。死了马的单骑改成双骑。” “是。”上官洛应答去了。 百里飘雪估摸着,这场刺杀行动从开始到结束,只怕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吧?好快!这就么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由此看来,百里飘雪不由得揣测,这样的经历对于凤元宇来说,是不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丝异样的凝思划过眼底,百里飘雪的目光停留在此刻好象什么事也没发过的凤元宇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们只为同伴包扎伤口,对于满地的断肢残骸,那是瞧也没有多瞧一眼。仿佛,这只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不值一提。 百里飘雪还以为自己出来至少会能帮忙什么的,看来是她自以为是了。她根本还没出手,也没离开过凤元宇的左手,腰肢至今还被凤元宇的左手搂着,未曾放开过。 百里飘雪还处于震撼之中,凤元宇却已轻轻地扣了扣他脚下的车板。于是,四面的木板移动起来,就象装了什么机关的按扭,百里飘雪瞧见自己眨眼之间又已经 被封闭在马车之内时,也不由得惊叹不已!在这个还没发明电的时空中,这马车是怎么设计的?太先进了哇! 突然用手去掰开凤元宇的左手,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美眸对凤元宇说道:“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不用你保护,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需要男人的呵护。” 这男人一直死搂着她的腰肢,是在保护她的意思吗?他不知道他这样有可能害死她么? 凤元宇放开了她,又恢复了原先慵懒的姿态,半倚半躺,无比妖孽。 一身深紫色,如烟霞般笼着他矜贵的容颜,任谁也没法将他此刻谪仙般的妖孽美貌和他刚才的血煞剑光联系起来。 百里飘雪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把剑上。 那把剑此刻已不是剑,而是一条软软的紫色的腰带,随意地绑在他的腰间,就象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腰带,犹其是他还穿着紫色的衣袍,那腰带就更加不显眼了。 又有谁会想到,这腰带刚刚还是一把杀人的利剑,才一招就将两个武功顶尖的高手砍成了两截? 而那剑柄此刻竟成了一个装饰物,玲珑奇巧地吊坠在他的腰间,极薄,上面镶嵌着几粒闪闪的琉璃珠子。 于是,百里飘雪忽地觉得,凤元宇的腰肢显得特别地风1流倜傥,如若抱一抱他的腰,会是何种感觉? ········ (谢谢订阅!下一章会更精彩!) 第074章,写过情书,算勾搭吗?(求首订!) 美眸微眯,眨了一眨。她为何想搂抱一下凤元宇的腰肢?为何觉得,他的腰肢显得特别地性感风情?因为那把紫薇剑吗?当然只是因为那把剑,难道还会因为别的原因? 她的脑海里闪过凤元宇的腰间别上各式手枪的现代军装警察装的帅锅形象,想来想去,还是他腰间那把腰带式的紫薇剑更让人垂涎欲滴。 倘若她此刻手上有枪,她一定将枪指在他的脑门上,“嘭!”的一声,让他乖乖地交出紫薇剑,然后将那把紫薇剑绑缠在她的腰肢上。她腰肢如柳,必定英姿飒爽,这跟土匪有何区别? 脑筋急转之中,她想到刚才那些人当中,也许有些是可以放过的,没必要赶尽杀绝。就算是罪孽深重之人,只要他有心改过,就该将他绳之以法,拉回大牢里好好地改造,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可眼前这位瞧上去尊贵优雅的皇孙公子七王爷凤元宇,却只是一声冷冷的口令:“不留活口!”就将人全部砍成了断肢残臂,最后是一个也没放过。 这妖孽般的男子难道不是杀孽太重么?若将之放于现代,他算是黑道还是白道?要不要将之列为国际级的头号危险人物,天涯海角将他绳之以法,扣入大牢? 咳咳!她在想什么?职业病发作了?难道别人摆明就是来杀你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还想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呵!她有时候觉得黑白很难分。 笑话!猫有九条命,人的命好象只有一条,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别人想杀你,你就该抢得先机,“咔嚓!”,先杀了他!不然,你的命一定不会长! 因为上天不会让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活得太长久。犹其是,这里是远古年代,武力强者为尊。凤元宇,他能活着一定不容易,也一定要是——强者! 凤元宇已经阖目假寐,根本就不知道百里飘雪在惦念着他的腰肢和他腰肢上的紫薇软剑。 蒙面的黑衣刺客全部被灭之后,马车重新上路,就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马车招摇地行走在官道上,两边侍卫的骁骑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奇迹般地,这一路上层林叠翠,风平浪静,竟再也没有人出来刺杀拦截什么的。原始森林的清新空气很快就代替了刚才的血腥味。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居然顺风顺水地直达东汉国皇宫的南天门。 南天门外。 今日入宫的软桥和马车显然比平日的要多。此刻,除了七王爷的马车外,前面就停了一辆华丽丽的皇室马车。 从南天门望去,东汉国的凤氏禁宫皇城显得古老威严,巍然屹立。天高云阔下,所有的建筑物最高只有三层,占地面积却连绵几千里之外。九重禁宫内飞檐凌角,气势恢弘,处处张显着帝王之家的最高权威和无上尊荣。 而南天门内外,因今天出入宫门的人多,已增加了御林军的层层守卫。此刻的宫门前,不但有刀剑随身的御林军,更有手中拿着红樱枪的守城官兵,还有宫中的带刀值勤侍卫,将这皇宫的南天门守得个滴水不漏。 凡出入皇宫者,一律需下车接受检查方可入宫。而且,入宫不能带太多的侍卫,按规矩只能带上两个小太监,两个小丫环,和顶多六个侍卫。 还没等守城门的官兵叫停,马车外的上官洛已经挥手叫道,“停!” 华丽丽的马车刚刚停下,一只纤纤素手急不可待地将马车的车帘撩开。马车内跟着探出一张无双的少女容颜,顿时令守城的官兵全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落在这少女的脸上,再也移不开去。 百里飘雪想先睹为快,瞧一眼这古老的禁宫皇城究竟有多威严庄重?这东汉国的皇宫,比起历代的皇宫如何? 谁知,她抬眸倘未瞧清楚眼前南天门的全景,万万没想到的是,入目居然先碰到了一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 八王爷凤元照! 百里飘雪的俏脸立即冷沉下来!这王八蛋的肚子不痛了?她给他下的毒他找人解了么?不错嘛!连她的毒也能解。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百里飘雪想,要不要再给他下个更重磅的毒药? 八王爷凤元照的马车刚刚好比凤元宇的马车早了一步停在南天门前,见后面跟着的是凤元宇的马车,他有意地停下来之后,没先入宫门,反斯斯然地向凤元宇的马车走来,刚刚好就特意地和迎面掀开车门的百里飘雪打了一个照面。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锦蓝色的衣袍,相貌也非同一般,就是和凤元宇,凤元尊相比的话,就直接被比下去了。犹其是他的气质,既没有凤元宇谪仙神祗般的冷艳飘逸,又没有凤元尊的玉润和温馨。整个人就给人有些假仙,深沉,阴戾之感。 就在百里飘雪一个抬头低眉的愕然之间,一双水眸骨碌碌地转了转,一抹惊艳再次比那晚更加强烈地震慑了一下凤元照的一双鹰眸。 但是,他却装腔作势,当那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厚颜无耻地向百里飘雪稍稍欠身,行着宫礼,挺腰拱手,故作大方得体道:“真巧!八弟见过七王妃。七王妃和七皇兄新婚燕尔,八弟本该每日前去问候,但这几日八弟身体不适,这才没有登门。不知七王妃有没有挂念八弟?七王妃可是八弟亲自为七皇兄迎娶进门的新娘,八弟可是每日惦念着呢。” 马车旁边的上官洛和其余的侍卫听了八王爷的话,听到最后一句,个个横眉倒竖起来,立即就手按剑柄,大有拔刀相向的势头。那晚,八王爷原形毕露,这些侍卫们怒火三丈,恨不得杀了他。 连说话都那么令人讨厌!别人不知他一肚子的坏水,难道她百里飘雪还不知道么?真是能装!每日惦念自己的弟媳,亏他敢说出口! 百里飘雪冷冷地勾唇嗤笑道:“听说八王爷连日来中了毒,上吐下泄外加肚子肠子绞痛了几日几夜。不知八弟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呢?从此可不能再那么不长眼了,免得小命丢了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呢?惹不起的人还是收敛点的好。” 百里飘雪这是想警告他,阿姐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惹了你阿姐,必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八王爷却被百里飘雪的美色迷得失了神,居然不怕死地邪起一丝唇角调笑道:“七王妃的好意劝告本王收到了。没想到七王妃如此关心八弟的生死。其实,八弟是被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下了毒,她是在跟八弟开个玩笑,耍下花枪罢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本王并不介意那小小的毒药,多谢七王妃的关心。”连日痛了个死去活来,可八爷就是一个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贱男。 无耻!谁关心你了?你既然不介意,那我就让你再中一次毒,让你连个中秋也不能赏月赏花灯,过着每时每刻都只想上茅厕的日子。 一抹诡异划过百里飘雪的眼底,素手悄悄地伸入流云广袖之间,正要掏某秘药时,谁知,她突然小蛮腰间一紧,人就猝不及防地被扯入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之中,被逼得缩了手。 车帘落下之际,百里飘雪扭头怒瞪着将她扯回来的凤元宇。她还没给那贱男下毒呢,干么阻止她? 凤元宇什么意思?刚刚一路上,不是一直在里面假寐?此刻凤元宇居然将她扯入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接过车帘放下,冷冷地说道:“雪儿,你太多话了!”只一句话,便转向外面的人冷冷地吩咐道,“还不进宫,停在南天门堵塞后面进宫的马车和桥子吗?” 呃?呵呵!咳咳!雪儿?他对她的称呼是什么?雪儿?刚刚她没有幻听,他们的关系一秒千里了? 被扯回来,纤腰被搂抱在凤元宇身侧的百里飘雪侧面抬起被气得红通通的小脸蛋,表示十分突兀地眨着一双不解的秋水明眸。 这冷面大神在演戏的意思还是什么?她要配合他么?雪儿这个称呼,他叫起来冷冰冰的,怎么却不觉得别扭? 马车外面,八王爷还想跟百里飘雪说话,哪怕是唇枪舌剑,他也喜欢,恨不得上前掀起车门,再多看百里飘雪几眼。 但那车帘已经被放下,他被隔绝了!总不能真的上前掀帘吧?就算七皇兄双腿已残,还有他的侍卫们正虎视眈眈的,好象要杀了他一样。 但是,这些侍卫又怎么敢杀他堂堂的八王爷?哼!以后有的是机会。七王妃,他一定要搞到手,让她变成他的女人。就算凤元宇醒来了那又如何?双腿废了的人,下半身都废了,还能玩美人吗?哈哈哈! 马车内。 窄小的空间气氛诡异!百里飘雪被紧紧地搂在凤元宇的身侧,美眸迸发怒火。她看不成风景,连个城门都还没瞧清楚,就碰上了一个衰神,转眼间还惹到凤元宇了吗?她有惹他?没有吧? “你确定,要叫我雪儿?”她不耻下问,“而且,外面已经没人能瞧见了,你可以放开我,不必搂那么紧,我的腰肢被你搂断了。”她声音很小,嘴巴几乎凑到他的耳朵边,吐气如兰。 被她搂着的姿势十分*。若是换了别的男子,她一定一枪爆了他!但是,凤元宇给她的感觉却非常特别!特别到,她遇着他就会自然而然地,被挑起内心另类的邪恶因子。 辟如此刻,刚刚对着八王爷明明还是生气的,却在转瞬之间靠近着凤元宇,目光在他俊俏的侧脸上时,她内心的邪恶因子瞬间跑了出来。想到他反正不会对她怎么样,又是她的夫君。 夫君,那就是“老公”的意思。她有意无意地,嘟起的唇就在他的耳边轻轻刷过。刚刚在路上, 她一路就想过搂一下他的腰肢,结果此刻是自己的腰肢被他搂了!想到他是她的“老公”,对着他靠着他就是有点儿心猿意马。 然后,百里飘雪没想到,凤元宇的耳根好象红了?所以,她觉得刚刚被他叫“雪儿”的仇也算是报了。 没有男人叫过她雪儿,除了亲人之外,谁都不许叫她雪儿,还叫得那么*,令她没来由地有种异样的感觉。这叫无故*,他懂还是不懂?还是懂却装不懂?太过亲密的称呼很容易让人有非份之想。 可是,下一刻,马车又开始行进之中,凤元宇突然俊脸一侧,脸就在她的俏脸上轻轻擦过,因为他非但没有放开她的纤腰,反而手中柔力一紧,眸中氤氲着一抹奇异的炙热之火,冷声道:“本王叫你,不管叫什么,你都得受。入宫后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没必要跟别的男人搭讪!” 她跟八王爷说话,不管她说的话是什么内容,他听了都非常不爽!只想将她扯回来。事实上,他是个行动派,这么想也就这样做了。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扯她回来很正常,将她搂在身侧更加正常,甚至是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都很正常。不过,凤元宇此刻绝对不承认,他有将百里飘雪压在身下的冲动。 跟别的男人搭讪?怎么听着都象在指责她勾搭男人的意思?就好象她作为他的妻子,已经红杏出墙,给他戴了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一样。事实上有吗?有吗?她其实在想着怎么毒死那个贱男,那样也算是搭讪?她巴不得毒死八王爷,怎么可能跟他搭讪? 百里飘雪并没被凤元宇的气势压倒,反而奇怪地,眨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怎么?我跟别的男人说话,你吃醋?”她还没打算做他的老婆,跟什么男人说话还轮不到他来管……吧?不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王妃么?他吃哪门子的飞醋哇?他一定是在吃醋! “顶着本王的王妃这个名号,别到处勾男人给本王丢脸!女人更不能不要脸!”凤元宇是个面瘫,面无表情,这话说得冷冰冰地,当真让人受不了的酷,酷得让人不敢恭维! 这话说完,他自己超级不爽快了!犹其是最后一句,他为何会如此曲解她,突然象个没教养的粗鄙男子?他一向优雅尊贵,从未对淑女说过无礼的话。她刚才说的话并没丢他的脸,只是,他却容不得她跟八弟说话罢了。 他莫名其妙的指责彻底地惹毛了百里飘雪!某小王妃炸毛了,当即象一个小刺猥,竖起浑身的刺要刺人。 “谁不要脸了?凤元宇,你才不要脸!古代的男人都不要脸!三妻四妾,娶完一个又一个。你家里有了一个女人之后,就不该娶第二个女人,有了第二个女人,你还娶第三个女人!人要脸,树要皮,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女人不能不要脸,男人就能不要脸了?你全家都不要脸!”话冲口而出,还丢给凤元宇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觉意就不知道为何怒气冲天了,最后是狠狠地瞪了凤元宇一眼。 瞬间四目相对, 一丝火花“擦”地溅起,强强对碰,谁怕谁?大眼瞪小眼。 凤元宇放开了她的腰,率先收回了眼神。不是他怕她,而是,她瞪眼的样子那双眸子澄澈如秋水明月般,璀璨熠熠,如能洗涤这世间所有污垢的东西,太过明亮,太过有吸引力,瞪多了只怕自己会失神走火。 小妖精!这女人是一个小妖精!但凡世俗中的女子,哪有那么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这双眸子每次一个不小心对上了,就象能映照出别人的污点,然后非要将那污点洗干净为止似的。 如斯荒谬的感觉!令凤元宇侧脸,不想再对着百里飘雪。这该死的女人不单有着一对清澈的剪水秋瞳,她那对眸子不单能洗涤人的心灵,还能点火! 冰中也能点火的一双灵眸!好一个如仙子般的小妖精!莫名地勾起了他体内的某种邪火。他不是不明白,这种邪火代表着什么。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本就该对女人有正常的反应,何况,这女人还是他的王妃,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女人。只是,他一向都能掌控这种邪火的,却在这女人身上好象有些失控一样。比如此刻,他有种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他走火入魔? 有种想……如果这里不是马车上,他就将这种想法付与行动了。事实证明,不要脸的人是他!坐在他面前的少女冰肌玉骨,冰清玉洁,绝对不会象他想的这么复杂。 徒地被放开手的百里飘雪坐在凤元宇的对面,伸脚就没有顾忌地踢了踢他没感觉的双腿,神气嚣张地警告他道:“以后不要说话冷冰冰地,还兼出口伤人。本小姐从不勾搭男人,因为男人嘛,勾勾手指一大把,本小姐需要勾搭吗?不相信的话,你给我写封休书,我到外面转一圈,男人就排队来了。” 嗯哼!这本尊原本就是国色无双,加上她智慧超群, 别怪她狂傲自夸,她有这样的本钱。 可是,她话音刚落,凤元宇就忽地问道:“你不是已经失忆吗?既是失忆,又怎么知道自己从没勾搭过男人?” “当然没有,我不需要!”百里飘雪才答完,就翻然醒觉过来了。呵呵!人家说的是这具本尊,不是来自现代的她。这具本尊有相恋的人吗?有勾过男人吗?鬼才知道,她没有她的记忆。 “难道我曾经勾搭过你?”哼哼!不是吧?百里飘雪死死地盯梢着凤元宇,要是他敢说是……的话,她要拧断他的脖子吗?还是怎么办?传闻她这本尊是个花痴。既然有过花痴的传闻,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象凤元宇这么英俊的皇子,还是东汉国的第一美男,不知有多少闺阁少女为他心碎。百里飘雪既然是花痴出名,那十之八九是有……过……么?呜呜!那还不如撞墙吧! 凤元宇的嘴角边居然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他有些相信,百里飘雪是真的失忆了! 他检查过,她的脸是真的,绝对没戴面具,是真正的容颜。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前的百里飘雪故意将自己丑化了,或者做了一张面具将自己的真容遮掩了。不然就是,这个百里飘雪非原本的百里飘雪,是个假货。 百里飘雪见凤元宇久久没有说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没做过什么丢人的事而庆幸时,却不料凤元宇跟着便悠哉悠哉地说了一句人神共愤的话:“不知道你曾经托人送给本王的那封情书算不算是勾搭?” “噗!”一封情书么?百里飘雪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本尊如此二货?竟然托人送过一封情书给这个妖孽吗?她要不要撞墙死算了哇?他是在糊扯的吧?糊扯的吧? “你撤谎!我失忆了,你说什么都可以了。有证据吗?拿不出证据请不要污辱本小姐的清誉。”要是他能拿出证据来,她一定要抢过来烧掉,免得花痴之名,“名留青史”! “丢在荷花池里,没了。”凤元宇蛋定无波地说着,嗓音如天籁般好听。他的一双长腿伸得毕直,倚着软垫,姿态无比慵懒,长眸半眯,狭长如狐,似乎懒得提起那陈年旧事一桩,想阖眼睡觉了。 “没了?那就是没有证据,信口开河了?不然,就算没了,你总会记得吧?念来听听?我写了些什么?”百里飘雪彻底炸毛,半信半疑,实在很难对此事蛋定。她真是倒霉!一世英名,顶了一个花痴女!男人再帅,女人也不能勾得太明显!还居然堂而皇之地写了一封情书?那还不如直接扑倒他算了!吃干抹净都没证没据,白纸黑字那还怎么赖哇?原来的本尊二货啊二货!一枪毙了她。 难道她的本尊当真曾经给凤元宇写过情书?还是这厮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那得换个角度看问题了!这本尊也太过勇气可嘉!就算是身为现代的她,也还没胆给男生写情书呢。佩服哇佩服!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给象凤元宇这种冰块美男皇孙公子的大众*写一封伟大的情书? 可惜啊!她穿过来之后并没有保留这本尊的记忆,所以,凤元宇是否在说谎,她也就无从考证了。 百里飘雪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凤元宇跟着又闲闲地,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掀眸说了一句道:“那信本王没看,你想查证就问上官洛,他有读过,说不定还能背诵。” 上官洛有读过?!他居然将她的情书丢给下属去读过!那是真的了?!原来本尊可是得偿所愿哇!她却该跳进黄河,或者干脆直接撞马车板吧!难怪她对着凤元宇就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时不时就想挑,逗一下他,原来是本尊二货在她的身体里作怪,让她人格分裂了。就说呢,她堂堂国际刑警,冷血无情,冰山美人,怎么会象个花痴? 百里飘雪觉得,她必须说点什么,以明自己的心志。她可不是过去那个百里飘雪,所以,傲慢的声音就随着她的心意说出了口:“好……吧!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不代表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嘛,以前的事情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你可不要以为我现在还是花痴般在暗恋你,或者明恋你。如果你愿意,欢迎你随时给我一封休书,我一定会潇洒离开。” 凤元宇冷哼一声,连眼皮子都不掀了,只是冷冷地问道:“让本王休了你之后,打算嫁谁?”这女人已经三番四次提过休书了,他听着越来越不爽快。 这个么?她没想过。所以,她双手抱在前胸回道:“没打算嫁谁。为何非得嫁人?本小姐不嫁人一样能过好日子。”她当真还没想过要嫁人。可眼前这人已经是她“老公”了。这“老公”帅得人神共愤,不过,她绝对不会以貌取人。如果要嫁人嘛,她也得挑三拣四,千挑万选过吧?至于眼前这位…… 女人不都得嫁人么?这女人想做尼姑?冷冷的,凤元宇一句话断死了百里飘雪的所有念头道:“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就算本王一直残废,你还是七王妃,尼姑庵都没你的位。” “谁说我想做尼姑了?”鸡同鸭讲啊?她有表示过想做尼姑吗?她可不是吃素的。古代男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女人非嫁人不可?不嫁人的就是想做尼姑?她不能做单身女强人?一辈子不嫁也有的。 “那就别再提休书两字!”凤元宇阖目而说,心中有一丝异样划过。他为何每句都答复这女人?她要休书的话,他为何不给她?府上还有两个皇后送过来的女人,他甚至正眼都没瞧过她们。倘若她们要休书的话,相信他不会吝啬笔墨的。 但这女人竟独独地挑起了他越来越浓郁的兴趣。刚刚她跟八王爷在搭话时,他心里超级不爽快,眉头深深地蹙起。听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地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将车帘放下,把她和别的男人隔绝。 这女人既然是他的王妃,那就对着他得了,没必要跟别的男人话太多。凤元宇绝对不会承认,短短几天的时日罢了,他竟然会对自己的王妃产生了微妙的独占*,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哪怕是非关风月的话。潜意识里,百里飘雪已经是他凤元宇的女人了。 百里飘雪发觉,她对休书似乎也并非那么志在必得。对于凤元宇嘛,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不提就不提。我可不是因为你双腿有残疾才想要休书的。而是,这婚结得莫明其妙。我……突然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可都记不得了。我还小,原本打算三十岁之后再结婚。况且, 就算要结婚,那也得和相爱的人结。而不是,这种你不情我不愿,完全由长辈包办的婚姻。” 百里飘雪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要被凤元宇当成疯子般看待了。但这就是她的本意,她得申明,免得某王爷以为她是因为他的那双腿不能动,她才嫌弃他的。 果然,凤元宇直接无视她的发言了!这天底下哪有女人想要三十岁之后再嫁人的?她都十五岁,早就过了笈竿之年,正是出嫁最合适的年龄,还小什么小?哪里小了?狭长的凤眸甚至微微睁了睁,目光从她的胸前掠过一眼。 她穿着的宫装前襟稍低,淡紫色的抹胸儿显见,胸前胀鼓鼓的,哪里小?分明很大!衣襟再开低少许,就能见到沟壑了。 这女人!出门之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叫她换一身领子高一点的衣裙?她的肌肤可不比一般人,那样吹弹得破,如脂似玉,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象优雅高贵的白天鹅,这不是太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吗?也不检点一些。 百里飘雪根本就不知道,凤元宇那狭长的凤眸从她的胸前掠过一眼时,会想那么多。她的穿着其实得体大方,雍容华贵,胸前更加包得实了又实。不过,她的胸确是比以前的大,那么纤细的腰肢,怎么就有一对如此丰满的丰胸?就象游戏曼画中的女人,天使面孔配魔鬼身材。 凤元宇没法理解百里飘雪的话,就当她在发疯差不多,不想作答,阖上了双眸,一只手撑在脸上,斜倚着。 人家不想答话,你总不能一路喋喋不休吧?她一向也不是吱吱喳喳的性格。和他说多了,很象“夫妻”在吵嘴,还有些打情骂俏的嫌疑。而且,她发觉凤元宇的话其实变多了,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些,没那么冰块。 于是,静默地,马车行进之中。百里飘雪在想,等会儿的花灯宴会上,听闻会有非常热闹的表演,几乎所有的名门闺秀都会到齐,争着上台显露一下自己的才华。皇后也差人来传过话,说是希望她作好准备,到时也表演一下,别丢她夫君的脸。 忽地,凤元宇又睁眸对她叮嘱了一句话道:“如果不想丢脸的话,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闭上嘴巴,本王可以代你回答。才艺表演你就别上去献丑了!”居于以前的记忆,每逢宫宴,百里飘雪的才艺表演当真可用“废柴”两字来概括。所以,凤元宇才忍不住叮嘱了这么一句。 她献丑?他每说一句话,怎么都能让她磨牙?好好好!算了,她不跟他计较。她又不是哑巴,自己会回答问题,用得着他来代替?但是,瞧他又拽又酷的样子,她也懒得多说话了。既然他要代她发言,那就让他多个发言权好了,她还可以省点说话的力气呢。她实际年纪比他长几岁,就让让他吧,当他还小就是。 东汉国每年的八月中秋这天都会在皇宫举行盛大的花灯会。皇宫的花灯会是最热闹的,比春节除夕更要热闹几分。只要是到了这一天,就算是在后宫中静养多年,吃斋念佛,早就不理尘世俗事的老佛爷,六十几岁高寿的姜太后都会出来凑一次热闹。 今年的宫灯花会和往年一样,是在皇宫最大的怡灏苑中举行。这怡灏苑虽然大,平时也只是皇上,皇后,皇子,妃子们请戏班子来唱戏时,或者有什么重大的节日庆典,需要文武百官,皇孙贵戚都来参加时,才会用到,平时便只是一个诺大的花园。 此刻,怡灏苑早就聚齐了文武百官和皇子皇孙们。几天前,礼部已派人将这里布置妥当,将整个本就是百花争艳的怡灏园重新搭台,不但在中间搭出了一个诺大的戏台,还在周围装饰了一圈的花树,并在花树上挂满了各式的花灯。 这花灯会是从中午开始的,会一直热闹到晚上。从早上开始,不但整个皇宫加派了官兵和御林军层层守护。这怡灏苑更加处处可见御前带刀侍卫和皇宫的巡逻。 一片花海和花灯环绕之中,小宫女和小太监们在礼部官员的指挥下,穿着一色的青衣,招呼着所有入场的皇孙公主,文武官员和他们的官太,夫人,和千金少爷们,陆续地,都按照一定的官衔,井井有条地入了场。 今天最为突出的却不是一早就摆驾而来,坐在上位的皇上凤天成和皇后李慧鹄,而是每年中秋都出来凑一次热闹的老佛爷姜慈珍太后。 她穿着明黄色的绣花锦裙,一只凤凰金冠束着一头银丝白发,发上插着几支金钗。虽然六十开外的年纪,额上有了一个川字的皱纹,但姜太后脸上的肤色却白希高贵,容颜雍容华贵,竟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端庄威严。 她手里拿着一根龙头金手杖。传闻那是开国先皇后所有,只要此杖一出,连皇上都不敢对她有半分忤逆和不敬。而当今的天子凤天成八岁登基,正是如今的姜太后,当年的姜皇后先是垂帘听政,然后一手一脚扶其上位亲政的。 可想而知,这位姜太后在东汉国曾经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凤云人物!举跳轻重。至于她几年前开始,为何大门不出,宫门不迈,不理世事,只是闭门吃斋念佛,那就不得而知了。 放眼望去,今日出席此花灯盛会的千金小姐,名门淑女们,莫不是笑逐颜开,喜不自禁,都将自己打扮得如孔雀开屏般艳丽高贵,期望自己能压倒群芳,脱颖而出,最好能获得太子凤元尊的青睐,那可就是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了。 此刻,人人喜气洋洋,个个少女都怀着激动的惷心,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台上的太子凤元宇身上!然而,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最该关注凤元尊的百里飘香却一脸都是愁云惨雾。和她的娘亲叶如意的一样,脸上的笑容可真是太过免强和僵硬了,简直比哭更难看。 顶着“东汉国第一美人”之美誉,刚刚入场时,一身大红色的衣裙的百里飘香就如一只火孔雀般,红了整个的怡灏苑,引得许多的名门公子,官家少爷皆络绎不绝地前来问候。 但平时喜欢出尽风头的她,今日却无心和任何人周旋交际。她时不时地,伸手入袖,摸一摸袖子里藏着的那包花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蒙面黑衣婆子凌厉冷残的话:“花灯之夜,你若不能技压群芳,犹其是胜过百里飘雪,你就得想方设法让百里飘雪喝下这包药,然后……否则,你就等着毒发吧……” 她要胜过百里飘雪?怎么可能?以往那丫头在她和娘亲的欺压下,处处藏着她的锋芒,装懦弱,扮痴傻,甚至不惜花痴之名扬天下。可那天,她见过百里飘雪之后,就知道百里飘雪有了凤元宇的撑腰,回复她的容颜了。她现在已经不受她和她娘亲的控制了,怎么办? 那死丫头还不都是想为了驻守边境的表哥杨岚靖吗?为此,她甚至甘愿为她打下“天下第一才女”的名气。可是,终究,她还是敌不过命运,做了那废柴七王爷的七王妃。只是,那贱丫头完全象变了一个人! 突然地,一阵骚动之后,她一直等待的人出场了!她多么希望百里飘雪永远出不了场。 百里飘雪双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入场,两人深紫和浅紫色的情侣装形象瞬间就劲爆地摄取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了星光熠熠的聚集点,简直比奥斯卡金像奖的得奖者走红毡对着无数闪光灯时更加耀眼绝伦! 礼部侍郎周礼裕上来躬身作揖,但他话未开口,一个身佩宝剑的白发女子已先他一步向前,稍稍欠身,合手施礼道:“白依见过七王爷!见过七王妃!老佛爷有请!老佛爷一直碎碎念着,七王爷娶的媳妇儿她要看一眼。所以,请七王爷和七王妃先去给老佛爷瞧上一瞧,问个安!” 礼部侍郎退于一旁,心下突地一惊。这老佛爷是人人入场之后,无需提醒都会先去问候她一声的。她却居然派“白依”来请示七王爷和七王妃? 这可显得有些突兀了。 “好,不用相请,本王自会先去问候皇太后。雪儿,推本王到老佛爷的面前去。”凤元宇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泊,听不出他对老佛爷的喜恶之情。 “好!”百里飘雪温婉柔顺地应答着,就象一个乖巧可爱的小白兔。凤元宇身边有小太监可以使唤,但他指名要她推轮椅。 听说男人都很爱面子,还爱摆臭架子。这果然是对的,现代的男人和古代的男人果然没多大的区别嘛。 百里飘香远远瞧见百里飘雪走了进来,就打算要走过去,却被她身边的百里将军低低地喝斥道:“坐着!别给百里家丢脸!”老佛爷让“白依”前去请七王爷,自然不会想要别人前去凑热闹。 “爹,香儿只是想过去跟妹妹打声招呼,怎么会丢爹爹的脸?”她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自从上次入过七王府之后,她就再也没机会得见百里飘雪,因为她被列入进出七王府的黑名单里了。倘若是别的府上,她还敢凭借自己也不算是三脚猫的功夫夜探潜入。但是七王府么?她却没胆子夜潜,否则分分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么被阻了一阻,百里飘雪已经推着凤元宇到了老佛爷的面前。 百里飘香刚才也去给老佛爷问过安了。老佛爷只是掠过一眼,对她没有什么热情。而对于一个不问世事,整天吃斋念佛的老太婆,就算她以前有多厉害,也不是现在说事的主,百里飘香才不会去讨好她。她现在急的是,如何能跟百里飘雪单独交涉? 百里飘雪将凤元宇推到老佛爷的面前停下,跟着凤元宇给老佛爷行过宫礼。因为皇后李慧鹄也在旁边陪着老佛爷,所以,他们自然也给皇后行礼了。 百里飘雪发现,除了皇后之外,旁边更有几位贵妃娘娘,皇子公主们,比如凤元尊,也坐在离老佛爷最近的位置上,这些人似乎都想讨好面前的这个老佛爷。 为怕自己有什么行差踏错,百里飘雪匆匆一眼,便象一个小媳妇儿似的,低眉臻首,并没抬脸。但是,就只是匆匆一眼,这老佛爷那种压倒天下的上位者气势果然就象天生的一尊佛像,光芒万丈,映得人不得不肃然起敬,更令人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便在这时,一个万分慈祥安和的声音传入耳中—— “哀家瞧瞧,哀家这众多皇孙之中,也就数小七是最为优秀的了!他的媳妇儿果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儿!将门虎女,倒是衬得起哀家的皇孙。”姜太后瞧瞧凤元宇,又瞧瞧百里飘雪。瞧了好一会儿,许是觉得非常满意吧,竟自手腕中脱出一个玉镯子来。 众目睽睽之下,还没等所有的人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已经拉过百里飘雪的一只纤纤素手,在百里飘雪的手掌中捏了捏,仔细地观赏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颔首,微微而笑道:“哀家没准备什么礼物作贺你们新婚,这只玉镯就送给你。这么尊贵的手,不戴金不戴银,那就戴玉吧。是不是叫雪儿?” 百里飘雪听到这么慈祥的声音,仿佛阳光普照,感受并猜想着这位老佛爷似乎是真心在喜欢凤元宇吧?所以连带的,也喜欢她么?这一见面就脱下自己手中的玉镯子送给她,自然是表示老人家在喜爱她的意思了。 所以,她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有心讨老人家欢喜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的赏赐。但是,这么好看又贵重的礼物,戴在太后的手上显得尊贵高雅,戴到雪儿的手上么?只怕委曲了它。不如,还是太后戴着它吧!”她实在不知该不该收下这礼物,所以先行推托。 哪想,老佛爷一听,竟然越发地笑容加深了,居然拉着百里飘雪的手亲自为她戴上那只玉镯子道:“不委曲!哀家瞧着,这玉镯子戴在雪儿的手腕上刚刚好。如此福泽深厚的一只手,无论戴上什么都只会让饰物变得更为尊贵,又岂会让饰物委曲?雪儿是旺夫溢子之命,哀家瞧着,可是贵不可言!” 老佛爷的话也许只是说者无心,纯粹看对眼了。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嫔,皇子,公主……都看着那只玉镯子眼红极了!老佛爷的东西,从来就不会轻易地送人,何况还是她自己戴在手上的东西。 那玉镯子绝非凡品,纯色的汉白玉是个西域外的贡品,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那玉镯密密地缠绕着一圈的五色灵珠。传说五色灵珠是有灵性的,碰到正主儿会显灵性。至于会显什么灵性,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早就觊觎着太后身上的宝贝,特别是这只玉镯子,多次想要而不得。哪想太后今日竟然一见百里飘雪就轻易地赏给了她? 激动之下,忍不住开口道:“老佛爷,本宫以为自己是最疼爱雪儿的,没料老佛爷竟是比本宫还要疼雪儿了。那玉镯子可是跟了您多年的灵宝,您就这样赏了给雪儿,您老佛爷就不肉痛么?老佛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靠的可就是那灵镯子呢。老佛爷还是自己戴着吧!雪儿小小年纪,哪担得起老佛爷那么宝贝的灵物?” 皇后这么说,自是一个想太后收回那玉镯子,二是要百里飘雪别接受那镯子的意思。 可是,太后立马就笑着说道:“皇后都说了,哀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哀家的命格,跟一只玉镯子可没半点关系。皇后难道认为哀家送了只玉镯子给皇孙媳妇儿,就不再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么?阿弥陀佛!皇后可不是在咒哀家的意思吧?” “哎哟!我的老佛爷还真会开玩笑!本宫怎敢咒老佛爷?本宫日日早晚都有为老佛爷烧香祈祷,就盼着老佛爷能千岁千岁千千岁!老佛爷可不能拿本宫开这样的玩笑呐。”李后被太后一句话堵得自顾无瑕,连忙澄清,生怕这话入了皇上和众人的耳朵。 “皇后急什么?哀家这不只是一句玩笑话儿么?你瞧!这玉镯子戴在雪儿的手腕上可真是衬得圆润尊贵多了!雪儿可喜欢?” 百里飘雪转头去瞧凤元宇。这人是他的奶奶吧?他有没有意见?只见凤元宇抬眸望她一眼,轻轻颔了颔首道:“太后赏你的东西,自然是这天底下最有身份的东西。你还不谢过太后的恩典?” “那雪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太后对雪儿的喜爱!更加谢谢太后的赏赐!这玉镯子极好看,我一看就觉得喜欢极了!雪儿可从没喜欢过一样首饰象喜欢这只玉镯子呢。” 百里飘雪的话未完,太后却说道:“这玉镯子是有灵性的东西,如果它肯认你为主,你戴上后五色灵珠就会自动发光一会儿。” “啊!它会发光?”百里飘雪愕然,还没能消化太后的话,她手上戴着的玉镯子居然真就发出了如莹火般的光泽,熠熠耀眼了好一会儿,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075章,花痴废柴,原由如此(求订阅!) 五色灵珠在百里飘雪圆润如玉的皓腕上居然真的会粒粒闪光。 珠光宝气,玲珑奇巧,晶莹剔透,色泽美丽非常,闪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原来你果真是它的真正主人。”太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哀家总算了却一件多年的心事了。” 太后如此一说,众人无不惊讶。那五色灵珠跟随太后多年,怎么说成百里飘雪才是它的主人了?这事让见证了那五色灵珠闪闪发光的人俱都暗暗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无人敢多说什么。 太子凤元尊忍不住好奇地回首问道:“老佛爷这话可奇了!那五色灵珠本是太后之物,怎么就说成七王妃才是它的主人了呢?老佛爷就爱故弄玄虚,唬弄得人摸不着头脑。” 太后扶着她的龙头拐杖,显得极为认真道:“这五色灵珠虽戴在哀家的手上多年,但它却从未发光。你高祖太后传给哀家时,曾说它是上古灵物,遇到真正的主人时才会发光。哀家也上了年纪,正想着这五色灵珠要传给谁呢,没想它自己倒是个会找主的,果然是个灵物!” “原来如此,它是高祖太后传下来的宝物。”凤元尊瞧了一眼七王妃百里飘雪。因为听了太后的话,就开玩笑地说道,“说不定我们七王妃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子呢,所以灵物见了她自然就要发光了。” 人人都当不过是在听着笑话,只有皇后娘娘脸色大变,心头大惊。但才刚刚被太后堵过嘴,这时却也只得沉默不语,不能再追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百里飘雪虽不知这五色灵珠有何来历,但也被它的神奇怔愣到了。太后的语气那是非将此物送她不可的意思,凤元宇也没表示反对,所以她也只好由得它戴在自己的手上了。 谢过太后,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当然也得拜一拜百里将军了。因为百里将军所坐的位置稍远一些,百里飘雪和太后娘娘的见面结束之后,就缓缓地推着凤元宇走到百里将军的面前,和自己的爹爹正式地打声招呼。 “女儿见过爹爹!”百里飘雪是第一次见百里将军。这个将军爹爹还是挺英武不凡的,挺有威仪,却怎么让自己的女儿过着那么阴暗的日子?顺便扫了一眼他旁边的女人,想也知道那是百里将军的三个夫人。可惜的是,她的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不然的话,百里将军一共有四个夫人。 “叩见七王爷!叩见七王妃!”因为王爷毕竟就是王爷,将军毕竟就是将军。所以,要行礼的反倒是百里将军和他的夫人们,百里飘香,和小少爷百里飘云。 凤元宇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对百里将军倒是礼貌周全,语言中含着敬意。而百里将军对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婿似乎也有着一种无形中的尊敬,显然并没认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有何委曲。 所以,只是互相打了招呼,他们就回来坐到为他们准备的座位上。两个人皆是压根没在乎过在场的人有多少眼光因为百里飘雪得到老佛爷的五色灵珠而妒嫉得象要着了火一般。 坐下后,凤元尊,三公主,还有一些大臣们都过来打了声招呼,以示问候凤元宇。 花灯会还未开始,百里飘雪环视一周,真心地惊叹着这个花灯会的布置美伦美奂!不禁想周围走走,便低头问凤元宇道:“我推你环行一周走走,我们四周围瞧瞧去要不?”这里的花绘品种繁多,有些好象是她见所未见的,所以她想四处瞧瞧。 凤元宇点头颔首,嘴角弯起了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显然是挺喜欢她这个提议。难得她不是说要自己去到处瞧瞧,而是说推着他到处走走。这个说法,他喜欢。 但是,当他发现自入场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百里飘雪的身上时,弯起的嘴角又拉了下来,瞬间有一丝杀气氤氲过他的眼底,忽地有一种冲动随着热血上涌,他想将这里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挑了出来。 “走吧!”收回目光,凤元宇好不容易才云淡地说道。 “好!”百里飘雪正要推他走时,没想到这时候面前又是红影一闪,百里飘香匆匆地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是吧?又来?众目睽睽,百里飘香要来做什么?那天被凤元宇叫人挟持着丢出去,还嫌不够没脸? 行着盈盈的屈膝宫礼,百里飘香低头,柔媚小声道:“臣女见过七王爷,见过妹妹七王妃。” “有事?”如果没事,百里飘雪想,百里飘香不会这么低微地过来行礼吧?这种时候,还要说她才是正牌的七王妃吗? 百里飘香是真的急了!时候无多,机会难缝,她狗急跳墙!所以,她直接就挤到百里飘雪的身边,突然将嘴唇凑到百里飘雪的耳边小声道:“妹妹,姐姐有很重要的私密事情想要单独跟你相商,你能跟我来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真的非常重要!”事关她的生死存亡,对她来说,当然重要了。 百里飘雪对百里飘香的印象实在太差,犹其是她的娘亲叶如意,真心不愿意跟她去相商什么私密的事情。她如此神神秘秘的,会有什么秘密呢?她对她实在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她的私密事关她何事? 但是,百里飘雪却突然想知道,她曾经写过一封情书给凤元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个百里飘香一定知道吧?她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倒挺想问问百里飘香,弄清楚凤元宇是不是在说假话糊弄她?她真有那么花痴,写过情书给他么?这事儿弄得她有够难堪的。 因此,原来想拒绝的百里飘雪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而对凤元宇道:“我跟她去去就回来,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等着,可别乱走噢!” 她说完,凤元宇还没答应,百里飘香就急不可待地,一把拉着她的手就走,简直就是火烧眼眉一样。 要他乖乖地在这等她?对于她用上了“乖乖”两字,凤元宇眉头立即打结。这百里飘香名义上是她姐姐,真要有话说,他也不好说不许。但她被百里飘香拉走后,他即时回头对上官洛打了一个手势。 上官洛点头表示明白,示意让两个侍卫悄然跟了过去。 百里飘雪没想到百里飘香会将她带得那么远。都已经出了怡灏苑了,她还带她走进了另一个花园的花丛中。直到,周围都只是花丛树木,已经没什么人,连巡视的侍卫也远了,她才在一棵柳树下停住了脚步。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秘密,带我那么远,鬼鬼祟祟。不过,在你说你的秘密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我才听你的秘密。”如果不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想跟着她走这么远。 百里飘香连忙点头如捣蒜,想抓住百里飘雪的手,却发现自己早就被甩开,她心急如焚,表示有问必答:“你问,好妹妹,无论你要问什么,姐姐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百里飘香似惊弓之鸟。 “好!那我问你,我以前有写过一封情书给七王爷凤元宇吗?”百里飘雪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梢着百里飘香。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她希望是真的?当然希望是假的。虽然这事不是她做的,但她真心不希望有过那么丢脸的事情。 百里飘香愕然了一会,没想到百里飘雪问的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问题相对于她的问题来说,太过无足轻重了。她可是命在旦夕之间,生死关头。 但是,为了尽快得到自己要的,她郑重地小声反问道:“妹妹忘记了那事?”百里飘香其实心下暗暗一惊。 关于那封情书,是她为了整百里飘雪,所以叫人假冒她的笔迹写的。除了凤元宇,还有另外两个皇子也一起收到了。所以,百里飘雪才因此得了一个“花痴”的名号。可是,此事已经过了三年。百里飘雪其实已经知道是她所为,也表示过不再追究此事,为何此刻却追问起此事? “真有那事??”从百里飘香的表情看来,那竟然是真的了!悲催!她百里飘雪是真的写过情书给凤元宇了?!! “妹妹,那事情都过去了三年,你不是表示过不再追究的吗?你喜欢表哥,我也让给了你。现在,你就行行好,帮姐姐一个忙吧!姐求你了!”百里飘香总觉得百里飘雪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但是,好不容易将她带了出来,她没时间研究这些,还是先求情了。 她喜欢表哥?表哥又是谁?既然喜欢表哥,又为何给凤元宇写情书?这不是狗屁不通么? “你求我帮你什么忙?”一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说话都有问题。百里飘雪直接问她有什么屁要放了。 果然,百里飘香求人帮的忙也是强人所难!她说:“妹妹,你还能象以前一样,跟我互相易容,再帮我一次吗?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一次的劫难,以后姐姐决不再求你了。” “互相易容?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她跟她互相易容过?象以往一样?那就是说,以往她和百里飘香互相易容?这是什么状况啊? 百里飘香不知道百里飘雪的灵魂已经换了主,而且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心里焦急,便象竹筒倒豆一样的说道:“妹妹,你以前不是都为了表哥,愿意顶个废柴的名声,生怕被皇上指婚给哪位皇子吗?每次有重要的宴会,你都跟我互相易容,难道你现在不愿意了?那天我娘亲说话是过份了一点儿,但你也不必记恨在心吧?何况七王爷是个废柴,如果你让我给你表演,说不定,我有办法让他休了你。我已经用飞鸽传书给表哥,让表哥赶回来了。表哥对你如何,你们青梅竹马,你最是清楚,他不会在意你的形象,只要你能到他的身边就行。我们快点易容,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百里飘雪被百里飘香拉着手不停地摇晃,瞧她一脸心急,她终于明白,自己那“花痴废柴”的名声原来是这么来的?每次公开的宴会她就变成了百里飘香,百里飘香则变成了她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仔细地瞧了瞧百里飘香,发觉她和百里飘香的身材嘛,这高矮肥瘦还当真的相似啊!脸型也有些酷似,当真要易容,确实是比较容易。但是,谁会易容术? “你会易容术?”百里飘雪直觉地问道。 “妹妹,你会啊。妹妹的易容术无人能及!每次易容,根本就没人能识破。”百里飘香以为百里飘雪只是在有意地叼难她,一时之间倒没想到百里飘雪换了主,没了过去的记忆。心里急得团团转,因为过去百里飘雪答应得容易,她以为这次也可以达成愿望的。 “快点啊,妹妹,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别再拖了。过后你要姐姐做什么都成。我们姐妹一场,你不会不管我吧?你原就有表哥对你痴心一片。就算你不想要表哥,那也是七王妃。可我还没嫁人,每次表演都那么精堪,这次不能太过差啊。” 原来会易容的也是她百里飘雪?噢!我的天!那么,百里飘雪为何愿意跟她互换身份?哼!这里真的那么简单吗?就只为了表哥?她才没那么笨。 听明白了百里飘香所求的事情,她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抱歉!这个忙今天我不想帮你。” “你!为什么?”直到此刻,百里飘香才明白,她说了一大堆,原来都是废话?“你想自己表演?表演给谁看?那个残疾了的七王爷吗?他又不能给你幸福,你表演得越好那不就越是难脱身吗?妹妹,你可别傻啊!你还是完壁之身,表哥一定会来救你的。到时你可以和表哥私奔啊!”百里飘香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这个不关你的事。我好好的,干么要人来救?谁要跟那什么表哥私奔了?”百里飘雪直觉就不喜欢这个姐姐,根本就没有半点姐妹情。而那不知名的表哥更加让她不感冒了。 “哈!不关我的事情?小娟在我的手上,你也不愿意吗?”实在是太急,急不可耐。软的不行,当然要来硬的。百里飘香一改刚才的软求,转眼撕破了美人脸。 “小娟?小娟怎么可能在你的手上?”小娟晨早时还为她梳妆,怎么可能会在百里飘香的手上?何况,她没有百里飘雪的记忆,根本就不会易容术,怎么将她们俩个互换? “这个,是小娟头上的金饰,你认得吧?”百里飘香拿出一支金钗。这是旧桥,这桥,一向能使以前的百里飘雪就犯。 百里飘雪平时并不注意谁头上所戴的金钗,她自己也不喜欢戴,所以无从分辨得出,金钗是不是小娟的?但百里飘香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在威逼,不由得令她怒目道:“你敢杀人?想用这个威胁我?要是小娟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说完,狠狠地甩掉百里飘香,飘里飘雪已经不想跟百里飘香在这里纠缠下去。 百里飘香万万没想到,百里飘雪见到小娟的饰物居然还能走人?以往只要略施小计,百里飘雪必会言听计从。久而久之,百里飘雪对她和她的娘亲都非常畏惧。虽然百里飘雪学习上很有天份,但在将军府上因为没有娘亲,还是从小就被她欺压的时候多。 而现在却是关键的时刻啊!她怎么能让百里飘雪轻易地离开?迅速地追上百里飘雪,百里飘香智计用完,咬咬牙,就“扑通”一声给百里飘雪跪下了,突然声泪俱下道:“妹妹,你就救救姐姐吧!姐姐给你跪下磕头了!” 以往虽然她很少用这招,但是这招却百试百灵。百里飘雪心肠最软,只要她流几滴眼泪,就算是天大的事情,百里飘雪总会心软答应。 可是,这一次,她却彻底地抓狂了!因为百里飘雪并不妥协,也没有被她的眼泪所打动,而是向后退了一步,往旁边闪开,绕过她走了,并且冷冷地丢下一句:“抱歉!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没有兴趣变成你的模样。” 玛蛋!虽然她没有这个本尊的记忆,但只两面之交,片言只语,百里飘雪已经抓到了重点。 这个所谓的亲姐姐,绝不是什么好鸟!以前的百里飘雪肯定是在她的淫威之下屈辱地答应她的过分要求,将她的胃口养大了。 以为她还是以前软弱怕事的主吗?明明是个才女,却将自己的风华掩去, 为无才的百里飘香打造“天下第一才女”的声名?这种欺骗世人的事情,她百里飘雪绝对不做。 百里飘香一时抓不住百里飘雪,愕然只是一瞬间,立即再次追人。 但是,才起步,旁边却突然闪出两个侍卫将百里飘香拦住。这两个人拱手道:“请百里小姐别再追我们王妃了!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啊!”百里飘香花容失色! 因为事态严重,事情关乎她的生死,一时焦头烂额,竟没想到,居然有人偷听了她和百里飘雪的谈话?而这两个人还是七王爷凤元宇的侍卫。 至此,百里飘香完全地呆了!这两个侍卫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于是,呆若木鸡地,只能看着百里飘雪在她的眼前离开,跟着,连面前的两个侍卫也走了。她什么也做不了,怎么办?她要狗急跳墙了。 百里飘雪回到怡灏苑,坐在凤元宇的身边说道:“我回来了!” “嗯。”凤元宇轻淡一声回答,却是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彼时,花灯宴会的节目已经开始,台上已经有千金小姐在表演琵琶弹唱。这是花灯会的前凑节目,很快就会进入真正的主题。不过,花灯会最主要的节目其实不多,只有三个,其余皆为助兴的表演。 而这三个节目分别是:一,选花灯结灯塔;二,猜谜比赛;三,是放天灯。其余的节目是穿插于其中,只是花絮插边。 选花灯结灯塔是每年花灯会的古老主题,也是每年必做的重点节目。这节目是所有参会的人都做一个灯笼,雅意地提上一首古诗词。然后看谁做的灯笼新颖有创意又好看,所题的诗词高雅意远有文心。依次评选之后,按名次挂到事先搭好的中间那个高塔上,能够挂到最高处的当然就是摘冠的灯笼了。 虽说是评选,其实年年被挂到最高处的无非就是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做的灯笼。其余的人,就算才华横溢,也还是选择藏掘,哪敢真正地做出比皇上,太后,皇后,太子等所做的灯笼更好的灯笼来? 此刻,礼部侍郎周礼裕正在舞台上宣读排名前十的灯笼。 随着宣读的名字,由着十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姬手里提着那十个灯笼一一地走上舞台来,将手中的灯笼高高地举起,一字排开地站出来面对大家。 当十个舞姬一字排好之后,太后突然在礼部侍郎读到:“第八名是——七王妃所做的天月宫灯。”时,手中的龙头拐杖“笃”的一声顿了一顿,高声问道:“周侍郎,你给哀家念一念,七王妃在她的灯笼上写上的是一首什么诗词?” 周礼裕心里“咯噔”的一下,不知老佛爷此举何意,连忙低头应了声:“是!”跟着朗朗上口,摇头晃脑地将七王妃写在宫灯上的诗词念了一遍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周礼裕念完,全场鸦雀无声,人人都想知道老佛爷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老佛爷跟着重复念了一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念完说道,“这句好啊!好一个胸怀宽广的女娃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但灯笼做得与众不同,就是这诗词也配得出类拔萃。周礼郎,哀家自认自己所做的灯笼在此灯笼之下,所提的诗词更加不如此诗词的气韵,意境,和心胸。但是,为何哀家是第一,此灯笼反而第八?你们是在徇私舞弊么?” 一句话,竟吓得周侍郎“扑”地一声,直挺着便跪了下去,当场葡伏于地,磕头道:“老佛爷明监!这是礼部一至裁决的结果,而非下官一人所决定。老佛爷的灯笼做得本来就华美非常,诗词意境没比这一首差,是比这一首要……好。”他额上冷汗直冒。 这是怎么了?往年不都这样么?不管好与不好,先将太后,皇上,太子爷,皇上的挑出来做定前四名准没错。 今年老佛爷是何意?七王妃这灯笼也是做得太过特别,诗词更是作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过有才了! 皇上凤天成也在念着那句,意犹未尽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全词意境豪放,情怀旷达,风格潇洒,真乃如行云流水,好诗词!七王妃的诗词可是把朕和老佛爷都一并给比下去了!呵呵,难得啊难得!” 皇上这话说得,竟是拍案叫绝的意思。 这一下,周侍郎更是把个头磕得“咚咚”有声地问道:“皇上,太后,是否要将七王妃的灯笼挂到最高?”这个七王妃也真是的,怎么就不避一下锋芒啊?害他哆嗦个不停。传说中的“花痴废柴”,居然作得出让皇上和太后都赞不绝口的诗词来。 没想到,太子凤元尊也凑热闹地说道:“那还用说吗?每年都是挑选作得最好看,最有新意,诗词写得最妙的灯笼挂到最高处。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按位高者顺序挂灯笼了么?” 周侍郎冷汗直冒,跌声道:“是是是!这本来么,就是写得好的就挂得高。原本每年大家做的灯笼就没人比得上太后做的经典好看;诗词又没人比得上皇上的高雅意远;花样呢,哪比得到皇后娘娘的巧思?可是,要数新颖别致和创意,又都不如太子爷了。所以么,年年里头,我们礼部的评审那是头痛着,不知挑选谁的出来挂头名呢。今儿个好了!太后和皇上,太子爷都成了评审,钦点了这七王妃的灯笼为最佳之作。那下官就吩咐人先将七王妃的灯笼挂到塔尖上去了。” 这礼部侍郎周礼裕也总算是个巧舌如簧的,先将四个顶头的重要人物一一夸过,再将七王妃摘冠推在三个开了金口的人身上。明明是已经定论了的,却被他说成现在才评定一样。说完,他拍拍官服,立即吆喝着,让人先将七王妃做的那盏灯笼挂到塔尖上去。 这一下,所有的人心下皆有了一番揣测。但是,这种既有太后老佛爷高高在上地端坐着,又有皇上皇后在场镇,压之下的浩大场面,绝对没人会轻易地出来触焦碰地雷。所以,这诺大的场面,不但是井然有序,还时不时地显得针落有声。 百里飘雪只知人人都要做一盏灯笼交差,所以,她也和小丫环们一起做了一盏出来。当时做的时候就想着月亮上的嫦娥和小兔子。所以,她的灯笼就在传统的宫灯上加做了具有立体感的嫦娥仙子和一只小白兔。 那小白兔是用绵花做的,眼睛用了两粒龙眼核。结果,挂上去时,那只小白兔栩栩如生,竟象是真的一样。而嫦娥仙子也有一定的立体感,挂高了之后,当真的就让她的灯笼显得独出心裁,与众不同。 而那首诗当然是信手拈来,苏轼的《水调歌头》乃千古绝唱,应中秋之景,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在现代,连小学生都能朗朗背诵。 凤元宇左手双指顶在眉心之间,薄唇紧抿,瞧见百里飘雪所做的灯笼被挂到了最高处,俊美无铸的脸上却无丝毫为她高兴的意思,反倒是眉间隐隐一缕忧色划过。不过,忧虑是一回事,那诗又确是写得很赞,连他也自叹不如。 百里飘雪有些傲骄地侧脸向他笑着小声问道:“你不为我点个赞?”嘻嘻!大文豪苏轼的词,谁人敢不点个赞哇? 凤元宇一盘冷水泼过来道:“赞你什么?锋芒毕露,盖过皇上太后,人人注目?” 百里飘雪一听,扁了扁嘴巴,心下自然也明白凤元宇泼她冷水的意思。但是,这并非她的初衷,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灯笼会被挂到最高,将太后和皇上,皇后,太子爷做的灯笼都压在了下面。 不过,太后那是什么意思呢?刚才送她玉镯子不是表明喜欢她么?这会儿又为何推她到浪尖上? 于是,因了这个风头,接下来又多了一出麻烦。灯笼高高地挂好之后,成了一个灯塔。跟着又让人表演了一些节目。很快就到了抢答猜谜的游戏竞赛。 百里飘雪心想,我再也不开口,就安静地坐着,做个哑巴,这样,别人总不会再注意她了吧?可是,她又错了!这个节目才开始,按理是由大家抢答开始的,当然是答多者胜出,胜出者领奖。 却没想,一直没出声的皇后娘娘突然清清喉咙高声地说道:“周侍郎且慢让众人作答。这个节目呢,我们东汉国可是一直延续了多年。年年都一个样,本宫也觉得有些闷了。今年不如换个新花样,来个新鲜儿的玩法吧?” 周侍郎连忙殷勤地躬身作揖问道:“请问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既如此说了,自然是胸有成竹,有了什么好主意了?那就请皇后娘娘说说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吧,也好让下官执行。” 李皇后端坐着,似乎只是一时兴起,温婉详和地说道:“本宫是在刚刚那个挂灯的节目中,甚为欣赏七王妃的巧夺天工,诗才出众。素来就听闻百里将军家有个天下第一的才女百里飘香,没想百里飘雪更加才艺出众。本宫有些好奇,这百里家的一对姐妹花,谁才是天下第一的才女?所以,想请周侍郎当众让她们猜猜你手中的谜语,看看她们谁才是我们东汉国的第一才女?” 被蒙蔽得那么惨,李皇后暗恨自己往日有眼无珠。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睁大眼睛瞧瞧,谁才是明珠?事情为何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局面?要挽回,也必须先断个明明白白。自己堂堂皇后,居然被骗惨了!她有心想让人在台上丢脸给她一点补偿。 皇后这个提议立即便得到了很多人的喝彩。一来百里飘香是“天下第一美人”外加“天下第一才女”。而百里飘雪又突然成了七王妃,一改以往“花痴废柴”的形象,才入场就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睛!两大美人竞艺,无论如何,都是在座很多皇孙公子哥儿们想看的热闹。 就连皇上和太后也不反对,其余的人当然附和着叫好了。 百里飘香闻言登时花容失色,脸如白纸。蒙面婆婆说她要是能在智慧上胜过百里飘雪,那就不用死了。那疯婆子要的是什么?她是越来越云里雾里了。 坐在她后面的百里将军一时之间也摸不准皇后娘娘此举有何深意?最近,皇后娘娘跟他百里家有仇吗?先是将雪儿弄成七王爷的王妃,这个也就算了。 七王爷凤元宇是众多的皇子当中,百里将军最为欣赏的一个,曾随他出征打败过两个小国,已经身经百战。如今他虽成残疾,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在百里将军看来并不算太过委曲。 然而,雪儿在七王府上两次救醒七王爷,医术精堪,连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不如。这个不但震惊了朝野,也同样震惊了百里将军。他养女十五载,竟不知自己的女儿有那么精堪的医术,简直无地自容。也许他是军务太过繁忙,忧国忧民太甚,竟是忽视了自己的女儿。 此刻听到皇后娘娘又将他的两个女儿推了出来,他不禁眉头打结了!可是,他不太注意百里飘香的脸色,因为百里飘香一向表现很好。 倒是百里飘雪,每次在公开的场合都表现得太过出乎意料,把他的老脸都给丢尽了。所以,此刻他的一双剑眉虎目只是充满担忧地远远望着百里飘雪,根本就没注意到在他面前的百里飘香才是泥菩萨过江,就要化掉一样,简直就要瘫了。 可是,皇后的话音刚落之际,皇上居然也附和着皇后,大有雅兴地说道:“呵呵!好啊!朕倒也想看看,百里将军的两个将门虎女,哪一个更加出色?这天下第一才女是哪一个?朕也来监定一下。” 皇上的金口一开,原本想出声阻止的百里将军哪里还敢出来求情?况且,百里将军担心的是百里飘雪,以为百里飘香不用担心。 而百里飘雪此刻的盛装打扮和她走进来时的仪态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刚刚和凤元宇来向他问候时,更加是得体大方,眼神清亮。现在连他这个做爹爹的,也在好奇,他的女儿为何突然脱胎换骨了? 听了凤元宇的话之后,想做个哑巴的百里飘雪这下子绝对做不成哑巴了!她向凤元宇望去,眼神竟然带了三分幽怨。 凤元宇接收到她的目光,知道怪她也没用,只得颔首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淡定冷脸,用只有百里飘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道:“不会答最好!” 不会答最好?他想她丢脸吗?哼!他还真当她白痴废柴啊!猜谜这种小学生的事情怎么能难得倒她?她是个解谜的高手! 百里飘雪被请上台,抬头挺胸,迈着优雅的步履,虽不能说走得步步生莲,却高贵大方,艳光四射。她刚刚被百里飘香的威胁气到了!想也知道,以前的百里飘雪必被百里飘香长期欺压。所以,她要为本尊讨回个公道,让百里飘香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原她本来的面目。而且,她误会了凤元宇的意思。 凤元宇那句“不会答最好!”是在提醒她最好是装傻,别锋芒太露。但她却以为凤元宇是在讥讽她,想看她的笑话。 百里飘香到了这种时候,几乎就想装病诈晕算了!她有自知知明,如若百里飘雪不肯相让,她的才智必不如百里飘雪。但是,人皆有侥幸之心。要是她能赢了百里飘雪,余下的事情就都能迎刃而解。万一她当真赢了她呢?又万一,百里飘雪到时突然回心转意,让她一让呢? 怀着这万分之一的侥幸之心,百里飘香拖曳着长长的裙摆,以“东汉国第一美人”的姿态走上台去。 一个是大红大紫的衣裙,野艳娇红,火了台下所有男子的眼睛;另一个是高雅如轻烟般的淡紫衣裙,同样是拖曳着长长衣摆的宫装,如仙似幻,仿佛眨眼就会羽化飞去,令台下的所有男人和女人都三魂不见了七魄。 深红淡紫的两大美人,倾城倾国的容貌,就这么婷婷玉立于台上,实在是让台下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忘记了呼吸。女人妒意顿起,恨不能代替其中之一;男人心跳加速,更加恨不能扑倒其中之一,最好是两个都能抱回家去。 百里飘香向百里飘雪望来,眸中楚楚可怜,似有乞求之意。可是,对待一个企图威胁,威胁不成再来苦求她的人,百里飘雪没有过多的同情心。 她的字典里通常将人分为好人和坏人。对待好人她会将其列为需要保护的好人名单。而一旦被她列为坏人的黑名单里,那就是要进监狱的意思了。而这个百里飘香,绝对是已经被百里飘雪列为不法分子之一的黑名单了。 百里飘香见百里飘雪始终不为所动,不禁又惊又怒,眸中不由自主地迸发出狠毒的光芒,恨不得上前咬百里飘雪一口。但是,此刻她们就站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即将要抢答台上翰林大学士出的谜语。 只见一个儒雅的青袍文官手上风度翩翩地手捧着一个卷轴走上台来,将那卷轴打开,轻轻一抖,转向众人,便是一幅写着谜题的字画,上面写着一个谜面—— 一字有四画,共有八个头,四方随口开,有水不外流。 (打一字) 噗!这么简单?!这不是连小学生都能猜出来的字吗?百里飘雪原以为会是多么高深的字谜,这么隆重地写在卷轴上。那字体龙飞凤舞,倒是一手好字哇!挂在墙上堪称一幅绝书。 但是,等了一会儿,百里飘香却没能答出谜底来。百里飘雪没耐心地说道:“一个井字。”心想,来些有深度的吧?这么小儿科,太无聊了。可是,百里飘香却好象真的猜不出来。那么,赢她岂不是太过没有挑战性? 接下来,只要台上那文官将卷轴抖开,百里飘雪便将答案说了出来。因为没什么高难度,一连二十几个,都是浅显易猜的谜面,她只想看看有没有更难的,更有趣的,所以秀眉轻蹙,说得很快。 但是,百里飘雪却不知,这里是古代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对于谜语,并没有收载编制入书册,而她却是读书破万卷的现代高材生,从呱呱坠地,就和书本打交道了。而百里飘香是古代的女子,所学以琴棋书画为主,但更重要的是学针线刺绣,读道德女经,三从四德之类的书籍。 所以么,哪读过谜语方面的书?而百里飘雪对答如流,基本上就不用思考就能说出谜底来,在这个时空中便成了天才!高才!才高八斗!智慧超群,出类拔萃,语惊四座,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了! 一阵阵的喝彩声中,瀚林大学士,饱读诗书的状元之才子张植抖开最后一个卷轴道:“这是下官写出的最后一个谜面,七王妃当真是猜谜的高手,下官自叹不如。”以他之才,猜谜也算容易,但每一题几乎都不用想就能说出谜底来,只怕他也不能。 下面这一题是他自认出得有些高难度的—— 兄弟四人共一胎, 自从出生就分开。 甲乙丙丁楼中火, 丙寅丁戊上天台。(打一字) 百里飘雪也不是猜的,而是曾经在百度上搜集过难度高一点的字谜,这个谜面她刚好看过,所以答得就更加快速了,几乎是只看一眼,所有的人都还没读完,她就说出了谜底——瓦字。 “轰”然叫好声中,除了百里飘香因为一个谜语都没能答出,面如死灰之外,还有一个人深深地蹙起了眉头,这个人便是凤元宇。女人!都提醒你了,最好不要回答,为何还如此喜欢出风头,锋芒毕露,以为有奖就是好啊。 但是,除了凤元宇之外,却还有一个更加眉头打结的皇后娘娘。再也不用比了,太过明显!高低立分。真不知往日的百里飘香那琴棋书画的表演是不是真的?难道是请人易容来表演的?此刻那草包的样子,连一个谜语都答不出来,哪来的“天下第一才女”之称? 冤枉啊!百里飘香不但面如死灰,而且大叫冤枉!这是怎么回事啊?虽说百里飘雪的智慧是高些,但平日里也没高成这个样子。这些谜语至少也得猜上一猜,想上一想,可现在是什么状况?百里飘雪就好象似先已经知道答案一样,根本不需要思考,这叫她如何能不输? 非常不服!且更多的是惊心动魄!她身上的毒没希望解了吗? “如果你输了,那么,就设法将这包药粉让她服下,并且设法将她引到……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你这条小命还值一个铜板吗?” 黑衣老太婆的声音在百里飘香的脑中嗡嗡作响,但是,她有机会给她下药吗?有吗?拿一只杯子来庆祝她赢了自己吗?百里飘香恨恨地咬着银牙,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用毒的方法来…… (百里飘香有机会下毒吗?更多精彩在下一章节。谢谢亲的订阅!喜欢的记得收藏和推存票投给媚媚噢!) 第076章,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万更感谢所有订阅本文的亲亲们!) 至此,百里飘雪已经将瀚林院士几个老学究自认比较高深的字谜都答完了!百里飘香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台下的掌声此起彼落,喝彩声更是响彻云霄。 相对于百里飘雪,给百里飘香喝倒彩的人也不在少数。诺大的场面,有人早按柰不住地,窃窃私语起来。间中听得有人耻笑百里飘香是不是突然烧坏脑还是中邪了? 这是“天下第一才女”吗?还是“天下第一草包”啊?如果此刻手里有臭鸡蛋的话,只怕台下的人都要忍不住用来丢给百里飘香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竟然不顾太后老佛爷,皇上和皇后在场,越众而出道:“哎哟!我们东汉国的第一美人百里飘香小姐可是素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呢。为何今日表现竟是如此水准?要是不知道飘香小姐是我们东汉国的第一才女,单看刚才的猜谜比赛,只怕还让人以为百里飘香小姐是个草包呢。莫非飘香小姐就只有琴艺才是一绝么?” 说话的是坐在前面重要位置上的,右相爷李相鹤的夫人蓝彩屏。这右相夫人一向不服百里飘香得了“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认为“天下第一才女”本应只有她的女儿李湘琴郡主才配得上。 偏偏每年的才艺表演,百里飘香的风华绝代总是将她的女儿压了下去,真真是让她恨之入骨。 而此刻,她有些怀疑,这百里飘香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疾,脑子变笨了?如果是,那可得抓住机会让她大大地出一回丑受一次辱才好。 如此说不定“东汉国第一才女”就换成自己的女儿李湘琴了。所以,她自持着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自己是一品诰命夫人,就有意地提高了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听到她所说的话。 这右相夫人的话音刚落,当即便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虽因太后皇上在此,场面浩大严肃,而不敢大胆起哄造次,但却也得到了朝中文武同僚的支持。凡是和百里将军有过节的,或者在朝中是同仇敌忾的,自然都想看百里飘香的笑话。 百里飘雪未及走下舞台,也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赢了百里飘香而开心,就猛地翻然醒觉到,她好象做错事了! 百里飘香虽然可恶复可怜,但她名义上却是她姐姐。她丢脸没关系,但百里将军却是她在这个时空的亲爹啊。 该死!她竟然让自己的亲爹难堪了!因为才穿越过来,她对百里将军还没有父女之情,所以一时冲动,竟自忽视了百里一家的存在。此刻醒起,她不禁向百里将军投去一个十分抱歉的眼神。 百里将军的老脸果然早已经成了酱紫色!两个女儿一荣一衰,又和往年一样,这宫宴就是跟他过不去。两女争赛,相亲相杀,无论一个怎么才华出众,另一个却被显得更象草包。他百里将军面上无光啊!碍于这场面过于浩大,上至老佛爷皇上皇后,下至文武百官,他也不能上场去将两个女儿强行拉下来。 百里飘香以往和自己的娘亲掌控着百里飘雪,每到宫宴就变成百里飘雪来出丑,哪有什么出色的琴艺? 也因此之故,她平日里就更加不学无术,怠懒成习。虽也是琴棋书画样样晓得,但却因资质平平庸庸,琴棋书画自然也只是学得个平平常常,半吊子水荡啊荡的了。 往年的宫宴上,她都易容成了百里飘雪,还恶意地将琴音弹错,让百里飘雪成就了“废柴的传说”。现在,她又有何能耐为自己争回这一口气? 眼看呆若木鸡于舞台上的百里飘香,想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只是碍于这种场面,也无人敢太过放肆,免得失了贤良淑德之名。 右相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李湘琴今日可趁机上位,手上的绢帕儿猛地挥了挥,向对面高高地端坐于皇上身边的李皇后不停地打眼色。 李皇后本恼恨百里飘香让她前所未有地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如今还不知能否扭转乾坤了。 什么“天下第一才女”?根本就是草包一个!难不成以往宫宴上才艺第一的百里飘香竟是假的?又见右相夫人在向她打着眼色,她自然明白右相夫人之意,所以转脸跟她身旁随时候命的张嬷嬷吩咐了几句。 这张嬷嬷听完,立即板起老脸来,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对着台上高声说道:“周侍郎,我们皇后娘娘有话要说。” 周侍郎连忙走近两步,弯腰拱手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张嬷嬷抬头挺胸,老脸皱巴巴道:“我们皇后娘娘说了,太后难得一年才出来凑一次热闹,正瞧着有兴头。太后是最喜欢听琴的,不如赠兴再追加一个琴艺赛。这每年里头,百里飘香小姐和相爷的千金李郡主的琴艺皆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事隔一年,她们的琴艺不知谁更长进了?不如让她们各自弹唱一曲,也请我们老佛爷亲自评判一下,今儿个谁才是天下第一才女。” 这老嬷嬷不愧是李皇后身边的红嬷嬷,只需李皇后吩咐几句,就能揣摩出李皇后的意思,说了一番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表面上听来,无非就是想让李郡主李湘琴出出风头,但主要目的却是想知道百里飘香是废柴还是天才。 周侍郎一听,心领神会,但目光却先是在太后和皇上的脸上掠过,见两尊大佛并无特别阻止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才转向百里飘香躬身道:“飘香小姐有请!今日的中秋盛会,礼部所安排下的节目之中,本就不能少了百里将军的女儿,‘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香,‘天下第一才女’的琴艺表演。” 百里飘香以手抚额,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她站着的身姿歪了一歪,原本早就想离开舞台回到座位上去。偏偏,当她一个谜语都猜不出的时候,她就犯傻了!一双脚竟似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挪动不了,就这么忤在舞台上,任凭下面的人喝倒彩。 这个脸,真的是丢尽了! 百里飘雪再也看不下去!不是可怜百里飘香,更加不是突然有了什么姐妹之情。而是,对百里将军有了一丝奇迹般的不忍。 关键的是,她自己也姓百里,实不该在这舞台上让百里一家蒙羞,让百里将军丢脸。而让那个隐隐约约比百里飘香更加令百里飘雪不喜欢的李皇后,右相夫人,李郡主她们得瑟。 既然以往她能代替百里飘香打响“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那么此刻也应有本事赢那李郡主李湘琴吧?更何况对于琴艺,她也挺有天份,五岁即能在少年宫的汇演中一曲争冠,和这古代的美人相争,又有何惧? 迅速地上前扶着想在舞台上装晕倒下的百里飘香,百里飘雪有些狂傲地说道:“周侍郎,我姐姐她今日身体不适,恐难和李郡主比琴。这样吧,本王妃在琴艺上虽无姐姐的造诣精湛,却愿意为了答谢太后赠我玉镯之情,献丑抚琴一曲。周侍郎觉得如何?” 周侍郎瞬间有些失神和错愕,一时之间竟呆了一会儿答不出话来。因为他实难明白,这百里飘雪此举又是何意?刚刚不是姐妹相亲相杀吗?转眼为何又来替百里飘香遮丑?莫非她近期遇着了什么高人,脱胎换骨,想借今天的场面扬眉吐气? 不然,这百里飘雪的琴艺嘛,以往已经领教过,那可是“废柴的传奇”。 然而,此刻的百里飘雪于舞台上亭亭玉立,高华尊贵,当真是如一轮明月般艳光四射!而,她艳而不俗,但见飘逸如仙,清丽脱俗!实在再难将她跟“废柴”两字联系起来。 舞台之上,众目睽睽,周侍郎当然也不能任由自己发呆,显得临场无处变之能。 想到刚才老佛爷对这百里飘雪赠送玉镯之特别,他没作过多的思虑,便即当机立断,转向大家宣布道:“按皇后娘娘之意,由右相爷之千金李郡主和百里将军的千金……七王妃百里飘雪为太后先后抚琴一曲,请皇上和老佛爷亲自鉴赏,谁才是琴艺第一的才女!”周侍郎如此一说,其实等于宣布,天下第一才女得改写了! 他说完之后,瞧着太后,皇上,皇后,诸多皇子公主和妃嫔们都没有人出声,这才放心地让人将两张瑶琴抬了上来,各自放置在舞台一边,遥遥相对。 百里飘香终于迈出了脚步,认命地走下了舞台。 李郡主李湘琴心下其实有些顾忌着和百里飘香比琴。毕竟年年的宫宴,她的琴艺都是稍逊一筹。再比,只怕还是一样不如百里飘香吧?那不是又要没脸没皮么?可是,跟这百里飘雪相比嘛,赢了又有何意思? 所以,李湘琴上台前,狠狠地跺了跺脚,瞪了她娘亲一眼,怪她多事。不过,这种所有皇子皇孙都参与的大场面,不出来显才一番,大大地露一回面,争取知名度的话,她又岂能甘心?她可是未来太子妃的人选。但是,她发现,今晚的太子爷凤元尊的目光,竟然是一刻也没离开过七王妃百里飘雪。 镶金的鲜黄色宫装绣花荷裙将李湘琴高挑的身段勾勒得婀娜多姿。但见她于一片哗然私语声后,步步生莲地走到那架摆好的古琴前。没人可见,她低头的那一刹间,无比轻蔑地瞧了一眼对面的百里飘雪,这才盈盈屈膝一礼,优雅淑女地坐下。 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将百里飘雪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跟百里飘雪比琴,对她来说,简直就有些侮辱了。 百里飘雪更加没将李湘琴放在眼里,确切地说,她并不把比琴的输赢放在心上。只是,她也不想顶着一个“花痴废柴的”名声做人罢了。 坐下之前,百里飘雪回首望了凤元宇一眼。她一直还在对本尊居然写过情书给凤元宇那件事得到了证实而有些耿耿于怀。 奇怪地,她有种想在凤元宇的面前表现出自己不是“花痴废柴”的一面,讨厌他用看“花痴废柴”的目光看她。 犹其是,他叫她别丢他的脸,别在众人的面前出丑时,让她特么的不服。她是会丢脸出丑的人吗?她可是集各项才能于一身,智勇双全的国际刑警! 忽地觉得,她此刻很是有些孩子气,可她却不知不觉中就有了某种幼稚的冲动,想颠覆自己的形象,让凤元宇大吃一惊,吓唬吓唬他个面瘫,想看他俊脸龟裂。 百里飘雪拖曳着长长的裙摆,如烟霞中走来的仙子般,优雅尊贵地走到一架古琴前,纤纤素手牵了牵裙摆,缓缓坐下。 因为周侍郎让李湘琴先演凑,所以她坐下后就向凤元宇望过去。凤元宇那个面瘫脸,就算是在眼前也瞧不清他有什么表情,别说此刻隔了一段距离,哪知他有什么喜怒哀乐?但是,无数花灯环绕着的万千人影之中,百里飘雪初来乍到,除了凤元宇,她哪认得几个人?就算是凤元宇,虽然已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她还不算是很熟呢。 她又为何想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这可真是奇了!突然,“铮”地一声,对面的李湘琴已经勾起了琴弦,将她的注意力完全地拉了回来。 带着几分傲气的古典琴音响起,百里飘雪这才真正地注意到,这个右相的千金李湘琴不但人长得精致典雅,就象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仕女一般,而且琴艺确实精湛绝伦,琴音动听,才开始弹唱便迷倒了台下的大部分人。 坐在琴前,十指纤纤,指法娴熟无比。她弹凑的乐曲赫然是与《梅花三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似是而非。 但旋律优美流畅,形式典雅独特。李湘琴果真是琴中高手!高,低,游弄在她的指间循环变奏,竟是如鱼得水,挑弄自如。每个音符都生鲜活泼地流水般跳跃而出,吟诵着梅的高洁和傲雪欺霜。 不过,这和古典正统的《梅花三弄》又有些似是而非。犹其是李湘琴为之所配的歌曲。她唱得柔婉幽怨,如诉如泣,声音确是甜美悦耳,如诉衷情。 下面的许多文武百官都听得十分陶醉,一部分年轻的纨绔子弟和公子哥儿甚至摇头晃脑地跟着轻轻哼唱。显然,她所唱的是这个东汉国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吧——果然是无论什么年代都有流行曲? ——红尘兮梅花绽放,寒风兮吹梅清香。问世间何花最狂?梅花开尽最欺霜。梅花三弄诉衷肠,雪中梅花费思量。风波云起人茫茫,最是风雪梅花殇! …… 一曲三咏,久久不息,循环反复……嘎然唱罢时,却连百里飘雪也想为她鼓掌。 无论是弹还是唱,这李湘琴都可说比最专业的歌星还要专业有水准。加之古琴之乐醇厚沉香,李湘琴人靓声甜。 所以下面的叫好声雷鸣般响起后,一些纨绔子弟,官家公子们手掌都拍红了。更因这李湘琴还是相府千金,皇后的侄女,刚巧正到适婚之龄,却云英未嫁。可想而知,李湘琴郡主的名气实不下于“天下第一美人”的百里飘香。 所以,素有“花痴废柴之传说”的七王妃百里飘雪尽管刚刚猜谜赢了百里飘香,居于她往年给很多人留下的“废柴”形象,台下看好她的人实在是不多。倒是,有很多人等着要看百里飘雪的笑话了。 即便是凤元宇,虽然从未曾将女子放在眼中,但每年的宫宴他也有参加,对于百里飘雪以往的表现,他也实在不敢恭维。 但是,刚刚他的一个侍卫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他的表情却完全不同了。 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的是刚才被上官洛派去跟踪百里飘雪的两个侍卫之一沐白杨。 沐白杨将听到的关于百里飘香和百里飘雪之间以往易容互换身份的秘密告之凤元宇。凤元宇这才觉得,有些事情总算是能被解释清楚了! 原来以往在宫宴上技压群芳的人是他的小王妃百里飘雪,这就难怪刚才百里飘香会连一个谜语都抢答不出来了。 如此说来,他娶到的不是“花痴废柴”,反而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女”了?两根手指在眉心之间顶了好一会儿,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优美弧度,缓缓地抬眸向台上望去,以一种新的目光重审他的小王妃。 此刻,李湘琴一曲既毕,只听周侍郎正宣布由七王妃百里飘雪表演琴艺了。 凤元宇一向在琴棋书画方面的天份和造诣极高,自然便不将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女”放在眼里。若是往年,他纵然是参与了宫宴,也只是给太后,父王和母后请过安之后,过过场,就早早退场了。 刚刚李湘琴的弹唱确是不错,琴艺几已登峰造极。这李湘琴早早就被李后定为凤元尊的准太子妃,在琴棋书画方面除了往日的“百里飘香”之外,无人能出其右。但是,不知为何,李皇后最近却迟迟没给太子凤元尊提及选太子妃一事。 此刻,百里飘雪打算以何曲艺赢李湘琴?他刚才在她走出舞台时,曾吩咐她输了更好。但是,小丫头争强好胜之心过重,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压过百里飘香也就算了,再压李湘琴的话,就成“天下第一才女”了。 要来的终究会来,凤元宇此刻已经肯定,百里飘雪绝对是上天派来折腾他的小妖精! 好象是很久没有抚琴了!百里飘雪十指掂在琴键上时,其实并未将这次的抚琴定位为赛事。今日可是中秋佳节哇!倘若在现代,不是有紧急任务要执行的话,她也许会放个假,也许此刻已经回家吃月饼了。 她是在做卧底时,于泰英公海的油轮上不慎被识穿了身份,一个国际毒袅头头用枪指着她的脑袋时,她突然跳入海中穿越过来的。想必在现代,她已经死了,那么,最疼爱她的奶奶该有多伤心? 她的妈妈是高级督察,在她三岁时死于一场剿毒的枪战之中。爸爸是外科医生,却在她十岁时死于手术台上。奶奶是儿科医师,也是一直陪着她长大的,最疼爱她的亲人。 中秋佳节,偶意团圆。但她却莫明其妙穿到了这个古老不知名的时空。倘若能回家,她只想为奶奶弹唱一曲古琴之乐,只想陪奶奶一起吃月饼。倘若还有爸爸和妈妈,一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那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似乎也未曾真正地达成过。她不但自小没有妈妈,就连爸爸,每逢中秋,好象都会因为某个紧急的手术而没法一起过。只是,她有一个非常爱她的奶奶,简直就把她当是全世界最最可爱的小公主,将她捧在手心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思绪飘远之际,她的指尖已落下。根本没有多想,她已经弹起了现代的一首乐曲《但愿人长久》。这词是她写在灯笼上的那首词,也就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而曲,她弹了王菲所唱的歌《但愿人长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的诗词,她最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句了。不愧为千古绝唱!用古琴演奏,加上她的歌喉!最重要的是应景。今晚中秋之夜,这歌唱的是她的心声,未唱已经心驰神往。 抬头,明月虽未曾升起,却已经夕阳晚照,彩霞满天。夕阳之下,千万盏宫灯挂在兰桂飘香的花树上,已经提前陆续地点起了一部分的灯笼,将整个诺大的怡灏苑映照得格外地妖娆,更将这里所有的人照得犹如太虚幻境般。对于百里飘雪来说,竟仿佛之间觉得有些象在云里梦里。 原以为她已经对琴艺有些生疏了,却没料到,她一双纤葱玉指落在琴键上时,竟象有了灵气和神助似的,不但指法娴熟得令她微微惊讶,而且这古琴的音色也出奇的美妙如仙音般!难道这张古琴的琴弦竟是千年的天蚕丝所做? 最令她惊奇的是,她的歌喉怎么如此好听? 天籁之音?!真的是天籁之音! 百里飘雪唱过歌,也唱得极为不错。但是,她原来的声音绝没法唱出此刻的清音妙律。随着她纤纤十指间流畅的音符如行云流水般倾情而出,乐声古韵幽幽,沉稳醇厚。加上她清音袅袅,绵柔软糯的歌声,竟是在刹那间就迷倒了所有的人! 许是因刚才第一个挂灯的节目就让她这诗词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之故。听着她美妙的歌声,文武百官都不由得向那盏挂得最高的灯笼仰望去。这首歌太应景了!每一句歌词都勾起了众人心灵深处的某根心弦。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文豪苏轼的情怀,豪迈奔放,旷达绵延,此曲诗情并茂,古今谁人能及?! 座中许多的纨绔子弟听得如痴如醉,有人脑补出,那月中的仙子其实就是此刻的百里飘雪,一身白衣如雪,姣姣如月,正抱着一张古琴,披星戴月,倾情演唱。她,百里飘雪,原就是一轮浩月!浩月当空,万物黯然。 有人轻轻低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闻!” 原以为除了百里飘香之外,她必定是“天下第一才女”的李湘琴听到这里,一方手娟已经在她的手中绞了又绞,绞成了一股麻花。为何以往的“废柴花痴”会突然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岂有此理! “嘶!”的一声,李湘琴竟将一方手帕暗暗在桌子底下撕成了两半。她即将是太子凤元尊的太子妃,如无意外,就是将来的皇后。这百里家的女儿也太过不识趣了!锋芒直逼,盖过她的风头。 她在心里狠狠地发誓:有朝一日,定让她那双手再也弹不了琴!还有百里飘雪和百里飘香的脸,有朝一日,她要撕下她们的那层狐狸皮! 凤元宇原来懒懒地倚着椅背,面瘫地瞧着百里飘雪,一直在猜测着她可能会弹唱《凤求凰》之类的经曲名曲。却没料她竟将刚刚写在灯上的诗词弹唱了出来。他对东汉国的诗词歌赋,特别是已经谱曲的诗词,绝对是熟悉的。但却没听过这一曲《水调歌头》。 而且她的声音,原本说话时就象和风细语,软糯带娇,自然而然的魅,让男人听了总象一根柔柔的羽毛轻轻地挠着心尖一般,很难让人将之摒于耳朵外。却哪料她唱起歌来,竟是直接如此荡人心菲,魅惑苍生?这场中的男子无不为她的歌声陶醉,神魂颠倒了! 小妖精!还敢说从不会勾搭男人!这歌声,听听,所有男人的心都被她勾走了!三魂七魄都被勾了! 这所有的男人之中,竟然也包括了他自己。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但是,自从她进来,却象一个小太阳,总是将他冰冷阴霾的世界照得格外的明亮!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一再地摒弃,因为,他不喜欢太过意外的东西。 如此刻,她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一句歌词,唱得真情流露,纯洁如姣姣明月!他竟没法否定她美好由衷的真心!就象,没人能否决,明月照亮黑夜,理所当然,是自然规律一样,自古不变,没什么好怀疑。 她是隐藏得太高明?还是不吃人间烟火?不管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目,有一点凤元宇此刻心中笃定,这个女人,今天之后,他打算将她训服!要让她臣服于他的麾下,从今之后唯他的夫命是从,要她乖乖地为他所用。关键是,她已是他的王妃,他本就可以据为已有不是? 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百里飘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深深地陶醉于自己的美妙歌喉中。看来,她真的捡到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这本尊不但只有十五岁的芳龄,还有个美妙的歌喉。听百里飘香的意思,这本尊还会易容术。 百里飘香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这本尊并非泛泛之辈,当初为何会轻易地上吊自尽?当真不想嫁昏迷中的凤元宇,那也该和百里飘香一样,逃之夭夭才对吧?难道她不是自己上吊自尽,而是被人杀死的? 心中悚然而惊!这念头也只是在她的脑中闪电而过。忽地,一阵掌声爆发了出来,夹杂着轰鸣的叫好声,全场都有些沸腾起来。百里飘雪蓦地抬头,即听到这掌声之中有人激动地喊着:“这才是天下第一才女!” 这样就是“天下第一才女”了?仅凭猜谜和琴艺出色些就被定为“天下第一”?百里飘雪想着,这古老时空中的人对“天下第一才女”的观念肯定是太过容易了! 掌声雷动过后,太子爷凤元尊竟然有些激动地转头对太后道:“七哥哥的七王妃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女!所谓触类旁通。猜谜的速度无人能及,琴艺冠绝天下。若七王妃认天下第二, 谁敢认天下第一?老佛爷,尊儿说的可对?”他说着,还向凤元宇那边伸了伸大拇指。 姜太后微微点头颔首,望着台上正在行谢礼的七王妃,眉目带笑,显是极为喜爱道:“这是哀家听过的最为动听的琴声和歌曲了!难得是这歌特别地应了今儿个这中秋之景。哀家日日诵经念佛,掂着的就是我们老祖宗打下的江山能够千秋如明月,让天下百姓年年中秋能千里共婵娟,人人吃上一个月饼儿。” “阿弥陀佛!老佛爷是心如明月,永远照耀着我们东汉国的千秋万世。有老佛爷在,人人都能吃上中秋的月饼儿。这七王妃真有点儿老佛爷的心胸,能作,能唱,能弹出一首意境如此绵长幽远的曲儿,当真是千古绝唱!”一个老官员拱手说着,虽属拍马,但也将老佛爷的心思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 据说,老佛爷当年对立凤元尊为太子曾持反对之词,本属意于凤元宇,但后来仍然是凤元尊被立为太子。有人传,老佛爷始终还是认为东汉国的未来储君由凤元宇来做更适合,隐隐有让皇上换储君人选之意。不过,如今凤元宇突然变成了残疾坐在轮椅上,那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八王爷凤元照趁着空隙,竖起大拇指道:“七皇嫂才貌双全,确是如太子爷所说,天下第一才女当之无愧!”他看着就忍不住地心喜,这话倒是说得真心,只是暗里含着私欲,巴不得七王妃改成八王妃。明明被七王妃暗算过,肚子痛了几天,他却是犯了贱,反而越发地喜欢上百里飘雪了。他暗暗地发誓,倘若他一朝得势,必将七王妃占为已有。 他话音刚落,没想他的母妃杨沁芳杨贵妃马上便道:“七王妃确是才貌双全,但本宫认为李郡主也没差她丝毫。我们东汉国今儿个可要出个双才女了!真是难分高下。”她说完,向他身边的儿子八王爷凤元照悄悄地瞪了一眼。 明明那七王爷双腿废了,本就没了母妃之人,不过就是打小被老佛爷和皇上另眼相看,特别可怜青睐罢了。这不?累立战功,办事太过狠辣,压过了太子,成了别人的心腹大患,终至惹得个双腿都废了! 她这儿子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不赞那将来是太子妃的李郡主,反去颂嫁给一个废人的七王妃?那七王妃纵有天姿国色,此生跟了凤元宇,那还有什么盼头? 说不定,刚才老佛爷给她一个玉镯子,就是老佛爷慈悲心肠发作,在怜悯她嫁了一个废人罢了。毕竟老佛爷年纪大了,心肠变软了,没了原来的狠辣,还能出来赏月几次? 这杨贵妃的心思其实很有代表性,至少代表了看好皇后和太子爷那部分人的心思。 不过,此刻老佛爷倘在,自然没人想出来淌浑水,免得在老佛爷还没升天之前,自己就要升天。 但要是出来说话得罪皇后,那就更加不明智了。 所以,虽然是诺大的场面,文武百官都到齐,却是人人都觉得少开口为妙。做官最重要的,还是先懂得明哲保身,能中庸时绝不偏倚,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百里飘雪谢礼过后,就打算迈出脚步要走下舞台去了。那什么天下第一才女的虚名她并不太乎,她其实更想看的,是凤元宇对她的刮目相看! 昴起了十五岁少女的骄傲,百里飘香有些孩子气地牵了一下紫色的衣裙,脚尖抬起,正要迈步时,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猝不及防地,竟从人群中激动万分地传来叫道:“雪儿!” 只一声叫唤,饱含着满怀的深情,于人群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是谁呀?这满朝文武百官,太后高高在上,皇帝端坐镇场,这人不怕死还是犯傻二货哇? 百里飘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少将军模样的男子威武笔挺地站在人群中,正向她走来,缓缓越众而出。显然地,此人风尘扑扑,似乎刚刚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似的。他身材高大,威武逼人,五官如刀削般刚硬,剑眉星目,丰神俊郎,皮肤还是标准的古铜色。 端的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将!百里飘雪原本不认得他,但一见此人,她的脑海里便突然想起百里飘香提及过的一个人来,表哥杨岚靖!难道他就是本尊的青梅竹马表哥杨岚靖,靖哥哥? 就算是他吧,据说他在北方被封侯爷,一直驻守边境,三年未回京述职了。那么,此刻他突然出现,如此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热,这合适吗?她怎么说也已经是七王妃,他不会避忌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叫她雪儿! 她怔愣着,在这男子一步步地走向前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也许,因为杨岚靖是个战功赫赫有名的少将军,又是百里飘雪的表哥,所以,竟然没有人阻止他的出现。 百里飘雪总觉得这个男子突然以这种方式走出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她的表哥吧,难道……未等她多想,男子再次激动地叫道:“表妹!你真的嫁给七王爷了?” 原来真的是表哥?!她淡定了些,挺直了腰板,有些冷漠地回道:“原来是表哥从大老远赶回京中过中秋么?我确是嫁了七王爷,现在是七王妃。既然表哥难得回来,改日表妹和王爷得闲时,请表哥到府上作客如何?” 她话音刚落,满以为说得还算得体大方,就当是应付过去吧。谁知,杨岚靖竟然当着文武百官和皇上及老佛爷的面,突地虎目圆睁,沉声问道:“表妹,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的誓言吗?此生此世,非君不嫁!” 他说着,俊脸更加严肃地,拱手对月,愤怒声朗朗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哇噻!这是什么跟什么哇?这不是还珠格格里那个紫薇对尔康的表白吗?她竟然对这个少将军说过这么深情款款的誓言了?这不是海誓山盟,两情相悦的意思吗?该不会,她本尊的死,就是为了他吧?汗哒哒!!!这人是来闹场的?还是在害她的?! 第077章,轻描淡写,拒人千里。 这杨岚靖虽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看上去却显得成熟稳重,绝不象一个轻浮纨绔子弟,却为何会于这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不合常理之举? 表面上听着,他似真情流露,无论是表情和语声,都显得情真意切。 但是,百里飘雪仍然没法相信,这男子会选择一个这样的场合来向她表白示爱。需知这里是古代,如此大张旗鼓的示爱,等于毁人名节。 更何况她此刻已经是七王妃,这男子再怎么痴情,也万万不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提起她和他的所谓“冬雷滚滚,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瞬息之间便联想到百里飘香吃回头草的不寻常表现,百里飘雪并没被李岚靖的表白牵动一丝情绪。 本来么,她就不是原来的百里飘雪,对这表哥自然没有半分感情的因素在内。 不知真正的百里飘雪对她表哥的感情如何,在此情况下会有何种表现? 警觉性最为敏锐的她立即嗅到了这当中必有非比寻常的缘故! 所以,她镇定如常,淡雅如轻烟,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表哥,不急不缓,如闲话家常般,轻描淡写微笑道:“表哥,那都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了?好象是小时候玩家家酒时说过的。表哥也有三年没回京城了吧?一回来就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儿,还有皇上太后的面跟表妹开玩笑,是不是有点过了?” 杨岚靖面色登时一变再变,如被雷击般错愕当场,千想万想,似乎没想到,也不敢相信,百里飘雪会是这样的表现似的,那表情当真是七彩上面!但更多的是,他眸光灼热,神色痛苦,绝对没有半点要开玩笑的意思。 不但是杨岚靖,就连在场的许多人,都被百里飘雪那云淡风轻,四两拔千斤的淡然态度所镇慑了好一会儿,久久回不了神。 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就如她的歌,让人听在耳里非但无半点凌厉,还好听得如天籁之音。但是,那淡漠却象是与生俱来的本质,拒人于千里之外,清清纯纯,如不可亵渎的世外仙子,找不出一丝*。 关键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她对这个杨岚靖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竹马青梅之情,有的只是小孩子玩过泥巴的儿时伙伴之乐。 真真是客客气气,淡如水,薄如冰,又轻又脆。 而她此刻是七王妃的身份,婷婷玉立于舞台之中,尊贵如神女,淡淡的轻紫如天边的彩霞,让人感觉她就象刚刚从彩霞中落下凡尘的仙子,凡夫俗子只能远观,绝不可亵渎了天女。 杨岚靖风中凌乱了一会儿之后,虎目竟似红了!稍显薄怒的剑眉飞起,他沉声道:“表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那是小时候说过的话儿,难道表妹从未当过真么?今日,我杨岚靖只想问表妹一句话:表妹,你是自愿嫁给七王爷的吗?还是被逼上花桥的?” 如果说刚刚的杨岚靖表白时还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自然的话,此刻却已经是义愤填膺了!任谁,此刻都不会怀疑杨岚靖对百里飘雪,有着绝不简单的竹马之情。 场面有些骚动起来,人人引项相望,侧耳静听,生怕听漏了任何一个精彩的字句。 从这杨岚靖出现后至此刻,无论是太后,皇上,皇后,还是凤元宇,自然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皇上和太后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声,一是这场面来得太过突兀。二是,杨岚靖本就是赫赫有名的边界少将军。他年纪轻轻,却累立战功,是颇为有声望的杨家将。三是,他出现之后,只是问话,虽不合情礼,却又还不至于需要乱棍伺候的份上。 其次就是,人人都有好奇和八卦的天性。如此劲爆的闹场式迟来的爱情表白,人人都想听听,他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七王妃要如何回答? 最后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有何反应? 凤元宇此刻当然也在看着这个场面。就刚刚杨将军叫了一声“雪儿”开始,他就浑身肌肉突突地僵硬了起来,狭长的双眸徒地氤氲起丝丝杀气。但是,那杀气稍纵即逝,闪过后,他还是一个面瘫脸,似乎雷打不动,无动于衷,比任何人都要蛋定。 上官洛在他耳边悄声问道:“要将他丢出去吗?”这人好大的胆子!敢当着七王爷的面叫七王妃“雪儿”?杨岚靖杨少将军,他们自然也认识,还相熟。 凤元宇扬了扬手,手势打出的意思却是稍安忽燥,不用动作。其实,凤元宇和杨靖岚曾并肩作战过,虽不能说完全了解杨岚靖此人,但也略知一二。 优雅尊贵如旁观者一样端坐着,凤元宇倒也很想知道,百里飘雪会如何回答他?除却瞪着杨少将之外,凤元宇更多更专注的是,盯着百里飘雪小脸上的表情。 至此,他才真正地相信,百里飘雪确实象是一个失忆的人!不然,面对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如此深情的当众表白,再怎么镇定自若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情绪上的表现。暗中调查的情报了解中,关于这个杨将军和百里飘雪的青梅竹马之情,海誓山盟之约,他是知道的。 他之所以给上官洛打了一个稍安忽燥的手势,主要是因为,他的心里奇迹般地相信,他的这个小王妃有本事处理这种突发的状况。至于她是自愿上花桥的,还是被逼上花桥的?这个问题其实人人都知道,百里飘雪当然是被逼上花桥的。她要如何作答,凤元宇并不在乎。 但是,百里飘雪的回答仍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表哥,小时候的事情表妹只是调皮贪玩儿,要是说了让表哥用心的混帐话,那也作不得准,表妹没记在心上,所以早就忘记了。这婚姻大事可不同儿戏。表妹是由皇上下诣,父母之命,风风光光地嫁入七王府的。起初,听闻凤元宇已经昏迷了一个月有多,表妹以为要嫁的是一个死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愿意和害怕。所以,表妹是被逼上花桥的。”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一片。 但是,还没等杨岚靖有任何言辞,百里飘雪已经继续说下去道:“但是,表妹嫁给七王爷之后,七王爷他就奇迹般地醒过来了!原来,皇后娘娘是对的,我是七王爷的天命救星。表哥你看,我的夫君现在好好的,他可不是一个死人。” 百里飘雪一边说,已经一边莲步走下了舞台,袅袅婷婷之间,她的脚步却比一般的女子要快。就在所有的人都听着她那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而好奇又发呆时,她已经走到凤元宇的轮椅背后,站在那里,双手搭在了凤元宇的肩膀上。 她的最后一句“他可不是一个死人”,让凤元宇气得咬牙切齿。好在她的人随即就已经到了他的背后,这倒对他是一个极大的安抚。 然后,他听到她的声音在他的后面传来,真真如天籁之音道:“我的夫君很好!我爹爹百里将军说,他是天下间最好最值得女人托付终生的男子!我嫁给他非但不是委屈,还是高攀了。我相信我爹爹!表哥,你既然回京了,那就祝福我吧!先有皇上的指婚,后有太后的疼爱,我非常幸运!虽只短短几日的相处,我却相信我的夫君凤元宇是一个相当出色!非常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会让我成为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一席话洋洋洒洒,口齿伶俐,说得无比动听!百里飘雪十分佩服自己的临场应变之急惊口才。怎么说,她也有看过宫斗戏。这个表哥虽然情真意切,但场合不对,必定有鬼。虽不太明白他因何而来,但此刻他绝对于自己不利。既然他要表白青梅竹马之情,那她就将之引向小儿玩泥沙的戏码绝不会错。 如果她是真正的百里飘雪,又真的和这个表哥有着青梅竹马之情,情深若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里,只要百里飘雪表现出和表哥有私情的一面,那肯定会让凤元宇难堪,继而当场休妻?虽然她想要一纸休书,但要是被人算计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她不喜欢被人当作傻瓜,更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果然,一场被人设计好的闹剧演不下去了!因为这个百里飘雪太过异类!操控者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个百里飘雪会表演得如此淡定自若。更没算到,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百里飘雪会说出一番妙语如珠的话来。 目瞪口呆!全场的人惊完了一波又一波。如果说杨少将军的当众表白让人惊得想看看热闹,瞧瞧七王妃如何丢脸的话。 此刻却是须臾之间转成了对凤元宇的艳羡不已!得美人青睐相伴,几生修来!如果凤元宇此刻还是四肢健全,那当然会觉得很正常。但现在的凤元宇可是坐在轮椅上的,这“天下第一美人”和“天下第一才女”却似心甘情愿。 关键是,百里飘雪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这一笑,百媚尽生,芸众失色,艳惊了天下人的眼! 最为觉得惊心动魄的还是杨少将军杨岚靖。他来此虽有着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但对这个表妹却是出自真心的爱恋。 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之所以三年不回京,实在是这三年来,他所驻守的北边缰界太过不平静。北央国时不时的挑衅,伺机进犯,蠢蠢欲动。 原想和表妹情深如海,坚若磐石,表妹是非他不嫁,他是非表示不娶。最近算算表妹也十五岁了,还打算得个空就回京向姑爹下聘。 哪里几天前,如晴天霹雳!他得知表妹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当今的七王爷。如果表妹嫁的是别人,他一定会回来抢人。但是,七王爷可不是别人,还是他心目中神的存在。 然而,和表妹青梅竹马,表妹对他,抑或是他对表妹,那都是自小就一心一意的喜欢。两人心有灵犀,两小无猜。他以为,表妹此生除了他,绝不会嫁给别人。正如他,未曾想过,除了表妹之外的女子。 心里剧烈地一痛!虽说他出现在此有着必不得已的原因。但是,此刻他情真意切,就算是刀山火海,也盼望着,表妹能给他一样的回应,哪怕下一刻就万劫不复。 但他万万没想到,表妹竟然连一个眼神儿的情也没有,似乎已经将他忘记得彻彻底底,已无丝毫绻恋。所以,他呆了!见到表妹的那一刻,其实,他就已经将来时想要说的许多话都忘记了。 即便是娘亲在别人的手中,他要做的,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其余的,他再也说不出口来。怪只怪,他三年未归,回来得太晚了! 相对于杨岚靖,凤元宇也被百里飘雪的语言和行为震慑得心弦微颤,轻轻跳动。这个丫头竟然如此顾及他的颜面,丝毫都没丢他的脸!还借她爹爹的名,给他戴了一顶高高的帽子。 他是最有责任心,最有担当的男子,会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这样的话在她轻柔如风地说来,仿佛她已成了他心中的至宝一样。可事实上,他恶劣得在新婚之夜让她睡地板。最近,他夜晚在她熟睡之后让她在寒玉*上睡,那也只是想瞧瞧,她真的能睡寒玉之上吗? 事实上是,她能,非但能,第二天也没有得风寒,还是健健康康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女人,太多的秘密,太多的不可思议。就如此刻,他冷若冰霜的心猝不及防地,好象裂开了一条缝隙,突然涌进了一丝久违的阳光一样,让他猝不及防。 右手反转,凤元宇握了一下她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捏了一捏,然后放开。他的这个小动作立即惊到了百里飘雪,让百里飘雪瞧了瞧他修长白希的手,不禁撇了一下嘴。 什么意思?凤元宇,你羞愧了吧?!你哪有我说的那么好?我这不过是在演戏。 不过,相对于凤元宇来说,百里飘雪更不想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感情上纠缠不休。不管这个靖哥哥是哪个靖哥哥,是恶意的还是当真因为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也是以前的百里飘雪,和她无关。所以,她当然要跟他撇清关系了。 也许是场面太过出乎意料!剧本显然没法照编这出戏的幕后boss继续演出。突然,一个声音十分严厉地问道:“百里将军,本宫问你,这可是否属实?你的女儿难道跟杨将军当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众人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见是皇后娘娘在问,当然更加不敢出声,整个场面就更加静默得,针落有声。 百里将军早就在挥袖擦汗,听皇后当众这么一问,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皇后拱手道:“回皇后话,雪儿和她表哥当然是认识。但是,婚姻大事一向由父母作主。他们并没有婚约,杨家也从未来提过亲,下过聘。况且,皇后娘娘也看到了,小女喜欢自己的夫君,对杨公子只是表兄妹之情。” 他庆幸,雪儿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不然,只怕又不知要起什么风波了。皇后是何意?这是什么陷阱? 皇后端着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声音却是绵里藏针道:“既是只有表兄妹之情,杨将军会说出:‘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样的山盟海誓吗?我们七王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纳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子为妃?本宫当初为了冲喜,向皇上所求圣诣,本意是要将你们百里家素有‘天下第一美人’和‘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百里飘香指给七王爷。如今你们李代桃僵也就算了,既然睿王已经醒来,也算你们将功赎罪了。可是,此刻又闹出一个表哥表妹的青梅竹马,这当我们七王爷是什么了?” 皇后话音刚落,那边的右相夫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哇!我们堂堂的七王爷,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又岂能配得上?虽然这百里飘雪小姐今天也表演得不错,但终究不是原来的百里飘香。百里将军临时换新娘这件事,怎么能如此不了了之?那可是欺君之罪!”这右相夫人不管皇后是什么意图,反正只要是皇后想要表达的,她就附和。 第078章,连环毒计,防不胜防 刑部的尚书大人趁着几分酒意,颤悠颤悠地说道:“这堂也拜了,都过了几天,总不能又换一次新娘吧?”嘻嘻!这老人必是饮多了几杯,才会说出如此不得体的话来。 没想到,八王爷的母妃杨贵妃居然为了讨好皇后,揣摩着皇后的意思,接着说道:“这又有何不可?七王爷大婚当天,人事不知,昏迷不醒。这七王妃还是照儿代替着迎娶入门的。七王爷如今身体倘未恢复,想来七王妃只怕也还是挂个名,有名无实吧?倘若七王爷想换回原先的指婚百里飘香小姐,那又有何不可呢?” 皇后转向皇上,为凤元宇抱不平道:“皇上,百里将军这是当我们七皇儿是什么了?原本见着七王爷醒来,本宫也觉得算了。偏偏今天又来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叫我们七王爷的颜面何存?百里将军欺君之罪,不能就此姑息。如果七王爷想要换回百里飘香,那自然也无可非议!” 一个欺君之罪重重扣下,吓得百里将军“啪啪”声甩了甩两片衣袖,便即走到皇上太后的面前,腰背一挺,双膝就跪了下去。 双手枕地,将头放在手背上不敢抬起,百里将军惶恐道:“还请太后,皇上为微臣作主!皇后请息怒!微臣当日所接圣诣上写的是:‘……百里将军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贤良淑德,堪为良配……’由头至尾,圣诣并无一字写明是飘香还是飘雪。圣诣尚在,可以为凭证。” 百里将军所言是真。那道圣诣原就是皇后向皇上讨来的。当时皇上问皇后是哪个女儿?皇后就说,难道百里将军敢将个傻女嫁给七皇儿吗?于是,皇上便没特别地写上是百里飘香还是百里飘雪。 那本就是皇后的一步算计。哪料到如今倒也成了百里将军的开脱之词。 皇后冷然坚持着貌似要为七王爷讨回一个公道,道貌岸然,咄咄逼人道:“虽圣诣上没写明,难道百里将军认为一个身心不洁的女子配得起七王爷吗?明明有一个天下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儿,为何还让一个声名不好的女儿嫁给七王爷?这不是摆明了要让皇家蒙羞吗?” 百里将军听到这里,心下大怒,忽地抬起头来,横眉忍辱,抱拳朗朗回道:“回皇后娘娘话,微臣可以当月保证,微臣的女儿个个都是冰清玉洁,并无身心不洁。至于嫁给七王爷的雪儿,刚刚所有的人有目共睹,她这一年来突然长进了,甚至比她姐姐更胜一筹!” “本妃记得,以往每年,百里将军的两个女儿都是一个天一个地。百里飘雪还有个‘花痴废柴’的声名在外呢。那又是怎么回事儿?”八王爷的母妃插入一句,借着皇后的势,语出讥讽。 “其实是……雪儿她这一年来突然开了窍,长进了,比小女香儿更加出色。微臣思量再三,才让雪儿上花桥的。如果七王爷喜欢的当真是香儿,那么……” 百里将军虽然揣摩不出皇后的意图,但她打着为七王爷抱不平的态度说事,他大不了就将两个女儿都送入七王爷。但就刚才的表现,雪儿是真的更加出色,完美无瑕,这让他有了一丝安心。 更何况,他收到的消息是,七王爷喜欢的是雪儿,所以目光向七王爷凤元宇的方向望去,那意思当然是想求七王爷出句声了。 果然,百里将军求救的意图太过明显,凤元宇没理由拒绝这个仗人的求救。 百里将军还打算再说下去时,凤元宇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却具有王者的气势一锤定音道:“不必了!本王喜欢的是现在的王妃百里飘雪!”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很有镇场的作用。说完之后,他转向皇后道:“母后,百里将军说得没错,雪儿才是最出色的。在本王看来,这天下没有比雪儿更适合做本王妻子的女子了。所以,本王要的就是她,此生不换!” 凤元宇说这话时,仍然是坐在轮椅上,腰背挺直,面无表情,双手架在两边椅子的扶手上,四平八稳,安闲若素,让人瞧不出他在这场闹剧里,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不知皇后还想说什么, 凤元宇的一句“本王要的就是她!此生不换!”瞬间就地便封了皇后的嘴,也惊到了满朝的文武。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七皇子凤元宇自其母妃纳兰静语死后,就在皇后的庇荫下长大,由皇后直接教导。外面传闻,皇后对他的疼爱比对自己的嫡出凤元尊更加疼爱。而凤元宇一直以来对皇后那是当亲生母妃一样,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为其所用。 但是,近来暗有传闻,凤元宇和皇后面和心不和,其实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刻看来,凤元宇所言所行似乎是在跟皇后对着干的意思么?还是,当真对百里飘雪短短几天就情比金坚了? 又是一句“此生不换。”! 百里飘雪有些怀疑,凤元宇这是不是在不断地向她表白?表白他要对她从一而终的男德吗? 呵呵!鬼才会相信,她又不是脑门被夹坏了。光看在场之文武百官那云里雾里的呆头呆脑,就知道此刻人人都在演戏。 直到此时,皇上才意态安闲,不紧不慢,皇威赫赫道:“既然七皇儿自己喜欢现在的七王妃。皇后,今晚中秋月圆,天下共享盛世繁华。此刻是花灯盛会,又不是公堂会审,皇后何必如此动怒?不管何事,都过了今晚的中秋再说吧!百里爱卿,你也不必跪着了,起来赏灯吧,没的扫了老佛爷赏月的雅兴。” 太后也终于开声冷哼道:“此事都过几日了?要追究也在前几日就追究,此刻已经没必要追究 。众目睽睽,哪个没眼珠子瞧的么?哀家可是眼睛还雪亮着。百里飘雪这孙媳妇儿,哀家是喜欢着并一力护着了。自盘古开天辟土以来,就没听过大婚三天后还提出换新娘的,皇后今晚没事找茬儿的?” 皇后从未试过,自己编好的剧本会被打乱成这般面目全非的。一切都已经不按轨道行走,她也没法继续下去了,继续下去非常不能成事,还只怕对她不利。 所以么,她只好对老佛爷皮笑肉不笑道:“老佛爷,本宫这不也是替七皇儿他生气么?既然七皇儿都说喜欢了,那本宫也无语了。本宫这是心疼着七皇儿,他受一丁点儿的委曲,他自己不说本宫可是看不过眼儿去。”说完,皇后看凤元宇一眼,那一眼,似有千般母爱,万般爱溺。 老佛爷心中不悦,但也没再针对皇后,当即就转了话题道:“还有什么好看的好听的,礼部怎地还没宣读献上?哀家可是特登出来凑一日热闹的,这也不让哀家省心,偏要没事找事地扫了哀家的雅兴么。” “是是是!老佛爷,下官马上让人继续表演。表演完后就快到放天灯了。”礼部侍郎拱手作辑,满额冷汗。这中秋之夜,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不然,他职责所在,有事可就脱不了干系去。 至此,这闹场总算落幕了。换句话说,这杨岚靖的出现竟然成了一出闹剧罢了。 杨岚靖一直还在呆愣间,主要是,他被完全不一样的百里飘雪惊到,心碎了一地!一个跟他相熟的将军倒了一斛酒,送至伤心欲绝的他面前道:“杨将军,来!陪兄弟喝一杯!” 杨岚靖也不管是谁给他倒了酒,拿过来,就仰起脖子先干了一杯。这一杯才干下去,他拍了拍给他倒酒的那名将军,“嘿!”了一声,便有些摇摇欲醉。 只不过喝了一杯,为何当即就感头脑晕眩?被他的朋友拉着坐下,跟着,竟然“咚”的一声,伏在了桌子上,再也没法说话。 这名少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杨将军,你太累了吧?休息一下也好。”他其实是杨将军的好友郭子明,是一名京中少将,同时也是七王爷的人。眼看杨岚靖的举止言行都十分不妥,便偷偷地在酒中加了一点料,让他晕睡了过去。 礼部侍郎因此惊得脚底生寒,头上冒汗,连忙按原先的节目让一些千金小姐出来表演才艺,把冷场给撑过去。 皇后中间离开怡灏苑,气得寻了个空隙回到自己的寝宫中发泄透气。 从未有过的挫败情绪在皇后如牡丹花一般的脸上划过。她在后宫撑权多年,虽然大大小小的权谋风波不断,但每一步棋走来,步步为宫,她都计算精妙,得心应手,从未觉得事态象今天一样脱轨过。 关键是,她的局被破坏得太过莫明其妙!好象天要跟她作对一样。明明她的人调查得清清楚楚,百里飘雪那丫头对杨将军打小就痴迷得很。那杨将军对她也是情深意重。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事实不会错才对。 为何那丫头能如此淡定无波?今晚只要那丫头在杨将军的面前显出一些儿女情长来,众目睽睽,郎有情妾有意,相信凤元宇必定没法再忍受。 据她对凤元宇的理解,天生的傲气,少年男子的尊严,要是被当场当众地挑衅了,说不定当场休妻,换妻,那也未必没有可能。 效果再好一些的话,说不定就真的能够来个顺水推舟。可这个局却因为百里飘雪那轻描淡写,四两拔千斤的态度给完全地破坏了! 张嬷嬷跟着皇后回到寝宫,也是恨恨地说道:“奴才就是不解,那死丫头怎么就能有那样淡定自若的表现?若说她深藏不露,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娃儿。这真真让老奴也觉得她是不是成了精的狐狸变的,原来的百里飘雪没了?那年年在宫宴上表现得象个白痴的百里飘雪呢?” 李后端坐下来后,张嬷嬷有些担忧地问道:“娘娘,很快就要到放灯的时候了。如果娘娘坚持要在今晚夺人,那是不是只能继续最后一步险棋了?娘娘,此事就不能从长计议么?今晚宫中的守卫森严,办事稍有不慎就要不妥。老奴有些担心,这最后一步棋是不是太过危险?这万一危及太子……” “本宫当然知道危险。但是,本宫所走,哪一部就不是险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富贵本就是险中险求。此事已逼在眉睫,万万不能过了今晚。过了今晚,你敢保证百里飘雪还是完壁吗?走吧!今晚还有老佛爷在,就不知刚才的事儿会不会让老佛爷和皇上起了疑心?那老东西可还没有老眼昏花。” “娘娘,奴才看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娘娘将最好的都给了凤七王爷,光是他那座七王府,就打造得比太子府还要富丽堂皇。谁不知道娘娘是最疼爱七皇儿的?您为他打抱不平又有谁会怀疑娘娘什么呢?那只能让文武百官更加相信娘娘是真心待七王爷的。” “嗯。” “只是,娘娘那么尽心尽力地将他扶植起来,他也对娘娘言听计从,直当娘娘是自己母妃一般。娘娘,奴才就是有些不明白,他当真能对太子构成威胁吗?奴才瞧着,他对太子当真有着亲兄弟之情,几次出生入死救过太子呢。”张嬷嬷似乎对七王爷有了些许的喜爱之情。 皇后阴冷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养虎为患,本宫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别说了,陪本宫出去吧,本宫不能离开并耽搁太久。命人将杨少将军的母亲放了,一步废棋!差点害本宫在宫宴上失态。” “娘娘,云天鉴大师测今晚的风向和风力准么?到此刻还没见起一丝风儿呢。”张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皇后就要走出寝宫时,打了一个手势,招来了一个黑衣人,不知说了什么,这才走出寝宫。 彼时,暮色早合,天空暗夜来临,怡灏苑的花树宫笼盏盏明亮起来,千树万盏,五彩纷呈,端的比天上的宫阙还要美伦美奂! 表演节目完满结束后,有一个非常隆重的放灯节目。 放灯,就是将自己做的灯笼放到夜空上,随它在空中飘移,直至灯火熄灭为此。这放灯有两种,一种是放天灯,故名思义,放天灯是将灯放到天上;另一种是放水灯,将灯放在水面上。 放烟花是看多了,至于放天灯,百里飘雪还没见过,不禁在凤元宇的耳边嘀咕道:“将点着烛火的灯笼放到天上,就不怕它掉到某家屋子里,烧着屋么?就算是烧到森林也非常危险。”这在现代绝对是被禁止的,没想这些古人却不怕死。 凤元宇肯定地回道:“不必杞人忧天!一般人做的灯笼都能在天上烧完烛火,没烧完之前断不会掉下来。” “那么肯定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百里飘雪怎么想都觉得这些古人有些愚味无知。 “没有万一。”凤元宇说极为肯定。 接下来放灯的节目不是在怡灏苑,而是改在玄武门外一个祭祖的天台上进行。 天台是一个空旷无比的地方,已经是在皇宫的外围,一个地处比较高的平台上。 百里飘雪推着凤元宇随着众人一起走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从怡灏苑走到天台。 所谓天台,抬眼望,深远而神秘的苍穹层云叠涌,一轮明月刚圆却光晕极淡,若隐若现于灰与白之间,将整个天空都笼络在朦胧之中。 反而是苍穹下的天台,人潮涌涌,个个手上都提着一盏天灯,一盏,两盏,十盏,百盏……千万盏即将要放的天灯早就点着了五彩纷呈的烛光,将这天台照得奢华如梦,繁花似锦,显得有些不太真实。而且,有些天灯还做得极为巨型,如风筝,如原始的飞行物,各种形状。 百里飘雪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前面果真建造着一个很高的天台,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建成的,有如烽火台一样,约有六层楼以上的高度。在这个建筑还比较落后的古时代,能建一个这样的高塔实属不易。 她正想着,所谓的放天灯,不会是要爬到那个高塔上放吧?突然,她的旁边有人来拉她的衣袖低低地叫了一声:“妹妹!” 不用想,一听就知道是百里飘香。她又来做什么?回头却是百里将军一家都在旁边站着。百里将军身边还带着大夫人刘洁和二夫人叶如意,四夫人孙锦和她的小少爷百里飘云。 百里飘雪只得和百里将军又打了招呼。不太说话的大夫人刘洁这时古怪地瞟了百里飘雪一眼,那眼神儿就象百里飘雪突然变成了怪物似的,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七王妃跟以往可是大不相同了!” 四夫人陈锦立即就跟着附和道:“是啊!谁敢相信我们家的雪儿竟是颗蒙尘的明珠呢?” 第079章,连环毒计,空运王妃(求推存票票!) 百里飘香手里拖着四夫人的少爷百里飘云,这时候突然捏了捏他的小手。 百里飘云狠狠地瞪了百里飘香一眼,转而却皱着眉头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昂起小脸来,苦兮兮地说道:“三姐姐,我尿急,你带我去出虚虚。” 四夫人一听,马上就去拉他的手道:“你要去嘘嘘,娘亲带你去,干么去缠七王妃?” 百里飘云轻轻一甩他娘亲的手,反灵活地一把拉着百里飘雪的手摇了摇道:“三姐姐做了七王妃之后,变得象仙女一样,还会弹最好听的琴。刚才猜谜时,三姐姐太棒了!娘亲,我要三姐姐带我去,三姐姐是仙女下凡。” “二姐姐带你去不行么?你以前不是说二姐姐象仙女么?反正我也想去一趟。”百里飘香不服地说道。 “那是以前,现在是三姐姐更美些!”百里飘云侧头斜视着百里飘香,露出不屑的轻蔑状,还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给她伸了一下舌尖,做了一个鬼脸。 “好!我带你去吧!”百里飘雪被逗乐了!她原本就比较喜欢小孩子。这个九岁的百里飘云长得很翠致,还是她的弟弟。据她所知,她还有一个哥哥叫百里飘泽,是大夫人刘洁所出,十五岁后进了军营,今年十七岁,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在边僵驻守,已有一年没回京城了。 而她是三夫人风烟絮所生,在百里将军家被称为三小姐。百里飘香是二小姐。而大小姐是大夫人所出,已经嫁人。 “我也要去,等等我!”百里飘香象凑热闹地跟上。 于是,百里飘雪牵着百里飘云去上茅厕。两个小宫女为她们带路,各自提着一盏大灯笼在前面走着。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两个侍卫。这俩个侍卫当然是凤元宇让他们跟来的。虽然这里是皇宫,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处处守着御林军和官兵,侍卫。但是,凤元宇就是有些不放心,还是让侍卫跟上了。 这皇宫中的茅厕,自然设在比较偏一些的地方。如果说,百里飘雪穿越之后最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就是茅厕了。这皇宫里头再怎么金壁辉煌,这茅厕还是太落后了哇!关键是蹲了茅厕后要用一个木瓜瓢冲水,而不能象现代一样随便地用脚踩一踩或者用手按一按就行。 到了一片竹林深深之地,前面就是三个排成一行的茅厕。每一个茅厕的右上角都吊着一盏小灯笼。虽然侍卫,官兵,御林军到处都是,却绝对离这茅厕远些,至少一百米以外。 百里飘云到了这里,就一下子甩掉百里飘雪的手道:“三姐姐,我自己进去,你不用跟着我了。”他说完,自己选了一号的茅厕,立即就冲了过去,显得有些急切地,很快就走进了一间茅厕里去了。 百里飘香也不比百里飘云慢,更比百里飘雪更快一步地走进了第一间茅厕。 百里飘雪莞尔一笑,也不怎么在意,自己走进了最后一个茅厕。但是,居于小少爷这么突然的举止,她心生警惕,进茅厕前,不由得向周围打量了一眼。但见这里静悄悄地,跟天台那边的热闹成了对比。小小的灯盏映照之下,树影绰绰。因了今晚的月光虽圆,却不太明亮,这里就更加显得有些阴暗。而且,她发现,这里附近可没什么侍卫官兵和御林军。 也就是说,这皇宫虽然外围层层重守,皇宫内却不见得处处都是侍卫,犹其是这里有三间茅厕在此。 本来已经有一盏小小的宫灯,但一个小宫女还是将一盏灯笼从门外伸入,为百里飘雪照明。百里飘雪才进去,就眉头有些打结了。就算是皇宫里的茅厕,还是觉得太臭了! 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抱着衣裙,忽地觉得好笑!穿着这么一身华丽丽的宫装,拖曳着这么长的裙摆,上个茅厕可真烦恼!还不如穿得简单些,象现代,她就喜欢穿着一条短裤,吊带衫,在腰间别着一支炮,多威? 蹲完了茅厕,站了起来,还得紧紧地抱着衣裙,免得衣裙掉到茅厕里。整理了一下之后,她伸手去拿旁边一个水缸上面放着的一个竹瓢,“咻”地,猝不及防就感觉手腕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不由得大吃一惊!低头,手掌迅速“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极微小的飞虫。 才拍死了那只飞虫时,她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脚步就再也跨不出去,竟然“噗”地一声倒了下去。从她被蚊虫叮咬到拍死蚊虫,到晕厥倒下,几乎就只是眨眼的瞬间,太快了!饶她是最敏锐的国际刑警,也着了道,根本来不及惊呼一声。关键是,她一向也不是一个会大呼小叫的人,这才来不及发出求救的声响。 但是,外面的两个侍卫却突然警觉地,好象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那声音还是从王妃所进的那个茅厕里发出来似的。 “何事?”两个侍卫迅速地走近茅厕问道。 茅厕却在这个时候“吱”的一声被打开,百里飘雪走了出来,低低地说了一声:“没事,回去吧!” 那边,小少爷百里飘云和百里飘香也同时已经走了出来。百里飘香还立即走了过来,和百里飘云一起,一人一边,拉着百里飘雪的手道:“妹妹,我们回去吧。” “好!走吧!”百里飘雪简单地回应。 两个紧张的侍卫见七王妃没事,立即松了一口气,却终究忽视了,这个走出来的百里飘雪眼神有些闪缩,和刚才进去的百里飘雪虽然长得一模一样,那表情其实大不相同,还有她的声音,其实也有些走样了。 他们一起回到天台前时,刚刚好一支响箭就在这个时候“吱!”地一声,直向天空中射去! 那是放天灯的信号。这信号放出,大家都会将手中拿着的天灯放开,让它们冉冉地升上天空。 彼时,高台上站着一人,伸出双臂,拖长着声音高叫道:“放天灯——天佑我们东汉国!东汉国千秋万世!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四海升平,天下归心!” 成千上万的灯笼须臾之间纷纷飘起,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将手中的天灯放开,让其缓缓飘起,上升。 放开了手中的天灯之后,他们先是无比诚心地跪下,将头磕在双手叠于地面的掌背,叩拜了三下响头,这才开始跟着那天台上的人念道:“天佑我们东汉国!东汉国千秋万世……天下归心……” 在这么庄重迷信的一刻,就连那些侍卫,御林军,官兵,也都统统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将那些词念了一遍,才重新站起。 他们念完站起,向天空中仰望,双手合十,诚心地祈祷。 被放上去的天灯有的很大,五彩纷呈,形状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方形;奇形怪状,应有尽有。五彩的颜色更是将天空映照得幻彩如梦,让人心情激动,那古老而浩瀚的场面当真是无比的震撼威慑,似乎可孝感天地苍穹。 然,众人纷纷下跪之际,凤元宇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背后的小王妃百里飘雪回来后怎么一声不吱?这小丫头入宫之后似乎对皇宫有些好奇,显得十分活泼。象这种场面,她不“哇噻”一声,说句话,好象不太正常。 鼻翼忽地深深吸了下,感觉有什么不对!那丫头身上有一股清香,味道没这么浓!心下忽地“咯噔!”一声,蓦地觉得背后徒生杀气!几乎是没法相信的,这杀气来自背后的臭丫头!这臭丫头果然是来杀他的?忽地心尖上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凤元宇扭转头来,不动声色,却是冰寒如六月飞霜一般,轻唤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话了?”正就在此时,耳边“嗤!”地听到一声微不可擦的针过风响!凤元宇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雪儿小心!” 这一声惊呼之下,凤元宇双手突地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人就“腾”地飞了起来,座下的轮椅跟着嘀嘀地转了一个大圆圈。腾起的凤元宇一双长腿直直地扫向百里飘雪,意在将百里飘雪整个扫开!如果是他平时的速度,要扫开百里飘雪一定绰绰有余,但是,刚才一个分神,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这百里飘雪好象不是百里飘雪,又加双腿得装作行动不便,两相顾忌之下,竟然是稍有差池! 也就是说,他的动作再怎么快,也还是因为刚刚的那一点闪神和顾忌就迟了一步!一支微小的银针“嗤”地一声,破空刺来,银光一闪,“咻”地,正正地射中百里飘雪的背心,如泥牛入海,却穿胸而出!好厉害的内力!杀人于无形! “啊!”地一声尖叫,不知发自谁的口中,百里飘雪就要倒下。 紧接着,声声尖叫响起,场面顷刻之间就乱成了一锅粥,人群中响起杂乱的声音:“有刺客!保护太后!保护皇后!保护……”等等的侍卫声音,凌乱一片。 “雪儿!”凤元宇的动作一气呵成,只一刹那之间,他又重新坐回到轮椅上了,并且,他在惊叫了一声“雪儿”之后,心下莫名剧烈一痛!竟然先是抱着百里飘雪,然后是眨眼之间一掌就将这“雪儿”打得飞了出去。 原因是,他刚开始基于对危险的十分敏锐,嗅到了一股杀气!觉察到这股杀气竟然来自于百里飘雪时,他的心剧烈地痛了一下。但是,另一股杀气来得更快,却是一支银针刺向百里飘雪!他双腿飞出,毫不犹豫地要踢开百里飘雪,却终是迟了一步。眼看百里飘雪中针,他心下一窒,竟是比刚才以为百里飘雪要杀他时更为心尖剧痛了一痛!直觉里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却又在抱上她的那一刻,发现她不是百里飘雪而一掌将她打得飞了出去。 短短的秒针嘀嗒之间,心念电转,凤元宇的心竟然是九曲三弯地转了几转,最后落座回轮椅上时,心下暗叫了一声“不好!”这个百里飘雪既然是假的,那么真的百里飘雪呢?哪里去了?他的心情一落千丈,几乎忍不住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六个侍卫终究是比凤元宇的反应迟了一些,团团围着凤元宇时,上官洛走到被射死了的“百里飘雪”前,伸手一探,说道:“死了!假的?啊!真的王妃呢?王妃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但见这假王妃已经被一支银针射死,针已入背心,了无踪影。而她死前右手却握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显然,这匕首是打算刺向凤元宇的,却在还没出手时,先被人射死了。 “快!捉拿刺客!” “七王妃遇刺!” “七王妃失踪了!” “怎么回事?”须臾间,皇上,太后,皇后,都先后地围了过来。 皇后第一个怒容满面道:“好大的胆子!御林军层层的禁宫皇城,居然胆敢刺杀七皇儿!给本宫将东,南,西,北,中……所有的宫门封锁起来,搜!一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本宫倒想瞧瞧是什么人,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了不成。七王妃怎么了?七王妃失踪了吗?快!快去找人啊!” 凤元宇不管皇后说什么,这时候,已经显得异常冷静地向上官洛打了一个手势。上官洛和另外五个侍卫收到凤元宇的那个手势后,立马不见了人影。 六个侍卫当然是去找百里飘雪了。 这时候,又有两个小太监急急地走到皇后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道:“禀皇后娘娘,太子爷也突然失踪了!不知有没有危险!” 皇后惊得面无人色,一国之后,似乎有些乱了套,骇然怒问:“什么叫太子爷不见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在看天灯?太子爷怎么会失踪?” 两个小太监连连地叩头道:“太子爷刚刚去了茅厕,去了好大一会儿都没回来。奴才们担心,就跟过去瞧瞧,没想到茅厕里不见了太子爷,却见跟着太子爷的侍卫都倒下了。” 老佛爷道:“御林军,宫中侍卫,官兵,都是做什么的?统统都是饭桶!还不去捉拿刺客,将人救回?” 皇上也震怒:“给朕好好地捉拿刺客,一个也不能放出去!捉到刺客的,朕重重有赏!” 凌乱的场面下,侍卫们拔剑将各自的主子围在中间。而外面的官兵和御林军如临大敌,将整个灯会的人都围在了中心。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但却没有人敢再尖叫乱嚷。 皇后魂飞魄散般四下里惊呼道:“ 太子呢?太子真的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快!快救太子!” 过了一会儿,一个将军回禀道:“回禀皇上,除了太子和七王妃之外,没有人遇刺。” “搜!刚才射杀假王妃之人!这个假冒七王妃的人是谁?七王妃呢?” ······· 真的七王妃百里飘雪呢?哪里去了? 就在百里飘雪倒下的那一瞬间,这茅厕后面明明没有门,此刻却有一扇门“咻”地打开,一个和百里飘雪长得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迅速而无比诡异地走了进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茅厕的门,成功地阻止了门外跟着百里飘雪的两个侍卫,和他们一起走回天台去了。 而真正的百里飘雪晕厥后却被两个黑衣人更加迅速地从茅厕的后门移出。 这茅厕的后门外是一个茂密的竹林,月光依稀照映之下,隔着好一段距离才有官兵,侍卫,御林军在巡逻。那守卫确是森严得只怕是连一只蚊子都难飞出去。 但是,当放天灯的令箭响起来时,那一瞬间,所有的官兵,侍卫,御林军,无不跪下,磕头,叩拜,念词,然后又仰头向天空望去。就在这个过短短的过程中,谁也没注意到,这茅厕的后面,一处茂盛的丛林之中,百里飘雪被放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竹篮里。 这竹篮用灰黑的布围着,吊在一个巨大的,既象风筝,又象一架最原始的竹架做成的巨大天灯上,如一只巨型的蝙蝠飞行物。 当百里飘雪被装妥当之后,这架风筝一样的巨型蝙蝠状天灯被放起来,就象天台上那些被放到天空中的天灯一样,冉冉地升起来。 当天台那边乱成了一锅粥,官兵侍卫御林军都被捉拿刺客的命令惊得晕头转向,周围搜索时,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冉冉地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天灯”。这天灯升到一定的高度时,那灰蒙蒙的颜色与夜空中的夜色融为一体,并不引人注目。 恰恰就在这时,这中秋之夜竟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下了一阵小小的细雨。这一阵风将所有的天灯都朝同一个方向吹去。但是,因为捉拿刺客的声音令所有的人感觉惊心动魄,所以再也没有人去注意天空中的灯笼飘向何方。 当上官洛等几个侍卫收到凤元宇的指令,赶到茅厕这里来时,他们迅速地搜索着茅厕的周围,招来皇宫侍卫,官兵,方圆几百里地搜索,并不断地扩大范围,可惜的是,他们都不曾抬头向天空望去一眼。 于是,搜索的行动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一无所获。 “报告!仍然找不到太子殿下!”御林军的副统领跪下。 “报告!仍然找不到七王妃!”宫中侍卫长跪下。 宫人打着巨伞为各自的主子遮蔽着小雨,黑暗中无数宫人点着火把和宫灯,将天台前照得妖娆红晕。 小雨很快就停了下来,那一阵风也没刮多久,但天空中的所有天灯却已经被吹刮得很远。有些还在飘,有些已经坠毁。 没有人再去关注天空中的天灯去向何方,皇后娘娘的声音在静寂中显得无比地诡异,夹杂着一丝骇人的凄厉:“给本宫看看,这个假冒七王妃的践人是谁?” 皇后身边的张嬷嬷亲自向前,翻转那具尸体,在那具尸体的脸上撕下一张面具,确认了一会儿之后,回道:“回禀皇上!回禀皇后娘娘!这个践人是林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肖玲珑。她不但扮成了七王妃的模样,临死前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企图刺杀七王爷。” 皇后一听,转向林贵妃厉声喝问道:“林妃,你有何话说?” 林贵妃大吃一惊,面如死灰,当即扑到皇上和太后的面前,也不顾地上因为下过雨后已经湿透,就身子一挺,双膝“扑通”一声跪下叫道:“冤枉啊!请太后皇上明鉴!臣妾一概不知情!这不关臣妾的事啊!” “好一个一概不知,推得一干二净!林妃不知,五王爷也不知吗?快说!你将我的尊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那也冲着本宫来。尊儿和宇儿是本宫的心头肉,你就拿他们开刀!好狠的心呐!皇上,快救救尊儿!快救救七王妃!要是尊儿他有什么闪失,本宫也活不成了!” 五王爷,二十五岁的凤元瑾,一听皇后的指向,惊见自己的母妃跪在地上,几乎还是云里雾里,就惊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大叫:“冤枉啊!父皇,儿臣和母后是真的一概不知道啊!” 五王妃陪在五王爷的身边,也跪下了,却只叫了声:“冤枉!”就呆呆地不停地磕头。 第080章,什么宝贝?共处一室!(周六加更!) 五皇子凤元瑾与其母妃被即时打入天牢候审,宫中继续搜索之中…… 然,装载着百里飘雪的那盏巨型天灯却早已经飘出了皇宫外不知多远了。 神秘而浩瀚的苍穹下,一轮圆月隐在云层里,月虽圆而无辉,淡淡的光晕下,天地间一片朦胧。 这中秋之夜放天灯的人太多,但刚才那一阵风已经吹落了一部分的天灯,只有少部分做得好的天灯还能在天空中没有陨落,正悬浮着,如鬼火瞳瞳地飘荡于空中,显得无比地诡异神奇。 一个如蝙蝠般的黑色天灯在暗夜中被风吹行,经过树梢,以极快的速度飘移着! 之所以说它的速度极快,其实是因为,当这只巨型的黑色天灯在树梢上飘过时,它已经不是自行在飘移,而是,树梢上有几个黑衣暗影之人在抓着这只黑色的天灯,以极高的轻功行走于树梢之上。 几乎是飞一样的速度,如惊鸿掠影。细看其实一共是六个黑衣人,齐齐地举起一只手,抓着那黑色的灯笼如飞掠过树梢,似乎能踏云腾飞。 朦胧的月色下,依稀可见,这里已经是一片皇城郊外的树林。皇宫,天台,宫斗……等等,那里所有的喧嚣都已经离这里远了!这里只有暗夜中的月色,只有树林,只有不算茂密的一片树林,和天空中的天灯。 那个巨大的黑色灯笼很快地从树梢上飘移掠过,从一个树林到另一个树林。 忽地,此时此刻,在那盏巨灯之后,又飘来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灯笼,同样以飞一样的速度掠过树梢,紧紧地追随着刚刚那盏巨大的天灯。 而,这个树林本来只是树林,但树林的深处,却有一间破屋子。 这间破屋子的屋顶上,刚刚还是空空如也。转眼之间,却有两条黑影“咻”地一闪,如幻影移形般飘来。顿时,屋顶上忽地就多了两个黑衣蒙面人。 这两个人才到了这屋顶上,便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将脸上的黑布拉开。他们是一张白胡子白发的老头脸和一张英气逼人的少年脸。俩人相视一笑,喘了几口气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躺下,四仰八开,伸直了长手长脚,瘫平在屋顶上,仰天喘气而笑。 老脸的男人一头白发,乱蓬蓬的,胡子也一色的白,喘了几口气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地骂道:“介老子!皇帝老儿的仇人就是遍天下!老乞儿想进去揩揩油水也被追杀,才吃了个半饱,真是不过瘾!枫儿,那玩意儿我们改天直接到七王府上要回来吧!今晚是不成事儿的了。” 少年男子突然伸手探入袖袍中,取出一个闪闪发光的杯子来。才喘了几口气,这少年的呼吸便即平稳,“咻”地腾起身来,盘腿坐在屋顶上,从腰间取下一只玉葫芦状的酒壶,一手执壶一手执杯,斟起酒来道:“嘿嘿!总算也没白进去一趟。这美酒玉壶夜光杯,徒儿可是顺手牵羊了。师父,要不要喝一杯?” 气呼呼的白发老儿顿时眉开眼笑,一个打挺就象小孩子一样地坐了起来,仿佛刚刚并没有逃命气喘过一样,脸色红润,两条白眉跳了跳,摸着白胡子笑道:“枫儿,你这猴精!几时偷了皇帝老儿的夜光杯?你可真懂师父!你师父虽是乞丐,可这喝酒的时候嘛,可得讲究些。有美酒不能少了盛酒的珍斛,这葡萄美酒必备夜光杯!妙哉!妙哉!” “师父,来!喝一杯酒顺下气!”少年那斟酒的动作竟然极其的优雅。 他将一杯酒交给师父,自己重又斟了一杯,和师父碰了一下杯子:“干了!”然后缓缓地喝酒。 而他那喝酒的动作更加优雅尊贵,仿佛与生俱来。 便就在这时,师徒俩皆突然将手中的杯酒迅速干了,动作非常默契地贴身躺在屋顶上,静默地等了一会儿。他们,显然对周围环境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非常敏锐,他们的意思是,有人来了! 果然!屋顶上传来了“沙沙”的风吹树叶声,紧跟着,一只巨大的黑色天灯从树梢上掠过。 一只黑色的天灯掠过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只黑色的天灯是由六个武功绝顶的的高手紧紧地捉住,同时施展开绝世的轻功,从树梢上迅速掠过。 师徒俩互相之间对看一眼,同时想到的是:那是什么宝贝儿?嘿嘿!如果是宝贝儿的话,被他们师徒俩个见到,那就算是他们的囊中物了! 他们是谁?天下第一大帮的老帮主令九玄和少帮主叶天枫! 他们虽然有着乞丐之名,却从不做乞丐之事。至于偷鸡摸狗之事嘛,那就得看是什么事了。辟如此刻,他们兴趣高昂的时候,暗夜失眠的时候,那就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去做一做了。 俩人正要追去时,没想才眨眼之间,又有一盏同样的天灯跟着飘移过来,速度是一样的快!但这盏天灯竟然有八个人一起护着,显然是追在前面那盏天灯之后而来,向同一个方向而去。 追!一定是什么宝贝儿!瞧他们来的方向,那可是从皇帝老子的窝儿来的,能不是绝世宝贝儿么? 要说这天下间谁的宝贝儿最多?那当然是要数皇帝老儿了。何况,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才害得他们师徒俩今晚白跪了一趟,还被追杀得逃跑了一段路,这可不能白白地受了。 不能追得太贴,但也不能跟丢了。要跟踪抬着两个大天灯的两拔人马,对于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和少帮主叶天枫来说,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远远地跟着他们,在月色朦胧之中,以他们的轻功,自然是不可能让人发现的。但是,那抬着两个天灯的两拔人马武功之高,实在也让他们不敢跟得太贴。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跟着他们的行踪,以他们的轻功之高,居然也足足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从一片树林之中走过后,迅速地上了官道。然后,他们发现,这些人居然上了天下五大庄之一的凤鸣山庄!五大山庄包括九华,凤鸣,仙泉,绿岳,钟秀,而以凤鸣山庄的地理位置是最接近皇宫的。 凤鸣山庄非常神秘,连庄主是男是女都没人能搞清楚。传闻中的庄主武功之高,行踪之飘忽,当真是无人能及,还常常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凤鸣山庄和九华山庄齐名,富甲天下。 一直跟到了凤鸣山庄的山脚下,也亏得他们师徒俩的武功了得,艺高人胆大,才免强避过了站山守门的层层小喽罗,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上了两个巨大的天灯。 两个巨大的天灯到了这时,会合在一起后,他们以更快的速度迅速入庄。入庄后九曲三弯,经过一条长廊,他们将两个天灯抬到林木深处,一片桃花成林,暗行五行八卦,座落在桃花树中,一间精雅别致的小楼阁前。 五行八卦能难倒一般人,但绝不可能难倒丐帮的老帮主和少帮主。他们师徒俩躲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石后面,远远地看去,那楼阁上大书着:“烟霞阁”三个大字。但见这烟霞阁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却修建得比皇室中的亭台楼阁还要精雅别致,周围草木的设计无不精妙独特,入目赏心,如世外桃园。 究竟那巨灯里装的是什么宝物?他们直接就抬进了门,跟着把大门“咯吱咯吱”地,被重重地关上了。这下,俩师徒的好奇心都被挑得更高了!师父令九玄抓耳挠腮,徒弟叶天枫双目炯炯有神。 ······· 装在其中一个笼子里的,当然是百里飘雪。 当百里飘雪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在一个奇怪的竹笼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彼时,她发现自己处身的这个竹笼还在迅速地移动之中,似乎是在天空中飞行时,更加骇然有了一丝的心慌!然后,她动了一动,蓦然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手脚软绵绵地,就象吃了某种传说中的武林毒药。 十香软筋散?她的脑海中不禁想到武林中的各样各种毒。 她本来就是用药的祖宗,这会儿却被人下了药?回想起来,是那只小飞虫吧?她被那只小飞虫轻轻地叮了一下,自己还将小飞虫拍死了,居然就晕厥倒下,人事不知,好厉害的毒药!如此精妙的下毒方法!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精心布局。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为何她此刻却醒来了?难道是药效已过?若是药效已过,又为何浑身无力?因为没有任何把握,她没有发出动静。只得任由着这会飞的笼子继续行走,以其自己身上的药物过去,自己能恢复体力。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竹笼被人放到了地上,一个古怪的男子声音就象是一个太监的声音尖着嗓子说道:“先把太子放出来!小心,别伤了人!” “是!”另一个声音回答,态度非常恭敬。 太子?这些人竟敢将太子捉来了么?好大的胆子!不过,她的身份也是七王妃,人家不是也捉来了? 很快地,她被放到地上之后,笼子的黑布被扯开。虽然感觉有光线了,但她还是决定先装昏迷未醒。凭感觉,她被人抬出了竹笼,然后丢到一张*上。 凭听觉,她可以确实,这屋子里此刻一共有七,八个人。听他们的呼吸声,抬着她走了那么一段路,居然也不用大口喘气,所以么,武功必定已经是一流的高手。 事实上,百里飘雪猜测得很准!房间里一共有八个人,一色的黑衣蒙面,瞧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即便是进了屋子,他们也没有拉开蒙面的黑布。 他们抬入两个笼子后,将黑布扯开,除了百里飘雪之外,另一个笼子里装着的果然是昏迷不醒的太子凤元尊! 将太子凤元尊和百里飘雪一起抬上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上之后,两个老眸精光闪闪的黑衣人分别捏起凤元尊和百里飘雪的下颔来,将一粒药丸放入他们的口中,以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法,将药丸拍入他们的喉咙里,直至认为他们已经将药丸吞入了腹中之后,这才对其余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全都一起迅速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走在最后的黑衣人将门关上,还在门外落了锁。然后,他们只留下两个黑衣人在门口守着,其余的人全部离开。 百里飘雪在这些人关上了门的那一刻,蓦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竟是太子凤元尊的一张俊脸!猛地一惊之后,她镇定自若地将藏在舌根下的一粒药丸吐了出来。幸好!多得她是国际型警,这种舌下藏药的工夫,普通人绝对做不到,只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才能让别人以为她已经将药吞下了,却原来还藏于舌根下面。 不知这是什么药?放入鼻子中闻了一下,无色无味,暂时没法鉴定是什么药物。她想站起来,可惜,全身无力,不用说,她还中了另一种毒,药效跟十香软筋散一样。 她从衣袖中找解药,将一粒百花解毒丸吞了下去,不知道能不能解了这毒?她这身上的药丸都是原主本尊留下来的。但是,因为她没有这本尊的记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身上所戴的药有何作用,不过是估摸着凭气味和色泽,约莫大胆地使使罢了。 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不禁被屋子里精雅的摆设稍稍惊讶了一下!更被这屋子里的香味熏得皱了一下眉头。如此精邪别致,墙上书画飘香,却是用来害人的屋子!表里不一,虚伪哇! 第082章,共处一室,深陷媚毒! 目光掠过那熏着异香的青铜香炉,环视过这间非常精雅别致的房间和房间里的珍品摆设,百里飘雪可以肯定,将她捋来的幕后boss富甲天下。 而谁,会将她和太子凤元尊设计在一起,企图让她和太子发生丑陋的关系?原本,脑海里掠过皇后的影子,但太子凤元尊可是皇后的嫡亲儿子哇! 忽地,和她并排睡着的凤元尊“嗯”了一声,醒了过来,才睁大眼睛,“咻”地,就发现百里飘雪那张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脸映在他的眼前,明眸善睐,如秋水映照,还对着他扇了扇如蝶翼般的眉睫! 凤元尊微微一惊,温润如玉的脸上刹那间飞起两片红霞!因为,只一眼掠过,他就移不开眼睛了! 眼前的七王妃太过活色生香!微湿的秀发有些凌乱,丝丝勾画着她倾城的脸颊,吹弹得破的脸蛋儿肌肤上,是天生的千娇百媚!向下看去,玲珑曼妙的身体被一袭湿了的紫衣紧紧地包裹着,惹隐若现,无比地性感*! 眼睛被紧紧地吸引着!他喉间滚动,吞着唾沫。但见,美人眉如柳,睫如轻蝶,眸转秋波,肌肤若凝脂胜雪,两片樱花般的唇瓣最适合……亲吻! 犹其是,他还闻到了一阵醉人的,属于少女的体香!生生地,令人心神一荡!就觉体内热血上涌,有些冲动地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抱一抱…… 从未有过,无数旖旎之欲念因此杂丛而生,轻易地就电波一般冲击着一向对女子最有君子风度,温文尔儒的太子爷凤元尊。 因为脑子里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凤元尊以为自己在睡梦中梦到了七王妃!随即,他就狠狠地唾弃自己! 他怎么能做这种荒涎不经的*?这是哪里呢?是梦境吗?为何梦见七王妃在*上睡觉?还跟他睡在一起!面对面地,在望着他眨眼吗?轻轻地甩了一下脑中的旖念,他有些为自己感到羞恼! 难道是因为母后那天说过那些莫明其妙的话,所以,他虽然决然地说不会跟七哥哥抢任何东西,却其实对七嫂有着不该有的什么非份之想吗?这太过份了!此非君子所为,他岂能如此*不如?就算是做梦,那也是对仙女般的七王妃不敬,亵渎了佳人!这是他吗?他一向不想女子的,就算是梦中也不会想。 百里飘雪免强能抬起手来,在凤元尊的面前轻轻地摇了摇,问道:“太子爷,在发什么呆?” 凤元尊第一句话竟然是冲口而出,万分尴尬道:“对不起!抱歉!七王妃,我不是有意要梦见你的,请你原谅!”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象在发热。 百里飘雪一听,先是面色僵疑了一下下,然后立即意会到什么,不由得感到啼笑皆非!感情这太子爷凤元尊是不是,太过二货了?都被人绑架了,还以为自己在做着*? 原本身处危险之中的担忧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百里飘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以为这是在做梦吗?这是真实的,我们被人绑票标心了!我浑身无力,你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 凤元尊才说完傻话之后,立即就感觉得不对头了!这真的不象是在梦里,而象是真实的,正身临其境。七王妃是真的躺在他的眼前,鼻翼下闻到的一股子清香真的就是七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 咳咳!他好生尴尬!随即是怒发冲冠!谁敢绑票他堂堂的太子爷?!还有七王妃也一起绑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惊怒交加中,脑海里闪过出事前的回忆。他记得,他原本准备着要到七哥哥那边一起观赏放天灯,却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去了一趟茅厕…… 再然后,他就在茅厕里晕倒了?肯定是他被人暗算了!居然有人敢在皇宫里暗算他堂堂的太子爷,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是谁?电光火石之间,有个人立即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人是八哥! 上次七哥出事,他就怀疑是八哥。暗暗地,他派人调查过八哥,却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是八哥所为。除止之外就是五哥。但五哥哥一向温绵平和又安份,也不象是会害七哥哥的。 此刻见百里飘雪问他,他想从*上腾起来,惊觉自己也是浑身泛力,只是免强还能坐起来罢了。 坐起来之后,发现七王妃还躺在*上,惊道:“你起不来么?”本能地想伸手去扶百里飘雪,却又“咻”地缩回了手。 男女授受不亲,他是七嫂! 他虽能起来,却也觉得,浑身有些轻飘飘的,象踩在云端里似的,感觉很是不妥。 “我中了类似软筋散一样的毒,浑身无力,起不来。”百里飘雪苦脑非常地说着,试图想象凤元尊一样坐起来,但却没能做到。 她的身体扭动了几下,终究是觉得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就只能躺着,显然,她刚才吃下的解药无效,解不了她身上所中的毒药。 凤元尊觉得自己和七王妃在同一张*上很是不妥,所以想离开一些,或者下*去。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落在百里飘雪的身上时,就象遇到了胶质一样,怎么也移不开! 猝不及防地,就只是那么一眼,再一眼,他浑身轻轻一颤,双瞳窜起两簇炙热异常的火焰! “轰”然一声,刹那间就浑身着了火似的,感觉喉干舌燥,有种*感象山洪爆发,瞬息之间极速地蔓延于他的全身,令他热血上涌。眼睛蓦然冲血,毫无预警地,让他猝不及防之间,就充满了人类最原始最无耻的——*! *迅速布满的双瞳中,此刻的百里飘雪那躺在*上的身体越发地有*力了!她穿着淡紫色的宫装,这宫装被淋得有些湿哒哒,紧紧贴身地裹着她玲珑曼妙的桐体,当真是魅惑男人的眼! 关键是,百里飘雪此刻还没法起来,躺在*上不停地试图起来,那动作,扭动之中,腰肢如柳,胸前若隐若现,耸立着两座迷人的雪峰,似乎能隔衣看到顶上的红玫,俏丽无比! 从来就没碰过女子,非常洁身,温润如玉的凤元尊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眼睛更加没法象平时一样纯洁无瑕,竟然不顾廉耻地,双眸盯梢在那迷人的双丰上,怎么也移不开去。 该死地!他竟然想,甚至想象饿虎扑食般扑上去,用手摸一摸,甚至想去将百里飘雪的衣裳全部一把撕开了,然后抱上她,压她在身下,做那不该做的事情。 这些纷乱如魔的念头,狂卷着无比强烈的*,配合着他身体上的巨大变化,顷刻之间,就好象漫天卷起了狂风沙,将他淹没,让他化身为狼! 百里飘雪猝然发现了凤元尊的异常目光,那双平时显得温雅如墨玉般的长眸,此刻噬了血似的,着了魔一样的盯梢着她,目光发出兽类的红光,分秒就要扑向她! 心下大惊,本已无色的脸更加一丝人色都没有了!据她对医药知识的了解,她一眼就能判断得出,凤元尊已经被人下了强烈的媚,毒!这种媚毒让人服了,就算是圣人君子柳下惠,也会变身为狠。 媚毒!一种将人变得兽性,再无理智可言,非得用女人来发泄不可的毒。是谁?谁这么丧尽天良,如此害她和凤元尊?倘若日后让她揪了出来,是男的她一定将他丢给十头母牛。是女的,也给她找上十头恶公狼! “你!将头转开!不许看着我!你中了媚毒!再看我,我将你的眼睛挖出来!”从来处事镇静自若的百里飘雪也有些慌乱了!她只能放狠话。其实这话不是狠而是慌!她除了慌乱还是只能慌乱。 “是!对不起!我不该瞧着你!如果我再看你,你就将我的眼睛挖出来吧!”凤元尊被百里飘雪一语惊醒,凭着还有些理智,艰难地连忙转开脸去道,“怎么办?我……抱歉!我……” 堂堂的太子爷凤元尊觉得羞愧极了!刚刚怎么会那样?他太可耻了!简直不能原谅!他凤元尊,一直以来可都是洁身自爱的,从不入烟花之地,连母后安排给他的女人,他都没碰。 打从十四岁开始,母后已经为他选了一些标致的丫头送入太子府,只要他碰,就可以封为侧妃。但他却一直没碰过任何女子。身为太子,他要女人太容易,但他就是从未想过要碰。 为何此刻如此?! 刚刚他脑中和心中都*了!关键的是,根本就不是刚刚,而是此刻他也一样还是在想,想回过头去。体内涌动着一阵阵不可抑制的骚热难耐,他想抱百里飘雪。 确切地说,他想抱女人!只要是女人,他此刻都想抱,想抱着疯狂地做…… 百里飘雪猝地心惊!刚才那黑衣人给她和凤元尊吃下的,竟然是剧性的媚药么?凤元尊是一整颗的药都吞下了,而她含在舌根下虽未吞下,却也有少许溶解于她的唾液里。 骇然心惊之中,百里飘雪怒想,是谁?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她和太子凤元尊绑架到这里来,给他们吃了媚药,想让她和凤元尊做出小叔和嫂子通1歼的丑事?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饶她是国际刑警的脑袋,也想不明白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而眼前却不是想谁会做的问题,而是要如何解决的问题。她要如何避过这一劫?凤元尊显然已经药性发作了!他能君子多久?吃了整整的一颗,就算是大罗金钢也会动欲。 如果他忍不住扑过来的话,那得有多悲惨?!这里可是古代。 然,虽然她是现代人,关于那层薄膜的问题,她不至于象古代女子那样,会为此跳楼上吊。 但是,哪个少女不想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最爱的人?这种事情,当然希望一生只和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 她忽地在这种时候想起了凤元宇……他……是她的……老公?他一定会在意的吧?如果…… 啐!都火烧眉毛了!她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虽然没服下媚药,却不知何时中了另一种毒,浑身无力,刚刚吃下的百花解毒丸竟然解不了。 倘若凤元尊扑过来,她必无力抵抗。 于是,她又吃了另外的一种解药。她身上有些小瓶子的药,但饶是她精于用药,也不能凭着鼻子和色泽,就能将所有的药性都分瓣清楚。为了解身上的软骨毒,她只好继续做小白鼠试药了。 凤元尊背着她,声音嘶哑地说道:“七王妃,你可以打晕我!甚至……杀了我!”这话才说完之后,他已经觉得有些废话了!七王妃此刻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打晕他? 想了想,他又说道:“七王妃,我宁可死了,也绝不会做那*之事的。”话虽说得决绝,可是他的身体却倍感燥热难耐,很想脱光衣服。唇干齿裂似的,*感侵袭着他的神经,令他开始有些飘然如梦的感觉。 理智尚存之间,他心想,如果他真的不能控制的话,那他……他可以咬舌自尽,总之,绝对不能做出*的事情。突然恨恨地想,是谁害他的?如若脱了此困,他一定要将害他之人驳皮拆骨,最好是五马分尸。 百里飘雪从衣袖中取出一粒药丸来,对凤元尊道:“你服了这粒药丸吧,虽然不是解药,但这药丸却应当有着强镇心神的作用。”闻了闻药味,她能嗅出十之八九的药性,但有些药却是无色无味的。 “好!”凤元尊转过身来,立即接过百里飘雪手中递过来的药,想也不想,就将之吞入腹中。 百里飘雪有些愕然问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服的是毒药,立即置你于死命?”这凤元尊乃堂堂的太子爷,生于帝王之家,居然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人?这实在让百里飘雪觉得他异类,他跟他的母后,在气质上似乎有着天镶之别。 凤元尊面红耳赤,身体其实极难受!药物让他的目光只要沾上百里飘雪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就非常难以移开。 他干脆就闭上眼睛接过药,也免得眼睛会看到此刻玉,体,横,陈的百里飘雪。她那衣裳有些湿,青丝凌乱的模样儿,于这精雅的室中,那么性感*地躺在他的面前,他在药物的催化之下,如云里雾里,实在是让他难以掌控自己了。 但他凤元尊绝对是一个君子!非礼忽视啊!非礼莫想! 他艰难地转过了身,用背对着百里飘雪道:“并非谁我都能信。但这世上有些人,我相信了之后,就会永远相信,绝不怀疑。比如七哥哥,这天底下的人都有可能会害我,但七哥哥却绝对不会。七嫂和七哥一样,我选择相信了,就绝不会怀疑。” “……”作为一国太子爷,他这是大智若愚么?凤元宇那么让他信赖?可是,此刻,她却没法相信在这么强烈的药物下,凤元尊还能做个柳下惠。 “那好,这个药,你吃了吧?”她有些迟疑不决,因为,这药是以毒攻毒,在凤元尊已经中了媚毒的情况之下,她再给他服下这种不知名的毒药,万一……一丝不忍划过她的眼底。 就在凤元尊要伸出手来,打算接过百里飘雪手中的药时,突然,“咻”地,从窗口外穿进一个黑影,伸出一个鸡爪似的手,闪电般夺过百里飘雪递给凤元尊的药,扬手就想向百里飘雪狠狠地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并未如期响起! 因为这个黑影那凌厉的巴掌在几乎就要扇到百里飘雪的脸上时,突然浑身猝地僵硬,被人隔空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了! 被人隔空点了穴道的同时,这黑衣人还同时被点了哑穴!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僵硬在空中。 接着,两条黑影就象移形幻影一般,从窗口穿入,迅速地闪到百里飘雪的面前。 是谁?谁来救她了? 百里飘雪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一张英俊无敌的脸!那张脸是凤元宇的脸!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她立即就否认了这种可能性。 凤元宇在她遇事时,正坐在轮椅上呢,怎么可能来救她?她的想法也未免太奇怪了! 而此刻,进来的两个黑影中,其中一个黑影居高临下地望着百里飘雪,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然后目光炯炯地瞧着她,抓起她的手来把了一下,立即就明白她中了毒。 百里飘雪当然不会出声,无论是谁,只要是来救他出去的就好哇!但这两个黑衣人是谁?是不是来救她的?又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救她?这个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他的眼睛怎么就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好象见过这双眼睛,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黑衣人先是将前面进来的那个黑衣人一脚踹下了*,然后抱起百里飘雪,将百里飘雪放入原先那个竹笼子里。 另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出手封了凤元尊的穴道,让凤元尊动弹不得之外,还说不了话。 这黑衣人声音透着兴奋地嘀咕道:“嘿嘿!这巨型的天灯还在,有得玩了!” 他们居然是只救百里飘雪,而不理凤元尊的死活! 正在黑衣人要将她扛出去时,百里飘雪突然小声道:“能将他一起救走吗?他是太子凤元尊。如若你们将他也救出去,事后必重酬。”看在凤元尊刚才所言所行非常君子的份上,百里飘雪不忍心让他在此爆毒而死。 救她的男子讥讽地椰喻着说道:“自己泥菩萨过江,还想救别人?将你跟他放在一起,你以为如何?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离开,打算做他的解药?早知,我就不多事了。” 百里飘雪连忙道:“当然不是。你们既然是来救人的,多救一个又如何?你们可以将他救出去之后,给他找个女人不行么?或者直接送他到青,楼去。” “堂堂的七王妃,混过青,楼了?”男子一边走一边痞气地问着,根本就完全不打算救凤元尊。 百里飘雪觉得此人就是有意地在不想救凤元尊,想叉开话题,她有些微恼道:“你才混过青,楼!又不是混过青,楼的才知道有青,楼。多救一个人就不行么?你知道我是七王妃,你把他也救了,我r后必重重赏你!” “闭上嘴巴!你的重赏是什么?以身相许?如果不是,那就免开尊口!别说太多话,要是被人发现,连你都救不了。”叶天枫说着,这当儿有点嫌弃这七王妃太过多话了。回头,他对师父说道,“我们快点离开,免得有人来了,要出凤鸣山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082章,冥宙初出,血洗凤鸣! 然,不等百里飘雪再多说一个字,俩个黑衣人的行动已经极速要离开。显然的,他们怕其他人回来发现。刚才那些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却有可能随时回来。 出了大门,门口处的两个小喽罗早就被人点倒在地上了。这俩个黑衣人将百里飘雪抬出去之后,迅速地走进一条林中小径,入了一处密林之中。 还好,这里本就是林木葱郁的山上,天下第一大庄凤鸣山庄端的处处亭台楼阁,花草入格,绿树成荫。也许正因为是天下第一大庄,平时没什么人敢来这里撤野,他们只注重外面的守卫,却不注意里面的动静。 所以么,这俩个黑衣人的行动竟然没受到任何阻力。顺利地走进密林深处,两个黑衣人对那个做工十分新颖的巨型天灯特别地感兴趣,摸索了好一会儿还不知道如何打开那个布篷。 “按一下突出的那块小小方木,或者左右移动试试。”百里飘雪一看,实在很佩服这古代人所做的“天灯”,竟然跟现代人做的降落伞有些相似。与其说这是一个“天灯”,倒不如说它更象一个最原始的“飞行物”,可以乘风鼓起,加上这些古人的内力,成就了一定的飞行可能性。 “哈!小姑娘真聪明!”白眉毛的蒙面人一边点赞,一边将那块小小的方木用力地一按,“啪”地一声,一个巨型的布篷撑开。 “得了!我们用内力先将其鼓升!”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其实就是叶天枫,另一个当然就是他的师父令九玄了。 叶天枫和令九玄师徒俩人各自双掌齐出,两股强大的内力合在一起,低喝了一个“起!”字,便将百里飘雪所坐的“天灯”冉冉地放飞了起来。 然后,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些人能举着这么巨型的东西在树梢上行走如飞了!因为此刻,他们师徒只有俩个人,也能举着这装有百里飘雪的巨型“蝙蝠”在树梢上行走如飞,如有神助,迅速地下山去,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啊! 远远地,传来百里飘雪再次求两个黑衣人救凤元尊的声音,只听到一个声音回道:“不想被人追杀就给我闭上嘴巴!” ····· 叶天枫和他的师父令九玄带着百里飘雪离开之后,还留在屋子里的凤元尊被点了穴道并封了哑穴,既不能动,又不能叫,当真是苦不堪言! 但是,就算他能叫,他也不想叫。虽然他此刻万分难受,身体象被吹胀一样,浑身浴火,但如果今晚他沾染了自己的七嫂,那他更加会羞愧一生,会觉得比死更难受。 所以,他更希望百里飘雪被救走,情愿自己被这样活生生地折磨死去,也不想过羞愧一生的日子。还有,他此刻变得如此难堪,实不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象仙子一样的百里飘雪在眼前看他出丑。 犹其是,七王妃临走时,还出言求过那两个黑衣人连同他也一起救走的,所以他满足了。七王妃果然就象七哥哥一样,对他很好。其实,他隐约地知道,母后并不象表面那么疼爱七哥哥,甚至是……虚伪。母后真心对待的,这天下间也许就只有他一个而已。 所以,他更加想弥补些什么,对七哥哥是越发地真心。关键是,七哥哥对他,面冷心热。 然,他此刻身上的媚毒发作,实在是万般难过难抵!紧紧地将嘴唇都咬破了,心里暗暗发誓!如若他能躲过此劫的话,定揪出害他之人,驳皮拆骨,五马分尸,犹不解心头之恨! 恨过之后,他心中想着的是,如果七哥哥的双腿没受伤的话,七哥哥一定会来救他的!曾经,三番四次,七哥哥为了救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所以,每次,太子凤元尊只要遇难,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的父王和母后,而是七哥哥凤元宇。凤元宇在他的心目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的身体好象要爆血管了!难道他堂堂东汉国的太子爷,要死在这种卑劣到人神共愤的药物之下?! 胡思乱想之间,他的思绪由想着凤元宇到开始不由自主地想美女!想一些不穿衣服的美女!无数的不穿衣服的美人环绕着他。 他的思维开始散乱,眼前出现一些人影绰绰……而这些人影之中,虽然千娇百媚,千姿百态,但到最后,凤元尊竟然发现,她们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这张脸倾城倾国,含情脉脉,风情万种,正对着他妩媚温柔地嫣然而笑。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张脸就是了!而这张脸竟然还是百里飘雪的脸! 不行!这太不象话了!太无耻了!太*了!凤元尊用力地摇头,摇掉了那张脸。但是,忽地,他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张脸,这张脸居然变成了凤元宇的脸! 七哥哥的脸!英俊,妖艳,妩媚,轻咬下唇,*无限的脸!他……眸中似火燃烧,那是一种深情无限的,炙热的,恋人之间的爱火! 至此,凤元尊的思维已经象脱了缰的野马,随着体内的各种难受和煎熬,如被万蚁噬心,万虫噬骨,万蛇缠身!他想,他要死了!他死得好痛苦!好痛苦啊!是谁害他的?又有谁能在这种时候来救救他? 正在这时,窗外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好快!快得如疾风闪电,如魅影移形。 这个黑影闪入,顿时卷进满室的萧杀!他在室中聚然立定,欣长挺拔的身段如芝树临风,却浑身散发出超强烈的霸道!然,他不但浑身黑衣,且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扫视着整间屋子。 “七哥!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也许是因为凤元尊已经产生幻觉了!他不太清淅的脑袋刹那间觉得,那黑衣人的眼睛熟悉得很。脑海中立马想到,是七哥哥来救他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因为七哥从来不戴面具的,关键的是,七哥哥双腿行走不便,坐在轮椅上。而此人却四肢健全,行动如风,闪电般就到了他的面前。 银面人在他的面前停留了一下,目光却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张*上,在那张*上捡到了一枚小小的玉佩。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他就将玉佩放入了怀中。 顷刻之间后,窗外又再继续穿入了六个黑衣蒙面人。这六个黑衣人才穿入,似乎在寻找什么,只一眼,似乎就确定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不在。所以,他们立即向银色面具的黑衣人请示接下来要做什么。 “宙,不在,我们是不是来迟了一步?”六个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问道。 “丐帮来过!”银面人“宙”捏着那枚玉佩,几乎是当机立断道,“醉月楼!” “明白!”一个黑衣人只听到“醉月楼”三个字,立即就穿窗而出,“咻”地消失了。 银面宙突然出手,疾指如风,“戳戳”两下解开了凤元尊的穴道,并将一粒药丸拍入他口中,低喝一声道:“吞下!” 凤元尊脑中已经有些混沌,但却直觉这黑衣人对他是无害的,非常合作地吞下了这黑衣人手中的药。 紧接着,银面黑衣人低哑的声音传出来道:“将他送至离此最近的花雨楼,尽快为他解除媚毒。” “是!”两个黑衣男子应诺之后,上前扶着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凤元尊,直接从大门走出。 但是,他们才走出大门,就来了很多黑衣人和凤鸣山庄的人。 “拦截他们!不能让他们将人带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立刻惊动了更多的人从各个走道中迅速围笼过来。 迅速地,凤鸣山庄中走出了几十个人来,都拿着火把,将整个凤鸣山庄照得火气冲天。很快,这些人就将戴着银色面具及其带来的黑衣蒙面人围在了中间。而银面人宙这边也瞬息之间多了三十几个,一色的黑衣,宝剑在手。 一触即发,剑拔弩张!一场血雨腥风的嘶杀只怕已经不可避免了! 却在这时,这凤鸣山庄的领头人当中,一个宝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在走近银色面具的男子时,突然面色大变,当即拱手问道:“请问,阁下可是武林至尊——冥宙?” 银色面具男子冷冷的,嘶哑的声音低沉地回道:“是又如何?” 这蓝衣男子一听,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叩了一个响头道:“既然是尊主冥宙大驾光临,蓝某人可否请求尊主放下手中之人?他不能被带走!还请尊主卖蓝某人一个人情!” 众人听见这蓝袍男人说出眼前戴银面之人乃是武林至尊冥宙时,大部分人已面色大变,待见他们的蓝管事蓝慕居然跪下叩头,更加有了惶恐不安之色。 传说中赫赫有名,雪山上打败过七十二个帮派掌门,成为武林至尊的冥宙,江湖上早就已经令人闻风丧胆。 但见他——银面黑衣,高挑的身段显得*倜傥,却浑身散发着萧杀的气息,月色之下那面具闪闪发光,如魔似魅。 听了蓝慕的话之后,冥宙嘶哑的声音不带一点人类的气息道:“本座非带走不可!如果不想死在本座剑下的就闪开。” 这男子说完,打了一个手势。这手势的意思是,让挟着凤元尊的人先走,这些人留给他解决。 “别想将人带走!拦住他们!”一个声音十分尖锐地叫道,黑影掠起,已经率先向冥宙挺剑刺去。 已经没有多余的话要讲,一个要带人走,一个不给,刀剑相交刹那间响起,白光闪闪,黑衣如飞,一场恶斗开始!这些人的轻功了得,刹那间已经在空中交手,杀气腾腾,“锵锵铮铮!”和惨叫之声登时传出,划破了这静寂的凤鸡山庄。 月色火把的映照之下,挟持着凤元尊的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撤去。凤鸣山庄的人中,那原先跪地的蓝慕早已经站起,抽出一把利剑,挺身带头杀上。 那些原先将凤元尊带来的黑衣人飞了起来,以极为上乘的轻功要追凤元尊。但是,他们才腾空而起,却被一股超强的剑气划来,登时就只能后退。 只见那银色面具的尊主“冥宙”黑色的身影如鹰飞起,手中的剑也只是普通的剑,却偏偏划出一道惊虹,如闪电惊雷般,一招横扫千军,剑气如虹,如蛟龙劈海。 就在这一招之间,武功高的人只是被逼退,武功低微的却已被剑气所伤,甚至吐血倒地身亡,被拦腰斩断,血光飞溅,映红了月色! 而在这一招之后,银面人这边的三十几人和凤鸣山庄中的人之间就迅速地分开了一个距离。 紧跟着,“嘭”地一声,一颗烟幕弹丢在地上爆开,一股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没有人能睁开眼睛,万物皆化作了浓烟滚滚。 待这股浓烟散去之后,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银色面具这边的黑衣蒙面人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凤鸣山庄的人,还有将凤元尊和百里飘雪带来的七,八个黑衣人。 “啊!追!绝对不能让人被带走了!”一个黑衣人惊涛骇浪般叫着。那声声之尖锐,划破夜色。 于是,神秘的苍穹之下,两拔人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移动。但前面的人原本就走出了一段距离,武功又都神鬼莫测,如影子一般在树梢上掠过。 但是,追来的人武功之高也当真不是盖的!极速!这时候比的是速度! 撤退的黑衣人中,为了前面那两个人能顺利地将太子挟走,冥宙突然将三十几个黑衣人分开,一部分将太子送走,一部分留下。 留下的突然回头,杀了一个回马枪,和追过来的黑衣人以及凤鸣山庄的人堵截住,又交起手来。 “杀!”这一次,双方根本就不再打话,只有杀气腾腾的刀光剑影交绘,如惊鸿掠影,刹那间就是血溅月色,一场残忍的嘶杀再次展开。 冥宙显然想速战速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剑气如虹,狠辣无比,划过暗夜月色的同时,见血封喉,竟是象魔一般的噬血,杀得他周围的人步步后退,不到片刻之间,就因为惶恐而只想逃命而不想再交战了。 当追来的人死了大半时,已经有人心胆具裂,悄悄地逃之夭夭。 ····· 前面的人因此得以顺利地带走了凤元尊,向离这间凤鸣山庄最近的花雨楼方向疾速而去。 但是,虽然银面人分成了两拔人马,又反转拦截了追击他们的人。但追他们的人当中,也有几个黑衣人脱离了银面男子的视线,悄悄地追上了挟持凤元尊的这些黑衣人。 只是,一个赶一个追,同样快的速度,后面的人也没法追到前面的人。结果是,后面的人远远地瞧着前面的人将凤元尊挟进了花雨楼。 花雨楼已经是在京城内,是一个男人都知道的烟花之地。这些黑衣人挟持着凤元尊并非从前门进入,而是从屋背上行走,然后直接将他从窗口挟进一间无比精雅的楼阁房间内。 “啊!”里面一个*似的女人正在照镜子换衣服,衣服才刚刚穿好,就被窗口穿进来的黑衣人吓得惊叫了一声。她原就是这间*的*,人人都叫她红姨。 也只是惊叫了一声而已,这女人就镇静自若地问道:“客官,想睡女人也得按规矩来,我花雨楼的大门日夜打开,客官却从窗外穿入,难道要吃霸王餐么?” 一个黑衣人迅速地伸手就捏住了这女人的脖子道:“找个干净的女人过来!”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一个可能不行,得找几个。记住,找干净的,没被男人掂过的。” *红姨扭了扭身体,脖子被捏着翻了翻白眼,居然还敢将手上的娟帕扬了扬道:“咳咳!哎哟!我说客官,要找没被男人掂过的干净女人,那就该去找良家闺女,千金小姐啊。我们这里可都是被男人掂过的,还被很多男人掂过的花姑娘呢。不然,你以为男人的钱就那么好掏么?”说着,居然胆敢向黑衣人吹了一口气,嘟起了个血红的脂肪盘口。 黑衣人用力一掐,另一个黑衣人抽剑“锵”地一声,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下,*终于被吓得脸色有些惨白道:“啊,我想起来了!今天刚刚进了两个新鲜未开的小苞儿清货。可是啊,我们这里没开过的,可是卖得个天价啊,客官这可是要吃霸王么?”这红姨这当口子上了,居然还在讨价钱,可见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货。也难怪,她这花雨楼的幕后大老板可是当今的八王爷,平日里还当真没什么人敢上门来撤野吃霸王。 “两个一齐送来!”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丢给*。 *一见到银票,立即笑逐颜开道:“是是是!早说啊!有银票要什么就有什么哩!” 第083章,与魔交易,仿佛柔情。 带着百里飘雪离开的令九玄和叶天枫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由于魔尊冥宙的出现,误打误着,让他们下山之时非常顺利。 直至到了山脚,师徒俩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互相大乐,不禁仰天大笑。 “哈哈!天下第一大庄不过如此!”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因为冥宙的刚巧出现,将所有凤鸡山庄的人都引过去了,此刻冥宙正大开杀戒,血洗着凤鸣山庄。 所以,他们才得如此的逍遥。师徒俩很有默契地打算回到离这里最近的,他们的乞丐窝儿之秘密之地——醉月楼。 醉月楼,最有名的京城名楼之一,以美食出名,鲜少有人想到,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乞帮少主叶天枫。 更加没人知道的是,叶天枫最初开这间醉月楼的本意是因此他有一个最爱美食的乞丐师父令九玄。他们名为乞丐,实为土壕,打着乞丐之名,却从不做乞丐之事。但是,天下丐帮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帮派,而这师徒俩便是号令天下丐帮弟子的老少头儿。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能不能送我回七王府?”被装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感觉身体仍然无力,不禁有些无奈地问道。夜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吹过,可见他们此刻正在极速的飞行之中。 头顶上一轮圆月,原本是一个多么浪漫的中秋之夜,百里飘雪却觉得苦不堪言。自己急于解毒,吃了些不知名的药丸,非但没解了身上的毒,反而觉得头脑更晕眩了。 叶天枫向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眼睛,有意地想吓唬她,歼歼地一笑,阴阴dao:“百里小姐,男人偷女人,你说要带你去哪?本大爷当然是带你去……最逍遥快活的地方了!怎么可能送你回七王府?” 他才说完,他的师父令九玄道:“咦?这姑娘长得天姿国色!徒儿,你要是喜欢的话,若当真娶了她,师父可就可以喝杯喜酒了!什么时候说不定就能抱徒孙了!不错!这主意不错!师父也赞成!” 百里飘雪一听,心下不禁有些焦急,也不知这俩个人是谁,她此刻还是浑身软骨头,不禁怒道:“喂!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我夫君是东轩国鼎鼎有名的七王爷凤元宇。我是七王妃百里飘雪,我爹爹更加是大将军百里轩辕!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将我送回去,我必重重有赏!” 百里飘雪瞒以为报出七王爷和爹爹百里将军的大名会将人吓唬到。谁知这两个人一听,竟然哈哈一笑,叶天枫还特别地拖长声音说道:“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七王妃百里小姐?很好!你夫君废了,你正好不用跟他,改跟小爷我吧!”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不是英雄好汉子!把脸上的黑布拿开来,我们是不是见过?你们不是来救我的?”百里飘雪这才想到,这俩个人虽然将她从山上救下来,但他们为何要救她?会不会是黑吃黑的? 叶天枫挑眉道:“女人果然都是不识好歹的!大爷假假地救了你,你就该感恩图报,以身相许才对。还将你的恩人说成鼠辈一样,这是恩将仇报?这样的姑娘我不娶了,将你卖到花楼去吧!” 他说着转向他师父道:“师父,这样的妞儿我不娶她做老婆了,我们将她卖到花楼去换酒钱吧!这姑娘长得美,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们先将她的眼睛蒙上了,免得她日后认得出我们,找我们报仇。” 令九玄十分配合他,突然说要放下,就真的将百里飘雪放下来了。 然后,叶天枫从腰间拿了一块黑布出来,将百里飘雪的眼睛蒙上。只因为,他们的窝儿很快就要到了,不想让百里飘雪知道他们现在要到哪里。 毕竟,七王爷也不是好惹的鸟。只是,他叶天枫放在百里飘雪身上的宝贝还没拿回来,三天期限已到。此刻误打误着,不把她先弄回去,让她落在别人的手上万一没了他的宝贝儿怎么办? 传闻,武林至尊冥宙已经寻回了失物,武林各门各派不再四处寻找丢失的宝物——天娇绝*,武林至尊。 但是,叶天枫不太相信,以为那是假传。也许武林尊主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宝物丢失了,所以才有意地放出风声说已经找到了。 事实上,那宝贝儿是他放在了七王妃的身上。这三天来,她找不到入七王府上的法门。皇宫都来去自由的叶天枫实在没想到,七王府高手如云,暗卫好象无处不在。所以,他不得其门而入,说三天拿回宝物竟然成了大话。 今晚刚好碰到了久违的师父想入皇宫饱一下口福,尝堂皇帝老儿的美食,所以便和师父入宫,打算找机会偷回他的东西。结果,戒备森严之下,还是没什么机会。 没机会也就算了,还因为有刺客什么的,他们被牵连了,只能速速离开,见鬼地跑了一身臭汗。谁知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他们居然碰到七王妃被人劫持,和太子爷放在一起。所以,当机立断,将百里飘雪先抬回去,定有办法得回自己的宝物。 百里飘雪被蒙上黑巾,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却冷静地问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是不感激你们将我救了出来。只要你们救人救到底,将我送回七王府上,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们!” 令九玄说道:“小娃儿,说到重酬,老夫生平最爱的是美食,你能做出我没吃过的美食吗?” “一个千金废物小姐,能做出什么?师父,别跟她浪费口水!”叶天枫突然轻蔑地,出手点了百里飘雪的穴道。七王爷和百里将军,一个王爷一个将军,怎么说也不是好惹的。身份被识破没关系,但窝儿却不能让她也知道了。毕竟,醉月楼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要是被七王爷和百里将军合力拔除,那绝对不是不可能。 于是,百里飘雪被蒙了面,还被点了穴道,这才被俩师徒抬回了一个地方——醉月楼。 ····· 醉月楼不但开在最为繁华的地段,还是一幢三层高的建筑,占地面积几百平方米。最前面的大门前,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镂金的招牌大字——醉月楼。 醉月楼的三楼偏东北角上,有一间阁楼是从不对客人开放的,房门写着三个字——明月阁。 一轮明月静静地洒落如霰似雾的清辉,将整幢醉月楼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景中,显得有些古老而苍茫。 叶天枫和令九玄将百里飘雪抬进了这间明月阁后,叶天枫并没有立即将百里飘雪眼睛上绑着的黑布解开,而只是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能够说话。 百里飘雪眼不能见,鼻子却极灵,才进屋子,她就闻到了一阵玫瑰的花香,不禁清冷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将我抬到什么地方了?想做什么?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叶天枫和令九玄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佩。这七王妃一路上至此,从头至尾,都不曾有过一丝害怕?如此境遇,还能镇静自若,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已经难得了。换作是一般的女子,说不定早就被吓得尖叫,或者哭着求饶之类吧。 叶天枫坐在一张椅子上,接过一个小厮递过来的一杯茶,只喝了一口,就将小厮挥了出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冷声问道:“江湖传闻,七王妃百里飘雪得到了一个宝物——武林至尊,天娇绝*。请问,那宝物此刻是否在七王妃的身上?七王妃只需交出此物,我必亲自送你回七王府,并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 武林至尊,天娇绝*?这八个字闪电般提醒了百里飘雪! 她恍然大悟,茅塞顿开,道:“原来是你叶天枫!难怪我瞧着你的眼睛就象似间相识。”她百里飘雪是国际刑警,这听声辨人,凭双眸认人的功夫特别地比人强多了。上次她见叶天枫时,他是一个少年乞丐,脸上抹得乌七八糟。所以,她只是听过他的声音,见过他的那双眼睛。 “这样也能被你认出?算你狠!既然你已经认出大爷,大爷我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乖乖地交还宝贝来吧!” 百里飘雪知道是叶天枫之后,心下竟立即就淡定得多了,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的身上。你先放了我再说吧!”那什么鬼玩意儿,不过就是一只翠致点儿的玉雕。都被她的挂名老公凤元宇抢走了,凤元宇还说那是他的东西,她拿什么来还? “不在身上?要不要我来搜一搜?”叶天枫既然被认了出来,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将脸上的黑布拉开,立即欺身而上,作势要搜身的意思,脸上尽是无赖的邪痞。 百里飘雪瞪大了明眸,这才瞧清楚了,这叶天枫竟然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原先,她还以为他一介小乞丐,还是一个小贼,必是一个痞子*相。却没想,他虽然邪痞,却邪痞得如此贵气!乞丐的少帮主怎么能象一个尊贵的王子?突然想起那天,有人说他是乞丐王子。“乞丐王子”四字,倒是将他此刻的痞气和尊贵气质揉合在一起了。 一丝讶异划过眼底之后,百里飘雪冷冷地叱声道:“你找个女子来搜!你那爪子若敢碰我,我剁了你!”此人救她,必是有所图谋吧?虽仍然感激他的相救,但那感激之情却淡而无味了。何况,这俩人始终不肯搭救一下凤元尊,不知凤元尊此刻是不是毒发了? 叶天枫将手举起,在空中抓了抓,眸中尽是痞子的笑容,嘴角轻轻一勾,嗤声笑道:“有本事剁本少爷手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你要是自己乖乖地拿出来,那就……”他才没那么下品,不过就是想让她乖乖地拿出来。 但是,叶天枫的话还没说完,忽地,他停了下来,顿住,侧耳顷听。无论是百里飘雪,还是叶天枫,以及他的师父令九玄,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顿时一齐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萧杀之气正朝这里袭来! 令九玄醉态可鞠地摸着他的白胡子,两条白眉毛跳了两下说道:“徒儿,你惹上了什么仇家?好浓的杀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象掌柜的男子直接地掀帘走了进来,神色非常紧张,连令九玄都没打招呼,甚至也不看百里飘雪,就附耳到叶天枫的耳朵里说了一句悄悄话。 百里飘雪虽然耳力极好,但却听不到他说什么,然而,她会读唇语,能瓣清这进来的掌柜男子所说的话是:“少主,发现有黑衣人极速向我们醉月楼围笼过来,几乎将我们整个的醉月楼都包围了!来人武功之高,难以想象。” 以令九玄的武功修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才听完就气得哇哇直叫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以为我们美食是谁都能吃到的?徒儿,你留在这里泡美人,师父给你上去将人打发了去!管叫他来多少死多少!” 叶天枫却道:“不!师父,我们一起上去。”他也听出来了,来人似普天盖地,天兵天将般降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气场! 百里飘雪正想说什么,没想叶天枫竟然不打招呼,忽地出手,将她再一次点晕了! 叶天枫忽地将百里飘雪点晕,于匆忙之中和他师父一起从窗口闪了出去,直上屋顶。 令九玄嘀咕道:“徒儿,你何时惹上了魔尊冥宙?师父从未和冥宙交过手,但两年前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冥宙以一把普通的利剑,打败了江湖中七十二个小帮派的掌门,终至夺得武林至尊的宝座,将那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收为一个大派,和武林三大门派并列,并已凌驾之上,那可是铁的事实。等下你先不要出手,让师父试试他的实力,过把瘾。” 令九玄是担心自己的徒儿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说了一番理由,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好!”叶天枫心下早就风云变色。两年前他和师父都没有参加那场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虽然那不是整个武林的尊主,但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汇成的力量又岂可小看?武林三大门派的人瞧不起的江湖歪门邪道,如今已经成了赫赫有名的冥王派。那时他和师父也自认丐帮是天下第一的大帮派,没将那些小帮小派放在眼里。师父又在云游四海,而他刚好被一些事牵绊着,所以没有去参加。 但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自称“冥宙”的少年男子如血煞狂魔,仅凭一把普通的利剑,出道即打败了所有小帮小派,夺得天下武林至尊的宝座,从此改写了武林只有三大正宗门派青城,高山,五仙,开创了第四大门派——冥王派的历史。那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的大事,天下无人不知。 此刻,冥宙纠结无数的江湖高手深夜至此,是为何故?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冥宙虽然那次在雪山上大败群雄,正式成立了冥王派,但此后却并没有挑衅过其他没有参加武林会的门派。更加,从未招惹过三帮之一的丐帮。只是,最近有人以冥宙之名血洗了几个小庄时,冥宙才出来澄清事实。 令九玄和叶天枫从窗口闪出,直接就上了屋顶。几乎就在他们上到屋顶的那一刻,脚步都还没站稳,即感一股强烈的杀气普天盖地而来,狂卷着秋夜冷月,萧杀了整个暗夜中的醉月楼。 一轮依稀朦胧的月色下,顷刻之间,但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踏着月色而来,脚尖似乎不用点到屋背。当他站在令九玄和叶天枫的面前时,风仍鼓着他的黑衣,一头墨发飘扬在后,身姿挺拔,银色的面具闪闪发光,整个人在月色下站定时,跟月夜似乎就是融为一体的,让人很容易就会想到他的名字——冥宙。 在他的左右,跟随着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全部黑衣,黑布蒙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手持宝剑,排成了一排。如此阵容落在屋顶上,于月色下更象卷来了一阵地狱式的冥王风! 但是,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也不是普通人,什么厉害的角色没见过?什么血雨腥风的场面没经历过。他摸着白胡子,白眉毛跳了几跳,双手叉腰,就想说话时,他的徒儿叶天枫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抱拳,叶天枫一样是蒙着脸的黑衣人,对着冥袖,竟然痞气十足地说道:“啊哈!我们这小小的醉月楼,居然能让赫赫有名的冥宙如此大驾光临,幸哉!不知冥宙因何而来?不会是想到我们醉月楼来吃个月饼过中秋吧?” 冥宙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不象是真实的声音,在月光下幽幽传来,仿佛来自地府一样,没有一丝暖度,更加没有叶天枫的游戏邪痞,而是幽冷,如冰,当真就如冥王驾到般,霸气十足道:“将七王妃交给本座!” 叶天枫“咻”地,一改嬉皮邪痞,正色道:“如果不交呢?”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七王妃在他的手上?又为何要来抢七王妃?他们也是误打误着,才救下七王妃的。但这些人却也来得太快了!如果他们是凤鸣山庄的人那倒也不觉奇怪,只是,这些人却是冥王派的人。 根本不待叶天枫多想,冥宙道:“丐帮虽遍布天下,但能与冥王派抗衡吗?冥王派有七十二个分舵,但丐帮却只有三十六个据点。” 冥宙如是说,意思竟是叶天枫如若不交人,他就要以武林尊主的身份,号令天下七十二个小帮派挖他丐帮三十六个据点的意思么?好狂的口气!但是,他确有如此实力。关键的是,冥王派所收服的七十二个小帮小派原先都是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所用手段皆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令九玄一听,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等他们多说什么,他已经快如闪电般向冥宙出手了! 令九玄以九节棒出名,但更得意的是他的九龙擒拿手。这冥宙虽然出名,但他没会过,所以,听他竟然嚣张到扬言要号令天下七十二帮来灭他丐帮遍布全国的三十六个据点,这口气在他这个老帮主的面前,如何能忍? 闪电般施展着幻影似的轻功,催动着极强的真气,令九玄已经直直地抓向冥宙的面门。他一边抓还一边骂道:“臭小子!听你那声音,毛都没长齐,就在老子的面前吹大气?老子抓下你的鬼面具,看你是不是长得太丑了?人人都怕你冥宙,我老乞丐却不怕,赏赏我九龙爪的滋味吧!” 对方都已经将他丐帮了解得那么清楚了,此刻他也没必要隐藏身份了。相信,今晚之后,江湖上就会传出,这间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他们丐帮了。 冥宙见令九玄忽地向他面门抓来,倒也不敢大意了,身子打斜里飘移开去,瞬息之间人已转到令九玄的后背,当即一掌拍向其背心,那身法之诡异,让令九玄“咦”地一声,赞了一声道:“好身法!”。 身体向前一扑,令九玄竟然被逼扑在屋背上滚了一滚,才堪堪地避开了冥宙的背心一掌。但是,就这一招之间,他堂堂的丐帮帮主竟然要就地打滚,也显得有些狼狈了。 所以,当令九玄站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条九节棒。这九节棒是他的成名兵器,也是他的镇帮之宝,是由精铁所铸,他几十年来不知用它棒杀过多少他认为该死的恶人。 但是,当他的手中多了一条九节棒时,冥宙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剑,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说时迟,那时快,高手对招,神鬼莫测!他们其实在分妙之间就已经棒剑相交,于屋顶上油走如飞,时上时下,翩若惊鸿,展翅如雄鹰。旁人只见两条影子在月色之下交会,哪里还分得清剑招和九节棒?更加没法分得清,谁更胜一筹? 如此顷刻之间不知相交了多少的招式。 突然,但见两条黑影在空中掠过,齐齐掠向叶天枫站着的背后。 就在他们掠到叶天枫的背后时,“咻”地,本以为还要打到天昏地暗的两条人影乍然分开,尘埃落定,胜负已揭晓! 令九玄的身体挡在叶天枫的背后,九节棍卷落一把小小的飞刀,‘笃!”地一声,那把飞刀插在屋顶上,竟然入瓦三分! 而,冥宙的剑尖却堪堪挑开了令九玄蒙在脸上的黑布,让他整个白发白胡子的红脸模样完全地没了遮掩。 “师父!我替你报仇!”叶天枫知道,他师父输了!刚刚他看得分明,这冥道在和师父交手时,突然将师父引到他这边来,猝不及防地出手将一把小小的飞刀向他打来。 那把小小的飞刀虽然疾如风,快如闪电,但他又岂会闪避不过?偏偏,他这师父一向就将他徒儿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所以,激斗之中,竟然用本刻去挡利剑的九节棍先来挡飞刀,而置自己于险地。 冥宙的狡诈只怕就是知道这乞丐老帮主的死穴,才会出此险招,非常帅气地削下了令九玄的几缕发丝,在月色下轻轻一吹! 那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散,而他却已收剑立定,如魔似魅,无人能瞧得见,他面具下的脸有没有得瑟。 “徒儿,不必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师父输了!”令九玄抱拳道,“多谢剑下留情!”刚才,他为护得自己的徒儿无损,挡得那把飞刀,竟已无瑕顾及冥宙的剑尖。但这冥宙虽招招至命,式式毒辣,却在最后一招剑走偏锋,有意留情,只削下几缕发丝,不然他必伤在了他剑下。 叶天枫当然也看出来了!既然师父都说算了,纵然他也想上前跟冥宙比试一下,也得止步。没有什么比得上师父的命更得要,此人既卖了他师父一个面子,没伤了他师父,跟传说中的噬血残忍,剑下绝不容活人有些出入。 所以,他改为彬彬有礼地拱手问道:“请问,阁下如何得知七王妃在我手上?要她是何意图,能否告之?”虽然和那七王妃只有一面之缘,他一向嘻皮邪痞,但心中却隐约不想将她交给仇人坏人之类。而他还没从她身上得回“天娇绝*”,更加不想将之交出。 冥宙却并不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冷冷道:“本座对她势在必得,不惜任何代价。” 他的语气虽淡,却说得无比地决绝,没有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话。那就是说,如若不交人,就当真要血洗丐帮了?武林七十二帮派虽然只是些小门小派,甚至是些歪门邪道,但当真要群起而攻之,那他们丐帮就算是天下第一帮,只怕也当真会防不胜防,血雨腥风了。 权衡轻重得失,叶天枫说道:“百里小姐是我的朋友,如果冥主能保证不是要做什么事伤害百里小姐的话,要请她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冥宙要是跟她有仇,打算伤害她的话……”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吗?”冥宙一听这叶天枫居然有护着百里飘雪的意思,那嘶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怒意。 没想到,这叶天枫背脊一挺,居然说道:“有些人,你想护的时候,那是护得了要护,护不了也要护!”这话说得竟然傲气得很。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果这冥道是对百里小姐不利的话,他真的不想交人。 原本十分强硬如坚冰的冥宙这时却说了一句稍为妥协的话道:“本座虽对她势在必得,却不是要伤害于她。” “那好,我请她出来。”叶天枫也终于妥协,要知道,当真惹上了冥宙,那必是全帮倾巢之祸。虽然对七王妃有着一种难解的情绪,但也还不至于到了为她全帮覆没也在所不惜的地步。 不一会儿之后,被解了穴,已经悠悠醒转,却仍然是浑身无力,被放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被叶天枫命人抬了出来,交在了冥宙的面前,说道:“好了,人我已带来。本人听说冥宙虽然狡诈,狠毒,噬血残忍,被称之为魔,却一诺千金。既然你已保证不会伤害百里小姐,我就相信你。带走吧,她卖给你了!改日将要付的银子送过来!” 百里飘雪才睁大眼睛,还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所坐的竹笼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银面黑衣人一把提起,不禁微惊,脱口叫道:“喂!叶天枫!你真的把我卖了?你把我卖给这个银面黑衣人了吗?他是谁啊?为什么?你这王八蛋!还以为你好心救了我!”她的声音很快就在夜色中隐没了。 因为,那银面的黑衣人提起了她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讲,她已经又象被卖猪仔一样,飘荡在夜空中了。 ········ 被冥宙提走的百里飘雪很快地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中秋之夜太过诡异了!夜风从耳边和脸颊上呼啸而过,早就将她那微湿的发丝和衣裳都给吹干了。 好快的速度!她此刻最深刻的感觉就是速度了!这银面人将她举在头顶上,在屋顶上行走如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头顶上的一轮圆月显示着此刻早就已经是下半夜了。但今晚几乎就没有什么星星,虽然是中秋,月色却太过晦暗了! 晦暗的最是她的心情!但她知道,越是危乱的时候,人就越要冷静。而她,一向就是枪指在头顶上时,更加冷静自若的人。 她将身上所有装有药丸的小瓶子都拿了出来,不再理会这个冥宙要将她提到哪里去,只想尽快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如果一直都这么被动地,被这些古人提来提去的话,她都将国际刑警的脸面给丢光了。 既然这本尊的身上有这么多的药丸,定有这种所谓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吧?她都试了三种药了,怎么还是没解开?幸好没试中无色无味的毒药。 现在,除了毒药之外,还有两个小瓶子装了两种无色无味的药,一个瓶子是红色的,另一个瓶子是绿色的。里面所装的药却都是无色无味。毒药可以是无色无味的,解药也可以是无色无味的。她要不要再做一次小白鼠? 要是误吃了毒药,那就有可能被毒死。然而,这个冥宙将她提走,却意图未明,未必就是来害她的吧?难道她原来的本尊跟这个冥袖有交情,他是来救她的? 那她可以等等,只要让她回去,她可以自配解药,就不用胡乱地用这本尊身上的药物了。根据药味,这本尊当真就刚刚好没这种解药,她还是别乱试了。 “你好!这位冥宙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吧?”百里飘雪试下有礼貌地探问。突然,她脑海里闪电般划过一个来去如飞的人影来,不禁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我夫君七王爷凤元宇派来救我的?” 她想起那天,凤元宇抢她的“天娇绝*”时,那身手当真不同凡响。还有他的那些暗卫,不是个个都很了得么?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他的手下?她突然失踪了,他派人来救她的话,那也正常得很吧?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王妃不是? 甚至,她突发奇想,这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凤元宇?凤元宇的双腿也许根本就是好好的,因为,他的双腿并没有骨折骨碎过,她一直在怀疑他的双腿为何不能恢复? 但是,很快,一头冷水直接从头顶上泼了下来,这冥宙回答了她的问题道:“本座会是你那废物夫君的手下吗?闭上你的嘴巴!” 百里飘雪一听,莫名地一股怒火“咻”地打从脚底窜起,直接冒上了头顶。这冥宙的声音嘶哑,确不象她夫君凤元宇那天籁般的嗓音。但是,此人千不该万不该,将她的夫君说成了是“废物夫君”! 她决定将此人列为让她讨厌的黑名单里。冷哼一声,她并没如他所愿地闭上嘴巴,反而冷冷道:“想你也没资格做我夫君的手下!还有,说话客气点,我夫君不是废物!他只是暂时双腿不能行走,但迟早会恢复的。” 瞒以为这黑衣人会说些什么,等了许久,这人却一声不出,只是带着她极速地掠过夜色中。 所以,百里飘雪忍不住又问道:“既然你不是我夫君的朋友,难道你是我爹爹百里将军的朋友?”想想也不对!他爹爹百里将军实不象是有这样朋友的人。 又听不到任何回答,百里飘雪再问:“既然都不是,那你救我有何目的?”她直觉地先将此人定位是来救她的,但事实上,此人是将她从叶天枫手上抢来的吧? 这一次,这冥宙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道:“本座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本座是个有用之人。” 原来是为了利用她?对于不安好心之人,百里飘雪“嗤”声道:“你这也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抢我吧?我已经被丐帮的少主叶天枫救出来,你是从他手上将我抢来的,谈不上一个救字。” 被人救那是要感恩的。被人抢的话,那就不必感谢了!不过,此人摆明了是要利用她。那么,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换句话来说,她暂时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一点倒是值得欣慰。 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人家不是好心来救她,那她也懒得跟他打交道了。此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一身夜行黑衣,几十个黑衣人追随其左右,个个轻功了得,如惊鸿掠影,能从丐帮手下夺人,绝不简单。 此刻她才想起来,刚刚叶天枫让这黑衣人带她走时虽嘴上说是将她卖了,但是,她知道叶天枫非常在意那个小小的玉雕“天娇绝*”。在还没有得到玉雕之前,叶天枫绝无可能将她卖给别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比叶天枫更强,是叶天枫惹不起的人物。 黑暗中,虽然夜风呼啸而过,但百里飘雪的耳朵仍然极灵,她似乎听到了全城戒严的声音。也许,此刻的京城,正全城在搜索她和太子凤元尊吧?朦胧的月色之下,她发现,她此刻居然还在京城之内。 真不知道这个银面的黑衣人是如何能在如此戒严的情况下来去自由的?她要不要大声地喊叫一声,好让人来救她?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因为,她觉得出声叫的话,换来的就只能是被封住嘴巴和点了穴道的机会更高吧?而且,太过极速行走,似乎也没有走多久,却好象掠过了很多屋顶,最终,她被丢进了一辆软桥内。 但说是“丢”,似乎不太确切,因为,她是被冥宙亲手抱上一辆软桥的。 分不清此刻自己所处的位置,但觉自己突然从空中降落似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银面黑衣人冥袖居然屈尊降贵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穿过她的大腿处,将她从竹笼里抱了出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因为,她在他弯腰抱起她的那一刻,竟然天外飞来一笔似的,荒涎地觉得这个冥宙抱她的动作很温柔,充满了疼爱似的!她的脑袋可能是被门板荚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错觉,伸手就想摘他的面具。 有那么一忽而的闪过,从来不天真的她,竟然希望摘下他的面具时,看到的会是凤元宇的脸! 但是,她的手本无力,象得了软骨病似的,举起就要放到银面人的面前时,这银面人双手因抱着她空不出来,竟然“咻”地,用牙咬上了她的手!他咬得很用力,却刚刚好咬在她母指前最多肉的地方,咬得她疼呼出声。 “呀!你属狗啊!居然咬人!快放开我!”百里飘雪另一个手想要举起来时,冥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他不但松开了她的手,而且还哑声警告道:“不许乱动!聪明的就乖乖地,什么也别做!” 百里飘雪缩回了手,因为她一向也不是那么幼稚的。此刻,如这个冥袖不想让她揭开他的面具,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别说她此刻浑身瘫软,就算是她没中毒,只怕也还没有能力揭下此人的面具。 只是,奇迹般地,她就有了揭他面具的冲动。奇迹般地,她竟然会觉得这冥袖有某种让她感觉熟悉的气息。 为何她会因他不停地联想到凤元宇?犹其是,他刚刚咬她手的那个动作,竟然该死地让她想到,和凤元宇有过的某些*。他咬她时,那力度其实,也不算太痛,只是刚刚好,在她叫痛的那一刻,就将她放开了!就象,怕真的咬痛了她似的。 这种胡思乱想一向就不是她的作风,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曲却真真实实地在她的脑袋里闪过了!不知道她一向精密的脑袋几时被一些花痴的幻想所代替了? 可是,此刻,这黑衣人抱着她,走进一辆豪华精致的软桥,将她放在软桥上的动作真的很轻柔,轻柔到,这黑衣人身上所有的萧杀之气都好象不存在了!仿佛他是她的恋人。 ········ 第083章,与魔交易,仿佛柔情。。 带着百里飘雪离开的令九玄和叶天枫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由于魔尊冥宙的出现,误打误着,让他们下山之时非常顺利。 直至到了山脚,师徒俩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互相大乐,不禁仰天大笑。 “哈哈!天下第一大庄不过如此!”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因为冥宙的刚巧出现,将所有凤鸡山庄的人都引过去了,此刻冥宙正大开杀戒,血洗着凤鸣山庄。 所以,他们才得如此的逍遥。师徒俩很有默契地打算回到离这里最近的,他们的乞丐窝儿之秘密之地——醉月楼。 醉月楼,最有名的京城名楼之一,以美食出名,鲜少有人想到,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乞帮少主叶天枫。 更加没人知道的是,叶天枫最初开这间醉月楼的本意是因此他有一个最爱美食的乞丐师父令九玄。他们名为乞丐,实为土壕,打着乞丐之名,却从不做乞丐之事。但是,天下丐帮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帮派,而这师徒俩便是号令天下丐帮弟子的老少头儿。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能不能送我回七王府?”被装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感觉身体仍然无力,不禁有些无奈地问道。夜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吹过,可见他们此刻正在极速的飞行之中。 头顶上一轮圆月,原本是一个多么浪漫的中秋之夜,百里飘雪却觉得苦不堪言。自己急于解毒,吃了些不知名的药丸,非但没解了身上的毒,反而觉得头脑更晕眩了。 叶天枫向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眼睛,有意地想吓唬她,歼歼地一笑,阴阴dao:“百里小姐,男人偷女人,你说要带你去哪?本大爷当然是带你去……最逍遥快活的地方了!怎么可能送你回七王府?” 他才说完,他的师父令九玄道:“咦?这姑娘长得天姿国色!徒儿,你要是喜欢的话,若当真娶了她,师父可就可以喝杯喜酒了!什么时候说不定就能抱徒孙了!不错!这主意不错!师父也赞成!” 百里飘雪一听,心下不禁有些焦急,也不知这俩个人是谁,她此刻还是浑身软骨头,不禁怒道:“喂!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我夫君是东轩国鼎鼎有名的七王爷凤元宇。我是七王妃百里飘雪,我爹爹更加是大将军百里轩辕!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将我送回去,我必重重有赏!” 百里飘雪瞒以为报出七王爷和爹爹百里将军的大名会将人吓唬到。谁知这两个人一听,竟然哈哈一笑,叶天枫还特别地拖长声音说道:“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七王妃百里小姐?很好!你夫君废了,你正好不用跟他,改跟小爷我吧!”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不是英雄好汉子!把脸上的黑布拿开来,我们是不是见过?你们不是来救我的?”百里飘雪这才想到,这俩个人虽然将她从山上救下来,但他们为何要救她?会不会是黑吃黑的? 叶天枫挑眉道:“女人果然都是不识好歹的!大爷假假地救了你,你就该感恩图报,以身相许才对。还将你的恩人说成鼠辈一样,这是恩将仇报?这样的姑娘我不娶了,将你卖到花楼去吧!” 他说着转向他师父道:“师父,这样的妞儿我不娶她做老婆了,我们将她卖到花楼去换酒钱吧!这姑娘长得美,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们先将她的眼睛蒙上了,免得她日后认得出我们,找我们报仇。” 令九玄十分配合他,突然说要放下,就真的将百里飘雪放下来了。 然后,叶天枫从腰间拿了一块黑布出来,将百里飘雪的眼睛蒙上。只因为,他们的窝儿很快就要到了,不想让百里飘雪知道他们现在要到哪里。 毕竟,七王爷也不是好惹的鸟。只是,他叶天枫放在百里飘雪身上的宝贝还没拿回来,三天期限已到。此刻误打误着,不把她先弄回去,让她落在别人的手上万一没了他的宝贝儿怎么办? 传闻,武林至尊冥宙已经寻回了失物,武林各门各派不再四处寻找丢失的宝物——天娇绝*,武林至尊。 但是,叶天枫不太相信,以为那是假传。也许武林尊主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宝物丢失了,所以才有意地放出风声说已经找到了。 事实上,那宝贝儿是他放在了七王妃的身上。这三天来,她找不到入七王府上的法门。皇宫都来去自由的叶天枫实在没想到,七王府高手如云,暗卫好象无处不在。所以,他不得其门而入,说三天拿回宝物竟然成了大话。 今晚刚好碰到了久违的师父想入皇宫饱一下口福,尝堂皇帝老儿的美食,所以便和师父入宫,打算找机会偷回他的东西。结果,戒备森严之下,还是没什么机会。 没机会也就算了,还因为有刺客什么的,他们被牵连了,只能速速离开,见鬼地跑了一身臭汗。谁知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他们居然碰到七王妃被人劫持,和太子爷放在一起。所以,当机立断,将百里飘雪先抬回去,定有办法得回自己的宝物。 百里飘雪被蒙上黑巾,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却冷静地问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是不感激你们将我救了出来。只要你们救人救到底,将我送回七王府上,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们!” 令九玄说道:“小娃儿,说到重酬,老夫生平最爱的是美食,你能做出我没吃过的美食吗?” “一个千金废物小姐,能做出什么?师父,别跟她浪费口水!”叶天枫突然轻蔑地,出手点了百里飘雪的穴道。七王爷和百里将军,一个王爷一个将军,怎么说也不是好惹的。身份被识破没关系,但窝儿却不能让她也知道了。毕竟,醉月楼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要是被七王爷和百里将军合力拔除,那绝对不是不可能。 于是,百里飘雪被蒙了面,还被点了穴道,这才被俩师徒抬回了一个地方——醉月楼。 ····· 醉月楼不但开在最为繁华的地段,还是一幢三层高的建筑,占地面积几百平方米。最前面的大门前,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镂金的招牌大字——醉月楼。 醉月楼的三楼偏东北角上,有一间阁楼是从不对客人开放的,房门写着三个字——明月阁。 一轮明月静静地洒落如霰似雾的清辉,将整幢醉月楼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景中,显得有些古老而苍茫。 叶天枫和令九玄将百里飘雪抬进了这间明月阁后,叶天枫并没有立即将百里飘雪眼睛上绑着的黑布解开,而只是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能够说话。 百里飘雪眼不能见,鼻子却极灵,才进屋子,她就闻到了一阵玫瑰的花香,不禁清冷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将我抬到什么地方了?想做什么?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叶天枫和令九玄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佩。这七王妃一路上至此,从头至尾,都不曾有过一丝害怕?如此境遇,还能镇静自若,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已经难得了。换作是一般的女子,说不定早就被吓得尖叫,或者哭着求饶之类吧。 叶天枫坐在一张椅子上,接过一个小厮递过来的一杯茶,只喝了一口,就将小厮挥了出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冷声问道:“江湖传闻,七王妃百里飘雪得到了一个宝物——武林至尊,天娇绝*。请问,那宝物此刻是否在七王妃的身上?七王妃只需交出此物,我必亲自送你回七王府,并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 武林至尊,天娇绝*?这八个字闪电般提醒了百里飘雪! 她恍然大悟,茅塞顿开,道:“原来是你叶天枫!难怪我瞧着你的眼睛就象似间相识。”她百里飘雪是国际刑警,这听声辨人,凭双眸认人的功夫特别地比人强多了。上次她见叶天枫时,他是一个少年乞丐,脸上抹得乌七八糟。所以,她只是听过他的声音,见过他的那双眼睛。 “这样也能被你认出?算你狠!既然你已经认出大爷,大爷我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乖乖地交还宝贝来吧!” 百里飘雪知道是叶天枫之后,心下竟立即就淡定得多了,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的身上。你先放了我再说吧!”那什么鬼玩意儿,不过就是一只翠致点儿的玉雕。都被她的挂名老公凤元宇抢走了,凤元宇还说那是他的东西,她拿什么来还? “不在身上?要不要我来搜一搜?”叶天枫既然被认了出来,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将脸上的黑布拉开,立即欺身而上,作势要搜身的意思,脸上尽是无赖的邪痞。 百里飘雪瞪大了明眸,这才瞧清楚了,这叶天枫竟然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原先,她还以为他一介小乞丐,还是一个小贼,必是一个痞子*相。却没想,他虽然邪痞,却邪痞得如此贵气!乞丐的少帮主怎么能象一个尊贵的王子?突然想起那天,有人说他是乞丐王子。“乞丐王子”四字,倒是将他此刻的痞气和尊贵气质揉合在一起了。 一丝讶异划过眼底之后,百里飘雪冷冷地叱声道:“你找个女子来搜!你那爪子若敢碰我,我剁了你!”此人救她,必是有所图谋吧?虽仍然感激他的相救,但那感激之情却淡而无味了。何况,这俩人始终不肯搭救一下凤元尊,不知凤元尊此刻是不是毒发了? 叶天枫将手举起,在空中抓了抓,眸中尽是痞子的笑容,嘴角轻轻一勾,嗤声笑道:“有本事剁本少爷手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你要是自己乖乖地拿出来,那就……”他才没那么下品,不过就是想让她乖乖地拿出来。 但是,叶天枫的话还没说完,忽地,他停了下来,顿住,侧耳顷听。无论是百里飘雪,还是叶天枫,以及他的师父令九玄,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顿时一齐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萧杀之气正朝这里袭来! 令九玄醉态可鞠地摸着他的白胡子,两条白眉毛跳了两下说道:“徒儿,你惹上了什么仇家?好浓的杀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象掌柜的男子直接地掀帘走了进来,神色非常紧张,连令九玄都没打招呼,甚至也不看百里飘雪,就附耳到叶天枫的耳朵里说了一句悄悄话。 百里飘雪虽然耳力极好,但却听不到他说什么,然而,她会读唇语,能瓣清这进来的掌柜男子所说的话是:“少主,发现有黑衣人极速向我们醉月楼围笼过来,几乎将我们整个的醉月楼都包围了!来人武功之高,难以想象。” 以令九玄的武功修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才听完就气得哇哇直叫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以为我们美食是谁都能吃到的?徒儿,你留在这里泡美人,师父给你上去将人打发了去!管叫他来多少死多少!” 叶天枫却道:“不!师父,我们一起上去。”他也听出来了,来人似普天盖地,天兵天将般降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气场! 百里飘雪正想说什么,没想叶天枫竟然不打招呼,忽地出手,将她再一次点晕了! 叶天枫忽地将百里飘雪点晕,于匆忙之中和他师父一起从窗口闪了出去,直上屋顶。 令九玄嘀咕道:“徒儿,你何时惹上了魔尊冥宙?师父从未和冥宙交过手,但两年前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冥宙以一把普通的利剑,打败了江湖中七十二个小帮派的掌门,终至夺得武林至尊的宝座,将那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收为一个大派,和武林三大门派并列,并已凌驾之上,那可是铁的事实。等下你先不要出手,让师父试试他的实力,过把瘾。” 令九玄是担心自己的徒儿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说了一番理由,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好!”叶天枫心下早就风云变色。两年前他和师父都没有参加那场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虽然那不是整个武林的尊主,但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汇成的力量又岂可小看?武林三大门派的人瞧不起的江湖歪门邪道,如今已经成了赫赫有名的冥王派。那时他和师父也自认丐帮是天下第一的大帮派,没将那些小帮小派放在眼里。师父又在云游四海,而他刚好被一些事牵绊着,所以没有去参加。 但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自称“冥宙”的少年男子如血煞狂魔,仅凭一把普通的利剑,出道即打败了所有小帮小派,夺得天下武林至尊的宝座,从此改写了武林只有三大正宗门派青城,高山,五仙,开创了第四大门派——冥王派的历史。那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的大事,天下无人不知。 此刻,冥宙纠结无数的江湖高手深夜至此,是为何故?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冥宙虽然那次在雪山上大败群雄,正式成立了冥王派,但此后却并没有挑衅过其他没有参加武林会的门派。更加,从未招惹过三帮之一的丐帮。只是,最近有人以冥宙之名血洗了几个小庄时,冥宙才出来澄清事实。 令九玄和叶天枫从窗口闪出,直接就上了屋顶。几乎就在他们上到屋顶的那一刻,脚步都还没站稳,即感一股强烈的杀气普天盖地而来,狂卷着秋夜冷月,萧杀了整个暗夜中的醉月楼。 一轮依稀朦胧的月色下,顷刻之间,但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踏着月色而来,脚尖似乎不用点到屋背。当他站在令九玄和叶天枫的面前时,风仍鼓着他的黑衣,一头墨发飘扬在后,身姿挺拔,银色的面具闪闪发光,整个人在月色下站定时,跟月夜似乎就是融为一体的,让人很容易就会想到他的名字——冥宙。 在他的左右,跟随着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全部黑衣,黑布蒙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手持宝剑,排成了一排。如此阵容落在屋顶上,于月色下更象卷来了一阵地狱式的冥王风! 但是,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也不是普通人,什么厉害的角色没见过?什么血雨腥风的场面没经历过。他摸着白胡子,白眉毛跳了几跳,双手叉腰,就想说话时,他的徒儿叶天枫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抱拳,叶天枫一样是蒙着脸的黑衣人,对着冥袖,竟然痞气十足地说道:“啊哈!我们这小小的醉月楼,居然能让赫赫有名的冥宙如此大驾光临,幸哉!不知冥宙因何而来?不会是想到我们醉月楼来吃个月饼过中秋吧?” 冥宙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不象是真实的声音,在月光下幽幽传来,仿佛来自地府一样,没有一丝暖度,更加没有叶天枫的游戏邪痞,而是幽冷,如冰,当真就如冥王驾到般,霸气十足道:“将七王妃交给本座!” 叶天枫“咻”地,一改嬉皮邪痞,正色道:“如果不交呢?”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七王妃在他的手上?又为何要来抢七王妃?他们也是误打误着,才救下七王妃的。但这些人却也来得太快了!如果他们是凤鸣山庄的人那倒也不觉奇怪,只是,这些人却是冥王派的人。 根本不待叶天枫多想,冥宙道:“丐帮虽遍布天下,但能与冥王派抗衡吗?冥王派有七十二个分舵,但丐帮却只有三十六个据点。” 冥宙如是说,意思竟是叶天枫如若不交人,他就要以武林尊主的身份,号令天下七十二个小帮派挖他丐帮三十六个据点的意思么?好狂的口气!但是,他确有如此实力。关键的是,冥王派所收服的七十二个小帮小派原先都是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所用手段皆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令九玄一听,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等他们多说什么,他已经快如闪电般向冥宙出手了! 令九玄以九节棒出名,但更得意的是他的九龙擒拿手。这冥宙虽然出名,但他没会过,所以,听他竟然嚣张到扬言要号令天下七十二帮来灭他丐帮遍布全国的三十六个据点,这口气在他这个老帮主的面前,如何能忍? 闪电般施展着幻影似的轻功,催动着极强的真气,令九玄已经直直地抓向冥宙的面门。他一边抓还一边骂道:“臭小子!听你那声音,毛都没长齐,就在老子的面前吹大气?老子抓下你的鬼面具,看你是不是长得太丑了?人人都怕你冥宙,我老乞丐却不怕,赏赏我九龙爪的滋味吧!” 对方都已经将他丐帮了解得那么清楚了,此刻他也没必要隐藏身份了。相信,今晚之后,江湖上就会传出,这间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他们丐帮了。 冥宙见令九玄忽地向他面门抓来,倒也不敢大意了,身子打斜里飘移开去,瞬息之间人已转到令九玄的后背,当即一掌拍向其背心,那身法之诡异,让令九玄“咦”地一声,赞了一声道:“好身法!”。 身体向前一扑,令九玄竟然被逼扑在屋背上滚了一滚,才堪堪地避开了冥宙的背心一掌。但是,就这一招之间,他堂堂的丐帮帮主竟然要就地打滚,也显得有些狼狈了。 所以,当令九玄站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条九节棒。这九节棒是他的成名兵器,也是他的镇帮之宝,是由精铁所铸,他几十年来不知用它棒杀过多少他认为该死的恶人。 但是,当他的手中多了一条九节棒时,冥宙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剑,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说时迟,那时快,高手对招,神鬼莫测!他们其实在分妙之间就已经棒剑相交,于屋顶上油走如飞,时上时下,翩若惊鸿,展翅如雄鹰。旁人只见两条影子在月色之下交会,哪里还分得清剑招和九节棒?更加没法分得清,谁更胜一筹? 如此顷刻之间不知相交了多少的招式。 突然,但见两条黑影在空中掠过,齐齐掠向叶天枫站着的背后。 就在他们掠到叶天枫的背后时,“咻”地,本以为还要打到天昏地暗的两条人影乍然分开,尘埃落定,胜负已揭晓! 令九玄的身体挡在叶天枫的背后,九节棍卷落一把小小的飞刀,‘笃!”地一声,那把飞刀插在屋顶上,竟然入瓦三分! 而,冥宙的剑尖却堪堪挑开了令九玄蒙在脸上的黑布,让他整个白发白胡子的红脸模样完全地没了遮掩。 “师父!我替你报仇!”叶天枫知道,他师父输了!刚刚他看得分明,这冥道在和师父交手时,突然将师父引到他这边来,猝不及防地出手将一把小小的飞刀向他打来。 那把小小的飞刀虽然疾如风,快如闪电,但他又岂会闪避不过?偏偏,他这师父一向就将他徒儿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所以,激斗之中,竟然用本刻去挡利剑的九节棍先来挡飞刀,而置自己于险地。 冥宙的狡诈只怕就是知道这乞丐老帮主的死穴,才会出此险招,非常帅气地削下了令九玄的几缕发丝,在月色下轻轻一吹! 那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散,而他却已收剑立定,如魔似魅,无人能瞧得见,他面具下的脸有没有得瑟。 “徒儿,不必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师父输了!”令九玄抱拳道,“多谢剑下留情!”刚才,他为护得自己的徒儿无损,挡得那把飞刀,竟已无瑕顾及冥宙的剑尖。但这冥宙虽招招至命,式式毒辣,却在最后一招剑走偏锋,有意留情,只削下几缕发丝,不然他必伤在了他剑下。 叶天枫当然也看出来了!既然师父都说算了,纵然他也想上前跟冥宙比试一下,也得止步。没有什么比得上师父的命更得要,此人既卖了他师父一个面子,没伤了他师父,跟传说中的噬血残忍,剑下绝不容活人有些出入。 所以,他改为彬彬有礼地拱手问道:“请问,阁下如何得知七王妃在我手上?要她是何意图,能否告之?”虽然和那七王妃只有一面之缘,他一向嘻皮邪痞,但心中却隐约不想将她交给仇人坏人之类。而他还没从她身上得回“天娇绝*”,更加不想将之交出。 冥宙却并不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冷冷道:“本座对她势在必得,不惜任何代价。” 他的语气虽淡,却说得无比地决绝,没有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话。那就是说,如若不交人,就当真要血洗丐帮了?武林七十二帮派虽然只是些小门小派,甚至是些歪门邪道,但当真要群起而攻之,那他们丐帮就算是天下第一帮,只怕也当真会防不胜防,血雨腥风了。 权衡轻重得失,叶天枫说道:“百里小姐是我的朋友,如果冥主能保证不是要做什么事伤害百里小姐的话,要请她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冥宙要是跟她有仇,打算伤害她的话……”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吗?”冥宙一听这叶天枫居然有护着百里飘雪的意思,那嘶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怒意。 没想到,这叶天枫背脊一挺,居然说道:“有些人,你想护的时候,那是护得了要护,护不了也要护!”这话说得竟然傲气得很。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果这冥道是对百里小姐不利的话,他真的不想交人。 原本十分强硬如坚冰的冥宙这时却说了一句稍为妥协的话道:“本座虽对她势在必得,却不是要伤害于她。” “那好,我请她出来。”叶天枫也终于妥协,要知道,当真惹上了冥宙,那必是全帮倾巢之祸。虽然对七王妃有着一种难解的情绪,但也还不至于到了为她全帮覆没也在所不惜的地步。 不一会儿之后,被解了穴,已经悠悠醒转,却仍然是浑身无力,被放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被叶天枫命人抬了出来,交在了冥宙的面前,说道:“好了,人我已带来。本人听说冥宙虽然狡诈,狠毒,噬血残忍,被称之为魔,却一诺千金。既然你已保证不会伤害百里小姐,我就相信你。带走吧,她卖给你了!改日将要付的银子送过来!” 百里飘雪才睁大眼睛,还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所坐的竹笼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银面黑衣人一把提起,不禁微惊,脱口叫道:“喂!叶天枫!你真的把我卖了?你把我卖给这个银面黑衣人了吗?他是谁啊?为什么?你这王八蛋!还以为你好心救了我!”她的声音很快就在夜色中隐没了。 因为,那银面的黑衣人提起了她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讲,她已经又象被卖猪仔一样,飘荡在夜空中了。 ········ 被冥宙提走的百里飘雪很快地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中秋之夜太过诡异了!夜风从耳边和脸颊上呼啸而过,早就将她那微湿的发丝和衣裳都给吹干了。 好快的速度!她此刻最深刻的感觉就是速度了!这银面人将她举在头顶上,在屋顶上行走如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头顶上的一轮圆月显示着此刻早就已经是下半夜了。但今晚几乎就没有什么星星,虽然是中秋,月色却太过晦暗了! 晦暗的最是她的心情!但她知道,越是危乱的时候,人就越要冷静。而她,一向就是枪指在头顶上时,更加冷静自若的人。 她将身上所有装有药丸的小瓶子都拿了出来,不再理会这个冥宙要将她提到哪里去,只想尽快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如果一直都这么被动地,被这些古人提来提去的话,她都将国际刑警的脸面给丢光了。 既然这本尊的身上有这么多的药丸,定有这种所谓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吧?她都试了三种药了,怎么还是没解开?幸好没试中无色无味的毒药。 现在,除了毒药之外,还有两个小瓶子装了两种无色无味的药,一个瓶子是红色的,另一个瓶子是绿色的。里面所装的药却都是无色无味。毒药可以是无色无味的,解药也可以是无色无味的。她要不要再做一次小白鼠? 要是误吃了毒药,那就有可能被毒死。然而,这个冥宙将她提走,却意图未明,未必就是来害她的吧?难道她原来的本尊跟这个冥袖有交情,他是来救她的? 那她可以等等,只要让她回去,她可以自配解药,就不用胡乱地用这本尊身上的药物了。根据药味,这本尊当真就刚刚好没这种解药,她还是别乱试了。 “你好!这位冥宙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吧?”百里飘雪试下有礼貌地探问。突然,她脑海里闪电般划过一个来去如飞的人影来,不禁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我夫君七王爷凤元宇派来救我的?” 她想起那天,凤元宇抢她的“天娇绝*”时,那身手当真不同凡响。还有他的那些暗卫,不是个个都很了得么?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他的手下?她突然失踪了,他派人来救她的话,那也正常得很吧?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王妃不是? 甚至,她突发奇想,这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凤元宇?凤元宇的双腿也许根本就是好好的,因为,他的双腿并没有骨折骨碎过,她一直在怀疑他的双腿为何不能恢复? 但是,很快,一头冷水直接从头顶上泼了下来,这冥宙回答了她的问题道:“本座会是你那废物夫君的手下吗?闭上你的嘴巴!” 百里飘雪一听,莫名地一股怒火“咻”地打从脚底窜起,直接冒上了头顶。这冥宙的声音嘶哑,确不象她夫君凤元宇那天籁般的嗓音。但是,此人千不该万不该,将她的夫君说成了是“废物夫君”! 她决定将此人列为让她讨厌的黑名单里。冷哼一声,她并没如他所愿地闭上嘴巴,反而冷冷道:“想你也没资格做我夫君的手下!还有,说话客气点,我夫君不是废物!他只是暂时双腿不能行走,但迟早会恢复的。” 瞒以为这黑衣人会说些什么,等了许久,这人却一声不出,只是带着她极速地掠过夜色中。 所以,百里飘雪忍不住又问道:“既然你不是我夫君的朋友,难道你是我爹爹百里将军的朋友?”想想也不对!他爹爹百里将军实不象是有这样朋友的人。 又听不到任何回答,百里飘雪再问:“既然都不是,那你救我有何目的?”她直觉地先将此人定位是来救她的,但事实上,此人是将她从叶天枫手上抢来的吧? 这一次,这冥宙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道:“本座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本座是个有用之人。” 原来是为了利用她?对于不安好心之人,百里飘雪“嗤”声道:“你这也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抢我吧?我已经被丐帮的少主叶天枫救出来,你是从他手上将我抢来的,谈不上一个救字。” 被人救那是要感恩的。被人抢的话,那就不必感谢了!不过,此人摆明了是要利用她。那么,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换句话来说,她暂时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一点倒是值得欣慰。 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人家不是好心来救她,那她也懒得跟他打交道了。此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一身夜行黑衣,几十个黑衣人追随其左右,个个轻功了得,如惊鸿掠影,能从丐帮手下夺人,绝不简单。 此刻她才想起来,刚刚叶天枫让这黑衣人带她走时虽嘴上说是将她卖了,但是,她知道叶天枫非常在意那个小小的玉雕“天娇绝*”。在还没有得到玉雕之前,叶天枫绝无可能将她卖给别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比叶天枫更强,是叶天枫惹不起的人物。 黑暗中,虽然夜风呼啸而过,但百里飘雪的耳朵仍然极灵,她似乎听到了全城戒严的声音。也许,此刻的京城,正全城在搜索她和太子凤元尊吧?朦胧的月色之下,她发现,她此刻居然还在京城之内。 真不知道这个银面的黑衣人是如何能在如此戒严的情况下来去自由的?她要不要大声地喊叫一声,好让人来救她?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因为,她觉得出声叫的话,换来的就只能是被封住嘴巴和点了穴道的机会更高吧?而且,太过极速行走,似乎也没有走多久,却好象掠过了很多屋顶,最终,她被丢进了一辆软桥内。 但说是“丢”,似乎不太确切,因为,她是被冥宙亲手抱上一辆软桥的。 分不清此刻自己所处的位置,但觉自己突然从空中降落似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银面黑衣人冥袖居然屈尊降贵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穿过她的大腿处,将她从竹笼里抱了出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因为,她在他弯腰抱起她的那一刻,竟然天外飞来一笔似的,荒涎地觉得这个冥宙抱她的动作很温柔,充满了疼爱似的!她的脑袋可能是被门板荚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错觉,伸手就想摘他的面具。 有那么一忽而的闪过,从来不天真的她,竟然希望摘下他的面具时,看到的会是凤元宇的脸! 但是,她的手本无力,象得了软骨病似的,举起就要放到银面人的面前时,这银面人双手因抱着她空不出来,竟然“咻”地,用牙咬上了她的手!他咬得很用力,却刚刚好咬在她母指前最多肉的地方,咬得她疼呼出声。 “呀!你属狗啊!居然咬人!快放开我!”百里飘雪另一个手想要举起来时,冥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他不但松开了她的手,而且还哑声警告道:“不许乱动!聪明的就乖乖地,什么也别做!” 百里飘雪缩回了手,因为她一向也不是那么幼稚的。此刻,如这个冥袖不想让她揭开他的面具,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别说她此刻浑身瘫软,就算是她没中毒,只怕也还没有能力揭下此人的面具。 只是,奇迹般地,她就有了揭他面具的冲动。奇迹般地,她竟然会觉得这冥袖有某种让她感觉熟悉的气息。 为何她会因他不停地联想到凤元宇?犹其是,他刚刚咬她手的那个动作,竟然该死地让她想到,和凤元宇有过的某些*。他咬她时,那力度其实,也不算太痛,只是刚刚好,在她叫痛的那一刻,就将她放开了!就象,怕真的咬痛了她似的。 这种胡思乱想一向就不是她的作风,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曲却真真实实地在她的脑袋里闪过了!不知道她一向精密的脑袋几时被一些花痴的幻想所代替了? 可是,此刻,这黑衣人抱着她,走进一辆豪华精致的软桥,将她放在软桥上的动作真的很轻柔,轻柔到,这黑衣人身上所有的萧杀之气都好象不存在了!仿佛他是她的恋人。 ······· · 第083章,与魔交易,仿佛柔情。(本章重复了,忽订!) 带着百里飘雪离开的令九玄和叶天枫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由于魔尊冥宙的出现,误打误着,让他们下山之时非常顺利。 直至到了山脚,师徒俩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互相大乐,不禁仰天大笑。 “哈哈!天下第一大庄不过如此!”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因为冥宙的刚巧出现,将所有凤鸡山庄的人都引过去了,此刻冥宙正大开杀戒,血洗着凤鸣山庄。 所以,他们才得如此的逍遥。师徒俩很有默契地打算回到离这里最近的,他们的乞丐窝儿之秘密之地——醉月楼。 醉月楼,最有名的京城名楼之一,以美食出名,鲜少有人想到,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乞帮少主叶天枫。 更加没人知道的是,叶天枫最初开这间醉月楼的本意是因此他有一个最爱美食的乞丐师父令九玄。他们名为乞丐,实为土壕,打着乞丐之名,却从不做乞丐之事。但是,天下丐帮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帮派,而这师徒俩便是号令天下丐帮弟子的老少头儿。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能不能送我回七王府?”被装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感觉身体仍然无力,不禁有些无奈地问道。夜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吹过,可见他们此刻正在极速的飞行之中。 头顶上一轮圆月,原本是一个多么浪漫的中秋之夜,百里飘雪却觉得苦不堪言。自己急于解毒,吃了些不知名的药丸,非但没解了身上的毒,反而觉得头脑更晕眩了。 叶天枫向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眼睛,有意地想吓唬她,歼歼地一笑,阴阴dao:“百里小姐,男人偷女人,你说要带你去哪?本大爷当然是带你去……最逍遥快活的地方了!怎么可能送你回七王府?” 他才说完,他的师父令九玄道:“咦?这姑娘长得天姿国色!徒儿,你要是喜欢的话,若当真娶了她,师父可就可以喝杯喜酒了!什么时候说不定就能抱徒孙了!不错!这主意不错!师父也赞成!” 百里飘雪一听,心下不禁有些焦急,也不知这俩个人是谁,她此刻还是浑身软骨头,不禁怒道:“喂!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我夫君是东轩国鼎鼎有名的七王爷凤元宇。我是七王妃百里飘雪,我爹爹更加是大将军百里轩辕!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将我送回去,我必重重有赏!” 百里飘雪瞒以为报出七王爷和爹爹百里将军的大名会将人吓唬到。谁知这两个人一听,竟然哈哈一笑,叶天枫还特别地拖长声音说道:“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七王妃百里小姐?很好!你夫君废了,你正好不用跟他,改跟小爷我吧!”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不是英雄好汉子!把脸上的黑布拿开来,我们是不是见过?你们不是来救我的?”百里飘雪这才想到,这俩个人虽然将她从山上救下来,但他们为何要救她?会不会是黑吃黑的? 叶天枫挑眉道:“女人果然都是不识好歹的!大爷假假地救了你,你就该感恩图报,以身相许才对。还将你的恩人说成鼠辈一样,这是恩将仇报?这样的姑娘我不娶了,将你卖到花楼去吧!” 他说着转向他师父道:“师父,这样的妞儿我不娶她做老婆了,我们将她卖到花楼去换酒钱吧!这姑娘长得美,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们先将她的眼睛蒙上了,免得她日后认得出我们,找我们报仇。” 令九玄十分配合他,突然说要放下,就真的将百里飘雪放下来了。 然后,叶天枫从腰间拿了一块黑布出来,将百里飘雪的眼睛蒙上。只因为,他们的窝儿很快就要到了,不想让百里飘雪知道他们现在要到哪里。 毕竟,七王爷也不是好惹的鸟。只是,他叶天枫放在百里飘雪身上的宝贝还没拿回来,三天期限已到。此刻误打误着,不把她先弄回去,让她落在别人的手上万一没了他的宝贝儿怎么办? 传闻,武林至尊冥宙已经寻回了失物,武林各门各派不再四处寻找丢失的宝物——天娇绝*,武林至尊。 但是,叶天枫不太相信,以为那是假传。也许武林尊主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宝物丢失了,所以才有意地放出风声说已经找到了。 事实上,那宝贝儿是他放在了七王妃的身上。这三天来,她找不到入七王府上的法门。皇宫都来去自由的叶天枫实在没想到,七王府高手如云,暗卫好象无处不在。所以,他不得其门而入,说三天拿回宝物竟然成了大话。 今晚刚好碰到了久违的师父想入皇宫饱一下口福,尝堂皇帝老儿的美食,所以便和师父入宫,打算找机会偷回他的东西。结果,戒备森严之下,还是没什么机会。 没机会也就算了,还因为有刺客什么的,他们被牵连了,只能速速离开,见鬼地跑了一身臭汗。谁知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他们居然碰到七王妃被人劫持,和太子爷放在一起。所以,当机立断,将百里飘雪先抬回去,定有办法得回自己的宝物。 百里飘雪被蒙上黑巾,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却冷静地问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是不感激你们将我救了出来。只要你们救人救到底,将我送回七王府上,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们!” 令九玄说道:“小娃儿,说到重酬,老夫生平最爱的是美食,你能做出我没吃过的美食吗?” “一个千金废物小姐,能做出什么?师父,别跟她浪费口水!”叶天枫突然轻蔑地,出手点了百里飘雪的穴道。七王爷和百里将军,一个王爷一个将军,怎么说也不是好惹的。身份被识破没关系,但窝儿却不能让她也知道了。毕竟,醉月楼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要是被七王爷和百里将军合力拔除,那绝对不是不可能。 于是,百里飘雪被蒙了面,还被点了穴道,这才被俩师徒抬回了一个地方——醉月楼。 ····· 醉月楼不但开在最为繁华的地段,还是一幢三层高的建筑,占地面积几百平方米。最前面的大门前,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镂金的招牌大字——醉月楼。 醉月楼的三楼偏东北角上,有一间阁楼是从不对客人开放的,房门写着三个字——明月阁。 一轮明月静静地洒落如霰似雾的清辉,将整幢醉月楼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景中,显得有些古老而苍茫。 叶天枫和令九玄将百里飘雪抬进了这间明月阁后,叶天枫并没有立即将百里飘雪眼睛上绑着的黑布解开,而只是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能够说话。 百里飘雪眼不能见,鼻子却极灵,才进屋子,她就闻到了一阵玫瑰的花香,不禁清冷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将我抬到什么地方了?想做什么?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叶天枫和令九玄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佩。这七王妃一路上至此,从头至尾,都不曾有过一丝害怕?如此境遇,还能镇静自若,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已经难得了。换作是一般的女子,说不定早就被吓得尖叫,或者哭着求饶之类吧。 叶天枫坐在一张椅子上,接过一个小厮递过来的一杯茶,只喝了一口,就将小厮挥了出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冷声问道:“江湖传闻,七王妃百里飘雪得到了一个宝物——武林至尊,天娇绝*。请问,那宝物此刻是否在七王妃的身上?七王妃只需交出此物,我必亲自送你回七王府,并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 武林至尊,天娇绝*?这八个字闪电般提醒了百里飘雪! 她恍然大悟,茅塞顿开,道:“原来是你叶天枫!难怪我瞧着你的眼睛就象似间相识。”她百里飘雪是国际刑警,这听声辨人,凭双眸认人的功夫特别地比人强多了。上次她见叶天枫时,他是一个少年乞丐,脸上抹得乌七八糟。所以,她只是听过他的声音,见过他的那双眼睛。 “这样也能被你认出?算你狠!既然你已经认出大爷,大爷我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乖乖地交还宝贝来吧!” 百里飘雪知道是叶天枫之后,心下竟立即就淡定得多了,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的身上。你先放了我再说吧!”那什么鬼玩意儿,不过就是一只翠致点儿的玉雕。都被她的挂名老公凤元宇抢走了,凤元宇还说那是他的东西,她拿什么来还? “不在身上?要不要我来搜一搜?”叶天枫既然被认了出来,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将脸上的黑布拉开,立即欺身而上,作势要搜身的意思,脸上尽是无赖的邪痞。 百里飘雪瞪大了明眸,这才瞧清楚了,这叶天枫竟然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原先,她还以为他一介小乞丐,还是一个小贼,必是一个痞子*相。却没想,他虽然邪痞,却邪痞得如此贵气!乞丐的少帮主怎么能象一个尊贵的王子?突然想起那天,有人说他是乞丐王子。“乞丐王子”四字,倒是将他此刻的痞气和尊贵气质揉合在一起了。 一丝讶异划过眼底之后,百里飘雪冷冷地叱声道:“你找个女子来搜!你那爪子若敢碰我,我剁了你!”此人救她,必是有所图谋吧?虽仍然感激他的相救,但那感激之情却淡而无味了。何况,这俩人始终不肯搭救一下凤元尊,不知凤元尊此刻是不是毒发了? 叶天枫将手举起,在空中抓了抓,眸中尽是痞子的笑容,嘴角轻轻一勾,嗤声笑道:“有本事剁本少爷手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你要是自己乖乖地拿出来,那就……”他才没那么下品,不过就是想让她乖乖地拿出来。 但是,叶天枫的话还没说完,忽地,他停了下来,顿住,侧耳顷听。无论是百里飘雪,还是叶天枫,以及他的师父令九玄,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顿时一齐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萧杀之气正朝这里袭来! 令九玄醉态可鞠地摸着他的白胡子,两条白眉毛跳了两下说道:“徒儿,你惹上了什么仇家?好浓的杀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象掌柜的男子直接地掀帘走了进来,神色非常紧张,连令九玄都没打招呼,甚至也不看百里飘雪,就附耳到叶天枫的耳朵里说了一句悄悄话。 百里飘雪虽然耳力极好,但却听不到他说什么,然而,她会读唇语,能瓣清这进来的掌柜男子所说的话是:“少主,发现有黑衣人极速向我们醉月楼围笼过来,几乎将我们整个的醉月楼都包围了!来人武功之高,难以想象。” 以令九玄的武功修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才听完就气得哇哇直叫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以为我们美食是谁都能吃到的?徒儿,你留在这里泡美人,师父给你上去将人打发了去!管叫他来多少死多少!” 叶天枫却道:“不!师父,我们一起上去。”他也听出来了,来人似普天盖地,天兵天将般降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气场! 百里飘雪正想说什么,没想叶天枫竟然不打招呼,忽地出手,将她再一次点晕了! 叶天枫忽地将百里飘雪点晕,于匆忙之中和他师父一起从窗口闪了出去,直上屋顶。 令九玄嘀咕道:“徒儿,你何时惹上了魔尊冥宙?师父从未和冥宙交过手,但两年前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冥宙以一把普通的利剑,打败了江湖中七十二个小帮派的掌门,终至夺得武林至尊的宝座,将那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收为一个大派,和武林三大门派并列,并已凌驾之上,那可是铁的事实。等下你先不要出手,让师父试试他的实力,过把瘾。” 令九玄是担心自己的徒儿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说了一番理由,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好!”叶天枫心下早就风云变色。两年前他和师父都没有参加那场雪山上的江湖争霸战。虽然那不是整个武林的尊主,但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汇成的力量又岂可小看?武林三大门派的人瞧不起的江湖歪门邪道,如今已经成了赫赫有名的冥王派。那时他和师父也自认丐帮是天下第一的大帮派,没将那些小帮小派放在眼里。师父又在云游四海,而他刚好被一些事牵绊着,所以没有去参加。 但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自称“冥宙”的少年男子如血煞狂魔,仅凭一把普通的利剑,出道即打败了所有小帮小派,夺得天下武林至尊的宝座,从此改写了武林只有三大正宗门派青城,高山,五仙,开创了第四大门派——冥王派的历史。那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的大事,天下无人不知。 此刻,冥宙纠结无数的江湖高手深夜至此,是为何故?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冥宙虽然那次在雪山上大败群雄,正式成立了冥王派,但此后却并没有挑衅过其他没有参加武林会的门派。更加,从未招惹过三帮之一的丐帮。只是,最近有人以冥宙之名血洗了几个小庄时,冥宙才出来澄清事实。 令九玄和叶天枫从窗口闪出,直接就上了屋顶。几乎就在他们上到屋顶的那一刻,脚步都还没站稳,即感一股强烈的杀气普天盖地而来,狂卷着秋夜冷月,萧杀了整个暗夜中的醉月楼。 一轮依稀朦胧的月色下,顷刻之间,但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踏着月色而来,脚尖似乎不用点到屋背。当他站在令九玄和叶天枫的面前时,风仍鼓着他的黑衣,一头墨发飘扬在后,身姿挺拔,银色的面具闪闪发光,整个人在月色下站定时,跟月夜似乎就是融为一体的,让人很容易就会想到他的名字——冥宙。 在他的左右,跟随着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全部黑衣,黑布蒙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手持宝剑,排成了一排。如此阵容落在屋顶上,于月色下更象卷来了一阵地狱式的冥王风! 但是,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也不是普通人,什么厉害的角色没见过?什么血雨腥风的场面没经历过。他摸着白胡子,白眉毛跳了几跳,双手叉腰,就想说话时,他的徒儿叶天枫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抱拳,叶天枫一样是蒙着脸的黑衣人,对着冥袖,竟然痞气十足地说道:“啊哈!我们这小小的醉月楼,居然能让赫赫有名的冥宙如此大驾光临,幸哉!不知冥宙因何而来?不会是想到我们醉月楼来吃个月饼过中秋吧?” 冥宙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不象是真实的声音,在月光下幽幽传来,仿佛来自地府一样,没有一丝暖度,更加没有叶天枫的游戏邪痞,而是幽冷,如冰,当真就如冥王驾到般,霸气十足道:“将七王妃交给本座!” 叶天枫“咻”地,一改嬉皮邪痞,正色道:“如果不交呢?”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七王妃在他的手上?又为何要来抢七王妃?他们也是误打误着,才救下七王妃的。但这些人却也来得太快了!如果他们是凤鸣山庄的人那倒也不觉奇怪,只是,这些人却是冥王派的人。 根本不待叶天枫多想,冥宙道:“丐帮虽遍布天下,但能与冥王派抗衡吗?冥王派有七十二个分舵,但丐帮却只有三十六个据点。” 冥宙如是说,意思竟是叶天枫如若不交人,他就要以武林尊主的身份,号令天下七十二个小帮派挖他丐帮三十六个据点的意思么?好狂的口气!但是,他确有如此实力。关键的是,冥王派所收服的七十二个小帮小派原先都是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所用手段皆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令九玄一听,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等他们多说什么,他已经快如闪电般向冥宙出手了! 令九玄以九节棒出名,但更得意的是他的九龙擒拿手。这冥宙虽然出名,但他没会过,所以,听他竟然嚣张到扬言要号令天下七十二帮来灭他丐帮遍布全国的三十六个据点,这口气在他这个老帮主的面前,如何能忍? 闪电般施展着幻影似的轻功,催动着极强的真气,令九玄已经直直地抓向冥宙的面门。他一边抓还一边骂道:“臭小子!听你那声音,毛都没长齐,就在老子的面前吹大气?老子抓下你的鬼面具,看你是不是长得太丑了?人人都怕你冥宙,我老乞丐却不怕,赏赏我九龙爪的滋味吧!” 对方都已经将他丐帮了解得那么清楚了,此刻他也没必要隐藏身份了。相信,今晚之后,江湖上就会传出,这间醉月楼的幕后老板是他们丐帮了。 冥宙见令九玄忽地向他面门抓来,倒也不敢大意了,身子打斜里飘移开去,瞬息之间人已转到令九玄的后背,当即一掌拍向其背心,那身法之诡异,让令九玄“咦”地一声,赞了一声道:“好身法!”。 身体向前一扑,令九玄竟然被逼扑在屋背上滚了一滚,才堪堪地避开了冥宙的背心一掌。但是,就这一招之间,他堂堂的丐帮帮主竟然要就地打滚,也显得有些狼狈了。 所以,当令九玄站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条九节棒。这九节棒是他的成名兵器,也是他的镇帮之宝,是由精铁所铸,他几十年来不知用它棒杀过多少他认为该死的恶人。 但是,当他的手中多了一条九节棒时,冥宙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剑,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说时迟,那时快,高手对招,神鬼莫测!他们其实在分妙之间就已经棒剑相交,于屋顶上油走如飞,时上时下,翩若惊鸿,展翅如雄鹰。旁人只见两条影子在月色之下交会,哪里还分得清剑招和九节棒?更加没法分得清,谁更胜一筹? 如此顷刻之间不知相交了多少的招式。 突然,但见两条黑影在空中掠过,齐齐掠向叶天枫站着的背后。 就在他们掠到叶天枫的背后时,“咻”地,本以为还要打到天昏地暗的两条人影乍然分开,尘埃落定,胜负已揭晓! 令九玄的身体挡在叶天枫的背后,九节棍卷落一把小小的飞刀,‘笃!”地一声,那把飞刀插在屋顶上,竟然入瓦三分! 而,冥宙的剑尖却堪堪挑开了令九玄蒙在脸上的黑布,让他整个白发白胡子的红脸模样完全地没了遮掩。 “师父!我替你报仇!”叶天枫知道,他师父输了!刚刚他看得分明,这冥道在和师父交手时,突然将师父引到他这边来,猝不及防地出手将一把小小的飞刀向他打来。 那把小小的飞刀虽然疾如风,快如闪电,但他又岂会闪避不过?偏偏,他这师父一向就将他徒儿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所以,激斗之中,竟然用本刻去挡利剑的九节棍先来挡飞刀,而置自己于险地。 冥宙的狡诈只怕就是知道这乞丐老帮主的死穴,才会出此险招,非常帅气地削下了令九玄的几缕发丝,在月色下轻轻一吹! 那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散,而他却已收剑立定,如魔似魅,无人能瞧得见,他面具下的脸有没有得瑟。 “徒儿,不必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师父输了!”令九玄抱拳道,“多谢剑下留情!”刚才,他为护得自己的徒儿无损,挡得那把飞刀,竟已无瑕顾及冥宙的剑尖。但这冥宙虽招招至命,式式毒辣,却在最后一招剑走偏锋,有意留情,只削下几缕发丝,不然他必伤在了他剑下。 叶天枫当然也看出来了!既然师父都说算了,纵然他也想上前跟冥宙比试一下,也得止步。没有什么比得上师父的命更得要,此人既卖了他师父一个面子,没伤了他师父,跟传说中的噬血残忍,剑下绝不容活人有些出入。 所以,他改为彬彬有礼地拱手问道:“请问,阁下如何得知七王妃在我手上?要她是何意图,能否告之?”虽然和那七王妃只有一面之缘,他一向嘻皮邪痞,但心中却隐约不想将她交给仇人坏人之类。而他还没从她身上得回“天娇绝*”,更加不想将之交出。 冥宙却并不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冷冷道:“本座对她势在必得,不惜任何代价。” 他的语气虽淡,却说得无比地决绝,没有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话。那就是说,如若不交人,就当真要血洗丐帮了?武林七十二帮派虽然只是些小门小派,甚至是些歪门邪道,但当真要群起而攻之,那他们丐帮就算是天下第一帮,只怕也当真会防不胜防,血雨腥风了。 权衡轻重得失,叶天枫说道:“百里小姐是我的朋友,如果冥主能保证不是要做什么事伤害百里小姐的话,要请她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冥宙要是跟她有仇,打算伤害她的话……”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吗?”冥宙一听这叶天枫居然有护着百里飘雪的意思,那嘶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怒意。 没想到,这叶天枫背脊一挺,居然说道:“有些人,你想护的时候,那是护得了要护,护不了也要护!”这话说得竟然傲气得很。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果这冥道是对百里小姐不利的话,他真的不想交人。 原本十分强硬如坚冰的冥宙这时却说了一句稍为妥协的话道:“本座虽对她势在必得,却不是要伤害于她。” “那好,我请她出来。”叶天枫也终于妥协,要知道,当真惹上了冥宙,那必是全帮倾巢之祸。虽然对七王妃有着一种难解的情绪,但也还不至于到了为她全帮覆没也在所不惜的地步。 不一会儿之后,被解了穴,已经悠悠醒转,却仍然是浑身无力,被放在竹笼子里的百里飘雪被叶天枫命人抬了出来,交在了冥宙的面前,说道:“好了,人我已带来。本人听说冥宙虽然狡诈,狠毒,噬血残忍,被称之为魔,却一诺千金。既然你已保证不会伤害百里小姐,我就相信你。带走吧,她卖给你了!改日将要付的银子送过来!” 百里飘雪才睁大眼睛,还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所坐的竹笼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银面黑衣人一把提起,不禁微惊,脱口叫道:“喂!叶天枫!你真的把我卖了?你把我卖给这个银面黑衣人了吗?他是谁啊?为什么?你这王八蛋!还以为你好心救了我!”她的声音很快就在夜色中隐没了。 因为,那银面的黑衣人提起了她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讲,她已经又象被卖猪仔一样,飘荡在夜空中了。 ········ 被冥宙提走的百里飘雪很快地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中秋之夜太过诡异了!夜风从耳边和脸颊上呼啸而过,早就将她那微湿的发丝和衣裳都给吹干了。 好快的速度!她此刻最深刻的感觉就是速度了!这银面人将她举在头顶上,在屋顶上行走如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头顶上的一轮圆月显示着此刻早就已经是下半夜了。但今晚几乎就没有什么星星,虽然是中秋,月色却太过晦暗了! 晦暗的最是她的心情!但她知道,越是危乱的时候,人就越要冷静。而她,一向就是枪指在头顶上时,更加冷静自若的人。 她将身上所有装有药丸的小瓶子都拿了出来,不再理会这个冥宙要将她提到哪里去,只想尽快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如果一直都这么被动地,被这些古人提来提去的话,她都将国际刑警的脸面给丢光了。 既然这本尊的身上有这么多的药丸,定有这种所谓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吧?她都试了三种药了,怎么还是没解开?幸好没试中无色无味的毒药。 现在,除了毒药之外,还有两个小瓶子装了两种无色无味的药,一个瓶子是红色的,另一个瓶子是绿色的。里面所装的药却都是无色无味。毒药可以是无色无味的,解药也可以是无色无味的。她要不要再做一次小白鼠? 要是误吃了毒药,那就有可能被毒死。然而,这个冥宙将她提走,却意图未明,未必就是来害她的吧?难道她原来的本尊跟这个冥袖有交情,他是来救她的? 那她可以等等,只要让她回去,她可以自配解药,就不用胡乱地用这本尊身上的药物了。根据药味,这本尊当真就刚刚好没这种解药,她还是别乱试了。 “你好!这位冥宙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吧?”百里飘雪试下有礼貌地探问。突然,她脑海里闪电般划过一个来去如飞的人影来,不禁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我夫君七王爷凤元宇派来救我的?” 她想起那天,凤元宇抢她的“天娇绝*”时,那身手当真不同凡响。还有他的那些暗卫,不是个个都很了得么?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他的手下?她突然失踪了,他派人来救她的话,那也正常得很吧?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王妃不是? 甚至,她突发奇想,这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凤元宇?凤元宇的双腿也许根本就是好好的,因为,他的双腿并没有骨折骨碎过,她一直在怀疑他的双腿为何不能恢复? 但是,很快,一头冷水直接从头顶上泼了下来,这冥宙回答了她的问题道:“本座会是你那废物夫君的手下吗?闭上你的嘴巴!” 百里飘雪一听,莫名地一股怒火“咻”地打从脚底窜起,直接冒上了头顶。这冥宙的声音嘶哑,确不象她夫君凤元宇那天籁般的嗓音。但是,此人千不该万不该,将她的夫君说成了是“废物夫君”! 她决定将此人列为让她讨厌的黑名单里。冷哼一声,她并没如他所愿地闭上嘴巴,反而冷冷道:“想你也没资格做我夫君的手下!还有,说话客气点,我夫君不是废物!他只是暂时双腿不能行走,但迟早会恢复的。” 瞒以为这黑衣人会说些什么,等了许久,这人却一声不出,只是带着她极速地掠过夜色中。 所以,百里飘雪忍不住又问道:“既然你不是我夫君的朋友,难道你是我爹爹百里将军的朋友?”想想也不对!他爹爹百里将军实不象是有这样朋友的人。 又听不到任何回答,百里飘雪再问:“既然都不是,那你救我有何目的?”她直觉地先将此人定位是来救她的,但事实上,此人是将她从叶天枫手上抢来的吧? 这一次,这冥宙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道:“本座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本座是个有用之人。” 原来是为了利用她?对于不安好心之人,百里飘雪“嗤”声道:“你这也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抢我吧?我已经被丐帮的少主叶天枫救出来,你是从他手上将我抢来的,谈不上一个救字。” 被人救那是要感恩的。被人抢的话,那就不必感谢了!不过,此人摆明了是要利用她。那么,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换句话来说,她暂时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一点倒是值得欣慰。 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人家不是好心来救她,那她也懒得跟他打交道了。此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一身夜行黑衣,几十个黑衣人追随其左右,个个轻功了得,如惊鸿掠影,能从丐帮手下夺人,绝不简单。 此刻她才想起来,刚刚叶天枫让这黑衣人带她走时虽嘴上说是将她卖了,但是,她知道叶天枫非常在意那个小小的玉雕“天娇绝*”。在还没有得到玉雕之前,叶天枫绝无可能将她卖给别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比叶天枫更强,是叶天枫惹不起的人物。 黑暗中,虽然夜风呼啸而过,但百里飘雪的耳朵仍然极灵,她似乎听到了全城戒严的声音。也许,此刻的京城,正全城在搜索她和太子凤元尊吧?朦胧的月色之下,她发现,她此刻居然还在京城之内。 真不知道这个银面的黑衣人是如何能在如此戒严的情况下来去自由的?她要不要大声地喊叫一声,好让人来救她?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因为,她觉得出声叫的话,换来的就只能是被封住嘴巴和点了穴道的机会更高吧?而且,太过极速行走,似乎也没有走多久,却好象掠过了很多屋顶,最终,她被丢进了一辆软桥内。 但说是“丢”,似乎不太确切,因为,她是被冥宙亲手抱上一辆软桥的。 分不清此刻自己所处的位置,但觉自己突然从空中降落似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银面黑衣人冥袖居然屈尊降贵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穿过她的大腿处,将她从竹笼里抱了出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因为,她在他弯腰抱起她的那一刻,竟然天外飞来一笔似的,荒涎地觉得这个冥宙抱她的动作很温柔,充满了疼爱似的!她的脑袋可能是被门板荚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错觉,伸手就想摘他的面具。 有那么一忽而的闪过,从来不天真的她,竟然希望摘下他的面具时,看到的会是凤元宇的脸! 但是,她的手本无力,象得了软骨病似的,举起就要放到银面人的面前时,这银面人双手因抱着她空不出来,竟然“咻”地,用牙咬上了她的手!他咬得很用力,却刚刚好咬在她母指前最多肉的地方,咬得她疼呼出声。 “呀!你属狗啊!居然咬人!快放开我!”百里飘雪另一个手想要举起来时,冥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他不但松开了她的手,而且还哑声警告道:“不许乱动!聪明的就乖乖地,什么也别做!” 百里飘雪缩回了手,因为她一向也不是那么幼稚的。此刻,如这个冥袖不想让她揭开他的面具,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别说她此刻浑身瘫软,就算是她没中毒,只怕也还没有能力揭下此人的面具。 只是,奇迹般地,她就有了揭他面具的冲动。奇迹般地,她竟然会觉得这冥袖有某种让她感觉熟悉的气息。 为何她会因他不停地联想到凤元宇?犹其是,他刚刚咬她手的那个动作,竟然该死地让她想到,和凤元宇有过的某些*。他咬她时,那力度其实,也不算太痛,只是刚刚好,在她叫痛的那一刻,就将她放开了!就象,怕真的咬痛了她似的。 这种胡思乱想一向就不是她的作风,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曲却真真实实地在她的脑袋里闪过了!不知道她一向精密的脑袋几时被一些花痴的幻想所代替了? 可是,此刻,这黑衣人抱着她,走进一辆豪华精致的软桥,将她放在软桥上的动作真的很轻柔,轻柔到,这黑衣人身上所有的萧杀之气都好象不存在了!仿佛他是她的恋人。 ······· · 第084章,恶魔交易,变相亲亲! 轻轻地将她放下之后,冥宙自己也在软桥内坐了下来,就坐在她的旁边,伸手即扣上了她的脉博。 “你……想做什么?”百里飘雪愕然,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冥宙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我行我素地,扣着她的腕脉把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些什么,然后就放开了她。 她的眼睛第一时间是看他的双腿。结果是,他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裹着黑衣的双腿,健康能动,能屈能伸。于是,刚才的所有幻想宣布破灭,那表示,她真的成了幻想家。 很快,几乎是她才坐下,软桥就开始晃动起来了。软桥虽然只是桥,而不是马车,却比任何马车都要跑得快。不用想,显然的,是抬着这软桥之人绝非普通之桥夫,而是武功极高的顶尖武林高手。 沉默地过了一会儿,冥宙居然问道:“你没中媚毒?”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搜索了好一会儿,一直在观察着她。她虽然浑身软哒哒,却似乎没中媚毒的迹象。如果中了,在这么短的时间会是有人为她解了?这个可能性令冥宙那一双露在外面的长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花。 百里飘雪美眸闪了闪,对这个冥宙,实在是觉得古怪,但也不排斥回答他的问题道:“我为何一定要中媚毒?难道你……是将我和凤元尊放在一起的……人?”这一个猜测惊得百里飘雪原先的淡定和幻想瞬间化为乌有,几乎 就想跳将起来。 “不是!”冥袖只回答了两个字。 听到“不是”两个字,百里飘雪又奇迹般地相信了这个银面人。不是就好,再差的状况也没有比这个人就是要将她和凤元尊放在一起的那个人更惨了。 “那你为何猜测我要中媚毒?”这个冥宙处处透着诡异的古怪,他是怎么知道她被人喂过媚药的?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怕这个人。也许,是因为她百里飘雪面对手段最毒辣的毒袅也未曾惊过吧?是吗? “只回答本座的问题,不必向本座提问。”冥宙嘶哑的声音里冷漠残酷之中竟然带出丝丝火药味的霸道。 “没有!那药被我藏在舌下,吐掉了!我藏药的功夫很好。”噗!她这项技能是绝密,怎么能跟这个银面人说出来?她今晚是不是脑袋真的坏了? “……”冥宙并没有给她点赞,只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你真的让我觉得奇怪,好象知道很多,那么你也知道太子爷凤元尊了?”百里飘雪突然想到,凤元尊如何了?他还在凤鸣山庄的话,此刻会不会惨绝人道了? “你很关心凤元尊?”冥袖问道,语气中却回复了冰冷,并不含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此事只关风和月,绝对不关他的事。 百里飘雪想着,凤元尊这时候如果还没解毒的话,就算没死,那也是在人间地狱里活受罪了!想到他那时药力已经发作,虽然只是跟她在一起短暂的相处,但凤元尊的表现实属非常之君子! 象凤元尊那样的男子,百里飘雪觉得他实在不该受那样的罪。如果此刻她能动,她一定会抄家伙去救人的。 “但愿他没事!”百里飘雪心有戚戚然,答非所问。也许是因为职业病,又或许是凤元尊真的表现很好,她确是记挂着太子凤元尊还在那个凤鸣山庄里,所以忽地问道:“这里离凤鸣山庄远吗?” “何事?”冥宙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百里飘雪道:“你救我不是想利用我吗?既然我有利用价值,那我能先求你一件事情吗?瞧你挺有本事的?一定不会怕凤鸣山庄吧?如果你能帮我去凤鸣山庄救一个人,我事后必重酬你!” 冥宙突然转身,气息刹那间转为萧杀,问道:“救谁?”他明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却仍然问了。 “太子凤元尊。”百里飘雪因为冥宙的眼睛突然温怒起来而猝然微讶。但她还是说出了一个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可能的请求来。 只因她觉得太子凤元尊真的太可怜了!那样的药物要是没有得到解救的话,一定会死得太惨!他比凤元宇还小一岁,在现代顶多还只是一个在校的高中生。 但是,下一刻,她没想到,这个刚才还好好儿,感觉虽然冷冰冰,却还很好说话的冥宙转眼之间竟然露出了恶魔似的本质。 “咻”地,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银色的面具对着她的脸,一双幽深带煞的长眸迸出不明的鬼火,问道:“怎么?太子凤元尊是你的心上人吗?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去救人?本座从不做无用之事,更不会随便地为人卖命。但是,如果你能付出相当的代价,本座也未必不能答应。” “什么代价?”百里飘雪只觉得刚才她居然会幻想过这个冥宙抱她时有些温柔,不禁觉得啼笑皆非。刚才一定是她的幻觉,她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太好笑了!这个冥宙是一个恶魔,情绪变化真快,喜怒无常。 下一刻,冥宙捏着她的小下巴狠狠地用力,竟捏痛了她,浓郁温热的男子气息浓浓地喷在她的俏脸上,让她不得不吸人。她只能被动地,听着他一字一句地,没有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嘶哑地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救你的情郎,拿你的身子来交换,如何?” 我呸!百里飘雪一听,恼羞成怒了!虽然人家说的也是事实,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但这冥宙也太恶劣了!提这样的代价好卑鄙无耻加恶心巴啦!男人难道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吗?为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提出用身体来交换!真他妈让她火起!如果有枪,她就“嘭!”地一声,爆了他的头!敢打她身子的主意,她不单爆他的头,还爆了他的……哼! “听着!他不是我的情郎,只是我夫君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你不救就算了,吉人自有天佑。他那么纯洁的一个男生,应当不会死得那么惨的。”太子爷不见了,宫中自然会出动无数的官兵,御林军吧?说不定凤元尊已经被救了。就算是此刻,整个的京城都在戒严之中。 冥宙放开了捏她下巴的手,似乎,手指的指腹还*不明地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 至此,百里飘雪对这个冥宙可真的再没有一丝好感了,声音冷冰冰地问道:“说吧!你救我有什么目的?你要利用我什么?说完了让我考虑考虑,能答应的话就答应你。我劝你还是趁早将我送回七王府,不然,我夫君七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个男人,不会是也说要她陪睡出卖柔体吧? 结果是,冥宙提出来的比这个更让她大吃一惊! 他冷漠无情地,声音仿佛来自地府炼狱般,阴森森地说道:“你已经在本座的手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本座将你带走,你留在本座的身边,从今以后做本座的夫人。在本座这里,天底下没人能伤害你,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只要每天取悦本座,夜夜供本座取乐玩味即可。” 百里飘雪强压着怒火,谁叫她此刻软绵绵地,没有枪,连动一动都有气无力?声音从牙缝里迸出道: “真接跳过吧!本宫是七王爷的王妃,你既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就该知道本宫是有夫之妇了!” 百里飘雪对这个冥宙开始彻底鄙视了!天底下美人儿那么多,他偏想夺人妻,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有点诡异!他见过她吗?还夜夜供他取乐玩味,用词下流无耻,简真就是无耻之徒!突然想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他一定在窥视她的身体?恶心! 冥宙跟着平静无波地说道:“其二,你乖乖地,按本座的吩咐办事。本座可立即送你回七王府。” “办什么事?说重点。”百里飘雪觉得,跟这个冥宙多说一个字,她就要多一分不爽快了。 然后,她瞧见冥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珠链串起的一个玉佩项链来,放在手心上摊开,呈于她的面前道:“这是一个可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表面看着,跟任何饰物都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它实质却含着慢性的剧毒。只要一个人挂在脖子上久了,就会慢慢地变得体弱,头晕,迟钝,却绝对地找不出原因。半年之后,神仙难救,必死无疑!” “好毒!你想害谁?”百里飘雪的心情瞬间跌到了最低谷!所有的幻想皆全部幻灭!这个银面人果然是一个恶魔中的恶魔,竟然心肠歹毒如斯!真是不可饶恕的大坏蛋!该抓进大牢里用大型伺候的头号通缉犯! “凤元宇!”三个字,冥宙似乎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跟凤元宇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哄也好,骗也好,让凤元宇喜欢你,爱上你,心甘情愿地戴上这条链子,他就离死不远了!只要他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只要你乖乖地答应了,本座甚至可以附加一个利息给你,为你去救凤元尊。只要你救了凤元尊,凤元宇又死了,也许,将来本座还可以助你成为太子妃!” “啊……哈!我呸!你这个人当真心肠歹毒!居然让我毒杀亲夫!”怒极反笑,她已经非常冷静了!她这个人一向是平时还不怎么样,遇到关键时刻就更加冷静。此刻自己在别人的手上,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能太过显山露水才对,怎么能直接骂人?这个王八蛋的魔鬼!比女人还歹毒的心思哇!日后她脱了此困再遇此人,必殊之而后快! 咳咳!但你也得先脱了此困再说哇。此人如此卑鄙无耻,留在他的身边多一分种就多一分危险。多一秒钟就多一种被他……他既然说得那么猥琐,会不会将她xxoo了?还是先答应他,虚与委蛇,脱了困再说啊,笨!脑筋急转弯之下,她突然转口道:“你是凤元宇的仇人,跟他有很深的仇恨吗?他铲了你的祖坟挖了你的祖宗?” “嗯!”冥宙居然还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好!我答应你了!拿来吧!你马上送我回七王府上去,我一定会如你所愿,将这链子挂到我夫君的脖子上。”尼玛,只要你放我回去,你还管得着我吗?猪脑!回去后叫我夫君灭了你!我夫君不灭你我也会灭你。 冥宙面具外的眼睛一直在百里飘雪的俏脸上一眨也没眨过,将她的一丝狡黠之色尽收眼底。虽然想到她可能是在虚与委蛇,但是,听她如此爽快就答应回家去毒杀自己的亲夫,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女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不是早就想毒死你夫君好改嫁?” 百里飘雪的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人既然跟她夫君有仇,那她当然要表现出跟他同仇敌忾才好,于是牵出一个假假的笑容道:“嘿嘿!那当然!我当初就是被逼嫁给他的。你也不想想,他双腿不能行走,我嫁给她有什么幸福?拿来吧,既然这链子能让他死得莫明其妙,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百里飘雪顺着这人的心意说着,伸手要接过那条有毒的玉坠珠链,却发现这人忽地又浑身萧杀了起来。那银面外的双眸就象要喷火似的,杀气大盛!他不是突然改变主意想杀了她吧?恶魔就是恶魔,喜怒无常。 幸好!他倒是没有杀她的行动。只是他伸出的那双手,百里飘雪猝地发现,他的手修长得很,却戴着一双黑色的丝网手套。连手指都不愿意露出来,可真是神秘啊!见不得人的恶魔,难道是什么公众人物吗? 那串珠链终于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百里飘雪心下一紧,想着,这人当真这么容易哄么?不会吧?这样就放她了? 她接过,问道:“那你此刻是不是可以立即送我回王府去了?”如果是这样,这恶魔也挺单蠢的哇。 就在这时,冥宙突然眸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然后,又猝不及防地捏着她的下巴,手法无比巧妙地将一粒药丸喂入她的口中道:“你服了这粒药丸之后,本座就能送你回七王府去了。如果你没按照本座的话去做的话,一周后,你就会毒发。如若你做了,本座自然会给你送解药。此药独门独家,你也不必费心机去解了。” 百里飘雪对于别人强行喂药这一招,如何将药藏于舌下,又能让人以为她已经吞下腹中,那可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所以,此刻,那粒药可是还藏在她的舌下并没有吞下。但她的咽喉却滚了滚,做出一副捏着脖子,已经被他强逼吞入一粒药丸的苦状。她想,嗯哼!我可是国际刑警,这么一粒药丸嘛!嘿嘿! 谁知,她还没得瑟完,正在她眼波流转之间,心里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时,冥宙却突然地捧起她的脸来,说道:“听你刚才所说,你并没有吃下别人喂给你的媚药,那是你有将药藏于舌下的本事?” 百里飘雪心下一惊!这才知道,自己今夜似乎表现得太过蠢笨了!她刚才怎么能将自己的技能也在此人的面前透露了?似乎……还来不及想得更多时…… 猝然地,一股浓烈如火的男子气息不打任何招呼,就迅速地,猛卷而至,这男人竟然将他的唇精准地覆上了她的樱唇! 在她的惊心动魄之中,他非常强势地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然后,霸道无比地,舌尖非常灵活地,在她的口中,犹其是她的舌下面,寻找到那粒药丸,竟然狠狠地将那粒药用舌尖强行顶入了她的喉咙,不容她有丝毫反抗余地,就让她真的吞下了整颗的药!这一次,她无救了!鸣鸣!她碰到了一个真正的恶魔!大恶魔! 原本,让她吞下了药,他就可以撤出自己的舌了。可是,这男人却突然耍起了*,好象是因为尝到了百里飘雪口中芳香的蜜似的,突然无比*地吸,吮起她的小舌尖来…… 百里飘雪还浑身软瘫着,根本就无力反抗他,然后,她发觉这魔鬼般的男人将她抱进了怀里,肆意地亲吻了起来。 ······· 收藏!推存票票!亲们看文别忘了给媚媚投推存票票,点收藏哇!谢谢! 第085章,列队欢迎,王妃回府。 冥宙本意是要逼百里飘雪将药吞下,却没料一时意乱情迷,竟成了变相的亲吻。又因为百里飘雪软绵绵的身子没有任何抵抗力,无形中变得象个乖乖的小白兔。他的吻就一再地加深,吻得越发地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似的,竟辗转*地演变成了一个长长的深吻—— 直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时,冥宙才放过百里飘雪那被她缠得有些发麻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尖描绘着百里飘雪花瓣似的唇形,唇齿之间那丝丝缕缕的液线让彼此之间显得亲密如爱人般,*得他还轻轻地去咬了咬她被吻肿了的唇,就象在品尝着成熟的水蜜桃。 完全被这种侵犯惊得晕晕乎乎的百里飘雪,被吻得云里雾里,不知不觉地配合了他的这场惊心动魄的热吻。等到他终于放开她时,从云端跌下来的百里飘雪回过神来,不由得又羞又恼,美人儿脸上尽是羞不可抑的红霞和怒气冲冲的火气,明眸还在迷朦之中,扬手就狠狠地向冥宙一巴掌拍过去,企图拍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可是,预期中“啪”的一声并未响起来,倒是她的手被冥宙捉到,玩味于掌中,嘶哑地问:“你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之毒解了?” 百里飘雪一巴掌打过去时,就已经发现自己身上那软绵绵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体力恢复了过来,她的右手被捉,左手立即就去攻击冥宙,但她人还在冥宙的怀里,这攻击非但没用,反让冥宙将她的两手轻易地就反剪到了后面。 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来:“别不自量力!本座说到做到,现在就送你回七王府。如果你再有任何举动,本座都有可能会反悔。” 冥宙说完,突然将百里飘雪放回软桥的角落里坐着,然后离开她坐在一边,一改刚才的热情,就好象百里飘雪身上带细菌似的,再也没靠近,但也没点她的穴道,似乎并不怕百里飘雪突施偷袭。 这里不过只是一顶小桥,一盏小小的灯笼在顶角上照着,将这软桥的空间照得特别地昏黄暖昧。 百里飘雪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直接地转身就打开这软桥的窗口向外吐口水。 “呸呸呸!”百里飘雪从未觉得如此倒霉过!被个“毒袅”一样的银面陌生人亲吻了,还亲得那么让她热血沸腾!太羞家了!她怎么能被人亲吻得陶醉起来?她犯贱!呸呸呸! 蓦然想起,和凤元尊在凤鸣山庄里,那颗药丸藏在她的舌尖下,一定是溶解了些许吧?才会让她刚才被这男人亲吻时,那么恶心巴拉的,她居然能陶醉! 该死地!她被亲吻时,脑海里不知为何就跑出凤元宇的脸来!这男子的味道跟凤元宇口中的味道太过相似了!她有那么一忽儿的恍惚之中,就象被凤元宇亲吻了!她这一生中就尝过两个男子口中的味道,一个是凤元宇,一个就是眼前的恶魔。怎么觉得是一个味儿?难道所有男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不过,凤元宇的味道她觉得象淡淡的烟草,尝起来香香的。而眼前的这位,同样的味道,就是让她觉得恶心想吐!所以,她就直接地开窗去吐了。 “吐完了?”冥宙冷冷地问道。脸上因为戴了面具,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想,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果然!明明刚才他吻她时,她非常投入享受,转眼却装模作样地吐窗!他望着她的小背影,手指按了一下自己岑薄的唇,感觉意犹未尽,却又,有着微微的惊讶划过他的眼底。 百里飘雪从窗外缩了回来,翻着白眼冷冷地瞪了此人一眼,问道:“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 冥宙不冷不热地,慢条斯理道:“本座让四个女人跟你回七王府,你可以收她们做你的近身婢女。回去后就说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将你从恶人手中救出。她们分别是春花,夏荷,秋菊,冬雪。” “好!”只要能脱离这个恶魔一般的男子,无论如何,百里飘雪都会先答应他的条件。派四个人入七王府做她的婢女,那自然是为了监视她完成他交托下的“毒夫”任务吧?还是为了伺机暗杀她的夫君?回府后她总会想出办法来对付她们的。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当她应了一声“好”之后,冥宙即叫人停下了软桥,然后,就真的下了桥,一刻钟也没再拖延地,眨眼便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桥内。 微微有些愕然之后,她听到他已然身在轿外的低哑声音指令传来道:“送她回七王府!” 百里飘雪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她了!她真的能回去了?这就样么?伸手掀开桥帘时,桥夫已经将软桥抬起来行走了。她向外面环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哪里还有冥宙的影子?走得真快!仿佛,刚刚那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似的。 但见,月色下是空空如也的柳树荚着小道和她所坐的这辆软桥,以及抬着她的是四个桥夫。四个桥夫外面左右各跟着两个穿着黑衣,配着宝剑的少女。想来这四个少女就是刚才冥宙所说的春花,夏荷,秋菊,冬雪,好土的名字!想来定非是真名,只是为了好记的代号罢了。 究竟这里是哪里?她也不太清楚,但却相信,这些人绝对是会送她回七王府上的。 百里飘雪放下了桥帘,安份地坐回到软桥里,只盼望着,快点回到七王府上去。此刻的她,突然觉得浑身泛力,超想睡觉。虽然那十香软筋散的药力已过,但她被折腾了那么久,早就累得想睡了。 ······· 在离软桥不远处,已经让百里飘雪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冥宙向一队黑衣人打了一个响指。月色朦胧中,那队黑衣人跟着百里飘雪的软桥,隐于夜色之中。 剩下三个黑衣人还在冥宙的面前,一起立于一棵甚为浓密的大树之下,周围是小桥流水,景色朦胧,却因深夜而四野静寂,只有一轮圆月还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远处,似乎有官兵和御林军的吆喝声传来。 黑衣人a说道:“宙,凤元尊已经没事,送到花雨楼之后,就没有人再跟踪了。”这个黑衣人显然不知道。不是没有人跟踪,而是,跟踪的人认为已经没有必要跟踪了。 黑衣人b道:“七王妃当真不简单!却怎么也查不出她师承何处,只查到,她跟幻影宫有些关联。但是,和幻影宫有多深的关系,仍然没能查得更清楚。” 黑衣人c道:“你们猜,她会不会将那链子送给宙?” 黑衣人a道:“我赌她不会!我觉得七王妃的眼睛如皎洁的明月!清澈明净而慧黠,无一丝杂质!这样的女子,绝对是正义的化身,就象仙子降临!” 冥宙对黑衣人a说道:“你,明天开始到各个地方去巡视我们的兵器买卖,顺便整顿一下七十二个小帮派的纪律,尽量让他们纳入正轨。” 黑衣人a当即叫苦道:“为什么是我?我想留在京城,留在爷的身边。再说吧,那七十二个小帮派不是早就纳入正轨了么?他们都在管理着各个地方的赌场啊,银庄……之类。”黑衣人a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主子冥宙却早已经不在面前了。 ······ 皇后寝室内。 “啪!”的一声,一个景德出品的花瓶被摔碎,碎片一地都是。 一个黑衣人跪在室内刚刚回禀完毕,被皇后李慧鹄一个窝心脚踹得扑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将额头都磕在破碎的瓷片上了,血迹渗出,却仍然咚咚有声地磕着道:“奴才办事不力,罪应万死,请娘娘降罪。” 皇后身边一个拿着拂尘的白袍太监范锡文莲花指一翻,尖锐的声音压低说道:“没用的奴才!办点小事情竟办成了这般结果。幸好太子爷没事,不然,你这条狗命,还怎么饶恕你?滚出去吧!别在此碍着娘娘的眼了!” “是!”这黑衣男子头磕在地上,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得到赦免时,双膝也是跪着,双手趴在头顶上,如一条丧家之犬般,向后跪着退出。” 又是“啪”地一声,李后一掌拍在桌子面上,身子直直地,就坐跌于软榻上了,面色竟然变得苍白如纸。 也难怪啊!她的一连串布局,原以为一个比一个精妙啊!为何没有一步能按自己的计划完成? 这一步,她不惜连自己的儿子也算计进去了!原以为,由此一计,即将扭转乾坤。 如若凤元尊和百里飘雪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原先百里飘雪是凤元宇的王妃,但因还没圆房,既然和太子有了此等不伦的关系,那凤元宇必然没法再接受百里飘雪了。 那么,她这个一向“最疼爱”七王爷的皇后便出师有名地,因百里飘雪已是不洁之身,将她先发送到尼姑庵去。 然后,设法让百里飘香嫁给凤无宇。 只要这件事办妥了,她顺手将罪名安在平王爷,即五王爷和他的母妃林贵妃的身上,又除去了一个眼中盯。 诸事顺利的话,待此事丢淡,再以百里飘雪有了太子的龙种什么的,还是百里将军的女儿等等名目,想法子将百里飘雪弄回凤元尊的身边。据她所见,凤元尊对百里飘雪那是喜欢的,只要凤元宇娶了百里飘香之后,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但是,最近这天就是在跟她过不去啊!每行一步棋都被打乱,结果都出人意表,完全没按她的意诣去走。难道当真是一子错,她要跟着满盘皆落索?不可能!对于她李皇后来说,没有扭不转的乾坤! 她身边的两个太监,也是她最得力的两个心腹范锡文和蒋俊英之一的蒋俊英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按着道:“娘娘也不用太急。无尘师太所说之仙机,于奴才看来,此刻凤元宇双腿已残,就算给他配上一只会飞的凤凰又如何,他还能飞得起么?不如,我们明天再上山去,让师太再卜过新卦。” 皇后面色阴晦道:“仙机就是仙机。无尘师太预测一向准确无误。当年若非师太预言,本宫又岂能做上皇后之位。这些年来,本宫每走一步,都多得无尘师太的指点。如今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丫头既然是天命之人,本宫就势在必得!” “如若凤元宇突然恢复了双腿,这已经娶进了门的王妃,如何阻止得了他们随时圆房?”范锡文翻着莲花指,弯腰卑躬问。 蒋俊英却道:“三朝已过,七王妃可以回到自己的妃阁去住了。我们可以让潜在七王府的人从膳食上着手,先给凤元宇添些无欲无情之药在膳食之中。这抑制*的药物刚才是无色无味,食之不会有任何感应,就算是有银针试毒,也试不出来。” 范锡文道:“嗯,这也不惜为暂时的缓兵之计,然后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奴才这还有一破釜沉舟之计。依奴才看来,没有什么比得上将凤元宇……更干脆利落。”他将右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察的动作。 皇后的脸更加难看了!恨恨地说道:“你以为本宫不想么?但本宫没想到,他这几年就象长上了鹰的翅膀,势力迅速成长。你以为现在本宫要杀他还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么?就他那七王府上,如今是一只蚊子飞过都会被发现。” “这个好办,府上不能,就将他引出府外,引到江湖上去,让江湖中人替咱们杀了他。” “那是下下策,先等等吧!我们要在江湖上杀他也不容易了。” “……” ······ 百里飘雪坐在软桥之中,虽然身上所中软骨之毒药效已过,但经过这么*的颠簸,估摸着时辰只怕离天亮差不多了吧?正想掀帘问一问,此刻是什么时辰,离七王府有多远时,突然,软桥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她身子向前一倾,问道:“何事停下桥子?” 桥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她道:“王妃不用担忧,是七王府上的侍卫发现了王妃的软桥,来得正好!这样王妃这一路上可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府了。” 百里飘雪掀开桥帘,没想果真就是七王府凤元宇的侍卫们。虽然对于七王府上的侍卫和家丁们,她还没认得几个,但是,为首的人她却认得,是凤元尊身边的十大侍卫之一风道。 风道带着十几个侍卫,将百里飘雪的软桥拦下了,迎面刚好见到掀帘探出头来的百里飘雪,当即抱拳道:“果然是七王妃!属下凤道叩见七王妃!七王妃失踪差不多已经五个时辰,皇宫和京城皆出动无数官兵和御林军全城搜索无果。原来七王妃安然无羔,可喜可贺!但是,我们七王爷这五个时辰之内却在府上就要急白了头,已经发散所有的人出来寻找王妃,还请王妃速速回府!” “那就起桥吧,不用多说了。”百里飘雪有些病态地说着,心情极度地不好了。说完,她缩回了软桥之中,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有了风道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她一颗心倒是放下了,相信自己已经可以安全地回到七王府上了吧。 但是,听到风道说,七王爷这五个时辰之内都在府上,差点急白了头这句话时,她的心情就越来越差,简直差到了最低谷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变得有些天真爱幻想了!她还在心底里祈望着,那个冥宙就是凤元宇的另一个身份!这个怀疑是因为那个玉雕开始的。 她还记得很清楚,那些武林中人说那个“天娇绝*”是武林尊主要寻回的失物。而凤无宇从她身上抢走那玉雕时,就大言不惭地说那玉雕是他的。所以,她听到那冥宙就是武林什么尊主时,就一直在脑中幻想着凤元宇就是冥宙了。 虽然说很是诡异,但她就是产生了那种幻想。然而,这种幻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破了。 那证明她这个国际刑警真的变成一个幻想家了!以前的她一直在训练以事实证据来话是,不能以直觉或者各种主观因素来凭想象猜测。但是,近来她是越来越喜欢用右脑的想象而不用左脑的思维了吗?不合乎逻辑推理的事情,为何她一再地去幻想? 事实上是,她非常希望那是真的,主要是她希望凤元宇的双腿完好无损,真的就是魔尊。失落之际,她重又掀帘问起风道,太子凤元尊找回来了吗? 风道拱手回道:“七王妃为何问起太子爷?太子爷在花雨楼饮花酒醉了,正被人抬回皇宫去。” 太子爷在花雨楼饮花酒被抬回皇宫去了?真是天方夜谭了!云里雾里之间,脑筋急转弯,转而一想,凤元尊中了媚毒,最需要到什么地方去?那当然是烟花之地了。这花雨楼想必便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烟花之地吧?如此说,倒象是凤元尊被人救到了花雨楼去解毒了,但为何被说成他是在花雨楼饮花酒,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一句话,凤元尊也已经被人救了。 沿路上通行无阻,百里飘雪的软桥非常顺利地回到七王府。才刚停桥,百里飘雪掀起桥帘,倘未走出软桥,坐在桥内的她就在抬眸的那一瞬间,感觉浑身一僵,怔忡着,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个大门前正中,正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身上。 两边各自座落一樽石狮子的七王府大门前,写着“睿王府”三个大字的门牌下。 凤元宇正四平八稳地坐在轮椅上,在他的身后,排着一排的侍卫和家丁。而在他的前面,石级下排着两排家丁,丫环,小厮等等七王府上的仆人,手中提着灯笼,将七王府的门前照得特别地明亮,有些格外隆重地在列队欢迎她的归来。 他仍然穿着紫色的衣袍,好象*没有换过。一头墨发仍然象参加晚宴时那样,用紫玉冠饰馆起在头顶上。两额边各自垂下长长的一缕青丝,显得飘逸出尘。整个人笼在一团深紫色之中,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如谪仙般优雅,古典。 这跟那个黑夜中穿着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魔尊冥宙确是有着气质上的天镶之边!而他的腰上还是系着那把紫色的软剑,跟冥宙所用的白色利剑完全不一样。 为何她会将他和他一一地作了比较? 不知道。 百里飘雪提起裙脚从软桥中走出来,右手轻轻地撩了一下发丝,然后步步地向凤元宇的面前走去。 家丁和丫环小厮们低着头说道:“恭喜王妃娘娘平安归来!” 就在她要走到凤元宇的面前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指挥着一个老婆子手里端着一盘火,让百里飘雪从火盘上跨过。 婆子道:“跨过火盘,从此无灾无难,万事大吉!” 百里飘雪见大家都认为这好象是理所当然的,心想这可能是这里的风俗习惯。正想着,几个丫环抢着给她拉起裙脚。她无语跨了过去,然后拾级而上,就直接走到凤元宇的面前。 “抱歉!让王爷担心和等待了!”百里飘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这个代的礼节向凤元宇行了礼。同时,他用这么大的陈式列队在门外等她,也让她有些小小的感动。 “王妃平安归来就好。”凤元宇淡淡地说着,俊美无铸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百里飘雪忽地抬头望了一眼天边,这时,已经接近天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晨曦将至。她大约是在晚上十点左右被人挟持的,此刻约莫是快到五点钟的时候了吧? 凤元宇抬眸,看着百里飘雪淡紫色如烟霞般的身影仍然婷婷地立于自己的面前,却望着天边时,不由得眉头轻轻蹙起,却没有出声。 “我没事了!是她们救了我!”百里飘雪回首过去,指了指身后那四名佩剑的黑衣女子道,“她们是四个江湖女侠,名字叫做春花,夏荷,秋菊,冬雪。请问王爷,我能留下她们来做我的侍女吗?” “随你的意。*疲于奔命,先回去梳洗休息,”凤元宇道。 百里飘雪突然道:“是。王爷是不是因为担心雪儿,所以*都没睡?雪儿推王爷回去吧!” 凤元宇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却划过一丝讶异。但感自己坐着的轮椅被百里飘雪调转了头时,她的脸俯下,唇轻轻刷过他的俊脸,耳边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那四个女子不知什么来历,你能将她们搞掂吗?我刚才说她们是救我的人都是假话,她们是坏人。” 凤元宇一听,只“嗯”了一声,便向旁边的上官洛打了一下响指。 百里飘雪实在不明白,上官洛是怎么听懂凤元宇的指令的,但却见上官洛点了点头。 百里飘雪一直将凤元宇推进去,其间听得凤元宇的侍卫司马语嫣对那四个跟她回来的女子道:“辛苦了!请随我来!我会为你们安排在王府上的食宿。” 那四个叫春花,夏荷,秋菊和冬雪的少女居然就跟着司马语嫣去了,这让百里飘雪松了一口气。 一直激动不已的丫环紫娟和兰芝这时才敢上前对百里飘雪道:“娘娘平安回来就好了!谢天谢地!奴婢这就伺候娘娘去梳洗换衣去。娘娘一定累了,奴婢真没用!娘娘遇事,奴婢除了在观世音面前跪着祈祷之外,什么也不能为娘娘做。上天保佑!总算我们娘娘平平安安,大步揽过!” “走吧!”百里飘雪看得出,这紫娟和兰芝两个丫头是真的在担心她。难怪那天百里飘香会用紫娟来威胁她。但是,她也没有猜测错误,百里飘香并没有真的敢向紫娟下毒手,不过是在威胁她罢了。 第086章,天价项链,检测毒素。 百里飘雪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等在门口里,另外还有一排的侍卫在站着,象木乃伊一样。 正打算走回凌宵阁时,紫娟丫环告诉她,今晚至以后,她都可以回自己的雪月阁去住,不用继续住在凌宵阁里了。 百里飘雪一听,不由得愕然了好一会儿,这才想到,这古代的夫妻跟现代真的很不相同!嫁给一个王爷更加和现代的一夫一妻有着难以想象的差距。 凤元宇的王府那么大,亭台楼阁到处都是,什么阁什么苑的,分别住着王府上不同级别的人。他的凌宵阁是独立的,原来她也有一个雪月阁。 还以她的名字命名了?刚刚忽闪而过的一丝失落,很快就被另一种跃雀的情绪所代替了。而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是什么?她几乎就没去捕捉它。 “带路吧!”百里飘雪想到这么快就不用天天对着凤元宇了。能拥有自己的独立妃阁,那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毕竟,这从未见面,又没谈过恋爱,就直接进洞房的夫妻,每天晚上相对着,对于原先比较独立的百里飘雪来说,也非常不习惯。 彼时,其实已经是早晨,天边已经泛白了。 紫娟丫环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娘娘,奴婢听说雪月阁原先叫逸云阁,两天前王爷令人整理出来做娘娘的妃阁,说将逸云阁改成娘娘的雪字,就变成了雪月阁。” “噢!”百里飘雪拖曳着长裙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以为能有自己独立的妃阁,不用对着凤元宇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事实却非如此,她的手不知不觉地碰到袖笼里那串有毒的珍珠项链时,心情更加低落了。 但是,当她站在凤元宇指给她的雪月阁大门时,脸上却不知不觉地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排成两行的丫环,奴才,婆子们,正提着灯笼等候着,似乎已经等了许久。才见到她,一齐弯腰低头叫道:“奴才们叩见七王妃!欢迎七王妃入住雪月阁。” 百里飘雪不用想也明白,这些定是凤元宇派来伺候她的下人吧?但是这么多也当真有些夸张了!也许这就是做王妃的派头吧?这里的规矩她还不算熟悉,所以摆了摆手道:“都散去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本宫要休息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要来打搅了本宫就是。” “是!”众奴才们听了,倒是十分规矩地散开去了,当下又只剩百里飘雪的两个贴身侍婢紫娟和兰芝。 百里飘雪抬头望去。 这雪月阁真美! 一个独立的院子,红墙绿瓦,飞檐走角。 虽然只是两层高,但却更显得古色盎然,精雅别致。 门前的左边是一棵香樟树,正枝繁叶茂地掩映着一个修剪过的小小花莆。右边却是一丛霜妃竹,竹叶青青,旁边居然还种着一个大圆圈的美人蕉。 而这个独立的雪月阁之外,远远可以看到远山近林,小桥流水,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就在不远处,修建着亭台楼阁。 此时晨曦微露,入目当真是处处如山水泼墨,般般入画,美不胜收! 顿时,百里飘雪觉得,做七王妃的待遇真的相当不错!她满意地环视过后,目光停留在朱红色的大门上,那龙蛇走笔的三个字——雪月阁。 雪月阁,这个从此就是她在古代的新居所了?不错!真的很不错!嘴角轻轻一勾,她点了点头。 而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早就赞不绝口道:“娘娘,王爷待您不错呢,赐予这么美的一个妃阁给您,那表示王爷心里在*着您。” “嗯,是么?确实不错,我也挺喜欢。”怎么说,假假地,她也是正妃哇,是这整个王府的女主人。 不过,再怎么飘亮,她此刻也不想欣赏了。被折腾了*的她,就算是天掉下来,也只想睡觉了,好好地先睡一觉再理其余的事情。 百里飘雪不知道,她步步走来,已经逐步地,有了做一个古代王妃的知觉。事实上,百里飘雪本身就有着超强的适应能力,换了一个朝代,虽隔千年万年,她想她还是百里飘雪,应当会活得比人更精彩! ·······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几个时辰之后,就已经是午时。 中秋过后的午日阳光映照在花园里,不再炎热,而是刚刚好,让人觉得舒适。 此刻,一个小小的亭台楼阁内,一众的丫环,奴才们正伺候着,亭台内坐着的三个人间尤物般的极品美男子。他们其中的两个正在对弈下棋,另一个在观棋。 坐在一张轮椅上执白子的是凤元宇。他今天穿着一身锦色酱紫的衣袍,谪仙般的容颜依旧,修长的手指挟起一颗白子,缓缓落在一格上,优雅地微微一笑,抬起邪魅狭长的凤目,落在对面执黑子的男子脸上,子落,早已经胸有成竹,胜劵在握。 对面的男子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纤尘不染的俏丽容颜乍一看,以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绝色少女!一头青丝没有绑上任何的带子,也没有用发饰馆起,就那么披散着,垂直于左侧,有着丝丝的懒散味道。 他的双眉很长,不浓不淡,略显中性。长眉下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亮如星辰般,充满智慧。而让他乍看那么象少女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唇型,纷嫩如花瓣,而且是樱桃小嘴。犹其是他的皮肤,比少女更加娇嫩,简直是吹弹得破。 不过,再细看,他却是一个有喉结的男子!百分百是一个真正的少年美男子。 此刻,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间荚着一枚黑子,迟迟没法落下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步棋他都是输了!这一子下去更加是棋定江山,输定了! 终于,他快要忍不住想耍赖的了!抬起一双桃花眼来,有些泄气地说道:“怎么又是我古千衣输了?怎么说,我也有着江湖第二神医之名,不可能次次都输给你!”说完,又转身向旁边观棋不语的男子求救地问道,“段启智,你不是自认智者么?你给我力挽狂澜!” 段启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成熟男子。他一直就观棋不语,此时才摇了摇头道:“没救了!”。这男子虽然年轻,却暗是青龙帮的帮主身份。而青龙帮是武林三帮之一,和玄武帮,丐帮齐名。明里,他是定国公府上段侯爷的大公子,人称小侯爷。 凤元宇凤眸带笑道:“就连神医之名,你都还屈居第二,何况是棋艺。古千衣,你始终是棋差一着,下次你还是找上官洛和风道下去吧!那样你或许就能赢了。”说完,向他的身后摆了一个手势。 一直在他的身后站着,伺候着茶水和果点的丫环和奴才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古千衣那张美人脸上尽是懊丧之色,手搅在棋盘上,又想了好一会儿,终是觉得没法在棋艺上赢过凤元宇。算了!反正他的特长是医不是棋,输就输吧。在棋盘上,就算赢凤元宇的属下都难,何况是凤元宇。 只剩下凤元宇身边的贴身侍卫和两个贴身小太监小安子和小宁子时,凤元宇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古千衣突然神色一正,认真地回道:“你的膳食中,突然被加了一种无色无味,抑制*的药物。这种药服了只是让人不再想女人,对身体倒没有什么害处。一般用银针没法试出这种药来,必须具有非常高超的技黄之术,用特别的药剂才能跟这种药起反应,从而检验出来。” “为何要给本王用如此毒药?”凤元宇长眸凝惑成一条狭长的细线。 古千衣笑着促狭又椰榆道:“你在扮懵么?给你用这药,那当然就是你的敌人希望你洁身自爱,别去玩女人的意思。哈!你原本就已经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居然还有人要给你用这种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凤元宇白了古千衣一眼,脑中有些纠结不清。 段启智却凝思道:“是不是对方怕你太快生下子嗣?” 正在这时,凤元宇的目光落在一个匆匆而来的人身上。那人是沐白杨,他的心腹侍卫之一。见到沐白杨,他连身边的小安子和小宁子都挥退了。 沐白杨大步流星地走来,一直走到凤元宇的面前,然后瞧了古千衣和段启智一眼,突然趁近凤元宇,在凤元宇的耳边用只有凤元宇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回禀爷,王妃一个多时辰前出了王府。她著男装出门,在门外叫了一辆马车。她匆匆忙忙地上了市集,在京城最贵的珠宝店里订下一条天价的项链。订了项链之后,她就直接地回府了。而那条项链的要求,就跟……一模一样。” “嗯。”凤元宇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无比邪魅而又玩味的弧度,那弧度任是谁都能看得出,已经代表着,凤元宇是在笑了。 沐白杨说完,站到了凤元宇的背后。 虽然沐白杨特别小声地说话,但是古千衣和段启智却听得清清楚楚。 古千衣桃花眼含着浓浓的笑意道:“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传闻听得多了,却从未见过真人。等会儿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引见一下!我想见识一下能让七王爷费上如此心思的女子!” 原本不出声的段启智也忍不住晒笑道:“不过,兄台,你似乎笑得太早了吧?就算是订了全京城最贵的礼物送给你,那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敢肯定你是那个付账的人!” 凤元宇俊美无铸的脸上抽了抽,这次唇角真的更加明显勾起了一丝俊笑,难得他竟然风趣优雅地说道:“这世上聪明的女子原本就屈指可数,能为你而聪明的就更加是凤毛麟角。而,多数的女子都是,愚蠢的为你自作聪明;聪明的,也为你变得愚蠢。” 古千衣听了,立即桃花眼闪了再闪,竖起一个大拇指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七王爷也会谈论女子,而且还懂得欣赏了?啊——哈!今日的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的?” 旁边的侍卫们听了,也是个个面面相觑,他们的爷何时转性了?居然对女人有这么奇特的看法?亏他们一直对这个古千衣虎视眈眈的,还以为爷的性向有问题,喜欢的人是这个古千衣呢。 还好!原来不是。跟了爷那么久,到现在才知道,爷对女人也是有看法的,看法还非常独特。原来爷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眼力界非同一般罢了。 上官洛问道:“爷,从早上到现在,外面的侍卫已经挡下了几拔问候的人。既然王妃外出又已经回府上,还需要一律挡驾么?” 凤元宇道:“尽量挡了!不过就是来探消息的。”说得难听点,还有些是来幸灾乐祸的。真正是因为关心而来,又有几个? 正说着,又一个侍卫进来,向凤元宇禀报:“禀王爷,王妃娘娘差人来问王爷,可否请古大夫到雪月阁去为王妃诊断一下。王妃说她昨夜受了些惊吓,也许还受了风寒,正有些不舒服。” 古千衣一听,桃花眼含笑问道:“王妃娘娘知道我的大名,直点我亲自过去么?” “是!”侍卫诚实地回答。 古千衣向凤元宇投去一个*的眼神儿,问道:“王爷,我能单独过去为王妃诊病吗?”他将单独两字咬得极重。 凤元宇没理他,眉宇轻蹙,问道:“王妃真的病了?” 侍卫低头道:“王妃说是。”这王爷问得也真是奇了!王妃是不是真的病了,那也得这大夫去诊断过才知,他哪里知道? ····· 百里飘雪起*后第一件事就是女扮男装出了一趟市集,在一家珠宝店里订造了一条项链。虽然她对毒有很深刻的认识,但这里毕竟是古代。很多快捷的检验方法,都得用上一些比较先进的仪器和化学药品。 可惜,这里没有。根据最简陋的一些测试之后,她确定冥宙给她的珠链确是有些邪门,不知是施行了什么咒语,还是邪毒,反下就是有毒。所以,她决定订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送给凤元宇戴上。 只是,冥宙给她喂下的毒药,她却怎么也没法检测出来,究竟是什么毒?只有七天的期限,时间一周。一周之内,她必须为自己解了毒。不然,那毒会不会真的让她毒发身亡?奇怪的是,依她的医理知识,她完全不象中毒。 要说那个冥宙完全是在跟她开了一个国际玩笑,她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话,谁能相信?有些毒潜伏在人的身体内,不到一定的期限,很难检测,到能检测时,却无救了。 所以,她无意间听到凤元宇那边来了一个名医古千衣,就差人去传了话。 原以为一个出了名的江湖大夫定是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她躺在*上装病,看这大夫能不能看出来,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如果不能,那她也不必跟凤元宇说了。多一个人知道她中毒,也就多一份担心罢了。 丫环紫娟守在门外,远远地见小厮不但请来了古千衣,连坐在轮椅上的王爷也亲自过来了,不禁暗暗为她家的娘娘开心,连忙跨步走了进来,走到百里飘雪的*前,先给娘娘报喜道: “娘娘!来了!王爷也一起来看您了!” 百里飘雪笑道:“来了就来了,看把你高兴得个什么劲?不就是来探望一下吗?有那么值得高兴?”本来么,她是他的王妃,都称有病了,来看望一下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是,紫娟丫头却象中了奖似的,说道:“娘娘,您这就不知道了。奴婢打听过了,王爷有一个侧妃和一个小妾。听闻呐,有一次那侧妃岑颖芝都病得快死了,王妃也没瞧她一眼呢。可娘娘才说不舒服,王爷就亲自过来了,这不是可喜可贺么?那证明王爷心里记挂着娘娘呢。” 百里飘雪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无语得很。这古代的女子地位未免太过低微了!若在现代,用得着这么紧张一个男子么?哼!他就算抱着九十九朵玫瑰跪下求婚,她都还得考虑考虑呢。 但这紫娟丫环却屁巅屁巅地,象一阵风,又道:“奴婢马上出门迎接王爷!” “随便你吧!” 第088章,王爷吃味,七日之毒。 第088章, 百里飘雪正犹豫不决间,侧躺着,已瞧见凤元宇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绝色美男子推了进来。 因为那男子的相貌极象韩国的当红影星李俊基著古装的扮相,而又比李俊基更年轻貌美,百里飘雪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两个极品的美男子,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推着他走进来。一个酱紫色的衣袍,一个纯白色,美得象少女。这搭配未免太过夺人眼球! 百里飘雪“挣扎”着从*上坐了起来,就要向前向凤元宇行礼。 凤元宇摆了摆手道:“既然不舒服,就躺着吧,不用行礼了。” 百里飘雪实在也不太愿意行这古代的礼节,听他这么一说,正合心意,但也没躺回*上,只是坐着。 “见过王爷!这位是……”瞧着这长得极象李俊基的少年男子在后面推着凤元宇,百里飘雪也不知为何,心里便徒地冒出一个小疙瘩来。凤元宇娶了她之后,一直以礼相待,碰都没碰过她,听说这在古代叫做不受*。而他会不会是……gay……?他喜欢男人? 凤元宇非常敏感地察觉到百里飘雪的目光落在他背后的古千衣身上,英俊的脸不觉冷了冷,嘴角的线条向下拉去。 “他是古大夫古千衣。”凤元宇的语气有些不情不愿的,似乎介绍一下这个古千衣很难为了他一样。 古千衣从凤元宇的后面走出来,走到*前给百里飘雪弯腰拱手行了个礼,桃花眼带笑,嘴角微勾道:“古千衣见过王妃娘娘!听闻娘娘贵体微恙,古千衣特来为娘娘诊脉。” “你就是古千衣?”这回百里飘雪当真是大吃一惊!她听说这古千衣在东汉国的医界非常出名,是排名第二的神医。实没想到会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美男子。 “正是区区在下。”古千衣并没有立即在小丫环为他抬来的椅子上坐下。他还在站着,实在是因为眼前的少女百里飘雪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绝色美人! 他虽然是男子,但却有人常常将他放在天下美人的排行榜上。有人传古千衣只要著上女装,就连一向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百里飘香也比不上。 所以,古千衣对自己的美貌那可是极为得意的。可是,此刻,他有种被比下去了感觉。 这个百里飘雪,难怪从不思女色的凤元宇也动了凡心! 凤元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打一进门,他就觉得百里飘雪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古千衣的身上。此刻更离谱了!两人眉来眼去,当他透明吗? “咳咳!不是感觉不舒服么?还不伸出手来, 让古大夫为你诊脉?”其实宫里的太医就行了,用不着专登传这个古千衣。凤元宇有些后悔许可古千衣过来了。从未想过,他会有想将古千衣丢出去喂狗的时候。 百里飘雪没想到凤元宇会跟过来,她以为他顶多就让大夫过来就是了。有他在这里,万一,让他知道他中了剧毒,而又当真没法解这毒药,那不是徒生事端么?她又得多费一番唇舌来解释和那个冥宙之间的事情。 所以,百里飘雪缓缓地伸出手来,将手置于*头的柜子上时,嘴唇嚅动着道:“王爷,您能先出去么?我这病只想……和大夫单独讲。”凭她对药物的认知,这毒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那么,这古大夫能不能查出来?就算能查出来,能解吗?还是不要让凤元宇知道的好。 但她的要求才说出来,却同时惊到了凤元宇和古千衣。 古千衣向凤元宇投去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儿,几乎就要伸出一个大拇指来给百里飘雪点个赞了!这小王妃就没瞧见她家的夫君已经开始吃味儿了么?她不怕死,他这会儿可有些后怕了。说不定某王爷随时随刻就会来个重色轻友,将他丢去喂狼了。 但是,凤元宇只默了一下,最终却选择了退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百里飘雪和紫娟丫环,以及古大夫了。 百里飘雪松了一口气道:“大夫,现在,请给我诊脉吧。” 她说完,只听得古千衣“嗯”了一声,取出一根红线,就要将红线缠到她的手腕脉博上时,不由得大皱眉头道:“你就直接用手把脉吧!无需用红线。用手能把出来,已经算你是名医了。”额的天!用一根红线把脉,能把出什么来?她自己都把不出自己中了什么毒。 古千衣一听,又是大感愕然!这小王妃还真会给他拉仇恨!要是让凤元宇知道他掂过他的小王妃那……珠圆玉润的浩腕,会不会将他的手给剁了?还是算了吧! 他彬彬有礼道:“娘娘,男女授受不亲!娘娘是何等的尊贵!娘娘就不要折煞小的了。何况,古千衣虽然只是在医界排名第二,但对于这诊脉,只要用一根红线缠住娘娘的手腕也就能诊断清楚了,无需碰触到娘娘的手腕。” 百里飘雪倒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瞧他桃花眼里分明闪着桀傲不羁的眼神,连凤元宇都能称兄道弟的人,却仍然对这古礼如此的迂腐。不过,对于医术,此人倒是挺自负的。 她没再多说,伸出一只手摆在桌面上。红线是由丫环紫娟为她缠上去的。 认真地把了一会儿。古千衣就将红线收了,然后认真地瞧了瞧她的眼睛,也只是隔空望着,连她的眼皮也无需翻看。 百里飘雪心里直犯嘀咕!这么一个少年美男子,去演戏差不多,还当真是这个东汉国排名第二的江湖神医么? “我有什么病?”她问道,几乎,已对他没抱什么希望了。 谁知,这古千依这时候却一派正经,凝思着道:“娘娘没有病,只是中了毒!” 啊!她当真中了毒?说真的,她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之心,但愿那个冥宙只不过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并非真的中了毒。 她自己都把不出来的毒,用了她所能用的方法,都检测不出来。但这古千衣却只是用一根红线就能诊断出她中了毒。 瞬间对这少年刮目相看之后,百里飘雪不禁虚心求教:“请问古大夫,我中的是什么毒?您能解么?” 古千衣纤长的手指摆在他美人的下巴处,凝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解是能解,但却无法及时解。娘娘所中之毒非得在七天之内解了不可。但是,这毒的解药配制起来却要至少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为何?”百里飘雪不禁有些呆了!这古千衣当真名不虚传!连她中的毒只有七天的解毒期限都一语中的,她无话可说了。 古千衣道:“因为,这其中需要一年四季中春兰之露,夏荷之根,秋菊之蕊,冬梅之霜。意思是春兰上的露水;夏荷的生根;秋菊之花蕊;以及冬梅上所结的霜。” 百里飘雪一听,头都大了!在现代,她还以为她已经是毒的专家,解毒的高手。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古代的毒她连把都把不出来,还以为自己根本没中毒呢。可人家这古千医却非但能用一根红线就把出,还能说出解毒的药方,说得头头是道,不到她不相信,不佩服啊! “你的意思是,七天之内你也解不了我的毒了?” “嗯。这毒用得奇巧无比!独门独家,一般的大夫还不好把出来,会说你根本没中毒。据我所知,这毒的配制也相当不容易。” “你不是神医,天下第二吗?谁是天下第一?”百里飘雪有点不舒服了。原来她真的中了毒,连天下第二的名医都解不了,不知天下第一能解么? “天下第一是我师父。这毒要是我师父来了,也只能这么说。”古千衣额上冒冷汗了!医毒他是能手,敢称天下第二,也只有他师父能认第一了。但说假话骗人,当真不是他在行的。 被美人质疑,一副你天下第二也不过如此的眼神看过来,他等会得再去向凤元宇敲诈些什么宝贝才好。不然,难弥补他这心灵上的受创,名誉上的受损。 百里飘雪想了想,叫紫娟拿来笔墨纸砚,对古千衣道:“你能将我身上所中毒素的配方列写出来吧!你列出来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己想办法?”古千衣更加汗了!啊!也对!她不是为凤元宇解过毒,让凤元宇“死而复生”吗?这毒方可如何写? 第089章,抄他全家,灭他九族! “你自己想办法?”古千衣更加汗颜了!啊!也对!她不是为凤元宇解过毒,让凤元宇“死而复生”了两次吗?这毒方该当如何写才好?要蒙一个不会医毒的人容易,但要蒙眼前的女子嘛!他心中忐忑。 执起籇笔的古千衣犹豫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瞬息之间千回百转之后,在纸上手抖抖地写下一系列花草的名字。 写好之后,将之递给百里飘雪时,硬着头皮道:“请王妃娘娘过目!” 百里飘雪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将一张单子掠过一遍,不禁大惑不解道:“这些花草没有一样是有毒的?这么多种花?六六三十六种之多?”虽然有些花草的名字是她见所未见,听所未听,比如什么萝蘑藤,长裙舞,美杜,钟锤,象牙红……等等。但是,只要是现代有的,却都是无毒的花草。 古千衣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道:“是的。这些花草单独来用,没有一样是有毒的,但这六六三十六种花采齐了,揉杂为一种药时,就变成了可潜伏七日的剧毒,名曰——七日香。” “七日香?”真象是面霜的美名!百里飘雪心里越来越沉,虽是满腹疑云,但却终是被中毒的消息小小地打击了一下。这些花花草草又确是有好多种都是现代绝迹了的,有些什么药性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她有些泄气道:“好吧!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古大夫成全。” “说!”古千衣想,无论百里飘雪说出来的请求是什么,他都一定会答应的。 但他却没想到百里飘雪会说道:“这事不必跟王爷说了。如王爷问起本宫,你就说只是稍感一点风寒,只吃一剂药就行了。”这种事情,如果连古千衣这个天下第二的名医和她这个来自现代,精于医毒知识的人都没法解毒的话,她认为实在没必要告之于凤元宇了。 “为何?”不会是到了紧要关头,她还是会拿凤元宇去换解药吧? “你不是说了,你是天下第二,你师父是天下第一吗?既然你都无解,别人自然也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你要是跟王爷说了,有用么?徒然多一个人知道我中毒也没啥意思。只是,你知道这世上谁会有现成的解药么?”如果没有,那她也就只能想着,要如何和那个恶魔冥宙再作一次交易了吧。 古千衣有点同情又有些妒忌地瞧着百里飘雪。同情是因为,她被某人玩在掌股之间而不自知;妒忌嘛,是因为他跟某人多年的情谊,何时见某人如此用心机地玩儿别人了?眼前这女子要不是让某王动了心,又哪里会为她费上这种古里古怪的心思?这不分明是想知道人家对他如何么?要摸底不会用别的方法? 他回答道:“给你下毒之人必有现成的解药。” 废话!这个还用他回答吗?她当然明白哇。只是,她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被人威胁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虽然她不愿接受一桩被人强加的婚姻,但要她害人以求生那更有违她善良的本性。 古千衣跟着邪恶地建议道:“给你下毒之人想必是要你在七日之内为他做成某件事情吧?只要你按照那人的要求做了,先求得解药,那不就安了?” 百里飘雪随便应付地“嗯”了一声,想到这种毒竟是她生平从未见过,实有些摸不着路数,遂再问了句:“古大夫当真没法在七日之内研出解药来?或者你试试,这对你来说可是项挑战。如若你当真研出了解药,我用重金跟你购买,绝对不会让你白费心机。” “你……用你夫君的银两?”古千衣状似随随便便的一问,却语含几分讥屑。 百里飘雪倒一下子没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了!不过,只要她有命在,这银两的事还不好办?钱财滚滚的办法她多得是。抬了抬小下巴,她昂起小脸道:“只要我活着,你觉得银两的问题是问题吗?只要你有办法在七日内研出解药,你只要能开出价格,我就一定有办法付你银两。” “嗯,好!那我就试试,看我七日内是否能研出解药来吧。如若我能在七日期限内研出解药,你付我十万两黄金如何?我要的是你自己挣来的,可不能取之于你夫君或者百里将军府。”古千衣嘴角带笑,桃花眼带笑。他想,要是某人希望他在七日内有解药呢?那确实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毕竟,让眼前这绝色少女愁眉苦脸七天那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那本宫就先谢过古大夫了!”百里飘雪让古千医给她随意地开了一剂治风寒的药,然后让紫娟丫环送他出去。至于身中剧毒,她因为死过了一次,倒将这“生死”两字看得开了。人生自古谁无死?而她死了一次后居然能穿到古代来又做了几天王妃,这实在是赚翻了。如果再死又会如何?生生死死,实是宇宙中的一大奥秘。当真无法解毒的话,她会坦然面对。 但是,她有个预感,她不会死得这么快的,才穿了几天,怎么可能又死一次?这样,阎罗王的生死簿会乱的。那个冥宙让她觉得,他不是来要她的命。 ······ 古千衣退出,很快就回到凌宵阁去。 此刻,凤元宇和上官洛,以及几下侍卫们,一齐正在一间楼阁的偏厅内审人。 他们审的是被揪出来的暗桩,膳食房的周管事。这周管事当然想抵赖不认,跪在地上磕头不停地叫冤。 上官洛给周青一个眼神,周青立即抓住周管事,用分筋错骨手先将他两臂给卸了,拿出一粒药丸,“啪”地,将药拍入他的喉咙,喂他吃下一粒如万蛇噬心的药丸。 这周管事登时痛得叫声如杀猪,不停地磕头道:“饶了奴才吧!给奴才解了这毒,奴才马上从实招来。” “先从实招来吧!说!”周青揪住他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哪想,这周管事竟然猝地,狠狠一咬,口中溢出一口血来,居然是咬舌自尽了!虽然他不说也知道他是谁安排下的暗桩,但却不知道还有谁是同伙。 “拖出去!”凤元宇蹙着眉头,双指顶着眉心,说道,“继续查!一定要清理膳食房。换新进的人时务必查清了底子。” “是!”两个人将周管事拖了出去。 有些毒药用银针一试便知,但却有许多毒药是试都试不出来的,还有些慢性的毒药,你吃了很久还不知道。所以,膳食房的用人,他们时刻都会注意,每发现情况必及时清除。有时甚至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古千衣进来,凤元宇冷若冰霜而阴霾满布的脸总算缓和了下来,转身面对古千衣问道:“如何?” 古千衣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反问道:“能如何?”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名誉扫地之日不远已。那张写了一长串奇花异草之名的单子,为了唬弄百里飘雪,他还特别地杜撰出两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花名。天杀的!这可是有违于他的医道,踩过他的底线去了。 “王妃娘娘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只有七日之命。她只求我一件事情,你们猜猜,她求我何事?” 众人立即被古千衣吸引了过来。 风道问道:“何事?快说!别吊人胃口!” 古千衣吊足了别人的胃口,这才慢慢腾腾地说道:“小王妃求我……别将她中毒的事告诉王爷和任何一个人!她说,既然没有解药,那就免得多一个人担心,于事无补。” 古千衣虽然不想照实说话,但却还是说了:“她的意思是,这种事,就不劳王爷为她费心了!她自己担着就是。” 如此天大的事情,若换了普通女人,早就哭哭啼啼,吵吵闹闹了吧?所以,古千衣从不佩服女人的,却突然地,对百里飘雪刮目相看了。那女子,配得起凤元宇! 凤元宇突然冷嗖嗖地瞪了风道一眼!因为,这个主意是风道出的。他们一至同意,要用这个方法探一探百里飘雪。只因,百里飘雪不是普通人,而是王妃娘娘,是跟王爷最亲近的人,不能不彻查清楚。 风道被瞪,讪讪地说道:“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大家都通过了。爷,我这不是为了您的性福着想么?查清楚了之后,爷才能高枕无忧,没有顾忌地和王妃圆房不是?不然,倘若她对王爷不利,嗯哼,她让古千衣不要说明她中毒,也许在关键时刻,她还是会拿爷去换解药的……”风道想继续说下去,却觉得王爷的目光有点象飞刀,所以就此顿住了。 上官洛沉静地说道:“我始终觉得,王妃娘娘不是那女人派来的。洞房花烛夜那晚她的表现和言行就让我觉得娘娘浑身散发着天地间的一股正气!此后她两番救醒王爷,那绝对是人的天性使然。” 周青闪了闪眼睛道:“虽然我也有些怀疑,但王妃娘娘还是更象仙女下凡!我们不该让她以为自己中了毒,只有七天的命。她一定吃不下,睡不着了。整整七天,对王妃娘娘是残忍了些。我当初就反对用这个方法谑王妃娘娘。” 沐白杨翻着白眼道:“那究竟是谁当初一至同意这个方案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同意的吗?”这些家伙,个个都举手同意的,现在却又个个都反悔了? 古千衣趁机说道:“如果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案太过残忍的话,那我明天就告诉王妃娘娘,我已经研出解药,那不就得了?”哈!如果这样,他就要马上赚翻了!十万两黄金!不知小王妃有什么方法去挣十万两黄金给他?呵呵!期待啊期待!如果让凤元宇知道,不知会不会不顾兄弟之情,咔嚓了他? 个个都心软了!但是,凤元宇却冷冷地发话了:“方案继续,不用改变。” ······ 凤元尊醒来时,李皇后正在他的*前坐着,脸色无比灰败,一脸明显的吃瘪相。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李皇后第一次尝到这滋味了。 幸好儿子没被那药物憋死,总算平安归来。但不知是谁,迅速在外有意地放出风声,将凤元尊这次在*解毒说成了太子爷中秋之夜私自出宫,上花楼饮花酒,弄得宫中以为太子遇刺,而大肆搜城戒严,扰得全城百姓中秋之夜惶恐不安,云云。 而百里飘雪则被传出从废柴花痴变成了天下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虽被劫持却又被七王爷的侍卫们极速地救回,完好无损! 这样的传闻竟然象瘟疫一样,一日之间在京城传开了。连皇上都以为那是真的,拍案怒起,将皇后数落了一番,斥她平日太过纵*太子。 而五王爷和他的母妃因为凤元宇表示不追究而被无罪释放。关于凤元宇当夜被假冒七王妃的肖玲珑刺杀一事,因为肖玲珑已死,死无对证。而以一枚绣花针刺死肖玲珑的人,刑部抓了一个武功好的出来交差,屈打成招,活活死在牢里了,那就更加没法追究下去了。 这案子的彻查结果今朝一早就由刑部报到了皇上的面前,查案之迅速,当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皇上看了结果,并没说要翻案,那就是可以结案了。刑部尚书非常清楚,想要速速结案的方法就是,将五皇子定为无罪。果然,这案子是速结了,但却得罪了皇后。 凤元尊从*上腾起,乍然之间,轻“啊!”了一声。待见到他母后在面前,又叫了声:“母后!”。 之后,脑海里立即倒放起自己被人捋走,中毒,被人救到*……乃至后来自己守了十六年的清白竟然断送在两个*女子的身上……等等时,不禁怒从心头起。 “母后!儿臣……”原本想跟他母后诉苦,但却又羞于启齿,憋红着脸道,“母后,您一定要帮儿臣查出害儿臣的凶手来!太可恶了!查出来是谁,儿臣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抄他全家,灭他九族!” 皇后听了,一张倾城的脸变得特别地扭曲,饶是最顶级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那颜色好象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呵呵!秒他全家,灭他九族! 皇后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尊儿,算了吧!虽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母后怀疑那极有可能就是你五皇兄所为。如今几位皇子之中,就数你五皇兄最年长。如果按长幼排行立储,他就该是太子了,可他却做不了太子。刑部今朝就草草地结了案,判你五皇兄无罪。不用说,这是你父皇念着骨肉之情,不愿舍弃他,所以也准结案了。你能抄他家,灭他九族么?” 一席话,当即就将凤元尊的口给封了!如果是五皇兄的话,他确是不能抄他九族,就算是灭他全家也不妥。怎么说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但这真的是五皇兄所为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念兄弟之情,五皇兄难道就不当他是手足?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又何曾还有半分兄弟情谊? “好了!既然没事那就别再伤脑筋。以后长进些,别以为是皇兄弟就不会害你!皇儿,你也十六了,凡事得多长个心眼儿。生在帝王之家,你又被立了储君,以后诸如此类的明争暗斗可少不了。记住母后的一句话——最有可能害你的,必是你的皇兄弟们!因为,只有你的皇兄弟才有资格和你争那储君之位。” 凤元尊默然无语,眼里却燃着火焰。这次他在凤鸣山庄被那药物折磨得太过惨无人道了!若是平日,他必然听不进母后的这番话。但是,此刻他却听进去了,不但听进去了,也将五皇兄列为了他的敌人。 过了一会儿,他恨恨地说道:“母后,儿臣要灭了凤鸣山庄!您不知道,儿臣被人绑到凤鸣山庄里,和七王妃一起。一个黑衣人给儿臣喂了一种媚毒,让儿臣……” “凤鸣山庄?你确定是凤鸣山庄吗?”皇后心下“咯噔”一跳,“既然你中了媚毒,又跟七王妃困在一起,那你有没有对七王妃那个……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儿臣可以对天发誓!儿臣碰都没碰过七王妃。儿臣宁可咬舌自尽,也绝不做那非礼七嫂的事情。”凤元尊急于表达,竟举起手来,对着他母后就真的要发誓。 第090章,领取嫁妆,打算拍卖 “凤鸣山庄?你确定是凤鸣山庄吗?”皇后心下“咯噔”一跳,“既然你中了媚毒,又跟七王妃困在一起,那你有没有对七王妃那个……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儿臣可以对天发誓!儿臣碰都没碰过七王妃。儿臣宁可咬舌自尽,也绝不做那非礼七嫂的事情。”凤元尊急于表达,竟举起手来,对着他母后就真的要发誓。 “得了!母后有说过不相信你吗?”皇后肠子都要绞断了!她的教育好啊!儿子被教成了一个正人君子!明天,她必换太傅!人又不是木头做的,怎么就不会转弯儿呢?“尊儿,你当时既中了那种毒,就该及时解毒。” “母后!”凤元尊一呆,反应不过来了! 皇后板着脸道:“礼义廉耻故然重要,但你身为一国太子,我们祖宗打下的社稷江山还得由你来继承大统呢。你的命可是真龙天子之命,所以,你的命可比什么都重要!七王妃怎么了?如若是为了救你的命,你七哥哥还会怪你不成?再说了,百里飘雪那孩子跟你七哥哥还没有夫妻之实呢。” 凤无尊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母后说得似是而非,想搏又似乎无从搏,他便只说了一句:“幸好不用那样做,不知七王妃如何了?我先去瞧瞧!” 凤元尊说着,便想下*,才动,但觉身子有些虚脱似的,浑身泛力。猛地想起来,他昨晚上在花雨楼里势如猛虎,*二女,贞节没了,不禁又气得一锤打在*上。 皇后端起脸来道:“既然身子泛,就好好地休息。七王妃已经平安回到府上,她没事,你就别瞎闹了。还有,在凤鸣山庄的事情,你就别提了!别说什么要灭了凤鸣山庄的话,如果是为了七王妃好,你就闭嘴。”说完,吩咐奴才们道:“好好地伺候着太子!” “是!”一个个小太监,小宫女什么的,从皇后进来后就大气都不敢出,还跪在地上没起来呢。 “吩咐膳食房的,好好地给太子进补。”皇后吩咐妥当之后,终于摆驾回宫去了。 凤元尊将皇后最后要他只字不提凤鸣山庄的话理解成是母后要他闭嘴,是顾及七王妃清白的问题,所以无论怎么想带人去灭了凤鸣山庄,他都忍下来了,果真的就是只字不提。 回宫后,皇后得知自己安排在七王府上的一个暗桩周管事又被凤元宇给拔除了。平王爷凤元瑾因为凤元宇的不追究责任,并否决了刺杀自己的绝不可能是五皇兄,从而被无罪从天牢里放了出来,连同林贵妃那死践人都没死在天牢里。 “刑部的,竟敢跟本宫作对!那践人又一次活着从天牢里出来了!”李皇后恨之入骨地说着。 蒋俊英阴森森地弯腰说道:“虽然出来了,但那内伤,也得治个一年半载了!” 皇后不停地转着她尖尖的黄金指甲道:“哼!反正不是主角,谅他也没本事翻过天去。” 范锡文道:“娘娘,其实我们是不是过虑了?就算是凤元宇,就凭他双腿废了,顶多就是坐在轮椅上了,还能有朝一日坐到龙椅上不成?” 皇后娘娘阴霾的脸没法散去黑云般,缓缓说道:“本宫就是没法不放心!多少事情,只要经他插手,就办得妥妥当当。最近,你有所不知,就连那朝政大事,皇上征询的不是文武百官的意见,而是凤元宇的看法!就拿年初那件填充国库的事情来讲,本宫明明主张增加田税。但凤元宇只一句‘老百姓的日子已经负苛太重,不宜增税,何不减减各地官员的俸禄?’结果,皇上竟然真的下令七品以上官员一律依次减禄。” 蒋俊英道:“娘娘,七王爷不是也因此得罪了朝中好些官员么?” 皇后白了他一眼道:“没错!但那些官员却被皇上明升暗降,甚至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告老还乡的算好采。” “但他双腿已废!”范锡文莲花指一翻,总是觉得,皇后娘娘太过看得起凤元宇了。 李皇后眸中迸出一丝深深的疑云道:“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再站起来吗?他骨折了吗?骨碎了吗?太医一直就查不出他双腿不能行走的原因。本宫一直就怀疑,他的双腿根本就没废!” “找个机会,再试试他!他的弱点是……” ······ 暮色四合,七王府上的凌宵阁已经开始点起了灯笼。 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正在帐房里,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大堆高高地叠成小山一样的账本。而他,正在翻看着其中的一本,看得极为仔细认真。在他的身边,有几个侍卫和几个理帐的管事,以及时不时斟茶递水的小安子和小宁子。 突然,一个穿着得体,年约四十岁左右的清瘦男人从门外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也是一个管事,专管府上所有家丁,丫环,婆子,膳食房,浣衣房……等等几乎是所有下人的月银领取,各种膳食上,衣料上的支出……他叫蓝泰。 蓝管事走到凤远宇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低头,拱手道:“回禀王爷……”他脸上的面色有些难看,想说什么,一向言词流利的蓝管事竟然说话吞吐了起来。 凤元宇放低正在看的账本,转过轮椅对着他道:“有事就说!”什么时候他变得有那么难说话么? 蓝管事吞了下唾沫,这才一鼓作气道:“禀王爷:是这样的,刚才,王妃娘娘来过,她……将自己的所有嫁妆领取去了。”蓝管事说完,头低到了胸口下。王妃娘娘此举有些惊人!她的嫁妆不是一个小数目,她竟然一下子全部领走。原本他想说反对!要先给王爷禀报。但王妃娘娘说她才是主子,他不过是个奴才。她不但言词犀利,而且气势强悍,他竟然乖乖地照办了,这才是他此刻说话吞吞吐吐,头低在胸口下的原因。 凤元宇愕然,然后问道:“她有说用来做什么吗?取到哪里去?你没反对,就让她取了?” 蓝管事抹了一把冷汗道:“回禀王爷:奴才有问了,也有说需先禀报王爷的。但是,王妃娘娘说,她是这个王府上的女主人,这点小事无需劳烦王爷大人。至于她要用来做什么,取到哪里去,王妃娘娘说了,这是奴才要管主子的意思吗?主子要取自己的财物,还需一一向奴才禀报了?” 想到王妃娘娘端出当家主母的身份来,当真压得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时想起都还有些后怕。他在府上也做了几年,是王爷信得过的管事之一。但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王妃娘娘确是府上的女主人,也是他的主子之一,却是初入王府。所以,他才显得如此不知所措。 凤元宇听了,又瞧着这个一向挺有理事能力的蓝管事,四十岁的人了,居然会被他的小王妃唬成这个样子,不禁微微地,莞尔一笑。笑容瞬间划过之后,又收起来以手支额问道:“那你有没有派个人跟着她,看她将东西拿到哪去吗?” 蓝管事连忙答道:“有!王妃娘娘将她的嫁妆都运出王府去了。并且经过旁敲侧击之后,才知,王妃娘娘竟然是要将她的嫁妆都拿去卖了!” “卖了?拿到哪里去卖?”凤元宇越听,眉头就越发地蹙得厉害了。不会是拿到街边去贱卖了吧?她有那么急着用银两?他好象有跟她说过,如果需要银两的话,可以到账房去向管账的支取。 “这个……王妃娘娘才刚出门,她有说,打算将她的嫁妆拿到万花楼去开一个拍卖会!还有,王妃娘娘出门时,是女扮男装。但是,她那国色天香,就算是扮成男装也……”蓝管事猛地收了口。他一介奴才,怎么能品评女主子的相貌?这不犯了大忌么? “万花楼?”凤元宇的俊脸终于彻底地跨了下来! 几个管事的和几个贴身的侍卫都瞧着他们的爷,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变色得真快!也是,如果让人知道,七王爷的王妃居然拿自己的嫁妆到万花楼去拍卖了,那得八卦多久? 关键还是,那万花楼的楼主听闻是传说中的琴,棋,书,画,舞,卦,数七魔之一的舞魔! “帐本先搁着,回头再看了!”凤元宇匆匆地丢下一句话,帐本也不看了,就让人将他推回寝室中去。 ······· 百里飘雪将蓝管帐的唬得唯唯诺诺,顺利地拿到自己的嫁妆后,将之全部装好,自己换成了男子的装束,带上自己的几个侍卫,即大大方方地出了王府的大门。 第091章,万花楼主,妖孽弦舞! 百里飘雪确实非常需要银两! 一来她在珠宝店订下来的那条珠链是天价;二来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完善的,现成的,研究解药的试验室,以及需要购买各种珍贵的花草药材。 虽然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但她也不想坐以待毙。凡事没经过努力,就没有放弃自己的权利。 此刻的她,是坐在一辆马车内的。陪着她的是紫娟和兰芝两个小丫环。 不过,确切地说来,此刻的百里飘雪并非“百里飘雪”,而是“百里公子”。她穿着一身锦紫色的衣袍,速起腰肢,绾起秀发。 素净的脸上不施脂粉,只是将两叶秀眉稍稍画得粗些。如此,虽然瞧上去仍然稍嫌太过纷嫩如桃花,却立即由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变成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少年佳公子了! 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都化成了跟班的青衣小厮,腰间还特别地佩带了宝剑。俩人手上各自捧着一个特别大的珠宝盒,同样皆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她们的娘娘一直发呆,甚至流口水了。 哇噻!娘娘的男装扮相好俊俏哇! 兰芝丫环双眸眨啊眨,仍然有些花痴地说道:“公子爷,您这一到百花楼去,一定会引起骚动的。本来我们家七王爷才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可娘娘这么女扮男装起来,会不会抢了我们王爷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号?” 紫娟丫环突然有些愤愤地说道:“奴婢听说,自从王爷的双腿不能行走之后,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号早就被人代替了。” “被谁代替了?”百里飘雪随意地问道。她在看自己的双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这一双手,实在太过不象男子的手了。 紫娟丫环立即献宝似地说道:“被一个叫做冥宙的人代替了。奴婢听说,两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做冥宙的英俊少年男子,在雪山上打败了七十二家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夺得了武林尊主之位呢。虽然他戴着一个银色面具,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在他的剑下了。但是,却仍然是有人见过他的,已经将他列为天下美男第一了。” “既然没人见过他,又如何能得知他美貌天下第一??”百里飘雪嗤之以鼻。那王八蛋!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还美貌天下第一?给她喂下剧毒七日香的这一笔账如何算?哼!他最好别有落在她手上的一日,否则她一定驳他的皮,抽他的筋,饮他的血,吃他的肉! 然,紫娟丫环却还一脸崇拜地说道:“我们这些人自然没见过,但是,只要七魔之一的舞魔见过,那不就得了?人人都知道舞魔是专门公布美男子排行榜的。” 兰芝丫环这时候也抢着说道:“奴婢也听说了,万花楼的楼主是七魔之一——舞魔。他是专门评定天下美男子的人。谁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第二美男子……等等,都是由万花楼传出来的。虽然万花楼是最大的拍卖楼,每日里多的是珍宝在那里拍出了天价。但百花楼最出名的特色却不是拍卖,而是,所有的店小二都是清一色的英俊少年郎,绝不录用姑娘家。” “你说的该不是古代的鸭店吧?”百里飘雪听了半天,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最出名的拍卖楼还是一个古代的鸭店,她倒当真要去见识见识了。 “鸭店?”两个古代的丫环睁大眼睛,不解何谓鸭店。经百里飘雪解释之后,总算明白,都掩着手帕儿抿嘴偷笑道:“原来那样的男子可以叫做鸭!” “娘娘,真的要将这些珠宝首饰都拿去拍卖了?” “那当然,难道拿到典当行去抵押会价更高?”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奴婢都听娘娘的。”紫娟丫环的眼圈儿有些儿泛红了。得知娘娘中了七日香的毒无解之后,紫娟丫环就一直难过得想哭。可娘娘不让她跟任何人说出来,她也只能憋在心里了。此刻是连兰芝丫环都不知道娘娘只有七日的命,可怜的娘娘! ······ 彼时,古老的京城早已经挂起了万家灯笼。 万花楼,其实并不象百里飘雪所猜测的一样,它并不是一家鸭店。而是,京城的六大名楼——望岳楼,西子楼,醉月楼,万花楼,花雨楼,风雨楼。六大名楼之一,排名第四。 这是刚刚入夜的时辰,万花楼内自然也已经挂起了盏盏灯笼。楼内管弦丝竹之声绵绵传出,即便是在大门之外十里之内,也能听到楼内的莺歌燕舞,欢乐无限。 大厅,一向是用来拍卖的场,今夜和平时一样,还没开场,就几乎人满为患。而且,来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抑或,是一些蒙着面纱的诰命夫人,神秘女子,富豪乡绅,纨绔子弟。 照例牌,每日开拍之前,必有一场艳舞的表演。 百里飘雪才踏进大厅,目光便习惯成自然地,嗖嗖嗖!眼睛如射出无数子弹,扫视了一遍这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以前,进入这种场所,她最习惯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全部举起手来!搜!”,然后端着支炮,用炮口对上最为可疑的人。 这整个大厅之中,是一张张的雅座,都坐满了京中的官员,土豪,还有些闲散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正兴高采烈地看着台上的艳舞表演。 百里飘雪只是掠过一眼,就往楼上望去,目光向楼上那一盏盏的灯笼扫过,不禁被这里的神秘气息所感染,手不自觉就摸向自己的腰间。这个随时拨枪的动作就是令她被人识穿身份而后穿越的至命动作。如今到了古代,她居然还是没能改了,手中摸空的感觉真是相当地令她感到懊恼! 正在这时,大厅内一片热烈的哗然之声传来! 猝地,伴随着一阵激越无比的丝竹管弦之乐响起,她的目光也被带到了舞台上。 但见半圆型的舞台上,一个火红色的舞影仿佛从天而降似的,一个火凤凰般耀眼的艳色女子沿着一根粗壮的柱子如水蛇般盘旋而下,火红色的衣裙被高高撩起,一双穿着绣花鞋的修长粉腿玉色生香地裸现在众人的面前,登时让厅中的看客们拍起了热情的掌声。 “舞魔!舞魔!”有人疯狂惊呼。 她就是舞魔?!不是说舞魔是这间万花楼的楼主吗?楼主还要亲自跳钢管舞?这女子的穿着当真比现代西方的舞娘还要大胆火辣。当她翩翩如火凰般落下,一双长腿掂到舞台上的地面时,火红色的裙摆纷纷落下,于她的身后铺成了一个美丽的扇形。但前面,却只遮蔽着两腿的根部,那两条修长钰腿依然活色生香! 而,她小蛮腰露出一节藕似的肌肤,小肚剂弧度十分美好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最最有特色的是,她胸前用两个圆锥形的黑色罩子罩着,突显得那个部位令人想入非非,心猿意马。偏偏,她脸上又戴了一个黑色的蝴蝶面具,显得她浑身散发着超级神秘的气息,简直令人为之疯狂! 接着,这红衣女子绕着那根画得蜂飞蝶舞的柱子再次飞起,无数红色的衣带随着她的飞起而纷纷扬扬,她艳色的身体则曼妙得让所有人为之雷鸣般地喝彩叫好。 就连因执行任务而出入过许多声色场所的现代人百里飘雪都要为这女子而惊艳了!更何况是别的人。百里飘雪这时也注意到了,除了台上那红衣女子之外,这里穿棱于客人中,或立身于客人旁边的店二小厮确实都是清一色的古装美少年。每一个瞧上去都有几分姿色,穿着一色的青色衣裳,头上还戴着一顶青色的高帽子,小厮打扮。 突然听得身边的兰芝小声地赞叹道:“舞魔扮女子真的是比世间的所有女子都要艳光四射!要不是亲眼见到了,还不相信呢!” 百里飘雪这才蓦然醒悟,感情台上的红衣女子竟然也是一名男子!对了,刚刚,那红衣女子的胸部用一个圆锥形的黑色纸筒装饰着,那其实是他没胸!还有,刚刚一闪而过的疑惑是她有喉结! 顿感啼笑皆非之后,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百里飘雪的面前,向她弯腰施礼道:“这位客官,我们楼主有请!” 百里飘雪心下暗暗一惊,他们的楼主请她?彬彬有礼地,她问道:“你们楼主请每一个进来的客人吗?” 黑衣男子也是一个少年男子,非常年轻,也非常俊俏,他稍稍欠身拱手道:“当然不会。” “那为何请我?”百里飘雪可不想莫明其妙就被人请到阴暗的地方去。 但是,这黑衣男子又道:“因为,进来的客人之中,只有公子的两个侍从手上捧着两个贵重的盒子。这里多数人是来买的,是买主。而客官显然是来卖的,所以我们楼主想看看你手上的货。难道,我们楼主看错了,客官其实是来买的?” 百里飘雪抬眸望了一眼楼上的那个边角的窗台,点头道:“带路吧!”她才进来就被人盯上了,这种感觉还真tm有些不太爽快。但是,她确实需要见见楼主,不然,她的货怎么出手?而且她还想拍个天价呢。 “跟我来!”黑衣小厮平平淡淡地说着。事实上,他已经多看了百里飘雪一眼。这个公子当真是人间尤物!比楼主任何一个*幸过的都要极品得多!难怪,他才踏入大门,就被楼主看上了。 百里飘雪跟在黑衣小厮的后面,兰芝和紫娟紧紧地随着她们的主子,心下无比兴奋,但更多的是心头怦怦地跳着,每走一步都象走在钢丝绳上一样,害怕得很。她们怕的是,主子拿了全部的家当出来,会不会被人黑了? 从楼梯上到二楼,沿着走廊走了好几间房门,拐两个弯,到了一间最偏西的角落里,一盏灯笼的映照下,阁楼门前写着“鹤顶红”三个字时,小厮停了下来道:“就这里,客官可以进去了!” “鹤顶红”么?百里飘雪为这三个字吞了一下唾沫,然后挺了一下小腰板,在小厮为她掀开一道珍珠门帘,然后无声地推开一扇朱漆的房门时,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就算里面是黑吃黑的魔,她也冒一次险了,不是只有七日的命么?还有什么没见识过的,还不过过眼瘾? “只许你们的主子进去,你们,就在门外候着吧!不是谁都能踏进这间房子的。”黑衣小厮说着,伸手就将兰芝和紫娟挡在了门外。 兰芝和紫娟才想跨步就被拦了回来,那扇门在百里飘雪进去时就被关上了,那白色的珠帘放下,生生就将她们和主子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她们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更别说表示反对了。 门内。 百里飘雪才进门,首先就被一股十分神秘的淡淡花香迎面袭来,不由自主地,她倒吸了一口,随即手帕儿掩在鼻翼下,她脑中一个激灵。幸好!她早有准备,这间处处透着古怪和神秘的万花楼绝非善类之地。 眼中清明一片,美眸迅速而凌厉地环扫了一遍这间名为“鹤顶红”的房间,不由得被这间屋子的鲜艳夺目骇了一骇!这明显是一间无比精雅的女子闺房,但那颜色实在是太过华丽奢侈,过于鲜艳夺目了!让人只一眼,就有种看到一个泰国最美艳的人妖一样,感觉极为的怪异! 而百里飘雪环视了一周房间的摆设之后,目光极速地,就落在了一个诺大的珠帘上! 那珠帘好美! 在灯笼的映照之下,是用粒粒大小均匀,同样纯白色的珍珠串串成。而百里飘雪当然不是因为这珠帘的美而盯梢着它,而是,珠帘的后面,正映出一个无比妖艳的影子! 即便是隔着了一副珠帘,那影子也太过妖娆!虽然灯笼的光不能将整间房照得如同白日,但也足以让人能判断得出,里面那个影子穿着的是一袭大红色的衣裙。 他正以一个极为性感,妖孽万千的姿态斜卧于一张宽大的榻面上,红色的衣裙更将他衬得天下无双,举世妖冶! “你就是这万花楼的楼主——舞魔?才入门,就让人吸入靡靡之毒,是你们真正的买卖?”百里飘雪冷冷地问着。对于任何的妖魔鬼怪,她才不会害怕。她天生就是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是妖魔鬼怪的克星。 门帘后面的妖孽这才轻轻一笑,那笑,只一瞬间就让百里飘雪愕然一怔,不由得再次吞了一下唾沫。因为,那笑真的是轻笑! 轻如轻烟,淡如云絮的笑。 从来,百里飘雪就没听过这样的笑,这样的笑隔着珠帘传出,竟令人瞬间有些沉醉了! 紧跟着,是一个更加轻柔如这人世间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柳絮在空中飘荡的声音传入耳窝道:“嘘——,这位公子,这是本主最喜欢的象牙红的花香,为何公子认为是靡靡之毒?它不是毒,而是仙香。” 尼玛的仙香?让人飘飘若仙,如入幻景,根本就是幻毒!就连这人的声音,也是一种魅惑人心智的毒! “本公子是来做买卖的,如果万花楼只是专门请人来闻香的,那就算了!就当本公子来错地方了!”百里飘雪说着,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人躲在珠帘后面装神秘,鬼鬼祟祟,还做什么生意?分明是一间黑楼。 “哗啦!”一声脆响,珠帘被掀起,眼前便是大红色的影子恍了一晃,登时便映红了百里飘雪的眼睛。 随即是一个绝色妖艳的男子赫然出现,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衬得他让人瞧着睁不开眼睛! “你有什么宝贝儿要拍卖?”男子端坐在榻前,面色一本正经,再无半分卖弄风情!这少年公子入门至今,竟然丝毫没被这间屋子里的花香,媚药,和幻音所惑,心智之高,绝非常人。 “你就是舞魔?”连身份都还没搞清楚,拍卖个屁啊。 “本主就是——柳——弦——舞!”男子拖着长长的尾音,将自己的名字报上。 百里飘雪才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只要他是能帮她拍到好价钱的楼主就行,所以,她冷冷道:“废话少说!我有两箱珠宝,全部是顶级的宝贝,想借你的万花楼拍卖出去。” (嘿嘿!今天更新迟了,因为大姨妈来了,昨晚睡得早,今天又起得迟,等更的亲们,抱歉了!今天不加更!) 092章,天价成交,妖魔相争。(中午还会有更新!万更以上!) 无论是谁,能在他柳弦舞的房间美眸闪闪,清澈明亮,腰板挺直,丝毫也不受媚,幻,毒的影响,都值得他柳弦舞另眼相看! 他不是专门做黑吃黑的生意,但也要看对象是谁。对于不被他看上眼的人,黑了又如何?他黑得起。而对于能让他另眼相看的人么?那自然可以好好商量,甚至,青眯有加的话,他还能倒贴呢。 眼前的少年他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女扮男装。他不爱女人,但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集智慧,美貌,胆识于一身的非常之人。 更何况,少女在他露面的瞬间,一丝惊艳也无,对他的美色竟是视而不见。而那份淡定和清雅,更是超尘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世间难寻! 兼之她身上隐隐的尊贵仿佛与生俱来,令人不能等闲漠视。 大红的衣袖轻轻一扬,这间屋子的窗口被缓缓打开。随即,他轻轻地拍了拍双掌,门外珠帘响过,朱漆的门重新被打开,百里飘雪的两个婢女被放了进来。 等到两个捧着箱子的婢女站定之后,柳弦舞说道:“先将你的宝贝儿打开来瞧瞧!” 百里飘雪淡淡定定地对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点了点头。 紫娟和兰芝两个小丫环忐忑不安地走进来之后,只看了一眼那个坐于榻上的妖孽柳弦舞一眼,只一眼!真的就只是一眼,俩人立即就心跳加速,脸红耳赤,脑袋都在瞬间就好象不能使用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祸害的男子啊?!虽然她们见过她们家的王爷,那已经是天下之极品美男!但是,他们家的王爷常年累月,那可都是冷若冰霜的,仿佛北极星之人,却绝对绝对地冷艳而不妖。 而眼前的美男美得太过妖冶了!不但妖冶,还妖冶得仿佛散发着四溢的热情! 他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映着他无处不是妖孽的体态,相貌,五官……不知为何,只要多看他一眼,就好象骨头都要酥软,双腿也站不稳了似的,她们两个小小的丫环哪里抵挡得了此般的魅力? 哇噢!太美了!美得让人激情无限!就象刚刚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个跳舞的舞魔!这个男子,才是真正的舞魔吧?!这世间,怎么有妖孽得这么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男子?偏偏,他穿着的那件红色的衣袍是对襟开着的,倘开了面前一片胸膛,显得无比的性感迷人! 所以,直到,百里飘雪伸手就重重地敲了她们一下,才让她们醒觉过来,还有些愕然地问着:“公子爷,怎么啦?” “将箱子打开!”花痴啊花痴!百里飘雪没好气地对两个不争气的婢女说着。瞧她们对美男流口水的模样,真让她丢脸丢回姥姥家去了。不过,也难怪她们的,这间屋子里原本就透着许多古怪,光是那花香就让一般的人抵挡不了。 “是,公子爷。”两个婢女回过神来,将箱子打开。 其实,两个丫环在迷恋柳弦舞的同时,柳弦舞却深深地被眼前的百里飘雪迷惑了!听呼吸就知道,这少女连一丝的内力都无,却始终当他是个普通的商人。那言行举止的出格,跟普通的女子完全不同,仿佛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尘世间的女子一样,令人打从心里地,不得不欣赏! 百里飘雪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婢女将箱子捧到柳弦舞的面前,让他过目一遍。 当两个婢女将箱子打开,呈现在柳弦舞的面前时,柳弦舞瞬间就脸上变色了!这箱子里装着的珠宝首饰,当真是价值不菲啊!这些首饰每一件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这少女大富大贵,却因何要拍卖这么多的首饰?而且这些首饰看来,竟是陪嫁必不可少的官家首饰。 “行了!”柳弦舞收回目光之后,回眸,目光刚巧就落在了百里飘雪的手腕上!之后,他的目光就盯在百里飘雪皓腕上所戴的玉镯子上,久久地凝视着,似乎已经舍不得移开他的目光了! 百里飘雪觉察到柳弦舞的目光之后,正色道:“本公子手上的玉镯子是至亲之人相送,不能拍卖。”这玉镯子可是老佛爷所送,她怎么能随便卖掉? 柳弦舞收回了目光,脸上妖孽的笑脸祥和了许多道:“我们万花楼做生意的原则,一向是这个!”他右手五指摊开,摆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一呆,不禁愤然道:“这也太狠了吧?只不过是借你们的宝地顶多半个时辰,你就要五五分帐?我以为给你们一成已经足够!本公子这批货拍出去可是一个天价, 就算是一成也让你们万花楼赚翻了!” 柳弦舞摆了一个妖孽的姿势坐回榻上,笑道:“京城就只有我们万花楼才做这拍卖行的生意。不好意思,公子想必知道,我们万花楼可是一家独大。本主以为,除了万花楼,公子的货根本就卖不出去。因为,没有人敢接公子的货。要是公子将之拿到典当行去的话,再贵重的首饰也会成为破烂币的。或者,公子可以试下拿到街边去叫卖,只怕银子没到手,货就被人抢了。” 柳弦舞得意地,一只手在榻上点着,如弹钢琴,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想在他万花楼拍出天价可以,他不赚个五成还做什么生意?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他开出五成已经是最低。有时,他甚至是九成,那是绝对的吃人不吐骨头。但是,无论什么货,就算是一成,只要是在万花楼拍出去,也好过在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将货卖掉。 “啪!”的一声,百里飘雪将箱子合上之后,说道:“两成,最多两成!不然我就宁愿拿到醉月楼去。你说京城只有你一家拍卖行,一家独大是吧?你相信本公子有能力将醉月楼,或者其他名楼也变成拍卖楼吗?甚至,我还可以让京城由六大名楼变成七大名楼,而第七座名楼就直接叫做拍卖楼,还直接开在你的万花楼对面,跟你抢生意,你信不信?!” 柳弦舞心下“咯噔”的一声,差点就想为这少女拍起手掌来。其实,他刚才看到那些首饰,又再见到她手上戴着的五色灵珠时,就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谁了。但是,他绝没想到,这少女谈起生意来,还当真能唬人。如果她这番话换了另一个人来说,他早就哈哈大笑,笑其不自量力了。但是眼前的女子,那杀伐果断的眼神向他射来时,他相信,她绝对有这个能力!关键是,她还有那样的背景。 看来,他当真得妥协,打破他万花楼低于五成不做生意的潜规则,只收两成接下这单生意了吗?虽然他绝对不会亏,还会赚到笑。但做生意嘛,他一向就是吃大茶饭的,更加是半黑半白的,被一个女子的大话破坏他的规矩,当真不怎么爽快了。 不过,眼前的女子嘛,确又是一个他认为值得为她打破规矩的人。眸中流转着妩媚的秋波,心底的算盘打得嘀嗒嘀嗒地响,柳弦舞正打算破天荒地为眼前的女子打破自己的惯例时,却有一个黑衣小厮匆匆进来,附耳到柳弦舞的耳边,跟他说了一串神神秘秘的话。 但见,柳弦舞听了之后,妖孽般的俊脸漾起一个无比妖娆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妩媚,简直就象天下间的桃花都要朵朵越季开放在眼前了似的,越发地美艳多娇了! 究竟是什么消息,会让这妖孽男子笑得如此开心?然后,他在黑衣小厮的面前低低地吩咐了几句,那黑衣小厮立即心领神会似的,领命而去。 百里飘雪想,笑得如此开心,生意一定更容易谈成。不过,此人的笑容还真有些歼狡!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好歼计?难不成已经想到什么法子要黑吃了她的珠宝不成?要是他敢,有朝一日,她必掀了他这间万花楼。 才想着,却万万没想到,这妖孽般的男子竟然转眼之间变得非常大方地说道:“请问,公子是不是急于要用上大笔的银两?” 百里飘雪板着小脸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在你这万花楼里借一借地儿,万花楼要查个一清二楚才敢做生意吗?”嗯哼,不是怕她的货是贼桩不敢拍了吧?还是想将他的货压到地底价? 柳弦舞道:“当然不是。公子,从你踏入这间屋子至此刻,本主有问过你的名字么?” “没有。” “那就是了!就算你的货是贼桩,在我这万花楼里也绝对能拍卖。本主的意思是,如果公子手紧,你的货嘛,就不必拍卖了!公子可以直接开个价,本主觉得价格合理的话,本主立马给公子买下了,不是让公子省了那些烦恼的过程吧?这样是直接就能拿到银两。” 百里飘雪一听,倒有些奇怪了!刚刚这人还在跟她拗着五五分帐的问题,分明就是个歼商的嘴脸,转眼为何变得如此大方?嗯哼!有古怪!但是,既然这人让她开价,那好啊,她就给他开个天价呗!看你怎么还价好了。 于是,她在舞魔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手指勾了勾,也不开口说话。 柳弦舞*十足地打了一个响指,妩媚一笑,还丢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道:“一百万两银票是吧?好!本主马上付公子一百万银票如何?你可以将珠宝放下了!来人!去取一百万两银票过来付给这位公子!” “慢!”百里飘雪嘴角轻轻一勾,笑道:“一百万银也可以,但却不是一百万两的银票,而是一百万两的黄金。如若楼主愿付一百万两黄金的话,这两箱珠宝就是楼主的了。” 嗯哼!她百里飘雪又不是笨蛋!这男子转眼之间急于想要她手中的珠宝必有原因。虽然据她问过的市价估值,她这两箱珠宝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值一百万两黄金,顶多便只值一万两银票。 但她就是狮子大开口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斤斤计较的柳弦舞,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而且,他答得非常爽快道:“一百万两黄金是吧?好!本主就以一百万两黄金的天价买下公子的两箱珠宝了!” 这下,百里飘雪愕然心惊,登时就有些懵了!难道她的那些珠宝中有些什么稀世珍宝是她看走眼了么?还没等她惊完,更令她吃惊的是,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旋风般的嘶哑声音道:“这位公子,你的珠宝本座以一百一十万两的黄金买下,你不必卖给柳弦舞了!” 啊!还有人出得更高价?这里难道成了拍卖现场了么?百里飘雪正惊疑不定之间,只见珠帘响动过后,一个玄色衣裳的高大人影随着声音迅速地卷入了一股无比萧杀的旋风! 恍眼间,一张银色的面具闪闪发光!一个人影已经“咻”地,就在这间屋子里的中间出现,立定,正正隔开了百里飘雪和柳弦舞,霸道无比地面对着百里飘雪,黑衣还在鼓起,青丝墨发飘落额前脑后。 “是你?”百里飘雪一见此人,立即就觉得头顶冒烟,眼前发黑,怒气勃发!“冥宙,你想做什么?”她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一步。如若不是此人,她用得着将所有的嫁妆都拿来拍卖吗?如若不是此人……哼!想到他曾用舌尖将药顶入她的喉咙里,还“顺便”将她给强吻了,她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手里扣到了银针,她今日可没有中毒,他要是还敢招惹她,她定要让他好看!虽然,她那非常理智的脑袋告诉她,别轻易向此人出手!因为他的武功绝对地远远在她之上。作为一个国际刑警,理当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不能力敌时,就要忍辱负重,而后伺机智取!冲动到用鸡蛋碰石头的话,那是自取灭亡。 冥宙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道气息,欣长挺拔的黑色身影完全地挡住了妖孽的柳弦舞,冷冷的声音嘶哑地说道:“你没听明白吗?本座愿用一百一十万两的黄金买下你的所有珠宝首饰!” 百里飘雪气得有些难以自控地说道:“你想买,我就一定要卖给你吗?你来迟一步了!我已经将我的珠宝首饰卖给这个柳弦舞了!你喜欢,就向他买吧!” 冥宙身后的柳弦舞这时候终于出声道:“冥宙,你也听到了吧?这位公子刚刚已经将她的珠宝以一百万两黄金的价格卖给本楼主了!怎么样?就算你是魔尊,在本主的地盘上,怎么也得遵守一下规则,给点薄面?这样吧,如果魔尊对那两箱珠宝首饰当真那么有兴趣的话,本楼主就忍痛割爱,以二百万两的黄金价格卖给魔尊如何?魔尊乃真正的天下首富,二百万两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想来这交易会非常爽快的!” 二百万?!百里飘雪一听,当真是懵得不能再懵了!她今天是来给万花楼的楼主送一百万黄金的吗?这转眼之间,他就空手套白狼,要赚这冥宙的一百万两黄金,这冥宙该不会是一个傻子吧?他不会答应的! 谁知,冥宙却在对她说道:“二百万两也可以,但却是和她交易,而不是和你柳弦舞交易!因为,货还在她手上。” 货,的而且确还在百里飘雪的手上。但她刚才其实也算口头上答应将货卖给柳弦舞了。可是,转眼就让人空手套去一百万两,这个数实在太冤了! 她一个迟疑之间,冥宙已经转向柳弦舞道:“收回你的交易!一百万两黄金,你认为你亏得起是不?如果你坚持,那两箱首饰,你自认能拍卖出一百万两黄金?如果那两箱首饰在这位公子的手上,本座可以用两百万两黄金从她的手上买下。但是,如若那两箱首饰当真到了你楼主的手上,本座就认为顶多只值一百万两的银票了!楼主还要继续用一百万两的黄金买下那两箱首饰吗?” 柳弦舞这下有些泄气了!他之所以当机立断地要用一百万两黄金将那两箱首饰豪爽地买下,当然不是因为估值那两箱首饰值一百万两的黄金,而是冲着冥宙而买下的,赌的就是冥宙无论什么价格都会买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如果冥宙当真舍得不要了呢?那他可就真的亏大了啊!他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输了银子没关系,输了面子那怎么活?要是让人知道他舞魔柳弦舞用一百万两黄金买下只值一百万两银票的首饰,那他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不让人笑成猪头了么? 算了算了!柳弦舞妖孽的声音无比妩媚妖冶道:“冥宙,看在我们是老相识的份上,本楼主可以退货不买这位公子的首饰。但是嘛……我既然卖了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你可得还我些什么。我这损失啊!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陪陪我?哎——寂寞死了!” 百里飘雪一听,登时头大,冷汗,气恼,各种愤怒了!额的的的神呐!她碰到了什么?!这一妖一魔原来还是老相识的?!他们不是有一腿吧?她怎么如此倒霉透顶啊! 她的一百万两黄金是不是要飞了?这个冥宙会用二百万两的黄金买下她的两箱首饰?开什么国际玩笑?无论如何想,都象他要黑了她的首饰,而不象要买她的首饰啊! 所以,现在只要有一百万两,她也卖了哇! “走啊!还忤着做什么?两箱珠宝本座要了,二百万两黄金明天就送到你的府上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冥宙双手轻轻一拍,便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这两个黑衣人走到两个小丫环的面前,就要接过那两箱珠宝时,百里飘雪立即跳起来叱道:“慢!想抢我的珠宝吗?蒙面的,你做人鬼鬼祟祟,连个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谁能相信你明天会送二百万两黄金到本公子的府上去?你又知我是谁么?你当本公子当真是个傻子?” 百里飘雪一边说,已经一边冲了过去,将紫娟和兰芝两个丫环护在了身后,确切地说,是将两箱珠宝护到身后去了。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个银面人冥宙!哪有人又会做个傻子送二百万两黄金给她?当她脑袋被门板荚坏了不成? 没想,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有人“咕”地一下,十分不识趣地嘻笑了一声!好象,他遇到了这世间十分有趣的事情,实在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似的。 百里飘雪,冥宙,竟然奇迹般地,齐齐转身柳弦舞,异口同声地喝道:“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么?”两人说完,才知道,他们竟然异口同声?! 这情景,诡异得,让两个小丫环睁大了眼睛,觉得有点儿晕眩了! 柳弦舞妖娆地收起了他的笑,扁着嘴巴道:“本楼主有笑吗?你们听错了!但是,你们有必要在本楼主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心有灵犀吗?” “谁跟他心有灵犀?!”百里飘雪怒吼!这个恶魔害得她那么狗血,她恨不能一枪爆了他的头呢!她会跟他心有灵犀?有颗子弹一颗毙了他还差不多! 咳咳!冥宙冷冰冰地说道:“本座说话,从来一诺千金!信用是金漆的招牌。本座既说了明日派人送二百万两的黄金到你府上,那就必定会做到。” 百里飘雪冷嗤一声,柳眉倒竖,怪笑道:“哈!谁不会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就凭你自吹两句,我就相信你的柠檬是甜的,不是酸的?真是笑死个人了!” 柳弦舞又想笑了,但他没真的笑,而是拼了命地忍着,一本正经地坐着,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兴致勃勃。 突然,冥宙指着他道:“你!给她保证,本座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柳弦舞傻眼了!要他保证么?他差点就到手的一百万没了,正伤心呢!这家伙又不会给点补偿,还要他给他保证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指甲道:“我给你保证什么?我要是给你保了,你会来陪我睡一晚么?” 噗!百里飘雪差点要吐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妖魔鬼怪! 第093章,干戈玉帛,白纸黑字 “谁跟他心有灵犀?!”百里飘雪忍不住地怒吼!这个恶魔害得她那么狗血,她恨不能一枪爆了他的头呢!她跟他心有灵犀?一颗子弹毙了他还差不多!他的——该死的,杀千刀的七日香之毒! 冥宙冷冰冰地说道:“本座说话,从来一诺千金!信用是金漆的招牌。本座既说了明日派人送二百万两的黄金到你府上,那就必定会做到。” 百里飘雪冷嗤一声,柳眉倒竖,怪笑道:“哈!谁不会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就凭你自吹两句,我就相信你的柠檬是甜的,不是酸的?真是笑死个人了!” 柳弦舞又想笑了,但他真的没笑,他拼了命地忍着,一本正经地坐着,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兴致勃勃。有趣!太有趣了!某王爷怎么娶了这么有趣的一个女子?而最有趣的是,某王爷居然——动惷心了! 突然,冥宙霸道地指着他道:“你!给她保证,本座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噗!柳弦舞傻眼了!要他保证么?他差点就到手的一百万两没了,正伤心呢!还保个屁啊!这家伙又不会给点补偿什么的,还要他给他保证什么?他右手摸着左手的指甲道:“我给你保证什么?我要是给你保了,你会来陪我睡一晚么?就一晚,如何?” 噗!百里飘雪差点要吐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妖魔鬼怪是基友?!还是,妖孽的柳弦舞在明恋面具恶魔冥宙?她象生生吞了一个腥味难哽的臭鸡蛋,难受! 冥宙向柳弦舞射去一个飞刀似的警告眼神,那眼神冻得死所有的动物,却没冻死柳弦舞。 柳弦舞这才对百里飘雪斯斯文文,妖妖孽孽地说道:“这世上的人么,谁说的话你都可以当他是放。但冥宙说的话么,你还是可以相信的。因为,他说一不二,极为死板。比如,他要是答应陪你睡一晚的话,那就无论如何都会陪你睡的。可惜的是,他从来没答应过陪我睡。既然他答应了给你二百万两的黄金,那你就是口袋里已经有二百万两黄金了。那可比装在你自己的口袋里还要稳当得多。” 人人翻白眼! 这是什么狗屁的保证?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明显的,他们就是一妖一魔,歼情四溢。 可是,古怪的,百里飘雪其实也没她自己想象的那么不能相信这两个人。犹其是这个冥宙,他分明就是害她变得无比狗血杯具的人,却为何她脑子里硬是有根筋不太对劲似的,觉得他其实当真是一个说给她二百万黄金就能给她的人呢? 但是,她来自现代,这种口头上的保证有个屁用!为了稳妥起见,百里飘雪道:“要我相信你也行,白纸黑字,立个字据,打个手指模印吧。签字打模为证,让他用万花楼给你做个担保的。他这万花楼都还不知值不值二百万两黄金呢。” 她才没那么好戏弄呢。这两个男子都是坏蛋,说不定还是一对基友,他凭什么要相信他们?要是签了字打了手指模印的话,她以七王妃的身份,将军家女儿之威,要追讨别人的欠款应当就靠谱得多了。 两个男子面面相觑,眼中不知闪过什么,其中至少包括了两个字——赞赏! 但柳弦舞却立即就苦了一张脸,这两个人做买卖,他赚不到一文钱也就算了,还将他的万花楼给搭上了?有没有这么苦逼的二啊?但是,某魔尊给他射来的眼神儿就是让他……哎——他很合作地,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当场就给写上了欠条。 “按上你们的手指印。”百里飘雪的眼光落在冥宙戴着黑色丝套的手上。她真想看看他的手,如果他能打上手指模印的话,他就要脱掉黑色的真丝手套。 但是,百里飘雪又失望了!冥宙给柳弦舞一个眼神,柳弦舞就乖乖地替他按了手指印,然后将按下了他的指印后,白纸黑字的欠条放到百里飘雪的面前道:“有我柳弦舞做担保的欠条,公子也该放心了。恭喜公子,你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二百万两的黄金是绝对地代代平安。”他说着,意味不明地挑了冥宙一眼,还顺便抛了一个极具风情的媚眼。 的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有了万花楼楼主的担保,二百万黄金当然是妥妥的了。 百里飘雪到了此时,就算是盲的,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一伙的,是狼狈为歼的关系。刚刚冥宙又说过,定会将黄金送到她的府上去。那么,换句话来说,她的身份,人家是早就识穿了。这俩个人真的太过神通广大,居然知道她是七王妃百里飘雪,实在是让她难解,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所以,她也就无所顾忌地,放话敲山镇虎道:“既如此,那两箱珠宝就是阁下的了。本公子要是出不了这个万花楼的话,不但将军府不会放过你这万花楼,七王府七王爷也会铲平你这万花楼的!” “……”柳弦舞和冥宙相视一下,柳弦舞眨了一下眼,万分妖冶道:“哈!公子怎么知道,七王爷会不放过我这万花楼呢?本主听闻,七王爷从不染指女人的,也从不*爱他的妃子小妾。说不定,七王爷根本就不爱女人,又怎么会为七王妃铲平万花楼?” 百里飘雪原本不想答理柳弦舞这个问题的,但是,瞧柳弦舞那个妖孽的样子,突然就猜想,凤元宇既然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这个柳弦舞自然是见过的,不然,他如何能将之列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让凤元宇成为榜首? 所以,她嘴角轻轻一勾,就想打击一下这个柳弦舞,所以说道:“既然楼主心中已经猜到了本公子的身份了,那么,本公子就好心地告诉楼主一个可靠的信息吧!别想觊觎七王爷,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他是——绝对的男人!” “啊——哈!难道七王爷他*了?”柳弦舞向冥宙望去,那眼尾吊起丝丝风情之外,眼里还充满了戏谑和惊讶,调侃,各种情绪。 “把箱子放低,我们走!”百里飘雪将欠条放入袖笼里。然后,她手中一直紧紧地扣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银针,一样是毒烟。来时,她就没想过这个过程会太容易,甚至她想到有可能会用到一些特别的。就连紫娟和兰芝,她们来时也作好了陪娘娘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 但是,敌不动我不动,能顺顺利利那当然是上上大吉了。所以,只要他们不动歪念,百里飘雪就绝对不想鸡蛋碰石头。最好是,顺风顺水啊!她只有七天的时间,不想浪费一分一妙。 令百里飘雪万万想不到的是,七魔之一的舞魔柳弦舞这时候居然从榻上站了起来,极为恭敬地给她行了一个极为绅士的拱手礼道:“欢迎公子常来!下次有宝贝要出手时,记得别让人知道了,免得又有人来争抢。本主得见公子一面,甚感荣耀!本主这就亲自送公子下楼吧!” 百里飘雪当真觉得怪怪的!心里那个不踏实的感觉让她有些发毛。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万花楼的楼主柳弦舞会是这个样子!但是,人家此刻彬彬有礼地,打扮虽象泰国的人妖,态度却象英国的绅士,她眼底就算划过再多的疑惑,也只能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丫环离去了。 离开时,她的眼神真有些搞不清楚是应当提防那个银面的魔尊冥宙呢?还是这个人妖似的柳弦舞? 事实上却是,她和她的两个小丫环很快就下了楼,舞魔当真亲自送她们上了马车,还相当之*地和她们说了再见,临走时表示欢迎她们常来。那红色的魔影立于万花楼的大门前,让人觉得都不太真实。 然而,这一世都是真的!那妖孽至极的男子还在摇手。 百里飘雪放下桥帘时,发现她的两个丫环早已经呈痴呆相!她将手放在她们的眼前,摇了几摇,她们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兰芝侧着脸,侧向左边,嘴角流下一丝涎液,呆道:“好俊!好妖!好迷人啊!奴婢真的见到舞魔了!亲眼见到了!他居然还送我们下楼。” 紫娟丫环侧着脸,侧向右边,嘴角同样流下一行涎液道:“冥宙!奴婢居然见到冥宙了!奴婢心目中的英雄啊!还有万花楼从不见人的楼主舞魔!原来舞魔姓柳,叫柳公子呢。好俊!” 俩个丫环完全当百里飘雪透明人了!她们俩个都在发花痴地流口水,两手牵着一条手帕,掩着含羞答答的下巴,进入完全白痴的状态。 “要是亲一下就好了!嗯嗯嗯!嘴一嘴!”俩个小丫环突然转身,面对面,对着彼此,将小嘴伸出,象两朵红粉的小小喇叭花,竟然互相亲起嘴来了! 象吞了一个臭鸡蛋!百里飘雪这时才愕然想到,这两个小丫环一定是被柳弦舞那间房内的花香迷魂了! 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放到她们的鼻翼下,让她们闻着道:“别亲了!真是恶心死了!”那柳弦舞当真tm的邪门至极! 两个小丫环闻过百里飘雪手中的瓶子之后,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突然将对方狠狠地一推,齐齐问道:“你为何亲亲我?啊!我呸!你这个恶心的!原来你觊觎我!你好恶心!奴婢可不是这么恶心的!” “呸呸呸!谁说我觊觎你了?奴婢是正常人,喜欢美男不喜欢美女。还有,你也不是美女!” 两个小丫环各自向两个车窗奔,打开车窗探出个头去吐口水兼作呕去。 “你们只是中了一点迷幻毒,轻度的,没事了。” “啊!”两个丫环总算是真正地醒神了。 “别见到美男就发花痴,丢死了!”百里飘雪白了她们一眼。但是,说实在的,那个柳弦舞又确是妖冶得令人难以抵御。 两个小丫环扁着嘴巴,虽然毒被解了,但仍然觉得非发发花痴不可地说道:“真的好俊啊!娘娘,您不觉得那个舞魔对您很好么?他亲自送娘娘下楼,态度恭恭敬敬。他又没赚到银子,珠宝也被魔尊抢了,还待娘娘那么殷勤,一定是喜欢上娘娘了吧?” 百里飘雪没好气地白了这两个丫环一眼道:“没脑的都能看出,柳弦舞喜欢男人,怎么会喜欢本宫?说他喜欢冥宙还说得过去。” 紫娟道:“他喜欢男人么?哎——真是可惜了!噢!对啊!娘娘此刻不就是一个*倜傥,英俊无敌的美男子么?” 百里飘雪吹了一口气道:“我们才入门,人家就看出我们是女扮男装了。只是,人家没点破而已。甚至,那两个人都识穿了本宫的身份,知道本宫就是七王妃。” “哈?那他们是怎么识穿的?就算能识穿我们是女扮男装吧,却如何得知娘娘就是七王妃呢?奴婢可想不明白了。我们出门时,也没人知道我们要去那儿。” “就是啊!那魔尊冥宙更怪了!恰恰就在那时出现。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里卖首饰的?更奇怪的是,他为何要用二百万两来买娘娘的两箱首饰?是二百万两黄金噢!娘娘,您说吧,他真的会派人送二百万两黄金到七王府上给娘娘么?” “奴婢听说,魔尊冥宙真的是一诺千金呢。凡他答应了的事,没有黄牛的。所以,奴婢相信他,一定会送黄金过来的。娘娘这下想要买多贵重的药材都能买到了,只要是市场上有的。” 第094章,千方百计,送他珠链。 翌日。 百里飘雪早起后在雪月阁的门外亭子前做了约半个小时的各种运动,之后洗漱,梳妆,用膳。 虽则做着各种运动,其实却心不在焉。她一直记挂着两件事情,一是昨晚将两箱珠宝首饰都给了冥宙,就得了一张字据在手上。 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有些不靠谱,慢慢地,几乎就觉得,自己该不是被个冥宙给黑吃了吧?那人分明就是一个黑道中的恶魔,人家分明就叫做冥宙。那是来自地狱阎王的意思吧?她却该死地头头遇着他,那就等于头头遇着黑。 其二是,她昨天订购的那条天价珠链,如果收不到二百万两黄金的话,她要拿什么来付帐?原本她是打算到帐房里去向管事支取的。 但是,她才刚刚将自己的嫁妆都取出去变卖了,那管帐的没理由不向凤元宇报数吧?要是她又去调取一个天价的银两,凤元宇会任她挥霍么? 咳咳!她又不是他的什么*妃。昨晚那妖孽舞魔还说凤元宇喜欢的是男人呢,都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还有啊,关键是,王府的经济如何?凤元宇靠什么来维持养活这王府上一大班人的生活?这些,她都一概不知。 最最要命的是,她又少了一日命,只剩下六天了!而她却仍然是没法确定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要不是这一切都亲身经历了,她还以为,那个冥宙真的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但是,那银面的冥宙象一个开玩笑的人么?象么?打死她也不相信,他只是在开个玩笑罢了,她根本就没中毒! 啊——哈!她快要被自己搞疯了! 用了早膳之后,她终于想起来,她忘了去给凤元宇做双腿复键的按摩了。 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比百里飘雪更加沉不住气地,一大光早就象热锅上的蚂蚁,跟着百里飘雪转啊转,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还没来!还没来!是不是骗人的?就说呢,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娘娘,怎么办?那可是娘娘所有的嫁妆啊!” 懒得理这两个比她还紧张的丫环,百里飘雪打算先去给凤远宇做双腿的按摩了。想到自己要是六天后真的毒发身亡的话,凤元宇的双腿如若一直没法恢复,总是躺在那张寒玉*上的话,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心感戚戚然,一丝怜惜之情打心底里飘过,她更想过去给凤远宇多做做物理治疗了。 刚刚跨步出门,一个小丫环就提着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她走来,回禀道:“回娘娘,外面来了一队黑衣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说是给王妃娘娘送来的,要娘娘亲自出去收货。” “噢,叫他们抬进来啊!”百里飘雪心里“扑通”一声,不禁大吃一惊!一个大箱子是什么?不会是那二百万两的黄金吧?那人当真抬来了二百万黄金么?! “娘娘,一定是娘娘的东西送来了!奴婢就说么,冥宙牙齿当金使,一言九鼎!” 不一会儿之后,轮不到百里飘雪怀疑了!但见一队黑衣人约二十几个之多,个个腰佩宝剑,守护着两个抬箱子的人,将一只大箱子抬了进来,正放在大门口处,正等着她的指令。 当百里飘雪出现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向百里飘雪抱拳道:“这是我们家主子要我们送来给王妃娘娘的,请王妃娘娘验明。如果王娘娘娘信得过的话,可以直接抬回去再慢慢验货也不迟。” 不会是假的吧?里面是石头吧? 百里飘雪几乎不敢相信地,自己亲自走上前去,亲手将箱子打开,只往里面看了一眼,心下“扑通”一声,那黄澄澄的金光就将她的眼睛映射得瞬间睁不开来! “啪!”地一声,她就将箱子重新盖上了! 但是,才一会儿,她还是蹲下去,打开一点,伸手入去,拿了一块出来,放到牙齿里咬了咬,确定是真金之后,又呆了很久!不是说这二百万真金让她发傻,而是,她始终没法明白,冥宙为何要这么做?二百万黄金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是,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多了也无益,干脆先不要想了,她挥了挥手道:“货本宫已验收,你们可以走了!” 黑衣人一听,领头的一个拱了拱手,很自觉地,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多说。 百里飘雪叫了两个家丁将箱子抬回自己的雪月阁,放在大厅里。 待将家丁挥出去后,兰芝丫环和紫娟丫环立即便将大门闩上了,象做了贼似的,比百里飘雪还要神秘,紧张,心跳,慌乱,各种不知所措。 “娘娘,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假的?” 百里飘雪重新再次检验过,再一次确定,二百万两的黄金货真价实,无花无假。 “是真的!” 两个丫环一直就张着嘴巴合不笼了!将箱子打开后,黄澄澄的一绽绽金子闪闪发光,整整齐齐,光芒映得整个大厅都要金光灿烂了! “真的也!奴才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啊!这一见就见到了二百万两!” “嗯!我也没见过。”在现代,已经不时兴将金子打造成这么一个个小船似的样子了。信用卡,金卡,银卡,贵宾卡和支票的年代谁还会抬着这么重的金子做土豪?这可当真是土豪中的土!豪! 不过,有了这些金子之后,她应当可以买到任何珍贵的药材了吧? 两个丫环还在激动之中,百里飘雪的脑袋却在飞一般地转着,接下来怎么争分夺妙,先在京中收购一间制药的医馆。她打听过了,这个时代的医界盛行炼药,炼毒,炼丹……而最出名的煤药房是…… 才想着,门外便传来了一声通报:“回禀娘娘,外面有璀璨珠宝行的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娘娘订的货,请娘娘亲自出去收货付帐。” 那串天价的珠链做好了?尼玛,她订货时,因为要求一模一样,珠宝行的老板看出她的急切,将价格吊上了天,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但是,她是真的急,没办法,天价也订了。不过,此刻有了二百万的黄金在此,还有什么买不下来的? 用金子付帐,百里飘雪很快就拿到了自己所订购的珠链。这才想起,昨晚她是第二次见到冥宙,冥宙并没有提到毒害凤元宇的事情。当然,她也一刻都不想跟冥宙在一起打交道。 不管了,现在,她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串珠链挂到凤元宇的脖子上再说吧。但是,这可当真成了一个问题了。她要怎么开口叫凤元宇戴上这条珠链?总不能板着脸对他说:“喂!凤元宇,你给我戴上它,不许除下来!” 那冷若冰霜的家伙要是愿意乖乖地戴上去才怪!虽然这珠链做工十分精致,戴在他的脖子上必定好看,但是……这么冒冒然地送男人一条珠链,是不是太过煸情了?关键的是,她活了这么大,送礼物是有送过,但送礼物给男人么?她还当真是没做过。 不管了,先过去找他再说,见了他之后,给他做物理治疗,然后,趁机想办法将这珠链送给他。 ······ 凤元宇这两天将百里飘雪赶回雪月阁之后,瞒以为,没有那个小女人在这里碍着他,他会舒服多了!本来么,这些年来,他哪会容许别人靠近他?女人,更从来不可能有机会靠近他的身边。 但是,这两天晚上,就算是事情很多,他休息的时辰很少,也奇怪地,睡着之前,醒来之后,总是在屋子里不自觉地,寻找着某小王妃的影子。当发觉她已经不在时,竟似这房间突然变得少了什么似的,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不习惯将人挂在心上。这么多年来,除了父王和仙去多年的母妃之外,他习惯了,从不记挂别人。 右手不自觉地摸在自己的右腿上,他修长的手指竟然捏了捏某个穴位,脑海里便不自觉地出现一张认认真真地为他做穴位按摩的小脸。这张小脸是倾城倾国没错,但他想她不是因为她的倾城倾国,而是,她那认真的模样。 从来没有一少女,会在他的面前有那样认真的表情!她不为他的相貌迷惑着迷,也不因为他的双腿不便而有一丝的嫌弃,更加显然地,不为权贵而来…… 正想着,小安子从门外进来道:“爷,王妃来了!” 第095章,各种方案,绞尽脑汁。 秋日的晨光映照下,亭台楼阁之间,远远地,但见穿着一袭纯白色衣裙的百里飘雪带着两个小丫环急匆匆地行来。就要到了凤元宇的寝室大门前时,少女放缓了脚步,显得有些神思飘忽起来。 事实上是,这一路上,百里飘雪的脑海里就飘过了好几个将珠链送给凤元宇的方案,每一个,最后都被她否决了。 对于象凤元宇那样冷若冰霜的男子,虽然跟他有了夫妻之名,却又没有夫妻之实。至今给她的感觉,还是陌生人一个。 如若她就这样将一条珠链捧送到他的面前,然后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地跟他说:“夫君,臣妾送给你一条珠链,你要戴在脖子上噢!来!臣妾亲自给您戴上!” 嘎嘎!凤元宇会不会“啪”的一声,将她的珠链拿过去就甩掉了,然后从鼻子里“哼”地一声说道:“恶心!不戴!” 我靠!那她怎么办?难道立马跪下叩首,然后哀求道:“夫君,您就戴上吧?您不戴上的话,我会伤心死的。” 哇靠!她百里飘雪还是喜欢手里拿着一支枪,将枪口对准凤元宇的脑门,然后威风凛凛地说道:“夫君,请戴上我送的珠链,不许取下来!要时时刻刻戴着!this is an order!请敬民合作!不然,拉你回去警察局慢慢喝茶!” 然后,某王爷乖乖地象一只小白兔地举起双手,荚着自己的耳朵,小样儿低头回道:“是!夫人送的东西,小的怎么敢不戴?一定戴一定戴!为夫这就戴上,一生一世,至死都不敢取下来,死了就带进棺材里,不然就代代相传,成为传家之宝。” 我呸!哈!她疯了!说棺材太过不吉利,代代相传么?她跟他?还没打算后代呢。她好象快要翘了!还有六天的期限。 不过,她虽然中了毒,六天后也未必就一定死了,说不定还有转机。不!是一定要有转机,她百里飘雪绝对不可能才穿越几天就死翘凉快了,这不合常理嘛。 所有的想象都在凤元宇的寝室门前,当所有的奴才们低头臻首道:“叩见王妃娘娘!娘娘早安!”时,统统滚蛋了。 她撩起裙摆,就想跨过门槛时,才想起,凤元宇的寝室大门原本的门槛被她叫人给拆了,原因是挡着轮椅。所以,面前根本早就没有了门槛,她这是哪门子的习惯?不禁莞尔。 “王妃请!”因为她的犹豫,立于大门处的侍卫弯腰低头说道,好象生怕百里飘雪突然之间又不进去了似的。 “王爷起来了?早膳用了没有?”她忽而想先问一问状况,免得碰上什么特殊的时候。比如啊,王爷会不会在修练什么特别的神功啊,又惑者还没起*之类。 “回禀王妃娘娘,王爷很早就起来了,早膳也用过了。”另一个小太监回答。 “嗯。那本宫来了,有通报了没?”以她的性格,来了就进去,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王妃可以进去了!请!”这次说话的侍卫是沐白杨,也是凤元宇的心腹之一。他非常清楚,主子对这个王妃娘娘十分特别。娘娘说过要每天早晚给王爷的双腿做复键的,王爷正等着呢。如若是平时,王爷绝不会还呆在寝室内。王爷昨天正在看帐本,还没看完,今天要继续的,却还在这里没出去,分明是在等王妃娘娘来给他做双腿的“复键”。 所以,沐白杨说完之后给紫娟和兰芝两个丫环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别跟进去碍眼。 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当然更希望自己跟的主子能得王爷*爱,所以收到沐白杨的眼色,特别地通气,并不打算跟着王妃娘娘进去:“娘娘,您进去给王爷做复键,奴婢在门外等着。” “好!”随意地应答了一声,百里飘雪吹了吹额上的发丝,不再纠结什么方案了,进去再随机吧!说不定小七凤元宇突然就变得很好说话呢?她在门外纠结什么? 凤元宇原本是坐在轮椅上的,此刻却半倚于他的寒玉榻上,左手半屈撑着,身体打侧,右手拿着书卷。他穿着一件紫色的真丝薄绸衣袍,腰间仍然绑着一条紫色的腰带。不过,百里飘雪现在倒是知道了那条绝对不是腰带,而是一把剑,紫薇剑。 百里飘雪到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凤元宇总是穿着紫色的衣袍,原来,这都是因为他要衬着他腰间的紫薇剑更象腰带,而不显得突兀。 袅袅亭亭,衣袂翩翩,一身雪白衣裳的百里飘雪才入门,就象仙子掉落凡间的精灵,早就引起了凤元宇的注意了,但他偏偏还在那里侧躺着,手里拿着书卷,雷打不动的样子,等着百里飘雪自己走到榻前,盈盈地给他行礼。 百里飘雪非常窈窕淑女,贤良淑德地,给凤元宇行着这古代的夫妻之礼,将双掌交叉叠起,放在左膝盖上,盈盈屈膝下蹲了一下下,软软糯糯的声音也特别甜美地说道:“见过夫君大人!飘雪这厢有礼!” 噗!咳咳!凤元宇将书卷放下,置于一侧,右手成捶,假咳了两声,“嗯”声道:“免礼!请坐!”难道她打算送那条有毒的珠链给他?这么好礼,头一次见到。他就不动声色,且看她要如何将珠链送他?要是她敢送他有毒的…… 除了免礼两个字,就没别的字了?见到自己的准老婆也这么冷冰冰的,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吧?如果他喜欢的是男人的话,想让他戴上自己送的珠链难度也太高了些吧! 但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他戴上,并且不能拿下来。她在小安子为她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小安子和小宁子见机说道:“王爷,有王妃娘娘在此伺候爷,奴才们先退下了。” 小安子和小宁子也不等凤元宇发话,就当即退了出去。 只剩下两个人时,百里飘雪扫了一眼整间的寝室。阳光从窗外照入,百里飘雪发现,凤元宇没再叫人将窗帘放下,而是都收了起来。窗口也全部是打开的,室内洒满了阳光。窗台上还摆放着几盘罕见的碧玉藤花,那尊贵的深蓝浅紫象征着它家主人的风格。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对凤元宇道:“我要给你做双腿的复键,您躺好!”哎!还是先做了物理治疗再送珠链吧!巴巴地送出一条珠链给自己的挂名老公,还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接上级一次剿毒的任务,也不要这么绞尽脑汁地,也不知该怎么给他送一条珠链。 凤元宇倒是挺配合的,当即就“嗯”了一声,将自己躺平在了寒玉榻上,还躺在*榻缘前,好方便让百里飘雪做事。 百里飘雪吞了一下唾沫,喉咙滚了一下,他能不能别凡事都只是性感地“嗯”的一声?这么合作地立即躺平了,这样也太可爱了吧!咦?为何她会认为他“嗯”的一声也性感?这真是活见鬼了! 没说什么,她的双手已经娴熟地给他做着做过的穴位按摩,但她今天却没象平时做的时候那样专心,而是有些走神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她向他的脖子上看去,百里飘雪发现他的脖子上并没有戴着任何饰物,不禁舒了一口气。幸好啊幸好!要是他原本就戴着一条什么链子,又是他父王啊母后啊谁谁送的传家之宝,那她要他戴上她送的链子可就难度又要高了。 百里飘雪还发现,凤元宇的身上根本就没戴上任何的饰物,除了他腰间的那把紫薇剑成了一个装饰物之外。这人贵为王爷,要什么饰物没有?却如此不喜戴饰物么? 她记得,太子凤元尊,八爷凤元照,还有其他的小王爷们,公主们,都戴着各种贵重的饰物。 所以,她先试探一下凤元宇的喜好道:“凤元宇,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戴饰物?比如珠链啊什么的。” 刚刚不是叫他夫君大人么?转眼又叫名字?连名带姓地叫他,这样的称呼,他几乎就没听过。若是换了别人这样叫他,他会以为那人非常的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放眼天下,又有谁敢不将七王爷凤元宇放在眼里? 但是,此刻被百里飘雪连名带姓地叫他时,他却没有被人轻视了的感觉,反而倍觉亲切,还有些喜欢她这样称呼他。事实上,也不知为何,只要她是在叫他,似乎他都已经不再觉得不好,夫君,凤元宇,小七,等等,他都听得有些习惯了。这么快就习惯一个女人如此随随便便地用各种称呼来叫他? 他斟酌地回道:“这个不是喜欢的问题,而是没有甚么特别之饰物,戴来作甚?”其实,他是有过一条链子的,小时候一直戴着。但有一天,皇后将之换了,将原来的那条链子丢掉,自己送了一条给他。 那条链子是他母妃的遗物,他好不容易寻回来之后,收藏了起来,再也不敢戴在身上。而皇后送的那一条,他“无意”间弄丢了。后来,皇后又送了几次,他还是“不小心就弄丢了”。为了证明他不是有意的,他连父王送的饰物也“弄丢”了。于是,他不再戴任何饰物。 第096章,终于送出,定情礼物? 他斟酌地回道:“这个不是喜欢的问题,而是没有甚么特别之饰物,戴来作甚?”其实,他是有过一条链子的,小时候一直戴着。但有一天,皇后将之换了,将原来的那条链子丢掉,自己送了一条给他。 那条被丢掉的链子是他母妃的遗物,他好不容易寻回来之后,收藏了起来,再也不敢戴在身上。而皇后送的那一条,他“无意”间弄丢了。后来,皇后又送了几次,他还是“不小心就弄丢了”。为了证明他不是有意的,他连父王送的饰物也“弄丢”了,于是,他不再戴任何饰物。 但是,如她打算送他的,是她自己订购的那条天价项链,没有毒的,他决定不会暴殄天物,戴一戴又何妨?但要是这丫头胆敢送给他那条有毒的,他就……真的让她过不了七天! 百里飘雪以一惯的手法,认真做了一遍穴位的推拿,她做得一丝不苟。做完了之后再以银针度穴,即针炙。有一件事情,她一直就想问他,就是,他的双腿是怎么受伤的?他为何就成这个样子了?关于这个,外面的传闻有好几种,不知哪一种传闻是真的。 一支银针下去,精准地插在了他的脚板底上。任何一个人,只要他的腿是有知觉的,这个穴位插下去时,必定反应强烈。但是,凤元宇却雷打不动,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百里飘雪终于忍不住地问道:“凤元宇,你的腿是怎么受的伤?完全没有过骨折的现象?” 凤元宇一直没听她问起过,还以为她不会问了。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丫头!有时,她的表现让他几乎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比他小几岁。 “掉落悬崖之后,被上官洛他们救了回来。之后,本王一直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双腿就这样了。”凤元宇简单得三两句话就将故事讲完,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多讲。 “为什么掉落悬崖?”虽然只是三两句话,百里飘雪想着,那定是惊心动魄的一幕!如他这么鬼神莫测的功夫,也避免不了掉下去,真的挑起了她的好奇。但是,听他的语意,冷冰冰的,显然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讲一句的意思了。 果然,凤元宇有些应付式地说道:“艺不如人时,不小心掉下去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惊天动地。” 切!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不想说明就算了。但是,她有听他的侍卫说了,那是因为凤元尊和他一起被一群黑衣人围在悬崖边,凤元尊几乎就要被人打下悬崖,确切地说是凤元尊的人跌了出去,眼看就要掉下去粉身碎骨,他却舍身将他拉了回来。 拉回了凤元尊,自己却掉下去了!这是他的侍卫们说,十之八九是真的版本。 也难怪凤元尊会说,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害他,但七哥哥凤元宇绝对不会。如果凤元宇要做储君之位,他愿意双手捧送。 “但是,你人醒来了,也没有骨折骨伤,为何你的双腿就是没有反应了呢?”百里飘雪对于凤元宇不想说的,也不再多问。但这个疑问她还是问了一遍。 “太医都解释不了,本王也不知道。也许是永远都这样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凤元宇淡淡的语气中似乎含着有一丝丝自暴自弃的味道。 百里飘雪一听,立即没来由地就有了一丝心痛飘过!秀眉深深地蹙起,口气便象一个大姐姐教训小地弟一样,训斥道:“凤元宇,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我可不认为我这是在白费力气!没有努力过的人,永远没有放弃的权利。这双腿好好的,一定能好起来。就象你昏迷了一个多月,别人还以为你翘掉了你,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可能你的腿也正处于昏迷状态,只是暂时没醒过来而已。医学上确是有些因素暂时解释不清楚。但我天天给你做复键,一定会恢复的!加油!” 百里飘雪刚刚好拔出一支针,放好,然后就顺便地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动作,对着凤元宇露出一个鼓励的表情。 那表情,在百里飘雪来说,真的纯属是一个很自然的,就象一个医者对病人的鼓励和微笑,没有任何做作的成份。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小脸上涣散出来的自然,那微微一笑,却象一缕冬日的阳光,忽然温暖地洒在了一直一直走不出冰天雪地上的人,太过温暖,太过耀眼了! 这小丫头不是知道了自己只有六天的命了吗?她不去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奔波求医,却还在这里关心别人的一双腿是否能走路,她是傻瓜么?在这里浪费时辰? 凤元宇什么都没说,但百里飘雪握着小拳的样子却又一次比任何人都特别地,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这丫头为何就跟别人不同?以前,别的千金小姐见到他,就忙着扮出含羞答答的娇媚,或者风情万种的勾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绝没有一个少女象她这样,企图将他的双腿恢复,并不厌其烦地,做着别人认为没用,她却似信心百倍的事情。 偏偏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做得那么认真,明明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却没有自己是美人的自觉和骄傲,仿佛,她也只是普通的女子,在做一件她觉得好象就是她的天职一样的事情。 那一扬手,一插针,挥汗,颦眉,抬脸臻首之间,飞扬起的少女活力,青春亮丽得,无比地憾人心弦。那绝非因为她的外貌! 她真美! 那美来自于她的内在,仿佛之间她就是一个浑身都散发出阳光的少女,将这一室之间的阴冷都照耀得暖洋洋的,就连他的寒玉榻所发出的阴凉白雾都无法抵御少女身上的热力四射,让一向冷若冰霜的凤元宇感染上了她的气息,嘴角边早就不自觉地,勾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加油!”这两个字虽然没听过,但他就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不是炒菜加油,而是叫他努力的意思。 百里飘雪收拾着银针的同时,眼睛瞟到了凤元宇嘴角上的笑容,虽然不明显,但她也知道,那已经代表着凤元宇的心情不错了。所以么,她想,她该在这种时候送礼,也许不会遭到拒绝。 “你心情很好吗?”百里飘雪已经做完整套的物理疗程,挥了一把汗试探地问道。 “ 谈不上很好,但也没什么不好。”凤元宇模棱两可地回答,究其实,他的心情是极好的,非常好。 百里飘雪忐忑不安地,心里开始觉得有些扭扭尼尼了!因为,她是真的觉得送一条珠链给凤元宇有点那个……那个…… 会不会让他觉得,她这是在倒追他?怎么说女人送礼,还是送项链,都象是喜欢人家,不!就算她喜欢一个男子,她还是不会巴巴地送条项链给那个男子的。 那多难为情?要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那更没面子。别说是喜欢了,就算是爱上了,如果不能确定那人也对她有同等的意思,或者先送了礼给她,她是打死也不会主动先送礼物给男生的。可现在她却要大刺刺地捧条天价的项链送给凤元宇,这真是,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地头皮发麻,心里过不了关。 但是,不行了!她没时间这么婆婆妈妈了!也没时间想那些什么方案了,就直接点,来吧!他是她老公不是?又不是扑倒他,不过就是送条项链不是?这也难得倒她百里飘雪吗? 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来,白里飘雪吞了吞口水,终于正题道:“凤元宇,我们是夫妻不是?” 凤元宇抬眸,掀了掀眼皮子,暗爽在心,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道:“是,当然是。” “那——要是我想送个首饰礼物给你,你会不会不给面子,丢掉?”嘎嘎!这是哪个方案哇?她的面子往哪搁?这不是明显地向人家示好,强逼人家收礼的意思么?就好象她在说,我喜欢你了,你不准无视我!我爱上你的,你不准抛弃我一样。 她有种想一头撞墙死的感觉。然后,她就低下头去,不敢抬起来了。 然后,她听到凤元宇的声音传来道:“如果你送,我不丢掉就是。” “那……你愿意戴上这个吗?我送给你!”百里飘雪突然地,就双手捧着一条项链,将之呈现在凤元宇的面前,然后,面红耳赤地,一鼓作气说完,听候着凤元宇的发落。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千万戴上!我都这么没脸了,你可不要让我难堪,不然,不然……你要是敢不戴的话,我下次就……就送那条有毒的给你了。 (今天的更新完毕!明天继续!感谢给媚媚送了月票的亲亲!明天就是十月份了,媚媚这文明天开始就可以冲新书月票榜,如果你喜欢本文,请一定记得将你的月票投给媚媚。如果你愿意投,千万记得在手机上下载了安卓版给媚媚投月票,那样一张就能变两张!28号后一张变三张。谢谢亲亲的阅读!) 第097章,暗爽在心,十分矫情。 少女双手捧着一串天价的项链,呈现在凤元宇的面前,绝色无双的容颜上嫣红如霞,一丝羞涩之情隐也隐不住,那抹嫣红出卖了她的的紧张,忐忑,害臊,和心跳加速。 这绝对不是她百里飘雪的风格!绝对不是!她一向冷若冰霜,沉静理智,胆大心细,象脸红啊,心跳啊,害臊啊,紧张啊,这些症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经过严格特训过的百里飘雪是一名绝对合格的国际刑警!只不过是送一条项链罢了,她怎么可能有这许多不寻常的反应?她娇羞个什么劲啊! 可是,此刻的她,真的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了!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就是要“怦怦”地雷响着,如小鹿乱撞般,速度快得让她不敢相信。还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儿“轰轰烈烈”地发热了,耳朵根就象发烧,她,一定是脸红了吧?都是因为他!还在矫情!一点反应也没有?该死的家伙!再没有反应的话,她就扑过去,施展她的女人魅力,亲亲他?!或者,干脆就将他吃了!她一定敢!听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只要将他吃干抹净,他就乖乖的了! 啊!她真不纯洁!她歪念了!她邪恶了!都是被眼前这冰块男给逼的!但他的胸前那一片倘开的胸膛真的很性感!他躺在榻上的慵懒姿态有种让人情不自禁,就想扑过去压倒他的某种冲动,她冲动了吗?咳咳!她是女人吧?又不是男人!女人有没有冲动的?这个问题她好象从来没研究过。 暗暗地一跺脚,她发誓!如果他还继续矫情下去,不乖乖地接过项链,乖乖地戴上,乖乖地说谢谢!乖乖地……她就……采取不正当的激进手段了……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国际刑警,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古装的病美男。 别逼我啊!凤元宇!逼我我就要出招了! 百里飘雪其实是情急想多了!就如病急乱投医,情急也会胡思乱想,丧失理智。 凤元宇哪里是在矫情?他之所以迟迟没接也没出声,其实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怦怦地乱跳着,刹时之间没法相信自己的特别反应,所以,这才一时之间变笨拙了,反应也慢了半拍。至使将百里飘雪凉了一会儿,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罢了。 喉咙里滚了几下,他用力地吞了一下唾沫,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飘亮!为何送本王礼物?” 虽然是明知故问,一切了然于心,但看到她双手捧着一串项链送他,那少女的丝丝羞涩化作两抹红霞映在俏脸上,美得!真真太过撩拨男人的心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因此得粗重了起来,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自导自演的这一幕戏了。 眼前的少女,白衣如雪,脸如朝霞,就象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般,他根本就不该如此地试探她。他的腹黑,他的黑暗世界,跟她的阳光,跟她的明媚,怎么就形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就好象,她是来自天堂的白衣天使,而他却有如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魔。他是阴黑,她是光明,他是黑,她是白,好不分明!她,就象他阴黑的世界里最最缺乏的那一丝光明!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原因,而是,她真的因为喜欢他而送给他眼前的一串项链,那真好!这念头闪过之间,眼皮子掀起,掠她一眼,深邃如海般的墨瞳落在那一双捧着一串项链的纤纤素手上! 那双少女的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美得无一丝瑕疵,上面捧着一串闪闪的项链!美的不是那串项链,而是,那一双少女的手! 纷至沓来的绮丽念头划过心头,凤元宇登时便感觉心中一丝热血“咻”地涌起,漫上心窝,温温的,象瞬间爆开了烟花!令他难以置信!从来,不曾有女子让他心血热过!眼前的小丫头为何轻易地,就做到了?他冰冷的世间被她生生地洒进了满室的阳光!他冰冷的血液也因她变得沸沸扬扬。 “……”为何要送他?对于一向不喜欢说假话的百里飘雪来说,她不愿编个理由来骗他,但也不愿意跟他说出实情。所以,她突然有些羞恼道:“你要是不喜欢,不愿意戴那就算了,我收回,当我没送过!”反正冥宙到时会不会真的给她解药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也就不为难他了。哼!她才不要倒追这个冰块男!这么巴巴的,让她身价大跌,倒贴他了! 蓦地缩手,就想收回时,却没想,某王爷突然急了!她的动作快,却没凤元宇的快!凤元宇见她要缩走,“咻”地,右手就扣住了百里飘雪的手腕,轻轻一扫,那动作飘亮极了!转眼之间,项链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不但项链到了他的手上,他还十分熟练地,将扣子旁边的一粒小小珠子暗暗地拧了一拧。 这暗暗的一拧,他嘴角便明显地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串珠链不是有毒的那一条,而是百里飘雪出天价购买的那一条了。虽然就象段启智所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但他却喜欢得很。小丫头的心思不错!如此巧思,以假乱真,这条项链当真做得跟那条有毒的项链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本人,谁也识不穿真与假。 “送出的礼物又想收回,这是戏弄本王么?王妃觉得本王象一个可以被人戏弄的对象?”凤元宇将项链拿在手里,声音带着魅,还荚杂着别人觉察不到的一丝暗爽在心,状似安闲懒散地说着。 “谁……谁得这闲工夫来戏弄你了?”百里飘雪想到自己并非真心地要送他礼物,只不过是逼于那冥宙的威胁,才花天价买来这项链送他。如果让他以为她喜欢他,爱上他,那就真真成了戏弄他了。如此一想,她心中有愧,便又添加了一句话道,“送礼物其实没有什么,只是你脖子上不是空空的吗?我想着也许你戴上一条项链会很好看!” “是么?既然如此,你过来扶我起来,给本王戴上。”凤元宇眸光流转之间,心跳已经平稳。一个小丫头罢了,他一向定力就惊人,怎么会为一个小丫头心跳加速乱了节拍?刚才不过是,一时的古怪反应。 百里飘雪轻轻地一挥衣袖,将脸上的红霞都给抹去了。嘎!她脸红耳热个屁啊!又不是跟男人谈恋爱,害臊个什么劲呢?已经大功告成了不是?他要她为他将项链戴到脖子上呢,还不赶紧行动,呆什么呆?变呆瓜了吗? “好!我帮你戴上!”她欢天喜地,动作敏捷了起来,衣裙翻飞之间,立即就白蝶般冲过去扶他。但是,才坐到他的旁边,伸手就扶了他起来,但是,扶他坐了起来之际,她“咦”了一声问道,“为何要我扶?你虽然双腿不能动,但我知道你行动自如,想起来容易得很。” 凤元宇在她靠过来时,那衣袂翩跹之间,一阵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脖子就被白里飘雪的一只手穿了过去,“咻”地扶着他藤了起来,坐在榻上。他自己一个转脸之间,便跟她一个打对面,脸对着脸,咫尺之间,那少女的幽香更加直扑鼻翼,沁入心间。于是,他也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因为他的心跳又因为她的进一步靠近而乱了节拍! 而,他们刚刚好就四目相交,俩人都是眨了眨眼,双瞳亮幽幽地对上了,四目相瞪相眨,彼此都如墨宝石般眨着,扇着长睫,一个长眸潋滟着一丝狡黠腹黑;一个波光流转着疑问索解。 俊美无铸的凤元宇思索状回答:“为何要你扶?你不是本王的王妃么?照顾本王不是你的天职?你说过,我们是夫妻,你扶一下你的夫君有何不可?”他一边说一边眨了眨他的长眸,那一丝的狡黠腹黑早已隐去,只剩下无辜的眨眼。 百里飘雪觉得他的话无可辩驳,合情合理,所以只好说道:“是没有什么不可。项链拿来,我给你戴上。” “嗯!”凤元宇将项链呈上,没再多说什么了。 百里飘雪因为能顺利地将项链戴到他的脖子上,大功告成,心里倒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完成了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似的,她有点儿喜兹兹地,从他摊开的掌心中拿过那条项圈,立即拧开了扣子,立马就象生怕他反悔不肯戴似的,双手圈到他的脖子上,给他戴上。 但是,才圈上了她的脖子,她突然就浑身一僵!手抖了好几抖,仍然扣不上去。因为,她才卷到他的脖子时,徒地,便感觉着一阵浓郁的,独属于凤元宇的男子气息向她袭来,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凤元宇的唇好象若有似无地,轻轻刷过她的额。 然后,腰间一紧! (第一更送上,为月票!为打赏!还会有更新的!祝亲亲们节日快乐!媚媚节日照常更新噢!这个月会保底五千字更新,然后就是加更!加更多少,那就看亲亲们的热情了,比如月票!比如打赏!比如投推存票票!) 第098章,投桃报李,天价之吻。 但是,才圈上了她的脖子,她突然就浑身一僵!手抖了好几抖,仍然扣不上去。因为,她才卷到他的脖子时,徒地,便感觉着一阵浓郁的,独属于凤元宇的男子气息向她袭来,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凤元宇的唇好象若有似无地,轻轻刷过她的额。 然后,腰间一紧!某王爷的双手轻轻地扶在了她的腰肢上,动作不是很猛,只是轻轻地一扶,也没有收紧,却让百里飘雪浑身地颤抖了一下。于是,她的手也有点儿不灵活地,扣个扣子扣了老半天。 扶一下腰不算什么吧?他是她老公不是?如果她开口叫他放开,是不是更显得她太过在意?只是扶一下腰罢了!但是,他为何要扶她的腰?这不是在揩油吃她的豆腐吗?但是,他是她的挂名老公,她又能不让他吃吃这种豆腐吗? 幸好啊幸好!他也就只能揩揩油吃吃这种豆腐罢了,一个双腿不能动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将她给办了! 怎么也没想到,就只是扣个扣子罢了,互相之间的姿态就显得,象交颈的鸳鸯,亲密度瞬间急剧高升,彼此之间太过*了! 终于扣好了之后,她“咻”地,就想退出去,身体向后急剧想撤,谁知她还没撤出去,腰间就是一紧,人就被扣了回来,突然鼻子就跟凤元宇的鼻子碰在了一起,俩人成了零距离。 眼睛睁得极大,她低叱一声道:“凤元宇!你做什么?”这一声低叱,吐气如兰。 凤元宇突然在她低叱出声的唇瓣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只是印了一印,就放开了她。然后,他声音如天籁般好听地,温柔似水,充满着男人的魅惑道:“没做什么,只是本王的小王妃送了如此珍贵的礼物给本王。本王不该投桃报李么?如此而已!” 他这就叫做投桃报李了?她送的是一条天价的项链,他回她一个蜻蜓点水之吻的意思?他的吻,可真是天价哇!这臭男人真会自抬身价!谁说过稀罕他的吻了么?要报那其码也得以身相许吧? 咳咳!他似乎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了!倘若她要……呸呸呸!她要他做什么?当然是不要! 她脸上红通通的,挥挥衣袖,说道:“不用了,不过就是一条链子,王爷戴着就行。”他戴着,她的小命也许就有救了。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才送他项链,也许这天价的项链根本就连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都不值。 想了想,她又不太放心地,突然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道:“看在我每天给你做物理治疗的份上,你可不要取下来,你得答应我,要天天戴着它。你戴着它挺好看,人都尊贵多了!”这话半真半假,他人本就显得尊贵,不戴任何饰物也是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戴上这微小珠链串成的项链,项链下又吊着一个玉坠子,那就不知是珠链显得更尊贵,还是人衬得它更天价了。 “嗯,好,我答应了。”凤元宇这下答得挺爽快,并不为难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见这件自认比执行缉毒任务更艰难的事情搞掂了之后,也就想去做其余的事情了。她可是在争分夺妙,一秒钟也不想浪费了。但是,脑海里飘过恶魔冥宙的黑影,她忽地问道:“王爷,你知道魔尊冥宙吗?” 凤元宇眼皮子一跳,抬眸问道:“知道,何事?” “你跟他有仇?”百里飘雪想,他该不是真的铲过人家的祖坟吧? “嗯。算是,天生宿敌,毁过他的窝,江湖恩怨。”凤元宇云淡风轻地说着,眼都没眨一下。 呃!难怪了!亏她还以为,那个恶魔就是凤元宇,原来不是?非但不是,还是天生宿敌。 “为何提到他?你认识他?”凤元宇反问。 “噢!不!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呢?”百里飘雪打算走人了。她要在今天之内就收购京城一间炼药房。听闻京城里,除了皇上的专门炼药师之外,就数仙泉山庄炼药房的药材是最为齐全的。 所以,百里飘雪又问道:“王爷对仙泉山庄熟悉吗?如果有人想买下整个的仙泉山庄,那要什么价位?” “有人要购买整个仙泉山庄?”凤元宇显然地有些为百里飘雪的问话而吃惊,不是吧?这丫头该不会想去购买一个山庄吧?“谁要购买?买来作甚?” “嘿!不过是随口问问。王爷没什么事的话,飘雪就先退下了。我叫小安子和小宁子进来伺候王爷。”百里飘雪收好自己的东西,就真的打算闪人了。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这古代人的思想跟现代人有些不同。人家一个好好的山庄,那便是人家的地盘,是不会轻言买卖的,那不是价位的问题。 但是,这时候却有人在外面传话进来问道:“禀王爷,帐房管事的问王爷,王爷要过去了吗?” 凤元宇这才想起,他昨天就得开始看的帐本,昨夜搁下了,今朝又拖到了此刻,不能再耽搁了。但是,他刚才听到百里飘雪问他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想用那些黄金去购买仙泉山庄吧?仙泉山庄的庄主专司制药,以炼制丹药为主,加上买卖药材。关键是,那庄主有些邪恶,武功高深,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人物。 所以,眼见百里飘雪就要跨出门去了,他忽地叫道:“王妃请留步!” “何事?”百里飘雪回头,心里急切地想离开。她只有六天的命了,这会儿又去了快一个时辰呢。他还有啥子屁事啊? 凤元宇道:“你回来,将本王推到帐房里去。” 百里飘雪皱眉道:“这事儿叫小安子和小宁子做做,我有事要先回雪月阁去了。” 凤元宇突然就极为霸道地,冷冷说道:“你有何事就吩咐别人去做,照顾本王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 百里飘雪愕然!凤元宇这是怎么了?她是真的有急事啊,他不会因为她送了一条项链,就离不开她了吧? “我是真的有事。”她强调。 “何事?说了,本王帮你解决!你先推我到帐房去,身为王府上的女主人,王府上的很多事情,你都必须尽快熟悉并开始参与。”凤元宇一本正经地说着。事实上是,他这几天要解决帐本上的事情,不能出去。这丫头似乎天不怕地不怕,连万花楼都去了。如今显然又想去仙泉山庄的意思吧?仙泉山庄的庄主可不是他的熟人了。 呃!能不能等她确定自己有命活过六天之后再来熟悉他说的王府上的事情并参与哇!但是,瞧凤元宇那坚持的样子,好象她要是不回头去推他到帐房去,他就要叫人来拖她出去砍了的样子。 哎!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就推他过去了再走吧,反正帐房离这里不远,还顺路回她的雪月阁。 所以,她还是认命地回头去推凤元宇道:“好吧!我先推你过去!” 凤元宇在想,是不是要让古千衣直接给她把“毒”给解了,不然,还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他已经在古千衣和柳弦舞的面前颠覆了自己的形象,再这样下去,害的只是他自己。 很快地,百里飘雪就将凤元宇推到了账房里,因为帐房其实就是在凤元宇所住的凌宵阁隔离。 将他推进去之后,原来几个管事的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见到凤元宇来了,都先躬身向王爷和王妃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到王爷是由王妃推过来的,不禁都有些惊讶。王爷每次看帐本,那是非常认真的事情,怎么让王妃娘娘陪着了?难道王爷这么快就让王妃娘娘来管帐么? 众人正微讶之间,却听得百里飘雪惊呼道:“哇噻!这桌面上堆得象小山似的东东,不会都是帐本吧?那得看多久?”尼玛!她火烧眉毛了哇!凤元宇该不会让她来陪他看帐本吧? 凤元宇道:“本来就是账本,一般来说,本王要看三天。不过,如果王妃愿意为本王分担一下的话,也许本王只要两天就可以看完了。” 百里飘雪抚额冷汗!她可是现代人哇!要做帐当然是用电脑来做帐。可这古人的东东,怎么看?她随手就从上面拿了一本过来,才翻开就感觉头皮发麻!原来他们是用毛笔抄写的,写是写得明明白白,她当然看得懂。但这古人记帐太落后,别说是用电脑记帐了,居然连个现代小学生都已经学过的统计表格也不会作,全是一行行地抄写着的毛笔字,几斤几两几钱,然后是银两的单位几纹银几个铜板! 要她一个现代人看这种帐本,不如给她一枪来得爽快,杀了她吧! 第099章,王爷叼难,王妃惊才 百里飘雪将帐本放回桌面上,拍拍手对凤元宇道:“王爷,您慢慢看帐本,我就不在此打扰你了。”百里飘雪说完,马上就想溜之大吉。陪他看完那小山似的帐本,她还有几日?她自己想去研究解药,不想在此浪费她最宝贵的时间。 但是,凤元宇却指着那堆帐本道:“王妃猜迷的本事挺高,难道不会看帐本?如此将来如何做这王府上的女主人?这三天,王妃哪也不能去,就陪着本王一起看帐本吧。”他说完,竟当着几位管事和他的侍卫们,将她的手扣着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得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了。 百里飘雪头皮发麻地指着那堆帐本道:“不是我不会看,而是你那帐记得让人看了就头痛!我还有别的事情,王爷就饶了我吧。这些帐本你原来不也是一个人看的不是?有王爷您独当一面,我看与不看有何不同?” 瞒以为凤元宇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一定要留下她的。谁知,凤元宇居然还会有那么难缠的一面,居然指着那堆账本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这些帐本王妃迟早也是要看的,迟看不如早看。” “下次吧!下次我再帮你看。等我有空时,我帮你将这些帐本用另外的方法来记,包让你一看就明,绝不用三天时间那么长,有半天也就足够了。好不好?现在你就先让我回去。”他有完没完哇?一个大男人,那么牛皮糖似的,分明是在叼难她。 “如此说来,王妃不但能看懂这些账本,还有更好的记帐方法了?”凤元宇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既然如此,王妃就更加要帮本王看看了。王妃有其他事情要办,王府上的奴才们凭你吩咐。但这帐本却不是人人能看的,除了王妃,本王不放心。” 凤元宇如此说,早就惊得旁边的管事和侍卫们掉下巴了。才多久的时日?就那么短短的几天,王爷让王妃看帐本已经非常奇怪了,还如此胜任王妃,更加让他们大跌眼珠子!而且看这情形,王妃娘娘还不屑看似的,他们家王爷显然在强逼! 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在古代,女人嫁了夫家之后,能管帐那才代表着女人的地位被男人认可了!所以,所有女人,犹其是王爷的女人,最巴不得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参与府里的财务管理。 这意味着在账房里将能以女主人的身份话是了。 然,百里飘雪无心于此,她只知道此刻听凤元宇的口气,完全就是在叼难她,不让她走的意思。虽搞不清楚他为何突然象个牛皮糖一样,非要缠着她不可。但是,有一点她却看得很是明白,只要凤元宇不想让她走,她必定就走不了。这里,她隐约地,也看到了凤元宇的霸道。跟这个人相处,只怕得有点技巧,凡事只能智取,属称斗智。不然,此人是铁石心肠,无血无泪,哀求和撒娇只怕无用。 所以,沉静了一下,她只好拿起一本帐簿道:“这样吧,如果我在半个时辰之内教会你们一种新的记帐和算帐方式,让你们以后可以更加省时省力,你能不能不再强迫我看这些令人头痛的帐本?”她一来是真的不想看这么古老又笨蛋式的帐簿;二来,关键的是她不想这个时候陪他看三天帐簿。这太可怕了!三天!她剩下六天的一半! 凤元宇不置可否,左手支着额头,右手却捏着她的小手,一直就没放开她道:“好!就给你半个时辰。”反正都要看三天,他倒也不急这半个时辰了。而她居然还会有更加省时省力的记帐方法,这倒让他十分感兴趣。每个季节,他必亲自查一次帐目。每次查帐都要花去他好几天的时间。可以说,这是一件苦差事。但他庞大的开支当然有着各行各业的经济来源。他的经济帝国虽然有着他所能信任的管事们在管理,但他自己也必须随时掌握着这一切,不然,如何成为最高令者?所以,看帐本是必须的。 百里飘雪大蹙眉头道:“那你们这几位一起听,只要有一个人听懂学会了,那就算是我教会了,你就得答应让我回去。这个你能承诺么?”百里飘雪有些无奈了,凤元宇哪根筋不对盘,非要留下她不可?瞧一眼那堆帐笨,她也觉得真有必要帮凤元宇解决一下。也不知她六天后是不是真的翘掉了,穿越一场,那就为凤元宇做一件好事吧,再花半个时辰教这些古人学习一下现代人的做帐方法也是好的。 “嗯,好!”凤元宇这下爽快地答应了,还将捏着百里飘雪的手放开。 于是,百里飘雪指着一个侍卫吩咐道:“你,麻烦人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拿来几块木碳,纸,红绳,和木尺。” “是!”侍卫也不等王爷吩咐,就立即飞奔着去了。 不一会儿之后,东西就拿来了。 百里飘雪对凤元宇道:“你用刀将木碳给我削成象牙签一样的大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王妃娘娘要做什么?这些跟账本有关吗? 但是,不等凤元宇吩咐,上官洛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飞刀出来, 将一块木碳用飞刀“刷刷刷!”地,顷刻之间就削成了一条线蕊。然后,他交给王妃娘娘道:“这样可以吗?” “谢谢!行了!你的飞刀削笔真利害!”她笑了笑,用红绳将碳蕊缠起来,很快地做成一支简易的碳笔。因为,她要画图,打表格,用毛笔真的非常不好使。然后,画图做帐什么的,当然要有一把尺和纸张了。 凤元宇和几位管帐的单单是看她用木碳来做笔时,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个时代写字只有一种工具,那就是各种各样的篆笔,连铅笔都还不会用。 原来用木碳可以做出碳笔来!做出来之后,在纸上写字可就比毛笔灵活得多了!他们为何没有人想过呢?这些管事的,其实个个都是凤元宇手下最信得过的精英,平时当然也自视极高,除了王爷之外,他们可是谁也不会买帐的。 至于王妃,他们还以为,不过是多一个花钱的罢了。反正王爷富可敌国,别说是养个王妃,就算是妻妾成群也不成问题。但是,此刻,他们对这个小王妃,眼神中突然就多了一样东西——尊敬! “王妃真是天才!”其中一个年轻的管事忍不住就竖起了大拇指。其余的管事都在三十岁左右,比较沉得住气,但那脸上,却已经变得更加恭敬了。他们想的是,王爷已经是一个商业天才,没想到小王妃竟然也有如此惊人的奇才。此后他们夫妇联手,这天下谁人能敌?此刻他们才十几岁,将来更不必说了。所以,他们都跟对主子了哇! 但是,这还不算什么。当百里飘雪在纸上教这些古人用统计图表来记帐,用公式来计算利润时,这些古人更是听得惊心动魄,激动得热情澎湃起来! 但是,教着教着,百里飘雪却有些着急了!虽然这些图表啊,数字类公式等等,在现代初中生就能学会,但是,怎么说也得学上一段时间啊。而她居然说要在半个时辰内教会这些古人,会不会是她太高估自己的执教能力,又太过高估这些古人的学习能力了? 所以,她说得口沫横飞的,见他们听得鸦雀无声,也不知他们是听懂了没有,突然停顿下来扫了他们一眼,特别地将目光停在了凤元宇的脸上,问道:“你们有人能听懂吗?我不会是在白教吧?”古人的算术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数学这一科?她倒是还没有了解过。 几个管事的,既然是管帐的精英,当然都是一些数学头脑极为发达之人。他们听得安安静静的,其中个个都听得心里惊叹连连。所以见百里飘雪一问,连忙地点头如捣蒜,回道:“王妃娘娘请继续!我们听得懂!”要是听不懂的话,那不是丢死人了?事实上,他们也确是听懂了。这样的知识如果有人说出来,那自然能懂,但关键的是,谁是最初那个想出来的人? 百里飘雪又问凤元宇道:“你也听懂了?”这些古人居然还不会用小数点来计算。凡数用大写的一,二,三,这些数字,可想而知,计算起来有多费时。 “嗯。”凤元宇只是点了一下头。他的管事们都听懂了,他能听不懂吧?但是,他心里却也和其他的管事一样,惊心不已!那天在宫宴上,百里飘雪猜迷时的敏捷快速就已经让他惊为天人了。没想到她对这个记帐和算帐居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新方法! 百里飘雪瞧着这些人为之惊世骇俗的表情,不禁心里有些微微的得瑟了!瞧吧,古人就是古人,落后的东西那么多,请膜拜一下现代人吧!假如她有命活着,她就可以成为一个古代最杰出的科学家了。哈哈!她要是能在古代做出电灯来,照亮这古人的夜晚,那一定更加疯狂吧? 又教了一些时候,差不多就半个时辰,也即是相对于我们现代时间一个钟之后,百里飘雪也就将一套简易的记帐图表的方法和算帐的公式都教完了。 然后,她放下手中的碳笔,拍了拍手,扫大家一眼,问道:“我教完了!你们千万别说,没一个人能全部听懂!这些是十岁以上的孩子都能学会的噢!而你们既然是管事,就该算是精英了!”她昂着红晕的小脸,脸上有着些许得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聪慧地,明眸善睐,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凤元宇也不得不在心中给百里飘雪竖起了大拇指,但他表面却还是那个面瘫,只是淡淡问道:“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问完,忽地,他发现他的管事们竟然都以膜拜式的眼神在看着他的小王妃发呆!心下突涌起一丝不悦。 百里飘雪想着,当然是从数学老师那里学来的啊!但是,他们这里有数学老师么?想了想,她还是换了一种答案道:“我从一本奇书上学来的。”这样说,这些古人比较容易接受吧? “什么奇书?”有人立即大奇。 百里飘雪心中洋洋得意,因此忘记了自己只有六天命的,竟然似模似样地笑道: “就是一本叫做《数学》的书。不过,我学会之后,那本书不小心弄丢了,你们不用太好奇!”哈!这些人不会要她交出一本书来吧? “既然你们都说学会了,那我可以走了吧?王爷!你叫你这些管事的,将那些帐本用我教的方法重新整理一遍,再递来给你看,你不就节省了很多时间了么?以后,他们要向你汇报月结什么的,就用这样的方法,你一目了然,哪用看个三天三夜?所以么,你那堆小山似的东东,你就别为难我了!” “嗯,你说的方法不错!”凤元宇首肯着,然后却跟着对他的管事们说道,“既然有了这么简单明了的记帐方法和各种利润的结算方式。你们就分工合作,今日之内将这些帐本用王妃所教的方法重做出另外一份,明日再让本王来看。如此,本王当可一日看完。” “是!”管事们答得也挺愉快,因为这意味着,以后他们也省了很多力气,不会那么辛苦了。所以,他们答完王爷之后,居然转身王妃娘娘齐齐地躬身拱手道:“多谢王妃娘娘不吝赐教!” 显然,小王妃百里飘雪已经因此收服了这些高傲的管事们了! (今天第一更送上,还有第二更下午会上传!求亲们手中的月票,下载手机安卓版投给媚媚吧!一变二噢!有月票,媚媚就会精神抖抖,多多更新!) 第100章,上门找茬,巴掌结怨, 百里飘雪好不容易脱了身,匆匆地带着两个小丫环回到她的雪月阁。 正回到大门前,经过那棵香樟树,却见远远地,一个黄衣少女向她走来,不禁立即蹙起了眉头。 来得真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凤元宇,打算回来换件普通一点的衣裳再出门去的。此时此刻,她最怕被人缠身了。犹其是当她认出了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她比过琴,完全没有私交的右相爷李相鹤家的郡主李湘琴。这个李湘琴,她简直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在她的身上。 但是,这个李湘琴却是一身嫩黄色的锦边宫装,无比招摇地带着她的两个小丫环,后面还跟着两个佩着宝剑的家丁小跟班,身段袅袅娜娜,步步生莲地向百里飘雪的面前走来。 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时,李湘琴将百里飘雪的去路堵着了,应付式地,假假施了一礼,就用一种恶意找茬的眼神打量着百里飘雪。 打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用着没法掩饰的,带着一丝轻蔑的声音矫揉造作道:“本郡主见过七王妃!” “有事吗?本宫此刻有要事在身,如无紧要事情……”她赶着救自己的命啊,哪有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谁知这李郡主从来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她的存在,更加没人敢在她亲自登门拜访时,还如此的不给面子,都还没接待她就要闪的意思?这不分明是在人前落她的威吗?所以,她立即 就打断了百里飘雪的话,又怕她真的走了,横竖此刻除了丫环侍卫,也没什么紧要人在,她登时就千金小姐脾气发作,有些嚣张地质问道:“本郡主今朝听到外间一个传闻,七王妃那晚被劫,是跟太子在一起的?这可是真的呢还是假的?” 百里飘雪抬脚已经想走,被逼回首,一看她面色不善,原本也是国色天香的一张脸,却因为她的恶意而变得极为戾气难看,又加之她口气不善,她本就时间宝贵到不得了,她还来找茬?而且,她找的是哪门子的茬儿?是因为太子凤元尊吗?简真就九不搭八。 所以,百里飘雪冷冷回道:“本宫没必要回答郡主的话。如果郡主没什么紧要事,本宫就失陪了!”她说完,立即转身,甩衣袖走人。 这下子,百里飘雪登时就激怒了李郡主。李湘琴恼羞成怒,怒喝一声指着百里飘雪道:“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以为嫁给七王爷就了不得吗?本郡主很快就要嫁给太子,即将是堂堂的太子妃!别说七王爷如今双腿废了,就算是好好儿的,又怎及得上太子?你竟敢对本郡主不敬吗?” 百里飘雪那日跟她比琴时,犹觉她高雅,是一个古典美人儿。还有第一次见她时,她在凤元宇的面前也表现得万般淑女。没想此刻竟人前人后,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禁觉得更加不屑了! 她又是真的有十万火急之事,所以,就算她在后面发疯,她也不想理她,继续走路,连回过头来都懒得了。 于是,李湘琴彻底地被激怒了!因为此刻百里飘雪的后面只跟着两个小丫环,并没有侍卫跟着。所以,突然地,李湘琴尖锐道:“百里飘雪,你欺人太甚!竟敢如此无视本郡主!”伴随着她的尖锐叫声,她竟然猝地,就施展开武功,右手成钳,“咻”地,向百里飘雪的背后袭去。 她的意图很明显,是想抓住百里飘雪的后脖子,不让她走人的意思。 但是,她的功夫虽然也还可以,但绝对不是一流的角色。跟凤元宇那样的功夫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百里飘雪在她的煞气聚然袭来时,没有内力,不会轻功的她,仅凭身手敏捷,危险性警觉高,也十分容易就避开了她的偷袭,并冷若冰霜道:“李郡主,请自重!本宫只是没时间,你用不着如此在意。” 李湘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抓,竟然没抓到百里飘雪,恼羞成怒之下,见左右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在,她黄色的衣影翻飞起来,竟然不顾身份,也不将百里飘雪的警告放在心上,便即再次扑上道:“你不说是吧?我就知道你个不要脸的花痴!别以为改为一下形象就能改变你花痴废柴的本质!七王爷双腿废了,你将主意打到太子身上了不是?太子是你能觊觎的吗?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当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和才女了!” 李湘琴想,抓到百里飘雪后,就狠狠地扇她几巴!那日让她赢琴都已经落她的面子了。事后怎么说,还不是一人一张嘴的事儿?她有皇后娘娘撑腰,爹爹是相爷,太子是她未来的夫君,她怕什么?将来,等她做了皇后时,她定将她那双会弹琴的手给剁下来。 谁知,李湘琴这么一抓,却被百里飘雪背后的两个小丫环给挡住了。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哪里能容许别人一再地出手欺负自己的主子?没多想,两个小丫环就齐齐地上前一挡。 连个丫环也敢挡她?找死!李湘琴这下更怒,扬手就给兰芝一个巴掌,“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兰芝丫环躲闪不及的脸上,喝声道:“滚开!狗奴才也敢挡本郡主!” 她才说完,就想连紫娟丫环也打一巴的时候,蓦然地,脑后一痛,头发竟然被人狠狠地一扯!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她的俏脸就被人“啪啪啪啪”地,连打了几巴!这巴掌打得,当真是火辣辣地,痛死个“猪脸”了!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李湘琴睁大了火眼金睛,这时候才发现,打她的,就是她想打的百里飘雪! 她原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叼郡主了!趁着无人就想发威。哪想这里还有一个比她更加狂妄暴力的主?一阵不敢置信之后,她指着百里飘雪杀猪般尖叫道:“你!好大的狗胆!阿青阿黄,给本郡主好好地教训这个不知谁是主的废柴!” 阿青阿黄是她带来的两个跟班。既然跟着了郡主,自然也是武功不错的,但他们却没有郡主那么大胆。这郡主再怎么说也是相爷之女,皇后的侄女。就算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顶多是受罚。而他们要是不小心的话,那可是会人头落地的。 这七王妃是他们这些奴才们能随便上前教训的吗?所以,他们畏畏缩缩,根本就不敢向前。 李郡主的脸上如此火辣辣地痛,这口气哪里能吞得下?她也不相信百里飘雪的武功比她好,所以,一边叫人时,她自己就一边再次上前攻击百里飘雪了。 百里飘雪刚才一见这李郡主出手就偷袭她,偷袭不成居然就打她的丫环?她何时跟她结过这么深的梁子?除了上次和她比过琴之外,根本就从未惹到过她。她却踩上门欺到她的头上,象这种女子,表里不一,人前装乖,人后恶毒善妒,她也不必跟她客气了。 因为不知她武功之深浅,百里飘雪为一招中的,所以刚刚是以曼妙的姿态忽地转到她的背后,出手就抓住她的头发,先给她的丫环报了仇。你丫的打兰芝一巴是吗?还你四巴连环的,打得你变猪头!让你以为本宫是让人好欺的么? 这会儿再次交起手来,俩少女才真正地使出了真功夫。一个白衣如雪般翩跹似粉蝶;一个是嫩黄色的衣袂翻飞之间,如刺人的小毒蜂。 这李郡主的身手虽然不是一流的,但却当真练过武功,有着内功底子,也修习过轻功,身姿飘忽之间,打得也极为灵活。相反,百里飘雪学的却尽是近身搏击术,出招那是招招可至人性命的狠式。 然而,百里飘雪却也不至于当真敢杀了李郡主。所以,她打得烦躁至极!这当儿,她怎么就是被人纠缠个没完没了?她的时间啊!她的命! “李郡主,你疯了吗?太子凤元尊与我何关?你要当太子妃关我屁事?你要是继续纠缠不休,我就一掌劈晕你!尼玛!本宫没时间跟你一起疯!”她是没时间跟她疯,但这李郡主也不好打发,如果要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制服她,真的不容易。 李郡主一边攻向百里飘雪,一边尖锐地叫道:“你口里不认,却不代表你心里不想。皇表哥成了废人,你就又惦着太子爷了。太子是我的,是你能惦记的吗?你可真是践人!你说,你是不是跟太子在一起,打太子的主意了?” 百里飘雪才想骂回去时,这才蓦然发现,太子凤元尊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李郡主的身后。 第101章,云泥之别,挑泼攻心。 但见凤元尊一张俊脸象飞过无数乌鸦一般,黑得难看极了! 这李湘琴一向在他凤元尊的面前从来就是一副窈窕淑女,娇娇嗲嗲的千金小姐形象,琴艺更是一绝!所以,母后早有定下表妹为太子妃一事,他也不是十分反对。 可此刻突然见到她背着自己时,竟然是这么一副没教养的刁蛮泼妇样,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 而且,她口口声声在七王妃的面前强调自己是她的人,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然让凤元尊听了觉得特别地逆耳不舒服。 太子选妃之事,母后忽而推迟了,凤元尊乐得逍遥。他其实一直就不希望太早被母后安排一个女子在身边。横竖他知道,这太子妃必由母后选定,他根本就没有选择权,不可能是他心仪的女子。 所以,他心里更加排斥选太子妃这件事。 更何况,他眼界高,从来没女子能挑起他的占有*,他根本还没有过心仪的女子。 原本,这表妹李湘琴也算是一个才女了,平时也算得上是气质高雅,窈窕淑女,甚至,她连走步路都细碎如莲,更遑论那说话的声音,当着他的面时,一惯就是柔声细气,几时如此尖锐刺耳过? 但此刻,怎地如此不堪?!他最讨厌人前人后一个样,虚伪做作的女子!原来惠质兰心是假象,张牙舞爪才是本质。 哪象七王妃,率性不做作,那才是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渠出绿波…… 明明百里飘雪此刻跟李湘琴一样,也是张牙舞爪的。刚才,被打的人是李湘琴。扯着头发打人的是百里飘雪。但凤元尊的目光落在李湘琴的脸上时,全是厌恶;而落在七王妃百里飘雪的脸上时,脑海里便诗意如潮,神态含着微微的痴…… 百里飘雪见到凤元尊就在李湘琴的背后站着,不由得邪唇一笑,有意讥讽地问道:“原来——太子殿下已经是李郡主的人了?你要是不说,大家还当真没人知道呢。据本宫所知,李郡主跟太子殿下还没拜过堂吧?太子殿下甚至都还没有选妃呢。李郡主说太子殿下是你的人了,那是不是表示,你把太子殿下扑倒过了?还是太子殿下吃了你?太子就在你的背后噢!” 李湘琴一听,倒是愕然了一会,刹那间红了脸。她毕竟是一个古代的女子,这“扑倒”和“吃”字,可不是古代的淑女们敢说的话。她就算是背地里嚣张,也从未用过这样不雅又有些新鲜的字眼。 愕然过后,以为百里飘雪是骗她的,李湘琴根本就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继续张牙舞爪地向百里飘雪扑过去道:“我呸!谁……谁……本郡主跟太子拜堂那是迟早的事情!有我姑妈皇后在,太子妃之位非本郡主莫属!” 谁知,她才说完,背后便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那也未必!本殿下如果不认可,谁敢自称太子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太子凤元尊听着李湘琴口口声声的意思都是将他当作了私有的囊中物,在七王妃的面前,他突然觉得李湘琴特别地令他讨厌。 “啊!”李湘琴对于太子的声音当然是熟悉的,一听就听得出来。但此刻听来,当真如被雷击一般,浑身都是花枝轻轻一颤!这些话她当着谁的面都可以说,但要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那可是万万说不得。 都是这个七王妃害的!她怎么就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出丑了?今天她过来本意也只是质问一下七王妃,顶多就是想给七王妃一下马威,就算是刚才她出手时,也不过就是想趁没人时打七王妃一巴掌,事后安个理由搪塞过去。哪想这七王妃跟一般人不同,三言两语和那无视别人的态度轻轻易易地就将她从未在人前显露的一面给激发出来了? 但是,她本就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少女,才听到太子的声音,她立即就收了手,回头,捂着自己被百里飘雪打得有些红肿的脸,腰肢一扭,脚下轻轻一跺,便转身走到凤元尊的面前,向凤元尊撒娇道:“太子殿下,您瞧瞧!七王妃她欺负我!我不过是教训了她的丫环一个巴掌,她就居然下了狠手,打了我整整四巴掌,将人家的脸都打肿了!太子殿下,您给我讨回这个公道。你瞧瞧!是不是肿了?手指印都还在脸上!”她一边说一边将一张俏丽的容颜摆到太子殿下的面前,千妖百媚地摸着自己自认天下无双的俏脸。 李湘琴想,怎么说,她都是太子殿下将来要娶的人,太子殿下当然不可能看着她被七王妃打了,而不替她要回一个公道的。而她打的是一个丫环罢了。原本,她也只是想打百里飘雪两巴好出出气而已,哪想到被打的会是自己?而百里飘雪再怎么天下第一美人,也已经是七王爷的王妃,太子殿下没理由帮她才对。 而李湘琴更加没想到的是,凤元尊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时,竟只是扫了一眼,而这一眼,竟然还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然后,他就完全无动于衷地冷冷说了句:“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若是不踩上门来打七王妃的丫环,七王妃又哪有闲功夫打你?” 就如“轰!”地一声被焦雷击中一般,李湘琴生生地被太子爷凤元尊的态度和话语给轰得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太子表哥平时对她的态度至少也是温和的,从未有如此的冰冷过。难道是……外界的传闻是真的?那些个传闻突地齐齐涌上她的脑门,她脑门一热,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她看到的是,凤元尊玉树临风的身影从她的身边走过,再也没回头瞧她一眼,直接地就走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在七王妃的面前*倜傥斯斯然一站,竟然彬彬有礼地,语含关怀问道:“七王妃,您可被伤着了么?”那态度,跟对她,当真是有着云泥之别! 士可忍熟不可忍!李湘琴在见到凤元尊站在七王妃的面前,听着他殷勤的问候时,所有的教养和平时的淑女统统都不见了!十五岁未满的少女原本也不是那么深沉,何况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落和践踏? “哼!”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横眉倒竖,杏眼迸出火来,右手直指着他们道,“外面相传的,本郡主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这么相亲相爱的样子!太子表哥,她是七王妃,我才是姑妈指给您的未来太子妃,您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就去关心她,对我不闻不问?难道您那晚真的跟她在一起,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么?” 她的话音刚落,耳边就突地传入一个就象来自地狱般,冰天雪地的声音道:“将她丢出去!从此之后任何人不得放她踏入本王府半步!” “啊!”听到这个声音,李湘琴立马大惊失色!脸都黄了!这才一转脸,惊慌失措地瞧着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她右手边几米远外,那棵香樟树下,坐在轮椅上的七表哥凤元宇! 老实说,对于七表哥凤元宇,她以前是又怕又爱慕,明知他不能继承大统,她的心还是会跟着他转。但自从他的双腿废了之后,她的心就定位在太子凤元尊的身上,再也没对凤元宇有那么强烈的爱慕之情了。但是,对于凤元宇,积威所至,她其实是有些怕的。找七王妃的茬儿,她当然是在七表哥不在的情况下。哪想这会儿竟然先是冒出个太子,而后又冒出个七皇表哥来?她这是不是霉运当头了? 眼见两个七表哥的侍卫瞬间即走到她的身边来,她惶急不安道:“七表哥,您不能这么待我!我可没对七王妃做过什么。是七王妃打了我四巴掌啊!不信您问问大家,是不是我被七王妃打了?”她满含委屈,呜声叫着,声音差些儿就要让人为她落泪了! 但是,凤元宇的声音却比刚才更加冷若冰霜道:“丢她出去!本王再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两个侍卫再不迟疑,立即挟持着郡主李湘琴向外走。李湘琴哪肯被侍卫挟持?这太丢她的脸了!她突然使出所有的内力,将两个侍卫甩脱,然后恨恨地对凤元宇说道:“七表哥,你今日如此待我,他日我必定叫你后悔!你不欢迎我,我自己走!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的七王妃爱的可不是你,正作梦做太子妃呢!”她说完,恶毒地狞笑一声,小小年纪,竟然有了攻心之计。说完,这才狠狠地一甩衣袖,自己走人! 她一边说一边想,凤元宇,我就不信你听了我的话之后,还能无动于衷么?敢惹上本郡主,本郡主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日若是让本郡主做了皇后,必第一个对付你七王爷凤元宇! 第102章,小七薄怒,你是我的! 李湘琴虽然被丢出去了,但她临走时所说的那句明显带着挑拨攻心的话,却让留在现场的三个人有了三种不同的心思。 百里飘雪只想着好不容易将人打发了,怎么又来了太子?来了太子也就算了,凤元宇又是何时跟过来的?那她还怎么脱身去办事啊?这些人难道都是来催她小命的么? 太子凤元尊听了李湘琴的话之后,心里“咯噔”地一声,想着,七王妃当真想的不是七哥哥而是他么? “七王妃,您还好不?有没有被伤着了?我本来想早些过来问候一声,但因醒来后昏昏沉沉的,所以这会儿才过来。”凤元尊原本确是早想过来看看,七王妃究竟如何了?那晚百里飘雪先他一步被两个黑衣人救走,但那两个黑衣人是谁呢?他到现在还不太清楚呢。所以,心中当真有好些话想来问问七王妃。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心中当真挂念着七王妃的安全,所以非得来确定一下七王妃没事了才能放得下心。 百里飘雪当然也是自那晚之后没得闲功夫去问候凤元尊,只听闻他已经安全回到太子府上。堂堂太子爷,关心他的人必多。而她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当然也就可免则免,没过府专程去问候了。 所以么,匆匆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还好吧?那天是不是被人及时解救了?”待凤元尊点头之后,她指着向外走去的李湘琴对太子爷道,“你还不去追她?她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你去哄哄她吧,我是真的打了她四巴,但也是因为她先打了我的丫环。” 凤元尊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既然是她先出手打人,被打也是她自取其辱。何况本殿下的太子妃还没选定。她八字还没一捌,是她在作梦!”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转向凤元宇打招呼道,“七哥!我过来探探您和七嫂。” 凤元宇仍然坐在轮椅上,留在那棵香樟树下。他一直静静地,听着凤元尊和百里飘雪在对话,有那么一忽而,他觉得自己好象被自己的小王妃和太子凉在了一边,心中的不悦不断地扩散。犹其是听了那个李湘琴的话之后,明知道,小表妹那点小小的挑拨没甚意义,但他却硬是要往心里去了。 所以,此刻,他突然冷冷地,不答凤元尊的话,反而,对百里飘雪道:“雪儿,还不过来?” 百里飘雪一听,一时之间懵了一下下,凤元宇每次叫她雪儿,她就心里轻轻一颤,顿感头皮发麻,感觉没什么好事。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他的纠缠了,怎么这时候竟然又好象回到原点了?他又过来做什么?叫她过去又要做什么?额的天呐!再这样下去,她小命休兮! 但是,她还是走了过去,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却不自觉地用眼睛狠狠地剜他一眼,说道:“你刚才明明答应了,只要我半个时辰之内教会你新的记帐方法,你就放我走!” 凤元宇抬眸,幽幽地,望她一眼,冷冷说道:“我不是放你走了吗?但我有说过,我不能跟过来?”说到来字,他拖了一下尾音,冷魅的有些令人觉得特别地象一个难缠的恶魔。 百里飘雪许是真被逼急了!她时间宝贵啊,这些人能不能别一个一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赶着去救自己的命好不好?所以,她一字一句地对凤元宇说道:“不管你跟过来有什么屁大的事,本小姐现在很忙,实在没工夫招呼王爷了。我失陪一下,你没意见吧?我要到市集上去赶着买些需要的东西,先闪了!” 她说着,再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衣袂飘然之间,就要转身走人。谁知,就在她转身之际,她的左手被人迅捷地一扣,轻轻一拉,也不知怎么的,衣影闪闪之间,竟然被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顺手地一带,她就被带进了凤元宇的怀里,顷刻之间,居然端端地就坐在了凤元宇的大腿上了! 噗!这是怎么一回事?众目睽睽的,侍卫,丫环,家丁们,还有太子爷凤元尊,都在场观看着,她突然被自己的挂名夫君,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凤元宇拉进了怀里,桎梏于他的大腿上,两手顺势就将她圈禁在他的怀里了! 刹那间红透了脸的百里飘雪不自觉地扭了一扭,却发觉自己只要动一动,就变得和凤元宇之中显得无比地*! “你……你为何抱着我?”娇吼一声!她不单单是脸红,就连身体都红透了!那么多人的场合! 丫环们,侍卫们,家丁们,哪个是不识趣的?突然见到王爷和王妃之间这么一个旖旎*的姿势,大大的惊愕过后,立即纷纷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用眼睛看了。王爷在跟王妃打情骂俏呢!王爷突然变得好象一个妒夫! 而凤元尊也在一阵惊涛骇浪之后,无比尴尬地,俊脸微红,抱拳道:“本殿下先告辞,不打扰七哥和七嫂之间的恩爱。”说完,立即转身,匆匆离开。 这下子,百里飘雪当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红着脸转身面对着凤元宇,怒眸迸发着羞恼道:“你是不是疯了?那么多人,你干么突然抱着我?还不放开!”他的手就象铁钳,环在她的小蛮腰上,她还真的没能挣开。 凤元宇其实也搞不清楚,刚刚为何在她就要走人的时候,“咻”地出手将她拉过来了!不但将她拉了过来,还顺其自然的,就将她拉得圈到他的双腿上了!当她坐到他的腿上之后,他的双手就自然地,将她桎梏着,不想放她轻易地离开了! 而此刻,他的目光落在太子凤元尊的背影上,岑薄的唇却刚刚好碰过百里飘雪的耳窝,一句话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唇中低哑地吐出来,却带着丝丝无法忽视的霸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抱你有何不可?” 浑身被他的话震慑了一下,百里飘雪忽地,原本僵硬的身体就更加僵硬了!简直就象瞬间石化了!不知为何,这话就是轻易地,直达她的心底,让她的胸膛挺了挺,心头小鹿般乱撞,好象血液涌涌地,反应古怪地强烈。 一时之间,她竟然觉得脑袋“轰轰”地,乱成了一锅粥,没有思想的能力,只能想着他的话:“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抱你有何不可?”他他他……似乎是真有抱她的权利的,那么,下一步呢?以后他会不会说,本王就算是要了你又有何不可? 呆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维能力和反驳的能力,咬着樱花般的唇瓣,脸红得吓人,低声道:“那么多人,你秀什么恩爱啊?放开我!” 凤元宇其实是听到百里飘雪对李郡主说的那句话:“……你把太子殿下扑倒过了?还是太子殿下吃了你?”时,火气蹭蹭地开始燃烧起来的。他没想到她的小王妃会用这样的字眼跟人说话。什么“扑”什么“吃”?这是淑女千金该用的字眼么?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扑”,什么是“吃”吗?既然她都会说了,那自然是懂了? 所以,当她继续和太子殿下互相问候着那天的情况,表示着互相的关心之情时,他就火气上头顶了!只是,某王爷并不知道,他这反应有个名字叫做“吃醋”! 此刻,百里飘雪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就在百里飘雪的耳窝里用只有百里飘雪才听得懂的声音邪魅无比地说道:“好!那么等没人的时候,本王再扑倒吃了你!” “啊!” 这一声尖叫只是在百里飘雪的心里大叫,并没真的尖叫出声。她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真的没法想象,如凤元宇这么死板板,冷冰冰的的个面瘫货,会突然说出这么带感的调1情话来。他这是在挑豆她?那么多丫环侍卫的面前? 面红,心跳,各种反应过后,百里飘雪突然脑门儿灵光一闪,这才想到,某王爷可是半身不邃,坐在轮椅上的,她怕啥啊?差点让他给唬住了! 想到这,她突然恢复了自己魔女那一面的本质,比凤元宇更加邪恶地睨了他一眼,还故意地眨了一下眼睛,反过来,也不急着从他的双腿上逃离了,反而小屁股给他的大腿上下地震了一震,小嘴巴翘起,直直地翘到凤元宇的耳边,悄声问道:“凤元宇,你行吗?” 谁知,她才说完,登时的,就感到刚才自己小屁股坐着挺舒服的一双大腿好象多了一根什么东东,硬硬的,顶得她不舒服了!紧接着,她的耳朵就传来了凤元宇的声音道:“那你要不要试试?” 第103章,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不,不用试了!”百里飘雪从凤元宇的腿上跳了起来,红着脸,无比尴尬。原来他的双腿虽然不能行动,那个……某男人的象征却是会动的。 她是个黄花闺女呢,前世没拍过拖,今世更是才过岌竿之年。网上聊天说话可以扮*,那个什么“扑”啊,“吃”啊,都只是想象罢了,又没有实践过,实质她却还是个花季少女哇。 “……”凤元宇心情瞬间因为百里飘雪的满脸红霞而好转,好极了!不错呢,是一个会害臊的的小丫头!那小脸上的嫣红让他觉得心情特别地愉悦。他抬起脸来,狭长的华眸半眯,唇角明显翘起一个弧度,原来倾世的寡漠被一丝惬意所取代。 百里飘雪瞬间明白,自己被凤元宇调1戏了!她一个女儿家的娇羞,咬唇伸手绞了一下发丝,不知不觉地,竟然跺了跺脚,然后恶女般剜了凤元宇一眼,说道:“王爷,我有事先走了,你不要跟着我!您不是有许多帐本要看吗?回去处理您自己的事情吧,我没什么事情要劳烦王爷的,失陪了!” 自顾地说完,转身,她娇影翩跹而去,还嘀咕着丢下了一句:“个个都烦死了,还让不让人活呢。”最烦就是凤元宇,他怎么好象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啊!不一样的地方好象是,觉得他怎么如此缠人?明明说过放了她,又巴巴地跟着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百里飘雪的话虽然只是自己的嘀咕,而且都走出了好几步远,但是,她嘀咕的话却让人听得极为明白。侍卫和丫环们不但听明白了,还有些担心地瞧着被凉在一边的王爷。王爷显然是专登上门来找王妃的,可王妃似乎觉得王爷太烦了,居然不欢迎王爷的意思么? 紫娟和兰芝呆了一会儿,连忙地给王爷蹲身屈膝行了一个礼之后,赶脚追上百里飘雪。紫娟一边拉拉她家王妃的衣袖又回头瞧王爷一眼,说道:“娘娘,王爷在呢,不用理王爷么?”咳咳!王妃干么不跟王爷讲明白,自己中了毒?也许王爷更有办法。 “别管他,他明明答应让我回来的,谁让他跟过来。”她没空理凤小七,那家伙真不知羞耻!在她女生的面前就让自己那东东……哼!最好他也别理她,自己回去不就得了?他没事做么?做王爷真够清闲!做双腿不能行走的王爷是不是就太闲了? 百里飘雪走到雪月阁的大门前,连头也没回,就直接进去了,等紫娟和兰芝进去后,她叫道:“将门闩了!不用让其他人进来。” “是!”兰芝瞧着自家王妃娘娘进自己的更衣室去了,回头便去关门。但她好奇心重,关门之际,偏偏要探头向外看看望望,想知道王妃既然不理王爷,王爷是不是走了? 就因为她这么看了一看,没差点被吓得三晕不见了七魄!王爷刚刚不是还在香樟树下坐着的么?怎么眨眼之间的,就在大门前了? “开门!”凤元宇轻冷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是!”兰芝重又将大门打开,垂于一侧,让王爷进门。 凤元宇自己推着轮椅进门,居然用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薄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兰芝和紫娟立即低眉臻首地垂立于一旁,不敢再吱半句声,默默让王爷进去。王爷自己推着轮椅进去,其余的侍卫想跟进时,他却右手向后摆了摆,意思是不必跟着他。所以,侍卫们便留在了门外。 上官洛见紫娟和兰芝丫环还低低地垂着头立于门内,便向她们勾了勾手指。紫娟丫环用手指了指自己,打了一个哑语道:“你叫我吗?” “嗯,出来!”上官洛用手指勾着。 紫娟和兰芝终于会意,退出门外,然后将大门关上。紫娟心里记挂着娘娘中了毒,只剩下六天时间了,心里焦急得很。但是,让娘娘和王爷独处,她当然也觉得好,只是,娘娘的毒……她在门外,焦头烂额,却只是一个拿不了主意的小丫环,除了差急,却也没甚办法。 百里飘雪也是心里急了,自己的小命啊!风风火火的,她的脑袋都有些不太好使用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想到凤元宇会跟着进来,还以为刚才的话已经将凤元宇打发走了。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只有六天的命,那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真的不在乎!她只是比别的人更加沉静些,不那么外露罢了。此刻走进更衣室里,她打算找出那天穿过的一袭男子衣装换上好出门去。 她打听过了,这药材最为齐全的,第一要数皇上的太医院药库。皇上也有专门炼药的药师,丹炉什么的。总之就是,这个古代的医界还比较流行炼药。但是,要找到皇帝的太医库要药材或者在皇上的地盘研究解药的话,她总觉得那会惊动太多人。麻烦什么人都好过去麻烦皇上吧? 所以,她打算去购买京城除了皇帝之外,药材也是出了名齐全,并且炼药最有名的仙泉山庄。她现在有两百万两的黄金,应当能买下整座的山庄了吧?就算买不下来,那也可以租借个六天时间吧? 她一边想一边拿出一套男装的衣裳,雷厉风行地,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解下。解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肚1兜和一件四角的白色短内1裤时,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吱呀”声传来,她只以为是紫娟和兰芝两个丫环跟了进来,便冲着门外道:“讨厌的凤小七走了吧?没人理他,他自己当然只能摸摸鼻子滚回去了!你们也把衣裳换换,如果要跟本宫出去的话。” 她话音刚落,凤元宇推门进来,天籁般好听的声音随之响起道:“本王有那么令人讨厌么?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用得着别人理么?为何要摸摸鼻子滚回去?”这女人背后叫他凤小七?! “啊!为何是你?你别过来!”百里飘雪右手刚刚落在背带上,正挺起胸要解背后的带子,胸前只著一件白色的软绸小内内,这个古代里的女人又没有胸罩,她此刻的模样儿太过性感,落在男人的眼里绝对太过刺激眼球! 凤元宇一眼就惊艳在门口里!他的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身上,从下到上,一双修长,性感,雪如玉的女子美腿几乎就是全然赤1果裸地呈现在他的双瞳内!曲线美好得!美妙绝伦!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此刻他的小王妃挺起一对太过成熟丰满的……!虽然她是穿着衣裳的,但那条小内内遮蔽下的风景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睛!什么叫做活色生香?凤元宇总算也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妙用了! 原来他的小王妃脱了外衣,只著内内的样子是如此的……如此的……勾人心魂,点人心火,煸人情1欲!他一时之间竟自有些呆呆的,完全是被自己的反应吓唬到了!十七年来,他第一次瞧着女子的身体,自己瞬间就硬了,有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想将她抱到榻上去做…… 是因为,她是他的小王妃吗?该死的!勾人的小妖精!该死的让他…… “你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百里飘雪恼羞成怒地,迅速穿上了一件外衣。说真的,如果是在现代,换一个场合,比如泳场,她就算是穿着比基尼泳衣,比此刻的穿着更加裸1露得多,也不会感觉怎么样的。但是,对着凤元宇这个人,又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那瞬间火欲冲天的视线望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有种浑身被他看光光了的感觉。明明她是有穿着衣裳的,也没露点啊,却怎么就是……就象他那双眼睛,他的人,他……反正就是,她浑身象被他包裹起来,让他怎么怎么样了似的。 凤元宇不过是一秒钟的惊艳而已,然后他突然接受了一个事实——他想要她的小王妃!既然想要,那就要,有何不可?她原就是他的女人! 所以,嘴角微微轻勾,他魅惑的声音变得有些粗重道:“不用穿了,过来!你不是问本王行不行吗?” 嘎?!百里飘雪“咻”地,惊得睁大眼睛!他这话说得那么露骨,她想不理解都难哇!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是……现在可是……是大白天!我们虽然名为夫妻,但却不是相爱的人,你可不能乱来噢!你要是敢乱来,我会对你不客气的!”百里飘雪不能淡定了!要是他真的……他可是名正言顺!他要是想做什么,她还当真很难逃脱他的毒手呢。 凤元宇因为百里飘雪的话而愕然了一会儿!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他要是愿意寵幸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就该千娇百媚地顺从他,并感恩戴德,以此为荣!但是,百里飘雪在这方面一直跟别的女子就不一样。新婚之夜不被寵,她似乎还觉得庆幸似的。这样的小王妃早就令他感觉超级不爽快! “你要如何对本王不客气?你是本王的女人,本就该伺候本王,什么相爱不相爱?”凤元宇眉头深深蹙起……是他的女人他还不能做?还要相爱吗?他可没听说过。 第104章,太持久了!一个时辰?(求月票!) 凤元宇因为百里飘雪的话而愕然了一会儿!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他要是愿意寵幸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就该千娇百媚地顺从他,并感恩戴德,以此为荣!但是,百里飘雪在这方面一直跟别的女子就不一样。新婚之夜不被寵,她似乎还觉得庆幸似的。这样的小王妃早就令他感觉超级不爽快!但是,也因此而令他有了兴趣。 “你要如何对本王不客气?你是本王的女人,本就该伺候本王,什么相爱不相爱?”凤元宇眉头深深蹙起……是他的女人他还不能做?还要相爱吗?他可没听说过。 百里飘雪一拍额头,强悍的性格就被逼出来了,她刚才在凤小七面前的害臊也被他的态度给烟消了!这古代的老古董男人!没有见过面,没有谈过恋爱,她就被人莫明其妙地丢进花桥嫁给了他,算了!这些都,但他这些观念她可真受不了! 什么她本该伺候他?不管相爱与否吗?他的意思摆明了是要她伺候他的下半身是吧?突然地,她媚眼一笑,嫣然如花,温柔问道:“王爷,您的意思是,您是只要有女人侍候就可以,不必相爱了?既如此,只要是个女人,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分别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是将衣裳给自己穿好了。不但穿好了衣裳,她还步步如莲般,腰肢如柳地,向凤元宇走近。 凤元宇眉间蹙得更加明显了!这女人在嘲弄他吗?她是他的王妃,又不是天下间任意的一个女人。他的王妃只有一个,又怎么可能是天下间任何女子想做就能做的?再说了,这女人希望他对着她清心寡欲,没有*吗? 她一会儿象个磨人的小妖精,撩拨起他的*;一会儿却又象在鄙夷着他的*,将他貶得一文不值似的。他只要有女人伺候就可以了?他可是第一次动了要女人伺候的念头。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她不为此感到荣幸,反倒这个什么态度?让她别穿衣服,她还将衣裳都穿好了。 偏偏,她穿的还是男装!他刚刚燃起的*被浇熄了一半。 百里飘雪向凤元宇走近,走时风情万种,步步生姿地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就在走到离凤元宇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她弯腰将一张倾国的容颜呈现至凤元宇的俊颜前,媚眼如丝般,嫣然一笑!那笑绝对地魅惑男人,颠倒众生!犹其是她脸颊边那两个浅浅的梨窝展现,当真煞是迷人! 桃色的红唇!两片花瓣一样的桃色红唇对着凤元宇轻轻一吹,吐气如兰,然后舌尖有意地魅般伸出,舔了一自己的唇。这么一个诱1惑男人的动作,果然就如百里飘雪所愿,顷刻之间就让凤元宇完全失控!“咕”地一声,他吞口水的声音都让她听到了!那男人的喉头滚动着,太过明显!男人为她发情! “小妖精!你如此勾过多少男人?!”哑魅至极的声音,凤元宇长臂伸出,将百里飘雪的腰肢一把捞了过来,身体顺势相倾,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就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倾身,薄唇覆上她樱花般的小嘴,一系列的动作,基本上就是一气呵万!难得的是,百里飘雪非常地配合他,在他将她的身体放得仰倒时,她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已经坐在他的双腿上,仰起,和他脸面相对,四目相投。 于是,一个吻!你情我愿!天衣无缝,非常地契合!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相爱的*,俩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只想亲吻对方,就要亲到天荒地老的姿势! 但事实上,他们可没有亲到天荒地老。确切地说,他们亲吻的时间都不到三妙钟,才刚刚陶醉万分地阖上双眼的凤元宇就蓦地,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了百里飘雪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罢了!然后,他那充满着惊涛骇浪的眼睛就跟着缓缓地,缓缓地阖上了! 百里飘雪的眼睛蓦地睁开,将凤元宇的俊脸双手托好,放置在轮椅上,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原本扬起手来想狠狠地抽他一巴掌的,但是,扬起的手在空气中却硬生生地没有拍下去,她自语道:“哼!算了!不跟你个古人计较!” 她说完,却不自觉地,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脑海里忽地就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来!那个人是魔尊冥宙。一个疑问再次冒进她的脑袋里:为何两个人的味道是一个样的?男人都一个味儿吗?该死的!她居然有些喜欢这个味道!香香的,象烟草的香味!直沁入她的小心肝。 呸呸呸!她这还象话吗?被两个男子亲过,就喜欢两个男子的味道?她这分瓣味觉的能力是不是感退了? 闲话少说!她还是赶快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火烧眉毛,赶着救自己。冷下脸来,她脑子飞快地转着。于是,她将凤元宇抱出了更衣室,抱到自己的卧室长榻上,将他放好躺平了。 上官洛等一众的侍卫和丫环们都在门外守着。他们也不认为主子会做什么事情,只是以为主子想和王妃单独相处罢了。但是,众人都知,王爷从不近女色,最近却对王妃那么特别,他们不能不有些好奇心。所以么,个个侍卫们和丫环们,其实都是竖起耳朵在听里面的声音。 却在此时,大门“吱呀”的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王妃娘娘的头从里面探出,向凤元宇其中的一个侍卫沐白杨道:“你!进来一下!” 众人一头雾水,但沐白杨却已立即听从吩咐地,一人走了进去。 沐白杨进了大门,立即问道:“王爷有急事吩咐属下么?” 百里飘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说道:“王爷在里面榻上躺着,本宫有话吩咐你。” 沐白杨一看那卧室,也不好意思问什么,立即说道:“请王妃娘娘吩咐!” 百里飘雪压低声音道:“这事本宫自己就可以去做,但你家王爷霸道,不准本宫出去,所以劳烦你了。” “不敢!” 百里飘雪指着一个箱子道:“那里是一整箱的金子!你将它抬去京城最大的银庄,全部换成银票,然后带着银票到北城街新桥下等着,王爷和我到时会在那等着你。速办!别耽误任何时间,这件事不必跟其他人说明。” “是!”沐白杨立即回答,马上转身而去。才转身,他就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京城最大的银庄是金信银庄。金信银庄的幕后大老板就是他家王爷,王爷要取银票的话,用得着抬金子去换吗? 但是,这一丝疑惑在他回首时,瞧见王妃娘娘已经进寝室里去了。立即,王妃娘娘的声音娇嗲地传来道:“你急什么?等你的属下帮人家办好了事情之后……” 沐白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浑身的骨头都酥麻了一下下,精明的脑袋立即变成了豆腐,再也不敢想王妃的事情有什么奇怪之处。他只想着,这可能是王爷转性了,在哄着王妃娘娘吧?二百万两黄金本也是王爷的,不是拿来哄王妃娘娘了么?这将金子换成银票,只是方便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是,沐白杨很快地,叫了两个小厮,将箱子抬出,抬上了花桥,抬到京城的金信银庄,去为王妃娘娘换银票去了。 沐白杨将金子抬走之后,百里飘雪从窗口穿出,神不知鬼不觉地,拍拍屁股出王府去了。 上官洛等一直就在门外等着,守着。因为等得太久,他们不免都有些揣测着,无限yy,皆想着,王爷今日大白天的,竟然开了荤? 望望天空,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王爷竟然那么持久?都快一个时辰了啊!但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他们可都是耳力极好的呢!不过,想想,也许就因为他们的耳力极好,王爷和王妃又都是初次,一定非常害羞,所以不敢弄出声音来吧?再说了,王爷那双腿要是……那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会不会是王爷要王妃在上面呢? 诸多猜测之间,他们绝对没想到,里面只有王爷,王妃娘娘已经离开了! 百里飘雪想着她也许真的只有六天的命,因为古千衣已经是这个时代医界排名第二的名医,所以,尽管她不愿意相信,但还是作好了随时翘掉的准备。她想去努力一下,却不想要太多的人为她兴师动众。 对于凤元宇,临走时,她居然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下,默然道:“等我能救自己的命之后,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再做你的王妃。虽然你长得帅,但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做夫妻没有爱好奇怪噢!88!” (嘻嘻!今天更新完毕,有没有人给媚媚投月票哇?求月票!月票要在手机上投噢!1变2,谢谢!) 第105章,第一名医,第一毒圣。 凤元宇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他从*榻上跳起来,哪里还有小王妃的影子?该死的女人!居然在口中含了迷晕药!显然,她刚才面对着他时,他是被她那万种风情的千娇百媚给迷昏头了! 她是何时先吃了解药,又在口中含上了迷晕药的?他居然完全没觉察!他何时变得警觉性如此低了?可见,他的小王妃下毒的方式很高明。 只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用这种方式喂男人吃药,哪个男人吃得消?幸好她喂的是他。只要想一想,她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去喂他以外的男子,他就有了杀人的冲动。 但这天大地大,她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吗?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凤元宇发誓,小丫头除非不让他找回来,不然,哼哼!他一定会象她说的,狠狠扑倒!狠狠吃!再也没得商量! 将侍卫们叫了进来,侍卫们这才知道,王妃娘娘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枉他们还一直在门外yy地想着屋子里的旖旎风景,却哪知道王爷被王妃迷倒了?!难怪里面一直静悄悄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王妃娘娘去了哪儿?王爷这次如此吃瘪,难道王妃打算永远不回来吗?不然……人人都替王妃娘娘堪忧了! 凤元宇突然想到,百里飘雪会不会因为“中毒”的事,想不开?这么一想,某王爷的脸更加黑了下来,不但黑,而且有些急了!想深一层,他是始作俑者啊! “备马车!” 但是,当他发现她带走了那箱黄金时,又觉得,小丫头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居然敢用他的侍卫为她办事。难道她就没想到,既然是他的侍卫,他必有联系他们的方法吗? 然而,凤元宇能想到的,百里飘雪自然也想到了! ······· “驾!”马上少年娇叱一声!策马扬鞭。 白衣墨发,俊颜如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打扮,百里飘雪骑在一匹白马上,一人一骑,英姿飒爽,非常顺利地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她直奔京城的市集。 到了市集之后,她发现这古老的城市在交通方面,就如想象中的一样,最好的除了马,那便就是马车了。而街角处倒是有专门兜客的马车和软桥,桥夫。不错嘛!这京城真心的不错!虽然是古时候,却也因为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处处繁荣! 人来人往之中,男女老少,官人墨客,寻常百姓,冠盖满京,表象古风纯朴。百里飘雪牵马走到街角处一辆空载的马车前,打算买一辆新马车,并雇用一个车夫为她赶马车。 才走到这个车夫面前,车夫立即殷勤地问道:“公子可是要坐马车?” “这位车夫大叔,您会去仙泉山庄吗?” “会,当然会!” “好!”百里飘雪想了想,点头,弃马改坐马车。 当百里飘雪到了北城新街桥头时,没等多久,沐白杨也就将那箱黄金换成了银票,亲自送过来给百里飘雪了。 百里飘雪接了银票之后,将一张清单交给沐白杨,交待他到市集上购买齐单上的所有物品,然后带回王府。 沐白杨因此在市集上忙忙碌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百里飘雪所列的清单货物给全部买齐了。但当他终于回到王府时,也就是凤元宇醒来后,才知,他被小王妃给耍了!不但是他,所有的人都在惊悚,王爷要是将小王妃找回来的话,会不会狠狠地打屁股了?而王妃娘娘将他们这班人当猴儿一样,是不是玩儿得兴高采烈? 然,此刻坐在马车上的百里飘雪其实一点都不开心。她给自己把了无数次的脉博,仍然是把不出任何异常的脉象来。这“七日香”的毒也太过诡异了!就算是一般潜伏期极隐蔽的毒,也总该有一点点脉象可寻。倘若是在现代,只要抽取一点血液来检验一下,无论是什么毒,都更加容易检查出来。 但这里是该死的古代!虽然有些疑惑不解,但她相信宇宙之大,有些现象至今确是让人没法解释。比如她的穿越,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此刻就在这古代的空间里存在着。倘若她还在现代,那她当真是打死都没法相信,这世上果真有穿越这回事的! 掀开马车的窗帘,她向外张望了一下,发现马车已经在郊外的景色之中。这里的效外空气清新,充满着原始的自然界风味。秋风已凉,处处是古老的树木,花草,落叶无边,景象无限好。 一点感伤的情绪飘过,秀眉轻蹙,百里飘雪问前面驾车的车夫道:“请问李大哥,还有多久才到仙泉山庄?” 车夫回道:“公子爷,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公子是到仙泉山庄去治病还是求药的?” “求药,也是治病!”百里飘雪放下车窗,缩回车里。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百里飘雪不由得问道:“车夫大哥,有什么事吗?” “啊!”车夫惊呼一声,竟然就没声响了!这下子,百里飘雪心下大惊,掀帘而出,一眼但见车夫李大哥被人一剑刺中,从前面胸口刺入,直刺至背心,当场倒下去,显然是死了! “赫!”百里飘雪顿感惊涛骇浪之际,目光横扫,赫然只见马车的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着六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剑下滴血! 一把银针不用打招呼,她已经率先出手!既然不声不响就先杀了她的车夫,不用说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她了!。而且,这些人的目标也许就是她,而车夫不过是无辜地刚好因做了她的车夫罢了。 但见黑影闪动之间,六个黑衣人轻易地将她的银针以剑扫落。这些黑衣人扫落银针之际,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请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公子要是乖乖地合作,会少受很多苦头。” 尼玛!傻瓜都不会乖乖地和绑匪合作。但她几把银针连续洋洋洒洒,银光闪闪地向这些黑衣人迅速打去,这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被伤。他们不但挡落了她的银针,还有两个黑衣人如两只蝙蝠般,左右抱抄向她袭击而来。 “既然公子不肯合作,那就得罪了!”两个黑衣人的武功之高,显然地,很有把握将百里飘雪手到擒来的意思。 百里飘雪摸出一把短匕,在这两个黑衣人飞扑近身时,才施展开她的近身搏击术。她一向就是一击即中,出手便制人于死地的狠招。 黑衣人显然是万万没想到百里飘雪的身手那么了得和怪异,眼看她并不会轻功的样子,还以为捉住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这一下变生突起,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竟然生生就被割断了喉咙,立马死了! “好狠的毒招!”没死的黑衣人警惕性高了起来,不敢再轻视百里飘雪,忽地身形飘转之间,绕到百里飘雪的背后,就要来抓百里飘雪的头发。显然的,这些黑衣人是要来捉百里飘雪,而非杀她,不然,她也许已经死了。 而,百里飘雪虽然没有轻功,但却身手不凡,身体猛然蹲下,右脚就是一个横扫!而这黑衣人的身形迅速拔高起来,如黑鹰般,凌空抓下,害得百里飘雪就地滚向一边,堪堪避过此人的一抓! 没想到百里飘雪才滚地,打挺,重新站起,五个黑衣人就顷刻之间将她围在了中心,成了势在必得之五人合围一人之局。 虽然百里飘雪有着十八般的现代武艺,周身是刀,但她却心知,这五个人的武功太高,一个人她倘能应付,但五个人合在一起对付她一个,她命休兮!而且就算是跑,她也跑不过这些轻功极好的古代人。 就在她打算奋力一搏,哪怕不能杀了他们,至少再多杀一个时,一个声音忽地从左侧传来道:“不要脸!真是不要脸!五个人一起打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少年,当真是不要脸之至了!老子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无论是百里飘雪,还是包围着百里飘雪的五个黑衣人,俱都是心下骇然一惊!不知身边何时竟然多了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老人? 这老人蓝衣黑发,瞧上去六十开外的年纪,按理应当是要白发苍苍才对,偏生他只有脸色白,却头发乌黑。一袭蓝衣,身材不高也不算矮,不胖也不瘦。他脸色虽白,却也不算是苍白。脸上虽然有皱纹,但皱纹不多。总之,这老人非常地特别,特别地显得年轻。但人人都看得出,他确是一个老人,一个显得年轻而颇为帅气的老人。 他站在一旁,脸上全是轻蔑而又鄙夷之色,非常不屑道:“你们不想死的,就快点给老子滚蛋!滚得快的,也许还能活得个一年半载;滚得慢的,也许就过不了一时三刻了!” 黑衣人原本还不知道这个蓝衣老人是何方神圣,但听了他的话之后,却个个面色立时就变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骇然失色地惊呼道:“你是天下第一名医,也是天下第一毒圣——古!万!缕!” 第106章,干爹契女,一起上山 他站在一旁,脸上全是轻蔑而又鄙夷之色,非常不屑道:“你们不想死的,就快点给老子滚蛋!滚得快的,也许还能活得个一年半载;滚得慢的,也许就过不了一时三刻了!” 黑衣人原本还不知道这个蓝衣老人是何方神圣,但听了他的话之后,却个个面色立时就变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骇然失色地惊呼道:“你是天下第一名医,也是天下第一毒圣——古!万!缕!” 传闻,天下第一毒圣让人三更死,此人必不能活到四更天。传闻皇上一直传此人入宫,要封他为天下第一御医,但他却连见都不愿见到皇上。 “哼哼!”古万缕只是冷哼着,根本就没有出手。 百里飘雪趁着这蓝衣老人出声,五个黑衣人个个面色惊骇,有些惊恐万状之时,一粒毒丸就想出手。她本来就已经想到自己今日要保命就只能毒杀这五个黑衣人了!若论武功她自然是万万抵挡不了这五个黑衣人的围攻。但是,这五个人的武功太高,她根本就还没法有瑕用毒。 谁知,就在她手指欲将毒丸弹出去之时,这五个武功都已经极高的人竟然在听了古万楼的话之后,一声不响地,就连滚带爬的,瞬间就在眼前消失了!这简直就让人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之下,她手中的毒丸只好悄悄地收回袖笼中。 “多谢古前辈出手相助!本公子感激不尽!”百里飘雪睁大眼睛,对这位令人闻风而逃的古万缕抱拳作揖道谢。原来这个就是古千衣的师父,天下第一名医?不知他能不能解自己身上的七日香之毒?她竟然这么巧就遇到了他,是不是表示她命不该绝了?百里飘雪心下跃雀起来,眼里明显发亮。 古万缕缓缓转身,面对着百里飘雪,似乎是认真地打量了百里飘雪一番,然后目光落在眼前肤色娇嫩赛桃花,容貌胜过天下第一美人,目若秋波,双瞳璀璨,分明就是一女娇娃的“英俊少年”脸上,嘴角轻轻一挑,随即古里古怪地说道:“俗语有云:大恩不言谢!难道这位公子认为古某救了公子一命,乃是小恩小惠,所以必须作揖言谢?” 百里飘雪一听,不由愕然怔忡了好一会儿。这人说话怎地如此特别?他这是在挟恩求报不成?还是,他在开玩笑吧?所以,她挺直了小腰板,拍拍手掌,说道:“古前辈说得甚是,大恩不言谢!所以,雪儿就将古前辈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不再宣于嘴上了。没想到会在此得遇天下第一名医,实乃三生有幸!前辈的大名晚辈早就听过,当真是如雷惯耳!” 百里飘雪心想,先多多地送些高帽赞他是有必要的,别说此人救了她一命,她还打算求他帮自己看看,自己的七日香之毒,他有没有办法解? 谁知,她话音未落,古万缕就恶声恶气道:“俗语有云: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泉涌以报。难道小娃娃打算就送顶高帽子给老夫戴戴,就算是报了老夫这救命之大恩?哼哼!如今的小娃儿,恩将仇报的也不少,有恩不想报自然也是不怪!不怪!”他连说了几个不怪。 百里飘雪这下被他讥讽得,挠了挠头,左右不是人,摸不着头脑,只好再次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道:“然则,古神医认为晚辈该当怎么做?”这人既然这么难缠,莫非他出现在此,不是偶然么?但要说不是偶然又说不过去,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今天的此刻会经过此地。至于刚才的黑衣人是何来路,那就更加只有天晓得了! 百里飘雪瞒以为,这古神医也许只是说话刁一些罢了。又或者,他性情古怪,喜欢说话糊弄人?可是,古万缕跟着却道:“老夫既救你一命,便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了。你怎么着也得还老夫一个以身相许的大恩吧?” 噗!不是吧?这天下第一神医竟然是一个老不羞?!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要她以身相许么?我呸!他不如不救,她刚才也未必不能自救。 但是,怎么说,他也是救了她一命的人。她压下了怒火,心想,必须提醒一下他,他今年贵更了?做她爹爹还可以!清清喉咙,百里飘雪道:“老伯伯,您这救命之恩嘛,本人一定会报的。但是,以身相许嘛,您看,您是不是年纪……”才说至此,百里飘雪才猛地醒起,她此刻可是男装打扮,是一个少年男子呢。妈妈啊!这个古神医什么的,不是喜欢男童吧?好*啊! 古万缕瞪大一双眼睛,明白面前这个女娃娃肯定是误会他了!他是一眼就看穿了这娃儿是个女的,生得标致出格,料想她要是穿回女装的话,必定倾城倾国,是个标准的小美人。所以,他登时想到了他的徒儿古千衣来。他那小徒儿什么都好,就是老不愿娶个媳妇儿这点不好,好象天底下的女娃儿都瞧不上眼似的。 他瞪大一双眼睛道:“老夫的意思是,看在你的小命是老夫救回来的,你能不能就做老夫的契女,将来你的婚姻大事嘛,就由老夫给你安排?当然,老夫给你找的必定是个英俊俏郎君,包你见了就满意。” 啊!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么?!百里飘雪俏脸一红,再次作揖道:“原来古前辈是这样的意思?啊!古前辈的意思是,想收我做女儿么?好啊!咦?你知道我是女的?”抬眸,看到古万缕的那双眼睛好象能看穿世间一切似的,也就释然了。这人是天下第一神医,又有天下第一毒圣之称,当然便有些过人之处了。不然,刚才那五个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闻其名即逃之夭夭了?能一眼看穿她是女扮男装其实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古万缕却在心中盘算着,契了父女之名,才好为自己的徒儿拐回个小媳妇儿哇。其实是,他长期地行踪飘忽,周游列国,却从没见过一个长得如此绝色的女娃娃,觉得要是和他的徒儿配成一双,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嗯,那就叫声干爹吧!你叫什么名字?”古万缕问道。 百里飘雪心想,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活过这六天了。要是眼前有着天下第一名医之称的人都救不了她的话,那她的小命还真的冻过水了。横竖呢,她来到古代虽然有百里将军做她的爹爹,但其实也只是挂着名罢了,哪里真有父女之情哇?而面前这个古万缕刚刚确是救了她一命,认他作干爹又有何不可? 于是,欢欢喜喜地拜了古万缕,道:“干爹在上,请受干女儿一拜!女儿叫雪儿……百里飘雪。” “好好好!你叫……百里飘雪?你是凤小七那小子新娶的小王妃?”古万缕刚刚满心欢喜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难怪么,长得天姿国色!原来名花有主,是凤小七那小子的媳妇儿!看来,他的徒儿是没希望了! “是,干爹,我叫百里飘雪,确是七王爷的王妃。”她本想胡捏一个名字,但又不想欺骗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 所以,还是说了真名。况且,古千衣明显是凤元宇的座上客,那他的师父也不该是凤元宇的敌人才对。 古万缕想到徒儿的媳妇儿没了希望,登时就减少了刚才的热情了。但这父女刚才就拜上了,他也就不能反悔了。关键的是,百里飘雪也让他瞧着顺眼,配凤小七嘛,也算是登对配得上了。不过,要是配他的徒儿那可就更加好了。 百里飘雪见古万缕就打算要走人似的,马上问道:“干爹,你怎么如此刚巧的经过这里,是要到哪儿去?” 古万缕道:“也不是刚巧,而是干爹想上仙泉山庄去借几种药材。” “啊!真巧呢!女儿也是正要上仙泉山庄去。想买下仙泉山庄,或者借仙泉山庄用个几天。”百里飘雪这下跃雀起来了。她正愁一个人上去,对这古时代也不是太熟,不知怎么借怎么买。 但是,百里飘雪的话却让古万缕当真给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瞧着她,问道:“你当真要一个人上山去,打算买下仙泉山庄,或者借用山泉山庄用几天?” “嗯,是的,有何不妥?”她可是腰缠万惯哇!不,应当是腰缠千千万万哇!财大气粗呢。 这个女娃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此冒然上山去买人家的山庄,或者借人家的山庄?不让人家给灭了才怪! 百里飘雪见古万缕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她,便知自己这么说可能真的有些不妥,便老实道:“不瞒干爹,雪儿中了七日香的毒,您那天下第二的名医徒儿古千衣也对此毒束手无策。所以,雪儿才打算自己到仙泉山庄去借他们的药材研制解药。不知干爹能不能解七日香的毒?” 第107章,一个赌约,一个算计。 古万缕一听,问道:“你见过我那徒儿古千衣了?” 百里飘雪点点头:“是,他在府上为我把过脉,断定我所中的毒为七日香之剧毒。然而,我却一直把不到自己中毒的丝毫脉象。干爹的医术天下第一,想必一定比您的徒儿要高明得多了吧?” “是千衣说你中了七日香的毒?你也懂医?”古万缕疑惑了!有这种毒吗?怎么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医都没听过有个这么好听的毒名呢?七日香吗?他肯定,根本就没有这么一种毒!为何他的徒儿要骗小七的媳妇儿?他要拆穿自己的徒儿吗?当然——不!先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再说。 “干爹,我们到马车上坐着说话吧?”站着说话都说了好一会儿了。 “好!”古万缕点了点头。对百里飘雪那是越发地有好感了。虽然他是天下第一名医,但他也是天下第一毒圣。所以,这世上当真敢于靠近他的人可就不多了!或多或少,别人要不是得了重病,都非常忌讳跟他在一起的。谁知道会不会一个说错话得罪了这个毒圣,就被毒死了? 马车前,那个车夫已死。 百里飘雪皱着眉头,不知将这车夫怎么办呢?好端端地就这样惨死了,死得真是冤! 古万缕一眼就看到百里飘雪的为难,心想,他这干女儿的心肠闷也太好!一个马车夫罢了,她发什么愁?难道还要给他做个坟墓安葬他不成?不过就贱命一条,人死不都那么一回事儿? 而事实上,百里飘雪比古万缕想的还要多事得多,她郁闷道:“这车夫都因为给我赶车才遭此轭运。既然他是一个马车夫,家里必定贫困,说不定家里的生计就靠他一个人撑着。这可怎么办?也不知他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百里飘雪自语着,不禁越发地感到内疚起来,眉头都打结了。谁知,她这里正想着该怎么查查这车夫是谁,到时看看他家是不是需要接济一下时,蓦地,却见马车夫的尸体竟突然之间好象烧着了火,顷刻之间就化作一股浓烟,而这股浓烟很快地,又在眨眼之间化作了一滩水! 目瞪口呆之后,百里飘雪张口结舌道:“干爹!你!怎么可以这样?”百里飘雪大惊失色!却忽地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腐尸化骨粉吗?肯定是干爹刚才那指甲轻轻一弹之际,便将一些腐尸化骨粉弹到马车夫的身体上了!这药粉的化尸之强力太惊人了! 瞧着那车夫的尸体瞬间化成了一滩水,实在是令人惊心动魄!难怪刚才那五个黑衣人会跑得那么快,简直就象见鬼一样。想来,她冒冒失失地认的这干爹为人还当真是亦正亦邪,说不出的让人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了! “怕了?”古万缕问道。 其实这古万缕的模样还挺英俊优雅的,年轻时必定是一个帅哥。即便都是一个老人了,他还有着一个极优雅的外表。但是,光瞧他这一手腐尸化骨粉,再优雅的人都变得邪恶起来了。 百里飘雪挺了挺腰板道:“也不是怕,而是,觉得这样很不好。他可能有儿有女,你这么化了他的尸,那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至已到此,百里飘雪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古万缕却道:“我这是为你解决麻烦,免得你煞费苦心,还拿不定主意。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心肠太好只会误事。你不是做了小七的媳妇儿吗?这烂好的心肠,怎么宫斗?小七可是堂堂王爷的身份。”做凤小七的媳妇儿啊,都不知是福还是祸呢。这小女娃儿要是做他徒儿的媳妇儿,那必定福气多了!跟着他的徒儿至少不用宫斗,逍遥江湖多好?!可惜啊可惜!她偏偏是凤小七的媳妇儿,如若是别人的,他就教他徒儿抢过来再说。但这凤小七嘛,他那徒儿绝对是不会抢的了。古万缕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次可惜! 百里飘雪突然就不想多说什么了,她道:“请!干爹,我们上车吧!你先给我把一下脉象,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中了毒。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中毒?但是,冥宙没理由跟我开这种玩笑,您那徒儿古千衣也没理由说假话骗我才对。”所以,她才百思不得其解。 古万缕突然十分古怪地问道:“小丫头,你刚刚说的是,你身上的毒是冥宙给你下的毒?” 百里飘雪感觉古万缕问得甚为奇怪,好象她的毒是冥宙下的,竟然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于是问道:“是啊,就是那个江湖上什么魔尊的,听闻是冥王派的武林尊主呢。干爹有没有跟他交过手?要是哪一天见到他,干爹就给他一点腐尸化骨粉,将他给化了,那才解我心头之恨!” 古万缕突然定定地瞧着百里飘雪,瞧着好一会儿,还是在瞧!脸上似乎有着什么在极力地,忍俊不禁,好象很想爆笑似的,但却又生生地忍下来了,结果是,他脸上的皮肤肌肉都好象在跳,却又终于并没有笑出来。那模样儿当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百里飘雪被他瞧得有些毛骨悚然,问道:“你很想笑?还是你的脸上抽筋了吗?” “不是!”古万缕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膛,说道:“没有!没什么好笑的!我还是帮你把把脉吧!”不好笑才怪!他忍得很辛苦。凤小七那小子哪根筋不对头了?给自己的媳妇儿撒了一个这么大的弥天大谎言?就不怕他媳妇儿一个生气,拍拍屁股走人么? 百里飘雪道:“好!” 于是,两个人上了马车,坐下后,古万缕给百里飘雪把脉,手指分别搭在她的神门穴和内关穴上,认认真真地把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再次问道:“你刚刚说过,你自己会医?而且也会把脉?” “没错!” “那你自己把自己的脉时,得出什么结论?” “我的经论是,我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非但我从脉象上把不出中毒的迹象,而且我本人感觉良好,也没有任何不适。” “嗯。”古万缕为难了!他当然也把不出什么中毒的脉象来,因为,她根本就没中毒!但是,他的徒儿却把出来了,他要怎么说呢?他那徒儿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这种大话来,也不怕闪了自己的招牌,那自然是有不得不说假话的原因吧?虽然不知真正的原因,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徒儿跟凤小七结下了不解的莫逆之交。此事多半是凤小七的事情,他那徒儿不过就是在帮凤小七哄骗自己的媳妇儿罢了。 那他是要帮徒儿圆了这个谎言好呢?还是踢爆他们的狼狈为歼好?可怜了他这干女儿,虽然刚刚相认的,却也让他瞧着挺对眼缘的。只是,手指拗入不拗出,关乎他那徒儿的信用和声誉问题,无论如何,他都得帮他圆这个谎了。但是,要怎么说?他做人一向不爱说谎话,因为说一个谎话之后,就不知要用多少个谎话才能圆得了这个谎。而他,也早已经没有说谎话的必要了。 想了想,他斟酌着道:“既然你没任何不适,那就好。不如,我们先上仙泉山庄去吧!上了山后,干爹负责给你解毒就是了。至于那个冥宙么?别人怕他,你却大可不必怕他。 就算我不给你解毒,时间到了,他也必定会给你解毒的。” 百里飘雪一听,当即便精神大震,问道:“干爹爹的意思是,您老已经有帮我解毒的办法了吗?六天之内。” 古万缕突然古怪地摸着下巴,眼中划过一丝算计,说道:“这样吧,干爹跟你打个赌,你有没有兴趣打赌?” 百里飘雪知道干爹能解她的毒之后,对什么都感兴趣了!笑道:“赌什么?只要干爹能将我的毒解了,赌什么都跟你赌。”她的意思是,只要将她的毒解了,输什么给干爹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百里飘雪却没想到,古万缕说的是:“干爹就赌你这六天内,冥宙会自己亲自跑来给你解毒,他绝对不会让你死。如果干爹输了,自然由干爹帮你解毒就是。但是,如果干爹赢了的话,你帮干爹办一件事如何?” “好啊!”百里飘雪爽快地答应道,“就算是做十件八件都没问题,何况是一件事?” 但是,古万缕却笑问:“你不用问我要你办的是什么事么?” “那您说吧,是什么事?” (求月票!用客户端投月票,1张变2张!28号后一张变三张!) 第108章,丫头运旺,关乎国运。 古万缕想了想,说道:“你先答应了帮干爹一个忙,六天后等你的毒解了,我再告诉你要你帮我办的是什么事情。” 百里飘雪有了一会儿的犹豫不决,因为这个干爹的为人可有些古古怪怪的,要是他要求自己做些什么古古怪怪的事情,到时她又答应了他就不好推了。 古万缕道:“怎么?就答应帮干爹做一件事情都难?不是说十件八件也没问题吗?难道是敷衍塞责干爹的么?你放心!干爹不会让你做些违背良心道义之事,更不会让你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好!我答应了就是!我们上山去吧!干爹坐好,我出去赶车。”百里飘雪说着就要出去做车夫了。她想,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为难,她都认了古万缕做自己的干爹,那也该为他尽一分效心,就答应为他做一件事情又何妨? 然而,百里飘雪六天后才知,古万缕要她办的事情,当真是比杀人放火要难得多了!她此刻答应得太过爽快了哇! 古万缕见百里飘雪答应了他,便非常开心地说道:“赶车这种粗重的事情,就等干爹来做吧,你坐好就行。” 百里飘雪待要争着赶车,古万缕却道:“你虽然女扮男装,但你实在是长得太过于天姿国色,坐在车杆上赶车,很容易招来麻烦。但要是干爹赶车的话,包你这一路上山就顺利得多了。你是不是想在路上耽搁更多的时间?” “……”于是,百里飘雪坐在马车内,就由天下第一名医,天下第一毒圣为她做马车夫了。 ····· 离仙泉山庄千里之外,有一座山峰叫做仙台峰。仙台峰是武林四大门派(青城,高山,五仙,冥王)之一,五仙派的所在。而五仙派最出名的当然是掌门人无尘师太,也就是独孤无尘。 她只收女弟子,虽然门下弟子个个练武,也不乏武功高深者,但更加出名的却是五行八卦,易卜神算,星宿之说。 传闻独孤无尘,即无尘师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测过去未来。但她却不轻易为人卜卦,有个每日不过三的名号。意思是,她每天卜卦只卜三卦,绝不卜算第四卦。 而此时此刻,如仙山飘渺,无数古树高耸入云,奇峰层叠的仙台峰上,翠竹林间,绿色掩映着的,一间窗明几净,简单清静的禅房内,一扇墙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禅”字前面,正正就坐着一个衣帽整齐,衣装朴素的尼姑。 她盘膝而坐,手里正拿着一串佛珠,整个人端成观音坐莲状,手指不停地转着那串佛珠的同时,口中正念念有词:“命由已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她就是独孤无尘,即无尘师太,也是五仙派的掌门人。一个让人无法猜测得出她的年纪,白发红颜的绝妙女尼。她头发全白,原本应当是一个老女人。但她的容颜却极之美艳绝色,虽净妆素服,岁月划过眼角脸颊,但却仍然是端庄清贵,气质出尘,隐隐似仙风道骨,不似人间凡品。 也难怪,能得坐于她对面的一国皇后李慧鹄的肃然而敬,当之神明般膜拜。李皇后双手合十,似乎还十分地不甘心,问道:“师太,能否再卜一卦?本宫当真动不了那丫头么?” “阿弥陀佛!今日三卦已经为李皇后所卜。贫尼向不卜第四卦,再卜也只是敷衍了事。难道娘娘要贫尼随口妄言,以假应之么?凡事随缘,天机可测不可改,不可强求也。” 李皇后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她在等候着,想应证一下,无尘师太的卦象准与不准。今朝一早,她的人盯梢到七王妃独自一人以男装出门,这是最好的机会!夺之,将她劫持,她吩咐她的人将之带到这仙台峰上来。 而无尘师太的卦象是:“七王妃运旺,如日中天,旺至连动东汉国的国运。娘娘若强行为之,必招来灭顶之灾。” 李皇后不信邪,正在静待她的人将那丫头捋来。如若将人捋来,就将之囚禁于此山上,让她永远下不了山。但无尘师太占卦为,那丫头必会逢凶化吉,无论李皇后派多少高手前去,都一样会无功而返。 “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就在无尘师太手里转着佛珠不停地念念有词时,一个黑衣人行色匆匆,无须经过通报,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直走到皇后的身边,躬身在李皇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娘娘当即脸色一变,却对着无尘师太,双掌交叠在一起,竟然磕头下去道:“师太神算!本宫佩服!” 那丫头当真被人救走了!救她之人居然是原先毫无关系,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在东汉国连她和皇上都曾下金贴子去请过,却都请不到的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毒圣——古万缕!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阿弥陀佛!三卦已过,娘娘还是请回吧!”无尘师太竟然已经下起了送客令。 李皇后确也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该问的已问,该测的已测。她多次想请神尼师太到她的后宫去专门为她卜卦而遭到婉言谢绝。师太的借口是:“离开此仙山,贫尼的卦就不灵了。” ····· 仙泉山庄不但以奇珍药草既多且齐而成为宝地,而且山庄上还有一口泉,世人称之为仙泉。仙泉山庄之名来自于此。传说庄主叫屈霞秋,四十多岁,是一个性情非常古怪的人。他常年都在山上炼药,很少人能见过他本人。而他仙泉山庄虽然有非常齐全的药材,但平日敢上山求药的人不多,不是病到快死,普通大夫没法医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地上山求医的。 听闻是因为这庄主根本就不想医人,他一直就在寻求什么长生不老的药,炼那返老还童的丹,却显然是一直无所得。 此刻,太阳已经偏西,坐在车内的百里飘雪忽地发觉,自己出门时,竟然忘记了带食物。她摸摸自己腰缠百万的银票,不禁失笑。这种山高林深之处,有银票有屁用啊?根本就没有人卖东西哇。掀开车帘瞧了瞧外面,她问道:“干爹,您有带食的吗?” 为她赶车的古万缕见问,居然从蓝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来,回头对她笑道:“你还真是第一个问我要食物的人。 这个麦饼你要是敢吃,你就吃了吧!别人可不敢吃你干爹的东西。”他说着,将饼丢给了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接过,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不明白道:“为何干爹的东西别人不敢吃?”才问完,她便有些明白了。莫不是人人都怕干爹那“天下第一毒圣”之名么? 古万缕笑道:“干爹的东西,多半是有毒的。干爹喜欢用一些毒物做食物的馅,比如毒蝎子,毒蜈蚣,毒……”才说到这里,但见百里飘雪已经一口咬了下去,都快要将他的饼给吃掉一半了。他顿了一下,无语而笑。 他一生之中绝对不会象百里飘雪这样,轻易地相信一个人,更不会轻易地吃别人的东西。而且,要是别人知道他就是古万缕,那个人要不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毒经医书和绝学,那必定会离他三尺远,随时只想逃命去,哪里敢跟他多谈?更别说敢问他要食物了。 “你没想过我会毒你?”古万缕显然心情极好,随意地问道。 百里飘雪一边吃一边道:“干爹为何要毒我?我不是您的干女儿了么?这世上哪有爹爹毒女儿的?啊!对了,干爹有亲生的儿女么?” “没有!”古万缕刚刚的愉悦一下子不见了,道,“干爹尚未娶妻,又如何生儿育女?” “啊!抱歉!”百里飘雪察觉到古万缕的语气不太高兴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干爹既然没有亲生儿女,那我这个干女儿可要吃香了!” 古万缕的不高兴也只是稍纵即逝,听百里飘雪的意思,显然是在逗他开心。她既然是凤小七的媳妇儿,那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何况她还是百里将军的女儿,哪里还缺他这个干爹? 但是,他一边赶车一边就在注意着,为何还是没有人追来?这小七的媳妇儿不见了,他难道不急?他还以为不多时候,凤小七就会追到来的,没想非但没有,他们还非常顺利地,就到了仙泉山庄了。 (用手机客户端投月票哇!一变二!) 第109章,真正易容,仙泉山庄! 仙泉山庄。 “山泉山庄”四个字写在一块很高的大石上,立于一片山林的景色之中。 很快就要到达的时候,赶车的古万缕突然回头说道:“丫头,你这扮相是想做个英俊潇洒的俊俏男子吧?” 百里飘雪掀帘探出头来,然后干脆就将帘子挂起,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这个自然是。可干爹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的?人家可是眉毛都特意地画粗了的。”她摸摸自己的喉咙,衣服的领不是高得将喉结给遮着了么?又看不到喉结处。 古万缕呵呵笑道:“丫头,你那喉咙处虽著上了衣裳,但男子怎么著装,总还是有些突起的,可你却平平坦坦。还有,你的声线甜美拔尖,不是男子所有。加之肤色娇嫩,身材矮小。种种迹象表示,你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女,并非男子。” 百里飘雪一听,不禁扁下了唇角,故意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在干爹的面前,什么都没得玩儿了。您那么火眼金睛的,谁敢在您面前装假了?早知道会碰上干爹,我也不用女扮男装了。” 古万缕呵呵地笑过之后,又问道:“你是不是真想扮得更似些,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俏男儿?” “那当然!难道干爹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扮得更象些?”嘿嘿!天下第一名医,天下第一毒圣,必然不会是浪得虚名。 古万缕一边赶车一边说道:“方法自然是有。你这画粗一下眉毛算什么易容?要真正易容的话,最起码得变声,变喉,变肤,这三种表象不变的话,都很难让别人当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我知道了,干爹一定是有什么药,吃了就能改变声音,长出喉结,皮肤变粗?”百里飘雪猜测着,但一想到变肤,她可不太想。要是变不回来怎么办?她的皮肤可是很水嫩的,要是变得粗造起来可就难看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是爱美的,就算是扮成男子,也不想扮个难看的男子。 古万缕道:“丫头猜得没错。这易容术嘛,天下间干爹要是认了第二,那可就没人敢认第一了。丫头如想变成男子的话,干爹倒不妨给你改变改变。而更加彻底些的易容是服令一种易容丸,将你的容貌完全地变成另一个人都没问题。当然,还有增高丸,缩骨丸……凡此种种,就看你想变到何种程度。” “哇噻!那是说,干爹能让男人变女人,女人变男人了?高矮胖瘦俱都可变?还能想变成谁就变成谁?了不起!太了不得了!”百里飘雪惊叹连连!竖起了大拇指。这变性术在现代还是非常尖端的医术呢。原来在这古老的年代里,干爹居然能变性,实在是太了不得!变成任意一个人那也是神术了! 古万缕轻轻松松,不以为意,语气确是有些狂傲不羁道:“雕虫小技!不过,天下除你干爹可以做到之外,我那小徒儿古千衣也会。你要不要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干爹马上就可以帮你达成心愿,包你药到愿成,永不可返。” 百里飘雪连忙摇手道:“呵呵!不用了!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女孩子的。不过,现在你能让我马上长出喉结,又随时能变回来的话,那我倒想试试。声音我自己压低下就可,皮肤么,男子也是有娇嫩的,比如,你家徒儿古千衣不就是一个皮肤比女子更水嫩的男子么?” “呵呵!那倒是!他那是天生的。身体发夫父母,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的话,谁也不想变成另一个人。”古万缕伸手从胸怀里取出一个本子来,忽地丢给百里飘雪道,“丫头,接着了!这是一本记载易容术的手抄,是我无聊时练书法写下来的。干爹没什么送给你做见面礼,就送你一本手抄本吧。你翻开第三页!那里就有教女子如何自造喉结的方法。” 百里飘雪将本子接了过来,是一本手抄本。她翻开第三页,一目十行,迅速地读完第三页,还忍不住地翻看了第一页和第二页,越看越爱不释手! 眸中惊色频频掠过,抬眸,双瞳流转着璀璨的光华,蝶翼般的长睫眨啊眨,太惊才了!哇然一声,却又不敢相信地问道:“干爹,这可是您多年研究的心血结晶呢,您真要送给我吗?”百里飘雪懂医,只看了三页,就知道,这可是一本旷世奇书哇! 干爹当真是医界的一位旷世奇才!就算是后世人人传颂的华佗和李时珍,也比不上干爹的医术啊!但这易容术为何到了现代却早已失传了?乃至现代都没有人能懂得如此易容之术! 古万缕故意地板起脸来道:“怎么?嫌干爹送本破书不值钱了?那干爹就收回来,横竖也只是随手写的。这书法我怎么练习,练了几十年了,就是不如你家小七那臭小子!没的日后你让你家小七也看了,笑我的字写得丑。” 如此宝贝儿的东西,百里飘雪哪里肯还回去?立即收进袖笼子里道:“哪有送出的礼物又收回去的?这可不是破书,是无价之宝,旷世奇书哇!你以为雪儿不识货么?你不知道,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最尖端的医界玫宝!几千年后都没有人比干爹厉害呢。” “算你识货!不过,若说几千年后,干爹一直在寻觅研究长生不老之术而不可得,遗憾呐!”古万缕显然挺喜欢百里飘雪,又从怀里拿了一个瓶子出来,丢给百里飘雪道,“干爹刚刚为你把脉时,发现你后脑曾被人重击过。你有没有丢失过记快?如果有,你就服这瓶药丸,每日早晚一粒即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当可记起所有的事情。” 百里飘雪听了愕然懵懂了好一会儿,但很快就想到,对于这副本尊的记忆,她确是一片空白。难道这本尊当真是被人重击过死亡的?是谁重击她杀了她?她完全没有这个本尊的记忆。原来这本尊脑袋有受过伤,失忆了? “好!”她将药收下了。 “咦!仙泉山庄到了!”古万缕从马车上“腾”地跳下了车。 “这么快?”百里飘雪也从马车上弯腰出来,跳下车,才站好,抬眸,入目便看到眼前一片山林郁郁葱葱,渐看渐高,天高云阔之下,是一派深山老林的景象。而眼前绿树,繁花,青草,怪石中,有一个特别高的大石,赫然写着四个朱红色的大字——仙泉山庄。 百里飘雪一边仰望着眼前的仙泉山庄,一边问道:“干爹,你来仙泉山庄是想借什么药材?” 古万缕道:“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只不知这庄主肯不肯借,仙泉山庄之外,其他地方是没有的。” “啊!只有这里有,别的地方都没有,那必然珍贵。他不借,咱出高价购买吧。”百里飘雪心想,这世上的东西,既有形必有价。她摸了摸身上的银票,顿时觉得腰缠千万时,财大气粗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正要迈步时,忽地,一个声音从林中娇叱着传来道:“什么人?因何事要入仙泉山庄?” 随着声音,原本无人的树梢上突然冒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千金小姐的古装衣著打扮,束腰,身材苗条,容貌秀丽,娇滴滴地,在树梢上掠过,施展着轻功,飘飘然,如小仙女般,翻了几番,然后落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她才刚刚站好,旁边跟着就不知打哪的,冒出了一排的青衣人来,一共竟然有七,八个之多,个个短装,彪形,刀剑随身。而, 这些短装刀剑的彪形大汉中,有一个玄色锦衣男子立即向青衣少女拱手抱拳道:“小姐,您何时下山来了?这盘查生人入庄之事,今日由冷毓负责。” 少女睨了男子一眼道:“是毓哥哥值日啊!这两个人古古怪怪的,不知是何来历。”她说着,转向百里飘雪问道,“喂!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求药还是求医?” 她的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时,原本是一副极冷屑的表情。但是,当她看清了百里飘雪的容貌时,一抹惊艳从她的眸中掠过,那冷屑的表情突然收起,惊艳的表情非常明显地让她睁大了眼睛。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还以为冷毓哥哥已经是美男子了,却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少女有些不能控制地,目不转睛地盯梢着百里飘雪! 然后,她居然就彬彬有礼地给百里飘雪施了一礼,再次问道:“这位公子,您是来求药的,还是来求医的?我是此山庄庄主的女儿屈云璃。”这个行礼,和刚刚的问话,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第110章,冤家路窄,送上门来! 她彬彬有礼地给百里飘雪施了一礼,再次问道:“这位公子,尊名大姓?您是来求药的,还是来求医的?我是此山庄庄主的女儿屈云璃。”这个行礼,和刚刚的问话,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还顺便将自己的闺名也报上了,更加是问候了对方的姓名。 百里飘雪拱手微笑回道:“本公子姓古,单名一个殇字,古殇。是来求药亦为求医。不情之请,还望云璃小姐多行方便!”她将声音压得极为低沉,似模似样,绝对象一个尊贵的富家公子,或官家少爷。 这屈云璃一听百里飘雪的声音,竟莫名地就脸红心跳了起来,再多看一眼“他”的绝世容颜,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地,雷鼓一般,好象要破胸跳将出来了似的。这辈子,她没见过这么绝色好看的美男子!光是多瞧一眼,她就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么? 本来象小辣椒一样出场的少女,转眼就变成了含羞答答的娇媚小淑女。可见一个姑娘是淑女还是泼皮货,关键还得看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是谁哇!如若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就算是最凶的女子也会立马变成小绵羊的。 “古公子请!我们仙泉山庄的药材之齐全,绝对会有公子想要的。而我们仙泉山庄内,除了我爹爹是天下第一的名医之外,人人会医,本小姐也略通技黄之术,几年前我就能为上山求医的客人看病开药了。公子若有病在身,那就来对地方了!”她一边说,一边妙目含春,流转着芳心暗许的波光,欢喜地不时看向百里飘雪。 旁边站着的那个刚刚报名叫冷毓的男子原本还是冷冷淡淡的面色,此刻却因为屈云璃对百里飘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向“古殇”睇去一眼。 这一眼,带着浓浓的妒嫉!他追了小姐很久,小姐对他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态度。没想到这个长得虽国色天香,却有些脂粉味的陌生男子竟然让璃儿才见面就青眯有加,态度殷勤如斯。 百里飘雪听到这少女自称她爹爹是天下第一的名医时,不禁向干爹睇了一眼。在真正的天下第一名医面前,居然有人敢称天下第一名医?真是笑话! “那就有劳屈小姐带路了!”百里飘雪既然扮演了一个男子的角色——古殇。她就将男子的*潇洒扮到十足!双手一合,拱手一礼,然后“唰!”的一声,一把纸扇在“他”的手中打开,轻轻一摇,对着屈云璃有意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轻佻*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颠倒众生!“嘀嗒嘀嗒!!”不到三妙钟,已捋获一枚美少女的芳心! “古公子请!” “屈小姐请!” 于是,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跟在屈云璃的后面,拾级而上,渐行渐高。其实也不算太高,大约十个云梯,首尾相接,是用石头铺就的石级,就象登山而上。两旁是古老的各种大树小树,间中是灌木之类的花丛,偶然可见野生动物,树上飞鸟“扑扑”惊飞。 仰望,可见山腰山顶皆有亭台楼阁,山庄就在眼前,直上即可,不必绕弯。 ····· 其实,仙泉山庄并不在山顶,而是在半山腰。此刻,在半山腰的东北角,一处极其隐蔽的丛林深处,一间单独的,外表普通,内里却绝对奢侈华丽的炼丹炉内,一个高大的玄衣面具男人正在炼丹。 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正烧成火红色的丹炉,这男人双掌如火般对着那丹炉,掌心中却发出了青绿色的光,绿光笼罩着丹炉中的红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时,一个青衣家仆打扮的男子匆匆进来,跪下回禀道:“庄主,外面来了两个人,正入山庄。” 被叫庄主的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一双眼睛闪闪地发着绿光,那绿光在他回转身时,慢慢消失,然后回复正常,说道:“来了两个人就来了两个人,不外就是来求药求医,打发了就是,用不着打扰本主炼丹。” 他的话音刚落,那跪着的青衣男子却站了起来,右手上多了一个卷轴。他轻轻一抖,那卷轴立时便被抖开,成了一幅画卷。而,那画上有一白衣男子,年轻,丰神俊雅,正负手而立,微微傲慢地仰视着面前的一棵萧萧梧桐树。而那傲慢的容貌赫然竟似年轻版的古万缕! 青铜面具的庄主屈霞秋一见那幅画像,眼里猝地,便冒出一股强烈的毁天灭地般的仇恨,刚才的此事无关紧要的样子已经不见,问道:“什么意思?” 站了起来的青衣家仆林忠道:“二十年前,庄主不是吩咐过属下,如见此画像上之人,无论何时,都要立马回报庄主吗?二十年过去了,难道庄主已经忘记了此人此事,是林忠多事了?” 屈霞秋道:“没有,你做得很好!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入庄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是这画像上之人?” “是!虽然那人已经不似画中人一样年轻了。但是,算算这画中人是庄主二十年前画的,此人却在四十岁左右,跟画中人的年纪推算起来十分暗合。所以,林忠才会冒然地进来禀报庄主。” “好!很好!和他一起来的,是何许人也?” “是一个少年男子,自报姓名古殇,年约十五,六岁。” “古殇?!姓古的!居然还有了一个孽种!好啊,二十年了!你居然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屈霞秋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竟然都是滔天的恨,竟比那炉火烧得更可怕! 他的管家林忠问道:“那……庄主,要怎么拿下他们?是用毒,还是用机关?或者,直接叫人将他们砍了?小姐将他们带了进来,已经到了大厅。小姐对那两个人十分热情,可能是因为那少年长得十分俊俏。” 屈霞秋道:“用毒?那只会打草惊蛇!那人对于用毒,是你的老祖宗。砍了他们也不容易!只怕你还没砍到他,他就将你毒死了。哈!原以为当年的冤屈和仇恨,这辈子也难以得报,只能一生郁郁寡欢了。没想到天都在帮本主。你过来!” “是!”林忠随耳过去。 屈霞秋在林忠的耳朵里吩咐着,很小声。林忠一边听一边点头如捣算。听完之后就出去了。 ······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入庄后,被屈云璃带至一个大厅之中,以茶水点心相待,甚为殷勤。这屈云璃小姐命人好好地招呼着“古公子”和“古老爷”之后,就回自己的闺房去,换了一身鲜艳明丽的衣裳,又高高兴兴地从房里出来,右手绞着一缕发丝,一脸的少女怀春之色,嘴角含笑。 才走出房门,她就碰到了林忠。林忠先给屈云璃弯腰拱手行礼,屈云璃道:“咦,忠伯,你在这啊,我爹爹呢?他还在炼丹么?我们庄里来了两个求医求药的病人,我正打算去叫爹爹出来,给病人把脉看病呢。”她本想自己给他们把脉看病的,但想了想,又怕自己那点微末的本事,万一搞错了,那可了不得。那古公子瞧上去就是一个富贵的少爷,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所以,还是决定请爹爹出来。 林忠道:“小姐,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热情给上门求医求药的人去请你爹出面呢。莫非那来求药求医的人是一个特别的人么?” 屈云璃道:“那当然特别了!那公子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京中的什么皇亲国戚,所以才叫爹爹亲自出来,说不定……”她脸上一红,心中的意思是,如果那俏公子是京中的皇亲国戚,那就更好了!那样啊,爹爹也许巴不得将她嫁出去巴结人家,那不就能成其好事了? 林忠道:“小的明白了!那公子莫非俊过天下第一美男子凤七爷么?” “爹爹不让人家下山,人家又没见过什么凤七爷,凤八爷的。但这古公子嘛,我猜,一定俊过什么凤七爷凤八爷。” “小姐的心意,小的明白了!其实刚才小人已经见过你爹爹。你爹爹已经炼完了丹,正要出来。既然小姐认为那人是贵客,那小姐就招呼他们到云贵阁去先候着吧!庄主自然会出来为他们看病赠药。” “噢!那我先去招呼他们了!”屈云璃愕然了一会儿,然后高高兴兴去了。 她之所以愕然的是,那云贵阁是不会轻易用来招呼病人的,那是用来招呼爹爹认为的贵客才用的。而高兴的是,听林忠的意思,她爹爹竟然不用她去请就自己要出来为病人看病了。要在平时,她爹爹极少亲自出来为病人看病把脉,一般就交给其余的人,也就是请来的大夫做。 111章,药材丹炉,得之太顺! 云贵阁。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被招呼到云贵阁里。屈云璃小姐殷勤款待,亲自招呼,斟茶递水。 “多谢云璃小姐的盛情招呼。”百里飘雪嘴上客气着,眼睛却在打量着这间客厅。没想到这仙泉山庄的主人还象是一个文人雅士似的,客厅的布置让人感觉书画飘香,精致高雅。也许古人都喜欢在墙上挂字画,所以此间主人也不例外吧。墙上挂的全是山水泼墨之画,抑或是文豪书法。 屈云璃坐在百里飘雪的旁边,隔着一张茶桌,为百里飘雪斟了茶后道:“古公子,我刚刚吩咐人去通知我爹爹了,我爹爹答应待会儿就出来为公子诊治。其实,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名医,我是他的女儿,自然也略通医术。公子得了什么病?不如伸出手来,让云璃先帮公子把把脉。” 百里飘雪说了声“好”,将手置于桌子上。但想到自己的手可是一只少女的手,伸出来后别人会不会看得出?此刻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她是来拜庄看病的,又有干爹陪着,干么还要女扮男装?真是多此一举啊! 所以,她伸出来的手是微握拳头的。然而,百里飘雪却是多虑了。因为屈云璃好武,对医术不太爱好,所以,根本连把个脉都把不好。此刻,她被“古殇”迷得神魂颠倒,瞧一眼百里飘雪伸出来的手,只觉那手好看极了!她手指按上去,想的不是把脉,只是摸一摸古殇的手。 她那含情脉脉的双眸瞟向百里飘雪时,不禁让百里飘雪心里暗暗惊叹!是谁说这古代的女子含蓄害臊的?这才一面之缘,人家姑娘家就敢摸手摸脚吃豆腐了! “公子有什么病症呢?”屈云璃假装正经地问着。 “没什么病症,但别人说本公子中了毒,活不过六天了!云璃小姐能把出是什么毒来吗?”百里飘雪任由着屈云璃小姐的手指在点着她的手腕。因感这*儿太过*,百里飘雪不禁邪恶一笑,也想捉弄一下她,便向她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云璃小姐天姿国色,住在这山上可真是可惜了!日后谁能娶云璃小姐为妻,那当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云璃小姐一听,当即魂都飞了起来,含羞答答,问道:“公子如此谬赞,璃儿不好意思呢。如古公子这般俊雅无双的,贵气天生,谁要是嫁给公子那才是福气!不知公子的夫人是怎生美貌的女子?” “本公子尚未娶妻!”百里飘雪就知道她想听这一句。 “啊!那一定是公子门槛太高,世间女子无人高攀得起了?”云璃果然喜上眉梢。 “不是!是本公子快要死了,没人敢嫁本公子。”百里飘雪见她把了半天脉博也把不出什么来,知她无才,所以口气越发地轻佻,不过就是逗着她玩儿。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道:“叩见庄主!” “嗯。”一个极为低哑的声音应答了一声之后,一个玄色衣服,戴着青铜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的家丁。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庄主屈霞秋了。 这人才入来,便听得屈云璃娇声叫道:“爹!您快来为这位古公子看病!有人居然说他只有六天的命了!女儿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爹爹,您可一定要帮他认真地看看,将他快快治好。” “嗯,爹爹既然是大夫,天职就是治好病人。”屈霞秋入门时,目光就向坐在百里飘雪旁边,一直就不声不响的古万缕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一眼,没人能瞧得出,他眼底所划过的恨有多深! 然后,他的目光才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时,竟然有那么一忽儿的,惊艳!好尊贵的的一个翩翩佳公子!怎么和古万缕在一起? 惊艳之色只是瞬间划过,戴着面具的屈秋霞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时,屈云璃早就将位置让给她爹爹,让她爹爹来为古公子把脉了。 百里飘雪站起,向这青铜面具的庄主施了一礼。可她旁边的古万缕却一直坐着,没什么表情。 偏偏,屈霞秋却向古万缕问道:“这位是古公子的亲爹?也是来诊病的吗?得了何症?” 百里飘雪代为回答道:“是!但他不是来诊病的,他没病,他是来买药的。” “买什么药?”屈霞秋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我爹爹想向庄主买的药是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 屈霞秋冷哼一声道:“想买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你们可知它们都是天价?” 百里飘雪蹙眉道:“就算是天价,那总该是有价吧?我们买得起!”她就不信她腰间的千万银票买不了三种药材。她晒出土豪的财大气粗来。 屈霞秋道:“本主先给公子把脉。”莫非这个是京中的官家少爷? “好!那就有劳屈庄主了!”百里飘雪伸出手,摆于桌子面上,由其把脉。 屈霞秋把上了百里飘雪的的脉博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向百里飘雪掀眸望去一眼。这分明是少女的脉博,哪里是个男子?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再把脉,怎么也把不出她所说的六日命丧之毒,不由得大吃一惊!为何?这少女是根本就没中毒,还是当真中了一种他也把不到脉象的毒? 心中一惊,又想着,古万缕此行有何深意?是来踢庄的?还是来毁他医名的?这少女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更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但他断无道理知道,他屈霞秋就是当年的他。原本,他想扣住这自称“古殇”的男子手腕上的命脉。只要扣住了古万缕的儿子,还怕古万缕不乖乖就犯吗?可是,他此刻却发觉,这古殇非但不是古万缕的儿子,只怕连女儿都不是吧? 这屈霞秋显然的,将事情想得复杂化了。 百里飘雪见他把了好一会儿,还在把,不由得问道:“庄主把得出本公子中毒之症么?” 屈霞秋想了想,颇为深意道:“古公子来此之前,有看过别的大夫吗?当然,这不包括我那雌雄不分的女儿。她不喜医,只喜武。古公子可别见笑!” 百里飘雪一听,便知这庄主刚才把脉时,已知她是个姑娘了。只要是医术高明的,这男女脉象之不同,自然能把得出来,她的脉象乃为女子。如此可知,这屈庄主的医术也并非浪得虚名。 “实不相瞒!本人来此之前,曾被有天下医术第二的古千衣诊治过。只因他的诊断是本公子中了‘七日香’之毒。不知庄主可否能解此毒?” “古千衣?他可是名医古万缕的唯一一个弟子。既然他诊断公子只有六日之命,那多半就是真的了。此刻本主却诊断不出公子所中之毒,公子之脉象太过平稳,完全不象中毒。但中毒,即便是最毒的剧毒,有时未到时机,也极难诊断出其中毒之脉象来。” “庄主既如是说,那么,本公子不求医转求药如何?听闻庄主这仙泉山庄的药材非常之齐全,请问庄主,仙泉山庄可有春兰之露,夏荷之根,秋菊之蕊,冬梅之霜?以及萝蘑藤,长裙舞,美杜,钟锤,象牙红,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如若有,本公子愿以重金购买!”百里飘雪来意本就是想自己为自己研究解药,并没指望这庄主能解她身上之毒。 屈霞秋沉吟着道:“公子所列之药材,有是有。但是,公子所求,全都是天价之药材。求一物已值万金,而公子所求,一,二,三……”他以指屈算道,“这可是十几种名贵天价之药材!” 百里飘雪道:“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有。既然庄主有以上的药材,那就请庄主再行个方便,借你的炼丹炉用个六天如何?药材的供应加上丹炉的使用期六天,请庄主开个价!本公子可是来让庄主发财的。财神上门,庄主没理由推出门外吧?” 百里飘雪原本想着,这庄主可能不会答应,又或者会开个当真让她付不起的天价么?谁知,这庄主刚才口口声声的天价,似十分刁难。但转眼之间,他却又答应得十分爽快道:“只要公子出得起价钱,这有何不可?” 屈霞秋根本就不再说价钱的问题,便侧首对他身边的人道:“你们去将这位公子所需之药材取齐,直接送至本主的炼丹房去。既然这位公子能如此说,自然是他自己会炼药的意思了?”他又回首对百里飘雪问,“公子的意思是,自己会炼药了?” “当然!” 百里飘雪当即愕然了一会儿,这也太容易!太顺利了吧? 但是,这庄主却继续吩咐道:“ 阿璃,你就带他们到爹爹的炼丹炉去吧!他们需要什么,你们就供应给他们什么。将所供应之药材列下一个清单,本主相信,这位古公子必定付得起任何的价位。” (下一章,小七来了!下午二更,求月票!) 第112章,王爷追妻,王妃潇洒。 “驾!”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在一条通往仙泉山庄的山路上,几十个骁骑侍卫身佩宝剑,护着一辆华丽丽的马车极速前往仙泉山庄。 马车的前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睿”字,红底黑字,显得非常醒目拉风。在东汉国,几乎是无人不知,睿字代表睿王凤元宇。只有凤七王爷的马车才有一个“睿”字的标记。 事实上,此刻坐在马车内的,确是凤元宇和另一个极品美男子古千衣。凤元宇正每隔一段路就撩开车帘,看一看外面的景色,究竟是离仙泉山庄还有多远?其实,就算他不撩开窗帘观看,他也心中有数,大约行了多久,到了哪里。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有些急,每隔一段就撩开窗帘来瞧上一瞧,已经撩过三次了。他不但有些急,还从未试过如此的沉不住气。从收到消息,知道他的小王妃去了仙泉山庄之后,一路赶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凤王爷此刻虽然不承认,但却有了这种该死的感觉!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那该死的女人果然是上天派来磨难他的小妖精!把她抓回去之后,他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 如果仙泉山庄只是一个简单的山庄,他自然不会这么急。问题是,他有调查过,仙泉山庄的庄主是一个叫做屈霞秋的人,那人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从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那也没关系,问题是,最近仙泉山庄似乎成了八王爷凤元照的囊中物。换句话来说,仙泉山庄的背后大老板是八王爷。 所以,他才这么急着赶到仙泉山庄去,希望他的女人不会在那里遇到八王爷凤元照。同时,他也得找个机会告诉他的小王妃,她的“毒”可以解了!所以,此刻,坐在马车的是两个人。 一个人是凤元宇,另一个是古千衣。 一袭白衣如雪的古千衣正倚着车垫,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比姑娘家美上三分的他心知肚明,将某王爷的焦急看在眼里,不怕死地椰榆戏谑道:“早知如此,何必试探。若是换作我的话,只要自己看对眼了,喜欢了,那还试个屁。直接点,先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了,一切以后再说。更何况,那不是你自己的女人么?”古千衣就是觉得好笑。这世上哪有人象凤元宇?对自己的女人用得着这么试探?要探也先上了再探。他古千衣就是没法喜欢一个女子,要是有喜欢的,他才不会象凤元宇这么婆婆妈妈的。 凤元宇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看对眼了,喜欢了?她是我的小王妃,我不能让她在外面丢我的脸。” “只是怕她丢脸吗?那何必亲自出马呢?我去帮你将她救回去,保证让她丝毫无损,不少一根头发。别说是我,就算是吩咐一声,你的手下也能做到。”他笑凤元宇的矫情!万万没想到凤元宇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会是这么个模样。这令他好笑的同时,又非常乐意跟着他看戏。 凤元宇道:“有了凤元照的话,那就不好说话了。谁知他会不会趁火打劫?”哼!那日洞房花烛,凤元照就想轻薄他的王妃。那时他忍了!因为那时他极讨厌百里飘雪是皇后安排给她的王妃。 那日,他甚至恶劣地阻止着他的暗卫们,不让他们出来保护百里飘雪。如若百里飘雪被凤元照轻薄了,他便打算在那时醒来,顺便以她的不洁将她休掉就是了。他知道,凤元照要是得逞的话,一定会推说是他的王妃勾诱他的。而他也不想让皇后得逞。 但他却万万没料到,百里飘雪新婚之夜将八王爷戏弄了一番,还给他下了毒,让他受到了应有的教训。那*,他其实就已经对百里飘雪刮目相看! 此后,她的两次将他“救醒”,宫宴上的慧黠,以及种种淡若烟云,镇如泰山的表现,处处显示着,她就象一轮明月,璀璨得令他不由自主地去观望她。甚至是,象冬日的暖阳,令他觉得舒服。事实上就是,他的小王妃,早已经挑起了他的某根微妙的心弦,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只是,他还来不及理清这是什么,所以,就归结为,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面子,如此而已。 但是,古千衣可没这么想,有人当局者迷,他却是旁观者清。笑了笑,古千衣道:“你说凤元照?那人根本就不足为惧。我就觉得,他不是小王妃的对手。虽然凤元照野心很大,但他一来沉不住气,二来还是个*之徒。皇后让他安然无恙,就因为看到了他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事难成!” 古千衣却不知,凤元宇就因为知道八皇弟是一个*之徒,才会这么紧张兮兮。今日已不同往时,洞房花烛之夜他能容忍凤元照调1戏百里飘雪。可是此刻,他要是敢多看一眼,他都想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这就叫做此一时,彼一时也。 古千衣见凤元宇一路上竟然撩了三次窗,不禁摇头叹惜道:“快了!以小王妃的机警聪慧,我认为,她足可自保。” 凤元宇冷脸对着古千衣道:“你见到她时,马上对她说,你有了解她身上剧毒的方法。随便你给她吃颗什么丸,让她以为毒被解了就行。” “是!遵命!”古千衣终于忍不住地爆笑。 凤元宇听着他笑,自己却板着一张冰块脸,怎么也没法有一丝的笑容。如果单从表面上看,他的脸仍然象冰块,喜怒哀乐根本就不形于色。但是,他有一个惯性的动作,却是古千衣所熟悉的,那就是,每当他有什么事特别担忧的时候,他的手指就会放在旁边,点啊点,象在弹古琴。 那只手修长优雅,却显示出他内心其实有些紧张。古千衣提醒他道:“宇,你别忘记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养成了习惯。习惯也是一个弱点。你的手指习惯了在紧张时点着桌面,就象在弹古琴,你得改了!” 凤元宇没说什么,却对古千衣投去一抹属于他们之间彼此可以理解的,很深的友谊那种眼神。有些人,你一旦信任了,做了朋友之后,就是生死之交。而有些人,你一辈子都没法相信,没法跟他做朋友。凤元宇和古千衣就属于前一种,心有灵犀,深深地信任彼此,是铁血的哥们,可以为彼此舍弃性命的莫逆之交。 ····· 此时此刻,凤元宇的担忧真的不是多余的。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被仙泉山庄庄主的女儿屈云璃带到了她爹爹的炼丹房前。 这地方十分隐蔽。于半山腰之间,绿树环绕着,建筑一间只有一层的平房。绿色的外墙,绿色的瓦砾檐角,跟周围绿色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近前,很难发现,这里有一间如此不起眼的房子。 但是,就这么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门口处却站着一排的家丁。而这些家丁个个都穿着紧身的短装,腰间佩着刀剑。显然,这些人都会武功,武功还十分不弱。 屈云璃带着百里飘雪和古万缕来到这里时,屈云璃献宝似地对百里飘雪道:“古公子,我爹爹对您另眼相看呢。要是平时,他可不许别人进他的炼丹房。就连我是他的女儿,他都不会轻易地许我进去的。” 百里飘雪一听,和古万缕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心下有些警惕起来。这屈庄主确是答应得太过容易了!甚至,她都还没有出示她身上所带的银票呢。但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自然也没有过节才对。虽然那庄主戴着面具,但这古人神神秘秘的人多,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关键的是,屈庄主派他的女儿来陪同招呼他们,只要有他的女儿在,怕什么? 这时候,屈云璃正叫人开门。一个守门的拿出钥匙来,将青绿色的两扇大门打开,躬身请他们进去。 而屈云璃还喜滋滋地先跨过门槛进去,回首右手绞着一缕发丝,对百里飘雪笑容可掬道:“古公子,快进来啊!我爹爹的炼丹房里面可是另有乾坤,跟外面大不相同呢。” “是吗?”百里飘雪和古万缕再次互相对视一眼。古万缕点了点头,一代神医兼毒圣,傲慢自负!那是一副淡定得好象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事情是值得他担忧半分似的眼神。 百里飘雪顿时傲气干云,得到干爹的首肯,她跨步就潇洒地进了门。 第103章,合理买卖,被困丹房! 百里飘雪顿时傲气干云,得到干爹的首肯,她跨步就潇洒地进了门。 进门后入目,哇噻!里面当真另有乾坤哇!外面只不过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而里面,却是金壁辉煌,灿然耀目,所有的摆设绝对地古老而诡异得,仿佛整间屋子都绿气冲天! 好特别!屋顶竟然是青绿色的!而且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象,就象一个大蜘蛛网一般,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八卦之下,让人抬头望一眼,便有些晕眩之感。 而整间屋子中,最醒目的还是要数那个同样是青绿色的炼丹炉。炉很高,呈一个圆柱形,必须抬头看去,最高那一层高出人两三个头,却是一个大型的香炉型。里面,炉火未熄,将这间屋子的温度提高了许多。 除此,这间屋子四面墙壁所挂的东西跟前面那间会客的云贵阁绝对不同。那云贵阁墙上所挂皆为山水泼墨之书法和名画,而这里则是一幅画都没有。东西两面墙各挂着一把剑,一把刀,一张弓箭,显得极其简单明了。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进来,所站的位置是这间屋子的中间。中间一个大圆型,和屋顶上的八卦图象上下呼应。一张青绿色的圆台周围是几张青绿色的高脚圆櫈。旁边还有两个用绿玉铸成的怪兽麒麟,张牙舞爪的样子让这间屋子显得更加让人心头惊震。 然,屈云璃一进屋子,就笑容可掬地拿出一方娟帕,轻轻地掸了掸一张椅子,对百里飘雪道:“古公子,请坐!您先坐下待一会儿,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将您所需药材送来的。” 百里飘雪颔首微笑,却转对古万缕道:“爹,您先坐下休息休息,这炼丹炉您觉得怎么样?这间炼丹房真是气派得很!”炼丹药,她从未试过。这古老的炼丹技术让人感觉特别地妖孽玄奥。 古万缕早就听闻过,仙泉山庄的庄主擅长炼丹,庄上的药材齐全,当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想上山来拜会一下。但是,这医界呢,他是天下第一名医,又是天下第一毒圣,只怕上山来拜会也会遭人妒嫉,更何况他所住的琼珠岛也不缺药材,所以他还当真是第一次上仙泉山庄。 此刻的雪儿并没有中毒,但他也没有点破。他当然也是炼药的高手,所以,对这个奢华的炼丹房还是极有兴趣的。而对于那个炼丹炉,虽然觉得不错,但却总觉太过于华丽。 正在这时,林忠领着一排的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个个手上都托着一个竹藤编织的竹萝。而,竹萝内正装着刚才百里飘雪一一罗列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名贵花草药材。 “古公子,你看!我爹爹派人给你送药来了!”屈云璃高兴地蹦达着叫道,十分献宝又卖乖。 当第一个小厮将手中的竹萝呈上,那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是半瓶的水。林忠手里拿着一张清单,宣读道:“这是古公子所要的春兰之露,价格是三万两黄金!” “什么?三万两黄金?它只是半瓶子花露水!”百里飘雪顿时眉头深蹙,有种被人生宰了的感觉。 但是,林忠跟着却说道:“这是去年收集了一个春天的所有兰花之露,整个仙泉山庄都只有这半瓶了。收时必须在兰花开时,破晓之前,雾气极重的三月末,得之不易。如果古公子买不起的话……” “行了!第二种吧!”如此报价,只怕她身上的银票还当真不够呢,亏她来时还打算买下整个的仙泉山庄。他们是在坐地起价吗?欺她是一个容易被宰的肥羊了? “第二种,夏荷之根。价格三十两银。”林忠又报出了下一件药草的价格。 “这个相差如此之远?”才三十两银,又似乎太便宜了。 林忠解释道:“夏荷之根采之极易,处处有之,物多则贱。” “言之有理。”百里飘雪转向干爹古万缕。古万缕却颔首点头,意思当然就是价钱合理了。 然后,余下的人将花草药材全部一一呈上,林忠则照着清单一一报价。有的贵得令人乍舌,但也有的十分便宜。而最贵的莫过于古万缕所要的凤仙叶,血滴草,千兰芝,那简直就是天价! 但是,当百里飘雪问古万缕这些药材的价格合理与否时,古万缕却说这合乎市价,庄主并没有坐地起价,价格很合理。既然见多识广的古万缕都说价格合理了,那百里飘雪自然也无话可说了。 最后,所有的花花草草和药材全部合计上来时,生生就要了百里飘雪的半副身家!如果不是有干爹在,她真有些怀疑,人家是不是因为她急着想要,所以将价钱哄抬了个天价。 当百里飘雪从怀里取出一叠叠的银票交给林忠时,林忠也有些动容了!这古公子究是什么来头?哪有人将如此多的银票带在身上的?也不怕被人打劫么?想来当真是有备而来。 而站在一旁的屈云璃也看得眼睛都睁大了!哇噻!这古公子果然非富即贵,只怕当真是什么皇亲国戚呢,一出手就吓死人!见过土豪的,没见过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银票的! 林忠收下了银票,当真是商人本色,当即便告退道:“既然古公子付清了所有的帐目,那这些药材就全部都是古公子的了。至于这间练丹房,因我们庄主这几天原本就没打算炼药,所以就让古公子随意吧!” “不收费了?” “不收了!” “真是难得!如此,还得多谢庄主的大方了!” “小的先告退。如古公子有任何需要,请随便吩咐门外的小厮。”林忠就要退出时,向屈小姐道,“小姐,您要不要去厨房里再拿些点心来招呼这位古公子?” 屈云璃道:“你吩咐个小的给我送来即可。”她哪想离开?一双妙目时不时地瞟在古公子的身上,一刻钟都不想离开这个古公子。 “那好吧!”林忠和他带进来的小厮们放下药材,一起走出了大门。林忠走到大门口时,又回首道:“古公子,您有何吩咐,就直接吩咐门外这些小的。” “好!”百里飘雪随口应答着,眼睛却在那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上,看到几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在现代已经绝种的花草时,惊叹道:“干爹,您过来瞧瞧,这血滴草!有没有毒?”这血滴草的叶子是花斑的,绿底上一点点的红,就象血滴在叶子上似的。想来,它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吧? “嗯,血滴草是无毒的。”古万缕原本还在沉思中,听百里飘雪叫他,就嗯了一声,走过来,也仔细地看那些药材。 屈云璃道:“咦,你不是叫他爹爹吗?怎么又是干爹了?他不是你亲爹?” 百里飘雪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介绍时古万缕是亲爹,此刻却又叫干爹了。她对着屈云璃眨眼一笑道:“他本来就是我的干爹!” 这话才说完,百里飘雪突然目光不经意地掠了一眼门口处,发现那个本该离开的林忠还站在那里,一个错愕之间,不知为何,她就叫了一声:“不好!” “我们……”古万缕反应更加灵敏,袖袍甩出,一支银针已经向门外极速射去,直取那个林忠的双目。 “啊!”的一声惊呼,银针似乎已经精准地射中了林忠的双目!然而,紧跟着这一声惊呼之后,却是“嘭”地一声巨响,震得地面和屋内都象响雷一样!却是,大门落下了一道门。 一道重重的铁门! 顷刻之间,已经掠身到大门口的古万缕和百里飘雪都已经迟了一步!他们都被关在炼丹房内了。 门外是杀猪般的叫声传出:“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显然,林忠虽然将大门放下了,却没能逃开古万缕的银针。幸好,只有一只眼睛被刺瞎了!他当即吃了药,还摸出一个什么贴的,登时给自己的眼睛贴上,竟然当场地止了血,似乎,还止了痛,因为他不再叫。 门内,屈云璃尖锐地叫道:“做什么?林忠!你胆敢将本小姐也困在里面吗?开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我叫爹爹杀了你!” 门外,林忠眨眼之间已变成了独眼龙,他恨恨地粗声道:“叫什么叫?你以为你有多宝贝?刚才我不是叫你出来了吗?给你机会你不要!这本来就是你爹爹的吩咐,你嚷嚷什么?在里面慢慢等死吧!” 第124章,恩怨情仇,缘起是爱。 门外,林忠眨眼之间已变成了独眼龙,他恨恨地粗声道:“叫什么叫?你以为你有多宝贝?刚才我不是叫你出来了吗?给你机会你不要!这本来就是你爹爹的吩咐,你嚷嚷什么?在里面慢慢等死吧!” 刚才,他还真的因为一丝恻隐之心而有叫小姐出来,虽然庄主说了,不用叫小姐,那样就会打草惊蛇。将小姐留在里面,才不会让人发现他们的用心。果然,庄主是对的,如若刚才稍为让那对父子多一点儿的警惕性,说不定他们就在他放下大门之中,掠身出来了!哪困得住他们? 屈云璃哪里能相信这么残酷的一个事实?她厉声尖喝道:“不可能!你这是搞什么?我是小姐!是这间仙泉山庄庄主的女儿!林忠,狗奴才的!我命令你马上打开大门!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没听说过吗?我是主人你是狗,我一脚踢你出门口!” 林忠这时候眼睛痛入心肺,虽止了血,也止了些痛,但哪里止得了全部的痛,所以,根本就不想理小姐。反正庄主的意思就是要将小姐搭进去,那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意思。他此刻对小姐没了奴才的口气,冷冷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庄主,这里得手了!他很快就会过来。有没有可能,问你爹爹去吧。”他没想到这样会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这代价太大了!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倒是比屈云璃镇定得多了。百里飘雪冲着门外问道:“那就快点请你的庄主过来,我倒想问问,他为何要困我们在此?”万事总有个恩怨情仇吧?先问清楚了再说。眼睛在屋子的四面墙上巡视着,她虽然在说话,脑子却在飞快地思考。 “哼!”林忠冷哼一声,不再作答。 古万缕油走了一圈,很快,他没找到出口,突然右手伸出,将屈云缕捏在手里问道:“你一定知道如何打开这扇大门吧?你不是庄主的女儿吗?” 屈云璃咽喉被扼,大惊失色道:“不!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炼丹炉除了那木门之外,还有一扇铁门。如若不然,我怎么可能笨得将自己也困在里面?再说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困您和古公子在此呢?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等我爹爹来了,一定会让我们出去的。” 百里飘雪一边在寻找着这间屋子里面是否有什么机关?一边对古万缕说道:“干爹,您就放开她吧!我认为她确实没有必要将自己跟我们困在一起。或许,她当真不知道为什么。此间庄主太过莫明其妙了!” 古万缕放开了屈云璃,却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让她不能动了。这屈云璃也相当地委屈,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听得古公子为她说话,当真不胜感激道:“多谢古公子相信我,我是真的一头雾水。你们放心,我爹爹很疼我,断不可能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的道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罢了。” 古万缕用内力想强行地震开铁门,却发现他就算是用尽所有的内力也还是无济于事,那扇门无动于衷,雷打不动。 那么,窗呢?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间屋子的光线挺充足,却没有窗。光线是从屋顶上映照下来的,而屋顶是平的,几乎就在天花的八卦外周,有一排的排气孔可让人呼吸,更可让光线普照入整个房屋之内,将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但是,如此一来,周围却显得密不透风了! ···· 一个家丁匆匆地走过竹林,走过长廊,走进一间精舍内。这是一间主人的卧室,正是庄主屈霞秋的卧室,布置得相当优雅别致,跟此刻戴着青铜面具的屈霞秋相映衬时,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 “报告庄主,林总管说事情办妥了,请庄主过去收货处理。”家丁拱手禀报。 “好,出去吧!”屈霞秋立即出门,好象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似的。 很快地,他带着一行身佩刀剑的家丁来到了那间炼丹房的门前。一看那扇铁门已经落下,门外只有他的人林忠和其他家丁时,不用别人回报,他也已经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大功告成! 但是,林忠见他来了,还是上前拱手道:“回庄主,事情已经办妥!他们已经被困在里面,但小姐也一并被困在里面了。”他一只眼睛痛得要命,但敷了药后暂时倒是止痛了不少。 然,他的主人却没慰问他,为何变成了单边眼?屈霞秋只是突然叉着双手,仰天尖锐而又无比怨毒地笑道:“哈哈!古万缕,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我曾经发过誓!如若有那么一天,你古万缕落在我的手上时,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尝遍天下间所有的酷刑!” 里面的古万缕一听,问道:“你是谁?” 还没等屈霞秋回答,他的女儿屈云璃就尖锐地叫道:“爹爹,快放女儿出去啊!为何要让林忠将我们困在里面?我可是爹爹的亲生女儿!” 屈霞秋并没有回答屈云璃的问题,而是突然纵身旋转跃起,跃上了屋顶,在屋顶上再次仰天大笑,笑声震耳欲聋,难听至极,笑过后,他问道:“古万缕,还记得二十年前,琼珠岛上的傅灏吗?想不到吧?二十年后,你居然也有落在他手上的一天!真是天纵人愿也!” 正抬头研究着这屋子是否有开门的机关,沉思默想的古万缕,猛地一听“傅灏”这个名字,不由得浑身剧烈地被震了一震,向屋顶上那黑影望去,问道:“你不是此间山庄的庄主屈霞秋吗?为何问起傅灏?” “哈哈!为何问起傅灏?你忘记了他吧?你当然想忘记这个名字!最好是忘记得干干净净,当他死了,是吧?但是,可惜!今天你非记得他不可了!因为,今天他就要让你生不如死,在这个屋子内,慢慢地,被烤死!被闷死,被饿死,被凌迟到不生不死……” 百里飘雪正在沉思之中,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问道:“你不会就是傅灏,而非此间庄主屈霞秋吧?你戴着一个青铜面俱,不敢以真面目做人,该不会是你将此山庄的庄主杀了,然后自己取而代之了?”百里飘雪不过就是随便想想,随便说说而已。却哪里想到,她还当真是一语中的了! 外面的青铜面具狞笑一声道:“就算让你猜中了那又如何?你虽然长得如花似玉,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子,但可惜,你交错了朋友,认错了爹!所以,你要短命了,陪着他一起死,一起受凌迟之苦吧!” 屈云璃如雷轰顶般,大惊失色,没法相信眼前的声音是她的爹爹,禁不住浑身颤抖着,牙齿打架,尖锐地问道:“你你你……真的不是我爹爹?” 她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声音却无比骇然地质问道,“你……杀了我爹爹吗?不!不是的!这不可能!你就是我爹!一直以来,你都很疼爱我!最近……” 她原本想说,最近爹爹是越发在疼爱她了!但是,此刻脑袋“轰轰”地响着,她才想起,最近爹爹疼爱她的眼神很奇怪。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眼光,她却有所感受。 最近,她本就觉得有点儿古古怪怪,还以为自己的感觉一定是错觉罢了,她实在没法承认,自己的爹爹会对自己有着一种特别奇怪的疼爱眼神,就象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灼热感觉。 思绪飘过之后,瞬间让屈云璃惊涛骇浪般,望着屋顶上那个黑衣铜面人道,惊恐万状:“你你你……不是我爹爹!你是*!你杀了我爹爹,然后戴着这个鬼面具假冒我爹爹多年?我要杀了你为我爹爹报仇!” 屋顶上的青铜面具傅灏冷酷无情地说道:“报仇?你有那个本事吗?想报仇,那也得有能报仇的本事!本主想报仇,想了整整二十年,才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古万缕平静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道:“原来是你!二十年了,阿絮已死,你还怀恨在心!” 屋顶上的傅灏尖锐地叫道:“如果不是你,烟絮师妹会死吗?如果不是你,她早就跟我逍遥于江湖,快快活活地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古万缕的声音突然显得无比苍凉道:“阿絮她从没爱过你,你只是在作茧自缚,痴缠不休罢了。她爱的是谁,你比谁都清楚!” 傅灏怒喝一声道:“你胡说八道!烟絮师妹爱的就是我!今日我就要为烟絮报仇!是你害死了她!” 烟絮是谁?百里飘雪想起,她这本尊的娘亲不是叫做风烟絮吗?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第115章,王爷站起,双腿完好! 百里飘雪想回头问问,他们所说的风烟絮是不是她的娘亲?才回头,却发现,原本还一直恣意飞杨,淡雅潇洒的干爹,这时候忽地,那面色,那眼神,为何显得那么的苍凉啊!就好象,经年岁月瞬间划过,沧海桑田,寂寥两鬃霜。 “干爹,你没事吧?”心头轻轻一悸,没来由地,一丝心疼上了她的心头。她记得干爹说过,他尚未娶妻。而干爹的年纪多大了?四十左右吧?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都还没娶妻,这男人还是一个帅哥,兼之是天下第一名医,只怕是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的姑娘愿意排长龙等他的青眯吧? 用脚指头来想都知道,这男人必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山。 这时,古万缕的声音幽幽地,无比空落地说道:“你要报仇那就冲着我来吧!但是,你知道古公子是谁吗?他不是古公子,他是百里将军的女儿百里飘雪,是阿絮的女儿,也是如今的七王妃。” “你说什么?她就是烟絮和百里轩辕那狗贼生下的野种吗?那她就更加该死!更加该下地狱去!” 傅灏一阵丧心病狂似地叫嚣着,然后又疯子般地说道“那真好!我将她生的孽种用火烧死,还烟絮的清白!她当初就因为有了这个孽种才嫁给百里轩辕的。不然,烟絮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嫁给百里轩辕?她怎么可能背叛我?” 百里飘雪虽然不知道这青铜面具男傅灏当年跟她娘亲有什么孽缘,但是,这三言两语的,也听出了这个傅灏的自私和狂妄,忍不住破口骂道:“我呸!我娘亲定是爱上了我爹爹才嫁给他的。而你这种人哪配说爱?杀人占庄的事都能做,简直丧尽天良!这样的人我娘亲必定鄙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人?你就别在这里乱叫我娘亲的名字了,免得我娘亲泉下有知,给你吐口水淹水你!我看你一定是自作多情,而我娘亲却连眼尾都没睇你一眼!” “住口!谁说烟絮不愿意睇我一眼?那时,她在琼花树下看我,绞着衣角,含情脉脉。她总是叫我灏师哥,灏师哥!灏师哥!”屋顶上的青铜面具人傅灏竟然喃喃地叫了两声,似乎,回想起师妹的样子,仍然在琼花树下向他招手似的。 但是,才叫了两声,他却突然又怒火滔天,恨之入骨道:“都是因为你——古万缕!如果不是你带师妹出了琼珠岛,师妹又怎么会遇到百里轩辕?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师妹出岛,师妹会嫁给百里轩辕做个三夫人吗?她会在将军府郁郁寡欢而死吗?师妹她才多大?她不该死,该死的是你!是你古万缕!罪孽深重的你!害死师妹的你,我要替天行道,用火烧死你!” 他说完,猝然高声叫道:“去!将干柴都拿来,将这间炼丹炉的四周墙边堆满干柴,浇上火油,用火烧死他,将他用慢火烘成人干!” “不要啊!我不要死在这里!放我出去!你这魔鬼!”里面的屈云璃尖叫着,歇斯底里。 但是,傅灏却没因此而停下来,更加没想过要放过她。 顷刻之间后,几十个家丁抱来了一捆捆的干柴,将干柴摆放在屋檐边上,泼上了火油。林忠上前对处于半疯狂状态的傅灏道:“庄主,要他们死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何必烧毁了这间炼丹房?比如,放些蛇虫鼠蚁毒蜘蛛毒蝎子进去咬死他们;又比如放些毒烟进去,也一样能毒死他们。” 傅灏冷哼一声道:“毒?!你知道什么?这世间的毒能毒死别人,却毒不死古万缕!蛇蝎算什么?毒烟也有解药。他是毒圣,你知道什么?” “那……用箭,一箭射死他,不是容易得多?” 傅灏狂吼道:“用箭让他死得那么容易?那样能让他痛苦吗?眨眼就死了,不是让他死得开心了吗?” 林忠一听,终于无语。既然毒药毒不了,武功又打不过,用箭又怕他死得太怪,没有痛苦。既然要他死前多一点痛苦,那确实是用火比较好。 “用火慢慢地烤他,象烤红薯一样,慢慢地烧烤,慢火蒸,煮,烤,炸……他在里面一时三刻也死不了,让他死得越慢越好。”青铜面具内的眼睛发着光,那光不象正常人,而象一个疯子。 “是!庄主想得周到。”林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听了庄主的话之后,他也有些毛骨悚然。庄主疯了!为了报仇,不惜将自己的炼丹炉也烧毁!那得有多深的恨?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都过了二十年了,这人却还怨气冲天。但是,那女子既然嫁作了他人妇,对他当真有爱吗?只怕是他自作多情吧? “点火!”一声令人。 屋周的柴火被点了起来!立即,火烧了起来,很快地,就开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起来,直冲云宵。 ······ 两行侍卫,护着一顶由六个人抬着的软桥,极速地上山之中,突然,发现半山腰上有一处浓烟滚起,火气冲天,坐在软桥内的凤元宇没来由就是眼眉跳了跳,心里一紧,猝不及防下令道:“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起火浓烟处。” “是!”这一声应答之后,这些人不再是用走的,而是,突然用飞的,他们不再是沿着石级而上,而是突然施展起轻功来,踏空腾起,上了树梢,脚尖点在树上,行走如飞。 远远地,空中传来一个疯狂的笑声,比哭更难听,刺耳得让人想将耳朵堵塞住:“哈哈哈!古万缕!你没想到你会这样死吧?你更加没想到,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吧?师父从来就瞧不起我,当我是个没用没出息的,什么都传给了你!对我却可有可无!哈哈!就算烟絮她不爱我那又如何?你不是也一样得不到她吗?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大将军,做将军夫人去了!还生下了一个孽种!我要让你们统统都被烧死!” 伸出两条手臂,正仰着一个青铜面具,对着天空疯癫乱叫的傅灏突然感觉眼前白影一闪,“咻”地,一个白衣如雪,俊雅飘逸的少年男子手执长剑,猝不及防地,如天外飞来的白衣神祗,脚尖未点屋顶,即剑尖对着他直刺而来,口中叫道:“敢烧我师尊,你先去死吧,纳命来!” 瞬间, 傅灏顿住了疯狂的笑,反应极为敏捷,腰间的剑刷声出鞘,腾空而起,竟堪堪地避开了这白衣少年至命的一击。他非但躲开了这一击,他还能回身,回剑,转与少年两剑相交。“铮!”一声响起!但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剑尖与白衣少爷的剑尖相交之际,在他的背后,却天外飞来了两个黑衣剑侍,两把剑同时直取他的背心! 他躲得了白衣少年,却躲不了后面跟着来的黑衣剑侍,就在他跟白衣少年两剑尖相交的刹那间,两把剑同时刺入他的背后!但是,却没有刺入他的背心之中,而是刺入他的肩胛上。因为,刺入背心之中的话,这人必定当即死亡无疑。而两把剑虽同时刺中此人,但刺在肩胛上,他绝不会立即死亡,只是身受重伤,失去战斗力,萎靡于屋顶上而已。 然后,这萎顿于屋顶上的傅灏那脸上的青铜面具立即被人用剑尖挑起,一张坑坑洼洼的脸眨眼暴露在空气中,让人看得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那是一张丑陋得不能再丑陋的脸! 白衣少年是古千衣,他一剑挑开了此人的面具之后,一把揪起他问道:“把钥匙交出来!开门!可饶你一命!” 傅灏不怕死地疯癫一笑道:“太迟了!你来得太迟了!里面的人已被我烧成了烤猪!你想救也救不了了,你一剑杀了我吧!”背上被插了两剑,剧烈地痛着,丑陋的脸狰狞着,这人显然已经是在求死不求生了。 那顶软桥被六个人抬着,却也没有迟得多少时候,已徐徐落在屋顶上。桥帘当即被掀开,凤元宇仍然端坐在软桥内,却沉声问道:“本王的王妃百里飘雪呢?她在哪里?”他的心在狂跳,太阳穴也一样突突地在猛跳,面色冰寒,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但愿此人不会回答说是在被火光包围着的那间屋子里! 然而,这丑陋的傅灏却正正以最残忍的方式挣扎着回答了他道:“原来你就是死而复生的七王爷!你要找你的王妃吗?她在屋里,正陪着古万缕下地狱去了!” 这话未完,“咻!”地,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于眼前掠过,凤元宇已经不在软桥内!但见,他脚尖点在屋顶上,行走如飞,如鹰展翅,健步如飞,腾云驾雾般,欣长的身体如神祗一样向火气冲得最为猛烈的大门掠去! 第116章,火烧燃情,情窦初开! 救人如救火!此刻是要救火,也是要救人!凤元宇腾起如飞之际,如鹰掠过,腰间的紫薇软剑已经不在腰间,而在他的手上,剑尖划来,剑气如紫虹! 挺剑!挡我者死!所有的家丁中,敢于向前挡其锋芒者,皆纷纷倒地,死于剑下!他争分夺妙,连轮椅也不再坐,连伪装的残疾也已不再。 心中只想着,百里飘雪,你千万别死!丫头!我来救你了!雪儿,你不能死!绝不能死!千千万万的人都可以去死,唯独你,给我活着!而且非活着不可!因为本王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紫色的身影如箭一般,仿佛风啸过,他已飘然极速地落在那扇正熊熊燃烧的大门前!大火扑面而来,根本就让人没法靠近。 “小心啊!王爷!太危险了!”侍卫们紧随其后,惊涛骇浪般,忍不住地惊叫出声。 “快!救火!救火者免其一死!无动于衷者,统统要死!”上官洛高声呼喝,同样地惊心动魄!王爷那么紧张王妃,王妃千万顶住别死啊! 那么多年来,王爷不曾对女子动过心动过情,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少女能让王爷如此惊慌失措!象一个有血有肉的王爷了!所以,王妃不能死!死了,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第二个百里飘雪?还有没有女子能让王爷象一个正常人? 原本已经如惊弓之鸟的家丁此刻一听救火能免其一死,所以都连滚带爬地开始了救火的行动。 然而,火势真的太大了!泼了火油的柴火燃烧起来,顷刻之间就火气冲天,浓烟滚滚,哪里能是想救就可以救的,想扑灭就能扑灭的? 凤元宇落在大门前,紫微剑转交左手,右手掌中突然凝聚了一股强大的寒冰之气,对着大门的大火,他催动内力,将一股寒气从掌心中发射过去,如水雾般,瞬间将大门前的一小片火海生生熄灭!他手起剑落,砍在大门前的铁锁上,那锁应声落下。 一脚踹开大门的同时,他连发几掌寒冰冷疑之气,将周围的火势扑灭了少许,不顾外面的侍卫高叫,自己立即冲了进去。不但是凤元宇,就连古千衣也一样不要命地往里面冲了进去。 “百里飘雪!你在哪里?”凤元宇第一次如此连名带姓地,连带着些有些撕心的,明显的惶恐不安,惊心动魄地叫着百里飘雪的名字。眼睛凌厉无比,四处搜索,蓦地惊见,一个被烧成了火人的女子在熊熊的燃烧中痛苦地,口中还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救我!救我!” 凤元宇的心在这一刻惊涛骇浪中,剧烈地一痛!就象一颗心被人生生地撕开了一样!既痛且呆!他掌中的寒冰之气向她发出,掌心牢牢地罩上,震惊失色,声音无比颤抖地叫了声道:“雪儿!别怕!我先帮你扑灭身上的火,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让你死!你撑着!为夫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他已语无伦次。 “师尊!师尊!你在哪?”古千衣一样惶恐得,象不见了爹娘的孩子!声音焦急,并不比凤元宇镇定,一双眼睛比火更加赤红。 师父如同再生父母!他是一个孤儿,是师父将他捡来,不但养育了他,还教他医术,让他有幸成了“天下第二”名医。他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没有师父的话,也许,他就只是街边的一个小乞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所以,师父在他的心中,比天高,比地厚,师尊就是他的神!但是,此刻,他的眼睛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却都没见到师父的影子。 凤元宇将女子身上的火扑灭之后,人也如影子般扑了过去,将之一把抱在了怀里,嘴里不停地颤声说道:“雪儿别怕!为夫来救你!别怕!别怕!”他说着,将一个烧得已经面目模糊了的女子抱紧就向外冲去。 发现古千衣仍然在发呆,泪流满面,无限恐慌,显然是伤心过度了!而火势又极大,这间屋子不知是什么做的,还没倒下来已经很不错。他一边抱着被烧得面目全非,即使火被扑灭,却仍然已经晕厥过去的“雪儿”,一边生怕千衣因为师父被烧死而看不开,急切地用手拽着他,一起向外走去道:“千衣,先出去再说!师尊也许根本就不在这里。这里只有雪儿啊!”他凌厉的眼神已将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并没发现除了怀中之人外的古万缕。 于是,大火冲天之中,凤元宇一抱一拉的,硬是将二人一抱一拖地冲出了大火。当他们冲出去之后,火势仍然烧得越来越大,因为泼过火油的缘故,那火势根本就不是水那么容易就能浇灭的。 古千衣虽然一时心中大恸!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心中大喜!终于自动自觉地跟着退出了大火之中。他说道:“幸好!师尊不在里面!”因为师尊的武功可不比百里飘雪的差,既然百里飘雪都只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罢了,那么他的师尊又哪有道理就被烧得没了影踪?顶多就是被烧晕吧?但里面并没有师尊的影子,那不就表示师尊不在里面吗? 所以,古千衣挥了挥泪,突然又破涕为笑了。他转向凤元宇,问道:“王妃被烧成怎么样了?” 凤元宇用一件紫色的衣袍包裹着“百里飘雪”,这时候已经将她放置在地面上,瞧着她的头发被烧成了焦炭,脸孔被烧得认不出人样来了!虽然没死,但这副模样,也让人感觉无比的震慑! “雪儿!”凤元宇将耳朵放到她的心脏部位,听了听她的心跳,发现她还有心跳,并没有死。将手伸到她的鼻翼之下,探了探鼻息,仍然会呼吸,那就表示着,雪儿还没死,还有救! 但是,被火烧成了这样,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救她?束手无策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百里飘雪曾经两次救他时所做的一切。突然,他也去给她的心脏部位做按压的动作!一直做,并叫道:“雪儿,你醒来!醒来啊!你不能这样啊!本王不许你死!不许你死!你活着陪我!” 古千衣连忙走过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来,对凤元宇道:“你让开些,这样不行,她是被烧伤,不是停止了呼吸,你按她胸部作甚?我先给她吃药,然后给她上伤药才是正经。” 凤元宇让开,竟然一跤坐跌于地,指着她声音颤动着问道:“千衣,她为何晕厥着,没有醒过来?”他的王妃好好儿的,是不是被他给害死了?她一定是以为自己中了毒,所以才跑到这里来求医,继而被人困在里面烧成了这样。已经面目全非了!他的王妃,他的雪儿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却被烧成了这般模样!面部全部变成了黑色,五官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的心剧烈地痛着,就象,是他亲手将她推进了火坑!就象,是他将她丢进去烧成这样的!是他!他是罪魁祸首! 古千衣没回答他,却给“百里飘雪”先喂了药,然后也听了听她的心脏,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把了把她的脉博,说道:“烧伤度太过严重!这张脸,就算是我师尊也不知还能不能给她恢复了!” 凤元宇突然一把推开了古千衣,说道:“只要她能醒来,好好的,脸无论变成怎么样,她都还是本王的王妃!”他说着,又代替了古千衣,直接地,用手将“百里飘雪”的嘴巴打开,然后往她的嘴巴里度气。他觉得,这个方法很好,这是前两次百里飘雪抢救他时用过的方法。 古千衣愕然!他可没用过这样的方法救人!这是哪门子的救人方式? 正在这时,上官洛过来禀报道:“爷,他们说里面一共是三个人,一个是古万缕前辈;一个是少年古殇;一个是此间庄主的女儿屈云璃。但是,现在除了这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子之外,却不见另外的两个人。属下怀疑,这个只是屈云璃,还有古万缕前辈和王妃好象平空失踪了!古殇应当就是王妃娘娘的化名。” 凤元宇刚刚好正给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百里飘雪”度气,这时候一听上官洛的话,才惊觉出,这女子口中的味道跟雪儿完全不一样!雪儿口中的味道他可是尝过了几次,那芳香甜美的蜜业可比世间任何的琼浆玉液!可是,这女子么?他这时才惊觉到,她的口味难闻,有点儿臭! 正在这时,那间被烧了多时的炼丹房终于“轰”地一声,整个倒塌了下来! 每117章,认不得吗?是你男人! 正在这时,那间被烧了多时的炼丹房终于“轰”地一声,整个倒塌了下来,让人瞧着当真是悚目惊心! “有人瞧见他们出过来了吗?”凤元宇已经确定那个被烧得奄奄一息的女子不是百里飘雪,此刻却又比刚才更加狂乱焦急了几分。 上官洛道:“没有!他们说,看着他们被困在里面的,火烧着了之后,就没有人出来过!” 凤元宇低吼道:“什么?难道——”难道他刚才看走了眼?雪儿其实在里面吗?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吗?他却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出来? 古千衣跟凤元宇有着同样的感觉,正所谓关心则乱,平时泰山蹦于前也能淡定的两个男子,此刻,同时间“咻”地,重新向那间倒塌的屋子里再次掠过去。 这时候,因为屋子倒塌了下来,又有很多人抬了水过来,火势也因此被扑灭得小了许多,有些地方已经只剩下浓烟了! 浓烟滚滚之中,热气可还都没有散去,被烧成了废墟残骸的现场中,令人惨不忍睹! 凤元宇和古千衣却又不能死心地,冲进浓烟之中翻起了各种烧成了火炭的废物,一个叫着“雪儿”;一个叫着“师尊”。于是,别的侍卫也跟着折腾起来,没有人敢劝王爷站一旁去,只能跟进。 “咳咳咳!”顷刻之间后,凤元宇,古千衣,还有好些侍卫们,他们的脸上都被烟熏得污垢起来。犹其是凤元宇和古千衣,俩个美男子原本都有些洁癖的,平日里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衣装有哪里不整齐和不干净的地方。 但是,此刻他们一个紫袍一个白衫的,都被勾破了衣裳,烧焦了衣角也不自觉。脸上的俊容不再,象大花脸一样,污得黑白不分,象被倒了墨水而完全不自觉,也不在乎。 直到,都翻遍了!每个角落都被他们翻遍了! 上官洛道:“爷,都翻遍了!没有王妃娘娘那是不是表示娘娘安全了?也许娘娘已经出来了,只是别人没看到?”他瞧见凤元宇的俊脸黑呼呼的,也不敢有什么反应。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也一样替爷焦急。 忽地,沐白杨道:“会不会这屋子下面有条秘密通道什么的,王妃娘娘和古前辈从秘密通道里下去,然后走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凤元宇沉声道:“那就给本王将通道的入口给挖出来!全部给本王挖掘!” “是!” 于是,很快地,有人拿来了铁铲和锄头,开始了挖掘的工作,当真就是挖地三尺! ······ 事实上,沐白杨还真的猜对了! 当丧心病狂的傅灏高叫点火的时候,火势烧起,热气直逼,屋子内的温度立即就迅速地升高,须臾间就热得让人受不了。 而,这时候屈云璃因为不能动,又聚然间听到她爹爹已经不是自己的爹爹,竟是杀父仇人的消息,本就已经陷入了被雷击过后一样的萎靡不振。 居然,还听到古殇跟她一样是个女子,并非英俊的男子。她难得对一个“男子”一见钟情,却可笑地男女不分,不禁气怒交加,悲从中来。此刻火已烧起,眼看就要葬身火海之中,她更加又悲又愤又怒,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百里飘雪和古万缕俩个人都陷入了极速的思考之中,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集中精神望着天花板上的八卦图,然后,俩人的目光不不由自主地,向墙上挂着的一把刀,一把剑,和那一张弓箭上。 俩个人也不知为何,就是心有灵犀似的,突然都将目光放在那张弓箭上!然后,均是点了点头。 “试试!干爹,你箭法如何?”她再次读了一遍屋顶上的一首小诗,开口问道。 古万缕道:“干爹毒医双绝,却从没玩弓箭。”他也瞧见那首小诗了! “那就我来吧!”百里飘雪的枪法是百发百中,虽然现代人已不习惯用箭,但平时玩标心那却是常有的娱乐。 所以,她拿下了墙上的那张弓箭,弓箭上只有两支箭。 如果天花上的八卦是有着暗示性的,角落里那首暗藏玄机的诗句她没猜错的话,这间炼丹房的下面绝对就是一个密室,下面还有通道。但那诗文的意思是要双箭齐发,同时打落那把刀和那把剑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是,此刻外面大火冲天,门窗都打不开,浓烟却从屋顶上被人用扇子扇入来了!他们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当然得试试了。不容细思,已刻不容缓,再找不到办法,他们就只有变烤人肉! “嗖嗖!”两声,双箭齐发,而且必须双箭齐发,发出两箭后,却要分两个方向打去,同时打中那个剑和那把刀!这相当地高难度。但百里飘雪一向喜欢挑战,她玩标心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中之高手! 随着“嗖嗖”两声,箭破空射出,“笃”地两声箭气射入,紧跟着,两支箭同时射落刀剑之时,就听得“咯咯”两声,东面角落下竟然“啪”的一声,弹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入口,正正可以容一个人跳入! “快!这入口在从一数到五之后可能就会自动合上!”古万缕在百里飘雪射出箭时,先拍开了屈云璃的穴道。但在那个入口打开之后,他却是一把拉起了百里飘雪的手,第一个飞身跳了下去,并将百里飘雪也拉得倒栽葱地掉进了入口处。精准!没有一丝拖沓! 屈云璃再怎么百般难过悲痛,此刻千钧一发的逃命时刻,她当然也行动迅速地跟着要跳进那个入口。但是,悲催的是,那个入口从打开到关上,竟然真的就如古万缕所说,只有从一数到五那么短的时间,甚至,百里飘雪的衣裙还有一小片被入口关上时荚住了!而屈云璃竟然就悲哀地,没法跳进去,入口已关上! “啊!干爹,屈小姐没跳进来!”百里飘雪惊呼一声,站定后,想重新打开那块入口的铁板,却是怎么也没法打开! 古万缕道:“别白废力气了!设计这个入口的人显然地,当时只想到仇人来时,自己如何逃生。所以,这入口关上之后,竟然是锁死的,根本就不打算让这入口再有被人打开的机会了。” “哎!那屈小姐不就要被火活活烧死了么?”百里飘雪不禁心有戚戚然,人死就死算了,但要是被火活活地烤死的话,那种凌迟之死,实在惨绝人寰。她不死心地这里拍拍,那里敲敲,仔细地搜索过,她此刻和干爹容身的密室,当真就没法找到开启那扇铁门的方法。强行用力向上顶,那更加是纹丝不动! “抱歉了!我可不是有意不想救你,实在是打不开了!”百里飘雪一边找方法一边说道。 古万缕道:“雪儿,别在这里瞎折腾了!你若想救她,还不如我们立马出去,杀一个回马枪!也许她还没被烧死。你干爹要想救一个人,只要她还能呼吸,那就不是问题!就算她烧得面目全非,大不了干爹给她换肤。” “噢!那就快点!救人如救火!”百里飘雪不再犹豫不决,立马和干爹从密室走入通道。 通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是用石头砌成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通道而已。百里飘雪一马当先,立即就走在了前面。 古万缕默默地跟上。 俩人走了好一段之后,百里飘雪一边走一边回头问道:“干爹,你认识我娘亲,跟我娘亲是师兄妹么?”虽然风烟絮只是这个本尊的娘亲,她是异世的灵魂,但既占有了这具本尊的身体,显然的,也有本尊身体的某些感应吧。 古万缕“嗯”了一声,声音落落寡欢,让人觉得无比低沉又寂寥道:“是,你娘亲确是我师妹。” 百里飘雪忍不住地问道:“你喜欢我娘亲?或者说,你一直对我娘亲念念不忘,所以独身至今?” 古万缕不回答了,闷声不响。但是,他不回答,大概就等于是默认了。 百里飘雪见他不想多说一句话,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他了。 “那个傅灏真是丧心病狂!如果我是我娘亲,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人,还是干爹好!”百里飘雪绕着弯儿在安慰干爹古万缕。 但是,古万缕这时候的语气突然就再也听不出一丝情绪来,只平缓地说道:“你娘亲是喜欢干爹,干爹是她的大师哥。但是,阿絮她爱的是你爹爹百里轩辕。” 百里飘雪虽然听不出古万缕的任何情绪,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平稳了!但是,没来由地,她就是替他感到难过。所以,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干爹,那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啊,喜欢才是长长久久的,喜欢又不能结合的,就更加天长地久了。爱情却不容易保鲜长久呢,犹其是,有些人一旦结了婚,爱情就完蛋了!” 古万缕再也不出声。 百里飘雪不知他想什么,但就是怕他太过难过,就絮絮叨叨地,有意东拉西扯着。 这通道好象有些长,但却是平衡线向前的,里面没有灯光,非常地暗,就只能一直向前。走在后面的古万缕担心走在前面的百里飘雪会不会遇到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毒物。所以,他将一个小香包递给百里飘雪道:“这个你拿着在手上。这香包能驱百虫,能解百毒。前面要是有什么毒物,闻到也自然会自己逃命避开的。” “好!”百里飘雪接过。其实这暗道黑呼呼的,要不是有干爹陪着,她还当真怕会突然跳出一个大老鼠什么的。没想干爹如此细心,真不知她娘亲当初为何不选择这个体贴又长情的干爹,而选择她爹爹百里将军?难道她爹爹百里将军更有魅力么? 如此走了长长的一段暗道后,大约是走了半个多时辰了吧?他们终于出了暗道。 从暗道爬出来,这才发现,他们还是在半山腰里,一个灌木丛生的地方,出口处长满了长青藤之类的各种藤状植物。而这出口并没有任何机关设置,直接就可以出来了。 阳光刹那间映照得百里飘雪举手遮阳,却慕地发现,远处,那间火光冲天的屋子还在燃烧着,浓烟滚滚! “干爹!我们快点赶回去!我要杀了那个戴面具的傅灏!”百里飘雪从来不嗜血,但现在却真的想杀人了。犹其是,想杀了那个戴面具的傅灏。 古万缕先是答了一声“好!”字,和百里飘雪一起赶路,但是,跟着,他却突然说道:“雪儿,别真的杀了傅灏!” 百里飘雪脚下生风,却愕然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人不能太善良吗?他都恶毒地放火烧死我们了,我们还饶他不死么?他不但放火烧我们,还杀了此山庄之庄主,霸占了别人的山庄,罪大恶极!不杀了他,不知他还会去残害谁呢?要不,也要将他终生禁锢起来,好好地改造,让他洗心革面,但这里又没有劳1教场。” 古万缕沉重地说道:“雪儿,对于恶人,干爹也主张杀了干净,免得后患无穷。但是,对于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病人?谁是病人?”百里飘雪问道,突然,她脑光激灵地一闪,问道,“你不会是在说,傅灏是一个精神病人吧?他得了疯癫之症?”那人说话的声音太不正常了!突然就让人想到了精神病人。 “干爹号称天下第一名医,但此生却有一症没法医治,那就是疯癫之症!以前的傅灏师弟不是这样的。他优秀,儒雅,风度翩翩!” “啊!完全看不出来!”那样一个疯子,原来会是儒雅,风度翩翩吗? 古万缕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道: “他对烟絮非常痴迷!但是,烟絮对他,却只有师兄妹之情。师妹调皮可爱,对傅灏也是极为喜欢的。但那绝对不是爱,就只是师兄妹之情罢了。没想到,师妹嫁了百里将军之后,傅灏就开始有些不太正常了!后来师妹一死,他竟彻底疯了!我和师父将他禁锢起来,研究了很多药物,却始终没法医治他的疯症。后面,他突然逃走了,此后便一直找不到他。今日一见,他的疯癫之症显然是越发地严重了!” 百里飘雪无语了! 很快地,他们回到了现场,却发现,现场完全地变了!但见,一个紫袍者在指挥着众人挥起铲,锄,在死命地挖掘那被烧过的屋子地面,好象那里埋藏着有什么宝藏似的。但是,很快地,百里飘雪就认出了,这些人不是凤元宇的侍卫们?难道?他在找她?那个紫色的背影虽然很象凤元宇,但凤元宇可是坐在轮椅上的,怎么可能风度翩翩,如天神般地站着指导别人呢? 但是,那紫色的身影却偏偏地,好象有一股超强大的吸引力,牢牢地,将她的视线吸了过去,落在他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去!那身段修长的,玉树临风的,芝兰玉树的,英俊挺拔的,欣长玉立的…… 他,长发飘飘,高大有型,如神祗般的存在!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却怎么也比不上他的背影那么光芒万丈!天地万物,似乎都在他的背影下成了陪衬的!只不过是一个背影,就那样地,让她的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雷响着,足足痴呆了好半响! 然后,那个背影竟然慢慢地,慢慢地,转身过来了!因为,有人这时候惊呼了一声道:“咦?那不是王妃娘娘吗?还有古前辈!王爷,王妃娘娘在那,不用挖了!王妃娘娘完全没事呢!好好儿的,谢天谢地!” 那紫色衣袍的俊伟男子在转身的刹那间,显得猝不及防地,惊喜交集!然后呆若木鸡,没什么反应,只有风撩起他的发丝和衣袍,让他的剪影落在夕阳里,跟夕阳融为了一体,显得如谪仙神祗般,俊美极了! 但是,呆然过后,当他大步流星地,如风之子般,卷着一股龙卷风刮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时,百里飘雪却被他脸上的污垢生生地吓得倒退了一大步,对他娇叱道:“你是谁?停!不许靠近我!我可不认得你!” 凤元宇并没因为百里飘雪的娇叱而停下了脚步,而是,一步跨过来,一阵风似的,衣袖挥起,已经将百里飘雪卷入了他的怀抱之中。然后,他两条手臂就象藤缠树一样,将她的小蛮腰紧紧地缠绕着,将她整个人都摁进了他的身体里,镶嵌了进去似的。 他的声音跟着在她的头顶上如魔魅般响起道:“认不得本王?本王是你的男人!你敢连你的夫君也认不得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的小屁股?” 他这声音是怎么了?用鼻子说话?全身突然觉得麻麻地,骨软!百里飘雪不明白这男人在做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热情如火,想将她烤焦吗?她有恐火症了哇! 慢!他是凤元宇吗?这脸上黑呼呼的男人!双腿健步如飞的男人!如神之子般的男人!她男人好象是坐在轮椅上的,双腿残疾的,这男人是谁啊?她不认得!绝对不认得! “你敢冒允本宫的夫君?本宫的夫君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王爷,你是吗?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叫了!你非礼我吗?”百里飘雪的声音冒出来,从凤元宇的怀抱中。 凤元宇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地微笑道:“那你就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认为,本王是在非礼自己的王妃。本王只是抱一抱自己的王妃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你骗我!骗子!”百里飘雪的小手空出来,擂了几下凤元宇的背。 “骗你什么?”凤元宇的语音不再焦急,显然的,他的心情已经好转。他的王妃好端端的,他已经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了。 “你的双腿不是残疾的!” “你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双腿残疾的?本王1刚刚双腿突然恢复正常了,王妃不高兴?我以为你应当庆幸才对。”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紧紧地桎梏于他的怀里,他好象想这样抱着她,再也不打算放开她似的,让她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出来。他摁得她太紧,她呼吸困难,他这是要谋杀她吗? 但是,他的怀抱好温暧!她其实刚才在里面被困着之时,有想过他会来救她吗?被人困在屋子里,大火燃烧起来,她也是有害怕过了。但她的职业让她很快地就克服了害怕,并且很快地克服了想要别人来救她的强烈愿望。转而,专心致志地想办法自救! 当她强烈地渴望着有人来救她时,脑海里出现的便是凤元宇的脸,和他来去如风的惊人武功。所以,此刻在他的怀里,其实很温暖,很舒服,只是呼吸有些困难罢了。她挣了挣,挣不开来时,伸出双手去环着他的腰扯了扯,扯不开去时,她顺便地抱了抱! 他都吃尽她的嫩豆腐了,她当然也可以抱一抱他吧!不然,她亏大了! 第118章,那么恩爱?有吗有吗? 其实,她是不是渴望抱他的腰很久了?这感觉,怎么就让人觉得这么的惬意到不想放开呢? 所有的人都在旁边看着王爷抱着王妃,久久不愿放开,任王妃如何挣扎,就是死死地抱定。 凤元宇心情实在是好极了!无论她说什么,他的心情都极好。他的小王妃活着,一点都没受伤,此刻还在他的怀里,让他享受着拥抱她的美好感觉。他也没后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在轮椅上有太多的不便,比如此刻的拥抱,坐在轮椅上的凤元宇就享受不到。 原来站起来拥抱她的感觉这么美好,他怎么不早点这么做呢?不过,现在开始做也不算迟,总算还来得及,她完好无损! 在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旁边,是激动的古千衣叫着他师父道:“师尊,原来你在此啊!我以为你在……”他以为他的师尊在火里,所以急啊!却原来他只是虚惊一场。 脸上乌七八糟的古千衣一见到师尊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这下,心情大好,便象找到了娘的孩子一样,破涕为笑,俊雅的脸上笑得都有点儿傻呼呼的了!事实上,他还没痛哭流涕,不过是有点儿夸张罢了。不过,刚才心里以为师尊被火给烧死了的时候,那突而其来的悲痛当真是无以伦比! 古万缕指着他的脸道:“怎么把脸玩得那么黑?在火里找师父了?你师父会是那么笨的人吗?怎么可能被火烧死?”古万缕直想伸手将他脸上的污垢抹去,伸出手去时,又缩了回来。千衣都已经长大了,他还想象小时候一样给他抹什么脸?愕然,莞尔。 “嘿嘿!师父确实不会那么笨,是弟子笨了!”古千衣拿出一块折叠得极为斯文秀气的手帕来,自己擦,却是越擦越花猫,终于,和师尊相视一笑。 他啊,一来就听说师尊被困在屋内烧着了火,心里哪能不急的?这一急还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看来,人可不以太过感情用事,被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时,就要变成蠢蛋了! 突然,旁边有人低低地“哎呀!”的一声,闷哼着,似乎是吃痛了。 却原来,是百里飘雪被凤元宇抱得快断气了!突然一脚踩踏在他的脚板上,在他放开她的瞬间,再加暴力地狠狠照着他的小腿就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这还不能泄她心头之愤哇!让你骗我!她几时被人骗得这么惨过?凤小七太腹黑了,欠修理! 因为她被抱了这么久,脑袋一开始是有点晕晕乎乎的,挺享受这男人怀里的温暖气息。想不到这冰块男也有一个如此温馨暖热的怀抱。嗯哼,有点享受!她心跳很快,好象跟这男人在谈恋爱了吗?众目睽睽,他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人笑话。 但是,她百里飘雪的大脑可不容易被个拥抱就抱傻的!这男人又怎么可能是刚才突然就恢复了双腿的行走能力?分明是,他原本就没事儿。 虽然还没弄清楚他是如何让自己的双腿被人针,锥,揉,搓,捏都没感觉的?但此刻瞧他能健步如飞,那当然原先是假装的啊!以为她的脑袋真秀逗了吗? 换句话来说,这男人一直在糊弄她,将她玩转于掌股之间。想到她每天坚持着早晚两次地,为他认真地做物理治疗,还掬了一把同情。她是何其的用心!亏她还每次都给他说些鼓励的话,当他是一个真正的残疾人来看待的。哪知人家好端端地,只是在装神弄鬼?不知道他暗里有没有笑她是一个大傻瓜?好骗! 你说这能不气吗?踩他一脚,再踹他一腿,这能解气吗?管他是什么王爷!让他暴跳如雷吧! 谁知,这凤七王爷凤元宇被踩了,还被踹了,却脾气极好,只是闷哼了一声,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放开了她之后,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负手双目半眯着地瞧着她,自以为很帅气,勾着一丝似笑非笑,却将她笼罩在他的视线之内,牢牢地凝视着她。光是那眼光,就象,他是如来佛,她只是小猴子。 百里飘雪原本是真的生气,气他是一个超级大骗子!虽然,她知道他既然这么做,必有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地气呼呼的。本以为踩了他一脚,又狠狠地踹了他一下,一定会让他一个大男人暴怒的。哪想到他这么宽容?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吗? 然后,他瞧着她时,她自然也昂起小脸儿瞧着他。再然后,她开始被他脸上的污垢逗乐!虽然忍着,觉得这时候自己应当是生气的,可她却很想笑!因为某王爷的脸上实在太搞笑了!自她识他以来,这男子即便是躺在寒玉榻上,也是衣冠楚楚,俊雅绝伦!何曾有过这么一副“乌糟猫”似的大花脸?一身价格不菲的紫色衣袍还被勾破了衣角,衣袖被烧掉了一小片! 就算是她再怎么笨蛋,她也明白了,这唉丫的相公是在那间烧成了灰烬的屋子里找她吧?她何时开始在这帅哥的心目中变得如此重如泰山了么?原本的生气一点点被内心的欢喜所融化,绝色的小脸上微微呈现出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娇嫣!那是一种叫做持寵而生的少女之娇蛮。 然后是,右手掩上了嫣红的小嘴,梨窝浅浅乍现,跟着是眉梢眼底都涌上了笑意,忍俊不禁的,“噗哧!”一声,百里飘雪还是忍不住地指着凤元宇的大花脸娇笑道:“嘻!你在那间屋子里寻到宝了没有?笨蛋!不会叫手下的人做么?还用铁铲挖掘,真能想象!” 凤元宇原本就心情好,只是好象习惯了千年的冰块脸,他实在是不太会笑。但是,面前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毫无顾忌地恣意笑出了声,那梨窝由浅至深,忽地如花苞初放,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他的小王妃就是……天娇绝代!浅浅一笑百媚生,牡丹玫瑰无颜色! 抿了抿薄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小动作,喉咙滚了几下,微仰乌七八糟的俊脸,长眸滟潋,他那岑薄的唇勾起了一丝惬意,再勾起,弯弯的,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桃色月芽儿!尽管他的脸乌七八糟的,但他绝对地,是在惬意地笑了! 他在笑!是笑得极为开心的那一种笑!发自内心的,完全真心的笑!只因为,她好好儿的在眼前。 百里飘雪原本也在笑,但是,却突然不笑了!因为,面前的凤元宇那好看的笑颜让她目瞪口呆!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笑?原来,他的笑容那么好看?原来,他可以笑得那么动人心弦?原来,他的笑容可以颠倒众生?! 妖孽啊!她的心因他的笑而怦怦地跳动起来,呼吸好象漏了半拍!他还是不要笑的好,免得祸害天下的女人!犹其是,他此刻已经在祸害她了!她的呼吸频率爱到了绝对的干扰!他的笑容绝对是超强的电滋波。 然后,她听到他天籁般的嗓声完全好声好气地问她道:“你没事吧?你是怎么出来的?别人都说你在里面。” “你想我在里面呐?我和干爹从秘密通道里出来了。”百里飘雪小嘴不知为何就是一撬,贝齿轻轻咬了一下花瓣一样的红唇,神气地回答他。那动作,那神情,在在都只是一个少女的娇嗔。 凤元宇听出了一个关键词,问道:“你说干爹?谁是你干爹?” “就是他,我干爹。”百里飘雪用手指着旁边的古万缕。这下有些得瑟了!天下第一名医噢!还是天下第一毒圣! 古万缕和古千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本见他们拥抱着,谁也不好来打扰。现在见百里飘雪指着古万缕,所以都走了过来。 古千衣有些不能相信地转向他师父问道:“师尊,你认了七王妃做您的干女儿了?”呵呵!他是师尊的唯一弟子。他还以为,这辈子,他就是师尊最亲的唯一的人了。可是师尊怎么能突然冒出一个干女儿?这不是跟他争寵吗?他在扁嘴。因为,他直接没得争,还退居第二了!弟子怎么亲也亲不过契女。 百里飘雪瞧见古千衣的脸也跟凤元宇一样,乌七八糟的,他偏偏还扁起了嘴,一副小样儿,太逗了! “嘻!怎么啦?不愤我干爹认我做干女儿么?也是,你只是弟子,而我却是契女,比你亲!”百里飘雪心情好起来,所以对古千衣逗了一句笑。然后,还挨过去将手穿进古万缕的手臂弯中,小孩子气地向古千衣示了一下威。 古千衣瘪嘴,笑道:“不敢!七王妃是师尊的干女儿,我是师尊的唯一一个弟子,没什么相冲的。恭喜师尊喜得契女!”他作了一个揖,心情也相当好。 “好酸!”百里飘雪调皮地摸摸鼻子。这时候,她才想起,她回来的这么快的原因,好象在想回来救人的吧?!忽地,脑中激灵灵! “啊!屈云璃小姐!她还在屋子里,会不会被烧死了?”百里飘雪见到凤元宇之后,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也忘记了!可见凤元宇有多祸害她了啊!人命关天的事情都被凤元宇的一个背影忽悠了!跟着是他乌七八糟的笑,居然也迷得她七荤八素的。该死了啊!妖孽! “你说那个女人吗?她没死,被你夫君冒死从大火中救了出来。”古千衣用手指着不远处仍然躺在地上的屈云璃,又用手指了指凤元宇道,“他以为那个是你,所以英雄般冲进大火里,亲手将她抱了出来呢。” 百里飘雪倒是没理会古千衣话里的含义,直接就奔了过去道:“她被烧成怎么样了?” 当她走到屈云璃的面前时,哎呀呀!怎么烧成了这样?惨不忍睹!差点不忍看了!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虽不能说是天姿国色,但也是一个清秀小佳人。哪想到眨眼之间,被烧成了一块炭似的?那脸虽然还是一张脸,但皮肤的烧伤度太过严重!她默哀了一秒钟,才蹲下身去。 古万缕也走了过来,和百里飘雪一样蹲下身,说道:“啧啧!要是我们没能出来的话,多半也象她一样了!” 百里飘雪探了探她的鼻息,给她把了把脉,翻了一下她眼皮,听了下她的心跳,不由得戚起了眉头,问道:“给她用过药了么?这样子,就算让她活过来,姑娘家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毁了容她只怕是生不如死吧?” 古千衣也蹲下来道:“我已经给她吃了药,小命是能保住。只是,不知她还想不想活着?” 百里飘雪瞪他一眼道:“蝼蚁尚且偷生,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只是……”她转向古万缕道,“干爹,你不是说了,能换肤吗?我们救活了她后,您给她换个飘飘亮亮的皮肤,那不就得了?” 古万缕道:“换是可以换。但她……值得么?”他的言下之意是,他对无关紧要的人其实不那么想救。这换肤可不是一般的医术! 百里飘雪道:“医者无类!干爹既然能医,那就给她医吧!我也想看看干爹举世无双的换肤术。”即便是在现代,换肤也不容易吧?她当真是有点想看看。 古万缕沉吟了一会儿,瞧了瞧百里飘雪,然后半开玩笑道:“既然雪儿说要医,那就医吧。给她换肤也不算是难事。干爹倒是想,凭干爹的医术,能不能整一个比雪儿更美的美人儿出来?到时要是抢了雪儿的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号的话,雪儿可不要怪干爹。” “那就好了!谢谢干爹!”百里飘雪觉得有点儿内疚,在屋子里时,只有她和干爹逃生了,却留下了可怜的屈小姐在火中被烧,那时必定很惨。 “傻孩子!干爹给她换肤,你谢什么?她的烧伤度太高,连五官都有些分不清了。如若干爹将她变成天下第一美人时,你不怪干爹就行。”古万缕发觉,这屈云缕的面部骨骼还真的可以造就一个美人呢。 凤元宇这时候却走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傅灏面前,突然冷冷道:“给他烧一把火,将他围在火中间,让他也尝尝被火慢慢烤死的滋味!” 百里飘雪听到了,走过去拉着凤元宇道:“不要!对他不必了!”干爹说了,这人原来并非如此恶毒,只是精神有了问题。 “雪儿,他想活活地烧死你和古前辈。”凤元宇一想到这人的恶毒,简直就没法原谅。要是雪儿没能从地道下出逃的话,那此刻的下场不就跟屈云璃一样吗?这该死的家伙哪点值得被人原谅了? 百里飘雪摇了摇头,阻止了凤元宇道:“他不是天生就如此恶毒的。干爹说他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叫疯癫!你明白吗?那意思就是,他的脑袋所想的,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这叫做精神病!比如一个正常人其实也有时候想害人,想得非常地疯狂,但最后却什么都不去做。这是因为他还有理智,还是正常人。但精神病人却已经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想法,没法调控自己的行为。” 凤元宇听得不是不懂,他当然也知道这世上有疯癫症的人。但是,他此刻注意到的,并非是这人疯癫与否,而是,他的小王妃双眸中那澄澈的清瞳,闪过的那悲天悯人的恻隐之心! 他的小王妃真美!犹其美的是那颗悲天悯人的心!一个要烧死她的人,她都能原谅!可是,他不过是对他有所隐瞒罢了,她刚才却狠狠地给他踹了一脚! 百里飘雪哪管凤元宇想什么?她有些好奇的是,干爹说此人原来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怎么脸上如此的坑坑洼洼?她伸手往他的脸上摸去,想看看他是不是戴了一张面具? 凤元宇“咻”地,将百里飘雪的小手捉住了!他觉察出百里飘雪的意图,是想去揭这人的面具吗?这个可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人!他忽地没法接受雪儿的手去碰这个男人! 捉了她的手之后,他示意旁边的人去做这件事道:“不许随便地碰别的男人!” 百里飘雪因凤元宇的话而愕然了一下,随即却见凤元宇身边的沐白杨伸手到傅灏的脸上抓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的抓出了一层皮!而这层皮被抓掉之后,一张清秀儒雅的中年男子的脸呈现在眼前,不由得让人目瞪口呆!这世上只有人将丑陋的面容遮蔽着的,哪有人会用一张坑坑洼洼的面具遮蔽着一张儒雅清秀的脸?这人果然是不太正常了。 百里飘雪心中嘘唏!说道:“给他拔箭吧!虽然这种病很难医治,但是,也有些药物是可以稍为控制的,只是副作用非常之大。”据她所知,这种病在现代,世界上最尖端的医术之中,也还是很难根治。用医物控制,也得长期用药,甚至终生用药。而用了药的人,无论是智力还是身体,都被严重地伤害。 凤元宇嘀咕道:“既然都不能治,留他一命又有何用?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打了一个手势,让手下给这人拔剑,治伤。因为,他若不让人来做这件事的话,只怕他的小王妃就要自己动手了。而让他的小王妃这双柔若无骨的手碰到那个男人,是他讨厌的事情。 百里飘雪见有人代劳了,也就算了。这人她原本也是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的。但听了干爹的话之后,她已经不恨这人了。只不知,屈小姐醒来之后,能否不杀此人? 她转向凤元宇,眨了眨眼睛,突然向站在凤元宇的旁边,一个侍卫抬手道:“去取点水来,有没有?” 那侍卫立即应声道:“是!有!”然后立即去取水。 不一会儿之后,这侍卫取了一瓢干净的水过来道:“报告王妃!水来了!” 百里飘雪从袖笼里取了一方娟帕出来,递给凤元宇道:“你的脸难看死了!不怕你的侍卫们偷笑么?” 凤元宇这才知道百里飘雪叫人取水来的意思是叫他洗把脸?他的脸很污垢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时,瞧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都黑了!可想而知,他的脸一定很难看!不过是,就算他的脸黑成墨了,又有谁敢当面笑王爷? 而这时候,他才发现,不仅是他,还有古千衣,上官洛,沐白杨他们,哪一个不是大花脸了?他没有接过百里飘雪的手帕,却伸出双手道:“我的手也是黑的,王妃的手好干净,你就给本王擦擦吧!”他说着,居然厚脸皮地,将一张大花脸稍为低些,呈现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实在没想到,这凤元宇会有这么厚皮的一面!要她帮他擦脸吗?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有跟他这么恩爱吗?有吗?没有吧? 可是,凤元宇却说道:“我的脸这么乌七八糟的,还有衣服都被烧了一小片,衣裳也脏得不象话了,这还不都因为你?我还亲自抱了那个女人出来,好恶心!” 呃!这是凤元宇吗?他这是什么意思?邀功请赏?百里飘雪手上的绢帕放到了水瓢中,她的手跟着,竟然拧起了那条绢帕,然后…… (今天六千字更新,明天会加更的!) 第119章,温泉美景,美人如仙(今天会继续加更至万五字) 百里飘雪拧起了手娟,将手娟儿摊开了,突然交给旁边一个瞧上去比较干净的侍卫道:“你来!给你的王爷擦把脸!免得他脏兮兮的,象一个贪玩的小孩。” 凤元宇一下子挺直了腰杆!顺手将那条手帕拿了过来,自己动手擦脸,并且将自己的双手也洗洗干净。亏他还以为,他的小王妃很仁慈!原来那是对外人罢了,可不是对他。 他象贪玩的小孩子吗?以为她就在火中时,他以为就要失去她的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他的小王妃在他的心目中占了一席多么重要的地位。 他认了!不知打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在乎他这个小王妃了!可是,她给他擦一下脸也不愿意!别的女人不是这样伺候自己夫君的吗?怎么轮到他家的丫头就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他还没将她变成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吗? 他自己将自己打理好之后,回复了他英俊无敌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面貌。酷酷地,他宣布大家要打道回府了! 但是,百里飘雪突然想起来,她原先来这个仙泉山庄是做什么的?啊!她不是来给自己解七日香之毒的吗?怎么一场大火之后,她把正经的这事儿给忘记了?她可是只有六天的命了! 想到自己只有六天的命,也不知能不能解毒时,她忽地有点儿小小地后悔了一下,刚才怎么就不能给凤元宇擦一擦脸?瞧他那完全不加掩饰的小小失望,她也不在意他骗她了。 事实上,百里飘雪并不是真对凤元宇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他原先是怎么掉悬崖的,双腿如何不能动了,又如何恢复的?这林林种种,至此,她都还没完全地搞清楚他。 但是,内心的深处,凤元宇早就挑起了她的某根小小心弦!好好儿的,谁会去假装双腿残疾?他,必有他的原因。而那原因,就算她不知道,她也不由自主地,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先替他感觉心痛了! 可惜!她快要死了!她想,如果她不死的话,她好象不排斥,跟凤小七谈一场恋爱!如果他愿意的话。当然,就算他愿意,她还有很多很多的要求,如果他也能达到她的标准的话……但是,这些如果都不是如果了,因为她现在需要的解毒。 百理飘雪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凤元宇知道她就快要死了,她说:“凤元宇,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这仙泉山庄上玩儿几天。这里的药材非常齐全,正好能替屈小姐治伤。屈小姐是这个山庄真正庄主屈霞秋的女儿。她被烧成那样,实在是太惨了!” 凤元宇突然也想起来了,雪儿还以为自己中了毒的。他可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凤元宇求救地向古千衣望过去,同时,他也向古万缕投去了一个咨询的眼神。那意思明显地,是在问古万缕有没有穿了他的谎言。 古万缕难得也被挑起了陪小孩子玩耍的心情。他打了一个哑语回答凤元宇,那意思就是,我可不管你们小孩儿玩家家的事情。你喜欢的话,尽管玩儿吧,别把自己的王妃给玩掉了就是。事实上,还当真差点儿就玩完了。 于是,凤元宇当机立断,宣布道:“暂时在仙泉山庄住下!”先住下,今晚找个机会,让丫头以为自己的毒被解了就行。毒解了,她自然也就乖乖地回去了。 “你也住下吗?你其实可以回去的。”百里飘雪不希望凤元宇留下来,她不知道那七日香的毒发作时会是怎么样的光景?最好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你又不懂医,留下来做什么?趁天色还没有全黑,你可以回王府去。” “我留下来陪你!”凤元宇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再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还有,关于她中毒的事情,他得想办法给她“解毒”才行。可是, 这个小丫头要不要这样无情地赶他走人? 百里飘雪想说不要他陪,但她知道她说了也没用。这人的霸道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哪容得她反对?他要真是想留下来的话,她还是免开尊口的好。要是当真瞒不了他,她也没办法了。 于是,凤元宇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就都得在这仙泉山庄里住下了。 彼时,已经夕阳西下,这山庄的假庄主已成重伤之人。而被火烧伤的却是原庄主的女儿屈云璃,其余人倒没什么损伤。而那个变成了单眼龙的林忠已经被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吓得躲藏起来了。 至此,身为家丁少管事的冷毓冒了出来。刚才在凤元宇带着犹如“天兵天将”般的侍卫到来时,他实在也和别的家丁一样,不禁惊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膛臂挡车的事情谁做傻瓜? 虽然他的武功也不算太差,但跟凤元宇的侍卫们相比,却仍然是相差了一大截。 关键是,当时他们的庄主居然连一两招也接不下来,就被双剑插入肩胛,倒于屋顶上了!蛇无头不行,庄主都被人三两下就拿下来了,家丁们谁还愿意白白地送命?更何况来人还是威名赫赫的七王爷! 而庄主竟然不是庄主,只是一冒牌货,居然将真正的庄主的女儿屈云璃困于火中烧成那般模样,这令暗恋屈云璃的冷毓恨不得上前杀了傅灏。别的家丁也被傅灏的残忍无道惊到了,根本就不想助纣为虐。 所以,冷毓站出来自动要求带领七王爷的人入住山庄,给他们介绍房间,主动安排住宿。 所有的人都因为救火而需要梳洗换装,部分人衣服实在脏得有些不象话了。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双双被带入一间林荫深处的幽雅小苑。据冷毓所介绍,这是山庄内最好的客苑了,平时是用来招呼贵客的。 大门上书写着“幽泉小苑”四个繁体字。 “请!”冷毓带领着他们,掀帘,侧身恭敬地让他们进去。 百里飘雪点点头,跟着和凤元宇双双而入,虽然天尚未全黑,前面已经有两个小丫环事先给他们撑起了两个红灯笼。 灯笼映照之下,才入门,房间仍然非常光亮,窗明几净之中,大厅的布置让人感觉十分满意。 冷毓说道:“这间幽泉小苑已经是最好的贵宾阁,就请七王爷和七王妃将就着,住在这间幽泉小苑吧,其余的人跟我去别处落脚。” 他说着,立即就躬身要退出。显然的,这个冷毓是一个非常懂规矩的人。 百里飘雪匆匆掠眼环视了一周,见冷毓要走,急叫道:“哎——你等等!反正这里的房间多,你就给王爷另外找一间吧!我想自己独住一间。” 冷毓一听,愕然回首,目光在凤七王爷的脸上掠过一眼,立即说道:“这个……其实今晚突然增加了几十个人,房间又怎么可能会多?有人都可能要打地铺了,王妃娘娘不能将就一下么?” 凤元宇负手而立,这时却摆了摆手道:“她只是说说而已。你去吧!本王和王妃就住这间得了。” 冷毓显然是一个惯会观颜察色之人,一看凤七王爷的脸色,就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他拱手道:“那我就去安排其他人的住处了。”他说完,立即退出了房门。 只剩下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在同一间房里时,百里飘雪白了凤元宇一眼,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因为人多,她还要自己霸占一间房的话,其实也确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还是有些无理取闹地撬嘴道:“你不能去跟古千衣他们挤一挤么?我们是分开住的,我不习惯跟你同一间房。”想起跟他同一个房间住的那三天,记忆可不怎么美好。哼,凤小七根本就没男人的绅士风度! 凤元宇似笑非笑道:“本王为何要去跟古千衣挤同一间房?你以为本王是断袖么?古千衣虽然长得象女人,但他可是男子。他跟我是兄弟之情,你不用吃醋。”嘿嘿!这句话要是千衣在此,他可不敢说他长得象娘们,那可是古千衣的死穴。 百里飘雪大翻白眼!她什么时候说过吃他和古千衣的醋了?虽然那古千衣长得嘛,确是象一个美少女。但凤小七说的什么话?她吃他和古千衣的醋?简直就是九不搭八,懒得理他。 “哼!我可不想睡地板,要睡你睡!”百里飘雪冷哼一声。然后,她的目光在这间屋子里重新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还当真显得十分的幽雅精致,所有的摆设和墙上的挂画都相当地古意盎然,很象是一间千金小姐的闺阁,珠帘重挂,铜镜梳妆,一应俱全。 “这分明是女子住的闺房,不适合你!”百里飘雪又说了这么一句,分明就想赶凤元宇出去。 凤元宇往周围掠过一眼后,这才慢腾腾地回答百里飘雪道:“用不着适合,本王将就一下就是。今晚准予你睡榻上,不用睡地板,跟本王一起睡。” “噗!”凤小七说话要不要太直了?跟他一起睡?百里飘雪听他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凤小七相当地臭美!好象,他准予她睡榻上是一种恩赐似的。好象,他让她跟他一起睡也是一种大恩大德,她应当谢主龙恩似的。 他可真是想得美啊!跟他一起睡?他突然变得对她很不一样,难道他想……她脑海里闪过一些ggyy的念头。 这时候,有两个小丫环在门外细声细气道:“参见王爷王妃!我们少管事的派我们来问,王爷和王妃何时去沐浴?衣裳都已经备好了!如果王爷和王妃要泡仙泉的话,这时候正合适。入夜后,仙泉的水会变得有些凉。” “好!待会本王会和王妃一起去泡温泉!”凤元宇早就想去沐浴了。他不问百里飘雪的意思,自顾着就回答了。 门外,上官洛和沐白杨检查着两个小丫环带来的衣袍,觉得没什么事。 门内,凤元宇对百里飘雪理所当然地说道:“用过晚膳后,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如何?这仙泉山庄最出名的就是山顶上的温泉水。既然来了,不去泡一下会有遗憾的。本王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百里飘雪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啦?凤元宇的变化真大!怎么听都觉得他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她跟他,真有那么熟么?尽管是名誉上的夫妻关系,但那也只是名誉上的而已,不是吗? 他现在是想跟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吗?那么自来熟?咳咳!有他陪着,她不用害怕,这话听来更加*。他想说他是她的老公,打算做她的护花使者吗?他想得美,她可还没准备呢。 听闻,男人要是喜欢了某个女人,他就千方百计地,想拐她上榻。然后,将她吃干抹净,再然后,那女子就是他的了。无论男人和女人,在那方面都是有洁癖的,所以么,生米要是煮成了熟饭,女人就只好嫁男人了。 不过,她还听闻,有洁癖的多数是女人。而男人么?那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的。犹其是古代的男人,只要是养得起家的,都以家中有三妻四妻为傲为荣。而只有一个老婆的,倒显得没本事了。 虽然她也许只有六天的命,也许有幸在这六天之内解了毒。无论如何,她还是没法接受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就算只有六天的命,她也不要做那三妻四妾的其中之一。 她有洁癖!犹其那方面,她自认绝不能容许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滚chuang单。要爱就一生只爱她一个!要不,就别爱她! 这个凤元宇,她还没有自信能让他一生一世只爱她。所以么?一起泡温泉?门都没有! 她礼貌地说道:“要么,您先去泡;要么?我先去,你二选一吧!” 凤元宇一听,倒也没生气。女子矜持些也是好的,但在自己的夫君面前,他其实不反对她放下矜持,就算是显得出格些,他也能接受。其实,关键是在他面前的是百里飘雪,所以,她矜持是好,出格也是好。 “好吧——你先去泡!我会给你把风,你放心泡到舒服为止。”凤元宇话说得非常优雅,还带着些魅,大有英国绅士的作风,女士优先。 百里飘雪对他的话实在无可挑剔。所以,他们用完了晚膳之后,就开始去泡温泉。 两排的小丫环手里提着灯笼,在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陪同下,他们真的上山泡夜温泉。 跟着一起上山的人当然也是想上山泡温泉的,但必须等王妃娘娘泡完之后。 百里飘雪走在前面,凤元宇和古千衣,以及他的侍卫们在后面跟着。于是,上山泡夜温泉就成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了。 听王妃娘娘的意思,她是要单独先泡,然后才轮到凤元宇他们。古千衣对凤元宇眨了眨了眼,有些忍俊不禁地,椰榆戏谑道:“你不会是真的打算让王妃娘娘自己先泡,然后你跟我一起泡吧?” 凤元宇板着冷脸道:“有何不可?” 古千衣调侃道:“我可不是娘们,你不用对我太着迷!我虽当你是兄弟,可也没迷恋到要跟你一起泡温泉的地步。” 凤元宇懒得理他。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居然小声地问古千依道:“那你有何妙计,让王妃自己邀请本王一起泡温泉?”如果王妃肯向他勾勾手指,他一定上了。可是,万一她大呼小叫的,那他就太没脸了。 古千衣一拍额头道:“我的天!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男人霸气则漏的吗?你大可不用问她的意见,直接跳进去跟她共沐。你是她夫君不是?”凡事都能当机立断的人,怎么在个女人的面前,就变成婆婆妈妈了?可见女子十分可怕!幸好他没被哪个女子迷倒! “本王不喜欢强行逼迫。”凤元宇是骄傲的!他怎么可能做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哼! “那怎么叫强行逼迫?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王妃。你要是霸气地跳进去,她顶多就先假装骂两句,其实说不定她正期待得很。而且有了一次共沐之后,那就什么都顺其自然了。” 凤元宇睨他一眼道:“你说得好似很有道理。但一个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拖过的人说的话,本王能信吗?” 古千衣无词了!他确实没泡过姑娘,这些是听哥儿们说的,是真是假,他也有待实践。但是,至今还没有姑娘家让他有想实践一番的冲动哇。所以,严格来说,他所说皆属理论,且是人云亦云,没证实过有效没有。 犹其是,对于百里飘雪,他也隐隐觉得,这些理论可能不适用于在她的身上。她不象在作假,不象在欲擒故纵,而象,真的不打算鸟王爷似的。 明明,她有喜欢凤小七的,只是,为何不能接受他?要说她是害臊么?也不太象呢。 凤元宇见古千衣说不出什么好桥,也就不想鸟他了。跟古千衣讨教追自己女人的方法,无疑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他能比自己好到哪去?原来听沐白杨的,用毒药试下王妃那事还没解决呢。军师太多有时候也乱。 然后,他想到如何跟百里飘雪“解毒”的事,要古千衣去跟百里飘雪说他有方法“解毒”了。 古千衣不愿意地推托道:“我师尊都跟她说,她的毒不能一时三刻就解了。我也跟她说过,短时没法解。这时候又跟她说有药了,那不会让她起疑心么?要是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假的,都是我们在阴她的话,后果很严重。” 凤元宇想了想,道:“那就只能我自己以冥袖的身份给她‘解毒’了?”他是一刻钟也不太想将此事拖下去了。如果不给百里飘雪“解毒”的话,她只怕还会继续留在仙泉山庄找解毒的方法吧? 让凤元宇郁闷的是,百里飘雪从头到尾,都不曾告诉过他这个夫君,自己中了毒的事情。她可真是不把他当夫君哇!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肯跟他商量一声,难道他的形象有那么差么?象是一个什么办法也没有,知道也没什么用的人吗?小丫头真是太过无视他了! 一路螺旋式石阶拾级而上,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走到了一个小山顶上。这个山顶并非是最高处,却正是仙泉山庄最出名的温泉所在。 百里飘雪才上到这个山顶,就被山顶上的美景月色惊得有些瞠目结舌! 哇噻!好一个人间天上的美景!这是人间景色吗?难怪叫做“仙”泉! 招头举目,一轮初升的弯月将清辉倾泄而下,洒在一棵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古树上,这些古树的树叶竟然是金色灿烂的,即便是在弯月下,仍然闪着金光,沿着一个清冽冽的温泉排排耸立,枝繁叶茂。 一个长约五十米,宽约二十五米大小的温泉呈椭圆形,在枝繁叶茂的大树环绕之中,周围花团锦簇,五彩纷呈,生长着许许多多的奇花异草,将这温泉团团簇拥,月色下一眼望去,当真是如天宫瑶池,美不胜收,令人惊叹连连! 这哪里是人间啊?这一定是天上了吧? 此刻泉水中蒸气袅袅,在月色下氤氲着,雾茫茫如幻似梦,端的叫人觉得,跳下温泉之后,会不会一洗成仙子?也许洗完温泉之后就要飞仙到月亮上去了吧? 百里飘雪在惊叹之中缓缓走到泉水边,风华绝代的身影婷婷玉立。仰天府地,惊叹着这人间的美景!却不知,她俏丽的身影立于泉水边上时,更是一道夺人眼球的美景,天地为之失色。 如果说这眼前的美景胜似瑶池仙阁的话,那么,她百里飘雪的美色则更胜过于天上的仙子! 不用任何人下令,大家到了温泉之后,只观赏了美景一会儿的工夫,就全部退下,退到离温泉五十米之外,背对温泉,不许回头。回头者,格杀勿论! 只有凤元宇,站在百里飘雪的旁边,还赖着没走呢。 百里飘雪回首道:“你想先泡?如果你想先泡的话,我可以让你!” 凤元宇一听就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就是,绝不跟他一起泡的意思。 “你慢慢泡吧,我在外面,你有事就喊一声。”凤元宇不情不愿地做一个君子,犹疑着道,“你敢一个人泡吗?这可是夜晚,不同于日间。”他的意思是,如果你害怕的话,本王可以留下来跟你一起泡的。 但是,百里飘雪却说道:“有何不敢?这水很清,即使只是月色,也能见底。泉水很清,除了一些小鱼,什么都没有。你可以退到五十米以外,我有事自然会叫你。”她想,即便是有什么吧,她用得着叫他吗?她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好!”凤元宇答得很是爽快。然后,他转身就走。但是,当他走出二十米外时,他就回首了!他可不想真的退到五十米以外,那他太没面子了! 回首,在百里飘雪没有回头的情况下,他“咻”地,上了一棵大树。他的轻功了得,就算是上了树也没让树叶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所以,当然没人知道他凤元宇上了树,然后,躲藏在树上偷看自己的小王妃泡温泉。 反正是他的王妃,他看原本就是理所当然,柰何要“偷”?他是到树上休息一下,睡个懒觉罢了。但是,当他跃到树上时,他的心就跃跃欲试,呼吸急促,怎么也忍不住地想先偷看一下了。 远远地,她开始解发,脱衣,长长的秀发倾泄而下,在月光下犹为闪目!肩背上的衣裳慢慢向下滑去,她侧头倾发,倾向左边。于是,她右边的斜肩先在月下光裸,然后是美背,再至纤腰,翘臀,一双修长均匀的美人钰腿…… (今天会在保底五千字上,加更一万字,一共是一万五千字更新。以答谢给媚媚投月票和打赏的亲亲们!谢谢亲们对本文的喜爱和支持!媚媚会每天努力码字的!求月票噢!有月票的亲亲用手机安卓给媚媚砸月票吧!一张变两张!在网页上投一张就是一张,有点浪费可惜了。) 第120章,她脚很软,抱着下山! 静谧的月光下,夜散发着迷人的神秘感!然,最神秘迷人的,莫过于此刻那秀发如云,美人如玉的小王妃! 那美好的曲线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她的肌肤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亮得胜过天上的明月,皎洁耀眼,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却又不想轻眨一下,仿佛轻轻一眨眼,她就会羽化成仙,飞升到天宫瑶池去一样。 于是,凤元宇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行诗句来,甚至喃喃而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渠出绿波……” 他的小王妃太美!美得这天上的明月都要失色!更别说周围的花草树木了。 百里飘雪将衣裳褪完,忽地,如一尾鱼,轻轻一跃,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没溅起多少的水花,就跃进了温泉之中。这温泉就象一个天然的温水游泳池,足可以让人自由地穿梭,游个过瘾。如果穿着游泳衣,她并不介意其他人也一起泡入温泉,因为足够大哇!自己独霸着好象太自私了。 但是,这古代并没有游泳衣,而且,古代人的思想不同于现代人。她堂堂一个王妃,怎么可以与侍卫们一起游泳?这在古代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也乐得,一个人夜泳,夜泡温泉,爽死了!她还当真是第一次呢。虽然没有泳衣,但这古代人的肚兜儿和四角内内当作是泳装也不错。所以,她不是裸泳噢! 如梦景般的夜色实在是美得令人惊叹!仰泳,躺于水面上,瞧月光静静洒落人间,万籁俱寂之中,环视周围古树幽幽,金光灿烂!深深地,沉入水中再浮出水面时,大口大口地呼吸,鼻翼下能闻到阵阵花的幽香,沁人心脾!她不亦乐乎,连自己只有六日之命,对了,应当是五天,她也忘记了! 仙泉的水是温暖的,刚刚好,不冷亦不热,荡漾着,涤荡着肌肤,那种舒爽的感觉无与伦比!她犹如一条美人鱼般,变幻着各种的姿式,在水中游得无比畅快!无比的自得其乐!悠然自得。 人生真美好哇!某小王妃慨叹!游了好一会儿之后,从水中站起时,水刚刚好到她的胸部。她在水中梳理着一头长及腰际的秀发,秀发如水澡般浮于水面。微微侧着头,她身体的一部分在水面上,一部分在水里,氤氲的水雾如烟般弥漫在水面,更将她笼罩在一片美得如幻的梦景之中,任是谁,此刻若能观此一景,必惊她为天人! 这可苦了树上的凤小七! 他千不该万不该,实在不该躲藏在树上偷看自己的小王妃沐浴泡温泉!本以为瞧一眼自己的王妃有什么打紧?横竖他早晚会瞧个饱的。可谁知,他从未曾受过这种盅惑,根本就不知道只能远观不能近看,看得到却摸不到,一目了然,却偏偏只可远观不能亵渎,原来是这么难顶的事情! 突然,怎么感觉鼻子热热的?咦?他摸了摸鼻子,不由一惊!月光下,他的手摸到了什么?是鼻血!他流鼻血了么?!最近膳食太热气了?一定是的!回府后他得吩咐膳食房的人将膳食做得清淡些,最好是清热解毒的。 不过……如果他此刻象古千衣说的,回头自己跳将下去的话,小王妃会如何?如果他再霸道一些,做些更霸道的事情的话,小王妃会不会尖叫反抗? 她反抗什么?尖叫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小王妃,他无论做什么霸道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无可非议的,她也不许反抗!她尖叫什么?她又反抗什么?他是她的夫君!她应当就着他,千娇百媚,千方百计地讨他欢心,用各种方式来伺候他才对! 他再次摸了摸鼻子,心神荡漾间,脑门又是一热,心猿意马的,就是没法子不胡思乱想。突然,他耳尖的,听到一个声音传入耳朵道:“咦?王爷没出来,王爷是不是和王妃一起泡温泉了?”这声音是沐白杨的,皆因他凤小七的内力修为太好,远在三十米外的悄悄话都让他听得十分清楚。 跟着,是上官洛的声音道:“王爷和王妃一起泡温泉有什么好让你嚷嚷的?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么?他们是夫妻,不一起泡的话,难道等着和我们一起泡吗?” 沐白杨的声音小小声地传来道:“嘿嘿!我还怀疑过我们爷那方面不行呢。” 上官洛道:“嗯哼!你的脑袋想被爷摘掉吗?敢怀疑爷这个那个的?上次你还怀疑爷喜欢古千衣呢。” 古千衣的声音传来道:“小兔嵬子!不想活就继续!” 于是,又恢复了鸦雀无声,万籁俱寂。月光静谧地尽情倾洒,将清辉都洒落了人间,无限倾情。可是,某王爷抹了一次鼻血之后,又抹了一次,却没有任何行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不是不想偷看,而是不敢偷看了。这样流鼻血不是好事儿,只要他不看就不会流了。 他,堂堂王爷,人人道他冷血无情,无情无欲,岂能如此轻易地屈服于这么一个小小的*?真要做的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也得回王府上,堂堂正正地做不是?他的形象要紧哇! 他既已经答应让她独泡,那就得有口齿,不能出尔反尔,没有信用。需知,信用两字很重要,关乎一个人的名誉。所以,他憋着吧!噢,不是憋着,而是睡一睡吧!他转了一个姿势,躺在一树叉上,阖目假寐,居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但他绝对没做和尚的打算,也从来没念过这句话,这绝对是头一次。 才刚刚阖目,稍稍收心,他准备练习一下自己的太极天阳龟息神功,调节一下自己突然因某个磨人的小妖精撩起来的,血气翻涌。嗯哼!他是谁?这点晴欲算什么?练一会儿功自然就能平复下去了。谁知,正在这时,他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来自温泉的,百里飘雪的惊呼声! “啊!蛇!”是百里飘雪的一声惊呼! 凤元宇“咻”地,如皎龙出海般从树叶间穿出,直接窜上了树梢,脚尖点在枝叶上,人如惊鸿掠影,箭一样的速度,眨眼之间,掠过所有的树梢,直接如鹰展翅般掠到,然后飘落,精准无比地,落入水中! 在百里飘雪因他的出现而又一声惊呼时,他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百里飘雪的身后,猿臂伸出,将百里飘雪捞过,一把搂入了怀中,紧紧地摁在他的怀里,哑声道:“别怕!我在!” “你你你……谁让你出来了?”百里飘雪的身手也是灵敏的,并且不是一般的敏捷。但是,凤元宇从空中掠过来,落在她的身后,搂上她的腰肢,将她贴紧在他的怀中,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时,她竟然呆若木鸡地,看呆了! 因为,他帅呆了!她的脑海里先闪过这个惊叹!然后,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他就是凤元宇,所以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吧,才让他的动作显得更加完美地,就已经佳人在怀了。 “那你叫什么?我当然是出来保护你的!你大呼小叫,我已经吩咐过,就算里面有任何声音,没有我的指令,他们也不能冲出来。他们不能过来,我当然来了。”凤元宇解释道。 百里飘雪指着一条象蛇一样的鱼道:“这个……我哪有大呼小叫?我只是瞧见那个……那个……那条鱼太象蛇了!所以才闷叫了一声而已。” “哪里?”凤元宇佳人在怀,蛋定问道。 “就那条!”百里飘雪指着某条鱼类。 “嗯,确是象一条小蛇!你怕的话,我陪着你。”凤元宇的声音很温柔,温柔之中含着一丝暗哑。 “放开你的手!我不是怕,只是有一点点的惊奇!”百里飘雪发现,凤小七抱着她的手太紧。 “王妃有一点点怕也是正常的,有我在,你不用怕了。” 突然,百里飘雪发现,凤小七又将她抱紧了一点,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道:“你想一起泡就泡,反正温泉很大,我也不想一个人占用整个的温泉。但是,你泡你的,我泡我的。你还不放开我吗?你抱哪里?”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这时才同时发现,凤元宇的一只大手搂上百里飘雪时,掌中压着的是一团软乎乎的,手感超级舒服的浑圆。这还没什么,关键是,他一不小心,手就象着了魔似的,不自觉地,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竟然抓握了一下下。 换来的,是小王妃倒吸了一口冷气,娇叱一声道:“凤小七!你无耻!还不放手吗?你还抓?” 凤元宇突然地就放了手,但是,却只是放开了手掌,手掌由抓握变成了散开来。但是,他的手臂,却仍然是强而有力地,禁固在她的腰上,只是向下了一点点,以免压着她的胸部而已,并没有将她放开。 因为,这个动作,这个接触,硬生生地,让凤元宇浑身都刹那间热血沸腾起来,好象,浑身充满了某种阳刚之气,那是一种澎湃着的,属于男子的霸占欲。她要他放开他就放开吗?他哪里无耻了?他原本已经打算闭目养神了的,是这个小妖精的一声惊呼将他勾了过来! “你还不放开吗?”百里飘雪的声音突然由娇叱变得有些娇嗔,有些软糯。她此刻只著一件四角小内内和一条古代淑女们穿着的肚兜儿。而他,凤元宇正温热阳刚地从背后搂抱着她,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男子的身躯。 凤元宇原本是只用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听到百里飘雪的娇嗔声音一再地叫他放开她,他每多听一次她叫他放开,他的手就紧多一分,竟是象被强力的粘胶粘着了似的,非但放不开她,更加是,连另一只手也,加入到她的腰上,如藤缠树枝,越缠越紧,然后,只是一只手相缠,另一手却又改成了握,牢牢地握上了! 同时,他的声音如魔似魅,低哑地,微微有些粗喘,热热的气息浓浓地喷薄在她的耳窝上,微含霸气道:“我不放,你要叫吗?丫头,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小王妃!” “那,那又如何?你又不是真的那么想娶我,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和爱而娶我!你只是……被逼的!”啊!她说话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的,这么的软绵绵?她刚才不是吃饱饭了吗?怎么突然那么缺力?好象要倒进水里似的,双腿站得不太稳了。 “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王妃,将来也会是。你是本王的女人!爱与不爱,你都是。小妖精!你刚才不该叫那一声,你若不叫,我就不会来,让你独自泡着。但你好端端地叫什么?还叫得那么逍魂!你分明是在勾诱我!”某王爷想吃掉自己的小王妃,似乎在为自己找一个堂堂正正的借口和理由。 “无耻!你来了不会现在离开吗?你走开!放开我啦!”百里飘雪挣了挣,却挣不开那双强而有力的手。 “本王找不到放开自己王妃的理由了!本王想要你!你伺候我!”凤元宇突然化身为狼,想狠狠地吃掉自己的小王妃了。他找不到要放开怀中小白兔的理由。既然她是他的王妃,他现在又那么想要,为什么要放开她?想要就要,这不是天经地义? 然后,月色融融之中,他倾身而下,嘴巴覆上,激情地吻上了自己的王妃。这一吻不是很温柔,因为他激情似火,有些没法控制突而其来的,浑身的*。 百里飘雪是想推开他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当他抱着她时,她已经有些骨软骨麻了,再被他吻上时,她的理智什么的,不能要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什么的,好象统统都浮云了!她的身体成了一个弓形,向后弯去,腰肢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牢牢地搂着,不然,她早就要掉落水中了。 不知何时,她的一双手,勾到了他的脖子上,牢牢地吊在他倾着的身下。 月光下两个人的剪影成就了一幅激情四射的热吻图画!百里飘雪非但不再推开凤元宇,还情不自禁地,想要他别放开,给予她更多……甚至,她轻轻地申吟着…… 凤元宇被鼓励了,更加完全地,没有了平日的自控,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瞬即,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丢在水中…… 远远地,离此约莫二十米远的一棵浓密的树上,偷窥的古千衣看到这里时,终于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转身,他悄悄地退出,退到凤元宇所要求的五十米之外。虽然关键的,实质上的动作还没有发生,但他想,就算是王爷和王妃再怎么有理智,再怎么有自控力,今晚他们想清心寡欲的话,他这个天下第二的名医干脆就变成倒数第二好了! 刚才,他已经在那泉水里偷偷地丢下两粒强烈的欢乐散。虽然温泉挺大的,药物散开之后不算太强烈,但那水是温热的,药力必发散得容易。王妃娘娘在温泉里泡得越久,她就会越发地想要……嘿嘿!他其实也是因为凤小七的“无能”哇!连想要上自己的小王妃也婆婆妈妈的,不帮他一把,他还不知幽怨到什么时候了。 好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互相帮助的。他有困难,他一定帮!可怜了,那一池的温泉水!待会儿,他还要给那些温泉水解药,不然,谁泡了谁扑人。别说是男人扑女人,要是在那温泉中泡上半个时辰后,男人也会扑男人,女人也会爱女人的。 半个时辰之内,五十米外的侍卫中,武功内力极高者,都想悄悄地用手掩上耳朵。但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是不允许将耳朵掩上的。因为,要是有突发的状况怎么办?所有危险来临时,往往是先闻其声,再见其形的。 所以,他们只得默默地听着,温泉里传来的,一声一声的粗喘,和着细细的,压抑的呻1吟,还伴随着“啪啪”声的水响,好象是狠狠的撞击声……声音持续了很久,好象一首美妙的,激情的音乐,听得人人面红耳赤,男人想回家抱女人,没女人的想立即上青1楼。再怎么青涩未经人事的少女听了,都浮想联篇,想钻进地底下去。 几乎是足足的一个时辰那么久之后,古千衣冷汗直冒地想着:他是不是下了太过量的药了?都一个时辰过去了,王爷想折腾死小王妃吗?小王妃是初次吧?罪过啊罪过!千万别让小王妃知道他在水中做了手脚,不然,他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哇。 约莫又过了盏茶的时间之后,温泉里的水响终于停下,空气中只听得一个娇弱无力的声音说道:“凤小七,你再敢来一次的话,我发誓杀了你!” 凤元宇的声音象偷吃了腥的猫儿一样,显得十分地慵懒,还含着丝丝的靥足道:“那……好吧!适可而止是对的,纵欲过度会伤身。我抱你回去可好?” “你这还叫适可而止吗?”小王妃几乎是用吼的。 “谁说不是?我还可以再来几次,但考虑到王妃身子娇弱,暂且就算了。我再帮你洗洗,擦干了抱你回去,不用你走路。”王爷吃过之后,似乎还能吃,只是体贴着王妃,才委屈自己停下来似的。 “谁希罕你抱回去了?”压抑的河东狮吼! “不然,你还能走路么?你以后要多多锻炼身体,这副身子骨,怎么承受我?”王爷的嗓音真的象天籁一般,好听极了!好听而且温柔,温柔至极。 “谁说我以后还要承受你的?这是意外!意外懂吗?”天知道她为何突然这么*? “意外吗?好吧!雪儿说是意外就算是意外好了。但你可不能否认,我干爽你了!我以后会更进步的。这个是我头一次,你别生气了!第一次总是有点儿疼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弄痛你了。宝贝儿,乖!我抱你回去!”这声音是在哄的,非常磁性的,温柔的哄,好心情的哄。 “我没脸见人了!外面那么多侍卫,他们一定听到了!”小王妃的声音压得很低,不是武功耳力极好看,可能听不到。她的声音带着点儿鼻音,好象想哭,还带着少许的娇滴滴,分明还带着些许的撒娇味道。 王爷的声音倒没特别地压,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听到就听到,他们不是人不是?他们不干是不是?但凡是人,这事儿不都干过?没干过的,将来也会干。你不用害臊,你是本王的王妃,名正言顺,他们敢笑吗?谁笑本王让他滚蛋就是。” 百里飘雪无语问苍天了!原来这厮的,如此脸皮厚,说话都说得比别人露骨。也是,刚才他做的时候更离谱的话都说了呢!男人就是不害臊!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她,突然双腿一软,就要跌下去时,凤元宇手明脚快,一手托住了她的纤腰。 百里飘雪恨恨地剜他一眼,他却微笑着,一手搂紧她,另一只手将自己尚未绑好的腰带绑好了,衣冠楚楚 地,突然将她拦腰抱起道:“逞什么强?为夫的说了抱你回去就抱你回去。乖一点,保持点力气!以后这种事是免不了的。” 以后这种事是免不了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百里飘雪再次无语了!她此刻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她在现代是国际刑警啊!地狱式的训练让她的体质无人能及!但是,她此刻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具身体了,强悍的体质被这本尊的娇弱代替,被凤元宇操了三次之后,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已经散架,是真的连走步路都吃力了。 可是,身体虽然换过,但她的意志力呢?为何她变得那么……那么……咳咳!她绝对地不想承认,打死都不想承认,她刚才变得有些太……太过媚惑了!说得难听点是……她太骚了!说得更不堪一点是……她好荡啊!那些情不自禁的叫声让她此刻觉得想杀的不是凤元宇,而是她自己! 反正是,她已经没脸见人了!被凤元宇抱在怀里,她也懒得挣扎了!还挣什么挣?都被吃干抹净了!还被吃了三次。再挣还有个屁用啊!她从来又不是个矫情的人。 干脆!她将脸藏进凤元宇的怀里,默念着,她瞧不见人,别人也瞧不见她算了,掩耳盗铃呗。 但是,凤元宇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雪儿,今晚的月色真美!就象你一样美得不可思议!你要不要抬起头来看看?不看你会后悔的!” “哪里美了?还不是一样?再美的月色都被你破坏了!本宫心情不美丽!不想看月亮。”百里飘雪想到自己的清白没了,就这么没了!这个王八蛋的凤小七!连支花都还没送过啊!更别说有什么好听的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啊那些个甜言蜜语了!还有啊,钻介也没有一颗!她就这样交出去了啊! 她的初次哇!初次哇!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凤小七啊凤小七!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在卖乖,说什么今晚的月色有多美?原本确是美的,现在么?她浑身骨头都散了,还美个屁!可是,他怎么还能抱着她行走得这么快啊!男人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比女人的体魄强那么多?她快要死了。 王爷和王妃终于泡完了温泉,原本是应当轮到侍卫们泡了!但是,凤王爷说,王妃泡过的温泉,谁也不许再泡!谁要是想洗澡的,就回到山庄去泡水。 结果么,众人就默默地跟着王爷和王妃下去了。事实上,就算王爷不下令,他们也不敢去泡了!他们怕会泡出浑身火烧身来。人家王爷泡出火来有王妃灭火,他们找谁灭火去?所以,不泡就不泡,谁也不会再想泡温泉了。 一路下山,凤元宇竟然真的抱着百里飘雪下山,一步路也不让百里飘雪自己走。百里飘雪窝在他的怀抱里,虽说是丢掉了清白,气凤小七的不知节制,还要了足足的三次之多。但是,她都这么累了,他就当真不累么?从头至尾,用力的都是他,她要是本着良心说句实话的话,其实她是有些享受的,要是绝对不能说假话的话,她是真的……真的……除了痛之外,诚实点承认,她还有些……爽到了!但是,这个谁会承认呢?承认的不是女人! 她小脑代转了转,将小脸转了出来,小声说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了!难道……你不累?”他真的不累?她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她不是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累,或者,他只是在呈强?因为他是男人?听闻,男人绝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一丁点儿的弱。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累了。 凤元宇俯目瞧了她一眼,笑问:“怎么了?你担心我了么?担心我累着了?谢谢王妃关心。回去后,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一点也不累,可以继续为王妃服务。” “谁担心你了?你爱抱就抱吧!抱断你的手最好!”百里飘雪气呼呼地,怎么想都觉得他话里的意思是,回到房间之后,他还要再做一次的意思。所以,她两眼一翻,再也不提自己要下来自己走路了。就让他抱着她下山吧!最好累死他!让他没法再做。 凤元宇心情太好,无论百里飘雪的眼刀子有多凌厉,他皆将之当作是王妃的娇嗔,在跟他撒娇娇罢了。原来吃小王妃的滋味这么好,他那天洞房花烛实在是太浪费了!从今天起,他打算努力地补回来。 在凤元宇的身后,所有的侍卫都默不作声。他们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了!咳咳!这一幅画面太罕有了!他们难以适应啊!王爷那冷冰冰的一面究竟丢哪去了?难道都只是用来对他们用的?可怜的他们还以为王爷永远都是冰块,原来不是啊!王爷只是重色轻友啊! 沐白杨突然小声地说道:“我的脚也软了,上官洛,你能抱我一下吗?” 上官洛狠狠地给他一捶,将他擂得打了一个趔趄,道:“你请古前辈给你变性吧!要不下辈子请求做个娘们,不过,我还是不会抱你!” 古千衣一路上都在庆幸着,他的小技俩好象没被发现呢。但是,他一路走一路又忍不住地在想,他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呢?说不定就算他没在温泉里放药,他们也会做呢?那他岂不是浪费了几料宝贵的药么?可是,这个答案嘛,他永远不会知道了。谁叫他已经下了药呢?天知道他要是没下药的话,他们会不会一直清白下去? ((八千字送上!第一更七千,加上这一更的八千,一共一万五千字更新完毕了!媚媚好想睡觉了!眼睛睁不开了!亲们阅文愉快! 希望一觉睡醒后,有打赏的,有投月票的!求安慰哇!) 第121章,神出鬼没,给她解毒。 一室的灯笼之光映照着,百里飘雪双手搂着凤元宇的脖子,将小脑袋歪在他的怀里,竟然是好象睡着了。 但是,当凤元宇将她放置于长榻上时,她立即就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眸眨了两下,水汪汪的,有点可怜巴巴地瞧着凤元宇,撬着嘴巴道:“都是因为你,山顶上的景色那么美,却只能这么早就下来了。” 腰酸腿软的,她想睡觉了,再美的风景,只要被个男人抱着不厌其烦地做上好几次,那风景也要变梦景了。 凤元宇轻轻地将她放下,拉张薄被给她盖上,动作极其的温柔,掖好了被之后,他坐在榻前,右手跨过她的腰间,俊脸对着她,嘴角轻勾,心情极佳地,左手捋了一下自己额边的发丝,抿唇笑道:“你要是喜欢,睡饱了之后,我再陪你上去观赏?抑或,明日我们再去泡过,一边泡一边赏月。” “呵呵!不用了!”百里飘雪一听,突然地将被角一拉,遮到脸上去,都不想对着凤元宇了。她刚才在温泉里受到药物的影响,变得那么情难自禁而浑然不觉。但是,此刻药物已解去,再对着凤元宇灼灼柔情的双眸,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百里飘雪是第一次,还以为那种热情是自然原始的,并没发觉那池水被古千衣放了催1情的药。 凤元宇被百里飘雪害羞的表情逗乐,将她拉起的被扯下来道:“你不用呼气了?蒙着被睡不好,会闷坏的。还痛不痛?”男人的嗓音原本就极其地好听,如天籁,此刻柔里调蜜,让人听了就更加容易心动。 百里飘雪的小脸又暴露在空气中,被逼对着他俊笑的脸。她本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脸红害臊的女子,但凤元宇就是有本事将她变成了一个扭尼的小姑娘。这男人连问个话都问得让人脸红耳热的,她不由得没好气地狠狠瞪他一眼。 贝齿咬出一行小牙印之后,她从牙缝里迸出一句道:“你说呢?哪有象你这样粗鲁的?那么……”顿住,说不下去了! 她其实想说他太持久了,又做得那么疯。但是,想想,这男人脸皮特厚的,她要是这么说了,只怕这男人又当她是在赞他了。所以,及时闭上了嘴巴,紧紧地抿着两片花瓣一样的樱唇,不想说了。 但是,百里飘雪真真的没想到,凤元宇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曲解得不象话,他居然妖孽般无耻地说道:“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本王了!男人要是在房事上不显得粗鲁些,女人是不会喜欢的。”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来,拧开了。 “谁说的?你跟很多女人做过了?经验多多!”百里飘雪一听他说这话,嘴巴马上撬上了天,原本还很想睡觉的,都被他这句话刺醒了。听这话的意思,凤元宇竟然不是原装货了么?她可是黄花菜!,哼!要是用了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岂不是亏死了?亏死了! 凤元宇没想到百里飘雪的反应那么大,愕然了一秒钟之后,他释然而笑道:“本王是第一次!你吃什么醋?这种事情哪需要经验?不是人的本能都会的吗?不过,关于男人粗鲁些女人才比较喜欢,这倒是刚才的经验之谈!” “你!”百里飘雪刹那间脸色又红得象天边的彩霞了!这男人的意思太明显,他是说刚才他粗鲁了她才喜欢。所以,他倒是成了有经验的人了!这经验不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做过,而是跟他做了三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我不跟你说话!你表里不一!表面斯文,其实却是一斯文败类!”百里飘雪“咻”地转身,侧睡,不看他了!他长眸潋滟着脉脉柔情,那样看着她时的眸光,都能让她感觉再度火热。她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方面那么敏感的人。而凤元宇此刻跟她原先所识得的凤元宇简直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那个躺在寒玉榻上,如千年冰雕似的男子哪里去了?此刻这个连说一句话都色色的大灰狼是谁啊?刚才在温泉里那个如狼似虎,将她干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又是谁了?他怎么能如此的千变万化?不是女人才多变吗?他有几面啊? 而她,喜欢他的哪一面?她喜欢他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太明显!以百里飘雪的性格,要不是喜欢了,他哪那么容易得逞?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但是,她那么容易就城池失守,怎么说,清醒过来的她都有些别扭不爽心了。但她奇怪的是,自己好象并没有后悔的意思。既然喜欢了,那就是喜欢,任你怎么也否定不了。 有人说,什么都能瞒,就是爱情不能瞒。爱情要是播下了种子,就很容易显摆出来了。它在你的脸上,眼眸,心中,脑海里,会很快地攻城掠地,占得满满的,让你想藏都藏不住!当你自己都还没梳理清楚时,旁观者清的人就早早将你给看穿了!所以,读书时,就常常地有,当事人还不知道,一头雾水时,旁边人就开始大肆传说着,谁谁谁,和谁谁在谈恋爱了! 如她对凤元宇只是喜欢了,还是爱了?这个对于从没谈过恋爱的百里飘雪来说,还当真分不太清楚。但是,跟他做了,这个却是铁的事实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凤元宇,这个怎么也否定不了啊!用他的话来说,她是他的女人了。 糊思乱想间,忽地觉得下面的被子被拱起来,她的裤子被某男人拉扯着,不由得大吃一惊,蓦地腾起来道:“你……还……想来?我……我那里都还痛着!”这话说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男人的脸抬起来,戏谑地瞧着她眨了一下眼道:“王妃要是想再来,本王不介意。不过,我现在是想给你上点药,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所以,你大可以放松点,闭上眼睛睡吧,乖!不要想多了。以为本王是个需索无度之人吗?” 他不是一个需索无度之人?才——怪!百里飘雪一听,无语问苍天吧!他是不是一个需索无度之人?天知道!她立即又蒙起了脸,不想见人了。这能怪她多想吗?他突然就拱进被子里扯她的裤子!是扯她的裤子! 这会儿他要给她上药吗?他这么一说,她更感那里有些痛痛的。感觉他扯掉了她的内内,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按在最敏感的地方,十分轻柔地来回滑动着,然后某根手指进去了,在里面360度无死角地转着,转着,转了很久……然后,有些变相的,好象乐此不疲…… 但是,很快地,一种清凉的感觉透过,蔓上全身,顿感那微辣的痛感就完全地消失了!当她再次感觉有些热流涌动时,那根手指就自动自觉地退出去了。她还微微地觉得舒服,不太想他退出。 然后,她感觉一个灼热的身躯覆上她,耳窝里有男人的气息浓浓地喷洒着,他吐气如兰地问道:“宝贝,是不是还想要?如果你想的话,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百里飘雪嘤叮的一声,冷冷道:“你想让我成为史上初次死在榻上的女人,那就再来几次!” “好吧!我出去一会儿,你好好地休息,来日方长。”凤元宇死了色心,终于离开。 他出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出去? 凤元宇才出了门,百里飘雪当即发觉,她竟有些幽怨。这种时候他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他不是应当躺在她的身边,伸出手臂让她枕着好好地睡一觉吗?人家恩爱的夫妻都是那样的。他倒好,才做完了就出去,让她顿时感觉被冷落了! 但是,他还是有些体恤之情的,没有再强行来一次。咳咳!她何时变得如此没骨气了?!她好象在感激他没再来一次吗?原来这就是神秘感超强的,传说中的姓生活。以前有看过a的,只觉得有些神秘感罢了。哪想到亲身经历之后,是这么累死人的事情? 她现在除了想睡觉之外,什么都不想要了,就算是天蹋下来,她也不想管了,从来没试过那么想睡觉的,眼皮子都睁不开来了。先睡吧!别管他去做什么事情,相信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 风元宇离开后,在门外吩咐侍卫好好地守卫着王妃,让王妃休息之后,叫人带他到去找古千衣。 古千衣被安排在另一间小阁上,和他的师尊一起同房。此刻,师徒俩个在房里吩咐人摆了一张小桌,俩人席地对桌而坐,正一边饮酒一边叙旧,慨叹着人生几何呢。谁知沐白杨今天轮到他能间休不用当值,就硬是加入来,扰了人家师徒叙旧。 刚才古万缕没跟上山顶,所以,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问道:“怎么你们一起上了山顶,却没泡一泡温泉就下来了呢?” 沐白杨仰脖子干了一小杯的酒,丢了粒花生米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嘻嘻”地笑了一声说道:“古前辈你不知道啊!刚刚我们在山顶上,爷和王妃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啊!他泡完了之后还下令不让我们泡了!” 古万缕一听,还当场觉得懵了地问道:“凤小七那小子也太霸道了吧!他都泡完了还不让人泡吗?那是何道理?那他不让别人泡也就算了,难不成也不让我的徒儿小衣泡吗?”他说完,还问古千衣道,“你那什么生死之交?有温泉不一起泡也就算了,泡完了也不让你泡?” 古千衣最爱的就是师尊将他当宝贝儿一样,在别人那里可不能让他吃半点儿亏去。就算是凤小七,师尊极为欣赏的,也还是稍稍偏爱他多一点点。但是,那温泉么?在那水没经过一日的沉湎之后,他还当真是别人请他他也决然地不想泡了。 所以,他笑了笑道:“就算他让我泡,我也绝不想泡。” 古万缕更加不解了问道:“为何?” 沐白杨一听,又是挑了挑眉,再挑了挑眉,忍不住地就替古千衣答道:“嘿嘿!古前辈有所不知,我们爷和王妃在温泉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就听了一个多时辰的那个那个……嘿嘿……就是那个……高1潮迭起,激烈无比的——野战!野战你明不明?古前辈尚未娶妻生子,嘿嘿!很难让你懂得的。” 古万缕一听,再怎么听得糊里糊涂,也有些醒目起来,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但他倒是有些不能相信地问道:“这个……这个嘛!倒瞧不出来,小七那块冰什么时候变火了?不是说至今还没圆房吗?不是怕那么好的媳妇儿被人抢了,所以……”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突然,目光不经意地瞧见他的徒儿脸上有些古怪的样子。 古千衣是他的小徒,他对他多少是比较了解的,古千衣一量整了人之后,总是……嗯哼!就是现在这种样子,好象什么事都跟他无关事的,一句话也不插嘴。 “你?做了什么坏事吗?臭小子!”古万缕问道。 古千衣见师尊问他,他一向在师尊的面前倒是不敢说假话的,所以,他扁嘴道:“那哪是坏事呢?师尊,你不知道,凤元宇求教了我好几次,问我怎么样才能让王妃自动自觉地请他一起泡温泉!所以……嘛!我在温泉里加了一点儿料,还让凤七爷事先闻了一下某欢乐散。只是闻了一下,没让他服用,那作用是轻微的,不用伤身。” “你……那就难怪了!凤小七那小子的定力是非常人能比的,第一次就打野战,原来是你……” 古万缕的话未完,门外猝不及防地,就卷入了一阵狂风,并伴随着一个被惹怒了的声音道:“古千衣!你竟敢如此胡搞!” 一袭紫衣飘忽闪到,一把揪起了古千衣,照着古千衣的俊脸就是一拳!但这一拳倒没落在古千衣的脸上,而是被古万缕接在了手中。 古万缕帮亲不帮理,硬是将凤元宇的拳头接着了,放下道:“你小子打谁都行,但不能打我的徒儿!他这不是好心着雷劈么?明明他喜欢我的干女儿喜欢得要命!如若换了是别人的媳妇儿,他定抢来做自己的媳妇儿了。但因为是你的媳妇儿,他还出谋策划让你早些拐到自己的媳妇儿了。你这也要打他吗?你要是打了他,我就叫我的干女儿改嫁,嫁给我的徒儿算了。” 凤元宇哪里真的舍得打古千衣?但他的帮忙当真是让他没脸!亏他还以为,雪儿一定是非常地喜欢他,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得到了雪儿的身子。雪儿的表现太令他满意了!那样激情尖叫着的雪儿让他干得那么舒爽!却谁知,那竟然是药物的作用?而他在树上偷看雪儿时,还流鼻血了!却原来这家伙让他也闻了催1情的药物!难怪他一直就心猿意马,那么难以控制自己的欲。 古千衣没想到自己还被穿了!他有什么好解释的?那药他调整到比较适量,一般不会让人觉察到了。如果这俩个人互相之间无情的话,光凭那点药物,他们也不会那样的吧?药物调整至适量时,如果没人体内自己杂七杂八的情意涌动,那是绝对不会生效的。 沐白杨这时候,居然也帮古千衣说话道:“爷,您就算了吧!我能理解千衣是在为爷的姓福着想的。象爷这样,都大婚过后那么多天了,要是爷一直不跟王妃圆房的话,王妃的面子往哪搁?王妃娘娘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必定伤心欲绝,以为爷嫌弃着她,不想要她呢?您就当给王妃娘娘面子吧!别让外面的人笑话娘娘还是清白之身。” 有吗? 外面的人会笑话雪儿是清白之身吗?被沐白杨这么一说,瞧了瞧大家,凤元宇突然无语了。其实沐白杨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女子嫁了夫婿,要是还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那确实是一种耻辱的。 ····· 好象是没过多久,她感觉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呢,还是没睡着?一向警觉性高度敏感的她,就算是在快要睡死的情况之下,对于有人从窗口穿进来,她也还是有了知道。 “谁?”机警地蓦然腾起,却瞬息之间被人点了穴道。该死的!凤小七到哪里去了?居然让人穿窗进来!而她,都是因为被凤元宇那个那啥得过了头,此刻竟然懵懵之间就被人点了穴道!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啊眨,终于,还睡意深浓的她这下子全醒过来了!但是,她已经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然而,看到袭击她的来人时,她的眼睛闪了闪,眨巴着,却没有了原先的那么惊惧。 映入她双瞳之中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她的表情则是,原来是你——冥宙!他为何又出神入化地现身于此?凤元宇呢?他的侍卫们呢?怎么会让这个人来去自由的?虽然说他的武功登峰造极,但以他的目测,凤元宇的武功跟此人不相上下吧? 冥袖从窗外穿入后,不但点了百里飘雪的穴位,连她的哑穴也点了。然后,在百里飘雪的诸多猜测之中,他拿了一粒药丸出来,沉声道:“此为解药,你吃了它!原来的约定取消了!你不必知道原因。服了这解药之后,你的毒就全解了。日后若有相逢应不识!原先以为凤七王爷是本座的杀父仇人,结果发现是另有其人,搞错了!” 冥宙说着,捏着她的下颌,将一粒药丸丢进了她的口中,强逼着她吞下。 百里飘雪目瞪口呆的,就算是他没点她的穴道,她也被他的所做所为搞得乌龙一片了!他搞错了吗??有那么乌龙的鸟事吗?这人命关天,他竟是搞错了?!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我靠!她因为自己只有几天的命做了多少事出来?太过分了!但是,人家就是那么过分!你吹啊? 凤小七!你哪里去了?你老婆被人欺负得好惨啊!你还没回来!百里飘雪眼睁睁地,瞧着这个冥宙将药丸喂入她的口中之后,又“咻”地,从窗口里穿出去了!这古人的木窗啊!该死地太容易让会武功的人来去自由了! 冥宙走了之后,百里飘雪僵硬地坐着,既不能动又不能叫。这其间,凤元宇没回来,外面是不是有侍卫?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静悄悄地,只有夜风吹过,轻轻地拂了她的发。 大约是盏茶的时间之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侍卫发现有黑衣人!声音有点高地传出来。 “不知是谁!没抓到,让他跑了!” “王爷都没追到,王爷回来了!” “王爷有事吗?” “没事!” “有没有人受伤?” 没!也不知是什么人,没失窍没受伤。” “……” 这一阵声音之后,百里飘雪忽地发现,她被点的穴道自动解了,正在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刚巧就被推了开来,凤元宇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急道:“雪儿,你没事吗?” ···· 第122章,梦里睡颜,情悄花开。 “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凤元宇进来,声音有点儿急地问道:“雪儿,你睡着了么?” 百里飘雪这时候身上的穴位刚刚好自动解开了,又见凤元宇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榻缘来,坐在榻前,不由得张了张嘴,却又瞠目结舌,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原本,关于冥宙的事情,百里飘雪就从未在凤元宇的面前提起过。此刻要是提起来的话,岂不成长篇故事了? “你怎么啦?刚才上官洛他们发现有黑衣人出现,但那黑衣人的武功极高,我们追了一段路后,竟然追丢了。难道你……” “啊!我没事。我没见过什么黑衣人,只是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些恐怖,所以突然醒了过来。”她的感觉原本就象在梦里,一切都象不是真实的。百里飘雪原本是一个不爱做梦的人,但那冥宙此刻让她想起来,当真就象一个梦中的人物。如果她不打算从头至尾地给凤元宇讲解一遍的话,那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 “原来是做梦!梦是不真实的存在,醒来就不用再想了。你好好地睡吧,本王要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了,可以陪着你。”凤元宇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雪儿居然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说,只说是做了一个恶梦。女人不是凡芝麻绿豆的事情都拿出来罗嗦的吗?怎么他的小王妃却可以将那么重大的事情憋在心里,一字不提?是没当他是自己的夫君吗?知道雪儿刚才是因为药物才对他那么热情的,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嗯,不过是梦罢了,我好困!继续睡了。”百里飘雪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掩着嘴巴,突然有点小心眼儿地想,这男人知道有黑衣人不第一时间回来保护自己的老婆,还追什么?你老婆都被人欺负完了你才回来,哼! 才躺下,她就用背对着凤元宇,不想理他。她没察觉的是,不知不觉中,她这小心眼儿里,已经当凤元宇是她老公了。 凤元宇在百里飘雪背对着他躺下的那一瞬间,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划过一抹得瑟!对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腹黑的笑容。不过,那也只是稍纵即逝的表情,他俊美无铸的脸上习惯成自然地变得波澜不兴,凤眸幽幽深深,让人永远猜不透他的脑海里下一刻又有了什么勾划。 可是,凤元宇也没发觉,他自以为波澜不兴的双瞳里,其实已经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柔情。伸手就将薄被拉了一下,先给百里飘雪掖好了被。给别人拉被掖好这种小事情,他其实从未为别人做过,此刻却是不知不觉地,就做得好象他已经做了千百回似的,做得极为自然。而,他自己很快地,拿起榻前为他准备好的睡衣,将衣裳换过,穿上了睡袍,这才躺下,拉同一张被子盖上了两个人。 百里飘雪原本是困得很的,可刚才她已小睡了一会儿,接着又被冥宙的出现惊涛骇浪了一回,此刻虽侧躺着,象个小虾米一样,用背对着凤元宇。但是,凤元宇换衣,拉被,躺下,这些动作都非常强烈地影响着她的脑电波。 自从和凤元宇大婚之后,她都还没有和他同榻共枕过吧?同房时不是睡地板就是在她睡着了之后,醒来在他的寒玉榻上。他称那是她自己半夜梦游爬上去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却是刚刚和他在温泉里做过了,此刻同长共枕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他躺下来,她的身体就是有着特别的反应!仿佛他是一个带电体,他要是靠近来,她就要触电了一样。而,他还真的非常不客气地就靠了过来!先是一只手横过,不打招呼地,就霸道搭在她的纤腰上,然后是稍稍用了一点柔力,就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勾进了他的怀抱中。 她的声音有点小小地抗议道:“我习惯一个人睡,而且不习惯被人抱着睡。” 凤元宇的声音有了些许的睡意,声音极其慵懒地说道:“本王从一出生就是一个人睡的。不过,今晚起,本王愿意学习一下两个人睡。你刚才不是作了恶梦吗?本王陪着你,你绝不会再作恶梦了。本王会保护你!”凤元宇想说的是,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百里飘雪听他一句一个本王,他说得习惯,她听不习惯呢。也不过就是十七岁吧?就老成持重成这般模样了,象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大男人主义非常严重。但认真论起来,她在现代的年龄还比他大呢,小萝卜头!吃干抹净之后只说一句本王会保护你!那刚才他到哪去了?冥宙穿窗进来时,他混什么去了? 一点小小的幽怨飘过之后,百里飘雪其实也不太较真!作为一个现代人,第一次丢了,她可不认为就非要吊死一棵树上不可了。凤小七!你要是表现得不好试试,本小姐随时可以净身出户。 天下之大,我本逍遥!现在毒也解了,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再也不用为自已可能只有几天的命而疲于奔命了。但是,这古代的医毒之奥妙也挑起了她深浓的兴趣了,明日起来,她决定跟干爹多多学习医毒方面的古典之精华。 凤元宇没听到百里飘雪的声音,只当她太累睡着了。但是,他其实还真的可以多要一两次的,只是雪儿不停地讨饶,他才适可而止罢了。但想到那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有些鄙视了。手不自觉地梳理了一下百里飘雪散于枕边的发丝,他的动作其实非常地温柔。 百里飘雪很想问凤元宇,他喜欢她吗?他爱她吗?但是,她终于没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她问了也没什么意义。无论他回答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听说,男人在枕边上说的话是最不可靠的。她的心智也不是十五岁的少女,难道凤元宇说,雪儿,我爱你!她就会相信他真的爱她吗?笑死人了! 她又爱他吗?要是凤小七问她,雪儿,你爱我吗?那她又难道会回答他说,我爱你啊,永远爱你吗? 爱情是怎么样的?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想法吧?但是,她的爱情来了吗?她在跟一个千年前的古典帅哥做夫妻啊!他知道什么叫爱情吗?他家里就已经有了一侧妃一小妾,他将来也会象跟她睡一样,也跟她们睡吗?他甚至会周一,周二,周三……地轮番叫号吗?她会是星期几呢? 如此一想,百里飘雪心里突然有一千万个草尼马在腾飞了!她是现代人啊,她能要求凤元宇这个大老爷们的实行一夫一妻制不?先将家里那两个女人休了?哎——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迷迷糊糊之中,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许多的想法只是在她的脑海里飘过而已。她最后睡着前想的却是,管你什么古代现代?要想跟本大姐做一世的夫妻,那就得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不然要怎么样?她好象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的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她翻了过来,当凤元宇是一个大抱枕一样,大刺刺地抱上,一条腿跨过界,搭在凤小七的两条腿上。 凤元宇原本也就要睡着了,没想被小王妃这么主动地抱着,他低眉,凤眸瞧着她的睡颜,突然发现,睡着的百里飘雪竟然在流口水?不是吧?那口水竟然流到他的胸口上了!还有,她那条纤细的小腿也太霸道了哇!居然敢压住他的两条大腿! 他用手轻轻地将她的腿从他的两条大腿上拿开,但是,才拿开,她却不依地,卷土重来,这个,不但搭到腿了,还搭到他的蛋蛋了! 噗,他原本就不是那么饱的饥饿感被她这么梦里撩拨了两下,简直就想抱着她再战江湖了!只是,这小丫头虽然此刻梦里动作霸道,但要真的弄醒她的话,她,做起来太娇弱!他不忍心继续摧残她的娇嫩。 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嘴角上,她的两片唇瓣此刻微微张开,口鼻一齐呼着气,那口角就淌下一行涎液来了!凤元宇从来没这么无聊地看过别人睡觉的模样。可是,此刻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头了!他也有些微微地想睡了,却仍然饶有兴趣地在看百里飘雪的睡颜。 微蹙了一下眉头之后,他抽了一张小小的娟帕出来,竟然小小心地,给百里飘雪拭了拭她嘴角流下的涎液。可是,才拭了一下,百里飘雪仍然继续淌口水。连续两次之后,他终于没了耐性,但也没将她从他的身上移开,只是将一条娟帕置于她的嘴角下面,然后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一阵夜风从窗外拂来,微凉,极舒适。室内只留一盏灯笼未吹熄,月光淡淡地照在窗台上。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凤元宇也终于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第123章,守株待兔,谁更霸道? 天阶,月色,山风微凉,树影朦胧。 仿佛整个仙泉山庄都已经在深度的熟睡之中,只有值夜的侍卫还在机警地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然,在离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所住的幽泉小苑五十米远外的一处浓密的树影花丛中,此刻却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地,对着冷毓以极为压抑的声音道:“你竟敢自作主张地安排他们都住了下来?” 这人扬起手掌,显然地暴跳如雷,却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给冷毓一个巴掌。因为,他怕这个巴掌打下去,会惊动了凤元宇的侍卫。 冷毓低头,拱手道:“请八爷吩咐!现在他们都睡着了,只剩下一队侍卫,八爷要如何对付他们?” 蒙着面的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是,根据冷毓对此人的称呼,显然,这人是八王爷凤元照。凤元宇调查过,仙泉山庄的幕后老板是八王爷,这个并没错。 但是,八王爷虽然是幕后的大老板,但他也是最近才以黑吃黑的强权让假假的庄主假的屈霞秋,也就是傅灏屈服于他的王权下的,并没有公开自已的主人身份。 所以,当他收到消息赶来时,也就是此刻,凤小七已经和七王妃泡了他的温泉,睡了他的山庄,占了他的地盘睡大觉了! 这个怎么能让八王爷不气?他对太子爷都没那么的恨之入骨,但对七皇兄,却象是天生的宿敌!这里,八王爷之所以那么恨凤小七, 这当中他哪里知道,李皇后不知暗中耍了多少的手段。 但是,八王爷凤元照虽然恨七皇兄,却每次他出手,都被凤元宇机智巧妙地,云淡风轻般避过了。这凤元宇处处胜凤元照一筹,就更加恶性循环地,让凤元照当成了他的最大敌人。 此刻,冷毓问他要如何对付凤七爷,他哪有什么好计?如果有好办法的话,他还不早早将凤元宇将死除掉了? “你亲眼所见,凤元宇的双腿是完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吗?”凤元照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一听到这消息,他的心都凉了半截!凤元宇坐在轮椅上他都觉得难以对付了,不知他那些侍卫为何就那么死忠他。 死忠他也有,但问题是他的人都是用钱买来的,本事是有,武功也有,就是没有凤元宇的那么厉害!交锋过好几次,他都觉得,他的人只是饭桶,而凤元宇的人却是天兵天将了。 冷毓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回答n遍了,心里早已经在暗暗地鄙视八王爷。今日一见凤七王爷的绰约风姿,绝世武功,他已经后悔自已跟错主了!但是,八王爷虽然不及凤七王爷的武功机智,但阴寒邪气狠毒小人却比凤七王爷更令人不想轻易地得罪了他。因为冷毓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叫做——宁得罪了君子,莫得罪了小人。 “凤七王爷是真是双腿完全没事。小的怀疑,就算他没了双腿,轻功也可以来去自如。”冷毓这是在提醒八爷,最好聪明点。 “你说天下第一毒圣古万缕师徒俩都在这里?” 凤元照之所以重复地问这些问题,实在是因为他有些狗咬乌龟,不知从何处下牙之感。下毒不行的话,武功又打不过,无论是智取还是力敌,他都没有任何的胜算。但是,就这么白白地让凤元宇霸占了他好不容易黑吃黑得来的仙泉山庄,那更是他无法接受的。 关键的问题是,最近父王下了圣诣,不许皇族以强权霸占山庄,夺人产业,以上压下。所以,他才暂时没有向外宣布自已才是这仙泉山庄的幕后老板。 冷毓突然提醒凤元照道:“八爷就算对付了七爷,只要太子好端端的,八爷又如何能上位?八爷为何不去对付太子?只有太子没了,八爷才有希望继位吧?”不是冷毓想泼八爷的冷水,实在是今日一见七爷,他就开始担心,他跟着八爷对付七爷,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对付太子,他也听闻了,当今的李皇后可不是一个易与的女人。 凤元照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父王健在,太子想上位还早呢。可是,小七的势力越来越大,连皇后都防着了。太子是一个软柿子,只要他一日没上位,对付他都比对付凤小七要难得多。”其实,他现在最想对付小七的,除了被李皇后长期暗中挑拨的仇恨之外,还多了一个因素。 这个因素就是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让他又恨又爱,天生就*的凤元照也是一个自命风1流的皇子,有美人哪能少得了他的份?本以为凤小七只不过娶了一个傻女花痴,哪想到会是一个国色天姿的美人,还智勇双全? 这太过刺激他了!他府上的女人不少,哪有一个这么绝色又狠辣的?所以,他心痒痒的,日夜睡不着,就想着怎么能抢到手了。如此不自量力的事情,涩域昏心之下,八王爷硬是想破了头。 “你不是对此山庄最为熟悉吗?百里飘雪和古万缕双双被困于火中,却最终从地道下逃出,那是不是表明,这山庄中有许多的机关?你将凤小七安排在那间幽泉小苑里,有没有什么特别?”凤元照不死心地问着。 冷毓答:“这间仙泉山庄原先确是有许多的机关八卦,但也只有原庄主自已知道。傅灏都不知道那间炼丹炉下面有通道。 幽泉小苑内有没有机关,小的也不道。” 他是八爷安排进来的,进来没多久,虽然有注意各个房间,但却不知道里面的机关。就如那间炼丹房,下面有通道的事,他就怎么也搞不懂。如今整间炼丹房都被烧了,凤元宇强行挖掘,才挖出那个通道口来。但至于通道口是怎么被打开的?他哪里知道? 八王爷阴测测地说道:“本王就不信,他次次都那么好运!”此刻他美人在抱,睡得熟死,又在他的地盘上,虽然带来了几十个侍卫,但总比他那七王俯要好下手吧? 冷毓道:“古万缕和古千衣师徒俩今晚都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只怕也在睡梦之中,不醉也成死猪了。” “嗯!做得好!那就……”八王爷的声音压得越发地低了! 冷毓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八爷的办法实在谈不上高明,但他是王爷,他本就是他的人,当然就只能唯他之命是从了。这番对话之后,“咻”地,八爷,冷毓,以及八爷身后所带的黑衣人都迅速地隐入了黑暗的树影中了。 @@@@@@@ 幽泉小苑的大门前,其实也不是有太多的侍卫,而是只有八个。而这八个分东南西北四面,俩俩各守一面。只要哪一面有了危险,都会第一时间通知王爷。 今晚守前门的是上官洛和风道。俩人站在离大门十米远的一棵树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瞧似他们都十分地闲散。但其实,他们长期的训练,早练就了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事了。不然,这俩个人又如何能做凤元宇的首席侍卫? 这时候,只听得上官洛道:“风道,你说我们爷是不是对别人太仁慈了?” 风道回道:“嗯,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爷对别人仁慈,别人对爷可是步步逼死啊!” 上官洛道:“这仙泉山庄山顶上的温泉景色太迷人了!你说,我们爷为了王妃,这山庄嘛,不占为已有的话,只怕也说不过去。” 风道回:“我们爷其实从不强占别人的东西。但要是别人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门来,不自量力的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不给他更加猛的的警醒一下,人家还以为自已是智多星了。” 上官洛突然就用手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彼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但见远处一个人影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竹萝,走在月光下,影子拉得很长。 他是冷毓,手里提着的是宵夜。 冷毓一直热情有加,将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态度恭恭敬敬。他此刻走到上官洛和风道的面前,态度就更加地恭敬有加,笑容和善可亲道:“抱歉!深夜了,原先安排了小厮给你们守卫的送宵夜。没想他们就忘记了,非但忘记了,还都睡着了。我们这里一向是乐善好施之地,给病人治病行医,还算受人尊敬。所以,我们是从不用人守夜的。除了山上的贵重药材怕被贼偷,有人守护之外。待慢了各位爷们,还望见谅了!将就着,就吃些宵夜吧!” 124章,以彼之毒,还施其身! 月儿正挂在树梢上,月影依稀。 冷毓只是一个人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装宵夜的竹篮子。如此诚心诚意的宵夜,又有谁能拒绝?而且,这深宵夜里,有宵夜点心可吃,自然是一件美事。 他将竹篮放在树下的一张石櫈上,将竹篮盖打开,立即,一阵芳香的美食味道散发出来,当真令人垂涎欲滴,不想吃都难! 这是秋夜,已经深宵,谁能抵御美酒食物的*?所以,上官洛在冷毓将竹篮打开来之后,马上就伸手去要拿点心道:“多谢冷少管事的体贴用心,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实说,我还真是觉得肚子刚好就饿了。” 风道极速地伸手拦截了一下上官洛道:“慢!这点心可不能随便吃,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谁知这点心里有没有下了毒药?说不定吃一口就要了你的命,我还是宁愿饿肚子的好。” 冷毓一听,讪笑道:“呵呵!风道真是谨慎啊!难怪风道素有小军师之称。也对,小心使得万年船嘛!这世上多得是歼诈恶毒之小人,防着点好。不过,小的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还给我们仙泉山庄拆穿了假庄主的面目,小的又怎敢害你们?七爷是人人敬重的大英雄大豪杰,身份更是尊贵无比!连做他的手下都是一件无尚光荣的事呢,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投奔你们。不过,我也知道,我没你们的本事,七爷肯定瞧不上眼。”他一边说一边从里面将点心拿了出来,竟是每样点心都自己先吃了一块,以释疑心。 上官洛瞪了风道一眼,说道:“你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人家冷少管事待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被你这么说来,倒是显得我们小心眼儿了。你不吃我吃!冷管事,你别理他,他一向无论是谁,都要先怀疑的,不然,好象就生怕显不出他的才智似的。”上官洛一边说一边吃了一块点心,然后将手指放在唇中,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他的口哨声才吹响,另外分派于其他三面的六个侍卫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风道看着冷毓每样点心都吃了一小块,然后上官洛也吃了,不禁冷嗤了一声,却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心下却不禁嘀咕:“难道当真没有毒吗?主子难道猜错了?” 其余的侍卫一向唯上官洛之命是从。既然上官洛将他们叫来吃宵夜,他们当然吃了。 “有宵夜吃么?真是太好了!嗯,美味!”一个侍卫连想都不想,就拿起来,丢进嘴里了。 “好吃就多吃点吧!这里还有一壶好酒。不过,考虑到你们可能不许饮酒吧?那就我自己喝了。”冷毓说着,将酒壶拿起,就给自己斟了一杯,仰脖子先就喝了一杯,然后咂咂嘴,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角,赞道,“好酒!这可是女儿红啊!如果你们不是七爷的侍卫,我还没打算开了这坛女儿红。可惜的是,你们不敢喝,这可就便宜小的了!” “我也喝一杯!”其中一个侍卫说道,“我们爷从来就不会禁止我们喝酒。我是千杯不醉,有美酒怎么能放过?犹其是这么难得的女儿红!” “我也要!站得久了,身子有点凉呢,喝口酒暖和一下。” “……” 于是乎,八个侍卫都吃了点心,喝了女儿红。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赞!喝酒时,更加竖起了大拇指道:“好酒啊好酒!冷管事真是客气了,竟拿这么上好的酒出来招呼我们。” 冷毓点头哈腰,十分谄媚道:“应该的!你们是七爷的侍卫嘛!孝敬你们是应份的。”他嘴里说着,头一直低低的,瞧似非常地恭敬,但其实,他此刻的心里已经在数着数道,“一,二,三,四……” 一直数数,数到了二十开外时,他额上开始有些冷汗冒出。这深秋之夜,凉风拂来,人都得加衣了,他又何来的汗?那当然是冷汗啊!如果毒不倒这八个人,八爷又要暴跳如雷了!但是,他们毕竟是吃的吃了,喝的也喝了,没道理不倒下! 果然,如他所料!这时候,只听得一个侍卫道:“咦?我头好晕!”说完这话时,只听得“噗”地一声,这侍卫就倒在那张石椅上了。跟着,只听得其中一个侍卫道:“啊!有……”毒字都还说不出来,就跟着也倒下了。 八个侍卫,其实不过是眨眼之间,几乎是一齐倒下去。其实,他们的武功毕竟有深浅的差别,却为何倒下时如此的不约而同? 冷毓这个时候终于抬起了脸,也板直了腰,眼神显得无比的歼邪,却再也没有了刚才谄媚的神色了。他居然伸脚就踢了一下上官洛,低声自语道:“亏老子还以为,七爷的侍卫有多了不得!原来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 他两根手指放在嘴上,吹了一声口哨,立即,暗处冒出了十几个黑衣人来。而这些黑衣人个个手里都拿着一个网袋。袋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袋袋的——蛇!显然的,这些蛇只怕还是毒蛇! 冷毓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拱手道:“得手了!” 那人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冷毓向其余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这些人立即都跟在他的身后。而他,以极为轻巧的功夫,掠身到了幽泉小苑那间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卧室外,在其中一个窗口前停下。他向一个黑衣人招了招手,那黑衣人立时便摸了一根长长的管子出来,将一根非常细的管子从纸窗里插了进去。 ······ 室内,凤元宇正抱着百里飘雪睡得非常甜美!静悄悄,一室旖旎的风情。那支长长的细管插入之后,立即,就有一缕微小的轻烟喷出,袅袅地,在屋内升起,然后弥漫屋内,氤氲着,散发于一室。 *上的两个人始终没动过,似乎,他们已睡得太熟,熟到怎么都不会醒了!此刻,吸了那毒烟,就更加不可能醒来了! 计算好时候过了,那俩个人仍然没动过之后,只听得“哈!哈哈!”一个压抑的声音终于在黑暗里笑了出来!笑得狂妄自大,得意妄形。 冷毓抹了一把汗,忽地觉得,得手太容易了!让他觉得有些不放心,向狂笑之黑衣人道:“他们是不是装的?这……是不是太容易了?会不会……” 狂妄的黑衣人道:“你以为他是神吗?哼!玩得真是快活似神仙啊!泡我的温泉,抱我想要的女人!才快活过,下地狱也算是值了!想不到今天就要下地狱了吧?”他才说完,猝地,却惊喝一声道,“你叫你们还继续放蛇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回道:“这不是说好的吗?放完毒烟之后就放蛇啊!” 这时候,不是一个黑衣人放了蛇,而是所有的黑衣人都将自己袋子里的蛇放了出来。这些蛇立即沿着墙向上爬去,从窗口向里面爬入。既然放了出来,哪还能装回去? 这黑衣人气急败坏道:“那是怕毒烟毒不倒他们的时候才放蛇的。现在毒烟都毒倒了他们,蛇就不必放了。还不快点给本王把门打开来吗?本王要里面的女人!”他怕这些蛇进去后就将长榻上的女人咬死了! “是!”冷毓赶紧地将大门打开,所有的黑衣人都跟着穿黑衣的八爷走进屋子里去。 这些黑衣人事先肯定是在身上放了什么药物,尽管他们开门走进去了,那些蛇也从窗口,大门口,都爬进去了,却不会爬上他们的身。 而是,所有的蛇都在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所睡的长榻上爬去! “快!将她抱出来!……还是本王自己抱吧!”显然是八王爷的黑衣人凤元照这时候突然拉下了面罩,捋起衣袖,就要向长榻上走去。他要亲自将百里飘雪抱出来,只留下凤元宇一个。 冷毓问道:“八爷,怎么处置七爷?” 凤元照道:“还怎么处置?挑断了他的手筋脚跟……丢去喂蛇!让他尸骨无存!”他的话尚未说完,正要向长榻上扑过去的他,突然,他的头顶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打中了脑门顶。 “谁?谁在上面?”凤元照大吃一惊,举手一摸头顶,立即便摸到了一个臭蛋壳!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和凤元照一起进来的所有黑衣人都觉得头顶“啪啪”声地响了起来,人人头上都被一个鸟蛋打中!或者是鸡蛋!鸡蛋和鸟蛋打在头顶上,当然是当即就烂了!蛋白和蛋黄照头照脸地流淌下来! “啊哟!这是怎么回事?屋顶上有人!”十几个黑衣人惊呼着,当即有些目瞪口呆,同时也惊恐万状!“刷刷!”连声地抽剑!警戒立起。 然而,几乎是臭蛋打在他们头上的同时,他们的耳朵里立即听到了一阵非常悦耳动听的箫声! 听到啸声本来也没关系,问题是,那啸声才吹起,他们刚刚被臭鸡蛋和臭鸟蛋打中的惊恐未完,突然就发现,那些原本一直向卧榻上爬去的蛇,此刻却突然在榻前停了下来,然后,眨眼之间就调转头来,非常迅速地向他们游过来,并张开了血盘的蛇口! “啊!怎么会这样?我们身上有防蛇的药,为什么这些蛇还向我们游过来?”好几个黑衣人被最近的蛇顷刻之间就措手不及地游到了面前,吓得跳将起来,猛地抽出腰间的宝剑挥剑砍蛇。 “啸声!是那奇怪的啸声!这些蛇听到啸声之后就调转头来咬我们了!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逃啊!” 说时尽,那时快。须臾之间,里面的黑衣人已经乱了套,谁也顾不得长榻上的一双人了!但是,当他们向大门,窗口里逃去时,那大门和周围的所有窗口,这时候却“嘭嘭”声地,全部关上了! 黑衣人中的八爷出不了大门,转身,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剑砍死了一条蛇,突然狠狠地挥手叫嚣道:“给我去将长榻上的两个人砍成肉酱!” 他的话根本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黑衣人惊呼道:“啊!长榻上已经没人了!他们呢?刚刚明明在长榻上毒晕了的!” “我们上当了!他们没中毒!” “啊!他们在屋顶上!”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已经上屋顶去了!” 顷刻之间,里面的人乱七八糟,惊恐万状,如翁中之鳖!但是,他们却觉醒得太迟了!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屋顶上此刻已经开了一个很大的洞,那里确是可以让人从屋顶上穿出去。只是,此刻就算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从那个屋顶的大洞里穿出去!因为,傻的都可以想到了,此时此刻,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肯定是都没有中毒,此刻当然就在屋顶上了! 不用说,他们也猜得没错!这时候,除了那啸声不断地幽幽传来之外,一个悠然自得的声音从屋顶上传入来,好象是凤元宇一个侍卫的声音:“喂!你说,我们怎么处置里面的人?” 另一个声音道:“怎么处置?你没听他们刚才已经教过我们了么?挑断手筋脚筋啊!然后丢到蛇窝里去喂蛇啊。”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他们在里面被毒蛇都咬死了,难道我们要挑断死人的手筋和脚筋吗?挑生人的手筋脚筋老子喜欢,挑死人的么?老子就没那么感兴趣了。” “嗯,你没兴趣我有!我最喜欢挑死人的脚跟手筋了!不知那些蛇有没有毒呢?要是被咬中了会如何?” “谁知道呢?那是人家捉来咬自己的,人家喜欢自己被蛇咬死,有自谑倾向,有什么办法?这种自杀的方法虽然是特别了些,但倒也符合某些人的性格。” “要是那些蛇没有毒的话,噢!他们肯定有解毒的药吧?既然蛇是他们自己放的。” “肯定!他们肯定有解毒的药带在身上的,所以那些蛇只是将他们的身体咬烂罢了,很难一时三刻就将他们咬死的。” “嗯,这种死法确实比较爽些!要是没有解药的话,被咬了一小口就翘掉了,那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当然是活生生地,被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咬了又不会死,咬一口只是少了一小块的肉!然后,再慢慢地,慢慢地,被蛇缠着,将他们的肉都吃掉。” “将肉都吃掉了之后,也还有骨头。你说,只有骨头撑着,人还能活么?” “那个啊,多半是会死的吧?” “哈!古前辈的臭鸟蛋和臭鸡蛋真见效!” “那当然!古前辈说了,他的一曲逍遥乐吹奏完了之后,那些人的肉可能也会被蛇吃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屋顶上只听得“噗哧”的一声娇笑之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喂!你们太可怕了!真不知里面那些黑衣人是何方神圣。如果是我,我就马上跪地求饶!从今以后啊,死活都要跟你们做朋友,绝不敢做你们的敌人了!” 屋子里的人有一个黑衣人突然打破了一个窗口穿窗而出,但他才穿出去,其他人也想跟着他穿出去时,却猝不及防地,发现那刚刚穿出去的黑衣人又被抛了回来。而被抛回来的人已经被砍成了几截!四肢尽削,头也被砍了! 这时候,屋顶上传来一个慑人的声音道:“别管这些人是谁,反正无关紧要,不过是普通的杀手,一个也不必放过!都让他们见阎罗王去吧!” 这个声音有很多人都认得的!因为这个声音即便是说着最残忍的话,都如同天籁一般,让人觉得非常地好听!声音其实不高,甚至是柔和的,温雅的,如轻烟漠漠,不带一丝的人类感情,但偏偏就是让人觉得好听!非常地好听! 他是凤元宇!此刻里面穿着一身睡袍,外面却加上了一件紫色的斗蓬式的外氅罩衣,他的身边搂着他的小王妃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的身上同样加了一件紫色的斗蓬,小鸟依人地偎在凤元宇的身边,十分有趣地瞧着这出戏。但是,王八蛋的凤元宇是临时临及才弄醒她,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她只是一个被知会一声的人,并没参与他们的布局过程。 也不知他们是何时准备得这么周全的?抑或是,凤元宇原本就时刻准备着了?反正,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所以呢,刚才其实面色不怎么好看。凤元宇刚才跟她解释,是因为她睡着得太快了!所以才没事先跟她说的。 总之,她就是觉得有些遗憾哇!整盅凤元照那个人渣没她的份。不过,看到凤元照此刻在里面的狼狈不堪和听到他的凄惨尖叫,她总算是出了一啖气。 月色之下,但见屋顶之上,古万缕手执一支竹啸,源源不断地吹奏着一首古怪的乐曲。而古千衣跟他的师尊面对面地,也执了一支竹啸,细细地和着他师尊的乐曲,吹出了一曲优美绝伦的古曲,如天籁之音,袅袅响绝于这月色之下的空气中,显得空灵,飘逸,诡异!听之则令人心神荡漾,极想随之翩翩起舞。 然,里面的人却因之而哀号不已。那些蛇听了这乐曲,就象听到了军令,不怕死地向所有的黑衣人攻击。虽然有些蛇被砍死了!但蛇太多,凤元照后悔了!他怎么叫人抓了那么多的蛇? 此刻,他满脸满身都是蛇血,其他人自然也没比他好的。虽然他们都服食了解这种蛇毒的药,所以被咬上了也不会死,但是,被咬破喉咙的,咬破血管的,哪能不死? 血腥味,腥臊味弥漫着,无比惨绝的景象让凤元照被吓得胆汁都要破了!在此一刻,他真的有些后悔要跟凤元宇做敌人了!但是,深深的恨意却象早就深入了他的骨髓里一样。 他恨凤无宇的才智总是超过他!他恨凤元宇连手下都比他的手下能耐太多! 然,他最最最恨的是,父王*溺他的眼神!同样的事情,他做来就被父王批得一无是处。而一旦是凤元宇去做,无论做什么,都能让父王嘉奖。太子凤元尊有皇后护着,他找不出办法也就算了!但凤元宇,一个连母妃都没有的人,还比他小了几岁,凭什么处处得到父王的爱?凭什么不是他压倒他? 这些怨恨此刻因为自己被毒蛇咬着遍体鳞伤,他更恨了!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当一条蛇突然地,在他的面前飞跃而来,正正对着他下面的蛋蛋咬过来时,他一剑划去,居然没划到它,让它一口就正正地咬到他的命根处时,他终于被残忍的事实吓破了胆! 然后,又听到凤元宇说里面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让他们全部去见阎罗王时,他忽地尖呼一声,再也没有任何志气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大声叫道:“七皇兄!是我啊!我是你的八弟!这是误会啊!你先救了我出去吧!我慢慢向你解释!” 一个声音似乎很惊讶地从屋顶上传来道:“什么?八王爷在里面吗? 这怎么可能?这些黑衣人都是来害七爷的,怎么可能是八王爷?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没听错!我是八王爷凤元照!七皇兄快救我啊!我不想死在这里!求你看在兄弟的情份上,看在父王的份上救我吧!父王要是知道我死得这么惨,他会睡不安寝的啊!八弟给您磕头了!啊!我已经 被咬得浑身都是伤痕累累了!就算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程度也够了啊!” 第125章,口舌如簧,颠倒黑白。 凤元照的声音叫得屋顶上的人心烦意乱,百里飘雪第一个受不了地说道:“算了吧!干爹,那种人渣要动用干爹的一曲逍遥乐,真是不值得!” 上官洛道:“王妃娘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可都是在安安静静地睡觉啊!这些黑衣人可是趁您睡着时,来杀您和王爷的。如果不是我们时刻有所防范的话,只怕此刻他们已经得逞了。”他装晕厥时,还被冷毓那家伙狠狠地踢了一脚! 风道大声地说道:“娘娘,您别以为八爷当真是无辜的。外面有消息传闻,这间仙泉山庄的幕后大老板就是八王爷!今晚他一定是有意想害死七爷。” 里面的凤元照一听,尖锐的声音传出来道:“不是!那只是谣传而已!如果我是此庄之庄主,知道这里住着七皇兄的话,还不过来招呼得妥妥贴贴的,又怎么可能害自己的皇兄?” “八爷,听您这么一说,您当真不是此庄之庄主?那您为何在此出现啊?请恕我愚味,八爷这么说,我们理解不了。”上官洛客客气气地蹲在那个屋顶的大洞口向里面瞧着慢腾腾地说道。 凤元照还在苦难之中,脑袋早就透逗了!此刻,无论要他跪还是拜,他都愿意了。但要将自己演泽的一场蓄意杀人命案解释为自己绝对是无辜的,这当真是非常地高难道。 但是,这世间就是有厚颜无耻至极之人!蓦地,众人竟然听得八爷以哭丧的声音尖锐地念道:“煮豆燃豆箕,豆在苦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七哥,您就放过八弟吧!您先让这些蛇停下来,我给您好好地解释清楚啊!八弟给七哥磕头了!我不想死啊!我还想好好地活着孝敬父王和母后!” 屋顶上的人听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自参与了全过程,光是听到八爷如此哀号之声,一片凄风苦雨,声情并茂,还当真以为是凤元宇容不得他这个兄弟的存在了! 月光映照在凤元宇冰冷的脸上,那脸上血色褪尽,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这仙泉山庄的幕后老板是凤元照,他也不会事先和古万缕,古千衣,以及他的侍卫们一起将防护做得那么严密。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凤元照,他知道得太清楚了!所以,凤元照能想到的每一步毒谋算计,凤元宇又岂能料想不到? 亏他还有脸在里面高声念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今晚,他真心不希望他真的出现!洞房花烛之夜公然地在他的面前想侮辱他的王妃,那笔帐都不没清算。就算他放过了他,他的侍卫们也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这么多年来,他放过了他多少次了?那真是十个十指再加上十个脚指也数不来。 但他却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今晚那句“将他挑断了脚筋和手筋,然后丢进蛇窝里去。”的恶毒之言尚且没能让他有多大的想法。他一向想对付他,置他于死地,这早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让凤元宇一直没叫古前辈停下啸声的原因是,凤元照今晚竟想染指他的王妃。 一想到他想扑过来搂抱雪儿,他就不想叫古千衣他们停下乐声。 百里飘雪原本是被凤元宇搂在身侧的,这时候,也不知为何,她就是能感觉到,凤元宇心中的悲伤!他们是亲兄弟啊!有一个时时刻刻都想害死你的兄弟,那真的污辱了“兄弟”两个字的涵义了。她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来,伸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说道:“那种人,我们让他遭天遗,免得脏了手。我们让古前辈他们停下音乐吧!”百里飘雪说完,没等凤元宇有什么反应,已经再次叫干爹停下来了。 古万缕和古千衣一起停止了吹乐。纵使凤元宇不出声,他们也知道,不能让凤元宇背上一个弑弟之名。当然,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凤元宇杀了凤元照。但无论是谁今晚杀了凤元照,这笔帐都会记到凤元宇的头上。 月影依稀中,凤元宇突然面色一变,轻轻将百里飘雪往旁边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一个侍卫的背后抽来一张弓箭,拉弓搭箭,他转身,衣袂飘然间,斗蓬被风鼓起,月影下但见他一个弯弓射箭的强势姿态,几乎是不用特别地瞄准,一支利箭就已经“嗖!”地一声,破空射出!那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成就了一下月光射箭的绝美剪影!如天神般,让人想为他喝彩!不知道他平时练了多久? 箭在夜空中疾速地向远处的一棵影树下射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已经有人应箭而倒下!凤元宇身边的几个侍卫早已迅速地向箭射的方面如飞鸟般掠过去。 “小兔嵬子找死的!”古万缕骂了一句,心中却暗暗地替凤元宇担忧!这一招借刀杀人不错啊!有人坐山观虎斗,想一石二鸟,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甚至是坐收鱼翁之利!那女人越来越高明,小七真是防不胜防啊! 不一会儿之后,俩个人提着一个蒙面黑衣人回来,胸前左边正插着刚才凤元宇射出去的那支箭。两个侍卫中的其中一个回道:“已经走了!这人已死透,面目极生!”。 凤元宇也望了黑衣人一眼,却是从未见过的。他知道,就算此人没被他的箭射死,也会被他的同伴杀死。他看了一眼他的箭伤,那箭虽然射中此人,但箭却只是射中他胸前左边,离心口位置偏离了三寸,因为距离太远,箭入不深。所以,此人不该就此死去。 “检查一下他的后脑,看是否有细针之类。”凤元宇声音平稳,波澜不兴。 “是!”一个侍卫将这黑衣人的后脑转过来,在他的发间摸了一阵,却摸不出什么来,只是摸到了一点血迹道,“他的后脑上有血迹。” 古万缕走过去,摆手让那侍卫走开,他一手抓着那人的脸,一手用掌心对着那黑衣人的后脑勺,催动内力,念了一个“吸”字诀道:“起!” 众人无比惊异地发觉,一支银针从那黑衣人的后脑中被吸了出来!大家恍然,这黑衣人被凤王爷射了一箭之后不过是受了伤,还不至于死翘。而他的同伴不想留下他被当成活口,就以一支银针射死了他。 而这支银针不过只是一枚普通的绣花针!这跟上次在宫宴上,先是假冒百里飘雪,后又想刺杀凤元宇的女子被杀死时,所用的绣花针是一样的。 百里飘雪也走了过来,瞧着那枚小小的绣花针,瞠目结舌之后,不禁让她毛骨悚然地想起“东方不败”四个字来!而她干爹居然用掌心能将这绣花针吸出,也让她有些目瞪口呆,用崇拜的眼神向古万缕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干爹,你这吸针大法能不能教我?” “吸针大法?呵呵!”古万缕被百里飘雪一句话逗乐,说道,“这个只要内力练到收发自如就能办到了,不叫吸针大法。你家的凤小七就能做到,还有上官洛他们都能做到。雪儿,你其实也练过内力,但最近好象是消失了。可能是你身上某筋脉有了损伤所至。等干爹有闲时给你打通一下经脉,你的内力可能就会恢复了。” “我有练过内功?你不会认为我也会轻功吧?”呵呵!百里飘雪摸摸鼻子,不当一回事。干爹哪里知道,她可是来自现代。现代人只会各种各样的招式,哪里会什么内功和轻功?但是,她才笑过,却又灵光一闪,难道干爹说的是本尊么?对啊!oh my god!干爹说能恢复?该不会是让她能不劳而获,就恢复本尊的武功为她所用吧? 虽然她一向不喜欢不劳而获这种事。但要是天上硬是掉下一瓶香槟砸中你的头,她总不能白白地浪费。嘻嘻!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不要白不要了!她羡慕着这些古人能来去如飞,还有超强大的内力。 “先谢谢干爹!干爹最好顺便也将您天下第一的医术和天下第一的用毒之毒也一并传了给女儿吧!”百里飘雪向干爹眨了一下眼睛,走过去,将手穿进干爹的臂弯里,摇了摇,撒起了女儿家的娇娇。 古万缕笑摸着自己的下巴道:“雪儿要学的话,相信以雪儿的灵根睿智,会学得很好的。干爹不会停留太久,但却可以答应雪儿,在停留的这些日子里,将雪儿想要学的都教你。干爹离开之后,你就跟千衣学吧!他也已经得了我的真传了。” “谢谢干爹!那干爹岂不既是我的干爹,又是我的师父了?那古千衣是我的师弟了么?”她向古千衣望去十分古怪的一眼。嗯哼! 古千衣刚才也看着百里飘雪,所以刚刚好瞧见了百里飘雪看他的那个眼神,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咯噔”了一下,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她也知道他在温泉水里做了手脚?不会吧?他做得很有适度啊!一般人是不会察觉的。但是,他再次“咯噔”一下,这才想起,百里飘雪可不是普通人啊!她精通医理,医毒方面也是一个高手哇!完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信息,他怎么能总是忘记呢?也许她当时不察,但过后……怀疑他了?不然的话,她看他的眼神怎么诡异得让他浑身生刺似的? 他心里转了几百个念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本公子已经年近十七岁,师妹才十五岁芳龄。拜师学艺是先入门者为大。所以,无论是按入门的先后,还是按年龄来排序,王妃娘娘都只能是师妹,断无可能是师姐。师妹就叫我一声师兄得了,也不必多礼!” “噢!那师兄为尊,师妹有礼了!”百里飘雪也学了他的样子作了一揖,然后却说道,“不过,我除了是师父的徒弟之外,却又是师父的干女儿。所以嘛,以后你就乖巧些,听我的话就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想。温泉的水一定是被人放了药的,不然,她怎么会越泡越是满脑子的想着怎么勾诱凤小七那臭男人?可惜!她现在才觉醒已经太迟,都*了!想到她在温泉上才被凤元宇那么紧紧一抱,就城池失守这件事,她瞧着古千衣的眼神不古怪那才真是古怪了! 这边百里飘雪和干爹认亲完又和师兄古千衣师兄妹亲起来,眨眼之间便成一家亲了!旁边看着的凤元宇原先在百里飘雪将手臂穿入古万缕的手臂时,就已经蹙起了眉头。明知那只是契女和契爹爹之情,可古万缕毕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未娶妻的单身男人呢!这会儿又跟古千衣拜什么师兄妹? 眉头再次深深地蹙起之际,凤元宇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百里飘雪的身边,伸手就将她的腰枝勾着了,勾到自己的身边脱口而出道:“好了!你想学武功,我得闲时教你!”此话一出,他不由得一呆,眉头蹙得就更加地幽深了。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说出得闲就教她武功这样的话来? “啊!你也要教我武功吗?”百里飘雪惊喜回首,但是,才看了凤元宇一眼,她却不领情地,就改口道,“可是……我可不想拜你做师父!你的功夫比得上干爹么?” “谁说要你拜我为师了?教教功夫也不一定要拜师。”凤元宇这话说得已经有了几分不悦。但是,为何不悦?这丫头真是不识货!他何曾愿意教人功夫了?她居然说不愿意跟他学?至于比不比得上古前辈嘛!这个,他和古前辈一见成忘年之交,从未交过手,又如何得知自己的武功和古前辈相比,谁高谁低?但是,要说医毒,他不能比。而要比武功,没比过,他可不想妄自菲薄,那是对他的师尊“万年龟”的不敬。 这时候,一个侍卫上来禀报:“禀王爷,屋内已经彻底地清理过。八爷和他的人都在里面,凤元照求见王爷。” “古前辈,千衣,我们下去吧!”凤元宇搂着百里飘雪的腰,率先从屋顶上下去。百里飘雪被搂着,有些奇怪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之间,她跟他就成老夫老妻了不成?他要搂就搂,要抱就抱。要是她不依的话,又好象更加不象话。 “好!”众人都应答着,跟在凤元宇的身后。 百里飘雪问道:“你要怎么处置那个人渣?” “人渣?”凤元宇没听过这么一个词,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他就觉得这个新词还真能形容凤元照。 “你说呢?”凤元宇反问道。 百里飘雪道:“横竖又不能杀了他,刚才虽然让他受了些教训。但我还真觉得就这么放过他太过便宜他了!至少也得抢了他的仙泉山庄!将之归还给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前庄主的女儿屈云璃。” 凤元宇一听,又是不由得一愕,他以为,他的小王妃会说,将这仙泉山庄抢了过来,自己占为已有的。因为他看得出来,她很是喜欢山顶上的那个天然温泉。却没想到她会要将之归还给屈云璃。 “好!”凤元宇答得也极之爽快。这本来也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却奇迹般地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幽泉小苑内,凤元照和他的人统统都跪在客厅之中,跪成了一排。灯笼的映照之下,他们浑身是血迹,那样子绝对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了! 上官洛和风道率先走了进去,上官洛才走到八王爷的面前,便说道:“原本真的是八爷么?哎——看来可能当真是有些什么误会了吧?八爷就坐着吧,何必跪着?八爷身份尊贵,我们这里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八爷的下跪之礼。不过,这件事情八爷还真得说说原由,不然,我们会以为八爷今晚是来弑兄的。” 八王爷此刻得以脱难,以他对凤元宇的了解,他此刻的惊惶早已尽去,心知,他今晚是真正捡回了一条小命,凤元宇又一次放过他了!但他的才智虽不如凤元宇,却比凤元宇无赖无耻得太多了!既然脱了险,他也无需太过卑躬屈膝了。所以,他站了起来,转瞬之间,从一败涂地之中整理出来,给进来的凤元宇作了一揖道:“多谢七哥怜我信我!我们是兄弟,果然是血浓于水,再大的仇也能化干戈为玉帛。” 凤元宇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在一个侍卫抬来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对于这个八弟凤元照,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跟他说。所以,他示意上官洛,他可以全权处置。 上官洛收到凤元宇的指示,又和风道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坐在八王爷的面前。风道说道:“八爷,既然您口口声声都说不是来杀害七爷的,那么,你怎么跟他们一样,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蒙面出现在这里?我们不解,愿闻其详。” 他奶奶的!风道恨不得上前再踢八爷几脚,或者让蛇再多咬他几下。但是,他也清楚,八爷不成气候,不过就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一把刀而已。他们对八爷越狠,背后的人就会笑得越开心。这也是,七爷每次都放过八爷的原因之一。可是,放过他之前,也得听听这个烂八有没有将黑的说成是白的本事? 他们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这八爷还当真想到了一个能颠倒黑白的说法来,只听得他捏了捏自己的喉咙,立即哭丧着脸,却又扮得极其地认真,装腔作势,甚至还端了一下王爷的架子道:“风道!小心你的说词!本王跟七皇兄乃是兄弟情深若海,本王万万不敢有弑兄之心!今晚,确只是一个天大的误会罢了!” “啊!八爷请讲!”风道都要翻白眼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也难怪他们爷一句话都不想讲,对着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好讲? 然,八爷却当真能堪称“天下第一无耻”之人!眨眼之间,因为已知脱险,他的脑子也活动起来了,居然尾尾说道:“是这样的,本王收到了一个假消息,说是七王妃到仙泉山庄求药求医。居然有人假冒七皇兄追上了仙泉上庄,还带着一批武林高手到来,准备将七王妃拐走。本王听了之后急了!想我七皇兄一双腿都废了,不正在府上养病么?怎么可能到仙泉山庄来?所以,本王立即就相信了这是真实可靠的消息。因担心七王妃的安危,所以匆匆赶来,人也没多带,又听说假冒的七王兄武功高强,所以,一时情急起来,就想着不能力敌,唯有智取了!七皇兄要是醒着,也应当听到了,本王哪有半点害七皇兄和七王妃之心?本王当时进到屋子里时,看到自以为是假冒的七王兄正抱着七王妃在睡觉,气急攻心,只想着将七王妃抱出来,将假冒七皇兄的人挑断了脚跟和手跟,方解有人胆敢冒允七皇兄之恨呐!天可怜见啊!原来七皇兄的双腿已经好了,七皇兄竟然是真的!本王被人糊弄了!” 八爷这一番话说完,越说越是慷慨激昂!就象他句句是肺腑之言!听得人人想拍死他,却又不得不佩服八王爷临时作故事的能力,是多么地动人啊!八王爷这不是蓄意杀人,倒是来救人的啊! (求月票哇!有月票的,用安卓手机给媚媚砸过来啊!不用留到月底,有月票,明天就加更!谢谢喜欢并阅读本文的亲!更感谢投月票支持本文的亲亲们!耐你们!) 第126章,小七咳咳,靖哥吐血! 百里飘雪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天下第一无耻之人了!如果由着凤元照继续说下去的话,他真的可以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他明明是来杀人的,此刻却已变成了来救人的!这种人,如果留着他当真永远都是一个让人食不安寝的祸害啊!偏偏,这种人还是你的兄弟,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凤元宇坐在一张椅子上,右手两根手指在眉峰之间,一直按压着。他的双眸微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更别说看一眼凤元照。那姿势,就象一尊神祗的雕像,仿佛他就以这样的一个坐姿入禅了!但其实,他终究也听完了凤元照所编的故事。 从小到大,凤元照最大的本事就是将事实扭曲到令人发紫的地步。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这一直就是凤元照的拿手绝活!他能将杀人说成救人,别人觉得目瞪口呆,凤元宇却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所以,他无论听到凤元照将事实如何地百般歪曲,都能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而,恰恰就是这一点,更令凤元照恨死了凤元宇!打小,他们兄弟一起在上书房跟夫子念书时,兄弟之间不知发生过多少争拗,打架,撩事生非的事情。但只要是兄弟之间出了事情,由父王来定夺是非之时,无论他将事情说得怎么地天花乱坠,理直气壮。而凤元宇只要一声不吭,任他如何巧舌如黄,凤元宇根本就连一句解释也不用,冷着一张千年的冰块脸,父王就直接判决是他的错!从来,就没认为凤元宇会是阴他的那一个。 虽然事实如此,但他还是认为父王太偏心了!明明他都将罪过赖到凤元宇的身上了,甚至,他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为何父王如此偏心?这让他如何能服?周而复始,他竟然没有一次能扳倒过凤元宇!倒是经常被父王罚这个罚那个。有一次,由皇后娘娘来判决时,皇后娘娘硬是判他被打了三十大板!就连今晚,最后受难的还是他!被自己派人捉来的蛇咬得遍体鳞伤,还有什么人比他更惨啊?!所以,他的怨恨能不更深吗?! 然而,听了这么久,一直不出声的古万缕却终于忍无可忍地,“啪!”的一声,一掌击在一张桌子上,问凤元宇道:“小七,要不要让他说话老实点?老夫听不惯这样的歪曲事实。有人还以为天下全凭他一张嘴了呢!”让一个人说老实话,他有的是办法。任你能舌灿莲花,只要给他喂上一种药,抑或…… 但是,凤元宇听完了八王爷的话之后,却已经是意兴澜珊,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很快就要天亮,大家休息去吧!余下诸事由上官洛负责处置。” 上官洛抱拳道:“好!请王爷和王妃放心地休息一下吧,真的就快天亮了!属下将他们带出去,另行处置,必处置妥当为止。” 八爷一听由上官洛处置,心下就“咯噔”了一下,突然觉得浑身的蛇伤好象都特别地痛了起来一样,突然转而向古万缕道:“既然大家的误会也解开了,本王这身上的伤……古前辈,本王这浑身的伤,您能给治治么?”古万缕!这个连父王和皇后都想请进宫里的大神,如果能请动他入宫,父王必对他青眯有加。 可惜!古万缕只是冷笑一声,傲慢十足地对八爷问道:“八爷没听过老夫有三不医的行规么?” 八爷立即涎着脸,一副礼贤下士,不耻下问之态度问道:“何为三不医?请古神医示下。” 古万缕冷睨他一眼,嗤之以鼻地,十分不屑道:“三不医是:第一,不医无耻之徒;第二,不医面皮太厚,针不进肉之人;第三,不医名叫王八之人!老夫行遍天下,第一种人见过;第二种人见过;第三种人都见过。没想今日得幸,居然见到一个三个条件兼而有之的人!” “噗!”地一声,有人忍不住立即笑出声来了。 风道接口道:“古前辈,第一种无耻之徒世上多了去,我自然是见过的;第二种人也见过,脸比城墙之人也很多;然而,第三种人……嘿嘿!也算是见过的。但是,要集齐这三种条件同于一个人身上嘛……嘻嘻!不多啊!我没见过。” 沐白杨风凉水冷道:“没见过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嘻嘻!哈哈!” “……” 原本,这现场的气氛是极为令人桎息和气愤的,但古万缕的这 一席话,却说得众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八爷自然听出古万缕在讽刺他,也就不再求医了。虽然,他浑身都是伤,但他事先吃过解这种蛇毒的药,所以,没有中毒的现象。而他身上自然也是时刻带着伤药的,所以早就在古万缕的箫声停下来时,他就给自己上了伤药。 ······· 彼时,真的天色已快亮,大约已经是辰时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被折腾了一个大半夜,这时都有些感觉困顿了。匆匆睡了一个回笼觉,约莫睡了两个多时辰,就早已经是日上三杆,又快要到中午时候了。 原本,凤元宇打算一早就打道回府的,但百里飘雪要干爹古万缕为屈云璃小姐治伤换肤,古万缕答应了下来,会在仙泉山庄停留一段时间,一为屈云璃小姐治伤换肤,二为答应过教雪儿医毒的知识。如此高深精湛的古代医术之精华,百里飘雪怎么可能错过?所以,百里飘雪不愿回府,凤元宇也就只好跟着留下了。 此刻,整个山庄都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秋风送爽。一间古色古香,优雅古典的大厅中,一张长方形的茶几围坐着凤元宇,百里飘雪,古万缕,古千衣。离此不远处,一张病榻上躺着重伤的屈云璃,几个丫环在旁边伺候着。那屈云璃小姐此刻的身上,头上,到处都是缠着的白布,被包得象个木乃伊。 凤元宇抿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什么,问古万缕道:“古前辈,你昨晚说过,雪儿的头部可能有筋脉受损,需要打通一下经络,那是什么意思?”昨晚他听了就一直记在心上了。 古万缕端起一杯茶又放了下来道:“这事差点儿忘了!其实我早就诊出,雪儿的后脑必受过重重的一击,以至于,她可能有失忆的迹象。”雪儿连他都认不得了,一直当是第一次认识他呢。 凤元宇一听,说道:“难怪啊!雪儿确是说过,她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前辈的意思是,用武功为她打通经脉,她的伤就会好了,然后能恢复记忆?” 古万缕道:“原则上是。” “那还等什么?你在旁边指导下,我给她惯以内力,为她打通受伤的经脉如何?”凤元宇有些急切。上次百里飘雪就跟他说过自己失忆了,他一直不太相信的。但此刻古万缕如此一说,他便开始相信了。如果伤在脑里,哪怕是微小的伤,那可是可大可小之事,绝不能忽视了过去。 古万缕沉吟道:“嗯。她受伤的是后脑,后脑上的经络最为细微敏感。我本来就想为她做这件事情,但恐一个人的内力不足。现在有你在,不妨试下,合我们二人之力,看能不能将她后脑的伤治好。” “好!那要如何做?”凤元宇殷切地,想为百里飘雪做点什么。自己三番四次地做些古怪的事情来试探雪儿,还差点害她被烧死。现在虽然他没被拆穿,但他还真担心有一天会让雪儿发现他做了这些事情,然后不肯愿谅他。 古万缕没想那么多,想做就做,说道:“你在她的背心处,将内力缓缓以绵柔细丝的方式输入,并护住她的心包脉即可,其它事交给我。” “好!” 百里飘雪听得有些瞠目结舌!现代穿来的她,记忆并没有失去,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她穿进的这本尊的记忆确是失去了。她的后脑当真受过重击吗?因为她确是有时感到后脑有隐隐作痛之感,犹其是睡下之后。 但是,将经脉打通这种事情,真的是能用武功内力来解决的吗?后脑受伤在现代一是吃药,二是动开颅手术,即是开刀。而在这古老的时代,居然不用吃药不用开刀,用他们所谓的内功就行么? 才想着,她已经被凤元宇拉着,到了隔离的一间最为通风透气的室内屋子里。刚才的大厅是仙泉山庄的门诊大厅。而这间房也自然是病房,是特别为重号病人所设。但是,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会上仙泉山庄来就医的,因为这里的收费贵得吓死人,常常是天价得非富即贵之人绝不会来求医。。 所以,今日的大厅中只有已故庄主的女儿屈云璃,并没有其他病人。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拉到隔壁房一张病榻上坐着,对于恢复本尊的记忆,她虽不是太有兴趣,可有可无。但是,自己占了本尊的身体,倒也想知道,本尊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她也应当为其找出仇人,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 而且,她的后脑当真有些隐隐作痛,这个必须治疗,免得成为后患。如果不用吃药打针,还免开刀就能治,她又何乐而不为?但是,这会不会有损他们的内力? 百里飘雪虽然高兴他们愿意为她治伤,但也有点儿担心地问道:“干爹,你们为我用内力治伤,会不会让你们有些什么损伤?” 古万缕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慈笑道:“丫头,当然不会!你以为你干爹很是大公无私?损已溢人那种人,干爹是不会干的。” 百里飘雪怀疑道:“是吗?可我怎么就是觉得,如果是为了雪儿,干爹就是一个,就算是损已溢人的傻事也能干得出来的人呢?” 凤元宇听了和古万缕对视一眼,也跟着一笑,说道:“给你施一点内力,只要过后自己打座调息一下就行,没事。”他说着,已经不容百里飘雪反对,就已经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将她按在榻上坐着道,“盘膝坐好,双手相叠,眼观鼻,鼻观心……集中精神,事必能让自己做到物我两忘,万物皆空……” 凤元宇一边说一边运起了内力,根本就霸道地,不容百里飘雪同意与否,就已经以双掌抵在百里飘雪的背心上,缓缓地开始给她输送起内力来了。 古千衣向古万缕问道:“师尊,要不要让徒儿代劳?”这种事情,师尊一般会让他来,自己在旁边指点他的。但是,古千衣听了半天,师尊却没吩咐他一句,显然,师尊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意思。 嘿嘿!别怪他有些吃味儿,师尊对百里飘雪真的太好太特别了!他真有些怀疑,百里飘雪难道并非只是师尊的契女,而是师尊的亲生女儿么?好上心!百里飘雪似乎超越他的地位了。 果然,古万缕一口拒绝古千衣的提议道:“还是师父来吧!小王妃身份特别!” 呵呵!小王妃身份特别么?这个说法真是好牵强,欲盖弥彰。古千衣想说,师尊生性桀傲不羁,不但医毒傲视天下!做人也一样傲骨铮铮,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呢,就算是凤王爷,他还不是喜欢时就叫臭小子么?何时又会将一个小王妃的身份看得很特别了?难道真是内里有乾坤么?师尊是什么样的人,他最为了解。他一向是帮亲不帮理,就如他吧,就算他这个小徒杀了人,他师尊一定不会先问原因,而是会先说,那人一定是死有余辜。这就是他的师尊,亦正亦邪,护着自己人,自己人就是天理。这个,是最暧他心窝的,师尊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此刻,师尊想损耗自己的内力为百里飘雪疗伤,却和凤元宇一起骗百里飘雪说,过后打座调息一下就没事。百里飘雪相信了,可他却知道,损耗内力需要很长间才能真正地恢复。不过,百里飘雪现在的身份也真的非常特别!她既是师尊的契女,又成了他的师妹,还是凤王爷的小王妃。 所以,古千衣没出声,安静地,瞧着师尊古万缕浑身已经将真气鼓起,突然整个人都倒立了起来,身体眨眼就飞起,上升,以倒立之姿,右手手掌按在百里飘雪头顶上的百汇穴上。这个穴位非常重要,只要用力稍为不慎,就会导致伤了被施内力之人。 百里飘雪早已经做到了凤元宇所说的,物我两忘,万物皆空。她任由着两股不同的真气,分别从背心和头顶上的百汇穴源源不断地输入。这两股真气如丝丝缕缕的生命之泉,涓涓细流般流入她的经脉之中,仿佛现代给病人吊针,输入针水一样。但他们输入的不是针水,而是人体最宝贵的真气。 不一会儿之后,她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经脉的更加流畅,舒适,通透……隐隐然,后脑的千丝万缕,纵横交错之大脑神经好象被注入一种针剂之感,温热而舒坦,畅通……这些感觉之后,奇迹般地,她的脑海里好象有一扇被关了很久的记忆之门被打开了!开始出现了一幕幕的,完全不属于她的,一些记忆。 这显然是本尊短短一生中所有的图象记忆了!而,这些记忆之中,除了一个印象已经十分朦胧的,关于风烟絮的记忆。她本尊的娘亲,记忆竟然少得可怜!因为连她都知道,风烟絮死得太早了。 反倒是,她的本尊小时候就曾见过古万缕的。她非但是见过古万缕的,古万缕还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教她武功,并且授予她医毒易容等绝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子的图象太清淅了!这男子的图象几乎是从小到大都有。少年的记忆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开始,到最近十二岁的记忆犹为清淅,简直就是铭心刻骨! 他就是她的表哥杨岚靖! 那天在宫宴上当众向她表白的男子。想不到,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会谈情说爱,当真和表哥杨岚靖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也真的曾经说过:“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并与杨岚靖有一个“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约定。 凤元宇和古万缕因为跟百里飘雪此刻气息相连,所以,对百里飘雪所恢复的记忆都能一一地感应到。收到这么完整版的记忆系统,那就证明,百里飘雪的后脑所受之微伤已经痊愈。 “撤!”这一声令下,凤元宇和古万缕同时将内力徐徐撤回。然后,古万缕一个倒转,落了下来。 百里飘雪仍然沉湎于本尊的所有记忆之中,虽然两人的内力已撤,她却没法立即醒来。这本尊的记忆太令人悲伤了!自小,娘亲早死,爹爹虽然是将军,却每日忙碌于军畿要务,所有家事都交给家中的女人处理。而家中的大娘,二娘,四娘,每日里家斗,她只是一个炮灰,是她们所有人的炮灰。 直到,七岁那年开始,古万缕找来,偷偷地教她武功,医毒……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看她一次,她才开始慢慢地脱胎换骨,然后装傻扮懵……但是,她是怎么死的?所有的记忆之中,只有后脑被人重重地敲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换句话来说,本尊也不知道,是谁置她于死地,是谁从背后敲昏她?然后,跟着的记忆就是她穿越后了。 “雪儿!”凤元宇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雪儿原来当真和她的表哥是青梅竹马,难怪对他爱理不理。 百里飘雪蓦地从本尊的记忆中醒过来,睁眸,她幽幽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突然对立于她面前,正双手相叠,轻轻吐呐的古万缕诚心诚意地说道:“谢谢干爹!”这一声谢,她是替本尊说的。原来干爹于她本尊,早就已经恩重如山! “雪儿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忘记干爹了!”百里飘雪说完,心头一热,眼里有些热泪雾涌出。她为本尊的不幸而默哀,如今她却拥有了她的记忆,使用了她的血肉之躯,和她,已经息息相关。 古万缕吐息了一下,缓缓道:“雪儿不用谢!干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既然雪儿已经认了古某为干爹,干爹就当雪儿是自己的闺女了。当爹的,为自己的闺女做任何事情,绝不会求道谢和回报的。” 雪儿一听,心中更加感动莫名,说道:“干爹,您坐下休息一会儿。雪儿突然觉得,自己精力特别充沛!” 古千衣说道:“那当然!你突然多了两大高手输入的两股真气!再结合上你原本就有的内力,你现在已经是一个高手了!” “我是高手了吗?”百里飘雪一头雾水,懵懵地,瞠目结舌。 正在这时,隔壁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杨得很高地问道:“请问,庄主屈霞秋在吗?我家主人是边塞的少将军杨岚靖,因病重多日而来求医,还望请你们庄主出来亲自诊治。无论是什么诊金,我们必付!” “表哥病重?!”百里飘雪不知为何的,一听那人说是杨岚靖病重求医,就心下闷闷地一痛,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但她才说完,就猛地听得后面的凤元宇不停地咳:“咳咳咳!咳咳咳!” 于是,她回首问道:“小七,你怎么啦?是不是刚才输了内力给我,让你有损了?” 凤小七又是连连连地“咳咳”了两声,含糊不清道:“嗯!”。谁知他才咳了两声,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真正的咳嗽声,紧跟着一个声音惊呼道:“啊!我家少主子又吐血了!快请你们庄主出来啊!” 第127章,堂堂男子,这算什么?(今天会加更的!) “小七,你先坐着打座休息调理一下,我出去看看,我表哥他伤势如何,是不是很严重?”眼前衣裙飘荡之际,百里飘雪没有等凤元宇的回答,就转身向门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向门口的人问道:“门外来求医的是哪个杨岚靖?” 一直于门外站着的沐白杨回答她道:“回禀王妃娘娘,他正是娘娘的表哥,少将军杨岚靖!” “那为何没人告诉他,此间庄主屈霞秋已死之事实,还让人家在不停地叫?”百里飘雪这时候已经跨出了门外,已经瞧见,表哥杨岚靖是躺在一条担架上让人抬上山来的。抬他上山的人肯定是他的家丁吧? 她记得那日在宫宴上的表哥杨岚靖生得丰神俊朗,英武健硕,一点也不象是一个会病倒的人。短短几日不见,他怎么就躺在担架上这么严重了? 只闻其声,已辩其人。原本躺在一个担架上的杨岚靖乍然之间听到表妹百里飘雪的声音,忽地腾起身来,又是强咳了数声之后,用一条娟帕等在口中,呕了一口血在里面折起,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转身向着正如翩翩小蝶般走着流星小步过来的百里飘雪,苍白的脸上现出丝丝激动,颤声问道:“你……真的是雪儿表妹吗?” 百里飘雪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拧眉问道:“我是百里飘雪没错。但你还是堂堂的少将军杨岚靖吗?才短短几日,为何你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她恢复了本尊的记忆,本尊对她的表哥有着极为根深蒂固的青梅竹马之情。但她毕竟已经是另外的百里飘雪,并非本尊本人,虽然对本尊的情爱有着体感,但却又不能完全地变成她的爱情。只是,关心之情难免多加了一丝的怜惜之意,让她的秀眉之间深深地蹙起了不自觉的一缕复杂情绪。 杨岚靖自那日在宫宴上事先被人威胁着去见表妹,为了母亲,不得不做出有损表妹的事情,原以为自己到了宫宴上,说了那样的话,必会影响表妹,让她在宫宴上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想着就算是表妹被七爷休了,表妹只怕也不会介意吧?因为,表妹如若有情,当知他对她情深,非她不娶。 谁知道,表妹竟然象变了一个人!那样的表妹,令他心里又寒又痛!回家后,他深宵不眠,在自家花园里对月自斟自饮,饮到醉倒在花前月下,露天席地睡了一晚。哪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这样铁打的汉子,鲜少病倒的人,竟然就一病不起了! 连续几天,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开了药,天天服药,却非但不见病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居然吐起血来了!最后,大夫判他得了肺痨之疾,竟然直接就宣布他没治了!于是,他今天才会出现在这仙泉山庄的大门前。 此刻,他居然在此得见表妹,不禁觉得,这可能是死前上天对他的垂怜了!临死前能见到表妹一面,而且表妹的表情也跟那日在宫宴上大相径庭,显然是认他这个表哥了。所以,心中稍感慰藉。 他将手伸了出来,百里飘雪就要给他把脉时,旁边却闪了一个白影出来,抢在百里飘雪之前道:“让本公子给杨少将军把脉吧!王妃娘娘可以坐在旁边看着,如觉区区不才的把错了脉,再让王妃娘娘来纠正。” 古千衣刚才瞧着百里飘雪转身出门时,默看了凤元宇一眼。以为凤元宇会当即追着王妃出来的,然而,却是没有。凤元宇分明十分地在意小王妃置他于不顾,直接奔出来看表哥。可师妹似乎觉得奔出来看表哥是正常的,殊不知,她的夫君凤元宇可能在吃醋。 百里飘雪见是古千衣追了她出来,不禁向那边房门望了一眼,道:“你怎么不在屋子里看着干爹和小七?” 古千衣手已搭到杨少将军的手上,人却反过脸来对着百里飘雪,声音提高了很多地问道:“咦?师妹还掂着自己的夫君么?师哥以为,师妹见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之后,已经忘记自己的夫君了呢。”古千衣这话说得大声,显然是想让里面的凤元宇也能听到的。 “胡说什么呢?夫君是夫君,表哥是表哥。” 百里飘雪秀眉拧起,眼波流转之间,已意会到古千衣的意思,不禁暗暗咬了咬牙。难道她因为表哥这样急着冲出来,让小七不高兴了?他才刚刚给自己输了内力,还需要调息。可是,刚才听到表哥吐血了,她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这身体本尊的发应?反正,她就是冲了出来。凤元宇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高兴?不会吧? 就算会, 难道她此刻又巴巴地回去安慰一下小七吗?昨晚她都让他吃干抹净了,他那么高高在上又霸道得时时如君临天下的家伙,会对自己的小王妃没有这么点自信吗?不会因为她急着出来看表哥就吃醋吧? 如果他真的吃醋的话,那表示什么?嘻嘻!百里飘雪也不知为何,设想了一下凤元宇如果吃醋的话,会如何?这么一想,她竟然有点小坏蛋似的,想看他吃醋的样子了!可是,他真的会为她吃醋吗?不会吧?他吃了她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小王妃,自认那是理所当然之事,又不是因为爱她,她才不会认为他会为她吃什么醋呢! 心念电转之间,她释然地对表哥说道:“表哥,这是天下第三的名医古千衣!医术非常不错呢。” 杨岚靖从未见过古千衣,但也听闻过医界向有天下第一医之称的古万缕和他的弟子天下第二名医古千衣。据说,这古千衣早已经得了他师父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而,古千衣近来比他师父更加出名的是,他是一个大美人儿,长得极象姑娘家。所以,当杨岚靖看到古千衣时,第一眼已经因他的美貌想到了天下第二的名医古千衣。 可是,此刻百里飘雪介绍他是天下第三名医古千医时,不由得咳了一声问道:“雪儿表妹,我听闻古千衣乃是天下第二名医,医术可能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表妹怎么……将他列为第三了?那第二是谁?”虽然病得恹恹的,完全没了往日的神气,但见到表妹在此,杨将军的病竟然立马象好了三分似的。 百里飘雪正儿八经地,故意回道:“那是因为以前他没有我这个师妹,理所当然就是第二了。不过,现在嘛,有了我这个师妹,他已经退居第三了。”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那山顶上的温泉水被人做了手脚,而最有可能做手脚的人,怎么说都要数古千医。所以,从今以后,她要想尽办法打压古千衣,有机会的话,最好能报那一箭之仇。比如,给他找个女子来,治得他服服贴贴。还是给他找个男人来,好好地收服他?嘿嘿!她很邪恶吧? 古千衣这时已经把过了脉,收手,脸上的万种风情未变,淡定回道:“天下第三也不错了!师妹要是胜过师哥,那也很正常。第一第二第三和倒数第一,于我没啥分别。”这话要是换了旁人来说有些牵强,但于古千衣说来,却十分自然,而无丝毫的做作,倒是显出了他的风骨。 切!这人淡泊名声啊!没有一丁点儿生气的迹象。这天底下芸芸众生,有人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是么,这天底下还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种米能养出百种人。也有人不为利来也不为利往,淡泊功名利禄,只爱逍遥江湖,四海为医,悬壶济世。 最难对付的就是淡泊名利之人,他已经到了人到无求品自高的境界了,要激怒他不容易,要整盅他也少有办法。你想毁他名声,他视名声如粪土。古千衣和古万缕应属此中高人。 百里飘雪还是担心着表哥的,问道:“他怎么样?得了什么病?不会是……”光看他咳出血来的症状,只怕是肺炎极重了吧?这时代的医界对肺炎的认知有多少?而在现代,治肺炎最快的当数西医的针剂头孢拉定,阿奇霉素,青锋六号等……但这些在古代是没有的吧?古代用的是中医。中医治肺炎,如是晚期用中医,开的药定必是扶正祛邪之类,再结合针炎。 但见,古千衣已经取了银针出来,果然,他针下去的穴位是涌泉穴,大椎穴,和足三里。这三个穴位是治疗肺炎必治的三个重要穴位。 古千衣不但人长得象一个大美人,他的一双手也修长白希,动作优雅,不过,倒是象男子的手了。只是,这双手的灵活,对针炙的娴熟还当真令人叹为观止!这双手,极象绣花的手,更象弹琴的手,其实却是救死扶伤的手。 百里飘雪莞尔,她对着人家的手发什么神经?小七的手也很好看的!可是,这古代的美男子见多了,好象也有些泛滥成灾了。 百里飘雪问道:“他这病……要医多久?” 古千衣很快地回答道:“半个月吧!不过,如果他郁郁寡欢,不肯放宽心事的话,那又另当别论。这世间最难治的是心病!这位少将军原本只是受了风寒,无奈他某情根深种,夜夜对往事追忆难眠,不眠不休,捶胸顿足。又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日日后悔当初,时而情意绵绵;时而想以头撞墙,不能自控……才至药石无灵,病情越医越重。终至心血如潮涌,日日呕心沥血了!” 杨少将军听了,不禁目瞪口呆之外再加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古千衣仿佛亲眼所见似的,只不过是把把脉,就知道他这几日来为情所困,日夜煎熬的凄凉了!表妹弃他而嫁,母亲被人挟持,自己当众自毁形象……这些,琳琳种种,皆不算什么。回府后,细思和表妹的青梅竹马之情,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的相见无情,他的被逼相害。也不知表妹会不会原谅他?这才令他心绪翻涌如潮,气血攻心,日日吃药,夜夜相思。 苦也! 然,此刻于另一间房内,正坐于榻上打座的凤元宇,一旦开始了调息,倒还不至于被外界影响太深。但是,外面的古千衣和百里飘雪所言,每一句话也不可避免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这时候,他居然听到百里飘雪说道:“半个月太久了!病就是病,这种病要是在现代,有针剂的话,三天就能控制下来,一周能出院,十天当可痊愈。可惜啊!这里是古代!用中药半个月能治好也算是快的了。” 古千衣奇怪地问道:“你说的现代是哪个朝代吗?我们这里怎么成古代了?师妹,他这种病症,真能三天控制,一周痊愈吗?那是怎么样的针剂?”古千衣对医学上的知识显然求知欲非常强烈。 “这个嘛……”她口快说了现代的西医,可是,这里哪有西医方面的针剂?西医所用之针剂没有先进的医疗仪器怎么做?就算是培养青霉素细菌也得有时间,更何况提纯也成问题。 正如哽在喉,不知怎么为自己的话做解释时,没想就见到凤元宇和古万缕都从那边房子时出来了!她当即选择了不回答问题,迎上干爹和小七道:“你们怎么就出来了?不是要调息吗?怎地不多休息一下?” 古万缕意有所指似地说道:“不用了。干爹内力深厚,输那么点内力没什么问题,小调一下就行。不过,小七可能……”他望向凤小七,虽然他半生不娶,也许终生也不会娶了。但是,凤小七那点醋酸味他还是闻到了,怎么他这干女儿竟就似懵然不知呢?看来,少年夫妻,情路还不知要经历多少磨耗了。 凤元宇接着道:“我没事。”他嘴里说着没事,但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冷冰冰的,如冰雕一般。 百里飘雪也发现了小七的脸色不太对头了,问道:“小七,你怎么了?脸色苍白!”她说着,转头向干爹问道,“他有事吗?” 古万缕摸了摸下巴,笑道:“雪儿,他有没有事,你不会帮他把下脉?你自家的夫君,你可要多担待些,别冷落了才好。免得你家小七日后怨我这哎呀的仗人。” “干爹!你又怎么是哎呀的了?你可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了。”百里飘雪伸手将凤元宇拉到一张小厮抬来的椅子上坐着,很自然地就要为他把脉。但她没想到的是,凤元宇居然将手收了回去,有点儿冷冰冰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给本王把脉,你还是去看你表哥吧!他吐血了,我可没吐血!” 啊!百里飘雪这时才发觉,凤小七不但脸色苍白,还好象黑云满布似的,他在生气么?!他生什么气呢?刚才在给她输真气之前,他对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昨天晚上他待她热情如火,后来嘛,更加温柔似水。可是,这会儿怎么说变就变,又变成以前的冰块状了?! 这人是个男人么?五时花六时变不是女子的专利么?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多变,谁能适应啊?难不成就象干爹说的,她冷落他了?呸呸呸!昨晚她是太热情了就有,冷落绝对没有。难道就象古千依说的,他吃醋? 不会吧?不会吧?小七吃醋?男人吃醋是这样子的?她可没见过。所以,她又试图去拉凤元宇的手,他不给,她就偏要拉到为止。终于拉到了时,她在他的俊脸上瞧着,眼睛眨啊眨,将他的俊脸瞧着清楚,看他是不是真的为她吃醋? 结果她看到什么?男人冷冰冰的,由着她拉到了手,没再抽回去,任她把脉。但是,他青丝垂柳下的俊颜嘛,美颜如玉,帅得人神共愤!一双剑似的长眉斜飞入鬓角,长眉下双眸幽幽冷冷如一深井古潭般,凡人岂可看透他?哼!就会装酷!挺直的鼻梁下,唇好薄!是谁说的?薄唇的男子薄情寡欲!这男人薄情不薄情,她倒还不太清楚。但是寡欲嘛……昨晚彻底改写了这一点! 不过,百里飘雪脑筋突然灵光乍现地,她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昨晚她好象是中了某种媚毒,那么,凤元宇呢?他也是吗?他昨晚突然那么热情狂态,会不会也是药物的作用罢了? 哎呀!这个太有可能了哇!不然,以他这么冰雕一般的人,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此刻这个冰人才象他嘛!那些个热情,那些个温柔此刻想来,统统只是药物的作用。 凤元宇被百里飘雪目不转睛地瞧着,还当着她表哥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知为何,他的冰冷开始有了点点的变热,目光不知不觉灼热起来,于是,回视着她,终于忍不住眯了眯凤眸,勾起一丝唇角,问道:“把了半天,把出什么来?说了本王没事。本王瞠瞠男子,输点内力算什么?更不会动不动就吐血。” 呃?谁动不动就吐血了?当然是指表哥吧?百里飘雪把了一会儿,一边把一边说道:“原来你内力真的有了一点受损,还未恢复过来,需要静心调养。但是,你此刻却心绪有些乱,正在胡思乱想。” 凤元宇顿时无语!原本他可以泰山蹦蹋于前而面不改色,旁人绝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但是,他的小王妃却象古万缕和古千衣一样,是一个极高明的大夫。他向那个吐血的杨少将军望过去。 杨少将军见到凤元宇,顿时明白表妹在这里的原因。表妹的新夫在此,他这个旧*显得多么尴尬?犹其此刻,表妹坐在凤七爷的面前,几次去拉凤元宇的手。那凤元宇还不愿意,要表妹拉了好几次才拉到,难道说表妹不受待见么?如此一想,他眼睛一红,就单方面地为表妹心痛起来,登时狂咳!竟然喷了一大口的血。 百里飘雪转头一见,也不由得惊呼一声道:“表哥病得好重!不如先抬了进去,在病房里安顿好了,慢慢医治吧!这病我师兄说了要半个月,那也就是能医治的意思了。但是,表哥除了肺炎严重之外,悲伤之情也太重,七情六欲皆为伤。我记得干爹教过我一首可以让人安眠,可以疗伤的乐曲,叫做《清心咒》,我让人取张琴来,为表哥弹奏一曲吧。” 她说完之后,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两道飞刀似的,蓦然回首,但见凤元宇的脸又黑得象一群乌鸦飞过似的,不禁解释道:“他是重病之人!不过,小七,你也有些小伤,如果你愿意听着也是好的。” 凤元宇这回声音似从寒冰底下传来似的,说道:“既然你的乐曲是古前辈教的,那就请古辈来弹奏吧!你就坐一边得了!有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名医在此,你表哥难得还死得了吗?” 百里飘雪被他的冰冷气息吓得不敢作声,却听得杨少将军道:“末将见过古前辈!叩见七王爷!”他这个叩见也来得太迟了些!但是,从见到凤元宇,他就呆了,忘了礼数。 (今天会加更的,还有一更,大约七点前吧。加更求的是月票哇!有没有月票?手机安卓投月票,一变二!) 第128章,滴血之心,爱的见证! 凤七王爷此话一出,几乎人人都闻到了醋酸味,但当事人百里飘雪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似乎毫无所觉。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古万里当即从腰间取出一支竹箫,说道:“将他安置好,我和千衣负责将他治好。雪儿,你家小七需要休息,你陪他去休息也好,到处走走也行。反正嘛,这里是用不着你们了!” 这一次,古万缕说得太过明显了!不但雪儿脸红,就连凤元宇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但是,这风度么?也得瞧是什么事情,什么场合,面对的是什么人。 其他事情他可以风度翩翩,但是,关于自己的小王妃想为青梅竹马抚琴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大方不起来。 非但不能大方,他一听古万缕如此一说,竟然真的大刺刺地就拉起了百里飘雪的小手,说道:“雪儿,既然你干爹都说了,他会负责你表哥,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吧?我陪你到处走走,可好?你想不想去看看,这山上都有些什么奇花异草?” “好……吧!”百里飘雪回答得有些免强。主要是,干爹说的话,让人听来就象在说:“你们就去谈情说爱去吧”!这绝对不是她的误会。但是,她也感觉得出,凤元宇不喜欢他跟表哥相对的意思了。 虽然她极不愿意相信凤元宇是这么小气的人,但事实就是,凤元宇此刻就是小眼睛小鼻子了。只是,他这种时候小眼睛小鼻子,却让她感觉有些飘飘的,有些奇怪的甜蜜的滋味。 这时,一个是此山庄上的管事非常积极地报名为他们带路道:“小的给王爷和王妃带路吧!王爷和王妃想看些什么奇花异草的,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好,你带路吧!”凤元宇拉着百里飘雪就走,根本就一刻也不想让百里飘雪留在她“吐血的表哥”面前。这可不能怪他没有同情心,这么明显的情敌,实在令人感觉超级不爽快! 很快,这管事的给他们介绍了一遍这个仙泉山庄上的所有景物之所在的方位。他们听了之后才发觉,所有的奇花异草几乎都是生长在那个温泉的周围。所以,凤元宇问百里飘雪道:“想重上那个温泉去瞧瞧吗?” 一提起那个温泉,就让人想起在那个温泉上所发生的一切。百里飘雪浑身一热,立即就象被什么东西咬屁股似地回答道:“不用了!下次吧,去别的地方。” “这次不是去泡温泉,只是去看花草。”凤元宇瞧见百里飘雪脸上飘起了红霞,心想,她不是想起了昨晚吧? 走了一段路,百里飘雪美眸瞪了凤元宇一眼,突然侧着小脸问道:“喂,凤小七,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未免也太闲了吧?你堂堂王爷,整天无所事事,不会觉得有点象纨绔子弟了么?男人不思上进不作为,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百里飘雪才说完,万万没想到,这表面瞧上去如神祗般的男人竟然挑嘴儿一笑,回答她道:“是么?原来王妃喜欢整天忙忙碌碌,忙到没时间陪自己女人的男人?古有怨妇高吟‘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从未见有女子如王妃这般,新婚即要赶自己夫婿去公务?还是,有了表哥在此,王妃想红杏出墙?” 噗!百里飘雪象吞了一只鸡蛋,然后用力地喷了出来一样。凤元宇要不要这样?冷若冰霜时一句话都不说,*得象千年的冰雕。可是,不出言还好啦!很有气质,觉得他酷酷的,是一个挺有质感的男人。而这一出声么?就象天神从天上掉到人间来了,立马从神变成了人类! 俗不可耐啊俗不可耐!她以鄙视的眼神睨他一眼,本想说,原本你也只是一个世俗的男子嘛!他莫不会是这么快就担心她红杏出墙了吧?还是巴不得她红杏出墙,然后给她一纸休书啊? 她小脸上的肌肉牵了一牵,抽筋似的,也不知道为何,就答了一句话:“你放心!我才不会红杏出墙!我表哥就只是表哥罢了。”天知道!她为何要答自己不会红杏出墙这种话? 凤元宇这时候却又无比傲娇地回道:“本王有何不能放心的?”他说完,突然拉过百里飘雪的手,捏在手心中,俯脸在她的脸上,附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不管你以前跟他有什么青梅竹马之情。本王不会让你有机会红杏出墙!” 百里飘雪本能地接口道:“我跟他没有青梅竹马之情!”她说的是她自己。但是,说完之后,她觉得,她为何总要说这种话?难道将来他待她不好,他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她也要吊死在他这棵树上吗? “那就好!”凤元宇不管前面有带领着他们的管事,后面有侍卫跟着,就将百里飘雪突然圈在他的怀里,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之后,还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下。做了这件事之后,他才觉得将刚才的不愉快好象都宣泄了似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 百里飘雪幽嗔地瞧了凤元宇一眼,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多奇怪!他的小动作分明的令人讨厌!却又似乎不是真的让她感觉讨厌!他的话语也一样,在她听着,就象一个男生在跟她谈恋爱了似的?而且,他真的太象在吃醋了!他究竟是不是在吃醋啊? 然后,百里飘雪发现,凤元宇拉着她的小手在走路。他将她的小手攥得很紧,好象生怕她甩掉他的手似的。她瞧了一眼他的手攥着她的手摆动的样子,一摆一摆的,象个摆钟。他和她一齐走着,不分前后的那种。 她的心跳突然象漏了半拍,“扑通扑通”地跳着,如小鹿乱撞。于是,她的脑海里就自动自觉地,脑补出一些现代的,校园里那些男生和女生拉手谈情说爱的镜头。她也有在学校的校园里读书的回忆,但她一直对男女之间的爱啊情啊有些冷漠。而此刻,她为何突然就有了那种恋爱的感觉了? 突然,脑子里三魂七魄都有些神游的她,被凤元宇一个十分敏捷飘亮的动作,搂着一拉,转了一个位置,说道:“小心!有个毒蝶!” “啊!”她平时也没有这么迟钝,这会儿竟然这么后知后觉,被凤元宇这么一搂,她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腰肢成了一个弓形,弯着,回眸,果然瞧见她刚才经过的地方,一朵小花上,一只极大的绿色毒蝶,此刻被一把小小的飞刀插在一张叶子上,被钉死了。 上官洛走了上来,将那把小小的飞刀取回来,小心地,用一条小手帕将那飞刀拭过,将那小手帕丢掉了,收回他的飞刀。 百里飘雪向上官洛道:“谢谢!” 上官洛一听,连忙退后一大步,这才回道:“王妃娘娘不必对这种小事说谢谢!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身为侍卫的职责。你当真要谢,那就只谢王爷得了。”说完,又退了几步。 百里飘雪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吊在凤元宇的脖子上,动作*至极!她放开他,懊恼地想,什么时候她遇到危险居然自己不觉了呢?不觉也就算了,她还吊在他脖子上做什么?这象她的风格吗?这不是那种无事就装娇,赖在男朋友身上的少女才做的事情吗? “谢谢!”她红着脸对凤元宇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显得非常不自然,不象自己的作风。究竟她原来的作风是什么?她都开始有些懵了!她动不动就脸红个屁啊!她是那种容易害臊的女子吗?她是那种矫情的女子吗?她是那种有依赖性的女子吗?她是那种会跟男子谈恋爱的女子吗? 事实上很不幸!她问的好象都要回答一个“是”字了。原来人本身就是多变的!在不同环境里,在不同的人面前,你真的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在你不在意的人面前,你也许会显得彬彬有礼,但你的傲慢本质可能也会表现出来。在你喜欢的人面前,特别傲慢的人也许已经变成了自卑,小心翼翼,甚至卑微如尘埃。 他们来到了一个岩石下,带路的小厮指着一个峭壁上,一条树枝横出,枝上开着三朵非常奇特的,如滴血般火红映目的花朵介绍道:“那是荷包牡丹,又叫滴血之心。” “滴血之心?好特别的名字!” 那管事的说道:“是啊!是很特别。王妃娘娘有没有听过呢?我们这里有个传说,如果相恋的两人中,男人要是愿意将一朵滴血之心摘下来,亲自戴在女子的胸前,那就表示,他会用心爱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呢。” “噢!有这样的传说吗?”百里飘雪扬起小脸来想了一会儿道,“这传说也许是真的!如果男子都能为女子做这种傻事了,那确是证明那男子可能是真心的。”她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凤元宇一眼。 凤元宇收到百里飘雪的眼神,不禁心下“咯”的一声,想着,这丫头不会是想本王给她摘一朵花下来吧?他会做这种傻事吗? (嘿嘿!你猜猜:凤王爷会做这种傻事吗?明天告诉你哇!眨眼,记得给媚媚投张月票哇!) 第129章,怦然心动,我喜欢你!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这仙泉山庄到处是悬崖,峭壁,古树,灌木,花丛,无处不是花香扑鼻,五彩纷呈,奇峰奇景,美不胜收。 然而,此刻最为奇丽异景的地方,莫过于一个悬崖峭壁上,一棵奇特的花树长在峭壁之间,一条横伸的枝条上,盛放出几朵最为艳丽绝伦,璀璨夺目的滴血之花——荷包牡丹,也就是滴血之心。 此时此刻,这奇峰奇景之下,一排的侍卫远远地跟着,一个向导的管事带领着,凤元宇正拉着百里飘雪的手。这时,百里飘雪的一双美眸正望向那滴血之心,满眼都是赞叹之色!听了管事的话之后,百里飘雪更觉得那花之娇艳有了传奇的色彩,不禁令人心驰神往! 她心里不禁想着,要是身边的男人是爱她的,一定会去给她摘下一朵花来吧?可惜啊!身边的这位可是古代一位尊贵的王爷,冷漠,沙猪,大男人主义,男人至上,女人嘛!不知在他的心目中能算什么呢?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俏脸上,从侧面瞧过去,一袭淡紫色衣裙的她,袅袅娜娜地立于崖下,微微仰脸,那侧面的剪影倾城绝色!她在赞叹那奇花之娇美,却不知自己的美更胜那奇花百倍千倍!此刻正强烈地吸引着凤元宇双目的视线。 凤元宇的视线其实一直就在百里飘雪的身上,脸上。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入了他深邃幽幽的长眸内。那朵花虽然奇,“滴血之心”这个名字也奇,但又哪比得上“百里飘雪”四个字的奇?那花固然有着天下之奇香异彩,但花香又哪比得上面前这女子的体香更清香诱人?花色更加不能跟她唇上的色泽相比!那唇瓣之香是他品尝过的,至尊之极品! 正在这时,他发现,她脸上的希冀慢慢地变成了失望!突然,神使鬼差地,凤七王爷的脑海里冒出一幅奇怪的画面来——那本来空无一人的悬崖峭壁上,“咻”地多出了一个人来!那个人竟然是百里飘雪的表哥杨岚靖!但见他不怕死地吊在那棵树上,伸手摘下一朵花来,然后举起一朵花向百里飘雪叫道:“表妹!表哥给你摘下这朵滴血之心,它就代表我对你一生一世的滴血之爱!” 正当百里飘雪的脸上划过一抹失望,认为凤元宇定会认为摘花这种事太过无聊幼稚,绝对不可能去给她摘一朵花下来时,“咻”地,突然察觉身边的凤元宇身影移动,竟然点地掠出,紫色的身影已经在她不敢置信之下,向那花树之下的悬崖壁峭壁掠了过去! “哎!小心啊!我没说真的想要啊!”百里飘雪惊得目瞪口呆!凤元宇真的去摘花吗?她没说真的想要啊!但是,凤元宇此刻已经在她的眼前如飞鸟般掠到了那棵树下,然后直接附身于岩壁上,攀起岩来,惹来身后的侍卫也跟着他纷纷掠到了岩下,纷纷叫道:“王爷,小心啊!让属下代劳可好?” 百里飘雪看呆了!那真的是凤元宇凤小七吗?他堂堂王爷,当真为了她做攀岩摘花这种傻事?!心跳似乎突然停在了这一刻!有点窒息的感觉了!同时,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窜入她的心中,让她微微震撼而动容! 也许凡是女生都喜欢花吧!犹其是喜欢的男人所送的花!而长在悬岩峭壁上的奇花,自己的男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攀摘下来的花!原来是这么的,这么的令人难以形容的——怦然心动!! 百里飘雪右手不自觉地抓在自己胸口处的衣服上,叫着:“小心啊!小心啊!”傻瓜!她真的不是有意想让他去冒险摘花的。 凤元宇攀得极快,身手敏捷的他,手长脚长,如猿上树,很快就攀到了那棵树下,当他一手抓在那条树枝上时,回首,向百里飘雪望去,见到雪儿小脸上那紧张兮兮的表情,担心地叫着让他小心的样子,忽地,他的俊脸上竟然蔓上了一个英俊无敌的笑容,向百里飘雪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帅得天地万物无色,人神共愤! 啊!百里飘雪狠狠地猛吞了一口唾液,那是凤元宇吗?她甩了一下头发,瞠目结舌!小七好帅啊! 阳光映照下,他紫衣飘荡着,青丝风撩着,那紫色的身影如神祗,那难得的俊容一笑,长眼轻轻一眨,少年英姿飒爽,青丝紫服,身段风1流潇洒,容颜俊美无铸,整个人显得尊贵无双,却又飞扬跋扈。 凤元宇猿臂一伸,顺利地摘到了那朵花,将那朵花拿到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说了句:“好香!”那棵花树的枝丫被他的重力坠了一下,立即“啪啪!丫丫!”地响着,好象就要断了! “王爷!小心啊!树枝好象要断了!”下面的侍卫们一个一个地叫着。 凤元宇摘到花之后,当然也见到那树枝好象就要断了!突然,不知哪根筋不对头了,他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目测了一眼下面的地方,他一个“失手”,脚下一下子踩空!身体向下掉落! “啊!王爷!”下面的侍卫们立即慌得结成了一个网络似的人阵,打算要接住掉落下来的王爷。 百里飘雪更是惊得尖叫了一声“小七!”,随着尖叫,她突然脚尖一点地面,如燕子般飞身而起,身姿曼妙,在空中掠过,就象一只淡紫色的粉蝶,衣裙飘飘,居然飞到侍卫们所结成的人网上,借力再次一点人网上的一个人头,箭一般飞向凤元宇! 凤元宇一向老成持重,如冰雕一般冷的一个人,难得一次恢复了少年调皮捣蛋的心性,下意识地,他的目的就是想看小王妃对他的紧张模样。虽瞧似是挺而走险,险象环生,但其实他拿捏得很准,很精,绝不会真的摔到他自己。 可是,他突然瞧见自己的属下在下面迅速地结成了人网之阵时,不禁气结!这些人紧张什么?连自己的主子有多少能耐都不知道么?真是让他翻白眼了!特别是上官洛,难道他也不知他有多少本事么?这么点儿高度,他会摔下来吗?还结了网阵,真是得给他们一点处罚才行! 但是,紧接着,他更加瞠目结舌的是,他的小王妃那曼妙的身姿!就如一只小小的蝴蝶,美丽耀眼得让他眼睛连眨都没法眨一下!一抹惊艳之色划过,他才明白,原来他的小王妃轻功一流哇!因为他和古前辈给她打通了周身的经脉,显然的,她恢复武功了! 百里飘雪急着去救凤元宇,倒还没觉醒自己的轻功那么厉害,这时候娇叱一声道:“小七,我接住你,别怕!不会让你摔到的!”她竟然已经站在了一个比那些侍卫们更高的位置上,伸手要接住小七。 凤元宇在空中突然脚尖踢在一个尖出来的石头上,借力一个翻转,360度旋转,向百里飘雪所在之地掠过去,如老鹰要叼上小鸡似的,他想抱着百里飘雪落到地面上。 谁知,百里飘雪才站稳,伸出手也想抱着他,生怕他掉落地面给摔到了。俩个一碰撞!就象火星撞地球,互相抱着,撞痛了嘴巴!但他们也顾不嘴巴痛,就一起齐齐地施展起轻功,双双踩在地面上的侍卫结成的人网上,落地后,居然是有惊无险,如一对神仙眷侣,哪里有丝毫的损伤? 但是,他们落地后,凤元宇两条手臂紧紧地扣着百里飘雪的纤腰。而百里飘雪的双手也象藤缠树般紧紧地搂在他的腰间。俩人紧紧相贴,面面相对,四目交投之际,目光都在对方的脸上,四目深锁,情意流转间,眸光滟潋,热腾腾地荡漾着彼此的心间。 “你那么关心我?”紧紧地抱着佳人,凤元宇紧抿的双唇嚅动,吐气如兰,眸光如水般柔情脉脉,恣意地流转着一点一点的动情。原本雪儿对他并非无情,那温泉里的激情虽然含着药物的作用,但也许药物只是一个点火的源头。实质,雪儿是喜欢他的不是? “嗯!”百里飘雪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回答了一个“嗯”字,目光没有移开,仍然在他的俊脸上,有些痴迷地瞧着,细看到他的长眉如双剑般飞入双鬓之际,狭长的凤眸好看得迷人心神!那眸光流转着一种光华,让她感觉勾神摄魄,心跳漏了拍数。 “喜欢我吗?”凤元宇被她嘴唇中飘出的一个“嗯”字击碎了所有的冷漠和理智,他心神轻轻一震,顿觉逍魂蚀骨!竟然温柔而性感地问了一个他原先绝对没想过要问的,最简真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在原本冰雕似的他听来,绝对是一人白痴才会问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是从他的嘴唇里轻轻地吞吐出来的。 而百里飘雪也象丢了魂魄似的,在他那幽幽深海似的迷人双瞳笼罩锁定下,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吐出了两个梦般的字来:“喜欢!” 这两个字一出,凤元宇双手一紧,将她往自己的心口处轻轻一摁,在她耳边动情地说道:“雪儿,我喜欢你!” 刹那间,俩个人都是心灵轻轻一颤,完全地呆住,却又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比的甜蜜之中!拥抱着,忘记了很多侍卫就在他们的旁边,也忘记了他们来此,其实是在看花的。 一排侍卫这时候其实正在围观着他们俩个,都想问候一下王爷有事吗?王妃有事吗?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将头按在他的心口上,听了一会他的心跳声,听着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雪儿,我喜欢你!”时,浑身都是一个僵硬,然后,却又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之情迅速地蔓上她的心头,蔓延至全身。她有些迷醉地,云里雾里的感觉。 如此俩人柔情缱绻,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那些侍卫原本是想问候一下王爷和王妃的,但见此情况也就识趣地,退后,当作无事般,再退后,退到一定的距离。 感觉万般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百里飘雪才将脑袋抬起来,扬眉问道:“你有事吗?” 凤元宇浅浅傲娇一笑道:“我当然没事!”说着,他的手象变戏法一样,拿了一朵刚刚摘下来的火红色的美丽花朵放在她的面前,问道:“喜欢吗?给你摘下来了!” 百里飘雪梨窝浅笑,眉毛弯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整个脸蛋儿娇滴滴微微仰起,小嘴撬了撬,倾城倾国,风情万种,却是老老实实地答道:“谢谢!喜欢!但是这么危险去摘一朵花,你是傻瓜吗?以后别做这种事!” 凤元宇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动情地说道:“本王象是一个会做傻事的人吗?既然本王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摘这朵小花,自然是觉得有人值得本王冒这个险了!这朵花叫做滴血之心,但是,我不希望雪儿当真要让本王的心滴血!” 凤元宇一边说一边将摘来的花别在百里飘雪的胸前。刚才,那个管事的说,只要男人将这朵花别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胸口上,就会对她一心一意,爱她一生一世。他希望雪儿也对他一心一意,爱他一生一世。不知道雪儿除了喜欢他之外,有没有一点点的爱上他?这个,他就不敢轻易问出口了。 百里飘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凤元宇太认真的表情,太认真的语气,都有些小小地吓唬到她了。她突然推了推他,然后,她想起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一下子思维就跳跃性地惊呼道:“啊!我会轻功了!我的轻功原来叫做蝶影流星小步。!” 她推开凤元宇,在凤元宇的面前象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地伸手转了一圈,因为实在太意外了!也太兴奋了!她羡慕的古人的轻功原来自己已经会了,是因为本尊原本就会武功,会轻功,会易容! 凤元宇点头颔首,一手抚了抚自己光洁的下巴道:“嗯,你的轻功实在不错!原来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蝶影流星小步!” 百里飘雪忽然问道:“那你的轻功又叫什么名字?有名字吗?” 凤元宇道:“我练的是正宗的太极天阳,这轻功嘛,叫做……太极龟游。”凤元宇有点不太愿意说出他所学的轻功之名,因为他一直就搞不懂,师父东方万年有个“万年龟”的外号也就算了,怎么将自己自创的轻功叫了一个名字为:“太极龟游”?这龟的速度能快吗? 果然,百里飘雪一听,立即“噗哧”的一声,掩嘴儿笑道:“原来你会的是龟速神功啊!嘻嘻!我们来比赛一下要不要?我想看看是你的太极龟游快速还是我的蝶影流星小步更快!要不要?” “怎么比?”凤无宇问道。他本就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只因长期在皇宫里的险境求生存,才被逼得少年老成罢了。此刻因为百里飘雪那“噗哧”一声恣意娇笑,激发了少年的爱玩天性,目光紧紧地追逐在雪儿的身上,根本就移不开去。 百里飘雪往周围的环境望了一眼,然后指着前面的一片密林道:“那!你瞧!那里有一片密林!你等我到了那里,你就开始追我。要是你追上了就算你赢,你厉害!要是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你仍然追不上,你就输了。” 凤元宇顿感兴致勃勃地问道:“追得上有何奖励?” “奖励么?这个啊,追究得上的话……”她只想试下自己的轻功有多厉害罢了。 还没等百里飘雪说完,凤元宇就接口道:“如果本王追上了你,你明天就跟本王回府去如何?” “哈?”百里飘雪没想到凤元宇那么想要她回府,有些为难道,“可是,我还想跟干爹多学些医毒。” 凤元宇道:“古千衣会留下来,你可以慢慢讨教!本王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本王双腿已康复,此事有必要回宫向父王报到。还有你,身为王妃,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每周例牌的向父王请安是必不可少的。” “那……好吧!等你追上我再说吧!但你要是追不上的话,你就得让我留下来,自己回去如何?” “好!一言为定!”凤元宇爽快地答应了。他自信满满,认为他的轻功一定会在百里飘雪之上,不可能追不上雪儿。 “那好!” 第130章,太浪漫了!腹黑完胜。 “你来追我啊!”古老而幽森的一片密林枝头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百里飘雪那粉紫色的身影纵跃在树梢上,兴奋地展示着她突然得来的神奇轻功。 她这“蝶影流星”好厉害!施展开来时,人如燕子般轻捷,飘飘然如蝶起舞。脚尖只要点在树梢的枝叶上,有一点点的着力,竟然就象走在平地上一样,行走如飞,身轻如蝶。 身手一试,只走了一会儿,她已经将这蝶影流星小步运用娴熟,如闲庭散花,运用收发自如了。这古代的轻功果然是神奇的玫宝啊!若是在现代,纵使她十八般的武艺般般状元才,没有轻功,也无法纵跃到树梢上行走。 可是,此刻的她,一会儿双手伸出,脚尖点着树叶平衡掠过,快如流星;一会儿从一棵树飞跃起到另一棵树,那距离之远,是她以前万万做不到的事情,翩若飞蝶;一会儿更是在树间偶尔回首向凤元宇无限娇媚地格格一笑,挑衅道:“你追啊!你追不到我!你那什么太极龟游的轻功!名字就笑死人了!哪象我师父的轻功,连名字都取得飘亮!蝶影流星!嘻嘻!凤小七,莫非你师父的武功是跟乌龟学的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凤元宇在后面如惊鸿掠影般,游龙戏凤般追着百里飘雪,他原本以为三两下就能追上百里飘雪的,但没想到雪儿的“蝶影流星”之轻功确实非同凡响!雪儿在他的前面简直就只是一个淡紫色的影子。幸好!他的轻功也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武林绝学之一。 师父的轻功名字虽然取得怪怪的,但施展出来却是神鬼莫测,快过流星,更可捉蝶。但是,前面的丫头笑得那么得瑟,格格的娇笑声听进耳朵里,直沁心间!挠痒痒似地挠着他的心。那快乐的娇语,偶尔回眸一笑,做个鬼脸,伸下舌尖的鬼灵精模样儿,太过娇俏迷人! 忽地,他觉得,就这样追着她打闹,玩乐,这感觉太美妙!太美好!所以,他没打算那么快就追到她,只要保持一段距离就好。哪怕丫头在笑他师父的武功取名太难听又古怪,他的俊脸还是笑着的。但是,他倒也解释了一下道:“我师父既然取了这样的名字,那自然有他的意思。不许笑我师尊的轻功名字不雅!用起来可比你的蝶影流星小步好!” 百里飘雪扭头见凤元宇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一直就没能追上她,所以,心情越发地好,跑得如烟霞般美丽的脸上,那笑容也就越发地美丽娇俏又调皮,时不时地回眸,给凤小七做个鬼脸,伸伸小舌尖,给他吐槽道:“你师父肯定比不上我师父!光听这轻功的名字,就知道你师尊文化水平没我师父高哇!我师尊是博士啊,你师尊只怕是个小学生。嘿嘿!不服是吧?不服就追上来啊!” 什么是博士,什么是小学生?凤元宇听不明白。但是,他怕问了,会不会显得文化水平不高?这文化水平不高怎么听来都象是在说别人的学识不够渊博的意思吧? 要是换了旁人来笑凤小七的师父文化水平不高的话,他肯定给那人一点教训。但是,在雪儿这里听来,却是雪儿说什么都觉得非常顺耳。他甚至觉得下次见到师尊,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何将自己创的轻功取个这样的怪名?能不能改改呢?不然的话,雪儿要笑到何时? 但是,能搏得美人一笑,那又何妨?如果这丫头一直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视线之内,如此快活调皮地笑着,向他做鬼脸,伸舌尖……他竟然觉得,自己也快乐起来,开心起来,不知不觉地,被她的笑声和快乐所感染,他也笑起来了。 追了一会儿之后,百里飘雪见凤元宇还是追不上来,不禁大大地,更加兴奋起来,衣裙翻飞之间,又从一棵树纵到了另一棵树上,象一只小鸟儿展翅,她就要在枝头上唱歌了。 突然,她一双脚挂在一条树枝上,来了一个倒挂金勾,两手指点在自己倒转的俏脸上,居然唱作俱佳地调笑道:“哈!凤小七,你是乌龟,我是小白兔!我们这是龟兔世纪大跑赛!只要我这只小兔子不跑到树上睡大觉,你这只小乌龟就休想追上我!嘻嘻!哈哈哈!你是小乌龟!我是小白兔!”她笑完说完,在树枝上摆了一个圈,人又到了另一棵树上去了,简直比猴子还要身手灵活。 他是小乌龟吗?凤小七这下有些笑不出来了!脸皮不停地抽筋,丫头也真敢笑!把他比作小乌龟!哼,你要是小白兔,我才不是小乌龟,我要做大灰狼,看我不把你这小丫头生吞了! 在这片密林下面,跟着凤元宇来的侍卫们和那个充导游的管事,此刻都在下面仰起脸来,观看王爷和小王妃的比赛。这时候自然也听到了小王妃的俏皮话儿,都忍不住地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所以,就憋着气笑了。 上官洛和风道倚在一棵树下,耳听八方之际,上官洛忍不住地叹道:“风道,你跟爷那么久,见过爷这么开心过吗?” 风道说道:“别说开心了,我几乎以为爷是不会笑的了。早知道爷有了女人就能这么开心,我们以前怎么没多多给爷找些女人呢?回府后,让人多多送些女人给爷!” 上官洛道:“你想找死?以前不是送过?朝中想巴结爷的,送来的女子还少么?你见过爷多瞧一眼么?哪个不是被送回去?” “也是!看来,小王妃真是神啊!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了!笑得真浪!真骚!”凤道深深地仰天慨叹。 这时候,树梢上当真传来了凤元宇的哈哈大笑声!上官洛也大叹:“第一次听到王爷的笑声!难得啊难得!这个小王妃,我们以后可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损伤,否则,王爷一生的幸福啊!只怕都在小王妃的身上了。” 风道“嗯”了一声道:“爷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汉大丈夫!外冷内热。爷是我一生愿意舍命追随的偶像,他能幸福,我们才能幸福啊。” 上官洛道:“但愿小王妃不要辜负我们爷的痴情!我们爷不是容易喜欢一个女子的,喜欢了,只怕就是一生了。小王妃年纪小,不知能不能体会爷的心?爷已经对小王妃动了真情。” 风道道:“我也担心呢!小王妃好象对她表哥也挺上心的。倘若她是一个三心两意的女子,我定将她……”将她怎么样?他忽地收了口。怎么说小王妃是爷的心上人了,他不能说这种话。 上官洛道:“看来你还会收口嘛,别口没遮拦!我看小王妃也不是一个三心两意的女子。你就别担心了!象我们爷这样优秀的男人,天底下能有人比得上爷吗?” 风道犹豫着道:“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小王妃很不象一般的女子?” 上官洛道:“王妃本来就非一般女子可比!” 风道:“我是说,她的言行举止,跟所有的千金小姐,平常姑娘什么的,甚至是我们这些凡人,好象都显得有些不同?” 上官洛道:“嗤!你不会也象沐白杨那白痴说的,小王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吧?她可是百里将军的女儿。” “我什么时候象白痴了?上官洛,你讲话不怕闪了舌头吗?”沐白杨耳尖地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对话。 正在这时,只听得所有的侍卫都发出了一声“啊!哇噻!”这类的,压抑着的,但却绝对是羡慕死人的那种惊叹声。于是,三个在说话的侍卫扭头看过去! 立即,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内! 王爷和王妃居然在树上倒挂着接吻!接吻当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奇就奇在,他们俩个同时倒挂在一棵树枝上,都是一个金钟倒挂式地,双脚挂在树枝上,头倒挂着,嘴巴刚刚好对着,成了一对接吻鱼。 那画面,蓝天白云,林木葱郁之间,凤元宇倒挂在一棵树枝上,一双手抱在面前,仅仅只有嘴巴印在百里飘雪的嘴唇上。百里飘雪的双手却是平平地伸出来的,也只有嘴唇贴上了凤元宇的。 百里飘雪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成就了这么一幅动人的画面。她刚才翩翩如蝶般翻飞着时,倒佳在一条树枝上,就想回头再次嘲笑一下凤元宇,笑他的乌龟轻功不如她的小兔子蝶影流星。 谁知,凤元宇观察着小丫头做这个动作已经做了两三次了!他突然灵机一动,在她又要做这个动作时,已经施展出最快的轻功,看准了一条树枝,忽发奇想地,他鬼神莫测般,如惊鸿掠影,竟然跟百里飘雪做了同样的倒挂金勾的动作,同时,刚刚好,跟她对上了! 最高难度的是,嘴对嘴要对得那么精准无误!绝对地,嘴巴不能对上了鼻子!还有速度!在对上嘴巴的时候,要刚刚好的速度!轻轻印上,不能撞力!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凤元宇却居然做到了! 他沾沾自喜,亲上了雪儿的小嘴,一双长眸睁得大大的,却发现,雪儿被他轻轻印上时,竟然只眨了一下眼睛,就将眼睛闭上了!脸上不知是害臊还是纵跃了一段时候的原因,脸颊烟霞般美丽惊人!薄汗湿了她的发丝,那眼睑轻轻一阖之际,似是,太过逍魂!令人心动神摇之际,凤元宇竟然也阖上了眼睛,丝丝的醉意象蜜一样,滋润着心田。他们都好象被这个吻迷醉了心神!虽只是轻轻相触,却比在温泉里做还要令人心驰神醉,无限甜蜜!无比逍魂! 这个吻,惊艳了天空!惊艳了古老的森林!惊艳了下面所有的侍卫们!侍卫们原本不能跟得太过贴身,可此刻,他们都在下面成了观众!人人都情不自禁地被王爷的高难度技术惊呆了! 有侍卫们惊叹为证:“我们的爷好浪漫啊!什么时候,我也要找个姑娘了!爱情原本可以这么甜蜜?我们爷追姑娘原来这般高明!” 还有一个侍卫惊呼道:“啊呀!这半柱香的时候已到,我们爷算不算追上了小王妃?” 这侍卫的话才说完,但见,上面接吻的两个人因为那脚上的枝条之力而分开,一上一下。然而,在上面的凤元宇突然放开了脚上勾着的枝条,借那枝条弹开之力,向百里飘雪箭一般地掠过去,于空中竟然象一条游龙般,身体柔软地,在小王妃的腰间转了一圈,然后一手抓着百里飘雪刚刚放开的枝条,一条猿臂伸出,竟然象藤条一般,紧紧地将刚刚倒转身形的小王妃缠在了他的身边。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做得非常地飘亮,就象在表演杂耍一样,立即赢得了下面的侍卫们情不自禁地,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凤元宇抱着百里飘雪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时,说道:“本王赢了!”他说完,向他的侍卫们扫了冷冷的一眼。什么时候,他的侍卫不用做侍卫,都来做观众拍手掌了? 侍卫们收到爷的眼神,迅速地向后转,退出到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之后,背对着他们。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不守规矩,这实在是他们爷和小王妃都在树梢上啊!他们怕爷和小王妃会从树上掉下来,所以当然要靠近些啊。事实上是,爷笑得那么开心,他们想凑热闹。关键是,爷谈情说爱时,那么浪漫,他们一不小心就靠得太近观看了。 百里飘雪指着凤元宇道:“你使诈赢我!” 凤元宇笑道:“有吗?本王哪里使诈?更何况,兵法有云:兵不厌诈。雪儿输了就是输了,你得先跟我回府。回府后再来那也未尝不可。但是,得先回去一趟,向父王请个安,报个平安。” 百里飘雪想想也对,那八王爷回去之后,必让朝中上下人都知道,凤小七的双腿是完好的,不知他会散发些什么谣言出来?百里飘雪突然十认真地问凤元宇道:“小七,你的这双腿是什么时候好的?是原来就好好儿的,还是突然好了?” 凤元宇的双腿其实在百里飘雪未穿越之前,的而且确是不能动,也真的昏迷过一段时间的。但经过古千衣和古万缕千方百计的各种针炙,各种治疗,恰恰好,在大婚那天,他醒了过来。他的双腿一开始也是不能动的,但一天之后,不能动的现象就消息了。 如果要说假的,那确是有几天时间,他的腿明明好了,还装没好,确是因为百里飘雪说天天要给他做“物理治疗”,再加上他也想安闲一下,在寒玉榻上修练太极天阳龟息神功的第八重。 所以,此刻听百里飘雪如此问他,他迟疑了一下,居然半真半假地回道:“我的双腿原本是真的不能动,我都以为要残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腿就很想动。那天以为你被火困在里面时,我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事实当然不是,他在此之前就能站起来了。但是,如果不是以为百里飘雪在火中,他心中一急,他也许还没打算站起来。主要是,他想有更多的时间练习太极天阳龟息神功。如若他站了起来,行动自如,父王给他的公务那是没完没了,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皇后最近对他穷追猛打,已将他列为凤元尊继位的最大敌人。 百里飘雪并不怀疑他半真半假的话,因想到干爹和古千衣的医术那么高明,这俩个人居然都是小七的好朋友,她对小七也觉得亲切得多了。俗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七既然有那么多好朋友,还有那些显然势死都愿保护着他的侍卫们。她觉得小七绝对也不会是坏人就是了。 这样的小七,百里飘雪是喜欢的!当凤元宇问她喜欢他吗?她的回答发自肺腑,实在作不了假。喜欢就是喜欢,由心而发,假不得。但是,一听到要回府上去,百里飘雪却突然脑袋“轰”地一声,想到凤元宇家中的一个侧妃和一个小妾来。她脸上灿烂如樱花般的笑容就直接地挂掉了! 凤元宇并没注意到百里飘雪的脸上那太过丰富的表情变化。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吻的惊喜之中。这时拉着百里飘雪,才想起,百里飘雪是来看奇花异草的。于是,他们在山上又走了一个圈,直至午时过了。 ······· 午膳过后,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单独在居室里时,想着既已答应了凤元宇,要跟他回府上去了,那明天肯定是非回去不可了。虽然,她比较喜欢留下来,不太想回府上去。因为回到府上就要如凤元宇说的,得入宫。 此刻,她想着她恢复了本尊的记忆之后,又拥有了本尊的武功,轻功,医毒智识等等,实在是占尽了便宜。而本尊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她的表哥杨岚靖的。看得出来,那杨将军对本尊只怕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原来的本尊已死,但她也该在下山之前,去跟表哥道个别,说些什么话,安抚一下吧?他病得那么重,一般风寒哪能让一个铁汉子倒下,成了吐血的病殃子?那定是为情所困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竟伤人如斯!一个铁铮铮的少将军,几日就病成了那样! 所以,百里飘雪直接地找凤元宇商量道:“ 小七,我表哥病情严重,虽则干爹和千衣师兄的医术都高明得很,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去劝劝表哥,让他忘记了过去的一段情。” 凤元宇一听,将百里飘雪压在一块门板上,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十分不悦地问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倒是敢在本王的面前说!那你打算怎么医他?用你的心去医他的心?” 百里飘雪一听,顿感头皮发麻起来,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望着凤元宇灼灼炙热的双瞳,她突然就觉得,只要提到表哥,凤元宇就变得不好说话了!可是,她不过是,觉得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啊。 “我的意思是说,去跟他说得清楚明白些,让他死了心,从今以后另觅良缘,别因此误了终身。”百里飘雪在凤元宇灼热的眸光之下,觉得说话都有些困难。她明明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又不是要红杏出墙,他怎么如此审视着她?是不信任她的意思吗?她挺了挺腰板。 还以为凤元宇会拒绝时,却没想到,凤元宇突然放开了她,背转身,不太情愿地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见过这一次后,你跟他交待清楚了,以后不能再单独见他。否则……”否则如何?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百里飘雪小声道:“表哥是亲戚,亲戚难免会再见面。你这不是州官能放火,百姓不能点灯吗?凤小七,那我能不能要求你把你府上的女人都清掉?”她对表哥又没那种意思,见面也不会有什么啦。 凤元宇听了突然地,心下“咯”地一喜,回头问道:“你希望本王清掉别的女人?只要你一个吗?” 百里飘雪见他聚然回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双目灼灼地望着她,不禁脸上一红,不知为何,竟然摇手道:“算了,当我没说过!” 第131章,天黑之后,你就愿意? 咳咳!她为何不直接干脆点呢?那两个女人是她的心病哇!一个侧妃一个小妾,她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三吗?可是,她这么要求,太过明显了吧?要是她将他的女人都赶跑了,那她是不是以后都得负责他某方面的需要了?哎哎!她的小蛮腰啊!一想到那种事情,她就脸红耳热。 而且,她也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如果这男人真的会跟别的女人也做那么亲密的事情,她宁死也不要他了。这种事情还要她开口吗?王八蛋!就这么占有了她,她的小蛮腰啊!她又开始小心肝愤愤不平了! 凤元宇还以为百里飘雪打算开口要他清理府上的那俩个女人了呢。心中一喜之下,小丫头就改了口,一张小脸涨红着,是什么意思?她又想到什么害臊的事情了么?脸颊红得能煮熟鸡蛋了!可她这模样儿真让人恨不得时时咬她一口,抱上她狠狠地欺负一番。 他就说呢,这丫头还没那么喜欢他吧?为何不要求呢?如果她要求了,那是不是她想独自霸占他的意思?有霸占的强烈*,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可是,百里飘雪最后却说“当我没说过。”那是说,她并不那么在意他府上的那两个女人。换句话来说,就是不在意他!也对,心里想着表哥呢,说不定还希望他休了她,好让她跟表哥一双一对,双宿双飞。 小小的失望划过,还加上了小小的愤怒,凤元宇默然,心中却忍不住地火煎火撩着。明明已经答应了让百里飘雪去和表哥道别,劝说什么的,但一想到她表哥为她吐血的痴情,他的脸就拉黑了下来。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爽快。犹其是,为百里飘雪输送内力时,无意中接收到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她根本就满脑子满心地想着她的表哥。什么“非君不嫁”,什么“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些山盟海誓的肉麻话,她怎么就没跟他说一句? 如果那样根深蒂固的青梅竹马之情都那么容易忘记的吧,那他算是什么?凤元宇如此一想,简直就茅盾得心都有些凌乱了!雪儿现在要是喜欢他的话,那不就表示雪儿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子吗?如若她还是喜欢表哥,却来应付他,那更是表里不一的女子。 可是,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大刀阔斧地,快刀斩乱麻,向自己宣告:雪儿是你的女人!从此刻开始,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再见异思迁!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喜欢上除了他之外的男子! 堕入爱河的人顿时心乱了,脑乱了,越想越乱之下,凤元宇就什么都不想了,回头,他瞧见百里飘雪正站着在门边,侧脸对着他,自己把玩着一缕发丝,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红彤彤的,微微笑着,那俏丽之色倾世迷人! 突然,他将百里飘雪猛地打横抱了起来。百里飘雪正想心事呢,冷不防被抱起来,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动作竟是十分地习惯了一样,小声低吼道:“你又抱我做什么?” “想要你!”凤元宇毫不掩饰自己的欲。 “喂!天还没黑呢,你做什么?这种事情你得问我愿不愿意?不能自己想做就做。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你要是硬来的话,叫做婚内强1歼!”百里飘雪突然红了脸,低声嚷嚷着。这男人是什么意思?这日光日白的,就想干那种事情?他这是吃上瘾了的意思吗?无时无刻?咳咳!太过份了! “天黑之后你就愿意吗?”凤元宇突然心情因为她的嚷嚷就更觉得有趣了。 “不同意!”百里飘雪板起脸来,很正经,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 “那要是你永远不愿意呢?”这种事需要女人同意才能干吗?女人当然是永远不同意的。就算是心里同意,口里也不会同意吧? “这个嘛……”百里飘雪被问得有些哑然,“这个嘛……要两情相悦。” “这个什么……两情相悦吗?刚刚是谁说过喜欢本王的?要是你迟早会愿意,那就早点愿意。天黑之后,你要去见你表哥,现在你先给本王一点信心。”凤元宇一边抱着她一边说着。 “你要什么信心?你的信心不是很爆棚的吗?都已经自大得象沙文猪了,还要什么信心?”百里飘雪实在看不出他哪里需要信心这东西。她以为他最不缺的就是自信,自负,自大。 但是,凤元宇却说道:“证明你喜欢的是我,不是你表哥。今天你说过了,你喜欢我!你给我证明一下,你喜欢的是我!” “啊!早知我就不说了!” “已经说了!现在想后悔已经迟了。” 凤元宇将百里飘雪抱到榻上,轻轻放下,压在他身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她额前的一缕青丝。他眸光灼灼,如火一般燃烧着,一抹明显的妒意写在他俊雅的脸上。 手指不经意地就划过了她的眉间,点在她的脸颊上,吹弹得破的肌肤水嫩得他轻轻一点,都怕点破了,于是,他改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去。 百里飘雪大大的眼睛如小鹿斑比一样,轻轻地眨了一眨,在他那双狭长而又好看迷人的凤眸中,她读懂了的,是双瞳中滟潋着的一点点情热,一点点欲1火,一点点醋意,一点点的脉脉含情,和一点点的祈求渴望…… 这男人的眼睛就象会说话,深幽幽的,仿佛情深似海!一但对上了,就让人移不开去。让她沉迷在读懂他双眸的过程中,生生地跌进去之后,就是出不来,也移不开。 更哪堪,他的手那么的轻柔,在撩动着她的发丝之间,点着她的额头,画着她的眉毛,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点着她的鼻尖,然后,如蜻蜓点水,他炙热的唇轻轻地覆在她的樱唇上面,久久,久久都不愿意离开…… 她以为,他会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因为她要去见她的表哥;她以为,他会粗暴地待她;她以为,她即将要忍受他一场狼一般的,狠狠的蹂,躏!而她,该死地有些期待!她阖上了双眸,情动,心动,无限期待着!眉睫轻轻地颤悠着。 甚至她该死地在想着他会先解她的衣裙,然后给她轻轻地……或者激情地……各种yy的念头划过,她这才惊觉到,那场在温泉里的狂热,不仅仅是药物,还有她的心……在沦陷! 但是,等了许久,她落空了!忽地,感觉得有些太过安静!蓦然睁眸,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眼睫毛象蝶翼一般扇了两下。这才发现,凤元宇在看她,目光凝眸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地,却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不禁狠狠地暗骂自己!咳咳!为何她想得那么yy?这男人却似乎并不打算有她想的那么yy啊!咳!是她邪恶了吗?是她自己邪恶了!他有没有看穿她?有没有?他的长眸内,双瞳波光流转,华彩流溢,甚为迷人! “你在看什么?”百里飘雪不禁羞得满面红霞。究其实,她在凤元宇的面前就总是脸红的,所以此刻再脸红也是一样了。她其实不是那么容易脸红的,就是,到了凤元宇的面前,她就变了一个样,变成了一个爱脸红的小女孩子。连说话,也不知为何,就软软糯糯,连带娇嗲,不时地,撅起小嘴。犹其是,她的眼睛,原本就水汪汪的,这么娇嗔地瞧着凤元宇,那眼波流转之间,妩媚得风情万种,不知有多么勾魂摄魄! 也只有凤元宇,还能在这种千娇百媚的绝色面前,还能淡定。他不是不想,其实此刻就想狠狠地干她。可是,知道那日不是出自她的真心,只是药物的作用之后,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他想要她,但却不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这世上,身体曼妙的美人何其多!只要勾勾手指,天底下多的是美人扑过来。 然而,他却没见过一个女子能象他的小王妃这样,令他心动神驰!他心动的,绝对不是她的外表和身体。他想得到的更重要的东西,是她的心!由内散发出来的一种美,心灵的美,思想的美,气质的美,才是真正让她发光的美!才是真正地吸引他的原因!此刻,他很清楚,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而是整个的她,身心他都要。 所以,此刻,他柔柔的嗓音无比沙哑地说道:“丫头,我当然是在看你!” “看我?不是早就认识了?不是天天对着吗?”百里飘雪这下真的将嘴巴撅成了半天高。他的嗓音好听也就算了,醇得如夜光杯盛着的葡萄酒,让人想喝呢。他还说着这么好听的情话!看她吗?这可比说我喜欢你还要性感得多了。看来,那个玉雕的冰块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她得重新认识他了吗?他有没有这么柔情脉脉地勾过别的姑娘? 凤元宇轻轻地问道:“在想什么?我在看你,虽然天天对着,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百里飘雪不答反说道:“那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跟我表哥的青梅竹马之情到底有多深?” “那……很深吗?”凤元宇犹豫不决地问道。他不想听这个,怕她回答得让自己不舒服。 百里飘雪笑道:“小时候的事情,我本来就忘记了。我认得你时,对表哥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现在才冒出来,已经……”她能说,她不是原来的百里飘雪吗?她能说,她对表哥其实根本就没有青梅竹马之情吗? 凤元宇没等百里飘雪说完,突然不想听下去,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小嘴。 良久!辗转*的一吻之后,凤元宇在百里飘雪的耳边说道:“小东西,从今之后,他只是小时候的亲戚,本王才是你的夫君!你的心只能用来想我,其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许装进去!就算是从前有的,也给本王清干净。除了本王,你的夫君,统统不许留下!” 他喜欢她的大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澄净,清澈,纤尘不染。她的心里更不能有别的男人!凤元宇的妒火来得真快! 百里飘雪听得有些热血沸沸扬扬的,就好象听到霸王宣称他要称霸世界一样。这男人当直是霸道到十足了!她的心里怎么可以只装他一个?至少她会想着她奶奶,死去的爸妈,现在的干爹,还有多了一个师兄等等…… 所以,她的嘴巴撅得更高了!狠狠嗔他一眼反问道:“哼!你可真是霸道!那你呢?你能吗?你能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家里还有一妻一妾呢,你难道心里没装着她们?还有你的父王母后呢?你心里没装着他们?” 凤元宇忽地微微俊笑,他觉得雪儿这个样子有点象一个小豹子,和他顶嘴的模样很可爱!要是她总是象别的女子那样含羞带怯,没有任何要求,也许,他反倒会觉得无趣了。可是,这小东西就是会张牙舞爪,他触到她的底线了吗?这么快,她的小魔爪就伸出来了。 凡是听到百里飘雪说出含有微带醋意的话,他就立感特别地开心,说道:“嘿嘿!父王母后那是别样的情怀,不能等同论之。至于你说的,我们府上,本王有一侧妃一妾伺的事情嘛,本王可从没将她们放在心上过。你希望本王休了她们?那你是不是……” 百里飘雪没等他说完,变回道: “我没说过!我什么都没说噢!你爱娶多少妻多少妾,你就娶个够,不关我的事!”她想,难道她这么要求,他就真的休了她们吗?这古代的男子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一样三妻四妾。也许,这是一个死结,凤元宇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女人,休掉所有的女人?这说了不是白说吗? “此话当真?”可是,凤元宇一听她说由得他要娶多少妻多少妾,他可就不高兴了。这女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别的女人不是都要独*吗?怎么她就不要?这么大方啊! “……”当真你个头!哼!百里飘雪一把推开凤元宇,生气道,“真真真!快去娶!别压着我!”双手用力地推开他,她跳下了*。 “我又没真的去娶,你生什么气?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凤元宇冷不防地被百里飘雪用力推开,摆了一个姿态在榻上,无比傲娇而又慵懒。这女人一定是口是心非吧?为何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哈!只要想到小丫头是在吃醋,他就有些兴奋。 “我有说过生这种气了么?谁说我吃醋了?我才不会吃醋,哼!你不如象唐伯虎一样,娶足八个老婆回来,凑一台马吊吧!笨!以后不许你碰我!”百里飘雪走下了榻,在榻前站着梳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发丝,对着凤元宇傲慢地昂起了小脸。哼!你碰了别人就别碰我! 凤元宇仍然侧躺于榻上,一手撑起半边身体,支着头部非常惬意地瞧着他的小王妃气得有些跳脚的样子,说道:“你是没说,但你当本王不会观言察色么?过来!还没到时候呢,没听说你那表哥需要休息一会儿,再过两个时辰才让见人吗?想让本王别碰你嘛……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不过,既然你说喜欢天黑之后,那么,你就晚上天黑后再伺候本王吧!” “谁说天黑后要伺候你的?你想得美!我去找干爹学医毒知识去,不跟你在这里瞎扯瞎胡闹!你喜欢娶三妻四妾的,就在这里慢慢地想好,娶哪家的名门千金吧!恕不奉陪!”百里飘雪说完,冷“哼”一声,青丝秀发狠狠地一甩,小屁股一扭,“蹬蹬蹬”地,不想再理凤元宇,自己出门去了。 该死的!这丫头!敢不听本王的话!叫她过来不过来也就算了,还敢在他的面前就这样走掉?凤元宇从榻上跳起来时,百里飘雪早就走得影子都没了。但是,对着房门,他却又想大笑。他其实也只是想逗着她玩儿一会,忙里偷闲罢了。百里飘雪往左边去,他的身影已经往右边去了。 百里飘雪一出门,迅速地往左边拐弯,经过一片树林,竹林,回头,不见凤元宇追她,她才放慢了脚步。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感觉自己不能跟凤元宇呆在一起时间太长了!不然,她会得心脏病的。凤小七的那双凤眸一旦望着她,直勾勾的,就如有带电的波光在向她发射雷电一样,让她小心肝情不自禁地乱蹦乱跳。在他的迷惑下,云里雾里,她都不象自己了。 不然,刚才她被他压在身下时,她为何想那么多的yy呢?她以前有想过吗?在她还没遇到凤元宇之前,她多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子啊!一心一意只在工作上,连拍拖都免了,哪会想些古怪的事情?但是,她刚才就是想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想到凤元宇不穿衣服时的强健体魄,象太阳神阿波罗一样完美无瑕的身材。 stop!不能想了!不然,她会变得更邪恶了!刚才他没对她怎么样,可她还差点想对他怎么样了呢。她还是去找干爹他们学习医独方面的知识吧。跟凤元宇在一起,尽早她会变成坏女人的。 很快,来到前面的大厅之中,古千衣和古万缕不在,却看到一个小丫环在喂着头上缠满了白布的屈云璃在吃粥。她不禁走了过去,一个小丫环自动自觉,殷勤地为她抬了一张椅子过来,向她躬身极其恭敬地说道:“王妃娘娘请坐着!” 百里飘雪坐下,瞧着被烧伤的屈云璃,除了眼睛之外,无一处不是被包着的,象一个木乃伊一样,不禁真心地觉得有些心痛,遂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很痛吗?” 屈云璃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得大大的,显然,眨眼对她来说都有点难度,她的声音非常哑地问道:“你,你真的是原来的古殇公子吗?你是七王妃?” 百里飘雪点点头道:“嗯,是的。我是古殇,也是七王妃。抱歉!原先不是有意想骗你,只是以为行走江湖时,男装打扮比较安全才扮成男装的,希望你别见怪,还望屈小姐多多包涵!” 屈云璃道:“那……没什么。是我不分雌雄,把七王妃认作了男子。听说是您让天下第一名医古前辈给我治伤,稍后还会给我换肤整理。古前辈跟我说了,他会让我恢复原貌,甚至更美貌。所以,是应当我感谢你!七王妃,谢谢您!” 百里飘雪听了不禁有些怔忡!这个屈云璃比她出事前的那个屈云璃说话好象一下子就成熟得多了!原先那个屈云璃天真活泼,虽有些嚣张拔扈,但却挺率真可爱。也许是,她经历了这么一场劫难之后,变得成熟了吧?也难怪!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历经一次生死之后,被火活活地烧过一场之后,哪能没一些变化?更何况,她此刻这个样子,还怎么天真活泼呢?当然显得沉静了。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干爹吧!你放心好了,我干爹既然说了能帮你换肤整容,那你就不用担心毁容的事了。整容过后,你一定会更美的!别难过。”百里飘雪除了说这样的安慰话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是,就在百里飘雪低眉敛目的那一瞬间,她没发现,屈云璃的双眸猝地,迸出一丝怨毒至极的光芒。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那绝对是恨之入骨的怨毒!在屈云璃的心中,她想着的是,如果不是百里飘雪的到来,她会有这么一场浩劫吗?如果不是她女扮男装吸引了她,她会到爹爹的炼丹房去吗?如果不是她和她的干爹临危只顾自己,俩人逃掉,却只丢下她一个,她会被活活地烧成这个样子吗? 倘若他们有半点仁慈之心,会丢下她一个在屋子里任大火燃烧着她吗?幸好!听说她是被七王爷冒死从大火里救出来的。如果她要报恩要感激,那当然就要报七王爷的恩。至于七王妃和古万理,如今来救治她,给她换肤,只是装好人,假惺惺,想给自己博个天下第一的名医称号,拿她做试验品吧? 倘若有朝一日,她真的能恢复容貌,甚至能象古万缕所说,成为天下第一美人,她一定要报这个仇!但是,要报仇,必须有资本。所以,她忍了!只有古万缕真能让她美貌第一,她才有机会。如若不然,她此生无望。 百里飘雪哪能察觉到屈云璃经历一番生死之后,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时候,屈云璃又问道:“听说是七王爷冒死从火里将我救出来的。七王妃,您能代替我,向七王爷转告一声,我的谢意吗?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想王妃娘娘帮我转达一下我心中的感激之情。” “好!我帮你转告就是。你好好地休息吧!”百里飘雪应答着。这时候,瞧了这屋子里一眼,问道:“我表哥杨将军呢?他被安排在哪了?” 一个小丫环回答了她的问道:“杨将军转到隔离的一间屋子里去了。娘娘,我带你去吧!” “好!”百里飘雪没见到干爹和古千衣,所以又问道,“我师父和我师兄呢?他们都哪里去了?” 小丫环道:“他们刚刚还在这里的,给屈小姐处理完,说是有些困了,回房休息一下。” “噢!”既然师父和师兄都休息去了,那她还找谁请教去?那就干脆先去见见表哥吧。瞧表哥那副样子,她确是于心不忍。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太过绝情啊!毕竟,那是本尊的青梅竹马,她还是跟他说些什么,了结一下,让他放下心事吧。 如此一想,她便跟着小丫环走着,走过一条长廊之后,丫环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子道:“那!就那间,是杨将军要求的,想要一间比较清静的屋子好好地养伤呢。” 正在这时,突然地,就从那间屋子里,传出一阵无比情殇幽怨的乐曲来!百里飘雪心下“咯噔”一声,惊想:“都伤成那样了,还弹凑那么忧伤的乐曲,这是何苦?” 第132章,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百里飘雪走近院子的门前,不禁有些怯步了。这杨少将军对原来的本尊那么痴情,她该跟他说些什么?听他琴声,声声哀怨*。她要是跟他多说些什么,她不是原来的百里飘雪,又会让他有些什么别样的想法?想了一想,她的脚步就停留在门外,有些举步维艰了。 但是,门外站着的家丁早已经通知了里面的杨少将军,七王妃驾到!百里飘雪到了此刻,就只能跨步进去了。 杨岚靖因今日再见表妹,心潮澎湃,明知自己在病重之中,却仍然觉得心绪起伏难平,遂让人取来了一张瑶琴,借琴声抒怀。又因得了古万缕的医治,施了针炙,用了灵药,病情已见好转了一些,至少不见咳血了。 此刻,听说表妹七王妃驾到,他聚然停下了琴声,起来给百里飘雪行起了大礼:“末将不知七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如此大礼!百里飘雪记得杨少将军见到凤元宇时,也借着自己有病,所以略略施了礼,却没行这么大的礼哇!她一时愕愕地,上前扶他起来道:“表哥无需行此大礼!我们既是亲戚,那就是亲人,亲人不用太见外,快起来吧!” 但是,杨岚靖却仍然跪着,雷打不动,突然激动道:“表妹,请原谅表哥!表哥对不起表妹!” 百里飘雪一听,更加愕然了!她原以为杨少将军会奚落她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甚至痛骂她是个负心薄幸的女子。所以,她是打算来向杨少将军说声对不起的。万万没想到,这杨少将军却先说了对不起。所以,她讪讪道:“表哥有何对不起表妹的?快别胡说了。男子汉大丈夫,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跪人。” 杨岚靖这才起来了,让人给百里飘雪看座,自己也坐下了,却脸上当真的大有愧疚之色道:“表妹,表哥从不随便向人下跪,这个你应当知道表哥的为人。但是,刚才一跪,实在是表哥有愧于表妹,做了对不起表妹的事。” “表哥何出此言?表哥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对不起表妹?”百里飘雪这时候,倒是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杨岚靖其人。也难怪本尊喜欢这个男子。此男子端的长得相貌堂堂,丰神俊朗,五官如刀削,一看就知是条硬汉子。 杨岚靖道:“表妹,实不相瞒,那日在宫宴上,表哥明知你已经嫁了七王爷,已经是堂堂的七王妃,众目睽睽之下,却仍然向您示爱,将过去了的情宜宣之于众,那就是表哥对不起表妹!还请表妹原谅表哥!” 百里飘雪疑惑地问道:“既然你认为那样做是对不起表妹,为何还要那么做?”现在回想起来,杨将军的举动确是大大地不妥。 杨岚靖尚未回答,他身边的一个跟班就替他急道:“那是因为杨将军的娘亲被人挟持了,对方要求他做的,不然,便要对杨将军的母亲不利。” “原来如此。既事出有因,都过去了,也就算了,表妹原谅表哥就是,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关键是,表姨妈没事就好。杨将军救母心切,情有可原,不知事后有没有查出是谁绑架了表姨妈?”记忆之中,她去过表姨妈家里作客,表姨妈对她非常好,是一个贤妻良母式的小妇人。杨表哥也是一个谦谦君子,知书识礼,文武全才。 杨岚靖又一次惊讶于百里飘雪的温婉柔和以及淡淡的疏离!但他仍然想将要说的都说清楚,接着沉重痛声说道:“表哥对不起表妹!当初约好,表哥曾答应过表妹,待到表妹十五,表哥自当回来,以十里红妆,八抬花桥,明媒正娶表妹过门。但表哥却因事耽搁了!至令表妹不得不嫁给他人。” 听到杨少将军无比悲痛的声音,也许是本尊的身体都有了反应,百里飘雪也不禁被杨少将军的悲声所感染。但是,这些虽然她有记忆,也有感触,但终究不是她本人的爱情。 所以,百里飘雪终究还是只能淡淡地说道:“表哥,冥冥之中,也许自有天意。表妹出嫁之前,突然被人袭击,头部受伤,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对于过去和表哥在一起的所以记忆都没有了。所以,表妹从未怪过表哥的失约,表哥不必对此耿耿于怀。”原来这男子是当真自认是自己对不起表妹的,倒真没有半句要来斥责表妹的意思。难得啊! 杨少将军激动问道:“原来表妹受过伤,失去了记忆。那现在好了么?”难怪那日在宫宴上,表妹完全就象不认识他,原来是因为表妹失忆了。如此一想,杨少将军更加心痛眼前的表妹。 百里飘雪赶紧地回道:“经过我干爹古万缕和我夫君七王爷的共同治疗下,合他们二人的内力,给我打通了受伤的筋脉。所以,我现在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也记得起表哥了。表哥放心,表妹已经没事了。” 事实上,你表妹已经魂归天外了啊!你伤心也没用了!百里飘雪心下暗暗地为他感到嘘唏!问世间情为何物?竟折磨得一个男子汉到如斯地步! 不知道如果说 她要是有个什么事的话,凤小七会不会这么痴情?嗯哼!那王八蛋不会这么痴情吧?人家堂堂王爷,没了你一个,还有别的大把女人呢。如此一想,百里飘雪不禁觉得眼前的男子可比凤小七好一百倍呢!她怎么就偏偏喜欢凤小七?作孽啊! “……”杨少将军默然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地问道,“表妹,七王爷……他……待你如何?你能……喜欢他吗?” 百里飘雪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斟酌着,心想,我要是说他不好,你岂不是以为我很难过,然后又痴痴地念着我这个表妹?还是,赞赞凤小七吧!赞了凤小七,他就死心了!虽然那家伙没什么值得赞的。 于是,她有些故意地,在表哥的面前,含羞答答回道:“表哥,七王爷他……其实待我极好!表妹我……喜欢上他了!你会怪我移情别恋吗?我忽然发觉,我对表哥的感情都是亲情,就象……妹妹对哥哥一样。不知道表哥会不会怪表妹见异思迁?” 她说着,低下头去,这些话半真半假。她原本就没喜欢过这个表哥,哪来的移情别恋?但她接收了这个本尊的身体,那就不得不接收她过去的这一段情。所以,她就将这段感情升华为亲情吧!但愿这个表哥能看得开,并能接受就更好了。感情这东西,要是其中一个人变了心,另一个人还执着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杨少将军的目光飞快地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掠过,然后低头,沉默不语……这些天来,他一直以为表妹那天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认得他了。他以为,表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他以为,表妹嫁给七王爷,一定会过得生不如死……他一直愧疚得想死!原来,这些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原来那天,表妹是真的不认得他!原来表妹已经移情别恋,但又不能算她见异思迁。因她是在失去了对他的记忆之后,才嫁给七王爷,并爱上七王爷的。 原来七王爷待她真的极好!如若不好,她此刻绝不敢出现在此。她不但能单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含娇带怯地告诉他,她喜欢上七王爷了!虽然他未婚娶过,但却也瞧得出,表妹此刻的表情绝对是得寵的女人才有的表情。那表情,分明的是,少女情春,正处无限甜蜜之中。只有他,还独自沉浸在过去的情思里,独自追忆独自苦。 刚才,他其实也派了人去远远地跟踪表妹和七王爷了。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他所爱的女人过得好不好。七王爷对她如何,如此而已。他的家丁回来禀报,说七王爷为了给七王妃摘一朵“滴血之心”的花,居然冒陷爬到峭壁上去,差点从悬崖峭壁上摔了下来。据他所知,七王爷凤元宇可没这么用心地对待过别的女子。 还有他们在树林中的打闹和那惊天动地的倒立一吻,他的家丁都一一给他描述过了。此刻再经表妹证实,他心里的郁结打开了不少。 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他早一些回来娶表妹,今天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可是,自己却不紧不吊的,将军务看得比一切都重要。总以为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重于一切。一次又一次的边境之乱,让他分身泛术,终至误了自己和表妹的约定。认真说来,确是他负了表妹在先!他有什么好怨恨的? 这杨少将军本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如此思前想后,想明白了,再抬头,他剑眉横飞,此刻虽则心痛万分,却仍然落落大方道:“表妹,此生,若你安好,便是晴天!表哥别无他念!他日若远隔千里,亦将时时祝福您和七王爷携手白头,恩爱至老。” 他知道表妹嫁的是七王爷之后,原以为七王爷半身不遂,表妹哪来的幸福?定必是生不如死。所以,更恨自己误了表妹终生。可如今,七王爷好端端的,无论是家世,背影,人品,文武之才,无一不胜过他。他就算是痛心疾首,男子汉大丈夫的,也该当拿得起,放得下了。 百里飘雪一听,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若你安好,便是晴天!这男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难怪当初本尊对他痴爱!当真不枉了本尊的一片痴心啊!此刻她恢复了本尊的记忆,回想起来,本尊当初确是不愿意嫁给七王爷,还有想偷偷地逃出去找她表哥私奔的意思。 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百里飘雪很是庆幸,本尊的眼光不错!爱上的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的男子值得人爱啊!如果有机会,她一定给他挑一个好女孩子做他的妻子。 百里飘雪展颜一笑,道:“表哥,谢谢你能祝福我和七王爷。表妹也衷心地希望表哥将来能娶一个好表嫂。” 杨岚靖听了,又是心下一痛,他终此一生,哪里还能爱别人象爱表妹一样?穷其一生,又如何找得到比表妹更好的女子?但这些话就都放在心里了吧。他是个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担当。所以,表面上,他竟然又是落落大方的一笑,居然说道:“好!将来,表哥一定娶个贤妻良母,等你无聊时,给你做姐妹。” “给我做姐妹?哈!表哥真风趣!”百里飘雪没想到杨岚靖会是这么一个好相处的男子。 杨岚靖道见到表妹笑了,那笑颜如花的模样是他的心头之爱,不由得痴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便装作没事人一样,笑道:“雪儿,你能给表哥再抚一曲《蝶恋双飞》吗?”才说完,他连忙补充道,“或者,随便表妹弹凑什么,我只是闷了,想听听曲罢了。” 百里飘雪想到《蝶恋双飞》乃是本尊为她表哥所作的曲儿,此刻由她来弹凑早就物是人非了,又有何意思? 她笑道:“既然表哥闷了,想听歌,那雪儿给表哥弹唱一曲《金戈铁马》如何?是男子汉的,就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儿女情长什么的,搁一边去。” 杨岚靖一听,知表妹不肯再弹那《蝶恋双飞》,反要弹一首《金戈铁马》。这自然是对他说,要他别再对她痴心,与其对她痴心,倒不如有志于金戈铁马之意了。他天资聪颖,表妹冰雪聪明。以往既能情投意合,此刻自然也能心有灵犀。只可惜啊!既往已!转眼桃花依旧,却人面全非,心爱的女子已经是他人的妻子。 一个小厮将杨少将军面前的瑶琴捧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放置妥当。 于是,百里飘雪十指纤纤,落在琴上,挑起了琴弦,一曲豪放大气的琴声顿时扬起,气势如虹,令人听之胸怀坦荡,旷阔无限,仿佛置身于曲词之中,浑然忘我,暂时忘记那儿女情长,豪气昂扬。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天地之间,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人物,还看今朝。” ······ 百里飘雪专心地弹琴,唱歌,一身轻紫,银妆素裹,但那豪情,伴着她的琴声,歌声,远远传送出去,竟不输任何男儿。 这琴歌激昂,声清,远播……一直传到了某王爷的耳朵里。 凤元宇负手立于一间屋子的窗前,看窗外秋叶飘飘,黄叶悄然落下。原本他是要去找古万缕和古千衣的,结果却没有。 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背后,给他汇报的,不是什么绝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竟然是,百里飘雪见到杨将军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 真到此刻,他听完了全过程,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完了。最后也听到了百里飘雪所弹凑的琴声和歌声。 那歌声传来,声声入耳:“……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数*人物,还看今朝。”如此壮怀激烈,豪放大气的的歌词,如不知道她是他的小王妃,他当真要以为是哪位英雄人物,要和他结交结交了。 凤元宇哪里知道,写这首词的人的确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中国史上最伟大的人物——毛泽东? 正沉思间,古千衣倒是来找他了。 才进门,白衣如雪的古千衣斯斯文文地坐在一张榻上,问道:“宇,你明天就回王府?” “嗯。我必须回去向父王报到一下。”凤元宇转身,坐到古千衣的面前。 古千衣道:“听闻,你到崖壁上给小王妃摘花了?”古千衣是听到了这个,特地跑来证实一下的。 “嗯。”凤小七倒是坦荡得很地承认了。摘就摘了,有什么不妥? “你明天要带小王妃回去?她好象很想留下来。”古千衣玩弄着手上的茶杯,对凤元宇很是好奇。他没想到凤元宇追起姑娘来,会这么有意思。弄得他也想,什么姑娘能令他也心动的? “你也跟我回府可好?”凤元宇问道。 “我?我才跟师尊见面,还舍不得离开。你别拉上我!”古千衣是见了师尊就想沾着的人。 “但是,雪儿他说想学医毒。” “那就让她留下来。” “你跟我回去。” 第133章,酒后真言,她属异世。 这时候,激越的琴声传来,一阵歌声无比昂扬地唱着——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古千衣听了也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道:“你的小王妃很有气势啊!我这师妹要是生为男子的话,我定要跟她结为至交好友,把酒论英雄!”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可惜师妹是个女的,还偏偏是凤元宇的小王妃。 ······ 百里飘雪从杨少将军那里出来时,心情特别好!觉得终于自己为本尊了结完一件心事哇。 杨岚靖显然是打开了心结,虽然遗憾终生,但却已经是另一番豁然开朗的面貌。 因此,杨将军病情大为好转,又加之有天下第一名医的治理,正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他这病竟然奇迹般地在小睡一个时辰之后醒来时,便觉没什么大碍了。 这时,一个小厮的给他送来一个贴子,他一看,竟然是七王爷派人送来的晚宴请贴!意思是,因为他是小王妃的表哥,所以宴请他一同晚餐。 杨岚靖拿着贴子呆了良久,终究觉得,还是凤元宇比自己高了一筹,心胸非比常人! 他早上见到凤元宇时,本该向他行君臣之大礼。怎么说凤元宇也是一个堂堂的王爷,而他只是边塞的一个少将军。 但是,他并没有向他行大礼,因为自己心里自认为是他强行娶了表妹。然而,凤元宇并不计较他的无礼,这时候还派人送来了贴子!表妹又将她嫁给凤元宇的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楚明白了,那纯粹是皇后娘娘的算计。 也就是说,他和凤元宇,表妹,都是被人算计了的一粒小小棋子,谁又能怨谁?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杨将军更加不再计较,真正地以表哥的身份参加了凤元宇的邀请。 晚宴之间,几乎可说,俩个本是情敌的男子,竟然奇迹般地能握手言欢,把酒论英雄了。 最高兴的是莫过于百里飘雪,居然看到一个病恹恹的表哥恢复了少将军的风采,席间和凤元宇,古万缕,古千衣他们举杯共饮,谈笑风声,似已化干戈为玉帛,场面温馨感人。 百里飘雪因此跟着也多饮了几杯,顿时觉得有些醉昏昏的。 谁知就在这时候,那个原本被赶走了的八王爷,竟然去而复返。他不但自己去而复返,竟然还带着太子凤元尊巴巴地赶来仙泉山庄。太子来的意思是,闻知凤元宇双腿已好,不敢相信,所以跟着八爷非要赶来看看不可。 这下,原本是一个极简单的晚宴,就当真变得热闹非常了!同时,也变了味道。 太子凤元尊一来,就热情地抱着凤元宇,上下看着,犹其盯着他的双腿看了老半天,仍然没法相信地问道:“七哥,您这双腿真的好了?没事了?我不是在做梦吗?” 他是真情流露,从八哥的嘴巴里知道七哥哥的双腿完好,犹自不能相信。他居然蹲下身,抚着凤元宇的膝盖,抬起一双和凤元宇相似的凤眸,激动不已。 八王爷回去后,就是觉得被人赶下山不舒服,就去找凤元尊,跟他说知时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呢。他那是装的!一双腿原本就没事,不知装作双腿残了是什么意思?博同情,还是让你觉得当初救你时,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或者,他掉到悬崖下的时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凤元宇是为了救凤元尊才掉到悬崖下去的。 凤元宇一见凤元尊和八弟一起过来,眉头就蹙了起来。用膝盖想,都知道八弟又在太子凤元尊的身上下工夫了。他被教训得那么惨,自己暂时不敢作怪,所以便在太子的身上作乱。 “我没事了,突然能站起来,有些奇迹。”凤元宇对凤元尊道,“明天一早,我就打算回府。既然你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喝酒吧!”说完,叫人给凤元尊添上座位。 凤元照涎着脸蹭着凤元尊坐下。有了太子凤元尊,他就当原先放蛇咬人什么的坏事都一概抹去了,好象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似的,简直脸皮厚到城墙。身上的伤痛未好,他就是觉得不愤,心里深深不愤,却又不能表达。 所以,才坐下,他就打着哈哈道:“啊……哈!杨少将军,什么时候您也上了仙泉山庄? 莫不是来看你……表妹,七王妃,我的七嫂的么?本王记得,你有三年未曾回京述职了,也有三年没见过您表妹了吧?这一隔就是三年,也难怪你表妹改嫁我七哥了!” 他才说完,立即自打嘴巴道:“啊!本王好象说错话了!先自罚三杯!七王妃好象都还没嫁给杨少将军,又怎么能说成是改嫁呢?你听,我这真是糊涂了!那不过就是青梅竹马之情罢了。虽然青梅竹马之情一生难忘,至死不瑜。但是,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嘿嘿!相信杨少将军必是一个看得开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七哥啊!人敬人畏!也人见人爱,难怪女人们趋之若鹜,无人能与之匹敌。来!我敬你一杯!” 这八王爷的乌鸦嘴一开,真让人想拍死他!他的一席话,三言两语,即将百里飘雪说成了一个攀龙附凤的女子。把杨少将军说成了一个识时务的忍气吞声的男人。凤元宇则是以权贵压人的霸王。 他自斟自饮,自说自话,端的连饮了三杯,而,面不改色!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王爷。 但是,当他饮下第三杯时,突然地,就用手扼住自己的咽喉,面色难看得,就象眼睛都要突出来地,叫道:“呃!刚才,刚才……这杯子里好象有……有一个……”好象一个黑点,那黑点是什么? 在他身边的凤元尊虽然讨厌他说话含沙射影,明显地是在讥讽,但还是问道:“有一个什么?你杯子里有什么?不会是吃了一只苍蝇吧?刚才有苍蝇嗡嗡地叫!”他不喜欢八哥乱说话,这话显然暗讽他象苍蝇,一来就吱吱乱说话,没一句是好听的。 “好象有条……什么虫子,被我吞下去了,卡在喉咙里!你……你帮我……拍拍……背!”八王爷的脸皱成了猪肝色,自己捏着喉咙,模样儿令人发笑。他其实生得高大,穿着宝蓝色的锦袍,不说话时很有王爷的威势,一说话就令人讨厌了。 凤元尊其实也不甚喜欢八哥,不过,还是伸手给他重重地拍着背部。但他才一拍,凤元宇便大叫一声道:“啊!它好象钻进我的肚子里去了!你……”他向百里飘雪望去。 犹记得在七哥的洞房花烛之夜,他被百里飘雪下了药,肚子痛得受不了,但那时他还能忍着。可是,这次他却才痛就痛得没法忍了!直想在地上打滚!所以,他直觉地以为,又是百里飘雪搞了什么鬼。 谁知他这才说了一个“你”字,才发现百里飘雪坐得离他很远,中间隔了张桌子,正在凤元宇的身边,小鸟依人一般,没离开过那张桌子,怎么能给他下药?他要是说百里飘雪给他下了药,实在说不出来。所以,“你”字之后,他说不下去了,转头,发现离他最近的莫过于古万缕和古千衣。 古万缕一个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端坐着,老神在在。他想说他给他下了药,却又说不出来。还有古万缕身边那个美女似的古千衣,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见到“美女”他眼睛一亮,但肚子痛得厉害。 凤元宇清冷地说道:“来人,将他扶到大厅去,让大夫给他瞧瞧!” 找不到原因,凤元照立即让他自己带来的人扶他,捂着肚子,想说什么,终究不说了。显然是,自己说话得罪人了。但是,不说嘛,他心里又不舒服。浑身的伤其实还没好,以为太子在这里,一起上来可以看戏,又可以说些风凉话。却不知,谁下药这么高明?根本就没法指证是谁做的。 于是,凤元照很快被人扶出去离席了。可惜的是,这原本还算有些气氛的宴席也被他一粒老鼠屎,搞坏了一锅汤。 太子凤元尊倒是仍然兴趣极高,举起酒杯道:“来!这一杯庆祝一下,七哥哥的双腿痊愈了!我太开心了,先干一杯!” 七哥哥为了救他掉落悬崖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确是一件令他一直感到内疚的事情。所以,七哥的双腿好了,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不能说不是一件令他非常开心的事情。 百里飘雪刚才倒是无意间看到了古千衣给凤元照的杯子里放了一条虫。他们坐在隔离桌,古千衣食指和母指轻轻一弹,一个黑点便精准地落入到凤元照的杯酒之中。凤元照只顾滔滔不绝地讥讽别人,所以一口喝下了那杯酒而不自觉。 所以,百里飘雪更加肯定了,那天,温泉上的水一定是被古千衣这家伙做了手脚。所以,她趁古千衣去算计凤元照的时候,指甲轻轻一弹,有样学样,也将一粒小小的,如黑点一样的小药粒弹入了古千衣的杯酒中。原本,她以为自己的距离远了一点,也许弹不中的。谁知,她此刻已经恢复了本尊的内力,这弹指之间,不但将那小小的黑点弹入了古千衣的杯酒之中,还非常地精准! 就在百里飘雪为自己的内力愕然之间,古千衣倒也没警觉到这里会有人害他,又因为见凤元照中了他的招,正哀号着被人扶走了,他一个会心地邪唇一笑,便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就干了! 百里飘雪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发丝,心里数着一,二,三……不一会儿之后,古千衣果然暗叫一声“不好!”悄悄地退席,上茅厕去了!一连去了两次之后,古千衣自己吃了解药,还在想,他是吃错什么了?还是被人下了药?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谁给他下的药?最后,将疑点集中在百里飘雪的身上。 但见,师妹百里飘雪一脸醉态,面色酡红,媚态嫣然地依在凤元宇的身边,如小鸟依人,又象贵妃醉酒,却仍然高贵得神圣不可侵犯,如皎洁的一轮明月般,哪象那么小心眼儿的女子哇?那分明是一个天上的仙子不小心掉落凡尘里来了,能将她当作是一个害人的小妖精吗? 摇了摇头,他也有一些醉了!师妹真美啊!依在凤元宇的身边,金童玉女,天上一双,地上一对,他也想要一个女人了!最好那个女人也象师妹一样美貌绝伦,天下无双! 太子凤元尊才刚刚赶来,正想多饮几杯,却见七王妃已经醉态可鞠,也就作罢了。他和杨将军,古万缕,古千衣一一见过,打了招呼之后,目光落在古千衣的身上,良久没移开。 杨少将军见百里飘雪那个贵妃醉酒的模样,深知表妹是饮不得酒的,醉起酒来,就会糊言乱语。这时候才想起来,表妹说那些“非君不嫁,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其实都是在她半醉半醒的状态之下说出来的。这时候想起,不禁情殇,又被八爷挑拨离间了几句,心中不免难过,就算是已经看开了,又哪堪这“情”之一字的磨人? 而太子的到来,眼看七王爷,八王爷,太子,虽兄弟同父,却面和心不和,甚至连面都不和了。他还不想卷入其中的纷争,所以还是选择以有病在身,早退为妙。杨家军在北方,可说是一方霸主,山高皇帝远。虽则对京城是鞭长莫及,但也可谓是兵家必争。一旦太过明显地卷入一方势力,只怕就会招来另一方的灭顶之灾。 凤元宇见百里飘雪醉了,遂向太子凤元尊说了声自便,让人招呼,留下上官洛陪他,自己打横抱起百里飘雪回幽泉小苑去了。原本,凤元宇今晚是看在百里飘雪的面子上,又因为杨少将军情深义重,敬他是条汉子,才请他晚宴,当然也因他是杨家军少将领的原因。但被八王爷那乌鸦嘴给完全地破坏了!当然,八爷说话,也不是随便说说,显然是在挑起杨将军的痛。 “我还想饮酒!”百里飘雪显然已经醉态可掬,她穿来这里后,今晚觉得都是自己人,比较放心,还有些得意,所以才饮多了。 因为,她又忘记了一件事情!她此刻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百里飘雪。原来的百里飘雪经过特训,自然可以千杯不醉。但此刻,她这具本尊不但只有十五岁,而且极少饮酒,根本就是不能饮的体质。 所以,才饮了几杯,她就已经醉了!窝在凤元宇的怀里,百里飘雪伸手就搂着他的脖子,醉乎乎的,眯着一眼醉态迷离的眼眸,嘟起小嘴道,“哈!你瞧见了没有?古千衣去了两趟茅厕!嘻嘻!去了两次!”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却又醉里看指,觉得是三根,收回一根,再次说道,“是两次!不是三次。” 凤元宇一听,没好气地,哭笑不得,俊脸立即拉黑了下来!古千衣去了两趟茅厕,他的小王妃记得这么清楚作甚?那杨少将军呢?她是否也知道他去了几趟?那他有没有去过,她又知道不? 人真的不能听太多挑拨离间的话,明明他想相信自己的小王妃不是一个三心两意的女人,可他心里被八爷那么挑着挑着,就好象又有一根刺了。偏偏这女人醉后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这时候,百里飘雪又继续说道:“哈!被我报复到了!敢用药害本宫,找死的家伙!等哪一天,我找几个女人伺候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姐的身上下那种该死的药!” 找几个女人伺候千衣?亏她想得出!凤元宇的额上又划过几条黑线。原来如此!他的小王妃当真知道了,在温泉上面,她被古千衣用了药。 这下,凤元宇眉头深蹙之后,才回想起,古千衣当真是刚刚去了两趟茅厕,去了回来之后,似乎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她何时给古千衣下药了?他竟然没注意到。反而,古千衣给八弟下药时,他眼尖地瞧见了,只是当作没看见。 两个小厮提着灯笼,他抱着百里飘雪回到卧室内,还没将她放到榻上,她就“呃”地一声,突然就将一些酒水酸味的东西吐了出来,正正都吐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该死的女人!不能喝还敢这么大刺刺地喝!”凤元宇低咒了几声,只得吩咐人打水来,给他们泡澡了。 很快地,几个小厮和丫环给他们抬来了木桶,提了热水过来,凤元宇想将百里飘雪交给小丫环处理,但见她醉态严重,只得挥袖让人都出去了,自己来伺候她。 待人都出去了之后,凤元宇直接将百里飘雪放在一张椅子上坐着,伸手便解她腰间的衣带,没想到,百里飘雪突然就从腰间一拔!什么也没拔出来,却双手对着他道:“不许动!你一动我就打爆你的头!” 凤元宇愕然了一下,不知她要发什么酒疯,不禁想大翻白眼,然后不管她说什么,没好气地,继续解她的衣服。 谁知,百里飘雪眼看自己的手空空的,却哪里有枪?她又继续去拔枪,并问道:“我的枪呢?我的枪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枪?还来!你这个恐怖分子!” 他是恐怖分子?!凤元宇这下额头上足足横了三条黑线!将她的衣服脱了,在她耳边低哑道:“我是你的夫君!你这醉女人!以后不许再喝酒!” 百里飘雪醉呃一声道:“你说谁是醉女人?我是千杯不醉好不好?身为国际刑警,必须有千杯不醉的本事!” 凤元宇这时候抱起了被驳光成小白兔的她,正打算将她丢进木桶里去,听了她的话后,却浑身一僵,愕然问道:“国际刑警是什么?” 百里飘雪“哈”的一声道:“你真out!连国际刑警都不知道是什么?嘻嘻!啊!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个古人。” “那你是什么人?”凤元宇机警地问着,轻轻地将她放入了水中。 百里飘雪坐在木桶里,水温淹到她的胸部,令她感觉很是舒服,不禁杨了杨一头发丝,醉眼迷离道:“我是现代人啊!是未来的国际刑警。” “未来人是什么人?在哪里?什么地方?做什么的?说!”凤元宇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裳,一双健壮的长腿跨入木桶。 没想到,百里飘雪突然地伸手就抓着他某个重要的部位道:“啊!我的枪在这里!”然后,她用力一拔,拔不出来,不禁娇嗔道,“你干么偷了我的枪,然后安在你的身上?我拔不出来了!” 凤元宇浑身一僵,背脊都是一麻,低头一看,不禁无语了!却仍然追问道:“说!未来在哪?现代人是什么人?” 百里飘雪娇喝道:“你先把我的枪还给我!” “好好!我还给你!但你先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从今以后,千万不能让王妃喝酒! “没人派我来,我是穿越来的。” “穿越?怎么穿越?” “就是,我在现代死了,我的灵魂却没死,然后不知为何,我来到这个古代,在这里复活了,灵魂附在了这个百里飘雪的身上,就变成现在的我,就是,我穿越了。” 第134章,夜色迷人!太子被劫。 氤氲的室内,木桶里的温水散发出白色的水雾,将两个泡在水中的人笼罩在水雾之中,显得有点朦胧而又一室的旖旎风光。他们的声音一问一答,在水雾之中显得充满了神秘感,却又清淅地细细惯入凤元宇的近身侍卫耳中,让隐身于暗夜中的侍卫们都竖起了耳朵。 “你叫什么名字?”凤元宇是越听越觉得离谱,玄之又玄,不禁也问得离谱而玄之又玄了。 “我叫百里飘雪。”百里飘雪总算还没醉得不知道自己叫做百里飘雪。但她奇迹般地,一味蹭着凤元宇,一点也不排斥凤元宇的靠近。非但不排斥,还嘟起了小嘴,分明的一副爱娇依赖。 “我叫什么名字?”凤无宇忍不住地想,小东西是不是真的醉糊涂了?她知不知道自己跟谁在一起? 没想,百里飘雪一条藕臂从手中伸出,一根纤葱般的玉指点向凤元宇的鼻子,“嘻”的一声娇笑,醉态朦胧,语音象小女孩似地嗲声道:“你么?哈!你不是叫做凤小七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得失忆症了?”说着,一根手指变两根手指,对着凤元宇的鼻子一挟,拉了一下,又傻笑了一声。 凤元宇被她娇憨的动作逗得啼笑皆非!跟一个醉鬼女人说话,真的太可笑了!难道他真的傻了么?但是,这小东西说她是现代的,未来的什么灵魂,这让他有点惊悚了!他摸摸她的脸,捏着她的脸蛋拉了拉。她是灵魂么?这不实实在在的?明明是真人呢! 百里飘雪立即拍开他的大手,扁嘴道:“喂!你干么捏我的脸蛋啊?好痛!我也要捏回你的脸!你的脸好帅噢!嘻嘻,我的小老公好帅!帅得人神共愤!”百里飘雪一边说一边捏着凤元宇的俊脸,用力一拉一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凤元宇的脸被捏拉到痛得啮牙咧嘴!但是,她说他很“帅”!是吧?这“帅”的意思是不是长得英俊?既然帅,又怎么会“人神共愤”了?这小东西说话真的是醉了,颠三倒四。但,不是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吗?所以,他还是再次问道:“你真的是一个灵魂,穿进百里飘雪的身体里?那原来的百里飘雪呢?”看来,他也有些醉了吧?问她这种问题,但他就是忍不住地问了。 “原来的百里飘雪么?”百里飘雪迷迷糊糊地,昂起小脸来,眼睛已经半眯着,眼皮很重,好象就要睡着了,却还是本能地回答道,“当然是死了啊!不过,不知是谁杀了她!那个人从背后一掌就打昏了她,其实是打死了她!”说到这里,百里飘雪还做了一个动作,“然后,我的灵魂就‘咻’地,飘进来了!你怕吗?你怕不怕?我是鬼魂噢!不过,你别告诉凤元宇,我怕吓死他!”百里飘雪用一根手指,压在凤元宇的嘴唇上,“嘘!”地一声道,“千万别告诉他!” 凤元宇心下“咯噔”地一下,问道:“为什么怕他知道?你是不是想潜伏在他的身边,想害他?” 百里飘雪的意识早就不清楚了,却又回答了凤元宇的话道: “不是,当然不是啦!我是怕他不喜欢我嘛!总之,凤小七,你别告诉他啦。”她的声音很娇很嗲,奶声奶气,就象小女孩子。 凤元宇出奇地喜欢听她这种声音,平时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可不会这么娇嗲的,心中柔柔地一动,竟情不自禁地问道:“你喜欢凤元宇?” “嗯!喜欢!”她不知不觉地,一双藕臂如藤萝般缠卷上他的脖子。她的小脸更是蹭到了凤元宇的脸下脖子间,小嘴唇在上面轻轻地,无意识地啃起来。 呃!凤元宇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僵硬着,想推开她又舍不得,不推开她又浑身着火般燃烧起来,嘴巴里却又继续忍不住地想问话道:“那……你原来不是喜欢你表哥吗?” 百里飘雪突然咬了凤元宇一下,好象觉得咬他一口很舒服似的,娇气无比道:“不是啦!他不是我表哥。他是这个身体的表哥,但不是我的表哥。我说了我只是一个鬼魂,我原来不认识他,怎么会喜欢他?我只是一个鬼魂噢!” 凤元宇听到这话,轻轻地蹙眉,不知是喜还是忧,也不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却仍然问道: “那……你喜欢谁?” 百里飘雪双手拉到凤元宇的耳朵,啃了一下凤元宇的下巴,这才又侧了侧小脸,好象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喜欢……小七吧!喜欢凤小七!嘻嘻,喜欢他象傻瓜一样地为我摘了一朵花!” 噗! “就因为他为你摘了一朵花,所以你就喜欢他了?”凤元宇难以置信地问着。不但对百里飘雪因为摘一朵花而喜欢他感到匪夷所思!更因为自己今晚居然一句一句地,不厌其烦地问着她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感到不可置信!当然,他在问她话的时候,也没停下给她洗澡的动作。 “嗯!是啊!就因为他为我摘那朵花,我就喜欢他了!我的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你别告诉别人,这是秘密!知道吗?”百里飘雪拉起凤元宇的一只手来,强行跟他勾勾手指,要他跟她击掌为誓,不许他将她喜欢凤小七的事情告诉别人。 凤元宇点了一下她的脸蛋,嘴角勾起一个微弯的弧度,道:“小傻瓜,你早就告诉我了,哪还有什么秘密?谁是傻瓜还不知道你!”这小东西太容易满足了!幸好他当时真的做了傻瓜,将那朵花给她摘下来了。要是他不摘让别人去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愿意为她摘一朵花的人只怕数不胜数吧!她真的是因为他为他摘一朵花而喜欢他吗?男人觉得这个问题天亮后一定要问问其他人。 突然,他将百里飘雪紧紧地抱了一下,百里飘雪在他怀里挣扎着,嘟嘴嚷嚷道:“你做什么又抱得我透不过气来?” 凤元宇哑着声音,突然有些颤动地回道:“我怕你突然不见了!你不是说,你只是一缕灵魂吗?要是你的灵魂飘出去了怎么办?” “傻瓜!嘻嘻!灵魂飘进来了,飘不出去啦!要是飘出去了,又飘回去现代,回家去,那该多好啊!我想奶奶了!好想睡觉噢!”百里飘雪是真的醉到只想睡觉了。 “不许回去!”凤元宇低声地,有些霸道地,低低地说着。他猝然地,很不想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好象生怕她忽地,就会变成一团轻烟飘走了。 “嗯,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但你要对我好好噢!”百里飘雪的头枕在了凤元宇的肩膀上。她感觉眼睛睁不开,凤小七在不停地跟她说话。于是,她说道,“小七,别说话!我想睡一会儿,我想睡了。” 凤元宇“嗯”了一声,发现她真的阖上眼睛,想睡了,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再一会儿,我帮你洗白白了,抹干之后回榻上再睡,乖!先别睡!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好的!小东西,我发誓会对你好!但你可不能背叛我,不能离开我,不能……回去!知道吗?” “嗯……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先别睡!”百里飘雪嘴里说着先别睡,但她的眼睛却睡了。不一会儿之后,凤元宇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小脸歪着,小嘴微微开着,流着口水,睡着了! 小东西!你的话能让人放心吗?明明说别睡,却睡着了,真不守信用! 凤元宇没好气地低低自语说道:“小睡猪!以后不许喝酒!”然后,不再说话,给她做着清洗的工作。 他凤元宇,堂堂一个小王爷,自小可是连自己都不用打理的,此刻却想伺候这个小祖宗,不免显得有些鸡手鸭脚,手忙脚乱。而且,某小王妃此刻的小睡猫模样一丝,不挂,极具*力,他必须有着超人的掌控力,才能将她香艳的身子洗白白,却没有做出什么侵犯的动作来。 好不容易才将一个香喷喷的睡美人儿洗得纤尘不染,抹干水了,用一条浴巾包着她,抱回榻上。这整个过程,相当地考验着男人的克制能力!对着自己的女人,太艰难了!但是,冲着这小东西说喜欢他的份上,他还是忍了! 他是那种要就要到够,要得很狂放不羁,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却又非常凶狠猛列强攻的男人,实在不适合在她睡着的时候要她。况且,他奇迹般地记起了她的说的话:“这种事要两情相悦。”他有信心,总会让她心甘情愿,跟他两情相悦的。为了这个“两情相悦”,他就先忍一忍吧。 于是,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长榻上,拉被盖上她后,自己坐于长榻前,盘膝打座练了半个时辰的太极天阳龟息神功,之后,才缓缓地吐呐缓解了自己被撩起了的火欲,躺下,抱着百里飘雪沉沉地睡了。 夜凉如水,月儿弯弯,神秘的苍穹下,整个仙泉山庄似乎都已在沉睡之中。只有在幽泉小苑这里,屋子外才有比较机警的侍卫在守候着。 太子凤元宇被安排在离凤元宇这边比较远的一间松风小苑。离八王爷住的桃源小苑比较近。但是,就算是近,也有一段的距离。因为这仙泉山庄的每个小苑竟然都是独立的,相隔皆有一段距离。加之都在半山之中,密林掩蔽之下,显得是相当地独立。 人人都喝了一些酒,酒气上头,人人都睡得特别地深沉。凤元尊匆匆忙忙而来,为怕他母后知道会阻止他,所以带来的侍卫只有八个贴身的侍卫。这八个侍卫是轮流的,只四个在守夜。他们虽然不敢喝酒,时刻地警戒着,但是,这夜深人静,他们也终究有些累了。 突然,这黑夜之中,在太子凤元尊所住的松风小苑门前,“咻”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八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分别以二对一地去对付凤元尊所带来的,那四个守夜的侍卫。那四个守夜的侍卫虽然警戒性极高,武功也极高,但此刻深夜也早已松懈了下来,呵欠连连了。 而,这八个黑衣蒙面人对那四个侍卫的武功套路似乎极为了解,他们对付那四个人时,居然没让那四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侍卫发出任何的声响,就乖乖地躺倒在地上了。 这八个人中其中一人先是在窗外用一条管子插入窗纸内,给屋子里喷入一定的迷烟,然后穿窗而入,将长榻上本已熟睡,此刻更加是中了迷烟的凤元尊装在一个大大的竹篮子里,打开门,从大门里走出。 夜幕下静悄悄的,只有秋虫的叫声,和夜风吹着竹林和古树所发出的声音,时而“沙沙”,时而“哗哗”地响着。八个黑衣人每个人都用一只手托住装着凤元尊的那个竹篮,将他举起在头顶上,穿过树林迅速地下山。 虽然这仙泉山庄下山的必经之路有人守夜,但这仙泉山庄毕竟太大,除了必经之路外,还有别的山林之路,比如那一片片的丛林,没有路的森林,其实也是路。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只有砌了石阶的才是路。 这八个黑衣人并没从石阶之路下山,而是施展开绝世的轻功,从密林中下山,时而走在林中,时而飞在树梢上行走如飞。竟然将太子凤元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运下山去了。而,山上的人却还在睡梦之中,守卫的人也没有人发觉太子凤元尊被劫持了。 ········ 夜,静悄悄地过去。 当天空蒙蒙地发亮,太阳还未升起,只是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时,晨曦从窗外照入,映在幽泉小苑的室内,映在长榻上一对壁人的身上,也映在了百里飘雪那张倾城绝色的小脸上时,她正整个人趴在凤元宇的身上,以一个八爪鱼的姿态,强势地搂着凤元宇的脖子,睡得象只非常可爱的八爪章鱼,小脸枕着某小王爷的胸,口水不停地流在凤元宇的胸口上。 一张薄被盖到他们的腰背上,却没遮掩住他们的香肩和手臂。凤元宇是最先醒过来的人,眼眉跳了跳,长眸幽幽地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便是一只香艳非常的小白兔睡在自己的上面。昨晚他可没帮她穿上衣服,搂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人在怀,也只有象凤元宇这样的超人王爷才能老禅入定般睡了*。 但是,此刻是晨起了!晨起的男人绝对不同于昨晚。晨起的正常男人就算身边没有女人,也会有某种蠢蠢欲动的生理需要。何况此刻,这女人还香喷喷地,不设防地,趴睡在他的怀中,简直让男人任是天神也难忍了! 百里飘雪感觉口很干,喉咙有些发痒,但眼睛还是有些沉沉的,脑袋似醒非醒,然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下面,让她不太舒服,某件硬硬的东西还特别地顶着她,让她更加不爽快了!她还没睡够,但她的手却在熟睡中就伸下去想拿走那个顶着她的东西,免得顶着她不舒服。 可是,拿来拿去的,就是拿不开,它还在那里。她的神智还是迷糊的,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东西在跟她作对,所以,她突然生起气来,一双手就都用来拔它,势要将它拔掉!然后,她好象听到了一声痛苦的“申吟”声。这声音好熟悉!咦?她不是在做梦吗?为何象听到凤元宇的声音了? 慕地,她用尽力气一拔,整个人“咻”地,从趴睡着的姿态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从她的香肩上滑落,她的整个人无比香艳地呈现在某王爷的眼前。眼睛一下子睁开!她醒了过来!然后,她的眼睛睁到了最大!无限大!然后,她“尖叫!”一声道:“为什么?你你你……想干什么?” 凤元宇脸上的表情其实并没有痛苦,而是,非常地痛苦着享受!他狭长的凤眸内正氤氲着一种火热的,灼人的,象火一样的男人特有的晨欲!凤眸半眯,虽然就快要爆了,但他却仍然蛋蛋定定地,声音暗含着浓浓的欲问道:“小东西,是我想问你,你想干什么?一晚醉酒,这是酒后行凶?” 眼前的情景让百里飘雪瞬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声音:“啊!对不起!我是无意的!抱歉!没……没拉断你的……”百里飘雪终于如雷击一样彻底清醒过来,双手一放,她急着道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会双手这样拔着人家的东西?她好变1态啊! 凤元宇将被一拉,盖住了她,并将她一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被单盖在身上,狠狠道:“说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门都没有!” (今天大图,所以,媚媚尽量更新,感谢大家的订阅,打赏,投票,留言!爱你们!今天会一直码字!亲亲们,等我的第二更,第三更哈!) 第135章,太子失踪,谁是凶手? 晨曦映照中,一盏灯笼仍然是亮着的,将室内照得朦胧如梦,却又处处清淅可见。犹其长榻上那张薄被,大红的颜色在灯笼和晨曦的映照中,显得格外的醒目。而,此时此刻,那张红色的薄被自己拱起,动来动去,充满了动感,让人不由得有无限的瑕思。 百里飘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声音既惊讶又娇媚*,还好象充满了某种抑制不了的期待,软软糯糯,颤颤悠悠地问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你说呢?”凤元宇天籁般好听的声音明显地吊着魅惑的尾音,颠倒众生地,充满了男人晨起时浓浓的欲,望,语气温情脉脉似水柔,内容却无比霸道如君临天下地肯定回答道:“当然是想……干你了,小傻瓜!” “你你你……敢!我我……不愿意!你要是不放开,我就……嗯嗯嗯……”这些声音就象耳语一般,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一个女人最美妙的撒娇的语言,听起来非常动听,就象在呻,吟,在邀请。 “小妖精,是你先惹本王的。本王昨晚一直就在忍着没动过你。你却一直在撩火,刚才还在继续撩火。所以,你给本王灭火!我不想再独自练习太极天阳龟息神功了!要练,也得你跟我一起练!” “谁……谁跟你一起练功?谁撩你火了?你……”冤枉啊!她不是醉酒了吗?哪有撩火? “当然是你!”大灰狼想呼小白兔时,借口一定很多。 “啊……不!不要!我不想练功。” “这可由不得你!”没有借口时,就由不得你了。 “嗯……”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太阳真的升起来了,红彤彤的,映照得整个仙泉山庄仿佛仙境般,飘飘渺渺,郁郁葱葱,如梦似幻。幽泉小苑内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细细的*,间中是虎吼和尖叫,让人听了绝对会想歪歪。 这时,却有一个青衣小厮神色慌张,急匆匆而来,一直走到幽泉小苑的大门前,见到守在门外的风道,立即慌慌张张地抱着双手道:“禀……禀大爷!大事不好了!太……太子不见了!” 风道一把揪住这小厮,凌厉问道:“什么叫太子不见了?说话别大惊小怪!” “就……就是,太子突然不在他住的房里。他的八大侍卫都昏迷不醒。总管的已经派人寻找他,但却遍寻不着。所以派小的来通报七王爷!” “其余人等可有损伤丢失?”上官洛从旁边冒了出来,比风道冷静地问道。 “除了太子之外,其余人等皆无任何动静,都安好无恙。”小厮回道。 “啊!”上官洛和凤道皆是大惊失色,同时面面相觑。 风道惊呼一声:“又来了!太子又一次失踪了!” 上官洛阴沉着一张脸道:“太子每次失踪,遭殃的都是我们爷!” “会不会……”凤道不敢说下去了,脸上却全是愤愤不平。爷的双腿就是为了凤元尊而不能动了,才好多久? 这时,不用他们通报,里面所传出来的喘息声和*声全都停止了下来。显然的,里面的人耳尖,早就听到外面的对话了。 不一会儿之后,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双双穿戴整齐地出来了。凤元宇还是一身深紫色的锦袍,腰间的紫薇剑如同腰带般松松垮垮地绑在腰间,剑柄如一只吊坠般装饰着他的腰,令他修长的身段显得无比*而妖孽!如若不是知情者,绝对不会知道,那是一把杀人饮血的软剑。 百里飘雪还是浅紫色的衣裙,却不是宫装那般的拖曳长裙,而是只及脚眼的长裙,不拖地,却也因她的身材高挑而显得格外地窈窕如仙子般,和凤元宇站在一起,就象古装的情侣,非常地夫妻搭配。 不过,此刻,他们谁也不会在意这些装束的问题,脸上皆是有点紧张之色,个个蹙眉皱脸,如临大敌了! 凤元尊身为太子爷,他在哪里失踪不好,偏偏在这仙泉山庄上神秘失踪!凤元宇又偏偏住在仙泉山庄上,还是双腿恢复了,完好无损,健步如飞。换句话来说,凤元宇对凤元尊的失踪绝对脱不了责任问题。 很快,所有的人都收到了这个消息,全部集中到了凤元尊所住的松风小苑里来了。这其中有古万缕,古千衣,八王爷,杨少将军等。他们都在这仙泉山庄里住着,这么巧合,全都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他们都有绑架劫持太子凤元尊的嫌疑。 八王爷首先就狗急跳墙地指着凤元宇咬上一口道:“七哥,不会是您吧?除了您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走太子?又有谁比您更想坐上太子之位的?怎么想,都是您嫌疑最大。”他才说完,所有的人都怒目瞪视着他。 古千衣立即就鄙夷地反驳他道:“狗嘴里长不出象牙!别含血喷人!为何一定是七王爷?就不能是八王爷吗?要知道,到了皇帝面前,我们七爷怎么也是三番四次冒死救过太子的人。而你八王爷呢?可是一次都没有,你不觉得怎么看都是你泥菩萨过江的时候了吗?还敢在这里恶狗先咬人?更何况,太子是你带上山的!” 八王爷怒道:“你!长得娘们儿似的!你敢对本王不敬?” 古万缕冷哼一声道:“他对你不敬如何了?别以为你是个王爷就了不起!你就算在深宫之中,老夫想要你人间蒸发时,还是做得到,别说你此刻就在眼前。” “啊!你!”八王爷对古万缕和古千衣这两个善于用毒的人不禁有些感到害怕。他们医毒双绝,又不爱名利,逍遥于江湖,想要谁的命,随手取了去,还当直是王法都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他忍了忍,却又忍不住小声道:“该不是太子得罪了你们,所以你们让太子人间蒸发了吧?” 所有的人都狠狠地向八王爷瞪过去!恨不得拍死了他!八王爷忽地觉得,他虽然是个王爷,在这里却是毫无地位的,还是少说话为妙,所以,闭上尊口,不敢多说话了。 杨少将军这下势必也惹上了一身腥,问道:“凤七爷,您怎么看?” 凤元宇冷静自持,摸着下巴,沉凝道:“这件事情,捋走太子的人做得干净利落!不过,既然对方不是杀了太子,而是捋走他,也没杀任何一个太子身边的侍卫。那么,太子现在至少是安全的。本王打算先回宫去向父王禀报此事,再听令于父王的调遣。” 杨少将军一听,虎目中已经有惊佩之色掠过!他一听太子在这里失踪,就惊得有些晕头转向,忧心如焚,根本就没想过,此刻该怎么办。但是,凤元宇却冷静淡定,一针见血,不慌不忙,果然是做大事者。临危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不象凤元照一般,遇事先想到的是陷害别人。这人品之高下立见分晓!杨少将军因此而将八王爷彻底摒弃于日后所要拥立的主子之外了。 古万缕却又反对道:“我反对七爷亲自回京禀报此事。不如派个人回京去向皇上禀报此事即可。万一……” 古万缕的万一,不用明说,众人都明白。如若凤元宇亲自回京,皇后要是派人拦截,先将他打入天牢去怎么办? 八王爷一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其实他一听说太子突然失踪,就已经惊得冷汗直冒了!太子是在他的陪同下来仙泉山庄的。如果要追究谁才是绑架凤元尊的最大嫌疑,那一定是非八王爷莫属。所以,他才惊得立即就想陷害凤元宇,而口不择言了。 现在,要回京禀报此事么?他怕被皇后娘娘借此将他打进天牢,神不知鬼不觉被谑死。不回去么,只怕又被扣上一个身上有屎,想逃之夭夭,甚至在江湖上被杀,再扣上一个是劫太子真凶的罪名,死得更快!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说道:“七哥,您回京禀报的话,我跟您一起回去。”回去后至少还有父王主持公道。在凤元尊生死未扑之前,他也未必就会被杀了。而且自动自觉地回京禀报此事,更容易洗脱自己是劫持风元尊的凶手之嫌疑。 正在这时,上官洛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手上抓着一枝银钗,递给凤元宇道:“爷,在太子的房间内找到一支银钗!这支银钗显然是一个女子所用。也就是说,劫走太子的凶手之中,有一个是女的。” 第136章,跟着小七,你后悔吗? 这是一支普通的银钗,但银钗上却有一个小小的奇怪的“白”字。凤元宇看到这个“白”字之后,略一沉思,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却对凤元照说道:“八弟,你先回去将此事禀告父王,我即刻带人去寻太子回来。” 凤元照一听,疑神疑鬼地问道:“难道七哥已经知道是谁劫走了太子么?我一个人回去,万一被有心之人拿个借口陷害,趁机打入了天牢,那怎么办?既然七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也要跟七哥一起去寻回太子。”这种时候,他七哥长七哥短的,其实心里也有些没谱。 凤元宇傲慢冷淡地说道:“跟我一起去,九死一生。但回宫禀报此事,却是九生一死。你选择吧!”虽然是兄弟,但凤元照跟着他,他就得时时提防他,实让他倍感厌恶。 凤元照想了想道:“好!我回宫去将此事禀报父王。但是,七皇兄有线索了么?那么肯定能寻回太子?”他想,你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那好啊!是非全在我一张嘴里。况且,太子失踪得如此离奇,是不是你凤元宇在搞鬼?他突然小人之心地觉得,跟在凤元宇的身边的确是九死一生,还是免了吧!回宫去更安全。皇后虽然毒,但似乎还没有除掉他的意思。 凤元宇还是面无表情道:“我还没有线索,但寻太子刻不容缓。你也知道,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得去捞不是?” 这倒是实情!凤元照听了就觉头皮发麻。每次太子失踪,就算凤元宇回宫去禀报,结果还是一样。他必定会被委以寻回太子之重任。所以,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带着自己的人匆匆下山回宫去了。没有了太子在身边,他觉得他在凤元宇身边也不安全。 凤元照被踢出局之后,大家都觉得没有他舒服多了。但是,古万缕却担心忧虑道:“让他先回去,你不怕他搬弄是非?你这八弟别的本事没有,这舌上的功夫却比别人厉害。” 凤元宇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回宫禀报父王了。就算他回去再说些什么也起不了什么波浪,关键是太子在劫,势必人人在劫!” 百里飘雪从凤元宇的手中拿过那支银钗问道:“这支钗有问题吗?是不是你从这支钗上找出了什么线索? 这支钗上有一个小小的‘白’字。这个字有什么意义吗?” 古万缕从百里飘雪的手中拿过那支钗,也看到了那个“白”字,然后和凤元宇相视一眼,只听古万缕缓缓说道:“难道是棋魔将太子捉去?棋魔多年未出江湖,不问世事,隐居于绝渺天峰上修练棋艺,每日只以棋会友。按理他没有捉太子的动机和理由。但是,这江湖上却只有他的弟子才会在饰物上绣以‘黑”“白”两字。” 凤元宇道:“所以,我想上绝渺天峰走一趟。只要太子一日不能安全回京,本王回京必不能安宁。” “嗯,也是。如若你认为太子在棋魔的手上,古某和棋魔倒是曾有一面之缘,不如我陪你去走一趟。”古万缕道。 百里飘雪突然想起了屈云璃,不禁担忧道:“干爹,要是你跟着一起去了,那屈云璃小姐怎么办?” 古万缕道:“她么?交给千衣吧!千衣的医术已不下于我。” 古千衣一听到“棋魔”这个名字,就有些犹豫不决地,神色有点儿古古怪怪。但是,听到这里,他终于挺身而出,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尊,我想跟七爷一起去绝渺天峰。那屈云璃还是你留下来给她换肤吧。我……跟棋魔有一点点的小交情。” “一点点的小交情?那是什么交情?师父可没听你说起过。”古万缕有点不放心,见古千衣说话吞吞吐吐,更觉有些奇怪,“听闻棋魔手下有很多弟子,分为黑白两旗队。虽然他们很久没在江湖上行走,但棋魔性情古怪,只有对棋艺精湛于他的人,才能得到他的敬重,否则一律视为粪土。” 古千衣脸上古怪地红了一红,说道:“弟子见过他一面,那时他被毒蛇咬伤,是弟子救他一命。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不知他会不会记恩还情……” 没等他说完,杨将军就接着说道:“既然古公子对他有过救命之恩,那最好不过。得人恩果千年记,怎么也好过大家都是面生的好。末将也还在省亲述职的假期之中,太子既然在此失踪,只怕我也脱不了干系去了。所以,我想请求陪七王爷一起上绝渺天峰,还望七爷准予同行。” 百里飘雪问道:“表哥,你病好了么?” 杨将军很正经地回道:“回王妃娘娘话,好了!” 别人见他回得如此正经八百的,显然,他是在避嫌的意思。百里飘雪听了觉得有些别扭,所以道:“你跟着去就跟着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干么叫我王妃娘娘?叫表妹就行,不然,就叫我雪儿吧。” “是!七王妃!”杨将军是一个少将军,在军中非常有军纪。如今既然对表妹已经不再有别样的心思,那就该从这称呼上也改了。他这样叫那是时时提醒自己,表妹已经不是表妹,而是七王妃了。 百里飘雪见他坚持,那也就算了。 古万缕听了古千衣的话后,说道:“那好吧!既然你对棋魔有过救命之恩,那就由你陪七爷去吧。师父虽跟棋魔有过一面之缘,实质却无甚交情。” 百里飘雪一听,说道:“那还等什么?出发吧!救人如救火!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棋魔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捉太子凤元尊?小七,你就那么肯定是他捉走的?如若不是,不就白走一趟?” 凤元宇道:“然则,已经没有了其他线索。就走这一趟吧!”其实,凤元宇之所以认定凤元尊有可能在棋魔的手上,还有一个他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据他所知,皇后娘娘李慧鹄和棋魔之间似乎有关联。如果他没猜测错误的话,凤元尊在棋魔的手上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而且,太子安好无恙! 有难的将是他而非凤元尊。 从仙泉山庄到绝渺天峰要三天的时间。此刻是天亮的时辰,估摸着他们劫走太子是半夜时分,离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要追的话,只怕难了!既然人家有心劫人,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也没道理耽搁时间。 不过,为了争分夺秒,他们下山之后,本该骑马才对。然而,凤元宇却不是骑马,而是,坐马车,只让他的侍卫们骑马。甚至,他吩咐,让杨将军和古千衣也坐马车赶路,因为杨将军伤虽好了,却身体未曾完全恢复。 百里飘雪看到凤元宇的马车时,就已经有些惊奇了。这马车她坐过,就是第一次和凤元宇入宫时坐的那一辆。待入到马车内,凤元宇伸手便将她搂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侧,说道:“雪儿,休息一下,你刚才是不是累着了?” 百里飘雪脸上红了红,知他问的是早上那事,伏在他肩上回道:“我不累。为什么我们不骑马而要坐马车?骑马会快很多。” 凤元宇温柔地说道:“坐马车不会慢很多。而且,不用太快,太子不会有危险。反倒是,我怕你会累着。”他想说的是,我们才有危险。但这句话他终究没说。 百里飘雪问:“你就那么肯定,太子不会有危险?” 凤元宇搂紧了她一下,摸摸她的头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人家要是想杀人的话,何必劫人?难道你想杀一个人会将此人劫走了再动手杀他,而不是速战速决?杀一个人比劫走一个人更容易。” “那倒是。”百里飘雪总觉得,凤元宇的话里有些什么玄机。而且,还觉得,他突然变得好冷!是那种从骨子里冷出来的,冰天雪地的冷。这冷让她无来由地,想替他难过。于是,不知为何,她突然伸手搂上了他的腰,将脸枕到他的肩膀上,变得象一只乖猫。 沉默了一会儿,凤元宇却突然问道:“雪儿,后悔过吗?” 她问道:“后悔什么?” 凤元宇幽幽地问道:“和小七在一起,你后悔吗?” 百里飘雪第一次听他自己称自己小七,不由得愕然,然后,却回道:“和小七在一起太匆匆,都还理不清头绪,哪来得及想后悔不后悔啊?” 凤元宇冰冷的表情,在望向百里飘雪时,一点点地温暖起来道:“那就别想了,一直跟我在一起,嗯?愿不愿意?” “从一开始,就没人问我愿不愿,现在来问,会不会太迟?我不会回答了。”百里飘雪调皮地伸手去挟了一下他的鼻子。 他伸嘴到她的额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道:“那就不用回答了。只要跟小七在一起就行,不回答也没关系。” 第137章,亦男亦女,亦老亦少。 另一辆马车之内,坐着古千衣和杨少将军。 杨少将军也听过棋魔。事实上,江湖有七魔,那是人人都知的。但琴棋书画舞卦数七魔,却没几人真正地见过。所以,杨少将军也有些好奇地问道:“古公子,你是怎么救了棋魔的?” 古千衣被问,没来由地,又是脸上一红,手成拳置于下巴处,假假地“咳咳”了两声,才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她被毒蛇咬了,我偶然经过,救过其一命。” “噢!那就好,这样,救回太子的成数就高得多了。”杨少将军虽发现古千衣形色有些扭尼,但他见古千衣长得象一个姑娘家,整个就象一个大美人儿一样坐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也就不好意思多看古千衣了。更何况,杨少将军本就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又加情殇之际,问了一句就又沉默了。 古千衣闭上眼睛,倚着马车假寐,但其实,他的脑海里却一直浮想联篇。两年前的记忆他原本已经慢慢地淡忘了,但此刻被挑起来,才知道,他其实一直没能忘记那个蒙着面纱的“棋魔”。那件事实在是令他终生难忘啊! 江湖上传闻的“棋魔”亦男亦女,亦老亦少,亦正亦邪。反正就只是传闻,并没有多少人见过其真正的面目。但是他古千衣,却在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一个自称是“棋魔”的人。 而那人实在太奇怪!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古千衣为了研制一种毒,只身去云僵叠韵山上找曼陀罗花。在叠韵山的山脚下,他遇到一个戴着斗篷面纱的黑衣人,那人自称自己是棋魔。 古千衣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片梅花!就在那个梅花林内,一个瘦小个子,戴着斗蓬面纱的黑衣人被困于一个暗含八卦的梅花阵内。 当时,十五岁的古千衣以为那黑衣人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因“他”当时嗓音暗哑地破口大骂着:“是好汉的就给老子滚出来!用这鬼鬼祟祟的暗桩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老子就是顶顶大名的棋魔!有本事就出来一对一,单挑只抽!不敢出来的就乖乖地承认自己是龟孙子的,永远别出来丢人现眼!他奶奶的!一群无胆匪类!你爷爷我一人就单挑了你们这鬼梅林!” “哈哈哈!”那黑衣人一边骂一边哈哈地大笑,笑得极爽之际,谁知,突然地,猝不及防之间,其好象感觉屁股上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尖叫一声,回头,竟是一条毒蛇! “他”反应也极为快速,挥剑斩断了那条毒蛇骂道:“他奶奶的!敢咬老子的屁股?找死!砍你十段八段!看你还敢不敢咬!” 没想,悲催的事马上发生了!蛇是砍死了,“他”也倒下了,始知,那是毒蛇。那不但是一条毒蛇,还是一条剧毒无比的金线蛇。 古千衣好死不死地,正好经过,正好瞧见了他,还瞧见了那条毒蛇!更瞧见那条毒蛇咬了那黑衣人一口,正正咬在他左边的屁股上!深知毒理的他,更加深知,此人欲是不施救的话,一时三刻就要没命!这种金线蛇几乎就要绝种了,居然被这黑衣人碰到,这黑衣人也衰到家了! 但是,说他衰到家又说不上,因为他遇到了天下第二名医古千衣!年少的古千衣当时一心只想着救人要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大步流星走上前,不管青红皂白,当即说道:“想要活命的,就乖乖地别动!” 事实上,这种毒蔓延得特别地快,黑衣人不但已经动不了,就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只好眼睁眼地看着,一个比姑娘家更加美貌的少年郎冲上前来,迅速蹲下,双手就是“撕”地一声,扯开她的裤头带子,脱开她的衣裤,将她狠狠地一翻,觅头就往她的屁股上吸去! 古千衣救人心切,连连地吸了几口黑血出来,直到那血变成了红色才罢口。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来,先自己吃了一粒,才将一粒喂入黑衣人的口中。 黑衣人因为毒血去尽,施救及时,转眼之间便活转了过来,立即便生龙活虎了! 然而,她不但没感激古千衣救她一命,反而“啪”地一声,给古千衣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把个古千衣打得左边嘴角都流血了! 古千衣“擦”地一声,擦了一下嘴角,愕然问道:“喂!你这人闷也太无道礼了!本公子好心来救你一命,你为何反打我一巴?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世上竟有你这样不知好歹之人么?” 那黑衣人高傲地冷哼一声,还气得象要跳脚似的,非常无礼地破口骂道:“哼!我不杀你算给你面子了!什么救命之恩?狗屁!救命就救命,你为何又脱衣服又吸人屁股?不要脸的瞪徒子!” 古千衣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结舌道:“这个……你屁股上被咬,不吸屁股吸哪里?我肯帮你吸屁股,你就更该感谢本公子啊!我都没嫌你屁股臭呢!” “啪!”那黑衣人又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打得古千衣的右边嘴角也流血了!气愤愤地跺脚指着他说道:“好!你对老子有一救命之恩,老子记住了!倘若你他日要老子还你这救命之恩,就到绝渺天峰上找老子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古千衣原想,象你这种人,本公子才不会找你要报恩呢。但想想,这世事难料,谁知道呢,救他一命,被打两巴,有朝一日,要是再遇上,本公子就让你吃吃苦头。但此刻,这人似乎有仇家在附近,他就好人做到底,救人救上天,放他一马吧。 那黑衣人“呸!”地一声,竟然向他“啐”了一口啖,道:“你还不配知道老子的顶顶大名!不过,想要报恩,可以找‘棋魔’要。老子便是那顶顶大名的棋魔!” 那黑衣人说完,转眼就施展开轻功,跳上树梢,头也不回地踏林离开了。 古千衣在他走后,才愕愕然地,想起来,刚才那不是个老头子么?可是,他最后那一声“呸!”的,还“啐”了一口,怎么就象一个女子呢?这一想不打紧,他登时就想起来了,刚才他给人家吸屁股时,一时情急,没作多想。但这时回想了一下,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头了!啊哟!想起来哪里不对头了! 那就是,就是,一个老头子怎么会有一个白花花,圆滑白嫩的小屁股啊?!这会儿想起来,才惊呼道:“莫非那是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年轻吧?因他此刻想起,才觉得,那女人的屁股还小,又滑又嫩。难道是一个女娃么?可她满口都是老子,他奶奶的,声音哑得很。现在想来,那可能是假声。 啊啊啊!他古千衣这么倒霉透顶的,竟吸过一个女人的屁股?就算是女娃,那也倒霉透顶了!不过,再又想一想,他是一个大夫啊!如果知道那是一个女人,难道他就不救她一命了吗? 需知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哎——算了算了!就算他倒霉吧!救人一命换来两个耳光,这天底下也只有他古千衣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所以,他发誓,以后只要是女人求医的,他可得掂量掂量下,要医还是不要医了。从此,他便记下了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件事原本是古千衣心里的一块阴影!不过,两年过后,他也慢慢地淡忘了那件事情。如果不是凤元宇此刻有难,提起了绝渺天峰上的“棋魔”,他也不会想起那件事来。 但是,此刻想来,那日那人是不是“棋魔”呢?他是男还是女?是老的还是少的?他也糊涂了!但他却还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想要报恩,可找棋魔要!老子就是顶顶大名的棋魔!”所以,他才会认为那人可能就是“棋魔”。 可是,那棋魔那么古怪,她会不会报恩?说不定,她真是一个女人,认为他当初吸她的屁股是轻薄了她,所以,才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那么,他此刻前去要报恩的话,会不会帮不了凤元宇,反帮了倒忙啊? 古千衣越想越是后悔,觉得他不该认为自己对那棋魔有什么救命之恩情,说不定人家当深仇大恨地记在心上,那可就大件事了!要知道这世上多得是恩将仇报之人啊!两年前他就挨了两个巴掌,此去会不会还挨巴掌啊? 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古千衣是真的悔了!都因为凤元宇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生死之交,他太担心他了!太子救不回来,凤元宇那是绝对地会被人折腾的,他心痛小七凤元宇啊! 第138章,黑棋袭击,误入密林。 连续两天,凤元宇虽赶路,但却该休息时就休息,有驿站街镇时就停下来,夜晚更没有漏夜兼程,而是停下来让他的侍卫们好好地休息,并且都算准了行程,入夜后必会停在虚镇之上,而绝对不露宿荒山野龄。 这日到了第三天,他们一路上竟不再遇到街镇和村庄,而是,一路进入了连绵不断的山水,荒无人烟的古老森林之间。处处风景秀丽,奇峰叠起,却鲜少见人,仿佛到了这里之后,便是只有动物才能生存的世界。因为,他们一路上都有听到鸟鸣,狼嚎,猿叫……却没听到过人语,更没见到过人影和村庄。 直到,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才有人突然惊喜地指着前面道:“啊!前面有吹烟!有吹烟必有人烟!” 上官洛坐在马上,他的马在凤元宇的马车右边车窗旁边,这时候问道:“王爷,前面有吹烟,可能是一个村庄,要到前面去宿夜吗?” 凤元宇掀窗帘探出头来,问那个他们从最近的街镇上买来带路的乡人道:“田伯,前面是一个村庄吗?” 这田伯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回答道:“不可能啊!小人对这一片山林很是熟悉,前面怎么可能有一个村庄呢?断无可能!” 凤元宇一听,眉间深蹙,向周围环境掠过一眼,但见这里一片青草萋萋,不是密林之地,他略一思索,便当机立断道:“就地休息,不再向前。作好准备,随时可能会有各种野兽的袭击。” 其实,野兽的袭击并不可怕,可怕的可能还是人的袭击。这一路上太过平静,平静得都让他不禁要怀疑,他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是!”上官洛抱拳回答。正要高声说些什么时,突然地,却听到了一声很不寻常的尖叫声传来。 不但是上官洛听到了那声尖叫,其余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随着那声尖叫之后,是一片的惨叫声传来。这片惨叫声中荚杂着男人,女人,孩子,动物,等等的惨叫,让人听了徒地感到心头一窒之外,不禁骇然心惊!前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百里飘雪从前面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问道:“田伯,你不是说这附近没有村庄吗?为何前面有那么多人的惨叫声传来?” 那田伯又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小人是记得这一片山林都没有村庄的。但是……难道是哪里的难民跑到这里来了?最近北方闹饥荒,有些难民逃来这一带乞讨。这两天却被官兵和这里原有的乞帮地猫驱赶,不准他们在街镇上落脚,说不定是那些难民聚集到这荒山野岭里来了。” 百里飘雪一听,凝思之下,恻隐之心顿起,缩回马车内对凤元宇道:“小七,我们到前面去瞧瞧吧,天还未黑下来,听那哀鸣惨叫之声,那些人离这里似乎不远,好象就在前面。” 凤元宇坐于马车内,眉头蹙得更深,俊雅的脸上,一双凤目冷幽幽,阴森森,但在百里飘雪回眸瞧着他时,凤目中却现出一丝丝暖柔之光,听了百里飘雪的话,他伸手摸了摸百里飘雪的头,却没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她搂在身侧道:“雪儿,前面的声音很杂,人数不少,而我们的人并不多。如果前面是别人设下的一个陷阱,我们前去,那就正中敌计。” 百里飘雪听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她这时已有内力,耳力自然也比从前好。那声音真的听来很惨,犹其是中间荚杂着的,有孩子的惨叫声。百里飘雪最听不得的,是孩子的哭声。每每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就会母性发作,心象被人用线抽着一样,很难让她不加理会。 所以,她还是说道:“去瞧瞧吧!如果当真有人在前面设了什么陷阱,就算我们不上当,他们必然还会有后着的。但如果那不过就是一群可怜的人,正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我们原本可以伸出援助,却置若罔闻,这不是做人的准则。更何况,我们一路赶来,哪有碰到过什么?不是平平安安,顺顺顺利利的吗?谁那么有能耐,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然后在前面安排下一个陷阱?如果是陷阱,我们更加要去踩一踩!” 小心谨慎的凤元宇望着百里飘雪完全没有一丝害怕之色的坚毅小脸,冰眸中慢慢地氤氲上一层暖色,勾起了一丝欣赏,问道:“你不怕?” 百里飘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不怕!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有你在吗?就算是怕,要来的一定会来,怕也没有用。”她本就是一直在危险中和毒袅搏击的人,对于危险,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好!那我们就到前面去看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凤元宇忽地微微一笑,脸上的森冷都散去了。雪儿心地善良,让她见死不救,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之所以一路上那么谨慎小心,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身边有了雪儿。 于是,凤元宇高声向外说道:“不必停下来,就向惨叫声的方向行进!” “是!”上官洛应答了一声,即让所有人继续行进。 不用多久,那惨叫声越来越明显,也就越来越近了,前面却是一片密林之地,上官洛道:“王爷,前面是一片密林,还要继续行进吗?声音都是从密林里面传出来的。” “继续行进!” “是!” 马蹄声中,一行人行进一片密林。 密林之中,却有一片草地。草地上,一大群的人坐的坐,躺的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全都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头发象鸡窝,分明的是一群乞丐! 他们有的在大声哭丧,因为有人死了;有的在痛苦地*,显然的,是因为在病痛之中;还有小孩在哭闹,却是因为,他们在叫肚子饿……总之,是一片惨不忍目睹的人间悲凉苦难!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 而在这些人当中,最突出的莫过于,他们这些人的中间,生了一堆大火,而火堆的滚滚浓烟之中,正烤着一个人!一个死人!而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问道:“可以吃了吗?烤熟了么?我饿得快死了,救救我!” 当百里飘雪他们的马车和马迅速地向他们行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包围在中间时,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脸上有惊色,反而是,有一部分能动的,见有一行鲜衣贵气的人马过来,立即就大叫道:“啊!有人来了!有没有吃的?施舍我们一些食物吧?我们已经快要饿死了!” 这些人当即就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向凤元宇他们走近,并不惧怕他们的马和马车,但在走到他们的面前时,倒也没敢太过向前,只是一个一个地,“扑通扑通”声跪在地上就连连地磕头,口中念着:“好心的人,施舍我们一些食物吧!我们快要饿死了!行行好!给我们一些食物吧!只要是吃的就行。” 百里飘雪首先就大皱眉头,回首叫人将食物分给他们。她身上也带着一点干粮,忍不住地,就先给了一个跪在她面前的孩子。这孩子拿到之后,立即拼命地磕头道谢,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一群人中只要是拿到食物的,都三两下就将食物吞进了肚子里。 但是,他们有五,六十人之多,风道对凤元宇道:“爷,不能将食物都给了他们,我们还有明天的路程呢。” 凤元宇点了点头,意思是适可而止。但是,这些人尝到了食物的味道之后,更加不停地磕起头来。有人指着那些不能动的人道:“他们都饿得不能动了!求求你们,再行行好,多给我们一些食物吧!不然,他们就只能饿死了!” 百里飘雪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芳山野岭里等着饥饿?” 一个身体强壮一点的男人说道:“我们都是从北方来的,我们那里闹灾荒啊!夏天天旱闹旱灾;雨季下雨闹水灾;秋天闹蝗灾;冬天更惨,寸草不生啊!但逃到这里来之后又被这里的人排斥驱赶,不许我们入镇入村,我们除了集结在这荒山野岭里之外,别无处去啊!这位仙子般的姑娘,您就行行好,再多给我们一些食物吧!” 一个小孩子拼命地磕头道:“我娘亲病了,走不动了,仙女姐姐,您就打救打救我娘亲吧!” 百里飘雪忍不住地,从马车上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凤元宇想叫住她,但伸出手时,她已经跳了下去。所以,他不得不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雪儿!小心些!我陪着你!” 但是,雪儿却不等凤元宇的陪伴,跳下车之后,就弯腰问那小孩道:“哪个是你娘?得了什么病?你带姐姐去瞧瞧吧。姐姐会看病!” 这小孩子面黄肌瘦,穿着破破烂烂,大约七,八岁的年纪,见雪儿下了车,立即转身就指着远处一棵树下躺着的一个女人道:“她就是我娘亲!” 百里飘雪向那女人走去,背后,凤元宇紧紧地跟着他。从跳下马车之后,凤元宇的脸上就蹦紧着,凌厉的凤目并没有一丝象百里飘雪眼中那样的悲天悯人,相反,他的眼神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时,就象刀子般冷风萧瑟。 如果不是因为雪儿,他不会入这一片密林;如果不是雪儿,他也不会将自己的食物分给这些人;如果不是雪儿,他更加不会停车下来…… 正在这时,百里飘雪已经走到那个病得不能起来的女人面前,那个孩子突然伸手来拉百里飘雪的手。那是一只脏兮兮的,非常污七八糟的手!但是,百里飘雪却一点也不嫌弃地,让这孩子牵到了她的手。 这孩子非常脏污的脸上似乎因为百里飘雪的不嫌弃而愕然了一下,大大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突然,他竟然转身,狠狠地推了百里飘雪一把,叫道:“仙女姐姐,你跑吧!她不是我娘,她要杀你!这些人都是坏人啊!你们快走吧!”这孩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粒小小的黑点打中,倒了下去。 百里飘雪愕然一惊,想要救这孩子时,已经太迟了!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一个翻身,一把黑点向她撒来!那是黑色的棋子!百里飘雪向后退,以衣袖挡去棋子!与此同时,那树上抛下一个象鱼网的东西,向她兜头罩来! “雪儿!大家小心!”凤元宇如惊鸿掠影般扑向百里飘雪,将她拖着向后撤退,堪堪躲开那张鱼网。 “保护王爷和王妃!” 就在那孩子出声叫百里飘雪跑的时候,原本地上躺着的病人,跪着的饥民,所有的乞丐,有一半以上,都生龙活虎地,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剑。而有一部分人,打出了无数的黑点,那是黑色的棋子!如雨点般打向凤元宇所带来的侍卫们。 其中有一个人咒骂一声道:“该死的小乞丐!竟敢坏了老子的布局!”说着,竟举起剑来,要将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小孩子砍成两半以泄愤。 百里飘雪手上带着一把短匕,随手甩出,正中那人背心!随即从凤元宇的身上脱出,以蝶影流星小步走到那小孩面前,伸手探了探那小孩的鼻息,发现小孩还没死。 而这时候,那些伪装成乞丐的人正和凤元宇的侍卫们打斗着。凤元宇所带的侍卫只有三十几个,但他们都是凤元宇最得力的精英侍卫,个个武功都非等闲之辈。而且,他们也没象百里飘雪一样,一直相信这些人都是难民,早就有了防备之心。所以,很快地,就将这些人都灭了! 百里飘雪转身之际,发现这草地之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全是死亡的味道!不过就是眨眼之间,夕阳西下,暮色之中,血雨腥风的味道弥漫着,如此的残忍不堪! 她不禁低头良久,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凤元宇的声音道:“小心!最好别碰这些人的尸体,我们退后五十米,因天色已晚,必须在此过*,大家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很多人都说:“没有了!都施舍给这些人了!” 百里飘雪一听,心中顿时更加觉得无比惭愧!凤元宇原本不想入这片密林的,是她的恻隐之心害了大家,让大家今晚都得饿肚子了。 “对不起!”百里飘雪向大家鞠了一躬。 凤元宇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道:“不用说对不起!” 这时,古千衣和杨将军走了过来,脸上和身上都有些狼狈。杨将军对百里飘雪笑道:“我听到那些惨叫声,如果让我决定,我也会进来。” 古千衣道:“我进来时,也以为那些人就是难民。” “你们是在安慰我吗?”百里飘雪说不出的难受。 凤元宇摸摸她的头道:“我是半信半疑,所以才会进来。幸好,没有人受伤,有的也只是轻伤。” 百里飘雪感动地吸了吸鼻子,没说什么,转身却向那原先向她示警的孩子走去。她蹲下身,给那孩子做抢救的工作。那孩子一会儿之后,悠悠地醒了过来,才睁大眼睛,就叫道:“姐姐,你还没走吗?他们都是坏人啊!” 百里飘雪道:“他们都死了!所以,姐姐不用走。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小孩捂着心口。 百里飘雪将他的衣服解开,发现他胸前被一粒棋子打中,伤口虽凹入两分,却不至命。 小孩睁大眼睛问道:“他们都……都死了?” “嗯,他们都死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又是谁?为何跟他们在一起?” 小孩撑起来,望了一眼周围,发现百里飘雪所说确是真的,那些人都死了,不禁惊呼道:“姐姐,你们真厉害!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叫小数。” “你叫小数?” “是的!我叫小数。我和我娘亲一起从北方来,我们原本在这里乞讨为生。被人赶到这里来之后,已经在这里过了几天。今天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群人,将我们这些难民都杀了,就埋在了那边!”他用手指着远处,一棵大树下,“我娘亲也被他们埋了!然后,他们装成了我们……” 第139章,数魔作怪,雪儿有难 “姐姐,我娘亲就在那棵大树下!”小孩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十分可怜巴巴地说着。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百里飘雪一拉,向那棵大树下拉去道,“姐姐,你刚才说你会医,你给我娘亲医医吧,我想要我想亲!呜呜!我不要我娘亲被埋在土里,我要我娘亲活过来!” “啊!”百里飘雪被这小孩子一拉,听着他“呜呜”的哭声,这才想起,刚才在很远的地方听到小孩悲惨凄凉的哭声,只怕就是这个小孩子所发出来的。 这孩子约莫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娘亲就被人杀了,如此流落此地,实在太过悲惨!她心中为他感到一阵难过,刚才又多亏了这小孩子出言示警,她才躲过那一劫,所以,他一拉,她脚尖跟起,便跟着他向那棵大树走去。 走到那棵大树下,那里确是有一个新坟,高高的,小孩马上扑过去,哭哭啼啼地叫道:“娘亲!娘亲啊!我不要你死!这个大姐姐会医人,您让她医医,您活过来啊!娘亲死了,小数好凄凉啊!小数不要一个人活着啊!没有娘亲,小数没有吃的,肚子好饿!”这小孩子一边哭叫,一边用手去挖那新坟的泥土。 百里飘雪被他这么一哭一叫,又见他那么疯狂地用手去挖那泥土,刹那间只觉得肠子都被这小孩子的凄惨绞扭了起来,眼睛不由得酸酸的,就要为他落泪。 同时,她走上前去,在背后拉他道:“小数,别这样!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如果你娘亲逝世了,那就要入土为安,你不能将她挖出来。” “不!你不是会医吗?我娘亲只是病了,还没死呢!你帮我医她!医活她!”小数说着,突然就回过头来,反扑向百里飘雪,伸手就抱向百里飘雪的纤腰。 百里飘雪正沉湎于悲天悯人之中,几乎就要落泪,对这小孩子一点提防之心都已经没有。当这小孩子回过头来,扑向她时,她只伸出手打算要接住他。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觉,刚才还显得非常悲伤的孩子,那双眼睛猝地划过一抹非常狡黠之色!她猝不及防地一愣,却突感腰背上被人点了穴道! 大惊失色之下,她根本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可怜可悲”的孩子抱着突然就地一滚,翻了一翻,耳边听到“啪啪”的不知什么响声之后,就连同他一起滚进了一个黑暗的洞口中。 而这个洞口似乎就在大树下面的旁边!这些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之后,她已经受制于人,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雪儿!”这一声惊呼出自凤元宇的口中,当他发现百里飘雪跟着那小孩子走向那棵大树时,就突然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却又还理不清哪里有问题。就在这时,他脑中一个激灵,才发现那孩子绝对是不太对头!这么一个血雨腥风的场面,那小孩醒过来之后怎么丝毫没有惧色? 好吧!他没有惧色可能是因为在他们来到之前,他已经历过更残忍的事情。但是,他突然发现,这些持有黑棋子之人,所发出来的黑棋子,每一枚的力道都非同凡响,只要被打中要害,非死不可!然而,刚才那小孩明明被一粒黑棋打中胸口左侧之处,他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只是晕倒一下,醒来之后竟然安然无恙,象没事人似的? “危险!雪儿!”当他醒觉过来,回首,叫了一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后哪里还有雪儿的影子? 如惊鸿掠影般,几条人影在凤元宇的惊呼声中雄鹰展翅般掠过来!然而,除了一棵大树和一个新坟之外,哪里还有百里飘雪和那个小孩子的身影?! 凤元宇一掌击在那棵大树上,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片片如漫天绿雨飘飘! “难道这棵树下有问题?树下是一个洞?”古千衣骇然说道,“把这棵树连根拔起,不然就砍倒它!” 凤元宇道:“好!你们退开!”他抽出腰间的紫薇剑,在所有人都退开时,运起强大的内力,挥出一剑,剑气如虹,划过树根离地一掌之上。 但见剑光过后,那棵大树一动也没动过,就连一片叶子也没落下。但是,当凤元宇收剑,上前,右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推时,一棵参天的大树,两个人合着才抱得过的大树却向一侧倾去,“轰!”然一声,倒了下去! 然后,树根非常平而实,却没有中空!也就是说,树下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设想的洞口。然而,他们分明的,没见到他们的影子向四周离去,眨眼这间就消失,除了钻入地底之外,还能到了哪里? “莫非是在这个新坟之下?”上官洛指着新坟,立即高叫:“挖!”不等别人动作,他就挥剑而上,以剑挖土! 其余的人根本无需指挥,就一齐挖掘起来!不一会儿之后,新土被挖开,却挖出了一堆死人!一堆显然是刚刚才被埋葬的死人!一个个被砍得血肉模糊,肢残断头,令人作呕! “难道刚才我们眼花,竟然……”那人竟然能挟持着王妃娘娘在他们的眼前离去? 突然,风道惊呼:“啊!刚才那个小孩难道是……数魔?!难怪他说他叫小数!数魔也叫树魔!江湖传言,琴棋书画舞卦数七魔之一的数魔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其实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已经多少岁!” 大家听了,人人脸上都是惊惧骇然之色!凤元宇更加脸色“咻”地发白,浑身都风中僵硬,石化了一会,紫色的衣袍被风吹起,额前的青丝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凌乱!眼底,更加划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慌! “四周围搜!继续挖下去!”从未有过的丝丝慌乱让凤元宇的声音都不再能象往常一样淡定。正在这时,“嗖嗖”之声猝不及防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大家一看,无数的利箭象雨点般射来!如天罗地网,同时荚杂着一个声音如地狱的阎罗王般透过暮色传来道:“杀!一个不留!” 刹那间,杀气弥漫,暮色四合,天地间一片昏暗。但见,剑光如虹,人影如舞,刀光,剑影,箭如雨。 “大家小心!” …… ······· 百里飘雪瞬息之间就被一个小屁孩给暗算了!她被点了穴道,连哑穴都被点了。然后,被一个小孩子抱着,遁入一个漆黑一片的暗洞内!她听到洞外传来了凤元宇焦急的声音,却已经没法回答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候,仿佛经过了一条很长很长,很深很深,完全没有光线的黑暗地下隧道。她开始是被这小孩抱着滚入去的,但很快,她就变成了被这小孩拖曳着,感觉象被拖进了一个老鼠洞。 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在黑暗之中,百里飘雪的脑海里却突然浮想起安徒生童话故事里的那个拇指姑娘来了!她记得,好象那个拇指姑娘就曾经被一只田老鼠拖进洞里,然后是田鼠逼她下嫁,是吧?童话故事书都是小时候三岁至五岁时看的,她有些淡忘了。因为长大后,她再也没看过童话故事了。 从童话的故事里,她从小就深信,人性是善良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刚才,她几乎就已经相信,这小孩子是她的善报。但哪想到,眨眼之间,他却成了她的恶报?呵呵!被一个小孩子骗了的感觉真的太逊了! 仿佛过了漫长的半个世纪一样,百里飘雪听到数魔小数自言自语道:“好了!走了那么久,上面已经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我解开你的哑穴吧,你可以说话了,免得把你这么一个仙子般的妹妹憋死了。” “你能不能顺便解开我的其他穴道?这样,我自己就可以自己走,不用麻烦你拉着我。”百里飘雪心中苦不堪言,所有的气恼,呕血,都在走了这么久的一条黑暗隧洞之后,烟消云散了。所以,她的语气是平静的,就象在家常便饭。 小数魔的声音仍然象小孩,在黑暗中说道:“虽然拉着你我是辛苦了些,但这样却少了很多麻烦。比如,解开你的穴道之后,我不知你的武功有多高,会不会一掌就拍死了我这没爹没娘的,可怜悲惨的孩子!” 百里飘雪温柔古怪地说道:“怎么会呢?你那么好心地警醒过我,让我避开那个假装你娘亲的人打来的一粒黑子,并躲过树上掉下来的鱼网不是?你对我有恩,恩比天高。所以,我怎么会想拍死你?你想多了!”呵呵!她一生中从未说过这么假惺惺的恶心话。 数魔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不再象一个小孩,而是,象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是吗?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但我一向就是一个习惯想得很多的人。不然,别人又如何会叫我数魔?皆因我天天想着一些解不开的数数,想得很多很多!” “原来你就是大名顶顶的七魔之一,数魔?!本宫有眼不识泰山,活该啊活该!”百里飘雪不禁自嘲。她这是哪门子的恻隐之心发作啊!生生地将一个魔鬼当成小可怜的小孩子。 “是的!我就是大名顶顶的数魔,七魔之一。七王妃没能一眼认得我那也情有可原。我不但一脸污垢,而且样子好象只有七,八岁。我这小孩子的样子,又没爹没娘的,这世上的好心人多,犹其是象七王妃这么美丽的仙女,多数会同情我的悲惨身世。所以,也请七王妃顺便原谅我此刻的无礼。哎——我这也是在救你一命!” 百里飘雪几乎要吐血之后再喷血,但却还是镇静自若,闲话家常似地问道:“是么?你这又是在救我一命?现在,你该不会是在保护我吧?你可以说,你是我的保护神什么的,我智商低,一律会相信。” 数魔打了一个哈哈,然后却老神在在地说道:“那当然!有人下令,除了你之外,所有人格杀忽论!我是奉命救你的人。此刻,留在地面上的人,只怕都变成死人了吧。你是唯一的幸存者,我确实是你的保护神。” “谁?谁命令你了?你不是顶顶大名的数魔吗?为何还要听令于人?”百里飘雪知道,就算她再怎么担心也没用。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小七怎么样了?小七有多急?小七会遇到什么危险?小七……她压了再压,心绪如潮涌,却必须压下,必须心平气静,冷静处之。人,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需要冷静。 数魔道: “这个嘛,既然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就只能替别人将事情办妥了。我们到了,你很快就能被解穴了。” 百里飘雪在心里将这小屁孩数魔骂了个天翻覆地,但凡她所知道的恶毒之语,都用来咒骂过他了,但心里却哪里能解恨?正在这时,也不知已经走了多久,她却忽地觉得,眼前有了光线! 一丝光线映入眼睛时,她正一惊之下,突然,远远地,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非常粗鲁地骂道:“七寸小矮人的小数魔,小屁孩!!放老子出去!你这见不得人的小矮人!这是什么老鼠洞?你是死老鼠吗?为何将老子困在笼子里?就算你有金山银山,你也休想姑奶奶我答应嫁给你一个七寸的小矮人!想要老子嫁给你,不如给你姑奶奶的,一刀来得痛快!” 这是谁?听那声音有些奶声奶气的,分明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但是,这少女说话也真够粗鲁的!句句都是老子姑奶奶。不过,这少女骂得,还真是让百里飘雪觉得超级爽快!其实她也很想骂这个小屁孩的数魔,但她并不擅长于如此高声地骂人,腹非着也就算了。因为,在她的人生格言里,骂人是最没用的,那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罢了。能不骂的时候,她多数就懒得使这种力气。 但是,这少女骂得好啊!骂得让人感觉超级爽快啊!原来,大声骂人也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可以快意地发泄!这就叫做快意恩仇吧! 所以,她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很多地,居然笑着问道:“小数,那是谁?她在骂你小屁孩,死老鼠!”这时,一丝的光线下,她可以看到,在她前面的,确实还是那个小孩! 但是,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小数听了非但没生气,还挺有心情地回答她道:“你说小棋棋么?她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她喜欢骂人,骂人的声音挺好听的。她喜欢骂就让她骂,我已经打算一辈子都让她骂了。” 呃!噗!百里飘雪无语问苍天了!这世间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有人喜欢骂人,又有人喜欢被骂。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可是,她听着,那个叫做小棋棋的少女似乎怒气冲天,并非在跟这个小数在打情骂俏的骂,而真骂,真怒!似乎恨不得将这小数魔砍成十块八块。 百里飘雪有些好奇了!这里有人,还是一个少女,还敢如此放肆地骂这个小恶魔,她是谁?是什么人?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女?所以,她忍不住地问道:“她叫小棋棋吗?我听着,人家似乎是真正地不愿意嫁给你。”这世间要是有人愿意嫁个七,八岁大的小恶魔,那才怪!难道……这小数魔是一个长不大的侏儒?!既然他已成魔,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这个小数道:“她现在不愿意没关系。再过六六三十六天,她就愿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再过六六三十六天,她就一定愿意了?”这时候,光线越来越亮,前面似乎是一个出口了? 小数一点也不避忌地回道:“你没听到她骂的话么?她不愿意嫁给我,不过就是因为我的个子小,象个小孩。但是,过了六六三十六天之后,我的童子缩骨功就能练到收发自如了。到时,我回复我原本高大英俊的男人本样,她就自然愿意嫁给我了。” 谁知,他的话好象给那少女听到了,竟然狠狠地“呸!”了一声道:“我呸!就算你变得象竹竿那么高,变得英俊,变得高大,我也还是万万不愿意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识趣的就快快放了姑奶奶。老子 第140章,一个交易,天娇绝寵。(求月票!) “我呸!就算你变得象竹竿那么高,变得高大英俊,我也还是万万不愿意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识趣的就快快放了你姑奶奶。不然,老子迟早把你这老鼠洞给烧了!” “小棋棋,我这‘别有洞天’是你用火烧不了的!”数魔很好心情地回答。 “不能用火,我不会用水淹吗?淹死你这个小矮人。” “我说过,我不是小矮人。我乃堂堂的七尺男子,只因我在修练童子缩骨功,才变成这七岁孩子的模样。现在只差六六三十六天,我就能变回原来英俊潇洒的样子了。到时我可以随心所欲,变高变矮,变大变小都可以了。到时候,你会想嫁给我的。” 百里飘雪这时候乍然发现,前面光线已经很足,不一会儿之后,小数魔说道:“七王妃,已经到了!你别听小棋棋乱说。我这里可不是什么老鼠洞,而是,别有洞天!” 不是老鼠洞是别有洞天吗?百里飘雪眼前一亮,已经身在一间光线很足的房间之内了!但这光线却不是阳光,而是烛光!一室的烛光!一排排的烛光点燃着,在这间地下室的四周半墙之上,映红了这间石厅。 这间由石头所彻的大厅估计至少有一百平方米那么宽,比一般的屋子要低少许。烛光的映照下,石室里面有的都是石椅,石台,石櫈……布置得相当地雅观而似乎应有尽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这世间有这样的画吗?是不是太抽象派了?居然都是一些写满了数字的……奇怪的画! 抬头一望,天花板上,竟然到处都是一些图形和数字!这些数字初看令人眼花缭乱,但稍为细看之下,百里飘雪不由得惊讶了!这些不都是小学,初中,高中教科书上的几何图,代数,和疑难问题吗?难道数魔指的是这个数吗?这根本就是一个古代的数学天才哇!怎么却被世人称之为魔了? 不过,这些却还不是最突出的,最为突出的却是中间有一个*大的笼子,笼子显然是用精铁铸成的。有一个笼子当然不算特别,特别的是,里面困着一个奇怪的少女! 那少女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长及腰臀之下,居然是天然的卷发,就象一头海藻!而她的眼睛居然是蓝色的!一双蓝色的眼睛喷着怒火,睁得大大的,睫毛很长。蓝眼黑发,不是蓝眼金发。而她的身材极美好!窈窕玲珑,前突后翘,绝对是极品的s形。高挑的身段穿着一袭黑色的紧身衣裳,象夜行服。她明明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黑色却让她显得成熟而又老气横秋。 而最让百里飘雪瞠目结舌的是,这少女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正经八百,端庄高贵,让人很难将她和刚才那些粗俗的语言联系在一起! 当百里飘雪正在打量着那少女时,那少女也冷冷地打量着百里飘雪。然后,少女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突然绽放出一线希望,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找到比我美貌的女子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这少女见到比她美貌的女子,居然一点妒嫉心都没有,而且还直接就承认这女子比自己美貌,这倒也算是一个奇特的少女了。 她才问完,突然地,就听得“格”地一声,百里飘雪发出一声惊呼道:“啊!小鬼头,你……” 她虽然被解了哑穴,但却仍然是不能动的。没想到这时候,在她的周围响起了“格格”的声音之后,地底下冒出了一些铁条,也将她笼在了一个笼子里!这个笼子竟然跟笼着对面少女的铁笼是一样的。 当她被困在笼子里时,她发现,她被点的穴道解开了!在笼子外面的数魔说道:“你的穴道应当在这个时候刚好自动解开了,我一向计算精妙,绝不会差得一分或迟得一刻。” “你是什么意思?将我抓来困在笼子里,有何意图?”百里飘雪已经无心欣赏对面的长发蓝眼美人。 “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受人所托,将你请到这里来,那是救你一命。你且在此等侯着,天亮后自然就有人来接你走。”他说着,又对那个蓝眼美人说道,“小棋棋,我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这个七王妃虽然也长得好看,但她不是你。我会对你从一而终的。” “放屁!谁要你的从一而终!快点放我出去!”黑衣少女怒骂,简直就火爆得象下一刻就要冲出来杀人似的。 小数没再理会,双手合起来,“啪啪”两声,即有两个小厮走了进来,躬身道:“请公子吩咐!”。 “你们给她们送些点心水果过来,别怠慢了两个尊贵的客人。另外给本公子准备一个大澡盆过来,本公子要沐浴更衣,洗一洗这些污垢。” “是!”两个小厮立即领命去了。 两个小厮离开,这小数轻轻一跃,便跃上一张石榻上,仰躺,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百里飘雪能动了,到处摇了摇,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笼着自己的铁柱,结果发现,自己绝对出不了这个笼子!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安静下来。但是,这时候,她发现对面的少女也不再骂人,正安静地坐着。她觉得很奇怪,刚才这少女不是还骂得很凶吗?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不骂了?她向她举起手来道:“hi!,我叫百里飘雪,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这时候挺认真地打量着百里飘雪,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才兴味索然道:“原来是七王妃!我叫倌棋,蓝倌棋。传说中的七王妃原来不过如此。” “蓝倌棋!我可以叫你小棋吗?传说始终就只是传说。”百里飘雪微笑道。 “你又没比我大,为何叫我小棋?那我可以叫你小雪吗?”少女对她的太度说不上很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百里飘雪这才想到,自己现在也只有十五岁,的确跟她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她莞尔一笑道:“可以,那你就叫我小雪,我叫你小棋吧。”看在蓝倌棋刚才替她骂这个小数魔骂得让她感觉特别爽的份上,让她叫她小雪又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事实上,在现代,很多人都叫她小雪。 反正有一个女的也被关在这里,这个地方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就在这时,那小数突然狂叫道:“啊!原来这样!我解出来了!解出来了!哈哈!原来如此!终于又解了一道。” 百里飘雪转头望过去,但见那小孩子在石榻上手舞足踏,象吃了什么兴奋剂,不禁讥讽道:“你不会是在解天花板上的数学难题吧?虽然天花上的数学题确实算得上有一点点的难,但是,你至于那么兴奋吗?小孩子当真是小孩子啊!”这个时代的数学到了什么程度?这个小恶魔刻在天花上的数学,几何等等,也只是在高中的程度罢了。有的甚至不过是初中,小学的问题。 但是,小数一听百里飘雪的话,不禁停止了手舞足踏的兴奋,问道:“难道七王妃能看懂天花板上的数学?” 百里飘雪嗤声道:“我不但能看懂,还全部都能解。还有,你这间石厅里,挂在墙上的那些画,每幅画上都是一道数学题,也太搞笑了!这么小儿科的数学,你该不会是在日思夜想,想破了头都解不开吧?”百里飘雪不禁有些想笑!古人啊古人,果然就是古人! 小数魔一听,就象被别人点中了穴位一样,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所有的题目都能解开?放屁!放屁啊放屁!象七王妃这么美丽的女子,我不该将放屁两个字用在你的身上。但是,你说的话实在是在放屁罢了!这些数学题每一道都是天文!天文啊!我每解一道题,有时需要几天,有时需要几个月,有时需要一年……” “哈哈哈!那是你智商低啊!笨小孩!”百里飘雪忽地觉得很愉快!虽然这个小屁孩般的小恶魔将她捉来,但他此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这个古时代的数学,跟不知相距多少年的现代时空相比,现代数学肯定不知进步了多少!所以,他不能解的数学,对她来说,可是轻而易举了。 数魔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相信七王妃能解开他这间石屋里所有的数学题。 这时,他的小厮抬来了木桶和热水,将之放置于大厅之中。同时,还有两个小厮备了美食和水果,分别送给百里飘雪和蓝倌棋。 百里飘雪惊问道:“你不会是要在这大厅之中泡澡吗?” 这污七八糟的小孩子回道:“有何不可?你没瞧见吗?我现在已经返回七岁的童子身。本公子只有七岁,你喜欢欣赏就欣赏,不喜欢可以转身不看。反正我未来媳妇儿看了我的身体也没事儿。不过,你嘛,本公子相信,你不会偷看的。” “难道你除了这间石室之外,就没有其他房间了?”百里飘雪抚额!她究竟遇到了怎么样的一个怪小孩啊! “怎么可能?但是,只有这间石室的天花上和墙上才有这些数学,我在泡澡的时候,还是想看着这些数学题。也许我冲澡时,会忽发奇想,就将某数学题解开了。”某小屁孩的摊摊手解释道。 “我呸!人家小雪已经说了,这些数学题一点都不难,全部都能解开来。你还装腔作势的,当是什么难题,自以为是什么天下第一聪明绝顶的数学家! 当着女人的面就脱衣泡澡,不要脸的死小孩!你不是说过,如果我能解开所有的数学题,你就放我出去,从此绝不为难我吗?” 数魔脱了衣服,他的身体确是只有七岁孩子的样子,但两个女子自然不敢回头看他,都转过身去了。 他将自己的整个头都沉入了水中,浮出水面时,伸手一抹,整个脸面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而他,居然当真就是一个七岁小孩的模样!生得剑眉大眼,一双眼睛黑幽幽的,非常慧黠,流转着星光一般的慧泽! 他的皮肤很白,就象从未见过太阳似的,显得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脸形稍长,鼻直,嘴唇稍薄,象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但那双眼睛真的很亮,亮如日月星辰。 他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不是太长,但也是披肩的。他跟蓝倌棋说,如果她能解开这石厅中的数学题就放她,那是因为,他知道蓝倌棋连一道数学都解不出来。 但是,此刻的百里飘雪说她能解开所有的数学题,他根本就没法相信。但是,他一直就在解这些数学题,从小解到大,每天除了吃饭,练武功,兴趣就在这些数学题上了。他因此还得了一个“小数魔”的外号,日思夜想的,十几年来都没法解完这些数学题。每解一题,他都兴奋个几天几夜。 而现在居然有人说这些数学不过是小儿科,全部都能解,他相信吗?当然不能相信啊!所以,他说道:“小棋棋,别说你能全部解开,就算你能在一天之内解开三题,我也早就放你了。” 蓝倌棋“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她看一眼天花上的数字就觉得头痛,这种狗屁不通的什么数学题的,跟她不对盘,她认不得它们啊。 百里飘雪却灵机一动,说道:“小数,要是我能帮你解开所有的数学题,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和这位小棋棋?” 呃!数魔挠着自己的头,对于有人能一日将所有的数学题都能解开,他哪里能不心动?而且,这有可能吗?但是,瞧这七王妃的样子,象在开玩笑吗?这时候,他终于认真地打量起七王妃百里飘雪的样子来了! 原本,他见到蓝倌棋时,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虽然知道蓝倌棋是棋魔蓝辰的女儿,他还是挖空心思将她捋到这石洞里来,关在笼子里。 他自小就在这石洞里长大,真正的数魔其实不是他,而是他的义父简树君。三年前,义父寿终仙逝了。于是,他成了此间的小数魔。义父自小除了教他武功之外,就教他数学。他顶了师父的魔名,却还没学全师父的武功。比如这童子缩骨功,他练成了一个七岁的童子,一直就没能变回原来十七岁的样子。 他其实已经十七岁了!但是,对于外面的世界,他是一窍不通!他的人生除了解数就是练功。所以,见到蓝倌棋,他就直接地想个方法,将她捉到这里来了。但要是说他什么都不懂,那也说不过去。毕竟他也跟义父相处过,有些事情,他是一知半解。 此刻,他的眼睛落在百里飘雪的身上,突然地,觉得百里飘雪又比小棋棋好看!关键的是,百里飘雪说她能解开所有的数学题。这世上有这么聪明的女子吗?那可比小棋棋好多了!可惜的是,她是有夫之妇,是七王爷的王妃。不然,选她做自己的媳妇儿好象又比小棋棋要有趣得多了。 “你当真能解开所有的数学题?”小数问。其实,小数的全名叫做简晓数。 “是的。如果你能答应放了我们,我就帮你解开所有的难题。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给你解几道题,让你信服。”百里飘雪想,这小数魔既然如此喜欢这些数学题,她给他解了几道之后,他能不心痒吗? 于是,不用简晓数要求,她就指着其中的一扇墙上那一幅幅的画,从左边到右边,一共四幅,说道:“我就给你解这面墙上的数学题如何?第一幅图的图不过就是几何图。几个图形合在一起,求角度并不难……” 百里飘雪突然顿住!原本以为非常容易的的数学图,结果她发现,解这些图不难,难的是一切都要凭心算。她忘记了,这小数魔解题竟然不是用纸和笔,而是用心和脑!而且,他不会任何几何和代数的公式! 百里飘雪弱弱地问道:“你有纸和笔吗?如果有,我会解得更快!”那上面有些代数如果没有纸笔,只用心脑来算,难怪他解一道题需要好几天了啊! “你要写字?不是解题吗?”小数魔奇怪地问。 “当然不是,是要计算。能给我笔墨纸砚和量尺吗?”百里飘雪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晓数立即命人给她备来纸笔,尺也有一把,但却是量衣用的尺,单位是寸。 百里飘雪一看他们为她备来的工具,就不禁皱巴了一张小脸!但是,凭着这些,她还是开始了解数。 虽然艰难困苦了些,但百里飘雪毕竟是现代人,这些数还不至于难得倒她。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她还是一道又一道地将图上的数学题给一一地解答了出来,一直解完了四幅图上的数学难题。 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她虽然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解开四幅图上的难题,但却让小数魔简晓数已经惊得就要掉眼眸掉下巴掉头发了!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惊佩之色!从浴桶中出来后,穿上了一套蓝色的锦袍,象一个小大人,挠着头道:“继续!请七王妃继续解下去!” 百里飘雪邪唇一笑,问道:“我为何还要解下去?” “这个嘛……七王妃要如何才愿意解下去?”简晓数太想知道答案了! “一,你先回答我!是谁让你将我抓来的?你一点也不象那么狡猾的人,怎么就能设了一个那样的局引我上当?”百里飘雪这时看这“小孩子”,虽然说他是数魔,武功高,但他真的象小孩子。 小恶魔晓数道:“这个可以回答你。那个局不关我的事。有人跟我做了一笔交易,只要我入那个局里将七王妃捋来,天亮后交人,我就能得到一样东西——天娇绝寵。” “天娇绝寵?你确定你交人就能得到所谓的天娇绝寵?”这天娇绝寵是那个天娇绝寵吗?这江湖中人为何人人都想要那东西?不就是一个玉雕吗?“你要那个天娇绝寵有何作用?” 数魔这时候将他的小厮挥了出去,坐在一张石桌子上面回道:“那当然有用。你不知道吗?传说天娇绝*关系到了一个天大的武林秘密。有人传,只要得到它,就可以天下无敌;也有人传,那是打开一个宝库的关键,得到天娇绝寵就能成为天下首富,富可敌国。总之,那是一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 “嗯哼!你都还没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怕见都没见到,就答应为别人卖命,真是个笨小孩!万一那就只是一个谣传,你不怕自己在那个局中送了小命?”百里飘雪讥讽地说着。 可是,这数魔却老神在在地说道:“凭那些人,要我的小命么?不可能!更何况,是在我的地盘上,我来去自如。” “好,那我告诉你吧!那东西只不过是一尊普普通通的玉雕,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今天二十八号了!有月票的亲亲们,把月票投给媚媚吧!不投会过期作废噢!投了雪儿就快点见到凤元宇了。求支持!求月票!月票用手机安卓投了一变三!) 第141,魔尊令出,乖乖交人。 第141章,魔尊令出,乖乖交人! “你见过天娇绝寵?”小数魔简晓数忽地转向百里飘雪,表情竟然比之解数有着更加强烈的兴趣。 “算是见过吧,一只小小的玉雕,雕着一对剑侣。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百里飘雪被小数魔打量着,竟然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屁孩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既然你见过,它在你的手上?”小数魔开始绕着百里飘雪转。他双手负于后面,头侧着,象孩子也象大人。 他是什么意思?人果然都是贪婪的!小数魔也想要能做武林至尊的东西,百里飘雪小心谨慎地说道:“曾经见过,但转眼就被人抢走了!” “谁?”小数魔怀疑的眼光盯着百里飘雪。 “……冥宙!”百里飘雪顿了一下,居然将冥宙的名字爆了出来。那枚玉雕明明是在小七的手上,但她却不想将小七供出来。而那个莫明其妙的冥宙,她却很想有人去修理一下他。不过,这个小数魔有本事去修理冥宙吗? 哈!这里当真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小数魔一听冥宙的名字,立即就萎靡下来了,居然瘪了瘪嘴,说道:“原来真的被魔尊拿回去了?那……本公子岂不是被人当猴儿一般耍了么?”既然天娇绝寵在魔尊的手上,那他为何要替人捉这个七王妃? “你可以去抢啊!你怕魔尊?”百里飘雪有些幸灾乐窝地想,这死小孩敢不敢去惹魔尊啊?那个神神秘秘,莫明其妙的*魔尊要是有人能修理一下就好了。 可是,百里飘雪显然失望了!因为小数魔听到魔尊的名字之后,居然就静默了! 然,正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室内的三个人都浑身僵硬了一下! 因为,一个声音非常古怪地,阴森寒冷,暗哑低沉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入来道:“本座是魔尊冥宙!数魔听令!速速将七王妃还给七王爷!如若七王妃少一根头发,本座必出江湖追杀令,让你数魔连老鼠洞都别想能藏身!” “啊!”这声音就象是用极为深厚的内力远远地将声音传来,绵绵密密,钻入人的耳朵内,令人极之不舒服。 这是千里传音! 石室内的三个人听了,面色俱都是徒然一变,各有各精彩! 百里飘雪一听那声音,也是浑身俱都一震!这确是冥宙那暗哑而有些假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魔尊冥宙会出现在此?他出现在此也就算了,为何要帮她和小七?为何要救她? 这太奇怪了!原先不是说过,他和小七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吗? 原先不惜以毒威胁着,要让她毒杀小七。虽后来又乌龙地说是搞错了,并亲自给她送了解药。但是,此刻听来,那魔尊冥宙的声音当真如魔似魅,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而,更让百里飘雪没法相信的是,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数魔,在听到魔尊冥宙的声音之后,却显然地不敢不当一回事儿。 他转而问百里飘雪:“你和魔尊有交情?魔尊为何要救你?” 魔尊为何要救她?她和魔尊有交情吗?天知道那是什么交情了! 不过,见此情景,百里飘雪明眸流转之间,已经有所取舍道:“嗯哼!当然有着很深的交情!不然,谁会无端端地,平白无故来救人?你最好是别动我一根寒毛,不然,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真是一物治一物哇!难道这个数魔当真那么怕魔尊?不过就是一句话,千里传音,连人影都没见到,这个数魔会乖乖地放了她吗?百里飘雪也不过姑且胡说。 谁知,令百里飘雪完全没法相信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这个小数魔真的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向百里飘雪抱拳作了一揖,说道:“七王妃,既然你是魔尊的朋友,算我数魔得罪了!本公子送你出去,将你交还七爷就是了!” 百里飘雪一听,心中暗爽了一下,却得寸进尺地指着对面的蓝倌棋说道:“把她也放了如何?”这少女被笼在这个笼子里,相信很想出去吧?谁想嫁给这个七岁的小孩啊!六六三十六天之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呢。 “你说小棋棋吗?我打算让她做我的媳妇儿,怎么能放?”数魔显然舍不得放掉蓝倌棋。将蓝倌棋捉来并不容易,放她回去会有很多麻烦。他是打算等到六六三十六天之后,他变回英俊潇洒的样子,让她爱上他之后,再放她自由。她一日没爱上他,他就困她多一日。 百里飘雪道:“你不放她的话,我出去之后,就让魔尊来要人,那时你还是得放人不是?再说了,你既然要人家做你的媳妇儿,那就得好好的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才对。你如此随性地将人捉来这里关着,谁会愿意嫁你?这可不是你长得高还是长得矮的问题。” 简晓数当然也不是完全地不懂得这样的道理。但是,人一旦有了强的一面,就往往地想以强压人罢了。 但是,他也困了蓝倌棋好几日了。每日里都听她在咒骂自己,心里其实也有点儿烦了。只是要放了她么?他确实还是有些舍不得。但如不放嘛,七王妃出去之后,当真还更加麻烦了!偏偏他此刻是个小孩子之身,又不能用生米煮成熟饭那一招。 所以,有点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百里飘雪道:“别多想了!你要真是堂堂的七尺男子,长得英俊潇洒的话,你就先把人放了!到时候,你再来追求小棋啊!你这样将人捉来,硬是强行困于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下,分明就只是小人的行为。” 小数魔说道:“我放了她,她只怕要用水来淹我的别有洞天了。”嘿嘿!在她还没有爱上他之前,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报仇。 “但是,你现在要是不放她,我出去之后一样可以用水来淹你的别有洞天。我不但能用水淹,我还能用烟熏,叫冥宙令人抓到很多老鼠和蛇放进来,让你永远不得安生。” “你不是七王妃吗?怎么又和冥宙有一腿?”小数魔很奇怪地又打量了七王妃一眼。 “谁跟他有一腿?”百里飘雪被这小数魔的话气到,“我是冥宙的救命恩人!她对我言听计从的噢!”百里飘雪胡扯。 “……” 正在这时,冥宙的声音再次传来道:“数魔听令,本座命你立即将七王妃送至紫树林中,如违此令,或拖延时辰,后果自负!” ···· 紫树林。 一轮弯月之下,一棵棵紫色的参天大树耸立入云,树叶一片深浓的紫色,日间如烟霞一般美丽灿烂的紫叶此刻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紫树林中或坐或站立着的,都是凤元宇的人。 凤元宇原本只带来了三十几个侍卫。然而此刻,紫树林中却不止三十几个人,而是几百人之多。 他们都是散落于附近的小帮小派,歪门邪道之人,奉了武林尊主的命令,前来助七王爷一臂之力。 所以,黄昏时的箭雨腥风已经撤去,没来得及撤退的,当然只有一条路——黄泉路! 凤元宇并不在这些人当中,这些人此刻都由上官洛指挥着,井井有条地排列着,或在疗伤,或在听候差遣。 凤元宇在哪里? 此刻的凤元宇和古千衣,风道在一起,他们远离了自己的侍卫们和那些武林中人,隐身于一个浓密的灌木丛中。 凤元宇用冥宙的声音以千里传音之术将自己的声音远远地传出,让整个山林都是他的声音。声音不但缭绕着整个山林,更深入到地下,就算人在十八层的地狱,只怕也能听得到了。 但是,传音完了之后,他仍然焦虑地问道:“真的没人进过数魔的老鼠洞吗?” 风道回道:“真的没有。数魔不但是一个数魔,还非常擅长于机关的设计,地下室的建筑。有谁想进他的老鼠洞下去送死?” 风道如此一说,凤元宇就更加感觉不安了!一向淡定如泰山的人,不禁也问道:“不知那象老鼠一样的家伙,会不会……”想到雪儿落在一个那样的小屁孩手上,他却束手无策。 凤元宇情急心乱,竟动用了魔尊的身份。 古千衣道:“别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数魔应当正在练习童子缩骨功。而且,他此刻正将自己练回了七岁左右的年纪。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子。” 古千衣的意思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就算将王妃娘娘捋去了,也不能做男人做的事情,顶多就只能做小孩子做的事情罢了。 第142章,几把利剑,齐齐出手!求月票!! 古千衣道:“别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数魔应当正在练习童子缩骨功。而且,他此刻正将自己练回了七岁左右的年纪。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子。” 古千衣的意思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就算将王妃娘娘捋去了,也不能做男人做的事情,顶多就只能做小孩子做的事情罢了。 但是,月光下的凤元宇,紫袍被夜风撩起,他负手而立,青丝微微散乱,一双凤目噬血一般的红,眉宇之间深深锁着“忧心如焚”四个字。 而古千衣一身如雪的白衣上,右边的衣角上,竟然染上了点点斑斓的血迹。 风道的左肩上,更被一片血迹染红。他的脸上也有一点点儿的血污。其他人,更加不用说了。 可想而知,他们刚才都经过了一场浩劫!幸得凤元宇一路上已经暗里通知了附近的一些冥王派的武林高手,他们也在关键的时候及时赶到。 否则,双拳难敌四手。大批的箭手万箭齐发之下,如雨的箭阵就象天罗地网,任你武功再好,撑久了也难免不会有损伤。 凤元宇以冥宙的身份和冥宙的声音发了两次千里传音入密之后,和古千衣及风道回归到他的侍卫和那些赶来支援的人当中,静静地等候着。 夜风之中,除了风吹树动的声音之外,一切万籁俱寂,似乎连动物都躲藏了起来,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月如钩,树影绰绰,风卷叶动,秋夜渐浓。凤元宇负手而立,夜色似乎将他和他的同伴都笼罩成了影子。 正在这时,在紫树林中,其中两棵最大的紫树中间,突然“啪啪”声,连续地响起了一阵机关开启,木板移动,然后打开的声响。 “啊!出来了!一定是数魔出来了!”有人惊呼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甚至紧张地手持宝剑!但见,那两棵大树之间,本来无一物,此刻却开了一个大洞口,一个人影轻轻一跃,一个紫色的身影立即映入了众人的眼中。 那个轻紫如霞的身影,不就是风华绝代的七王妃吗?! “雪儿!”一个迫不及待的声音响起来之后,还没等这淡紫色的身影立定,即被另一个龙卷风一般的深紫色身影如惊鸿般掠过来,将这淡紫色的身影瞬息之间卷入了怀中,眨眼离开那个洞口三尺之外,才双双立定。 “小七!”百里飘雪才跳出洞口,闻风已觉向她卷来,迅速搂着她纤腰的是凤元宇,几乎是同一时间叫了凤元宇一声。然后,她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温暧的怀中,被紧紧地拥抱着。 这是小七的怀抱!不过是分开相隔了几个时辰,但这失而复得的情怀却是转眼之间,就让人倍感珍贵而难得,就好象,已经久违了半个世纪一样,原来是那么的令人怀念! 百里飘雪伸手紧紧地缠上凤元宇的腰际之间,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一双美眸轻轻眨着,眸光在凤元宇的脸上惊喜交集地,巡视了良久,长长的眼睫毛扇了又扇,这才放心地问道:“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 凤元宇捧起她的小脸来,长眸滟潋着一池波光,泛滥着掩不住的心痛和难过,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俏脸,将她脸上的一缕丝发掖到耳后,哑然道:“我怎么会有事?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他说着,将她的脸再次轻轻地纳入他的怀中,轻轻地摁在他心口的位置。 那里,那个他心脏的位置,历经几个时辰的磨难之后,凤元宇感觉到了,那个重要的位置原来已经被雪儿占用了!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之后,一个非常委屈的声音传来道:“啊!小棋棋,你为何打我?” 随着这声音之后,众人只见那洞口里先后跃起一个身材美妙的黑衣少女和一个蓝衣的小孩。然后,那个洞口就自动地“啪啪”声关上了。眨眼之后,哪里还有什么洞口?那里只是一片平地! 不用说,出来的是蓝倌棋和简晓数。 简晓数才从洞口里跃出来,冷不防地,被蓝倌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所以捂着脸委曲地大叫。 待蓝倌棋又要再来一巴时,他已经有了防犯,当然是闪开了。但是,蓝倌棋被他多日困在笼子里,此刻得脱牢笼,身心自由了,哪里能不火气冲天? 她再抽巴掌抽不到时,立即就向旁边的人“借”来一把剑,立马就追杀起简晓数。 “小矮子!你给老子纳命来!姑奶奶要是杀不了你,誓不为人!看剑!”娇叱一声,剑已刺出!黑衣游动,利剑如虹。 “小棋棋,我待你不薄啊!每日里让小厮的侍候着你,跟伺候个小祖宗似的。就算你没爱上我,也没必要非杀我不可吧!你在下面已经发过誓,上来之后不会动我的。怎地一上来,你就翻脸无情了?女人啊女人!说话不算话!”简晓数见利剑刺来,当然是逃跑了! 他象一阵风似的,在所有人的中间穿梭着。显然,他的轻功十分了得,施展起来,就如影子一般。 蓝倌棋挥着宝剑追他,一边追一边骂道:“破小孩!我不在你身上刺出几个窟窿来,我不姓蓝!” 少女娇叱连连,蓝眸凌厉无比,那利剑更加锋芒毕露,招招想刺死数魔。 这时,数魔竟然躲到了古千衣的背后来了! 古千衣自然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在看到王妃娘娘安然无恙地被凤元宇卷到了怀中之后,便将注意力转到跟着百里飘雪从洞里跃出来的两个人。 原本,他们也很想等小数魔出来之后,捉他吊起来打屁股的。但是,出来的人中突然多了一个蓝眼睛的黑衣少女!而且这少女一出洞就狠狠地甩了小数魔一巴掌,跟着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别人的剑来,追杀这小数魔。 于是,大家便瞠目结舌地都成了观众!古千衣自然也成了观众!关键的是,这黑衣少女还是一个蓝眸美人,值得观赏。 不过,这么火辣辣的美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得起的!犹其是她出言粗俗,让她的形象立即大打折扣。 这时候,小数魔一边躲一边嚷嚷道:“小棋棋,你这是要谋杀未来的亲夫吗?我打算将来娶你过门的,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你要有点自知知明,象你这么火爆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娶你为妻?” “我呸!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猫样!比个小猴子还不如,你回你的老鼠洞里和老鼠成亲吧!老子先跺了你的手手脚脚,让你以后都只能在洞里爬!” 原本,凤元宇的侍卫们和恰好赶得及时的一些江湖中人刚刚经历了一场非常血腥的杀劫,心情都还在一片萧杀之中。 但是,这黑衣蓝眼的少女追着一个小屁孩在打打闹闹的,不禁让大家的心情大大地轻松起来。 有人心情转成了轻松,不由得起哄道:“嘿嘿!这年头,听闻七十岁的老翁想娶十七岁的姑娘。倒没听说过七岁的小孩想娶十五,六岁的姑娘的。真是,奇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古千衣却有些怔怔的,一直瞧着那蓝眼睛的少女发呆!蓝眼睛,这是很少见的,在他的一生中,他仅止见过一人。 那人自称自己是棋魔! 但是,两年前他救过的那个人当时分明是一身宽松的黑袍,戴着面纱。为何他对这少女有了一丝似曾相识之感?犹其是她那粗俗不堪的语言! 这时,原本火爆地挥剑,一心只想杀了数魔以解这几日被笼在笼子里所有仇恨的蓝倌棋,突然地,蓝眼不经意间从古千衣的脸上掠过时,那递出去的剑却收了一收,然后,她怔了一怔,竟然动作迟滞了起来。 然后,她的蓝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古千衣的脸,剑虽刺出,却没了准头。 小数魔居然眼尖地发现了这古怪的一幕,惊呼道:“噢!原来你喜欢象他这种类型的男子?不是吧?他这么娘的模样,就象一个大姑娘,跟你象同类啊!你要是敢喜欢他,我就先杀了他!” 这小数魔原本就躲在古千衣的背后,没想到,他才说着,居然就真的敢向古千衣出手。 古千衣原本有点出神,但背后徒地感觉一个掌风向他袭来!他当即转身,出手! 然,他还没出手,却有好几把剑比他还快地一齐刺向小数魔! (求月票!有月票的亲亲们,把你们手上的月票用手机投给雪儿和小七吧!月票投过来,小七送给你!) 第143章,卿本佳人,何故爆粗?(求月票!!”) 小数魔就地一滚,吓得脸色都白了!他的武功虽好,但又如何能抵挡得了数名高手的一齐出手? 一个滚地如球般避开数把利剑之后,小数魔高声地叫嚷道:“七王妃!你说话可要算话啊!你在下面答应过,只要我放了你和小棋棋,好好地送你们出来,你就叫你的人既往不咎,都跟我做朋友的。难道你堂堂的七王妃,说话也当是放屁吗?” 百里飘雪正和凤元宇抱在一起,凤元宇将她整个人都按进了怀里,象要将她镶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她的鼻子都要被压扁了,但这种感觉好幸福!她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劲腰,还不想冒出脑袋来呢。 听到数魔的声音,她才不得不冒出脸来,向数魔望过去,对凤元宇道:“他没伤过我,而且,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数学天才。叫你的侍卫们别伤了他,玩一下就算了。” 他只是一个孩子吗?这句话,凤元宇可不能苟同了!非但凤元宇不能认同,别的人也没有一个会认为数魔是一个孩子。 凤元宇打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别人看不懂,但他的手下却个个都能看懂。那是别玩死了他的意思。 于是,数魔又被追杀了一会儿。几个侍卫一齐出剑,看似招招要他的小命,实则都是虚招,点到为止,只是在玩儿他。 这数魔的脑筋也不是等闲人能比的,不一会儿之后,他就能看得出来,凤七爷的手下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所以,他也象大爷一样,突然高声地说道:“凤七爷,我请你到我的别有洞天作客过夜,让你今晚高*暧枕,并且以最好的酒菜招呼你们,就当是我数魔给您陪罪如何?这样总可以将功抵过了吧?俗语有云:不知者无罪!我事先并不知道你是魔尊冥宙的朋友哇!” 他这言下之意,对凤七爷之所以乖乖投降,送出王妃娘娘,乃是因为魔尊冥宙,可不是因为你凤七爷。 上官洛打了一个手势,摸着下巴笑道:“你那老鼠洞里不会只有老鼠肉吧?我们可不打算吃老鼠肉。你小子歼狡如狐,不会想将我们诱下去一网打尽的意思吧?” 小数魔这时双手叉腰大笑道:“哈哈!难不成你们不敢进我的别有洞天?胆小如鼠的人也不配得到我数魔的酒肉相待。告诉你们吧!我的别有洞天内机关重重,没胆匪类绝对不敢进去。” 小数魔如此一说,大家还当真的有些忌惮着呢。进了他的别有洞天,要是他当真耍起阴来,怎么办?更何况,一想到这小屁孩一样的家伙将王妃娘娘捋进去的整个过程,那当真是阴险得不能再阴险了!所以,大家还当真有些怕怕。 可是,这个时候,百里飘雪却从凤元宇的怀里脱了出来,转向小数魔道:“既然小数那么热情地邀请大家进去作客,那就进去吧!我也饿了,还有些累。小数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阴险坏蛋,只是有些小调皮罢了。” 七王妃如此一说,大家实在不愿苟同她的说话。这个小数魔只有一些小调皮吗?除了王妃娘娘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外,有谁能认同?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上官洛道:“数魔,如果你有诚意的话,就将美食送上来。我们不想进你的老鼠洞。但你要是将美食送上来,我们就对你既往不咎。” 数魔道:“怎么看来看去的,还是七王妃最勇敢?算了!这世上确是没什么人敢进我的别有洞天!” 这时候, 蓝倌棋知道自己的武功杀不了小数魔,虽然恨得美眸着火,但是,自见到古千衣之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不但人安静了下来,她还将剑还给了那个侍卫。 原本,此刻并没有人将她留下来,她来去已经自由。但她却突然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向百里飘雪很有礼貌地微微倾了倾身,说道:“谢谢七王妃的相救之恩,不知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这个古怪的数魔之外,没人会住在这里。我劝你们还是别进他的老鼠洞为好。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我家离这里并不算远。只要过了今晚,明天我请大家到我的水榭棋庄去作客如何?” 所有的人一听“水榭棋庄”四个字,不由得都浑身僵化了一会儿,面部的表情特别地多采!眼光齐刷刷地,都向蓝倌棋的身上射过来。要知道,他们此刻要去的就是“水榭棋庄”,去那里救人! 蓝倌棋显然不是一个太过敏感的少女,她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感觉到了,当她说出“水榭棋庄”四个字时,所以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过来。 上官洛抱拳问道:“请问小姐和水榭棋庄的庄主蓝辰是何关系?莫非小姐就是水榭棋庄的大小姐蓝倌棋?”蓝辰,即是棋魔的本名。而棋魔有一女,据说是一个蓝眼美人,而眼前的少女正好有一双蓝眸。 蓝倌棋原本想说,她就是蓝辰的独生女儿蓝倌棋。但是,神经大大咧咧的她,也突然觉得这些人的来路她还不太明,又一起将目光射向她,不禁顿了一下。 但是,这蓝倌棋的性格直来直去的,又不想编出一个假话来。再说了,小数魔就已经知道她是蓝倌棋,是蓝辰的女儿,水榭棋庄的大小姐。 所以,她略一迟疑,却还是照直说了道:“你猜得没错!本小姐就是蓝倌棋!” “原来是水榭棋庄的大小姐,失敬!”上官洛抱拳,眼睛却向凤元宇那边望去。 显然,这个大小姐还不知道,有关太子凤元尊失踪的事情。不知她是如何被数魔捉到困住的,也不知被困了几天? 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想到,如若将这个大小姐捉拿下来做人质的话,再到水榭棋庄去要求交换太子爷凤元尊会不会更容易? 但是,凤元宇却打了一个无需如此做的手势。上官洛收到凤元宇的指示后,也就只得作罢了。 他再次向蓝倌棋道:“如此多谢蓝大小姐的盛情,听闻水榭棋庄建于湖光之上,建筑非常特别!我们明天就到贵庄去走走,也好观光一下。” 蓝倌棋的眼睛其实不在上官洛的身上,而是一直就在古千衣的身上。她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到水榭棋庄去作过客。 她的爹爹性情古怪,只喜欢棋艺出色的人。只要是对棋艺不通的人,她爹爹一律当作粪土来对待。 而她,恰恰好,就是那种怎么努力,都是棋艺不精的人。所以,她虽然是独生女儿,却感觉不太能讨爹爹的欢心。 而她不能讨得爹爹欢心的原因,她以为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她是女儿身,不是爹爹想要的能继承他衣钵的儿子。 但是,他爹爹又特别地古怪,自从她娘亲死后,他一直不曾再娶,所以膝下无儿,只有她一女。 为讨得爹爹欢喜,她常常想变成个男的,所以常常连说话都模仿男子,不想做个姑娘。久而久之,她说话就变得粗声粗气,还常常爆粗。 但是,这会儿,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她大小姐瞧了古千衣一眼,就觉得自己刚才太粗俗了! 其实,只一眼,她就认出了他!那个曾经救过她一命,然后被她恩将仇报地抽了一巴掌的少年。当时,她一个少女,被人扯掉裤子吸小屁屁,哪能不羞? 生命诚可贵,少女的贞节价更高!幸好,她当时是男装打扮,而且蒙着面纱,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他没见到她的真面目。 但她的眼睛最为特别,是一双蓝眸!不知他能否认出她来?但想想,她那时蒙着面纱,穿着黑袍,用男子的声音说话,他就算是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认得她吧?如此一想,她才会留下来,自然地说话。 但是,无端端地邀请这些人到庄上去作客,她实不知道,他爹爹会不会生气? 彼时,已经月到中天,大家早就累了,已经有人呵欠连连。 突然,小数魔走到一棵大树根里,也不知他在那棵大树里按下了什么机关按妞。便听得刚才他和百里飘雪,蓝倌棋出来的那个地方,明明是一片平地的,这时候却“格格”地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个洞口又出现了!大家惊疑不定之中,小数魔说道:“既然本公子的信用已经为零,大家都不敢进我的别有洞天,那也没办法了。本公子叫我的人将些食物送上来吧!你们稍候片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望穿秋水之时,没想,真的就有几个小厮从那个黑乎乎的洞里出来了! (今天大图,日间会继续更新的!吼一吼!求月票!想要看什么?月票砸过来,要什么有什么噢!) 第144章,人间美味,指介疑惑。(继续更求月票!) 他们手里捧着很多果品,点心,食物,美酒……陆续地,竟然有十几个小厮,个个都是青衣打扮,手里或提或捧着,都是装着美食的竹篮食具。 哇噻!究竟这小数魔的别有洞天下面有多少人?有多少佳肴美酒?有人已经后悔没亲自到下面去了!想必他的别有洞天确实是别有洞天! 百里飘雪想,除了那个石室大厅之外,下面一定还有很多地方,有空时真的要进去观赏一下。她走到小数魔的面前,低头向他诚心道:“谢谢你供应那么多的美食上来,有时间我会帮你将那些数学题统统解开的。” 小数魔已经相信百里飘雪能解开石室大厅里的所有数学题了。这也是他这么快就决定放掉她的原因之一。那些数学题他已经对着想了多年。此刻要是一天之内就被人全部解开,这让他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既想知道答案,又希望答案是由自己解答出来的。所以说么,他有点儿茅盾,是让七王妃全解了好,还是留着自己日后慢慢地解答更有趣?要是都让七王妃解完了,那他以后的人生岂不是很无聊吗? 不过,这么多人当中,就只有七王妃进过他的别有洞天之后,表示还敢进去。他实在有些佩服起这个七王妃来了。所以,这个小屁孩儿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稍稍仰头说道:“七王妃太历害了!我小数魔从未佩服过谁,但现在却非常佩服七王妃。如果七王妃有兴趣的话,随时欢迎到我的别有洞天去作客,本公子必以上宾相待!” 凤元宇走过来,将百里飘雪搂在自己的身侧,将小数魔完全彻底地忽略了说道:“雪儿,累了没?吃些东西后,趁早休息一下,明儿个我们还要赶路。” 说完话之后,他才若有似无地瞟了小数魔一眼。对于这个小数魔,其实他恨不得一掌劈死他!敢将雪儿捋进他的老鼠洞里去,这就罪该万死。但是,他的雪儿偏偏心肠太好,被这小屁孩儿捋进去过,还能原谅他!他看得出来,雪儿不但是原谅了这个小数魔,还有些欣赏并喜欢这个小屁孩! 百里飘雪也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呵欠,可以说是又困又饿。所以,她是真心地感谢这个小数魔的。从整个过程来看,这个小数魔的品性真的不算什么坏蛋,只不过就是有点古怪罢了。而这古怪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生活的环境所造成。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格。一个如此落后,几乎可说是封闭式的环境造就了一个这样的小数魔,他的行为应当得到原谅。 彼时,弯弯的冷月下,紫树林中,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又困又饿。 这就是凤元宇之所以三天之内一直就没让自己的侍卫们太过赶路的原因。他已经预感到,危险的那个人是他,而绝对不是太子凤元尊。而跟着他的这些侍卫们,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已跟他息息相关,他更不能让他们有危险。他不能让敌人捡了一个以逸待劳的大便宜。 事实证明了他的推测并没有出错。既然他的推测没有出错,那么,就更证明了太子凤元尊此刻不会有危险。此刻,关键的是,他不能让他的小王妃再处于任何的危险之中。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心太乱,会让他失去判断和处事的杀伐之果决和冷静。 小数魔从一个小厮的手上接过一个食物竹篮,双手捧着,竟然非常恭敬地呈到百里飘雪的面前,面上却是笑嘻嘻的,一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说道:“这个竹篮里的美食送给尊贵的王妃娘娘和凤七爷品尝,小小美食,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百里飘雪不由被逗笑,接过来,认真地说了声“谢谢!”。凤元宇在一旁,却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说道:“雪儿,我们到马车上去。”一想到这小屁孩不知什么时候会不会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凤元宇简直就不想让雪儿跟他再多说一个字,被他多瞧上一眼。所以,他抱上雪儿,就大步流星地向他的马车走去。 “好!”雪儿拿着那个食物竹篮,被凤元宇抱在怀里,声音愉快地应答着。虽然人多,但她也习惯了凤元宇的这种横抱。被抱着也不觉得有些什么不自然,她就在他的怀里打开竹篮。 立即,那食物的香味扑鼻而出,她居然瞧见了一只水煮熟的肥鸡!还有美酒,点心,果品!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小数魔只是按着一些暗扭,下面的人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弄出这么美味的食物出来,实在是让她太过佩服了! 小数魔真是一个天才啊!要放在现代,他一定是一个数学家,机械设计的天才!连美食,他也在行! “小数魔!谢谢你的食物了!好香!你是一个天才!”百里飘雪由衷地赞叹!她也是真的饿了,所以,双手就不怕油腻地,当即就扯了一只鸡腿出来,放到凤元宇的口中,道,“快!你先咬一口!能吃到这么香的鸡腿,真是托了小数魔的福了!”她想,小七一定也饿疯了吧?都怪她,将食物都给了那些装成乞丐的人了。 凤元宇却避开了那只鸡腿,蹙起眉头,皱着俊脸道:“先试试有没有毒!” 百里飘雪愕然了一下,然后立即就想通了,也不以为意。象凤元宇这样,总是被人追杀,总是有人想要他的命,他习惯成自然,总是先想到别人会害他,那也挺正常的。 但是,百里飘雪却相信,小数魔此刻应当不是在害人。凤元宇不吃,她先咬了一口,狼吞虎咽地咽了下去道:“嗯!真香!我本来让你尝第一口的,可你却白白地让了给我!现在我试过了,没有毒,你可以放心地吃了!” 她说着,又将她咬过一口的鸡腿直接地放到凤元宇的口中。凤元宇本意是让她用银针试试,这些食物里有没有毒?虽然他也相信,有了冥宙的出马,小数魔大约是不会下毒了。但他就是习惯了无论多么地饥肠辘辘,用膳之前都有试毒这个程序。可是,因为这样,雪儿却先咬了一口。 这个小东西!怎么就如此的容易相信别人?她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明明都被人骗得那么惨了,她却仍然相信别人是好心的。要是真有毒怎么办?凤元宇恨不得在百里飘雪的脑筋里配备上他的小心慎重。 这时,那边,古千衣的声音传来道:“宇,我这里的食物没有毒!” 小数魔听了,气愤愤地嚷嚷道:“怕有毒的,统统别吃了!本公子千年难得一次如此豪爽大方,将半年的储蓄食物全部拿出来孝敬你们了!你们这帮家伙居然怀疑食物有毒!” 上官洛擦地,大拇指擦一下鼻子道:“这能怪我们吗?你信用*,有前科!” 小数魔不理上官洛,这时又捧着一个食物篮嘻滋滋地,献宝一般,走到蓝倌棋的面前,双手将食物篮送给她道:“这个,是最好的!你也饿了吧?先尝尝!包你吃了翻层味!” 蓝倌棋哪里肯领他的情?将头一扭,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东西,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事实上,她也不饿,在下面时,她可没跟自己过不去,每次都吃饱了的。 小数魔额上横过三条黑线道:“小棋棋,我给你陪罪,还不行么?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碰都没碰过你,你为何不吃我的东西?” “哼!我又为何非要吃你的东西?你拿开,离我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她怒瞪着小数魔,还是想杀他。但她也有自知之明,心知他的武功在她之上,再追杀他也只是让自己出丑罢了,硬碰硬,她绝对杀不了这个小屁孩。关键的是,她此刻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凶巴巴的,有失自己的形象。 小数魔好心着雷劈,被喷了一脸屁,讪讪地,也不能拿她如何,更不能强迫她吃他的东西,所以,呆在一旁很不是滋味儿。 谁知,这时候,旁边的古千衣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姑娘如怕他的东西有毒,我这里有些不是他的食物,是我带在身上的干粮,不知蓝姑娘要不要?” 刚刚,上官洛在古千衣的耳边小声地,用只有古千衣才听得到的声音跟他说道:“这位蓝大小姐对你很有意思,你牺牲一下色相,稍为*一下她如何?她是蓝辰的女儿,对我们兴许有帮助!” 古千衣原本对粗言恶语的姑娘很是反感,对这个蓝眸姑娘自然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听了上官洛的话后,他还是照做了。只要是关乎大家性命的事情,他还是能牺牲一下色相的。但是,这位蓝大小姐会舍弃当前的美食,而吃他所说的干粮?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干扁而硬硬的面饼来,瞪了上官洛一眼之后,微微一笑地呈到蓝大小姐的面前。 他想,上官洛一定是看错了!这蓝眸大小姐看着这么多美男壮男在此,怎么可能独独对他有意思?他自己知道自己长得虽然美艳,但却比较象姑娘,这可比凤元宇那样的型男逊色多了。然后,下一刻,他差点就掉眼珠子了! 只见,蓝大小姐面对着他时,原先那粗粗野野的形象瞬间不见了!就好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居然“咻”地,爆红得象一只煮熟了的虾!这并非在夸张,她的脸是真的红了!上官洛看得很是清楚,虽然月光有点朦胧,点起的火把本就有些映红着人的脸,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的脸红! 关键的问题是,她接过了他呈到她面前的面饼,然后,稍稍欠身,那动作之优雅,绝对胜过所有的千金小姐,名门淑女!然后,是她说话时的语气,再一次地,差点就妙杀了古千衣! “谢谢公子的好意!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明日到了水榭棋庄,必盛情招呼各位!”蓝倌棋说完,优雅地抬起一边衣袖,掩着半边美人儿脸,一双蓝眸流转着盈盈的波光,含情脉脉地睇了古千衣一眼,貌似,她送了他一个秋波。 古千衣顿时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了!就象,他被人目歼了似的,有点夸张,但他真的有些毛骨悚然!难道,这蓝大小姐当真对他有意?瞧着她拿到他的面饼之后,侧身到一边去,吃得津津有味,就象那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似的模样,再收到了一眼上官洛向他投来的,促惬的眼光,他瞬间石化了! 而,小数魔看到此情此景,情何以堪?他的目光燃起了熊熊大火,就象要将古千衣烧得灰飞烟灭!无奈的是,此刻古千衣的伙伴太多,他绝对不宜下手。下手死的不是古千衣,很可能是他长不回十七岁的英俊样貌,可能以这七岁的孩童模样去见阎罗王。所以么?他还是忍忍吧!忍忍吧!忍到六六三十六天之后,不!是只有三十五天了,那时,他就会变回他原本的样子了。他恨恨地捏着拳头,心想,到时他一定要打败这个娘娘的家伙,让蓝倌棋对他投怀送抱,将这娘娘的家伙象破布一样丢掉! ····· 马车内,点着一盏灯笼,粉红色的光晕映照下,凤元宇还将百里飘雪抱在膝盖大腿上坐着。 百里飘雪自己咬了口鸡腿肉之后就将鸡腿肉放到凤元宇的口中,让凤元宇也咬一口。她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赞道:“真美味!啧啧!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鸡!是不是?小七。” “嗯!”凤元宇也吃得不时地,舌尖舔一下岑薄的嘴唇。有生以来,他从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别人碰一下,他就算饿着肚子也不会再吃。所以,凤王爷一向被人说成有洁癖。但是,此刻,百里飘雪将自己咬过的鸡腿放到他的嘴里,他却就着咬到了她咬过的地方,吃她咬过的肉。 他不但是在吃,还吃得津津有味,就象百里飘雪说的,他也觉得,这鸡肉的味道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而平时的凤七爷,对鸡肉并不怎么感冒,他认为太油腻了,不太喜欢吃。这就是,吃东西也讲究心情,看看陪你吃的是谁,如果是你心爱的人陪你吃,就算是吃最难吃的东西,也许都能吃出美味来!反之,对着一个令你讨厌的人,就算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也吃之无味。 一只水煮鸡,就被他们你一口,我一口,整个地吃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骨架子。 百里飘雪终于有些满足地笑道:“哈!这只鸡骨壳突然让我想起一首打油诗来了——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肉空已无油。” 凤元宇一听,难得莞尔一笑道:“雪儿该不是在想着,把我吞进肚子里了吧?”把山鸡当凤凰,就只有雪儿能想。 “才不是呢。”嘻嘻一笑,百里飘雪这才感觉到,她还在凤元宇的怀里,不由得说道:“你把我放下啊!还抱着我做什么?” 凤元宇舍不得将她放下来,但还是将她放一边坐着了。和她对坐着,到竹篮里拿出那壶酒来,给她斟了一杯。但是,才斟好了酒,他就突然想起,百里飘雪可是饮不得酒的。 上次喝醉了,她说了很多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犹其是,她说她来自未来,是一个幽灵,附在百里飘雪的身上这件事,他一直紧记于心。这件事他很想问问雪儿,但又不知如何问起。 百里飘雪伸手就要接过凤元宇手中的酒来,凤元宇却闪了一下,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口就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说道:“啊!这酒可真难喝!又辣又哽喉!雪儿,你别喝了!酒度很高,喝了你会醉。” 百里飘雪原本还想怪他抢着先将酒喝了,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她这具身体确是不宜喝酒,上次喝醉了,都不知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糊涂的话。所以,这酒不喝也就算了。俩个人吃了一只鸡,肚子也不再饿了。竹篮里还有些点心,他们再吃了些点心,总算是解决了人生最重要的需求。 收拾了食具之后,有人送了水过来,让他们洗了手,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在这荒山野林里,也不能再要讲究些什么了。 凤元宇拿了一条手绢,拉过百里飘雪的一双小手,将她的手抹干。他这模样,让百里飘雪顿时觉得,自己在凤元宇的面前成了一个小女娃娃了! “我自己来!”百里飘雪抢过那小手绢,却发觉,自己并不能象凤元宇一样,给他做着这种抹手的动作,做得那么自然!她瞧了一眼他的手,然后,她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枚奇怪的介指! 一枚纯白色的,很飘亮的介指。 关键的问题是,他平时并没戴上这枚介指的,她应当没记错。但是,为何此刻他却戴着它?她甚至记得,她被数魔捉进去之前,他都一直没有戴上这么一枚汉白玉介指的。 所以,她不由得疑惑地问道:“你的手上几时多了一枚汉白玉介指的?我好象没见过。” 呃!凤元宇倒抽了一口冷气!面色僵了一僵,才回道:“这个吗?呵呵!……是刚才你被数魔拉进去之后……我们遇到了一场箭雨……然后,他们被我们灭了,我在他们之中的一个人身上见到这么一枚介指,觉得好看,就顺手拿来戴了。你上次不是说过,我什么都不戴,太素了?” 他太大意了!从来没出过的错误!他现在是凤元宇,却戴上了象征着魔尊冥宙身份的汉白玉指介!雪儿被数魔捉去之后,他有利用了魔尊的身份给那些冥王派的江湖高手指示,要他们一切听令于凤七王爷。谁知他居然在变为凤七爷的身份时,忘记了将汉白玉指介取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居然让雪儿发现了。 “雪儿,你定是累了,先睡一睡。”他拿了两个竹枕并排放好,将雪儿轻轻一按,便将她按得躺下了。原本,他知道雪儿一定是累了,但为怕她看到这个指介会想得太多,他竟顺势地覆上了她的身体,并以唇封住了她的小嘴,不想她提出太多的疑问。 百里飘雪的脑海里确是瞬息之间浮起了一些疑云。她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冥宙为何要帮她?冥宙呢?他出现过是吧?他在哪?他为何会出现?为何要帮她和凤元宇? 这些问题浮现于脑海里时,凤元宇的身体却覆了上来,不但是他的身体覆了上来,连他的嘴巴也覆上了她的嘴巴。她的脑袋在这一瞬间,“轰”地,就跳跃性地想到了别的问题上了! 嗯嗯!难道他要跟她在马车上搞车震吗?虽然这马车很宽敞,就象一间房子,车震当然很够地方。但是,外面都是他的侍卫不是?这种事情,她会叫出声的不是?让那么多人听到多难为情?上次在温泉里,就已经羞得她无地自容了哇!难道他们每次做这种事都要让人听吗? (今天会继续更新的!求月票!有月票的给媚媚投哇!不投过了这两天就作废了!求月票!下午继续更文!) 第145章,这种感觉,叫做恋爱。 嘴巴被堵着,凤小七特有的男人味把百里飘雪的脑袋熏得智商变成了零。 她的手在他的背后举着,举了一会,软软的,搭在他的背上,上上下下,抚着,然后,在他的腰里,摸到他腰间的腰带,百里飘雪浮想联篇的脑袋忽地想到他的腰带其实是一把紫微剑。 凤元宇把身下的雪儿吻得迷醉,自己更是从这一吻中,找回了雪儿还在他身边的真实感觉,而且成功地让雪儿忘记了刚才想问的话。 虽然他也有些累了,但他还是很想在这马车上占有雪儿。那种时刻都想占有雪儿的冲动真让他感觉自己最近有些欲,火过旺了。 只是,雪儿一定比他更累,又被那小数魔捉进那黑乎乎的老鼠洞里,不知她受了些什么惊吓。虽然雪儿什么也没说,也表现得比一般的女子更加平静,波澜不惊,但他就是感觉心痛了! 所以,他并没有放任自己的*继续嘭胀,也没有继续深吻雪儿,就抱着她,自己也平躺了下来,让雪儿枕着他的手臂,并躺着,缓缓地平息了一下自己被撩起了的强烈冲动。 百里飘雪每次被凤元宇吻上,就脑袋糊涂了,明明知道有很多问题,有很多不满意,但是,她就是对他的吻没什么免疫力,每次都被吻得陶醉,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每次过后,她就开始羞恼,恼自己怎么对凤小七就这样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就被他迷昏了头?可是,这样很美好!这样她感觉很幸福!这样,她非常喜欢!这样,她感觉很甜蜜! 该死的!她谈恋爱了!百里飘雪抚着自己的嘴唇,对于这个认知有点后知后觉了。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搂抱,喜欢在他的身边,喜欢他的样子,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腰,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唇,喜欢他的碰触,喜欢他的……喜欢他的所有!喜欢他一切的一切……然后,离开时,担心他,挂着他,感觉只要他平安,这世界就是美好的!只想快点见到他,确实他还是好好的,一切安好。 就象此刻,不知不觉,就蹭过去,想跟他腻歪着,分分妙妙,最好不要分开……百里飘雪有些惊呆了!被自己的这些想法惊呆了!但她确确实实地,在凤元宇放开她之后,她就脑袋蹭了过去,头脸自自然然地枕在他的臂弯里。 呃!不是分明有个竹枕吗?她为何要枕着他的手臂?小脑袋转了转,她有些不好意思,想缩开去,凤元宇将手臂收了收,嗓音柔柔如天籁一般说道:“小东西,别动!就枕着我的手臂睡,快要天亮了!” “有竹枕呢。”百里飘雪提醒他,并伸手去拿竹枕。 “竹枕比你夫君的手臂舒服吗?”凤元宇问道,那声音非常性感。 “这个……我怕你的手臂会麻。”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象在弹钢琴,轻轻地弹着。 “不会,我喜欢你枕着。”他握上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心口的那个位置上。 “呃!”百里飘雪这下也不乱转脑袋了,但是,她却突然地问道,“小七,你见到冥宙吗?” 呃!凤元宇原本阖上了眼睛,正打算睡觉了,被这么一问,睡意就跑掉了一半,回道:“没见到!但是,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而且还来了一帮的江湖人士帮忙。不知道冥宙为何会帮我,本王跟他可没什么交情,还有点私人的恩怨呢。” 凤元宇记得,上次雪儿问过他,是不是跟冥宙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他还记得他当时回答她,有点应付式地回了个是字的。所以,此刻要如何跟雪儿解释这件事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了。要是坦白地说他就是冥宙的话,他此刻可还没有这个胆量。 然,百里飘雪一听凤元宇如此说来,她的反应倒是又出乎凤元宇的意外了。因为,百里飘雪并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沉默了。这让凤元宇松了一口气,他正怕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可当时他已经无计可施,招来那么多的江湖中人,竟无一人进过小数魔的别有洞天 当他和他的侍卫们,以及赶来的江湖中人,一起将那批箭手灭掉之后,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在这期间,也不知道雪儿在哪里,怎么样了?情急之下,他就再次动用了冥宙的身份,以千里传音将自己的声音送出。 因为他知道,无论那小数魔有多大的本事,也还翻不出这个山头,如果是在地底之下,这传音入密的声音他必定能听到。江湖中人,犹其是这些江湖中无门无派也好,有门有派也好,早就都归入了他的冥王派。所以,只要魔尊冥宙令出,无人敢不听从命令。 他这也是怕雪儿被伤害。 可是,此刻的百里飘雪听到凤元宇也没见过冥宙,只听到声音时,却有些感觉毛骨悚然了!她想,既然冥宙不是因为凤元宇而救她,难道是因为她吗?她猛然地又想到小数魔那句调侃她的话来:“难道你跟魔尊有一腿吗?” 呵呵!不会吧?魔尊冥宙不会因为她而救她吧?这不是很奇怪吗?她想了想,手指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被冥宙“喂”过一次药,那次那魔头算是变相地亲过了她。这件事情一直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块阴影,令她每次想起来就觉得讨厌!犹其是,她当时还觉得他的味道和小七的味道一样。 这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纯洁了!她怎么能分不清小七和那恶魔的味道?小七是她的夫君,她却将他的味道跟那恶魔比较。比较也就算了,她还分不清楚他们的味道究竟有什么不同,居然觉得没什么分别。 别想了!这么一想,她就想撞墙啊!难道冥宙和凤元宇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可能?她的脑袋坏掉了么? 如此胡思乱想着,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凤元宇的手臂真的比竹枕更舒服些,百里飘雪不知不觉之间就沉沉地睡着了。 当凤元宇听到百里飘雪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时,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不禁也跟着放松地睡着了。但在睡着之前,他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他得找个机会,找个恰当的时机,跟雪儿说明这件事情?要是他自己一直不说的话,如若有一天被她发现真相时,那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他没法承受的事情? 这件事情,终于成了凤无宇心中难解的一个死结。当初试探雪儿时,他绝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如此的在乎雪儿的感受。是谁说的?说了一个谎言之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来掩盖这个最初的谎言。甚至,一百个一千个,最终还是掩盖不了那个谎言。 如果是对一个普通人撤了谎,那也没那么大的关系,他都可以懒得再解释。但是,雪儿此刻却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了。这块肉扯一扯,他会痛啊!所以,这件事,怎么也得解决。 马车内静悄悄的,马车外面,除了守夜的,大部分人都睡了。他们都只是很简单地支个帐篷就睡,没有帐篷的,甚至是睡在马上,树上,随处都可以睡。 古千衣一向是个喜欢带着帐篷的人,也是一个喜欢自己睡的人。但是,今晚,上官洛却给了他一个该死的,令他有些不太想执行的任务。那就是,趁机向蓝大小姐献殷勤。 “为什么一定要向她献殷勤?有用吗?她不是说了,明天请我们到水榭棋庄去作客了?”古千衣不想干了,他觉得上官洛是不是在阴他啊?“这个你不会去啊?要献殷勤你去献!” “你也是有感觉的吧?她望都没望过我一眼啊。要是她望我一眼,我一定上!拜托了,去向她摸摸底,跟她聊聊天,谈谈,比如,水榭棋庄内有没有机关?什么地方是触不得的?什么地方是用来关人的?她爹爹蓝辰的喜好是什么。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上官洛苦口婆心。 “你不是听说了吗?她爹爹蓝辰喜欢的是棋艺!只要是棋艺高的人,就会被欣赏。不会下棋就是粪土。”冷哼一声,古千衣虽然说着不愿意,但他却还是走到此刻拿出一个网状的东西,正绑在两棵树的中间,打算睡上去的蓝大小姐。 蓝倌棋发现古千衣向她走来时,不禁心跳徒然地加速起来。这个少年跟别的少年男子都不同,他长得太特别! 月光下,树影依稀。 蓝倌棋觉得,古千衣太过美艳了!他白衣如雪,美颜如玉,美貌更胜女子三分。这样的一位绝艳公子,却是两年前救过她一命的人。不知为何,她就是对着他时,心跳特别地快。而他,偏偏还向她走来。 古千衣向蓝倌棋走近,越走近也越觉得有些奇怪。这少女静静地立着,不说一言一语时,那婷婷玉立的身影倒是让人觉得无比的高贵,仪态万方。黑色的紧身夜行服还让她显得有些神秘兮兮,就象一朵黑色的牡丹,在静静地开放。 但是,古千衣勾女,却是大年初一吃绞子,头一次。他正在心里斟酌着,要怎么跟她聊天时,发现她的目光已经跟他相对着,蓝眸在黑暗中闪闪晶莹,他竟读出了她眸中的一丝期盼!这倒是鼓励了他,让他正大步流星地向前跨步。可是,就在这时,冷不防地,半路杀出一个小屁孩来! 嘎!小数魔挡在古千衣的面前,双手叉腰,冷声道:“古公子,深宵夜浓,你如此靠近一位淑女,是何意图?你没见到蓝大小姐正在挂网,准备就寝了吗?你有何贵干?” 古千衣刹那间被拦,来不及多想,就回答道:“我正想请她到帐篷里睡去!” “什么?你凭什么请她跟你睡帐蓬?”小数魔尖声叫嚷,就象杀猪一样,吵得刚睡着的人又都醒过来了。 “你……我有说跟她一起吗?我是请她自己睡进帐蓬里去。她一个姑娘家,在网上睡不好,我跟她换。”古千衣本意并非如此,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尖,恨恨地瞪着小数魔。 然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蓝倌棋一听,十分感动,不禁深深地躬身回道:“多谢古公子的一番好意。” “你确定你此举只是出于一番善心,而不是想找个机会亲近她,打算跟我争,想娶小棋棋做你的媳妇儿吗?”小数魔的声音象破锣一样响着,让人听了简直受不了。 小数魔赤果果的问话,让古千衣一张美人脸胀成了猪肝色道:“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出于一番善心,还是,不是想娶她做你小媳妇儿?” 古千衣彻底败给了小数魔,连上官洛交待下的的任务也不想完成,扭头走了回去,自己走进自己的帐蓬里睡觉去了。 于是,蓝倌棋狠狠地瞪了小数魔一眼,轻轻一跃,跃到那张网上睡觉去了。 这一晚,竟然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他们都睡了一个好觉,连动物都没发出声音来吵他们了。 ······ 当太阳将整个紫树林照得枝叶灿烂时,他们开始由着蓝倌棋带路,向水榭棋庄的方向行进。 水榭棋庄。 (第三更送上,求月票!) 第146章,水榭棋庄,想招女婿。 水榭棋庄。 眼前的风景之秀丽,绝对是如诗如画,犹似仙景,更胜仙景! 但见,秋高云淡之下,远看四面山峦叠翠,般般如水墨之画;近看草木郁郁葱葱,繁花似锦,环抱着一个碧绿的镜湖。而这镜湖之上,湖心之中,竟然建筑着一个美丽如天宫瑶阁般的水上庄园——水榭棋庄。 哇噻!几千年前的古代风景比现代山青水秀得多了!到了这里之后,百里飘雪不禁看呆了!抬眸,远外西面一座浓绿的高山上,一个奇峰突起,峰上刻着四个红色的大字——绝渺天峰。 就在那个山峰之下,一帘瀑布飞流直下,如银何潺潺落九天!眼前湖面一条小桥九曲三弯,直通向湖中的水榭棋庄。那这诺大的水榭棋庄居然只有一条九曲三弯的小桥能让人走进去。 水榭棋庄四个字写在最中间的那座湖心楼阁之上,大红色的字体写得酋劲有力,龙飞凤舞,让人远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不要太过暄嚣和浩荡,凤元宇已经安排那些江湖中人隐身,随时听候命令即可。此刻在这镜湖前现身的人只是他和百里飘雪,古千衣,他的八大侍卫,小数魔,和蓝大小姐。除了蓝大小姐之外,其实人都换了衣装,衣冠楚楚,就如是一群来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再没见他们身上有半点血污。 “太美了!此间主人是仙不是人呐!蓝小姐住在这里真是让人羡慕!但这就只有一条小桥可以走过去吗??”这水上庄园建于湖心之中,四边都建条小桥才方便吧?百里飘雪观赏着这人间仙境般的湖光山色,指着那条小桥问道。 “是的,就只有一条路。”蓝倌棋回到了这里之后,目光不时地瞟了一眼小数魔,心中着实佩服他了!这里可是她的地盘了,他居然敢屁巅屁巅地跟了来,哈!逮着个机会有你受的。还有,她也不时地偷偷瞟古千衣一眼。她爹爹说了,等她长大就为她招个上门女婿。要是由爹爹出面,不知姓古的肯不肯做上门的女婿? 蓝大小姐惷心大发之际, 一行人走到了九曲小桥的入口处,正打算要过桥时,却在桥口的旁边一块大大的石碑上看到了一行醒目的大字:“不懂棋艺者一律不得踏上此桥!” 风道一看,笑道:“哈!果然是棋魔啊!连走过他的小桥都得会下棋。” 百里飘雪突然感觉疑云重重,附嘴在凤元宇的耳边,用只有凤元宇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问凤元宇道:“你确定,太子会在这里吗?此间主人好不高雅!光是住在这里就是人间仙境,用得着惹上凡尘俗世之事么?” 凤元宇也在她耳边以咬耳朵的声音回道:“凡事别光看表面。你看这水榭棋庄之建造,比皇宫的建筑更难上百倍。这得花上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能过得这么逍遥,住得如此高雅之人,底子能薄?” 这时候,蓝倌棋忽地问道:“你们都精于棋艺的吧?如果是不懂棋艺的,还是不要进去了。因为,凡是不懂棋艺之人,很难走得过这条小桥。”她说完,目光落在古千衣的身上,希望古千衣是棋中高手。 上官棋察颜观色,微笑道:“蓝大小姐不必担忧。因为我们的主子凤七爷是棋中之高手,所以,我们跟着他,也人人都略懂棋艺,就算不是高手,也不会太差。古千衣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蓝倌棋有点讪讪地说道:“你们看到了么?这个九曲桥的中间有一个小亭子。除了本庄之人,凡进入棋庄者,必定要在那个亭子里解开至少一个珍珑棋局,不然,会被丢进湖水里的。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棋艺不精的,就不要过去了,免得被丢进湖水。”她爹爹的古怪,她都不好意思说。 但是, 蓝倌棋如此一说,这些人就更加想进去了!大抵爱棋的,都会入迷。既然那湖心亭中摆下了好些珍珑棋局,他们不去看看,会心痒的。 凤元宇有点担忧地问百里飘雪道:“雪儿,你棋艺如何?如你不会下棋,可以留在此处等我。” 百里飘雪自信地点点头,回道:“没问题!我是什么棋都会,象棋,军旗,围棋,弹珠棋,无一不晓。” “有那么多种棋艺吗?”凤元宇被百里飘雪所说的各种棋名唬得愣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好!那就一起进去吧!”他的小王妃给他的惊喜太多,再多一两项,凤元宇也能很快地接受了。凤元宇的棋艺之精,那几乎是无人能及。他手下的侍卫们也是棋艺中的高手,自然不会害怕区区几个珍珑棋局了。 于是,他们一行人轻松地踏上了那条唯一的九曲小桥。而,蓝倌棋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 湖心楼阁之中,一间古色精雅的楼阁屋顶上,一个穿着蓝色锦袍,身材欣长,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儒雅男人正负手而立,远远地观望着那条九曲桥上走入的一行人。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神秘黑衣人。 他们将凤元宇一行人的到来一一看在眼里。戴着面纱的黑衣人这时候发出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道:“他们上勾了!希望那个湖心亭就是凤元宇的葬身之地。要是这一劫也让他避过,我就无法向主子交待了。” 蓝袍儒雅的男人点点头道:“只要他们到了那个湖心亭,也就等于踏进鬼门关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黑衣人飞上了屋顶,向那个戴着面纱的黑衣人快速走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报告道:“禀主人!数魔突然放了七王妃。七王妃安然无恙地回到凤七爷的身边,此刻正双走过九曲小桥。” “啊!”戴着面纱的黑衣人几乎惊呼出声,骂道,“老鼠一样的小孩,果然靠不住!坏了我的全盘计划!”此人仿佛想要哀号了,暴跳如雷的,一改刚才的风凉淡定,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犹自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 这时,又一青衣男子飞身上来,在蓝袍儒雅的男人面前跪下抱拳道:“禀主人!多日不见的小姐回来了!” 蓝袍儒雅的男人显然就是此间水榭山庄的主人蓝辰。他听到来人禀小姐回来了,语音带出了一丝情绪问道:“可有损伤?” 青衣男子用手指向远外的湖心亭道:“小姐带着十几个人回来,此刻正走在九曲桥上,就要到达湖心亭了。” 蓝辰一听,儒雅的脸上立即面色大变!蓝袍猝地被一股内力鼓起!他的人也跟着如一只大鸟般展翅飘移起来。就象一只老鹰,棋魔蓝辰眨眼之间到了九曲桥上,双足似乎点在桥面上,又似乎没点到。人却象会飞的蓝色蝙蝠。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在蓝倌棋的带领下,正和他们的侍卫们走在九曲桥上,这时差不多就要到达湖心亭时,却见一儒雅的蓝袍男人突然如大鹏展翅般踏桥而来。那速度好快!快得当真如移形幻影,惊鸿掠过。 正在这时,只听得蓝倌棋叫了一声:“爹!”然后,向疾速而来的蓝辰迎过去。而蓝辰高大儒雅的身躯刚刚好就落在那个湖心亭的入口处,刚刚好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立定,蓝衣飘飘,染了此许白发的青丝随风撩起,瞧上去有些仙风道骨,令所有的人都聚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凤元宇将百里飘雪轻轻地拽到了他的身后,抱拳道:“久仰棋魔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非凡!本王今日无贴登门,不请自来拜庄,不知蓝庄主会不会觉得本王太过于冒味了?” 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棋魔蓝辰负手于后,冷眼默默地打量了一眼凤元宇,睥睨一切的眼神竟然一点一点地变了!然后,他双手奇怪地拍了三下,拍完之后,隔了一会,再拍三下。 别人不知道他拍掌的意思,但他的人自然明白。水底下的“水鬼们”更加明白,主人突然取消了毁灭一切的一次大行动。这个行动布置了一天,是用来等候凤七爷的,今日本来势必要让凤七爷死于此地。可刚才蓝魔那三下又三下的拍掌,竟然是将一场浩劫瞬间撤去了! 蓝辰示意撤掉了“水鬼们”的行动之后,这才对凤元宇道:“凤七爷大驾光临本庄,本庄篷筚生辉,无任欢迎!”他很久没出过江湖了!突然接了一桩非常可观的买卖,就是要绝杀眼前这个凤七爷。原本杀个把人对于他蓝辰来说,实不算什么大事。 他从未见过凤七爷,刚才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女儿蓝倌棋在此,只要凤七爷踏入湖心亭中,那就是一场绝杀之局。可是,此刻一见凤元宇,他却改变主意了!杀与不杀,他这个也只是转念间的事情。蓝辰是一个魔,自然也不象一般的人。凡事在他这里,那是随性而行,他不在乎失信于人,也不在乎什么声誉之类。只要是他看对眼了,想杀的人也可以不杀,不想杀的,也可以随时杀了。 此刻的凤元宇一袭紫袍,端的生得是人中龙凤!剑眉朗目,丰神俊雅,如芝兰玉树,*倜傥。最近,他一直在为自己的女儿蓝倌棋物色一个上门的女婿,却看来看去,总觉天下间没人衬得起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虽然粗言粗语,蓝倌棋以为他爹爹不甚爱她,那是蓝倌棋想错了!在蓝辰的眼中,他的女儿可是天下第一美人! 哈哈!终于能找到可以匹配自己女儿的少年男子了!蓝辰一见到凤元宇,只一眼,就心下一惊,觉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要是配给她女儿的话,他觉得总算过得去了!就是他了!他看着比较舒服。 这天下的少年男子何其多!但他棋魔蓝辰却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此刻,居然有一个能让他看对眼的了!但是,突然地,他发觉凤元宇的身边竟然有了一个绝代美人! 这个美人就是七王妃吧?掠过一眼之后,惊艳之色敛去,他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世间还有比他女儿还美艳的少女? 他眉头轻蹙,目光拿这七王妃和自己的女儿各方面对比了一下,因为有了主观的意识,他还是觉得,他的女儿更美貌更特别些!这些念头只是电光火石般掠过, 他睥睨着众人,冷然说道:“想进我的水榭棋庄者,至少得解开这里的一个珍珑棋局。一个都解不开的,自己跳下水去喂鱼。” 众人听了,虽觉得这个庄主非常之傲慢,但又不愿承认自己连一个棋局都解不了,所以,也懒得计较这个庄主的态度问题,都踏上了湖心亭,去看亭内的棋局了。 果然!在这个亭子内,无论是亭子的顶部,还是亭子的周围,竟然处处都是珍珑棋局。这些棋局都是精美的雕刻,不但是一个又一个引人入胜的棋局,更加是一种装饰,使得这个湖心亭显得格外地有特色。 蓝倌棋很少撒娇,但这时却带了一点女儿家的娇音对蓝辰说道:“爹爹,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就别为难他们了,让他们都过去吧!” 棋魔蓝辰勾起一丝轻蔑道:“棋儿,如果这些人连一个珍珑棋局都解不了,那就证明他们的脑是猪脑。一个人身猪脑的人总是活不长的,要这种朋友有何用处?这个过桥的规矩可不能因任何人而改。”他说着,目光突然落在数魔的身上,问道,“棋儿,这个小屁孩也是你的朋友?” 蓝倌棋狞笑了一下,回道:“不是!他是我的敌人,我特别讨厌他。” 蓝辰道:“既然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你还让他跟着你?”他一边说一边袖手轻轻一挥,一股内力便向数魔打去。 数魔机警地闪过,抱拳道:“棋魔,我可没得罪您老啊!这棋局我已经解开了一个。”数魔心里暗暗地感激,小棋竟没在他爹爹的面前道出他是笼了她几天的那个人。这算不算是小棋棋对他有情? 事实上,蓝倌棋是怕说出来之后,她爹爹一掌就将小数魔拍死了,那她哪里还有机会整他? “那么快?”棋魔蓝辰不太相信,但是,对于能很快就解开珍珑棋局的人,他不再出手丢他下水。 这时候,百里飘雪道:“我已经解了三个。” 棋魔一听,更加惊奇了!他这湖心亭内的珍珑棋局都是一些他自己解不开的死局。设在这里,其实根本就是不欢迎别人进他的水榭棋庄。却没想到,此刻居然有人解这些棋局解得那么快? 凤元宇是棋中之高手,自己也是爱棋之人,看到这些珍珑棋局,他解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此刻,已经将他面前的十几个残局都解决了,说道:“这里十三个,我解了。” 凤元宇此话一出,那边他的侍卫们也有的终于解开了一个的,都叫道:“没道理啊!爷,我怎么比您差那么远?是不是你那里的棋局容易解啊?我只解开一个,你竟然解开了十三个之多?” 棋魔这时,一双精光闪闪的目光都落在凤元宇的身上,骇然问道:“你当真解了十三个?说一下!” 凤元宇笑道:“ 好!”于是,他从第一个棋局开始,修长的手指伸出,中指和食指夹起一只黑棋,将之落下。 他这一落子,棋魔就忍不住地暗叫一声:“高啊!原来如此可解。”跟着,凤元宇一个局一个局地下,棋魔在旁边看着,看完一局又一局,越看越心惊,也越看越爱凤元宇! 怎生得招了这个女婿上门啊!棋魔看到后面,目光不停地在凤元宇和自己的女儿身上打转,同时也看了百里飘雪一眼。 而这个时候,最安静的莫过于古千衣了!他解开了一个棋局之后,又开始目光盯在棋魔的身上发呆了!如果眼前这个人才是棋魔的话,那么,两年前,他救的那个棋魔是谁啊?那个人个子矮小,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蓝辰啊!这个蓝辰身材很高。 而且,这个蓝辰不是蓝眼睛,蓝眼睛的是他的女儿蓝倌棋。 难道……难道两年前的那个人是蓝倌棋吗?如果是,也难怪人家抽他巴掌了。他竟然给一个少女的屁屁吸过毒? 第147章,棋魔邪恶,逼赌为婿。 古千衣如此想着,根本就无心于亭中的棋局了。但因为要解开一个棋局才能过桥,所以,他才专心地看了一会,解开了一个。 解开了一个棋局之后,他的目光又转到蓝倌棋的身上了!想到那时他吸过屁屁的人可能就是蓝倌棋,他的心思十分地复杂,连思绪都有点儿乱了,怎么也没能专心地去解棋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棋魔蓝辰大大地惊讶于凤元宇的棋艺之精湛!如此棋艺,竟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赢得了他。多年没试过棋逢对手了!他刹那间就有些心痒得,想马上跟凤元宇开局嘶杀一番棋盘上见输赢。 犹其难得的是,不但凤元宇的棋艺精湛,连他的手下都个个头脑非凡!原本他虽然看着凤元宇很是对眼,但是,倘若他光是有一副好皮好貌,而没有脑袋的话,他还是随时可以改变主义。 然而,此人不但头脑非一般人所能及,还能让一个个都身手不凡,头脑精明的人跟随着他,做他的死士,这才更加了不起!他一共带来了八个侍卫。 蓝辰看得出,他这八个侍卫的武功之高自是不必说了。难得的是,竟然还个个都是棋艺中之高手。但凡能在棋艺中脱颖而出,成为棋中高手的,头脑自然也非一般人可比。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少厉害,倘若这个人没有卓越的驾驭众才之能,号召群雄之才,那这个人也不会有多高的成就,顶多就是个人呈下匹夫之勇,即所谓的英雄好汉子罢了。 蓝辰一生最爱棋艺,已经到了成痴成魔的地步了,但凡见到棋艺高一些的人,他都比较欣赏。如若有人棋艺能跟他一争高下的,他更加以上宾对待。至于能出其右,胜他一筹的,他原先一直以为,那样的人还没出生吧? 但是,眼前,却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有可能超越了他,这个人是凤七爷。至此,蓝辰的杀气更淡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里氤氲着的是,如何跟他大战几个回合!但此战非彼战,他想到的是棋盘上的嘶杀。他想,此人能招为上门女婿的话,那自然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但如若他不愿意,那也得跟他先在棋盘上一较高下,然后再杀他也不迟。 由这次他接下的这笔买卖看来,凤元宇在朝中可是成了别人的眼中盯,肉中刺,是一个非死不可的人了!他要么压倒对方而上位,要么趁早归隐山林,如若愿意来做他的女婿,在他看来,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这时候,蓝倌棋扯了扯她爹的衣袖道:“爹爹,你瞧吧!这些人个个都能解开一个以上的棋局,爹爹还不放我的朋友们过去吗?” 蓝辰点点头道:“嗯,只要能解得开一个棋局的,就能放行了,这是规矩。”他突然指着古千衣道,“你也会解吗?如此呆头呆脑,不会解的话,就自动自觉地跳下去,会游水的,可以游回去。若是连游水都不会,也就不用活着了,活着也是废物。” 他发现这少年在瞪着他的女儿发呆。但是,这少年长得,实在不合他的脾胃,模看竖看,这白衣少年都让他觉得有些太娘了,哪象得凤元宇那样气宇轩昂,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势? 古千衣因为在想心事,一时神游,并不专心于棋局上,这时被棋魔直接点了名,才回过神来指着其中一个棋局道:“这个,我已经能解开。”他说着,左手捋起右手的广袖,右手伸出,捻了一颗棋子轻轻落下。 蓝辰这才将脸上轻视的表情收起。但是,在他看来,男子长得如斯的美艳,还爱穿白衣,那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比姑娘家打了胭脂水粉还要水嫩三分。连他这个几十岁的人一眼看去,都以为他是女扮男装,这印象也太深刻了!这个太娘的小子要是敢觊觎他的女儿,他可不会答应。 他哪里知道的是,不是古千衣在觊觎他的女儿,而是他的女儿在觊觎人家古千衣。这时候,蓝倌棋生怕古千衣的棋艺太低,所以问他爹道:“爹爹,您亲自出来验证过,他们可以入我们水榭山庄作客了吧?” 蓝辰颔首点头。 蓝倌棋高兴地说道:“我爹爹点头了!大家已经过关,可以进我们水榭棋庄作客了。请!” ······ 远处,那间精雅阁楼屋顶上的黑衣人仍然站在那里,不停地向蓝辰发出一些暗号,打着手势,那意思当然是要他下杀手!但是,蓝辰却视若无睹,并没有发出任何杀戮的指示。 当黑衣人看到蓝辰棋魔居然将一切布置撤掉,还将人带进了棋庄时,终于不再指望这个蓝辰了。他迅速地从屋顶上跃了下去,很快地走进一间精雅的小楼阁内,这时,不知打哪里冒出几个黑衣人,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屋里。 “啪”的一声,这个黑衣人一掌击在一张桌子面上,然后,他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这张脸竟然是皇后身边最红的那个太监蒋俊英。 这一次的布局,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定能让他的主子了却心头的恨事,从此高枕无忧。但是,这瞧似步步精妙的布局,却都转眼就成了竹篮打水的笑话。他哪能想到,他的金条和天娇绝*的承诺,居然都抵不过一个江湖魔尊的一句话!还是,蓝辰的女儿为何又出现在凤无宇的身边? 又是魔尊冥宙坏了他的好事,次次都是他!此人不知和凤元宇是什么交情,竟然愿意听从凤元宇的调遣,此事不查出来解决掉,只怕以后还很麻烦。 这时,一个小个子的黑衣人道:“既然棋魔将他们带了进来,他不愿意除掉他。我们还是可以自己动手,我就不信他次次都那么好运。人的运气总有用尽的时候。” 蒋俊英此刻已经有了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无力感了!他挥了挥手,将人都挥了出去,只留下说话的黑衣人。 这黑衣人在别的黑衣人都出去之后,拉开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娇美的容颜来,却是一个顶多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蒋俊英捏住她的下巴,凌厉地问道:“你有什么妙计?说!” 黑衣女子并不怕这个蒋俊英,对于他的凌厉,她没躲没怕,反趁身上前,附耳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她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到蒋俊英的裤裆里去,在那里用力地一抓,人就反被这个假太监压到了门板上。 蒋俊英似不太认同她的话地勾起她的脸道:“凭你也想用美人计?凤小七本就是一块冰,要是这样的美人计有用,还轮得到你来用么?你顶多只能让我玩玩。” 女子没有任何羞耻感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他还没开荤,可现在他已经是吃过鱼的猫了。横竖你也已经江郎才尽,何不让我试试?” “……” ····· 过了湖心亭的一关之后,棋魔蓝辰不再为难凤元宇他们。非但不为难,还亲自带领他们入庄。 眼前的水榭棋庄处处可见匠心独具的建筑,亭台楼阁无一处不是风景!到了这里,他们好象不是来救人的,倒是象到了天堂里的仙景一般,住在这里,更象世外桃园,飘渺得仿佛纤尘不染,空灵洁净,令人连吸一口空气都觉得象吸入了仙气一样。 难道太子凤元尊真的不在这里吗?他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很快地,他们来到一间飞檐走角的楼阁前面,这间楼阁门上有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字——珍珑棋阁。 又是珍珑!众人都有些晕了!这棋庄里究竟有多少的棋局啊! 百里飘雪抬眸,读了一下这珍珑棋阁下面的一幅对联——棋逢对手千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哈!这个棋魔真不愧是一个棋魔哇!连副对联也是棋字当头。 到了这里,棋魔倒是显得彬彬有礼道:“各位请进!” 众人都看凤元宇的脸色。凤元宇一手拉着百里飘雪的手,一手撩了一下衣袍,跨步就率先跟着棋魔走了进去。都到了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闯了!本来么,他就是天天在过着险象环生的日子,这早就成了习惯。 甫入门,众人不禁又是耳目一新!好宽敞的一个棋阁!百里飘雪抬头一看,又不禁愣着了!这间大厅又是三面墙上都挂满了画! 古人喜欢附庸风雅,在墙上挂着些字画并不奇怪。但是,这棋魔所挂的每一幅画上都是棋局,这才让人一看就想晕倒。这也让百里飘雪想起了数魔那间石厅,也是一样的,都挂着写满了数学题的画。此魔与彼魔,虽是不同的魔,这墙上的挂画,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哇! 这时候,蓝辰于厅中一站,负手而立,神态有些睥睨苍生似的,带着几分狂傲,不缓不急地说道:“各位,本庄这间珍珑棋阁很久没向外人开放过了。今日既蒙凤七爷千里迢迢而来,如果你们是慕棋庄之名而来的话,这画上的棋局也应当能让各位解上几天几夜了。但不知凤七爷此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此人装得就象没事人一样,明知他是为了太子凤元尊而来,却还问他所为何事。凤元宇镇静自若,冷冷地,拱手淡雅道:“其实,本王来,也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来向蓝庄主要一个人而已。” 蓝辰打着哈哈道:“要一个人还不是什么大事,那么,在凤七爷的眼中,什么事才是大事?” 凤元宇唇角轻勾,轻淡如烟般说道:“是大事还是小事,那就端看处事人的态度。而本王原就是一个喜欢将大事变成小事,小事就当没事的人。辟如,本是敌人的两个人,要是愿意好好地坐下来,化干戈为玉帛的话,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做朋友没什么不好。如果原本就是朋友那就更好,坐下来把酒言欢,风花雪月,又哪有必要逢事作大,时时拔刀相见?” 嗯哼!蓝辰冷哼一声,想着,刚才在湖水小亭上,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在那里,你们也许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了,还怎么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嘿嘿!但是,他若当真让人引爆了炸药的话,凭这些人的身手,又会不会能在瞬间跃入湖水里?虽然,他在湖水里又安排了很多水鬼,水下全是尖刀剑刃,但是,凭这些人的身手,会不会都能避过?因为他撤销了一场精心的布局,所以引爆之后的结果,他是没法得知了。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也已经不同,他也认同凤小七刚才说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辟如此刻,倘若凤小七肯答应做他的上门女婿的话,他们就能立即化干戈为玉帛了。 所以,他冷冷地说道:“凤七爷既然千里迢迢来我棋庄只是要一个人,那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我这棋庄一向有一个规矩,凡是想要我棋庄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不是不行,而是行,但有一个条件,必须要在棋盘上赢我一局棋。” “赢一局棋就能要你棋庄上的任何一个人?”上官洛问道。 “不错!” “那么,要是输了的话,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赢了有奖,那输了必定有罚。 果然,真正的要点来了!蓝辰指着凤七爷道:“如果输了也没什么,就请凤七爷留下来,长住我棋庄,做我的上门女婿如何?这个条件让你七爷占尽了便宜吧!”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百里飘雪脱口坚决地说道:“不行!他是我的夫君,是一个有妇之夫,你怎么能让他留下来做你的上门女婿?这个万万不可能,蓝庄主,你提别的条件吧!” 原本也想拒绝这个条件的凤元宇一听百里飘雪的话,特别是她说着“他是我的夫君,是一个有妇之夫”这句话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仿佛瞬间心花朵朵开似的,反而抿唇摸了一下自己的俊脸,默不出声了。 旁边的蓝倌棋一听,却是脸上一红,跺脚就叫道:“爹!七王爷和七王妃夫妻恩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有说过我喜欢七王爷吗?” 数魔暗暗地伸出大拇指来,真恨不得站出来说,他还没娶妻,愿意娶小棋棋。但是,他此刻只有七岁,要是站出来,只怕会被棋魔一掌当苍蝇般拍死。所以,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站出来。 但是,这棋魔却当他女儿这是在害臊,哪有姑娘不喜欢象凤七爷这样才貌双全的美男子?难道喜欢象古千衣那样的娘娘样么?这棋魔哪里知道,他的女儿恰恰相反就刚好喜欢的是古千衣。 百里飘雪想,这古人就是古人啊!好好的一个女儿,她爹爹不想为她找个好男人,居然明知凤元宇有妻子,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来做小三吗?这是哪儿的山顶洞人? 可是,这棋魔蓝辰却非常霸道而又不可理喻道:“他有七王妃那又如何?他留下来做我的上门女婿,七王妃要是喜欢也可以留下来做小的,只要我的女儿做大的就行。” 这是哪国的生番?这世上居然有此等蛮不讲理的人!原来进来时,百里飘雪还觉得这棋庄飘渺如仙境,住在这里的人自然也会比较有气质。谁知,这一个蓝倌棋粗言粗语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如此土匪般的爹爹? 蓝倌棋见他爹爹竟然是来真格的,不禁更加觉得羞愧难当,跺了一下脚,看了古千衣一眼,屁股一扭,转身就走了,走时丢下一句道:“爹!我永远不嫁人!” 蓝辰这下更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在害臊,根本就没想到女儿喜欢的会是古千衣。 凤元宇认真回道:“还请蓝庄主另外物色女婿的人选吧!本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不打算再娶,多谢蓝庄主的抬爱!” 蓝辰冷哼一声道:“七爷不是想要本庄的一个人吗?难道七爷认为要本庄的一个人很容易吗?如果七爷没有自信在棋盘上赢过老夫,只怕,你进来容易,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没有人能在我水榭棋庄里来去自由!” 第148章,惊心动魄,棋盘输赢! 看来,这个蓝辰棋魔当真要强人所难了! 凤元宇略一思趁,不再多想,右手放在百里飘雪的肩膀上,轻轻一按,说了一句话道:“雪儿,你放心!” 然后,他袖袍轻拂,朗声说道:“好!既然蓝庄主如斯坚持,那我们就在棋盘上见输赢吧!本王自认在棋艺上还有些造诣,不会将自己王妃的位置也输出去的。” “好!爽快!老夫就喜欢有自信,敢于挑战应战之人,一言为定,那就请吧!”蓝辰迫不及待。虽然他认为凤元宇的棋艺非常精湛,但是,身为棋魔,他自认自己在棋盘上浸泡了多年,还是极有信心赢凤七爷这一局棋的。 更何况,他认为,如果凤元宇当真赢了他,又不愿意做他的上门女婿的话,只要他不帮凤元宇,单是袖手旁观,那些人也必会在此灭了凤元宇,他也就是一个死人了,就算赢了他又如何?同样走不出这个水榭棋庄。 于是,蓝辰走到一面墙上,右手伸出,在墙上一个方格上按了一下。众人这才发现,这间棋阁的墙都是方格,就象一个超大的棋盘。 在蓝辰按下了一个方格时,其中东面的那扇墙上的荚缝中突然发出“格格”的响声!这声音响后,这面墙居然折叠了起来,变成了半面的墙壁。而另外一块巨大的四方石板从里面现了出来,占据了半面的墙,墙上镶嵌着一个巨型的四方棋盘! 在众人皆感觉不可思议时,蓝辰却用他雄厚沉浑的声音悠然问道:“凤七爷,你喜欢执白棋还是黑棋?来者是客,由你挑选吧!” 凤元宇这时候倒是不敢托大了,事关生死,意在救人,他可不能输了自己王妃的正妃之位。这棋魔既然已经称之为魔,只怕在棋艺上已经天下无敌。自古黑棋先行,所以,他说道:“本王是晚辈,自然不敢在前辈的面前托大,所以,本王就执黑棋吧!” 蓝辰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好!”字,拍了三下手掌。这时,门外进来几个青衣打扮的小厮,其中两个小厮各自端着两个圆形的木坛子,坛中装着两坛的黑棋子和白棋子。这两个小厮在蓝辰的示意下,端着黑棋子的走到凤元宇的身边,端着白棋子的就自然走到了蓝辰的旁边。 其余的小厮手上端着的是一些点心水果和茶品,自然地,将之摆放在茶桌面上。 蓝辰此时微笑说道:“请各位观棋之时,可品尝点心茶点,老夫从不怠慢棋艺精湛的客人。” 他说着,示意凤元宇可以在小厮们抬好的椅子上坐下。而他自己则斯斯然地,双手一个撩袍,四平八稳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而那些布置完椅子,点心水果的小厮们,这时候则个个都站到了蓝辰的背后,犹如他的护法童子一样。 百里飘雪原本极为讨厌这个棋局,至此,她对棋魔没了半点好感。但是,从踏入这间棋阁之后,她就被这里的布置紧紧地吸引了! 她的棋艺也算极高,但是,却从未考段,估摸着,自己就算不是九段,也有个七,八的段数。可是,那是在现代,而这里是古代。 原以为,古代的棋盘应当很是落后才对,却没想,这个时空的古人光是棋盘,就已经是十九线,361个交叉点的了!跟现代一样啊!奇迹怪哉!怎么这棋艺一点也没落后于现代的架势? 当她看到蓝辰的棋盘是挂在墙上的一块超大石板时,更加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棋盘是石板,棋子却是黑玉和汉白玉所制,这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棋子要怎么下?就算是会下棋,又如何将玉制的棋子下在竖起的石板上?太高段数了啊!她有些傻眼了!所以,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小七会不会输?输了怎么办?难道输了当真留下来做这棋魔的女婿,然后,她这王妃变成悲催的小妾?不是吧?小七答应得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他真有把握赢这局棋吗?人家可是称之为魔的段数了啊! 正当她和所有的侍卫们都处在惊心动魄之中时,蓝辰倒是斯斯然地,向凤元宇说了一句:“凤七爷,请!” 众人随着蓝辰微微得瑟傲慢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注在凤七爷的身上!端看他如何下这第一步棋? 只见一袭紫袍的凤元宇原本已经坐在椅上,这时却又站了起来,轻轻地甩了一下脑后用紫玉绾着的一束发丝,并用手掖了一下额前右边的一缕丝发,然后轻捋袖袍,却是用左手捻起一枚黑色的棋子,狭长的凤目此刻聚精会神地凝在棋盘的右上角,似乎象在瞄准似的。 突然地,但见他右手修长的手以中指屈在大拇指上,对着东面墙上的棋盘轻轻一弹,紧跟着,左手上捻着的黑棋也跟着打出,向棋盘上劲疾打去! “咻”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枚黑玉棋子就已经稳稳当当地划过众人的眼前,最后镶嵌进那棋盘的右上边一个格点上,先占了一个边角! “啊——好!”众人几乎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惊呼一声之后再发出了一个“好”字。 “好!不愧是凤七爷!有资格跟老夫在这棋盘上一争高下者,世上已寥寥无几!今日无论输赢,老夫已经大大开怀!”蓝辰居然竖起了大拇指!他这棋盘不知让多少棋中之精英者一望而生畏,根本未下棋就甘拜下风!试问古今天下,有几人能在棋艺上是姣姣者之外,还是一个武功修为也是登峰造极之人? 至此,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侍卫们也都舒出了一口大气! 凤元宇表面气定神闲,整个人如芝兰玉树般,俊脸上显得波澜不惊!实则他这不过是面瘫习惯成自然罢了,他其实也是此刻才暗暗地舒了一啖气。他没想到这棋魔的所谓棋盘上论输赢,论的不仅是棋艺,还有内功。倘若他打出的黑玉棋子稍有差池,打错了格,那就肯定玩完。 而最关键的,还是如何能将黑玉棋子稳稳地打在格点上而没有碎裂掉下来。所以,他只得先用右手凝聚了一股内力,将那个格点先打出一个刚刚好能装下这颗黑玉棋子的小窝来,然后再将这黑玉棋了送上那个位置。送到位时,还要在入位时用的是柔力。 所以,这瞧似“咻”地一下的神奇,却不知考究了他多少的功夫!棋魔不愧是棋魔,光这样的功夫,就差点让他败下阵来。所以,他此刻更加不敢有丝毫的托大,必须全力以赴。他什么都能输,却不能输了雪儿的王妃之位,这不让雪儿恨死他才怪。而他,又怎么能让雪儿作妾?他说过,此生他的王妃只有百里飘雪。 蓝辰于这棋盘上的功夫显然是已经练习过了,他居然不用站起来,还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右手捻起一枚白玉棋子,众人只觉他袖袍轻轻的一拂,右手轻扬之下,一粒白玉棋子已经猝地打出,向棋盘的左上角打去,精准地打在左边棋盘上,也占了一个边角。 看到这里,百里飘雪早已经看得惊涛骇浪!心里暗暗地担忧着,这局棋小七是否赢得了这个老狐狸般的棋魔蓝辰? 紧接着,凤元宇似乎也不用站起来了,就坐在椅子上,也能精准地将棋子打在他所想打的位置上。 百里飘雪看着,步步惊心!看他们开局布局,虽然也是占角为先。布局虽平平无奇,却让她一颗心已经吊在了半空,真正地象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已经可以想象他们中盘的嘶杀有多么激烈!她甚至没法确定,到收官时,到底谁才是赢家?! 其余的人虽然也同样感觉战况紧张,但也许跟着凤七爷已久,象这样惊涛骇浪的场面,也许他们都已经历经惯了,所以,倒反而没象百里飘雪这么紧张兮兮的。 这其中犹其是古千衣,当他看到凤元宇打出第一颗棋子,能够稳稳地镶嵌在棋盘上时,他就已经心中确定,凤七爷能赢这盘棋了。 因为,他是和凤七爷下棋最多的人,对于小七的棋艺之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看了第一颗棋子落格之后,他就神游太虚了。 他的脑海里想着的,是蓝倌棋临走时,那临去回眸之秋波暗送。这一路上,蓝倌棋都在不时地偷偷瞧他一眼,又经过上官洛的多次提醒,他哪里能没有感觉? 在这古代,吸过人家姑娘的屁屁,那可是要负责的。可是,他实在不怎么喜欢蓝倌棋的那满口粗言。 只是,蓝倌棋走后,数魔简晓数就跟着屁巅屁巅地跟着出去。他本来还想,最好那小数魔能得蓝倌棋的芳心,免得她到时不顾羞耻时,向他爹爹提出,要他做上门女婿怎么办?那火会不会烧到他身上? 谁知,这时,上官洛却将他拉出门,在门外悄悄地附嘴在他耳边偷偷地说道:“这棋庄处处透着诡异!我怕就算七爷赢了棋局,我们也未必能出得了庄去。你装作对蓝倌棋有意,去追她,向她探听一切能打探的消息。你明?” 古千衣被提醒,回过神来,也觉得,此刻不能想那些女婿不女婿的问题,还是想着生死存亡的问题更加迫在眉睫吧?这棋庄真的很古怪,问题关键在于,太子凤元宇在这水榭棋庄之内吗?如若不在,他们不是在白白地空走一趟了么?所以,他也顾不得别的了,问明了蓝倌棋的住处之后,就跟了过去。 ···· 蓝倌棋掩面走出了棋阁大厅,后面追着貌似七岁的小屁孩数魔。拐了两个弯之后,蓝倌棋已发现小数魔跟在她的后面。 原本想甩掉小数魔的蓝倌棋这时候想起了被小数魔关她几天几夜的仇恨,眉心轻轻一蹙,想着,此时不报你的仇,更待何时? 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撞上来!她这下也不向自己的闺房走去了,反而转了一个方向,突然回头向小数魔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继续走路。 她是此间水榭棋庄庄主的唯一女儿,当然知道,水榭棋庄哪里最隐蔽了! 小数魔只是被蓝倌棋迷惑着,跟着她也没想做什么坏事,就只是纯粹的想跟着她罢了。但是,九曲三弯之后,他才发觉,这个水榭棋庄很大!比他想象中的大很多。 绕了几个圈子似的,突然地,他发觉小棋棋来到了西面的棋庄边缘处。这里,在东面入口处是看不到的。 到了这里,他才发现,在离水榭棋庄的不远处,有一座奇怪的竖立在水中的小山。有一座小山竖起立于水面上倒也不是什么奇景,奇景的是,那座小山上面居然建造着一座非常奇怪的楼阁! 而,在水榭棋庄到那座小山楼阁之间,有一条长长的铁链相连接着。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到那座小山上的屋子里去,就必须有绝顶的轻功走过那个水面上的铁链才行。当然,小数魔自认自己的轻功极高,要走过那条铁链难不倒他。 蓝倌棋到了这里,回眸对着数魔邪唇一笑,那笑容竟然有些勾人的魔魅!然后,她展开双手,轻轻一个纵跃,就上了那条水面上的铁链。足尖点在铁链上,她如燕子投林般,几个纵跃之后,她就过了铁链,到对面去了。 小数魔哪里肯就此止步不前?越是有挑战性,他也越是有斗心,所以,他也施展起轻功,跟着蓝倌棋到了对面的小山。 蓝倌棋有意地,等小数魔跟到了面前,然后回眸轻佻一笑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数魔哪见过小棋棋的回眸一笑?痴迷之下,嘻嘻一笑回道:“没做什么,你以为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孩子,不就是跟着你玩儿么?我不爱看下棋,就爱看着你,所以就跟着你呗。” 蓝倌棋笑问:“那你敢不敢一直跟着我?你不怕我报仇?” 小数魔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当然敢!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么?我早就打算这辈子都跟着你。既然你不喜欢我的别有洞天,那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那好,你有胆就跟着来啊!”蓝倌棋向他勾了勾手指,走到那座小山的一块石壁上,用手轻轻一按,那里是一个棋盘的格子。她有意地让小数魔看到她按在哪一个小格上。 只见,她按了那个格子后,那石壁竟然打开了一个石门!石门一开,她就闪身进去了。而她进去之后,那扇门就自动地关上,自然就将小数魔隔离在门外了。 小数魔虽然心下“格”的一下,想着,小棋棋那回眸之际,秋波流转之间,定是有些不怀好意的,说不定里面就是一个等着他跳进去的陷阱。 那他要不要上这个当?要是他不进去的话,那不就是不敢跟了么?要是进去的话,他不显得有点傻瓜吗?跟还是不跟? 闪念之间,他一向对机关非常有研究,所以自然是有些自负的。而且,他武功也不差。既然小棋棋都进去了,他就不敢跟进?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老鼠打洞吗?有什么机关能难倒他呢?这么一想,胆子一壮,他腰板儿一挺,就走了上前,去按下了刚才蓝倌棋按下的那个格子。 不怕死的小数魔跟着蓝美人一脚就跨进了那个石门。 谁知,他才跨入门,前脚还是踏实的,后脚一进,屁股后面的石门立即关上了!而他的后脚踏下时,竟然是一脚踏空!非但他是后脚踏空的,而且门上有一个东西突出来,“啪”的一声,打了他的屁股一下下! “啊!”的一声惊呼之后,他后悔入门已经来不及了! 数魔翻了一个筋斗之后,发现自己无处着脚地,竟然落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洞里! 落了一段空之后,才“嘭”地一声,跌进了一个很深的水牢之中! 立定,抬眸,小数魔无比难过又绝望地发现,这个水牢之深,简直就不是他能想象的!而水面刚刚好淹到他的胸口上。 上面,井口处,小棋棋这时候正弯腰俯下脸来对着他冷残地说道:“哼!让你也尝尝,被人日夜笼着的滋味儿!顺便告诉你,下面的水是能喝的,你可以慢慢地喝。敢惹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就敢对老子下手!” 小数魔在下面苦着脸,想跃起时,才发现,这个水牢是一口深井,水位不高,水淹不死人,但井深,周围的井壁滑不溜手,根本就没法着力再跳上去。除非有人在上面丢下一根绳子什么的,拉他上去,否则,他就只能在下面喝井水了。 他恨恨地说道:“小棋棋,我虽然笼着你有数日之久,但是,我却让人招呼得你妥妥贴贴,当你是上宾。而你将我囚于此处,那可是天差地别了!” 蓝倌棋道:“若不是十倍百倍地还给你,那还算是报仇雪恨吗?” 小数魔道:“我以为,你没告诉你爹爹,我就是那个囚困过你的人,是你对我也有一点点的情意。” “那是你自作多情!”蓝倌棋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 小数魔在井下叹息一声道:“是的,那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我此刻才知道,也为时已晚。哎——自古多情总被无情弃!然则,小棋棋,你就忍心让我死在这口井里?” 蓝倌棋道:“明知我讨厌你,你却还敢缠上门来,你本来就是在找死,我成全你有什么不好?” 小数魔道:“我不是在找死,而是在寻芳。我的罪过就是对你一见钟情罢了。真爱无罪!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要是你答应,从此之后,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可以考虑放你出去。”哼!想放你?难了! “那绝对不可能!我已经发过誓,有生之年,必娶你为妻,怎么能在你的面前消失?”小数魔大难当头,居然还色心不改。 “那你就去死吧!”蓝倌棋不想再理小数魔。她原本弯着腰在跟小数魔说话,这时挺直了小腰板,打算丢下这个小矮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小棋棋认为,这种人太过自以为是,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真爱无罪了。 正在她打算走人时,谁知,这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奇怪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道:“别过来!姑娘,穿上你的衣服!请自重!” 当蓝倌棋听到了这个声音时,小数魔自然也听到了。于是,他们都不再出声,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 这个声音显然是从隔离的房间传过来的。这声音是谁?因为是男子叫女子穿上衣服自重,这内容听起来很是*,所以,他们才吞了一下口水,一时被口水哽到了。 跟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万分妖媚地从隔壁传来道:“太子殿下,我不求您将来能立我为太子妃。但求一个侧妃侍妾之位,这总可以吧?太子这时候不觉得寂寞吗?何不让小莹陪您快乐?太子只要答应,将来登基之后,给小莹一席之地就行。” 第149章,风云变色,千钧一发! 第149章凤云变色,千钧一发。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啪”地一个重重的巴掌声响起,一个极为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道:“践人!连太子也敢染指?” 蓝倌棋一听,这些人的声音怎地如此陌生?哪里来的太子殿下?居然有人敢在这里作乱,不想活了? 一向在这棋庄中除了她爹爹之外,她就是大小姐了!所以,蓝倌棋想都没想,就一手按在几个格子上,“格”的一声,打开了一道门,她闪身就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跟刚才的水牢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有着天壤之别。刚才的地牢陷阱只有一个小窗,光线极暗。 而这间屋子却明亮得多了!不但明亮,而且精雅别致,富丽堂皇,显然是一间布置得极为舒适的贵宾房。 而,蓝倌棋闪身而入时,大小姐冷然地低喝了一声道:“谁在这里撤野?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她徒地感到一个黑影袭来,就要闪身骂人时,她绝没想过,在这棋庄之内,会有跟她爹爹一样的高手,太快了! 她大小姐也不是泛泛之辈,可这黑影袭来时,她却躲闪不及,眨眼之间就被人扼住了嗯喉! “你是谁?”扼住她喉咙的人徒然问道,但是,才问完,此人却认出了她,说道,“原来是棋庄的大小姐!” 蓝倌棋听他认得她的身份,怒目双眼瞪过去,见到的却是一个浑身上下黑乎乎的蒙面黑衣人,不禁心下一惊,强自冷叱道:“知道本小姐的身份,还不把你的狗爪子放开?你是什么人,蒙着个头脸,鬼鬼祟祟?”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你已经不必知道我是谁!不过,大小姐来得真是时候,简直是天助我也!”他说着,出指如风,快速地点了大小姐的穴道。 蓝倌棋当即浑身僵硬,再也不能言语,只能瞪大了眼睛!这时候,她才看清楚了,房间里除了这个蒙面的黑衣人之外,还有一个衣饰华贵的锦服少年公子。 这个少年公子的相貌乍看竟有三分貌似凤七爷。脑袋总算清醒了之后,她想到,此人必是他们所说的太子殿下了!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此刻正在整理着衣装,穿的竟然也是一身的黑衣。想必刚才意图*太子的就是这个女子。 这时,那黑衣女子问道:“你想挟持她威胁蓝庄主就犯?” 黑衣蒙面男子道:“有何不可?他出尔反尔在先,毁了我们的约定。现在他的女儿在我们手上,他只有乖乖听从的份上。” 女子有了一点担心地问道:“你就不怕就算杀得了七爷,我们也走不出这个水榭棋庄吗?那蓝庄主绝不是一个易与的善类。” 黑衣蒙面男子这时走到太子凤元尊的面前,说道:“太子爷,暂时还得委屈您一下了。” 凤元尊显然有些惊慌地问道:“你们想利用我杀我七哥?”这话问完,他就被点了穴道,躺在了一张长榻上。 黑衣蒙面人转身,一巴掌抽在那个女子的脸上低哑道:“践人!谁让你在太子的面前提凤小七的名字了?” 女子捂着被打肿的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个有何说不得?” “蠢材!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以后不准在太子面前乱说话。” 黑衣蒙面人点倒了太子之后,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太监蒋俊英的脸显得十分地小白,年纪也不大,不超过三十岁。此人虽年不过三十,但却显得十分深沉狡猾,老谋深算。能在皇后身边混得风声水起,成为皇后的心腹红人,显然也是相当不易。 此刻,他在女子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女子听后频频地点头,惊讶地问道:“蓝辰的黑棋首令已经愿意听英哥的了?那就是说,就算蓝辰不点头,您也可以调动他的黑棋了?” 蒋俊英的眼睛划过一抹得意道:“高官厚禄许下,谁不心动?现在又有了蓝辰的女儿在手,蓝辰还能无动于衷吗?去!别再出错,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你那美人计什么的,就用不着了。” 女子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搂上蒋俊英道:“莹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英哥吗?要是能勾得了太子,将来太子登基,莹莹要是做了太子的人,对英哥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蒋俊英勾起她的下巴,凌厉地说道:“这什么时候?你还在打你的小算盘?想将来大富大贵做太子的人?还是先想想现在能不能保得了小命吧!” “是!我这就按照英哥的吩咐去通知蓝辰。”女子放开蒋俊英,扭着屁股从室内走了出去。 出到了门外,她回头瞧了瞧,在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被蒋俊英听到时,低低地咒骂道:“哼!要是让我潘莹莹勾上了太子,就不用怕你这个假太监了。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伺候皇后的小奴才。” 她嘀咕了几句之后,很快走到那条铁链前,黑色的身子一个纵跃,轻功竟也十分厉害,如一只黑蜻蜓般,几个纵跃之后,就过了那条铁链。 回到水榭棋庄这边,这个潘莹莹扭着屁股拐了几个弯之后,走进了一间小楼阁。在这个小楼阁内,她将一身黑色的衣裳换过,穿上了一身丫环的身裳。 转眼之间,她变成了一个青衣打扮的俏丫环,扭着水蛇腰出了房门后,向此刻水榭棋庄的珍珑棋阁走去。 此时此刻,珍珑棋阁内的一局棋竟已到了收官的时候了! 不知刚才有过多么激烈的棋盘上之风云争霸!当这青衣丫环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时,但见。 一室的人静悄悄地,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屏住了!所有的人都两眼突了出来似的,紧紧地盯在东面墙上的那方棋盘上。 这时候,但见凤七爷从座位上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眸凝注在棋盘上的某一点上,一颗黑玉棋子已经在他的右手中,以中指压在拇指上,轻轻一弹,一粒黑玉棋子被送出。 这时候,大厅中的每个人表面上看去,似乎所有的人眼睛都在棋盘上,其实不然!凤元宇身边的八大侍卫们绝不是仅仅在观棋的,他们原本一共有八个人,此刻却只有七个了。 其中少了的一个人是沐白杨。而此刻的其余七个人也是时刻在警惕着四周。 就在凤元宇轻轻地中指一弹,将黑玉棋子打出之时,在蓝辰的背后,一个端盘子的小厮这时候竟然也同时将一粒小小的石子打出去! 他本意肯定是要打落凤元宇打出的黑玉棋子,就算不是要打落,也是要打偏它。因为,凤元宇的最后一粒黑玉棋子打出之时,任何人,只要略通棋艺之人,都已经能看得出,这最后一粒黑玉棋子已经是一子定乾坤! “驳!”的一声,这小厮的小石子在空中被另一粒石子打中,成了粉末掉落地上。与此同时,凤元宇的那粒黑玉棋子已经稳稳地打在他想打的位置上! 有人惊呼:“凤七爷以185子获胜!白玉棋子落败!” “终于赢了!好险!”有人忍不住按着心口,好象生怕一颗红心狂飙了出来似的! 凤元宇一双狭长的凤眸也依然还在棋盘上,半眯着,久久没有移开! 从未有一盘棋让他下得如此的小心翼翼,惊涛骇浪,冷汗直冒!直到此时,他表面如泰山压顶般挺立着,其实却手心里都是汗。 百里飘雪依到他的身旁时,伸手去拉他的手,发现小七的手心上都是汗,这才发觉,小七原来也那么紧张! 这时,突然听得“啪”的一声,蓝辰一巴掌就甩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脸上,声音却极其平静而无半点输棋的不悦,反有一丝丝愉快地说道:“谁让你多事?老夫在棋盘上风云争霸二十几年,求胜何其容易!然,求一败居然就求了二十几年之久!哈!哈哈!终于心愿得偿也!你竟然如此小人,想用歪门邪道打落凤七爷的棋子!” 那名小厮一听,低着头,抹了一下嘴角的牙血,实在不明白主子的话。这世上的人,但凡赌赛,不是都争赢的吗?哪有求败之说? 非但这个小厮不能明白,就算是其余的人,听了蓝辰的话,也觉得有些愕然难解。这蓝庄主的意思,竟然是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在棋盘上输过吗? 蓝辰摸着自己的胡子道:“二十几年前,你的父王凤天成曾与老夫下过三盘棋。三盘棋的赌注就是,为老夫重建水榭棋庄!”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这个水榭棋庄竟然是当今圣上在二十年前下诣重建的,难怪建得如此有皇宫别苑的特色。 凤元宇没想到他的父王二十年前竟然在棋艺上败给了蓝辰!不过,他还从未听父王提起过蓝辰。难道是父王觉得在棋艺上输了,感觉脸上无光,所以没再提起么? 凤元宇抱拳道:“蓝庄主,既然您已承认这局棋输了,那么,本王是否可以向您要一个人了?” 蓝辰又岂有不知道凤元宇来意之理?这笔买卖一直就在他的犹豫不决之中。他二十几年不出江湖,原本已经不问世事。但他又岂会完全不知世事? 原以为,凤元宇不过是一个失势的王爷,在朝中既无势力,迟早便是一个废人,甚至只是一个死人。 但此刻看来,他却大大改观了!凤天成的两个儿子此刻都在他的水榭棋庄之中。太子凤元尊他当然已然见过。此刻将之和凤元宇相比较,他显然对凤元宇刮目相看了。 所以,他伸手说了一个字:“请!”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青衣丫环。这丫环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将盘中的茶端到他的面前道:“请庄主先喝一杯茶!”她说着,低下头去。 蓝辰愕然,脸色一沉,哪有丫环敢这样敬茶的?而这个丫环为何如此面生?这一沉脸之间,他的眼睛便瞧见这丫环的托盘之上,放着一条折叠得很是整齐的方绢。 而方绢上居然写着有字!那字体映入他的眼中,令他浑身俱是一震,立即捏起此丫环的小脸来问道:“你是谁?” 丫环不慌不忙,并无惧怕,媚眼望着他道:“我是谁,你很清楚,何必问?你只要照着做就行。” 蓝辰气得几乎捏碎这个丫环的下巴,但却还是放开了她,拿着那方手绢放进了袖笼里,之后,才再次对凤元宇道:“凤七爷所要之人,其实确是正如你所料,他正在本庄上作客。如七爷想见此人,请跟我来吧!” 凤元宇离蓝辰有几步远的距离,并没看到蓝辰所见到的, 那方绢上的字。但蓝辰说他所要的人就在此棋庄上作客,是不是指太子凤元尊? 百里飘雪刚才一直有注意到那个丫环端着茶水进来。虽然刚才人人都注意着棋盘上的输赢,但她就是注意到那个端茶的姑娘了。 因为,这姑娘身为一个端茶的姑娘,相貌太过好看了些。身为一个丫环,她进来时的脸色太淡定了些。所以,当她走过她的身边时,她已注意到了那盘中有一面方绢,绢上写着一行细小的字。 此刻,她在凤元宇的手中写出那行字——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 凤元宇心下微微一惊,向上官洛打了一个暗语手势。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蓝辰也在向凤元宇说了一个:“请!”字时,袖袍轻轻一拂,向他身后的手下做了一个只有他的手下才看得懂的手语。 于是,一行人在蓝辰的带领下,走出了棋阁。 出了棋阁之后,他们向西面而行,拐了几个弯之后,众人才觉得这水榭棋庄未免也太大了!而且,每一座楼阁的建筑都风格独特。 百里飘雪觉得这里的建筑很有欧洲古堡庄园的风味,虽然每一幢阁楼都只有一层的高度,但这古色古香的水上风情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这里走着的一行人之中,却是谁都没有心情欣赏这山青水秀,世外仙境之美不胜收,而是,捏紧了拳头,走得步步心惊! 终于,很快地,他们来到了西面最边缘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到了,对面的那个竖起于水中,高出水面至少三个人头高的,非常奇特的小山!和山上建筑得跟山一样大小的尖顶圆型古堡。 “请问蓝庄主,难道太子凤元尊就在那?”百里飘雪再也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这些人就象在打哑谜,究竟凤元宇所说的和蓝庄主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蓝辰真的太过嚣张了吧?公然地将太子捋来这里,就不怕皇上下诣让人带兵来灭了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水上庄园,能敌得过十万精兵吗?还是他觉得他这里当真是世外桃园,天上仙境了? 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太子凤元尊,不过是一个局? 蓝辰这时答道:“如果你们是为太子而来的,那就过去吧!” 凤元宇这时眉宇深蹙道:“蓝庄主,不能请太子过来吗?既然蓝庄主已经愿赌服输,愿意卖这个人情给本王,何不爽快些?” 蓝辰双眸精光闪闪,正处于恼羞成怒之中,说道:“老夫一向爽快!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但太子并非老夫亲自请来庄上作客的,而是他本人不请自来。凤七爷要人,自己可以过去请他出来。难道凤七爷自认本庄主吃饱了没事做,千里迢迢把太子爷请来这里参拜不成?” 事实上,这笔买卖对于蓝辰来说,确是天外飞来的。原先他接下,还以为只不过是杀一个无能无势之人,就算是王爷,只要失势再加无能,杀一个也不算什么。 可此刻,事实已经偏离了轨道,他的女儿也被搭上了!姓蒋的太过欺人太甚,利用他的标志将人引来此地也就罢了,要杀人也不算什么,居然敢挟持他的女儿,威胁他发出黑棋令箭和白棋令箭,非灭了凤七爷一帮人不可。 一盘风云棋局之后,他已经无杀凤七爷之心,由原先的想杀,到不想杀,至此刻被逼绝杀,心情自然是糟糕透顶了! 他的黑棋令和白棋令出,那是水榭棋庄上潜伏着的所有棋子都会出动!他以为,任凭他凤七爷有三头六臂,将相全才,只要过了这条铁链,今日也必死于此地! 此人文武全才,若能登基为帝,那必是天下人之福! 可惜啊可惜!这样的人竟然就要英年早逝了! 凤元宇低眉,抬眸之间,凤眸深不可测,抱拳道:“那就有劳蓝庄主带路吧!” 蓝辰道:“好!”好字才出,他立即如老鹰飞翔般,展臂掠起,眨眼人已经在那条水面的铁链之上,双脚脚尖时而点在铁链上,时而飞起,速度惊人地飞身掠到了对面。 凤元宇对百里飘雪和其余的人道:“你们都不要过去,留在这里等我。” 百里飘雪道:“不!我跟你过去,你知道我的轻功不错,走过这条铁链难不倒我。” 其余的人也要求一起过去。但凤元宇却不同意道:“这是命令!所有人留在此地!” 他说完,自己紫袍鼓起,施展开轻功,也如蓝辰一般,惊鸿掠影,脚尖点在铁链上,顷刻之间飞掠了过去。 百里飘雪见凤元宇过去了,一颗心就是被牵了过去,当即就象燕子投林般跟着飞上了铁链! 对面的凤元宇转身时,见到百里飘雪还是跟了过来,不禁叫道:“雪儿,你真不乖!” 而,在凤元宇转身之际,在他之前上了那个小山古堡的蓝辰回头冷冷地说道:“凤七爷!抱歉了!老夫本已无杀你之心,但你今日却要死在这里了!” 他说完,袖手轻扬之际,“纠!”地一声,众人只见一支响箭发向空中,在空中爆开一朵绚丽的火花,登时就让人感觉象空中炸响了惊雷一般! 而,就在他的话音甫落,令箭发出之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凤元宇说了一句:“未必!”,却也同时向空中发出一枚响彻云霄的令箭! 于是,两枚令箭前后相差无几,先后在空中爆开,响在湖心之上的天空中,刹那之间仿佛风云变色!令人胆战心惊,人人心头大震! 蓝辰大吃一惊道:“你竟是魔尊冥宙?!”这话说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手拍在他面前的一块标记上,他已经闪身走了进去,一扇门在他身后关上! 凤元宇没有跟进,反而猝然退后,迎着百里飘雪,惊鸿般掠到百里飘雪的身边,将刚刚上崖的百里飘雪纤腰一搂!脚尖点地,立时飞了起来! 百里飘雪还处于被空中的响箭惊得有些站立不稳时,猛地听得蓝辰说:“你竟是魔尊冥宙?!”这句话,回头,她瞬间惊呆了! 不过是眨眼之间,“嗖嗖!哗哗!”的水响声突然地,四面八方都响了起来,刹那之间,但见水底下冒出了无数的黑衣“水鬼”!剑光如影般划来!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这湖的四面却驶来了无数条小船! 但说这些是船也不象船,而是用竹和木扎成了的伐排!即是木排和竹排!这些木排和竹排就象箭一样快速向这湖心驶来! 就在这时,站在对面还没过铁链的水榭棋庄上的那些人中,忽地多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是古千衣和太子凤无尊! 古千衣这时惊涛骇浪地高声叫道:“凤元宇!有炸药!快离开那里!快!太子在这里!” 第150章,魔尊冥宙,凤七王爷。 第150章,魔尊冥宙,凤七王爷! “七哥哥!七嫂!我在这里啊!”凤元尊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叫得撕心裂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利用他来杀七哥哥了!而每一次,七哥哥都为了救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听到凤无尊的叫声之后,凤元宇更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起百里飘雪,叫道:“雪儿,快!一起跳!” 他们双双跃起,紫色的裙袍翻飞之间,翩翩如双飞的燕子般,纵跃到了那条铁链上,如惊鸿掠影,似蜻蜓点水。 这时,一只木伐如箭般驶来,木伐上的人叫道:“七爷,王妃,跳上来!” “雪儿,跳!那是自己人!”凤元宇紧紧地拉着百里飘雪,一起跳到了木伐之上。木伐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跳上去之后,立即象箭一般驶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 与此同时,几乎就是同一时间,“轰!”地一声,如惊雷炸响,就在凤元宇刚才站着的那个小山的地方,一声爆炸,炸起了冲天的尘嚣,泥土四射飞扬,一股浓烟跟着冲天而起,四处飞散! 一切美好的湖光山色,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硝烟战火! 彼此,正是午后时分,山色空蒙,水上硝烟四起! 那爆炸声响过之后,湖面上更是一番激烈的打斗!这时候,湖面四周的木伐和竹排都已驶入了湖心。 木伐和竹排是新的,竹叶青青,木叶更加鲜绿。竹排和木伐上的人都是冥王派的人,也即是冥宙收服了的原先七十二派歪门邪道之人。 此刻已经跟这湖底下冒出来的,黑棋子和白棋子打了起来。刀光剑影之中,各种武器,各种杀声,各种嘶叫,各种轻功,各种腥风血雨! 无数的黑白棋子打出,无数的刀光剑影挡住,砍杀声中,血肉模糊,断手断臂满天飞扬! 一个如世外桃园,天上宫阙的水榭棋庄,眨眼之间,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人砍人的屠宰场!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用力地拉起,跳上一个竹排上时,凤元宇将她扑倒在自己的身下。竹排上的人是几个老者,个个武功精深,两边太阳穴突起。 待凤元宇上了他们竹排的那一刻,立即催动内力,让竹排如一支箭般驶离爆炸的小岛。 爆炸并非是持续的,只有两三声之后,爆炸就停止了。显然,蓝辰不愿意炸毁自己的水榭棋庄,只炸掉一个岛角,就是凤元宇站着的那个地方。 百里飘雪被扑倒在凤元宇的身下时,那一刻,她惊心动魄!但还未等她来得及去细想,爆炸声响过之后,凤元宇已经将她拉起来。纵然拉起及时,也已衣衫尽湿。 他们的这一条竹排的周围,此时竟然有十几条竹排和木伐将他们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百里飘雪这才发现,这个竹伐和木排上的人是来保护他们的,攻击他们的则是一些小木船上的人。 小木船有两种,一种黑色,一种白色。黑色木船上的人穿着黑衣,有人用刀,用剑,用棋子,用的都是黑色。白色木船上的人穿着白衣,打出的棋子是白色,挥动着的刀剑也是白色。 这就是蓝辰的黑白棋队。他们已经有二十年不出江湖了。以这种实力,他们原只以为是对付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不过就是十几个人罢了。凤元宇是一位王爷,他们以为他们要对付的只不过是十几个纨绔子弟罢了。 蓝辰的黑白棋队一共是三百六十一人,就象棋盘上的棋子,不多不少,就只是三百六十一个。以这些棋手来围攻凤元宇十几个人,确实还是有胜算的。就算炸不死凤元宇,那也能以多欺少,车轮战,将他们围在中间,以围棋式堵死他们。 但是,凤元宇进入水榭棋庄之前,一路上不紧不慢,三天三夜的时间,他早就已经将水榭棋庄的实力调查清楚。一切,凤元宇已经布置妥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要入龙潭虎穴,他绝不呈匹夫之勇。身边带着自己的女人,他更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些木伐和竹排,以及木伐竹排上的武林人士,凤元宇是以防万一才安排的,不到最紧急的关头,他并不打算出动这些江湖中人。 他原以为这一步棋是不用走的,只是备用之棋,以防万一。但在蓝辰发出令箭之时,他却不得不发令箭了。否则,他死的会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 若能在棋盘上论输赢,那该多好!但是,却有人偏偏要血雨腥风,逼他大开杀戒,血染水榭棋庄!这本非他所愿。他,一来就说明,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实却总是残忍的,血流成河终不可避免。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之后,胜负已见分晓!黑白棋子已死伤无数。 突然,那个宝塔般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手上拽着蓝倌棋,尖锐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响在云霄上,嗡嗡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道:“棋魔,你立即杀了凤元宇,不然,我就杀了你女儿!” 本已隐身了的蓝辰突然从那屋顶上冒了出来,怒声喝道:“姓蒋的!你敢动我女儿!” “有何不敢?不想你女儿死,就给我杀了凤元宇!”蒋俊英气急败坏,狗急跳墙,垂死挣扎。 杀不了凤元宇,他回到宫中已无法交待。对于一个无用之人,又有可能已经败露身份的人,皇后一定不会再重用他。非但不会再被重用,他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向前。即使,他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他也只能向前。 蓝辰四下里一看,自己的黑白棋子已经被魔尊冥宙的冥王派,即原来的七十二帮派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不出江湖多年,而这些帮派中人却每日里在江湖上滚打摸爬。所以,他的黑白棋子就要全军覆没了。 当他看到凤元宇在他发出黑白总令箭的那一刻,也发出了一支令箭时,他就已经知道,他的黑白棋子都要被灭了! 因为这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令箭有色,分为赤澄黄绿青蓝紫……等等,各有其色,代表着自己本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标志。 而,魔尊令箭为赤色,人人皆知。而这令箭是不会轻易发出的,发出之后,那就是一场血腥的绝杀! 原来人人都不知其真面目的魔尊冥宙竟然是凤七王爷! 蓝辰的令箭也已发出,当然不能即发即收。此刻,女儿在蒋俊英的手上,他又不能不顾女儿之生死。 这女儿其实最是他的心头肉。他妻子因病去世,只生一女,他终生不再娶,只因太怀念自己的妻子之故。 女儿生得俏似妻子,常令他心神恍惚,犹其是一双蓝眸。所以,他才会时冷时热,让蓝倌棋错以为她爹爹棋魔因她是女儿而讨厌她。 此刻,蓝倌棋突然凄迷地叫了一声:“爹爹,你别管女儿!女儿死了之后,你杀了这个黑衣人给女儿报仇!” “爹爹不会让你死的!”蓝辰听了女儿嘶心的一叫,当真是撕心裂肺,肝肠立即就象要寸寸而断。 为了女儿,棋魔突然从屋顶上飞下,一展轻功,向凤元宇飞去道:“凤七爷,我们决一死战吧!” 他蓝袍在空中鼓起,如大鹏展翅地飞下之时,袖袍中无数的棋子打出。 “挡我者死!凤元宇,单打独斗吧!老夫也想领教一下魔尊的厉害!”棋魔蓝辰的棋子蕴含着惊人的内力,和他自己的黑白棋子们所打出的棋子有着天镶之别! 立即,便有人躲闪不及的,被当场打落湖水中,“嘭嘭”的落水声,“啊啊啊!”的惨叫声登时响起,不绝于耳。 凤元宇放开百里飘雪,紫色的袖袍挡下一排棋子,只说了一句:“保护王妃!”,身体就从竹排上腾空而起,一把紫色的软剑递出,向蓝辰直接地迎了上去。 于是,众人还在打的,就边打边看;打完了,没有人来攻击的,全都抬头观看。 但见,空中两条人影,一蓝一紫,紫衣紫剑的凤元宇剑气如紫色的虹,剑尖直指棋魔。 棋魔这时不再以棋子打出,手中却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和凤元宇递来的紫剑“铮”地一声,剑尖相抵,剑身弯起,两人相对,以内力相拼!棋魔几十年的修为,而凤元宇却只有十七岁! 棋魔以为,他几十年的修为,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后生小子吗?虽然杀了他有些可惜!但女儿更重要,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可谁知,十七岁的凤元宇,那内力非但不会不如他,只怕,还远在他之上!凤元宇最近日夜睡在寒玉chuang上,修练的就是内功。 剑尖相抵的那一刻,胜负已见分晓!两把剑一弯,实力在电光火石之间,外人看不出,打斗的俩个人却十分地清楚,凤元宇的紫薇剑已压倒了棋魔的利剑,只要紫薇剑再压入一分,就到了棋魔的心口面门。 但凤元宇却在此时将剑一收,人已凌空翻了出去!皆因,凤元宇从入庄至此刻为止,棋魔的杀气并不凌厉,甚至,棋魔并无杀他之心,刚才棋魔出剑之时,甚至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剑气如虹之间,杀气是可以感应到的。犹其是,棋魔因女儿在人手上之后,才对他大开杀戒。棋魔要杀凤元宇,应当在棋室之内就可以动用机关了。那间棋阁绝对是一个机关满布的棋室。 但是,也因为女儿在别人手上,棋魔不能因为凤元宇放他一马而就此罢手。他一击不中,也在空中凌空翻了一番之后,落下,脚尖点在一张小舟上的一个人头顶上,立即再次飞起,明知已稍处下风,却仍然向凤元宇刺过去道:“凤七爷,你竟然是冥宙!老夫今日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错将蛟龙当水鱼!” 凤元宇见棋魔再次袭来,回剑,腾身,紫色的俊美身段如惊鸿,似魅影,风云再起。 瞬息之间,俩个人在空中如游龙般再次追逐打斗起来,惊天地,泣鬼神!剑气冲天,一波比一波更强! 百里飘雪这时倒不用打,因为她被人团团地守护着。这些人她都不认识,显然是一些江湖上武功高强的人,却听令于凤小七,誓死地将她护在了中间。她其实也有自保的能力,但这些人却已当她是什么都不会的小王妃,油走打斗,让她处在最安全的中心。 而且,当她听到,那棋魔第二次叫凤元宇是魔尊冥宙时,她的脑袋嗡嗡地响着,云里雾里,很难消化这突而其来的认知!凤小七是魔尊冥宙吗?冥宙是凤小七吗?她听错了不是?她会错意了吧? 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抬起仰望着,跟随着,那个如皎龙在腾云驾雾的紫色身影。以她今时今日的武功,结合了现代的她和古代的百里飘雪的武功一起,她能判断得出,凤元宇的武功在棋魔之上。 她的心中,脑海中,思绪刹那间有些纷乱,很多念头不该在此刻出现的,却都乱纷纷的冒了出来,干扰着她的心绪和脑电波。 而,这些纷至沓来的各种情绪之中,却全都荚杂着一个念头——原来如此,凤小七就是冥宙!冥宙就是凤小七!他有着双重的身份!将她玩弄于掌股之间,而她却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 她傻傻地,因为他给自己摘了一朵花而感动地说喜欢他!对了,此刻虽然很乱,但她却知道,是她说喜欢他在先吧?是吧? 他能翻江倒海啊!他杀伐果断!他满手血腥!他是江湖上的魔尊!他领袖群魔!他能杀魔,却又是最大的魔头——魔尊冥宙凤小七! 这跟那个躺在寒玉长榻上的冷王爷凤元宇的形象简直格格不入!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是谁说的?爱情是盲目的!说得真好啊!一针见血!她完全不了解凤小七,却盲目地说喜欢他!笑话啊!太笑话了!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就为了他而吊在半空中。他在半空中和人嘶杀,她的心就跟着上了半空,切切实实地,心随他的影子在转! 这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因为,她的心就象被一条线在扯着,一头在她这边,一头在凤小七的那边,被扯来扯去,因为他在空中飞来飞去! 每扯一下,就痛一下,有血有肉。这种感觉,就算她从未经历过爱情,她也知道了,她爱上了凤小七! 但是,她也知道,她恨冥宙!恨死了冥宙! 爱恨合而为一,就成了爱恨交织。该死的冥宙竟然是她爱的凤小七!这种笑话好笑吗?凤小七,这种事好玩吗?你可真是玩得起啊! 各种复杂的情绪飘过,其实都只是瞬息之间的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 就在这时,那屋顶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别打了!别打了!爹爹,我没事了!” 众人远远望过去,屋顶上的情景居然变了!那黑衣人哪里去了?原来被黑衣人挟持着的蓝倌棋这时候不停地叫着,在她的身边不再是那个黑衣人,而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数魔! 正在空中不停地交手,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的凤元宇和蓝魔这时候也瞧见蓝倌棋已经脱险了。 情况变生突起,凤七爷紫薇剑刺出,却险险地擦过棋魔蓝辰的面颊,削下几缕丝发。他“咻”地收剑,迅速撤退,翻身落下,斜剑立于他这边众多的木排和竹伐之前,抬首傲然问道:“蓝庄主,请问,您还需再继续交手吗?您女儿已经安然脱险了。” 棋魔蓝辰原本被凤元宇的紫薇剑光圈住,身在剑光之中被锁,无论如何也脱不出去。此刻凤七爷不但撤了剑,还退了回去,他当即翻了几番,如鹰般掠回到蓝倌棋所在的屋顶上。 才稍稍立定,蓝倌棋就扑到了他的面前大声叫道:“爹!我没事了,您不用打了!”她在屋顶上看得很清楚。他爹爹败了!棋庄上的黑棋和白棋都死得差不多了。呜呜!她不想她爹爹也死在魔尊冥宙的剑下。 蓝辰突然袖袍轻轻一扬,一支令箭发出,那是收队的令箭,见令即收兵。 至此,棋魔终于相信了江湖上的传言。传言两年前,雪山论剑,一个叫做冥宙的年轻人初出茅庐,戴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打败了七十二个小帮小派,最终胜出,被推为武林魔尊,成立了一个冥王派,自称魔尊冥宙。 他打败了那些人其实还不算什么本事,关键是,他折服了所有人,人人都愿意唯他之命是从,以他为尊,奉他的号令。 此刻,蓝辰终于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何愿意听他的号令了。 倘若今日冥宙凤七爷要取他性命的话,他已经早就人头落地了!但他却每次都在紧要的关头,挺而走险地放他一马。 所以,他已经无话可说,只有发出收棋的令箭了。 凤元宇见蓝辰发了收棋的令箭,他当然也马上收官。但就算如此,湖面上也早已经处处飘红,尸浮于水面,血腥味飘荡于空气之中,弥漫于天际之间,惨不忍睹。 凤元宇一个纵落,紫衣飘飘之间,他翻身回到了百里飘雪的身边,身形落下时,一条猿臂伸出,将百里飘雪搂到了身侧,紫薇剑倘未收回。 正在这时,他的八大侍卫中,有两个人挟持着一个人纵跃而来,将一个黑衣蒙面人丢在他的面前,一把扯开这黑衣人的黑布。 一张死人脸现了出来,他正是蒋俊英。刚才还挟持着蓝倌棋的人,此刻却已经气绝身亡了! 原来,刚才在蓝辰和凤元宇交手之际,凤元宇的几个侍卫们知道,湖面上的打斗,他们其实已经稳操胜券。 凤元宇和七王妃此刻有那些江湖中的人护着,也安全得很。所以,他们的敌人已经不是蓝辰,而是幕后的黑衣人。 八大侍卫飞过铁链,上了那间屋顶。蓝辰可以被黑衣人挟持着蓝倌棋作为威胁,但八大侍卫却可以不顾蓝倌棋的死活。 黑衣蒙面人所带来的黑衣人自然也不算少数,此刻飞身而上,和八大侍卫相斗。 挟持着蓝倌棋的蒋俊英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凤元宇和他的八大侍卫身上,却没注意到,屋顶上突然多了一个小屁孩数魔简晓数。 简晓数原本被蓝倌棋戏弄,困于一个井底下。但是,他天生聪明,对于机关的设计非常有研究。 蓝倌棋走后,他也不急,一遇到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他最容易专心一致动脑筋。不久,他竟破了这井底的机关。 异想天开地,他认为有人既然设了这么一个害人的机关,必有破机关的办法。蓝辰最喜欢处处设上棋格子。会不会这井的周壁就是格子?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还当真发现壁面上就有一个棋盘格子。格子上竟然又是一个珍珑棋局。 当他解开棋局时,井底就自然地向上升,将他送出了深井。 而他爬上屋顶时,看到的就是小棋棋被黑衣人挟持在手中的场景。这黑衣人蒋俊英时刻警惕着那八大侍卫,凤元宇和蓝辰那边的打斗,垂死挣扎之中,他还是打算随时逃之夭夭的。 却没想到,猝不及防之间,被悄无声息地冒出来的小数魔一刀从下面划上,将他杀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死前是一名假太监,死后却是一名真太监了! 蓝倌棋骇然之间,惊叫一声:“是你!你是怎么出来的?”这个时候,蓝倌棋居然觉得,小数魔这个小屁孩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小数魔狠狠地踢了蒋俊英一脚道:“敢打我未来媳妇儿的主意,找死!你被爆了!” 他发现自己手上的短匕满是鲜血,浑身一震,将匕首丢了道:“咦?这血,脏死了!” 蓝倌棋被他丢掉匕首的动作逗得想笑,却哪里笑得起来?脸上花容失色的她,指着那匕首。 说道:“血脏,你不会擦掉么?干么丢掉这么锋利的匕首?这短匕一定是削铁如泥。” 小数魔侧头,说道:“嗯,也是。丢掉确是有点儿可惜!但那血是割了他那个地方的,真脏!” 蓝倌棋这才发现,黑衣人至命的地方这时候流出一滩血来,确是死在屁股那种地方,她连看也不想看了。 这时,凤元宇的八大侍卫也收拾了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蒙面的黑布扯开,却没有一个是面熟的。 唯有这个被小数魔杀死的蒋俊英却是他们个个都认得的。 所以,其中两个侍卫将这蒋俊英挟到了凤元宇的面前,意思是让凤元宇知道,幕后人是谁。 凤元宇心中有数,根本就不用看到此人,就知道幕后人是谁。 这时候,太子凤元尊和古千衣也来到了凤元宇的身边。凤元宇见到凤元尊时,一脚就将死了的蒋俊英踢下了湖去,没让凤元尊见到这人的真面目,问道:“太子,你没事吧?” 凤元尊一颗心只在七哥和七嫂的身上,并没注意到,那个被凤元宇踢下湖水里的死人就是他母后身边最红的太监蒋俊英,他急着道:“我没事,一直就好好儿的。可是,七哥,七嫂,你们也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百里飘雪也注意到了凤元宇的动作,再看到凤元尊那情真意切的担忧之色时,她瞬间就明白了!凤元尊真的好可怜! 难怪凤元宇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没事,我们怎么会有事?你没事就好。”百里飘雪见凤元宇不想说话,所以她说了。 第151章,小七哄妻,不许讨厌! 凤元尊看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完好无损时,苍白的脸总算有了一点人色,手按着心口的地方道:“谢天谢地!七哥和七嫂没事就好。” 那时,那黑衣人蒋俊英点晕凤元尊之后,派了两个小厮用小舟将他带回水榭棋庄的这一边来,打算安排在一间小阁楼里,静待解决了凤七爷之后再带他回京。 没想到古千衣出来追蓝倌棋时,意外地碰到了太子被那两个小厮用小船运过来。古千衣悄悄地跟踪着他们,直到他们将太子安置妥当离开后,古千衣才将门口守着的两个人解决了,将太子弄醒。 带太子出来时,古千衣和凤元尊才知道凤元宇跟着蓝辰去救太子凤元尊了!太子在这里,为何蓝辰却将凤元宇带到对面的小山岛去?可想而知。 其中必定有诈!两人赶到西面楼边时,凤元尊就尖锐地叫了起来!已经有好几次,七哥哥为了救他差点送了命!上次昏迷不醒也是为了救他。 这已经成了太子凤元尊的恶梦,在他的心里,早就深深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那一声尖锐的叫唤,真的是撕心裂肺,让凤元尊惊得魂飞魄散。在他的心中,他早就宁愿死的人是他,也不要是每次都来救他的七哥哥。 果然,不出所料,那里真的埋藏着炸药。那一声爆炸,简直就炸碎了太子凤元尊的心!幸好,没有炸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不然,如果他们都死了,他也不想活了。所以,此刻,凤元尊的眼睛里其实蕴含着别人看不到的泪。 但是,纵然别人看不到,凤元宇却看到了!所以,凤元宇一脚就将那个死了的蒋俊英踢下了水。 然而,人人都以为凤元尊没看到那个蒋俊英的脸,但其实,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可是,七哥哥却以为他没看到。七哥哥的那一脚,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那样的用心良苦!那么,他就装作没看到吧!为何这世间,待他最好的是七哥哥?为何生他养他的母后,却从来没法明了他的心?他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 此时此刻,一切硝烟都已经散去,就如雨过天晴。但是,水榭棋庄的湖水却由绿色变成了红色之后,一直就难以再变为原来清绿的水波。那荡漾着的微波涟漪里,持续几天,都是暗红色的混沌。血腥味充斥着天空,将原来的山色空灵之气都赶跑了,让人简直一刻也不想再在此地逗留。 很快地,凤元宇下令让那些江湖人物重新隐形,凤元宇的身边又只有他带来的侍卫们。 而,太子凤元尊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地救了回来,凤七爷和他的侍卫们那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到处充斥着血腥味的水榭棋庄之内了。他们当即向蓝辰告辞,打算速速回京。 蓝辰亲自送凤七爷出庄,彼时,日已西斜,但却没有任何人想在水榭棋庄上过夜。 蓝辰当然不敢再提招什么女婿上门之事了。他临别突然向凤元宇抱拳道:“凤七爷,蓝某不才,他日若凤七爷有用得着蓝某的地方,蓝某愿意听凭调遣。如若七爷不嫌弃,水榭棋庄愿奉魔尊冥宙的号令,归属于冥王派。”于湖心上的打斗,凤元宇多次手下留情,蓝辰又是何等聪慧之人。 凤元宇沉默片刻,然后沉凝道:“蓝庄主已经归隐多年,不问世事,本王怎敢打扰?” 蓝辰立即单膝跪下,抱拳道:“蓝某虽然归隐多年,但自今日后,只要是凤七爷的令到,蓝某定必愿意追随!水里火里,绝无二话!” 凤元宇扶起他道:“蓝庄主不必行此大礼。” 蓝辰硬是坚持拜下去道:“冥主在上,请受属下蓝某一拜。” 自此,水榭棋庄又成了冥王派的一个据点庄园。 蓝倌棋的一颗心都在古千衣的身上,所以,此刻趁机说道:“既然爹爹归属了冥王派,那么,我也是冥王派的人了。我想跟七王妃到京城去游玩,还请爹爹批准。”她在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凤七爷三番四次对她爹爹手下留情,所以,在她的心目中,也对凤七爷折服了。 蓝辰起来,望了凤元宇一眼,心中实在巴望着凤元宇能做他的女婿。想了想,他对女儿说道:“如果你想去,只要七王妃愿意,你就跟去吧!”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女儿就算去给凤元宇做小的,他也已经没意见了,只要七王妃能容得下他的女儿。 蓝倌棋虽然大大咧咧,但也突然心思玲珑起来,意会到他爹爹的意思之后,生怕七王妃有所误会,会反对让她跟着上京,就拉了百里飘雪到旁边去小声道:“七王妃,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百里飘雪被蓝倌棋拉到了一边去,隔开了众人,只听得蓝倌棋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七王妃您放心!我对您的夫君七王爷绝对没有半点儿的心。我喜欢的人是……古千衣。求您让我跟着您上京吧!” 百里飘雪早就看出来了,不禁莞尔一笑,这蓝倌棋倒还真是敢说敢爱得很!她回头特意地看了古千衣一眼,见古千衣的眉头深深地蹙得象能夹死几只苍蝇,瞬间想起他用药整她的仇恨来,遂点头答道:“好。” 只要是百里飘雪点了头,别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 而,一听蓝倌棋要上京,小数魔立即跟着屁巅屁巅地对凤元宇道:“我要是早知道凤七爷的另一个身份啊,早就帮您打那些王八蛋的糕子了。我也想跟着进京,求凤七爷成全。”他当然也看得出来,小棋棋还是对那个娘娘的家伙有心,对他么?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但他愿意等,愿意跟着。 小数魔的样子只有七岁,但凤元宇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小数魔也机灵,见凤元宇不乐意,马上转向百里飘雪求情。百里飘雪对他倒不算交恶,倒是有些欣赏他对数字的敏感和天才,问道:“你不解你别有洞天里的数学了?” 小数魔道:“那些题都已经在我的脑中记下了,无论到哪里,我有空都可以想。”他说着,向百里飘雪投来可怜巴巴的求情眼光。 其实,就算谁都不答应,他一样可以独自进京,只要他愿意。所以,百里飘雪就点了头。 于是,一行人回京,就多了两个人,小数魔和蓝倌棋。 斜阳正照,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之间,转眼十几匹骁骑护着一辆马车离开了水榭棋庄。 蓝辰在他们转身上马之际,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立于九曲桥边上,吹起了一曲《送君行》。 风萧萧兮秋叶寒,送王一别萧声乱…… 箫声响起之时,马蹄声已渐渐远了,远远地,只听得蓝倌棋高声叮咛道:“爹爹,您要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陪您的!” 没有人回答蓝倌棋的话,但那箫声,一直远远地送出,追着秋风的几片落叶,萦绕着片片红色的枫林,蹄声渐渐远去,直至尘埃寂静无声。 斜阳映照下,天高林密,只有一条路直出水榭棋庄。 马车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水榭棋庄已经远远地被抛在了后面。 马蹄声中,马车内倒是一片静恍悄的。凤小七和百里飘雪一直就默然无语,使得马车内寂静得,仿佛俩个人都已经睡着。 凤元宇是真的累了!微阖着双眸,静静地打座调适了半个时辰,才总算回恢了精力。 蓝辰的内功虽然稍稍地差他一些,但蓝辰假假地,也是一代棋魔,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又岂是易与之辈? 如果立心要杀一个人,只要武功胜过那人,要杀他就很容易。就算武功不如对方,那也可以智取。 但是,如果想收服一个人,将那人收为已用,而那人的武功才智都不是泛泛之辈,那往往要耗费很多的精力,体力,和智力。 蓝辰是一代棋魔,杀之可惜!他也没有那么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所以,他从入庄之后,就没想过要杀此人。既然不打算杀他,那最好就是收为已用了。 虽然为此损耗了他的一些实力,但收服棋魔却又自然地补充了他所损失的那一部分,甚至,实力更加强大了。 他一向不做亏本的生意。果然,不用他开口,棋魔自己就表示愿意加入他的冥王派了。 半个时辰的打座之后,他的体力很快就恢复了。睁开狭长的凤眸时,眼波流转之间,他扭头就瞧见,他的小王妃卷曲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头枕在手上,手抱着双膝,正安静地,好象睡着了。 这时候并非是晚上,他的小王妃是不是累着了?还是惊到了?他伸过一条猿臂,想将她轻轻地圈卷过来。从上车之后,百里飘雪就一直很安静,安静得不发一言。他将她温柔地抱到了他的腿上。 但是,百里飘雪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只是在假寐,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思潮起伏,哪里睡得着觉了? 感觉到凤元宇伸手来抱她时,她犹豫不决地,既想叫他别碰她,又想着就算她这么说了,又哪能阻止得了这个恶魔?这里不过就是一辆马车,车内的空间不大,她能躲得开他吗? 关键是,就算知道他是恶魔冥宙,她心里还是在想着,他有没有伤着了?原本一上车,她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但却生生地忍住了。 更可怕的是,她想投进小七的怀抱,却又恼他是冥宙。所以,她干脆就装睡好了!装睡着了,就等于她没理睬他了。她在生气!她在难过!她在想着怎么能狠狠地,也还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他太可恶了!怎么能那样欺骗她?怎么能那样玩弄她?她已经闭着眼睛想了千万种的方法来报复他,惩治他了,可是,却好象没有一种方法是行得通的,让她感觉满意,能有块感的。 她该死地想小七!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残酷打斗之后,她还心有余悸,不知多想投进小七的怀里。可是,她却不想在又是冥宙又是小七的凤元宇身上找安慰。 所以,她装睡。 凤元宇以为她睡着了,将她轻轻地抱了过来,让她上半身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睡。那动作之轻柔,柔情似水。在抱着她的这一刻,所有惊涛骇浪般的冷漠和噬杀,在此一刻,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时,都化作了丝丝的痴,点点的情,缕缕的温暧,在他的心头轻轻地荡过,温暧了他的心怀。 他将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低低地,悄悄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别离开我!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请你原谅我!” 他当然也想到了,他的小王妃已经知道他就是冥宙了。不但他的小王妃知道了,从今以后,很多人只怕都要知道他的双重身份了。 这其中最令他担心的是他的父王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想法?父王才四十几岁。历史以来,很多帝王并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太过优秀,太早超越自己。父王一向寵他,但也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势力,不知道他是冥宙。 而皇后,想必从此之后,更加无所不用其及地要对付他了。 从前没有弱点可供皇后抓握的他,此刻却有了!这个弱点就是眼前之人,他的小王妃。 她一定在生他的气了吧?她没有立即离开,没有做出很激烈的事,还能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甚至还没有骂过他一句。 这个反而让他有些隐隐的更加担忧起来。他宁愿她就象别的女子,狠狠地抽他一巴掌,骂他一顿,狠狠地发泄了,然后,让他哄她,哄到她气消为止。 可是,她如此不声不响地,就睡着了,他怕她会不会是在养足了精神之后,悄悄地走掉? 他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地梳理着,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安案,各种各样的,哄她开心,哄她原谅他的方案。 然后,他发现,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为何对着雪儿,他会想这种问题了?而且,他对这种问题好象突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忽地脑海里想象着,她撬着小嘴跟他撒娇什么的。他就想,只要她能说出来的,无论她要什么,他一定给她弄过来,只要她开开心心,不恼他,不离开他,留在他的身边,就象此刻,安静地在他的身边也好。 突然,他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象两扇蝶翼,显得特别地长,还忽地跳了一跳,他心里“咯”地一下,猜测着,难道雪儿在装睡不理他? 对噢!这马车跑得这么快,雪儿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熟?更何况此刻只是接近黄昏的时候,她更不该在这个时候睡得这么熟才对。 原来是小东西不想理他,在生他的气,恼他是冥宙,又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所以装睡不理他。 思此,他幽幽地故意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哎!雪儿一定是在恼我了!不知睡梦之中,会不会拿把剑刺进我的心?那时,我千不该万不该用冥宙的身份试雪儿。更不该一直没跟雪儿坦白自己就是冥宙。该死的小七!你以死谢罪吧!要是雪儿一直不愿意理你,你也不想活了。” 百里飘雪一听,知道装睡也没意思了。“咻”地,她腾了开去,离开凤元宇的怀抱,想缩回马车的角落里去,不想理凤元宇。 可是,凤元宇哪里肯让她恼下去?就算是让她多恼恨一刻,他也觉得不太舒服。所以,伸手就将她的纤腰一搂,又将人给捞回到他的怀抱里来,往自己的怀里抱进道:“雪儿,别离开我!” 雪儿在他怀里挣着,不肯相就他,突然用小拳头打他,冷冷地说道:“放开我!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凤元宇抱着她的小蛮腰,双手紧紧地砸着,任她捶打,却不肯放开她,低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飘着说道:“雪儿,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了!我原本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有了雪儿之后,我才知道,我是那个爱上了雪儿的凤小七。” 雪儿听到他说“爱上了雪儿的凤小七”这句话时,心下轻轻地一颤,身子抖了抖,但很快就继续捶打着他道:“你不是凤小七!你是冥宙!可恶的冥宙!你是魔尊!你是恶魔!我讨厌你!” “雪儿,别讨厌我!嗯?我真的是小七,是你喜欢的小七!我也喜欢雪儿,我爱你!雪儿!”凤元宇突然捧起雪儿的脸,就要寻她的唇来亲她。 百里飘雪却用力推开了他,整个人都从他的身上爬下来,说道:“别亲我!混蛋!”她突然想到,她被冥宙借喂药变相地亲过一次,那事儿一直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以为自己被两个男人亲过了。 这件事情她虽然没向任何人提过,却一直就耿耿于怀,还想着,有朝一日有本事了,就一定要找冥宙报这个仇。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是小七!该死的!她怎么一直就没想到? 这马车就象一间小小的房间,空间并不算大。百里飘雪又能逃到哪里去?她才爬下凤元宇的腿,凤元宇就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凤元宇压她在身下时,拉了一个小小的绵枕就枕在了她的脑袋下面,百里飘雪气得冷冷地说道:“你就算对我好,我也不想理你,你滚开!别碰我,我讨厌你!” 可是,凤元宇却仍然寸寸地覆上了她,双眸灼灼地锁着她红的小脸。 百里飘雪愤怒的美眸喷着火,狠狠地瞪着他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马车!你要是敢在这里乱来……我……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干什么?”凤元宇意会到雪儿的意思时,突然地,双手压在雪儿的双手上,两个大大的手掌同时压到了她的小手,跟她的掌心相对,然后将十根手指一根根地插入她的手指间,将她两条手臂拉开,摊成了直线。 这样,他们的身体就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他的脸侧在她的右颊边,一股独属于他的男人气息浓郁地喷洒在雪儿的耳窝处。 下一刻,他轻轻地咬上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鬓厮磨着,嗓音无比地性感低哑道:“小东西,我不会在马车上干你的。你累了不是?虽然我很想,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你的。可是,我不能容许你讨厌我!你要是不改口,我就这样贴着你,直到你说喜欢我为止!” “我就是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厌!王八蛋!你这无赖!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再也不喜欢!”百里飘雪一连说了几个讨厌,气得小脸胀红。可是,她连扭动也不容易,身子被人紧紧地贴着,一扭,就越发地互相魔擦。 “你欺负我!”百里飘雪动弹不了,只能恼羞成怒地低声控诉着。 “不是欺负,是喜欢你!雪儿,我爱你!” (求月票!!求推存票票!) 第152章,打道回府,半路出逃。 “雪儿,我爱你!”凤元宇哑然的声音性感迷人,热热地吹在百里飘雪的耳窝上,吐气如兰。 说完之后,他岑薄的唇轻轻地贴在她桃花般艳丽的俏脸上,印下,停止,久久没离开。 百里飘雪侧着脸,不愿意转过脸来,拒绝跟他相对,怕看他的双眸。 她恼恨着他,心中怎么想都还是愤愤难平。但是,她知道,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有一种魔魅之力。 一但对上,他那脉脉的柔情就象至命的毒药,会让她情不自禁在沉溺于他的眼波流转,炙热情炽之中,变成一条没有骨气的水草。 但这次他太离谱了!犹其是想起他让自己拿那个项链来毒小七,喂她毒药,骗她只有七日命的的事情来,她突然扭头,用力地挣出被他十指教缠着的一只手来,捏着他脖子上的项链道:“这个有毒,最好毒死你!” 凤元宇低头一看,又将她的小手握住,放在嘴巴里轻轻一咬,说道:“对不起!雪儿,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你舍不得毒死我,所以,将项链换成了无毒的。雪儿,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哼!知道我对你好,你却没有收科,要不是今日迫不得已,你还不知要瞒天过海到何年何月呢!以后不会怀疑她了吗?天知道他会不会!百里飘雪美眸游离不定,却,一不小心就沾上了凤元宇的目光。他双目中炽情如流火,目光射出来的波光就象带着几万伏特的电压,可以燃烧冰心,点燃沙漠。 她又想扭头,凤元宇却不让,突然地,以手固定了她的脸,噙住了她的唇瓣,凤元宇吻上她。她将唇咬得死紧,不愿意让他得呈。 可是,凤元宇想吻她,自然就有办法撬开她的贝齿。那么一场惊涛骇浪的打斗之后,凤元宇心里一直就在担心着雪儿。此刻,他很想亲她,特别想从心爱的女人,雪儿这里得到抚慰。 “嗯嗯嗯。”百里飘雪很想一口咬下去,将他咬痛,让他撤出。但是,她这时候脑海里偏偏想到那惊心动魄的爆炸!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冥宙了!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刻,一个念头曾飘过她的脑海——只要小七安全!只要他安全,只要他安全地活着,她什么都能原谅他! 许多纷繁复杂的念头飘过,凤元宇已经在深吻着她,舌尖在她的口腔深处探寻着。 忽地,百里飘雪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也在小七的撑握之中时,不禁蓦地睁大了美眸,这才发现,她在小七的面前,还是一样那么容易地,就会城池失守,毫无底线。 眼前的她,丝发微乱,香肩尽露,左边香肩下,衣裳滑落,*无限,最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是,小七的手,一只修长白希的手,在轻轻地捏揉着,各种形状的,一个小肉饱。 “你你你……你说不会……强我的?还……还不放开你的爪子?”百里飘雪用尽了力气,羞得满面通红!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怎么能这样?她还没原谅他!她还在生气,她不能够就这样原谅他!难道她要这样,一直做个小白兔,任他欺负了去?不!她强悍的那一面呢?她冰冷的本质呢?为何都在他的面前隐形了?他是冥宙不是?他是魔尊不是?他不是小七不是? 徒地,愤怒的眸光徒转,一转成了媚态嫣然!这个转变好快! 她媚眼看着凤元宇,和凤元宇双眸相对,纷嫩的红唇中溢出几声逍魂蚀骨的*。凤元宇原本以为她在恼怒,可是,突然听到她的*,她以为她动情了!于是,凤小七奶享受地阖上长眸,嘶哑地叫了一声,得寸进尺道:“雪儿,你原谅我了?我们在这马车上做一次好不好?我会很温柔,很小声,不会弄出声音来,外面的人不会知道的。” “嗯。”百里飘雪应答着他,伸出双手,搂上了他的腰,红唇非常主动地,吻上他道:“嗯,我想要!给我!小七!” “噢!好!我给你,宝贝雪儿!爱你!太爱你了!你这个样子,爱死你!”听雪儿这么软软糯糯的一句:“我想要,给我!小七!”简直叫得他魂都没了,这一刻,什么都能给她,命都愿意搭上。 猝地,雪儿抱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他的嘴巴得了一下空,低低哑哑地问道:“雪儿,你要在上面吗?也好,这样不会让车太过震动,我让你压!你喜欢就尽情地谑我!” 百里飘雪想,男人啊男人!精虫上脑了!除了想那事儿,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她又是逍魂蚀骨地“嗯嗯”了两声,算是回答了他,甚至主动地噙着他的舌吸了两下,趁凤小七被她拔弄得魂飞天外,陶醉又逍魂,完全处于一副等爱,等她寵幸,等她在上面压他的瘫痪模样时,猝不及防地,她出手了! “戳戳!”地两下,她飘亮地点了他的穴道! 凤元宇长眸蓦地一睁!浑身都是一僵,睁眸之际,目光中尽是欲,望!几乎还处在肉火燃烧的时刻,骇然问道:“雪儿,你要干什么?”一丝惊疑划过他的眼底!这一刻,他彻底地明白,雪儿确确实实地成了他的弱点!曾几何时,他会不设防到如斯地步?雪儿竟然可以,轻轻易易地,就点了他的穴道,他竟然对她,再不设防! 百里飘雪这时跨坐在他的腰身上,衣衫凌乱,前面香肩果露,胸前*外泄,但他既不能动,她倒是不再遮掩。反而,妩媚地面对着他,笑而不答。 她不但笑着,还是非常邪恶地笑,唇角轻勾,她的屁股退后一步,然后,她瞧见,某王爷此刻某个地方撑起了一个贱贱的小帐蓬!她小手非常邪恶地往那个地方握去,狠狠地捋了几个!瞧见某王爷浑身颤抖着,眼睛都突了出来! 然后,“戳!”地一下,她又点了凤元宇的哑穴!让他想逍魂地叫都叫不出来了!然后,她才开始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凤元宇的俊脸,俯下身,嘴巴附在他的耳边魅惑小声道:“亲爱的夫君,待我走了之后,你可以自,摸!不用找我了!我打算去闯荡江湖!然后,我要在江湖上建一个冥后派,跟你的冥王派拼一拼!你叫冥宙,我叫反冥宙!”她说完,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然,百里飘雪此刻想的是,去找契爹古万缕,不想跟魔尊冥宙还是凤小七什么的,双重身份的家伙在一起。反正,被冥宙欺负,被小七欺骗的那啖气实在没法消!不能就这样算了! 那创冥后派什么的,当然只是胡谄罢了。她整理好衣裳之后,不顾小七那双眼珠子拼命地转,眼眼不停地眨,就掀开车窗,向外招手叫停车。 上官洛瞧见小王妃叫停车,当即便让马车停了下来,问道:“王妃,何事停车?” 百里飘雪用手压在唇上“嘘!”了一声,然后,用手指勾了勾,将上官洛勾到了面前来道:“小声点儿!王爷睡着了!他太累,本宫想让大家在此休息半个时辰再走,行不?” 上官洛一听,虽然觉得奇怪,但又想到刚才马车恍动得历害,他靠马车特别地近,耳力又极佳,好象还听到小王妃的*声。 所以,他想,也许王爷真的太累了!做完了那事儿,睡着了也是不出奇的。于是,他招手让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休息! 马车停下来之后,百里飘雪从马车上下来,她走到刚刚从马上英姿勃勃地跃下来,手里牵着马的上官洛面前,说道:“把你的马给本宫!本宫要到前面去小解一下。” 上官洛一听王妃说小解,有点脸红,但觉小解要骑马去,那也未免有点离谱。难不成是,王妃不好意思,要到远一点的地方么?他四下里一望,这里离镇上大约还需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估摸着,就算休息半个时辰再起程,也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虚镇上。 所以,不疑有他,就将手上的缰绳交给了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一个得意,当然是纵身上马,立即就打马离开了! 古千衣问道:“洛,王妃为何独自离开?” 上官洛道:“王妃要去小解。”他将话压低,实在不好意思说王妃要去小解。 古千衣说道:“为何要骑马去?” “这个……王妃害臊吧?” (月票!月票!月票!求月票!求推存票票!) 第153章,任性而为,一只白貂。 第153章, 骑在马上,行了一段路之后,百里飘雪立即一荚马肚,开始纵马狂奔起来!其实,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居然是上了马后,就有了一点点的后悔。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没道理才开跑就回头吧?而且,既然要走,就走得快些,免得被那人追上。狂奔了一段路之后,她才觉得,她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小孩子气了。 为何她会变成这样?她一向不是很成熟的吗?她点了凤小七的穴道,万一她离开时,小七的仇人又来了呢?万一就刚巧在他不能动弹的时候,就有一支箭射向他怎么办? 如此一想,她的一颗心立马就象被吊到了半空中一样。但是,转瞬间,她又想,他的那辆马车可是刀剑砍不得,箭也射不入的。更何况,他有那么多的人保护着,睡上半个时辰总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想通了之后,她又继续向前,打马在林间的小路上狂飙着,风从脸颊耳边呼啸而过,她越飙越快,向着仙泉山庄的方向前行。但是,百里飘雪却忘记了,她是穿越过来的,对于这里,她根本就不熟路。 再说凤元宇,被点了穴道,动不得,说不得,却听得到。他的小王妃跟上官洛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心里直骂他的侍卫上官洛,平时也挺醒目的,怎么这时候反倒没脑子了? 去小解还需要骑马去?居然借马给他的小王妃,气死他了!他是不是太过信任上官洛的智慧了?还有古千衣,平时不都是古灵精怪的吗?这会儿怎么他感觉自己身边没一个人是有脑子的?包括他自己,怎么给那小妖精点了穴道的? 此时此刻,他虽然担心着雪儿独自一个人走掉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他也有些不想被人发现,他竟然被自己的小王妃点了穴道,变得动弹不得。 他暗暗地运内力想冲开穴道。但是,冲了好一会儿,却没能将穴道冲开。那小女人的功夫不怎么样,但这点穴,一向就是各家武功都有所不同,手法自然也不一样。 不过,只是普通人小解的时间之后,上官洛就开始觉得有些古怪了!或者说,从王妃说要骑马去小解的那一刻开始,他其实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头了。 只是,他绝没想到,小王妃会点了王爷的穴道,自己骑马跑了。等他意会到大事不妙时,第一时间当然就是掀开王爷的马车车帘了! 还有古千衣,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也差不多跟上官洛一样,在等小王妃回来。等了一个小解的时间之后,自然就耐不住了! 俩个人几乎就是齐齐地掀开了车帘,往里面一瞧,他们的王爷确是在马车内睡着的,但却睁大眼睛在睡!他们的王爷在他们掀开车帘时,无比别扭地,憋着一脸的红晕,十分的不自在,却一句话也没说!怎么说?被人点了哑穴啊! 上官洛大惊失色问道:“啊!爷,怎么会这样?小王妃她……”什么也不用说了!小王妃不知跟王爷闹什么脾气,将王爷点倒,自己跑掉了!而他该死地,还将自己的马借给了小王妃! 凤元宇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这个脸可丢大了!小雪儿这个仇报得真让他丢脸!这种错误怎么能犯?如果小王妃是来杀他的人,他这会儿就不是不会动,而是死翘了! “哎!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千衣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想笑又不敢笑,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当即“啪啪”两声,给凤元宇戳了两戳,将他的穴道解开,憋着气问道:“为什么?你做什么事得罪小王妃了?” 凤元宇的眉头能荚死几只苍蝇,穴道被解开,当即就腾起来,跳下了马车。他向沐白杨要来了一匹马,问明了方向立即就去追百里飘雪。 “驾!”的一声,什么话也不说了。但愿那个小东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他宁愿她回府上大闹天宫,也不想她这样独自离开! 其余的人当然也就只能跟上了。当大家都知道小王妃竟然趁机走掉时,不禁个个都惊得掉下巴了!同时,他们也十分不解,为何王妃娘娘要自己跑掉? “王妃为何要跑?王爷得罪王妃了?”各种猜测中。 “七哥哥,七嫂不见了吗?”凤元宇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七哥去追七嫂了,他当即就跃上一匹马跟着去。 众人一看,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连太子爷也跟着追人,他们当然就只有跟上的份了。 ····· 百里飘雪跑出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就更加后悔了!因为,她发现,她好象走错路了!眼前是一幅完全陌生的分叉路!一条向右,一条向左。 抬头,已经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当真是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她要走哪条路?放眼望去,处处都是高高的森林树木,繁花如锦,灌木丛生。 这样的地方,就算她走到天黑,能走进村庄或者市集吗? 呈强,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她突然地,背脊一挺,选择了右边的小路。 没想到,又走了一段路之后,眼前竟然更加的渺无人烟了!其实,她一路狂奔而来时,就没碰到过半个人影。 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总不能这样继续狂奔下去吧!突然地,她听到前面好象有声音传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好象是潺潺的流水声,跟着,还好象有些动物的声音。 百里飘雪其实是一个随遇而变的人。此刻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来自现代的她原本就胆大包天,对这古老的森林自然充满了好奇。犹其是,听到了一些动物的叫声时,她特别地兴奋。因为,一路上,她见到了好些在现代所没有,已经早就绝迹了的野生动物。 既然打算离开那人,当然更加不能害怕任何的来自环境的变化和危险。因为一直没听到凤元宇追她而来的马蹄声响起,所以,她想,可能是因为她走了一条偏避的路,又或者是凤元宇当真是在她走了半个时辰才发觉她的失踪,所以根本就追不上她。 于是,她放缓了马步,缓缓地向声源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之后,眼前出现一座山峰,山峰下面有一条溪流,潺潺的流水声就是从这条溪流传来的。 此刻虽然已经是暮色就要四合之际,但暮色之下,这溪水竟然显得异常地清冽。百里飘雪这才发觉,她匆匆地任性而为,身上竟然没带上任何的食物和水。 见到水,她才发觉,自己好渴!帅帅地,轻轻一跃,她跃下马来,牵着马走到溪边,蹲下身捧起一口水来喝。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嗷!”地一声,好象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一声受了伤的惨叫。 蓦然回头,她不禁一惊!但见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象一只小貂又不太象,在离她三十米远的地方,被四条黑色的饿狼追逐着,好死不死地,那只貂不知在奔跑时踩中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好象是被刺伤了! 刹那间,那四条黑狼就分为四个方向将它包围在了中间,身体前伏后弓,“嗷呜!”地鸣叫着,立即就要扑上瓜分了那只似貂非貂的小动物了!那只小动物长得实在是可爱!而四条黑狼却令人不敢恭维。所以,只一瞬间,百里飘雪就打算要救那只白色的小动物了! 眼看那只小白貂就要成为四条黑狼的美食时,百里飘雪想也没想,一个跳跃,立即上了马,向那个小白貂的方向奔去。 她上马之前,手里已经将银针捏在手里,看那四条狼就要扑向小白貂时,四枚银针打出,分打四条狼,快!准!狠! 原本,她在现代用针就已经极为精准,此刻加上了本尊的古代武功,百里飘雪的武功其实早就已经是一流的高手。 “嗷呜!” 四声惨叫传来,四只黑狼瞬间倒下!百里飘雪“哈!”的一声,笑道:“没想到我的针法又进步了!” 她从马上再次跃下,走近那只小白貂时,发现这只白貂其实又不太象现代的白貂,它更象一只波斯猫。但显然,它也绝不可能是一只猫,难得的是,它全身纯白色,没有丝毫的杂毛。 但是,它的腿上被一尖锐的刺刺伤了,正流血,这个显然就是它刚才发出一声惨叫的原因,也是它突然被四条饿狼追上的原因了。 。。 第154章,小七追到,她杀人了!(今天会加更!) 第154章,小七追到,她杀人了! 百里飘雪蹲下,瞧着这个雪白的小动物时,小动物同时也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百里飘雪,眼睛眨了眨,泛巴着绿色的水晶色光泽。 百里飘雪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动物,似猫非猫,似貂非貂,搞不懂它是什么动物,但它实在是长得太美!单单是纯白色的茸毛加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就漂亮得让人想抱抱它。 “哇噻!好漂亮的一双眼睛!你很可爱噢!我帮你疗伤,替你包扎一下,好不好?”从来不会跟动物说话的百里飘雪可能此刻太无聊了!所以,居然想跟一只小动物说人话。 但是,百里飘雪说完之后,发现这小动物居然将自己受了伤的那只前腿伸了出来,就好象,它听懂了百里飘雪的话似的。 百里飘雪愕然一会,以为只是巧合罢了,她莞尔一笑,道:“嘿!我差点以为你会听我的话呢。要是你会听,就乖乖地躺下,再将你的腿伸过来点如何?” 她说完之后,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怎么能指望一只动物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就象,她能指望臭小七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吗? 嘿嘿!怪了!她又为何要指望臭小七从天上掉下来?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好不好?她讨厌他的,不是?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的不是? 咦?!百里飘雪再次愕然!因为,小动物听了她的话之后,真的乖乖地躺了下去,并且当真将它的腿伸过来了一点。 这绝对不是巧合!百里飘雪不禁大大地来了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能听懂我的话是不是?你真的能听懂是吧?是吧?” 小雪貂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呜”地叫了一声。它叫什么名字?它就叫小雪啊!但它只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它说它叫小雪,她能听懂貂话吗?小雪貂其实就是一只貂,只是跟现代的貂有点不同罢了。 百里飘雪发觉自己是越来越逗了!这小雪貂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就已经是奇珍异宝了哇,她居然还问它叫什么名字。难道她还指望它会说人类的语言?跟她对话不成? 她从身上拿了一瓶伤药出来,给小雪貂的伤口上了药。可是,想给它包扎的话,实在是找不到可以用来抱扎的绵纱之类。 没办法,她眉头轻轻轻轻一蹙,最后只好割衣裙了。有点儿可惜,但她的衣裙也实在是太长。 “嘿嘿!没办法,你将就着吧!用我的衣裙给你包扎,也不算委曲了你吧,不是?” “呜呜!”谢谢!当然不算。小雪貂看着救了它一命的百里飘雪,眼睛眨都不再眨一下。 彼时,天色其实已经慢慢地暗下来了,只是,百里飘雪眼睛的视力比一般人都好,所以,她还没察觉天色已晚。 但是,当她给这小雪貂包扎好,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之后,才惊觉,天色已经太暗了! 四处里观察了一周,她发现,周围都没有可以供她睡眠的地方,怎么办? 难道她今晚睡树上吗?还是继续骑马上路?要是今晚没有月亮和星星,伸手不见五指的话,那还怎么上路?不行!她还是先生一堆火吧,说不定等会儿还有狼来。 当她捡了很多树枝生了一堆大火时,突然地,她发现那只小白貂还在,不由得将它抱到火堆旁边道:“难道你不能走路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传来,心想,难道是凤小七来追她了么?如果是,她要不要躲藏起来? 那马蹄声来得好快!她来不及细想,就顺手抱起了那只小白貂,纵跃上树。才上了树,她就暗叫一声不好! 她这是躲什么呢?她的马在下面呢,又生了一堆火。小七要是来了,就算她躲在树上,还不是一样能找到她吗? 说时迟,那时快,马蹄声已经来到了眼前,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道:“咦?这里居然有人生了一堆火?可惜!难道跑掉了?啊!” 随着声音,二十几匹马狂飙而来,转眼就到了火堆旁边,另一个声音惊天动地地叫道:“小侯爷,您的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都被人打死了!小白貂却不见了!”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吗?那不是黑狼?躲藏在树上的百里飘雪一听,不禁觉得不可思议了!感情那四条黑乎乎的家伙不是野狼,难道是人家豢养的狗么? 而且,瞧这马上被二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簇拥而来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吧,一身锦衣十分的鲜艳,明显是一个性格嚣张的本地小侯爷。 既然这里有人,她想,这附近莫非已经近了市集街镇么?如果能问一问,或者跟他们到镇上过夜那就好了。哎——原来不是小七!也许小七已经回去了吧?心中一股失望微微地涌起。 正想着,那小侯爷突然暴怒地嚎叫道:“啊!是谁杀了我的阿大阿二阿三和阿四?” 突然,一个家丁十分聪明地说道:“小侯爷,您的阿大阿二阿三和阿四虽然死了,但却没流血。可是,这里却有些血迹呢。那小白貂可能受了伤,既然受了伤,那就一定还没走远吧?” 众人听了他的话,立即就四散开去找寻那小白貂。 百里飘雪躲在一棵树上,但这棵树实在是不能藏人的,只要有人抬起头来,就能一眼看到她。 果然,一个小家丁走到这棵树下,抬头就瞧见了她,立即惊呼道:“啊!侯爷,在这里!小白貂在这里!” 众人一听,全都聚了过来,二十几匹马围在树下,那锦衣侯爷抬头瞧见百里飘雪抱着一只小白貂躲藏在树上,立即就喝声道:“是你杀了我家的阿大阿二阿三和阿四?” 百里飘雪见自己被发现了,再也躲藏不了,只得回道:“你说的是那四匹狼吗?如果是,那确是本人杀的,因为它们欺负了我的小白貂。” “你的小白貂?那分明是我们先发现的一只小貂儿,怎么成了你的小白貂了?这位小姐,你可别打横了说话!你能证明那小貂是你的吗?”一个家丁说道。 “它本来就是我的,要什么证明?”百里飘雪抱着这小白貂时,就有些特别地喜爱,所以,随口便胡诌了起来。 这位家丁说完,却突然向他家的小侯爷投去一个古怪的眼色。 这个小侯爷这时候也看清了百里飘雪的容貌,原本还为他的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之死而怒火冲天的人,突然瞧见一个如此美貌如花的女子,他眼睛突地一亮,惊艳之后,不禁起了色心。 他眯起了一双小眼睛说道:“小姐,你很面生呢,是从外地来的?” 百里飘雪打量了这人一眼,发现这男子眼睛小,嘴巴大,望着她时,有些色米米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登时就脸色沉了下来,回道:“是又如何?” 这侯爷一听说她果然是从外地来的,立马便想,是那就好办多了!他家里早已经妻妾成群,还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堆的美人。 可是,瞧过这位姑娘一眼之后,他家里那些美人什么的,简直就都成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了。 他想了想道:“是的话,就请姑娘跟本侯爷走吧!本侯爷家中正缺一位如花美眷。只要姑娘愿意跟了本侯爷……” “发你的春秋大梦!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百里飘雪简直就不想听下去。这种狗血的侯爷,敢打她的主意,也不问问她是谁。 这侯爷竟然拱手道:“姑娘,你知道本侯爷是谁吗?本侯爷可是榭水镇上的王安侯。当今皇后娘娘是我的姑表亲戚。” 百里飘雪冷冷道:“当今皇上是我夫君的父皇,你还要纠缠下去吗?本宫是七王妃,你还不快快给本宫滚蛋!” “七王妃?哈!姑娘真会开玩笑!那我还是当今的太子爷了呢。”这侯爷压根就不相信百里飘雪的话,这荒山野外的,哪来的王妃?他打了一个手势道,“既然姑娘不肯合作,那本侯就唯有让人上去请你下来了。” 他的家丁中立即就有几个人从马上跃起,跳到了树上,向上窜起,意在捉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倒是没想到,这些个家丁的功夫还挺不错的。她当即一个纵跃,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一棵。 这侯爷一见百里飘雪的功夫,立即叫道:“原来是一个小辣椒!那更好,本侯爷最喜欢辣的,越辣越好,够劲。” 他说着,也从马上跳起,翻了几个跟斗,便去追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没想到他的武功那么好,她纵上了树梢,他也纵跃了上来,那武功竟然是一流的高手!在树梢上展开如老鹰般,扑向百里飘雪。 “美人,跟我回去吧!你跑不掉的!我王安侯看上的美人儿,从来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这自报其名的王安侯压根不相信百里飘雪是七王妃。这荒山野外的,何来王妃之说?而且还是落单的一个人,就算是太子妃他捉了回去,又有谁知道? 百里飘雪被这王安侯追得跳来跳去,象小猴子一样,手上又抱着一个小白貂,不禁火气越来越盛了! 她突然几个跳跃之后,落在了地上。当她落在地上时,王安侯和他的家丁们也落在了地上,并且对地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她圈在中间。 一个家丁下流地说道:“姑娘,跟我们侯爷回去吧!我们侯爷不但府上要什么有什么,而且特别会哄姑娘,包你每天都美滋滋的,上了我们侯爷的chuang就不想下来了。” 他才说完,猝地感觉面前紫色的影子一闪,下巴就被踢了一脚,“啊!”地一声,因为吃痛而跌出去坐倒于地上。 其余的人早已惊讶于这姑娘的武功之高,其中一个人道:“原来还是一位江湖侠女!侯爷,还捉不捉?捉回去怕侯爷上不了。” 这人话才说完,突然“呃”地一声,自己扼着自己的喉咙尖锐地叫道:“啊!这是什么药?绕命啊姑娘!” 原来,百里飘雪趁他说话时,精准地将一粒药丸成功地弹入了他的喉咙里。 “这是午时催命丸。吃下它之后,每隔半个时辰就腹痛一次,痛足七,七,四十九日后,你就能到阎罗王那里报到去了。” “什么?你敢给老子下药?”那家丁惊呼。 “为什么不敢?你什么东西?浪费本宫的药呢。”百里飘雪是真觉得将药给了这种废柴吃,当真是浪费了练药人的心机。 此人“嗷”地一声,在地上打滚起来。 其余的家丁都有些害怕地退后,生怕自己也象那人一样中了毒。 王安侯见自己的家丁不敢向前,他火暴地说道:“一群饭极!侯府养你们做什么用的,千日养兵,用于一时。你们、竟然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不敢向前? “铮!”地一声,他抽出了腰中的宝剑,狰狞道:“你要是不愿乖乖地跟我回去,我就 对你不各气了!” 百里飘雪这时候已经气极,如果不是她不想多杀无辜,想免伤人命的话,哪里让他狗延残喘那么久?可是,这些人一个个似乎就是想让她大开杀的样子了。 王安侯更是突然就毫无羞耻之心地挺剑上来道:“让本侯挑光了你的衣服,看你能不能不跟本侯爷回去。既然你不想跟着本侯龙,那本侯爷就在这里毁了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百里飘雪一听,当真是火冒三丈,没见过这么无耻又不自量力,还色胆包天的人!她邪肆地一笑,说道:“什么狗屁侯爷!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不教训你,你还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施展开她的蝶影流星小步,在他一剑向她刺来时,她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一脚向他踹过去。” 谁知,这王安侯倒也不是吃素的,反应极其的灵敏,他身形一闪,斜飘了出去,一个反转,长剑就反转了过来,直刺向百里飘雪的胸部! 与此同时,王安侯的其他狗腿子见主子打得凶猛,也不敢袖手旁观,遂同时抽出了宝剑,都从背后挺剑上来。 徒地感到背后十几把剑刺来,百里飘雪徒手无刀无剑,左手还抱着小白貂,右手两指伸出,荚住了王安侯的剑背。 她身体一翻,直接就翻向王安侯的背后去,但是,王安侯的利剑也因此转了个方向,竟然利刃割向自己的咽喉! “啊!”地一声惨叫,那王安侯竟然被自己的利剑一剑割破了喉咙!当场一命呜呼哀哉了! “啊!侯爷死了!杀人了啊!”一群家丁惊呼嚎叫!他们原本就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手里拿着剑,不想杀人想做什么?这会儿自己的主子死了,他们竟然大惊小怪起来了。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这群家丁正要四散逃去之时,那马蹄声来得太快! 眨眼之间,就是十几匹的骁骑到来!将这些家丁和百里飘雪都围在了中间。 百里飘雪一看,骑在马上的人正是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还有古千衣,太子凤元尊,她的表哥少将军杨岚静他们,不禁默不作声地站着,如被雷击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雪儿!”这是小七的声音,带着惶急。 “七嫂!”这是凤元尊的声音,同样焦急得好象生怕雪儿被人杀了一样。 “王妃!”这是少将军杨岚静的声音,声音有些轻颤。 “娘娘!”杂七杂八的声音一起,早就混合得分不清楚是谁的声音了。 “……” 好几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急急地呼叫着,让百里飘雪一听,顿时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外加有一些无地自容! 她独自逃走时,心中只想着和凤元宇斗气,却完全没考虑过,这些人都会为她担心,着急,会全部跟着凤元宇来寻找她回去。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是不是太过份了?!任性的结果是她不但让所有的人为她担心,此刻还杀了一个人! 被围在中间的,王安侯爷的家丁们一看这些人的穿着,还听到有人叫王妃,娘娘时,不禁被吓得有些傻了,都“噗通!”一声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绕命啊!我们不知道她是王妃娘娘啊!是我们侯爷该死!他也也也……被王妃就地正法了!” 凤元宇从马上跃下,如一阵龙卷风般,卷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雪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百里飘雪摇了摇头,答了两个字:“没有。” 凤元宇不再说什么,弯腰就将低着头的百里飘雪打横里抱起,大步流星地,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放到他自己骑的那匹马上,自己也上了马,坐在百里飘雪的后面,然后给上官洛打了一个手势,立即就拉缰绳打马离开。 上官洛向所有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余的侍卫们抽出宝剑,一个一剑,将王安侯的家丁全部杀了,一个也不留。这人既然是一个地方侯爷,那他爹爹必也是一个有官位的人。 在这个时代,死了一个江湖中人,或死了一个贫民百姓的人,都没关系。但要是死的人家有当官的,一旦将杀人之事交给官府办理,那就会成立一个命案来彻查的。所以,为免以后麻烦,他们干脆将这些家丁也杀了。 但是,他们走了之后,却还有一个家丁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他一直就躲在树上,原因是他不会武功,只是王安侯的一个小小谋士,专门给王安侯出歪主意的家伙,叫王差夫。 这王差夫在凤元宇他们走后,才从树上跳下来,悄悄地走掉了。 百里飘雪说不出什么感觉了!这些人全都没回去,所有的人都一起来找寻她了!也就是说,她走了多久,他们就找了她多久!如果她没有让他们找到,他们就还会继续找她。 他只是恼凤小七一个人罢了,没想过要让所有的人陪罪。但事实上却是,她已经让所有的人都受累了。 凤元宇将她桎梏于他的怀里,打马回头,不一会儿之后,又从马上将她抱了下来,换到了马车上。 “这是什么?”凤元宇仿佛这个时候才发现百里飘雪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雪貂。 “它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貂。”百里飘雪很郁闷,声音无比郁闷地说着。 她只是不想跟这个骗她,欺负她的恶魔冥宙在一起罢了,为何此刻的她,感觉好象自己成了一个任性的小孩,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最郁闷的是,她刚才还错手杀了一个*小侯爷。 (今天会加更!求亲亲们各种支持!月票,推存票票别忘记啊!) 、 第155章,小七家暴,妃要讨回。 第155章,小七家爆,她要讨回。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百里飘雪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兜了一个圈子罢了,又回到了这辆马车上,又只能对着凤小七了。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心情,很不漂亮的心情,非常郁闷!如此不明智,如此孩子气的事情,怎么会是她做的?她什么时候变成个不成熟的小女孩了? 她抱着小白貂,缩在角落里,头低低的,脑袋开始有些浆糊了!她有做错什么事了么?马车继续向前行的时候,她的脸一直是面墙的,面壁思过。 凤元宇显然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从她离开至此刻,差不多是一个多时辰,从夕阳西下到暮色四合的这一段时间,他都在打马狂奔着,发了疯地在找她!原来,她的离开会让他疯狂,会让他一刻也呆不住! 因为走错了路,他回头,继续找她,太过担心她一个人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了!一边追她,他的脑海中就一边猜测着她会遇到什么危险,这种感觉太过撕心了!结果,她还真的遇险了! 刚才,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凤元宇一眼就瞧见,那里死了四匹黑色的狼,还死了一个小侯爷!那小侯爷若不是该死透顶,做了什么天杀的过份事情的话,雪儿一定不会对他下了杀手。能让雪儿出手绝杀的人一定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人。 由此可见,雪儿在那里经历了一场恶斗!要是对方的武功再高些,要是雪儿的武功低微一些,情况会如何?他简直不敢想象。想象一下,他的心都会痛! 所以,他必须调适一下,才能将天雷滚滚的怒火都压了下来!这个小东西做什么他都能原谅她,她回去之后将他的王府拆了他也许都不会这么生气!大不了重建。 但她想离开他这个念头却令他无法容忍!而她还居然不打商量就付诸于行动了!她天生就是来磨他的!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要拿她怎么办? 调适完毕之后,凤元宇转头,映入他长眸内的雪儿抱着一只不知打哪来的小白貂,在静静地抚摸着。 她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他突然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把它放在角落里!要不,就丢出去!” 百里飘雪终于转过脸来,对着凤元宇的脸,她扫了他一眼。但才一眼,她就立即转开了。想到自己临走时对他做过的事情,她忐忑不安着,嘿嘿! 不知,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对她家暴啊?想到这里,她还是乖乖地将小白貂放到角落里去了,免得小白貂受她的牵连。 然后,她又缩回角落里。 凤元宇抿紧薄辰,然后,又对她勾勾手指,低哑而威慑道:“过来!” 百里飘雪蓦地抬起脸来,美眸闪了闪,全身竖起毛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凤无宇昂着矜贵的一张脸,半眯着长眸,危险地反问道:“你说呢?你说我想做什么?本王的小王妃突然变成三岁小孩子了,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变成三岁小孩子了?”弱弱地反击了一句。百里飘雪不想承认这个指控,但她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认同了凤元宇的说法。但是,让她变成三岁小孩子的那个罪魁祸首是谁? 是谁先象一个三岁小孩子,用冥宙的身份来试探她,将一条有毒的项链交给她,让她毒他自己的?真是可笑! 说到底,她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还不是因为某人幼稚在先吗?归根结蒂,罪在某人。想到这里,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腰板又能挺直了!刚刚还有些温驯的人又变得强悍起来。 凤元宇却再次低哑地,很有霸王式的权威重复地说了一声:“过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过去?她咬着樱花般的唇,怒瞪着凤元宇。 原本不想乖乖地听他的话,但是,四目相对时,却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下下,差点就乖乖地爬过去了。 但是,她终于没有动,坐在角落里,一双长腿伸直,挺直腰板对着凤元宇,绝色的小脸也象凤元宇的俊脸一样昂了起来,她的脖子象小天鵝一样优美,骄傲地伸长,迟迟不愿意妥协地按照凤元宇的要求向他移过去。 凤元宇半眯着眼睛,叫不动百里飘雪,只好将一只手伸出去,摊在雪儿的面前,无声地,望着百里飘雪。他一向是强势的,很少招不来别人!只要他出手,别人就都按着他的意愿去做。 百里飘雪被他超强的气势所逼,终于伸出了一只手,但手伸在半空中,就是不愿意落下。她在想着,好做错事了吗?有,还是没有? 凤元宇见她伸出手来,就“咻”地捉在了手中,轻轻地将她拖了过来。 百里飘雪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想着自己让他担心了一个多时辰,又追赶了一个多时辰。 关键的是,还让其他人也跟着受罪了。怎么说,自己都有错,所以,就想着,死就死吧!他又能将她怎么样?难不成当真对她家暴吗? 可是,下一刻,她不禁惊呼了一声!凤元宇竟然将她拖得整个人扑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你你……想做什么?”百里飘雪想立即爬起来,但是,凤元宇却不让。她就象一个小青蛙,扑在夫君的腿上,这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她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啪!”的一声,百里飘雪一下子浑身都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杀猪般地叫道:“凤小七!你竟然敢打我……的……?!”后面的话她压低了声音,因为,外面很多人会听到啊!王八蛋的凤元宇竟然打她的屁股!打她的屁股!呜呜!她不要活了!这是天大的侮辱! 凤元宇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之后,低哑的声音压抑地说道:“既然你的行为象孩子,我就用对孩子的方式惩罚你,这有何不敢?以后你还敢不敢自己独自离开?还会不会这样磨人的心肝?!” 待他的第二巴掌再次落下时,百里飘雪已经不敢叫出声来了,怕外面的人听了去,多难为情?她竟然被自己的夫君打屁屁!太丢人了! 被打了两下之后,她狠狠地扭头就向他说道:“我不服!不服!你这个暴君!你家暴!我要控告你!” 凤元宇只打了两下,那力道也不是很重,但是,奇迹般地,打了两下之后,见她面红耳赤地回过头来眸光闪闪地说不服时,他的气就消了!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慵懒,尾音上调地问道:“你有何不服?” 百里飘雪气呼呼地说道:“你说我的行为象孩子,那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是谁,你说啊!” “噢!那是谁?”他明知故问。她什么都不说就逃走,那一定是心里觉得憋屈了?所以,他要逼她说出来。凡事说出来了,才能解决问题。憋在心里会成为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百里飘雪立即控诉他道:“当然是你!你为何用冥宙的身份骗我?你还交给我一条毒项链,让我毒你自己。你说,你这又是什么大人的行为?你不是更加可笑吗?你骗我说,我吃了毒药,只有七日的命!这些,种种的罪恶,不是你是谁?我只不过是离开,可没做过这么可恶的事情!” 凤元宇听了,终于舒了一口气,因为雪儿终于说出来了!他问道:“还有吗?把你不开心,不喜欢的,都说了出来!我洗耳恭听。” 百里飘雪重重地“哼”了一声,她可从来没被人打过屁屁的。他凭什么嘛!比她还小的小屁孩,敢打她的屁屁。 “有啊!太多了!说不完!你……那次还恶心巴拉地用嘴喂我吃药,害我以为,我被两个男人亲……亲过!” “那……是我该死!我自打嘴巴!你都说出来!回去有三天三夜的路程,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但你为何要偷跑?” “我……当然是不想对着你这个大骗子!大导演了!”百里飘雪火喷喷地。但是,又顾忌着这些话被外面的人听到,只得将声音压低。 这时,感觉他的手落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屁屁。她咬着牙,不想哼出声。他打下第一巴就不痛,打第二巴更轻,第三巴根本就不存在了。此刻更加不是打而是在摸! 凤元宇腿上感觉着一对柔软压下时,就腿上一麻,浑身都跟着一麻,原先想好的,见到她一定狠狠地揍她屁股一顿的念头不知飞哪去了。 大掌落下时,掌下的浑圆肉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改“打”为“揉”。 “刚才有没有被人欺负了?”他忍不住地问。他问的当然是,刚才她离开他时,在那树林里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百里飘雪气鼓鼓地回道:“有!” “哪里受伤了?” “心!心伤了!被某人伤到了。” “ 我问你在林子那里有没有受伤?地上有血迹。”虽然猜到了,那是小白貂受伤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没有!别人伤不了我!只有你!你伤我!臭小七!你伤我!你伤了我!”百里飘雪突然一个翻身,就抡起小拳来打凤小七。 凤元宇伸手搂在她的纤腰上,挺起胸堂来,由着百里飘雪不停地打。直到她越打越轻为止。 他什么也没说,就捧起她的脸来,噙她的小嘴亲她。 “不要!嗯……” 深深地,抱着她辗转地吻了很久,才放开她,说道:“雪儿,答应我!以后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但不许离开!什么脾气都可以闹,但别闹失踪走掉!” “真的什么都可以闹?”百里飘雪问。 “……嗯!”凤元宇有些犹豫不决了,但最终还是点头。 百里飘雪道:“那好!你刚才打了我的屁股,我想打回来!你让我打回来!凤小七,你要是让我打回来,我就答应你,以后都不离开!” 凤元宇一愕!这才想到,原来打一个人的屁股是很让人没脸的事情!他随随便便就打了雪儿的屁股,可是,轮到要他被雪儿打屁股时,这个脸怎么丢得起?他堂堂一个王爷,难不成还当真把屁股拱起来让她打? “雪儿,回去后我送你很多饰物让你挑可好?!”他吞了一口唾沫,打算用其他事情来代替这件事。 “不要!只要打凤小七的屁股!”百里飘雪坚持! “回去后,我再任由你处置!这里是马车上!”他采取拖延战术,回去之后,雪儿会将此事忘记的。 “那刚才是谁打我的屁股了?我坚持要在马车上,现在就……打!你将你的屁股拱起来!”某小王妃不屈不让步。 “我没用力!只打了两下,不如……我补偿你,给你亲亲!刚才打哪里,就亲哪里。”某王爷用色,情转移王妃的执念。 “我呸!*!谁要你亲了?”百里飘雪瞬间脸色爆红! 凤小七扑上,把小王妃按在马车内,亲了起来。小王妃不敢高声叫嚷,因为顾及面子问题,怕外面的人听了去,于是,又吃了亏。 凤小七也很精明,要是自己被打屁股的话,说不定小王妃哪天口快就说了出去,那他的面子往哪搁?但是,亲她的话,无论亲哪里,她都断然不敢说出去! 第156章,测字惊言,命理天机。 第156章,测字惊言,命理天机。 两天后的黄昏,他们进入了一个市集,叫湘江市。一行车马入到市集之后,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了一个大家都十分讨厌的人——八王爷。 八爷带着十几个侍卫骁骑,一见到众人就腾地跃下马来,先拜见了太子凤无尊。 “见过太子!太子安然无恙,太好了!八哥日夜担心,睡不安寝。收到太子安然无恙的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得见太子平安,八哥提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多谢八哥的挂心!”凤元尊也只得跃下马来,有些应酬式地回着。他知道八哥日夜睡不安寝也不是说假的,但他担心的绝对是他自己。 八爷又到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马车前,拱手道:“见过七哥和七嫂!” 凤元宇也只得掀开了车帘,和百里飘雪都不得不跟他寒暄应答了两句。 寒暄过后,八王爷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们。于是,一行人就更加耀眼醒目了。 百里飘雪最讨厌的就是八王爷了,见到他前面就想揍他后面。她在凤元宇掀帘之际,发现这湘江市集瞧上去还挺热闹的,都黄昏时候了,还人来人往。 “我突然很想逛一下市集。”百里飘雪拉了拉凤元宇的手,很有兴趣。这两天都在赶路,一路上当然都得在马车上。所以,百里飘雪都觉得闷死了! “好!你要是不累,我陪你走走!”凤元宇这两天在车上和雪儿日夜相对,总想着法子哄雪儿开心。 但是,雪儿还是对他用冥宙的身份骗她的那事耿耿于怀。又恼他揍了她的屁股两下子,就一直不愿意原谅他,对他冷冰冰的,爱理不理。 这会儿,她拉着他要去逛市集,那当然好。所以,进入了市集中之后,他和百里飘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雪儿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样子,他吩咐他的侍卫们道:“保护太子,都不用跟着我。” 他想跟雪儿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走走逛逛,所以,让他的侍卫们都跟太子凤元尊。 众人也挺能理解的。上官洛他们虽然跟惯了王爷,但也知道王爷此刻的意思。人家夫妻热恋中嘛,想独处。 但是,太子凤元尊却道:“不行,七哥哥,我不放心!还是让几个侍卫跟着您吧!” 凤元宇也没再坚持,就让四个侍卫跟在后面。但他却说:“不用跟得那么贴,远远跟着就行。” 百里飘雪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倒是暗暗高兴的。自从和凤元宇大婚之后,这男人何曾陪过她逛街?要是在现代,夫妻之间哪能不浪漫地度下蜜月什么的? 这该死的古代!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游戏何时能有个了时?虽然她并不害怕,但却极其不喜欢! 还是在现代好啊!太平盛世的安平和谐社会太让人想念了!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服装,电脑,手机,商场,高跟鞋…… 然,眼前的古老街市,一目便是“古老落后”四个字深深地映入脑中。穿着古老服装的男女老少,就象拍戏时临时搭起的场景一样。 街边还有耍杂技的;远处的街角里蹲着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腰间配剑的江湖人物;手中摇着纸扇的古代才子;偶见衣著光鲜的佳人只怕是青,楼的歌妓吧…… 小七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松松地闲逛着,经过各种未收档的小摊子,她拿起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瞧了瞧就放下了。 实在也没有特别引她注目的东西,但凤元宇却将她看过的每一样东西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侍卫为她买了下来。 走过一条长街之后,经过一条街角时,迎面是一个很醒目的算命摊档,一个长胡子的老先生正坐在那里,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摇着一把大大的鸡毛扇子。 凤元宇拉着百里飘雪就要走开时,面前却突然被一个青衣小厮拦住了。这青衣小厮彬彬有礼地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作了一揖道:“俩位客官,我师父有请!” “你师父是谁?为何请我们?”百里飘雪见这小厮稚气未脱,穿着打扮象个小仙童似的,不禁奇迹地问道。 “呐!我师父就在那!我师父是个算卦的!他说今天必遇贵人,我想这贵人一定是两位客官吧?我师父说他想为俩位客官卜上一卦。” 百里飘雪转头瞧去,但见那算命先生面前鬼影都没一个,正在拍苍蝇呢。但是,那算命先生穿着虽一身素淡,模样却十分的仙风道骨!他摇着一把鸡毛扇子的样子让她脑袋突然就想到了孔明诸葛亮的形象来。所以,她问凤元宇道:“你相信命运吗?” 凤元宇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但是,他的目光倒也落在了那个算卦的先生身上了。 百里飘雪道:“不如我们就去算上一卦吧!”其实,百里飘雪心里想的是,瞧他一把年纪,坐在那冷冷清清的,都不知一整天有没有客人帮衬过?这时即将天晚,一天就要结束了,见到他们衣裳鲜贵些,是想拉生意的吧? 凤元宇笑道:“随你!你喜欢就去算一卦,我不算。”他从来就不算命,此刻也不想算命。在他的格言里,命运,一向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无论何时何地,自己必须每天努力,极尽积极地去争取每一个机会,每一次生机。 “好!那我就去算一卦吧!”百里飘雪说完,拉着凤元宇来到那算命先生的面前,在他摆的算命摊前坐下。 “先生,您就给我算一卦吧!”百里飘雪坐下,这才发现,这个算命先生并没象她想象的那么老。他顶多就只有四十岁左右,胡子虽长,人却长得十分的斯文,双目炯炯有神,还当真象极具智慧的那种世外高人的形象。 先生捋了捋胡子,摇了摇手中的鸡毛扇问道:“夫人想问什么?” 百里飘雪回道:“问……将来的命运吧!”算命还能问什么?当然问将来了。她都被人称呼为“夫人”了,当然也不能问桃花了。 先生道:“在下算的是卦,还请夫人赐我一字。” “好!”百里飘雪拿起桌子上的笔,在那青衣小厮铺开的纸上信手就写了一个“雪”字。 这算命的一看,原本悠哉悠哉的面色突然一变,目光中尽是惊骇,却平平无奇地说道:“夫人贵不可言啊!” 百里飘雪一听,笑了笑,也不戳穿他,这“贵不可言”四个字,送给太多的人都能说得过去吧?简直就是说跟没说一样。 然而,这先生的下一句话却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说:“夫人,雨下为王,夫人此刻至少也已贵为王妃之命了!” 这一下,百里飘雪不由得大惊!但随即却又想到,难道是因为衣著,或者是认得凤元宇么?凤元宇堂堂一个王爷,有人认得他也不算奇吧?所以,她浅笑道:“我问的是将来,又不是问现在。” 算命先生道:“请夫人再多赐一个字来!” 百里飘里听了,又再写了一个字,这一次,她望了凤元宇一眼,就写了一个“元”字。 算命先生一看,这下更加惊色之后道:“元,即首也。本是王妃之命,若为首,即为后也!夫人,若您此卦问的是前程,那是前程如锦!霜风雪雨之后,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百里飘雪一听,怒道:“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不用说了!” 算她是王妃,这倒是挺准的。但她又如何会是后?凤小七是王爷,既不是太子,将来就不可能是皇上。她却是后,这不是离谱么? “多少银两?”百里飘雪“咻”地站起,小脸都板了起来。她不喜欢这算卦先生算出来的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凤元宇的双眸划过一丝复杂的幽光,向后面摆了一下手。一个侍卫上来,掏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这算命的先生又向凤元宇拱手问道:“这位客官要算上一卦吗?” 凤元宇道:“不用了!” 那算命先生道:“客官要是不算的话,这银票太多,在下找不开。” 正在这时,左边一条小道上走来了太子凤元尊,八王爷那帮人。 八王爷一来就道:“咦?七哥在算卦吗?也给我算一卦吧?刚才我好象听到这算命的先生说了,七嫂竟是皇后之命?” 凤元宇冷冷地说道:“你听错了!” 凤元照转向算命先生问道:“我听错了吗?刚才先生是不是说我这七嫂有皇后之命?” 他在想,倘若我将来做了皇帝的话,她要是愿意,他就立她为后。虽然她此刻是凤元宇的女人,但凭她的天下第一美人的长相,他还是想占为已有,立她为后又如何?只要她乖就行。 算命先生这时候居然微笑道:“你确实是听错了!在下刚才说的是,她贵不可言!此刻已有王妃之命。” 凤元照刚才还没来到面前,确实也没听得太过清楚。所以,他也没再追究下去。 他坐了下来道:“算准了多少银两都有,算不准时,一纹钱也不给。” 算命先生平平淡淡地问道:“客官想问什么?” 八王爷道:“问……就问,三天之内的祸福吧?”他原本想问前程,但是,突然却想,这人要是算出他将来是皇帝之命的话,那不是说穿了他的心事?他的心事可不能让旁人窥伺了。然则,这算命的要是算他前程不好,那他也不想听。所以,他临时就改成算三天之内的祸福了。 算命先生道:“请客官赐一字。” 凤元照拿起笔来,随手就写了一个“照”字。 算命先生一看,摇头晃脑道:“水深火热,口上是把刀。客官,三天之内,谨言慎行,否则,祸从口出。” 凤元照一听,不乐意了,“啪”地一声,就站了起来,说道:“算命的都是混饭吃的,不算也罢。大家别算了,浪费银两!” 那小童子道:“我师父才不是混饭听的。” 凤元照一想,突然拉了太子凤元尊过来,将他按在桌子前坐下道:“那你就再给他算一张吧!如果算不准,我就拆了你的招牌!” 凤元尊被凤元照按着坐下,原本不想算的,也只得问道:“好,那先生就也测测我的……” 凤元尊未说完,凤元照就替他说道:“当然是测未来的前程!”他想,如果这算命的卜卦准的话,不知凤元尊能不能顺利地登基为帝?要是测出了他的命运,那他的也就知之八九不离十了。 算卦的先生道:“那就请这位公子赐一个字吧!” 凤元尊拿起笔来,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尊”字,将字推到了先生的面前。 算卦的一看那个“尊”字,心下暗暗一惊,尊字是“酋”字下是一个“寸”字,“酋”也为首之意,但下面是一个“寸”字,却大大的不利也!寸字表示光阴之短! 所以,他犹豫不决,迟迟不愿意开口解字。 凤元照“啪”地一声,一巴拍在桌面上,说道:“不会算也会胡谄吧?怎么不说了?” 算命的立即点头道:“是!这位爷说得是。在下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在此胡谄一番罢了。如此,在下司马明月就只好胡谄一番了。” “快说!” “尊之下是酋字加一个寸字。酋,即首之意,寸字为光阴之短,也可解为今。也就是说,此刻,这位公子是你们这一行人之中最为尊贵之首!公子乃富贵中人,贵达首席,小人已经不敢妄论!” “哼!”八爷不死心地冷哼一声道,“问的是前程,你说现在此刻?那将来呢?”他此刻是太子,谁不知道他最尊贵?但将来还是吗? 算命先生突然慧眼望了八爷一眼道:“将来吗?这位客观想将来富贵在他之上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啪”的一声,八爷一掌打下,居然将好好的一张桌子打得断成了两截道:“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他说着,一掌之后,居然还加上一脚,当场就将一张桌子踢向那算命先生。 但这算命先生却没被他踢到,居然轻轻松松地避开了,闲闲地立于一旁道:“善哉善哉!这位公子未免太过浮澡!即便是我司马明月胡言乱语,也不过是赚得几两银子,骗个一日三餐罢了。这位公子实在不必大动肝火!需知肝火动,则易伤五脏六俯,命不寿长也!” 八王爷更怒,但见众人都看着他,无人跟他一齐闹,他本来想罢手了。可是,这算命的偏偏又说了一句:“命不寿长也!”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实是因为这算命的,竟然说他将来富贵不可能超越凤元尊。那么,他还有什么指望?他的心愿就是非要超越凤元尊不可!身为皇子,他深知,父王在生时,自己倘还有安身立命之可能。而一旦到了父王驾崩之日,则无论是谁上位,他都再无立足之地。 所以,再听到这算命的又说了一句“命不寿长”时,他简直就好象被人点了死穴一样,竟然立即就想杀了这胡言乱语的算命先生。又因为他堂堂一个王爷,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算命先生,所以,他更加不将对方当人看了! 突然地,他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指着算命的先生道:“你满口胡言乱语,在此招摇撞骗,不知骗了多少人的钱财!本王今日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江湖骗子,为民除害!” 一时之间,谁也没想到,这八王爷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居然说杀人时就抽剑。但见八爷剑尖一指,“咻”地,剑尖便直直地直向了司马明月的嗯喉处道:“你说谁命不寿长?本王马上就你知道,谁才命不寿长!” 众人惊呼一声,以为这算命的马上就要呜呼哀哉了!但是,却见八王爷的剑尖在刺到离司马明月的嗯喉倘有一寸之隔时,居然,剑尖就生生地凝结了,只差那么一寸,就再也递不进去! 因为,他的剑尖被司马明月“咻”地伸出的两根手指夹住了!几乎是与此同时,八王爷的左右两边肩膀上,也被人生生地点了穴道!两个声音同时喝道:“万万不可如此草菅人命!” 第157章,灯下赏美,极品易醉! 第157章,灯下赏美,极品易醉! 左右点了八爷穴道的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夫妻俩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八爷给点定了。 但是,显然的,他们是多此一举了!谁也没想到,这算命先生竟然是真人不露相!能以两根手指荚住疾风劲草般刺来的锋芒剑尖,可见其武功非同凡响! 八爷被点定了倒也不害怕,他知道没人能在这种时候杀他,但他的眼睛瞪在那算命先生的两根手指上时,也脸色变了! “七哥七嫂,你们为何点我穴道?俗语有云,手指拗入不拗出,你们倒是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兄弟么?这算命的太过可恶!咒我寿短,我不该教训教训他么?” 凤元宇当即拍开了他的穴位道:“教训人也不用一剑封喉吧?就如八弟所说,算命的都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八弟又何必当真?” “是是是!我本来就没当真,也没真的是想杀他。不过就是,看他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我想试试他的武功罢了。果然,真人不露相,这位司马明月先生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啊!佩服!” 八王爷的穴位一解,态度当即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的脑筋也转得相当地快!如此武功深藏不露之人,又精通命理会测字,是个人才啊!要是能收他为已用的话,必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是,他的脑筋转得快,别人却比他更聪明!一个人的本质,一举手一投足,一言一行,眨眼之间,就已经让人看了个透彻。 司马明月抱拳微笑道:“原来是八王爷,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八爷道:“好说!不知者无罪。” 他正想多说两句,这司马明月却已转向凤元宇道:“既然他是八爷,那么,这位定必是七爷了吧?小人眼拙,没能认出,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凤元宇道:“没事,先生可以当我们是普通人。” 百里飘雪对于这位司马明月刚才测她未来会是皇后的说法很是不满意,原本还想问的都不想问了,所以就拉着凤元宇要他离开。 司马明月稍稍倾身,拱手道:“这张银票还是太大了,小人找不开。” 凤元宇道:“那就不用找了,就当是我送给先生压压惊吧!”他说完,这才拉着百里飘雪离开。这位先生肯定不会受惊,他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离开了,所以其余的人也没再想着要算命,都跟着回去,打算今晚要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日再有一日的路程,他们就能回到京城了。 湘江红楼。 湘江红楼是这个湘江市集内最出名的客栈加酒楼。刚才他们已经将这间红楼整间订下了。 当他们进来时,正坐下之际,没想到门外就有人闹着要进来吃饭。 “走走走!到别家酒楼去,我们这里被客人全包了!”店家在门外赶人。 但那客人道:“哎——我好不容易赚到能进红楼大吃一顿的酒菜钱,却不能进去,真是可惜!” “那你明天再来吃吧!” “明天?明天我的酒菜钱可能就花光了!” 众人一听,这声音不是刚才的那个算命先生吗? 凤元宇向酒家道:“让他进来吧!多他一个没关系。” 于是,司马明月带着他的一个小童子进了这家客栈,走到凤元宇的面前道:“多谢七爷的通融!小人实在是嘴馋了,好不容易赚到这张银票,不好好地吃一顿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凤元宇道:“好说,这一顿,我请先生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人多谢七爷了!” 这司马明月不卑不亢,坐到了隔离的一张桌子去,又回头道,“既然七爷赏了小人饭菜,那小人能否再请七爷顺便就赏了今晚的住宿?小人从外地来,今晚尚无落脚之处。” 凤元照想,这人还当真贪得无厌!亏他刚才还以为他是什么高人,想笼络他为自己的谋臣呢,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个贪心的小人罢了!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就象狗皮膏药般贴上来了,要是他勾勾手指,他不象条狗一样跟着上门才怪。所以,他鼻子朝天地冷哼了一声道:“没听说我们全包下了?” 然,凤元宇却不冷不热地对掌柜的说道:“既如此,就给他一个房间吧!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是!”那掌柜的应答着离开。 司马明月又是拱手相谢道:“多谢七爷,如此,小人今晚就有着落,可以高枕一梦周公了。” 其余的人见七爷答应了,当然也就无人有话说了。事实上,这里还有人想,不如今晚也去算张命,测个字吧。犹其是蓝倌棋,她虽然一直没出声,但却极想向这算命先生问问姻缘。她想知道,好能追到古千衣吗?而小数魔早就想问问,他能追到小棋棋吗? ······ 用过了晚饭之后,回到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间时,百里飘雪才发现,她刚才在市集上所看到过,又拿在手中把玩过的小饰物,此刻竟然都放在房间里的一张长方形圆桌上,堆得象个小山了! “小七,为什么买这些回来?我又没说要!”百里飘雪一看到这些小礼物,就知道小七是在哄她开心。可是,将她看过的小玩意都买回来,也有点儿夸张了。非但是夸张,而且浪费。 凤元宇关上房门后,立即走上来,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将头脸自然地搁在她的颈项之间,声音很是魅惑道:“雪儿,你不是喜欢吗?每样东西都是你拿起来瞧过的。” “谁说我瞧过就喜欢了?那我整个市集都瞧过了,你要买下整个市集吗?”百里飘雪没好气地说着。但是,她脸上却是微笑着的,声音也微带娇嗲。 凤元宇搂紧了她的纤腰,嘴巴在她的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然后,侧脸,瞧了一眼她俏丽红晕的娇颜,确定她此刻的脸色是喜非怒,才用着玩笑的语气,俏皮道:“我以为,我在哄自己的爱妃开心呢,难道我拍马屁拍在马脚上了么?这可就糟糕了!” 百里飘雪被他逗得想笑,却又忍着没笑,反而装着气鼓鼓的样子,说道:“有你这样哄人的吗?浪费!随随便便买一堆东西就叫哄人,哼!” “那……本王要如何哄雪儿,雪儿才会开心?雪儿喜欢什么?只要雪儿说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可以学后羿射月。”凤元宇空出右手来,将她的一缕丝发掖到她的耳朵后面。他的声音很魅,柔柔的,分明在撩拨着他的小王妃。 “听说过后羿射日,没听说过射月的。”百里飘雪嘀咕道。 “既然能射日,那当然就能射月了。说吧,雪儿喜欢什么?”某王爷强解道。其实,他现在只想射她的小王妃。因为,在马车上两天两夜,日夜耳鬓厮磨着,冷王变饿王了!他很想吃自己的小王妃,但又不想用强。他打算用哄的,可实在没经验,今晚住客栈,他要是不拿下自己的小王妃,那他会觉得自己太渣了! “不知道!”百里飘雪的气恨被某王爷磨了两天两夜,哪还能保持不消?就算是冰山,也早就开始融化了!她可没想到,寒玉chuang上的冷王一旦不再冷若冰霜,会变成这般模样。说起情话,哄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柔情蜜意,都要将她浸在蜜里了,她能感觉不到甜蜜吗? 凤元宇的身体只要轻轻地靠着雪儿,就浑身发热,如火灼般难耐,心猿意马,满脑子就想吃了雪儿。 此刻抱着美人在怀,独处一室,就更加不想抑制了,薄薄的唇在她的脖子上,吐气如兰道:“既然雪儿也不知道,那我就慢慢地摸索吧!摸来摸去,摸得多了,总会摸到雪儿喜欢的,敏感的……”他一边说一边双手在雪儿的身上游,走,越走越不规矩。 “你这就是在摸索?你你你……这是在耍*!”百里飘雪脸色爆红,一手拍在他的手上,他却将她的手捉了,一起放在她的腰肢上,然后慢慢地往上##屏蔽## “本王在积极地探索什么才是雪儿喜欢的。雪儿是本王的爱妃,本王有义务有责任让雪儿喜欢,这可不是耍*,而是在负责任!雪儿,我可不介意你表现真实的你,喜欢的时候尖叫也可以。”凤元宇极具性感而又邪恶魅惑地说着,完全就从礼物那里不知说到哪里去了。 他的手更加邪肆放任地,上下其手,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屏蔽###让百里飘雪瞬间软绵。 ####屏蔽#### 这时,门外响起了上官洛的声音道:“王爷,王妃,泡澡的水送来了!能送进去吗?” “送进来吧!”凤元宇答道。 才将衣裳整理好,门被打开时,几个小厮抬来了泡澡用的木桶,和热水。 一个小厮还解释道:“这是双人用的沐浴专用木桶,专供夫妻俩人合用的,请俩位客官慢慢享用。” 说完之后,他们都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灯笼映照之下,那个大大的木桶热腾腾地冒着白色的水雾,氤氲得,整个房间刹那间就好象提升了好几个度的温度。 百里飘雪的脸蛋在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木桶上时,就已经红得象能煮熟鸡蛋了! 霞色布满的小脸蛋让她原本就倾城倾国的容颜更加美得令人窒息!偏偏她还嘟起了小嘴,弱弱地挣扎着问凤元宇道:“你能让我先泡吗?不要俩个人一起泡啦!” “你说呢?你先泡凉了水再让我泡吗?狠心的小东西!你能再狠心一些吗?”凤元宇的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半眯的凤眸内,灼热的眸光此刻就象某种放射性的高压电流,热力四射。 他已经开始在解自己的衣裳。 “你可以在我泡完之后,换过水再泡。”她的话很无力,说了等于没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因为他解衣裳的动作让她心跳急剧地加速! 他在表演脱衣秀吗?这世间怎么会有男子连一个小小的解衣的动作都那么姓感诱人的?她想不要看,但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竟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脱衣。 但见,灯光映照下的他!紫色的衣袍,欣长的身段,劲力的腰间松松垮垮地绑着那条软软的紫薇剑! 如芝兰玉树!如玉树临风!俊美无铸的他侧影迷离如神祗般,那五官俊美无瑕,立体感超强地,如雪雕玉琢,融在一丝阴影里的他,则面更显得极品姓感! 只要是女人,只要此刻瞧上他一眼,谁又能将目光移开?百里飘雪的目光沾上了,就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磁力,紧紧地吸住了她,仿佛不仅仅是目光,甚至连她的三魂七魄,此刻都象被吸附了过去似的,不由自主地想去膜拜这个男人!甚至,她想扑过去……咳咳!她想抱他!咳咳!这样的小七!那魔鬼般的身材,天神般的脸!呵呵呵!她不要有骨气了!她想拥有他!把他压在身下,吃干抹净!然后宣布他从此属于她,谁也不许染指! 她变得好邪恶啊! 犹其是,这极品之中的美男子此刻还解掉了腰上的那条软带,将之挂在了一个木做的衣架上,动作懒洋洋的,一举一动,都好象在无形中散发着他无敌天下的魅力! 紧跟着,他紫色的衣袍也解开了! 百里飘雪的呼吸随之一窒,呆呆地,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似鼓! 那紫色的衣袍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之际,幸好!还有一条软柔的白色里衣?然后,这白色的里衣也被他轻轻一扯,立即就脱了下来,也挂上去了。 于是,他腰部以上就裸在了她的眼前,两条强健的手臂健美有力,臂肌紧至,线条优美!那肩膀,那腹肌,那腰,处处散发着一种无穷的力量之美! 然后,他的长裤也掉落在地上,被他弯腰捡起,放到了衣架上! 转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内的凤元宇向百里飘雪走来!那一双长长的男人的腿,迈着强势如王者的步伐,仿佛在宣告着:小东西!今晚你绝对跑不掉了! 百里飘雪哪里还能跑?她早就没骨气地,被美男迷得七荤八素了!一双腿很软,没力气。 该死的!臭小七一定是有意的!有意在她的面前展现他充满着*力的美男裸,体,有意地给她摆出这个迷魂阵!想迷死她!美男计啊! 而她,瞧着他浑身散发着男姓魅力的果体向他走来时,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绵绵的,脚下一软,想退后时,却是要倒下去的姿势!妳妈?她要不要这么没骨气啊? 他眼明手快,欺身而上,一手捞在她的纤腰上,将她欲倒未倒的,要跌未跌的身子托在强健的臂弯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看脱衣看得酡红了的脸蛋儿,勾着一丝魅笑,姓感沙哑的声音如天籁般响在她的上方道:“怎么了?爱妃,本王的身体是不是很有欣赏的价值?” 呃!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她羞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让她无法否认自己一直就在欣赏人家的美男裸,体。 而此刻,如此地靠近之下,一股男性的热力呼啸而来,瞬间将她包围在他的气息之中,更让她羞赧苦逼得,说不出一句正常的话来。 “呃!”她不自觉地,小舌尖舔了一下花瓣似的嘴唇,红唇嚅动,吐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这有什么?美男子见多了!” 凤小七一听,凤眸危险地眯起问道:“见多了?嗯?什么意思?你几时见过?见过谁了?”他一边说,一边扯开了她的腰带。 “这个……嘛!是……电视上看的,穿着条裤叉,男人选美时,都得显示肌肉美。”百里飘雪语无伦次,好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她在说什么?这古代的男人能听懂吗?如此没骨气,不如撞豆腐吧! 果然,凤元宇听得眉头深深地蹙起,肌肉猝地收紧起来,眸光灼热如火。如若不是这小东西的第一次是被他掠夺的,他差点要以为她还看过别的男人。 但是,听了这样的话,是男人都有点不高兴了!他已经解掉了她的衣带,这时肌肉一紧,他的手就从她倘开的衣襟前伸了进去,蓦地,握上了一边的柔软,手上就是一紧一收!一双凤眸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地,火热锁紧她的小脸,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申吟,他喉咙滚了两下,霸王般说道:“以后除了我之外,不许看别的男人!” 第158章,是公是母?是公就宰! 第158章, “你……”百里飘雪再也说不出话来!目光胶着在一双深邃迷人的幽眸之中。 凤小七如火的热力只是眼神,就将她紧紧地锁住,让她渐渐迷离。 仿佛她的灵魂都被凤小七从她的躯体中勾诱了出来,而她的身体就如一支可口的雪糕一点点地,就要融化在凤元宇的口中。 她的衣裙从香肩上慢慢地滑落,一双藕臂圈上了凤小七的脖子,一条腿被凤元宇一只大手勾上,抬起,缠到他的腰上。 热情是会传染人的,凤小七的热情就象一团火,更何况他的大掌中带着热力,寸寸蚀骨般*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目光紧紧深锁,醉眼迷离之间,都象喝醉了酒的人! 俩人刚才都没有喝过酒,但他们的脸上,眉间,却都象喝醉了酒的人一样,迷醉在对方专注的疑眸之中,谁也移不开去。 凤元宇突然将百里飘雪的美臀向上一托,抱着她,喉间滚动着,迈开大步向木桶走去。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上官洛的声音道:“蓝小姐有何贵干?王爷和王妃正在沐浴,谢绝打扰!” 门外,原来是蓝倌棋想来找王妃娘娘百里飘雪陪她去向那个测字先生问姻缘。 听上官洛如此说,蓝倌棋望了王妃娘娘的房门一眼,这时突然听得门内传来一声王妃娘娘的声音。 那声音先是非常压抑地“啊”了一声,显得无比的*,然后便是“嗯”的一声申吟,听来无比的娇媚! 她年纪虽小,又还是黄花闺女,但听到那种声音,天性就是能意会到里面的男女在干什么事情,不禁羞红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小数魔却追着她过来道:“小棋棋,你去哪?你来找王爷还是找王妃?你不会是想来找七王爷吧?人家七王爷只爱七王妃一个!” 蓝倌棋一听,不禁脸红耳赤,怒道:“谁说我来找七王爷了?我只是想找王妃娘娘。” “你找王妃娘娘做什么?娘娘在吧?”小数魔走近来,就想进屋的姿势。 上官洛立即拦住他道:“闲人免进!” “我怎么是闲人了?我要进去!”小数魔哇哇地叫着,想冲上前开门。 上官洛和风道同时“咻”地上前挟住他,将他丢出去道:“再敢上前半步,立马将你丢下楼去!” 小数魔原本不愤,但见蓝倌棋走了,他也就不想再作怪,所以悻悻然地说了声:“我又不是非见到王妃娘娘不可。”说完,就追着蓝倌棋去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蓝倌棋回头瞪了小数魔一眼,极不情愿他一个小屁孩,老是跟在她后面。 小数魔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我无聊,跟着你不行?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谁要你陪?你不是爱计数吗?为何不回去计你的数数?”蓝倌棋扭着腰肢,绞着一缕秀发,理都不想理小数魔。但他又确实是救过自己,这真让她觉得闹心。 “现在不爱了!我只爱小棋棋。”小数魔象块牛皮糖,硬是跟在蓝倌棋的屁股后面。 蓝倌棋懒得理他,走到司马明月住下的房间,停下敲门问道:“司马先生,我想来问卦,司马先生此刻可方便让我进去么?” “进来吧!门没闩。”司马明月的声音传出来。 蓝倌棋和简晓数推门进去,意外地,瞧见八王爷在此。 而八王爷见他们进来了,此刻竟然是一脸的怒气冲冲对司马先生道:“哼!真是不识抬起,就当本王没来过!”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八王爷走后,蓝倌棋和小数魔也懒得理他来做什么。蓝倌棋倒是急着问自己的姻缘道:“司马先生,我想测个字。” “你想问什么?”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司马明月此刻闭着眼睛问道。 刚才八爷来过,请他入八王府,为他出谋划策做他的谋臣,他拒绝了。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绝不会选择八爷这棵歪脖子的树。 “问姻缘。”蓝倌棋狠狠地瞪了小数魔一眼,要是她的武功比他高的话,她早就狠狠揍他一顿了。 “那你赐一字来。”司马明月淡雅道。 “好!”蓝倌棋在纸上写了一个“棋”字。 司马明月睁眼看了一眼那个“棋”字,然后又阖目道:“棋字问姻缘,其前一个木,那是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 “什么意思?求先生详解。”蓝倌棋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不开心了。 司马明月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凡事不可强求。姻缘更加讲究的是一个‘缘’字!你心心念念所想,往往是,柰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 蓝倌棋一听,“啪”地一声,怒道:“先生!你这是在鬼扯什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有你这样算命的吗?” 司马明月没睁开眼睛,云淡风轻道:“姑娘,我这是在测字,不是在逢迎拍马。如果专拣好听的说,姑娘不如听你身边的人说吧,又何必找我司马明月?” “哼!那么,有什么法子扭转乾坤吗?姻缘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先生一定有什么法子吧?比如给我一些符咒什么的,让我咒死我不喜欢却又倒贴上来的人。”蓝倌棋意有所指地瞪了小数魔一眼。 小数魔就当没听见,潇洒地伴在一侧。 司马明月道:“姑娘,本人只是测字罢了,不会逆天改运。” 小数魔坐下,坐在蓝倌棋的旁边,直接地指着蓝倌棋道:“先生,你不如帮我测测,我喜欢小棋棋,我最终能娶到她为妻吗?其他我不想问。” 蓝倌棋想一掌拍死他,怒目而视,道:“这个你就不用测了!直接问我吧!想娶我为妻,作梦!” 小数魔却嘻嘻地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不听先生说吗?姻缘由天定,凡事还得讲究一个缘字。我就觉得我跟你很有缘。” 小数魔说着,自己就在纸上写了一个“魔”字问道:“我就写这个魔字,你给我测一测吧!” 司马明月看了一眼那个魔字,居然说道:“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只要有诚心,铁棒磨成针!魔字测姻缘,神鬼莫测,鬼推磨成也!” 小数磨一听,蹦达起来道:“哈!我明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只要慢慢地磨,铁棒都会磨成针。我只要天天缠着,小棋棋就是我的老婆了!嘻嘻!” 蓝倌棋一听,大怒,一掌拍过去道:“谁是你的老婆?!作你的大头梦!回去吃蒜头吧!毒死你!”说完,她也不想问了,起身就走了。 小数魔避过一掌,还是跟着,开开心心地笑。就好象,小棋棋已经是他的老婆似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们才出门,却瞧见风道和古千衣一起向这里走来。 蓝倌棋很想上前跟古千衣打个招呼什么的,却不知为何,这时候却想起刚刚司马明月的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跺了一下脚。 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家,见了古千衣就是别扭得,变成了一个胆小鬼,连个招呼都没打成。 结果是,古千衣和风道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里面去了。 蓝倌棋又是恨恨地瞪着小数魔,然后再次跺了跺脚,走了。 小数魔跟着,回头瞧了古千衣一眼,冷哼道:“你最好是流水无情,而我就爱落花。落花落花,我爱你!”他说着,又追蓝倌棋去了。 古千衣和风道进了司马明月的房间。 司马明月问道:“两位客官想测什么?” 风道拱手道:“我们不是来测字的,是来和先生打个招呼,想邀请先生进京城去玩的,不知先生对京城有没有兴趣?” 司马明月道:“在下原就想进京城走一趟,既蒙两位邀请,那最好不过。因为,在下正缺少盘川,如有了两位的邀请,那就正好。” 古千衣拱手笑道:“既然先生愿意到京城,那么,有空就到七王府坐坐吧!在下是古千衣,能医百病,先生若有奇难杂症,一定要找我古千衣。” 司马明月站了起来,微微倾身,也拱手微笑道:“好!我司马明月乃街边卜卦混饭吃的一介穷酸罢了,既然能蒙两位贵人相邀,又岂有不识抬举之理?” 他的话才说完,房门“嘭!”地一声,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原来是八王爷去而复返,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气得一脚踹开了房门,怒声质问道:“司马明月!为何本王邀请你上京,你不答应。他们邀请,你却答应了?你这是渺视本王吗?” 司马明月不慌不忙地,站着拱手回道:“八爷,非是小人不识抬举。而是,八爷邀请,是邀小人入府做您的幕僚,为八爷出谋策划。小人自认不才,不敢应邀也。而他们邀小人,是邀小人上京游玩,只是做个朋友。这位古大夫还叫小人有奇难杂症就找他就医。八爷,这样的邀请,这世上的傻子都会答应啊!小人也是人,又怎会无贪心之理?当然会答应这样的邀请啊。” 八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觉得无话可驳。 ···· 这边的室内,一室的旖旎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混杂着一声声的水响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居然还在泡木桶浴。 他们也已经泡了一个多时辰了吧?水会不会凉了? 百里飘雪的声音不时地,压抑而又小声地求饶着,轻喘申吟道:“不要了!小七,我不要了!你轻点,我不要了!求你!呜呜!你还那么猛!” 凤元宇的声音有点粗喘,低哑邪肆,微微震颤着,似从喉咙深处滚出来道:“那……雪儿,乖!再坚持一下,我们换个姿势。” 一室的灯光迷蒙之中,凤元宇正从后面抱着百里飘雪,将雪儿压在木桶边缘上,这时,他正不知想做些什么,却猝地,徒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危险向他袭来,他不由得心下大感骇然失色! 外面有他的侍卫们守护着,至少有四个。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进到屋里,而没惊动到他的侍卫们? 大惊之下,他抱着百里飘雪,向衣架掠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来一条白色的浴袍披到百里飘雪的身体,回头就是一脚,向那个扑面而来的危险踢去! “嗷呜!”的一声,原来,却是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雪貂敏捷地跳开,避过凤元宇那到命的一踢!然后,它跳在木桶边上,向着凤元宇张牙舞爪地,随时就要扑上去的姿势!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看清楚是那只原本受了伤,此刻已经伤好了的小雪貂之后,不禁哭笑不得。 百里飘雪转头看着凤元宇如临大敌的紧张状态,和他此刻没穿衣服的狼狈不堪,不由得“噗哧”一声,掩嘴笑了。 凤元宇被这小白貂无比敌意地瞪着眼,好象随时就要扑向他咬他一口似的,不禁气得咬牙切齿道:“雪儿,我要宰了它!它看过你的身体了!我要把它的眼睛挖出来拿去喂狗!” 百里飘雪穿好了衣裳,没好气地瞪了凤元宇一眼,没理他,却走向前,抱起木桶边上蹲着的小雪貂道:“它又不是人,你跟它计较什么?” 哼!要不是它出现了,还不知道凤小七要继续做到什么时候呢。沐个浴罢了,他就将她干得死去活来,姿势那么多,她都求饶了,他还干。这男人怎么就能那样持久?她吃不消了。 凤元宇也穿好了一套软柔的米色绸缎睡衣,目光和小雪貂圆滚滚的目光对上时,双方都有些敌意地,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雪儿,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雪儿愕然回头答道:“不知道。”她没注意看啊,哪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人问得是不是太奇怪了?是公的怎么了?是母的又怎么了?不都只是一只小寵物吧?他还较真了么? 凤元宇却想,如果它是公的,他一定要宰了它!它什么时候不出来,这种时候出来。要是日后这种紧要关头都被它冲出来搅和一番,那还得了?是公的话,这家伙非宰不可! 百里飘雪抱着它上了睡榻,将它放在榻上,让它躺着,道:“小雪貂,你是们小公主还是小王子?” 小雪貂有些害羞,“嗷呜”了一声。 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它是个母的,回头道:“是一个雪貂小公主呢。” 凤元宇一听,总算免强地收了满眼的杀气道:“它怎么进来了?不是交给沐白杨看管着它的吗?沐白杨竟敢怠忽职守!” 百里飘雪道:“可能是它想我了吧。你别那么小肚鸡肠,大男人跟个小动物计较。” 嘿嘿!不知为何,百里飘雪就是能感觉到,要是她说这是一只公的小雪貂,小雪貂可能就会小命不保。幸好!它是一只雪貂公主。 凤元宇也跟着上了睡榻,在百里飘雪的后面,将她的一头秀发放在掌心中,运用内力,给她慢慢地烘干。 百里飘雪点着小雪貂的鼻子,对着小雪貂调,教道:“你不可以攻击小七噢!小七虽然有点可恶,但他是我夫君啦。他……那个不是……” 她想说,刚才小七不是在欺负她,可是,又不想说了。其实,他分明是在欺负她!小雪貂帮她的忙啊,她也不好意思教训小雪貂了。 凤元宇挑了挑眉,雄姓激素过多地,带着威胁说道:“它能听懂?那好!你听着了!小畜生!我刚才是在疼爱我的女人,以后你要是还敢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本王就打断你的貂腿!你明?” 小白貂“呜!”了一声,似乎有点委曲,又好象有点害臊,眯了眯眼,不再瞪着凤元宇。那貂眸中的敌意慢慢地收了起来,在百里飘雪的抚摸下,垂下头去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沐白杨的声音,非常焦急道:“王妃娘娘,那小白貂是不是跑到您这儿来了?” “是!”凤元宇代为回答道,“快点进来将它带走!” “啊!好!对不起!我在泡澡,它突然就从窗口跳了出去!”沐白杨推门进来。 他被王爷塞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白貂。它受了伤还好好的,乖得很。这两天,也不知为何,这小白貂的伤好得奇迹般地快。它才好,就趁他不注意时跳窗跑了! 沐白杨进来后,一看王爷和王妃都穿着睡衣的样子,就知道,这小白貂一定是惹下了弥天大祸了!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好事,这事可大可小啊! 凤元宇冷冷地说道:“你要是连只貂都照顾不好,那就不用跟着本王了!” “是,王爷!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沐白杨吓得小心肝都跳出来了!他可是誓死跟随着王爷的,大好的前程不能让一只小白貂给毁了。 百里飘雪偷笑,抱起小白貂,将它交给沐白杨道:“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它,不能让它饿着了。” “是,王妃娘娘,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它的,就算是我自己饿着,也不会让它被饿着了。”沐白杨一边说,一边就要将它抱过来。 谁知道,这小白貂在百里飘雪要将它交给沐白杨时,就不停地往她的怀里钻,怎么也不肯到沐白杨的怀里去。 “呜!”地一声,它跳了出去,躲到了百里飘雪的背后藏着。 凤元宇刚好就在百里飘雪的背后,伸手就要捉它。但是,它的腿伤已好,行动竟然异常地迅速!凤元宇扑上时,它就猛地一跳,又跳开了。 凤元宇愕然一下,他是何等的身手?这小白貂居然能闪过?未免太邪乎了吧?于是,他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手伸出,势要让它束手就擒! 哪想,这小白貂还当真是神了!她居然比凤元宇还快,快如闪电一般,“呜!”地一声,跳回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来。 沐白杨见它跳到面前,立即伸手就要扑上抱它时,它又跳开了! 这一下,凤元宇和沐白杨都不服了,竟然一齐捕捉它!两个男子身形之快,那又是何等的身手?可是,这只小貂却居然都躲闪了开去! 百里飘雪看不过眼了,说道:“别追它了!它的意思是想留在我的身边吧!那就我自己喂养它得了。” 她说着,对小貂勾勾手指道:“你是不是只想呆在我的身边?不喜欢沐白杨?那就算了。如果是,你就到我面前来吧。” 小白貂一听,立即“蹦”地一下,就跳回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跳上了她伸出的手。 两个男人目瞪口呆!他们总算明白了——这小白貂不是普通的貂,它只认百里飘雪。 沐白杨委曲道:“王爷,不是我不愿意照顾小白貂,是小白貂只认王妃娘娘啊!” 第159章,风云变色,回府即劫。 第159章,风云变色,回府即劫。 沐白杨出去后,留下了小白貂。凤元宇被一个小白貂瞪着眼,什么欲,火都退了下来。 百里飘雪却跟这小白貂在睡榻上玩得不亦乐乎。瞧见凤小七吃瘪的样子,她就偷着乐。 凤元宇扁着嘴巴问道:“雪儿,你不会让它在我们的睡榻上,和我们一起睡吧?” 百里飘雪娇俏又无辜地说道:“这有何不可?它又占不了多少位置。”说完,还当真将这小白貂放在了睡榻的中间,立即将她和凤元宇隔成了楚河汉界。 “雪儿——”凤元宇将声音拉得很长,指着小白貂,一半是卖萌一半是委曲,冷着脸问道,“你是要它,还是要我?是它重要,还是你的夫君重要?” 百里飘雪突然觉得凤元宇的样子很可笑,“噗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在睡榻上打滚,指着凤元宇道:“你有没有更搞笑的?你跟它比什么?它只是一只小寵物。” “可是,你让你的夫君觉得,我在你的心目中,还不如一只小寵物了!”凤元宇非常认真,非常委曲的语气,欣长的身躯侧躺着,半撑起头脸,邪魅又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百里飘雪的笑容僵住了一下!然后,继续偷笑,有那么严重么?她都不计较他是冥宙了,他骗她的事,她也无条件地原谅他了不是? 刚才,她在浴室里被他吃了好几遍不是?以后,她只要泡木桶浴,都只怕会想起他的各种姿势来了,那还不是对他好么?这个不要脸的!他的话信用度超低!因为冥宙的身份,她对他的话都得打上一个问号了。 “哼!哪有跟一个小寵物相比的?你小孩子了?”百里飘雪得意地,抿嘴再笑,非常舒服地躺了下来,四肢伸展。其实,她肚子里笑得打滚了。哼!要不是小雪貂,某人说不定今晚都不让她睡觉了。有了小雪貂,她应当可以安心睡一觉吧? 可是,百里飘雪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有了小雪貂,百里飘雪也很快地,就悲催地没得睡觉了! 凤元宇突然翻了一个身,咧嘴对着小雪貂非常友善地笑起来,还非常温柔地对小雪貂施展开他的美男计,说道:“乖!你叫小雪是吧?如果你是一只聪明的小雪貂,那么你一定听得懂我的话了?” 小雪貂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呜呜”地叫了两下。她对于凤元宇的态度转变有点害羞。别对它使用温柔美男计啊!她是小雪公主。 她想说她是雪儿的一缕仙魂所化,是来跟随着雪儿,想融入雪儿体内的。但是,现在却融不进去。 她当然能听懂凤元宇的话,这时候,也知道凤元宇是疼爱雪儿的了。但是,他想做什么?突然那么温柔地跟它说话,它会害羞的。 凤元宇发现它的毛发顺了,就当它是听懂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既然你听懂了我的话,那你就跳到旁边去。那!本王赐予你睡到那张小椅子上去,乖!去吧!听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公主雪貂!你要是乖乖的,明天我就让人赏给你各种好吃的,烧鸡,烤猪,炖牛,红烧肉……各种香肉任你挑!怎么样?本王说到做到。” 百里飘雪看着凤元宇对着一只小白貂又是软哄又是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不禁大翻白眼,写了个服字说道:“你别白废力气了,她只听我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小白貂却“咻”地,就跳了起来,箭似的窜到了那张椅子上,“呜”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卷着它的小身体,将头弯下去,阖上了双眼。 这下,百里飘雪无语了!真是的,理想无论多么美好,现实还是骨感的!她这个主人居然败给了各种肉肉?残忍啊!肉肉还没到,画饼充饥就收服了她的小寵,算他凤小七厉害啊厉害! 凤元宇得意洋洋地,扑到百里飘雪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说道:“宝贝儿,我们继续!我还没吃够!” “我的腰!你你你……我的小蛮腰!我……你……还想……干……干什么?”谁说爱情是美好的?谁说被男人爱是幸福的?她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干你!”某王爷说得很露骨,做得更露骨。 “我没力气了!” “你刚才笑得很有力气。” “……” 翌日,午后。 皇宫。 皇后的永福宫内。 李皇后脸色泛白地跌坐在她自己寝宫内的一张贵妃榻上,左手不停地转着她右手中的尖尖黄金甲,眉心紧皱,花容失色。这是李皇后的习惯,只要她心里在想着毒计,却又无计可施时,或者是她气急败坏时,都习惯转着她手指上戴着的尖锐黄金甲。 太监范锡文站在她的后面,双手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心谨慎地说道:“娘娘,奴才就说呢,小蒋子办事,何时能让人放心了?这不,差点连太子也害了!他这是什么妙计?幸好太子鸿福齐天,安然无恙。” 嗯哼!其实皇后一直就重用着蒋俊英,他心里不服。现在好了!收到蒋俊英已死的消息,这世上最高兴的人就是范锡文了。从此之后,他就是李皇后身边唯一最得*的太监了。 李皇后声音既有气急败坏,又有无可柰何,更多的却是变本加利,狠上加毒道:“既然你认为小蒋子没用,那你有用么?你又有什么妙计?” 范锡文阴沉的声音道:“既然他在江湖上有了强大的势力,那我们就等他回到京城里来,在宫里解决他。江湖上的势力再大,也没法带入宫廷里来。” 李皇后道:“谁说不能?光是他的七王府,那守卫就比皇宫还要壁垒森严,滴水不漏。从此,要他死比登天还难!” “咱不用江湖打斗的方法。娘娘,您可知道,昨天,刑部侍郎岑董接到榭水镇王侯爷王平来告御案么?”范锡文神秘兮兮地在李皇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那又如何?关凤小七的事?”李皇后拿起一杯茶来,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似是平复了刚才的所有坏情绪。但是,她那眉心之间,却已凝着化不开的愁结,怨毒日渐加深。 范锡文眉间划过一抹得色,诡秘地说道:“娘娘,那王侯爷王平之子,叫王富贵,他是三天前被杀。那时,凤小七刚好就经过榭水镇。王平是先王封的平安侯,侯爵之位可以世袭。他只有一个独子,就是王富贵,在榭水镇人人皆称他小王安侯。小王安侯被杀时,连同他的二十几个家丁也一并被杀,这可是一举灭绝人性的凶杀案!” 李皇后听了,眉间的愁结渐次展开,毒芒迸出道:“很好!岑董有个女儿岑颖芝,正是凤小七的侧妃。岑董将女儿送进七王府已经两年了,凤小七却碰都没碰过岑颖芝。”李皇后又开始转着她手上的黄金甲了,一双犀眸流转着算计的毒芒。 范锡文道:“根据那王侯爷的控辞,杀他儿子的是七王妃。而那些家丁则是,凤小七下令让他的侍卫们所杀。” “那就是说,七王妃杀了小侯爷,凤小七为她善后了?此事可有人证物证?既然连家丁都一并杀了,没有人证又如何咬得入?” “因为有一个家丁逃出了虎口,他叫王青,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所以,知之甚详。杀了一个小侯爷,虽然不至于能让凤七爷死,但却可以让他声名狼藉,失尽人心。”范锡文讨好地说着。 “嗯,很好。派人保护好那个证人。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最好闹得街知巷闻,务必让京城人人得知。如果可以,编一首歌谣让人唱出去。” 李皇后想了想,又道,“既然他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冥宙,那就让他多背些黑锅,将一些凶杀案都裁在他身上,让天下人都知,他是一个噬血的魔!” 范锡文低头躬身道:“明白!娘娘,估摸着,凤小七今日午时就要回到七王府了!娘娘何不……” “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李皇后问。 范锡文回道:“回娘娘!自从得知凤小七双腿完好无恙之后,据说皇上兴奋得,连夜到凤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拜祭上香。” 李皇后听了,一双犀眸更加就象卒了毒素地,美人脸扭曲起来,冷声道:“哼!本宫就知道,皇上多年来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纳兰静语那个小践人!她生前得寵也就算了,死后还让皇上时刻想着。没想到本宫为她调,教出来的,她的孽种也跟她一样,还是让本宫失了策!本宫真是养虎为患,养了一条白眼狼!” 范锡文软语柔声道:“娘娘稍安勿躁,待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皇上想护短,流言蜚语也会淹死凤小七。” 李皇后显然已经多次失败,所以成了杯弓蛇影,问道:“那个王安侯稳妥么?” 范锡文重重地保证道:“他只有一个独子,丧子之痛加上他当年本就是娘娘您提拔上来的人,绝对会咬死凤小七。更何况,铁证如山,凤小七就算是跳下黄河也水洗不清,他要如何抵赖?杀了什么人不好,他偏偏杀了一个小侯爷,还落下了一个证人。” “嗯。这次要是再不能扳倒他一回,他就如日中天,真的锋头盖过了尊儿。”事实上,凤小七一直就比太子更胜一筹。 皆因李皇后觉察,皇上似有意要让凤小七上位,多次想罢黜太子,认为太子喜欢风花雪月,爱读诗词歌咏,无心于天下国事。而,凤小七的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却在朝庭上有目共睹。所以,她才会处处针对凤元宇,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娘娘,我们何不此刻就动身,通知刑部的人,到七王俯去拦截他?在皇上还没到之前,有证有据,让他进一趟刑部的大牢,这还是有法可依的。” “……” 七王府。 听闻今日凤七王爷和七王妃就要回府了!所以,七王府上人人都在翘首以待。 犹其是七王府上,属于王爷的一个侧妃岑颖芝和一个小妾许桂萍。她们更加是早早地,就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用尽心思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凤七王爷回府还不算是最令人激动的,关键是,听说王爷双腿已经恢复了正常,健步如飞,又恢复了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倜傥,玉树临风了。 不但是七王府上的人都心情激动地在等待着迎接王爷的回归,这个早上,王府里还来了许多王公贵戚。 这其中就包括了三公主凤元珠;右相爷的千金郡主李湘琴;还有五王爷凤元瑾和他的王妃,大公主等等…… 临近午时,七王府已经在王府总管的指挥之下,让丫环和小厮们将王府布置得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就象要办喜事一样,处处喜气洋洋了。 岑颖芝今天穿着一身的锦边淡红绣牡丹的广袖罗裙,手里拿着一把小扇,腰肢曼扭,轻轻地款摆着,在两个丫环的簇拥下,向王府的前院走来。 远远地,她瞧见许桂萍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镶边绣荷花秋裙,也正在两个小丫环的左右跟随下,在回廊上袅袅婷婷走来,不禁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但是,等她走到面前来时,岑颖芝却又微微一笑,等着许桂萍给她行了礼,然后说道:“哟!萍妹妹今天这绿色可真是穿得特别好看呢!” 许桂萍细声细气道:“妹妹怎么好看也不如姐姐的十分之一。姐姐穿上这绣着牡丹花的衣裙,衬着这淡红色,那才真是穿出了姐姐的韵味。要是姐姐能穿上大红色,只怕就更加艳压天下,无人能敌了。” 她心想,你也不敢穿上红色吧?红色是李郡主最爱的颜色,谁敢跟她撞色?上次七爷已经叫人丢过她出去,不许她进七王府,但她却当失忆,又厚着脸皮过来了。 而,黄色是三公主最喜欢的。她一个小妾侍,在七王府又没得寵,不穿绿色穿什么? 紫色是七王爷最喜欢的,七王妃的衣裳是七王爷给订做的,几乎都是淡紫色,要么就是白色。 岑颖芝冷冷淡淡地回道:“是么?那妹妹也穿上一回大红色试试嘛。整日里都穿绿色,久而久之,没的连脸儿都变成绿的了!不管如何,世上都是红花当艳,绿叶总只能是个衬的。” 哼!你许桂萍好不阴险!就想我岑颖芝和李郡主撞色!谁不知道李郡主仗着有皇后撑腰,人前一个温柔淑德样,背后却谑死人不陪命? 许桂萍陪着笑脸道:“妹妹原本就只配做绿叶。哪象姐姐,怎么说姐姐也是个侧妃,不象妹妹,只是小妾。” 岑颖芝见她认低,这才脸色缓了下来,道:“横竖都是不受寵的,妹妹也不必如此。我们还是到前院去吧,说不定王爷已经到了。我们远远地瞧上一眼也是好的。” 许桂萍道:“听说王爷的腿全好了。虽然王妃娘娘如今极受王爷的寵爱,但姐姐才貌家势也样样不差,说不定哪天被王爷重视了,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就下半辈子不用忧了。哪象萍儿,要家势没家势,要样貌更差了一大截,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得王爷正眼儿瞧上一会儿呢。” 这萍儿说完之后,低着头,心里却想,她是没家势,但说品貌么,哪儿比人差了?她身材窈窕,杏眼桃腮,玲珑奇巧,正正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而岑颖芝身材高,丰满,脸长,瞧上去没她娇俏啊!嘴唇又厚了些,眼睛没她大。她怎么想,男人要是挑选的话,都该挑她,而不是挑岑颖芝。可人家是侧妃,她却是小妾。 俩人拖着长裙,步步生莲地,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厅,果然如期地瞧见穿着大红衣裳,显得十分招摇的李郡主和穿着黄色宫装的三公主。 当然,大厅中还有其他人,有的是来等七王爷的;也有的是来等太子爷的。一屋子的热闹,显得人有点儿挤了!互相见礼打过招呼之后,也没多交谈,人虽多,却挺安静的。 第160章,汤里有药,她又中焦。(今天三更!此为第一更!) 第160章,汤里有药,她又中焦。(今天三更,此为第一更。) 午时,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古老的京城大街上,大同巷子尾有两棵大槐树,槐树底下有一群孩子在玩耍。 这时,一个衣著鲜贵的中年男子向这群孩子走去,手里拿着一大串的冰糖葫芦,一一地分给这群孩子吃,条件是要他们背一首诗。 这首诗的内容是—— 恶魔降世天下慌, 惨无人道杀光光。 噬血魔尊叫冥宙, 群魔乱舞他是首。 夜半关门别开窗, 小心七爷变恶狼。 …… 然,这个男子走后,却又有一个女人走来,给这群孩子分了很多的铜钱,让他们将这首诗唱成了—— 恶魔降世天下慌, 惨无人道杀光光。 噬血元尊是元首, 群魔乱舞他是兽。 夜半关门别开窗, 小心八爷变恶狼。 …… 此时此刻,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马车正好入了京城的城门。 入城之后,凤元宇让凤元尊和凤元照一起先进宫去向父皇报平安,而他自己则打算先回七王府。 分道后,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马车经过京城最出名的百花楼大门时,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裙,打扮得妖冶无双,青丝曼舞的女子当街就拦住了凤元宇的马车。 然,赶车的车夫却波澜不惊,缓缓地将车马勒住,停下。 凤元宇将车帘掀开,和百里飘雪探出头来,看了拦着他们车马的女子一眼。 那女子立即风情万种地向凤元宇抛了一个媚眼儿,然后,又向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眼睛。 百里飘雪当即认出了他——万花楼的楼主柳玄舞。这男子又扮成了女子,简直比女子更加妖冶,更加风,骚入骨。 他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百里飘雪一拍额头,望了他的万花楼一眼,不禁想晕倒。 但是,她却扭腰摆臀地,妖媚地挥了一下手帕,红唇徐徐地吐出了娇滴滴的声音道:“七爷,王妃,要不要上我的万花楼坐坐?你们离京城好多天了吧?人家怪想念的。我有几笔买卖,相信你们一定感兴趣,我想你们会用重金买下的。我在等着你们回来之后让我发一笔横财,所以在此久候多时了!” 他才说完,这时,打横里又走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锦衣青年男子,一见柳玄舞就将他强行搂了过去,却对凤元宇道:“她的买卖都要钱,我的却不用钱。” “哎——又是你!段公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抢我的生意?这世上竟有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专做赔本的生意,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百里飘雪不认得此人。但凤元宇却知道他。此人叫段启智,是定国公府上的段大公子,同时也是青龙帮的帮主,年仅二十五岁。 凤元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示意百里飘雪跟着他下车道:“雪儿,我们上万花楼用了午膳之后再回府。” “好——吧!”百里飘雪还记得上次来过万花楼。里面的帅哥很多,却似乎都不爱美女。 这个柳玄舞是不是想染指她的小七?哼!要吃饭不会到别处去?偏偏要到这个舞魔的万花楼里来。 跃下马车后,她突然很主动地搂紧了小七的腰,小鸟依人地靠着小七。 凤元宇本来就想拉雪儿的手,却见她突然那么主动地搂上他的腰,有点象在宣示她的主权似的。愣了一秒之后,凤元宇就意会到了雪儿的意思,不禁偷着暗爽在心。 进了百花楼之后,凤元宇留下了一部分的人到一个包间里去用午膳。而他和百里飘雪,古千衣,风道,上官洛几个却跟着柳玄舞,段启智到了另一个门牌上写着“鹤顶红”的那间房里用膳。 百里飘雪对这间牌匾上写着“鹤顶红”三个字的房间可是记忆犹新啊!不过,此刻来此,却已经是另一番风貌。 两个小厮推开房门,掀帘请他们进入。入目,虽然屋内仍然是珠帘垂吊,曼珠纱华,屏风相映,花香扑鼻而来…… 但此香已经不是彼香。那窗台上的盘花已经不是原来的幻象之花,而是一盘正盛放妖娆的秋海棠。 单单是那一盘秋海棠,就让这间原本处处张显着妖孽之气冲天的“鹤顶红”变得正经得多了。 而房内其他的摆设倒是和上次她来时差不多,一样的精雅别致,犹如女子的闺房。唯一最大的区别就是,此刻的屋子中多摆了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好象是专等有人来用餐似的。 才入门,柳玄舞就吩咐人摆膳食上来。可想而知,他刚才所说的,已经在此等侯多时并非戏言。 “这几日有何动静?”凤元宇坐下之后问道。 段启智非常担忧地回道:“出了一件大事。榭水镇的平安侯爷王平来京报御案。他的儿子王富贵被杀,连同家丁二十几人被灭。原本这也没什么,但这平安侯爷是先皇封的,又是皇后的人。听闻,有一个家丁叫王青,目睹了所有的凶杀过程。案件直指,是七爷杀了所有的人。” 百里飘雪一听,愕然了好半天,这才知道,那些家丁后来竟都被凤元宇下令一一灭了,却又走漏了一个。她说道:“那小侯爷不是小七杀的,是我措手杀的。”虽然是措手,但她当时也真的想杀了他。 凤元宇握了握她的手,眉心之间深深地蹙起。他当时一来是瞧见那四条恶狼死在那里,那小侯爷也死了,地上有血迹,可见雪儿和那些人经过了一番恶斗。而依他所了解的雪儿,那帮人要不是该死至极,冒犯了雪儿,以雪儿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跟那么一群男子动手? 那时,他几乎就想自己动手杀了那些人。再来是听到那个死的是个有爵位的小侯爷,为免有手尾跟,他怕雪儿被卷入凶杀之案,所以才下令将那些家丁都杀了。没想到百密一疏,终是走漏了一个。 原本,在这个古老的时空里,江湖斗殴,随时死人都没人管,老百姓死于街头,就算是报官也总是草草了事。但要是死了有官品,爵位的人,一旦报了所谓的御案,却会惊动皇上,要求审理,依法,那可是杀人者偿命。所以说,这古老的时空也并非没有法治。只是,法摆在那里,还是人治罢了。甚至,多数的时候,那是法被忽视了,人也不治。 百里飘雪拧眉道:“那小侯爷确是我所杀的,如果是皇上亲审,我也只是正当自卫还击。他来杀我,难道我要伸长脖子让他杀?他带着二十几个家丁来欺负我,是我将他们全杀了!” 段启智道:“那家丁将事情的经过说得很是详细。他句句直指是凤七爷将二十几个家丁全杀了!王妃娘娘就算想认,也不会被采信的。” 凤元宇转头,摸了摸百里飘雪的头,淡定地说道:“雪儿,你别担心这件事情。就算全是我杀的,刑部也只能将我交给父王定夺,到时,父王会保我的。更何况,此事原就是那些人先渺视皇族,冒犯本王的王妃在先,他们原本就犯了死罪,罪该万死!” 凤元宇所想的是,皇后明知此事将不死他,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杀人偿命,这只是对老百姓说的。倘若当真是杀人就要偿命,皇后就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大家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但凤元宇却云淡风轻,伸手道:“大家先用膳,放心吧!此事并不算什么大事。” 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吗?百里飘雪吃不知味了。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此刻不能让小七来担,还是她自己承认将所有的人都杀了更好。事实上,当时如果小七不出现的话,那些人继续来围攻她,她确是有可能全部将他们杀了。 百里飘雪正想着心事时,却没注意到,凤元宇给古千衣打了一个暗号。古千衣似乎不太愿意听从凤元宇的,但却又不得不听,伸手入怀,在百里飘雪不注意的时候,中指屈在大拇指上,轻轻一弹,一个小点落在百里飘雪面前的一个汤碗上。 百里飘雪习惯吃完饭之后,喝半碗汤。此刻她在自己人的身边,犹其是在凤元宇的身边,她当然不可能设防了,所以万万没想到,古千衣又作怪了!居然会在她的汤水里下了药。 她端起那半碗汤喝下去时,发现古千衣的形色古怪,但是,却以为他在担心凤元宇和她的这起杀人事件罢了,绝没想到,碗汤里有药! 第161章,小七否极,牢狱之灾。 第161章,小七否极,牢狱之灾。 七王府上的大厅之中,此刻聚集了很多人。除了等待凤七爷的人之外,也有一部分人是来等待太子爷的。因为,很多人都以为,太子爷会跟凤七爷先回七王府。人人都知,凤元尊总是爱跟着凤元宇。如今,凤元宇又救凤元尊一命,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凤元尊会跟着凤七爷。 但是,当凤七爷回到七王府上时,众人却只见凤七爷的身边只带着四个侍卫,非但没有太子凤元尊,甚至是连七王妃都不在他的身边。 就算如此,凤七爷的出现,还是惊艳了全场!犹其是这些人当中的女子,更加将目光落在凤元宇的身上之后,就再也移不开去了! 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凤七爷又回来了!当他昏迷不醒时,有御医判断过,他永远也不会再醒来;当他双腿不能走动时,又有人传说,他永远残废了。 但是,此时此刻,那紫袍裹着的七尺昂贵之躯显得是那么的健硕强势!俊美无铸的容颜依然能颠倒众生!瞬间就可以夺走所有女子的呼吸,摄取所有男女的目光。 百里飘香此刻也混在众人当中,她以百里飘雪娘家亲戚的名份进了七王府,说是来给七爷和王妃接风送礼的,实则也是听说凤元宇的双腿全好了,一则是不太相信,二来是心中不愤,所以来了。 以前她也远远地瞧见到凤元宇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曾经痴迷暗恋过。但在他成为残疾之后,那暗恋就变得暗淡无光了。 然而,此刻,那么卓尔不凡,矜贵尊威的凤元宇在四个侍卫的跟随下,如君临天下般走进来时,那王者之势顷刻之间就让她后悔得想撞墙!那原本可以是她夫君的男子啊!此刻真恨不得冲出去,扑进他的怀里。 当初她为何想逃婚?此刻就算做小妾她都愿意啊!偷偷望了一眼凤元宇的一个侧妃岑颖芝和那个小妾许桂萍,她只有羡慕的份了! “七哥!”三公主凤元珠首先就挥着手绢儿摇手叫着。 “七弟!”五王爷高叫。 “王爷!” “……” 各种称呼迎面而来,各种面孔对着凤元宇微笑,都想上前,但却又自动自觉地,从中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凤元宇走进来时,就往众人淡淡地扫了一眼。五王爷凤元瑾和他的王妃越众而出,先跟凤元宇打了招呼。 “七弟,您的腿真的没事了?太好了!五哥好高兴!”五王爷对这个七弟也是打从心里疼爱的,更羡慕七弟的卓越才华,可以被父皇所欣赏。而他,平平无才,除了年长之外,根本就没得争。 “好了,多谢五哥的挂怀。”凤元宇还是一向的淡漠如轻烟。 三公主和李郡主都争着上前问候。然后是他的侧妃岑颖芝和小妾许桂萍,都挤得了位置上前,在凤元宇的面前行了礼:“妾身叩见王爷!” 凤元宇这时候才想起,他的这个侧妃岑颖芝其父是岑董,而岑董是刑部侍郎。当时之所以让这个女人入府,是因为岑董给他做了一个假案,保住了一个他想保的人。但是,自从她入府之后,他就将之抛于脑后了。 正凝思之间,所有的人都还没有问候完毕,门外就有一个声音高声地宣道:“皇后娘娘驾到——” 果然来了!来得真快!他前脚一进,她后脚就来,刚刚好! 凤元宇转身向门外望去时,众人却早已经葡伏于地,高声叫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凤元宇当然也得向皇后行下跪之礼。 但见,李皇后在众妃嫔和宫女,侍卫,嬷嬷,太监的簇拥下,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履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半眯着一双美眸,牡丹花一般高贵端庄的脸微微昂起,睥睨着所有向她行着下跪礼的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端得无比地十足,从来,这些人都只是奴才! 到了众人的面前,她却又突然换了一副慈善的笑脸,摆手缓缓道:“平身!” “儿臣叩见皇后!叩请皇后金安!”凤元宇在李皇后来到他的面前时,声音平缓地向她请安,面上看不出半丝情绪。 不知何时开始?凤元宇已经不叫她母后,而是改口叫皇后了。 她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弯腰要扶起凤元宇道:“好孩儿,尊儿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本宫以为,他一定会先回七王府。本宫记挂着你们,所以急着自己早早就过来了。” “回皇后娘娘,太子和八弟先回宫去了。太子安然无恙,皇后不必担忧。”凤元宇说着如此关切的话,但那语音却平平的,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一丝波澜。 “嗯,太子看来是懂事了,知道该先回宫向他父皇请安了。七王爷没事么?多得你将尊儿救了回来,母后可要谢谢七王爷了。”皇后以前总是叫凤元宇七儿,小七,皇儿,现在也有时叫七王爷了。 “那是儿臣应该做的,皇后不必谢儿臣。恭请皇后!”凤元宇站起,将李皇后让到上座。 正当所有的人都得以站起来时,门外却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什么事?”凤元宇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几个腰间佩带着宝剑的人来,其中走在前面的人就是刑部侍郎岑董。 岑董年约三十几岁,不到四十,是一个小眼睛的北方种高大男人。他匆匆来到屋内,一见皇后,立即“啪啪”连声地甩着衣袖,上前挺腰双膝跪下叩首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摆了摆衣袖,然后板着脸冷冷道:“平身!岑侍郎,你好大的胆子!何事带着佩剑的刑部官差到七王府上来耀武扬威?这里轮到你横冲直撞吗?是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 岑董仍然是跪着的,但却已经抬起了头来,抱拳向皇后道:“娘娘,请恕微臣斗胆了!微臣公务在身,不得不办事。皆因三天前有榭水镇的王安侯来报御案,他家小侯爷被人杀了,连同二十几个家丁全部被杀。” 皇后娘娘道:“那你不去抓凶手,却带人来七王府作甚?需知杀人者偿命,这是天经地义。杀了二十几个人,那样穷凶极恶之人,难道还潜伏进了七王府不成?” 岑董道:“娘娘,王安侯爷直指是七爷杀了他的儿子和二十几个家丁。下官认为不可能!但此事既为命案,下官有调查清楚全案的职责。所以,听闻七爷回府,就赶过来问一问,此事为何牵扯到七爷的身上了?这可有损七爷的声威,下官定必查个水落石出,还七爷一个清白。但是,因为案情调查的需要,还需请七爷跟下官走一趟刑部,望娘娘谅解。”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道:“你是哪根筋抽了?他说是七爷你就跑到七王府上撒野来了?还不快快滚去抓真正的凶手?” 这时,岑颖芝见是她爹爹办案,大着胆子站了出来道:“爹爹,七爷怎么可能会杀那么多人?如果当真是七爷杀了那些人,那些人一定是该死的!那还用调查么?” 岑董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凤元宇却冷冷地开口道:“不错!人是本王杀的。” 众人一听,原本有好些人都想出来为七爷讲句话的,听到七爷自已承认了,都不禁让口水给噎到了,一时鸦雀无声。 良久,岑董才从皇后的面前站起来,走到七爷的面前,躬身拱手道:“既然如此,还请七爷跟下官到刑部走一趟,将案件的始末说个清楚明白,好让下官理清案件之后,整理好交给皇上定夺。” 皇后娘娘转而问凤元宇道:“七儿,人当真是你杀的?” “是!”凤元宇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其余一个字也没多说。 皇后又问刑部侍郎岑董道:“非要七爷到刑部吗?他可是刚刚回来,风尘仆仆。” 岑董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是刑部的执法程序,下官也只是依法办事。请七爷过去,也只是问清楚来龙去脉罢了。” “嗯。”皇后心下冷笑,面上却仍然能保持着,好象极为替凤小七说话一样道,“岑侍郎,你要问话就问话,可不能象审其他犯人一样,动辄用刑。若让本宫知道你们胆敢屈打成招什么的,本宫定叫你人头落地。” 岑董连忙道:“娘娘明鉴!下官办事,从来就是秉公执法,不敢有丝毫的差错。此案既牵涉到王爷,刑部也只是问话,最后会交给皇上亲自审理。” 第162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162章, 李皇后在凤元宇被带走之后,单独见了岑颖芝。 岑颖芝惊得双膝跪在皇后的面前,葡伏于地,颤抖着道:“娘娘千岁千千岁!不知贱妾做了什么错事?还请娘娘示下。” 李皇后貌似十分可怜见儿地说道:“这孩子,怎么就如此惊慌?本宫有说你犯了错么?抬起头来!你也是七爷的侧妃,怎地就如此不争气?” 岑颖芝抬起头来,惊疑未定地望了李皇后一眼,如惊弓之鸟般,又低下头去道:“贱妾蠢沌,听不明白娘娘的话,还望娘娘明说了,好让贱妾能按娘娘的诣意做人。” 李皇后冷哼一声,说道:“总算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可怜了入七王府两年,竟是一个没中用的。”女人,入府两年,竟然连屁都没放一个,还有何用? 李皇后一个眼神的示意之下,一个老嬷嬷走上去,一把将岑颖芝的右手手臂捋开,赫然地,在那条手臂上,一粒赤红色的守宫砂十分刺眼地,完好无损! “果然还是一个处,子!真是个没中用的东西!入府两年竟白白地空守了!照这样下去,这辈子你还指望什么?”李皇后眼神凌厉,声音残忍地说着。 岑颖芝再次叩首于地,诚惶诚恐道:“贱妾该死!贱妾没用!没能让王爷看上眼,一次都没被寵幸过,所以还是完壁之身。” 她耻辱啊!两年来找不到一次机会勾,引王爷。确切地说,王爷除了今日突然瞧了她一眼之外,平日里根本正眼儿也没瞧过她,说不定根本早就忘记了有她这个侧妃的存在了。 “嗯。”李皇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确实该死!七爷也只是一个男人罢了。七王妃才入门多久?为何能得七爷的欢心?而你却白白地浪费了两年的光阴。凡事,总得自己争取,用点脑筋,机会总在那摆着,却有人蠢沌到不知好好把握利用。” “是!贱妾蠢沌。还望娘娘教诲指点!”岑颖芝趴在地上,磕着头,连头也不敢抬了。 李皇后却站了起来,冷冷道:“摆驾回宫。” “恭送娘娘!”岑颖芝颤声说着,头伏在双手上,叩在地上,当真是惊得呼吸都忍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拍,这才抬起头来,却哪里还有皇后娘娘的影子?只见皇后身边的张嬷嬷留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今晚就是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若你不好好把握,只怕这辈子就都别指望着有好日子过了!” “啊!还请张嬷嬷指点迷津!芝儿要是有幸得寵,定不忘嬷嬷的提点。”岑颖芝到了此刻,也朦胧地,感觉这嬷嬷是有话要跟她说了。她连忙地,从自己身上解下一枚玉佩来,塞进张嬷嬷的手里道,“芝儿此刻没什么宝贝的东西,这玉佩就孝敬了嬷嬷,小小意思,嬷嬷千万别嫌弃了。” 这张嬷嬷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之一,当然就代表了皇后的意思。 果然,这张嬷嬷皱着一张老脸,扭着嘴道:“瞧你也可怜见儿的,既得了娘娘的关注,老奴就教你一个法子吧!至于使得还是使不得,那就由着你了,附耳过来。”她将玉佩收了,板着一张老脸。 “是!多谢嬷嬷赐教!”岑颖芝连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耳朵附到张嬷嬷的嘴里,仔细地洗耳聆听着。 只听了一会儿,这岑颖芝就睁大了一双小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但是,张嬷嬷说完之后,却对她说道:“你觉得,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要不要把握,那就由着你了!” 这张嬷嬷说完,老脸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跨出了门槛去。 而,岑颖芝却呆若木鸡地,瞠目结舌,还睁大着眼睛,脑袋嗡嗡作响! 她何曾没想过,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得王爷一晚之寵幸?不然,这日复一日,漫漫长夜,多么寂寞!倘若没有子嗣后代,那她的下半生就更加没指望了! 但是,她千想万想,却从未想过,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去谋得王爷的一寵!然,惊呆过后,她却又觉得,这确实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她爹爹可是刑部侍郎!整个刑部,谁不听她爹爹的?今晚,七爷在刑部,一个人长夜漫漫,七王妃又不知为何没跟着七爷回来,那么……她要是…… 于是,心念电转之间,她很快地,就接受了那个张嬷嬷的授意,匆匆忙忙地,张罗着去了。 彼时,其实已经日渐西斜,再过一个多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幸好有一样东西她无需去张罗,那就是媚,药。 那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直就想用在王爷的身上,只是,两年来,她竟然一次机会都没有。呵呵!今晚,也许是天助她也! 此刻,既然有了皇后的授意,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摸不清皇后娘娘为何要帮她,但为了将来,她决定豁出去了!她想,也许就是,皇后单纯地,不喜欢七王妃吧! ······ 皇后回到她的皇宫时,暮色已合,她问身边的范锡文道:“皇上那边有何动静?太子向皇上请了安之后,为何不来见本宫?” 她身边的太监范锡文有点期期艾艾道:“今天皇上的身边一直就只有鲁公公。李公公一直被派出去。据说,太子见过皇上之后,也不知为何,竟然被罚到历代的祖宗牌位前思过去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儿,为何不早通知本宫?”李皇后心下一惊,手中的茶水差点儿泼了出来,“那么,跟他一起入宫的八爷呢?” 范锡文躬身弯腰道:“八爷先太子一步离开。太子是在八爷离开之后,才被罚的。奴才不是不想通知娘娘,实是一来因娘娘去了七王府。二来,这消息奴才也知道得迟了。李公公办完了皇上交待的事情之后,才派人通知奴才。” “皇上为何罚尊儿,就没一丁点儿的消息么?”李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好象大祸临头一样。她有个不好的预感,心头竟然突突地跳着。 皆因,凤元尊才刚刚脱险回来,皇上没理由扣着他,不让他来向自己的母后报个平安吧?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天大的过错。然而,他会犯什么天大的过错?竟然要被罚到祖宗那儿跪着?犹其是,这消息还被皇上封锁着,连她的人都不知情。 这时,范锡文又雪上加霜地,忐忑不安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奴才原本已经派人临时编了一首歌谣,让街边的小孩唱出去。谁知,那歌谣却被人全部篡改过了,内容……” “内容怎么了?”李皇后又是惊问。 “那内容由原本针对的是七爷,改成了针对的是太子和八爷。”范锡文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皇后突然感觉心浮气澡,连日来,似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她意的。 “是!奴才已经派人去纠正了,但却一再地被扭曲。”范锡文惊得冷汗淋淋而下。他这时终于觉得,皇后娘娘的话是对的。七爷的羽翼已丰,势力已经遍布京城,甚至渗透到每一个街角处了。 皇后娘娘“咻”地站起来,道:“本宫要去见皇上,问明尊儿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不然,今晚本宫寝食难安。” 范锡文道:“但是,皇上今晚早早就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见。” “有这样的事?”皇后娘娘跌坐于贵妃榻上,呆了好一会儿,脸色泛白,然后才道:“给本宫拿一条大氅来,本宫非亲自去走一趟不可!” “是!” ····· 彼此,天色已晚,神秘的苍穹下,皇宫处处挑起了宫灯。 一顶软桥内,李皇后心焦如焚,原本是一个设计别人的人,此刻却还来不及得意,就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了什么陷阱里了似的,催着抬桥的人道:“快点!” 桥夫其实已经很快,而且还是内功很好的。软桥所经过之处,守夜的御林军,大内侍卫,不是象木偶一样站着岗位,就是在巡逻的,走来走去。 在皇后的软桥经过一处花园时,远处,隐于花丛之中,一个黑影迅速地隐去。这个黑影避过所有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纵跃于黑暗之中,很快地来到一处庭院。 这个庭院在夜色之中隐约可见,是太后娘娘姜慈珍的永安宫。 永安宫。 一间布置得极象佛堂的房间内,一樽闪闪发光的观世音佛像被供奉在一张神台上。此时此刻的神台前,地面上铺着白色的地毡,地毪上一个绵柔的莆团上,正盘膝坐着穿得极为朴素的太后姜慈珍。 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不停地转着一颗颗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昭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进来,走到她的旁边,跪下道:“太后,一切都已经办妥当了!刚才,皇后的软桥经过,向凤氏祖宗的祠堂方向急行。” 姜太后又念了几句波罗蜜多咒道:“嗯,那王青也愿意改口供了?” 黑衣人道:“是!” 姜太后见黑衣人还在,问道:“你有什么要说?” 黑衣人道:“是……太子凤元尊向皇上自认那些人是他杀的!被罚到祖宗的祠堂去跪着。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七那边呢?” “小七那边不会有事,皇后还不敢在在刑部杀人。就算是用刑,没皇上下诣,也没人敢对七爷用刑。” “嗯,那一切都可以等天亮后再说了!那孩子也长进了,比哀家想象的更加长进。是时候了!这祖宗的江山要是交到尊儿的手上,哀家不放心。但要是交到小七的手上,哀家就真正地可以放手了!” 太后说完,又开始念着:“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列所得故……” ······ 刑部大牢。 一灯如豆,映得刑部牢房内隐隐约约,显得异常诡异。凤元宇虽然被关在牢内,但这牢房内却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无论是谁,被关在里面都只能睡禾草。但此刻,非但没有禾草,角落里还铺陈着红色的毛毡,上面叠着方正的被。 刑部侍郎岑董不知跟凤七爷道歉了多少次,同时解释了多少次,他这是在依法办事,不得已而为之。依照惯例,刑部必须将案情整理清楚,次日才能递交到皇上的手中。在此期间,因为凤元宇自己供认杀人,所以不得不将他留在刑部大牢里。 此刻,所有的牢卒都不敢大声说话,虽然关在里面的人是杀人犯,但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是堂堂王爷,明天就会没事,端看以哪种说法出来罢了。要是这时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说不定死的就是他们。 岑董有心想放人,但凤七爷的说词太过强硬,只说是别人语言冲突,得罪了他,他七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将人给全杀了! (貌似更新得有点晚了!抱歉!等更的亲亲们,今天更新完毕,明天再见。) 第163章,牢中春色,自作自受。 第163章, 通往刑部大牢的一条低矮的长廊上,门口处,这时一个小丫环提着一盏宫灯,小心翼翼地照亮着。 从未穿过大红色的岑颖芝,今晚穿上了一袭大红色的绣花拖曳低胸长裙,将她高挑的北方妹子身材包裹得丰腴有料,婀娜多姿,艳色四射,和这牢中的简陋成了极大的反差,显得相当地格格不入。 她迤逦走来,妆容精致,手里挎着一个盛食的竹篮,身边只带着一个贴身的小丫环香兰为她提着一盏宫灯。 才入刑部大牢的门口,原本用不着在此守侯的岑董此刻竟然还在牢门口处和一个牢头李秋熠在细声说话。 “爹爹!女儿来探王爷。”岑颖芝娇声娇气地,走到了岑董的面前。 一见女儿,岑董不知和李秋熠说了一句什么话。而这李秋熠打了一个手势之后,那些守夜的狱卒就聚到了一个角落里玩起了骨子,四四六六地吆喝着。 李秋熠从岑颖芝那里接过一壶美酒来,走到那几个狱卒的面前,将一壶美酒赏给了这些狱卒们道:“秋夜有点凉,哥们儿就喝口酒吧!这可是岑爷赏的。嘿嘿!七王爷自己想进来,哥们儿也不用看,就算哥儿们喝醉了酒,他也不会跑。” “嘻嘻!那是当然,七爷要不是自己想进来,谁能让七爷进来?”一个小狱卒接过酒杯就仰脖子喝干了。 既然是他们的头儿赏给的美酒,谁不想喝?七王爷是皇上最看重的儿子,进这里来没的折煞了他们。所有的狱卒哪里会担心七爷会跑?都喝了酒后,很快地,望着那个走进来的美人儿一眼。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就那么丰,乳,细腰,肥臀,呵呵!让人流口水。他们瞧着美人,仰脖子一干,然后,还来不及意,淫美人,就都翻起了白眼,顷刻之间,就很安静地在角落里躺下睡着了。 岑董很满意地拍了拍牢头李秋熠的肩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赞他有前途,然后拉着他走了出去,到牢外守门为女儿看风去了。女儿入七王府两年,屁都没放一个,他担心呐。事实上,他还挺看好七爷的,所以,才会将女儿送给七王爷。 牢内,只剩下墙角边那七,八个熟睡的狱卒,和被关在屋里的凤元宇,还有此刻立于门口的岑颖芝。就连她的丫环香兰,此刻也很合作地将宫灯交给了岑颖芝之后,走了出去。 关着凤元宇的牢门那把锁竟然是打开着的!所以,岑颖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其实,从外面她就能看见凤元宇了!因为这牢门前的一面是用铁柱做的,外面可以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门“呀”地一声打开时,盘膝坐在红毡上的凤七爷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灯光映照下的凤元宇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紫色的衣袍依然和他进来时没什么两样。他刚才好象是在打座练功,此刻仿佛刚刚练完。 显然,岑董真的只是问话,没敢对他动过任何的刑罚。但是,凤元宇从进来至今,晚膳的时候过了,岑董却谢绝了给凤元宇送膳食的,让凤元宇一直饿着肚子。就连凤元宇的人进来,岑董也用各种借口打发了,满口说着,他不会让七爷受一丁点儿的委曲,因为,七爷也算是他的女婿。他说,他已经吩咐自己的女儿,给七爷做好吃的,待会儿就会送进来。 此刻,当凤元宇转过身来时,入目,大红色的衣香鬓影中,立即瞧见他的侧妃岑颖芝盛装打扮而来,手里正挎着他有些渴望的美食。 “王爷!您受苦了!”岑颖芝一下子扑过去,娇滴滴地轻声叫了一句,哽咽着,双膝就是一跪,跪在了凤元宇的面前,“贱妾叩见王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必大礼了。”淡淡地一句。凤元宇从未仔细瞧过他的这个侧妃。此刻,他的目光才真正地落在她的脸上,瞧清楚了她的五官。 岑颖芝皮肤很白希,身材丰腴,虽然眼睛有点细,但眼线也挺长的,脸形也稍长,嘴唇丰厚,整体瞧着,那低胸的衣裳因她此刻跪在凤元宇的面前,胸勾很深,是一个丰,乳,肥,臀的女子。 深幽幽的眸光掠过之后,凤元宇依然眸深如海,默默地,有些冷淡,漠然,让人捉摸不定,感觉深不可测。 岑颖芝有点儿尴尬,不安,忐忑,毕竟,她从未如此大胆地在王爷的面前表现过。见王爷只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吱声,只是目凤深邃如海般瞧着她,她更加局促。 但是,到了此时,她早已经是打算豁出去了!她打开竹篮,立即,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扑入凤元宇的鼻翼,让他忍不住地吸了一口。 岑颖芝将之一一地摆出来,摆在一张矮几上,一边摆一边说道:“抱歉!贱妾听爹爹说,这牢里的伙食很差,王爷一定吃不下。所以,爹爹让芝儿早早地准备好了晚膳,但芝儿好象来晚了,不知有没有饿着王爷?” 她摆了膳食之后,开始斟酒,并且,一边斟酒,一边软语轻声地说道:“这秋夜有点儿凉,虽然爹爹说,王爷明天就能出去,但芝儿还是担惊受怕了。王爷,先喝杯酒,暖和一下。芝儿求过爹爹了!王爷就算杀了人,那又算什么罪?那一定是那些人该死罢了!为什么还要让王爷呆在这鬼地方过*?可爹爹说了, 这就是法。芝儿不懂法,芝儿只是心疼王爷了!所以,既然王爷不能出去,芝儿就求爹爹让芝儿进来陪王爷。” 凤元宇这时终于又开口了,缓缓地,不冷也不热,问道:“那么,你用过晚膳了?” 岑颖芝一听凤七爷再次开了金口,心下“咯”地一跳,差点儿连魂都没了!她从未如此靠近过王爷,更加没如此贴近身地听过爷的声音。这声音就象天籁一般,入耳就让人三分迷醉! “呃”一声,她的脑袋都有些迟钝起来,为了表示自己在担忧着王爷,她莺莺地说道:“爷在狱中,妾身吃不知味,哪里嗯得下?一颗心都吊在了半空中,晚膳就只扒了一小口呢。” “噢!既如此,就一起吃吧!”凤元宇眸中划过一丝幽深的不明情绪,太快!让人雾里看花,瞧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但是,岑颖芝一听,却魂飞天外般,神魂颠倒起来!她何时听到过爷如此天籁般温柔的声音?还是叫她一起用膳!那可是她梦寐以求了很久的! 她胸前的伟大立即波涛汹涌地激动起来,一波一波地起伏不定!但是,酒里,汤里,食物里,她都加了料。 凤元宇却接过酒杯,将一杯酒放到了她的面前,置于她的红唇边上,凤眸中波光潋滟着,仿佛荡漾着一池的春意盎然。 正所谓酒不醉人自醉!岑颖芝心下飞快地想着,这酒中虽然有轻微的媚,药,但她其实也不敢放得太多。只要王爷能饮,她饮少许又有何妨? 如果,她不饮,王爷会不会怀疑她?心思急转之间,她就着王爷喂到了嘴边的酒,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凤元宇嘴角勾起一丝的似笑非笑,以衣袖掩面,将一杯酒“饮”尽,衣袖放下时,杯中已经是空的。 他目不转睛地凝着岑颖芝的脸,果然!在她的脸上,正如他所猜测的,他看到了一抹喜色在岑颖芝的眉间划过。 岑颖芝看到凤元宇手中的酒杯空了,立即再次斟上,心下喜滋滋的,觉得大事已定,这辈子的幸福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画上了一个美丽的蓝图! 岑颖芝听说,这种媚,药,只要喝了一杯酒,再桢洁的男子也会变成狂蜂浪蝶,如狼似虎。 而她,刚才只不过是沾了沾唇,轻啜一小口,此刻就登时感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窜起,流向四肢百脉,看着凤七爷时,她就象喝醉了酒! 凤元宇拿起一双筷子,亲自挟起碟子里的菜,喂进岑颖芝的嘴里道:“既然你还没吃,那可别饿着了!来,张嘴!” 王爷居然亲自挟菜喂她!岑颖芝一双小眼睛半眯缝着,陶醉得就要晕倒!既然王爷已经饮了两杯酒,那她多吃几口菜也没什么了。于是,她魂飞天外般,千妖百媚地,张嘴吃下了那口由王爷亲自挟来的菜! 接着,凤元宇更加热情地给她再挟了几口,她又多吃了几口菜。几口菜下肚之后,那股子热力更加明显了!很快,她觉得浑身澡热难耐,望着凤元宇时,只想扑上去。 “爷!这里好热!”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到脖子上,向下抚去,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原本胸勾深深的,被她自己这么轻轻一扯,登时,胸前就*无限起来。 第164章,想算计他?他是小七! 第164章, 凤元宇幽眸微眯,原本,他还存着一点希望,希望是自己怀疑有误,岑家父女不会趁机算计他。 但是,这一点点的希望也在这一刻宣告破灭!他虽然从未注意这女子,但也不至今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 而此刻,她让他厌恶至极! 凤元宇最讨厌被人算计!他的一生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别人活到十七岁也许还天真烂漫。而他,每一步都那么艰难,每一刻,都得绞尽脑汁地想着,别人的下一步棋是什么。走一步想三步,步步艰难!他活到十七岁已经尝尽了世态炎凉,看尽了世间的阴谋阳谋。 这岑家的父女在他的面前,还是太嫩了!想生他的子嗣,这女人没资格!瞧着她的一副贱妇相,他只觉得后悔当初让这女人进了府,承在了他的名下。 如果他要有后代,这世间,就只有雪儿有那个资格。原本,他是打算这一生不想要子嗣的,因为看尽了兄弟相争,尔虞我诈。但是,因为有了雪儿,他想过了要让雪儿生他的孩子。 但是,此时此刻,岑颖芝却浑身就象着了火一样的炙热。她的双手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舌尖舔着自己的红唇,样子显得很是淫!荡! 一双细细的眼睛半眯着望向凤元宇,充满渴望的眼神没法掩饰地裸着欲,望。 “爷——我——好热——”岑颖芝太过低估了自己下的媚,药!她怕药物的力度不够,所以,特别地下多了! 虽然她只是轻轻地啜了一口酒,只是吃了几口菜,但那也足以让她焚身如火了。她以为,她要是发作了,凤七爷也肯定会扑向她,帮她灭火。因为,她以为凤元宇已经喝了两杯酒!她哪里知道,凤元宇以袖相遮时,要将一杯酒倒掉,那简真就轻而易举。 原来这才是皇后的出招!皇后最近针对他,要他死!这个很明显。但有一点总让他想不明白,皇后对雪儿的态度,怎么就令他觉得匪夷所思? 凤元宇在深思,岑颖芝却快要撑不住了!这药物不但会令人欲,火难耐,丑态百出,更加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 然而,此时此刻,想扑向凤元宇的岑颖芝却仍然能感觉到凤元宇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象霜雪满天飞,让她的神志有那么一刻之间清醒了一下下。 惊觉,为何凤七爷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冷漠?刚才,他不是既温柔又热情吗?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抑或,此刻才是她的幻象呢?她有些糊涂了! 她摇了摇头,居然,即使变成了荡女,也被凤元宇身上的慑人气势所吓,而不敢扑向他,只是自己的双手却拉下了肩膀上的衣裳,露出了雪白浑圆的香肩,甚至胸前的酥,胸也已几近全果。 凤元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眉心深深地蹙起之间,想到此刻这女人承在了他的名下,是他的侧妃,一股深深的厌恶就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 但是,如果他此刻叫岑董进来将人带走的话,岑董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因这女人是他的侧妃,岑董一定会让他来负责这笔帐,要他替这女人解毒,这样,不是一样会如了他们的意吗?他凤七爷就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得呈吗?如果那么容易,他早就死了千回百次了。 他再次瞧了这女人一眼,眼中已经毫无温度,目光“咻”地抬起,透过铁栅向外面望去。 这时,那七,八个倒在地上的狱卒之中,其中有俩个狱卒虽然也象是睡着了,但是,他们却不时地睁开眼睛来,不时地,向凤元宇望去一眼,似在等待什么指示。 望了几眼之后,这俩个狱卒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却还开了一条细线,不时地偷看牢内的*。 他们是凤七爷的人,潜伏在此,当然不是为了看那牢中之*。但七爷的侧妃也太过出格了,难道平日里在王府上还不够,就只一晚,居然要在这里上演活春,宫吗? 那岑侧妃的侧面剪影此刻也太过活色生香了!他们可是正常的男人啊!忍得住不偷看才怪。她还在扭着,摸着,太*人了啊!但是,王爷却没给他们任何的指示。 突然,他们收到了王爷的一个哑语!那哑语的内容不禁让他们惊得瞠目结舌! 那怎么可能?!可是,那却是真真切切的!他们原本是王爷军中的士卒,被派进这里来的,对于王爷的命令,那可是绝对地服从的!绝不会要王爷做第二次的指示。 王爷那手势的意思,是将自己的侧妃赏给他们了?他们俩个一齐上吗? 大惊失色之下,当他们再瞧一眼那侧妃时,岑侧妃这时竟然作贱地,差不多脱光了自己的身服,躺在地上扭得如水蛇一般了! 呕!连他们都想作呕了!虽然,作为正常的男人,那也很*!但此情此境,他们却是惊恐万状多过惊喜交集。 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岑侧妃竟然妄想给七爷下那种药!难怪,七爷已将之弃如昌妓!他们只得免为其难地牺牲自己的肉,体,上了她,为她解药了! 但是,这女人怎么就如此蠢笨?想七爷是何等聪明之人?竟敢做这样的手脚!这女人也嫁给七爷两年了,难怪七爷看不上眼啊!人蠢无药医啊!自取灭亡。 才想着,也不等这俩个狱卒多想,牢内的一盏小油灯和牢门外的一盏油灯同时被一股内力打灭,就连,岑侧妃带来的那盏灯笼,也被弄灭了! 刹那之间,牢里一片漆黑!这大牢是没有窗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孔。但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牢里还是漆黑的一片。 黑暗中,俩个黑影向岑颖芝扑去!只听得岑颖芝的声音浪得入骨道:“爷!我要!啊——” ····· 牢门外,岑董听到自己的女儿尖叫一声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其实也有些害怕!七爷会不会买他的帐?如果不买的话,他要如何收科?七爷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看重的皇子。别人都以为太后姜慈珍日日只是吃斋念佛,早已不管朝庭上的事。但他却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他才将筹码压在凤七爷的身上。他的筹码是压对宝了!但是,这一次,他却出错了!凤七爷可不会是那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犹其特别地讨厌别人算计他。 谁敢算计凤七爷,就得想到,为此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 六盏宫灯的映照下,皇后娘娘的软桥停在凤氏皇朝列祖列宗的祠堂前,帘子被掀开,皇后娘娘弯腰走了出来。 她象平日一样,高高在上,昂首挺胸,睥睨着面前的一排带刀大内侍卫,以及一排的御林军。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这些人齐齐地跪下给她叩首。但是,当皇后娘娘要走过去时,他们却不用娘娘说“平身”,就站了起来,拦住了皇后。 “大胆奴才!敢拦本宫?没睁开你们的狗眼吗?”李皇后显然极少被人拦路。 一个侍卫统领低头拱手道:“下官拜见娘娘!还请娘娘息怒!皇上下令罚太子在祠堂悔过一晚,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太子,包括娘娘在内。” “你们敢!”李皇后虽气急败坏,怒不可遏,但是,这些大内侍卫不但武功高强,还是直接听令于皇上,连她的命令也可置若罔闻。 那么多年来,皇上也没试过让她如此难堪过!居然连她也包括在内,这让她更加心焦得,怀疑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究竟尊儿犯了什么大罪?不问清楚的话,她又哪里肯就此离开? 灵机一动之下,她想,她不能进去,难道尊儿也不能出来吗?如此一想,她倒也没硬冲进去,于是,突然清了清喉咙,将声音提高了些,清淅地将自己的声音送进去道:“尊儿,母后来看你了!你究竟犯了什么事儿,惹得你父王如此盛怒,不让母后见你?母后见不到你,睡不安寝呐!既然母后不能进去,你就出来让母后看上一眼吧!只要母后见你一眼,确定你没事,母后就会回去。” 等了良久,里面果然传出了凤元尊的声音道:“母后,儿臣没事,您回去吧!儿臣做了错事,自愿留在列祖列宗的面前思过忏悔。儿臣要母后担心,实在不孝!但儿臣没事,还请母后回去休息吧!” 第165章,三人认罪,乌龙审案。 第165章, 翌日,早晨。 刑部将案件交由皇上亲审。循例,这是一个重大的御案,程序上就必须交由皇上亲自定夺。 时辰一到,刑部的审案大厅中,此刻来的人还当真不少!除却刑部的当值之外,左相右相,各大将军们都坐位于侧,不请自来旁听。 皇上按时摆驾前来,此刻已经端坐于惊木堂前,坐正在主审官的位置上,看上去皇威赫然,肃然无声,威严庄重。 皇后娘娘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到了。虽然昨晚上没见到太子,但她听到了太子的声音,最终选择回寝宫去了。 回宫之后,她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岑颖芝在刑部大牢里被凤七爷寵幸过了!这个好消息让她安睡了一晚。 但是,当她坐定之后,发现这刑部的大厅上除了皇上之外,还多了太后娘娘姜慈珍时,不禁心下“格登”了一下。行过宫礼之后回转坐下,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她早就料到,这所谓的御案,律法,也不过是摆个阵势和样子罢了。 莫说七爷杀人自有其杀人之理,就算无理那又如何?还不就是皇上的一句话么?但她想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七爷寵幸了岑颖芝,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杀个小侯爷又哪能将死凤小七?杀二十几个家丁更加只要一句话,他们冒犯了王爷,就该死! 她在步步算计,算的是让岑颖芝能被寵幸之后,再进一步将百里飘雪逼走。可谁知,俗语有云,人算不如天算! 刑部侍郎岑董此刻正立于皇上的左侧,昂首挺胸地站着。他昨晚将女儿留在牢里陪着凤七爷,在真真切切地听到女儿尖叫了一声之后才放心地离开。他以为,自己已经为女儿谋得了幸福,又哪里知道,已经将女儿彻底毁了? 时辰一到,他征询了皇上的意见之后,扯开喉咙高叫道:“升——堂——传七王爷上堂——传王安侯爷上堂——传人证王青上堂——” 很快地,凤七爷,王安侯,王青,都好好地被带到了堂上来。 皇上微微昂首,威慑的脸上严肃认真,在堂下三人的脸上掠过,情绪波澜不兴,安闲若素,掀起龙眸之间,袖手轻轻一抬,金口缓缓开腔道:“案件未审,先给睿王,侯爷赐座!” “给七王爷——王安侯爷赐座——”岑董高叫。立即就有刑部的小官差给七爷和王安侯爷抬上了椅子让他们坐下。 王安侯怒目而视,瞪着七爷,恨恨地坐下。 这时,皇上拿起桌面上的惊木轻轻地拍了一下,金口正式开言审案道:“原告王安侯,将你要状告的御案内容从实告来!” “是——皇上英明,一定要为老臣作主啊!”王安侯从座位上惊得站起来,颤魏魏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自己的状纸从头至尾地读一遍。 那内容基本属实,只是省略了他的儿子调,戏王妃,冒犯王妃的前因,只有后果。将杀人的理由改成了双方争抢一只小雪貂。 皇上听完之后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七王爷凤元宇,缓声问道:“睿王,王安侯爷所告是否属实?” 凤元宇颔首点头道:“是的,全部属实。” 凤元宇的话声刚落,王安侯爷就嘶声高叫道:“皇上英明!小儿死得好惨啊——还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为小儿作主,让小儿死后得以安息!”王安侯这时将头叩首到地下。他为儿子的死而愤然来告,但此时此刻,坐在主审官位置上的可是被告七爷的父皇!爹爹审儿子,他能有什么指望? 所以,他虽然愤激,却也颤抖着,不知此告可有效果?但他只有一个独子,丧子之痛让他不顾一切后果,就算是出一啖气,他也坚持到底了,他已经预着顶多就搭上一条老命。 皇上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正想开口时,刑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随着这一阵骚乱,一个轻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刹那间攫取了众人的呼吸。 众人目光所向,但见七王妃百里飘雪拽着衣裙就要跨步走进来,却在大门口被两个刑部的小官差拦截着。 她的声音清淅地传来道:“皇上,臣妾是来自首的!人是臣妾所杀,不关我夫君七王爷的事。请皇上准予臣妾入内禀明一切原由。” 凤元宇在听到百里飘雪的声音,见到她的身影时,抿紧了薄唇,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古千衣那混小子!看个人都看不稳!竟然让雪儿出现在这里,还在这节骨眼儿上给他添乱! 皇上道:“宣王妃进来!” 百里飘雪被古千医下了昏睡的安眠药物,睡了一整夜。早上醒来时,才知道凤元宇被带入刑部,还被关在牢里过了*,今朝由皇上亲自审案。 她还不太了解这个时空的命案法律,感觉有点儿乱七八糟的。明明江湖仇杀那么多,暗杀无处不在,都没听说有法可依,她还以为这个时空没有法治呢。怎么这个时候却又冒出连凤元宇堂堂的七王爷也要进刑部蹲牢狱了? 她是骑快马赶来的,风尘仆仆,此刻连一头青丝都有些儿凌乱,衣裳更加还没有更换过,还是穿着原来那套淡紫色的衣裙,走进来时因为心急,什么步步生莲都没有了,一手还拽着过长的衣裙,如卷入了一阵淡淡的轻云紫烟。 她才出现,即便是匆匆而来,那倾城倾国之姿也依然瞬息之间就夺人呼吸!如仙子匆匆降落人间,带入片片云彩。 然,百里飘雪却无视众人的目光,衣香鬓影流转如风之间,她直接地就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就连小七也没看一眼,就双膝跪了下去,叩首道:“皇上!人都是臣妾所杀,与凤元宇没有任何关系,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噢——?”皇上的声音轻缓,稍提尾音,不象在审案,倒象在闲聊了,但皇上说出的话,却绝对地威赫慑人,“七王妃,你可知道,这里是刑部大厅?朕,在审二十几条人命的重案?” “知道!那二十几个人都是臣妾所杀!”百里飘雪断然决绝,声音铿锵。 “杀人偿命,你可知道?”皇上半眯龙眸,没有人能猜测得出,皇上此刻在想什么。 “知道。但是,请问皇上,如果是自卫杀人,也需填命么?”百里飘雪“咻”地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如星子般熠熠闪光。 “如是自卫杀人,那自是另当别论。” “他们先冒犯了臣妾,二十几人围攻臣妾一人。妾臣当时只能痛下杀手,不然,自身难保!” 王安侯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指着百里飘雪道:“王妃娘娘说谎!你一个弱质女子,如何能杀二十几个男子?倘若你能以一人之力杀他们二十几人,那你自然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那又为何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你可以打倒他们,打伤他们,留他们一命!何以灭绝人性?” 百里飘雪一个转头,恼羞成怒道:“我为何就要留他们一命?要是我当真是一个弱质女子,我不是早就死了吗?他们可没打算放过我!” 皇上冷然道:“胆敢冒犯王妃娘娘,那确实是罪该万死!但是,人当真是你所杀吗?” “皇上,臣妾句句属实!” 皇上正想说什么,目光却似不经意地,向门外望了一眼。正在这时,门外竟然又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道:“人是儿臣所杀!不关七哥和七嫂的事!” 这个声音众人认得,是太子凤元尊的声音! 果然,*被罚跪祖宗祠堂的凤元尊在大门处出现!他也仍然穿着昨天穿的衣裳,锦纶衣袍,面色苍白,走进来时,虽然玉树临风,却容颜稍显憔悴,双眸布满血丝。 他走到皇上的面前,百里飘雪的旁边,和百里飘雪一样,直接地跪下,叩首。 坐在旁边,原本还在自在地看戏的李皇后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沉声中带着一丝惊慌地疾呼厉声道:“尊儿,你这是做什么?在你父皇面前,你以为替人顶罪是好玩儿的事情么?人不是你杀的,你凑什么热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你有本事杀那些人?就算有,谁人不知,你天性宅心仁厚,哪会杀人?” 凤元尊不看他的母后,只向着皇上认真说道:“人是儿臣杀的,儿臣认罪!” 百里飘雪怔忡过后,再次伏首说道:“不!皇上,人的而且确是臣妾杀的!不是太子,也不是凤元宇。” 第166章,是否曲直,诡异莫明。 第166章,是否曲直,诡异莫明。 李皇后眸中掠过一丝的惊慌道:“皇上,这案件很明显的,是七王妃被王安侯调,戏在先,七王爷为王妃娘娘杀人在后。太子一力护着七皇兄,现在更是在护着七皇嫂。这案摆明了,还用审么?调,戏王妃原就是死罪!” 皇上向皇后掠过来一眼,不紧不慢,没什么情绪地问道:“依皇后所言,朕连审都不用审,就直接结案得了?” 皇后一听,感觉皇上的态度十分古怪,不由得舌头打结,弱势了几分道:“臣妾非是这样的意思。凡案都得讲究人证物证,不能听片面之词。臣妾只是旁听,不会干扰皇上判案。” 皇上“嗯”一声,对凤元尊道:“既然太子说人是你杀的。刚才七王妃和七王爷也说是他们杀的。他们都将自己杀人的过程说了一遍。太子,你也将你杀人的前因后果说一遍吧。” 凤元尊应了声“是”,然后低着头,却是语音清淅道:“是!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七王妃和七王爷闹情绪之后独自离开,单独一人时遇到了小侯爷和他带着的二十几个家丁。儿臣和七皇兄他们一起追上王妃时,王妃正被他们围攻。他们见到我们,原本被吓得下跪求饶了。七王爷当时一见到王妃娘娘就将王妃娘娘打横抱起,向马车走去。儿臣当时怒极,拔出宝剑,一剑怒杀了小侯爷。那些家丁想跑,儿臣就下令让侍卫们将他们全杀了!” 皇上阖目一秒,睁开,缓缓道:“三个人三种说法。王安侯,你有亲眼目睹你儿子被杀的过程吗?” 王安侯这时已经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有些犯傻了!他原本是以为,皇后一定会撑他的腰,将七王爷一军。就算皇上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他也会得到皇后的赏赐。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样做的话,就能让他的儿子得到安息。在他的意识里,一直以为,凤七王爷不得势,太子才是将来的正统。因为,他以为也许能借皇后报得这个杀子之仇。 可是,此刻连太子都跑出来认罪,不是乱套了么?皇后娘娘刚才更加一口就咬定是他的儿子调,戏王妃在先,那他的儿子岂不是死有余辜了?这样审下去,他都有些懵了!不是听说七爷和太子是两路人马么?这会儿,怎么兄友弟恭,互相争罪了?如此审下去,最终,不是他的儿子罪有应得了么? 他慌乱惶恐之中,立即指着他的家丁,那个唯一逃出生天,向他报告的王青道:“皇上,老臣虽然没看到,但老臣的这个家丁却看得一清二楚,目睹了全过程。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证啊!当时,老臣的小儿都跪地求饶了,七爷还是一剑就杀了他。” 皇上拿起惊木拍了一下,问道:“证人王青,你从实招来,当ri你所见到的事情如何?” 王青这时候象只乌龟一样,四肢缩着,一直就没抬起过头来。直到此刻,皇上问到他了,他才抬起头,而这个王青竟然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双眼睛早就写满了惊慌道:“皇……皇……上!小人……小人当日所见,差不多就如太子所说。” 皇后一听,再次从椅子上惊跳起来,指着王青道:“你……竟敢含血喷人!污告太子?” 太子凤元尊,七爷凤元宇,百里飘雪,等等,这时都不禁抬起头来,向王青望去。 为何这王青会指证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又轻轻地拍了一下惊木堂道:“糊说八道!既如此,你初告为何又是七王爷?来人啊!出尔反尔,先打三十大板!” 皇上的话音刚落,左右走出两个人来,挟着王青拖出一些,当即就有人执刑,当庭“噼噼啪啪”地,开始打起了板子。 “啊!”那王青在几板子重打之后,杀猪般高叫道,“皇上!冤枉啊!小人当日所见,确是太子杀了所有的人。但是,上京之后,却有人给了小人一叠银票,让小人改一改口供,说成是七爷杀了所有的人。那人说,无论是谁杀了人,太子也好,七爷也好,都不会有事的。小人只管赚那一万两银票就行。小人不要这银票了啊!小人说实话算了!啊哟!” 这王青一边象杀猪般惨叫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大叠的银票,丢了出来,散在了地面上。他一边丢掉银票,一边继续惨叫道:“那日,小侯爷见到七王妃独身一人时,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女子,就起了色心。让我们一起围攻七王妃,要将七王妃捉回府去做他的小妾。没想到七王妃的武功极好!我们二十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小侯爷还因此受了伤。接着,凤七爷和太子他们都来了。凤七爷一来就将王妃娘娘抱走了。跟着,太子抽剑就怒杀了小侯爷。家丁们吓得要逃跑,太子下令,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光!小人因为躲藏在树上,因此躲过了一劫。原想回去向侯爷报个信,侯爷对小人有恩,他儿子死得凄惨,小人不忍不报。没想到,只回到半路,就有人拦住小人,给了小人一叠银票,要小人将事实扭曲,说成是七爷杀人。小人贪心,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的银票,所以,就昧着良心作假了。” 这王青此番话说得九曲三弯,不但太子凤元尊惊呆了!就连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惊呆了!事实他们亲身经历,哪会不清楚啊! 百里飘雪道:“他说谎啊!不是太子杀的,是我杀的啊!” 凤元宇也有些不能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解了!对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冷静地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终于在太后娘娘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这整件事情,矛头好象指向皇后娘娘了!难怪,一件不该搞得这么隆重的事情,越来越奇了! 凤元尊见七哥哥凤元宇始终没吭一声,心里闷闷地一痛,突然就拱手道:“父皇,人是儿臣杀的。父王也不用审了!” 这时,右相爷突然站出来,在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确是不用审下去了!归根结底,无论是谁杀了小侯爷,都因那小侯爷冒犯七王妃在先,罪该万死!” 一个老官员也站了出来道:“老臣也认为,此事已不用审。七爷,王妃,太子,无论是谁杀了小侯爷,都是小侯爷该死!胆敢调,戏王妃,围攻王妃娘娘,这已经是死罪了!谁杀了他都是替天行道!” 皇后娘娘这时候当真也惊得冷汗了!这原本是她亲手策划的事情,到头来为何矛头都指向她了?惊心动魄之下,她也没法淡定了,当场就站了起来附和着道:“原来是王安小侯爷冒犯了七王妃,那太子一怒之下杀了他又什么罪了?二十几个人围攻王妃,那就是统统该死!罪该万死!太子杀得好!留着那样的人也是祸及苍生。” 王安侯一听,气得胸口闷着一股气,眼睛发白!他的儿子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在叫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的儿子杀了人,还敢这么高叫,他一口上不来,显然是拼着老命不要了,指着皇后娘娘叫道:“皇后娘娘!你纵子行凶!灭绝人性!原先以为是七爷杀的,你还让人送话过来,说天子犯法,与恕民同罪!如今是你儿子杀了人,你就说我儿死得罪有应得。我明了!整件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目的就是想要七爷声名尽毁!” 这王安侯上京时,原就打算豁出了老命。因为,他只有一子,不能再生,死了儿子,就没人送终了,他根本不打算活着回去。此刻,他是天皇老子都不怕,皇后更没当一回事儿。所以,这时候将整件事情理了一番,匆促之间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由得翻着白眼,气喘兮兮地,指着皇后娘娘就嚷嚷。 皇后被他点破心事,不由得大惊失色!这里皇上,文武百官都有,平时就算大家心知肚明的,又有谁敢如此冒死说话?偏偏,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她想算计人,却惹上了一身蚁。 “王安侯!再这样含血喷人,不但你的儿子死有余辜,连你也该死!本宫堂堂皇后,七爷是本宫一手教养带大,本宫爱他如尊儿一样,是你能几句话就可以挑拨是非的吗?皇上英明,太后圣明,你就不要再糊说八道了!小心人头落地!” “啪!”地一声,惊木堂一拍,皇上威慑道:“都停下来吧!这里是刑部审案大厅,朕,自有公断!” 第167章,侧妃炫耀,男人贞节? 第167章, 皇上威严地扫了堂下的所有人一眼,最后缓缓地问凤元宇道:“睿王,朕,想听你再说一遍,事情经过如何?说吧!朕不想再听到任何的一句谎言。” 凤元宇还是坚持道:“是!父王!那些人冒犯了雪儿,儿臣当时大怒,将他们都杀了。” “啪!”地一声,皇上轻轻地再次拍了拍惊木。 这时,突然听得“啊呀!”地一声,那个王青终于被打完了三十大板。然,这声大叫之后,一个执行刑板的小官差人高声道:“禀皇上,证人王青不胜三十板子,气绝身亡!” 气绝身亡?!这怎么可能?才三十大板,打在屁股上,就算是屁股被打开花,那也不该气绝身亡才对。 但是,事实上却是,王青当庭就气绝身亡了!这下,还审什么?证人都死了!一人一个版本。 象这样的案子,牵涉到两大皇子,也就牵涉到了是朝庭上的两大势力!有人为了凤小七,有人为了凤元尊。无论是为了谁,大家都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此案不宜再审。 也就因为长期于宫中生存,太子凤元尊哪能不知道其中道理?他是因为听闻他母后到了七王府,然后七哥哥就进了刑部的大牢,所以心里焦急,才向皇上假称人是他杀的。由此一来,各执一词,两大势力必须妥协。 于是,最后的结论是,小侯爷罪该万死,谁杀了他都是替天行道。 原本已经没有人需要为此事受牢狱之灾,只是两位皇子都被罚面壁思过而已。 但一天后,经调查,这一切的一切,又传出收买王青,给王青那一万两银票的人是八王爷。于是,八王爷入狱,在牢里蹲了两天两夜,但最后也一样无罪释放,还是被罚面壁思过。 然,那王安侯受不了这样的判决,认为皇上偏私,皇子杀人,皇上来审,还审个屁啊!谁会真的大义灭子啊!他当场就气得翻白了眼,一口气上不来,堵着了,当庭昏厥了过去。 当日晚,老王安侯死,死因不明。 而这件事情过后,京城里的街头巷尾,并没有人敢八卦此事。因为,这件事情的始末,谁也没得益了。 皇上盛怒之下,冷言宣称:这样的事情如若再犯,皇后娘娘就等着被貶去冷宫。太子若再犯诸如此类的错,小心太子之位被罢黜。 ····· 两天后。 秋意渐浓,但秋天的早上,雪月阁却没有一丝凋零的景象,反而满眼绿色盎然,花香浓郁。 犹其是缝秋开放的桂花、桔花、海棠花、茶花、百合、芙蓉花、一串红…… 放眼望去,那五彩纷呈的花色映入眼帘时,鼻中闻着阵阵的花香,深呼吸一下,花香沁入肺腑。 抬头,天空澄净,蓝色一片,晴空万里,真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百里飘雪正穿着一身的素色绵柔衣裤,在花间做着各种健身的运动。 在她的身边,兰芝和紫娟两个丫环如今跟惯了百里飘雪,也在旁边东施效颦地,扭着腰肢和屁股。 而远处,一个小亭子里,站着的两个佩剑女子司马语嫣和陈兰婷。她们一直冷若冰霜地站立着,象两个木乃伊,脸上的表情很是无柰。 她们原本是跟着凤元宇的两个女暗卫,两天前被凤元宇派到百里飘雪的身边,至今心里堵着气。那当然是因为她们想跟的人是七王爷,不是七王妃了。 七王爷两天两夜都不知做什么去了,一次都没来过雪月阁。所以,天天都能见到七王爷的她们,已经两天两夜没见过七王爷了,这不是叫人堵心么? 原本,百里飘雪的心情很不错,毕竟,这是早上,一日之计在于晨。两天前,凤元宇将她点倒的事情,她气了两天两夜之后,也淡然无味了。 这两天,趁着凤小七都不知哪里去了,她猜他可能是去做他的冥宙魔尊还是什么的去了。反正,她也还在气头上,一点也不想理他。 凤小七,有事就将她点倒了,让她置身事外,他自己去给她顶着,那种大男人的思想作风让她十分的不like。 她可不是什么温室中的小花朵,不需要他那样全面的,封闭式的保护着。 如果他喜欢她,爱她,那就该对她有一丁点最起码的了解。她想象中的情侣关系是两个人象并蒂莲,在天可做比翼鸟,在地就做连理枝,有事就并肩作战,同甘共苦。 而不是,她被视作玻璃花瓶,玉瓷珍斛,象文物一样被收藏保护着,怕她一碰就碎。 所以,那天从刑部大厅出来之后,她就冷着一张脸没理过凤元宇。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冷,凤小七竟然比她更冷!整整两天两夜,他都没踏入过她的雪月阁。 这两天,她用那些黄金收购了京城的几间医馆,网罗了一些有制药经验的大夫,让他们为她制一些现代的各种药剂。 特别是这个时空中没有的,小孩子的预防接种。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给那些大夫,让他们在这个时空里开始推行疾病的预防工作,而不仅仅是有病了才治疗。 原本,她做得还挺开心的。至此,她已经完全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命运的神奇安排,让她穿越可以帮到那么多人,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两天两夜了!整整两天两夜,凤小七都没来过。想到这个,她的眉头就开始打结,深深地纠结。 在她的想象中,好似人家那些情侣什么的,夫妻什么的,就算是恋人吧,只要女生扭计闹情绪,男生不都来哄着的么? 可是,小七却两天都没来见她!再忙,忙什么去了?原本打算冷战的人,偷偷地问过,都说,王爷晨早出去,深夜回来。 是安全的就好!她决定还是不理他!哼,有本事找别的女人去啊!谁知她没这么想还好,才想想罢了,就来了一个令她非常不愉快的女人。 此刻,虽然秋凉了,但经过半个时辰的晨运,她脸上,额上,已渗出细细薄薄的一层汗珠。 停下来时,丫环紫娟递上一条小手帕,她接过,随意地擦了一下,正打算再做一套瑜伽就出去时,紫娟突然指着远外一个人影道:“娘娘,您瞧,那岑侧妃又来了!她来干什么?” 百里飘雪抬眸,远远地,果然看到了岑侧妃。这两天,最令百里飘雪不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府上有个令她非常闹心的传闻。 传两天前,凤元宇在刑部大牢的那一晚,这个岑侧妃到牢里陪了凤元宇一个晚上。她的丫环香兰到处放言说,那晚王爷寵幸了岑侧妃。 这件事情虽然只是传说,但能传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也当真让人觉得咬心肝。 这也是百里飘雪两天来,凤元宇不来找她,她也不愿意去见他的原因之一。好几次,深夜时,听说凤元宇回来了,她就有一股冲动,想冲过去问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寵过那个岑侧妃?但她终究没冲动得那么一踏糊涂,所以忍着了。但是,凡事只要忍,就会咬心肝,堵心又堵肺。 不一会儿之后,岑侧妃袅袅娜娜地,只带着一个小丫环香兰走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静立着,实在不知道,这岑侧妃找她能有什么事情?她们之间有交情么?宿敌啊宿敌!女人和女人之间,谁能容忍共伺一夫的事情了?百里飘雪怎么掂量着,都觉得,她不是那种有海一般心胸的女人! 该不会真的被小七那个过了吧?虽然她很想相信小七是喜欢她的,不会跟别的女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但是,转而一想,这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觉得天经地义,小七可也是古代的男人啊!古代的男人好象没什么贞节观念啊!也许,小七压根就没想过要为她保什么贞节呢?况且,这侧妃什么的,原本就是他的老婆之一。 如此一想,百里飘雪刚刚由于运动而泛红的脸颊都变得有些失血了!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古代男人!该死的,没节操的凤小七!百里飘雪已经忍不住心底涌出坏脾气来了。 然而,岑侧妃却非常好心情地,来到百里飘雪的面前,盈盈一礼,娇语说道:“见过王妃娘娘!听闻王妃姐姐天天早上都做运动,妹妹也想来瞧瞧,姐姐做的是什么运动。既然是对身体好的,姐姐也教教妹妹吧?妹妹怕自己要是怀了爷的子嗣时,身体不好就难生养,所以,想来跟姐姐学做运动,不知姐姐肯不肯赐教?” 第168章,你睡过她,就别碰我! 第168章,你睡过她,就别碰我! 她是来炫耀的吧?炫她被小七寵过了?真的做过了?连孩子都想生了么? 百里飘雪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陷入这样的局里!这就是传说中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吗? 不喜欢!太不喜欢了!非但不喜欢,而且是讨厌!深深地讨厌! 凤小七!如果这是真的!你真的睡过这个女人的话,你就永远别想碰我百里飘雪了!她冷冷地眯着眼,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半句话。 岑颖芝那晚因为吃了药,药物发作时,原本就有些幻觉。更何况,是灯被扑灭之后,她才感觉到,男人扑向她。 当时她的面前就只有凤元宇一个人,所以,在她的感觉和认知里,是凤七爷寵幸了她一整个晚上,为她解了媚,毒。 事后,她早上醒来时,身边当然也只有凤元宇。所以,此刻,她是真的以为当晚干她一整晚的人就是凤元宇了。 她喜滋滋地,还让自己的丫环香兰将这个“好消息”放出去,让府上的人都知道她被凤七爷睡过一晚了。 此刻,见百里飘雪冷漠地望着她,连她的话都没回答,她不禁心下有些微恼了。 目光在百里飘雪的小蛮腰上掠过一眼,她继续讪笑道:“难道是王妃姐姐不愿意教妹妹么?” 哼!她想,王妃虽然被睡过,但那腹部平得,一点也不象有身孕的人。说不定,到时先怀上王爷子嗣的是她这个侧妃呢。古往今来,侧妃因为先生子嗣而被扶正的,那例子可是多了去的。 百里飘雪从来就不习惯如此的虚伪,明明就容不下对方的存在,何必惺惺作态?这女人让她连装假的心情都没有。 她直接地将亭子里的两个女侍卫招过来道:“将她请出去,从今之后,本王妃不想见到她!” 岑侧妃一听,怎么也没想到,百里飘雪会如此冷绝!因为,在这个古代的时空中,女人们再怎么不能容忍对方,也得装腔作势,容忍着对方的存在,顶多就是勾心斗角,绝对不会这么直接就请人出去。 所以,岑侧妃觉得自己没错,是王妃娘娘太过没有容人之量,心胸狭窄,善妒无量。 她恼羞成怒道:“姐姐,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妹妹?虽然您是王妃娘娘,但妹妹怎么说也是侧妃,是爷寵过的女人。说不定,妹妹此刻的肚子里就有了爷的骨肉小王爷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脑子里就在幻想自己已经怀了王爷的种了。再次瞧了一眼百里飘雪的肚子,觉得百里飘雪的腰肢细如柳条,绝不可能怀孕。 所以,她更加大胆地预测着,要是,让她先生了一个小王爷的话,说不定,她就能母凭子贵,压下百里飘雪了。 百里飘雪听她的意思,竟是直接在向全世界宣称,她当真被凤小七寵过了!这让她更加讨厌见到这个女人。 这里可是她的雪月阁,是她的地盘。如果是在现代,她不是被小三欺上门来了么?犹其是,她还口口声声地称她为姐姐。 冷冷地,她一点也不想给这女人面子道:“司马语嫣,陈兰婷,你们没听到本王妃的话?” 这司马语嫣和陈兰婷当然不是吃素的,但她们也因为王妃娘娘的态度而呆了好一会儿! 毕竟,这里是古代,王爷三妻四妾她们也是认可的。私下里,她们还希望王爷将她们也纳了呢。 哪想,这王妃娘娘竟然连个侧妃也容纳不下? 迅速地,她们就要上前挟人时,岑侧妃道:“不用了!姐姐既然容不下妹妹,妹妹自己会走的。” 她正打算走人时,冷不防地,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之孩子是打哪来的?什么时候出现在此的? 这孩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望着她的肚子天真无邪地,侧着脸,摸着自己的下巴,好象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似的。 然后,他问道:“你真的被凤七爷睡过了么?会不会搞错?会不会是你在外面偷了汉子,想将肚子里的野种赖给凤七爷呢?” 岑颖芝正在气头上,不禁恼火道:“你才是野孩子!你是哪里来的?我们王府上何时有个这样的野孩子?” 这孩子无疑便是小数魔。他追着小棋棋出来,竟然追丢了小棋棋。正感无聊时,发现这女人来找王妃娘娘炫耀自己被七爷睡过,就过来凑热闹罢了。 他本来就没爹没娘,自小被师父收养长大。所以,最忌讳别人叫他野孩子了!此刻一听这岑颖芝叫他野孩子,他可就恼火了! 所以,他冷嘲热讽道:“哼哼!凤七爷喜欢的只有王妃娘娘一个。就算他怎么饥不择食,也断然哽不下你这种货色吧?七爷连小棋棋都看不上眼,又怎么可能睡你?你一定是在说谎!你要是有了孩子,那才是野种!” 小数魔说的话粗俗不堪,让这里的丫环,女侍卫们听了都面红耳赤。就算是岑颖芝,原本也是千金小姐一个,不禁有些脸红。 不过,听了小数魔的话,她还是急于说道:“小屁孩!你竟敢如此糊说八道!本侧妃要是当真怀了身孕,那当然就是王爷的种!你要是再敢乱说话,当心本侧妃教训你!” 这时候,蓝倌棋却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接口道:“哈!他确实是一个小屁孩!你打他啊!你要是敢打他,能打到他,我就也相信,你肚子里的种是凤七爷的了!要是你不敢打他,打不到他,你肚子里的种就不是凤王爷的种,而是野种!”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她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种,还跟能不能打到这个小屁孩有关系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岑侧妃听了,只觉得遇到了两个天外飞来的怪物!但是,她在王妃娘娘的面前丢了脸,总不能在一个孩子的面前也丢脸吧?原本就一股子气的人,在王妃面前得忍,难不成在个孩子的面前也要忍吗? 所以,她对她身边的香兰道:“小兰,你给本侧妃狠狠地教训一下他,打这孩子一顿屁股!” 这香兰一听,连忙说了声“是!”,竟然立即就伸出五爪来,抓向小数魔。 居然,她还是一个会家子,武功有两下子。但是,小数魔又哪有可能被她抓到? 这小数魔因为恼刚才岑侧妃叫他野孩子,又想起王妃娘娘刚才原就是要让人将这侧妃丢出去的。 所以,便无所顾忌地,拍着手掌跳来跳去,躲躲闪闪地,一边闪一边叫道:“抓不到!抓不到!小棋棋,你说得对,她抓不到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孩子!” 蓝倌棋这时却无比鄙视地瞧着小数魔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了!你以为女人被睡一睡就有孩子了么?说不定她连个野孩子都没有呢!” 小数魔这下惊奇道:“怎么?小棋棋,是谁说男人睡了女人也会没有孩子的?可我听说,被男人睡了的女人是会生孩子的,肚子会大起来。” 蓝倌棋“呸!”地一声道:“呸!死蠢的小屁孩!也有女人是不会生孩子的!连屁都放不出一个的也有。” “啊!女人要是不会生孩子,那还是女人吗?会不会放屁那倒没关系。”小数魔虽然跟小棋棋说话,可他的身法却悠忽得,那香兰小丫环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这俩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随随便便地,就讨论这么一个敏感的话题——生孩子!听得这些丫环们全都羞红了脸。 而岑侧妃更加恼羞成怒了!她心里想着,那晚王爷在她的身上可是热情到不得了!整整折腾了她一个晚上。之后的这两天,王爷一次都没来瞧过王妃呢。所以,她大胆地想着,或许,王爷吃过她之后,都不想要王妃娘娘了。因为,她岑颖芝是身材丰腴,属于那种丰胸肥臀的女人,听说男人都喜欢她这种的。 所以,她越想越无所顾忌,甚至想测试一下,王爷是不是对她动情了?于是,见香兰抓不到小数魔,她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也向小数魔抓去。 正在这时,远远地,她瞧见一个白影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众侍卫,还以为是王爷来了,更加娇叱着,扑向小数魔道:“你一个小孩儿,也敢戏弄本侧妃么?”,说着,她向小数魔抓去时,发现小数魔的武功极好,她明知自己没本事抓到小数魔,却在扑向小数数时,“哎呀!”的一声,自己特登地摔在了地上。 第169章,闹翻天了!别咬脏嘴! 第169章,闹翻天了,别咬脏嘴! 岑颖芝以为刚才一眼所掠过的人是凤七爷,但毕竟太远了,她还没看清楚,就装模作样地自己故意摔了一跤,然后就赖在地上娇滴滴地叫道:“哎哟!本侧妃的肚子!” 她的丫环香兰连忙过来扶她道:“侧妃娘娘,您没事吧?有没有摔着了?要是娘娘真的怀了七王爷的子嗣,你们把娘娘的肚子摔着了,看你们怎么担当得起?” 这丫环香兰仗着主子被寵幸过,自己也有三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胆子居然肥了起来,说话尖锐着,眼神还挺凌厉的。但是,她终究也不敢正眼儿去瞧着王妃娘娘百里飘雪,而是冲着小数魔和蓝倌棋恶狠狠地瞪过去。 这蓝倌棋大小姐又哪是能被人瞪眼的?这香兰不过就是个小丫环,丫的!也敢瞪她这个混江湖的大小姐?她可不怕这宫中的什么人,大不了,惹是生非的话,就走呗。 蓝倌棋正想给瞪她一眼的香兰一点教训时,突然地,只听得“呜!”地一声,一只毛茸茸的小雪貂从百里飘雪的丫环兰芝怀里跳了出来,竟然窜到那个岑侧妃的身上,“嗷呜!”的一声,就好端端地咬了岑侧妃的手背一口。 百里飘雪发觉时,竟也迟了!她微惊!喝声道:“小雪球,回来!别乱咬人!要是脏了嘴巴,本王妃可就不要你了!” 小雪球一听,又是“呜”地一声,闪电般窜回到百里飘雪的手上,被百里飘雪抱在怀里。它有点委曲地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碧绿眼睛,望着百里飘雪眨了一下下。 它明明感觉到主人不喜欢那个女人的气息非常浓郁,超讨厌她,恨不得咬她一口,丢她出去,刚才已经叫人将她赶出去的,所以才跳过去咬她一口的啊!咬她一口很脏吗?它不知道呢。 “啊!”地一声惨叫!迟迟才从岑侧妃的嘴巴里发出来,岑侧妃惊呆了!她惊叫道,“王妃娘娘,您就算不欢迎本侧妃,也不能让一个小动物来咬妹妹啊!妹妹哪里得罪您了?哎哟!流血了!它的牙齿有没有毒?” 她的眼睛射出一股深深的怨毒!虽然那小貂是自己跳过来咬她一口的,但她以为是百里飘雪指使自己的小寵物行凶。行凶也就算了!她还说什么小雪球咬了她是咬脏了自己的嘴巴!!太可恨了! 至此,岑侧妃终于发觉,自己今朝走进王妃娘娘的雪月阁也许是自己走错了!这里不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她还在惊恐万状之中,那小数魔竟然又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作出一个思考状,古古怪怪地研究什么大事般。 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道:“啊——哈!这岑小姐被小貂儿咬了一口,会不会怀孕?要是肚子里怀了一个人貂混合种来,一半是人一半是貂,那是什么东西来着?小棋棋,那叫野种还是叫变种?混血种?” 蓝倌棋一听,再也忍不住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格格”声地,笑得想打滚,指着小数魔又是“呸!”地一声道:“小屁孩!这世上有混血种和变种么?那也只能叫做怪物!人妖!要不,就叫做魔兽!” 小数魔终于逗到小棋棋笑了,这才是他的目的!但他自己也很想笑了,却忍着装酷,还是一手抱着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下巴。 百里飘雪听了,心情也终于好转,不禁有些佩服小数魔的想象力。这混血儿在未来可真是有的呢,变种么?还当真是新词了。蓝倌棋更活宝!人妖,怪物,魔兽都来了,亏这俩个活宝能想得出。 这时,岑颖芝转头望去,瞒以为会见到七王爷来了!谁知,来的人却不是七王爷,而是一个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古千衣。 还有,穿着黄色宫装的三公主凤元珠。而那些侍卫,小宫女,都是三公主带来的小跟班。 三公主和古千衣是刚巧一起来找百里飘雪的,刚巧在进到百里飘雪的雪月阁时才碰巧在一起,还来不及互相打招呼,就被这里的打闹吸引了过来。 岑颖芝一见不是凤七爷,心里就已经一阵失望,觉得今天倒霉透顶,刚才假作摔倒也白搭了,还好端端被白貂咬上一口。 众人见到三公主,自然都跪下行礼:“公主千岁千千岁!” 岑颖芝行过礼之后,心有不甘,所以,还是以救命般的眼神望着三公主道:“贱妾叩见三公主!三公主来得正好,求三公主给贱妾评评道理。妾贱被王妃姐姐的小白貂儿给咬了一口呢。” 三公主凤元珠其实是在宫里无聊了,找不到乐子玩儿,才到七哥哥这里来凑下热闹的。她怎么可能给一个侧妃作什么主?这个岑侧妃也太没眼力界了吧?她为何要给她作什么主?七皇兄护着的人分明是正王妃百里飘雪呢,她三公主是个傻瓜么?给她作主?笑话! 瞧了一眼岑颖芝被咬了的手背,她漠然冷淡道:“就那么点儿咬痕,连血都没流,不就是一点儿红印么?一个小畜生咬你一口,你要本公主给你评什么道理呢?难不成你想咬回王妃娘娘的小白貂一口?” 众人一听三公主的话,莫不觉得三公主的话更加令人匪夷所思,有水准兼高杆,公主毕竟果然就是公主啊!不过,公主在此,公主说的话,大家就算想笑也忍着。 岑侧妃至此彻底无望!那个古千衣她认得,是王爷的私人大夫。她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去,对古千衣闪着眼眸问道:“古大夫,你看看,本侧妃这伤口,会有事么?” 古千衣见她问到自己,只得向她的伤口望去一眼道:“公主说得很有道理!伤口只有一点红痕,小事罢了,不用药也行。” “噢!既然古大夫都这么说了,那本侧妃就放心了。”她这时不放心也得放心了。 此时此刻,岑侧妃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愚蠢!居然一大光早的就自己进来找罪受。想跟正牌的王妃斗,她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先好。在别人的地盘上,哪轮到她来撒野? 然,古千衣不过就是随意地说说罢了,绝对没想到,他因这一句话,惹来了三公主的目光。 三公主刚才就已经注意到古千医了。她有听闻过七皇兄有一个天下排名第二的私人大夫古千衣。但是,却从未有缘得见,没想到这古千医生得如此的美艳无双! 这么斯文俊雅,甚至比七皇兄还秀逸俏丽三分的男子,这天下少之又少,当真是极品之中的极品也! 所以,三公主凤元珠的一双美目波光流转之间,嘀溜溜地,在古千衣的脸上,身上,溜了一圈儿,竟然芳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大有一见钟情之火势。 可正在这时,三公主蓦地觉得膝下一痛!感觉膝盖被一粒石子什么的打中,竟然“哎哟!”的一声,单膝就跪了下去! “是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本公主?”三公主骇然,容颜大怒!她可是堂堂的三公主,打横行的从来就是她,谁敢暗算她?她刚才的目光都在古千衣的身上了,所以被人暗算,却不知是谁。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还在愕然之间,便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指着岑侧妃的丫环香兰道:“是她!美丽的公主姐姐,是她打您!我瞧见她手指一动一弹,就向您打去一粒小石子呢。她一定是怪您不帮她的主子,所以打您一石子为她的主子出出气。” 这说话的当然又是小数魔。他亲眼瞧见蓝倌棋以一粒小石子打了公主。打公主这可是大罪啊!小棋棋也太过大胆了!人家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古千衣么?她吃哪门子的干醋?哼!古千衣就那么吃香么?等他变回他英俊的俏脸,看小棋棋怎么迷死他!这个香兰丫环刚才追他的仇,他也想趁机报了! 按理,一个小小的丫环又怎么敢打她堂堂的三公主?但三公主瞧见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给她指证,这孩子还这么小,不会点她吧?这不到她不相信! 她美丽的眸子射向香兰时,香兰早就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听主子的话,去抓那小孩子是多少大的错误已经来不及了! 她用双膝跪着行了两步,爬到三公主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磕得“咚咚”有声道:“三……三公……公主饶命啊!不是奴婢啊!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用石子打三公主啊!那小孩子说谎啊!他……他他他,那小孩子是个小恶魔啊!刚才奴婢追他,他怀恨在心,想报复奴婢!” 三公主原本还不太相信是这个小奴婢敢打她的。但是,她被人打在地上跪下,太没脸了!自己竟然没看清是谁打的! 所以,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扶起她时,她问道:“还有谁见到,是谁打本公主的?” 事实上,真正见到是蓝倌棋打公主的人只有百里飘雪,古千衣,和小数魔。古千衣不喜多事,自然不语。百里飘雪当然也不可能指证蓝倌棋。 然,三公主带来的那些侍卫和小宫女们,他们一来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打公主,所以并没注意到是蓝倌棋打了公主。 而身为公主的侍卫和宫女,他们却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无能,所以,竟然齐齐地跪下了,都指证是香兰打公主。 其中一个为首的侍卫还说道:“是她!属下无能,虽然看到了,却没想到她一个小小奴婢,竟然敢打公主,一时不察,让她得手了!所以属下失职,还请公主责罚!” 三公主这下真的怒火攻心,本想让人拉这小奴婢出去砍了!但也不知为何,她望了古千衣一眼之后,又觉得太血惺了!莫名其妙地,她改成了温婉的态度道:“给本公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婢,把她扔出去!” “是!”两个小宫女得令,上前一脚踹倒了香兰,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地,将尖叫着“奴婢冤枉!”的香兰重重地教训了一顿!直将香兰打成了个披头散发的猪头! 岑侧妃简直就惊呆了!她终于魂飞魄散地跪着,给公主磕头道:“求公主开恩啊!这当中必有误会!香兰小小奴婢,哪敢打公主啊?” 岑侧妃的话音刚落,小数魔却道:“小小奴婢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要是背后有人撑腰的话,那就难说了!刚才岑侧妃不是自持着自己被七王爷睡过了一晚,所以要来找王妃娘娘的麻烦么?主子的胆子那么肥,奴才的胆子自然也跟着大了。” 三公主这才注意到,这小小的孩子虽然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可说起话来,哪象七,八岁的孩子哇? 三公主当然也不是个傻瓜,也许,这岑侧妃和她的丫环当真只是冤大头罢了。但既然这里个个都想她们死,她当然也跟着大势,痛打落水狗了。 所以,她只是冷冷地说道:“滚!” 岑颖芝至此当真是后悔莫及!后悔她进来过这个雪月阁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今朝一早就动了歪念,好死不死地,想来炫耀自己被王爷寵幸过,自己走进百里飘雪的雪月阁来受这么一份罪了! 这个雪月阁,她是再也不敢轻易地走进来了!挟着尾巴地,她和她的婢女香兰相互扶持着,恨恨地走出了雪月阁。 心下还暗暗地发誓着:如若有朝一日,让她爬上位的话,她一定会将这些人统统都踩在脚下。可惜!她永远没有那样的机会。 令人讨厌的岑颖芝被赶走之后,百里飘雪总算觉得眼前的风景都还原了清新亮丽。 心情好转的她,遂吩咐人将茶点摆到花园里的小亭子来,招呼公主和她的师兄古千衣。 坐下来后,慢慢地品着香茶,吃着早点,心思玲珑的百里飘雪早就发现,三公主凤元珠居然和蓝倌棋一样,慧眼看中了她的师兄古千衣,一见钟情么? 哈!这回不用她报仇,古千衣也一身蚁了吧?蓝倌棋原本就不按牌理出牌了,听闻这三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凡公主,哪有不带着点儿公主病的?刁蛮任性自是不必说了,居然看上了古千衣,不知古千衣要怎么办? 嘻嘻!百里飘雪原本因为凤元宇不知是否真的寵过岑侧妃而心里一片阴云的,这会儿也因为古千衣即将面临的“苦难”而有些幸灾乐祸了。 优雅地用了早点之后,慢慢地轻啜了一口香茶,百里飘雪悠闲地问道:“古师哥,你是第一次见到三公主么?要不要师妹给你介绍下?” 古千衣本也是一个心思千奇百巧的古灵精,很快就十分敏感地,察觉到三公主的目光正“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身上了! 一个蓝倌棋他就吃不消了!好在,有小数魔总是死缠烂打地缠着蓝倌棋,让蓝倌棋没得闲暇向他投来那种让人受不了的,爱慕的目光! 可是,这个小公主又是怎么的一回事儿?肆无忌惮地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他! 不会看上他吧?他可不想做刁蛮小公主的驸马爷!众所周知,做公主的驸马爷,那可是天下男人都想避免的,除非那男人想借公主之势向上爬,不然,谁想受公主之罪?所以,他正正经经地,拱手木木然道:“是!” 然后,他惜字如金地,一个字也不说了。 百里飘雪很奇怪,古千衣这是闹哪样?突然显得象个木头人一样,怪里怪气的,不禁肚子里偷笑着,问道:“你来找我,没事?” “有!当然有!”古千衣道,“我是来告知您一声。师父给屈云璃小姐治伤的事情很顺利,过几天会一起过来。” “干爹要来?屈小姐全好了?”这两天她也想去看望干爹的,但又因收购医倌的事耽搁了。 古千医道:“嗯,全好了!您不用担心,屈小姐会更胜从前。”换肤换脸都是秘术,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古千衣说话比较隐。不然,他古千衣和师父哪里还能悠闲地活着?这天下的丑人都来找他们的话,他们都不用活了。 就算是古千衣,不是有七爷罩得的话, (今天只有一更五千字,明天会加更的,明天至少更一万字以上哈,求各种正能量的支持!明天写雪儿闹小七,夫妻“大打出手”!看我们的雪儿功夫到了何种程度!) 第170章,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第170章,。 就算是古千衣,如若不是七爷护着,只怕早就被皇上和皇后抢去做自己的御医了。在这个古代的时空中,到处都流行着丹药的练制,医术高明的大夫非常抢手。 不过,如若是要为皇上和皇后服务,古千衣宁愿过居无定所的行医济世之生活,或者隐居于某世外桃园去。 百里飘雪知道屈云璃没事,容貌还胜过从前,总算了却一件心事。 当初,她和义父两个得以逃生,没能救她一起逃离,至令她被火焚烧一事,虽不是百里飘雪和义父的过错,但她心里总带着了一丝对屈云璃的牵挂了。 “她没事就好!谢天谢地!真想快点见到干爹。”百里飘雪想念干爹古万缕了! 奇怪!她在这个时空里可是有亲爹的人啊!百里将军不是她的亲爹么?可是,她对百里将军和百里家的人怎么就不怎么亲呢?甚至,她都没想过娘家的人。 三公主嘟着小嘴道:“七皇嫂,您这里真是热闹得很呢!我的公主府上可就冷冷清清得,门可罗雀了!日子过得真是无聊。” 百里飘雪笑道:“三公主的府上怎么会冷清?那必是公主的府上门槛太高之故吧?不过,宫里不是还有大公主和二公主么?” 三公主冷哼一声,百无聊赖道:“还提大皇姐和二皇姐呢,自从她们招了驸马爷之后,就不爱骑马射箭,也不爱玩投壶打马吊了,整日里和驸马爷附庸风雅地玩诗词歌赋,变得挺象那么一回事了。” 才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好象说错话了,咳咳一声改口道,“诗词歌咏什么的,大皇姐和二皇姐以前都不喜欢。” 嗯哼!她的意思是,她们都在秀恩爱,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又火辣辣地望了古千衣一眼问道:“古大夫爱不爱背诗词?” 望着古千衣时,她的眼睛有点儿移不开去,脑海里想象着,如果这个古公子是她的驸马爷的话,那她一定也愿意背背那枯燥无味至极的诗词歌赋。 古千衣被问到,有意地,死板板,象个木头人回道:“回禀公主,古某只会一些医毒,其余一概不会。” 百里飘雪瞧见三公主一副太过明显的花痴相,又见蓝倌棋已经怒火烧心,两眼瞪着三公主,好象眼睛要将三公主烧出两个洞来似的,不禁抚额冷汗! 怎么这古代的少女如此不矜持啊?这样可别吓得古千衣跑掉啊!她还要跟他探讨学医呢。 关键是,她最近两天花掉她的黄金收购来的医馆也想找古千衣入股,让他负责一下制药,门诊,奇难杂症等等。 这么好的现成人才,现成的广告生招牌啊!她怎么可能不知利用?等干爹来了之后,她还打算将干爹也想办法留下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所以,百里飘雪话锋一转,也懒得理三公主和蓝倌棋了,她对古千衣说道:“古师兄,师妹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太累了!哎——”故意地叹了一口气。 古千衣原本想离开了,他受不住三公主的目光,但这时却问道:“师妹什么事?我去帮你的忙吧!”他情愿去帮王妃娘娘做事,也不想坐在这里了。 百里飘雪一听,乐在心头,道:“师兄说话算话?” 古千衣愕然,问道:“当然!何出此言?师兄骗过师妹?” 百里飘雪煞有介事道:“这个嘛——说骗不知算不算得上是骗?比如,有人将毒药什么的,放在水里,让人中毒什么的,那不知算什么?” 想起这件事情,百里飘雪对古千衣可是还不能释怀呢! 古千衣“呃”地一声,一颗葡萄子差点噎在他的喉咙里! 咳咳!原来那时他做的手脚还是被王妃娘娘识穿了?好厉害! 他胀红着脸,明知理亏了,却还有些强辩道:“呃!毒有时也不一定就只是害处。比如,以毒攻毒可解毒。又比如,有些毒可以促进一些人之间的关系……” 百里飘雪面无表情道:“我刚收购了几间医馆,正缺个能医百病的生招牌大夫和大总管。师兄,我问你,这个忙你可肯帮?” 古千衣这才听明白了,王妃娘娘原来想他为她新收购的医馆做总管。瞧娘娘的样子,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她就要翻旧帐了! 他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只因七爷是他的知已好友,难兄难弟,最近因七爷躺在寒玉榻上,他才在此逗留得多了些时候。 而,娘娘的意思,是要用医馆来绑住他呢。一旦答应了娘娘,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断不会管下管下再跑掉。那……这岂不是一辈子的事情么? 想了想,他掷重地回答道:“娘娘,过几天,等师父来了,我再回答您,可好?我得先问问师父。” 百里飘雪一听他说要问师父,就知他在推托。不过,这么重大的决定,她确实也该给他思考的时间。 “好吧!那就等师父来了之后,你再答复我好了。”百里飘雪这才想到,古千衣最听师父的话。而,师父可是她的干爹呢。到时,她跟干爹撒撒娇,干爹一定会帮她的。 象古千衣这种人,不为名利,只想逍遥江湖,确实挺难网罗他的。但她知道,古千衣挺重情义,犹其视干爹为再生父母。 嘻嘻!别怪她,她在算计自己的师兄。 旁边的蓝倌棋和三公主皆想着,如果古千衣答应了王妃娘娘的话,她们就私下里求娘娘给她们一份差事,也到娘娘的医馆里去“帮忙”,哪怕做义工也行。 小数魔想着,古千衣要是答应了,蓝倌棋只怕也会想为娘娘做事,那他做什么呢?啊……哈!他可以帮娘娘算帐啊!他管数一定行。 挑了挑眉,他两手抱着,倚在一条柱子前,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总之,他就算是死缠烂打,天涯海角,也要娶到蓝眸小美人小棋棋就是了。 ····· 岑侧妃和她的小丫环香兰回到自己的寝室内之后,怒得扫掉了一排的茶杯!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恼羞成怒之中度过,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能扳回一城。 刚巧,接近中午时,凤小七的唯一一个小妾许桂萍带着她的丫环小荷过来串门子。 岑侧妃见许桂萍过来,当然就不想在这个小妾的面前失威,遂将自己的狼狈不堪都收了起来。 许桂萍见了面就恭喜着岑侧妃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姐姐终于得到了王爷的寵爱,妹妹好羡慕噢!” 岑侧妃睥睨着许桂萍,嘴角勾起一丝得瑟,终于在这小妾的身上又得回了原先被寵过的喜悦和洋洋得意。 就算是在雪月阁里被修理了,她也觉得,那不过是因为王爷不在场罢了。要是王爷在场的话,肯定会护着她的。 所以,她假假地说道:“妹妹又何必羡慕?你也是王爷的小妾,总有一天,王爷也会寵你的。” 哼!她当然不希望王爷又寵这个小妾,有了她,最好王爷连王妃也不要了。 许桂萍娇声娇气,别有用心地说道:“岑姐姐,妹妹刚才过来时,听说我们的爷回来了,正到王妃姐姐那里去呢。原本,妹妹还以为爷会先到岑姐姐这里,没想到还是先到王妃姐姐那里去了。” “爷回来了?你亲眼见到吗?真的到王妃娘娘那里去了?” 岑颖芝一听,简直就火遮眼了!早上她在王妃娘娘那里受的罪,还想着王爷回来之后,怎么向王爷告状呢。 她心里其实还自以为王爷那天晚上寵过她之后,会吃髓知味。回来的话,说不定会先来她这里报到。 可是,此刻怎么听到王爷竟然先到王妃那里去了? 许桂萍绞着一缕发丝,小心地察颜观色道:“千真万确呢。妹妹正想,王爷不会是先去应付一下王妃娘娘吧?岑姐姐刚刚得寵,王爷怎么可能不来岑姐姐这里?不过,王爷这会儿也到王妃姐姐那儿好一会儿工夫了,该不会是王妃姐姐缠着不放人吧?” 岑颖芝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许桂萍的意思。但是,就算知道,她也火气越来越大!关键是,她早上受的委屈,很想在凤元宇的面前投拆。但要如何投诉?人都没到她这里来。 难道她现在马上又到雪月阁去么?想到雪月阁,她就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她始终认为,那是没有王爷在场的缘故,有了王爷在场,情势必定会逆转的。 如此一想,她的胆子又肥起来了! ···· 雪月阁。 岑侧妃之后,百里飘雪原本是想出去的。因为这两天收购下来的医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这古代没有电脑,没有电话,什么都太落后,这让她在一定的程度上对管理体制很无语。 但是,古千衣走了之后,好不容易,三公主也回宫去了。那两个女子虽然看得出都喜欢古千衣,但也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表白。只是,古千衣才走,她们也散了。 百里飘雪沐浴更衣之后,正想出门时,竟然又来了太子凤无尊。 太子凤元尊这两天被罚在太子府上闭门思过,已经两天两夜足不出府。 然,他的母后李皇后这两天都亲自到他的太子府上,对他进行洗脑工作,狂轰猛炸。此刻,就算是到了七王府上,他的脑子里都还在响着她母后的话,简直就挥之不去! “尊儿啊!从今而后,母后请你做事三思而后行!你也不想想,你如此冲动行事,会惹来多大的欣然大波?倘若母后被打入冷宫,你被废黜,你想过后路吗?你为你的七哥哥牺牲自己,难道打算连母后也搭上吗?母后在你的心目中,份量已经不如你的七哥了?” “你想想,如果你被废太子之位,继承大统的会是谁?得益的又是谁?是你七哥哥!你当真以为,你七哥哥每次救你,真的是爱你了?他那是在搏取你父皇的信任,为自己建立形象。当日,你承认你杀人,你七哥哥一句话都没吭过。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倘若你父王一怒之下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将来会如何?你母后为了替你铺陈这一条太子之路,每日里那是千算万算,步步为营,寝食不安!你当真想让母后进冷宫吗?倘若我们失势,那就不是退而求其次就能独善其身呐!尊儿,你也十六岁了,你就没想过么?我们可不是能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退一步便是别人的阶下囚,脚底泥!你明?枉你苦读圣贤书,历代帝王家,能兄友弟恭?” “你仔细想想,那个指证你的王青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杀过人,为何那个证人会突然改口指证你?若不是母后机警,冒着危险,当庭让人打得他一命归西,你觉得,你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吗?母后敢保证,那个王青之所以指证你,绝对跟你七哥凤元宇脱不了干系……” “你还蒙在古里,天真得象个孩子……” 诸如此类这些话,在凤元尊的脑中嗡嗡作响,连续地轰炸了两天。 今日已经禁闭了两天,他终于受不了,也过了父王的禁闭日!但出门之后,他竟然哪儿也没去,又到七哥哥这里来了。 因为在七哥的云宵阁那里没见到凤元宇,所以,他就转到雪月阁里来。 远远地,见到百里飘雪刚好从大门里跨步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淡雅的紫色身裳。 她,一头青丝并没象其她的女子那样梳妆着复杂的发鬓,而是简简单单地,用一个紫色的发饰绾起,在发顶处隆高,将前面的刘海都收了上去,露出光洁好看的额。然后,让一头青丝在背后披散下来,如一头黑色的流云。 那身影,独特又好看!只一眼,“风华绝代”,“天下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等,这些成语就会自动自觉地,跳进他的脑海里,没来由,就让他心跳加速,目光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去! 他又想起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渠出绿波…… 脑海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诗句时,他已经走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俊颜带着一丝他自己并没察觉的羞涩,眼波中还微带一点点的,他自己所不知道的痴迷。 百里飘雪微微地屈膝,给他行了一个宫礼。 “臣妾见过太子!”百里飘雪对太子凤元尊的好感越来越强!虽然百里飘雪不爱看历史剧,但她却也知道,这历史上,只怕没有任何一个太子会象凤元尊这样,在这么纷繁复杂,尔虞我诈的皇宫中长大,居然还能保有一颗善良友爱之心,太难得了! 他让她想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凤元尊穿着明黄色的锦袍,十六岁的他跟十七岁的凤元宇只差一岁,长得有三分相似。但是,凤元尊和凤元宇相比,却好象相差好几岁似的,显得还有些稚嫩。 他发现自己看着七嫂时有点失神,连忙还礼道:“这里又不是皇宫,七嫂不必多礼。七哥呢?我没见到他。” 百里飘雪原本就不是一个多礼的人。因为一个现代的人到了古代,就算是再怎么注重礼节,在这古代都会成为无礼之人。 现代人哪里还有跪礼?哪里还要挥着手帕行屈膝之礼?这样的动作,就算百里飘雪已经穿来了一段时间了,也还是没法适应过来。 所以么,太子说不用多礼,那就再好不过,她也不想多礼。 但是,她忽地发现,太子眉宇之间,似凝着挥之不去的愁绪似的,不禁脱口问道:“太子,谁惹你不高兴了么?” 凤元尊确实是不怎么开心,但他也没想到会被人一眼就看到,不禁愕然反问:“有那么明显么?我将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今天会加更,日间继续更新,万字以上,争取多更。) 第171章,醋火冲天,各怀心事。 第171章,醋火冲天,各怀心事。 凤元尊摸着自己的俊脸,问道:“七嫂,我把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么?” 百里飘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指着他的额头,开玩笑道:“嗯,写着了!写着一行字:‘本太子很不开心,非常郁闷,生人忽近!’” 凤元尊原本确实是因为他母后的话而感到非常郁闷和烦恼,但此刻被百里飘雪如此一说,脸上的愁容苦脸却瞬间被笑脸所取代。 他咧唇一笑,一排贝齿整齐洁白,显得还有些孩子气,却在转瞬之间,已经神采飞扬道:“刚才是有点不开心,因为被父王罚两天闭门思过,又被母后轮番训话。可是,此刻却已经事过境迁,心情否极泰来,因为……不用闭门思过了!” 他原本想说,因为现在见到了七王妃。但忽地觉得这句话好象有些不妥似的,所以改口了。 “那就好!我想说的是:那天谢谢太子!但是,以后可不要这样,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不要随便揽上身。” 百里飘雪那天没来得及向太子道谢。太子突然跑出来搅局,为她背黑锅,她很感动。 原本以为那没什么必要。但事后想想,才觉得太子虽然善良有爱,却绝不单纯! 他对朝庭的两大势力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才会出来扛罪。也许,他对他母后也很了解,只是,那毕竟是他的母后罢了。 凤元尊的的目光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游漓了一会,低头道:“我不会随便揽罪。那其实是第一次,我有些担心七哥哥。七哥去哪了?我见不着他。”他其实是真的担心七哥哥,这已经是他的至命殇。 没人知道,当他明白,口口声声说爱七哥如同爱他一样的母后,原本一直就想除掉七哥哥,甚至是不惜利用他这个亲儿时,他是多么的震惊!多么的没法相信!没法谅解自己的母后!然后担惊受怕!就怕他自己的母后当真将七哥哥杀了。其实,他不在意他的母后杀尽多少人,只要不杀七哥哥就行。 一提到凤元宇,百里飘雪脸上的笑容就立即都灰飞烟灭了!她拉下了脸,有好冷地,扁嘴道:“不知道!两天没见人影了!”这明显地,有些赌气的模样了。一想到岑侧妃,她就没法子笑了。 “七哥有什么紧要事么?怎么会不跟七嫂交待一下?这可不象七哥哥的作风。”凤元尊觉得七哥很紧张七嫂,怎么会两天不见,让七嫂不知道他的行踪两天? 百里飘雪微恼,不乐道:“别提他!你有何事?今日不用上朝,也不用跟你的太傅学习了?” 一提到凤小七,她就会想到那个岑侧妃,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凤元尊不知道哪里惹到百里飘雪了,她怎么变脸那么快?她不开心了?他回道:“被罚禁闭两天,总得出来透透气。我是趁母后还没来催,偷着跑掉了。” “原来做太子还得偷跑才能玩。”看来,做太子也不是世人所想象的那么逍遥快活。将来要统治江山,光是学习治国之道,只怕就功课多多吧? 凤元尊显然是一个细心的人,发现才提到七哥,七嫂就眉头紧皱,难道他刚才进来时,听到的传闻是真的么?七哥当真在牢里寵幸了岑侧妃?这可就是七哥哥不对了!不过,有了七嫂,凤元尊不太相信七哥会寵那个岑侧妃。原先没有七嫂时,七哥都没寵过那个侧妃,有了七嫂,那就更不可能寵她了。 稍为低头思趁一下,抬头时,凤元尊突然地一本正经道:“本太子两天被罚,当真闷得很。七嫂如没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去办,能不能陪我到那边去赏赏桔花?”事实上是,他见不得百里飘雪突然眉头轻蹙,很想让她开心起来。 百里飘雪原本想出门去办事,但她一想到凤元宇和岑侧妃那件事情,就心里脑里都很乱。这两晚,其实她都没睡好,几乎算得上是辗转反侧,深夜才睡着,没失眠已经不错了。 一个问题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凤小七,你是不是真的睡过岑侧妃了?是?不是?是,还是不是?睡过,还是没睡过;真的,还是假的…… 所以,她连对出门办事都有些兴不起活力来了。 这会儿凤元尊提出去赏菊,她心里对太子又存了一份感激之情,遂忽地很好心情回道:“好!听闻太子最爱诗词歌赋,不爱治国之理。虽然本王妃觉得不好,但倒也想见识一下太子的绝世诗才。”说完,吩咐身边的丫环去备些茶果,送去花园里。 太子凤元尊一听,脸上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就突然滔滔不绝道:“七王妃这是在笑本太子不思进取了?不过,笑就笑吧!本太子原本就觉得,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比那些治国的什么雄才伟略,比如那什么《资治》,《通鉴》,《大学》,《中庸》,《上善》,《治国学》……等等什么的,要有趣得多了!所以么,父皇和母后要我背的书我一本都没背好。但要是论诗词么?本太子当真还有两下子呢。” “呵呵!那可当真要赏识赏识了!”百里飘雪和太子边走边谈,走到了雪月阁的桔花园里,后面跟着凤元尊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和百里飘雪身边的两个小丫环。很快地,丫环们备茶备水果点心去了。 这时,他们很快地,就走到一片花海前,百里飘雪笑道:“因为你都去偷背诗词歌赋了?还有,你一定还偷看了野史小说吧?” “啊!你怎么都知道?”凤元尊这下觉得百里飘雪简直就看透了他。他确实是在夫子太傅传《国学》时,前面放《国学》,下面偷放诗词小本本,甚至是一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野书,禁书。 “我猜的!还真让我给猜中了?你该不会是红楼梦里的宝玉转世吧?”百里飘雪抚额,突然觉得,这凤元尊还真有些象那红楼里的宝玉了。 凤元尊问道:“红楼梦是什么地方?宝玉是何许人?” 嘎!百里飘雪抚额冷汗,差点忘记了,这个时空不是历史上有的,是一个架空时代,这里根本就没有古代的四大名著。 所以,她只好解释道:“《红楼梦》是一本书,宝玉是书中的男主。他只爱诗词歌赋,不爱治国大道。” 凤元尊有点扁嘴,道:“七王妃是在趣本太子了?那你是爱治国大道,还是喜欢诗词歌赋?” 百里飘雪想了一会儿,她嘛,嘿嘿!她回道:“这个么?我个人嘛,觉得治国之道很好啊!那是正道,博览群书可以博古通今,令人视野开阔,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犹其是身为统治者,更应勤奋努力,学习古人的治国良方,多多借鉴,方能历精图治,继而找出适合国情的治国之道,改革良方。至于诗词歌赋么,那是陶冶情操,怡情逸趣的事情,自然是人人喜欢了。” 凤元尊听得百里飘雪的意思就象他母后的意思,是让他勤奋至学了?真没趣!于是,他指着前面盛放妖娆的各种桔花道:“哎——那是七哥哥喜欢的。所以说么,这太子之位就该由七哥来做,将来治国的事,我真希望父王交给七哥。而我,宁愿花间一壶酒,杯酌赏菊赏明月。” “真不争气!”百里飘雪摇摇头,笑指前面的桔花道,“既如此,你倒是作一首吟秋菊的诗来。只要你作一首,我就回赠你一首,如何?” “当真?只要我作一首,你就回赠一首?”凤元尊惊问。他对诗词歌赋可是挺有研究的。但七王妃居然敢说他作一首,她就能回赠一道? “当然是真的。就当我答谢你在刑部为我顶罪,我借花献佛,送你一些好诗名词。”百里飘雪想,她熟读唐诗宋词三百首,不会作也会抄啊。 凤元尊一听,立即来了兴趣,望了一遍满眼盛放的桔花,转而,目光却又落在百里飘雪的身上,也不用多想,他就风度翩翩,脱口吟道:“遍地寒菊比琼华,最美似花更压花。 乍觉微香生暖室,真拟奇艳出谁家。 樱唇滴处酥融雪,粉靥羞时涉泛霞。 莫道婆娑春意减,桔花丛中谁惜花。” 百里飘雪听了,心下一惊,转头凝眸在凤元尊的脸上,这才发现,太子看的不是花,而是她? 不是吧?也许是她多虑了?她自动忽略过他的诗中之意,立即想也不用想,就背了一首吟菊的诗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太子听了,拍手叫绝!伸出大拇指点了一个赞,然后立即再吟道:“飒飒西风满院裁,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百里飘雪念:“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 “……” 这俩个人双双站在桔花前,凭栏念诗,念起来之后,不知不觉就成了比试斗诗。那边花园的亭台楼阁之中,丫环们都摆好了茶果,但见王妃娘娘和太子斗诗词斗得不亦乐乎,谁也不敢打扰他们。而且,个个都觉得太子和王妃娘妨诗才横溢,朗朗上口。连她们这些丫环们也想跟着念。 太子凤元尊最爱诗词,又觉得自己在诗词方面是一个诗才横溢的才子。 但是,他再怎么有才,又哪比得过百里飘雪的背诗?从小学开始,人人都要背的古诗词,她百里飘雪背起来,哪需要思索? 反而,太子是真才实学,当真是对景作诗,反而多作了几首之后,就要走来走去,从三步作诗到七步,到来来回回,到冥思苦想,到焦头烂额,到终于江郎才尽…… 最后,太子凤元尊长长地惊叹一声,拱手道:“惭愧!七王妃才高八斗也!本太子甘拜下风!” “承认!承让啊!”百里飘雪一听,再也忍不住地,“格格”声娇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手直着太子道:“哈哈!嘻嘻!明说了吧!我背的这些诗词,没有一首是我自己作的,全都是背来的。” 太子面红耳赤道:“胡说!所有的吟菊名句,我怎么会不知道?雪儿就不要谦虚了!你作的诗词都是新的,我没见哪本书上有记载。” 百里飘雪止住了笑,只好说道:“那是一本奇书嘛,偶然得到的,只可惜不小心掉到水中,浸烂了!等我有时间,我给你抄一本。” “当真的?你要给我抄一本?”凤元尊象得到什么宝物一样,这时候可以说,有些崇拜百里飘雪了。 “……”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谈笑风声,诸不知,这时候,在不远处,花园门口里,一个紫色的高大身影如一阵狂风般卷入,原本来得极快,但却突然之间,“咻”地,猝然间停伫不前,凝立于门口,呆了好一会儿。 他,是久违了的凤元宇!这两天都没出现过的凤元宇! 两天前,刑事大厅中莫明其妙的背后黑手是谁?将事实扭得九曲三弯,好不神通广大!起初,他以为是皇后,再然后怀疑是太后。 但事实上,他发现除了皇后,太后之外,竟然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幕后操纵者! 他被一丝线索牵着鼻子查找了两天,还自己亲自出马了,没想到,最后却断了线,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查不出蛛丝马迹。 这两天,他都深夜才回来,从窗口里悄悄地进过雪儿的寝室,见她睡着了,不忍心将她吵醒。 而早上,他天未亮就出去了,所以,没见雪儿已经两天两夜,他再也熬不住了,超想见到雪儿。 但是,风风火火,如龙卷风般赶回来的他,却在门口处忽地伫足呆立了好一会儿! 因为,雪儿那笑声!那“格格”的笑声!如花枝乱颤!震慑着他的心神! 他刚才入门时,就有人向他禀报了,今朝一早,那个该死的岑侧妃竟然到雪儿的雪月阁里来炫耀,说什么她可能怀上了他的种! 他几乎就想让人将那个姓岑的女人立即丢出去!但是,休一个侧妃,总得先给她一个被休的罪名。他是不将她放在心上,所以,没去处理她。 而,那晚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让人知道那样的丑事。 但是,雪儿两天两夜没见到他了,却没见她找过他一次,一次都没有呢。他一回来就问,雪儿有没有找他?回答都是,没有,一次也没有。 所以,刹那间听到她的笑声,笑得那么开怀,那么尽兴,他就突然地止住了脚步。 然后,她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太子凤元尊!再然后,他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诗,对话…… 虽然只是迟疑伫足了片刻,但他的嘴角已经明显地拉了下来,头顶好象有一群乌鸦飞过。 这女人!不见他两天两夜了,她都没思念他么?还跟别的男子在这里吟诗作对,笑得那么开心,他来了,是不是多余的?没有他在,她一样可以笑得开怀嘛!那他赶着回来还赶得这么又狂又急的,是为哪样? 所以,原本风风火火的人,停伫一会儿之后,脚步虽然向前行,却缓了下来,脸上明显不悦,嘴角下拉,额上写着我不高兴的字样了。 “雪儿!”凤元宇忍不住地叫了一声,人已走到百里飘雪和凤元尊的面前。 凤元尊一见凤元宇,立即高兴道:“七哥哥,您回来了?雪儿说两天没见过你了,这可是怎么回事?雪儿担心您,闷闷不乐。” 凤元宇正想说什么时,哪想,百里飘雪冷冷地瞄他一眼,立即就抢在他面前道:“谁说我担心他了?太子爷,你哪只眼睛瞧见我闷闷不乐呢?我不知多开心,跟太子吟诗作对,真是人生一大乐趣!太子爷,您还要不要继续?” “这个,七哥回来了,我怕出来久了,母后会让人来寻我,我还是先回去吧。”太子凤元尊发现七哥俊脸冷冰冰的,好象就要火山暴发了,七王妃又象有意在点火,他觉得,他还是闪了吧!免得城里失火,他受池鱼之殃。 第172章,悍妃冷王,如此解释。 第172章,悍妃冷王,如此解释。 原本见了七哥很想多呆一会儿的太子凤元尊非常识趣又知机地带着他的两个小太监闪人回宫去了。 剩下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两个人互相对屿时,青丝如柳,紫袍飘逸的凤元宇一步一步地,高大欣长的身影向百里飘雪逼近。 不管从她的小嘴里吐出了多么不中听的话,都敌不过两天两夜不相见的思念之情。 凤元宇那一双长挑的剑眉下,灼灼火热的凤眸本就因为缺少睡眠而有些腥红,此刻更因微微的动怒而噬血。 他步步逼近,百里飘雪却雷打不动,娇躯僵硬地挺直着,优美的脖子伸直了,无双的小脸微微昂起,就象一只斗鸡!她既不向前,也不退后。 王八蛋的凤小七!两天两夜都没来!一句解释也没有吗?那个岑侧妃你要是碰了,就别碰我,脏死了! 可是,凤元宇压根没想过这种事情要向雪儿解释。他除了雪儿之外,也压根就没想过要多瞧一眼别的女人。他以为,雪儿应当了解他,他以为……他根本没想过,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除了雪儿之外,他会碰别的女人吗?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疼爱雪儿,但雪儿自己不知道么? 两个人站在咫尺之间时,面对面地,凤元宇比百里飘雪高出半个头脸。 百里飘雪微仰起脸来,气势强悍,并不怕凤元宇向她走来时,那帝王般的冷然和独属于他的男人气息。 他稍俯低眉,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强忍着立即就想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冷着一张俊脸,眸光灼灼,哑声问道:“再说一次试试!和太子在一起吟诗作对,真的是你人生一大乐事?” 她竟然和太子在一起笑得那么娇俏!明知道太子对她有着非一般的感情,她还笑!她知道她不笑的时候已经颠倒众生吗?她要是笑了,这世间有哪个男子能对她无动于衷? 太子凤元尊将来是继承皇位的人,无论凤元宇比起凤元尊来,有多优秀,这东汉国的天下将来是凤元尊的,所以,各大官家小姐,名门千金,谁不对凤元尊趋之若鹜? 但是,凤元宇认为,他面前的雪儿不是那样的人!难道,他看错她了?她也喜欢凤元尊么?雪儿啊雪儿!但愿你不是,不然,我会亲手毁了你的!此生你不能负我!因为,我凤小七此生只爱你一个! 百里飘雪不怕死地,将俏脸往旁边一扭,说道:“说就说,和……” “雪儿,你敢!”和字未完,她就被轻轻一拉,小蛮腰被一条长臂搂去。凤元宇哪里忍得住这小东西就在他的眼前,面对面地,而不去拥抱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想亲她抱她爱爱她想死了! 这两晚差点就忍不住半夜弄醒她,但还是强行控制住了,没睡在她的旁边,回自己的楼阁去睡,才能自己休息,也让她好眠。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亲了她,弄醒了她,那就不会仅仅是亲一亲她那么简单。他精力好,体魄强,表面是一个冷王,如千年的冰块。实质,冥宙的形象才是他真实的性情,狂野不羁,腹黑如狐。他吃她时,就喜欢各种姿势,邪肆任性,吃一个饱饱的,会让她整晚都别想休息。 “别碰我!”百里飘雪原本就是一个反应极为敏捷的人,在现代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刑警,到了古代,还添上了本尊的武功。 其实,她的功夫早就已经是极上乘的高手了,只是,她一直没什么机会表现罢了。 而此刻,她心里还在疑惑着,凤元宇有没有碰过那个岑侧妃?在疑云之下,她不想让凤元宇碰她,在凤元宇的手碰到她的小蛮腰时,她不但出声娇叱,竟然还猝然地发难! “啪!”地一声,她甩掉了凤元宇的手之后,竟然跟着就用膝盖向凤元宇狠狠地撞去! 猝不及防之间,凤元宇差点就中焦!眼神凌厉地一变,他本能躲开了她那至命的一击,却被她狠狠地踢了小腿一下! 原来,百里飘雪撞他命根只不过是虚招,踢他小腿才是实踢。凤元宇出于本能地躲过她的一撞之后,根本就不想再躲她的一踢。因此,他发现他有点自谑了!要是别人踢他,那当然不可能踢到他,可他却不太想躲开雪儿的踢。刚才撞他命根子那是不得不闪的,但踢小腿么,他却让她踢了。 百里飘雪踢中了他之后,愕然了一下,她显然是以为自己不会踢中他的,哪知道凤元宇躲开了她的狠狠一撞,却又故意让她踢中一脚? “女人,你真狠心!想废了你夫君吗!”凤元宇低声哑然地说着,不再企图去拥抱百里飘雪。今天他有空了,她要闹什么花样,那就让她好好地闹一闹吧,他内心挺期待的。 百里飘雪冷冷道:“只要你别过来!我就不会踢你!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别碰我!” “为什么?你认为我有可能不碰你吗?”凤元宇冷静而带着邪魅地问道。雪儿不象无理取闹的人,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岑侧妃么?除此之外,也找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了。 那个女人放出风声,传他睡了她。别人都相信那个传闻很正常。但是,雪儿也相信的话,他却有一点儿失望了! 他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吗?什么女人都睡吗?犹其是那个岑侧妃,让她在他的府上他都嫌脏。 雪儿要是因误会他睡了那个女人而发火的话,那是不是表示雪儿其实很在乎他?难道她是在吃醋?如果是的话,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居然朝着他的命根子撞来,是想让他做太监吗?就不担心这只是误会,将自己的夫君给废了? 百里飘雪想问他是不是睡了岑侧妃?可是,张了张嘴,却又问不出口来。所以,就只是有些委屈地,倔强地,望着他。 然后,突然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凤元宇,你给我写一份休书!不然,我写给你也行!”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她的心狠狠地一痛,象有一股血喷涌而出,淹没了她似的,让她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但是,既然说都说了,她也就昂首挺胸地站着,倔强地,喷着怒火,双眸盛放着强悍的冷然。 凤元宇一听,不禁动了真怒!要他写一份休书,不然她写也行?这女人还真敢!想休他?小东西真的欠干了! “休我的理由呢?”他怒极,反而语调上升,拉起一个尾音,将百里飘雪逼到一个花栏木杆前,双臂将她圈在他双手的范围内。 百里飘雪再次警告道:“我警告你了!别再靠近我!不然……” 凤元宇突然头一偏,嘴巴就到了她的耳窝处,热腾腾的气息强势地吹在百里飘雪的耳边道:“不然你要如何?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王妃!我不但碰过你,还碰过你所有最敏感,最隐私的地方,包括,用各种姿势干过你,你是不是得失忆症了?这辈子,你认为我有可能不再碰你吗?” 百里飘雪被他逼入死角,听着他热浪滚滚的,最隐私最让人害羞脸红的话,脑海里却禁不住地想着,他或许还用各种姿态去干别的女人呢!如此一想,电光火石之间,她就狠狠地给他踩了一脚! 这一脚,是她在现代时穿着高跟鞋的招数,可此刻她穿着的却只是一双绣花鞋,踩虽踩中了他,却没有那么尖锐。 但她的声音却非常尖锐道:“下流!八王蛋!你那么多女人,你去干个够!别来碰我!我嫌脏!” 她突然地,身子向下矮去,猛地一窜,竟从侧边窜了出来。 凤元宇这下彻底地明白了!原来她真的也象其他人一样,以为他当真睡过那个岑侧妃了!没能相信他的纯洁,虽然让他有一点点的失望,但是,她那醋火冲天的强悍样子,同时却又瞬间取悦了他。 会吃醋那表示什么?表示她很在乎!想独占他表示什么?表示小丫头对他动情动心? 他伸手向她抓去,打算将她抓回去打屁股。然后,脑海里邪恶地想着,他要狠狠地,将她捆在榻上干上三天三夜,让她知道,他除了她之外,谁也不会碰,谁也不会干,只会干她。 可是,他这么一抓,百里飘雪的身子竟然飘忽地,溜开了,让他抓了一个空。 他不信邪地,继续抓去。百里飘雪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法比以前又更加灵活多了! 想凤元宇是何等的身手!她本以为自己避不过的,反正也打不过他,并不打算跟他硬拼。 但是,这么一避之后,她却发觉,也许,她并非打不过凤元宇,不如试试?她的功夫如何? 凤元宇勾起一丝唇角道:“你认为你能避得了么?乖乖地别动!不然,让我抓到有你好看的!你得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就算你上天入地,我都追得上你。” 百里飘雪冷哼一声道:“我为何要乖?以前我是让你的,现在你敢再来,我一定还以颜色!” “雪儿,我倒想看你还以我什么颜色!”凤元宇心情好转,也不急着解释岑侧妃的事情。事实上,关于岑侧妃的事情,他也得私下里才能说。 思此,他挥手让小丫环和侍卫们都退了下去。 那些小丫环和所有的侍卫们都看呆了!王妃娘娘醋意纷飞,和爷打起来了,多想看啊!但爷那衣袖一挥的意思,是让他们通通退下,没得看了。 凤元宇瞧着所有人都退去了之后,花园里只剩下他和他的小王妃了。 于是,他一手叉腰,一手向百里飘雪勾勾手指道:“过来!乖乖的,我好好地疼爱你!不然,小心我揍你的小屁屁!” 百里飘雪下巴抬了抬,冷眸瞟了他一眼,哼地一声说了句:“白痴!”说完,转身! 转身的那一刻,当然是走人了。不但是要走人,而且,要快!快如闪电!施展开她的蝶影流星小步,人如轻蝶,就要飞走!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如大鹏展翅,更象老鹰抓小鸡,悠忽之间,已经拦在她的面前 。 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之下,她一掌拍出,对着某人的心脏拍去,娇声怒吼:“滚开!不要脸的!去逗你的岑侧妃吧!阿姐不要你了!” 凤元宇稍退,欲闪未闪,将胸口迎上,送到她的面前,快如闪电之间,竟然让她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心口上,却巧妙地,以内力化开了她的手劲。如此,让她的一掌似是真的拍在他的心口上,实则却丝毫也伤不了他。 但是,原想跟他大战一场的百里飘雪却因一掌就打在他的心口上而惊呆了!浑身俱都是一僵之后,动作骤然之间就停了下来,以为自己打伤他了!要知道,她现在也是有内力的人,她刚刚用了三成的内力拍出,那威力也不可小瞧了!他竟然不避?找死啊!难道他真的寵了那个岑侧妃,想用这种方法来让她释怒么?休想! 凤元宇趁百里飘雪发呆之际,“咻”地点了她双手的穴道,弯腰,竟然将她扛了起来,打包放在他的肩膀上,“啪啪”声,打了她几下屁屁,然后,迈出大步,向雪月阁走去。 百里飘雪如梦初醒!杀猪般叫道:“凤小七!放开我!你这混蛋*!又打我的屁屁!放开我!”才叫了两声,百里飘雪却又自动自觉地收了口。 因为,此刻她的样子也太过没脸了!她怎么一招就输在他的手上了?敢情她刚才拍他一掌,他没事? 凤元宇一言不发,将百里飘雪扛回去。 百里飘雪倒着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因为手不能动了,双腿又被他桎梏着,自然是什么反抗能力也没了,只能安静了下来。 她惊恐地向周围瞧着,有没有人瞧见她这个样子?结果,她发现,那些丫环和侍卫虽然退出去了,却在很远的地方瞧见她被王爷扛在肩膀上的样子了!这下,她还有脸见人吗? “放开!放我下来,不然……” “不放!这辈子,你别想让我放开你!” 当凤元宇扛着百里飘雪回到雪月阁时,没想到,在大门口处,竟然瞧见岑侧妃刚巧二度不怕死地,手里挎着一个盛食的竹篮到雪月阁来。 岑侧妃一眼就瞧见凤七爷扛着百里飘雪,不禁呆若木鸡地,瞠目结舌了半天,一头雾水之间,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呆了好大一会儿,才记得给王爷王妃行礼道:“妾贱见过王爷和王妃!” 凤元宇见左右他的侍卫和丫环们都因为他扛着自己的王妃不敢靠近过来,门外却有两个婆子在低头地扫地。 于是,他冷冷地对那两个婆子道:“容嬷嬷,桂嬷嬷,你们过来,将这女人扫出去!以后别让她进来打扰了王妃,惹得王妃不高兴乱发脾气。” 那两个婆子立即答了声:“是!”,领命挥起扫把就真的过来扫人! 岑侧妃大吃一惊,丢下手中的竹篮就逃。她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一边逃一边尖锐地惊问:“王爷,为何如此对待贱妾?贱妾不解!贱妾今朝还被王妃姐姐欺负了!啊!……” 嘴里叫着,她已被那两个挥着扫把要扫她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地,转眼之间就逃出雪月阁去了。 百里飘雪这下心底“格”地一声,有些明白,自己只怕是误会小七了!小七要是寵过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让婆子拿扫把赶她出去?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凤元宇如此让人扫赶岑侧妃,这已经是间接地给她解释了。那么,她刚才好象是踢过小七一脚,踩过一下,还拍了他一掌!这些……呵呵!咳咳!难道是她过份了?好象,她还跟他说,她跟太子吟诗作对,是人生一大乐事! 脑袋嗡嗡作响之间,她有点儿又懵又乱了。然后,她被轻轻地丢在了软榻之上,还顺手就拍开了她的穴道。 凤小七对着她很邪恶地问道:“女人,是不是以为我碰了那个岑侧妃?所以,在大喝干醋?” 题外话:嘿嘿!下面有点难写,怕被屏蔽了!小七很邪恶,大家尽情地想象一下吧!我慢慢写去。 第173章,如此惩罚,小七邪恶。 第173章,如此惩罚,小七邪恶。 凤小七对着她很邪恶地问道:“女人,是不是以为我碰了那个岑侧妃?所以,在大喝干醋?” 百里飘雪被丢在榻上,虽然穴道被解开了,但却因为心虚而不再有大动作,面对着凤小七,她开始感觉自己只怕是惹怒小七了! 但是,他两天两夜消失无踪,连个招呼都没打,更没跟她交待过他的去向。 要知道这个时空落后得,没电话,没手机,没电脑,要联系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她不仅仅是怀疑他,还担心他,记挂他了,他哪里知道?他两天没来,不会叫人给她捎个口信什么的么?出门没个交待的男人,象是她的男人么? 最最可恶的就是,听闻他去寵幸过别的女人,她还记挂着他,这才让她该死地恼恨自己! 所以,归根结蒂,不是他有错在先么?嗯哼!人人都在传闻他寵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自己出来招摇得很,难道人人都是误会? 她缩向榻边,嗤之以鼻道:“谁喝干醋了?你爱寵谁就寵谁去,给我一纸休书就行。不然,我给你写?”只要跟他没关系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太闹心了!休了他就不用想他了。 凤元宇坐在榻缘前,凉凉地问道:“休了之后呢?找太子去?” “休了之后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管我找谁去?”百里飘雪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傲然说着。休了为何一定要去找别人?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太子么?太子又关她何事? 凤元宇忽地冷冷望着她,面无表情,波澜不惊道:“好!你写吧!” 百里飘雪一听,心下“怦”地一声,好象被子弹打中了心脏部位似的,有种刹那间中了枪,不能动弹的感觉。感觉好受伤!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殇吗?心口象猝不及防地裂开了一个洞口,血汩汩地流淌。 她没想到,他当真叫她写!所以,她有点呆了!心好痛!痛得好象不能呼吸了!她呆得有点象企鹅了! 而,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凤元宇“咻”地一个翻滚之间,就滚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得倒在榻上,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猛地,他噙住了她的唇瓣,一手扣在她的脑后,吻她!这个吻好霸道!根本就容不得她拒绝,他就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趁她吃痛时,长驱直入地,缠绻着她的舌尖,逼她跟他一起共舞,不给她任何退却的机会。 两天两夜的相思都吻进了她的口中,搅得彼此的唾沫相濡相融,分不清彼此了,连呼吸都融合在了一起,他吞噬了她的申吟,吻掉了她最后的一丝反抗,微微地喘息着,几乎让两个人象缺氧的两条鱼时,才放开了她。 ####屏蔽###### 然后,他腥红着一双噬血的凤眸,灼灼相逼,语气却有些霸道而又邪魅地说道:“现在,你说吧!休掉本王的理由是什么?你要是能说出三个休掉本王的合理理由来,本王就甘愿做东汉国第一个被女人休掉的男人!如若你说不出来,你就三天三夜伺候本王,不准喊累!也不许喊停!” 百里飘雪嘴唇都被霸王的小七吻肿了!下片嘴唇还被他咬得有些痛痛的,一双明眸被他的吻迷得还迷离着,愣了半天,才明白,他刚才叫她写休书只是在戏弄她!这个男人哪可能那么容易接受被人休掉的命运?! 列举三个理由么?当真列举了出来时,他就真的愿意接受被她休掉?东汉国第一个被女人休掉的男人!呵呵!这个说法不错啊! 大大的美眸水汪汪地睁着,迷离渐清时,熠熠生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两下,她嚅动着樱唇,“呃”了半天,才吞了一下唾沫,酝酿着说辞,然而糯声糯气地说道:“第一个理由:你家中原就有了两个老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第二个理由,你……”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得,腰间一松,凤元宇竟然伸手就解了她腰间的衣带,打断她的话驳斥道:“你可以继续!但第一个理由没通过。因为,你不是多一个不多,也不是少一个不少。而是,我凤元宇唯一的一个女人!除你之外,别人都可以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听明白了吗?女人!” 百里飘雪想阻止他解衣动作的手因为他煸情脉脉的话而僵硬了一会,立即,就被凤元宇趁机捉住,拉着按到了头顶上去。 他眸光灼灼,噬血,却波光流转,含情脉脉,如电似火,强烈而又霸道地锁着她的双眸,口气纵容,满含溺,寵,天籁般的嗓音原本就姓感迷人,此刻更加富于磁性地说道:“女人,你继续列举!” 百里飘雪胸前起伏着,连呼吸都很困难,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也阵阵地发软,却依然硬着头皮,被逼着强悍地继续说道:“第二个理由是……” 话还没说完,浑身一僵,身子忍不住地挺了一下,她突然河东狮吼道,“混蛋!第二个理由是你没有贞节观念!你碰了别的女人就别碰我!!” 凤元宇的喉咙滚了一滚,似乎是在笑,但又似笑非笑,嗓音轻轻地说道:“本王没有贞节观念么?那好!我正打算向你证明,我没碰过别的女人,我绝对地有贞节观念。只要我的女人有贞节观念,我就绝对地有。”他一边说一边继续他的动作,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如火般炙热地烧灼起来。 百里飘雪被逼得冷静不了,身体扭动着,终于娇吼连连道:“这种事怎么证明?如果没有,那个女人还有胆子污陷你不成?你那么厉害,谁敢无中生有了?她又怎么敢到我的面前来炫耀你在刑部寵了她?她陪了你一个晚上,不是吗?” 据她所知,那个岑侧妃已入王府两年。这种谎言,傻瓜都知不能乱说,那女人要是没被寵过,怎么敢到她面前来炫?虽然她很想相信他的话,但这不合逻辑不是? 凤元宇这时候却不紧不慢地,折磨人地,也不挑明了说,只邪恶地说道:“谁说这种事不能证明?既然本王令到自己的女人如此不放心,那本王也不用做别的事了。从此刻开始,我会一直向你证明,我只碰你,除你之外,什么女人都不碰。” 他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着火,专挑她敏感的地方碰触,但却点到即止,绝不尽兴。让她浑身颤粟,不想要时他偏给她一下下,想要时绝不让她得到满足。这叫点火不灭火,让她难受。 百里飘雪被压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在他的挑豆之下所有的反应惊得浑身有点轻颤了,声音变得软弱不堪,语音含糊地问道:“你……你你,第三个理由我还没说。你……你你,混蛋!你先住手!不许碰!” 凤元宇动情了的声音传入百里飘雪的耳朵里,痒痒的说道:“我正洗耳恭听,说吧!雪儿,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不许碰你我可做不到!这辈子要不碰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但要碰,还要天天碰,夜夜碰,时时刻刻都要碰!” 这时,百里飘雪又一声河东狮吼:“第三个理由就是,你有暴,力倾向!变,态!无耻!你……你你你?!想婚内强,歼吗?我不要你碰!不要!你想用强的?” “我这也叫用强的?你口里不想要我碰,可你的身体却一直在诚实地邀请我品偿。你都弓起来了!前面好挺!但是,你既然如此说……”凤元宇突然暗含了一层薄怒,他何时对她暴,力过了?他紧紧地压着她,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上,突然一只手扯掉了她的衣服。 因为听到她说“无耻,暴,力”而突然变得非常邪恶地,“撕”的一声,原本是要为她解衣的,却变成用力一撕,并且一边撕一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暴,力倾向?变,态是这样?至于强,歼,本王原本极为不屑。不过……” 他伸手到她的耳垂上,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着,指腹来回地摩挲,嘴巴突然地就含上了她的下巴,吮了一下,才魅惑地说道:“本王原本是极为不屑用强的,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 “谁喜欢了?拿开你的手!你一定是寵过岑侧妃了,是不是?”百里飘雪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问出口来。 “小东西,承认你吃醋了?说吧!你要是承认你吃醋了,我就告诉你实情!”凤元宇很满意自己终于逼得雪儿直接问话了。 有什么问题就该直接地问他,为何要给他转弯抹角地,搞那么多事?不但拿太子来气他,还提出休书,这女人真的太欠干了! 这样下去,他非弄死她不可! 百里飘雪怒红了双眼道:“王八蛋的凤小七!你爱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恨死你!” ###屏蔽### 凤元宇抱着雪儿,双手双腿锁着她,终于在她的耳边说道:“雪儿,那个岑侧妃那天晚上自己仗着她爹是刑部侍郎,合她爹一起算计你夫君。她在饭菜和酒中下了媚,药,大约是想生本王的子嗣。” “那……那你有没有被计算到了?”百里飘雪颤声地问道。被凤元宇用这种方式惩治着,她早已浑身是火,声音又怒又忍不住想知道真相。 凤元宇伸手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反问道:“小东西,那你说呢?你夫君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吗?以为谁都能给本王生孩子么?我的孩子除了你能生,别人都不会有机会的。” 百里飘雪被他臭屁的拽样噎得差点被口水哽到了!但是,她忽然地,却很希望他就是这么拽拽的,傲慢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好象,全天下的女人他都不屑瞧上一眼,除了她百里飘雪之外。 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被“寵溺”! 她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嘛?有没有被她……算计到?”才问完,百里飘雪发现,凤元宇笑得好坏!凤眸眯着,薄唇微弯,嘴角勾起,俊脸上都是坏笑!这男人平时一副冰块脸,面无表情的,原来居然还有这么一面邪恶的坏!简直就坏死了! 凤元宇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邪恶至极的声音说道:“我让两个狱卒给她解了毒!” “啊!什么?狱卒?两个?”百里飘雪这下被他吓唬得差点儿就想从榻上跳起来,但因身体还在他的桎梏之中,而没法动,但她却还是伸出了两根手指放到凤元宇的面前晃动着。 凤元宇凉凉的声音道:“怎么了?爱妃认为,她都给你夫君下毒了,难道你夫君还要象个傻瓜一样给她解毒不成?” 百里飘雪嚅动着双唇,咳咳两声,泛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难为情地说道:“那……你也不用叫两个吧?她……哎……” 凤元宇一个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当时不在场,你知道什么?她吃了自己下的药,那药物份量只怕不轻,才吃下一会儿,她就神智都有点不清了。本王那两个狱卒原是本王军营中忠心耿耿的死士呢。如果累死了一个那不损失大了?如若不能给她尽解药媚,毒,谁知她会不会爬过来打扰我练功?要是放任她不管,那她同样会出丑!” “你……你你……那时在练功么?”百里飘雪掩着嘴巴,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了!原来事情竟然如此曲折。 凤元宇放开她,她滚在榻上,心结终于解开,脸上的阴霾散去了,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但也才笑了一会儿,又觉得,凤小七未免太过腹黑!可是,他要不这样做的话,又能怎么做? 如此想来,那岑颖芝居然还以为是凤元宇寵幸了她,未免又太过可怜可悲!但整件事要怪谁呢? “可是,她怎么就没感觉么?是你还是狱卒,她也分不清楚么?” 凤元宇沉吟道:“灯扑灭了之后,她又吃了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神智不清了,谁知道她自己放了多少份量的药?还能分辩谁扑她才怪!反正她是咎由自取。” “那……那那她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百里飘雪睁大了眼睛。 凤元宇这时有点阴狠道:“一个想要算计本王的女人,她不会有机会待在府上太久。” 百里飘雪忽地觉得,凤元宇有很多面。但是,却又同时发觉,他待她,真的很好!好得超乎她的想象。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怎么也移不开去! 凤元宇一个翻身,斜躺着,向她勾勾手指道:“怎么样?你休夫的理由呢?还有没有?有就列出来。” 百里飘雪本就浑身象小虾米一样红着,这下更红了!但她仍然撬起嘴巴冷哼一声道:“当然还有!你两天两夜去哪了?人家……” “人家怎么了?想我?嗯?”凤元宇再次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挑眉问道,那声音邪魅得,*至极。 “这个嘛……” “你要是敢说没想过我试试?” “有……有想啦!” “有多想?我好象听到有人说,跟太子吟诗作对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个……不是的!只是……太子他帮我顶罪,我多少有点感激罢了。那天,不是多得他出来认罪么?” “只是感激?没有其他的?很多女人想做太子妃,然后再做皇后。” “皇后有什么好的?关健不是做皇后还是太子妃,抑或王妃什么的,关键是做谁的女人!比如……” “比如什么?”凤小七穷追不舍。 “比如……”百里飘雪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突然,主动地,亲了他一下,红着脸说道,“比如,做小七的女人!他只是无名小卒也没关系啦!”这是她说过的最甜的情话,她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说了,脸就更红了。 “那……不闹着要休夫了?”鼻子相触,脸相对,小七的声音如天籁般好听,带着一点甜蜜蜜。 “嗯,不闹了!留后观察,如果一直表现好的话,就……” 第174章,太子选妃,痴心妄想。 第174章,太子选妃,痴心妄想。 “留后观察?什么意思?还敢要留后观察吗?怎么观怎么察?嗯?”凤元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忽地拉着百里飘雪的手,放到他的胸前心脏部位道,“这里,只能感觉,不能观察。”他说完,薄唇紧抿,脸上尽是霸道,眸光如冰似火。那意思是,只准感受他,不许怀疑他! 百里飘雪小手贴在他的胸前,第一次,她开始正视着凤元宇的深情!同时,也正视自己心中的感觉!她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之中,有点逃避着这段突而其来的感情冲击。 因为这份爱情来得太过没有准备了!非但不象现代人的节奏和顺序,更加象空降的惊吓!但是,凤小七却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她的心中,爱情的种子早就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牙,甚至开花了。 美眸在他倘开衣襟的胸前留恋着,她明眸如水,波光转流着丝丝缕缕的情意,这是想控也控不了的。 “感觉到了么?”小七大手按着她的小手问,然后说道,“这里,因你而温热!因你而跳动加速!因你而满心的欢喜!因你而开始感激上苍!因你而热血荡漾!此生本王不负你心中所望,你也莫负我!”高傲的凤小七说着情话时,俯下了高傲的头脸,浓情蜜意尽显在他的眉间脸上,但他翘起的嘴角却仍然显得傲慢不羁。 心中的某根弦被轻轻地拨动着,百里飘雪听着凤元宇情意绵绵的话,满眼都是醉意和羞涩,被他如此温情脉脉地疑视着,她的小手开始变得有点不安份起来。 指尖轻轻地,象弹钢琴一样,一点一点,点在他的胸前。然后,改点为画,画着圈圈儿,柔情缠绻,而无限羞涩。她真的不知道凤元宇说起情话来,那么动听!那么迷人!她想说什么,却羞涩得说不出口来。许多山盟海誓的语言在脑中飘过。 凤元宇抱着她一个翻身,让她伏在他的上面,道:“爱妃,是不是很爱你夫君?嗯?爱就让你表现,用行动噢!” “什……什么行动?”百里飘雪双手在他的胸前一撑,坐了起来,一头早已经解散了的青丝如云般轻轻一甩,她用一只手轻轻撩到了后面去。 那撩动一头青丝的动作,美丽风情到了极至!眼前的女子也美丽到了极至!风情到了极至! “小妖精!别说你不懂!我想要你的爱!”凤元宇突然变成了等爱的小男人,声音有点娇嗲,妖孽至极! 他的魅瞳中映入雪儿坐在他腰上的娇俏模样! 那小妖精一般的娇躯,让人火热得想将她吞入腹中。但他忍着,很想看她主动爱他的热情。 百里飘雪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手指还在画着圈圈儿,除止之外,她当真不会。 事实上是,她真不懂要怎么样才能取悦自己的男人?她学过很多摸滚打爬的近距离搏击术,可这个当真没学过啊! 从小至大,课堂上可都没教这个啊!老师没教,国际刑警的课程嘛……。这个,她只会被动接受,哪会主动出击哇?不过,这个……好象人人天生就会似的,她没理由不会,不是? 脑海里在千回百转着,搜索一些电影啊电视上的煸情镜头。她太忙!忙得从来就没有时间拍拖,没有时间谈恋爱,没有时间看那种三级的片片。 想了想,她只会伏下头,啃他的脸,啃他的嘴巴,啃他的下巴…… 呃!仅仅如此,她的生涩也让凤元宇发出了无比销,魂的申吟!如果等她再成熟些,不知会怎么让人蚀骨入心?事实上,她国色天姿的容颜光是让人看着,就已经血脉喷薄。 …… 傍晚时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才到浴室里去泡了澡回来,正准备用晚膳时,有人来禀报,百里将军带着百里飘香来了,正在厅里候着,想见女儿百里飘雪。 她的爹爹百里将军带着百里飘香来了?百里飘雪抬头望着凤元宇,问道:“小七,你说爹爹找我会有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事没做么?” 在古代有没有三朝回门之类的习俗?百里飘雪抚额,这才想起来,她自从嫁给小七后,好象一次都没回过娘家呢。那实在是因为,嫁了小七之后,事情就没完没了的,一桩接着一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凤元宇摸摸她的头,眸中尽是溺爱道:“我陪你去见他们。跟你爹爹说声抱歉!过两天我们就到将军府上去走一趟。” “噢!”百里飘雪缩了一下脖子,实在是有点儿心虚!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也该代替人家孝敬一下爹爹吧?怎么她就是对百里将军没那父女该有的一份亲情? 对于百里飘香,那就更加没有姐妹之情了。不知道百里将军为何要带着百里飘香来指名找她?不会只是来叙亲情的吧? 因为刚好到了晚膳的时间,所以,凤元宇让人去请百里将军和百里飘香一起到膳食厅里一起用晚膳。 雪月阁里,王妃娘娘专用的一个膳食厅中,膳食房的管事早已吩咐丫环们将膳食都摆好了,只等王爷和王妃入座。 这几天,一起用膳的人一直都有小数魔和蓝倌棋。百里飘雪虽然阶级观念不强,但其余人等却没人敢跟王妃娘娘同桌用膳,除了小数魔和蓝倌棋这俩个活宝之外。 小数魔和蓝倌棋见凤七王爷也来了,多少有些忌惮的。他们都是七巧灵珑的人,见人家夫妻手拉着手,那亲密的样子,甜得象油里调蜜。 嘿嘿!小数魔十分羡慕,伸手拉了拉蓝倌棋的衣袖,给她打眼色,要她一起出去,意思是让人家夫妻独处,别做灯盏的意思。 但是,蓝倌棋却不想听他的,狠狠地一甩,甩掉了他的手。她以为等会儿古千衣会来,因为凤元宇在这里。 谁知道,等一会儿来的,却是百里将军和百里飘香。 百里将军穿着蓝色的衣袍,虽然是一介将军,但没穿将军服时,却显得十分儒雅而又不失威武。 百里飘香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妆扮,妆容十分精致。她穿着绣花的锦边黄绿间色罗裙,广袖,细腰,长摆,满头珠翠,梳着一个垂云髻,跟着百里将军,袅袅行来。可能是居于上次被凤元宇让人挟持丢出去过,虽然跟着百里将军,还是有些胆怯了,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爹爹,您怎么亲自来了?女儿不孝!竟没回去向爹爹问候!”百里飘雪心里着实感到惭愧!怎么自己就没想过要回娘家去探一下爹爹呢?她连相认的干爹古万缕都心心念念着呢,却怎么就没念过将军爹爹?将军爹爹可是本尊的亲爹爹呢。这两天她是得闲的,却又去收购医馆了,压根没想到要回娘家一趟。 “叩见王爷,叩见王妃娘娘!”百里将军有些拘谨地行着大礼。虽然他是雪儿的爹爹,凤元宇是他的女婿,但凤元宇是王爷,雪儿已经是七王妃,按这个古时空的礼数,倒是百里将军要行大礼了。而百里飘香见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更加要下跪行礼。 凤元宇倒也不摆架子,连忙轻扶百里将军道:“这里又不是宫里,将军不必多礼,坐下一起用膳吧。” 百里将军听他称呼自己为将军,而不是跟着雪儿叫爹爹,心下不免有点不是滋味。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就拉着百里飘香一起坐了下来。 百里将军坐下来后,就自己先开口道:“七爷,雪儿,爹爹带香儿过来,是要她为上次的事情道个歉。爹爹教女无方,惭愧!雪儿那么乖巧可爱,可香儿她——哎——”百里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父辈相。 他说着,转向百里飘香道:“香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七爷和七王妃道歉吗?”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面面相觑,互相心照不宣地望了一眼,也不知道百里将军此举何意?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并不打算追究这个百里飘香。说穿了,是这个百里飘香在他们的心目中,实在不算什么一回事儿。 百里飘香突然跪下,爬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叩首磕头,细声细声道:“王爷姐夫,王妃姐姐,求原谅香儿不懂事,做了那么多错事。香儿从今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绝不再行差踏错。还请王爷姐夫和王妃姐姐看在香儿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了香儿!” 百里飘雪无语了!这个百里飘香和将军爹爹在搞什么?据她所知,百里飘香和她是同一年出生的,百里飘香比她还大三个月吧?哪来的妹妹长妹妹短?不会又想打小七的主意吧? “得了!坐着吃饭吧!过去了的事没人记着,你自己好自为之。”百里飘雪是真的都将这百里飘香抛诸脑后了。对着这个百里飘香时,她有点厌恶,只是给百里将军面子罢了,不然,实在没法欢迎她。 “谢谢王妃姐姐宽宏大量!谢谢王爷姐夫不计前嫌,大人不计小人过。香儿以后会好好做人,凡事三思而后行。”百里飘香中规中矩地说着,好象是有备而来,将词意都想好了一样。 她说完退了回去,这才坐到百里将军的侧边,一起用膳。 百里飘雪对百里将军这个爹爹有点歉意,站起来给他斟了一斛酒,道:“爹爹请用膳!不要拘束!小七刚才还答应了,过两天有空时,他会陪我回娘家一趟呢。” 百里将军一听,脸上好看多了!刚才他进来时,脸上不太自然,皆因百里飘雪和王爷三朝竟然不回门省亲,好象将娘家给忘记了似的。这会儿他自己还摸上门来了,怎么说,他都觉得有些没脸面。但是,他当然有他来的目的。 百里将军接了酒杯道:“爹能理解,七爷和王妃应当是太忙了!太子失踪一事,七爷和雪儿从救人到受牵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能平平安安就万事大吉了!爹爹一直担心着,早就想过来探望雪儿了。爹爹没用啊,也没能帮上什么忙,除非是出兵打仗,不然,爹爹这个将军之职也没什么用处。” “爹太见外了!爹是朝庭的中流砥柱,东汉国的兵权十分之一在爹的手上,何来无用之说?来!小七敬爹一杯!先饮为罚!三朝回门日,小七被派出去寻太子,将日子给耽搁了,是小七的不是。”凤元宇听出了百里将军的一点弦外之音。他口口声声自称“爹爹”,这才让他改了称呼。其实,他也并非不认这个将军爹,他是雪儿的亲爹爹,他怎可不认?只是还没适应过来罢了。 事实上,李皇后将百里将军的女儿嫁给小七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小七没想到皇后会犯这样的错,所以才会处处怀疑雪儿。但是,小七一直就不知道李皇后会因为无尘师太的所谓天机说,天命论,而犯下了那么多至命的错,因此而扭转乾坤。 百里将军终于听到凤元宇称他一声“爹”,还以小七自称,因而大感欣赏,也因此就打蛇随棍上,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听闻太子即将选妃!香儿无才无德,却闹着想参加太子妃的甄选。爹爹军务繁忙,被她闹得心烦。所以,便想着,再怎么犯了错,她也还是雪儿的妹妹,就厚着脸皮将她送过来,让雪儿*一下。顺便,让雪儿给她做举荐担保,不知雪儿愿不愿意为爹爹分担一下这个?爹爹惶恐,这个请求是不是太过造次了?香儿又不是一个急气的!但她有这个心愿,爹也不好阻着她,不让她参选。” 百里将军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很难开这个口的。但是,太子妃啊!整个东汉国的待嫁门名千金都在梦寐以求!虽然说,太子妃的人选大家一早就认为是右相的女儿李湘琴李郡主了。但是,认为是一回事,真正到了甄选时,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太子选妃不单是选太子妃,还会一并选上几个侧妃,以填充太子府上的空虚。 而且,太子选妃甚至比皇上选妃更加受欢迎。因为太子才十六岁,是第一次选妃。可以说,整个东汉国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都向往着,能嫁给太子凤元尊。就算不能做太子妃,那也做个侧妃,将来就是贵妃娘娘啊。 但是,参加太子选妃有个规定,每一个参选的佳丽都得有一个举荐担保人,而这个举荐担保的人还非常重要。 显然,百里将军此行目的是要百里飘雪以七王妃之名做百里飘香的举荐人和担保人了。 百里飘雪显然不想做百里飘香的什么担保人和举荐人,但是,面对着百里将军,她这副本尊的亲爹那双带着祈求和希冀,一切拜托了的眼神,她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好吧!她可以留下来,但能不能被选上,那可就是太子的事情了。”只要不是打小七的主意,百里飘雪倘能容忍。况且,只不过是参选罢了,选择权在李皇后和凤元尊那里。 百里飘香立即又从座位上下来,在百里飘雪的面前跪下了,拼命地磕了几个头,连声说谢谢。就好象,有了百里飘雪的推荐和担保,她就做定了太子妃似的。 其实来时,百里将军已经跟她谈过一席话。虽然是她和她的娘亲去求百里将军让她参选太子妃的。但是,百里将军倒是也没有多大的反对,就欣然地同意了。 不但是同意了,而且,还跟她提醒到了,如果她想中选的话,除非有妹妹百里飘雪的举荐和担保,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虽然百里飘香不太明白为何一定要百里飘雪的举荐和担保才能中选?凭她的才貌,就算才不及李湘琴,貌也能压倒李湘琴吧?为何就一定不能让太子选中呢? 不过,爹既然如此说,她就照做,而且,此刻她也不敢再打凤元宇的主意,连目光也控制得很好,没往凤元宇的脸上瞟去,只在百里飘雪的脸上装乖道:“多谢王妃姐姐的成全!香儿铭记在心,定然不会辜负了王妃姐姐的鼎力相助!”她口中卖乖,自动自觉地将妹妹改成姐姐。心中却在想着,要是她能被选做太子妃?那时,她才是姐姐了! 第175章,雪月阁之,雪仙子传。 第175章,雪月阁之,雪仙子传。 百里飘香因此而暂时被留在了七王府上。因为想做太子妃的缘故,她倒也不敢在府上作乱,几天内虽然闷得慌,她也乖乖巧巧的,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了。 俗语有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百里飘香入住了七王府之后,轻易不敢去打扰了百里飘雪,因这几天凤小七几乎都在雪月阁里陪着百里飘雪。 想到凤七爷命人将她和她的娘亲丢出去时的冷绝,她还是心有余悸的。但她不去找百里飘雪,却和岑侧妃,许桂萍两个混熟了。 岑侧妃那日被两个婆子用扫把赶出来的事情,她自己当然不会将自己的丑事说出去。而,那两个婆子也不敢将这样的事情到处张扬。 因此,人人都还是以为岑侧妃被凤元宇寵过,却不知她被凤元宇让两个婆子赶出来。只有岑侧妃自己哑巴吃黄连,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再走进雪月阁里去了。 三天后。 早上的花园小亭里,几个青衣丫环在大丫环紫娟的指点下,将早点都摆好了,只立于一旁等着王爷和王妃用早点。 这几天,王爷和王妃都是在花园里用早点的。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见膳食都摆好了之后,将几个青衣小丫环也打发了。 紫娟丫环笑道:“我们娘娘这几天可开心了!王爷天天变着法子在哄我们娘娘开心。芝芝,你猜,我们娘娘的肚子会不会已经有了小王子?” 兰芝丫环也笑道:“那是迟早的事情!你瞧那岑侧妃,被寵一日就已经尾巴翘上天似的,真不知道我们爷有没有真的寵过她。奴婢听说啊,她天天让大夫把一次脉,想把出个喜脉来呢。” “我呸!作梦吧!奴婢猜,她一定不会怀孕!想抢在我们王妃娘娘的前面生王爷的子嗣,好爬到我们娘娘的头上,那简直就是在作白日梦!” 紫娟丫环说着,远远地,瞧见王爷和王妃双双走过来,便知机地,拉着兰芝丫环退下了。 这几天,不但是丫环们很知机,就连侍卫们也尽量地隐身,让王爷和王妃独处。 原本总是跟着王妃娘娘的小数魔和蓝倌棋都不知跑哪里玩儿去了。古千衣虽然还没答应做百里飘雪所收购的医倌管事,但却天天都去医倌里帮忙去了,也没来打扰王爷和王妃。 这三天来,百里飘雪有种和自家相公度蜜月的感觉了!但是,甜蜜是甜蜜了,这蜜里却累得,连续的三天三夜,凤小七就几乎让她在榻上度蜜月的! 她的小蛮腰啊小蛮腰!谁说新婚度蜜月是非常浪漫的?天杀的!这简直就是最错误的引导啊!犹其是,你嫁了一个体魄强健的男人时。 抬眼望去,花园里刚刚还有两个小丫环的,此刻,就连蝴蝶和小蜜蜂都被赶跑了!可见,她家相公凤元宇一来,谁都知道,他们要独处啊独处! 百里飘雪穿着一袭素色长裙,外加一件紫花镶边的背心。这古时空流行广袖萝裙,细腰拖曳,因为秋凉,就在底裙上加背心裙,还是裙妆。 凤元宇喜欢深紫,酱紫,不然就是深蓝,玄黑,常常在睡觉时,才穿浅色的米黄和纯白睡袍。 此刻,他仍然是穿着紫色,腰间也仍然佩戴着他紫色的腰带。当然,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不是紫色的腰带,而是一把紫薇剑。 百里飘雪突然有些含嗔带怨地瞧了凤元宇一眼道:“你瞧!你一来,我这雪月阁可当真是名副其实的雪月阁了!如雪一样冷清,似月一样孤独。” 凤元宇拖着她的小手,走到小亭子里,他自己坐下后,伸手就将的小蛮腰搂着,轻轻一带,将她带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极为好心情地说道:“爱妃,这雪月阁可不是这样解的。” “那要如何解?”百里飘雪双手自自然然地,就搂到了他的脖子上,撅嘴娇声问道。 凤元宇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才说道:“那意思是,我的爱妃如雪中的皎月,高高在上,是这里的女主人,神圣不可侵犯!当然,本王例外!” “是这样解的?”百里飘雪翻了一下白眼。 凤元宇这时才正正经经地接着说道:“其实是,这名字取自一首古诗:皎皎素月千古照,雪月阁中困娇娥。传说阁中雪仙子,绝代天娇珠帘隔。” 百里飘雪眨眨眼睛,问道:“有这么一首古诗词?谁著的?他叫什么名字?” 凤元宇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这个倒没有记载,但这古诗词却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传说千万年前,冰天雪地的极北天山上,住着一位雪仙子,她是雪的精魄所化,是雪的精灵。传说每到冬天,她就会将天地变成白茫茫的雪天,漫天飘舞,据说那是为了净化这世间许多恶蚀的毒物,还人间一片纯净。” 百里飘雪听得有些入迷道:“冬天倒真的会杀死很多细菌!雪天更加连许多动物和植物都没法活了。雪仙子的故事还有么?” 凤元宇道:“有!后来,传说魔界魔神之子魔尊不满雪仙子一到冬天就施雪冻死他魔界的很多小妖魔,就去找雪仙子算帐。谁知,魔尊见到雪仙子之后,竟然被雪仙子的美貌给迷魂了!” “哈!那不是成冤家了?那后来呢?”百里飘雪在凤元宇的大腿上坐着,双脚一摆一摆的。 “嗯!后来么,传说魔尊爱上了雪仙子,雪仙子也爱上了魔尊。但是,仙魔相恋触犯了天条,被天神知道后,就将他们打散了!传说,雪仙子和魔尊都被打入了凡间,要受千万年的轮回之苦,直到他们能历尽人间所有被天神所设定的劫难为止,方可再返仙魔两界,不然,就只能做卑微的人类,永堕轮回!” “啊!他们真可怜!但是,谁说我们人类就卑微了?那所谓的仙界,魔界,是不存在的吧?”百里飘雪没来由地,心下“格登”一声,不知为何,以往穿越之前,她绝不相信这宇宙之间有什么仙啊魔啊之类的。 但是,穿越之后,她有些看法不一样了!这大千世界,宇宙苍穹之间,太多人类没法解开的神秘谜团了!辟如穿越,辟如这个古老时空的存在。 辟如在这个古老的时空中,百里飘雪绝对没法跟这里的人解释得清,这地球上有电,有磁场,有正负两极,有相吸相斥,有万有引力等等这些东西和规律的存在。 凤元宇点了一下百里飘雪的鼻子道:“怎么了?在想什么?你夫君跟你说故事,你还敢神游?” 他突然咬着她的耳朵坏坏地耳语,“罚你今晚摆一百个姿势伺候你夫君!” “啐!你哪来那么多姿势?那你摆啊!你摆了,我一定欣赏就是!不然,你要是摆得出一百种姿势的话,我给你画画如何?画了拿出去卖,一定很抢手,银票滚滚来!”百里飘雪在他的俊脸上啵了一口。 “想拿你夫君出去卖?你夫君只摆给你看,别人可没这福气!” 凤元宇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双筷子,挟了一个水晶绞子送进百里飘雪的嘴里道:“张嘴!别人多瞧一眼你夫君,你都瞪眼了,还舍得拿你夫君的裸画出去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是卖画吧了,又不是把你给卖了!不过,要是价钱合理的话……” “你夫君不如银子和银票吗?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凤元宇将筷子放下,作势就要挠痒痒的样子。 百里飘雪被吓得马上投降道:“人家说错话了嘛!银子和银票算什么?赚钱挺容易的,可凤小七却是无价之宝!怎么能跟银票相提并论?当然是,夫君重于一切。”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却最怕被挠痒痒了。 “嗯,算你!再敢说错这种话的话,就罚二百种姿势!”凤元宇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百里飘雪翻白眼!这世上有二百种姿势吗?这男人每次罚都是罚姿势!刚刚听他讲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还觉得他有些诗情画意些了,转眼却又变成了二百种姿势,真是让人无语问苍天!她嫁了一个怎么样的恶魔相公?只会用下半身摆姿势的臭小七! 她的小蛮腰啊!可怜巴巴的,都快被恶魔给生生折断了,他还二百种姿势。她从他的膝盖上溜下来,坐到一张椅子上去。 正在这时,远远地,走来了三个人!前面白衣如雪的少年公子是古千衣,还有一个玄色衣袍的高大男人是古万缕,另一个衣裙飘飘,身段美妙,却以纱巾蒙面…… 第176章,天下美人,又多一个。 第176章,天下美人,又多一个。 “干爹!”百里飘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等着古万缕,古千衣,和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走过来。 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不用说就是屈云璃吧!等他们来到面前时,后面还跟着一个俊美冷漠的男子冷毓。 “雪儿!”古万缕大步流星地踏入小亭子里,站在雪儿的面前,说道,“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惊喜?” “什么惊喜?莫不是干爹将屈小姐变成天下第一美人了?”百里飘雪转向蒙着面纱的女子问道,“她就是屈小姐吧?怎么蒙着面纱?”莫非还没好么?该不会是不能见光?她有点担心着。 古万缕骄傲地,一手叉腰,一手抚着下巴说道:“干爹的医术,能没好的吗?不过,要是屈小姐夺了你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你可别怨怪干爹,这可是你要干爹为她改头换面的。” 古万缕说着,转向屈云璃道:“小璃,揭开你的面纱,让雪儿瞧瞧吧!不然,雪儿还以为她干爹的医术浪得虚名了。” 面纱内的少女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一只右手,轻轻地,就要撩开自己的面纱! 就在她即将撩开自己的面纱时,她却犹豫了一下,然后突然地跪下,正正跪在了百里飘雪的面前,给百里飘雪磕头,“咚咚”有声地磕了三下响头。 磕完了三下之后,她才莺莺燕语般说道:“璃儿多谢七王妃!如果不是七王妃可怜璃儿,让古大夫为璃儿治伤,璃儿被那一把大火烧过之后,就再也不能活了!这再造之恩,璃儿铭感于心,永不敢忘。” 众人一听,对这屈云璃小姐顿生一丝好感!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总是会让人欢迎的。 百里飘雪弯腰要扶起她道:“屈小姐不必如此。当初大火烧起时,我和干爹都逃了出去,因为来不及救你一起离开,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多得干爹医术好,不然,哎——” 百里飘雪想起那一场大火,心里仍然惊心动魄!都过去了这么久,她还心有余悸呢。烈火焚身之苦,只怕让屈云璃小姐经历了一次死过翻生了。 她才扶起屈云璃来,正想让她揭掉面纱,瞧瞧干爹的医术有多么惊人时,一眼掠过她的一只手! 那手!好白!肌肤白如玉瓷一般!居然没有一丝瑕疵!那实在是,一只美人的手! 百里飘雪心下就是一声惊叹!干爹的医术果然惊人!被火烧伤过后的肌肤会长出新层来,这是正常。 但这世上被火烧过的肌肤再长时,一般不是斑驳陆离,就是坑坑洼洼。然,屈云璃的一只纤纤玉手,当真白得没有任何的瑕疵! 正在百里飘雪惊叹不已时,这屈小姐却仍然没有急着揭开她的面纱,而是,突然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双膝跪下,给凤元宇叩首拜了三下,叩得“咚咚”有声。 面纱内传出她娇滴滴,感激涕零的声音道:“璃儿除了多谢七王妃和古大夫的大恩大德之外,也多谢七王爷当日冒死将璃儿从大火中救出来的大恩!当日如果不是王爷冒死相救,璃儿已经葬身火海,就算是再好的医术,也不能起死回生了!此生此世,璃儿即便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王爷和王妃,以及古大夫的再生之恩!” 凤元宇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想这蒙着面纱的女子会跪拜他。那日,他以为火中被烧的是雪儿,才从轮椅上飞起,不顾一切地将她救出。如果当日知道不是雪儿,他绝对不可能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这名陌生的女子。 所以,凤元宇的目光停在这面纱女子的身上时,冷漠如水,淡然道:“你不必感激本王。本王当日以为你是雪儿,才会冒死相救,仅止如已。” 面纱下的女子一听,似乎是浑身僵了一会,但是,她很快地说道:“不管七王爷为何而救了璃儿,璃儿得以重生,仍然是因为七王爷。七王爷虽然不在意璃儿这小小的贱命一条,但璃儿却铭感于心,一生一世都不能忘记了七王爷这样的大恩!”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极慢,而她,竟然在这时,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抬头,慢慢地,轻轻地揭开了她的面纱! 凤元宇原本拿起了一杯茶,正想轻抿一口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但见面前跪着的女子突然在他的面前将面纱揭开,居然好奇之心,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不但是凤元宇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就连百里飘雪,也因为好奇她的样子是不是变化很大,而坐到凤元宇的身边,想一睹为快。 但见面纱揭开之后,屈小姐缓缓地将脸抬起,一张洁白无瑕的美人脸儿如冰雕玉琢般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精致的一张美人儿脸!犹其是肌肤!白得如玉瓷一般,毫无瑕疵!而那五官好不精美!一头青丝插满银翠之下,眉毛如画,媚眼如丝,笔挺的瑶鼻,唇线樱红如花瓣。真真就象从画中走出来了一位古典美人儿! “好美!”百里飘雪由衷地惊叹道,“干爹的医术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 这屈小姐原先的容貌百里飘雪是见过的,那只能算是清秀佳人!然,此刻的她,玉肤遮百丑!首先是肌肤的美,这世上难得一见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极品肌肤!她记得,她原先的俏脸上还长着一些小点的青春豆豆,此刻却完全没有。 而且,她不但肌肤美,五官也美,长长的眼睫毛,长长的眼线。眼睛经过烈火焚烧,此刻却水汪汪的,并无曾经被火烧灼过的丝毫迹象。 她缓缓地抬起脸来时,玉洁生寒,那是一张白如寒雪的美人脸! 她的鼻子,嘴唇都被整合过,就象用冰雕出来的一个玉人,五官精致迷人,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然,这只是因为,百里飘雪原先就见过屈云璃,两相对比之下,所发出的惊叹。 凤元宇的目光也在屈云璃的脸上掠过,眼波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艳!因为凤元宇原先并没有见过屈云璃的原貌,那时不过是见过了个被烧毁了的容貌。 此刻这女子的五官虽然精致得无可挑剔,但是,凤元宇在宫中长大,见过的美人实在是太多,就如李湘琴,百里飘香,李皇后,还有许多皇上后宫的佳丽,妃嫔,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千万人中选来? 虽然这女子很美,但于凤元宇来说,却给他一种石像的错觉,没什么感应。哪象雪儿,活灵活现,早已活在他的心上,天下谁人能比?所以,他只是草草地掠过一眼,就伸手搂过雪儿来,凉薄地说道:“不用跪着了!倘若不是以为火中之人是雪儿,本王不会救你。” 一抹失落的情绪在屈云璃的眼眸中划过,但那也只是一闪即失。她还是再次叩了两下,才起来道:“璃儿还是谢谢王爷和王妃!” 古万缕却还沉浸在他的杰作之中,笑指已经站起来的屈云璃问道:“怎么样?雪儿,有没有将你比下去了?” 百里飘雪给干爹点了一个赞,竖起大拇指道:“厉害!干爹真是太厉害了!这整容秘术,干爹一定要传给雪儿!你将屈小姐变得真美!从此,天下美人又多了一个!”雪儿一边说一边走到古万缕的身边,向他撒娇。 凤元宇靠着椅背,形色慵懒,一手架在椅子的旁边,一手以两指撑着一边俊脸,凉薄的声音传出来道:“再美,也比不上雪儿!天下第一美人,还是非雪儿莫属!雪儿的美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然去雕饰。修一分多余,添描任何一笔都没必要。任你古干爹天纵其才,也造不出比雪儿更美的女子来。更何况,美有外貌之美,还有气质兰香之美。一举手一投足,那是态势之美。古大夫医术再高,也不过就能造得一副皮相,气质却需个人修来,心灵更是天生的善恶有别。试问古大夫能朔心灵之美吗?” “这个倒是不能了!小七的嘴巴何时变成厉嘴了?不是惜字如金么?娶了媳妇儿变了脾气性格了?”古万缕坐下,目光在雪儿的身上落下了一眼,再次欣赏一眼他自已的杰作屈云璃小姐,说道,“老夫不得不承认,雪儿的美确是人工雕琢也雕不出来的,那是上天的杰作!老夫想跟天工试比高,结果还是稍逊一筹了!” 百里飘雪惊奇于凤元宇的审美观挺有现代感的,又被他赞得天上有地下无,不禁心中暗喜,偷着乐,抿嘴儿笑。 古千衣悠哉悠哉地呷了一口茶,目光也在两个美人的脸上分别掠过。在雪儿的脸上掠过时,他不敢多作停留。 雪儿是小七的女人,就算惊为天人,疑为九天仙女落凡,他也不能有别样的心思,只能将她定格为,师尊的女儿,他的师妹。 而对于屈云璃,虽然师尊用了心机,确实将她改造成了一个美人。但这里活生生地有了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与之相比,她就变得象个石膏像了!总觉得,她少了份魂魄似的。 不过,古千衣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从屈云璃的脸上,突然发现,屈云璃小姐的眸中似乎划过一抹奇怪的,跟她口中千恩万谢很不符合的幽光。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 事实上,古千衣并没有看错!屈云璃刚才是特登地,选择跪在凤元宇的面前时,才揭开自已的面纱。她确实是很感激凤元宇的救命之恩,想在他的面前献上自已的娇容,更想从凤元宇的脸上看到他在见到自已的时候,表现出惊艳! 但她没想到,凤元宇竟然只是冷冷地掠过一眼之后,就转到百里飘雪的脸上去了。对她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凤七爷竟然能漠视!容貌恢复之后,她在镜子里已经照过无数次,自已也惊艳了无数次!然而,眼前这两个东汉国最有身价的男子,为何能对她如此的冷漠? 犹其是凤元宇,漠视她也就算了,居然毫无顾忌地,在她这个大美人的面前,大赞自已的王妃是天然去雕饰,天生丽质难自弃。连傻瓜都能听得出,那不是在讽刺她是经过整容过的吗? 整容过又如何?她这可是浴火的凤凰重生!要气质么?那好!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让人看到她的气质美!至于心灵美么?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她的心灵有多美?说什么当时来不及救她,分明就是不想救。她没想到,凤元宇会说得这么无情,如果不是以为她是百里飘雪,就绝对不会救她,那么,她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感激,也无需感激。因为,他们都是自私的,可恶的,一点都没顾及过她的感受。就象此刻,他们的谈吐,就一点也没顾及她的感受。 “屈小姐,坐下来啊!这么早就过来 ,一定还没用过早膳吧,一起吃些,不用客气。”百里飘雪以为屈云璃是因为初入王府才会拘束,所以招呼着让她坐下。 屈云璃看着桌面上的美食,那丰富和精致的奢侈感不禁令她大开眼界。虽然她也是堂堂的一个仙泉山庄的大小姐,但仙泉山庄跟七王府相比,那又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这天镶之别当真让屈云璃大开了眼界的同时,也让她无限的心动!她无比羡慕地望了百里飘雪一眼,突然又是“扑通”一声,重新跪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低着头,小声而又楚楚可怜道:“璃儿哪敢跟王妃娘娘和王爷同台共桌用膳?虽然七王妃不计较璃儿出身低微,但璃儿却自知低贱,不配和王妃娘娘平起平坐。” 百里飘雪一向就不怎么有阶级观念,加之对屈云璃有了一丝的怜惜之心,见她如此千恩万谢,又跪了下来,她就不怕膝盖痛吗?跪来跪去。于是,面里飘雪轻轻地再次扶了她一下,说道:“屈小姐何来出身低微之说?堂堂一个仙泉山庄的大小姐,吃个早餐罢了,不必如此拘束,坐下吧,动不动就下跪,膝盖不痛?” 屈云璃听了,却固执地跪着,仍然不愿意起来,这时更加声音如泣般说道:“娘娘有所不知,璃儿早就不是什么仙泉山庄的大小姐了。别说先前仙泉山庄就被八王爷占有了,就是如今,七爷收了之后,那也是七爷的了。璃儿如今是无家可归了!璃儿自小娘亲没了,以为有个爹是疼爱自已的,谁知爹也早就被人杀了,还被个疯子取而代之那么久。倘若不是王妃娘娘到了仙泉山庄一趟,璃儿还不知要认贼作父多久呢。璃儿心中感激娘娘,要是娘娘愿意收了璃儿,璃儿愿意在七王府上做个小丫环,做牛做马地伺侯王妃一辈子。” 百里飘雪听了,心中不无感慨!这少女也确实挺可怜的,如今也当真是无父无母了!不由得心中生出丝丝怜悯之心,硬是拉她起来道:“屈小姐要是想留在府上一段时间的话,那倒没问题。做小丫环就不必了,这府上人多也挺热闹,你玩厌了再回仙泉山庄去做你的大小姐吧。” 百里飘雪想的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在那个仙泉山庄上住着,爹娘没了,她又经历了一场大火,怎么样,心灵上都是一段不可磨灭的伤痛,就想着让她在此散散心也是好的。 这屈云璃一听七王妃愿意留她下来,立即再次下跪道:“璃儿多谢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其实璃儿想留下来,还有点儿私心。璃儿要是回去,实怕八爷还会到庄上去讨回山庄呢。那山庄要是在璃儿的手上,璃儿终是守不住的。既然是七爷要回来的山庄,那就还交回给七爷吧。刚刚璃儿听古公子说起,王妃娘娘还开了医馆,如若王妃娘娘怜惜璃儿,不肯让璃儿做丫环,那就让璃儿到医馆里帮忙着做事也可以。” 百里飘雪觉得这璃儿说话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出入。她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天真无邪,还有点儿嚣张,将她认作了古公子,对她还生过短暂的情绪呢。这多久的时间,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竟然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似的,言行举止竟然变得如此的卑微,不禁心中再生感叹。 本来,她确实打算要招聘很多人,既然已经穿来了这里,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她一向就不是能悠闲地过日子的人。她要是愿意为她做事,那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欣然地接受了她,说道:“好!你要是喜欢就先住下来,想到医馆里帮我的忙那更好,你找我师哥古千衣帮你安排一下。” “谢谢七王妃!”屈云璃原先以为,要留在七王府可能比登天还难,实在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能留下来。这句多谢七王妃,她可是打从心里说出来的,脸上居然浮出了微微的笑意。 甚至,她偷望了凤元宇一眼。她其实是第一次见到凤七爷。原先,她自然听过凤七爷的名字,知道他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知道自已死过翻生竟然是凤七爷将她救出来的,她未见人已心生爱慕。 这下,才见一眼,她就惊艳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就算凤七爷将话说得非常地冷漠,她也仍然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只是,她掩饰得很好,除了跪在他的面前那一刻,揭开面纱时做了没法抑制的一个决定,想引起凤七爷的注意之外,其余时间,她都只将目光尽量放到王妃娘娘的身上,或者低着头。因为,她知道,想留在七王府上,必然要先得到七王妃的信任。 凤元宇并不将这女子放在心上,雪儿喜欢就好。只要是能讨雪儿喜欢的,凤元宇绝对不反对她住在七王府。就如,那个小数魔和蓝倌棋,俩个活宝都不是凤元宇所喜欢的,但他们却是雪儿能接受,并且喜欢的。所以,他也就默许他们在七王府上到处晃动了。 凤元宇这时候关心的不是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留不留在府上,见古前辈和古千衣来了,他倒是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突然问古万缕道:“古前辈,您给雪儿把把脉,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其实,他是想问,雪儿有没有怀了他的孩子?还有,他天天缠着雪儿,会不会纵欲过度了?不过,这个他当然不敢问出来。 百里飘雪听凤小七问得奇怪,不由得嗔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不适?我好好儿的,要是有什么,我自已就是大夫。”好哪有什么不适? 古万缕比百里飘雪更能懂小七的意思,笑道:“雪儿,你就把手伸出来,让干爹把把脉吧!”他只瞧小七一眼,就知道小七想知道什么。他也想知道呢,雪儿和小七大婚也有一段时候了,有没有怀上小七的孩子呢?要是怀上了,他可就要很快做外公了。 百里飘雪觉得两个男人都古里古怪的,脑筋急转弯之下,有点意会到他们的意思,不由得脸上红红的,但还是伸出了手,让干爹把脉,好灭了这两个男人的那点心思。她是个懂医的,要是怀了孩子的话,她自已会知道的。 果然,古万缕把过脉之后,摇了摇头道:“雪儿身体很好,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换句话来说,就是雪儿没怀孩子了。凤小七以前不曾想过要孩子,每日里都防着被人害的他,步步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哪里敢想要孩子?这念头那是想都没想过。 但这几天因为他也听说那个岑侧妃天天请人为她把脉,就想生他的子嗣。都是被那个岑侧妃感染的,他突然心思思地想着,要是雪儿给他生个孩子,比如生个象雪儿一样好看的小小雪儿,那一定挺可爱的!生个象他一样英俊的小王子,那也很不错。 但是,古前辈说没有,他也不是很失望,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他当然不为孩子的事情担忧。 但是,这些话听进屈云璃的耳朵里,她脸上没什么表现,但心里可就忍不住地一乐!她知道七王妃和七王爷也大婚一段时间了,七王妃居然还没有怀上,那是不是七王妃没有生孩子的能力?如果是,那可就好了。 古千衣也不知为何,一直就有注意到屈云璃脸上的表情。这个与他想看看师父的杰作有关,因为,他好象发觉这女子在听到百里飘雪没有孩子时,眼里似乎划过一抹喜色。 这让古千衣立即就不太喜欢这个女子。但是,他以为是他多心了,也就忽略了过去。 百里飘雪这时候转向古千衣道:“ 你考虑得如何了?师兄?做不做我医馆里的管事?不做管事的话就做顾问。反正,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爹在这里,你问干爹吧?” 古千衣眉头轻蹙,无比幽怨地望了凤小七一眼,又望了师父一眼。其实,他已经问过师父,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一开口就希望他留下来帮雪儿。还有凤七爷,更是威逼利诱,要他留下来。他知道,他们都真心地疼爱雪儿师妹,生怕她为了医馆的事太过操劳了,想让他来做,好让雪儿放心。 所以了,他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就离开,逍遥江湖的希望破灭。因为,他也说不出的是为什么,就是不太想离开了,也很愿意为师妹做任何事。如果过一段时间,她当真怀上了孩子,那就更加不能太操劳了。 点了点头,古千衣算是正式答应留下来。 百里飘雪开心地一拍手掌道:“我把医倌百份之三十的股份记在你的名下,百份之四十记在我自已的名下,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给医倌的各个管事。你是大股东,你不负责谁负责?” 古千衣,古万缕,和凤七爷都没能一下子接受百里飘雪的这种经营生意的新词——股份制。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生意还是家族式的,绝对没有股份这种说法。但是,又隐约地觉得,她的做法极为新颖。 反正凤元宇可没想过要百里飘雪赚钱,他也不怎么在意她如何挥金如土。拿自已的钱买下医馆,却将股份分给别人。分给古千衣他没意见,分给那些不相干的管事,他倒从来没这么做过。他之所以没反对,那是他当百里飘雪在挥霍,而他认为他的王妃想挥霍的话,他付得起。 但凤元宇绝对没想到的是,他的王妃将来会在各个领域上都将超越他,成为这个古时空的真正土豪! 第177章,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第177章,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干爹古万缕的到来,和古千衣答应留下,让百里飘雪高兴得亲自到厨房去下菜单,设宴要在王府上狂欢一晚以示庆祝。 七王府上最大的花园叫紫兰苑。紫兰苑虽然是一个花园,但除了各种奇花异草之外,中间却有着一大片特别空旷的地方。 这个地方今晚被布置成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晚会场地。 入暮之后,五彩纷呈的灯笼挂起在花树之间,将这个紫兰苑映照得如梦幻之境。 王妃娘娘宣布,府上所有人都可以凑凑热闹,有才艺的也可以表演一下,与众同乐。 这个消息原本只是中午时分在府上宣布的,王妃娘娘的意思只是府上的所有人一起热闹。 没想到晚上来的人却出乎意料的多,连太子,八爷,五爷,公主们都来了。 百里飘雪原是想将现代的美食写出来,让厨子们做来孝敬干爹,也同时想给凤元宇试试口味的,哪想会来了这许多的人? ······ 一面被擦得无比光滑的铜镜梳妆台前,紫娟丫环在帮王妃娘娘百里飘雪梳头。 铜镜前映出一张国色无双的俏丽容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难以形容这张脸的妩媚风情。 大大的眼睛眨了两下,瞪着自己的镜中容颜。百里飘雪平日里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容貌,今晚却特别地多看了几眼,纤纤的素手撩了一下额前的青丝。 她不经意地问道:“紫娟,你觉得那个屈小姐如何?” 紫娟丫环鼻子抽了抽,一边梳头一边有点醋意地说道:“奴婢说么?娘娘,您对那个屈小姐好得紧呢。但是,娘娘可别怪奴婢多嘴。那屈小姐容颜楚楚可怜,虽然美不及娘娘,但奴婢就是觉得,她挺会装的。娘娘,您就不怕她会打王爷的主意么?” 百里飘雪愕然了一下,然后又释然地微笑道:“她打王爷的主意?小娟,你会不会是草木皆兵了?小七虽然长相吃香,又是王爷,但他那拽拽的冰块脸,也不是个个女人都敢靠过去的。” “娘娘,奴婢可不这么认为呢。王爷再怎么冷若冰霜,对王爷痴心妄想的,还是大有人在,娘娘可别掉以轻心。” 百里飘雪才刚刚经过岑侧妃那件事情,她不想再疑神疑鬼,道:“一辈子那么长,要是小七非自律之人,我就算是时时刻刻看着他也杀不尽他身边的桃花。但我相信小七,他不会负我。至于痴心妄想的女人,我总不能去管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吧?” “这个……王爷对娘娘一定是坚贞的。就怕明骚易挡,暗贱难防嘛。有些女人明着骚狐狸那当然不怕。但她要是表面看着可怜见儿,暗里却给您使绊子,出贱招,那就防不胜防了。不然,那岑侧妃怎么就被王爷寵了?人家现在天天找太医来把脉呢。” “她真的天天找太医来把脉?”百里飘雪暗暗低叹一声。要是把出有了身孕,那不更可悲?况且,就算怀孕,还未到一个月,中医把脉还把不出来吧? ······ 事实上,此时此刻,岑侧妃当真又约了太医陈国番来给她把脉。陈国番已经连续好几天都这个时候应约来给岑侧妃把脉了。 隔着一张绿色的珠帘,太医陈国番把完了脉之后,还是那个答案回道:“回禀岑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脉博正常,未见喜脉!” 岑侧妃的声音隔帘微怒传出道:“陈太医,你会不会把脉?” 太医陈国番连忙离座站起,弯腰拱手道:“岑侧妃娘娘,这喜脉至少要在怀孕一个月后才能把出来。娘娘此刻也未必没有怀孕,或许怀了,只是还不能在脉象中显示出来罢了。” “滚!”岑侧妃恼羞成怒,居然将怒气出在一个太医的身上。 “是!”陈太医应答着就要走人。 岑侧妃却又说道:“明日这个时候,依旧来给本侧妃把脉,直到你能把出喜脉为止。” “是!” 陈太医低头弯腰,退后转身出去。在别人看不见他的时候,嘴角里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那是嘲讽。这岑侧妃一定是想怀孕想疯了!没身孕的人,还天天让他来把喜脉。 陈太医走后,岑颖芝让丫环香兰给她梳妆打扮。今晚人人都能参加紫兰苑的花园晚宴,她当然要盛装出席。 她的丫环香兰一边给她梳妆一边说道:“娘娘,我们王府今儿个真是热闹哇!才来了一个百里飘香,说是想参加太子妃的甄选,死皮赖脸就赖着住在了府上。没想今儿个又来了一个美人,故作神神秘秘,还戴着面纱呢。听说长得天姿国色,将百里飘香都压下去了,跟王妃娘娘都有得比呢。” “既然她长得那么国色天香,那为何还要戴着面纱?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岑侧妃说道。 “这个……奴婢不知。只怕是,想惹人注目她吧?我们王府多早晚没这么热闹过,娘娘可得压倒她们才是。” “……”岑侧妃想到被王爷寵过了,却又被王爷叫人用扫把扫出来,弄不清王爷为何如此喜怒无常?她心中烦躁不安。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那天晚上,她用药的事被王爷感觉到了?还是,王爷为了令王妃开心,所以拿她当猴儿耍? 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好事,所以,她才天天盼望着肚子争气点,能怀上爷的子嗣,但愿能母凭子贵。 鉴于上次事件,岑侧妃今晚原本并不想惹事的。她的打扮也不算高调,最后出席时,甚至选了比较素色一点的衣裳。 但是,入席之后,她发现她的隔离就坐着那个蒙着面纱入府的屈云璃小姐。她没想到,这屈云璃还当真美貌得很多。但凡见到比自己美貌的女子,她的反应当然是最好灭了她!不会又是来打王爷主意的吧?所以,她眸中冒火地,一直都盯着了屈云璃。 此刻,屈云璃不再蒙着面纱。 灯笼的五彩映照之下,她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锦绣广袖荷花裙,颜色淡雅,并不显得张扬。 她的发鬓上也没有插太多的饰品,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有着一种楚楚动人的娇媚,端的有做狐狸精的本钱。 非常明显地,屈云璃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犹其是,多日不曾出现,今晚却也厚着脸皮来七王府凑热闹的八王爷,眼睛就象突出来一样地,将目光盯在了屈云璃的脸上,一直就未曾移开过。 屈云璃屈大小姐,别人不认识她原本的面貌,但八王爷凤元照却是知道的。 这是仙泉山庄上的那个屈云璃?怎地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那肌肤当真白得如玉一般没有一丝瑕疵,令人蠢蠢欲动,想伸手去摸上一把。 虽然跟七王妃相比,还是稍逊了一筹。她再怎么美,也没有七王妃那种与生俱来的风华绝代,如明月光空,熠熠生辉。 但是,想染指七王妃那是难上加难,难过登天。然,如果目标变成屈云璃的话,八王爷就觉得,这个容易得多了。 ······ 百里飘雪所设计的菜色新颖别致,一行青衣丫环们排着长队端上来,摆在桌子上打开盖子时,那色香味就让人惊叹不已! 谁知,就在凤元宇要宣布开席时,竟然来了一队宫中的大内侍卫,一共十几个人,穿着一色的大内侍卫服,腰间皆佩带着宝剑,一看就知道是皇上身边的人。 为首的侍卫长是高怀。 百里飘雪一看他们闯入来的阵势,愕然中,只见那侍卫长高怀先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向他们弯腰拱手道:“卑职叩见七王爷和七王妃!” 凤元宇心下格登一下,望了一眼古千衣和古万缕,问道:“何事?” 高怀道:“皇上龙体欠安,听闻古大夫古万缕在七王府上作客,想请古大夫入宫为皇上看诊。” 凤元宇一听,心中登时明了!父皇的消息好不灵通!原本以为让古前辈在此过*会没事,好让雪儿开心,看来他估计错了! 父王还是迷恋于长生不老的丹药之炼制,又打起了古前辈的主意来了。 他的目光再次向古前辈坐的方向望去时,刚刚古万缕就坐在那里,此刻却哪里还有古前辈的影子? 溜得好快! 凤元宇回道:“高总管来迟了一步!古前辈确是来过府上,但他刚才已经离席走了。” “走了?”高怀没见过古万缕,但却见过古千衣。这时扭头时,古千衣的身边确是少了那个穿着蓝袍的中年男子。 他心下打了一个突,虽然忌惮着在七王府上不好办事,但还是打了一个手势。 那十几个侍卫见到高怀的手势后,立即“咻”地,都闪电如影子般,围到了古千衣的面前。 凤元宇冷冷地问道:“高总管,皇上要你到七王府上闹事吗?” 高怀连忙弯腰拱手低头答道:“当然不是。皇上龙体欠安,想请古大夫入宫把脉。既然古大夫不在,那就请他的徒弟走一趟吧。” 高怀硬着头皮说着。其实他来时就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多半是办不成的。 听闻那古大夫不愿入宫,就算皇上赐他太医院首席的位置,他也不肯为皇上服务。但是,这人却偏偏是凤七爷的忘年之交。 此刻果然一来就不见了人影,他就想无鱼虾也好,拿古千衣回去交差了事。 凤元宇冷若冰霜的声音微带着明显的不悦道:“高总管,皇上要你请的是古前辈,不是他的徒弟吧!” “这个……确实不是。但是……” “但是什么?宫中的太医不能为父王诊脉么?本王怎没听说父王龙体有恙?” “这个……”高怀有些为难了。皇上那边,他请不到古前辈带古千衣回去只怕也交不了差。他来时,皇上根本就龙马精神,哪有病态? 太子凤元尊道:“本太子来时才见过父王,向父王请过安。” 高怀显然也有些忌惮着太子和七爷,所以,终于,来得匆匆,又去得匆匆,并不敢在七王府上撒野。 但是,高总管来了这么一趟,却让古万缕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百里飘雪原本是设宴招待干爹的,如此一来,干爹不告而别,她大感扫兴的同时,又为干爹操了一份心。 原来干爹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想来是她鲁莽了,没为干爹着想,只顾着自己开心,就搞了这么一个派对。 一个开开心心的晚宴就此让人兴不起乐来了。虽然大家在高怀走后,仍然继续,却气氛大打折扣。 百里飘雪这才想到,她要古千衣留下来,只怕也是强人所难。不知古千衣会不会象干爹一样成为了皇上或者其他人猎取的对象? 席间大部分的人倒也不会因为古万缕的离开而有多大的感觉。 然而,却有一个人心中大急,简直就急得要死了!这个人是屈云璃。 她注意到古万缕在那些宫中的侍卫进来时,就悄悄地离席。不知为何,她心中感觉古大夫好象是要逃之夭夭似的。因为,她听古大夫说过,不能将他的整容秘术告之于人,不然,他怕一刻也不得闲暇。 所以,一见古万缕离席,她心中就一急,也跟着悄悄离席,跟了过去。 谁知她还是慢了一步,追出去时,哪里还有古大夫的影子?这下,她心中当真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怎么会这样?古大夫就这样走了吗?她追到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月光之下,花草树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连个影子都没了! 她之所以如此之急,那是因为,古大夫说了,她还得按时吃药,必须再吃三个月。 然而,古大夫只给了她一个月的药丸,其余的必须再炼制。那他走了,她吃完了药之后没有药吃的话,会如何? 原本以为,古万缕那么负责,她心中也挺踏实的。万万没想到,才入王府,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淡淡的月光之下,她在花园里疾步走着,却似乎成了无头苍蝇。当她正想跃起到树梢上观望时,面前却忽地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挡着了去路。 一个声音带些无耻道:“屈小姐!在找谁呢?不是约了*在这里相会吧?”八王爷一直注意着屈云璃的动静,正心思着怎生得她离开呢。 所以,屈云璃才踏出来,他就已经尾随在后了。 屈云璃一见是八王爷,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这才想起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八王爷认得她原来的样子,知道她是整过了容。 “原来是八爷!璃儿只是出来透一下气,马上就回去了。”她想,在七王府上,这八王爷只怕也不敢乱来吧?但想到这个八爷,她就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八王爷瞧瞧这里离宴会那里有了一段距离,周围又是静悄悄的,这屈小姐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不禁又色胆包天起来,勾起一丝邪恶说道:“屈小姐既然出来了,又何必急着回去?不如陪爷在这里聊聊天吧?” 他说着,直接就拦在屈云璃的面前。 屈云璃巧妙地避开道:“八爷,还是回去吧!这里有什么好聊的?” 八王爷哪里肯放开她,立即如影随形般又拦在了她的面前,色心不死道:“想走?屈小姐以前的样子嘛,本王倒是没什么胃口。可是现在……本王对你有了兴趣,你敢给脸不要脸?做本王的小妾吧?只要你答应了,本王就向七哥要了你,相信七哥会答应的。” 屈云璃一颗心早就被七王爷凤元宇迷住了,对这个八王爷自然是能避则吉。但是,她的武功只是三脚猫,跟八爷不是一个档次的,哪里避得开八王爷? 没三两下,她就落入了八王爷的怀抱里,被八王爷抱住,压在一棵花树上强行地亲了起来,并对她上下其手。 屈云璃挣扎着低声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声地叫非礼!” 八爷道:“你敢叫吗?你要是大声叫了,本王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张脸是古万缕给整出来的,你原本是一个丑八怪!” 屈云璃一听,不禁心惊胆跳起来,目光在四周围搜索了一片。不知有没有人看到或听到? 她目光所及,没见到半个影子。只因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宣布今晚大家都可以去参加晚宴,连府上的侍卫和家丁都可以在外围参与。 但是,屈云璃以为没有人,其实,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直妒忌着她的美貌,正火眼金睛的岑侧妃躲在一棵树后面…… 第178章,飞刀削下,粒粒瓜子。 第178章, 岑颖芝躲藏在树后面,突然听到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对话,不由得呆住了! 原来这个屈云璃的美不是天生的?她原来是一个丑八怪么?那……她用手掩住了嘴巴,差点忍不住要尖叫出声。 屈云璃被八王爷桎梏于一棵花树和他之间,被八王爷吃尽了嫩豆腐,想大声叫又不敢叫。 八王爷还特登地将他的臭嘴巴附到她的耳边道:“叫啊!怎么不叫?你将大家叫来,本王正想知道,你的眉毛是真的么?还有,这个,当时没烧坏?” 屈云璃如惊弓之鸟!哑巴吃黄莲,八王爷竟然将魔爪从她的衣襟上往里伸,罩到了她的汹部,肆无忌惮地抓握…… 正苦不堪言时,“咻”地,一个黑影从八王爷的背后袭来,一个掌刀将八王爷打晕倒在地上。 屈云璃睁大眼睛地,掩着嘴巴没叫出来,发现救了她的人是冷毓,这才放下心来,指着八王爷问道:“他怎么了?” 冷毓道:“死不了!只是晕倒而已。”说着,狠狠地踢了八王爷一脚,扬手就想再劈下一掌时,被屈云璃接住了手。 “他羞辱了你,你还不让我杀了他?”冷毓愤怒道。他跟迟了一步,再晚些,都不知这无耻的八爷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原本就是八爷的人,对八爷的为人清楚得很。要是他来迟一点,说不定这八爷会就地将屈云璃怎么了。 屈云璃道:“我比你更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在七王府上杀人,杀的还是八王爷,我们能全身脱罪吗?他可不是普通人啊!” 冷毓这才收了手,刚才他在后面打晕八爷,也就是怕被王爷知道是他。他问道:“他有没有怎么样你了?”才问完,就发现屈云璃衣衫不整,左肩的衣裳都被拉了下来,胸前景色迷人! 屈云璃发现冷毓的目光停在她的胸前,虽然月光清冷朦胧,却仍然能感觉到了冷毓的火热眸火。 她连忙将衣衫抽好,整理了一番,说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好!”冷毓伸手搂过屈云璃的香肩。屈云璃缩了缩,巧妙地避开。 冷毓没再进一步,但是,即便月光朦胧,也能看到,冷毓对屈云璃有一份很深的痴迷。 屈云璃故意忽略了冷毓的痴心,她现在可不想跟冷毓有感情上的牵扯,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就在凤七王爷的身上了。 但是,冷毓是自动自觉跟着她的,就如同影子一样保护着她。她虽不想嫁给他,却又想利用他。 然而,八王爷成了她的心病,她回头望去,真想将八王爷杀了!但是,此刻在七王府上杀人,她当真还没这个胆量。 就算是让冷毓去杀,也会牵连到她的身上。所以,最后,她还是恨恨地回到了宴会。 回来坐下之后,她发现隔离的岑侧妃已经不在座位上,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见岑侧妃回到座位上。 岑侧妃回来时,她总觉得岑侧妃向她投来的眼光十分地不一样。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她心下“格登”的一声,觉得刚才自己被八王爷非礼时,似乎听到不远处一棵树后面发出一个小小的惊呼声。 难道是她躲藏在树后面?她那时就望了一眼,还以为是错觉幻听罢了。但此刻却越发地疑神疑鬼起来。 ····· 这时,上官洛匆匆地赶回来,走到凤元宇的身边,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小声禀报:“王爷和王妃请放心,属下已经安全地送人离开了。”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一听,一颗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凤元宇向古千衣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不用担心,他的师父已经安全地离开了。 古千衣倒不是担心什么,见到凤元宇的手势之后,就更加没有担心了。 因为,他知道,师父要是想走人的话,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柰何不了他,何况只是区区的十几个侍卫。 皇上要找古万缕,也不是要砍他的头,只是想请他入宫,为他炼制所谓的长生不老之神丹罢了。 但师父虽然一直就在炼制,却始终无所得。师父四国游医已经成为习惯,不喜欢被拘束,更不喜皇宫的许多规矩,所以才避之则吉。 刚才,他几乎就想跟着师父走了!但是,他刚刚答应了王妃娘娘要留下来,结果,脚步硬生生地没动。 然,此刻听说师父当真走了,一股离愁别绪当即涌上心头,不禁令他心生难过。 他摸摸身边的玉萧,默然片刻之后,突然走了出来,取下腰间的玉箫要为大家吹奏一首乐曲。 当古千衣报出,他想吹奏的乐曲是《汉宫离》时,知道古千衣的人都能意会到,古千衣不是想为大家表演箫乐,而是想为他的师父古万缕吹一曲箫声作为送别。 场面一时之间很是静谧,人人都有些屏住了呼吸,将视线落在古千衣的身上。 但见淡淡的一弯明月下,千百盏灯笼的映照之中,四面的花香袭来,桌上美酒佳肴,杯斛斟满。 一身白衣如雪的古千衣却在此时手持玉箫,立于众人之中吹起了一首送别的箫曲《汉宫离》 他的曲声吹响时,几乎是人人都将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这古千衣太过特别!特别得既让女子没法不欣赏白衣如雪,如芝兰玉树的他。甚至连男子也会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萧萧玉立的他身上后,就再也移不开眼去。 望着他的所有目光中,有人将他当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佳公子;但也不排除有人将他幻化作风华绝代的梦中俏佳人。 然,他的箫声起时,幽幽迷离,远远送出,刹那间,仿佛已经声在千里之外,顿时将所有人都带入了一场离愁别绪之中,与天地同感,与苍穹夜色融合。 感觉亲人远离,渐行渐远,不知何时再得相见,心中隐隐悲思,淡淡离愁,愁入心间,丝丝缕缕地,入骨三分,令人无比地……黯然逍魂!有人会这首词的,轻轻念道—— 汉宫白玉一斛酒,箫声萋萋送别离。孤帆远影归何时,梧桐叶上三更雨…… 古千衣的箫声动人至极,但却令人愁肠百结。一曲既毕时,人人的肠子好象都被他的箫声翻江倒海过一般,全都打结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阵掌声之后,古千衣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时,三公主凤元珠居然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来,主动地要求献舞。 公主献舞,这可是非常的难得一见!凤元珠才走出场,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这三公主平日里其实更喜舞刀弄剑。但既是堂堂的公主,打小里的声乐,舞蹈,琴棋书画,自然有宫中的乐师教导,就算不喜欢,也是会家子,随时就能翩翩起舞。 就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之中,没人想到,三公主凤元珠会衣裙袅袅地走到才刚刚坐下,还沉湎在想念师父的愁绪中,低着头的古千衣面前,当着众多人的面,居然迂尊降贵地,向古千衣柔柔地请求道:“刚才听古公子的箫声很是动听,本公主能否请古公子再凑一曲,为本公主的舞蹈伴奏?” “呃!”古千衣“咻”地抬起头来,一双美人般的幽幽眼眸落在三公主殷切期盼的俏脸上。 一抹讶色闪过后,稍稍点了一下头。虽然百般不愿,但却非常有绅士风度地站起来,拱手回道:“公主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他说得客客气气,口气却显得异常地疏离淡漠。 场面显得鸦鹊无声! 然,就在古千衣白色的身影晃动之间,离座走出两步时,一个声音清清脆脆地,从左边的桌子那里传出来道:“公主献舞,古公子以箫声伴奏,今晚越来越热闹了!但公主独自一个人跳舞似乎太单调,不如本小姐也来凑一曲飞燕剑舞,与公主一起同演,公主不会反对吧?” 走出来的人是玄衣束腰紧身服,英姿飒爽的蓝倌棋! 三公主一听,俏脸刹那间就黑了下来!简直当即就想叫人将这江湖大小姐拉出去砍了! 她堂堂公主,迂尊降贵地邀请古公子为她伴奏一曲,实属不易,这刹风景的江湖大小姐还居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也太过不识趣了! 但是,她三公主当然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优雅尊贵的气质,而且心思突然一转,她想着,这江湖上的大小姐,能舞出什么飞燕剑舞来?有她出来两相对比一下,岂不是更能显出她的舞步之优雅曼妙么? 这俗语有云,不怕你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如此转念一想,三公主欣然地微笑道:“蓝大小姐既然想为本公主舞剑助兴,本公主怎么会反对?一起吧!只要古公子能凑出兼容剑与舞的箫声伴奏曲来就行。” 古千衣原以为这三公主必无容人之量,这蓝大小姐会不会触怒了三公主?此刻见她竟然微笑答应,表示得还挺有公主风度的,这才多瞧了三公主一眼。 三公主对着古千衣脉脉含情一笑,似乎是抛了一个媚眼,让古千衣背脊登时就是一僵,浑身僵硬,不敢再看她。 这三人一幕落在众人眼里,那隐隐约约的两女争一男的好戏太过明显,令人精神为之一震,都有了看好戏的心情。 古千衣也不知这两个女子发了什么疯,他要吹一曲不难,但一个耍剑一个跳舞,他要吹奏什么乐曲? 她们的意思是,无论他吹什么,她们都能舞能跳吗?这可也是千古罕有了。 既如此,他也就不需要问她们需要吹奏什么乐曲,即管就随自己喜欢得了。 于是,他闭眼一会儿,玉箫就凑到了嘴唇,还是吹奏刚才那首汉宫离。 箫声幽幽,离愁别绪顿起,他的心绪都随着师父而远行了,根本就无心于眼前两个少女的身上。 ——汉宫白玉一斛酒,箫声萋萋送别离。孤帆远影归何时,梧桐叶上三更雨…… 三公主随乐舞起,黄色的宫装衣裙飘逸而尊贵,身姿曼妙,舞衣飘飘,如少女花间扑小蝶。 她手里面拿着一把小小的扑蝶小扇,时而轻摇舞起,时而半掩闭月羞花之颜,明眸善睐,眼波流转…… 可惜的是,古千衣并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古千衣吹起乐曲来,根本就是闭上眼睛吹的。 然,蓝大小姐舞起剑来,那锋芒毕露的剑尖却银光闪闪的,显示着蓝大小姐的愤怒。 虽然蓝大小姐再怎么愤怒,也不会当真杀人和伤人,但是,那眸光中的杀气早就显露在剑光之中了。 这两个少女一轻舞如蝶,一怒剑似想刺人的小蜜蜂,看得人惊心魂魄,如痴如醉。 公主那黄色的宫装衣带飘飘,舞着轻罗小扇,勾着舞步,媚眼如丝,目光缠绕在古千衣的身上,美态嫣然,吸引了大多数男子疯狂的目光。 而蓝大小姐玄色的江湖侠女紧身束腰衣装,英姿飒爽! 她手中长剑舞起无数的剑花,跃起的身姿更如飞燕长舞,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为之由衷的折服,让人大开眼界。 蓝倌棋虽然不敢以剑伤了公主,但是,却有些蓄意地,时不时将剑尖刺向公主的左侧,右侧。 三公主暗暗冷笑,量这江湖大小姐也不敢当真刺她,所以还是舞得自然,想怎么舞就怎么舞,该怎么跳还怎么跳。 看戏的当然也不会担心什么,只觉得她们的姿态各有各的美妙,一柔一刚,刚柔相济,反而显得别开生面,越发地看得兴致勃勃,目不暇接。 但是,别人不担心,小数魔却看得惊心动魄!他生怕蓝倌棋一时火遮眼,会不会当真给三公主刺个一剑哇! 从小棋棋跳出去要舞剑时开始,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时,他是越看越心惊胆跳!再看到蓝倌棋又是一个如飞燕般凌空飞起,手中长剑递出,刺向三公主的头顶时,他突然抽出腰间长剑,飞身掠出,剑尖向蓝倌棋的长剑挑去!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双瞳便映入一个七,八岁的蓝衣男童手持长剑,以一个绝美的姿态跃出,掠过,腾飞而起。 顿时,看的人个个感觉惊涛骇浪!都被这男童的剑法迷死了!不过就只是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能炼就了如此娴熟,炉火纯青的剑法? 然,蓝倌棋的剑尖被挑开时,却柳眉倒竖的,动了怒!她再怎么鲁莽,也不会当真众目睽睽之下敢剑伤公主。 但这小屁孩是怎么回事?竟然要做三公主的护花使者吗?她一怒,回剑就刺向小数魔。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小数魔的对手,所以,刺出去的剑,那可就跟刚才刺向公主有所不同了! 她是招招致命,又狠又绝,简直就是杀人的招式,并恼羞成怒道:“你找死!我成全你!” 看台上,百里飘雪看得津津有味,此刻却也有些觉得蓝倌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古千衣根本就谁也没看上眼去,她急什么?既然急,那就好好地表现啊,怎么弄得象个杀气腾腾的女魔头一样了? 她摇摇头,随手拿起一粒瓜子丢进嘴里。 此时此刻,凤元宇在驳瓜子。他原本悠闲自在地坐着,此刻手里却在驳瓜子,驳得极为认真。 他根本连看都不看舞场中的人,也不担心有人会杀人。驳好了,就放到一个白色的小碟上, 原本是两个小丫环和他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在驳瓜子的,见雪儿喜欢吃,他摆手让他们走开,自己驳。 驳瓜子这种事情,凤元宇从未做过。所以,做起来可就比两个小丫环和两个小太监要慢得多了! 百里飘雪原本吃得有滋有味的,这时,手放到蝶上时,却发现蝶子里没有瓜子了。她回头,这才发现凤元宇什么都不关心,竟然在一心一意地驳瓜子! 他驳瓜子也就算了,偏偏这凤七王爷又不会驳,才驳了几个,觉得自己驳得太慢,竟然从腰间取出一把小飞刀来,以飞刀削瓜子! 飞刀削下,粒粒瓜子! 百里飘雪这下差点就被口水哽到了!她“噗哧”一声,拿起一只瓜子道:“吃瓜子用飞刀,你想用大炮打蚊子?瞧着吧!驳瓜子得用牙齿先咬开来!” “咯”的一声,百里飘雪给凤元宇示范如何吃瓜子。 第179章,甜甜蜜蜜,打打闹闹。 第179章,甜甜蜜蜜,打打闹闹。 “这样,不省事得多?你究竟有多忙?”百里飘雪感到不可思议!凤元宇难道从小就没啃过瓜子?至少,也见过别人啃吧? 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啃瓜子这种事,对于从小出身皇室的凤元宇来说,当真是不必自己用牙齿来啃的。 如果他想吃,那也是由小太监给他去壳弄好。小太监自然也不能用嘴咬开,只能用锤子敲开。所以,凤元宇用飞刀削瓜子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了。 百里飘雪见凤元宇对她用嘴啃开瓜子壳表示反对的表情,不禁无语了! 这时,小安子将一碟去了壳的瓜子递上来,然后躬身退下。 百里飘雪对着一碟去了壳的瓜子,小脸轻皱,忍不住悲叹道:“原来瓜子就是要一粒粒地自己咬开,一边啃一边看电视才更有味道。象这样让人去了壳,一大碟的呈上来,就已经失去原汁原味了。” 凤元宇收起了飞刀,很是认真地问道:“雪儿,电视是什么?你喜欢我让人弄过来,让你一边看一边吃瓜子。” “呃!”百里飘雪抚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电视这种东西,怎么解释呢?她讪笑着道,“这个嘛……看电视就跟听戏曲,看杂耍……”百里飘雪指向场中,“就如看表演差不多的意思。” “噢!原来如此!”凤元宇恍然大悟状,“既然爱妃喜欢这些节目,那本王让人安排一下,每天让爱妃听一段戏曲,看一些杂耍?” “不用了!谢谢夫君的好意!我其实不那么喜欢听戏曲和看杂耍。这瓜子,我也只是偶然无聊时才啃一啃,不是特别喜欢。”戏曲那种东西,节奏慢,比较适合老人听。她原本的生活节奏用一个字来形容是……快!所以,她从不听戏曲。 所以,百里飘雪心里虽然甜滋滋的,可小脸上却有些秀眉紧蹙了!这古代的娱乐,说真心不太合她的胃口。 小七一整晚的,除了皇上的大内侍卫进来,古干爹走时,他关注了一下之外,其余的时间,人人都在看场中的表演,唯有他,眼中似乎就只看得见自己的俏王妃了。 凤小七对王妃这样的寵溺,不只能看得到,还能强烈地感觉到了,简直就是,浓得化不开! 就如此时此刻,凤元宇凤眸专注,深幽幽地疑视着百里飘雪,嘴角勾起一丝赤,裸裸的爱意,旁若无人道:“爱妃不用客气!喜欢什么,你可肆意而为。你想搞什么花样的节目,尽管在王府上搞,你是主人。” 百里飘雪对着他,忍不住地,抿着花瓣一样的双唇,低眉,忽地就是嫣然一笑,妩媚娇嗔,风情万种。 她哪有什么节目想搞?但他如此娇纵的说法,就是让她喜欢,心里甜蜜蜜,就象浸泡在糖水里。 而,凤元宇也就是,贪看她浅浅的梨窝,嫣红回眸一笑的千娇百媚! 凤元宇发觉,女人就是需要寵!越寵越娇!娇时才会千姿百态,风情妩媚。他的女人当然是由他来寵了!他要把雪儿寵到千娇百媚,让她的俏脸上每一刻都是笑靥如花。 就如此刻,他长眉下的凤目,就有着一丝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的狡黠!唇角更是挑着一弯甜蜜蜜。然而,看着看着,那一丝狡黠却慢慢地变成了醉意! 酒不醉人自醉!他端起一斛酒,只是浅浅一抿,目光还在百里飘雪的笑靥上。 百里飘雪嗔他一眼,他给她挑一下眉,紧抿薄唇。这就叫做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俩人眼波流转之间,那是不知不觉的,情不自禁,根本无需语言。 百里飘雪看着凤元宇的俊脸时,被他的剑眉情眸紧紧地吸引,目光沾上之后,不自知地,就展露着自己的绝代天娇本色,柔媚入骨,眸中的柔波里,丝丝缕缕都是勾人的涟漪,泛着*的光泽。 凤元宇突然小声地说道:“雪儿,我们回去,嗯?这里好吵!”他的潜台词是,他想抱雪儿了,这里不方便。 自从凤元宇吃过了雪儿之后,他简直就想时刻跟雪儿捆绑在一起,最好时时刻刻的,这天地之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百里飘雪一听,脸上忽地彩霞满天,低眉侧脸,连脖子都是红的。她的脑海里自动自觉地,冒出来的,都是凤小七跟她做,爱的镜头来。 今晚的节目还多着呢,他就想回去了?回去之后只有两个人,凤小七想的是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那种爽过之后浑身骨头都散架的事情,不知道凤小七为何就不腰痛呢?他是铁打的吗?她不自觉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蛮腰,然后,无比幽怨地望了凤元宇一眼。 不知道凤小七是不是会读心术,居然她一个幽怨的眼神,他就好象读懂了她的意思似的,突然靠过去一些,对她说道:“雪儿,为夫也可以跟你彻夜长谈,什么都不做,只抱着你。” 百里飘雪以一种绝不相信的眼神睨着他,勾起一边嘴角,毛都逆起。 凤元宇摸了摸下巴,为自己这方面的信用度太低而无奈。事实上,雪儿是对的,男人这种话怎么能信?信的就真是一个小呆瓜了! 凤元宇忽地幽幽说道:“本王怎么会允许这么多人到府上来大刹风景的?” 百里飘雪下巴一抬,不理他,将脸转向舞台中去。没想这一看,不禁“啊!”地一声,发出一声惊呼来! 原来,这时的表演舞台上,蓝倌棋因为小数魔的加入而怒气冲天。 小数魔为怕蓝倌棋当真不小心就误伤了三公主,所以,入场后,他处处护着三公主,护得滴水不漏。 蓝倌棋原本不过是讨厌三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迂尊降贵来*古千衣罢了。 可这小数魔居然如此怕她伤了三公主,不禁令她起了另一种不知名的怒火。 于是,她不但招招要小数魔的命,而且越打越是恼羞成怒。 小屁孩儿,你想护着公主是吧?老子偏就要杀她,你护得住吗?哼!还说要追她到天涯海角呢!男人的话算个屁!见到公主就贪新忘旧,见异思迁了!你想做护花使者,老子成全你!你不怕死,老子就杀了你!让你永远长不大! 于是,她招招刺向三公主,惹得小数魔胆战心惊! 小数魔怕的是蓝倌棋伤了公主后脱不了罪,哪里是当真想做护花使者了? 就在百里飘雪回眸观看的那一刻,蓝倌棋的剑尖竟然刺入了小数魔的左肩内侧! 于是,全场惊呼声中,刹那间什么都静止住了! 蓝倌棋象被人点了穴似的,动作停止,一动也不动,呆了!因为,小数魔一直能将她挡开,那剑法如小神童一般,招招如见鬼般的厉害,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怎么突然竟刺中他了? 众人屏气凝神之间,但见小数魔伸出两根手指,将剑尖挟着,轻轻一拔,拔了出来。幸好!剑尖入肉不深,算是浅伤! 一丝鲜红的血溅射而出,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从身上摸了一瓶药出来,给自己洒了一点药。 那药敷上之后,血就不流了。 三公主凤元珠走了过来,高高在上地睨了蓝倌棋一眼,然后却对小数魔道:“谢谢!” 哪想,这小数魔竟然直直白白地回道:“三公主不用多谢本公子。本公子只是担心小棋棋要是得罪了三公主的话,三公主会不会一怒之下,请皇上下诣砍了小棋棋的头罢了。” 三公主一听,脸上七彩上面,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讪讪地,却终是忍着没有发火,还是极为淑女道:“只是舞剑而已,这位蓝小姐并无冒犯本公主之意,这位小公子似乎是多心了。” 三公主的目光在小数魔的身上,不禁也多看了一眼小数魔。这七岁孩童太过神奇!言行举止老练世故,哪象七岁童子?但他又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 蓝倌棋听了小数魔的话后,不知为何,漫天的怒火竟然都在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她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刺伤了小数魔的关系吧。 古千衣问道:“你的伤口没事?” 小数魔拍一下自己没受伤的右边,说道:“这点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少许血是小事一桩。” “没事就好。”古千衣看蓝倌棋一眼,对于蓝倌棋的火暴脾气和性格之鲁莽,实在不敢恭维。 蓝倌棋也注意到古千衣的那一眼了!她为自己的冲动而羞恼! 没来由地,她又怨恨起小数魔来。如果不是小数魔自以为是,她只是在舞剑,虽然她是有些挑衅地刺向三公主,但她还是有分寸的,哪里会让人见血了? 恨恨地,跺脚,蓝倌棋丢了一个“都是你惹出来的!”眼神给小数魔,将一把长剑丢掉,转身就走人了。 小数魔叫道:“等等!你又跑哪?”说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也追了出去。 三公主盈盈地,非常有公主风度地,对古千衣道:“谢谢古公子的伴奏!” “三公主太客气了,草民不敢当。”古千衣以礼回之,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淡淡如天上的一弯明月。 三公主望月暗叹,只能回到座位上去了。但她的心中,却反复地想着,窈窕公子,淑女好逑。 这如天上明月一般的罕见奇男子,她三公主如何能俘获他? 要回宫去向父王索要一道圣诣点他为驸马爷吗?可是,刚刚她也看到了,他的师父连父皇的帐都敢不买呢。 万一她要到了指婚的圣诣,而这古公子却不愿意娶她,来个象他师父一样逃婚的话,她岂不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一大笑柄么? 慎之又慎啊!三公主小小年纪,在宫中生活,还是人小鬼大的,倒也不敢造次了。她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却又始终转不出一个好主意来。 古千衣没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而是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边来,有点闷闷不乐的,从紫娟丫环的手上要过小雪球来,抱在怀里逗弄着。 这小雪球说来也奇怪,不是所有人都能抱它。但古千衣却是能抱它的人之一,它在古千衣抱过它时,还“呜”了一声。 “小数魔伤没事吧?”百里飘雪问。 “有事他还能去追人吗?”古千衣淡淡的。 百里飘雪想安慰一下古千衣的,但转身向着古千衣时,却又无语了!干爹走了,她也牵挂着,古千衣没追出去,那真是太给她脸面了! 最后,她就只说了一声:“谢谢!” 古千衣听了,知道雪儿谢他是什么意思,反抬头来安慰她道:“娘娘不用担心,师父他本就习惯于游医四海,还没有人能轻易伤得了师父。师父要是不想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留他不住的。不过,说不定,不用多久,他挂着我们,又会偷偷回京城来了。” 想了想,古千衣又说道:“要是你想快点见到干爹,那就快些给他生个外孙。他要是知道有了外孙,一定就会尽快赶回来。” 百里飘雪知道古千衣难过了,师父才离开,他就开始算着师父的归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他师父了。 凤元宇趁机会对百里飘雪闲闲地说道:“为了你干爹快点回来,为了古千衣能尽快见到古爹爹,雪儿,我们就一年生一个,年年生,到时候古爹爹就不想四海游医了。” 什么?年年生?一年生一个?他说得……那语气轻轻巧巧!百里飘雪一听,脸色蓦然爆红,转头就狠狠地剜了凤元宇一眼道:“你想得美!年年生一个,你变女人啊,你来生!” 凤元宇被雪儿瞪眼,愕然,然后居然不要脸地,面不改色,淡淡定定地回道:“好啊!我生就我生!只要雪儿能让本王怀孕!”哈!女人!你有本事让男人怀孕么?凤元宇得瑟了! 凤小七此话一出,能听到的人都低头掩嘴儿偷笑。 百里飘雪气呼呼地对古千衣道:“喂!古师兄,你和师父都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不如你就研究一下,要如何才能让男人怀孕吧!” 古千衣原本满脸的愁思,这会儿也被凤小七和雪儿逗笑了! 他那张美人脸上挂起一个考虑考虑下的表情道:“嗯,这可真是一个好建议!越难做到的事情越有挑战性。表面看着既荒谬又不可能的事情,做出来了才有成就感。本公子会好好地钻研钻研。不知宇到时还愿不愿意挺个大肚子走路?” “噗!”的一声,有人笑喷了!百里飘雪脑海里已经出现一个大肚子的凤元宇,一手叉腰,一手挥着一条手帕在她身后叫道:“雪儿!娘子大人!等等本王!本王大着个肚子不方便呢。” “格!”一声,百里飘雪因为自己的歪想而继续笑。 凤元宇也不知道雪儿在笑什么,但想也知道她脑子里一定想歪歪了!他一脸的纵容和寵溺,支着额,还是蛋蛋定定地,说道:“若能博得雪儿倾城一笑,大个肚子又算什么?”说完,他自己也带着点儿邪痞的贵气,支额微笑。 古千衣和凤元宇相交相知,竟不知凤元宇还有如此邪痞逗妻的一面,不禁也因此愁云尽去,突然兴趣来了,竟邪恶地念了一句诗趣笑凤元宇道:“月光杯盏千灯挂,佳人火舞剑花开。若得王妃倾国笑,王爷大肚叉腰来!” 这一下,百里飘雪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茶笑喷出去,格格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并伸出大拇指给古千衣点赞道:“有诗才!” 原本这样的诗句,凡听到的人,都笑了,却哪里有人敢跟着王妃笑?这可是趣乐王爷的话。所以,百里飘雪快乐的笑声就显得格外地刺坏了某些人的耳朵了。 这世间就有人听不得别人笑,见不得别人乐。听到王妃娘娘这样的笑声,有人为她欣喜,但因此妒火中烧的人也不在少数。 第180章,太子琴思,美人杀机。 第180章,太子琴思,美人杀机。 太子凤元尊今晚非常安静,安静得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除了惦记着想做太子妃的人之外。 这时,百里飘香也想出来献舞了!她也想学三公主请古千衣,上前邀请太子为她抚琴伴奏。听闻太子凤元尊在琴艺方面极为出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晚宴席之前,她就已经悄悄地哀求过百里飘雪,想百里飘雪出面让太子为她伴舞一曲。 但是,此刻,她听到百里飘雪的笑声之后,觉得百里飘雪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可能完全地将她求肯的事情忘记到九宵云外去了。 所以,她等不及了!在百里飘雪格格的笑声中,她窈窕淑女地走到太子凤元尊的面前,温婉有礼地请求太子为她抚琴伴奏。 因上次在宫宴上出丑一事,百里飘香早就从“天下第一美人”的排行榜上掉了下来。虽然美貌仅次于百里飘雪,却成了京城中的一个笑话。 所以这段时间,她显得极为低调。但今晚因为太子的到来,她非常特别地盛妆打扮过,大胆地选择了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艳丽出场,但愿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毕竟,百里飘雪再美,也已经名花有主,成了七王妃。如今她云英未嫁,正是无双年华,假假地,也是将军之女儿。 太子因选妃一事而整晚神思飘忽。今晚人是来了,但却心事重重。七哥哥和七王妃今晚这里如此热闹,却并没给他传贴子或差个人传知他。 来了之后才知,所有的人都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百里飘雪因为百里飘香的请求其实跟他提过,如果可以的话,今夜能否为百里飘香抚琴伴舞。 百里飘雪的意思是,太子可以拒绝,随意就是了。她因为答应了爹爹百里将军的嘱托,所以才免为其难地为百里飘香请求太子,只是抚琴一曲而已。 太子凤元尊答应了下来。但他答应只是因为七王妃百里飘雪的请求,而绝非愿意为百里飘香抚琴。 他的脑海里一直就在想着太子妃甄选之事。以往是母后提一提,只要他坚决点拒绝,事情就拖过去了。 但是,这次是父王提出的,朝庭上也有许多老臣子吃饱了撑的,写了奏折递呈,附和着请求太子甄选太子妃,因为他已经十六岁,到了可以大婚的年龄了。 然,反反复复地思来想去,那人选必不能随他之意,最终的人选呼之欲出,却绝非他心中所愿,所以他神思飘忽,一直在远远地望着七哥哥和七嫂。事实上,他自己以为是在望着七哥哥和七嫂,其实目光却停在百里飘雪的脸上,痴意难掩,神思不属。直到此刻,百里飘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算回过神来了。 太子今晚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欣长的身躯因为独特,且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穿的明黄色而显得高格尊贵,但那淡淡的愁思却始终笼罩着他的一张俊脸。 就算如此,当他应了百里飘香的请求,起身走出来,坐到场中摆好的一副瑶琴前,撩衣摆袖坐下时,也不知火了在场的多少女子的眼睛。 百里飘香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乎就要跳出心口了!因为刚才太子的神思飘忽让她以为百里飘雪事先没知会过太子,是她自己的邀请让太子答应了,所以,更加显得特别地激动。 她盈盈地在走到太子的面前,右手拎起一边的衣裙,微微屈膝,含羞答答道:“多谢太子愿意为飘香抚琴伴舞,香香跳汉宫三步曲。” “好!本太子为你抚一曲《长相思》。”太子温婉而言,礼至而寡淡。他心念动处,不知为何就想弹奏一首《长相思》。(注:因为这《长相思》是这个古时空中,以汉宫三步曲谱写的词曲。) 月光与灯光的交织辉映下,他的眸光所向,并非在百里飘香那艳红了夜空的舞影上,而是淡淡地凝伫在远处正和古千衣,凤元宇谈笑风声的,那个绝代佳人百里飘雪的身上。 然,百里飘香一听太子居然为她伴奏一曲《长相思》,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曲,但一听名字,就觉得,这是那种情意明显的曲吧。 所以,百里飘香兴奋得,曲未起,她已经想手舞足蹈。 而听到太子要弹奏《长相思》时,李湘琴简直双眸都快要着火了!瞧百里飘香那得瑟的模样,她真想上去撕了她!太子是她的,她百里飘香凭什么出来献丑?上次还没丑够么?她扭着衣角,怪自己刚才只想矜持,只想淑女,被百里飘香无耻地抢了机会。 太子的琴音幽幽响起,果然非同凡响! 无论是谁,就连那边刚刚还在谈笑的凤元宇,古千衣,百里飘雪他们,听到太子的琴声响起后,都安静了下来。 太子是琴中高手,最喜诗词歌赋,这是众所周知。但他今晚的琴声却太过落落寡欢,似乎有着挥之不去的愁情百结。 琴为心声!他的琴声才起,不一会儿之后,就开始令听琴者都跟着他而心情跌落,一落千丈! 然后,他的琴音慢慢回旋,千回百转之后,那琴音如花,似雪,象雨丝……朦胧的苍穹之下,漫天飘舞着的音符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似情非情……仿佛带人走入一个充满了忧郁无柰,万般相思而不得的梦境里。 ——长相思—— 花非花,雾非雾,身在花中雾蒙蒙。月笼万盏灯。 雪卷雪,风吹风,梦碎此生思不成。弦断绝琴声。 …… 琴音袅袅,牵起丝丝的夜凉。太子的琴声令人沉浸于*悱恻的漫天相思之中,天空中竟突然应景般洒下了一场小雨。 因了这场小雨,晚宴不得不提前结束,就连请来唱戏的都还没有上场,就别提李湘琴有多气了!她准备好的节目可还没在太子的面前表演。 ······ 屈云璃原本也是想要表演一番的。但她在歌舞方面又实在没什么出色之处。况且,因为八王爷的出现,也让她没了心思。 她一直就有些神不守舍,就连太子凤元尊的出现都没法让她打起精神来。 下雨之后,她跟着所有的人离场,但走了一段路之后,当她回到自己暂住的小苑时,她便小声地对冷毓道:“你还是去瞧瞧那个八王爷,看他如何了?” 冷毓不太愿意,质疑道:“为何你还在想着他?” 屈云璃悄声地对他说道:“我怀疑刚才我在那里遇到八爷的事被人偷窥了去。刚才八王爷一直没回到宴会场来。我怕有人会趁机对八王爷做些什么,然后赖在我们的身上,所以请你去偷偷地瞧上一瞧罢了。” 冷毓浑身一僵!实没想到他一直暗暗痴恋的屈云璃会有着那么缜密的思虑。在此之前,他一直就当她是一个有点刁蛮任性,却天真活泼,善良可爱的大小姐而日久生情,对她十分地痴迷。 此刻听她如此说来,他发觉,屈小姐好象自从被大火烧过,死而复生,变了一个人之后,竟是连性子和智慧都变了么? 愕然一会儿,冷毓选择了听屈云璃的,悄然地离开了。 这场怜星小雨来得很是突然,只打散了晚宴,立即又停了。 岑颖芝也是今晚最为失落又最为妒火中烧的人。她虽然打扮低调些,但这样的场面和机会,她自然也想上场露面亮相的。 但是,从头到尾,她既被王妃娘娘那边的欢声笑语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又因为这个空降的屈云璃而上了发条似的在怒火攻心。 她可容不得这个没身份没地位,只不过是一个山庄的什么大小姐,也竟敢凭一张整过的假容颜,就盯上了“她的夫君”凤七爷?! 在她想来,凤七爷迟早是她一个人的。但现在,王妃娘娘正鸿运当头,她狗咬乌龟般,没处下牙。 可是,一个小小山庄的小姐也敢来凑热闹,她可就容不得她了!既然容不得,当然是最好趁她羽翼未丰时,就剪除了她最好。 她一直就跟在屈云璃的后面,心思千回百转着,要怎么样才能揭了她的那层狐狸精的脸皮? 八王爷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响着:“你的眼眉毛是真的吗?你的**是真的吗?” 还有,那个叫做冷毓的男子长得也很好看,居然象条狗一样跟着她,一看就知道是喜欢主人的狗。 岑颖芝的脑海里甚至想着,姓冷的狗腿一定是想上姓屈的小践人,或者他们根本就已经苟且过了。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 一堆脏乱的乌七八糟的想象在岑颖芝的脑袋里闪过,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在后面跟着屈云璃,跟到了屈云璃的住处。 瞧着屈云璃进屋里去了,而跟着她的冷毓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岑颖芝的丫环兰香悄声问道:“娘娘想怎么做?这个狐狸精好象不是来勾太子的,而是来勾七爷的。奴婢也仔细地观察过了,她那双狐媚的眼睛一直就盯着王爷呢。而王妃娘娘居然能容得下她,她还真的是最有机会爬上王爷的长榻,说不定将来就是娘娘的劲敌。” “嗯,趁她现在那条忠狗离开了,还没什么人在身边,我们过去揭了她的狐狸皮。”香兰提议道。 岑颖芝想了想,犹豫不决,毕竟有些担心着,在府上惹是生非,那可不是闹得玩儿。 但是,她在府上也闷够了,今晚着实是神经有些大大地被刺激着,不拿些什么事情来平衡,好象就要发疯了。 思想一会儿之后,她小心谨慎道:“你还是先到窗口里瞧瞧,她的脸是不是真的?听说那是假造的,会不会是画上去的?” “好!”香兰立即就要行动。 岑颖芝忍不住地,又拉住她道:“我和你一齐去。” “好!” 于是,这主仆俩人就静悄悄地,瞄着腰身,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走到岑颖芝所住的屋子背面,一个有棵大树,浓密的叶子能掩蔽着她们的纸窗口外面。 香兰丫环伸出一根手指,沾湿了口水,戳破窗纸,用一只眼睛 往里看去。 突然,她用手掩住了嘴巴,好象生怕自己叫出声音来似的。 岑颖芝忍不住地,将香兰扯开了,自己往里面瞧。 这一瞧不打紧,一瞧,她也差点叫出声音来! 但见,里面的一盏灯笼映照下,屈云璃正坐在梳妆台前的一面铜镜前面。 她已经将一头青丝解散披下,一张脸正映入铜镜之中。那张脸原本是天姿国色,楚楚动人的,任哪个男人见了都要神魂颠倒。 谁知,这时候,她那弯弯的眉毛不见了!好象正被她拿了下来,放在了梳妆台上。还有那扇子般,美如轻蝉蝶翼的眼睫毛竟然也被取了,都放在了梳妆台上。 顿时,那张没有了眼眉和睫毛的脸!太妖孽了!惊吓得岑颖芝主仆俩个掩着嘴巴,差点儿就要尖叫出声! 她是个怪物! 俩个人的脸上皆写着这样的一行字!四眼相对,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久久合不笼来。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她们的背后传来低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啊!”俩鬼鬼祟祟的主仆原本还能掩住了嘴巴的,因这一声断喝却忍一住低声尖叫了一下。 然后,她们发现站在她们面前的人是刚才已经离开了的冷毓。 “冷毓,有人在外面?”屋子里传出了屈云璃的声音。 “是岑侧妃和她的小丫环。”冷毓轻声回道。然后,他的眼睛锐利地落在那个窗口上的小洞洞上。 窗被打开,屈云璃的脸探了出来,一个双眼睛在岑侧妃和香兰的身上冷冷地扫过,如刀子般。 岑侧妃和香兰听到窗门打开的声音,回过头去,蓦然间,条件反射似地指着屈云璃道:“她有眉毛!” 刚才她明明是没有眉毛的,连眼睫毛都没有! 屈云璃问道:“你们为何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她已经瞧见了窗纸上的小洞,显然,这主仆两个人刚才是戳破窗往里面瞧过了。 岑侧妃见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被发现,也就没什么可怕的,昂首挺胸,摆起了女主人的款道:“本侧妃喜欢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这里可是七王府。本侧妃是王爷的女人,也就是这七王府上的女主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口气质问本侧妃为何出现在这里?本侧妃才想问问,你为何会出现在七王府上?一个长得丑又没眉毛的妖怪,该不会也想到七王府上来*本侧妃的夫君七王爷吧?就你那长相,给王爷提鞋都不配!还敢一个晚上都将眼珠子盯在王爷的脸上,我呸!” 屈云璃一听,就知她刚才已经在窗纸上偷看过她了!以此推测,要林子里这岑侧妃确是跟踪过她。 她暗暗地捏紧了拳头,眸中杀气乍现,控制不住地射向岑侧妃。听闻这个女人是刑部侍郎岑董的女儿,仗着爹爹之职,趁七爷入狱时,竟然到牢里谋得了*之寵,还到处放风声,宣告自己得寵了! 岑侧妃见屈云璃杀人般的眼神望向她,当即火上浇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啦?本侧妃说错了?你那没有眉毛的样子,明天本侧妃就放声出去,让京城人人都知道。你不过是一个怪物!用那什么眼神瞧着本侧妃?难道你还敢在七王府上杀了本侧妃么?告诉你吧!就算是本侧妃少了一根寒毛,你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将声音压低,是因为自己踩过界,此刻是在屈云璃的住苑。要是声大将人招来了,那显然是她理亏。 见屈云理一直就站在窗前,虽然捏紧了拳头,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岑侧妃以为,屈云璃已经被她的话唬住了,不禁得意地冷笑一声。 原本,她想走人了,但是,她又仗着自己的丫环香兰就是一个会家子,她自己也是会一点武功,只是平时没表露出来罢了。所以,她…… 第181章,秋夜美人,惊心动魄! 第181章,秋夜美人,惊心动魄。 月光暗淡的夜幕下,刚刚洒了一阵小雨。此刻,枝繁叶茂的树叶下,只有屋檐下的一盏灯笼映照着。 灯影朦胧中,岑侧妃抬着下巴,眯着一双细细的眼睛,轻鄙地再次冷笑一声。 在她转身就要走人时,竟然又无比嚣张地回过头来,极具威胁地说道:“本侧妃限你明日就自动自觉地滚出王府!滚回你的山塞窝去!不然,你就等着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没有眉毛,连眼睫毛都没有的怪物!哼!全身上下,都不知道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啧啧!也不怕恶心死人,还敢妄想爬上王爷的chuang!” 岑侧妃说完,撩了一下被小雨打湿了一点的发丝,招呼她的丫环香兰道:“香兰,我们走!对着这样的怪物,真让人没法活了!” 香兰也狗仗主人势地,瞄了一眼屈云璃,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仿佛屈云璃已经是地底的泥,任由得她们想踩就踩一脚似的。 屈云璃在岑侧妃主仆转过身的那一刻,双眸如蛇蝎一般地射出一丝丝的毒怨! 自从她醒过来恢复了意识之后,她就一直活在一种恐惧之中。这种恐惧恰恰就是,她怕自己会变成一个丑陋的怪物,被所有人嘲笑和鄙视。 没想到,这个梦魇此刻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眼中如卒了毒液,心里狠狠地想着——这岑侧妃该死!凡是嘲笑她的人都该死!骂她是怪物的更加该下地狱见阎罗王去! 她的眼睛和冷毓的眼睛相对时,居然有了默契般地,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互相点了一下头,冷毓闪电般扑向岑侧妃! 而,原本站立于窗前的屈云璃则从窗内飞出,箭一般地扑向香兰。 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点倒了这主仆两人! 岑侧妃和她的丫环香兰那点微末的武功,本就不是冷毓和屈云璃的层次。关键是,这个岑侧妃太过托大!她绝对不会想到,在七王府上,屈云璃敢向她下手! 点倒了这主仆两个人之后,屈云璃用她的绣花鞋狠狠地踩在岑侧妃的脸上,鞋尖转了几下,犹觉不解心中的仇恨。 冷毓对屈云璃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道:“这种该死的人,小姐何必放在心上?凡是胆敢嘲笑小姐的人,冷毓绝对不会放过她,让她们都去阎罗王的地府上报到吧!” 屈云璃听了冷毓的话后,才收回了脚,幽怨而又楚楚可怜地望着冷毓。 冷毓被她用这种眼神一望,只觉得,为了屈云璃的话,就算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心甘情愿。 他说道:“小姐放心!您先回房去,一切交给冷毓吧。” 屈云璃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突然趁近冷毓,在冷毓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冷毓不停地点头,目中露出钦佩的眼神。 这时,夜空中居然又继续洒下了一阵小雨,让秋夜越发地显得冷瑟瑟的。显然,夜雨中的秋意更深,更浓了! 然而,屈云璃和冷毓这时并没打算收手的意思。 但见冷毓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走到丫环香兰的面前,手指在她身上戳了两下,将她点醒的同时,却又封了她的哑穴。 香兰醒来,睁大眼睛,有点茫茫然地望着冷毓。但是,很快地,她看到自己的主子也倒在地上时,就明白了眼前的处景,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嘴巴张了张,想问:“你们要做什么?”当然,她被点了穴道,什么也问不出来。 冷毓用刀子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脸,吓得她更加花容失色,浑身都有些颤抖,然后才说道:“看明白了?你的主子岑侧妃已经是一个死人!你想跟她同样的下场就眨一下眼睛,不想的话,就将眼睛睁大。” 香兰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却能眨眼。她一听冷毓的话,立即就睁大眼睛,睁得大大地,一下也不敢眨。 她的主子此刻睡在那,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是,她的眼珠转了一下,这才发现,屈云璃所住的秋水阁竟然是如此的偏静。 王府上的暗卫虽多,但今晚因为王妃举行的晚宴,人人都得到了大赦似的,放松了查更是必然的。 关键这里住着的屈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会受到特别的保护。这个时候已经夜静更深,又下了这么一会儿的小雨,谁还会来这里更啊? 所以,她将眼睛撑得大大的,生怕自己下一刻也跟她的主子一下,会死翘翘。 冷毓再次拍拍她的小脸道:“明白你的处境了?你的主子已死。死了主子的丫环会被踢出王府,永不录用,你明白?除非,另外的主子愿意收你。你想王妃娘娘会用你吗?许小妾会用你吗?” “不会!”这两个字香兰说不出来,但却用摇头表示出来了。 “所以,从今以后,要是你愿意认屈小姐为你的主子,你认为你是不是更有前途?” 受人所制的香兰拼命地点头! 冷毓见这丫环明白得差不多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来,拍入她的口中道:“这粒药丸叫做七日断魂散。吃了它的人,必须在七天之内服下解药,不然的话,必死无疑。不过,你也无需惊慌,只要你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办事,我自然不会让你毒发身亡。只要你做得好,将来你跟着屈小姐,一定会比跟着那个岑侧妃好多了!” 香兰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在这七王府上,她会经历这么一场浩劫。至此,她要是不点头的话,只怕就要立即命丧黄泉了。如果她的主子死了的话,她在府上确实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而留在七王府上的月银比任何一处都多啊!她一个小丫环就能养活家里的人。而此刻她看了一眼屈云璃时,才发觉,这个屈云璃比她原来的主子岑侧妃确是隐约间散发出更加强悍的蛇蝎气息。 冷毓见已经有了效果,就在她的耳朵边,耳语着,说了一段话。 但见香兰不停地点头如捣蒜,小鸡啄米般,脸色发白,早就没了一丝的人色。 …… 早晨,秋意虽然日渐深浓,但这东汉国的京城位于南方,又被称为南京,所以天气早晚最低也还有十几度。 就算是冬天,最冷也不过是五度,零度极之少有。并且,这京城通常是冷春不冷冬,秋天其实气温怡人。 此刻的雪月阁内,百里飘雪的寝室之中,百里飘雪一条圆润雪白的藕臂裸在外面,正自自然然地,圈着凤元宇的脖子在甜睡之中,*展示着睡王爷和睡王妃的幸福生活。 往下,他们的身上只腰间遮着一段锦色的薄被。然,百里飘雪一条修长雪白的长腿,屈起,勾搭在凤元宇的劲腰上,那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如珠似贝,俏生生地暴露地空气之中,没有任何被子的遮蔽。 凤元宇醒来时,睁眼间,秀色入目,瞧见雪儿仍然在熟睡之中,他一动也没敢动了。目光往下看时,俊脸上漾起一圈水波涟漪般的柔情和幸福的微笑,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坏和邪。 他在想着,他的雪儿真逗!昨夜做了三次,他可以裸睡,她却坚持要给他穿回一条四角裤叉叉才肯睡。 这不多余了?早上又要费事地再脱一次,这个晨运的福利他可不能免掉! 再低头,他瞧见自己的小帐蓬撑得很高,某小小七在蠢蠢欲动,想做晨运了。 突然,发现雪儿的眼睫毛跳了一跳,却又没睁开眼睛来。哈!他就知道,这小东西一定是也醒来了吧?却又想给他装睡? 自从她能睡他的寒玉chuang之后,他就知道,雪儿有着十分奇特的,异于常人的体质,御寒能力超强,根本就不怕冷。 所以,他昨晚很霸道又魅惑地对雪儿遵遵诱导说:“雪儿,你以后睡在夫君的身边时,就不用穿衣服了,裸睡对身体好。” 雪儿丢给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又狠狠地用眼刀子剜了色,情,狂的他一眼道:“我习惯穿衣服睡,你喜欢裸你裸,底限是——穿上你的四角大裤叉叉!遮蔽一下你那总是抬头的小七七,别影响我的睡眠,我要睡觉觉!” 所以,此刻他就穿着一条四角大裤叉,而雪儿却穿着薄薄的睡衣。虽然只是短衣,却将所有真正的美景都掩藏于衣下了。 他认为,雪儿不着寸缕时的裸,体真的太美!那是任何珍贵的艺术雕刻都没法比拟的,上天的杰作! 他其实可以一整晚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欣赏着她的美!不过,基于雪儿是他的爱妃这个因素,他自然不会象个傻瓜,什么都不做。 因为,他可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贞节献给了雪儿的男人。既然他的贞节都献给雪儿了,雪儿当然得负责他的幸福。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雪儿香肩的结带上,轻轻一挑时,下腹就有一股热血喷涌上来,令他全身瞬间炙热,某处更加坚硬如铁。 如此的灼热坚硬,只有刺入雪儿的柔软里,被她的紧窒紧紧地包裹着,尽情地横冲直撞,肆意地挥汗如雨,霸道地驰骋一番,才能回恢正常了。 手伸向下时,百里飘雪终于被逼睁大眼睛,不得不“醒”过来,嘟起嘴巴,羞嗔着,狠狠地横他一眼! 凤元宇一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清澈得,如同清溪般的活泉,水波荡漾,似嗔非嗔,似恼非恼,婴儿般舵红的脸蛋上,水样的肌肤吹弹得破,两颊边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儿,下巴翘起,一逼爱娇的模样,就让他想将她吞进腹中,或压在身下,或金屋藏娇…… 百里飘雪无比娇嗔地抱怨道:“你昨晚已经……三次!你……嗯!凤小七,你不累?” 凤元宇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道:“谁让爱妃要如此得天独厚!既是月神花貌,诗心水姿,还冰肌玉骨?!本王能把持得住才怪!别说三次,就算是将变成水你化在了本王的身上,融入了本王的骨血之中,也还是觉得不够!本王越做越精神,何来累之说?” “你不累,我累!”百里飘雪勾着凤元宇的脖子,嘴里说着累,脸上却已经没有任何累的迹象了。 “可是,你的小腿已经勾到我的腰上了!”凤元宇头一低,向下吻去。 “嗯……” …… 晨运正在正行时,突然,外面传来了风道有意地压低了的声音问道:“林管事,何时神色慌慌张张?” 林管事声音颤抖着,有点喘气地回道:“是……是这样的,有……有人发现……李侧妃不知何时掉进荷花池里淹死了!” 风道微微一怔,问道:“确定已经死了?何时死的?死因呢?” “确定死了!死因未明,刚刚打捞了上来,立即就来禀报王爷了。不知王爷要不要亲自去处理?” “嗯。知道了!”风道想着,那岑侧妃本就是爷想除掉的女人。但是,虽如此,爷却还没有任何指示,怎么就死了?那女人死了倒是好事一件,省得麻烦。但是,谁敢在王府上杀人?这才是让风道眼睛冷冽一变的原因。 才想着,正犹豫不决,是不是要通报王爷?这个时候,作为贴身侍卫的风道,耳力太好,每天早上都能听到王爷和王妃性福的声音。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宜打扰王爷和王妃呢,能让王爷幸福的时候,他这个贴身侍卫绝对不会扰了王爷的幸福。 而那个岑侧妃,绝对不是王爷关心的对象。所以,风道最后决定,自己先去了解一下再回来禀报王爷。 留下别的侍卫,自己跟着林管事来到岑侧妃所住的碧玉阁。 碧玉阁内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但是,那水深不到胸部,就算人掉进水里,也绝对死不了。 此刻,但见池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都是闻信而来的丫环婆子们,远远地捏着鼻子,围着已经死了的,被人打捞上来的岑侧妃,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而岑侧妃的贴身丫环香兰则跪在旁边,呜呜咽咽地,哭哭啼啼。那哭声令人闻之伤心。 风道走到面前,又回头问一行正立于一边的,象家丁一样的人道:“检查过死因了?” 其中一个象管事的人上前回道:“检查过了!她死前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同时腹部也被捅了一刀,应当是死后才被丢进荷花池里的。” “有没有明显的凶手嫌疑?”风道蹲下,正想检查这岑侧妃的死因。 突然地,正在哭得肝肠寸断的香兰丫环转向风道,在风道的面前猛然地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知道是谁杀了奴婢的主子!一定是她——许桂萍!就是她!是她杀了奴婢的主子!” 香兰此言一出,原本还在围观者之中的许桂萍大惊失色!见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时,她更感背脊骨一寒,气得浑身颤抖地指着香兰道:“臭丫头!你为何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杀死岑侧妃?” 正在这时,有人叫道:“王爷和王妃来了!” 香兰丫环回头,见王爷和王妃衣冠楚楚而来,立即放声地又哀号了两声,待到王爷和王妃来到面前时,立即爬到王爷和王妃的面前,指着许桂萍道:“叩见王爷和王妃娘娘!奴婢的主子死得好惨啊!请王爷和王妃作主,让这个凶手偿命啊!” 许桂萍这下更加被吓得“扑通”一声,立马跪下了,颤抖着道:“不是贱妾!真的不是!这贱丫头血口喷人,求王爷和王妃明察!”她说完,立马磕头。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上前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个岑侧妃竟然真的是被人先杀死了之后,才被丢进水里的。 凤元宇冷冷地问道:“你既然指证她,你有何证据?” 香兰又是“咚咚”地磕了几下头道:“自从奴婢的主子被王爷寵过之后,姓许的就总是不愤,常常找个借口就过来找奴婢的主子冷嘲热讽几句。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奴婢的主子…… 第182章,搜索指证,意外布偶。 第182章, “……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奴婢的主子就跟奴婢说道: ‘你给本侧妃盯紧一下姓许的小践人。本侧妃最近总是觉得,她妒嫉本侧妃妒嫉得眼里冒火了,不知会不会使什么阴招来对付本侧妃呢。’ 当时,奴婢还安慰主子,说是主子多心了,要主子放心,她就算妒火中烧,那又能如何?有七王爷在呢,怕什么?” 香兰学着岑侧妃说话,学得似模似样,然后又奴才护主地嚎叫道:“王爷,肯定就是她!除了她之外,谁还会想着害奴婢的主子呢。” 许桂萍越听越心惊,简直就魂飞魄散,跪到凤元宇的面前,拼命地磕头道:“不是贱妾!真的不是贱妾!她在含血喷人!” 许桂萍说完,手指香兰丫环道:“你你你……你这个小贱婢!萍儿跟你有何过节?你为何这样冤枉萍儿?萍儿跟岑侧妃平时都以姐妹相称,相亲相爱,怎么会杀她?萍儿可没这个胆子啊!” “除了你还会有谁啊!你看不得奴婢的主子被寵了,而你没有,所以就丧心病狂,发了疯,起了杀人之心。” 香兰眼睛冒火地指着许桂萍,继续哀号:“可怜奴婢的主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说不定还是一尸两命啊!” 许桂萍又惊又气又急道:“说不定是你自己杀了自己的主子,想嫁祸于人,你有什么证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 “好了!”凤元宇冷冷地打断了这两个女人的争拗不休道,“谁是凶手,本王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他寒眸冷冷地落在许桂萍的身上,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许桂萍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作声。 明明许桂萍没杀过人,却浑身抖得象秋天的叶子一样,感觉非常地不详,就象大难临头了。 是谁杀了岑侧妃,然后又嫁祸于她? 她心头一凛,忽地抬眸,如惊弓之鸟般掠了一眼王妃娘娘,脑海里立即就跳出一个猜测——难道是王妃娘娘百里飘雪?! 如此一想,她更是惊得浑身冷汗直冒,面如土色。 王妃娘娘如今最是得寵啊!就算是她杀了岑侧妃那又如何?王爷会不会顺势就让她背这个黑锅而杀了她? 凤元宇从未注意过这个小妾许桂萍,原本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刚才他注意到了,她向雪儿望去的那一眼,如惊弓之鸟间,充满了疑惑。 她居然敢怀疑人是雪儿杀的?只一个眼神,就让凤元宇对这个小妾生出了厌恶之心。 雪儿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一刻都没离开过他,这小妾竟然敢用那种眼神来看雪儿。 岑侧妃本就是他想扫出府的女人,死不足惜。 但是,有人竟敢在他的王府上杀人,这可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了解过情况之后,因为香兰的指控,所以凤元宇让人去许桂萍所住的绿波小苑去搜查一番。 许桂萍的绿波小苑离岑侧妃所居的碧玉阁是相邻,中间恰恰就隔着一个小小的荷花池。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奉命去搜查的人很快地就回来了,没想到,居然当真在许桂萍的小居里搜出了一系列的证据来! “这是在许桂萍的房间搜出来的两个布偶小人,小人的肚子里都扎了许多绣花针。俩个布偶上分别写着王妃娘娘和岑侧妃的名字。这种扎小人的筮术,将针插在布偶的肚子里,是咒人不能生孩子的意思。” “啊!”许桂萍当场惊呼一声,白眼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 那两个小布偶当真是她暗里偷着用碎布缝制成的。 她分别写上了王妃和李侧妃的名字,用来咀咒她们,最好她们都不能生孩子。 所以,那些针都插在肚子上,还插得密密麻麻的。她不愤啊!为何她入府两年,王爷望都没望她一眼? 她将两个布偶藏得极为隐密,小心翼翼的,哪想到她的住所会突然被搜查? 正在她惊得魂不附体时,没想到,更残酷的事情还不是那两个布偶公仔! 而是这时候,负责搜查的人还拿出一把短匕首来,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 “这是从许桂萍的绿波苑后门的竹林底下挖出来的,被埋藏着的凶器,跟岑侧妃被捅的腹部伤口吻合。” 许桂萍惊弓之鸟般尖叫道:“冤枉啊!不是贱妾!真的不是贱妾啊!昨天晚上,晚宴之后,贱妾就回去睡了,一直睡到天亮,什么事儿都没干过啊!不然……啊,贱妾的丫环彦茜可以作证啊!” 站于旁边的彦茜丫环见自家的主子都这样了,不禁也“扑通”一声地跪了下来,惊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昨晚回到绿波小居时,奴婢伺候完小主子之后,就去睡了。睡下之后的事情,奴婢统统不知。” 凤元宇眼睛一直盯在那两个布偶公仔上,其中一个布偶公仔竟然写着百里飘雪的名字,肚子上插满了绣花针,还写了一行字:“咒她永不得生!” 好歹毒的心肠! 他冷冷地问道:“这个是你做的?” 许桂萍想否认,但惊弓之鸟一样的她,在凤元宇的眼睛里徒地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慑人杀气,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摇头,眼神狂乱道:“啊!那个……那个……不是!是贱妾做的,但人不是贱妾杀的啊!不是!真的不是啊!” 她已经有些狂乱了!语无伦次。 在他的王府上,居然有这样丑恶的东西,凤元宇一刻也不想容忍这个许桂萍的存在了! “将她交给官府处置!”考虑了一下,想到那个岑侧妃的爹是刑部侍郎岑董,他的女儿在他府上被杀,不查个水落石出,必不肯罢收。 “冤枉啊!贱妾冤枉啊!”许桂萍只叫了两声,就被人挟走。 屈云璃来了好一会儿,静静地站在旁边,跟别的人一样。她小手捏着衣角,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却有一点点紧张。 她没想到,事情会出乎意料的好。那个许小妾居然会做了两个布偶被搜出来。 关键是,许小妾还点头承认了布偶是她做的。这下,真是天都在帮她了! 她走到百里飘雪的旁边,指着那个布偶道:“娘娘,这个姓许的心肠闷也太过歹毒!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明日得闲,璃儿想到庙里去给娘娘祈福,祝娘娘和王爷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谢谢!”百里飘雪也被那个布偶公仔恶心到了。 虽然她不相信这种诅咒会真的有灵,但瞧着自己的名字被写在那布偶上被人下咒语,怎么说都让人浑身感到不舒服。 许桂萍被带走,七王府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认为,那个岑侧妃就是许小妾杀的。 凤元宇虽然将许桂萍交给了官府,但他却不太相信这个许桂萍杀了岑侧妃,所以,命人继续调查。 这个许桂萍也是两年前,李皇后命人送过来的,善歌舞。那时候李皇后的意思很简单,总想让他能沉迷于女色,好令父王对他失望。 但他选择了看都不看她一眼,将这一妾一侧都凉在了一边。所以,李皇后也就没再将女人送入他的府中。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在府上所有人的脸上冷嗖嗖地掠过,疑惑地审视着,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最后,当他的目光刚好停在身边的百里飘雪,以及正在和雪儿亲近地谈话的屈云璃身上时,目光极为冷冽地凝思了一下。 这个屈云璃的身边跟着一个冷毓。冷毓这个人他当然不可能忘记了,他是八王爷的人。 在仙泉山庄时,他和八王爷一起设计想害他和雪儿,那手段之残忍,绝对非常人也。 此人留不得!这个念头在凤元宇的脑海里闪过时,远处刚好走进来一个宫内的太监。 这太监是皇上身边最红的李公公李莲城。 李公公直接来到凤元宇的面前,翻着莲花指,抱着拂尘,躬身用他那鸭子般的声音道:“奴才叩见睿王爷!” “李公公不必多礼,皇上有诣?”父皇有何紧要事,要派李公公亲自来传他? 李公公道:“睿王多日不上朝,皇上说想七爷了。皇上传七爷有要紧的国事相商,皇上没说明是何事,奴才也就不好多嘴。请七爷跟奴才入宫觐见皇上!” 第183章,皇上秘宣,惊天秘密! 第183章,皇上秘宣,惊天秘密。 皇宫。 凤元宇随着李公公入宫觐见皇上,不是在金銮殿上朝见,而是皇上要私下里见他。 这时候,皇上凤天成刚刚下了早朝回来,在重华宫的一则偏殿内午休,正坐在一张软榻上和鲁公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凤元宇进来之后,皇上摆手,竟然将李公公和鲁公公俩个最近身的公公都示意让他们出去了。 凤元宇从来没见父王如此神秘地宣他觐见,脸上不禁多了一丝疑惑。 难不成是因为昨夜他放走了古万缕,所以父王要向他问罪么?就算是被父王怪责了,他还是会放古老爹离开的。还有古千衣,那都是如同他手足一样的知已好友,父王最好不要跟他抢这些人。 凤元宇一边想一边已经跪在皇上的面前恭谨道:“儿臣叩见父王!儿臣这几天没来向父王请安,还请父王原谅儿臣的不孝!” 凤天成脸上的神色是一派安闲慈祥,轻轻地摆了摆衣袖道:“起来坐着说话吧!父王知你正在大婚期内,请安事小,给皇家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不知七王妃可有喜报了?” 听父王的意思,竟然不是怪责他了? 凤元宇这才走到对面的一张椅子里坐下,回道:“回父王,雪儿她还没有喜报。不过,儿臣正在努力。”只要提到雪儿,他的嘴角就会勾起一丝微笑。 嘿嘿!他没上早朝,父王居然还如此好声好气,这可是多得有了雪儿。要是雪儿有了父王的皇孙,父王一定很高兴吧? 观颜察色之下,他发觉父王似乎并不因他放走了古万缕而生气。但是,父王如此私密地传他,必不可能只是想见他吧?生在帝王之家,他最清楚血亲的淡泊。但是,父王待他,已经让他心满意足。倘若不是父王的处处维护,相信他活不到现在。 果然,寒暄几句家常,聊了一会惯例的国事之后,皇上话题一转,突然问道:“朕听闻,小七是江湖上的魔尊冥宙。这传闻……可是事实?” 凤元宇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是冥宙这件事情,他以为父王一直就是知道的。父皇一直不问,却为何此刻问来? “回父王,儿臣两年前一时贪玩,在江湖上胡搅胡混,杜撰了这么一个名字出来,还请父王责罚!” 他说着,也不敢坐了,从座位上站起,重又跪在了父王的面前。在父王的面前,最好还是实话实说。既然父王能问起来,那必是已经知之甚详。 凤天成睨了他一眼,自己端起茶杯,缓缓地轻抿一口,又优雅地放下道:“不是让你坐着说话么?怎地又跪下了?你有什么错?” 凤元宇蓦地抬起头来。一向觉得自己还挺能猜透人心的,但却不包括他的父王。 君心难测!这句话果然不是假的。父王究是何意?他回道:“儿臣惶恐!还请父王明示!” 凤天成“嗯”了一声道:“朕听闻,你有一枚武林令什么的,叫做‘天娇绝*’?” 凤元宇心下“咯噔”一声,实在猜不透父王是什么意思,遂从袖中取了那个玉雕出来。 他乖乖地递给凤天成道:“父王,只是一枚小小的玉雕罢了。既然父王喜欢,就拿去玩儿吧。” 凤天成瞄了一眼后,接过,放于他的左手掌心上,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嗯,这小小玉雕,应是和虎符的意思一样。虎符能调兵遣将,这个东西却能号令江湖群雄,有意思!” 凤元宇抬起头来,挺直了背脊道:“父王,江湖小打小闹,和虎符上的调兵遣将,哪能相提并论?父王是在趣笑孩儿了么?” 凤元宇小时候还敢趴在父王的大腿上玩一会儿,现在可是连说话都得小心谨慎了。甚至,有一段时候,他总是板着一张冷脸,什么也不说。 凤天成安闲若素,脸上云淡风轻,实在让人摸不着他内心有些什么想法道:“这倒说得是。不过,这玉雕上的秘密,想必小七是知道的吧?父王也没趣笑小七的意思。” 凤元宇轻松了许多道:“听过。但儿臣拥有它之后,除了用它号令江湖上的一些邪门歪道之外,就再也没什么意义了。那些传闻想必都是假的吧!” 他此刻说得轻轻松松,基实,得来这枚玉雕,他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 传闻,这枚小小的玉雕不仅能号令群雄,还能一统天下!这天下的意思可不是江湖的意义了。 这个时空当今天下主要大国东有东汉国;南有南蜀国;西有西楚;北有北周。 究竟一枚小小的玉雕如何能一统天下?凤元宇拥有它至今,还是一直弄不明白。 皇上这时候极为认真道:“父王今日见你的意思就是,想你去弄明白这枚玉雕的意思。父王这里有一张图,你仔细地瞧瞧,能认出它是哪里么?” 皇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幅折叠好的,有些泛黄了的古旧方布。 凤元宇接过,展开,拿过来仔细瞧了好一会儿。 但见图上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画,虽然画得很美,但却不是他见过的地方。 瞧了好一会儿之后,搜索枯肠,始终搜不出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他摇了摇头道:“儿臣没见过。” 这时,皇上的神色微微转为掷重其事道:“你将这个地方找出来,即便是翻遍东汉国。假如此地不在东汉国,你就派人到南蜀国,西楚国,北周国去,一定要将这图上的地方找出来。” 凤元宇抬头,蓦然一惊,问道:“父王,何解?这个地方很重要吗?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惊人的宝藏?”东汉国还算富裕,国库还算殷实。 皇上非常严肃地说道:“小七,这是先帝临终前交给你父王的一幅画。父王一直有派人找这个地方,但却奇怪地一直都没能找到。先帝说了,这个地方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如若能拥有‘天娇绝*’,最终必能破解这个秘密。先帝说,只要能破解了这个秘密,就必能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 凤小七虽然一世聪明,却也听得有些心惊,却又有些糊涂了! 据他所知,先帝在世时,南征北伐,常年征战四方,将周边的小国统统纳为国土,成就了大国东汉。然后和北周,南蜀,西楚成了四个鼎足大国,并称四像国。 显然,先帝生前的心愿不是做四国之冰山一角,而是想侵霸世界,统一天下。 这个所谓的惊天秘密,不会就是先帝称霸天下的梦想蓝图吧?父王为何这么快就将这幅图交了给他? “父王,这个秘密……”凤元宇拿着图,觉得有点象接下一个烫手山竽似的感觉。 凤天成却连他的“天娇绝*”也一并还给了他道:“父王传你来一趟就这意思。你可以回去继续和你媳妇儿甜蜜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找这个地方,你自己决定。” “就这样?”凤元宇硬着头皮问。父王又将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交给他了!这些年来,这个好象已经成为了习惯。 “就这样。”凤天成肯定地回答。 凤元宇只得回道:“儿臣定必翻山越岭,也将此地找出来!”至于那什么惊天的秘密,他也有点想知道了。 ···· 七王府上。 百里飘雪没跟着凤元宇入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雪月阁里。 因为出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她心情超级不舒服。那插满了针的布偶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有些挥之不去的感觉。 *之间,那一侧一妾竟然就这样一个死一个入牢狱去了。 原本,那是她心头的两根刺。但这两根刺此刻有人替她拔掉了,她却没觉得舒服,反而有些恶心。 那两个女子她没见过几次。如果不是她们都跟凤元宇有着或侧妃,或小妾的关系,那么,她们也不过就是普通的两个少女罢了。 她抚额坐于一张贵妃榻上,静待着凤元宇回来,也等着风道将调查的结果报来。 屈云璃坐在旁边,说道:“娘娘,那两个践人原本就该死,娘娘何必为那种人而烦恼?要是那岑侧妃不死的话,听闻她天天请大夫给她诊脉,那还不是想怀上王爷的子嗣么?那许小妾更可恶!居然用布偶来诅咒王妃!璃儿觉得,就算让她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呢。” 第184章,有人讨打,楚楚可怜。 第184章,有人讨打,楚楚可怜。 “是么?”百里飘雪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在她看来,这古代的女子不过都是封建制度下的可怜牺牲品罢了。 试问,要不是这古时代的男人能公然合法地娶那么多的老婆回来,她们也不用命运如此悲惨吧。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地进来,向王妃娘娘禀报:“禀娘娘,刑部侍郎岑董带着六扇门的人到来,要见王妃娘娘。” “何事?”百里飘雪蹙眉问道。一听是那岑董带着官府的人到来,她就心下打了一个突。 不用问也知道,岑侧妃死了,岑董不会这么快就善罢甘休。但是,这个岑董和岑侧妃设计过小七,同样令她没有好感。 “是为了岑侧妃的案件而来。”侍卫回道。 很快,百里飘雪到了前厅。果然,刑部的岑董带着官府的人,一共十几个带刀的官差和六扇门的提督大人,气势威逼地等在了大厅之中。 见到王妃之后,他们先是跪下行了大礼:“叩见王妃娘娘!” 百里飘雪冷冷地站着,道:“免礼!何事需要带着这许多人到王府上来?”那许桂萍交了给官府,她以为官府会很快结案,难道说那许桂萍不是真凶? 九门提督大人尹瑞凯站起来时,看了百里飘雪一眼,才一眼,本来还气势威逼的人,立即就低下了头去,谨小慎微道:“下官九门提督尹瑞凯见过王妃娘娘!” 他来时,自然是背后有人撑腰,也收到了王爷不在府上的消息。犹其是,他被岑董所威逼。原本,这种案件么,王府已经交了人上来,那是越早了结越好。但岑董听了那个许小妾的话后,不相信是许小妾杀人,竟然怀疑是七王妃杀了他的女儿。 却万万没料到,才一个照面,王妃娘娘那双眼睛竟然亮如天上的明月一样,清冷的气势太过压场,竟然让他不敢多看一眼,就低下了头去,大有瞬间就让人俯首称臣之意。 浑身一凛之后,他才说道:“今朝七王府将一个小妾许桂萍送进了官府。经审迅,她口供杀人真凶不是她,反指证王妃娘娘。”才说完,尹瑞凯就一个冷颤,隐隐觉得,七王妃更不好惹。 百里飘雪一听,心下也是微凛。原本还是站着的,这时候却走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也懒得给这些上门来找茬的人赐坐了。 她坐下之后,不紧不慢地问道:“证据呢?你们六扇门的人办案,都是由得人一张嘴,甚至是犯人的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倘若那小妾口供是皇上杀人,你们也带人到皇宫里见皇上不成?” “下官不敢!”尹瑞凯一听,背脊都是一寒。没想到王妃娘娘问话如此的凌厉,一个问话,就吓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一旁的岑董却瞪圆了一双火眼道:“皇上圣明!王妃娘娘怎可随意拿皇上的圣誉开玩笑?王妃娘娘这是在渺视皇上吗?” 他怀疑他的女儿不是那小妾杀的,一个小妾罢了,既无背景,又无权势,更加不得寵,何来的胆子杀人?既杀了人,还将凶器埋在自己的居所?这明显是嫁祸的手段。最有可能杀他女儿的人,他以为是王妃娘娘。 百里飘雪就知道,这个岑董一定是来给岑侧妃报仇的。可惜!他也找错主了!以为是她杀了岑侧妃?她还不屑! “那么,你们如此气势凶凶而来,是在渺视七王府,还是渺视本王妃?” 九门提督尹瑞凯连忙重新跪下了,“咚咚”地叩了两个响头道:“下官绝无渺视七王府之意,更无渺视七王妃之心。” 他原本是要来提拿七王妃到衙门去问话的,或者,重新搜索一下证据,结果被王妃娘娘的气势压得,一时之间竟然没法开口办案了。要知道,七王府可不是寻常人敢进来的。 岑董气得真想狠狠地踹九门提督尹瑞凯一脚!没用的狗官!皇后用的是这种人!难怪最近都斗不过七爷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叫:“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来得真是恰逢其时啊!百里飘雪没想到,这么一起杀人案,竟然是冲着她来的。 门外,宫装雍容华贵的李皇后在一群太监,嬷嬷,侍卫,宫女的簇拥之下,皇后架子十足地缓缓走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皇后缓缓地行入,跨进大厅,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所有的人之后,装作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说道:“都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九门提督,七王府何时任由得你随随便便地带人进来撒野了?” 九门提督不敢抬头,萄伏于地,声音微颤,暗暗惊心,回道:“回禀皇后娘娘,下官职责所在,因有七王府上的小妾指证王妃娘娘杀了岑董的女儿,即七王府上的岑侧妃。所以下官惶恐!却不得不来见王妃娘娘,搜证一下。” 皇后在刚刚百里飘雪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了,问道:“那么,提督大人是搜证过了,也问过话了?” 尹瑞凯道:“还没有!既然皇后娘娘来了,那就由皇后娘娘问话吧!下官惶恐!” 皇后“啪!”地一声,手掌轻轻在一张椅子上拍了一下,轻语威慑道:“糊涂!本宫虽是皇后,却不是来办案的!本宫只是掌管后宫,几时变成办案的六扇门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要告诉本宫,你拿着皇粮不会办案。” 尹瑞凯这下更加冷汗淋淋而下!就知道凡皇室中有将人送到官府中来,那都是考验当官的有没有八面玲珑,千手百足的时候了。 所以,九门提督只好颤魏魏地,从爬着跪在地上的姿态站了起来,提心吊胆地,恢复一下官架子,向七王妃道:“七王妃,下官请王妃 娘娘允许,重新搜索一遍。包括……包括娘娘住的地方。” 百里飘雪听了倒也不气!那个小妾许桂萍!早上她也发觉了,那许小妾的一双眼睛在望向她时,确实是含着惊慌之外,充满了怀疑。 除此之外,主要是这个岑董,女儿死了,他在乱咬人?不过,今天,关键还是李皇后。只要七王府上有什么芝麻绿豆的事,她就来得恰恰适时,没有一次例外。 还没等百里飘雪出口,皇后娘娘的身边,一个老嬷嬷居然也敢开口说话道:“原本是七王府上的岑侧妃被人杀死了么?老奴听闻她才刚刚得寵!娘娘来府上就是听闻她好象怀孕了,正想给她送些补品。没想才得寵就被杀了,是小妾杀的?凤七爷也就这么一正妃,一侧妃,一小妾。如今竟是*之间,一个死了,一个入狱,那不就只剩下正妃娘娘一个了?” 皇后娘娘接着说道:“尹提督的意思是,怀疑王妃娘娘因岑侧妃得寵,怕她怀上七爷的子嗣,心肠歹毒!所以杀了岑侧妃,再嫁祸于许小妾的意思了?” 岑董赶在九门提督之前,跪下,抱拳向皇后,怒火滔天地回道:“皇后娘娘,这事情明显啊!皇后娘娘眼睛雪亮,明察秋毫!千万要为微臣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啊!微臣的女儿死得好凄惨!” 皇后娘娘又是轻轻一拍桌子,轻喝一声道:“混帐!这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 “是是是!所以,下官才过来再次取证。” 百里飘雪一听,这些人一唱一和的,竟然都将茅头指向她了!这些人是来毁她清誉的?她冷静地问道:“现在办案的都不用事实,不用证据,就可以只凭预测,想象,胡谄,就能定罪了?” “当然不是。所以,下官才会要求王妃娘娘准许再次搜寻足够的证据啊!”尹瑞凯镇定了少许。 百里飘雪正想再次说话时,没想到,站在她身边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屈云璃居然敢挺身而出,突然跪下,给皇后娘娘叩首道:“贱民给皇后娘娘叩首!求皇后娘娘准予贱民为王妃娘娘说句话。” 这下,可当真是惊得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了! 李皇后低眉间,神色怔忡了一下,这是哪来的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蹦哒出来说话。 “你是谁?”李皇后威慑地问道。 “民 女叫屈云璃!”屈云璃跪下之后才觉得有点害怕。 她一时冲动,想装好人给百里飘雪说句话。想着要是在这种时候,跳出来为百里飘雪说话,一定更能让百里飘雪信任她。 只要能长久地留在七王妃的身边,富贵荣华,还能少么?关键是,留在她的身边能见到七王爷凤元宇。 却没想到,跪下后,心里那么害怕。这个皇后娘娘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看穿了她?但是,既然都跪下了,她也就只能继续了。她在想着,如何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皇后没听过这个名字,隐隐怒火,却轻婉冷漠地问道:“一个不见经传的贱民也要说话妨碍官差办案吗?九门提督,这种贱民要说话,有何规矩?” 尹瑞凯回道:“先打三十大板!” 李皇后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凌厉,问道:“你还要为七王妃说话?” 屈云璃一个仙泉山庄的大小姐,自小也是任性惯了的,却万万没想到,说句话还要先被打三十大板?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缩头么?为了将来,她只得豁出去了道:“要!民女只想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皇后就冷冷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这一段时间,李皇后屡战屡败,一肚子气憋屈在心上,恨不能拿七王府上的下人来出出气。 但是,拿人出气,也得要有个借口!虽然阿猫阿狗的奴才们是随便可以打打。但是,要打要杀,也得拿捏得个准儿。就象打蛇,也得打在七寸上。 百里飘雪也没想到,屈云璃会这样跑出来,如此大胆地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讨打。 待她想阻止时,两个衙差已经上前,就要挟持屈云璃出去。 “慢!她不过就是想说句话,也要打三十大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百里飘雪怒问,拦在两个官差的面前。 九门提督回道:“回娘娘,这是衙门的规矩。衙门办案时,如果个个都能跑出来说话,那衙门能受理多少案件?衙门的案件可是堆积如山呢。”此刻,他已经认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说话镇定些了。 “这里是七王府,不是你的六扇门!”百里飘雪知道,皇后这是冲着她来的。不能打王妃,所以打奴才的意思吧。 “此刻下官确是在办案。”尹瑞凯硬着头皮。 “拉她下去!打了再让她说话!”皇后娘娘冷着脸,执意想打百里飘雪要护的人。 百里飘雪转身对屈云璃道:“小璃,你不必替我说什么。岑侧妃的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屈云璃这时一看百里飘雪,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就算受了三十大板,只要没死,从此之后,百里飘雪必定会对她推心置腹,将她当好姐妹了。 犹其是,她想到,七爷此时对七王妃寵爱有加,要是她能为百里飘雪受些皮肉之苦的话,七爷必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如此一想,她简直就是有意想讨打地叫道:“就算是打死了璃儿,璃儿也要为娘娘说一句话:王妃娘娘不可能杀人啊!王妃娘娘是菩萨的心肠,怎么可能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那个许小妾做的事情,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们为何要针对王妃娘娘?” 屈云璃如此一说,还当真让七王府上的人对她产生了好感。 百里飘雪想拦着那两个官差,没想到,忽地,一个老嬷嬷出现在她的面前道:“请王妃娘娘不要妨碍官差办事。皇后娘娘在此,断不会允许有人徇私枉法!” 百里飘雪想将这老嬷嬷推开,或者闪开她,但却发现这老嬷嬷虽然老,一双老眼却是精光闪闪的,同时行动灵动得很。 被她阻了一阻之间,屈云璃已经被拖了出去。待她要冲过这老嬷嬷时,左闪右斜,还没冲过,门外已经传来了屈云璃的惨叫声! “啊!” 所有听的人都皱着眉头,不敢吱声。有些胆小的丫环婆子们害怕得都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很久没在七王府上教训奴才了!没想到今天又要开谑! 百里飘雪听得怒火中烧!但是,当她闪过那个婆子时,皇后娘娘却又说道:“好了!就免了余下的吧,让她回来说话就是。” 已经打了十下八下了!李皇后只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一打七王府上的奴才出出气罢了。 打几板不是问题,问题是打了! 当屈云璃被人挟回来时,屁股上已经见血了! 李皇后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杯茶来,心情明显地好转,说道:“说吧!你可以抬起头来说话了。” 屈云璃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脸让李皇后稍稍怔忡了一下! 哪里来的小妖女?长得一脸狐狸精的骚蹄子样!那双眼睛内闪过的一丝狡诈代表着什么? 原来如此!皇后娘娘对于后宫中这样的狐狸精眼神,那是看得太多了! 刚刚,她并没注意她的容貌,只以为她是百里飘雪身边的贴身丫环什么的。这时侯才想到,她并没以奴婢自称,而是用贱民。 屈云璃这时候楚楚可怜地说道:“民女只是想说,王妃娘娘绝对不可能杀人啊!你们怎么能怀疑王妃娘娘杀了岑侧妃,又嫁祸于那小妾呢?” “没话说了,就只有这两句?”李皇后讥讽地问着。虽然她在讥笑,但她的脸却是平和的,甚至是慈善的。而她的声音也是平缓的,甚至是温婉的。 “是,这就是民女想说的。”屈云璃回了一句,又低下了头。 李皇后认真地瞧了一眼这个女子,再掠了一眼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让两个丫环扶屈云璃回去上药。对于屈云璃的强自出头,只是为了帮她说两句话,就惹上十下板子,她实在有些始料不及。 第185章,人参鸡汤,有没有毒? 第185章, 人打了,李皇后的气也出了,脸上倒当真是安详得多了,连声音都是真的温婉慈善了似的,说道:“本宫不想阻碍九门提督办差事,要搜哪里就搜哪里去,还愣着做什么呢?” 九门提督得令,马上肃立道:“是!下官谨遵娘娘指示!定会仔细搜查证据,将真凶揪出,严惩不贷!” 他转身,一时受了皇后的威吓,竟然下令道:“全面仔细地搜查七王府,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百里飘雪一听这话,不禁冷冷地说道:“好大的口气!九门提督的意思是,整个七王府都打算搜索一遍了?这是要抄家呢?还是要灭族?我们七王府上,莫非是七王爷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么?九门提督该不是得了皇命,接了圣诣来抄家的吧?” 九门提督尹瑞凯一听,突然膝下一软,立即叫道:“慢点!慢……点!” 王妃娘娘的说辞太过严重!抄家灭族?他可担当不起啊!他被吓得再次狂飙冷汗。 用衣袖擦了擦额边,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夹心的肉馅,进退两难了。听得皇后的话,必得罪了七王府。不听皇后的话,后果也很严重。 冷汗不停地滴下时,他选择转向七王妃说道:“王妃娘娘言重了!七爷哪里有犯什么罪了?下官只是执行公务,来查真凶的。那许小妾是七爷命人交到官府上去的,七爷的意思也是要让下官办案吧?王妃娘娘怎么把下官的办案说得如此严重了?” 百里飘雪道:“王爷要你办案,何时准予你搜查全府了?”要将七王府仔细地搜一遍,这当七王府是什么了? “这个……下官重搜一下许小妾住的地方,这个……这个总没问题吧?王妃娘娘!如果证实了凶手就是许小妾,其他地方也就不用搜了。” 九门提督当真希望能在许小妾的住地再搜出一样有力的证据来,好让这个董侍郎心服口服,更让皇后娘娘无话可说。 不然,他的提督之位只怕就要不保了!头上乌纱不保事小,最怕连项上人头也保不住啊! “哼!”百里飘雪坐下,没再反对。那个许小妾的窝,他们要翻,她不反对。但要想全府搜,就触了她的底限了。虽然她也疑惑,真凶是谁?真的是那个许桂萍吗?如果不是,那是谁呢?按理说,许桂萍绝不应杀了岑侧妃才对。虽然她们平时可能姐妹什么的也很假,但那总算是同盟吧? 既然没有人再反对,衙差很快地,就去执行公务,搜索许小妾住的绿波苑了。 九提督才走,皇后娘娘坐着不动,端起一杯茶来。 她轻啜了一口,刚刚还是疾言厉声,转眼却状似面色慈善,温婉言笑道:“本宫听闻岑侧妃可能有了身孕,所以才特登过来瞧瞧,给她送些补品。既然她命薄如斯,哎——董侍郎,你就节哀顺变吧,这人死可不能重生呢。这盒人参——” 她回头对一个老嬷嬷道:“刘嬷嬷,你就将那盒人参拿来,送给董侍郎吧!” “是!”刘嬷嬷从皇后娘娘的背后走了出来,手上果然拿着两盒包装精致的礼品。 董侍郎也只能回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垂怜!”原本,他是将筹码都压在七爷这一边的。至此,经这丧女之痛,他决定站到皇后娘娘一边去了。 李皇后又转向百里飘雪慈笑道:“雪儿,本宫相信你不会是那种歹毒之人。这案怎么审,最后都不会审到你的身上。不过,你也和小七大婚了些时日了,怎么还不见喜脉?本宫急着想抱皇孙了。” 百里飘雪实在没有皇后娘娘这么高的段数!明明是敌人,却口角噙笑,和蔼可亲。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自己的亲娘了。她想抱皇孙?就算是,也不会想抱她的孩子吧? “儿臣还没有身孕。”百里飘雪只得脸上抽了抽,回答了皇后娘娘。她还是比较喜欢对着双方摆明了车马的敌人。象这种一定要笑脸相迎的敌人,她以后得对着镜子练习一下皮笑肉不笑了。 但是,人家李皇后转眼之间却已经慈眉善目,这时,状似很不放心地对她身后的太医陈增庸道:“陈太医,你给七王妃把一把脉,本宫想知道,她有没有喜脉?算算,要是怀上了,也能把出喜脉来了。” “是!娘娘!”陈太医躬身走了出来,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没办法,只得将手伸了出来。 这陈太医也厉害,只将一根红线缠在她的手腕上,根本就不用碰触到百里飘雪的手腕。 把了一会儿之后,陈太医“啪啪”声甩了甩衣袖,跪下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七王妃脉博正常,还未有喜脉之迹象。” 李皇后听了,心下稍安,脸上却蹙了一下眉头。最近一次,她又上了仙台峰请无尘师太卜了一卦。这一次,无尘师所卜的卦象更加令她心惊胆战! 那卜中之意,竟然是说,一旦七王妃腹中有了子嗣,那就会倒转乾坤! 究竟如何倒转乾坤?卦中虽没有进一步的天机显示,却仍然令她心惊胆跳,不敢等闲视之。 所以,最近她鼓动皇上下诣甄选太子妃,就是想让太子早些时候成熟稳重,更受皇上的器重。 关键是,甄选太子妃时,可以将所有在朝中有一定势力的重臣之女选入太子府。 除却太子妃是独一无二,只得一人之外,侧妃其实并不论人数。随便地安个封号,就能塞进府上了。 这可是巩固和扩张势力最好又最直接的方法。 但是,无尘师太的先机算最近当真的,让她步步惊心! 无尘师太对皇后娘娘影响深远而强大,所以,才让她寝室难安。 也因此,李皇后此刻还真希望人是百里飘雪所杀,那就可以让她有借口将她除掉,永除后患。 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将雪儿诱到太子这边的计划,改为有机会就……杀,无,赦! 此刻,她听了陈太医的话,稍稍安心之后,似母仪天下的慈母般说道:“桂嬷嬷,将本宫带来的千年人参鸡烫端给七王妃。七王妃都大婚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怀孕,那必定是身子虚了,得补一补。这小七也是,怎么就不着紧些呢?难道到了九十九,还要本宫为他操这份心不成?” “是!谁叫娘娘就是对凤七爷上心啊!奴才就说呢,都比对太子爷还挂心着了呢。”桂嬷嬷从皇后娘娘的背后走了出来,一边说一边从一个精致的竹篮里取出一盅炖好的烫,无比恭敬地端到百里飘雪的面前。 皇后娘娘端庄微笑道:“这盅千年的人参鸡烫本是宫里的御厨炖给本宫喝的。本宫因为刚刚好听说岑侧妃可能怀孕了,就打算带过来给她。没想到岑侧妃竟是一个没福气的孩子,本宫就将它赏给七王妃喝了吧!” 百里飘雪看着桂嬷嬷端到面前的人参鸡烫,想也知道,皇后娘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才不会傻得喝皇后娘娘赏赐的鸡烫。就算这烫里没有穿肠的毒药,也必有古怪! 而桂嬷嬷似乎也早就有一手,她只看了百里飘雪一眼,就将端着的烫放在桌面上,竟然从竹篮里取出一个无比精致的小碗来,用小勺子盛了一小勺,自己先喝了。 然后桂嬷嬷扭着满是皱巴巴的老嘴道:“皇后娘娘的饮食,一律都由奴才先试。老奴差点忘记了先试喝再端给王妃娘娘。看来,奴才真的老了,不长记性。要是烫里有毒,岂不是害了七王妃么?” 说完,也试喝了,她才又重新再次将烫端给百里飘雪。 这众目睽睽之下,桂嬷嬷又先试喝了。百里飘雪要是不喝这碗烫的话,就好象是在怀疑皇后娘娘给自己下毒了似的。要是当真喝了,百里飘雪想,里面要真是没毒才怪。 皇后娘娘知道,要是单独没人给百里飘雪喝烫,那百里飘雪一定不会喝。她甚至连那样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特登地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赏赐这碗烫给百里飘雪的。 因为,烫里确是没有至命的毒药,却下了令女人无法生育的药物。 这种毒就算喝下去也不会当场有任何的发应。而桂嬷嬷都几十岁了,原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喝了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什么事情闹开了,皇后娘娘自然也想好了办法能为自己脱罪。 只要百里飘雪喝了这碗汤,她连生育的能力都没有了,还哪来子嗣? 要是她没有了子嗣,不就解决了无尘师太所说的,什么七王妃只要有了身孕,就扭转乾坤什么的天机算? 皇后娘娘就盼望着,百里飘雪能喝下桂嬷嬷端给她的那碗汤! 百里飘雪明眸流转之间,接过了桂嬷嬷手中的人参鸡烫。心想,你当我是傻瓜了么?连你送的汤也喝? 但见,百里飘雪接过那碗汤之后,终于调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脸颊,扯出了一个笑容来面对皇后娘娘。 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吧?见多了!任你皇后是老狐狸,这样的桥段也太旧了!但这皇后娘娘也算高段,居然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百里飘雪瞧了皇后娘娘一眼,突然不想一直处于挨打的劣势了! 她低眉抬眸之间,有意地,想戏弄一下皇后娘娘,就大大方方地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道:“既然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鸡汤,儿臣又怎么会怀疑汤里有毒?桂嬷嬷真是多此一举。” 她说完,抬袖作势就要将汤喝下!这时,她不但在皇后娘娘的脸上看到了一个“非常慈善的笑容”。 还瞧见了小数魔,蓝倌棋,和凤元宇的心腹侍卫,甚至是她的小丫环……都向她打眼色,要她别喝那碗汤。她笑了!这下是真的笑得挺开心!她没看错人,蓝倌棋和小数魔他们当真只是有些怪胎罢也,心肠其实不错。 她将汤碗抬高,然后放低,慢慢地,将一碗汤一点一点地倒洒在了地上,倒成了一条直线。 桂嬷嬷老脸一寒,狗仗人势地,立即就低喝一声道:“七王妃是什么意思?如此贱踏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那岑董也附和道:“七王妃太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如此公然倒掉娘娘所赏赐的汤,皇后娘娘该带七王妃回去**了!” 这个岑董口中所谓的*,谁不知道只是一个借口?进了皇后的后宫,那就不知道会不会当真被人强行地灌下什么毒汤,迷魂汤了。 皇后娘娘脸上一寒,就想发飙! 谁知她还未发难,百里飘雪就给了她一个如花的笑颜。 然后,“咻”地,又无视她的冷脸,反而转向岑董道:“岑侍郎且慢动怒!岑侍郎刚才没听清楚皇后娘娘说了么?娘娘的这碗汤原是打算赏赐给您女儿岑侧妃的。” 她在岑董的一个愕然之间,突然转为认真地说道:“本王妃念在岑侧妃年纪轻轻,却不幸香消玉殒的份上,不想跟她争饮一碗汤。刚才,本王妃将汤倒在地上,不是对皇后娘娘不敬,而是完成了皇后娘娘的心愿,将汤赏给了岑侧妃。” 她说完,抬头,坦坦荡荡道:“但愿岑颖芝泉下有知,能保佑岑侍郎马上揪出真凶,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岑董突然浑身俱都是一震!他也一把年纪了,在朝中混到刑部侍郎一职,自然也有着观人于微的本事。 听了王妃娘娘的话,再看七王妃那双秋水般明净的眼睛,他有个感觉,他的女儿只怕当真不是七王妃所杀。难道,他真的搞错了?难道……他老眼转向皇后娘娘,倒是心下暗暗一惊,难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怕他的女儿生下七王爷的子嗣?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是……再想,他不禁有些糊涂了! 这七王妃不但有着一双秋水明月似的眼睛,更隐隐然地,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凛然正气。 那是一种睿智!大智大慧,兼善天下!岑董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李皇后被堵心堵肺似的,无话可说。 桂嬷嬷更加自打嘴巴道:“奴才当真是老眼昏花了!原本七王妃是这个意思,奴才误会了七王妃,就罚奴才自打嘴巴吧。” 百里飘雪暗暗冷笑。 正在这时,去搜查的九提督刚好回来了!没想到,这九提督又在绿波苑里搜到了一样证据。 一件染血的衣裳!而这件衣裳刚刚好就是许小妾昨天晚上所穿着的。 这下,谁也没法否认岑侧妃就是许小妾所杀的了! 岑董虽然悲愤,但人证物证俱在,也不到他再闹事。加之,他原本心目中认定王妃娘娘是杀人凶手,此刻却已心中动摇。 九门提督更希望此案快快完结,因此向皇后娘娘躬身请示道:“皇后娘娘,此案已经人证物证齐全,下官能否结案了?” 李皇后本以为百里飘雪能喝下那碗汤,哪想到竟然是自己被她戏弄了一番? 至于这案件,就算当真是百里飘雪杀了岑侧妃,凤小七也必定有办法给她脱罪。 她此来目的泡了汤,因此而心下大怒,但又没法表现出来,只得拿这九门提督喝声道:“是你在办案,还是本宫在办案?能不能结案,要本宫教你?既如此,你九门提督一职,是不是也让本宫做算了?” 九门提督又是被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连忙地,“啪啪”声,甩了甩衣袖,跪下道:“本案取证结束,真凶就是许桂萍,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下官告退!” 他说完,起来,退后几步,又转向百里飘雪,也一样“啪啪”声,双膝跪下,叩首道:“下官该死!误听凶犯许桂萍妄想脱罪的狡辩之词,将王妃娘娘当作嫌疑猜测。如有冒犯,还请王妃娘娘看在下官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的份上,多多包涵!” (先传五千字,日间会继续更新的,今天会尽量更到一万五千字。有月票的亲亲们,用手机给媚媚投吧!求月票!) 第186章,我特么想,跟你睡觉。(继续有更新!) 第186章,我特么想,跟你睡觉。 九门提督和岑董都因再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得讪讪地走人。 走时,岑董居然向百里飘雪道了歉:“下官因丧女之痛,又被姓许的所误导。如有得罪王妃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原谅!” 他心中举旗不定,先是疑心王妃娘娘,此刻又想到皇后娘娘的狠毒,生怕自己恨错了对象,所以选择了两不得罪,先做棵墙头草。虽然心中极恨,但也不能恨错! 李皇后也因为那碗鸡汤被百里飘雪当众倒掉了,又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发飙,心里恼羞成怒,面上也无光,又要扮慈善,心塞着,肺炸着,笑容都挂不住了,最终只得摆架回宫。 众人散去之后,百里飘雪到秋水居去看屈云璃。 小数魔和蓝倌棋都屁巅屁巅地跟在她身边,好象是习惯成自然地,俨然成了她的小跟班。 蓝倌棋心直口快,说道:“娘娘,我刚才真担心你当真喝下那碗鸡汤呢。我猜啊,那碗汤一定有古怪。那皇后啊,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伪善!” 小数魔道:“小棋棋,连你都知道有古怪了,难道王妃娘娘就不知道么?你这叫瞎操心。本公子就淡淡定定,完全放心。” 蓝倌棋冷哼一声道:“你淡淡定定么?那你突然在人家小丫环的头上偷偷地摘下一粒小珠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倘若王妃娘娘当真要喝,你就打掉她的汤碗么?” 小数魔一听,突然啊哈的一声爽笑道:“哈哈哈!原来小棋棋对本公子已经如此上心了!简直就是观察于微,了然于心。这就叫做那个……那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呸!谁跟你个小屁孩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当然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啊!” “哼!你的媳妇儿说不定还在她娘亲的肚子里没出生呢,老子做你老娘!” “做我娘亲?嘻嘻!有这么娇俏的娘亲,那也是一件美事儿。不过,我还是想要小棋棋做我的娘子。” “我呸!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蓝倌棋忍不住飞起一脚,当然,她踢不到小数魔。但是,她昨晚才刺了小数魔一剑,小数魔却当没有那么一回事儿。怎么说,她都觉得,跟这小屁孩越来越纠结不清了。 俩个人说着吵着闹着,又追打了起来,围在百里飘雪的身边,不厌其烦。 百里飘雪一向喜静,却对这俩个活宝的打打闹闹不感到不耐烦,反而有种温馨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这蓝倌棋还是和小数魔比较相配,只不过,不知道小数魔原本的样子长得如何?是不是当真就象他自己吹嘘的那样英俊潇洒?人家小棋棋虽然性格粗鲁些,但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蓝眸小美人。 来到秋水居,百里飘雪才发现,这屈云璃所住的秋水居,许桂萍的绿波苑,和岑侧妃的碧玉阁,其实都比较相近相邻。 而,秋水居最为偏远冷落。 众人停在秋水居的门前时,小数魔和蓝倌棋停止了打打闹闹。小数魔突然指着这个秋水居童言无忌地说道:“呵呵!这里,才适合杀人!” 百里飘雪扭头就瞥了小数魔一眼。 小数魔耸耸肩,摊摊手,眨一下眼睛,说道:“嘻嘻!本公子只是说着玩儿的。” 百里飘雪问道:“小数魔,你最近好象不爱计数了?” 小数魔打着哈哈儿道:“嘿嘿!以前在我的别有洞天里,天天被那些数字缠着,都没有出来好好儿地玩。原来外面好玩得很呢,比计数更有乐趣。” 特别是追着小棋棋,无论是喜笑怒骂,他都觉得其乐无穷。 百里飘雪只是随口问问,虽然知道他的年纪是个大人,但他此刻是七岁小孩的模样,还是很容易就让人当他小孩子般对待。 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独立庭院,有些冷落偏远,但既是七王府上的居所,就无一处不是独特的设计。 虽然只是平房,但房前房后,左左右右,都是风景别致。远望,既可见到碧玉阁,也可见着绿水苑。 停在“秋水居”三个字的门前时,里面突然传出“哎哟!”的一声娇呼,显然是屈云璃的声音。 她的声音跟着传出来道:“为了王妃娘娘,就算是被打了,璃儿也心甘情愿。”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是是是,你心里只有王妃娘娘,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皇后一个手指头,你就没命了。” 这是冷毓的声音。 百里飘雪在门前只是沉疑了一秒钟的时间,低眉抬眸之间,已经跨步走了进去。 冷毓见王妃娘娘走了进来,连忙转身抱拳道:“冷毓见过王妃娘娘!” 百里飘雪的目光在冷毓的脸上掠过。这个冷毓,她当然也不会忘记。 那次在仙泉山庄,这个冷毓给她的印象有两个:一是这个冷毓喜欢屈云璃;二是他曾经和八王爷勾结,听命于八王爷。 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秒种,她走到屈云璃的榻前。 屈云璃想起来行礼,又是“哎哟”地一声道:“娘娘!璃儿——”这一声娇呼,大有撒娇娇的味道。 百里飘雪坐下来按着她道:“不用起来了,躺着吧!擦伤药了么?”她说着,向她的屁股上瞧去,不禁眉头深锁。 这皇后娘娘也真他妈的不是人!随随便便就将人的屁股打开花。 冷毓替她回道:“回娘娘话,还没有。屈小姐在这里可没有丫环什么的,自己怎么擦药?” 百里飘雪听了,这才想到,七王府上的小丫环们可也都是势利的。不是自己的主子,那可别想让她们伺候。 她刚才明明是让俩个小丫环将屈云璃扶回来的,没想到居然到现在还没上药。显然的,是那两个丫环只听一个命令。 她从袖中取出一瓶极小的药瓶子来,拧开,打算亲自给屈云璃上药。 但她身边的紫娟一见主子的动作,就从她手上拿过了药去,说道:“娘娘,这种粗重的事儿让奴婢做吧,没的,让娘娘的手沾到了药味儿。” 紫娟说不出的什么原因,就是不太喜欢屈云璃。她更不喜欢主子亲自给这个屈小姐上药,所以下手极快,大胆地将药抢了过来。她跟在王妃娘娘身边久了,知道娘娘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甚至都没当她是奴婢看待,所以,才敢抢王妃娘娘手上的药瓶子。 百里飘雪也不跟紫娟抢,便让了位置给紫娟,自己坐一边去道:“轻点儿抹!” “是,娘娘。”紫娟嘴里乖巧地回着,心里可不这么想。 她是一个凭感觉做事的丫环,心里不喜欢这个屈小姐就是不喜欢。 她总觉得她那双眼睛象狐狸,还很有做狐狸精的本钱。 打小里就在高门大户里做大丫头的紫娟,就是没见惯,也听惯狐狸精的故事。 所以,她是处处都在防着别人打她家主子王妃王爷的主意。 因为上药要脱裤子,所以,小数魔和冷毓都退出屋子里,到门外去了。 蓝倌棋也是一个凭感觉任性而为的江湖大小姐。她也不太喜欢屈云璃,所以就跟着走出了大门外。 小数魔一见她跟出来就笑道:“小棋棋,你是女人,不用跟出来。难道你是喜欢跟着我?” 蓝倌棋道:“哼!老子爱在哪里关你屁事!你是小屁孩儿,也不用跟着出来,大可以在里面看着,没人会当你是个男人!” 小数魔坏笑道:“既然小棋棋没当我是个男人,那今晚小棋棋能让我爬上你的chuang吗?我特么想,跟你睡觉!” “你……臭*!臭小孩!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再刺你十个八个血窟窿!别好了伤疤忘了痛!”蓝倌棋怒骂,想不追打小数魔都不行! 最近,她总作梦梦到半夜小数魔钻进她的被窝里睡觉,这让她气得想杀了小数魔。 但是,那好象只是她的梦景,她总不能因为梦景就杀人吧?问题是,她杀不了小数魔,甚至打不到他,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沾到。昨晚刺他一剑,那肯定是他有意而为之,这更让她恼羞成怒。 正在蓝倌棋不想再追小数魔,傲慢地抱着双手倚在门前时,只见远远地,八王爷向这里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侍卫。 (今天会继续更新,一直更到万五字。求月票哇!有月票的亲亲就投了吧,最后两天了!不投就作废。) 第187章,千衣有难,屈小被谑。(晚上还有一更!) 第187章,千衣有难,屈小被谑。 八王爷昨夜正抱着屈云璃轻薄时,被冷毓从背后打晕,后来被他自己的侍卫找到,被抬回去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就气冲冲地赶来要找屈云璃算帐。 来到门外,正打算直接冲进去,冷毓上前拱手道:“见过八爷!屈小姐被打了板子,受了伤,在里面上药,王妃娘娘不许男子进入。” 八王爷的目光阴阴地停留在冷毓的身上,疑云顿时,问道:“你昨晚在哪?”他怀疑,昨晚打晕他的人就是冷毓。 在八爷的眼里,冷毓是他的一条狗。狗也敢咬主人么?他审视的味道极为浓郁。 冷毓淡定道:“回八爷,昨晚小人一直在宴会现场,没离开过。”他敢肯定,昨晚八爷没见到他。 “哼!”八王爷轻鄙地冷哼一声,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好了!”他才第一个进门。 进门前,他瞄了一眼门角边的蓝倌棋。蓝倌棋给他鼻子翘上了天!居然敢连招呼也没跟他堂堂的王爷打一声。小数魔横坚是个小孩,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就扮演小孩的角色,也不用懂得太多礼节了。 可能是心里惦念着里面的屈云璃,八王爷没跟屈云璃和小数魔的不懂礼数计较,就走进门去了。 丫环们一见八王爷,自然要给他行礼。 百里飘雪一见到他,面色就变冷,连礼数都懒得给他行。倘若是在现代,这种人,就算是高官,她也不必行礼不是? 八王爷见到百里飘雪,无论百里飘雪用何种眼光看他,或给他何种态度,他都会被她的美色所迷,两眼放光光地,很主动给百里飘雪笑着,当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过节似的,作揖道:“本王见过七嫂!” 八里飘雪想,要是可以的话,她都想在七王府的大门外写一个牌子挂在外面,上面写着:“八王爷与狗,不得入七王府。” 可是,他和凤元宇居然还是兄弟!皇家兄弟,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见面却还是好兄弟,笑脸相迎,“相亲相爱”!当真是讽刺至极,顶心顶肺! “八爷有何贵干?”百里飘雪面无表情地问道。 八王爷也不需要别人请他,就撩袍坐下来,脸皮厚比城墙地笑着对百里飘雪说道:“父王说,兄弟间要多走动,常来往,兄友弟恭!七王妃和七王兄从未到八弟的府上走动过。八弟很伤心呐!虽然七哥七嫂不爱我,但我却爱七哥和七嫂。所以,有空就来走动走动,并非八弟有何贵干。” 百里飘雪听了,被这个八王爷气得哭笑不得,简直一刻钟也不想跟这八爷相对。所以,她直接了当地说道:“你喜欢走动就走动吧,本王妃有点忙,恕不奉陪。”她说着,站起,就想走人。 “娘娘!你要走了?他……”屈云璃一听百里飘雪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急了!她不想跟这个八王爷相处一室啊! 这个八王爷居然可以在七王府上自由出入么?那她怎么办? 百里飘雪回身道:“我会让两个小丫环过来陪你的,你放心!” 在七王府上,八爷虽然可以进来,但绝对不敢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这点八百里飘雪倒是放心。 更何况,屈云璃此刻屁股上有伤,谁会动她呢?那个冷毓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百里飘雪哪里知道屈云璃昨晚就惹上了八爷?她以为她出去,八爷也必定跟着走人。 但是,八王爷找上屈云璃的秋水居,百里飘雪还是觉得十分怪异!八王爷原来就是仙泉山庄的幕后大佬,难道他跟屈云璃有什么瓜葛么? 出到门外的百里飘雪秀眉轻蹙,见那个死皮赖脸的八爷居然没跟着出来,还在屋内,她正想着,要不要让人过来将他直接赶出去? 或者,让他再尝试一下,肚子痛个三天三夜?正想着时,一个小侍卫急匆匆地向她走来。 她发现,那小侍卫不是跟着古千衣的么?怎么神色那么急切?古千衣这时应当在外帮她打理医倌的。 小侍卫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有些惶急道:“禀娘娘,古大夫被皇后娘娘半路截住,带进宫里去了。” “什么?皇后娘娘带走了古千衣?”犹如丢下一颗炸弹,百里飘雪懵了!皇后是什么意思? “是的。半个时辰前,古大夫从医倌里赶回七王府,没想半路遇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她宫里有个老嬷嬷病重,宫里的大夫都没法医,无论如何,也要古大夫跟她走一趟。” 岂有此理!老妖婆!才刚刚在七王府上给她送毒汤,打奴婢。 转眼居然敢动古千衣?原本看在她是凤元尊的娘亲份上,她已经处处礼让了。别以为她是皇后娘娘,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动她的人! 百里飘雪捏紧了拳头!最好皇后当真是只请人去看病。不然,她一定要还她一点颜色!让她知道,她和小七不是那么好惹的!难道就只有她能来玩儿七王府,以为她和小七就不能去玩儿她的凤仪宫了? “走!”百里飘雪心里惦念着古千衣,再也没回头去理会八王爷和屈云璃。 屈云璃暗暗地捏着拳头,在百里飘雪走出了她的屋子时,一丝怨恨从她的眼眸中迸射而出。 她想,百里飘雪明知这个八王爷很可怕是吧?她自己都不想面对的人,却丢下她不管,竟然就这样走了?她就没想过,八王爷可能会欺负她么?她现在是为了谁受的伤?屁股被打了十下板子的人,连动都没能动啊! 冷毓走进来,却被八爷一个挥手,就挥了出去道:“到外面去!没有本王的传话,不许任何人进来!就算听到任何声音,也不许进来!” “是!”冷毓握紧了拳头,很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屈云璃原本以为冷毓为了她,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昨晚冷毓就为了她而打晕过八爷。 可是,此刻,为何冷毓却如此听话,八爷叫他出去,他就真的出去了? 她叫道:“冷毓,你不必出去。”但是,冷毓听到她的叫唤,却只是浑身僵了一僵,还是选择走了出去。 屈云璃不知道的是,冷毓本就是八爷的人。昨晚是从背后打晕八爷,那是偷袭。但此刻面对面,他却不能违抗八王爷的命令。 原因很简单,八爷对于自己当作是狗的人可没有信心能百分之百地让他们对自己忠心。 所以,当他要控制一条狗时,他认为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让他服食一种毒药,一种需要定时向他索取解药的毒药。 冷毓就是他眼里的一条狗,一条需要用药物才能控制住,让他乖乖听话的狗。 冷毓出去后,八王爷立即走到榻前,欺身而上,捏起屈云璃的下巴,抬起,冷冽的眼眸盯着她,阴狠地问道:“践人!给你脸不要脸!敢打晕本王?” 屈云璃摇头道:“不是我啊!我也晕过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八王爷一个字也不相信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当是你相约的小情郎出现了,将本王打晕的吧?说!他是谁?” 他怀疑昨晚打晕他的人是冷毓,但冷毓是他的人,怎么敢?如果不是,那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时我被人打晕了!”屈云璃想蒙混过关,她还不想供出冷毓来。 冷毓虽然走了出去,但她还是觉得冷毓绝对是对她痴迷的。为何那么怕八爷,必有原因。 八王爷见她不想说,脸上现出一抹邪门的笑,嘴角抽了抽,歪着嘴走到屈云璃的身边,突然地,目光盯在她的屁股上! “你想做什么?”屈云璃有些毛骨悚然,惊呼一声。 八王爷将一只手罩到她的屁股上,盖着,道:“想做什么?听闻你被打了十下板子,不知痛是不痛?” 他说着,大手就是往下狠狠地一抓!另一只手却又同时想掩住屈云璃的嘴巴。 “啊!”的一声惨叫!屈云璃以为,在七王府上,八王爷不敢做出太过份的事情。哪想到他竟然敢抓她受了伤的屁股?一阵哀号之后,她差点就痛死过去! 屈云璃哪里知道,八王爷始终是一个王爷,对于象七王妃那样的人,他自然心中有所顾忌着。 但是,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那又另当别论了。 八爷问道:“说!还是不说?”他说着,直接地,竟然将手从屈云璃的腰上往下伸进到她被打了板子的屁股上,轻轻的摸着。 “啊!我说我说,我说了!” 这样“轻轻”地摸着,也是痛彻心扉! (晚上还有一更!祝看文愉快!求月票!月票啊月票!) 第188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1 第188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皇后的寝宫,就如想象之中的一样,入目皆是皇家的奢侈铺陈着,重帘珠翠,处处显着皇宫的气派。 正如此刻的李皇后,那宫装之雍容华贵,衬托得她,绝不是普通人敢正眼儿直视的端庄华贵,咄咄逼人。 然而,坐在她面前的白衣少年古千衣,此刻却是神情淡定自在,虽坐姿端正,却无半分拘谨之色。 仿佛,他对面坐着的,不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而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患者一般。 反而,正坐在凤榻之上的皇后娘娘,原本该是母仪天下的尊贵! 却突然间摆出一个极为*的姿态,对着坐在她面前的古千衣,微微地,稍稍有些做作地,就象少女般嫣然一笑! 那笑,令她的眉梢眼底之间,瞬间便似春染枝头,笑得媚入了骨髓! 但凡是男人,见了皇后娘娘象曼陀罗花绽放山野的媚眼带笑,只怕都会全身骨酥体软,只有一处坚硬了。 但是,皇后娘娘却好象忘记了,她虽然有着天姿国色般的美貌,却已人到中年,再怎么会保养,那眼角也有了两条鱼尾! 再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了青春已逝的事实;再怎么日日珍馐百味,多少神丹妙药,也阻挡不了岁月的匆匆辗过。 古千衣端坐着,背脊挺得很直。他依然是白衣如雪,风华少年的十六岁美男子一个。 半路被皇后娘娘“请”来,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甚至,微微暗喜在心。 这少年,出乎皇后娘娘意料之外的镇静自若,没有一丝的慌乱! 他坐在她的寝室中,白衣如雪,桃花粉面,青春年少,如芝兰玉树般,是男子中的极品! 既有凤小七的睿智淡定,又比之凤小七更添了一分柔媚之态! 这样的少年男子是皇后娘娘最为喜欢的类型。 可惜啊可惜!为何他对凤小七那么死心塌地?如若他肯为她的话,跟着她,她必让他一生荣华富贵享尽,应有尽有…… 皇后娘娘暗中嗟叹,跟凤小七在一起的人,为何都如此地出类拔萃?! 实在是不忍心立即摧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皇后娘娘总想试一试,先试一试,再试一试。他能不能变通一点,转而跟着她?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对他下毒手了。 彬彬有礼地,低眉抬眸之间,桃花一般的美眸灿然幽幽,古千衣斯斯然拱手问道:“尊贵的皇后娘娘,您所说的病重嬷嬷呢?” 明知这只是一个借口,古千衣还是问了一下。 这个皇后娘娘就是一直在步步算计小七,让小七九死一生,睡不安寝的人。 她居然敢请他古千衣到她的寝宫里来,还挥手就将她的近身嬷嬷,侍卫,宫女……等等,都挥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太监。 这个太监他认得,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当红的太监范锡文。 他们是不是以为他很好说话?就不怕他古千衣一个血气方刚的冲动,就为自己的知已凤七爷毒死了她么?如果不是凤七爷保她,她早就死一千次了!然而,这个女人似乎还在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啊! 千万别逼他出手杀人!毕竟,太子凤元尊不象她啊! 不过,他也还没那么傻,用他十六岁花季少年的宝贵生命搏她一个残花败柳,不合算啊! 宫装华丽丽的皇后娘娘将一件外衣当着古千衣的面,就轻轻地解了下来。 解掉了外衣的皇后娘娘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白绸缎子的里衣。 妆容精致,曾经国色天香的她还自以为风华绝代地微笑道:“古大夫稍安忽燥,本宫不是已经让人去带她来了么?你先喝茶!” 范锡文给古千衣斟茶。 古千衣心知肚明地回道:“谢娘娘!不用了!” 皇后娘娘突然轻轻一个摆手,让范锡文也出去。 范锡文突然收到皇后娘娘的手势,不由得一个愕然,好一会儿,才有点不甘心地放下茶壶,躬身退了出去。 顿时,寝宫内就只剩下古千衣一人对着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摆了一个*的媚态,懒懒地倚靠着凤榻,媚眼如丝道:“古大夫,你给本宫过来把把脉,本宫近来凤体微恙,不知有没有身染怪病?” 她说着,将一只珠圆玉润,十指戴着黄金甲的皓腕轻轻地摆在桌面上。那姿态,丰腴美艳,艳若牡丹!若是让一个中年男人来看到,必然感觉性感迷人,至少会是十分地*!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古千衣,古千衣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个雏鸟,又怎么会被一个中年女人所迷惑? “好!”但见古千衣并未多看她一眼,只是从衣衫里取出一团红线,红线拉长,他衣袖轻轻一扬,那红线就向皇后娘娘的手腕隔空卷去,眨眼间缠绕在皇后娘娘的手腕上。 原本笑靥如花的李皇后心下立时就打了一下突,面色猝然变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古千衣的内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了! 她本意是要让古千衣靠近她,施展一下她的绝世媚术! 离那么远,她还怎么施展了? 她身上常年就散发着一种几不可闻的香味,凡男子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熏香,必会为她所迷惑。 古千衣把了一会儿脉后,煞有介事地问道:“娘娘是不是最近心口常常作闷?” 李皇后最近常常被气得心口作闷倒是真的,遂回答道:“嗯。” 古千衣又正儿八经地问道:“娘娘是不是常常怒火中烧,又强自压下,肝火郁积于心?” 李皇后一听,原本想答“是”,却脑筋突转,想到回答了是,那岂不承认自己常常怒火中烧了?这跟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慈眉善目相符合吗? 这怒火中烧不是被人气到的意思吗?要答不是,那不就否认了他古大夫的医术了? 她忽地觉得,这少年好不狡猾!他是有意的?简直就跟凤小七一样,都是有本事让她堵心堵肺的,瞬间能让人发疯的人。 看来,想笼络他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凤小七就有那个本事,凡是跟过他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但是,这粉面桃花一样的少年,又实在是令她一见就有些思春! 最近,那范锡文都给她一些看不上眼的货色。她如今四十开外,正是如虎之年,皇上早就不来她的凤仪宫了。 想了一会,李皇后才回道:“古大夫觉得本宫凤体有恙?本宫确是常常心口作闷!”她说着,酥手抚胸,将衣裳前襟微微拉开,露出*几许。这李皇后这些年来被两个贴身的太监说些甜言蜜语也哄惯了,还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呢。 可是,古千衣却却始终视若无睹,恭敬有加,又带着一丝嘲味道:“也……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只是,娘娘常常将喜怒哀乐的情绪都深深地隐藏于心,从不表露于外,那七情六欲自然就得不到宣泄了。这……就让娘娘体内有气塞之象。这种情况一直下去,容易衰老,甚至减少寿命。” 李皇后一听,面色变了又变。这少年绝对是有意的!想气她?既然话不投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她抽回了手,双手轻轻地拍了三下,笑道:“看来,古大夫不适合给本宫诊病,还是给本宫的嬷嬷诊病吧!” 古千衣也笑道:“娘娘说得是!古千衣一向不喜皇宫,更喜四海为医,游山玩水。” 古千衣话音刚落,随着皇后娘娘那三声轻拍,门外便有两个人将一个老嬷嬷扶了进来,旁边跟着范锡文。 这老嬷嬷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之色,显然被人点了穴道,口不能言。 当她被扶到古千衣的面前时,范锡文捏着她的下巴,“啪!”的一声,将一粒药丸喂入她的口中,然后又在她的身上戳了两下。 这个婆子立即就萎靡于地,“啊!”了一声,猝然之间,就倒地身亡了! 范锡文立即转向皇后娘娘,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古大夫给李嬷嬷吃了有毒的药丸,将李嬷嬷治死了,这该当何罪?” 皇手娘娘道:“蓄意治死人,杀人偿命!但是……念在他是凤七爷的知已好友,本宫也不忍心杀他。就将他拉下去,跺了一双手后,交还给凤七爷吧。” “是!”(今日更新完毕!求月票!) 第189章,师兄师妹,玩儿皇后1 第189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2 就在范锡文的魔爪就要向古千衣抓来时,古千衣打斜里飘了出去,“咻”地退后了几步。 他一边躲开了范锡文,一边说道:“皇后娘娘,本公子刚才为您把脉时,发现您的左手皓腕上有一圈黑色。皇后娘娘似乎染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只怕无药可医,只能将手剁下来了。不然,那黑色会扩散,扩散至全身时,手腕会开始慢慢地出现腐烂的现象……” “你竟敢!慢……停!”咬牙切齿地,李皇后徒地浑身僵硬了一会儿。 因为,她果然瞧见刚才被古千衣用红线缠绕过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黑色。 他那根红线上竟然有毒?在皇宫之中胆敢公然给她他皇后下毒的,古千衣是第一人。 范锡文停下,古千衣自然也停下了。 冷冷地,古千衣对皇后娘娘风凉地说道:“皇后娘娘,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手要被剁了,所以不喜欢别人手脚齐全是吧?” 这世上,敢说要剁掉他古千衣双手的人也只有这个老妖婆了! 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医人无数,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希望他手脚齐全呢。 皇后娘娘再也挂不住虚伪的笑脸,终于翻了脸道:“拿解药来,本宫饶你不死!你认为给本宫下了毒,你还能活着走出去?” 古千衣道:“娘娘是不是言重了?娘娘不过是得了病,不是中了毒。古千衣只会治病,不太会解毒。然而,我的手就要被娘娘砍了,我却仍然帮娘娘治手上的病,那岂不是会被娘娘笑本公子是个傻瓜么?” 嗯哼!娘娘都可以自己毒杀了自己的奴才,然后睁眼说瞎话了。那么,他下毒也可以说成了皇后娘娘得了怪病。 要玩儿的话,谁怕谁来着?皇后娘娘又如何?只要她不是百毒不浸的金钢不坏之身,他就有办法对付她。 皇后娘娘大怒,简直就想将这小子立即拉出去砍成肉泥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这小子下的毒,别人都解不了的话…… 她心下已虚,却虚张声势地冷笑一声道:“这么一圈黑色,宫里多得是名医自然会为本宫解毒。” 古千衣这时候倒是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道:“皇后娘娘随意。” 他接着说道:“不过,宫里的太医也一定会象娘娘一样,以为那是娘娘中毒了。然后,用各种方法给娘娘解毒。” 古千衣慢腾腾地悠着道:“这世上除了我师父之外,就只有我师父的徒弟知道,那不是中毒,那是皇后娘娘得了一种怪病!那不但是怪病,还是罕见的,世上的庸医疹断不出来的怪病。这病怪无药可医,除非……” 古千衣吊了一下皇后娘娘的胃口之后,才轻轻地说道:“除非是忍痛将手剁了下来!” 李皇后心中惊怒交加!此人下毒,竟然如此可怕! 他师父既有着天下第一名医和第一毒圣之名,所下的毒必不是宫里的太医所能解的。 难怪啊!就连皇上,请不动古万缕时,也不会用强的。她惹谁不好,非要将这尊有毒的门神给请了回来。 她可是集荣华富贵于一身的皇后娘娘,高高在上,人人葡伏于地,任由她践踏,怎么能跟一个江湖小子一命抵一命? 正在这时,一个老嬷嬷匆匆进来,在皇后娘娘的耳边嘀声道:“太子来了!” 李皇后一听,徒地脸上变色,却在低眉之间,招眸之后,果断地吩咐道:“先将他关起来。” “是!”范锡文这时蓄势又要扑向古千衣。 古千衣再次闪开他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吧?皇后娘娘喜欢的话,连本公子的手手脚脚砍了,本公子也绝对乖乖奉上。” 他说着,还当真的,将双手合在一起,伸了出来。 李皇后怒骂姓范的道:“你傻了?古大夫是可以如此对待的?本宫要你抓他了?本宫要你带他下去的意思是,以上宾待之。” “是!”范锡文恨恨地瞪了古千衣一眼之后,改而恭恭敬敬地对古千衣拱手道:“古大夫请!” “小文子请!”古千衣挑眉一笑,*潇洒,风华绝代! 小文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小文子范锡文没有胡子!而且他已经不小,年纪大约三十了吧。 ····· 古千衣前脚才走,太子凤元尊后脚就到。 锦衣玉面的太子凤元尊跨步走进来时,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娇小玲珑的青衣小太监。 这个小太监叫小贵子,是凤元尊最为贴身的小跟班。他一直低着头跟在凤元尊的身边,双手交叠于前,中规中矩。 凤元尊如风火雷神般走进来,仿佛卷入了一股无形的风暴。 他走到他母后的面前,跪下请安时,一张俊脸上就象结了霜,着了火,非常的难看。 “儿臣叩见母后金安!” 李皇后早已回恢了一惯母仪天下的慈眉善目,端坐着,连说话的语气都恢复了轻轻缓缓道:“免礼!尊儿何事匆匆忙忙,风风火火?” 她一边问一边瞧了一眼左手腕上那个黑圈,忽地心下一惊,觉得那个黑圈刚刚还只是一条线的宽度,此刻却象玉镯一样的宽度了! 凤元尊抬头,霜结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还隐含着一层薄怒道:“儿臣听闻母后凤体欠安,请了古大夫过来诊断。不知古大夫的诊断结果如何?古大夫呢?” 李皇后道:“是谁乱嚼舌根,传你母后凤体欠安了?那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染了重病,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所以母后才请古大夫来给她看诊。” “那……古大夫呢?”太子听他母后没有否认请了古大夫过来,心下稍安。但仍然显得急切,他一边问一边端起一杯茶就要饮。 皇后娘娘眼光落在凤元尊端起的那杯茶上,暗暗一惊,急喝一声道:“不要喝那杯茶!” 她这才想起来,匆匆忙忙之间,斟给古千衣的茶水倘未换过。 “这茶水怎么了?”太子凤元尊其实也是心思极为敏感之人。意会到什么时,心下更加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压下来。 皇后娘娘道:“没什么,只是茶凉了,那杯茶又是古大夫刚刚喝过的。” 她说着,对一个立于一边的老嬷嬷道:“朱嬷杂,还不给太子换过茶水,呆着做什么?” “是!”朱嬷嬷连忙换了一只杯斛,却在这时,收到娘娘的一个只有她才懂的暗号。 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她巧妙地将茶壶盖拧转,给太子倒了一杯茶。 皇后娘娘见太子轻啜了一口茶,才说道:“古大夫刚刚才离开,去给李嬷嬷看诊去了。尊儿身体欠安么?哪里见不舒服了?” “儿臣刚才觉得心口作闷,让太医看过了,太医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儿臣又听说母后贵体有恙,将古大夫请了来,就顺便过来,也想请古太医为儿臣把把脉。” 凤元尊说完,也不等他母后说话,就转向他身边的小贵子道:“小贵子,你跟桂嬷嬷去请古大夫过来先给本太子看诊,那李嬷嬷就待会儿再看吧!” 桂嬷嬷向皇后娘娘望去,皇后娘娘轻摆衣袖道:“那就快去吧!太子的身体更重要。” “是!”桂嬷嬷低头回着,立即和小贵子出去了。 小贵子和桂嬷嬷才走,凤元尊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袭来,不禁心下一惊,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母后!”便倒了下去,倒在茶桌面上。 李皇后的脸在凤元尊倒下的那一刻,瞬间就冷了下来道:“将太子扶到偏殿去休息。” “是!” 李皇后急了!她感觉手腕上的黑圈圈又扩散了!但是,她绝对不想让太子凤元尊看到她在做坏事。 她要先让太医看看,她手上的黑圈是怎么回事。太医能解古千医下的毒吗?能,她就将古千衣剁成肉泥!不能的话,她当然还是保命要紧。 “去!给本宫传陈太医!将古千衣重新带上来!” “是!” ···· 桂嬷嬷带着小贵子没走多远,很快地,就走到了一个偏殿的门口。 青铜似的一扇大门打开之后,小贵子跟在桂嬷嬷的身后抬脚进了这间偏殿。 才进门,入目,居然就见到古千衣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端着一杯茶,形态悠闲地在喝茶!那样子,如是不知情者,还以为,他古千衣是这间偏殿里的主人,要不,也是贵客。 小贵子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嘀溜溜地偷看了古千衣一眼。然后,一个很自然的习惯性的动作,他抚额,撩了一下发丝! 那一举手,一投足,不经意间,竟然给人风情万种的感觉! 古千衣原本正在几个老嬷嬷的看管下,正悠然自得地喝茶。大门开时,珠帘卷起,掀眸瞧见桂嬷嬷走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 一个小太监在皇后娘娘的后宫里出现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当古千衣抬眸时,却刚刚好瞧见了那小太监的一个小动作! 那小动作虽然只是不经意而为之,但是,一个小太监前额是光的,并没有刘海,哪来的一个万种风情的错觉? 那习惯性的撩起额前发丝的动作,分明是属于女子才有的动作!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古千衣愣是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然后,那双秋水明月般的眸子突然在桂嬷嬷的遮掩下,向他轻轻地眨了一下,又迅速地低下头! 古千衣原本就淡定悠哉的脸上,这时候微微地现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心下更加是惊喜莫名! 哈哈!他真想大笑三声!大胆的小王妃!是怎么扮成一个小太监混进皇后这里来的?呵呵!小师妹果然已经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嘛,易容术简直就出神入化了! 只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倘若不是平日里对她的眼睛有着无比深刻的印象,简直就刻在了脑里的话,旁人绝对不会想到,这小太监是七王妃百里飘雪! 一抹温馨之喜悦从心底冒将起来,直冒到了古千衣的心尖上,让他感觉心花朵朵开放! 他有想过凤小七和小王妃会来救他,但没想到小王妃自己单枪匹马就扮成小太监混了进来,这不急死了凤元宇才怪! 小贵子装腔作势地对他说道:“古大夫,跟奴才去给太子诊病吧!奴才是太子身边的小贵子。” 原来是请太子带她来的?看在太子的份上,他古千衣就不再计较了吧! 他悠然自得地,眼眸中有了浓郁的兴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失敬!原来是太子身边的小贵子!既然是太子有恙,本公子自当竭诚诊治!” 桂嬷嬷冷哼一声,不禁凌厉地扫了一眼小贵子和古千衣。她不明白,这古千衣落在娘娘的手上,怎么还能笑得起来? 这时,又一个老嬷嬷过来,说道:“娘娘有请古大夫!” 古千衣笑着,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的茶喝完了,这才轻轻地掸了掸他的白衣,站起来道:“请嬷嬷带路!” 百里飘雪再次跟古千衣打了一个照面,瞧见古千衣左手置于衣角下,给了她一个“请放心!我没事!”的动作手语。 百里飘雪想,古千衣毕竟是古千衣嘛!她也曾经着过他的道呢。此刻看来,她可是白走这一趟了么?就算她没来,这古灵精的古千衣只怕也有办法脱身吧。 她可是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先去求了太子带她来的。 原本么,她想过自己直接过来,但又想着,她自己入皇后娘娘的后宫,会不会是送羊入虎口? 要是被皇后拿着了她,用以威胁到凤元宇的话,那非但救不了古千衣,恐怕还会是来送死了。 这皇后娘娘的府上,不用说,都是高手如云吧?就光看这些嬷嬷,太监,宫女,哪一个不是会家子? 刚刚进来时,每走一步,都是一重又一重的侍卫,如若不是有太子带着,她要进来绝对不容易啊! 既然志在救人,当然是越快越好,她怕古千衣会遭遇到什么不测啊!这皇后娘娘当真不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主。 但是,她选择了相信太子凤元尊!只是,没想到局面比她想象的好多了!至少,古千衣仍然是衣衫整洁。难道皇后娘娘当真只是请古千衣来看诊的,是她多心了? 很快地,古千衣重又被带回到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 然而,太子却不在了! 百里飘雪见太子不在,不由得心下打了一个突!这皇后娘娘果然是想做坏事的节奏啊!因为,这世上的爹娘在做坏人时,多半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 这时,陈太医正在给皇后娘娘把脉。 但见他一边把脉时,已经一边惊得冷汗直冒,把完脉之后,更是“啪啪”声甩了甩衣袖,“扑通”声跪下叩首道:“回……回禀皇后娘娘,娘娘……娘娘中了……中了……某种无名之剧毒……微臣……微臣该死!查……查……不出娘娘所中之剧毒是何剧毒!” “滚!浪得虚名的庸医!”李皇后的一切端庄瞬间不见了!她抬头,眼睛望向已经进来站了一会儿的古千衣,转眼又恢复了她端庄的皇后面貌,缓声问道,“想必,古大夫是有办法解了本宫身上的毒了?” 古千衣不紧不慢,不冷不热道:“刚刚本公子不是已经给皇后娘娘把过脉了么?皇后娘妨并没有中什么剧毒,只是得了一种怪病罢了。” “古大夫的意思是,古大夫能治本宫的怪病了?”皇后气得想吐血了!这小子给她下了毒,却非要说成她得了怪病!这不气死她了么?现在,她除了求他“医治”之外,只怕世上已经无医可“治”了吧? 第190章,顷刻之间,容颜老去! 第190章,皇后有恙,需得治治。 古千衣拱手,恭恭敬敬回道:“皇后凤体有恙,需得治治。然,草民此刻身上的药物不齐,还需慢慢配制才行。” 李皇后怒极而笑道:“你还需慢慢配制了?倘若本宫容不得你慢呢?” 古千衣慢条斯理道:“皇后娘娘若是容不得,草民也就无话可说。但是,草民治病,一向就讲究心情,需要灵气。比如,一些病明明是能治好的,但因为心情不好,或者缺乏灵气,就把小病治成了大病,大病治得没了命,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扮成小贵子的百里飘雪虽然头低着,但此刻也不禁为古千衣捏了一把冷汗!小衣是不是太过胆大包天了?和皇后娘娘玩儿,他还真敢啊! 但是,他这治病需要心情和灵感之说,还“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没命。”,也未免太唬人了吧?就不怕皇后娘娘恼恨起来,立即将他给碎尸当场么? 果然!李皇后被古千衣气得!突然地,变了脸!她也没下令让人来抓古千衣,而是自己突然间就出了手。 但见,眨眼之间,她猝然快速出招,右手掌心对着古千衣,五指尖尖的金甲张开,张牙舞爪地,猝不及防之下,刹那间发出一股超级强大的吸力! 古千衣不知是不想躲闪,还是躲闪不及地,顷刻之间被李皇后吸到了她的面前。她一手揪起了古千衣的前襟衣裳,面目狰狞,再也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李皇后,而是一个张牙舞爪,双目噬血,武功盖世的“女魔王!” 聚然之间,百里飘雪抬眸,双掌就要出手时,竟然瞧见被皇后娘娘揪起的古千衣居然还不忘将一只手放在衣角下向她打着“你放心!”的手语! 好一个临危不惧不慌的古千衣!她真的可以放心吗?真的不用出手吗?他真的不会被皇后一掌就劈了吗?甚至,她有点怀疑,皇后娘娘那尖尖的指甲,能穿透人的心胸,将人的心脏给鲜血淋淋地挖出来! 百里飘雪的小心肝都被揪起来了!古千衣却在这种时候不去担心自己的生死,反而怕她暴露了身份,怕她出手袭击皇后,所以给她打手语! 窒息了一会儿之后,但见皇后娘娘果然只是揪着古千衣,美眸迸发着怒火,却只是揪着他! 仅只是揪着他,目光落在笑靥不改的一张青春少年的美颜上。 面目狰狞的李皇后问道:“你真的不怕死?你可知道,本宫现在只要轻轻一捏,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古千衣本不想对着皇后娘娘一张残花败柳的脸而笑,但此刻却还是勾起了一丝阴容笑貌道:“娘娘,您可是母仪天下,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草民是什么?区区一条贱命!草民要是能和身份尊贵的娘娘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也不算太过不值了!” 他嘴里如是说着,心中却是呸呸呸连声!他才不想和这老妖婆同年同月同日死!他才十六岁,这老女人最起码有三十好几快四十岁了。 这世上谁能不怕死?但是,他淡定得很!因为,他在赌,象李皇后这样的女人,绝对比他更怕死一点点吧?!就只要一点点,他就能赢了。 输赢有时其实也就只在一线之间。 皇后娘娘瞬间目光淬毒,一手捏上了古千衣的脖子,说道:“本宫就赌下,先杀了你,再让宫中的太医为本宫找寻解毒的方法。你没有机会和本宫同年同月同日死,因为你不配!” 古千衣笑着小声道:“娘娘,是您不配吧?您太老了!必会比我早死,这是自然规律。您瞧瞧!您的手开始在迅速地老化!” 啊!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只在皇后娘娘的心里,她居然没有叫出声来!因为,她瞧见了一个可怕的手! 一只迅速地在老化!枯槁,转眼鸡皮的手!刚刚这只手还是娇嫩无比的,那是她的手! 古千衣再次淡淡地,眯眼说道:“娘娘,您此刻多用一分力气,您就会老得更快噢!一旦您的头发变白,那就神仙也救不了您!” 李皇后就象见鬼一样地,丢下古千衣。就在她丢掉古千衣的同时,她发现,她那只刚刚变得皱巴巴的手立即就又恢复了正常的肌肤! 几乎是没法抑制地,她衣裙一翻,无比惊惶地,扑到一面铜镜前,照了一下自己的容颜! 还好!总算还好!她还是好好的,牡丹一般的花容月貌!难道,刚才是幻觉吗? 古千衣会幻术?还是说,他下毒与解毒都能在须臾之间? 她揪起他时被下了一种催老红颜的毒,所以,她刚才惊见自己的手突然变成一只枯槁皱皮的手!她放开了他,她的毒就解了,马上恢复了原来的肌肤? 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事实如此,这是眼睁睁的事实,她亲眼目睹,不到她不相信!她总算领教到神医毒圣的小徒之厉害了! 天下第一医,天下第一毒!好恐怖! 古千衣被放开之后,轻轻地掸了掸自己白色的衣裳,摸了摸被捏着有点儿痛的脖子,第一时间是转身让“小贵子”看到他的安全,和“小贵子”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他发现,小师妹花容失色的同时,手里竟然捏着一支银针!在见到他安全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将银针收入到袖笼里去。 他想,要是再多一个眨眼的时间,小师妹的银针只怕就要出手了! 李皇后走到她的凤榻上坐着,缓过一丝惊惶之色。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原本就步步为营,自然也就是步步惊心! 但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顷刻之间就容颜变老,鸡皮鹤发!她到底也还是一个女人!宁愿自己即刻死了,也不愿顷刻之间变成一个老太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个惊如梦魇的顷刻聚变中缓和过来。 重新,她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有些人,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也是碰不得的。就算,人家只是布衣草民! 那少年,依然白衣如雪,淡定优雅,如芝兰玉树,*倜傥,玉树临风。 原本,她以为只要轻勾手指,就能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尸骨无存。但此刻,她已经不敢这么想了。 也许,她当真出手要灭他时,灭的可能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这个认知让李皇后从此之后,一生都不敢再向古千衣这个少年美男出手。 整个寝宫之中,有那么一忽儿,众人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因为没有人敢在李皇后那么狼狈不堪的时候随便地呼吸。 所有的人,都以为刚才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时眼花罢了!李皇后怎么可能突然变老?然后,却又顷刻之间回复! 那不是幻觉眼花是什么? 静静地,鸦鹊无声了好一会儿! 没有皇后娘娘的指示,嬷嬷,太监,宫女,暗卫……虽然他们之中,随便一个,都是武功高手,也自认为,要杀了古千衣轻而易举,但却都因为没有皇后娘娘的任何指示,而静止不动,寂然无声。 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有一个太监的声音高调地传入,打破了这个静寂的局面道:“皇上驾到——睿王爷到——” 李皇后心下一惊!惊觉自己竟然输在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手上!而这个少年还只是凤小七棋盘上一个闲置着的小卒。 至此,雍容华贵的李皇后虽抬起一张如牡丹花般高贵的容颜,却切切实实地,有些花容失色了。 凤小七来得也真快!还将皇上也请来了!显然,她触到了某人的底限。 众人听到皇上驾到,当然只能转身,跪下,恭迎圣驾! “皇上万岁万万岁!”百里飘雪跟着所有的人跪下,葡伏于地。 直到此刻,当她听到小七也来了,还将皇上也请来了,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臣妾叩见皇上!”李皇后身为皇后,见到皇上也还是一样要行叩首之礼。 皇上凤天城皇袍威武,才撩袍跨入皇后的寝宫,一眼扫过,便即将目光落在了古千衣的身上。 不过,他先走到皇后的面前,轻轻一个摆手,声音十分平稳又安闲道:“朕,听闻皇后凤体有恙,都请了古大夫来看诊了,不知古大夫诊断出皇后得了什么病?这礼就免了,平身吧!小七,快扶皇后到榻上歇着去。” 凤元宇答了一声“是!”,绕过皇上,向皇后行礼:“儿臣叩请皇后金安!” 他虽答了皇上的话,目光却在寝室内扫着。刚才入门时,他已看到古千衣安然无恙地跪在地上,一颗心稍安,却没见到太子凤元尊和雪儿。 他从皇上那里回到府上,雪儿给他留了话,自己会去求太子带她入宫,去救古千衣。 那么,太子和雪儿呢?那丫头是不是想急死他?入这女人的后宫,她知道自己有多让他担心吗? 为了能直接了当些见到皇后,他将父王也请来了! 他并不担心千衣,因为他知道千衣能自保。不然,千衣能常常跟他在一起吗?能在京城里立足吗? 倘若古千衣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他凤元宇也不会留他下来,更不会让他去为雪儿打理她的医倌了。 所以,他更担心的人不是千衣,而是雪儿。她还偏偏不带侍卫,不带丫环,自己单枪匹马就进了太后的地盘? 他想扶起皇后时,李皇后自己起来,装作娇弱不胜的模样,一手抚额对皇上道:“臣妾多谢皇上挂心!臣妾这病来得奇怪,晨早起来,就发现这左手腕上黑了一个圈儿,连陈太医都诊断不出是什么毛病。不过,刚刚古大夫给臣妾诊断过了,说只是小毛病,马上就给臣妾治好呢。这古大夫啊!真真名医就是名医呐!小七,你扶母后到榻上,让古大夫为母后开药诊治。” “是!儿臣扶皇后到榻上去。”凤元宇伸出一只手,让皇后扶着他的手走路。 在经过一个小太监的身边时,这小太监似是不经意地,抬头望了凤元宇一眼,然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就那一抬头,一低头之间,凤元宇心中微动!他认得出那小太监是太子凤元尊身边的小贵子。 然而,那眼神!比雪月还亮的眼神,虽然只是一个抬头,一个低眉之间,他却心中突然一亮! 然后,他一颗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了! 那骨碌碌地一转,水汪汪的,睿智,明亮,如明月一般清澈,象太阳一样温暖的一双明眸,分明是雪儿的眼睛!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后,他脑海中将雪儿的身材和小贵子的身材对比了一下,就更加完全地确定他就是雪儿! 经过她的身边时,他的鼻子用力地吸了一下,果然能吸到一股淡淡的,别人也许根本就闻不到的,只有他凤元宇才十分敏感而熟悉的,属于雪儿独有的淡淡的幽香。 这下,他终于完全地放心了!这就好,这俩个他身边最重要的人都安然无恙,好好儿的,他的心瞬间就踏实了。 感谢上苍!他可不能没有他们! 虽然小衣很有本事,他也知道他的本事,但他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可是,此刻看来,不但小衣很有本事,连雪儿也挺古灵精怪的。 他真想大笑!不知皇后娘娘被小衣整出什么病来了?他要是来得迟些,他们会不会拆了李皇后的后宫? 将李皇后扶到榻前,李皇后突然向他投来一抹娇弱的目光,弱弱地说道:“七儿呐!你叫古大夫给母后用药吧!母后这左手皓腕上突然黑了一圈儿,不知得了什么怪疾。陈太医浪得虚名,竟然束手无策!” 凤小七冷冷地对着古千衣道:“千衣,你还跪在那儿做什么?既然皇后有病,你又会医,那就快点给皇后诊治吧!省得本王的父王担心。” 古千衣认认真真地回道:“是!谨遵七王爷的吩咐!皇后也不是得了什么重症,只不过是一点小毛病,皮肤过敏罢了,用点药就没事儿了。” 古千衣站起来,低着头走到凤榻前,又恭恭敬敬地给已经摆开八字脚坐在榻前的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摆手道:“古大夫请坐!”皇上听说过天下第一名医和第一毒圣有一个小徒儿只有十六岁,叫古千衣,跟小七有着兄弟般的情谊。 他以为一个十六岁的娃儿罢了,医术道行必比他师父差远了。 哪想到,这古千衣竟然长得如此的……天姿国色?!跟着,他的医术更让皇上感觉神奇至极! 但见,古千衣坐下后,对皇后娘娘说道:“娘娘,请您将得了皮肤病的左手摆在桌面上吧!” 皇后娘娘心里如波涛拍岸般地,怒涛如海浪扑来!这小子居然睁眼说瞎话到如斯地步! 分明是他下的毒,却被他说成她的左手得了皮肤过敏症! 但是,此刻,她真的有些害怕了!真怕他会趁着给她解了毒之后,会不会又给她下另一种毒? 这小子瞧上去就象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是那种女人能爱上,男人也能喜欢的类型。但是,她此刻当真有些后悔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古千衣从衣袖中取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里面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来,无比修长,优雅的手将小瓶子拧开了,小心翼翼地,将一粒液体滴到皇后娘娘的手腕上去。 他一边滴时一边说道:“这叫琼浆绿液,是治疗各种各样的顽劣性皮肤过敏症最好的药液。但是,用药却极为巧妙,少一点不能达其效,多一滴即有可能令皮肤溃烂。” 皇后娘娘一听,更加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心惊胆战! 百里飘雪一直就不敢抬头,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小衣要不要这么酷啊!将皇后娘娘玩得也太尽了吧? 她庆幸自己是他的师妹,不是他的敌人啊! 第191章,男人多嘴,吻他嘴巴。 第191章, 只见一滴绿色的药液滴在皇后娘娘的手腕上,皇后娘娘手腕上的黑色立即神奇地消失了! 古千衣将药瓶收入袖中,稍稍倾身,十分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只要您最近少动肝火,心情平和,少吃一些煎炸辛辣之食物,膳食清淡,这病便不会复发。” 李皇后心胸起伏明显,怒气攻心,脸上却不得不笑脸如花,柔声细气道:“如此多谢古大夫!本宫定会注意膳食清淡。古大夫医术高明,本宫佩服!” “娘娘过奖!草民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郎中。这种皮肤过敏症极为少见,仅此而已。”古千衣正儿八经地说着,起来,退后两步,连坐都不敢坐了,态度当真是恭敬有加。 皇后娘娘原本想叫人给古千衣赏赐些什么有毒的毒物,但脑袋里急转之下,居然想不出,能赏他什么? 凡是有毒的东西,当真赏了给他,那不是在鲁班面前耍斧子了? 于是,皇后娘娘终于作罢,脸上甚至可见一抹挫败感微不可察地划过她的眼底。 凤元宇适时地问道:“母后,儿臣听闻,太子微恙,刚刚过来请古千衣诊断,为何此刻不见太子,只有小贵子在这里?” 皇后今日当真被古千衣小小地吓到了!居然有那么刹那间,一时错愕,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小贵子倒是比皇后的反应快,行前两步,头垂在胸前,双手交叠于面前,替皇后娘娘回道:“回七爷,太子正在偏厅喝茶。奴才正等着古大夫给皇后娘娘看诊完毕后,再带古大夫到偏厅去给太子看诊。” 凤元宇嘴角微微勾了勾,幽眸眯起道:“既然如此,不如……” 不知凤元宇想说什么,他话未说完,皇后娘娘就抢在他面前说道:“李嬷嬷,你和小贵子去请太子过来,不必古大夫过去了。” “是!”李嬷嬷躬身答了,退后走出皇后的寝宫。 小贵子自然也走着细碎的脚步跟着出去了。 凤元宇想跟过去,但终究还是沉住了气,坐着,纹丝不动。 “小贵子”百里飘雪跟着李嬷嬷到了一间偏厅,凤元尊果然正在偏厅里“睡着了”。 只见李嬷嬷走到太子凤元尊的面前,取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瓶塞,放到太子凤元尊的鼻子下,让太子吸入瓶子里的气味。 不一会儿工夫,凤元尊就醒了过来,他“腾”起时,一见“小贵子”,即惊问道:“雪……小贵子,古大夫呢?” 脑海里瞬间空灵明亮时,凤元尊心中对自己的母后有着深深的失望!只是,他并没表现出来。 百里飘雪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恭恭敬敬对太子凤元尊道:“回主子,古大夫正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中,给皇后娘娘诊疗过了。太子爷请放心,皇上和七爷都来了,皇后娘娘一切安好,不过是有点儿小毛病,已经被古大夫药到病除了。” 药到病除了? 心领神会的凤元尊听了,放下了心,笑望着雪儿,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他很开心雪儿遇到事情想到来找他帮忙,也很高兴自己终于能帮雪儿一个忙。 但是,想到这个忙却是因为自己的母后惹出来的窝。自己的母后居然是一个如此让人不放心的人,不禁感到无比的惭愧。 幸好!所有的人都没事,一切安好。 “那就好!我们走,小贵子。”凤元尊的目光没离开过小贵子的脸。 小贵子却低下了头去。 嬷嬷太监们都觉得,太子凤元尊对这个小贵子好生特别啊!那目光就象看自己喜欢的女人。 桂嬷嬷甚至多瞟了两眼小贵子。太子一直反对给他甄选太子妃。难道,太子喜欢小太监不喜欢女人么? ····· 太子凤元尊和百里飘雪重新回到大厅之后,皇上发现太子和皇后都完好无恙时,心中雪亮,但也没说什么。 凤元宇迫不及待地,向父王和母后告辞。他只想马上带“小贵子”出去。 凤元尊自然也心领神会地,跟着将小贵子,古千衣都带了出去。 直至出到皇宫的南天门外,凤元宇将小贵子带上了他的马车内,这才安下心来。 凤元尊没有跟着他们离开皇宫,只是伫足于门外,挥挥手,无比落漠地,一直凝眸远望,直至他们的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他明黄衣袍,负手而立,凝眸,喃喃而念—— 可怜最是天上月,中秋时圆,月圆一时日日缺。伊似一轮月皎洁,凝为冰雪谁捂热。 …… 马车内,一阵“格格”的娇笑声肆无忌惮地传了出来。 “想到皇后吃瘪,太好笑了!”百里飘雪将刚才在皇后寝宫中忍着的笑都笑了出来。然后,绘色绘色地,给凤元宇讲了她和古千衣在皇后寝宫中的所有惊心动魄的经过。 凤元宇和古千衣相视而笑,然后又都看着“小贵子”百里飘雪在笑。 凤元宇伸手将百里飘雪头上的青色太监帽摘掉,俊雅的脸上却开始板起来,嘴角拉下一丝不悦道:“以后不许扮什么小太监!” 想到这小丫头有事居然想到向太子凤元尊求救,还扮成了太子的小太监跟在太子的身边! 她就那么相信太子吗?!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纠结在凤元宇的眉心之间,他想忽略掉都很难。 俗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有。 被拿掉帽子的百里飘雪抖落一头青丝,甩了一下,将一头长发都甩在了右侧。 她仍然穿着小太监的衣裳,样子显得更是娇俏可爱! 听着凤元宇的警告,她不当一回事,只是娇俏可爱地嘟起嘴巴来,回答道:“是!” 然后,却跟着振振有词地回道:“你以为我想扮小太监么?可是,我认为太子在宫中比较能打横行。而我扮成太子身边的小贵子不是最安全么?不过,我想啊,就算我不去,小衣也能全身而退。只怕,皇后娘娘以后见到我师兄都要绕路行了!” 百里飘雪竖起大拇指来慨叹道:“师兄真厉害!” 古千衣倚斜坐在角落里,但笑无语。他其实也不是不怕死,只不过,他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仅此如已。 既然选择了做凤元宇的知已好友,那么,就要有面对皇后娘娘的勇气和胆魄。他早就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皇后娘娘了! 所以,看似平常偶遇之事,其实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和蓄谋已久的对策。成竹在胸,有所准备,所以,他才能那样蛋蛋定定。 皇后娘娘这次当真是太过失策了!她千不该万不该,绝对不该将他古千衣请入后宫,更加不该太过靠近他古千衣。 古千衣没有告诉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在给皇后解了毒之后,又给她下了另一种毒。 一种让天下名医都会束手无策的毒。虽然是毒,却会让人以为自己不过是得了病——头痛病! 太医诊断的话,一定会误诊为——痛风! 古千衣以为不说,别人就都不知。 但是,他也猜错了!凤元宇突然状似无心地挑眉问道:“你给皇后娘娘诊断过了,她凤体如何?以后会常常得病吗?” 他了解皇后娘娘,真可说到了知已知彼的地步。小衣落在皇后娘娘的手里,皇后不会轻而易举地放他。 然而,皇后娘娘惹错主了!古千衣绝对不会让得罪了他的人好过的。 古千衣怔愣了一会,勾起一丝邪肆,却淡雅道:“嗯,确实,也许会有些小病痛。她都四十岁了,有些小病小痛也很正常的。” 凤元宇也云淡风轻道:“正常就好!” 百里飘雪突然觉得,这俩个男人象在打哑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哇! 怎么越看这两个人越象?不是相貌相似,而是某种气质上相似。 她听得似懂非懂,疑惑问道:“小衣,你不会给皇后娘娘……” 古千衣没让她问出口,说道:“我还是出去骑马吧!”他说完,奇怪地,突然掀开车帘就帅气地跳出去了。 “姃——坐得好好儿的,为何要出去?”百里飘雪想叫古千衣。可古千衣却已经在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马车外,传来古千衣的声音道:“上官洛,我跟你共骑。” 百里飘雪还想说什么,凤元宇伸手将她搂到身边道:“他想让我们单独相处。” “呃!”那么识趣么?三人行也不错,热闹。 “怎么了?”凤元宇问道。 “没怎么,我们天天单独相处啊。可是,这两天都没见到小衣……” 百里飘雪适时地,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小七眯着凤眸,不知为何嘴角是向下拉的。 她有惹到小七么?有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单独相处太多了?”凤元宇有点危险地问着。他在担心着她,时刻想跟她腻歪着,她却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多了? 古千衣是他的知已好友,凤元尊也算是好兄弟吧?但是,雪儿跟他们太过亲密了,凤元宇的嘴角线条就不可理喻地向下拉。 百里飘雪隐约地意感到什么,有点儿卖乖地扑向凤小七,双手搂在他的腰上,在他的面前抬起小脸来,娇滴滴道:“怎么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不是就好!我以为你这么快就开始不想跟你夫君单独相处了。”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百里飘雪摸摸他的俊脸,总觉得他的脸上隐含着一丝不悦。 在他俊雅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百里飘雪仍然沉湎于皇后寝宫中的惊险道:“你不知道,你还没出现时,皇后娘娘有多可怕!但小衣居然对着她面不改色呢!” “嗯哼?那你呢?你怕不怕?” “我?我只是一个小太监,皇后娘娘认不出我来!” “要是她认出你来,你认为皇后不敢把你怎么样?犹其你是一个小太监时,皇后娘娘要是杀了一个小太监的话,你以为皇后娘娘连杀一个小太监的本事都没有?” “不……不是!但我是和太子一起进去的。” “后来呢?太子在哪里,你在哪里?”凤元宇越来越生气了! “这个……反正,我现在没问题,安全得很!你就……不要生气嘛!”百里飘雪终于确定,小七是真的在生气了! “你知道我生气了?”某男人勾起一丝大大的不悦。 “嗯,知道了。”她低头。 “那你知错了?错在哪里了?” “这个……我心急嘛。”百里飘雪突然觉得,凤小七太过罗里叭嗦了! 说了半天,她哪里错嘛? 要封住一个男人的嘴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什么? 她想了想,脑海中飘过——吻他!吻他就能封住他的嘴。 百里飘雪不想被人审来审去,于是,双手搂上凤元宇的脖子 ,嘟起小嘴就去亲他,想堵住他的薄唇。 这男人的嘴巴是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喋喋不休的? 凤元宇将她稍稍推开,不让她亲,半眯着凤眸,深幽幽地瞧着她,凉凉地问道:“想亲亲我就打混过去了?胆大包天,单枪匹马闯进皇后的寝宫去救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百里飘雪强行地吻上。 “那又怎样嘛?我不是平平安安的?男人这么罗嗦,小心我休了你!嗯?” 百里飘雪想吻他,他避开,不给!百里飘雪不依了!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投怀送抱,又强吻男人的! 于是,跨着一双长腿,他不肯,她就偏要!跨坐到他的身上,抱着他,将他按倒。 终于吻上了!凤元宇的薄唇就象薄荷糖,吻起来很舒服,又清新!百里飘雪强吻! 拗不过雪儿,只好让她的小舌尖在他的薄唇上描啊描,舔啊舔的。 她的技术好象有些进步了!吻他不象以前一样咬得很痛。不过,到底是生手,也没多娴熟! 凤元宇被她挑豆几下,小手在他身上作乱几下,原本想狠狠的训诫她一把的心就血冲软了。 被雪儿三两下胡摸一通,犹其是,突然色色地捋了一下小七时,凤元宇就再也没法训斥她了。 百里飘雪心里很是得瑟!想让一个男人闭上嘴巴太容易了!让一个喜欢你,还爱你的男人闭嘴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让他多吃吃自己的口水,狂狮也变乖猫。 将小七压在身下的感觉其实瞒不错的!百里飘雪在小七的身上胡搞地作乱了一番,听得男人在她的身下有些陶醉,无法再喋喋不休,只有喘息的份儿,她越来越有心得和成就感。。 但是,有些话不能不说。凤元宇双手捧起她的俏脸,薄唇在她的额上,脸上,鼻尖上亲了亲,然后,闭上眼睛吻在她的眼睛上,性感的声音飘出来道:“雪儿,只此一次,以后不许这样,太危险了,知道吗?皇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知道了!我答应你!但是,也请凤七爷相信,雪儿也不是别人那么容易对付的。” “是么?有多难对付?”凤小七挑起了一丝的雅魅。 “哼!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皇上传你入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皇上给了我一张图,让我去找一个地方。” 百里飘雪从凤元宇的身上爬下来,凤元宇拿出那幅图来,递给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没见过。那要什么时候去找这个地方?” “还没决定。皇上的意思是,随我的意。”事实上,皇上的意思只是要他寻找,用一生的时间,甚至是,自己找不到,就交给子孙万代去找的意思。 既然如此,为何不交给太子?这个,他不想问。父皇总是将一些紧要的事情都交给他,这好象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第192章,宁死不嫁,疑云顿起, 第192章,宁死不嫁,疑云顿起。 秋水居。 屈云璃所住的秋水居内,传出八王爷放肆的大笑声道:“哈哈哈!本王这就去求七哥将你赏给本王做小妾!看你日后还怎么抗拒得了本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 八王爷瞧着自己右手上的血迹,将手放在屈云璃的衣裳上抹了抹。 又大笑残忍道:“哈!本王很喜欢血腥味!爽!你等着吧!本王这就去求七哥让我将你带走。” 八王爷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离开秋水居,吓得两个被指派来服伺屈小姐的青衣丫环一直就不敢进门。 冷毓在他走后才终于走进屋里。当他走进屋里时,但见屈云璃屁股上原先已经上好药的,此刻那裤子上又染上了血迹。可想而知,他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声音虽然压抑,屈云璃必定被八爷谑得很惨。 “啪”地一声,屈云璃撑起身子,狠狠地抽了冷毓一巴掌。 刚刚八王爷在室内百般侮辱她,冷毓竟然在屋子外面始终不进来,任由着她被八爷凌辱欺负。 冷毓默不作声,低头立在她的面前,被打了一巴之后,才“咻”地抬起头来。 双目中尽是血丝,他捏紧了拳头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将他碎尸万段!” 屈云璃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冷笑鄙夷地睨着冷毓。 恨恨地问道:“总有一天?那是哪一天?等到他将我娶进八王府的时候?你真没用!” 冷毓突然非常认真地问屈云璃道:“小姐愿意跟冷毓离开七王府吗?只要离开这里,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样也可以逍遥快活。八爷只是一时之乐,他不会到处找人,过一段时间,他有了新的目标,就不会注意到小姐了。” 屈云璃恨恨地,却是坚决地说道:“离开?你认为我们还有地方可去吗?仙泉山庄已经是七爷的,要不就是八爷的。我还是仙泉山庄的大小姐吗?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好天真啊!” 冷毓挺直了背脊道:“只要小姐愿意,要重建一个山庄也不是那么难。只要小姐愿意,冷毓愿终生为小姐建造另一个仙泉山庄。” 屈云璃听了,心中有一丝的动容。但是,这一丝的动容划过之后,她却嗤之以鼻。 在她看来,要跟这个冷毓隐居山林,还不如做八王爷的小妾。所以她说道:“多谢了!但是,我绝对不会离开七王府的。你现在马上去门外等着,只要七王爷和七王妃回来了,就代我告诉王爷和王妃,我死也不愿意做八王爷的小妾。” “是!”冷毓心中感到无比失望!他看得出来,屈云璃对七爷已经痴迷不悟。自从入了七王府,屈云璃就被七王府上的七爷迷得魂牵梦萦了。 但是,他也看得出来,七王爷对她没有任何意思。他喜欢屈云璃,可屈云璃不将他看在眼里。 彼时,已经是黄昏时候。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马车华丽丽地停在王府的门外,凤元宇先从马车上帅帅地跳了下来,转身伸手接百里飘雪,将她抱下马车。百里飘雪自己就能跳下马车,但凤元宇要伸手抱她,她也就矫情一下,让他抱下来。 俩人才站定,凤元宇还将雪儿搂在怀里舍不得放开,立即,他们的背后传来一阵突兀又古怪的拍掌声。 跟着就是八王爷刺耳的声音响起来道:“哈哈!七哥和七嫂真是恩爱啊!八弟好生羡慕,也想找一个象七嫂一样,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女子,恩恩爱爱过一生!”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转身就见到八王爷,实在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俩人都眉头打结,喜悦都被他的声音给搅飞了。 “听闻八爷府上早就妻妾成群,还缺女人吗?难道她们之中就没有一个是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 百里飘雪实在没想到,八王爷还没离开七王府?他在府上做什么?她离开王府这么久,他不会是一直在秋水居吧?这么长的时间,他要是在秋水居的话,不会是在陪屈小姐解闷吧? 八王爷拱手,给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行礼。 一张利嘴居然谈笑风声道:“八弟见过七皇兄和七皇嫂!七皇嫂有所不知,八弟虽然府上妻妾成群,但却都是些庸脂俗粉,又不懂情趣的女人。见过七哥和七嫂的恩爱之后,八弟始知,好女人只要一个就行。就象七哥一样,有了七嫂,这天下的女人哪还入得了七哥的眼?唉——八弟怎生能觅得一个如七嫂这般天仙似的良配?” 他这话倒是说得让凤七爷都有些赞同了!八王爷没什么利害的,就是一张嘴利害。 凤元照就知道,在七哥的面前,就该赞七嫂的好!而事实上,这番话,他还当真有些发自肺腑。 凤元宇哪里不知八弟的嘴就象八哥?他有些不耐烦地蹙眉问道:“你就那么整天无所事事?” “当然不是!”八王爷道,“不过,八弟没七哥那么本事,父王也不会将多重要的事情交给八弟去做。所以么,八弟自然比七哥要得闲了。” “八弟得闲,不代表七王府上闲人多。时候不早,送八王爷!”凤元宇不想跟他罗里叭嗦,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凤元照连忙收起油腔滑调道:“八弟马上会走,但走时却想求七哥和七嫂答应一件小事。” “何事?”凤元宇知道,凤元照所说小事,那可未必就是小事了。 “求请七哥和七嫂将屈云璃小姐赏了给八弟吧!八弟见着她就喜欢上了,想纳她为小妾。” 凤元照就象在讨一件小小的礼物一样,说得十分地轻巧。在他看来,讨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做他的小妾,那就跟讨一粒糖来吃吃差不多。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都还没说什么,就见冷毓匆匆而来,跪下。 叩首道:“叩见七王爷和七王妃,屈小姐吩咐小人来告诉王爷和王妃一句话。她说,她宁死也不想做八爷的小妾。” 八王爷见是冷毓来帮屈云璃传话,气哼哼地说道:“宁死不做?本王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气!” 百里飘雪对八爷本就反敏,所以冷冷道:“是不是福气,不是八爷说了算。屈小姐要是不愿意,还请八王爷不要强人所难。” 冷毓趁机说道:“还请七王妃去看看屈小姐吧!她行动不便。” 收到八王爷警告的眼神,冷毓不敢多言,但却还是将屈云璃要他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百里飘雪实在有够讨厌八王爷,他偏偏还天天跑到七王府上来闲逛,当她七王府这里是超级市场么? 还敢这么无耻地向她和小七要七王府上的人做小妾? 她突然走前一步,对八王爷勾起一抹冷残,干脆就直接点说道:“八爷,你上次肚子痛的时候,痛了几天?啊!应当是三天?肚子痛是会反复发作的,如果……你总是在我的面前出现的话……本王妃可不喜欢总是在府上见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八王爷虽然气哼哼地,但却有些惊吓,见凤元宇也附和七王妃的意思,连忙拱手道:“八弟其实很忙,先告辞了!”八王爷想起上次被七王妃下毒的事情,肚子痛了三天三夜。 他临走时,却反手给冷毓一个暗号,要冷毓在外面见他。 八爷走了,凤元宇想带百里飘雪回他的云宵阁去。 百里飘雪却问:“小七,我去看看屈小姐,你要去么?” 凤元宇一听那个屈云璃的名字,就眉头有些打结,道:“你自己去,我回云宵阁去有些事要处理,晚上你过来云宵阁!” “嗯,好。”百里飘雪趁近,掂起脚尖,在凤元宇的脸上香吻了一下。 “雪儿!”凤元宇忽地伸手将雪儿的腰肢搂紧,叫住雪儿拧眉道,“那个屈小姐如果没事了,还是让她回仙泉山庄去吧。” “为何?”百里飘雪愕然,顿了一下。 “免得八弟天天过来纠缠不休。如果你想帮她,就将她打发了!”凤元宇如此说着,忽地发现侍卫,丫环,所有人都向他望来,眼睛充满了惊讶! 他放开雪儿,目光冷冷地一扫,所有人又都低下头去了。 雪儿当着这么多的人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行为确是出格了少许。但是,他却觉得甜滋滋的。虽然这个时空的女子都讲究矜持,但他却不在乎他的女人奔放些。只要是对他,那就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那个屈云璃么?他有个感觉,那个女人跟在雪儿身边,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百里飘雪根本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这里的女子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香吻自己的夫君。 她没多注意别人的目光,带着两个小丫环向秋水居走去。 ······ 屈云璃一见百里飘雪衣袂飘然地走了进来,就想从榻上翻滚下来给百里飘雪行礼。 “不用了!你躺着吧!”百里飘雪才走到屈云璃的面前,就赫然地发现,她临走时,屈云璃屁股上的伤是已经包扎好了的,这会儿,怎么又是红的? “你……怎么啦?为何伤口……”百里飘雪大皱眉头。意会到什么时,不禁有些愧疚自己走时,因为心急古千衣,所以没将八爷赶走。 “哇!呜呜呜!八王爷!他欺负我了!”屈云璃一见百里飘雪,“哇”地一声就哭了。 “为什么?八王爷……那么变……态?”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八王爷会对人家受了伤了屁股感兴趣?她象吞了一只死老鼠,感觉有些不能理解了。 屈云璃一张精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道:“八王爷见色起心,想收我做小妾,我表示不愿意。他……他竟然抓我受了伤的地方。” 事实上,那八王爷做的更加下流无耻,只是,她羞于启齿。 接着,屈云璃不顾自己的屁股受了伤,硬是在榻上给百里飘雪跪下道:“王妃娘娘,您千万别将我送给八王爷做妾侍!我宁愿给王妃娘娘做一辈子的奴婢,也不愿意做八王爷的小妾啊!” 百里飘雪眉头深蹙,想想,但凡是女人,谁会想嫁给八王爷? 所以,她点了点头道:“好!你放心!我帮你阻了他。以后他要是来府上,我会让人将他赶走。” “谢谢王妃娘娘!” “你好好地养伤吧!你受了伤,我不是让两个小丫环来给你暂时使唤么?都哪儿去了?来,我扶你躺好了,别乱动。” 这时,外面才进来两个青衣小丫环,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跪下道:“叩见娘娘!” 百里飘雪道:“屈小姐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们就暂时照顾一下屈小姐吧。” “是!娘娘。”这两个丫环低头答应。 百里飘雪又和屈云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虽然觉得屈小姐很可怜,但她也只能做这些,又吩咐了几句,就出了门。 走出大门,在门口处,百里飘雪突然见到一个小丫环提着竹篮而来。这丫环见到她,神色闪缩了一下,一副想躲开她,却又终于躲闪不及,只得上前跟她行礼的样子。 这不是那个岑侧妃的贴身丫环香兰吗?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你为何在这里?” “奴婢知道屈小姐受了伤,她是娘娘的朋友。奴婢的主子去了,一时还没分到差事,正闲得慌,所以过来瞧瞧,顺便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嗯。”一丝疑云在百里飘雪的眼底划过。但她并没作深思,就匆匆离开了。 才走了没多远,她身边的丫环紫娟就忍不住嘀咕道:“娘娘,那个香兰原本是跟岑侧妃的,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伺候屈小姐?您不觉得奇怪吗?” “嗯。”百里飘雪应了一声,脑海里也划过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才回到雪月阁的大门口处,远远地,就听到蓝倌棋的声音怒火滔天地传来道:“你竟敢点了我的穴道!我杀了你!” 小数魔一边逃避一边回道:“我要不是点了你的穴道,你定要闯皇宫去救古大夫吧?说不定你这时候已经死在皇宫里了!古大夫不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么?我这是救你一命,你为何总是恩将仇报?” “谁说我要闯皇宫去救什么人了?你自作聪明!” “难道你没想过要去救古大夫?“ “我呸!我想什么难道又要告诉你不成?” “我说中了吧?为了以防万一,我才点了你的穴道,免得你一时冲动地,犯下弥天大罪,被皇帝砍头!” 百里飘雪摇摇头,不知道接了这俩个活宝回来,是福还是祸。 突然,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她向这俩个活宝招招手道:“你们别再追追打打了,我有事情交给你们做。” 小数魔和蓝倌棋原本想到百里飘雪开的医倌里去帮忙的。 但他们才跟古千衣一个多时辰就安定不下来,嫌做医倌的事情枯燥无味。 所以,他们一直就在王府上做着无所事事,打打闹闹,白吃饭的一对闲人。 这会儿听到王妃娘娘说有事情让他们做,竟然立即就停止了打闹,巴不得当真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做一做了。 百里飘雪分别在小数魔和蓝倌棋的耳朵里嘀咕了几句。 俩个人都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应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说着,俩个人都出了雪月阁。 “那就好!”百里飘雪看他们也闲得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们走后,紫娟问道:“娘娘,您叫他们去做什么?” 百里飘雪道:“你不是觉得奇怪那个香兰会出现在秋水居吗?我让他们去跟踪一下香兰。” 香兰是指证许小妾杀了岑侧妃的丫环。她跟屈云璃根本就不相识,会出现在屈云璃的秋水居,确是令人生疑。 犹其是她自动自觉上门关心屈云璃那就更奇怪了!据百里飘雪所知,这府上的丫环也好,婆子也好,平日里皆是自扫门前雪,哪会管别人的瓦上霜? 第193章,半夜闹鬼,水落石出。 第193章, 百里飘雪只在雪月阁里梳洗完毕之后,就到凤元宇住的云宵阁里去。 彼时,暮色已合,快到撑灯的时候了。 凤元宇也刚刚梳洗过,换好了衣裳,吩咐一个小侍卫去催小王妃过来,他让人摆了晚膳在等小王妃过来一起用膳。 他刚在偏厅里坐下,他派给百里飘雪的一个女侍卫司马语嫣就进来向他拱手禀报道:“回禀王爷,今天传出许桂萍死在狱中的消息之后,香兰丫环偷偷地在一个院子里烧纸钱,烧完之后,突然到屈小姐的秋水居去见屈小姐,对屈云璃的跟班冷毓非常惧怕。” “……”凤元宇听完,摆了摆手。 司马语嫣报告完毕之后,凤元宇问上官洛道:“你认为如何?” 上官洛没有迟疑地说道:“今晚试试那个香兰!” “嗯。”凤元宇颔首。 这时,百里飘雪缓缓抬步进来,刚刚沐浴过的她,穿着紫色的衣裙,广袖流云,纤腰如柳,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身材高挑的她显得风姿绰约,飘逸如仙子。 随着她跨步踏入门槛,隐隐卷入一阵淡淡的香风,立即让上官洛向她行了拱手礼之后就退出去了。 王妃娘娘的绝代天娇之姿让凤元宇身边的侍卫们,即便是上官洛也不敢多看一眼,好象多看一眼,就唐突了天仙似的小王妃一样。 凤元宇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沾在他的小王妃上,凤眸专注,俊脸上口角噙笑。 他伸开一只手,百里飘雪很自然地将一只小手放到他的手上,由他握着,将她牵进怀里。 “雪儿!瞧着你,始知何谓秀色可餐!这满桌子的膳食都不如雪儿更让本王想吃!” 凤元宇修长的手指勾起雪儿圆润光滑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四目相对,目光火热,嘴角含笑。 百里飘雪娇嗔地睨他一眼,第一百零一次地低叹着,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本来就属火的?现在还加上油腔滑调了。 那原来的寡淡冷漠只是一层唬人的外衣?真正的凤元宇根本就是一座火山么! “我刚刚进来时,你跟上官洛说些什么?” 百里飘雪自然爱娇地圈上他的脖子,在凤元宇的目光中,她红唇娇艳,脸颊如花,越发地显得俏丽无双。 “你关心他说什么?你只要关心我说什么就行。”凤元宇忍不住在她的俏脸上香了一下,将她牵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把她抱在膝盖上。 “我听到他说香兰,屈云璃。” “嗯,你耳力越来越好了。” “是不是怀疑岑侧妃的死不是你那许小妾杀的?突然就死了一个侧妃和一个小妾,有人怀疑是我一箭双雕。” 凤元宇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亲一下她的额头,问道:“你会么?杀了我身边的女人?!” 呵呵!要是雪儿这么妒火中烧的话,他凤元宇可就乐死了! 百里飘雪见他那么期待,满足他道:“会!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哼,以为我不敢么?” 嗯哼,事实上,他要真再娶半个女子回来,她才不是杀那个女人,而是直接杀了小七。 凤元宇在她耳边香着,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性感的嗓音道:“哈!杀得好!那可要记住了你说的话,别让其她女人来烦你夫君。不过,你得乖乖地,晚晚陪着我,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不许负了我!” 百里飘雪无语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娇颜如花道:“你不负我的话,我能负你么?” “嗯,那我们约好了!谁也不能负了谁!嗯?答应了?”他将额头顶在她的额上,嘴巴碰在她的鼻尖上,无限腻歪着。 “要发誓?”虽然她不爱说那种“海枯石烂,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话,但要是小七想要她说的话,她可以考虑考虑。 但是,某王爷却信心十足地说道:“不用,我不会让你有那样的机会。谁敢觊觎本王的女人,我也会让那个人永远没有机会的。” “噢!”不用就算了,百里飘雪道,“刚才我在秋水居里见到香兰,觉得好生奇怪,连我的丫环紫娟都觉得奇怪,你是不是也有些怀疑那个许小妾不是杀死岑侧妃的人?” “嗯,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这种事不用爱妃操心,有人在我们王府上杀人,绝不能姑息养歼,必定会揪之出来,以绝后患。” “那,你要怎么揪出来?”她身体在他怀里扭着,抱着小七,好象也抱上瘾了。 “宝贝儿,不是说了这种小事不用爱妃操心?嗯?” “有人想嫁祸于我,我可不认为是小事,今晚我要去将真凶揪出来!” “要亲自去?” “嗯。” “那好吧,晚上我们不睡觉了,做到深夜,我陪你去。嗯?” “……” 夜静悄悄地,月上柳梢,将整个七王府都笼照在一片秋夜的月色之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碧玉阁里,原本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岑侧妃死前原本有四个丫环,两个婆子。 因为岑侧妃是被人杀死的,丫环婆子们都害怕,所以请假的请假,没请假的也到自己平日里能交好的丫环婆子处挤榻位去了。 但是,香兰在岑侧妃生前太过嚣张拔扈,死后她没了主子的依靠,别人都不愿意收留她,她就只好还在碧玉阁自己的房间里住着。 这两晚,她晚上一合上眼睛,就好象见到许桂萍和岑侧妃凶狠地来找好,一个怪她冤枉了她;一个怪她误导了别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自在地活着。 所以,她这两晚几乎就不敢合眼睡觉了。但是,逼于自己服了冷毓的毒药,她当然只能乖乖地配合。 原本冷毓和屈云璃想让她离开,但又怕这样做会引起怀疑,所以,就还是让她留了下来。 而香兰也不想因此失去七王府上的丫环这份差事,更因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瞒天过海,凤七爷和官差似乎都没有人再怀疑。 许小妾死在狱中,听闻是畏罪自杀的。所以,六扇门那边已经结了案。 以为一切已经雨过天晴了的香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榻上,虽然她点着一盏灯笼睡觉,但盖在被子里的她却还是因为作贼心虚的缘故,而感到非常害怕。 她蒙着头睡时,怕一双脚露出来,于是缩成了一只虾米,卷缩着,从天黑开始,她就巴望着天亮,希望大阳早早地出来。 睡到半夜,一只猫叫也吓得她如惊弓之鸟。 猫叫过后,她突然大着胆子起来,又点起了另一盏灯笼。 当她抬一张椅子站到椅子上将灯笼挂在屋子里的窗子上面时,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如来自地府般阴阳怪气地传入她的耳中,差点吓死了她! 那声音拖长了尾音道:“香兰……你这贱婢!我许桂萍生前有得罪过你吗?为何你要如此冤枉我?我在下面好冷好惨啊!我一定要拉你下去陪我——” “嘭!”地一声,香兰从椅子上跌下来,跌坐于地上,惊得她连滚带爬地,爬到榻上,拿起被子就想将自己从头盖到落脚! 但是,正在这时,挂着灯笼的那个窗“嘭”地一声被打破了,又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呼起来。 跟着,一盏灯笼不知被什么阴风吹熄了,只剩下一盏,原本是红色的,此刻似乎都变成了青色,就象一盏鬼火。 还来不及盖上被子的香兰突然双眼睁得比死更惊怖,浑身僵硬着,瞧见屋子里的窗口打开了! 还有,大门明明是从里面闩紧的,这时,那门闩却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被风打开! “啊……鬼……鬼……不要!不要靠过来!不是……不是我啊!我没杀人啊!” 香兰惊得魂不附体,拥着一席被子退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瞧着,一个红衣飘飘,长发飘飘,披头散发的“艳丽女鬼”双脚不点地面地,飘了进来! 女鬼直直地伸出一双鬼手,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伸在外面,飘到她的面前,就要扼上她的脖子。 然后,“女鬼”凶残恶狠狠地问道:“说!贱婢,为何要冤死我!我跟你无冤无仇,往ri你被你主子岑侧妃谑时,还是我许桂萍给你擦的药!” “啊……是是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也不想啊……奴婢的主子岑侧妃被屈云璃杀死,奴婢被冷毓喂下剧毒威逼……奴婢愿日日为你烧香烧纸钱,让你早日投胎,你别来找奴婢啊!要找你也该去找屈云璃啊和冷毓啊!” “屈云璃杀死岑侧妃?你在胡说?想为自己脱罪吗?你不是指证许桂萍?” “不……不是胡说!那晚王妃娘娘在花园里摆了晚宴。下了一阵小雨后,晚宴散了,奴婢的主子和奴婢跟到屈小姐的秋水居,想瞧瞧瞧屈云璃长什么样子。因为发现屈小姐没有眉毛和眼睫行,就威胁她,要她离开七王府,不然就在京城里唱衰她,让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丑八怪,不是什么大美人。所以,屈云璃在奴婢的主子转身时,杀了奴隶的主子……” 香兰浑身哆嗦着,牙齿咯咯地打架,闭着眼睛,连望都不敢望一眼她面前的“鬼”,就一五一十,抖抖擞擞地,将那晚屈云璃和冷毓杀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生怕“鬼”不相信她的话,所以,说得特别地祥细。 但等她说完之后,她却听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那是七王府上的主子七王爷冰冷的声音道:“要是早些说出来,也许还能留在七王府上。” 香兰睁大眼睛之后,赫然地发现,屋子里哪里还有红衣艳鬼?那是整天在七王府上无所事事,可以打横行的蓝大小姐。 除了蓝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整天跟在蓝小姐身边的小数。以及七王爷和七王妃,七王爷的侍卫们。 “饶……饶命啊!七……七王爷,七王妃,奴婢是被逼的!” 这下香兰更加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真到将额头都磕出了血。 …………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他们一起回到云宵阁后,百里飘雪坐在厅里一直就闷闷不乐了。 屈云璃是干爹的医术结晶品,没想到她才入七王府就杀了岑侧妃,嫁祸于许桂萍,同时收了两条人命。 “你要怎么处置她?”百里飘雪问凤元宇。 凤元宇道:“她是古爹爹花了很多心血才朔造成功的人,但她在我们府上杀人嫁祸,你觉得这样的女人能留在府上么?” “哎……想不到她在那场大火中遭受了浴火焚身之后,人格竟然变得如此可怕了!但那岑侧妃也当真是该死!” 百里飘雪不觉有些心下嘘唏!觉得可怜可叹! 这时,凤元宇派给了百里飘雪的女侍卫司马语嫣拱手道:“娘娘似乎对姓屈的抱以同情之心呢。她一来就开始打主子的主意了,您没发现么?那样的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百里飘雪抬眸,瞧了司马语嫣一眼,又望了望凤元宇,疑惑问道:“不会……吧?好*你了?” 她端起一杯茶,就着唇呷了一口,觉得司马语嫣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小数魔倚在门角里,抱着双手道:“我也觉得司马语嫣说得没错,那个屈云璃一见到凤七爷,眼光就不同。” “她好象没什么机会见到凤元宇。”百里飘雪记得,屈云璃还曾经对她一见钟情呢。想想,她发花痴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段时间,她表现很好,哪想到她竟然杀了人? 风道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残声道:“那样的女子,将他丢到青,楼去,让她自生自灭吧!光是赶出王府太便宜她了,以为我们七爷的王府是什么了?从来就没人胆敢在府上杀了人之后,还妄想嫁祸于人,以为能瞒天过海!” “丢到*是不是太过份了?要不就将她赶出府去,要么将她交给官府吧。”百里飘雪觉得,将一个女子丢到*去,怎么说都是太过份了。杀人顶多就是填命,死了是一了百了,也好过入青,楼。那可是一条手臂千人枕,半点朱砂万人尝。是女人的最大悲哀!比死更难受。 司马语嫣道:“娘娘是不是太过仁慈了?要是那个女人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觊觎主子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她。” “怎么试?”风道很感兴趣地问。 司马语嫣道:“给她一个和主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再看看她的表现,不就能试出来了?要是她当真觊觎主子的话,娘娘是不是就能同意将她丢进青,楼了?” “这个不要试!”百里飘雪立即反对!她可不想让小七给任何女人给染指了,就算是试下也不行。 这司马语嫣笑道:“王妃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风道最能扮演主子,扮起来维妙维肖,无人能识穿呢。” 百里飘雪一听,这下真来兴趣了,问道:“真的?” 凤元宇点头笑道:“真的,有时需要,风道确是代替过本王。” 风道立即摇手道:“我可不想扮主子被那个女人*啊!其他事情可以,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不然,王妃娘娘还以为,那女人杀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对她似有同情之心。你提议丢那女人到青,楼去,王妃娘娘犹豫不决啊。要是试一试,那女人根本就天生是一个狐狸精的话,王妃娘娘就不会再可怜她了吧!” 百里飘雪瞧了瞧风道,看他的身材和凤元宇确是差不多,轮廓也有几分相似,不禁越发地有兴趣了,说道:“好吧!那就当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表现好,就将她逐出府去算了。但她要是当真*小七,你们想丢她到怡红院也好,蛇窟也好,我绝不反对。”用风道来试她当然不反对了,用小七那可就万万不能。 “当真要吗?我怕面对那女人!”风道突然抱着自己,一副委曲样。 “就玩玩吧!”上官洛附和着。 “那你上啊!” “你的身材最象,我又不象,怎么上?” 上官洛一副看好戏的戏谑。 第194章,狐狸本色,不想再见。 第194章,狐狸本色,不想再见。 风道很不乐意的样子,瘪着嘴巴,让上官洛和沐白杨他们更加来了兴趣,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为了将屈云璃丢进*呢,还是想看风道被*的样子了。 凤元宇见百里飘雪也来了兴趣,自然就点了头。于是,风道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答应了。 翌日。 秋水居。 屈云璃虽然屁股被打了板子,但是,七王府上的治伤之药是古千衣所配,那灵效可想而知,非常地见效,才隔了*,她已经可以下榻走路了。 她才在两个小丫环的伺候下梳妆完毕,又用过了早膳之后,香兰就手里挎着一个竹篮子过来了。 屈云璃将两个伺候她的丫环挥了出去,独留下香兰之后,厉色道:“你还是先别到我这里来,免得被人怀疑。等这件事情丢淡之后,只要我在七王府上站隐了脚跟,自然不会待薄于你。” 屈云璃如此说着,其实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个香兰留不得!事情丢淡之后,一定会斩草除根,别留下一条这样的尾巴。 香兰昨晚被审,如实坦白之后,身上的毒被王妃娘娘解去,此刻已毫无顾忌,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只是飞快地掩去了。 “是!奴婢过来,是因为听到在王妃娘娘雪月阁里做事的小枝说,昨晚王爷吩咐王妃沐浴过后就到王爷的云宵阁去伺候王爷。结果呢,王妃只去了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还发脾气摔东西呢。你猜到是怎么回事么?”香兰故意神神秘秘地说着。 “这有什么?王妃娘娘正得寵,闹些脾气不是很正常么?”屈云璃屁股都还不太敢坐下,哪里打得起精神来? 但是,香兰又接着贼兮兮一样地说道:“是正常。不过啊,今朝王妃娘娘一早就外出了。奴婢问小枝昨晚王妃娘娘闹的是什么脾气时,小枝说,紫绢丫环偷偷告诉她,原来是王妃娘娘昨晚伺候王爷时,突然来了葵水,扫了王爷的兴头。王爷不高兴了,叫王妃早点回自己的雪月阁上休息,不留王妃在云宵阁过夜呢。王妃回来后才摔东西的,骂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郎呢。” “嗯,这是真的?”屈云璃眼睛开始闪光了。 都说男人耐不住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专情两字?不过是来葵水罢了,要是日后怀孕了,那不是更加耐不住么? 所以,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死了侧妃和小妾,就只有一个王妃了,来葵水那可得要三五天的工夫呢。 屈云璃脑海里马上就勾起了一幅自己爬上王爷长榻的镜头来了。但她此刻屁股连坐都还不能坐,怎么*王爷? “此事千真万确呢。哎,我们王爷也真是可怜见儿的。其他的王爷屋里都是侧妃小妾一大堆的,就只有咱这家的主子七爷,现今只得一个王妃娘娘。您说吧,这娘娘来了葵水了,自己又出去开她的医倌去了,王爷得多难受?我们爷啊,有洁癖,是从不进*的呢。” 香兰说完,匆匆地说道:“既然小姐叫奴婢以后少来,那奴婢先走了。”她说着,就要离开。 屈云璃道:“王爷还在府上么?不是该上早朝了?” 香兰道:“屈小姐有所不知吧?我们这七王爷跟别的人可不同呢。他要是不想上朝就不上朝,皇上都不会责怪王爷呢。听说,王爷今朝不太精神,还在府上歇着没起来呢。” “王爷病了么?王爷病了,王妃还出去?” “王妃昨晚都发脾气了,今朝怎么不能出去呢?只怕还生着王爷的气呢。” “噢!”屈云璃在香兰走后,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王爷病了,她去探望一下王爷这个理由不知能不能进云宵阁? 抽抽自己的屁股,虽不是很痛了,但还隐约作痛。可是,听香兰所说,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她在这七王府上赖着,其实也没什么名目长留。但想到要是能被七王爷看上的话,只要寵 得一次,那她可就能名正言顺地做这七王府上的女人了! 关键的是,她担心八王爷迟早不会放过她,如若成了七爷的女人,那自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些念头纷至沓来时,她随手拿起刚刚香兰给她送来的竹篮,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精致的点心。 她重新盖好,走到梳妆镜里左右瞧了瞧自己的容颜,看着自己镜中的容颜,妆容精致,眉眼处处如画,朱砂于眉,红唇艳艳,脸如娇花,在她看来,都比得上百里飘雪了! 她自信地挎着竹篮就出了门,对那两个小丫环道:“小茹小翠,听说王爷贵体有恙,本小姐想去探望一下,你们陪着我吧。” “是!”俩个丫环答应着。 冷毓听她说要去探王爷,打横里冒出来,拦着她不让她去,道:“小姐,你伤未好,需要休息,不宜走动。” 屈云璃道:“我的伤好了,也不过就皮肉之伤,没伤到骨。王爷曾冒死救我一命,我不能知恩不报。这不过是探望一下王爷,走动一下又何妨?我都趴在榻上一整天了,好生郁闷。” 冷毓闪过,让她走出了秋水居。冷毓跟在后面,瞧着屈云璃走路都有些艰难的样子,却还想趁着王妃娘娘不在,就去“探”王爷。刚才屋子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执迷,当真只是感恩么?冷毓醋火隐隐发作,却不得不收起,远远地跟着。他其实也可以不做屈云璃的小跟班。 昨晚八爷要他将屈云璃送到他的府上,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但他没做,也不知道八爷会如何对付他。如果八爷不给他解药的话,他体内的毒性发作时,会生不如死。 很快,屈云璃就来到了凤七王爷所居的云宵阁门外。 光是站在门外,抬头看向“云宵阁”三个镶嵌在门牌上的大字,就令她觉得就算是死也想搏一搏做此间的女主人! 更别说这里的气派,虽然秋水居也是七王府上的居所,那跟云宵阁和雪月阁一比,那就好比帝宫和冷宫一样,天上人间和地狱,绝对没法相提并论。 所以,她更加壮着胆子,袅袅而行,步步莲花,十分矫情地走到侍卫的面前,说明她是想进去给七王爷请安问候。 原本,这云宵阁是七王爷凤元宇的居所,平日里不是丫环嬷嬷们随便可以出入的地方,就连岑侧妃,许小妾,也不敢踏入半步。 但今日的小侍卫却轻易地让屈云璃进去了。 屈云璃对自己的美貌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儿,因为她觉得她的出现,凡是男子,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来了。 她穿着一身淡绿底色,面上绣着大朵荷花的百褶罗裙,云鬓高挽,身材窈窕,五官精致。 乍看,她真的就象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仕女,美得令男人屏息,多看一眼都会喷欲生情。 她很顺利地进了云宵阁,不禁更加自信心爆满。 入眼亭台楼阁之间,走过几条回廊,她碰到了一个小太监小宁子。 这个小宁子是七爷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屈云璃对凤七爷特别地上心,所以自然就一眼认出来了。 她有意地拦着小宁子的去路问道:“请问小宁子公公,七爷是不是在寝室内?” 小宁子回道:“是!” 屈云璃娇柔地莺声道:“能烦请小宁子带一下路么?璃儿想去探望一下王爷,听闻王爷有些贵体不适?”她说着,竟然偷偷地塞了一个小饰品给小宁子。 小宁子原本就是来等她的,就算她什么也不给,也会给她带路,他说道:“请吧!王爷刚刚在偏殿里,奴才这就带小姐过去。” 屈云璃笑脸如花,开心得跟着小宁子走。 很快,小宁子带着她来到一个偏殿里,门口正站着两个小侍卫,见到屈云璃来了,都微微地跟她点头。 一个小侍卫对屈小姐道:“王爷正在里面,刚刚老远就见到了屈小姐,已经通报过王爷,王爷说请屈小姐进去进去。” 屈云璃一听,魂儿都飞上了天,王爷居然请她进去?她来时,还做好了准备,也许会吃闭门羹的,实没想到一路畅通,比她想象中容易得多了。 心跳破百的速度跳动着,她抬脚就跨入了偏殿,没想到凤元宇竟然就一个人斜倚在一张软榻上,正撑着脸看书呢。 凤元宇穿着平时的紫色衣袍,手持书卷,斜躺在睡榻上,青丝垂柳,玉面生香,那股子的慷懒气息,浑身散发着一种至命的吸引力! 屈云璃在跨入门槛时,差点儿就脚软,但她还是象被迷了魂魄一样,一眼扫过屋内没有别的人,心下惊喜交集,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就跪了下去。 “璃儿叩见七爷!” “嗯。”手里拿着书卷的凤七爷瞄了她一眼道,“起来吧,这里没什么人,你不用太拘礼了。” “是!璃儿不敢!”屈云璃听到凤元宇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好听地传入她的耳中,她兴奋得都有些想立即就长袖歌舞起来了。 “听闻王爷贵体不适,王爷是璃儿的救命恩人,璃儿一刻也坐不住了,所以就赶着想过来探望一下王爷。如果有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多多包涵!璃儿身份卑贱,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吃璃儿送来的点心?” 榻上的凤王爷又是“嗯”了一声,坐起来,摆着八字脚,面对着屈云璃,其实他有些微微地身体僵硬着,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屈云璃有些奇怪王爷的反应,同时也因为王爷性感的一声“嗯”而没有对她说些什么斥责之类的话,而大胆地抬起头来,望了凤元宇一眼。 难道王爷对着她不会说话了?屈云璃简直就有些乐晕了!突然地,她试着抬起精致的脸,楚楚动人地一笑道:“王爷,璃儿能起来说话么?璃儿挨了板子,伤还没全好呢。” 凤王爷本就不是凤王爷,而是风道扮的。风道对着屈云璃,脸色僵硬,不知怎么办,虽然事前有说过要如何如何,但他就是怕屈云璃会突然扑向他似的,时刻防备着。 这时,风道咳了两声,终于比较正常地说道:“屈小姐起来吧!坐着说话就可以,不必跪着了。” 屈云璃娇滴滴地说道:“谢谢王爷!但璃儿不能坐呢,璃儿只能站着,王爷不舒服,璃儿以为王妃在这里陪着王爷呢。” 风道扮演凤小七,当真扮得是维妙维肖!他挺直背道:“她么?别提了,提了扫兴!” “噢!怎么了呢?王妃惹王爷不高兴了么?” “嗯。”风道随口答着。 屈云璃心中大喜,试探着道:“璃儿身份卑微,不然,璃儿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以报王爷相救之恩。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璃儿跳个舞给王爷观赏,不知璃儿有没有这个荣幸?” 风道学着凤元宇的声音,举止,懒洋洋地回道:“随便!横竖闷着也是闷着了。” 屈云璃这下当真就象中了奖一样,被眼前的男人冲晕了头脑。她急于表现自己,就连屁股上的痛都觉得无关紧要了。 于是,她缓缓地从伏在地上的姿势抬起脸来,一个媚眼如丝,娇羞嫣然,纤纤十指如青葱,那*的意味太过明显。 风道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女子,当真有当妖精的本钱啊!就这种眼神,也不用继续下去,将她丢到*已不为过。 但见,穿着深绿色衣裙的屈云璃缓缓站起后,慢慢地扭动着细细如柳的腰肢,绣花鞋尖掂起,当真就迫不及待地翩翩起舞,长袖挥起。 如果原先不知道她心态扭曲,杀人嫁祸,她的舞姿还是迷人的。 那云鬓之下的眉眼如画,肌肤似雪,五官精致,当真是古万缕的精心杰作! 可惜啊可惜!今日如果她安份少许,那狐媚的眼睛少放些勾人的眼波,也许,这样的美人,当真会让人舍不得将她丢到*。 但是,不一会儿之后,当风道还在惋惜的时候,屈云璃因见风道脸上不见丝毫的怒色,甚至还象有些发呆,她以为王爷看她看呆了! 所以,越跳越大胆地,舞近风道时,将两条长袖向上抛去,那衣袖轻轻扬扬地,竟然落在了风道的脖子上。 她嫣然一笑,娇媚无限道:“王爷,人家跳得好不好看?璃儿……啊!”她似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一个向前,就要扑到风道的身上。 风道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身体一个翻侧,就躲开了她的身体,由得她扑跌在榻前。 屈云璃扑空在榻上时,心下一惊,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侧头看去,却和风道的脸对个正着。 她讪笑道:“璃儿真没用!想给王爷解个闷儿,还跌个这么难看的姿势,王爷是不是在笑璃儿?如果是王妃娘娘,一定就不会跌倒了。” 她在想,要是王妃娘娘扑过来的话,王爷定不会闪开,让王妃娘娘扑跌吧?如此一想,她本来有点心怯了,王爷一脸的高深莫测,也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是,又见王爷没有出声斥责,更没有赶她出去之意,她又大起了胆子。 想起香兰说的,昨晚王妃娘娘来了葵水,王爷正郁闷呢,说不定她再努力一些,就要成功了!听说,男人早上的欲,望是最容易挑起来的!她一定要尽快地让王爷看上她,不然,出了七王府之后,此生要是想再见七王爷一面都不容易了。 她一念邪起,将左边衣裳有意地扯了扯,原本就是对胸的衣襟,这么给她轻轻一扯,那浑圆光滑的香肩登时就裸了出来,活色生香。 躲藏在屏风后面的百里飘雪将屈云璃从进来至此刻的动作和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 至此,就算她心中有多少可怜古爹爹的精心杰作,也只能摇头叹惜了! 她对上官洛他们道:“你们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吧,我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第195章,佳人画楼,绣球追亲。 第195章,佳人画楼,争抛绣球 天子脚下的京城,就算是秋意极浓,落叶萧萧,也掩不住其繁华如梦,富贵暄嚣。 今日一早,京城的城东处,一个不算僻静的地方,两棵大榕树中间,三天前,临时搭起了一座极之奢华的画楼,有女子在楼上欲抛绣球招郎入室。 听闻,这画楼已经搭了三天,抛绣球的少女也出现在楼上三天,却迟迟没抛出手中的绣球,天天惹得楼下人头涌涌。 所以么,几乎所有未婚的,甚至是已婚的男子,三天来,都一早挤在这间画楼的下面,争相引颈,仰望着画楼,想做这女子的夫婿。 百里飘雪今朝原本带着紫娟和兰芝两位丫环,后面跟着司马语嫣,陈兰婷两个女侍卫,和形影不离的小数魔,蓝倌棋,是要出来巡视一下她的医馆,结果也被吸引了过来,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紫娟丫环小声地对百里飘雪道:“公子,您在这里一站,那慕容如画会不会将绣球抛给您?接了绣球的人可是要娶人家做媳妇儿的呢。” 在紫娟丫环的眼里,她家娘娘此刻著一身淡紫色的锦衣,衣袂飘飘,以男装出现在京城,那可是貌比番安,艳压宋玉,除了她们家王爷之外,这美貌天下谁人可比? 那画楼上的小姐不将绣球抛给她家娘娘才怪。 百里飘雪轻敲一下紫娟丫环道:“杞人忧天!她要是当真抛给本公子,本公子可以不接啊。” 况且,今天这里人头涌涌,都是一些公子少爷,甚至高龄至六七十岁的老男人,少年至十岁八岁的孩童,都在伸长着手要接绣球呢。 听闻,这抛绣球的小姐叫慕容如画,本是北方慕容家族的三小姐,却突然跑到京城来抛绣球招亲,这也算奇事一桩了。 虽然不知道慕容如画长得如何,但慕容家族在北方却是有名望的大家族,不但是北方的富豪大户,还是书香世家,更有人传,他们也是武林世家。 所以,虽然是远在北方的小姐到京城来招亲,这京城的公子哥儿竟然也争先恐后地来接绣球,想做慕容家的女婿大有人在。 只是,既然都搭楼三天了,为何还迟迟没抛出绣球?这可是急死想做新郎官的人了! 百里飘雪是因为没见过古代的小姐抛绣球,所以才挤进来看热闹的。 因为人太多,就算是司马语嫣和陈兰婷,紫娟丫环和兰芝丫环,小数魔,蓝倌棋等,都想护着不让别人靠近她们的主子,却仍然做不到,大家都被人挤来挤去的。 百里飘雪才站定时,突然地,两个青衣小厮强势无比地挤进来,刚巧就挤在百里飘雪的旁边,一个小厮的声音小小地吆喝道:“借过借过!让我家少爷进来!” 百里飘雪不经意间侧脸望去,只见两个佩剑的青衣小厮护着一个锦衣蓝袍的富贵公子走了进来。 只一眼,这锦衣蓝袍的公子就让百里飘雪怪异地多看了他一眼。 只因那公子的容貌在这芸芸涌涌的人潮之间,实在显得太过出众! 都说凤元宇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这气宇轩昂的男子是打哪冒出来的?那容貌竟然可以和她家的男人小七有得比呢。 不过呢,百里飘雪自然觉得,没人比得上她家的男人凤元宇了。再怎么美男也美不过她家的小七。 关键是,她怎么会觉得,那男子的一双眼睛似曾相识,就象在哪里见过似的? 嘿嘿!她不会也有些花痴吧?小七要是知道她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竟然会觉得似曾相识的话,会不会吃醋? 所以么,她也没再多看一眼,她的注意力就回到了画楼上,因为这时候有人高呼道:“啊!出来了!出来了!” “慕容小姐出来了!出来了!啊!怎么这样?又戴着面纱呢!扫兴!” “掀开面纱啊!切!蒙着面纱,谁知道是不是丑八怪啊!” “哈哈!把绣球丢给我吧!丑百怪老子也要!好过娶不到娘子啊!娶了慕容家的女儿,一世无忧米!” “……” 众人争相拥挤仰望中,但见那搭起两层高的画楼栏杆前,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蒙着面纱,穿着红色的绣花罗裙,旁边还有一个蓝衣少女的陪伴,在四个丫环的左右簇拥下,袅袅婷婷地面对下面的人群,风姿绰约而立,手上捧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绣球。 在所有人都叫着要她掀开面纱时,突然,栏杆前的红衣喜服少女缓缓地,广袖抬起,三天来从未揭过面纱的少女,一只纤巧的玉手竟然缓缓地,将她的面纱向上揭去,顿时露出了云里雾时的庐山真面目。 “哇噻!好美!”一片惊呼声! “果然是美人啊!”一片赞叹声! “仙女下凡啊!”一片流口水的声音。 众人虽然只站在地面上仰面观看,而慕容如画却立于二楼,但在她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下面的人还是忍不住因惊艳而发出无数的赞叹! “丢给我!丢给我啊!”男人们热情一浪高过一浪。 这下,人群就象沸腾了一样。 慕容如画的目光在楼下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她身边的蓝衣少女,也即是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如诗,突然竟在她耳边指着百里飘雪悄声嘀咕道:“是他!就是他了!他终于出现了,东西一定在他的身上!” “嗯!明白!”慕容如画心领神会地,将手中的绣球瞬间高高地抛出,却是运用了内力,将绣球有目的地,精准打向百里飘雪! 正看得兴味盎然的百里飘雪愕然一惊!没想到还当真被紫娟丫环给不幸地言中了!楼上的少女看中了女扮男装的她?! 她的桃花运也太旺了吧?!连女人们都喜欢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就在那绣球就要抛到她的头上时,她心念急转之中,举手就偷偷地运起了内力,以掌风击向那绣球,将绣球击向旁边的那个锦衣蓝袍的公子爷。 因为,她也觉得,楼上的慕容如画小姐长得美如天仙,既然人家看中了她,那也是一份情。她又不能娶了一人家,那就将绣球击打向旁边那个富家公子爷吧。 下意识里,她有成人之美,觉得旁边那个公子长相不错,穿着也富贵,和楼上的小姐可以匹配。 谁知,她将绣球击向那锦色的蓝袍公子时,那公子竟然想也不想地,根本就对那绣球不屑一顾,就将绣球击回来给她。 这下,百里飘雪不禁有些傻眼了!她是女扮男装来看热闹的,不能接人家小姐的绣球,难道这蓝袍的公子也是女扮男装不成? 不过,瞧他身高昂扬七尺,那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五官如刀削斧刻一般,年约二十左右,分明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电光火石之间,她也不知该将绣球击打向何人才妥当,这人头涌涌的,中间荚着许多五,六十岁的男人呢。 所以,她只能再次将绣球又击向那人。 蓝袍公子根本想都没想,又打了回来!而且,他隐约有些火气了! 这淡紫色衣袍的玉面小子怎么象跟他有仇似的?为何不将绣球击打给别人,偏偏要击打向他? 这小子长得虽然让他有一见惊艳的“天姿国色”,但个子不够高,秀气有余,阳刚不足,说白点是有些娘。 配楼上的小姐刚刚好!但是,他打回去给他,他又击过来给他,这简真让他非打回去给他不可了。 于是,众人的眼睛都在这俩个人的头上转来转去的,既想上前去抢绣球,却在扑向这边时,绣球去了那边,扑向那边时,绣球又来了这边。 百里飘雪觉得自己今日出门不看黄历,碰上了一个这么一个执着,又爱记仇的男子。 她也不想跟他斗下去了!这不是在羞辱人家楼上的小姐么?也太不给人家小姐面子了吧? 所以,一个击打,向那蓝袍男子打去之后,她突然就矮身,钻出了人群。 心想,我认输逃之夭夭总可以吧?好女不跟男斗!她不过是路过,凑一下热闹的罢了。 但是,百里飘雪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绣球会象长了眼睛,生了脚,安了翅膀一样,跟着她滚动! 这现象太吓人了! 画楼上的慕容三小姐慕容如画和慕容如诗一对姐妹花轻飘飘地“飞”了下来,更加惊得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 好飘亮的轻功啊!百里飘雪想,这下,她可无端地惹上桃花劫了! 但是,她还没接到那绣球吧?怎么就追着她来呢?心中暗暗叫苦之下,她回头一掌击去,又将绣球击回。 然后,还是跑吧!自己是女子,总不能去当新郎哥,怪只怪自己长得太帅了?而且,自己也有点理亏,女扮男装就不该躲在人群中,让人家小姐给相中了。 小数魔和蓝倌棋,还有百里飘雪的两个女侍卫,最初瞧见百里飘雪那么狼狈地躲闪着那个绣球,原本还觉得有趣,乐得在看热闹。 真到瞧见慕容姐妹以极上剩的轻功凌空而下,踩在众人的头顶上,去追赶着王妃娘娘时,他们才觉得事情麻烦了! 但是,现场实在人太多,他们想追上去帮忙,从人群中飞起时,人群中也不泛武功高手,见慕容姐妹如仙子般飞下来,更加勇跃地,都纷纷跃起要去抢绣球! 眨眼的工夫,王妃娘娘竟然被追得不见了影子! 百里飘雪以蝶影流星小步逃开,实在是有心不想搅乱了人家好好的一场抛绣球招亲,哪想到会惹上了一个蓝袍男子,又得罪了两个慕容小姐? 但是,她怎么说也还没碰到那个绣球,这俩个少女却以绝世的轻功追她,将一个绣球以内力控在空中,象长了眼睛地跟着她,也未免太过份了! 不知不觉兜转之间,她竟然被人追得和俩个丫环,侍卫们都分开了?突然,她不想逃了!大不了说明她是女人。 在那个绣球再次追上她时,她将之一脚踢得飞了出去!然后,她回首站定了,面色生寒地对着两个追赶她的小姐。 问道:“说吧!本公子还没接到你们的绣球,为何非要追着本公子不可?” 隐约间,她觉得这俩个姑娘有点问题了! 当她回首站定时,她发现她身处的位置是在一间平房的屋顶上。 而,她没想到,那个蓝袍的公子竟然也追了过来,非但追了来,此刻见她立定了,他也立于一旁,抱着双手看戏。 蓝衣少女慕容如诗发话道:“这位公子明知我妹妹今日在画楼上抛绣球是为了招亲。既然公子来了,那自然就是有意要抢绣球的。但是,绣球明明抛给了公子,公子却将绣球击走打向他人,这是何意?公子若不说个明白,我们姐妹可不是任人羞辱的。” 百里飘雪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时空的女子就有那么难找如意郎君么?用抛绣球的方式找男人本就觉得对待终身大事太过草率了!她们还要强人所难么?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然后,她有些吊儿郎当,不太正经地,却又斟酌回道:“两位姑娘,本公子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其实,本公子家中已经娶了七个老婆,八个小妾了!而且她们个个如狼似虎,本公子已经不想再纳妾了。所以,本公子不想误了姑娘的幸福。姑娘可以再抛一次,本公子也还没碰到姑娘的绣球不是?” 红衣女郎慕容如画柳眉倒竖,甩袖道:“说了一堆的借口,公子是不想娶我慕容如画了?公子是觉得我慕容如画配不上公子么?” “本公子有何值得姑娘如此芳心暗许?姑娘要嫁男人,最起码也该嫁给……他!”百里飘雪突然手一指,指向旁边大有看好戏意味的蓝袍男子。 她可是女子啊!这位姑娘有那么多男人不选,为何非选她一个女子啊!她就算长得帅气,也缺少一点男子汉的气慨,不够man吧? 蓝袍男子也不知为何,不等两位姑娘作答,他居然接口问道:“这位公子真是谬赞了!以公子之意,倘若公子是位姑娘的话,定会选择本公子做你的如意郎君了?”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这蓝袍男子会突然天外飞来地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她脸上微微一红,还以为自己女扮男装被他看穿了?但是,看向这男子时,似乎又不是。 于是,为了说服眼前两个咄咄逼人的姑娘,她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那当然!姑娘们,瞧瞧!这位公子爷不但长相英俊不凡,而且气宇轩昂!看他衣著打扮,样样名牌,绝对是富贵中人!这样的男子你们不选,为何选我?你们别看我长得有些俊俏,其实俺是吃软饭的,在家靠娘子们养呢。” 她摸摸自己的脸,想着,要是这俩个姑娘再要纠缠不休的话,那可怎么办?难道要抖出她是七王妃的身份来么?这可是太丢脸了! 又或者,这俩个姑娘该不会根本就不是为了招亲,而是为了她吧?但她跟这俩位姑娘并不相识,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 她们,有何理由要纠缠着自己? 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姑娘们喜欢她这种类型的“男子”么? 百里飘雪绝对没想到,这慕容如画还当真认定了她似的,说道:“公子吃软吃硬都没关系,我们慕容家最不缺的就是米粮了。就算公子什么都不做,慕容家也养得起。而你家中那七个八个妻妾什么的,慕容家也帮你养了!你就做我慕容如画的新郎吧!” 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百里飘雪无语问苍天!但隐约之间,又觉得,这俩位姑娘似乎不是来招亲的,而是,象专门冲着她来的,为何? “姑娘非要招在下不可?”她问。 “是!”俩位姑娘决绝回答。 “那,要是本公子不从呢?” 第196章,如诗如画,北冥天泽。 第196章,如诗如画,北冥天泽 “那……要是本公子不从呢?”尼玛!这世上当真有逼娶的?如此步步相逼的话,佛都有火。 慕容如画和慕容如诗突然互相对视一眼,慕容如诗竟然强横地说道:“不从也得从!” 话音刚落,这俩姐妹非常有默契地,突然双双飞起,身姿曼妙,却张牙舞爪,一齐向百里飘雪出手。 衣袂飘飘之间,俩个姑娘一齐甩出无数的彩带,如一条条喷着蛇信子的长蛇,向百里飘雪曼天普照般丝丝缠绕过去,登时就象撤开了天罗地网。 不打招呼就出手?真是恶女招夫!势在必得了?就算是再好的脾气,百里飘雪也恼了!她完全无需逃走,逃走不过是息事宁人,不想坏了她们的好事,多生事端,这可不是怕了她们。 闪念之间,百里飘雪急速后退了一步,手上登时多了一把锋芒毕露,削铁如泥的短匕首来。 但是,她快,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出手更快! 眼前蓝色的人影一闪,剑光划过,剑气如虹! 刹那之间,眼前眼花缭乱之际,如惊鸿掠影般,那幻化成千万条蛇信子一样的彩带纷纷断成了碎片,如雪花般在空中纷纷扬扬,然后如秋风落叶,片片落下。 是他!蓝袍公子出手了! 百里飘雪没想到蓝袍公子武功如此之高,而且会瞬间出手相救,被这蓝袍男子护在了身后,原本要出手的她反而无需出手了。 既然无需出手,她就乐得将短匕咻地收起。 “快!不想做她们的夫君,就跟我走吧!”蓝袍男子伸手就来拉百里飘雪的手。 百里飘雪手一缩,哪肯让这陌生男子拉她的手? 但是,她一缩之间,蓝袍男子的手法却非常奇怪地在翻转之间,竟然闪电般还是擒拿到了她的手,那精准的程度令百里飘雪暗暗吃惊!电光火石之间,她竟然被他拉走! 因为她也实在不想停留下来,免得惹出什么流血的事件。这俩个女子一再地苦苦相逼之下,她最终不是要解释自己是女子,就是要大开杀戒。 百里飘雪最不喜欢这种互相斗殴,况且人家是抛绣球招亲,她女扮男装击打别人的绣球也当真是对人家的一种侮辱。 基于此因,她还是选择一再退让,逃走了事。 但是,她哪里知道,这俩个女子根本就是在此等了她三天了,哪里会放她走? “想走!留下人来!”俩个女子穷追不舍,势要留下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甩掉蓝袍男子的手,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回首跟俩个女子计较。 百里飘雪甩掉了蓝袍男子的手之后,不想和蓝袍男子一条路,自己施展开蝶影流星小步,左拐右转之后,飘忽之间,很快地甩掉了三个人,但人却不知身在何处了。 发现自己成功地甩掉了三个人之后,百里飘雪拍拍手,正打算回自己的医馆去。 谁知,这个时候那两个女子竟然又打横里飞将下来! “想逃!先将东西交出来!” 百里飘雪终于知道,这俩个女子不是为了招亲,而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百里飘雪出手之间,锋芒毕露的短匕首划过俩个女子的面门。 俩个女子怔愣了一下,差点被短匕首划伤,这才发现眼前看似文弱书生,一味地逃走的男子实则是一个彪悍的武功高手。 “天娇!绝寵!别装傻!交出来的话,就放你!不然,你就等着做本小姐的新……郎!”慕容如画的声音哪里是在找新郎?简直就是在找鬼新郎。 原来如此! 百里飘雪再不客气!刀锋急转,将她现代的十八般武艺用上,加上她此刻已经有了内力和轻功,就算是单独一个人,浑身杀气时,她的搏击术那才是招招置人于死地的打法! 强悍的作风不再退让时,登时让俩个女子连连后退,发现她们姐妹齐上,左右合攻,却耐何不了眼前瞧似“弱不禁风”,一旦打起来,却姿态曼妙如女子,实则招式狠辣无比的男子。 慕容家俩位小姐最厉害的功夫都在衣裙的飘带上,那在她们慕容家叫做“千手索魂”,却在刚才被那蓝衣男子的剑气一招破解断魂了! 所以,此刻她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很快就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慕容如画和慕容如诗突然退后,退出几步之后,慕容如画的手中猝然多了一幅画! 那幅画“唰!”地一声展开来时,她娇喝一声道:“郎君!看过来!这是一幅多美的画?!” 俩个少女既然退开,百里飘雪一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也不再进逼,以为她们要知难而退了。 谁知,这慕容小姐退开去之后,会展开一幅画叫她看?! 抬眸望去,百里飘雪的双眸目光才落到那幅画上,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就瞬间被那幅画吸了过去! 那是一幅美到了极至,*到了极至的画! 画上画着一双不著寸缕的少年神男和神女,他们飘浮于云端上,作飞羟的姿势,嘴对着嘴,象一对接吻鱼在忘情地热吻着。 无数的彩色丝带缠绕在他们的身上,但是,那画工之精堪,简直可以堪比现代的摄影机,将一幅人体画描绘得栩栩如生! 犹其是那双男女的肌肤,仿佛当真是活生生的人在画中,只要看他们一眼,就象画中之人是活的,他们陶醉地闭上的眼睛好象可以分妙睁开来一样,当真是活色生香,又飘渺如梦。 慕容如画和慕容如诗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这幅画可不是普通的画,这世上能看着这幅画而不入幻境的人已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但是,百里飘雪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眼中虽然有着惊叹,着迷,赞美,但却似乎还没入幻? 慕容如诗显然是一个心急的女子,她“呀”地一声,身姿跃起时,右手成爪,扑向百里飘雪! 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但是,就在她跃起之时,眼前一个蓝色的影子比她更快地,闪电般掠过,拉起百里飘雪就走! 这一次,蓝袍公子很顺利就拖着百里飘雪,不知施展出什么轻功步法,那身影如同幻影移形,在两位慕容家的小姐收起画时,眼前竟然已经失去了那两个人的影子了! 追出一段,慕家姐妹双双站在屋顶上跺脚! 慕容如画道:“岂有此理!都施展了幻画之术了,还让他逃掉!姐姐,东西当真落在那臭小子的手上?” 慕容如诗道:“不会错吧,姥姥说了,要想得到天娇绝寵,就从手腕上戴着五色灵珠的人身上着手。等了三天,就只有他的手上戴着五色灵珠。” 慕容如画道:“他手上戴着汉白玉镯,玉镯上缠绕着五色灵珠。不知灵珠是真是假,但既戴着玉镯,又长成那样,很象是女扮男装。” 慕容如诗道:“哼!既然她走了,我们回头去看看,他的同伴还在不在?刚才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呢,要是抓到那孩子的话,说不定就能威逼到他,让他乖乖就犯。” “好!”俩姐妹同时点了点头,咻地消失。 百里飘雪发现自己差点入了那画中的幻境时,被蓝袍男子拉着闪电般跑了一段,如同移形幻影,太快了! 原来那俩个女子在对她施展迷幻术!但是,她并没有真正地入幻,只是,那幅画真的画工太精堪了! 在这个时空,绝对还没有摄影技术,能画出那样栩栩如生的一幅画,画工简直堪比世界最出名的画师佛朗索.布歇的裸,女名画《戴安娜的休息》,乔尔乔内的《沉睡之维纳斯》。 所以,百里飘雪才会看得入了迷!人体的艺术画之美勾心动魄,就象能*出人的灵魂。 但是,她真的没有入幻。 “啊啊!”当她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小船上时,才知道,这蓝袍男子拉着她,已经跑得太远,甚至已经远离了京城市集的中心,到了郊外的一个湖泊上。 她用力地一甩,这才甩掉了男子一直拉着她的手,但却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掉下水。 “小心!”蓝袍男子长手一探,就想伸手去扶百里飘雪的腰肢。 百里飘雪脚尖一拧,悠忽之间灵活的身子就向后弯去,瞬息之间转到了这男子的背后,另一只脚飞起,因恼这人一直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竟然上了一条船,她一脚向这蓝袍男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踹去。 “啊!”这男子万万没想到好心救了这锦衣玉面的男子,这男子还不知好歹地在背后踹他一脚! 因他刚好站在船边上,被踹一脚之后,向前扑去,苍促之间,哪里还稳得住身体? “嘭!”地一声水声,这蓝袍男子竟然被百里飘雪一脚就踹下水去了! “啊啊!本……公子不会水性啊!”蓝袍男子在水中竟然是一个旱鸭子,扑腾了几个,似乎还吃了水! 百里飘雪一愕,没想到这个武功那么深不可测的男子当真让她踢中啊?不但踢中,还将他踹入水里了! 他居然不会游泳?不会吧?但是,看他在水中的样子,狼狈不堪!双手拍打了几个,再扑腾了几下,还当真象要沉下去了! 她连忙拿了一个木桨伸到他的面前道:“喂!抓住了!我拉你下来!” 也不知湖水深是不深,男子一个浮起,倒是机警地抓住了木桨。 但是,就在她要将他拉回来时,突然之间,这男子也不知犯了什么病的样子,面色突然地一变! 然后,他睁大眼睛,睁了一睁之后,抓着木桨的手就松开了,整个人当即沉下水去,瞬间没顶! 以百里飘雪医术之精,当即看出来了,那男子本身不知有什么毛病,似乎不能落水!所以,她当即跳了下去。 在水中很快地抓住这男子的头发,将他揪了上来,然后将他揪上船去,这过程可是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将他放平在船板上时,百里飘雪双手往他胸口上用力地按下!按了几下,他就呕出几口水来。 然后,不知为何,他面色发紫,嘴唇哆嗦,手脚都好象在抽筋,浑身就象什么毒性在发作似的。 “我……我的身上……有药……帮我!”他说着,自己伸手进自己的怀里,要取药,但手却抖得厉害,好象非常无力。 百里飘雪伸手入他怀内,果然轻易地取出一个小瓶子的药问道:“这个?吃几粒?” “一粒。” 百里飘雪取出一粒,拍入他口中。 很快,这蓝袍男子好象恢复了。 百里飘雪突然从身上拿出银针来,给他插了几针,并将一颗药丸再次拍入这男子的口中。 男子大吃一惊,但他这时浑身无力,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里飘雪在他的身上施了几针之后,又强逼着让他吞下了不知是什么的药丸。 百里飘雪看他吞下了药丸,却一副怀疑吃惊的样子,才说明道:“不是要毒死你,你就放心吧!如果要毒死你的话,我可不会浪费药丸,刚才不拉你上来不就完事了?” 蓝袍男子这才放下心来,想想也是,便释了怀。便在此时,他发觉被百里飘雪针过之后,又吃了她的药,才一会儿的工夫,那药入口芳香,竟似一颗仙药般,顷刻之间就令他觉得体力恢复,百脉舒泰。 一个打挺,他竟然就坐了起来,盘膝坐着,一双眼睛猝地睁大,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身上,再也移不开去! 因为,他的双瞳映入的,不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令他无比惊艳的女子!女子不施脂粉的脸蛋是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看的脸形!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搭配上一双剑眉,英气逼人而来,要是,那眼眉变细一些,再著以女装,那会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男子喉咙上下滚动,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女人让他北冥天泽看得呆了! 百里飘雪发现这男子的目光无比异样时,低头瞧了瞧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浑身湿透,衣裳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原本她是著了男装的,但她胸前始终太过饱满!湿衣之后,衣服贴紧身体,那迷人的女子曲线就被显露了出来。 “看什么看?!”百里飘雪脸红转身,立即运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很快烘干。但是,她是女子这个事实肯定是被这陌生的男子看去了。 果然,这时候,她身后传来男子性感的声音道:“本公子……北冥天泽,多谢姑娘施针赠药之情。请问,姑娘可否留下尊称?” 北冥天泽?这个名字很熟!北冥是北周国的国姓,北冥天泽是北周国的太子,是同名同姓吗?北冥这个姓在东汉国虽然也有,但却极少。 “你是北周国的太子北冥天泽?”百里飘雪转身,直接问道。 “北周国的太子?”男子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若本公子是北周国的太子,怎么可能出现在东汉国的京城?那应当是同名同姓。” “嗯……。”百里飘雪想想也是,一国的太子,跑到东汉国来的话,也没什么道理。 但是,此人生得气宇不凡,身上确有一股尊贵的气质,就象凤元宇,凤元尊,那种属于皇家出生的尊贵气息,是一般人的身上所没有的,与生俱来。 但是,他既不承认,百里飘雪也不想执着去问。 直到此时,她才举目四下里观望了一下。 入目但见山青水秀,日已高起。这一叶小舟竟在一片湖泊之上,四周静悄悄地,这是什么地方? 男子又在她的背后说道:“北冥天泽承蒙姑娘赠药施针,希望能知姑娘的姓名,日后有机会的话,或能报答一二。” 百里飘雪却淡淡地回道:“不必了!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就此别过!” 第197章,萍水相逢,狭路相逢。 第197章,萍水相逢, “不必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刚刚给公子施针赠药,也只是顺手而为之。” 百里飘雪说完,拿起木桨,打算将船划回去。这里很是奇怪,四野静悄悄的,虽然远处也有几只船,但船上无人。 北冥天泽以真实姓名相告,想不到这姑娘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说,且对他似有不屑一顾之意。 其实,他从入东汉国之后,就一直没用过自己真实的姓名。在这姑娘的面前忽地报出了自己的真名,他自己都有些微微吃惊。 而这姑娘明明似有猜测到他的身份,却仍然对他无动于衷,还漠视他漠视得那么彻底。 这令一向在北周国让天下美人趋之若鹜的北冥天泽心中起了微妙的变化。 这时,他的身体竟然完全地恢复了!蓝色的衣袍也被他自己用内力烘干。他的头发也被他自己解散后烘干,然后再用发饰馆起于脑后。 眼见百里飘雪打算上岸后就要离去的样子,看来是不打算告之他姓名的意思了。 他改口问道:“姑娘女扮男装在京城走动,是经商的,还是出来游玩?” 百里飘雪只好回道:“既是经商也是出来游玩。”她开医馆应当算是经商的吧?跑去看人家抛绣球也算是出来玩了。 “姑娘经商做的是哪一行?”北冥天泽想,只要知道你是做哪一行的,要查你是哪家姑娘那就容易多了。 百里飘雪随口答道:“开医馆的。” “难怪姑娘医术精堪!”北冥天泽暗暗惊叹! “刚刚姑娘给我服下的丹药非常见效,可否请教一下姑娘,那是什么丹药吗?”他自己身上也有药丸,但却不如这姑娘的药有效,服下即如灵丹,不但让他恢复了元气,感觉自己比以往都要精神焕发。 百里飘雪有点舍不得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问道:“公子是不是自小就有个恶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发作时浑身无力,四肢有抽搐现象?” “是!原来姑娘是一个神医!”北冥天泽自小就被这种病痛纠缠着,发作时苦不堪言。 他的父皇将整个北周国最出名的大夫都请到宫里为他诊疗过,却没有一个大夫能根治他的病。 他这次来东汉国,有一半的原因是听闻东汉国有一名医古万缕,有着“天下第一名医”和“天下第一毒圣”之美誉,所以慕名而来。 没想到,眼前这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却不仅长得风华绝代,且医术之精堪,也非同凡响。 百里飘雪微笑,将手中的瓶子丢给他说道:“这是一瓶可以根治你身上恶疾的千花百露丸。只要你每日一粒,连服七日,你的病就不会再复发了。” 北冥天泽伸手,一个帅气的动作接过瓶子之后,不禁瞪时就呆愣掉了,好象成了樽石像似的。 二十年来,他都被这病痛所折磨,每隔一段时间必然发作,发作时生不如死,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个中之苦。 他本以为,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摆脱的病魔,眼前的女子却告诉他,七天之后就能彻底根除了! 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万分?他看着百里飘雪时,都看傻眼了!难道她是上天派下来解除他苦难的仙子吗? “你不相信?”百里飘雪以为他在怀疑她的药没有那药效。 那可是干爹最好的药之一,普通的病根本就只需要一丸。 瓶子里一共有七丸,她可是忍痛割爱地,都给了他,那是因为他的病世上罕有,只有这千花百露丸才能根治,并且需连服七丸,少服一丸都没用。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北冥天泽是太过激动,又太过高兴了,拿着药丸的手都有些颤抖着。原本他对自己的病都不抱希望了啊!这姑娘却象一缕冷冬中的阳光,仿佛能让万物生长。 “相信就好。”百里飘雪这时已经将船撑回到了岸边,自己纵身一跳,轻轻巧巧地上了岸。 “北冥公子,就此别过!”百里飘雪回头作了一揖。她记挂着跟自己的侍卫,丫环,和小数魔,蓝倌棋他们都分开了,怕他们急着找自己,所以,上了岸就匆匆地离开。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北冥天泽想追上去,但终觉人家姑娘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分明是不想让他纠缠的意思。难道他非要象一个登徒子般,追上去死缠不放。这种作风一向就不是北冥天泽的作风,所以,他怔愣着。 所以,他立于船上,明明是施展轻功就能追上的,他却没有追上。 远远地,传来百里飘雪的话:“公子无需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 这北冥天泽的那双眼睛看她时,某种意义上的情绪,百里飘雪在经过了凤元宇之后,已经不是一个懵懂的少女,所以不想跟他有所牵扯。 北冥天泽的目光一直目送着百里飘雪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还在发呆凝眸之中,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药瓶子。 因为自己身上有病,即便他是北周国的太子,而且早就过了立太子妃的年龄,他也从未对任何姑娘动过情心。 而眼前那消失了的紫色身影,却如惊鸿掠过他的心湖,刹那间投影在他平静了二十年的波心,激荡起一圈难以置信的涟漪! 什么是一见钟情?当他醒悟到什么时,自言自语道:“我……居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行!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他好象忘记了说声“谢谢”!她赠给他一瓶那么重要的药,他怎么能连一声谢谢都没说? 他怎么能不报此恩?!北冥天泽瞬间追出来时,却哪里还有百里飘雪的影子? ···· 百里飘雪回到市集中时,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位慕容姑娘居然正在和小数魔,蓝倌棋斗在了一起! 这时,她正好听到慕容诗说道:“抓住他!这小孩是跟着刚才那个男子的。” 小数魔正耍帅地向俩位姑娘勾勾手指道:“俩位美人,有本事就过来抓你大爷啊!” 慕容如诗和慕容如画一齐向小数魔扑过去,原以为要抓个小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想到这小孩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她们合两人之力,非但抓不到小数魔,还被小数魔戏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蓝倌棋也横眉倒竖着,挺剑刺上,瞪时就四个人打得难分难解起来。 这时候,远远地,百里飘雪的两个女侍卫和两个女丫环也找了过来。 百里飘雪于旁边观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小数魔和蓝倌棋可以和俩个慕容家的小姐打成个平手。 所以,她对两个女侍卫司马语嫣和陈兰婷道:“你们俩个去帮忙!” “是!”司马语嫣和陈兰婷除了保护百里飘雪之外,并不想帮小数魔和蓝倌棋。 所以,她们刚才只是在远处观望,见到百里飘雪才走了过来。 现在女主子有令,她们才上前帮忙。 原本就和小数魔,蓝倌棋打成平手的慕容姐妹,在百里飘雪的俩个女侍卫的加入之后,顿时处在了下风。 四个打两个,瞪时败阵的慕容姐妹这下才发现,她们想要抓的“公子”这时候又回来了。 但是,这“公子”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跟班。这些跟班随随便便的一个,都是武功之高手。 况且,她们对百里飘雪施展过画之幻,百里飘雪却没有入幻境。能不入她们姐妹所施展的画之幻者,那必是世上之高人。 所以,今日要是继续下去的话,她们必然讨不了半点便宜。非但讨不了便宜,只怕还有性命不保之危。 俩姐妹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之后,一个字——撤! “穷寇勿追!”百里飘雪见她们逃走,也就叫小数魔,蓝倌棋,以及两个侍卫们不用追了。 经此一场风波之后,百里飘雪到医馆里只是转了一下,就已经到了午时。 ······ 于是,她顺便和在医馆里帮她打理医馆的古千衣一起到附近一间酒楼用午膳。 这附近最大又最出名的酒楼叫做醉月楼。听闻这里最出名的招牌菜叫做“醉鸡”,又名“叫化鸡”。 走入这间酒楼时,那牌匾上的“醉月楼”三个字立时让百里飘雪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就是将“天娇绝寵”放入她衣袖中的丐帮少主叶天枫。 而想起了叶天枫,百里飘雪才蓦然之间想起来一件事。为何她会在见到陌生的北冥天泽时,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那北冥天泽长得有几分象叶天枫!犹其是那双眼睛,都是剑眉长眸,深幽幽的如寒潭中的流波。 甚至,他们的五官都有三分相似之处,同样的如雕似镌刻般,令人见过一眼之后,印象深刻。 只是,那北冥天泽贵气天生之中,没有叶天枫身上的痞气。仿佛就象,他们本是俩兄弟,却一个人在皇室中长大,一个人却在乡野之中长大一样。 当初叶天枫和他的师父令九玄将她从天下第一庄凤鸣山庄里救出,然后将她送给了冥宙。 那时,她以为令九玄和叶天枫是因为怕了冥宙,不然就是贪图些什么。 但此刻想来,更大的原因,只怕是令九玄和叶天枫都隐约知道,凤元宇凤七爷就是冥宙。她是七王妃,就是冥宙凤元宇的小王妃,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将她交给了冥宙的。 ····· 踏入了醉月楼,店小二立即非常热情地迎接他们到二楼。 这醉月楼的一楼是普通客人,装璜虽然堂皇富丽,但却不及二楼的高雅有格调。 相对地,二楼的茶水收费也高。这高不是高一些,而是高出一倍。所以呢,经常地,一楼都相对地会客满,二楼却清静有空位。 百里飘雪一行人被迎上了二楼。 二楼的顾客果然不多,只有三桌。每一桌的人也不多,都是靠窗的位置,其中一桌两个人,一桌三个人,另一桌是四个人。 也就是说,二楼只有九个人,几乎可算有些冷冷清清了。 但是,二楼的布置当真是高雅得多,格调华丽而清新,古意盎然,单单是那墙上的壁画就让人惊叹! 楼下也不过是一些挂画,这里的画却都是雕于墙上的,那雕刻的工夫之精妙不禁令百里飘雪叹为观止!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著蓝色的衣袍,衣装非常整洁,代替着店小二将他们招呼到一个窗口的位置。 “各位客官请!这是二楼上最好的位置!” “嗯!还不错!”百里飘雪走到窗前,向窗外望去,在这个位置,能看到京城的半边景色。 古老的京城一片繁华,入目车水马龙,暄嚣热闹。 掠过一眼后,正当她要收回目光时,突然,瞧见一顶非常华丽的软桥从一个街角中出来,正向这间醉月楼的门口抬来。 有一顶软桥向这间酒楼抬过来自然不是奇怪的事情,问题是还有两行小侍卫护着,显得非常地耀武扬威。 是谁那么大的显摆阵容?不过就是出来逛个街,用得着带那么多的侍卫?该不会是三公主吧?还是那个相爷的女儿李郡主?这几天太子选妃,不知道最终是不是李郡主当选太子妃?想到百里飘香一直求她去跟太子送礼的事情,她不禁摇了摇头。 古千衣见百里飘雪向窗外望去时,眉峰轻轻一蹙,不由得问道:“师妹,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没有。”百里飘雪回过头来,不再瞧着窗外,问古千衣道,“师兄,那女人会不会再派人来暗算,或者骚扰你?”皇后娘娘会甘心吗?被千衣玩得那么尽。不能不说,她都有些担心古千衣的安危起来。 “没有。就算有,你也放心,我能应付。只要她还没跟你夫君撕破脸,就不会明目张胆地来对付我。”古千衣仍然是古千衣,古万缕的弟子岂会是浪得虚名? 百里飘雪想想也是。 这皇家的人虽然是明争暗斗着,但还未到最后摊牌的时候,就诸多顾虑,也还不能当真就将脸皮撕开了,那会显得有多血淋淋?所以么,还是要顶着一张人脸做人的,伪善还是需要的。 “见到古师兄的厉害,我哪里还会担心?” 百里飘雪想到古千衣对付皇后娘娘的淡定,那份胆魂实在不输给小七呢,她是真的没怎么担心古千衣了。 古千衣瞧着百里飘雪时,就象真的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师妹,亲妹妹,心中有着一份淡淡的喜悦,有了做兄长的快乐。 旁边坐着的蓝倌棋目光痴痴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反倒是小数魔,一看到蓝倌棋还是老样子,对着长得象娘们的古千衣一副花痴相,他就心中老大不爽! 可怜啊!谁让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啊!他计算着自己转变的日子,还有些时日呢!算着算着,他开始动了歪念。 哼!等他变为大人的那一天,他决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小棋棋吃掉!看她要是变成了他的女人之后,还看不看古千衣了? 听说女人的身子要是被某个男人占有,必定会从此就从了那个男人,而且会变得千衣百顺的。要是小棋棋对他千衣百顺了,他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嘻嘻! 脑海里正歪歪着时,突然,楼下一阵骚动传来,有人高声吆喝道:“掌柜的,将二楼清场,我们八夫人要将二楼包了!” 小数魔撑在桌面上挑着眉毛说道:“八夫人?什么八夫人那么嚣张拔扈?” 才说着,楼梯一阵响动后,掌柜的抚额走了上来,对着所有的人躬身作揖道:“各位客官,请大家多多包涵!刚刚来了贵客,这餐就当是本酒楼请客吧!大家不用付账了,还请各位给我们醉月楼一个面子!” 掌柜的以为,都让人免费吃了,还能不拍拍屁股走人么? 但是,今天这二楼上的客官也当真是奇了!掌柜的说完话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那原先三张桌子上有人的,其中还有一张桌子上有一个胡子满腮的大汉子拍桌而起道:“掌柜的!你这是狗眼儿看人低么?什么贵客那么酷霸拽?敢叫老子让位给他,以为老子出不起银子么?” 掌柜的说道:“这个……这个……听说八夫人是八爷刚刚娶进门的八夫人。” “什么王八娶的王八夫人!想要学螃蟹八只脚打横行,也得看她是什么三八猫样。”那汉子拍桌子拍櫈,竟似就要闹事一样。 众人听了,突然都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而小数魔忽地跳到椅子上,笑道:“哈哈!王八娶的王八夫人!说不定当真有八只脚呢。” 掌柜的抚额冷汗,开酒楼的规矩,一般来说,碰到皇室和高官,总得懂些行内的潜规则才行。 但是,今日这些食客是怎么回事?掌柜的一看,这四张桌子坐着的人中,既没高官也没皇室的,给了便宜怎么就不让位了?以往这招一向很灵,吃到一半不用付钱啊!这京城也不是只有一家洒楼。 掌柜的还在为难中,楼梯声已经响起来了! 一行腰间佩着宝剑的侍卫冲了上来,迅速地分成两行,很有排场地,其中一个为首的侍卫大声道:“掌柜的,还没清场吗?” 掌柜的还没回答,这时楼梯处一个婆子的声音道:“八夫人,小心!” 众人这下虽然没有人要离开,但却都想知道,这个八夫人是谁?什么来头?长什么样子?于是,都静悄悄地等着了。 才等了一会儿,众人的眼前一亮! 但见一个艳色无边的娇媚女子在两个丫环,两个婆子的簇拥下,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 她头上梳着一个灵蛇髻,髻上插着几支珠钗,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艳丽衣裳,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 当她一步一步地,缓缓走上了二楼,在二楼上立定时,抬脸的那一刻,那精致的妆容下,娇滴滴的容颜当真让在座的男人们倒吸一口冷气! 好骚的一个红衣女子!哪来的狐狸精? 当百里飘雪见到这女子的脸时,也不禁心下暗暗吃惊! 她,不是屈云璃吗?!怎么成八夫人了?那天,看到她*由风道扮成的小七之后,她一眼也不想再见到她,就由得风道他们处理她了。。 后来,司马语嫣告诉她,屈云璃被她们送进勾栏院去了。百里飘雪虽然心中有些郁闷,但想她那杀人嫁祸的用心之险恶,也不禁摇头。那种人你要是对她心软,说不定哪天她又会害别人。但是,她又是怎么变成八夫人的? 百里飘雪向司马语嫣和陈兰婷看过去,她们也表示不解。明明都送进勾栏院了,转眼却变成了八夫人,也算这个屈小姐厉害了吧。 屈云璃倒也没想到,会在这间酒楼上遇到百里飘雪。当她的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时,一抹就象淬了毒的怨恨划过,让她脸上原先的得瑟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那天晚上,她确确实实被送进了*。 但是,那天晚上,八王爷也刚好去逛*。八王爷一见到她,原本对她所有的色心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原本恨不得杀了八王爷,但却因为不想在*里过一生,而突然对八王爷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 于是,她咬紧牙关将八王爷伺候了一晚,伺候得八王爷对她有了迷恋之心,竟然当即就为她赎了身,纳进八王府,让她做了他的第八房小妾。 所以,她现在才会在外自称“八夫人”。被八爷夜间谑得满肚子怨恨,又不敢发作,所以,日间就出来显摆一下,自称八夫人。 淬了毒的眸光划过之后,屈云璃的脸上忽地现出一个如花的笑容,说道:“原来是七王妃在此,掌柜的为何要赶客呢?本夫人也不是那么霸道,非要将人赶出去不可。” 掌柜的一听这美人说那桌子上坐着的竟然是七王妃,不由得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了,道:“是是是!八夫人心胸宽广,怎么可能那么不近人情?这都是小的乱出主意罢了。” 而那拍桌子的三桌人听这美人儿说不用赶人了,也就坐回座位上继续吃。 掌柜的给“八夫人”安排好座位之后,悄悄地退走。 屈云璃微笑走到古千衣的面前,倒是盈盈地先给古千衣行了一个微微的屈膝之礼道:“原本古大夫也在此。璃儿见过古大夫。” 古千衣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贵为八夫人,那就不用给草民行如此大礼了。” 屈云璃又向百里飘雪行礼道:“璃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七王妃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了,璃儿真是开心。” 呵呵! 百里飘雪心中极之不喜这种狭路相逢的感觉。但是,她既然做了八王爷的女人,只怕以后还得见面了。 屈云璃见众人见她都愕然得如同见鬼一般,好象都呆若木鸡了!心中不禁冷笑连连,然后转身,打算坐回到另一张桌子上。 没想到,这时候,在离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那三张桌子上坐着的,瞧似没什么关系的人,这时候,那坐着两个人一桌的其中一个女人,却手中偷偷地捏一粒小小的珠子,在别人都没注意她时,向屈云璃的膝盖打去! (晚上还有一更三千字的!!) 第198章,北冥天枫,一场绝杀。 第198章, 一粒小小的珠子打中“八夫人”屈云璃,“扑”地,她膝盖一软,单膝跪下。 她的侍卫“铮”地一声,都抽出了宝剑,围到她的身边,却不知道是谁打他们的“八夫人”。 屈云璃咬牙切齿,却缓缓站起,说道:“没事!”她猜测着,一定是百里飘雪让人打她的,但她忍了。 可是,她才站起来,却又有人打她的另一个膝盖,她照样是“扑”地跪下了。 这一次,怒火攻心的屈云璃根本就没去分瓣一下,打她的人是谁,她就认为自己忍得够了。 猝地回头,她用手指着小数魔道:“是他!七王妃,你要如此纵容你的下人如此对待我吗?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八王爷的女人!你欺人太甚!” 小数魔根本就没动过,他倒是有见到那张桌子上的一个黑衣女子用珠子打屈云璃,但却搞不明白,那女子为何要打屈云璃?当然,他也不想去指证她,因为他对这个姓屈的没什么好感。 他只是冷冷地抱着手,站起来道:“本少爷为何要打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的?我在你背后,怎么打你前面的膝盖?你是不是猪脑啊?” 屈云璃一听,这确是有道理!她是被人打前面的膝盖骨,但百里飘雪这一桌人在她的背后,怎么打她前面呢? 但是,此刻要是承认自己错了的话,岂不等于承认自己就是猪脑了? 所以,她恨声道:“不是你还有谁?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情,当然是你这孩子做的。”她就是看百里飘雪这边的每一个人都不顺眼了! 小数魔一听,被她气炸了!说道:“本少爷虽然是孩子,却喜欢做大人才做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本少爷打你,你想怎么样?”嗯哼!他怕谁了? 屈云璃瞧着自己身边的十几个侍卫,虽然很是顾忌着七王府的势力,但她此刻也有八爷撑腰了。 她见百里飘雪没有要喝斥小数魔的意思,所以恨恨道:“既然七王妃不想出面理事,那你们就给本夫人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孩!当然,本夫人并非叫你们杀了他。” 他的侍卫立即冲上前去,拔刀相向。但是,这些人也有认得七王妃的,面上皆有些迟疑不决。 百里飘雪缓缓道:“八夫人,不是小数打你。”跟这种人多说,她真的不想。 屈云璃这时再也忍不住道:“七王妃,我刚刚好好儿地给你行礼,你却让你的人打得本夫人跪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见不得我做了八爷的女人么?难道,就许你嫁给七爷,不许我嫁八爷?” 想到自己被丢进*,那怨恨简真就象毒蛇咬心一样,屈云璃说话也有些离谱了。 百里飘雪冷冷道:“我没让任何人打你。小数也没有打你,打你的另有其人。至于你嫁了八爷,更加不用我许与不许。” 屈云璃将她自己被丢入*的屈辱都算在了百里飘雪的身上,此刻心中恨之入骨,却也不敢公然找百里飘雪的晦气。 但是,她想着,小数魔只是不知打哪来的野孩子,她现在假假地是个八爷的小妾,只找小数魔的晦气总可以吧? 所以,她还是坚持指着小数魔道:“就是他!是这个没有教养,不知打哪来的野孩子打了本夫人的膝盖,你们给本夫人好好地教训他!” 侍卫们一听,虽然忌惮着七王府,但八夫人是八王爷的新寵,他们是八爷府上的侍卫,当然不敢违抗八夫人的命令了。 但是,小数又岂是任人鱼肉的娃娃?他一听到屈云璃叫他野孩子,他已经气得想打人了。 如果屈云璃是一个男子,他早就上前打她了。 见侍卫们来拿他,他跳了起来道:“王妃娘娘,我可要给你午膳的时候增加些节目了!” 说完,登时飞起,手法异常灵活地,油走于几个侍卫之间,这个一巴,那个一掌,中间的赏一个窝心脚。 只三两下工夫,就将屈云璃带来的小侍卫耍得团团转之后,全都趴下了。 然后,他拍拍手掌,一个飘亮的旋转之后,一脚踩踏在一张椅子上,大拇指刮一刮鼻子,然后勾勾手指道:“八夫人是吧?本少爷一向不打女人。但是,如果你硬是要讨打的话,即管放马过来!” 屈云璃没想到八爷都指派了一些这么不中用的小侍卫跟着她,这下进退都没脸了。 正在她气急败坏时,这间酒楼的少主人却突然现身了! “是谁这么喜欢打架?要打架为何不出外面去打,偏要在我醉月楼里打?” 随着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一个身段欣长的黑衣男子出现在楼梯口上。 百里飘雪认得他,他就是这间酒楼的主人叶天枫。在他出现的一刹间,她想起了那个北冥天泽。 这俩个人是兄弟吧?百里飘雪脑中掠过这个念头。但这人姓叶,那人复姓北冥。 屈云璃见有人来了,总算有了台阶可下,她指着小数魔道:“都是那小孩,突然用珠子打本夫人!本夫人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他却凭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将我的侍卫都打趴了。既然你是这间酒楼的主人,你就来主持一下公道吧。” 小数魔道:“这女人无理取闹!明明是前面的人打她,她却要裁在本少爷的身上,还让她的几个蛋散跟班来打本少爷。你说吧,本少爷难道不能打趴他们?” 叶天机走到屈云璃的身边,眸中一凛,发现地上有一粒珠子,他弯腰捡起来问道:“打你的是这粒珠子吧?” 他的酒楼里不可能有石子,地上纤尘不染,却有粒小小的珠子在地上,当然只能是这粒珠子了。 “是吧!他用这粒珠子打本夫人的膝盖,将本夫人打得跪在地上。本想着他是个小孩,教训一下他就算了,哪想他竟然是一个高手?”屈云璃向叶天枫娇滴滴地诉说着。 叶天枫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道:“夫人,如果你是被这粒珠子打中而让自己的小侍卫打这小孩的话,那你就该向这孩子跪下认个错了!” “什么?”屈云璃瞪时倒吸一口冷气,“连你也要偏帮他吗?”今日的她盛装打扮,而百里飘雪却以男装似人,她以为,是男人就该帮她才对。 叶天枫的目光在众人的面前扫过,当他看到百里飘雪时,怔愣了一下,但却很快地掠过。 然后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那个打出这粒珠子的女子身上。 但是,那女子却非但不怕叶天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向着叶天枫诡异地冷冷一笑。 百里飘雪一直在纳闷着,那女子为何要用一粒珠子来打屈云璃?难道是因为刚才屈云璃要赶客的意思? 又不太象!因为屈云璃上来之后,表现尚好,也没再赶客。 关键是,这几张桌子上的客人很奇怪!他们有男有女,一共九个,一个个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腰间佩着宝刀宝剑,分明是武林中武功一流的高手。 在他们知道她是七王妃,上来的是八夫人之后,依然没有丝毫的惊慌,淡淡定定。如果是一般的食客,在店家宣布免费放人时,就该退出去才对。 原本以为,这九个人又是何方神圣?难道是来对付她,还是小依的?但是,这时,她突然看见,那女子对着叶天枫时,诡异地一笑,然后,恍然大悟! 难道这些人是有意在搞事,好将叶天枫引出来?他们是来对付叶天枫的? 这时,叶天枫走到那女子的面前,伸手就要将那女子戴着的头饰取下,因为,那女子戴着的珠花上,刚好就少了一粒珠子。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背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不要摘她头上的珠花!” 叶天枫眸中急冷,手缩了回来,聚然之间,面前的女子手中多了一把闪闪弯刀,向着叶天枫,从下盘向上划起! “你!” 这下变生突起!叶天枫急速退后一步之间,三张桌子上的人都抽出了腰间的宝刀宝剑,一齐向他飞身砍来! 其中一个女人叫道:“北冥天枫,纳命来吧!今日已经是你的死期了!” 瞬息之间,叶天枫手上多了一条九节棍,一招横扫千均,向九个袭击他的人卷过去。 顷刻之间,九人围攻一个叶天枫,将叶天枫团团围在中间,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第199章,气血翻涌,小七赶到。 第199章,气血翻涌,小七赶到。 “哇噻!好样儿的!九节鞭好厉害!”小数魔竟然拍起手掌来了,“九个打一个,是要绝杀人命了!”他跳上椅子,高高地站立着看热闹。 百里飘雪和古千衣他们都立于一旁观看。 屈云璃却在他们开打后,生怕殃及池鱼,带着她的侍卫,丫环们说了声:“真倒霉!本夫人到别处去用膳。”然后,“咚咚”地下楼走了。 正在这时,原本打得很是生龙活虎的叶天枫挥动着一条九节鞭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本少爷的?” 其中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阴阴地笑了一声道:“你心知肚明,还用问吗?三皇子,乖乖地纳命来吧,我们要等着回去交差。” 叶天枫一鞭挥过去道:“想要本少爷的命?有本事的就来拿,没本事的给本少爷滚去见阎罗王!” 鞭子挥出,打中一个汉子的头脑,将那人脑袋登时打破了,只听得“啊”地一声,倒下了一个。 但是,九个人围攻一人,且这九人都是武功之高手,他们使用各式武器,将叶天枫团团围着,就算叶天枫的功夫再好,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之下,只要时间一长,叶天枫必定会死得很难看。 果然,打了一会儿之后,叶天枫虽然伤了两个人,但却已经显得有些吃力,渐渐处于下风。 百里飘雪原本也只是处于观望状态,她一直在想,那粒掉在地上的珠子被叶天枫捡起,怎么会没事? 但是,就在这时,只见叶天枫突然一个趔趄!他虽然已处下风,但应还能撑着一会才对。 更何况,这间酒楼是他的,酒楼上打得如此激烈,酒楼里应有他的打手之类赶出来才对吧? 但是,他的酒楼伙计都到哪里去了?不好!叶天枫捡起来的那粒珠子果然有毒! 原本只想作壁上观的百里飘雪瞬间跃起,从紫娟的腰间抽了她的长剑出来,挺剑刺出! 百里飘雪既然动手,她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了,随着她,纷纷跃起加入打斗之中。 叶天枫原本虽然稍处下风,但也不至于有危险,然而,这时候,他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袭来。 蓦地,他发现他捡起那粒珠子的左手正在变黑。 有毒!那粒珠子有毒! 古千衣和百里飘雪顷刻之间都到了叶天枫的面前。 古千衣将一粒药丸伸到叶天枫的面前道:“不想你的手被废掉的话,就吃了这粒药丸吧。” 叶天枫拿过那粒药丸问道:“为何要帮我?” 古千衣笑道:“说不定这不是帮你,是想你死得快些。”都什么时候了?此人还要怀疑他的一片好心吗? 叶天枫二话不说了,将药丢入口中,喉咙滚了两滚,吞下了。 那九个人中,原本就已经被叶天枫杀了两个,余下的七个在百里飘雪的人加入之后,就不是对手了。 那七个人原以为百里飘雪这些人是不会帮忙的,更何况叶天枫刚才捡起那粒珠子,手上已经中毒,这时药性已经发作。 谁知这些人不但帮忙,还将叶天枫的毒解了。 古千衣的解药立杆见影,叶天枫的毒得以解了,立即精神大振。 不过片刻的工夫,七个人之中,只有三个人能跳窗逃走之外,其余的四个人都被击毙。 那跳窗逃走的是一男一女和一个老者,都是使刀的。那个女子就是从头上摘下珠子打屈云璃的那个。 叶天枫没去追那三个逃走的人,而是拱手向古千衣和百里飘雪他们道谢。 “叶天枫多谢各位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哈!打得有趣!可惜,走得太快了,我还没玩够呢。”小数魔拍拍手掌,掸掸衣服。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个洪浑沉厚如敲响了丧钟般的女人声音道:“谁还没玩够?那就陪姥姥再玩一会儿如何?” 随着声音,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一个穿着黑色衣裙,头上梳妆极为精致,却已经头发全白,银丝金钗的老太婆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那刚刚逃走了的一男一女和一个老者此刻又回来了,正紧紧地一左一右,跟在这个老太婆的身边,俨然是这老太婆的虾兵蟹将。 小数魔一见是个老太婆,不由得“嘿”了一声,无趣道:“是个老太婆,还玩什么?本少爷只喜欢年轻貌美的。”他说着,向蓝倌棋望去一眼,被蓝倌棋狠狠地用眼刀子剜了回来。 刚才逃走的那个黑衣女子道:“你敢对姥姥不敬?” 小数魔哂笑道:“她是你的姥姥,又不是我的姥姥,我为何要对她恭敬?” 那黑衣女人道:“找死!”虽然说着,却不敢动。只因刚才她已经见识过这个小孩子的厉害了。 叶天枫突然冷冷道:“想不到北周国的天残姥姥也到了东汉国。” “天残姥姥?很厉害吗?”小数魔抱着双手道。 虽然如此问着,但是,只要是会武功者,先是听到她那中气如宏钟般的声音,再看她额上的两边太阳穴,正突突地跳着,还有她已经头发全白,却双目炯炯有神。 就知,这老太婆的武功之高,如果不是“灭绝师太”的段数,也是“金花婆婆”之辈的高手了。 这天残姥姥冷笑道:“北冥天枫,你既然知道我是姥姥,那你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可以选择自断双臂,或自断双腿,或自挖双目!” 哇噻!好毒的老太婆!她的话一出,登时就听得人人都胸腔起伏,义愤填膺。 叶天枫显然也被气得不怒反笑了。 老太婆却自顾自地,狂妄自大,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自行了断,那就别怪姥姥对你不客气了。谁叫你不待见于纳兰皇后?你死后要怨就去怨纳兰皇后,姥姥也只是听命行事。” 百里飘雪越听越火,虽然这叶天枫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但这什么天残姥姥的,也太过霸道,简直比现代的毒袅还要残忍恶毒。 她不由得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这位姥姥,您都一把年纪了,一出口就要让人断臂残肢挖眼睛,不觉得太过?” “你是谁?”天残姥姥原本入来就目中无人,眼里只有叶天枫,根本就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但这时转过头来,突然地,她一双老眼象鹰一样地,死死盯在百里飘雪的皓腕上。 百里飘雪被她那双深陷在眼窝内,却精光闪闪的眼睛忽地照过来时,不禁吃了一惊,脑中登时想起白雪公主里那个拿着毒萍果的老太婆来。 不过,她虽心下一惊,却仍然答道:“我是百里飘雪!”她的双眸落在老太婆手里拿着的那根古怪的不知叫什么的扫尘上。 那是扫尘吧?象拂尘,但又比拂尘的手柄要长多了,可以当一条拐杖笃在地上,上面却是银丝一样的象拂尘了。 这老太婆忽地眼中露出贪婪之光,说道:“把你手上缠着五色灵珠的玉镯子给姥姥拿过来,姥姥可以饶你不死,其余的统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事实上,她原本只是奉命来杀北冥天枫的。但是,见到百里飘雪手腕上的五色灵珠之后,她就想着拿到灵珠之后,这里的人都得死了。 百里飘雪冷笑道:“没见过你这么既凶残又贪心的老太婆!既想杀人,又想抢劫!别以为功夫好就能渺视王法,胡作非为,天光白日就要杀人抢劫!” “哈哈哈!王法是什么?姥姥我还真不懂了。姥姥我不在天光白日里杀人抢劫,难道要半夜偷偷摸摸地杀人抢劫?那种鼠辈做的事情,姥姥我从来不做!女娃娃,你既不愿意双手捧上,那就让姥姥亲自来取吧,但姥姥这天残扫可是不长眼睛的,要是毁了你如花似玉之美人脸,你可别怪我的天残扫太过没人情。” 这天残姥姥怪笑几声,一边说话时,早已经一边向百里飘雪飞去! 快!好快!只见眼前黑衣银发一闪,这姥姥已经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虽然早有准备,但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快的身手!这瞧似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居然眨眼之间就向她扫来! 但是,就在这姥姥向百里飘雪扫去的时候,古千衣,叶天枫,小数魔,蓝倌棋,司马语嫣等,都飞起来,一齐向这天残姥姥出招。 众多的掌风合在一起,无形中成了强大的威力,一齐击向天残姥姥。 这天残姥姥的的天残扫击到百里飘雪的面门时,百里飘雪堪堪躲开,却也惊得冷汗狂飙!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遇到拥有这么强大功力的人,远远地超越了她的想象。 顷刻之间,这天残姥姥一击拿不到百里飘雪手腕上的五色灵珠,却被众人合攻。 然,她却也不慌不忙,悠忽之间回转天残扫,但见黑影白扫在她的天残扫中转过之后。 一股强大的内力似乎透过那把天残扫发出,如同千万支银针一样,射向所有的人。 “啊呀!” “啊哟!” 几乎是这姥姥的内力所到之处,就能听到一片惨叫声,就连小数魔,蓝倌棋……等等都一齐被扫落在地上。 百里飘雪也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气血翻涌,强自压抑之下,才得以缓过气来。 叶天枫和古千衣免强立定于百里飘雪的身边,一左一右,护着她,还算能定住了身形。 天残姥姥阴沉地说道:“将五色灵珠交出来,免你一死。” “休想!”百里飘雪脚尖一点,剑尖递出,飞身向天残姥姥刺去!这五色灵珠虽然戴在手上也没什么用处,但怎么说也是太后娘娘送的,她怎么可能给这太老婆。 “找死!”这天残姥姥倒是没想到百里飘雪竟然胆敢向她出招,一双老眼精光闪闪之间,天残扫当头向百里飘雪扫来。 利剑削过那把天残扫,百里飘雪不禁大惊失色!她的剑怎么说也是一把利剑,而这姥姥的天残扫是什么做的?居然利剑削不断! “哈哈哈!想削断你姥姥的天残扫?女娃娃,你知道你姥姥的天残扫是什么做的?是千年的天蚕丝,刀剑都奈何不得!” 天残姥姥的中气十足,笑声几乎就要掀掉屋顶上的瓦了,还震得人的耳朵都嗡嗡地作响。 “师妹小心!”古千衣纵身飞去,但见百里飘雪的利剑被天残姥姥的天蚕扫绞着,眼见就要被绞得脱手飞出。 这时,那天残姥姥左手对着百里飘雪,不是拍出掌风,而是施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百里飘雪吸过去。 她看上了百里飘雪手上的五色灵珠,意在将百里飘雪吸过去,好取她手上的灵珠。 “小丫头!别呈强!”叶天枫惊呼一声,飞起身来,要去将被天残姥姥吸过去的百里飘雪拉回来。 虽然百里飘雪穿着男装,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时他和师父令九玄将她交回她夫君冥宙手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 但是,这个小丫头是他和师父从凤鸣山庄里救出来的。第一次见她时,就知道她是七王爷的王妃了。 只是,不知为何,再见,他仍然没法将她当作是已经嫁了人的七王妃。所以,他一出口,叫的是小丫头,而不是七王爷。 “小丫头”三个字叫出来之后,叶天枫才知道,他一直就还记得她,曾经师父说让他抢回去做媳妇儿的小丫头。 眼见她就要被天残姥姥吸去,要是天残姥姥一收一放,那效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众人也向百里飘雪纵跃过去,都想帮她的忙。 “来多一个死多一个!统统都上来吧!”天残姥姥拧笑着,根本就不当这些人是一回事儿。 叶天枫飞向前去时,本意是要扑向天残姥姥。 但从他的背后看去,却很象他要冲去抱上百里飘雪一样。 正当他击发了掌力时,猛然地,背后被人一掌拍来,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叫道:“雪儿!你竟敢伤本王的女人!” 叶天枫正打算拍向天蚕姥姥时,哪里还有能力顾得后面?当即,他就被刚刚赶到的凤元宇一掌拍得狂喷一口鲜血,打斜里飘出,跌落于地上。 雪儿被天残姥姥的吸力吸住,忽地听到有人叫她一声“雪儿!”,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凤元宇,她心里一松,心底就热了一热叫道:“小七!你打这老太婆啊!干么打叶天枫?” 她眼角的余光见到叶天枫被打得飘出去,不禁大感愕然!小七分不出敌我么?但是,小七一来,她感觉就象背后有了靠山一样,心下俱都是松了一口大气。 果然,顷刻之间,四面都是凤元宇的侍卫,百里飘雪见到上官洛和沐白杨时,被天残姥姥突然将吸力改为狠狠地拍出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凤元宇在拍开叶天枫的同时,也向天残姥姥运足了内力地拍出一掌。 掌风在空中相接时,百里飘雪落在凤元宇的怀里,她回着道:“小七!” “嗯!”凤元宇才答了一声,搂着她落在了地上,将她放在一张长椅子上。 也许是因为被天残姥姥的掌风扫到,百里飘雪只觉得气血翻涌而上,“噗”地,以为要吐出一口血来!但却只是干呕了一会儿! “雪儿?你受了伤么?”凤元宇问道。 “没,没有啊。只是气血翻涌,想作呕!”明明也没被打中,只是那婆子的掌风实在太强,她这次似乎有些鲁莽了,幸好小七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讨回来!”凤元宇大怒,目光转向那个天残姥姥。 这时,那天残姥姥被凤元宇的八大侍卫围在中间,竟然也游刃有余,并没见她有丝毫落败之象。 凤元宇立即加入,腰间的紫薇剑出,向天残姥姥掠过去!! 第200章,雪儿怀孕,小七傻了! 第200章,雪儿怀孕,小七傻了。 紫色的剑尖直直向天残姥姥刺去! 天残姥姥万万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 刚才她如果不是起了贪念,想要百里飘雪手上的五色灵珠的话,也许她已经取了北冥天枫的项上人头,明天就可以回北周国去交差了。 可是,此刻被凤元宇的八大侍卫缠上,她的天残扫虽然舞得非常毒辣强势,但却也占不到什么优势。 八大侍卫任何一个单打独斗都不是天残姥姥的对手。 但是,当八大侍卫结成一个八卦阵来对付一个人时,就算这个人的武功再高也极难脱困,很可能就会被困死阵中。 这跟刚才百里飘雪和古千衣他们那么多人一起来对付天残姥姥不一样。 百里飘雪和古千衣,小数魔他们的武功也一样很高,但他们各打各的,各自出招,没有任何阵法。 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被天残姥姥逐个一一击败。 然,此刻的天残姥姥却被八大侍卫的八卦阵困在中央,一把天残扫虽然威武狠毒,却也一时之间无法破解此阵法。 说时迟,那时快,一束紫光极速刺来,眨眼已经剑尖直指天残姥姥的咽喉处。 天残姥姥本欲以天残扫挥出绞住紫薇剑,但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她的天蚕扫会不会被紫薇剑削了? 要知道她的天蚕扫虽不怕普通的刀剑,但紫薇剑却不同于一般的刀剑,不但削铁如泥,更加能断发断丝。 究竟是她的天蚕扫厉害,还是紫薇剑锋利? 就这么迟疑了一下,那闪电般的紫薇剑光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速速地向后惊退了一步,向左边打斜里飘去,天蚕扫终于还是照样挥出! 瞬间,紫薇剑划过,天残姥姥大惊失色! 但见,紫色的剑光划过处,几缕银丝飘落!那是她的宝物天蚕丝! 她的天蚕扫竟然被紫薇剑削下了一寸长! 虽然削下的不多,仅仅只是一小撮,但天残姥姥视她这宝贝的天蚕扫为至珍至宝,一直以它扫遍北周国的天下无敌手,因此还成了北周国的“天蚕姥姥”。又因为她行事作风太过残虐,被人暗称“天残姥姥”。 她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利器奈何得了她的天蚕扫了! 没想到紫薇剑会是她天蚕扫的克星! 投鼠忌器之下,天残姥姥和凤元宇交手后竟然讨不了半点便宜,反而因为怕自己的宝贝天蚕扫会被紫薇微削断了,而处处受挫。 天残姥姥想着,今天有这个手持紫薇剑的凤七爷在此,她要想抢那小丫头手上的五色灵珠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五色灵珠和紫薇剑,这俩件世上罕有的武林至宝,让天残姥姥看到了,当真是眼红得,想当即抢过来占为已有。 但是,这对少年夫妻似乎都不是好惹的。凤七王爷是谁,她当然也清楚得很,这可都不是轻易能惹的主儿。 交手之中,她向自己这次真正要执行任务的目标北冥天枫望去一眼,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先将北冥天枫杀了。 现在,她不但抢不了那小丫头手上的灵珠,连北冥天枫也杀不了。 但是,转念之间,想到刚才凤七爷一来就拍了北冥天枫一眼,她突然“桀桀”声怪笑了数声。 说道:“凤七爷,我们无冤无仇,其实也不必斗个你死我活。姥姥今日只是来杀个人,那个人可是你的情敌。他刚才就想抱你的夫人呢,难道你要为了他而对付姥姥吗?不如这样吧,你别跟姥姥斗了,带了你的夫人走吧,姥姥此来只是想杀了北冥天枫,他可是北周国的三王子。刚才姥姥看得出,他有意染指你的小王妃,是你的情敌。” 这天残姥姥一眼就看得出,凤七爷是一个大醋桶,一来就拍了那北冥天枫一掌。 要是她再煸点风,泼泼油,说不定他们夫妻吵起来,那就形势大好。 她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想着的是:如若他们因为争吵分开了,那她就有机会抢百里飘雪手上的五色灵珠了。 凤元宇手中紫薇剑丝毫不见迟缓,却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天残姥姥,你伤了本王的爱妃,还想在此煸风点火,休想在东汉国逍遥!” 凤元宇拍了叶天枫一掌之后,已经明白自己打错人了,当然不会上这天残姥姥的当。 但是,这时候,他背后却刚好传来了百里飘雪的声音道:“千依师兄,你看看叶天枫。” 然后,叶天枫的声音温柔地回道:“我没事,多谢娘娘关心,我调适一会就行。丫头,你怎么了?” “呕!”的一声,没来由地,也不知为何,百里飘雪又在干呕。 凤元宇心里一急,刺出一剑后,突然被天残姥姥一掌打来,他除了接掌之后别无他法。 双掌一沾,硬生生地接上,就是内力的比拼。 这天残姥姥以为自己七老八十的,几十年的功力,怎么也会胜过一个后生的臭小子吧? 谁知,她和凤元宇的掌力相接,催动内力之下,才感大吃一惊!这凤元宇的内力竟然不输于她! 她哪里知道,凤元宇在寒玉榻上练功,练一年可抵别人练十年,功力之高,早就不是常人可比。 大惊失色之下,她想收掌,就那么心念之间,内力泄了一泄,就被凤元宇的内力攻了过来,她当即向后退去,却仍感气血翻涌,似有一口鲜血要吐出。 她强行镇住不让自己已经受伤落败的迹象被人看穿。 天残姥姥急速退后。 凤元宇向后翻了去,退回到他的王妃身边。 天残姥姥退后时,当即又被八大侍卫围在中间。这下,她明白了,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 于是,她犀冷一哼道:“好!凤七爷,你既然连自己的情敌也要护着,那姥姥我就让他多活一些时候又何妨?今日姥姥就先放北冥天枫一马,告辞!” 这姥姥一边说已经一边穿窗而出,而她的那三个虾兵蟹将见姥姥要走人,当然是跟着滚蛋了。 凤元宇迅速回到百里飘雪的身边,见百里飘雪仍在作呕,不禁担心得眉头深锁,伸手轻轻地拍着雪儿的背部,语气急促地问道:“雪儿,你怎么了?”说着,他蹲在雪儿的身边。 百里飘雪小手抚了抚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摇了摇头对凤元宇笑道:“没事,可能刚刚那老太婆的内力波及吧,我没受伤。” 凤元宇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伸手到她的背心上道:“你调适一下,我助你。” 古千衣过来说道:“我给她把把脉吧!”他一直看着雪儿在干呕,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雪儿可以有喜了。 刚才的打斗可能是让雪儿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有这干呕的现象。 所以,他伸手就要握百里飘雪的手腕。 但是,手还没握到,打横里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隔开了。 古千衣抬眸,看到的是凤元宇一双深幽幽的冷眸盯着他的手,双唇紧抿,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不禁愕然,然后,意会到什么时,他勾了一下唇,伸手入怀,摸出一条红线来,轻轻一抛,对着凤元宇笑了笑。 凤元宇没说什么,就看着他。 古千依无语,但却心里雪亮着,以后可不能轻易碰到师妹的手了,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果然啊,这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瞧瞧那叶天枫就知道下场有多惨了! 百里飘雪偏偏在这时说道:“小七,你干么一来就打人家叶天枫一掌?”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桌面上,让古千衣把脉。瞧着古千衣跟她都那么熟了,把一下脉还用什么红线?这不是怪别扭的? 但是,她刚刚也见到凤元宇那动作了,没见过这么小心眼儿的男人,莫非这古代男人都这个样子?人家小衣是医生好不好?古时候的大夫也真是难做。 凤元宇瞧了坐在地上的叶天枫一眼,说道:“他要想救你,就该向天残姥姥出手。” 他的意思是,他来时,瞧见的是叶天枫扑向百里飘雪,那姿势就象要从背后抱上雪儿似的,谁知他安的什么心? 叶天枫这时已经调适完毕,从地上站了起来,邪痞地一笑,对百里飘雪道:“丫头,我没事。只是一掌,我还受得起。” 凤元宇一听这叶天枫居然叫雪儿不叫王妃,叫丫头,不禁觉得,刚刚打他一掌其实没打错他。非但没打错,只怕还是打轻了呢。 叶天枫被凤元宇无端端地打了一掌,说不气那是假的。所以,他站起来之后叫百里飘雪叫丫头,那是故意叫的。叫完,他还倨傲地负手立着,有些挑衅的眼神瞧着凤元宇。 凤元宇担心着雪儿,倒没再跟他计较了。见古千衣把了好一会儿脉,收了红线之后,却没说话,不禁有点儿急了。 “雪儿有什么事么?” “有,大……大件事了!”古千衣板着脸,翻着白眼,有点儿呆地怔愣着。 刚才有人将他的手打掉,他的心可是纯洁得很,对雪儿丫头就象亲哥哥对亲妹子一样。所以么,得捉弄一下某人,醋劲太大了!怀疑叶天枫是正常,怀疑他古千衣正常吗? 果然,凤元宇面色大变,立即急着问道:“怎么了?她能有什么事?你不是个天下第二吗?” 小数魔和蓝倌棋他们一听说有了天大的事,不由得都走过来。 紫娟丫环慌得站在原地团团转地问道:“娘娘怎么了?王妃娘娘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难道是刚才被那天残姥姥打伤了?快!快给娘娘治啊!” “这个嘛……又不是生病,怎么治?”古千衣瞧着凤元宇双目死死地盯着他,好象他要是再多说些什么不好的字眼来,就要将他撕了一样。 没办法,他也不忍心让小七这个大醋桶心脏得病,更担心自己要是再不说说清楚,说不定就要象叶天枫一样,被人拳头伺候。 所以,他吊足了别人的胃口,终于拱手向凤小七作了一揖,宣布了一件天大的喜事道:“恭喜了!你已经荣任爹爹了!这算不算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你这吊的什么胃口?神神秘秘个半天,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凤元宇一拳轻轻地打在古千衣的肩上,却是眉眼儿带笑。 其实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古千依说的是雪儿有喜了!他要做爹爹了! 但是,这喜迅来得,让他心脏破百狂飙,他的俊脸上,嘴角一直在向上拉,拉成了一个弯形,然后,变得有点儿僵硬! 这种喜悦之情太……太过令他想抱起雪儿来,将她抛起,抛到天空上,跟她飞一飞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实在有损他的酷帅形象,现场人太多了! 所以,他忍俊不禁,问道:“你确定,她没什么事情,没有受伤,只是,有了我的孩子?” 古千依听得他的语声都带着笑,嘴巴一咧,轻笑点头道:“我肯定!绝对肯定,敢打包票。雪儿师妹她只是怀孕了,并没有受伤。” “我……我怀孕了?”百里飘雪站了起来,俩手不自觉地就去抚摸自己的肚子。 她……她在这个时空好象未满十六岁!她竟然要做妈妈了?她的肚子里有孩子了? 虽然和凤元宇做了夫妻,又跟他圆了房,这段时间以来日做夜做,怀孕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还是呆掉了!她怔怔地望向凤元宇,一抹惊讶,一丝不可置信,还有一点点的羞涩之情,统统蔓上她的双额,登时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凤元宇却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地,一把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说道:“雪儿,我们回去,我要当爹爹了!” “噢!”百里飘雪有点傻傻地应了一声,有些呆地任凤元宇抱着。 凤元宇抱起她后,迈开大步就向楼下走去。 百里飘雪抬头问道:“你为何要抱着我走?我没受伤啊!” 凤元宇答道:“因为你怀孕了!”他一边说一边走下楼梯。 百里飘雪又问道:“但是,怀孕了还是可以走路的啊。” 凤元宇答道:“怀孕了还走什么路?当然是夫君抱着走了。” 百里飘雪窝在某男的怀里,似乎有些享受这种怀孕了就不用走路的待遇,但她跟着又说道:“我听说怀孕了的人要多走路。” 凤元宇惊问:“真的?那我放你下来。” 他当真想将她放下,但还没放下,他又抱紧了道,“还是夫君再抱一下,再多抱一下。好吧,是我想抱着我的孩儿和我的小王妃,不想把你放下来。” “那你抱我去哪?”百里飘雪发现,凤元宇抱着她已经走到楼下,出了大门,却还是抱着,明明马车在左边,他却抱着他往右边行。 “呃!我抱你上马车,然后我们回府上去,我让膳食房的天天给你炖鸡汤,你在府上呆着,哪儿也不要去,等着我们的孩儿平平安安地生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百里飘雪抱上马车,嘴里叨念着。 跟着他们下来的古千衣,小数魔,蓝倌棋,紫绢丫环,上官洛……等等一排的侍卫们。 他们都有些呆地看着凤七王爷抱着王妃娘娘,从二楼下来,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谁也没说什么。 直到这时,小数魔才终于忍不住地说道:“原来有了孩儿会让人变傻么?你们有没有觉得,七爷有些傻愣愣的了?那么大的一辆马车明明华丽丽地停在左边,他也能抱着他的小王妃走向右边?” 没有人回答小数魔,于是,小数魔继续说道:“做了爹爹就变傻,那我r后要是娶了小棋棋的话,还要不要小棋棋生呢?” 蓝倌棋一听,气得飞脚就向他的小屁股踢去道:“少作你的春秋美梦!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自己,你能长大么?” 第201章,老公老婆,甜甜蜜蜜。 第201章,怀孕之时,乾坤挪移。 叶天枫下楼,发现醉月楼的一楼里,所有的客人早就人去楼空,而他的酒楼伙计全部被人迷晕于地上。 他在窗口里负手而立,眯眼看着窗外的凤元宇将百里飘雪抱上了马车。他浓密的长眉下,一双眼睛深幽幽地凝眸着,直到凤元宇的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他叶天枫在东汉国多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北周国的人,是北周国的三王子。 甚至,连他自己,都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北周国的人,他甚至甘愿做东汉国的一个乞丐帮少主。 但是,你甘愿了,却不等于别人也认为你甘愿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凄迷的笑!那笑容里有多少的辛酸和苦楚,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 千里追杀,斩草除根,非要他死不可! 眼里的凄迷之色渐渐变成残冷之色时,一队丐帮的弟子进来。 这些人虽然是丐帮之人,但穿着打扮却整洁富贵,丝毫没有丐帮人的寒碜。 “少主,属下来迟了,请少主责罚。” “救醒他们!”叶天枫指着那些仍然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的酒楼伙计。 当他再度转身,向窗外望去时,哪里还有百里飘雪的影子?佳人已杳,空落落地,秋风拂入,他转身而去。 ····· 此时此刻,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已经回到七王府上了。 凤元宇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回转身伸出双手来接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向着凤元宇羞涩蜜笑,将手伸在他的手里,由着他将她抱下来。 虽然就这么一个下车的动作,但凤元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是让她忍不住想笑。 一向那么精明得让人感觉冰天雪地的男子,现在成了这么一个傻里傻气的夫君,她能不笑么? 百里飘雪终于有一种想叫凤元宇一声老公的感觉了! 所以,当凤元宇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时,她在他的耳边说道:“老公,怀孕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娇弱的,你别把怀孕的女人当病人,别那么紧张兮兮的好不好?搞得人家以为天要跌下来了。” 但是,凤元宇可没那么想,他坚持着不让百里飘雪的脚踩到地面,还坚持着要将她抱回去。 抱着她,俊脸上都是笑,眼睛在笑,嘴巴在笑,鼻子都在笑。他迈开大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叫夫君,相公,宇,什么都好,但不要叫老公,我还没老。” “嘻!我偏要叫你老公!老公!老公!老公!”百里飘雪叫了一阵之后,觉得叫老公原来也不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不是么?她都有了他的孩子了! 所以,她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的耳边,小声地,用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练习着叫他老公。 结果,她发现,要叫自己的男人为老公其实也不难嘛。以前她以为叫老公老婆会很别扭的。 谁知道,这个古时空的夫妻却没有人叫老公老婆,所以,凤元宇一听百里飘雪叫他老公就有些发懵。 百里飘雪这下就更开心地叫他老公叫得欢了。 凤元宇被多叫了几次,就算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雪儿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就象在对他撤娇娇。 那一声声的老公听在男人的耳朵里,他的身子骨都酥软发麻了,就算雪儿叫他乌龟王八蛋,也许,他都还是眉眼儿带笑的。 直到,他大步流星地将雪儿抱回到雪儿的雪月阁中,放她到长榻上为止,他都是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地放下。 然后,他就蹲在长榻前,弯腰将耳朵贴到百里飘雪的肚子上,嘻滋滋地说道:“雪儿,你的肚子里真的有我的孩儿了?”他抬起十七岁仍是少年的俊脸,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让雪儿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可把他给乐歪歪了。 百里飘雪坐在榻前,双脚一摆一摆着,抿嘴笑道:“凤元宇是个傻瓜,就算有也还听不到什么啊,你听什么听?人家的肚子还是平的。”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却真的发出了两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凤元宇道:“谁说没有声音?我听到‘咕噜咕噜’的两声,孩子说他饿了,想用膳了!” 百里飘雪这下不是嘻嘻地笑,而是格格地娇笑。她伸手就将他的脸捧了起来,在他的俊脸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个。 说道:“你要不要再逗一点?人家刚才本是到酒楼去用膳的。我还没吃中午饭!原本是到醉月楼去吃饭,结果打了一场,什么也没吃,害得所有人都还没吃饭呢。” 凤元宇马上转身就叫来人,吩咐人摆膳进来。这时已经过了午时,百里飘雪才知道自己的确很饿。 凤元宇双手按在百里飘雪的肩膀上,轻轻地要将她按到榻上去躺着。 百里飘雪有些莫明其妙问道:“我没要睡觉啊,你按我到chuang上躺着做什么?” 抬眸对着凤元宇的双眸,一丝羞涩划过她的眼底。以为凤元宇要跟她亲热温存,她嚅动红唇道:“听说……听说……” 她想说的是,听说女人怀孕的前三个月不宜做激烈的夫妻运动。她想提醒凤小七,这个时候别动她,他做起那事来,太过疯狂。 可是,凤元宇将她轻轻地按在榻上后,帮她脱了鞋子,只是牵了一张被子来盖上她,然后说道:“怀孕的女人要多睡多吃,你先睡一会儿,等膳食摆好了再起来。” 百里飘雪语噎,瞧着他给她脱鞋子,盖被子,那动作很是自然,就象,他给她脱鞋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心底的喜悦之情蔓了上来,脸上笑靥如花,嘴巴却是撅着的,娇语反驳道:“谁说怀孕的女人要多睡的?是要多运动,我现在不想睡呢。” 她想起来,凤元宇却整个人俯下,撑在她的上面,也没压着她,只是在上面俯视着她,跟她相对。 然后,突然很认真地请教着她问道:“为何叫我老公?” “呃!”百里飘雪慧黠一笑,双手捧上他的脸,目光和他相接,俩个人柔情蜜意,让这室内的温度都升高。 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早就是她老公,但她似乎是到了此刻,才跟他倾心相爱,才真正认可这个男人是她将终生要依托的男人似的。 她认真地回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 “嗯,你睡梦时说过,你是穿越来的灵魂,是未来的人。”凤元宇对于这个说法,虽觉有些玄之又玄,也曾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消失?但却隐隐约约之间,慢慢地接受,并相信。 “那你相信么?”百里飘雪想着,这个男人不但是自己终生要依附的男人,还是她孩子的父亲,所以,她也该跟他坦白些说说自己。 “嗯,雪儿说什么,我都相信。”他掌心捧上她的脸,拇指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如果说他原先还有一些怀疑的话,此刻,他真的不再怀疑雪儿所说的话了。就算这是一个让人很难相信的说法,但他就是相信了,因为她不是任何人,而是他的雪儿。 于是,雪儿红着脸,有些羞涩地解释道:“在我们那个时代,结了婚的男女,结了婚意思在这里是大婚了。我们那里啊,夫妻之间,女人都叫自己的男人老公,男人都叫自己的女人老婆。那意思是,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牵你手,共你一起变老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牵你手,共你一起变老。那不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老婆,我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嗯?”凤元宇很能接受,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老公”和“老婆”的说法了。 “那……要是我老了,你会不会……变?”雪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嘘!你老了,我也会老。不是说一起变老么?难道你老了,我永远十七岁么?”凤元宇一根手指压在百里飘雪的樱唇上。 “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会老得很快。可是,男人不容易老。你父皇后宫好多女人呢。他三四十岁之后,还是选妃。听闻是三年选一次,到如今后宫的女人多得有些他都忘记了,或者有的他瞧都没瞧一眼,哼!” 百里飘雪就担心,凤元宇是古代的男人,还是一个王爷。这个古时空的男人是多妻多荣,多仔多福的思想极为浓郁。 凤元宇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划过,一双凤目流转着温柔似水的波光,然后情不自禁地在她的樱唇上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 喉咙上下滑动间,他嗓声如天籁般说道:“雪儿,我父王是我父王,我是我。我一生只想要你一个,我没那么多的情泛滥给别的女人。我的心只有一颗,给了雪儿,那就是雪儿的了。我的人是雪儿的,心也是雪儿的,完完整整。但是,我也要雪儿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不许你的目光停留在别的男子身上,小手都不许让别人碰!嗯?” “那……你以后不会娶侧妃,纳小妾么?”雪儿咬着樱唇,小声地问着。心里却在想,你要是敢,我就哼哼! 这句话,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她就是忍不住问了。一颗心到了此刻,她知道,都系在了凤元宇的身上了,她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老公? 犹其是爱了,全心全意地爱了,身心都已经属于眼前的男人,他要是也象别的男人那样娶侧妃纳小妾的话,她会受不了。 “嗯,不会,只要你!只要雪儿要我,不负我,我定不会辜负了雪儿。记着,永远不许抛弃我!不许变心!不许……” 百里飘雪一指压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上,说道:“这是我想说的话,你干么抢我的台词?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凤元宇忍不住地,薄唇覆上,在她额上轻吻,然后印到她的唇上,原想深深地吻她。 但想到她有了孩子,怕自己情动难以自控,就只是轻轻地吻着她,没有加深下去,却是他最为倾尽温柔的一吻! “老婆,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你放心!你老公只爱老婆一个。别的女人,我见了连硬都不会硬的。” 百里飘雪听了前面的话,感动得唏哩哗啦,但听到后面一句,就翻白眼了。 然后,她撬着嘴巴说道:“哼!谁相信?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什么?这是?你敢不相信本王?什么母猪能上树?公猪也许能上树。” 凤元宇说着,轻轻地含上百里飘雪象能滴水的嫩滑脸蛋,吮了几下,稍稍满足一下自己不知要将雪儿装在哪里藏起来才好的心态。 “噗!”一声,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的“公猪也许能上树”笑喷道:“为何公猪就能上树?母猪既然不能上,那公猪肯定就不能上。” 谁知,凤元宇想了想,竟然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照本王看来,不管男人信不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 “为什么?”百里飘雪笑问。 “因为,母猪要是想上树的话,只要撤撤娇,公猪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方设法将母猪拱上去!” 百里飘雪一听,再也忍俊不禁地,格格娇笑着,指着凤元宇道:“原来我老公很有幽默的细胞!” “细胞是什么?”凤元宇不笑,只是认认真真地请教,不耻下问。 百里飘雪这下又被噎到了!细胞是什么?跟个古装男人生活,她要不要一直解释很多新词啊? “这个……细胞……的意思就是,你身体里的最小组件。你们古人只知道人是由骨头,血内组成。但我们现代人已经研究到人的骨头和血肉又是由什么组成的?至今为止,就研究到最小的单位,我们取名叫细胞。” “噢!”恍然大悟状的凤元宇道,“我明白了,那是将人的身体肢解了,解成最小的一件就是细胞!” 百里飘雪不敢笑了,赶紧儿地给他伸出一个大拇指来,快快点赞!不然,要是再说下去,她就不会解释了。 正说着,膳食房的已经将膳食摆了上来。 “王爷,王妃,请用膳!” 摆膳食的丫环退出之后,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才从寝室里出来,才刚刚走入偏厅里坐下,正准备用膳。 上官洛走了进来,形色非常的凝重,走到凤元宇的面前。 “有事?”凤元宇抬头问。 上官洛道:“刚刚宫里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太子为了逃避这次的太子选妃,竟然留书出走。皇上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即宣布,罢黜凤元尊的太子之位,改立七爷为太子!” “……”凤元宇心下一震,拿着勺子的手都震了一下! 他隐隐约约之间,总觉得父王想废凤元尊的太子之位已多时了。 但因为太子选妃,他以为父王已经打消了改立太子的念头。 没想到太子在这个节骨儿眼上竟然留书出走! 上官洛见主子脸色俱都是变了一变,想要恭喜主子的话就此咽了回去。 主子只是一个七王爷就被皇后不惜一切代价地穷追猛打。 如今罢黜太子之位,主子成了太子的话,他们即将面对的只怕是更加凶猛的来势。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主子不是太子,不跟人争位,一样会被千方百计除之而后快。 所以,能做太子那绝对是好事。 “你……要做太子了?皇上立了小七做太子?”百里飘雪一听,立即懵了! 这太子之位竟然如此容易就改了?凤元尊留书出走,皇上罢黜了他,让小七做太子了? 那么,太子选妃的事呢?那岂不是要给凤元宇选妃吗?她惊呼道:“那太子选妃的事情怎么办?” “这个……”上官洛语塞,然后却又说道,“七爷既然被立为太子,王妃当然就是太子妃了。” 第202章,改立太子,皇后失势。 第202章,改立太子,皇后失势。 小七做了太子?这个消息当即就让百里飘雪懵了很久!久久不能出声。 小七是个王爷,她都担心他会立侧妃,纳小妾了。 如果他是太子的话,将来就会继承皇位。皇上三宫六院,那是这个古时代人人认可的。 所以,她抚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划过一丝不安和担忧之色。 这个消息真的太突然了!太子留书出走就被罢黜,还当即就让小七做了太子! 而且,小七做了太子,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连上官洛都不敢说一声恭喜。 这场面竟然一时之间显得有些诡异了! 三人正静默之间,没想到外面就来了人,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太监李莲城李公公。 他身边带着一排的大内侍卫,手里捧着圣诣,昴首挺胸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 尖声缓和地说道:“睿王和睿王妃跪下接诣——”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跪下,其他侍卫丫环们自然都跪在了后面。 李公公说道:“本公公奉皇上诣意宣读圣诣。” 他首先宣读的不是立太子的圣诣,而是废太子凤元尊的圣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笔朱书谕诸王、太皇太后,皇后众妃,诸大臣等,因凤元尊行事乖戾,于选太子妃之日逃之夭夭,不以国事为重,玩心过重,大失人心。之前已累犯其过,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断非能改者。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创之业。传至朕躬。非朕所创立恃先圣垂贻景福、守成五十余载。朝乾夕惕耗尽心血、竭蹶从事尚不能详尽。如此狂易成疾、不得众心之人、岂可付托乎?故将凤元尊太子之位废黜,为此特谕。” 李莲城读完废黜太子的诏书,跟着,立即再宣读改立凤元宇为太子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嫡子元宇,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东汉凤氏六十八年十一月十三日,授元宇以册宝,立为太子,并于即日同立七王妃百里飘雪为太子妃,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三天后举行大典,钦此!” 跪着的凤元宇双手接过圣诣,叩谢之后,将百里飘雪扶起。 读完了圣诣的李公公交完圣诣后,微笑拱手道:“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面面相觑,这消息真的来得太过突然了!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色。 “那……凤元尊呢?”百里飘雪双眸中划过一丝担忧之色。帝王之家,立太子,废太子,如此容易么? 凤元宇眼底心思复杂,但是,他显然不喜欢百里飘雪为凤元尊担心的语气。 这时候,凤元宇的侍卫们,丫环们却过来恭贺他们了。 还没等他们有更多的想法,就有人来报,门外来了很多恭贺凤元宇被立为太子的官员。 就连百里飘雪的爹爹百里将军也闻信赶来了,还跟着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 他们的消息好快!来得也真快!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抬眸,但见百里飘香跟着百里将军,还有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喜气洋洋地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道贺。 还没等这些人道贺完,蓝管事匆匆来报,很多人送了礼物过来,礼物就要堆成山了! 凤元宇冷静沉着下来,对上官洛和蓝管事的回道:“你们去处理。” “是!”蓝管事和上官洛一起走了。 结果,那些人都没有放进来,只有百里将军一家人被留下来一起用膳。 说了一些道喜的场面话之后,百里飘雪告之百里将军她怀了凤元宇的孩子。 百里将军听了,更加是顿时眉开眼笑,非常开心道:“这可是双喜临门了!可喜可贺啊!” 百里飘香一直呆呆地坐着,难以置信百里飘雪会如此好运当头。 她本想参加太子妃的甄选,就算做不成太子妃,就算选中做个侧妃,将来要是能做个贵妃,也有可能比百里飘雪做一个王妃要好。 哪想到,百里飘雪竟然一步升天?不但被立为太子妃,还怀孕了?她心中当真百般的不是滋味儿了! 她的娘亲叶二夫人暗地里捏捏她的手,才将她捏醒过来,给她做了一个眼神,意思显然是叫她去给百里飘雪说些贺喜的话。 叶二夫人抢先就在百里飘雪的面前挥着手帕笑容可掬说道:“我们家雪儿可真是旺夫的福相噢!这才嫁了七爷多久呢?七爷就被立做太子爷了。今天这大喜的日子真得举行个什么酒宴来庆贺一下呢。我们雪儿这肚子里怀的孩子真真是尊贵无比啊!我们家姑爷做了太子,那雪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将来的太子了!” 二夫人如是说,大夫人也不落后,都抢着说些吉星高照,富贵荣华之类的好话。 百里飘雪原本还有一丝的忧虑之色也被几个女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说得她只想着肚子里有了一个神奇的小生命而慢慢开心起来。 而且,她想了一会儿之后,也想通了。那皇后娘娘既然对小七如此的顾忌着,总有一天,只要皇后娘娘有机会,必除之而后快。 所以,小七和她除了赢,根本就没有退路可走。生在皇帝之家,就得承受皇权争夺的明争暗斗,直至上到最高位。不然,你想退一步海阔天空,那绝对不是帝王之家了。 还有她的孩儿,出生之后,她想给他(她)最好的。生在帝王之家,最好的出生那当然是公主或皇子了。 大夫人将百里飘雪的幸福看在眼里,又将百里飘香的悔恨之色瞧在眼里,故意地说道:“当初原本还是香香要嫁给七爷的?这缘份也真奇了!香香不愿嫁,我们雪儿却嫁了。看来就是雪儿的福泽深厚,有做太子妃的富贵命。” 她说完,又拿着手帕儿放到嘴边掩着嘴儿道:“哎呀!瞧我怎么还叫七爷呢?这不该叫太子爷了么?我们雪儿原本是个太子妃的命呢,将来那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四夫人精挑眉眼儿地响应着大夫人道:“那我们家香香原本是住到七王府上为了参加甄选太子妃呢?这太子妃已经是我们家雪儿了。那香香怎么办?不知这太子还选不选妃呢?虽然太子妃是不用选了,可这侧妃不知会不会选?” 凤元宇原本不想答这个女人的话题,但说到这里,他瞧了一眼雪儿,发现雪儿也望向他时,却不得不回答道:“没有侧妃!”说完,他伸手放在雪儿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下,没有人敢出声了!但是,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除了羡慕百里飘雪之外,却都瞧了百里将军一眼。 她们心中皆想着,男人,只是一时说得好听 ,热恋一时罢了。 当初,她们也听她们的夫君百里将军说过一些好听的,结果呢?不是既有了大夫人,又有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 说什么不要侧妃?将来,还不知会有多少女人来争破头呢。 犹其是二夫人叶如意,她心中已经在飞快地盘算着,这时候跟百里将军说道:“老爷,我们家香儿这些天在七王府上,承蒙太子妃调,教,好象生性多了。如今太子妃怀了身孕,更应多个亲近的人照顾,老爷就让香儿留下来陪着她的太子妃姐姐吧。” 百里将军颔首,向百里飘雪道:“香儿原本就不如雪儿,她留下来又能照顾谁了?只怕是给雪儿添烦吧!不知她在七王府上有没有惹是生非了?” 百里飘香这段时间在府上倒真的是没有行差踏错,十分循规蹈矩。但是,百里飘雪也没跟她怎么见面相处,百里飘香不过是住在府上罢了。 所以,百里飘雪道:“没有,她没在府上惹事生非。” 这时,百里飘雪总算缓过来了,向百里将军撤了一个娇音道:“爹啊,人家也不是有意想惹什么麻烦的。” 百里将军说道:“这就好了!爹还真担心她不懂事,在王府上给雪儿添堵呢。” “没有。”百里飘雪虽然不喜欢百里飘香。但是她始终还是百里将军的女儿,跟她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看在爹爹的份上,只要她没在府上搞风搞雨的话,她就当给百里将军这个爹爹一个面子了。 百里将军也不知安的什么心,跟着就说道:“没有就好。既然没有,那爹就放心让她留在这里陪雪儿了。” 百里飘雪没想到百里将军也跟叶二夫人的意思一样,要将百里飘香留下来。 碍于亲爹爹的关系,她也不好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妹妹,连见到她都不太喜欢了。 百里飘雪想,留她下来也不过是府上多一个人罢了,横竖府上人本来就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但叶如意却立即千恩万谢!她心中想着的可比百里飘雪要远得多了。 ···· 凤元尊的太子之位被废黜,改立凤元宇为太子。这个消息让李皇后好象从梦中惊醒一样,立即去求见皇上。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只是让鲁公公在门外给她传话。 说这事已经拟诣宣读,不但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宣读了,同时也已经将拟诏交由李公公带给了凤七爷。 皇上还说了,立太子是政事,希望皇后管好后宫就行,不必干政。 甚至,皇上大有向她兴师问罪之意,怪责她没有将太子教育好,导致凤元尊任性妄为,连甄选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情也临时留书一封就出宫去了。 皇上的意思大有连她这个皇后也想废了! 皇后急得团团转,原本朝中几乎有一半的势力是因为凤元尊是太子才拥护李皇后的。 如今皇上突然宣布废黜太子凤元尊,竟然连诏书都拟好了。 朝中之臣恍然大悟,原来皇上心目中的皇位继承人始终都是凤七爷。 虽然君心难测,但皇上这次的强势却让人人都好象拔开了云雾一样,看清楚了形势。 所以,除了一些是李皇后亲自提拔的人之外,见风转舵者大有人在,今天在金銮殿上听完了宣诣,竟然立即就都备好了厚礼,争先恐后地到七王府上送贺礼去了。 李皇后正感头上如五雷轰顶时,又意外收到了一个消息,就是百里飘雪怀孕了! 于是,她想到了无尘师太的天机算说到,百里飘雪怀孕之时,便是东汉国乾坤挪移之际。 气急败坏的李皇后想设法煸动她的势力上殿为凤元尊挽回太子之位,却发现原来很多朝中大臣都只是墙头草罢了!见太子被罢,就算没去给凤元宇送礼的,也装病不见李皇后了。 李皇后最后只得上仙台峰去见五仙派的掌门人,独孤无尖师太。 ···· 一间窗明几净的禅房内,无尘师太显然早就收到了消息,端坐于禅房内,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小尼进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颔首点头后,端坐着,正等着李皇后的到来。 李皇后进来后,以皇后之尊,迂尊降贵地,双膝跪于无尘师太的面前,将前因后果说了,急切地问道:“无尘师太,难道没有解救的方法了?本宫就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践人的贱种坐上太子之位?” 无尘师太单手捏着手指,闭上眼睛算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贫尼算过,百里飘雪运势如国运,天下兴亡,皆与她相关。她既怀孕了,运势就更如日中天。她福中孩儿将来是……” 无尘师太捏起手指来,又是一阵念念有词,闭着眼睛算了一会儿,睁眼,竟然大惊道:“阿弥陀佛!她腹中孩儿将来是统一天下之六国大帝!” 李皇后娘娘听了,更加面如死灰,跌坐于地,问道:“师太,这个运势就不能改吗?难道本宫的尊儿就这样无可挽救了?”那孩子不过是不想选太子妃,早知道,她就不逼他,慢慢来了。 无尘师太双掌合十,念念有词道:“逆天改运,贫尼还没有这么高的道行。还是那句话,百里飘雪就是运!没想她福中孩儿运数更旺!” 李皇后脸色更加难看发白。但是,这些时候来,她已经该做的做,该毒的毒,该害的害了,她没有一日不在算计啊! 却最终非但没让百里飘雪有丝毫受损,更连小七如今也突然被立为太子! 而她的尊儿平日里就不在乎太子之位,并说要让给七哥哥。她甚至怀疑,凤元尊是有意的!这是不是报应啊? 她不得不相信,冥冥之间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怕你步步为营,千算万算,到头来还是算不过一个“天”字。 想改运,就先得逆天! 李皇后整理了一下颓败的情绪,问道:“求师太指点迷津!” 无尘师太将一只圣贝交给李皇后道:“你丢一个吧!” “好!”李皇后言听计从,将那圣贝接过,抬高了手,慎之又慎地丢下。 无尘师太这时候睁眸睨了一眼那圣贝道:“阿弥陀佛!圣贝指向南方。” “还请师太详解!” “那意思很明显,南方,南有南蜀和西楚。不是南蜀就是西楚,这两个方向于皇后有贵人出现!” 李皇后听了,脑海里飞快地想到,难道这圣贝的意思是,要她勾结西楚和南蜀两国么? 忽地,她又想到了,昨天西楚国刚好有派使者来,要求东汉国帮助寻找西楚公主。西楚公主楚金铃私自离开西楚到了东汉国。 原因是西楚新上位的国主想将西楚公主送到北周国去和亲。那西楚国的公主听说北周国的太子是一个病殃子,所以逃婚了。 她哪里不去,却来了东汉国。但是,如今凤元尊也离宫出走,她已经着人去找,却没有消息。 第203章,身在福中,乔装听琴。 第203章,身在福中,乔装听琴。 “请问师太,是否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扭转乾坤?”李皇后知道,看似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其实是皇上蓄谋已久。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皇上心中一直就没打算真正地让凤元尊继承皇位,而是一早就立定了心思要将皇位传给凤元宇,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就算凤元尊没有离家出走,皇上还是会在某个时机之下,找到某个借口改立凤元宇为太子的。 所以,李皇后恨啊!那个女人生前得寵也就算了,凭什么她苦心历血地经营了多年,还要在一夕之间拱手相送?就算是逆天改运,她也要扭转乾坤。 无尘师太端坐着,闭目,手中捏算着一串佛珠子,算了一会儿说道:“皇后非要改天逆运的话……” “如何?”李皇后急切问道。 “你附耳过来……”无尘师太在李皇后的耳边细细地说了一段话。 但见李皇后不停地点头,面如土色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不同的异样之色。 无尘师太说完之后道:“三天后举行改立太子的盛典,你要在那之前行动。” “是。”李皇后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摆架离去。 就在李皇后离去之后,无尘师太将一串佛珠丢掉,负手于窗前,哈哈大笑了几声,脸上再无一点出家人的所谓慈悲之色,更没有出家人的出尘脱俗之端详面相了。 她身边的小尼问道:“师父,您不是帮她的吗?” 无尘师太拧笑道:“帮她?为何要帮她?没用的女人!本师太给她献了多少良策,她居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斗不过。” 小尼问道:“师父,那我们何时才能回南蜀?” 无尘师太摸摸这小尼的头道:“快了!舒云。”但是,当她说“快了”的时候,似乎面上有了犹豫之色。 然后,她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啊!东汉国的皇帝机心如此之深!” 小尼问道:“师父为何有如此感叹?” 无尘师太道:“我们南蜀以为东汉未来的储君是凤元尊,没想东汉国的皇帝心中人选竟然还是凤元宇!如今凤元宇羽翼已丰,连师父也上了东汉国狗皇帝凤天成的当了!” 小尼突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惊问:“那那那……师父跟李皇后所说的,难道都是在糊弄她的么?” 无尘师太又摸摸小尼的头道:“不然呢?舒云真以为师父能测天机?” “噢!”小呢天真地噢了一声。 ····· 两天后。 百里飘雪这两天都留在府上,被凤元宇勒令哪里都不准去。 不过,凤元宇也哪里都没去,两天两夜都陪着她,过了两天夫妻日夜相对的甜蜜生活。 甜蜜是甜蜜,但每日每餐都得接受凤元宇亲自安排的安胎大补汤。 最要命的是,每次她吃饱了之后,凤元宇还要软硬兼施地让她多吃多喝,害她感觉两天好象重量增加了不多似的。 除此之外就是适当睡觉,适当运动,适当听音乐。 这“适当”两字都是凤元宇定的,听音乐是古代的乐师演奏,有时是凤元宇亲自弹奏古琴。 这种幸福的生活只过了两天,百里飘雪就开始身在福中不知福,嘴里有些抱怨,担心自己的身材会不会走样,生了孩子之后会不会变成大肥婆。 这天早上起来,发现凤元宇不在身边,凤元宇居然在榻上留了一张纸条给她,交待她,他今天一早上朝去了,因为皇上差人来传他,他不得不上一个早朝,并在纸上千叮嘱万叮嘱她要留在家里安胎云云。 她拿着纸条掩嘴儿笑靥如花。 因为她这两天跟凤元宇说了很多关于未来的事情,犹其是说到未来有手机通信那样东西,抱怨凤元宇一出门,她就跟他没联系。 于是,凤元宇给了她这古代最快的传书工具——飞鸽传书。 想不到他今早出门还给她留下了一张纸条。看着他苍劲有力,却又娟秀尊贵的字迹,她很难不笑。 这种笑是打从心里冒出来的,传说这种笑有个名字就叫做——幸福。 她的笑感染了别人,就连她身边的丫环们,只要接近太子妃,都是掩嘴儿笑米米的。 她这两天老爱睡觉,睡起来居然连生物钟都可以睡过去了。 此刻她坐在梳妆台前,紫娟丫环在帮她梳头。 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地想着这两天,凤元宇哪里也没去,时时刻刻陪着她的愉快。 那男人早上起来时,居然会拿起描摹的眉笔来,对着她道:“爱妃,我帮你画眉!” 然后,他在她的脸上端详着,又感叹道:“雪儿的眉,那是多描一画太浓;雪儿的脸,那是连胭脂水粉扑上去,也会掩了雪儿的天姿国色;雪儿的鼻子,那是世上最完美的鼻子;雪儿的唇,那是……凤元宇亲了还想亲,一生都亲不厌的小嘴儿!” 男人的嘴巴,甜得赛过了蜜糖,天天将她哄得乐在其中。两个人哪里也不去,只是天天对着,居然没感到无聊。 紫娟丫环给百里飘雪一边梳头也一边感叹道:“太子爷对娘娘真好!” 百里飘雪听到“太子爷”三个字,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听闻这两天来,皇上和皇后都派了人出去寻找凤元尊,就连凤元宇也发出了江湖令找凤元尊,却仍然找不到他。 凤元尊离宫出走,除了留下两封书函,一封令人交给皇上,一封令人交给他母后,竟然没有给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只言片语。 所以,每每提及“太子爷”三个字,百里飘雪还是将之套到凤元尊的身上,不习惯将小七想成太子爷。 但是,皇上的圣诣已下,事实既成,虽未举行大典,却已经诏告天下。 正凝思之间,兰芝丫环带了一行各自带着各种乐器的人进来说道:“娘娘,每日演乐的乐师来了!” 百里飘雪道:“嗯,那就演奏吧,本宫听着了。” 这些人是百里飘雪跟凤元宇说,孩子要胎教,最好的胎教是听音乐,所以凤元宇就让宫里的乐师每日来演奏。 皇上也听闻百里飘雪怀孕了,立即高兴万分地给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御赐了一个封号——瑞。 悠扬轻缓的宫庭乐曲演奏了约半个时辰之后,百里飘雪的头发弄好了,也用了早膳。 她正想到花园里走走,一个小丫环进来道:“禀太子妃娘娘,娘娘的妹妹百里飘香想进来见娘娘,要不要让她进来?” 百里飘雪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之后,穿着淡绿色衣裙的百里飘香就挎着一个小竹篮进来了。 她这会儿住在七王府上,无论是言行和举止都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是穿着打扮,她也有意穿着素淡些,怕太过招摇了。 才进来,她就献宝似地说道:“姐姐,我娘亲一早就托人送了点心过来,说是她亲手做的,想跟姐姐陪个不是。也多谢姐姐肯让妹妹住在王府里。” 百里飘雪接过了,交给紫娟道:“我刚刚已经用过早点了。” 百里飘香讪笑道:“姐姐不会怀疑妹妹的点心里有什么吧?妹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如今也不敢对姐姐有一丝一毫的相害之意。以往是妹妹不懂事,而且身不由己,受人威胁。现如今妹妹十分感激太子妃姐姐不计前嫌,还能收留妹妹在府上。” 百里飘雪道:“你就算回将军府上,也是堂堂的大小姐,何必要我收留?” 百里飘香连忙跪下道:“姐姐别赶我走!回将军府上当然是大小姐。但姐姐现做了太子妃,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能住在七王府上感觉多荣耀!妹妹不想让人知道,妹妹不待见于姐姐。” 她说着,低下了头去。这些都是她娘亲教她来讲的。上次在宫宴上,外面相传,百里将军府上的两个女儿不和,情同敌人。她娘亲生怕这些八卦会影响百里飘香,所以,才死赖白赖,也赖死在七王府上。 百里将军也顾及这个女儿百里飘香和自己的面子,所以才将百里飘香硬是压在了七王府上,好消除外面对百里飘香的不好谣传。 百里飘雪为了百里将军,也就不跟这个百里飘香计较了。 “你起来吧!也用不着动不动就下跪。人谁无过,但要真正改过,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百里飘雪没法免强自己喜欢这个妹妹,但终究是有着血亲关系,也就原谅她了。 “是!谢过太子妃姐姐!”百里飘香站起,当即脸上有了笑容道,“姐姐,我娘亲来过,只在门外见了。” “噢!”百里飘雪想,那叶二娘也知她不想见她吧。 百里飘香又道:“姐姐这两天都请宫里的乐师来府上演奏。妹妹听说,这天下最好的琴师其实不是宫里的呢。” “噢?那是哪里的?”百里飘雪随口而问。 紫娟丫环这时也接口说道:“谁都知道,最好的乐师在瑶琴天池阁。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传说那瑶琴天池阁里的曲紫瑶虽有琴魔之名,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也极少在瑶琴天池阁里演奏乐曲。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人。” 百里飘香道:“原来紫娟知道的比香儿还多。香儿是刚刚听我娘亲说了,她来时听闻这两天那琴魔曲紫瑶出现在瑶琴天池阁里演奏琴曲了呢。所以妹妹是赶着过来跟姐姐说,姐姐要是去请她天天到府上来演奏的话,不知能不能请到?要是能请到,我们瑞皇子就能听到最好听的琴声了!” 百里飘雪听百里飘香提到她的孩子瑞,不自觉地就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武林七魔中,以琴魔为首,百里飘雪当然也听闻了。听说,那琴魔的琴音能招百鸟和鸣,十分神奇! 不能说她不心动,一个人的琴声已到了入魔的境界,居然能让百鸟和鸣,那是怎么样的天音妙律?她也是琴中之高手,不禁想去听听。 但是,想到小七禁止她出府,她又有些犹豫不决着。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身两个人了。 有了孩子的人,她怕出门要是遇到那个天残姥姥怎么办?那姥姥的武功比她高。 但是,她又想着,不会那么巧吧?或者,她易容一下再出门?小七不在,她顿时就觉得闷死了。 想了想,她终是敌不过想出门去听琴的心思,就跟自己说:“嗯,小瑞瑞一定也想出去听听最美妙的琴音,对吧?能被称为琴魔的琴曲,怎么能不去听一听?” 于是,百里飘雪将百里飘香打发了之后,叫人将前两天,凤元宇因她怀孕而给她请来的林嬷嬷叫进来。 她将林嬷嬷请入内室,自己易容成了林嬷嬷的样子,满脸皱纹,一身蓝衣,只带着两个小丫环,骗过凤元宇给她加派的侍卫,就大摇大摆地出府去了。 出了王府之后,百里飘雪又改装成一个有钱的老太太,让两个小丫环也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顾了一辆马车,向京城的瑶琴天池阁而去。 马车上,紫娟丫环不太放心道:“娘娘,这样好么?太子爷回来后,不见娘娘,会急死的。” “不会,我已经留了张便条给他。我们出去又不会很久,听听琴就回来了。” “但是……上次那个天残姥姥……还有啊,皇后娘娘突然遭此……”紫娟丫环欲言还休,因想到原太子爷凤元尊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而心下有些戚戚,但她当然是更爱自己的主子了。 “怎么会那么巧?再说了,我都扮成这个样子了,她也认不得我了。她想要我手上的这个五色灵珠,我把它收起来就是了。” 百里飘雪说着,将手上缠绕着五色灵珠的玉镯子收藏起来。 她看着紫娟和兰芝的样子,本来是俩个俏丫头,都被她改装成丑女了,不禁掩嘴好笑。 兰芝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瞧了瞧紫娟道:“小娟真难看!嘴巴大了好多,象个血盘大口了!” 紫娟也指着兰芝道:“你脸上点了一脸的麻子,更丑死了!要是在街上见到,我可认不出你来了。” 百里飘雪道:“那不就结了?这个样子,谁会注意我们?我顶多就是一个有钱的老太婆。你们就叫我婆婆吧,记得别叫娘娘了。”她手里还多了一条拐杖,似模似样。 “是!婆婆!”俩个丫环掩着嘴儿笑,多瞧自己的娘娘一眼,也慢慢地放了心道,“娘娘打扮成这样,当真是没人能认出来了。” 瑶琴天池阁。 瑶琴天池阁并不在京城的闹市中,但也不算太过偏远,而是在京城的城东。 所谓瑶琴天池阁,其实是一个培训琴师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高雅的演奏琴乐的娱乐场所。 这里来的人都是一些文人雅士,骚人墨客,和一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 百里飘雪拄着拐杖,带着两个“丑”丫环进来时,一眼便被这里的布置之精妙绝伦而惊叹到了! 但见入门就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大厅,之所以觉得特别是这大厅的中间竟然是一个水池。 水池显然是人工所建造,呈凹形的椭圆形,约十平方左右,象一个人工的小鱼池。 而二楼上突出一个象阳台似的琴台,琴台上有流水向下面的水池流下,象细线的水丝,涓涓而下,又象一帘水瀑,但水帘很细,水声很小,完全地被琴台上的乐声所掩。 没想到,来这里听琴的人还不少,大厅中有客座,二楼瞧上去,就象是听琴的雅座,想必是招待有钱的客人。 一个青衣小厮将百里飘雪招呼进来时,百里飘雪其实在门外就已经被琴声所吸引,这时,目光更被琴台上坐着的弹琴者紧紧地吸引了。 但是,那弹琴之人却以面纱蒙面,浑身透着神秘的气息,甚至,那双弹琴的手…… 第204章,精心布局,雪儿有难。 第204章,精心布局,设计雪儿。 那双弹琴的手竟然穿戴着象*一样的黑色丝网手套,处处透着一股子的神秘感。 百里飘雪想着,人家可能是一位大美人,以这种神秘感吸引顾客也是一种做生意的窍门。 所以,她并不是特别在意。 关键是,那琴声传来,如行云流水,幽幽如诉,丝丝入扣,令人听之心驰神往,动人心弦,确是琴艺中之高手。 兰芝丫环却在百里飘雪的耳边悄声道:“婆婆,琴声虽然好听,但哪里有鸟儿飞来?骗人!” 紫娟丫环也附嘴到百里飘雪的耳边悄悄说道:“就是。虽然琴声很好听,但奴婢就是觉得,我们家太子爷和娘娘的琴声比她好听得多了去呢。” 百里飘雪笑笑,没理这俩个丫头。反正嘛,再好听的琴声,在这俩个丫环听来,都比不上她们的主子。 正在这时,引她们入门的青衣小厮问道:“婆婆要坐厅呢?还是到二楼坐厢房,厢房只有一间了。” 百里飘雪正想答他,打算坐厢房时,没想打斜里冒出一个黑衣小厮道:“喂!你刚刚又说没有厢房了,为何此刻又说还有一间?如果只有一间,我们家少爷是先来的,那也该给我们家少爷才是。” 百里飘雪抬头望去,竟然在此碰到北冥天泽和他的两个小厮? 为避免麻烦争执,她正想说没有厢房那就坐厅也无所谓。 但是,她的丫环紫娟却比她先一步道:“既然只有一间厢房,那当然给我们家婆婆了,你们家少爷只能坐厅!懂不懂尊老敬贤?” 百里飘雪叫住了丫环紫娟道:“不用争,婆婆坐厅也无所谓。” 北冥天泽一听,也向百里飘雪稍稍躬身道:“抱歉!婆婆,您请!我可以坐厅。” “嗯,那就好。”百里飘雪以老卖老地点了点头,就要跟着青衣小厮上楼去。 但是,就在这时,北冥天泽的一个小厮却道:“少爷,大厅也满了,哪里还有座?分明是我们先来的,这间琴阁欺人太甚!” 百里飘雪听了,向大厅中的座位望去,环视一眼,发现确是客满为患了。 招呼她的青衣小厮道:“昨天开始,这里都是满座的。婆婆,你要是不快点上去,就连最后一间厢房也没了。” “嗯。”百里飘雪回头看了北冥天泽一眼。 没想到北冥天泽也看着她,所以刚好目光在空中相接。 北冥天泽在和百里飘雪的目光相接时,不知为何,他浑身一僵,觉得这婆婆的眼睛……好熟悉! 怔愣只是一下,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婆婆。 于是,他向百里飘雪道:“婆婆,这里确是没有位置了,我可否请求跟婆婆一起上去,共用一个厢房?包房的费用由我付。” 百里飘雪犹豫不决,紫娟丫环已经抢先道:“那当然不可以!” 北冥天泽的小厮气愤道:“为何不可以?明明是我们家少爷先来的。我们付双倍银子,把房给我们家少爷!” 兰芝丫环立即生气道:“我呸!想比银子多?我们婆婆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你们出双倍?我们出三倍,哼!” 这时,一个黑衣的中年管事过来,问明了情况,说道:“这位婆婆年纪大,这位公子能让给她么?” 北冥天泽既然入来了,正觉无聊,也不想立即走人,便道:“费用由我来出,原本就是我先来。厢房我要,但我不介意这位婆婆一起共用。” 正在这时,门口处一阵骚动,一个银发黑衣的老太婆手中拿着一把天蚕扫当拐杖,“笃笃”声响,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在她的身边跟着五个人,其中两个少女竟然是慕容如诗和慕容如画。 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天残姥姥? 百里飘雪连忙说道:“那就这样吧,就按这位公子所说,我们共用一个厢房也无妨。” 要是让那天残姥姥见到她,不知能不能认出她来? 就算认不出来,以那天残姥姥之霸道,只怕这最后一间厢房争来争去,会被她抢去。 虽然她不想跟任何人共一间厢房,但要是被天残姥姥抢去,那就大大不爽了。 所以,将就一下这个北冥天泽吧。 北冥天泽也回头看到了慕容如诗和慕容如画。 他立即将脸转过, 不想让慕容如诗和慕容如画看到他,多生事端。他今天是想来听琴的,不想跟那两朵姐妹花打架。 黑衣管事对青衣小厮道:“你去招呼门口进来的人。” “请跟我来!”这黑衣管事的将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请上了二楼。 北冥天泽一边走一边将目光落在百里飘雪的背影上。 刚刚他的目光和这个婆婆相接时,不知为何,那目光让他感觉好熟悉,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双让他这两天来魂牵梦萦的一双眸子。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个老婆婆,为何那双眼睛会让他想起俩天前那个赠药给他的姑娘? 他一边走一边笑自己是不是疯了?但是,跟在这个婆婆的后面,他又觉得自己的鼻子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幽香,也象那位姑娘身上所散发的清香。 他想他一定是真的有些疯了!这种疯有人取了一个名字叫——单相思。 他想那位不知名的姑娘想得连见到了个一个老太婆都以为眼睛象那个姑娘,身上的香味也跟那个姑娘一样了? 真是! 百里飘雪一边走一边想,她现在也是个姥姥级别的打扮,按理那个天残姥姥的眼睛也没那么历害吧? 果然,那个天残姥姥没认出她来,她顺利地被黑衣管事的带到一间厢房前。 这间厢房在东北角落里,房门上写着“牡丹阁”三个最为普通的字。 黑衣管事招呼他们进去之后,招来了两个侍女,由这两个侍女来招呼客人之后,他就离开了。 这黑衣的管事离开之后,很快地走过长廊,拐了一个弯,进了另一间写着“曼陀罗”的房间。 黑衣管事才掀开珠帘走进屋内,屋内就有一个阴沉的声音隔着珠帘传出来问道:“来了吗?都安排好了?” 这黑衣管事低着头,躬身走到这间房内的一挂珠帘屏风前,对着屏风内的一个黑影拱手说道:“回禀主人,安排是安排好了,但却有了变数,突然多了一位少年公子要跟她共用厢房。” “那少年公子是谁?”帘内的声音问道。 黑衣管事回道:“非常面生,象外地来的,不象本地人。此人前两天才在京城出现,叫北冥天泽,带着两个小厮。” “北冥天泽?难道是……好!好!太好了!”那个声音有些阴测测地低低冷笑了一声,令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 ····· 百里飘雪进了厢房之后,入目皆以竹子装饰,配以一些镶嵌在竹子上的诗画。 她发现这厢房的设计是专门为听琴而设,布置得相当高雅别致,赏心悦目。 俩个侍女进来,穿着一色的青衣花裙,相貌自然是普通,却极为整洁清爽。 她们将一扇用竹子做的镶珠竹帘从中间拉开。 从窗口上,就能看到外面一楼二楼的全景,以及那个坐在琴台上蒙着面纱的神秘琴魔。 紫娟丫环问侍女道:“请问姑娘,那个弹琴的就是琴魔曲紫瑶了么?” 其中一个侍女回道:“是的。” “哼哼,也不怎么样嘛。”兰芝丫环只怕也是这两天听多了主子和宫中乐师的琴声,所以,对这所谓的琴魔之音也有些听不上心了。 北冥天泽进了门,却彬彬有礼地,让百里飘雪先选择了窗口的位置坐下了,他才选了一个位置跟着坐下。 然后,他先开口问道:“在下叫……北冥天泽,婆婆尊姓大名?”他原本想用个假名,但不知为何又说了真名。 兰芝丫环代替百里飘雪回道:“我们婆婆的尊姓大名么?说出来吓死你!天音婆婆,天音,天籁之音,这位公子听过了么?没听过那表示你孤陋寡闻!” “咳咳!”北冥天泽才入京城三天,哪里听过什么天音婆婆? 就算他是久居京城,这个“天音婆婆”也是刚刚冒出来的。 但他还是拱手低眉道,“久仰大名,如雷惯耳!” “噗!”地一声,瞧着兰芝丫环将北冥天泽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紫娟丫环忍不住就“噗哧”一声掩嘴儿笑了出来。 百里飘雪被俩个跟着她,变得越来越调皮的丫环逗笑,也被这个北冥天泽的“久仰大名,如雷惯耳”弄得啼笑皆非。 不过,听那琴声弹得确实不错,她也不枉了来此一趟。 她一直在看着那个天残婆婆,不知道她进来是不是来听琴的? 但是,很快地,那个天残婆婆居然没留下来闹事什么的,竟然才进来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就又出去了。 百里飘雪这才安心地回头对那个侍女压低了声音,装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道:“我想见你们的阁主曲紫瑶,能请她来见一见婆婆吗?” 那侍女有些为难道:“这个……阁主一向不见任何人的。阁主离开了瑶琴天池阁很久呢,昨天才回来。既然婆婆想见,我就去为婆婆通报一下吧。” “好!”百里飘雪也不急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个黑衣管事的回来拱手问百里飘雪道:“这位天音婆婆想见我们阁主有何贵干?” 兰芝丫环冷冷地问道:“难道你们阁主不愿意见我们家婆婆?还真是大牌了!” 黑衣管事弯腰作揖道:“这倒不是我们阁主大牌。只是,阁主确是很忙。如果人人都想见我们阁主的话,我们阁主哪还有弹琴的时间了?不过,刚才阁主说了,既然是一位年事已高的婆婆要见她,而非一般的狂蜂浪蝶,那她就见一见也无妨。请这位婆婆随我来吧!” 紫娟丫环道:“让我们婆婆过去?为何不是让她过来见我们婆婆?” 百里飘雪拍拍紫娟丫环的肩膀道:“那就我们过去吧!” 她说着,就要举步时,黑衣管事的却又对两个想跟着的丫环说道:“我们阁主只答应见这位婆婆,你们就不必跟上了。” 紫娟和兰芝气得一个绞手绢,一个跺脚道:“不希罕!什么琴魔?不见也罢。”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北冥天泽说道:“本公子也想见一见琴声如天籁之音的琴魔阁主,不知管事能否成全?” 黑衣管事似乎是顿了一下,好象犹豫不决。 但事实上,他眼中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狡诈,稍纵即逝后。 说道:“这个……这位公子是出钱的主,好吧,你们一起来吧!其余人等就别跟上来了。” 兰芝和紫娟都以为,这黑衣管事只是因她们是身份卑微的丫环才不让她们跟上的,气虽气,却一屁股坐下来道:“有什么了不得?不见就不见。” 北冥天泽的两个小厮这时却到窗口的位置听琴去了。 于是,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跟着黑衣管事的去见琴魔阁主。 没想到,黑衣管事的领着他们,要走下一楼去。 就要下楼梯时,北冥天泽大步走到和百里飘雪比肩说道:“婆婆,要我扶你吗?” 百里飘雪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笃了两下,很不领情地瞪了北冥天泽道:“婆婆我象走不动路的样子了?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北冥天泽没想到这婆婆的脾气这么火爆,他这可真是好心想扶她,因他觉得这婆婆都老得要用拐杖了,下楼梯时扶她一下不是正常么? 可百里飘雪哪是一个老婆婆?当然不用他来扶她了。 北冥天泽这次靠得百里飘雪近了,鼻中又闻到了那股幽幽的清香,而且这股清香还特别地明显了。 他忽尔一笑,轻轻地甩了一下发,将自己对那位姑娘的相思之情甩掉。 走下了木板的楼梯,到了一楼,转了两个弯,在一间转角里,黑衣管事停在一间写着“玫瑰阁”三个字的房门前。 他说道:“到了!我们阁主就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一见。” 他说着,自己先抬步走了进去。 百里飘雪瞧了一眼那“玫瑰阁”三个字。这瑶琴天池阁间间以花命阁名,玫瑰,牡丹,海棠什么的,很是平常。 于是,她跟着这个黑衣管事走进了这间玫瑰阁。 走进去之前,她有过一丝疑惑,为何那琴魔阁主不在楼上休息,会在楼下休息? 可惜的是,这个疑云在她的脑海里只是稍纵即逝,被她自己忽略了。 而,北冥天峰也只是从北周国的皇宫里出来的一个太子爷,他想都没想就跟进了。 才走入这间玫瑰阁,他们倒是如愿以偿地,见到这间布置精致的小小雅阁中,那个蒙面的女子正坐在一张琴桌前。 蓝衣管事进来后向蒙面女子弯腰拱手道:“回禀主子,除了这位天音婆婆之外,这位少年公子也想见见阁主,我自作主张地也带他进来了。” 蒙面女子道:“既然都带来了,那就请坐吧!”她端坐着,并没有起来。 蓝衣管事给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都布了一张椅子让他们坐下。 而他自己布了座位之后,却走到了蒙面女子的右手边站着,一副无比恭敬的样子。 蒙面的女子问道:“这位天音婆婆,您见我何事?” 百里飘雪刚刚入门时,觉得她的琴声真的非常动听美妙,原本想请她到七王府上去。 但此刻却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这女子刚才蒙着面纱弹琴也就算了,此刻为何还是蒙着面纱? “请问,有着琴魔之称的人,就是小姐吗?你就是曲紫瑶了?” 这琴魔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女子的生音,但是,却不年轻。 “不错,我就是琴魔曲紫瑶。” 百里飘雪忽地打消了请她回府的念头,问道:“为何曲姑娘要以面纱蒙面?” 第205章,误落水牢,面目全非。 第205章,深陷水牢,面目全非。 百里飘雪问:“为何曲姑娘要以面纱蒙面?姑娘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百里飘雪想,要是人家长得貌丑的话,那就算了。 曲紫瑶却问道:“婆婆想看到我的真面目?” 百里飘雪道:“也不是非看不可。听闻曲姑娘能以琴声招引百鸟,如果婆婆想请曲姑娘到府上弹琴,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曲紫瑶缓缓站起来,说道:“承蒙婆婆错爱,谢谢!婆婆请坐,我们先谈谈价钱。至于我的面纱,婆婆想看,也可以揭开。” 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一听,原本他们进来时,都是站着的,这时却缓缓地坐下。既然是要谈价钱,那倒没问题,坐下再慢慢谈也行。 但是,就在他们坐到椅子上的那一刻,但见曲紫瑶将面纱缓缓地揭去。 面纱揭去的刹那之间,一张无比妖艳的美人儿脸乍现,登时令人感觉艳光四射! 这女人已然不年轻,起码接近三十岁了,但那张脸真的非常妖媚至极,可说艳压群芳,是那种成*人性感的美! 然,就在她的面纱揭去的那一刻,她妖冶的脸上勾起一丝妖孽般得瑟的笑容。 跟着“哈哈!”两声,她竟然诡异地笑了出声道:“我以为,要对付东汉国新任的太子妃有多难,却原来如此容易!哈哈!” 听到她的笑声,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的屁股刚铡好沾到了椅子上,俩人皆是大吃一惊,正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时,却发现他们的屁股都沾在了椅子上了! 非但屁股上沾着了,他们才坐下之际,自己坐着的地方竟然“轰”地一声,就象他们人在云端一样,立即向下掉落! “啊!” 耳边听得那曲紫瑶的笑声传来道:“没想到天都在助我,还多送了一个北周国的傻太子!” 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根本就来不及跳开,就屁股沾在了椅子上,连人带椅子地,掉落下去。 眼前一黑,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向下掉落时,完全没有了着力点,就算是再好的武功,也只能继续掉落下去,感觉底下很深,黑不隆咚! “婆婆,您竟然是东汉国的太子妃?”向下掉落的北冥天泽居然还能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 不一会儿之后,“嘭!”地一声巨大的,有石块落入水中的巨响声传出! 但那绝对不是石块,而是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都一起掉进了一个黑暗的地下水牢中。 百里飘雪“啊!”地一声,感觉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掉落在水里,溅起了一声很大的水响,却双眸瞧不见光亮,漆黑一团。 原来下面是一个水牢么? 她竟然被人设计掉进一个地下水牢里了!还没等她有任何反应之际,又听得一阵“格格”的声音响起,好象是什么机关开启了在移动之类的声音传入耳中。 感觉才掉进水里,就有一个铁罩之类的东西整个罩下来一样。 北冥天泽的感觉自然也和百里飘雪一样,但此人却也非常人也! 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之下,他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丝的慌乱,好象生死于他,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 他落水后居然还在继续问道:“婆婆,您真的是东汉国的第一美人七王妃,也就是刚刚被立为太子妃的百里飘雪?” 他之所以如此急切地问这个问题,那是因为,自从他见过百里飘雪之后,一直就觉得百里飘雪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而这东汉国都在传说着,东汉国的第一美人是七王妃百里飘雪。 所以么,他心中怀疑,赠药给他的美人很有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 而百里飘雪此刻掉落在这么一个黑漆漆的水牢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回答他问题? 她没好气地答道:“你这人也真是奇了!掉在这么个黑不隆咚的水牢里,什么也看不见,分分钟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你还管我是不是美人?就算我是天下第一美人,那又与你何干?你现在小命都不保了,还男人本色!” 她掉落于地下水牢之际,试试运内力向上,这才更加大吃一惊! 她体内的内力竟然立即就好象不翼而飞,全泄没了! 这是什么水?黑漆漆之间,什么也瞧不见,为何内力就全失了? 这时,北冥天泽也和百里飘雪一样,发现自己掉进水里之后,内力就莫明其妙地,完全消失了! 不用想,这水牢里的水肯定有问题。 但是,北冥天泽却幽幽地叹息一声道:“我不是一个贪色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不珍惜生命的人。只是,我自小就有病,每一天的命都是偷来的,早就预着会早死。前两天,有一个姑娘赠予我一瓶药,她说可以根治我的病。” 百里飘雪说道:“既然她说了可以根治你的病,那么,你不是可以不死了么?” 但是,也许你此刻可能就要死了! 北冥天泽耿耿于怀道:“她赠药之情深厚,我却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百里飘雪嗤之以鼻:“她赠你药,也许不过当你是一个病人。换了别的人,她也一定会送。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又有何关系?” 因为看不见,百里飘雪也不知这个水牢有多大,脚下踩到了的好象是石板,而水深似乎在她的心口处。 她心里其实有了一丝害怕,所以,才回答着北冥天泽的问题。毕竟这时候有人跟她说说话,让她感觉好一点点。 北冥天泽幽幽地说道:“那对于姑娘来说没什么关系。但对于我来说,那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从小到大,所有的大夫都对我说,我的病没法治。但那位姑娘却说,服完了她的药,只要七天,我的病就能根治了。” 所以,那位姑娘对他来说,就象天上掉下来的仙子一样,是来打救他的仙女。 “那你就该好好地活着就是了。”百里飘雪不知说什么,随口而语。其实是,她心底已经开始有了慌乱。 掉入一个这样的圈套里,她死了没关系,但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瑞,还有小七要是没了她,会怎么样? 小七会急死的!她太任性了!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出来,身边只带了两个小丫环。 正在懊悔之时,突然地,一丝亮光透入来,他们的双目顿时就能视物了! 但见,那丝亮光是从一扇门缝里透进来的,那扇门跟着被打开来,刹那间一室光亮。 虽然这光亮跟外面的光没法比,但也足可以让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一眼就看清楚了,他们此刻所处的环境! 这确实是如他们所料的一样,是一间地下室。但他们也没想到这是一间如此宽敞超大的圆型地下室,约有一百多平方的面积。 无论是天花还是周围的墙,都是用古老的石块砌成,墙上有很多石雕和古老的图腾。 而他们也确实身处在水牢仅里。 这水牢只是这间石室的一个角落,大约十几平方,呈长方形,周围已罩上一个铁罩,简直就让人插翼难飞。 低头,可以看到浸泡着他们的水竟然是绿色的!一种深浓的绿! 水面上飘荡着一些植物。这些植物竟然也是绿色的,好象是有着生命的水草植物,上面开着朵朵奇异的小花! 而,最为奇怪的是,在靠近他们这个水牢的这面墙上有一面非常奇大的光滑铜镜。 这面铜镜是镶嵌在墙上的,刚好能让他们对着它时,可以看到自己的脸。 除此之外,这间超大的地下石室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因为空荡荡,更加显得特别地宽敞。 只需环视一眼,一室之境已一揽无遗,了然于胸。但就如此,这地下的建筑也让人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那扇打开的石门走进两个人来。 这俩个人还是刚才算计他们的人,也就是琴魔曲紫瑶和那个黑衣管事。 曲紫瑶此刻没有再蒙着面纱,她缓缓走入,一身妖艳的红,一脸妖冶的诡笑。 在她走到水牢前袅袅而立时,北冥天泽平静地问道:“姑娘,你是谁?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我们之间有仇么?” 这曲紫瑶妖娆一笑,没回答北冥天泽的话,却突然地,她衣袖一挥,右手中一条锦带飞出,如灵蛇般缠绕到百里飘雪的头上。 顷刻之间,百里飘雪头上那假装的银丝白发掉落于水中,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这女人手掌对着百里飘雪的脸,催动内力,竟然生生地,须臾之间就从百里飘雪的脸上吸过来一张薄薄的面具。 顿时,百里飘雪回复了原来的面貌,让北冥天泽惊呼道:“原来婆婆真的是天下第一美人,东汉国的太子妃,也是赠药给我的姑娘。” 北冥天泽立即惊呆了! 曲紫瑶这时候却冷冷地问道:“你也觉得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北冥天泽发呆完毕之后,非常认真地回答道:“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曲紫瑶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之色,阴测测地笑道:“那你可要趁早多看她几眼了!此刻,她确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再过半个时辰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为何?你要杀了我们吗?”北冥天泽在看到百里飘雪的那一刻,原本就不是很害怕的他,就更加心里好象踏实了似的。 这生死之际,发现陪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赠药给他的姑娘,还得知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他竟然有了一种死而无憾之感。 百里飘雪虽然静默着,但心下却有如惊涛骇浪扑来。 她在想,这女人是谁?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她?又如何得知她就是百里飘雪?她都乔装打扮成了一个老太婆,她还知道她就是百里飘雪。 此刻回想,这个局只怕是别人精心设计的,蓄谋已久。 难道从百里飘香那里就是开始了?那个所谓的姐姐妹妹,是被别人利用了,还是直接参与了? 心下苦笑之际,耳中听得面前所谓的琴魔曲紫瑶这时候更加阴测测地笑着。 “我为何要杀了你们?我从来不杀人。只是,听闻百里飘雪是天下第一美人,备受凤七爷寵爱!不知被一个天下第一美男太子爷捧在手心上疼爱着是什么滋味?本宫突然也想感受一下。” 百里飘雪一听,不由得被这女人的妖邪之气憾了一憾,恼火的话冷冷地脱口而出道:“你想要男人的疼爱,这天下男子多得是,你随便挑一个,想要我的小七,那是痴心妄想!” 这时候想到小七,她后悔没听他的话了。她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上天要将她的福气收回去了么?竟然让她落在这个*的女人手上? 这女人究竟是谁啊?她当真是传说中的琴魔?但凡琴艺之高超者,哪来的这满身妖气? 女人又是哈哈一笑道:“我就偏偏看中了凤元宇,天下第一美男!你以为我是痴心梦想?你再瞧瞧我的模样?” 她说着,衣袖一挥之际,缓缓将掩着的脸展现出来,不由得让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都大大的吃了一惊,并惊呼道:“啊!你会变?” 但见,一身妖冶的女人竟然在倾刻之间将自己的脸变成了百里飘雪的模样! 除了神韵之外,那五官当真一模一样,难瓣真假! “哈哈!现在我才是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女人有些疯狂地对着那面铜镜,让人想到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皇后。 北冥天泽瞬间怒道:“你这是什么妖术?你变什么都可以,别变成她!” 百里飘雪也被眼前的女人惊呆了!易容术她当然也会。但是,却没能象眼前这个女人一样,到了如此随心所欲的地步! “你究竟是谁?易容术能骗得别人一时,却有时效性,你能骗谁?”她骇然而惊问。 既然这女人的易容术到了如斯随意而为的地步,那她原本的面目只怕也不是真面目吧? 这女人无比得瑟道:“你已经不必知道我是谁了。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而你,即将变得什么都不是!” “无耻!”北冥天泽觉得,眼前的女人虽然变成了百里飘雪的模样。但是,同样的面貌,却让他登时就觉得这个女人太丑陋了! 转而看向真正的百里飘雪时,他忽地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缓缓说道:“原来,一个人的美如果光是外表,那绝对不能算美。美是从里至外的,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美,才是真正的美。” 曲紫瑶又是一阵阴阴的冷笑之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噢?美是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么?哈哈!那好,半个时辰之后,你们看着墙上的那面铜镜吧!那里面会将你们的样子清清楚楚地照出来。你们会慢慢地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丑八怪!我就等着看你们没有了外表的美之后,还怎么从心灵的深处散发出美来!” “啊!”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都倒抽了一一口冷气,惊问,“为何?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一定不是琴魔曲紫瑶!” 这女人对着那面镜子整了整自己的容颜,说道:“曲紫瑶算什么?我想是谁,我自然就可以是谁。告诉你们吧!这水牢里的水叫面目全非水。凡是跌入水中的人,只要入水即内力尽失。在水中浸泡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变得面目全非,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认出你们来了!” “啊!对了,顺便告诉你们,这水牢里的面目全非水多数是让人变成丑八怪,而且终生不得回复,你们别想会变得比原来更美!不知你们心灵的美会不会因此散发出来?哈哈哈!” 这女人说完,竟自带着那个黑衣管事的离开,离开时说道:“半个时辰 之后,我再来看你变成什么样子。” 第206章,逃出水牢,她会是谁? 第206章,逃出水牢,她会是谁? 那女人走时,竟然让人在这间水牢四周的半墙上点着了很多的蜡烛,让一室的烛光光亮起来,更显得这间石室异常地鬼诡。但是,有光,总比黑暗的好。 临走时,她又*地阴笑道:“必需要有足够的光线,才能让一个美人能清楚地欣赏自己从天下第一美人变成天下第一丑女的精彩过程,哈哈!” 那怪笑声在这间地下水牢里嗡嗡地回响着。就象,这全天下只要长得漂亮的女人都跟这女人有仇似的。 只剩下俩个人时,北冥天泽安慰着百里飘雪道:“不会的!那女人一定是个疯子,她可能原先长得丑,所以不喜欢别人长得美。她在胡说八道!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可能会变丑?那女人就算变成了你的模样,也肯定骗不了凤元宇。凤太子会来救你的!” 百里飘雪是真的完全地被震撼到了!各种惊悚如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而来,她第一次遇事觉得自己没法镇定自若。 那个女人居然能易容成她的样子!要是小七将她当成了她,那会如何?她会不会对小七不利?会不会是想杀了小七?小七对她怎么可能会设防?那么,这个女人要是想杀小七的话,那岂不是易如反掌了?她心里剧烈地一痛! 除了担心小七的安危之外,她当真会在半个时辰之后变成另一个人吗? 这是什么妖术啊!易容术她也会,但这种将人泡在水中,然后变丑的妖术,她也不会。 烛光映照下,这间石室水牢的水面上飘浮着片片绿叶,朵朵红花,显得无比妖娆! 显然的,这些花花草草都含着某种不知名的剧烈毒素。 北冥天泽发现百里飘雪好象完全地呆住了!一个女孩儿遇到这种事情而变得六神无主那是自然的事情。 他想安慰她,但却也觉得自己的语言从未有过的无力和苍白。 他此刻也一样没有任何内力,他企图用手去摇动将他们困住的铁条。 那么粗的铁条对于一个没有了内力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撼动。 但是,北冥天泽倒是比百里飘雪镇定和淡定得多。 主要是,他一向将生死看得很是淡然,也没将容貌的美丑放在心上。 而且,临死前能和自己心目中女神一般存在的女子共处在一起,他是真的觉得死而无憾。 然而,当他看到百里飘雪那个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进心脏里去一样,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立即将她打救出去。 他有些茫无头绪地向这间宽敞的石室周围观望着,一边观望一边无话找话地安慰百里飘雪。 “也许,这间石室内有些什么机关,在半个时辰之内,也许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又或者,你夫君凤元宇太子会赶来救你出去。” 百里飘雪的脑袋嗡嗡作响,北冥天泽的话根本就已经听不进她的耳朵里。她现在只想祈求上天,别让小七着了那女人的道!只要小七没事,她变成什么也没那么重要了。 眼前的一切显得无比诡奇!但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和环境,只要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自己!这是她内心挣扎着的最后一点坚毅。 她终于强行地令自己冷静了下来。 既然那个女人说还有半个时辰她的容貌才会改变,那她总不能坐以待毙。 听到北冥天泽提到“机关”两个字,她脑中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说道:“我先看天花,从天花到这面镜墙,从左至右。你从右面墙开始,我们先观察一下这间石室内有没有机关。” “好!”北冥天泽一听,立时来了精神。他没想到百里飘雪会镇定下来那么快,还以为百里飘雪会哭哭啼啼什么的。 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冷镇自救,实在已经是难能可贵。 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和容貌,他都要被分神。何况她是女子,女子最爱自己的容貌。 但是,他发现,百里飘雪说了她从天花上开始之后,竟然真的仰起头来,开始专注地看天花板了。 他被百里飘雪仰起头的模样闪了一下神。 在烛光迷离的映照之下,水刚刚淹到了百里飘雪的胸部。 她仰起脸来的侧面虽然秀发全湿,但她的侧面在烛光的映照中,那完美无暇的五官还是太美了! 美得太过迷离飘渺,如仙似幻,似梦,太过不真实,然而,真的太美了!美得他屏住了呼吸。 美得他将所有的诗词都用在她的身上还是觉得描绘不出这样的百里飘雪有多美! 难道半个时辰之后,她真的会变丑?想到刚才那女人叫他多看她一眼,不然以后就看不到了。 他的目光竟然变得有了一些贪婪起来,真的想多看她几眼,想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里,心上。 “你还在发什么呆?生死之间,争分夺妙!”百里飘雪冷冷地丢过一句话来。 “是!”北冥天泽立即惭愧得想撞墙。 他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看百里飘雪看得失了神。 这时候关键是找方法自救和救她。 这一声“是”字之后,他才当真地开始去看铜镜右边的墙。 这一看,无论是北冥天泽还是百里飘雪都发现了,天花上,四面墙里,处处都是一些很有暗示似的图腾。 百里飘雪在天花板上看了很久,发现天花板上居然有记载着这个水牢里的水是用各种奇特的花花草草浸泡的药水。 为何这些水草在地下室内的水中能生长?不但能生长,还居然是绿色的!这不是很奇怪么?没有阳光,植物如何能进行光合作用? 原来这些花花草草每日都会定时换过,不是这水上能生长这样的花草,而是从外面采摘放入来的。 看到这里,她对北冥天泽道:“你将这些花花草草捞起,丢出去!” “好!”北冥天泽这时正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听到百里飘雪让他捞花花草草,他立即动手做。 “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有毒?” “嗯,毒素就是从这些鲜艳夺目的花中泡出来的,还有这些水草,叶子。” 她从天花上看到,这些花草让人泡得越久,人就会变得越丑。 为何这个女人会如此*? 看这地下石室的建造,绝对已经年代久远,也不可能是那个*的女人建造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也许原先并非是那个女人的,而是一个很古老的先人所造。 天花上还有一些文字,是甲骨象形文。幸好,她虽不是考古学家,但却也懂得一些最老的古文字,再加上猜测,倒是读懂了一大半。 时间过得很快,这些文字却只是记载了建造这个地下室的年代和格局,还有所用的材料等等。 将所有天花板上的文字和图腾都看完了之后,只发现这个水牢里的水原来真的可以将人泡得面目全非。 这里的水真的叫做面目全非水。 凡人只要在水中被泡上半个时辰,一定就会变丑。但天花上却没有解救的方法,也没有开启机关的方法。 她的目光聚然之间转到那面铜镜上,铜镜上果然非常清淅地映出她的原貌。 但这时却还未到半个时辰。忽地,她看到镶嵌着镜子的这面墙上,写了一段文字。 这段文字她免强读懂了。却没想到,这里写的竟然是那么老套的一个故事。 那大抵的意思是,一个皇后妒忌一个深受皇上寵爱的妃子,请了一个医毒俱高的太医,让他配制了这样的一种毒水,将这个妃子引到这个水牢里,将她泡在水中,让她变成了丑八怪。 百里飘雪忍不住地,向铜镜中的自己多看了几眼,心中难免有极度不安的情绪袭来。 还好!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于是,她从右边向左边,继续看下去。 当她将天花上和四面墙里的古文字都看完了之后,仍然找不到打开这个水牢的方法时,不禁心中大感失望。 随着这种失望的情绪蔓延开来,时间却是一点一滴地流走了。 最后,她在一个墙角里看到一套古怪的剑法,剑法的名字居然叫做天娇绝寵。 但是,她却无心装载了,只是匆匆掠过。那剑法看上去虽然精妙绝伦,但她这时候哪里会想到要练剑了? 不过,因这剑法的名字叫天娇绝寵,她倒是仔细地将它读了一遍,并记在了脑中。 百里飘雪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凡她重点读过的书,自然就会一字不漏地记下了。 正在将所有的花花草草捞起丢出去的北冥天泽差不多就将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捞完。 当他弯腰,挺腰之间,无意中目光在那面铜镜中望了一眼时,猝地,浑身一僵,聚然转身,问道:“谁?” 他向左右前后望去,一室都环视过一遍之后。他发现这里除了他和百里飘雪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那么,镜子里的人是谁?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他的目光再次转回镜子里时,浑身俱都是僵硬了! 那不可能是他!他一向长相英俊潇洒,在北周国是第一美男子! 但是,镜中的男子突然变成了一个阴阳脸!脸上两边的颜色竟然不一样,一深一浅! 他伸手摇了摇,发现镜子里的影子也跟着摇。于是,他心下大惊,立即转身,向百里飘雪望去。 这一望,他整个人就象瞬间变成了化石一样,惊得心里一痛!差点就想叫百里飘雪一声,但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他的目光就那样瞪在百里飘雪的侧影上,怎么也移不开去! 一个天下第一的美人,转眼变成了另一个丑女。 这种感觉,又有哪个女子接受得了?就连他一个堂堂的男子,都觉得无比的难过和悚然。 不知百里飘雪能否承受得住这种激剧的变化? 首先是她脸上的肌肤,原本晶莹剔透,雪中透红,此刻,却变成了毫无光泽的醋黄色。 百里飘雪感觉到北冥天泽的目光又痴停在她的脸上,不禁转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你这人在生死关头都如此……” 她的声音只说到这里,嘎然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北冥天泽的脸! 一个刚刚还是美男子的英俊少年,转眼变成了一个有着阴阳脸的……怪人! 可想而知,她……她变成怎么样了?她向那面镜子望去。 北冥天泽突然用身体挡住了那面铜镜,不想让百里飘雪看到自己的脸。 “不用看,相貌不过只是一层皮相。我的脸变了,但我还是我,我除了脸之外其他都没变呢。这些药物也只是改变了我们的相貌罢了,却改变不了我们的心和我们的气质,学识……等等。” 北冥天泽无语了!他的语言显得无比的苍白兼无力! 当百里飘雪整个脸转过来时,他也震惊了! 百里飘雪的左边脸上变成了醋黄色,右边脸上却多了块紫色。 那原本倾城倾国的一张脸,此刻已经变得令人不忍卒睹,面目全非! 北冥天泽很想走过去抱一抱百里飘雪,很想用什么方法让她不必介意她的容貌改变了。 然后,是百里飘雪走过来,将他拔开道:“让开!既然你觉得相貌无关紧要,那你挡着那面铜镜做什么?” “嘭!”地一声,北冥天泽被百里飘雪推跌在水中。 于是,百里飘雪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的自己妖孽得,令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怪物似的脸!颜色斑驳,一黄一紫,如同妖怪。 虽然 这烛光不似日光的光线那么充足,但却足以让她从铜镜中看清楚了,自己的容颜当真被毁了! 北冥天泽生怕百里飘雪看到自己的脸之后,看不开,会不会……他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她。 只得痛惜道:“百里姑娘,容貌其实没那么重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夫君一定不会介意的。” 他其实在想,倘若是他,他定不会在意她长成怎么样的。如她貌丑,他只会更加爱惜她,不让她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自卑和难过。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百里飘雪虽然震惊,但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因为事先已经知道自己的容貌会变丑,这半个时辰之内,她也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 所以,尽管没法接受和相信,她却很快地回头向北冥天泽凶恶地, 骂道:“既然你认为相貌没有什么关系,那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找找看,有没有逃生的办法?再发呆的话,连小命都要送在这里了,长得丑和长得美,要是成了死人,还分什么美丑?” 北冥天泽一听,呆若木鸡之后,却又真的是精神大震! 百里飘雪说得没错,要是成了死人,美丑还有意义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无论美与丑,那都得先是活人才有意义啊。所以,相对于美丑,生命更有意义。 正在这时,北冥天泽的脚下好象踩到了什么,才踩了一下,感觉是一个木塞,当即就踩了几下。 然后,忽地,他发现水牢里的水位好象变低了。 于是,他“咦”了一声,继续踩着它说道:“我好象踩到了一个控水位的制,越踩水位就越低。” 百里飘雪这时也发现水位低了很多,说道:“那你继续踩,先将这水给放了。” 泡在水中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犹其这些水还是药水。 很快地,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个怪女人却没有回来。 这时,水位真的越来越低,不过盏茶的工夫,池里的水居然就流干了! 北冥天泽叫道:“百里姑娘,你看,这水牢的底部竟然都是一些什么图?” 百里飘雪当然也看到水已经干了。没想到这水池的底部竟然是干净的。 她扫了这个池底一眼,这才发现,其中一个角落里有两个奇怪的洞口,一个高一个低。 显然,这个水池里的水每日都有新水加入,旧水被放掉。 所以,水池底部才会是干净的。 而,这水牢的底部上居然会刻画着一幅巨大的图画。 北冥天泽惊呼道:“啊!这是地牢的构造图画!当初建池的人居然在这池底上雕画出这么一幅构建图,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飘雪的双眸在建造图上凌厉地扫过,想找出这个地牢有没有什么机关,可以让她出去? 正在这时,她眼睛一亮,发现了关键的地方!原来这地下室不止这么一间,还有很多间,只要按下一个机关,就可以到另外一间去。 正在这时,那扇门重又被人打开来了! 进来的却只是那个黑衣的管事,那个*的女人并没有一起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走了进来,很快就走到水牢的面前 ,发现水牢里的水竟然干了! 他不禁阴测测地笑道:“你们很厉害嘛!居然能将水牢里的水放掉!但是,厉害也没用,你们今天只能死在这里了。” 北冥天泽问道:“你要杀了我们?” 黑衣管事道:“问得真象白痴!”他说着,就要抖动手中的鞭子。 百里飘雪伸手道:“慢点!我们反正是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们,那个女人是谁吗?还有你,你又是谁?” 黑衣管事阴冷地笑:“横竖都是要死了的人,知道又如何?不过,百里飘雪,你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就算是活着,凤小七也不要你了吧?至于我,你倒是认得的!” 这黑衣管事一边说一边突然将他脸上的一层面具揭去,露出他原来的真面目来。 百里飘雪惊道:“你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范锡文?难道刚刚那*的女人是皇后娘娘李慧鹄?” 范锡文拧笑道:“她?还不配做我的主子!你还是乖乖地去见阎罗王吧!变得这么丑,活着也只有痛苦了!” 他说着,手中的鞭子立即向百里飘雪甩去。 百里飘雪在他的鞭子向她甩过来时,向北冥天泽道:“我们走!” 北冥天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走时,就“啊!”地高叫了一声,顿时感觉身体向下*,失去了平衡。 原来百里飘雪刚刚已经从水池底部的建造图中找到了被困在水牢中如何脱困的机关。 “啪啪”的声音响过之后,底下的池子一开一合之间,他们掉落到了另一个更深的石室之中。 闷哼一声,北冥天泽和百里飘雪都被重重地摔下! 然而,他们并没有被摔在地上,而是掉在一张大网上。 因为没有了内力,俩个人就跟普通人一样,掉下来之后,并没能立即就跳起来。 北冥天泽发觉自己靠得百里飘雪很近,掉落时,几乎就是刚好脸对着脸的。 彼此之间,同时映入对方的脸,不用说,他们看到的都是一张丑脸,一张阴阳怪气的吓人的怪脸。 倒抽一口冷气之后,北冥天泽赶紧爬起来,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说着连滚带爬地跳下了那张大网。 百里飘雪戏谑道:“我的脸吓到你了?”她看到了北冥天泽的脸,被他的脸吓了一跳。当然,自己的脸肯定也吓到他了吧? 但是,北冥天泽却说道:“当然不是。百里飘雪姑娘的容貌虽然改变了,但你仍然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姑娘。” 百里飘雪听了,并不想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只是中了毒。 所以,她从身上取出一瓶药来,倒出两粒,自己服了一粒,另一粒交给北冥天泽道:“你服下一粒药试试。我送你的药,还在吗?” 北冥天泽连忙回道:“在!我藏得好好儿的。”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包来,打开一层层的,果然还拿出了那个小瓶子来。 “那你赶紧服下一粒试试。”百里飘雪道。 “好!”北冥天泽倒了一粒,和刚才百里飘雪给他的一粒药同时服下了。 几乎是才服下了药一会儿,北冥天泽就觉得自己通体舒畅,体力恢复,甚至连武功都恢复了。 但是,他却看到百里飘雪的眼里全是失望之意。 “怎么了?我服下药之后武功恢复了!” 百里飘雪之所以失望,那是因为看到他的脸没有恢复,还是一副丑丑的怪脸模样。 北冥天泽问:“我已恢复了武功,你呢?” 百里飘雪早在水牢里就吃了一粒药丸,但至今没能恢复武功。显然的,北冥天泽之所以恢复了武功是因为加吃了一粒“千花百露丸”的缘故。 那“千花百露丸”是义父的珍藏品,虽然她也能按方子制出来,但却需要极长的时间。 要是她也吃一粒,这北冥天泽的病只怕就不能根治了。 见他服下了千花百露丸之后也只是恢复了武功,而不能恢复容貌,所以,她才那么失望。 (晚上还会有一更的,具体时间不能设定,但不会超过十点钟。) 第207章,维妙维肖,天衣无缝 第207章, 这个石室之中只有微弱的光线,朦胧之中,百里飘雪自己搭上自己的脉博,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只是失去了自己在这个时空里才有的内力,以及容貌上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外,她腹中的胎儿似乎并不受此影响。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所有的担心都在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之后,稍稍放宽了心。从来没做过妈妈的她,此刻不是为自己的容貌被毁而难过,而是为自己对不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难过极了。 她暗暗地对自己的孩子腹语着:“对不起!瑞,希望你爹爹他不要被那个妖孽的女子骗过,千万要保佑你爹爹他平安无事。娘亲以后一定会时刻警觉起来,不能连累着让瑞儿受到伤害。原来这世上坏心肠的人真的很多,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吃了千花百露丸也恢复不了容颜,她也就没打算吃了,免得面前这个男子一生都活在病痛之中,不知何时会突然没命。关键是,那千花百露丸既然是药,凡药三分毒,她不知道吃了会不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儿。 北冥天泽并不知道,百里飘雪还没恢复武功和内力,以为她跟他一样,已经没事了。 他问道:“百里姑娘……” 百里飘雪听着这个北冥天泽总是叫她百里姑娘,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可以直接点叫我百里飘雪即可。” 北冥天泽一听,心中很是欢喜道:“那……好吧,飘雪……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走出这里了?” 百里飘雪听他不是百里姑娘就是飘雪姑娘,反正就要加上姑娘两个字,也就由得他了,回道:“当然,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出去。”她刚才已经在那池底里看明白了这里的所有机关。 “是!我从未见过这么聪明的姑娘,百里飘雪姑娘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北冥天泽是真心地慨叹。他来自北周国,对那水池里所刻的古文字看得似懂非懂,所以还没弄明白出路。没想到百里飘雪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看懂了这里的所有机关了。 “倘若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就不会中了人家的计,掉到这里来,变成丑八怪了。”百里飘雪只是因为在现代职业的关系,所以对所有的机关特别敏感。况且这里机关设计虽然精妙,但毕竟这里是古时空,这些设计相较于现代,还是有些落后了。 而北冥天泽却已经将百里飘雪当天人一样崇拜了起来道:“那是人家事先蓄谋已久的设计,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被人绞尽脑汁的谋算而中计的,只因你完全不设防。” 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被人谋算的,只因你不设防。这句话让百里飘雪呆了好一会儿。 因她想到了,小七对她早已经不设防了!那么,再聪明的小七, 是不是都会中了那个妖女人的计? 那个女人此刻是不是已经见到小七了?小七是不是被骗了?她必须马上出去,马上见到小七。不知那女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此刻情愿她当真只是喜欢小七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色,而不是想杀小七,要小七的命。 正当百里飘雪走到一扇石墙里,正打算按下一个机关时,北冥天泽惊道:“啊!这里有……有一副尸……尸体!” “什么尸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尸体吗?”百里飘雪问道。 北冥天泽被误会,不禁有些讪讪道:“不是怕,而是这里有字!好象是这个人临死前用血写上去的。” 百里飘雪走过去瞧了瞧,在微弱的灯光下,果然看到一个死人!这人不知死了多久,刚才被北冥天泽碰了一下,那衣服就成了灰尘。 而在他的尸骨旁边的墙上,果真用血写了一行字:“我是琴魔曲紫瑶,那人是假的。得我琴谱者,为我复仇!” 百里飘雪早就猜到,那个怪女人可能已经不是琴魔曲紫瑶。 而这个曲紫瑶死去已经很久了,只怕好几年了吧?换句话来说,那个女人冒允曲紫瑶已经很久了。 一个人冒允成另一个人,潜伏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所为何来?那个在她身边的黑衣管事竟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范锡文! 也就是说,那个*的女人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也和皇后娘娘有关了? 难道这一切是因为太子被罢黜,小七明天就要举行立太子的大典有关? 如此一想,百里飘雪更加担心别人对付她,目的不在她,而在小七了。 北冥天泽这时又道:“咦?这里还有一本乐谱。这人的衣服都变灰了,这本乐谱居然完好无损,字迹也没有变呢。” 百里飘雪瞧了一眼,也发现这人死前手里确是拿着一本琴谱。而这本琴谱的纸质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居然比普通的布料还要防潮。 她拿了起来,页面上写着八个古字——天娇绝寵,百鸟朝凰。 又是天娇绝寵?! 前面那“天娇绝寵”四个字让百里飘雪眉头都蹙了起来。 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着的却确实是曲谱,不但有曲,还有词。 因她心中惦念着小七的安危,所以不及细看,将书收起来,问北冥天泽道:“这本书是你发现的,但我很想要,你可否让给我?” 北冥天泽哪有不肯的道理?他连忙地答道:“我根本就看不懂上面的字,我要它有何用?” 其实他想说的是,就算是怎么有用,只要百里飘雪想要,他也会双手捧上。 “嗯,谢谢!那我们走吧。” ···· 与此同时,在水牢中突然见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都掉了下去的范锡文却根本看不懂这水池中的机关。 他是奉命来杀人的。他的主子突然没有心思来看这两个人变成什么样子,命他过来直接杀了,斩草除根。 可是,他也不知道这水牢里的机关怎么开启,心里不禁怨着。主子对他也不算太过信任,连这里的机关都没告诉他。 那他要不要回去告知主子,那俩个人掉下去了?那是连主子也不知这里有机关呢?还是主子不想告诉他? 他已经亲眼见到,那俩个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只怕再也回复不了原来的面目了吧? 既然主子不那么信任他,那他也向主子说一次假话又何妨?免得回去说他杀不了俩个已经没有了内力的人,主子还当他是废物了。 所以,这范锡文叫人将水池的水重新允满之后,就退出了水牢。 当他回到假冒的曲紫瑶面前时,他告诉他的主人,他将那两个人杀了。 正在梳妆镜前的*女人听了,并不那么关心那俩个人的生死,也没怀疑姓范的会欺骗她。 她平静地问道:“他们变成丑八怪了吗?” “变了,脸上变得很丑,阴阳怪气,非常难看。” “哈哈!那就好。不过,就算没变,他们也成了死人。” “是的,他们成了死人。” “很好!你去外面看着,凤元宇什么时候过来,立即通知我。对了,将那两个丫环和那两个小厮弄醒并分开来。”女人慢条斯理地吩咐着,从容不迫。 “是。”范锡文退了出去。 这女人在一面铜镜前先将自己的里面弄成了百里飘雪的样子,对着镜子欣赏了很久,尖尖的十指在脸上摸着,自语自语道:“百里飘雪啊百里飘雪,啧啧!你真美!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是魅力非凡!不知天下第一美男子凤元宇对着你时,有多么销,魂?!不过,从此之后,这天下美人不就是我了么?哈哈!” 笑完之后,她又在外面将自己装扮成了天音婆婆的模样,那装扮,当真是维妙维肖,天衣无缝。 “凤元宇啊凤元宇,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她说完,突然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又自言自语道:“为何我这身狐臭的味道总也消不了?这个,会不会被识穿?哈哈,等我跟他米已成炊之后,就算被他识破又如何?就凭这天姿国色,他就已经神魂颠倒,又怎么会在意我身上的什么香味儿?” 说完,她拿起一个小小的香精瓶子来,打开,将香精洒在自己的身上,用极浓的香味掩盖过她的狐臭。 再次检查过自己天衣无缝的装扮之后,她拿起了那根拐杖,非常自信地才走出了房门。 第208章,小七小七,我是雪儿! 第208章,她不是我,我是雪儿! 日暮黄昏,一轮夕阳西下,映得天边格外地显得妖娆,而周围的秋意越发地显得浓郁,一片残红。 瑶琴天池阁外,一阵马蹄声过后,尘土飞扬处,匆匆地来了一队带刀的骁骑侍卫,护着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 那马车前面一个大大的“睿”字表明了这马车上的人是当今的七王爷凤元宇。 听闻,明天就是改立凤元宇为太子的大典,睿王爷其实已经是当今的太子爷。 凤元宇从马车上掀帘跃下,一身紫色包裹着他昂扬欣长的身躯,突显着他浑身的尊贵气息。 但是,他此刻的脸上却象雕刻着冰霜一样,冷硬得令人不敢轻易地多看一眼。 他在生气!非常生气!他陪了自己的小王妃两天两夜,寸步不离。没想到才进宫一个早上,那丫头就耐不住偷偷地跑了出来。 她跑出来也就算了,居然乔装打扮地瞒过了所有的侍卫,只带了两个丫环,只给他留了一张字条。 如果不是还知道留下一张字条,他甚至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该死的丫头!出来玩儿也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府。这是要急死他的节奏,万一她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所以,他是才回到府上,就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虽然明天是他被立为太子的盛典,手上千头万绪,许多关系正要重新改写。 关建是,如此敏感的时刻,他担心皇后会有反扑的计划。 这样的时刻,雪儿不在身边,他心里就是没法安宁。那丫头,他难道非得将她栓裤腰上不可么? 此刻,他才跳下马车,长长的双腿迈着健步,在十几个带刀侍卫的追随下,有些急切地向瑶琴天池阁的大门走近。 就在这时,瑶琴天池阁的大门内突然就走出一个手里拄着拐杖的银发黑衣老太婆来。 她的左右跟着两个丫环,那是紫娟和兰芝丫环。 本能地,因为紫娟和兰芝丫环的关系,凤元宇就认为那个老太婆即是百里飘雪。 他的怒气在一瞬间飙升了许多,却又安心了下来!这丫头也未免太爱闹了!居然化成这般模样! 都有了身孕的人,也不好好儿地在府上安胎,跑出来要是遇到什么仇人,叫他怎么安心? 这丫环寵不得,他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 他聚然间顿住了脚步,立在原地,抑制着想上前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硬生生地停在那,表达他在生气,非常生气。 老太婆拄着拐杖“笃笃”地走着,就要走到凤元宇的面前时,心下暗骂,这百里飘雪什么不扮,扮成一个老太婆做什么? 就在她走近凤元宇的面前时,她干脆地,就将头上的银丝白发一把就扯掉了,让自己的一头青丝披泄下来,并顺手将脸上的面具扯掉,“还原”她的花容月貌。 然后,她伸出双手,整个人如小鸟投林般,扑向凤元宇,并以娇滴滴的声音叫道:“爷,您来接我了?我是雪儿!” 凤元宇浑身俱是一愣,张开双手,原本是要接住她的。这丫头就算是再怎么调皮,他又怎么可能当真跟她生气来着? 只要能见到她是好好儿的,他就什么气都消了! 但是,就在她将头发和面具都扯掉的那一瞬间,一阵秋风拂来,她身上浓郁的香精味吹到凤元宇的面前。 凤元宇突然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他一向受不了太浓的香精味儿,花粉味儿会让他的鼻子过敏。 虽然他也用香精,但却极淡,淡至似有还无,且只专用一种。 而,他一向在雪儿的身上从未闻过她用香精,还用得如此浓郁。雪儿身上的清香是她身体自发的幽香,非常好闻,且要靠得极近才能闻到。 所以,他打了一个喷嚏之后,猝然伸手就挡着向她扑过来的百里飘雪道:“该死的!你别过来!” 好端端的,用这么重的香精味儿,想熏死他么?这丫头得丢进浴缸里搓洗一遍。 “爷——人家是雪儿!”女人的胸部被凤元宇用一只手挡着,不让她靠近,不禁妖媚地挺了挺自己的胸。 凤元宇突然摇了摇头,然后,长眉之下的凤眸猝地眯起,放在女人胸上的手僵了一僵。 原因是,雪儿从来不会称呼他“爷”这个字眼,不是叫他小七,就是叫他凤元宇,顶多是宇,何曾叫过他“爷”了? 还有,他眉头深蹙之下,简直没法忍受这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浓郁的香味。 所以,他原本想将雪儿拥抱入怀的冲动和热情都因这香味和她口中的称呼“爷”,而聚然下降,从最高点跌到最低点。所有对雪儿的想念也因为冷却,疑惑地问道:“雪儿,你搞什么?为何在身上弄那么浓的香精味?” 女人妖笑道:“你不喜欢么?那我以后换一种。”女人心下警觉着,极力地效妨着百里飘雪的声音。 但是,凤元宇这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了!为何面对着雪儿会有种象面对一个陌生女人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相当地令他感觉讨厌!但是,他从来就未曾讨厌过雪儿,他会讨厌雪儿,这是从未曾有过的事情。 心下聚然一惊,他猝然双手握在女人的双肩上,然后,一手将她的下巴捏着抬高,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女人心下一惊,实在不知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了么? 传闻凤七爷对百里飘雪百般寵爱,难道是假的?她不过就是身上的香味浓郁一点,相貌却是维妙维肖,他怎么可能会觉察到她是假的?她的狐味都被她用香精淹去了。 于是,这女人妩媚一笑道:“爷,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儿的么?我是您的雪儿啊!您这是在怪臣妾扮成婆婆的样子出来玩儿么?那雪儿以后不再扮就是了。” 她一双眼睛狐媚地在凤元宇的俊脸上巡视着,贪婪的目光因为凤元宇惊人的美貌而涣发着*,舌尖都不由自主地舔了下自己的唇。 就在这时,凤元宇的鼻中吸到一缕陌生人的气息更加明显,不由得心下大惊失色! 他自小就被人步步算计得太多了!警戒心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敏锐。 他突然问道:“雪儿,你平时都是怎么称呼本王的?” 女人愕然一闪即逝道:“爷,臣妾平日当然称呼您王爷啊!” “你是谁?敢冒允我的雪儿?”凤元宇凤眸一眯,一只手改而揪起这个女子,掌心罩在这女子的脸上运起一股内力,想从她的脸上吸出一层假面具来。 这个女子绝对不是雪儿!除了五官之外,哪儿都不象是他的雪儿。 一股极大的危险感向凤元宇袭来,让他聚然一惊,惊心动魄! 但是,吸了一会,却没能吸出来。任何人,只要他的脸是假面具,只要用极强的内力去吸,都能将她的假面具吸下来的,除非她的脸是真的。 女人不知凤元宇是如何识破了她的假,但她这易容却并非是用假面具,而是服用药物改变了容貌,是用内力吸不掉的。她以为她已经扮得天衣无缝,实在万万没想到,凤元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发觉了?这怎么可能?她想着至少要染指了凤元宇之后,才会让他发觉…… 所以,她在做着最后的努力道:“我就是雪儿啊!您怎么了?啊!痛死臣妾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脸。 光是听她自称“臣妾”,称他为“爷”,她就绝对不是他的雪儿。更何况,她的那双眼睛,感觉上绝对不是雪儿。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雪儿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月亮,清得象山间的溪水,只要对上,就象能沁入他的心田一样,清凉温暖如冬阳。 然,这个女人的双眸里藏着一股子的妖邪之气,狐媚到了极至!这个女人绝对不是雪儿!那么,雪儿呢? 又是猝然一惊,他翻手就要点了这女人的穴位。 但是,这女人刚刚还是极至的妖媚,转眼之间在凤元宇的眼中看到一抹可怕至极的杀气时,反应也是极之敏锐,猝地向凤元宇狠狠地拍出一掌! 双掌一对,女人被凤元宇的掌力震得退后几步之后,向上一跃,身体旋身而上,竟然跃起到了屋顶之上。 她果然不是雪儿!如果是雪儿,纵然他出手,雪儿必不会跟他对掌,更不会跟他相拼内力。 凤元宇同时退后了两三步之远,并且气血翻涌,受了伤,嘴角可见一丝血迹。 上官洛等发现百里飘雪竟然是假冒的,当即就纵身追上屋顶。 就在这时,凤元宇听到背后传来一个非常尖细的声音道:“小七,我是雪儿!” 凤元宇一听,心口强自压下的血气再次上涌,聚然转身之际,猛地瞧见一个如疯子一样的女人在离他十几步之遥的地方叫他小七,说她就是雪儿。 那女人脸上一边醋黄一边青紫,模样令人一看,就象妖怪一样恐怖。 他刚刚才被一个长得象雪儿的女人骗了,因为那女人长相象雪儿,他心中虽然已经起疑,却还在半信半疑之中,所以那女人一掌拍来之际,他以掌相接,却并未当真出尽全力,不过是用了三成的内力,所以才会被那女人全力的一击,将他震伤了。 此刻回身,居然看到一个丑八怪也说她是他的雪儿,他的怒气简直就到了极限了! 盛怒之下,他低沉地冷喝一声道:“哪里来的丑八怪!也敢来认你是我的雪儿?!找死!” 凤元宇大怒,一掌向百里飘雪拍出! 正打算扑向凤元宇的百里飘雪感觉到了凤元宇的一股掌风向她拍来,不禁大惊失色,然后呆若木鸡,哪里能避? 她此刻没有了内力,如同一个普通人,要躲闪凤元宇快如闪电的掌风根本就做不到,只得突然双手掩着自己的丑脸,尖叫道:“小七,我是百里飘雪啊!” 百里飘雪以为自己在尖叫,但是,她的声音因为在那药池里泡过,所以变了声,变得嘶哑难听,根本就已经不是她原来的声音。 但是,凤元宇听到“小七”两个字,还是将掌力刹那间收到了最小。这世间除了百里飘雪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女子会叫他小七。 然,就算他收掌,那掌风也还是拍到了百里飘雪,让百里飘雪被拍出了一丈之远,跌在地上,当即就爬不起来。 这时候,打横里闪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冲到百里飘雪的面前,急切地问道:“你怎么能打她,她确是……” 他还想说什么,却猛地见百里飘雪的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坐到她背后去,将手掌按在她的背心上,给她输入内力。 他当然就是北冥天泽。他一直站在旁边,以为百里飘雪马上就能见到她的夫君了,自然就从此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他一直就在旁边发呆,直到猛然见凤元宇出掌拍向百里飘雪时,才大吃一惊。 但是,凤元宇出掌,他就算想为百里飘雪挡也没凤元宇快!而且,他根本没想到凤元宇会出掌拍向百里飘雪。 这时,在凤元宇身边的沐白杨见自己的主子被一个假冒的百里飘雪打伤了,不禁对这个冒出来自认是王妃的丑女人非常反感。 他没好气地叫道:“滚!我们太子妃倾城倾国的容貌,岂是你这丑八怪能假冒得了的?疯子!从来不照镜子吗?你们是打哪冒出来的丑八怪?阿猫阿狗也敢来冒认我们尊贵的太子妃!” 北冥天泽一听,想气愤地反驳道:“相貌有那么重要么?那不过是一层皮相罢了!” 但他此刻正运内力输入百里飘雪的内府,自然也没法出声相驳。 正在这时,屋顶上传来那女人的哈哈大笑声道:“凤元宇,你的太子妃百里飘雪已经被我杀死!明天,我将她的尸体送到太子府上去!听闻您对您的太子妃有情有义,我本想让你跟她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不知你肯不肯为她荀情?” 凤元宇这时瞧见北冥天泽正在为那个冒出来自认是雪儿的女子输送真气。那女子的面貌跟北冥天泽一样,都是阴阳怪气的。 这哪里会是他的雪儿?又猛地听那女人说他的雪儿已死,不禁心口一窒,剧烈地一痛。 百里飘雪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不但披头散发,那张脸更加令胆子小的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百里飘雪想再次说明她就是百里飘雪,但她被凤元宇拍了一掌之后,根本就不能出声了。 这时候凤元宇却突然转身就脚尖一个点地,“咻”地,紫色的身影向屋顶上的那个女人追去了。 “小七——我是雪儿!”百里飘雪心里嘶声叫着,但她的声音却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北冥天泽此刻也不能出声,他也没法子大声说明这个百里飘雪是真的百里飘雪。 还没等他多说什么,那些侍卫都跟着凤元宇追那女人去了。 凤元宇以为要找到百里飘雪,必须抓住那个假的百里飘雪。这个面貌丑陋的百里飘雪,他以为不知是打哪跑出来的疯子。 但是,那个女人的轻功极高,在凤元宇的侍卫围攻之下,居然还能脱身而去。 百里飘雪眼睁睁地看着凤元宇弃她而去追那个假的百里飘雪,不禁气血上涌,“噗”地呕出一口鲜血来,再也撑不住,晕倒了下去。 北冥天泽见百里飘雪倒下,心下大惊!不知如何是好,抬头见一顶软桥抬过来。 那顶软桥上的人进了瑶琴天池阁,抬桥的桥夫在旁边等着。 北冥天泽向这两个桥夫说明,他的妹妹突然得了急病,要看大夫。然后解下身上的玉佩,换得这两个桥夫将他们抬去医馆。 凤元宇追不到那女人,居然让那女人脱身而去,于是,令人搜索瑶琴天池阁,将个瑶琴天池阁挖地三尺,却也没法找到百里飘雪。 第209章,太子妃她,她回来了! 第209章,太子妃她,她回来了! 瑶琴天池阁内,此刻所有的客人早就被清空,琴师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当今的太子爷来搜阁,人人禁若寒蝉,都跪在了大厅之中,不敢出声。 凤元宇追不到那女人,回头让人将瑶琴天池阁搜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就将瑶琴天池阁给拆了,却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雪儿。 犹如惊涛骇浪扑击而来,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凤元宇将紫娟和兰芝揪了出来问:“你们确是陪着雪儿来这里了?还去过哪儿?” 兰芝和紫娟早就哭得如泪人儿,根本就成了六神无主的孤魂似的,“扑通”一声跪在凤元宇的面前,不停地磕头,将陪太子妃来这里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说明白了,证明雪儿确是来了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凤元宇惊魂之际,终于想到,那个叫他小七的丑女,难道她真的是雪儿么?刚才被那个假冒雪儿的女人惹怒,他几乎没了理智,竟然还打了她一掌! 但是,此刻翻遍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雪儿,他终于想起来,那个一脸丑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样子虽然绝不可能是雪儿,却最有可能就是他的雪儿!如此一想,几乎要吐血。 因为,能叫自己小七的女人,这天底下就只有雪儿一个。但他那时却怒极攻心,心思悠忽之间就过了。 当然,皇后娘娘也叫自己小七,但皇后娘娘不可能在那个时候,顶着那个丑陋的样子来叫他小七。 气血翻涌之下,他强自冷静下来,双眸如噬了血,从未有过此刻的慌乱和心痛,问沐白扬道:“那俩个长得极丑的人呢?” 既然有人能将自己变成雪儿的模样,那么,自然也有能耐将雪儿的模样改变。难道他竟然措手拍了雪儿一掌么?如果是那样,雪儿她……雪儿她究竟在哪里,怎么样了? 越想越觉得那丑丑的女人就是雪儿!不然,这里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俩个那样的怪人?凤元宇如此一想,更加如五雷轰顶般,五脏六腑都被搅痛到难以自持。 沐白杨道:“爷,他们走了!为何找他们?当时我追上屋顶,有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那个女子受了伤,被那丑男扶着上了一顶软桥抬走了。” 凤元宇冷沉着道:“立即让人寻找那俩个脸上阴阳怪气的人。因为他们受了伤,所以让人从医馆上找起。” “是!”沐白杨虽然不明白爷为何要找那俩个怪人,但却立即去执行。 然而,*秋风萧萧瑟瑟,凤元宇的人几乎将京城翻遍,挖地三尺,却没能找到那俩个怪人,仿佛他们已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样*无果地,黑暗迎来了白天。 翌日,京城。 这日是凤元宇被立为太子举行盛典的日子。但是,凤元宇*之间翻遍了京城都没能找到百里飘雪,哪里还有心入宫参加盛典? 一直在外面,凤元宇根本就彻夜未眠,马不停蹄,耗了*,直至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时,他的人马倾巢出动,却仍未能找到百里飘雪。 此时此刻,京城一间百里飘雪所开的医馆内,凤元宇和古千衣等刚刚回来会合在一起,*未曾合眼,已经累得精疲力竭。 凤元宇*之间就显得无比地憔悴和痛心疾首。因为他*思潮起伏之后,隐隐约约地,觉得那个叫过他小七的丑女很有可能就是雪儿,而他居然还在盛怒之下向她拍了一掌。 万一那个当真就是雪儿,那会……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整颗心都抽了起来,象被人拿着一把刀子在剜割着他的心。 但是,如果她是雪儿,那她为何变成了那样?如果她是雪儿,为何她避不开他的一掌? 找不到雪儿,他完全地乱了!心乱了,连一向沉着机智的脑袋都乱了,感觉完全地乱了套。 雪儿究竟在哪?他已不敢想象。 古千衣令人端来了一杯千年人参茶,安慰着他道:“雪儿那么聪明,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吉人自有天佑。宇,你先喝了这杯参茶。雪儿还没有找到,你不能先倒下了。我在茶里加了一些药,你又受了些伤,你必须先喝了它。” 凤元宇二话没说,接过来仰脸就喝了。雪儿还没找到,他不能先有事,这个道理他懂。 古千衣这样安慰着凤元宇,但是,他其实也心乱了,也没比凤元宇好过多少。 他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师妹,这个师妹是他心里认定了的,跟亲妹妹没什么分别。 找不到雪儿,他想着要先将凤元宇的身体照顾好。要是小七也倒下的话,那就真让对付小七和雪儿的人得逞了。 但是,都找了*,如果没事的话,雪儿不可能不回来啊!除非是她回不来了。这个想法也让古千衣心里慌得很。 凤元宇在没有雪儿之前,就象块冰雪做的玉雕。自从有了雪儿,他才活得象一个正常的人。他知道,雪儿将宇心中所有的温暧一面都激发了出来。 如果没有了雪儿,凤元宇一定受不了。对付凤元宇的人也许就针对上了小七这个弱点,想用雪儿将凤元宇击倒。 因此,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是不是和皇后娘娘有关?会不会是跟他今天要被立太子有关? 他想劝凤元宇先入宫参加立太子的大典,别让对付他的人诡计得逞。但是,瞧着凤元宇此刻失魂落魄,一脸憔悴的模样,劝他有用么?找不到雪儿,他会去参加大典么?于是,他终于没有劝,所有的语言都噎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小数魔和蓝倌棋这些日子都跟着百里飘雪跟惯了,就象百里飘雪是他们的大佬一样。但却就是昨天没跟着,这时候捶胸顿足也没用,俩个人“嗷嗷”地叫着。 正在这时,一个小侍卫骑马匆匆而来,跃下马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禀报道:“禀……禀太子爷……太子妃……她她她……回来了!” 凤元宇和众人惊起问道:“快说!她在哪?” “她……她……被抬了回来,在……在王府里。但……但是,太子妃她……她……没……没气了!”这个小侍卫脸色发白,喘不过气来。 “她……在哪?”凤元宇瞬间打了一个趔趄,几乎立足不定,却硬是问出了这一句。 “有人……送她回府上了。”这个小侍卫终于说话顺气多了。 凤元宇推开小侍卫,没再多问一句,紫色的身影闪过,人已经如风沙狂卷,立即跃起,跨马而去。 “驾!”的一声,马蹄四起,嘶嘶声鸣叫着,人马已经去远。 他的侍卫和其他人等,立即都跟着飞身跃上了马背,缰绳抽起,一阵狂乱的马蹄声激起尘土飞扬,全部人等都赶着回七王府。 快马加鞭,约一柱香的时间,凤元宇和所有的人就都赶回到七王府。 远远地,凤元宇看到自家府上的大门时,就已经飞身而下,脚尖点地,他就要飞扑入门。 就在这时,突然地,他的王府内传出“轰”地一声,竟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凤元宇被骇得倒退一步,心底惊呼一声:“雪儿!你千万别有事!” 难道王府里竟然被人放了炸药吗?昨晚为了找雪儿,凤元宇将府上的人马全部倾巢出动了,府中几乎成了空壳。 在爆炸声响过后,还没等凤元宇跨入大门,这时候,紧跟着所有府上的奴才们都因为那声爆炸而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凤元宇揪住一个抱头逃出来的管事寒声问着。 如一团散沙,仓皇出逃的众人一见凤元宇,立即不敢再逃,都一齐“扑通”声全部跪下了惊呼道:“叩见太子爷!” 被凤元宇揪住了的管事回道:“禀……太子爷,刚刚有人将受了伤的太子妃用担架送了回来,放在门外就走了。府上的两个婆子将太子妃抬回到大厅上。没想到,太子妃她……她已经没气了。大家正哭得伤心时,没想到……没想到放着太子妃的担架下面会藏着有炸药,也不知炸药是怎么被点着的,被谁点的,莫明其妙地,突然就炸起来了。所以……所以……大家听到爆炸声害怕,就都一齐涌出来了。” “……”凤元宇丢下这个管事,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之中。 顿时,入目之景血肉横飞,让他心中再次触目惊心,心象被人千刀万剐!但见厅中有两三个婆子被炸死,两个小丫环被炸伤。 而,大厅之中,那个白色的担架已被炸得四散开来,担架上的人,不用说,早已经被炸得肢离破碎,只差房屋没被炸倒。 “雪儿……”凤元宇傻了!呆了!刚刚那小侍卫说什么?担架上的人是雪儿?不是!绝对不是!那一定不是他的雪儿! 扑向前,高大的身躯因为双膝跪下,凤元宇跪在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尸前。 紧跟着他,古千衣他们也扑了上来,都在那个血肉横飞的担架前完全地呆若木鸡! 如果,担架上的人就是百里飘雪,此刻,她已经被炸得再也无从辩认了! 一室有那么一刹那间的静默!就象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已经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上官洛的声音冷静地问道:“是谁将担架抬进来的?回答我!” “是……是老奴。”一个老嬷嬷躬身出来,跪下指着一个被炸死的老嬷嬷回话道,“是老奴和李嬷嬷将娘娘抬回来的。” 上官洛问道:“抬回来时,你有看清楚了,担架上的人确是太子妃么?” 老嬷嬷回答道:“奴才虽然老了,但娘娘的样子,奴才又怎么可能认错?但是,娘娘她……她被抬回来时,就已经气绝……仙游……了。” 这个老嬷嬷跟着抽抽泣泣,伤心道:“娘娘多好的一个主子啊!老奴从未遇到过这么好的主子,没想到会遭此不测啊!天无眼啊,娘娘死得好不凄惨!太子爷一定要节哀顺便,为娘娘报仇啊!” 这个老嬷嬷显然是对百里飘雪极有好感的,冲口而出,呜呜咽咽,也顾不得自己是一个奴才,就哭哭啼啼,无比伤心地哭叫起来。 这时候,平日里侍候过百里飘雪的丫环,婆子们,因为听了这老嬷嬷的话和哭声之后,有所感地一齐放声大哭起来。 兰芝和紫娟这时候才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听了这个老嬷嬷言之凿凿地肯定被炸的就是太子妃,哪里还能忍,一时之间,全都“噗通”一声,跪了一地,全屋都是哭声,令人听之肝肠寸断。 百里飘雪平日里待这些下人就象家人,从未摆过王妃的架子,甚至从未象其他主子一样,大声地吆喝过他们一句半句,也难怪她们难过。 他们在王妃娘娘的面前,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被尊重了。在这样一个阶级观念强烈的时空里,有一个这样的女主子,对他们来说,确是难得一遇的。 所以,一时之间, 这些人哭得真心,也就特别地显得伤心难过,让人倍感撕心,摧人心肝儿都要碎了。 凤元宇心中大恸,气血翻涌!但他心里却没法认同,他的雪儿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 说好了,不能抛弃他的!雪儿不会如此薄情!不会这样丢下他不管。她身上怀了他的孩子,上天不能这样薄待他,薄待他的妻儿! 他挥起衣袖,强行压下所有的悲恸,擦去不受控制泉涌而出的眼中湿热,心尖上的一阵阵寒冷。 一双噬了血含了泪的凤眸死死地盯在一只手上!那是被炸药炸掉了的一只年轻女子的手! 这只手是担架上女子的手,因为其他被炸死炸伤的人双手并没有被炸断。 那应当是一只左手!凤元宇向那只左手的手腕上看去,死死地盯着。 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拿起那只左手来,认真地察看着。发现她的左手手腕上,此刻非但没有那只缠绕着五色灵珠的玉镯子,而且并没有他平时在雪儿手上所看到的那只缠绕过玉镯子的痕迹。 自从太后娘娘将缠有五色灵珠的玉镯子送给雪儿之后,雪儿一直就将它戴在左手手腕上,从未取下过。 所以,雪儿的左手腕上,就算玉镯子被人取走,那手腕上也有一圈淡淡的环迹。 凤元宇曾经对雪儿说道:“雪儿,这玉镯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太紧了?你手腕上有了一条环迹。” 雪儿道:“无妨,我戴着这玉镯子之后,感觉就是喜欢。而且,我感觉太后娘娘是真心喜欢我呢。” 正疑思间,古千衣“咻”地,伸手打落了凤元宇手里拿着的那只手道:“快丢掉,有毒!这个不是雪儿师妹!” 凤元宇这时才发现,拿起断手的手有了黑色,那黑色蔓延得非常之快。 “快!吃了这解毒丸!”古千衣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凤元宇。 凤元宇立即将药丸吞下了,那毒药蔓延得快,退却得也快。 古千衣道:“宇,对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显然想对付的是你。今天是你被立为太子的大典之日,我总觉得这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让你在大典之日无法如期出现。这被炸得血肉横飞的女子不是太子妃。既然我们找了*都没找到雪儿师妹,也许她没事。” 上官洛道:“千衣说得极是,这也是我的看法。潜入后宫的人已回报,搜索了*,并没在后宫发现皇后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更没有在后宫发现太子妃。” 风道沉吟道:“那个扮太子妃的女人武功很是奇怪,不象我们东汉国人。我想,就算此事和皇后有关,那也有一个比皇后强大的人在背后。” 古千衣道:“宇,依我之见,你今天无论如何,先入宫完成立太子的大典,以此粉碎对方的谋算。太子妃由我们继续寻找。我相信雪儿师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倘若你在朝中失势,就算找到雪儿,对方还会强势来袭。” 第210章,清粥萝卜,人参鸡汤。 第210章, 两天后。 这两天来,京城都在沸沸扬扬地传说着,东汉国的太子已经由凤元尊改为凤元宇。 但是,被立为太子妃的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却突然失踪了。所以,这两天来,京城到处都是戒严。 ···· 两天前,北冥天泽在瑶琴天池阁的大门前让两个桥夫将他和百里飘雪抬去医馆。 但是,抬到一半时,北冥天泽才想到,他身无分文,怎么给百里飘雪看大夫? 他是北周国的太子,平时习惯不带银两,银两都在两个跟班小厮的身上。 自己一向出入就由小厮给他打点银两银票那种事情。 此刻若是他回头去找两个小厮的话,要是又碰上瑶琴天池阁里,那个坏女人和黑衣管事的人那可怎么办? 如此一想,他忽地想起了他踏入京城前,曾在京城之外的城北佛狸山下,因水土不服而病倒过几天,被山上一座尼姑庵里的一名老尼方沁师太救起。 方沁师太不但医术精湛,且心地慈善。那里的小尼姑更加待他极之友善。 于是,他半路吩咐两个桥夫将百里飘雪抬出了京城,抬到了远离京城外的城北郊外的佛狸山上。 这就是凤元宇两天两夜以来,寻遍京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百里飘雪的原因。 百里飘雪在尼姑庵里昏迷了两天两夜。 北冥天泽日夜守在榻前,不停地问方沁师太道:“师太,她要何时才能醒来?为何会如此深睡不醒?都两天两夜了。” 方沁师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莫急。你妹妹她只是怀了身孕,动了胎气,受到了一些内伤。经过这两天两夜,今天她应当就能醒过来了。” “她腹中的孩儿真的没事么?”北冥天泽不止一次地瞧见百里飘雪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原来这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自觉地摸自己孩儿的小动作。 老尼道:“施主请放心,她母子平安。但醒来之后还需调养一下身体。她身体内中了一种无名的毒素,此毒素是由许多花草之毒所合成,请恕贫尼无能为之解毒。幸好这毒素虽然霸道至极,却只是主侵上焦而改变人的面貌,并不会流入胎宫,所以胎儿可保平安无事。” 北冥天泽一听,一手按在心口上说道:“多谢师太收留了我兄妹二人!” “阿弥陀佛,出家人与人为善,施主无需过份客气,请好好守着你妹妹。她醒来之后,给她一些清淡的膳食。” 方沁师太说完,再次给百里飘雪把过脉之后就走了。 安静简陋的屋子内,仍然是阴阳怪脸的北冥天泽坐在榻前的椅子上,面对着百里飘雪,无限忧伤心痛地暗暗叹了一口长气。 这两天,他都没法合眼,日夜守在这里,也不知外面的凤元宇找百里飘雪已经找得天翻地覆了。 想起那天,凤元宇狠心地拍了百里飘雪一掌,他就对凤元宇没好感了。 都做夫妻有孩子了,还认不出自己的妻子,这算什么呢?太不象话了!这样雪儿跟着他会幸福么? 不就是容貌变丑了么?这样就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认不出来也就算了,还狠心地拍来一掌。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打一掌,想必雪姑娘的心很痛吧? 他想,换了是他,他一定会认出来的。就算认不出来,雪姑娘也只是叫他一声小七,说我是雪儿罢了,他为何就狠心地拍来一掌? 他越想越气,就象那一掌是打在了他的身上,痛在了他的心上似的。 正独自为百里飘雪感到愤愤不平时,门外进来两个灰衣光头的小尼姑。 这两个小尼姑这两天都给他们送食物。她们一个叫小莲,一个叫小棠。 小棠将送来的早点食物摆在桌面上后,对着北冥天泽的丑脸,居然没有任何鄙视之意。 小莲一边摆一边叹惜了一声,对北冥天泽道:“天泽大哥,你也不必对着你妹妹伤心了!虽然你们兄妹变丑了,但丑可不一定不好命呢。自古红颜多薄命呐!” 小棠道:“你是不是昨天到市集中购物,听了当今太子妃的事情,所以又感慨多多了?” 小莲道:“难道不是么?这世事可真是难料!听闻那太子妃百里飘雪,原来就是一个丑八怪,还是一个花痴废柴呢。也不知为何,就好命地嫁给了当今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七王爷。嫁了七王爷之后,居然就变成了天下第一美人。谁知,这七王妃才变成了天下第一美人,那七王爷也突然地成了太子爷,正以为是一步登天的时候,她就失踪了!这可不是天妒红颜是什么?” 小棠趣道:“那小莲你可得注意了,你长得可是一个美人坯子,别中了‘天妒红颜’四个字的毒咒。” 小莲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师姐,我们可都是尼姑呢,你忘了么?长得美与不美都没关系啦。还是我们师父说得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镜本非台,何事惹尘埃?” 小棠又笑着双掌合十地打趣道:“阿弥陀佛!那你为何天天早上起来时,还照一照镜子?” “那不是为了梳头么?”小莲瓣说。 “可是,你晚上也照镜子。”小棠还是偷笑。 百里飘雪醒来时,还没睁开眼睛,就刚好听到了小莲和小棠两位小尼姑的对话,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雪姑娘,你终于醒了?”北冥天泽一见百里飘雪醒了过来,大喜过望,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百里飘雪问道:“这里是哪?我睡了多久?” 她环望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极为简单的卧房内,一张硬板榻上。屋顶上是那种古老的三角木梁架的瓦顶,房屋还有点旧。屋子内只有简简单单的桌子和椅子。 北冥天泽温柔地回道:“你睡了两天两夜。这里是佛狸山上的念慈庵。” 百里飘雪一听,不由得彻底呆了好一会儿!她居然昏睡了两天两夜! 记忆全部“咻”地苏醒过来。 她心里大惊,想到自己这两天两夜里如果都昏迷着的话,那么,小七怎么了? 她猛地从*上腾起来,问俩个小尼姑道:“你们是……” “我是小莲,她是小棠。姑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们。”小莲回答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急切地问道:“请问,我刚才听到你们谈到凤七王爷,他怎么了?你们好象说他被立为太子了么?” 小莲“咭”地掩嘴笑道:“原来雪姑娘也知道凤七爷,是凤七爷的仰慕者么?他现在可是堂堂的太子爷了。两天前,立太子的大典都举行了呢。” “那他……他好好儿的么?有没有听到他的什么不好的消息?”百里飘雪只担心凤元宇会不会被人算计了?或者被人威胁了?等等。 小莲以为百里飘雪是凤元宇的发烧仰慕者,不禁瞧着她的丑模样偷笑。 但这小莲倒是个善良的姑娘,没将讥笑表现得太过,回答道:“原来雪姑娘也喜欢听关于当今太子爷的故事么?也难怪,这京城之中,但凡是姑娘,谁不知道天下第一美男子凤七爷,如今新立的太子爷?” 百里飘雪有些急于想知道小七这两天怎么样了,所以就顺着小莲的意思道:“是的,难道小莲姑娘都知道关于凤七爷的事情么?这两天他有什么事情相传的?” 她这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尼姑的身服,还发现北冥天泽的脸仍然是阴阳怪气的丑。所以,也就明白小莲为何“咭”地笑了一声。 小莲这时听得百里飘雪问起,索性就坐在榻前,兴致勃勃道:“雪姑娘想知道么?这两天凤七爷的传闻可多了!我昨日下午随师父出了京城的市集。如今京城里,到哪都能听到凤七太子的传闻呢。” “呵呵!他做了太子爷,这两天没事儿么?”百里飘雪一听小莲这么说,她心下稍安。 小莲道:“太子爷能有什么事呢?人人都传,他本就是太皇太后和皇上要立的太子爷。如今不就顺顺利利做太子了么?听闻两天前,那立太子的大典好不隆重呢。” “是么?”百里飘雪暗暗地再次舒了一口气。只要小七好好儿的,他做不做太子那倒不是她所担心的。只是,他既然做了太子,那就表示他没事了,这才是她最挂心的事情。 小莲心想,雪姑娘长得这么丑,居然也俏想着天下第一美男子太子爷凤元宇么?那她有点儿心思思,也不算为过吧? 所以,她津津乐道:“听闻立太子的典礼上,太子妃失踪了没出现。结果呢,太子妃没能参加盛典。太后和皇上当即给太子立选了两个侧妃。” 百里飘雪心下“咚”地一声,问道:“立了两个侧妃么?难道太子爷没反对?他太子妃失踪了,他还纳什么侧妃?” 本来还非常担心小七安全的百里飘雪,才得知他安然无恙,居然立即就听到他纳了侧妃,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不蒂是一个重重的打击,脑袋被雷得“嗡嗡”作响,脸上怒色顿起。 但是,小莲却没能回答她的话道:“这个嘛,只是听说立太子的当天就顺带地立了两个侧妃呢。这太子爷立侧妃有什么好奇怪的么?雪姑娘怎么发应这么怪?” 对于这个时空的女子来说,太子爷立侧妃确实是天经地仪的事情。可对于百里飘雪来说,简直就象被人当头重重地打了一个闷棍。 她原本起来就挣扎着想回去的,聚然间听到凤元宇竟然纳了两个侧妃,心下猝地感觉象被人突然捅了一刀似的,狠狠地痛了一痛! 小七不会那么狠吧?她才失踪,他就敢纳侧妃? 呆了了会儿之后,百里飘雪问道:“小莲,你能给我一面镜子吗?” “可以啊。”小莲说着,立即就过去拿了一面小小的铜镜过来交给百里飘雪道:“不过啊,听闻太子爷拒绝立侧妃呢,说是找不到太子妃之前,绝不立侧妃。” “你说太子爷拒绝立侧妃?” “是啊,听说拒绝了。” 小莲一边将镜子递给百里飘雪,一边想着,都长成这样了,还喜欢照镜子么? 百里飘雪拿过镜子,照了一下,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仍然是在那间石室里看到的一样,丑得阴阳怪气,象妖怪一样,不禁泄了气。不过,听到凤元宇拒绝立侧妃,她又松了一口气。这个小莲说事,有一忽没一忽,害她恼火。 北冥天泽见百里飘雪呆呆地发愣,脸上表情一变再变,就知道百里飘雪现在只怕很难受吧,他说道:“雪姑娘,先吃点清粥吧。我想啊,那太子爷的太子妃都还没找到,又怎么可能会立侧妃呢?” 小棠奇怪地问道:“咦?天泽哥哥,她不是您的亲妹子么?您却为何一直叫她雪姑娘呢? “这个……”北冥天泽语塞。 百里飘雪道:“叫我小雪吧,既然你当我是你的亲妹妹。” 小棠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不是亲兄妹?!” 北冥天泽有点儿尴尬,但百里飘雪却很自然道:“从现在开始,我当他是亲哥哥,我们就是亲兄妹了。” “这样也行噢?”小尼姑可爱地俏想着。 “有何不可?四海之内皆兄弟。”百里飘雪因为听到凤元宇拒绝了立侧妃而又心情好了些。既然小七没什么事,又顺利地被立为太子,那她也没那么担心了。 只是,她所中的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枉她也是研毒的高手,却一时之间对这种可以改变别人容貌的毒完全没有头绪。 北冥天泽却因为听到百里飘雪说到当他是亲哥哥而心情没来由地,就一落千丈起来。 也不知为何,他嘴巴里说着,只当百里飘雪是亲妹妹,但从百里飘雪的嘴里说出来时,他却听得有些异样地不是滋味儿。 小棠和小莲虽然是俩个小尼姑,但这时也觉得,这俩个人既然不是亲兄妹的话,那是什么关系? 这俩个人不会是私奔的小*吧?俩个小尼姑懵懵地相视一眼,自以为是地认为双双打扰了人家私奔小*的独处,便借故有事出去了。 北冥天泽道:“小雪,先吃些清粥吧!”他一直叫百里飘雪是雪姑娘,这时倒是很能接受叫小雪。 百里飘雪看了一眼榻前一张桌子上放着那早膳,那清粥果然只是清粥,再加上萝卜干。 这么清淡的早餐,她好象很久没吃过了。 望着这样的早点,她不禁想起前几天,小七陪着她时,天天早上就是人参鸡汤。 她端起来,一边吃一边想着小七。那几天觉得人参鸡汤令她一见就头疼,总是皱着眉头,硬着头皮,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怨小七逼她喝了一碗又一碗。 这下,只能吃白粥萝卜了,她才知道还是人参鸡汤好喝多了!犹其是,小七亲手捧给她,一勺一勺地,亲手喂她喝的,那味道其实是人间最美味。 北冥天泽见她脸上的难过之色,以为她吃不下这样的清粥,说道:“你想吃别的,我去给你弄别的?” “不用,我吃这个就行。”百里飘雪对他笑笑,“谢谢你!是你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吧?” 北冥天泽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会怪我吗?我没将你送回七王府。我有想过将你送回七王府,但又担心到时还没说清楚,就又出什么事端。我想将你送去医馆,但我身上没银两。你的脸变成这样,我怕……” 百里飘雪道:“我不会怪你。谢谢你将我送到这里来。” 她想起那天,她有叫小七,有说了她是雪儿。但是,她记得清清楚楚,小七竟然沉声喝道:“哪里来的丑八怪?也敢来认你是我的雪儿,找死!” 然后,他掌风拍来,她呆了!她虽然没有了这个时空的内力,但也身手不凡,却因为听到小七的喝声而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小七会认不出她来,更没想到小七会对着她就是一掌拍来。 第211章,百鸟朝凰,小七听琴。 第211章,百鸟朝凰,小七听琴。 当时,小七一掌拍来时,她就呆在那不会闪避,才会被小七的掌风伤到。 如若是别的人对她拍来一掌,她绝对不可能呆在那白白地受了一掌的。 此刻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还是那么丑,她不知这脸上的毒何时才能解? 这究竟是毒还是什么妖法?还是魔咒巫术之类? 她身体好象没什么事,感觉跟平常人一样,就只是容貌变了。 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因为知道自己的孩子没受到影响而稍为安心。 坐于旁边的北冥天泽原先猜测着百里飘雪醒来之后可能会要死要活的,毕竟一个姑娘的容貌比什么都重要呢。 看到百里飘雪的表现还是那么平静安详淡然,好象知道那个凤太子和她的孩儿安好之后,就轻松了似的。 这样的百里飘雪脸上虽然阴阳怪气,明明一张脸很吓人,但他却觉得她一点也不丑。非但不丑,还觉得她的头上好象有一个光环在闪耀着,很是吸引他。 他突然有点妒忌起那个凤元宇来。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就已经名花有主了?那个凤太子真是幸运! 醒来第一个念头牵挂的就是那个凤元宇的安危,那个男人真是幸福啊! 他这一生因为疾病,都双十年华了,却从未奢想过爱情。万万没想到,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一个女子。更加没想到,他的初恋才刚刚萌芽就知道无望了! 不能不说,他有些心灰落漠。 但他转而又想着,虽然她已经是东汉国太子凤元宇的太子妃,但此刻陪在她身边的可是他北冥天泽呢。 那么,能陪她一天就算一天吧。只要能这样在旁边看着她多些时候,为她做些什么事情,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谁让他遇到她时,她就已经是名花有主?象她这么好的女子,但愿那个凤元宇是个真心地待她,能让她幸福的男人。 百里飘雪见北冥天泽一直在呆看着她,她侧过来时,北冥天泽才将目光调开。 她摸摸自己的脸,又瞧瞧他的脸,想到他原来那么英俊的一个男子,此刻也变成了这样,不禁戏谑道:“我的脸很丑吧?你还能看着不怕么?不过,你的也一样丑噢!” 自己从天下第一美人变成了天下第一丑女,这北冥公子还用这样痴迷的眼光看着她。 这让她觉得这个男子没以貌取人,不枉她将干爹最珍贵的七粒药丸送给了他,并不算送错了人。 北冥天泽道:“我的是很丑,不过小雪不丑。小雪赐予我新的生命,我怎么会怕?” 他想说小雪变成怎么样都不会显得丑的。如果能够,他愿意这样看她一辈子。但觉这话太过*,就没敢真的说出口来。 然后他有些恋恋不舍地问道:“你是不是要回王府去了?” 如果她回去了,那就表示,他以后都见不到她了吧?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他心里可就落落漠漠的,哪里都不开心了。 回去么? 百里飘雪一听回去两个字,原本心动得当真马上想回去见到小七。 但是,她只是心动,却迟迟没有行动,就连屁股都没移动一下。她坐在榻上的屁股象沾在榻上,怎么也挪不动似的,并没有要马上回去的意思。 其实,从一醒过来,她就恨不得长出翅膀来,马上飞回府上,立马见到小七,对小七说,她没事,好好儿的,他不用担心她。 但是,她真的是好好儿的么?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蛋时,脑中突然就想起小七的话:“哪里来的丑八怪?也敢冒认是我的雪儿,找死!” 原本还微笑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因为这一句话,而缓缓地染上一丝不知名的忧伤情绪。 万一她的脸很久都没法恢复原本的容颜那怎么办? 小七每次和她在一起,几乎是无时无刻地都赞叹着,雪儿好美!雪儿是天下第一美人! 然后,小七总是会捧起她的脸,细细地吻她,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额头…… 然后,他总是习惯性地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她的俏脸,咏叹着她脸蛋上的肌肤吹弹得破,美得象春水,天下无人能及…… 小七总是说:“雪儿是天下第一美人,就算是到了一百岁,也是一百岁的美人!” 可是,如今……小七对着她这张脸的话……他会如何?百里飘雪不禁想着想着,就呆掉了! 就连旁边坐着北冥天泽,她也看不到了似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勾勒出小七确定自己的小王妃已经变成天下第一丑女,并且永远不能回复时的各种表现—— 他会深深地蹙着眉头哀莫大于心死?! 他会闭上眼睛吻她,绝不敢睁眼吻她?! 他会晚上吻过她,不得不跟她恩爱后再开始做恶梦?! 久而久之,如果她一直这么丑下去,他开始不敢见她,找各种借口避开她? 然后他偷偷地到外面去勾别的女人?啊!她差点忘记了!这个时空的男子根本就不用偷偷地,而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太子府上开始立侧妃。 当个个侧妃都花容月貌,连太子府上的小宫女,甚至老嬷嬷都比她好看时,小七还能忍得住不对那些侧妃嘿嘿…… …… “小雪,你在想什么?”北冥天泽见雪儿摸着自己的脸,整个人都在发呆,不知她的神思飘到哪里去了?她在想什么?她怎么了? “噢!没事!”百里飘雪被叫得“咻”地回过神来,这才说道,“我睡了两天两夜,也该出去走走了。” 她得出去散散心,先想想,要不要立即回府去见小七?还是,等先将自己的容貌回复了再回去? 北冥天泽一听她没说要马上回去,而只是想出去走走,立马精神为之一振地。 他站起来道:“你想出去走走么?那好啊,这佛狸山上古树参天,繁花似锦,风景独特而秀丽,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好!”百里飘雪才说了一个好字,突然又停下,转头瞧了瞧北冥天泽的一张怪脸,终至眉头深蹙着。 然后说道,“我们的脸太奇怪了!陌生人见到定必被我们吓死。虽然你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但顶着这么一张怪脸,实在是突兀又吓人。” 北冥天泽摸摸自己的脸,也不得不同意百里飘雪所言,但他怕百里飘雪难过,便有些豪迈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容貌于我等闲事。只是小雪……” 事到如今,百里飘雪也已心情平静,道:“我虽是女子,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也不会觉得容貌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却是正常。而我们要是平平常常,纵然普通一般,也就算了。可是,如此奇葩,也当真太过让人感觉惊悚。所以,我们还是稍作改变一下再出门走动吧。” 北冥天泽问:“那你要如何改?” 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眼,她不知道她此刻眨一下眼的样子有多恐怖,笑道:“我的易容术其实也已经出神入化了!只是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居然容貌会被人变成这样而无解。我想我们易容一下,变成普通的容貌才出门。” “原来小雪也会易容术,那好,那就将我的脸易容成普通的脸吧。这么阴阳怪气的,确是会让生人怕怕。” “没问题,看我的吧!” ···· 方沁师太带着小棠和小莲过来,刚好碰到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易容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小莲和小棠异口同声地问道。 她们见到的是相貌普普通通的一男一女。 男子青丝黑发,身材轩昂,气宇不凡,刚好傲然踏出大门,浑身衣装简单朴素,却硬是给人一种尊贵的气息。 然,细看他,他的脸平平常常,就如芸芸众生中一名最普通不过的少年男子。他当然就是北冥天泽。 而跟着他走出来的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身材窈窕美丽,即使是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她的婀娜多姿。 但那张脸,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如茫茫人海中的甲乙丙丁…… 不用说,这个女子便是易容过后的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方沁师态,我从此就是师太座下一名带发修行的小尼姑,姓古,名念萋,师太可愿意容我暂时借居?他也不再叫北冥天泽,改为古天泽。” “噢!你们……”小莲指着面前容貌已改的俩个人,瞠目结舌。 方沁师太一目了然于心,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施主无论是叫雪姑娘还是叫古念萋,皆是一样。但女施主尘事未了,不必称我名下弟子。如若暂居念慈庵,施主即管住下便是。” “多谢师太!”百里飘雪没想这师太说话如此好说,那双眼睛既慈善又仿佛已洞彻世事,不愧是出家人。 师太道:“施主已经醒过来就好。贫尼对施主的容貌改变虽无能为力。但施主的武功修为,贫尼却可以为施主打通经络,让施主恢复原有的内力武功。” 北冥天泽一听,立即大为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师太!多谢师太!” “施主不必如此激动。”方沁师太听了小莲和小棠刚才的嘀嘀咕咕,也误以为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是一对私奔的少年夫妻了。 又或者,她猜测着,这俩个人是被仇家追杀,需要隐姓埋名,连容貌也要改变? 师太虽然如此一想,却也不去点破,只是居于一片善心地说道:“小棠和小莲,我们这里有一个男弟子古天泽和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弟子,姓古名念萋。小棠去吩咐其她人一声,明?” “小棠明白!小棠这就去。”小棠显然也是精挑眼眉醒的小尼姑,立即就蹦哒着去做师太吩咐的事情去了。 不过,这念慈庵里其实人不多,口自然也不杂。百里飘雪被北冥天泽送来这里时,那奇特的容貌也就只有方沁师太和小棠小莲两个小尼姑见过。 百里飘雪没想到自己如此落难之时,竟然得遇这么一个慈悲为怀的方沁师太,在半个时辰之后,当真将她的经脉打通,恢复了她原有的武功内力。 方沁师太收功之后,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自我调适了一会儿之后,睁眸道:“施主的武功已恢复,但这容貌……请恕贫尼无能为力。” 百里飘雪道:“多谢师太!这容貌我自己慢慢寻找恢复的办法。我想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而已,一定会有办法解的。” 方沁师太沉吟了一会儿道:“施主是福泽深厚,富贵尊荣之人。俩位遭遇大劫而皆能平静等闲视之,实非常之人也。贫尼听闻,在北岳冰川雪山上,生长着一种罕见的千年雪莲草。其千年开花一次,只结一果,叫雪莲果,亦称之为雪莲珠。传说此珠果不但能起死回生,还可让人的容貌改变,再丑的人服下一颗,也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的美人。但是,这也只是传闻,贫尼只是听说,没此福缘得见真果。” 北冥天泽问道:“千年才开花一次,只结一枚果实,那……它长什么样子?”说不定还只是传说而已。 但是,当他看向百里飘雪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时,却突然地右手握成了拳头,暗暗地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去冰川雪山为她寻找雪莲珠,让她恢复容貌。 所以,他很细心地听着师太讲解着那天山雪莲草生长的模样,和所结果子的大小色泽形状等等。 他的病是百里飘雪赠药所治,他一定也要为她做一件极难做的事情,这样才算报答了她的恩情。 但想到她给她自己取名念萋,那不就是谐音念七的意思么?东汉国太子凤元宇原本就常常被人称为凤七爷。她那是在想念凤元宇才取名念萋吧?念萋就是念七。 而他的名字是她帮取的,她姓古,叫古念萋,就给他也姓古,叫古天泽。同姓本一家,那不就是兄妹了么?五百年前是一家。 北冥天泽肠子打结,千回百转地想了那么多。 百里飘雪却没打算长途跋涉,千山万水去寻那雪莲珠。因这古时空的交通工具顶多就只是马啊,马车啊,太落后! 她现在怀孕有了孩子,经此一劫,幸好腹中胎儿没事,她只想孩子能好好地被生下来。 方沁师太和百里飘雪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带着她的徒儿下山办年货去了,只留下小棠照料他们。 百里飘雪又要和北冥天泽出门时,忽地,在她一个弯腰俯身之际,从她的身上跌出一本书来。 百里飘雪捡起,原来是她在那间瑶琴天池阁地下石室里从那个真正的琴魔曲紫瑶身上得来的那本琴谱。 她这时候一脚踏出了门外,一阵秋风拂来,书被吹开,她又被“天娇绝寵”四个字吸引了。 “天娇绝寵”这四个字出现在她的面前,实在是太多次了。 但是,见到琴谱,她这才想起,自己在王府上时,天天都给自己腹中的宝贝孩儿听古琴之乐。 可是,这两天自己的孩儿什么都听不到,会不会很想听?孩儿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会不会害怕?她经历了那么多,会不会吓着了她腹中的孩儿? 自己无端端地,变成了这样,住在这个尼姑庵里,自己的小宝贝会不会太委曲了?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如此一想,她问小棠道:“小棠,这里有琴么?我想练练琴曲。” 小棠道:“有啊!我们师太除了念经之外,也会弹琴噢。念萋师妹,师姐这就去给师妹抱张琴过来。” 百里飘雪见小棠那么可爱又机灵,小脑袋瓜被递得光光的,笑得很甜,两个小酒窝儿挺美的,不禁想,做一个小尼姑是不是也很快乐? 小棠这时想走又回头道:“念萋师妹,我们师太每次弹琴都到后山的小瀑布那里去。师太还在那建了一个琴台,很飘亮呢。你要不要到那里去弹琴啊?” 百里飘雪一听还有琴台和瀑布之景,那当然想去了,说道:“那当然好,但是,师太会不会不高兴?” 小棠道:“当然不会。我们师太可好了!师妹等一会儿,师姐先将琴带过来,再带念萋师妹过去。” 原来这小棠是个关门弟子,从来就只能做师妹,未曾做过师姐。所以,非常喜欢多了一个师妹。 虽然师太的意思是,这个师妹只是挂名的,暂住罢了,也不用递光头。但她就师妹师妹地叫着,还将念萋这个名字叫顺口了。 不一会儿之后,小棠果然抱了一张琴过来,将他们带到后山的琴台去。 到了后山,身在小棠所说的琴台前,百里飘雪没想到,入目之山水景色那么的美,不禁惊叹,这古时空简直就处处都是人间仙境! 上次在仙泉山庄上,那天然的仙泉之景已经让她叹为观止。 而眼前之山水琴台,竟然也不输于那仙泉山庄上的天然温泉之景色。 远望天边远山连绵,轻云入画;眼前山林仿佛雨后初霁,翠绿浓郁,满眼繁花似锦。 犹其入目处,这层层叠叠的山前,一帘瀑布挂在山间,流水潺潺声响,水落石间,击起水花微溅,一条小溪一直宛延向山下流去。 犹为突出的是瀑布前人工所建的一个琴台,于一个亭台楼阁之中,石桌石櫈,如仙境般高雅而优美,空气仿佛纤尘不染。 小尼姑小棠将一张古琴抱着走进琴台内,摆在长方形的琴台上之后,笑容可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道:“请师妹坐下练琴吧,师姐就和古大哥坐着在旁边听琴了。” 小尼姑说着,偷偷地瞧了北冥天泽一眼,坐到一边去。 打从她见过北冥天泽后,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跳着,即便他变成丑八怪,她也觉得,北冥天泽好不威逼英武。 百里飘雪被手中的琴谱所迷,赏景过后坐到琴旁,便开始专注于琴谱之上。 传说真正的琴魔可以琴招百鸟和鸣。这只是传说还是真有其技能? 认真地读过琴谱之后,她完全地着迷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本琴谱竟然会是一本稀世之宝! 书中不但记载着如何将内力惯注于音符之中,弹奏出百鸟的鸣声,招来百鸟,且还记载着如何以琴音杀人于无形。 可惜的是,那个被人杀了的琴魔曲紫瑶得此书而无用。因她本身体弱多病,身体不适于练武。所以,只能以琴声招来百鸟,却不能以琴音杀人,反招杀身之祸。 百里飘雪也是琴中高手,阅读能力不但能一目十行,更可过目不忘。 一本不算薄的琴谱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足足十几页的古文字,她很快就看完,并熟记于心。 北冥天泽和小尼姑也自得其乐坐在亭子里。一个坐在左边,一个坐在右边。北冥天泽是痴看着百里飘雪,小尼姑是偷看着北冥天泽。 但见山林滴翠,瀑布声清,亭台优雅,风景无处不是般般入画,鸟语花香,犹如天上宫阙。 穿着尼姑素袍的百里飘雪长发如瀑,虽容貌平平,但那十指纤纤,抚在古琴键之上,却瞬间从她的指间流泄出这世间最美的音符。 起初,她弹着新曲,自然不是非常娴熟,偶然还会弹错了。 但是,三四遍之后,指法开始如行云流水,古琴之乐声远浑厚,美妙绝伦,悦耳动听,远远地送出,绕林穿云,直入云宵天外。 百里飘雪弹着弹着,开始将少许的内力注于琴音之中,声音就更加送出千里之外…… 此时此刻,佛狸山的后山山脚下,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得得”狂飙,来了一队三十几个的骁骑。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男的个个尊贵,就连随从也个个英俊不凡。而女的不多,却也个个美若天仙。 最引人注目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匹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紫色衣袍的俊美少年男子。 这紫袍男子不过十七岁左右,却浑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的尊贵冷冽气息。 那两叶长眉飞入鬓间,一双凤眸如寒潭般深幽幽地,寒光流转。 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五官伴着两额的青丝墨发,在秋阳的映照下,一张俊脸既美得出尘脱俗,又蕴含着王者的尊贵霸气。 他在山脚下突然间长腿勒紧了马缰,英姿冷冽地停于马上,抬头,向山上望去,侧耳倾听。 在他身后的一个带刀男子同一时间将马勒紧停于他的右手边上,说道:“爷,您看!那些飞鸟好不奇怪!它们都飞向同一个方向!” 马上的紫袍男子就是凤元宇。他比说话的上官洛更早地就注意到了,这山上的百鸟突然从林中“扑扑”地飞起,竟然朝同一个方向飞去。 那景象好不奇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凰?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琴声!是琴声!好美妙的琴声啊!太动听了!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弹出如此琴声,当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风道大声赞叹! 他们是查到了,两天前,那个古怪的丑人让两个桥夫将他们抬到了这个佛狸山上的一间念慈庵里,所以赶到这里来。 (今天先写到这里了,明天小七就能见到雪儿了。) 第212章,雪儿,你是雪儿吗? 第212章, 远近呼应的琴声美妙如鸟鸣于林间;象花绽放在枝头;仿佛小溪咚咚地流淌;万物欣欣向荣…… 人间更胜天上,只羡鸳鸯不羡仙。 百里飘雪抚琴相思,不禁回忆起和小七在一起的日子。虽然远隔千年穿越而来,但跟小七在一起时,小七给她的快乐和幸福,却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 所以,即便是这一生她的容貌都不能恢复,她还是会觉得,有了和小七在一起的记快,自己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所以,她的琴声是快乐的,弹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幸福的。 况且,她此刻还有了小瑞,她腹中的孩儿。 所以,她决定还是回去面对小七。她相信小七一定不会在乎她貌丑的,一定不会。 那天他向她拍来一掌,不过是以为她在冒允雪儿。如果知道她就是雪儿,小七又怎么舍得打她? 要是她迟迟不回去,小七会有多急?不行!她一定要回去,要让小七知道,她只是容颜改变了,她还是安全的。 还有,他们的孩子也没事。小瑞,听到了么?我们回爹爹的身边,爹爹会疼娘亲的。就算娘亲是天下第一丑女,爹爹也不会嫌弃的,是不是?小七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她是不是傻了?在钻牛角尖? 她的心情越来越好,琴声如行云流水,从她的指间流泄而出,她越弹越是娴熟优雅。 琴声幽幽,绕林穿云,如入无人之景,天地万物皆只为她作陪衬。 我本天娇,自当绝寵于天下!容貌不过只是一层皮相,怎可掩我天娇之色? 请执我之手,陪我痴狂千生; 请深吻我眸,伴我万世轮回; 请执我之手,共我一世风霜; 请吻我之眸,赠我一世深情。 你牵我玉手,我赠你此生所有; 你抚我秀颈,我共你此生风雨, 你挽我青丝,我共你一世情丝; 你执我之手,我们共赴万世情长; …… 荡气回肠的琴歌之声越来越是激亢之时,不但小尼姑听得动了情根,痴情地双手托腮望着北冥天泽。 北冥天泽也早就魂兮梦兮,三魂不见了七魄,一双眼睛痴了!醉了!如梦似幻般投入,目光紧紧地,象被吸附到了百里飘雪的身上。 如若……此生,能共她一起,一世情长,一生情痴……万世轮回,他必竭尽全力,为她挡一世风霜,此生风雨。 北冥天泽痴望着百里飘雪暗叹:她太美了!真的太美了!人的美果然就是从内而外,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无关那一层皮相肉身。 北冥天泽此刻感觉到的是百里飘雪真正的内在的美,诗情的美,琴意的美。 在他的眼中,她是纤尘不染的仙子降临人间,举世无双,无可取代。 这就是典型的*眼里出西施! 事实上,亭子里的琴台上,百里飘雪穿着一袭尼姑素服,纤手抚琴,秋风拂过,她秀发如云飘起,衣袂飘飘,也确是出尘绝俗般的美! 她的琴声和歌声,更是融入了自然,就象她本身也化作了琴歌之声,变作了音符,穿越云间天上。 便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各种鸟鸣之声“唧唧啾啾”地,伴随着“啪啪”的拍翅飞翔之声传来。 一个罕见的奇迹出现在天空之中! 但见许许多多的小鸟结伴飞来,成行的;结队的;围着一个圈圈儿的。 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就象,这整个佛狸山上,凡是能听到琴声的鸟儿,都拍着欢快的翅膀飞过来了! 这些鸟儿的羽翼五颜六色,都拍着翅膀在天空中旋转飞翔。 成群结队之后,汇聚成各种队形飞来,将百里飘雪头顶上的天空点缀得,神奇到不可思议! 首先是小尼姑发现了,跑到亭外,指着天空呆掉了道:“快!快来看啊!好多小鸟儿啊!念萋师妹,你的琴声真的能招来百鸟!” 然后是北冥天泽,他其实比小尼姑更早地听到了一阵阵的鸟鸣声冲破着百里飘雪的琴声而来。 起初还以为是百里飘雪的琴声呢,没想到还真是百鸟齐鸣。 但是,因为百里飘雪仍然在弹琴,沉湎于琴声的美妙绝伦之中,他并没象小尼姑一样跑出亭子。 他坐在百里飘雪的对面,眼睛始终没法离开弹琴的百里飘雪,就算是小尼姑在外面嚷嚷着,天空有多么的神奇,他都还是岿然不动,只想看着制造出外面奇迹的女子。 百里飘雪仿佛和大自然,和琴声,歌声,都已经融为一体,但其实她此刻却能感知四周的一切动静。 只是,那百鸟的叫声和翅膀拍打飞翔的声音实在是有些过多过响,所以掩盖了另一个声音,那就是有人上山,并向这里接近的声音。 所以,当凤元宇带着十几个人上山,并接近了这个琴台一百米外时,百里飘雪和北冥天泽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仍然沉浸于天空的奇迹之中。 凤元宇就和他的侍卫们僵在了离琴台三十米远之外的一个浓密的花丛之中,因看到天空中的百鸟齐鸣之奇景,而个个都有些惊怔而顿住了! 上官洛悄悄地惊叹道:“想不到这世间竟然如此奇女子!居然还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尼姑?!” 如果光是听那琴声,他以为这弹琴之人必是什么世外高人,或者…… 跟在身后的郡主李湘琴冷嗤一声,妒心顿起道:“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妖法,将这许多的小鸟儿唤了来。那琴声也不过尔尔!” 其他人皆不想答李湘琴的话茬。对于李湘琴李郡主和三公主凤元珠跟在身边,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位都嫌她们碍手碍脚。 李郡主和三公主是如何能跟着小七的? 这又是另一笔帐!两天前,凤元宇翻遍了京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百里飘雪,就暂且听从了上官洛,古千衣的劝告,在立太子的盛典上出现,并顺利地成了东汉国的太子。 并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以还没找到太子妃百里飘雪为由,拒绝当天皇上和太皇太后要同立右相爷的女儿李湘琴郡主和百里将军的女儿百里飘香为侧妃。 两天后,凤元宇仍然在京城之内找不到雪儿。既然在京城里找不到雪儿,他只能向京城外扩大范围寻找。 今朝一早,他才出门,就被皇上派来的李公公,李皇后本人,李相爷等,居然都在大门外截住了他。 李公公交给他一份皇上的密诣,要他在找太子妃的同时,必须同时完成两件任务。 一是顺便找寻原太子凤无尊的下落;二是寻找皇上给他那张地图的地方,在东汉国的国境内,是否当真有那么一个地方? 凤元宇知道,父王想要长生不死,万寿无疆之秘术。但他却认为,这世上的生生死死是自然的规律,哪有什么长生不老? 不过,他原本就要寻雪儿的下落,接下父皇的密诣也没什么不可。 而皇后这次拦截他,要他寻凤元尊,却不象以往的虚伪。 他怀疑过,雪儿会不会在李皇后的后宫里?为此,这两天里,他两夜潜入李皇后的皇宫,翻遍了皇后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凤元尊这次的失踪也不象以往被人挟持,而确是自己离宫出走。李皇后因为凤元尊的出走,也让自己的人倾巢出动,所以后宫的防卫并不严密。 最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李相爷原本一直就认为李湘琴是要指婚给凤元尊的,当定了太子妃。却在凤元宇代替了凤元尊之后,求皇上将李湘琴立为凤元宇的侧妃。 在凤元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立侧妃之后,李相爷今朝竟然亲自带了李郡主过来,穿着侠女的一身黑衣,让凤无宇带上她。 李相爷的藉口是,李湘琴是凤元尊的表妹,凤元尊失踪,她一定要去找表哥,此乃一片表兄妹之情。 与其让她独自去找,相爷就托凤元宇顺便捎带上她,让她同行,一起去寻凤元尊,并帮忙找寻太子妃。 这样的借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凤元宇出门时就心急如焚,连皇上的密诣都只是接在手上,未必会去做,他只想去找雪儿,其他事一律免谈。 他没时间跟他们任何人磨磨讥讥,就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道:“如果她走丢了,后果自负。” 而三公主也不知为了凑热闹还是太无聊了,居然也死缠烂打地跟了来。 一行人多了这两个少女,凤元宇只觉多了两个累赘。他只当她们是空气,她们却跟着极紧极为开心,屁巅屁巅地,亦步亦趋。 凤元宇心中只有雪儿,别的女子对他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之所以没有拒绝右相爷,那是因为在立太子的大典上已经不给右相爷面子。 既然右相爷还不死心,自认自己的女儿天姿国色,能迷惑他,那就让她跟着,好让她本人和右相爷死心。 如果李湘琴当真是为了寻找凤元尊的话,那就随她吧。但愿她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凤元宇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带上了这个李湘琴,让本来想跟他相认的百里飘雪恼羞成怒,不知让他饱受了多少的相思之苦。 此时此刻,凤元宇顿在花丛之中,不知不觉地,就被亭子中女子的琴声紧紧地吸引了过去。 那琴声响在耳边,震颤着人的心弦,就象会勾人的魂魄,深深地扣动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如天上的飞鸟般,想向她飞去。 但当他看到百里飘雪的容貌时,就浑身僵硬了!心中不禁感到深深的失望!因为,再奇妙神秘的女人,只要不是他的雪儿,那又与他何干? 他的心一落千丈!瞪时感到一阵疲惫!所以,他顿住了脚步,没再上前一步。 但是,就在他顿住了脚步之后,入目处,他凤眸眯起,那亭中的女子虽然相貌平平,又穿着尼姑的素淡衣袍,却有一种神韵极似他的雪儿。 不知为何,他听那琴声而来时,心中竟然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期待,期待这琴声是雪儿所凑。 及至听到歌声,他甚至以为,她就是他的雪儿!所以,他心中激动万分,是施展开轻功而来,乃至见到真人,才硬生生地顿着了在三十米远之外的花丛中,再也没法向前一步。 那女子竟然是一名相貌平平,带发修行的小尼姑!在她的面前还有一名同样是相貌平平的男子!那男子看着那女子的目光,就象那女子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他闭了一下布满了血丝的一双凤眸,睁眸,再闭上,反复两次,见到的依然不是雪儿,而是一个小尼姑。 俩天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几乎想倒下。 但是,雪儿一日没找到,他哪里肯合上双眼? 他苦涩地想着,也许是他真的太过想念雪儿了!以至于,一个丑女叫他一声小七,他以为那是雪儿;一个尼姑弹琴,他又以为她是雪儿! 他身边的上官洛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爷,她会不会是太子妃?太子妃会易容术!我总觉得,她象太子妃,只除了容貌和衣服之外!” 连上官洛也觉得那亭中弹琴的女子象他的雪儿?那就不是他的错觉了么? 正在苦味相思,合眼又睁眼的凤元宇被上官洛这么一句,立即撩动得,心中大大地激动起来,脱口而出地叫了一声:“雪儿!” 跟着,心动处,他忍不住就掠身而出,如大鹏展翅般,紫色的身影飘飘然地,迅速地落在亭子的琴台前面。 刹那之间,只听得琴声嘎然而止!紧跟着,“啪啪!”“扑扑!”的,无数鸟翅拍空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飞鸟因琴声嘎然而止而惊飞四散。 “雪儿!是你吗?”凤元宇激动地问着。 百里飘雪沉湎于琴声之中,猝不及防听到小七的声音,她整个人浑身震了震,就在一刹那间好象石化了,纤纤的十指停在琴键上。 真的是小七的声音吗?真的吗?他来找她了?找到这里来了?她这样子,他也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么?她脸上是易容过的,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缓缓地,从琴键上抬起头来,她心中激动万分,呼吸不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小七叫她一声“雪儿”的时候,聚到了心尖上,然后涌到眼睛里,热热的,所有难过和委曲普天盖地而来,让她冲口就想叫一声:“小七,我是雪儿!”然后,扑进小七的怀里,让他拥抱她! 然,就在她的目光落在小七的身上时,她的声音却被咔在了喉咙里,喉咙不停地滚动着,却是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而且,脸色一变再变,由热而冷,又由冷而热,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心间柔情万千,千回百转。 因为,她在看到小七的同时,也看到了他身后的李湘琴!为何小七身边带着李湘琴?小七的身边有很多人,包括小数魔,蓝倌棋…… 为何他会带着李湘琴?!这个问号在她的脑子里硬是转不过弯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湘琴还偏偏说话了,冷哼道:“七表哥,她怎么可能是太子妃?相貌平平,分明只是一个小尼姑嘛!” 三公主道:“就是,太子妃是天人之貌,容貌天下第一,又岂会是这个相貌如此普通的女子所能比的?皇兄真是奇怪!上官洛,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认为她是太子妃易容的?那就快点叫她将易容的面具揭了,现出太子妃天下第一美人的真面目来!” 凤元宇对这两个女子的声音充耳不闻,目光落在亭中女子的身上,声音充满了期待地再次颤声问道:“你是雪儿吗?” 他几乎就忍不住想掠身过去,但一来这只是凭感觉以为她是雪儿罢了;二来,雪儿并不会以琴声招来百鸟这样的绝技! 况且人家分明穿着一身尼姑的衣袍,万一当真只是他的错觉罢了,那不唐突了么? 北冥天泽早就在凤元宇出现的那一刻,就如同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以为自己从此再也别想见到小雪了! 他在想着,小雪一定飞奔上前,扑进凤元宇的怀里,跟他回去了。 谁知,他呆了很久,却发现空气象胶着了似的,小雪就象中了什么魔法一样,一动也没动,只是缓缓地,先是抬起头来,然后是从座位上缓缓地站起来。 然而,小雪始终没向凤太子扑过去,甚至连双脚都没有挪动过半步。 小雪的脸上是易容过了的,所以,她所有的情绪,别人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就在北冥天泽觉得再无一丝希望的时候,百里飘雪开口了! 她的声音出奇地淡漠道:“这位公子,您是谁?为何叫我雪儿?” 凤元宇一听,浑身一震!然后懵了很久,僵硬着,被一种期待过后又非常失望的情绪紧紧地攫取了! 在他想来,如果她是雪儿,绝对不可能不认他的,不可能不向他奔过来的,更不可能会否认。 所以,雪儿的否认,不蒂是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不是她的雪儿,那么雪儿在哪?他的心在百里飘雪开口的一刻,就开始一直地往下沉去……如坠无底的深渊。 他挺直了身躯,浑身僵硬,双目闭上。 没有人想到百里飘雪会不认凤元宇。所以,雪儿否认了,也就没有人会再次认为眼前的小尼姑就是百里飘雪了。 李湘琴道:“我就说么,她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呢?” 上官洛踏前一步,拱手问道:“抱歉!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请问这位小师父,两天前,你们这念慈庵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百里飘雪面对着凤元宇,没法再次开口。小棠立于一边,懵了半天,这时才醒过来,问道:“你们要找什么人?” 上官洛道:“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她脸上有些阴阳怪气的。还有一个男子,他的脸上也奇奇怪怪。有这样的两个人来过么?” 小棠摸摸自己的光头,搞不清楚这些人的来意。但是,她一早就有些先入为主地认为,北冥天泽和百里飘雪可能是因为躲避仇家才藏在念慈庵里的。 所以,这小尼姑竟然自作聪明地抢在了百里飘雪的面前说道:“是有那么两个古怪的人来过啊,但他们来了之后又走了。” “走了?那他们有说要去哪里么?” “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要去北岳的雪山。” 小棠只想让这些人快点离开,生怕他们是来找她的北冥天泽大哥麻烦的。所以,她情急之下,就将方沁师太提过的北岳雪山拿出来顶用了。 上官洛狐疑地问道:“那他们为何要去北岳的雪山?” 第213章,不是念七,是芳草萋萋? 第213章,不是念七,芳草萋萋? 上官洛狐疑地问道:“那他们为何要去北岳的雪山?” 小尼姑不善于撒谎,却又偏偏为了北冥天泽抢着说了谎话,心里一急,瞧了北冥天泽和百里飘雪一眼,见他们都没开口说话。 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个嘛……是因为我师父说,北岳雪山上有一种千年雪莲草。一千年才开花,只结一果,那果叫雪莲果。他们想要,所以去采雪莲果去了。” “他们为何要去采那雪莲果?”上官洛咄咄逼人,继续追问。 小尼姑觉得,她好象说错话了!但是,此刻已经骑虎难下,就只能继续说道:“那是因为雪莲果能让人起死回生,还能将人的相貌变成天下第一美人!” 上官洛听到这里,倒有些相信了小尼姑的话。只因凤元宇怀疑那个叫过他小七的女子有可能是雪儿。而,那个女子脸上极之古怪,会不会是雪儿被人毁了容? 他悄悄地问凤元宇道:“爷,您怎么看?如果她不是太子妃的话,她的琴技之高超,当真是世所罕见,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琴魔?” 凤元宇从无限的失落感中回过神来,再次抬头,向此刻已经从琴前站起来的小尼姑百里飘雪望去,凤眸眯起,有了重新审视的意味。 没想到这时候,那李湘琴听闻了眼前这小尼姑不是百里飘雪之后,便对她琴前摆放着的那本琴谱有了觊觎之心。 她也是琴中之高手,若能学得以琴招百鸟之绝技,那是何等的惊人?这小道姑会此绝技,竟是白白地糟踏了! 如此邪念贪心一起,她竟然不打招呼,就突然以她三脚猫的功夫掠过去,想出其不意地抢夺那本琴谱。 黑色的身影闪过之间,她一边掠过去一边说道:“这位道姑,借你的琴谱让本郡主瞧瞧如何?” 百里飘雪原本还在发呆之中,看到小七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忽地不肯相认,不承认自己就是雪儿,更没如想象中的那样,立即扑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她这时也不知心中辗转过了多少的后悔和千百种的难过,脑袋轰轰地响着,心象被一根根的刺尖锐地刺入,痛得难受。 而这一切都怪这个李郡主,她为何会在小七的身边?难不成小七当真默许她为侧妃了么? 要不然,以小七那种冷漠的脾气,怎么会许她接近在他身边? 百里飘雪不知道的是,自从有了她之后,小七在人情世故方面,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冷淡不近人情了。 有了她之后,小七也比以前更加积极于铺陈将来的路,待人也温和了许多。 此刻百里飘雪见李郡主竟敢不问自取,想来夺她的琴谱,心中怒火顿起。 加上恼小七带着她来找她,就在李湘琴的爪子快要拿到那本琴谱时,她闪电般地出手。 她不但抓住了李湘琴的手,还听得“啪啪!”两声脆响。 这是打耳光的声音!百里飘雪竟然出手就煸了李湘琴两巴掌,然后傲然地拿回自已的琴谱,退后。 下巴高高地抬着,不屑道:“不问自取是为盗也,这位姑娘想强抢我的琴谱么?” 哼!她是有意打她的,想看看小七会不会为她讨公道?小七要是敢护着她试试! “你……你竟敢打我?”李湘琴的功夫本就不如百里飘雪,光是被狠狠地煸了两巴掌就知功夫的高低了。 她捂着脸,抬出自己的身份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汉国李相爷的女儿,李郡主。你是什么东西?” 百里飘雪将自己的琴谱拿在手中,用手掸了掸,扬起来,对李湘琴摆着一个我打了你又如何的姿态。 说道:“我管你是谁?对于妄想抢我东西的人,我为何不敢打?你是郡主又怎么样?抢人东西,打不得么?” “你……不过是一个小道姑,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李湘琴是皇后的侄女,相爷之女,还被皇上封为郡主,容貌更加是上上之选,被誉为东汉国十大美人之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打她? 眼前这个小尼姑相貌平平,在她眼中便只是乡野村姑,一介平民,却敢打她两个巴掌! 这下,她抚着被打的脸本想上前和百里飘雪狠斗,但一来忌惮着自己打不过,人家能以琴招百鸟,必有绝技;二来,突然想着要顾及自己的形象。 所以,她顿了顿脚,突然就跑回到凤元宇的身边,对凤元宇撒娇道:“皇表哥,她她她,打我!既然她不是太子妃,那就什么都不是。我想要她手上的那本琴谱,太子表哥,您给我过去抢来行不?” 凤元宇对李湘琴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闻,但是,他刚才看到那小道姑打李湘琴时,那步法,身法和手法,却极象他的雪儿。 小道姑所走的步法分明就是雪儿的蝶影流星步,出手的手法和身形如回*雪,也极象雪儿,为何却不是雪儿? 他虽然处在极度的失落感之中,却也发现了这个小道姑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脸上易容过。而且,这个小道姑倘若只是一个小道姑,在他们这许多人的面前,也当真是太过傲慢大胆了! 这倒真真极象雪儿的傲气!他不知道是不是想雪儿想得疯了,反正就觉得这小道姑除了那张脸和衣服之外,无处不象他的雪儿。 衣服可以换,脸也可以易容,但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却没那么容易改变,琴艺么也可以进步。 总之,凤元宇此刻有点象入了魔似的,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象他的雪儿,犹其是她的眼神,她的头发,她的身高,她的体态。 上次他失手打伤了一个叫他小七的怪女子,还让她从他的眼前走掉了,至使他后来回想,就一直以为那会不会就是雪儿? 他发誓再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象雪儿的女子。 心魔徒生之际,凤元宇根本就不管李湘琴说些什么,却很想试试这小道姑是不是雪儿? 雪儿会不会是失了忆不认得他了? 所以,他紫色的身影竟然闪电般地向百里飘雪掠过去,一边动手一边说道:“这位小姑娘,她不过是想借你的琴谱瞧瞧。你不愿借给她,可否借给我看看?”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小七居然会为李湘琴来抢她的剑谱。 在她看来,李湘琴说了那话之后,小七就向她出手,那自然是为李湘琴出头了。 这下,百里飘雪气得不是想打李湘琴,而是想打小七了。 想抢她的琴谱给李湘琴么?门都没有!小七,别想我认你! 她从未和小七真正地较真打过,每次小七靠近,她就身子骨都酥软了,哪是小七的对手?不过是当小七和她打情骂俏,闹着玩儿罢了,也不想压过自己的男人。 但此刻,她是真的动怒了!想着自己顶着这么一张丑脸,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却为李郡主出头抢她的东西! 这一怒让她怒火三丈,娇呼道:“我既然不给她,为何要给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帅?天下的女子都要爱上你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闪避,身形诡异难测,还给小七还手了。这下当即就是见招拆招,俩个人竟然真的打了起来。 凤元宇的心思本就极为敏锐,这时听得百里飘雪说了一个“帅”字,更加是心中一动,又多了一份认定。 这个“帅”字这么用,那是英俊的意思,他是从雪儿嘴里知道的。除此之外,他从未听过谁会赞一个男子英俊时会用一个“帅”字。 但是,如果她是雪儿,又为何不认得他?难道雪儿当真是失忆了么?那他的雪儿究竟遭遇了怎么样的苦难? 如此一想,小七的心剧烈一痛,就痛得他几乎难以自持。 他一边和她拆招,一边将内力掌握得恰恰好,生怕误伤了她,竟然很快就被雪儿占了上风,他轻柔地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一直还在发呆的北冥天泽猝地加入来,生生地隔开了凤元宇,他生怕凤太子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伤了百里飘雪。 他挡在百里飘雪的面前,对凤元宇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是非分明!别人的东西既不想借,你非要借,这不是借,是抢!” 他本来一直就做个旁观的,但这时也觉得凤太子太过份了!居然为他身边的一个女人来抢小雪手上的琴谱。 在他眼中,凤太子的太子妃不见了,居然还带着两个美女在身边,这哪配得上小雪? 小雪在他眼中,是天上的仙子,是值得一个男子全心全意,一心一意来对待的。 这个凤太子既然有了小雪,就不该再有其她女子。 既然他有其她女子,那就不配拥有小雪。 凤元宇刚才就对这个男子有着莫名的恼,因他看着百里飘雪时,那眼神太过专注了,不禁一掌拍出问道:“你是谁?” 北冥天泽对凤元宇拍来的掌风不敢闪避,生怕祸及他背后的百里飘雪。 他一向很少和人打斗,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但他的掌上功夫其实不弱。 这温雅的男子和凤元宇对打起来,居然也能接住了凤元宇的掌风,一时之间并无落败现象。 他甚至还可以温润优雅地出言回答凤元宇的问话道:“我叫古天泽。你有话好好说,是男子汉的就别抢女子的东西。” “你是她什么人?!”凤元宇并非是要抢那琴谱,只是想试试她的武功,证实一下心中的想法。 这时被古天泽打横里跳出来接上他的掌风,还安了一个罪名给他,不禁心中有气。 北冥天泽道:“她是我的亲妹妹古念萋,怎么样?我有资格保护我的妹妹吧?你还要蛮不讲理,继续打下去么?” 凤元宇一听那小道姑不但有名有姓,还有一个亲哥哥,不禁心中又有些苦涩地想着,难道她真不是他的雪儿么? 但是,她怎么叫做念七?心中一动,他虽然和北冥天泽正在交手,却面向着百里飘雪,蓦地柔声问道:“你叫念七吗?” 百里飘雪又气又恼又伤心,没好气地回道:“我叫念萋没错,是想念的念,芳草萋萋的萋。” 原来是芳草萋萋的萋,不是小七的七。凤元宇简直就觉得,自己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怎么听了这姑娘的名字,他又会觉得有些含意呢?他当真是想雪儿在发疯发癫么? 如此一想,来来回回,千回百转之后,他心里便又是热,又是冷的,冷冷热热之间,也无心跟这个古天泽相斗,遂一个飞身,居高临下,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想抢她手上的琴谱,你退下吧!” 北冥天泽顿时便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来,不得不退了好几步,见凤元宇没有要伤他,也无心再斗的意思,他立于一旁,不禁又有些呆了。 于是,他不禁向百里飘雪望去。 不知小雪为何不想认凤太子?他私心里有些欢喜,但又想到自己这不是太过小人了么?那他要不要告诉凤太子,眼前的小雪就是他的太子妃? 百里飘雪这时却再也不想认凤元宇了,却又不想离开,目光还是在凤元宇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去。 她想着要立即走开的,但一双脚却立在那,好象有千斤重一样,根本就挪动不了半步。 李湘琴这时候却叫道:“皇表哥,你给我抢她手上的琴谱过来啊!” 见凤元宇立在那,一逼岿然不动的样子,她心急地,转而向上官洛道:“上官洛,你呆着做什么?都说你是皇表哥的首席侍卫,足智多谋,武功仅次于皇表哥,你去给我抢过来。” 上官洛哪肯听李湘琴的指挥?除了凤元宇之外,连皇上的命令他都未必听。 不过,这个李湘琴的身份也确是非常特殊,所以,他回道:“郡主,有太子爷出马,我等上去只会碍手碍脚。” 事实上是,他看得出来,主子又不是真的去抢什么琴谱,出手时更无伤人恶斗之意,根本也没出尽全力。 他猜得出主子的意图,也在想着眼前这个古念萋当真不是太子妃么?如若是,除非她失忆了,不然,有什么原因会让她不认主子? 李湘琴见上官洛不肯听她的指挥,她一个跺脚,自己再次上场道:“把琴谱拿来!不然,我表兄杀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们东汉国刚立的太子爷,是未来的储君。别说我们要你一本琴谱,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都是他的。” 百里飘雪一听,嘴角轻轻一勾,不禁邪魅地问道:“天下之大,什么都是他的。那么,难道你也是他的了?” 李湘琴登时被问得尴尬至极。她倒是希望自己成了太子的人。为此,她这不厚着脸皮,千方百计跟在身边了么? 问题是,这个皇表哥一向就象看透了她一样,从来没被她所迷惑。这次能准予她跟着,已经是她相爷爹爹和皇后姑妈天大的面子了。 她是一个从不肯求其次的人,自认未来的皇后必定会是她。没想到凤元尊竟然不在乎皇位,这时候离宫出走,让凤元宇上位了。 恰好那百里飘雪又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踪。所以,她就算是厚着脸皮,也决定搏一搏。只要跟在凤元宇的身边,这漫漫的寻妃之路上,是多么寂寞。也许什么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 可此刻被个小道姑问她是不是凤元宇的,那不等于问她是不是凤元宇的女人么?她总算也知道害臊了,低下头去,脸上有了一层红晕。 凤元宇这时倒是答得很快道:“她什么也不是。” 百里飘雪听了凤元宇的这句抢答,嘴角边不禁勾起了一丝的笑意。原来什么都不是么?那么算你吧!但是,既然什么都不是,你带着她做什么?好不碍眼! 第214章,明月清心,催眠琴曲。 第214章, 正在这时,沐白杨带着几个人过来,走到凤元宇的身边,禀报道:“爷,整个念慈庵都搜过了,没发现太子妃和脸上阴阳怪气的人。” “……”凤元宇默然,心下失望,点了点头。 百里飘雪有些脚软,几乎就忍不住地想叫一声小七。 小七是来找她的,小七好憔悴!那双深幽幽的凤眸里都是睡眠不足的血丝。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一眼李湘琴和三公主的脸。 脑海中想象着,倘若她将自己的易容撕开,那张阴阳怪气的丑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时,犹其是呈现在小七的面前时,他会如何? 还没等她多想,这时候,凤元宇问百里飘雪道,“古姑娘刚才以琴声招来百鸟,琴艺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请问姑娘可是刚刚才学会这项绝技的?” 百里飘雪长袖轻摆,双手反剪置于后,娥眉轻蹙,不知小七为何有此一问? 她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回道:“我一定要回答么?我们素昧平生,为何要向你说清楚我的技艺是何时学来的?” 素昧平生么? 这四个字令凤元宇眉头深深地打结。真不是他的雪儿么? 那为何会给他这种感觉?好熟悉!就象是雪儿站在他的面前似的。 他闭了一下双眼睁开,然后眼睛望着百里道:“我看古姑娘将琴谱放置于琴键之上,可想而知,姑娘是初学,还不算娴熟。或者,姑娘是第一次弹这首曲子吧?” 雪儿以前是不会以琴技招百鸟的。当他看到那本琴谱时,他就明白,这姑娘是第一次弹这首曲子,所以才会要看着琴谱来弹。 换句话来说,她还是极有可能是雪儿刚刚得到了一本琴谱,正在学弹这么一首能招百鸟的琴魔之曲。 “是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百里飘雪听小七突然如此问她,她是越答越郁闷。 小七是在怀疑她是雪儿呢? 还是,她见到一个不相识的小尼姑,只因对方能以琴音招百鸟,所以有心在*小尼姑么? 哼!连个小尼姑他也……不放过么? 凤元宇忽地向前踏了两步,认真地说道:“我在找我的小王妃,找了她两天两夜,她叫百里飘雪。古姑娘,你认识她吗?” 他说完,目光紧紧地锁着百里飘雪的眼睛,希望在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他心中的疑惑在扩散,凤眸紧锁眼前的小道姑。 这不是他因思念而疯狂,而是这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得,他都以为,眼前的人儿就是他的雪儿。 空气好象有一刹那间的胶着似的,没有人敢轻易地打断凤七太子的问话。 百里飘雪以为自己就要投入小七的怀抱里,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退后了一步,从自己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说出“不认识”三个字之后,她自己又退后了一步,这才稳稳地站着了,僵硬地挺立着,任由一颗心痛得如刀子在钝割! 秋风拂过,撩起她的一头青丝,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小七!对不起!小七!对不起!纵然我此刻认了你,你见到我的真面目之后,你也一样会痛,一样会难过,一样会不知如何面对我吧? 要是我永远回复不了自己的容颜,你不但会痛,还会……最终厌恶,无法面对! 她……没法忍受小七终有一日会厌倦她!如果有那么一日,不如,从此不相见。就让小七保有她最美的容颜在记忆之中吧! 她不想让小七看到她此刻那么丑八怪的模样!小七,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其实也是一个胆心鬼!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凤小七,看着他那紫色的身影僵化在那里,一动也没动,就象一樽化石似的。 良久,小数魔突然就跳到前面来,笑嘻嘻地说道:“哈哈!原来你不是小王妃?我也差点以为你是。不过,她现在是太子妃,不是小王妃了。小道姑,你的神韵当真很象太子妃,你也别怪我们太子爷。他啊,想太子妃想疯了。唉——别说是太子爷,我也想疯了。” 百里飘雪见到小数魔和蓝倌棋形影不离,居然没见到古千衣,有些纳闷,难道小衣和凤元宇分开两路找她么? 他们找了她两天两夜,此刻分明已经找到了她,而她却因为自己变丑,而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就是百里飘雪。 难道要让他们继续找下去么?这样,她是不是太过罪孽深重,太过自私了? 百里飘雪啊百里飘雪!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俗不可耐啊!你并非不吃人间烟火,而根本就是,一个无胆匪类! 如此一想,她的心好象生生地被撕成了两半似的,也深深地鄙视起自己来了。 她突然扬起下巴,轻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找什么太子妃。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她值得么?不过就是一个太子妃走丢了,她既不是一个小孩子,不会自己回去么?她既不想回去,自有她不想回去的原因。你们如此找人,不是大海捞针吗?” 小数魔背着双手,挺直身仰起脸来道:“大海捞针那又如何?别人大海捞针的话,那自然是一件大大的难事。但对于我们太子爷来说,却未必就是难事了。比如,要是有人能让海里所有的虾兵蟹将都来大海捞针的话,就算那枚针再小再细,就算它是一枚绣花针,我们也非捞它上来不可!更何况,这枚绣花针可不是针,而是宝贝,是我们太子爷心中的宝贝,也是我们大家都想找到的顶顶重要的人。” 这么一听,百里飘雪心中如热浪打来,心中悚然一惊。听小数魔的意思是,她的失踪已经让小七动用了所有能动的人,倾巢出动,就为了找她。 她心中开始后悔自己没认小七,此刻骑虎难下,有点强撑着道:“你们太子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一个太子妃走丢了,另立一个就是。” 这话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小七要是另立了太子妃的话……她……就……她就如何?她没法想象了。 凤元宇这时却似乎振作了起来,没再咄咄逼人地看着百里飘雪,而走到亭子内,坐到那架古琴面前的石柱前,倚着石柱,右脚屈起,摆了一个酷帅的姿态。 他忽地仿似无限疲倦道:“古念萋姑娘,能为我弹一首曲子么?我累了,想在此休息一会,听一听姑娘的琴声。” 凤元宇是真的觉得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此刻已经是中午时分。 但关键却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这位叫做古念萋的小道姑有着百里飘雪的神韵,犹其是在她弹琴的时候。 她身上有着他不想立即离开这里的一种魔法似的,让他坐了下来。即便是这姑娘不是雪儿,他也想坐下来对着她思念一会儿,就当她是吧! 何况午饭也是要解决的,他吩咐上官洛就地解决午餐后,就打算休息一会儿了。 百里飘雪听他说“我累了”这三个字时,心里就象要疯了! 如果她不认他,他要找她到何时?希望他别再找她,去休息吧,好好地睡一睡啊。 是不是他对小七太残忍了?可是,她对自己更残忍啊。 所以,她脱口就立即答道:“好!我为你弹凑一曲《明月心》。” 众人一听,以为这小道姑又要以琴招百鸟,当然都显得兴致勃勃。 而上官洛他们难得凤元宇提出想休息一会儿,更加不会催他,就各人找好了位置,打算一边听琴,一边解决午餐,一边观看百鸟朝凰的奇景。 凤元宇倚着石柱时,手上多了一壶酒,他稍稍仰起脸来,喝了一口,嘴里轻念了一句道:“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难得古姑娘愿为我弹凑一曲《明月心》,请!本王洗耳恭听。” 百里飘雪在小七的面前几乎就要丢盔卸甲。她的小七啊!她舍不得他这么憔悴!她想抚平他眉间的相思之苦! 她免强自己走到了古琴前,缓缓坐下。 她说的《明月心》其实又名《清心咒》,具有催眠的作用,是刚刚在琴谱中的尾页所看到的。 此曲弹起,不但可催眠,还能为人疗伤,让人进入深度的睡眠之中。 从小七憔悴的面容,明显缺乏睡眠,冲血的双眸中,看得出来,小七真的是不眠不休地在找她。 她想让他好好地睡一觉,试试这首《清心咒》是否当真如书中所说的那么神奇? 坐在古琴前的百里飘雪不太敢面对小七咄咄逼人的双眸,她低着头,十指落在琴弦上。 因为这首《清心咒》还是第一次弹,她必须要看着琴谱,所以,一开始,从她的指尖中流泄而出的音符有一点点的不够流畅。 但是,曲声一起,那如轻云落霞般的古琴之声轻柔似梦,却令所有听曲之人很快就被带进了一个如梦似幻般的温柔梦景之中。 琴音如母亲的手抚着自己孩子的面颊,催着孩子入眠;更象春风拂来,无限温柔地吹入人的心中,让人感觉春意绵绵而睡意顿生。 弹了一遍之后,百里飘雪的指法就开始娴熟起来,从她指尖下流泄出来的音符更加如行云流水,让所有的人似乎都听得渐渐入了迷。 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警惕性一向就是超乎寻常人的,又岂会那么容易被琴声所催眠? 百里飘雪的琴声从第一遍琴声响起就带着催眠术似的,让他们更加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反而不敢睡了。 只有凤元宇,对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警戒之心,他在她的琴声起时,就阖目而眠,此刻,竟似完全睡着了! 百里飘雪在第二遍,第三遍开始,渐渐注入一成的内力,然后,变成了两成的内力…… 凡听此曲者,但凡身上有伤,即可达到音疗之效,会被催眠得更快。 凤元宇因为找百里飘雪,忘记了按时服用古千衣给他的伤药,所以,那日被那假扮百里飘雪的女人所伤,至今没有全好。 所以,他很快地,当真进入了睡眠的状态,竟然倚着石柱而睡着了。 李湘琴一直对那本琴谱虎视眈眈着,见凤元宇不愿意为她取来,她还是想自己拿到手。 但是,她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在第二遍琴音之后,她就真的睡着了,歪倒地面上,发出了睡眠的呼吸声。 这《清心咒》弹到第四遍之后,百里飘雪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睡着了! 这不禁让她感到瞠目结舌!这琴谱竟然如斯厉害?!她有点怀疑,这些人是装睡的么? 但是,如若是装睡,哪有这么不约而同的?他们是先打呵欠,然后挣扎着,并不想睡。 犹其是凤元宇的侍卫们,极不情愿就此睡去,却还是顶不住都睡着了。 百里飘雪哪里知道,这是失传了很久的魔琴之音,琴魔曲紫瑶得此曲,即便是没有任何武功内力,也能招来百鸟和鸣。 而她此刻的武功和内力其实都已经晋升至高手的行列了。 幸好她只是用此琴声来催眠,倘若是用来杀人,那威力已经不得了! 百里飘雪见这琴声如此厉害,又生怕再弹下去会不会伤了人?于是,她将琴音中的内力撤了,将琴声渐弹渐小,终至琴声如杳,停了下来。 琴声停下来之后,她从琴旁站起,不敢相信地望了一眼所有睡倒在地上的人,首先走到小尼姑小棠的面前,在她的面前用手扬了扬。 她确定,小尼姑是不可能装睡的。还有北冥天泽也不可能装睡来骗她的。但这俩个人居然也睡着了!那就表示,这些人并非是装睡,而是真的被她的琴声催眠了。 于是,她放轻了脚步,很小心地,走到了小七的面前,缓缓地弯腰,双手成了一个捧状,好想去捧一捧小七的脸,摸摸他。 小七,好想你啊!我……要不要……让你看到我的怪样子?你会不会害怕这样子的我啊?你会不会不敢看我?看了之后,你会不会作恶梦?我们的小瑞没事噢!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掉落,晶莹剔透,映着秋日的阳光,没想到,那眼泪滴到了小七的脸上,刚好就滴到了小七的眉心之上。 小七的眼眉似乎是跳了一跳,吓得百里飘雪以为,小七马上就要醒来了!但是,没想到她的深度催眠曲那么厉害,小七居然沉沉地睡着,并没有醒。 百里飘雪不知道,小七和他身边的侍卫都因为找她,完全是两天两夜都处于不眠不休的状态,所以,她的魔曲催眠术才会在他们的身上显得特别地有效。 而小七是根本就未曾合过眼,所以,小七一开始是假寐,没想到很快也被催眠了,这会儿是真睡! 百里飘雪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没再敢惊扰了小七,只蹲在旁边,看着小七睡觉。 他们是从中午开始睡着的,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但见夕阳西下,秋风萧瑟。一帘瀑布之前,亭中琴台幽幽,亭台内外,都睡着呼吸均匀的人。 有的睡得流口水;有的睡得打呼噜;有的睡着四仰八叉…… 极为自苦的百里飘雪看着这些人,心中情绪翻翻滚滚,不能自已。 心中正自长嗟短叹之际,忽地,耳中好象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好象是有人足尖踏在树梢上所发出来的的声音,是谁来了?轻功好高! 才惊觉,人来得太快了!眨眼之间,但见眼前便多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有男有女,著装不一样,有的是道士;有的是尼姑; 有的象是各门各派的江湖中人……竟然有二,三十个之多。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的?”百里飘雪高声问着,想以此将被她催眠了的人都唤醒起来。但是,百里飘雪发现,她都这么大声地问话了,被她催眠的人为何一个都没醒过来? 第215章,雪儿,我知道是你! 第215章,雪儿!我知道是你! 骤然之间,这亭子里多了一群武林中人,一个个都腰间佩着宝刀宝剑之类。 这林中的空气顷刻之间就似多了一层杀气,令人感觉无比的不安。 而,在这些人之中,犹为突出的是,其中一个女人穿着打扮非常妖娆富贵,鬓上珠钗精美,衣饰华丽。 她虽然面上蒙着面纱,却让人猜想着她必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身边左右跟着两个少女,容色秀丽,穿着也比一身人要好看得多。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看上去武功极高。 猝地,这群人的目光在地上所有睡着的人身上一一掠过,一个个眸光中俱都闪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是谁?”百里飘雪再次高声问道。她心好急,这些人来势汹汹,绝对不象是善男信女。 那老婆子有些嚣张地回道:“琴魔,连我们幽兰宫的幽兰宫主也装作不认得了?” “幽兰宫主?武林中两宫之一?”传说武林中有两宫,一是幽兰宫;二是幻影宫。 “是狗皇帝最得意的儿子,最近被立为太子的凤元宇。”突然,一个男子手指向凤元宇,声音充满了仇恨地说着,立时便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那蒙着面纱的女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凤元宇的身上时,似乎发出了一声残冷的低笑,然后,居然立时便拔刀在手,眸中杀机乍现! 百里飘雪大惊失色之下,迅速地一跃掠回琴旁,抄起她的琴,“铮!”地一声,一个极强的音波冲天而起,震耳欲聋。 “你们想做什么?不许伤害他们!”百里飘雪一边说,一边抱着琴掠身到了凤元宇的面前,将凤元宇挡在了她的身后。 她弹出一个强音,主要是想唤醒所有被她催眠了的人。果然,那个超强的音波发出之后,已经有人从睡眠中被惊醒过来。 蒙着面纱的女人幽兰宫主道:“琴魔,你跟凤元宇是何关系?如若没关系,你就让开!不然,别怪本宫连你也杀了!你只要乖乖地将天魔琴谱交出来,本宫就放你一条生路。” “原来你要的是这本琴谱么?但你为何要杀凤元宇?如果你只是想要琴谱的话,那还有得相商,想杀人那就万万不能了。”百里飘雪退后一步,一边问话一边看向所有的人。 这时,她发现,她挑拔起那一声尖锐的波音之后,睡着的那些人之中,有好些人都醒过来了。比如北冥天泽,小棠,甚至是李湘琴,三公主等都醒来了。 但是,为何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都没能醒过来?这不禁让百里飘雪心下又是大吃一惊!难道是他们因为找她而两天两夜没睡过严重缺乏睡眠,所以睡得太深了?! 这时,李湘琴刚刚醒来,晕头转向地问道:“什么?是我皇后姑妈来了么?哪里?”她只听得本宫两字,就以为皇后娘娘来了。 谁知,这蒙着面纱的女人却狠狠地“呸!”了一声道:“我呸!本宫怎么可能是皇后那践人!琴魔,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滚开?还是想陪着凤天成的儿子去死?” 百里飘雪心里焦急,这时自己已经退到了凤元宇的身边,灵机一动,一脚便狠狠地踩踏在凤元宇的脚背上,想将他踩醒过来。 同时,她冷冷地对幽兰宫主说道:“原来你跟皇上有仇么?既然和皇上有仇,那你就该找皇上报仇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是没本事找皇上报仇,就找他的儿子算帐么?” 她想多说些话,希望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也醒过来。但是,奇怪的是,凤元宇居然被狠狠地踩了一脚,也没醒过来。 这下,百里飘雪当真是急死了! 而醒来后的北冥天泽和小棠都跳到了她的身边,一左一右地想要护着她,给她壮势。 北冥天泽道:“别怕!有我在!” 百里飘雪小声地说道:“我没怕,你不用管我,你注意着,帮我保护好凤元宇,他还没醒过来。” 北冥天泽回首向凤元宇看去,虽然很是疑惑,但眼前这些人个个手里提着宝刀宝剑,也不容得他多想什么。 三公主和李湘琴因为害怕,躲到了他们的身后。 这时,那蒙着面纱的幽兰宫主冷哼道:“本宫就找他的儿子开刀又如何?那男人缩在皇宫里象个缩头的乌龟,本宫就杀了他的儿子,让他来找本宫算帐!既然你一意护着他,我就连你也杀了!” 她一边说已经一边凌空飞起,不再打话,那飞起的身姿无比曼妙,却大刀杀气腾腾,一刀就向百里飘雪砍来! 其他人见他们的宫主动了手,也立即拔剑跟进,立时便见刀光剑影。 “铮!”地一声琴音以强劲的内力从百里飘雪的指间弹出,一个音波击向所有攻过来的人。 百里飘雪纤纤玉指拂在琴弦上,将内力注于音波之中,所拔出来的音波果然非同凡响! 顿时,但见音波与刀光剑影在空中相遇! “啊!”有人发出怪叫! 才攻向面前的,杀气腾腾的二十几人,但见武功低微者,当场就抵挡不住音波的杀伤力,倒下或退后。 顷刻之间,幽兰宫中的所有人俱都吃了一惊。那老婆子甚至冷赞一句道:“好厉害!原本琴魔并非不会武功。” 她也退后了两步,然后拐杖横出,登时和醒来了的北冥天泽,小棠打斗了起来。 百里飘雪的一个音符击打在那幽兰宫主的大刀上,让幽兰宫主暗暗地吃了一惊。 但同时也让百里飘雪尖锐地惊呼道:“凤元宇,你快醒来啊!” 她一面尖锐地叫凤元宇醒来,一面拔动着琴音,身体始终挡在凤元宇的面前,用足她所有的功力不停地拔出最强的琴音和幽兰宫主相斗。 幽兰宫主大吃一惊之后,大刀挥起,一连攻出十几招凌厉的刀法,竟然攻不进去。 她一边攻一边声音难听地说道:“传说琴魔曲紫瑶不能练武,不会武功,原本是假的。” “我不是琴魔!”百里飘雪回了一句,想着,原来这些人都当她是琴魔曲紫瑶了。 这幽兰宫主一边挥刀攻来,一边说道:“你如此护着那狗皇帝的儿子,是不是跟他有染了?哈哈!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痴情女子!爱上皇帝的儿子,将来的皇帝,注定你悲惨的人生!你快让我一刀砍了你,免得你这一生都活在地狱里!” 百里飘雪指法不停,越拔越是娴熟优雅,问道:“你是被皇上抛弃的女人么?” 幽兰宫主傲慢地回道:“我呸!他抛弃我?是我抛弃他!凤天成还没本事抛弃本宫!你一个小道姑,护着这个男子作甚?他是你的*吗?不是就快滚开,让本宫一刀砍了他!这种男人活着,也只是祸害天下的女子!” 幽兰宫主一开始以为面前的百里飘雪是传说中的琴魔。传说中的琴魔不会武功,只会琴招百鸟,却在江湖上失踪了很久。 她本意是抢她的琴谱,杀了凤元宇。没想到她的琴音里内力极强,杀伤力更加超乎她的想象。 百里飘雪因为担心着身后的凤元宇,所以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加之不知道自己的琴音杀伤力极强,还生怕自己不是面前这女人的对手。 为何小七都醒不过来?这时,百里飘雪发现,凤元宇的侍卫们都醒来了!却唯独凤元宇还一动也没动过。 所以,她只能护在他的身前,十指不停地弹拔着琴键,发出最强的琴音,带着杀气,攻向蒙面的女人,不让那女人有近身的机会。 因为凤元宇的侍卫们醒来了,所有的人都在打斗,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为何偏偏凤元宇就没有醒来?而且,上官洛他们醒来之后,也没有着急着赶过来保护凤元宇。 那是因为,凤元宇早就醒来了!在百里飘雪叫他“凤元宇,你快醒来”前,踩他那一脚更早的时候,他就醒来了。 他给他的侍卫们打了一个暗语,所以,他的侍卫们都没过来保护他。 百里飘雪只顾着和蒙面的女子打斗,哪里知道,她身后的凤元宇其实右手一直就握在自己紫薇剑的剑柄上。 那双凤眸忽睁忽眯,一直就在注视着她和蒙面女子的打斗。 如此紧张地护着他,寸步不离,生怕那女人的大刀砍在他的身上,甚至,那刀锋砍来时,白光闪处,她除了用琴音挡住对方之外,更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身前。 如果她不是他的雪儿,还能是谁?就算她那张脸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她的担心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生死关头,大敌当前,除了真正地爱他的雪儿之外,谁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一个陌生人挡刀? 血在心中沸腾着,滚来滚去,热热地涌荡在心间,他强自镇定着,没有出声,但一双眼睛虽然好象半阖,却其实比鹰眸还锐利。 听那蒙面女人和雪儿的对话,他隐约已猜到,那女人只怕是他父皇不知何时欠下的*债吧。 此刻雪儿居然能以琴音挡着那女子的刀光,实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她为何不愿认他? 原先以为雪儿失忆了,但此刻她如此这般的护着他,当然不可能失忆才对。 那么,她为何不认他? 难道她……难道……难道她真的被毁容了? 他的眸光一直紧紧地盯梢着雪儿和那女人的打斗,因见雪儿的功力似乎已经隐隐在那女人之上,对付那女人其实绰绰有余。 所以,他才装睡,没有出手。 这时,百里飘雪也已经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大有长进,从她的指尖中所发出的功力注入琴音之后,向面前的女人攻去,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攻不进来。 这时,那女人身边的一个老婆子原本在和凤元宇的侍卫们在打斗,这时突然将一个侍卫拍得退后了好几步之远。 她飞身掠起,黑色的身影向凤元宇的方向掠过去,狞笑着道:“宫主,这小子就让老奴给你收拾了吧,省得让你见了他的样子就烦心!这世上生得美貌的男子就是该杀!” 百里飘雪没想到这老太婆的武功比她家宫主的还厉害!她竟然不是冲着她来,而是想从她的面前绕过去,意图要杀了凤元宇。 这一下,百里飘雪惊得顾此失彼,五指“哗”地一声弹出一阵强劲的音波攻向面前的女人之后,惊呼一声道:“小七!你快醒来啊!快醒醒啊!” 她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也不知为何,上官洛他们都被面前的人缠住了,也不过来保护自己的主子。 正在她有点乱了脚步时,转过身来,以身挡在凤元宇的面前,就要伸手跟拍向凤元宇的那个老婆子以掌相对时,蓦地里一呆! 眼前紫色的身影晃得她的眼睛一花,腰间徒感紧了紧,似被一只有力又很有安全感的手搂过,耳边就听得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叫了她一声道:“雪儿!别担心!有我在!” 她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纤腰在凤元宇的手臂上搂着,左手仍然抱着古琴,右手五指在琴键上又是“哗哗”地抚出七种音阶,一齐向面前的老婆子和瞬间攻到他们面前的女人攻去。 同时,凤元宇也只是左手搂着她,右手和那婆子拍来的掌心相接,推出,那婆子后退几步之后,他紫薇剑已在手中,跟着剑气划出,如紫色的彩虹划过,合着百里飘雪的琴音攻出,登时将手持大刀的女人和那手中拿着拐杖的老婆子一齐击出了数丈之远。 那女人倒退后站定,气血翻涌,几若吐血。两个青衣女子和那老婆子向前,左右护着她,皆是大惊叫道:“宫主!您怎么样?” 这时,上官洛等倒是都将面前的人打飞出去,掠身跃到了凤元宇的身边,上官洛道:“保护太子和太子妃!” 百里飘雪好象如梦初醒般,怔忡着,被凤元宇搂抱着,收里慌得很,想挣脱出去,凤元宇这时候哪容得她挣脱? “雪儿,是你么?为何不认我?我是你的小七!”凤元宇一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一手收剑,就要来揭掉百里飘雪的面具。 “不要!我不是你的雪儿!你快放开我!不许碰我的脸!”百里飘雪大惊失色,生怕凤元宇将她的面具揭掉。 但是,此刻身子在小七的怀里,闻到小七那无比熟悉的气息,她整个人都软软地酥了酥,根本也不是真的想挣脱开去,但觉在小七的怀里,就算是…… 凤元宇的手停在空气中,愣住,然后才缓缓地落在百里飘雪的脸上。他居高临下,目光紧紧地锁着眼前一张陌生的,平平凡凡的脸,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了一下,却终没有揭开雪儿的面具。 心中已千回百转着,柔肠寸寸难过。隐约间,他有些明了,雪儿为何不让他揭开她的面具,为何不认他。 “雪儿,别怕!不揭就不揭。但是,我知道是你就行。但你要记住:不管你的脸变成怎么样,只要你是雪儿就好!你知道么?我找你找得好苦!” 凤元宇的心象被刀子刺进去一样,微微悸动着,声音极为温柔,生怕雪儿又要离他而去。 雪儿就在他的怀里,就算雪儿说她不是雪儿,但他知道是她。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那个在瑶琴天池阁的门前,被他拍了一掌的女子。 他犹记得,那个女子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小七,我是雪儿!” 然而,那时他被那个假冒雪儿的女人气疯了,竟然回头就拍了那个女子一掌,因为他转身之际,看到的是一个象疯子一样,脸上阴阳怪气的女人! 此刻,一连串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掠过,他要是还不知道雪儿为何不敢认他,他就是笨蛋了! 都怪他那时还非常混帐地说了一句:“哪里来的丑八怪!也敢来冒认我的雪儿!找死!” 雪儿的脸怎么样了?他的雪儿呵!该死的他!竟然拍了雪儿一掌! 第216章,小七是世间最温柔的男子! 第216章,小七是世间最温柔的美男子。 “我说了我是古念萋!” 百里飘雪这句话说得就象蚊呐一样,只有凤元宇才能听得到。 凤元宇将她轻轻地一摁,摁在怀里,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雪儿的气息,然后嘴附在她耳边道:“你叫做古念萋,那我就叫做凤寻雪,凤思雪,嗯?好不?” 百里飘雪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默默地,任他抱着,不想动。这个怀抱太温暖,太舒服,她好怀念! 她在他怀里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你要当我是你的雪儿随你。不过,我是真的叫做古念萋。” 凤元宇没再说什么,将她稍稍推开,看着她的脸,和她眸光相接,捧起她的脸来默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大拇指指腹再次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然后再次将她摁在怀里,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只要她在他的怀里,她叫什么有何关系?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是我不好!雪儿,对不起!是我没让你有足够的自信,没让你明白,我有多爱你!但是,没关系,从此刻开始,我会让你明白的。” 刀剑相交之声已经停了下来。 那个幽兰宫的宫主不敢再轻易地挥起她的大刀来,因为她的人都已经死伤了大半,而她也不是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对手。 但是,她却没有就此立即离去,而是望向被凤元宇搂抱在怀里的百里飘雪,目光中既妒且恨,突然幽幽地问道:“凤元宇,她是谁?就她那容貌,你爱她?” 凤元宇原本不想理那女人,但这时却心中一动,答道:“她是我的太子妃百里飘雪。容貌虽然能悦目,但却未必能悦心。我爱她!爱和容貌没有关系。” “哈?爱和容貌没关系么?说得真是轻巧,大言不惭!”幽兰宫的宫主冷哼一声,对此嗤之以鼻。 “原来是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难怪你爱她。若她是天下第一丑女,你还能爱她么?哈哈!你看看你父皇的后宫,哪一个不是花容月貌?宫中三年一次的选秀,选的不是容貌么?爱与容貌无关,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哈哈哈!” 女人仰天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令人听了,不感快乐,反而顿感无比的凄凉苦涩,并带着深深的讥讽之意。 笑完,女人突然幽幽地,自嘲一般念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君王日日不早朝。一朝容颜被毁弃,从此夜夜是寂寥!”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幽伤,凄婉,不禁令所有的人都静默地看着她,都猜测着,她也许曾经是皇上的妃子么?怎地如此恨凤元宇,此刻又如此多废话? 听她念的诗词之意,她用面纱蒙着脸,是不是被毁容了? 众人正在惴测之中,没人跟这女人答话,突然,三公主从后面拔开众人走出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似乎是这时候才注意到,三公主凤元珠竟然也在此,她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 三公主凤元珠突然变得很是激动,却又冷漠地逼问道:“我在问你是谁?回答本公主!” “本宫……是幽兰宫的宫主。既然今天杀不了你们,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告辞!” 蒙面的女人脚尖一顿,猝不及防地迅速施展开轻功,身影飘飘之间,迅速向后退,转眼渺渺远去。 三公主追出几步,尖锐地对着远去的身影,尖锐地叫道:“别走!你别走!我是三公主凤元珠!” 所有的人都被三公主突兀的尖叫声震得心头都有些颤抖着。 难道那女人是三公主的母妃么?被三公主这么一叫,人人都屏气凝神着。 良久,李湘琴有些急地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心里妒火中烧。 她表面装得十分关心地小心问道:“您真的是太子妃么?为何您要易容成一个小道姑?皇表哥找您找得好苦呢。” 她刚才缩在后面,这时打打杀杀停了,那些幽兰宫的人也走了,她才敢走了出来。 但是,她虽然缩在后面,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她却都看在眼里。 犹其是,凤元宇的一举一动,她紧紧地盯梢着。 凤元宇拥抱着百里飘雪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她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却也猜测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果这小道姑就是百里飘雪的话,她为何不敢摘掉脸上的假面具?而且一直不敢认太子凤无宇? 经过刚才那幽兰宫宫主的一翻话,她也猜测得差不多了。 李湘琴是皇后的侄女,是郡主,常常进宫陪伴皇后,对于后宫的一些传闻,她知道得不少。 传闻三公主的母妃叫兰妃,姓公孙名兰,即公孙兰。公孙兰当年也曾得寵一时,却不知为何被毁了容。传说她半边脸被水烫伤,*失寵,而后失踪。 所以,李湘琴此刻就大胆地猜测到,百里飘雪不敢和凤元宇相认的原因,是不是她也被毁容了? 如果是,那真是天助她也!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还能得寵多久? 她突然做了一个屈膝之礼,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盈盈低头道:“原来是太子妃,太好了!终于找到太子妃了!” 她说完,转身,对大家状似兴奋地宣布招手道:“终于找到太子妃了!大家不用再辛苦地奔波寻找了!都过来拜见太子妃啊!” 原本还在发愣的人都走了过来,拱手参见太子妃。 小数魔和蓝倌棋在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面前,一直有些不敢相信地瞧着。 蓝倌棋问道:“你真的是太子妃百里飘雪吗?” 百里飘雪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嘴巴张了张,知道自己要是再否认的话,就会让这些人继续找她,她又于心何忍? 正在她不想再否认自己是百里飘雪,打算点个头时,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突然晕厥了过去。 “雪儿!”凤元宇打横抱起了百里飘雪,叫道,“快!孙蒙太医,过来给雪儿看看!” 孙蒙是这次孙凤元宇出来找百里飘雪的太医,这时赶紧过来给百里飘雪把脉。 凤元宇抱着百里飘雪,走进亭子里坐着让孙蒙把脉。 所有人都围在亭子外,焦急地瞧着。 孙蒙把了一会儿脉道:“太子妃只是忧虑过度,内力损耗过多,再加上稍动胎气。让她多休息,好好地睡一觉自然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孙蒙看了看周围的人,没再说什么。 一直还在发愣的北溟天泽走了过来,说道:“快抱她回去休息,她刚才跟那女人动了武,一定是又动了胎气。之前,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小棠说道:“太子爷,请跟我来吧!”小棠不得不相信她又没师姐了。 这个师姐居然是个尊贵的太子妃,那是肯定要走的了。 ···· 凤元宇大步流星地将雪儿抱起,跟着小棠,回到雪儿暂时的居所。 进门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到榻上,让孙太医过来再给雪儿把脉。 孙太医说道:“太子妃没事,只是因动了胎气而暂时昏厥。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 “那……孩子有事么?”凤元宇几乎不敢想象,究竟雪儿经历了什么,为何连他都不敢认? 孙太医道:“孩子没事,只是……请恕微臣无能,医术不精。太子妃的体内似乎中了一种莫名的毒,微臣却没法确定这种毒的属性。幸好这毒不经胎宫,不影响孩子。” 凤元宇抬头对上官洛道:“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古千衣。” “是!” 李湘琴这时非常好奇百里飘雪易容之下的面目是不是当真被毁容了? 她上前作了一个屈膝之礼,细声细气地说道:“太子妃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吧?她脸上怎么戴着假面具呢?皇表哥帮她将面具揭下来吧,面具戴久了对皮肤不好呢。” 她才说完,以为自己说得甚为得体,正巴望着凤元宇能将太子妃脸上的面具摘掉时,却突然听凤元宇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滚!” 她回头对所有人说道:“叫你们出去呢!” 凤元宇忍无可忍地回头对着她道:“我说的是你!” “我?你叫我滚?!”李湘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人家又没做错事!” 她在凤元宇冷冷的冰眸中,被凤元宇的气势所慑,终于收了口,讪讪地转身,说道:“好,我出去就出去。怎么嘛,人家还不是一片好心,在关心太子妃么?” 其余人见李郡主被赶出去,也都讪讪地跟着走了出去。走在最后面的上官洛将门轻轻地带上,然后守在门外,不再让人进来。 当房间的门被关上时,凤元宇坐在榻前的椅子上,伸手掖了掖盖在百里飘雪身上的被子。 然后,他将脸贴在雪儿的假面具上,静默了很久,以此平复一下自己翻翻滚滚,如排山倒海的情绪。 “雪儿!”他轻轻地闭着眼睛唤了一声。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确定,他已经找回他的雪儿了。 双眸热热的,他右手颤抖着,伸手到雪儿的脸颊上,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揭掉雪儿脸上的面具。 他此刻已经确定了,那日叫他一声小七的女子就是他的雪儿。那么,那张阴阳怪气,一边紫色一边醋黄色的脸,就是雪儿的脸了。 他将自己的薄唇凑近雪儿的唇边,轻轻地触了一触,一滴泪掉落,刚好掉到雪儿的眼帘上。 雪儿的眼睫毛跳了一跳,她没睁开眼睛,却因此而醒了过来。 感觉到不但自己的眼睛里有一滴泪打湿了她的眼睫,鼻翼下还闻到了属于小七的气息。 她醒来了,却不敢睁开眼睛。小七就在她的面前,正轻轻地,柔柔地吻了吻她的唇。 她听到小七小声地说道:“雪儿,你真狠心!你要是这辈子都不能恢复容颜的话,难道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认你的小七了么?” “我们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可是,你说话不算话,只不过是脸上的容貌改变了,你就打算抛弃我了!” “你打算躲开我,到哪里去?你明知道我会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找你,你居然还忍心不认我!你说吧,我是不是要重重地打你的屁股?” “你还带着我们的孩儿离开,你就不怕我受不住么?你以为我是男人就什么都能扛得住是不?” “可是,雪儿,你知道么?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你在我的身边,我才什么都能扛。” “我问你,要是倒转过来,我变丑了,你是不是会嫌弃我?你是不是会害怕?我要是变成了天下最丑的男子,你会丢掉我找别人去,是不?” 凤元宇的声音很轻很轻,鼻子酸,眼睛湿热,心中也是酸酸的。 但是,雪儿已经在他的眼前,他总算没有了那些找不到雪儿的惶恐不安。 那日在府上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时,才是他最为恐惧的,因为他以为失去了雪儿。 “雪儿,你知道么?那天在王府上,我听到‘轰’的一声爆炸,以为你在里面。那一刻,你可知道我有多惊魂么?!” 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问道:“那……那你有没有被炸到了?有没有受了伤?”百里飘雪一急,再也没法沉默装睡。 “你醒了?”凤元宇伸手就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没在人前流过眼泪了。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人前示弱。 百里飘雪终于睁开眼睛,伸出手来,缓缓地,伸到空中,却有些停滞不前。 凤元宇握到她的小手,将之牵到他自己的脸上,让她冰凉的小手贴上他的温热,说道:“雪儿,我也会哭,会流泪,你会不会笑我没用?” “不……不会。”百里飘雪的手在他的眼角上,轻轻地用指尖触碰着小七。 “那……要是我变丑了,你会嫌弃我么?” “你……你不会变丑。你是这天底下最帅,最美的男子!” “再美的容颜也会老,再美的男子也会有一天变成老头子。这个,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但是,有些人就算是变成老头子,也会是最美的老头子。何况在还没变成老头子之前,还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那你是只爱我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容貌?嗯?我若变丑,你还爱不爱我?嗯?是谁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竟这么快就给我忘记了么?”男人一字一句地问着,手在百里飘雪的脸上,并没急于去揭掉她的面具。 百里飘雪这下,突然地,自己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将脸上的面具忽地,就一下子揭去了,说道:“那你瞧着我的脸,看看吧!我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别被我吓着了!” 凤元宇在她将脸上的面具揭去时,眼睛一眨也没眨地,瞧着百里飘雪,一双手伸出,缓缓地捧上了她的脸。 映入他双瞳的,确是一张阴阳怪气的脸。左边脸醋黄色,右边脸有一块紫色的斑斓。但是,五官并没有变。 乍看,确是会吓人。但细看之下,她的一双眼睛却没有被改变,仍然是如秋水般明亮。 在凤元宇看着她的同时,百里飘雪也在看着凤元宇的眼睛。她抽着鼻子,生怕自己的模样让凤元宇被吓一跳。 但是,凤元宇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俯下他的俊脸,在她的脸上,从额头上开始,一直吻她。 吻她的额,吻她的眼睛,吻她左边的脸,右边的脸,然后,才柔柔地落在她的唇上,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 他好温柔,好温柔!就象这世间所有的温柔都到了他的舌尖处,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传递着他满满的怜惜之情…… 第217章,深情无限,寵溺无边。 第217章,深情无限,寵溺无边。 简简单单的屋子内,窗明几净。 秋阳暖暖地从窗外映入,照在榻前俊美绝伦的紫衣男子那侧面的轮廓上,让这男子原本就俊美无铸的五官更显得精雕玉琢,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而榻上女子那张妖异的彩色怪脸和男子的俊美两相对照之下,反差太大,成了两个极端。一美一丑,形成了一幅难以描绘的诡异画面。 而此刻,这幅画面虽然在视觉上令人感觉诡异万分,但画中的俩个人却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天地之间,在他们的眼中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眼睛只看得见彼此。 所以,这幅画面是和谐而温馨美丽的。 男子极为温柔怜惜地亲吻着女子,仿佛她是至珍至宝,是这世间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宝贝。 女子辗转承受,双手缓缓地绕上男子的脖子,如长春藤缠着一棵可以托负此生的大树,俩人恩爱而*。 她长睫敛上,沉醉在男子极为温柔的亲吻之中。 凤元宇虽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要雪儿的身子,但却再也忍不住这两日的苦逼相思,由轻轻的吻变成了重重的吻。 雪儿的甜蜜味道于他好象久旱之后的甘雨,让他吸之吞咽着,有些狼狈的*。 这熟悉的味道如同上了瘾的毒药,他却甘之如饴。 要是再找不到雪儿的话,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先就倒下了。 这小东西却在见了他之后还敢那么狠心的不认他,让他白白多受了这些折磨。 不过,这也怪他,那日为何就没认出她? 念萋念萋!果然是念七!想他了吧?想他了还不认他,想折磨死他呢,还是折磨她自己? 重重地辗过她的唇,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地咬着她,霸道地,缠绻上她的粉舌…… “雪儿!你这个小傻瓜!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耳鬓厮磨之间,他喃喃细语。 “小七,嗯,对不起!”有些抽泣的鼻音,她既甜且感动。 “想我了没有?”男人有些嘶哑地问着。 “嗯,想!”她哪能不想他?想得都要心碎了。 “有多想?”男人犹不满意她的回答。 “好想好想……好想……”一个娇娇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好想”两个字。 “我要怎么惩罚你这个小东西?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原来没有雪儿的味道就是生不如死的味道。你将我带上了天堂之后,突然又将我打入地狱。你可知道?” “我……我现在知道了。” “现在才知道?看我怎么罚你!可是,我又怎么舍得罚你?罚你就等于罚我自己。” “……” *悱恻的深吻和耳鬓厮磨间的喃喃情语让这间简陋的房间升华得亮丽堂皇,犹如云端上的天堂,空气中弥漫着苦涩过后带着幸福的味道。 “雪儿!”柔情缠绻之后,男人薄唇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他稍离雪儿的脸,天籁般好听的嗓音低低地说道:“那天,我该死地拍了你一掌,是不是伤着你了?让我看看。” 凤元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百里飘雪面前的衣裳,手从她衣襟里伸入,抚在她光滑的香肩上。 “没……没事了。”百里飘雪一张古怪的脸因为凤元宇的亲吻而显得更为妖异,颜色更显得深艳。而她的唇,被辗磨得有些红肿允血,比盛开的玫瑰更美。 她伸手抓在自己的衣襟前,这个动作令凤元宇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了起来,俊雅的脸上立马染上了一层灼热的红润。 他的俊脸牵起一丝浅笑,柔情蜜语而又带着一丝邪魅道:“乖!你有了身孕,又刚刚昏迷过,就算我再怎么想要你,也不会做什么。只是想看看那天有没有伤到你了?你的身子,我比你更熟悉,你还挡什么?你身子里哪个地方我没摸过了?不见两天,不认我也就算了。现在连夫君的手也敢挡着么?” 百里飘雪的脸更加爆红着。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何要抓着自己的衣襟?她一直就担心在小七的脸上看到他对自己的丑脸有惊悚和嫌弃的表情。 原本她以为,作为一个现代经过特别训练过的国际刑警,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会害怕的?穿越了古代,她更应比古人有优越感才对。 但是,她此刻知道了,在爱情的面前,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根本就一视同仁,人人平等。 只要真的爱了,就会有了害怕,有了患得患失,有了永远不想失去的贪心,有了哪怕在爱的人脸上看到一点点的嫌弃也难以接受的易碎玻璃心。 但是,她忘记了,既然自己都能变得那么的脆弱不堪,凭什么她要认为小七就该超级无敌? 看到曾经如冰雕玉琢般的小七为她流泪,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心痛得象被钝刀慢割。 不过就是容貌变了,她岂能被一张脸打败? 凤元宇将百里飘雪香肩上的衣衫轻轻地向下褪去,掌心在她身上的肌肤上抚过。 他记得那天拍了她的左边胸部一掌,那掌虽没真的拍到她的身上,但那掌风之强,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得住的。 但是,衣裳滑落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身子倒是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让他心里没那么自责。然后,他的目光慢慢地移动着,落在她雪嫩的丰盈之上。 雪儿瞧着他的手轻轻地落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不禁轻轻地溢出一声轻吟。 她解释道:“我只是轻伤,这两天休息够了,又有这念慈庵的方沁师太为我疗伤,我已经没事,只除了脸上的容颜没法恢复之外。” 凤元宇的手在雪儿的柔软雪峰上极为霸道地握了一会,目光灼灼地停在她面前的*上,喉咙间来回地滚动着。 知道不能动她,但是,他太想念雪儿了!手在她的身上,象着了魔一样,一寸一寸地,掌心之间感应着她肌肤的柔软和温热。 掌心里感受到了她的温热气息,让他忍不住地俯身吻上。 他的吻虽然霸道,却极为轻柔,不会象以往一样,让自己的玉望得到满足。 他只是想感受着雪儿的存在,感受着雪儿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怀里活色生香地存在着。 所以,虽然吻寸寸落在她的身上,却并非带着浓烈的欲,而是用最温柔的爱和膜拜吻遍了她的肌肤,然后才将她抱在怀里。 然后,他生怕她还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有些粗重的呼吸带着他的男人味道,浓郁地呵洒在她的耳边。 他醇厚如酒的嗓音继续表白自己:“雪儿,我爱你!我不知道最初的爱是什么,是不是因为相貌,我也不得而知。也许初见时,人人都有以貌取人的因素在内。但是,雪儿,我们不是初见,也不是初识,而是,我们相爱了!我们不但相爱了,还有了我们的孩儿。我爱你不知缘何而起,但爱你早已不在一层皮相,而是爱到了骨血里,你明?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此生的最爱,是我唯一的爱妃和孩儿的娘亲。你以后要是还敢因为任何原因而不认我,我绝不轻易原谅你!” 他从前不会跟人这么唠唠叨叨地说话,一向寡冷沉默,惜字如金。唯独怀中的这个女人,居然有本事将他变成了一个唠叨的男人! 甚至,这个女人有让他想拿把刀子来剖开心胸,将一颗心捧出来让她看看清楚的冲动。 “对不起!既然我这么丑你都认,你这么帅,我怎么会不认?我又没傻!”百里飘雪的丑脸上终于绽出一个笑容来,眼中却仍然不争气地氤氲着泪雾。 她的手在他的俊脸上抚着,轻轻地捏了捏,爱不释手。 不但捏了他的脸,还捏了他的鼻子,指尖划过他长长的剑眉,停在他的眉心之间,轻轻地向上压去,想抚平他所有的担忧。她有些无措,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不知怎么弥补自己的男人。 她怎么能怀疑小七的爱?怎么能? “不要皱眉,我想看你笑。”她的目光在他的俊脸上,来来回回,百看不厌。 如果他的脸变丑了,她就能不爱他么?她真傻!那怎么可能?只要他是凤元宇,是小七,只要他还需要她,她就会永远爱他。 也许,就算他不需要她了,她都还会爱他。爱了就是爱了,真爱不会因为容颜的改变而变心。因容颜而改变的爱,那也就不是真爱。 凤元宇给她拉好衣裳,整理好,将她的脸捧在掌心之中,凤目锁着她水汪汪雾蒙蒙的双眸,俊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一个俊美无铸的笑容。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雪儿,其实你没变丑呢。只是脸上多了两种颜色,一边黄色,一边紫色。这样瞧着,虽然很特别,但真的不丑。” “你骗人!这样还不算丑?”百里飘雪知道他在安慰她。但是,有了这样的安慰之后,她的自信心真的在一点一滴地恢复了过来。 凤元宇却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脸,不让她逃避地锁着她的目光道:“是真的,也许是*眼里出西施吧。我是真的觉得你的脸没变丑,还是一样好看。这边的紫斑不算太大,就算给你锦上添花地点缀了下。就算这边是醋黄色,也不过是改变了颜色,也没觉得不好看。” 百里飘雪被小七认认真真地研究着她丑脸的样子感动得唏哩哗啦,后悔自己没早点和小七相认。 凤元宇继续说道:“雪儿,我原本已经飞鸽传书,让古千衣那小子快些过来和我们会合。我是想让他过来看看能不能给你解毒,恢复容貌的。但是,刚才我听孙太医说,这毒不会影响胎儿,也不影响身体。既然如此,你的容貌也不用恢复了,就这样没什么不好。” “咭!”地一声,百里飘雪竟然被凤元宇逗笑了。 她越听越觉得小七离谱了,不由得娇嗔道:“这还没什么不好了?都丑死了!” 凤元宇摸着下巴道:“这哪里丑?不过是特别了些。这样好,这样如果能让别人少看你一些,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免得我总想挖别人的眼珠子出来。不如就一直这样吧,也不用恢复原来的容貌了。”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的话给雷得里嫩外焦,横了他一眼道:“这世上哪有男人希望自己老婆丑丑的?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什么心态嘛!” 小七抱着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雪儿,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知道女人都爱美,可是呢,我其实是真希望你越丑越好,这样比较有安全感。这样,没人跟我争多好?” 百里飘雪越听越不爽了,横眉冷怒道:“凤小七!你别太过份了!我会变回来的。你要知道,我干爹和师兄是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名医,这个毒他们一定能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凤元宇“噢”了一声,将她放回榻上,让她躺好了,醋意纷飞地说道:“只要身体不受影响就行,你非要是天下第一美人么?你都已经是有男人和孩子的女人了,要变那么美作甚?你还想*别的男子是不是?有我还不够么?” 这是哪儿跟哪儿的话?百里飘雪将被子掀掉,坐了起来道:“我哪有想*别的男子?你才是桃花不断,身边女人来来去去,一大堆!” 凤元宇板起脸来,酷帅地质问道:“那你说,那个叫做古天泽的男子是谁?哼!你何时又多了一个亲哥哥了?他看着你的眼神就让我想刺瞎他!” 凤元宇一边说还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来,做了一个刺瞎人眼睛的动作。然后,“哼”地一声,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 “他么?你不会吧?刺瞎他?”百里飘雪这下有些半信半疑的。不会吧?小七醋意真这么大?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变得象……嘿嘿!象什么来着? 就是……原先的他象神祗,现在,好象越来越吃人间烟火,然后变得有些俗不可耐了。 不过噢,她喜欢他的俗不可耐!再俗点也没关系啦!!这样她没觉得他那么高不可攀。 凤元宇倾身,咄咄逼人道:“他不是男人么?那双眼睛要是再那样望着你,我就真的忍不住想挖了他的眼。” 百里飘雪讪笑道:“呵呵!他只是萍水相逢。那天你的掌风伤了我,是他救了我。” 百里飘雪心里甜蜜蜜地解释,然后却是嘴巴一撬,双手叉腰,突然语锋一转,冷哼一声道,“你为何带着那个……李湘琴?” 凤元宇终于又见到雪儿娇嗔的模样,自信的醋意,这两天的苦水登时变成了蜜似的,悠悠地说道:“她么?仗着是我表妹,说要跟着去找凤元尊。” “她要找凤元尊?你确定她真是想找凤元尊,而不是想跟在你的身边,想伺机做你的侧妃么?” 凤元宇大笑,伸长双臂,再次将百里飘雪抱过来,道:“怕我立侧妃还敢不认我。要是你怕,以后你就寸步不离我的身边,将我身边那些野桃花给砍掉,这不就结了?” “要是你自己不去招引她,她怎么会跟着你?是不是你对她笑过?”百里飘雪搂上凤元宇的脖子,再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脸而别扭。 “我对她笑过吗?我想想!”凤元宇认真地作势思想了一会儿,良久,装模作样,非常肯定地说道,“没有!我搜索枯肠,认真想来,我这一生中,除了百里飘雪之外,从未对别的女子笑过。” “真的?”百里飘雪这么一听,脸上虽笑,心中却柔柔地一痛。小七怎么能这样?一生之中都没对别的女子笑过! “真的!你怎么又哭?你不是要我专一么?雪儿,你不相信我么?” “当然不是。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要你只对我一个人笑。我希望你笑口常开,永远开开心心。” “这怎么可能?对着谁都笑口常开的话,你确定我不会成为傻子么?” 第218章,鼠言鼠语,鼠头鼠脸。 第218章,鼠言鼠语,鼠头鼠脸。 “如果我变成一个傻子,你还爱我么?”凤元宇捏了捏雪儿的脸,是真的不觉得雪儿的脸有什么难看。 只要雪儿不难过,只要雪儿能够开开心心,他是真的不在乎雪儿长得丑些。 但是,问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发现自己堂堂的一个爷们,和雪儿在一起之后,却当真变得有些爱说傻话了。 象这样的话题,要在以往,他是一句也不会多说。可是,和雪儿在一起,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无聊。 然后,不等百里飘雪答话,他就自己跟着说道:“我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变傻?我还要让我的雪儿依靠呢。还有我们的孩儿,我要让他出生之后,是最幸福的孩儿。” 想他自小就没了母妃,在皇后的算计之下长大,哪有过幸福的童年?但他的孩子绝对要幸福!他要他的孩儿和雪儿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你说我们的小瑞瑞么?”百里飘雪一听凤元宇提到孩子,立即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辉笑容。 凤元宇见百里飘雪终于情绪好转,心结显然也解开了,这才问她,那日她经历了什么? 百里飘雪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说到那个奇怪的女人时,问道:“小七,那个女人呢?你后来有没有追到她?” 凤元宇摇了摇头:“没有。那女人的武功极高,而且招式极为怪异,很象西楚国的西楚剑。我怀疑她是西楚派来我东汉国的细作。” “西楚剑?”百里飘雪被这剑名雷懵了。 “剑术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女人的易容术太过高明,不知道她下次会以何面目出现。所以,雪儿,你以后绝不能自己单独出门了。” 凤元宇沉疑着,想到那女子的易容术,当真是维妙维肖。 那天,要不是那女子身上的香精味太过浓郁,而他又一向对花粉过敏的话,他还差点儿就着了她的道。 但是,此刻想来,那女人倘若是西楚的人,她为何要对付他们?他潜伏在东汉国多久了?和谁有关联勾结? “我起初还以为她是皇后呢。就算她不是皇后,也和皇后有关系。因为,在她身边的黑衣管事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范锡文。” 百里飘雪说到那个*的女人和太监范锡文,立即恨不能杀了他们。他们对她的设计并不象临时的,而是象蓄谋已久的一个局。 而想到此事和皇后有关,他们就会想到凤元尊的出走。 凤元尊为何要出走?他究竟去哪了?世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是,凤元尊和皇后娘娘却有着南辕北辙的性格。 如今,他的太子之位又被皇上废黜了,而小七上位,皇后和外人勾结来对付他们,这让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有些心有戚戚然。 ···· 李湘琴被凤元宇赶出屋子后,心里着实不愤。她瞧着门外,窗口到处都是凤元宇的侍卫,想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又怕有失她郡主的身份。 原以为凤元宇要找到百里飘雪会有一段时候,她可以趁此机会*凤元宇。 哪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百里飘雪?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但是,她想到百里飘雪易容后的那张脸变得那么普通,一直就想不明白,百里飘雪为何不认凤元宇? 想来想去,她认为一定是她被毁容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突然,远远地,她发现三公主这时候才闷闷不乐地走回来,低头想了一会,就迎面将三公主拉到一个没人的花丛中去。 三公主不耐烦地甩掉她的手,掸了掸衣袖,没什么心情地问道:“你拉本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李湘琴神神秘秘地,故意在三公主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哎,你不觉得,百里飘雪的易容很奇怪么?她见了太子还不愿意相认,作了一个古古怪怪的名字出来,叫什么古念萋!你不好奇她为何这么做?” “有何奇怪?她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易个容不行么?在江湖上行走,难道她要高声地说她是太子妃?”三公主追不到自己的母后,心里正难受得紧,一点也不想和李郡主拉拉扯扯。 李郡主冷哼一声道:“我怀疑百里飘雪被毁容了!你不想瞧瞧她的脸么?” 三公主的母妃就因为被毁容而失寵失踪。刚才那个幽兰宫的宫主是不是她的母妃?她正为此事而难过,这李郡主却偏偏来跟她说什么毁容,这刚好就触动了她的心病。 所以,一向和李郡主还算臭味相投的三公主挖苦起李郡主道:“怎么了?太子妃要是被毁了容,你又有什么好瞧的?你不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原来的太子元尊哥哥么?难不成,你已经移情别恋,又爱上我七哥哥了?” 李郡主也正因这事恼羞成怒着,不禁在花丛中摘了一朵花,狠狠地丢掉了,还在花上踩了几脚才说道:“这个……也不是啦。但是,皇上已经将我指给了太子爷做侧妃,就算我原先是想着尊表哥的,还能抗诣么?” 三公主冷笑一声道:“我七哥哥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了立你为侧妃么?你以为你现在已经是七哥哥的侧妃了?如若你真心喜欢尊哥哥,你又何必在意太子妃的脸,那又关你何事?” 李湘琴被三公主讽刺得脸上极为难看,扭尼强辩道:“我有说关我的事么?我只是觉得,她有意地不认太子爷,让那么多人跟着受罪,为她劳师动众罢了。” 她才说完,猝地,一个声音从后面的花丛中冒出来道:“那你别跟来啊!象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太子爷,却说什么要去找凤元尊?不知道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湘琴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数魔从花丛中冒出来。他嘴里正叼着一根草,不知刚才躲在这里做什么。 她刚刚才被三公主讽刺,这会儿还冒个小屁孩出来,不禁更是恼羞成怒道:“你为何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真是没教养!” 小数魔拿掉嘴里的一根草道:“明人不做暗事,背后不道人长短。本少爷好好儿地,本就在这草丛中睡觉,是你拉着三公主过来扰了本少爷的清梦,不是我爱听你那鬼鬼祟祟的鼠言鼠语。” “你说谁鬼鬼祟祟,鼠言鼠语?你敢将本郡主比作……比作老鼠?” “呵呵!郡主么?你以为这里是皇宫?本少爷就将你比作老鼠又如何?你咬我?我看啊,你不但是鼠言鼠语,还是鼠头鼠脸呢!” “你!你站着!有本事你再说一次!给我掌嘴!”李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挥过一巴掌,就想打小数魔。 “想掌我的嘴么?哼!这世上除了小棋棋之外,还没有人能掌我的嘴呢。” 小数魔一边机灵地闪着,一边口无遮拦地说道:“不过,小棋棋也不会掌我的嘴。要是她亲亲我的嘴还差不多。你要是想我亲你的嘴,我可不干,我嫌你的嘴臭。” “谁想你亲……”李郡主追着小数魔,想打他,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才跟他说上两句,忽地觉得跟他搭嘴只会让他占了便宜。 蓝棺棋这时正好也在一树花丛前的草地上想着,今晚她终于又可以见到古千衣了! 她正在后悔着,为何那日她没选择跟古千衣那一伙,反而跟到有小数魔这一伙里来了? 这时听着小数魔在和李郡主斗嘴,见李郡主追过来,她手中捡了一颗小小的石子,向李郡主的膝盖打去。 李郡主正追着小数魔,忽地膝盖被小石子打中,“扑”地跪跌于地,手刚好抓在一棵有刺的花草上,那刺刺入手心之中,痛得她眼泪直流,叫道:“是谁?谁暗算本郡主?” 蓝倌棋掩着嘴躲在花丛中偷笑。小数魔的眼角瞄到了蓝倌棋的衣裙,笑道:“对啊!是谁呢?谁敢暗算代表着恶势力的郡……主?啊!原来是一只小懒猫!啊!不对,是一只小兔子,小兔子比较可爱!可是,小兔子太可爱了!还是不对,她是一只……小辣椒!我最喜欢吃红红的小辣椒了!” 李郡主尖叫道:“蓝倌棋!本郡主知道是你!你竟敢暗算本郡主!”这一路上,有小数魔的地方就会有蓝倌棋。所以,李郡主虽没见到蓝倌棋,竟然也猜到了可能是蓝倌棋躲在这里。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见!) 第219章,爱得太深,无法自拔。 第219章, 蓝倌棋的声音从花丛中不紧不慢地冒出来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打你了?你自己走路不带眼睛,摔倒了是活该!自己武功不济,还想掌别人的嘴巴?不自量力!” “对对对!不自量力!怎么?要本少爷扶你吗?啧啧!流血了!小棋棋,我能扶她一下吗?” 小数魔站在李湘琴的面前,看着她的手被刺刺到,都流血了,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有些幸灾乐窝地咬着一根草。 蓝倌棋站在花丛后,黑衣如墨,抱剑冷眼说道:“你要不要扶她,关我何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可以蛇鼠一窝。” 小数魔嘿嘿声笑着拿开嘴里的草,邪里邪气道:“这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可不愿意跟她蛇鼠一窝,除非是跟你……狼兔一窝!这万一我扶了她,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这不罪过了么?” 蓝倌棋恼火地说道:“你扶她就扶她,我又为何要心里不舒服?哼!还没长大,就油腔滑调!” 小数魔还是一脸邪笑:“嘻嘻!本少爷听说,女人都爱吃醋呗。” 蓝倌棋向花丛中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我呸!我要吃醋,也绝不会吃你一个小屁孩的醋!你给姑奶奶我提鞋姑奶奶还不乐意。” 小数魔一听到蓝倌棋答他的话,就懒得理李湘琴了,走到蓝倌棋的面前,隔着一个花丛嘻皮笑脸地问道:“给你提鞋你不乐意,那我给你洗脚呢?你乐不乐意?” 蓝倌棋一听,更火了,“铿”一声,拔出手中的剑就指向他道:“你问一下姑奶奶的这把剑乐不乐意吧!等我把你的两只手给砍下来了,看你怎么给姑奶奶洗脚!” 小数魔头一偏,避开蓝倌棋隔着花丛刺过来的一剑,向后退了两步。但是,蓝倌棋有了第一剑,自然就有第二剑。蓝棺棋跃起飞身上了花丛中,向他直剑刺来。 小数魔左闪右避,只当和蓝倌棋在打闹,却忘记了后面还有李湘琴正对他怒目而视。 李湘琴的手被花刺刺到,正痛彻心肺,这时自己拔出那刺,正恨得牙痒痒的。 见小数魔被蓝倌棋的剑刺来刺去,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刺到。那样子哪象在刺人,分明就象两个人在打闹。 她突然挥剑向那花丛中砍去,看准了小数魔就要落脚的地方,将带刺的花削得飞到那里。 小数魔跟蓝倌棋正斗得起劲,他闪得游刃有余,不亦乐乎,嘴里还说着:“小棋棋,你火什么啊?本少爷都愿意给你姑奶奶洗脚了,你却在想姓古的么!” 才说着,蓝倌棋被戳中死穴,大怒刺来一剑,他向左边闪去,退后跃起,落下之时,猝不及防地“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脚落下又猛地跳跃起来,脚板底上已经被一条花刺给刺中了。 “恶郡主,你敢暗算本少爷?小棋棋你一定看得分明,却没提醒我!还有意逼我向刺中踩去!” 李湘琴总算报了仇,阴笑道:“你好象是自己不小心踩中花刺的吧?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怪得了谁?本郡主不过是因为恼自己被这花刺刺中,所以就想砍它出出气罢了。没想到你不长眼睛,这花刺倒是挺长眼睛的,它自己跑过去刺你一刺,关本郡主何事?哼!” 李湘琴说完,生怕小数魔和蓝倌棋一起找她算帐,就赶紧扭屁股走人,嘴巴里还得瑟地说道:“不跟你们这些江湖中的宵小之人说话,免得有失本郡主的身份!” 三公主自然也觉得跟小数魔和蓝倌棋在一起打闹不成体统,有失她皇家公主的面子,所以,站着也瞧了那么久的热闹了,这时便跟着李湘琴高傲慢地拂袖而去。 小数魔一屁股顿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大声地*叫道:“哎哟!痛死我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蓝倌棋双手抱剑,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天天嘴巴不干不净,以为天下女子的便宜都那么好占么?” 小数魔脱了自己的鞋子,大皱眉头说道:“你……没良心的女人,离本少爷远一点!本少爷要脱鞋子了。” 蓝倌棋听着小数魔叫痛,心里舒服了,瘪嘴道:“姑奶奶还没那么卑鄙,不会趁你病,要你的命。总有一天,我要打赢你,那时候再要你的命。你要脱鞋子关我屁事,我为何要走远?姑奶奶我喜欢听你叫痛。” 小数魔突然有些扭扭尼尼道:“我不是怕你要本少爷的命。本少爷这条命早就打算送给你了,哪里还怕你要我的命?” “那我为何要走远一点?姑奶奶就喜欢看你痛得入心入肺的样子!” “这个……你喜欢看本少爷英俊无敌美少年的样子,喜欢听我叫痛的声音,喜欢到入心入肺,这个本少爷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本少爷现在是在脱鞋子,叫你走远一点,是怕本少爷我的脚气会熏到你。” “什么?你!臭屁孩!”蓝倌棋立即倒退了三步之远,但却没离去,仍然抱剑冷冷地看着他。 小数魔这才真的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跟着解开袜子,一边解一边说道:“谢谢小棋棋你这么爱我!别的女人看我受了伤都弃我而去,唯独你还不放心我,在此盯着我,生怕我一命呜呼哀哉,被这刺给刺死了。” 蓝倌棋一听,脸上黑了又红,红了又黑,拔剑指着他道:“信不信姑奶奶就做一次卑鄙无耻的人,趁你现在坐着,一剑将你杀了?” 小数魔一只手提起自己的一只袜子抬头道:“姑奶奶,你有没有闻到臭味?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把我给杀了,这辈子你肯字忘记不了我这臭袜子的味道!” 蓝倌棋被他气得跺脚,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剑指着他。她这棋庄的大小姐一向杀人不眨眼的,但却偏偏对这小数魔下不了手。 此刻他坐在地上,可谓任人宰割,她一剑刺去,估计他也避不了,当真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小数魔也不防她,只管脱了鞋子袜子后,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来,倒些在脚伤上,然后连连“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 小数魔显然是在装模作样,有些搏同情地叫道:“哎哟!好疼啊!要是有人能帮我一下忙就好了!我命好苦啊!没爹没娘,不知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别人都有爹娘疼爱,为何我就没有呢?师父仙游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爱我了!受伤了还得自己包扎。哎哟!那女人好毒!痛死我了!” 拿着剑的蓝倌棋被他装疯卖傻地叫了几声,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有那么痛吗?还说自己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么,就只有三岁的小孩才会叫痛叫得这么……这么……贱!” “贱?小棋棋,你是不是用错词了?这不叫贱,而叫……销……魂?!我是不是叫得很逍魂?嗯?”小数魔掀掀眉毛,死性不改,逗蓝倌棋逗上了瘾。 蓝倌棋原本想杀他又下不了手,就这样走开,又好象被他一直在口头上占了很多便宜,这时候他受了脚伤,不整整他,以后哪里还有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的武功就算再练也不及他。 想了想,她突然收了剑,居然在小数魔的面前蹲下来,声音古怪地说道:“小屁孩,你真是好可怜噢!看在你没爹又没娘的份上,姑奶奶我就帮你包扎一下如何?” 小数魔大喜,然后登时大惊,惊喜交集,小棋棋怎么可能突然好心地帮他包扎?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祸临头了,他苦着脸道:“真的?我就说么,小棋棋是最爱我的。我的脚这么臭,你居然能没离开,就冲着这个,我这辈子非你莫娶!” “好!你非姑奶奶不娶,这辈子你就递光了头,打算做和尚吧!不然,做太监也是不错的选择。” 蓝倌棋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用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抓起他受伤的那只脚来,问道:“很痛?啧啧!只扎了两根刺啊,多扎两根试试。咦?还有一根刺没拔出来?姑奶奶不怕臭,帮你拔出来吧?” “好!好啊!” 小数魔这“好”字还没说完,就杀猪般地大叫:“啊呀!痛死了!你杀了我吧!你不是把刺拔出,而是将它刺得更深!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这世间,果然是唯小人和女子不能得罪也!” 小数魔的脚被抓在蓝倌棋的手中,蓝棺棋几乎是将他的脚倒提了起来,非但不是帮他拔刺,还是将刺刺得深些,让他叫得象杀猪一样。 “以后还敢不敢占你姑奶奶的便宜了?说!”冷冷的声音,蓝倌棋一点也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小孩子而心软。 “哎哟!你就刺死了我吧!本少爷也不是谁的便宜都占。本少爷不是在占你的便宜好不好。我的姑奶奶啊,你有没有情根啊?我就是在天天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啊,你懂不懂啊?我在逗你开心,你却以为我无聊没事干。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少了一根情根的女人啊!” “爱意是吧?好!我让你爱得再深一点!” “啊!好狠的心!我已经爱你很深,无法自拔了,你知不知道哇!” “那就别拔了,我帮你将它打进你的心脏里去,如何?你猜,这根刺要是跟着你的血肉,刺进你的心脏里去,你会不会死得很逍魂?” 小数魔终于挥了一把泪,然后,挺了挺胸膛,突然闭上眼睛,豪迈地说道:“好吧!你要是忍心,你就将它刺进我的心脏里去吧!既然你对我无情无意,我这是落花有意,你流水无情,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就死吧!来啊!刺进去吧!我说了,死在你手下,我无怨无悔!” 蓝倌棋拿着一根刺的手僵在空中,再也刺不进去。小数魔的脚板底上,已经被她刺得鲜血在流。原本,那李湘琴丢了花刺过来,小数魔虽然是不小心踩到了,却踩得不深。 这下,被她有意地将刺刺入,就真的流血了!她以为小数魔会忍不住痛向她求绕的,只要他求一声,她就打算放过他。她的意思不过就是要他以后别老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罢了。 谁知这小数魔竟然痛死也不肯求绕,都流了那么多血,他还是嘴硬死撑着。那样子,就算她再刺他几个窟窿,只怕他也是不肯服软的。 所以,她刺不进去了!呆了一瞬间,她突然“咦”地一声道:“你的脚底真是奇怪!” 小数魔问道:“我的脚底有什么奇怪的?你不刺了?你要是不刺,那就帮我包扎吧。”他本来想说,你还是舍不得再刺吧?但这脚底真的很痛,就不再逞强了。 “你的脚底有三颗痣,这不奇怪么?”蓝倌棋再也刺不下去,又不想表现出来,刚好看到他脚底有三颗痣,所以借机转移话题。 “嘿嘿!那叫做脚踏三颗星,不是三颗痣。”简晓数见小倌棋没再刺他,猜她再也下不了手,不禁开心,得意地说着。 蓝倌棋冷冷地泼他兴趣道:“什么三颗星星,痣就是痣,还是黑色的。难怪你没爹没娘,一定是你这三颗痣剋死了你爹娘。” 这下,小数魔当真不高兴了,说道:“小棋棋,你可不能咒我爹娘!我还没见过我爹娘呢,他们说不定是好好地活着的。你要骂我打我,用刺刺我都行,但不能咒我爹娘噢,我会生气。” “你爹娘要是活着,能把你丢了吗?啊!我想想,是不是你出生的时候,因为你脚底有三颗黑痣,你爹娘认为你不详,所以将你丢掉了。”蓝倌棋有意地打击小数魔,不能刺他,那就语言打击他。 小数魔还真的被激到了,回嘴道:“怎么可能?!我爹娘怎么可能因为这三颗痣丢掉我?你别胡说八道!” “呵呵!被丢掉就被丢掉,死撑有什么用?”蓝倌棋皱着鼻子,继续戳他死穴。 “我不要你包扎了!我自己包扎!不许说我爹娘的坏话!”小数魔真的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被爹娘丢掉的孩子。 这是他的心结死穴,任何人触动了,他都会跟人拼命。如若眼前的人不是他喜欢的小棋棋,他只怕不只是生气而已。 蓝倌棋虽然自小没有娘亲,但却有个爹爹。她可不知道小数魔那么在乎别人提起他爹娘。 从没见小数魔一副那么认真生气的样子,蓝倌棋倒是乐了,坐在他傍边,看他自己包扎自己的伤口。 小数魔一声不吭,默默地包扎着。 蓝倌棋见他这样,反倒不习惯了,想了想,说道:“你不会是真的在生气吧?你要气也该气那罪魁祸首的李郡主吧,是她暗算你在先,不然,我可没机会戳你的脚……”不过,她也真的狠心,那根刺…… 小数魔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没生你的气。我正在想,怎么给自己报仇。” “报仇?她可是郡主,你难道还能杀了她?”蓝倌棋轻蔑地说道。 “我不杀她,整盅她一下总可以吧?我可不会因为你激将一下,就去杀人。以为我真是小孩?我很快就能回复我原来英俊无敌的男子汉形象了。”小数魔一直在数着日期,他确是很快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但是,不知道小棋棋会不会喜欢他的样子?他可没有古千衣那个娘样。 “你要怎么整她?在她的饮食中下泻药么?”蓝倌棋根本就不相信小数魔会变成什么英俊无敌的样子。但是,如果他想整人的话,她倒是非常感兴趣。对那个李郡主,她就是不太喜欢,能整她的话,她一定要参与。 “我没那么卑鄙无耻好不好?”小数魔将脚上的伤整理好了。 “哼!你没那么卑鄙无耻的话,还整什么人?” “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个好玩的,包你听了非常感兴趣。” “哼!”蓝倌棋虽然冷哼了一声,但却还是靠近了小数魔,把耳朵稍稍靠近了。 小数魔在蓝倌棋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 蓝倌棋听得脸上尽是喜色,问道:“你确定能行?” “试试不就知道?包她脸上变猪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小数魔眨了眨眼,一个鬼灵精的滑头小子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220章,手感滑腻,色泽明艳。 第220章,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尘林尽染。 佛狸山的山脚下,念慈庵的方沁师太带着几个女弟子匆匆赶回来。 她们用车子装载着粮食,正准备上山时,忽地,左面林中一个衣袂飘飘的灰衣老尼带着一个小尼姑行过来,刚好碰到方沁师太。 方沁师太见到这灰衣尼姑,立即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没想在此能得见无尘师太一面,贫尼当真三生有幸。不知师太何以从仙台峰上下来?是路过此地,还是专程而来?” 灰衣老尼无尘师太同样是双掌合十,唱了句“阿弥陀佛”后回道:“师太可是此间念慈庵的方沁师太?” “正是贫尼。” “真是太好了!贫道正要下山,乃是刚好经过。但看这天色,只怕得在佛狸山上借宿一晚,正想上山去,想必方沁师太能行个方便吧。” 方沁师太笑道:“阿弥陀佛!那是当然,请!贫尼刚好出去采购年货回来,正要上山。” 无尘师太道:“阿弥陀佛!真是相请不如偶遇。” “师太为何事下山?”方沁师太一边走一边问。 传闻这独孤无尘师太绝不轻易下山,是因为她有着仙台山“仙师无尘”的法号,为人占卜非常灵验,凡人求一签而万金难得。 无尘师太道:“贫尼下山,是因近日卜得一卦。卦象显示,东汉国国运有衰乱之象。是以想下山提醒各大门派,警醒世人,注意时刻会有外敌侵袭。” 方沁师太一听,有些紧张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最近北周国,南蜀国,西楚国都对我们东汉国虎视眈眈。不知仙师所卜,乱象来自何方?” “北方。”无尘师太回道。 “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国运乃天道循环,贫尼也只是测得一二,又如何有化解之法?唯今之计,贫尼也只是下山警醒世人,略尽绵力而已。” “……” ······ 山上。 已经是晚膳时候,这念慈庵的尼姑们吃的都是素食。 上官洛吩咐此间的尼姑们不用给他们准备晚膳,他们打算自己解决膳食的问题。 李湘琴,三公主和蓝倌棋被安排在同一间厢房里休息。 此时此刻,厢房里只有李湘琴和三公主凤元珠俩个人,蓝倌棋还没回来。 李湘琴坐在一面小小的铜镜前,很不高兴地说道:“真是的!怎么安排了那个乡下的野丫头和我们同一间厢房?” 三公主凤元珠不冷不热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是。这间尼姑庵里的厢房不多。再说吧,那蓝倌棋也是个棋庄的大小姐。” 李湘琴轻蔑地说道:“那算什么大小姐?笑死人了!不过是个江湖耍剑的,什么礼数都不会,说话粗鲁不雅,难听得不堪入耳。还不知道有没有读过《四书》《五经》呢。” 三公主有些落落寡欢道:“将就着吧,谁叫你要跟着出来?七哥哥的意思是暂时不会回皇宫。还要继续找尊哥哥的话,说不定以后还得风餐露宿呢。你要是受不了,还是回相府去吧。” 李湘琴道:“谁说我受不了风餐露宿了?我只是受不了跟个乡野村姑*一室。不过,既然你三公主都能忍,我也没道理不忍着点。” 蓝倌棋刚好回来,在门外就将俩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以她的脾气,按理就该立刻发作。 但是,她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突然勾唇诡异地一笑,然后又当作没听到她们的话似,抱剑跨步进门。 才进了门,她也不跟俩个人打招呼,就直接地走到李湘琴的旁边,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就出其不意地抢走了李湘琴手上的镜子。 “你!”李湘琴怒得被口水噎着了。 蓝倌棋却若无其事地,拿镜子照着自己,闲闲说道:“上官大哥刚才说了,今晚的晚膳安排在后山。已经让人去猎了好些野味,待会大家都到后山去吃烧烤。” 她说完,走到榻前,拿起一把梳子来,对镜慢腾腾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李湘琴怒极道:“蓝倌棋!你进门就抢本郡主的镜子,你就不怕我待会跟太子爷告你的丈,让太子爷赶你走么?” 蓝倌棋冷笑道:“我怕什么?我是乡野丫头,喜欢抢人东西是本小姐的盗性,纯属正常。你想怎么样?要不要抢回去?还是跟我打一架?不过,你堂堂相爷的千金,跟我这个野丫头一起打架,不知道会不会有失你郡主的身份?” “你……”李湘琴想抢回来,又顿着了。她又哪会怕有失什么郡主身份?只是,她的武功绝对不如蓝倌棋,这才是她所顾忌的。 蓝倌棋悠哉悠哉地,无视着李湘琴的怒火, 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胭脂水粉盒子来,旋开了,将盒子放到鼻子里闻了一下,赞道:“啊!好香!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李湘琴冷哼一声道:“你能有什么东西?笑死人了!” 蓝倌棋道:“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这个胭脂水粉盒嘛,却是我向太子妃讨来的。太子妃说……这是西楚国进贡的贡品,是皇上得知太子妃有了身孕,派人送到府上的礼物之一。” “如果真是什么好东西,她自己不用,会送给你么?该不会是什么假劣的下等货色吧!!小心涂到脸上起什么红点皮肤病毒。”李湘琴想着打不过蓝倌棋,就算自己是个郡主,却也奈何不了她,不禁更气。 蓝倌棋得得瑟瑟道:“别的东西嘛,那自然未必会送给我。但是,你不知道么?我们太子妃从不打胭脂水粉。所以么?太子妃送给我胭脂水粉有什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太子妃不涂脂抹粉吗?那是因为我们太子妃的皮肤好得啊,不知有多水嫩!这些胭脂水粉都比不上,所以,不用涂脂抹粉。” 李湘琴这下倒是相信了个七八分了。因她也听说了,百里飘雪不爱用胭脂水粉,那皮肤当真是比别人涂脂抹粉还要好看。尽管她不太相信,但她也有到府上见过百里飘雪,她脸上那肤色啊,真是好得让人妒忌。 但是,她李湘琴的皮肤却非要用到胭脂水粉不可。她虽然贵为相爷的千金,却总觉得皮肤不够白嫩。 这次她匆匆出门,居然还忘记了带胭脂水粉。所以眼前有这么好的东西,正是她最想要的,她眼睛都发光了。 看着蓝倌棋在脸上涂脂抹粉,那脸上立即便显得生色了不少。她再也忍不住地,突然走到蓝倌棋的后面,也象刚才蓝倌棋抢她手中的镜子一样,出其不意地,一手就将蓝倌棋手中的水粉盒抢了过来! 蓝倌棋转身,也不急于抢回来,伸手说道:“李郡主,抢我的胭脂?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还来!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李郡主蛮横无理起来,当然也不会输给蓝倌棋。 蓝倌棋双手握紧拳头,然后对着她“嗷!”地一声道:“你堂堂郡主,要东西不会……买么?” “买?这东西你不是说在太子妃那里讨来的么?怎么买?”李郡主昂首问道。 蓝倌棋状似卖了一个关子道:“当然是……向本小姐买!本小姐呢,也从不喜欢用这东西。但是,你要是强抢,你知道本小姐的武功吧?你认为……本小姐会……放过你吗?” “原来是要银两么?这个容易!”李郡主一听蓝倌棋只是要银两,心里很是不屑地想着。野乡村姑就是乡野村姑,没见过银两,真贪财! 她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来,抽了最小的一张,走到桌子上,“啪”地一声,甩下一张银票道:“这个够了吧!”哼!没见过这么大张的银票吧?吓死你! 蓝倌棋看到那张银票的数目倒是不少,立即夸张地眨着眼睛,惊呼一声道:“哇!这么大张!我可没有银两找你。” 李郡主这会儿得瑟而又土豪道:“拿去吧!多了当赏你!”她出门前,她爹爹给了她一叠银票,这可真是好用。 她想,这乡野村姑还以为她多给了呢。其实么,这胭脂水粉盒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东西,外面根本就多多银两都买不到。她其实是赚了!可见,那太子妃还真是疼爱这个乡下的丫头呢。 蓝倌棋将银票揣进兜里道:“既然给了银票,那就算你吧!” 李郡主这下对着镜子就将胭脂涂抹到脸上去道:“哇噻!果然是好东西!涂到脸上手感好滑腻,色泽明艳照人!” 蓝倌棋抱剑倚在一旁,说道:“那就多涂点!” 第221章,蜜蜂最爱,美人猪脸。 第221章,蜜蜂最爱,美人猪脸。 这下,李郡主还当真是涂得厚厚的,上了不少的胭脂。只是,她没注意到,蓝倌棋这个大小姐在背着她时,那眼神有多诡异。 李郡主一边给自己的脸上涂着胭脂,一边心里想着,待会儿用膳,百里飘雪总要出来见人吧?要是她真的被毁了容,那该多好啊! 如果没有百里飘雪,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美人。 事实上,她的容貌和三公主,蓝倌棋她们差不了多少,大约只在伯仲之间。 虽然她们也可算是美人,却总是不如百里飘雪那样举世无双,风华绝代。 别人不觉得什么,但李湘琴却最引以为憾,常有既生百里飘雪,又何以还生她的不愤和妒嫉。 不一会儿之后,就有人来请这三位小姐到后山去用晚膳。她们也觉得肚子饿了,有烧烤的野味,那当然要快点去吃。 临出门前,李郡主殷勤谄媚地问三公主道:“三公主,你要不要用这个胭脂?” 三公主冷冷地回道:“不用了!本公主只用我自己的胭脂。”她是不屑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虽然李郡主跟她的出身一样富贵,但她是公主,自是又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那我们一起走吧!”李郡主自认和三公主都是高人一等的,当蓝倌棋是空气,她只挽着三公主就撩着衣裙出门。 蓝倌棋跟在她们的后面,悠然自得,完全不将这两位自以为是的纨绔贵女放在眼里。 念慈庵的后山,也就是那个瀑布前的琴台前,风道指挥着十几个侍卫们,早就将火堆架好,甚至已经将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食物架好放置在柴火堆上了,此刻只等点上火烤熟就能吃了。 小数魔一见蓝倌棋来了,立即双脚一跳一跳地迎了上去,绕过三公主和李湘琴,到了蓝倌棋的面前,仰着脸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蓝倌棋拿着宝剑的剑柄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三下,俏脸上尽是得瑟之色。 “啊……哈!”小数魔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想去拉她没拿剑的小手,却被她又用剑柄拍来,只好缩了回来,瘪嘴委曲道,“拉一下小手也不给么?我的脚行走不便。算了!我给你烧好吃的。我啊,打了一只山鸡和一只超大的山老鼠!” 李湘琴一听小数魔提到“老鼠”两个字,就不禁回头瞪了小数魔一眼,看到他的脚一跳一跳的,不禁低声嘀咕道:“跛子!” 就算是李湘琴的声音很小,小数魔还是听到了,他立即有意举手夸张地大声说道:“哎,千金郡主,你别拿眼睛瞪我啊!本少爷说山老鼠绝对绝对没有将你比作山老鼠的意思,你又何必骂我是跛子?我不过是脚受了点伤,还是拜您所赐。” 李湘琴的脸瞬间被他气成了猪肝色。但他所说的话又让人挑不到半点错处,她除了冷哼一声之外,也无话可驳。 不过,李湘琴的注意力也不在小数魔和蓝倌棋的身上,她并不将此二人放在眼里,她心中惦记着的是太子爷和太子妃。 回头一眼掠过,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就只有太子爷和太子妃还没到,她心想,该不会是百里飘雪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这下,她心中更加笃定,太子妃一定是被毁容了。 相对于李郡主,三公主心不在焉,李湘琴却一目了然地观察了几个火堆之后,才选择向摆放食物最丰富的那个火堆走去。 这里一共有六个火堆,但其中五个火堆都有人围坐着,唯独最大食物最丰富的那个火堆旁边除了上官洛和风道在布置之外,却没有人敢坐。 所以,李郡主选择和三公主走到这个火堆之前。 正打算坐下,上官洛却放下手中的柴火,拱手对她们彬彬有礼地说道:“上官洛见过三公主和李郡主,你们就请到旁边那个火堆去吧,这个是为太子爷和太子妃准备的。三公主,李郡主,请!” 李郡主一听,立即心中有火,却又不好发作,但也已经忍不住地娥眉深蹙,娇声娇气道:“上官洛,本郡主和三公主坐在哪,不必你来安排。既然这里是为太子和太子妃准备的,难道你认为本郡主和三公主没有资格和太子,太子妃坐在一起吗?” 上官洛道:“这倒不是。只是……” 李郡主打断了上官洛的话,端着郡主的架子,衣袖一甩,说道:“不是就行。本郡主和三公主喜欢和太子,太子妃坐在一起,你做你的事去。” 李郡主发现,上官洛所谓的安排,是其中四个火堆旁坐着所有跟着太子爷的侍卫们。 一个火堆是刚才上官洛指给她和三公主的,那里却已经坐着小数魔,蓝倌棋,古天泽。 要她和三公主跟那三个江湖中人坐一起?这不有失她们的身份么?所以,李郡主拖着三公主就在这个安排给太子爷和太子妃的火堆前坐下了。 正在这时,有人说道:“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了!” 大家一听,自然地抬头望去。 远远地,但见穿着一身紫袍,身段欣长,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如君临天下的凤元宇手里牵着已经换上了一身淡紫色衣裙的百里飘雪,如一对神仙眷侣般走来。 百里飘雪的脸上,已经不是那个普通的相貌,而是恢复了她原本的天姿国色。 他们手拉着手,一边走来一边言笑,幸福快乐的一对金童玉女形象,让人乍看,不禁怀疑他们不是凡人,而是刚刚从天上飘然降落的神仙。 所有向太子凤元宇和太子妃百里飘雪望去的目光之中,几乎都含着欣喜崇拜之色,心中有着祝福之意。 唯独是李湘琴的目光,在看到百里飘雪的容貌恢复了原先的天姿国色时,不禁大失所望,差点扯断了手中拿着的一条小手帕! 而在这些人的目光之中,古天泽的目光也有些异样。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小雪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她是将自己易容回原来的样子了。 因为百里飘雪已经认了凤元宇,他心中自然不免有些失落和难过。但是,看到小雪的笑容,他也真心地祝福她,希望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然,小雪不敢以真容示人,还将自己易容成原来天下第一的美貌,这是不是她的心结没能完全地解开?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张脸是小雪帮他易容的。小雪说了,这种易容不能持续太久,晚上最好不要易容过夜。 他一直有些担心着,凤元宇会不会因为小雪的容貌而对她有所嫌弃?原本想着小雪认回了凤太子,他就该走人了。 但是,心中的一份牵挂却又让他走不开,所以,此刻他有些傻傻地坐在火堆旁边,远远地望着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缓缓走来。 当看到他们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来时,他心中的感觉太过复杂,简直用语言无法表达。 其中既有为小雪能认回凤太子而凤太子又没有嫌弃之色感到欣慰,却又忍不住为自己心中徒然生出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而难受。 正在这时,原本还谈笑怡然的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猝地停顿了脚步,凤元宇甚至伸手就搂过了百里飘雪道:“雪儿,小心!”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这么轻轻地一搂,并无危险的意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徒地变得凌厉起来。 然后,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忽地高声道:“大家小心!有种很奇怪的声音向这里“嗡嗡”地传来,不知是什么怪物要侵袭我们,大家注意了!这声音有点象蜜蜂的声音。” 经她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警觉了起来,竖起耳朵来,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之后,那“嗡嗡”之声越来越强,太明显了。 所有的人都拔出了手中的剑,凌厉的目光在防备着。不一会儿之后,大家才发现,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狂蜂成群结队地从四面八方飞来。 登时,“嗡嗡”之声在大家的头顶上大作之后,有人高声惊呼道:“啊呀!好多蜜蜂!这是怎么回事!” 又有人惊呼道:“难道是我们的食物太香了,把蜜蜂也招来,要抢我们的晚餐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得一声尖叫道:“别针我!啊!别针我!” 众人一听这声尖叫,全都惊呆了地向那声音望去!也有一部分人还在望着天空愣是呆若木鸡了。 但见所有的蜜蜂虽在头上“嗡嗡”作响,盘旋飞舞,却是谁都不针,全都向李郡主飞去。 顷刻之间后,竟然将李郡主团团地围住了!那景象愣是吓得大家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李郡主早已惊得魂飞魄散,双手乱挥乱舞,然后掩着自己的脸惊叫。 就连小数魔和蓝倌棋都被这可怕的奇葩景象吓得不敢吱声,更不敢拍手幸灾乐窝。 这显然是他们的杰作,但他们以为只是小小地玩儿一下,却没想到这场面如此的壮观吓人。 “怎么办?”上官洛和侍卫们挥剑砍蜜蜂,但那些已经围到李郡主身上的蜜蜂他们要如何砍?它们无吼不入啊! 所有的人都远离了李郡主,生怕自己也被蜜蜂围攻,只听得李郡主双手护着自己的脸走了一会,就痛得滚倒在地上哀叫,人人无不悚然心惊。 “救我!太子爷救我!谁来救我啊!”倒在地上的李湘琴不停地叫着太子爷。 凤元宇因为隔得远,又担心着这个只是前奏,不知还有没有后着,也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只是将雪儿紧紧地护在怀里,高声吩咐道:“给她驱走那些蜜蜂!” 但是,要如何驱走那些蜜蜂? 有人想脱衣去拍打,但人家是堂堂的相爷千金,贵为郡主,这些人竟然有些迟迟不敢上前。 还是百里飘雪的反应快,她突然挣开凤元宇,说了一句:“我有办法!” 她一边说,一边脚尖一点,紫色的身影轻轻跃起,眨眼间从一棵树上摘下一片叶子,置于唇间,吹起了一首乐曲来。 自从上次在仙泉山庄上听过干爹和古千衣以箫声驱走蛇蝎百足之虫后,她就向古千衣讨教过各种以音乐驱动各种动物的绝技。 果然! 当她她用叶子吹奏出一曲悠悠的乐声之后,那些不停地飞来的各种黄蜂很快就不再飞来。 已经飞来的,也闻乐飞走。 围在李郡主身上打转着,在她脸上头上针着的也都迅速地神奇飞走。 凤元宇当机立断地吩咐道:“有水桶吗?将她放在水中,洗漱一遍换过衣裳,倒掉那些水。” “啊!这里刚好有一大桶水。”有人叫道。 于是,两个女侍卫立即将李郡主丢入那个木桶中,迅速地抬到旁边去,在别人看不到地地方,给她洗漱起来。 蓝倌棋在两个女侍卫抬走李郡主时,说道:“我去帮忙!” 当她跟上前去时,李郡主早就被吓得晕厥了过去。而蓝倌棋在她昏迷时,将那盒胭脂给换了过来。 李郡主被三个女子从头到脚地,都洗过一遍之后,又换过了衣裳。 她们还将洗过的水都抬到远离这里的地方倒掉之后,这才将李郡主抬回火堆旁边来。 百里飘雪直到这时才停止了吹奏,也坐在了火堆旁,望着天空道:“好象没有蜜蜂飞来了。” 众人都抬头望着天空,望了很久,发现确是没有蜜蜂飞来时,这才终于放心地坐回到火堆旁边开始烧烤。 而这时候,李郡主才幽幽地醒了过来。她才睁开眼睛,就立即如惊弓之鸟般问道:“还有没有?那些蜜蜂呢?啊!痛!我的脸!” 三公主道:“那些蜜蜂都被太子妃用乐声驱走了,你不用再害怕。不过……” 三公主吞了下口水,眼睛望着李郡主的脸,实在不好说出,她现在的脸有多象猪头和蜂窝,难看死了! 刚才,李郡主已经惊得整个人昏厥了过去,任由着两个女侍卫将她弄来弄去。而此刻,她的脸上肿得象个猪头,红点密密麻麻的,实在是太难看。 不过,居于她是个郡主,人人都看到了她的脸,却又人人都当没看到。 李郡主捧着自己的脸,看看天空中真的没有了蜜蜂,惶恐不安之色总算安定下来,这时才恍然大悟般,突然尖声地指着蓝倌棋叫道:“蓝倌棋!你你你……是你害我!” 蓝倌棋看到她那个猪头脸,心里早就笑翻了,但哪敢真的笑出来?人人都没敢笑,她当然也得忍住。 说真的,她刚才有些怕她会不会因此挂掉?要是她挂了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一直就不敢笑。 但是,这时见她醒了过来,好端端的,想来是不会挂掉了,所以她反而放下了心,就忍不住偷笑了。 随着李郡主的手指向她,所有的人都向她看来,她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却神色镇静自若。 小数魔抢在蓝倌棋的前面问道:“哎呀喂!李郡主这是怎么啦?明明是你身上带了什么宝贝香味,招得所有的蜜蜂都来针你,这跟小棋棋有何干系?一定是你身上藏着好美味的东西!快拿出来!” 李郡主这时再也没了郡主的风度,气疯了地指着蓝倌棋道:“都是她!拿着一盒胭脂水粉*我上当,你一定是在胭脂水粉上做了手脚,放了什么东西害我!” 见所有的人都表示不解的样子,她立即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可怜兮兮道:“太子爷,太子妃,你们这回非得罚她不可!是这样的……” 她一五一十地,将蓝倌棋如何卖了一盒胭脂水粉给她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将那个胭脂盒拿出来道:“蓝倌棋,你也涂上去试试!” 蓝倌棋抱剑走到她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试就试,免得被人冤枉!” 第222章,护短包庇,人心难测。 第222章, 蓝倌棋道:“试就试,免得被人冤枉!这明明就是太子妃送给我的贡品,是你自己仗着郡主的身份,强抢过去占为已有,我才向你讨了一张银票。” 她拿回那盒胭脂,当着众人的面,旋开了,用指尖挑了些,涂到自己的两边脸上,慢慢地晕开了,将她的俏脸涂得嫣红了一片。 这蓝倌棋平日里都穿着黑衣,抱着一把剑,一身黑衣女侠的打扮,根本就从不涂脂抹粉。 也因此,百里飘雪才送了她一盒胭脂,但她只收藏着,根本没用过。而前几天,小数魔也买了一盒胭脂水粉打算送给她,却又怕被她丢掉了,一直就没送出。也因此,小数魔才想出了一计,用来整盅李湘琴。 这蓝倌棋浓眉大眼,英气勃勃,其实有几分男子的飒爽爷们儿气。 然,此刻的她在火堆前给自己的脸上涂上了一层胭脂后,那俏脸生色了不少,如霞光相映般,在火光中竟让她显得无比的艳光四射! 当然,她此刻所用的胭脂,已经是偷梁换柱过了,怎么可能还有招引蜜蜂飞来的可能? 小数魔跑到她的面前来,对着她左瞧右瞧的,“哇哇”声地叫道:“小棋棋,你平日就该多涂些胭脂水粉哇!这不?美得惊心动魄!照我说啊,你可以和太子妃并称天下第一美人才对。” “哼!我美不美关你屁事!滚开些!不然,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蓝倌棋将涂了胭脂的脸仰起,也不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 众人看着她的美貌,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了李湘琴的话之后,不能不怀疑蓝倌棋是真的做了什么手脚。 所以,此刻看蓝倌棋将胭脂都涂到了脸上,也不单是在看她的美色,而是,都瞧了瞧她,又不停地望向天空,并且侧耳倾听着,会不会又会有蜜蜂飞来? 然,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刚才那种景象,根本就连一只蜜蜂都没有飞过来。 李湘琴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脸肿得象一个猪头,除了是她涂了那些胭脂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可是,此刻,都等了有半柱香的时候了,却仍然没有半只蜜蜂飞来。 小数魔高声代替蓝倌棋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李郡主啊,显然是身上有什么秘密的东西,才引来了那些蜜蜂。比如……” 小数魔走近李郡主,故意压低了些声音,但其实又还是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比如啊,我说美人郡主,你是不是象我一样,有个什么什么……好几天忘了洗澡的习惯?” 才问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啊哈!这个……只是开玩笑!我们美人郡主怎么可能忘记了洗澡?那就是……郡主洗澡时,不知用了什么香料?!啊,难道说,我们郡主长得太……美!所以,蜜蜂特别特别地喜欢她!哎——蜜蜂都不爱我!” 李郡主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顶着一个蜂窝似的猪头,因为她还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多难看,还抽抽泣泣地跑到太子爷凤元宇的面前告状,要凤元宇给她主持公道:“太子表哥,他们合起来欺负我!” 凤元宇沉吟了一下,问小数魔道:“小数,你的脚为什么一跳一跛的?” 小数魔一听,立即就将李郡主怎么砍了带刺的花让他踩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凤元宇一听,心中也就雪亮了。原来是李郡主得罪了小数魔,难怪会被蜜蜂针了。虽然那过程和鬼计他还不太明白,但也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转身问百里飘雪道:“雪儿,你看这事怎么办?李郡主身份特别,跟在我们身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难向相爷交待。” 百里飘雪看着李郡主的猪头脸,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小数魔和蓝倌棋的杰作。她有一瓶可以招引蜜蜂的花粉,是小数魔软磨硬磨的,硬是要了去。 但是,她也知道,小数魔和蓝倌棋绝不会无缘无故整人的,如果不是李郡主得罪了他们在先,他们也不会让她受了这个罪。 她蹙眉先问小数魔道:“你的脚要不要紧?用了药没有?要没有,就过来,我给你涂点药。” 这小数魔虽然老说自己是什么英俊无敌的少爷,自报已经十八岁。 但是,百里飘雪从见他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七岁男孩子的模样,虽然调皮捣蛋又鬼灵精,但却没法当他是大人看待。 小数魔一听太子妃要给他涂药,这可高兴得尾巴都翘起来了,屁巅屁巅地走了过来。 他当即就将自己已经包扎好了的脚伤解开,让百里飘雪换伤药。 嘴里又口无遮拦地说道:“谢谢太子妃!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小棋棋,真想跟凤太子抢人。” 凤元宇冷冷地瞪他一眼,他立即“嘻嘻”声笑道:“老大,我只是开玩笑!我跟谁抢也不敢跟冥宙老大您抢是不?天大地大,本少爷谁都不想跟他做兄弟,却想跟太子爷做兄弟,嘿嘿!” 凤元宇道:“想做兄弟?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因为雪儿对小数魔很有几分喜爱,他也没计较他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有了雪儿之后,凤元宇待人和气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么冷冰冰的。而小数魔因为是小孩子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排斥他。 百里飘雪亲自给他包好了伤口之后,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别太调皮!” “是!”小数魔瞧着百里飘雪,不禁有些感动。她都是太子妃了,而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还亲手帮他包扎伤口。呆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不想做太子爷的兄弟了,我要做太子妃的兄弟。” 百里飘雪随口道:“那好,以为就叫我雪姐姐吧!” 小数魔“噢”了一声叫道:“雪姐姐!”但是,才叫完,他却又说道,“这不太好吧!我比你年纪大,我已经十八岁了,要叫也叫你雪妹妹才对。” 才说完,见凤元宇瞪着他的眼睛越来越冰,他选择了先走开去道:“好吧,暂时先叫姐姐。” 这两个人在闲话家常似的,还姐姐弟弟起来了,李郡主越听越是火起。 这不是明着包庇作歼犯科的小数魔和蓝倌棋么?那她还告什么仗啊?哼!但是,她现在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小数魔和蓝倌棋搞的鬼。 百里飘雪看了看李郡主,心里不能不说,她的猪头脸没法让她产生同情。这个李郡主不是她喜欢的人,但她是相爷的女儿,也不能让她在她和凤元宇的手下被玩残了。 所以,她是真的有些护短地说道:“我们要继续寻找凤元尊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古怪的事情。不如这样吧,我们派人将李郡主送回相府去,免得她出什么意外。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们可怎么向李相爷交待?” 还没等百里飘雪的话说完,李郡主一听,心里便恨得想咬百里飘雪一口,想借这个机会赶她回去?门都没有!她赶紧说道:“不要!我不想回去。太子表哥,你别送我回去,我要跟着太子表哥去找尊表哥。” 凤元宇听了百里飘雪的话,心里雪亮着。雪儿的意思是让李湘琴要么选择回去,要么就别追究此事。他顺着雪儿的意思,说道:“可是,你也知道,这路上不知还会出什么意外。这万一……” 李郡主连忙打断了凤元宇的话道:“太子表哥,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没事的。我……我想,过几天我就会好的。” “这个真是意外?你不怀疑蓝小姐了?”百里飘雪问道。 “是……是意外吧!我想……不是蓝小姐,她涂了那胭脂都没事。她怎么……会害我呢?是我多心了。”李湘琴实在是无话可说。 要是再继续追究,她怕被送回去,那就什么都别想了。但是,她心里却恨恨地想着,百里飘雪,算你厉害! 蓝倌棋涂上那盒胭脂那么久,一只蜜蜂都没有飞过来。 百里飘雪看李湘琴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个时候才从怀里取了一小瓶子的药出来,丢给她道:“用这个涂一涂吧,这个可以治蜂毒。” 李郡主接在手上,嘴里说着谢谢,心里却在想,你这个时候才给我药,刚才我一直痛着,你为何不给? 这药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是百里飘雪有意地给她一瓶让她脸上留疤痕的药,那可怎么办? 疑心生暗鬼的她,居然不敢用百里飘雪的药,反而转身问孙太医道:“孙太医,你有带什么好药出来么?” 孙太医过来,跪在她面前,拿了一盒药膏过来,双手呈给她道:“郡主,这是下官带来的药中最好的。但是,再怎么好,只怕也比不过太子妃的药吧。” 李郡主接过孙太医的药,心里更气。如果她不问,这孙太医就不会主动给她药么?现在她手上拿着两瓶药,不知用哪一瓶好。 要是用了太子妃的,她心里又怕太子妃的药里会不会是害她的?不用,又好象摆明了怀疑太子妃。 小数魔一看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从她手中将百里飘雪给的那盒药抢了过来。 说道:“嘿嘿!有些人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子妃的药你不用就送给我吧。我怕自己要是不小心给什么蚊叮虫咬了,也好用上一用。” 这李郡主对太子妃百里飘雪有着算计之心,哪想到百里飘雪给她的药会是一瓶好药,比之孙太医的药不知好多少? 要是她涂上百里飘雪的药,消肿止痛立杆见影。但她却将孙太医的药涂到脸上,白白地多受了几天的罪。 于是,这场蜜蜂之灾不了了之,李郡主也不知道要追究谁。但是,她始终认为,那盒胭脂有问题。但是,为何蓝倌棋涂上了却没问题? 蓝倌棋和小数魔都在瘪嘴偷笑,这偷龙转凤的手法,对于这俩个鬼灵精的老江湖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郡主吃了哑巴亏,又不想打道回府,心中不去感激百里飘雪以乐声为她驱走蜜蜂并赠她良药,反而怨恨百里飘雪有心包庇小数魔和蓝倌棋作恶。 关键是,她不但没看到百里飘雪被毁容,反而自己被蜜蜂针成了一个猪头脸。 三公主原本一直落落寡欢,这会儿倒是被李湘琴的样子给逗笑了,她好象有些担心道:“要是你这脸上留下一两个疤痕的话,那可怎么好?” 于是,李湘琴更加吃不知味了。 三公主笑够了之后才说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天下第二的名医古千衣马上就会到,等他来时,你向他讨药吧。” 李湘琴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为免自己的猪头脸被人笑,她还用了一张纱巾将脸掩着了,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时候,有人惊呼道:“啊!这兔肉都烧焦了!” “咦?我的野鸡也烧焦了!!” 所有的人都笑嘻嘻地,开始大啖吃肉,没有人再看李郡主一眼。 凤元宇将烧好的兔肉用一把精致又锋芒毕露的飞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用竹签挑起,醮上些蜂蜜,放在盘子里送到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瞧着他在做着这些时,不禁微笑道:“这里又不是皇宫,你还那么讲究,直接拿着,就象他们一样吃啊!” 凤元宇望了一眼他的侍卫们,个个都手里拿着大串的肉,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有人将脸和鼻子都给弄脏了。 他难得笑道:“他们怎么吃都可以。来,拿着,这样吃,你是有夫君的,当然要给夫君一个伺候娘子的机会。” 这时候,北冥天泽拿着一个烧好了的山鸡刚好走到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旁边,正打算将山鸡递给百里飘雪时,瞧见凤元宇切好了的那些小块小块的兔肉,还用竹签串好了,醮上些蜜。 他瞧了瞧自己烧好的山鸡,虽然烧得不错,但却没想过要象凤元宇那样切成小块的。如此两相比较之后,他忽地觉得,自己好象变成粗人了。 百里飘雪抬脸问道:“古大哥,怎么啦?你想要什么?” 北冥天泽讪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借点蜂蜜。” “噢!”百里飘雪给了他一些蜂蜜。因为凤元宇原先提过北冥天泽时,那醋意纷飞的样子,所以,她也就有些故意地,没多看北冥天泽。刚才瞧着他走过来,她就猜测到,他可能是想将烧好了的鸡拿给她。 北冥天泽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回去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大啖大啖地将那只山鸡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李湘琴原本一副心思在太子爷凤元宇的身上,但这时却将注意力转到了小数魔和蓝倌棋的身上了。 看着小数魔在对着蓝倌棋大献殷勤,打打闹闹,她一直在想着,不过就只是两个走江湖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害她。 这个大仇不报,她誓不为人。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被送回相府去?但是,要如何才能报这个仇?她一直在苦思冥想着。然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毒计! ····· 后山里,大家都吃到差不多时,这念慈庵的师太才带着她的弟子们回到了念慈庵的大门。 师太才回来,在念慈庵的大门外,远远地就闻到了各种浓郁的肉香味。 “是谁在本庵内烧肉犯戒?”师太怒容满面。 一个小尼姑出来,给师太解释清楚。 “阿弥陀佛!太子爷和太子妃?” 方沁师太带着小尼姑到后山来,后面跟着无尘师太。 无尘师太在方沁师太的面前说道:“不知是哪一个太子带着太子妃在佛家的后山里杀生?” 方沁师太道:“太子爷不是只有一个么?” 无尘师太道:“阿弥陀佛!因为这刚刚换了太子爷,所以贫尼才有此一问。原来的太子爷做得好好的,突然就换了人。” 方沁师太头问道:“无尘师太的意思是?” 无尘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所测之国将衰乱之迹象,就是指这太子之位突然改变,似为不妥也。” “太子之位?师太的意思是……” “这只是贫尼的一卦而已。但这新任太子爷今晚竟然在佛家胜地大肆杀生,实为凶兆,恐会触怒神灵。” (今天更新得晚了,因为电脑网络坏了,修了很长时间,抱歉!) 第223章,花精香味,这是巧合? 第223章, 方沁师太带着她的弟子到了后山,无尘师太跟着她,一路上说了好些古怪的话。 但是,当方沁师太见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么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时,原本想发火的,却只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怔愣着了。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在方沁师太的面前双双站着,如神仙眷侣。 凤元宇拱手说道:“这位就是方沁师太吧?凤元宇多谢师太收留了雪儿并给她疗伤。为免打扰了师太和众弟子们的清修,所以我们自己选择在这后山里自行解决晚膳,有不妥之处,还望师太多多包涵!” 方沁师太噎了噎,发现百里飘雪的容颜又改变了时,心下明了,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但她没想到,眼前的东汉国太子爷凤元宇一表人才,浑身散发着尊贵的皇家气息,说话却完全没有给她端太子爷的架子,心下先就有了欣赏之色,来时的气怒居然在凤元宇的面前立即就消失得无影不踪了,只是温和地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们竟然……” 抬眼瞧着那一串串的野鸡野兔什么的,正烧得飘香四溢,酒味扑鼻而来,方沁师太究竟还是有些脸色发白。 但面前站着的是当今的太子和太子妃,一对神仙眷侣般的人物,她原先想斥责几句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都说不出来了。 凤元宇一看师太的脸色,因感激她给雪儿疗伤,所以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师太,我们只是在此借住一晚,明日就离开,还请师太别见怪。我们不是出家之人,所以,不戒荤腥。” 在方沁师太旁边的无尘师太则双手合十,有些宣宾夺主般微怒道:“阿弥陀佛!在此清修之地,你们如此大肆杀生,就不怕触怒神灵么?”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老尼姑无尘师太。她的装扮看上去大约五十岁左右吧,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衣袍,高度和百里飘雪差不多。 凤元宇问道:“这位是……” 方沁师太这时才想起来介绍道:“啊,贫尼忘记了给俩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仙台峰上,有着‘仙师神尼’之称的五仙派掌门人,独孤无尘师太。” 凤元宇当然听过这个无尘师太的名号,但却未曾谋面。 “原来是五仙派的掌门人无尘师太!师太在仙台峰上修仙,鲜少于江湖上出现,要见师太一面,难以登天。凤某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无尘师太立即回道:“阿弥陀佛!凤太子不但是当今东汉国新上位的太子爷,还是近两年来声名大澡一时,号令江湖大大小小邪魔歪道的魔尊冥宙,贫尼得见一面,也实非易事。” 凤元宇听这无尘师太的话语总觉有些带刺,突然,鼻中闻到了一阵极为浓郁的花精味道,鼻子痒痒的,让他差点儿就想打喷嚏。 这种极浓的花精味儿他在哪里闻过?好熟悉的味道! 还来不及细想,他已心中不太高兴这师太的态度。他的侍卫跟着他,每日为了他奔波劳苦,时刻得打醒十二分精神。若是连酒肉都不能吃,还有什么力气?所以,只要他们不贪杯喝醉,只是适量而饮,又有何不可?他可没有那迂腐的思想。 所以,凤元宇跟着又说道:“我们非出家之人,这每日三餐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还望师太见怪不怪!至于师太说到杀生会触怒神灵,这点请恕凤某人不敢苟同。试问,这世间凡夫俗子,谁不杀生?就算是师太您吧,师太每日所食之青菜,萝卜,蘑菇,野菜,所品名茶之一叶,一花,难道不是天地万物之生灵么?它们也是……有生命,有灵感的。” 无尘师太一听,愕然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唱了这一句之后,却突然觉得无词可驳,不禁被一口气堵着,面色难看至极。 方沁师太却道:“阿弥陀佛!没想到凤太子如此胸襟过人,视天地万物皆为有灵性,竟是比我这出家人又看得高远了。” “不敢!不敢!这天地万物本就有灵性,哪怕是一草一木,一花一蝶,众生平等!师太不能说吃了肉就是杀生,吃了蘑菇就不是杀生。兔子和蘑菇,既属众生,亦当平等!” 俩师太当场怔忡! 百里飘雪万万没想到,小七这么会胡扯,竟将俩个师太堵得一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良久后,方沁师太居然说道:“阿弥陀佛!贫尼还是道行太浅了!原本许多参透不了之事,经凤太子如此一说,顿开茅塞。” “哼!堂堂太子爷,杀生就是杀生,还强词巧辩!”无尘师太见方沁师太一副完全被凤太子的说词说服了似的,不禁心中有气,竟然拂袖而去。 百里飘雪心中暗暗偷笑着,看小七那么能言善辩,她也就不出声了,直到凤元宇将两个师太打发了之后,她才笑着对凤元宇道:“凤元宇,你也太会鬼扯了吧?” 凤元宇见俩位师太走远了,他也俊笑道:“多谢爱妃夸奖!爱妃觉得,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没等百里飘雪回答,一个蓝衣小孩子“咻”地闪到他面前,竖起大拇指道:“这个!大哥给你一个大拇指!赞一个!” 这个小孩子的耳朵突然被人一只手拧了起来,凤元宇冷冷地说道:“记住!以后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小数魔“哇哇”地叫道:“我说了我不是小孩!顶多我叫你大哥,我当弟弟。雪姐姐,你叫他放开我的耳朵,很痛!” 一个声音冷冷地从旁边闪出来道:“太子爷,您应该把他吊起来打屁股!” 凤元宇将小数魔交给冒出来说话的蓝倌棋道:“打屁股这个责任就交给你吧!你把他拎过去后,随你处置。” “是!谨遵尊主之令!象他这种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小屁孩儿,就是应当严加管教才是。”蓝倌棋说完,拎着小数魔走开。 “哎哟哟!我幸福啊!小棋棋,你轻点!轻点啊!你这样扭着我的耳朵,我感觉真幸福,就象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就象是你的相公。” “你找死啊!”蓝倌棋一听,就象手里抓到了烫手的山竽,放开了他,俩个人又追追打打去了。 李湘琴在小数魔和蓝倌棋离开他们的位置之后,摸了摸自己身上所带的一样东西。 摸了一下才记得,她刚才被人脱掉衣裳搓洗了一番。那她身上的东西呢?这时才急急地去找回来。 还好,她的衣裳还没被拿走,只是湿了,被丢在一旁罢了。她从衣裳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又悄悄地放入了袖笼子里。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春,药,她是备着在身上,看什么时候用得上。按理,她堂堂一个相府的千金,不该有这种下作的药才对。但是,她出门之前,她那一品诰命夫人的相爷夫人娘亲却交了一瓶这样的春,药,给她,并教她如何用。 原本,她的目标是太子爷凤元宇。但此刻她恨死了蓝倌棋,想着,要是能下点药给蓝倌棋,让她在所有的人面前出出丑会如何? 这时,她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小数魔和蓝倌棋在打闹着。虽然这俩个人一个是小孩,一个还是口口声声说最讨厌那个小屁孩。 但是,她就觉得,这俩个人*不明得小孩不象小孩,讨厌倒象喜欢。 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歪念来:那小数魔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却天天都在说要娶什么小棋棋。她想,如果她给蓝倌棋吃下些春,药的话,然后,通知小数魔去救她,那会如何? 她猪头的脑袋才这么歼邪地一想,就觉得报了一半的大仇似的,露出纱巾外面的一双眼睛阴险毒辣如蛇蝎般狡绘,为自己的诡计而得瑟。 重新回到火堆前时,她想下药,但三公主就在旁边,她怎么下?这种事就算是三公主也不能让她知道吧。 而且,她也有些害怕,要是被查出来的话,太子爷和太子妃一定会处置她,再轻的处罚也不能跟在太子爷的身边了。 但是,这脸上被蜜蜂针到的痛就算是涂上了孙太医的药,还是又痒又痛,她忍得难受极了。这么多人的面前,她又不能拼命地喊痛,更怕被送回相府去。 然,此仇不报,她这相爷千金难道是任人欺负的吗?就算她找人将蓝倌棋和小数魔给杀了,只要躲回相爷府上去,相信她的相爷爹爹也能给她脱罪。 想到这里,她的手伸进衣袖间,正在这时,小数魔和蓝倌棋却又不知为何双双回来了。 他们不但回来了,还不打不闹了。 于是,她缩回了手,心想,迟早会报这个仇的,你们等着吧! 这时,她耳朵中听到百里飘雪那边传来格格的娇笑声,她不禁觉得脸上更加又痒又痛。 心想,百里飘雪是不是一直就和太子爷在笑她的脸肿得又丑又难看呢?为何太子爷会换成凤元宇?是凤元尊多好啊!是凤元尊她就当定太子妃了。她的想法是,不管谁来做太子爷,她都要做太子妃,将来要做皇后。 其实,这不过是李湘琴在多疑罢了。此时此刻,百里飘雪之所以笑得那么开心,其实是因为凤元宇在千方百计在逗雪儿笑,根本就没有人再注意到她的蜂窝脸。 雪儿经过易容,将自己的容貌易容回原来的样子,凤元宇一直担心雪儿因此难过,所以时时在逗着雪儿。 “啊!来!这块肉是给我们瑞儿吃的,你可得细嚼慢咽,瑞儿还没有牙齿吧?小家伙长什么样子?真想快点见到她,让她叫声爹爹来听下!”凤元宇作思考状,想象着。他知道只要跟雪儿谈瑞儿,雪儿就很开心。 百里飘雪没想到小七也有那么风趣的时候。这男人原本冷得象冰雕一样,却因为她而改变了那么多,她心中被他感动得一踏糊涂。 虽然心里确是为自己的容貌暂时恢复不了而难免有些难过,但有小七如此的小心呵护,她又夫复何求? 原本还有些担心他做了太子之后,会跟着有很多很多的困扰,但此刻他如此待她,她想,就算将来不知道如何,有了现在此刻他的一心一意,她也满足了。 所以,她的笑声是真的快乐又幸福道:“你啊,现在连小数魔也喜欢上了,是不是因为他是小孩子?” “你不是喜欢他么?你喜欢的,我就跟着喜欢。你讨厌的我就跟着讨厌。这不是叫做妇唱夫随么?”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的“妇唱夫随”逗得忍不住又格格地娇笑了起来。 凤元宇听到雪儿的笑声,心里有了失而复得的满足感,在雪儿的耳边悄声道:“原来,这世间最动听的天籁之音不是琴声,不是歌声,而是雪儿的笑声!雪儿的笑声是我凤元宇最大的满足和成就。” 百里飘雪一听,心里象蜜一样甜丝丝的,被他哄得连一点点的失落感都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着满眼的笑意。 她问道:“你不怪我开始不认你了?” 凤元宇拿着一条湿手绢,给百里飘雪抹掉嘴角边的一点蜜汁道:“你都不怪我的掌风伤到你了,我还敢怪你不认我么?幸好那时我最终将掌力收回了,拍到你身上的掌风只有一成。” “我那时没有丝毫内力了,是方沁师太用内功为我疗伤,帮我恢复了内力。我们却在她这里杀生,让她不高兴,我有点过意不去呢。” “方沁师太么?那我们真得好好地感谢她。但是,突然多了一个仙台峰的无尘师太,我总觉得那师太哪里不对头。”凤元宇突然眉尖蹙起道。 “她哪里不对头了?她是出家人不喜人杀生吃荤腥,那不是正常么?”百里飘雪不解。 “雪儿,五仙派在武林中屹立几百年了,名字虽然好听,但却是亦正亦邪。这个无尘师太很久没下仙台峰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怎么说呢?凤元宇一向就对杀气有着超敏锐的感觉。那个无尘师太给了他一丝不安的感应。 “那又有何奇怪?她是一派之主,平日不轻易出来不是正常么?” “但是,我突然闻到一种极浓的花精味道。” “什么?你鼻子那么灵?人家虽然是出家人,但用用花精也不奇怪吧?” “问题是,她身上的花精味和那天扮成你的样子,和我对了一掌的女人身上的花精味一样。” “这会不会是巧合啊!”百里飘雪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却也心中悚然而惊。 “雪儿,我再也输不起!一想到你差点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上,我不得不时刻注意着,她会不会又潜伏到我们的身边来了。” 百里飘雪拿着一块肉送到凤元宇的嘴边,有些心疼地说道:“你放心!从现在起,我时刻都会注意,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相信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再轻易地伤到我了。” 想了想,雪儿悄悄地在凤元宇的耳边道:“既然你有了疑心,那我们今晚深夜时去探一探,看她是不是那女人。” 凤元宇道:“嗯,好。不过,不用你亲自去,你给我好好地睡觉,我会派人去监视一下。” 想了想,看天色虽已暮色四合,但却也还不到想睡觉的时候,估摸着古千衣也不可能赶到那么快,凤元宇道:“雪儿,你累不累?要是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 雪儿道:“我还不累。但是,你累了?” “还没。你用琴声让我睡了一个好觉。”想到琴声,凤元宇突然道,“雪儿,你的琴艺一日千里,你是怎么将百鸟招来的?” “噢,这个么?”百里飘雪从袖中取了一本琴谱出来,交给凤元宇道,“我是照着这本琴谱弹奏,弹着弹着,百鸟就飞来了。” 这时,那边耳尖的李湘琴居然接口道:“太子表哥,我也想看直那本琴谱,可以么?” 第224章,我有多爱你,你明? 第224章, 李湘琴从小在琴艺上下了一番苦功夫,对自己在琴艺上的造诣相当自信,所以才会心心念念地挂着那本琴谱。 但是,这琴谱是百里飘雪所得,一般来说,如此珍贵的东西,在这古代里绝不愿意让旁人染指。 就象武功秘笈一样,每一门每一派,都有数百年的根基,除了本派代代相传之外,绝不愿意传给外人。 所以,一听李湘琴说想要看琴谱,蓝倌棋已经脱口而出,非常直白地说道:“李郡主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然后占为已有。如若那琴谱是你的,请问郡主大人,你愿意借给别人看看么?” 李湘琴眼刀子剜了蓝倌棋一眼,然后莺声细语道:“本郡主抢过什么了?蓝小姐,你可别忘了,你那盒胭脂可是收了本郡主的银票。这琴谱,我不过是想借来看看而已。难得太子和太子妃重逢,大家都开心,我想给他们弹弹琴,助助兴,如此而已嘛,谁想占为已用了?” 小数魔道:“嘿嘿,你不是想占为已有,不过是想借来看看,然后记在心里,搞本副抄对吧?” 李湘琴被戳中心事,好在她的脸是用纱巾掩着的,脸上还痛着,又红又肿,原本没什么心情弹琴。但是,她也知道,那本琴谱是天魔琴谱,武林中凡是会琴者,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 如今这琴谱就在眼前,她不借此机会看一看,以后就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么,她确是想象小数魔说的,借来看一看,打算用脑子记下来。 凤元宇听了李郡主的话之后,蹙起了眉头,明显也有了不悦之色,并不想让李湘琴看那本琴谱。 百里飘雪是现代人,对于曲谱,在她看来,就应让更多的人看到,学会,普及,这样才能流传下去,代代相传。但是,她忽地也想到,那曲谱中所记载着的,可不光是曲谱,还有如何将内力惯入琴音,用于杀人,那威力可是非同小可。 所以么,借给谁看都好,却绝不能借给自己的敌人看。而这李湘琴么,就算不是敌人,也绝不可能是她的朋友。是不是敌人很难一时看透,但是不是朋友,却凭人感觉。 凤元宇直接就无视了李湘琴,温柔地对百里飘雪说道:“雪儿想听琴的话,我为你弹奏一曲如何?” “好啊!”百里飘雪这下可有兴趣了。她说着,取出那本琴谱给了凤元宇。 不一会儿之后,已经有人放好了琴。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已经吃饱了,听说太子爷要亲自弹琴,都开心得凑近了琴台,想欣赏太子爷凤元宇的琴艺。 三公主这时候坐到百里飘雪这里来道:“七哥哥要弹琴,真是难得了!这可真是托了七嫂的福。感觉很久很久没听过七哥哥弹琴了。” “是么?”百里飘雪前几天还听凤元宇天天亲自为她腹中的瑞儿抚琴。小七的琴艺确是一绝,所以,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嗯。是真的呢?真没想到,七哥哥也会笑得那么迷人!” 三公主用十分感叹的声音说着,又用十分羡慕的眼光望了望百里飘雪。 三公主这次死缠烂打地跟来,其实也有她的目的。 她想见的人是那个天下第二名医古千衣。可惜跟来之后才知,古千衣并没和太子爷同行。 现在听说古千衣要赶到这里来会合,她总算是因此而淡忘了自己母妃不肯认自己的伤心之事。 事实上,那女人是不是她的母妃,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凤元宇将雪儿那本琴谱收进了他的袖中,他没用那本琴谱,只是妥善地保管好。 江湖险恶,这样的绝艺让敌人学了去的话,那岂不是等于自己自寻死路? 所以,他才不会给李湘琴看这本天魔琴谱。让她跟在身边,他都得时时提防她会不会给他捅什么娄子搞什么怪呢。 不过,那李湘琴也没放在他的眼里。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的眼里除了雪儿之外,其他人又哪入得了他的眼? 百里飘雪坐在火堆前,双手托着俏脸,心里悄悄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腹语道:“小瑞,你爹爹要弹琴给你听罗,你可要乖乖地听噢!你瞧!你爹爹很好吧?你娘亲是三生有幸,不知前世积了什么福,才会隔着千年万年的,来到这里遇到你爹爹。娘亲好幸福噢!真的好幸福!” 她双眸专注地望着凤元宇。 凤元宇走到亭子的中心,转身向着她,撩袍坐下,轻轻地甩了一下额前的墨发青丝,俊脸带笑。 看在百里飘雪的眼中,此刻的凤元宇哪怕只是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都充满了一种魔魅的迷人力量。 就算是他那修长的十指轻轻地落在琴键上时,也可以让此时此刻,爱凤元宇爱得入骨三分的百里飘雪觉得,那是一双举世无双的手。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瞧上去修长清贵,落在古琴上时,指间流泄而出一串串的音符,那简直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他真帅!帅呆了!这种感叹是她以前看一些脑残的粉丝看偶像剧时听到的感叹。 百里飘雪没想到,她现在也成了小七的脑残粉了!这个男人,教她如何能不爱他? 她心中轻叹,哪怕是他的一根头发,她都好爱好爱,爱死了!更别说是他的手指,他的整个人。 这种狂热让她的目光全是痴迷! 小七也在看着她,俩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那视线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浓情蜜意,让旁边的人看了都感觉有些肉麻和骨软,他们却不自知,也浑然不觉,就好象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俩个人似的。 凤元宇落在琴键上的指法娴熟,无需看着琴键和琴谱,一双凤眸专注地,一直就在看着百里飘雪。 紫衣飘飘,墨发被秋风撩起,琴声轻轻地从指间流出,欢快而情深意蜜,某太子爷显然心情极好。 也只有为了百里飘雪,他才会有了抚琴的雅兴。这么多年来,他的手中多是用剑,江湖时刻的血雨腥风,皇宫中的步步为营,都要让他忘记了自己还能象此刻这么风花雪月,抚琴而歌了。 他弹的是一首极为古老的,这个时空中的名曲。曲声起时,如流水潺潺,珠玉行云,让人瞬间被带入他的琴音之中,心弦被扣,似饮醇酒,如上云间天上…… 百里飘雪着迷地听着,虽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名曲,却曲调优美,轻快,深情,听着每一个音符都觉无比的动人,令她听得如饮醇酒般陶醉着,然后深深地为他的琴声着迷。 这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听了一段之后,人人都迷醉其中,安静得连叫好声都不敢弄出来,生怕扰了太子爷的清音妙律和太子妃听琴的雅兴。 然,突然地,北冥天泽竟从座位上走了出来,直走到亭子前,脚步似有些虚浮,手中还倒提着一把剑。 众人正想着他是不是喝醉酒要闹事时,他的声音倒似乎还清醒道:“凤太子的琴声如此优美动听,如聆天籁之音,让我为之舞剑助兴一番可好?” “好!好啊!”不知是谁嘴快地拍掌大叫着。 于是,北冥天泽也不等其他人认同好是不好,就抽剑出鞘,人已随剑跃起,一个醉鹰般飞起的姿势,在亭子前舞起了一个似醉非醉的剑影。 他的脚步有些不太稳,似是喝醉了酒的人,出剑更显得象在舞而非剑。然,他舞起来,那剑法配以凤元宇的古琴,姿态还是极为美妙。 有人忍不住还喝起彩来道:“好剑法!” 原来,这北冥天泽因为雪儿认回了凤太子,虽然心中很想为雪儿感到高兴,但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失落之情,竟然喝多了几杯酒,把自己喝醉了。 虽然是喝醉了,但他舞起剑来,那舞姿倒也难得的优雅好看,似醉非醉之间,他一边舞一边高声地念了一首古老的情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首古诗和凤元宇所抚的古琴相得溢漳,两相配合,实是让人耳目一新,不禁让人为之喝彩。 但是,他隔在中间,却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隔开了。 上官洛突然给两个小侍卫打了一个手势,两个小侍卫上前,将这时候显得摇摇晃晃,手中的剑刺出都显得没了准头的北冥天泽硬是扶走。 “古天泽,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上官洛道。 “我没醉!我要舞剑给小雪看。小雪,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北冥天泽是真的喝多了,脑袋有些不太清醒。 百里飘雪大皱眉头,不知该给他什么反应才好。 古天泽被扶走之后,凤元宇的一曲古琴也画上了休止符。 凤元宇回到百里飘雪的身边,眼中却仍然望着北冥天泽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才回过头来,伸手拉着雪儿的小手,有些邀功请赏似地问道:“好不好听?” “好听!谢谢!你听那么多掌声就知道好听了啊。” 凤元宇坐下,没想这时已经坐到他们旁边来的李湘琴道:“我也想弹凑一曲,想请太子爷和太子妃欣赏。” 说完,她也不等别人同意,就自己走到琴台上去了。但是,这次她却不敢再向凤元宇借琴谱。 她的记忆力很好,想借那本琴谱来看看,好记在脑中,回去抄写一本。可是,凤元宇根本没有要借给她的意思,心思又被小数魔给戳穿了。但是,弹琴是她的绝活,她不表现一下,好象就坐不住。 但是,她没想到,她才刚刚坐下来,挑起一个音符时,凤元宇就说百里飘雪困了,听都没听她的琴声,就双双离开,又将她彻底无视了。 百里飘雪是担心凤元宇这两天来,日夜在找她,哪能不累?都不知他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凤元宇更是担心雪儿怀了孩子,又遭劫难,实在需要休息。如果不是想等古千衣到来,他都想打道回府了。 才回到房间,凤元宇就将雪儿打横抱起,将她抱到了榻上,要让她休息。 百里飘雪发觉只要有小七,她好象就都不用走路了。凤元宇将她放到榻上时,立即就蹲在榻前去帮她脱鞋子。 百里飘雪有些扭尼道:“我自己脱!”他一个堂堂的太子爷给她脱鞋,虽然心里甜蜜蜜的,却又不是那么想要他做。 没想凤元宇却一边捉她的脚帮她脱了鞋子,一边抬脸笑道:“雪儿要是觉得不习惯,那以后可得习惯成自然才成。我这是在教你如何伺候你夫君。下次就换你伺候我了,如何?不过,你现在有了瑞儿,就让为夫的先伺候娘子吧。” 百里飘雪一听,也不再扭尼了,撅嘴说道:“噢!你这是在想着,帮我脱了一次鞋子,然后就让我帮你脱一辈子,是不是?” 凤元宇俊脸带笑,脱了一只再脱另一只,不但将鞋子脱了,还将袜子也脱了,然后将她的玉足握在手里,左看右看的,低低地叹道:“嗯!那雪儿是原不愿意?”还没等雪儿回答,他又看着她的玉足道,“真美!每只脚趾头都象珠贝一样!” 谁知,百里飘雪一听,非但没有感到开心,还瘪嘴道:“那要是我的脚一点也不美呢?” 凤元宇这时才想到雪儿此刻的容貌还没恢复,又怕他伤心了,说道:“这脚就是脚,管它美不美?关键是能走路。不过,雪儿,只要这脚是雪儿的脚,不管它长什么样,小七都会认为它很美,你明?” “嗯,明。”百里飘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什么小心眼儿呢?这不破坏气氛了么? “明就好!乖,好好地休息,别想太多。”他将她轻轻地按倒在榻上,给她扯来被子盖上,然后,在她的额上轻轻地一吻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待沐浴的水送来了,再起来洗洗。” 百里飘雪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问道:“你不累?你要去哪? ” 凤元宇又亲了亲她道:“我当然哪都不去,在这里陪着你。” “噢!”百里飘雪紧紧地勾着凤元宇的脖子,见小七没有躺下来的意思,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估摸着小七想坐在榻前陪着她说话。可是,也不知为何,就算是小七陪着她,她也好象觉得不够似的。 她突然主动地,将他的头勾下来些,闭上眼睛去亲凤元宇的脸。凤元宇原本这两天两夜的,想她都想疯了,见到她时哪有不想亲她的的?只是,他怕自己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控制着不敢多碰她。 可是,她这么主动地亲他,他那点本就薄弱的控制力,哪顶得住她轻轻的一个吻?喉咙上下滚了几滚,他的呼吸马上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然后,他在她软嫩的唇瓣上轻轻地咬了下,含上她的小耳垂,哑声道:“小雪儿!你知道我不仅是想帮你脱鞋的,我最想的是一辈子帮你裤子……可是,你怀孕没多久,我做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狂!我可以做一整夜。” 他说着,一只手从被子下伸进被子里,又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 百里飘雪呻,吟了一声,面红耳赤之际,星眸染上了几分迷醉,嘴唇轻咬着,感觉有些羞愧,但那模样儿,显然地,是动了情,欲。 凤元宇自己看着雪儿,亲着雪儿,一双凤目就已经都是欲了,少年的他,开了荤本就难以控制,何况眼前的人儿还是自己心爱的,那样一双水眸眨巴巴地望着他,当真是让他欲,火,焚,身。 他忽地欺身而上,有些情难自控地覆上自己岑薄的唇,将雪儿吻得浑身一软,然后在她耳边道:“我有多爱你,你明?我有多想你,你可知?” 第225章,小七雪儿恭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225章,小七和雪儿恭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胜意! 夜。 秋月如梦,山色空朦。 佛狸山上的念慈庵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夜风徐徐,窗外显得格外地静谧美好,却有些近冬的气息,冷。 而窗内,一盏油灯亮着昏黄的光,散发着微弱的温热,却好似将室内的温度大大地提高了许多,仿佛有些热。 “雪儿,你想我吗?”凤元宇的嗓音带着少许醇酒般的暗哑,无法克制地带着情,欲在室内低低地响起。 男人一双凤眸同样染满了炙热的情,欲,吻落下之际,气息变得粗重浓郁,热热地喷洒在雪儿的脸上。 “嗯!想!想你!”哪能不想他?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是她的最爱。 一双星眸眨巴着的,都是对小七的着迷!她的眸光象熏了酒,有些醉得象一个小糊涂,回吻落在凤元宇的俊脸上,热情地不停回吻他。 “有多想?嗯?说来我听听。”凤元宇对着雪儿本就薄弱的控制力有些瞬间崩溃的感觉。 他不敢在这种时候要雪儿,雪儿肚子里有他的孩儿。可是,小东西那么热情,男人对着她要怎么把持得住? 突然掀开被子,他脱掉了外衣钻进被窝里。 侧身斜卧,他一手托住雪儿的后脑,也不等雪儿回答问题,就覆上了她的小嘴,顶开她的贝齿,索要着她小嘴里的香甜气息。 他吻得有些急切,在她的膻口内搅得有些翻天覆地,喉咙滚动着,将雪儿口中的蜜业都*如狼地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津液教缠着的深吻,激情四溢,却是越吻越*,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子里去,这样的吻根本就不能让这对少年的夫妻得到释放和完全的满足。 凤元宇只觉越吻越是某处胀痛,想要雪儿,却又有所顾忌而不敢真的要雪儿。 不过,能如此抱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感觉她在自己的怀里安全地享受着他的疼爱,他也总算聊解了两天两夜来的相思寻觅之苦。 雪儿迷迷糊糊地,被吻得如上云端飘着,小手被凤元宇的大手牵引放到某个又硬又热的地方,脑子里才算清醒了少许。 对于男人的不同和需要,雪儿现在可也不是当初的懵然无知了。 所以,她的手被向下拉去时,不再抗拒,反而是想让小七舒服,用她羞涩,毫无技巧的手法,扯着他的腰带。 “雪儿,你有了孩子,丰满了许多。”凤元宇为手心里的触感慨叹。 他的俊脸稍稍离开她一些,眯着眼睛,有些享受的低语着。 “我的腰是不是变粗了?”百里飘雪原本含糊着,却又突然地变得清醒起来,冒出这么一句话问道。 她虽然问着,脑袋却仍然蹭着他的下巴,被吻了个透彻,却似乎更想往小七的怀里蹭,只觉怎么贴着他都还是不够。 凤小七的双手从她的衣裳里钻入,握在她的小蛮腰上,双手量着她的纤腰,说道:“没有,你的小蛮腰还是那么细,肚子也还没有隆起,只有**胀了。” “有……有么?”雪儿被凤元宇双眸中的炙热灼得脸上发烧……浑身异样地火热起来。 凤元宇低魅地笑道:“有。我……喜欢!喜欢极了!”他用邪魅的动作表示着他的特别喜欢。 俩人虽然穿着衣服,却在被窝里紧紧相贴,腿和腿摩擦着,*悱恻,聊解相思之情。 “你……你是说原先不喜欢?现在变丰满了才喜欢?男人都喜欢波,霸么?哼!”雪儿撅嘴不满了。 她在这个时空里只有十六岁,她感觉怀孕了之后,是真的突然变得丰满了许多。 原先嘛,她身材高挑,相对地,胸部发育没那么巨大。难道他嫌她胸小么?她明明觉得自己就算没怀孕时,也特别地丰满。 “波,霸?”凤元宇被雪儿的用词狠狠地噎到,但是,他手上正搓圆捏扁着,所以很快地,他就意会到波,霸是啥意思了。 男人喉咙里滚动着低低的笑意道,“我不知道何为波,霸。我又没摸过别的女人,反正我这辈子就只摸你的。你是波,霸我喜欢,是小小的水蜜桃我也喜欢。我不拿你跟别人比较,别的女人是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嗯,哼!算你!你……别总是……着……那。” 百里飘雪语音有些含含糊糊的,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在小七的怀里,她就好象喝醉了酒,浑身发软,酥酥麻麻,一会儿象在云端里飘,一会儿又象化成了一池春水。 “那……这里么?这样可……舒服么?”凤元宇的手伸进,浅浅地掏了掏,道,“你怀孕了,是不是蜜水特多?还是……你特别想要?” 百里飘雪的脸在被窝里蹭了下去,如蚊呐般的声音回道:“谁……谁特别想要?你……你才……你越来越……我……你这里尺……” 男人低魅愉快地笑着道:“我是特别想要,特别特别特别地……想要雪儿!我轻轻地,嗯?我想进去想疯了……你那么小,紧窒地包裹着我,舒服得令人发疯……” “……” 窗内一室呢喃,浓情蜜意。 窗外,淡淡的月色下,一匹白马四蹄如飞,马上的古千衣一身白衣如雪,墨发飘飞。 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宫中的小侍卫,但并不穿着侍卫服,只是一般的玄色紧身装束,腰间都佩着宝剑。 收到找着了雪儿的飞鸽传书后,古千衣就向这里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可说是一刻钟都没耽搁过,一口水都没喝过。 到了佛狸山的山脚下,他从马上一跃而下,看着朦胧的月色下,眼前的佛狸山渐次而高,虽然黑呼呼的,却仍然看得出来,山峰高耸入云,不适宜再骑马。 他心里急,将马丢给四个小跟班的处置,自己便以轻功跃起,在树梢上如飞般行走着。 到了山腰之间,猝地,他突然发现左边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树叶的“沙沙”作响之声,似有许多的武功高手踏着树梢而来。 怎么回事? 他机警迅速地施展开轻功向山上掠起,身形如一个白色的影子,转眼在那些人的前面赶到了山上。 听声音,那些人很快就会上来,似有二三十人之多,他得赶着通知山上的凤元宇。他有个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很有可能是冲着凤元宇而来。 山上静悄悄的,暗夜朦胧之中,林木环绕之间,一座尼姑庵座落其中,门前挂着两个灯笼,门上依稀可见大书着三个字——念慈庵。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幻般猝地飘飘然落下时,左边一棵树底下,竟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娇语声道:“是古大夫来了么?” 古千衣蓦然回头望去,但见一个穿着黄色衣装,珠翠琳琅的清贵少女有些乍然惊喜地向他走来。 那不是三公主凤元珠么?她在此等侯他? 凤元珠从树影下衣裙袅袅地走到古千衣的面前,发现古千衣还在看着她的背后,不禁回头看去,她的背后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又回过头来,微带不悦地问道:“你瞧什么?我背后有人么?只有本公主一个人啦。” 古千衣刚刚回头时,见一个黑影在三公主的背后,还以为那个黑影要对三公主做什么,但眨眼之间,那黑影就没了,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你怎地一个人在外面?是太子爷让你在此等我?”古千衣随口问道。 他风尘仆仆赶到,急着想见的当然不可能是三公主。 三公主顿了一下,脸上微红,挺了挺背说道:“我……是这样,李郡主的脸被蜜蜂针得又红又肿,我在此等你来了,想问你有没有上好的药,涂在脸上不留疤痕的。” 事实上,三公主是想第一个见到古千衣,所以才偷偷地溜到这里来等着。她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呢,这个当然不能说出来。她堂堂的三公主,迷恋一个江湖小子,这个小子还似乎看她不上眼,这当然令她烦恼兼无面了。 古千衣道:“你先带我去见太子和太子妃。”那个李湘琴的事,他才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凤元宇在飞鸽传书中说雪儿中了毒,这才是他马不停蹄赶得那么急的原因。 他才说着,右边两个黑色衣装的人如两个黑影般掠过来,却是风道和一个小侍卫。 风道一见古千衣,便拉着他道:“千衣,你来了正好,走!我原本在此等你,刚发现有状况,所以走开去瞧了瞧。” 古千衣道:“你也发现有一批黑衣人上山了?” “是。我们赶紧去通知太子爷。”风道不但是在此等侯古千衣,还顺便在此巡逻。 “什么?有黑衣人上来么?”三公主凤元珠武功不高,刚才并没发现什么黑衣人,所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古千衣急着和风道走了,竟然没理她,枉她在此等了那么久。 只有那个小侍卫留下来道:“三公主,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要么你跟着我们,要么你先回房去,通知其他人小心注意。” “哼!”三公主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追着古千衣他们的方向而去。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还没入睡,对于外面的危险气息早有察觉,才整理好衣裳出来,刚好看到了古千衣和风道。 “太子爷,太子妃!”古千衣一见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犹其是看到百里飘雪似乎好好儿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你没事?你中毒了?”他打理着百里飘雪,突然就发现,百里飘雪的脸上怎么……好奇怪!她脸上的表情好奇怪,好象载戴面具似的!别人不容易看出来,但古千衣却是易容术的高手。 “古师兄,我没事。”百里飘雪忽地从古千衣的口中听他称呼她为太子妃,竟似有些不习惯,她还是喜欢他叫她师妹。 正在这时,一群黑衣人竟然已经迅速地上来了,他们的目标明确,来的正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住的房子面前。 看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早已经对他们的来袭有了警觉,居然都在门外等着他们,不由得让他们有些感到意外。 但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是高声说道:“交出天魔琴谱!否则,格杀忽论!”人到声到,迅速围成了一个圈。 凤元宇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想得到天魔琴谱的人!” “有本事就来拿!琴谱就在我凤元宇的身上!”凤元宇生怕这些人伤了雪儿,所以,竟然从怀中取出琴谱来,在这些人的眼前扬了扬之后,才又放回怀里。他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这些人冲着他来,别往雪儿身上去。 一只铁勾就在凤元宇取出天魔琴谱时,突然向凤元宇勾来!同一时间,剑尖和大刀飞起,同时出手,三十几个黑衣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向凤元宇出手,连暗器也是不打招呼,就齐齐地招呼到凤元宇的身上。 顷刻之间,一道紫色的剑影划出,凤元宇对百里飘雪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你退后,让我解决了他们。”然后就是冷然急促的一句,“保护好太子妃!”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跃起,剑气如虹般,运足了内力,想要速战速决,解决了这些黑衣人。 古千衣来了,他只想尽快地给雪儿治疗她脸上的毒,恢复她的容貌,免得雪儿心中难过。虽然他不在乎雪儿的容貌,但雪儿是女人,雪儿在乎。 可这些人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当真只是想抢剑谱吗?这些人的消息未免也太过灵通了吧?怎么会知道雪儿身上有天魔琴谱的? 没容他多想,朦胧的夜色之中,顷刻之间便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拼杀,黑暗中杀气大盛。 这些人的武功之强绝对不是江湖上寂寂无名的小辈。 但是,凤元宇的侍卫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不一会儿之后,兵器相交之声由强转弱。 凤元宇原本很快地就占了上风,只怕就要灭了这些人。 但是,就在这时,无尘师太突然冒了出来,声色俱厉地尖锐叫道:“阿弥陀佛!凤太子,你闷也太狠了!你为何要杀害此庵中的方沁师太?她不过是指责你在佛门之地杀生罢了,你竟如此残暴,本师太岂能容你此等残性之人为害天下!” 百里飘雪原本觉得凤元宇对付那些黑衣人还没问题,她听了凤元宇的话尽量没动手,皆因她怕自己动手起来又会动了胎气。 这时乍见无尘师太灰衣闪过,手中的拂尘就要向凤元宇招呼过去时,她的剑尖早已跟着刺去,拦在了她的面前道:“师太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刚刚在屋子里,没出过门,怎么可能杀了方沁师太?难道方沁师太她……她被人害死了?” 方沁师太不是好好的么?怎地转眼被人杀了?那方沁师太于她有恩,凤元宇对方沁师太也甚为感激,更不可能杀了她,这其中显得也太诡异了! 这无尘师太才说完,庵中的尼姑们,其余原本去休息了的人都赶了出来。 登时,场面便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那些尼姑们个个都义愤填膺地叫道:“凤太子,你太残暴!为何要杀我们师父!” 说着,个个手中的剑都向凤元宇刺去。 “你们疯了?太子爷怎么会杀了你们方沁师太?”上官洛高声问着。 一个尼姑尖声道:“我们师太死了,临死时用血在墙上写着:‘杀我者凤太子’。这还能有假吗?就算我们武功低微,我们也要为师父报仇!” 不但这些尼姑们显得有些疯了,这时,原本只有三十几个黑衣人的,却突出又从林子里冒出了几十个黑衣人来。 这些黑衣人都叫着:“交出天魔琴谱,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嘴里说着不客气,手中的剑才是真的不客气,立马就加入了原先的黑衣人中,将凤元宇他们围在了中间。 (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胜意!晚上有加更!明天有加更!加更求月票!求推存票票!求新年红包!) 第226章,千年雪果,雪狼胆汁 第226章,千年雪果,雪狼胆汁。 黑衣人不断地涌出来,好象是越来越多,加上小尼姑们的纠缠不休,如此下去,未免太耗人的体力了。 顷刻之间后,那些黑衣人死伤已经二十几个,但是,却不知道林中还有多少黑衣人会前赴后继地涌出来。 凤元宇杀红了眼,暗夜中,紫色的身影和紫色的剑气融为一团紫光,忽地一剑直指那灰衣的师太,寒声问道:“你是谁?在此鼓噪多时,是何居心?” 无尘师太拂尘扫来,人在空中接上凤元宇,登时便和凤元宇相斗起来。 她人在空中,有意地高声唱道:“阿弥陀佛!贫尼是仙台山上的五仙派掌门独孤无尘,虽不敢自称声名远播,但至少在武林之中,说起我无尘师太,还是会有许多武林中人认得贫尼。” 凤元宇在空中和无尘师太油走打斗起来之外,俩人的内力武功一时之间难分胜负,斗了百余招之后,风云变色之间,凤元宇闻到了一股更为浓烈的花精味道,不禁疑心大起。 一个佛门中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上涂上如此浓郁的花香味?传说中的无尘师太不但武功高深,而且慈悲为怀,更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血口喷人。 “你不是无尘师太!你是那个假冒雪儿的女人,瑶琴天池阁里的假曲紫瑶!”凤元宇终于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害雪儿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是谁?紫薇剑气惊天动地,但这女人拂尘上的功夫也不是假的,和凤元宇打了几百招,在空中游来游去,打得风云变色,仍是分不出胜负来。 无尘师太一边接招一边冷笑:“什么假曲紫瑶,贫尼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独孤无尘,乃是五仙派的掌门。你杀了方沁师太,贫尼绝不许你在此佛家之地如此残杀无辜之人。” 凤元宇也是冷笑:“哼!我凤元宇又不是没有杀过人,魔尊冥宙在江湖上所杀之人数不胜数。人倘若是我凤元宇所杀,又何需不认?” 正在这时,忽地,古千衣从地上飞起,白衣飘飘之际,剑指无尘师太惊呼道:“方沁师太是你所杀!你不是无尘师太!你来自西楚国,是西楚国的前国师花太岁之女,也是当今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 正在和凤元宇激斗中的无尘师太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能叫出她的来历,伧促之间,接了一句道:“你是谁?为何能叫出……” 这话还没说完,她忽地住了口。 因为,她如此一答,就等于承认了她确是古千衣所说的西楚国国师花千影所化。 那些小尼姑和黑衣人听了无尘师太和古千衣的对答之后,突然不再攻击凤元宇和他的侍卫们,竟然一齐转而向空中掠起,向花千影攻来。 “还我师父命来!我们要为师父报仇!”小尼姑们武功虽不济,轻功倒也不错,剑尖向上,一齐攻向假的无尘师太。 而那些黑衣人显然也听明了古千衣的意思,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厉声喝问道:“你不是我们的掌门?那我们的掌门呢?还我们的掌门仙师来!我们的掌门尊师是不是也被你杀了?” 这些黑衣人说完,也和小尼姑们一样,向无尘师太攻去。 顿时变生突然,形势来了一个急转弯。这突然的倒戈相向让化成无尘师太的花千影从人群中冲天掠起,急急地要脱身退后而去。 “别想逃!留下你的命来!” 没想到这女人的轻功之高,竟似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就象生出了翅膀一般,转眼向林中退掠撤去,竟然无人能追上她。 顷刻之间后,她已去远,没入黑暗之中。 远远地,传来她的笑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凤元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上官洛等要追时,凤元宇道:“不用追了。” 此时是黑夜,那女人遁入林中。倘若他们追去,殊死搏斗之下,逼虎跳墙,赶狗入穷巷子,纵使能杀了她,也定必陪上自己人的性命。 上官洛停下不再追,那些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要抢琴谱的黑衣人中,只要还没死的,却都追着那女人去了。显然,他们更想杀了那个冒冲他们仙师的女人。 而且,由此看来,他们的目的也不仅仅是琴谱,而是冲着凤元宇而来。 小尼姑们这时终于知道误会了凤元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前抱拳道歉。 “对不起!我们上了那个女人挑拨离间之计,差点儿铸成大错。还望凤太子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百里飘雪道:“我们不会怪你们。快带我们去看看,方沁师太如何了?还有救么?” “是!”一个能说话的老尼道,“我们方沁师太已经仙游了!” 来到方沁师太所住的那间禅房内,方沁师太果然是死了,而墙上也当真用血写了一行醒目的字:“杀我者凤太子也。” “好狡猾的女人!”百里飘雪刚才就想杀了那女人,既为师太,也为自己报仇。 凤元宇转身向古千衣问道:“千衣,你怎么知道那独孤无尘师太是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 古千衣道:“我听师父偶然提过一次。师父在西楚国时,遇到过西楚国的老国师花太岁,他有一女,名花千影。那花千影身上天生有一种狐味,用各种花精皆难以掩饰。花太岁曾请师父为他女儿研制花粉,足足困住师父半年之久。刚才我在那女人的身上闻到了师父所说的五香粉味。” “五香粉味?”百里飘雪被这名字噎到了。 古千衣道:“因为这种五香粉味儿是用五种花粉的香味合成,味道十分独特,在东汉国,不曾有女子用这个香精味儿。我想,她咄咄逼人,突然含血喷人,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你说她是瑶琴天池阁那个女人,我灵机一动,原只是出言试探,没想到还当真就被我猜中了。” 凤元宇怎么可能会杀一个收留了雪儿,还给雪儿疗过伤的方沁师太?这无尘师太若是假扮的,她会是谁? 那个瑶琴天池阁的女人曾用过西楚剑,所以,古千衣石破天惊地叫破了那女人的身份。 凤元宇总算恍然大悟。原来那女人叫做花千影,还是西楚国的女国师,那她潜伏在东汉国多久了?意欲为何? 这件事暂且完毕,凤元宇将一切事丢给上官洛处置,他只想知道雪儿脸上的毒能不能除去。 回房后,凤元宇急着将所有的人摒弃于门外,只让古千衣留下来,终于能安静地坐下来为百里飘雪把脉诊断了。 将百里飘雪扶到榻前坐下,凤元宇问道:“雪儿,你刚才有没有被惊到?” “怎么会?当然没有。”这种打斗她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缓缓地将脸上的面具揭开,百里飘雪在古那张颜色不一的脸瞬间完全地呈现在古千衣的面前。 古千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丝心痛刹那间让他无法呼吸。 “刚才真不该放掉那女人!” 那么国色天姿的一张脸,上了两种不同的颜色之后,完全地被毁坏了原来的美感。 “怎么样?是中了什么毒?”凤元宇瞧着雪儿静默着,一声不出,就知道雪儿终究还是堪不破这一关。 他坐在雪儿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道:“雪儿,别怕。” “我没怕,真的,有你呢。”百里飘雪性格中强悍和柔弱相柔并济,有些事情她表现得非常地强悍,但有些方面,她也是柔弱的。 古千衣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解释道:“这毒也是流传自西楚国。解毒需要两样极为罕见的东西。” “是什么?只要是这世上有的,自然就能取得到。”凤元宇将雪儿摁在怀里。 古千衣有些担心地说道:“是千年雪莲果和雪狼胆。传说只有北岳冰川雪山上才有这两样东西。但是,此去北岳雪山,可谓路途遥远。而且,这两样东西,雪狼胆是难取,但确定存在。而雪莲果却一向只是传说,不知有还是没有。” 凤元宇听了,默然,但他目中之光芒闪过,显然地,已经决定要去雪山了。为了雪儿,区区雪狼胆,只要是存在的东西,那自然不难。 而千年雪果,他也听过,却从未见过。但既有了传说,就肯定有。 第227章,同娶两美,双剑合壁 第227章,两大美人,比武招亲。 半个月后。 北水镇。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决定向北岳雪山出发去找寻解药之后,一路向北行走了半个月。 这日经过一个叫北水镇的市集,他们打算在镇上置办一些日常用品,所以一行人下马走在这市集之中。 没想这北水镇上居然人来人往的,竟显得十分热闹兴旺。 众人入市之后,还发现这大街上到处都是各门各派的武林中人,手中不是拿着宝剑就是手持大刀。 他们原本以为一行人太多,走在大街上会极其引人注目。 没想走了半条街之后,倒是没人特别地注目他们,一个个俱都行色匆匆,向同一个方向而去。 上官洛拦住一个向前赶路的男子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为何所有的人都向前面赶去?” 被拦着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子,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居然不觉得他们这一行人那么多,又穿着富贵而感觉有任何奇怪。 这少年只是问道:“你们是去夺剑的呢,还是想去比武抢亲的?” 上官洛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难道这些人匆匆向前,就是为了夺剑和抢亲的么?抢的是什么剑?” 上官洛对比武招亲自然没什么兴趣。 但宝刀名剑却一向是武林中人都渴望的,所以上官洛就多此一问了。 这少年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们是想夺剑的。你们瞧瞧,这市集上各门各派的武林中人都闻讯赶来了呢。他们大多是想来夺剑的,但我只想抱得美人归。” “夺的什么剑?” “是这样的,两天前,前面的西子楼外搭了一个比武擂台。不知打哪冒出两个美貌如花的千金小姐来,自称拥有两把宝剑,一是天娇剑,二是绝寵剑,合称天娇绝寵,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她们说明要比武招亲,所有参加的人必须是十六至二十岁。赢了的人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自然也能得到两把名剑相赠。但是,输了的人就要脱掉鞋子和袜子,让她们看看脚板底。她们已经在此两天了,却还没有人打赢过她们呢。” “输了的人为何要脱鞋脱袜看脚板底?”上官洛笑问。姑娘家闷也奇了,看男人的脚板底有趣么?他脑筋急转之下,想着,难道是在寻人? 那少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想赶着去参加呢。就算是输了,也不过就是脱鞋子脱袜子,让那美人看看脚板底罢了,凡是符合条件的,都上台了。所以么,都排长龙了。这要是打赢了啊,娶的不是一个美人,可是两个呢。” 这少年说完,匆匆赶前面去了。但他走之前,倒是两次回头来多看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两眼。 原因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一对显得太过有些惊世骇俗了! 百里飘雪这半个月来,和凤元宇在一起歪腻着,脸上已经不再用假面具,而是让自己那张有些阴阳怪气的脸就这样坦露着,没遮没掩。 所以,她此刻在俊美无铸,犹如谪仙般的凤元宇身边走着,俩相衬托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确是会让人频频地回头多望两眼,而且觉得不可思议。 百里飘雪忽地拿了一条纱巾出来,掩上自己的脸对凤元宇道:“我还是用一条纱巾吧,免得吓着了别人。” 凤元宇见雪儿已经能坦然地面对自己脸上的毒色,俊颜一笑,点了点头。 百里飘雪瞧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很有兴趣,明显想到前面去凑一凑热闹了。 这半个月来,凤元宇是马不停蹄地赶路的,难得这些人跟着来,竟然没有人抱怨。 所以,她在小七让大家继续赶路之前,开口道:“宇,我想到前面去瞧瞧热闹。” 凤元宇原本确是不想看什么比武招亲的事,打算继续赶路,但听到天娇绝寵四个字,他也有些心动,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宝剑? “嗯,那就去瞧瞧。” “太好了!有热闹看了!”有几个好动的,忍不住跳了起来。 蓝倌棋突然用奇怪的目光望了小数魔一眼。因为刚刚那人说输了要看脚板底,所以她忽地想起小数魔脚板底上的三粒黑痣来。 为何输了要看人家的脚板底呢?蓝倌棋忽发奇想,不会是明为招亲,暗为寻人的戏码吧? 小数抬脸碰到蓝倌棋的目光,又忍不住嘴贱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参加比武招亲的。如果我忍不住上台,那也不会赢她,顶多让她看脚板底。” 蓝倌棋冷嗤一声道:“我为何要担心?白痴!” 小数魔道:“谁说你不要担心?你担心我要是上台赢了擂台赛,那就会被逼娶了那美人。然后,你可怎么办?我知道你一定不肯做小的。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做我唯一的娘子,对你一心一意,就象太子爷对太子妃一样。” 蓝倌棋对小数魔的日夜表白已经麻木了,听了他的话非但不会感动,只会想狠狠地踹他一脚,才飞起脚来,却又被他机灵地闪开了。 “找死!”蓝倌棋追着小数魔,跑在了别人的前面。 小数魔原就比别人的好奇心重,他惹上蓝倌棋追他,正好能赶着快些到前面去看热闹。 “来啊来啊!追我呗!” 追了没多久,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人山人海地围着观望的擂台赛了!那台上似乎有人正打得十分激烈,台下人山人海。 蓝倌棋追上小数魔时,也被那擂台赛的赛况之精彩给完全地吸引住了,居然忘记了要踢小数魔。 这里已经不算是市集,离市集有些远了。 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怎么进去?都看不清台上的比武,只能听到阵阵的喝彩声和拍掌声传来。 蓝袍整整齐齐,象个小大人的小数魔回头对蓝倌棋谄媚地问道:“小棋棋,看在你不再踹我的份上,你跟在我后面,我给你开路如何?” 蓝倌棋抱着剑冷笑:“哼!你要怎么开路?难不成你还有本事叫别人给你让路不成?” 她本想施展轻功踩别人的人头飞过去的。但这半个月来,为了能尽早赶到雪山,被上官洛他们约束惯了,倒是规矩了许多,不再轻易地惹是生非。 小数魔眨眼笑道:“看本少爷的本事吧!小棋棋,如若我能叫他们让路,你是不是答应嫁我?” “哼!”蓝倌棋不鸟他。 “嘿嘿!我也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嫁给我啦。不过,你答应我别总是看古千衣那小子,我就给你开路如何?” “谁看他了?”蓝倌棋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不是暗恋他么?你答应不再看他了么?好!我给你开路。”小数魔自说自话。 事实上,蓝倌棋居然回答“谁看他了”这几个字,就让小数魔乐得手舞足踏了。 他说完我给你开路之后,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蓝倌棋冷眼瞧着他,根本就不知他要搞什么鬼时,但见小数魔用口水涂了涂两边眼睛,然后就一边嚎哭一边大叫。 “娘亲啊!您不要孩儿了么?怎么来比武招亲啊!你明明有了孩儿,爹爹不见了,你就抛弃孩儿来比武招亲,想改嫁他人,孩儿可怎么办啊!各位乡亲父老们让开让开!我要到前面去找我娘亲……哇哇呀!娘亲啊!我好可怜啊!爹爹不见了,娘亲要改嫁,我可怎么办啊!让开让开!台上那美人是我的娘亲,让我进去找我娘亲哇……” 被小数魔这么嚎叫嚷嚷着,那嚎叫的声音当真是惊天动地,惹得众人无不回头来瞧着他。 但见他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再看看台上比武招亲的少女。按理说,那台上的两位少女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吧,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娘亲呢? 但是,就因为小数魔是一个孩子,又嚎叫得那个凄凄惨惨戚戚得啊,简直就象天要下红雨似的。 不知居于什么心态,竟然让人当真地,就让出一条路来给他走到前面去。 横竖都是看热闹是吧,那自然是越热闹越好。这是一个孩子,而非一个对手,所以,他们就好心地让路给他了。 于是,小数魔便狗血地顺利走到了前面去。 跟在他后面的蓝倌棋因为是一个美貌如花的蓝眼小美人,又抱着一把剑,冷森森的,所以,居然也没人难为她,也让她走前面去了。 但是,当他们刚刚走到前面的赛台前,才站定时,小数魔却被台上一物飞来,刚刚好就砸到他的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没办法,小数魔躲闪不及,只好双手向上接住了,将砸向他的物体接在头顶上,举着。 他才接住了那物,便又听得众人“哇哇啊啊”声响,发出了惊人的叹呼声。 原来,小数魔接住的不是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刚刚被台上两个少女踢出局的白衣少年男子。 而大家之所以哇哇大叫的原因是,他一个七岁的小娃娃,居然双手接着一个少年男子举在头上,那模样儿也不象很吃力,还挺轻松的。 小数魔当即将人放了下来,但他刚刚将人放下之后,却又和蓝倌棋一齐都看着这个少年男子的脸时惊呆了! 他们掩着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这少年男子他们都认得,居然就是他们一直寻了半个月都寻不到的原太子凤元尊!! “凤元尊?你……你在打擂台?”蓝倌棋和小数魔都叫了凤元尊一声,并难以置信地瞧着凤元尊被放下来之后,用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丝,蹙眉,俊雅的脸上都是无柰懊丧之色。 凤元尊抬起头来,也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小数魔和蓝倌棋:“你们,何以在此?” 这个北水镇已经离京城很远,也不算是什么闹市,平时冷冷清清的。 他虽然是一位皇子,但这里山高皇帝远了,又哪里有人会认得他? 古时候要找一个人,那可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况且找一个皇子,为了安全起见,也不会象找通缉犯一样画像通街张贴。 所以,凤元尊一路向北走,竟然刚好就没被皇上皇后和凤元宇的人找到。 凤元尊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之后,用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道:“本公子姓李名尊,叫李尊。嗯,明?” “呃!明!”明个屁啊! 小数魔用手指了指凤元尊,又指了指台上的少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看上……了……她……们……么?” 小数魔和蓝倌棋这时候向擂台上看去时,不禁又是一呆,简直就呆若木鸡! 只见台上威风凛凛地叉腰站着两个打擂台赛的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貌美如花,艳色四射。 俩个少女一齐比武招亲还不算奇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是怪事。 关键是,台上的俩个少女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双胞胎的姐妹花。 她们穿着同色鲜艳夺目的红色衣裙,都是紧身的装束,各自手里拿着一把剑,身段苗条,亭亭玉立。 她们的头上梳着同样的发鬓,戴着同样的饰品,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谁来。 而她们的相貌又确是长得貌美如花,眼睛大大,水汪汪地望着台下,下巴尖尖地抬起,清冷而火辣辣地,只一眼,就能让男人们骨酥骨软,当真是让台下的少年男子们恨不得都扑了上去。 原来,这两个少女竟然是要嫁同一个男子!所以,她们比武招亲,那是两个人一起上,双剑合壁。 谁要是赢了她们,不但能得到宝剑相赠,还能左拥右抱,一下子同娶两大美女。 可是,别人要是来打擂台赛那自然不算奇怪,而原太子凤元尊来打擂台赛就有些奇了。 这凤元尊若是好女色的话,宫中美人何其多?他不正是为了逃避选妃而离宫出走的吗? 所以,小数魔才指着台上的两美人问道:“你喜欢那两个美人?原来这才是你的口味么?!” 凤元尊也没说什么,只是蹙起了眉头,也没多理会小数魔和蓝倌棋,居然又想跃上擂台去再打过。 台上的的两个少女这时又将一个少年男子打得趴下了。 那少年当即懊丧地坐在擂台上脱下鞋子和袜子,让那两个少女看他的脚板底。 但见两个少女认真地查看过他的脚板底之后,说道:“你下去吧!” 这时,凤元尊又要上去时,两个少女中的其中一个怒道:“李尊,你再敢上来的话,别怪我们姐妹手下不留情!你已经连续上来打了七,八次了,再上来的话,我们就废了你!” 谁知,凤元尊居然还是不怕死地跳上了擂台道:“我说了,我一定要打赢你们,而且非赢你们不可,无论打多少次,我只要没死,就会打下去。” “你!有你这么无赖的人么?看在你文质彬彬的份上,我们姐妹已经放过你八次了!”一个少女抚额说道。 凤元尊居然说道:“才八次,就算是八百次我也还会上来,除非你们杀了我。” 这时,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刚好也走到前面来了。他们一行人到来,那气势之威,有如君临天下,竟然让所有的人都自动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所以他们进来时可就不用象小数魔那样鬼哭狼嚎的。 凤元尊?凤元尊何时变得如此的强词夺理,非要娶人家两个姑娘不可了?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当然一眼就看到了白衣飘飘的凤元尊正站在台上了。 但是,对于凤元尊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不禁也愣在了当场。 那是不是凤元尊啊? 凤元尊因为目光都在那两个少女的身上,所以,竟然没发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也来了。 (先送上一更五千字,还有一更,晚上我尽量赶得快点,最迟不超过十点。) 第228章,强娶两女,事出有因。 第228章,强娶两女,事出有因。 这时,那两个少女中左边的一个娇叱声说道:“好!这次我绝不手软,你别怪我们姐妹俩狠,你出招吧!” 凤元尊也不客气,立即拱手道:“好!那我就出招了!”他说完,立即摆了一个太极拳的姿势,举手就先向左边的少女极速抓去。 凤元尊的武功其实不错,身手极快,灵巧飘逸,衣袂飘飘之间,自有一股尊贵之气。 只是,他太少和人交手,经验不足,又心慈手软。和这两个女子交手,不是斗狠斗辣,竟似好象很怕自己伤了这两个女子。 而当他向其中的一个少女出招时,她们却是两个少女同时一齐出招,左右荚攻,衣袂偏然之间,身影立即就让人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两个少女长得一模一样,同时出手时,就象一个人突然化成了两个人,一双手变成了两双手。 这两天已经有不少的少年男子上台挑战,却都败下阵来。 他们顷刻之间斗在一起时,凤元尊很快就又显得左支右绌,处于下风了。 不但是凤元尊,就连很多自认武功极为高强的武功之高手,也都输在这两个双胞胎的少女手里。 她们双剑合壁,不但相貌一模一样,又长得如花似玉,是男子见了她们,先就骨头都酥软了。 又何况她们的功夫显得十分诡异,和东汉国的武功路数不同,显然来自异域。双剑合壁之后,当真有些让人眼花缭乱,神鬼莫测。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凤元宇发现凤元尊在和两个少女打斗时,未免也太过怜香惜玉了! 若非凤元尊处处怕伤了那两个少女,按理说就不该那么快就处于下风的。 但是,为何凤元尊定要娶这两个女子?是为她们手中的剑呢?还是当真对这两个女子动了心? 这时候,风道突然附嘴到凤元宇的耳朵里嘀咕了几句话,用只有凤元宇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似乎见过那两个少女。那次凤元尊在凤鸣山庄中了媚毒,被送进花雨楼,曾让两个少女为他解毒……” 原来如此!凤元宇听得明白,恍然大悟之后,突然伸手从怀里取了两粒小小的暗粒捏在手中。 他伺着一个机会,运足了内力向场中正和凤元尊激斗的两个少女打去。 眼看一个少女突然凌空跃起,飞起一只穿着绣花鞋的右脚,就要踢到凤元尊的屁股上时,没想到她的左脚膝盖竟然被一粒什么东东打中,膝下一软,竟然硬生生地跪下了。 她这么一跪下,凤元尊见机不可失,立即就一指点在了这少女的左胸穴位上,将她点定了。 就在这时,他后面的女子一掌拍来,眼看就要拍到他的背心上,却也同时感觉立在地面上的右脚膝盖被什么打了一下。 这少女也是“扑通”一个猝不及防,屈膝跌下,被凤元尊一个转身,反手也点在了她的肩穴上了。 于是,眨眼之间,形势大为逆转,凤元尊反败为胜。 登时的,两个少女都不能动了,也就是说,这场比武算是凤元尊赢了! 一阵欢呼雷动之后,有人大声高呼着:“啊!李公子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原来凤元尊连续两天都有上台,已经被打下擂台七,八次之多,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叫李尊公子了。 又因为他打败了那么多次,还敢上台不停地挑战,所以让一部分人服了他。 这时见他终于打赢,就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了掌。 然,两个少女却登时娇叱道:“李尊公子,你使诈!你暗中准备了高手在旁边帮忙!不知用什么打了我们的穴道,这个比武不能算你赢。你快解开我们的穴道,我们重新比过。” 凤元尊道:“你们输了就是输了!我可没准备什么帮手,我是一个人上台。你们输了难道要耍赖么?” 少女道:“是你耍赖在先,不是我们耍赖。” 这时,凤元尊已经见到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 他也想到了,刚才必是七哥哥出手帮了他吧?原本他不是一个喜欢使诈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却得另当别论了。 他是非赢不可的,因为他有非赢不可的理由。所以,使诈就使诈吧,只要赢得美人归,那又有何不可?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 又因为两个少女指他使诈,请了帮手在暗中帮忙,所以他不敢立即认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并给了凤元宇一个暗号,叫他暂时别认他。 但是,小数魔这时却轻轻一跳,跳上擂台道:“两位姑娘输了就输了,这位李公子一表人才,相貌不凡,两位姑娘嫁了他也不错吧?为何输了还不认帐呢?俩位姑娘就乖乖地做这位李公子的新娘,今晚就洞房花烛夜吧。” 两个少女却冷冷地哼了一声,其中一个少女道:“你走开!一个小孩儿家,多嘴!” 这时,台下一个声音突然高声地说道:“这位公子既然打了八次都没能打赢,这次怎么又可能打赢?两位姑娘说得没错,这位李尊公子既然是使了诈,那当然不能作算。” 大家向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一个长得也极为威武的少年男子,显然也是对这姐妹花有意的,想上台却还没上。 凤元宇看了那说话的男子一眼,突然冷冷地说道:“难道你有不服,也想上去打擂台?” 那男子向凤元宇看来,发现凤元宇的身边左右站着那么多人,个个腰间都配着宝剑,光是气场就吓死人。 他原本一看就有了几分心怯,但想着这里人多,也就淡定了下来。 这时,他突然发现凤元宇和台上的凤元尊长得有三分相似,恍然醒悟道:“噢!我知道了!你是台上李公子的兄长吧!你们长得那么象。两位姑娘说得没没错!李公子确是找来了帮手!” 这时,两位姑娘道:“李尊公子,你还不给我们解开穴道吗?” 凤元尊上前,倒是立时就解开了两位少女的穴道,说道:“解开你们的穴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嫁给我。” 俩位少女站起来,突然靠在了一起,互相之间嘀咕了几句,脸上竟然飞起了红霞。 其中一位少女突然指着台下的凤元宇道:“你!刚才是你用粒子打我的膝盖是吧?” 凤元宇没想到自己做手脚竟然会被人发现,此刻当然不能承认,只好冷冷地否认道:“没有!” 俩位姑娘其实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是猜测罢了,见凤元宇冷冷地回了两个字,那气势慑人得,竟然让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但是,她们其实并非真的有心想比武招亲,不过是想来找人罢了。这时见凤元宇和他身边的人当中,竟然都是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个个长得相貌不凡,俊俏尊贵,姐妹俩不禁看得有些傻眼了。 就象,他们当中,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她们要找的人似的,俩姐妹又聚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 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少女对凤元宇道:“不管你刚才是不是出手帮这位李公子,请问你愿意上台比武吗?如果你赢了,我们将送你……这把手中的宝剑如何?我这把可是天娇剑。” 凤元宇腰间已经有了紫薇剑,但传说中的天娇剑听闻是上古神剑,不但能断毛发,更有着能认主的灵性。 然,这少女手中的剑当真是天娇剑么? 凤元宇勾唇一笑道:“你已经比武输给了台上的那位李公子,现在不但你的人是他的,你的剑也是他的了。你还好意思宝剑同赠两人?” 少女一听,脸上登时娇红一片,就好象,面前这位公子在嘲笑她一女嫁二夫似的。但是,看着凤元宇,她又觉得他极象她们想找的人,不禁忍着羞涩之意,问道:“公子今年多少岁了?” 凤元宇一听,更好笑了!但是,瞧着两位少女问他时,又不太象花痴!没想到,这时候,他身边的百里飘雪突然将一只手伸入他的臂弯之中,替他回答了那少女的问话道:“姑娘,我夫君他十七岁了!你还想问什么?” 凤元宇侧脸望着雪儿,很想轻笑出声,他从没见过雪儿这么紧张他的样子,这回答不象回答,倒象在向人家两个姑娘宣布他是她的夫君,叫那两个姑娘别打他的主意似的,他心中不禁大乐。 第229章,雪儿上台,打翻醋坛。 第229章,雪儿上台,打翻醋坛。 那少女突然盈盈地双手放在膝上做了一个屈膝之礼,娇滴滴道:“这位夫人,其实我们想看看您这位夫君的脚板底,可以么?” 百里飘雪一听,一双露在面纱外面的大眼睛瞬间就怒火冲天,登时就不悦地回道:“不行!我夫君的脚板底干么要让你看?那你的脚板底能让别人看么?” 少女一听,立时便怔忡了一下,这才想到,难道这位少夫人误会了她想*她的夫君么? 这醋劲可真大!她不过是想看看他夫君的脚板底有没有她们想寻找的胎记罢了。她们是在寻找失散了多年的哥哥呢,可不是要*她夫君的意思。 看这位公子生得气宇轩昂,很有王者的风范,在她们看来,就极有可能是她们要找的哥哥。 他们的哥哥楚君铃今年刚好周岁十七,虚岁十八。 下意识里,她们就希望长得英俊潇洒又气宇不凡的凤元宇是她们的哥哥。 可这位夫人也未免太……霸气了吧! 这位问话的少女突然笑靥如花道:“夫人,您要是想看我的脚板底的话,那当然没问题,只要夫人能打得赢我们姐妹俩。” 百里飘雪也不知自己哪根神经犯抽了,在现代,给人看一看脚板底,那又何妨? 别说是脚板底,男人游泳时,那不是只穿一条裤叉叉么?还全身给人瞧去了呢。 怎么说,她百里飘雪也是个现代人吧?怎么地,就不愿意让她们看看小七的脚板底了? 可是,一听这俩位姑娘想要看小七的脚板底,她就是心中老大的不太爽快,还生怕小七答应了去。 也不是没想过她们可能是在找什么人吧? 可是,反正,她们要看谁的脚板底她没意见,就是不许看她家小七的。 看了就好象被她们猥亵了小七似的,小七的脚板只有她才能看。 所以么,一向平和又不好斗的百里飘雪居然轻轻一跃,旋身上了赛台。 飘然落下之后,她爽快地说道:“好!如果你们赢了我,我就让你们看我夫君的脚板底。但是,输了呢?” 凤元宇这下当真是有些瞠目结舌,但是一双凤眸却咪着一弯的笑意。 说真的,他也猜测到了,这台上的两位姑娘只怕是在寻找什么人,而那人的脚板底上有什么胎记吧? 所以,他倒并不介意让人瞧瞧自己的脚板底。 可是雪儿这个表现!嘿嘿!他贼笑着,没想到雪儿的醋劲那么大,大得可爱死了! 居然会为了他的脚板底要跟两位姑娘打斗? 这可真是让他妖孽的容颜上忍都忍不住地,绽放着无比的欢悦之色,暗爽在心头。 他抱着双手,一手摸着下巴,这下当真是观斗之心大悦,龙颜大喜,差点就乐得想笑出声来。 那台上的姑娘这时候却问道:“夫人,我们要是输了,夫人想要什么呢?”她虽如此问着,但却以为自己是不会输的。 百里飘雪这时突然向小七看去,当她发现小七脸上那椰榆戏谑乐歪歪的笑容时,这才意会到,自己是不是醋酸味太过明显了? 难道他很想让这俩们姑娘看看他的脚板底么?哼! 不过,她又看了看站在台上的凤元尊。凤元尊想娶这两位姑娘的心那么坚决,这俩位姑娘却似乎不怎么在乎似的。 这时,凤元尊也刚好向她看过来一眼,默然。 于是,百里飘雪说道:“我赢了,你们就立即跟这位公子洞房花烛如何?” 难得凤元尊喜欢这对双胞胎,她就成全了凤元尊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只要不是她家小七就行。 俩位姑娘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信,刚才输给了凤元尊,她们实在不服,觉得凤元尊不是凭自己的武功胜了她们。 一位姑娘笑意盈盈地说道:“请问夫人尊姓大名?我楚金铃,我妹妹叫楚兰铃。” 百里飘雪看了看两位姑娘,左看看右看看,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谁能分得清楚,哪位姑娘是楚金铃,哪位又是楚兰铃? “等你们赢了我再告诉你们吧!我只想问你们,你们若是输了,愿意嫁给这位公子吗?”百里飘雪此行不能太张扬,所以不便留名。 楚金铃一来是对自己和妹妹的武功极为自信,二来么,对凤元尊其实也不是那么排斥,所以答道:“好!只要夫人赢了我们姐妹俩,我们就答应嫁给他。但是,夫人可不能让您的夫君和朋友在暗中帮忙。”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楚金铃真正想说的话。 “好!一言为定!你们放心,我不需要别人帮忙。”百里飘雪向凤元尊打了一个我帮你搞定的手语,便向俩朵姐妹花出招。 “那就好,只要是夫人凭自己的本事赢了我们姐妹俩,我们姐妹就嫁给李公子。不然,夫人就让您的夫君脱了鞋子给我们看看就行。” 这楚金铃根本就没想过她们姐妹俩会输,所以说话时语气轻松愉快又大方,出手时也不算太过狠辣。 谁知,她们才出手,还不到三招,俩姐妹就立即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位蒙着面纱的夫人武功那么厉害,看来,她们犯了一个轻敌的天大错误了! 凤元尊乍见七哥哥和七嫂到来,本就想相认了,心中正激动着。 但是,眼前这两个少女却是他不得不娶之人,这是他的责任,所以她没有立即和凤元宇百里飘雪相认。 此刻他立于台上的左侧,观看着百里飘雪和两位少女比武,心情其实如翻江倒海般,并非如表面的那么风平浪静。 他从宫中出来后,一路向北走,心中并无目的地,只是不想留在宫中,被逼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妃。 其实,这也只是原因之一。 更关键的问题是,他最近越来越想七嫂百里飘雪,这才是他离宫出走最大的因素。 七哥哥凤元宇是他最爱的人,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七嫂有着那么情不自禁的暗恋。 当皇上和母后要他选妃时,他才惊觉,自己的感情越发地难以自控了!他能瞒住所有人的眼睛,却无法自欺欺人,感觉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就算自己怎么地跟自己说,自己对七嫂只是叔嫂之情,那也只是自欺欺人。 夜静更深,躺在榻上时,他辗转反侧,所思所想都是百里飘雪,楚里更是百里飘雪的千娇百媚,笑靥如花。 他没法原谅自己如此俏想着七嫂,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更怕自己会在人前表露了出来。 这才选择了离宫出走,以为走得远远地,才能除掉这个感情的心魔,免得自己对不起七哥。 没想到,他会在北水镇遇到楚金铃和楚兰铃这对姐妹花。 那日他和百里飘雪在风鸣山庄时,他中了媚毒,后被人送至花雨楼解毒。 虽然他的神志那时有些迷糊了,但是,那晚上的巅倒荒唐,因为药物的关系,他可是足足扎腾了这对姐妹花整整*。 他其实还是记得那晚的两位姑娘。俩位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记忆深刻。原以为那不过是*的姑娘们罢了,虽然第二天他有在榻上看到了两朵红花。 就算如此,他第二天也没将俩位姑娘放在心上就回皇宫去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在北水镇上重遇这俩位姑娘。这俩位姑娘当初为何会在*里,如今又为何会在此设了擂台比武招亲? 这些他一概不知,也不好去问俩位姑娘,更不好承认自己是那晚破了她们处,女之身的男子。 只觉得这俩位姑娘既然并非*女子,他就该做些什么,弥补自己那日的过错。 如此想着,便有了他来打擂台的事情了。谁知,这俩位姑娘却似完全不认得他。 想来那天她们只怕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之下,被他给糟蹋了。 因此之故,他心中更感内疚,就一次又一次地上台来让她们打了。 但是,此刻,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百里飘雪竟然会突然冒了出来。 她不但冒了出来,还为了他跟俩位姑娘打起了擂台赛。 凤元尊的心情可谓复杂得,他自己都还剪不断,理不乱,纠结得肠子都有些抽痛。 他虽人在江湖飘,但也听到自己被废黜太子之位的消息了。 原本他是不在乎那太子之位的,但父皇一废一立之间太快,显得太无情,他也始料不及,终究心中有些不快乐,所以更不想回皇宫去了。 此刻百里飘雪为他打擂台,更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他呆了许久之后,忽地发现了一件事情,为何雪儿用一块面纱蒙着自己的脸? 想了一会儿,他想,雪儿天姿国色,是怕惊世骇俗吧? 这时,两个红衣少女和百里飘雪在台上已经打了几百招了,打得极为精彩,台下的人忍不住不停地拍掌叫好。 百里飘雪仍然是穿着淡淡的紫色衣裙,她的招式越来越轻灵飘逸,将现代的十八般武艺和古代的轻功内力相结合之后,打得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赢得了阵阵的掌声。 最奇怪的是李湘琴,她明明说自己是来寻尊表哥的。但是,见到了凤元尊之后,她居然躲到了人群中,根本就不想出来和凤元尊相认。 凤元尊被废黜了太子之位,要是嫁给他,李湘琴怕将来成为凤元宇的打击对象。 跟了凤元宇半个月之后,她竟然惊骇地觉察到了,凤元尊将来无论如何都不是凤元宇的对手,将来的天下必定是凤元宇的天下。虽然凤元尊有皇后娘娘,但凤元宇却有皇上和皇太后在背后撑着。换句话来说,凤元尊的将来是没希望了。 所以,她躲在人群里,还生怕出来面对凤元尊了。 这时,台上的打斗却精彩不断。 忽地,百里飘雪从两位红衣姑娘的左右荚攻之下脱了出来,跃起落在她们的面前说道:“且慢!俩位姑娘可否让我借一把剑再打过?” 俩位姑娘正已处于下方,被百里飘雪层出不穷的招式打得有些相形见拙,就要落败了。 这时候能先喘口气倒也是好事,楚金铃道:“夫人请便!” 百里飘雪突然丢掉了手中的剑,向凤元宇借他的紫薇剑过来一用。凤元宇从腰间解下紫薇剑,丢给了百里飘雪。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凤元宇竟然猜到了百里飘雪借紫薇剑的意思,大概是雪儿想用紫薇剑来试试两个姑娘手中的剑是不是天娇和绝寵俩把神剑吧? “雪儿,接好了!” “好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紫薇剑么?”楚金铃居然也能叫出紫薇剑的名字,可见紫薇剑有多出名。 “楚姑娘不是说,你们手中的剑是天骄,绝寵吗?既如此,我怎么能用普通的剑和你们对打?!” 百里飘雪也听说过了,传说中的天娇绝寵剑是上古神剑,那是会认主的呢。 楚金铃和楚兰铃听了不禁有些心虚。但是,百里飘雪已经剑尖刺来,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 这一次,百里飘雪剑出,剑气如虹之间,非常有目的地,要砍俩位姑娘手中的所谓天娇,绝寵剑,而无意要伤了这俩位姑娘。 俩位姑娘其实早已落在了下风,要真是以性命相搏的话,她们只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此刻明知对方只是要来砍她们手中的剑,她们却还是没法避开,打了不用多久,两个红衣姑娘飘忽之间,和淡淡的一个紫影游斗教缠着,那姿态皆是美妙绝伦! 就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之间,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姐妹俩但感手中强烈地一震。 百里飘雪一个飞身掠起于空中,如飞燕,似蝶舞,身姿曼妙地挺剑刺来之际,手中的紫薇剑和楚金铃的所谓天娇剑“铮”地一声,相交处,百里飘雪的紫薇剑竟然一剑削断了楚金铃的天娇剑! 而在百里飘雪的后面,楚兰铃手中的剑也同一时间被百里飘雪后面勾踢而起的脚反踢中手腕,手中的剑脱出向上抛起,落下时,居然被百里飘雪的紫薇剑拉起,同时削断。 两把天娇绝寵剑俱都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紫薇剑削断,不但是台上的楚家姐妹惊得瞠目结舌,台下更加是呼声一片。 甚至有人高声叫道:“切!什么天娇绝寵,上古神剑?原来是假的!不堪一击。” 楚家姐妹输得太没面子,尴尬地站在台上,因手中没有了宝剑,哪还能逞强? 百里飘雪问道:“你们认输了没?” 俩位姑娘道:“是,我们输了!那俩把剑是我们姐妹从一个卖剑的人那里买来的。他们说这俩把剑是会认主的天娇绝寵剑。原来那个人骗了我们,这俩把剑根本就只是普通的剑罢了。” 百里飘雪因为打赢了,倒是心情极好地问道:“那……你们该不会不遵守承诺吧?” 楚家姐妹皆有些娇羞道:“不就是嫁给李公子么?我们嫁就是了,只要他敢娶我们就行。” “切!没热闹看了!”台下的人见那所谓的什么天娇绝寵剑原来是假的,俩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也答应嫁给李公子了,那还有什么看头? 所以么,很快地,大家都作了鸟兽散,一窝蜂走了。 这时候,小数魔,蓝倌棋,三公主,李湘琴等等,都上台来和凤元尊相见,并拱手抱拳地恭喜他抱得了美人归。 “李尊公子,原来你是当真请了这么多的帮手!”楚兰铃和楚金铃皆指凤元尊比武作弊。 百里飘雪道:“我赢俩位姑娘可没有请任何帮手,俩位姑娘难道想赖账?” “这个……倒不是。” “不是那就得了!不是那就赶紧洞房花烛吧,还等什么?”小数魔嚷嚷着。 凤元尊 第230章,左拥右抱,齐人之乐。 第230章, 俩位少女齐齐地,眼睛骨碌碌地转着,都看了凤元尊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围上来的人,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凤元宇这时候也上了赛台,站在百里飘雪的旁边回答她们道:“我们是他的兄嫂,如若两位姑娘愿意,我们可以主持你们的婚礼。” 楚金铃犹豫不决地问道:“是亲兄弟吗?你们……父母健在?” “他们当然是亲兄弟,父母健在。姑娘还有什么问题?”百里飘雪笑问。 楚金铃突然古怪地说道:“我们姐妹俩要商量一下。” 说完,她不等百里飘雪他们说什么,就拉着自己的妹妹楚兰铃到一边角里去,用很小声的声音附耳在妹妹的耳朵边,咬耳朵嘀咕道:“皇妹,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怎么办好?” 楚兰铃偷偷地瞧了凤元尊一眼,也用只有姐姐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皇姐,你抓主意吧,我没什么意见啊。但是,我们还是会回西楚去,他愿意跟我们走,去做我们的驸马爷么?就算是他愿意,也不知我们父王和母后喜不喜欢。这可怎么办?” 楚金铃也和楚兰铃一样,偷偷地又瞧了瞧凤元尊,其实对凤元尊是瞒喜欢的。但是,她们搭这个擂台赛的目的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兄长,并非是为了比武招亲。 原以为她们姐妹俩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哪知,她们姐妹俩平日在西楚国的皇宫中称霸,那不过是别人都给她们公主面子罢了。 来了东汉国之后,她们因为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又是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惯着的,哪知江湖险恶,人心狡诈,居然还被人下药送入*失了身。 待她们被自己带来的几个西楚国的武功高手救出来后,甚至连玷辱了她们清白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怒火中烧的她们放了一把火将花雨楼烧着之后,她们就一直被人追杀。追杀她们的人武功极高,她们一路向北逃。直到七天前,那些追她们的杀手终于不再追了。 她们又继续逃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人追来,她们这才放心地在北水镇住下来。 姐妹俩在北水镇住下之后,发现北水镇刚好就是她们父王和母后说过的,哥哥楚君铃当初被劫走的地名,所以便大张其鼓地设了一个这样的擂台赛,想招来所有的人好寻找哥哥。 可是,现在哥哥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这可怎么办?她们的驸马爷可不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楚金铃回来拱手认真地对百里飘雪道:“夫人,我们也不是不想遵守诺言。但是,这婚事我们俩妹俩认可了,还是得请家父家母同意。不如,我们姐妹俩作东,请你们吃饭,然后我们再详谈如何?” 百里飘雪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俩姐妹认可了,只要你们的父母同意即可?” “是!” 百里飘雪又看了凤元尊一眼,再瞧瞧这对姐妹花,想象一下,这对姐妹花左右相拥着凤元尊的镜头,也确是相配得很,不禁给凤元尊一个搞定的手势。 既然只是要父母同意,那就更好办了。凤元尊的太子之位虽然被罢黜了,但他终究还是九皇子呢。 只不知,这俩位女子是什么身份? 凤元尊被百里飘雪瞧上一眼,不禁有些脸红。但是,百里飘雪终究是她的七嫂,他实不该对自己的七嫂有着任何的绮丽之想。所以,就让他为这对姐妹负上他该负的责任吧。 于是,所有的人都一起回到了这个北水镇上最大的一间酒楼——北宴楼。 东汉国显然是一个经济比较富裕的国家,即便只是一个北水镇,这镇上虽不及京城,却也还算繁华热闹。 他们要了包间,百里飘雪,凤元宇,凤元尊一起,请了这对姐妹花进一间包房里。 入房坐下后,百里飘雪开门见山地问道:“俩位姑娘既然有诚意嫁给我家小叔,请问姑娘,你们的家父家母是谁?” 她们姐妹俩不但生得如花似玉,且身上的打扮也有些不同于东汉国的姑娘。 仔细看,她们都穿着红色,束腰,象猎装骑服一样的怪异衣裳,头上珠钗也特别多。 俩位姑娘皮肤特别地白希水嫩,眼睛大大,水汪汪地,镶嵌在一张典型的瓜子脸蛋上,嘴巴小,下巴翘。 不得不承认,她们是一对小美人儿。 而她们身边还跟着七,八个武功不错的跟班,象打手一样,都穿着橙色的紧身服装,手上拿着奇怪的各种刀剑斧子等武器。 可想而知,这俩位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小姐,必是出身名门富贵大族之家才对。 但是,再怎么出身名门望族,以凤元尊的九皇子身份,也配得起而绰绰有余吧。 楚金铃和楚兰铃脸上皆有着犹豫不决之色。她们看了看凤元宇,又看了看凤元尊。 这俩个男子长相有着几分相似,横看竖看,他们皆是墨发青丝之下,剑眉凤目,相貌英俊不凡,气宇轩昂,身上散发着隐然的尊贵气息,怎么看都不象坏人,倒更象皇孙贵族。 经过这两天来,凤元尊契而不舍的累战累败,越挫越勇,八次上台打斗,其实早已经俘获了俩位美人芳心。 楚金铃对凤元尊实也是有了爱慕,于是,她最后将目光落在百里飘雪蒙着面纱的脸上,说道:“夫人,您还没将您的尊姓大名奉告。如果夫人能将面纱摘下,告之真实姓名的话,我们姐妹俩也定必告之你们,家父家母之姓名。”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历练,楚家姐妹显然也变得精明了些,有了防人之心,没象原来那么狂妄自大,任性而为了。 百里飘雪笑了笑,说道:“这个容易。我蒙着面纱只是因为中了毒,脸上有些可怕。因怕吓着了别人,所以才蒙上面纱。既然姑娘想看,那可别吓着了俩位姑娘。” 楚金铃愕然,她还以为这位夫人的夫君长得英俊不凡,天下无双,这位夫人蒙着面纱,定是国色天香。她也为自己的相貌很是自负,想这位夫人摘下面纱,攀比一下呢。 却没想到,这位夫人缓缓地摘下面纱时,脸上竟然是一面醋黄之色,一面紫色斑斓。乍看,果真有些吓人!但是细看,也只是颜色古怪。而五官和脸形,却依然能依稀看得出,这位夫人原先的容貌必定是国色无双。 就在百里飘雪摘下面纱的那一刻,凤元宇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却猛地听到一声情不自禁的动情呼唤:“雪……雪儿!你何时中了毒?” 凤元尊乍然看到百里飘雪的脸,伪装的漠然之色瞬间崩溃,竟然冲口而出地将七嫂叫成了雪儿。 百里飘雪解了纱巾一会儿,又将纱巾蒙上了,她眼里并没有凤元尊所想象的那些悲情之色。经过这半个多月,她早就淡然处之。 凤元宇代替雪儿解释道:“她中毒半个多月了。此行向北,就是我要陪雪儿去北岳雪上寻找解药。楚姑娘,我叫凤元宇,我夫人叫百里飘雪。他并不姓李而姓凤,真名凤元尊。”凤元宇直接指着凤元尊,告之真实的姓名。 “啊!原来您是东汉国的太子凤元宇,她是太子妃百里飘雪?!而他竟然是……是……凤……元尊!” 楚金铃和楚兰铃皆俏脸变色!原来他们都是东汉国的皇子,难怪长相英俊不凡,隐然尊贵。 那么,她们这楚国公主的身份要不要说出来?她们可是瞒着父王和母后偷跑出来的,说出来之后,又会不会有危险? 父王和母后要将她们姐妹俩送到北周国去和亲,嫁给北周国的太子北冥天泽。 听闻那北周国的太子北冥天泽从小就是一个病殃子,是个随时将死之人。听闻要娶她们姐们俩,自知自己有病,怕误人误已,也逃婚不知所踪了呢。 她们来了东汉国之后,想着将来回去必受父王和母后的责罚,所以就想,要是能寻找到当年被劫的兄长带回去,解了父王和母后这么多年来的心头恨事,也许就能让父王和母后不再追究她们的逃婚之过。 可没想到,兄长还没找到呢,却找了一个如意郎君。而,这找着的如意郎君是东汉国的原太子凤元尊? 这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她们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呢? 楚金铃和楚兰铃这可是更加为难了! 凤元宇观言察色,试探着问道:“俩位姑娘这穿着打扮跟我们东汉国有所不同,难道俩位姑娘不是我们东汉国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听俩位姑娘的口音,倒有些象来自西楚国。” 西楚国的国君楚娇夫刚刚上位才两年。两年前,楚娇夫得北周国相助,弑兄夺位而上,皇后公冶晴川膝下无儿,只有一对双胞胎公主,正好就叫楚金铃和楚兰铃。 莫非她们就是…… 楚金铃听凤太子所言,心下不免大惊!原来,这凤太子一双眼睛好生厉害!居然已经猜测到她们是西楚国的人么?会不会连她们是西楚国的公主身份也猜测到了? 又因想到东汉国的原太子是凤元尊,如今改立了凤元宇。 那他们兄弟是敌是友? 百里飘雪问道:“你们有何难言之隐?不如,让你们和凤元尊谈谈?” 百里飘雪向凤元宇睇了一个眼色,凤元宇当即就站了起来,牵起百里飘雪的手道:“我们先去休息一会,你们先谈谈。” 楚金铃和楚兰铃当即松了一口气,目送他们离去后,才回过头来,却发现凤元尊还在看着门口处,一双凤眸盈满了泪,这时竟落下一行泪来。 楚金铃伸出一只手掌,在凤元尊的脸上摇了摇,问道:“李公子,你怎么了?噢!是九……皇子?你堂堂男子,为何流泪?” 凤元尊挥起衣袖,也不避忌,回道:“我见到七哥和七嫂,心中激动,所以流泪。” “是……是么?你不是因为害怕他们,所以流泪么?”楚兰铃问道。她其实也对凤元尊有了爱慕之心,想说你有了我们,你不必再怕那凤太子。楚兰铃有些误会,以为凤元尊是怕了凤元宇。 凤元尊回过神来道:“我怎么可能怕他们?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 楚金铃有些不能理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你原是东汉国的太子,那凤元宇抢了你的太子之位,又怎么会是最爱你的人?”她父皇就是杀了皇兄上位,可见皇室之兄弟不是情薄如纸,更是对敌仇深,骨肉相残比比皆是。 凤元尊心中思潮起伏,复杂难解。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其实也希望七哥哥能代替他做太子。如若将来由他自己登基做皇帝,他也会将江山交给七哥哥打理。 他难过的不是自己被罢黜了太子之位,而是百里飘雪的脸,为何会中了那样的毒?他离开半个多月,雪儿也中毒了半个多月。那么,就是他离开皇宫之时,雪儿就中了毒? 乍一看到雪儿的脸,他就心中绞痛难抑。雪儿自己能淡然面对,他却为她难过得无法自持。 凤元尊自己难过,却又不能多说什么,这才更加难过。他在这俩个姑娘的面前,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流泪就流泪,还用衣袖抹了抹。 擦了又擦之后,这才又说道:“你们不知道不理解可以,但别乱说话。我七哥的太子之位又怎么可能是抢我的?如果要抢,他早就有能力抢了。我七哥哥做了太子,那必是我父王要他做的。” “噢!”楚金铃和楚兰铃表示不解,一脸的疑问。 凤元尊想着以后要娶这俩个姑娘为他的夫人,所以就多作了些解释道:“我七哥哥自小就能力比别人强。尽管他想藏拙,却难掩其锋芒。犹其是在治国方面,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当真让我佩服,更让我父王欣赏。我父王心目中的继位人选一直就是我七哥哥。” “可你原先不是太子爷么?”楚金铃问道。她想,你被罢黜了太子之位,哪有不难过之理?这哪跟哪啊?她可是没法理解了。 凤元尊实在不想拿自己的母后出来说事。所以只说道:“这皇宫之中的事情,说了怕你们也不解。总之,我七哥哥本就该是太子,也是将来最适合的皇位继续人。还有,我得向你们说清楚的一点是,我七哥哥和七嫂绝对不会害我,你们不用担心这个。为了救我,我七哥哥早就九死一生,他为我付出的代价,别说是江山我可以拱手相让,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捧上。” 楚金铃和楚兰铃听了,都想着,你要是说了,我们也未必不能明白。我们可是西楚国的公主,对于皇宫的争名夺利,尔虞我诈,她们还能不知道么? 楚金铃心想,凤元尊既然是东汉国的九皇子出身,就算已经不是太子爷,那她们在父王和母后那里,也算是能交待得过去了。 而且,凤元尊失了太子之位,说不定还愿意跟她们到西楚国去做她们的驸马爷呢。 想到这里,楚金铃倒也开心起来,就拽了妹妹到一边嘀咕商量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回来坐下。 楚金铃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在凤元尊的俊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才说道:“凤皇子,看在您多次诚心打擂台赛的份上,我们姐妹俩就……跟定您了!可是,您的身份是个尊贵的皇子,我们可是平常的老百姓。我们爹娘想要一个上门的倒插门女婿,您可是愿还是不愿?” 凤元尊瞧着这俩个少女,总觉她们的一双眼睛象雪儿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一颦一笑之间,脸上的酒窝儿也象雪儿。 于是,点了点头道:“我要是不愿意,就不会上去打擂台,还被你们打得鼻青脸肿。” 凤元尊没想到,他才说完,俩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竟然齐齐地,走到他左右两边,竟然不打招呼就一齐向他的脸上吻来,重重地亲了他一下,并且羞涩道:“这哪里还肿?挺俊俏的!” 第231章,这种事情,天生就会。 第231章, 凤元尊没想到这俩个姑娘突然会一齐亲他的脸蛋,浑身俱都是一僵,便象个呆子一样,一动也没动,惹得俩个姑娘“噗哧”一声,都掩着嘴儿笑了起来。 楚金铃绕到他的背后问道:“凤郎,既然你决定了要娶我们姐妹俩个,那我且问你,你家中可有娶了别的女子?你原先是太子,有没有立了太子妃和一些侧妃?” 凤元尊老实地答道:“没有,一个都还没有。” 楚兰铃因见亲了凤元尊一下,凤元尊竟然脸红了起来,非但脸红,连耳根都红了,又象木头一样,都没什么反应,所以便胆子大了起来,走到凤元尊的面前来。 她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凤元尊的俊脸上转着,嘟起了小嘴问道:“没有?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既然是太子,又已经十六岁了,怎么可能还没立太子妃和侧妃呢?你骗人!我才不相信!” 凤元尊被楚兰铃娇俏的模样逗得浅浅地牵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但是,他没有就是没有,他不以此为耻也不以此为荣。 从前,他太子府上也有不少的宫女,变着花样想逗他开心取乐,但他那时却情窦未开。 没想才刚刚懂得情的滋味,却爱上不该爱的七嫂,可想而知,他的心一直是苦涩的。 此刻瞧着楚兰铃的娇俏模样,他凤眸中波光流转着水一样的情痴,脑海中却仍然挥之不去的,还是百里飘雪的千娇百媚。 怔忡地,忽然伸出手去,想摸摸这个少女俏脸上的两个小小的酒窝儿。 这酒窝儿很象某人梨花脸上的浅笑,煞是迷人心魂,勾人魂魄,梦里千百回,他曾经好想伸手摸一摸! 某人脸上的酒窝儿他是永远也不能摸的,想都不该想,但眼前的少女他决定娶她,那摸一摸自然不打紧。 楚兰铃因为和凤元尊在擂台赛上打了八次之多,凤元尊处处怕伤了她们,这才输得那么惨烈,次次都被打下擂台,其实并非他的武功当真那么差。 所以么,楚兰铃对凤元尊那是一点也不害怕,更何况,她在西楚国本就是一调皮捣蛋的刁蛮小公主。 见他伸出手来想摸她的脸,她虽然有些儿羞涩,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将尖尖的小下巴抬了抬,居然俏皮地侧着脸蛋儿娇语问道:“怎么?凤郎,你是想摸摸我的脸么?我长得美是不美?” 凤元尊有点痴痴的目光落在她的酒窝上,只觉得她脸上的小酒窝儿太象雪儿脸上的酒窝,一笑,由浅而深,可爱极了! 点了点头,他嗓音极为沙哑动听,喃喃而语道:“嗯,美!很美!千娇百媚……小梨涡,万种风情……惹谁怜?我想摸一摸,可好?” 楚兰铃“咭”地一声笑着,想到和姐姐都决定要嫁他了,别说是摸摸脸蛋上的酒窝,将来那可整个人都是他的,所以笑着将下巴又是抬了抬,调皮地,竟然就将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大胆地抬到他的面前。 “摸摸是可以啦!但是,你摸了之后可要负责噢!你得先发个誓来答应我们,做了我们姐妹俩的郎君之后,一生一世只娶我们姐妹俩个,别的姑娘千金小姐什么的,就算比我们美一千倍一万倍,你也不许再娶了!” 凤元尊的手摸到她的酒窝上,却闭上了眼睛,手中的肌肤触感滑腻,他拇指的指复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心头轻轻一颤,便顺着她的意喃喃道:“我发誓!一生一世娶了你们之后,就不再娶了。” 他嘴上虽如此说着,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刚才百里飘雪那张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脸,心中便是剧烈地一痛,眼睛跟着睁了开来,却又性感苦涩地说道:“那我想亲一下你的眼睛,也行么?” 楚兰铃的眼睛眨啊眨,眨了好几下,眼睫毛长长的,煞是可爱,却不禁有些不满意凤元尊的问了。 既然她们都答应下嫁了,亲一亲眼睛当然就可以了啊,这呆子怎么下下都要问? 但是,想归想,她其实年纪还小,一半是因为也喜欢凤元尊,一半是觉得有趣好玩,而且好奇,就将眼睛闭上道:“嗯,好吧!让你亲一下!” 于是,凤元尊闭上了眼睛,轻轻地亲在楚兰铃阖起来的眼睛上,久久地停留着。 他一边亲着楚兰铃,一边想着的却是雪儿,心跳加快,有些自欺地对自己说着,从今以后,他不再想她,只想这对姐妹花就是了。 这对姐妹花也很可爱,也许,有了她们,他真的可以端正自己的心思,不再有那些不该有的绮思邪念。 楚金铃站到了旁边,弯腰看着,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凤元尊,然后不解地问道:“为何亲眼睛?不是……亲亲都亲嘴巴的么?” 凤元尊就象被人惊醒了过来似的,蓦地撤开了嘴唇,却仍然回味着,回不过神来,只是有些结巴地,闪烁其词,回道:“因为……因为你们的眼睛长得美!” 他怎么能说出,她们姐妹俩的眼睛很象雪儿的眼睛?他更加不敢说,他心里很痛,因为想着,雪儿的脸变成那样,她会不会很难过? 但是,他也知道,雪儿有七哥哥,七哥哥自然会安慰她,保护她…… 就算他想为她拭泪那也是非份之想…… 其实,无论他想什么,都成了非份之想……所以,他最好是不要想,只想这对可爱的姐妹花。 她是他的七嫂不是?他想七嫂就不该,太不该!犹其关键的是,他想雪儿的时候,并非当雪儿是七嫂……而是…… 如此一想,心中的七情六欲令他感到无比的羞愧,突然伸手就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站在他面前的楚兰铃瞧着他俊雅的脸上七情上面,一会儿黯然神伤一会儿又似深深地恼恨着什么,突然竟然想打自己的脸,不禁伸出小手就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想打自己的脸吧?你是怎么了?为何打自己?你不会是犯傻了吧?难道你在台上被我们姐妹俩给打傻了?我们的眼睛长得美,难道我们的嘴巴长得不美?还有,我们的鼻子长得不美?” 凤元尊苦涩一笑,庆幸面前俩个少女的天真无邪和对他的不了解,没看透他的心事。倘若她们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会姐妹俩左右开弓了。 “美!都美!你们哪里都美!”他真心地赞美她们,她们也确实长得很美。 但是,就算雪儿变丑了,他想的却还是雪儿。 就算雪儿变成这世间最丑的丑女,他知道他最想娶的也还是雪儿。 凤元尊瞧着自己的手在面前这可爱的少女一双柔荑上握着,他轻轻用力拽了一下,便将楚兰铃以一长臂圈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了,俯脸便突然含上了她的小嘴,狠狠地用力一吸。 “嗯嗯!啊!你——”楚兰铃这下有点羞不可抑了,屁股才碰到他的大腿就立即弹跳了起来,推了一把凤元尊。 她有些矫情地低声娇喝道:“不要脸的登徒子!我们姐妹虽然默认了你,可我们还没有成婚呢,你就轻薄了我?哼!” 凤元尊一时想着雪儿难以排解,并非当真想做什么,就只是很想抱抱谁,没想抱上之后,竟然就亲下去了,被楚兰铃这么娇喝了一声,当即便坐正身,挺直了腰。 事实上,这俩朵姐妹花他早就那啥过了,只是她们不知道而已。此刻他也不敢说出,那夜的事情来。 想了想,横竖这一生他已经不能得到自己所爱的女子,也不该再想她,那么,他就觉得自己应当选择学会淡然面对。 而面前的俩个女子又被他玷污过,他实在应当负这个责任。 沉下心来,他终于正经地问道:“你们不是答应委身下嫁给我了么?难道又反悔了?我七哥哥和七嫂在此,愿意为我们主持婚礼,你们究竟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凤元尊之所以如此急着娶她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上次在花雨楼里,那*的扎藤之后,她们会不会有他的孩子了? 这个责任他确是必须得负上,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家肚子大起来再找他吧? 要是她们有了他的孩儿,那更不能让他自己的孩儿找别人做爹爹。 所以,他才三番四次地上去打擂台赛,并且决定要是她们愿意的话,就马上跟她们拜堂成亲,以后再禀报父王和母后。 楚金铃这下将楚兰铃拉到一边去,私语道:“我们要不要向他坦白那件事?” 楚兰铃实在很是喜欢凤元尊,便有些犹豫不决道:“要是告诉了他,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娶我们了?” 楚金铃道:“不如我们就将那件事情告诉他,他要是不嫌弃我们,还是坚持要娶我们的话,我们就嫁给他如何?” 楚兰铃想了想,点头同意道:“那……好吧!但是,我们不能瞒着他,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么?或者,我们一辈子不说,他也不知道呀。” 楚金铃道: “你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么?要是等到洞房时才让他自己发现,他后悔了怎么办?那时,我们不是丢脸丢大了么?还不如现在告诉他,他反悔了拉倒,我们还怕嫁不出去?又不是非要他不可!” 她们以为小小声的嘀咕凤元尊听不到,其实,凤元尊的内力也不错,听力也极好,她们虽然是咬耳朵的小小声,凤元尊还是听到了。 敏感又聪明的凤元尊隐约有些猜测到她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不禁心中更感内疚,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们,那晚在*里破了她们身子的是他? 正想着,楚金铃和楚兰铃俩姐妹却下定了决心,走回到他的面前来。 楚金铃这次是非常认真地问道:“凤皇子,你为何要娶我们姐妹俩?” 凤元尊这下瞧着面前俩张一模一样的俏脸,凤眸幽幽的,其实心底不知该如何答她才是正确的。 忽地嘴勾轻轻一勾,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捏着楚金铃的下巴,似笑非笑,恢复了一些少年风雅的本性。 “你们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在擂台上大张其鼓地比武招亲,不就是招个如意郎君的意思么?如今怎么却问我为何要娶你们?是要我说我对你们一见钟情么?嗯?” 楚金铃这下倒是脸上有了几分羞涩脸红,但她也不是一个扭扭尼尼的女子,眼眸低敛下去之后问道:“人家是问凤郎,有多喜欢我们?真的要娶我们么?” 凤元尊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左手伸出,勾向她的纤腰,将她轻轻搂了过来,这下有些强势地在她的小嘴上落下一吻才说道:“真的要娶你们。如若不喜欢你们,哪会上去打擂台?我还打了八次之多,这还不足以表白我喜欢你们,想娶你们么?” 楚金铃被他搂在腿上坐着,一下子靠得那么近,肌肤相触,不禁脸红心跳。 但是,她却没挣开,而且仰起小脸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上凤元尊好看的凤眸。 然后,极为认真又掷重地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听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娶我们。” “嗯,那你说吧!不过,无论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我还是会娶你们的。” 凤元尊想到那晚自己中了毒,那药力极强,不知自己有多疯狂,心中不禁越发地感到愧疚。 楚金铃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对于那事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 但是,那事儿对她和妹妹来说,是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和非常重大的伤害。 对于一个她们打算终生要托负的男子,她们还是决定不想隐满,如果凤元尊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免得将来知道了再后悔,或者因此事而轻视她们。 所以,楚金铃咬着樱唇,眸光如水般,静静地凝视着凤元尊的俊脸好一会儿,在他的凤眸中看到他的眸光极为温柔又诚挚时,才慢慢地嚅动着花瓣似的小嘴,细细声地,将她和妹妹被人暗算了,失了身的事情说出来。 说的时候,她一直就看着凤元尊的脸,锁着他的一双凤目,观察着他的反应,想着,但凡在这男子的脸上看到一丝轻视或者不是她们期盼的表情,她们就绝不嫁他。 凤元尊安静地听着,听得十分汗颜,同时也很是感激她们没有因那事情而产生太过自暴自弃自卑什么的。 既然她们姑娘家那么真诚以待,那么,他是不是也很应当坦诚,那天晚上,糟蹋并*了她们的人就是他? 正在他低眉略为思索的时候,楚金铃忽地一把推开他,自己徒地从他腿上蹦迪起来,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们姐妹俩不想嫁给你了!” 凤元尊冷不防地被推了一把,他还来不及反应,旁边的楚兰铃也以为他听了之后嫌弃她们姐妹俩,竟然一脚踹来,踹在他所坐着的椅子脚上,竟然将他踹翻在地上。 “你们!连自己的相公也这么野蛮对待么?” 凤元尊屁股跌坐于地,因意会到她们可能是因他的犹豫不决而有所误会了,所以倒没生气,只是跌痛了屁股,不禁有些懊恼。 “哼!你才不是我们的相公呢!我们不想嫁你了!你滚吧!什么狗屁皇子,敢瞧不起我们,看打!” 楚兰铃踹翻了椅子还不解恨,飞起一掌对着凤元尊,又要打来。 凤元尊抬起脸来,俊眸眯着,在楚兰铃的一只手掌拍来时,巧妙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拉,就势站了起来,还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一条手臂拦着她的纤腰,凤元尊摆了一个好看的姿势,他俯脸在上,她向后仰着脸对上他的脸。 想也不再想,他豁出去地飞快说道:“那晚在花雨楼,那个欺负了你们的混帐男子是我!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下了药,才会那么……荒唐的!所以,我哪有资格瞧不起你们?是我该求你们原谅我才对。” 楚家姐妹听了他的独白,足足呆了大半天,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那可恶的混蛋是是是……竟然是你么?!”姐妹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是我!”事到如今,凤元尊还是选择了坦白,希望从宽。 “看打!”楚金铃和楚兰铃姐妹俩立马都摆了一个武打的姿势,一左一右的,双掌齐发,又要开打。 但是,凤元尊说完之后,却是豁出去的意思了,根本就不再闪躲,而是抱着双手蛋蛋定定地站着,反闭上一双眼睛说道:“反正我已经是你们的夫君了,要打要杀要剐就任由你们处置吧!” 俩个少女的掌心分别杀到凤元尊的脸上,一左一右,却在他的脸前停住,然后双眸四目相对,火花四起,却又…… 凤元尊等了好一会儿,没有预期的暴力流血事件发生,他才睁开一只眼睛,然后是两只眼睛,左看,右看。 突然,猝不及防地,俩个少女都抱上了他的腰,都用小嘴同时咬上他的一边耳朵,狠狠地咬着叼在嘴里。 凤元尊痛呼出声:“啊!痛!你们要谋杀亲夫么?”他伸出双手,搂上两个少女的纤腰,将她们的腰肢搂紧在他的腰侧。 俩个声音同时在他的耳边喝问:“原来那个坏人是你!哼!为什么不早说?!” 凤元尊淡定道:“说了怕你们不能原谅啊,现在不是说了么?那你们还嫁是不嫁?不嫁拉倒!耳朵痛死了!” “……都是你的人啦,能不嫁吗?嫁!”俩姐妹异口同声,说完都放开了他的耳朵,抱上他的腰。 凤元尊右手稍稍用力,就将右手边的少女抱到了面前,放开了左边的,托上面前少女的后脑,也不知她是金铃还是兰铃,便俯下脸,薄唇覆上,狠狠地吻上她软嫩的唇。 他吻上的是楚金铃,被放开的是楚兰铃。楚兰铃不甘心被放开,就在后面抱上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娇声道:“凤郎,我也要亲亲!” 这娇嫩的叫声让任何男子听了都会骨头酥软,凤元尊立即就放开了楚金铃,转身抱过楚兰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含上她娇嫩的唇瓣,辗转吸,吮。 狠狠地亲了一会儿,门外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凤元尊放开了楚兰铃,凤眸中有着一丝狼狈的欲,火,他瞧了一眼楚兰铃被他吻得有些肿的唇,用手指压了一下,这才去开门。 门外,却是小数魔和蓝倌棋,三公主,李郡主等一干人站着,门开后,一齐都涌了进来,小数魔问道:“我们是来问你,俩位姑娘答应嫁你了没有?答应了的话,我们就立即给你们办喜事布置新房,今晚就让你们洞房花烛。过了今晚,我们可要继续赶路呢。” 咳咳! 凤元尊一听小数魔的话就明白,雪儿的脸上是中了毒才变成那样,七哥此行带着雪儿是为了到北岳雪山上去取解药的,可想而知,七哥哥一路上必是马不停蹄地赶路。 今日在此停留一晚已经是耽搁了时间,所以,他也不必矜持了,为免俩位姑娘的肚子会不会大起来,他就赶鸭子上架,今晚洞房花烛了吧,虽然是赶了些,但这却是必须的。 所以,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只好厚着脸皮回道:“答应了!” “啧啧!真厉害!这么快?”小数魔愕然!突然叹声道,“哎——我追小棋棋追了那么久还是八字没有一捌,为何你一道闪电劈来就搞定了?这不公平啊不公平!凤元尊,你有何妙招?教教本少爷啊!” 小数魔才说完,他的头顶被后面的上官洛轻轻地敲了一下,上官洛戏谑地问道:“就算蓝姑娘答应了你,我们今晚给你也办个洞房,你行不行?也不照照镜子,还没长大就想洞房,你知道洞房要做什么?” 小数魔看着蓝倌棋,也不害臊地大声道:“我当然知道啊!洞房不就是……和新娘子一起睡觉觉么?” 他才说完,又被后面的谁拍了一下,不禁怒道:“我又没说错,别谁都拍老子!老子又不是小孩,洞房的事早就会了。” 他才说完,发现蓝倌棋以非常怀疑的目光向他横来一眼,不禁又改口说道:“我虽然说会,但可还没经历过,只是听说过嘛。况且,这种事情,不是都天生就会么?” 嗯哼!今晚他偷偷地躲在新郎新娘的chuang底下偷听偷听,或者干脆躲藏在屋梁上偷偷地瞧瞧,那不就会了么? 楚家姐妹见那么多人进来,小数魔又说了些口无遮拦的话,就算是再不害臊的姑娘,听了都脸红了。偏偏这小数魔还有意地逗趣问道:“可是,凤元尊,你是一起跟她们洞房呢,还是一个洞完了再一个?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张超级的大chuang给你们呢?” 小数魔才说完,又有人要拍他,他立即跳开了,哇哇大叫道:“说了别拍老子!老子问的都是实际问题。” 然后,他走到俩位姑娘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你们谁是金,谁是兰?一模一样,怎么辩认啊?” 楚金铃这下倒是回答了他道:“我是姐姐楚金铃,我左耳边有一粒胎记。她是妹妹楚兰铃,她右边有一粒胎记。” 大家听了,都过来好奇地看看姐姐,再看看妹妹。然后,大家再看看凤元尊。突然,小数魔惊天动地乍呼道:“咦?那我们的李郡主要怎么办?她不是也喜欢凤元尊么?” 第232章,洞房花烛,交杯酒! 第232章,洞房花烛,交杯酒! 李湘琴这种时候才走了出来,在凤元尊的面前假惺惺地说道:“皇表哥,琴儿祝贺你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她看了看俩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心中不免妒嫉得有些堵心堵肺的。原本,她以为她会嫁给凤元尊,却又三心两意,随时变节。 如今的凤元尊虽然被废黜了太子之位,但毕竟还是皇后唯一的皇子,又生得一表人才。 她原先设定自己会成为凤宇尊的太子妃已经有一段的时日,所以此刻见到他要另娶她人,还一娶就娶了两个姑娘,她哪能没有些感觉?自己就算不要,也希望他永远是自己的备胎。 她觉得便宜了俩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就算自己已经不打算嫁的人,也希望他不要娶别人,至少在她还没找到如意郎君之前。 偏偏,她自己一路上又苦无机会*如今的太子凤元宇,此刻,不禁左右不是滋味儿。 凤元尊对她只是应付式地点了点头道:“谢谢表妹的祝福!” 如此一语便带过了,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 上官洛为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传了话过来道:“太子爷和太子妃说,连日来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大家也辛苦了!所以今晚就让大家开开心心地玩。太子和太子妃会为九皇子主婚,让九皇子完成这段大好的姻缘。” 凤元尊这下也没什么好说,心思再怎么复杂,也笑着做新郎官了。 上官洛有意地将“九皇子”这个称呼说得犹其地重些。 当他看到凤元尊听到这个称呼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脸上的防备之色才算放松。 上官洛是誓死追随凤元宇的,他一向就只认为凤元宇是他的主子,更认为凤元宇才是最好的皇位继续人。其余人等,就算表面上如何和和气气,在他来说,都是政敌。 可以说,有些方面,比如做太子,上官洛比凤元宇更着紧些。这就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所以,在这里遇到凤元尊,上官洛自然想试探一下凤元尊对凤元宇做了太子会有何反应了。 幸好,凤元尊并没有因为凤元宇做了太子而有何特别的表现,上官洛也总算稍觉放心。 为了办婚宴,他们包下了整间北宴酒楼。虽没有大肆地铺张宴客,却也将个大婚办得十分地热热闹闹,尽量精简而又不失奢华。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作为哥哥和嫂子的身份而为凤元尊做了主婚人。 新娘子是从隔离一间酒楼上打扮好之后,用八抬大桥抬过来的。 他们还顾了乐手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地,将整条街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观礼。 同时迎娶俩个小新娘,又长得一模一样,加之前面俩朵姐妹花还设了擂台比武招亲,所以,这大婚当真显得轰轰烈烈的,短短的一段迎新之路,居然还让人围得个水泄不通。 不过,迎亲过来总算是顺顺利利,并没有横生什么枝节。 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新郎服的凤元尊显得英俊不凡,斯文儒雅。 接了新娘子,回到北宴楼下的大门前,他从马上跃下后,牵着两个小新娘走进北宴楼,那飒爽的英姿,一娶就打双上的福利,当真是羡煞了所有观礼的男人们。 新郎和新娘跨步走进已经改成礼堂的北宴楼大厅时,以面纱蒙着脸的百里飘雪端坐在主位上,突然用手肱碰了碰她旁边的凤元宇,小声问道:“你羡慕么?人家一娶就娶了两个。” 凤元宇没转过头来,眼睛望着大门口走进来的新人,却握住她的小手,俊雅的脸侧靠向百里飘雪,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说我要羡慕他们么?雪儿,你知道,是他羡慕我们!” 百里飘雪戏谑道:“人家左拥右抱,一娶就一双噢,你就一点也不心动么?你如果今已经贵为太子,有没有想过要立几个侧妃小妾,再收几个通房的丫头什么的?” 凤元宇手下拇指指腹捏了捏她的手心,知道雪儿一直就担心自己象别的皇孙公子般,三妻四妾,便用着只有雪儿才听得到的声音,趁机表白道:“这世间最让人羡慕的不是一娶就娶一双还是一娶就三宫六院。而是能娶到自己所爱的人,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雪儿,我是溺水三千,只娶一瓢。关键是我们彼此相爱,所以,只有别人羡慕我们,我们不用羡慕任何人。” 百里飘雪听了,心里甜丝丝的,不再出声。 凤元尊对百里飘雪有意,这个任是凤元尊再怎么掩饰,爱情这种东西却是隐藏不住的,往往只要是一个眼神,当局者以为藏着掖着的事,旁观者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凤元尊已经牵着两个新娘子来到面前,凤元尊的一双凤目正看着百里飘雪的面纱出神,拉着新娘子走路的样子都有些呆。 新娘子一左一右,左边扶新娘的是三公主,右边的是蓝倌棋。 上官洛做了司仪,站在一旁,等新郎和新娘子进来后站好了,他立即便高声拉起喉咙叫道:“吉时已到——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过程瞧似简单,但也算隆重体面。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因为这桩喜事而喜气洋洋的,脸上皆带着不同程度的笑容,可谓喜笑颜开,乐也洋洋。 唯独是李湘琴,她原先还以为自己因为凤元尊已经不是太子爷,所以,对凤元尊早已不屑嫁了。 可事实却和她自己的自以为是有了相当大的出入。她没想到,此刻看到凤元尊娶了两个美娇娘,她会觉得十分难受。 小数魔因为觉察到李湘琴对凤元宇有*之意,上次他的脚又被她害过一次,所以总是处处说着风凉话讥讽着她。 此刻小数魔刚好就站在李湘琴的旁边,不由得又出言暗讽她道:“郡主,你想不想加进去?可以做第三个呢,做个……小三其实也不错。” “我呸!你才做第三!”李郡琴很是小声地还击着。 她正懊悔之间,不知日后能不能如愿以偿地勾到凤元宇,不然,凤元尊又娶了人,她可就都落空了。 听了小数魔的话更加恼羞成怒,但又偏偏知道想打小数魔很难,他太滑溜了! 虽然小数魔很小,象一个七岁的孩子,但是,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之后,李郡琴却发现,这个小数魔真的很喜欢蓝倌棋。 这种喜欢还真的就象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他整天追在蓝倌棋的屁股后面转,就好象他的人生都以蓝倌棋为中心了。 也不知道蓝倌棋有什么好?说话粗俗不堪,除了相貌之外,琴棋书画没一样精通。 有一天,她偷听到小数魔说过,他原本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因为修练童子缩骨功,将自己修练成现在的样子了。 小数魔天天都说,他很快就会回恢到他原来英俊少年的模样,到时要娶蓝倌棋做他的娘子。 李郡主一直就想做点什么报复一下上次小数魔和蓝倌棋用胭脂害她被蜜蜂针得出丑的事情,但这一路上,她竟然都没找到适当的机会。 她暗暗地想着,要报仇得趁早啊!可是,怎么才能整到他们啊?他们都那么鬼灵精。 这时,大伙儿簇拥凤元尊牵着两个新娘子入洞房,李郡主自然也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脸上还假装保持一个笑面。 新房是北宴楼里一间最奢侈的客房,此刻被他们布置成了洞房,点上了红烛。 房间的天花上用红布条拉过并结了红花,房间的窗都用红纸剪了大红的双喜字贴上。 在两个红灯笼的高照之下,又点了两支又大又粗的红烛,将整个新房照得充满了喜红的梦幻色彩。 八仙桌上早就摆满了交杯酒,花生,红枣,点心,时令果品……等等各式各样的新婚必备之物。 而一张大chuang当真是这个北宴楼最大的,此刻挂着粉红色的纱帐,铺陈着大红的鸳鸯锦被和鸳鸯枕,虽不及皇宫中的奢华,却也是应有尽有了。 几个喜婆在说着一些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的话,说完便将一把称杆交给凤元尊,然后将所有的人赶出了新房,在门外放了一把锁。 所有人都出了新房之后,李郡主发现身边好象少了一个什么人似的,想了想,才知道,是那个令她讨厌的小数魔不见了。 难道小数魔刚才留在了洞房里面么?是溜进chuang底了呢?还是趁大家不注意时,跃上屋梁去做梁上君子了? 不但是李郡主发现小数魔不见了,就连蓝倌棋也发现小数魔不见了。蓝倌棋也和李郡主一样,有着相同的心思,猜测着小数魔当真是留在里面偷听或偷看新郎和新娘洞房花烛了? 尽管所有的人都被赶出了门外,但却有人不愿意离开,都不约而同地,不出声,静静地将耳朵贴到门外去偷听里面新郎和新娘的动静。 谁知,听了老半天,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不禁扫兴得,大家都没了耐性听下去了。 其实,此时此刻的洞房内,小数魔可没象李郡主和蓝倌棋所说的那样,留在里面。 新郎官凤元尊见大家都出去了,便将门上了闩,然后,他先检查chuang底下有没有人会调皮捣蛋地躲藏着,结果一个影子都没有。 屋顶的黄梁上,他也仔细地目测检查过了,确保洞房内只有他和俩个俏新娘的情况之下,他才拿着称杆来,准备挑盖头。 原本因为刚才见到百里飘雪那张掩着面纱的脸,和那双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目而有些精神恍惚的他,此刻也因为面对着俩个新娘而精神振作了起来,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毕竟,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今晚之后,他将会是两个女子的丈夫,不再是少年郎了。 拿着称杆的手不禁抖了一抖,他站在榻前,望着俩个坐在榻前的新娘,知道挑开她们的脸之后,俩个也是长得一模一样。 做梦都没想过要娶俩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做自己的小王妃,却阴差阳错地,今晚要跟这俩个女子洞房花烛了。 他望了一眼那八仙桌上的交杯酒,临入洞房之前,古千衣在他的耳边古里古怪地,悄悄说了一句话:“我在交杯酒上加了一点好东西给你,你可以享受一整晚,包你会让俩位娘子满意。” 究竟古千衣在交杯酒上加了什么好东西?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些壮阳之类的东西。 居于上次中过媚毒的苦楚,他还当真有些怕古千衣会不会阴他?该不会在酒中下了媚药吧? 喜红色的烛光照在他英俊儒雅的俏脸上,他的脑海中响过雪儿的声音:“祝福你和俩位新娘子白发齐眉,幸福美满!” 好!好的!雪儿,我会幸福的!只要你和七哥哥幸福,我就会幸福,我们都一定要幸福! 他就象对自己催眠一样,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睁开一双俏似凤元宇的凤眸,又半咪着,手颤颤地挑开了一个新娘子的盖头,再迅速地挑开了另一个。 俩个新娘子此刻表面看来是规规矩矩地,如两朵并蒂莲花般,娇俏又羞涩地静坐在榻缘前,低头娇艳着双颊。 在凤元尊挑开了她们的红巾之后,姐妹俩互相之间拉了拉小手,如心有灵犀,一齐缓缓地抬起头来。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两张娇艳如玫瑰般的红唇,两双眼睛水汪汪地,都望着凤元尊,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地煸动着。 两声小小的轻呼一齐从红唇中吐出:“凤郎!”这声音娇嗲,令任何男子听了,都会骨酥体软,站不稳脚。 凤元尊的心头被唤得轻轻地一颤,便显得有些呆愣着,喉咙间微微颤动滚了两滚,左看看右看看,惹得俩朵姐妹花等了他好一会儿,仍然不见他有所行动,不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凤元尊是真的看她们看得有些呆了! 但是,正当姐妹俩蓦地俏脸抬起,嘴巴撅起就要说些什么时,凤元宇却又比她们快了一步地,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来,压在她们的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别出声说话,他指了指门外。 姐妹俩精挑眼眉醒的,知道他的意思是说门外有人在偷听。可是,她们姐妹俩今晚已经委身下嫁,成了新娘子,都名正名顺了,哪里还怕别人偷听? “凤郎——”俩姐妹虽然顺着他的意思,声音低低柔柔嗲嗲的,但却不愿意不说话。 妹妹楚兰铃更是指了指八仙桌面上的交杯酒,嫣然一笑,就有些急不可待。 可能她们一向都是姐妹俩十分默契,彼此之间不分你我的,又因为是俩个对一个,当然就没有那么害臊和胆小。 姐妹俩居然主动地走到八仙桌上拿来了交杯酒,各自都拿了两杯,一杯递给凤元尊,一杯自己拿着。 凤元尊只得左手接一杯,右手也接过一杯,瞧着这对姐妹花,他手中的酒未喝,俊脸就已自然地泛滥起羞涩,竟是比姐妹俩先酡红了俊脸。 这俩位小公主在楚国时,其实非常地娇蛮又任性,并没象一般的女子那样扭扭尼尼,而且胆大包天。不然,她们又何以胆敢从楚国的皇宫偷走出来,一路到了东汉国? 此刻俩姐妹对视了一眼之后,心意相通,其实是对凤元尊十分地满意才会答应这个如此简单又苍促的大婚,过这个洞房花烛之夜的。 所以么,俩姐妹看着凤元尊未酒先醉的一张桃花脸,直觉得凤元尊那眉梢眼底之间,无一处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风,流倜傥,国色无双。 于是,两声娇嗲得让人骨软的“凤郎”叫出来后,俩姐妹都将手中的杯酒各自穿过凤元尊的臂弯,四目盈盈地锁着凤元尊的一双凤目,主动地说道:“凤郎,我们喝交杯酒。” 凤元尊被她们如琉璃般灵活的两对眼珠子溜过一遍之后,俊雅的脸更红了,唾沫就象一直在喉咙里面滚动着,竟然忘记了刚才古千衣说过,交杯酒里放了什么“好东西”了。 第233章,酒醇人醉,清纯两美。 第233章,醇香火辣,酒醉人醉。 如梦似幻般的红烛之光映照着一室的旖旎流光之彩,将三个大红喜服的新人映衬得更加美伦美奂。 两声莺语燕诉般的娇嗲之语叫得凤无尊有些燥热脸红,英俊的双眉紧锁之下,凤眸渐渐氤氲上对眼前两美人的专注凝目,波光流转着丝丝的*倜傥。 杯斛在手中举着,手弯处被两个新娘子的纤手穿过,交相缠绕,将杯斛举到唇边时,双瞳中映入这么一对盈盈而笑的娇媚小新娘,那酒的香醇之味直逼着冲入他的鼻翼,香艳火辣,当真是酒不醉人已晕。 楚金铃望着凤元尊未酒先红,温润如玉的娇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不胜娇羞地吐字如兰道:“凤郎,我们姐妹俩今日既和凤郎喜结良缘,喝了这斛交杯酒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以后我们三个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嗯。”凤元尊点头,眉眼带笑,轻轻地嗯了一声,瞧着这么可爱的一对姐妹,他想,这样也好,有了她们,也许,他的人生真的会不一样了。这样,也许他真能忘记了某人,至少,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到有些快乐和陶醉。 楚兰铃听了凤元尊的一个“嗯”字,却撅起了红艳艳的小嘴不满意道:“凤郎,你不能说些什么吗?就只一个嗯字噢?我们现在可是要喝交杯酒呢,这可是我们这辈子很重要很重要的时刻。我们姐妹俩可是从此就终身托付给您啦,你不说句什么好听的吗?” 凤元尊一听,嘴角勾起一个儒雅温润的笑容,倾城倾国的美颜上立即泛起了桃花般的色泽,他的目光落在楚兰铃翘起的嘴巴上,波光流转间,少年男子的风,流本性显现了出来,轻声道:“兰儿,你喜欢夫君说什么?今日凤元尊能同娶俩位为夫人,实乃三生有幸。喝了这杯酒后,为夫但愿能和两位夫人结发到老。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三人从此执手相爱,此生同老,白发齐眉可好?” “好!凤郎说什么都好!”楚金铃咬着樱唇娇笑,羞不可抑,却目光不离凤元尊的脸。 “那我们就喝并杯酒啦!”吐字如兰之间,兰儿是最调皮的,醉猫似的喜笑着。 三杯美酒就到唇边,三双眼睛教缠在一起,缓缓地,将酒喝了下去。 然后,放下酒杯之后,楚兰铃又咋呼道:“哇噢!这酒好好喝!但是,却有点儿怪怪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喝!我要多喝两杯。” 她说着,竟然掂起脚尖来,就飞起樱唇在凤元尊的脸上印了一个香吻。 不等凤元尊有所反应,她就活泼可爱地转身拽着衣裙轻快地走到八仙桌旁边。 她自己拿起酒壶来,斟满了一杯,自己喝了,说道:“快来啊!我要吃点东西!刚才他们说不能多吃,害我肚子饿着呢。” 凤元尊突然想到古千衣说过,那酒是加了什么“好东西”的,也不知道古千衣究竟加了什么,不由急道:“兰儿?那酒不能多喝!” 楚兰铃却向他和金铃招手道:“为何不能多喝?你们也过来吃嘛!今晚洞房花烛之夜呢,我多喝了顶多就是醉啊。醉了也没关系啦!不是有你们吗?我可不担心。” 楚金铃和凤元尊也跟着走到八仙桌子前面,因为拜堂之前没吃过什么,确实感觉肚子有些饿。 所以,凤元尊拿了一双筷子荚了一个水晶虾绞就喂到楚金铃的嘴里道:“金儿,你也吃些点心?” 楚金铃抬眸望着凤元尊,听到凤元尊没叫错她们姐妹俩的名字,心中本就喜欢,此刻听凤元尊叫她“金儿”,心下实在是喜欢得很。 这两个字她也在父皇和母后那里听过,却不知,同样的两个字,在凤元尊的嘴里叫来,竟然有着别样的韵味。 让她一听,竟就象多喝了一杯酒似的,心魂都俱是一醉,便张开了小嘴,将凤元尊荚来的绞子含进樱桃小口去,掩着衣袖吃了。 那楚兰铃突然地又喝了一杯酒,将一块点心丢进自己的嘴里道:“凤郎,你可不能偏心!你喂姐姐吃,那也得喂我吃。” 她说着,就蹭蹭地挨到凤元尊的左边来,一手搭在凤元尊的肩上,仰起小脸来,将小嘴撅着,然后“啊”地张开嘴,小粉舌舔了舔玫瑰般的唇瓣,状如撒娇。 凤元尊轻笑一声,也荚了一只绞子放进她嘴里,问道:“兰儿,你喝了多少杯酒了?” 楚兰铃伸出三根手指娇憨道:“三杯!一共才三杯!不过,没关系啦!兰儿是妹妹,今晚洞房花烛之夜,要是我醉倒了,那就刚好。我理应让姐姐和你那个……那个……先,我醉了就先睡觉。” 她说着,有些俏皮地向凤元尊和姐姐楚金铃眨了眨眼睛,意思表达得很明显,那是说她做妹妹的,今晚要让姐姐先洞房也没关系。 楚金铃被她表达的意思羞着了,荚一块点心就来堵她的嘴道:“我不过也就比你出生得早那么一刻,谁要你让了?你喜欢你先啊!” “谁……谁说人家喜欢了?”楚兰铃嘴巴里含着点心,说话都说得不太清楚。但是,对于这洞房花烛,她们也不是完全地无知。 上次她们在花雨楼里糊里糊涂地破了身,想到那人竟然是凤元尊,她们的心结也解开了。这俩姐妹本来就是乐观的姓子,天生不会太纠结,所以特别容易快乐,简直就象两个小天使一样可爱。 凤元尊瞧着兰儿用纷嫩的小舌尖舔着自己花瓣似的唇,左右两边都靠着两个香艳的少女,酒香扑鼻而来,突然地,便感觉得浑身都有些异样地炽热起来。 他忍不住地,伸手去拭了一下兰儿嘴角边的点心沫梢,听她说不喜欢,便顺着她的嘴角而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嗓音姓感而带着几分挑豆地问道:“兰儿,你是说,你不喜欢和我洞房?还是不喜欢你夫君?” 楚兰铃其实确是有些想着,自己是妹妹,今晚要让给姐姐的。所以,她多喝了两杯,原是要将自己喝醉了好去睡觉。 这小丫头平时虽然最为调皮捣蛋又刁蛮任性,但和自己的姐姐却从未争抢过什么。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原就好得如水汝胶融,根本就不分彼此的。 可是,谁知她这时候看着凤元尊,下巴在他手上捏着,凤元尊也只不过是双瞳瞧着她,拇指的指腹在她下巴摩挲了一下下而已,她突然便感觉得,口干舌燥的,很想去亲亲凤元尊。 “我……我……也不是不喜欢凤郎啦!”楚兰铃有些结巴地说着。她刚刚才说着要让姐姐的话,此刻却很想要做点什么,说不出的有些热切,好象很想将衣服脱了似的。奇怪地,既想扭腰肢,还想在凤元尊的的面前将胸部挺过去似的。 “兰儿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凤元尊因瞧着小丫头醉红了的脸蛋红朴朴的,嘴唇香艳艳地,便伸手搂过她的纤腰,在她的嘴巴上色色地含了含,重重地吮了一下。 原本只是想含着吮一下,象征姓地惩罚一下她刚刚说的不喜欢。谁知,才含了一下,这小丫头就身子一软,好象站不稳一样,整个地偎入了他的怀中。 如此热情,是个男人,哪还把持得住?何况面前的小妖女还是他的夫人了。 凤元尊双手便都搂到了她的小蛮腰上,当即便将她搂得贴紧在自己的身前,如此亲上她的小嘴时,便又忍不住地描了一描。 “兰儿,你的小嘴儿好香!”有些沙哑的嗓音变了些调,声音显得男人饱念了丝丝的激情与*。 凤元尊在宫中长大,因为是太子爷,如果想要女子,那是太容易了。 但一来是年纪小,二来是读了太多的圣贤书。皇后和太傅对他管教也算严格,而他自己也是一个正人君子。 因此,凤元尊上次因药物被送至花雨楼之前,还是一个纯纯的雏鸟。尽管八哥凤元照经常地想拉他去风月场所,但他却始终没去过一次。 然,此刻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对着俩个如花似玉的美新娘,他又喝多了几杯酒,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抱着兰儿亲了一口,他便觉那香味儿直沁入心肺之间,浑身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反应。 楚兰铃更是多喝了两杯交杯酒,被凤元尊搂在怀里,小身子就软了软,有些酥麻得,好象站都站不稳了。 她忽地觉得很热,被凤元尊亲了两下午之后,就更加觉得浑身都火热了起来,不由得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嘴里吐出有些迷糊了的句子道:“嗯,好热!凤郎,你不会是让人在屋子里放炭火了?兰儿好热噢!” 她这么扯了扯,前襟的衣裳就有些凌乱了起来,感觉胸部有着一些胀痛感,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在凤元尊的怀里娇蹭着。 楚金铃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妹妹,我帮你将发鬓上的金钗玉钗都解了下来,可好?” “嗯,好。姐姐,那就劳烦你了,待会儿我也帮你解。今儿个做新娘子,头上戴了特多的钗子呢。可是,我的腿为何总是发软?我要站不稳了,难道我当真喝多了么?凤郎,你……你的脸好俊!我……喜欢凤郎的脸!” 凤元尊凤目早就染上了丝丝的几分醉意,不过,他还是很清醒的。 只是酒不醉人自醉,目光落在兰儿扯开了一些前襟的精致锁骨上,瞧见了若隐若现的一点*,他的嗓音变得暗哑姓感了起来,问道:“你只喜欢我的脸,其他的地方不喜欢么?” 他如此一问,抱着兰儿的双手就又是紧了一紧,因她好象没骨头似的,他手一松,她好象就要掉落一样,所以,一只手便伸到她的臀后,托着她,往自己面前摁了一摁,问道:“兰儿,你是不是站不稳了?” “是……好象是……我的腿怎么就忽地没有力气了?”楚兰铃问道。 凤元尊抱着她温柔地问道:“那你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喂你吃一块糕点?” “我……饱了。”楚兰铃双手伸出,不知不觉搂到了凤元尊的脖子上。 她显然的,是有些醉得开始迷糊了。然而,她还是伸手就拿了一块糕点过来,喂进凤元尊的嘴里道:“凤郎,你吃饱饱噢!我听说,男人洞房要很用力。” “是么?你听谁说的?”凤元尊的脸象烧着了火。 兰儿整个人就吊在了凤元尊的身前,凤元尊双手托着她的俏臀向上托高了些,她就势就将双腿盘了上去,竟然缠绕到了凤元尊的腰上。 凤元尊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申吟,感觉自己的背脊骨都酥麻了一下,不由得低哑地问了一句:“兰儿,既然你吃饱了,那我抱你到榻上去睡吧!你醉了。” 小丫头抬起醉熏熏的双眸,有些语不成调地说道:“睡……去睡么?你要睡……睡我么?我突然有些难受……好热,嗯!你……你什么东西硬硬的,下面,顶着我,你拿开它!噢!不!不用拿开了,它顶着我也挺……舒服的。” 凤元尊被她的无知和醉语惹得浑身着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立即打横抱起她来,三步并作两步,将小兰丫头抱到榻上去放下。 楚金铃跟着坐在榻前,终于将她的一头青丝给解得散了开来,说道:“妹妹,好了,我已经帮你解了所有的钗子,我再帮你脱了这喜服。” 她动手去给妹妹脱衣裳,可是,一双眼睛却望着凤元尊,弯弯的柳叶眉下,水汪汪的眼睛全是欺待和羞涩。 凤元尊跟她对看了一眼,说道:“金儿,你帮兰儿解了发钗,你头上的金钗就由为夫为你解了吧。” 他说着,转身坐到楚金铃的身后,为她解头上的新娘髻和髻上的发钗。 没想到,才被解了一件大红外衣的楚兰铃这时候竟然不肯规规矩矩地坐着让姐姐给她解衣。 她“咻”地在榻前跪起来,转到凤元尊的身后,从背后抱着凤元尊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后,迷糊地嘟嘴嚷道:“凤郎,你刚才身上那硬硬的什么东西?我想要!” 凤元尊一听,虎躯一震,感觉某地方痛了一痛,却强自忍着没转身理她,只是在为凤兰铃解头发,但嘴里却哑声问道:“为何想要?兰儿,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 小丫头哪里知道是什么?但她刚才感觉很舒服。此刻凤元尊去给姐姐解头发,她浑身热腾腾,很是难受。只有抱着凤元尊才觉得舒服些。 所以,跪在后面,紧紧地抱上了凤元尊,小嘴去蹭凤元尊的耳朵,在他的脖子上啃着,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那……那……”她想说什么,却又好象不会表达,“那东西戳着我,我就……我就……嗯,没那么难受。” 她的手在凤元尊的腰间摸索着。 凤元尊正将姐姐发鬓上的钗子都解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姐姐的一头青丝,赞叹道:“金儿,解完了,你这一头刚好及腰的青丝如黑缎子般,好美!” 楚金铃没喝得象妹妹楚兰铃那么醉,听了凤元尊的话,回过头来,娇嗔道:“金儿就只有头发是美的么?” 凤元尊一看她两眼都是春意盎然的桃红色泽,那娇媚的一个横嗔回首飞过来,他呼吸立时一窒,浑身热血似乎都涌了上来,又通到了某个至命的地方,令得他伸手就托定了她的后脑,低吟一声吻上了她的小嘴。 但是,他的薄唇才刚刚触到她的樱瓣上含着一片花瓣时,没想到,他背后的兰儿这时放在他腰间的手竟从他的裤腰间突然就伸了进去,在里面摸了一通之后,惊喜交集地嚷嚷道:“咦?就是这个啊!我要这个!” 凤元尊就象被雷劈到一般,浑身僵硬着。 楚金铃才被吻了一下,就又被放开了,才闭上了的眼睛睁了开来,立即便瞧见自己妹妹的那只手正在拉扯着凤元尊的裤腰带,,之后,便伸了进去…… 凤元尊 第234章,不许偷看,后果自负。 第234章,不许偷看,后果自负。 凤元尊这下终于知道,古千衣下了什么好东西在交杯酒里了。 这原就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就算没有任何添加剂,他也会和俩位娘子在新婚之夜圆房的,但此刻俩位娘子的热情还当真不是一般的难顶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俩位美人太太太……让他热血沸腾了! 就算是只喝了一斛交杯酒的楚金铃,也在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瓣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嘟着红唇,呈待吻待怜状,娇滴滴地,叫着他:“凤郎——” 不过,也只是轻轻地呢喃着,楚金铃还是有些理智在,又有姐姐的风范,而且显然的极疼爱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极力地忍着自己突然地涌出来的浑身火热,对凤元尊道:“你……你给妹妹……你和妹妹……我们好象不太……正常。我……我给你解发……”她早已经意识到,那酒可能有什么问题。 凤元尊也不知道古千衣究竟放了多少的所谓“好东西,”他自己也早就象要爆了。初初他还以为,小古是自己人,不会太过份的。哪想,那臭小子竟然这么过份?那是要他喋血洞房,今晚就挂了么? 可怜他凤元尊一向本是温润如玉,儒雅斯文,谪仙般的男子,此刻却变得有些猴急起来,伧促之间,有些狼狈地回转身去拿开楚兰铃的手。 “嗯,啊,凤郎,兰儿要亲亲……” 他回转身时,瞬间便被兰儿的香艳凌乱和娇语妖娆刺激得,再也没有一丝的自控力了 但见兰儿小公主自己将最后的米色睡衣也扯开了,大红色的肚兜儿还只一边的吊带挂在香肩上,斜斜的,有跟没有也一样了,艳艳地,将她雪胭般的肌肤映衬得,嫩滑香艳,活色生香。 犹其是,在凤元尊转身时,她许是真的难受得不知怎么自处,也不知为何又热又难受,兰儿竟然两手放在自己高耸的丰满处,扭绞着水蛇一般的纤纤柔软腰身,双手挤压着自己面前的两团肉峰,挤成了各种的形状。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遮掩了她大半的雪白,却遮掩不住她娇媚的雪胴之肌,泛滥着无限盈盈如玉的美色,太煸情了!他登时便感觉鼻子热热的,用手一摸,满手都是鼻血! “兰儿,你这小妖精!你还真会磨人!”凤元尊几乎是低吼着的,就在兰儿扯掉自己最后那根吊在香肩上的吊带时,再也忍不住地,整个人覆上,把持不住地将她压了下去。 他才压下了兰儿,后面的金儿却在背后抱着他的腰妖媚小声道:“凤郎,你还没脱掉喜袍呢,我帮你!” “嗯。”凤尊随意地应了一声,自己早已经显得急不可待,浑身爆发着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排解的火热*,双眼噬血,鼻子流血。再不行动,说不定他就要七吼流血而死了。 低低地虎吼了一声之后,他双手抱起兰儿的细腰,抬起兰儿就将自己急切地冲了进去。 这时候,金儿才将他的新郎衣袍解掉,并且在后面热情地抱着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凤郎!凤郎!” 凤元尊僵硬了一下,一手向后,将身后的金儿一把抱到前面来,放她打横叠在兰儿身上,激狂地吻着金儿,却在兰儿的身上唬吼挺进…… 凤元尊检查过chuang底,也查看过天花,当然也闩好了门,但是,他却不知道,门外,窗外,屋顶,他们还是被很多双眼睛因为好奇而偷看了去。 ····· 夜还不算太深,一间点着一盏灯笼的客房内,泛着一室的橙色灯笼之光。 一个紫色的身影和一个黄色的身影在这间厢房的大门前出现,她们是李湘琴和三公主。 推开房门,李湘琴和三公主一齐回到房间内,皆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到一张四方桌前,静默地坐下。 李湘琴穿着紫红色的衣裙,绞扭着一方紫红色的手娟,脑海里还嗡嗡地响着刚才偷听到的,从洞房内传出来的*声浪。 她有些后悔自己也跟别人一样偷听偷看了。不过,她是和三公主偷偷地在屋顶上拆开一个瓦偷看又偷听了的。 三公主穿着黄色的衣裙,此刻也还没法平复脸上的发烧发热。 都怪一时的好奇,她和李湘琴刚才在屋顶上挪开了一片瓦,从屋顶上向下偷看了凤元尊和俩个小新娘子的洞房花烛。虽然只看了一个开头,但她们可是黄花闺女,那画面真真是让人羞到了! “本郡主要洗眼睛!”李郡主“咻”地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用手绢的一角醮湿了茶水,搽在眼睛上。 三公主见了,抚着心肝,讥讽道:“刚才要不是我拽你离开,你还盯着看呢。现在假给谁看?不就是个洞房花烛么?又有什么要洗眼睛的?你日后如果嫁人了,还不是要那样?我看啊,你是见到九哥哥对俩个小新娘那么热情,心里难受了吧?” 李湘琴停下来坐定了,脸色难看地说道:“我为何要难受?九表哥他娶了两个新娘子,那是他的福气,与我何干?可是,那也太离谱了!一个晚上俩个一起,不会一个一个来么?” 三公主掩着手帕儿“噗哧”一声笑道:“你要是说与你无干那就与你无干吧。可是,九哥哥喜欢两个一起,那又为何要一个一个来?你又在气什么呢?不说与你何干么?” “我什么时候气了?我看啊,今天是你一整天都在生气吧?”李湘琴压下了心里冒出来的酸味说道。 三公主笑盈盈地问:“我一整天都在生气么?我才不在乎九哥哥和多少个新娘子洞房花烛呢。我可不象有些人,自己也不是那么想嫁,却还希望人家做个傻瓜,永远备在那等她。” 李湘琴的心事被三公主戳破,狠狠地绞了绞帕子,说道:“你是不在乎九表哥娶多少个新娘子没错。可难道你看着姓蓝的小践人整天盯着你的心上人看,你就不堵心么?” 三公主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即僵硬,冷哼一声道:“我有什么心上人,你可别乱说。” 李湘琴冷眼戳穿三公主道:“你能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要在我面前隐藏着心事么?姓蓝的小践人天天盯着古大夫,你光生气有什么用?得想个法子治治她啊!她也不是看不出您喜欢古大夫,她却还明里暗里的,都在偷看觊觎着呢。” 三公主原本还想嘴硬,但李郡主摆得这么明,她跟着太子爷出来,确是因为想多看古千衣几眼。 她虽是堂堂的三公主,但要嫁谁却得由父王指婚,自己其实并没有婚姻自主的权利。 可是,自从见过古千衣之后,她就是心中念念不忘着。跟着太子爷出来,一直将心事藏得好好儿的,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没想,这李湘琴今晚却将她的心事戳破得明明白白的,让她无从反驳。 可能是这种事藏着掖着也挺难受的,既然别人看穿了,她反倒也不想瞒了。 所以,三公主也有了几分气恼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难道还真把人的眼睛给挖出来了不成?古大夫他长得俊美,姑娘自然想看她。我堂堂三公主,又不是非他不可。” 李湘琴听着三公主这么个说法,自然是承认了自己对古千衣有意了。 她走到三公主的面前,在三公主的耳边悄悄地嘀咕了几句。但见三公主抬起头来,双眸幽幽地望着李湘琴一会儿,有些犹豫不决道:“事后怎么办?太子爷要是知道了,我们就别想跟着他们了。” 李湘琴有些阴险地说道:“我爹爹有派人暗中保护着我呢。我让他们做去,哪用得着我们自己动手?” 三公主一听李湘琴说相爷有派人暗中跟来,不禁有些愕然,但是,最后她却还是点了点头。 ···· 别人都以为小数魔藏在洞房里偷看新郎和新娘洞房了。其实却是人人都去偷看了,却唯独小数魔没有。 小数魔在凤元尊的大婚上只参加到一半就提前遁了出来,因为他记着,他今晚一定要修练他的童子功。 今晚是他修练童子缩骨功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晚之后,他就能变化自如,想做小孩还是大人,变高变矮,变大变小都能心想事成了。 所以,他早早地回到了房间,在门外落了一个免打扰的牌子之后,就开始打算练功。 他练这功夫已经好几年,做小孩也做了好几年,早就想变为大人的样子了。 原本,他想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去练,怕练到一半时被人打断,坏了他的好事。 但这些日子来,跟在太子爷和太子妃的身边,其实是非常安全的。 一路行来,他除了和蓝倌棋打打闹闹事之外,一个人时都是在练功,一直就没有人打断过他。 今晚又是凤元尊的大喜之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凤元尊的大婚上了,所以,他以为他就在房间里练功也就行了。 反而到陌生的地方去还不知到会遇到什么事情呢。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小数魔还是在自己的榻上用被子盖着一个枕头做成他睡觉的样子,自己却钻到chuang底下练他的童子功。 没想到,练到半夜时分,估摸着还差半个时辰,他就要大功告成了。 却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猝不及防地闻到了一种江湖中人常用的迷香之味,不由得立即闭上了自己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之后,门闩有了轻微的响动,然后,有人开了他的门,闪电般鬼鬼祟祟地走进他的房间里,直接走到榻前。 小数魔虽坐在榻底下练功,只能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没能看到。但光是听声音,他就知道这人的所有行为了。 这黑衣人走到榻前翻开他的被之后,发现被子里没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然后,这黑衣人居然自语道:“咦?榻上没人, 那小屁孩去哪了?那老子要抓个什么男人去给那个蓝眼的小美人?能不能自己上?真不明白,为何要给蓝眼美人吃了春,药之后,给她送这个小屁孩儿过去?小孩子能解决问题么?” 这黑衣人说完,很快地出去了。 然,小数魔听了这么一段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却满脑子地想着,这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蓝眼美人是谁? 不用说,这里所有的人中,除了蓝倌棋是蓝眼睛之外,哪里还有蓝眼的美人?那自然是指蓝倌棋了。 那么,蓝美人吃了春,药又是什么意思?为何给蓝倌棋吃了药,然后来抓他过去? 如此串联着一起想时,小数魔当即气血上涌,想再练下去时,竟已没法静下心来。 但是,他若在此关键时刻停下来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这个轻则前功尽弃,重则永远变不回原来的样子,只能永远是一个小孩子了。 他可不想永远做一个小孩子啊!所以,他得安静下来,继续练功。 他侧耳倾听,听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听到隔壁有特别的声音传来。 他的隔壁就住着蓝美人蓝倌棋。刚才他练功时特别地专心,几乎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但这时被黑衣人打断了练功之后,却没法专心至致了。很快地,他当真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开门声。 开门声之后,他果真听到了蓝倌棋的声音。虽然只是喃喃自语,但小数魔这时的耳力太好,又专登在倾听着,便听到了蓝倌棋的声音道:“我怎么啦?” 随着这个声音,便听到了关上门的声音,然后又是蓝倌棋的小声嘀咕:“好渴!” 然后就很久都没有声音了。 事实上是,隔壁的蓝倌棋刚刚进门,就觉得自己很是口喝,所以,便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 没想喝下了一杯茶之后,却觉得更渴了,不由得又喝了一杯,这才走到一张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抚着自己发烧的脸,暗骂自己刚才不该去做那种事情。 她今晚一定是疯了!她居然也在窗外偷看凤元尊和两个小新娘的洞房花烛,结果她被古千衣看到了! 那古千衣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那妖媚的默然一笑却让她无地自容。所以,她跑到大街上去行了大半条街才回来。 此时此刻,她抚额,仍感冷汗直飙。为何自己从不爱做坏事的人,做起坏事来,却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呢? 算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她是喜欢古千衣没错,但古千衣不喜欢她,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她很少照镜子,虽然很多人都赞她长得美,赞她是一个蓝眼睛的美人儿。 可就是,那个古千衣从没赞过她。 她在镜子里瞧了瞧自己,这一看,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越发地红了起来,就象火烧云霞一样。 然后,还是感觉口渴得不行。她都喝了两杯茶了,为何还是感觉口喝呢?才想着,忽地觉得身体也越发地觉得热腾腾的。 于是,她的脑海里登时就想到刚才在窗外偷看到的,凤元尊和俩个小新娘子洞房花烛的*旖旎奇境。 她突然就低低地骂了一句粗话:“操!蓝倌棋啊蓝倌棋!你不会真当自己是男人吧?你是丫头呢!真不害臊!为何要偷看人家洞房呢?这可怎么办?都看到了!羞羞羞!” 蓝倌棋“咻”地站起来,在房间里叉腰走来走去的,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都是凤元尊抱着一个,又骑着一个的那一幕艳丽奇情。 “我呸呸呸!不想不想!忘掉!你非忘掉不可!你是一个还没出阁的黄花闺女哇!” 蓝倌棋哪里知道,她此刻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一幕,实是因她刚刚喝了两大杯的茶。 那茶水在她还没有回来之前,已经有一个黑衣人潜入她的房间里,在茶水中放了药。 ···· 第235章,临死之前,一个问题。 第235章,临死之前,一个问题。 在室内走来走去的蓝倌棋坐到榻缘上,摇了摇头,将凤元尊与两美洞房花烛的绮丽情景摇去之后,她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古千衣的妖孽俊雅之脸。 从棋庄一路跟来,她为的就是古千衣。到如今,古千衣那倾城绝世的容颜当真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此刻在药物的催情之下,她脑里心中想的,全都是古千衣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古千衣常常穿着白色衣裳的芝兰玉树,玉树临风,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之间,亦正亦邪的妖孽眼神,在她此刻想来,竟然无一处不是脉脉柔情如水,令她为之倾心迷醉。 “古千衣!古千衣!到底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儿的情意?” 想到痴迷时,蓝倌棋嘴唇嚅动着,喃喃地念出了古千衣的名字。 然后,她突然从身上摸出一个铜板来,瞧了一会儿之后,对自己说道:“古千衣,他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么?就一丁点儿也是好的。有,还是没有?我抛出这铜板,喜欢的就出面,不喜欢的就底。” 说完,她将铜板抛起,让它落在地面上。 “叮!”的一声,那枚铜板在地面上转了几转,终于落在地面上时,显示的居然是面! 蓝倌棋弯腰捡起,不禁惊喜交集地瞧着,笑逐颜开道:“啊——哈!是面!是面!那是说,他其实也有一点点喜欢我?有么?这准还是不准?” 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呢?她为了古千衣,已经改了很多,甚至都没再象男子一样说粗话了。 可是,她大小姐以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论何事,都敢做敢为,皇孙公主都没放在眼里。 偏偏,遇到喜欢的人时,她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一路来有多少机会?她竟然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明明就想和古千衣说说话儿啊,但她谁都敢走过去说话,就唯独不敢跟古千衣说话。 想到古千衣是那年救了她的少年,又吸过她的屁股,她就更加感觉羞涩。 此时此刻,她突然对自己说,蓝倌棋啊蓝倌棋!你不是一向象个大佬爷们么?为何就不敢走过去跟那个兔嵬子一样的古千衣说话? 他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他比太子爷可怕么?你不是敢跟太子爷说话?那你想跟他说话就跟他说呗,又有何不可? 不如,趁着今夜月色很好,就过去跟他说,你喜欢他,当面问清楚他,喜不喜欢你? 他要是回答不喜欢,那你以后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就住在二楼的梅花阁,跟她只隔了两间房。 蓝倌棋“咻”地站了起来,情绪颇觉炽烈,好象今晚非去向古千衣表白不可似的。 但是,既然要表白,那要如何表白? 显然,那个暗中给蓝倌棋下了药的人所下药的份量不多,只是微量。 所以,蓝倌棋只觉自己热血腾腾的,浑身燥热难耐,情绪激昂,却并未发觉自己中了少许的媚毒。 她又在室内爆走着,想象各种向古千衣表白的情景和表白台词,哪种表白更自然些? 给他念诗词?不不不!这不符合她的形象,有点别扭吧? 给他丢一条手帕,在手帕上画一幅画?啐!她不会画画好不好?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 干脆,她冲进他的房间,拽起他的衣领将他摁倒了,一脚踏在他的心口上,问道:“小衣衣,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喜欢我么?” 那要是他回道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你别作梦!” 这可怎么办? 这又有什么?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大喝一声:“小兔嵬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老子就来个……嗯哼!先吃后斩!” 不对,是先吃了后……后婚? 哎呀!要是他宁死不屈,咬舌自尽了,那可怎么办? 那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了?她可不想逼他自尽啊。 这蓝倌棋在屋子里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走来走去。 却不想,她虽小声嘀咕,却隔墙有耳。 所有的语言都被隔壁练功的小数魔给尽数听去了。 小数魔练功本该物我两忘,专心至致。 无柰隔墙的蓝倌棋实在是太奇葩了! 当他听到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小衣衣,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喜欢我么?”跟着又是一句“先吃后斩”什么的。 他差点就要吐血了!原来小棋棋那么热情澎湃,并非象表面的那样冷冰冰啊!可惜她热情洋溢的对象是古千衣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小数魔差点就要走火入魔!枉他追了小棋棋那么久,小棋棋竟然是完全没当他是一个男人啊!今晚她居然想去跟古千衣表白,顺便打算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这死女人竟敢在这个时候去向古千衣表白?他都已经向她表白了一千几百遍了,她怎么就没感?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啊! 他此刻正练功到紧要关头,不然的话,不等她向古千衣表白,他就将她吃掉了再说。 可要是此刻她真的去霸王了姓古的,那可怎么好啊?不会真的吧?小棋棋,你就这么柰不住寂寞么?姓古的一点也不喜欢你啊!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明不明白啊! 可是,古千衣当真一点也不喜欢蓝倌棋么?如果小棋棋当真去向古千衣表白的话,古千衣会不会接受? 要是他们郎情妾意的话,那岂不是甘柴猎火了么? 这下完了完了!就算他待会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没用啦。 小数魔如此一想,气血上涌,差点就要破功了! 不行啊!他不能破功啊!要是破了功,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以后就算他想要小棋棋也没用,不能做个男人,那就不能给小棋棋性福啊。 忍了吧!忍了!就算小棋棋此刻去向古千衣表白了,就算小棋棋当真把古千衣给霸王了,等他成了男人后,他照样可以将小棋棋抢回来。 到时候他必定无所不用其极,也会将小棋棋追到手。此刻关键是,自己不能破功,要尽快让自己变为男人。 小数魔如此一想,居然奇迹般地,当真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竟然做到了听而不闻。 蓝倌棋却在这时候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鬓和衣裳。 她一向是穿黑衣的。今晚虽然也穿黑衣,却不再是紧身束腰的侠女闯荡江湖之装束。 而是,一套千金小姐的衣裙着装,发鬃上还多插了一支金钗。 当她插上金钗时,她才想起,这支金钗竟然是小数魔送给她的。 那个小屁孩儿送的东西,她本不想要,但也不是很排斥。 虽然那个小屁孩儿每日都说要娶她,但她哪可能当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儿是一个男人? 当然是当他不过一个小孩子,喜欢口无遮拦,胡言乱语,逗乐儿罢了。 最近和小数魔合作整人时,也有些喜欢小屁孩儿,但那也只是喜欢一个小孩子的事情,跟男人无关,更跟风月无关。 她将金钗插好了之后,鼓起勇气来,一拍桌面,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去找古千衣,打算向古千衣告白。 来到古千衣的房门前时,她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门没闩着。”古千衣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蓝倌棋当即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小小的心肝居然被开门的声音吓得“扑扑”地乱跳一通,不禁对自己的这么一点儿色胆感到鄙视,竟是大步走了进去。 但是,才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踏入房间,她就立即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事了。 然,总不能又回头说自己没来过吧?况且,这时候的她,那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此刻已经紧紧地盯在古千衣的身上,眨也没眨一下了。 古千衣刚刚沐浴完,正穿好了一身锦边的白色衣袍,在束一条细腰带,听到脚步声后回转身来,见到蓝倌棋时,不禁瞬间愣着了。 “蓝小姐,你有事找我?请坐!”古千衣虽然愣了一下,但却反应不迟钝。 他是一个极为敏感的少年,对蓝倌棋一路上的眼神有意无意之间都落在他的身上,又加之有了自己曾救她一命之事,他又岂能无感? 但是,这个蓝眼的小美人儿却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他喜欢谁,爱上了谁,他一直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他对眼前的蓝眼少女没有那意思,他心里更加清楚明白,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 但是,蓝倌棋此刻出现在他的房间,是为何来?她不会是……来聊天? 蓝倌棋来时的豪情壮志在见到白衣飘飘的古千衣那如玉的俊颜正含着淡淡的笑意时,刹那间所有的勇气都灰飞烟灭,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忽地双手甩到了背后,负手于后,走到桌子前自顾坐下了,拿起他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道:“我没事儿。只是,刚才我出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回来口喝,就把茶给喝干了。没想喝干了茶水之后,还是觉得口喝,所以就到你这儿来借杯茶,如此而已。” “呃!那你喝!我来给你斟?”古千衣过来,要给蓝倌棋斟茶,心下有些得意。 虽然他爱的不是眼前的蓝眼少女,但深宵寂寞,有人来陪他喝茶自然也是好事。 蓝倌棋的心跳太快,手里一抖,差点将茶壶掉在桌子上,泼出了一些茶水,说道:“我……我自己……斟。” 古千衣慵懒一笑,优雅地站在蓝倌棋的面前,拿过她手中的茶壶道:“有佳人登门拜访,古千衣自当砌上好茶以待。愿为蓝小姐效劳,蓝小姐请坐!” 蓝倌棋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只觉古千衣一言一语,那声音就如天籁般性感迷人,说什么都是好听的。 但她说自己来借茶喝,这个借口也太烂了! 要茶喝不会拉房门的响铃叫店小二么?况且这古千衣的房间明明不在她的隔壁,还隔着两间房呢。 所以,她脸上发烧,只觉得左右不自在了,就忽地坐下,然后抚额说道:“其实我不是只来讨茶喝的。我……有点儿不舒服,想请古大夫给把把脉,看我哪儿不好了?” 这个借口总算象样些了! 所以,蓝倌棋挺直了小腰板,将自己的手放置到桌面上,终于敢名正言顺地瞧着她所喜欢的小衣衣了。 古千衣斟好了一杯茶,听蓝倌棋说自己不舒服,便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蓝倌棋的脸颊通红得,就象煮熟了的虾。 这种红霞确是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回事?以古千衣的专业医术经验,一眼就发现蓝倌棋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坐下给蓝倌棋把脉问道:“你觉得如何?” 蓝倌棋望着他妖孽般的俊颜,此刻他沐后发丝披散,白衣清新,隐隐然地散发着一种淡雅的香熏之味,竟答非所问道:“你用的什么香料?好香!” 古千衣被她双眸中的灼热吓得一跳,还有她迷醉的表情,就象立即要扑过来压倒他似的,不禁将自己的衣裳拉拉紧了。 但是,才把了一会儿脉之后,他更加大惊失色,哑然失声道:“你……中了毒!” 不是吧?蓝倌棋小姐分明中了媚,毒!中了这种毒之后却来找他? 这种毒他可没有解药,除非是……用自己给她做解药。 蓝倌棋抚额,惊问:“我中毒了?那你快点给我解毒啊!” 她望着古千衣,两眼眨巴着,眨啊眨。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要到古千衣这里来告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不过,此刻在天下第二名医的面前,就算是快死了都没关系吧?何况是区区的中毒而已? 可是,古千衣一听她叫他快点给她解毒,却被吓得一个弹跳,就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要知道,她中的可是媚毒啊!他给她解毒么?这可不行!那次给她屁股吸过毒,他已经觉得心里有阴影了! 蓝倌棋为何中了毒?这种毒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他不会自己吃了这种毒,故意来找他做她的解药吧? 想到蓝美人一路上就盯梢着他,古千衣不得不有这个怀疑,她是有意的? 但是,蓝美人虽然对他有意,也不会如此卑鄙无耻吧?她性格豪爽直率,直来直去的,又不象一个会使这种阴招和心计的女子。 那要怎么办?难道他当真要给她解毒不成?这样的解毒那是非娶了人家姑娘不可的。 蓝倌棋见古千衣一直就在望着她,却完全没有要给她解毒的样子,不禁也急了问道:“你不会不肯给我解毒吧?难道你想见死不救?!” 古千衣退后了一步,心想,他作了什么孽?难道是今晚他给凤元尊加了一点料,上天就要来惩罚他不成? 他镇定地问道:“蓝倌棋,你知道你自己中了什么毒么?” 蓝倌棋有些懵地回道:“我……我哪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你不是天下名医第二么?难道是……难道是……我……我中的毒无药可解么?” 见古千衣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完全是脸色苍白的迹象,蓝倌棋突然便想到,难道她中了什么让古千衣这个天下名医都不能解的剧毒了么? 这时候,她又确是感觉有些难受得很,浑身都象被火烧着了似的,又见古千衣的反应那么奇怪,就更加以为自己真的快死了。 古千衣郁闷道:“你中的毒确是无药可解……” 古千衣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蓝倌棋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道:“啊!我就要死了?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要回答我,不然我死不眠目!” “什么问题?”古千衣被蓝倌棋突然向前揪起了衣裳,因为猝不及防,竟然便被蓝倌棋一个箭步地,揪着他压到了榻前,身体向后仰去。 蓝倌棋大声地问道:“在我临死之前,我想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第236章,我要我要,剁了你的(下午加更!) 第236章,我要我要!剁了你的…… “在我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诚实地回答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蓝倌棋是一鼓作气地将这个问题问出来的!她想着既然连医术天下第二的古千医都没法解她身上的毒,那她肯定是死定了。 这中了剧毒之人有时候可是说死就死,阎王勾魂在三更,谁敢留人到四更? 所以,这么一个羞于启齿的问题,放在平时纵然她天不怕地不怕,她还是不敢轻易去问,而在临死之前么,那可是豁出去了,她不想死了之后遗憾于九泉之下。 古千衣的腰向前仰着,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蓝倌棋?这个问题真的太严肃了!不能随随便便地回答啊! 他俊雅的脸上有了极之为难的尴尬之色,桃花美眸幽幽地闪了闪,饶是他平日里聪明绝顶,古灵精怪,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感情上的问题了啊。因为,他的爱情也还是一片空白啊,这可怎么处理?他头皮发麻啦。 蓝倌棋见古千衣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连说一句有一点点喜欢她的话都不肯说,不禁难过到,觉得中毒死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她这脸丢得,撞墙啊! 但是,人都要死了,还要脸做什么?有些话不说,那就没机会说了,所以,她再度一鼓作气,蓝眸闪闪地。 突然大声地说道:“古千衣,你不喜欢我那就算了!反正中了毒我也活不成了。但是,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在我临死前,亲……亲我一下?不然……不然……你给我亲一下!” 古千衣实在是被蓝倌棋给吓唬到了! 亲一下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地给一个女子?他是真的对蓝倌棋没有那意思啊。 可是,难道他当真要见死不救?还是,给蓝倌棋随随便便地找个男子来给她解毒呢? 他眉心纠结,两手放在蓝倌棋的肩膀上,将她向上推去,嘴里居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地说道:“你中了毒,我……我给你找个……找个男人……来……给你……你别担心!” 谁知,蓝倌棋只听到一半,就蓦然地娇喝了一声,打断了古千衣的话,怒道:“古千衣!你你你……太过份了!我才不要你给我找什么男人!你不肯亲就算了!我……” 反正就要死了,她已经暗里,夜间,梦中,辗转反侧地想他千百遍,临死前,她不如做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竟然要给她找个男人?以为她就那么随便么?她喜欢他不代表她什么男人都可以。 你不肯亲我,我不会亲你么? 蓝倌棋这么一想,竟然当即就将古千衣往榻上一推,整个人覆在了古千衣的身上,她上他下,姿势*。 蓝倌棋蓝眼噬血,嘴唇红艳,霸气和匪气十足,一副就要将古千衣拆骨吞下的强上之态。 因为古千衣实在是被这样的蓝倌棋有些惊吓到了,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在这么激动的蓝大美人面前解释清楚。 事实上古千衣也正非常地纠结在是自己舍身给她解毒,还是去给她找个男人的选择上。 要是他今晚见死不救,或者去给她找个男子来给她解毒的话,待她神智清醒之后,以她如此刚烈的性情女子,会不会想不开而自杀? 但是,倘若他舍身救她,自己又不是真的爱她,这辈子他就要娶她做他的娘子,这于他又情何以堪?他梦想中的女子其实只要有一半象百里飘雪那样,他就…… 是以,他说话都有些结巴,被蓝倌棋压得死死地,眼看着她这时闭上眼睛,红唇妖冶地,就要压到他的嘴巴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古千衣心念电转之间,想着还是不行!救人还救人,做大夫的也不能牺牲色相救人是不是?顶多快点给她找个男人来救她便是! 正想将蓝倌棋一把推开时,谁知道,这个时候,大门外,一个声音凌厉如风地传来道:“小棋棋!你太令我心痛了!” 随着声音,古千衣的房门原本就是开着的,一个蓝色的影子如疾风般狂飙着卷入,来得好快! 这个影子如闪电般闪了进来之后,直接就如幻影移形般,闪到了两个纠结于榻上的人前面,一把将压在古千衣身上的蓝倌棋一把提将起来,拉着蓝倌棋转了一圈,转过来之后,转眼之间将蓝倌棋挟在了他的掖下。 蓝倌棋这时其实药力有些发作,反应不太灵敏,但那下药之人显然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将药的份量下得过重。 是以,蓝倌棋还不至于神智完全不清。 但经过古千衣说了她已经中毒无救,所以,此刻就算被人挟持在掖下,她也不是很在乎,一个将死之人,当然也就没什么可怕,哪里还会在乎被人挟持? 关键是,来人的声音就象小数魔的声音,所以,无论是蓝倌棋还是古千衣,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所以,蓝倌棋也就没有急于挣脱打斗什么的,只是冷冷地,火气很大的问道:“你谁啊你?这个时候敢来惹你姑奶奶?不要命了?” 古千衣得以脱身,掸了掸他的衣袍之后,乍然见到一个穿着蓝色衣袍,身材高大威武,面相英气逼人的陌生男子抢走了蓝倌棋,不禁愕然之下,又心中乍然一喜。 啊哈!这男子从天而隆,正好用他给蓝美人解毒如何?古千衣心喜地想着。但是,刚才他明明是听到小数魔的声音,怎么是这么一个陌生的蓝袍男子? 他打量了一眼蓝衣男子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挟持蓝美人?你该不会是……*贼吧?” 蓝袍男子不答反问古千衣,有些凌厉道:“说!你刚才有没有碰了我的小棋棋?” 小棋棋?古千衣一听这声音,熟悉得他,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七岁孩子的脸来,惊问道:“你……是谁?” 这世间,除了小数魔之外,谁会叫蓝眼大小姐为小棋棋?难道小数魔真的变成了大人? 蓝袍男子知古千衣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却仍然厉声问道:“说啊!你有没有碰过小棋棋?要是碰到了,你自己把手砍下来!” 古千衣终于知道这个蓝袍男子是谁了! 因为他也听过小数魔说他很快就会修练完他的童子缩骨功,就要变为原来什么英俊无敌的男子汉了。 眼前的男子端的是,挺有男子汉的气质,剑眉朗目,英气逼人。但是,没想到小数魔长大了会是这个样子,不错嘛!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这么棘手的事终于完满解决,那他就可以放心了。将蓝倌棋交给小数魔,小数魔又变成了男人,他也就不用纠结,也不用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安了。 这时,蓝倌棋也还没有完全糊涂,她也听到了蓝袍男子无比熟悉的声音。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棋棋,那个人就是小数魔。 所以,蓝倌棋转头看向他,还以为是小数魔来了。 但是,转头之际,她所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承生的蓝袍男子。 这男子面生得…… 呃!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好邪气而又英武逼人的一个男子! 剑眉,目中流转着盛怒,仿佛着了两簇火焰在眸子里熊熊燃烧。 他的脸稍长,眉也稍长, 眼睛向上吊起来,也显得狭长,唇不算薄亦不算厚,刚刚好,配上他稍长的脸形,竟然有着一种天生的威慑。 见他不是小数魔,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蓝倌棋立即就不甩他地蓝眸怒视着他骂道:“你王八蛋的是谁?谁要你管你姑奶奶的事儿?他碰没碰我关你屁事,为何要将手砍下来?是姑奶奶喜欢碰他,不是他碰了老子。” “那……你碰他哪里了?”蓝袍男子当然就是小数魔了。 变成原来的样子后,匆匆换了衣裳,他就立即冲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压着古千衣,这哪能不火气冲天?但是,当他看到俩个人都还是衣衫整齐时,火气便压去了一大半。 看来,他是赶得及时了!他的小棋棋还没被姓古的给玷污了! 小数魔也没看清楚,根本就是他的小棋棋想玷污小古好不好?而且,说到底,蓝美人也还不是他的女人吧? 古千衣这时已经优雅地在榻前坐下了,翘着二郎腿说道:“蓝大小姐中了春,药的毒,你看着办吧。你是给她找个男人解毒,还是自己给她解毒,随便你了。这种毒我没有解药。” “什么?”这两个字才说完,小数魔立即便将蓝倌棋拦腰抱起。 蓝倌棋这时确是有些媚药发作了,但是,也还不至今脑筋不清。但就因为还算清醒,她听了古千衣的话之后,不禁如雷轰顶! 原来她是中了春毒!而不是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也不是非死不可。 这个江湖上的*贼常用的下三滥媚药,她这个棋庄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没听过? 只是,她没中过这种毒,所以不知道自己中了春,药而已。然而,古千衣刚才说她所中的毒无药可解原来是指这个。 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古千衣明知道她中了这样的毒,却不愿意为她解毒,还将他交给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才是让她最为难过又难堪的事情。 然而,她刚才却还问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还对他表白了自己的爱意,甚至,想在临死前亲他一下。 原来,他真的对自己连一丁点儿的喜欢都没有哇! 这个认知让蓝倌棋感觉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连一丁点儿的喜欢都没有,那还活着做什么?今天又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日后怎么见人啊!还不如中毒死了,一了百了哇! 性子刚烈的蓝倌棋大声问道:“古千衣,你就眼白白地看这陌生的男子欺负我吗?” 古千衣想,他又不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是每天都哄你开心的小数魔呢。我既对你无情,那就说话决绝些,让你从此对我死了心吧。 所以,他闲闲地说道:“你中了毒,正需要他呢,他会为你解毒的。” “好好好!”蓝倌棋连说了几个好字,突然举掌要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道,“来生再见了,古千衣!” 小数魔低吼一声道:“该死的女人!这娘们一样的男人有那么好吗?你竟要为他自尽?!你真是找死!” 他说完,再不迟疑,忽地出手点了蓝倌棋的穴道,将她扛在肩膀上就抱走。 不再管古千衣,如一阵风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数魔踢开自己的房门,入门后反勾一脚,将门反闩上了。 直接地将蓝倌棋扛到榻上放下来,“啪啪”声将她的穴道解开,却粗暴地将她往榻上推了一把。 蓝倌棋原本因为古千衣而伤心得很,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更想撞墙。这时一肚子的委曲加上怒气,被解开穴道就在小数魔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滚开!不然,老子杀了你!”蓝倌棋虽然药力发作,有些感觉发软,而且浑身燥热难耐,但要她为了解毒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她倒宁愿死了算。 小数魔横眉倒竖,忍着痛,将她丢在榻上后,倒不再心急了,他将她压在身下问道:“要我滚开么?你难道真糊涂了?你此刻中了媚毒,如若我不给你解,你就会死。” 蓝倌棋这时候药力真发作了,浑身有些难受得很,但却怒气大炽。不能得到自己所喜欢的人也就算了,喜欢的人竟还如此无情地将她丢给这个陌生的男子。 “滚!你要是敢碰我辱我,等我恢复了功力之后,必天涯海角追杀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蓝倌棋这时咬牙切齿。 小数魔被气坏了!这女人去求古千衣亲她爱她,委曲求全,姿态放得那么低,低微如尘,甚至要强上了古千衣? 对着他就如此不屑么?他捏着她的下巴,有些冷寒地问道:“小棋棋,我就那么差劲?你看着我,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么?不比那个娘们儿的古大夫英俊么?” 蓝倌棋的一双蓝眸有些噬了血一样,脑袋猛然地清明了一些,问道:“你是谁?”虽然听他叫她小棋棋时,就好象听到小数魔在叫她,有着一种熟悉感。 但是,他的样子太过陌生,他真的是小数魔吗?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就算他是小数魔变的,那又……那又……那又如何? 小数魔在她的耳边忽地坏坏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又用牙齿咬了一下,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棋棋,除了我小数魔之外,还有别人这么叫你么?” 蓝倌棋这下睁大了蓝眸,重新打量了小数魔一番,在他的五官上来来回回地审视着,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当真就是小数魔?我不相信。” 小数魔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觉得我的样子英俊么?你瞧仔细了,我是不是比那个古大夫好看又更象个男子汉?” 他将脸俯在她的脸之上,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俊脸上,让她摸自己的脸。而且,小数魔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的,他变回原来的样子,第一个最想知道的是,小棋棋喜欢他的样子么? 蓝倌棋右手食指在他的眉上画了一下,犹豫不决地,不知说什么好。从听他叫她小棋棋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怀疑他是小数魔。 此刻在他的身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很有安全感,并没有太多的抵触眼前的这个男子。 小数魔的长相是非常有男人味的那种,阳刚,大气,英武威慑,跟古千衣确是完成不同的类型。 在这种男人的魅力笼罩之下,蓝倌棋此刻又是中了媚毒,心中的抗拒力还当真是薄弱得很。 但是,蓝倌棋这时候刚刚被古千衣伤了心,正感无地自容之际,聚见小数魔的成人模样,就算感觉他再英俊,她也有些恼羞成怒。 蓝倌棋忍受着浑身的不适,蓝眸怒火和浴火同样地炽烈,却哪里能在转眼之间,由喜欢古千衣转为喜欢小数魔? 她怒道:“你长得英俊不英俊,关我屁事!你长得再英俊,我也不会喜欢你!滚开!你抱我到这里来做什么?让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去。”她这时候,几乎是相信这男人就是小数魔了。小数魔原本就告诉过她,他今天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只是她一直不当一回事,也不相信而已。 小数魔正跨着骑压在蓝倌棋的身上,哪里有可能放开她?他双眸如火般落在蓝倌棋通红如霞的小脸上,目光紧紧锁住了她的蓝眸。 伸出一只手,他紧捏着她的下巴,脸几乎是贴上她的脸道:“小棋棋,我喜欢你很久了。要不是我原先因练功成了一个七岁的孩儿,我早就想强上你了。你此刻是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我都要上你上定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你中了毒需要解毒,而是,就算你没中毒,我也会在我变成男人的第一时间就来要你的身子,让你变成我小数魔的女人。” “你敢?我杀了你!”蓝倌棋原本就已经火热,听了小数魔的话之后,就更加燥得浑身都是火烧火撩。原来这王八蛋的早就在想着对她做这种*的事情了。 然,蓝倌棋嘴里说着想杀人的话,身体却有些浑身异常地不舒服,蓝眸的浴火更是越发地明显,样子更象要吞了面前的男子。 “那你看着我敢是不敢?”小数魔发现蓝倌棋的身体在他的身下绞扭着纤细的腰肢,分明的,药性发作了,却嘴硬想杀人么? 他大手本是捏着她的小下巴,这时却顺着向下,忽地就落在她一边高耸着的浑圆上,隔着衣裳用手掌握上了,邪恶地抓握了一下,拇指的指腹还精准地对上了顶着的那个敏感点,压了几压,双眸则是如火炙般灼灼地望着蓝倌棋。 蓝倌棋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药物令她浑身蹦紧着每一根神经,被小数魔这么一碰,没想到嘴里会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她无法相信的呻,吟。 “嗯,啊!你!别碰我!”她的声音似怒似讨绕,“你要是碰了我,我会把你的手剁下来!” “小棋棋,刚才不是想上男人么?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今晚就算你剁了我的手,又剁了我的腿,再剁了我的命根子,我也还是会碰你的!你还是乖乖的,别大喊大叫了,免得将别人叫来,说不定在窗外,门外,屋顶上偷看呢。” 蓝倌棋听了,立即睁大眼睛望望窗外,望望门外,又望望屋顶,脑海里立即想到,她今晚就偷看过凤元尊的洞房花烛。 就在她惊慌失措时,小数魔已经含上了她的唇瓣,不再企图得到她的认可,就掠夺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吸,吮起来。 唇与舌的交战之中,蓝倌棋根本就是溃不成军,才被男人吻上,浑身的火热就都被勾了起来,非但抗拒不了,还有些欲拒还迎的嫌疑。 “小棋棋,舒服么?我在疼爱你呢,你放松些。喜欢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我才是爱你的男人,知道么?” 小数魔语音极为温柔,下手也温柔了,一双手都在揉搓着,游遍了他早就想入非非的小棋棋的身体。 但是,蓝倌棋虽然身体万分地迎合,心里却还别扭得,没法自处,她的嘴巴被堵着时,只有嗯嗯啊啊的份,但是,才得空,就破口大骂:“小屁孩!你放开我!你敢污辱你姑奶奶,老子定要让你……让你……” 正骂着时,她的手突然被小数魔拉着,向下忽地摁在一物上,她的手被热腾腾地火烫了一下,还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就想抽回手,却又被小数魔死死地抓着不放道:“你摸摸,我还是小屁孩么?我是男人了!我现在就要做你的男人。” 蓝倌棋蓦地意会到那是什么,低头一看,惊呼道:“你你你……” 她一直就在你你你,然后,眼睁睁地,瞧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就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她的手就…… 然后,男人在她的错愕惊慌失措,各种错综复杂的惊呆表情之下,拖起她的两条腿。 “你你你……想干什么?”蓝倌棋完全是语无伦次。 “小棋棋,你好笨!我当然是想好好地干你啊!”男人哑声覆上,进入,毫不留情,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直刺进去,瞬间用他的坚硬破了那层膜。 “……”蓝倌棋没有叫,只是张嘴睁大眼睛,因为她还处在震惊之中。 这震惊真的不是一般的感受!可怜她刚才还在追求爱情的水深火热之中,转眼就被小数魔拖进一场欲的惊涛骇浪里,忽地被男人狠狠地填充着,然后是…… 然后是,小数魔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道:“小棋棋,别怕!是我啊!我是小数魔啊!我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爱你,我会一生负责你,让你快乐,让你幸福,你给我一点反应,嗯?好不好?我轻点,啊?” 小数魔以为蓝倌棋很难受,不禁有点害怕和担心。他也不是一个老手,说白点,他其实也是初次,所以勇猛精进之后,见蓝倌棋没什么反应,不禁稍稍地退出些,可是,才退出一点,他却又忍不住地进去了。 这才听到蓝倌棋的一声呻,吟之后破口大骂:“王八蛋!你真的真的真的……你你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剁了你的手,剁了你的脚,剁了你的……” 男人听了,狠狠地撞入道:“那就等我快活过后,你再剁吧!” 第237章,你是娘们,我是爷们。 第237章, 蓝倌棋好象不骂着小数魔就觉得自己太不象样了!所以,她乱蹬着双腿,双手也不停地乱打着小数魔。 可事实上却是,小数魔已经将她带到云端上了,这种美妙太令她感觉害臊了!她不能瞬间就被一个男人征服!所以,在做着一些徒劳无功的挣扎。 她不是爱着古千衣的么?她以为她深深地爱着古千衣,这辈子除了古千衣之外,她谁也不想爱,谁也不能爱。 但是,此刻她是怎么了?她被小数魔占有了!这种占有太霸气,太彻底,太不可思议,太突然又太过措手不及。然而,她没法忽略的是,小数魔进入她的瞬间,她并没有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反而是,她打着打着,双手好象攀上了男人结实宽厚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地迎上了男人。 她被小数魔一个小屁孩儿欺负了么? 啊!不对,小数魔已经不是一个小屁孩儿,而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真男人了! “天杀的王八蛋!停下来!滚出去!姑奶奶我……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女人的声音越骂越小,语无伦次兼且没有底气,气势越来越弱,简直就变得不堪一击。人都在男人的身底下了,还有什么气势可言?她……她竟然已经是小数魔的女人了! 这个意识好强烈啊!男人气势如虹,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惯穿了她。 小数魔完全地忽略了小棋棋的怒骂,因他感觉到,小棋棋所骂的内容虽然是怒骂,但声音却从最初的怒声低吼到音量越来越小,小得就象在呢喃低浓着,就象加料剂一般,增添了他的勇猛进出。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特别温柔地说道:“小棋棋,你是一个娘们儿。别说粗话了!不过,你要是喜欢说也不打紧,我横竖都喜欢。你真是美!美得我欲罢不能。你骂吧!我喜欢听你骂,你越骂我越是热血沸腾,充满力量。小棋棋,爷就是喜欢你!你越骂,爷就当你越喜欢爷狠狠地干你!” “你这*!下流!无耻!”女人觉得羞愧万分,只能乱骂。 男人不停地保证着,柔声相哄:“小棋棋,我保证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干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我很快活,你呢?小棋棋,为了你,就算被碎尸万段,我也甘之如饴!” “……” 蓝倌棋因小数魔的这番话竟然收口不骂了。 她还骂什么?她越骂小数魔越精神,越精神越是撞得重。关键的是,她中了毒,如果不想死,那就得解毒。 古千衣那样伤她的心,当她是一根草,可小数魔却当她是宝啊! 这一路上,小数魔都在哄着她,虽然是打打闹闹的,看起来挺孩子气,但这日子却因为他而不再闷。 她对他从未有过一句好听的,不是骂着就是追着,不是喊杀就是喊打,当真从未有过一句温柔的话。 她原就只当他是一个小屁孩儿,所以从未想过要喜欢这个小数魔,一门心思都在古千衣的身上了。 可是,此刻这男人在她的身上干着这么羞人的事情。按理说她该想杀了他才对。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她已经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的小嘴溢出那种象猫叫的声音来了。但是,小数魔的折腾不是一般的肆无忌惮。 他本就是一个有点邪气,十分精明,狂妄任性,肆意而为的人。 刚才听到蓝倌棋在隔壁向古千衣表白时,他就受不了啦,差点走火入魔。这会儿蓝倌棋极力忍着的样子让他有些不满意了。 他要她完全地接受他,彻底将那个古千衣驱逐出去。男人的自尊也是不容忽视的,一路来都追着小棋棋转着,小棋棋却不鸟他。 所以,今晚都这种时候了,他岂能容许小棋棋还在想别的男人? 如此一想,小数魔真是花样百出,突然地,将小棋棋翻了过来,从后面进入,有些刚猛地,要让她为他尖叫为止,并且相当霸气地说道:“小棋棋!从今以后,你只能想我一个男人!不过,你放心,我也只想你一个娘们就是了。” …… 古千衣在小数魔将蓝倌棋扛走了之后,不禁俩指顶着额头,想着一个问题。 是谁给蓝倌棋下了那种药?蓝倌棋跟着太子妃以来,唯一得罪过的人应当是李湘琴李郡主吧? 就在他想着这个问题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谁又来打扰他休息? “进来吧!” 门开处,是李湘琴和三公主。 原本,他们都以为,不用赶,以她们堂堂公主和郡主的娇生惯养,又能跟多久? 她们能忍受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之苦么? 却没想,她们居然跟了半个月,仍然能跟着,这也算是奇葩了。 “古千衣见过三公主和李郡主,俩位找古千衣何事?愿为公主和郡主效劳。” 古千衣嘴里说着愿为佳人效劳,但那语音却是淡如云烟,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李郡主和三公主两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了一下古千衣的房间,眼波流转之间,又望了望古千衣,这才放下心来。 李郡主进来后盈盈笑道:“古大夫,三公主说她有些凤体不适,想找古大夫看脉呢。” 事实上,就在刚才,她们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中了毒的蓝倌棋竟然跑到古千衣的房间里来了。 “岂有此理!那小践人真不害臊!居然跑上门去了?” 三公主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坐卧不安,所以就拉着李郡主来了。 幸好,此刻在古千衣的房间里并没有见到蓝倌棋,而古千衣又是衣衫整齐。 三公主不禁松了一口气,缓下一张俏脸来。 但是,为了来这里,三公主也只得装病,所以坐下来,伸手到桌面上,让古千衣给她把脉。 古千衣坐在她们的对面,从怀里取出一根红线来,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将绳子弹到了三公主的手腕上绕着了,问道:“请问公主殿下哪里感觉不适?” 三公主瞧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秀眉轻蹙,轻咬嫩唇,如花的俏脸上牵起一丝有些免强的笑容道:“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感觉心口郁闷。” 嗯哼!她当然没病,就是感觉不开心。这古千衣给人看病把脉,有时用红线把,有时是直接用手指按上去的。 给她看脉为何就用红线?就不能直接用手么?她记得前几日,古千衣给蓝倌棋看病就直接用手的。 是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有没有看出来,她喜欢他?又或者,他看出来了,却装作不知? 还是,也不是他想装作不知,而是自觉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三公主秀眉轻蹙之间,心意竟然已经千回百转。 古千衣听了一会,幽幽的双眸落在三公主的脸上,淡淡道:“公主凤体无恙,只是最近心情欠佳,不需要吃药。” 李郡主坐在三公主的旁边,用一条手帕遮着半边脸,有些偷笑的样子细语道:“古公子不是天下名医第二么?这心情欠佳难道就不是病?别人自然不能治这种病,可本郡主却以为,古大夫能治呢。” 三公主一听,知道李郡主意有所指,不禁脸皮薄得有些红了个底朝天,啐了一声道:“古公子既说不用吃药,那自然就是不用吃药。你多嘴胡说些什么?本公主以为得了心脏病呢,既然古公子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李郡主也不是挺怕三公主,竟然继续笑道:“古公子,你听听?我们三公主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呢?你这名医会不会是浪得虚名了?心病可用心药医呢,古大夫不知道么?” 古千衣这下倒是听明了李郡主的意思,然而,他的俊脸上却是死板板的,说话也极为无趣道:“凡药三分毒。没有病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吃药。心情不好可以回去睡觉,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李郡主听了仍然不死心地说道:“古大夫是一个风雅之人,我们三公主既然如此不开心,回去睡觉恐怕也是睡不着。古大夫,不如你就想个法子,让我们公主开心起来吧?比如,古公子作一首诗,画一幅画,讲一个笑话?只要古大夫能让三公主笑起来,那就算是……药到病除啦!” 三公主这下真真是有些怪李郡主多事了,拉着她就要走道:“本公主…… 第238章,夫妻夜语,沐足情深。 第238章。夫妻夜话,沐足情深。 三公主到底是拉不下公主的架子,被李郡主如此露骨地将她的相思病抬到桌面上,而古千衣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不禁拂袖而去,临走时不悦道:“本公主没你说的那么无聊,你要古公子说笑话,你自己听吧,本公主可要回房去睡了。” 李郡主这下左右不是人了,这三公主也还真是难伺候啊!明明是她自己担心蓝眼美人来*古千衣,拉着她要来这里的,这会儿又摆起谱来了。人人都能看出她喜欢古千衣,她再遮遮掩掩不是多余么?李郡主冷笑着跟出去了。 古千衣竟然只是拱手相送,并无半点儿挽留之意。 她们走后,古千衣本想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那里去跟他们说说,这李郡主和三公主俩个人还是早点送回京城的好,留在这里她们自己不走,还当真是俩个麻烦。 麻烦也就算了,恐怕还是俩个害人精。蓝倌棋的中毒,只怕和这俩个女子脱不了关系。 但是,推门时,他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没去。 回转房间,他又开始苦思冥想着,除了北岳雪山上的雪果和狼胆之外,还有什么药是可以解雪儿脸上毒斑的? 这一路上,只要停下来,他几乎就没睡过。 刚才李郡主和三公主进来时,都没注意到,古千衣的榻前一张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灌灌。 那是他一直在配制着解药。 每日晚上别人睡了,他就在屋子里配药配到天亮。所以日间赶路时,他要求坐马车,不再骑马。 在马车上,他只要睡够了,就还是开始配药。 每每想到雪儿师妹的脸,他就有些恨自己学艺不精。 从前,他也很为自己在医界的名声自傲,可自从雪儿的脸中了毒,而他却没法解毒之后,不禁什么傲气都没了。 那雪山上的千年雪莲果只是一种传说,如果到了雪山之后,找不到那种雪果的话,雪儿会如何,那会多么失望和难过?? 想到雪儿脸上的毒要是不能解的话,就算雪儿能看得开,他也会为她心痛死的。 雪儿如今是太子妃了,将来必定会生活在宫中。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 所以,他又开始为解药而奋斗了。 桔色的灯盏之下,少年的古千衣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如他这般的年纪,在这个时空的医界上赫赫有名,其实已是天纵其才,世间难寻,却从不以此自骄,已经非常难得了。 ··· 百里飘雪本人却没有古千衣这么焦急。这一头半个月来,她只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对于自己的脸,如若不是顾及到别人乍见她会被吓到,她是连面纱都不想遮掩。 这可要归功于凤小七对她的呵护备至,对着她的脸,无时无刻地,都是爱意极浓的目光,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情。 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因为怕小雪担忧,所以处处小心翼翼地,反而更加卖力地讨雪儿开心。 今晚因为凤无尊和两位双包胎姐妹成亲,人人都去偷看凤元尊的洞房花烛之夜。 又因为半个月来大家夜以继日地赶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也不好管束他们,就由得他们闹乐子去了。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回到房里之后,凤元宇便又象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让人端来热水为雪儿泡脚。 百里飘雪坐在榻前,双脚泡在药水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太子妃早就不为脸上的斑斓而难过了,就只有古千衣自己在那里作“太监之急”。 此时此刻,百里飘雪突然趣笑娇语道:“小七,你要不要也去偷看一下别人的洞房花烛?” 凤元宇坐于一张小矮几上,正给百里飘雪一心一意地捏着脚板和脚丫。 因为古千衣给凤元宇开了一张泡足的药方,说每晚给百里飘雪药足的话,不但可以让怀孕的雪儿身体好,经络通畅,也许还能排毒养颜,会令雪儿脸上的色斑减褪,长期坚持,就算找不到雪山上的雪莲果,也有可能让雪儿恢复容颜。 所以,这半个多月来,凤元宇竟然坚持每晚给雪儿药足,并亲自动手,不肯假手于任何人。 雪儿起初还以为小七顶多只是做一两晚,也就由得他去。没想他却坚持了足足半个月,从不间断。 雪儿曾有些扭尼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你堂堂太子爷就算了。” 可小七说:“我堂堂太子爷那是在别人面前的身份象征。在雪儿面前,我就只是雪儿的夫君。雪儿能为我怀孕,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儿多辛苦!日后大着肚子还要十个月呢。我给雪儿洗洗脚又算得了什么?” 听他那么说来,雪儿心里感动,脸上却笑道:“那倒是。如果能倒过来,你怀孕大肚子的话,我也愿意给你天天洗脚搓背都可以。” 可小七却道:“要是能够的话,我大着肚子又给雪儿洗脚亦无妨。” 雪儿听后,格格一阵娇笑之后,却再也无语了!她何德何能?小七待她如此,她还担心一张脸作甚? 真爱不是一时的甜言蜜语,更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小七每晚帮她药足之情啊。 所以,她是真的没有象旁人猜测的那样,时刻担心脸上的色斑没法解。 不过,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就算小七不介意,她也还是希望自己能恢复容颜,那样才配得上小七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倾国之色。 此刻的凤元宇就坐在她面前的矮几上,坐得矮她一截,专心致志地为她药足。 橙色的烛光映着男人年轻的俊脸上,映入百里飘雪的双瞳中,那当真是世间难描难画的倾城绝色! 在她的心中,小七真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她是几生修来的福气才得遇小七这样的男人? 凤元宇一边捏着她的脚丫,一边瞧着她的脚趾头,并未抬起脸来,低眸闲闲地问道:“你不会是嫌你夫君的花样不够多,所以要你的夫君去学习吧?就算是要去学也不必向九弟学,他还是只雏鸟。” 百里飘雪撅着小嘴道:“你又知道他是雏?他原来是个太子爷呢。” 小七说起话来,常常让百里飘雪忘记了他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因为他太老成持重了。 而和小七在一起之后,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象小女孩儿,娇滴滴,都忘记自己在现代二十几岁了。 她这是持寵生娇,越来越娇气了。 凤元宇平平常常地说道:“怎么不知?从小一起长大。太子爷也一样,不过就是不幸出生在皇室之中罢了,跟平常人也不会有多少不一样。他有些象我,不象八弟,不爱花丛。” 百里飘雪心下又是有些疼惜,因小七说了“不幸”两个字。别人都以为身为皇子是一件多么高贵而令人羡慕的事情,在小七这里,他却说了“不幸生在皇室之中”的“不幸”两个字。 雪儿说道:“他的长相的而且确最象你,俩个人站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是兄弟。但八王爷的长相却跟你们完全不象。” 那个八王爷,她恨不得什么时候杀了他,见他前面想揍他后面。 “嗯。”凤元宇从椅子上拿了一条干毛巾过来,给雪儿擦着玉足上的湿水。这样的动作,他做来,竟然做成了习惯。 雪儿忽地眉心轻蹙道:“你代替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会如何?”这个问题她一直放在了心上,却没拿来跟小七提。 任是谁都看得出来,小七和凤元尊有着很不一般的兄弟之情,绝不象和八王爷,五王爷那样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凤元宇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一个问题,他很平常地说道:“父王的江山要交给谁,只要父王还健在,那都是由父王来决定。你不希望我将来是天子,你是皇后?”为了自保,他自然也有野心,但最终谁主江山,确是由父王决定。 百里飘雪问道:“小七,我可以说真话么?” 小七叫人进来将冷了的水端出去,把雪儿抱到榻上道:“你什么时候不能说真话了?你敢在我面前说假话,看我不罚你!” 雪儿窝在小七的怀里,享受着小七的服务那是越发地习惯成自然了。 原本可以自己走的,却总是变成了被小七抱来抱去。 她被放在榻上,侧着身子,习惯性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还没显呢,她就老是摸着,都摸成了习惯性的动作。 百里飘雪一手撑起了头脸道:“我希望你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 “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那你还爱我吗?”这样的问题,他不过是随口问罢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雪儿怎么可能不爱他?他知道雪儿爱他,绝非因为他是皇子。 雪儿就是雪儿,想法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不似一些普通的女子,总是追求着富贵和虚荣,她的回答总是让他感觉出人意表。 “我会更加爱你!” 凤小七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躺平了才侧脸瞧着她,挑眉问道:“雪儿最想要怎么样的生活?” 百里飘雪玉手梳过他鬓边一缕发丝,玩在手里憧憬道:“嗯……我最想要的是,我们在某个岛上,或者某个深山中。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岛主,或者一个小小的山庄庄主。我呢,是你唯一的夫人。我们生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合成一个好字。然后,我们一家子种田养鸡,自给自足,与世无争,过着逍遥自在,世外桃园的幸福生活。” “雪儿,你也可以想象,这整个的东汉国就只是一个小岛,或者一个小小的山庄庄园。不管我是庄主还是岛主,或者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东汉国的国君。关键是,你还是我唯一的夫人。你想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行,多生几个更好。无论是在哪里,我们都要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百里飘雪听了,默然无语了片刻。小七是在安慰她,也是在暗示她,他要将整个东汉国变成一个他们的小岛和庄园吗? 小七就是小七,男人的心胸宽广得要将一个大国当一个小岛,她是不是也得做好了准备,如何去辅佐自己的男人将来君临天下,自己也要母仪天下? 小七见雪儿沉默了,一个翻身,半倚于榻背上,将雪儿抱过来,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难得有一个这么和乐的夜晚,他也想对未来憧憬一下。 “雪儿,我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必陪你过你想过的任何生活。你若想逍遥江湖,我陪你做一对神仙侠侣;你若想隐居山林,我陪你笑看山花烂漫,春花秋月;你若想自耕自种,我陪你苍海话桑田……可是,我偏生于帝王之家,长于尔虞我诈的环境。若不是雪儿来陪我,我不知这世间还有这么温暖的爱。更不知,我会爱上一个叫百里飘雪的女子,想对她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无论在哪里,只要有雪儿,就是我的幸福。倘若雪儿当真不想在皇宫生活,那么……” “嘘!”百里飘雪突然用一根手指压在凤元宇岑薄的唇上道,“雪儿知道了!你是皇子,就算你想隐居山林那也未必能平平安安。我也没那么自私,你有你的抱负,也有治国平天下之雄才伟略,注定不能做平平庸庸的凡夫俗子。” 这半个月来那么平静,他们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 凤元宇修长的手指挑起百里飘雪的下巴,亲了又亲她的俏脸,却没有亲她的唇瓣,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着道:“我的雪儿天生不是个平凡的女子,又哪能嫁一个平凡的丈夫?做个平凡的男人,我怕配不起我的雪儿。” 百里飘雪听了,娇笑道:“哪有夫妻俩都在互相吹捧的?要是让人听见了笑话去呢。”说着,便在小七的俊脸上亲着,整个人都在小七的怀里蹭过不停。 因为雪儿怀孕,这一路上小七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挑豆雪儿,所以被雪儿亲了几下,他就将她的身子扳开了些。 他显得有些狼狈,在雪儿的面前,他某方面的撑控力越来越弱,几乎成零了。每天晚上睡前都得练练他的太极天阳龟息神功才能平息对雪儿的*。 半个月没吃过肉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亲了几下就有些失控,他将雪儿推开了些说道:“乖!你先睡,我练一会儿功再睡。” 他说完,就将雪儿轻轻地扶着让她躺下,为她盖上被,自己则坐在榻前盘膝坐着,准备练功平息自己对雪儿的*之后再睡。 雪儿对着凤元宇坐着的背影不禁气结。小七这是怎么了?半个月来对她呵护备致,每晚给她药足,可谓夫妻情深,可是,怎么没要过她一次? 他是顾忌着她腹中的孩儿么?那也不用禁欲吧?见他又要开始练功,练功之后必定又要睡了。 百里飘雪忽地掀掉了被子,在背后抱着小七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撒娇道:“小七,今晚不许练功!” 凤元宇浑身僵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我要你陪我说话,不许练功!” “乖!怀孕了就要多吃多睡,不能累着了。” 雪儿忽地娇横无理道:“我不累,我今晚不要你练功,要你陪着说话说到天亮。” 凤元宇回过头来,这才发现,雪儿的脸红朴朴地,显得异常地娇艳,他一手将她捞在怀里,实在忍不住地在她的发间嗅了嗅,然后含上她的唇瓣吸了一下,才在她耳边道:“雪儿,小衣说了,怀孕三个月内不宜那个。” “你听他的?我也是医生……”百里飘雪才说完,不禁掩着自己的嘴巴,低下了头去。姓古的!又捉弄人了!害她以为…… 凤元宇抱着她道:“对啊!你也是大夫呢。我都忍了半个月了,小衣那小子是不是在胡弄我?” “这个……也不是完全胡弄,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不那么狂野,你轻点……”百里飘雪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也太主动了吧?这么*?其实是…… 第239章 ,春宵苦短,美人晨懒(下午加更) 第239章,春宵苦短,美人晨懒。 其实,雪儿实在不忍心自己的男人忍得太辛苦了!每天晚上,他都练一回功才睡,这当然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夫妻就该有夫妻的姓生活,怀孕了也可以的。 小七还真是个自制力超凡入圣的男人哇!害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没有那方面的魅力了。 凤元宇这下一把将雪儿抱到自己的身上,放置在腿上,放弃了练功,身上的浴火一下子就“咻”地都冒上来了。 男人才将女人软软的身子抱到身上,立时连声音气息都是灼热道:“真的?我差点忘了,医术上,我的雪儿比古千衣那小子也没差到哪里去。雪儿的意思是,我还是可以的……只要……轻轻的?” 男人姓感沙哑的声音压低了,然后将尾音吊起来,充满了暧昧和魅惑,并将嘴吧凑到雪儿的耳垂上,熏染着他浓浓的男人独特气息,耳鬓厮磨着,用舌尖撩逗着她的耳窝问道:“是不是雪儿也饿了?嗯?为夫是不是把自己的女人饿得很惨?” “谁说我饿……了?”明明是他自己被饿得很惨吧?真会颠倒黑白哇! 百里飘雪被他这么直白白地一问,再怎么现代也爆红了脸,死不承认,口是心非道:“你还是去练功吧!我肚子里有了孩儿,得保胎呢。”说完一个媚眼飞上,推他一把,矫情起来。 凤元宇这下再也不想去练功了,两手先是从她的衣摆下伸入,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俊脸贴上她的俏脸,摩挲着,说道:“不是说只要轻轻的,就可以了?想我们的孩儿定是不反对他的爹娘多多恩爱。” 说着,摸了肚子,又双手量了量她的纤腰道:“想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些,你肚子虽然还没隆起,腰肢却粗了一点点。不过,这样更好,我喜欢你这么圆润丰满,肉是越丰越有感” “啊!腰粗了?我就知道要变水桶腰了。都是你害的!你不许嫌弃!不然,我跟你没完。谁说越丰越有感的?骨感更好,你什么观感?” 小粉拳在男人的胸前撒娇娇地擂了几下,并非是真的怕男人嫌弃她,不过就是在打情骂俏,持寵生娇。 搂上凤元宇的脖子,雪儿很是主动地,轻轻啃上他的下巴,咬了咬他的喉咙结,故意在上面色色在舔了几下,手就肆无忌惮地滑进了他的衣衫内,在他的肩膀上攀着他。 男人本就隐忍多日,被啃了两下,喉结上下滚动着,所有的自控力瞬间崩溃瓦解,全身的血液都奔腾叫嚣着,瞬间涌到某个地方去,即时成了肿痛。刚刚还有些温润如玉,谪仙般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般的男子,转眼之间狼姓显现,色,欲上面,凤眸灼热得象小太阳,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山女人。 但是,雪儿毕竟是有了身孕,他再怎么想要,也极力地压着自己来势汹涌的欲望,双手在雪儿的身上油走着,缓如游龙,柔如温水,一心一意地,只是想让雪儿舒服。 为怕压着了雪儿,他将雪儿轻轻地一抱,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她跨坐在他的双腿上面对着他,嗓音柔柔地说道:“雪儿,我让你在上面,好么?” 雪儿才坐到他的腰上,便被他双手抓着腿的根部,将她早已发烧的俏脸对着他,鼻子跟他的鼻子碰在了一块,却猝不及防地,顿感底下被一根硬硬粗粗的东西顶着了。 雪儿这时可已经不是雏儿了,双眸如水般瞪着男人,红嘟嘟的嘴儿翘起,啄了他的唇角一下,可见男人根本就不用前戏,就象已经蓄势待发不知多久了似的。男人也不觉尴尬,还颇为自己感到自豪道:“它不能碰到你,碰到你就这个样儿。” 她究竟是将自己的男人饿成什么样了?朝夕相对半个月,一路上能看能摸不能吃,又正情深情浓,男人忍住了没碰她,确实是因为爱极了她之故。他这个样子能怪他么? 一个在这个方面特别狂放肆意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小心翼翼,温柔得象棵大海中的水草,由着她在他的身上点火,却没有一点点的粗暴出击。 雪儿想到他没有怀孕之前,小七吃她那可是怎么狂放怎么来的,各种姿势都要吃个遍,却唯独没试过要让她在上面。 所以,这男人突然提出要让她在上面,还当真地将她抱在腰上之后,慢条斯理的等着她来寵爱,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小受受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要不是前面已经承受过他的狂野和狼姓,还以为他天生就是一只小绵羊还是一只等爱的小白兔呢。 可是,雪儿却有些不满这么有自制力的小七了!她突然很是调皮地一把就想“粗暴 ”地扯掉他的衣袍,没想,竟然“嘶”地一声,脆脆地将他的衣袍给扯烂了! 女人娇嗲地嘟起了嘴唇低嚷:“呀!不是说你的衣裳都是京城最出名的裁缝亲手缝制的……么?还是用最好的衣料……么?我看你一定是被骗了!这根本就是破布嘛!” 雪儿这下有点为自己的猖狂感觉难为情了,却去冤枉人家京城的裁缝师傅。要知道她的内力已高,出手哪是一块布料挡得住的? “好功夫!”男人赞了一声,低低地笑了。 凤元宇倒没想到自己极力苦逼地忍着,竟然将雪儿的热情给潜了出来,他尽管感觉就要爆炸了,却还是觉得值了。 男人这下乐得想笑翻,却又必需忍着笑道:“小东西好热情!我太喜欢了!今晚都看你的!为夫绝对不反抗,绝对地束手就擒,任由处置。” “我……”百里飘雪被他的小样恼得噎着了。 凤元宇只要是和雪儿在一起,还真真有取乐的天份,忽地闭上狭长的凤眸,又睁开一只,眨了一下,说道:“雪儿是不是早就想着这么做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忍着呢,今晚我就躺着任雪儿鱼肉,直到雪儿吃饱为止。来吧!蹂躏我吧!无论雪儿有多粗暴,我都能乖乖地承受了!” “你……你说的?任由我处置?那你可别怪我用极刑泡制你?!”哼!别以为她不会! 百里飘雪瞧着男人的眼神灼热得都能将她给融了,被她跨坐在身下,分明的浑身就象要着火似的,那地儿都撑起象帐蓬了,居然还能说着这么拽的话?任由她处置? “你打算怎么泡我?小妖精,难道你很懂?”凤元宇被问得来了兴趣,同时也咪起了危险的凤眸,幽幽深深的,却都是噬血的浴火,心下更是有了几乎醋味和不乐了。难道这小妖精还有别的经验? 百里飘雪却不知死活地伏在凤元宇的身上,咬着他的耳朵道:“你说的,都能接受?那你翻过身后,我从你后面进入?” “女人,你怎么从我的背后进入?!”绝对是惊呼!这下,凤元宇凤目中带上了的不只是灼热难耐的醋味浴火,而是冲天的不满了。 百里飘雪犹还得意洋洋地要将他翻转道:“笨!那当然是要爆你菊的意思!” “小妖精,你懂得太多!”连他都只是偶然地听到了的,这女人竟敢懂这些! 要不是听她说过,她来自未来,未来有“电视”“电脑”什么的,那种他无缘见过的工具,他可真要狠狠地抓她打一顿小屁股!敢爆男人的后亭?她还真敢! 被她这么刺激了一下,他是再也不能忍了。 忽地,俩手抱着她的纤腰,向上将她托高了一些,对准了他的坚硬,瞬间就让她的紧窒套住了他的。 但是,到底是顾虑着她怀孕了,再怎么气着,也只是柔柔地,小心翼翼地,极尽了他的温柔,再不敢象她没怀孕之前那样任意狂放,尽情挥洒。 男人在她的紧窒里舒服得低低地叹气,根本就生不起一丝的气来,有的只是满怀的溺爱。刚刚还火呢,瞬间就瘫软了,连背脊骨都酥麻了。 男人的凤眸中,除了欲之外,就是满眼无尽的溺寵和纵情。 将他的宝贝女人轻轻地抱着,这个时候才帮她脱掉上面的衣裙,隐忍着,只想给予她这世间最好最灼热的柔情。 女人俯下身来,将娇艳如滴的唇瓣贴上男人岑薄的唇,紧紧地贴合,然后教缠着,彼此吻得激狂,肆意,但更多的却是爱意深浓,情不自禁,俩心相爱,相濡如沫。 夜,是情人的最爱,悄悄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沉沦于幸福之中。 ······ 一轮弯月映照着大地,神秘的苍穹之下,一个黑色的影子隐于一个暗角里,和另一个黑影相会。 “啪!”地一声,一个黑影给另一个黑衣人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道:“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小事也能办成这样,留你何用?” “郡主饶命啊!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还请郡主让属下戴罪立功。” “哼!近来不要再靠近,免得被发现了。到了雪山之后再伺机行事,务必要抢到本郡主想要的东西!” “是!” 一个黑衣人迅速隐去,另一个黑衣人却绕到了一个黑夜中的窗口,用手指戳破窗纸,向窗内望去。 这个窗内是凤元尊的洞房花烛,黑衣人只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画面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飞入屋里将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双胞胎女子给杀了。两枚银针捏在手中,却又终是不敢发出。 耳边传来男人的阵阵粗喘和女子的妖冶申银,让黑衣女子暗暗地在心里骂道:“淫!荡!不要脸!” 骂完之后,她又张看了一眼,这才隐去,很快,却又绕到了另一个窗外,同样戳破了窗纸,也向里面看去。 这个窗内是小数魔的房间。黑衣人没法相信,那个小屁孩儿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么? 但是,这一看,她不禁看直了眼!那岂止是一个男人?那男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男人! 她看到的男人此刻正将蓝倌棋抱下榻,将蓝倌棋摆成了一个趴在榻前的姿势,从后面撞击着,她的耳边传来“啪啪”的肉击声。 难道那个精壮威武的男人竟然就是小数魔变的?如果不是得到了刚才黑衣男子的口述,她是打死也不相信,那个七岁的小孩子会突然变成了一个身材那么精壮的男子。 那男子青丝秀发之下,好有男人的气势!简直就不亚于如今做了太子爷的凤元宇。 突然,她耳边听到一个粗喘的声音霸道至极地问道:“小棋棋,你说,爱不爱我?你要是不说,我就天天这样疼爱你,直到你肯说为止。” 窗外的黑衣女子突然双眸迸出两簇可怕的妒火。刚才她在凤元尊那里的窗外居然没有象现在这里那么心生妒意和一些艳羡。 蓝倌棋只是一个小小山庄的大小姐,凭什么她能得到一个那么英俊逼人的男子那么专情的爱?那个小屁孩居然是一个那么英伟的男子! 正想着,以为蓝倌棋必定会回答小数魔说爱他,却没想到,那蓝倌棋居然矫情地,咬紧牙关不肯回答。 她还想再看一看时,发现远处有人,就“咻”地潜入了黑暗之中。 事实上,黑衣人最想看的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但是,远远地望一眼,她还没那么傻,会冒险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房间附近去。 因为她知道,凤元宇那些侍卫一向无时无刻地,将凤元宇守得滴水不漏,犹其是晚上,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休息的时候,他的那些侍卫更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反而比白天更加警醒着。 为怕被人发现,这黑衣人也不敢停留太久,就很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之后,她才扯掉了脸上的蒙面黑巾,露出李湘琴本来的面目。 瞄了熟睡中的三公主一眼,她的眼神中有着不屑。但是,刚刚在窗外瞧到的激情男女图象还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竟然让她感觉十分地饥渴,倒了两杯水喝了,她才走到自己的榻前睡了。说是睡了,却其实是睁大眼睛到天亮,辗转反侧睡不着。 春宵苦短,洞房花烛燃尽,情人之夜很快就过去,弯月隐于天际,太阳未升,东方已晓。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起得很早,因为凤元宇顾及雪儿的身子,昨晚虽然要了雪儿,却只是要了一次,生怕累了雪儿,仅仅是满足了雪儿就抱着她睡了。 不用别人催他,他心里惦记着赶路,一早就和雪儿梳洗完毕,坐在北宴楼的大厅中,叫人摆开了早膳。 但是,人人都来了,却还有凤元尊和俩个新娘子,小数魔和蓝倌棋没到。 凤元宇有些冷若冰霜道:“去催他们起来,如果他们不想去就让他们尽管睡。” “是!”一个小侍卫去催人。 百里飘雪横了凤元宇一眼道:“你急什么?人家是新婚呢,多睡一会那是人之常情。这雪山之行也不争在这早晚的一刻。” 凤元宇冷眸在转到雪儿的脸上时,波光流转之间,便全是溺爱温柔道:“我们也是新婚呢,你还是怀孕的人,我们不都早起了?他们要睡尽可回去睡个够得了。” “你呀——”雪儿才说着,知小七为她着急,也没多说什么。雪山之行确也不宜耽搁。 这时却见一身白衣如雪的古千衣从楼上下来,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一边走下楼梯一边说道:“太子爷,太子妃,早晨!”说着,脸上露出一个英俊迷人的笑容,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事实上却是,他一夜没睡,根本就没合过眼,这时才感觉想睡觉了。但是,在看到雪儿脸上那一方淡紫色的面纱时,他的睡意又被驱走了一半。 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坐下之后,古千衣竟然又全无睡意了,想起昨晚,忍不住地将昨晚小数魔变成了大人,并将蓝倌棋打包扛回去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百里飘雪惊问。 其他人听了也是张口结舌的,实在有些没法相信。这半个月来,小数魔是时常地念叨着,他很快就会变成大人。 但是,因为他说多了,又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大家就都不以为然,不当他的话是话了,正在这时……(下午加更!求推存票,月票,求收藏!) 第240章,兄妹相认,醋意横飞。 第240章, 突然,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望向二楼的楼梯口处。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衣袍,身材高大,昂长七尺的男子搂着黑衣紧身束腰裙装的蓝眸美人蓝倌棋斯斯然地走下楼梯来,面带笑容,春风得意。 他一头青丝束在了脑后,两边额前垂下两缕长长的发丝,衬着他稍长的俊朗脸形,高额,长眉如刀。 长眸似两汪深潭,睿知婉转,波光流转,眼珠子滴溜溜地,专注在蓝倌棋的头上。 那直挺的鼻梁下,一张嘴巴唇角分明,唇瓣不薄不厚。 这少年男子的五官合起来看,端的是一个男人中的男人。 整个人看上去,更是阳刚俊伟,气宇轩昂,堪称人中龙凤。 而他身边的蓝倌棋平日里都有些冷若冰霜的,总是抱着一把剑,侠女风范,绝对地骨感。 可此刻被蓝袍的男子搂在身侧,怎么看都象小鸟依人,娇小玲珑,那低眉敛眸之间,分明带着丝丝羞涩,竟似无形中增添了一份妩媚的女人味。 他们一边走下楼梯,蓝眸美人似乎很想挣脱蓝袍男子的手,但蓝袍男子的手一直就强势地搂着她的纤腰。 这时更是侧身侧脸地瞧着她,目光多情,语声温柔道:“小棋棋,都是我的女人了,还不乖乖地呆着么?看着你的男人,害什么臊?我有失礼你么?” 大家一听那声音,有人登时就忍不住地尖叫道:“小数魔!他是小数魔!哇噻!好英俊!” 风道和沐白杨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上前去,挡在他们的面前,上下左右地看着小数魔,打量着他。 风道忽地用拳头擂在他的肩膀,问道:“你真的是小数魔?不是吧?你要不是,可不能冒允小数魔欺骗我们蓝大小姐。” “你……你不是把蓝大美人那个……” 蓝倌棋横眉怒瞪一眼,趁机溜掉,脱身走到百里飘雪的旁边坐下来,脸上红朴朴,火辣辣的。 她低着头,就象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低低地和太子爷太子妃打了招呼就不语了。 百里飘雪也忍不住地笑问道:“小棋,他真的是小数魔变的?你能确定么?” 蓝倌棋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依然低着头,不敢抬起脸,却回答百里飘雪道:“嗯,他是。” 小数魔拔开风道和沐白杨,大步流星地走到蓝倌棋的身边坐下来,一手搭在蓝倌棋的肩上,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朗声打招呼道:“早晨!太子爷太子妃,怎么样?我小数魔的样子符合你们的想象么?现在我的样子是不是有资格可以做你们的大哥了?”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瞧着他,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好大一会儿,凤元宇有意地冷冷道:“嗯,看着还挺顺眼的。” 小数魔摸着自己的下巴,扮老大粗声粗声道:“兄台,不是顺眼而已,是合眼缘。我当你是大哥,你可得当我是兄弟。” 凤元宇勾了勾唇角,忍不住笑道:“看样子你年纪比我还大,已经不是小屁孩儿了。” “啊……哈!那你是默认我这个大哥了?”他自说自话,笑得合不笼嘴,做了那么久的小屁孩儿,今日总算出人头地了。 他笑着又转向百里飘雪道,“太子妃,我现在也可以做你大哥了吧?我想要有一个象你这么好的妹妹呢。” 百里飘雪笑指凤元宇道:“你要么只做我的哥哥,要么只做他的哥哥,你二选一吧!哪有做我们俩个人哥哥的道理?” 百里飘雪知道,小数魔自小是一个孤儿,由他师父养大的,他很想有兄弟姐妹吧?所以老缠着要做她和凤元宇的哥哥。 这小数魔也真是一个天生的异品。 别人就算想跟她和小七做兄弟姐妹,那也是决计不敢说了出来,因为他们的身份,怕别人笑其有高攀之意。 但小数魔却丝毫不将这世人的趋炎附势那一套放在眼里,更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这倒也让她和凤元宇十分欣赏,因此上让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没介意或排斥他做兄弟什么的。 小数魔想了想道:“那……我还是选择做太子妃的哥哥吧!那样,我就是太子爷的大舅子了。” 百里飘雪笑道:“想做我哥哥,那你日后得补送我一份契兄妹的厚礼。” “好啊!那我小数魔就有了自己的女人,又有了妹妹,还当了大舅子,不错啊!” 小数魔显然精神爽朗,志得意满。关键是,他昨晚吃了小棋棋啊!这才是他心情大好的原因。 可怜我们的蓝眼美人现在再也不敢骂人家是小屁孩儿,身子扭了两扭,想要离开,又偏被人家一只大手桎梏着,怕挣下去被人笑话了去,只好低头吃早餐。 众人见蓝倌棋都已经将下巴抵在胸前了,知道她昨晚不知被谁下了那种毒,幸好不是被其他陌生的男子夺了清白去,而是机缘巧合得那么妙,就象是上天安排了的缘份,居然是小数魔及时给她解了毒。 百里飘雪瞧着蓝倌棋和小数魔还挺登对的,也不枉小数魔一路追来,终于抱得美人归,当算是一桩大喜事。 所以她笑说道:“既然小数认了我做妹妹,那么,小棋棋就是我嫂子罗!小棋,待从雪山归来,我和元宇定给你和小数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将你爹爹请到京城来给你主持婚礼,可好?” 蓝倌棋这才“咻”地抬起一张透满红霞的俏脸大声表明立场道:“谁想嫁给他了?” “嗯?小棋棋,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不嫁?”小数魔望着蓝倌棋,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蓝倌棋肯定是昨晚被小数魔折腾得很惨,一见他那似笑非笑,双眉如刀,双眸如火灼的样子,就有些象小老鼠见到大花猫一样,气得将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狠狠咬下一口,却又不敢作声了。 但是,她不服啊!她向百里飘雪望去,无限委曲地说道:“我昨晚……被人下了药,太子妃,你一定要替查出来,是谁害我的。” 百里飘雪刚才也听古千衣说了,小棋棋被人下了媚药。在她和凤元宇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敢下那种毒,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李湘琴的身上。 但是,没证没据的,倒是她和凤元宇疏忽大意了,她摸了摸蓝倌棋的头道:“小棋,这个一定会查出来,查出来之后绝对不会姑息,会替你报这个仇。” 小数魔却道:“雪儿妹子,这个不要你报,我会亲自报这个仇。敢伤害小棋棋的人,我小数魔绝对不会放过她!” 另一张桌子上,李湘琴听到这一段,身子颤抖了一下。 小数魔的手段她其实领教过了,这次她一半是为自己报上次的蜂毒之仇,一半是为了笼络三公主。 但是,此刻,看到小数魔长大的模样之后,她竟然心中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小数魔是一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了,没想到他长大的样子那么威逼,简直跟凤元宇一样,寒森森的。 他是那种对自己合眼缘的人就好说话,可是对自己看不顺眼的,那就象来自地狱的冥王一样可怕的人,她是不是惹错主了? 正在这时,楼梯上又下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是凤元尊和两个双胞胎的姐妹楚金铃和楚兰铃。 楚金铃和楚兰铃倒没象小棋棋那样害臊地低着头走路,她们一左一右地拉着凤元尊的衣角走下来,好象生怕有人跟她们抢她们的凤郎似的。 她们还没走到楼梯底就跟所有的人打起了招呼,笑靥如花,显然心情极好,对她们的凤郎极为满意。 但是,忽地,当小数魔回过头来瞧着她们时,楚金铃和楚兰铃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小数魔的脸上,眼睛睁得象铜铃一般大。 然后,俩姐妹就同时地放开了凤元尊,一齐走到小数魔的面前,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数魔被问得一头雾水,忽地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挡着俩个向他扑来的姐妹道:“小爷我在这里人人都叫我小数。你们别再扑过来!你们姐妹花昨晚洞房花烛对新郎不满意?凤元尊也太没用了!那可也不能立即找上我小数魔吧?我的女人在这里,只怕她会吃醋。” 第241章,雪山之行,更为凶险。 第241章,雪山之行,更为凶险。 楚氏姐妹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猛地扑向小数魔。 楚兰铃声音激动地问道:“小数,你叫小数?你今年十八岁,属龙,对不?” 小数魔一听,转过身来,心下微微一动,他知道这俩姐妹在擂台赛上打赢了别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别人脱了鞋子让她们看看脚板底。 那时,他就想过,她们看别人的脚板底只怕是在认什么标记。自己的脚板底生来就有三粒胎记,确是心动地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她们要找的人呢。 自己的身世一直就是自己的死穴,自小没爹没娘的,只要别人提起爹娘,犹其是骂他没教养,是个野孩子时,他就非跟人家拼命。 所以,他转过身来之后,不再开玩笑,只是回答道:“我是十八岁,属龙。” 楚金铃和楚兰铃忽地都蹲在他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右脚。 楚兰铃指着的右脚道:“你脱了你右脚上的鞋子让我们看看你的脚板底行么?” “这个嘛……”小数魔心中一颤,被这两朵姐妹花挑起了强烈的期望,脸上却似不动如山地嬉笑道,“我又不是娘们,大佬爷们的脚,俩位姑娘要是不嫌臭,那就看看也无妨。” 他正要脱鞋子时,眼角的余光忽地瞧见蓝倌棋面上有些不悦地在望着他,于是,嘴角轻轻一勾,脱鞋子的手就犹豫不决停了下来,吊着别人的胃口道:“不过……” 楚家姐妹急道:“不过什么?磨磨蹭蹭,脱了啊!我们帮你脱!”这俩姐妹说着,两人四只手的,立时就去捉小数魔的脚,十分地不客气又心急。 小数魔却故意高姿态地大声道:“哎哎哎!俩位姑娘,斯文点。本来,我一个大佬爷们的,脱个鞋自是没问题。但是,我现在已经名草有主,你们要想脱我的鞋嘛,也不是不行,但得要先经我夫人同意方可。” 楚兰铃抬起眼来问道:“那你夫人呢?你有没有带你夫人来?” 小数魔双手扶在蓝倌棋的肩膀上,将她扳正来道:“小棋棋就是我的夫人,能不能脱了我的鞋子,你们还是先问过我夫人吧!我怕我要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脱了鞋子让你们看,我夫人会生气吃醋。” 蓝倌棋这下不禁大羞,恼羞成怒地将小数魔的手狠狠地一拍,娇叱道:“谁……” 这谁字一出,本想说谁是你夫人?但一想到昨晚,她被小数魔整夜折腾得,早就因为求绕,什么都没骨气无下限地答应了。这时待要改口的话,还有什么意思?虽还没有大婚,但身子给了他,哪里还有底气? 所以,临了她忽地羞红着脸改口道:“谁管你要将个臭脚给谁看去?有人想看你的臭脚,你还拿什么矫?哼!” 其实是,蓝倌棋上次看过小数魔的脚板底,知道他的脚板底上有三粒胎记。 和小数魔打打闹闹半个多月,几乎说这阵子他们已经是形影不离。有时候,当然也无聊地说说身世,犹其是小数魔,对着蓝倌棋时,根本不管蓝倌棋听与不听,就一古脑儿说个不停,什么老底都在蓝倌棋的面前揭了。 她早就知道,小数魔最为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爹娘,想问问自己的爹娘,当年为何丢掉他? 这个也是小数魔从他那个别有洞天里出来,跟在太子妃身边的原因之一。 “是!”小数魔这下才得令般转向楚家姐妹道,“我夫人同意我把鞋子脱了。” 他说着,三下五除二地,将鞋袜都一并脱了,把个右脚的脚板反转了过来,架在左腿上,让楚家姐妹看看清楚。 众人早就好生奇怪楚家姐妹的行为了。楚家姐妹为了看人家的脚板底,不惜高调地设擂台赛为自己招亲,可见,她们要找的人非同于一般。 所有的人都来看小数魔的脚板底,但见小数魔的脚板底上,正中间,竟然有三粒星形的胎记排成一行,就象三颗星星一样,奇特到,当真是世间难寻,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楚家姐妹看到了之后,立即就激动不已地齐齐叫了起来道:“哥哥,我们可是终于找到您了!您是我们的亲哥哥呢!” 说着,俩姐妹一齐扑到小数魔的脚边,都泪花花地,大眼睛就象蓄水池般,眼泪竟然都涌了出来,望着小数魔不停地擦眼泪。 小数魔这下子浑身一僵,然后懵了一懵,当即就呆头呆脑起来了!他一直就想寻亲,但心中其实并不敢抱什么希望。这会儿竟然是来真的,哪想到突然就冒出一对妹妹花来? 刚才他还死活白赖地缠着要百里飘雪做他的妹妹,这会儿倒是立即来了俩个亲妹妹了? 不来就不来,来了就打双的来,一向反应最为灵活敏捷的他也瞠目结舌地风中石化了。 俩姐妹见他没什么反应,蓦地一人抱上他的一条大腿,嚎叫道:“哥哥,你不认我们么?我们找你走遍了千山万水,找你找得千辛万苦呢!还以为是大海捞针的事儿,没想天开了眼,真真让我们找着哥哥了!” 小数魔这下有了反应,还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低头问道:“你们真是我的亲妹子么?那我们的爹娘是谁?为何爹娘就不找我?” 小数魔心里酸酸楚楚的,他今年都十八岁了。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每天都想要爹娘。但是,最近他却慢慢地看得开了。 没有爹娘的日子他也过惯了。爹娘要找他的话,怎么不早些找他呢?居然是俩个妹妹来找他?既然他脚上有一个印记,按道理,爹娘就应当不难找到他才对啊。 姐妹俩面面相觑,却都没立即说出爹娘来。他们的爹娘可不是普通人,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楚金铃泪中笑道:“你跟爹爹长得太象了!我们差点就以为见到爹爹变年轻来找我们了呢。何况你脚底上的胎记绝对不是人人都会有的。你绝对是我们的亲哥哥,错不了!爹娘一直都有派人寻找哥哥,只是一直都没找到罢了。” 小数魔听说爹娘一直都有派人找他,那心里的最后一丝酸楚倒是立即被一股暖流给代替了。他一直就跟着师父生活在深山中地底下的别有洞天里,就算有人找他,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丢失了,但至少证明了,他不是被爹娘抛弃的孩子,而是爹娘一直就在找的孩子,也是妹妹想认的哥哥。 换句话来说,他不是可怜的孩子,而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是爹娘心中的宝贝呢。 “妹妹,起来,别跪着了。”小数魔终于说话了,心里也认可了这俩朵金花当真是他的妹妹了。 蓝倌棋这时倒是抿唇说了一句很是不悦的话道:“认就认,也不用抱着大腿吧?”妹妹和哥哥,要抱大腿的么?蓝大小姐瞧着不太高兴。 俩个双胞胎的忽地从跪着的姿态一下子蹦哒了起来,冲着蓝倌棋就是一个拱手,双双一拜。 楚金铃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们姐妹俩见过嫂子!我们不但找到了哥哥,哥哥还有一位貌若天仙似的美人嫂子,爹娘见了必定乐得笑开花了,真是太开心了呢!” 蓝倌棋被人叫作嫂子,登时心下一喜,脸色却无法自处道:“我还不是你们的嫂子呢。” 楚兰铃调皮地说道:“嘻嘻!一样一样!哥哥将你当宝贝一样,我们可是看得见的。” 这时,众人也看得差不多了,原本是安安静静地观看这一出妹妹认哥记,都被这个场面感动得有些莫明其妙。 上官洛忽地拍着双掌出声道:“恭喜贺喜!楚家姐妹这么一出认亲记好不感人!小数魔这下当真是三喜临门。一则喜是认了我们东汉国的太子妃为妹子,做了我们东汉国太子爷的大舅;二则喜是昨晚终于抱得美人归,让蓝美人变成了小鸟依人;三则喜是今日一早来了俩个双胞胎的妹妹。这个真是太……太多喜事一齐来了!小数魔这可是花开富贵喜登天啊!”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地为小数魔高兴起来,被眼前的兄妹相认之情感染了,竟给他们拍了一会儿掌声。 “小数魔!恭喜你!你也不用认我作妹子了,亲妹妹就在眼前呢。”百里飘雪趣笑着,也当真是为小数魔高兴起来。 小数魔转头向百里飘雪认真道:“太子妃妹妹,虽说我认了两个妹妹,但你这个妹妹可不能不认我作哥哥。一日认了是兄妹,那可是一世的事情了。我小数魔今日确是太高兴了,多谢各位替我高兴。” 虽说是认了两个妹子。但是,他没认这俩个妹子之前,可是一个孤儿般的小孩子。除了师父之外,百里飘雪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这一段日子来对他的照顾让他铭感于心,他可是真心地想做她的哥哥。 楚金铃道:“哥哥,你既认了我们,以后可不能再叫小数魔,你可是有名有姓的,你姓楚,名字叫金奕,楚金奕。” “楚金奕?我原来叫做楚金奕么?这名字还挺顺耳的。”小数魔惊喜交集,按受得挺快的。 “嗯,你这名字可是……爹爹取的。”她想说是父皇亲自取的名字,但还是改了口。 既然哥哥找到了,还生得一表人才,哥哥只怕就是楚国将来继承楚国大统的人,还是小心点的好。 上官洛忽地问道:“楚家姐妹既然姓楚,又是楚国人,不知跟楚国的国君楚娇夫是何关系?” 楚金铃怔愣了一下,看来这上官洛和楚国的太子爷都猜测到她们的身份了。但这里那么多人,她还是不要认的好。 “嘿嘿!我们只是普通人,不然,又怎么能这么自由自在地在东汉国这里逍遥自在地游山玩水呢?” 上官洛一听就觉得楚金铃的回答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如果楚家姐妹是楚国的公主,嫁给了凤元尊,那对凤元宇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历史以来,从东宫太子到真正地坐上皇位,那都是千辛万苦,披荆斩棘,甚至是血流成河,朝夕可改。 小数魔这时却为自己的新名字而心中感慨良多,而且万分激动。 “我很喜欢这个新名字,以后我就叫楚金奕不叫小数魔了。” 直到此时,凤元尊才走上前来,拱手向小数魔道:“原来你是金儿和兰儿的哥哥,那就是我的大舅子了?” “好说!妹婿!”小数魔站了起来,拍了拍凤元尊的肩膀,很是豪气。 这时,古千衣突然地“啪啪”有声,拍了一阵手掌,然后道:“好了!恭喜贺喜!都是一家人,认亲该告一段落。我们还要赶到雪山去,大家早些吃完早点就出发,别耽搁太多时候。” 他呵欠连连,再喜剧的场面都抵不过磕睡虫的打扰。这里面个个都开始成双成对的,他却形单影只。 不过,他倒并不羡慕这些一双一对的鸳鸯,只说道:“我已经吃饱,先到马车上去了。” 他要去睡觉,睡一觉之后再想解毒的方法。昨晚试了*,还是没找出能解毒的方子,雪儿脸上的毒也太过霸道了。 大家也知道不能再耽搁此行去雪山的时辰了,都知趣地赶紧儿吃饱肚子好出发。 这时候,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吃饱了,便先他们一步出了这北宴楼。百里飘雪出门前对小数魔道:“小数,你要是想和俩个妹妹相聚多聊聊,也可以留在这里一日,然后再赶路也行。” 小数魔这时才说道:“那当然不行!认了妹妹虽然高兴,但现在至关紧要的事情还是尽快赶到雪山去。我们这就赶紧吃饱了肚子赶路。” 凤元尊也为今天早上起来迟了感到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去怪古千衣。于是,每个人都急着吃早餐,打算出发了。 正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要上马车之际,远远地,一行骁骑快马向他们冲过来,为首的玄衣男子竟然是青龙帮的帮主,段国公府上的大公子段启智。 他停在他们的面前,跃马下来,走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拱手道:“谢天谢地!总算赶上了你们!见过太子爷和太子妃!” 凤元宇还礼道:“自己人,不必多礼。你不在京城,为何那么急地赶过来?” 段启智道:“我急着赶过来,当然是过来助你一臂之力啊!”看凤元宇的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急切,他问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段帮主道:“太子和太子妃马不停蹄地赶往北岳雪山去找寻武林至宝,即上古神剑天娇和绝寵,和稀世奇珍千年雪果。此事已经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武林。如今各门各派和武林高手都已经向雪山进发,你们竟然不知道么?我是赶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啊。”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一听,俱都是浑身地僵了一僵。这个消息是谁放出去的?他们只是到雪山去找寻解药,并没有要去找什么上古神剑天娇和绝寵。 背后放出这些消息的人显然是想将天下的武林人士都引到雪山上去,企图很阴险。 难怪他们这半个月来都风平浪静,原来对方是打着更加险恶的主意。如此消息一出,势必 将天下的奇人异士皆引了出来,那他们寻找解药的难度就大大的增加了。这不但让他们寻找解药增添了麻烦,更重要的是,此去雪山之上,只怕血雨腥风了。 “谢谢兄弟!辛苦了!”凤元宇听了,眉心轻蹙,立即转身吩咐上官洛,通知冥王派的人也赶往雪山。 上了马车之后,他们立即出发。 凤元宇拍了拍百里飘雪的肩,搂着她道:“雪儿,别担心!” 百里飘雪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早就到了雪山了。因为她怀孕,所有他们一直坐马车而行,如改用骑马那就快得多了。换言之,有人比他们更快地上雪山去了。(晚上加更!) 第242章,难以接受,身份太悬。 第242章,雪山上见,纵马 小数魔是一个极为聪颖而又敏感的人,尽管也想快点赶路去雪山,但是,他刚刚认了妹妹,无论如何也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究竟是谁? 刚刚已经问过一遍,他感觉两个妹妹都有些言词闪烁,便猜想着,难道自己的爹娘说不得么?那是什么身份?这下他更是想知道了。 等所有的人都跟出去了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地,一手紧紧地拽着随时想跑掉的蓝倌棋,一手拉着自己的妹妹问道:“妹妹,我们的爹娘是谁?你快说与我知。” 楚家姐妹见所有的人都已走出了大门,留下来等着的只有凤元尊。而蓝倌棋也只是被哥哥强行拽在身边搂着,不然早就跑了,这几个都已经算是家人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说了,好让哥哥早日回西楚去。 于是,楚金铃踌躇了一会儿,先是对凤元尊说了一声:“凤郎,抱歉!” 凤元尊倒是谦和地说道:“金儿有什么好抱歉的?你爹娘日后也是我爹娘,不管你爹娘是谁,我r后都会孝顺你爹娘的。”他是想着,就算她们的爹娘出身低微,他也会负责任的。 楚金铃点点头说道:“有凤郎这句话,我倒是放心了。哥哥,我们的爹娘可不是一般人。刚才上官洛就问过,我们跟楚国的国君楚娇夫有没有关系?哥哥,那正是我们的父王。” “什么?我们的爹是楚国的国君?”小数魔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几下,这下当真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强烈的冲击波了。 他也只是想找到爹娘,不想做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罢了。 但是,突然找回了爹娘,居然是一国之君,那么,他就是贵为皇子了?那他为何会流落在东汉国,而且成了一个山中的孩子?这个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 楚金铃不无娇傲地昂起小脸说道:“当然啊!这能说假的么?我刚才不想说,那是怕哥哥会有什么危险。要知道,哥哥还是父王的嫡长子呢,我们只有你一个哥哥,你跟我们回楚国去吧,父王将来会把皇位传给你的。你呀,将来就是我们西楚国的国君!” 噗!这个消息没法消化啊!小数魔听了不但没法子高兴起来,还蹙起了剑眉,这个惊喜比刚才认了两个妹妹更加让他吃惊到要掉下巴了,他久久地呆着,不能作声。 凤元尊听了也是瞧着俩朵金花怔愣着,有些没法相信自己娶了两个小公主。不过,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皇子出身,对于娶了俩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倒是接受得最快的人。某种意义上讲,俩位夫人是小公主的身份对他来说,反而会好些,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母后会反对了。不然,以他母后的势利,他还要担心日后如何让他的母后接受俩位夫人。 正在小数魔发愣,凤元尊心思的时候,蓝倌棋突然用力地甩开了小数魔的手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吧!” “小棋棋!”小数魔反应过来时,蓝倌棋竟然迅速地向大门走去,一闪身,人影就走出了他的视线。 楚金铃没想到蓝倌棋会突然跑掉,不禁急声说道:“哥哥,她怎么这样就走了?我们要回西楚国呢,父王和母后盼你盼了十八年。” “这个……容我想想!” “这个还用想么?难道哥哥不想回去?不想见父王和母后?” “妹妹, 这个日后再说,我要先去追小棋棋,不知她怎么了。” “你叫她先别将你的身份告诉别人。我们……” 小数魔还没来得及跟俩个妹妹多说什么,就火急火燎道:“ 我先去追小棋棋!”说完,竟然就人影闪了。 “这……哥哥!那你何时跟我们回去?”这下,俩个人突然就跑掉,楚金铃不禁跺脚。 瞧着哥哥长得一表人才,表面看着就是人中龙凤啊!怎么遇到那个蓝倌棋竟然那么毛燥呢? 而那个蓝倌棋也是的,没听她说要和哥哥回西楚国去吗?她为何不打招呼就走人了? 那要怎么办? 楚兰铃道:“姐姐,我们追哥哥去啊。” 楚金铃一拉凤元尊的手道:“凤郎,我们一起追上哥哥吧,追上哥哥你跟我们回西楚国去好不好?我要你去做我们的驸马爷。” 凤元尊这下也有些傻眼了!俩位小公主的意思是要他却做她们的上门驸马爷么?他可没想过要去西楚呢。 被楚金铃一拉,他跟着她们走出了北宴楼,但要不要跟她们回西楚国,这个问题太严重了,他可没法立即回答她们。 蓝倌棋出门后,牵了她的座骑,黑色的身影跃上马背后,“驾!”地一声,就去追前面的人去了。 她昨晚因为中毒而被小数魔给吃干抹净,小数魔是帮她解毒,她也不能怪他,而且经过*,她原本也有些认命的意思了。所以么,今天早上起来,她的表现就有些小鸟依人的,默不作声,那也就等于默认小数魔了。 小数魔追了她那么久,忽地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虽然她心思复杂,不能再去想古千衣了。况且,古千衣对她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爱意,她也该死心了。 小数魔和她一样,都在山上长大,她想着将来和他回到棋庄去也罢,回到他的别有洞天去也算。 可是,这小数魔突然找到一对双生妹妹也就算了,改了名字叫楚金奕她也能接受。 但他居然是西楚国的皇子,这个她再也没法接受!她蓝倌棋出身于山林之中,只想做一个江湖中的侠女,仗剑逍遥于江湖,绝不想做皇宫中的王妃。 而那楚家姐妹还说小数将来要做皇帝,这更加让她难过了! 所以,她要去找昨晚害她的人报此大仇。 如果不是昨晚中了毒,她又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昨晚失了身,她怎么可能被小数魔吃死呢? “驾!”蓝倌棋双腿一挟,打马狂飙起来,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一队骁骑,突然怒红了一双蓝眸,抽出宝剑,冲到李湘琴的后面。 蓝倌棋出其不意,猝不及防地用剑指着李湘琴道:“李湘琴,昨晚是不是你在我的茶水中下了毒?” 李湘琴没想到蓝倌棋会突然发了疯,居然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脸色登时一变,但看着这么多人,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而且,想到蓝倌棋也不过就是猜测罢了,又没有证据,所以,她淡定得很。 “蓝倌棋,你有证据吗?你又什么时候中了毒?你昨晚不是和小数魔在一起吗?何时中了毒,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李湘琴扮得很无辜,根本就没露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她心想,你一个山野村姑罢了,也想跟我斗么?但是,也算她好命,昨晚没*给陌生人,居然鬼撞墙似的,让那个小屁孩儿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算是便宜她了。 蓝倌棋怒道:“这里除了你,没有人会害我!你敢指天发誓,你昨晚没在我的茶水中放了毒吗?”古千衣说了,毒是放在茶水中的,除了李湘琴,还有谁会害她? 李湘琴一听,心想,那毒虽然是她指示人放的,但却不是她亲手放的,这蓝倌棋也未免太好笑了,要发誓又有何难? 于是,她立即举手道:“我李湘琴对天发誓!如若我这双手给蓝小姐下过毒的话,就让我这双手日后中毒烂掉!这个毒誓可以了吧?蓝大小姐,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大家都抓紧了时间要赶到雪山去给太子妃寻解药呢,你却在为这么一点小事耽搁着大家宝贵的时间,会不会是太自私了?” 这李湘琴是相爷之女,心思狡猾,语言也犀利,蓝倌棋哪是她的对手? 蓝倌棋又恼又急,却又真的没有证据,只不过是怀疑她,又被小数魔的身份给惊到了,遂又只能收剑,不禁更加心里不舒服,简直就无处可发泄,所以转头对着凤元宇的马车高声道:“雪姐姐,我先走一步!我在雪山上等你们!” 她说着,竟然自己鞭马狂飙,越过所有的人先走。 而小数魔追出来时,她竟已经去得远了,当然也只能上马追去,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道:“我也先走一步了,咱们雪山上见!” 百里飘雪掀帘看时,不禁脸上有担忧之色,回头对凤元宇道:“他们俩个先走,那不太好吧?” 凤元宇想了想,上官洛突然 第243章,乞丐皇子,幻影天残。 第243章,乞丐皇子,幻影天残。 凤元宇默想了一会,即吩咐上官洛道:“你带一部分人先走,到了雪山之后,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是!”上官洛拱手应答,然后挑选了十个人快马先行。 一直就没出过声的北冥天泽要求跟着上官洛先走。 他一路行来,存在感变得微弱如尘,这时站出来,似乎也成了可有可无的人物,都快要被人忘掉了。 其实,他脸上的容颜也和百里飘雪一样被毁,也需要解毒。 只是,他一直就戴着百里飘雪给他的面具,所以才变得平平常常,不引人注目。 这一路上,所有人的喜事似乎都跟他没关系。 戴着面具的他,渺小得让人几乎就忘记了他不是一名侍卫,却将他当成侍卫中的一员了。 然而,上官洛却认得他,也紧记着他,他要求跟他先行,他立即就同意了。 ···· 两天后。 所谓北岳冰川雪山,又名雪莲山。它位于东汉国的北面,和北周国交界。 虽然叫冰川雪山,又叫雪莲山,却并非终年下雪,也不是冰川之地。 反而,这里只是山高,高耸入云,峰峦叠翠,山上生长着许多的奇花异草。 但这里毕竟是靠近了极北之地,到了冬天,这里还是下雪的时候多,常景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然此刻只是近冬,却未真正入冬,更不是深冬的季节,所以,山上虽然冷风呼啸,却奇迹般地,并非草木凋零,而居然还是山峦叠翠,绿意盎然。 此时是正午时分,这雪莲山下平时几乎是个没有人迹的地方。这倒不是因为气候太冷的原因,而是,传说雪莲山上的雪狼太凶残了!不单是有雪狼的传说,还有老虎狮子等凶残的动物。 但凡上了雪莲山的人,无论武功有多高,从来就没有人能从山上活着下来。 曾经有不少奇人异士不信邪的,想到山上去采各种珍贵药材,上了山之后,就有去无回了。 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是,这两天来,这雪莲山下却来了不少的武林中人,在这山下搭起了帐蓬,山下居然还有人搭起了茶棚饭市,做起生意来了。 而这生意,又还真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做得个啊是红红火火,热闹非凡。但见稀疏的林间草地上花丛中,到处是人的气息,正高谈阔论,斗酒斗武,却没有人胆敢先上山去。 显然的,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山五岳的武林中人,还有道姑和尚,三教九流,来得早的,自备干粮,此刻正在享受午餐。 蓝倌棋竟然是凤元宇那一帮人中,第一个到达雪莲山山脚的人。原因是她为了甩掉小数魔的纠缠,竟然没日没夜地狂奔,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狂飙一匹马。 到了这里之后,她终于虚脱了,落马就倒在了一片草地上,被追上她的小数魔楚金奕抱在怀里,再也没有力气。 “小棋棋,你是疯了么?为何如此拼命?你要是当真不喜欢我,那就跟我说清楚啊,我待你如何,你不知么?我追了你多久,你就没感觉么?”楚金奕追着蓝倌棋,生怕追丢了,亦是不眠不休。 蓝倌棋对着小数魔说了一声:“滚!”就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小数魔大惊,抱着蓝倌棋大叫:“小棋棋!你醒醒!你怎么了?” 旁边一个黑衣银发的老太婆冷眼瞧了这对情侣一眼道:“你女人只是太累了,你让她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得得”地响起,远远地,但见尘土飞扬间,来了一队女子骁骑。 须臾之间后,她们就来到了众人的眼前。 她们是一队蒙着面纱的绿衣女子,领头的女子虽然也是绿衣,但她衣裳比其她的女子都要深绿,面纱也是深绿,竟然显得十分醒目而又诡异。 原先的武林人士中,见到这队女子时,竟然一个一个地,都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有些惧怕。 胆子大的,有人窃窃私语道:“没想到幻影宫的人也出现了!来的是绿衣使者,不知还有没有其余的?” “要是幻影宫的宫主来了,只怕是……嘿嘿!” 那队女子来到之后,并没有立即跃下马来,而是端坐于马上。 深绿色衣裳的女子忽地昂起头来,对着所有的武林人士,睥睨众人冷笑道:“哼!真是不知死活嫌命长,人人都想来抢天娇绝寵,也不事先掂量掂量下自己,配是不配!” 说完,瞧着并没有一个人敢答她的话,她这才嗤笑一声之后,从马上跃下,走到卖包子的那个茶棚里,叫道:“卖包子的,端些热腾腾的包子来!” “是!姑娘,马上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应声将一条毛巾搭在肩上,然后转身,很快地端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 这绿衣少女坐下后,看到端着包子过来的中年男子,拿起了一个包子来,咬了一口之后,细嚼慢咽着。 才吃了半个包子,忽地,双眸极为不屑道:“什么时候,醉月楼的生意竟然做到雪莲山脚下了?想必,你们的少帮主叶天枫也来了吧?听闻他不是叶天枫,而是北冥天枫了。” 中年男子浑身僵了一下,然后又镇定道:“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小人只是见这里近日来人多,所以才到这山脚下设个竹棚卖个肉包子,不过就只是想赚几两银子使使罢了,并非是什么醉月楼的人。” 绿衣少女冷笑:“醉月楼的美食独一无二,天下闻名。这肉包子么?还是醉月楼的招牌,只有醉月楼才做得出这个味道,别家酒楼可没这个本事。” 端包子的中年男子这才知道是自己疏忽了! 就在他想转身回去时,旁边已经走出一个黑衣银发的老太婆来,双眸寒森森地望着他。 她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的银色丝蚕扫,拧笑着,正是那个他千方百计,易容改装地躲着的天残姥姥。 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少女是慕容画和慕容诗。 天蚕姥姥天蚕扫挡住中年男人道:“你们的少主北冥天枫在哪里?还没死的话,就叫他乖乖地滚出来受死吧!” 天残姥姥“笃”地一声,将她手中的天蚕扫笃在地上。 中年男人这下更是浑身一僵,装得无知道:“谁是北冥天枫?小的不知道。” “哼!不知道?那就先受你姥姥一扫,看是知还是不知。不知就扫到你知!” 天残姥姥一边说已经一边横出一扫,蛮不讲理地照着这中年男人的下盘双腿就是狠狠地扫到。 中年男人大惊,向后急速退去,想要避开她天蚕扫的威力,一把宝剑已在手中。 天残姥姥根本就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一扫不中,连连扫来,中年男人连翻了三翻,滚了三滚,才堪堪地躲过天残姥姥的连绵三扫。 三扫不中之后,天残姥姥老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呵呵!没想到你堂堂的北周国皇子,竟然在东汉国卖包子?丢脸啊丢脸!似你这等丢人现眼,不死的话,也把我们北周国的脸都给丢光了,你还是乖乖地受死吧!” 叶天枫万万没想到,他都扮成了一个卖包子的,还乔装打扮易容过了,却还是被这个阴魂不散的天残姥姥给认出来纠缠上了。 怪只怪他疏忽了他醉月楼的师父做出来的包子味道非同凡响啊!竟然被幻影宫的绿衣使者给吃出了味道。 这时候,天残姥姥更加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她非杀不可的北冥天枫,她倒是不急了,手中的天蚕扫“笃笃”有声。 怪笑道:“你虽然是乔装打扮过,但你的武功路数在你姥姥的面前也是能乔装打扮么?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要姥姥再次动手?” 这时,叶天枫的背后忽地冒出了一行人,这行人有老有少,还有几个是手中拿着打狗棒的丐帮长老级人物。 他们一共有二三十个之多,排成一行站在叶天枫的后面,登时便将他的气势壮大了起来。 其中一个长老道:“天残姥姥,休想伤我们少帮主一根寒行!想在我们东汉国耍横,得问过我这条打狗棒!” 说着,竟大胆地踏前一步,面对着天残姥姥。 随着这个长老的不怕死,,还有另外三个长老,都一同护在了叶天枫的面前。 天残姥姥道:“没想到丐帮竟然倾巢出动,连四大长老都来齐了。北冥天枫,就算让你抢到了天娇绝寵两把上古神剑那又如何?你顶多也就是做个东汉国丐帮的小乞丐!” “敢辱我们少帮主,看打!先吃我一棍!”丐帮的四大护法长老之一飞起手中的棍棒,其余三个护法知道这天残姥姥的厉害,立即四个一齐上道:“对付这种老妖怪,一齐上!” 天残姥姥飞身而起,横扫千均,哈哈大笑道:“哈哈!很好啊!一起上!免得要老身一个一个地收拾。” 顷刻之间,这天残姥姥被四个丐帮的长老围在一起打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慕容画道:“什么狗屁丐帮!以四敌一,以多欺少,四个打一个,还是四个男子打一个女人。” 丐帮的一个弟子道:“对付一个以残忍著称的老妖怪,还能讲江湖规矩一对一么?天残姥姥也能算是一个女人么?只有美人才能算是女人,她算什么女人?” 这丐帮的弟子话未说话,被一道掌风扫来,登记时喷血。却是天残姥姥对付着四大长老时,还空出一掌隔空打来,道:“老身不是女人,还是男人不成?姥姥老了也还是女人!” “哼!该死的,敢惹我们姥姥!”那慕容姐妹只是冷眼看着,倒没上前帮忙。 其他的门派见有好戏看,就都在旁边观看起来。 对于这个来自北周国的天残姥姥,他们自然没什么好感。 而对于丐帮的少帮主竟然是北周国的皇子,也让他们大感意外。 这既然是北周国人的事情,东汉国人自然可以作壁上观。 绿衣少女对叶天枫道:“叶少帮主,再多打一会儿之后,你的四大长老就要输了!你想不想跟我谈个条件?” 叶天枫问道:“跟你们幻影宫的人,又有什么条件好谈?” 绿衣少女道:“那可不一定。倘若少主答应上山后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幻影宫就帮你除去这个老妖婆如何?” 叶天枫一听,晒笑道:“你们幻影宫的名头故然是响当当。但是,此刻却只有你绿衣使者一个人前来,依本少爷看,你也未必胜得了这个天残姥姥。” 正在这时,那四个丐帮的长老居然真的被天残姥姥打得跌倒于地,口吐鲜血。 绿衣少女道:“你说什么?你认为我连区区一个老太婆都打不赢么?” 叶天枫笑道:“打得赢还是打不赢,那也得打过了才知。天残姥姥可是北周国的国师,在北周国武功数一数二,鲜少有对手。” 他想到的是,今天来这里的人,目标都是一样的,就是想得到天娇绝寵两把神剑。 虽然天残姥姥很难对付,但他也绝不想成为幻影宫的合作者,更不想做幻影宫的奴才。 绿衣少女却被叶天枫成功地挑起了好胜之心。她是幻影宫的人,幻影宫虽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却很少在江湖上行走。 这个绿衣少女只是一个绿衣使者,却以为自己的功夫有多了不得,所以,她忽地宝剑一抽,对着天残姥姥道:“哼!不就是一把扫吗?让本使将你的扫给削了!看你怎么横扫天下无敌手。” 她说完,立即施展开移形幻影的轻功,向天残姥姥挺剑刺去。 众人只觉眼前绿影一花,绿衣少女已经和天蚕姥姥斗在了一起。 这绿衣少女的姿式打得极是好看,手中的剑快如闪电,但是,天残姥姥的功力深厚,刚才丐帮的四大长老尚且不是她一人的对手,这绿衣少女又岂能赢她? 不过,幻影宫的人也当真厉害!只一个小小的绿衣少女,就能跟一个天残姥姥过招,对招的时间还超过了刚才丐帮四大长老和天残姥姥相斗的时间,不禁让所有的人都感觉骇然心惊。 要知道,幻影宫有七使者,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这绿衣使者只是七使之一。而七使之上还有四大护法镜花水月。 传说,幻影宫的宫主叫赫连牡丹。世人只知她的武功天下第一,却没有人见过她本人,甚至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她是男是女。 因为,见过她本人的,都死了。而这些年来,幻影宫虽然出名,却不怎么在江湖上行走,宫主更加从未在江湖上露面。 所以说,此刻幻影宫的人出现在这里已经让江湖上的人感到悚然心惊。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混水摸鱼,看能不能有机遇得到天娇绝寵剑的人,见到幻影宫的人出现,心也就凉了半截。 正在众人眼花缭乱之时,绿衣少女已经和天残婆婆斗了不知多少招数,这时忽地向后掠去,只听得天残姥姥喝声道:“小子,你是谁?你敢出手帮她?” 原来,绿衣少女已然落败之时,一粒石子打向天残姥姥,竟然让天残姥姥失去了在绿衣少女的脸上扫下一扫的机会。 而这个向天残姥姥打去一粒石子的人,正是坐在旁边抱着蓝倌棋的小数魔。 小数魔蓝金奕并没留心观看天残姥姥和绿衣少女的打斗,只是将蓝倌棋抱在怀里,想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罢了。 哪想这俩个人打着打着,竟然打到了他的身边,要是他没有出手,绿衣少女被天残姥姥一扫扫来,只怕就要跌到他的身上来了。 所以,他才以一粒石子打向天残姥姥,并非有意帮绿衣少女,而只是怕他们扰了他的小棋棋。 第244章,疯马狂飙,吻惊睡男。 第244章,疯马狂飙,吻惊睡男。 小数魔楚金奕抱着蓝倌棋,只是暗暗地打出一粒小石子,没想到这天残婆婆的眼光那么犀利,打斗之中还分辩得出,石子是他所打。 但是,抱着蓝倌棋的他,此刻凤太子的人未到,他不想惹事上身,所以说道:“幻影宫的绿衣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怎么会帮她?婆婆,您看错了,那石子不是我打的。” 绿衣少女原本看到楚金奕出手帮她时,心下惊喜,但他居然不承认,她也就无需感激他了。 天残姥姥笃了一下长长的天残扫问道:“绿衣使,你幻影宫还要为丐帮的少主出手吗?” 绿衣少女冷哼一声,自知自己不是天残姥姥的对手,但是,她却又不愿在众人的面前丢了面子。 所以硬着头皮道:“本使也不是要为丐帮出手,而是看不惯你一个北周国的老太婆在我们东汉国的国土上撒野。” 天残姥姥嗤之以鼻道:“姥姥要杀的人也是北周国的人。他是我们北周国的皇子北冥天枫。幻影宫的绿衣使要是为了东汉国,那就不必再出手了。” 这天残姥姥倒不是怕了绿衣少女,而是不想惹上幻影宫。 绿衣少女见天残姥姥不再出手,倒是有持无恐起来,有些嚣张道:“哼!要是怕了我们幻影宫,老太婆,你就磕个头认个错算了,我们幻影宫的人也并非蛮不讲理。” “哈哈!丫头片子好大口气!敢让你姥姥给你磕头认错?不知天高地厚!” 天残姥姥虽然一把年纪,却因武功高强,而脾气颇大,被个丫头片子说要她磕头认错,虽顾忌幻影宫,也是一把天蚕扫当即就向绿衣少女再次扫去,眼光凌厉,内力超强。 绿衣少女的轻功了得,登时掠起,轻盈如蝶。 于是,绿色的影子绕着天残姥姥飘飞旋转,却已经不敢跟天蚕扫正面交锋。 天残姥姥怕又让北冥天枫跑掉,和绿衣少女交锋时,还是盯梢着北冥天枫。 被一个绿衣少女纠缠着,这对于天蚕姥姥来说,绝非好事。她目的原本只是奉命来东汉国追杀北冥天枫。 可到了这里之后,她却也象所有的武林中人一样,起了贪婪之心。 人人都在传说着,天娇绝寵两把上古神剑就藏在雪莲山上,谁要是得到两把神剑,谁就会天下无敌。 传闻,这两把神剑具有灵性,谁若是能第一个夺得它们,它们就会从此认其为主,让其如虎添翼。 换句话来说,要想天下无敌,一统江湖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再有一个传说,就是这雪莲山上生长着一种雪莲草,千年开花,所结之雪莲果,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让人永葆青春,甚至有人说能返老还童。 所以,天残姥姥此行除了完成她的任务之外,自然也起了觊觎传说中的宝物之心。 只是,这些武林中的人虽然来了,却又无一人愿意冒险先上雪山。 他们皆是想在此等候那个非上去不可的人到来,看看他能否上得去,还下得来。 那个人当然就是当今的太子爷凤元宇了。 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传闻当今的太子妃,天下第一美人百里飘雪容颜被毁,太子爷和太子妃恩爱情深,为了太子妃,非上此雪山去冒险不可! 这就是这些江湖人士一早来此山脚候着的原因。 天残姥姥没想此刻却无端端地惹上了幻影宫的人。 这丫头片子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当真以为她天残姥姥怕了那个什么幻影宫的人。 天残姥姥不是东汉国人,当然就没有东汉国人那么惧怕幻影宫,所以出手时,本来就没那么多的顾忌。 尽管绿衣少女轻功了得,但只要她不是逃走而是和她交锋,那就算她轻功再好,还会移形幻影,也在天残姥姥施展开她浑厚的内力之时,那天蚕扫挥洒自如之际,经受不了多久。 众人看得既是眼花缭乱,又觉惊心动魄,根本就看不清她们究竟交手了多少的招式。 更加看不清楚她们的招数,但没多久,就只听得绿衣姑娘如惊涛骇浪般“啊”地一声,从天蚕扫的银光之中跌飞出来。 绿衣少女“噗”地一声,跌落在一旁,又刚刚好跌在小数魔的旁边,竟呕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伤不轻。 她的那些绿衣少女举剑冲上,大叫道:“敢伤我们绿衣使,上!” “无名小辈,不自量力!” 天残姥姥挥起天蚕扫,凌空而起,天蚕扫在空中扫了一环,夹着她强大的内力,所到之处,竟然将所有的绿衣少女都打得向外飞出,几乎是同一时间,齐齐地跌落于地。 天残姥姥轻飘飘地在场中一落,天蚕扫一收,老眼凌厉的眸光横扫众人,嗤笑道:“幻影宫,也不过如此尔尔,不堪一扫。” 她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竟不知这白衣少女是何时出现的,她就已经傲然地立于天残姥姥的面前了。 随着她落下之际,一个美妙的少女声音娇滴滴地,却又老气横秋道:“天蚕姥姥,你伤了我幻影宫的一个绿衣使也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辱我幻影宫?” 天残姥姥一看,这白衣少女跟刚才的绿衣少女年纪差不多,不禁松了一口气道:“幻影宫都是一些丫头片子么?你们东汉国的武林人士都怕幻影宫,姥姥看着,也就都是一些黄毛丫头罢了。” 白衣少女道:“那你就试试黄毛丫头的厉害吧!看剑!”这少女也不再打话,就“咻”地,剑尖一挺,左手两指并拢之间,飞身右手刺出了一剑。 “丫头,你在幻影宫里是什么辈份?要是无名小卒,就别上来找死!姥姥虽叫天残,却并不想多造杀孽!” 天残姥姥一边掠起如老鹰,挥洒天蚕扫和白衣少女相斗,一边出言探底。 才刚刚伤了一个绿衣少女,她也不是有什么善心,只是人还在东汉国,实不宜和东汉国的武林人士结下太深的仇怨。 白衣少女比刚才的绿衣少女出剑更为轻盈,姿式更为曼妙,一出剑就是人剑合一,幻成一道白影,向天残姥姥出手,和天残姥姥打斗纠缠了起来。 只听得跌在地上的一名绿衣少女娇叱道:“她是我们幻影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镜花水月中的东方明月。天残姥姥,你受死吧!” “呵呵,这么一个丫头片子,竟然已经是幻影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难得啊难得!既如此,姥姥可是得好好地会一会了。” 天残姥姥这下还当真地不敢轻敌了。她几十年的内功修为,这女娃娃只怕只有十六,七岁呢,内功修为自然是不如她,但那轻灵飘逸的招式花样之多却远远在她老人家之上。 所以么,她们打斗起来,居然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来,堪堪地斗了半个时辰,还在缠斗不休。 然而,就算是再好的招式花样,倘若内功修为不够,时间一长,也很难跟天残姥姥这种国手级的顶尖高手相抗衡。 东方明月纵使花样繁多,但也终难近得了天残姥姥的内力护体之内。 这天残姥姥只要施展开她浑厚的内力,即可将她自己护在三尺之内,刀剑难入。 更何况她的天残扫也挥洒自如,舞得滴水不漏。 她堂堂北周国的国师,在北周国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说是武学的一代宗师,又岂是一个小丫头轻易就能打赢得了的。 时间一长,东方明月的繁复花样就被天残姥姥摸清了路数。 这大冷的天时,东方明月穿着一身的白色貂皮大衣,这时竟然已经香汗淋淋,显得有些吃力了。 再打下去,单打独斗,她一定也不是天残姥姥的对手。 正心里有些焦急,招式有些凌乱时,天残姥姥一扫横来,她向后急速退去。 忽地,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叫道:“啊!这是怎么了?那马车疯了么?怎么横冲直撞过来?” 所有的人都向一辆疯狂的马车望去! 但见一匹白马拉着一辆马车从东面直冲过来! 马车上有一个马车夫站在车杆上驾着马车,但他显然是没法喝住那拉车的疯马,只拉着缰绳高叫道:“让开让开!我的马不知咋地,就突然发疯发癫了啊!疯了啊!大家让开让开!踩死了不负责!” 众人瞬息之间都让开了一条路。 顷刻之间,那辆马车就来到了面前,直冲着打斗中的天残姥姥和东方明月的方向而来。 这时,东方明月其实已经有了落败的迹象,正节节败退,于空中飞舞,被天残姥姥追击之中。 天残姥姥这时已经不想放过了她,突然象一只老鹰展翅般,掠起就是数丈之高,兜头落下时,一把天残扫更是迎头痛击而下,直击于东方明月的天灵盖上。 高手对招,刻不容缓,天残婆婆的一击,根本就是想毁了幻影宫的四大护法之一,免得她阻手阻脚。这一来是阻她杀人,又来又会跟她争宝。 这时,东方明月只得向下落去,没想到,那辆马车刚好向她冲来,她一个闪身,只迟滞了一下,就连移形幻影都已经躲闪不及,只闪开了要害,肩膀上竟然挨了天残姥姥的一掌。 “嘭!”地一声,好死不死地,东方明月刚好落在了马车之中。 马车在她落下之际,仍然向前疯狂地冲撞狂飙着,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但是,才落到马车之中,东方明月“呀”地一声,竟然坐于一物之上,大惊失色之下,眼睛眼得象铜铃一样大。 然,映入她眼帘内的,却是一双刚刚睁开的,睁眼惺忪的桃花美眸。 这双桃花美眸也太美了!她一生之中瞧见过的桃花眼原本就不多,而这一双,即便是在惊涛骇浪之中,也惊艳了她! 好美!美得她一时有些错愕,娇叱一声问道:“你是谁?” 才问了一声,她原本想立即提气冲出马车,却发现自己跌入马车之后,就再也提不起真气来。连连提了几次,依然提不起来,她已花容失色,怔忡地和瞳仁中的桃花眼对视着。 桃花美眸半眯着,眨了两眨,又眨了两眨,似乎才刚刚苏醒似的,就象一个睡猫,又似是几百年没睡过觉,很想再睡觉似的,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跟她四眼相对,睁大眼睛瞧着她。 原来,东方明月跌落马车中,不但坐在这人的腰上,再也提不起真气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嘴巴还刚刚好对着了这人的嘴巴,问了一句话之后,她的嘴巴又对上了这人的嘴巴,竟然生生地堵着了人家的嘴吧。 所以,这人就算想回答她,那也回答不了,只是“嗯嗯”着,发出了无声胜有声的抗议。 电光火石之间,东方明月这才明白了过来,她居然吻上了一个人的嘴巴。 紧跟着,这人虽然睡眼惺忪,却将她轻轻地一推,推到了一边,这才坐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衣裳,有些慢腾腾地说道:“姑娘家,还是矜持一点的好,别随随便便地吻男人的嘴。” “你你你……竟然是……男人么?”东方明月再次花容失色! 因为她刚刚也只是被天残姥姥拍了一掌而已,落下来之后虽然受了点伤,却也不至于被这人轻轻一推,就跌坐于马车上,竟然浑身瘫软,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来? 而更加让她吃惊的是,马车中的人竟是男子么?她刚刚虽跟他无意中“接吻”了,但却以为他是个姑娘呢。 马车内的古千衣最讨厌别人当他是女子了!他伸了一个懒腰,忽地,发现他的药! 哇呀!他马车上的瓶瓶灌灌,竟然被这从天而降的少女给打烂了好几瓶,又搅翻了好几瓶。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气得牙痒痒,头顶冒烟,两眼冒火,古千元衣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道:“你这该死的女人!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也就算了,居然打翻了我的药!你去死吧!” 东方明月这才发现这辆马车上到处都是瓶瓶灌灌的药,药味冲斥着整个马车,自己又突然感到浑身无力。 突然意会到了什么似的,她不由得又惊又怒。 “你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你你……你长成一个……女子的模样,又怎能怪我分不清你是男是女?我也不是有意要打翻你的药瓶子,我是被人打进来的。你给我解药!我是不是中毒了?你竟然卑鄙无耻地给我下了什么药?” 古千衣看着他辛辛苦苦地研究了那么多天的成果都被毁于一旦了,早就气得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哪还有心情理这女子的死活? 原来,他不眠不休地在马车里研究解药,忽地觉得就少了那么一两种草药了,所以还是不成。 他心里急,就想赶在别人之前快些到达雪山采药,遂叫帮他赶车的马夫以针扎于马股穴位上,刺激马跑得快些。 而他自己因为太累太困,想着在到达之前休息一下为好,那样到达之后就可以有充沛的精力了,谁知,他才阖眼就睡着了。 马车夫以针刺在马股上,马就象疯了一样地狂飙起来,快则快了,却一发不可收拾,马发足狂奔之后,就象疯了一样,竟然没能让他停下来了! 马车夫一直就在叫道:“古大夫,怎么让马停下来?” 谁知,古千衣睡着了之后,却是雷打不动的,竟然叫不醒,直到这姑娘掉进马车内,他才被她狠狠地坐在腰上,“一吻而醒”! 所以,此时此刻,古千衣对着白衣少女,那个恼怒可想而知啊!他一把将白衣少女的面纱拉掉,咆哮如雷道:“你!赔我药来!不然,就就驳你的皮,拆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第245章,头上长草,鼻子长毛。 第245章, “你陪我的药来,不然,我就驳你的皮,拆你的骨,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古千衣咆哮尚未完毕,声音就突然之间有些被卡住了。 一双桃花美眸的眼波在这少女的脸上冷若冰霜地流转着,睡意被惊醒了一半,虽然眼波中喷着火药的味道,那火气似乎全部喷在这少女的脸上。 然而,当他拉下这白衣少女的面纱时,他却不禁石化了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因为,这白衣少女的容貌竟然有几分神形皆俏似一个人——百里飘雪!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惊鹿般瞧着他,蝶翼般的长睫扇了两下,不算过于惊慌失措,只是在他的怒气和瞬间的石化中眨着一双饱含清溪般的美眸,竟比百里飘雪更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新脱俗。 良久,古千衣的一双桃花眼才咪起转成冷漠。这少女虽然是有几分俏似百里飘雪,但和百里飘雪的美貌相比,在古千衣看来,却是差了许多,顶多就只有六七分的美貌,也就是比雪儿矮了三分。 事实上,细看,又觉得完成不象了!这少女比起雪儿来,显得幼稚,没有雪儿眼眸中的慧如明月星辰。总之,就算是有几分象百里飘雪,那也跟太子妃的雍容华贵没得比。如果比起来,那就象是一颗明月和一个小星星。 古千衣觉得,他是不是睡眠不足,所以有些幻觉了?居然会觉得眼前这白衣少女有几分象百里飘雪? 见鬼!百里飘雪还有什么姐妹么?不是只有百里飘香么?难道还有一个流落江湖中的妹妹不成? 他从愤怒中冷镇了下来,磕睡虫又来了,声音却仍然透着恼火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还在望着古千衣的桃花眼,仍然不太敢确定,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男子,而非女扮男装么?她可没见过这么飘亮的男子呢。 “你……不是女扮男装?”东方明月没回答古千衣的问题,反而在纠结着,这个男子真的是男子么? 男子怎地生得如此之美!美得太象一个妖孽的美姑娘! 犹其是,他肌肤白里透红,虽不上任何胭粉,却似天生有着胭粉味似的,如脂似玉,胜过姑娘家的娇嫩。 那垂于两额边的青丝也是柔细的,缕缕飘垂,衬得他的五官乍看就更象是一个大美人儿的姑娘家了。 要细细品看,才可看出,他其实长相作为男子来看也是相当地俊美绝伦! 然而,这男子那双桃花眼眸中的冷若冰霜却又令她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了! 嘴唇嚅动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先声夺人,忽地大声娇喝道:“我叫东方明月,是幻影宫的四大护法长老之一,也是幻影宫宫主的亲生女儿,幻影宫的少宫主。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赶快解了我身上的毒,求我原谅你!” “我还要求你原谅我?!”古千衣原本是想给她解药放了她,因为她从马车顶上掉下来,左肩上受伤,虽毁了他的药,却不可能是有意而为之,显然是技不如人,被人打得掉下来的。 然而,这少女说话未免太过颠三倒四!毁了他的药,她不说句对不起,还倒过来要他求她原谅?简真是作梦! 东方明月是想抬出幻影宫的名头来吓人,希望眼前这个妖孽美少年能买她的帐。 但是,恰恰相反,她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话让原本想放她的古千衣打消了放她走的本意,反而将她留下来了。 古千衣突然从那一堆的瓶瓶灌灌里拿起一个小小的瓶子来,拧开,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来,修长的手指捏起这个东方明月的下巴,将一粒药丸“啪”地一声,以一种巧妙的手法,喂进了她的口中。 东方明月惊掉下巴问:“啊!你你你……让我吃下了什么药?你你你……长得这么美,却是一个坏人?” 这东方明月虽然是幻影宫的少宫主,却喜欢以四大长老之一自称,根本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一粒让你吃了之后这一辈子都只能乖乖地听话的药丸。顺便告诉你!坏人好人,跟相貌并无半点关系!难道长得美就不能是坏人了?没听说过蛇蝎美人么?我就是最坏的坏人!”古千衣听这少女说话实在很是单蠢,所以,才多说了两句题外话。 “你你你……好无耻!你就不怕幻影宫的宫主,我娘亲来杀你?我可是她最宝贝的女儿,你胆敢掂我一根头发,我担保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快快解了我身上的毒,我就饶你不死!” “呵呵!怕!我太害怕了!所以,才给你吃了一粒药丸。这样,你就只能听我的。因为你刚刚吃下的药这世上无人能解,除了我古千衣之外。你每隔三天就得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吼里长出长长的鼻毛,然后变成一个最丑的怪人!” 这丫头竟敢抬她的娘亲来恐吓他古千衣?就算是皇后娘娘,他古千衣还没放在眼里呢,区区一个幻影宫的宫主来了,那又如何?毁了他的药,不给她一点教训,这口气很难顺下来。 东方明月立即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不要!你骗人!这世上哪有这么恐怖的药?鼻子本来就长毛,头上怎么长草?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你不是笨蛋,你只是毁了我的药,应当受一点惩罚而已。”古千衣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然后说道:“这种恐怖的事情,别人做不到,但对我古千衣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不相信的话,你尽管离开。现在,你可以起来了,蹲在角落里,两手捏着自己的耳朵,不许说话打扰我睡眠,小爷我还没睡够。” “你……你竟然是天下第二名医古千衣?”东方明月骇然失色!她当然听过古千衣的大名,传说他是医界的天才神医毒圣,有一个天下第一名医第一毒圣的师父古万缕。她竟然打烂了他的药么?那药肯定是极珍贵的了。 事实上,江湖中又有谁没听过古千衣的名头?只是有缘得见他本人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古千衣已经不想浪费口舌,开始整理他的那些药瓶子。 东方明月又能提起内力了!她已经活动自如。但是,眼前的少年居然是名扬天下的名医古千衣,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他有那种让人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吼里长毛的能力,因为他是古千衣。 所以,东方明月蹲在角落里,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动弹,两手还真的捏着自己的耳朵垂问道:“你要如何才肯给我解药?” “瞧我高兴。”古千衣很拽,那是因为他真的太生气了。 这时,马车仍然在向前奔跑之中,跑得很快。 外面驾车的马车夫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凤元宇的一个侍卫沐白杨。 沐白杨急得连连大声地问道:“古千衣,你说句话啊!这马疯了,再也停不下来,前面是一个悬崖峭壁,你再不想个法子让马停下,我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古千衣这才掀起马车的车帘,向外一看,前面果然到了一个悬崖峭壁处,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他立即飞身而出,手中捏着两支银针,掠起飞过烈马的前面,衣袖挥甩之际,两支银针精准地分别打在了马的两前腿膝盖穴位上。 奔马“嘶”地一声,扬起前蹄,终于停了下来。 他一个翻身向后,从马股上以掌吸出两枚银针,这才让马真正地安祥了下来。 马车内的东方明月看傻了双眼!不得不更加相信,这个古千衣能让她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子长毛了。 奔马停下,恢复了正常,这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从古千衣掠出马车,到令马停下,吸出银针,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让东方明月看呆了! 重新回到马车上,古千衣对赶车的沐白杨道:“小沐,到前面去停下吧,我再睡一会儿。” 他伸了一个懒腰,躺下便又睡了。 东方明月见他睡着了之后,悄悄地拿了一把匕首出来,却怎么也不敢刺过去,一双美眸闪着愤怒,却只能乖乖地呆在马车的一角蹲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这么一个古怪的大夫。 马车外传来了沐白杨的声音道:“衣衣,你好好地睡吧,待会爷来了,我会叫醒你的。” 东方明月忍无可忍,冷光一闪,一个欺身,将匕首架在古千衣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将解药拿出来!不然,我就一刀杀了你!” 古千衣被逼睁开眼睛,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只需在马车里守着,不是幻影宫的少宫主么?别让人来打扰我的睡眠,就算是死人也别叫我。等我睡醒了之后,就给你解药。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死,虽然我是亏了一点,那也随便你了。” 说完,他又睡觉去了。 东方明月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不知为何,就算是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她也觉得,如果她当真动手的话,先死的人好象还是她,而不会是这个睡眼惺忪的男子。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但她放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却是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再也不敢架在他的脖子上。 她怕杀了这个人,自己真的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子长长毛,又没人能解的话,那可怎么办? 这时,幻影宫的那些绿衣女子围了过来,高声叫道:“明月长老,你怎么样了?” 马车内传出东方明月稚嫩却又老气横秋的声音道:“死不了,不用担心。” 沐白杨驾着马车回到人多的地方,只见小数魔楚金奕抱着蓝倌棋大步流星地迎面走了过来,大声叫道:“古大夫,你快点给小棋棋瞧瞧,她是怎么了?” 结果,古千衣又被小数魔叫醒,睁开眼睛来,给蓝倌棋把了一会儿脉,睡眼惺忪道:“嗯,她缺少睡眠,劳累过度,犹其是,纵欲过度,让她睡觉就没事了。” 小数魔一听,瞪了古千衣一眼,什么纵欲过度?那是在指责他么?但是,有古千衣的保证,他又瞬间就终于放心了,对古千衣道:“你能不能下去,把你的马车让给小棋棋睡一睡?” 古千衣这下什么睡意都被人给扰得跑光了,跳下马车来,终于睁眸扫了这雪山山脚下的所有人一眼,不禁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冷笑。 看来还当真是各门各派的人都到齐了么?这里什么时候起竟成了市集?如此看来,给雪儿寻药就无形之中增加了难度。 不但是难,关键是,寻到了解药之后,势必有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 就在这时候,那天残姥姥不再来纠缠幻影宫的人,却又要去杀北冥天枫了。 上次天残姥姥要杀北冥天枫,刚好遇到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出手。 此刻天残姥姥思趁着这次不知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会不会再次出手阻她杀人,所以,便想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到来之前,先杀了北冥天枫。 更何况,丐帮四大长老都已经伤在了她的天残扫之下,她务必要在上山之前将北冥天枫杀了。 “北冥天枫,你丐帮的四大长老都已经败在了姥姥的手下,你还不过来乖乖地受死么?” 她一边说已经一边向北冥天枫横来一扫,立时就是至命的杀着,又狠又辣。 叶天枫自知不是这老太婆的对手,只得跟她周旋着,登时就在空中油走,边打边退,满场走避。 但是,还没多久,他脸上的装扮就被天蚕姥姥的天蚕扫给扫掉,露出本来英俊的相貌。 因为叶天枫不跟天蚕姥姥正面交锋,只是一味地在转着圈圈,所以,倒是支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就在这时,又有一队骁骑来到,马上之人竟是上官洛所带的十几个小侍卫们。 跟在上官洛旁边的人是北冥天泽,他才刚刚勒紧了缰绳,抬头便猛然发现他北周国的国师天蚕姥姥居然也在这里出现,并且正追杀着一个少年满场跑。 而那个少年只跟他打了一个照面,就让他浑身僵了一僵!不知为何,少年的脸让他的心尖都痛了一下。 再看,那少年的容貌还真的是跟他十分地相似!而那相似为何会让他有一种深切的难过?这时,那少年正向他的面前逃来,被天蚕姥姥追得眼看就要被那把天蚕扫给扫中。天残姥姥在北周国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被她的天残扫打中,那就算是不死也会重伤。 他想也不再想,当即就从马上跃起,向天蚕姥姥拍出一掌道:“天蚕姥姥,你为何对此人穷追不放?他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在逃走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非伤人命不可??” 天蚕姥姥骇然而惊,惊的不是来人的武功,而是那声音。她以为是…… 她猝然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陌生的脸,老脸立即下沉,挥扫就向北冥天泽扫去道:“多管闲事!你是谁?敢管你姥姥的事,嫌命长了?” 北冥天泽向后退了几步之后,突然改用另一种语言跟天残姥姥说道:“天残姥姥,请看我手中之物是什么?” 天残姥姥正要一扫打去时,见北冥天泽右手中拿着一物对着她,她一见那物,立时老脸一僵,随即竟然便收了手中的天蚕扫。 跟着,她低下头,态度非常恭敬地用北周国的一种语言道:“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姥姥刚才不知,有所冒犯,还请太子殿下原谅!” 北冥天泽收起那物,放入自己的怀中,有些凌厉地问道:“好说!你刚刚追杀的那位少年,他是谁?” 天残姥姥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疑虑,很快地回道:“太子殿下,他是我们北周国要除去的一个暗桩。请太子殿下别出面干涉,让姥姥杀了他。” 这时,叶天枫被慕容家俩姐妹缠在中间恶斗,仍然是脱身不得。 北冥天泽道:“ 第246章,叩拜太子爷!叩见太子妃! 第246章, 北冥天泽有些不悦地说道:“本太子的命令,姥姥不愿意执行?” “当然不是!好!姥姥这就放过他一命。”天残姥姥极为不愿意,但却执行了北冥天泽的命令,暂时放过追杀叶天枫。天残姥姥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东汉国遇到太子爷。既如此,她更加要尽快地除掉北冥天枫了,却不能当着北冥天泽的面。 ······ “驾!” 一辆华丽丽的马车从东面向雪山进发,两边骁骑护着,尘土飞扬,行速极快。 他们一路畅通,没有血雨腥风,甚至时不时地,会听到马车内人语愉快,笑声不断。 此时此刻,马车内,凤元宇正半躺半倚,侧身一手撑着半边俊脸,一手正在凝眸注视着熟睡中的百里飘雪,那凤眸中波光流转着的,尽是溺寵温柔之色。 最近,百里飘雪超级能睡,就算是在马车内也能熟睡,睡得极为香甜可爱,就象是在平常的*榻上一样安然好睡。 这也难怪她,一来是怀有身孕的人本来就能睡;二来是半个月内都在这马车的狭窄空间之中,夫妻日夜相对,*悱恻,恩爱不断,岂能不好睡? 凤元宇十七岁的年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候,又爱极了雪儿,开了荤的少年夫妻,自然喜欢做,爱。每次做过了,雪儿就更好睡了。 但凤元宇做一次只会更加精神,若非为了陪着雪儿,又不放心雪儿的安全,他真想纵马奔腾,一日千里。 但是,百里飘雪提议要骑马时,偏又是他担心雪儿有了身孕骑马不太好,所以坚持坐马车前行的是凤元宇。 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为了雪儿,居然半个月来都甘愿窝在马车内,那已可见他对雪儿之情深。 总之就是,雪儿怀孕了,他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从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好丈夫。 无论放雪儿在哪,没有他在身边的话,他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放心。 他这百般的不放心,倒是换来了雪儿的每日呼呼大睡。 因为雪儿在他身边,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不变成小睡猪才怪。 就象此刻,马车前行,有时候还因道路不平而有些颠簸,但雪儿就是能呼呼地睡着。 凤元宇手掌心里赏玩着雪儿的一缕丝发,脸上是一种满足的笑容,脑海中却在思虑着一些事情,不免有些担心此行上雪山采药的难度。 他凤眸落在雪儿熟睡的脸上时,那种深浓的溺爱专寵真是任何的笔墨纸砚也难描难画。 这两天,只有他发现雪儿脸上那些斑斓的颜色好象淡了许多。 他开始深信,古千衣那小子的药足之法并非只是在玩儿他的。 只要他坚持给雪儿天天药足,她脸上的毒素定必能慢慢解去。 只要能让雪儿恢复容貌,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倒不是因为雪儿的容貌变了他就不爱她,而是他担心雪儿会因此心里难过。 这一路上,雪儿都开开心心,好象已经不再为她的容貌被毁而担心。 但女人总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聪颖如他,心细如尘,这个他又哪能不知? 就算他跟雪儿说尽天下所有的山盟海誓,甜言爱语,也不及让她恢复容貌,更能让她对自己有信心。 倘若雪儿对自己没有信心,他真担心她会离开他,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了,又躲藏起来,让他找不到她。 纵然表白了一千遍一万遍,他不在乎她的容貌,但他还是担心雪儿会因此看不开。 哪怕是看到她眉心上的一点点忧蹙,那也会牵动他的心头。 从来没想到,爱一个人会这么的在乎她,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一个蹙眉,都在他的心尖上,可以激起一丝暖暖的心血之花。 一缕阳光从车窗外照入,映在雪儿还是有些斑斓的脸上,将雪儿的脸映照得极为清楚,那些紫色和黄色还在,却没法减少凤元宇对百里飘雪的爱意。 相反,这更让凤元宇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了,他对雪儿的是真爱,是真正地爱极了雪儿,此生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的事情而对雪儿的爱有所改变。 他对雪儿的爱只会越来越深。 忽地,百里飘雪蝶翼般的眼睫毛跳了一跳,睁开一双明月般清澈的水眸,对上凤元宇一双专注的凤目时,脸上很自然地漾开一个如梨花般的浅笑,梨涡浅浅,似乎荡漾着丝丝的幸福涟漪。 她伸手就点了一下凤元宇的俊脸,红唇微撅,道:“怎么每次我醒来,你都没在睡?就好象,整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睡觉似的。不是说了,要陪我一起睡吗?” 凤元宇俯下头就给了她的一个额吻道:“爱妃不必不好意思,你怀了孩子,自然要多睡。我又没怀孩子,我睡什么睡?陪在你身边就行了。” 雪儿笑哼道:“看你得瑟!下辈子真想换一换,我做男人你做女人试试,不知道那时你还愿不愿意再跟我做夫妻?” 凤元宇眉毛一挑,想也不想,戏谑道:“这有何关系?你要是做了男人,我就变作女人给你生孩子吧。” 雪儿笑问:“那要是我变成了男人,你还是男人怎么办?” 凤元宇唇角轻勾,邪魅地说道:“如果你变作男人后我还是男人,那我们就搞龙阳断袖。爱妃,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你还想搞基?”雪儿“噗哧”一声笑了,一下子“腾”地坐起,捏了捏凤元宇的鼻子,笑骂,“瞧你油腔滑调的,嘴巴就会哄人!” 凤元宇振振有词地说道:“也就只有你会认为我油腔滑调,嘴巴会哄人,我也只会哄你一个人。以前想过,那些男人怎么会说那么肉麻的话呢,原来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那些话都不是肉麻话,而是真心话呢。” “嗯,真心话就是肉麻话?你可真会解释。”雪儿娇嗔地横着凤元宇。 凤元宇双手捧上她的脸,抿唇笑得咧成一个桃色的小月亮,也不怕肉麻兮兮地,嗓音柔柔道:“宝贝老婆,那你有见我跟别人说这些话么?老公对老婆说这些不是肉麻是爱是真心。” 他的目光在雪儿的脸上巡着,雪儿的脸虽然染上了别样的颜色,但是,只要细看,仔细地看,在他的眼里,仍然倾城倾国。 雪儿倒是喜欢他这个古人老公时不时地叫起她“老婆”,“宝贝”这样的称呼,那比他叫他爱妃要亲切很多。 而且,她当然知道,他对着别人时,又是另一个面孔。 通常,当小七对着别人时,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尊贵,还当真的让人只能膜拜,不能亲近。 也就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比如古千衣,上官洛等,才知道,他那是戴着面具的时候。 所以,雪儿还真是喜欢小七对着别的女人时,那副高高在上,目不斜视,拽个二五八万的模样。 她抱上他就是一阵乱亲乱啃的,也不怕小七会扑倒她。 自从有了孩子,小七实在是太有节制了,跟她做,爱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只做一次,绝不做第二次。 “老公,谢谢你!”雪儿很奇怪,她每次叫小七老公时,还是会脸红耳赤的。 无论叫了多少次了,她就是有些害臊,就象在*一样,比跟他做,爱时,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老婆,你不用谢,这是老公的本份啦。”凤小七这时候除了服式是古装之外,倒有些显得象现代热恋中的少年了。 这些天来,俩人在马车上呆着,雪儿跟小七又说了好些现代的夫妻相处之道,循循善诱着。 关键是,给他灌输一夫一妻制的现代意识。 凤小七是何等聪明的男子,听了那么多,早就总结出,雪儿想表达的意思了。 归根结蒂,就是雪儿对古代重男轻女,一夫多妻制的不满,他要是再听不懂雪儿想跟他表达些什么,他就是笨蛋了。 百里飘雪笑得很开心,这些天来,天天被小七哄着,就象哄着一个易碎的天价宝贝一样,她又哪能不笑? 犹其是,小七叫她老婆的时候,她就特别地腻味着,喜欢整个人都象八爪章鱼般腻歪在小七的身上。 但是,要小七如此为她担心,如此为她劳师动众。这雪山之行单纯地,所有人都只为了她一个人冒险,她又如何能真正地开心? 突然,马车的速度减缓了下来,风道的声音传入来道:“启禀太子,太子妃,我们终于到雪山的山脚下了!” 远远地,就能看到前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还以为看错了!不是说雪山上经年渺无人烟么?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道:“啊!那一定就是太子爷的马车到了!” 很快,雪山的山脚下,一片草地上,原本都在三三两两,这里一帮,那里一派的人,本来毫无瓜葛的,竟然在看到凤元宇的马车之后,一齐都很快地起来,象是约好了似的,向凤元宇的马车迎了过来。 “太子爷来了!” “太子妃来了!” 坐于马上的风道惊道:“回禀太子爷和太子妃,各门各派的人都走过来,不知意图为何。” 马车内,百里飘雪已用面纱将脸遮蔽着,凤元宇掀开了车帘,果然发现各门各派的人都向他们奔来。 上官洛急速地带着先到的人转而向凤元宇的马车靠拢过来,拦在凤元宇的马车之前。 这时,比各门各派更快地,有冥王派的人,青龙帮的人,都一齐转过来,护在凤元宇的马车前面和两旁,严阵以待,就象要两敌相抗作战似的。 上官洛纵马于前,“铿”地一声,拔剑高声道:“你们想找死吗?再越雷池一步,别怪我们剑下无情!” 武林中的各门各派一听,猝不及防地,都停下了脚步,忽地全都纷纷跪了下来,声音都参差不齐,却是说着同样的一句话道:“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子妃!”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都是吃素的? 一个老者参拜完毕,站起来拱手道:“我是青城派的掌门周伯伟,我等来此叩见太子爷和太子妃绝无恶意。听闻太子妃容貌因中毒被毁,需要上雪山采得千年雪果和猎得雪狼胆做解药。我们是特来此地助太子和太子妃一臂之力的,听凭调用,绝无恶意。” 这老者说完之后,其余人等也跟着都高声地说道:“我们绝无恶意,只是来助太子和太子妃一臂之力,任凭差遣。” 站在马车上的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听着,凤元宇心想,这些武林中人此番为了猎宝而来,又岂会绝无恶意? 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啊!目的只怕都不单纯吧?但在找到解药之前,这些人要是愿意安份些那倒也是好事。免得药物还没找到,就要跟这些人血拼一场。听闻山上的雪狼极为凶残,这些人也不敢先上此山吧?他也需要保持最佳的实力。 但百里飘雪却想,就算这些人中有大部分人都是别有用心而来,但这些人却都因她而来了这倒是真的,而真心为她而来的确是有不少人,至少她知道的就不少。 所以,她已先凤元宇一步清声回道:“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我百里飘雪而来,我百里飘雪先在此向大家说声谢谢!非常感激各位远道专门而来,相助之情,百里飘雪铭记在心。” 凤元宇接着百里飘雪的话,威慑冷然地说道:“既然大家是来相助我们夫妻寻药的,那我凤元宇在此表示感谢!但是,如若是居心叵测而来,虚情假意相助,实则,想趁火打劫,那就趁早离去,免得竹篮打水,说不定还会枉费心机,白送性命。” 众人立即再次下跪,有些惶恐不安,口里都说着一些诚心诚意的话,生怕一眼就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居心*。 “既如此,你们都散了罢,别拦在这里,挡了我们太子和太子妃的话。”上官洛说话也不是十分客气。他和太子凤元宇一样的心思,哪看不出来,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 “是!”各门各派听了,又都一哄而散,回到了原来他们的位置上去。 凤元宇见天色已经不早,雪山就在眼前,知道今晚已不宜上山,只能待明月一早再上山去。 “雪儿,坐了太久的马车,我陪你下车走走!”凤元宇对雪儿说道。 “嗯。”雪儿点了点头。 凤元宇搂着雪儿的腰,一齐轻飘飘地从马车上落下,凤元宇小声地说道:“雪儿,那些人只怕没有一个是好心来助我们的,你大可不必真的感激他们。上了山之后,只要有机会,那些人都会跟我们拼命抢夺,只怕会是一场血战。” 这一层,雪儿自然也想到了,所以雪儿心下有些不安,脸上却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是,千衣,上官洛,小数魔……等等,你的众多朋友和侍卫,他们都是真心的。人心虽然最为难测又最为险恶,但你不能否认,最美的也还是人的善良之心!为了我,这么多人被惊动了,我还是很感动。” “傻瓜!他们大部分之所以被惊动了,那是因为贪婪之心,想来抢夺宝物。他们都不笨,怕我在上山之前除了他们,所以先来示好,不想在未见到宝物之前就死翘。” 百里飘雪仍然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那么多人为我上雪山,我才更加感动。” 凤元宇戏谑道:“雪儿,你最近很容易被感动呢!一定是你做了我们孩儿的娘亲,母性发作了!” 这时,不但先到的上官洛他们过来了,还有冥王派的人,青龙帮的人,集合起来,都到了凤元宇的身边,显得真的有些浩浩荡荡了,难怪那些帮派的人有些害怕。 凤元宇吩咐他们今晚就在这山脚下睡一晚,明天一早就上山。 第247章,越难的事,越想去做。 第247章, 雪山下。 山风呼啸着,枝摇叶残。 原本只是风大湿冷,却突然下起了细细的鹅毛雪花,片片随风飞舞,又让人感觉更加冷了几分。 因为要在此山脚下过*,他们选了一片树林中的草地搭起帐蓬来,因为行程遥远,自然早早就备好了一切。 于是,这山脚下就象成了一个新新冒起的小山村,各人自搭帐蓬,成了“各门各户”。 凤元宇从马车上取下两件貂皮雪缕,一件白色的加在雪儿的身上,一件黑色的自己穿上了,陪着百里飘雪在观看着眼前的雪山。 那雪山之高,连绵而上,峰峦层层叠叠,虽然已近冬季,此刻又下起了雪花,却仍可见峭壁之上生长着许多的奇花异草。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山上似传来一些狼奔豕突,虎啸猿鸣之声,不禁让人感觉得出,这山上确是豺狼虎豹的险地。要想上山去采药,那得有非常的勇气。 百里飘雪知道,到了此时,凤元宇一定会坚持上山去采药的,无论她说什么,雪山之行也已势在必行了。 默然了一会,都侧耳倾听着山上的声音。 百里飘雪道:“古千衣和我都有以乐音驱逐动物之能,明日上山后,我和千衣都带上乐器,我弹琴……” 凤元宇突然摸了摸雪儿的头道:“雪山上的雪狼不受乐音的驱使。” “你怎么知道?” “是你干爹古前辈上过此山,他是唯一一个上过此山却能活着下来的人。但他却说乐音驱使不了雪山上的雪狼。他也是在看到雪狼之后就急退下山,连一棵草都没有采到。” “原来干爹上去过了。”百里飘雪听了,心里越发地担心此行上山之后会不会……她忽地抱着凤元宇的腰道,“不如,我们不要上去了,你又不在乎我的容貌变丑,我们还上去做什么?” 凤元宇转手握着她的小手道:“雪儿,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能做到。你不想上去瞧瞧么?” 百里飘雪一听,心中涌动着,确是很想上去瞧瞧。越是难以做到的事情,就让人越发地想做。越难攀的山就越令人想去攀登,这个道理她懂,小七想上去,她也真的很想上去。那些纷纷扬扬的传说是真是假,真的让人想上去探寻一番。 突然,他们看见天残姥姥也出现在这里,居然和叶天枫,北冥天泽坐在那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百里飘雪小声地说道:“小七,你看,那个不是天残姥姥么?她也来了,而且,和叶天枫坐在一起,这不奇怪么?” “嗯,是有些奇怪。不用说,所有的人都是冲着雪莲果和上古神剑而来,这老婆子肯定也不例外。” “她是一个劲敌。还有她身边的慕容两姐妹,都会些邪门的幻术。” “我们在上山之前,得除去她。要是真找到了宝物,落在谁的手上,都不要落在北周国人的手上。” “……” 那天残姥姥坐在一张椅子上,当然也知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来了。 她手中的天残扫“笃”了一声,远远就拔高了声音说道:“半个月不见,凤七爷成了凤太子,七王妃成了太子妃,可喜可贺!” 也不等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接话,她就跟着道:“今日雪山英雄群集,都卖着太子爷和太子妃的面子,来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臂之力。姥姥我曾经得罪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却也想来尽点绵薄之力。但不知今日来了,太子爷和太子妃会不会因往日的一点冲突而有所记恨,对姥姥痛下杀手?!今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人多势众,倘若要杀了姥姥,姥姥也就只好认命了。但姥姥又想,堂堂的太子殿下乃是东汉国之储君,胸襟自然是能海纳百川之水,广招贤能之士。又岂会因往日的一点小小冲突而对姥姥痛下杀手,以暴治人,残忍无道?” 这天残姥姥的一番话说得不但又长又臭,还稍加内力,将话送出,务必让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好的话。 她自知今日要是凤元宇有心杀她,她就算能避开不死,也就没法再跟着上雪山夺宝,所以用这番话来将了凤元宇一军。 如若凤元宇在此时杀她,倒成了以暴治人,残忍无道的太子了。这口伐的功夫,还当真不愧她是北周国的国师。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来到她的面前,百里飘雪笑道:“天残姥姥的一张利嘴倒挺能颠倒黑白的。天残天残,光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已经杀人无数,恶贯满盈。就算我们杀了你,那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又何来以暴治人,残忍无道?对黎民百姓,那自当仁治,对于天残姥姥么?只怕人人喊打,人人得而殊之吧?不然,你敢不敢问问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你天残姥姥该不该杀?” 天残姥姥老脸立时扭曲,但她毕竟也是堂堂国师,倒也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不迫,冷然傲立道:“然则,太子妃今日是非杀我一个老太婆不可了?我老太婆一把年纪,已经可以做你的姥姥,你一个小女娃娃,倘若下得了手,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了就是,姥姥我绝不还手!” 百里飘雪笑道:“没想到,天残姥姥不但武功高强,还有着超人的大智大慧。既然姥姥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本宫就看在你是北周国的国师,以及东汉国和北周国的邦交友国份上,估且饶了你。但是,你若在我们东汉国内杀人抢物,觊觎我们东汉国的国宝,那就别怪我们这里所有的东汉国人,人人得而殊之!” 天残姥姥这一听,倒是放下了心来,故作低姿态地说道:“有太子妃这番话,姥姥今晚就放心了。” 此刻北周国的太子北冥天泽在此,她根本就不能再杀人,就连北冥天枫都得另寻机会才能杀了。至于宝物,在还没见到传说中的宝物之前,那也还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打着同一个主意,就是想看看凤太子明日有什么办法上得了这个雪山?他们此刻对他和他的太子妃跪也行拜也行,不过都是虚言罢了。 这时,一辆马车又冲了过来,车上的人叫道:“让开让开!我的马又疯了!” 紧跟着这辆马车冲过来时,两根细细的银针猝不及防地打向天残姥姥。 天残姥姥是何等的身手,手中的天蚕扫登时一挥,那两枚银针便被她挥起,分成了两个方向,一枚打向叶天枫,另一枚居然打向百里飘雪。 她这天残扫上分花拂柳的功夫当真厉害得很!不但挡了银针,还登时有目的地打向她想打的两个人。这样,就算打中了,那也不是她的过错,因为那银针乃是偷袭她的人所发。 她冲着马车上的白衣少年道:“臭小子,你是谁?想暗算你姥姥吗?”才说完,她拔地而起,如老鹰般的姿态掠高之后又缓缓落下时,忽感两枚银针又向她打了回来。 一枚是她扫向叶天枫的那枚,被叶天枫重又打了回来;另一枚是她打向百里飘雪的那枚,也被百里飘雪身边的凤元宇打了回来。 她立时舞起如飞,黑衣飘起,再次同时扫开了两枚银针。但这次却不敢打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方向。 谁知,就在她扫掉了这两枚银针的同时,却有第三枚银针打来,如尼牛入海般,悄无声息地,竟然打中了她,从她的背部穿入。 “呃!”的一声,这下,天残姥姥大惊失色,飞身扑向马车上的少年道:“小兔嵬子,你敢暗算你家姥姥,先吃姥姥一扫!” 马车上的少年是古千衣,他避开天残姥姥的天残扫,大声道:“哎哎!我没有暗算您老人家啊!我是在打我的马!我的马疯了,我想让它停下来。” “你武功了得,我那区区两枚针哪奈何得了你天残姥姥?你不是中了我的牛毛针吧?我打马打中您了?如果是,我可以给您拔出来啊!抱歉啊抱歉!”古千衣一边拉着缰绳,一边胡乱地叫着。 天残姥姥这时忽地浑身一麻,竟然顷刻之间就动弹不得了!这下,她当真大惊失色!以她的武功,她何时会被人暗器打中到瞬间不能动?难道她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任是什么淬毒的暗器,倘若被打中了,那也有个抢救的过程。但她刚刚只是感觉背部一麻,跟着就全身都麻了。 事实上,她中的并不是古千衣打出的银针,而是百里飘雪打出来的一枚小小的麻醉针。 古千衣觉得让这个老太婆跟上山去,始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驱车而来,确是想给她两枚银针,想让她上不了山。 但他的两枚银针却没打中天残姥姥。 天残姥姥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中了这些小辈们的暗算,心中又惊又怒,尖锐地说道:“哼!堂堂的东汉国太子爷和太子妃,指使自己的人使阴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姥姥我算是见识到东汉国太子和太子妃的阴毒手段了。” 百里飘雪走到天残姥姥的身边,衣袖轻挥之间,将天残姥姥身上的那枚银针不动声色地取出,收入了袖中。 百里飘雪笑道:“姥姥,您不是突然中风了吧?谁要杀您一个老人家呢?您已经一把年纪,飘洋过海而来,我们东汉国人一向有尊老爱幼的美德,又怎么会使阴招阴你?” 她大声说完,却又小声地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既然您是一位老人家,雪山之行您就别参加了,还是乖乖地回北周国去养老吧。此刻我们要杀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老人家,还是算了。” 天残姥姥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骇然失色!她浑身麻了一麻之后,又可以动了。但是,却再也提不起一丝的真气。 百里飘雪又悄悄地在天残姥姥的耳边说道:“倘若我是你,就速速离开这里保命去。如若让这里的武林人士知道你此刻提不起真气来的话,你想,他们会不会争相在你的身上砍上几剑?说不定,他们还想拿到你的首级以搏*成名。” 天残姥姥试了几次,皆是提不起真气来。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说百里飘雪给她下了什么毒,让她提不起真气。 她此次来到东汉国,自持武功高强,确是得罪了不少的武林人士。要是她中了毒,提不起真气的事让人知道,那就不用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出手杀她,别人也自然会想灭了她。 “算你狠!”天残姥姥想,他们至少明天才上山,她不如找个地方将毒逼出来了再作打算,免得在此枉送了性命。 所以,她拂袖轻轻一扫,昂首阔步地走了。她的弟子跟在后面莫明其妙地离开。 这下,所有的人都看得有些莫明其妙。因为他们都没看到百里飘雪出手给天蚕姥姥打了一枚银针,还以为那天残姥姥怕了这位东汉国的太子妃百里飘雪。 他们看到的是,百里飘雪在天残姥姥的身边绕来绕去,说了些悄悄话,就让天残姥姥老脸变色,竟然挟着尾巴走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太子妃真厉害,居然吓走了天残姥姥。这么厉害的太子妃,不知她脸上的毒又是被谁所下? 天残姥姥才走,古千衣的马车倒是停了下来。幻影宫的那队绿衣女子都围着古千衣的马车转着,拔剑在手,既不敢出手,又不敢离开。 因为她们的少宫主在古千衣的马车内。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走到马车面前,都有些奇怪这些绿衣少女的举动。她们既不是攻击古千衣,却又跟着古千衣的马车转,这是为何? 古千衣忽地掀帘,对车内的白衣少女道:“出来吧!把你幻影宫的人都带走!” 白衣少女下了车,向那些绿衣少女道:“你们统统走开!” “少宫主!” “我叫你们走开你们就走开!” “是!” 所有的绿衣少女都走了,白衣少女东方明月却没走开。 古千衣有些不耐烦道:“你也走开!” “我……那解药呢?你先给我解药,不然,我就跟着你。”东方明月哪敢走开?她可不想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子里长毛。 古千衣见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之后,不想理这个东方明月了,曼不经心地说道:“没有解药。” “什么?没有解药?你骗我?” “骗你什么?你不是行动自如吗?你象中毒的样子吗?” 东方明月这才运了运气,确实,自己气息顺畅,根本就没有中毒的感觉啊!那么说,这古大夫并没有给她下了什么脸上长斑,头上长草,鼻子长毛的毒了? “铿!”地一声,东方明月拔剑就刺向古千衣道:“你竟敢戏弄我!” 古千衣避开她的剑,一边避一边道:“难道你希望真的中了毒?你打翻了我的药,我戏弄你一下,没杀了你,你算捡回一条小命了,你还不给小爷我滚开吗?信不信我真的给你下那种毒?” 东方明月连连地刺了几剑,皆被古千衣避开了,又见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立在一旁,虽然有些气愤,但心中有所顾忌,但一个收剑,跺脚道:“等我娘亲来了之后,再找你算帐!” 她说完,倒是向后掠去,翻到她幻影宫的姐妹群中去了。 “没想到一向不在江湖上走动的幻影宫也来了!”凤元宇眉间蹙起一丝忧虑。 百里飘雪道:“幻影宫的人很厉害吗?刚才那少女的武功虽然精妙,但我们还不至于怕了她们。看样子,那少女还怕了我师哥古千衣呢。你见过幻影宫的宫主吗?” 凤元宇道:“传说幻影宫的宫主叫赫连牡丹,武功之高,江湖上已经无人能及。但是,这些年来,幻影宫的人都极少在江湖上行走,幻影宫的宫主更加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所以,我也没见过。” 第248章,天魔之音,百兽来朝。 第248章,天魔之音,百兽来朝。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回到帐蓬内,凤元宇让人传了古千衣,上官洛,凤元尊,段帮主,还有好些武功特别高的人过来,一起商量明天上山采药的事情。 凤元宇的意思是,明天他只挑选十几个轻功和武功都一流的人跟他上山,没必要让所有的人都上去,其余人等,只要在山脚下守着太子妃即可。 这个建议得到多数人的同意,但百里飘雪却坚决地反对道:“我也跟你一起上去!” 凤元宇扶着她的肩膀道:“雪儿,你怀有身孕,本就不该长途拔涉,攀山越水。幸好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你就在这山脚下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带十几个武功好,轻功好的人上去即可,其余人等在这里保护着你,我也放心。” 百里飘雪说道:“我只是怀孕,怀孕的反应都过了,也不再呕吐。我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你别将怀孕的女人当成病人看。这次大家雪山之行都是为了我,我还是想跟你们一起上去。都说山上的雪狼非常可怕,我想带一张琴上去,试试天魔琴谱上的音波功能,看是否能驱使雪狼。” 古千衣摇了摇头道:“师妹,我听师父说过了,师父上过一次雪山无功而返,雪狼不受他的萧声驱遣,师父连棵草都没摘到。” “这样,我更不放心……”到了这里, 凤元宇坚决道:“雪儿,这次你无论如何听我一次。我知道你也担心我们上去有危险。但既然古前辈能上去,也能全身而退。那你要相信我们也不会作无畏的牺牲,会看着办,会安全回来。” 凤元宇的话说完之后,所有的人突然都向百里飘雪异口同声地抱拳道:“恳请太子妃留在山脚下,让太子爷无后顾无忧!” 百里飘雪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些人的眼里显然都将她当成了一个需要别人时刻保护的弱者。她要是坚持跟着,似乎就要成为他们的包袱似,这也太过小看好了。 但是,古千衣又认真地说道:“师妹,你现在的武功确是已经不弱。但是,你毕竟是个怀孕的女人,不能受到任何的损伤。一个人受了伤就要吃伤药,吃任何药物对胎儿都有一定的影响。而我们这些大佬爷们要是受了伤,那是小事,顶多擦点茶油。” 说来说去,就因为她是个女人,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 百里飘雪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她当然知道自己怀孕其间不能吃任何药物。她当然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为她好。 凤元宇趁她不说话,点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将明日上山的人选决定之后,又吩咐人在山脚下保护太子妃等事宜,也就让大家散去了。 大家散去之后,百里飘雪仍然低着头在想心事。 其实,她心里着实在担忧着,这一趟雪山之行是不是会牺牲很多人? 凤元宇在背后搂抱着她的腰,将头脸搁置在她的脖子间,将热气呵在她的脸上,嗓音柔柔道:“雪儿,我知道你很是担心这一趟的雪山之行。一路上你都装得很开心,可是,你却一路上都在为所有的人担心,是不是?” 雪儿道:“有你陪着我,我是真的开心。但是,这么多人因为我上雪山,我觉得自己有些罪过了。” “雪儿,你用不着有这样的心里负担。愿意为了你上山的人,那都是真心真意的,就算有危险,也是心甘情愿。而那些怀着别样目的而来的人,你就更加没必要为他们担忧了。” 百里飘雪忽地转身,紧紧地抱着小七道:“小七,我们能不能不要上去了,就此打道回府?我就这个样子也很好,不是?你说我脸上的斑也变淡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不用服任何药物,也能恢复容颜。没有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你这样上山,我没法安下心来呆在山下等。万一你有什么……小七,我宁愿永远就这副容颜,就算将来被你嫌弃也无所谓,只要你好好地,平平安安就好,我不想你上山去冒险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凤元宇捧起百里飘雪的脸来,心疼地说道:“雪儿,别有太多的顾虑好不?其实,我这次上雪山,还有一个原因是势在必行的。你记得吗?我们出来时,父皇曾交给我一个张宝图,我怀疑那个地方就在雪山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父皇交我宝图的时候,虽然父皇说我什么时候去找图上的地方都可以,他不会催我。但我要是不能早日找到的话,我会寝食不安。父皇说,他已经让东汉国最有地理常识的人看过图上之景,都说除了这座有着雪狼传说的雪莲山是他们没有上过的地区方之外,其余的地方,都不可能有这图中之景物。” 百里飘雪听了,默不作声。她深知再多说也没用,到了这里,小七一定会上一趟雪山的了。 “那你答应我,一切以安全为要,药能采就采,不能就算。你不能受伤,更不能流血,也让其他人都保证不以性命去换取花物。” “嗯,好!我答应你!上山之后,一定不会以性命去搏,也不会让自己受伤。能采到药自然是好,不能的话,我就先退下来,绝不会让自己受伤。你要相信你夫君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绝顶聪明,武功天下无敌,智勇双全的凤,小,七!” “嗯,我家小七是天下无敌,智勇双全的凤,小,七!”百里飘雪嫣然一笑,担忧之色果然被小七哄得淡了许多。 于是,凤元宇将百里飘雪扶到帐蓬中临时铺陈的一张狐皮榻上道:“雪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和他们再商议商议,交待一些注意的事情,很快就回来陪你。外面风大又下雪,你就别出去了,嗯?乖!听话!” “好!”百里飘雪点了点头,自己留在帐蓬里。 但是,凤元宇才出了帐蓬,她就有些坐不住了,立时便揭掉锦被,在帐蓬内走来走去。 怎么办?整件事都因为她,难道她就只能在这里坐着等,而让所有的人为了她去冒险么? 来来回回地走着,忽地,她想起了那本被众人称之为《天魔琴谱》的书来,便从凤元宇的衣物中寻了出来。 百里飘雪记得,那日她在佛狸山上的念慈庵后山里练琴,也只是初弹一曲,就能将百鸟引来,令其盘旋飞舞不去。既然有能招百鸟的琴曲,那么,有没有号令群兽的? 那书上可是厚厚的一本,她尚未看完。这时急切地将书一页一页地翻看,心中存着侥幸之心,希望能有驾驭百兽的琴曲。因为她越来越是不安,真的不放心让小七和所有真心为她寻药的人上去为她冒险。 虽然这样想很是渺茫,但是,这时的百里飘雪真是急得有些病急乱投医了。琴声既能招百鸟齐鸣,再能驾驭百兽自也不是奇事了,是吧? 如果有一曲能将雪狼训服的琴曲那就好了!传说雪山上的雪狼好凶残,除了干爹之外,当真没有人能从雪山上活着下来。 “哗哗”的翻书声响着,忽地,她的双眸激起了一丝丝的火花!万万没想到,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上面居然写着一行令她瞬间非常激动,惊喜交集的文字——《天魔琴谱》。 这“天魔琴谱”四个字自然不会令她有多么的激动,关键是下面的注解说明,此曲为不知几千几万年前的雪仙子所创,是雪仙子用以训练雪山群狼,号令百兽的琴谱,熟之,运用自如,当可号令百兽。 “号令百兽”四个字令她眼前一亮,心中激动不已。 难道真的有能号令百兽的曲子么?这太令她激动了! 她一目十行,飞快地阅读下去。 记载中说明,能熟练地操此琴曲者,若能再加上五色灵珠的风铃之声和合,本身有仙气者,就能招来雪貂附体,百兽将伏首听令。 五色灵珠?这不是太皇太后送给她的礼物么?好巧合!她本身就有。 但是,要本身有仙气者,还要招来雪貂附体么?那她有没有仙气?她一介凡人,又有什么仙气了? 事实上,她一向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这回事的。至于仙气又是什么?雪貂附体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不明白!眉心纠结了好一会儿。 她从怀里取出那个绕有五色灵珠的玉镯子来,重新又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但是,这五色灵珠如何能发出风铃之声?发光倒是有过的。 太皇太后将此玉镯送她时,她并没有多看,只是随意戴在手腕上。上次因天残姥姥对此有觊觎之心,她将其藏于袖中,这时拿出来,才仔细地观察这玉镯。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发现,所以,她将古琴抱到睡榻上,盘膝坐下,调起了琴弦,练习起琴谱上所述能号令百兽的琴曲。 原来这本琴谱被叫做天魔琴谱并非没有来由,这最后一首曲子又名《天魔咒》。 因为是初弹此曲,她自然不是十分娴熟,音符还不是十分连惯。但是,才开始挑起几串音符,就让她有些惊奇于此曲的难度。她本是琴中之高手,但若要将此曲弹得如行云流水还当真不容易。 但是,更让她惊异的是,她所弹奏出来的曲子中一旦连惯起来,中间便荚杂着各种动物的叫声,维妙维肖,这当真吓了她一跳。 而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旦她的琴声带出群兽的声音,她手腕上的五色灵珠竟然开始闪光,闪光过后,便自动地响起一串美妙的音符。 这下,百里飘雪当真惊得有些不太敢相信!原来这绕着五色灵珠的手镯子没有任何的机关,只有相合的琴音才会激起其发出相应的灵珠之妙律,太神奇了! 这时候,帐蓬外,冷风呼呼地吹着漫天的飞雪,天地之间俱都是灰蒙蒙,白茫茫一片。但是,这么冷的天气却没影响各门各派想寻宝物的贪欲之心,到处吹烟,都在准备晚膳。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白貂在草丛中迅速窜过,悄无声息地从门解里钻进了百里飘雪的帐蓬内。 “啊!小雪!”百里飘雪正在帐内弹琴,她一边看琴谱一边练习着,完全地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希望当真能熟弹此曲而号令群兽,却没想忽地抬头之间,慕地发现面前多了一个小白貂。 她手中弹琴的动作僵了一下,才发现这小白貂竟然是她养的那一只,不禁大奇!她出门时,并没有让人带上小白貂,而是将它留在了府上的,它怎么会出现在此? 她一边弹琴一边对它说道:“你怎么来了?是怎么跟来的?我要争分夺妙地练好这琴曲,希望这曲真能号令群兽,那就好了,你可不要打扰我。” 百里飘雪没想到,白貂伏在她的面前,忽然,白貂竟然在她的眼前不见了!她以为眼花,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白貂消失的同时,化成了一缕袅袅的轻烟,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说道:“雪仙子,我就是你的仙魂,我现在附在你的身上,回归于你的体内,和你合而为一,你才能弹出号令百兽的琴曲。其他人,就算练了此曲亦是无用。” 百里飘雪被眼前的景象和声音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瞧着眼前的小白貂变成了一缕轻烟之后,向她移来,很快,根本就没等她有什么反应,那缕轻烟就已经入了她的体内似的,令她瞬间石化了好几秒钟,仍然没法消化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回过神来之后,她惊得站了起来,四下里找着雪貂叫道:“小雪,你在哪?你出来啊!你……不是真的会说话吧?” 她身体里一个声音道:“我已经跟你合体,你不用找我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很快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意识和语言了。所以,你不用再找我,也不用再跟我说话,我不能回答你了,你的前身就是雪……仙……子……” “我是雪,仙,子?我是雪仙子吗?”百里飘雪茫然地问着,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雪仙子?那我怎么不会飞呢?百里飘雪觉得整件事情好不诡异,但要说她就是雪仙子,这怎么可能?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穿越女。 一想到自己是几千几百年后穿越到古代的一个灵魂时,她忽地怔住了!既然她能是几千几百年后穿越来的灵魂,那么,如果她是雪仙子又有什么奇怪?!如此一想,她又不禁呆了很久! 良久之后,她伸出两手自语道:“我飞!我飞!”她既然是仙子,那她能飞吗?她伸出双手象翅膀一样上下摆了几下,不由得泄气道:“又不会飞,算什么仙子呢?” 这件事情虽然玄之又玄,但对于穿越到古代的百里飘雪来说,并非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个太玄,她不由得跌坐于琴旁,又呆了很久。 但是,发呆过后,她忽然又睁大眼睛,开心起来。倘若她就是雪仙子,那么,她是不不是真能号令百兽? 她重新又坐回到琴前,继续照着琴谱练习弹琴。琴声从她的指间渐渐娴熟,原本是首新曲,她从未弹过,有些高低调互换非常之高难度,但她弹来却指法自然如有神助,就好象她曾经弹过此曲,越弹就越是熟练,只弹了两三遍,却象弹了几千遍一样。 这种感觉好不神奇! 而当她将天魔咒弹到不再有卡音,如行云流水时,各种动物的声音如龙吟虎啸,忽地,她耳边听到了一声声的狼嚎,虎吼声传来,跟着,外面有人尖叫道:“啊!狼!狼来了!” “老虎!还有老虎!快跑啊!” “好多狼啊!雪狼!雪狼来了!” “啊!啊!” 百里飘雪不知道,外面的人鬼哭狼嚎起来,都在逃命,因为,雪山上忽地有很多动物跳下山来,成群结队,都朝着他们的帐蓬里纵身扑来…… 第249章,妃子照镜,恢复容貌。 第249章,雪貂融入,恢复容貌。 凤元宇正和古千衣他们在议事,听到百里飘雪的琴声时,就觉得奇怪了。 这些三山五岳的人当中,并没有什么人带张古琴过来,除了百里飘雪之外。 那琴声越来越奇怪时,他们也不再议事了,都出了帐蓬,才走出帐蓬,就有人来报,雪狼来了! 跟着,入目处,都是各门各派的人在乱作一团,逃之夭夭。 尖叫声惊天动地般传来! “雪狼来了!快跑啊!” 这些人既贪心又胆小,明明说好是来一起上山对付雪狼的,这会儿雪狼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跟雪狼斗,都四脚爬着逃得比什么都快。 “雪儿!”凤元宇面色一惊,立时如风卷残云般赶着掠身而起。 记挂着雪儿独自一个,就算是安排了很多人守护着她,也即刻赶回到他和雪儿的帐蓬里去。 十几个人跟随着凤元宇,施展着轻功,如惊鸿掠影般向百里飘雪所在的帐蓬里跃去。 其他的人,都在逃之夭夭,鬼哭狼嚎般叫着:“雪狼来了!雪狼来了!” 就在凤元宇和古千衣他们回到雪儿所在的帐蓬外时,但见几十匹雪狼的影子在雪花飞舞之中,惊世骇俗地直扑而来,那速度绝对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快! “嗷呜!”“嗷呜!”的狼嚎声瞬间传来,似乎就只是眨眼之间,但见雪花纷飞之中,银灰点点,几十只的狼眼泛着绿色的光泽,竟然就来到了眼前! “铿”地一声声抽剑声,凤元宇和所有的侍卫们都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就要挥剑和群狼作战时,却忽地,所有的狼都停在了他的几米远的地方,不再上前一步,反是突然仰天长呜了一声,然后前脚趴地,后股弓起,头向下,作出了一个伏地叩拜的动作。 所有拔了剑打算血战群狼的人都惊呆了!不禁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狼难道是在叩拜我们吗?” “雪儿!”凤元宇大叫一声,推开帐蓬的门,却也是瞬间惊得怔愣当场!惊涛骇浪而来的他,本已惊心动魄,却不禁又被屋里的百里飘雪彻底地惊呆了!瞬间如石化了一般,站在门口处,整个人都没有了动作。 映入凤元宇的惊瞳之中,是穿着白色貂皮,正在抚琴的雪儿,她丝发无风而飘起,正专心至致地抚着古琴,琴声从她的指尖中如行云流水般倾泄而出,惊声之中竟荚杂一种狼的叫声。 而令凤元宇惊心动魄的是,雪儿的脸!她的脸竟然不药而愈,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不仅她的容貌恢复了,此刻正在抚琴的她,那神采飞扬之间,乍看,竟似乎浑身萦绕着一肌仙气,如仙子降落凡尘般,仙气飘缭着,如烟似雾,似不似真实的雪儿!她抚着天籁之音,那样的雪儿竟然硬生生地让他收住了脚步,如化石一般伫足于门口处。 他这才发现,雪儿手腕上所戴的五色灵珠不但发出如莹光般的五色之光,还响着一串串的音符,正和着她所弹凑出来的怪异琴声,使得整个的画面都让人感到惊世骇俗! 一怔之后,犹是因为外面的雪狼而惊心动魄的凤元宇,声音也有了一些轻颤地,再次轻轻唤了一句:“雪儿!” 百里飘雪在雪貂融入了她的体内时,她已经恢复了容貌,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抚琴,只因太过担心要凤元宇上雪山去冒险之故。 听到凤元宇的声音,她抬眸,瞧着凤元宇正手持紫薇剑破门而入,一丝愕然掠过眸底,但她纤纤玉手并没有离开琴弦,也没有停下抚琴的动作,只是对着凤元宇微微一笑,道:“嘘!我在弹凑一首能号令百兽的《天魔咒》,你别打断我!你给我到外面瞧瞧,有没有雪狼被我的琴声招来了?” 她虽然在弹琴,但也听到外面的惊呼声了,难道雪狼真的来了? 凤元宇这才明白,外面的雪狼竟然是百里飘雪以琴声所招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犹是凤元宇一向有着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也被雪儿给惊得有些不能自已,他转身向门外看去时,更是完全地风中石化了几秒中,仍然回不过神来。 只见外面古千衣等人皆手持宝剑,却一动也没动地僵立着,因为他们所看到的雪狼虽然样子穷凶极恶,全是银灰色,正张牙舞爪着,眼睛泛滥着一种幽幽的绿光,却全部都以伏身之姿,似在跪下叩拜着万兽之王一样。 这些雪狼竟然都伏在地上,向这屋子叩拜了几下,却停在原地,虽然张牙舞爪,样子凶残,却奇迹般地,并没有攻击任何人。 所以,古千衣他们也只是仗剑与雪狼相对峙,却也不敢举剑向前,一时之间竟成就了一个千古奇景! 这样的局面足足维持到百里飘雪的琴声终止,最后嘎然一声划上了休止符时,那些雪狼才“嗷嗷”地发出一声声的狼“嗥”之声,吓得人人举剑,却见狼群瞬间在雪花飞舞之中跃身纵向雪山而去! 那动作之快,简直就是任何武功高强的人都没法比拟的,而最放人松了一口气的是,它们竟然没有向任何人作出攻击,就在突然之间全部走了! “哎呀!我真是懵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杀狼取胆之事!” 在雪狼走了之后,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都一身虚汗地走进帐蓬来,却在见到太子妃之后,全都看直了双眼,指着百里飘雪道:“太子妃!太子妃……她脸上的毒解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取得雪狼胆,也还没有上山采得雪莲果!太子妃的脸竟然不药而治,恢复了天人的容貌!那倾城倾国的姿容绝色,如仙似幻,就连先他们进帐蓬的凤元宇都还在发呆,不敢靠近太子妃。 所有的人都盯在百里飘雪的脸上好几秒钟之久,却忘记了这样盯着太子妃的脸看实属无礼。 百里飘雪却仍然懵然不知自己恢复了容貌,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直到这时候,凤元宇才真正地惊醒过来,黑色的衣影闪过,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用身体完全地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拿起百里飘雪用的面纱,重新给雪儿遮住了她的脸。 “你们可以先出去了!”凤元宇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听他的,脚步没移动,都仍然没法将眼光从百里飘雪的脸上移开去。 古千衣有些不能相信地问道:“雪儿师妹,你的脸是恢复了?还是,你易容了?” “我的脸恢复了?”百里飘雪问凤元宇,有些不解,本能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凤元宇也不能确定地问道:“你易容了么?” “没有!”百里飘雪摇摇头,她并没有易容。 凤元宇大步上前,这时候才敢将手伸到她的脸上,重新将她脸上的面纱又扯了下来,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脸上的肌肤,想确定一下,她的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手感滑腻,犹胜从前,肌肤水嫩得,吹弹得破,就象刚刚驳了壳的水煮鸡蛋一样,又象几岁婴儿脸的肌肤,雪白之中透着桃花之色,实在是难描难画,美艳到了极至! 他忍不住地捏了一捏,摸了摸,问道:“雪儿,你脸上的斑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比以前更美了!你不知道么?” “你给我一面镜子瞧瞧!”百里飘雪心里突然波澜起伏,却真的不太相信自己的容貌恢复了。 旁边有人立即殷勤地给她递过来一面小小的铜镜道:“太子妃,给!” 百里飘雪拿着镜子,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将镜子对着自己照着。 凤元宇见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出去,还死籁在这里瞧着他的太子妃照镜,虽然很想赶他们出去,但也作罢了。 铜镜中映入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仙姿玉容,如凝脂般的雪肤令百里飘雪看了也不敢相信,她真的恢复了原来的花容月貌,甚至比原来还要肌肤胜雪,难以形容的美!太美了! 这时候,众人终于大饱了眼福之后,明白了一个天大的喜事,向太子妃和太子爷拱手道:“恭喜太子爷和太子妃!太子妃终于恢复了容貌!可喜可贺!太子妃美若天仙,和太子爷天造地设,都是天下第一!” 凤元宇牵了百里飘雪的一只手,再次赶人道:“你们还不出去么?” 众人虽听得凤太子的声音有些冰寒,却知道他其实此刻心情极好,无论他们做什么,应当都不会真正地触怒了太子爷,所以凤元宇一再地赶人,却没有人真的愿意出去。 古千衣更是一直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难道是那些沐足的药材起了作用?按理,那些沐足的药材确是能解毒,但却效果没有那么快。雪儿师妹,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为何这么快就恢复了容貌,我绝对不会出去。”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们刚才没进来之前,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恢复了容貌呢。” 上官洛却抢着道:“太子妃,敢问外面那些雪狼是怎么回事?是你用琴声将雪狼招来的吧?” 太好奇了啊!不问问清楚,谁愿意出去呢? “雪狼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来了好多,几十只银灰色的雪狼,那速度之快,就算是最好的轻功只怕也抵挡不了他们的扑击,更何况是几十只一齐扑来时,又有谁能抵挡?雪狼都向着这间屋子叩拜!” 百里飘雪刚才并没有出门,并没有亲眼看到雪狼,听到他们的口述也不禁在发呆! 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也令雪儿有些没法解释,她能告诉他们,刚才还有她的雪貂来过,然后化成了一缕轻烟入了她的体内,并告诉她,她的前身是雪仙子吗? 如果她这样说出来,他们能相信吗?那么,她的容貌恢复了,是不是跟雪貂所说的,雪貂入了她的体内,她体内已有了仙气有关? 换言之,仙气解了她脸上的毒素,她不用再吃龙胆和雪莲草了? 众人迟迟等不到太子妃说出答案,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太子妃能恢复容貌,这始终还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事情,犹其是替太子爷开心。 不过,他们停留在此的时间也太久了,瞧他们太子爷那兴奋的模样,一定很想和太子妃独处了吧? 上官洛只问道:“明日上山的计划要依旧吗?” 凤元宇想也没想地回道:“照旧!” 跟着,他又慎之又慎地吩咐道:“关于太子妃的容貌已恢复一事,不必跟其他任何人说知。明天我们照旧上雪山,现在都给本太子回去休息好些,明天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 “是!”所有的人赖了那么久,既然太子妃不肯说她的容貌是如何恢复的,他们也不好再追问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顺便也给他们带上了帐蓬的门。 百里飘雪一见所有的人都走了,迫不及待地,双手往凤元宇的脖子上一圈,整个人都跳上了他的怀里,问道:“小七,怎么样?我比原来好看了么?” 凤元宇抱着她转了两圈,喜不自禁道:“你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从今以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从此刻开始,只要你出门,就要掩上一面纱巾!不能让人知道你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为何?” “为何?你不知道为何?” “不知道。” “你瞧瞧刚才,古千衣和上官洛他们!我以往只说了一句‘出去’,他们从来不用我说第二次。可是,我刚才说了多少次?他们都没出去,眼睛一直就盯着你看!” “这个……” “这个什么?听我的,从今以后出门就要掩上面纱,不许让人知道,你脸上恢复了容貌,不然,还不知多少人想来看你的脸。” “你就为了怕别人来看我的脸,所以要他们别说出我的容貌恢复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允足?”凤元宇理直气壮。 百里飘雪到是懒得理他的理由充不充足,关键是,她心情太好了! 虽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何,但因为她的原因令那么多的人上雪山去冒险,这个令她于心不安。 开心兴奋地转了几圈之后,凤元宇问道:“雪儿,你的容貌为何突然恢复了?” 百里飘雪瞧着凤元宇的脸,想到第一次跟凤元宇说起,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一缕灵魂,就生怕他不相信。到现在,虽然觉得他已经相信,却还是时常以为她在发烧。 所以,刚才那么离奇的事情,她是说还是不说好?说有一只雪貂上了她的身?这会不会又太过吓人了? “你刚才真的看到雪狼在外面叩拜了?” “嗯,真的。” “你会觉得太过神奇吗?” “虽然是有点神奇,但你有此神乎奇神的绝技,那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 “那,我要是说,有一只雪貂化成一缕轻烟,说它是我的仙魂,融入了我的体内,你相信吗?” 凤元宇扶着好的双肩,没有过多的怀疑,就点了点头道:“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说是那就一定是,虽然觉得很玄之又玄,但我相信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百里飘雪把手伸进凤元宇的腰间,搂着他,将脸贴到他的胸前,说道:“谢谢你!小七,我遇到这么多的奇事,连我自己的都敢相信,可是,你却说相信我,谢谢!” “傻雪儿!我不相信你相信谁?你又作个这样的故事骗我作甚?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吗?那个我也相信,这个又为何不能相信?”凤元宇说着相信的同时,其实还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真好!小七,遇到你真好!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会以为我在说谎,在说些不着调的事情。”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心悸,只有在小七的怀里,才会让她心安。 第250章,雪儿一舞,天下绝色。 第250章,雪儿一舞,天下绝色。 “小七,我给你跳支舞,如何?”百里飘雪显然是太兴奋了,脸蛋红朴朴的,好象所有的霞光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拉着凤元宇,忽地很想为小七跳舞。 “好啊!那我给你抚琴!”凤元宇看着百里飘雪,怎么也看不够。他心花怒放,也很难一时平静下来。 于是,凤元宇走到那张古琴前,撩袍坐下,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倜傥的眉眼之间,浓情蜜意地凝视着百里飘雪。 修长的十指落在了琴弦上时,小七说道:“雪儿,别跳太激烈的,小心我们的孩儿。反正,你就算是叉腰作个茶壶状那也是美人叉腰。” 百里飘雪被凤元宇逗得“噗哧”一声,笑了,说道:“好!你随便弹,我随便跳,我只是太开心了,开心得想跳舞。”镜子里的她美得她自己都有些自恋了。 看来,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不难免俗,虽然做个丑女她也会淡然看得开,但做个美女却是每个女人的愿望,何况她的小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嗯,那……就一曲《凤求凰》吧?!”凤元宇兴致勃勃地,说着时,修长的手指已经勾弹出一串古典而悠扬的音符。 “嗯,随你喜欢。反正,你就坐在那,弹什么都好。”百里飘雪已经在帐蓬的中间,凤元宇的面前,摆了一个楚楚动人的舞姿。 随着古琴的琴声响起,玄衣墨发的凤元宇脸上浅浅笑着,凤眸波光流转之间,视线目不转睛地落在百里飘雪轻盈如蝶的舞姿上。他抚琴时,那姿态之优雅尊贵,就象神祗一般,简直就不似人间的男子。 朦胧的灯映中,帐蓬内虽然并不奢华,却因为帐蓬内两位神仙眷侣般的少年恩爱夫妻而显得光华流转,鸳鸯帐暖。 一曲《凤求凰》从凤元宇的指间流泄而出,千古绝唱的曲乐袅袅,弦颤情动,扣人心弦——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有美人兮,爱之为郎,舞乐相伴兮,恩寵难忘,巧笑倩兮,缠吾衷肠…… 随着琴声,百里飘雪翩翩起舞,如轻蝶,似飞燕,舞姿如仙似幻…… 她轻轻跃起时,方知自己轻功已臻仙子般,曼妙的舞姿当真已经是随心所欲,任意翻飞。 在帐蓬内的她,舞起之时,就象一只白色的蝴蝶般,可以绕着凤元宇翩跹舞转,仿佛能展翅飞去。 凤元宇一边抚琴一边喃喃道:“原来这就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渠出绿波……” 这帐蓬外本是冷风呼呼,雪花飘飘,夜间似又降低了几度的温差。 但是帐蓬之内,却是琴弦声声,曼舞翩翩,灯影舞影,情深爱浓,非但丝毫没有冷意,反而,温度似乎节节升高。 许久,一曲既罢,琴声停下来之后,俊美无铸的凤元宇从琴前站起,走了出来,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如芝兰玉树般,欣长的身躯傲立着,脸如冠玉,眸深如海,笑靥如桃花。 雪儿因舞而热,脱掉了披在外面的雪褛,只穿着浅色的紫襦绣袍。 她舞停俏立,正以手抚额,纤指撩着一缕额边的青丝,那锦袍广袖落下,一只纤葱玉手衬着她如今凝脂似的美人玉脸,美得如梦似幻,如被仙气缭绕,当真让人目眩神摇! 而她此刻眸光流转之间,含情脉脉,明眸如水般,在凤元宇的俊脸上滴溜溜地一转,低眉敛目之间,再抬眸,那一汪秋水的风情,当真可以让任何男子一见倾心,再见倾城倾国。 更何况,是爱她如珠似宝,寵她上天的凤元宇。 她脸上阴阳怪气,紫黄相间时,他都能爱她入骨入肉。 凤元宇缓步走到雪儿的面前,拿出一方手帕,就要给雪儿拭汗,却发现雪儿虽然舞了一曲,倒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俩人四目相对,情意流转之间,凤元宇修长的手指挑起雪儿的下巴,甜蜜地笑着,深浓的爱意让他眸光如水般温柔,却又似火般灼热。 凤目锁着雪儿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拇指的指腹轻轻滑过,他爱不释手,细细地摩挲着。 “雪儿!这肌肤真是一掐,就象能掐出水来,水嫩如此,我就算是摸也得轻些。”凤元宇嗓音如天籁般,柔柔的,每一个字从他的唇齿间溢出,都象醇香的酒,让人迷醉。 “嗯!这才配得上我的小七,是不?”雪儿抬起脸来,眉毛弯弯,轻睫扇了两下,明眸如秋水,那玫瑰般的唇瓣娇俏地抿着,嫣然一笑,唇角弯起,望着凤元宇时,那自信明显地焕发着不一样的艳光四射! 凤元宇眸光中的深情被她这么娇俏地“嗯”了一声,听着她如此软糯的娇音,立即转为浓烈的晴欲。 喉咙登时滚动了几下,舔了一下他岑薄的唇,一声低低的感叹溢出:“你说你是雪仙子转世为人,我说呢,你是专门来磨练我定力的小妖女!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被你迷得死死的,连呼吸都只是为了你,心跳更加因为你剧烈到不行。我的定力都因为你而变为零了,可是,谁叫我甘之如饴?” “那……你……要不要亲亲?”雪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舌尖故意地,在他的唇间描了一下,那千娇百媚的轻轻一撩火,登时让如仙似幻的她瞬间成了磨人的小妖精。 “雪儿,你敢撩我的火!我最近天天吃你,怎么就觉吃不饱呢?我想把你吞进肚子里,装进衣襟里。嗯,回宫后,我要建一座金屋,把你藏起来,从今以后,你的美好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赏……” “嗯,哼!”雪儿不知想说什么,都被凤元宇用嘴覆上堵住了。 火热*地吻了好一会儿,才抱起她,走回到铺陈着貂皮的临时暖榻上,将她放下,然后将古琴抱开,放到旁边。 古琴上正放着那本琴谱,凤元宇被雪儿刚刚回复的绝色美颜所迷,神魂颠倒,放下古琴后,也顺手将那本琴谱放在了琴键上搁置着。 雪儿一看凤元宇那双冲血炙热的凤眸,就知道他又被浴火煎熬着了。 自己怀了孩子后,小七就象一个日日挨饿,餐餐吃不饱的男人,可事实上,他已经不少吃她了。 凤元宇没有立即就覆上百里飘雪,而是侧身抱着她,也不急于和她做,爱,就想赏心悦目地看着她。 那么火热的眸光落在雪儿的脸上,就算是彼此深爱,日夜相守,又夜夜做,爱,都让雪儿脸红耳热,横眉娇嗔着,羞涩起来。 但是,半撑着脸的小七就只是看着她的脸就醉了!就好象,他们很久没见过,久别重逢似的。 他唇角勾起,弯起来,笑得连贝齿都露出来,可以做牙膏广告了。 雪儿在他火热的凝眸注视之下,幸福感满满地溢着,心头暖暖的,伸手玩着他的发丝,说道:“我帮你解了你的发。” 她喜欢他长发放下,垂于肩侧的俊美。 她叹道:“原来男人留长发可以如斯英俊迷人!” “听说,你夫君美貌天下第一!”小七的手落在雪儿的腰上,正想解开她腰间的衣带时,忽地,想到一件事情,不禁蹙起了眉头说道:“雪儿,你说一只貂儿化成一缕轻烟入了你的体内,那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虽然很高兴雪儿的容貌恢复了,但是,那么神奇的事情,其实他还是存了一丝的忧虑。 被凤元宇提起,百里飘雪道:“这个……我刚才跳舞时,你不觉得我轻盈如飞么?我倒是觉得身轻如燕,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惊道,“我肚子里的孩儿不知有没有事?哎呀,怎么刚才没让师兄给把把脉呢?” “那……现在就让人去传他过来吧!” 凤元宇的话音刚落,没想到,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道:“古大夫,你还没走啊!”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一听,这才知道,敢情古千衣他们竟然还在屋外没离开? 这下,俩人当真什么晴欲都没了, 凤元宇给百里飘雪整理了一下,用面纱蒙着她的脸,这才说道:“千衣,你进来!” 室外,古千衣,上官洛他们一直都被百里飘雪恢复容颜的事情和以古琴招来雪狼的绝技弄得心痒痒的,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在室外徘徊了好一会儿。 听到凤元宇的琴声之后,更是伫足于风雪之中,久久不想走。 上官洛拍了拍古千衣的肩膀道:“小古,你还是先回去吧,怎么说也得让太子爷和太子妃独处一下,不然,太子爷当真要翻脸不认我们了。太子爷为了太子妃的容颜一事,也操碎心了。你那点好奇心就留日后再慢慢地问个清楚吧。” 古千衣嘀咕道:“那刚才是谁迟迟不愿出来?你可从来不会让太子爷吩咐第二句的。” “明明是在里面弹琴嘛,却夫妻偷着乐,不让我们参加。我也只是想知道太子妃那琴艺怎么就那样神奇?连雪狼都能招来,向她叩拜。”沐白杨也小声地嘀咕起来。 自从凤元宇有了百里飘雪之后,变得太过有人情味儿了,所以,他的这些侍卫们也敢偷偷地抱怨几句了。 以往,他们可是凤元宇说一句,就没有第二句。不过,口里虽然是嘀咕着,却打从心里更加喜欢现在的太子爷了。 此刻一听凤元宇叫小衣进去,上官洛和沐白杨,风道就都跟着一起跳了进帐蓬。 百里飘雪已经在榻上坐好,还披上了雪褛,蒙上了面纱,问道:“你们一直都在外面站着?” 古千衣头上和肩上都还有些雪花,只是摇了摇,道:“我就想着,刚才一时太激动,还没给雪儿师妹把过脉,不知师妹体内的毒去尽了没有。” “那你给我把把脉,我自己感觉很好。”百里飘雪伸出手来,不禁有些感觉不好意思。可是,凤元宇还给她的脸蒙上了面纱,小气巴拉地,不愿让人看她的脸,难道她以后真的要一直蒙着面纱不成? 古千衣是真的出了门之后才想到,不知雪儿脸上的容颜恢复了之后,脉象如何?这才是他在门外一直徘徊不去的原因。 认真地把过脉之后,古千衣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头大石,道:“脉搏正常,师妹,你的脉象好强!听师妹的脉象简直就象听到了将军令。” “什么?将军令?”众人不解,面面相觑。 古千衣笑道:“只是一个比喻。” 上官洛道:“故弄玄虚!小古的意思是说,太子妃的凤体安康,一切安好?” “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古千衣摸着自己的下巴,和凤元宇,上官洛一样少年老成的他,这个动作有点象他师父。每当他遇到一些不解之谜时,就习惯于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不解的是,雪儿的脉博也太强了! 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道:“在雪儿的身上,好象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就象一个平常的人突然再加上一头动物貂的力量似的。”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一听,互相看了一眼,不禁深深地佩服古千衣的医术。 古千医继续说道:“最为奇异的是,雪儿的身上有一般不明的气息,似有若无,我也不知道这股气息是什么,但却如一股清新的活力,不象有什么害处,反倒象有益处。” “有什么问题吗?”凤元宇见古千衣一副凝思状,不禁又有了一些担忧。 古千衣道:“这个……应不会有什么问题。太子妃,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 百里飘雪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见过三公主和李郡主。” 门外,三公主道:“本公主想进去问问皇兄一些问题。皇兄和太子妃都在里面吧?” “这个……柳青替你问问。”一个小侍卫的声音。 门内传来凤元宇的声音道:“不用问了,都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门外的李郡主连忙说道:“禀太子爷,我们想找古大夫,他在里面吗?让我们进来一下吧?公主她受伤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听到凤元宇的声音有些免强地说道:“进来吧!” 三公主和李郡主获准进帐蓬内,三公主的膝盖果然受了伤,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原来,刚才雪狼来了,所有的人都惊得没命地逃走,直到走出了很远,没发现有雪狼追来袭击他们时,才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们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还是幻觉了?哪里有雪狼呢?这些人没命地奔跑,根本就没敢回头看看。 待回头时,雪狼又走了,没有一个人被雪狼咬死啊!所以,他们当真以为刚才可能是自己幻听了? 人人都不想承认自己胆小如鼠,反而宁愿刚才虚惊一场是有人在恶作剧,有意叫着“雪狼来了!”是在吓唬他们。 而这三公主刚才在奔逃时摔了一跤,把膝盖跌得擦破了皮,就和李郡主一起找古大夫来了。 “怎么伤了膝盖的?”凤元宇对这个一路坚持跟着来的皇妹没了以前在皇宫中的冷漠,出言相问。 三公主走到古大夫的面前,虽然在回答皇兄,眼睛却看着古千衣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古大夫给我看看。” 她一直就想靠近古千衣,但却又拉不下公主的面子,一路跟来,自从上次被李郡主捅破了她的心事之后,就更加有意地装作她不是喜欢古千衣的样子了。 就在三公主坐下来时,忽地,百里飘雪说道:“小心!有危险!” 三公主不悦道:“太子妃,我难道要害古大夫吗?你说什么有危险?” “不是,有箭破空之中传来!”百里飘雪才说完,一支冷箭穿破账篷,“嗖!”地一声射来! 不是两支,而是三支,四支,七,八支…… 第251章,琴谱被偷,公主要背? 第251章,琴谱被偷,冷箭偷袭。 几乎是同一时间,帐蓬外的侍卫们高声示警:“太子爷!太子妃!小心!有偷袭!” 惊呼声中,射入的箭被帐蓬内的众人接住,一共有八支那么多。 紧跟着,百里飘雪,凤元宇,古千衣等,都以极快的速度向门外掠出。 就算是受了伤的三公主,也被古千衣扶着向外走去:“公主小心,不能留在帐内。” 三公主第一次听到古千衣对她说话时,如此的带着感情,不禁呆看着古千衣。 古千衣将她一扯,差点将她扯得跌倒,却扶着她走出了帐篷。 这些人的反应迅速,掠出帐蓬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一般,眨眼就出了门外。 只有李湘琴,她的反应极为古怪,在众人都被射入来的冷箭惊得向外走时,她却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 就在她经过那张古琴时,她趁乱将那本琴谱顺手偷进了她的衣袖中,带了出去。 帐篷外,风雪声呼呼地吹着。 有人迅速地多点起了一些火把,将暗夜照得明朗了些,但这风雪之夜却仍然是天地间昏天黑地,火把之外,只能听到风雪之声。 所有的侍卫都集中到帐蓬射来的左边,因为左边的一百米外是一片树林和花丛,箭就从花丛中那边射来。 射来的箭有几十支之多,只有八支射入帐蓬之内,大部分已经被帐蓬外的侍卫们挡住了。 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出了帐蓬之后,奇怪地,那些箭却早已经停止了继续射来。 待他们飞身掠到箭射来的花丛树林中时,火光之中,射箭的人竟然全部撤退了! 夜色之下,几个人举着点起的火把,却因为风雪呼啸着,夜虽还不深,却夜色太浓,即便是点起火把,也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不用追了!”凤元宇说道。他们举着火把,对方如果潜伏在周围的话,追出去对他们很不利。 “这些箭手太奇怪,一个人都没伤到,只射了一轮箭就立即撤退,似乎是意不在伤人,而是……”上官洛分析。 “将我们引出来?那是什么意思?”风道惊呼着。 “这种风雪之夜,他们逃走了,很难分清他们逃走的方向,对方很狡猾,显然是日间已经潜伏在此,可谓处心积虑。” “……” 就在他们追到花丛中时,落后的李湘琴将偷到的琴谱用一张油纸包住,外面再包着一块绿色的布,放到了一个非常浓密的灌木草丛中。 今晚的一切是她早就布置好的,她一早就觊觎着那本琴谱,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她一直就在布局,就连藏书的地方,她都在日间找好了。 她没想到真的得手了!虽然早就在布局,但也只是抱着侥幸之心。就在所有的人都因为狼来了而逃之夭夭时,她可没有逃走。 雪狼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帐蓬叩拜时,她就在远处看到了那惊世骇俗的一幕,所以,更加对琴谱有了势在必得之心。 因为风雪之故,夜色显得太过深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没有去追赶射箭的人,而是很快地又回到了帐蓬里。 才踏入帐蓬之中,百里飘雪就发现,琴键上放着的琴谱不见了! “我的琴谱不见了!”百里飘雪走到琴前,四下里搜寻了一下,都没有那本琴谱的影子。 “原来对方射箭偷袭的目的意在太子妃的琴谱么?” 只是射了一通箭就走人,趁着这风雪之夜,夜色中逃走确是让人难瓣其逃走的方向。 上官洛,风道,沐白杨顿时感到内疚,一齐跪下请罪道:“请太子殿下责罚!” 他们身为侍卫,今晚却跟着古千衣蹭进帐蓬里,只因为太好奇太子妃是怎么以琴招狼,又神奇地恢复了容貌,竟然放松了警戒。 “算了,起来吧!”凤元宇沉吟着。 上官洛站起,对门外的小侍卫们道:“小林,小李,你们进来。” 两个小侍卫进来,上官洛问道:“你们刚才离开过帐蓬的门口吗?” “没有,但是……” “但是,我们都有离开过几步距离的时候。” 李湘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时,抬头挺胸地说道:“你们为何都看着本郡主?没错!本郡主是很想看看那本琴谱没错。但是,我李湘琴还不至于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既然太子妃不愿意让我看,那也就算了。你们可别怀疑到我的头上,不然……不然……” 众人都瞧着她,却都没说什么。 她只好继续说道:“不然,三公主,太子妃,你们可以搜我的身。但是,你们可别冤枉我!”她想,此时此刻,已经有人替她把琴谱拿走了,没有证据,就算人人都怀疑她,那也柰何不了她。 三公主道:“谁怀疑你了?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那你们为何都望着我?太子表哥,你也不相信我?”李湘琴走到凤元宇的面前,委曲地扁嘴说着。一边说却又一边瞧偷瞧了百里飘雪一眼。 她一路上都想接近太子爷,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这次跟着来,她日日夜夜都在祈祷着,上山后,千万别让太子妃百里飘雪恢复容颜。 此刻瞧着百里飘雪仍然以面纱蒙着脸,她心里就多了一丝得瑟,心想,对着她的脸,凤太子总有一天会腻了的,现在,天下第一美人还是她吗? “出去吧,都回去休息,明日照旧上山。”凤元宇扫了一眼众人,这里没有他信不过的人,除了李湘琴和三公主之外。 但是,如果真是她们拿的,也不可能还将琴谱放在身上吧?刚才他们都出去了好一会儿,那么一段时间,想将琴谱放在哪,或交给别人都可以。 百里飘雪见上官洛一脸的内疚,笑道:“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自己一时大意了,没想到会有人大费周张地来偷一本琴谱。不过,那本琴谱我已经看完,也熟记在脑子里了,不见就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那可是《天魔琴谱》,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古千衣说道。他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还能以萧声驱遣动物,除了雪上的的雪狼之外。 百里飘雪道:“古师兄,你要是喜欢,改日得闲,我默写一本出来让你看就是了。” “真的?”古千衣可还真的想学,他的求知欲可是比一般人都要强烈,犹其喜欢音律。 “我怎么会骗你?你可是我师兄。”百里飘雪并没因为丢了琴谱不开心。 古千衣一边说话,一边给三公主的膝盖上药,包扎好之后,凤元宇立即对他说道:“古千衣,你扶三公主回去。” 古千衣愕然了好一会儿,望着凤元宇,就好象不认识凤元宇一样。 三公主要回去,为何不叫李湘琴扶她? 最后,他郁闷地免强说道:“好!” 虽然应了一声好,也将三公主扶了出去,但古千衣心里却嘀咕着,太子爷不是想给他乱点鸳鸯谱吧?他虽和凤元宇是好兄弟,那可不表示他会接受他那野蛮的公主妹妹,他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出了帐蓬,门外风雪呼呼地迎面吹来,才走了一段路,古千衣便叫李湘琴道:“李郡主,你将三公主扶回去吧!她膝盖上的伤已经上了药,不会有事了。” 三公主一听古千衣的意思,便冷冷地说道:“本公主自己可以走,谁也不用扶本公主。” 说完,她衣袖一挥,没来由就发起了公主脾气,将古千衣挥了开去。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背后忽然有个声音冷冷地传来道:“自己既然会走,为何要古大夫扶着走了那么久?矫情!” 三个人被吓了一跳,闻声回头,只见风雪之中,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背后,腰佩宝剑,如幽灵一般。 虽然好蒙着面纱,几个人却都认得她,她是幻影宫的东方明月。 三公主立即冷笑一声道:“哼!本公主要谁扶着,还轮不到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小丫头来多嘴。” 东方明月象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立即还击道:“你说谁是山野小丫头?以为是个公主就了不得么?我呸!装什么脚痛?不就是擦破一点皮儿么,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公主呢,不害臊!” 这东方明月也不知打哪来的火气,见到古千衣扶着三公主就跟上来,莫明其妙地说了一通冷嘲热讽的话。 这下三公主还真是被气到了,对李郡主道:“李郡主,你给本公主狠狠地掌她的嘴,教训教训她!” “好!”李湘琴立即拔出剑来,指着东方明月嚣张地说道,“你,跟公主跪下道个歉,请公主原谅你!不然……” “不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以为这里是皇宫?”东方明月傲慢地,以挑衅的眼神看着三公主和李湘琴。 李湘琴气得挺剑就刺向东方明月道,“见到公主和本郡主不下跪也就算了,还敢出言不逊,找死!” 东方明月今日被古千衣给惹火了,本来是想来找古千衣晦气的。 忽然瞧见古千衣扶着一个少女,还跟着一个,听说她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但是,对于她这个幻影宫的少主来说,公主和郡主算什么? 于是,李湘琴拔剑刺来,她当即就回剑相迎,俩人登时就缠斗在一起。 这俩个人在风雪中打斗着,古千衣看也不看,只对三公主道:“公主大人,你是留在这里看她们打斗,还是要我扶你回去?”古千衣原本就觉公主难惹,这下,三公主动不动就要教训人,他更加反感了。 三公主受不了古千衣那冷若冰霜的语气,却又不愿意让他走,看了一眼正在打斗的两个少女,忽然昂首挺胸地说道:“你扶我回去吧。” “是,谨遵公主之命。”古千衣拱手说道,面无表情。 三公主一听,也不知打哪来的火气,又改变了主意,说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我背你?”古千衣挺直了背。有没有搞错?要他背公主? 打斗中的东方明月听到了,一边打一边大声地讥讽道:“难道公主都不会害臊的么?要一个男人背回去,不如抱回去吧?” 三公主一听,就更加执拗起来道:“古大夫,你背我回去,我走不动!” 古千衣身边跟着两个小侍卫,他转向其中一个道:“小奇,你来背公主!” “是!”小奇上前,立即向三公主道,“请公主……” 小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公主“啪”地一巴掌打来道:“谁要你背了?滚!” 古千衣这下也怒了,趁机说道:“既然三公主不用背也不用扶,那就自己回去吧。小奇,我们走!”他说完,拂袖而去。 “古千衣!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三公主大声喊道。 古千衣头也不回道:“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何时走便何时走。我古千衣可不是公主府上的奴才!” “你……你你你……等着!”三公主实在不知让古千衣等着什么,但她就是气,气得一肚子的委曲心塞着,却又没法子用语言来表达。 那东方明月一边和李湘琴打斗着,还一边注意着古千衣和三公主。听到这里,不禁“哈!”地一声笑道:“人家不喜欢她,她还想让人家等着,真是羞羞羞,不要脸!” “不打了!”东方明月虚晃一剑,一个翻身,向古千衣的方向掠去。 但是,就在东方明月要追上古千衣时,背后竟然被李湘琴一剑刺中了左肩膀,不由得大叫一声“啊!你!” 本能地,东方明月叫了一声:“救命!古大夫!”她叫完,带着剑伤追到古千衣的背后。 古千衣原来已经打算离去,却在听到东方明月的叫声时,回转身来,这才发现东方明月居然被李湘琴刺了一剑。 李湘琴刚才不愤东方明月步步在戏弄她,当她武功卑微,见东方明月就要走,突然心生恶念,竟不小心显露了她深藏不露的身手,一剑就刺中了东方明月,不禁有些后悔。 古千衣扶住了东方明月,火光中,向李湘琴望去极为疑惑的一眼。 这李湘琴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凌厉了? 李湘琴立即去扶三公主道:“公主,我扶你回去。” 三公主见东方明月受了伤,这才悻悻然地,不再闹,由着李湘琴扶她回去了。 因为受了一剑,古千衣不得不抱起了东方明月,很快地回到他所住的帐蓬里,叫一个小侍卫给他多点了一支烛火。 “你不是幻影宫的少宫主吗?你幻影宫的人呢?”古千衣将东方明月放下来,拿出一瓶药来。 东方明月道:“我不喜欢别人老跟着,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不行吗?”原本她是来找古千衣晦气的,可是,刚才古千衣不愿意背公主回去,却在她受伤时,立即抱起了她,还将她抱回他的帐蓬里来,她竟然因此气消了。 古千衣正想给东方明月上药时,忽地眉头轻轻一蹙,想到她是一个少女,便手停在空中,向门口外的一个小厮道:“小田,你去叫司马语嫣过来。” “是。” 东方明月问道:“为何不给我上药?” 古千衣冷冷地回道:“男女受授不清。” “那你刚才又抱我回来?” “刚才在风雪之中,你受了伤,最好别受风寒,这是医者之心。” 东方明月一听,刚才还有一丝窍喜的心情全没了。 她秀气的眉拧了一拧,直直白白地问道:“古大夫,你可真是高傲啊!那小公主分明喜欢你呢,你为何不领情?” 古千衣面无表情道:“她喜欢那是她的事,我为何一定要领情?难道你只要有人喜欢,就一定领情?” 东方明月拿开脸上的面纱,脸上有些苍白,却又问道:“当然不是,但她可是高贵的公主呢。连公主你都看不上眼,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没有。”古千衣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但是,回答的时候,他心里却卡了一下。 第252章,雪儿,小七需要夸奖 第252章, 他真的没有吗? 某个惊艳绝世的女子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忽地,他觉得很想睡觉了。 连日来,他都在研究解药,解药没研究出来,却将自己搞成了一个满身磕睡虫的人了。 他第一次感觉挫败感特别地强烈,半个多月,他居然没能为雪儿解毒。 幸好,雪儿脸上的毒无药自解了。 司马语嫣进来,一眼看到东方明月时,怔忡了一会,问道:“古大夫,你传我来?” “嗯,你帮这位姑娘上一下伤药。” “好!”司马语嫣虽然答得甚为爽快,但目光却很是不解地望了古千衣好一会儿。 古千衣淡淡地说道:“你帮她上完药,包扎好之后,送她回去。” “是!” 东方明月发现,古千衣吩咐完司马明月之后,竟然立即就打了几个呵欠,然后就去睡觉了。 “没见过这么爱睡的人!简直就是睡虫!”东方明月低声嘀咕着。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还在这帐蓬里呢,那古千衣居然就能伸了一个懒腰,就倒头大睡起来。 那么一个极品的美男子,比姑娘还要优雅美丽了许多,却极为随随便便地睡了。 不一会儿之后,还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好象是真的睡着了。 她竟然如此的没有魅力! 难怪公主也看不上眼啊,根本就是不解风情的男子,哼! 东方明月初出幻影宫,不是没见过俊美儒雅的美男子,却独独对古千衣有了别样的情怀。 司马语嫣瞧在眼里,泼了东方明月一盘冷水道:“东方姑娘,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古大夫啊,不是普通的姑娘能入得了他眼界的。就连高高在上的公主都只是恨得牙痒痒,狗咬乌龟似的,无处下牙呢。” 东方明月一听,脸上一红,板着小脸,正儿八经道:“谁说本姑娘对他有什么痴心妄想了?那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谁会喜欢?” 司马语嫣偷笑道:“若是你不喜欢,又怎么会怨说人家不解风情?这世间哪个男子都可以不解风情,但我们古大夫却绝对不是。只不过,嘿嘿!” 东方明月还想说什么,正在这时,忽地,一声梦语从睡着了的古千衣嘴里喃喃地传来道:“怎么解不了?我……雪儿!我一定能解!一定能……” 俩个姑娘都听到了,东方明月冷哼了一声,有一种完全地被当成了透明人的感觉。 司马语嫣道:“走吧!听到了没?” 东方明月心中有几分明了,听闻太子妃就叫百里飘雪,可想而知,古千衣梦中心心想想着的是谁了。 ·····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在所有的人都出了帐蓬后,招了沐白杨进来。 凤元宇道:“你去跟踪李湘琴。” “是。”沐白杨领命而去。 百里飘雪问道:“你也怀疑是李湘琴偷了琴谱?” 凤元宇眉头轻蹙道:“上次蓝倌棋中毒一事,蓝倌棋就怀疑是李湘琴在她的茶水中下毒。这次你的琴谱被偷,整件事情都不象是一个人可以完成。但是, 这里所有的人中,也就她一个是我们不能信任的人。更何况,她一直对那本琴谱有觊觎之心。” “你的意思是,李湘琴还有人在暗中帮助?” 凤元宇道:“整件事情绝不简单。要布置一些箭手将我们引出去还比较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琴谱,又没惊动到我的侍卫。这不但需要时机,还需要时刻的准备,必须是蓄谋已久。” 百里飘雪道:“照你这么一分析,如果这件事情是李湘琴做的,她岂不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了?而且,她背后还要有一个更可怕的大boss?” “波死?是什么?”凤元宇一边帮雪儿解了雪褛,一边扶她到榻上坐下,一边认真地问着。 “那是幕后大老板的意思。”百里飘雪也给凤元宇解着衣袍。 “噢!”凤元宇恍然,给百里飘雪解了雪褛和貂皮之后,牵着她的手在睡榻里坐下。 “雪儿,冷不?”凤元宇将一张锦被拉过来,围着雪儿,拿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大手包在手中搓着。 雪儿解掉他的外袍之后,瞧着他穿着单薄的绸缎里衣,低声道:“你知道么?我从不怕冷的,从小到大,我就不怕冷。我是怕别人知道了,以为我是怪物,所以才一年四季跟着所有的人变换更衣,不然,我……” “不然,你不穿衣裳也不会冷?”凤元宇忽然邪恶起来,勾唇问道,刚刚被打断了的*全部因为这句话而又被勾了起来。 才说完,他就想起雪儿能睡他的寒玉*,又想到她说她是雪仙子,这时瞧着她的脸儿红朴朴的,肌肤水嫩,就象人在夏天一样,也不禁啧啧称奇,戏语道:“雪儿,你要是雪仙子的话,我一定就是那个传说中为你被打入轮回中的天魔。我既为你成魔,你可要陪我生生世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来!既然你不怕冷,以后在为夫的面前,就不用穿衣裳了,晚上睡觉就裸,睡吧,嗯?” 小七说完,在雪儿的耳窝上撩逗着,极为色,情。 “坏小七!你喜欢裸睡你裸就是。”百里飘雪虽然觉得小七问得好坏,但这却是事实,她是真的不冷。 小七立马回道:“遵命!既然夫人要为夫裸睡,那有什么问题?我以后睡觉绝不会穿衣!” 百里飘雪横眉相向,却又咬着樱唇低眉娇笑,被某男挑豆着,靠在某男的怀里,语音不明道:“热,我怕热。” “怕热!我也怕热不怕冷,就凭这一个相同的特质,我们就该生生世世在一起做夫妻。”凤小七挑眉,薄唇勾起一丝坏,眸还带着炙热的邪魅浴火。 小七不怕冷,可以睡在寒玉榻上,这个雪儿当然早就知道。所以,她纤纤玉手在他的肩膀上,纤指挑了一挑,小七肩上的薄衣落下。 忽地,瞧着凤小七,百里飘雪美眸中的清亮就被一片迷雾氤氲上了。 那是她每次和小七睡觉前的习惯反应。睡前灯下看着小七,犹其是男人脱了衣裳之后,那肌理的完美无瑕,体魄的健硕,只消一眼,就能让她的身体产生反应。 就如此刻,灯烛之下,男人发丝披散下的美颜如玉,凤目眸光炙热而专注,带着浓烈如酒的瑟情。 坏坏一笑,勾起她的下巴时,妖孽绝色的性感实在美得让雪儿感觉心神迷醉,眼神迷离。 血液往脸上冲着,然后,浑身发热,有些痒痒的,似乎全身都有一种酥麻的电流涌动着,直逼到丹田之下。 她的指尖在他倘开的胸前肌腱上,如同弹凑着钢琴曲,一点一点,好象能弹出最美妙的音符。 可是,她在欣赏男人的时候,男人更加肆意而邪妄地为她着迷,为她热血沸腾。 “雪儿!”凤元宇将她放在胸前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放到裤腰上道,“为夫更喜欢你的小手放到下面去。” 雪儿睨他一眼,往下瞧去,呼吸都为之一窒。 虽然见过了,但她始终都为小小七感到惊叹!原本是全身酥麻的,可一见到他的巨大,还是让她有些心悸。 凤元宇一看雪儿的眼神,就感觉十分傲娇,总是喜欢问雪儿一个无比弱智的问题:“大不大?” 呃!这个问题,为何小七每晚都喜欢问?犹其是做的时候,更是喜欢重重复复地问她,大不大?大不大? 事实上,他究竟是不是特别大,她哪里知道? 她长那么大,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还不只是看过他的么?小小七能变大变小,还是她跟小七有了第一次之后才知道的呢。 男人没听到她的回答,就象一个要糖的孩子一样,握她的手,在她耳边*邪恶地威逼利诱般问道:“为夫这尺寸是不是很巨大?你要是说了,夸奖它,它会多疼爱你。” “嗯……”雪儿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男人吻上,含在嘴里,她嘴里溢出的声音都不太清楚了。 男人被她软浓的声音刺激到,想温柔却温柔不了,含着她的唇瓣狠狠地吮着。 “雪儿,你说雪貂融入了你的体内?” “嗯。” “那你觉得身体弱了,还是强了?” “强了。” “那……我能凶点疼你?” “……” 第253章,千娇百媚,万般是爱。 第253章,千娇百媚,万般是爱。 “你还要多凶?”雪儿千娇百媚,抡起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擂在小七的身上。 小七在雪儿的耳鬓厮磨着,声音无比的姓感*,根本就是变相的撩逗着雪儿:“我想象雪貂一样融入雪儿的体内。” 这么说着时,小七的话怎么听来都象一匹*。 “你……你每次到最后还不都是凶猛得就象……”雪儿在小七探究的凤眸中,声音生生地噎着了。 眼波流转之间,却尽是媚态天生难自弃。她慕地发现,小七在跟她独处时真的好坏!坏死了! “象什么?嗯?”小七就喜欢赏着雪儿跟他独处时,特有的娇媚,千般娇语,万般风情,皆因相爱。 “哼!不知道!”她喜欢小七专注的眼神,那双瞳为她凝聚的灼热流电,最让她神魂颠倒。 “不知道?当然是象小七了!不许你想着我象狼啊虎啊的,我就是小七!你的男人凤小七!那是最凶猛的狼都比不上的,独一无二的凤小七!” 男人无比的傲娇,就象这天底下最猛的兽,就象是狼啊,狮子啊,老虎啊,都比不上他。 “噗哧!”一声,雪儿被逗笑。 哪有人莫明其妙地将自己降了一级,去和老虎狮子恶狼斗比的? 这男人是在炫他的威猛不下于老虎和狮子恶狼么? 妖孽啊妖孽! 她摊上了这么一个妖孽男,还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哪能不逍魂! 雪儿在灯下看着妖孽般美貌绝伦的小七,心疼他,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拿到他的面前来献给他。 他想做什么,她没有不依他的。 小七浴火飙升,凤眸中氤氲着的都是邪魅,这些天来都是规规矩矩地做,今晚特别想放肆些。 “ 雪儿,你既然不冷,那我们就不用这被子了。” 凤小七说着,将雪儿身上的锦被一把掀开了,丢到一边去道:“你干么不早说你不冷?每次都在被子下面盖着做,热死了。” 雪儿有些愕然,语音呢浓道:“我以为你冷啊。你都没象别人那样大汗淋漓。” 小七的声音有些委曲道:“我是怕你冷呢。你这冰肌玉骨,总是清凉无汗,我还以为你冷。晚晚都只是轻轻地做一次,我怎么会大汗淋漓?” “你那还是轻轻的么?” 这下,俩个人才知道,天天晚上都盖着被子做,都以为对方冷,却原来俩个人的体质都奇迹般地,是怕热不怕冷的,根本就很喜欢冷,对这下雪的天气更是情有独钟。 凤元宇将一个软软的虎皮圆型椅垫放到榻上,把雪儿放在上面,让她趴着,在他耳边说道:“雪儿,我们今晚换个姿势做。” 雪儿原本就有些浑身感觉着了火,身子却又似水般软趴趴的,绵绵无力,由着小七将她摆放。 趴在上面,她回眸,媚眼如丝,红唇吐气如兰。 倾城绝色的脸上嫣红如霞,还没做,瞧着身后的凤小七,就呼吸困难,玫红色的艳唇嚅动着,微张了张,又咬了咬樱瓣,低眉敛眸之间,整个人就象惹火煸情的小妖精,能勾人魂魄。 她只是媚眼如丝地娇嗔了凤元宇一眼,要换什么姿势,怎么问她?她才不知道什么姿势。 她只喜欢抱着小七,或让小七紧紧地抱着她。 横竖就是,只要和小七在一起,只要是和小七做,做什么都好,只要小七喜欢就行。她只是爱小七,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血液里,那些姿势什么的,都只是顺着小七罢了。 她只想小七快乐,只希望自己能让小七感觉到他是这世间最快乐最幸福的男人。她能因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他的幸福而幸福。 小七被她回首时,那充满了爱意而又媚态万千的眼波横过来,别说此刻面前是无比妖娆的玉色生香,就算仅仅只是雪儿的一个眼波,也能让他血气上冲,只想和雪儿恩爱千年万年,千生万世。 从背后覆上,他的大手抚在雪儿如驳了壳的虾仁一般,丝滑无比的美背上,那肌肤的触感如丝般嫩滑妖柔,他两手握在她的纤腰上,将她向自己的面前拖了一下…… 坚硬进入她的柔软那一刻,紧紧地相契合着,那美好的感觉太过销,魂,蚀,骨…… 他不禁粗喘一声,只想在雪儿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犹其是听到雪儿那咬破嘴唇也忍不住地溢出来的激情妖媚声:“啊!七七!你好坏!轻点儿!” “还有更坏的!雪儿,说你很喜欢七七,嗯?说了,我就轻点儿。” “嗯……喜欢……七七……” “喜欢七七天天这样疼爱你么?!” “…………” “你叫我七七,我没法轻点……喜欢么?” “混蛋的……嗯……啊……” “混蛋的七七?你的意思是要更凶点?我明了!” “……” …… 约一个时辰之后,一场激烈又甜蜜的夫妻翻云覆雨结束,凤小七并没有真的太过肆无忌惮,还是适可而止。 把柔若无骨的雪儿弄好躺平,小七还是拿回那张锦被来,为俩个人盖上了。就算是不冷,也习惯成自然地为雪儿盖被。 雪儿侧身抬眸,水汪汪地望着小七,让小七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要雪儿那水雾雾的眼波对他望着,他就算才冲撞满足过后,也轻轻易易地,就又被激起千层浪。 掖好被角,他伸手遮了一下她妖媚的眼丝,然后横手搂她纤腰,贴着她哑声低喘道:“小妖精,别再望着我,不然,我就当你还想要。” 她乖乖地阖上双目,垂下长长的眼睫。事实上,她是太迷恋小七,跟小七迷恋她是一样的。 奇迹般地,她的身体素质当真有了一些不同。以往和小七做了一次之后,她立马就很想睡,几乎不想睁开眼睛。 但是,今晚却有些不同,明明刚才小七做得挺凶的,那么激烈的一番运动过后,按理说,她应当累了才对。 可是,为何她只觉全身畅快淋漓,就象舒筋活血罢了,却丝毫没有疲倦之意? 难道小雪貂融入了她的体内,她的体质已经起了某种飞跃姓的升华? 她不会当真有了仙气吧? 这时,小七在她的发丝上蹭着蹭着,疑惑地问道:“雪儿,你是不是真的还想要?我今晚有些奇怪的感觉。” 雪儿反过来,抱上他的腰问道:“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小七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道:“就是,觉得你还想要!我非得再做一次,满足雪儿不可。” “你……谁说的?我想睡了!”雪儿被他说得,就象她是一个欲求不满,要压榨他,吸尽他的精气不可的小妖精似的。 小七还是不肯睡,又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浓浓地说道:“雪儿,你要生孩子,我们多做些,不然,你那里太小。嗯,多做,生孩子更好生。” “你这是什么歪理由?”雪儿这下真的眼波横去,含嗔薄娇了。 “反正就是理由。好吧!我承认,我还想要!”小七扶着雪儿的腰,将她翻了过去,侧睡着。 …… 沐白杨*都去监视着李湘琴,没想到李湘琴那么狡猾,她虽然没能发现有人监视她,但自从害过蓝倌棋之后,她就因心中有鬼,所以特别地小心。 象今晚,偷了琴谱之后,她也知道让人起了疑心,所以绝不会在今夜和那本书有所接触。 整个晚上,她陪着三公主回到房间之后,就睡下了,再也没露出一点马脚来。只是,躺在榻上,她还以为雪儿的容貌没恢复过来,一直就在盘算着上山之后,如何能让雪儿找不到雪果。 这个夜晚的风雪也不算大,但却也足以让人呆在帐蓬内不敢出来。 也因为风雪之故,任你如何警惕着周围的景物,也没人发现,东方明月回到她幻影宫的帐蓬里时,她的帐蓬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东方明月一见此人,立即跪了下去,叩头请罪:“娘亲,您怎么亲自来了?女儿还没完全任何,请娘亲责罚!” 来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熠熠光辉。 她声音有些阴暗哑,却显然带着恼火道:“起来吧!每次让你做事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254章 ,凤太子,我象你夫人吗? 第254章,凤太子,我象你夫人吗? 翌日。 风雪已停,晨起极冷,天色空蒙。 一座雪山高耸入云,四面皆是峭壁悬崖,只有东面才是可以攀登的,但也一样是抬眸万丈耸立,仿佛望不到峰峦之巅。 隐隐约约之间,能听到虎狼之声传来,山脚下却聚集了所有的人,简直就比最热闹的市集还要人声鼎沸,吵吵闹闹。 这雪山的峭壁上生长着的都是一些藤蔓类的植物,不然就是灌木花丛,草本植物,没有参天的古树,和各种高大的乔木类。 因为百里飘雪也上山,所以,凤元宇没打算将任何人留下,愿意上山不怕死的,都可以一起攀登雪山。 百里飘雪看着各门各派,人头涌涌的各路武林中人,一丝忧色曼上眼底,忽地,她转身。 清音高声道:“各位英雄豪杰们:请大家小心了!既然大家都是为我百里飘雪而来,还请大家注意安全!这雪山峭壁悬崖,上山并不容易。上了山之后更加要小心山上的雪狼和各种凶猛的动物。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大家最好等我们上山之后,听我的琴音。等我弹完一首琴曲之后,大家再上去会比较安全。其实,如果大家为了我百里飘雪的话,我还是希望大家不要上山去冒险的好。还有一句话,我想送给大家:宝物虽然人人渴望,但生命更重要,平平安安地活着才是福气。” 百里飘雪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却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领情。其实,她也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因贪欲而来,说是为了她,那自然只是一层屏障。 但是,这世间谁没有一时的贪念和好奇之心?所以,百里飘雪说这番话,也只是提醒一下他们罢了。 然,她的一番话显然是有些多余了。 他们只是不敢做领头羊罢了,哪里肯就此罢手?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就觊觎过这雪山上的宝物,此刻有人为他们开路,又岂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所以,人人高声誓词般嚷嚷着,参差不齐地叫道:“为了太子爷和太子妃,我们甘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几乎就是,都跟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后面,亦步亦趋,跟得极为紧贴。 前面最低的一段山是斜波而上的,虽然怪石嶙峋,藤蔓青青,生长着许多的小树,灌木,却是最为容易攀登的,又没有发现什么凶猛的兽类。 但是,传说中的雪狼,雪果,却是在雪山之巅。在这整座的雪山之上,又有许多的峰峦之巅,传说最高的山峦之巅在四座雪峰的中间,并非人人都能上去。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走在最前面。旁边跟在一起的是凤元尊和两位夫人;小数魔楚金奕和蓝倌棋;古千衣,三公主,李湘琴,还有凤元宇的十大侍卫。 凤元宇的冥王派和段启智的青龙派也来了不少的人,跟在一起已经显得浩浩荡荡。 然而,跟在这些人后面的各门各派武林人士也着实不少,比之凤元宇的人数竟多了数倍。 人人都腰身佩带着刀剑,唯独是百里飘雪将一把古琴背在后面。 凤元宇说了几次:“雪儿,你那古琴让我帮你背,上到山顶再给你。” 百里飘雪轻松地说道:“这古琴又不算重,跟把剑也差不多。它于我,就象人人都佩带着一把刀剑一样罢了,你别老担心我背不动一把琴似的。” 因为他们都是有着极上乘的轻功之人,很快地,他们就要到达一个还不算太高的山顶。 空蒙的天空渐渐清朗时,雪山的天空突然变得格外的天高云远。 就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人都很快就要攀上一个山峰时,忽地,后面的武林人士中,突然响起一片骚动嘈杂声。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他们应声回过头去。 原来是今日迟迟都没来的幻影宫人忽地赶了过来。 她们不但是赶了过来,还多了很多人。原先只有一队青衣使者,现在却是赤澄黄绿青蓝紫都到齐了,居然来了几十人之多。 她们的轻功奇高,眨眼之间,都超越了各门各派,跟在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后面。 那些武林人士就象是被人插了队似的,所以发出了一些愤懑不平的声音,却没有人愿意此刻在没见到宝物之前,就把幻影宫的人给得罪了。 百里飘雪望了一眼之后,悄声道:“那幻影宫的人好奇怪,怎么全是女子似的,你有看到她们之中有男子么?” 凤元宇道:“没有。传说幻影宫的宫主最恨男人,从不收男弟子。” 百里飘雪忽而对这幻影宫有了浓厚的好奇迹心,问道:“那为何又传说幻影宫的宫主不知是男是女?” “噢,也有人传说,幻影宫的宫主是个男人,只喜欢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凤元宇笑笑解释。 这时,古千衣闷声接话道:“幻影宫的宫主想必是女的。” “你怎知道?你见过么?”三公主问。 “见过她女儿东方明月。” 就在古千衣的回答中,突然,众人都听得后面“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声重重地传来,听得众人惊心动魄,又莫明其妙。 “宫主!”一个可冷巴巴的,稚嫩的声音跟着那巴掌声低低地传出。 众人都感有瞬间的惊愣之间,一个白衣少女忽地从幻影宫的人群中飞身而上,越过众人,向前面踏足以轻功飞来。 因为她刚刚被人打了一巴掌之故,人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没人想要出手拦截她超越了自己。 古千衣只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东方明月。 虽然她脸上蒙着面纱,但幻影宫的所有女子中,却唯独只有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其余均分为赤澄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正在这时,但见东方明月掠到一个峭壁上,一手攀到了一条古藤,猝然回首时,面纱不知被什么东西撩到,落了下来,被风吹走。 刹那之间,她的真容在众人的面前完全地展现了出来,一张绝色无双的美颜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屏息惊呼。 好美的一个少女! 正在这时,有人尖声指着那少女叫道:“啊!她是谁?为何易容成我们太子妃的模样?!” 攀在峭壁上的东方明月怒喝一声道:“谁易容成你们太子妃的模样了?本姑娘叫东方明月,是幻影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镜花水月中的月。” 这下,众人更是又倒吸了一口气,被这少女的泼辣骂声和她的名头给吓了一跳。 不过,真正能熟悉百里飘雪的人,再多看几眼,她虽长得象太子妃百里飘雪,却也只有几分象罢了。 突然,后面又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而又有些嘶哑的声音道:“原来太子妃长得象我们明月宫的月护法么?可惜啊!不知这次能不能顺利地解了脸上的毒斑?这也太令人担忧了!太子爷的劳师动众之下,希望此行不会是白费功夫,枉丢了众人的性命才好。” 百里飘雪回首笑道:“这个,不敢有劳幻影宫的宫主费心费力。有劳幻影宫如此大肆出动,百里飘雪心有不安,在此多谢了!” “哼!”幻影宫的宫主其实荚杂在她幻影宫的所有弟子之中,没想到百里飘雪这样也能分辨出是她在说话,就算是猜测出来的,那也让她惊了一惊, 东方明月望了古千衣一眼,才目光转到凤元宇的脸上。突然,她掠到离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更近的地方,只隔着一两米远。 刚好他们所有的人都上到了一个小山顶上,可以落脚了。 东方明月竟然朝着凤元宇的面前轻轻一跃,飘飘然地落在前面,天真无邪地问道:“凤太子,我真的长得象你的太子妃夫人么?能不能让你的太子妃摘下面纱,让我看看?” 她问着凤元宇时,声音就象一个调皮的女娃娃,清脆而娇媚,俏丽的容颜上还绽放着一个梨涡浅浅的笑容。 凤元宇看了那少女一眼,确是觉得她有几分象雪儿,为什么? 这世间但凡相貌相似者,多半有些沾亲带故。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叫做东方明月的少女和雪儿之间难道有些什么血亲的关系? 凤元宇心中生起了疑云的同时,百里飘雪也一样有了这样的疑问,所以凤元宇问出了雪儿想问的话:“明月姑娘,请问你爹尊姓大名? 第255章 ,群狼来袭,琴弦断了? 第255章,雪山之下,狼来弦断。 东方明月没想到凤元宇会不答反问,她是奉她宫主母亲之命故意地跳到凤元宇面前来引起凤元宇注目的。 事实上,她也成功地引人注目了。 但是,她的爹爹是谁?这个问题却是她心中不能说出的秘密,也是她的痛处,因为她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谁是她的爹爹。 她只有娘亲,就连娘亲,平日也不准她叫娘亲,而是要她叫宫主。 所以,她略过了这个问题道:“我爹爹不劳太子爷问候。我只想知道,我长得象凤太子的夫人吗?” 凤元宇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这东方明月也太过稚嫩了。 听她不愿说出自己爹爹的名字,凤元宇俊脸黑沉,冷冷道:“有时候,兄弟姐妹,有血亲关系的,往往有些相貌相似之处。不过,这世上相貌相似之人,却往往性格大不相同。所以,你就算相貌上有几分俏似,那也是差之毫里,谬之千里。” 凤元宇说着,已经牵着百里飘雪的手向前行去,对东方明月不再多看一眼。 “差之毫里,谬之千里?哼!”东方明月一个跺脚,被凤元宇的话气得不轻。原本也只是奉母命而为之,这下却被挑起了攀比之心,还真不太相信她会比百里飘雪的容貌差到哪里去? 不是听闻太子妃的容貌被毁了么?就算她原先是比太子妃差一点,此刻也定是比她不知胜出多少倍了吧?为了执行命令也好,为自己赌一口气也罢,她立即跟上去。 然,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轻功之高,又岂是寻常人可比?她这么一个忽悠闪神之间,就被人超越好远。 就在她又要追去时,眼前白衣一闪,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人和她比肩而行,有意地将她挤兑,逼得她掠向横里去。 远远将她隔开到一边,白衣如雪的古千衣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想不到你竟无耻到这般地步,当着众人的面,公然在太子面前亮相,想*太子爷,不自量力!” 东方明月冷眸一闪,目光落在古千衣的脸上,稚嫩的俏脸上,唇角忽地勾起一个天真的笑容。 被人骂无耻,她非但没有生气,反似乎有些开心,一边赶着上前,一边也用极低的声音回道:“这跟你古大夫又有何干系?” 古千衣被她唇角上的一丝笑容闪了一下神,冷若冰霜道:“当然有关系!你想破坏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师妹的幸福,当心本公子毒死你!” “哼!你敢?!你往后瞧瞧,我们幻影宫的人来了多少?我可是幻影宫的少宫主,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娘亲绝不会放过你。” 古千衣凉凉地问道:“你明目张胆地*凤太子有何目的?” “哈!笑死人了!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因为凤太子英俊无敌,美貌天下第一,还是东汉国的储君,将来的皇帝么?” 东方明月冷冷自得地说着,在发现古千衣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时,她向后瞧去,发现自己的娘亲还在远处,不禁放下心来。 古千衣心中怒火顿起,冷嘲热讽道:“凭你也想勾凤太子?和雪儿相比,你顶多就只是仅有三分颜色的伪劣品。” “你说谁是伪劣品?”东方明月恼火,但瞬即又嫣然一笑,以牙还牙道,“古大夫,你在百里飘雪的眼里又是什么?晚上做梦还在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是太子妃,你觉得你做梦叫着人家的名字不可笑吗?!” 古千衣生怕东方明月所说的话传到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耳朵里去,不禁底下有些心慌,冷然怒目道:“闭上你的嘴巴!” 东方明月下巴一抬,回道:“哼!那你也闭上你的嘴巴!” 古千衣忽地被东方明月这个“一抬下巴,冷哼一声”的得瑟模样摄了一下魂魄。她这个动作很象百里飘雪,不但相貌有着三分相象,连神情也有了几分相似了。 这让古千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脸上一红,心跳加速,就离她远了一点。 没想到,他这么一点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东方明月小小年纪,却也十分精灵的眼睛。 古千衣脸红时的表情太过妖孽了,还多了一分眼神的闪烁,东方明月略加思量,竟然猜到了他脸红的原因。 于是,古千衣离她远些,她却又追上去,挤在他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古大夫?不想管我了么?把我当太子妃看了?嗯?想我做替身吗?哼,想得美!” 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一语中的,说中了古千衣的心事,古千衣板起了一张美人脸沉声道:“自以为是,你刚才没听到?你和太子妃比起来,那是差之毫里,谬之千里。” “哼!蛇鼠一窝,真不愧是凤太子的人!可是,我可不受那一套!你说差就差吗?太子妃的容颜已毁,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呢。” 古千衣想说,百里飘雪脸上的容颜已恢复,比你美上一百倍一千倍,但瞧着那张和雪儿有着几分相似的容颜,他默然了。 跟在后面的幻影宫宫主被东方明月气得不轻。她要女儿去接近凤元宇,没想她却和古千衣在一起斗嘴。 虽然听不到他们斗嘴的内容,但看他们俩个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你挤我拥的,就可断定,他们关系已非浅。才出幻影宫多久?怎么该搭上的没搭上,不该搭的却惹上身了? 正打算飞身上前,要去将东方明月扯离开古千衣时,忽地,一阵狼嚎声隐隐传来,间中似乎还荚杂着虎啸狮吼。 “嗷呜!嗷呜!” 一声声的群狼齐呜,聚然传来,顿时象要撕裂人的耳朵,吓得正在向前的人悄然倒退了几步。 这时,他们已然在东面的一个山峦顶峰上,远远地,立于峰顶上,可见前面是一个最高的山峦之巅。 狼嚎之声正从那个雪山之巅峰上传来,还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却已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发现各门各派原先跟得他们极为贴近,听到狼嚎声之后,又不禁都退到了后面,隔开了一段距离。 所有的人都一边上山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花花草草,各种藤蔓中,有没有传说中的雪莲果? 这会儿听到远处的狼嚎声传来之后,他们也明白了。如果有传说中的雪莲果,那也应当在那个雪狼传来嚎叫声的山巅之上吧? 这时候,上官洛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抱拳道:“太子爷!太子妃!上官洛请求先一步带一队人上去为太子爷和太子妃探路。” 百里飘雪坚决道:“万万不可!你们跟在我和凤元宇的后面,到了那座山,就等在下面,听我的琴声半柱香过后才上去。” 凤元宇道:“就听太子妃的,不可逞匹夫之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因为昨晚见过雪儿能以琴招来雪狼,所以,凤元宇对雪儿能降伏群狼有了信心。 “是!”上官洛虽答应了,但还是和十大侍卫跟得极为贴切。要不是昨晚亲眼见到雪狼叩拜百里飘雪,他还当真不能放心让太子妃和太子爷走在前面。 那些武林中人虽然退后了一些,却又生怕上山太迟,错过了机会,所以又再次靠近,紧紧追随着。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开始以极为上乘的轻功如飞鸟般掠过,似惊鸿掠影,衣袂飘飘,瞬间让所有的人都因轻功的高低而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是手拉着手的,却忽地发现,她的轻功已经比凤元宇还要高,只要尽力就会超越了小七,不禁有些愕然。 而且,都已经越过了一座山,就要接近他们想要攀登的,最高的山峦时,百里飘雪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疲累,这又让百里飘雪倍添信心。 “小七,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好象很轻松。” “雪儿,我看得出来。”凤元宇一直有注意到雪儿,也发现雪儿经过昨晚之后,是真的脱胎换骨,施展起轻功来,行走如飞,犹如仙子下凡。 关键是,她的气息一直都平缓得很,就象一个在散步的人,飘逸如仙,姿态让人着迷。 古千衣跟了上来,不再理会东方明月。 就在他们接近了最高的那座峰峦时,群狼的嚎叫声突然大作,紧跟着,上百只银灰色的雪狼从峰峦上纵跃而来,犹如突然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般,吓得所有的人惊恐万状地叫道:“啊!雪狼来了!” 惊慌失措之中,一声琴音“铮”地响起来,琴音袅袅,如天籁之声传出,登时让人听之如闻天乐般,瞬间静下心来。 但见群狼来势登时就由张牙舞爪的凶相变得悠忽了许多。 然,就在这时,“铮!”的一声,琴声竟然嘎然而止,百里飘雪大惊道:“怎么回事?琴弦断了!” 第256章,我们认识?你是狼王。 第256章, “嗷呜——” 狼奔豕突,雪狼如天降的神兽,纵跃如飞,银飞色的影子映惊了众人的双瞳。 雪狼来得好快!快如闪电般,转眼就来到,而百里飘雪却说,她的琴弦断了! “快跑啊!雪狼来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琴弦断了而大惊失色,转身逃之夭夭者众。 “保护太子和太子妃!”上官洛高声叫着,和十大侍卫抢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之前,拔剑相护。 凤元宇的人团团围绕着,围成一个大的包围卷,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围在了中心。 还有一些自持武功高强者,虽然没有逃走,但是,也都躲到背后去,手持宝剑,摆出随时想和雪狼搏击之姿,却也已心惊胆跳,有些后悔来此雪山一行。 只是眨眼之间,上百只雪狼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直扑而来。 有人大呼道:“听说狼很怕火光,不如点起火把来!” 于是,有人居然立即就点起了火把。 又有人惊骂道:“这又不是黑夜,火光有个屁用,你脑残啊!” “是谁把太子妃的琴弦弄断了?好歹毒的心肠!回头找出凶手来,将他碎尸万段!”有人咬牙切齿地高呼。 就在所有的人都手持宝剑,严阵以待时,百里飘雪忽地从众人围绕着的中间掠身飞起来,向前面的一个矮灌丛中掠过去道:“大家不要慌,我摘一片叶子吹吹看。” “雪儿!你要干什么?太危险了!还吹什么?”凤元宇大惊失色,登时跟着掠身飞起来,追着百里飘雪。 “保护太子妃!”所有的人都在惊呼声中向前,原本想退后,却又只得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 百里飘雪在众人的目光中,轻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界,掠起的淡紫色身影就象一团轻烟般,只是在众人的眼前一闪,她已经超越了众人,落在所有人的前面,在一棵矮小的花木前落下,弯腰,伸手摘下一片叶子。 但是,雪狼实在来得比任何人估计的都要快得多! “嗷呜——”一声长嚎,仿佛只是眨眼之间,雪狼已经来到百里飘雪的面前,只离百里飘雪不到十米远时,凤元宇紫薇剑挥出,其余人等也都刀剑挥起。 “先听我的音乐啊!”百里飘雪惊呼一声后,立即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打算用叶子代替古琴,但是,她还没有吹凑出任何的音乐时,上百只雪狼中,扑在最前面的那只银灰色雪狼竟然在顷刻之间停在了她面前十米远的地方。 “嗷呜——”它长嚎一声,聚然之间停下,其余的狼也跟着立时停下,仰天咆哮呜鸣。 仰天长嚎了一阵之后,忽地,在众人感觉惊涛骇浪之中,前面的那只狼王竟然猝地前脚趴下,狼头叩伏到地。其余的狼似乎都以这只狼为首,它叩拜,它们全部都叩拜,那动作一样,前面两腿趴下,狼头趴低。 上百只狼皆是全身银灰色,眼睛发着绿幽幽的光泽,在它们叩拜到底时,眼睛全部望着百里飘雪,那绿光原本凶残无比,此刻,却忽地变得似乎泛滥着一种温驯之色。 众人举起的刀剑停在半空中,生生地被这一幕神奇给点定了全身要穴似的,全都僵化成石,没有一个能再移动半步,也没有人能出声,都只是张大了嘴巴,连呼吸似乎都被这一幕无比神奇的景象给惊懵了! 凤元宇落在百里飘雪的身旁,紫薇剑执在手中,原本是一个要将雪儿拉到身后的动作,却也因此而凝立不动,生生地长身玉立,只是伴在雪儿的身边,而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以眸凌厉无比,却也静观其变。 良久,群狼还是以同一个姿势叩拜在地,都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望着雪儿。 百里飘雪放置在唇边的叶子因为来不及吹凑乐曲,这时也被群狼的叩拜惊得呆了好一会儿。 然而,就在她的惊呆之中,她忽地觉得,跪在最前面的那只狼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望着她时,竟然充满了一种似乎在向她乞怜讨好的感觉,呜呜地向她嚎叫。 这怎么可能?!她惊呆之中,心神被慑,浑身僵硬了好一会儿,良久稍作镇定之后,因为群狼伏首,这才发现,这些狼群之中,为首的这只是体型最巨大的,看样子非常凶猛,但那双眼睛在望着她时,她就是有一种无害的,甚至是温柔的熟悉的感觉。 在所有的人都还风中化石,没有反应的时候,百里飘雪终于吞了一下唾沫,举起手来,对面前最巨的狼王说了一句话:“hi!你好!狼王,你是狼王吧?你们是在叩拜我吗?如果是,你能摇一摇你的尾巴吗?” 才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但是,这些狼既然能象人一样做着叩拜的动作,说不定真能对她摇尾巴也说不定呢。 百里飘雪的问话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她也未免太过疯狂了,难不成这些狼还能听懂她的语言不成?人人虽然感到惊心动魄,但手中却紧紧地握着刀剑,作出随时准备搏击的姿势,以备群狼来袭时,刀剑齐挥。 然,就在这时,更加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无数的眼睛都瞧着趴在前面的狼王突然将它的屁股拱起,拱得很高,屁巅屁巅地,然后当真摇了几下它的尾巴! 那尾巴摇得,让人人感觉惊世骇俗,下巴和眼眸子都好象要掉下来似的,心肝扑通扑通地跳着! 百里飘雪却因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欢呼起来,跃雀道:“啊!这狼王能听懂人的语言!太好了!太好了!雪狼似乎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跟它说说话试试。” 一时又惊又喜,惊喜交集中,百里飘雪“咻”地甩掉了凤元宇的手,身影一飘,蝶影流星小步自然而然地施展开来,悠忽之间,她的小身影已向狼王走去。 “雪儿,小心!”凤元宇被雪儿的举动惊得有些心胆都颤动着,而此时此刻,却也有些相信这些雪狼对雪儿好象是真的非常特别。 众人屏气凝神地,瞧着百里飘雪走到狼王的面前,瞠目结舌地瞧着那狼王继续向百里飘雪屁巅屁巅地摇着它的尾巴,一脸的谄媚之相,原先纵跃而来时的凶猛不知哪里去了,让人顿时又是惊得没一个人能发出声音来。 百里飘雪安抚小七道:“小七,你不用担心。这狼王好象认得我似的,不会伤害我。” 这怎么可能?这些雪狼认得雪儿么?凤元宇就算再怎么担心,也得承认“眼见为实”,眼前的一切太过神乎其神了! “你是狼王吧?好乖!我们认识么?”百里飘雪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就那么靠近这只雪狼了。而且,她对这只狼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象久违了的朋友突然见了面似的,说不出的有亲切感。 雪狼“嗷”地嚎叫了一声,吓得众人胆战心惊,而在雪儿听来,却觉得这雪狼的叫声有点委曲似的,就好象在幽怨着,怨怪雪儿将它忘记了一样。 它突然用后腿站着,整个身体直立起来,在百里飘雪的面前伸出前面的两腿,要跃起来抱雪儿。 雪儿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面一拉,拉退了几步的距离,却是凤元宇将她扯后了,仗剑在前,对雪狼凶道:“你要是能听得懂人话,那就别碰我的女人,退后一步,不然杀无赦!” 狼王“嗷”地叫了一声,对着凤元宇张牙舞爪着,却没有扑向凤元宇,还真的退后了一步,竟然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雪儿。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地,一个人影闪过,一个声音突然高叫道:“杀狼取胆!莫失良机!” 众人还没明月怎么一回事,但见一个黑影一闪,一把大刀举起,一个中年汉子竟突然大胆地向前掠去,手起刀落,想砍一只仍然趴在一旁,比较单独于一边的雪狼。 “啊!”众人一声惊呼,这人也太鲁莽了吧?这些狼此刻既然不动,为何要上前挑衅? 还没等大家出声阻止这人,他的大刀已经砍向那只银灰色的狼。就在大家以为他要砍了那只狼时,那只狼猝然窜起,那速度之快,绝对匪夷所思! “嗷!”地一声狼嚎之后,紧跟着是“啊!”的一声,跟着惊呼声此起彼落之间,那汉子被雪狼生生地咬下一只鼻子来,脸上登时血淋淋地,令人顿感不忍目睹。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狼咬他一口之后,其余的狼瞬间一起攻上,一上百上,“嗷嗷”的狼嚎之声此起彼落后,转眼之间,那人已经被扯成了不知多少块,血淋淋地被吞进了群狼的肚子里。 第257章,再舔一下,就割掉你的舌头。 第257章, 那人是青龙帮的一个长老,性格急燥,他被群狼撕了,帮众中有人怒火三丈,想为他报仇,却无人敢再上前惹上群狼。 犹是青龙帮的帮主段启智,也拦着了他的帮众道:“不可作无谓的牺牲,这些雪狼似乎没打算攻击我们,但要是有人上前,它们似乎也不会客气。” 就算是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也没想到眨眼之间,那人就被群狼给撕开吞吃了,要抢救也已经来不及。 “雪儿!小心一点!”凤元宇拉了拉雪儿的手,他只是时刻都在注意着雪儿面前的狼王。虽然他也感觉到,这些雪狼对雪儿非常特别,但事关雪儿的事情,他就是有些提心吊胆。 雪儿大声道:“大家不要惹怒狼群,别轻易地上前攻击。我试下跟狼王勾通,看能不能叫这些狼群撤回去。” “我等谨遵太子妃的吩咐!”众人都因为那长老的血淋淋被撕碎给吓到了,这时人人都安静得很,简直就作不得声,连呼吸都困难了。 但是,这些狼群显然是真的在叩拜着太子妃,他们也就将希望寄托在太子妃的身上了。 幻影宫的宫主这时竟然嘶哑着喉咙道:“既然太子妃有本事,那就叫这些狼群滚开,不然,我可要大开杀戒了。”她虽然口中说着要大开杀戒,但事实上,这些雪狼一上百上的凶残无招,就算她武功再好,也不想轻易去做杀狼的蠢事。 就象不甘示弱似的,不知何时,天残姥姥也混在了众人中间,这时候跟着幻影宫的宫主冷冷道:“太子妃不是要杀狼取胆么?难不成想叫狼自己将胆挖出来四脚献上?东汉国的太子爷怕了这些狼群,不敢为你的太子妃杀狼取胆了?原以为太子英勇,为了太子妃甘洒热血,原来也不过尔尔。” 天残姥姥此话显然是想让太子妃和太子爷杀狼取胆的意思。要是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动手杀狼,说不定会被这些群狼给撕了,就可正合了她的心意。 可惜的是,她这话没起到什么作用,雪儿的容貌已经恢复,凤元宇根本就不需要杀狼取胆作解药了。 百里飘雪伸手摸了摸站立于她面前的雪狼,发现雪狼兴奋得,又想扑上来,并伸出舌头来,出其不意地舔了她的脸一下。 凤元宇来不及去回天残姥姥的问话,就在雪儿一旁对雪狼王低喝一声道:“找死么?!你竟敢!”这雪狼王竟敢舔了雪儿的脸一下,他捏紧了拳头,手中的紫薇剑光闪了一闪,威胁狼王道,“敢再舔一下,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雪狼居然也有点怕凤元宇,听到他的威胁,立即缩了一下脖子,竟然真的不敢再舔了。但是,雪狼却向凤元宇抛了一个幽幽怨怨的眼神,眨巴了一下眼睛,好象是在怪凤元宇太过小气了。不就是舔一下脸吗?又不是舌吻他的女人。 雪儿也横了凤元宇一眼,这会儿人人自危,小七这是吃醋么?她又充满着溺寵地摸着雪狼的头,拍着雪狼的背道:“小七,你别喝斥它,它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我亲近呢。这雪狼王真可爱!就象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呢,我喜欢它。” 嗯哼!瞧吧?雪仙子虽然认不得我,但却还是喜欢我的。魔尊还是那么讨厌,哼!做了人类还是一样嚣张霸道啊。 “我知道,可是……”凤元宇瞧这狼王对雪儿是没有恶意没错,但他觉得这雪狼很色,干么扑到雪儿的身上就伸出恶心的舌头来,亲了他的雪儿一下?要不是看在这家伙号令着群狼的份上,他还真想一剑杀了它。 “它是一只可爱的雪狼!”百里飘雪在所有人的抽气声中,拥抱了狼王,就象故友重逢似的,十分亲热。 狼王攀上雪儿的肩膀,“嗷嗷”地叫着,似乎在不停地邀寵,对于凤元宇的怒目相向,它只作视而不见。 雪儿摸着狼王头上的毛发,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说道:“雪狼王,原来你那么聪明!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语言,那你就乖乖的,约束一下你的狼群们,别让它们伤害这里的所有人,行吗?我们想上山采药,你能让你的雪狼群让路么?要是能,你摇三下尾巴。” 雪儿说着,立即便见狼王老老实实地翘起屁股来,摇了三下尾巴,绿色的眼睛望着雪儿时,却眨啊眨的。 狼王对雪儿老要它堂堂的一个雪狼王翘屁股摇尾巴来表达意愿着实感到有些害臊。 但谁叫他现在没法开口说话呢?他现在只是一只狼啊!雪儿现在认不得他,魔尊凤元宇也认不得他,一副他要占他媳妇儿便宜的模样。他是千年狼王,和他们是有着至命交情的老朋友啊!可惜,他们做了人类,而他做了畜生。 他屁巅屁巅地摇了三下尾巴之后,换来了雪儿的一个大大熊抱,这下也值了。 这些人类要是不来向它们举刀举剑的,他们还不屑咬死他们呢。这雪山上多的是食物,它们又不一定要吃人肉,虽然,人肉血淋淋时,还是挺美味的。不过嘛,他雪狼王在雪仙子的面前,绝不会表现他凶残的一面。 雪狼王回首,仰天长啸一声,上百只雪狼立即向两边分开来,排成两列队伍,从中间让出一条道路。 这下,那些跟在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身后的武林中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突然都不想跟在后面了,犹其是自认轻功好的,更加一跃而起,立即冲到了前面去。 有人冲向前去时高声道:“太子妃一定是神女降世,我们甘愿为太子妃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没有一个人再敢提起杀狼取胆之事,都急着想上雪山的山峦之巅。 百里飘雪这时候,脑海里才蓦然间想起来,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雪狼胆了,但是,却还有一个人需要用雪狼胆来解毒,那个人便是北冥天泽。 可是,此刻这些雪狼如此听话地让出一条路来,都立在一边,比人还要懂事似的,只要人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便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 如此,怎么好意思杀狼取胆?况且,杀一只狼,其他狼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似乎是为了响应百里飘雪的心思似的,一直不出声的北冥天泽竟然冲到了前面,对着百里飘雪道:“小雪,这些雪狼似乎都认得你似的,太神奇了!” “嗯,是啊,所以……”所以要杀了它们的其中之一,她还真是下不了手。 众人见太子爷和百里飘雪都没有要杀狼取胆之意,当然也就不敢冒然出击。 百里飘雪再次高声道:“大家千万别惹怒了这些雪狼,只要大家不去攻击它们,它们自然也不会攻击你们。若是有人硬是想杀狼,刚才大家也见到那位大叔死得有多惨烈了。企图杀狼者,后果自负。” 所有的人几乎都高声回道:“谨遵太子妃的吩咐!”这些人来此原本就不是为了杀雪狼,而是为了雪果和上古神剑。 北冥天泽并不知道雪儿的脸已恢复了容颜。但是,这些狼如此肯听雪儿的话,显然是一些神兽,他倒是不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问题,却想为雪儿杀一只狼取胆为雪儿解毒。 可是,眼前,似乎没有杀狼取胆的机会。不过,小雪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显示着,她的心情很好。 北冥天泽一路上跟着,一直沉默不语,只因凤元宇出现之后,雪儿就一直象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再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他选择默默不语地祝福她,只要跟在身边,看着她幸福,他即便是因为得不到而有时难受得很,却又真的甘之如饴。 很快,所有的人都因为雪狼的顾忌被解除,争选恐后地,施展开绝世的轻功,要抢先到达最高的雪山,要攀登上雪山的峰峦之巅。 没有太多的语言交集,因为人人都抢着赶路。各门各派都打着为太子和太子妃寻药的借口,拼命地往前冲,生怕落后于人,生怕落后就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到了四面环山之巅峰山脚之下时,大家才知道,不是人人都能爬上这座雪山的。 因为,屹立于眼前的雪山太高又太过峭壁耸立了!它不是呈倾斜状渐次而上,而几乎是呈直立的峭壁状。 仰眼望去,山峦高耸入云,峭壁上只有山石和一些草本植物,高达千丈,就算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一跃而上,只能以攀岩的方式慢慢地攀上去。 有人急于攀登,才到这个山脚,就立马地有好些自认武功轻功都高人一等的,旋身就上,不顾危险地运起轻功向上攀爬,附在峭壁上,一时之间,峭壁上都是向上攀登的人。 然,很快地,乐极生悲,没上到四分之一的高度,就有人纷纷不小心掉了下来。 “哎呀!”惨叫声不断传来,有人摔断了腿,在地上打滚嚎叫,“古大夫,救我!” 古千衣只当没瞧见,嘀咕道:“不自量力的人,迟早是短命鬼。” 雪儿和凤元宇他们全部停在了这最后一座最高的雪山山脚,却没象其他人一样,那么急切地攀登。 百里飘雪看那么多人抢着攀山,又跌下山来,不禁大蹙眉头。转身,她十分好奇地问跟在她身边的雪狼道:“雪狼王,你是怎么上去的?这么高的山,你又是从哪里下来的呢?你又没有翅膀。” 这雪狼虽然凶猛,但毕竟不会飞吧?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不会摔死它们? 雪狼“嗷”的一声,直立起来,昂着高傲的狼头,拉了拉雪儿的衣袖,然后向旁边望去。 难道旁边另有上山和下山的路么? 这时候,幻影宫的宫主和她的女弟子们一马当先,已经攀到了一定的高度。 其他各门各派的人都不肯甘于落后,全部一窝蜂似地向上攀登。 但是,不断地掉下来摔断脚的人也不少。 原来,是他们在攀登时,有人故意地使绊子,找到机会就踩掉自己脚下的人,以除掉一个跟自己有竞争力的对手。 百里飘雪看到那么多人摔下来,互相使阴招,不禁为这人性的丑态百出而愤怒,仰脸高声地警告道:“谁要是故意将别人踩下来,等会在雪山上,我就让雪狼王咬死谁!” 百里飘雪此话一出,登时便制止了不少的惨剧。但是,这些人当中,有些人的轻功不高,武功低微的,却还是拼了命地也想攀登此山,那也是太过不自量力,自讨苦吃了。 难怪古千衣无动于衷道:“师妹,你不必可怜这些人。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明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不如人,这么高的山就不该上去。摔断了脚那是咎由自取。就算是山上有宝物,等下又必有恶战,武功不好的上去,那不是自寻死路么?跌断了脚也好,保得了性命。” “话虽如此,但是……”但是,看着那么多的人摔断了脚,百里飘雪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而且,这些人的同伴也为了赶着上山,看到自己的伙伴摔断了脚,也没有停下来给他们接骨。 百里飘雪忽地瞧见一个绿衣少女从高处摔下来时,再也忍不住地上前问道:“有没有摔着了?” “哎哟!好痛!我的脚会不会断了?”她抱着右腿,痛得额上冷汗淋淋。 “你别动,我看看。”百里飘雪蹲下,给她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衣。”少女回道。看到百里飘雪背后的古千衣,她就象看到了希望,却不知道,百里飘雪的医术也不下于古千衣。 “绿衣?这名字……”她是想说,这名字有个衣字,和古千衣的名字象。 “啊!”绿衣少女痛叫一声。 “好了!”百里飘雪发现她的脚只是脚踝脱节,就趁说话时给她接回来了。 “好了?”少女不太敢相信地站起来,欣喜道,“真的好了,谢谢!谢谢太子妃!” 凤元宇挥了挥手袖,古千衣和所有会医的,只得上前给那些受了伤的人草草地包扎处理了一下。 因为凤元宇和古千衣都明白,如果他们不出手,雪儿一定会继续给其他人包扎处理的。 幸好,从上面掉下来的人不再继续了。而有那么多人掉下来,跌得那么惨,也让一些武功低微的人不敢再偿试攀登。 很快,受伤的人被处理完,却耽搁了一些时间,让那些攀登得快的人已经上得很高了。 百里飘雪这时才想起刚才雪狼王一直就在拉着她的衣角,问凤元宇道:“小七,你看这狼王,刚才的意思,好象是想说旁边有路,它要带我们走另外的路上山么?我们要不要跟着狼王去看看,有没有更好上山的路?” 这时,各门各派中轻功上乘者,都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爬着,唯恐爬得太慢,宝物被人抢光了。 事实上,雪山上有什么,也只不过是个传说,谁也没上去活着下来过。也因为如此,这些人更加不要命也想上去看一眼。 凤元宇来到之后也已经让一些轻功好的人攀登上去,但却将多数的人留了下来。 凤元尊因为两位夫人一来就攀上去而不得不追着上去。蓝倌棋还在跟小数魔闹别扭,所以也一马当先上去了,小数魔楚金奕自然也跟在了蓝倌棋的后面,形影不离。 凤元宇点点头,同意跟着雪狼王去看看。跟着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现在只有古千衣和凤元宇的十大侍卫。 另外是北冥天泽,他一直就象一个小侍卫,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脸上依然还是百里飘雪送给他的假面具,所以一直就是面无表情。 雪狼见雪儿和凤元宇跟着它,便趾高气扬地带路向左侧行,那些雪狼都跟着这个狼王,竟象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让人看得心惊胆战,却又因为它们听太子妃的话,而慢慢地放心。 雪狼王突然奔跑起来,狼群都跟着它跑。凤元宇和雪儿都必须施展开轻功才能跟上。 正攀在半空中的人发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时候突然向左边掠去,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攀登得太快了! 很快,奔跑着的雪狼停了下来,凤元宇和百里飘雪…… 第258,巧夺天工,谁建此石级? 第258章,上山石级,巧夺天工。 雪狼王突然停下,后腿站立,前爪子向雪儿招手,雪儿和凤元宇双双落在它的旁边时,它忽地向上跃起,那跃起的高度让雪儿和百里飘雪皆大为吃惊。 而最让他们骇然吃惊的是,狼王跳上一颗大石上之后,那颗大石竟然立即向里凹进去,将狼王带进了一个洞口里。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面面相觑之间,一个一个的雪狼纵身跃起,和雪狼王一样,都跳进了那个山洞里去了。 所有的雪狼都进去了之后,雪狼王的头又伸了出来,在洞口里伸出一只狼爪子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招手,张牙舞爪地发出“嗷嗷——”的叫声,那样子再明显不过了。 百里飘雪不禁问道:“狼王,那洞口我们能进去吗?”怎么说,狼能钻进去的洞口,人可不一定能吧?都说老鼠能打洞,难道狼也能吗? 狼王拼命地向着他们点头挠爪子。 雪儿惊疑不定地转脸问凤元宇道:“小七,我们要不要试一试?那么多雪狼都钻进去了,里面可能是一条上雪山的秘道捷径吧?” 钻狼洞? 凤元宇有了一丝犹豫之色,钻狗洞很不齿,钻狼洞好么?但是,瞧着雪儿双眸闪闪发光的样子,他知道雪儿探险之心正旺,他不钻的话,雪儿必定会钻进去的。 上官洛等急着想试,拱手抱拳道:“太子,太子妃,让我先上去看看吧!” 凤元宇拦住他,说道:“我先上,等我上去看看,招呼你们时你们再上。”他说着,已经向狼王打招呼道,“雪狼王,你滚进去,让我上来。” 雪狼听了当真将狼头缩了进去,凤元宇飞身跃起,双脚踩着峭壁极速而上,接近到那个洞口时,一个翻转,双手攀住洞口上方的藤蔓,双脚先进洞口。 雪儿在下面仰脸叫道:“小七,你小心点!” 才叫完,只见凤元宇先是双脚进入,跟着整个人都进去了。 凤元宇才进去,当即感觉眼前一暗,里面的光线不足,但却仍然可以看得清楚,里面当真是一条通往山腹的暗道。 所有的雪狼都已经不在,显然是沿着暗道上山了,只有雪狼王还坐在洞里,一双狼眼睛绿幽幽地瞧着他,向他眨着眼。 到了此时,凤元宇早就相信,这雪狼王不会伤他和雪儿,甚至别的人,它非常通人性,和一个人也差不多,除了不会说话之外。 凤元宇仔细地打量了山洞一眼,发现这山洞暗道是用石头所砌,竟似人工所建造,却只容得人爬行,而没法直立行走。 他对雪狼道:“你可以先上去了!” 雪狼听了,“嗷”地一声,摇了两下尾巴,转过身去,走进了一些,让出了位置,却又回过头来,转身自然,好象还不愿意走。 凤元宇猜它是在等雪儿上来,不禁瞪了它一眼,却也对它没什么办法,这狼王就是对他的雪儿特别些。 他转身探头向外道:“雪儿,你上来吧!你们要一个一个地上来,这是一条只能容一个人爬上去的山腹秘道。” “好!我上来了!”百里飘雪也象凤元宇一样飞身跃起,姿式曼妙间,甚至不必攀附任何一条藤条,便轻轻巧巧地钻进到洞里。 “雪儿,你小心点,跟在我后面。”凤元宇已经让出位置,让雪儿进来。 雪狼王见到雪儿进来了,这才“嗷”地一声,转身,尾巴扫了个半圈,掉头窜进洞里去了。 凤元宇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着了火,跟在雪狼王的后面,说道:“雪儿,你小心点,别磕到头。这山那么高,这么爬上去,都不知道要多久,你会不会累着了?”虽然如此说,但这雪狼经由此路上山,必有其道理。 百里飘雪此刻对攀登这雪山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累。要是我没来,那可真是天大的损失。登这雪山太刺激了!这条秘密地道是人工修成的,这石级一级一级,呈螺旋状拾级而上,那说明这雪山并非当真无人能上嘛。真不知修这石级秘道的是人还是仙?” 雪儿说着,跟着凤元宇用爬的,后面跟着跃上来的是古千衣,其余人等自然也都跟着上来。 没想到,这秘密的山腹通道竟然越爬越宽,爬了一段路之后,约莫半个时辰,他们竟然可以直立行走起来。 再走半个时辰之后,前面突然有了光亮。 “这雪山那么高,我们走的是螺旋级石阶,怎么如此之快,前面就有了光亮?难道是到了山巅么?”上官洛在后面发言。 前面的雪狼好象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似的,突然“嗷”地一声嚎叫,似乎在鄙视他的弱智。 不一会儿之后,他们就到了一个洞口,雪狼王“嗷呜”一声之后,忽地在凤元宇的面前不见了。 走在前面的凤元宇发现洞口都是藤蔓的植物,脚步停了下来,先是将头探出去瞧瞧,这一瞧不打紧,一瞧便被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还没到达雪山之巅,而只是到了雪山的半山腰罢了。而这洞口已经不是他们来时的雪山之东面,而是在西面了。 探出半个身体向外望去,上面天色空朦之下,雪山还是峭壁悬崖,下面更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处处是绿色盎然,这里的植物竟不惧寒冷的气候,生长得极为茂盛,青翠欲滴,烟雾缭绕。 但是,向下望去时,怎么会成了烟雾弥漫的深渊了?原来这雪山的西面更加是渺无人烟的深山雾海,这一面根本就没有人想过能上雪山之巅。 这时,突然之间,“嗷!”地一声,雪狼王竟然从上面探出一个头来,俯身一只爪子向凤元宇招手。 不是吧?上面才有通道?凤元宇在下面竟然看不到雪狼是怎么到了上面的? “嗷呜!”的一声,雪狼王不停地向凤元宇摇着自己的爪子,看向凤元宇的眼神就象在鄙视着凤元宇太笨似的。 那眼神就象在说,不是吧?魔尊凤太子,你做人之后,千年几番轮回,胆子变得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了么?不敢上来了? 哈哈哈!这通道是你魔尊千年之前为了苦追雪仙子自己修建的呢,你竟忘记得一干二净,真是太好笑了哇!变成没了前世记忆的人类也太可怜了!除了还是死巴着雪儿没变之外,哼!生生世世在轮回中相爱,只羡鸳鸯不羡仙,魔尊他做到了! 凤元宇无视狼王的眼神,回头吩咐雪儿道:“雪儿,你不要动,在这看着,我先翻上去瞧瞧是不是有路。” 他发现洞口上方有一棵灌木,伸长手臂握住拉了拉很是结实,应当可以借力翻到狼王上面,想必狼王便是借这灌木上去的。 “你小心点!”雪儿望了望天,又向下看去,也不禁有些吃惊。这么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必定会粉身碎骨。 “你放心!上百只的雪狼既然能上去,那必定是有路上山。”凤元宇说着。 为了稳妥起见,雪儿先用绳子一头绑在一根藤条上,一头绑在凤元宇的腰上,自己还抓着绳子的一头,这才放心让凤元宇出去。 凤元宇伸手抓住那藤条灌木,人在半空中向上翻去道,“雪狼,你滚开些,我上来了!” 凤元宇的估计没错,他翻到雪狼探出狼头的那个地方,果然有了承脚的地方,立定之后,不禁被眼前的又一段石级惊得出了一会儿神,心中暗暗惊叹着,是谁这么好本事,在这雪峰上建了这么一条石级?这简直就是天梯啊!建这天梯的人会不会太无聊了? 这时,雪儿在下面问道:“小七,你没事吧?” 凤元宇立即向下探头道:“我没事,雪儿,你看着我,就在我这个位置,只要到了我这个位置,就有落脚的地方,也有了上山的石级。我把绳子丢给你,你绑着自己的腰,我抓着,你上来就万无一失了。” “好!”百里飘雪接到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也和凤元宇一样,攀着藤条,飞身而上。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以同样的方式上到了上面的一层。 百里飘雪立定后惊叹道:“如此设计,在山上下来走到这里就断了路,不知道下面有个山洞和石级的,就只能又摸着鼻子回到山上去了。而从下面上来的,到了这里,又哪里知道上面有路接上,自然也只能半途折返了。” 抬眼望,一条石级照样是以螺旋状上山。 古千衣道:“这石级都不知修建多少年年了,上面长着那么多的绿苔,谁又能知道这里有一条石级?再说了,有这些雪狼在,哪有人能上这座山?” 第259章,雪山之巅,比剑夺剑1 第259章,雪山之巅,比剑夺剑1 雪山之巅。 轻功好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很快就要上到雪山之巅,而最先上到的人是幻影宫的宫主和她的四大护法镜花水月。 当幻影宫的宫主捷足先登,如黑色的雄鹰般飘然落足于峰顶上时,立即被映入双瞳的一幅图画骇得心里怦然大惊! 但见山峦之上的北面有一块凹陷下去的平面草地,平地约莫有上千平方米之宽广,平地后面却依着一座小山,小山前是一个山洞,山洞前悚目惊心地排坐着四个活生生的雪狮子,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大。 “吼——吼——” 看到蒙着面纱的幻影宫宫主时,四个雪狮子齐齐地吼叫了一声,前蹄屈起,做出一个随时都会纵跃而上的姿态。 幻影宫的宫主饶是艺高人胆大,也被这四个雪狮子吓得身形一晃,凝立不动,一时之间不敢再上前一步,手中之剑紧紧地握着。 厉眸定神一看,才发现那洞口上还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天娇绝寵,天魔雪仙。”八个大字。 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稍作定神之后,略作思索,便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四个雪狮子,她若上前,它们肯定会扑向她;喜的是,这一趟雪山之行绝不是白来一趟,那四个雪狮子守着一个洞口,那洞口写着“天娇绝寵,天魔雪仙。”八个字,想必里面就是两把上古神剑之所在吧? 传说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她自持武功高强,又生怕再多等一刻,下面的人就会全都赶了上来,所以,电光火石之间,她也只是心念电转了一下,就立即飞身上前,并厉声吩咐道:“镜长老,传令下去,阻止所有人上山!花,水,月,跟着本宫,本宫要入那个山洞,你们绊着四个雪狮子,能杀最好,杀不了也得缠住。” “是!”四大长老应答。 赫连牡丹的话音刚落,却已经有人飞身而上,同样已经立于山顶上,冷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想阻止别人上山,自己独揽宝物?作梦!” 这人是天残姥姥。她昨晚上曾被百里飘雪吓走,走后找了个地方调息,发现两个时辰之后,身体就恢复了,百里飘雪并没有真的给她下了剧毒。 幻影宫的宫主生怕被这个天残姥姥先入了那个山洞去,所以立即飞身扑向前去,行动更是快速无比。 但她才纵跃向前时,发现天残姥姥跟在她的后面,想要抢在她的前面进洞,她拧笑着,出其不意地,忽地回身就向天残姥姥猝不及防地拍出一掌! 天残姥姥自然也防着了她会有此一着,闪身后撤,堪堪避过她的凌厉掌风,老声讥笑道:“东汉国的武林中人真是不要脸至极!最不要脸的就是你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过尔尔,人品卑下,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之徒,没有一代武林宗主的风范。” “哼!想跟本宫抢着进洞?外域之人,想抢我东汉国的宝物,言辞再犀利,也别怪本宫剑下无情!” 赫连牡丹只是一掌逼退了天残姥姥之后,立即向前掠去,她在想着那个洞门还是挺高的,如果她施展轻功从最上面进去,狮子就算再厉害也不会飞吧? “吼吼吼!”狮子张牙舞爪,在赫连牡丹飞身要入洞门时,一齐扑向赫连牡丹,但赫连牡丹却真的轻功极高,狮子向上窜起的高度果真耐何不了她,让她顺利地飞进了山洞。 在她后面,不但天残姥姥也飞身掠进,还有各门各派的武功高手也赶了上来,自认武功高的,一见那洞门,都是同样的心思,抢着飞身进去。 幻影宫的人在和那四只雪狮子打斗,意图不让四只雪狮子入洞,一时之间娇叱声和狮吼声混合,斗得人影纷飞,狮子大吼大叫。 这时,小数魔楚金奕和蓝倌棋也双双地赶到了山顶上。 幻影宫的人只能阻止一些武功差的人,将一部分人打了下去,那是必死无疑。但武功好的,时刻已经注意到,前面会有人将他们打下,自是时刻注意,提高了警戒心。 凤元尊和两位夫人以及段启智他们也上到了山巅。 他们上来后还没看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他们,并不急于向那洞里抢进。 而其他门派的人都不想落后,只要上到了山顶的,瞧见那“天娇绝*,魔尊雪仙。”八个字后,都眼睛发亮,想到传说中的上古神剑天娇和绝*必定会在山洞里面,所有自持武功高强的,犹其是各门派的门主帮主,就更加第一时间就想着飞身进洞。 就在所有想入洞的都飞了进去时,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忽地,惨叫声从洞里骤然传了出来。 “啊!啊!” 紧跟着,“劈劈!噗噗!啪啪!”的声音从洞内传出,伴随着一阵飞鸟的拍翅声,无数只银色的巨大蝙蝠从洞内飞了出来。 紧跟着,凡入洞者统统飞身抢着撤了出来,出来者有人捂着流血的眼睛;有人掩着爱伤的脸;有人手臂受了伤;有人全身是伤,血淋淋,惨不忍睹…… 更加让人心惊肉跳的是,进去的人多,明明有二十几个,出来的人却少了一半。 武功好的出来了,武功差的没出来,可想而知,没出来的下场是什么了。 能全身而退者,也只有天残姥姥,幻影宫的宫主,各门各派的掌门,其余抢入洞里又退出来的,身上都挂了彩,血淋淋的,让人悚目惊心,有的在地上打滚,有人连忙上伤药。 这时,众人感到无比骇然心惊的是,洞内跳出五,六个毛茸茸的雪貂,一色的白毛,一齐跳到那洞口的上面。 就在那块写着“天娇绝*,魔尊雪仙。”八个字的牌匾上,六只可爱的雪貂蹲着,翘着尾巴,模样十分精灵活泼,六双眼睛瞪着众人看着,骨碌碌地转,似乎随时就会扑过来咬断你的脖子似的,骇得没有一个人再敢轻举妄动。 “活该!都想抢神剑,这世上不自量力的人真多!”蓝倌棋抱剑站着,出言讥讽。 她一点也不想上前,那么多人,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拿到了宝物,只怕死得更快。 “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小数魔楚金奕也老神在在地站着,他也没有抢进。要说这些人当中,谁最没有夺宝的心思,那可就数小数魔了。 他突然之间从一个孤儿到找回了一对妹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认了雪儿为契妹,心情好到不得了。 关键是,此刻有了爱情的滋润,蓝倌棋伴在身边,一直都是脸蛋儿红朴朴的,一改原来男人婆的性格,现在是动不动就脸红,在小数魔看来,已经是千娇百媚,无限甜蜜了。 但其实,蓝倌棋一路上就没理小数魔,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没有,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的。 因为她心里正挣扎着,复杂得很,又别扭又害臊。原先想着古千衣的心思是再也不存在了,但也因为小数魔的皇子身份而大为恼火。 他原来只是一个小屁孩,她随随便便骂他,追着他打都觉得很是正常。 可此刻她不但被他吃死了,他又变成了一个那么英俊挺拔的男人,看他一眼就有些心慌慌脸红红,所以,她索性不理他了。 “小棋棋,我们等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了再行动,这些人真是自讨苦吃。”他想拉过蓝倌棋的手,蓝倌棋甩开了他,他也不介意。 “小棋棋!”他的嗓音柔柔地叫着。 “……”蓝倌棋转脸,连看也不看他了。 她不看小数魔,小数魔却觉得这样的小棋棋更有女人味了!反正呢,就是喜欢上了,无论小棋棋象女人婆还是害臊,生气,恼羞成怒,横竖在小数魔的眼里,蓝眼美人蓝倌棋都是美得让他心动神摇就是了。 倒是凤元尊,被两位夫人时刻缠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却是同一张脸,他倒不再寂寞了。 不再寂寞是一回事,想着某人却又是另一回事。上了峰峦之巅,不见七哥哥和雪儿,凤元尊一颗心就吊在了半空中。 这些人打打杀杀,斗狮子抢神剑什么的,凤元尊也是一个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的人。在这世上,他就只关心两个人,一个是七哥哥,另一个就是百里飘雪。 第260章,雪山之巅,比剑夺剑2 第260章,雪山之巅,比剑夺剑2 血腥味并没有让这些人不敢再轻易地逞强冲入洞内,而是更加想冲进洞里去了。 因为,刚才这些进到里面的人中,已经有人看到里面的别有洞天,犹其是那两把上古神剑,同时插在洞内一个剑坛上,光芒万丈。 当那些银灰色的蝙蝠全部从洞内飞出,不再有什么会飞的动物再飞出来时,第一个再次冲进去的人是天残姥姥。 然,她才动身,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手中的剑就刺向天残姥姥道:“天残姥姥,你找死!敢跟本宫抢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听着了!里面的两把上古神剑本宫要定了!谁也别想跟本宫争夺!跟本宫争夺,那就是和整个幻影宫作对,就算拿到了剑,也别想下得了这雪山!!” 声到人到,赫连牡丹的剑尖直指天残姥姥的背心,同时出言威胁各门各派的人,别和她抢夺洞内的上古神剑。 天残姥姥只能回转接招,天蚕扫横来,冷笑连连,同时高声挑衅道:“上古神剑,人人想要,凭什么是你幻影宫的宫主要定了?你也不过就是幻影宫的宫主,还不是这天下武林的霸主。你有问过其他门派的掌门人么?哼!” 天残姥姥说这番话目的是怕其他门派之人不敢和幻影宫的宫主争夺,因为幻影宫今日是倾巢出动,来的人多势众,对神剑势在必得。 然,天残姥姥却只有几个人跟着,她当然要挑唆其他门派的人一起上,只有各门各派都一齐争夺,才能削弱了幻影宫的强大气势。 不过,天残姥姥的担心和挑唆都是多余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哪里是吃素的?宝物当前,人人有了觊觎之心,又岂会袖手旁观?这雪山之上,已经齐集了两宫,三帮,四派之众人。 天残姥姥和幻影宫的宫主打斗之时,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也争先恐后地向洞内飞进,结果是谁也不愿让别人先进洞,自然而然,也打了起来。 这一下,那个洞门前的打斗激烈起来,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场面,谁也别想先进洞。 首先是四派之一的青城派掌门汪东盟被三帮之一的青龙帮帮主段启智截止在洞外交起了手。 跟着是玄武帮的帮主周伯伟被刚刚赶到的幽兰宫宫主公孙兰绊着了,自然也打了个难分难解。 这些人的武功都不是一招半式就能分出胜负来的,一旦交上了手,就是个缠斗不休的缠斗之局。 而在这些掌门之下的人物,又惧怕洞门外的狮子,雪貂,更怕抢进洞门会被这些掌门突然合力袭击,那可是必死无疑。但是,就算是没有入洞之胆,这些江湖之人,本来就各怀鬼胎而来,一句不合就要以武相斗,人人都难以置身事外。 叶天枫这时也上到了山顶,那天残姥姥此刻志在宝物,已经没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但他丐帮长老被天残姥姥打伤,他也不敢贸然进洞。 就在这时,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拍拍他的肩膀,他大惊转脸,不禁大喜过望,惊呼道:“师父,是您老人家来了?” 令九玄“嘘!”的一声,说道:“枫儿,你想得到宝物,师父岂能不来助你一臂之力?” “太好了!”叶天枫抱上他的师父,在他师父耳边小声道,“但是,师父,今日这雪山之上,各门各派都来齐了,想要得到宝剑绝不容易。” 令九玄推开叶天枫,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说道:“正好!此刻他们在缠斗不休,师父此刻就先进洞里去瞧瞧有什么宝贝!” 这令九玄话音未落,人已如闪电般向洞口飞去。 叶天枫惊得小声叫道:“师父小心啊!” 低低的惊呼声中,令九玄已经飞身到了洞门口,眼看就要入洞门时,却听得一个老和尚的声音唱了句道:“阿弥陀佛!令老帮主,切不可贸然进洞!刚才进洞者,已死一半伤一半,剩下的还在打斗之中。” 令九玄一看,拦他之人竟然是高山派的掌门空寂大师,不禁嘻笑道:“哈哈!没想到您这四大皆空的高山掌门老和尚空寂大师,也下了高山来抢宝物?” “非也!”空寂大师掸杖招招挡着令九玄道,“空寂下山来此,皆因想来阻止一场武林浩劫。” 令九玄呵呵笑道:“空寂大师,你既是来阻止武林浩劫,那你拦着我令九玄作甚?老乞丐又不是好杀之徒,不过是想进洞瞧上一眼罢了。你让开,别挡我路,不然,老乞丐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阿弥陀佛!令老帮主切不可贸贸然入洞,没看到那洞口上蹲着的六只雪貂吗?刚才有人想偷偷进去的,都被咬破了喉咙。” 令九玄也早就注意到了几个被咬破喉咙的武林之辈倒在血腥之中。 但他仍然晒笑道:“呵呵!那是他们学艺不精。听你老和尚说来,难道你不是为了宝剑而来?” 令九玄虽然口中如此说着,但是,心中却绝不相信这老和尚只是为了来阻止什么武林浩劫的,说得大义凛然,还不是想争夺宝物么? 虽然说,空寂大师在武林中是泰山北斗,不但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为人也受人尊敬,但是,此次为了上古神剑,他出家人几十年不下高山的,这不下山来了? 而且,他高山派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话说回来,要在这老和尚的拦截之下入洞,那也是他令九玄老乞丐没指望的事情了。 于是,空寂大师和令九玄又缠斗在一起了。 叶天枫还没到洞口处,已经被一个高山派的林大海拦住,照样是一个缠斗的格局。 就在这些人都打得难分难解之时,一个白发灰袍,仙风道骨的老道姑手中执着一把真正的拂尘,冉冉而来。 这道姑的相貌在场也有人认得她的,都知道她是仙台峰上,五仙派的掌门人独孤无尘。 独孤无尘也只是扫视了在场的打斗一眼,就直接地,向那洞口中飞进,虽然口中唱了一句“阿弥陀佛”,然而,并非无心染指上古神剑。 因为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有了对手,正打得难分难解,所以,这独孤无尘飞身入洞时,居然没有人能来拦截她。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她入到洞门时,那洞口上的六只雪貂果然一齐向她发起了攻击。 快!快如闪电一般,六道白色的影子向这独孤无尘袭击而来。 这独孤无尘的武功也当真了得,一把短短的竹柄拂尘,登时拂开了六道白影,并将自己的衣袍鼓起,显然是运足了极深厚的内力,将自己的周身守得滴水不漏。 然,那六只白貂也极为灵活,就象六道白色的剑影,和这独孤无尘缠上了,居然能避开独孤地尘的拂尘,虽没伤到孤独无尘,却也让独孤无尘没法入洞,连番后退。 其余人等,乱局之中,都打斗了起来,场面变得十分混乱,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一时之间却打得难分难解。 就在这时,忽地,那独孤无尘从六道白影中拔地而起,衣袍鼓起飘荡之间,拂尘就要击向其中一道白影。 这一击下去,那只白貂可能就会被打死或打伤。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娇叱传来道:“不可伤了它!” 随着声音,百里飘雪的身影出现在独孤无尘的面前,一个掌风发出,将独孤无尘拍得连连退后了几步。 而在独孤无尘退后之时,一把紫薇剑紧跟着削向她的拂尘,生生削下了几缕白尘丝,正是凤元宇追着才刚刚上到山顶,就突然向独孤无尘发难的百里飘雪而来。 独孤无尘虽然心下微惊,但却仍然能极速地飘然退后,于空中衣袂飘飘,仙风道骨,声音缓缓道:“想必俩位定是传闻中的太子和太子妃?本师太独孤无尘,得见太子和太子妃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同时感到怪异至极,电光火石之间,不禁面面相觑。 只因,他们刚才和这独孤无尘师太只一招之间,便感觉她跟以前那个在佛狸山下,念慈庵里的独孤无尘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无尘师太,佛狸山上,念慈庵里,我们是初次见面吗?”百里飘雪一见这独孤无尘,就想起了方沁师太的死,恨不得立即杀了她为方沁师太报仇。 第261章,天娇绝宠,双剑合壁(晚上加更!) 第261章,雪山之巅,比剑夺剑3 “阿弥陀佛!太子,太子妃,贫尼云游四海,此刻乃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何来佛狸山上见过之说?贫尼数年前上过佛狸山,曾与念慈庵的方沁师太有些缘份。”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听了皆是更加感到愕然。 上次古千衣说了,那个杀了方沁师太的独孤无尘是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易容所化,当时,他们心中尚存的一点疑云此刻似乎也解开了。 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五仙派掌门人独孤无尘师太。 百里飘雪问道:“那么,师太可知道,最近有人冒充师太之名,并化作师太的模样,将方沁师太杀死于佛狸山上的念慈庵中?” 想到那个先后假冒过瑶琴天池阁的曲紫瑶和无尘师太的西楚国国师花千影,不知她又化成了什么人?此刻可在这人群之中?如能找到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独孤无尘师太双掌合十,愕然道:“阿弥陀佛!贫尼不知。贫尼离开东汉国已经足足五载,一直云游于西楚,南蜀,北周三国,是最近才回到东汉国来。” 百里飘雪道:“原来如此。那么,师太可曾认识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 “五年前,初到西楚国时,曾于西楚国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独孤无尘听了心下暗暗吃惊,这才想起一事。 几年前,她曾和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不仅有过一面之缘,还和她有过*长谈,谈得甚为投契。 此刻听来,那西楚国的国师花千影竟然是有心了解她的身份,有所图谋而特意和她结交了?可恶! 凤元宇的鼻子用力地抽了抽,他记得在那个独孤无尘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特的花粉味。 古千衣说过,那叫五香粉,是由五种花粉所组成,而这个无尘师太倒是完全没有那种味道。 独孤无尘师太一边和凤元宇,百里飘雪说话,一边注意到了,那六只快如闪电的雪貂在百里飘雪到来之后,竟然围绕在百里飘雪的周围,不再攻击人,却十分地活跃。 而最关键的是,上百只雪狼突然回到山顶上,都在那个山洞的洞口里排排立着,仰天长嚎,让所有正在打斗的人听了,刹那间俱都惊得全部停止了打斗。 于是,在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上到山顶之后,犹其是那些雪狼“嗷嗷”声嚎叫传入众人的耳朵时,忽然之间,各门各派的人都聚成了一堆。 一切的缠斗竟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受了伤的人也都在上药的上药,调适的调适。 蒙着面纱的赫连牡丹原本和天残姥姥斗个你死我活,但这时却又突然觉得,她们其实是同一路人,必须联合起来。 心怀鬼胎,心思敏捷的幻影宫宫主赫连牡丹忽地高声问道:“凤太子,太子妃,听闻你们来雪山的本意是为太子妃寻找解药。这解药分别是雪狼胆和雪莲果。但是,本宫倾巢出动,来雪山目的却是上古神剑天娇绝*。请问,凤太子和太子妃也要和大家争夺山洞内的两把上古神剑吗?” 赫连牡丹此话高声问出之后,所有门派的人都等着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回答。 但是,还没等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作答,天残姥姥就在暗中悄悄地靠近到雪狼那边,手中捏着几粒小小的石子,弹指向几只雪狼同时打去。 她打出石子的同时,将一个人向雪狼拍去,那个人“啊!”地一声,大惊失色之下,手中长剑自然刺出。 说时迟,那时快,狼群感觉危险而受惊,几只雪狼“嗷!”地一声,立马向上跃起,纵跃向天残姥姥拍出来的那人咬去,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那人虽然已经挺剑刺出,却仍然登时便被几只雪狼同时扑上,“嗷嗷”声狂性大发,生生地撕咬下一块一块血淋淋的人肉来,令人悚目惊心。 与此同时,天残姥姥趁机怂恿她的几个跟随弟子惊天动地般尖声叫道:“啊!雪狼兽性大发了!野兽就是野兽!快!大家小心啊!快!都杀了这些雪狼!不然,我们都会被咬死撕碎的。” 她们一边叫一边挥起剑来,刺向一只雪狼,然后又跟着高声叫道,“太子妃,我们为你杀狼取胆!你不要跟我们姥姥争夺神剑如何?大家一起上啊,为太子妃杀狼取胆!” “嗷嗷!”““啊!”一片惨叫声传出。 场面登时又乱七八糟起来,天残姥姥忽地左手拿着天残扫,右手夺过一把剑来,挥剑砍去! 一只雪狼被砍中,其余的雪狼“嗷嗷!”地凶残恶叫,全部向所有的人扑来,乱咬乱嚎,让所有的人不得不举剑和狼群搏斗。 血腥味四溢,浓郁地弥漫于空气中,杀气大盛,雪山上登时血光冲天。 场面大乱中,有人不停地冲向洞口,企图入洞夺剑。 这些武林中人原本就心怀鬼胎,原本不知道山上是否有上古神剑,此刻却已经确定神剑确是存在,就在山洞之中,就看谁能抢先得到了。 刚才的局面,如果不乱,凤太子和太子妃在群狼,雪狮子,白貂,和凤元宇的侍卫拥护之下,如果凤太子和太子妃想要夺剑,在这些武林中人看来,那神剑简直就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赫连牡丹向凤远宇发话时,天残姥姥趁机作乱。这下,就算是百里飘雪也不能让群狼立即停下来了。 各门各派的掌门人显然也跟赫连牡丹,天残姥姥有同样的心思,认为只有在乱局之中,才有机会进洞抢夺上古神剑。 百里飘雪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群狼,这几只雪貂也在她的到来之后就在她的身边跳跃着,根本没有伤人之心。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人心比虎狼之心更加险恶和狡诈多端! 这些人竟敢打着为她解毒的借口,向这些本已经在她的控制之下,那么乖巧可爱的动物大开杀戒。 甚至,惊涛骇浪的混乱之中,有一只雪狼被天残姥姥开膛破肚取胆,一系列的动作,血淋淋地,都在须臾之间完成,引得所有的雪狼更加凶性大发,片刻之间咬死了许多武功较为弱些的人。 一片混乱之中,惨叫声连连,荚杂着狮吼,狼嚎,貂鸣声,声声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不过就是眨眼之间,无论是正在打斗之中,还是企图冲入山洞的人,都有了伤亡。 一片血光冲入天际之中,弥漫于整个雪山之上,空蒙血煞。 就在这时,忽然,警觉性高的人都有一个异常的感觉,目光转移之中,看到山洞内白光闪闪,蓦地有两道白光如闪电般“咻”地从洞内冲了出来。 正在打斗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那是剑光!确切地说,那是两把剑! 两把自己闻到了太浓的血腥味,自己会飞,穿梭如闪电般,从洞内穿刺出来的两把上古神剑! 两把神剑竟然因为这雪山上的血光而从洞内自己冲了出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人人梦寐以求,果然是上古神剑! 两把神剑不知经过了几千几万年的岁月,显然是有了灵性,它们冲出了洞口之后,一齐冲天而起,在空中显得光芒万丈,耀得人的眼睛都花了,甚至有一刹那间人兽都睁不开眼睛! 无论是正在打斗的人还是动物,都因这两把神剑的出现而有一刹那间的呆滞,静止不动。 发呆过后,才有人惊呼出声:“剑!上古神剑啊!果然是天娇绝*两把神剑!” 武功高者,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施展开绝世的轻功,纵身抢剑! 天残姥姥跃起,黑色的身影如天鸟展翅,手中天蚕扫拍去,念了一个“卷”字,在一把神剑划过她的头顶时,企图将剑卷到自己的手中。 但是,那把剑太神了! 剑光如电光火石般划了过去,非但没被她卷到手,还险险地将她手中用天蚕丝做成的天蚕扫给削断了三分之一,就差没削到她的手。 天蚕丝登时满天飞扬,纷纷随风飘起,落在很多人的脸上和身上,让人人感觉惊世骇俗! 几乎是同一时间,赫连牡丹也同样是纵身飞起,施展开轻功,如大鹏展翅般,伸手去抢另一把划过她头上的剑。 她尚未勾到剑柄,就以手中长剑刺去,惊鸿掠影之间,目的想将那把神剑挑下来接住,因为和她一起跃起欲抢神剑之人可不在少数,只是别人的轻功不如她,她是跃起飞得最高,也是最接近神剑之人。 却没想,她手中长剑划过时,那神剑的剑锋刚好和她手中长剑相接相交,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赫连牡丹手中的长剑被那把神剑生生削断,登时成了两截断剑。 两截断剑掉落,人人脸上变色,却又更加想要成为神剑的主人。 然而,神剑在空中如两道闪电白光,却没有一个人能抢到手。 它们双双在空中穿了一个周圈之后,一把转到凤元宇的头上,剑尖对着凤元宇。 另一把则在百里飘雪的上方大放光芒。 凤元宇手中正握着他的紫薇剑,根本没想过要再抢一把神剑。 那把神剑转到他的头上时,居然剑尖正正对着他的头顶,所以,他立即以手中的紫薇剑向上指着神剑。 紫薇剑的剑尖和神剑的剑尖俩俩相对时,紫薇剑突然发出强烈的紫色光芒。 然后,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之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头上的神剑剑光和他手中的紫薇剑光芒互相吸引,光芒交绘,一白一紫,突然融合成一束强烈的光束,耀眼得人人睁不开眼睛。 而强光过后,那柄神剑和他手中的紫薇剑瞬息之间忽地两者合二为一。 紫光和白光相合,光芒万丈收敛之后,神剑落在紫薇剑的身上隐形不见了,就只剩下凤元宇手中的紫薇剑。 凤元宇大感惊奇,收下剑来,横于眼前,以指压过,凤眸炯炯细看,但见他的紫薇剑跟原先并无不同,却在剑柄上多出了两个镌刻优雅的古字——绝寵。 他的紫薇剑竟然变成了天娇绝*之一的绝*剑。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把神剑落在百里飘雪的头顶上,一直盘旋着,然后直竖,却是剑柄落下,剑尖向上,寒光熠熠,寒芒四射。 百里飘雪不自觉地伸出手去,那把剑“咻”地,精准无话地落在她的手上。 她万般惊奇地握在手中,明眸流转间,惊见手中神剑剑柄上刻着两个古字——天娇。 如此神奇惊世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张口结舌,虽贪念万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时之间都被神剑的寒光万丈给耀得懵了起来。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手中多了神剑之后,两人却是心有灵犀,互相抬眸望了对方一眼之后,皆是微微一笑。 瞬即,俩人靠在一起,手中各执一剑,仿佛之间,俩人似被光芒*罩,神光乍现,犹如神祗一般。凤元宇一身紫袍被风鼓起,丝发如云,犹如天神降临人间;百里飘雪就象仙子下凡,依在凤元宇的身伴,斜阳映衬,成就了一幅世间绝美的神仙眷侣之美图夕照! 也只是在顷刻之间,那些原本还在凶性大发的雪狼,狮子,雪貂,更是忽然就拥到了他们的周围,将他们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队形。 这下,所有的人更加不敢再轻举妄动,都被眼前的一幕人间天境骇得象被人点了穴道,作都变化石了。 片刻之后,两把神剑的剑光虽然已经敛去,却依然寒气逼人,无形之中,太子爷凤元宇和太子妃百里飘雪的气势尊贵威慑得,人人屏息,连呼吸都忘记了。 百里飘雪趁此机会,更是将神剑举了起来,高声道:“谁要是再敢出剑伤人抑或是伤了这些动物,我手中的天娇神剑就先斩了谁,天娇绝*,双剑合壁,绝不容情!” 至此,人人屏息。 良久,只听到两句:“阿弥陀佛!”从高山派的掌门人空寂大师和五仙派的掌门人独孤无尘口中发了出来。 空寂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传说中的天娇绝*两把神剑既然是自己选择了主人,又是落在当今的太子和太子妃手中,老纳自觉他们持有神剑乃是相得益彰,正是各得其主,善哉!善哉!” 空寂大师的话音刚落,赫连牡丹却因剑旁落他人之手而心痛,心有不甘,高声尖锐道:“大师此言差已。神剑是恰巧落在他们的手上没错。但是,我们各门各派的人都大举出动,本是来为太子妃寻找解药,一片丹心。当然,我们顺便也想来雪山上寻宝,为的就是这两把上古神剑。如今,这两把剑是真的找到了,但却俩把剑都落在太子爷和太子妃的手上。我们这些武林中人为此牺牲了那么多人,伤亡惨重,难道就这么白走一趟,空手而归吗?” 天残姥姥笃了笃她手中的长扫长柄,接口道:“是啊!太子爷手中的剑和神剑已经合二为一,那也就算了。太子妃劳师动众而来,不是为了雪狼胆和雪莲果吗?现在雪狼胆那自然是取之极易了,至于雪莲果,只要细心寻找,也应当不难找到。太子妃已经得偿所愿,还要霸占了那把上古神剑吗?” 此话一出,司马昭之心,这天残姥姥和赫连牡丹之意竟是想要百里飘雪手中的神剑了。 蓝倌棋忽然冷哼一声道:“天残姥姥,你说话简直就是在放……屁!众目睽睽,那把剑分明是自己寻主,自己喜欢,落在我们太子妃娘娘的手上。你却强词夺理,说我们太子妃霸占了神剑。简直就是放……哼!臭死人!” 青城派的掌门人汪东盟也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好处都被太子爷和太子妃占尽了,我们当然只能空手而回。”他说这话时,那表情,真是小人至极。 百里飘雪瞧着手中的天娇宝剑,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她其实并不擅长用剑,用惯了手枪的人,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现代却是除了枪之外,用匕首更为好使。 听了天残姥姥,赫连牡丹等人的说词,她也觉得她是真的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但这把天娇神剑和凤元宇手中的绝*神剑却是成双的。 小七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剑送给别人,那她也不能将剑让了给人啊。如果这把剑不是和小七的剑成双成对的话,她对剑倒没有偏爱,让了给人倒是无妨。 这些人都如饥似渴地望着她手中的剑,却完全不敢觊觎小七手中的剑,这是什么意思?那意思是不是以为她的剑法差,不配拥有此剑? 虽然她是很少使剑没错,但也不代表她的剑法很差好不好? 她拿着剑越看越是喜欢,既然这把剑选择她为主人,她可要对得起这宝剑的选择。 这时,东方明月忽地出声道:“太子妃,你就把剑让了出来吧!你将剑让出来交给我们幻影宫的宫主,待会我们幻影宫的人无论是谁找到了雪莲果,都将雪莲果送给你,让你恢复容貌如何?” 百里飘雪抬眸,眸光熠熠,亮如日月星辰,扫了众人一眼,不急不缓道:“东方姑娘,我的容貌不劳姑娘费心。你们幻影宫的人来雪山为了神剑,这我很清楚。但是,这把神剑既选择了我为它的主人,我百里飘雪又岂能辜负了神剑的美意?何况,你们幻影宫的宫主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柄神剑!” 赫连牡丹身边的“镜”护法冷笑道:“太子妃这话太过了!本护法听闻太子爷是冥王派的掌门人冥宙,剑法出神入化,凭借紫薇剑打败了七十二帮邪派人士,创立了和武林三大门派齐名的冥王派。神剑之一由冥宙得到,那是相得益彰,宝剑配英雄,本护法无话可说。但是,太子妃的剑法如何?如若太子妃的剑法普普通通,却独霸着一把上古神剑的话,会不会委曲了神剑之威?但是,我们宫主却剑法如神,武林之中,除了冥宙之外,还能有谁胜得过我们宫主?” “那你有什么想法?是你还是你们的宫主想领教我手中天娇剑的厉害?”百里飘雪一听,已经有些明白这些人说了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个幻影宫的宫主和天残姥姥一样,刚才杀死了一只雪狼,她正想为雪狼报仇。 果然,下一句,幻影宫的“花”护法便说道:“我们镜护法的意思是,要让剑法高明者拥有那把神剑。” 青城派的掌门人江东盟接口道:“这位长老的意思是要比剑夺剑的意思么?” 赫连牡丹高冷道:“比剑夺剑,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既是上古神剑,剑术若是平平庸庸,又怎么配拥有神剑?当然是剑术最高者得之配之。” 第262章,天娇横行,谁与争锋1 第262章,天娇横行,谁与争锋? 百里飘雪凌眸横扫之下,冷笑道:“这把天娇神剑已经在我百里飘雪的手上,配与不配,还用比剑?我本不喜欢这血腥味,但你们又不肯死心,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是何苦?倘若有一个闪失,我失手砍几个头颅下来,那时,你们可又别说我手狠心辣。” 百里飘雪如此说着,一字一句,轻柔婉转,云淡风轻,倒是让在场的人大吃了一惊。 犹其是,那神剑确是自己选她为主,所有的人之所以得上雪山之巅,也是拜她所赐。 至于她的剑法如何,其实也无人得知,这里虽然群雄云集,却没人真的跟百里飘雪比过剑。 但是,她手中上古神剑的吸引力太大,这雪山之上各门各派中武功高强的大有人在,剑法精妙的当然也不在少数。得神剑如有神助,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谁不想拥有? 只是,虽然人人都在觊觎神剑,又人人都惧怕今日魔尊冥宙的威慑。当真要血拼强抢的话,并没有哪个门派此刻有把握赢得了冥王派,青龙帮,和太子爷身边的十大侍卫相结合的势力。 更何况,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雪狼,狮子,和雪貂都听百里飘雪的驱使。 只要剑在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手上,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强抢,但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当然就只能想办法出言激将,希望来个单打独斗的比剑夺剑了。 凤元宇有些担心百里飘雪有了身孕不宜和人做激烈的比剑,手中紫薇剑指着幻影宫的宫主,挺身护在百里飘雪的面前,凤眸寒光乍现,俊脸沉下,冷冷道:“赫连宫主,你若能赢我手中的紫薇剑,我就将双剑双手捧上,如何?” 幻影宫的宫主从未和凤元宇交过手,但是,据江湖传言,两年前,凤元宇是凤七爷时,就以冥宙的身份打败了七十二个小帮小派的门主帮主而被称魔尊冥宙。这也不打紧,关键是,他此刻紫薇剑被神剑融合,必定威力大增。 她若要赢凤元宇手中的紫薇剑,心下实是没有多少把握,此刻英雄齐集之际,若是她幻影宫的宫主当场输了,她以后如何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她的主意是打在百里飘雪的身上,认为百里飘雪的剑术必不如她,希望用语言逼得百里飘雪站出来和大家单打独斗,比剑夺剑。那样她若是赢了百里飘雪手中的宝剑,各门各派在此,凤元宇也不能再度将剑抢回去。 她也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高声回道:“紫薇剑本来就是魔尊冥宙所有,武林中人人知之。本宫就算赢了当今太子殿下,冥宙手中的紫薇剑,那也落得个强抢豪夺之名。本宫还不屑有个如此卑鄙无耻之名。但是,太子妃手中的剑却是山洞中飞出来的上古神剑,刚才我们冒险入洞,此刻它虽在太子妃手中,却是我们各门各派此来想得到的,没理由它落在了太子妃的手中,它就是太子妃的了。今日来雪山的人还有德高望重的高山派掌门空寂大师,五仙派掌门独孤无尘。他们的剑术都已登峰造极,太子妃真的配拥有那把神剑吗?” 百里飘雪伸手握了握凤元宇,知凤元宇担心她有了身孕,不宜打斗,但是,今日若是不比剑术,这些人似乎还当真小瞧了她百里飘雪了。 她低声对凤元宇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既然他们冲着我手中的天娇剑而来,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剑术。” 若论剑术,她绝对不差于这些古人,只是,这些人的内力可能比她强,犹其是空寂大师,独孤无尘,天残姥姥,和说话的赫连牡丹。其实这也是百里飘雪担心得有些多余了!自从雪貂入了她的体内之后,她的内力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然而,凤元宇哪里肯让百里飘雪比剑?略一思趁,还是将百里飘雪拉下,自己代替她冷声说道:“你们想要见识一下我夫人的剑术,那本来也是小事一桩。但是,我夫人此刻怀有身孕,不宜动武,又如何和各位比拼内力和剑术?想要比剑术的,可以冲着本尊来!” “阿弥陀佛!原来尊夫人太子妃已有身孕,恭喜恭喜!”五仙派的掌门人无尘师太突然接话道,“有了身孕确是不宜妄动真气和比拼内力。但是,倘若只是比试剑术的招式,而且点到为止,不用内力,那倒是无妨。” 这无尘师太的言下之意,竟也是对百里飘雪手中的宝剑还是存着了觊觎之心,竟然赞成了赫连牡丹的比试提议。 天残姥姥的天蚕扫被利剑斩断了三分之一,她这时天残长柄“笃”地一声,老声道:“姥姥我保证不用内力,只比剑招,并且点到即止,只分胜负,绝不伤太子妃一根寒毛。” 赫连牡丹亦是打蛇随棍上,立时高声明志般道:“本宫亦非噬血好杀之人,太子殿下如此阵势,又有谁敢伤了太子妃?太子妃既能驱遣群狼,又岂是我等敢伤之人?本宫也可保证绝不用内力,只比剑招,点到即止,不伤太子妃一根寒毛。倘若使用内力,就算本宫输了。” 这俩人连珠炮似的两番说辞,就象比剑已经成了定局。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玄武帮帮主周伯伟居然跳了出来道:“天残姥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西楚国人也想比剑争夺我们东汉国的上古神剑吗?你不如赢了我周伯伟手中的剑之后,再和太子妃比剑吧!” 这人虽然一直不出声,却以为这天蚕姥姥既然是用天残扫的,剑法必然不怎么样,就想抢出来赢了她,搏个名声也好。 天残姥姥也正想就此开打,以此逼得太子妃百里飘雪当真跳出来比剑夺剑。 所以,根本就不想打话,就黑影“咻”地飘出,从她身边的慕容画腰间“铮!”地一声,抽出一把宝剑,剑尖直指玄武帮的帮主周伯伟。 于是,高山派的掌门空寂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既然要比剑,还望两位当真是点到即止,不伤和气为好。” 赫连牡丹趁执打铁,更是亮声道:“空寂大师,您一派掌门,德高望重,既然无意比剑夺剑,那就不如做个评判如何?大师看清楚了,倘若有人用了内力,就算输了。赢了的人,最后才和太子妃比剑如何?这样,太子妃也只需比一场剑式就行。” 这赫连牡丹打的好算盘,她知空寂大师剑术必高明,便用了一顶高帽子给他戴上,希望他等下别出来参加比剑。 “阿弥陀佛,那老纳就见证一下这场比剑的输赢吧!”空寂大师居然同意了。 凤元宇冷哼一声,在百里飘雪的耳边道:“这些人皆是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喜欢比剑就让他们比个够。等下谁最后赢了,为夫帮你打发了他,你不必理会。但是,让他们比下去,天就要黑了,这可不是好事。在这雪山上过夜,只怕太过冰冷。” 百里飘雪转头对凤元宇道:“这场剑不比,这些人只怕都心有不甘。只是比一场,又不必比试内力动真气的话,雪儿倒是有把握赢了,你不必担心。”她来到古代,输的就是内力不如古人,倘若不用内力,只比招式,她多的是十八般的武艺。 “你真的有把握赢?雪儿,这些人我们都不必怕他们,就算这里所有的门派联合起来,也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你大可不必比剑。”凤元宇心想,这些人要是逼急了,他就算全灭了又如何?但是,雪儿心地善良,就是不愿多伤人命。 百里飘雪道:“当然。你就相信我吧,光论剑招的话,我能赢。而且,我感觉体力很好,没有疲劳感。” 古千衣突然在旁边很有信心地说道:“其实,太子不必担心。太子妃的体魄已经异于常人,就算使用内力,只怕这里也已经没有人是太子妃的对手。” “真的?你说这里所有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他也已经不是雪儿的对手么?事实上,他也感觉雪儿的内力已经大增,只是他习惯于担心雪儿罢了。 古千衣噙着嘴角道:“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知了?那日我给雪儿把脉时,就已发现雪儿的内力突然大增,我虽不知道是何原因,但这却是事实。只怕……连你的内力也不如太子妃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下。” 凤元宇用掌心按在雪儿的背心上,果然,发现雪儿的内力又比原来强了。 第263章 ,天娇横行,谁与争锋?2 第263章,天娇横行,谁与争锋?2 百里飘雪给了凤元宇一个让他放心的自信眼神。 这时,那周伯伟和天残姥姥仍在打斗之中,周伯伟却已经处于下风,突然,天残姥姥剑尖抵在周伯伟的咽喉处,让玄武帮的帮主周伯伟不得不退下认输。 下面一片嘘声。 但是,周伯伟才退下,青城派的掌门江东盟却又挺剑上阵,也同样输在了天残姥姥的剑下。 天残姥姥连连打败了两大掌门,不禁老脸傲视群伦,昂首阔步,白发飘扬,老声道:“东汉国的武功,不过尔尔。姥姥在此,还有谁上来挑战?” 这天残姥姥虽然是一个老太婆,却天生好斗,内力深厚,中气十足,声音老得如撞响十老的破锣丧钟,没想到她不仅是天残扫上的功夫好,剑术也如此精堪。 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右手中拿着一条九节鞭上来,左手捋了捋胡子道:“听闻天残姥姥在北周国曾经以一把天蚕扫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剑招也如此老到独特。老乞丐就来会一会,免得你以为我们东汉国也象北周国一样,任你横行天下,目中无人。” 天残姥姥一看是丐帮的老帮主,就知道这老帮主是想来为他的徒儿北溟天枫报仇来的吧?这老帮主不除,要杀北溟天枫只怕又有了难度。 天残姥姥睨了令九玄一眼道:“原来是丐帮的老帮主,好!但是,今日比的是剑,你拿根九节棍上来作甚?不会使剑吗?” 令九玄将手中的九节鞭丢给他的徒儿叶天枫,叶天枫则给他师父送来一把剑,然后对天残姥姥道:“可惜!现在只是比剑。不然,就让我师父杀了你。” 天残姥姥此刻倒是掂记着那把神剑,因为她的天蚕扫被削到短得已经不象话。其实,她也是用剑的高手,只因偶然得到了一把千年蚕丝,一时喜爱,做了一把天蚕扫,用过之后,极为喜爱,就一直用上了。 但是,无论是剑术还是天蚕扫,对于一代武学的宗师来说,那绝对是触类旁通的事情,剑术又岂会不精? 同样,交起手来之后,丐帮的帮主令九玄也同样是剑术精堪,和天蚕姥姥打得难分高下。 只是,丐帮的帮主令九玄意在为他的徒儿叶天枫报仇。他知道天残姥姥来东汉国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追杀北冥天枫,所以,想借这次的比剑机会杀了天残姥姥。 和天残姥姥交手了几十个回合之后,他发现他的剑术和天残姥姥不过就是个半斤八两,一时难分高低。 但是,刚才说了这次比武的规矩只是比剑招,彼此都不会用内力拼斗。所以,令九玄在找机会,就算是拼了坏掉规矩的名誉,也要杀了天残姥姥以保他徒儿叶天枫的命。 所以,打斗之中,他已然动了杀机,突然卖了一个关子,转身诈败,趁天残姥姥追来,剑指他背心时,身体斜飘出去,忽地回身左手中指捏了个“弹”字诀,用内力打中天残姥姥的穴道,回剑就是杀机大起,出乎意料地手起剑落。 但是,就在令九玄的剑刺到离天残姥姥的喉咙还有半寸时,手腕处一麻,剑便再也递不进去了。 “阿弥陀佛!令帮主,你输了!你不但用了内力,还动了杀机,破坏了比武的规矩。”空寂大师站了出来,解开天残姥姥的穴道。 令九玄杀天残姥姥的机会稍纵即逝,心中大感可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杀机,名誉事小,他只担心他徒儿叶天枫的小命要是不小心时落在这个天残姥姥的手上,定然是小命不保。 令九玄就算再怎么想杀天残姥姥,也只得退下了。 天残姥姥转向空寂大师道:“久闻高山派的掌门人空寂大师乃是这东汉国武林的泰山北斗,姥姥有幸讨教高招,实乃平生之大慰!” 空寂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老纳无意比剑夺剑。那剑在太子妃手中并无不妥之处。但姥姥乃北周国人,有心觊觎我东汉国的上古神剑,存了轻视我东汉国武林人之心,老纳就接姥姥几招剑式吧。” 空寂大师说完,他的高山派弟子林大海连忙给他捧来一把宝剑道:“师父,教训一下这个不将我们东汉国武林高手放在眼里的嚣张老太婆!” 空寂大师接过剑来道:“不得无礼!” “是,师父。”林大海退下。 天残姥姥哈哈大笑,仰起老脸,豪迈道:“能跟空寂大师比剑,平生之幸事,请!” “老纳能和北周国的国师比剑,也是难得,请!” 这俩个人都已经是半百以上的老者,出招似是十分缓慢,但才相斗起来,那身手之敏捷,剑术之高超,却实已登峰造极,都是用剑的老祖宗,让这里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大大地开了眼界。 凤元宇看着两大宗师的比剑,不禁越发地担心问道:“雪儿,等会儿也许是这空寂大师胜出,你看自己要是能赢了这空寂大师手中的剑招才下去比剑。不然……” 百里飘雪看了这些人的比剑之后,倒是信心大增道:“小七,你放心。无论是这空寂大师还是天残姥姥,最厉害的都是他们练了几十年的雄厚内力。不用内力只用剑招,我有的是赢他们的招式。” “真的?”凤元宇虽然担心,但其实也知道雪儿的招式确是希奇古怪得很。 “嗯。这空寂大师既是一代武林宗师,要是他赢了,和他比剑反而让人心安。至少,他不会耍阴的。” 百里飘雪唯一觉得是劲敌的,是那个蒙着脸,一直没有揭开过面纱的赫连宫主。 果然,打了一百多招之后,空寂大师堂堂正正地在剑招上赢了天残姥姥。 天残姥姥输了,就算是对那把宝剑心心念念着,也只能拱手道:“姥姥佩服!空寂大师好剑法!姥姥输得心服口服!” 下面的人大声嘘唏着,叫道:“不服也得服!滚回你的北周国去吧!” 空寂大师一手置于胸前道:“阿弥陀佛,承让了!” 空寂大师立于场中,赫连牡丹以为五仙派的掌门独孤无尘会上场,却见其迟迟没有动静,所以,她掠身而出,高声道:“既然已经无人敢出来接空寂大师的高招,那就让本宫试试吧!” “阿弥陀佛!请赐教!”空寂大师到了此时,倒已不再退让。 赫连牡丹刚才在空寂大师和天残姥姥的比剑中,当然已经看到了空寂大师的剑术已臻出神入化之境,但她既然敢出来领教,那自然也有了必胜的把握。 对付象空寂大师这种自称名门正派,光明磊落的一派宗师之辈,赫连牡丹掩藏在面纱之下的面容无人得知,她打算如何赢这空寂大师?是不是她的剑术还在这空寂大师之上? 就在众人诸多猜测之下,幻影宫的人都在为他们的宫主摇旗呐喊,以示助威:“幻影宫宫主必胜!” 那高山派的和尚们不服幻影宫的人高叫,也举手为他们的掌门呐道:“掌门必胜!打败幻影宫!” 幻影宫的宫主剑术也相当高明,和空寂大师对招,转眼过了几十招,俩人竟也不相上下,并不见得幻影宫的宫主有败迹之象。 但是,就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际,赫连牡丹和空寂大师对招之时,忽然连连后退。 众人都以为幻影宫的宫主就要败北时,却见她忽地退身到了高山派的弟子前。 一个出其不意,赫连牡丹抓了一个高山派的弟子在手,返身顺手一推,用来挡住了空寂大师刺向她的剑招。 空寂大师怕伤了自己的门徒,急急收剑,而高手对招,可谓分秒必争。 趁空寂大师为其徒儿收剑之时,赫连牡丹已经剑尖到了空寂大师的咽喉处。 空寂大师除了以指弹开赫连牡丹的剑尖之外,竟然别无他法。但是,这弹指的神功却非得用到内力不可,换句话来说,就是空寂大师输了。 幻影宫的宫主收剑,立于一旁道:“空寂大师,你输了!” “她使诈!卑鄙无耻之徒!”高山派的门徒大声为他们的掌门不值。 赫连牡丹道:“本宫从头到尾,可没有用过半分内力。” 空寂大师道:“阿弥陀佛!宫主足智多谋,是老纳输了。” 赫连牡丹高声道:“承蒙相让!还有谁要上来挑战本宫?” 出乎意料地,五仙派的掌门人独孤无尘竟然没有上场比剑的意思,而剩下青龙帮的帮主段启智是凤元宇的至交,自然也不想比剑夺剑。 于是,赫连牡丹就直接剑指百里飘雪道:“既然无人再出来挑战本宫,那么,就请太子妃百里飘雪出来和本宫比一场剑术的高低如何?还是,看了这么久,太子妃要是觉得剑术不如本宫,那就直接认输也行。” 第264章,天娇横行,谁与争锋?3 第264章,天娇横行,谁与争锋?3 凤元宇对百里飘雪道:“雪儿,你要是有机会,就挑了幻影宫宫主的面纱,我倒想看看,她是谁?但是,你要小心,打不过就算了,认输就是,不过就是一把剑。” “嗯。你放心,我绝不会逞强。”百里飘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根本就不想跟人动武。不过,只是比比招式那倒也无妨。 关键是,这把神奇的古剑自己选择了她做主人,她也是真的不想辜负了它的美意。 两个女人都蒙着面纱,百里飘雪一身轻紫色的貂皮,面纱也是淡紫色的,整个人立于场中,如一团紫色的轻烟,仿佛有紫霞仙气缭绕在她的周身。 幻影宫的宫主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袍,包括她的面纱都是黑色的。 百时飘雪抬头望了一眼此刻空蒙的天空,虽然今日雪停了,风却仍然呼呼地吹着,天气聚然变得更为寒冷了。 她望了一眼此刻那些安静得出奇的雪狼,狮子,和雪貂,不知为何,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亲近和喜欢之情,同时不想让这许多人上来骚扰这些珍贵的动物。 执剑在手,她睨了众人一眼,有些傲然地说道:“这场比剑完后,天就要黑了,如果我百里飘雪侥幸赢了的话,希望各门各派的人都立即带人下山去,从此不要再来骚扰这山上的所有动物。” 幻影宫的宫主首先爽快地答道:“好!如果你赢了本宫手中的剑,本宫立即就带所有幻影宫的人下山去,有生之年,绝不踏足雪莲峰。但是,本宫若是赢了,还请太子和太子妃不要食言,将手中的剑给了本宫就行。” “好!你要是赢了,这剑自然就是你的了。”百里飘雪手上执的是那把刚刚得到的天娇古剑。 那剑上的寒光闪闪,登时让幻影宫的宫主更添了对上古神剑的觊觎之心,只盼等会和她比剑时,就将剑抢了过来。 只要有了神剑在手的威力,她连当今的太子凤元宇也不用惧怕了。 但是,她却没想到,百里飘雪手中有了那把上古的神剑之后,立于场中,竟似天女下凡一般,显得熠熠生辉,却也不是她轻易就能打败的。 比剑开始,原本一直没有下雪的天空,这时呼呼的风声之中,竟然又飘起了一片一片的漫天雪花。 纷纷扬扬地,刹那间让整个雪山上的天空都更加空蒙了起来,尚未天黑,已经有人担心今晚只怕没法下山去了。 然而,比剑已经开始,却也没有人想在此刻下山。所有人都想看看,当今最为神秘的两个女人比剑,究竟是谁输谁赢? 两个比剑的人影在场中翩然翻飞,黑色的幻影宫宫主如一只巨型的黑鹭,手中长剑递出,唯一露在面纱外的双眸充满了戾气,刺出的剑气更是狠辣无比,招招至命,毫不容情。 但是,那样狠辣的剑招要是用来对付一般的人,那自然是杀气惊人!然,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却似乎完全没有了威力似的,竟然都被百里飘雪巧妙地化去。 漫天的雪花之中,百里飘雪的剑姿美妙,每一招每一式,步法如蝶飞舞,巧妙穿梭,身姿似乎和漫天的雪花相融,飘逸漫妙如天上的雪仙子下凡。 凤元宇原本还在担心着雪儿,紫薇剑紧紧握在手中,甚至左手手心捏着一支他平时绝不常用的银针。 以凤元宇的傲气,平时自然也不会轻易打暗器伤人,但关乎雪儿的安全,只要幻影宫的宫主敢出贱招,他绝对不会让她活着下雪山。 和他一样的心思,在百里飘雪和幻影宫的宫主比剑时,古千衣,小数魔,凤元尊,上官棋……等等,都比在场比剑的百里飘雪更为紧张兮兮地,手上捏着暗器。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把上古神剑在百里飘雪的手上,竟被她舞得那样出神入化,滴水不漏,漫妙如每一剑似仙子下凡,让所有的人看得如醉如痴,慢慢地将手中的暗器放下来,不再担心百里飘雪会输。 百里飘雪本来是用了在现代所学的剑术和幻影宫的宫主比剑。但是,当她手执天娇古剑刺出第一剑之后,不知为何,她手中的天娇剑似乎不是一把剑,而是有着剑魂一样,和她在瞬息之间融为了一体。 剑出,舞起,腰肢柔软,身轻如燕,姿式如紫蝶,她仿佛不再是她,而是和一把神奇的古剑已经人剑合一,轻灵似这雪花纷飞中的精灵。 她所刺出来的招式虽然还是她所学的现代招式,却比她平时所能刺出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灵巧精妙得连她自己都已舞得逍魂。 “阿弥陀佛!太子妃竟然会失传了千年的逍魂剑法!逍魂剑出,雪花纷纷舞飞扬,这世上谁与争锋?难道这是雪仙子附在了太子妃的身上?” 连四大皆空的空寂大师也看得失了魂,双掌合十,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原以为太子妃的剑法必平平无奇,万万没想到太子妃的剑法之精妙竟已经到了仙剑的神奇境界。 她一边惊心动魄,一边心思急转着,难道是她手中的神剑到了她的手中,竟然跟她本身人剑合一了么? 如此打下去,她必定会输。就算此刻,她也已经在百里飘雪的剑光之中,险象环生。 只是,百里飘雪的剑法虽精妙绝伦,却没有杀气。但就算百里飘雪完全没有杀念,再打下去,她还是会输。 她想,那一定是神剑的威力。于是,她邪念一生,又想故技重演,一边打一边急速后退。 眨眼之间,她退向到凤元尊的面前,一个出其不意,她伸手抓向正看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凤元尊。 凤元尊原先是担心着,可此刻,他早就看得呆了!痴了!他也真的是第一次看百里飘雪舞剑,那剑舞之姿让他看得太过神魂颠倒,简真可用逍魂蚀骨来形容。 所以,没想到幻影宫的宫主竟然会突然抓他,猝不及防地,竟被抓了个正着。 赫连牡丹抓到了凤元尊,随手就将他推向山崖。这个招数她刚才在和空寂大师比剑时就已经用过,简直太好用了! 而她刚才将人推向空寂大师,这次却是将凤元尊推向山崖!因为凤元尊所站的位置比较靠近了东面的山崖,这一推之力特别大。 她就看准了百里飘雪出剑虽如仙子下凡般漫妙绝伦,却显然地有着仁者之心,猜测她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凤元尊是凤元宇的弟弟,据说凤元宇和凤元尊有着非同一般的兄弟之情。 凤元尊果然在一推之下,猝不及防地跌向山崖,就连他身边的两位夫人也措手不及,只尖声叫道:“赫连牡丹,你如此狠毒,我们杀了你!” 楚家姐妹一齐出剑,却被幻影宫的人截住。 赫连牡丹回剑刺向百里飘雪,以为百里飘雪必先救人,那她就有了可趁之机,这可是挺而走险的阴招。 如果百里飘雪不救凤元尊,那就可以立即赢了她。如若百里飘雪要大发善心先救人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赫连牡丹又哪里会想到,百里飘雪在出手救了凤元尊之时,不但将跌向山崖的凤元尊拉回,还能在身体跌出去时,在空中一个飞身旋转,竟当真就象会飞一样,转了一个半圆圈,一个飞身,如仙似幻般,飘然落下,剑尖竟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如果此刻百里飘雪想杀她,她实在是再也没法自救。 这简直是太过神鬼莫测了!就算她反应再怎么敏捷,她也想不到这世间会有这么可怕的身法! 她想不服,那空寂大师却已经双掌合十地宣布道:“善哉善哉!如此神鬼莫测,出神入化的剑法,莫说是宫主输了,就连老纳,也是甘拜下风,绝对胜不了太子妃的逍魂剑法。” 赫连牡丹声音惊骇地问道:“你说她使的是失传上千年的逍魂剑法?” “没错!除了逍魂剑法之外,这世上绝没有如此精妙如仙魂附体的剑法。太子妃和此剑已是人剑合一,其剑术之精已达仙境。” 凤元宇在百里飘雪救人时已经出手,但他出手时也已经迟了,哪想到峰回路转之间,雪儿的剑还是比所有人都快,快得指在赫连牡丹的咽喉处时,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第265章, 第265章, 风雪呼呼地吹着,暮色渐渐来临。 所有的人屏气凝神之间,赫连牡丹脸上的黑色纱巾被百里飘雪“咻”地以剑尖挑开,立即随风吹走。 面纱掩饰下的容颜乍然现出,一张特别而又无比熟悉的容颜不禁令百里飘雪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风中凌乱愕然了好一会儿,久久仍回不过神来! 皆因,赫连牡丹竟然有着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而这张脸竟然和百里飘雪长得非常相似,所不同的只是,她和百里飘雪相比,年纪大了许多。如果百里飘雪此刻脸上没有蒙着面纱,和赫连宫主站在一起,简直就象一对母女。 “你是谁?你和我……”百里飘雪想问她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甚至,她都要怀疑这赫连牡丹不会是她的娘亲吧?要不是她知道,她娘亲风烟絮已逝多年。 赫连牡丹也不在意面纱被风吹走,口是冷漠地,斩钉截铁回道:“本宫是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为何长得和你那么相似?”长相那么相似的人,能没有半点关系么?百里飘雪看到赫连牡丹,越看越觉得自己应当和她有些血缘上的关系。 “哼!你长得象谁,与我何干?”赫连牡丹摘下了面纱后的表情虽然面无表情,却仍然让百里飘雪觉得,她对自己似乎有着一丝莫名的怨恨和深深的厌恶。 正在百里飘雪感到十分不解时,忽地,一个声音远远地厉声传来道:“赫连牡丹,不许你再伤害雪儿!” “师父!”古千衣听到那个声音,立即就认出来,那是他师父古万缕的声音。 “干爹!”百里飘雪也认出了来人的声音是古万缕没错。 随着百里飘雪和古千衣的两声叫唤,转眼之间,一个玄色的影子在风雪中掠上山来,飘然落于赫连牡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百里飘雪护在了他的身后,样子有些象母鸡急于护着小鸡似的。 赫连牡丹一见来人是古万缕时,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黑了红,红了黑,简直就是七彩上面,最后却汇聚成了一股深深的……恨之入骨! 然后,她冷冷地,一字一句地,冷笑问道:“姓古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了她?你还用了一个‘再’字,这表示我曾经伤害过她吗?你当她是谁?风烟絮么?哼!她是太子妃百里飘雪!” 古万缕没立即理会赫连牡丹,而是先转身有些担忧地问百里飘雪道:“雪儿,她有没有伤到了你?” 百里飘雪摇摇头道:“没有。干爹,她是谁?” “干爹?”古万缕还没答话,赫连牡丹就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然后又仰天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转为讽刺道,“亲爹爹叫干爹,这是有趣还是想掩人耳目?” 赫连牡丹此话一出,古万缕的表情瞬间转为猪干色,顿时十分地尴尬道:“赫连牡丹,你别乱说话,雪儿她是百里将军和阿絮的的女儿。” 赫连牡丹一听,就象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古怪又认真地看了古万缕一眼,居然看了好大一会儿,象是在确定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然后又仰天大笑,但那笑声,却殊无半点笑意,反倒让人听了感觉有着无限的凄苦和凉薄。 “哈哈!真行啊!表妹她至死也没告诉你,她怀的女儿是你的女儿?报应!古万缕,你也有这样的报应!枉你一生用情至深,除了她,你吝于施舍旁人一分一毫的情意。但阿絮她爱的却始终不是你。她就连有了你的女儿都不肯告诉你,说不定,她在九泉之下还怨恨着你吧?哈哈哈!是你害死阿絮表妹的!” 赫连牡丹说完,忽地甩袖厉声道:“本宫输了,愿睹服输。幻影宫的人听令,撤!” “撤”字未完,她人已纵身掠起,向东面的山崖掠去。所有幻影宫的人听令后都跟着撤下山去。 只有东方明月在所有幻影宫的人都走了,她却还独独留了下来,直接走到古万缕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审视了一会,然后,竟然语出惊人地问道:“古大夫,你是我爹爹吗?” 古万缕被东方明月这么一问,又是吓了一跳,看了一会儿东方明月的长相,脸上表情瞬间石化了好几秒后才问道:“你是……” “我是我娘亲赫连牡丹的女儿。请问,你是不是我的亲爹爹?”东方明月一脸的渴望,问话直接了当,似乎对自己如此的无礼问话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似的。 “我……”古万缕嘴唇嚅动,竟然没法作答东方明月的问话。 东方明月因此更为笃定道:“我娘亲一生没嫁过人。从小到大,我只听过我娘亲念过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古万缕,古万缕就是你吧?万缕万缕,你为何爱的不是我?” 东方明月最后一句话是学她娘亲的语调说的,说得如同呓语,带着丝丝缕缕的凄凉:“万缕万缕,你爱的人为何不是我?我又有什么不如阿絮表妹?” 古万缕听了,登时更是风中凌乱成了化石一般,作声不得。 良久,才幽幽叹道:“我不知道。你今年几岁?” 东方明月眸光流转道:“就快十六岁了。我的生日是十一月初十。” 百里飘雪也懵了半天,怔忡地看着古万缕。 难道古万缕才是她的亲爹爹?那百里将军呢? 如果古万缕是她亲爹爹的话,那百里将军成什么了? 凤元宇将雪儿轻轻搂在怀里,却对古万缕道:“古前辈,这风雪似乎越来越大,天就快黑。现在下山已不是明智之举,不如我们进山洞里去看看,或许可以在山洞里过*。” “好!”古万缕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东方明月的问题。这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令他好生尴尬。 古千衣这时才得以叫道:“师父,徒儿又见到师父了,真开心!” 东方明月心中笃定了古万缕就是她的爹爹,却见古万缕不肯认她,不禁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竟然冷哼一声道:“古万缕!你敢作不敢当吗?你是不是我爹爹,一句话,为何要说不知道?” 古千衣剑眉一挑,睨了东方明月一眼,替他师父作答道:“你爹爹是谁,你该回去问你娘亲才对。我师父都说了不知道,那当然就是不知道了。” 东方明月正感难过,不禁狠狠地瞪了古千衣一眼道:“我要是能问我娘亲,我还会问他吗?我娘亲最讨厌男人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见我娘亲和男人在一起过。我爹爹不是他是谁?哼!敢作不敢当,连亲生女儿都不认,分明就是一个不肯负责任的男人!” 百里飘雪听了也不由得问上一句:“干爹,幻影宫的宫主和我娘亲是表姐妹么?那她不就是我的姨……妈么?” 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句话百里飘雪没问古万缕。但是,经过刚才赫连牡丹的一番说词,百里飘雪知道,她这本尊的亲爹只怕十有八九是古万缕而非百里将军了。 难怪,她就是觉得和古万缕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情感。反而和百里将军在一起时,感觉不自在,虽名为父女,却始终没有父女之情。 这时,其他门派之人因为知道再也没有希望得到上古神剑,天又将黑,山上越来越冷。 他们生怕留在山上半夜会有什么不测,比如那些动物,会不会半夜发狂袭击他们?所以,都选择了趁此刻还能赶路,匆匆下山而去。 如此一场浩浩荡荡的雪山寻宝之行,眨眼之间,各门各派的人一走,就只剩下凤元宇的人了。 因为风雪越下越大,凤元宇让所有的人都进山洞里去,并不打算就此下山。 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带头走进山洞时,点起了火把。当火把将整个山洞都照亮之后,映入他们双瞳中的洞中之景不禁让所有人都又是大吃一惊。 犹其是,一入山洞之门,他们看到的,竟然是洞内中间两个栩栩如生的雕像! 有两个雕像在山洞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两个雕像是一男一女。男的象极了凤元宇,女的则和百里飘雪一模一样。 而且,这山洞内的一切并非是天然的,而是人工精心打造,用石砌过,摆设了很多豪华的石椅石桌,甚至铜器,玉雕…… 第266章,雪山之夜,洞中之情。 第265章,雪山之夜,洞中之情 举起火把将整个山洞照亮之后,这山洞竟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里面应有尽有,宽敞得象一个超大的地下石室。 虽然里面的摆设都已经显得陈年久远,甚至是有些地方早就斑驳陆离,还生长了许多的青苔和各种草本植物。 但是,却仍然依稀可想象得出,当初打造这个山洞时,打造之人不知用了多少的热情和心机,才能将一个山顶洞穴建造成一个象天府一般豪华的富丽大厅。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双双立在两樽雕像之前,久久没法语言。 不知为何,他们对这里有着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象,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曾经住过在这里,是这里的主人。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却如梦似幻般,让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之间,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有了同样的感觉。 凤元宇一手牵着百里飘雪的手,五指插在她的指间,跟她十指紧扣,某种心心相应,千生万世的情感在心中默然滋生,又比原先更深厚了。 这时,有人在一面墙上读出了两行字:“身无彩凤双飞翼——雪仙子;心有灵犀一点通——魔尊。只羡鸳鸯不羡仙——雪仙子;一生一世一双人——魔尊。” 那些字迹是被俩个人刻上去的,不难想象,他们在刻那些字在墙上时,一定是俩个人心意相通的时候,而且非常地浓情蜜意吧。 古千衣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低低地叹了一声,说道:“这两个雕像雕的分明是你们俩个嘛。我有种感觉,你们俩个就是传说中的雪仙子和天魔之子凤傲翔。” 他心里在郁闷地想着,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曾经扮演过怎么样的角色?他真希望自己也能生生世世地跟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至少要做他们的好朋友。 东方明月瞧着雕像,又看了看凤太子,想到娘亲幻影宫宫主已经走了,突然不再逼她故意地*太子爷,她轻松了起来,说道:“也有可能是我和我娘亲,这女的就象极了我娘亲……还有我。” 古千衣睨她一眼道:“你和你娘亲顶多就是有几分象的膺品。”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膺品?”东方明月怒目不服,很想见见百里飘雪的容貌,但百里飘雪却一直用面纱蒙着脸。 双胞胎的楚氏姐妹道:“对啊!这男子也有些象我们夫君嘛。不过,他肯定不是我们夫君,这女的又不象我们姐妹俩个。” 她们姐妹俩一人拉着凤元尊的一只手。凤元尊一直想跟百里飘雪说句谢谢,却又一直没有机会说。 其实,刚才在百里飘雪挑开那个幻影宫宫主脸上的面纱时,他一直就提心吊胆,而最担心的是会看到他母后的脸。 所以,最后看到不是他的母后时,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自从他离宫出走之后,他母后必定在找他。 既然还没找到他,以她母后的手段,没理由不派人跟着七哥哥吧? 山洞内的两个雕像中,男子确是象七哥不象他。因为那姿态是男子手中握剑,和女子双剑合壁。 那如仙似神祗般的慑人强势只有七哥凤元宇才会有。 而他一向就是温文尔雅,舞文弄墨,风花雪月更在行些。 凤元宇让上官洛安排众人在这山洞里过上*,明日再下山回宫。 古万缕将雪儿拉到一旁问道:“雪儿,你的脸上怎么样了?” 百里飘雪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让古万缕看过一眼,确定她没事之后,再掩上去道:“干爹,我脸上的毒已经不药而解了。只是,还有一个人,他脸上也同样中了毒,你帮他看看,能不能帮他解了毒?” “谁?”古万缕看着百里飘雪的目光有了些不同。 原先,他并不知道雪儿是他的亲生女儿时,就已经对雪儿有了一种父女之情。 现在听了赫连牡丹的话之后,心里就更加喜欢得紧,巴不得为雪儿多做些什么,好弥补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尽过的父亲之责。 但是,对于东方明月,他却没有相同的感觉,反有些尴尬。 在他的记忆中,他年轻时确是有过一次醉酒,将赫连牡丹当成了烟絮师妹,睡过一晚。 但东方明月姓东方,又不姓古,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后来还以为赫连牡丹嫁过一个姓东方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终身未曾嫁过。往事如烟,渐渐淡去,但雪儿的娘亲,也就是风烟絮,于他,却仍然是那个唯一。 他对赫连牡丹的痴心完全没法接受。 百里飘雪将北溟天泽拉到神思飘忽的古万缕面前,让他为北冥天泽看看。 北冥天泽一直默默不语地跟着,此刻才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拱手道:“见过古大夫,久闻古大夫医术天下第一,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坐下吧!先让我把把脉。”古万缕自己坐在一张石椅上,示意北溟天泽在他对面坐下。 把了一会儿脉之后,古万缕愕然抬头,望着百里飘雪,不敢相信地问道:“雪儿,我给你的千花百露丸呢?” 雪儿不会是将七颗珍贵无比的千花百露丸赠予此人了吧? 百里飘雪一听,就知道干爹已经把出来,她已经将千花百露丸送给了北冥天泽。 北溟天泽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古万缕的脸色,就知道那千花百露丸比他想象的还要珍贵得多了。 “原来小雪给我的千花百露丸是古大夫所有。太子妃已经将七粒千花百露丸送了给我。我连服七日,治好了自幼从娘胎里带来的恶疾。” 古万缕审视了北溟天泽一会,这才道:“希望你不是浪费了我的千花百露丸。既然你体内已经服食过我的千花百露丸,那就不用再服雪莲果,只要一颗狼胆或者蛇胆,都能解你脸上的毒了。” “真的?多谢古大夫!”北溟天泽一直戴着一个假面具也戴得厌倦了,当然很想恢复自己的原来的容貌。 百里飘雪问北溟天泽道:“刚才天残姥姥杀了一只雪狼,开膛破肚,取了狼胆送给你,你没服用么?” 那一场混乱之中,天残姥姥趁乱杀了一只雪狼,取胆送给北溟天泽,百里飘雪看到了,所以没有杀天残姥姥,也是看在北溟天泽的份上。 北溟天泽没想到雪儿注意到此事,他从怀里取了一只用手帕包好的狼胆出来,递给百里飘雪道:“狼胆在此,我是想留着给你。你对那些狼那么好,一定舍不得杀它们。我再找颗蛇胆就行。” 雪儿瞧着北溟天泽双手捧着的狼胆,不禁有点感动。他得到了狼胆,居然没有立即服下,还藏在身上,原来是想要留给她。 她再次摘下面纱,让北溟天泽瞧了一眼,才又掩上面纱道:“我脸上的毒早就解了,你自己服吧,谢谢你!” 北溟天泽这才知道雪儿的脸原来早就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不禁又瞧着雪儿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也就不客气了,立即将狼胆吞了下去。 说来也怪,他才吞下狼胆一会儿之后,脸上就开始变色,先是变绿,然后变红,红绿相间,显得十分恐怖。 古万缕拿出一根银针来,在他的身上施了几针之后,他脸上那些斑驳的颜色渐渐隐去,很快就恢复了他原本英俊的原貌。 “你是北周国的太子北溟天泽?”古万缕问道。 “是。”北溟天泽老实地回道。 这时,凤元尊身边的楚家姐妹刚好在此,听说他是北周国的太子,不由得面面相觑,一齐问道:“你就是北溟天泽?” 她们的父王楚娇夫要将她们送到北周国和亲,正是要嫁给北周国的太子北溟天泽。 “是,怎么了?”北溟天泽其实早就有猜测到了。这对来自西楚国的姐妹花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西楚国公主。 他这一趟东汉国之行可谓收获甚丰,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顽疾,此刻又恢复了被毁的容颜,心情还算极佳,俊雅的脸上不禁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楚氏姐妹瞧了瞧凤元尊,又瞧了瞧北溟天泽,心下自是拿凤元尊和北溟天泽对比了一番。 俩姐妹心照不宣,同时回道:“没怎么样,只是,听闻北周国的太子是个病殃子,没想到长得还不错,也没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 第267章,风雪之夜,洞中奇梦。 第267章,风雪之夜,洞中之情2 恢复了容貌的北溟天泽也只是傲娇地瞧了一眼楚氏俩姐妹,自认这两朵奇葩还是不太适合自己,让东汉国的原太子凤元尊抱得美人归是再好不过了。 百里飘雪见北溟天泽也恢复了容貌,总算觉得这一趟雪山之行有了些意义。 但是,想起那个精通易容术,将她和北溟天泽陷入水牢中毒的女人花千影来,她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女人如今在哪里?会不会在他们当中一直潜伏? 百里飘雪将楚金铃和楚兰铃拉到一边去问了些关于西楚国国师花千影的事情。 楚金铃有些懵然道:“太子妃,您是说我们西楚国的原来国师么?那花千影好几年前,早就不是西楚国的国师了。我们西楚国的现任国师是男人,叫肖崇。” “……”如此说来,那花千影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她一人所为,而非是国与国之间的间蝶行为? 百里飘雪沉默,这时,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雪狼王用爪子拉着她的衣裳,拉了好几下。 “狼王,你有事?”百里飘雪弯下腰来,瞧着狼王。 狼王拉着她的衣角,将她带到洞里的一个角落里,用爪子挠着狼耳朵,又指了指墙壁。 百里飘雪的眼睛落在狼王用爪子指着的位置时,这才发现,这面墙上有一个长满了青苔的长方型,这长方形很象一个门。 门?是门就可以推开。百里飘雪伸手一推,没想到,门居然应手就开了,没有锁没有机关? 门开处,丝丝盈光透出,里面似乎有夜明珠在闪烁! 一间不知几千几百年没被打开过的房间映入眼前,里面居然没有一丁点儿的陈年霉味涌出来,相反,似乎里面纤尘不染,气息清新。 “小七,你过来瞧瞧!”百里飘雪招呼着凤元宇,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对这个房间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感应。 凤元宇吩咐了上官洛几句后过来,拉着百里飘雪的手,蓦然间瞧见这间房,也有了一刹那间的怔忡。 浑身似是僵硬了一会儿,因为里面的布置让他感觉太过熟悉!犹其是里面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一种寒玉的气息,是他特别熟悉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有一块寒玉。”凤元宇喃喃说道。 “寒玉么?”百里飘雪奇怪地应着。这雪山上会有寒玉么? 俩个人就要走进房间时,沐白杨等几个小侍卫抢着先进去,生怕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跳出来。 “太子,太子妃,我们先进去打扫一下,不知里面有多脏!”沐白杨冲在前面。 然而,才进到屋子里,他们却都被里面的纤尘不染和一室的寒气而惊得呆若木鸡! 里面很简单,只是一间卧室罢了,怪就怪在,这间卧室太干净了! 干净得就象这里常常有人住着,有人打扫似的,没有蛛网,没有灰尘,更没有破败残旧的迹象。 而最奇怪的是,里面的一张寒玉*和寒玉*上挂着的,一帘非常绮丽的白色纱帐。 仅一张纯白色的纱帐,就让这间卧室顿时显得奢华绮丽起来,映着屋顶上的盈盈夜明珠之光,更是如梦似幻,让人感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地映入了各人的瞳孔之中。 “哇噻!为何这纱帐就象是新的一样?咦?!这竟然是天蚕丝所织就。而这*是寒玉*!爷,这张*和爷的*一模一样,是一块寒玉。”一个小侍卫惊呼乍呼。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手拉着手来到寒玉*前,以手摸了摸*上挂着的纯白色纱帐时,也不禁惊呆了! 这的而且确是用天蚕丝织就的一张纱帐,挂在屋顶上吊着,铺盖撒下,罩在寒玉*上,寒玉散发着淡淡的寒雾,氤氲着,使得整间的卧室更显得象一个美丽的谜梦。 小侍卫们自动自觉地退出去道:“太好了!今晚太子爷和太子妃就在这间卧室里过夜吧!我们退出去,让太子和太子爷休息。” 沐白杨很识趣地带头走出卧室。 凤元宇拉着百里飘雪的手,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两人坐在*上,怔忡着,皆有些恍如梦中。 凤元宇懵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雪儿,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我心脏跳得特别快。” 百里飘雪也在怔忡地发着呆,喃喃而语道:“有,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好象我们很多年前住在这里,就象,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一样。” “雪儿!你真的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是。难道我们上辈子真的是一对夫妻,住过在这里么?如果是,雪儿必定是天上最美的仙子!” 凤元宇挑眉,转头看着百里飘雪,伸手挑她下巴亲了一下。 “嗯。说不定我是仙子,那你是什么?是一个恶魔,将我从天上捋劫到这里来,把我困在雪山上跟你成了亲?嘻!”百里飘雪开着玩笑。 凤元宇被百里飘雪逗笑了,将百里飘雪轻轻压在寒玉*上道:“这纱帐确实是千年的天蚕丝所织就,因为有了这张寒玉*,寒玉生寒,终年冰冷,这间房竟然不染纤尘,也没有动物跑进这间房里作乱。我的仙子,你要是累了,我这个恶魔许你躺下休息,但却不能回到仙界去,要生生世世陪着我,知道么?” “是!遵命!”百里飘雪调皮地应答着,仰面望着这纱帐之外,房屋的墙壁是用大理石所砌,屋顶上的装修跟现代差不多,中间镶嵌着一颗象鸡蛋一样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卧室照得盈盈生辉,有如梦中之仙境。 “雪儿,你一定累了,不如你就休息一会儿。”凤元宇摸着雪儿的肚子,一直都在担心着,雪儿有了身孕,这趟雪山之行会不会让雪儿太累了? “嗯,好,那你陪我躺一会儿。” 俩个人并排躺下,都阖目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他们才阖上眼睛,竟然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中,百里飘雪是传说中几千几万年前的雪仙子,容貌绝色无双,艳惊天,魔两界。 本来,雪仙子冰肌玉骨,绝情绝爱。 谁知,她在一场冬雪中邂逅相遇了魔尊之子凤傲翔。凤傲翔爱上了雪仙子,而雪仙子也动了凡人的情心。 因为爱上了魔尊之子凤傲翔,雪仙子被貶为雪山上的一只小雪貂,罚在这个雪山上,需要修练一千年才能恢复仙籍重返仙界。 可是,在她成为雪貂修练了五百年修成人形之后,却又和魔界之子凤傲翔在雪山上重逢,并且旧情复发,热恋更深。 魔尊之子凤傲翔为她在雪山上修山建洞,大动工程。那条上雪山的天梯便是凤傲翔让魔界的喽罗们在一个月内从北溟运来花岗石所建造。 他从极北之地挖来寒玉为*,以天蚕丝织成纱帐,在这雪山上和雪仙子举行婚礼,大肆庆典,洞房花烛之夜再次惊动了天界。 仙界在他们洞房花烛之夜,再次将俩人都一齐贬入凡间,将他们都贬为了凡人,要受尽生生世世的轮回之苦。 雪仙子若想重返仙界,就必须在人间经历千年的轮回而绝七情六欲,必须摒弃所有的爱,恨,贪,嗔,痴……各种凡人的情念。 然而,他们在人间的每一世轮回之中,只要相遇就会相爱,没有一世能够断情绝欲,乃至继续生生世世,永在轮回之中。 也因此,雪仙子不能返回仙界,天魔之子亦不能回到魔界。 从梦中乍然惊醒之后,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皆是从寒玉*上“藤”起,俩人相对而坐,四目相望,心有灵犀,不禁思潮起伏。 “雪儿,原来我们已经做过很多世的夫妻了,你后悔吗?”凤元宇一手抚在雪儿的脸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不后悔。你呢?想回魔界了吗?”有小七陪着她生生世世地轮回,她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做人比做神仙好,因为回到仙界就不能和小七在一起了。 凤元宇抱着雪儿道:“我要和雪儿生生世世地相爱,不要分开,也不要忘记。魔界和仙界又哪比得上人间?只有在人间,我们才能在一起,我还没爱够。雪儿,如果这梦是真实的,我不想回魔界,永远不想,只想和你永生永世在人间的轮回中相爱。” “好!那我们就当只是一个梦,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罢了。反正就算是真的,这一世,我们还是相爱了,相爱了,就不用回去了。” 第268章,天蚕丝帐,寒玉如火。 第268章,鸳鸯帐冷,情热如火。 “雪儿,要是梦境是真的,我们那时可是还来不及洞房就被贬为凡人了呢。”凤元宇意犹未尽,望着雪儿的凤眸中全是火一般的猩红热情。那梦境如此热切,此情此境,一如几千几万年前,那*的风情。 雪儿嫣然一笑道:“你还当是真的了?那你还想怎么样?现在人家可是连你的孩子都怀了呢。这肚子都好象开始有点显凸出来了。” 雪儿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媚眼间笑得甜蜜而恣意。如果她就是那雪仙子,她可不后悔被贬为人。 凤元宇将她放下,覆在她的上面,长腿跪在她的身侧,俯视着,只要是单独对着雪儿,他就会猩眸如火般的炙热。雪儿天生就是他的情劫,只要和雪儿在一起,他一个那么冷若冰霜的人,却常常象被火烘着似的。 “哪里?还是平平的。雪儿腰肢这么细,怎么生孩子?”凤元宇指腹在雪儿的肚子上摩挲过去,双手握在雪儿的腰肢上,仍然是不盈一握的柳腰让凤元宇握住轻轻抬了抬。 “天魔之子凤傲翔,你想怎么样?我可不喜欢你,你别自作多情!还有啊,生孩子跟腰肢细没关系。”雪儿想起那个梦里的雪仙子,她明明已经钟情于凤傲翔了,却总是矫情得不肯承认。 “我自作多情么?看看!雪仙子融成水了!爱我就爱我,都爱得要生要死了,还死不承认!”凤元宇俯下俊脸,嘴角一挑,魅眼邪肆起来,手从衣襟里伸入,捏住一个柔软抓了几下,还坏坏地弹了一下上面的草莓,听到雪儿嘴里溢出一声娇吟,才满意地,得瑟间,含上她的嘴,狠狠地吸了一下。 雪儿瞧着他的俊脸,才被他挑弄了两下,就浑身酥软到不行,身体真的就象水做的,赖着在他身下,感觉他抵在自己腿间熟悉的坚硬,火热地滚烫着,嘴里不禁又情不自禁地*了一声。 “雪儿,我们补回那次未完的洞房花烛之夜。”凤元宇含着亲着雪儿,想到梦中就在洞房花烛之夜被贬为人,连洞房都来不及,未免感觉遗憾,一种冲动立时就热血沸腾起来,浑身都散发着男人的蒙尔蒙雄性气息。 雪儿回吻地着他,和他嬉戏着,也有些因为沉浸于那个梦中不能自已道:“我们不是早就补回来了么?还补?就算是真的,也过了几千几百年了。” 凤元宇冲动起来,魔魅的长眉乱舞,眸中都是猩红的浴火道:“嗯,可是,这一世,我们第一次的洞房花烛之夜,我也没和你恩爱,白白地浪费了,一起补回来吧!我要!你给我!我的雪仙子。” 雪儿被小七说来说去,都是补洞房,她孩子都有了,还补什么洞房?说穿了,就是他时时刻刻想做那事。 小七连她的衣裳都没脱,就只想将自己的坚硬刺入她的柔软之中,和她结合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得他跟雪儿独处时,时刻就是真的只想这么做。 俩人*缱绻,身体教缠,凤元宇粗喘的气息热热地,都洒在如水般温柔地承受着他冲撞的雪儿项间。 “雪儿!雪儿!怎么爱你都不够,我才不要回什么魔界,没有雪儿,就没有我。”那个梦太过让凤元宇动情,如果不是来一番冲撞,他没法灭掉被撩起了的爱和欲。 “嗯,小七,外面很多人。”就象在*似的,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小七偏偏还是那么猴急,要在这个时候跟她做,这让她的眼睛不时地,瞧向那扇门。此刻才想到外面有人,是不是太晚了?小七都进去冲刺了。 “没事,我只做一次,马上就好。这种时候,不会有人不识趣地来打扰我们,上官洛会给我们挡人的,你别担心。” 小七倒是没说错,上官洛和沐白杨等十大侍卫都在门外守着,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太子和太子妃独处尊享的时候。 这里所有的人中,都非常规矩地,能搭帐蓬的就搭帐蓬,不能搭的,直接就在洞里找个角落或坐或躺,没有人敢出这个山洞。 幸好,这个山洞很大,另外还有两间石室,也象房间一样。上官洛安排男女各自一间石室。不愿意男女分开的,就在这山洞里窝着。 古千衣和古万缕坐在一角聊天,古万缕说了好些他走后周游四海的新鲜事情。 临了问道:“小衣,你也该成亲了。有喜欢的姑娘就趁师父在的时候,办个喜事热闹热闹。” 古千衣摇头道:“师父,徒儿也想象师父一样,将来周游列国,终身不娶。” 古万缕望了一眼凤元宇和百里飘雪住的那个房间,回眸道:“小衣,师父还是希望你成家的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才是福气。别象师父一样,终身不娶。师父没想到,会有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古千衣的目光扫到抱剑倚在墙边的东方明月。 没想到东方明月的耳朵那么尖,这时候立即就走了过来,蹲在两个人的面前,向古万缕道:“你终于肯承认,我是您的女儿了?爹!” 古千衣睨她一眼,凉凉道:“你叫爹还真是叫得自然啊!我师父何时认你了?” “你没听他说了么?没想到会有两个女儿,两个!是两个!除了太子妃之外,那个当然就是我了。”东方明月伸出两个手指来,向古千衣示威。 古万缕看得出来,东方明月很想认爹爹。而且,根据她的年龄推算,她确是有可能当真就是他的女儿。 只是,此刻在这雪山之上,这身份什么的,自然不会有多大的关系。但若是回到皇宫之后,雪儿的身份倘若不是百里将军的亲生女儿,不知会不会给雪儿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古万缕忽地改口道:“你听错了!” 东方明月一听,不禁愕然,脸上尽是失望之情,冷哼一声,又走开了。 古万缕却又心中不忍,对古千衣道:“小衣,你去哄她一下,可好?” “我?哄她?”古千衣指着自己,看着师父的脸,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师父刚才明明说了两个女儿,然后又出尔反尔,这真不象师父一向洒脱的作风。 “好吧——”他免为其难,向东方明月走去。但是,要他哄一个姑娘开心,他着实不会。 他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东方明月“哼”地一声,有些矫情,将俏脸扭开不理他。 古千衣也不介意,只是勾起一丝笑意道:“是我师父叫我来问你,你有带吃的吗?” 东方明月连忙问道:“要给我吃的?” “不是,是我师父没带吃的,如果你有带的话,就孝敬一下他老人家。”古千衣戏谑。 东方明月这下瞄了一眼古万缕的方向道:“我为何要孝敬他?他又不是我爹。” 她还以为找到亲爹爹了,谁知这爹爹却死活不认她。娘亲更是,从小就不象娘亲,原来爹爹更不象爹爹。 古千衣抱着双手,掏着耳朵,闲闲地说道:“我师父说了,如果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他就多认一个契女。我师父一向不喜欢和人有牵扯,愿意认你为契女,那可是你的福气。” “谁要做他的契女?”东方明月更生气了。没爹爹就没爹爹吧,有什么了不起?她都习惯了。 “你不想做那就算了。”古千衣是真的不会哄姑娘,这一哄,还将人哄怒了,他转身就走。 忽地,东方明月又叫住古千衣问道:“等一下,你刚才说他多认一个契女,那是什么意思?他还认了别人吗?” 古千衣转身道:“当然,太子妃是我师父的契女。” 东方明月问道:“太子妃也……只是契……女儿?”原来,不止不认她么?连太子妃都不认?心里好象平衡了一些。 “嗯。”古千衣瞧着东方明月瞬间万变的脸,实在搞不清东方明月在想什么。刚才,他觉得她很伤心,虽然她掩饰得不错,但是,却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那……好吧,我有带这个。”东方明月从身上取出一条红薯,有点巴巴地递给古千衣。 “哇噻!姑娘家带了这么大的一条红薯。”古千衣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来,却又从身上取了一样东西作为交换给东方明月。 “这是什么?”东方明月问道。 “你打开来看看,这是我师父最拿手的香煎葱油饼。”古千衣献宝似的,将一个饼给了东方明月。 “真的是你师父亲手做的?”东方明月闻了闻那香味,道,“咦,还有鸡蛋的味道。” 她说着,将饼放进了嘴里,不是很斯文地咬了一口,说道:“好香!真好吃!我就做他的契女吧!你把那红薯拿给他。” 虽然不明月古爹爹为何不肯认她这个亲女儿,但是,能第一次吃到亲爹爹做的饼,她也很开心了。再咬一口饼之后,她的脸上漾出出了一个很是甜蜜的笑容。 古千衣被她纯真的笑容闪了一下神,竟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丫头,这才乖!你放心,我会让我师父收你做契女的。” 第269章 ,洞中奇情,红薯和鸡。 第269章, 夜明珠的盈盈之光辉映如梦,绮丽的白色纱帐内正情热如火,伴随着粗喘和压抑的低吟。 一个绮丽激情的梦勾起了凤元宇和雪儿的无限热情,爱雨浓郁地爆发起来。 俩人沉浸在爱海里翻着波浪,都忘记了外面还有一室的人。 直到凤元宇抱着雪儿,将雪儿带到了极至的快乐,到了巅峰时,俩个人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停了下来。 室内氤氲着恩爱过后的某种味道,使这间千年卧室充满了蜜爱的气息。 凤元宇给雪儿整理好衣裳时,气息就已经象刚才并没有经过一番巫山芸雨似的,抱着身子还是软软的雪儿,终于觉得心满意足,就好象完满了一个几千几万年的愿望似的。 柔情缱绻后问道:“雪儿,累不累?” “……”百里飘雪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掖至耳后。 她自己颊上的红润尚未褪去,那色泽美得比花娇艳,却也同样地,被小七妖孽的美颜所迷。确切地说,是被那个千年的谜梦所惑,捧着小七的脸又是好一会儿的痴迷无语。 要是她说不累,瞧小七那瞬间就恢复了体力,片刻已雄姿勃勃,说不定他还想继续呢。 不过,雪儿想起了外面的人,干爹来了,她还没和干爹好好地说会儿话呢。 “小七,想不到我是干爹的女儿。那百里将军一家可是再也跟我没有多少关系了。难怪,我跟百里飘香就是没那姐妹的情份。倒是东方明月那小丫头比百里飘香要讨喜些。” 凤元宇和古老爹是忘年之交,想到古老爹居然是雪儿的亲爹爹,不禁也笑道:“雪儿,那古爹爹才是我的丈人了?难怪古爹爹瞧着就是亲些,反是那百里将军让我有些没法亲近。” “你也喜欢古爹爹?”百里飘雪问了,又觉得多余,她早就知道,凤元宇喜欢古老爹。 “嗯,是啊。和古爹爹一见如故,算是这世上唯一的忘年之交。却没想到,他会是我的岳父大人。”凤元宇的样子挺能接受这个岳父大人的。 “古爹爹难得来了,不知他会不会又要走。我们还在这里偷着乐,都怪你,我们快点出去,我要找我爹爹聊天。” 百里飘雪起来,把凤元宇也拉着下了寒玉*,给凤元宇整理好他的衣袍,怪他做了那么久,都不知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呢。 凤元宇在她额上亲着,丝毫不以为意道:“我们独处的时候太少嘛。不过,古爹爹来了,也真是难得一见。我陪你出去,看有没有酒,陪他喝两杯。” 凤元宇说着,又将面纱挂在雪儿的脸上。 雪儿道:“这面纱不用挂了吧?对着古爹爹没礼貌。” “好……吧!”凤元宇免强答应。他实在不喜欢雪儿摘了面纱。 俩人出来时,因为洞里烧着火堆,将整个山洞照得很是明亮。 所有的人都还没睡,古万缕正被人围着,有病没病的,都想找古神医瞧瞧。见太子和太子妃出来,反倒拘谨起来,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 凤元宇:“这里是山上,你们就不必动不动行礼了,随意些吧。” “是。”众人这才又散去。 百里飘雪道:“难怪干爹要周游四海,居无定所。要是他居住在同一个地方,不用多久,那个地方必门庭若市,那怎么得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 大家见太子和太子妃向古神医走来,就是想围着古神医也不敢了,都乖乖地退一边去。 东方明月见到百里飘雪不用面纱遮掩的面容时,登时就不禁愣住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直闪着。 古千衣见了,有趣地在她的耳边故意问道:“东方明月,我说你只是膺品,你服了没有?” 东方明月被百里飘雪的天人仙姿闪了神。这才发现,虽然自己和娘亲都有几象和百里飘雪相似,但是,俩相对比之下,却顿感相形见拙,不知逊色了多少。 但是,被古千衣在耳边这么直直白白地刺了一句,她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便撅着嘴巴在古千衣的耳边狠狠地刺回他道:“那又怎么样?正品又轮不到你,连膺品也不甩你。” 百里飘雪笑问:“你们在嘀咕着说些什么呢?什么时候,你们这么要好了?” “谁跟他要好?!”东方明月愣愣地瞧着百里飘雪,心里热热的。 她听了娘亲赫连牡丹的话之后,拼着回去之后可能会被责罚,也偷偷地留了下来。 一来是她想认爹爹,二来是想认姐姐。但是,爹爹不认她,只认成了干爹契女。 而百里飘雪又是太子妃的身份,也不知会不会认她。更何况,爹爹都没认她,又哪里知道这个姐姐究竟是不是姐姐? 但是,看着虽然感觉自己没象百里飘雪那么不可方物,艳光四射。但是,就几分相似之处,却让她有着一种难解的儒慕之情。 就算不是亲姐妹吧,也总有些血亲关系。 百里飘雪的娘亲风烟絮和她的娘亲赫连牡丹既然是表姐妹,那她们不也是表姐妹么? 所以,东方明月一直瞪着百里飘雪瞧,她想着就算不能认亲姐妹,认这个表姐也好,但又怕百里飘雪的身份高高在上而不想认她。 百里飘雪倒没想到东方明月会用那么一种渴望亲情的眼光一直瞪着她看。 这是在百里飘香的眼睛里所看不到的,没有虚伪和算计,只是纯粹的一种对亲情的渴望。 百里飘雪望了古万缕一眼,古老爹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有愧疚之色,还有一丝尴尬。 “干爹,不如你也认了东方明月做契女如何?这样,我可就多一个妹妹了。”百里飘雪很是体贴古爹爹,有些戏谑地开口道。 东方明月一听,心下立即欢喜,连忙抢着回答道:“他已经吃了我的红薯,答应收我做契女儿了。表姐,您肯认我这个妹妹?” 百里飘雪穿来古代,除了小数魔之外,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热情洋溢地,想认她作姐姐,而且只是一份纯粹的亲情,心中不禁感动。 “我们本来就是表亲了,再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干爹既然认了你做契女,那你就是我妹妹了。”百里飘雪摸摸东方明月的头,对她原本就有的几分喜爱之情又加深了些。 “姐姐!我有姐姐了!”东方明月高兴地蹦了起来,象一个小女孩。她笑着,却不知,她刚才又是伤心又是期许着,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而不自知。 百里飘雪拿了一块手帕出来,给她拭了拭道:“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又是笑又是泪。” “当然是高兴嘛!人家从小就以为是一个没有爹爹的孩子,又没有兄弟姐妹可玩儿。”东方明月扁着嘴巴,是真的高兴而委曲。 这个时代的人,兄弟姐妹特别多,就只有她,娘亲象一个怪物,终生不嫁,却生了她,叫她怎么不孤独? 犹其是,娘亲也从不亲近她,终日郁郁寡欢,不是闭关练武,就是当她和幻影宫所有的女弟子一样,从无特别的照顾。 百里飘雪心有戚戚,问道:“你刚才说古爹爹收了你的红薯是什么意思?” 东方明月手指古千衣道:“是他说,只要我给点食物孝敬了他师父,他师父就认我做契女。所以罗,我给了他一条红薯。” “红薯么?我也想吃呢,那你要不要也孝敬一下我这个姐姐?”百里飘雪兴趣盎然地问。 却没想到,东方明月居然还能从她的包袱里取出一条红薯来,双手捧了送给百里飘雪道:“这个,给你,你真的要吃吗?” “当然是真的要吃啊!我肚子好饿!”百里飘雪不客气地就接了过来,道,“这红薯还当真有很久没吃了,闻着就觉得好香!” “你要吗?分一半给你。”百里飘雪抬脸问凤元宇。 东方明月立即又变了一条出来,献宝似地送给凤元宇道:“姐夫,这个给你!” 古千衣“哇噻”一声问道:“小丫头,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红薯?罚你统统拿出来!” 东方明月对着古千衣“哼”地一声道:“没有了!就没你的份!” “我又没说我喜欢吃红薯。”古千衣讨了个没趣,说道,“只是,姑娘家的,吃得太多,小心自己也变成了一条红薯。” 东方明月眼睛骨碌碌一转,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说不定我有。” “我喜欢吃鸡,你也有?” “喜欢吃鸡?小心你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鸡,我没有。” 第270章,五千精骑,雪山围杀 第270章, 古千衣被东方明月堵回来,让大家会心一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他只是为自己的师父哄女儿罢了。 见东方明月笑得心无城俯,仿佛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丫头片子,这倒是让他放下了原先的一些猜测和提防之心。 这时,三公主和李湘琴也被外面的欢声笑语引了出来。 这俩个少女一直从宫中跟到这里,却一无所获,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心情可想而知。 李湘琴和三公主瞧了一眼百里飘雪手中的红薯,都有些不以为然。 李湘琴高高在上地说道:“这样的粗粮能吃么?太子妃有了孩子,吃这样的东西,不干不净,可不要吃坏了肚子才好。” 东方明月一听,便对李郡主的态度产生了讨厌之情,当即回道:“你怕吃坏肚子,又没人请你吃。” “我才不要吃。”李湘琴虽然闻到了香味,但却是真的没吃过这样的粗食。想她在相爷府上,每日里锦衣玉食,哪见过这样的食物? 其实,她是知道百里飘雪已经怀孕了,心里当真在希望这种食物会吃坏肚子。 三公主忽地惊呼道:“太子妃,你的脸……什么时候恢复了容颜?” 百里飘雪笑道:“早就恢复了。” “早就恢复了?那为何还遮着面纱?”三公主很是吃惊。 李湘琴怔怔地瞧着百里飘雪的容貌竟比原来又似更加美若天仙时,不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百里飘雪一路上都蒙着面纱,她还一直抱着希望,祈求着,她不要恢复容貌。 这样,总有一日,她觉得自己还是会有希望的。 但是,百里飘雪现在不但容貌恢复,武功大进,又怀了太子的孩子,她还有什么机会? 忽地发现,人人都成双成对了,唯有她还是形单影只,不禁越想越是不愤。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北溟天泽的脸上,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凤元宇问上官洛有没有带酒来,想和古老爹爹一起喝酒,难得知道他才是自己的丈人,小七竟然倍感开心。 上官洛从腰间拿出一壶酒来道:“有,我这里有一壶竹叶青。” 古万缕长眉一挑,恣意地笑道:“竹叶青我不喝,小七要喝酒的话,就陪我喝我的千蛇酒。” 凤元宇撩袍坐下,突然很是欢喜笑道:“千蛇酒?你舍得让我喝你的千蛇酒了?古老爹爹总算对小七大方一次了。自己人就是自己人,这待遇还是有差别的。” “那当然!”古万缕将酒递给小七。他倒是大方地承认,他最是一个亲疏有别的人。 百里飘雪听着他们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是在打哑谜?” 古千衣戏谑笑道:“你夫君对我们师父这么多年来绝不肯给他喝一口他的千蛇酒而耿耿于怀呢。” 凤元宇打了古千衣一拳道:“哪是?你别乱猜!” “不是才怪。”古千衣桃花眼风情万种地睨了凤元宇一眼。 百里飘雪越听就越觉得想知道,对古万缕撒了个娇道:“干爹,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要听。” 他们围着一堆柴火,把食物和酒都拿了出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古千衣见师父不开口,就代他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第一次见到小七时,他中了毒。我们救了他,他醒来时我和师父刚好出去采药了。没想到,我们回来,他竟然把师父的整壶千蛇酒给偷喝光了。” “那不算偷吧?你们那窝里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就只有一壶酒。”小七为自己辩护。那时,他醒来实在太渴了,不就喝了一壶酒么?谁知,那酒是古爹爹最爱之物? 古千衣恣意地笑道:“师父说过,从此绝不让小七再喝他的千蛇酒。师父的千蛇酒可是非常宝贝的,那日可是他第一次把酒壶落下,没想会被喝得一滴不剩。” “哈哈!那酒实在是太好渴了!”凤元宇大笑,拿过酒来,老实不客气地喝起来。 百里飘雪从未见凤元宇笑得那么爽朗开怀,更感开心,问道:“千蛇酒,故名思义,不会是用一千种蛇泡的酒吧?要是我此刻没有怀孕,真想也喝上一口。” 古万缕道:“那倒不是。只是,这酒也集齐了各种毒蛇的胆汁。味道之苦,苦之极乐。” “苦之极乐?”百里飘雪望着古爹爹,心想,要苦到何种程度,才会是极乐?这个古时空的男人,三妻四妾者多,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娶的,也许,古爹爹是天下仅此一人。 “是,苦,要苦到极处,才能否极泰来。”古万缕喝了一口酒,嘴里说着苦,脸上却尽是笑容。 火光之中,人人都因为古万缕的这句话而沉默下来。 古万缕喝了酒,望着百里飘雪和东方明月两张有些相似的脸,脑海中,那个渺如烟云的女子,似乎又在她的眼前了。 古千衣喝了酒后,忽地对师父道:“师父,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可好?” “好!” “好啊!”旁边的人也鼓起掌来,想听古千衣吹一曲啸乐。 ···· 山洞里都是凤元宇的人。其他门派的人都趁天黑之前下山去了。 明知在天黑之前未必能下得了雪山的,也因不敢留在山顶上而远离山顶也是好的。 这些门派之中,轻功特别好武功又高的,自是能赶在天黑之前,施展出绝世的轻功下到山脚下了。 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才下到山脚下,就遇到了一队黑衣蒙面人。 这队黑衣蒙面人只有十几个,为首的在幻影宫宫主的面前拿出一个牌子,让幻影宫的宫主看了一眼。 赫连牡丹立即向此人拱手道:“本宫未能完成任务,自当加倍捧还所收金条。” 蒙面人气极,但似乎也无可柰何,恶声道:“江湖传言,幻影宫宫主武功天下第一,原来也是浪得虚名?亏我们主子还以为请得宫主出手,已经是万无一失。” 赫连牡丹道:“本宫也没想到,那两把神剑自己会认主人。有了天娇绝*,就算你们主子亲自来了,那也是枉然。更何况,今日山上还有各门各派的人,高手如云,本宫一人难敌四手,也不能惹上众怒。” 蒙面人道:“是么?那此刻呢?山上的情况如何?各门派的人好象都下山了,你为何不留在山上趁机下手?” “各门各派的人确是下山了,山上只剩下凤元宇的人,但是,凤元宇的人可不少。此刻天已经全黑,想重上雪山已经不可能。” 赫连牡丹绝不想说出,意外地见到古万缕的出现,让她将最重要的事情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这一生之中,都因那男人而黯然逍魂。她不想再见到他,永远不想见。 “不用重上雪山,我们就在山脚下等,来个守株待兔。”黑衣蒙面人拧笑。 赫连牡丹道:“哼!不是本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你们这十几个蛋散么?就算加上本宫幻影宫的人,也未必能赢太子和太子妃的人。” 黑衣人冷笑,似乎胸有成竹,说道:“如果再加上北周边界守城的五千精骑射手如何?宫主也认为没法对付凤元宇的区区几百武林人士吗?武林人士,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赫连牡丹一听,凛然心惊,问道:“阁下能调遣北周界的五千守城精骑?” 赫连牡丹皱眉,想想,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皇后和相爷合起来的实力,能调动边关的几千守城精兵又算什么难事?这可真是到了狗急跳墙,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这可是造反的罪名。”赫连牡丹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却突然从袖手中拿出一支令箭,直接“咻”地发上了天空,然后才说道:“不能再让凤元宇回到宫中!只要凤元宇死,那就什么罪都没有。你留下来,只要能杀了凤元宇,那些金条你也不必归还了。” 赫连牡丹默然无语,让她的人在山脚下重新搭起帐蓬来。 回到帐蓬之后,镜护法拱手道:“禀宫主,少宫主还在山上,没有跟着一起下山。” “什么?”赫连牡丹气怒,但却又很快地默然。她这次被人请出幻影宫来,本以为要杀个太子爷凤元宇那是举手之劳。 第271章,一场浩劫,终结回宫。 第271章,一场浩劫,终结回宫。 翌日。 风雪已停,凤元宇让人在雪山上四处寻找传说中的雪莲果,却无人能找到。 百里飘雪在山洞里和雪狼,雪貂,狮子玩耍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找雪莲果。 她想着,反正小七都让这么多人去找了,她不如在这里逗逗这些动物们玩儿一会。 想到这些雪狼,雪狮子,雪貂都跟她有着一种奇缘,那么乖巧可爱,她又不能将它们统统都带回去圈养着,心中不免有些恋恋不舍。 而且,经过这一次,各门各派都上过雪山,等她和小七离开之后,其他门派之人会不会重上雪山,对这些动物不利? 如此一想,心中更是有了些不安。虽然雪狼很厉害。但是,再怎么厉害的动物,又哪比得上人更狠毒残忍? 是以,雪儿心中更担心自己这一趟雪山之行会不会给这些动物们带来灭顶之灾。 她需得想个办法,要让这些珍贵的动物能得到很好的保护才行。 正思虑间,两个时辰过后,大家都回来了。 收获最丰的是古万缕和古千衣,在山上采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兴冲冲地让人扛了回来。 “干爹,师兄,有没有采到雪莲果?”百里飘雪问道。 “没有,谁都没见到有雪莲果。幸好,你已经不需要雪莲果才能回复容颜。” “也许那只是传说罢了。”百里飘雪不以为意。 摸着雪狼的头,百里随意地问雪狼道:“这山上是不是真的有雪莲果?有的话,你带我去摘,好不好?” 雪儿纯粹只是随便地问问,和雪狼玩儿罢了,根本就没过雪狼会回答她。 但是,却没想到雪狼还真的对她点了点头,“嗷!”了一声。 不但雪狼点头,一只雪狮子还突然蹲在雪儿的面前,摇着它的背,那意思竟是让她骑在它背上。 “你要做我的座骑?”百里飘雪大喜,抱着它开心了一下,摸着狮子的背,有些不太敢相信。 “吼!”狮子张牙舞爪地应了一声,却乖乖地在她的面前矮下狮身来,屁巅屁巅着,样子就象一只巨大的乖猫。 雪儿“嘻”地一声笑道:“真乖!谢谢!那我可真的上去了。”她说着,真的轻轻一跃,就骑坐在了狮子的背上。 雪白的狮子昂首挺胸,似乎觉得能让雪儿坐在它的背上而倍感骄傲,惹得雪儿格格地娇笑个不停。 三公主,李湘琴,东方明月三个少女刚刚从外面一无所得地回来,见到雪儿坐在狮子的背上,不禁都有些心生羡慕。 三公主指着其余三只狮子中的一个,也想要骑坐上去,但那狮子却怎么也不愿意理她。 李湘琴不服气,居然一跃而上,娇叱一声道:“太子妃能骑,本郡主定也能骑。为何让她骑,就不让我骑?本郡主就非要骑上试试!” “就不信邪了。”她想,就只有百里飘雪能骑么?凭她的武功,坐到狮子的背上又有何难? 谁知,她才跃起,那狮子就对着她“吼!”地一声,张牙舞爪,凶残得很。 李湘琴跃起之际,衣袂翩翩,双脚登时大胆地踩到狮子的背上,嘴里得瑟道:“瞧本郡主的!不让我骑,我就将你踩在脚下,不过一只畜生,也敢瞧不起本郡主!” 她的双脚才踩到狮背上,话音未落,那狮子就突然一个矮身,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从旁一个纵跃,张牙舞爪地,“吼吼吼!”连声,爪子抓向李湘琴,就象要吞了李湘琴似的。 “啊!”李湘琴猝不及防,被吓得惊叫一声,万万没想到,狮子的动作那么灵活,勇猛,而快捷。 刚刚在太子妃那里那么通人性,温驯得象乖猫一样的狮子,到了她的面前,却眨眼间变得那么凶残勇猛。 她惊得急切想退,衣袖一甩,谁知,那雪狮子竟然一个爪子爪到了她的衣袖,紧跟着就是“嘶!”地一声,生生将她的衣袖撕下了一大截。 那衣袖被撕掉之后,在李湘琴的惊呼声中,不但她的一条手臂裸露在空气中,还从她的衣袖中“啪”地跌出一本书来。 “这是什么?”三公主捡起那本书,李湘琴伸手就来抢。 三公主道:“这不是太子妃的《天魔琴谱》么?原来,是你偷了太子妃的琴谱,还想抢回去?” “这个……我……那是……”李湘琴万万没想到,一时的争强好胜,竟然将到了手的琴谱跌了出来。 三公主将琴谱拿给百里飘雪,对李湘琴投以一抹鄙夷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我怀疑,太子妃的琴弦也是你弄断的吧?” 李湘琴面色如纸,一时不知如何自处,慌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要这本琴谱而已。我怎么会弄断太子妃的琴弦?我也跟着太子和太子妃上了山,弄断了太子妃的琴弦,那我不是也很危险吗?我承认,我是一时贪心拿了太子妃的琴谱,但琴弦却不是我弄断的。公主,你别冤枉我!” “哼!谁知道呢?琴谱都在你身上了,物证俱在,你无从抵赖,不得不认。琴弦是不是你弄断的,无凭无据,你自然不认。”三公主原本和李湘琴一路结绊同行,这时却对李湘琴有了不屑。 “我真的没有弄断琴弦,真的没有,不是我。”李湘琴面如死灰,但那琴弦确不是她弄断的。 “那这本琴谱呢?也不是你偷的啦?上次给我下药,也是你吧?”这时,蓝倌棋也回来了,对李湘琴更加不齿。 “我……这琴谱是我拿的,求太子妃责罚!但是,请别把所有的坏事都裁在我的头上。”李湘琴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 东方明月讨厌李湘琴总是投给她高高在上的眼神,所以有些幸灾乐祸道:“说得真轻巧!认错总该跪下吧?” 李湘琴听了,狠狠地瞪了东方明月一眼,却还是跪在了百里飘雪的面前道:“请太子妃责罚!”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早就怀疑是她偷了琴谱,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将琴谱藏在自己的身上。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去换件衣裳。”百里飘雪冷冷地丢下一句,琴谱拿回来也就算了,总不能为了一本琴谱杀了她。 但是,这女子,当真是要多多提防着才是了。 百里飘雪骑坐在雪狮子上出了山洞。 远远地,凤元宇刚好也回来了,愕然问道:“雪儿,你要去哪?” “雪狼要带我去找雪莲果呢。” 凤元宇一阵旋风般掠了过来,跃起,坐到百里飘雪的背后,搂上她的腰,和她共骑在一只雪狮子上。 雪狮子神气地纵跃如飞,显然很是乐意让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共骑于它的身上。 雪儿抱着雪狮子坐稳道:“雪狼要带我去采雪莲果,你没采到吧?古爹爹和古千衣都没采到。” 凤元宇道:“哪有雪莲果?都找遍了整个山顶。我们还是下山去吧,不打算再找了。雪儿,父王要我找的地图,原来就是这雪山之巅。父王所要,就是雪莲果吧。如果找不到,父王也许会认为……” “认为什么?” “没事吧。” 雪狼“嗷!”地一声,就象在反对凤元宇的说法,还回首爪子招了招。 雪莲果那么珍贵,听说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找不到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凤元宇是真的找遍整个山顶了。 李湘琴回到洞里一间房内换衣裳,从衣里拿出一包药来,看了又看,眸中流转着毒液般的流波,却终于还是将药放回了衣里。 她一路上都想下毒,却始终没有机会。有机会的时候又没有胆量,终究是功亏一篑。 现在连偷来的琴谱都被一只雪狮子给爪得跌了出来,不免恼羞成怒,却又无可柰何,只能恨天恨地。 “我就不相信,她就那么好运气!什么好事都被她占尽了!” 心里恶狠狠地说着,可是,就算她不甘心又能如何?凤元宇的人实在是太多,到处都是眼睛,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一趟雪山之行竟是白白地来受累了。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骑坐在雪狮子的背上,被雪狼带到一个西面的山崖边缘上停了下来。 从狮子的背上跳下来后,俩人不约而同地问道:“不是吧?这里会有雪莲果?” 他们往下看,这西面竟然比其余的三面都要陡峭,下面更是雾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下面有多深。 但是,雪狼却对着下面“嗷嗷”地叫着,示意雪儿往下看。 雪儿往下一看,这才发现,深达数丈之下,果然有一棵树枝横生在峭壁上,雪白的枝条开着雪白的叶子,上面结了一个雪白的果子。 那果子就象一颗核桃般大小,雪白如驳了壳的鸟蛋,甚为晶莹剔透,果真非凡品可比。 雪儿和凤元宇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大喜。 凤元宇解下一条腰带,内力所至,腰带如一条长长的手臂伸出,卷向那雪莲果,当即将雪莲果采到了手。 “哈哈!雪山这行,终于完满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欢喜得很。 “雪儿,这雪果你赶快服了。” “留着它吧!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没病没痛,别暴殄天物。要不,你喜欢的话,你吃。” 凤元宇瞧着那么晶莹剔透的一个雪莲果,又是仅此一枚,哪里肯吃?就让百里飘雪将雪莲果收了起来。 ······ 彼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凤元宇正式下令,结束此次的雪山之行,打道回京。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下到山脚时,山脚下等着他们的,竟是北界守城的五千精骑射手。 五千精骑在凤元宇的人全部下到山脚之后,约行五千米处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喊杀声随着马蹄声震耳欲聋。 箭象雨点般,蔓天飞射,三面围剿。 武功差一些的,登时中箭身亡自是在所难免。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双剑合壁,挡着蔓天的箭雨,虽然他们要在这五千精骑中突围而出不是难事,但刹那间瞧着自己的手下死了一大片,猝不及防之下,不禁肝胆俱为之烈怒。 原以为都只是派些江湖人士搞风搞雨,哪想到竟然在此大肆地准备了五千的精骑? 凤元宇以内力远远地将自己的声音送出道:“郑将军,你奉谁的命令?竟敢擅自调动边界守城的五千精骑来袭击本太子。” 北周界守将郑连军挥骑举剑高呼:“本将军奉的是皇命!皇上有诣,凤元宇有谋逆之心,杀害原太子凤元尊,勾结北周,意图弑君谋位,其心可诛,即令本将军带五千精骑剿灭于雪山之下。杀!一个不留!” 凤元尊听了,高声大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凤元尊活生生在此,是哪个不长眼睛的,陷害我七哥哥杀了我?” 凤元尊才说完,无数箭雨对着他飞来,他身边的两位夫人楚氏姐妹中,楚兰铃竟然中了一箭。 这时,一支箭就要射到楚兰铃的背上,凤元尊左手臂挡去,竟然中了一箭,不禁闷哼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凤元宇对身边的上官洛道:“你去保护凤元尊!” “是!”上官洛领命。知道凤元尊不能真的就此死了。不然,凤元宇只怕很难洗脱杀死凤元尊的嫌疑之罪。 就在那五千精兵来到更近之时,突然,一阵竹箫之声响起,幽扬而尖锐,响彻云霄。 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中战马居然闻箫四蹄扬起,立时就不再受马上之将士的指挥,发狠地将马上之将士“嘶嘶”声地要摔下马来。 千军万马奔腾如飞之中,一支小小的竹啸之声竟然如战鼓,如号角,俱有号令军马的威慑,让战马奋蹄,扬声嘶鸣。 玄衣如墨,黑发如飞,那是古万缕的箫声。他在见到五千精骑之后,已经跃身到了后面,举啸吹奏。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趁机驾驭神剑而行,舞起漫天的寒芒剑光,天娇和绝*两把上古神剑闻到了血腥味,寒芒噬血,挥洒之间,千军万马亦难挡其锋芒四射。他们不象人,而象天降的神祗,箭雨在他们的周身纷纷遇剑光而掉落,滴水不漏。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们的目的是先将郑连军将军的头颅给割下来。 神剑挥去,剑光所至,送连军连躲一招的机会都没有。当凤元宇将割下的郑将军之头颅举在一面军旗上时,所有的将士被吓得逃的逃,跪的跪,死的死,伤的伤,顷刻之间完全溃不成军。 就算是暗中策划着的黑手,也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五千精骑兵马会败在凤元宇那么几百个武林人士和几十个小侍卫的手下。 关键是,古万缕的箫声先乱了五千精骑战马。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剑光一直杀到郑将军的面前,直取其首级,那血雨腥风的刹那间惊世骇俗,震慑了所有的将士。 一颗头颅就那样血淋淋地被凤元宇一个动作,精准地插在了一支军旗上,举了起来道:“你们的将军首级在此,不想死的,就跪下叩头,诚意者可免其一死。” 传说原来的凤元宇凤七爷,如今的凤太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尊冥宙,做事狠辣残忍!所有的人被吓得破了胆。 将军的头颅都被砍下挂起来了,他们又算什么? 于是,一个时辰不到,军心登时散了!没有了将军的指挥,那五千精骑又马声嘶鸣,都不受控制,自然就成了一盘散沙,原本就已经有不少的将士被自己的马踩死踩伤,不死的也已心胆俱裂,不堪一击。 赫连牡丹原本也还留在山脚下,但看到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驾驭天娇绝*双剑杀了郑将军的那一幕之后,她心下一寒,自认自己也不是天娇绝*双剑合壁之下的对手,竟然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舞起双剑,那剑光之寒,简直就是天地之间皆日月无色,箭射到他们的周身全部纷纷掉落,就象他们的周围皆有神光护体,刀剑难入。 为时一个时辰的袭击终于落幕之后,受了箭伤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是,经此一袭,凤元宇在众人处理好伤患之后,便立即启程回京,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第272章,南天门外,恭迎太子。 第272章,南天门外,恭迎太子。 半个月后。 冷风萧瑟的傍晚时分。 这么冷的天,东汉国皇宫的南天门外,却站满了许许多多的文武百官,妃嫔宫女,甚至是皇后,都宫装整齐地,在翘首以待。 他们有的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多时辰。 这时,才见一行浩浩荡荡的骁骑拥着几辆华丽的马车风尘仆仆而来,终于在他们的面前停下。 马车停下之后,无论是守门的将士还是文武百官,几乎都立即看着那辆标着一个“睿”字的马车快步上前。 众人齐齐拱手低头口呼道:“恭迎太子和太子妃回宫!” 车帘掀开,锦色衣袍的凤元宇从马车内弯腰出来,俊美无铸的脸向着大家,气宇轩昂,欣长的身躯立于车上时,目光冷冷地扫过所有来迎接他的文武百官,王者之势慑然生威。 随即,宫装华丽丽的百里飘雪跟着出来,把手放在凤元宇向她伸出的手掌上,执手而立,早有小太监弯腰将背拱着,让他们缓缓下车。 一个老太监在他们的面前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高声宣呼道:“传皇上口诣:太子和太子妃回宫后,即可迁居新修东宫太子正殿——钦此——” 凤元宇摆了摆手,和百里飘雪缓缓走到李皇后的面前,给她行了宫礼:“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宫装华丽,妆容精致的李皇后依然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但是,她说着“免礼”两个字时,看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目光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一抹冷得如刀子般的锐利划过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脸上一眼,她已将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凤元尊身上。 凤元尊走上前面,拉着两位夫人,大礼跪下,伏于地上,给他母后行了叩首礼:“儿臣不孝!叩见母后!” “起来!让母后看看你!”李皇后弯腰扶起凤元尊。她对着凤元尊时,方有了为人母亲的一丝颤动,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她收到了消息,凤元尊在外娶了俩位夫人,却仍不知两位夫人就是楚国公主,还以为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乡下丫头,所以正在盛怒之中,对楚氏姐妹视若无睹。 但是,当楚氏姐妹规规矩矩地行过宫礼,站起来,在她的面前展示出一对姐妹花的芳容时,她倒是有些惊异于这对姐妹花的礼仪之规矩娴雅,竟似不亚于出身皇家的公主风范。 这时,突兀地,众人忽然听得“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惊得所有人都向旁边看去。 原来是李相爷当众给了刚刚才从马车上下来的李湘琴郡主一个响亮的巴掌,正在训斥着李湘琴。 李湘琴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在她相爷爹爹的面前低着头,被逼着要来向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道歉。 李相鹤抱拳向太子凤元宇道:“老臣叩见太子爷太子妃!谢太子爷宽宏大量,饶恕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忤逆女。一路上给太子爷添麻烦也就算了,竟做出……做出……” 李相爷的表情似乎是羞愧至极。 百里飘雪见状,不动声色,淡淡道:“相爷是指李郡主借了本宫的琴谱一观之事么?其实那也没什么,只不过就一本琴谱,看一下也无妨。相爷倒不必难为李郡主了。” 李相鹤脸上有着一丝愕然,似乎没想到百里飘雪会如此说话,但也只是一眼,连忙低头道:“那怎么行?不问自取,就算再怎么喜欢,也必得经过太子妃同意方可翻看。是微臣教女无方,让太子妃见笑了。回去后,微臣定必家法伺候,好好管教她。” 百里将军一家人也在旁边,看着李相爷管教自己的女儿,百里将军只是冷眼旁观。这个李相爷是在避重就轻,将偷书的小事拿出来,却只字不提其他。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心下默然,既然回到了宫中,那当然就只能面对宫中的虚伪了。 八王爷这时也挤了出来,和凤元宇百里飘雪相见,拱手,就象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过节似的,热情洋溢道:“八弟叩见太子爷和太子妃!多日不见,八弟好生记挂着,总算盼到七哥和七嫂都平安归来了!” 半个多月不见,真是连敌人也亲切了些。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懒懒地应付了一下八爷凤元照。凤元照要拥抱凤元宇,凤元宇也只能让他拥了一下。 “你还是一样,口甜舌滑!”凤元宇在凤元照的耳边冷哼,其实他想说的是口蜜腹剑。 “嘿嘿!七哥做了太子,爱说笑了。八弟这可是句句肺腑之言,出自真心呐!”凤元照脸皮厚,完全不觉得自己该有些什么要反省的。 在凤元照的观念里,成王败寇,卑鄙无耻那不过就是手段的过程。只要父王还念他是儿子,留他在京中,他就还有机会。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正要回转马车,八王爷忽然大声道:“太子爷太子妃,听闻你们在雪山上不但得到了两把神剑,还采得了许多的雪莲果,不知八弟能不能求得一颗?”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聚然回首,凌厉的目光望着凤元照,那气势威慑,吓得凤元照缩了一下脖子。 但是,随即,凤元照却“嘻”地一声嬉皮笑脸道:“八弟只是开个玩笑!哪是真的要讨雪莲果?昨天,八弟就已经报告了父王,说太子爷和太子妃要将所采到的雪莲果都献给父王了。”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甩袖而去,凤元照笑得阴邪恶毒。 这凤元照根本就不知道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有没有得到雪莲果,他何出此言? 凤元照这是有意地放出风声来,让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要是得到了雪莲果那就得乖乖地献给父王。 得不到那就更好,那样,就会让父王怀疑他们得到了,却私心藏着,不愿意献给父王。 回上马车后,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执手坐着,百里飘雪手按在那颗雪莲果上,气呼呼道:“只有一颗雪莲果,献给父王那倒也没什么。只是,被凤元照那么一说,到时只怕你父王还以为我们有很多,却只给他一颗了。” 凤元宇也没想到才回来,就被凤元照给堵心堵肺的,不禁有些怀念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道:“在江湖上虽然也有可能是血雨腥风,但那明刀明枪,打得也痛快淋漓,倒比回到这皇宫要舒畅。” “就是。对了,我们住东宫太子正殿,那凤元尊住到哪里去?”百里飘雪问道。对于这帝王之家的残忍,百里飘雪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凤元宇望了百里飘雪一眼,忽地勾起一抹戏谑道:“只要皇后没被废,凤元尊就会没事。雪儿,他的太子之位可以被废,我的也可以。” “什么?”百里飘雪不知为何,听了就是一惊,转眸望着凤元宇时,不禁扑闪着一双明眸,凌乱地眨了几眼。 凤元宇伸手就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子,竟然语气带醋道:“到底你是担心我多些,还是担心凤元尊多些?你一心二用,不觉得……” “谁说我一心二用了?你曲解!”百里飘雪擂了凤元宇一下,将脸枕在凤元宇的肩膀上。 “我是看你才回到宫中就忧虑起来,逗你的。不过,你放心,明天上早朝,我会上一道奏折,请求父王给凤元尊一个‘文’王的封号。” “为什么?”百里飘雪没想到,凤元宇才回到宫中,就想到了这个。 “因为,他从来就只是兄弟,不是敌人。如果连他也到了要我提防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凤元宇执着百里飘雪的手。 “我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你有一个好弟弟,但是也有一个让人讨厌到骨子里的弟弟。” “你说八弟?他从小就那样,在皇宫中长大,谁都没有安全感。日后他必定还会继续加害我们,办法层出不穷,死性不改。就看什么时候,父王会不会贬他出京了。” “小七,我们在北周界雪山下被五千精兵围袭,这件事怎么一路上回来,都没动静了?” “郑连军被我们杀了,所有的罪都在他身上了。我们当时不得不先杀了他立威,但这也正好让幕后的人推得一干二净,死无对证。这种事,既然敢做下,自然早就想好了脱身应对之策。” 百里飘雪心中唏嘘。那么腥风血雨的一场浩劫,难道当真可以这样抹去?回到宫里,又要面对怎么样的尔虞我诈? 第273章,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第273章,宫庭人物,瞬息万变。 皇后的寝宫中。 李皇后端坐在贵妃椅上,阴霾地睨着跪在她面前的凤元尊和两位夫人。 楚氏姐妹对李皇后的高姿态和冷若冰霜不免生出了些许的不满。但看在第一次媳妇见家婆的份上,还是乖巧可爱地跪着了。 李皇后却还在冷眼鄙睨着,就象她们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似的。 凤元尊生怕两位夫人受委曲,连忙如实禀上道:“回禀母后,儿臣不孝,在外未经母后许可,就和西楚国的两位公主结成连理,还望母后饶恕儿臣的不孝之罪。” 李皇后听到公主两个字,这才有了不一样的表情,疑惑地问道:“你说她们是楚国的两位公主?” 楚金铃和楚兰铃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却有了一丝的不满,对着李皇后抬了抬下巴。 楚金铃碰上李皇后的目光,朱唇轻启道:“我们确是楚国的公主,只因机缘巧合,和凤郎相识。未经皇后许可是我们不对,但我们和凤郎的大婚也是在太子和太子妃的主持下完成的。我们已经和凤郎结为夫妻,李皇后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姐妹俩个?” 李皇后一直冷着的脸终于浮上一丝笑容,并弯腰将楚氏姐妹扶起。 一改刚才的冷淡,皇后热情道:“本宫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呢?本宫是在生尊儿的气罢了。他擅自离宫,和俩位公主结为夫妻这么大件事情,到了此刻才告之俩位夫人竟然是西楚国的公主,快快起来,别跪疼了!” 楚家姐妹这才站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倒是乖巧可爱,也没再计较皇后刚才的态度。 楚兰铃特别喜欢凤元尊,所以对李皇后还是有着一些讨好之意,莺语道:“李皇后是凤郎的母后,那即是我们的母后。我们要是有失礼之处,还请母后多多教训就是了。” “果然是皇家公主的风范!这出身啊,就是骗不了人。瞧!说话多得体!俩个长得一模一样,这可让本宫怎么分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李皇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逐颜开,忽而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情绪。 凤元尊被罢黜了太子之位,让皇后在朝中刚刚失去了一股势力。如果和西楚国联了姻亲,那无疑是多了西楚的强势背景。 凤元尊见母后果然因为楚氏姐妹是公主而高兴起来,连忙给李皇后介绍道:“母后,她是楚金铃,她是楚兰铃。” 李皇后笑道:“好好好!本宫明日一早,就去向你父王奏请,择个良辰吉日给你们在宫中补办一场隆重的大婚之礼,不能让俩位西楚国的公主跟着尊儿受了委曲。” 俩位公主低头喜笑道:“谢过母后!一切但凭母后安排。” 凤元尊见哄得了母后的欢心,总算心里稍感安慰。 但是,俩位公主被带走之后,只剩下凤元尊一个时,李皇后立即拉下脸来。 凤元尊再次跪下道:“儿臣自知做错了许多事,惹得母后不高兴,这是儿臣的不孝,任凭母后责罚。” 李皇后确是气极败坏,阴霾着脸,但事已至此,这段时间找不到凤元尊,她心焦如烦。 如果儿子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儿子好好地在眼前,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尊儿,以往你做错什么,母后皆可原谅你。但是,这次,你大错铸成,让你父王有了借口将你的太子之位罢黜,你还觉得是母后责罚两句就行?” 凤元尊跪着不敢动,虽知说什么都是错,却还是嚅动嘴唇道:“母后,父王只是罢黜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又没将我贬为庶民,也没对母后做些什么。如今只是换了七哥哥做太子而已。七哥哥是母后带大的,七哥哥做太子,母后在后亭中的地位并不会改变。” “你……”李皇后被凤元尊的话气得差点翻白眼,抚着心肝,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声。 “枉我李慧鹄在后宫之中争斗多年,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没想到却生了一个如此没有斗心,心肠犹如菩萨一般的儿子。罢了!他ri你若不能容于你七哥哥,你就到西楚国去做你的驸马爷去吧。” 凤元尊自知忤逆了母后,也不好再顶撞她。 但他却跟他母后有着对七哥凤元宇绝然不同的感情。 李皇后不知道,自己次次将儿子陷于绝境去对付凤元宇时,凤元宇的付出,早就感动了凤元尊。 他凤元尊对七哥哥已经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而是,在他看来,母后只是给了他一次生命,却将他的生命一次又一次的陷于绝境。 而每一次在绝境之中,都是七哥哥如神祗般的出现救了他。如果七哥哥要他的命,他随时就能奉上,太子之位,乃至皇位,于他不过是浮云。 他凤元尊从来就不想做皇帝。 走出母后的寝宫时,凤元尊忽地回首问道:“母后,郑连军是你的心腹之将吗?” 李皇后愕然,随即会意之后怒道:“当然不是母后!你怀疑是母后派五千精兵围杀你和凤元宇在雪山之下吗?母后再毒,虎毒不吃子。” “不是母后那就好。”凤元尊释然,“那么,母后认为是谁?” 李皇后冷冷地说道:“哼!这件事除了你的八哥,还有谁?但他还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居然能将这件事情做得象是本宫和李相爷的合谋所为。” “八哥?”凤元尊懵了半晌。他一直就以为是他母后和舅舅李相爷做的。此刻就算他母后说了不是,他也还是没法相信。 但是,为人子者,问一句已经是不孝,再追问更加难过。所以,凤元尊默然离开了,他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还在外面等着他。 夜。 相爷府上。 灯盏下,一间书房中,李湘琴跪在李相鹤的面前道:“琴儿未能完成任务,求爹爹责罚!” 坐在椅子上的李相鹤衣袖轻轻一摆,皱眉罢手道:“起来吧!不怪你,你也受了一路的风雪之苦,却一无所得。” 这时,李相鹤的儿子李湘治进来,在李相爷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并将一个手卷书纸交给李相爷。 李相爷展开,看后,丢入旁边的一个火炉里烧了,说道:“去,明天让支持我们的士大夫一族上一奏折,要求皇上给凤元尊赐一个封号。” 李湘治道:“父亲大人,为何不让他们直接上奏折要求还原凤元尊的太子封号?凤元尊既娶了西楚国的两位公主,有了西楚国做靠山,势力又岂可同日而语?原本,凤元尊也没犯下多大的错。” 李相爷捋了捋胡子,眯眼沉脸老声道:“娶了西楚国的两位公主故然是有了靠山。但是,也让皇上多了一分顾忌。凤元尊才刚刚被罢黜太子之位,皇上处心积虑多年啊!连老夫也被皇上蒙在鼓里。上一道奏折求一个封号容易,要恢复太子之位却已经是此刻万万求不得的事情。” 李湘琴站了起来,脸上有些着急道:“爹爹,那女儿怎么办?连凤元尊都娶了西楚国的公主。” 李相爷皱眉,道:“这一路上有大把的机会,你既不能对凤元宇出手,又没法引起他的注目。如果让你进太子府上去做一个侧妃,你确定你能成事而不觉得委曲?” “女儿愿意入太子府上去做一个侧妃,慢慢等待机会。来日方长,我不相信太子凤元宇一生就只*爱百里飘雪一个人。”李湘琴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说道。 李相爷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你既然愿意,爹爹就成全了你。明天就进宫去,再求皇上赐婚。太子府上现今只有太子妃一人独尊,侧妃伺妾全无,这本就不合常理,相信皇上会恩准。” 李湘琴倒是不太乐观道:“但是,上次爹爹提过,却被太子爷当众驳了回来。”就因为被当众驳回,李湘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次只是提了一提,皇上没有下诣。”李相爷沉着一张脸,心中盘算了一会儿,终于也颇有感慨道,“本以为雪山之行,凤元宇再也回不到宫中来,没想到他还是大难不死。这冥冥之中,果真天意难测。任你机关算尽,也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 翌日。 东宫太子殿。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昨晚是先去见了皇上凤天成才回到东宫太子殿来的。 这东宫太子殿虽然经过了新的修造,但基本上还是原来的太子殿模样。 据说,凤元宇的七王府打造得并不比东宫太子殿差,那是因为当时皇后娘娘要特别地彰显她对凤七爷的疼爱。此刻看来,倒是真的,这太子殿和七王府上的辉煌确是相差无几。不过,东宫太子殿毕竟就是东宫太子殿,其皇者的气派自是不在话下。 这日一早,梳妆打扮用过早膳后,凤元宇已经在小太监的伺候下穿好了太子殿下的衣袍,马上就要上早朝去了。 百里飘雪又给他整理了一番,这里掖掖,那里牵牵,瞧着自己的夫君,也只是喜欢这种送夫君出门的感觉罢了,根本就用不着她伺候。 “等我回来!自今日起,你可得乖乖地在府上安胎,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嗯?”凤元宇在百里飘雪的额上亲了一下,连出个门也有些恋恋不舍的。 “知道了,我哪都不去,就在府上花园里走走,逛逛,先熟悉一下新居。”百里飘雪明眸流转,瞧着凤元宇的俊脸,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知道就好,我早朝后马上回来陪着你,守着你,嗯?”凤元宇说完,又抱了抱,才终于放下她,一步三回头地,叮嘱这样,叮嘱那样,最终还是跨步出了寝宫的大门上早朝去了。 凤元宇才上朝去,百里飘雪在俩个小丫环紫娟和兰芝的陪同下,也出了寝宫,打算熟悉一下整个太子府。 她拖着长长的衣摆,缓缓而行,经过一条长廊时,一个小宫女忽地来报:“禀太子妃,屈淑妃求见!” “屈淑妃?”百里飘雪止住脚步。听封号,那是皇上的妃子吗?为何来见她? 兰芝给百里飘雪解释道:“回禀娘娘,那屈淑妃其实就是屈云璃。半个月前,娘娘和太子在外,宫里发生了好些事情呢。听说屈云璃在皇上的面前献舞一曲,被皇上看中,短短的半个月,多次伺寝,还被封了淑妃。对了!听说啊,还怀上了龙种,就因为怀了龙种,所以才被封了贵妃。” “……”一时之间,百里飘雪还真是没法消化这个消息。屈云璃不是跟了八王爷凤元照?怎么又做了皇上的贵妃了? 一头雾水中,她蹙眉道:“让她进来,就在前面的兰苑亭里见她吧!” “是。” 兰苑亭。 百里飘雪今天也是宫装打扮,太子妃的宫装就算是极为简单,也繁复得很,华丽庄重,珠钗极多。 但是,乍见远远地走来的屈云璃时,百里飘雪还是被她的盛装打扮给惊到了! 她是来示威的么?这个感觉太强烈了!但是,百里飘雪自问从未对屈云璃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吧?但是,为何只是远远地一眼,她就有一种感觉,觉得屈云璃是来示威的?这个感觉好不奇怪! 长长的衣摆,高高的头饰,浑身上下皆是珠翠琳琅满目,耀武扬威,缓步而来,似乎每走一步路都在彰显着她的荣耀。在她的后面,竟然跟着两排的宫女和太监,手里都捧着一些物品。 “淑妃娘娘到——”屈云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高声地叫着。 百里飘雪调整了一下心态,在屈云璃来到她的面前时,行过宫礼,才淡雅而笑道:“本宫见过淑妃娘娘!” 屈云璃也给百里飘雪行了礼,然后才婷婷而立,高姿态地说道:“太子妃看璃儿的眼神好奇怪!太子妃不会是不认得璃儿了吧?璃儿心里可是一直记挂着太子妃,所以一早就赶了过来。昨日璃儿就想到南天门外迎接太子妃回宫,只是身体欠佳才没有去。” “屈淑妃有心了!”百里飘雪静观其变,不动声色。对于这皇宫中的瞬息万变,她总算有了更加深刻的体验。 屈云璃双手一拍,高声道:“把本宫送给太子妃的礼品一一呈上来!” “是!”一个小太监应声之后,一行人捧着礼品盒,将礼物送到百里飘雪的面前。 “昔日璃儿在七王府上所受的恩惠,璃儿没齿难忘!犹其是,那时的七王爷,如今的太子殿下,对璃儿有着救命之恩。所以,小小礼物,还望太子妃不要嫌弃而笑纳!” 屈云璃一面说一面盈盈一礼。那样子,似乎她真的是来感恩戴德,来还一个天大人情的。 但是,百里飘雪就是说不出的觉得怪怪的。对于此刻的屈云璃,竟似对着一个非常陌生的,从未见过的人一样,丝毫也没法将她跟过去的一个山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百里飘雪的一时感触和迟疑,却让屈云璃的嘴角抽了抽,眼里划过一抹得瑟道:“太子妃这是嫌弃璃儿所送的礼物太过轻薄么?正所谓礼轻人意重,还望太子妃能给璃儿一点面子。” “好!收下吧!”百里飘雪干脆利落。她想,她要是不肯收下,这个屈贵妃只怕还有很多话要说吧? “谢谢太子妃肯笑纳璃儿的一点微薄心意!这些礼物之中,可都是安胎的补品居多。皇上赏赐太多,璃儿吃不完,璃儿其实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屈云璃笑口盈盈,宫装精致,艳光四射,说话无可挑剔。 “原来你怀了皇上的龙种?”百里飘雪不得不说,她心下有些暗暗地被惊吓到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用来形容此刻的屈云璃,那是真真地再恰当不过了。 “是,太子妃要恭喜璃儿吗?”屈云璃问这话时,有了一丝居傲。 “恭喜屈贵妃喜得龙种!” 第274章,来者不善,贱人贱招。 第274章,来者不善,践人贱招。 “恭喜屈贵妃喜得龙种!”百里飘雪实在没想到,屈云璃才在这皇宫中生活不到一个月,就能学得那么虚伪做作。 也许,她当初不该一念之仁,只是将她送到*去,而是应当让她为死者偿命。如今她在皇上的身边,会不会又出什么贱招?今日来太子府,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谢谢太子妃当初对璃儿的仁慈。如果不是太子妃,璃儿哪有今日?所以,璃儿以茶代酒,想敬太子妃一杯茶,还望太子妃不要记得璃儿过去的错才好!” 屈云璃端起一杯兰芝为她倒的茶水举了起来,语音娇柔,温婉得体,妆容精致的脸上泛着桃花般的笑容,一言一行皆无可挑剔。 但是,就在她以衣袖掩着茶杯时,她手指上的一个指环内忽地对着茶杯倒入一点粉沫。 然后,她才仰起脸来,就要喝下那杯茶。 “且慢!”一声娇喝出自百里飘雪的口中。 “怦!”地一声。 百里飘雪忽地眸光一寒,手中一支钗子打过去,将屈云璃手上的茶杯打碎于地。 从百里飘雪的角度看去,她其实看不到屈云璃在茶杯中下毒的小动作。她只是发觉屈云璃在喝茶前,眸中似划过一抹诡异的芒刺。 而且,喝一杯茶罢了,屈云璃为何要以袖掩着茶杯好一会儿?并且掩上的动作就象在瞒着她做了些什么。 倘若她不是屈云璃,而是别人,百里飘雪也许不会这么多疑。 但是,她是屈云璃,这个被七王府送过到*的女子,如今又爬上了皇帝的龙*。所以,她不得不防着她。 屈云璃刚才的温婉柔和瞬间消失,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瞧着百里飘雪,却故作无知地问道:“太子妃何以打落本贵妃手中的茶?难道太子妃府上还会有人给本贵妃下毒吗?” 百里飘雪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本宫忽然想起,这些茶水不适合怀孕的女人喝!犹其是,屈淑妃怀了皇上的龙种,就更加不可不仔细些。” “太子妃是不是太多心了?这里可是太子殿下的府上,璃儿相信太子妃不会害璃儿。”屈云璃那精致的脸皮抽着,虽然她语言还是阴柔的,然而,双眸中却已经忍不住地泄漏着她的恨芒。 百里飘雪冷笑道:“这世上啊,害人的招数多着呢。本宫不喜欢一些污秽的东西玷污了太子殿,所以还是提防着一点的好。” “……”屈云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百里飘雪很厉害,医毒双修。但是,她刚才是给自己下药,自认手法是何等的高明,为何会让百里飘雪看穿? 屈云璃挣扎着,还想说什么,百里飘雪拂袖道:“来人,送屈淑妃回宫!” “太子妃——”屈云璃不甘心被送出去。但是,也只能就此离去。 屈云璃走后,百里飘雪将她所送的礼物都让人给检验过,证明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赏给了太子府上的宫女们。 兰芝和紫娟两个宫女都皱着眉头,拿到了礼物,却仍然对屈淑妃送来的礼品表示不解。 兰芝道:“娘娘,怎么她送来的东西都没有毒?” “你觉得她送来的东西就该有毒?”百里飘雪莞尔一笑。 不过,她确实也有着不放心的感觉,但经过检查之后,又真的没有毒。 紫娟冷哼道:“谅她也不敢下毒吧?明知道娘娘才是用毒的高手,她敢吗?那岂不等于自寻死路?况且,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让皇上给了她贵妃的封号,你想,她笨吗?” “那她来这里难道真是为了送礼不成?她当初可是被送到青,楼去了呢。她能不恨我们太子爷和太子妃吗?明明恨之入骨,却还能来报恩?笑话!她分明是有所图而来。” “奴婢想,她可能只是来炫一下吧!她的意思是,她如今已是皇上的人,是堂堂的贵妃娘娘,还蒙皇上盛*,所以来向娘娘示威,生怕娘娘不知道她如今有多得势。” 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太监回来道:“回禀娘娘,刚才屈淑妃所喝的那杯茶水中被下了滑胎的药。” “知道了,下去吧。”百里飘雪摆了一下衣袖。虽然她是防着了,但心里却还抱着一丝期望,但愿不是真的。 兰芝和紫娟恍然大悟,却又被惊得懵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良久,紫娟才问道:“娘娘,您怎么会知道屈淑妃要给自己下药?她好歹毒的心肠!想给自己下药嫁祸给娘娘。” 兰芝疑惑道:“可是,她好不容易怀上龙种,怎么会毒死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想害娘娘,她不会想别的法子吗?干嘛要拿自己孩子的命来害娘娘?” “哼!谁知道呢?践人就是践人,狗改不了吃屎。”紫娟气呼呼地,“要不是我们娘娘聪慧绝顶,她还得逞了呢。要是她在娘娘的面前喝下了那杯茶,娘娘肯定要背黑锅。” 百里飘雪沉默。虽然想过回到宫中就要尔虞我诈,却没想到这样的算计来得如此之快。不但快,且又狠又毒。 ···· 东汉国的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位列于两边的红色毛毡上跪着,人人肃然。 皇上凤天成龙袍威仪,端坐于龙椅上,意态安闲,却不怒而天威凛然,高高在上。 鲁公公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高声宣道:“有本奏本——” 一个老臣子从旁颤悠着走出来,他是李相爷和皇后的人,尚书局韦大人,年已六旬,跪在中间道:“微臣有奏。” “准!”皇上简直地说了一个字。 “微臣所奏是:原太子凤元尊九殿下因为离宫出走而触怒龙颜被罢黜太子之位。昨日九殿下已经回宫,并带回两位西楚国的公主。两位公主和九殿下已经结为夫妻,希望皇上给予补办一个盛大的婚典,以示庆祝东汉国和西楚国联姻。因为,那俩位公主原本是西楚国要送到北周国去和亲的,现在却和我们东汉国成了姻亲关系,着实可喜可贺!” “准!那就令礼部给他们补办一场皇家婚典以示庆祝吧。” 李相爷也出来道:“既然皇上准奏,那微臣也有一个提议。” “说!” “九殿下的太子之位被罢黜,其实所犯之罪轻微,只是离宫出走而已。既然现在九殿下已经回宫,还为我朝的邦交立了一功,微臣恳求,皇上能否给九殿下一个封号?” “说吧,什么封号?”凤天成显然并非不喜欢凤元尊这个儿子,只是不打算将江山交给他继承而已。 “陛下,文王如何?九殿下儒雅温文,擅诗词歌咏,有一颗文心,德才兼备,封为文王应当之无愧。”李相爷对凤元尊歌功颂德了一番。 “嗯……联,准了!”皇上倒真的是龙心大悦。近日有传闻,西楚国要和北周国联成姻亲,这对东汉国来说,确实不利。 八王爷一直低着头,他在等一个消息,可是,等来等去,却终于没有等到。 退朝之前,皇上趁机宣布即日起,由太子殿下凤元宇监国,朝中一时无人敢反对。 出了金銮大殿,八王爷凤元照走到凤元宇的面前来,拱手道:“恭喜七哥做了太子!日后可要七哥劳心劳力,让我等享福了。” 然后,他又拱手向凤元尊道:“恭喜九弟被封文王。太子做不成做文王其实也不错!还抱得两位美人归,真是羡慕死八哥了。” 他本意是想奚落凤元尊,谁知道凤元尊根本就不在乎做不做太子,相反,他是真的高兴此刻被封了个“文”王。 所以,凤元尊温文而笑道:“多谢八哥!九弟确实很开心。” 八王爷脸上笑着,那笑却始终不达眼底。 回王府的路上,就有一个人跳上了八爷的马车,八爷放下车帘后,拉着此人急问道:“怎么样?” “回禀八爷,事情没成,屈淑妃没能在太子妃的面前打掉胎儿。” 八王爷一拳打在马车上问道:“她舍不得?” “这倒不是。是太子妃太厉害,居然看穿了屈淑妃的意图,拦住了屈淑妃。” “怎么可能?”八王爷大惊,这妙计还是他想到授予屈淑妃,以为万无一失。 “就是!那太子妃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能洞彻先机,着实让人感觉可怖!”说话的是冷毓。 第275章,有人心急,急于布局 第275章,等不及了,请布局吧! 夜风过处,树叶发出瑟瑟声响,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依稀可瓣,一个蒙面人伫足于林中等待多时。 这里是神秘的东汉国皇宫深处,一个密林之中,平时很少人到这里来。 因为,这里靠近冷宫,人人都觉得到这里来是晦气。 所以,八王爷才会选择在这里和屈淑妃深夜见面。 一身黑衣的屈云璃匆匆而来,左顾右盼,一双眼睛不免有些惊恐。 才走到八王爷的面前,八王爷就一把将她揪到自己的面前。 伸手就粗厉地捏起她的下巴,眸眼阴狠地问道:“为何失败?你是有意的?想生下孩子吗?” “不!不是。”屈云璃虽然害怕,却似乎已经不怕八王爷。 她在八王爷的怀里,抬了抬下巴,眸中射出蛇蝎般的恨芒道:“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是你的种,我怎么能生出来。可是,百里飘雪那践人太精明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竟然在我就要喝下那杯茶时,将茶水打翻了。” “你最好不要妄想生下孩子。”八王爷眼中阴鹭,声音压得很低,却压不下丝丝的残忍。 尽管林中黑暗,却仍可见屈云璃的目光中射出毁天灭地的恨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地将孩子滑掉,我会好好地利用孩子。” 八王爷的目光落在屈云璃蛇蝎般的眸里,将她脸上的黑布拉开,手指在她精致的脸上划过。 “你要怎么利用?本王以为,你今日至少能让太子妃蒙上一个毒杀龙种的罪名。可你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能办好。真不知道本王如此煞费苦心,将你安排到父王的身边有什么作用。早知道你只能供男人泄yu,本王还不如留着自己享用。” 屈云璃拍开八王爷的手,目光中流露出丝丝的厌恶道:“你有本事的话,你反啊!只怕我如今就算将皇上毒死了,上位的也不是你吧?你做那么多事情,就不怕是在为人作嫁衣裳吗?” “啪!”地一声,八王爷重重地打了屈云璃一个巴掌。 然后,凤元照握着屈云璃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脸上有些扭曲道,“小践人,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戳本王的痛处,你还不够资格。” 屈云璃眼睛有些突出来,却仍然怒目道:“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敢吗?” 八王爷阴笑,然后松手,一副无赖相,说道:“本王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你也别激怒本王。只要你好好地助本王登上帝位,这后宫之主就是你,明白?” 一阵风吹来,屈云璃压抑的声音有着毁天灭地的恨,咬牙切齿道:“我只想要百里飘雪死无葬身之地。” 八王爷嘲笑道:“这次你没有成功,已经打草惊蛇。论武功,论才智,你没有一样比得上百里飘雪。百里飘雪自此更加提防着你,你只怕再也没有机会除掉百里飘雪。” 八王爷所说句句戳中屈云璃的死穴,让她更加咬牙切齿,恨天恨地,却又确是象狗咬乌龟,实在是无处下口。 “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她难道是金钢不坏之身吗?只要不是,我就有机会让她去死!” 正在屈云璃绞扭着自己的手帕,眼睛射出毒芒,嘴唇都要咬出血来的时候,忽地,一个激灵。 “谁?”她和凤元照皆是惊得转身,四下里观望,却发现,这林子里阴森森的,树叶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声猫叫传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别吓自己,这么深夜,还会有谁?不过是一只猫。”凤元照小声地说道。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身边低低地,仿佛来自阴漕地府般响起道:“要杀一个人又何需论武功,论才智?只要你够卑鄙,够无耻,够狠,够阴险毒辣就行。” “啊!” 八王爷和屈云璃俱都是一惊,低呼一声,八王爷更是手中捏着的一个手弩立马想对着面前出现的黑影要发射。 但是,他的手弩快,来人的点穴功夫却更快,不过就是眨眼之间,对方竟然已经将他的右手点定了,让他登时动弹不得。 屈云璃更加一跤坐跌于地,面如土色。 皇上的贵妃让人发现和王爷私会,那可是死罪难逃。 “阁下是谁?”八王爷惊心动魄后稍作镇定。来人只是点他穴道,却并没有立马杀他。 来人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声音嘶哑,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 黑衣人嘶哑的声音道:“俩位不必惊慌,我是来给俩位出谋策划的。八爷不是想杀了凤元宇和凤元尊吗?” “阁下是听错了吧?本王怎么可能是那种想弑兄杀弟之徒?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凤元照是绝对不可能会做的。”八王爷神色稍定,立即谨慎地说着。 黑衣蒙面人道:“哼哼!好一个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不会做!雪山之下,假传圣诣,打算一举灭了凤元尊和凤元宇的人是谁?” “阁下不能血口喷人!本王连京城都没出过,雪山在哪?本王还不知道呢。” “好吧!装糊涂也是好事。你不想杀人,那就算是我想吧!我教你们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这个方法是……” 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在八王爷和屈云璃的面前,小声地说了一段话。 八王爷听完后,形色是真的镇定了下来,问道:“阁下是谁?如何能让我们相信阁下是在帮我们,而非想借此除掉我们?” “如果我想除掉你们,此刻就是最好的机会。我此刻杀了你们,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谅你们也没本事反抗了吧?” 八王爷还想说什么,黑衣人又在八王爷的面前说了一段话,令八王爷不停地点头。 在离八王爷有着一定距离的地方,有两个黑影一动也不动地,躲在草丛中。 这俩个黑影的姿势*,是一个男人仰躺抱着一个女子在上面。女子趴在男子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借着远处依稀的灯光映来,这俩个人居然是小数魔楚金奕和蓝倌棋大小姐。 这俩个人侧耳倾听着凤元照他们的对话,但是,每每到了关键处,那蒙面黑衣人就压低了声音让他们没法听清楚。 不过,确切地说来,是蓝倌棋在侧耳倾听。 而楚金奕佳人在怀,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这段时间,蓝倌棋都和他闹别扭,对他爱理不理的,他已经百般讨好,小棋棋就是不理他。 所以,能抱着蓝美人在怀,难得的,蓝美人在他怀里不敢动弹,他竟然忍不住噙上了蓝倌棋的小嘴,用力地吸,吮了一下。 蓝倌棋听不清那黑衣人压低了的声音,小嘴竟然被楚金奕出其不意地含上了,不禁大怒。 以她的火爆脾气,就想给小数魔一掌,但是,只要她一动,别人就会发现了他们。 八王爷和屈云璃的武功自然不算高,但那黑衣蒙面人的武功却似乎在他们之上。关键的是,他们是来跟踪人的,不能让对方发觉而打草惊蛇。 那黑衣蒙面人究竟是谁?他在说些什么?蓝倌棋听不清楚,还被楚金奕吃了豆腐。 蓝眸冒火,却又不能出声,一气之下,她反咬上小数魔的嘴唇,狠狠地用力咬了一下。 楚金被咬得吃痛,却又乐在其中,反正比小棋棋不理他要好。所以,楚金奕一手固定着蓝倌棋的后脑勺,趁机吮着丝丝的血腥味。 蓝倌棋没想到小数魔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了!这种时候她又不能反对,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只能吃了哑巴亏,任他胡作非为了一番。 慢慢地,在小数魔的激吻胡搅之下,那种熟悉而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激素让蓝倌棋浑身颤抖着,经不住他的撩拔,一阵酥麻涌来,蓝倌棋竟然闭上了眼睛,软在小数魔的怀里。 等到他们都喘不过气来,小数魔终于魇足地撤出他的舌时,他们同时向那三个人望去,那三个人竟然都不见了! 蓝倌棋这下大怒,一巴掌要向小数魔挥去道:“都是你!让他们跪掉了!又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这怎么向太子妃交待?” 小数魔丝毫不以为意地,接着了蓝倌棋的手,将她轻轻一拉,又拉进了怀里抱着道:“太子妃只要我们盯梢着,证实八爷和屈小贱是狼狈为歼就行。刚才他们说话那么小声,我们无论如何不可能听到的嘛。” 第276章,布局,黑衣人是谁? 第276章,而局,黑衣人是谁? 蓝倌棋甩开楚金奕就想跑,楚金銮将她拉了回来,桎梏于自己的怀里,强势地搂着她道:“小棋棋,不许跑!都是我的女人了,你跑有用吗?跑得掉吗?” 蓝倌棋小声道:“我是去追那个黑衣人,谁说我要跑了?你滚开!回你的西楚国做皇子去,别抱着我。” 楚金奕手绕过她的纤腰,在后面抱着她,嘴巴突然地叼上她的一边耳垂道:“小棋棋,不要躲着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去西楚国,最多我就不回去了,爹娘也不认了。我陪你回棋庄过一辈子,这总可以了吧?” “谁说要你陪一辈子了?谁又要你不认爹娘了?你做你的皇子,我做我的平民。”想到小数魔居然是西楚国未来的储君,蓝倌棋知道,他不可能陪她回到棋庄去。 但是,要她远离东汉,陪他到西楚,他还是堂堂的皇子,怎么说,她就是有些心理上的抵触,还在作没用的挣扎。 小数魔以手转过她的脸来,张嘴含上她的小嘴,又是一阵攻城掠地之后,将蓝倌棋吻得娇喘连连,才放过她道:“说!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嗯?” “我……我不要你是皇子!我只要你还是别有洞天里的小数魔,这也行么?你也能依我么?”蓝倌棋忽地低吼一声,怒目而视,有些无理取闹着。 楚金奕瞬间笑得灿烂,露出两行白白的牙齿,戏谑道:“我记得,那时我是小数魔时,将你困在别有洞天里,你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呆在别有天地里的。” “你不说那时你只是一个恶劣的小屁孩?!”蓝倌棋横眉冷怒,却又突然被自己的话给噎着了。 小数魔用一根手指压着她的唇道:“噢!本少爷知道了!你喜欢现在高大威猛的我,不喜欢那时小屁孩儿的我。你喜欢高大威猛的我住在别有洞天里陪着你,而不是那个小屁孩在别有洞天里陪着你。” 蓝倌棋扭了扭,被他的话绕得有点儿晕,低喝道:“放开!别总是搂搂抱抱,乱亲乱舔,谁说老子现在就喜欢你了?你高大威猛关老子屁事!你属狗儿么?” “小棋棋,你又说老子?我说过了,你要是再敢说这种男人的话,我就擀死你!”小数魔将蓝倌棋的纤腰狠狠地搂了一搂。 “你……无耻之徒!下流!”蓝倌棋小屁屁被狠狠地摁了一下,立马感觉某男人用一根坚硬的玩意儿在前面顶着她。那是什么东东,她现在可是清楚得很,也还有些害怕。 她有些惊惶地向周围瞧了一眼,此刻是深夜,这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树叶摇着,影影绰绰,树叶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猫儿的叫声。 她打了一个颤儿,发现小数魔又来亲她,脑子里“轰”地,一向藏不住话的蓝倌棋竟然低呼道:“你不会想在这里……这里……做……” 她说不下去,尽管性格有些象男人婆,但她终究还是姑娘家,被小数魔吃过之后,在这方面敏感得要命,偏偏她还真受不小数魔的撩拨,那东西顶着她时,她的脸红得象虾子一样。 小数魔确是心猿意马,却也没想过要在这里要他的女人,那不过是正常的男人生理反应罢了。可是,他没想过小棋棋会有这种歪歪的想法,不禁自己也歪歪起来,抱着她做了一个顶的动作道:“这里好啊!反正没人,我们就做……” 小数魔的话还没说完,蓝倌棋恼羞成怒道:“你休想!你敢在这里干那事儿,老子让你做太监!” “小棋棋,那事儿在哪都是能做的,随时随地都能做,在这里做有何不可?” “不要脸的!你敢轻贱于我!你去找个能陪你随时随地做的。”蓝倌棋一怒,“啪”地一声,一巴掌甩在小数魔的脸上。 小数魔被撩起的火因这火辣辣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总算什么浴火都给灭了。 他抚着脸叹息一声道:“唉——小棋棋,你这不真的是我的克星么?我便宜没讨到,倒讨了一个巴掌。我是你的夫君呢,这里没人,你打就打了,我不跟你计较。有人的时候,你可不能这样打我,我好歹是个男人,还是你的男人。哎……就你下得了重手,打得这么用力,有没有打疼了小手儿?” “哼!谁让你轻薄于我?”小棋棋嘴巴里哼哼,眼睛却瞧了小数魔的俊脸一眼,看到那个巴掌印时,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自己打重了。 “这哪是轻薄?这是跟你调,情呢。”小数魔浑不在意。 “去你的下流胚子!调……调……情那不是要吟诗作对么?”蓝倌棋瞧了小数魔一眼之后,语调有些乱。 “吟诗作对?你喜欢吟诗作对?那个我可不在行。我又不是凤元尊和凤元宇那种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我是在别有天地里长大的,只会计数。”小数魔老实地说着,也不怕自暴其短。 蓝倌棋哪里是要他吟诗作对了?她只是随口乱说罢了,她自己都不喜欢吟诗作对呢。 但是,说了半天,蓝倌棋发现,她的人还在小数魔的怀里被他结结实实地搂着。小数魔原是个小孩儿,变成男子之后,比谁都高大威猛,抱着她的纤腰,她就是甩不掉他,挣也挣不开他。 忽地发现,小数魔搂着她的手不是在腰上,而是在她的胸上时,她又要象一只发怒的小猫了。 正在这时,忽地,又一声猫叫传来。蓝倌棋显然有点怕猫的叫声,身体瑟缩了一下,小数魔却又要来亲她。 “别!别亲了!小屁孩,你看那边,好象又有人来了!”蓝倌棋发现远处有两个黑影向这里走来。 “谁?这么深夜还会有人来么?我只是亲一下,亲一下我们就回去。”小数魔还在发情之中,倒没注意,因为那黑影在他的背后。 “老子是说真的,你发什么情?真的有人来,我们要不要躲起来?”蓝倌棋压低了声音。 “好啊!我们躲起来!”小数魔侧耳一听,也听到了确是有人向这里走来。 他顺势地将蓝倌棋压在刚才他们藏过身的地方。 蓝倌棋咬着牙,却不再理会被小数魔吃豆腐的事情,向来人望过去时,俩个人却不禁同时大吃一惊。 远远地,在离他们这里有着一段的距离之处,树林之间,居然又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 就在他们向那边望过去时,其中一个面对着他们这边的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黑布,不禁让小数魔和蓝倌棋都被吓得屏住了呼吸。 因为,那人竟然是当今的右相爷李相鹤。堂堂的右相大人,何以深夜出现在此? 紧跟着,夜风中,那俩人向四周看了看,确实没人之后,才传来了一段断断续续的低声对话—— “……” “布局吧!再拖下去,只会让凤元宇的翅膀越来越硬,终至再也难以撼动他。”一个嘶哑但还可辩别得出,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那就在凤元尊的大婚上……”右相的声音压得太低,说了一段很长的话,却让人听不清楚。 蓝倌棋和小数魔皆树起了耳朵,突然,又是一只猫儿的叫声,那李相爷面前的黑衣女人衣袖轻扬,一支银针激射而出,竟然精准无比地打在了那只猫的身上。 那只猫刚好就在蓝倌棋和小数魔旁边的不远处,李相爷和黑衣人一齐走了过来,看到是一只猫之后,才又继续说话。 女人的声音非常嘶哑道:“希望这次能一举成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东汉国收入囊中,本相也能早日回西楚交差,不负圣上所托。” 李相鹤的声音道:“是啊,我们王爷都做了西楚的国君了,老夫同样也是归心似箭。” “……” 小数魔听到这里时,浑身俱都是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这李相爷和蒙面人的话怎么越听越玄呼了? 紧接着,他们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各自走了。 然而,小数魔和蓝倌棋却懵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如果他没听错,刚才那俩个人最后的一段话,话中之意竟然是,他们是西楚国人么?他们要在凤元尊的大婚上做些什么?他们在布一个怎么样的局?这个要向凤元宇说知吗?他小数魔可是西楚国的皇子啊! ………………………… 第277章 ,不就是一个小三吗? 第277章, 翌日早晨,凤元宇因为做了太子要监国,必得日日上早朝去,一早便出了太子府。 百里飘雪有了身孕的人,贪睡赖*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才起来梳妆打扮好。 用过早膳之后,百里飘雪正和俩位贴身的丫环坐在东宫太子殿里听着俩位宫女说说这些天来,她不在京城里,这宫中都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紫娟和兰芝两位宫女正说得起劲,忽地提起一事。 紫娟道:“娘娘,您不在京城时,您的将军爹爹给皇上再次奏请将百里飘香封了个侧妃,皇上还准了呢?” “侧妃?谁的侧妃?”百里飘雪一听,就有些不好的感觉。 不会是她和小七都不在的时候,百里飘香还被皇上封做了小七的侧妃吧? 这也太过荒诞无稽了! 但是,紫娟的回答还真的让她猜中了,不禁头皮一阵发麻!这古代是什么啊! 紫娟绞着一条帕子,明显有些不屑道:“当然是我们太子爷啊!原本百里飘香还想在太子妃和太子爷都还没回来时,就搬进来住了呢。但王府上的管事都说,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还没住进来,她一个侧妃总得让太子殿下或是太子妃安排下,才能确定住在哪里吧?所以才作罢了。” 百里飘雪啼笑皆非,这些古人的思想真的让她大开了眼力界。 但是,她忽地想到,她并非是百里将军的亲生女儿,而是古爹爹的女儿。 那么,百里将军一直想将百里飘香安排进来,那倒也是不难理解的事情了。原来是百里将军始终想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亲,一早就知道,百里飘雪不是他亲生的? 现在想来,她才明白,为何之前,她未穿越之前,百里飘雪为何总被百里飘香欺负,而百里将军却不管不顾了。 再想深一层,百里飘雪开始想,她这本尊,也就是之前的百里飘雪之死,究竟谁是凶手?这可有待查清楚的好,不能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那百里飘香还不死心地要进来做侧妃,那就进来吧。但是,凡想沾染小七的,就算只是一个名份,也别怪她手狠手辣。 之前她还念着百里将军是她的亲爹爹,所以一再地顾念着几分亲情,没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姓百里,而是应改姓古,是古飘雪才对。 当然,那百里飘香也就不是她的亲妹妹了。 正思趁间,楚金奕和蓝倌棋双双进来。 俩人在她的面前有些期期艾艾地,进来打过了招呼后,就坐在一旁显得十分地静默。 这俩个人跟着百里飘雪也有好一段时候了,跟班不似跟班,侍卫更不是侍卫。 百里飘雪其实也当他们朋友看罢了。 现在,既知道小数魔是西楚国的皇子,想来他是在等两位妹妹完婚之后,一起回西楚国吧。 那就是说,他们终究是要走的人。 百里飘雪还以为他们是因为要走了才没精打彩呢。 哪知小数魔和蓝倌棋都是因为昨晚听到看到的事情,因为犹豫不决,要不要告之百里飘雪,才会变得这么别扭的。 “怎么啦?蓝大小姐,该不会是又被小数魔欺负了吧?”百里飘雪戏谑笑问。 蓝倌棋板着脸没说话,楚金奕却大刺刺地坐着,八字脚摆开,挑眉俊笑道:“太子妃,您瞧着,我象是会欺负小棋棋的人吗?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那倒是。”百里飘雪莞尔一笑,瞧着他们俩个郎才女貌的,忽地发现,蓝倌棋仍然穿着黑色的侠女衣裳,而小数魔更是向来都穿蓝袍,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汗颜。 她转头对紫娟道:“紫娟丫头,你让人将府上做衣裳的缎子都送过来,让蓝小姐和小数魔挑选做些新衣。” 小数魔侧头看了蓝倌棋一眼笑道:“太子妃,你要做,就给小棋棋做,我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姑娘,用不着做那么多衣裳,我嫌带着麻烦。” 百里飘雪笑,征询着问道:“我的意思是,想给你们也办个婚事,怎么样?凤元尊和俩位夫人补办大婚,我也给你们办个喜事,和他们同一天,热闹热闹,你们可愿意?” “不要……吧!”楚金奕口快,一口拒绝,惹来蓝倌棋意外的一个横眉冷眼,蓝眸中隐隐冒起怒火。 楚金奕有些吊儿郎当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想和九殿下同一天办婚事。九殿下一娶两个新娘,婚礼当天,势必特别地惹人注目。那不就让我的小棋棋变得不起眼了吗?” 他其实是,因为昨晚的黑衣人那段对话,让他知道凤元尊婚典的当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不想在那天和小棋棋举行大婚。 蓝倌棋一听,心中也明白小数魔的意思,却还是因为他一口就拒绝得那么快而心里有些恼火,不禁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可没说要嫁给他!” 小数魔也不介意蓝倌棋说什么,都只当她是气话罢了。他心中还是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将昨天晚上听到的都告诉太子妃百里飘雪。 倘若不知道自己是西楚国的皇子,他自然早就将昨晚所看到听到的,都告知百里飘雪了。可是,要他只字不提,又觉得对不起雪儿待他之情。然而,他毕竟知道了,自己是西楚的皇子,如果那两个人是西楚的人,那必定跟他的父皇母后有些重大的关系。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就算是从未谋过面,但父母就是父母。 然而,雪儿和凤太子对于他来说,也是此生难得的好朋友。想了想,他斟酌道:“昨晚我和小棋棋跟踪八王爷,果然看到他和屈淑妃有染。” 百里飘雪其实从凤元宇派出去的人那里就已经确定了。事实上,就算没派人去跟踪他们,用猜测的,也能猜个十之八九。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并不感觉奇怪。 “我们在林子里还意外地看到李相爷和一个黑衣人出现,说了些奇怪的话。”楚金奕最终还是决定把所听到的说出来。 “什么奇怪的话?黑衣人是谁?”因为李湘琴的关系,百里飘雪还是极为注意李相爷的。 “黑衣人从此至终都没拉下脸上的黑布,只是说,等不及了,要李相爷布局。李相爷说,在凤元尊大婚当天,要布下一个什么局,要一箭双雕。”楚金奕说了,但却终于有所保留,没提及到,李相爷和那黑衣人是西楚国的人。 “难怪你不希望和凤元尊同一天举行大婚。”百里飘雪沉思着,心下暗惊,却以为不过是这宫庭之中的尔争我斗罢了。 这时,一行宫女抱了一匹匹的锦缎进来,领头的一个大宫女向百里飘雪道:“禀娘娘,这些都是太子府上最好最贵的锦缎,是皇上赏赐给太子和太子殿下的。” 其中一个宫女抱上一匹比较抢眼的锦缎到百里飘雪的面前道:“听说这一匹牡丹红缎绣是西楚国的贡品呢。” 百里飘雪瞧了一眼,那缎子是用金线镶了金边,看上去的确华贵大气,做新娘服还差不多。 “不知道小棋喜欢哪一种颜色?还是让小棋自己挑选吧。不过,小棋日后必定是西楚国的太子妃,要选布料,还是选东汉国的吧,西楚国的布料将来多得是。” 蓝倌棋一听百里飘雪说她将来必定是西楚国的太子妃时,心里又犯了愁,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不开心了。 偏偏在这时候,有人来报,百里飘香在百里将军和大夫人,二夫人的陪同下,到了太子殿外,正等候被通报进来。 百里飘雪一听,眉头立即打结,挥手道:“招呼他们到偏殿去候着。” “是。”传话的小太监退了出去。 如果百里飘香还是她的亲妹妹,她也许会客气一点。如今不但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连百里将军也不是自己的亲爹爹,这可让百里飘雪提不起兴趣见他们了。 紫娟问道:“娘娘,您真的让百里飘香进太子殿做侧妃吗?” 百里飘雪蹙眉,眸光闪了一下,回道:“既然皇上都准了,我要是反对的话,那不是抗诣吗?就让她进来做侧妃吧!” “可是……”紫娟还想说什么。 百里飘雪忽地冷冷说道:“不用可是,我们过去。有人想自讨苦吃,那就成全了吧。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不想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不就是一个小三吗?” 第278章,是谁说过,一夫一妻? 第278章,是谁说过,一夫一妻? 百里飘雪来到偏殿上,果然看到百里将军和大夫人,二夫人,以及百里飘香已经坐在厅里候着了。 百里飘香一见百里飘雪进来,立马就迎了上前,挥着小手帕屈膝叫道:“妹妹见过姐姐!” 百里将军和大夫人,二夫人同样起来,都给百里飘雪行礼道:“叩见太子妃!” 百里飘雪还是给百里将军行了礼才坐到主位上,淡雅道:“女儿回来了,本该先去拜见爹爹,大夫人,二夫人,只是刚刚入住太子殿,诸多事情忙不过来,还请爹爹见谅。” 百里将军瞧着雪儿的架势,既不冷也不热,虽然口中叫着爹爹,却又让人有着一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禁心下不悦,但也没放在面上,只道:“无妨!今日爹爹没上早朝,也是被香儿她缠得没法子了。雪儿啊,你不在京城时,皇上下了道圣诣,将香儿也指婚给了太子做侧妃。她闹着快些搬进来和你作伴,爹爹就将她送了过来,有她和你一起互相照顾着,爹爹就放心多了。” “呃!”百里飘雪简直无话可说。这要是在现代,只怕没有这样厚脸皮的父亲。但是在这个古时空里,百里将军的做法却又比比皆是,亦不能说他没脸没皮。这里本就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时空,一个男人取了几个姐姐妹妹都不是奇事的古代。 二夫人叶如意挥着帕子道:“我说呢,放着大把的正室机会不做,香儿她却偏偏要进来做个侧妃,皆因她念着姐妹情深,要来和太子妃作个伴,哎——” 百里飘香生怕百里飘雪不让她入住太子殿,捏着一条帕子装乖道:“姐姐,妹妹也不是想来跟姐姐争些什么。但皇上的圣诣都下了,妹妹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还望太子妃姐姐能容得下妹妹才好。妹妹以后一定唯姐姐马首是瞻,一切都听姐姐的。姐姐让妹妹进来,咱们可是姐妹同心,将来定必是个照应。” 百里飘雪的脸上却泛上了一抹讥笑问道:“你不后悔?你要是不进太子殿,这东汉国的男子任你挑选,你大可去做个正室。但是,你若进了太子殿,却只是一个侧室罢了,也就是做小的,你当真不会后悔?” “不……当然不后悔!”百里飘香一听百里飘雪的语气,虽然百里飘雪是笑着的,但那冰冷之意竟然让她心里打了一个突。但是,凤元宇如今不但是健康的,还是太子殿下,将来就是皇上,她进来又怎么可能会后悔? “不后悔就好。既然是皇上下了诣,本宫又岂能抗诣?爹爹,是吧?”百里飘雪对百里将军此番把百里飘香处心积虑地安排进太子殿来实在是很难在心里再将他定位为爹爹的角色了。 “咳!”百里将军感觉百里飘雪说话跟以往似大不相同。但是,他今日来此目的已达到,也就厚着脸皮了。 如今凤元宇做了太子,有皇上和太后撑腰,继承大统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怕百里飘雪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身世,终于百里家不利,所以才千方百计将百里飘香安插进来,自是盼望百里飘香日后能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确保百里家将来的地位,更是要让百里家真正地生下有皇家血统的皇子,好光宗耀祖。 大夫人心中冷笑着,却一直不动声色,这时才笑着打圆场道:“横竖是姐妹情深,太子妃哪有不照顾着妹妹的道理?姐妹共伺太子殿下,将来太子登基后,这皇宫的后亭自是你们姐妹俩的天下了,真是可喜可贺!” 百里飘雪哪里听不出大夫人话语中讥讽之意?但她眼睛冷冷地扫过之后,大夫人也就闭上了嘴巴。 原本,她已经无意追究百里飘香三番四次害她的恶毒,但她居然还妄想着染指小七,要住进太子殿来,打算日后跟她一争长短?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和女人争斗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真有人踩过了界,那也怨不得她狠了。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吧,她清声道:“来人!” 一个太子府上的管家进来,百里飘雪道:“给百里飘香安排一个侧妃该住的地方。” “是。”管家应答。 百里将军和大夫人,二夫人听着百里飘雪的话,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语气,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却听得有些胆寒。他们忽地有了一个自觉,那个往日在将军府上任人欺负的百里飘雪早就不存在了,现在他们眼前的可是当今的太子妃,如无意外,兴许就是将来的皇后娘娘。 百里飘香来时想过千万遍百里飘雪会如何阻止她住入太子殿,她和她娘亲,还有爹爹要用何种攻势,手段,等等,想了一箩筐,如今却一个字都用不上,就顺利地被安顿了,不禁惊得云里雾里,但也免不了一阵欢喜过望。 ····· 凤元宇下了早朝后,才回到太子府上,就听闻了雪儿允许百里飘香住进了太子殿一事,不禁低咒了一声,心里想着:雪儿搞什么?放那个女人进来不等于给自己找罪么?还是她不在意自己的夫君被人分享了? 才撩袍跨入到殿内,紫娟和兰芝两个丫环立即知趣地屈膝弯腰叫了声“太子殿下,”就退了出去。 “老公,回来了?”百里飘雪见殿门被关上,就笑着迎上了凤元宇,嘟着嘴巴便勾住了凤元宇的脖子,几乎将身子吊在了凤元宇的身上。 凤元宇搂上她稍显粗了一些的腰肢,凤眸里冒着一丝丝的火苗,抿唇,危险地问道:“你是不是嫌你老公腻味了?” 百里飘雪愕住,然后眨了两下秋水般的明眸,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不解道:“哪有?天天在一起都嫌少,怎么会腻味?这可是什么话儿?” 凤元宇瞧着百里飘雪,口气很坏,一连串地质问道:“那你为何放百里飘香那个发,情的女人住进来?你不会让人将她扫出去?就算皇上有诣,你是女人,你就不能闹一闹吗?古语有云,女人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必了,但你这是不是太大方了?你叫你老公我的面子往哪摆?” “你……你觉得我放她进来,你没面子?”百里飘雪实在没想到凤元宇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说呢?你放别的女人进来,要将你老公分给她?你不是说要一夫一妻制吗?你要入乡随俗了?” “谁说的?!我放她进来,你就要碰她吗?”百里飘雪也没好气了,却是心里甜滋滋的。 “我不动她,要是她动我呢?比如,要是她又做了什么手脚,给我下点什么媚药,玷污了我怎么办?你就这么放心你老公么?”凤元宇一见雪儿,显然就好心情地有些想逗她笑。 百里飘雪被小七气得翻白眼,说到底,这男人是在怪她不够在乎他的意思么?她咬着樱花般的唇笑了道:“难道你是一个不能让我放心的男人么?百里飘香害我的次数太多,我要让她进来教训教训她。要是她不进来,我还打算放过她了呢。哪知她有好日子不过,竟然千方百计进来,我正在想着,要用什么法子弄死她。” “原来如此。早知道我的女人这么有兴趣,今朝我就不跟父皇抵死抗诣,让我的表妹李湘琴也进来凑热闹,统统给你玩儿,如何?” “李湘琴?李相爷又重提要立李湘琴做你的侧妃?”百里飘雪其实也没那么淡定。 “嗯,不过,被我驳回去了。”凤元宇最怕雪儿不高兴,立即就报告了自己如何将李湘琴给驳回去了。 百里飘雪在男人的脸上印了一下,虽然小七将事情说得平平淡淡,但是,在这个古代里,所有的皇子都会纳一些朝中有一定势力的朝臣之女为侧妃,借以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 一般来说,各位王爷是不会拒绝臣子们将女儿送入他们府上的,或者说,那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象小七这样拒绝,将人往门外推,在这古时空的帝王之家,那绝对是一件既不明智,又违抗了圣意的事情。 所以,瞧似说得轻轻巧巧的事情,百里飘雪知道,凤元宇其实不容易。 凤元宇捏捏她的俏鼻道:“怎么了?那么感动?你夫君说过,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你以为你夫君是说假的吗?倘若因此让你夫君也象凤元尊一样被废了,甚至被贬为庶民的话,我们就逍遥江湖去,如何?” “好!小七,我爱你!” “知道你爱死我了!” 第279章,请贴邀请,不安好心。 第279章 “知道你爱死我了!”凤远宇打横抱起雪儿,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都怀孕的人了,还是没什么重量。” “我这还叫没什么重量?你想让我变猪啊。” 百里飘雪真是不能理解,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身材苗条的女人么?她的男人怎么就老想她变胖? “反正变猪我也喜欢就是了。我就喜欢你珠圆玉润,捏着哪都舒服。”凤元宇有些色色地摸着她的腰和臀,脸埋进她胸前的波涛之中拱着。 “原来是你想变猪啊。”百里飘雪搂抱着他的头,将他的脸扳正,“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我有不正经吗?”凤元宇就是觉得回到雪儿身边好,在雪儿的身边,他能身心完全放松。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打趣了一会儿,才说道:“昨晚小数魔和蓝倌棋也去跟踪屈淑妃,却意外地瞧见李相爷和一个黑衣人在林中商议什么事情。说是……什么等不及要布局了!那意思象是要在凤元尊的大婚上举事似的。” “李相?”凤元宇沉思,“李相和李皇后一向互相勾结,和一些京中的贵族士官原本都拥护着九弟,以为日后必定是九弟继承大统。现在父皇突然改立我为太子,他们如果要举事,那倒也是很有可能。” “那他们能在凤元尊的大婚上做些什么?他们的势力能和皇上抗衡吗?” “皇后因为凤元尊被立太子,这些年来势力确是迅速增长。如果他们要反,那就得针对我和父王。不过,皇城内就只有六千御林军。御林军统领古穆直接受父王调遣,谁也别想能调动。如果皇后和李相要举事,那就得先有对付这六千御林军的人马。” “李相和皇后手上都有些什么兵力?竟敢作反?” “嗯……原来是……最近西楚国入侵我东汉国的边界之地,父王派京中将领褚吉将军带领一万精兵奔赴支援,传报打了胜仗,过几天褚吉刚好就要带领将士回京述职。除此之外,我还当真想不到皇后和李相要如何调兵回京。” “你的意思是说,这褚吉是皇后和右相的人?” “褚吉原本是你爹爹百里将军荐举的,按理不该是李相爷和皇后的人。可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却最有可能。说不定他是李相爷和李皇后早就埋下的棋子。他们回京原本也只能在郊外驻兵,但如此一来,倒是极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偷偷带兵入宫举事。” “那怎么办?一万精兵对付六千,那确是绰绰有余,你赶紧跟皇上说知此事。” “无凭无据就将此事禀报父皇,万一不是,岂不让父王怪罪?” 凤元宇摸摸雪儿的脸道:“你有了身孕就不要为此事担心了。我既然已经知道,自会提防着,他会布局,我难道不会解局吗?” 此事还未发生,要是先去和父王商量,只怕会让父王疑心他要对付九弟凤元尊。所以,如此无证无据之事,他只能自己作好应对之策,却切不可去和父王说。 雪儿一看小七自信满满的,也就放心了。 凤元宇道:“这事你就放心交给为夫的去应对。你倒是想想,将百里飘香那个祸害放进太子殿来,要是她又出些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你可别堵心堵肺,我只担心你的安全。” “百里将军苦心孤诣地要将她弄进来,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吗?也不想想,凭她那脑袋,进来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留她住在我们太子殿上,我担心她会害你。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如,我直接弄死了她。”凤元宇绝不容许一个想害雪儿的女人生活在他的太子府上。 百里飘雪却深思熟虑道:“她死在我们手上不太好吧?原来百里将军不是我的亲爹爹,他手上握着东汉国的一成兵力是吧?他在京中地位其实和相爷可以互相制衡。倘若我们让百里飘香死在我们的手上太明显,只怕会逼得百里将军和你撕破了脸。要是他向李相爷和皇后那边倾去,合在一起的话,局势对你这个新上位的太子可以说是笈笈可危。” “雪儿,你足不出户,才回来就对朝庭上的事了然于胸!要是让你做了男子,成了我的对手,我怕我会输在你的手上。”凤元宇戏谑。 “那你是希望你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不是。” “我以为你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我不喜欢无才的女子。什么都不懂,还能有什么德?不过就是盲从罢了。我喜欢象雪儿这样,冰雪聪明,德才兼备,心似玲珑,才能懂我的心。” “瞧你说得,哼!算你吧,油腔滑调。” “为夫的句句肺腑之言。”凤元宇挑起雪儿的下巴,眉宇间一丝担忧之色划过,认真说道,“那个百里飘香,必须除掉她,还有……” 凤元宇正想说什么,上官洛有事进来。 上官洛时来手上拿着一张贴子递给凤元宇道:“回禀太子殿下,刚刚屈淑妃命人送来一个贴子,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明日赴她的贵妃宴。屈淑妃为了彰显她如今得蒙圣*,要在她的淑妃宫中举宴,邀请了宫中所有妃嫔和王爷公主们参加,皇上也已经恩准了。还有,屈淑妃也将贴子送到了古千衣的手上。” “回了她,不去!”凤元宇想也不想就回绝。 百里飘雪却道:“慢点!既然是皇上都准了,我们就去去又何妨!” “雪儿,屈淑妃的邀请能安个什么好心吗?当初没有处死她就是一个错误。”凤元宇对屈云璃一向就讨厌,非常后悔当初只是将她送到*去而没有直接弄死她。 “就因为那是一个错误,所以,我们更要去参加。八王爷将她送给皇上,不知道你父皇知道她是八王爷的人吗?我觉得她在你父王的身边就象一枚炸弹。我们借这个宴会提醒一下你父王吧!”百里飘雪真的有些担心皇上了。 “父王很久没被女色所迷了,这个屈淑妃也真是厉害!雪儿,她不是古爹爹的杰作吧?她的脸不会坏吗?”凤元宇有些邪恶地问道。 “这个……忘了问古爹爹。古爹爹又走了,怎么问他?谁知道她会突然变成了你父王的*妃?你是想她的脸突然变坏么?” 百里飘雪也真是服了八爷凤元照了,他是怎么将屈云璃弄到皇上身边的? “既然要去,我自然陪着你去。但是,这也太给那女人面子了。我们就算不去,也没人会怪我们。”凤元宇根本就不屑去参加什么贵妃宴。 ···· 屈淑妃的寝宫中。 一面铜镜内映出一张精致绝伦的美人脸,无论是五官还是肌肤都无可挑剔的脸。 她半眯着细长的蛇眸,指尖划过花般的容颜,朱唇微启问道:“邱道长,我的脸真的不用服用药丸了?” 在屈淑妃的背后,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他叫邱长春,是屈淑妃让人找来的,据说医术非常高明的道长。 邱道长回道:“是的,淑妃娘娘已经不用服任何药物,只要长期服用本道长的金丹即可青春永驻。” 屈淑妃拍了拍手掌,立即便有两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箱子进来,打开,里面银光闪闪,竟然都是些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本宫赏给道长的。”屈淑妃得瑟笑道。 邱道长两眼放光,吞了一下口水,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来,呈给屈淑妃道:“屈贵妃要的药在这里,贫道早就准备好了。” 屈淑妃摆袖让宫女都退了出去之后,才问道:“这药真的喝下之后没有任何不妥,要三天后才会发作?” “没错!服下此药时绝对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三天后发作时,面目馈烂,全身发臭,却是神医也救不了。”邱道长低头肯定地说着。 “太好了!”屈淑妃拿着药包,交给她身边唯一没被摒退的一名心腹小宫女道,“拿着它,明白要怎么做了?” 那宫女道:“明白!宴会当天,只要太子妃来,奴婢一定会在太子妃的茶水中放进此药。” “那就好!”屈云璃的脑中已经勾想出,百里飘雪的脸馈烂时是什么模样了。 “百里飘雪,烈火焚烧,毁容之仇,送我入*之恨,我一定会十倍奉还!”屈淑妃蛇目迸出毁天灭地之恨。 第280章,结局篇一,飘香之死 第280章,结局篇一,飘香之死 屈淑妃的贵妃宴设在自己的淑妃宫宴客大厅之中,应邀而来的人还着实不少。 这都因为皇上凤天成陪坐在屈淑妃身边的原因,大家奉的是皇上的场。 连李皇后都来了,端坐于皇帝旁边的高位上,让屈淑妃只占了一边的位置,这不免让屈淑妃有些不舒服,她原以为皇后是不会来的。 但李皇后不但来了,还盛装出席,宫装华丽丽。 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再怎么尊贵也抢不得皇后在后宫的最高权威位置,自有一番母仪天下的风采无人能及。 但是,这么多人都来了,这屈淑妃也觉得,她的面子是够大了!不免洋洋得意,美人脸上笑逐颜开,频频地在皇上的面前撒着娇音,秀着她的得*龙恩。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宫装华丽而来,后面居然跟着宫装艳丽不俗的百里飘香。 以太子殿下侧妃的身份进来,让百里飘香昂首挺胸,拖着长长的衣摆,笑容可掬地,亦步亦趋,甚至在入门时,特意地挽着百里飘雪的手,状似亲尼。 她原来想跟在凤元宇的右手边,因为百里飘雪在凤元宇的左手边。 但是,因为凤元宇那浑身散发着的冷漠气息硬是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怯场,所以她才选择跟在了百里飘雪这边。 和皇上皇后打了招呼后,他们落座在离皇上不远的左下方首位上。 坐下后,百里飘香立即就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勇气坐到太子爷凤元宇的身边去。 她竟然坐到了百里飘雪的旁边,中间隔着一个太子妃,一方手帕捏在手心里,不禁含恨在心。想着,何时才能置百里飘雪于死地,让凤元宇只属于她一个人? 不过,瞧了在场的人一眼,皇上皇后,贵妃王爷公主,都是皇室中人,她一个侧妃能出席,已经是尊荣了。 这时向屈云璃瞧去,但见主位上的屈云璃坐在皇上的身边,虽然旁边还有皇后娘娘端着架子,但终究觉得,皇后已年老色衰,哪比得上屈云璃的年轻貌美? 然而,她转而暗暗地瞧了百里飘雪一眼,与之相比,百里飘雪却跟她同龄而生,甚至比她小五个月出生呢。 虽然她总是叫百里飘雪姐姐,但其实她才是姐姐,百里飘雪是妹妹。 想到这一点,她忽地对自己最初满满的自信心产生了一丝怀疑,因此绞扭着手中的帕子,有了一丝的恍惚,神飞天外,各种毒计在她的脑海里飘过,却又觉得,没有一种是安全的。杀人容易,杀了人能全身而退却是难上加难啊。 在他们落座之后,一个小宫女捧着一个酒壶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走到他们的面前来斟酒。 百里飘雪注意到,这个小宫女忽地偷眼望了她一眼。望她一眼倒不是什么怪事,怪就怪在,她望她一眼的那个眼神中,竟然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闪烁。 百里飘雪眯眼瞧去,目光落在小宫女斟酒的手上时,发觉小宫女的手有一丝抖颤。 那是一个人在紧张或者害怕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于是,顺着她的手,她的目光虽看似向前面望去,实质余光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宫女斟酒的动作。 她发现,这小宫女在给她斟酒时,拇指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酒壶上的一粒珠子。 那粒珠子不大,如果不注意的话,就不会发现这个小宫女手上拿着的酒壶上有那么一粒珠子,还能转动。 这个小宫女斟完酒后,百里飘雪小手捏了捏凤元宇。 凤元宇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宫女手中拿着的酒壶必定是一个鸳鸯鸩壶。 小宫女只有在给百里飘雪斟酒时才转动了一下那粒镶嵌在酒壶上的珠子,斟完之后,又转了回去。 那动作虽然微不可察,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目光是何等的锐利! 百里飘雪面前的酒极有可能是被下了某种毒。 哼! 百里飘雪冷笑,这屈云璃终究是个沉不住气的,上次想毒自己的胎儿陷害她,这次公然在皇上和皇后,众多王爷,公主,妃嫔的的面前给她下毒么? 如果她不是想和她同归于尽的话,那么,她应当会选择并非立即发作的药吧?比如,喝下去没有感觉,过一两天之后才发作,神仙难救的毒药? 心下冷笑,她不动声色,转头,瞧了百里飘香一眼。这个百里飘香也许罪不至死,但她为何一定要来觊觎她的小七? 她无意杀人,但旁人却一再地触到了她的底线,那也怨不得她狠毒。 这时,屈淑妃举起她面前的杯斛,和皇上对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向着大家,笑意盈盈地娇语道:“本宫承蒙皇上厚爱,今晚更得诸位应邀前来。本宫心中不胜感激,却无以表达本宫的心意,谨以杯酒谢过各位的应邀前来,本宫先干为敬!” 屈淑妃说完,牵起衣袖将她手中的杯酒喝完,将杯斛倒转,示意她已喝干了杯中之酒。 所有人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端起了酒杯,说些恭贺的话,缓缓地喝下了杯中之酒。 百里飘雪趁百里飘香在发呆之际,端起自己面前的杯酒时,顺便也为她端起了她的酒杯,衣袖掩饰之间,微笑道:“妹妹,你怎么了?人人都喝了酒,你也喝了吧?” “呃!”百里飘香回过神来,接过百里飘雪递给她的杯酒,一个慌神之间,镇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失礼了,见人人都喝了手中的杯酒,她也仰起脖子就将酒喝下了。 百里飘香万万没想到,她才喝下杯中酒,就要坐下时,突然感觉腹中猝然绞痛,不禁跌坐尖叫一声:“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有毒!救我!姐姐,你救我!救救我!” 百里飘香突然向百里飘雪求救,然后,她忽地想起,她好象得罪过屈云璃?于是,伸手就指向屈云璃道:“是你!屈云璃!你…… ” 屈云璃三个字说完,百里飘香突然七孔流血,面目恐怖,脸黑眼白,登时毙命。 “毒?!怎么会有毒?!”百里飘雪忽地手指那个斟酒的小宫女叫道,“抓住那名小宫女!” 那个斟酒的小宫女是屈云璃的心腹小宫女,她一直还留在旁边站着,是因为她没想到会有人当场中毒毙命! 这时候先是听得百里飘香叫中毒,然后身亡。接着又是百里飘雪叫人抓她,她心下一慌,自然想逃走,却呆若木鸡地,怕得要死,被她旁边的俩个人抓住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没有!”小宫女大惊失色,睁着大大的眼睛向屈淑妃投去求救的眼神。 明明说好,她下的毒是不会立即发作,要在三日后才会发觉的,为何变成了当场毙命?这不是连她的小命也要搭上了吗? 百里飘雪如旋风般来到了这个小宫女的面前,不但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还在众人的恐慌之中打开酒壶,在里面弹入了一点粉沫。 “她刚才就是用这个酒壶斟的酒。”百里飘雪将酒壶捧给皇上看。 皇上问道:“这个酒壶有问题吗?” 百里飘雪道:“皇上可以请宫中的御医来检验一下,这个酒壶的酒有什么问题。” 皇后娘娘道:“宣陈太医!” 皇上道:“古大夫不是在这里吗?古大夫,你来看看,这酒里是什么毒?这宫女不止给百里飘香斟过酒,为何只毒死百里飘香一个人?” 古千衣答了声“是!”,这才走上前来。屈淑妃以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为名请他前来,他是有些担心凤元宇和百里飘雪,所以才来的。 没想到,果然有人包藏了祸心,但他更没想到的是,雪儿终于下得了狠心借屈淑妃之手杀了百里飘香。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道:“皇上,这酒壶上有一粒珠子,只要轻轻地转动一下,里面的酒就会变成有毒。” 他拿出一支银针来,将银针放入酒壶中,银针拿出来后完全没有变化。但是,他转动了一下那粒珠子后再放下,银针却立即变黑。 “皇上,这里面下了鹤顶红,喝一滴就可立取人的性命。“ 这时,那被抓的宫女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竟然大声尖叫道:“不是的!不是鹤顶红!不是奴婢下的药!冤枉啊!不是立即取人性命的药。奴婢下的是,三天后才会发作的毒啊!” 第281章,结局篇二,屈妃被贬 第281章,结局篇二,屈妃被贬 “拖出去,立即仗毙,这种奴婢死不足惜!”皇上非常厌恶,今日他原本很有雅兴,都被这事给搅黄了,不禁恼怒。 “不是啊!真的不是啊!那毒不是奴婢下的,奴婢是被冤枉的啊!”小宫女的头已经磕出了血,头发也散乱了,双瞳惶恐万分。 皇后冷眸厉射,却摆手道:“慢点!先别拖出去。” 她转身皇上道:“皇上,就先让她说个明白吧!这一个小宫女又怎么敢下毒要害太子妃?皇上就不用问问她,是谁指使的吗?” “问吧!”皇上冷冷摆手,对皇后的说辞有些不乐意了。 这里是淑妃宫,那斟酒的宫女自然就是淑妃的宫女。以皇上的精明,又哪里需要审问。只是,皇上瞧了屈淑妃一眼,有点舍不得而已。但是,就算他舍不得,也确实不能如此草草了结。 皇后得到皇上的许可,立即转身小宫女问道:“贱婢,你口口声声叫冤枉,本宫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下的毒?你要是说出了幕后的指使者,就绕了你罪诛九族之罪。” 小宫女向屈淑妃望去,眼神中尽是惊恐万状之色。 但是,此刻的屈淑妃也被眼前突发的状况惊呆了! 她只一心在想着,难道是那个邱道长所给的药有误吗? 不是说喝了那药不会有反应,要在三天之后才发作?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应对眼前突而其来的状况。 电光火石之中,屈淑妃的瞳孔猝然放大,睁大眼睛向百里飘雪望去。 想到百里飘雪也是用毒的高手,她的脑海时闪过了一丝比那个小宫女更加恐怖的惊心动魄! 是她!百里飘雪!她果然厉害!原来她已经洞察先机,正好借她的手除掉了百里飘香,她自己的妹妹?好毒!她还妄想跟她斗。 屈云璃想通之后,额上冷汗淋淋而下,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地望向百里飘雪,忽地指着百里飘雪张嘴就要说什么。 谁知,这时,那个小宫女却因迟迟听不到屈淑妃为她求情,不免对屈淑妃生出了怨恨。 屈淑妃明明坐在皇上的身边,却从始至终没为小宫女出过声。 所以,小宫女望着屈淑妃一会儿之后,怨恨便立即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再加之惊惶失措,本就已经乱了分寸,她便瞬间尖锐地叫了起来。 “奴婢招了!奴婢是屈淑妃的贴身宫女,叫小棠。奴婢跟太子妃无怨无仇,又怎么想要下毒害她?这都是因为奴婢的主子淑妃娘娘对太子妃恨之入骨,请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邱道长,要来了毒药,要奴婢下毒害太子妃。但是,太子妃没事,却毒死了太子妃的妹妹,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确是在太子妃的酒里斟了毒酒,但却没在太子妃的妹妹酒里下毒啊……” 小宫女待要继续说她下的毒不是鹤顶红,百里飘雪打断了她的话道:“原来你要害的是本宫。刚才本宫喝酒时,因妹妹在发呆,就提醒她,并帮她拿起过酒杯。原来是我不小心竟将自己的酒和妹妹的调换了过来。如此说,是我害了我妹妹,死的原本应当是本宫?” 那小宫女仍然处在惊恐万状之中,一直在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想害人,也不想死啊!屈淑妃她说那药是三天后才发作,不会立刻要命。” “你住嘴!你是谁派到本宫身边来的!本宫和太子妃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可以害全天下的人,却绝不会害太子妃。” 屈云璃也算小有聪明,于这惊涛骇浪之中,居然很快地,就理出了,要是在这小宫女如此的招认之下,再指百里飘雪下毒,那绝不可能让人相信了。 所以,她转而向皇上暗示,她是被这个小宫女裁脏冤枉的。 转向皇上时,屈淑妃忽地拉着皇上的手道:“皇上,都是因为您太过*爱臣妾了!*则招妒,这个贱卑不知被谁收买了,竟设下如此毒计,不但要害太子妃,还要害臣妾呢。这可是一箭双雕啊!” 好一个屈云璃!竟然意有所指地向皇后娘娘望去。 皇上不由得也向皇后娘娘望去探究的一眼。 这种毒计确也象皇后的绝招之一。 皇后娘娘大怒,立即道:“来人!将邱道长抓过来!想污蔑本宫,明明人证物证俱在,还想赖到本宫头上来?” “是!”立即有人应声去办。 这时,古千衣检验过那酒壶里的酒道:“皇上,小人已经检验过酒壶里的酒了。那酒里确是有两种毒,一种是立取人性命的鹤顶红;另一种则是阴魂三日散。这阴魂三日散刚服食不会有任何反应,神不知鬼不觉。要在三天后才会发作,发作时会全身溃烂而死,神仙也难救。” 皇上凤天成一听,立时感觉心下惊魂,转身面向屈云璃时,脸上寒意顿生,双眸慢慢变得阴冷残虐起来。在这后宫之中争*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敢于用上这么毒辣的药物害人,却也不多见。 屈云璃心中不妙,猛然摇头,花容失色道:“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绝不会想要害人!更不会害皇上啊!” 屈云璃哪曾见过皇上如此善变的脸面?还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皇上的*爱。哪知,这不过是镜花水月,从来君王之爱就是朝不保夕。 她心中发颤发寒,大惊大骇之下,也忽地变得六神无主起来,竟然晕头转向地向百里飘雪可怜巴巴道:“太子妃,是吧?我又怎么可能害您呢?这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们俩个。” 百里飘雪这时才在皇上的面前跪下,向皇上叩首,眼婆流转之间,故意道:“皇上,这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 凤天成愕然,问道:“太子妃,这话什么意思?太子妃何罪之有?” 百里飘雪缓缓抬头道:“儿臣自回京后,就知道屈云璃成了皇上的贵妃娘娘,原本该入宫见皇上,跟皇上说明屈云璃的歹毒心肠。可是,臣妾却没有做,这就是儿臣的错。幸好!她害的是儿臣,而不是皇上。但是,居于今日她的行为,儿臣还是不得不向皇上说明一下她的秉性。” “说!”皇上凤天成自从百里飘雪救了小七之后,向来对百里飘雪的话非常信服。这时一听,已经对屈云璃心寒。 “别听她说啊!皇上!”屈淑妃大惊失色,这才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今日只怕都大势已去。 百里飘雪道:“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屈淑妃原是仙泉山庄庄主的女儿。她差一点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是太子殿下冒死从大火中将她救了出来。” 说到这里,百里飘雪有意地问了屈淑妃一句:“屈淑妃,本宫说得可对?” 屈云璃不得不点头道:“是,太子妃没说错。当时,确是太子殿下以为本宫是太子妃,所以,冒死从大火中将本宫救了出来。所以,本宫对太子爷感激不尽,又怎么可能对太子妃下毒?” 百里飘雪继续面向着皇上道:“皇上,本宫当日念在屈小姐受了伤的份上,让她回七王府上养伤。谁知,她却在伤好之后,先是因为口角之争而杀了岑侧妃,嫁祸于许桂萍。儿臣一念之仁,只是将她送进*,而没有将她送官偿命。没想到八爷从*里将她赎回,也不知如何让她做了皇上的贵妃。原以为她在皇上的身边做了贵妃娘娘,自然改了些秉性。哪想到她会如此变本加利,怀恨在心。仗着皇上恩*,又公然毒害人?今日她害的是儿臣,死的是儿臣的妹妹。但儿臣担心,今日儿臣要是不将她的过去说与父皇得知,改日,要是她有心加害皇上,那就是儿臣知情不报之罪了!” 皇上一听,龙颜大怒,再也不愿姑息屈云璃,立即叫道:“来人!将这个小宫女拉下去立即仗毙!屈淑妃即日起,贬入冷宫,革去贵妃封号!”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百里飘雪她血口喷人!臣妾怎么可能加害皇上?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啊!”屈云璃惊得魂飞魄散,拉着皇上的衣袖苦苦哀叫。 皇后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践人拖出去!” 门外两个侍卫进来,将屈淑妃拖走。 今日八王爷为了避嫌,并没有应邀前来。 皇上对屈淑妃顷刻之间就完全地失了兴趣,寒了心,这让屈淑妃没法相信,自己的魅力竟然就这么不堪一击。 第282章 ,结局篇三,取代皇后(今天会加更) 第252章,结局篇三,取代皇后 很快地,邱道长被人带了进来,将屈淑妃向他要“阴魂三日散”的事供认了出来道:“贫道只是为淑妃娘娘供应了阴魂三日散,并不知道淑妃娘娘要用来害人。” “如此毒药不是用来害人用来作甚?一并拖出去,斩首!”皇后娘娘挥手让人将邱道长也拖出去了。 皇上因此大失所望,什么雅兴都没了,早早就摆驾回宫,将事情都交给皇后处里。 自此,一场贵妃宴早早落幕。 屈淑妃的荣*一时成了坛花一现的笑柄,也印证了那句,伴君如伴虎,最难猜测是帝王心的老话。 皇后娘娘回到自己的后宫中,桂嬷嬷给她奉上一杯莲子雪耳桔花茶道:“娘娘,那屈贵妃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得皇上的*爱了呢。那嚣鼻子瞪眼睛的模样,转眼间就被打入了冷宫,尚不知自己得罪了谁,真真是让人笑歪了嘴巴去。” 皇后娘娘抿了一口茶,完全没有一丝儿除掉一个争*贵妃后的块感。 相反,她秀眉深蹙,忧虑重重道:“本宫无意除掉屈淑妃那么快,还想等她和八王爷多多作孽。却不曾想,太子妃如今成了那么厉害的人物。屈淑妃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足轻重,本宫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本宫如今的大敌是太子和太子妃,他们羽翼已丰,大势已凌驾于本宫和尊儿之上。” 桂嬷嬷收起了刚才的笑,扭着老嘴道:“娘娘可有了应对之策?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了,皇上已许太子参与批阅奏折,可说半壁江山已交到他手中。” 皇后正想说什么,一个小太监进来,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道:“回禀娘娘,外面有一个老道姑求见娘娘,她称自己是仙台峰上的无尘师太,独孤无尘。” 皇后娘娘立即摆手道:“快宣她进来。” “是。” 一会儿之后,穿着道袍,手持一拂尘的无尘师太被人带了进来。 她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站着,拂尘轻轻一摆,一手置于胸前念道:“阿弥陀佛!” 只此一句,她就看着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再多说一句话。 皇后娘娘一看她的眼神,就立即心领神会地对所有人说道:“除了范公公之外,你们都退出去吧!” 桂嬷嬷和其余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就只有皇后娘娘身边最得*的一个太监范锡文范公公留下没有退出去,一直就站在皇后娘娘的身后。 皇后娘娘道:“无尘师太屈尊前来,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特别的提点?还是,预测到了什么命理先机?请坐!” 无尘师太望了皇后娘娘身后的太监一眼,并没有立即坐下。 皇后娘娘道:“师太但说无妨,他是本宫最信得过的人,无需摒退。” “好!贫尼今日来此,乃是测得一变卦……”无尘师太这话还没说完,突然诡异地一笑,没再说下去。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呃!”地一声,突然白眼一翻,愕然回首,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地望着身后的太监范锡文只说了一个字:“你……” 然后,就忽地昏厥过去,垂下了头。 因为,皇后娘娘在完全没有防犯之心的状况下,突然后脖子被一个手刀砍下,登时晕厥。 她回首瞪大了眼睛,是因为,她刚刚才说,她身后的范公公是她最信得过的人。 然而,就是这个她最信得过的人,手掌如刀,狠狠地砍落在她的后脖子上,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又狠又毒。 无尘师太冷冷低声道:“你总算没白白地潜伏在这女人身边这么多年,竟得这女人如此的信任。” 太监范锡文对无尘师太十分恭敬地,同样压低了声音道:“花国师更厉害,将皇后娘娘玩弄于掌股之间这么多年,让皇后娘娘言听计从,当国师是神仙一样,信服得五体投体。” “彼此彼此。”无尘师太忽地完全没有了一个出家人的淡泊,眸中尽是深沉的算计之色道,“仙台峰上的无尘师太已经回来,我不能再做无尘师太。” “现在怎么办?”范锡文小声地,鬼鬼祟祟问道。 无尘师太诡异在一笑,用着几乎就只有范公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道:“当然是,从今以后,我花千影才是东汉国的皇后娘娘。” 这无尘师太说完,立即坐到皇后娘娘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开始为自己易容。 不一会儿的工夫之后,她回过头来时,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皇后娘娘的模样,任是谁也分不出,俩个娘娘哪个才是真的。 而皇后娘娘则很快地,被她变成了无尘师太的模样。 俩人将衣装都换过来整装妥当之后,新的皇后娘娘对太监范锡文道:“这个无尘师太冒犯了本宫,本宫已将她赐死,你将她拖出去处置了吧。” “是!区区一个师太,竟敢冒犯皇后娘娘,简直是罪该万死!”这范公公迅速地点了皇后娘娘的几处穴道。 然后,他轻轻地拍拍手掌,便有俩个小太监进来听候吩咐。 “将这不知好歹,冒犯了娘娘的道姑拖出去活埋了。” 范公公命俩个小太监将化过了装,变成了无尘师太的皇后娘娘装入一个麻袋之中抬出去。 这时候已经是夜间,皇后娘娘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抬到后宫的一处密林之中。 范锡文指挥着两个小太监,不慌不忙地挖了一个坑,竟然将皇后娘娘给活活地埋了。 没人想到,东汉国的皇后,竟然死得那么容易而凄惨! 范公公将皇后活埋了之后,重又回到皇后的寝宫之中,向假的皇后娘娘回禀道:“娘娘,已经办妥了。” “有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 “那就好。自今日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本宫,免得本宫因为不熟悉的事情而露出马脚,引起怀疑。” “是。”范锡文从怀中取出一瓶花精递给“李皇后”道,“您要的香精。此香精能压百香,应能改变娘娘的特殊体香。” “嗯。”皇后娘娘接过香精,取了一条绢帕出来,滴了一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范公公道:“娘娘只需在沐浴时,将花精滴上一两滴在沐浴的水中,泡上半个时辰,这香精即可渗入娘娘的体内肌肤,从而改变娘娘原有的体香。” “那还等什么?命人给本宫备温水沐浴。” “是!皇后娘娘跟着本公公走就行。” “嗯。”这新的皇后娘娘将一只手放在范公公的手上,由范公公牵着手出了寝宫,拖着长长的衣摆,向皇后娘娘的浴池走去。 到了沐浴池后,这皇后娘娘摒退了所有人,就只留下范公公伺候着。 范公公道:“国师,已经没有人,国师可以先沐浴过,待会儿再易容。” 这皇后娘娘道:“虽然没有人,你还是要养成习惯,叫本宫娘娘,别再叫国师。” “是,娘娘。”范公公给花千影解衣。 这皇后娘娘忽地将脸上的易容解去,露出一张妖孽冶艳的陌生容颜,容色玫丽,居然也是倾城倾国之貌。 这张容颜让人无法猜出她的年龄,那双眼睛更是眸光熠熠发光,凌厉得如刀似剑,忽地聚集在范公公的脸上。 她一改原先嘶哑的声音,用和皇后娘娘一样的声音说道:“这些年来,伺候皇后娘娘的滋味如何?” 范公公立即低眉,小声讨好道:“还用说吗?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跟您相比较?” “哼!你还不给本宫退出去?!”花千影在脱得只剩下一条单衣时,冷冷地对范公公说道。 “是,娘娘!”这范公公的眼睛瞪着花千影玲珑浮凸的身材,吞了一口唾沫,然后才乖乖地低头退了出去。 直到范公公出去之后,她才解最后一件衣裳,纤纤的玉足伸入飘荡着花瓣的沐浴池中,那玉足很美,乃至整条钰腿,均匀修长,犹如少女的钰腿,活色生香。 (各位亲亲北鼻们好!本文参加言吧2014年华语言情大赛。现正火热投票活动中,求各位看文的亲们给本文投上您宝贵的一票!投票在言吧的首页左下角处,点开即可投票!请投天娇绝*一票吧!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订阅支持!明年会写一本古文和一本现文回报各位亲亲。) 第283章,结局篇四,文王迎娶 第283章,结局篇四,文王迎娶 巍然屹立的东汉国皇宫依然壮丽雄伟,照样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地迎接着新的一天朝阳升起,处处鸟语花香,*盎然。 文王府上,今日更加是门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原太子凤元尊,如今的文王殿下今日和两位新夫人要在宫中举行大婚。 虽然说已经在外大婚过一次,但凤元尊今日一早还是极为兴奋的,俊脸上全是笑逐颜开。 他已经在一群小太监,小宫女和老嬷嬷的伺候下穿好了新郎的大红喜服。 此时此刻,一个小太监小喜子正在他的胸前最后扣上一朵大大的红布花。 “怎样?本王穿着新郎服式如何?”凤元尊照着镜子,紧张兮兮地问道。 明明铜镜中的他温文儒雅,*倜傥,穿着新郎服更是妖孽俊雅,美得冶艳不可方物,他又已经做过一次新郎了,居然还有些紧张兮兮,未免让小太监小宫女们抿嘴儿偷笑。 他身边的小喜子嘻笑道:“文王殿下的儒雅俊美是公认的。在我们东汉国,文王殿下可是美男排行榜上的第二呢。这穿上了一身的新郎喜服,就更加俊美无敌了!” “嗯,小喜子挺会拍马的,一张嘴就是会专拣人喜欢的说。”凤元尊左瞧瞧右看看,听到“第二”两个字,便想到了“第一”,东汉国的美男第一那可是七哥哥凤元宇的专属。 但是,他从来就不妒忌七哥。今天他的两位新娘子就在七哥哥的太子府上呆着等他去迎娶呢。 小喜子道:“小喜子可是最不会拍马的,只是实话实说,太……文王原本就俊雅嘛!” “算你了!”凤元尊屈指弹了一下小喜子的额头,“既然整装完毕,我们就出发吧!” 他自己带头出了寝宫。 就在他跨步春风得意地走出王府的大门时,迎面一声高呼传来道:“皇后娘娘驾到——” 母后来得真早! 这个念头浮现,远远地,凤元尊便见他的母亲李皇后在太监宫女老嬷嬷等一群人的簇拥下,宫装华丽无比地,迤逦缓步而来。 那阵状一惯地显得高贵而气势慑人。 凤元尊连忙快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撩袍先给他的母后行礼道:“儿臣叩见母后金安!母后来得真早,儿臣正要出门迎接新娘去。” 李皇后盈盈而笑,母仪万千,扶起凤元尊道:“得了,起来吧!快去将俩位公主迎娶回来,母后在府上等着看尊儿拜堂成亲,待会儿你父王也要到了吧。” “是,谨遵母后之命。”凤元尊站起来,忽地,鼻子吸了一下,眸中一抹疑惑闪过地问道,“母后,您今儿个用了什么香精?好香!” 李皇后脸上的笑容不改,不急不慢地回道:“香吗?尊儿的鼻子真灵!这可是新品种呢,是西域一个小国,摩罗国的贡品,仅只一小瓶,叫‘玫瑰之约’。母后闻着喜欢,就留着自己用了。” “噢!玫瑰之约?这名字真特别。”凤元尊恍然,也没多作留意,但觉母后今日特别精神爽朗,笑逐颜开,好象眉梢眼底之间,还多了一种妩媚的风情。 他只以为母后人逢喜事精神爽,因他娶的是两位公主而开心,便说道,“母后,儿臣这就去迎接新娘了!” “去吧!”李皇后笑得一脸慈善,就象一个母亲对着自己的儿子。 凤元尊说完,向一匹身上绑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走去,撩袍轻轻一跃,矫健地上了马,回首向他母后扬了扬手,叫道:“母后,我要出发了——” “尊儿,小心骑马!” ···· 太子府上。 楚金铃和楚兰铃俩位新娘子已经梳妆打扮好,凤冠霞帔,大红的新娘喜服将俩位一模一样的新娘子映衬得艳光四射,不可方物。 百里飘雪和蓝倌棋一人拿着一个红萍果,各自交给一个新娘子拿着。 百里飘雪审视了俩位穿戴好的新娘子好一会儿之后,叹服一声说道:“真是世间难得一双美人儿!不知羡煞世间多少男人了!” 楚金铃瞧了百里飘雪一眼,眸中有着一丝妒意,嘟起嘴唇娇语道:“我们姐妹再美,还是比不上太子妃呢。听说,太子妃可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百里飘雪笑道:“今天你们才是天下第一!九弟温文尔雅,酷爱诗词歌赋,性格与世无争。你们嫁给他,是你们的福气。但是,象你们这么可爱的两朵金花,九弟能娶到你们,也是他的造化!横竖啊,就是幸福!从此幸福地在一起,永结同心,恩爱到老,百子千孙……” 俩朵姐妹花抿着嘴儿笑,骨碌碌的眼睛对视着,互相之间瞧了一眼,笑意盈盈,满眼都是幸福,喜不自胜。 楚兰铃脸上浮现一抹娇羞,春意盎然,低眉娇滴滴细语傲娇道:“那是!我们的夫君确是这世间最有诗情画意的如意郎君,我们喜欢得很呢。” “嘻嘻!谁不知道你们喜欢我们九哥哥呢?瞧把你们美得!”三公主也一早就来了,沾上一身喜气,笑得咧嘴。 蓝倌棋却一直就是默默不语。她在想着这对新娘等会儿拜堂成亲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禁有些替她们担忧。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急急地跨步进来,脸上红朴朴地,兴奋笑道:“来了来了!新郎来接新娘子了!” 一个老嬷嬷看了旁边的沙漏一眼,高声道:“吉时已到,新娘盖上喜帕——” 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起,迎亲的乐声吹得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蓝倌棋和百里飘雪给俩位新娘盖上喜帕,由四位大宫女挽着她们向门外走去。 太子殿的大门外,迎亲的队伍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喜气洋洋。 身穿新郎喜服的凤元尊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两边都是骑马的护卫,将一队迎亲的队伍护在中间,更是显得浩浩荡荡。 停在门前的大红花桥非常特别,因为花桥比平常的大了两倍以上,里面足可以坐下俩位新娘子而绰绰有余。 花桥由八个挂着红花的大汉抬着,这就是所谓的八抬大花桥,后面是一队吹喇叭的。 俩个新娘子被人扶着缓缓走出大门,早已经有人放了很久的鞭炮,这时仍然“噼噼啪啪”地响着,炮烟极浓。 “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桥——”主持大婚的人在高声喊着。 俩位新娘子被扶进了花桥,齐齐地端坐着,桥帘才被放下。 “起桥——” 百里飘雪站在大门外,一直翘首望着,这时,忽地感觉到,凤元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对着他浅浅一笑,笑里都是祝福之意。 但愿你得到幸福!娶了这么一对活宝,不幸福也很难吧?百里飘雪想着。 凤元尊望了百里飘雪一眼,心里想着的是:雪儿啊!但愿你和七哥哥一生幸福美满!只要你和七哥哥幸福,就是我凤元尊最大的幸福! 他终于回过头去,跟着迎亲的队伍,忽地一荚马肚,纵马向前,到迎接队伍的前面去了。 百里飘雪在凤元尊回首过去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快步回转大厅之中,因为她也要赶着到文王府上去。 这个迎亲出嫁只是一个形式,新娘在太子府上出嫁是俩个公主的选择。 但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法意料。 小七一早已经出去。虽然小七一再地跟她保证,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她还是免不了担忧。 文王府上。 李皇后坐下后不久,许多大臣们开始陆续地备大礼到来。 虽然凤元尊被罢黜了太子之位,却又随即被封为文王,所以,文武百官们还是早早地准备了厚礼来恭贺,犹其是一些墙头草,更加不想得罪任何一个皇子。这宫庭原本就是瞬息万变的地方,适者生存。 百官来得差不多时,皇上也摆驾而来。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扯着喉咙高叫着。 李皇后站起来,出门迎接皇上,其余百官自然也跟在李皇后的背后,都出门来迎接皇上凤天成的到来。 “哈哈哈!”皇上凤天成的笑声传来,似乎非常高兴,“平身!诸位爱卿不必多礼,今天难得高兴,九皇儿迎娶俩位西楚公主,可喜可贺!” 第284章,结局篇五,篡位夺权 第284章,结局篇五,篡位夺权 文王大殿之中,宾客极多,文武百官该来的还是来了。 凤元宇和刚刚赶来的百里飘雪也入了席,坐在皇上的左下方。 百里飘雪放在台下的手捏了捏凤元宇的,凤元宇给了她一切放心的眼神。 皇上和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其余百官依次列席,整齐有序,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一阵闲聊之后,忽然听得文王殿外一阵鞭炮声响,然后是凤元尊春风得意地牵着俩位公主新娘跨步走了进来。 新郎一手一个,拖着俩位新娘子站在中间,面对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口角噙笑。 这场面虽然宾客满堂,华丽高贵,却也跟民间的习俗没什么不同,只是此间多了皇家的慑人气派而已。 主持这场大婚的礼部侍郎周礼裕在新郎和俩位新娘进来站定之后,高声叫道:“吉时未到,新郎和新娘可以先给皇上皇后敬酒,以至孝礼。” 于是,一个小宫女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另一个小宫女则在三个酒斛上斟满了喜酒。 凤元尊拿起两杯酒,先后双手将其中一杯递给皇上凤天成,另一杯递给皇后娘娘,自己端着一杯。 他笑容可掬道:“儿臣敬父王和母后一杯,祝父王和母后恩爱千秋万世,幸福天长地久!” 皇后娘娘似乎被这喜事感染着,笑逐颜开道:“这孩子就是会说话,母后祝你和俩位公主恩爱白头,百子千孙!” 皇上开怀大笑道:“哈哈!今日喜事当头,父王御赐你黄金白银千两,锦缎百匹,鎏金银坛,银芙渠,纹银臂钏,顶银宝函……等珍玩各……二十。” “多谢父王恩典!”凤元尊含笑,扯了扯身边的俩位夫人,示意她们道谢。 俩位公主虽然遮着盖头,仍然跟着娇语道:“多谢父王恩赐!多谢母后的祝福!” “哈哈!喝!这喜酒一定要喝!”皇上开怀,举杯,衣袖掩起,似已将酒喝下。 皇后娘娘和凤元尊皆举杯,一同钦下杯中之酒。 凤元尊登时举杯饮尽,将酒杯倒转。就在这时,他突感腹中一阵急痛,不禁脸上聚然变色,忍不住“啊!”地惊呼一声,弯腰捂着肚子道:“这酒……父王,母后,别喝!有……有毒!” 与此同时,皇上和皇后娘娘皆和凤元尊一样,同时惊呼出声道:“啊!这酒中……有毒!” “快!抓住她!”李皇后突然捂着肚子指向斟酒的两名宫女,“救驾!传……传太医!”她似乎已经和凤元尊一样中了毒。 反应最快的人竟然是李相爷,他突然越众而出,高声呼喝道:“抓住她!快!来人啊!护驾!传太医!救皇上和皇后!” 场面登时一片混乱之中,俩名斟酒的宫女在场中跳来跳去,忽地冲着凤元宇的面,高声叫道:“太子爷救我啊!我已经下了毒,皇上死了,你就是皇上了啊!” 这两名宫女很快地被人抓住,抓住她们的人忽地说道:“死了,她们的牙垢里都藏有毒药。” “太医!快传太医!快救皇上,皇后和文王!将太子凤元宇拿下!”李相爷俨然成了指挥大局的人。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这时候却已掠到了皇上的身边。 皇上伏在桌面上,似乎是已经中毒晕厥了过去。百里飘雪在皇上的身上摸了一阵,摸出一粒雪果,立即喂入皇上的口中。 “护驾!护驾!”一阵乱哄哄的。 大殿中先是冲入了古穆所统领的一队御林军,团团地将皇上和凤元宇,百里飘雪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又迅速地冲入了另一队以褚吉将军为首的将士,又将御林军迅速地团团围在了中间。 皇后娘娘居然被摒弃在一旁,这时指着凤元宇道:“凤小七,你好狠的心!你父皇已经将太子之位传了给你,为何你还要害你父王?尊儿他更是无意和你争那储君之位,你却还不愿放过他!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你让人下毒害我们,你于心何忍?!” “拿下凤元宇和太子妃!弑父杀母毒害亲弟弟,人神共愤啊!”李相爷指着凤元宇高叫,杀气腾腾。 李相爷指挥的是褚吉将军,褚吉将军带入来的人是御林军的两倍有多。 然而,李皇后和李相爷的话才说完,却万万万没想到,原本是他们安排好的褚吉将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猝不及防地将剑驾到了李相爷的脖子上。 这令李相爷大惊失色,仓促之间,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就在褚吉将军的掌握之中了。 他大惊失色地问道:“褚吉将军!你疯了?!你为何将剑驾在本相的脖子上?” 这话问出,他也知道是问得太傻了!但是,这个褚吉将军却是他的人啊! 为何?这是什么状况啊!李相爷不禁一下子懵了!同时,心中有一个感觉告诉他,他完蛋了! 李皇后突然觉得情况不妙时,节节后退,脸上有了丝丝的惶恐之色。饶是她一向镇静自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此刻也明白,不知哪个环节出错了! 换句话来说,她失败了!还败得莫明其妙,不知败在了哪里,眼前却是大势已去。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左右欺近她,她被逼飞身而起,刚好落在了凤元尊的身边,竟然将凤元尊抓在面前做她的挡箭牌。 凤元尊所中的毒并非剧毒,因为他还是他们所需要的棋子,当然不能死。所以,他中的毒只是肚子痛而已。 所以,这时凤元尊已经缓过气来,惊色问道:“母后!你!这是为什么?你怎么了?七哥哥,七嫂,不要啊!不要杀我母后!” 凤元尊搞不清楚状况,以为百里飘雪和凤元尊要来杀他母后。但是,他母后居然拿他做盾牌,也令他伤心若绝。 李皇后尖锐地叫道:“你没瞧见么?你七哥要杀了你父王和母后,还有你,要反了啊!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拿下凤元宇这个反贼啊!” 这时,大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威慑声音道:“她不是李皇后,快抓住她!抓住李相爷!李相爷和假皇后狼狈为歼,谋我东汉国!” “你是谁?你真不是我母后吗?那……我母后呢?”凤元尊更加大惊失色。 厅中登时乱作一团。假的李皇后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眼前却似被人识穿了身份,她只好将凤元尊死死地抓住挡在面前道:“不要过来!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你真的不是我母后!”凤元尊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听出抓着他的确实不是他的母后。 进来的人是太后娘娘姜慈珍,随着她进来的一队人当中,有几个是凤元宇的侍卫。其中有俩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有一个用白布盖着的死人。 当担架放在大殿中央时,一个人将白布揭去,皇后娘娘的尸体现出来,惨死的形状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母后!”凤元尊一见他母后的尸体,心中立即大悲大恸,大叫一声,登时就晕厥了过去。 太后娘娘道:“此人杀了皇后,假扮皇后,和李相爷勾结,意在夺我东汉的江山,快拿下他们,重重有赏!” 这时,瞧似已经晕厥多时的皇上醒转,也叫道:“拿下反贼!朕重重有赏!” 假扮皇后娘娘的花千影自知大势已去,意图逃走,被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双剑截住,左右围之,根本就无法全身而退。 只打斗了片刻,花千影李相爷终于逃不出大殿而被拿下了。 这俩个人虽然被擒,面如土色,倒也不慌不忙,李相爷忽地不甘问道:“褚吉,你为何背叛本相?” 褚吉将军忽地伸手在脸上摸了一阵,竟然摸下一层面皮来,赫然露出了一个真面目,他哪里还是褚吉将军?他是凤元宇的首席侍卫上官洛。 “你竟然是……上官洛!”李相爷心中灰败,转向凤元宇,忽地长声一叹说道,“凤元宇,你……赢了!本相已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成王败寇,本相竟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多看的筹谋付之东流也。”李相爷本来想问,凤元宇是怎么识穿他的,但话到嘴边,也不想问了。 输了就是输了,问了又有什么用?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根本就已经无力挽回。 第285章,结局篇六,收拾残局 第285章,结局篇六,收拾残局 凤元尊被救醒,立即扑到他母后的身上,大叫:“母后!是谁杀了您?孩儿不孝啊!您醒醒啊,醒醒啊!” 他的母后被人活埋,他却还在这里和俩位娘子拜堂成亲,他不孝啊! 一口鲜血呕出,凤元尊伤心欲绝。 他的母后也许机关算尽,也许害人无数,但终究是他母后,做了那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他? 可是,他却时时处处忤逆她,不愿顺从了母后。 犹其是于七哥和母后之间,他终是选择了七哥,拂了母后的意啊。 姜慈珍太后指着假皇后道:“是她!昨晚潜入皇宫,杀了你母后,然后扮作你母后的样子。” 凤元尊抽出长剑,挺剑欲刺花千影道:“我杀了你为母后报仇!” 剑尖指在花千影的脖子上,却怎么也刺不下去,因为,此时此刻的花千影还是他母后的样子。 假皇后花千影被人押着还点了穴道,自知再也逃脱不得,哪还有活路? 所以,她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淡淡定定,巴不得凤元尊杀了她道:“不错!皇后是我杀的,我让人将她活埋了,你要报仇就来吧!只是,不知姜太后是怎么知道的?愿闻其祥。” 太后娘娘笃了一下手中的龙头拐杖说道:“昨夜哀家听闻皇后后宫里来了一位老道姑,进了皇后的寝宫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皇后处死了。哀家让人去查查,没曾想到,这个被活埋的人竟然不是道姑,而是皇后娘娘自己。” 花千影忽地仰头,原想哈哈大笑几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么多年的筹谋,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太老婆一直就盯着李皇后呢? “原来本宫竟然输在忽略了整日里吃斋念佛的太后手里。” 百里飘雪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是西楚国的前女国师花千影吧?仙台山上的假无尘师太是你;瑶琴天池阁里的假曲紫瑶也是你?” 花千影苦涩一笑道:“没错!那都是本宫。本宫素有千影之名,今日却一败涂地,再也无颜回西楚面见圣上!” 百里飘雪转而指着李相爷问道:“那他又是谁?应当也是西楚国人吧?” 这时候,一直在护着凤元尊的楚氏姐妹突然指着李相爷道:“我认得你!你不是我们西楚国太极皇帝在位时,宇文相爷身边的师爷李琴吧?” 李相爷仰天闭目一会,声音变得极为颓丧道:“不错!我就是宇文相爷身边的谋臣师爷李琴。当年你父皇还没代替太极皇帝,我被派往东汉国潜伏已多年。” 楚金铃道:“太极皇帝早就死了,如今我父王才是西楚国的大帝。你为何还在东汉国里作孽?你的所作所为,想必和我父王无关吧?” 楚兰铃冷笑道:“姐姐,你还不明白么?他这是在为死去的太极皇帝卖命。他只怕是想谋了东汉国之后,再回西楚为太极皇帝的后裔子孙复国吧?” 李相沉默不语,那就等于默认了。 花千影忽地对着楚氏姐妹不屑道:“太极皇帝对本相有知遇之恩。你父王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篡位夺权的乱臣贼子罢了,和太极皇帝相比,简直就有着云泥之别。” “我呸!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太极皇帝要是能让西楚国繁荣富强,又怎么会被我父王取代?”楚氏姐妹吞了花千影一口。 百里飘雪走上前,想要将花千影的面具撕下道:“本宫倒是很想瞧瞧你本来的真面目。” 花千影这时居然轻笑一声,说道:“太子妃也真是本事!跌入水牢里变成个丑八怪能恢复容颜的,你是第一人。本相的易容术得自一位世外高人所传,可不是一层皮相,而是吃了易容的药。想看我的真面目,那得要有解药才行。解药就在我的衣衫内,麻烦太子妃帮我拿出来。” 百里飘雪伸手到她的衣衫内摸了一阵,果然摸出一个小瓶子来,里面有几粒药丸。 “这就是解药?”百里飘雪问。 “是,你喂我一粒,我就可以变回我原来的真面目。反正我都要死了,倒也不想顶着别人的面貌。” 花千影镇静自若,丝毫没有穷途末路,一败涂地的歇斯底里,似是已经云淡风轻,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了。 百里飘雪倒了一粒药丸拍入她的口中,没想到,花千影立即就吞了下去,然后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太子妃这么好骗!” “你!死到临头还……”还字未完,百里飘香就发现,那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因为花千影服下之后,立即就七孔流血而亡,神仙也救不了她。 这女人果然是临死之前还骗了她。她这是自知死期已到,不想活受罪。 “给朕拖下去!死有余辜!”皇上这时已经听了多时,所有的事情自然已经理清楚了。虽然事先得到了凤元宇的提醒,但也没想到事情如此的复杂。 那杯酒皇上并没有喝下,他只是牵起了衣袖,掩蔽地将酒倒入了衣袖中事先准备好的水袋里。 这时,又一队宫中侍卫冲了进来,跪在皇上的面前:“我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突然地,“啪”的一声弩弓响起,这个声音非常轻微,却惊动了所有的人。 犹其是这时候凤元宇大惊失色道:“雪儿,小心!” 随着声音,众人望去,原来是躲藏在暗中的李湘琴眼看自己的爹爹被抓,这谋反的罪已经坐实,那可是罪诛九族,她也必死无疑。 所以,她突然扣动手中的箭弩,向百里飘雪射去。这个百里飘雪是她生平最讨厌的人,她死了也想拉她陪葬。 但是,她的箭弩却被百里飘雪一手接住了。 而她在射出了箭弩时,几支银针几乎同时射向她,正中她的眉心,登时就要了她的命。 “将李相爷押下去,九族同诛,斩首示众!”皇上大怒,也不用再审问,衣袖一挥,结束了这个乱局。 凤元宇将百里飘雪搂在身侧问道:“雪儿,你可有事?” “我没事。”百里飘雪将弩丢掉。 “父皇,刚才那杯茶……”凤元宇忽地转向凤天成问。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告知父王一切,但凤天成并未全信,只答应小心行事。 “朕没喝,你们放心。”皇上摆了摆手。谁知,他才摆手完,就抚额,忽地,感觉一阵天眩地转,倒了下去。 “皇上!” “父王!” 皇上突然晕厥,倒了下去,几个声音杂乱地响着。 “太医!宣太医!”太后娘娘高叫。 又是一阵忙乱之后,皇上被移放在一张榻上,太医把过脉后,跪着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的脉十分奇怪。皇上似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这毒只怕是几天前就服下了,现在才发作。但是,这毒正被解毒中,幸亏这解毒得及时,皇上会醒来的,不需服药。” 姜太后骂道:“蠢东西,说话不清不楚,哀家听得糊里糊涂。雪儿,你解释一下。” 百里飘雪也给皇上把了脉道:“回禀太后,皇上刚才没喝那杯毒茶。皇上昏倒是因为皇上几天前被人下了毒,这毒会在今日发作。但是,刚才儿臣以为皇上喝了毒茶,就给皇上服了雪莲果。而这雪莲果正在缓解皇上所中的毒。待会儿,皇上就会醒转过来了。” 百里飘雪的话才说完,皇上就已经醒了过来,说道:“朕明白了!朕身上所中的毒一定是屈妃那践人下的!” 这时,躲藏在后面的八王爷想悄悄地溜掉。但是,他才想溜,却被一个人拦住道:“八王爷!” “嘿!”八王爷只得站住了。 皇上坐起来,怒视着八王爷,说道:“将凤元照抓起来,暂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父王!不要啊!儿臣没有害您啊!”八王爷当即跪下,用双膝跪着,爬到皇上的面前来,磕头求饶道,“那屈淑妃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儿臣只是因为她有着倾城倾国之貌,所以将她献给父王而已啊!儿臣为什么要害父王啊!” “原来屈淑妃真的是你弄进宫里来的?”皇上原来并不知道屈淑妃是八王爷弄进来的呢。 八王爷一愕,然后又拼命地磕头道:“父王,您就饶了儿臣吧!儿臣就算再怎么不挤,也断不会给父王下药啊!那一定是屈淑妃自己的意思,不是儿臣的意思啊!!” 、 第286章,幸福美满!龙凤呈祥!(大结局一) 第286章,幸福美满!龙凤呈祥!(大结局一) 几个月后,新春大年初一。 东汉国的皇宫中,史上最年轻貌美的皇后寝宫外面,聚集了许多的宫女,太监,嬷嬷们……他们忙忙碌碌,显得十分紧张。 这是因为,皇后娘娘大年初一突然要生产了。 十七岁的少年皇帝凤元宇紧张兮兮地,在寝宫的大门外走来走去,几次想要推开殿门进去,都被几个老嬷嬷拦在门外。 “皇上,您还不能进去,这是习俗!女人生孩子,男人不宜入内,还是请皇上在外面等着吧!” “啊——”里面传出皇后娘娘百里飘雪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叫。 “用力!用力!快了快了!娘娘再用力,见到头了!再用力就能生出来了!”助生婆婆的声音传来。 这时,皇后娘娘又一声声的大叫从寝宫内传出,吓得少年皇帝凤元宇焦躁不安,额上汗珠都豆大地渗了出来。 突然,身着龙袍的凤元宇一把揪住穿着太医院服式,站在旁边的古千衣,语无伦次,问道:“你!雪儿怎么叫得这么大声?她……她很痛吗?” 古千衣显然见过女人生孩子,所以并无凤元宇的紧张状态,反而以一种鄙视的眸光望着凤元宇,然后伸手轻轻地将他揪着自己的手拿开去。 他冷嗤道:“这还不都是你么?为何不一个一个地生,一胎就要产俩个,能不痛吗?”其实,生孩子嘛,哪个女人不是杀猪一样地叫来着?他古千衣是个大夫,对女人生孩子的事情见怪不怪。 “呃!那又不是朕能控制的。”凤元宇面有愧色,他哪里知道自己一放就放了两个?他哪见过女人生孩子?雪儿叫得那么凄惨,着实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干着急。 “要不要让我进去瞧瞧?”古千衣闲闲地问道。他在雪儿产前给她做过检查,一切安好,胎位也正常,生产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说真的,他其实听到雪儿的大叫也有些紧张的,只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罢了。 “当然不行!朕都不能进去,你进去作甚?”凤元宇坚决反对地瞪眼。 虽然说古千衣是个大夫,但他同时可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看他的小皇后生孩子?这可是他不能接受的。 旁边的老嬷嬷和小宫女暗暗地抿嘴儿偷笑。 一个老嬷嬷说道:“女人生孩子啊,都是这样的,皇上大可不必担心!给皇后娘娘接生的,可是我们东汉国最有经验的产婆呢。” 凤元宇道:“真的都这样?哎——生了这一胎,以后还是不要生了,不能让雪儿再受这份罪!” “皇上,这可不是受罪呢,这是大喜!皇后娘娘虽然叫得大声,但心里一定是高兴着呢,待会生出来后就没事儿了。”一个老嬷嬷嘴上安尉着,心里却在暗暗地笑皇上太年轻了,没见过女人生孩子。 三个月前,先皇凤天成以身体有恙为名,将皇位传给了凤元宇,自己做起了太上皇享清福去了。 几个月前那次的宫庭政变之后,先皇凤天成的龙体确是大不如前。事后经调查,太医断定,当时的屈淑妃和八爷合谋,给皇上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原本也有一场筹谋,却被李相爷和假皇后的谋权篡位打乱了。 幸好凤天成在政变那日服食了雪莲果。 但是,毒虽被解了,凤天成的龙体却仍然受损极大。 后八王爷被贬北方苦寒之地。 凤元尊痛失母后,竟然随了俩位夫人到西楚国去做驸马爷了。 皇上因此提早将皇位传给了凤元宇,安心做太上皇在宫中养病。 凤元宇登基大典的当日,自然也册封了百里飘雪为皇后。 所以,此刻的凤元宇已经是东汉国的少年天子。 凤元宇做了皇帝,古千衣被凤元宇硬是逼着,要他成为辅臣。最后是,让古千衣选择,要么做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太医令,要么就得顶替李相爷之职,做当朝的右相。 闲云野鹤惯了的古千衣只得选择做了太医令,掌管太医院。 李相爷之职在凤天成在位时一直闲置着,直到凤元宇登基为帝后,才下了一首折子,将上官洛亲自钦点为右相。 上官洛只有二十三岁,可说是朝堂上最年轻的相爷,而且原先只是凤元宇的一个侍卫,从侍卫跃居为相,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凤元宇任人唯才,此后凤元宇在位其间,也证明了上官洛的将相之才,绝对是辅政的最佳良相。 此时此刻,殿内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清亮哭声,“哇哇哇”地响彻整个寝宫大殿,跟着所有的人皆天地喜地叫道:“啊!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 不一会儿之后,一个宫中的老嬷嬷抱着一个婴儿出来,喜滋滋地交给凤元宇道:“皇上,恭喜贺喜!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小公主太可爱了!和皇后娘娘长得一模一样,十足是美人啊!” 凤元宇连忙手颤颤地,激动万分地接过小公主来抱在怀里道:“啊!朕的小公主?!” 古千衣和其他人都趋近来,围着皇上,所有的眼睛都瞧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公主,这时竟然已经停止了哭声,正睁大眼睛,骨碌碌地,十分好奇瞧着凤元宇。 “咦?真可爱!太可爱了!跟皇后娘娘长得一模一样,倾城倾国啊!” “她瞧着朕!她在瞧着朕呢!乖!朕是你父王!” “让我也抱抱!”古千衣忍不住向凤元宇苦哈哈地提出要求。他心痒痒地,极想抱抱孩子,太可爱了! “不行!朕还没抱够呢!”凤元宇自私地紧紧抱着,笑得合不笼嘴,眼睛瞧着怀里抱着的小公主,突然改变了刚才不再生孩子的主意道,“还是多生几个,这么可爱,朕喜欢!” 不一会儿之后,又听得里面的百里飘雪大声叫着,吓得他才高兴了一会儿的脸又拉了下来,紧张地问道:“不是生了么?怎么还叫?” 古千衣白了他一眼道:“不是告诉你一胎两个么?还有一个啊!” “啊!是了!还有一个!”凤元宇汗颜,这才将怀里的小公主让给古千衣抱着道,“你先抱着,哎,一生就两个,下次还是一个一个地来吧!” 旁边听到皇上自言自语的,瞧着皇上捏紧了拳头,又开始走来走去,紧张得流汗的,都偷偷地抿嘴儿笑。 生孩子的是皇后娘娘,紧张兮兮的可是皇上啊。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一阵更为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传了出来,一个接生婆的声音喜不自胜道:“啊!生了生了!这回是个带把的!是一个小皇子呢!皇后娘娘,是龙凤胎啊!小皇子和皇上一个模子似的!真翠致!” “龙凤胎?”门外的凤元宇听了,登时呆了半晌,嘴巴越咧越大,搓着双手,突然双手握上古千衣的肩膀道,“是龙凤胎!朕的皇后生了龙凤胎?!” 古千衣的眼睛都在小公主的脸上,瞧着和雪儿一模一样的小脸,他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脸,喜不自胜,正乐得莫明其妙,根本就没看凤元宇。 这时,殿门打开,喜婆抱着一个小皇子出来,交给凤元宇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是一个小皇子呢,皇后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小皇子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就象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俊得不得了!皇上,给红包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要红包!要红包啦!” 宫女嬷嬷小太监此时不向皇上要红包,什么时候要?当然统统都伸手要红包了!这可是大年初一呢,皇上喜得龙凤胎,大吉大利,双喜临门。 跟着皇上的小太监早早就为皇上准备了大把的红包,这时候自然替皇上派发了。 “别急别急!都有都有!全都有红包!” 皇上抱过小皇子后,瞧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婴儿,乐歪歪地问道:“朕可以进去了么?” 喜婆拿到了大红包,笑得咧大嘴巴道:“可以了!皇上可以将一对龙凤胎抱进去让皇后娘娘好好地瞧瞧了!皇后娘娘是顺产,一切安好,大吉大利!” “快!小衣,将小公主抱过来给朕抱进去让雪儿瞧瞧!”凤元宇叫着。 古千衣恋恋不舍,将小公主重新抱给了凤元宇,嘀咕道:“我还没看够!” 凤元宇小气巴拉,又傲骄无比道:“那你也娶个夫人生一对龙凤胎啊!” 古千衣瞧了一眼在旁边一样乐巅巅的东方明月,瘪嘴道:“娶个夫人容易,但生龙凤胎嘛,那可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那是当然!”凤元宇得得瑟瑟,一手抱一个,龙颜大悦,迈步进了寝宫。 寝宫内的华丽大*上,刚刚生产完的百里飘雪一脸苍白,但瞧见凤元宇一手抱了一个婴儿向她走来时,那脸上的幸福笑容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仿佛在她的头上,此刻正有一个光环在耀着,闪闪发光。 “雪儿!瞧我们的孩子!辛苦你了!” 第287章,文成武德,普天同乐!(大结局) 第287章,文成武德,普天同乐!(大结局) 寝宫外,皇上身边的两个太监小公公一边派红包利是,一边翻着莲花指,娘娘腔道:“皇上钱多任性,红包人人有份,不用争不用抢。凡是阅读过《天娇绝*,悍妃戏冷王》这本书的读者,今年羊年一定会发大财,行好运,一生幸福,福如东海,财运亨通,有车有楼,夫妻恩爱,子孙绵延,千秋万世福泽绵绵……” 古千衣竖起一个大拇指笑赞一个,哼哼道:“嗯哼!我们皇上这是典型的钱多任性么?小宁子说得真不错!红包人人有份,普天同乐!” 小宁子公公翘起莲花指,向古千衣抛了一个媚眼,鼻子向天道:“那是!这天底下谁还能比我们皇上钱多不成?我们皇上自然能钱多任性了!皇上有话,今年羊年大赦天下,免天下老百姓的农耕和工商税银一年,官民放假七天,初八才上朝,以示普天同庆,万民同乐!” “太好了!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 “普天同庆!万民同乐!这红包沉甸甸的,真爽!羊年喜洋洋!金多多,银多多,红包利是多多益善!发财啦!” 寝室外欢天喜地。 寝室内。 身著龙袍的皇上凤元宇左右两手抱着一对初生的龙凤胎,挨着他的小皇后百里飘雪坐着,同样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 “雪儿,瞧!我们的两个孩儿,多可爱多翠致!雪儿一生就是一双,一女一男,成就了一个好字,真是辛苦朕的皇后娘娘了!” 百里飘雪脸上虽然产后苍白,但那倾城倾国的媚眼中却全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一双眼睛看向自己刚生的孩子,忍不住撑着坐了起来道:“快!给我抱抱我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抱抱他们呢。” “好!你瞧!小公主象你,小皇子象我。他们是我们的子嗣绵延,真真是我们俩的翻版。”凤元宇将小皇子递给雪儿。 百里飘雪抱着小皇子低头一看,小家伙睁大眼睛眨了下眼睛,甜甜展开俊颜一笑,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握着拳头舞了舞,直逗得百里飘雪乐开了怀 “你瞧!他笑了!他对着我笑了!好乖噢!真懂事!”百里飘雪对着肉嘟嘟的孩子就忍不住轻轻地一亲,“啵!”地一声,心满意足。 凤元宇一看,将小公主也递到雪儿的面前道:“老婆,你瞧瞧吧!你刚出生时一定就象她一样!我抱着她,就象抱着刚出生的你。你把他放*上,别累着了。” “瞧你说什么?她是我们的女儿,象我,可不是我。”百里飘雪笑得乐歪歪道:“我不累。就算是累,再累也值得了!瞧我们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一眼,我就觉得不累了。” 虽然说心理上不累,但刚刚生产完,身体哪有不累之理? 凤元宇怕雪儿累着了,让她将孩子放在*上再看,不许她抱久了。 百里飘雪喜不自胜地瞧了好一会儿,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初为人母,有些不知所措,忽地问道:“宇,我要不要给他们喂奶?他们会不会饿了?” 凤元宇凤眸望了一眼百里飘雪因怀孕生孩子而显得特别丰满的双锋,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 他立即说道:“这可不用,喂奶的事情交给奶娘就好,你喂什么奶?奶娘不是早就备好了吗?” 雪儿的奶可不能喂孩儿,虽然是自己的孩儿,但他却自私地瞧着雪儿的一对丰满想着,那可是他一生的福利呢,就算是孩子也不能跟他抢。 旁边垂伺在一旁的老姥姥见状哪瞧不出皇上那点心思?一个老嬷嬷连忙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还不用喂奶。而且,奶娘早就侯着呢,哪用得着皇后娘娘亲自喂奶?如果娘娘累了,就将小皇子和小公主交给奴才,奴才自然会让人将小皇子和小公主伺候得妥妥贴贴,不用皇上和皇后操半点儿心。” “呃!”百里飘雪感觉自己胸部发胀,有种想为自己的孩子喂奶的冲动,所以差点儿忘记了,凤元宇可是早就给她请来了奶娘的。 这时抬眸,忽地发觉自己的男人凤元宇正瞪着她的胸部看,还吞着口水,好象他才是那个想吃奶的奶娃一样,不禁忽地感觉脸红耳赤。 最近,她胸部比以前丰满一半不止,小七每晚爱不释手。她快要生产了,也不能伺候某男,某男就用她的胸部挤压,似乎乐此不疲呢。 她伸手就掩了一下凤元宇的色色眼睛,转开了话题问道:“有想好要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了没有?” 凤元宇拿开她的手,回神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手心里包着。奶娘都找好了,雪儿提什么喂奶?害他瞧一眼雪儿的奶就分神了。 回过神来的凤元宇正儿八经道:“刚才太皇太后已经令人送来两个起好的名字,叫凤玄瑾和凤玄瑜。” 百里飘雪一听,蹙起眉头,有些不太满意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最重要得先具备美好的品德,这倒也暗合我的心意。我也觉得孩子首先要具备做人的美德,没品没德再聪明能干也是枉然。但是,我们小公主取名凤玄瑾会不会有点象男孩儿的名字了?” “这个……太皇太后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生的是龙凤胎就起好了这名字吧。我想她是当两个都是小皇子来取的名字。太皇太后取的名字嘛,我们也不好不用。还是先用着吧,日后再改也是可以的。” 凤元宇心中也给自己的孩子起了名字,但他知道太皇太后必定会争着取名的,这可给他猜中了。 “嗯。”百里飘雪瞧着小公主凤玄瑾,心想这古代人总免不了会重男轻女吧?光是这名字,就知道太皇太后想要的是一对皇子呢。 幸好她生的是龙凤胎,要是生了一对公主,可能就要令太皇太后失望了。虽然她无所谓生男生女,但一男一女却当真让她觉得是再好不过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鲁公公的娘娘腔柔柔禀报道:“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太皇帝刚才获知皇后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实在是喜不自胜,特令奴才送来两个名字供皇上和皇后娘娘参考。这两个名字一个是凤文成,一个是凤武德。” “文成武德?” 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瞧着*上的一双龙凤胎,不约而同地,相视着莞尔一笑。 百里飘雪笑道:“看来,我们夫妻俩就别想自己给孩子取名字了。太皇和太后果然都争着给孩子取名,那我们是用太皇还是用太后取的名字?” “这可真是令朕……头疼!”凤元宇道:“朕倒是喜欢父皇取的这两个名字,大公主凤文成这个名字不错,太子爷凤武德也可以。” 百里飘雪抬眸,凝笑问:“太子?你要封我们的小皇子为太子?” 凤元宇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他是我们的第一个皇子,注定了将来要担起兴邦定国之责。他是做太子做定了!只要他长大成人,朕马上就将皇位传给他,然后和雪儿云游天下,做一对闲人,逍遥自在。” “这天下哪有象你这样做父亲的?孩子才出生,你就想着让他担大任,然后自己偷懒。” “嘿嘿!就算是朕这么想着,那也起码得等个二十年吧。你也不想想,你夫君二十年之后要是还不能让儿子来分担一下这治国平天下之责的话,到那时只怕你会埋怨朕总是顾着国家大事而不陪你呢。” 百里飘雪瞧着凤武德,伸出一指在他唇上轻轻一压道:“嗯,男孩儿果然也不好当,一生出来就被寄予厚望,重担在身了。那我们小公主就轻轻松松,做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吧,可见生为女子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有我们护着他们,他们会快快乐乐地长大,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我们都会让他们幸福。” “但愿全天下人都象我们一样,快快乐乐!家家幸福!人人平安!”百里飘雪心满意足地瞧着一对儿女和自己的夫君。 凤元宇将雪儿搂在身侧道:“嗯,朕一定不负雪儿所望,竭尽所能,富国富民,让天下人安居乐业!” “那我们夫妻俩就携一对孩儿,文成武德,一起恭祝全天下的人都过肥年!行好运!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吧!” 凤元宇,百里飘雪,龙凤胎文成和武德,金水媚一起恭祝所有的读宝们阅文愉快,阖家安康,一生幸福!!!!!!!!!!!!!!! 第288章,番外001,深夜送羹 第288章,番外001,深夜送羹 一个月后。 皇宫之夜,原本宫灯重重。但是,冷宫之外的树林里,却灯影杳暗,处处影影绰绰,只有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声传来。 忽地,偏静的树林深处,“啪!”的一直声,夜里里竟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让林中呆着的东方明月捂着火辣辣的脸蛋。 她无比委曲地望着依稀眸光中,对她并无丝毫怜惜之心的一双犀厉眼睛,有些倔强地撬起嘴巴,昂首挺胸,擦了一下似乎被打得流了血的嘴角。 压低了声音,她扬脸冷硬地说道:“宫主大人,不是属下不愿意。只是,如今的皇后百里飘雪已今非昔比。您以为她还象以前那样,轻易地被人杀?不然,您为何不亲自下手?您不是杀了她一次吗?” 蒙着脸的赫连牡丹冷冷地哼了一声,背转身去,嘶哑的声音沉沉地冷漠道:“你在皇宫呆了一个月,还被封了明月郡主,竟敢说没有机会下手?认了她做姐姐,你舍不得皇宫里的荣华富贵,所以不想听令于幻影宫了?” “不是,属下从来就没有贪恋过富贵荣华。只是姐姐她……她待我……很好……从来没有人象她那样,当我是亲妹妹。” “亲妹妹,亲姐姐?你还真当她是你姐姐了?” 赫连牡丹对东方明月的话冷嗤一声,转身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是什么吗?那就是你所说的亲姐姐,亲妹妹,之,情。” “我不管!古万缕是我爹爹是吧?我和百里飘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是吧?不然,我为何跟她长得那么象?你一生中就只有过古万缕一个男人,他不是我爹爹,谁是?” “谁告诉你,那个男人是你爹爹?你没有爹爹!别随随便便地认爹!他要是你爹,会自小从未看过你一眼吗?” 赫连牡丹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 “那你告诉我啊,谁才是我爹?难道没有爹,您也能生我出来?” 东方明月从来不敢忤逆娘亲,今晚却象豁出去了,句句驳嘴。 “啪!”地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东方明月的脸上。 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在幻影宫宫主赫连牡丹的面前多说一个字,所以,她今晚被东方明月激得有些脾气爆燥起来,甚至怒不可遏,连打了东方明月两下巴掌。 “没有爹爹,你不是一样长大吗?你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 “你打吧!你打死我吧!我的命是您给的,您拿回去吧!我下不了手。” 我缺爹爹的寵溺!娘亲的疼爱!东方明月心里呐喊着,却噎在心中说不出来。 “哼!下不了手?你宁死也不愿意听本宫的话?果然是翅膀硬了,连本宫的话都敢违逆了。” 朦胧的月色下,浑身黑衣的赫连牡丹猝不及防地捏着东方明月的下巴,忽地将一粒药丸熟练无比地拍入东方明月的嘴里。 东方明月眼睛蓦然睁大,惊涛骇浪般,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娘亲,惊呼道:“您……您给我服下了什么药?娘亲!娘亲……” 喃喃地叫了两声,一阵悲凉掠上心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七花七虫七日丹,给你七天!你要是不按照本宫的话做,后果自负。” 赫连牡丹说完,脚尖一点,“咻”地掠身而去,头也不回,转眼间在林中消失了踪影。 “为什么?娘亲!为什么?难道我不是您女儿吗?为什么这么对我?” 东方明月脸色煞白,站不住身子,委顿半跪于地,望着眼前已经没有人影的树林,不解地仰天,喃喃自语着,两行清泪沉着面颊淌下…… ···· 皇宫的御书房内。 宫灯映照下,一身龙袍的少年天子凤元宇坐在一堆象小山似的奏折前,眉头深锁,批完了一本又一本。 总算,上面摆着的奏折就快批阅完了,就只剩下两三本,批完他就回去陪雪儿和孩子。 一直站在旁边的贴身小太监小宁子深深地为皇上担忧着,心中默默地抱怨。 真不知那些大臣们是做什么的?凡事只知呈上奏折待皇上定夺,就不知将事情给解决了别事事来烦忧皇上么? 突然,殿外传来了响动,似是有人进来。 殿门外。 走廊里,如今已是郡主身份的东主明月穿着华丽明艳的宫装,珠玉妆翠,容颜楚楚,手上端着一盅宵夜缓缓如仙子般走来。 她在门口处顿住,停在两个小侍卫的面前,微微一笑,显得十分娇俏地用一根手指压着艳唇,“嘘!”了一声。 那当然就是别出声,不要吵着了皇上的意思了。 守门的小侍卫一见是最近甚得皇后娘娘喜欢的东方明月郡主,立即便低下了头。 东方明月那俏似皇后娘娘的容颜嫣然一笑,还当真让守门的小侍卫们有些不敢直视她就放她进去了。 小宁子从凤元宇的背后走出来,走到进来的东方明月面前,伸手指压了压唇,意思是,叫东方明月别吵了皇上批阅奏折。 他接过东方明月携来的宵夜,习惯成自然地取出银针来,用银针试了一下有没有毒。 看着取出来的银针没有毒,他才放心。 东方明月嫣然一笑,对小宁子眨了眨眼,小声说道:“这可是娘娘让月儿送来的西贡人参炖雪耳莲子羹。娘娘说了,要月儿盯着皇上喝下了才能走呢。” 正批阅奏折的凤元宇听了,抬了一下头道:“拿过来吧!” 他才说了一句,又低头拿着毛笔在一本奏折上挥毫写了几个小字。写完合上了那本折子,却又拿了一本翻开,低头阅看。 “好!”东方明月甜甜应了一声,绕过小宁子,却又忽然转身向小宁子扮了个鬼脸,伸了一下舌尖。 小宁子一个小太监,没想到东方明月会那么调皮,居然跟他扮鬼脸伸舌头,不禁愕然地,呆了一下,立即便因此而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多望明月郡主一眼。 因为,谁都知道,明月郡主有几分俏似皇后娘娘,多看皇后娘娘寻可是皇上的大忌。 东方明月就在这转身做了一个鬼脸,趁小宁子低眉臻首脸红红,翻着莲花指扭尼害羞,皇上又在她的背后埋头批阅奏折时,指甲在汤里轻轻一弹,弹入了一点不知名的粉沫。 转身,她走到皇上的面前,脸上梨涡浅浅一笑,娇语拖着尾音嗲嗲地叫了一声:“皇上姐夫——” 待皇上抬起头来,她才继续说道:“皇后姐姐亲自让人炖了一盅西贡的人参雪耳莲子羮,要月儿送到,吩咐月儿要监着皇上喝了才准回去。” 凤元宇一听是雪儿要她亲自送来的,脸上便漾出一个俊雅的笑容,抿唇一笑,问道:“雪儿和文成武德可好?朕马上就批完了。” 只要一想到雪儿和两个小奶娃娃,他刚才批阅奏张的辛勤劳苦好象就烟消云散了似的,接过明月递过来的羹,美美地就唇喝了几口。 但是,也只喝了一半,他就放在桌面上了。 因为就在刚才,太皇太后也恰好命人送了一碗千年人参汤来,他不好推却,才刚刚喝完。他一向饮食量少而精,不喜多食。 东方明月见皇上才喝了一半就放下,也不知是喜是忧,无意间抚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抿嘴儿问道:“皇上,怎么不喝完?这可是姐姐千叮嘱万叮嘱,要月儿亲自送过来的呢。” 凤元宇笑道:“朕刚才喝了一碗太后命人送来的羹汤,这会儿喝不下了。雪儿才不会怪朕,她只是担心朕太辛苦。你把这人参羹汤给朕送回去让雪儿喝,就说朕已经喝了一半,另外一半朕要她喝。朕待会儿批完了奏折后马上就会回去陪她和文成武德。” “噢!知道了,皇上可别太辛苦,姐姐会心疼的。”东方明月被少年皇上凤元宇脸上的俊美笑容迷得有一会儿失神。 回过神来之后,她接过那盅羹汤时,脸上笑容不变,梨涡浅浅。 但是,心里却如同万蚁在咬,转身,笑容便消失无踪。 东方明月才走出了几步之远,凤元宇却忽地抬起头来,望着东方明月的背影,一阵恍惚,叫道:“等等!” 东方明月的身体顿住,停在那里,并没有立即回转身来,而是, 第289章,番外002,情有独钟 第289章,番外002,情有独钟 东方明月顿了一下身,这才缓缓地,衣裙轻旋间,华丽丽地将脸转了过来,妆容精致的绝色美人脸婉约浅笑之间,散发着妩媚至极的迷人光彩。 凤元宇本是一个自控力极佳的男人,除了百里飘雪之外,他几乎就对别的女人视若无睹,从不会在雪儿之外的女人身上浪费他的眼神。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抬眼望着东方明月有了好一会儿的恍惚和迷惑,一双凤眸瞬息之间染上了一丝丝的浓重*。 因为,他看着东方明月时,转过身来的不再是东方明月,而是他最心爱的皇后娘娘百里飘雪那张倾城绝色,颠倒众生的明艳俏脸。 不由自主地,他从案几上站了起来,迈步缓缓走下台阶,目光紧紧锁在东方明月的脸上,眸色迷离,俊颜眉眼带笑,袖手轻轻摆了摆,竟然示意小宁子出去。 小宁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对于皇上的每一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却是比谁都清楚明白。 皇上摆手让他出去,他当然就立即低头躬身,马上退出殿外去了。 东方明月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牵强,但却仍然笑得如春花般烂漫,酒窝深深,煞是迷人。 瞧着皇上一步步地向她走来,那样专注而炽烈的眸光是她从未见过的,竟让她心下轻轻颤抖起来,脸上一热,红晕顿生。 她并不知道娘亲给她的药发作时会有多大的效果,又会是怎么样的药力?但她知道那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虽然是药,却不是要人命的药,而是会让人产生幻觉,欲念丛生,不能抑制心中的七情六欲,将面前所见之人幻作自己的心上人,情有独钟。 药力只有两至三个时辰,在这三个时辰之内,中毒之人必须和异姓相合,就如同春,药一样,必须男女相交,不然,时辰一过,神仙难救。 她犹豫不决过,但是,七虫七花七日丹发作时的痛苦不堪更是她曾经亲眼目睹过的。 七日七夜被七虫咬心咬肺,全身溃烂而死,那太过惨绝人寰了! 这些毒都是幻影宫宫主的独门秘方,别人休想解得了。 东方明月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娘亲会将那么绝毒的药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幻影宫之所以叫幻影宫,除了宫主赫连牡丹的武功鬼神莫测之外,还因为赫连牡丹是用毒的高手,犹其善于使用一些迷幻别人心智的毒药。 凤元宇缓步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面对着东方明月时,右手伸出,衣袖滑落,就要将手伸到东方明月的脸上,却摇了摇头。 也许是他刚才只喝了半碗的羹汤,那药力并没有完全地控制了他。越是接近东方明月,他越是觉得自己不妥。 就在他伸出手去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会儿,不禁聚然一惊! “你……不是雪儿!东方明月,你在汤里下了何药?”凤元宇眸光“咻”地转寒,伸出的手原本想去抚摸“雪儿”的脸,却改成了一把揪起东方明月的衣襟。 “没……没有哇!皇上,您……怎么啦?我是……月儿。”东方明月害怕得想退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凤元宇是何等的身手!要抓一个人根本不容得对方脱身。 不是说,这药只要服下了,任何人都不会有清醒的脑袋而产生幻觉吗?为何皇上还能认出她是东方明月? 凤元宇骇然心惊之下,冷冷地叫道:“来人!” 立即,两个侍卫闪电般出现在凤元宇的面前,拱手向凤元宇道:“请皇上吩咐!” 凤元宇捏着东方明月的下巴,凤目落在那半碗汤上,将他喝剩下的那半碗羹汤拿起来倒入东方明月的口中,强逼她喝下。 “喝!” 喉咙滚动间,被两个侍卫挟持着的东方明月根本就没法动弹,只能被动地喝下了那半碗羹汤,面色苍白,咳了几声,却忽地抬头道:“皇上,你杀了我吧!” “把解药拿出来,饶你一命!”凤元宇瞧着东方明月的脸,觉得幻影重重迭迭,几乎难以自持。 差点就想捏死这个东方明月! 要捏死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一来是古万缕的女儿,二来还是百里飘雪的亲妹妹。 东方明月面色灰败,她还没能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凤元宇发现汤中有药了?换句话来说,她的行动胎死腹中,根本就只是徒劳无功? 据说,幻影宫的迷幻药只要让人服下,任何人都会产生幻觉,犹其是心中情有独钟者,必将眼前的人幻作自己心上人,从未有人能摆脱幻象所惑。 那么,皇上凤元宇为何能脱出药物的掌控? 东方明月的下巴被捏得生痛,心中却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抬眸,泪盈于睫,心中象被万蛇噬咬着,语音却无限悲戚道:“这毒没有解药,三个时辰之内,你回去找姐姐为你解毒就是了。” “这是何毒?快传古千衣!”凤元宇生怕自己难以抵挡药物的毒性,立时就要再次发作。 他此刻只是以太极天阳龟息神功将自己的气血暂时闭息,才免强撑着让心智没有被迷失,但时间一长,他必然也撑不住。 眼前的东方明月已经在变幻莫测,一张脸幻成两张脸,一张是东方明月,一张是雪儿的绝色容颜,重重迭迭,令得他有种想将她拥抱入怀的强烈*。 “这是一种叫做‘情有独钟’的迷幻药。是我幻影宫的独家独门毒药,无药可解。服了此药的人,只要见到异性,都会将其幻作自己情有独钟的心上人。” 东方明月免强解释完,眼前的凤元宇却已经开始成了幻影,她“咻”地,忽地容颜转幻,仰脸,迷离笑指凤元宇道:“古千衣,你不是天下第二名医毒圣吗?难道你也不能解么?” 凤元宇猝然听得东方明月叫他古千衣,不禁怔愣了一会,旋即意会到什么,蹙眉冷然问道:“你喜欢古千衣?为何给朕下这种毒?” 东方明月眼前的凤元宇已经变成了古千衣,她有些痴迷地说道:“不是我想给你下这种毒,我是奉娘亲之命给皇上下毒,可是,为何是你中毒?” “为何要给皇上下毒?” “我不知道,那是娘亲的意思。” 凤元宇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吩咐身边的侍卫道:“拿下她,送给古千衣处理。” “你不就是古千衣吗?”东方明月被灌下的那半碗汤开始药效发作,并不能象凤元宇一样龟息血脉,此刻显然已经入了自己的幻境。 正在这时,殿门外风风火火地赶入一个白色的衣影,刚巧便是古千衣突然心血来潮想找皇上。 “快!古尚医来得真是时候!皇上中了毒。”小宁子急得团团转,看到古千衣,简直就象见到了神仙一样。 “皇上怎么会中了毒?”古千衣瞬间闪到凤元宇的面前,同时看到东方明月时,愕然,心下抽了抽,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蔓上心头。 “你怎么会在这?”古千衣问着,一眼掠过,目光已专注在凤元宇的身上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毒就是她下的。”小宁子愤怒地指着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神情恍惚,脸上蔓上异常的酡红,对着走进来的古千衣娇语喃喃道:“咦?怎么又来了一个古千衣?好多古千衣!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古千衣!” 古千衣一听,脸上神色古怪,却把上了凤元宇的腕脉,只把了一会儿,听凤元宇解释了之后,立即从衣内取出一粒药丸来,让凤元宇服下道:“这只是缓解一下‘情有独钟’的毒性发作,并不能完全解毒。事实上这种药就象她说的,无药可解,因为此药不但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含有春,药的成份。” “来人,送皇上回寝宫见皇后,皇后自会替皇上解毒。” 凤元宇一听,自然也明白了古千衣的意思,他吞下古千衣的那粒药丸,神智更加清醒,说道:“千衣,她就交给你处置吧!” “嗯。”古千衣俊美的俏脸上仿佛罩上了千年的寒冰,冷冷地嗯了一声。 待凤元宇离开之后,古千衣才叫来两个小太监道:“将她送到…… 第290章,番外003,火热药疗! 第290章,番外003,火热药燎 古千衣让两个小宫女将东方明月扶着,将她送到一间药室里,打算给她研究解药。 但是,要在三个时辰之内研究出解药来,那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药室内点起了几盏宫灯,将一室的摆设照得格外地清楚。 这间药室非常奇特。 除了周围都是药架,到处都是药草之外,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药池。 这是古千衣最近让人给他刚刚建造出来的,专门用以研究药沐所用。 古千衣如今已经是太医院的首席,在这个时空太医院的首席官叫尚医,和其他史,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是一样的,官封一品。 东方明月被两个丫环挟着丢进池里,“嘭!”地一声,激起了好些水花。 衣衫尽湿之后,她向着古千衣娇怒道:“哎哎!古尚医,为何将我丢进水里啊?我不要泡澡!我要……” 她要什么?忽地一阵迷茫,朱唇微启间,她却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了,只是侧头想着,想了好一会儿。 古千衣冷着一张比美人更妖孽的俏脸,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怒火道:“不想死就在水里泡着!” 他一边说一边从药架上拿了一些草药丢进水池里,还从几个瓶子里倒了些药进去,然后吩咐旁边的两个小丫环道:“去!加些热水进来!” “是!”两个小宫女出去,很快地回来,给水池加上热水。 泡在水池中的东方明月怪怪地娇呼:“古尚医,为何还要加热水?我已经觉得很热了,我要加冰水,好热!你……你……为何?” 东方明月被泡在水中一会儿之后,脑袋清醒了一些,但却难以摆脱幻影重重迭迭。 “怎么都是你的影子啊!古千医,古大夫!”东方明月的声音娇滴滴,并非做作,只是药物令她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 “古大夫,古大夫……”似乎,这样叫着古千衣的名字时,有一种魔力,令东方明月一直喃喃着,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古千衣明明是处在极度的气怒压制之中,冷若冰霜。 但在东方明月的眼里,却是深情款款地,用一种爱慕的眼光看着她的男人。 所以,她在水中有些含羞答答,妩媚娇俏,又加之药力的发作,更令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勾魂摄魂的魅惑妖媚。 她今晚给皇上送羹汤时,就已经有了*皇上的意图,所以穿着打扮了许久,一身的艳丽宫装如火一般绝美娇俏。 犹其是,她穿了低胸的宫装,还特别地选择了平日里百里飘雪喜欢的紫色。 抹胸是艳丽的深红,将她胸前雪白的肌肤映衬得如凝胭般玉洁白希,隐隐透着纷嫩娇红的波澜起伏,若隐若现。 她虽然被药水泡得有些清醒,但其实却仍然如入梦幻一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每一个动作都有些情不自禁。 她觉得头有些昏重,轻轻地摇了两摇,便伸手去解自己的发髻,将满头的珠钗给解掉,喃喃自语道:“这些珠钗好生让人讨厌!月儿一点也不喜欢,为什么还插了那么多?” 正在药架前思考着的古千衣冷冷地问道:“既然讨厌,为何还戴了那么多?自谑。” 东方明月将珠钗解掉了,丢进水池中,让一头秀发突然披散下来。 微微仰脸,双手摊开,淹至她脖项后的水面上飘浮着水藻般的一圈秀发,如墨色的水莲叶,扇形一样地飘荡着。 那画面之美艳绝伦,让刚好转身又丢了一种药下去的古千衣微微怔忡着。 目光落在东方明月俏似百里飘雪的面容时,丝丝魅惑缠绕进古千衣的心尖上。 如果她就是百里飘雪,他会掉转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浮想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但此刻妖娆美艳于药池中的人并非百里飘雪,而是东方明月。 药池中,一双纤纤素手在抚着自己的面容,脖子,指尖落在脖子下面,向下伸去。然后,又捧起药水,淋在自己的身上。 东方明月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难受,浑身都象火烧火燎一般,自己忍不住地抚着自己的身体,每抚一下,就感觉欲罢不能。 她眼神火热地望向古千衣,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不由自主地微张红唇,吐字呢喃道:“古大夫,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嗯,也许吧!”古千衣面无表情。 聚然转身,古千衣继续在药架上苦思冥想。 这种毒难道就真的不能解?他将东方明月丢入药池中,只是暂时压制一下她身上的毒素,并不能解了她身上的毒。 东方明月虽然入了幻境,情由心生,魔幻重重,欲念丛生,但却仍然记得自己还中了七虫七花七日丹的毒。 “古大夫,你能解我们幻影宫的七虫七花七日丹吗?我不想被七虫噬咬七日七夜,全身溃烂而死。你救救我!求求你!我好难受!” “你还中了七虫七花七日丹?”古千衣这下又一个转身,叫道,“你过来,让我把把脉。” “嗯,好。”东方明月在药池中缓缓走到古千衣的面前,一双迷离的水眸雾蒙蒙地瞧着古千衣,眨啊眨,双眸饱含着丝丝缕缕的痴迷和她自己并不知道的欲念。 她伸出手来,湿衣贴紧的藕臂性感迷人,横在古千衣的面前,艳唇吐气如兰道:“古大夫,救救我,求你!” 她声音娇嗲,拖着尾音,不自觉地散发着少女的极尽媚惑。 古千衣冷着一张脸,伸手搭上她的脉博,正凝神听脉时,哪想,东方明月竟然会猝不及防地伸出另一只手来,将他轻轻一拉,“嘻”地一声叫道:“古大夫——你也下来!下来陪着我!” “嘭!”地一声水响,古千衣被拉入了药池,东方明月衣袖一挥,缠上他,一双迷离的眸子水汪汪地泛滥着勾情的火热。 “古千衣,我……喜欢你!”东方明月侧着头,脸上泛滥着异样的酡红,就象喝了酒,醉了! 她不再有平日里少女的羞涩,因药而情生心动,欲念火般燃起,突然非常主动地,在古千衣的脸上香了一个吻,问道,“你……喜欢我吗?” 古千衣明知道她此刻是被药物控制着的,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被她这么撩拨起来,心跳瞬间“怦怦”地加速跳动着。 他不知道喜不喜欢她,但也并讨厌她,犹其对她这张脸有着非一般的特别感觉。 他一直不敢认真地直视自己心中真正喜欢的女神。此刻忽地被吻了一下,虽是轻轻的一触,却也让他心中一颤,有些不能自己。 “你没有中七虫七花七日丹,只是中了情有独钟。”古千衣虽然只是搭了一下她的脉博,却已经判断出,东方明月并没有中了她自己所说的七虫七花七日丹。 “我没有中七虫七花七日丹的毒?”迷迷糊糊的东方明月脑袋中有了一丝的清明,眸中带泪而笑道,“原来娘亲是骗我的?娘亲终究也没有那么毒。虎毒不吃儿是对的。” 古千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问道:“你娘亲告诉你,你中了七虫七花七日丹的毒么?” “嗯,是的,娘亲要我勾,引凤元宇,她要让我爹爹古万缕痛苦,要让爹爹来恨她。” “为何要古万缕恨她,却让你给皇上下毒?”古千衣如此问着,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想来,定是赫连牡丹一生痴恋着古万缕吧? 无奈他师父古万缕却一生不肯将就,对百里飘雪的娘亲风烟絮念念不忘,宁缺勿滥。 赫连牡丹要用自己的女儿来抢皇上,以为如此可以让百里飘雪难过,令他师父古万缕恨她? 这也太奇葩了! 但是,世上情痴,谁又能真的了解赫连牡丹的心思?古千衣也只是猜测罢了。 因此一想,古千衣倒是对东方明月有了一丝的怜惜之心。 只是,他也和自己的师父一样,是一个宁缺毋滥,一生不愿将就的人。 眼前的东方明月虽然俏似百里飘雪,但却不是百里飘雪,空有其表,却无其神。 他喜欢百里飘雪这个秘密只能永远地雪藏在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知道。 修长的指尖划过东方明月的俏脸,掖过一缕湿水的发丝,他温柔地说道:“放心,你不会死的,如果三个时辰之内,我没法解你身上的毒,我会……” “会”字未完,猝不及防地,东方明月突然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掂起脚尖,身体向上,嘴巴印在了古千衣的唇上。 古千衣从未吻过姑娘家,这可是他第一次被人亲亲,唇与唇之间轻轻一触,他就象被人打了一个闷棍似的,呆若木鸡。 “嗯,我想亲……亲你!”东方明月如在梦里,因为浑身火烧火燎一般,她变得象个小妖精一样,粘上了古千衣。 不但是主动亲了上去, 第291章,番外004,欲仙欲死 第291章,番外004,欲仙欲死 古千衣原本想说,你不会死的,如果我解不了你的毒,最后半个时辰至多给你找个男人来解毒。 但是,他话未说完,东方明月就用小嘴堵上了他凉薄的唇,整个人象一只八爪章鱼般,在堵上他薄唇的同时,轻轻一跃,竟就势抱着他,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 这么一个*悱恻的姿势,饶是他古千衣凉薄无情,无心侵犯她,也被她撩得火烧火爎起来,身体难以置信地起了某方面的反应,让他心中懊恼不已,秀眉深蹙。 但是,就在这时,他脑海里闪电般划过几种药物的配制效果,或许……有用? 这个念头忽地窜起时,让他欲念登时全消,用力地将东方明月从身上扳下来,没有一丝怜惜之心地丢在水中,转身就要走人。 但是,他才转身,被丢掉的东方明月却又立即从背后抱上了他的腰,象发情的小猫,死死缠绕着他不放。 东方明月突然大声地娇呼哭叫道:“古千衣,我要你!你别丢掉我!你抱抱我!你不抱我我抱你!你让我抱着你!我要抱着你!” 古千衣没想到东方明月中了“情有独钟”的毒之后,一直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没有叫错过一次。 她每见到一个人都当作是他,就连皇上凤元宇,东方明月都认成了他,将凤元宇也叫做他古千衣。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原来东方明月心里真正地喜欢的人是他。可她既然喜欢他,为何又去勾诱皇上凤元宇? 哼! 这个认知让古千衣被东方明月抱着时又是浑身僵硬了好一会儿。但他却最终坚决地扳开了她的两条藕臂,将她推开,轻轻一跃,上了药池。 “你好好地泡在药水里,这些药水会让你舒服些,上了药池,你会很难受。” 丢下这句话,古千衣没有再回过头去看东方明月。 上了药池,他就在药架上找药。很快地,他从药架上拿了几种药材出来,非常娴熟地,将这些药草放在一个本盅里捣碎成药汁。 然后,药汁很快地被他倒进药池里。 古千衣在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东方明月泡在水池中,竟然将她的衣裳全部脱光了! 她不停地喊着:“好热!我不要穿衣裳!我要脱光光!” 古千衣将绿色的药汁倒入药池中后,这才不得不抬眸向东方明月望过去。 因为,他一定要观察一下药汁有没有药效。 结果,他看得差点儿要喷鼻血! 药池中的东方明月得不到古千衣垂怜,竟然将自己脱得已经不着寸缕,在水中做着各种妖媚至极的动作。 映入古千衣双瞳中的是,一缕发丝缠过东方明月酡红如酒醉中的面颊,被她咬在两片红唇中。 她伸出舌尖不停地舔着自己有些发干的唇。 长长的秀发湿湿地披在身后,此刻的东方明月其实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热血沸腾。 弯弯的眉下,长长的眼睫半垂,醉眼半敛,两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不自觉地抓握着…… 虽然药水淹至她胸前的锁骨上,但她那动作,也充分地让人能想象得出,她一定将自己的柔软抓出了各种的形状。 就算是那掩映于绿色药水上的肌肤,也泛滥着一种水嫩性感的色泽,倾城绝色的她,此刻真真是在勾人犯罪。 好象是感觉到了古千衣的眼光向她投射过去,她才仰起脸来,嘟起粉艳的唇,向古千衣似是撒娇又似是幽怨更似是迷离勾魂道:“衣衣,你过来抱抱我!求你!” 那声音之娇媚*,楚楚可怜,也就只有象古千衣这样的男子才能抵受得住,居然还在冷若冰霜地研究解药。 古千衣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明月,这时候,他只是一个大夫,他在观察着那些药汁倒进去之后,有没有药效? 果然!不一会儿之后,东方明月停止了疯狂地抓握自己胸部的动作,虽然还是在爱抚着自己,却显然地缓解了她的痛苦,只是…… 可惜,药汁显然没能将她从幻境欲海中解救出来。 这让古千衣很是懊恼加挫败感徒增,一张脸又寒了几分。 他对医毒的研究到了痴迷和狂热的程度,这也是他不想在朝中为政客的原因。 这个太医局的尚医一职也是他免为其难地接受下来的,为的也就是可以任性地利用太医局里最丰富的药材罢了。 但是,无论他多么热爱研究医毒,这世上却仍然有好些毒是解不了的;有好些病是治不好的。 就象春,药这种毒,他和师父都曾研究过,却始终没法用药物来解救,中毒者非得要和异性教合不可。 他向旁边一个计时的沙漏看过去,没想到那么快就过了半个时辰,他却还是茫无头绪,不禁大皱眉头。 也就是说,他还有两个时辰可以作研究。虽然心中没有多少把握,但他还是想尽力而为,再试一试。 犹其是,东方明月是他师父的女儿。如果他为她解毒,势必一定要对她负责。 但是,对东方明月负责于他古千衣却是一种将就,这不是他心中所愿。 要是找别的男人来给东方明月解毒,等东方明月清醒过来之后,只怕不会放过他吧。 东方明月要是醒来后做了什么傻事的话,将来他又如何向师父古万缕交待? 所以,古千衣可谓是在天人交战之中。为此,他必须再试!试各种有可能解毒的方法。 这个害人精!他是不得不处理的,似乎还不能交给别人去操办。 赫连牡丹和古万缕,风烟絮是师兄妹,他们说起来是同门。但是,据师父所说,赫连牡丹更偏爱用毒,而百里飘雪的娘亲风烟絮比较喜欢的是医术。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风烟絮在古万缕的心目中,是不可取代的女神。而赫连牡丹却让古万缕避之唯恐不及。 这些事情,师父很少跟古千衣说起。他也只是在师父古万缕喝醉酒的时候,才听他偶然地说起过。 因为师父一生独身不娶,从不近女色,也让古千衣对女色有着非常谨慎的态度,一向洁身自爱。 这可苦了药池中的东方明月。幸好,此刻的她根本就神智不清。不然的话,她一定恨死了古千衣。 她都这样子苦苦地哀求他了,他还能在研究药解,而不愿意以身为她解毒,就怕要对她负责。 药室外的夜色越发地深了!两个小丫环守在外面,缩着脖子,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但是,她们听了半天,就只听到东方明月的声音,没能听到古千衣有说些什么。 两个小丫环显然是极为喜欢自己的主子古千衣的,对明月郡主不禁小小声地吐槽起来。 但是,尽管她们眼里有些鄙夷之色,倒不敢真的说些太过份的话。 ···· 与此同时,皇上凤元宇却风风火火,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赶回到了他的寝宫中。 寝宫中的百里飘雪已经刚刚得到了禀报,说是凤元宇中了毒,不禁焦急起来,连忙吩咐人将两个龙凤胎抱走。 她才穿好一件大氅,打算出门时,凤元宇却已经迈步跨了进来,叫道:“雪儿,我回来了!” “你怎么了?为何会中了毒?真是东方明月那丫头给你下了毒?”百里飘雪一听到说是东方明月下的毒,不禁有些呆了。 原先,她以为百里飘香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时刻想着害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东方明月也来害她,犹其是想害小七,这令她太难过了!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是真心接纳了东方明月这个妹妹的,为此还求凤元宇给了她一个“明月郡主”的封号。 凤元宇却连连地叫了几声“雪儿”,就大步流星地走到雪儿的面前,伸出双手一下子就将雪儿扯入怀里,紧紧地抱了好一会儿。 他刚才在御书房内就有些担心自己没法克制“情有独钟”的毒性。现在见到雪儿,总算放松了全身的紧蹦情绪,将脸搁在雪儿的耳边问道:“你是我的雪儿,对不对?” “当然啊!你中的是什么毒?快给我看看。”小七问的什么话?她当然是雪儿。 “我中的毒叫做‘情有独钟’。千衣说,中了此毒,会产生幻象。男人会将所有看到的女人都当成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我……我不会抱错别的女人的,我只抱我的雪儿。” 他说着这话时,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因为中毒而抱了别的女人。 “那千衣给你解了毒么?”百里飘雪感觉到小七在害怕,不禁扳开他的脸来,捧在手心里看。 “没有,这毒无药可解,只有你可以帮我解。” 第292章,番外005,最后决择。 第292章,番外005, “只有我可以帮你解?”百里飘雪一听,就松了一口气。只要有解那还不算太坏,她能帮他解就更好了。 凤元宇才说完,就急不可奈地打横抱起百里飘雪,三步并作两步地将她抱到他们的龙榻上,有些重手地丢进榻里,显得犹为急切,近乎粗鲁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百里飘雪被凤元宇抱在怀里时,才发现,凤元宇浑身就象着了火一样,滚烫得吓人。 “你中了春……毒?”这下,百里飘雪才算是真正地明白过来,凤元宇所说的“情有独钟”是一种什么毒了。 双眸睁大,水汪汪地看着凤元宇一张俊脸早就染上了酡红绯色,眉宇间尽是火热*的炽热风情,眸光流转着噬血的*,好象想立即将她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咻”地,她象被他点着了火一样,轻咬红唇,心中着实有些担忧。要不是自己的男人,她肯定会被吓得要逃跑。 东方明月太可恶了!这个月来,她刚生完两个双胞胎,身体才恢复,小七怜惜着她,忍了一个月没碰她呢。 这下好了!中了这么一种邪毒,今晚她可得被小七折腾个死去活来了。她是哪根脑筋出了问题?居然那么相信东方明月是个好妹妹。 她被压在小七的身下时,还想给他把把脉,谁知,凤元宇却早就迫不及待,都象要爆炸了,立即就来撕扯她的衣裳。 “雪儿,给我!朕想你!要你!”凤元宇喘息着,象个孩子一样,急色得要命。 “别急,我帮你脱。”瞧着自己的夫君火烧火爎,象个急色鬼,百里飘雪满眼的都是疼爱不舍。 自从相爱之后,小七平时可不会这么对她。他每次做前都会温柔似水地吻遍她全身,做足前戏,让她享尽他的似水柔情。 可此刻拜东方明月所赐,她一个斯文温雅,风度翩翩,极品高贵的好丈夫变成了一个急色又粗鲁的猥琐男了。 “朕急,朕想要雪儿,朕的皇后。” 凤元宇服了古千衣给他的缓解药丸,加之他的功力深厚,所练的武功有着龟息之能,刚才确是免强将毒压制住了。 但是,此刻见了雪儿,他不再抑制自己的气息,所以变得狂肆恣意妄为起来,三两下就将雪儿的衣裳给扯开了。 百里飘雪也舍不得他难受,一边给他解身上的龙袍,帮他脱帽子,一边瞧着他炽烈的眸光,不禁被他的火热感染,脸上烧红了起来。 “东方明月,太可恶了!亏我还那么信任她。那你将她怎么样了?”她有些恼火地问。 那女孩长得有些俏似她,她是真心认她做自己的妹妹,她却恩将仇报,让她心寒。 “嗯,朕将她丢给古千衣了,小古刚好来找朕。东方明月送了一碗羹汤过来,说是你让她送去的,朕喝了一半。” “那确实是我让她送过去的。我看她有些喜欢古千衣呢,难道我看错了?她喜欢你?你果然是天下无敌,人人都想做你的女人。” 百里飘雪看着英俊迷人的凤元宇,忽地又觉得,东方明月喜欢上自己的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理解吧? 但是,她却想错了。 “她喜欢的是小古。” 凤元宇还没有完全地糊涂,却已经急得满身是汗,浑身难受。 他抱着雪儿,轻车熟路,实在没能象平日那样给雪儿做任何的前戏。 直接就翻开她的衣裙,还没脱完,就撕掉那阻碍着他的亵裤,急急地冲入。 直到他冲撞了好一会儿,得到了一些缓解之后。 才继续说道:“她给朕下毒,不是因为喜欢朕。她中了毒之后,还将朕认成了古千衣。所以,朕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万人迷。”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古千衣,我没看错。那她好好的,还给你下这种毒?”百里飘雪身为女人,却有些没法理解女人了。 凤元宇解释道:“她是被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她的娘亲所逼吧!” “原来是赫连牡丹?这个……”赫连牡丹?百里飘雪更加糊涂了。 看雪儿呆想着,凤元宇却有些不满意了,他不喜欢她在他的身下想他以外的事情。 “专心点,不许再谈论别人!明天再说别人的事情,嗯?噢……对了!那碗羹汤还有半碗,朕逼着东方明月喝下了。” 凤元宇服了古千衣的“冷神丸”,虽然药力发作,必须做,却始终没有迷失了心智,头脑竟然十分清醒。 百里飘雪忽地痛呼道:“啊!你说东方明月她也喝下了一半?然后,你将她交给了古千衣?那你岂不是逼古千衣娶了她吗?” 如果这种毒无药可解的话,古千衣不是要给东方明月解毒吗?在这个古时空里,男女授受不亲。 别说是睡过了,就算是亲一亲也是禁忌。原本,古千衣要是喜欢东方明月,那她倒是乐见其成。 但现在东方明月做出这件事之后,百里飘雪对她不禁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她还能配得上古千衣吧?古千衣是不是值得更好的?因为这件事情,百里飘雪有些不喜欢东方明月了。 然,凤元宇却忽地莫明其妙低吼道:“难道你希望小古一生不娶?他也该成亲了!小古娶了东方明月也没什么不好。” “你轻点!轻点啊!我没说他娶了东方明月不好啊!可东方明月做了这事,她配不上古千衣!” 百里飘雪不知道凤元宇想什么,突然怒吼一声,还以为他是被药物冲击着,不禁怜惜地为他抚汗,自己尽量地调适着自己。 其实,凤元宇的心绪有些微妙地生出丝丝的妒意。雪儿在说起古千衣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所不喜欢的。 犹其是,此时此刻,他不喜欢她嘴里吐出任何男人的名字,哪怕那个人是古千衣。 如果东方明月不是东方明月,而是别人,他早就将她赐死了。 但是,她是东方明月。凤元宇将她推给了古千衣,这是他的一点私心。 和古千衣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兄弟。 但是,这世上有一种感情是瞒不了别人的,就算你以为自己从未表露。 凤元宇是何等精明的男人!尽管古千衣掩映得极好,但作为男人,凤元宇还是能觉察到,古千衣喜欢雪儿。 那不仅仅是师兄师妹的喜欢。古千衣和凤元尊一样,喜欢雪儿绝对不亚于他。 只是,因为有他凤元宇,他们才不会越雷池一步而已。 虽然,他相信古千衣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但他今日将东方明月推给古千衣,绝对是带着一点点的私心。 百里飘雪哪知道男人此刻的心思那么复杂? 她想都没想过凤元宇会吃古千衣的醋,因为她心里除了凤元宇之外,从未想过别的男人。 古千衣在她来说,是朋友,是师兄,是一个很亲的人,但却绝对不会是凤元宇的情敌。 凤元宇却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当然是你啊!你傻了?”百里飘雪看着挥汗如雨的凤元宇,不禁有些担心。 “你平时都没有流汗,今晚却挥汗如雨。这个……难道是要从汗液里排出毒素?古千衣有没有说,这毒要怎么排?只是做就可以么?” 她虽然也精通医术,但却对这古代的春毒没有了解。 神智处在短路中的凤元宇听到雪儿嘴里吐出古千衣的名字,虎吼道:“别叫其他男人的名字!叫朕!叫朕的名字!” “宇!嗯,小七,七七,你别急啊!” “雪儿!宝贝!朕要疯了!”凤元宇越来越凶猛,不再温柔。 “……”百里飘雪被小七折腾得,越来越恨东方明月。 但是,此时此刻的东方明月并不比百里飘雪好过多少。如果不是古千衣将她放在药水中泡着,她早就疯狂了。 这一晚最伤脑筋的人其实是古千衣。他在两个时辰之内,将能想到的配方药都用过了,却最终没能找出解毒的方法来。 眼看那沙漏显示着,两个半时辰过去了!剩下半个时辰,他必须作个决定了! 是自己为东方明月解毒,还是找个陌生的男人来给东方明月解毒? 第293章 ,番外006,终于解脱 第293章,番外006, 只剩下最后的半个时辰了! 几盏宫灯的映照之下,古千衣那张绝色的美人脸上不再是淡定无波,而是一片惨白,就好象他即将要被人拉出去砍头似的。 耳边传来东方明月不停的喃喃细语:“好难受!衣衣,你为何不愿意救救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我一定是要死了。衣衣……” 古千衣的名字被东方明月不停地呢哝着,伴随着她在药水中扭绞着的赤,裸桐体,映衬得这间药室都好象氤氲着一股妖媚的气息,令到古千衣也心浮气燥起来,几乎难以自持。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娶了她就当是报答师恩!其实,她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古千衣闭目好一会儿,终于不再想药解了,因为再也来不及了!再拖下去,东方明月真的会死在他的面前。 但是,他对东方明月并没有那种炽烈的男女之情。 因为东方明月长得俏似百里飘雪,他更加不想玷辱了她,这样就好象他在找替身,就算是心中不纯洁,也让他难以原谅自己。 关键是,师恩如海!他要是救不了东方明月的话,有愧师父的收养教诲和传承衣钵之恩。 终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计时的沙漏,古千衣从药架旁边转身走向药池里,轻轻一跃,跳下了药池。 他向药池走去,开始解自己的衣袍,有了我不入地狱,谁入的心理。 东方明月迷迷糊糊地,目光落在古千衣的身上,见他跃下药池向她走来,她的心“咚!”地一声,跳得犹为急切。 原本,她一直被药物所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就象作梦一样,浑身只想得到缓解,渴望拥抱。 但是,当她伸出双手,想要扑向前,找自要拥抱向她走来的古千衣时,忽地,脑中一个激灵,“咻!”地,不知为何,刹那之间,她象从睡梦中醒来似的,竟然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 清醒的一刻,她浑身一僵! 无比凌乱于水池中,骇然失色,忽地发现,古千衣这是在做什么? 他竟然将自己的衣袍向两边驳开,登时裸,露出男人的胸膛,性感迷人地对着她倘开着。 “这这这……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古千衣!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啊……” 一声尖叫出自东方明月的口中,响彻云霄,就象要划破整间药室! 她忽地整个人沉下药池去,却又因为药池里的药水而立即跳跃起来,不停地咳咳咳。 正将衣袍解到胸膛的古千衣闻声怔忡一会儿之后,立即大喜过望! 难道她……毒被解了? “咻!”地,在东方明月的尖叫声中,古千衣欣赏若狂问道:“你的毒被解了?!你清醒?东方明月!你清醒了?” “我……咳咳……我……”东方明月双手擦着自己脸上的药水。 “你清醒了?真的清醒了?”古千衣登时将自己的衣袍重新穿上,顺手从水中捞起一件衣裳丢给东方明月。 “咳咳!咳咳!我……我……啊……”东方明月一下子没法明白此刻的处景,接过古千衣丢来的衣裳,尖叫道,“你转过身去!不!你出去!出去!你为何在这里?我……为何在这里?” 古千衣听到东方明月的尖叫时,就知道,东方明月的毒居然被解了!但是,她的毒是被哪种药解了的? 他丢了那么多的药材,倒了那么多种的药汁下去,其实都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究竟是哪种药材解了东方明月身上的“情有独钟”?他呆若木鸡!各种表情没法描写。 转过身,不看东方明月,古千衣说道:“既然你清醒了,那就再清醒一点,冷静一点,想一想,你为何在此?当然是因为你中了毒,我在帮你解毒。” “我……我中了什么毒?”这句话问完之后,东方明月的脑海清明起来,记忆也跟着清明。 嘴巴里问着中了什么毒的同时,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只是,记不起来反倒还好。 此刻的她,恢复了清醒简直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怎么能在古千衣的面前如此丢脸?电光火石之间,各种记忆回放,各种念头闪过,她脑袋越清淅,心里就越难过,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何她没死?皇上对她太仁慈了!如果赐死她的话,此刻她就不用面对这样的难堪和狼狈了! 苍惶之间,她选择了装懵。 “我怎么不清醒了?你说!我怎么在这里?我记不得了。是……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吗?你你你……这个……” 她分明地已经记起来,是她自己脱的,但是,这也太羞煞人了!她不能承认自己记得所有的事情。 好死不如白赖!虽然脸皮太厚,但也只能这样了,她太狼狈不堪!什么脸都丢光了! 古千衣对药物的理解之深,又岂是东方明月所能骗过的? 但想东方明月此刻也太过尴尬,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醒来之后没寻死已经不错了。 于是,他就顺着她的意思道:“是外面的小丫环帮你脱的,这是解毒的需要。这药池里的水呈深绿色,你就算是不穿衣服,也没有人能看清你。你不用担心,你既然清醒了,那就表示,你的毒已经解了。” “是……是吗?我真的没事了?”东方明月心中无比羞愧,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厚起脸皮来了。 手忙脚乱之中,很快地穿好了衣服,她幽怨地望着古千衣僵直在水中,一动也不动的背影,回想起所有的事情,有些心怯地问道:“那……那么,这种毒,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她在担心,皇上凤元宇服了这种毒之后,此刻怎么样了? “后悔了吗?既知后悔,为何要去做?毒解了,大约是不会有什么后患的。” 古千衣并非无情之人,此刻心中生出丝丝怜惜之情,话虽说得冷硬,其实是有些心软。 东方明月心感无地自容,但同时也有些幽怨,还心生一种自暴自弃的叛逆,忽地大声无理取闹道:“谁说我后悔了?我就是喜欢害人,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毒发身亡不是更好吗?你说啊!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是师父的女儿!”古千衣冷冷地回道。 “是吗?你说干爹古万缕吗?他可没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你现在要是后悔救了我,也可以一掌劈死了我!” “我没说后悔救了你!”古千衣当真搞不明白东方明月在说些什么跟什么。 东方明月其实是羞愧得想死,语无伦次罢了,她从药池中爬起来,想离开这里,所以说道:“如果你不杀我,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有关吗?你问了不是白问吗?”东方明月爬起来后,想走,却是双脚一软,一跤跌下,坐倒于地,感觉浑身无力。 “你怎么样?”古千衣一跃上了药池,俯身弯腰将她抱起来,说道,“你想走我不会拦你。但你必须先休息一下,有了力气才能走。” “我不要你抱!”东方明月想到她中了毒,古千衣居然能够不碰她,可见古千衣是多么不想对她负责,将她视作蛇蝎。 如此一想,她倔强地要挣脱古千衣的怀抱,但是,她体内的毒虽然解了,却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各种药材浸入体内,她根本就无力行走。 古千衣强行地抱着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是师父的女儿,虽然师父嘴里没说,可那天是师父吩咐我去逗你开心。可见师父心里是认你的。在我心中,你就象亲妹子,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哥哥吧。” 东方明月一听,明眸如水间,心中雪亮着,古千衣这是在跟她诉说,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吗? 其实,她给皇上下毒时,就已经想过,自己会被赐死。就算让她得逞了,她也不会开心快乐。现在这样,对她来说,已经不错了。 她沉默着,任由古千衣将她抱着走出了药室。 古千衣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皇上既然没有当场降罪下来,还将你交给我处置,那就表示,皇上不会再追究你下毒的罪。皇后更加将你当妹妹一样看待,她心胸宽广,心存仁慈,想必也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自己好好地反省吧!人可以犯错,但不可一错再错,没有人能原谅同样的错再次发生!” “……”东方明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294章,番外007,皇上赐婚。 第294章, 番外007,皇上赐婚。 东方明月在古千衣的尚医府上睡了一晚,因为泡药太久之故,不知不觉地睡到了中午。 才幽幽醒转,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她问面前站着的两个小丫环道:“外面吵什么?这是什么时辰了?” 其中一个青衣小丫环低头回禀道:“回禀夫人,您醒来了?外面确是有点吵。” “夫人?谁是夫人?”东方明月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脑袋还是有些糊涂了,不明白这个小丫环为何称呼她为夫人? 她又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们的夫人? 小丫环态度恭敬,抿嘴笑道:“夫人当然就是指郡主您啊!明月郡主,奴婢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喜从何来?”东方明月一张俏脸沉了下来。她此刻实在没有心情跟任何人开玩笑,也实在没法想象自己还会有什么喜事? 她甚至觉得,自己活着都是脸皮太厚了! 但是,小丫环却继续贺喜她道:“郡主刚刚醒来,还有所不知。刚才皇上派鲁公公过来,传了一道圣旨,将明月郡主指婚给古尚医。” “呃!什么?指婚?”东方明月当场愣住,呆若木鸡,浑身僵硬了好一会儿! 皇上非但没有降罪于她,反而下诣将她指婚许给了古千衣?她恩将仇报,皇上却要以德报怨吗?皇上这是要显得她有多丑陋? “那……外面在吵什么?”这个消息来得让她愣了半天也反应不过来,完全没法消化。 另一个小丫环神色古怪,低头说道:“呃!是这样的。皇上下了一道圣诣将明月郡主指婚给古尚医的同时,还将三公主凤元珠也指婚给古尚医。外面好象是三公主来了,就要进来呢。” “什么?三公主?指婚指了三公主和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次呆掉的东方明月怎么也想不清楚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局? 皇上将她和三公主一齐指婚给古千衣,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阵吵嚷声传来,门帘突然被掀开,门口衣影恍动之际,一抹黄色的衣影映入。 三公主已经宫装艳丽地跨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排的小宫女,小太监,小侍卫,老嬷嬷,似乎是有备而来,排场惊人,显得犹为气势威逼。 聚见公主,按礼,东方明月自然要行礼,但她被突而其来的消息搞懵了,还呆呆地坐着,竟然忘记了行礼。 三公主凤元珠在东方明月的面前站定了,公主的架子一摆,冷笑一声道:“本公主就说呢,皇上怎么会将本公主和一个乡下丫头捆一起赐婚古尚医呢?原来是有人不要脸,在这里死乞白赖着,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东方明月*难过,后悔,难堪……种种纠结。 本来她也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但是,自己觉得是一回事,被人踩了尾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公主凤元珠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架势令东方明月徒然生起了敌对的防御心理。 有些人就是天生一见面就成宿敌。 就象此刻的三公主和东方明月,以前虽然也见过,却没象此刻一样,两人面对面地,四目才相对,就开始火花四起,天生宿敌的意态明显。 “就算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又与你三公主何干?”东方明月脾气一来,连该行的宫礼都忘记了。 凤元珠身边的一个老嬷嬷道:“见到公主不行礼,这是渺视皇家之罪,明月郡主确定能担当得起吗?” 东方明月这才不得不给凤元珠行了应有的宫礼,但那形色倨傲,哪有半点愿意? 凤元珠十分强悍而直接道:“就算是皇上下诣赐了婚,你也只能是妾。如果你识趣,现在就滚得远远的。只要不是古尚医,本公主都能保你坐正夫人之位。” “是吗?谢了!”东方明月原本是想醒来之后就离开尚医府的,她想回去向娘亲领命,是生是死,都由得娘亲处置就是了。 横竖她已经按照娘亲的吩咐做了,虽然失败,但却算没有忤逆了娘亲。她原本打算回去之后就在幻影宫里再也不出来了。 可是,此刻的变化却令她呆萌起来。这三公主的意思她也听明白了,但也正因为听明白了,她反倒暂时不想走人了。 所以,她昂首挺胸说道:“是夫人还是小妾,那也不是由三公主说了算吧?皇上只是赐婚,没说明谁是夫人谁是妾室吧?” 三公主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冷嘲道:“难道明月郡主自认能压在我们公主的头上,坐在尚医第一夫人的位置上吗?” 东方明月一听,心尖上爆出了火花。这个老嬷嬷所说其实是对的。再怎么说,她也大不过公主吧? 难道说,皇上因为不能赐她死罪,所以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活罪?一辈子在三公主的欺压之下做个尚医府上的小妾吗? 可是,因为有了皇上的赐婚,她却也开始心动! 至少,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她心仪的古大夫身边。 一想到要将古千衣让给这个三公主凤元珠,东方明月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 既然她有了皇上的赐婚,那她又何必离开? 所以,她沉默着,心意急转,没有回答三公主身边老嬷嬷的话,但也似乎已经不再打算离开了。 对峙了一会儿,三公主冷屑道:“还没过门呢,你就要住在这里么?你还要不要脸?” 东方明月冷笑,一点也不想示弱地回道:“这里是尚医府,又不是你的公主府。你也还没有被迎娶过门吧?我是古尚衣请回来的,他许我住在这里,还不需要请示三公主吧?” “你这是在向本公主宣战吗?”其实,凤元珠一早收到皇上的赐婚时,是惊喜交加的。 她原本就在皇兄的面前有意无意地表露过,她喜欢古千衣。 但是,皇上凤元宇的意思却是要尊重古千衣,并不想干涉他的婚事。 所以说,她突然收到指婚,确实是欣喜若狂。谁知道,转眼之间,她就听闻,皇上不但将她指婚给古千衣,居然还同时将东方明月也指给古千衣。 她还听闻,昨晚东方明月在皇上的御书房内突然被古千衣带走,但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带走,却不得而已。 因为好奇得好命,心中又冒出一团妒火,她不顾公主的身份,带着一排的宫女嬷嬷太监到来,实在是想知道,东方明月昨晚为何在古尚医的府上? 忽地,三公主使了一个眼色,两个老嬷嬷心领神会,左右向前,向东方明月靠近。 “你们想做什么?”东方明月不知俩个老嬷嬷向她走来是什么意思,不禁后退着。 后退了几步之后,她冷然道:“你们敢在尚衣府上乱来吗?三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你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衣衣他讨厌你吗?” “衣衣?谁许你这么叫?”三公主一听,脸色都变了。 东方明月是故意的,故意将古千衣叫成衣衣。果然,三公主一听就恼了,还当真不出她所料。 俩个老嬷嬷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一左一右,居然将会武功的东方明月捉拿下来。 东方明月大惊失色!她实在没想到这皇宫之中,连两个老奴才都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 但是,俩个老奴才捉住她的手法也真是太诡异了! 东方明月还以为三公主胆大包天,要在这尚医府上毁了她。谁知,俩个老嬷嬷捉到她后却只是捋起她的手臂来检查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公主,她的守宫砂还在。”一个老嬷嬷大声地回禀道。 “嗯,放开她吧!”凤元珠已经打定主意要做尚书府上的女主人,她当然不会笨到在尚衣府上闹事,更不会在这里拿东方明月怎么样。 只是,她于宫中长大,对宫中的生存法则可谓深谙其理。女子嫁人,母凭子贵,就算是她能坐夫人的位置,也断不能让东方明月先怀孕。 东方明月也不是傻瓜,见三公主让两个老嬷嬷如此大费周张地抓她,原来是为了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不禁勾唇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哼!只要你不是使什么狐媚手段,本公主绝不会输给你一个乡下丫头!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另谋夫婿。” 第295章 ,番外008,君臣相对 第295章,番外008, “既然这是皇上的赐婚,我可不想抗诣。”东方明月心情复杂,但女人争风吃醋的本能却让她和三公主扛上了。 “哼!你这不是不想抗诣,是你事先勾,引了古尚医吧?真不要脸!等着瞧吧,想和我们三公主争,你还不够份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知好歹。” 三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鄙夷地瞧着东方明月,尖酸刻薄地说着难听的话。 东方明月不再说话,只是倨傲地看着三公主,神情复杂而倔强。 她想起了昨晚,古千衣说过,当她是亲妹子看待。那么,皇上赐了婚之后,古千衣还能当她是亲妹妹吗? 而这个三公主在古千衣的心目中,又有多少的份量?他会同时娶她和三公主吗? 此时此刻,古千衣在哪?他会如何应付呢? 东方明月的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期待,所以慢慢地坐了下来,干脆就死赖着,半是堵气,半是因为喜欢古千衣而不走了。 古千衣当然也收到了消息,所以,他此刻在皇上的御书房内。 皇上太过份了!这赐婚圣诣一下就是双喜临门,叫他如何消受两大美人恩?皇上是生双胞胎上了瘾,喜欢什么事情都打双上么? 看来,就算他想过些清静的日子也难了。 一路上,所有的人,只要见到古尚医都抱拳向他祝贺,“恭喜!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遇到上官洛时,上官洛还打趣椰榆他道:“哎,看来,还是古尚医最得皇上的青眯啊!这赐婚真是羡煞旁人!皇上是喜诞双生,古尚医是一结双喜。” “去你的!等下见了皇上,我就叫皇上给你也赐几个。” “哈哈!我相府需要安静,安静才能想出治国良策来辅助皇上安帮定国。”上官洛哈哈大笑着,大有幸灾乐窝之意。 古千衣气哼哼地拂袖而走,不再理会上官洛这个损友。 皇上才下了早朝,就在御书房内被等待他多时的古千衣拦着。 凤元宇慢条斯理地坐下了,在一堆奏折的面前抬头笑问:“古尚医,你一脸的冷寒,这是怎么了?难道对朕的赐婚不满意?朕以为你此刻应当忙不过来才对,没想到你还有闲工夫来找朕聊天?” 古千衣直挺挺地站着,冷脸拱手,没好气道:“不敢!皇上的赐婚,臣,不敢不满!” “不敢?那你板着一张冷脸对着朕是什么意思?朕得罪你了吗?”凤元宇心情不错,嘴角边勾着一抹笑意,凤眸中尽是戏谑。 古千衣可就笑不起来了,冷冷地问道:“微臣倒是觉得,皇上也太闲了吧?奏折是不是批得太轻松?为何同时将两个女人塞给微臣?皇上是觉得微臣太过空闲,无所事事吗?” 凤元宇忍着笑,正经道:“经过了昨晚,你能不娶你师父古爹爹的女儿东方明月?她身份特殊,朕不想降罪于她,那是看在你和你师父的面子上。何况,为了补偿你,朕将三公主也同时赐给了你,你还是觉得太亏?要不,随你开口,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吧,如何?” 古千衣虽然知道说什么都太迟了,但却还是心有不甘道:“微臣想要皇上收回成命,皇上愿意吗?昨晚,微臣最终用药成功,为东方明月解了她的‘情有独钟’,根本就不需要娶她为妻,更加没有必要娶三公主。” “你找到了‘情有独钟’的药解?”凤元宇这下倒是一双凤眸望着古千衣,充满了钦佩之意。 “昨晚你居然能找出药解?”在那种情况下,古千衣居然能找出药解,可见,小古实在是非常人也! 象古千衣这样的人,凤元宇不知慨叹过多少次,幸好他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如此看来,他的圣诣确实是下得鲁莽了一些。但是,将错就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个错还真是错得美妙极了! 如果没有这一错,古千衣会不会终其一生也不愿意娶妻?因为有他的师父古万缕为先例,古千衣确是属于那种一生不愿将就的人。 “可是,圣诣已下,你要朕出尔反尔,收回圣诣吗?这个……历代的皇上下了圣诣之后,都不敢收回。这一来是因为要显得皇命不可违,人人不可抗诣。二来嘛,这面子问题,你总得给朕几分薄面吧?再说了,圣诣已下,三公主和东方明月要是不能嫁给你,只怕要……会不会上吊?你得想想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凤元宇似乎很好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却句句不容辩驳。 古千衣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关键的是,最后一点,皇上没说错。 他要是坚持要皇上收回皇命的话,那两个女子要如何自处?就算不会上吊,那也是名节受损,女子在名节方面可当真是伤不起啊! 他从未象此刻一样,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又无计可施。甚至,他也不能怪皇上。因为昨天晚上连他自己也没法相信,最后居然能药解,而不是他自己为东方明月解毒。 “东方明月也就算了,你加个三公主做什么?皇上确定那真的是在奖赏微臣,而不是微臣得罪了皇上,皇上在严惩刑罚微臣?”古千衣研究着皇上的笑容,很是怀疑,皇上在阴他吗?他得罪过皇上? 皇上从坐着之姿站起,走上前,说道:“怎么会?朕哪敢?再说了,古尚医只有值得朕赏赐的地方,哪有需要惩罚的错处?朕现在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在你的面前,还是原来的小七,这个你得记在心里才好。” 古千衣无话可说。他一向深知,皇上狡猾如狐,将个刁蛮任性的三公主赐婚给他,还说成是奖赏。无奈!他就是欣赏这样的凤元宇,才不慎交了皇上这个“难兄难弟”。 他被噎得还要多谢龙恩浩荡了!难道…… 罢了! 皇上就是皇上,又哪能当他是小七?他来此之前,就知道,只是来此怨两句罢了,要皇上收回成命,那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 百里飘雪昨晚被自己的夫君折腾得厉害,今早自然是起来得迟了些。 梳妆完毕之后,她用完了早膳,就让人将一对双胞胎抱过来,放在她的面前,逗弄着文成武德,完全是一副有子有女万事足的幸福画面。 两个老嬷嬷站在旁边,兰芝和紫娟一左一右地弯腰站着。 一个拿着小叮当在摇;一个手上拿着两个用布缝制的小偶人在玩布偶公子戏。 “太子殿下笑了!小公主笑了!真可爱!”俩个小宫女逗得两个小奶娃娃手舞足踏的,肉乎乎,笑嘻嘻地,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进来道:“回禀皇后娘娘,明月郡主求见娘娘。” 东方明月吗?百里飘雪脸上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 自从东方明月跟着回宫,住进太子府上至今跟着她,一向来去自由,有时候进来都不用通报。 “让她进来吧!”百里飘雪有些冷淡地说道。 很快,东方明月低着头走了进来,走到百里飘雪的面前,直直地双膝跪下,却不出声。 百里飘雪明眸半眯,问道:“没有话要说吗?不敢抬起头来了?” 东方明月终于抬起了一张苍白又憔悴的脸,说道:“你为何还要对我好?我死不足惜,死一万次也难以赎罪。” “我没有对你好,你确实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但是,我们的爹爹不该被你气死。你不念姐妹之情,我却还要念父女之情。” “对不起!我……不该贪生怕死,以为娘亲给我下了毒,所以……我……”东方明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忽地抬起头来,她泪流满面,虽然无语,却深深地后悔了!但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做错,做错了就再也回不过头来了。 象百里飘雪这样的好姐姐,她为何会失去她?原来,有些人,有些情,就算为她而死也是值得的。 她恨自己的贪生怕死,为何她不能为了姐姐而甘愿去死?此刻,她就连愿意为她去死也已经再没有机会了。 “起来吧!”百里飘雪心下一软,语声没再那么冷漠,“你已经是古尚医的夫人,还是收收心思,准备做新娘子吧。古千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丈夫人选,你以后要懂得珍惜,让自己配得上他才好。” “你……”她想问你能原谅我吗?但话到嘴边,她羞愧难当,问不出口来,就只能低着头,跪着。 除了跪着之外,她已经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所犯的错。 第296,番外009,意外来客。 第296章,番外009,意外来客 “算了!你起来吧!这世上谁没做过一两件错事?” 百里飘雪心中虽有了芥蒂,但看她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样子,那脸上的悔意明显,她也就默然了一会儿,不看曾面看佛面,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想再对她有什么惩罚了。 东方明月是打算过来接受百里飘雪任何处置的。她没想到百里飘雪就这样放过她,不禁抬头,呆跪着,心中煎熬万分,象被一条无形的鞭子抽着,倒希望百里飘雪狠狠地刮她几个耳光。 百里飘雪明眸流转之间,慢慢释然,淡淡然然道:“你不起来,难道要本宫亲自扶你起来么?文成和武德也该抱到花园里晒太阳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身上的毒可解了?” 她都已经是古千衣的女人了,就算是看在古千衣和爹爹的面子上,她也不得不原谅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听了,傻了半天,心里波澜起伏,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被噎得厉害,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擦了一把眼泪,悔恨交加,从跪着之姿站起,跟在所有的宫女后面,低着头走出了殿门。 一个诺大的皇宫花园里。 午间的春阳将整个花园里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各种花荟照耀在一片柔和的暧光之中。 天边远山如墨画,近处亭台楼阁处处皆是宫庭的精妙建筑,小桥流水,桔花满园。 百里飘雪这个月来因为“坐月子”而被凤元宇禁止出到寝殿大门。今日其实是她被解放,可以出外晒太阳的日子。 虽然昨晚被夫君折腾得厉害,但她和凤元宇的体质原本就异于常人,所以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元宇甚至还照常上早朝去了。 这也是百里飘雪可以这么快就原谅了东方明月的原因之一。 此刻,百里飘雪悠闲惬意地坐在一张秋千上,享受着午日的阳光,心情没再被东方明月的事情所影响。 宫女嬷嬷们将文成和武德的婴儿车推至她的旁边放着。这婴儿车可是她自己亲自设计的,底下有木做的轮子,上面有网纱,很象现代的设计。 东方明月走上前时,兰芝和紫娟有意无意间用身体拦着她,不让她靠近小太子和小公主。 百里飘雪笑着摆了摆手,兰芝和紫娟才让开来。就算如此,她们还是用着充满了警惕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识趣地收回了脚步,立于一旁,不再企图靠近文成和武德。 几个乐师坐在树下弹奏着古琴,悠扬轻快的古典乐曲响起缭绕在整个花园里,伴随着宫女们逗乐小太子和小公主的快乐笑声,画面温馨柔和,充满了阳光,实在是人间美景。 东方明月悄然而立,心中仍象被毒蛇噬咬一样,悔恨莫及。 这些天来,她被封明月郡主,一直在皇宫里开开心心,实质上是她这十几年来过得最快活的日子。 因为娘亲的一个命令,这一切都被破坏了。 她此刻在百里飘雪的面前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乖巧可爱,人畜无害的明月郡主,而是一个罪人了。 所以,她忽然明月了一个道理。人不要轻易地去犯错误,一个错误也许就是一生的定数,也许会改变你一生的命运。有些人失去了,你也许终其一生也没法再挽回。 东方明月百般悔恨时,悄悄地转身,想从眼前这幸福的画面退出,悄悄离开。 谁知,她悄然转身之际,忽地,眼前兀自瞧见一团影子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般袭来。 “啊!有刺客!” 那影子如幻影移形般,太快了! 百里飘雪虽然是背对着滚来的影子,但经东方明月这么一个叫嚷,便即已从秋千上站起来,转身护在了两个孩儿的面前。 其余人等全部挺身而出,将两个孩子围在中间。 “让开!统统让开!”来人如一团黑色的光影,声音急切,转眼来到了面前。 百里飘雪惊得衣袖一挥,迎面掠身而上,拦截来人在离孩子们一段距离外,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地接近她的两个宝贝? “来者何人?有何意图?要是不立即停下来,休怪本宫出手伤人!”百里飘雪聚然心惊!周围的侍卫也迅速地围笼过来。 这里是皇宫里守卫最为森严密布的皇宫花园,又岂是陌生人能入得来的? 别说是一般的人,就算是武功一流的高手,也没法轻易地进到这个皇宫的花园之内。 可见,来人是非一般的角色!竟然能通过层层的守卫直接来到这里! 百里飘雪有个强烈的感觉,此人的武功只怕不在小七之下,只怕连她也不是对手。 果然!来人浑不在意地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之下晒笑道:“女娃儿,好大的口气!这世上想出手伤老夫的人很多,但真正敢出手的可不多了!不想死的就让在一边,先让老夫抱抱两个龙凤胎。” “你是何人?”百里飘雪虽然骇然心惊,但此人来到面前时,却骤然之间停了下来,没有再进一步的袭击行为。 “呵呵!老夫是何人,得看你配不配知道了。”来人古怪地笑着,在东汉国的皇后面前,居然敢说话如此自傲。 他竟然是一个长相十分古怪的老者。他身材不高,甚至稍嫌太矮,只怕米六五都不到吧?年约五十多岁,头发半白。 也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古怪,关键是,他的背有一点点驼。驼的程度不是太明显,但却也让人看得出来。 百里飘雪觉得,这个人的整体很容易让人想到一只背着龟壳的龟相。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五官却极为好看。如果不是个子不高,背还有点驼的话,光看五官,他还算是一个五官出色的“俊男”。 在百里飘雪打量着来人时,来人自然也在打量着百里飘雪。 他剑眉下的一双鹰眼老练地在百里飘雪的身上掠过之后,阴测测地邪起一丝莫明其妙的笑,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一会儿之后,才道:“刚才你这女娃儿说什么来着?噢!我记得,你说休怪你出手伤人?你认为你伤得了老夫?” 百里飘雪吞了一口唾沫,原本手中已经捏着一把银针,却在见到此人之后,将银针悄无声息地收回衣袖间去了。 因为,此人虽然来得莫明其妙地迅速,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杀气。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先弄清楚他是谁,好陌生的面孔。 “嗯哼!想必,你就是当今皇上的小皇后百里飘雪?”这男人个子不高,但气势却不矮。 “本宫正是。前辈还没说明,前辈来此何为?” “来要娃娃的,将俩个小娃娃交给老夫吧。”这人说要人家的娃娃,居然说得理所当然。 百里飘雪原本还以为此人没有恶意,此刻一听他竟然说要她的孩子,立即就象母鸡一样竖起了毛,冷下脸来道:“前辈说笑了!本宫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交给您?” “嗯哼,要是你艺不如人时,别说是孩子,就算是丈夫,有时也不得不交给别人。”老男人挑了挑剑眉,冷笑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百里飘雪登时傲然冷声说道:“前辈也太过目中无人了!这天底下能要我丈夫的人只怕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呵呵!是么?够霸气!老夫倒是挺喜欢这种霸气,有做皇后的资格。就不知道女娃娃是不是只会胡吹大气,考起真功夫来时,不知能在老夫手下走几招?” 这时候,周围已经都是皇宫中的侍卫,这老人却面不改色,还大言不惭地想跟她过招,他凭的是什么? 难道他的功夫当真已经到了在任何地方都有自信来去自由,打遍天下无敌手? “前辈是来找本宫武斗的?如果是,本宫倒也愿意跟前辈过上几招,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只要前辈不是来抢本宫的孩子,一切好说。不然,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怕你来得容易,出去却难于登天。” 这人的武功那么高,百里飘雪可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只要他不是冲着孩子来,她确是一切都可以好好商量。 但是,黑衣老头子却说道:“伤不伤和气,那得比过才知。至于你的孩子,要是你在我的手下走不了十招的话,你的孩子就算现在不被我抢走,将来说不定还会被别人抢走。别说是孩子,丈夫更容易被别人抢走。” 第297章,番外010,意外来客2 第297章,番外010,意外来客2 百里飘雪一听,也分不清楚这人来此有何目的,明明没感觉到他身上有杀气,但他却句句冲着她的孩子,还有她的丈夫。 “不劳前辈费心,我丈夫又岂是别人说抢就能抢的?我的孩子更不容得别人动他们一根毫毛。” “那好!废话少说,接我几招试试!”黑袍男人话未说完,一个纵身拔地而起,跃起如老鹰展翅,瞬息之间笼罩在百里飘雪的头上。 围在他周边的侍卫再多,也只能傻望,如此高的轻功,他们除了用弓箭之外,别无用处。 但是,在这黑衣人跃起时,小皇后百里飘雪也已经掠起接招,显然是不想让此人有机会接近她的孩子,怕孩子当真受到伤害。 “女娃儿,好轻功!”玄袍者赞了一句,向百里飘雪拍出一招,招式诡异莫测,出招迅捷,待百里飘雪欲接时,双掌要粘未粘,他招式未用老,却又立即实招变虚招,频繁换招。 如此招招相逼,却又招招似实还虚,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不但打得让百里飘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显然地有些应接笨拙起来,不知这老人下一招又玩什么花样。 但是,有一点让百里飘雪放心的是,打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确定这玄衣老人只是一个人来,而没有任何的帮手和跟班同党。 而且,这人虽然武功之高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但却似乎对她没有伤害之意,招式都未敢用老,还好象生怕伤到了她似的。 拆了几十招之后,百里飘雪更加确定,他的轻功和内功都还在小七之上。如果他当真对她有杀心的话,只怕她还真的不知能不能躲过呢。 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他是……他只是来考究她功夫的?这也不太可能吧? 就在百里飘雪猜测着他的来历时,没想到这个时候,在下面呆着的东方明月突然从一个侍卫那里抽过一把剑来,挺身跃起。 她娇呼道:“皇后娘娘,我来帮你!” 东方明月的轻功也不错,跃起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挺剑向玄衣者刺去,更没想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她显然是有些急着想为百里飘雪做些什么来赎自己的罪吧?甚至,她想着,要是因此被打死了,那就正好让她不必这么羞愧地活着了。 结果却是,剑尖还没刺到老人周身所发出的强大气场内,就被一股内力袭来,从半空中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就在东方明月跌落之时,又一个蓝衣人影“咻”地飘来,如一阵龙卷风般,速度同样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任是所有的侍卫都在拦截,还是被他如影子般卷到了面前,将跌在地上的东方明月扶起来。 东方明月一看,居然是古万缕,不禁惊喜交加地叫道:“干爹!” 来人确是风尘仆仆,穿着一袭蓝色衣袍的古万缕。 古万缕扶起东方明月,取了一粒药丸给她服下后,替她把了一下脉博,说道:“吃了药丸自己调适一下就没事,只是轻伤。” 东方明月问道:“干爹,那人是谁?你快去帮姐姐,别让他打伤了姐姐。” 古万缕这才抬眼望去,看了一眼,站起来立即叫道:“喂!万年老龟,你要不要脸啊?打伤了我的干女儿也就算了,还想伤了你徒儿的小媳妇儿吗?你再不下来,你徒儿只怕不会认你这个师父了!” 百里飘雪一听,立即向后跃去惊问道:“你是小七的师父,东方万年?” 正在打得起劲的人正是小七的师父东方万年。 东方万年身份被揭穿,也不觉得尴尬地“嘿嘿”两声道:“古万缕那老乌龟,一来就揭穿了老夫的身份,这哪还有得打?” “啪啪”两声,他甩了甩衣袖,当即从空中飘下,稳稳地落在古万缕的面前道:“十几年没见面,你老小子居然还认得出老夫?” 古万缕邪笑道:“别人要是隔了十几年没见面,我自然认不出来。但是,你那乌龟一样的背驼,还有你那万年不变的龟息功,老子也认不出你来的话,还用混江湖吗?” 万年龟被古万缕没什么礼貌地指着自己的龟背,居然也不生气,只是说道:“算你眼厉吧!你小子就是皮相好,十几年没见面,还是玉树临风,老也老得这么俊俏!但是,老子没听说过你娶妻生子,怎么这两个女娃娃都叫你干爹?是相认的?我家徒儿的小媳妇儿,怎么认你做干爹?不会当真是你生的吧?” 古万缕被问,老脸上还当真红了一红,万年龟一见,当即意会,又道:“当真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你成家立室了?老子还以为你会为你的阿絮妹妹情有独钟,终身不娶呢。” 百里飘雪这时候走到东方万年的面前,拱手道:“雪儿不知道是小七的师父大架光临,认不出小七的师尊,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东方前辈多多原谅,不要怪罪雪儿的无礼。” 东方万年这时候笑看百里飘雪道:“你有什么得罪的?是老夫为老不尊,想试试你的武功罢了。没想到哇!你小小年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不过,我听说你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怎么认了古万缕为干爹?” 百里飘雪回道:“我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没错。认古爹爹做干爹有何不妥么?古爹爹确是如您所说,至今未娶妻。” “那……你是阿絮姑娘的女儿?长得真象!阿絮姑娘不是只生了一个女儿吗?她又是谁?”东方万年指着坐在地上调适的东方明月问道。 “她是东方明月,是幻影宫宫主赫连牡丹的女儿。对了,她也姓东方,跟您同姓呢。”百里飘雪忽地瞧瞧东方万年,又看看东方明月。 她忽然发现,细看时,与其说东方明月有三分象她,倒不如说,东方明月脸上的五官更有四分象眼前这个东方万年。 这个感觉好怪! “赫连牡丹吗?”东方万年一听这个名字,居然老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竟似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呆了半晌。 百里飘雪古怪地瞧着他,没错过他这个特别的表情,不知为何,她忽地笑道:“难道小七的师父认得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么?赫连牡丹一生不嫁,却有一女,取名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东方万年喃喃地念了一遍东方明月的名字,然后不自觉地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 百里飘雪继续道:“东方明月今年十五岁,她自己怀疑,我干爹就是她的亲爹。” 东方万年突然低低地骂了一句:“放屁!要是她爹爹是古老头,她怎么不叫古明月?”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她叫东方明月,她爹爹自然也该姓东方吧?”百里飘雪突然有了好奇之心。 古万缕也以奇怪的眼神向东方万年望过去,发现东方万年的脸上很不自在,不禁有了疑惑。 “你望什么?老夫的脸上贴金了吗?”东方万年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百里飘雪笑道:“东方前辈,您不是要看我和小七的孩子吗?您是专门来看他们的吧?他们真的很可爱噢!” “将小太子和小公主推过来!”百里飘雪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小七的师父,又想着他是来看她和小七的孩子,这下高兴得笑逐颜开,连忙让人将孩了推到东方万年的面前。 东方万年看看小太子,又看看小公主,忍不住将小太子凤武德抱了起来问道:“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小太子叫凤武德,小公主叫凤文成。”一个小宫女抢着回答。 “谁取的名字?真土!”东方万年立即吐槽。 “是皇上取的呢。” “就知道是凤天成取的,没水准。” 众人听了,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东方万年不但随随便便地叫小太子是小子,还直呼太上皇的名违。 百里飘雪倒是很喜欢他这亲热的口气,笑道:“小七的师父,你是多久没见小七了?怎么都没来探望小七呢?小七可是常常念着您呢。” 东方万年猪着嘴在逗弄着小太子道:“他念着我?要是他念着我,你会认不出我来吗?当我白痴?!” “嘿嘿!这个嘛……是我眼拙,没认出师父来是因为我没见过师父啊,师父也没来看过我们,这不是师父您的错么?” “我一直在北周国,被一些事情耽搁着了。” 第298章,番外011,谁大谁小? 第298章,番外011,谁大谁小? 东方万年逗过了小太子之后,又抱起小公主来,逗弄了一会儿之后,忽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放下小公主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 “我刚才有没有伤着了你?”东方万年小心地问道,瞧着东方明月的眼睛闪烁不定。 东方明月神情古怪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东方万年,心里说不出地滋生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回答道:“没事。”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娘亲吗?”东方明月从来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姓东方?因为,她从未见过一个姓东方的男人出现在她和她娘亲的面前。 东方万年面色微红,不答反问道:“你真的是赫连牡丹的女儿,姓东方,不姓古吗?” 古万缕这时也走了过来,神色古古怪怪,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倾听着,同样的神色不定。 东方明月闷闷不乐道:“我从小就叫东方明月。” 难道她跟这个东方万年有什么关系? 东方万年又问道:“你娘亲没嫁人?她没说你姓古?” “我娘亲从未嫁过人。也没说我姓古。”东方明月越来越觉得,这个东方万年有古怪。 东方万年脸色尴尬地问道:“谁是你爹爹,难道你娘亲没说吗?” “没说,我娘亲只说,我没有爹爹。我以为我爹是古干爹。” “你不姓古,她姓古,他怎么会是你爹爹?你姓东方。”东方万年突然又气乎乎地说着,但又有些扭扭拧拧,形色实在和他的整个人都不相符合起来。 古万缕剑眉邪挑,忽然插嘴说道:“反正,她虽然姓东方,却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干女儿,我是她干爹。你什么都不是,就别凑那么近,罗里叭嗦问那么多!又不是女人。” “谁说我什么都不是?”东方万年大声回驳,却又突然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 “那你是什么?说啊!”古万缕走上前,想要揪起他的衣领,脸上多了一丝怒色。 东方万年根本就不可能让古万缕揪他的衣领,伸手轻轻一掸,掸掉了古万缕的手道:“老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能奈何得了我?” 百里飘雪虽然也觉得东方万年古古怪怪,但却还是打圆场道:“两位长辈,坐下来先喝杯茶吧!我已经吩咐人去把小七和小古都请过来了。想必你们都想见见自己的徒弟吧。” “那倒是,我有多久没见小七了?他现在都是东汉国的少年天子了,想来我真是太久没回来了。”东方万年显然是在顺着百里飘雪转开话题了。 他和古万缕都坐到宫女们摆好了茶具,斟好了茶水,放了许多果品的亭子内,端起茶来,两人一起品了一口茶。 东方万年叹道:“还是皇宫里的贡品好茶喝着甘香味醇啊!” 百里飘雪微笑道:“这是西贡的龙井,师父要是喜欢,那就留在宫里,让小七和我孝敬一下您老人家啊。” 东方万年放下茶杯道:“不敢!小七做了皇上,你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宫里的臭规矩规多多,我万年龟习惯不了。” 百里飘雪道:“皇宫里的规矩虽多,但您老人家要是住下来的话,谁敢用那些臭规矩来约束您老人家?您就当这是平常百姓家,小七是您的徒儿,我是您徒儿的媳妇儿就成。” “呵呵!小七倒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东方万年对百里飘雪很是赞赏。 忽然,他转向古万缕问道:“你呢?老子记得,你收了一个姑娘家似的小徒儿,长大后象不象姑娘了?不知娶了媳妇儿没有?” 百里飘雪道:“您说的是小古,古千衣吧?他如今在太医局上担任大尚医一职。就在今天,小七下诣给他指婚,将三公主和东方明月一起指给他做媳妇儿了。你们来得正好,给他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婚宴吧?” 东方万年一听,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突然竟生起气来,“啪!”地一声,大声道:“小七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指婚就指婚,为何一下子就指了两个?既然将东方明月指给姓古的小子,那为何还多指了一个三公主?” 百里飘雪和所有的人都听得莫明其妙,搞不清楚这东方万年在气什么。 但是,百里飘雪略加思索了一会儿,便大胆地猜测着问道:“小七的师父,从刚才您见到东方明月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您可别怪我大胆猜测着,您不会真的是东方明月的亲爹吧?您这么生气,是在为东方明月叫屈吗?” 东方万年“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着,老脸通红,说道:“小七的媳妇儿,话不能乱说。小七这是脑子坏了么?东方明月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指婚就指婚了,怎么能再指一个公主同嫁?那不是摆明了让女娃儿受罪么?谁不知道公主都是什么德性?” “这个……嘛!其实是,三公主喜欢古尚医,东方明月姑娘也喜欢古尚医,所以,小七才顺水推舟罢了。说不定,她们会为了古尚医而和睦相处。” “那……小皇后是能和别的妃嫔和睦相处了?”东方万年眯眼问道。 百里飘雪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理直气壮道:“小七没有别的妃嫔,只有我一个皇后。” “啧啧!”东方万年道,“你连一个妃嫔都容纳不了,凭什么认为我们东方姑娘就能容纳得了三公主?” 一直在旁边调适的东方明月服了古万缕的伤药之后,原本就只是轻伤的她,这时站了起来,坐到旁边道:“谢谢东方前辈!皇上和皇后都对我极好,前辈不用为我担忧。” 东方万年却又瞪着一双牛眼问道:“那谁是大谁是小?那三公主愿意做小的么?” 百里飘雪一听,不禁吞了一口唾沫。这东方万年不问东方明月愿不愿做小的,却问三公主愿不愿做小的,这不摆明了意思是东方明月一定要做大的么? 原本小七下这道圣诣的初衷,一来是以为古千衣为东方明月解毒非得娶她不可,却又因为东方明月下药害他而不想让东方明月太过好过,这才来个顺水人情,圆了三公主的愿。 哪知会突然冒出一个师父东方万年来?而且,虽然东方万年否认自己不是东方明月的亲爹,但看他的古怪形色,却让人不得不猜测,他极有可能是东方明月的亲爹,只是,不知个中缘故罢了。 东方明月羞愧至极,但这个东方万年一来就那么护着她,她感激得有些莫明其妙,心里倒是也和百里飘雪想的一样,也许,他才是她的亲爹? 这时,已经快到正午时候,百里飘雪吩咐御膳房的给他们在花园里准备了午膳。 很快地,凤元宇和古千衣得到通知都赶了过来,俩个人一见到自己的师父,那自然是高兴到不得了。 “师父!”凤元宇一身的龙袍,大步流星地先走到东方万年的面前,就想撩袍给恩师下跪行个师徒之礼。 但是,东方万年虽然嘴里怨着这皇宫里的臭规矩多,不想遵照规矩行事,但却也不敢再让身着龙袍的小七给他下跪了。 所以,一双手臂强而有力地架着小七,不让他下跪道:“知道你心里敬着师父就行,哪来的这么多臭规矩?先让师父瞧瞧,长得真高!几年不见,真成大人了!皇上就是皇上,嗯,有徒如斯,我万年龟也该万事知足了!” “师父,徒儿可想您了!这些年您到哪里去了?一次都没来看小七,小七想死您了!”凤元宇激动起来,喜不自禁。 万年龟将他推开一些,忽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上下又打量了凤元宇一回,愣了半天,说道:“嗯,你哪里不一样了?师父在北周国玩儿,被一些事情牵绊着回不来。但是,这次怎么就觉得你哪里不象小七了呢?” “哪里不象?不就是长高长大了?”凤元宇特别地在师父的面前象小孩子似地转了一圈。 “嗯,啊!”东方万年恍然大悟道,“师父知道了!一定是您娶了媳妇儿之后,被媳妇儿*过,驯出来的?师父记得,你以前不爱说话,半天不说一个字,这会儿一说就是这么多,这就是了!娶了媳妇儿果然就不一样了!还是娶媳妇儿的好啊!” 第299章,番外012,原来如此! 第299章,番外012,原来如此! 古千衣和古万缕师徒俩斯斯文文地坐下来,古千衣给自己的师父古万缕斟着茶水。 古万缕因为古千衣要娶妻,倒是显得心情极好,笑问道:“你要同娶三公主和东方明月姑娘为妻?” 对于这个徒弟,他还担心他不愿娶妻生子呢,现在要娶却同娶两个,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他笑呵呵的,乐见其成。本来么,他也希望古千衣娶东方明月,只是不好意思强迫徒儿娶自己的女儿罢了。 他错以为东方明月是他的女儿。 古千衣一听,望了东方明月一眼,欲言又止。他能说他一个也不想娶吗?心中没有感觉,却要娶两位夫人,这种将就任是谁都不太开心。 犹其是,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师父的女儿,这简直就是两尊大佛嘛!娶回去他也不能将她们当小妾凉在一边,还得好生哄着。 东方明月被古千衣看了一眼,脸上红了红,立即低下头去,对百里飘雪道:“皇后娘娘,没有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她没等百里飘雪说什么,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离开了。 古千衣这时候才对师父抱怨道:“皇上下了诣,我能不遵么?”他刚才就到御书房去求过皇上了,想要凤元宇收回圣诣,那又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时候,东方万年也坐了下来,瞧着白衣如雪的古千衣生得一表人才,风华绝代,居然是,越看越是喜欢。 “嗯,不错!古小子长大之后还是有些象姑娘家。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并不想同娶两位姑娘?既如此,就只娶一位吧,娶了东方姑娘就行,还娶那三公主作甚?娶妻求淑女,天下男子最怕娶的就是公主了!” 古千衣一听,登时有同感,非常感激地望了东方万年一眼道:“东方前辈说得甚是,但皇上一道圣诣下来,为臣者不得不遵诣。” 东方万年这下立时便转向小七,摆出师父的架子道:“徒儿,你虽然如今已经是九五之尊,但古小子和古万缕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让古小子婚姻自主吗?他既然只想娶东方姑娘一个,你又何以逼他硬是同娶一个三公主?” 凤元宇这下被师父堵得无话可说,好象自己成了逼婚的大恶人了。 他哪里知道古千衣昨晚在那种情况之下还能给东方明月药解成功? 话说回来,古千衣又何时想要娶东方姑娘一个了?古千衣的意思是,他一个也不想娶吧?他这师父也太能断章取义了。 凤元宇讪讪地说道:“师父,小七这不正因为他是朕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将公主下嫁于他么?要是换了别人,哪能轻易做公主的驸马爷?难道师父要朕收回圣诣么?这可是……有点为难。朕就实话说了吧!三公主对朕累次暗示明示,非嫁古尚医不可。至于东方明月姑娘,昨晚她中了‘情有独钟’之毒,朕以为她无药可解,必得古尚医以身相许了,所以才下了那道圣诣的。” “是……这样么?原来还有这段曲折。东方明月中了情有独钟?情有独钟的毒,你当真解了?”古万缕不敢相信地问古千衣。 古千衣点了点头,对师父说道:“解了!昨晚下了许多的药,还不知是哪个配方解了情有独钟之毒,却当真是用药解了的。师父,我可没有玷污了东方姑娘的清白。” 古千衣没好气地瞪了凤元宇一眼,大有怨他下圣诣下得莫明其妙的意思。 古万缕哪有怪他玷污了东方明月?他倒真心希望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呢。 没想到,东方万年这时竟有些不讲道理,气乎乎地对皇上凤元宇说道:“小七,你就将三公主许给别人吧!总之不能许给古小子。公主最好不是送去和亲吗?对邻国邦交能起到促进作用。” 凤元宇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自己的师父是怎么了?一来就反对古千衣娶三公主,大力地维护着东方明月? 百里飘雪向小七眨了眨眼,然后转向东方万年道:“东方前辈,你要小七收回圣诣,那也总得说说,为什么吧?” 经百里飘雪这么提醒了一下,凤元宇和古千衣这才注意到,东方万年的激动实在是有些莫明其妙。 所有的人都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东方万年的脸上。 东方万年端起茶来,喝了一杯,咳咳几声,老脸通红。 瞧着大家都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忽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长叹一声对着凤元宇,低吼道:“好——吧!我就承认了吧!因为东方姑娘是你师父我的女儿!” 古万缕一听,“啪!”的一声怒道:“胡说!东方姑娘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就因为她姓东方,你就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了?” 东方万年抬头,和古万缕横眉冷对道:“那你是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姓东方不姓古吗?” “这个……”古万缕难以启齿,欲语还休。 他怎么能说出,他年轻时有一次喝醉了酒,把师妹赫连牡丹给办了一次?以东方明月的年龄推算,正相符合。赫连牡丹既然终身不嫁,东方明月不是他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 犹记得,他事后向师妹说,他愿意负责。那时,赫连牡丹问他,他有没有一点点儿喜欢她?还是,仅仅因为那个酒后乱性? 他沉默了很久,终是说不出喜欢师妹赫连牡丹的假话来,因为他心中一直喜欢的人是风烟絮。 为此,赫连牡丹当时还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巴掌,说她不需要他的怜悯,嫁猪嫁狗也绝不嫁给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 那时,他本就狂恋着阿絮师妹,和风烟絮情投意合,赫连牡丹不愿意嫁给他,其实正合他的心意。纵然是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不负责任,一生内疚,他也没有再次向赫连牡丹求过婚。 但是,古万缕又哪里知道,那天他喝醉了酒,根本就没有玷污过赫连牡丹的清白。 而赫连牡丹又确实在那晚被人玷污了!只不过玷污赫连牡丹的人并不是古万缕,而是东方万年。 东方万年此刻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突然“啪”地一声,站起来大声道:“好吧!男人大丈夫敢作敢为!老子当初也不是有意的,但那晚睡了……赫连牡丹的不是你,而是……老子!所以,你也不用做冤大头了,东方明月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为什么是你……你给我说清楚!”古万缕一个伸手,就要扯过东方万年。 他做了什么冤大头?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自己不知道?古万缕一个纵跃,暴跳起来,伸手,五指成爪。 东方万年立即后退,好象生怕古万缕要杀了他似的,摆明了是作贼心虚。 古万缕哪里肯放过他?登时抓过去。 东方万年从原位退跃,如大鹏展翅飞走。 转眼之间,这俩个加起来过百岁的老男人竟然莫明其妙地打了起来! 古万缕紧紧地追着东方万年不放,暴怒道:“你给老夫说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万年支吾其词,要说不说,欲语还休,急得一向沉着的古老爹爹受不了。 俩个人的轻功如闪电一般,这一较真起来,那可不得了。 凤元宇,古千衣,百里飘雪等都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事情。 “原来他们是老相识?”百里飘雪提高声音道,“干爹,东方前辈,有事坐下来慢慢说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俩个人早就象两团光影般,从花园里滚出去不见踪影了。 古万缕追着东方万年,因为他们的轻功实在是太高了!顷刻之间,不但出了皇宫的花园,还打到冷宫后面去了。 他们不知在皇宫里转来转去,转到了哪里,直到身处一个僻静的树林里时,东方万年才举手道:“姓古的,你停下来,我跟你说清楚就是了!你如此追着老子,老子怎么跟你说清楚?” 古万缕这才停下来,说道:“好,你说!老夫听着了!” 两个人面对面,负手而立,隔着一段距离,东方万年咳了两声,终于说出了一个古万缕这么多年来都被懵在鼓里当了冤大头的惊人秘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无巧不成书。 十几年前的一个中秋月圆之夜。 古万缕因为和师妹风烟絮呕气,师妹不理他,他心情极坏,就对月销愁喝多了几杯,喝醉了酒,自己以为对师妹赫连牡丹做出了*之事。 因为,他酒醒之后,竟然睡在师妹赫连牡丹的*上。而师妹赫连牡丹衣衫凌乱,正在哭泣,显然是被人凌辱过了。 却原来,那天晚上还另有隐情。 事实上是,东方万年那天晚上刚好来找古万缕,赫连牡丹误服了自己研制出来的“情有独钟”,将东方万年当成了古万缕。 赫连牡丹在“情有独钟”被解了之后,发现帮她解毒的人是东方万年而非古万缕,拿剑要自杀,被东方万年阻止。 后东方万年被赫连牡丹赶走。 但是,东方万年却没有真的走人,而是将喝醉了酒的古万缕扛起来,打包送到赫连牡丹的*上说道:“你*都在叫他的名字,我把他送过来给你,你正好将此事赖在他身上,逼他娶你。今晚之事,我将来必定只字不提!” 东方万年丢下古万缕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不是他不想对赫连牡丹负责,而是赫连牡丹喜欢的人不是他。 赫连牡丹在古万缕酒醒之后,也确是想过要让古万缕吃了这个死猫,娶她为妻。 但当她问古万缕有没有一点喜欢她时,古万缕却迟迟不答,她知道古万缕喜欢的人是风烟絮。 赫连牡丹本来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一气之下便说了一句:“我嫁猪嫁狗也不想嫁给你!” 但是,这件事情赫连牡丹却也不解释,事后她得知自己怀孕了,更加有意地不想说出真相,不但让古万缕吃了“死猫”,后悔内疚了大半生,还让风烟絮因此误会了古万缕,嫁给了百里将军。 古万缕听了东方万年的解释之后,爱恨交加,却也终于事过境迁。因为此事,阿絮不肯原谅他,将他推给赫连牡丹,自己嫁给百里将军。 风烟絮对古万缕用情极深,又对师姐赫连牡丹不能无情,嫁给百里将军之后,郁郁寡欢,不久病死。 古万缕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还有什么用?风烟絮始终不能原谅他让师姐赫连牡丹怀孕的事。 “原来我没有做对不起阿絮的事情!阿絮,你听到了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啊!”古万缕悲从中来,想起阿絮,终是因为他喝醉酒之故。 要不是他喝醉了酒,也不会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竟白白地被蒙了冤这么多年,害得阿絮含恨而死。 这时,在远处的一颗树下,东方明月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赫连牡丹哑口无言。 “那你为何还要我去害百里飘雪?”东方明月问道。 赫连牡丹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喜欢皇上凤元宇吗?” 第300章,番外013,黯然销魂 第300章,番外013,黯然逍魂 “娘亲,我哪有喜欢皇上?”东方明月忽然委曲地低呼着。 因她这么一个娇呼出声,不但是古万缕,东方万年发现了她和赫连牡丹,就连追过来的古千衣,皇上凤元宇,百里飘雪,也发现了赫连牡丹居然潜伏在皇宫之中。 “赫连牡丹,你好大的胆子!既让东方明月给朕下了毒药,还敢公然在此现身?” 凤元宇想不到让他中毒的罪魁祸首赫连牡丹居然胆敢潜入皇宫,不禁火冒三丈。 赫连牡丹穿着一袭宫女的简单服式,这时转过身来傲然而立,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但却一言不发。 凤元宇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咻”地,不知打哪冒出很多宫中的暗卫来,将这个本来静悄悄的树林包围了起来。 一排排的弓箭手拉弓搭箭,齐唰唰地对着赫连牡丹。 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只怕再好的武功也难以脱身。 赫连牡丹却只是勾唇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急于逃走,好象生死于她,根本就无足轻重一样。 单单这份气度,倒也令人敬佩。 但是,她不在乎,却居然有人替她着急了起来。 众人眼前人影一花,闪动之处,东方万年快如闪电般挡在赫连牡丹的面前,赫然而立,岿然不动,护花使者之姿显而易见。 他站在赫连牡丹的面前,转身对着凤元宇拱着双手,无比认真地朗声道:“皇上,师父一生从不求人,更从未求你任何事情,这次却想求你一次。” 凤元宇一听,吞了一口唾沫,僵直地挺了挺背,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师父想说什么,不用出口,他已经猜测到了。 果然,东方万年急切地接着说道:“师父请皇上放过她们母女俩个!永远不要降罪于她们。就当是……就当是你还了师恩吧!” “师父言重了!师父有所吩咐,徒儿自会遵从。”凤元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万年龟师父一向称呼他都叫小七,这会儿连连称他为皇上,可见师父有多急切于保护赫连牡丹母女俩个。 这真是冤孽! 顿了一下,凤元宇接着非常坚决地说道:“放了她可以,但师父也要让赫连牡丹保证。她立即离开皇宫,从此不许踏入京城半步。” 赫连牡丹潜入皇宫,其实并非有什么目的,她只是在京城偶然见到了古万缕,跟踪而来罢了。 至于让东方明月下毒一事,确是她有所误会了,以为自己的女儿留恋皇宫,是想做皇上的贵妃。 此刻面对这些人,她嗤笑一声,浑不在意,显然并没将生死放在心上,所以默然不语,根本就懒得作什么保证。 倒是东方明月心里一急,就想哭了,“扑通!”一声跪下道:“我替我娘亲说,她不会再害皇上的,她只是以为……以为我喜欢皇上,才会……才会让我下了那种药。她不会再犯了!不会的!求皇上放过我娘亲!” “……”赫连牡丹原本不在乎,但看到东方明月为了她下跪,她一把抓起她道,“走吧!你凭什么替本宫说话?” 她拖着东方明月就走,浑不在乎周围突然冒出来的弓箭齐唰唰地对着她。 东方万年皱着一张老脸,神色带着苦苦的哀求,不停地向皇上摇手,希望皇上放过赫连牡丹。 凤元宇看到不但是东方万年在为赫连牡丹求情,就算是被赫连牡丹害得半生凄苦的古万缕也没有出声。 衣袖轻轻一摆,凤元宇说道:“罢了!师父,您自己亲自送她出宫去吧!如若让朕发现她再次入宫,朕定必不能饶她!” “是!多谢皇上!” 东方万年再见赫连牡丹,心中只觉亏欠了她。 他一生从未做过坏事,却独独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被赫连牡丹当作古万缕时,那时血气方刚的他没能推开她,将她办了一次。 没想到,这赫连牡丹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奇女子!她一生不嫁好象都是他的错。 东方明月见皇上已经放过了她的娘亲赫连牡丹,也不知从哪里借来一股大力,突然挣脱赫连牡丹,跺脚就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无脸见人。 俩母女转眼离去。 东方万年临去时,突然转头狠狠地瞪了古千衣一眼,挑眉道:“古小子,你就不怕月儿她会自寻短见吗?还呆头呆脑地站着是什么意思?去追她啊!皇上又没说不许月儿留在宫中!” 古千衣顿在原地许久没动,直到东方万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古小子,要是月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唯你是问!” 古千衣这才脚尖一点,白衣闪动,无可奈何地追了出去。 百里飘雪望着古千衣追过去的衣影,摇了摇头,无语。 抬眸看向古万缕,见古爹爹一副黯然逍魂状,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古爹爹了。 她想过去拉古万缕回来,没想到,古万缕忽地也跟着忽悠之间,脚尖一点,身形闪动时,蓝衣便去得远了! 只听得远远地传来他苍茫的声音喃喃渺渺,寂寥悲苦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爹爹!”百里飘雪一听,肝肠都要断了!情不自禁地叫了他一声,却哪里还有人在?早不知哪里去了。 凤元宇伸手揽过百里飘雪的肩道:“你爹爹对你娘亲用情至深,被赫连牡丹害了半辈子,赫连牡丹真是可恶!如果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朕真想将赫连牡丹碎尸万段!不过,倘若你娘亲嫁的是古爹爹,而不是百里将军,我们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相遇了呢?” “你这是什么话?我娘亲爱的是我爹爹,却带着我嫁给百里将军,难怪她生下我之后就郁郁寡欢而逝。”百里飘雪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想到本尊的娘亲风烟絮,不禁也觉得十分难受。 “雪儿,你小时候在将军府上只怕是受苦了!要不要朕将百里将军一家给抄了?”凤元宇在雪儿的耳边气闷地问道。 雪儿听了,嗔他一眼道:“孩子气!有你这样对待臣子的?” 凤元宇将雪儿纳入怀里,低语道:“朕只是心疼你嘛!为夫想为你出一口气。” 百里飘雪在他怀里蹭了蹭,抬头问道:“那倒不必,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那些事我没经历过。小古要是不喜欢三公主的话,不如,你就破例一次,收回那道圣诣吧。” “这个……君无戏言。这圣诣都下了,要是又收回来,岂不是太过儿戏?你也不希望你夫君在朝堂之上没有威信吧?我们回去看看文成武德,出来这么久,朕担心着。” “啊!”只要提到文成武德,百里飘雪便母性发作,急着要回去了。 古千衣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没想到追出去居然会追不到人,东方明月竟然直接骑马出宫去了。 东方明月仍然是郡主的身份,她在宫中原本就出入自由,昨晚的事皇上并没有让人传出去,她还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东方明月郡主。 她离开后立即就打马出了皇宫,尽管古千衣只是迟疑不决了一会儿,也难以追到她。 这时已经是午后。 古千衣想到东方万年说,要是东方明月万一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唯他是问。 又念及东方明月中了“情有独钟”时,幻境中的对象是他,怎么说,他都有些担心起来。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尽管不是心中所爱,古千衣还是立即让人备马,亲自出了皇宫,一路上问着东方明月的去向,追踪着东方明月,想确定她的情绪和去向。 东方明月漫无目的,出了皇宫之后纵马驰骋,见到三叉路便往偏僻处走,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出到了郊外之地。 眼看前面无路,都是荒山了,她却偏往无人的林中奔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自我放逐。 但是,才入林中,她忽地听到一阵十分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她非但没有止步,反而纵马向前,更向打斗声的方向寻去。 ………………6 第301章,番外014,真命女主。 第301章,番外014,真命女主 树林内,乱七八糟的打斗中,两个英俊不凡的少年男子被许多山贼一样的汉子围在中间,正打得十分激烈。 东方明月心中无比的郁闷,她正需要发泄,想也不想,就抽出腰间的佩剑来,挺剑纵马过去,冲入了杀戮之中。 她是自寻死路的打法,娇叱道:“挡我者死!”一边说一边挥剑乱砍一通,虽然打得盲目,但她发起狠来时,却凶猛如虎,确实有些势不可挡。 正被人围在中间的两个少年原本并没有落败,却因为山贼太多,而杀得有些手酸了。 这时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少女来,给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不顾生死来助,不禁愕然。 这两个男子中,一个长得高挑,精壮,五官英眉俊目,年约十六,七岁,相貌堂堂,穿着一身的锦色花衣,束发束腰,显得十分地*倜傥。 另一个少年作为男子来说,则稍嫌苗条了些,顶多只有十四,五岁吧。 如果不是他在打斗之中,甚至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但他却又比高个子的少年要长得俊雅妩媚了许多,五官精致,肌肤如雪,墨发飘飞间,唇红似丹,明眸皓齿。 如果不是他穿着男装,倒更象一个少女。 见东方明月杀了进来,苗条的白衣少年说道:“哥哥,她是来接我们的人吗?” 被叫作哥哥的少年英眉挑了挑,有些毒舌道:“怎么可能?你不看她单枪匹马的,更象一个被人抛弃了,想不开来送死,要自杀的富家小姐吗?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 “哥哥,你也太毒舌了!怎么说人家也在帮我们呢。”白衣少年明眸流转间瞪了哥哥一眼,忽地惊呼一声,手中执着的鞭子向东方明月那边抽去。 锦衣少年手中长剑也跟着劈波斩浪,眼前的山贼虽多,武功其实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除了兄弟两人之外,还有十几个跟班的,而山贼也只有三十几个。 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年杀到东方明月的身边,山贼也倒下了一半。 东方明月只顾疯狂地挥剑砍杀,倒是没注意到,自己的武功还不如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年,几次身后被人偷袭,都是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给她挡掉了。 “兵兵乓乓”的杀声不绝于耳。 “杀!”一阵阵的喊杀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是,显然的,山贼们并不是这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年他们的对手。 约半个时辰之后,这场打斗宣告结束,山贼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逃之夭夭了。 东方明月浑身是血,却因为这么一场打斗而出了心中的郁积之气,竟然觉得畅快淋漓,浑身舒服得多了。 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年一齐拱手向她道谢。 锦衣少年嘴角挑起一丝似笑非笑道:“多谢这位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敢问尊姓大名?” 东方明月挥袖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从未打得如此疯狂不要命,又不顾章法的她,此刻终于停了下来,才注意到问她话的少年脸上笑得甚为古怪。 脸上怔了一下,回道:“不用谢!我是东方明月!你们是谁?为何被这些人打劫?” “原来是东方姑娘!失敬了!在下沐芸飞,她是我妹妹沐芸蔷。”沐芸飞收到妹妹沐芸蔷一个警告的眼神,却还是将妹妹女扮男装的身份给揭了。 “原来是沐家兄妹。”东方明月这才发现,白衣少年是女扮男装。 沐芸蔷拿了一条手帕出来,嫣然一笑,丢给东方明月道:“明月姑娘,你脸上沾了不少血迹,擦擦吧!你刚才打得真是英勇!我们非亲非故,你如此舍命相助,我们兄妹感激不尽!” 东方明月脸上“咻”地羞红了起来,被人家兄妹俩轮番感谢,自己却并非是那么伟大,只不过想“找死”罢了。 “你们不用谢我,你们武功那么好,不用我帮,你们也能打发他们。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她刚才虽然在拼命,但也注意到了,这俩兄妹的武功应付这些人其实是绰绰有余。 “他们只是普通的山贼罢了。我们兄妹俩是到京城来做茶叶生意的,他们想抢我们的茶叶。”沐芸飞解释着,目光落在东方明月的脸上时,始终似笑非笑地,似乎是有些*本色。 “原来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东方明月这才注意到,他们有十几个跟班,还有马车,车上确是装着好些货物。 沐芸蔷从马上一跃而下,笑道:“这里应当离京城不远了,我们正要入京,东方姑娘愿不愿意随我们一起入京,赏个脸,让我们在京城里作东,请东方姑娘吃顿饭以表谢意?” 东方明月的目光在沐芸飞和沐芸蔷兄妹俩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不决划过眼底。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促地传来,一个声音跟着传来道:“东方明月,你是不是在树林里?” 这是古千衣的声音,东方明月一听,忽地对沐芸蔷说道:“我不想见到此人,你能先帮我打发他走吗?打发了他之后,我再跟你们入京城。” 沐芸蔷笑道:“这有何难?是要杀了他,还是……” “不用!你只要将他打发走,不用杀他。更何况,你们也杀不了他。” 东方明月急急地,四下里一看,想躲起来,却不知要躲在哪里好,她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古千衣。 沐芸蔷用手一指旁边一辆华丽丽的马车道:“东方姑娘,你可以暂时躲进马车里,我帮你将人打发了你再出来。” “好!”东方明月立即躲进了马车里。 来者何人?居然是她杀不了的?沐芸蔷被东方明月最后一句“你们也杀不了他。”挑起了极浓的兴趣,重新跃身上马,翘首以待。 什么人是她杀不了的?她倒想见识见识了。 不一会儿之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单枪匹马的一名白衣少年。 这少年的容貌美得,实在让沐家兄妹俱都是眼前徒感一亮,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的翩翩美男子! 美!实在是太美了!妖孽啊! 沐芸蔷一向于北方被称为“赛貂婵”,可说是一个极品的小美人儿。但是,她的男装扮相跟眼前这白衣少年一比,竟然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 还有她的哥哥沐芸飞,也一向是美男子一名,她还以为,这世间没人比得上她家哥哥了呢。 还是京城好啊!京城人杰地灵出美男!听说东汉国的第一美男子是皇上凤元宇,不知凤元宇比此人如何? 而沐芸飞则感叹,这男子为何不是女子?如果他是女扮男装,他就娶定她了!他北镇侯府上正缺一个夫人。 古千衣“咦”地一声,勒紧缰绳,疑惑问道:“你们有见一名十五岁的少女经过吗?” 他一眼掠过,目光落在一匹马上。那匹马他认得,正是东方明月的座骑。 但是,东方明月人呢? 这些人明显刚刚经过一场打斗,血腥味刺鼻而来,倒在地上的人马穿着象是普通的山贼。 沐芸蔷眸光流转间,一双明眸在古千衣的俊俏脸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勾唇一笑道:“有!刚刚见过,但是——” 她拖长了尾音,然后懒洋洋地,有意望了马车一眼,接着说道:“但是,刚才本少爷一时之间狂性大发,将她先歼后杀,毁尸灭迹,让她人间蒸发了!” 古千衣怔忡了一下,实是因为,这少年那个懒洋洋的笑容,有一种至命的吸引力,将他的目光吸附在他的脸上。 他一生中最喜欢最欣赏的朋友是凤元宇,除凤元宇之外,就没想过要再交朋友。 但是,这少年嘴里说着最血腥恶心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怎么就有一种调侃的味道? 这种感觉居然有些象朋友,就算他说他在做坏事,你也相信他绝不会做坏事一样。 这是一种绝妙的感觉!当一个人说他杀了人时,你却认为,他不会是一个杀人犯。 因为他刚才有意无意地,望了那辆马车一眼,所以,古千衣也看了那辆马车一眼。 于是,他发现那辆马车的车门上,角落里荚着一块衣角,那不正是东方明月所穿的衣裙布料之花色吗? 她躲在马车里是什么意思?还是,她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出声?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第302章,番外015,谁输谁赢? 第302章,番外015,谁输谁赢? 既然看到了人,那就不急。倘若已死,没理由在马车上才对。 所以,如果不是东方明月自己躲藏在马车上,那就是被点了穴道丢进马车内不能出声。 “这位兄台,能让我见一见那辆马车内的人吗?”古千衣打量了一眼笑得有些猖獗邪气的少年,因为判断出东方明月应当没事,所以脸上的形色转为安然,并不急于赶路了。 “不行!”沐芸蔷挑眉一笑,有些古灵精怪,信口胡诌道,“车内是本少爷的少夫人,花容月貌又岂是外人想见就能见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古千衣敢打堵,车内一定就是东方明月,却不知这少年在的搞什么鬼?东方明月又是怎么回事? 沐芸飞显然是极为纵寵自己的妹妹,见妹妹在闹着玩儿,居然也不出声,只是坐在马上作壁上观,俊雅的脸上笑盈盈地,也不阻止妹妹调皮捣蛋的行为。 沐芸蔷就更加恣意妄为地娇声道:“其实,阁下要是当真很想见一见本少爷倾城倾国的俏夫人,那也未尝不可。只要阁下能赢得我手中的鞭子,就算将本少爷的夫人送给在下那又何妨?不过嘛,要是阁下赢不了,那就……” 她拖长了声音,小脸上有着对古千衣浓浓的玩乐兴趣,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如果我赢了你就打开桥门让我看一眼就行。”古千衣不想跟他罗嗦,也没将这白衣少年的鞭子放在眼里。 但是,沐芸蔷却继续趣味盎然地问道:“要是阁下输了呢?本少爷刚刚杀了不少人,现在有点不想杀生了。如果你输了,就给本少爷做个跑龙套的跟班,如何?” 这少年让古千衣觉得她的性格蛮缠,不象个男子,倒有些象女子了。敢要他古千衣做个跑龙套的小跟班?胃口闷也太大了吧?! 原本他没有心情跟人蛮缠和赌约,但在没有搞清楚这些是什么人时,也不想随随便便地出手伤人。 这少年分明是想撩他打架,除了他之外,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和其他十几个手下。不过,他是古千衣,自然不会将十几个人放在眼里。 “好!”古千衣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这下,沐芸蔷不禁呆了一会儿。 她以为他至少会说,如果她输了,那她就也得给他做个跑龙套的,那样才公平。 没想到他就只说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就只字不说了,只坐在马上等她出招似的。 如此的自信和从容!就象她在他眼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她只是在无理取闹,而他非常有风度似的。 这人是她生平见过的人中最臭屁的一个!这让沐芸蔷更加想和他一比高下。 “那……那你接招吧!”沐芸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有些被古千衣的酷帅给噎到了。 躲藏在马车内的东方明月可没想到这个沐芸蔷会这么难缠。 怎么和古千衣斗了起来?不是说好要帮她打发人吗?难道她以为她能赢得了古千衣?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可是,此刻她已经不好意思出来了,只得闷在里面听着他们打斗。 “啪”地一声,沐芸蔷甩起了手中的鞭子,挥鞭向前。 不知为何,她竟怕自己的鞭子当真打到这“美人”的脸上去。 鞭子才挥出,她就有了怜香惜玉之心,一边跃起挥鞭一边问道:“阁下叫什么名字?我可不打无名小卒。” “古千衣!” 古千衣仍然是简简单单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待她的鞭子挥到眼前时,发现他打的方向是他的左肩,并非面门,也没有至命的狠辣,他闪身,玉箫在手。 他出门时,什么都没有带,浑身上下,就只腰间别着一支玉箫,所以现在随手就拿来用上。 原本,他一向带着一支竹箫。皇上凤元宇最近让人抄了李相爷一家,发现李相家中珍藏着一支玉箫,所以赐予了他,他就随身携带着了。 沐芸蔷见古千衣居然只用一根玉箫来挡她的金节鞭,不禁更加不服气。 但是,当她再次挥出一鞭时,忽地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象劈过一道闪电似的,惊呼道:“古千衣?请问,阁下和天下第一神医古万缕的弟子古千衣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古千衣这时正在接招,玉箫卷在了沐芸蔷的鞭尾上,顺势轻轻一拉,说道:“正是区区在下。原来公子也听过在下的名字,甚感荣幸!” “啊!你可不能用毒!”沐芸蔷长鞭被卷,不愿就此撤手,整个人被古千衣带起,从马上飞了起来,在空中转着一个大圈,衣袂飘飞之间,秀发上的束带跌落,一头如云秀发瀑泄而下,美如仙子。 旁边的沐芸飞听到此人竟然是闻名天下的第二名医古千衣,不禁心下大惊! 江湖上有句传闻,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要得罪天下第一名医毒圣古万缕和他的弟子古千衣。 因为,任何人都有突然得病的可能,特别是奇难杂症。江湖人更加有随时中毒的可能。 沐芸飞的脑子转得飞快,又因为非常疼爱这个妹妹,不禁为自己的妹妹担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同时,妹妹才出手,他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妹子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不过是风度好,不跟她计较罢了。 此刻,沐芸蔷一头长发散落,哪还是一名男子?分明是一个姑娘家了! 略一思趁,他就选择了焦急道:“古尚医,还请手下留情!舍妹她只是顽皮捣蛋罢了,并无伤人之意。” “舍妹?”古千衣第一眼就已经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年是女扮男装,只是还没肯定罢了。 此刻一看,自然看得分明,眼前的少女一头秀发下的容颜娇滴滴地,肌肤如雪,红唇皓齿,明眸善睐,美得如仙如幻,完全是一个精灵的小鬼丫头嘛! “哥哥!”沐芸蔷回头瞪了哥哥一眼,怪自己的哥哥一副生怕她立即就要输在人家手下,会被宰了似的,将她的女儿家身份爆出来,分明是在向人家求情嘛! 这让她多没面子?可是,就在她回头的刹间,她手里死死地攥着鞭子不肯放,竟然被古千衣以玉箫卷着鞭尾,拉得整个人给高高地抛了起来。。 “啊!”眼看她就要被摔到地上时,古千衣从马上跃下,如闪电般掠到她的身后,右手伸出,就要抓住她的后衣领,以防她跌个狗啃屎。 但是,古千衣万万没想到,沐芸蔷的后衣领被古千衣抓到时,竟然一个反身,出其不意地,一根纤纤素指竟然鬼神莫测地点在了古千衣的胸前。 “戳戳”两下,猝不及防地,竟然将古千衣给点定了! 她“啪啪!”两下,甩了甩鞭子,将鞭子收了,拿出一把折扇来,“唰!”地一声抖开。 嫣然一笑,笑声如银铃道:“哈哈哈!什么天下第二名医嘛!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是个傻子!跟人比武之际,居然还大发善心想救人,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笨死了!” 古千衣确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阴得这么彻底的!居然被个小丫头当面说他笨死了! 他刚才听沐芸飞点破沐芸蔷是个姑娘时,便少了几分警戒之心,见她一个姑娘家要跌个狗啃屎,登时有了救她之心,哪想到这姑娘如此狡猾如狐? 不过,他虽然被点了穴道,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在沐芸蔷的大笑声之后,也跟着哈哈哈地,有样学样,大笑了三声。 古千衣极少哈哈大笑,所以他的笑声很是古怪。 沐芸蔷被她一笑,立即就停止了笑声,在他面前,合起纸扇,伸出纸扇来,用扇柄轻轻挑起古千衣的下巴,邪唇问道:“跑龙套的,你有什么好笑的?手下败将没有资格笑!” 古千衣优雅淡然一笑道:“我笑有人就快要死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要死了?你吗?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说了,你输了只要做个跑龙套的,并没说要你的命。” 古千衣笑道:“谁说我输了?你只说比武,又没说要如何比,如何才算输?我古千衣一向不擅长武打,但却擅于用毒。所以,凡是跟我打斗的人,我都会先给他们下毒,所以么……姑娘,你中了剧毒,眼看就要死了,又有什么输赢?亏你还笑得出,没听说过,见过我古千衣的人,大都命不久长?” “你!没想到你如此恶毒!你……你你你竟然下了毒?艺不如人就下毒,卑鄙无耻!”沐芸蔷半信半疑,运了运内力。 “哼!我没中毒!你骗谁?” 第303章,番外016,补脑的药! 第303章,番外016,补脑的药! 古千衣优雅淡漠地,一板一眼,认真娴熟地说道:“你中的毒无色无味无感觉,叫无花无果无色三日逍魂散。中毒者没有任何中毒的先兆,但要是过了一时三刻不服解药的话,三日后就会香消玉殒,魂飞魄散,连尸体也会人,间,蒸,发。” 他这是在背台词哇!说得真是熟练极了!居然没有一点拗口,也无需停顿。 “不可能!你唬谁啊?你以为我会相信?我又不是猪脑袋!你被我点了穴道不能动,就信口胡扯,想空口无凭就让我上当?门都没有!你输了就是输了,做我的小跟班吧!” 沐芸蔷口中说着不相信,但是,此人却是用毒的高手古千衣! 要是换了旁人,她自然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但此人是古千衣那就另当别论了!天下第一毒圣名医的高徒,有着“天下第二名医”之称,声名远播。 就算她远在北方,也闻其名时如雷惯耳,最近人人都知道,他还做了太医局的大尚医。 “妹妹,别开玩笑!快解开尚医大人的穴道,向他道歉,相信他会给你解药。”沐芸飞替妹妹着急,一点也不敢拿自己妹妹的小命来赌。 沐芸蔷却没解开古千衣的穴道,而是在他面前瞪着眼睛看着,问道:“解药在哪?” 古千衣挑眉抿唇笑道:“你不是不相信自己中了毒吗?既然不相信,还要解药?” 他说着,有意无意间,目光向下,落在自己的左胸部位上。 “哼!解药在这里?”沐芸蔷用手指戳了戳他眼睛扫了一眼的胸前,问道。 古千衣勾唇似笑非笑道:“不是!里面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沐芸蔷伸手到他胸前摸了一把,还当真摸出两瓶小小的药瓶来。 这两瓶药一瓶青绿色,一瓶赤红色。青绿色的瓶子上写了一个“解”字;赤红色瓶子上写了一个“毒”字。 沐芸蔷拧开有着“解”字的那一瓶药,倒出一粒就要服下时,古千衣道:“那是毒药,你最好不要服。” 药就要放进嘴巴里的沐芸蔷僵硬了好一会儿,服下不是,不服也不是。 狐疑不决,她嗤声冷笑,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啊!随随便便地服你的药?” 说完,她又将药丸放回了药瓶里。 她将药放回他胸前的衣袋里去,站着,端详着古千衣,双手抱在胸前,一根手指点在下巴上,正考虑着要怎么做。 古千衣也不急,美人儿似的脸上尽是戏谑的笑容,优雅地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在一个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既然摸够了,那就解了我的穴道吧!要是拖久了,神仙也没法解你身上的毒,死的那可是小姐你。” 沐芸蔷不急,沐芸飞却急死了! 同时,躲藏在马车内的东方明月也沉不住气了! 东方明月终于急急地从马车内掀帘冲了出来道:“沐小姐,你就解开他的穴道吧!” 沐芸蔷审视了东方明月一会儿,忽地问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东方明月脸上一红,说道:“他是……我们认识,他是……”东方明月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了!古千衣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皇上虽然赐了婚,但古千衣却对她说过,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原以为古万缕是自己的爹爹,如今却又知道了东方万年才是自己的亲爹。 “原来什么都不是,只是认识啊!”沐芸蔷的小脸上立即象绽开了一朵玫瑰花,灿烂嫣然,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迅速地戳开了古千衣被点的穴道。 她摊开手掌在古千衣的面前道:“你的穴道我解了,解药拿来!” 古千衣抿唇而笑,忽地觉得,这个小丫头也太过顽皮了!他好心救她,她反而趁机点他穴道。要是不教训一下她,也得戏弄一下她,不然,哪能解她这“恩将仇报”之恨? 所以,他从衣袖里取出一瓶药丸来,倒出一粒,拿给她道:“这才是解药。” 沐芸蔷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接过解药,问道:“真的是解药?不是骗我的?” 冒出来的东方明月赶紧替古千衣说道:“他不会骗人的!他说是解药,那定必就是解药。” 沐芸蔷半信半疑道:“这世上哪有不会骗人的人?除非他是一个傻子!可我横看竖看,他都不象一个傻子呢。” “要是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不服,我要走了!”古千衣被解开了穴道,修长的手指掸了掸衣服。 “哎哎哎——你还不能走!”沐芸蔷伸手拦住古千衣。 “我为何不能走?你能拦得住我吗?”古千衣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 要是平时,他想走就走,此刻却对着沐芸蔷问她为何不能走已经是很特别了。 东方明月一脸的不自在,她都从马车内出来站了好一会儿,古千衣却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只跟沐芸蔷面对面地说话。 不知为何,东方明月觉得此刻的古千衣跟平时很不一样。 算起来,她和古千衣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但那次她受伤时,还有她中毒时,也算是跟他单独相处过吧?他总是冷冰冰的,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 但是,此时此刻,东方明月却觉得,古千衣对着这个沐芸蔷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多变,好象有着某种浓浓的兴趣。 这种感觉令她不舒服,所以,她忽地走到古千衣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我们走吧!” 沐芸蔷终于将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说道:“你至少也等我服了这解药,确定我身上的毒被解了才走吧?还有,东方小姐,你不是答应跟我们兄妹入城之后,让我们请客吗?我们还没有谢过东方小姐帮我们打走山贼的大恩呢。” 东方明月讪笑道:“大恩不敢于请客就不必了!” 可是,古千衣这时候却又转过头来,戏剧性地看着沐芸蔷道:“你本来没中毒,可是你刚刚却服下了一枚毒药。这下子,你真的中毒了!这毒还无药可解,怎么办?” “呃!”东方明月立即风中石化,象见鬼一样地双目瞪着古千衣,然后是伸手扣喉咙,想将刚刚吞下的药给呕吐出来。 古千衣忽地“哈哈”大笑,笑得一张美人脸妖孽得,令人心惊胆颤! “你你你……你这个……鬼医毒男!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沐芸蔷指着古千衣,怎么也没法将药呕出来。 “这药入口即化,就算你扣破喉咙也没法吐出来了。” 古千衣从来没戏弄姑娘的兴趣,但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刁,敢在他头上作恶,合该她被作弄。 沐芸飞是一个寵妹妹寵上天的哥哥,这时见状,也不知妹妹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不禁有些急了,连忙给古千衣陪罪作揖。 “古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个丫头片子计较!她这古灵精怪,爱捉弄人的性格是得好好地受些教训才是,但她还小,不懂事,古兄就卖个面子,给她解了毒吧!” “你们是谁?我为何要卖你一个面子?”古千衣冷冷地,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似乎就要走人了。 沐芸飞拱手高声道:“不知我爹爹北镇侯沐镇涛的面子能不能让古兄解了在下小妹的毒?在下是北镇侯世子沐芸飞,小妹是小郡主沐芸蔷。小妹一向调皮捣蛋惯了,其实没有任何恶意!” 古千衣眼底划过一抹戏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刚才的比试,小郡主认为谁输谁赢?在下要不要做小郡主跑龙套的小跟班?” 沐芸蔷跺了一下小脚,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算你狠!不不,算你赢总行了吧?我才不要一个象你这样狡猾腹黑的小跟班呢。” “那就好!你自己说的,输的是你?” “是!” 古千衣突然一跃上马,对东方明月说道:“我们回去吧!” “哎哎!我的解药呢?古大夫,你还没给我解药!” “驾!”古千衣已经飞身上马,在马上一拉缰绳,荚马扬长而去。 远远地,传来他戏谑的大笑声道:“沐芸蔷小郡主,你从头到尾就没有中过毒,那是补脑的药丸!你服了之后从此会变得聪明一些。” “什么?补脑的药?岂有此理!你敢戏弄本郡主!你别想走!” (求月票!天天六千字,有没有亲亲愿意投月票奖励一下小蜜蜂一样的作者??) 第304章,番外017,两女相争 第304章,番外017,两女相争 沐芸蔷要追古千衣,沐芸飞将她拦了下来,笑盈盈地打趣道:“妹妹,人家都说你没中毒了,你还追去作甚?看来,古尚医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你如此穷追不舍的话,哥哥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打算倒追过去了!” “你……臭哥哥!你这是什么话?谁要倒追他?象一只狐狸般狡猾的家伙,我才不会喜欢呢,哼!”沐芸蔷鼻孔朝天,十分不屑。 沐芸飞道:“那就别追了,人家也已经走远了。不过嘛,我倒是挺喜欢他。如果他是个姑娘家,我一定娶他做我的世子妃。” “哥,你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刚才那东方姑娘也长得倾城倾国的,你眼睛瞎啊!为何不想想去娶东方姑娘,而想娶个男人?”沐芸蔷怪叫着表示十分不敢苟同地斜睨了哥哥一眼。 沐芸飞轻快地一跃上马道:“嘿嘿!你没看到吗?他们哪里仅仅是认识而已,说不定,人家是一对浓情蜜爱的小*,只是在闹别扭罢了。” 沐芸蔷也跟着上了马,却又瞪了哥哥一眼道:“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是一对小*?要真是情深意重的小*,他不立马开杀救人,还那么有智慧在跟本郡主斗法,还斗赢了?” 沐芸飞道:“他这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而战斗吗?有何不妥?”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手下让人重新上路。 沐芸蔷道:“哥,这你就不懂了。娘亲说啊,男人要是喜欢上一个姑娘,他脑袋就会变笨,做事鲁莽,急燥,没了平日的稳健。你看看那古尚医,脑袋那么清醒,连你这么聪明的妹妹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他象一个喜欢东方明月的人吗?东方明月都生死不明了,他还那么冷静,不急不缓的!” “丫头,你何时对感情有这么深入的了解了?佩服!还未成亲的小丫头说起感情来,说得头头是道。”沐芸飞想说,妹妹这回可是碰到一个对手了。 “哼!那当然!我是谁啊?!”沐芸蔷“驾”地一声,打马傲骄地奔跑起来。 “你是我们家最宝贝的小蔷薇!”沐芸飞追着妹妹,一起出了树林。 东方明月跟着古千衣,跟了一段路之后,才发觉自己今天根本就还没有用午餐,她问道:“我们要去哪?” 古千衣这才回头道:“当然是回京城,我还没用午膳,你不饿?” “……”东方明月很想象刚才那个沐芸蔷一样,在古千衣的面前天真活泼,恣意而为。 但是,经历了自己给皇上凤元宇下毒一事之后,她发现,她竟然已经没法再象以前一样心无介蒂了。 一路上沉默无语,古千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从来就没安慰过姑娘家,此刻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于是,俩人居然就这样没有半句交谈,直接回到京城的市集,进了醉月楼。 坐在一个雅致的厢房里点了菜之后,古千衣才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东方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回道:“我很好。” “你是怎么遇上他们的?躲在马车里的意思是,不要见到我?”古千衣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可以说,所以一直沉默着。 此刻似乎不说点什么,就是他太没风度似的,所以没话找话。其实,他不用问,也明白,东方明月为何不想见他。 但是,就算是到了此刻,古千衣也没能完全地理清自己的心意。 原先,他以为东方明月是自己师父的亲生女儿,所以,原本想为报师恩,好好地照顾东方明月。 可是,现在他却知道了,东方明月竟然是害得师父半生凄风苦雨,一生孤独的仇人赫连牡丹的女儿。 赫连牡丹太可恶了! 所以,他此刻真的没法说出太过违心的话来。但是,伤害一个姑娘家的话,他自然也说不出来。 东方明月原以为古千衣天生是这个德性,不喜欢说话,少言寡语。 可是,经过刚才,她亲眼目睹,他和沐芸蔷斗法时,竟然可以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语言生动活泼,戏谑优雅。 可见,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此刻更加连兄妹之情也没有了吧?如此一想,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她低头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什么的。那俩兄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说是到京城来做茶叶生意的。” 古千衣道:“他们是北镇侯爷的世子和郡主,突然到京城来,又怎么可能是做茶叶生意?你不认识他们最好。” “噢!”东方明月不知道古千衣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古千衣始终没有提过皇上赐婚一事,这令她心里越发地难过。 一顿饭吃得沉闷至极,东方明月最后有些赌气地说道:“皇上虽然赐了婚,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娶我的话,你可以求皇上收回圣诣。” 东方明月这话纯粹是在说气话,她以为这样说了,古千衣就会安慰她,给她一点保证之类的。 没想到古千衣居然问道:“如果这样,你没关系吗?这于你的名节有损。” “那算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你呢。”东方明月心里象被刺了一刀似的,但嘴上却越发地说得轻松了。 不知道古千衣是听懂了还是不懂,或者是懂了又装不懂?他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值得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为你付出。而我,皇上把三公主也指婚下来,这个……” “你可以先回去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下。”东主明月知道,以古千衣的性格,倘若他真的喜欢自己,别说是公主,就算是皇上,他也不以不给予理会吧? 倘若古千衣坚持的话,皇上和皇后也必定会收回圣诣的。但是,他却想都没想过为了自己而去拒绝三公主。 反倒象是拿三公主来让她自己知难而退似的。难道要她说,就算是做他的小妾,她也愿意吗? 她东方明月终究也还想保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古千衣道:“那你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让人给你在这间洒楼里留个厢房,你休息好之后,我们再谈谈。” “好!”东方明月知道古千衣一时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来。 但是,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一生,已经再也跟他无缘! 就在古千衣离开之后不久,三公主凤元珠突然掀帘进来,吓了东方明月一跳。 她“咻”地站起,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凤元珠刚巧在隔离一间珠宝店里挑选珠宝。 先是她的一个小宫女偷偷地跟她说,瞧见她的准驸马爷带着东方明月进了醉月楼。 她本来登时就想过来闹场的。但想想皇上既然已经指了婚,他迟早是她的驸马爷了,也不急在一进。 大婚还没举行,她还没过门,实在不适宜过份地发她的公主脾气。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宫女来报,古千衣自己离开了,只剩下东方明月一个。 她气东方明月还没过门就先*古千衣,所以还是忍不住过来想找找东方明月的麻烦。 此刻东方明月一见到她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公主冷笑一声,掩嘴轻鄙地笑道:“怎么了?不是要跟本公主一起嫁同一个男人了吗?见了本公主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难不成以为本公主会吃人不成?” 东方明月道:“我想独处,不想和你多费唇舌,请公主离开。” “呵呵!好大的口气!这是要赶公主出去的意思吗?哪里来的野丫头 ,见到公主连个礼数都不会!要奴婢教教你见到宫主应当行什么宫礼吗?” 公主身边的一个大宫女立即凶神恶煞地,想在公主的面前有所表现。 东方明月心里原本难过,所以更是心高气傲,不服软道:“这里不是皇宫,这间厢房我已经付费,就算是公主也不该随随便便地闯进来。我想,不懂礼数的应当不是我,而是你们吧?” “好一张伶牙俐齿!但是,这天子脚下,就算是你先付费那又如何?我们公主想进来就进来,谁敢说个不字?信不信,我们公主可以让人马上将你从这里丢出去?” 第305章,番外018,你收了她! 第305章,番外018,你收了她! 东方明月看看公主身边的宫女嬷嬷侍卫们,想也知道,自己此刻形单影只,不宜与公主硬碰,所有站起来就向外走。 “既然公主喜欢这间厢房,那我让给公主,这总行了吧?”她说着,闪身到了门口,就要拉门出去,不想在此和公主蛮缠,免得自己吃了这眼前亏。 但是,她的手才触到门把,将门打开了一半,脑后的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揪了一下,将她强行地拖了回来。 “臭丫头!对我们公主如此无礼还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给公主跪下!” 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又老又残又凶,将东方明月拉回来的时候,一脚踢向东方明月的膝关节处,将猝不及防的东方明月踢得当场双膝跪下。 正在这时,两个人影却忽地如闪电般冲了进来,一左一右,顷刻之间竟然护在了东方明月的身边。 一个声音娇叱道:“这是以多欺少,持强凌弱吗?没想到这么优雅的醉月楼里竟然有人如此野蛮!” 东方明月一看,竟然是刚分开没多久的沐芸飞和沐芸蔷俩兄妹,不禁感到十分尴尬,说道:“怎么是你们?” 将东方明月踢倒下跪的老嬷嬷冷冰冰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公主在教训不懂礼貌的丫头,你们是瞎了狗眼,想插手多管闲事吗?” 沐芸飞向三公主拱手道:“原来是尊贵的三公主殿下!在下沐芸飞,她是舍妹沐芸蔷,参见公主殿下!” 三公主眼底一丝惊讶划过,看了这兄弟俩一眼,旋即好象想到什么,问道:“你们不会是北镇侯府上的沐世子和沐郡主吧?” “原来我们远在北方,公主竟然知道我们。今日能一睹公主芳容,实乃沐芸飞三生有幸!”沐芸飞落落大方,应付得体。 三公主摆了一下手,让那老嬷嬷将东方明月放开,说道:“沐世子和沐郡主远道而来,本公主刚才只是跟这小丫头在开个玩笑罢了。你们认识东方姑娘?” 沐芸飞道:“我们进京的路上遇到山贼,是东方姑娘帮我们打走了山贼。” “原来是这样啊。” 三公主此刻竟显得非常大方得体地笑道:“其实,东方郡主也是本公主的好姐妹。这林嬷嬷在怪责东方郡主没向本公主行下跪的宫礼,想要教训教训她。我说林嬷嬷就算了吧!东方郡主毕竟是山野乡民出身,自小不懂宫里的规矩,难道还能指望她象沐世子和沐郡主一样,出身世家,规矩和礼貌都这么周全吗?” 林嬷嬷一听就知道三公主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野蛮又尖酸苛刻的一面,所以连忙躬身道:“公主就是善良好说话,象这等没有礼貌的野丫头也不加计较。既然公主不计较,老奴也就没什么好说了。但是,东方郡主见到公主连个礼节都没有,这传出去,难道就不怕被人说对公主不敬吗?好歹,你也被封了一个郡主。” 东方明月膝盖还疼着呢,这林嬷嬷的嘴也真厉害!不但踢了她一脚,此刻还将她说成了乡野村姑,不懂礼貌。 她本就出身于乡野,就此一刻,便可想而知,将来当真要和这个三公主共伺一夫的话,这样的戏码一定会陆续有来。 如果古千衣的心是倾向于她的话,那她一定愿意飞蛾扑火,和这个三公主斗法,哪怕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可惜的是,古千衣临走时,那冷淡与无情却显得格外地明显而令她伤心。 所以,此刻的她有些心灰意冷,斗志不高,也就不想再跟三公主多作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因此,她居然息事宁人道:“刚才没向公主行宫礼,是明月不对,还请公主恕罪!” 三公主还以为东方明月有了同伴,会反咬她一下,没想到她的口气居然服软了,所以也就没再多事道:“既然你知罪,那就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拘礼之人。” 沐芸飞趁机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那么,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和三公主如此有缘,公主可愿赏个脸,让在下作东,请公主和东方郡主一起吃个饭?在下正好也能答谢一下东方郡主拔刀相助之恩。” 东方明月哪里还有心情陪这些人吃饭?她的笑容有些难看而免强地说道:“我刚刚用膳完毕。这个厢房古尚医已经付过银子,我还有一点私事急着去办,你们一起吧!我就失陪了。” 她说完,也不想等这些人有些什么反应就向门外走。 这一回,三公主也不好拦她,就由得她走了,就只有林嬷嬷说道:“看吧!就这副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东方明月走后,三公主才道:“沐世子到京城来,可是来做茶叶生意的?” “正是。”沐芸飞心下打了一个突,奇怪三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个?他才入京城呢,也没和这个三公主见过,她怎么就知道他来做茶叶生意? 三公主笑道:“沐世子不必惊讶,你的茶叶已经有人付了银子,这笔买卖你们兄妹俩什么也不用做,只收银子就行。” 沐芸飞这下更是心下大惊,但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拱手道:“没想到三公主居然如此神通广大!三公主要不要赏脸一起吃个饭?” 三公主似笑非笑道:“吃饭就不必了!本公主也刚刚用过了午膳。但是,沐世子既然是一个生意人,不知愿不愿意和本公主谈一笔新的买卖?” 沐芸飞心下纳闷,这三公主才十五岁,说话居然如此的老练也就算了,毕竟公主在宫中长大,宫中的生存法则原本就不许人天真烂漫。 但是,她怎么知道他是来做茶叶生意的?难道她……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既然公主想谈生意,那就更加要坐下来吃顿饭,喝杯酒,或者……就喝杯茶?”沐芸飞彬彬有礼。 三公主看了一眼一直没出声的沐芸蔷,沐芸飞立即会意,却有些不太情愿将自己的妹妹打发出去,却又因她是公主,还是照着做了。 沐芸蔷更加精挑眉眼,一看就知道公主不想她参与,但是,她是沐芸飞的亲妹妹,沐芸飞对她这个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好。 她点了点头,退出厢房,心想,待会再问哥哥就是了。有什么秘密生意那么了不起,还不让她知道?真是开玩笑! 所有的人都被打发出去这后,三公主才长袖轻舞间,坐了下来,说道:“沐世子很奇怪?本公主之所以知道你是来做茶叶生意的,那当然是因为姥姥跟我有关系。这个你不必担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 沐芸飞慎重地,谨言慎行,说道:“做茶叶生意还能有什么秘密?公主真会说笑。不知公主想和在下做的生意又是什么?” 三公主眼底划过一丝诡异,半咪杏眸,忽地问道:“刚才出去的东方郡主,沐世子觉得她长得如何?是不是国色天香?” 沐芸飞一听,心中更加惊讶,小心地回道:“这个嘛……公主有没有听说过,我沐芸飞并非*之徒?要说国色天香的话,三公主又何尝不是?” “本公主如果想请沐世子收了东方明月,不知沐世子觉得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收一个美人,对我沐芸飞来说,应当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公主为何要这么做,在下能否知道?” 笑话!要他无缘无故地去得罪皇帝身边的红人古尚医?那不是找死吗? 三公主一听就知,沐芸飞果然是刚进京,还不知道东方明月已经被赐婚。 所以,她接着含着有些威吓的意味说道:“这个嘛,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收了她,你那个茶叶的秘密就还是秘密。不然,做茶叶生意的,要是突然变成了做刀啊,剑啊,兵器啊,私盐啊……等等,我皇兄要是知道了,你说……” “好!一言为定!我就为公主收了东方郡主。”沐芸飞不让三公主继续说下去。 “爽快!这就对了!实话说了吧,我不喜欢东方明月和我争男人,如此而已。你收了她之后,她变成了你的女人,我自然也就不会讨厌她了。” 三公主笑得人畜无害,好象在说一件极小的买卖罢了。 然而,沐芸飞却有些心惊胆跳。京城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公主小小年纪,做起“买卖”来却也如此的老练。 第306,番外019,俯身覆上 第306章,番外019,第一医馆 夜。 东方明月没有再回皇宫,也没有打算回幻影宫去,一整天都在街上游荡,神不守舍。 夜色降临之后,她走得又累又饿,便在一间酒馆里停下,大声叫着要酒家给她打酒来,第一次有着想将自己灌醉的冲动。 她从小在幻影宫中长大,幻影宫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就算她行为放肆,也没有人敢怎么样。 但是,今天她却是形单影只,身边没有任何跟班,谁又会知道她是幻影宫的人? 倒是她长得国色天香,才走进这间酒家就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更何况她穿着打扮无比华丽,更是光彩夺目。 才坐下来,只要长眼睛的,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隔离一张桌子上,坐着七,八个江湖痞子*似的男人。 他们一见到走进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少女,立即惊艳连连连,色心大起。 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眉飞色舞之后,他们不动声色地瞧着东方明月,看着她一直给自己不停地灌酒,居然一杯接着一杯,不禁大喜! 东方明月并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才喝了两杯就酒劲上头,脸上一片滴血的红,更显得她娇滴滴,容颜艳丽如绽放在枝头的玫瑰。 几个男人在她喝到差不多时,才围到她的身边。 其中一个邪恶的男子流气地说道:“姑娘,一个人喝闷酒也太无聊了吧?不如我们几个爷们儿陪你喝几杯如何?” “滚!”东主明月拿起桌面上的佩剑,怒吼了一声,居然一点也不怕这几个人,骂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在平时,东方明月确是不怕江湖上任何普通的角色。但是,她此刻却喝了太多的酒。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涎着脸说着下流无耻的话道:“姑娘,谁跟你说男人不是好东西?你用过男人了吗?要是还没用过,你怎么知道男人不是好东西?我告诉你啊!对于女人来说,男人不但是个好东西,还是个非常好的东西!非常的……好用!犹其是……女人发骚的时修候在榻上用!非用不可!” “哈哈哈!那倒是!”其余的男人跟着嘻嘻哈哈地大笑,笑声*,说着更加不堪入耳的话。 东方明月拿起桌上的佩剑,“铿!”地一声,抽剑指着其中一个说话的男人道:“是不是想找死?想死的话,姑奶奶成全你!” 这男人有些害怕,不禁退后几步。其余的男人互相之间打了一个眼色之后,也退后。 因为,这姑娘好象还没醉倒,这里也还有其他的酒客。 东方明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叫掌柜的来结了帐之后,就脚步摇摇晃晃地出了酒馆。 几个混混*跟在后面,一个*男人悄声说道:“只要跟着她,我们不用动手,不用多久,我赌她一定倒下,到时……嘿嘿!先让我爽!” “当然是先让大哥爽够了才轮到我们。” “这小姑娘真是美!大哥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那辣性子也对我胃口,到时要是让她做我的夫人……嘿嘿!” “……” 一群流里流气的男人跟着东方明月,走了半条小巷。 果然,东方明月摇摇晃晃地,完全醉糊涂了,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古千衣!百里飘雪!娘亲,你们都不要我!爹爹!谁是我的爹爹!你也不要我!谁都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谁都不要我?我有那么让你们讨厌吗?我一出生就有罪吗?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古千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东方明月喝得醉态可掬,摇摇晃晃地再走了一段路之后,终于倒下。 她才倒下,几个尾随着她的男人立即一拥而上,个邪气十足的声音叫道:“美人儿,我们来陪你了!你没人爱,我们来爱你!” 其中一个男人扑得最快,就要抓到东方明月时,没想到东方明月却又“咻”地站了起来,抽剑,向这男人刺来。 但是,她的剑刺出,却没有了准头,根本就刺不中这个男人。 “嘿嘿!美人儿,你的醉剑打得真是好看,爷们儿喜欢!” 这个男人伸出双手,从背后抱着东方明月,立马就要去亲东方明月的脸。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出现了一个锦色衣裳的男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要让你们统统死在我的剑下!”东方明月软软无力地说着。 “哈哈哈!她要我们统统都死在她的剑下?美人儿,等一下我们死在你的身上还差不多!” “放开她!”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冰冷而森寒。 这群邪恶的*立即僵硬,转身,都向来人望去。 等他们看到只有一个锦衣少年时,立即放松了紧张的状态。 抱着东方明月的男人母指刮了一下鼻子,狠狠地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想跟我们老大抢女人?” “放开她!不然,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 “小子,我看是你不长眼睛吧!这京城之内,敢管我范三爷的人,最好先掂一掂自己的斤两!这姑娘我范三爷要定了!” “原来是范三爷!”来人是沐芸飞。他已经换过了衣裳,穿着有些花俏,却更显得英俊迷人。 他只有一个人。 沐芸蔷原本和他这个哥哥一向喜欢形影不离。 但是,刚才妹妹沐芸蔷听说古尚医在京城还开了一个医馆,那间医馆叫做第一百姓医馆。 妹妹说,她觉得自己有些水土不服,去找医馆看大夫去了。 沐芸飞眼看那范爷将一双邪恶的手伸到东方明月的胸部,还伸出恶心的舌尖在东方明月的俏脸上舔了一下时,忍不住手中一个飞镖打出,跟着人也跃起,剑光闪亮划过。 这范爷一共带着七,八个人,因见沐芸飞只有一个,立即全部抽出腰间的刀剑,一齐杀上。 “臭小子,找死!敢打扰我们范爷泡姑娘?” 这人话未说完,想都没想过,自己脖子上猝然剑光闪过,竟然一招也避不过,脖子上但感一凉,就是见血封喉! “啊!”有人惊呼出声,登时,这些人都是悚然一惊! 那抱着东方明月的范爷还以为沐芸飞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哪里知道,只是眨眼之间,手中的人已经到了沐芸飞的手上,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饶命啊!大侠是谁?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饶命!”有人“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屁滚尿流。 “滚!” “是是是!我们滚!这美人儿,我们绝不不会再碰!”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迅速滚出了沐芸飞的视线之内。 “明月郡主,你怎么样?”沐芸飞就是不想杀多了人,所有一招之内杀鸡给猴看,让他们滚蛋。 “坏人,走了?你是……谁?”东方明月真的醉到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是沐芸飞。” “沐……芸……飞?你会在云里……飞?” 沐芸飞打横将她抱起,摇了摇头道:“姑娘,你太不自爱了!姑娘家一定要记住!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一个姑娘家也不该喝醉酒。你知道吗?今晚如果我不出现,你就要被那七,八个*轮番糟蹋了!” 原本答应了三公主之后,沐芸飞还是有些过不了心里的一关。但是,刚才的一幕,却让他没有了内疚感。 将东方明月抱起来,他直接地抱回他自己在醉月楼上订下的厢房里。 厢房内。 一盏小小的灯笼映照之下,沐芸飞将东方明月放在榻上,他随即跪着上了榻面,俯身,目光在东方明月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东方明月看了很久,但是,他的双眸却始终没有任何*。 良久,他伸手,指尖挑开东方明月左肩驳上的衣袖,衣衫落下时,一段雪白的藕粉雪臂裸出,赫然显示着一粒守宫朱砂。 守宫砂滴血般鲜艳夺目! “你是一位好姑娘!”沐芸飞自语了一句。 然后,他将她的衣衫拉好,站在榻前,双手抱着,思索了好一会儿。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地叫人好好看着东方明月,自己很快地就出了天香楼。 下了天香楼之后,他上了一顶人力马车道:“我要去第一百姓大医馆。” 这“第一百姓大医馆”其实是百里飘雪初初穿来时,用凤元宇给她的黄金买下一个旧医馆之后,改了牌匾,扩张而成。 如今,这间医馆是古千衣在打理,但古千衣也是一个大忙人,根本没有多少时候呆在医馆里。 然而,古千衣今晚却又偏偏刚好在这间医馆里。 !11! 第307章,番外020,怪病求医! 第307章,番外020,怪病求药! 古千衣最近在医馆的时候不多,但今晚却偏偏在医馆里呆了很久。 只要是古千衣在医馆里露面,医馆的大门外就会排长龙,看病的人急增。 沐芸蔷来到医馆门外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副长龙排队求医的情景,她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去去去!排队去!” 她张望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医馆跟她所见过的医馆都不同。 首先是太大了! 别的医馆都是一间房子,一个大夫,顶多也就是几个大夫。 但这个医馆却是一整栋三层的大楼,中间是一个诺大的厅,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第一百姓医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刚打听过了,古尚医今晚居然正在这间医馆里挂牌看诊。 古千医的确是在二楼一间雅致的诊室内给病人看诊。 诊室外排队的人已经有几十个之多。 沐芸蔷排在最后,对每一个要跟在她后面的人都说,古大夫只看到她这个,其余的不看了,让他们排其他大夫去。 就算是如此,沐芸蔷也排了很久,站到双腿都酸了,还没轮到她。 她其实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吃坏肚子罢了,此刻甚至连肚子都好象不痛了。 她刚才去看了一个门外没人排队的大夫。那大夫说,她只要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就没事了,根本就不用吃药。 但她却觉得,非要等在这,请名医古千衣看过才行,所以,她就在他的门诊前排起队来,把后面要来的一个个地打发掉。 没想到,就快要轮到她的的时候,她的哥哥沐芸飞也突然来了! “哥,你不舒服吗?怎么也来医馆?”沐芸蔷和哥哥的感情深厚,在医馆里见到哥哥,自然而然地心急。 “我没事。”沐芸飞见到妹妹沐芸蔷之后,脑子飞快地转着,忽地将嘴巴贴在妹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什么?这个……”沐芸蔷听了大皱眉头,脸上有为难之色。 沐芸飞伸手摸着妹妹的头急切道:“妹妹,你一向聪明绝顶,智计百出,比哥哥厉害多了!哥哥真的有急用,过了三个时辰之后,如果要不到那种药,会有人因此香消玉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妹妹,哥哥帮你打发了这些病人,你先给哥哥要到了药,哥哥真的有急用,以后再向你解释,好不好?” “好吧!我尽力!只要他有,我就给你要到。”沐芸蔷也没有多想,看哥哥急,她就答应了。 “好妹妹,哥靠你了!你一定能向他要到这种药的。如果他说没有,那也没办法了,只好让人死了。因为,如果古千衣都没有,别的大夫肯定不可能有了。” 沐芸蔷虽然觉得哥哥要那样的药很奇怪,但是,她一向和哥哥感情非常好,哥哥急的事情,她也就不再多问。 于是,沐芸飞取了一叠银票出来,将排在妹妹前面的病人全部打发。 “下一个!”古千衣习惯性地叫着,头也没抬起来。 因为三公主和东方明月,他实在不知如何推御这两门婚事,所以头痛得很,从来没这么心烦,所以干脆就来门诊给病人开药。 沐芸蔷低头走了进来,在古千衣的面前坐下,将手伸出放置在桌面上,脑子里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开口要到哥哥要的药? 那种药,也太难启齿了吧?她可是一个姑娘家呢。 古千衣左手伸出把脉,右手抓着毛笔在纸上记录着问道:“多少岁?” “十四岁零八个月。” “性别。” “女。” “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知道了还来看大夫?” “名字?” “沐芸蔷。”沐芸蔷这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眸上的长睫毛扇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在古千医的俏脸上。 “是你?”古千衣抬起头来,手上的毛笔抖了一下,一滴墨水落在纸上。 “谢谢古大夫还记得是我!”沐芸蔷咧嘴一个明显的假笑。 “你哪里不舒服?”古千衣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形色,但很快就收了回来。 沐芸蔷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中了毒,古大夫,你给我解毒吧!” “中毒?”古千衣伸手就给她把了一会儿脉博,结果却十分肯定,她并没有中毒。 他伸手撑开她的眼睛看了看,又道:“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啊——”沐芸蔷脸上一红,但还是照着做了。 古千衣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微红的脸上,再次确定她并没有中毒之后,瞧着她伸出的小小粉舌,不知为何,竟然小腹上紧了一紧。 沐芸蔷缩回舌尖,他却突然恶劣地说道:“继续!伸着舌头,不要缩回去!” 沐芸蔷脸上爆红,问道:“为什么?” 忽地,她好象发现古千衣的桃花眼里有一丝古怪的狐光闪过,不禁手指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古千衣这下才慢条斯理地抬起俊脸,睨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在给病人诊治,你没病的人跑来捣乱,叫你伸伸舌头就算是耍你了?” “你……你当我是小狗吗?”沐芸蔷气急。 “不然,你是什么?”他没笑,一张脸很正经地问。 “你……我本来就肚子痛!不然,我干嘛来看大夫啊!”可是,奇怪地,她现在却不痛了。 “小姐,我的门诊只看重病和奇难杂症。你小姐肚子痛应当在楼下看普通大夫。” “我……谁说我只是普通的肚子痛?我就是因为奇难杂症才来看你的门诊啊!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肚子痛多半就是吃饱了撑的。”古千衣面无表情地述说着。 “你……”沐芸蔷被气得要死!可是,她忽然想到哥哥的拜托,就生生地忍住了脾气, 但哥哥交给她的事情也太奇怪了! 哥哥的意思是,求她向古千衣要到一种药,一种能将姑娘家手臂上的守宫砂化掉的药。 她要怎么开口向他要这种药?哥哥这不是成心要考她的智慧吗?虽然,她的智慧是很高啦! 不行!她一定能要到,只要他有这种药,就怕他根本就没有。 脑筋急转弯之下,她挺了挺腰板,端着小脸认真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得了一种怪病,就是你说的,奇难杂症。我看了很多大夫,每个大夫都说我没病,没有一个大夫能帮我治好。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地到京城来,目的就是找个名医看病。那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你,我向你道个歉!你还是给我治病吧!” “好!那你说说看,你得了什么奇难杂症?”古千衣好整以暇,因为她是最后一个病人,也就没打算将她赶出去。 “我……我最近做了一个非常惊悚的梦,梦见我手臂上的守宫砂被人下了血咒!” 沐芸蔷一副豁出去的悲壮,为了帮哥哥,这谎言故事编得她直皱眉头,但却仍然硬着头皮,故意十分惊恐地说下去道:“从此,我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做恶梦,梦中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必须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化掉,化掉了就不会做恶梦了。古大夫,你说这算不算是杂难杂症?” “嗯,算,让我再看看。如果你每天晚上做同一个恶梦,就象幻境一样,的确是疑难杂症中的幻症。” 百里飘雪说过,这叫“精神病”。幻听,幻象都是脑部絮乱,精神病的前兆。但是,他怎么把脉都把不出这小丫头有这方面的病症。 她一双眼睛澄澈如清溪,熠熠如星辰,何来的精神病?这丫头分明是在装神弄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那……你有没有那种……能将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化去的药?”沐芸蔷小声地问道。 “你想化掉你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小丫头越来越古怪了!古千衣的好奇心都被她挑了起来。 “嗯,是的。”她也不知道哥哥怎么要这种药?还说是救人一命如救七级浮屠。 “你不怕将来被你夫君嫌弃?你有守宫砂吗?”古千衣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是不是也有病了?怎么跟这小丫头疯了起来? 第308章,番外021,尔虞我诈! 第308章,番外021,尔虞我诈!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能没有守宫砂?你想毁我清誉啊!” 沐芸蔷被古千衣那双半眯着的桃花眼睨了一眼,顿觉头皮一阵发麻,脸上臊热,火红娇色直线上升。 古千衣却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化掉手臂上的守宫砂?这就是你的疑难杂症?” 沐芸蔷也知道,哥哥要的药是怪了一点,但她还是瞪着大眼睛撬嘴说道:“你……你不是大夫吗?大夫不是什么药都有吗?我就要开这种药,不行啊?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这种药,没本事给我化去这守宫砂?” “谁说我没有这本事?只是,从来没有人会想化掉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 古千衣不得不怀疑,这小丫头该不会是要拿这药去害人吧?但是,这小丫头又给他一种灵动清净的感觉,不象是一个要害人的丫头。 “从来没有人,现在不是有我吗?我就是想化掉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你给我开药吧!你磨磨蹭蹭做什么?你是不是大夫啊?还是,你都对女病人这么叽叽歪歪的?” 沐芸蔷心下着急,怕他不肯开药,特别地取出一张银票来,“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象个土豪。 古千衣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银票,嘴角轻勾,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意更浓了。 但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道:“这种药并不是哪里都能买到。我虽然有,但也不胡乱开给病人,犹其是,你根本还不算是一个病人。如果你是拿出去害人的话,那就更加万万不可。如果你当真想化去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那很简单,我给你化就是,但药却不能开给你带走。” “什么?我一个姑娘家,怎么给你化?当然是你开药给我自己化了。我说了半天,你有没有听懂啊?姑娘家的守宫砂给你化?” 沐芸蔷就知道,要这种药会让人感觉奇怪吧?哥哥真是!害她的脸一阵阵地发烧,连心跳都不正常啦。 古千衣看着她,似笑非笑,目光绕过她,看向外面,外面居然一个病人都没有了。 沐芸蔷急了,哥哥说越快拿到药就越好,救人如救火,虽然不知道哥哥要救的是什么人,要这个药有什么用处,但只要是哥哥的忙,她就一定会帮。 她突然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豁出去,伸手解自己的衣扣,说道:“好!你拿药来,我给你化就是了。” 无论如何,得先让他把药给拿出来。 古千衣目光落在她解衣扣的手上,盯着她的小手,疑光划过时,那纤纤十指已经挑开了一颗纽扣。 沐芸蔷的穿着也不算太过复杂,但这是早春季节,她外面穿了一件镶貂毛的白色裙褂,里衣裙是黑色的。 黑白相衬,配以珍珠耳环,银色项链,让她看起来显得十分清新,脱俗,而又灵动飘逸,浑身散发着绝尘的娇美! 犹其是,那细细的雪绒衬得她脸上的肌肤美白细腻,吹弹得破。此刻她有些害羞时,精致的五官泛滥着滴血般的红,更是凭添了几分格外的美艳。 “驳!”地一声,似乎她解开衣扣时,衣扣能发现惊艳声似的,那优雅如白天鵝般的细巧脖子裸在空气中,跟着就要到香肩时。 蓦然之间,香肩微露,沐芸蔷抬起头来,羞涩的容颜上,明眸瞬间水芒乍现,正正对上了古千衣有些失神的桃花狭眸。 她一个咬牙,手轻轻一扯,衣裳聚然滑落之际,肩驳上的一粒守宫砂赫然显露在古千衣的目光中。 古千衣还当真没想到沐芸蔷如此大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为了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守宫砂给化去? 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直直在盯着她看,直看得沐芸蔷脸上嫣红了一片,含羞带怯,咬唇薄怒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药拿来?哼!什么大夫嘛!” “好!”古千衣目光跳开,站了起来,转身去药架上拿药。 他从一个药架上拿了一瓶小小的药瓶过来,走到沐芸蔷的面前,拧开,打算从里面挑出一些药粉时,沐芸蔷突然猝不及防地出手,想将他手中的药整瓶地抢过来。 但是,古千衣手上拿着的东西,又哪是她轻易就能抢过来的? “你干什么?要化去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只需要一点点的药粉,你抢我的药作甚?” 古千衣不但没让她抢到药,一个帅气的旋身,他已经躲开了她。 而她此刻绕到了他的面前,出手虽快,却又哪比得上古千衣? 古千衣顺势将她困在了他和桌子之间,他居高临下,俯脸,双眸锁着某人。沐芸蔷只能向后仰去,背几乎贴到了桌面。 他上她下,俩人因此贴得极近,气息相缠。 沐芸蔷推了推古千衣,双手隔在两个人之间,低声娇叱道:“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抹上去。你背转身,不许看我啊!难不成你对病人都是这个样子?喜欢趁机偷看人家姑娘的肌肤吗?” 古千衣咬唇,挑眉,眸中深幽幽地让人难懂,比姑娘家更加娇俏的脸上却并未有尴尬之色。 声音邪魅道:“我可以背转身去,也可以一眼都不看你。但是,我先跟你说个清楚明白。凡药都有量,有些药要用得恰如其分,有时多一分不成,少一分也不成。这药粉少一些是没有药效;而多了,说不定会把你整条手臂都给化了,难道你不怕?” “我一点点地下,你转过身去!不然……不然……” 沐芸蔷想,只有他愿意转过身去,她才有机会偷一些药粉啊。 这人怎么就那么难搞呢?她都出高价了,他还不愿意卖。 “不然你要如何,嗯?”古千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很想看看,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绝对不相信她真的要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化去,但却也想不明白,她要这药有什么用? “不然,我要你负责我一辈子!”沐芸蔷冲口而出,想吓唬古千衣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居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没想到,古千衣却笑了!他也跟着脱口而出地,立即回答道:“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就负责你一辈子!” 这俩个人才说完,就大眼瞪小眼地,不禁都有些感到不敢置信,刚才的对话居然是他们说出来的。 古千衣古怪地笑了笑,将瓶子交给她道:“你自己挑一点抹上去,不要太多,只要薄薄的一层就行。抹上去只要眨三下眼睛,你的守宫砂就会消失不见了。” “噢!真的?抹上去只要眨三下眼睛就行?那你转过身去,不许再看!” “刚才不是看过了?”古千衣当真背转了身。当他背转身时,那嘴角的笑意非常地明显。 沐芸蔷在他背转身之后,重复地说道:“你不许偷看噢!你要是敢转过身来,我这辈子就缠着你,不死不休。” 她飞快地从怀里取出一条帕子来,倒了一些粉沫在手帕上包好。刚才他说了,只要一点点就行,所以,她只挑了一点点,不敢要多了。 做好了之后,她将自己的衣裳也整理好了,然后才“咳咳”两声,故意地惊呼说道:“咦!真灵啊!我的守宫砂被化去了!” 古千衣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问道:“真的?你的守宫砂真的被化去了?” “嗯,真的,被化了,我的病也好了,我走了。这个还你!”沐芸蔷将药瓶还给了古千衣。 古千衣接过药瓶子,嘴角邪起一丝似笑非笑,狭长的桃花美眸更是笑得咪了起来。 就在沐芸蔷以为已经得逞,人也已经走到了门口时,却听得古千衣“咦”了一声。 接着,古千衣似乎十分懊恼地说道:“我身为大夫,也太过粗心了!刚才居然拿错了瓶子,拿了一瓶腐尸化骨粉给她,她真的化掉了守宫砂?而不是化掉了自己?” “啊!你说什么?腐尸化骨粉?你……你你你太过份了!”沐芸蔷快速地转过身来,对着古千衣,不禁被气得差点翻了白眼。 古千衣却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道:“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臂,看看还来不来得及救下!” 他以极为巧妙的手法,将她圈在了怀里,顺势就将她肩驳上的衣裳扯落,聚然得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赫然还在,哪里被化去? 她果然是在骗他的药罢了! 第309章,番外022,巧设心思 第309章,番外022,巧设心思 “古大夫,你什么狗屁大夫,你骗人!”沐芸蔷从怀里拿出那包着一点点药粉的手帕,忙不迭地丢掉。 “彼此彼此!沐郡主原本就是来骗人的,反倒怪起别人骗你。那药不知道有没有洒出一点在你的……里面?要是有的话,只要有一点星沫沾到了皮肤,皮肤都会溃烂,转眼化成烟水!” 古千衣瘪着恶毒的嘴,嘴角拉得很下,但肚子里却很想笑翻,用手指着沐郡主刚才藏药的胸部,表情正经,实质恶劣。 “啊!你这个坏蛋!骗子!这世上最坏的人!原来别人说什么宁得罪阎罗王,也不要得罪天下第一和第二两个臭毒医,果然是真的!” 沐芸蔷转身,背对着古千衣时,连忙地低头拉开胸前检查了一遍,看那包药有没有洒出了一点,确定没有之后才放心,跺着小脚,气得想杀人。 古千衣这下心情爽朗起来,不紧不慢地问道:“说吧,你想要这种药拿去害谁?我说了,这种药是不会随便给病人开的,除非你说出要这种药的真正用处来。” 沐芸蔷转身,苦瓜脸皱着,实在也是无计可施了!她一向自认聪明,但遇着这个古大夫,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天有山,人外有人。 “只要说出真正的用处,你就给?重金买也不行吗?你们开医馆还不是为了赚银子吗?”哼!这世上哪有银子买不到的药? 可是,古千衣却闲闲地说道:“嗯,你不看我们医馆的名字吗?” “这跟医馆的名字有何关系?你这医馆叫什么第一百姓医馆,名字难听死了,没文化!” 沐芸蔷在外打听过了,这间医馆的医德非常好,虽然气派,医术高,但收费却比外面一般的小医馆还要低。 古千衣笑道:“当然有关系。我们的医馆是当今东汉国的皇后娘娘开的,她的宗旨是为了天下老百姓,所以取名第一百姓。我们这医馆收费比别的医馆还要便宜,所以,根本不许用什么重金买药。医馆还有一个宗旨就是,药只能用来救人,不许任何一个大夫用药害人!” “啊!原来这医馆是皇后娘娘开的?我听说皇后娘娘美若天仙,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这次上京,我一定要见见皇后娘娘。” 沐芸蔷虽然远在北方,但皇后娘娘的声名远播,她听得神往,是真的很想见见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百里飘雪。 古千衣冷哼道:“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你一个黄毛丫头,不过是北镇侯爷的小郡主,皇后娘娘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哼!我怎么说也是北镇侯爷的千金小郡主,见一见皇后娘娘的资格都没有吗?你敢瞧不起我?你不也只是区区一个尚医吗?你能见我自然也能见。” 话虽如此说,沐芸蔷却知道,这个古千衣的尚医之职可是京中的一品大官,她虽然是侯爷千金郡主,却远在北方,离京城太远。 她伸出手来,说道:“把真药拿来!别扯开话题太远。” “我不是说了那种药不给病人吗?更何况,你连病人都不是,任什么你认为我一定要给你?”古千衣一个旋转,又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你……要怎样才给?”沐芸蔷咬牙切齿,但要不到药,她却不甘心。 “你势在必得?”古千衣问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古千衣却是有意地吊着她的胃口道:“那……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说快点。”她的耐性都被这人磨光了,他还要说不说,简直就是天生的宿敌啊。 “你要是答应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就把药给你。”古千衣终于导入正题,搞了半天,这才是他的目的。 “什么忙?原来是有求于本郡主?有求于人,还敢这么叽叽歪歪。”沐芸蔷嗅到了能拿到药的信息了。 原来这家伙想利用她做什么事情? 古千衣对沐芸蔷的反应灵敏感到有些微微的惊讶,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机灵,他问道:“你在京城不会停留很久吧?” “这个……应当不会。我只是陪我哥哥来办事情,等我哥的事办好了,我们就回去。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走了?” 沐芸蔷笑盈盈地,脸上两个小酒窝儿很可爱。 古千衣倒是挺喜欢这种一点就透的姑娘,容易勾通啊!说起话来不用绕几个弯儿。 “你很快就会回到北方去,你在京城无论做了什么事情,应当也不会对在北方的你有什么影响才对,是吧?” “你叽叽歪歪那么多做什么?直接说重点,要我帮的事情是什么?为了能拿到药,只要不是太为难,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沐芸蔷叉着小蛮腰,完全一副爽快的小蛮女形象。 古千衣笑道:“好!那我就爽快一点说,我要你在京城期间假装当我是你的心上人,对我非常迷恋。我也假装非常……喜欢你,爱你爱得不顾一切,如何?” 沐芸蔷翻着白眼,莫明其妙地低呼小叫:“嘎!这是什么跟什么?当你是我的心上人?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心上人?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为什么不可能?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正在想方设法地缠住我不放呢。”古千衣嘴角翘起,盯着沐芸蔷的小脸,似乎是在确定,真的不可能吗? 小丫头不可能喜欢他?难道是他的错觉?他不会自作多情了吧? 沐芸蔷握起小粉拳头来,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恶狠狠地说道:“我被你耍得团团转,都讨厌死你这个人啦,怎么还能假装当你是心上人?不行,就算是假装的,我也假不来。” 古千衣很少笑,这回却笑了,笑得如妖孽般好看*,说道:“不是假装的吗?又没让你当真,你这么激动什么啊?你不是擅长骗人吗?难道说……你……怕假着假着,就当真了?我就是因为觉得你不会喜欢我,我才请你假扮啊。你知道京城里的姑娘很多,我随随便便就能找一个,为何偏偏要找你?那当然就是因为别的姑娘一见到我就晕头转向,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就会喜欢上我,我怕负责啊!所以,才要你来假扮,明白?” “你……臭美!全京城的姑娘都为你晕头转向?拿镜子照照自已吧?自大狂!我哥都比你英俊!就凭你……我才不会……你为何要我假装是你的心上人?假装之后……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坏事?要假装多久?” 沐芸蔷抬头,胸口一起一伏,原本确是觉得他非常优雅俊美的,这回儿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居于他的毒舌和诡计多端,她用审视的目光在古千衣的俊俏脸上掠过,墨玉似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心下虽然已经有了好奇心,但小心肝却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她这次上京其实是死乞白赖才求得爹娘放行的,原本只是哥哥一个人的事情,她跟来就只是为了玩儿罢了。 假扮别人的心上人这种事情,她还没做过,对她来说有点儿新鲜。 而假扮眼前这家伙的心上人么?更是让她一颗心早已经“怦怦”地跳跃了起来。 他耍她这么狠,她正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服气。 如果能假扮一下他的心上人,说不定就有机会狠狠地修理一下他。这个念头掠过,她已经动心了。 古千衣平平地说道:“你不用做任何坏事,你只需在我有需要的时候装装样子陪着我去见两个人就行。” “俩个什么人?你爹娘?”这家伙在搞什么?她倒是觉得拿到药之后,这件事情可能会很有趣。 “皇上和皇后。”古千衣简明扼要。 沐芸蔷一听是皇上和皇后,先是一怔,然后却是想都没想就答应道:“皇上和皇后?好!我答应你!”她本来就很想见见皇上和皇后。 “答应得这么爽快?”古千衣这回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急于见到皇上和皇后吗? “不然呢?不是假的吗?我也想见一见皇上和皇后呢。但是,啊!你可不能弄假成真噢!那……要是皇上给下道圣诣让我马上和你拜堂成亲那怎么办?你家里有几个夫人,几个伺妾,几个通房丫头?” 沐芸蔷轻蔑地瞧着古千衣,心想,这家伙那么色,家中夫人伺妾丫头一定多得一箩箩吧? “你猜?一个,两个,三个……哎,记不得了!不过,你嘛……啧啧!刚才还觉得你很聪明,怎么转眼就变成傻瓜了?我要是有那么多夫人伺妾,还要你假扮什么?你该不会想皇上把你指婚给我吧?你想得真美!不过嘛……这也有可能!假如是这样,你可以说,要回去先禀报父母,到时候我们拖一拖,等我解决了事情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我休了你就是。” “你休了我?”沐芸蔷撬起嘴巴来,气呼呼地说道,“不行!最起码得说是我嫌弃你,抛弃你,我另结新欢不要你!” “好!这个随便吧!”古千衣被小丫头争强好胜的样子逗笑,从药架上拿到另外一瓶药出来,递给沐芸蔷。 “这个……才是化守宫砂的药?”拿到药后,沐芸蔷舒了一口气。 能帮到哥哥的忙,那倒是不枉她跟到京城走一趟。 古千衣认真说道:“是,你只需用一点点就可以。”他觉得这丫头要这药虽然有点古怪,但却相信她不是拿去害人。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她要去做坏事。 “那……我走啦!我什么时候来找你?” “你不用找我,我有必要的时候自然会让人去找你。也许,我的事情要是顺利了,说不定不用找你也行。” “那好吧!我得先走了。我住在醉月楼二楼203,你有事就来找我。” 她记挂着哥哥还在等着她的药呢,回去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了哥哥的大事。 古千衣勾唇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都在大门外消失了,他还收不回目光道:“小丫头,自己的住址这么容易就告诉一个陌生的男人!” ····· 沐芸蔷回到醉月楼时,沐芸飞果然正在等着她的药。才见到妹妹,沐芸飞从她神采飞扬的笑脸上就能判断出,妹妹是拿到那种药了。 “妹妹,你有没有要到哥哥的药?” “当然有啊,你妹妹出马,马到功成!”沐芸蔷将药得瑟地交给哥哥,然后却有些疑惑地问道,“哥哥,你要这种药做什么?” 沐芸飞双手扶着沐芸蔷的肩膀,将她推回她的厢房里去。 关上门之后,才在她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妹妹,其实这是一个秘密。这药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三公主要我一定弄到这种药给她。她不说要来做什么,我也不便问她。你也知道,那三公主真是霸道!哥哥来京城是为我们家在京城打开茶叶的销路。哥哥不想得罪了三公主,人家毕竟是公主嘛。哥哥这么说,你可明白?” “嗯,明白。”沐芸蔷其实不是很明白,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明白。但她想的是,三公主是因为他们帮了东方明月才特意为难她哥哥。 “明白那就好,谢谢妹妹帮了哥哥的忙。那个古尚医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妹妹居然能搞定他,真是不简单!还好这趟有妹妹跟着来,不然,哥哥还当真怕应付不来呢。” “嘻嘻!那姓古的嘛……倒还真是一个难缠的,不过,哼!他不是乖乖地给药了吗?有什么事是你妹妹搞不定的?” “是!还是妹妹你厉害!妹妹辛苦了!这么深夜了,妹妹你就休息一下吧。我也回房休息去,明天一早就派人将药送去给三公主就是了。” 沐芸飞说完就回他自己的厢房去了。 沐芸蔷没跟哥哥说自己拿到这瓶药的代价是要假扮古千衣的心上人。 哥哥说什么,她也没有怀疑过哥哥。 只是,扑倒在榻上时,她双手捧着自己有些发烧的脸,不禁喃喃自语道:“假扮心上人吗?他的心上人?哼!那么腹黑狡猾的狐狸精,谁要做他的心上人?” 可是,她的脑海里此刻却自动自觉地,浮想联篇,满脑子里都是古千衣那似笑非笑的俊雅美人脸。 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轻轻一眨了一眨,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在看着她,似乎有一种穿透力,好象能看穿她的小心肝似的。 而她的小心肝原来一直都跳动得特别地强烈,犹其是对着古千衣时,“扑通扑通”地,一直在加速跳动呢。 她抚着自己的小心肝自言自语道:“哼!你跳那么快做什么?难道你真喜欢那种狡猾如狐的臭男人吗?不可能啊!令人讨厌的家伙,把本郡主耍得团团转,有机会,我一定要修理修理他!” 她嘴巴里说着要修理某男人,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 沐芸飞拿到了药之后,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中,这时,东方明月还在榻上深醉不醒。 沐芸飞上了榻,灯笼的光晕映照下,东方明月正卷缩成了一个虾米状。 睡梦中,她娇语喃喃自语道:“为何我不是她的亲妹妹……那是我不配……我不配做她的亲妹妹!所以上天收回去了……我再也没有姐姐了……” 沐芸飞俯下脸,剑眉下的幽深虎目在东方明月的俏脸上凝视着,这才发现,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湿润了她脸上如花瓣似的肌肤。 一张国色天香的美人脸上梨花带雨,那滴眼泪让沐芸飞呆了半晌,修长的指尖伸手,竟然不由自主地为她拭去了那滴眼泪。 他刚才已经听闻了,这东方明月和三公主同时被皇上下诣指婚给古尚医。 那三公主这时候就要毁了她,显然是猖獗了些。不过,也难怪!这东方姑娘的容貌在三公主之上,听说还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他沐芸飞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傻子,要毁掉一个人之前,总得查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他将东方明月推了推,伸手解开她胸前的衣扣,小心地将她左手臂上的守宫砂裸出来。 然后,小心地挑了一点药粉涂抹在她的守宫砂上。 只要她的守宫砂没了,他也就可以向三公主有个交待了。 至于自己要不要收了她,那可得容后再定了。 她是古尚医的人,三公主不能得罪,古尚医只怕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所以,他想了一个这么折衷的方法,也算他沐芸飞的脑袋不是很笨了吧? 涂抹了药粉之后,沐芸飞的目光落在东方明月圆润的香肩上,顺着她的肩,次递落在她因衣裳扯落而裸着的美丽锁骨上,就连若隐若现的丰满,都一一地映入他的双瞳。 沐芸飞的双眸慢慢地染上了一丝灼热,这时,他“咻”地发现,东方明月手臂上的守宫砂果然瞬间消失了! “好神奇的药粉!不愧是神医!”沐芸飞赞叹了一声。他不懂医毒,这份神奇让他佩服!也因此想到,要跟古千衣为敌的话,只怕日后可要寝食不安啊! 跟着他又低低地说道:“东方姑娘,你可别怪我。我化掉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就算是你报答了我从那几个*的手下救你一命之恩吧。”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沐芸飞出去了。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沐芸飞带回一个老嬷嬷。 果然,这个老嬷嬷第一时间就是去检查东方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当看到东方明月手臂上已经没有了守宫砂时,这个老嬷嬷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向公主禀报,沐世子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做了。” “既是公主吩咐的事情,沐某自然会办得妥妥当当。林嬷嬷慢走!” 林嬷嬷走后,沐芸飞一拳打在桌面上,眸中火起,却又很快地收敛了。 他躺到榻上,望着屋顶,一直在想着,这个东方姑娘醒来之后,他该当如何说明是好?要是她想不开的话,那怎么办? 翌日。 东方明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厢房里时,不禁立马惊得腾了起来。 这时,太阳从窗外照进来,房间亮堂堂的,窗明几净,窗台上一盘桔花散发着浓浓的菊香。 这是哪里?她有些茫茫然,然后,突然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居然是解开的,衣裳凌乱,发髻更加乱七八糟,左肩膀上的衣裳滑落。 昨晚自己喝醉酒之后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中回放,记忆在最后一群*男子的轻薄之下,她就记不起后面的事情了。 忽地,她在拉上自己的衣裳时,“啊!”地一声惨叫,不敢相信地,又将自己拉好的衣裳驳下,看着自己的左肩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登时被骇得面无人色,差点昏了过去! 因为,她左肩膀上的守宫砂居然不见了! 一个姑娘家的守宫砂不见,那表示什么,她当然清楚得很。也就是说,她昨晚竟然被人污辱了! 难道是那群*吗?可是,她分明还有一点印象,最后有一个男子出现,好象救了她的,为何她还是被污辱了? 她的清白没了吗?惊魂未定的她,脑袋空白了很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洁白无瑕,她来不及悲痛,脸上一点点地变白,脸色一点点地褪去,很快,脸色就象死人一样,由鲜艳到萎靡,就象一朵鲜花突然枯萎,然后枯死,了无生气。 东方明月就这样瘫痪在榻上,动也动不了,如同一樽死了千万年的化石。 沐芸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东方明月。 良久,一丝不忍划过眼底,他小心地叫了一声:“明月姑娘!” 东方明月一见沐芸飞,这才缩了缩,拉起被子来,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包得象一个粽子,对沐芸飞道:“你不要过来!” “我……不过来!你……东方姑娘,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沐芸飞想到东方明月醒来后会有很大的反映,但想了*,他实在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你……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是被你……被你……还是……还是……还是……” 她问不出口来,她想问的是,她是被眼前的沐芸飞还是被那群*给欺负了? 沐芸飞原先是想说,她被那群*给欺负了! 但是,此刻看到东方明月一副凄风苦雨,惨绝人寰到了无生趣的模样,他开始担心,如果他说了她是被那些人凌辱了的话,他敢担保眼前的东方明月绝对是会自寻短见了。 瞬息之间心念电转,沐芸飞心里暗暗长叹一声,终究自己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这东方姑娘也实在太无辜了! 他不能就此让她去死,所以,他向东方明月姑娘走近,做了一个他原先并不打算做的决定道:“对不起!东方姑娘,昨晚我救你回来之后,你喝得很醉,然后……你……你……缠着我……我……原本该推开你……我原本应当守之以礼。可是,你知道……哎……我该死!我罪该万死!我对东方姑娘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如果东方姑娘不愿意原谅我,那就……杀了我吧!” 他从腰间解下佩剑,递给东方明月道:“在下沐芸飞,是北镇侯沐镇涛的儿子沐芸飞,年方十八,尚未婚配,愿意娶东方明月姑娘为妻,请东方明月姑娘答应!如东方明月姑娘不愿意,也可以一刀杀了我!” 东方明月原本死水一般的心田仿佛慢慢地渗入一丝丝涓流,脸上的血色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回复。 她抬眸看着沐芸飞。这沐芸飞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北镇侯的世子,其实也算是人中龙凤。 晚上加更! 第310章,番外023,皇上醋味。 第310章,番外023,皇上醋味 原本,东方明月一颗心系在了古千衣的身上,又得皇上赐婚,应当是喜事一件。 然而,经过给皇上下毒一事,百里飘雪和皇上虽然没有降罪于她,但她也已经感到无面留在京城。 更何况古千衣有了三公主,同纳她为妾,她情何以堪?就算是古千衣让她做平妻,日后她也难免不被三公主处处算计。 她其实不是那么喜欢卖弄心计的人,日夜都要提防着别人算计自己的生活,她想想就有些讨厌。 此刻,她的清白更是送在了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上了! 这男子虽然欺负了她,毁了她的清白,但昨晚要是没有他,她只怕更加不堪吧? 左思右想,总是天不从人愿,世事如棋,岂能尽如人意?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做人就不能做错事,明知是错的事情更加不能去做。做了,这一生要付出的代价往往是你没法想象的。 因为沐芸飞此刻双手捧着一把剑送到她的面前,情真意切,她哪有勇气抽剑杀人? 关键是,她生活在这古老的时空,在她的观念里,清白被这男子占有了,她就是他的人。 这样的观念在东方明月的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的。 更何况他愿意对她负责,态度犹为诚恳。这整件事情,她也有错在先。她一个姑娘家,本就不刻任性地喝醉了酒。 自己不自爱,险些让那帮*……想想她就后怕。 她将剑推出,脸上从苍白转成了羞红,声如蚊呐道:“你……我……我……我是有婚约的人,你怎么能……能……这样……对我?” 沐芸飞低头道:“我并不知道你有婚约在先,我昨天晚上其实也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喝了些酒,就在街上逛荡。刚好我就碰到你被一群人欺负。我将那些人打跑了之后,将你抱了回来。回来之后,你酒劲上头,迷迷糊糊地缠着我,我也开始酒后糊涂了。就……就这样了……” 东方明月被她说得脸红耳赤,连抬个头看他都不敢。 但是,想到不是被那群人给轮番欺负了,她倒感到有些庆幸。 没有了想自尽的念头之后,她低头说了实话:“其实我……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将我许给了古尚医。但是,这婚事还没有办,古尚医还有一个三公主。我其实……其实……” 她听说这沐芸飞是北镇侯爷的世子时,已经有些动心了。 嫁给此人,她可以离京城远远的,又不用回到幻影宫去,刚好暗合了她此刻想离开所有的人,到一个陌生地方去,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念头。 沐芸飞虽然感到头皮发麻,但这样总比她去寻死的好。 心想,这件事情要等过一段时候,要如何解决都好,却不能闹出人命来。 不过,他却也没想到,姑娘家的心思竟然说变就变,变得这么快? 难怪人家都说,想追一个姑娘,最快的办法就是睡了她。 东方明月以为他睡了她,所以竟然一夕之间,就将古千衣抛掉了,心向着他了? 他收起了剑,跳上榻边坐着,修长的手指挑起东方明月的脸来。 这才发现,东方明月长得实在是花容月貌,甚至比三公主,还有他的妹妹沐芸蔷都要倾城倾国。 如此这般的美人儿,他想不明白,古千衣为何对她不动心,让她如此的失魂落魄? 东方明月从未被任何男子挑,逗过,原本一直生活在没有男子的幻影宫中,她根本就纯白如纸,观念其实单纯得近乎白痴。 此刻被沐芸飞修长的手指挑起下巴,以为昨晚已经被他占有了的她,不禁羞得满脸红霞,扭尼之态美不胜收。 但是,沐芸飞却只是挑了挑她的下巴,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来。 只是,对着她这么一个温驯得如同小绵羊似的娇羞,沐芸飞倒也是心神热热地一荡,差点就想吻上她的芳唇了。 不过,在他还没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十八岁的沐芸飞其实是一个非常冷静理智的男子。 不然,北镇侯爷也不会放心地让他到京城来接洽重要的事情。 他考虑了片刻之后,温柔道:“既然月儿肯原谅我昨晚的鲁莽,不要我以死谢罪。那……你和古尚医有婚约的事情,就让我去和古尚医交涉吧。你只需要在此好好休息就行,其余的一切交给我。” 东方明月忽地抬起头来,心头感觉热热的。 她觉得这北镇侯的世子沐芸飞其实很好。自从她做了错事之后,她就没听过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了。 犹其是他说“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这句话让她觉得沐芸飞很有担当,是一个男子汉。 那古千衣从来就不会这么对她,都是她一头发热,苦涩地暗恋罢了。 沐芸飞瞧见她居然投来仿似感激的目光,不禁有些汗颜了。 心想,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骗她的话,她还会感激他么?只怕到时要追杀他吧? “你好好地休息吧!我让人进来给你梳妆一下,再让人送些膳食进来可好?”沐芸飞越发温柔地问道。 “嗯,好。”东方明月的心情显然已经好转了。 见沐芸飞要出去时,她又叫住了他道:“哎……你等等!那个……婚约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她知道,只要她说出不想嫁给古千衣,古千衣一定会去求皇上收回圣诣的。 古千衣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只怕是在给她心理准备,又或者,拖下去,就算是最终娶了她,她也觉得古千衣是被免强的。 沐芸飞回转身来时,一丝笑意挂上了嘴角。 他想到那个古千衣追着东方明月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无情,但此刻的东方明月却似乎完全地改变了心意。 然而,沐芸飞倒是有些猜测错误了。 此时此刻,古千衣在皇宫的一个练剑场上找到了正在和上官洛他们一起练剑的凤元宇。 “微臣叩见皇上!”古千衣快步走上前。 “瞧你,越来越多礼了,朕真是没法习惯你。”凤元宇今天早朝散得早,因为上官洛他们要来比剑,他就来凑热闹了。 坐上了那张龙椅,披上了龙袍之后,凤元宇才知道,为何父王老得快,而且这么早就将江山交给他了。 那每日每夜批不完的奏折真不是人干的,害他都没时间练剑练武练内力了,陪雪儿和孩子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古千衣该行的礼还是一样不少,行完了礼之后,才站直了说道:“君臣之礼不可废!这是微臣发自内心的礼数。皇上日理万机,废寝忘食,牺牲了多少睡眠和娱乐的时间。” “得了!再说,我就以为你也变成溜须拍马之辈了。这么好心情,笑得这么贱,有什么喜事?”凤元宇一拳擂在古千衣的胸前。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等古千衣回答,凤元宇又接着说道:“对了!朕差点儿忘记了!你确实是有两桩喜事近在眼前,不如……” “哈哈!古尚医,快办喜事!”一帮凤元宇的贴身侍卫涌上来。 “等等!”古千衣截断了凤元宇的话道,“臣就是为了那两件事而来。” “噢?想快点完婚?想的话,朕马上让人给你办得轰动整个京城,让天下人皆知,古尚医要同娶两大美人,左拥右抱,羡煞天下男人!” 凤元宇大笑,笑得很是爽朗而狡黠,显然心情极好。 古千衣却拱手道:“谁说微臣是想快点完婚了?恰恰相反,臣是来请求皇上收回圣诣的。” 凤元宇愕然,瞬间收了知意问道:“理由呢?给朕一个充分的理由。” 古千衣道:“理由很简单,微臣已经心有所属。” “你心有所属?所以宁缺毋滥吗?情有独钟,不愿将就?” 凤元宇忽地眼神变冷,然后,眸中窜起两簇火苗,盯着古千衣,忽地将剑举到他的面前道:“先陪朕练剑!” “剑吗?你知道我的剑法不是你的对手,我只会用毒。”古千衣见凤元宇忽然变脸,不禁心中也有气了。 兄弟出生入死一场,凤元宇还怀疑什么?以为他是为了百里飘雪,他的小皇后吗? 古千衣倒是极为了解凤元宇。 凤元宇一听古千衣来要他收回圣诣,立马就想到,古千衣仍然在暗恋他的小皇后百里飘雪,这令他心里不舒服了。 第311章,番外024,君逼臣娶 第311章,番外024,君逼臣娶! 擦!火花四溅的目光相对。 一把剑横在古千衣的面前,凤元宇凤眸咄咄逼人,非要古千衣和他比剑不可。 古千衣昂起俊雅的脸来,不得不接过上官洛给他递过来的剑道:“好!皇上要比剑,微臣不敢不比!来吧!臣接招就是。” 他说着,退后,执剑,和皇上拉开一段距离,摆了一个比剑的姿态。 凤元宇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挺剑刺出,剑尖锋芒毕露,银光闪闪。 “加油!”上官洛他们在旁边吆喝助阵,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会真的打起来。 在他们的眼里,别说古千衣一向是一个最有分寸的人,就算是皇上凤元宇也绝对不会舍得伤了古千衣。 但是,他们打起来时,还当真是顷刻之间就风云见色,日月无光,登时就让人提心吊胆起来。 古千衣白衣如雪,凤元宇黄袍威逼,俩个须臾之间剑气如虹,剑光划过众人的眼前,不禁让所有的人都有些心惊胆跳。 皇上很久没练剑了,这宝剑出鞘,虽然不是他的紫薇天娇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但那剑气也是无比的惊人。 所以,才打了一会儿,众人就自然而然地,都替古千衣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皇上怎么了?竟然招招逼人,剑气锋芒毕露,将古千衣逼得连连后退,苦逼得立马就象招架不住。 古千衣的剑招并不差,如果是对付敌人的话。但是,如凤元宇相比,确不是凤元宇的对手。他最擅长的是用医毒,无声无息之中,就给人下了毒,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他总不能给皇上下毒吧?更何况他也没有要赢皇上的意思。只是,皇上招招进逼,剑气如虹,他真的吃不消哇!他只能尽力挡着。 要是他不尽力,皇上一定能看出来的。所以他只能使尽了自己的剑招,跟皇上见招拆招。 眼看就要投降时,忽然,他眸中闪过一抹狡色,突然改变了打法,只攻不守,虽然这样将自己置于险地,却是马上就如他怕料的,绝处逢生。 “你敢只攻不守?”凤元宇怒问。 古千衣这时倒有些如步入闲庭道:“为何不敢?微臣又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要杀微臣,那反正是,易如反掌。” 这近乎有点撒娇撒赖的打法还当真让凤元宇无语凝噎,他也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醋意,打了一阵,气都出了,不禁冷哼一声道:“知道朕不会伤你,你就胡来?” 古千衣委曲问道:“微臣何时胆敢胡来过?” 凤元宇问:“那你娶是不娶?” 古千衣大声回道:“娶!君要臣娶,臣不敢不娶。” 皇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娶?那你刚才又说要朕将圣诣收回?” “臣要皇上收回那两道圣诣,不就是为了娶吗?娶自己的心上人,而不是娶皇上指婚的人。” 凤元宇这下有些懵了,古千衣何时另有心上人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手上的剑已缓,连内力也撤了,只有招式。 “你……另有心上人可娶??” 古千衣没好气道:“笑话!难道为臣就不能有心上人可娶?就许皇上和小皇后过得幸福美满,不许微臣有个心上人可娶?” “呵呵!朕没说不许你另有心上人啊!天下美女,你要娶谁,朕都成全你。但她是谁?至少说个名字出来。” 只要不是一辈子在苦恋着雪儿,象古爹爹那样孤独一生,他当然乐见其成。他自己那么幸福,绝不能允许他最器重的患难之交一生孤独。 “她叫……沐芸蔷。”古千衣本来以为说出这个名字时有点为难,但事实上他说出来之后,却心中蜜意顿生,连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而不自知。 那丫头的一频一笑似乎已经在他的脑海里。 “沐芸蔷?还有名有姓?那是真的?好!限你明天之前,将她带过来让朕瞧瞧。” 皇上撤了剑干脆就不打了。 所有的人都围上来问道:“喂!古尚医,你是何时泡的姑娘?太不够朋友了!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两个还不够,居然有了第三个?古千衣,你也太行了吧你!” “说!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姓沐?” “京城里倒有好几家姓沐的京官,是哪一家啊?” “沐芸蔷?怎么没听说过?” 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着,显然对沐芸蔷这个名字不熟。 “噢!不一定要千金小姐,小家碧玉不行?只要我喜欢,她是村姑也行。” 古千衣想到沐芸蔷那小丫头时,嘴角再次勾起一丝难得的笑。 凤元宇用剑指着古千衣眯眼邪肆地说道:“你!必须带她过来让朕瞧一眼,如果她配不上你,朕就不会收回那两道圣诣。” 古千衣被凤元宇气得翻起白眼道:“微臣的夫人配不配微臣,那只能由微臣来决定。什么时候有明文规定,臣子的妻妾配不配臣子,这种小事情也要由皇上定夺了?是不是皇上最近的奏折太少,让皇上太闲了?最近,那些老臣们又在跪求皇上填充后宫,让皇家子嗣开枝散叶,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凤元宇笑道:“别的臣子娶什么妻妾朕不想管。但你的嘛,朕却管定了!你明天要是没法带出个沐小姐来,朕就下诣让你后天大婚!” 那些老臣子整天要他填充后宫的事情,确是让他烦不胜烦。但是,这后宫是他的后宫,天下是他的天下,他凤元宇才不会让那些老臣子们牵着鼻子走。 不然的话,这皇位他也就不用自己坐着,而是让他们来坐了。 凤元宇说完,丢下呆瓜的众人,转身走了。 古千衣被众人围着问长问短,上官洛打了一拳古千衣道:“你这是有福不会享?三公主你小子也敢退婚,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古千衣开玩笑道:“兄弟救急,不然,你娶了她啊!” “去!你这话要是让三公主听到了,你就别想混了!” “唉!我们可是想娶也娶不到呢。那么两大美人,是皇上对你的青眯有加,你却要往外推。”沐白杨哀叹。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上官洛突然将古千衣拉到一边问道:“你刚才所说的沐芸蔷是不是北镇侯爷的千金小郡主?” “你知道?”古千衣疑惑。 “嗯。北镇侯爷的公子沐芸飞沐世子突然上京,据说是运一批茶叶上京。但他上京后,却在黄莆码头接了另外的一批水货。” “什么水货?” “表面是大米和古董,实质可能是盐,也可能是兵器。” “查出来的?” “初步只是怀疑。因为,他的货才入码头就被人抢走。而他,居然不报官,听之任之,不了了之。” “?” “那意思就是,抢货之人原本就是收货之人。这件事情,我已经上报皇上,皇上命我暗中调查。” “好,我知道了。” ···· 天子脚下的京城虽然显得古老而绵远,却每日都照样繁华如梦,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沐芸蔷正百无聊赖地在一条摆小摊的街上闲逛着,这里瞧瞧,那里摸摸,虽然感觉新鲜,却没有什么是想买的。 主要是,她小郡主虽然远在北方,家中却是雄霸一方的巨富,要什么有什么,这些小玩意儿自然上不了她的眼力界了。 忽然,感觉眼前白影一晃,她抬眸,一个白衣少年已站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抿唇,似笑非笑,桃花眼下,一张俊脸绝色无双。 “古千衣?!吓我一跳!神出鬼没,你怎么知道本郡主在这里?”沐芸蔷抚着小心肝,声音娇滴滴,横瞪古千衣一眼时,小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跟我走!”古千衣伸手就执着沐芸蔷的小手,将她拉走。 “唉唉唉!你一来就拉我走,去哪儿啊?我还要逛街买东西呢。你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沐芸蔷瞧着被古千衣紧紧地攥着的小手,想抽回来又抽不回。 她的小手可是没被她哥哥之外的男子拉过呢。 古千衣说道:“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你看你,穿着男装真不象话,我拉你谁会觉得不成体统?” “这么快?是要见皇上和皇后吗?” “嗯。” “啊!等等!是真的马上去见皇上和皇后?” “当然是真的。” “那你等等啊!我得打扮打扮,怎么能穿这衣服去见皇上和皇后?这会不会让皇上判我欺君犯上?” (求月票!亲们有没有月票?投月票是不用钱的,如果有,给媚媚投月票吧!谢谢!) 第312章,番外025,狭路相逢 第312章,番外025,狭路相逢 在京城最出名的一间成衣铺里,沐芸蔷已经换过至少十套的衣裳,不停地在古千衣的面前转着裙摆,娇语笑问着:“这套怎么样?好不好看?” 每一套,古千衣都是一句:“好看!” 但也仅只一句罢了。这丫头如此热情打扮是要穿给皇上和皇后看的,又不是想穿给他看,他当然没有什么热情。 “你只是在敷衍我!这里的衣裳都不好看!”沐芸蔷娇滴滴地跺着脚,又拿了一套衣裳进了换衣间。 “姑娘,我们这里的成衣是京城最好看,质料,款式,做工都是最好的!” 站在一旁服务的小姐眼睛一直盯着古千衣看,她们显然都知道古千衣是谁吧,所以艳羡得不得了。 古千衣坐在一张圆櫈子上,叠加着一双长腿,双手摆放在膝盖上,表面上有些不耐烦,其实却已经是非常有耐心地陪着沐芸蔷。 他这是第一次陪姑娘家来买衣裳,连他自己的衣裳他都是叫人给他订购的,哪有这么空闲的工夫在此消耗? 当沐芸蔷穿着第十套衣裳出来照镜子时,没想到门外还走进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她竟然是三公主凤元珠。 三公主凤元珠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做新娘子,所以今天带着一队人马走进这间京城最大最出名的成衣店铺。 原本,她的衣裳都是量身订造的,一般都是请京城最出名的裁缝师父给她做。 但这几天她不太满意自己的新衣和首饰,就喜欢在京城的街上逛,逛逛珠宝店铺,看看成衣铺,看有没有新上市的款式适合她。 才走进大门,她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大忙人古尚医居然坐在这个成衣铺的店内中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小丫头在镜子前骚首弄姿。 公主身边的丫环们看到古千衣在这里,脸上都是笑逐颜开地,特别走到古千衣的面前来,一齐给他行了屈膝之礼道:“见过驸马爷!原来驸马爷在此。” 其中一个小公主的贴身宫女还笑米米地说道:“驸马爷是不是和公主心有灵犀,知道公主要来挑选衣裳,所以在这里等我们公主?” 古千衣不得不站起来,给三公主行礼。 三公主原本乍见古尚衣时,一抹惊喜在脸上掠过,笑逐颜开。 然而,目光顺着古千衣的视线落在了沐芸蔷的身上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成冰。 昨晚她已经成功地让沐蔷飞搞定了一个东方明月。 她想,东方明月没有了清白之身,她随时可以找个机会让她出局了。 就算让她成了小妾也不再是她的威胁。她要是再一意孤行,还胆敢嫁给古千衣,到时她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更何况,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个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才入门就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 没想到才清理了一个,这驸马爷竟然如此*成性,什么时候竟又勾搭了这个沐郡主?八成是这个沐郡主不要脸地*她的驸马爷吧! 她一路上跟着凤元宇,古千衣到雪山去寻药时,一直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古千衣。 因发现古千衣并非是一个*成性的男人,几乎可说是不近女色。 所以,她才对他越发地有了倾慕之心。 但这沐芸蔷又是怎么回事?是偶遇还是这个沐芸蔷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勾搭上她的驸马爷了? 这时候,沐芸蔷刚好转过身来笑盈盈地娇语问道:“古大夫,这件衣裳好看吗?” 见到三公主凤元珠,沐芸蔷也只是怔了一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还好心情地打招呼道:“咦?三公主,我们真有缘份!昨天才见到公主,今天又遇到,蔷儿叩见三公主!” 沐芸蔷掂起一边裙角,走到公主的面前,给三公主行了一个十分亮丽的宫礼,脸上笑容可掬。 三公主一双犀厉的杏眸划过一抹极之不悦的怒火,但却稍纵即逝,让人不易察觉。 瞬息之间,三公主脸上现出一个美丽的笑容道:“原来是沐郡主在此挑选新衣裳。不知沐郡主和本公主的驸马爷是怎么相识的?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的话,沐郡主是昨天才上京城的吧?沐郡主知不知道,古尚医是本郡主的驸马?” 沐芸蔷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好一会儿,那笑容瞬息之间变得有些难看,登时就好象有些挂不住了! 但是,她最后还是讪笑着道:“原来古尚医是三公主的驸马爷,蔷儿原先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古千衣走到沐芸蔷的身边,对三公主有些无视,只对沐芸蔷轻声地说道:“你挑选好了没有?挑选好的话,我们走吧,别在此妨碍公主挑选衣裳。” “我……选好了,就这一套吧。”沐芸蔷再也没有挑选衣裳的兴趣了。 听到古尚医已经是三公主的驸马爷这个消息,她没有当即走人已经不错。 只是,这古千衣既然已经是三公主的驸马爷,却还拉着她扮什么心上人?这不摆明了要让她被公主砍死吗? 这三公主看她的眼神就象一把锋芒毕露的刀,如果眼神能杀人,她都要被千刀万剐了。 古千衣拉着沐芸蔷就要走,三公主哪里肯罢休?当即便拦着他们道:“驸马爷,你能留下来给本公主一点意见吗?我想在这店里挑选一些新款的衣裳。” 古千衣僵了一会,然而,他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说道:“三公主,皇上虽然下了指婚的圣诣,但是,我们还没有大婚,请不要叫我驸马爷。说不定皇上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就将那道圣诣收回去了。因为,三公主可以有更好的良配。古千衣觉得自己高攀了。” 古千衣说完,拉着沐芸蔷跨步走出了成衣铺。 “你!古千衣,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本公主站住!你想毁婚?”凤元珠指着古千衣,一丝惊惶之色划过,还有些气急败坏。 但是,古千衣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古千衣拉着沐芸蔷走出了大街,拐了几个街道之后,不见公主追来,沐芸蔷甩掉了古千衣的手。 “原来你要我扮你的心上人,就是为了甩掉三公主吗?皇上都指婚下来了,你驸马爷的身份也板上钉钉了,你还找我来扮心上人有用吗?” 古千衣说道:“有用。皇上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真的有心上人,他就将两份指婚都收回。” “什么?还两份?还有一份是谁啊?”沐芸蔷这下真是惊得瞪大了双眸,怎么也不能淡定了。 她这是淌了怎么样的浑水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索性让你知道吧,还有一个是东方明月郡主。” “是她?!”沐芸蔷吞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地说道,“一个三公主;一个东方明月郡主。她们不但身份尊贵,而且美丽不可方物,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你居然宁可得罪皇上也要退婚?在你的眼里,怎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 古千衣幽幽的桃花眼凝视着沐芸蔷,说道:“在我古千衣的心中,每个女子都该找到她命定的良人,一生对她呵护备至,一心一意,好生疼爱。而我……心有所属,绝不可能对她们呵护备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误人误已?现在拒婚,比起误人一生,那伤害是最低的。” “这个……嘛!好象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你说……你心有所属……她是谁?”沐芸蔷小声地问着,心里“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低下头,不敢看古千衣。 她其实有些期待着,古千衣口中所说的“心有所属”是她吗? 原本,她对古千衣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但此刻因为他居然要退掉两门指婚,这样的勇气让她非常佩服。 还有他刚才所说的观念也令她心动。 “每个女子都该找到她命定的良人,一生对她呵护备至,一心一意,好生疼爱。” 她从来没听过这么新鲜的观念。这世上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娶完一个又一个的?难道他认为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吗? 古千衣瞧着沐芸蔷那低头的一刹间,娇羞温柔的一笑,不禁心中一动,问道:“怎么啦?在猜测我心有所属的那个人是谁?你想做那个人吗?” “谁……谁想做了?”沐芸蔷慕然抬头,红着脸道,“要真做了你心有所属的那一个,说不定还会被三公主五马分尸呢。” “那你还要不要帮我啊?” 第313章,番外026,甜蜜假扮 第313章,番外026,美若天仙! 沐芸蔷嫣然妩媚地抬眸娇语问道:“要是我说我不愿意帮你,你会放过我吗?” 古千衣瞧着她巧笑嫣然的俏丽容颜,抿唇瘪嘴,然后却道:“我当然……绝不会放过你。走!换回女装的衣裳,马上跟我进宫去见皇上和皇后。” 他说着,执上她的小手就走。 沐芸蔷想甩掉他的手,却又没能甩掉道:“走就走,你别拉我啊!” “不是说好了,你是我的心上人吗?我要是不拉着你的手,哪象你是我的心上人?” “假的,又不是真的。这里没人,用得着假吗?” “虽然是……假的,但也要练习一下。要是连拉个小手都没有习惯的话,皇上和皇后都不会相信你是我的心上人。皇上说了,要是发现我说假话骗他,他就拉我出去……砍了!” “砍……砍头吗?”沐芸蔷心下没来由地紧了一紧。 这世上无论是谁说他要砍你的头,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唯独这皇帝说要砍你的头时,你最好还是相信的好。 “嗯。我跟皇上说,我有了心上人,不能娶三公主和东方明月郡主,那样会令我倾心相爱的女人日后受委曲,甚至有可能会受到伤害。皇上不相信我有心上人,认为我是在骗他,所以勒令我将自己的心上人带去给他看。他说,要是我胆敢骗了他,明日就下诣让我马上和三公主,东方明月大婚,不然就把我拉出去砍了!” 古千衣说得可怜兮兮!差点就要让沐芸蔷为他抚着小心肝落泪。 又听得他左一句心上人,右一句心上人,还倾心相爱的女人,听着听着,就象他是在说她就是他的心上人似的,让她一个颗少女的芳心象一只小鹿在活蹦乱跳。 听象,她就是他倾心相爱的那个女人! 怦然心动的感觉太过强烈,让沐芸蔷不再甩开古千衣的手,由得他牵着,脸上却一直爆红,耳朵发热,脖子发烧,而手心里传来的温热也让她浑身有一种异样的酥麻,熏然欲醉。 “我听说,皇上是个明君,不会随随便便地拉人出去砍头的。”走了好一会儿,沐芸蔷才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嗯,那倒是。但皇上下了诣,这天下人都知道,抗诣是大罪,被砍是正常的。” 古千衣享受着手中的触感,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被握在手心中,他有些恋恋不舍,就一直握在手里不愿意放了。 沐芸蔷被古千衣说得都有些开始为他提心吊胆起来了,说道:“你是说,只要皇上相信你有心上人,就不会砍你,还愿意成全你?” “嗯。皇上虽然是皇上,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人心肉做。倘若我有了心上人,他也不好逼我娶公主。但我若是胆敢骗了他,他眼睛可是比任何人都锐利,皇威不可欺,他要是一气之下把我拉出去砍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你也听说过吧?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 最后一句,古千衣故意贴上沐芸蔷的耳朵之后小心翼翼地说。 “这……好象是……”沐芸蔷觉得,古千衣说得很有道理。这天子之威确是不容人置疑。这伴君如伴虎更是她爹爹说过的。 所以,她变得比古千衣更加紧张起来,非常配合古千衣,说道:“我尽量配合你吧,但是,要是皇上和皇后问起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又是怎么相……” “相爱”两个字,她说不出口来,小脸红了一阵又一阵,一个晚上好象都在脸红。 古千衣瞧着沐芸蔷在脸红,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个……你就照直说,然后,加油添醋,你可以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对你穷追不舍,对你死缠烂打,热情如火……你受不了我的……痴情,被我感动,芳心暗许。” “噗哧!”的一声,沐芸蔷被逗笑,格格地笑弯了弯,笑了一阵,这才恢复了正常,掩着小嘴道,“油腔滑调!不知你和多少姑娘一见钟情,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过,受不了!你就活该娶三公主,让她治着你才好。” “我不喜欢三公主!要是我娶了她,这辈子都得受她的气,说不定会被她天天欺负,天天打压,让我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沐芸蔷明知道古千衣说得极为夸张,却也没有再反驳他。 但她也是冰雪聪明的少女,哪里看不出,那三公主其实对古千衣极为迷恋,又哪里会欺负他? 相反,象古千衣这么狡猾如狐的一个男子,谁又真正欺负得了他? 当真是有人敢无知到欺负了他,她倒是担心那个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死法呢。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小心肝加速跳动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醉月楼,沐芸蔷还是赶紧地换回了女装,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她自然也听说了,皇后娘娘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所以,不用担心自己打扮得太过火会抢了皇后的风头,只担心自己上不了台面,给古千衣丢了面子。 要是没有几分姿色,谁会相信古千衣会对她一见钟情? 她在镜子里左看右看,让一个小丫环给她梳了一个孔雀开屏髻,插上珠花,金钗,贴上步摇,穿着刚才买来,京城最近流行的淑女服式。 镜子里的她娥眉淡扫,轻睫扑闪,大大的眼睛灵动逼人,樱唇瑶鼻,典型的瓜子脸,下巴微翘,弧形美好,笑一笑,更是娇滴滴,大美人儿一个,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为她梳妆的丫环赞不绝口道:“小郡主这么隆重地打扮起来啊,说不定连‘天下第一美人”的皇后娘娘也能被压过去了。小郡主这是要去见皇后娘娘,怕不怕抢了皇后娘娘的风头啊!” “瞧你说得,皇后娘娘既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又岂是别人打扮一番就能压过去的?有些人就算是不打扮,穿着一身破烂,只要一出场,自然就能抢尽风头,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呢。” “小郡主说得是。但这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三分人啊,就要七分装嘛。”小丫环笑说。 “你没听说过,十分的人不用装吗?天生丽质难自弃。任别人千般心思巧打扮,我想皇后必定就是那种不用打扮也艳绝天下的美人。不然,皇上能为了她而六宫无颜色?历代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后宫妃嫔无数?可我们东汉国的当今皇上已经为了皇后而多次拒绝选妃,坚持后宫只有皇后一个。” “这个……倒是呢。皇后真幸福啊!又刚给皇上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取名文成武德。你说,我们皇上能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一心一意地爱着皇上娘娘一个?” “那当然能啊。” “嘘!奴婢听说啊,这京城里有人在开赌,赌皇上什么时候会填充后宫呢。” “无聊!” “就是!这天底下的男子要是都象我们皇上那样,那该多好啊!那可是我们女子的福气呢。” “嗯,既然这世上有一个象皇上那么痴情的男子,那就证明,象皇上那样痴情的男子不是没有,而是你有没有福气遇到而已。这是可遇不可求,还得看你的造化。” “是啊,奴婢看啊,小郡主就是那个有造化的。外面那个古尚医对郡主就很有可能象皇上对皇后那样专情呢。”小丫环小声地说。 “去!”我们是假的,沐芸蔷虽然嘴里说是假的,心里却开始有了甜蜜的期待而不自知。 古千衣进来,立在门口时,双手抱着倚门而立,被梳妆打扮过的沐芸蔷迷得失魂了好一会儿。 小丫环识趣地退出去道:“奴婢已经替小郡主梳妆打扮好了,奴婢退下。” 沐芸蔷转过身来,走到古千衣的面前,看着呆看她的古千衣,撅起小嘴调皮地威胁道:“不好看吗?你要是敢说不好看,我就不陪你去见皇上了!” “好看!很美!美极了!嗯……古人形容得好,这才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你不是只会用毒吗?还会念诗啊!”沐芸蔷被赞得轻飘飘,脸红红,整个人就象有了仙气要成仙凌空飞起似的。 古千衣拉着她说道:“走吧!小丫头这样打扮了一番,光是这美若天仙的容貌,就能让皇上相信,我对你一见钟情一点也不奇怪了。” 求月票!每天六千字更新,有时候加更,求月票支持!月票不用钱,一个月过去就会作废,亲亲,有月票就投给《天娇绝*》吧!精采每一天,早晚两更陪伴你! 第314章,番外027,奶爹皇上。 第314章,番外027,奶爹皇上 皇后的寝宫内。 两个精致的摇篮里分别躺着包裹在绣龙绣凤的黄色锦衣中的双胞胎凤文成和凤武德。 几个小宫女们在围着他们逗乐唱歌谣。 皇上凤元宇恰在此时撩袍跨步进来,金寇龙袍,龙颜带笑,神采飞扬。 宫女们立即纷纷向皇上屈膝道:“奴婢叩见皇上!” 凤元宇摆了摆宽袖,不用吩咐,宫女们已经习惯成自然,立即识趣地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您回来了?”百里飘雪早从坐着的姿态站起来,转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衣裙轻盈地摆了一个波浪迎上凤元宇。 “皇后!”凤元宇伸出双臂,将迎接着他的雪儿纳入怀里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将俊脸搁在雪儿的项窝里吸了一回属于雪儿独特的香气,这是他每日回来首先想做的事情。 只要看到雪儿和两个小宝贝,他再怎么辛苦,都好象在这一刻得到了他应得的回报了。 “我们的文成和武德今日乖不乖?有没有让他们的母后烦着了?” “他们好乖!一整天都没有闹过呢。瞧!你们的父王回来了,想不想让你们的父王抱一抱啊?” 百里飘雪走到凤武德的面前,逗着凤武德。 凤元宇却已经走到凤文成的摇篮前,将文成小公主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十足的奶爹样,猪起嘴来哄着她的奶香味道:“嗯,小雪儿真乖巧!来,父皇香一个。” 百里飘雪笑嗔戏谑道:“你啊,每次都先抱我们的小公主,不抱我们的小太子。武德长大了之后啊,一定会怨他的父皇重女轻男的。” 凤元宇一边逗着小公主,一边理直气壮地回道:“那是当然!小公主要多多呵护嘛。小皇子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骄惯他,要让他从小就接受一系列的教育,好快些长大继承他父皇的江山。” 百里飘雪横嗔了凤元宇一眼,表示心疼儿子道:“你可别那么偏心!我儿子会生气的。” 凤元宇笑道:“那小子不是有你这个母后在溺爱着他么?你可别*坏了他!将来他要是不成器,我们怎么早些象父王一样做太上皇?朕怎么陪你周游列国?” “瞧你!才刚继承大统就已经想着给在襁褓中的儿子退位让贤,也不怕让你儿子笑话你!” 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凤元宇却突然“咦”的一声道:“不会吧?我们小公主也太不给她父王面子了!” “怎么啦?” “臭臭!小公主嗯嗯了!” “臭臭?嗯嗯?”百里飘雪瞧着凤元宇俊脸皱巴巴的样子,掩嘴偷笑。 正要叫宫女们进来时,门外一个小宫女禀报道:“回禀皇上皇后,古尚医求见!” “噢!古尚医来了?请他进来。”百里飘雪笑着回道。 不一会儿,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古千衣已经拉着妆容精致,有些步步惊奇的沐芸蔷走了进来。 沐芸蔷有些小心翼翼地,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骨碌碌地转着,才走进来,就赶紧给抱着孩子的皇上和皇后低头行着规规矩矩的宫礼。 “北镇侯的小郡主沐芸蔷叩见皇上金安,叩见皇后金安!愿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上凤元宇仍然抱着臭臭的小公主还来不有换,瞧见古千衣时,突然就将小公主交到古千衣的手上。 然后他才问道:“你就是古千衣的心上人沐郡主?” “蔷儿……是的!”沐芸蔷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想到古千衣说过,如果皇上认为古千衣在欺骗他,那就会将他拉出去砍头,所以,虽然红着脸儿,却选择了回答是。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凤元宇板着俊脸,其实却是饶有兴趣地说着。 沐芸蔷缓缓地抬起头来,大眼睛眨了一眨,既惊讶于皇上的英俊,又威慑于皇上的皇威,不禁被吓得立即又低下了头,臻首低眉,脸垂在了胸部,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摆在面前,站着更是规规矩矩。 这时,古千衣抱着小公主却闻到了一股臭味,原本想叫人来给小公主换布片,却见小公主那胖乎乎的婴儿脸可爱得,实在是不想释手。 他将小公主抱到一旁道:“娘娘,拿块片片来,我给小公主换臭臭。” 百里飘雪拿过来了,嗔了凤元宇一眼说道:“还是让我来吧,皇上真是!怎么能将臭臭的小公主塞给古大夫抱抱呢?等我换香香了,再给古大夫抱抱。” 百里飘雪有些怀疑,皇上不是有意想让小古闻一下臭臭吧? 谁知,小古不但不怕臭,还亲自给小公主换片片? 这时,皇上在打量着沐芸蔷,发觉古千衣还当真不是在唬弄他,眼前这少女一双眼睛灵动活泼,清净澄澈,和古千衣站在一起,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百里飘雪放下小太子,拿了片片给古千衣之后,也走到沐芸蔷的面前来,伸手便挑起沐芸蔷的下巴,左看右看,问凤元宇道:“怎么样?和小古还般配吧?过不过得了皇上的眼力界?” 凤元宇笑道:“朕眼里只有朕的小皇后。这天底下的女子,朕可懒得多看一眼。不过,既然是古尚医的未来夫人,朕倒也得亲自瞧瞧。我们古大夫眼高于顶,连公主也看不上眼,原来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古大夫的眼光不错吧?” “他啊,再怎么不错,又怎么比得上朕的眼光?” “看你!也不怕人家古大夫的未来夫人见笑。” 沐芸蔷被皇上和皇后一句一个“古大夫的未来夫人。”说得脸红心跳,却又有种蜜一样的甜滋滋感觉流过心田。 她没想过会见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原来还心里‘扑通扑通”地有些害怕,这会儿虽然有些害臊,但心里踏实多了。 她指着古千衣道:“皇上,皇后娘娘,蔷儿能过去看一看小公主和小太子吗?” “当然可以啊。” 沐芸蔷立即走到古千衣的旁边,看着古千衣居然很是熟练地给小公主换片片,不禁睁大眼睛瞧着,问道:“你做过?” 古千衣问道:“这需要做过?” “没做过,你还做得那么熟练,你是天生的奶爹?” “很熟练吗?”古千衣的动作确是非常干练利落,三两下就将小公主换得干干爽爽起来。 小公主突然对着古千衣露出一个向日葵般的笑容,“咭咭”地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儿深深的,煞是可爱迷人! “咦?小公主对着你笑呢!她真可爱!我也想抱抱她!” “她是对着你笑。”古千衣的目光也在小公主的脸上,对着小婴儿纯净的笑容,每个人都会发自内心地笑逐颜开。 百里飘雪戏谑道:“瞧小古换片片这么熟练,以后做爹爹时,小郡主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既然你喜欢小孩,就只管多生就是。” 沐芸蔷一听就害羞得脸红耳热!这哪跟哪啊!她是假扮的呢,怎么就扯到生孩子了? 偏偏古千衣还抬起头来,半眯着一双桃花眼向她眨了一下眼,更是让她小脸爆红得霞色飞舞起来。 皇上道:“看着你们倒真象两口子,既然这样,朕就将两道指婚给收回来吧。北镇侯爷的小郡主也免强算是配得上朕的古尚医了。” 百里飘雪道:“只要是古尚医喜欢,就算她不是沐侯爷的千金,她也配得上古尚医。这配不配得上得由古尚医来决定,你就别渗和了。” “是!谨遵皇后的吩咐!”凤元宇幽默地拱了拱手,让百里飘雪笑逐颜开。 沐芸蔷眼睛眨啊眨,瞧着皇上和皇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有些呆愣。 古千衣将小公主放回摇篮里,伸手在沐芸蔷的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看呆了?是被皇上的英俊迷住了,还是被皇后娘娘的美貌惊呆了?” 沐芸蔷收回目光,感叹地娇语说道:“蔷儿在外面听了许多关于皇上和皇后的传闻。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那些传闻都只是冰山一角。” “怎么说?”三个人都在看着她说话。 沐芸蔷这时居然胆子大了起来,侃侃而谈:“真正的皇上和皇后不象是凡人,真象是天上的神仙眷侣,好生令人羡慕!皇后娘娘的美貌也真真是这天底下任何人都比不上的,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也许不是天下,就算是天上,也不会有这么美的仙女!” “嘴巴真甜!古千衣,你以后天天可以享受到蜜糖的美味!!!!!” 第315章 ,番外028,公主大闹 第315章,番外028,公主大闹 古千衣和沐芸蔷走后不久,三公主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皇上刚刚叫人将双胞胎抱走,正将小皇后抱在膝上恩爱。 明知道三公主为何而来,皇上吩咐不见,但三公主却硬是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衣裙翻飞中,凤元珠越过宫女进来时,虽然看到皇上抱着小皇后正在热吻中,却也不觉得尴尬,气乎乎冲到皇上面前,双膝直挺挺地跪下,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叩拜。 “凤元珠叩见皇上!叩见皇后!” 凤元宇被逼着不得不放开百里飘雪,让她坐在旁边,欲求不满地红着眼睛,板着脸训斥道:“你跪着做什么?起来说话!” 凤元珠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竟是象哭肿过的模样儿,仍然跪着不肯起来道:“珠儿不起来。珠儿就是个没人疼爱的,皇上和皇后要是不答应收回成命,把驸马爷还给珠儿,珠儿就长跪不起。” “三公主,起来再说!”百里飘雪双手扶起三公主,三公主挣脱,还是不愿意起来,坚持跪着。 这三公主凤元珠平日里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这时却眼睛红肿,如泣如诉道:“皇上,您为何出尔反尔?您要是没有下过那道指婚的圣诣,臣妹也不会这么难过。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珠儿是个没人要的,被一个小小的尚医退婚,臣妹还有脸活着吗?” 凤元宇面无表情道:“你的意思是,面子上过不去?那还不简单?朕给你指一个比古尚医更有头有脸的,那不就成了?比如,各国的王子王孙,我们东汉国的任何一个公子王孙?只要不是古千衣,随你挑就是。” 三公主大声道:“皇上,您明知道,珠儿对古尚医情有独钟。您明明已经成全了珠儿,为何又收回指婚?您这叫珠儿情何以堪?千古帝王,这圣诣一下,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您这不是让天下人都来笑话珠儿,并且笑话皇命吗?” 凤元宇摆着八字脚,挺直了腰,龙颜冷傲道:“什么千古帝王!人非圣贤,熟能无错?朕虽然是皇上,却也有下错了圣诣的时候。知错一定要改,犹其是关乎别人一生幸福的事情,更不能一错再错。知错不改乃是食苦不化。” 凤元珠听了,愣了一下,却又立即泪眼涟涟地抹了一下眼泪道:“皇上,这怎么会是下错了圣诣?臣妹喜欢古千衣,这何错之有?” 皇上振振有词道:“问题是,古尚医另有所爱,心有所属。他不能全心全意地待朕的皇妹。朕的皇妹乃金枝玉叶,全天下多少男子打破头都想做她的驸马爷,没有必要强求一个无心娶她的男子。所以,朕收回圣诣,将他踢出局去。” 百里飘雪帮着说道:“皇上的意思是,三公主值得更好的,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三公主的人出现。” “不!你们这是在敷衍我!在珠儿眼里,古尚医就是最好的,珠儿非他不嫁。”三公主语气坚决,显然也是用了情。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世间什么事情都好解决,偏这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啊。就算他们是皇上皇后,那也是无可票何。 百里飘雪也只能好言相劝:“公主,任何一个男子,如果他爱的不是你,对于你来说,他都不算是最好的。犹其是心有所属,心不在焉的男子,他的心不在你这里,你要留着他只会让你活得又累又没有尊严。” “我不管,我只要古千衣!”凤元珠这段时间心里都将古千衣当是自己的驸马爷看待了,哪里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不单单是面子问题,只怕是里子也情根深种了。 “胡闹!这天底下的男子多得是,古千衣他配不上你,改日朕给你挑一个更好的。”凤元宇此刻真真是后悔了管这情场烂事了。他国事已经头痛,无端惹这情事,未免让他烦不胜烦,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了。 可是,凤元珠却仍然不死不休,大声质问道:“皇上,这天底下女子多得是,你能要皇后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子吗?” 皇上气极立驳道:“这怎么能比?朕和皇后是俩情相悦,我们是真心相爱。可你却是一厢情愿。古千衣他对你没有半点情意,你嫁给他那是为难了他,糟蹋了你。朕既不想为难古尚医,也不愿意糟蹋了你。所以,朕只好收回圣诣,哪怕是让人说朕出尔反尔。” “皇上——皇后——就算他现在没有爱,也不代表他将来没有。只要皇上成全了珠儿,所谓日久生情,珠儿日后必能让他对珠儿一心一意,一厢情愿,变成俩厢情愿。”三公主还是不愿意起来,开始强词夺理。 百里飘雪摇摇头,将三公主扶了起来,让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三公主,古千衣喜欢的是沐郡主。” “不是的!那个沐郡主才到京城多久?古千衣怎么可能喜欢她,那肯定不是真的。”三公主根本就不相信,古千衣怎么可能喜欢沐芸蔷?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那你以为是什么?古千衣又为何放着堂堂的驸马爷不做,还把东方明月郡主也推了,而要娶北镇侯爷的小郡主?”皇上端了一杯茶,慢慢地抿了一口。 “那个……那个北镇侯的世子沐芸飞突然到京城来,说是做茶叶的生意。但是,臣妹还听说,他在黄浦的码头上有另外的生意,买卖做得很大呢。想必皇上一定知道,北镇侯在北方是一方霸主,似乎还有一个‘土皇帝’的暗称,不知暗中做了多少搜刮民财的生意。” 凤元珠才说完,就知道自己有些多话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她恨死了那个沐芸蔷。 “公主的意思是,北方蕃王的势力太大了?”百里飘雪试探着问道。 她倒没想到,这个三公主也这么了解当今天下的时局?甚至,连北镇侯世子在黄莆码头上有货的事情她也知道? 凤元珠连忙掩饰道:“这个么?珠儿对朝庭上的事并不上心,这是皇上和皇后该关心的事情,不是珠儿该关心的。珠儿只是想得到自己的心上人,还求皇上和皇后成全。” 百里飘雪道:“三公主,皇上下过圣诣又收了回来,这个你身为公主应当知道。如果再下一次圣诣的话,那皇上就真的要被天下人笑话他反反复复,皇威荡然无存了。更何况,古尚医连进个尚医局也不太情愿,他要是不喜欢,皇上压他,他只怕连尚医局也不愿意呆,就捡包裹周游列国去也有可能。别人也许没这个本事,但古千衣却真的有。你也跟着我们到雪山去过一趟,你该对古千衣这个人有些了解才对。他要是不愿意的事情,皇上和本宫也拿他没办法,除非他自己愿意娶你……” “皇后,那你给我想想办法啊!他……他一定听你的!你叫他娶我,他一定会娶。”三公主肯定是急得昏头了,这样的话也说出了口。 百里飘雪淡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宫叫他娶他就娶?!乖,别哭了,擦一擦。这么美丽高贵的三公主,一定会有一个比古千衣更适合的男子出现在三公主的身边,做我们三公主的白马骑士。” “你们都只是在安慰我而已。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帮我。” “这不只是在安慰你。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地遇到自己的真命。也许你的真命是下一个,或者再下下一个……”百里飘雪知道现在说什么,三公主都听不进去,心里暗叹。 “我不要!我只要古千衣!”凤元珠也失去了耐性,有些无理取闹起来。 皇上终于被三公主闹得烦了,扶额,喝了一杯茶,再也没有了相商的余地,冷冷地叫道:“来人,将三公主送回公主府。” “皇上!”三公主叫。 “回府去面壁思过,堂堂公主,这天底下的男子由你挑。就唯独是古千衣,你死了心吧,想都不要再想。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闹。闹得朕心烦的话,就将你送到邻邦去和亲。” “皇兄,你别对我这么狠心!我可是你的的皇妹啊!古千衣他也只是你的一个臣子吧!你就把他赏给我不行吗?”三公主甩掉要请她出去的人。 皇上忽地眸中冷寒道:“古千衣他可不仅仅是朕的一个臣子,他还是朕的知已,朋友,兄弟,救命恩人……任何人,包括朕,都不许伤害他!” 每日两更求月票!求月票!亲爱的,有木有?投月票吧!精彩等着你! 第316章,番外029,他在逗她! 第316章,番外029,他在逗她! “嘭!”地一声巨响。 三公主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将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能打烂的东西都打烂了。 被请出殿外的那一刻,仇恨就在她的胸怀象一把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古千衣是皇兄的兄弟,皇上不许任何人伤他。 那她呢?她可是和皇兄流着相同的皇家血脉,皇兄却任由她被天下人耻笑吗? 在皇上的眼中,她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吗?皇上和皇后都是手指拗出不拗入。 皇上显然冷了心,她再闹也没用了。但是,她怎么能甘心?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要将她的驸马爷让给北镇侯爷的一个小郡主吗? 沐芸蔷,本公主跟你没完! 你等着瞧吧! 公主的一个贴身小宫女凌婉儿道:“公主,沐芸飞不是很听话吗?只要公主给沐芸飞施一点点压力,相信作为哥哥的沐芸飞有办法掌控他的妹妹沐芸蔷。” “嗯。”三公主寒芒微闪,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走!到醉月楼去。” ···· 醉月楼的二楼二0三。 “哈啾!”沐芸蔷才刚刚回到她暂时落脚的醉月楼二楼二0三,突然就打了一个哈啾。 古千衣拿了一条精致的手帕出来,递给她问道:“你感染了风寒?坐下来让我瞧瞧。” “我没有。不过是打个哈啾吧了,没事的。”幸好不是在皇宫里,已经回来了,她还沉浸在和皇上皇后相处的温馨之中。 “想不到皇上和皇后都那么好说话!” “没有吗?让我把把脉。”古千衣硬是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榻前,扶她坐在榻前,将她的手腕拉起,放置于榻前的桌面上,认真地把了好一会儿。 沐芸蔷觉得古千衣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不过就是打个哈啾嘛。 她不禁撅起小嘴说道:“也许这只是我爹娘想我了。我哪那么容易感染风寒嘛?我一年到头都难得生病一两次呢。” “是吗?”古千衣倒是把脉把得很认真,一丝不苟。 沐芸蔷歪着小脸瞧着他那张可以蓖美天下美人的俊脸,想着他刚才在皇上和皇后那里,对她呵护备至,一颗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和他在一起时,这小心肝就是爱跳,跳起来她按都按不住。 说好的只是假扮,但他那份款款柔情却令她心动不已。 难道他这些真的都只是假装的?没有一点点是真心吗?嘿嘿!她干么啦?希望他是真心的?她傻啦?她在糊思乱想什么呢? “你……把三公主的婚事退了,你想,三公主会善罢甘休吗?”她小心地问道。 “你怕了?”古千衣不答反问。 沐芸蔷摇了摇头,道:“我只要过些时候就会和哥哥一起回北方去,只要回到北方,有我爹娘给我撑腰,我谁也不用怕。” 如此一说,忽然想到哥哥将生意上的事情打理好之后,她就要走了,心里竟然没来由地,这么快就生出一丝让她感觉到很陌生的离情别绪来,不禁让她有些愕然。 这么一个愕然,她便怔怔地瞧着古千衣,竟瞧着瞧着,有了一会儿的恍惚失神和发呆而不自知。 “怎么了?看着我这么专心,你喜欢上我了?”古千衣把完了脉,确定了沐芸蔷确实没有什么身体不适之后,这才放心了。 “谁说我……喜欢上你了?才……才没有呢。”沐芸蔷就象心事被人看穿似的,觉得古千衣的眼睛好犀利,他有透视能力吗? 古千衣似笑非笑,戏谑地眨了一下桃花眼,嘴角勾笑道:“没有吗?没有的话,你还眼神专注,痴痴地看着我?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误……误会什么?”这下,沐芸蔷的小脸蛋又红了,那脸上的肌肤就象滴血一样。 古千衣的声音其实非常迷人,就象他吹的箫声一样,十分性感,容易令姑娘迷魂:“误会你……迷恋我,爱上我啊!” 沐芸蔷大羞,恼羞成怒,立即咬牙切齿,语无伦次道:“古千衣!别以为你很英俊!皇上比你英俊多了!我都没迷恋呢。” “你说什么?”古千衣突然扑上,眉挑色舞,瞬间将沐芸蔷扑倒在榻上,两手伸出撑在榻前,俯身倾下,危险地半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火辣辣地紧锁着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沐芸蔷。 “你……你你干什么?我说……我说我没迷恋你啊!”沐芸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生气,发火。 “前面那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听听。”古千衣语气冷冷的,有些冰霜。 “前面哪一句?就是……就是……皇上比你英俊多了!这一句吗?”沐芸蔷不怕死地问。才问出口,她的脑海里便电光火石地想到,难道他不喜欢她拿他和皇上比较吗?不会这么小气吧? “是吗?他很英俊?”古千衣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他比我英俊多少?你有看清楚了?” “我我我……没有看得那么清楚。”她觉得,她好象猜测对了。 “是没有看清楚他,还是没有看清楚我?”古千衣的冷似乎很快就变成了热,气息热热地,都喷洒在身下少女的脸上。 “都……都没有看清楚。”沐芸蔷飞快地想着,她捅了马蜂窝了么? “那好,现在就看我,看清楚了我之后,再比较一下,他比我英俊多少?嗯?”古千衣确实是不喜欢沐芸蔷拿他和皇上凤元宇比较。 不知为何,他一向就知道皇上素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他一个大佬爷们儿,原本一点儿也不将相貌这件事情真正地放在心上。 可是,突然从沐芸蔷的嘴里听来,说他不如皇上,他就是有些不开心了。别人说什么都没关系,他就是不喜欢从小蔷薇的嘴里听到这个说法。 沐芸蔷缩了缩脖子,伸手推了推他,他的气息浓浓地喷洒在她的俏脸上,这种感觉好*,她心跳加速,脸蛋嫣红一片。 “差不多啦!我又没认真看皇上,他是皇上,我哪敢看?”沐芸蔷气呼呼的娇嚷着,“你起来!滚开啦!别压着我,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又没那么熟。” “你不敢看皇上,那就看我,嗯?看清楚了,下次你见到皇上之后,再拿我跟他比较 一下!至于不熟,那就……多多在一起,多多靠近,一回生,二回熟。” “不……不用啦!你们是不同类型的。” “那我是什么类型,他又是什么类型?” “你先起来,你起来了我就说。” “好。” 古千衣起来,伸手将她一拖,拖了起来。但是,古千衣的力道似乎大了一点,沐芸蔷被拉起来时,整个人又撞到了他的怀里。 他顺手将她牵往怀里,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小蔷薇,这算是……投怀送抱吗?我们是不是比刚才熟了?” 沐芸蔷摸着被他坚硬的胸部撞痛的鼻子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蔷薇的?” “这是你的小名?” “嗯,只有我爹娘和哥哥才会这么叫我,外人可不会这么叫。” “那……我就不算是外人啦?” 沐芸蔷脑子里好象有些糊里糊涂了,都不知道跟古千衣在说些什么,绕来绕去,好象什么内容都没有,但却又情不自禁地,要跟他搭嘴。 明明他的语言行为,一举一动都有些逾越,还*不断,距离太近,气息太浓烈。 但是,她却没办法推开他,嘴巴撬着,回道:“你不是外人是什么?又不是我爹娘,更不是我的哥哥和弟弟。” “做你夫君好不好?夫君比爹娘更亲,嗯?好不好?我们……假戏真做,要不要?”古千衣的声音温柔似水,气息热热地喷在沐芸蔷的耳朵边。 “不……好!”沐芸蔷回答得很快,却咬破了嘴唇,很想改变回答。 “是不好,还是好?我没听清楚。” “不好!”沐芸蔷突然用力地将古千衣推开,因为他的气息太浓郁了! 她的小心肝已经没法承认,就象心脏要跳出来了,所以一定要推开她。 古千衣被她推开,跌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真狠!我这是被人拒绝了?我……我知道了!小蔷薇是见到皇上之后,觉得皇上比我英俊,所以嫌弃我。” “不是!”她拼命否认。 “不是?我不是被拒绝了吗?那是什么?” 沐芸蔷跺了跺脚,觉得古千衣就是在逗她,没点正经的。 笼317章,番外030,找对的人 第317章,番外030,找对的人! “轻薄之徒!别以为我好欺负!我是在帮你,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说些有的没的。我要是生气了,就去告诉皇上,说你是骗他,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这可是欺君大罪,要砍头的,哼!” 沐芸蔷一口气说完,转身不理古千衣。 古千衣却转到她的面前说道:“那我就告诉皇上说,是你偷了我的心,我是认真的。我被你骗了,但我心甘情愿。我还要告诉皇上,我愿意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愿不愿意嫁给我。如果你愿意那就最好;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请皇上下道圣旨把你许给我,你不嫁的话,那就是抗旨不遵。所以,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沐芸蔷听得脸红耳热,心里热腾腾的,害臊得抬不起头来。 “如果我不是胡说,而是,句句肺腑之言呢?”古千衣伸手要挑沐芸蔷下巴。 沐芸蔷忽地“啪!”一下,打掉他的手道:“你这是句句废话连篇!去说给傻丫头听吧,本小姐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你要说你在这里说,我去找我哥哥去。” 她刚说要去找哥哥,没想她哥哥也刚好来找她,正在门外敲了几下。 “妹妹,你跟谁在里面说话啊?”沐芸飞拉着东方明月过来,是想和妹妹打个招呼。 沐芸蔷打开门,俏脸上还是红通通的,说道:“哥哥,我正要去找你呢。” “咦?妹妹,你不是发烧了吧?脸怎地这么红。”沐芸飞愕然,当即伸手探了探沐芸蔷的额头,然后才发现古千衣在里面,“这位不是……古尚医吗?” 古千衣拱手道:“沐世子!” 才说完,便见到东方明月竟然跟在沐芸飞的旁边,还手拖着手,见到他之后,脸上的形色甚为古怪。 “古……尚医!”东方明月没想到古千衣在这里,只打了一声招呼就觉得说不出的不自在,手也悄悄地想从沐芸飞的手里抽出。 “明月郡主,我……抱歉!”古千衣想到东方明月只怕已经收到了退婚的消息,顿感有些头皮发麻。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东方明月并没有他所想象的任何表现,反倒是低着头,脸上有些害臊似的,跟在沐世子沐芸飞的身边,神情实在让他感觉古怪。 沐芸飞将古千衣的疑惑看在眼里,突然爽朗地笑笑,伸手拉了拉东方明月,不让她将手续缩回去,却对古千衣说道:“古尚医,谢谢你!为了感谢你,在下请古尚医喝杯水酒如何?” “谢我?因何谢我?”古千衣问。 沐芸飞见东方明月想抽回手,便又握紧了道:“刚才月儿收到了皇上退了婚的消息,我们很是高兴。月儿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我,本来还想着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退婚,没想到古尚医就先成全了我们。象月儿这么好的姑娘,要不是你古尚医成全了我,我还怕跟你争起来时,会打得难分难解呢。犹其是,古尚医擅用毒,我正想着就算是被毒死了,也要将明月姑娘抢过来。你说,你这么一退婚,我不是得感谢你,请你喝酒吗?” 古千衣一听,不禁对沐芸飞立即有了好感。原本他只是喜欢沐芸蔷,没想到她哥哥沐芸飞是这么一个爽快而豪气的汉子。 他这么一说,可是给足了东方明月面子,让东方明月虽然脸红,但却没有那么难过。 “沐兄如此说来,古某这杯酒就喝定了!这里是京城,沐兄远道而来,理应让我古千衣一尽地主之宜,今晚让我请客如何?” 沐芸飞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沐芸蔷,笑道:“好!反正都是自己人,谁请客只怕都一样吧!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一起喝一杯!” 沐芸蔷听哥哥说“自己人”三个字时,就听出来,哥哥对古尚医这个人挺满意的,不禁脸色绯红道:“哥哥,我们是自己人,他可不算是。” 沐芸飞哈哈一笑,然后打趣道:“现在不是,也许很快就是了。我沐芸飞有一个刁蛮任性,眼高于顶的妹妹,今年年方十五,尚未婚嫁。爹娘在我出门时,生怕她嫁不出去,嘱咐我到了京城之后要是有人愿意娶她,就将她嫁了,免得全家人头痛。” “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妹妹在北方,每天都有人上门提亲呢,会嫁不出去吗?哼!坏哥哥!”沐芸蔷娇呼,挥起粉拳要擂哥哥。 沐芸飞闪了一下道:“就是每天都有人上门提亲,还一个又一个地被我家妹子丢出去,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妹子的眼力界,我们爹娘才担心她嫁不出去啊!” “去你的!臭哥哥!敢拿你妹妹开玩笑,看我回家不修理你。” “好好好!不能拿妹妹开玩笑。言归正传,我们一起喝酒总行吧?你哥哥正想和古尚医结交结交呢。”沐芸飞不再拿妹妹开玩笑。 四个人要了一间厢房,正打算进去喝酒时,没想到,楼梯上这时候恰好响起了一阵很响的脚步声。 众人转头,马上看到楼梯上冲上一队人马来,陈势有些惊人,却是三公主被一众的宫女侍卫们簇拥着,昂首挺胸地兜裙走了上来。 凤元珠是来找沐芸飞的,却也没想到在此见到四个人。 她的目光在四个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古千衣的俊脸上时,心底一阵难过,面上冷冷地,嘴角带起一丝嘲讽。 他们居然成双成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嫉恨之火迅速燎原,她趾高气扬地婷婷玉立,挡住了他们的路。 大家都不得不给她行了一个大礼,免得她又要借题发挥。 凤元珠目光始终还是落在古千衣的脸上,话却是对着沐芸飞说道:“沐世子既然要请客,本公主又刚好赶上……” 沐芸飞见机识趣,连忙拱手道:“不知在下能否请动公主的大架?公主就赏个脸,一起喝杯酒如何?” “沐世子果然是个生意人!既然有酒喝,本公主就叨扰了。”凤元珠心里冷笑着,就不想让这几个那么好过。 她才说完,东方明月,古千衣,沐芸蔷三个人都觉得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头皮一阵发麻,都有了一种想拂袖而去的冲动。 三公主还真怕古千衣走人,有意无意地,拦在他面前道:“古尚医,本公主来了,你就要走吗?” “没有,公主请!”古千衣一时之间对着三公主和东方明月,沐芸蔷,就算是他一向冷静自若,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然,瞧了沐芸蔷一眼之后,他忽地又变得泰然处之,悄悄地,拉了拉沐芸蔷的小手。 沐芸蔷感觉古千衣伸手拉她,因三公主犀利的眼光照射过来,她反而抬了抬头,挺了挺胸,由着古千衣将她拉进去。 “公主请!”沐芸飞显然是最为习惯于应对各种场面的,每一个动作都落落大方,成熟稳重,很有几分商人本色。 于是,一间宽敞精致的厢房内,坐下了五个人,多了一个三公主,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沐芸飞应对如流,但古千衣却是一个冷脸的,只有对沐芸蔷才温柔体贴。 酒菜送上来之后,三公主本想表现一下她公主的高贵气质,但却在看到这两对男女的眉来眼去之后,还是彻底地失控了,甚至脸色难看得都有些扭曲。 她首先拿东方明月开刀,忍不住有些尖酸刻薄道:“都说女子善变,但也没见过比东方郡主更善变的。昨天还是古尚医的未婚妻呢,今天就已经是沐世子的人了吗?” 东方明月当即脸色难看得都想哭了,平时也伶牙俐齿,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沐芸飞在台底下握了握她的手,笑着替她回道:“三公主,世事如棋,本来就难事事如意。感情更是最不能免强的东西,只有找对了人,才能开花结果。公主您说,在下说得可对?” 三公主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沐世子是觉得,东方郡主是你要找的,对的人了吗?” “没错!在下确是觉得,能遇到东方姑娘是在下前世修来的福气。” 三公主倒没想到,这个沐芸飞会如此维护东方明月,给足了东方明月面子。但是,她的目标已经不是东方明月,而是沐芸蔷。 所以,她不再针对东方明月,而是转向沐芸蔷问道:“沐郡主认为自己和东方明月 第318章,番外031,秀恩爱吧! 第318章,番外031, 三公主突然转向沐芸蔷问道:“沐郡主自认容貌胜过东方明月吗?还是觉得……自己才艺过人,家世显赫?” 沐芸蔷听了,愕然一会,随即却明白了三公主的意思,忽地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蔷儿的家世不过就是区区北方侯爷的小郡主,又怎敢和三公主相提并论?至于美貌,东方郡主可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蔷儿只怕也不能相比。” 三公主昂脸冷笑刻薄道:“如此甚好,人贵有自知知明,本公主还以为你没照过镜子呢。” 众人一听,心下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古千衣却伸出筷子来,挟了一只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亲手驳了壳之后,放到沐芸蔷的碗面上。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蔷儿,你瞧瞧你,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的,我怎么就对你一见钟情呢?这是不是表示我很没有眼光?” 沐芸蔷配合着他,唱作俱佳道:“哼!这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上不了台面,自知配不上公主和东方明月姑娘吗?” “是,我上不了台面,公主说得对,人贵有自知知明。所以,我只好缠着你罗!”古千衣又驳了一只虾放到沐芸蔷的面前,旁若无人地故意和沐芸蔷打悄骂俏。 三公主听着,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贵有自知知明,字面上将她这个公主抬高,贬低自己,挑不出一句错处。 但是,他们在她这个单身贵公主的面前一直故意地秀恩爱,这分明是在刺激她。 古千衣为沐芸蔷驳虾壳,沐芸飞殷勤地东方明月挟菜。 他们一双一对,不说一言一语伤她,甚至句句将她捧在上面,却让她的眼睛都愤怒得要喷火。 沐芸飞有些担心三公主被刺激得要发飙,倒是适可而止,举杯说了些恭维的场面话道:“在下敬三公主一杯,先饮为敬。今天能和三公主同台用膳,实是三公主抬举了我们。沐芸飞备感与有荣焉。尊贵如三公主,也只有王孙贵裔才能高攀得起,象我等家世,只能仰望,怎能俏想?” 三公主听了总算感觉舒服气顺些,但一顿饭吃完之后,三公主非但没能如意地让别人难堪,反倒让自己五脏六腑都象翻滚起来似的,越发地难受了。 沐芸飞饭后回到自己的厢房里,陪着东方明月闲聊了一会儿。 东方明月的心态显然好了许多,对被古千衣退婚一事虽不能说完全地看开,但注意力却真的被转移到了沐芸飞的身上。 她以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只是没有名份而已,所以不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心思复杂,连她自己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幸好,这沐芸飞是个极为善于观言察色的,又对东方明月有些愧疚,倒是想得很是周全,面面俱到。 见东方明月低头不语,便将她轻轻地拉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软语安慰道:“月儿,你放心,等我在京中的生意妥善处理好之后,自会带你回北方禀明我爹娘,到时用八抬花桥迎娶你过门,决不会马马虎虎地让你受半点委曲。” 东方明月和沐芸飞相处虽极为短暂,但却被沐芸飞处事的成熟稳重所吸引,更何况她处在失意之中,有人对她如此呵护备至,维护了她的尊严,她心中自然感激不尽。 又,自以为身子已经给了此人,就更加死心踏地,告诉自己,从此不能再想古千衣,要一心一意地对待眼前这个对她温柔体贴的沐芸飞。 “沐大哥,我……先回去了。这件事,我还没告之爹娘。” 想到爹娘,东方明月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会有什么反应,更不知道爹爹东方万年如今身在何方?对她这个女儿的婚姻大事是不是关心? 如此一想,心中登时感觉酸楚起来,她就更加想早点嫁给沐芸飞,跟他到北方去,赶紧离开京城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了。 沐芸飞假戏真做,面对东方明月楚楚动人的容颜,每多看她一眼,那低眉臻首之间,不知不觉便生出了怜惜之心,因怜生爱,这时也不能说他完全不动心。 犹其是,东方明月遭逢巨变之后,连性格也变得温驯了许多,整日里难得多说一句话,眉宇之间似蹙非蹙,似愁非愁,总让人觉得有些哀怨*之态。 这近乎病态的美人却最是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更令得豪气的沐芸飞不知不觉间动了丝丝情心。 此刻她要走,沐芸飞竟然生出了些恋恋不舍之情,突然伸手拉住她,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进了怀里。 东方明月虽然有些害臊,却也不挣扎,并没推开沐芸飞,这更令得沐芸飞想进一步,旋即便将她抵在门板上,双目紧锁着她,目光灼热起来。 沐芸飞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俯下俊脸,滚热的男人气息和酒味熏在东方明月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浓郁香醇。 东方明月知道他要亲她的意思,原本想着就要婉转承受,谁知道,当他就要亲到她的嘴巴上时,她却忽地将脸转开了,让沐芸飞亲了一个空。 “你不愿意吗?”沐芸飞在她耳边温柔地问着,倒并没有丝毫的强行亲吻之意。 东方明月低着头,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态,但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自己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又想到自己都是他的人了,哪还有愿意不愿意的? 于是,她又忽地将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梨花般的俏丽容颜呈现在沐芸飞的眼底之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温驯地摆了一个待吻状。 沐芸飞双手捧上她的俏脸,大拇指的指腹在她吹弹得破的肌肤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来到她的唇齿之间,来回地扫了一扫,感觉东方明月浑身都有些轻轻地在颤抖着。 他想亲下去,却又,停在了空中。 最终,他竟然说道:“月儿,我等你!我等你准备好之后再要你!” 沐芸飞竟然没有吻下去。 因为沐芸飞清楚得很,东方明月此刻之所以如此乖巧温驯,那是她被他骗了!以为自己已经是他的人,才会这么容易让他为所欲为。 他忽然很想知道,要是她知道自己仍然是清白之身的话,还会不会对他如此的乖巧温驯?又,要是知道他还骗了她的话,她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她对古千衣的情是真的忘了吗?还是暂时隐藏罢了? 如此一想,沐芸飞僵在空中,只是怔怔地瞧着东方明月滴血的红唇,却没有再吻下去的冲动。 东方明月等了一会儿之后,等不到沐芸飞的亲吻,不禁睁大眼睛,无比羞涩地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根本就弄不明白沐芸飞的意思。 他为何想吻又不吻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正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沐芸飞将门打开来,门外站着的是三公主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 这个小宫女是来传话的,见到东方明月也在,便用眼睛示意着,要东方明月回避。 东方明月原本就想先回皇宫去一趟,所以趁机和沐芸飞暂时告辞离开了。 东方明月才离开,这宫女便进了沐芸飞的厢房里,对沐芸飞颐指气使道:“我们公主有话要奴婢传给沐世子。请沐世子务必管好自己的妹妹,不要随随便便地勾,引我们公主的驸马爷。” 沐芸飞道:“公主是不是搞错了?皇上不是已经收回了圣旨吗?古千衣已经不是驸马爷了吧?” 这小宫女道:“我们公主说了,古千衣只能是驸马爷,任何女人想要染指驸马爷的,就要想想会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沐世子认为自己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就试试看。” “这个……” “对了!公主要奴婢转告沐世子,沐世子在京城的生意如果已经办妥的话,请速速带自己的妹妹滚回北方去。如果沐世子纵容自己的妹妹*驸马爷,那就等着我们公主的出招。” 沐芸飞默然,他看得出妹妹很喜欢古千衣,但是,得罪公主的话,后果却又不堪设想。 小宫女继续说道:“沐世子别忘了,你和北周国的生意来往要是被皇上知道……” “等等!不用说了,你回去告诉公主,我会尽快带舍妹离开京城,并将东方郡主带回北方。” 求月票! 第319章,番外032,打包扛走! 第319章,番外032, 沐芸蔷的厢房内,兄妹俩发生了争执。 “哥,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欣赏他吗?我……我是真的喜欢他。” 沐芸蔷没法接受哥哥的说法,哥哥居然劝说她不要惹上古千衣,不要和古千衣在一起。 沐芸飞沉吟着,冷静道:“妹妹,我确实是欣赏他没错。但是,你不觉得古千衣这人很奇怪吗?” “他哪里奇怪了?他有什么不好?”沐芸蔷有些着迷地急着想为古千衣说好话。 沐芸飞冷静理智,头头是道:“你想想,三公主,东方明月,这两个女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势有家势,哪一个比你差?古千衣为何还要拒绝她们,不惜抗旨?” “那……那是他也喜欢我啊!”沐芸蔷低呼一声,却不是很有底气。古千衣说的分明是假冒心上人罢了,他真的喜欢她吗? 沐芸飞立即泼冷水道:“妹妹,你和他见过几次面?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人家和东方明月,三公主可是相处过的,我们才来多久?” “哥哥,喜欢就是喜欢,这跟时间长短是没有关系的。你妹妹不能比别人更讨人喜欢吗?或许,他就刚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沐芸蔷想说服哥哥,其实更想说服自己相信,古千衣是喜欢她的。 沐芸飞扶着妹妹的双肩,努力说服妹妹道:“妹妹,听哥哥的,和他保持距离。你今天也看到了,三公主对他是志在必得,都将他视作驸马爷了。你跟他在一起,哥哥能放心吗?” “我才不怕呢!她不就是一个公主吗?我们回到北方去之后,她才管不着我们。” “妹妹!别任性!公主就是公主。她要是成心对付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爹娘交待?” “哥——你这是怕了公主的意思吗?就算她是公主,上面还有皇上呢。哥哥,我今天见过皇上和皇后。” “那又如何?公主是皇上的妹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最终总会得到原谅。我们就不同,我们不能拿公主怎么样,公主却有可能对付我们。”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畏畏缩缩?” “那还不是因为我担心你吗?” “……” 兄妹俩没法达成一致的意见。 哥哥离开后,沐芸蔷气呼呼地,扑在榻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浮想联篇,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竟然已无法将古千衣的身影挥之即去。 但是,前有三公主的警告,后有哥哥的反对,再想想自己和古千衣的相识,确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罢了。 古千衣是真的喜欢她吗? 这么一问,她也不太有信心了,爬起来就走到一面铜镜之前,左瞧瞧,右看看。 镜子里的她,和三公主,东方明月相比,其实相貌上各有千秋,就如同牡丹,玫瑰,芍药…… 不同品种的花,要如何对比?事实上,她们是各有各的妖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是,古千衣为何不喜欢三公主和东方明月那样的大美人儿?她们怎么说也不比她差吧。 如此一想,一向自信满满,从来不懂得自卑为何物的沐芸蔷竟然开始不上不下,忐忑不安起来。 认真想想,她并不了解古千衣。 忽然,她想起,她这是怎么啦?古千衣不是请她假扮心上人的吗? 她是假扮的吧?假装是他的心上人吧?那就是说,她又不是真的。 越想越呆,呆若木鸡! 她竟然陷进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说好假的吗?她却当真了? 沐芸蔷啊沐芸蔷,你真是一个小傻瓜!从头到尾,都说是假的啊,你在这里烦什么啊?你疯了吗? 她在房间里爆走,衣裙翻飞之间,她呆不下去了,披了一件黑色的雪褛就旋风般出了厢房。 她要出去透透气,理清楚一下自己。 来到了大街上,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荡了两条街,最后她发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古千衣。 但是,古千衣在哪里?是在医馆里还是在尚医府上?他平时都在何处?他有些什么爱好?他都在做什么?又喜欢做什么? 如此一想,更是一无所知,她心里空落落的,就加快了脚步,想找到他,问一问,至于问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 是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古千衣有说过,喜欢自己,对自己是真心的吗? 正觉得烦不胜烦,恼不胜恼,直想自己是不是疯了时,她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些的小巷里了。 虽然这京城里的夜景中,家家店面门前都挂着灯笼,可说是万家灯火,但这小巷里却显得有些昏暗。 “咻”地,几个人突然从黑暗中跳了出来,鬼魅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老太婆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掸杖,“笃”地一声,站在她面前几步远的距离。 这些人来者不善,沐芸蔷心下一惊,本能地叱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拦住她的一共有五个人,一个老太婆,两个少女,还有一对中年男女。 “我们想请小郡主跟我们走一趟。”老太婆冷冷地说道。 “你们是……”电光火石之间,沐芸蔷竟然想到一个人来! “你是北周国的天残姥姥?!”她惊呼一声。 “小娃儿有见识!” 沐芸蔷猜想得没错,这个老太婆就是天残姥姥。 她向跟着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慕容画和慕容诗,以及另外的一对中年男女收到天残姥姥的手语之后,立即如鬼魅般欺近了沐芸蔷。 沐芸蔷大惊失色之下,一边甩出金鞭,一边娇叱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北镇侯爷的小郡主沐芸蔷。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哼!就因为你是小郡主,所以才请你走一趟。”天残姥姥的声音十分肯定。 也就是说,他们正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请我去做什么?”沐芸蔷一边打一边问,“我们不认识,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 “小郡主,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沐芸蔷在北方长大,北方靠近北周国,自然听说过北周国的天残姥姥,但却从未遇到过她。 之所以猜测到是天残姥姥,只因为她听说这天残姥姥最近来了东汉国,手中的天残扫十分厉害。 临出门时,爹娘还嘱咐过她,遇到这天残姥姥千万要小心她的天残扫。 但是,她和这天残姥姥从未谋面,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过节。 她为何象是专登在此等侯着她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 沐芸蔷一人对付慕容诗和慕容画俩姐妹就已经显得左支右绌,更何况另外还有一对中年男女? 很快,沐芸蔷就被这四个人抓住,点了穴道,左右挟持着。 “你们想做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沐芸蔷骇然地睁大眼睛瞧着,他们之中,那个中年男子拿了一个麻袋出来,将她装入麻袋之中,她登时便昏厥了过去。 中年男子将沐芸蔷扛在肩膀上,随着天残姥姥迅速地在小巷里消失。 沐芸飞和妹妹争执过后回到自己的厢房里。 他在厢房里走来走去,左思右想皆觉得不妥。不能放任妹妹继续和古千衣来往,那三公主疯癫起来的话,只怕对妹妹很是不利。 想到三公主对付东方明月的狠毒,他终究觉得还是放心不下。 于是,他回头又来找妹妹,想苦口婆心地再劝一劝,希望妹妹能听得进去。 谁知,他回头时,妹妹却不见了。 这么晚还去哪?难道去找古尚医了? 沐芸飞立即追出,却没能找到沐芸蔷。 他发散人去找妹妹,自己则去找古千衣。 古千衣回到尚医府之后,居然听说,上官洛在他府上等候他多时,说是有事相商。 上官洛如今已经是位居右相,跟他这个大尚医其实不必有太多的交集。 他来找他有何紧要事情?这时已经是深夜,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找他? 才踏入大厅,上官洛端着一杯茶,正优雅地呷了一口,笑道:“古尚医,见你一面要等半个时辰,不容易啊!” 第320章 ,番外033,墨画情殇 第320章,番外033,墨画之情 “是什么风吹动你这个右相爷,深夜坐在这里悠闲地喝茶?我们皇上的米粮养了闲人么?”古千衣坐下,邪肆而笑。 上官洛笑道:“你小子这是什么话?要说养闲人么?这京城里最闲就是你古尚医了。所以么?我这是来给你找事做的。” “我是最忙碌的人,每天医馆里有看不完的病人,你可别给我没事找事。” 古千衣慢条斯理地端了一杯茶,只喝了一口,又皱眉放下了,对站在身边的一个小厮道:“都深夜了,还给右相冲泡这么浓的龙井?” 小厮连忙躬身道:“小的这就去换过安神解毒的桔花茶。” 小厮走后,上官洛才缓缓说道:“此事非你莫属!” “噢?这天底下除了病人之外,非我不可的事只怕没有吧?你确定没找错了人?” 古千衣只对医毒有兴趣,上官洛来找他,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因为,能让上官洛关心的事情,必定是政事,还会是非常重要的,关乎朝政的事。 上官洛趋近了身认真地问道:“你且认真回答本相一个问题:北镇侯沐镇涛是不是很快就要成为你的丈人了?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你务必想清楚了再回答。” 古千衣思量了一会儿才道:“有这个可能。” “你小子的眼光还当真是与众不同!那就好!如此,这个任务就更是非你莫属了。” 古千衣等着上官洛说下去。 上官洛言归正传道:“你也知道,原本北镇侯和西晋蕃王,以为各地蕃王之间一直相互制衡,才使得东汉周边国境安静,四海升平。但是,最近北镇侯却似乎已经有些不安于一隅,又以为皇上年轻,各种动静蠢蠢欲动。这次他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上京,就是来探皇上虚实的。” “北镇侯让我们皇上感到不安?”古千衣蹙眉,就知道上官洛找他准没好事。 “你明?谁敢让皇上睡不安寝,皇上又岂容他富贵荣华?本相也不会让他有机会作乱。” 古千衣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削蕃了?” 上官洛成竹在胸道:“皇上的意思是,古千衣有能力让削蕃进行得顺利些,最好不用动刀动剑,能不费皇上的一兵一卒,那是上上之策。” “皇上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古千衣一张美人脸登时就成了苦瓜干。 上官洛振振有词道:“皇上一向就看得起你。比起我这个右相,你在皇上的心目中一向份量就重。蕃王的势力之中,以北镇侯为首。只要北镇侯愿意接受削蕃,其他蕃王自然会以他马首是瞻。” 古千衣长叹一声,怨自己交友不慎,苦哈哈道:“北镇侯负责镇守北周边界,北周和我东汉国力相当,北镇侯能不强大?” “削蕃后,皇上自然会另派亲信守将安扎于北周边界,势必要将北镇侯的势力减至最弱。” 古千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当真是皇上让你来的?还是你在阴我?” “废话!不然,本相深夜不睡,是因为你这里的茶能安神美颜长寿吗?”嘿嘿!他当然不能说出,这是他向皇上建议的。 古千衣有些狐疑道:“这件事本该由你右相爷出马的吧?” “如若是我出马,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犹其是对于蔷薇花……说不定我会激进……” “算了!我答应你就是!” “小小蔷薇,魅力不可挡!那就由你负责此事了。你也有落在女人手上的时候,哈哈!此事若是交给了古尚医,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抑或是我这个小小的右相爷,都一定可以高枕无忧了!” 上官洛笑得极为腹黑狡诈,笑罢才斯斯然地告辞离开了。 上官洛才离开,古千衣正想就寝时,便有人来报,沐芸飞深夜来访。 古千衣重新穿好衣裳,让人请沐芸飞在大厅中侯着。 都这么深夜了,怎么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未免也太热闹了吧? 沐芸飞见到古千衣时,第一句话就问道:“我妹妹有没有来过?” “你说蔷儿?”古千衣愕然。 “蔷儿她失踪了!我还以为她不懂事,来尚医府打扰古尚医。难道她没来过吗?” 他已经发散所有的人去找蔷儿,不知为何,因为三公主的缘故,沐芸飞特别地担心。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愿蔷儿是在古千衣这里,那他还放心些。 “这么晚了,她会到哪去?会不会只是出去逛逛?” 古千衣和沐芸飞一样,心思急转之间,居然马上就想到了三公主。 “会不会是三公主?”俩个人异口同声。 “但愿不是。”沐芸飞急得有些方寸大乱。 突然,他转向古千衣,抱拳道,“古尚医,恕在下冒味!舍妹她年纪小不懂事,胆大包天,不惜得罪公主也要帮你。但是,在下却有一事想问问清楚,古尚医是真心喜欢舍妹,还是只想利用她来推掉三公主和东方姑娘的婚事?” 古千衣想也没想,却认真道:“我是想推掉三公主和东方明月的婚事没错。但却并非完全是在利用令妹,我是真心地喜欢蔷儿。既然你也怀疑此事和三公主有关,我马上去一趟公主府。” “哎——你就这样去的话,三公主要是矢口否认,你也无可奈何吧?三公主为人狠毒,我怕我妹妹在那不知要受些什么酷刑。” 沐芸飞忧心忡忡,听到古千说对妹妹是真心的,他反而更担心了。 “三公主……为人狠毒?”古千衣疑惑,为何沐芸飞有如此说法? 虽然他也不算太了解三公主,但是,在雪山的路上,也算是相处过,感觉上三公主至少比李湘琴要好许多。 沐芸飞自知说漏了嘴,他总不能说出三公主威胁他对付东方明月的事情吧。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蔷儿今天和你在一起时,在三公主的面前秀什么呢?这不惹火烧身了么?不如……这样吧,你正面去找三公主,拖着她,我带人暗暗地潜入公主府搜索一番,看看蔷儿在不在公主府,如何?” “好!也只有确定蔷儿当真是在公主府上才好说话,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公主府要人!” 其实,古千衣从未到过三公主的公主府。 他以为退了婚事之后,就再也不用和三公主有任何交集了。 也不是他特别地讨厌三公主,而是,本能地,他不想娶一个架子太大的公主为妻。事实上,除了想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之外,男人都不太想娶公主。 公主府。 公主的寝宫内,宫灯映照下,凤元珠深夜未眠,斜倚于榻,手执书卷,正长嗟短叹。 公主的贴身小宫女凌婉劝说道:“公主,夜深了,还是先就寝吧!” 凤元珠随手丢掉了书卷,吩咐道:“给本公主备上笔墨纸砚,本公主要画画。” “这么晚了,还画画么?” “去!叫你备你就备!” “是!” 凌婉很快就让小宫女们备好了笔墨纸砚道:“公主,都准备好了。” “嗯。”三公主走到铺陈好的宣纸前,拿起了画笔,也不用凝思,就开始细细地在纸上描绘了起来。 凌婉猜想着,公主一定又在画驸马爷古千衣了吧?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古千衣也不过就是一介尚医吧?为何就偏偏瞧不上公主呢? 她就近一看,果然!她猜中了,公主下笔所描的,确是古千衣! 公主的丹青一向不错,这段时候,每晚都有画画,但画来画去,画的都只是古千衣。 很快,一幅素描水墨画就在纸上活灵活现。 古尚医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白衣如雪,傲慢凌霜,端的是英俊温雅,举世无双。 “公主的丹青又进步了!古尚医的神韵都被公主勾画了出来。” “好不好看?”三公主将画好的画拿起,让人挂在寝室的屏风上。 这时,一个小宫女来报:“回禀公主,古尚医求见!” “古尚医?你说的是古尚医?”凤元珠慕然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小宫女说的话是真的。 “是的,他是古尚医。”小宫女回道。 三公主在寝宫内爆走了两回,这才立定,说道:“请他进来!” 第321章 ,番外034,谁更任性? 第321章,番外034,谁更任性? 古千衣在公主府上等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宫女请他进去。 深夜走进公主府,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但是,因为担心沐芸蔷的原因,他也只能随着小宫女进去了。 一路上,就算目不斜视,公主府上的一物一景,一花一草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转折回廊,亭台楼阁,古千衣眼中的公主府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并未留意到,三公主的公主府上其实别有一番雅典风味。 当小宫女带着他直接走进公主府的寝宫时,他的脚步有了些迟疑。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此一想,古千衣还是随着小宫女步步行进。 直到人已经站在寝宫门外时,他才停下来,有了些犹豫不决道:“可否请三公主出来赐见?在下不方便进入公主的寝宫。” 凤元珠在寝宫内听到真的是古千衣的声音,不禁一阵激动。 但是,激动过后,她却吩咐身边的小宫女出去回话。 小宫女凌婉走出门外,向古千衣行了礼道:“我们公主说了,这宫主的大门别人入不得,但古尚医却可随时滥过去。公主说了,如果古尚医想见公主就进去,不想见也可以请马上离开。” 古千衣咬咬牙,心下有些担心,来时竟没想到,他这么冒失地踏入公主的寝宫,会不会让公主有什么借口再次逼婚? 但是,他又想起,沐芸飞说三公主心肠狠毒,要是蔷儿落在她手上,会不会被用了什么私刑? 如此一想,还真是步步惊心。 但救人如救火,想到蔷儿也许正处于危险之中,他最终选择了撩袍跨步踏入。 这一踏入,珠帘响动间,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寝宫内的景物迎面映入他的一双桃花眼中。 刹那间,室内的一切竟让古千衣僵硬于门槛上,伫足凝立,几乎想收步退回去。 他实在没想到三公主的寝宫内会挂满了他的画像! 一幅幅,于墙上,屏风上,屋柱上,都是他古千衣的画像。 或坐,或站,或卧,或负手于后的傲慢背影……树下,花间,马上,舞剑的,闲散的……千姿百态的他,竟然被画得恣意妖娆,美得有些让他自己眼睛都花了! 一只脚慢慢地踏下,他有些脚软的感觉,幸好没有软倒于地,他还是站直了。 良久,他才挺直了背脊,向前迈了几步。 而,屏风上的那幅画上,一首诗词也赫然地,不可避免地跳入了他的桃花眼眸内—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读罢,不由自主地,看向其他画卷,每一卷上除了他的俏像画之外,都配了一首诗词。 那诗词都有些让人感觉愁肠百结,虽然他不想读,但却还是多记了一首——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在古千衣的印象中,三公主确是属于忧郁愁楚的女子,但更多的却是高傲,冷漠,任性,娇蛮嚣张,尖酸刻薄,有些不可一世。 甚至,来此之前,沐芸飞给了三公主一个“狠毒”的评价。 所以,古千衣对三公主的印象是极差的。 却万万没想到,凤元珠会对他有如此深的迷恋!他也深深地迷恋着一个人,却从未曾将之掀于口,露出面,形于迹。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看到这些字画,古千衣也情不自禁地,有了一丝的动容,心情被震慑了好一会儿。 调适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他才让自己显得平静地问道:“公主请人画了这许多的字画,其实只画在下一个,是不是太单调了。” 他虽说得平淡,却已带上了少许的温柔。 “是么?本公主不觉得单调。人有所偏好,情有所独钟。古尚医觉得本公主的丹青如何?” 三公主幽怨的眸光在古千衣的脸上扫过,艳丽的红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吐气如兰,仿佛芳香了整间的寝宫。 她没有真正地和古千衣单独相处过,此刻心跳加速,其实心里涌动着的是,一丝丝的喜悦之情。 古千衣的桃花眼半眯着,眸光落在三公主的身上时,又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从未见过穿着如此性感的三公主! 确切地说,他从未见过穿着这般艳丽性感的少女近在咫尺,用一种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她发上玉钗金饰已解,长发飘下,婷婷玉立。 因为室内有暖炉之故,她只著一件粉红色的雪褛,整个人仿佛被裹在一团粉红的烟霞之中,纷嫩娇艳,活色生香。 古千衣闭了一下桃花眼,然后再睁眸时,才缓缓说道:“原来这是公主自己所画!公主才艺超绝,在下早有耳闻。但是,在下今晚冒昧而来,却不是为了赏丹青,而是有一事相求。” “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先坐下来喝杯茶再慢慢说吧,如何?”三公主一点也不急于知道古千衣有何事相求,她只知道今晚机会难逢。 但是,古千衣却急于想知道,沐芸蔷是不是真的在公主府上? 才坐下来,公主亲自斟茶,唯一的一个小宫女也退了出去,居然就只剩下古千衣和三公主俩个。 孤男寡女共处于一室,又是深夜时分,灯光朦胧相映之下,室内一幅幅的水墨画上都是他古千衣的千姿百态。 此情此景,不禁让古千衣浑身都有些不自在,甚至后悔进了这间寝宫。 “公主一直都在绘画吗?”如果三公主一直都在画画的话,是不是代表着,蔷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他是白来了一趟? “是,也不是。画画之前,我在看书。”三公主端起茶来轻抿一口,却不想问古千衣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婚事被退了,三公主其实也知道,这个古千衣既然不想娶她,只怕连皇上也奈何不了他吧?但是,她喜欢古千衣,非常喜欢。 所以,她只想和他相处,哪怕只是很短暂的时刻,她也不想放过。无论他因何而来,她都不会怪他。 古千衣心里在计算着,沐芸飞此刻应当潜入了公主府吧?这公主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要搜索一遍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吧? 难道他要在此和三公主相处半个时辰之久吗?看着那些画,他真的如坐针尖。 “深夜到府上叨扰公主,在下深感惶恐,还望公主原谅。公主……不问在下为何深夜来此吗?” 古千衣从未有过如此的局促不安,连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似的。 三公主这时倒是嫣红一笑道:“驸马爷既然来了,本公主又没说不欢迎。你要来便来,又何耍要有借口?” 古千衣一听,顿感头皮一阵发麻,说道:“公主,皇上已经下旨退了我们的婚事,所以,还请三公主不要叫在下驸马爷,在下愧不敢当。”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敢当,还敢深夜来此?说吧!有何贵干?有何事要求本公主帮忙?” 三公主原本还有许多绮丽的幻想,但看到古千衣如坐针尖的不安,她的幻想都被扑灭了。 古千衣想了想,还是直接点问道:“其实是……沐芸飞到处在找沐芸蔷,一直就找不到……不知……” “啪!”地一声,三公主还没听完,小手就拍在桌面上,将一杯茶拍得震出了一些茶水。 她杏眸中怒芒激射,望着古千衣道:“古尚医!你别太过份!你的意思是,我把沐芸蔷怎么样了?” “这个……”古千衣惊讶于自己这么快就心里有个感觉,他和沐芸飞只怕是错怪了三公主! 难道沐芸蔷的失踪和三公主根本就没有关系? 还是,这三公主当真有那么狡猾而又狠毒? 不行!他不能因此就相信了她。 古千衣看了一眼桌面,桌面上有茶有酒,但是,公主给他喝的却是茶而非酒。 为了妥当安全,他坐下之后,衣袖轻摆之间,已经将他面前的茶和公主的茶换过。 但是,三公主没事,这是不是表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322章,番外035,谁更任性?2 第322章,番外035,公主任性 古千衣提起茶壶斟茶时,向三公主微微欠身笑了一笑,温言说道:“只是一个猜测,还请公主息怒。” 蔷儿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他不想在此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想速战速决。 “哼!原来是为她而来!”三公主原先还有些期盼的俏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那……公主有没有见过她?”事已至此,古千衣就只好问个清楚了。他想,也许三公主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恶毒吧? 三公主明眸眨了两下,原本就想回答古千衣,她从那顿用膳之后就没见过沐芸蔷。 但是,看着古千衣引颈相问,忧心忡忡的俊脸,她心下竟象被什么针尖刺了一下似的,极之难受。 为何这张脸所担忧的不是她? 心念电转之间,她突然改变了主意,端起一杯茶来,慢慢地呷了一口。 然后,她忽地无中生有道:“想见她?你猜得没错!她确是被本公主叫人给捋劫了!怎么样?你心痛?她正在我的府上被人……有没有用刑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呢。” 古千衣原本就要以为沐芸蔷的失踪和公主无关了,但她转眼自认,不禁让他愕然。 “真的是你?那……你将她安置到哪里去了?” 先入为主是可怕的!古千衣瞬间就相信了三公主的谎言。因为,他根本没想过,三公主会任性到这种地步。 三公主见古千衣立马俊脸变寒,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寒气逼人,不禁更加心中有气。 她变本加厉,索性就任性胡言道:“怎么啦?不过就是一个小郡主,本公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哼!说不定她此刻已经被弄个半死不活,还被毁了容,甚至被……五马分尸,你能对我怎么样?” 哈哈!三公主心下大乐!古千衣从未在她的面前有特别的情绪,总是那么温雅从容。她很想看看,他发火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能激怒他不容易啊! 怒发冲冠总比死水无澜更有趣吧! 古千衣这下当真被激得大怒,却又强压下了怒火。 然,因此之故,古千衣却认定了,沐芸蔷真的是被三公主抓到了府上,不知怎么样了。 他放下茶壶时,指甲向公主的茶水里轻轻地弹入了一点星火般的药沫。 古千衣虽然用毒如鬼魅,但却不轻易用毒。但三公主实在是自讨苦吃,将古千衣彻底地惹火了! 三公主更加没想到古千衣会在她的茶水中下毒,说得有些口干了,她气怒交加之际,端起茶水来就喝了一口。 才喝了一口,她将茶水放下之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胡说道:“你可以走了!至于沐芸蔷,我会将她五马分尸之后叫人一件件地送到尚医府上去。” 她才说完,忽地觉得古千衣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古怪而又变得无情至极,那骨子里的冰寒似乎想将她冻死。 他越冷,她就越难过。为什么?她不明白,沐芸蔷又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能得到古千衣的关心? 正凝惑之间,她忽地感觉背脊一阵骚痒传来,紧接着,一阵阵蚀骨的骚痒让她情不自禁地,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古千衣冰冷的声音传出道:“说吧!你把蔷儿她怎么了?将她交出来,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我不呢?有本事你杀了我!”三公主浑身都觉得痒,这种痒逍魂蚀骨,让人非常难忍,绝不象平时的小痒痒。 “你只要将她交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古千衣以为,任何人都没法忍受这种蚀骨的身痒,三公主一定会马上放了小蔷的。 但是,古千衣这次真的大错特错了! 三公主忍着浑身的痒,瞬间竟然扑向古千衣道:“是你吧?你为了她在我的身上下药?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堂堂的三公主!” 三公主的假话已经成功地让古千衣信以为真,所以,他冷漠地说道:“你只是痒罢了,不会有什么事。只要交出了蔷儿,你就什么事都没有。退婚的是我,跟蔷儿无关,你何苦拿她出气?” 古千衣只想知道蔷儿此刻在哪里,出手是有些残忍,但一想到三公主居然将气撒在蔷儿的身上,他也就不客气了。 谁知,三公主任性起来,却也偏偏是一个无比执拗的。 就算浑身痒得难受,都想随地打滚了,她却还是口硬呈强着,越发地不想说真话了。 “我就是拿她出气又如何?凡是和你古千衣在一起的,我都要杀之而后快。原本我也只是想将她抓来折磨一下而已,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她毁容!我要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让她做一个丑百怪,看你以后还怎么爱她!” 她是有意的,有意地激怒古千衣。奇怪的是,让古千衣发怒起来,她竟然有些开心。所以,尽管奇痒难耐,她居然忍住了。 “你!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死!”古千衣接住向他扑来的三公主,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十分无情地,目光锁住她的双眸。 三公主有些噬血地向古千衣靠近着,整个人压在古千衣的身上,得瑟道:“来啊!杀了我啊!我正想死在你的手上!不过,我想,你也不敢杀我!” 古千衣看着她的眼睛,真的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惧怕,只看到难以忍受的扭曲。 这种痒一般人都难以忍受,会很快就受不了。他也没想到,三公主会是这个反应。她给他一个错觉,就象,她在享受这个过程。 三公主其实痒得恨不能将衣裳都扯掉了! 事实上,她已经有些凌乱!她真的很想说出,她什么都没错过,那个沐芸蔷的失踪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知道,如果古千衣明白沐芸蔷不在公主府上的话,一定会马上,立即消失在她的面前。 而此刻多好!他因此跟她纠缠不清,就在她的面前,和她面面相对,距离很近,近到她触手可及。 她对古千衣笑得很难看道:“本公主限你现在,马上给我解了这痒症!不然,我马上叫人进来,就说,就说你深夜上门玷辱了本公主的清白!然后,我就禀报皇上,限你明天娶我过门,不然……你想想后果吧!好男不跟女斗,你能斗赢我吗?笨!” 三公主的声音*不清,手在自己的胸前,几乎就要将自己的衣裳扯掉。 古千衣下毒,从来没试过下了毒之后还被人威胁回头的,这一次却触到了铁板烧。 这三公主太过异类,异类得他开始有些失措。 正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两声猫的叫声。 这是古千衣和沐芸飞约好的,表示沐芸飞在公主府上并没有找到沐芸蔷的意思。 原来沐芸蔷不在公主府上?难道三公主一直都在说谎?为什么?古千衣有些呆若木鸡!哪有不做坏事,却将坏事揽上身的?他再次无语! 女人都是什么做的啊?他就没法理解女人!既然没有劫蔷儿,却口口声声说着要将蔷儿如何如何。 到头来,蔷儿根本不在这里? 古千衣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伸手捏着三公主的下巴,给三公主很快地拍入一粒小丸子道:“得罪了!既然蔷儿不在,那我走了。” 他说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三公主被解了身上的奇痒之后,却冷冷地说道:“你进来容易,以为出去也那么容易吗?我这公主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 三公主说完,双手轻轻地拍了三下。 立即,门外竟然进来了一排的黑衣侍卫。 “将他拿下!”三公主下令。 “是!” 古千衣没想到三公主也会有这么多的暗卫。而且,这些暗卫看起来武功还非同一般。 “三公主,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沐芸蔷在不在你这公主的府上?” 三公主傲慢地冷哼声回道:“在!怎么样?很快,你也会在我三公主的府上,我要让你永远出不了我的公主府!” “虽然这里是公主府,但是,我既然敢来,自然就能走出去。” 这时,三公主的贴身宫女凌婉也冲了进来,她刚才就在寝室门外,将三公主和古尚医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时急着道:“公主,您这是何苦?您这不是在误导了古尚医吗?” 第323章,番外036,落花流水! 第323章,番外036,落花流水 三公主的贴身宫女凌婉冲了进来,不惜冒着要被公主责罚,也向古千衣说明道:“尚医大人,公主她只是在说气话啊!我们公主根本就没见过沐郡主。沐郡主要是失了踪,那也不关我们公主的事。还请古尚医莫冤枉了我们公主才好。” “婉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三公主大怒,喝叱着她的小宫女。 小宫女立即跪下了叩首道:“公主,就算是公主要责罚奴婢,奴婢也要和古尚医说个清楚明白,不能让公主蒙上不白之冤。我们公主岂是那种卑鄙无耻之人!古尚医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公主。沐郡主从头至尾,就不在公主府上啊!公主她这是在气头上说气话呢。” 古千衣听了,倒是相信了这小宫女的话。但是,这样也就白白地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问公主道:“既如此,公主何必如此误导在下?” 三公主冷哼:“你深夜到此,不是认定了人在我这里吗?倘若我说不是,你又能相信吗?” 是啊!倘若她说不是,他能相信她吗?如果能相信,他又何必深夜走这么一趟? 还有沐芸飞,此刻只怕已经将公主府搜索了一遍吧? 思此,古千衣向三公主诚恳地拱手道:“抱歉!这次是在下冒昧了!还望公主见谅!但是,公主要想将在下留在府上,那绝对不可能。古千衣先行告辞了,改日再向公主道歉!” 他说完,就想走,主要是,他有些担心沐芸蔷的安危。无论怎么说,沐郡主都是因他而被牵扯了吧? “不可能是吗?本公主就不信邪!” 三公主一意孤行,对僵在一旁的暗卫娇叱道:“你们呆着在做什么?要是没本事将他活生生地留下来,你们也就不用留在本公主的府上了!” 众暗卫一听,“咻”地,都如鬼魅般欺近了古千衣,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抽出身边的宝剑,皆是空手而上。 因为,公主说的是,“活生生”地将人留下,不是只要留下人就行。 古千衣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他一向就不带佩剑,只有腰间常常挂着一支玉箫。 这些侍卫欺身而上时,他顺手就将玉箫取了下来,以玉箫为剑,点,拔,戳,敲…… 他动作潇洒,优雅,意态娴静,每每出手却是出神入化,鬼神莫测。 看似慢,实则快得悠忽如神,仿佛移形幻影。因为,他没有时间相耗,只能速战速决。 玉箫点到了谁,谁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瞬息之间,七,八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竟然眨眼就成了化石般,静止不动了! “真没用!养兵千日,倘若不能用于一时,还有什么用?都是饭桶! ” 三公主恼羞成怒地踢了一下其中一个被点了穴道的暗卫,自己拦在古千衣的面前。 “你也要上吗?三公主!我……不想伤你!不愿伤你……一根寒毛!” 古千衣的目光在寝宫内的所有画象中掠过之后,静止不动地面对着三公主,说了一句肺腑之言。 对于一个痴恋自己的少女,古千衣确是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 三公主怔怔地瞧着古千衣,心里很是清楚,如果她上,必也不是古千衣的对手。 换句话来说,他确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想留也留不住。 这也是,古千衣的魅力! 让她三公主穷追不舍,连公主的架子都放下了。 良久,三公主忽而幽幽地问道:“你要走可以。但是,你自己说,今夜你来,是不是你的错?” “是!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诚意向你道歉!”如果沐芸蔷根本就不在这里,那他古千衣确是冒犯了公主。 今晚,如果他没来,一切都不会发生,公主在寝室内所有的画画,他也不会看到。三公主凤元珠虽然暗恋他,却也从未,在他的面前表白过她的心意。他可以装作不知,但此刻,他却全都看到了。 “你可知,平常人冒犯了本公主,那是什么罪吗?你如今身为尚医局的大尚医,想必很清楚吧?”三公主没再咄咄逼人,语气很淡,但却仍然是兴师问罪。 “是!还望公主见谅!”古千衣也明白,他今晚来此,确是欠缺了思虑,确实是他鲁莽了。 三公主再问:“你给本公主下毒,更是罪加一等,是吧?” “然则,公主要如何才能原谅在下的冒失之罪?”古千衣俊眉深蹙,耐心快要用完。 三公主这才说了她的最终目的道:“如果你诚意道歉的话,那就……给本公主吹一首……乐曲吧!” “吹……一首乐曲?”古千衣万万没想到,三公主说了半天,竟然是要他吹一首曲子吗?他还以为她会…… “是,不愿意吗?还是要本公主明日到皇上那里告你一状,说你今晚闯进公主府,意图对本公主不轨?”三公主也只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女,初恋成烟,心情难免恶劣至极。 “我吹一首乐曲,你就让我走?之前的误会一笔勾销吗?”古千衣这下倒是有些不敢信了。 如果不用打出去,只是吹一首乐曲,古千衣当然愿意了。其实,小公主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是,你只要吹一首乐曲,我就放你走!就这么简单,不敢相信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许就要反悔了!” “好!一言为定。”古千衣还当真有些怕她再苦苦缠荚不清下去。 “但是,我要你吹的曲子是《流水无情叹落花》”三公主傲慢地抬着小脸,其实,她知道,她在古千衣的面前,早就没脸了。 古千衣愕然了好一会儿,但却点头答应了。 这首《流水无情叹落花》是东汉国的古典名曲。 这当中有一个典故,词曲之意是咏叹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的苦恋单思之情。 她对一个男子苦苦相思,但她所喜欢的男子却对她没有半点情意。 换句话来说,这首古典名曲是一个女子的幽怨,怨自己的爱错付他人,终至误了终身。 然而,就算是误了终身,她也表示至死不悔的意思。 举起玉箫,古千衣这一曲箫曲吹得是,连他自己也感觉黯然逍魂! 他闭着眼睛在吹,只想吹完走人,不想睁眼看这满室的挂画。 更不想懂得,三公主对他的痴情。 或者说,聪明,灵动,心思玲珑的古千衣又怎么会不懂三公主的痴情?还有东方明白对他的情意,他岂有不知之理? 然,无论是谁,一旦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一个,岂非都变成了将就? 他要将就吗?将就不但是委屈了自己,更是委曲了她们! 这些女子在他的心目中,都是值得更好的,是值得珍惜的人。 他箫声婉转动听,哀怨*,吹到动情处,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仍然是仙子一般飘渺灵动,神圣不可侵犯的她! 他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拥有,但他甘愿守侯,用一生去守侯,只要她快乐幸福。 有时候,能默默地守侯也是一种幸福,无需真的去拥有她。 忽地,他浑身一僵! 箫声几乎就要断了,但他耳边的声音道:“不能断!你继续吹,直到吹完为止。你要是敢断,我就缠着你,没完没了。” 这是三公主警告的声音。 三公主在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腰,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 然后,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继续道:“我只想听一曲箫声,仅止而已。你不要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要是敢停下来,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古千衣没有停下来,继续吹。 窗外微风吹入,寝室内帘动花香,墙上所挂着的每一幅画都好象会动,每一个都是古千衣。 其中有一幅画竟然是古千衣在这间寝室内吹箫,就象此刻一样,情景相交,不知是幻还是梦。 箫声幽幽,三公主轻轻地哼起了这首曲的词意—— 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音无赖似穷愁.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皆似梦,无边私语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324章,番外037,我喜欢啊! 第324章,番外037,因为喜欢! 三公主在古千衣的脸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时,古千衣的箫声嘎然而止,刚刚好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他已经浑身冷汗淋淋而下。 脱出公主的怀抱,古千衣拱手道:“还请公主兑现诺言!古千衣一介粗人,公主才艺双绝,实是女中凤凰,是古千衣没有这个福份!” “哼!你滚!”三公主指着大门,甩袖而立,“本公主从来说话算话!” “多谢公主!告辞!”古千衣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生不忍,感觉异样,却终究只是将那些暗卫的穴道拍开之后,转身而去,决绝而显得极是没心没肺。 三公主在古千衣瞬间消失了踪影的时候,随手拿着一个花瓶,向门口重重地摔去。 “嘭!”地一声,花瓶落地开花。 最难消受美人恩!古千衣几乎是落荒而逃。 三公主恨恨地跺了跺脚,对她的暗卫道:“跟着本宫,我们去救一个人。” 小宫女凌婉问道:“公主,都这么深夜了,我们去救谁?公主不用休息吗?折腾了这么久,公主一定累了。” “去救沐芸蔷!”三公主简直地说道。 “啊!为什么?”凌婉无法理解道,“我们为何要去救她?她可是公主的情敌,她失踪了不是更好吗?要是她死了……” 三公主对着空中说道:“哼!人人都当我是坏人?本公主就不让他自以为是!他以为我坏,我却偏要做件好事让他不敢相信!本公主的情敌也不是一个沐芸蔷,还有东方明月,或者其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的女人!” 凌婉凌乱了一会儿! 她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公主要做什么?本该除掉的人,她要去救吗?难道公主爱古尚医爱到疯了?这叫什么呢?爱屋及乌,去救古尚医的心上人? 凌婉是真的不懂公主了。 公主知道沐芸蔷在哪里吗? 诸多疑问,凌婉跟着公主到了醉月楼之后,才知道,原来古千衣和沐芸飞都找不到的沐芸蔷竟然被藏在醉月楼中的一间厢房内。 沐芸飞只怕也没想到,他的妹妹并没有被人捋到多远的地方去,而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沐芸蔷此刻不但被人点了穴道,还被人点了哑穴,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她被人用麻袋扛回来之后,丢在一间厢房里的一张*榻上用被子盖着。 她此刻就象是一个人正在睡觉罢了,直挺挺的,只有头脸露在外面,表面上看,连她被点了穴道都看不出来。 原本是有两个人在门口守着的,但因为夜深,他们自认不会有人识破天机,甚至将守门的人也撤了,天残姥姥以为这样更为妥当。 所以,当三公主从窗口里穿入,解了沐芸蔷的穴道时,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咻!”地腾起时,沐芸蔷本能地就叫了一声:“哥哥,是你吗?” 来人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三公主拉下黑布,冷笑了一声道:“本宫何时变成了你的哥哥?” “是你?你!”她是三公主,是来救她的,还是……沐芸蔷被点穴多时,一时之间还在发懵。 在*榻上躺着时,沐芸蔷满脑子里想着来救她的人除了哥哥之外,就是古千衣了。 哪想到会是三公主出现在此? “怎么会是你?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沐芸蔷懵是懵,但却以为三公主不可能来救她吧! 三公主问道:“怎么?不想走吗?还想在这里多躺上一会儿?” “没有,当然想走。”沐芸蔷立即就要向门口走去。 三公主伸手一拉她的手腕道:“门外可能有人看守,你要从大门出去?脑子坏掉了?” “那……”沐芸蔷被三公主搞晕了!难道说,三公主当真是来救她的么? “从窗口出去。”三公主拉着她走到窗口。 沐芸蔷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三公主怎么会来救她,也想不明白,三公主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知道她在这里? 连哥哥沐芸飞都没想到,古千衣也没来救她,却来了一个三公主,无论如何,沐芸蔷都是疑团重重。 但是,此刻她还是听从了三公主的话,从窗外穿出。 还是先出去了再想吧! 当沐芸蔷一个燕子穿梭,从窗口穿出了窗外,双脚才刚刚落到地面上时,却立即又被人点了穴道。 “你们?!”沐芸蔷白眼一翻,有种才脱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她再次被人装入了一个麻袋里。 三公主向他们打了一眼色,他们中的一个人扛起了沐芸蔷,迅速地和三公主消失在黑暗中。 古千衣和沐芸飞汇合之后,确实了人不在三公主那里,不禁有些茫无头绪了。 “你们在京城里有没有仇家?还是,生意上和人有什么冲突?”古千衣从上官洛那里知道了,沐芸飞这次上京城,做的可不仅仅是茶叶的生意。 他和沐芸蔷从陆路运了一批茶叶上京,但却又命人从水路上运了另外的货。 沐芸飞想来想去,最终和古千衣又在京城里转了一圈,发散人去找,却独独没有想到,沐芸蔷就在醉月楼里,所以最终都扑了空,一无所获。 约莫又过一个时辰之后,古千衣和沐芸飞又开始分头找人时,古千衣府上的一个小厮找到古千衣说,有人送了一份大礼到尚医府上,要古尚医回去验收。 “什么大礼?” “说是古尚医要找的宝贝!” 他要找的宝贝? 古千衣风风火火地赶回到尚医府大厅里时,才踏入大厅,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大厅里等侯着他的,居然又是三公主! “你……为何在此?”古千衣一阵头皮发麻,还以为三公主又来痴缠不休了!刚才那小厮竟然没说清楚,来给他送礼的人是三公主。 三公主却优雅地端着茶水,抬眸冷睨着他,问道:“怎么了?只许你深夜到我公主府上去,就不许我到尚医府来吗?” “你……不是说了一笔勾销吗?”古千衣除了看到三公主之外,还看到了一个大麻袋。 那个麻袋里装着的,象一个人。 会是他要的人吗?他不得不这样想,但却有些不敢相信,这太邪乎了! 但是,三公主却勾唇一笑道:“没错!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恩恩怨怨的话,那也早就已经一笔勾销了!但是,我来,是因为有一个人是你想要的,见过了她之后,如果你说不要,那我立即就将她带走。” 三公主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一个暗卫。那个暗卫面前放置着一个大大的麻袋。 那个麻袋里装着的会是沐芸蔷吗?古千衣才这么一想,火气就迅速狂飙。 麻袋很快被打开,被点了穴道的沐芸蔷自然也被点了哑穴,所以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古千衣,根本就出不了声。 古千衣一看,不禁有些怒发冲冠,狠狠地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不在你公主府上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将人装在麻袋里很有趣?” 古千衣显然又有了新的误会,以为沐芸蔷果真就是三公主捋劫的。他以为,刚才在公主府上,三公主不过是在戏弄他罢了。 三公主一听,更加恣意地冷笑道:“是啊!本公主就是喜欢将人装在麻袋里,你吹啊?本公主装都装了,你有本事也装一装啊?” “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简直……简直……”古千衣气极,出言不太客气,但是他并不习惯骂人,所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沐芸蔷的面前,伸手戳开沐芸蔷的穴道,顺手就将沐芸蔷搂进了怀里。 三公主一看他俊脸上疼惜的表情,和他将人搂入怀抱的动作,立即妒火中烧道:“本公主就是喜欢将人装在麻袋里,喜欢为所欲为又如何?” 沐芸蔷这时挣扎着,抬起脸来,解释道:“是公主她……她救了我!” “她……救了你?怎么可能?那你是被谁捋劫的?为何失踪?” 听到沐芸蔷说公主救了她,古千衣几乎石化! “我是被北周国的天残佬佬抓去的,是三公主将我救了出来。”沐芸蔷虽然不知道三公主怎么会救了她,但她救她却是事实。 古千衣愕然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法理清楚眼前的事实。 “既然她救了你,为何还要将你装在麻袋里?” “因此我喜欢把人装在麻袋里!”三公主说话一副欠揍的模样,双手叉腰。 第325章,番外038,帘内是谁? 第325章,番外038,帘内之人? 饶是古千衣一向心思玲珑剔透,也有些难解三公主的做法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看错她了? 他眼神复杂,但却立即拱手向三公主诚意道谢:“如此多谢三公主救了蔷儿!古千衣掷重地为今晚所做的事情,向公主表示道歉!” 三公主听他叫沐郡主蔷儿,叫自己却是三公主,这一个生分太过明显,心里登时就难受得俏脸都变了。 但是,她倒也不想在古千衣的面前再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表面平淡地说道:“我这是不想自己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罢了。人呢?本公主给你救回来了。下次要是再弄丢了,请别再到我的公主府上去找人。” 古千衣被她抢白得俊脸微红,却当真是有些无话可说了。 沐芸蔷讪讪地,也向三公主道:“蔷儿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本公主也不是有心救你,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三公主眼睛看向古千衣。她要的不是沐芸蔷的谢意,而是古千衣的。为了在古千衣的心目中留下一个颠覆自己已往形象的烙印,她不惜做任何事情。 她相信,经过了今晚,她在古千衣的心目中,不会再是无波无澜的,没有任何特别印象的那个三公主了吧? 以往她总是顾及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想用任何手段,以为古千衣会遵照皇兄的圣旨,乖乖地娶她的。 但是,她显然是想错了!因为他是古千衣而不是别人。如果古千衣没有爱上,就算是皇恩浩荡压下来,他也敢不娶。 所以,她要想让古千衣娶她,唯一的捷径就是,让古千衣爱上她。象古千衣这样的男子,她绝对不能强求,只能智取。 但是,三公主还是想错了!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却是最不能智取的东西!爱情谁能说捉摸透了?它来无踪去无影,有时你非常努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时你什么都没做,它却从天而降。 此刻,古千衣只是非常诚恳地说道:“今晚,古千衣对公主多有得罪!还欠了公主一个人情。公主将来要是有事相求,古千衣一定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吗?你说的?可不要反悔!无论什么事吗?”三公主眼眉轻跳,杏眸闪亮。 “当然不能是任何事情。凡事该做不该做的,总有个考量!”古千衣立即想到,她要是提出让他娶她为妻,或者做些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可不行。 “哼!本公主记下了!”三公主说完,拂袖而去道,“夜已深,不,是快要天亮了,本公主告辞!” 三公主才走,古千衣立即将沐芸蔷拉到面前来,检查着她,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整件事情的经过你说说看。” 沐芸蔷能说的,就是她被北周国的天残姥姥带着四个人将她抓走了。 她被带回醉月楼之后,就一直被丢在一间厢房里的*榻上睡觉,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北周国的天残姥姥吗?”古千衣立即派人去通知沐芸飞。 原来是天残姥姥?那个姥姥当日在雪莲山上时,皇后娘娘百里飘雪之所以放过她,是因为看在北冥天泽的情份上,也看在东汉国和北周国的邦交一向和好的份上。 没想到,她还留在东汉国吗?那她为何要抓走沐芸蔷? “蔷儿,你先在这里住下,暂时不要回到醉月楼去。我亲自去找你哥哥,跟他说清楚,并且给他报个平安。” “我……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见哥哥吗?”沐芸蔷问道。 “你被人点了穴道的时间过长,这时候,你有力气吗?” “这个……”沐芸蔷却是有些脚软。 古千衣让人来带沐芸蔷去休息,他自己却立即又出去了。 “哎——我也想去!”沐芸蔷说出这句话时,古千衣的人影都已经不见了。 沐芸飞找不到沐芸蔷回到醉月楼时,他的手下将一方信贴交给他。 他展开一看,脸上“咻”地刷得惨白,赶着旋风般到了醉月楼的另一间厢房里。 原来他找了大半夜,他的妹妹是被天残姥姥捋劫了! 天残姥姥,那个北周国出了名的残虐老太婆! 沐芸飞冲到北角的一间厢房门口,门前两位守门的要拦住他,他出手便不客气地悠忽间想和这俩个人交起手来。 正在这时,一阵珠帘响动间,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于是,沐芸飞被放行进了这间厢房。 他一边掀起珠帘闯入,一边就有些气急败坏道:“天残姥姥,我们生意还生意,你抓我妹妹做什么?以为我沐芸飞是这么容易被人威胁的吗?” 才说完,沐芸飞就被里面映入双瞳中的诡异气氛震慑到了,整个人浑身一僵,怔忡了一会儿,就在屋内站定了。 因为,这间精雅别致的厢房内,威名赫赫的天残姥姥竟然恭恭敬敬地垂立于一旁。 而,隔着一面巨幅的珠帘,在灯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正斜倚于一张软榻上,无比妖孽地面对着他和天残姥姥。 “你是谁?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吗?快将我妹妹放了!”沐芸飞虽然怔忡了一会儿,但却救妹心切,立即有些虚张声势地低声冷喝。 天残姥姥老眸如刀般向沐芸飞扫来道:“大呼小叫,不怕你妹妹立即被处死吗?在我们主子的面前,想要你妹妹安全的话,你最好识趣些。” 沐芸飞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被三公主救了出去,此刻简直就心焦如焚。 他不得不压下火气,问道:“你们想怎么样?开个条件来,要如何才能立即放了我妹妹?生意是生意,如此卑劣手段,不怕令人齿寒吗?!” 帘内传出了一个慢条斯理的男子声音道:“沐芸飞,你出尔反尔,能怪我们手段卑劣吗?说好的货呢?你送给了当今的皇上?” 这声音令沐芸飞又是一怔,因为,这声音不但好听,还非常年轻性感。 但是,沐芸飞却有苦无处申诉,道:“我说过了!那货是被皇上的人劫走了,不是我违约送给了皇上,为何你们不相信?” 帘内的人道:“哼!皇上抢劫了你?那你妹妹入宫见皇上和皇后又是为什么?你出尔反尔,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合作,打算臣服于皇上了?” 沐芸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地回道:“没有的事!你们先放了我妹妹,万事好商量。如果我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天残姥姥冷语道:“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在这里说条件?你要是合作的话,你妹妹自然就没事。暂时,还是让你妹妹留在我们的手上吧,我们已经让她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那批货到了皇帝的手上,我们也损失惨重。一时之间,我也无计可施,那货我是再也没本事要回来了!” 沐芸飞上京时,是真的没想到当今的皇上那么厉害,还以为皇上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和他的侯爷爹爹才是最聪明的。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进来,在天残姥姥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天残姥姥听了之后,忽地,伸手就来抓沐芸飞。 沐芸飞心下大惊,退了几步,险象环生地躲开天残姥姥的一抓。 天残姥姥怒道:“沐芸飞!你好大的胆子!先是没有将货交给我们,现在竟敢拖着我们,让人……” 天残姥姥说到这里,突然止住,因为她脑海里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沐芸飞根本就不知道,他妹妹被人劫走了?如果知道,他怎么可能送上门来? 那么,谁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劫走了? 那当然是和他们合作,对他们十分了解的人,那个人难道是…… 帘内人低喝一声道:“姥姥,你这是做什么?给沐世子赐坐吧!我们和沐侯爷是合作的关系,不需要动干戈。” “是!”天残姥姥立即又退在了一旁,不再动手。 沐芸飞冷汗淋淋而下。刚才只是过了两招,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天残姥姥的对手。 而帘内之人虽然没有露面,但能让天残姥姥俯首听命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那必是北周国的重要人物。 但是,他会是谁? 第326章,番外039,原来是他! 第326章,番外039,原来是他! 这时,帘内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沐世子,我们本就是合作的关系,当然不想多伤和气。这样吧,为了补尝我们的损失,你就将你们屯积在南岳山庄的货供应给我们如何?” 沐芸飞一听,心下又是凛然一惊。 南岳山庄是他们沐府离京城最近的一个据点,从来就没显山露水过,外人更不知道那是他们沐侯府的产业。 但是,这帘内之人不但知道了,显然还知道得非常清楚。 其他生意都还好说,就是秘密地打造兵器一事,要是被揭穿的话,那就是谋反的罪名。 所以,他那所谓从水路运上来的货,其实并非是从大老远的北镇侯府运上来的,而是从南岳山庄运出来的。 原本是他们北镇侯有了起事的打算,可到了京城之后,沐芸飞却改变了主意。 他觉得现在起事不是时候,皇上的实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爹爹原先的估量。 对于已经没有了胜算的事情,成熟稳重,深思熟虑的沐芸飞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但是,合作的北周国却势在必行,又岂可轻易地让沐芸飞全身而退? 沐侯府当北周国是一颗棋子的时候,北周国又何尝不是当沐侯爷是一颗棋子? 但是,经过反复估量,沐芸飞忽地觉得,他沐侯府好象是做了一件傻事。事情并没象他爹爹想象得那么美好。 相反,深思熟虑之后,他觉得他爹爹的美梦已经有些不切实际。一旦打开了北界让北周国人进来,就算让北周国人赢了,他爹爹也未必能坐上龙椅。 就算是真的坐上了龙椅,那也必定会轮为北周的傀儡皇帝,绝对没有自主权。 关键是,他到了京城后,发觉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治国有方,雄才伟略,运筹帷幄。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他觉得举事失败的成数已经多过赢面。 而一旦失败,北周的人不过是撤出东汉,而他们可是满门抄斩,九族连诛之罪,更会留下千秋万世的骂名。 这就是沐世子改变了心意的种种因由。 但是,此刻的沐芸飞投鼠忌器之下,却只能沉静道:“你们要货可以,但我要先见一见我妹妹。我们北镇侯府向来不受人威胁而做生意。你们北周想入主东汉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东汉当今的少年天子并非是一个不作为的纨绔皇帝。” “沐世子,你的意思是,才上京三两天,你就怕了当今的少年天子?你觉得,你们沐家还能全身而退吗?只要我们将你们沐家在南岳山庄秘密打造兵器之事透露给皇上知道,你们图谋不轨的事实被揭露,皇上会让你们沐家再继续富贵荣华吗?” 沐芸飞心中有气,冷冷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又何必多止一举,将我妹妹捋来?” “只要你将货交给了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小郡主,到时自然就会放了小郡主……” 帘内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止住。 因为,他看到天残姥姥摇摇头,在向他打着一个暗号。 隔着珠帘,里面的人也向天残姥姥打了一个手势,让她直接进去。 于是,天残姥姥绕过珠帘走入帘内。 帘内,灯笼的光晕映照之下,一张华丽的贵妃软榻上斜倚着一个玄衣玉面,黑发如瀑的年轻男子。 他面容雍容华贵,表情邪肆,嘴角边勾着一丝和他尊贵的气质有些不太协调的邪痞。 他,赫然竟是天残姥姥一直追杀不断的人——叶天枫,即北溟天枫。 那个曾经满脸脏污,抢过“天娇绝*”的叶天枫,也是乞帮少主叶天枫,如今的北冥天枫。 然,不知因何之故,此刻的天残姥姥对着北溟天枫,非但没有要杀他,反而恭恭敬敬地,当北溟天枫是她的主子! 天残姥姥居然唯北冥天枫之命是从,俨然成了他的下属。 她靠近了北溟天枫,小心地嘀咕了几句,将沐芸蔷已经被人救出去的事告之。 北冥天枫勾唇一笑置之,说道:“本主说了,那原就是多此一举。”他说完,摆了摆手,让天残姥姥出去。 “是!”天残姥姥低头躬身退出,又在帘外恭敬地垂立着。 帘内的北溟天枫气势不容置疑地说道:“沐世子,三天后,我要南岳山庄交出一批货,数量只要相当于丢失的货,这算是合情合理吧?”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妹子?”沐芸飞虽然觉得,他们有求于他,自然不会对他妹子怎么样才对。但他对妹妹一向极为*爱,生怕她有任何闪失,所以焦心如焚。 “天残姥姥自作主张,将你妹妹捋劫。其实我们既是合作关系,又岂用得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我们没有捋劫你妹妹,你也会将货如数补上吧?至于令妹,在你来此之前,我已经派人放了她。你就放心吧,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北冥天枫顺水推舟,说是他将人放了。 沐芸飞问道:“你说什么?放了我妹妹?此话当真?”他们既然抓了他妹妹,还没达到目的,为何又放了?当他三岁孩儿吗? 但是,这当中必有变故吧?难道是他妹子自己逃走了? “不信,你可以先回去看看,你妹子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沐芸飞一听,“咻”地就要退出,天残姥姥立即如鬼魅般拦在他的面前道:“你还没回答我们主子就想走吗?” 帘内的北冥天枫轻飘飘的声音传出来道:“不用拦!让他回去,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是。”天残姥姥这才放人。 沐芸飞瞬间消失了踪影之后,帘内的北冥天枫问道:“知道是谁放了沐郡主吗?” 天残姥姥道:“初步怀疑是三公主,又或者是古千衣神通广大地将人救走了。” 北冥天枫道:“嗯,这两个人一个是知道内情;另一个是有这种无声无息就将人救走的本事。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天残姥姥眼底划过一抹不服气的利芒,却又瞬间收敛,低头只应了一声是。 北冥天枫冷若冰霜的声音再次传出道:“你去查查,沐芸蔷被谁捋走了?无论是谁,都将她救出放了,让她回去。我们不需要走这一步废棋!” “是。” 天残姥姥应答之后,立即闪身出了这间厢房。 门外,慕容画对天残姥姥道:“沐芸蔷并没有回来。” 天残姥姥道:“走,我们先去公主府。” 三公主回到府上时,就在大厅里喝茶,她的小宫女凌婉替她不值,一边给她轻揉肩膀一边说道:“公主,就要天亮了,公主累了一整夜,还喝这茶好吗?公主可是一向不愿意打破就寝的时辰。就为了那践人!害得公主*没睡。” 三公主道:“我也想去睡了。但是,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马上就有人要来找本公主的晦气了,本公主怎么睡得着?” “谁……谁敢找我们公主的晦气?” “本公主放了沐芸蔷,你以为呢?” “所以啊,奴婢就是不明白,公主为何要救沐芸蔷,给自己找麻烦?” 三公主不答反问:“婉儿,你说,古尚医会不会因此而,对本公主有了不同的看法?” “公主,古尚医不过是区区一个大尚医!照奴婢说,他根本就不配您如此待他。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葡伏在公主的脚下,求公主垂怜了。他今晚和那践人在一起,只怕正在卿卿我我呢,又哪会想到公主您在这里对他的相思之情?” 三公主听了,不悦道:“不许你说他配不上本公主!本公主说他配他就配!他不会和沐芸蔷卿卿我我的。如果他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要了东方明月和本公主了,哪里轮得到沐芸蔷。” “那公主的意思是……奴婢不懂。” “所以,你是奴婢啊。你怎么可能懂?” “难道公主认为古尚医对沐郡主也没有感情吗?” 三公主点了一下头道:“这下你变聪明了!古尚医是谁也不想娶,他想为某人独善其身,守洁一生呢。” “这个……吗?奴婢更加不明白了。” 第327章,番外040,这是何苦? 第327章,番外040, 小宫女凌婉道:“奴婢这就不懂了。古尚医他是个男人呢,他有什么好守桢洁的呢?我们东汉国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除了我们皇上被皇后管得妥妥贴贴,不敢填充后宫之外,京中七品以上的芝麻官都妻妾成群呢。” 三公主突然“噗哧”一声笑道:“婉儿,你听谁说,我们皇上是因为怕了皇后才不敢填充后宫的?” 凌婉儿道:“外面许多人都是这么传说的呢!不过,也有人传说是皇上*皇后*上了天,才会让皇后娘娘这么娇横拔悒。” “婉儿,这话要是乱说,小心你的舌头被皇上令人给拔出来。”三公主警告自己的小宫女。 “奴婢这是在主子的面前才说,在外面哪敢说这种话。这宫里宫外,奴才嬷嬷们是不敢说,但外面当真是有那样的传说呢。” 凌婉儿低低地在公主的面前嚼着外面的八卦传闻。 “那些人是有多无知本公主管不着,但你是本宫的人,可千万别嚼这种舌头,免得惹火烧身,到时连累得我公主府上的人都要受罪。”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会乱嚼舌根的。”凌婉儿跟着公主多年,当然知道这些话在宫中不能说。 三公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非常清楚,皇上要是为了皇后,那可是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三公主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来,拧开,将一粒药丸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凌婉儿大惊失色道:“公主,您这是……何苦?为什么?” 那个瓶子中的药是毒药! 三公主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别大惊小怪!从此刻开始,不许胡乱出声。” “是!”凌婉儿伸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却面色惨白,刹那间还搞不清楚三公主为何要自己服下毒药? 正在这时,眼前一个暗影恍动之间,一个黑衣暗卫进来道:“天残姥姥来了!放她进来吗?” “由她进来吧!”三公主正想说,凭你们,哪挡得了天残姥姥的路?只怕也没人能拦住天残姥姥吧? 她还没出声,眼前又是一个暗影恍动之间,果然是天残姥姥带着两个女弟子慕容诗和慕容画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门口了! 来得真快啊!她的侍卫们同时也鱼贯而入,想要拦截。 三公主摆了摆手,她的人都退了出去,连同她身边的贴身丫环凌婉儿也被她摒退。 银发黑衣的天残姥姥手中拐杖“笃”地一声,重重地笃了两下,才跨步登堂入室,旁若无人。 她不可一世地走进了大厅,那霸气跟刚才在她的新主子北冥天枫面前,简直就判若两人。 三公主站了起来迎上道:“姥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天残姥姥完全不打话,“咻”地,身影一闪,如移形幻影般,只听得“啪啪”两声,三公主已经被天残姥姥火辣辣地在脸上打了几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姥姥捉来的人,你也敢擅自放了!说,你将那丫头弄到哪去了?”天残姥姥暗哑的声音传出,老脸凶残,目露凶光,气势吓人。 三公主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冷冷道:“在大尚医的府上!也不是我愿意放了她,我是被人威胁的。你敢,就到大尚医的府上去要人。” 三公主知道,天残姥姥虽然霸道专横,在东汉国却怕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以及古尚医。 “哼!你以为我不敢?”天残姥姥嘴里虽然逞强,但事实上她是真的不敢到尚医府去要人。 在东汉国,谁不知道古千衣是比阎罗王更惹不得的人物?惹上他,什么时候死的,被什么毒物毒死的都不知道。 “你为何要救走她?她不是你的情敌吗?”天残姥姥老眼一丝狐疑之色划过。 “我被人下了毒,不放她,我就没命。” 三公主才说完,天残姥姥已经“咻”地擒住她的一只手腕,运起内力来,果然发现,三公主中了剧毒。 “是古千衣下的毒?”天残姥姥并没有怀疑三公主说了假话。 因为,在她看来,古千衣要是用毒逼三公主,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是。”三公主心想,她倒是赌对了。 她猜测,这个死老太婆一定不敢到尚医府上去要人吧?就只会持强凌弱,遇到对手强的,还不是怕得要死? “这是什么毒?”天残姥姥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三天之内要是没有解药,我就会死。人都交给他了,他却还没有给我解药呢。”三公主装可怜地说着。 天残姥姥放开了她,说道:“你要是敢在姥姥的面前玩花样,小心姥姥让你死得比中毒还惨。” “是。我怎么敢在姥姥的面前说假话?”三公主原本还以为要受更多的谑,没想到这老太婆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 她哪里知道,天残姥姥的少主子北冥天枫的意思是要天残姥姥放人。所以,天残姥姥才会这么快就放过了她。 天残姥姥睨了三公主一眼,眼神轻蔑,冷残道:“想给你娘亲报仇,就乖乖地跟我们合作。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难道你改变了主意,不想为你娘亲报仇了?是不是因为那位已经退位让贤,你不想和新帝作对了?想想你的血统吧!别自以为是,痴心妄想。” 三公主咬牙忍着不吭声。 天残姥姥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始终带着轻蔑,突然拂袖而去。 来时无声无息,去时瞬间查然无迹。 出了公主府之后,慕容画和慕容诗紧紧地左右跟随着天残姥姥。 慕容诗问道:“姥姥,我们就这样放过三公主吗?她也太大胆了,擅自放走我们捉的人。” “哼!不然,你觉得要如何?”天残姥姥声音十分地不悦。 慕容画不愤道:“姥姥做事,我们望尘莫及。但是,三公主居然将人放了,姥姥就这样放过她吗?这未免太便宜她了。” “少主子不是要我们放人吗?横坚还不是要放?姥姥做事,还轮不到你们说话。三公主要是不死,我们还用得着,她做事越来越不按牌理出牌,那对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事。” 天残姥姥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犹为残忍。 “那……我们要到尚医府上去走一趟吗?要不要去把人抢回来?”慕容画问道。 天残姥姥骂道:“你们没脑子吗?刚刚不是说了,少主子要放人,我们只需回报就行。” “是,姥姥高明。”慕容画说。 天残姥姥离开之后,凌婉儿急切地冲入大厅,对三公主道:“公主,您中了毒怎么办?您有解药吗?” 三公主冷冷地说道:“没有!” 凌婉儿立即瞠目结舌地低呼道:“什么?没有解药的毒药您还服下去?那可怎么办?这个……这个……啊!公主,我去找古尚医!” 凌婉儿说完,立即转身抬脚就走。显然,这小宫女是真心地关心三公主的。 “哎……”三公主想叫住她的小宫女,小宫女却比她想象的急切,竟然拽着衣裙走远了。 ···· 古千衣和沐芸飞见了面,说清楚沐芸蔷已经在他府上之后,问沐芸飞,他因何得罪了天残姥姥? 沐芸飞闪烁其词,说道:“我妹妹真的在尚医府上吗?我这就跟你到府上去,先见到我妹妹安全了,我才能安心。” 居然是三公主救了他妹妹,这也同样让沐芸飞费解。 古千衣试探性地问道:“蔷儿在我府上不会再有什么事。你不想去找天残姥姥报仇吗?不如我陪你去找天残姥姥……” 沐芸飞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还是先去看看蔷儿,她于礼也不该在尚医府上过夜,我去接她出来。以后我会派人跟着她,不会再让她出事。” 沐芸飞一时之间,还没想清楚,要如何将这件事摆平了,不要让古千衣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犹其是,他和天残姥姥之间的事情。 古千衣听沐芸飞的语言中似乎是想跟他拉开一些隔膜似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沐芸飞很快地跟着古千衣到尚医府见妹妹沐芸蔷。 沐芸蔷被安排在尚医府里的一间小院子里休息。 也许因为这里是尚医府,她躺在榻上居然一直就睡不着觉。 第328章,番外041,峰回路转。 第328章,番外041, 晨曦初现。 沐芸蔷还没入睡,沐芸飞就和古千衣来急急地赶了回来。 沐芸飞见到妹妹,立即就冲上前拉着她,检查过,妹妹没什么事之后,才放下心来,转身向古千衣道:“谢谢古尚医!” 古千衣道:“没事就好。令妹其实是三公主救的。她为何被天残姥姥劫捋?你们和天残姥姥有什么过节吗?” 沐芸蔷茫茫然道:“没有,我从未见过天残姥姥呢。不过,我们北方人都有听说过她。犹其是江湖中人,都知道北周国有一个武功很厉害的天残姥姥,听说在北周国打遍天下无敌手。” 沐芸飞一拉妹妹的手,再次向古千衣道:“令妹我就带回去了,古尚医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不会让她再受伤。” 沐芸蔷望着古尚医,目光*,依依不舍。 但她哥哥却急着将她拉走,显然不想妹妹再多说些什么。 “令妹实在是太打扰古尚医了!古尚医*未眠地帮忙找回了令妹,改日沐芸飞再请古尚医喝酒,现在就先行告辞!” 沐芸飞将妹妹的表情尽收眼底,又对妹妹说道:“妹子,古尚医又不是铁打的汉子,他也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沐芸蔷这才恋恋不舍地随着哥哥走了。但是,她有个感觉,哥哥好象很是急着将她拉离古尚医,这让她有种不祥的感觉。 ···· 东方明月回到皇宫后,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几件,打成一个简单的包袱,然后就想投奔沐芸飞去。 她将包袱甩到背上之后,站在自己的寝室内,脚步却忽地象有千斤重似的,硬是迈不出去一样,不由得怔怔地环视着这间自己住了没多久的郡主寝宫。 这时再看,她才发现,皇后娘娘百里飘雪待她,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在幻影宫中是少主,娘亲都没有这么厚待过她。 百里飘雪不但向皇上要求给她一个明月郡主的尊荣封号,更是许她在皇宫之中住下,给她一个和公主差不多的郡主府。 这些是多少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荣华富贵,她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只因为,皇后娘娘百里飘雪当她是亲妹妹。 可惜!她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发现,此刻要走时,这里的荣华富贵她并不那么在乎,也并不十分惋惜,但为何心里却感觉那么痛?就象被针刺一样痛。 她其实清楚地知道那是为什么。 她心痛,不是因为失去了这些物质上的东西,而是,她失去了一个真正疼爱她的,当她是亲妹妹的姐姐。 如果她在血缘上和百里飘雪还有亲密关系的话,也许,她此刻死活白赖也会去跪求百里飘雪原谅她。 但是,现在,她就连那么一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了。 古爹爹不是她爹爹,她和百里飘雪之所以长得有几分相似,那是因为自己的娘亲和百里飘雪的娘亲是表姐妹。 也就是说,只因她的娘亲和百里飘雪的娘亲长得象罢了。 但这种关系比起当初她以为她和百里飘雪都是古爹爹的女儿,那关系上可就疏远得多了。 关键是,娘亲也不是个好娘亲,还是害得百里飘雪的娘亲风烟絮和古老爹凄风苦雨一辈子的罪人。 她还有什么脸去求百里飘雪原谅她? 她就是一个坏孩子,象自己的娘亲,差点也害得皇上和皇后百里飘雪……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些,心中懊悔惭愧。 又想此后到了北方,其实并不是那么了解沐大哥,要是日后他对她不如她心中所想,她也没得怨了。 如此一想,更感凄惶不安,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泪流满面之后,她忽地扑倒在*榻上,心中酸楚涌来,竟然放声大哭出声。 才哭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其中一扇窗帘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鬼神莫测,如幻影般狂卷了进来。 悠忽之间,这人影就扑到*榻上叫道:“月儿!你为何哭得这么伤心?” 东方明月聚然心惊,从榻上“咻”地藤起,回转身来,惊问:“你是谁?” 才问完,她惊骇的双瞳中已经映入了一张中年的俊雅白脸。 “怎么会是你?!”东方明月看清楚了来人,愕然僵持着一会,倒是安下了心。 来人竟然是她那来无影,去无踪,那天匆匆走掉了,十几年没露过面的爹爹。 东方万年! “就是我啊!”东方万年立于*榻前,倾身,伸出一只手,停在空中,似乎是想帮明月擦眼泪,却又犹豫不决地,没有做到,所以僵硬着,不敢再向前。 “你来做什么?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东方明月一见是东方万年,马上自己伸手擦了擦眼泪,扭头,装作生气的样子,臭着张小脸,撅嘴不理东方万年。 但事实上,她这时心里难过得很,见到东方万年却是出奇地喜欢。 那天才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爹爹,他就跑掉了,她也不知道这个亲爹的脾气性格。但是,对于一向没爹爹的东方明月来说,还是非常渴望有爹爹的,不管他是什么样子。 十几年都没尽过做爹爹的责任,东方万年自己心中有愧。 他是来看女儿的,这两天追着赫连牡丹去了,不然,他早就来看女儿了。 没想到,刚才只是在窗外徘徊了一会儿,正想着要如何和女儿说话,如何才能求得女儿认他这个爹时,就突然间听到东方明月的嚎啕大哭声。 这还得了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他东方万年的女儿?! 这么一想,他便瞬间直接地就从窗口穿了进来。 他没想到,女儿泪花涟涟的,却问他是谁,说不认识他。 一时之间,他也不了解东方明月,所以便僵硬着,手停在空中,竟然有些寂寥无限道:“你娘亲嫌弃我长得丑,不如古万缕长得俊。你也嫌弃我长得丑,不认我这个爹爹吗?” 东方明月万万没想到,她这爹爹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但是,虽然他说的是孩子话,可语音之中,却透着一丝苍凉。 原本还在伤心落泪的她,因为听了东方万年这样苍桑的孩子话,而抬起了梨花带雨的俏脸来,一双哭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眼看向东方万年。 她这才看清楚了,她这个爹爹东方万年长得可是一点也不丑。相反,他的五官其实不比古爹爹差,剑眉朗目,五官完美,轮廓英俊。 就只是高度上稍差,背却有些象…… 她看清楚了之后,瘪着嘴巴道:“你相貌上确是不如古爹爹。但是,这世上哪有子女会因为自己的爹娘相貌长得不如别人,而不认爹娘的?这不认爹娘的原因多数只有一个。” “那……那是……什么原因?”东方万年小心翼翼地问着,当真是生怕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不认他这个亲爹爹。 “当然是对儿女不负自己做爹娘该负的责任啊!”东方明月扭开脸,不再看东方万年。 东方万年幽幽道:“那……要是他一直就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被她娘亲给骗了十几年呢?不是他不想负责任,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他从现在开始,想弥补回来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东方万年问得简直就可怜巴巴了! 东方明月其实一见到自己的爹爹来看她,心里就已经没那么难过了。那么多年来,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爹爹是谁? 此刻有了爹爹,她早就心软了,哪会不给他机会的道理? 但是,这爹爹突然冒出来的,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着。毕竟,他们虽是父女,却从未在一起相处过。 所以又瞧了东方万年一眼,东方明月说道:“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女儿已经长大,已经不需要爹爹,自己能活得很好了。哼!谁希罕一个小时候不出现,长大了才出现的爹爹?” 东方万年一听,女儿虽然嘴上说不需要了,但是声音却带了几分娇嗲,就象一个女儿在向爹爹撒娇娇一样,没有半点生他气的语气。 所以,他心中一喜,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跟着说道:“虽然女儿长大了,也不需要爹爹了。但是,有爹爹还是有很多很多好处的噢!”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双掌,面对女儿,似乎连手都不知该放到哪去才好似的。 “那您说说看,有啥好处?”东方明月从小至大,记忆之中就没被人象东方万年这般好声好气地哄过,就象生怕她不开心似。 所以,她忍不住地接口了。 东方万年一听,立即来了劲道:“那好处可就多了!最关键的是,爹爹是绝对不会让人欺负自己女儿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你说,是谁欺负了你?爹爹找他算帐去!” 东方明月一听,心中热腾腾的,再也忍不住地叫了一声:“爹!” 就这么一叫,眼泪就扑濑濑地又掉了。 她自小虽说没被人欺负,但闹些小别扭时还是有的,辟如受了伤什么的,娘亲就只会说:“一边去!哭什么哭?” 哪会象此刻的东方万年,如此护短地,不问对错,只会护着自己的孩子? “乖!女儿乖!不哭!无论是谁欺负了我女儿,我东方万年必定不会放过他!”东方万年半生无儿无女,周游列国,原本无牵无挂,哪想中年得知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被东方明月这么娇娇嗲嗲地一叫一哭,心里立即暖烘烘的,热血沸腾起来,当真是心花怒放,又肠子打结,立即伸出双手来,想拥抱自己的女儿。 东方明月又恰好是正觉得满肚子委屈无人可诉,有个亲爹爹冒出来让她依靠,那其实是求之不得。 她原本就一直在找爹爹呢!所以,东方万年伸出双手,她就扑了进去,忽地又放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放声大哭,可是将东方万年的肠子都给哭得绞了起来,肝肠寸断了。 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哄着她道:“乖女儿!别哭别哭!你说出来,是谁欺负了你,是谁让你哭得这么伤心的?爹爹这就去抓他出来,打得他屁股开花,让他跪在地上给你叩头认罪,求你饶恕。” 东方明月原本是伤心的,但听了东方万年这“四不象”安慰语言,就象哄一个婴儿一样地哄她,不知不觉间,心情慢慢好转。 突然,她情不自禁地,揉着眼睛,带泪笑了,挣脱出来,说道:“爹——哪有随随便便地打人屁股的?” 东方万年听到女儿被自己哄得不哭反笑了,不禁感觉很有成就感,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忽地叉腰哈哈笑道:“谁说不能打他屁股的?你爹爹想揍谁的屁股就揍谁的屁股!就连皇上的屁股,你爹爹也揍过呢。” 东方明月很给脸地问道:“什么?你揍过皇上的屁股?我才不相信!皇上的屁股你也敢揍啊!你吹牛吧?” “那可不是吹牛!”东方万年自豪地,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嘘!这可不能大声地说出去!不过,那是皇上的小屁股!现在啊,皇上的大屁股爹爹也知道是不能揍了!” 东方明月掩着嘴儿笑,刚才的伤心事好象都被这个爹爹给哄得烟消云散了。 东方万年问道:“是不是皇上?还是……古小子?如果是皇上,你爹虽不好再揍他屁股,但要叫他给你封个贵妃什么的,他定也不敢不从了你爹。” “爹——那跟皇上无关。”东方明月拉了拉东方万年的衣角,忽然是真的不再伤心了,脸上现出真正的梨花带雨之倾城浅笑。 东方万年一听,立即肯定道:“跟皇上无关,那就是跟古小子有关了?是皇上的话,还有点难办。如果是古小子那就更好办事。爹爹马上就去把他抓来,任你处置!” 这东方万年几十岁人,居然说风就是雨,立马就要行动。 “哎哎……爹——你急什么啊……” 东方明月一听,哭笑不得,急急拉住了东方万年。 她不但有一个很奇葩的娘亲,看来,还有一个更奇葩的爹爹。 不过,相对娘亲来说,她是太喜欢这个爹爹了。 “爹——古千衣会用毒,他厉害得很,你可别以为能轻易地抓他。要是他毒你,你功夫再好,也拿他没办法。再说了,我有说过他欺负了我吗?没人欺负我啦!” 东方万年这下坐在榻前,半信半疑道:“当真不是有人欺负了你?那你因何哭得那么伤心?” 东方万年问了之后,这才发现,女儿打了一个包袱,好象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你是想出宫?要去哪里?” 东方明月原本是想去找沐芸飞的,可当着爹爹的面,她哪里说得出口,自己因为*于沐大哥,所以想跟了他去? 所以,支支吾吾地,东方明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东方万年就用猜的,还是觉得,刚刚女儿哭得那么伤心,没道理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思想了一会儿之后,拉着东方明月就说走,边走边说道:“女孩儿家,要不是被人欺负了,又怎么会躲藏在房间里哭呢?你既不愿和爹爹说,那就跟另一个人说吧。你爹爹正想去见一个人,你也一块儿去吧。” “爹,您拉女儿去见谁啊?”东方明月被这个风风火火的爹爹拉着,伤心是暂时没有了,但却没想到,自己的爹爹这么火爆加孩子气。 “去见皇后娘娘啊!你把包袱放下来,随我去见一见我徒弟的媳妇儿。”东方万年其实听说了东方明月给皇上下毒一事。 因见东方明月捡包袱走人,临走却又大哭一场,所以,心下猜测着,如果女儿不是因为男女之情大哭的话,那就是她舍不得些什么。 第329章,番外042,非娶不可! 第329章,番外042,谁欺负你? 难道,是皇后娘娘要赶她出宫,而女儿不想离开? 所以,他是想拉东方明月去找百里飘雪,让百里飘雪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将明月赶出皇宫。 东方明月本想将自己自以为已经*于沐芸飞一事跟爹爹说清楚,但这件事情太过羞人,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儿家,实在是羞于启齿。 一时之间,被东方万年拉着就走,她也就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侯是她最为徬徨无依的时候,有个爹爹出现,就象烈日下突然看见一棵大树,她只想躲进去阴凉了。 再说,她其实也想见皇后娘娘,只是拉不下脸来,觉得没脸进皇后娘娘的宫殿罢了。 ···· 百里飘雪如今完全是有子有女万事足,每日忙于相夫教子,不亦乐乎。 她每日都在研究如何对两个孩子进行早教,对于东主明月的事情,并没象东方明月想象的那样耿耿于怀。 或者说,她都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刻是下午申时,她和众宫女们带着两个双胞胎在花园里晒太阳。 她自己躺在网*上,手中拿着书卷,正看着一本关于这个时空的历史人物传。 小宫女们,小太监,和老嬷嬷们排了两排,垂手伺候着。 其中有一个女官站在摇篮前朗读诗词。 花园里远看天边如墨画,近看更加是鸟语花香,处处亭台楼阁,皇宫之景无一处不是般般入画。 这画面十分温馨,静谧,美好。 突然,前面一阵惊呼声传来,一个人影如龙卷风般闯入,正是东方万年和东方明月两父女。 东方万年还不知道皇上收回了将东方明月指婚给古千衣的圣旨,要是知道,可能先闹的会是皇上。 瞬间之间,东方万年已经来到面前,因为他是皇上的师父,前面虽然一片惊呼,却没有真的拦阻他。 “叩见皇后娘娘金安!”东方万年虽然拉着东方明月到了百里飘雪的面前,但还是给百里飘雪先行了礼。 东方明月更是因为爹爹而稍感不安。 百里飘雪一见到是小七的师父拉着东方明月来了,连忙起来笑道:“小七的师父,您老人家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是晚辈该给您行礼才对。” 百里飘雪虽然已经贵为皇后,但却始终没法习惯于要让比她老一辈的人跪拜,所以,赶紧地将东方万年扶了起来,并让人给他抬来椅子,端来茶果。 东方万年虽然有时不按牌理出牌,但毕竟也是世面见多了的长辈级别之人,哪些礼节该行的,他倒也不敢当真什么都以老卖老。 但他今日来,却是为女儿东方明月来的,一开口也不算客气,就直接奔主题道:“皇后娘娘,我知道月儿她做了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但是,您既然大人有大量,和皇上都没计较着。那么,我也就求您再卖个面子,不要将月儿她赶走吧!她很快就要嫁给古小子了,您又何必……” 东方明月没想到爹爹居然不知道她被古千衣退了婚,所以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爹——谁说我很快就要嫁给古尚医了?我和他不可能了!还有啊,皇后娘娘她也没有说过要赶我走,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百里飘雪愕然,不知这对父女唱的是哪一出,小七的师父这些日子去哪了?好象还不知道皇上收回了指婚的圣旨吗? 这么一想,百里飘雪心中便“哎呀”的一声,这才想到,难怪小七的师父东方万年都没闹呢,原来是还不知道啊。 果然,东方万年听出了一点猫腻,剑眉一挑,虎目圆睁地问道:“女儿,你说什么话呢?你不是指婚给古小子了吗?怎么就不可能了?” 东方明月赶紧给他解释道:“爹,指婚是指婚过,但因为我们不适合,所以皇上收回圣旨了。” “什么?小七的圣旨不是一下就天下人不许抗旨的吗?是谁抗旨的?古小子?古小子嫌弃你了?”东方万年这下好象恍然大悟似的。 他怒目说道:“难怪你躲在房间里恸声大哭了!原来欺负你的果然是古万缕家的古小子!他敢给你退婚,老子去将他的头给拧过来让你当櫈子坐。” 东方万年被这个消息气得哇哇叫,简直就是爆跳如雷。 “爹爹,不是这样的。”东方明月急得团团转,正想给她爹爹解释一下时,却一时之间哪里解释得清楚来? 这东方万年突然得女,简直就想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搬到女儿的面前来,女儿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怕都要打算搬桌子搭起天梯要替她采摘下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居然立即又一阵风地卷走了! 众人愕然之间,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道:“女儿,你先在这里待着,爹去将古小子给你拎过来,今晚就让他娶你过门,看他敢不敢说个不字。” “爹……”东方明月呆若木鸡! 百里飘雪也呆若木鸡!突然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笑道:“古千衣,你还是自保吧!这小七的师父简直就是一个完全的大小孩。” 东方明月脸上通红,无比尴尬,但心里却也因为自己有一个这么关心着紧自己的爹爹而心里泛起丝丝的快乐。 百里飘雪戏谑道:“你也不用担心!你爹爹虽然行动如风,但他既然爱你,那就必不会伤害古千衣,顶多将他象拎小鸡一样提过来,逼他娶你而已。本宫倒是挺想看看,古千衣要如何摆脱你爹爹的纠缠?” 东方明月脸上更加红得象火烧云霞,说道:“早知道,我刚才就先跟他说说清楚。他这样闹着,哎——怎么办?我……我还是去看看吧!我去叫我爹别为难古尚医。” 她说着,马上告辞,也跟着去追她爹爹去了。但是,她虽然追过去,却又要如何说得清楚? ···· 古千衣只是小睡两个时辰,起来之后出去办了些事情,才回到尚医府,就那么巧巧地,在尚医府的大门外就碰到来抓他的东方万年。 见到东方万年时,他心下也没来由地道了一声“不好!”。 正想打个招呼时,东方万年却不打招呼就五指成爪,瞬间伸向他的面门,一股火气扑面而来。 古千衣大吃一惊,闪身避开去之后急道:“东方前辈,有事好好商量,为何不打招呼就动武?这有失您的长辈身份吧?” 东方万年招招进逼道:“老子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罢了,又有何不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要是欺我一分,老子必还他十分,甚至百倍还之。” “前辈,此话怎讲?晚辈又岂敢对前辈有半分不敬之意?”古千衣隐隐约约猜到,东方万年可能是为了东方明月的事而来。 “哼!那你为何不先打声招呼就将我女儿的婚事给退了?我女儿哭得老子肝肠寸断,你小子还敢问我为何抓你吗?老子不先将你劈成两半,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东方万年招招拍向古千衣,虽然看似招招狠辣,却将内力撑控得恰到好处,意在抓人,并无伤人之意。 “东方明月姑娘她……她哭了么?”古千衣一边左闪右避,左支右绌,一边问道。 他记得,他退婚之后,明月姑娘就跟沐芸飞在一起了,见了他也只是低着头罢了,哪有什么哭的痕迹? 那日,三公主出言讥讽她才被退婚就成了沐芸飞的女人了,她也只是脸红,并没有回过过一言一语。 他虽觉得奇怪又有些不舒服,但却没去细想原因。 但也因此让他觉得,东方明月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喜欢他,更没想过她会哭得很伤心什么的。 此刻听东方万年这么一说,他有些不能确定。 只是,听到说她哭了,他心里倒是跳了一跳。但这种心跳是什么,他其实并不太清楚。 古千医一直以为,他自己喜欢的人是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就象一个女神的存在,他敬若神祗。 所以,当东方明月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的相貌有几分象百里飘雪。 所以,无论他对东方明月有什么感觉,他都认为,那只是他的移情作用罢了,并非真的喜欢东方明月。 但此刻听说她居然躲起来痛哭,他的心竟然象被人抽打了一下似的,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舍之情划过。 但是,他还来不及捕捉到那是什么,东方万年的五指金龙又一次向他的面门袭来。 东方万年的武功自然比他高明。 要是能用毒的话,他还有些胜算,但东方万年不但是东方明月的亲爹,还是皇上的师父,他哪敢用毒? 所以,十几个回合之后,他就知道不是对手,只得急急地说道:“东方前辈,你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们就好好地说清楚如何?” “老子要你跟我去见明月!你太过份了!一个男人大丈夫,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东方万年被气炸了肺!他的女儿哪里不好了?居然有人敢退婚! “好!你停下来,我马上跟你走!”古千衣只盼他停下来。要是当真让他抓到,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捉他过去,那他的脸往哪搁啊?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想着,他要是逼得紧,他不管他是谁,真的会用毒先将他毒倒的。 东方万年根本就不想停下来,步步紧逼地说道:“你臭小子让我家明月哭得死去活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长得俊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古千衣有些哭笑不得,这跟长得俊还是不俊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道:“前辈,其实你也长得很俊。” 东方万年立即虎目圆眼怒道:“你小子是在消遣老夫吗?” 这么说着,他一掌就拍出,虽然只是用了三成的掌力,那也已经十分惊人了。 “不敢!东方前辈除了背有点特别之外,五官轮廓是真的长得俊!”古千衣差点就要被他的掌力拍到,。 “哼!不要卖口乖!你要是不答应乖乖地娶我家明月,无论你说什么,老子都不会放过你。” 正在这时,一声娇呼传来道:“爹——你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万年回首看了一眼道:“女儿,你来了?我在帮你教训这小子,为你出一啖气。这小子要是不娶你,我就一掌拍死了他!” 东方明月气喘着,又羞又恼,高叫道:“爹,你要是敢伤了古尚医一根寒毛,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爹了!” 东方万年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然后又继续挥手大声道:“臭小子,你也听到了!我女儿待你情深,你敢给她退婚?我杀了你!” 东主明月大急,生怕她爹爹一怒之下,当真伤了古千衣,所以跺脚高叫道:“爹,你要是不停下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着,立即转头就走。 “月儿!”东方万年以为月儿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的走了,只得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百里飘雪也跟在后面追了过来,说道:“我去追她!” 东方万年看到百里飘雪追过去,心里倒是踏实了下来,反而担心古千衣走掉,又来抓古千衣道:“你小子要是没有耳聋眼盲,就该看到,听到,月儿她对你用情有多深!” 古千衣被他缠得十分难堪,特别是看到皇后娘娘百里飘雪居然也跟了过来,他更是觉得没脸,突然干脆就不怕死地停了下来。 东方万年一掌拍到他面前,他竟然不躲不闪。 东方万年的掌“咻”地停在空中,僵硬着,还真是不敢拍下去。 古千衣道:“我去找她!我们一起去!” 东方万年也拿他没符道:“好!你要是能哄得她开心,我就放过你。要是她又哭了,我唯你是问。” “好!我这就去。”古千衣一陈头皮发麻。 被女人缠也就算了,还被女人的爹爹缠。 这东方万年也太奇葩了!东方明月都没哭没闹,转眼就跟沐芸飞了,他这是哪门子的为女儿? 不过,他退婚对于姑娘来说,也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百里飘雪追着东方明月也是怕她当真有些什么事。 那件事情也过去了,她觉得东方明月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看得出来,这女孩子一直活在深深的后悔之中。 做了错事知道后悔还是值得原谅的,最怕是错上加错,不知悔改,还以为自己没有错。 在一片树林里,东方明月终于追上了东方明月,叫住她道:“月儿,别跑了!跟我说一会话吧!” 东方明月没想到百里飘雪会出来追她,回头当即就停了下来,在百里飘雪的面前低着头叫了一声道:“娘娘!” 百里飘雪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就象以前一样,叫我姐姐吧。” 东方明月听了,慕地抬脸,眼睛闪着泪花,问道:“您……我……我……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叫你姐姐。”她终是觉得自己没脸叫百里飘雪一声姐姐。 百里飘雪笑道:“你要是不喜欢叫姐姐,那就叫表姐吧。这表姐可是亲缘关系,想甩也甩不掉的。” 东方明月再次抬起头来,用手揉着眼睛,抽泣道:“我……我真幸福!突然有了爹爹。而姐姐的胸怀象海一样宽广,可我……却不分对错,只听娘亲的话就狠起心肠来下毒。” 她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你当初有没有犹豫不决?” “有。”其实,她还将药减少了一半,不然,要是将她娘亲交给她的药全部下了,相信当时凤元宇也没法控制自己的。 “好了,都过去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非古千衣不嫁?” “不!不是!我不是,那是我爹爹糊涂了!我自己一点也不想嫁给古千衣。” “一点也不想嫁给古千衣?这又是什么话?你看着我,然后再说一次,我要听真话。” 东方明月再次感到自己抬不起头来。 突然,她象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地将她左边手臂上的衣裳轻轻地向下捋开,嘴唇嚅着道:“我……姐姐,你看!我已经没有了清白之身,我……配不上古尚医了。” “是谁?谁欺负了你?” 新文已开,《风华天下,天下第一刀美人》,此文完结后就去开始连载,喜欢媚媚文风的,可以先去收藏。 第330章,番外043,男人干架! 第330章,番外043,你爱她吗? 东方明月将自己的一条藕臂裸出一节,让百里飘雪看她臂上的守宫砂,脸上羞愧得不知如何解说。 百里飘雪乍然之间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没有了,也不禁心下愣是跳了一跳,瞬即明白东方明月只怕这些时候不知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这个贞节的问题,就算是在现代,女孩子的清白没了,如果给的不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会让女生万分难过的。 更何况在这个古老的时空中,女孩子的贞节就更加比小命还重要得多了。 难怪她脸上一直就给人梨花带雨的凄迷感觉。 百里飘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是轻轻地问道:“他是谁?你想到让那个人负责吗?” 东方明月低头道:“他……是沐芸飞大哥。他对我很好,他说了,愿意娶我,对我负责。” “那你喜欢他吗?”一丝怜惜之情涌起,百里飘雪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东方明月抬起脸上,俏脸上楚楚动人,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没什么不好,我会喜欢他的。” 百里飘雪暗暗地叹惜了一声,心想,这女孩子也许压根就已经不想自己喜欢谁,只要那个沐芸飞愿意娶她,她就好象已经感激涕零了似的。 其实,东方明月姿容绝色,原先也是极为冷傲的,怎么会将自己变得如此卑微如尘? 她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是再也没有自信,再也没有一丝冷傲的东方明月。 在这古代的观念里,一个贞节问题不知夺走了多少少女追求爱情和幸福的勇气? 这一副楚楚可怜,即便是她百里飘雪,此刻也当真是完完全全地原谅了她所做的事情了。 “你是自愿的,还是被强逼的?”百里飘雪问道。 “我……自己喝醉了酒,遇到一群地痞*,是沐大哥救了我。”东方明月声音细如蚊呐。 百里飘雪听得有些不以为然。那个沐芸飞救了她,却又将她吃了吗? 这又岂是君子所为?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百里飘雪和东方明月在这里说得入迷,却不知道,追着她们赶过来的古千衣刚刚好在远处的树间听得一截。 因他赶来时,恰好远远地看到东方明月将手臂裸在百里飘雪的面前,所以便刹住了脚步,没想却听到了东方明月被沐芸飞欺负了去的一番话。 他刹那间呆了半晌,一股怒火瞬间象火山爆发一样,顷刻之间让他再也没听到其他的话,就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古千衣是一个很少动怒的人,这一次却忽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醉月楼。 沐芸飞原本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刚刚才和妹妹说得口沫横飞,苦口婆心,要妹妹别和古千衣靠得那么近。 他是怕妹妹再次会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一向很听他话的沐芸蔷这一次却不愿意听,掩着耳朵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对古千衣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所以,他正在房间里哀声叹气地爆走着。 没想到,就在这时,如龙卷风一般赶来的古千衣冲了进来,不问缘由,不打招呼,一把揪起他,首先就狠狠地挥了他的俊脸一拳! 他猝不及防,被打了个结结实实,脸上登时火辣辣地痛。 接着又挥来第二拳!居然还是被打了个正着。 到第三拳时,沐芸飞才反应过来,狠狠地还击回去。 “嘭!”地一声,房间里的一个花樽被沐芸飞退后时碰到,立即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去了。 “古千衣,你疯了吗?”沐芸飞被打得火气狂飙。 “我没疯!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什么姑娘都能随随便便地让你糟蹋吗?我今天杀了你!”古千衣继续上,就象发了狂一样。 沐芸飞一听,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古千衣步步紧副到了窗口,眼看古千衣突然一脚向他下盘扫来,他避无可避,只能从窗口里飞了出去。 但是,古千衣哪里肯就此放过他?立即也从窗口里追了出去。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都从二楼里如鹰般飞下,直接落到了大街的地面上。 沐芸飞又被打了几拳,心头火起,狂怒如虎,用手指向古千衣勾了勾,道:“来啊!谁怕谁?” 古千衣更加不客气,于是,两个人居然在大街上继续打了起来。 沐芸飞没人认识,但古千衣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温雅飘逸,风度翩翩美少年,这京城里谁人不识,谁人不晓大名顶顶的古尚衣? 于是,才打了一会儿,这大街上就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被古尚医大人狠揍的肯定是一个大坏人,所以人人都在为古尚医大喊加油道:“加油!揍死他!揍死这个大坏蛋!” 沐芸飞气极!他什么时候成了大坏蛋了?明明是古千衣没事找事地上门来揍他,这些人眼睛瞎了吗?个个都为古千衣加油,没一个为他叫好的。 打起来之后,沐蔷飞才知道,古千衣就算不用毒,武功也在他之上。 原本人人都只知道古尚医的医毒厉害,但却不知,古千衣的武功也如此飘亮。 俩人看街上人太多,虽然打红了眼,但也觉得此举不雅至极。 打了几十个回合,暂时分开一下之后,沐芸飞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又痛又肿,好象已经肿得象猪头脸了,嘴角还流了血。 可是,他一看古千衣,古千衣却仍然完美得好象没打过架的人一样。 这下,沐芸飞更加不服了,说道:“古尚医,你太他娘的!莫明其妙!要打,我们出去没人的地方再打!” “好啊!你跟我来!我要打得你趴在地上求饶为止。” 古千衣从来没有这么暴力过,那斯斯文文的形象完全不见了,简直成了暴龙。 很快地,到了郊外一个空旷的地方,古千衣又要开始出手时,沐芸飞才问道:“再次开打之前,我先请问你一个问题:我哪里得罪阁下你了?” 古千衣安静了下来,默然一会,才说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月儿教训你。你对月儿做了什么,别说你自己不知道。” 沐芸飞虽然隐约猜测到了,但却还是希望自己猜测错误的好。 他一直和自己的妹妹争吵,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那么快就陷进去了。 所以,此刻,他冷静地问道:“古尚医,我且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你不是已经退了东方明月的婚事了吗?你此刻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伤了明月姑娘心的人是你,你凭什么教训我?你知不知道,她被你退了婚之后,伤心欲绝,在街上喝得薰酊大醉,差点被几个下三滥的*给玷污了?” “我只知道,最后玷污好她的人是你!你卑鄙*,趁人之危,占了她的便宜,还敢说风凉话?”古千衣虽然觉得自己确是冲动了,但却仍然想揍人。 沐芸飞冷笑道:“我何时说过风凉话了?我愿意娶她为妻,愿意对她负责,你愿意吗?” “……”古千衣被问得有些噎着了。 沐芸飞继续说道:“你看不上公主,看不上东方明月,却又为了她来打愿意对她负责的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古尚医,你爱的人是谁?是公主?是东方明月?还是我妹妹?请你理清楚一下自己的感情,别让个个姑娘都为你伤透了心!” “东方明月就象我的亲妹子!”古千衣原本又想打起来,这时却说了这一句之后,似乎底气不足,就停在了原地没动。 “亲妹子吗?她和你是哪门子的兄妹啊?古千衣,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不想对她负责,就没资格来教训我。还有我妹妹,你既然为东方明月出头,那我妹妹呢?你又当我家妹子是什么了?” 沐芸飞也是越说越气。 “你就算……负责,但是,你们不是还没拜堂成亲吗?你怎么能够这么随随便便地待她?你喜欢他就先给她名份……” 古千衣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突然远远地,看见东方明月和百里飘雪,东方万年都向这里赶来,就“咻”地住了口。。。 第331章,番外044,中箭受伤。 第331章,番外044,中箭受伤。 古千衣看到百里飘雪,东方万年一齐向这里走来时,“咻”地住了口。 沐芸飞背着他们,所以还在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会给她名份!我沐芸飞做得出就会担得起。只要明月姑娘肯点头,我沐侯府上的世子夫人就是她了。” 古千衣正想说些什么时,徒地发现东方万年凝起一股强大的掌力,居然不打招呼就向沐芸飞拍去。 “不可!”古千衣“咻”地闪身而上,势要推开沐芸飞。虽然沐芸飞可恶,但罪不至死。 如果沐世子死在京城,那必会惹北镇侯爷立即起兵作反。 但是,东方万年这一个掌风却是运足了十成的掌力,根本就是要将沐芸飞立毙于掌下。 古千衣才堪堪地将沐芸飞推开之时,却猛地里觉得自己的背后似有危险袭来。 正要转身之际,一声娇呼惊心动魄地从他的背后传来道:“啊!古哥哥!不要啊!” 与此同时,东方万年,百里飘雪都从对面迎面而来。 只听得东方万年嘶心裂肺般惨叫了一声:“月儿——” 古千衣转身时,也和东方万年一样,惨叫了一声:“月儿——” 跟着是沐芸飞的惊叫! 几个连续的惊呼声中,原来是东方明月从古千衣的旁边走来,刚好就走到了古千衣的背后。 在古千衣去救沐芸飞时,她突然发现远处竹林中,一个黑衣人拉弓搭箭对准了古千衣的背心! 说时迟,那时快。 一支冷箭“嗖!”的一声,以势如破竹之势,从远处的竹林里破空向古千衣射来。 偏偏古千衣这时正在推开沐芸飞,不想沐芸飞死在东方万年的那一掌之下。 千均一发之际,东方明月想也不想,就整个人扑向古千衣。 那支冷箭无情地射在了东方明月的背部肩胛处,令东方明月瞬间“啊!”地闷叫一声,登时倒在了转身快速地来抱她的古千衣怀里。 这下,东方万年也惨叫了一声,又要来推开古千衣。 古千衣急切地喝止他道:“想要她没事,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要马上帮她拔箭,越快越好!” 东方万年这才醒起,古千衣可是神医啊!他束手无策,转身就向射箭的方向掠过去。 这时候,百里飘雪已经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死了的黑衣人,说道:“是几个黑衣人,他们的目标是古千衣,只射出一箭,立即就撤退了。我只抓到一个,他却立即咬碎牙中的药自杀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明月。” 东方万年急得不知该做什么,方寸大乱道:“我……让我给她输些内力。” 古千衣冷静地说道:“现在不用,你安静些就行。我要先给她拔箭,你在旁边护着就行。” 百里飘雪安慰道:“你和沐世子就看着周围的动静吧,救人的事交给我和古千衣就行。” 她说着,立即蹲下来帮古千衣的忙。 东方万年急得惶然问道:“月儿她……她怎么样?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我才……女儿!” 东方明月小脸惨白,额上全是痛苦的汗珠,却免强地出声安慰自己的爹爹道:“爹,我没事的。你不知道吗?皇后来娘娘医术精堪,古哥哥也是天下第一名医,两个名医在此,我怎么会有事?” 东方万年道:“你……你还说得这么轻松?这一箭要是再射过一点,正中背心的话,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那箭又不是射你,不过是射古小子,你扑上去做什么?傻女儿啊!古小子武功高强,他会闪啊!他要是连一支冷箭都闪不开的话,死了就算了,他的死活跟你何干?是不是?爹爹才和你相认,爹爹就你一个女儿啊!爹爹几十岁了,到哪去找一个这样的乖女儿啊!古小子算什么东西?你要为他挡箭?” 东方万年说着,举起衣袖来抹眼泪,声音都哽咽了。 “爹,都说了,我会没事的。再说了,你别说古哥哥的坏话,我不喜欢听。古哥哥说了,他当我是亲妹子。”东方明月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呸!他算哪门子的哥哥?女孩儿家怎么能受这样的箭伤啊!”东方万年什么也不能做,语无伦次地,从不流泪的他,眼泪居然不停地流下来。 忽地,他的眼睛里映入沐芸飞关注的眼神,虎目一睁,转身就一把揪住沐芸飞,轮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沐芸飞刚刚才死里逃生,要不是古千衣及时推开了他,他早就被东方万年那一掌给拍死了。 这时被东方万年抡起拳头来又要打他,不由得心下大骇,电光火石之间,为了保命,他急切地惊呼道:“前辈,东方明月姑娘还是清清白白之身,我可没有玷污过她!” 东方明月虽然中了箭,但却并没有晕厥过去,这时听到沐芸飞的话,不由得弱弱地问道:“沐大哥,你说些什么呢?那天晚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沐芸飞在东方万年的虎目怒视之下,连忙解释道:“我都说了吧!东方明月姑娘是真的清清白白,我碰都没碰过她。那天晚上,东方姑娘喝醉了酒,被几个地痞*跟着,我救了她之后,将她带回醉月楼。我只是用一种药化去了她手上的守宫砂,骗过了要我毁她清白的人而已。” 东方万年一听,还是怒不可遏,喝声道:“你竟敢用药物化去我女儿手臂上的守宫砂?你居心何在?这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你还是人吗?你让她以为自己失了身,好让她死心踏地跟着你?是不是?” 沐芸飞知道,他就算是跳下黄河洗也没用,但他真的惧怕东方万年的武功,急得继续道:“不是!我那时是真的只想骗过逼我的人。我本来想事后再向明月姑娘解释清楚的。守宫砂不是还可以再点上吗?我是该死!但我当时要不是这样做的话,那人会让别人来做的,那就会真的让明月姑娘处在危险中了。” “可恶!你竟敢如此对我家明月,老子杀了你王八羔子!”东方万年虽然听得出,这沐芸飞似乎也不算太坏,但他还是怒火三丈高,只想杀人。 “爹——不要啊——要不是沐大哥,女儿那天晚上自己不自爱,喝醉了酒,早就被那几个坏人玷辱了去……女儿还是多谢沐大哥的,你……你不要打他!”东方明月上气不接下气。 古千衣没有阻止东方万年的行为语言,趁着东方明月和东方万年说话分散了精神时,迅速地拔了她背上的箭。 箭拔出来后,百里飘雪立即给她敷了药。 东方明月在箭拔出来时,就晕厥了过去,但古千衣立时给她输了些真气,她马上又醒转了过来。 醒转过来之后,她又虚弱地问道:“沐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没有……”下面的话,她既是没有力气说,又不好意思说。 沐芸飞立即举手对天发誓道:“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但是,我是真的愿意娶东方姑娘为妻,只要东方姑娘愿意。” “哼!是谁逼你?说!”东方万年又问。 这时,古千衣已经抱起了东方明月,说道:“我抱她回我府上养伤。” 他说着,也不等别人回答,就大步流星地迈开大步走了。 东方万年这才放过了沐芸飞,立即跟在古千衣的后面说道:“你抱好我女儿,我帮你看着,也不知你惹上了什么仇家,让人家在你背后放冷箭!” 东方明月虽然气若游丝,但却没有再晕厥过去。 她这是第一次和古千衣靠得这么近。 做梦都没想到,她还会被古千衣抱在怀里。 刚刚又听说了,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并没有被人玷污过,这时虽然受了伤,她却居然有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古千衣低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是不是很痛?” “不,一点也不痛了。”东方明月连忙蹙着眉头回答。 “傻丫头!受了伤就算是用最好的伤药,也不能完全地止痛的,你忍着点。以后可不要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就算是要受伤,那也等我受伤,我是男人,受点箭伤也无所谓。” 东方明月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心里却想着,如果一定要受伤,我还是宁愿我受,不要你受。 第332章,番外045,你姓古吗? 第332章,番外045,哥哥妹妹! 东方明月知道古千衣说话很好听。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声音都那么淡雅,却又那么动听,仿佛他的一字一句都能散发出醇香的美酒味道。 但以往的他却稍嫌冷漠薄情。 而此刻,她却在他的话音之中听出了温柔怜惜之意。 这让她沉醉,沉醉得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古千衣在抱着她,跟她说话吗? 这一陶醉之下,东方明月就醉了一日*,昏迷到隔天日上三杆时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才睁开眼睛,就发现榻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爹爹东方万年,一个是古千衣。 这两个人脸上明显地有着迫切的担忧之情,见她醒来后,才如释得负地,坐直了腰。 在他们后面,站着几个垂立一旁伺候着的小丫环。 “月儿,你终于醒了!”东方万年低哑地舒出一啖声。 “爹!古……尚医!”东方明月叫了两声,目光在爹爹的脸上划过,然后在古千衣脸上停伫,问道,“我……睡了很久吗?抱歉!” 立即,她的爹爹就“哎——”地应了她一声,开心得象个孩子似地絮叨着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女儿,你觉得怎么样?你饿不饿?想吃什么?爹爹立即让人去给你弄过来。你还痛不痛?痛就说出来,让古小子再上些止痛的药。” 东方明月这才发现,自己是俯身扑着睡的,她立即就要撑着起来,这才发现,动一下,背部的箭伤还有些痛。 古千衣就坐在榻前,伸手扶她道:“你想起来么?小心点儿,我扶着你。” 东方万年的手也伸了出来,但是,他瞧见女儿在古千衣的面前那千娇百媚的害羞状,就缩回了手,让古千衣扶她。 他心想,古小子,算你!看在你对我女儿这般温柔体贴的份上,我女儿就让你扶吧!等我女儿伤完全好了之后,你要是敢不娶我女儿,老子再泡制你。 东方万年想着,又回头对几个丫环道:“你们尚医府上有些什么好吃的,统统拿过来!” 古千衣扶着东方明月坐着之后,轻言吩咐道:“只拿些清淡的食物进来,看看我吩咐她们熬的粥品好了没有?油腻的食物就不用端上来了。” “是!”丫环们躬身退下。 很快地,两个丫环先是端来洗漱的水盆和所要用的毛巾。 东方明月抬脚就想下榻前时,古千衣轻声地,却又带着命令的口气道:“你坐着别动!动多了,伤口会痛的。” “呃!我……”她有些呆萌地坐着,原本想说,她的伤口其实不是很痛了,不动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这时候,她却看到古千衣端过一杯漱口的水来,专心地望着她,将水端到了她的嘴巴前。 她脸上立即爆红,心里刹那间似乎涌上一股陌生又异样的,甜蜜的热血。 既想伸手去接,又想就这样就着在他手中……结果,她呆头呆脑地,瞧着古千衣什么都不会做,竟登时就发起了呆。 “瞧着我做什么?濑一口水啊?你想不濑口就用早膳么?还是觉得看着我,就……嗯?” 古千衣记得以前的东方明月说话可是伶牙俐齿的,这才多久?难道真的是他将她变成这么呆头呆脑的么?原本想调笑一下,但看看东方万年,又将话收煞住了。 东方明月这下大羞,立即拿过他手上的水盅来,自己濑口。 可是,在古千衣的面前濑口,她还是觉得很害羞,小嘴抿了一小口的水之后,本来想斯斯文文,淑女一些的,谁知不小心竟然还被水给呛着了! “咳咳咳!”连濑口水都被呛到,她羞得都要爆血管了。 古千衣伸手就帮她轻轻地拍着一边没受伤的背,瞧着东方明月滴血般的小脸,他的桃花眼眸内忽地有了一丝兴味。 但是,居于旁边坐着一樽大佛东方万年,他只好板着一张俊脸,表面看,似乎波澜不兴。 东方万年在旁边一见到女儿被水呛到了,也想为女儿拍拍背,却不小心拍到了伤口上,痛得东方明月痛呼一声道:“爹——” “啊!爹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哎……女儿啊,你小心点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姓古的!你可是因为他才受了伤,他做什么你都不必不好意思,这是他应份做的。” 东方明月一听,不好意思起来,急着解释道:“爹——古哥哥就象亲哥哥一样,他当我是妹子才这么待我。是女儿一时糊涂了,当时没多想,才鲁莽冲上前去。就算女儿没挡箭,古哥哥自己也能闪躲,女儿只是累事罢了。” 东方万年抚额,叹了一声,道:“我先出去一下。不行了!我这女儿的脑瓜子怎么不象我?我要出去透透气。” 他说着真的先出去了,但走一步却又回头道:“古小子,我女儿虽说是自己傻瓜撞到箭上的,你小子可别待慢了她!她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要是敢……哼!” “爹——”东方明月忽地觉得,这个爹爹虽然好,但也有些离谱了。人家古千衣也有个当他儿子般看待的古老爹师父呢。 古千衣还是板着一张脸,但却自己挽起了宽袖,从一个丫环的手上接过了一条毛巾。 那意思是,居然要来帮她擦脸? “啊!我自己来!我只是背上中箭,手又没事。”她慌得,立即退了一下,伸手要抢过他手中的毛巾,却因此牵扯起伤口,痛得娇呼出声。 古千衣道:“叫你别动,你为何不听话?你以为人人都有这种机会,让我伺侯着么?” 东方明月总觉得古千衣今天说话跟以前很不同,好象没有了以前的冷漠薄情,而多了一些霸道和温柔。 这种感觉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而不知所措,却又忍不住地好象在期待些什么,因此而显得更加呆萌了。 古千衣见她发呆,干脆就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真的给她擦起脸来。 这下,不但是东方明月彻底地傻呆着了,就连旁边的小丫环们也傻了! 她们都伸长了脖子看古尚医第一次伺候姑娘,居然为东方明月姑娘擦脸! 东方明月发完呆之后,这次是真的抢过毛巾来,自己糊里糊涂地擦了一把,就算是伤口被牵扯得有些痛,她也忍着不敢再出声了。 于是,很快地洗濑完,古千衣又舀了一碗粥过来,端在她的面前命令道:“坐好了,别动,不许反对我喂你吃!” 东方明月再次呆萌着,却怔怔地瞧着古千衣,心里乱七八糟的,说道:“古大哥,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那时只是一时冲动,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也不必内疚,我现在好好的,也没什么事。你医术高明,我现在都没事了呢,好象也不痛了。” 古千衣眼皮子抬了抬,望她一眼,又低下,舀了一勺的粥品,放在嘴边吹了吹,怕粥太热,还放在他的唇边试了一试。 东方明月瞧着他居然将粥放在嘴边试了一下才放到她的嘴边时,不禁脸上“咻”地又红了个彩霞满天。 却在这时,古千衣不冷不热地问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会想都不想,就冲过来挡箭吗?要是箭射的是沐芸飞,你挡不挡?” “啊!我……不知道!”东方明月没想到,古千衣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也真不知道答案。 当时如果是沐大哥,她会不会冲上去?这个问题让她瞬间呆若木鸡! 然后,电光火石之间,才想到当时的状况,其实当时沐芸飞也处在险景之中。 那时,东方万年就要一掌劈了沐芸飞,但她的注意力却全部都在古千衣的身上,所以才会是第一个发现古千衣有危险的人。 如此一想,她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道:“对不起!你放心!我爹爹他虽然在逼你,但他只是爱我。只要我跟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再对你纠缠不清的。” “你要跟他说清楚什么?”古千衣似是随意地问道。 “我会跟他说清楚,我只当你是哥哥,你只当我是妹妹。”东方明月的头低低的,为自己爹爹的一再相逼于古千衣而觉惭愧。 古千衣一听,脸上僵了僵,却低低地说道:“谁说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哪门子的哥哥了?你姓古吗?” 第333章,番外046,衣衣接招! 第333章,番外046,衣衣接招! “呃!”东方明月小嘴立即就扁了下来。是他说过的,当她是亲妹子呢,现在却问她是姓古吗?他是什么意思嘛! 古千衣瞧了东方明月瘪嘴委曲的样子,却只是“嗯”了一声,意思是让她张嘴吃他喂的粥品, 东方明月小嘴含上,委委曲曲一口口地吃了,小舌尖不停地添着自己的嘴唇。 “香吗?”古千衣问了一句。 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地,就自己也吃了一小勺,用的却是东方明月刚刚吃过的勺。 东方明月一直就脸红着,这时就更加脸红了。 古千衣这样子让她觉得她和他好亲密!但是,他刚刚却问她,她姓古吗?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啊!这粥的味道好香!”东方明月慕地抬头赞了一句。想到他为自己调配粥品的情份,她想他应当赞他一句。 “那就多吃一碗。这粥添了活血养颜,调理伤后身体的几味山药。”古千衣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但是,这话听在东方明月的耳朵里,却暖进了她的心里。显然,这粥是古千衣用了心思专门为她熬的。 有一个博通医理的大夫在身边真好啊!要是……要是……东方明月不敢想下去,却又情不自禁地想着不该想的。 她被退婚了,还想什么?他这是在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罢了,她在想什么啊?想到那次她在他的面前中了“情有独钟”时,他的冷静自持,最后还居然研究出解药来! 黯然神伤,舌尖舔了舔芳唇,她说道:“添了那么多药,却吃不出一丁点儿的药味,还比任何的粥都香,好吃!” “嗯。那以后就多吃吧,我叫人天天给你熬。天天吃的话,你很快就能恢复,甚至更甚从前。”古千衣一勺又一勺地给她喂进嘴里。 她很给脸地吃了两大碗道:“那你也吃啊!” “好!”古千衣果然自己也吃了。 东方明月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时,屋子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古千衣叫一个小丫环出去看看道:“你到外面去看看,何事那么吵吵闹闹的?” 小丫环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道:“是三公主来了,在门外被古前辈拦着。古前辈不让她进来,但三公主却偏要进来。” 古千衣听了,当真是一阵头皮发麻。 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份特别,在皇宫里其实是尊贵无比的存在。 东方明月一听三公主来了,脸上也是“唰”地一声立即由红转白,不太舒服起来。 古千衣感觉到东方明月的变化,低声安慰问她道:“不用怕她,我不会让三公主她伤害你的,你放心在此休息。” 东方明月低头无语,想到刚才的温馨,她差点又重燃了对古千衣的非份之想,但此刻一听三公主来了,她的梦瞬间破灭。 古千衣扶东方明月躺下之后,才转身出门。 果然,三公主站在东方万年的面前,东方万年象一樽门神似的,拦住了公主。 三公主问道:“你是谁,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挡吗?” 东方万年象门神般立着道:“老夫也不是要挡三公主的路,而是想请三公主稍侯片刻罢了。因为,古尚医在伺候自己的夫人用早膳,公主贸贸然冲进去,会打扰了他们,并让他们感到尴尬。所以,老夫只是请公主回避一下而已。如果公主没什么事,最好改日再来。” 三公主听了,立即火冒三丈,对左右跟着她的侍卫道:“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奴才!把他丢一边去!古尚医还没娶亲呢,哪来的夫人?!” 三公主不知打哪新招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听令立即上前,分别从左右两边要挟制东方万年。 但是,这俩个人才靠近东方万年,就被东方万年一手一个,左右制住,只用了一招。 三公主大惊道:“不是说你们武功已经是一等一的吗?一招就被制住了?这也叫高手?简直是废物!” “他……是他武功太高!前辈,你尊姓大名?”被制住的两个人分别叫高山和流水,确实是隐居了许久的高人。但他们出师不利,第一个遇到的竟然是东方万年。刚才他们出手时太过轻敌了,所以一招被制。 “哼!你们还不配知道老夫是谁。”东方万年冷哼。 三公主跺了跺脚,这时正好看到古千衣迟迟地,斯斯然走出大门,她叫道:“古尚医,你哪里请来一个这么没礼貌的武林中人?守门口也得看是谁!他居然敢拦本公主的路。” 三公主这句话可是骂人骂得高明极了! 古千衣还没回答,东方万年已经听出了她在骂他是守门狗,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几时说自己是守门口的?公主说话请淑女些。” 三公主肆意道:“你既然不是守门的,那你为何要拦本公主的路?” 古千衣冷着一张俊脸,就象额上飞过一群乌鸦,上前行礼问道:“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问公主有何贵干?” 三公主居然说道:“本公主听说,古尚医遇险,东方姑娘因为救了古尚医而受了伤。所以,本公主特地送了些补品过来,顺便探望一下东方姑娘。” 这来由说得冠冕堂皇啊!古千衣和东方万年一听,都没想到三公主这么会说话。 犹其是东方万年,干脆就很不客气地狐疑问道:“小公主,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吗?” 三公主见到古千衣,自然不能说太难听的话,但也不想被个守门的给奚落了,所以回道:“这位守门的,东方姑娘可不是一只鸡,本公主更不是一只狼,请您说话注意用词。” 古千衣听得啼笑皆非,却又因为三公主说出来此目的无可辩驳,所以回道:“月儿她受了伤需要静养,公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请将礼物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三公主原本有些免强的笑容在听到古千衣叫东方明月为月儿时,僵硬了一下下。 如果她没记错,古千衣不是叫沐芸蔷是蔷儿吗?那天一起用膳时,古千衣还称呼东方明月是东方姑娘姑娘的。 果然,传言是真的,东方姑娘为古千衣挡了一箭,古千衣改变心意了吗? 她暗暗地想,哎,怎么那个帮衣衣挡箭的人不是她呢?要是有机会的话,她也愿意为他挡箭啊!难道是东方明月巧设了一个局,好让古千衣回心转意?但想想,那东方明月也没这能耐吧? 不过,三公主才黯然了一下,立即便又想到,既然古千衣能因此收回东方明月的话,那她也就有机会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东方姑娘吗?”三公主想,她明明让沐芸飞想办法将东方明月抢过去,她的人不是回来说,东方明月已经*给沐芸飞了吗?她怎么还敢留在尚医府养伤? 东方万年道:“不必了!公主请回吧!” “你是谁?这里你说了算吗?”三公主又打量了下东方万年,发现这个中年男人也太放大肆了!他是什么身份?敢如此将她堂堂的公主不放在眼里? “他是月儿的爹爹,皇上的师父,东方万年老前辈。”古千衣介绍道。 “皇上的师父?”难怪啊!原来仗的是皇兄的势啊! 三公主这下倒是不敢再出言有何不敬之处道:“原来前辈是皇上的师父,失敬了!” “好说!老夫见过三公主。”东方万年其实并非是仗了谁的势,他长期人在江湖飘,周游列国,根本就是,谁的势他都不仗。 三公主的眼睛在东方万年的身上骨碌碌地转了一转,忽地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说道:“师父,那您知否?古尚医请皇上收回了给明月姑娘的指婚,明月姑娘真是可怜见儿的。您可要去求皇上作主,将退婚的皇命收回去啊。不然,明月姑娘的清誉都没了,日后可怎么见人?古尚医他太过不近人情了!明月姑娘有哪点不好?她花容月貌,还有一个象你这么武功高强的爹爹,怎么说也配得上古尚医了。” 东方万年和古千衣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都想到了,三公主话里的意思。 这三公主凤元珠也太聪明了!毕竟是皇帝家的出品,小小年纪,眨眼之间就能算出,该说什么,做什么事才对自己有利。 第334章,番外047, 第334章,番外047, 东方万年眉头一皱,虽然很不喜欢这个三公主,却不得不认同她所说的话。 三公主因此而跨步就过了他这一关,迈步向里面走。 一边走还一边状似有口无心地说道:“明月郡主是一个好姑娘,您既然是皇上的师父,如果您去求皇上的话,皇上断不会不给您老人家这个面子吧?古尚医怎么能嫌弃一个那么好的姑娘呢?” 三公主说这番话的目的,是希望东方万年去给皇上压力。 她现在已经不将东方明月当是自己的对手,而是怕古千衣只认沐芸蔷一个。 皇上就有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专情例子在先。 居此,三公主可不希望古千衣也象皇上一样专情于沐芸蔷。 那样,她还有什么希望? 相反,在她想来,只要古千衣能娶沐芸蔷和东方明月,那也就能娶她了。 在三公主的观念里,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 她现在担心的是古千衣不娶她,只要成了古千衣的女人,以后那就是女人和女人的战斗了。 三公主是在宫里长大的,自然看惯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手段。所以,她的心里并不排斥古千衣娶多少个的问题,而是一定要有她。 古千衣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让三公主进屋里去。 三公主跨步而入,进了屋里就拍拍手掌,叫道:“把本公主要送给明月妹妹的礼品都送上来!”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端着礼品盒子的小宫女走了进来,将礼品盒都摆到了一张八仙桌上。 本来想装睡的东方明月知道三公主来就已经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却万万没想到,三公主居然是来送礼的?而且,堂堂的三公主居然叫她妹妹? 她挣扎着想从*上起来,每次见到三公主,三公主都以她不行宫礼而大作文章,所以她想着还是起来行个礼吧。 古千衣一个箭步上前扶着她道:“你不用起来,都受伤了,还不乖一点?” “我……起来给公主行礼。”东方明月听到三公主不但叫她妹妹,还送了礼过来,也不是那么计较她以前的态度,是真的想起来给她行个礼。 三公主瞧见古千衣对东主明月的紧张,虽然妒火中烧,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 这种男人或偏*正妻,或偏*妾室的戏码,她小小年纪,却也看得极为习惯。 所以十分大方地说道:“明月姑娘就不用起来行礼了!你为古尚医受了伤,就躺着好好地养伤吧。本公主送来的礼品都是对养伤有帮助的。那两盒血燕还是太后送给本公主的呢,希望能让明月郡主早日康复。” “谢谢公主的关心和礼物。可是,那么贵重的礼物,明月怎么受得起?还是公主拿回去吧。”东方明月没有再坚持要起来,但还是有礼貌地回谢了。 虽然公主之前对她不好,但此刻的三公主却表现得大方得体,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反倒让她觉得公主仪态万方,很有公主的风度。 三公主说道:“月儿不收我的礼物,难道是在生我的气吗?还是觉得,本公主不配给郡主送这个礼?” 东方明月哪是三公主的对手,被这么一问,立即回道:“当然不是。公主身份高贵,又怎么会不配?” “那就不要推辞本公主的一番心意。” “谢谢!”东方明月觉得别人对她好,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可是,跟进来的东方万年却非常不给脸道:“既然公主一定要将礼品留下,那就把公主送来的礼物统统先拿去检验一遍,看有没有混了些什么毒草啊,毒虫啊之类的。” 众人一听,以为三公珠凤元珠一定会马上生气了! 但是,凤元珠却只是微微一笑道:“ 东方前辈小心谨慎那是好的。这害人之人不可有,离人之心不可无嘛。但是,东方前辈在古尚医的府上担心别人用毒,那就有点多止一举了。本公主就算想害人,也不会在古尚医的面前班门弄斧,自掘坟墓吧?是吗?东方前辈?” 东方万年一听,觉得三公主说得倒是合情合理。 但是,和三公主只对阵了一个早上,他就觉得,这个三公主凤元珠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 倘若将来她也嫁给了古千衣,要是耍起什么手段花招来,明月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古千衣俊脸全是黑云,这时看到东方明月小脸上的表情想笑又笑不起来的模样,似乎是有些怕自己失礼,所以免强在应付似的。 他转身对三公主道:“公主有心了!我相信公主送来的礼物不会有毒,也就不用检验了。但是,公主礼也送到了,病也探了,如果没事,还请公主不要再打扰月儿的休息,她需要静养。” 凤元珠一听,这逐客令下得太过明显,她要是不走的话,似乎就象真的有些死乞白赖似的。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人家又确是挨了一箭,她这堂堂公主的尊严还是要顾的。 她好声好气地说道:“那本公主改日等月儿郡主精神好些了,再来找她聊天。月儿,你就好好地休息吧,千万要快点好起来。本公主先告辞!” 转身之后,她昂首挺胸地,冷冷道:“打道回府!” “送三公主!”古千衣语气也有些明显的冷淡。 他从江湖来,虽然做了大尚医,却不太能适应宫庭中的变脸法则。但是,他看得出来,三公主当真是如鱼得水。 对于这方面,他倒是觉得,上官洛应付自如,比他高明得多了。所以,上官洛做了右相之后,在朝庭中很快就容入了角色之中。 东方万年于古千衣对三公主的态度上倒是极为满意,但却在三公主走后,立即对古千衣臭着一张脸道:“我不管你将来娶多少个老婆,总之,有了我月儿之后,你也就该知足了,犹其是休想娶这个三公主进门!” 东方明月听了,不由得羞恼地叫道:“爹——你要是再这样逼古大哥,我现在就走!” 东方万年连忙道:“好好好!我不逼他!他要是喜欢那个三公主,娶了那个三公主做老婆,老子就等着看他后悔莫及的表情。我们月儿还怕嫁不出去吗?这东汉国有的是俊俏郎君美男子。要是东汉国里没有月儿喜欢的,爹等你伤好之后,就带你去周游列国,到各个国家去。你看见喜欢的,我们抛个绣家招郎入室,到时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 东方明月听了,羞得满面通红,觉得自己爹爹也太离经背道了。不但离经背道,还口没遮拦。 但是羞还羞,虽然觉得自己的爹爹很是异常,说话好象很是离经背道的,但却句句都是在逗她哄她开心的话,这个她还是分得清楚。 所以心里也不禁暖暖的,笑道:“爹,女儿有了爹之后,觉得嫁不嫁人好象已经不重要了。女儿想跟爹爹一起,孝顺一下爹爹,陪着爹爹一辈子不嫁了。” “对对对!这样想就对了!嫁不嫁人有什么重要?你有爹爹在啊!” 东方万年笑得咧开了嘴,可是,才说完,他又道:“不行!月儿怎么能跟爹爹一辈子?爹爹是一个糟老头子,迟早得向阎王爷报到去。这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女儿还是要嫁人的。不过是,要找一个看对眼儿的,女孩儿可千万不能嫁错郎!” 东方万年一边说,一边看着古千衣。 古千衣被东方万年看得头皮发麻。 但是,听着这两父女的对话,当听到东方万年说什么要带月儿周游列国,抛个绣球招郎入赘什么的,却桃花眼眯了眯,看了东方明月一眼。 东方明月感觉到古千衣向她看过来,他那双桃花眼太飘亮,半眯着看她的时候,她害羞得低下了眼眸。 东方万年突然象发神经似的,一拍大腿道:“啊!我有件事一定要先去做!月儿,你在这里好好地养伤,爹爹去去就回来陪着你。” “爹爹,你要去做什么事?去多久?”东方明月忽地发觉,有了爹爹之后,她居然这么快就有了不舍之情。 有爹爹真好!这是东方明月心底里的喟叹,但她爹爹的性格说风就是雨,才说着有事要办,人就在眼前消失了,哪还有他的影子? 第335章,番外048,乖乖睡觉! 第335章,番外048, 东方万年走后,古千衣坐在榻前凝视着东方明月,简单地带着命令道:“闭上眼睛休息,什么都不许想。” “是!古大夫!”东方明月原本很想问问他,为何连三公主那样尊贵的美人儿,他也将婚事给退了? 但听得他以命令的口吻让她闭上眼睛睡觉,她也就不好问了。 对古千衣退了她的婚事,她却从未想过为什么,只觉得他退她是理所当然的,谁让她做错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很乖。 但是,东方明月才刚刚醒来,哪里睡得着?所以,才闭上了眼睛,她又睁开来问道:“古大哥,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那放箭的人是谁?会不会再来啊?” 古千衣一根修长的手指于她额前,探了一下她的温度道:“我会查出来的,杀我的人自然是想我死的人。但是,你知道,古哥哥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杀的,是吧?下次记住了!有危险时,第一个想的要是自己的安全!别随随便便地拿自己的小命换别人的小命。别人的命再矜贵,也比不上自己活着好。” “是,我知道了。”东方明月嘴里回答着,心里想着的可就不同了。 自己的小命固然是很重要,但是,如果是二选一的话,有些人的命还是值得她放弃自己的。 “那怎么还不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古千衣专注地眯眼看着她。 东方明月想闭上眼睛,却又有些舍不得,因为此刻的古千衣坐在榻前的一张椅子上,离她很近,还跟她说话。 所以,她近乎央求的眼神看着古千衣道:“我才刚刚醒来,都睡了那么久,一点也不想睡,我能……” “想说说话?”古千衣问。 “嗯!”东方明月拼命地点头。 “要我陪你说吗?”古千衣又问道。那语音之温柔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变了?他其实从未对姑娘说话这么温柔过。 有一个人,他想对她温柔,但他一直就撑控着,让自己显得冷漠些,其实他并非是一个冷漠之人。 东方明月立即点了点头,但是,才点头又好象意会到了什么害臊的事情似的,又立即摇了遥头……然后是点并头,摇头……再点头,她有些不知所措。 古千衣被她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小脸红通通的模样逗乐,嘴角轻轻一笑,桃花眼里泛起一丝笑意问道:“那是要我还是不要我……陪你说话?” 东方明月终于轻咬红唇,点头道:“要……你就陪我说话吗?你那么忙碌,一定有很多紧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吧。” 古千衣专注地看着她道:“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想跟我说什么话?” 东方明月忽地觉得,只要古千衣对着她一个眼神丢过来,或者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什么话,她都会害羞到脸红耳热,这种古怪的反应她想控也控不住。 可是,这又是一种极大的*,一种情不自禁,她明明是害羞的,却又硬是舍不得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更想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无论他说什么。 他只要可有可无地望她一眼,她就象被雷劈中一样,有些傻傻呆呆的,不知自己说些什么,脑袋瓜子就象豆腐做的,望着他发呆。 所以,古千衣问她,想跟他说什么话?她竟然答道:“说什么都好,只要你说的,都好听!”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白痴,所以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是说,你是大夫,对病人说什么话,病人都觉得好听。” 自从那次东方明月中了“情有独钟”之后,古千衣就知道东方明月深深地迷恋着他。 以前他没怎么注意,这次她为了他,更是连小命都不要了。 聪明如古千衣,哪里会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没表露而已。 只是,这感觉是什么?他始终不太确定。所以,才会坚决地求皇上退了婚。 然而,她中箭的那一刻,他惊心动魄,无比动容!惊悸!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她没跑出来为他挡箭,他宁愿那支箭射中的是他。 试问这世间,又有谁会愿意为谁舍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就连好听的话,他也未曾想过要对她说一句。 那次她中了“情有独钟”,他就因为不愿意对她负责,所以才没以自己的清白之身为她解毒,最后还冷静地研出了解药。 看她一脸可怜巴巴地眨眼望着自己,盼望着自己跟她拉家常似的,一副既忍不住想看他,又象小白兔一样害羞的表情。 他忽地心中热热地,荡漾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竟然有一种冲动,想倾身亲一亲她的额头。 如此想着时,他已付诸于行动,倾身,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说道:“乖!受伤的人要好好地睡觉,以后我天天陪着你说话。谢谢你!” 东方明月如被雷击到一般,呆了半晌! 她觉得古哥哥对她好温柔,好温柔,是柔情似水的那种温柔! 但是,这温柔是哥哥对妹子的温柔是吧? 他亲她的额头,这又是什么意思?真的当她是亲妹子了吗?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但爹爹和娘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时,会亲自己孩子的脸和额头。还有些亲哥哥很疼爱自己的妹妹时,也有亲自己妹子额头的。 而古千衣亲了东方明月之后,心中轻轻地颤了一颤,想着,他真的有当东方明月是百里飘雪的替身吗? 她和百里飘雪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 俩人都有刹那间的呆愣着。 东方明月没注意到古千衣的呆,只知道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着,小心肝怦怦地跳个不停。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向古千衣报,门外有一对姓沐的兄妹求见古尚医。 “让他们进来!”古千衣回道,然后又说,“我出去接他们。” 东方明月一听是姓沐的兄妹,就知道是沐芸飞和沐芸蔷来了。 瞧风古千衣白影一闪,立即跨步就转身出了大门,亲自出去迎接他们时,她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觉得好生惊讶。 犹为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她醒来之后,竟然一次都没有想到过沐大哥。 此刻他定是来探望她的吧?可她心里居然不太希望他来。 还有沐芸蔷小郡主,她一听到她的名字,心里更是微微地产生了一丝她没法掌控的,莫明其妙的醋意。 但是,随即她似有所觉悟些什么,便对自己说,东方明月啊东方明月,她好不知羞耻! 就因为你为古大哥挡了一箭,你就以为,他会立即回心转意,因此而喜欢你了么? 他现在对你好,对你温柔体贴,那不过是感激之情罢了。 难道你要他因为感激你,所以放弃心中所爱,转而娶你么? 你也太无耻了吧?挟恩求报?你会被唾弃的! 还有,你不是答应了要跟沐大哥到北方去吗?你三心两意,左右摇摆,太不要脸了! 你给皇上下毒时不要脸!此刻还是一样不要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如此胡思乱想一回之后,门外传来了沐大哥和沐郡主的谈笑声。 不一会儿,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沐氏亲兄妹联袂而来,却不见了古千衣。 锦衣俊挺的沐芸飞撩起袍子,踏入门槛就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问道:“月儿,你总算醒来了!你还好吧?箭伤还痛不痛?” 沐芸蔷今天穿着一身矜贵的广袖束腰绣花长裙,发髻上金钗玉翠,走进门来时婷婷玉立,美艳养眼,亮丽不可方物。 她跟着沐芸飞走到榻前,手里拿着两盒礼品,双手捧到明月的面前道:“月姐姐,这是我哥哥特地拿来送给月姐姐补身子的。听说月姐姐救了小衣一命,蔷儿谢谢月姐姐。刚才小衣说,月姐姐只要好好地调养就没事了。” “他……我是说古尚医他人呢?” “噢!他只是离开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的。他让我们陪你说说话解闷儿呢。我哥哥可担心着月儿姐姐了!”沐芸蔷小脸荡漾着可爱的小酒窝儿。 东方明月不知为何,脸上笑着,心里却一直沉落,一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嗡嗡地响着。 蔷儿郡主才是古大哥的心中所爱,而她,真的就只是妹妹吧?思此,她虽觉自己应当高兴才对,却又控制不住情绪低落,心中酸酸楚楚,竟是极为难过。 番外049,送她金钗,怀疑有毒? 番外049,送她金钗,怀疑有毒? 沐家兄妹陪着东方明月说话,场面原本很是温馨,但东方明月的笑容却有些免强。 古千衣进来后,发现沐芸飞坐在他刚才所坐的位置上,他的脚步迟缓了一下。 这时,不知道沐芸飞倾身和东方明月说了句什么俏皮话,居然将东方明月逗笑了。 那“噗哧”的一声娇笑传入古千衣的耳朵里,竟令他瞬间俊脸微变,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不悦来。 沐芸蔷一见古千衣回来了,立即冲上前去娇笑着叫道:“古大哥,你回来了?快过来!我们正说着笑话呢。你瞧!我哥哥一来,明月郡主多开心!” “是吗?”古千衣不着痕迹地将沐芸蔷拉他衣袖的手拿开。 大步流星地走到榻前之后,古千衣有些冷漠地说道:“月儿她刚刚醒来,还需要多休息,不适宜长谈,你们还是适可而止吧。” 沐芸蔷笑着娇语调侃她哥哥道:“我哥哥啊,他急着想见明月郡主,一早就出去买礼物了呢。刚才还在首饰店里挑了很久,买了一支很飘亮的金钗说要送给月儿姐姐的。哥哥,怎么现在还没拿出来送给月儿姐姐呢?” 沐芸飞一听,果真从衣袖里取了一支金钗出来,说道:“我本来是待明月好些之后再送,你丫头急着揭我的底干嘛?既然都被你说了出来,我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他说着,手中拿着一支象孔雀屏一样的飘亮金钗出来,送到东方明月的面前道:“这个送给明月姑娘,喜欢吗?这支金钗我挑了很久。” 东方明月脸色绯红一片,她原本已经答应了沐芸飞,要跟他到北方去,那等于是答应了嫁给他。 但那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觉得什么都该依了他才是。 可是,知道自己并没有*于他之后,她的心事却全然地改变了。 这个沐大哥对她来说,其实还算十分陌生。他居然用药化去她手上的守宫砂,虽然她是原谅了他,但却也觉得十分诡异。 她嚅动着嘴唇道:“沐大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沐芸飞来时就想到,他说出了真相之后,东方明月可能会很生气,或者根本就不会再理他。 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拿出金钗来,此刻见东方明月只是拒绝他,还叫他沐大哥,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他觉得这样已经不错了。 他拿着金钗的手并没有因为东方明月的拒绝而缩回去,说道:“月儿,送你这支金钗,是想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我对你所做的事让自己深感惭愧,所以想求你原谅。如果月儿愿意原谅我所做的错事,就接受这支金钗吧!虽然做错事是该承担后果的,但我还是想厚着脸皮来求得月儿的原谅。我想当着大家的面,对月儿说一句:对不起!” 东方明月一听,电光火石之间,便想到自己也做了一件伤害皇上和皇后的事,那件事可比沐芸飞所做的可恶得多了! 但是,皇上和皇后却非但没追究她的罪责,还原谅了她。 这件事情是她一生也难以忘记的。所以,她深深地知道,做了错事之后,渴望得到别人的原谅,那心情是多么地沉重! 如此闪念之间,她从沐芸飞的手里拿过了那支金钗,说道:“好,我原谅你了!如果收下这支金钗就代表我原谅你,而我的原谅对你很重要的话,我就收下吧。” “谢谢!谢谢月儿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沐芸飞!你的原谅当然很重要!你要是不能原谅我,我这辈子就都不能开心地活下去了。”沐芸飞稍显夸张地说着。 东方明月向旁边的古千衣望了一眼,忽地想到,在古千衣的面前,她更不能拒绝了沐芸飞。 不然,说不定古哥哥会以为她又想回头缠着他不放了。一想到古哥哥说自己只是亲妹子,而自己却对他充满了非份的想法,只想将他当是自己的情郎,甚至,她偷偷地想过,要用各种方法*他。虽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但也够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了。 既然古哥哥喜欢的是沐芸蔷,她就该成全他。要是她一直表现得象个白痴一样,纠缠不休,那一定会让古哥哥很为难吧? 她不希望让古哥哥觉得她也象自己的爹爹一样,不停地在逼他娶她。 如此一想,她忽地对着沐芸飞微微一笑道:“你帮我将金钗插在我的头发上吧!” 沐芸飞愕然,但只一会儿,就立即欣喜道:“好啊!我帮你插!” 沐芸飞说着,拿着金钗就要帮东方明月插到头发上去。 没想到,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古千衣这时却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地说道:“慢点!” “古尚医有何吩咐?”沐芸飞问道。 古千衣对旁边一个小厮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个手势道:“先拿去检验一下,看这支金钗有没有毒。” 古千衣此话一出,沐芸飞立即挑起剑眉,掀起大眼道:“怎么会?” 不但是沐芸飞,连沐芸蔷,东方明月都抬头望着他,表示不解。 沐芸蔷对古千衣横了一眼撅嘴举手道:“我敢担保!我哥哥不会害月姐姐的。” 东方明月也帮着说道:“我也相信,沐大哥不会害我。” 古千衣却有些冷若冰霜地泼冷水道:“是么?会不会,得检查过才知。那么,是谁用药化去明月手臂上的守宫砂?” 不知情的沐芸蔷恍然大悟地指着她哥哥道:“哥!你让我千方百计地去向古大夫骗来那药,是用来对付月郡主的?你不是说要用来救人吗?我记得你还说什么,救人一命如救七给浮屠。” 沐芸飞解释道:“妹妹,那时我是真的本着救人之心做事。”沐芸飞有点跳下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了。 古千衣却说道:“好了!刚才三公主也在此打扰了不少时候,你们也别再打扰月儿休息了。” 沐芸蔷对哥哥飞了一个大白眼道:“虽然你说是救人,但是,我现在想想,用药化去别人手上的守宫砂,这象话吗?这哪是救人啊?哼!臭哥哥,不理你啦!你骗我!” 沐芸蔷气得扭着腰肢向外走。 “妹妹!你听我解释啊!”沐芸飞立即起身去追自己的妹妹。 追出两步,他又回头对东方明月道:“明月郡主,我改天再来探望你!” “好!你快去给你妹妹解释一下吧。”东方明月举手摇着回道。 沐芸飞和沐芸蔷才出了大门一会儿,那个拿了金钗检验的小厮回来了,将金钗递给古千衣道:“主子,小人检查过了,这金钗没有毒。” “没有吗?你确定?”古千衣接了过来,拿在手上。 东方明月抬脸对着坐了下来的古千衣道:“沐大哥不会毒我的,怎么会在金钗上用毒呢?” 古千衣拿着金钗神情古怪地问道:“你很喜欢这金钗?” 东方明月总觉得,古大哥飘亮的眼睛里有些冒火似的,但是,他为何冒火? 她搞不清楚状况道:“也不是说这金钗有什么特别,只是它代表了沐大哥的道歉,我想原谅他而已。” “只是如此?”古千衣勾起唇角,似怒非怒,冷着一张俊脸,不知是什么意思。 “嗯。” “那你收下时,他也就知道你原谅他了。你想在头上插这支金钗吗?” “这个……”东方明月实在不明白,古千衣为何问得这么碎碎的。 但是,她想,她还是在古大哥的面前表示一下对沐大哥有好感吧,那样,古哥哥就不会看穿她仍然对他有着非份之想了。 “就……就插上吧!”她低声说着,不敢再看古千衣俊雅的脸上,那古怪的表情。 谁知,她才说完,就听得“驳”地一声响,不禁抬眸,发现古千衣竟然将那支金钗给折断了! “啊!为什么?”东方明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古千衣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想看看它是不是中空的,不知里面有没有藏着些毒虫什么的。要是有毒虫藏在里面,那就不好了。” “啊——” “很可惜吗?我改日让人买十支八支回来赔给你。还是,你非要这支不可?”古千衣问得煞有介事。 “不……不是。都不是,你也不用陪我。断……了就断了吧。” “真的?断了就断了吗?” “嗯。你……你不去追沐郡主吗?” “沐郡主不是有她哥哥追去了吗?我为何也要去追?” 番外050,态度急转,看谁更急。 番外050,想设擂台,胜者为婿 东方万年急着出去,原来是去想求皇上再度给自己的女儿东方明月指婚。 皇上凤元宇正在御书房里批折,一听师父的来意,立即大感头皮发麻。 圣旨下了之后收回已经是破了一次例,再下,当真是如同儿戏了。 从座位上站起来,凤元宇走到跪着的师父面前,将师父扶起来,眉头轻蹙,却很快地,就计上心来道:“师父,小七当初不知道月儿是您老人家的女儿啊。小七知道了之后,不是立即收回了圣旨么?” 东方万年也知道这好象有些以老卖老了,但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拼了。 所以,他还是厚着脸皮,讨一回师父的面子道:“月儿她喜欢姓古的小子,皇上,您将圣旨收回作甚?你现在还是再下一道圣旨吧!就让姓古的小子选个黄道吉日,早些娶我家月儿过门。你知道,师父性喜江湖,在皇宫里呆不住。呆久了,浑身不舒服啊!但是,不将月儿安顿好了,师父哪能放心?为师也喜欢古小子,有古小子照顾月儿,师父就再无牵挂了。” 凤元宇笑道:“原来师父也喜欢小古。但是,朕要是再下道圣旨的话,如果是为了师父,朕倒也不是怕天下人笑话朕出尔反尔,反反复复,说皇上的圣旨是个屁!关键是,当初收回圣旨时,主要是为了收回三公主的指婚。至于月儿,古尚医他要是喜欢的话,就算没有圣旨,还不是随时可以娶月儿姑娘过门么?师父是担心小古不喜欢月儿不成?还是担心月儿不能讨得小古喜欢?” “这个……”东方万年心里可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在他看来,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载花开。可是,古小子的态度就是让人不爽啊! 凤元宇眯着凤眸,想了想,笑道:“这不就是了!师父,您也许有所不知吧?在此之前,皇后要朕给了月儿一个郡主的封号。明月现在是堂堂的郡主,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男子想娶明月郡主为妻呢。您还担心她嫁不到好郎君吗?就算是她想嫁给任何一个皇孙公子,朕也能封她为公主风光嫁过去!师父怎么就对月儿那么没信心?月儿可是才貌双全,艳压天下啊!” 东方万年一听,被皇上哄得心里乐开了花,心想也是,他家月儿花容月貌啊!还被封了郡主,何需愁嫁? 更何况有他这个武功天下第一的爹爹在,这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又不是都瞎了眼,他这不是在瞎忙活吗? 东方万年这么一想,情况急转直下,竟然眉开眼笑起来,不再要求皇上赐婚了。 他说道:“对啊!皇上这话说得不错!我家月儿哪一样差了?古小子也未必就是最好的人选。比如吧,我就觉得,我的徒儿比古万缕那厮的徒儿要好。可惜!我的徒儿娶了媳妇儿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徒儿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得慢慢物色一下,说不定能给我家月儿找到一个比古小子更好的。” 凤元宇煞有介事地,突然在师父的耳边悄声说道:“师父这么想那就对了!师父有没有觉得,小古他长得……象一个……嘿嘿!不是我说他坏话,他有些象个大美人儿!” 凤元宇腹黑地说着,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古,但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缠着他,他可就头痛了。这世上能让他凤元宇头痛的人已不多,师父可是其中之一。 东方万年一拍大腿道:“啊!你的意思是说,他长得娘?我就说啊,男人长得比娘们还要美,确是有些不够爷们儿。这个……当真要慎重考虑!慎重考虑!” “嗯!我们东方郡主得配最好的!小古确实不一定是最好的。”凤元宇就象催眠似地,在催眠着自己的师父。 东方万年是一个火爆又急性子的,来无影去无踪,常常说风便是雨。一旦想通了,他竟然不再求皇上的圣旨,又风风火火地走人了。 皇上凤元宇在师父走后,勾唇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永远童心未眠,来去自由,真令徒儿羡慕啊!没想到,您也有一天被女儿之情牵挂成这样。” 小宁子问道:“皇上,您说,我们古尚医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姑娘?象三公主和东方郡主这样的美人儿,他怎么就看不上眼呢?外面的人传闻……” “传闻什么?”凤元宇问道。 小宁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有人传闻,古尚医根本就是一位姑娘,只是女扮男装而已;还有传闻说他有龙阳断袖之好,喜欢……喜欢的其实是……是皇上!” “什么?!喜欢朕?!”凤元宇爆笑。 小宁子又翻了一个莲花指道:“还有一个更离谱的传闻说,古尚医是一个……象奴才一样的……小太监。” 凤元宇这下忍不住大笑,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这些传闻,古尚医自己知道吗?他要是不知道,朕改天去告诉他。” 等他笑够了,坐回到桌子前,才认真说道:“小古是性情中人,他只会对自己真正爱上的姑娘负责。” 小宁子也不敢乱说话了,趁皇上开心,八卦问道:“皇上,刺杀古尚医的黑衣人查到是谁了吗?” “正在查,对方杀他只怕不简单,不象是一般江湖上的仇杀,倒象是针对朕而来。” “皇上的意思是,因为古尚医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难怪上官洛也遇到黑衣人的袭击,但却没有受伤。”小宁子分析着。 “小宁子越来越聪明了!”皇上赞了小宁子一句。 “皇上过奖!这叫做近朱者赤!跟在皇上的身边,自然会变聪明。” “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有道行了。”凤元宇笑笑,又开始低头批阅他的奏折去了。 ······ 东方万年象一阵风似地刮回到尚医府之后,马上去问古千衣,他什么时候能将东方明月接回郡主府上去。 古千衣正在药室里,一听东方万年的问话,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问:“前辈,您的意思是……” 东方万年倨傲地说道:“我家闺女还未出阁,住在你尚医府里不太好吧?虽然说是方便医伤,但这有损我家月儿的名节。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就带她回郡主府上去养伤了。” 古千衣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掀了掀眼眸,有些疑惑。 他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原先不是逼着要他娶了月儿吗?转眼怎么象生怕女儿跟他有什么关联似的? 东方万年很多瑟地甩袖昂首道:“你小子那什么眼神儿?老夫想通了!越看就越是觉得你配不上我家月儿。老夫要带她回去,给她找个比你好的,让你后悔一生,面壁去吧!” 古千衣桃花眼眯了眯道:“你要带她回去也得等过两天吧?怎么说,动多了她的伤口会痛。再说,我没空跑来跑去,她住在这里,我可以照顾她。” “照顾她倒是不必了!你要是不想娶她,想照顾她的人多得是,也不用你了!”东方万年冷哼,“现在,就算你想娶她,老夫还得慎重地考虑考虑,月儿更要认真地选择选择。” 古千衣听得明显呆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东方万年才到别的地方去转了一转,回来居然会态度转得这么快? 东方万年这时却是想得很是自得其乐。 忽地一手摸着下巴,斜眸仰脸幻想着道:“哈!老无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世的妙法!等我家月儿伤好了之后,老夫就在京城设下一个擂台赛,让东汉国所有未娶妻的公子才俊都来参加打擂台赛。啊!不!不是整个东汉国,而是通知这天底下所有的……才子,要武功天下第一,才貌双才,文才武德,比武之后比文,武斗文斗,贤德兼备的,才能娶我家月儿。” 古千衣听得眉头深深地蹙起,却沉默着,没说什么。 东方万年又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你说两天后她就能回去,那我就让她在这里住两天吧。两天后,我会来接她。我先去告诉月儿这个好消息,让她高兴。” 东方万年自说自话,说完也不管古千衣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留下古千衣在大蹙眉头。 想到要是东方万年当真设什么擂台赛的话,他想,以月儿的容貌和郡主的身份,界时一定会有很多人冒死也上去打擂台赛的。 才这么一想,他的眉头就蹙得更深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上来,谁敢参加摆台,他就让他……中毒。。 番外051,一段传奇,求月票!! 番外051,一段传奇!求月票!! 东方万年赶回到东方明月的身边来,兴奋而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自己的突发奇想。 东方明月秀眉轻蹙,很有耐性地等自己的爹爹将他的所谓奇思妙想说完,然后坚决地说道:“爹,你想都别想!你想闹得天下皆知,我那么想嫁人吗?你要是再闹下去,我就谁也不嫁,到尼姑庵里去递度,长伴青灯古佛,做尼姑去。” “好好好!我的好女儿,你不嫁也没关系,有爹爹养你,还有你娘亲。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做尼姑啊!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要是敢去做尼姑,我就将尼姑庵给拆了。” “哼!那你还整天想将女儿嫁出去?女儿陪着你不好吗?” “好好好!只要不去做尼姑就好。爹是想着,要是你嫁人嫁得早,爹就能早点做外公啊!” “爹——” 东方明月和自己的爹爹顶嘴,说了半日话,倒是不觉得闷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明月忽地问道:“爹,您和娘亲是怎么回事?那天,您不是去追娘亲了吗?娘亲她……是不是原谅了您,要跟您在一起啦?” 坐在榻前椅子上的东方万年一听,原本还是兴致勃勃的脸立即就象一朵盛开的花突然枯萎一样,脸拉了下来,嘴角也下拉。 他郁闷道:“月儿啊!爹爹对不起你!你娘亲她……从来就没喜欢过爹爹。她对古小子的师父古万缕始终念念不忘。可恶!那古万缕又不知跑哪去了,要是让你爹爹我再捉到他,我一定再把他打包送到你娘的面前,让你娘将他千刀万剐!” 东方明月“呃!”地一声,不敢苟同爹爹古古怪怪的做法。 她小声地问道:“爹,那时,你真的将古爹爹绑到娘亲的*榻上吗?” “这个嘛……你娘亲她喜欢他嘛,她喜欢什么,我要是知道了,自然为她做到了。”东方万年似乎有些难为情,但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东方明月说道:“爹,我觉得你做错了!” “哪里做错了?”东方万年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东方明月指责他道:“你不该把古爹爹绑到娘亲的*榻上啊!” “爹爹没有绑他,他喝得烂醉如泥。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他会记不得自己没做过什么吗?爹爹虽然有错,但最错的还是他自己。” 东方明月虽然觉得自己的爹爹做事很是古怪,但其实跟古爹爹一样,都是很有爱的人。 可自己的娘亲却不爱他,有什么办法?娘亲那么喜欢古爹爹,可古爹爹喜欢的却是飘雪表姐的娘亲风烟絮。 问世间,情为何物? 她那么喜欢古哥哥,可古哥哥一点也不喜欢她,喜欢的是蔷儿。 想到这里,不禁暗然神伤。幸好,她此刻有爹爹陪着,等她伤好了,她不如也象爹爹这样,闯江湖去。 如此一想,她对爹爹说道:“爹,我想学你的武功!皇上的武功是你教的是吧?皇上的武功好厉害啊!我也想学。我要让自己的武功更高,象爹一样,走南闯北也没人敢欺负。” 东主万年点头道:“皇上的武功自然是爹爹教的。爹爹一向不收徒弟,当年收了小皇帝做徒弟,那也是因为爹爹……哎,别说了!” “怎么不说了?女儿闷嘛,你就说说吧,爹爹怎么收了皇上做徒儿的?” 东方万年挠了挠头道:“其实……这个……哎……你要是想听,爹就告话你吧!” “说啊!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有一次你爹爹因为嘴馋,偷偷地潜入皇宫。当时刚刚好碰到皇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凤天成在用膳。我在屋架上都用了龟息神功,呼吸都没了,却因为那皇帝的菜香味而流了一滴口水,刚好滴到了皇帝的御膳桌子上。皇上的武功也很高,居然因为一滴口水而发现了我。” “啊!那还得了?你一个人潜入皇宫,还被皇上发现了,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那时纵然别的功夫还不到家,但逃之夭夭的功夫却是一流的。虽然被发现了,却自信能逃出皇宫。” “后来怎么了?” “后来事情实在是出乎你爹爹的意料之外。皇上就是皇上,凤天成果然是人中之龙!行事作风比你爹爹还要出人意表。他知道了有人在他的头上,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没先叫捉拿刺客,而是沉着平静地出声问道:‘梁上的君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下来一起喝杯水酒如何?朕今天所喝的酒可是西域进贡的贡酒,美其名曰:葡萄美酒!” “啊!爹爹,你不会真的就下去喝酒了吧?你应当马上逃走才对。” “不!爹爹是真的下去喝酒了。爹爹也不是什么贪杯之人,但却对新鲜的事情很感兴趣。这茅台,五粮,凤酒,大曲,古井,剑南春,老窖,汾酒什么的,你爹喝多了,但当时却还没听说过有葡萄酒。所以,你爹爹我就下去向皇帝讨酒喝了!” “爹爹,要不是你现在活生生地就在我面前,我会以为,你死定了!”东方明月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你爹爹我马上跳了下去,心里打着主意,要是皇帝不肯真的赐我酒喝,我就抢了他的酒再逃之夭夭。反正都进来了,只要皇帝一声令人,我要逃也已经是很难,再难也差不多了。我还心里打着一个主意,那就是挟持了皇上才能逃命。” “噢!爹爹你真厉害!想得好啊!就是太危险了!那是死罪啊!” “那当然!但是,爹爹再厉害,也不如皇上厉害!爹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也就只有凤天成了!我才跳下去,凤天成看了我一眼,居然象江湖人士一样,抱拳就叫出了我的名字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江湖上打遍天下无敌手,雪山论剑,被称为天下武功第一的英雄人物东方万年!东方英雄!” “啊!爹爹当年就已经是武功第一,连皇上也认得?”东主明月开始崇拜自己的爹爹了。 “当时爹爹也很是奇怪,深宫里的皇帝居然会知道象爹爹这样的草莽人物。但是,爹爹目光一寒,还是打算要劫持皇上。没想到爹爹快,皇上却更快地说道:‘阁下无需想着要如何脱出皇宫,或者想着劫持朕。阁下只需答应朕一个条件,朕不但请阁下一起品尝这美酒和御膳房的美食,更会随时恭送阁下出宫,甚至从此在这皇宫中来自自由。” 当时的东方万年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条件?” 凤天成道:“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收朕的一个皇子为徒弟,将你这一身的好功夫尽数传给他。这样,你既做了朕皇儿的师父,自然,也就该受到朕的尊重,出入皇宫也就师出有名了。” 东方万年愕然问道:“你不怕我是来杀你的刺客?” 皇上安娴地问道:“你是吗?” 其实,此人刚才潜在屋梁上,连呼吸都能屏息,如果不是他掉了一滴口水,那谁也不会发现他。他要刺杀皇上的话,应当已经得手。这是传说中的太极天阳龟息神功。听说,这门功夫在江湖上已经失传,最近却有一人用这门武功在江湖上打赢了所有的武林高手…… “本来不是,但也随时有可能变成是。”东方万年也极为冷静。 皇上云淡风轻道:“本来不是那就成。世间许多事情都一样,本来不是敌人的,有人偏偏要自作聪明,将可以作为朋友的人变成了敌人。而朕,一向喜欢将敌人也变成朋友。朋友更加可以当成是亲人般看待。” 东方万年一听,光是这句话,他就向皇上凤天成竖起了大拇指道:“听皇上一句话,我就明白了为何你是皇上,我是草莽了。皇上果然是皇上!这世人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将陌生人变仇人,将朋友变敌人也轻而易举。但是,将敌人变成朋友,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了。好!我答应了!虽然我从未收过弟子,将来也不打算收弟子,但我就破例收一个皇子做我的弟子吧。” “啊!爹爹,你当初就没想到,皇上会骗你吗?说不定他只是骗你喝了他的酒之后,再杀你。” “月儿,事实证明了,皇上并非是一个大骗子啊。凤天成金口一开,从来不说假话。你知道吗?这世上的人谁能不说几句假话?但东汉国的朝野皆知,皇上凤天成是从不说假话的人。我现在才明白,皇上凤天成当时没有立凤元宇为太子而立凤无尊,可他让我收的弟子却是凤元宇。而且传授武功之事,也是在暗中进行。原来凤天成真正想传位的人是我的徒儿凤元宇啊。” “原来爹爹是皇上的师父还有这么一段传奇。” 二十八号,月票啊月票!翻倍啊,有人能支持古千衣和东方明月的番外而投张月票吗?月票是免费的,过了这个月就会作废,亲,把你的月票投给天娇绝*吧! 番外052,三更半夜,他受伤了? 番外052,再次遇刺,是谁作怪? 月暗,星稀,风寒,夜幕已深。 一辆华丽的马车出了京城的市集之后,转入一条几乎已经没有行人的昏暗小路上。 赶车的少年问道:“尚医大人,直接回尚医府上?” 车内的人回道:“是,直接回尚医府吧。” 车内挂着一盏小小的精致宫灯,微昏的灯光映着古千衣一身雪白的尚医服式,他斜倚车座,坐着极为随意。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英眉俊逸的蓝衣锦袍男子。 他,赫然竟是青龙帮的帮主,国公府上的大公子段启智。 古千衣睨了段启智一眼道:“皇上是不是太过小题大作了?居然让你来做我的跟班吗?你堂堂青龙帮的帮主,迂尊降贵,整天跟着我不烦吗?” 段启智横眉倒竖,不以为然道:“你小子这是身在福中不惜福的意思吗?风凉话别说得太过!这不是可见你在皇上的心目中,是不容有失的人吗?不过,依我之见,你被人暗算确实不是一件小事情。要感谢你古尚医的人很多,而处心积虑地暗杀你的理由确实不多。” 古千衣闲闲地说道:“ 谁没有得罪过人?说不定这只是私人恩怨。要真是有什么危险我要是不能应付自如的话,多你一个岂不是多一个累赘?再说了,我也不习惯天天跟着你这么一樽大佛好不好?” 段启智听了,伸脚就踢了过去道:“喂!你敢当本公子是一大累赘吗?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段启智一边说一边磨拳擦掌,突然却又笑得有些幸灾乐窝道:“我就看在你最近被桃花运折腾得常常大皱眉头的份上,放你一马吧!你小子桃花运也太旺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最近我怎么就觉得,男人女人都爱你?” “你这是什么屁话?”古千衣挑眉道:“既然你说是福,那你给我挡一下如何?比如……公主,让皇上赐婚给你,可好?” “喂!你以为我要接收你丢掉不要的女人啊?我还是比较喜欢翠红院里的头牌花魁田滢滢。没事就去花银子听听她弹弹琵琶,赏赏她的美妙舞姿。只要有银子,没手尾。”段启智*倜傥,一副大爷相。 “你小心!有些病我还是治不好的。”古千衣凉凉地丢了他一句。 段启智又是*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我可不想象你和皇上那样,痴情独爱一支花而放弃整个花丛,吊死在一棵树上。” 古千衣不以为然,只是邪唇一笑,却又说了一句话道:“这世上花花公子者,皆是因为遇不到他心中至爱的可怜人!” 段启智眯眸道:“咦?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玄机?难道你遇到了至爱?是谁?说!不说就不当你是朋友!“ “谁当过你是朋友了?”古千衣气得段启智在挑起剑眉要发火时,突然又补了一句道,“你不是兄弟么?什么时候又变朋友了?” “亏我还迂尊降贵来做你的跟班,这句话医倒还有点儿人味。不过,我都跟了两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看来是皇上多虑了吧。” 段启智才说完,古千衣就突然机警地说道:“嘘!” 这“嘘”字未完,俩个人皆是面色一寒,侧耳倾听之下,已经察听到了弓箭的破空之声传来。 “小心!”赶车的竟然是沐白杨,他在车外比车内的两个人更加先知先觉,所以先已出声示警。 紧接着,黑暗之中,先是“嗖嗖”连声,一阵箭雨朝着马车射来,刹那间竟然将一辆马车射成了马蜂窝。 车内的古千衣和段启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马车内闪身而出。 箭雨只射了一会,很快就无声无息了。 段启智道:“箭手应当是被跟着我的人灭了。不知还有没有后着?看来,对方真的非灭了你不可,你是有多招人讨厌?” 才说着,刚刚悄无声息的四周忽地黑影重重,寒光闪闪,悠忽之际,杀气重现。 顷刻间之后,整个夜空都似充满了刀光剑影。 黑暗中没人喊打喊杀,却杀气压来,排山倒海。 段启智从腰间取出一支响箭发出道:“衣衣,你终于用得上我段启智了吧?还敢说我是跟着来多余的吗?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无论我得了什么病,你都要有办法医。” “去你的!你可以滚了!”古千衣完全不领情。 这俩个人的对话在这杀气腾腾的黑夜中传出,当真显得无比的诡异! 刹那间刀剑相交之声在空中“铮铮!”地响着,古千衣和段启智,以及沐白杨早已经人在剑光之中,被剑光包围着,血腥味冲天而起。 很快,一直跟着段启智的人也冲了出来,和这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黑衣蒙面人早有预谋,许是布置了很久。 但是,段启智的人似乎也一直在守株待兔,显然也是等了很久。 黑衣蒙面人约有二十几个,段启智的人数也差不多。 但是,就算段启智的人没能赶来,古千衣,段启智,沐白杨三个人出手,只怕这些人最终也会是败北,只是需要的时间会长些。 而古千衣则因为有了段启智的人,反而不好对毒,只能硬碰硬地打斗了。 他们显然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一旦觉得任务完成不了,就会迅速撤退,撤退不了也会当场咬破牙根里的毒药自杀。 古千衣上次就研究过那个黑衣人牙根里的毒药。那是一种剧毒,只要咬一咬,毒汁渗出,立即毙命,就算他是神医也难救。 黑暗之中,三个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专为古千衣而来,只想围攻他。 他身姿曼妙如谪仙般飞跃于暗夜的空中,手中玉箫横削,直戳,斜打……如游龙戏水之间,杀人不见一丝血腥。 很快,两个黑衣人倒下之后,他只想拿下最后一个活的黑衣人。 玉箫在他的手中灵活更甚长剑,转动之间,打得这个黑衣人罩在一片箫光之中,就如同被一把利剑指着咽喉,避无可避时,玉箫指向黑衣人的下颌。 他的意图是想让黑衣人被点定了之后,没法咬破牙中的药丸,好留下一个活口。 可惜的是,当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下时,倒下的竟然也是死人,没有一个例外。 半个时辰之后,这些黑衣人都死了,他们竟然再次地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段启智耸耸肩道:“都死了!千衣,你看看,这些人死后,嘴角都流出一丝黑血,死相恐怖。” “嗯,那是剧毒,千万别沾到手上。但是,他们的幕后始终没有露面。啊!上官洛!我们现在去看看上官洛。”古千衣突然想到上官洛。 “快!我们走!”段启智和沐白杨异口同声道。 三个人迅速赶到上官洛回右相府的路上。 刚才他们是在京城市集中,柳玄舞的万花楼里出来,然后才分道回府的。 既然他们遇刺,那上官洛只怕也同时遇刺吧? 果然,当他们赶到时,上官洛还在和黑衣人撕杀,血腥味浓得简直化不开。 上官洛这边竟然死了两个小跟班,在他们赶到后,黑衣人见势不妙才迅速撤退。 古千衣突然挺而走险,想拦住一个撤退的黑衣人,一个翻身,玉箫出击。 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似乎不在他之下,一剑划过,他避开之后,另一个黑衣人却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这俩个黑衣人意地撤退,虽划他一个口子,却没有再出剑,而是眨眼消失在黑暗之中遁走。 这批人和袭击古千衣的人一样,倒下之后就是死人,没有一个活口,只走掉了两个。 “千衣,你受了伤?”上官洛和段启智问道。 “没事,只是一个浅浅的划口。刚才撤走的两个人武功极高。”古千衣眉头轻蹙。 上官洛道:“是,这帮人中,有两个人武功极高。如果不是我们事先时刻有所准备,只怕倒下的是我们。” 段启智道:“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地挨打,要主动出击了!明日我们进宫和皇上商量一个对策。看看如何能将幕后的家伙引出来,彻底解决了。” 上官洛道:“这件事不能再拖。现在已经深夜,我们先各自回府上去吧。” “好!” ···· 东方明月虽然受了伤,但因为老躺在*榻上,所以,到了该睡的时侯,反而睡不着了。 爹爹因为自己的劝说,又求娘亲去了。 她扑在*榻上,已经背了很久的武功口诀,想学会爹爹的武功。但爹爹说了,这武功比较适合男子修练,女子学之,似乎极为不易。 小丫环小溪小声地劝道:“郡主,都夜了,还是休息吧!古尚医说了,郡主需要多休息,千万要按时睡下。” 东方明月扭头道:“刚才你不是说了,古尚医还没回来吗?他平时有没有这么深夜还没回来的?” “这倒是没有。伺候古尚医的小厮说,古尚医每天都按时回来,他睡觉很有规律,一向都在亥时中睡下。”小溪回道。 “那,你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东方明月小脸上尽是担心之情。爹爹说,她的伤口好一些就要接她回郡主府上去。其实,都两天过去了,她的伤口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几乎都不痛了。明天,爹爹回来,一定就会接她回去,她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尚医府。 “好。”小溪掩嘴偷笑。 东方明月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奴婢这就去问问。”其实小溪笑的是,东方明月将手中的书都拿反了,却不自知。 小溪出了门,她连书也丢了,翻了一个身,打侧,撑起半天身子,就看着门外发呆。 不一会儿之后,小溪回来了,有些慌慌张张道:“刚才奴婢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伺候古尚医的小孙,他说,古尚医受了伤,流血了!” “什么?他受了伤?重不重?他在哪?”东方明月“腾”地从*榻上跳起来。 小溪道:“古尚医当然是在他自己的寝室中啊!” “他……他的寝室中吗?在哪?”东方明月并不知道古千衣的寝室在哪。 “郡主想去看古尚医吗?这么深夜了!其实,他的寝室就在小姐您这间卧室的隔壁啊。” “就在隔壁?那你快带我去看看他!”东方明月一时心急,根本就没想到这么深夜了,到一个男子的寝室去其实有些不妥。 “好,那你跟我来。”小溪心知肚明,瞧着东方明月一直没有下过*榻,这时却跳了起来,可见她的伤是真的好了。 东方明月跟着小溪,小溪手里拿着一小小的灯笼给她照着,说道:“郡主小心,今晚没有月亮,路黑着呢。” 才走了一小段的回廊,小溪就指着一扇朱漆的门道:“这就是古尚医的寝室。” 东方明月这才发觉,她真的和古千衣住得很近。就要举手敲门时,她才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她要进去吗?不知道他是不是处理好伤口之后睡下了?她这样进去会不会反而是打扰了他?才这么想着时…… 番外054,衣衣初吻。求月票!! 番外053,诚意奉献,衣衣初吻(求月票!) “谁在外面?”古千衣的声音低低传出。 “是我。我听说你受了伤,想过来瞧瞧,你伤得重么?”东方明月小声地问着,声音里挟杂着丝丝的担忧之情。 门“吱呀”地一声被打开来,古千衣立在门口处问道:“要进来看吗?” 东方明月一愕,但很快就发现他左手臂上缠着绑好的包扎,显是真的受了伤。 “要!”她心里焦急,不知他伤得有多重?门打开,她一脚踏了进去,“要”字说得极重。 古千衣侧身让她进来,却没让跟着她的小丫环进门, 随即将门关上,把那丫环小溪隔在了门外。 东方明月因为挂心着,倒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更没想到,这深夜之时,她一个姑娘孤身走进一个男子的寝室,其实有些不妥。 直到,她才踏入寝室的门,门就被关上了,而她忽地被古千衣用身体抵在他和门板之间时,她还在问道:“你伤得有多重?痛不痛?药都上好,包好了么?” 古千衣这时用身体挡着她,一只手按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忽然古怪地问道:“你很关心我吗?是不是……一直就喜欢我没变过?” “呃!”这风马牛不相关的不答反问,让东方明月瞬息之间僵硬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她,在他的怀里被圈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动弹不得,竟是显得十分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有烛光相映。 电光火石之间,她呆若木鸡的脑袋瓜子自动自觉地想到,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是不是以为她这么晚了,是过来勾诱他,对他纠缠不休的? 如此一想,她立即有了反应,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是。我仅仅只是关心你而已。但是,你放心,我……我不会继续喜欢你的,绝对不会一直喜欢你的,我保证一定不会!我……我……不是有了沐大哥吗?我……我会改变自己,让自己去喜欢沐大哥……你……我知道……你喜欢沐郡主……我……我知道……我不会!一定不会一直喜欢你……” 她喋喋不休,语无伦次,只想向古大哥保证,她绝不会再喜欢他的。她其实只想向古千衣表明,她只是来看他是不是受了伤,而不是来纠缠他的。 说到底,她是怕被误会了。可想而知,古千衣拒绝了她的爱,说是将她当妹妹看这件事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可是,她话好象还没说完,就突然觉得古千衣的气息在逼近她,越逼越近,他的俊脸都俯了下来,让她忘记了她是来干什么的,双眸放大,瞳中映入古千衣的桃花眼和妖孽俊脸。 他贴近她,热热的气息吹在她娇滴滴的脸上,项间,耳窝处…忽地,他的声音勾魂摄魄般哑声恼火地低低问道:“真的不会吗?保证不会一直喜欢我?” “是……是的,我保证不会了!你放心!”她颤颤诺诺地说着,心里觉得很委曲,声音都有些带着哭音了,而且千般难过,万般不好受。 “要是我不放心呢?你要怎样?你这半途而废的小东西!”古千衣俯下俊脸对着她的小脸,瞧着她如惊弓之鸟的明眸秋瞳中,倒映着他的俊脸,他的嘴唇一阵干燥,而她的却鲜艳欲滴,如滋露的花瓣,让人想吸一吸是什么味道。 但是,她却在这时很不识趣地飞快说道:“我……我嫁给沐大哥,跟他到北方去!明天!明天天一亮,我爹爹就来接我,我回郡主府去,会跟我爹爹说清楚,说我喜欢的人是……” 她想说她喜欢的人是沐芸飞,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喋喋不休的嘴被古千衣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下片唇瓣还被他突然含上,重重地吸了一下,有些痛。 于是,她娇呼道:“痛!” “痛吗?”古千衣用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描了描,然后有此恼火地说道,“痛就要说真话! 敢在我面前说假话,你就死定了!嗯?继续说,你喜欢的人是谁?你不会喜欢我了?” “嗯……我……我……喜欢……”东方明月难以忽略嘴唇上传来的一阵阵的酥麻,她好喜欢他!他这样是在……轻薄她吗?还是在欺负她? 可是,即便是有着这样的认知,她还是喜欢他这样的碰触,没出息地喜欢着他,哪怕是他对她为所欲为,她也不会拒绝他的。 “说啊!你喜欢谁?”这次,他咬上了她如花的俏脸,咬得恰到好处,有一点点痛,但却绝不会伤她。 “我……我喜欢……你!”她说不了假话了!说假话其实很伤心! 然后,她抽泣着说道,“但是,你别生气!我去嫁给沐大哥,到北方去,不会纠缠你!”她说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淌下了两行委曲的泪珠。 古千衣再也忍不住地在她耳边说道:“谁许你去嫁给姓沐的了?喜欢我就一直喜欢下去,一辈子也不许改变!你敢半途而废,三心两意,我就……现在要了你!” “呃?!”东主明月脑袋正在当机之中,彻底懵了!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懵懵懂懂地呆头呆脑时,古千衣低低地叹了一声,然后捧起她的小脸来,有些恼怒地,用他的薄唇重重地辗了下去,在她花瓣一样的芳唇上辗磨着。 因为鼻翼中吸入了属于她的芳香,嘴里更是吸到了她的香液,古千衣一时意乱情迷,在她扑闪着泪珠的大大水眸中,情不自禁地,一再品尝着她的美好而停不下来。 “你你你……是在轻欺负我吗?”糊里糊涂,却又极为喜欢他的东方明月问出了一傻里傻气的问题,却没想过要推开他,或者拒绝他。 古千衣被她这么一问,立即又恼火得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咬,轻轻地问道:“我是在轻薄你,欺负你?还是在疼爱你?你分不清楚么?倘若我是在轻薄你,你也愿意吗?” 东方明月居然想都不想就回道:“你是古哥哥,你不会……轻薄任何姑娘!但是,你是真的在疼爱我吗?我……我……”她忽地娇羞得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忽地有些开窍,好象明白了什么。 古千衣心中柔情因她这娇羞的一个低头而涌涌沸腾,将她抵在门板上,重重地吻上了她。 他本是一个极为收敛的,对情感很有撑控力的男子,却在这一刻因为她这低头的娇羞而有些彻底崩坍! 柔情一吻忽地变得狂野吸吻,她却婉转承受着,口中溢出一声轻吟,那逍魂的声音竟然让他有些难以把持,男人的特有攻击性和侵略性在这一刻被诱发。 温雅绝伦的古千衣居然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瞬间化身为狼,右手从她的衣摆下伸入,忽地罩上了一只柔软的丰满,情不自禁揉捏了一下。 徒地感到月儿在她的手中浑身轻轻地一颤,好象僵硬了好一会儿,却又,柔软终于在他的手中胀大,挺立起来,让他把持不住地继续探索着她最敏感的顶端花蕾,轻轻地捻弄着。 逍魂蚀骨的*和低低的喘息让激情瞬间如火般被燃了起来,他左手从她的腰间沿着背脊骨向下,来到她翘挺的臀部,将她的臀部向自己忽地有了反应而坚硬的某男人欲物压去。 就在这时,东方明月因为被她吻得站不住,身子软软的,就要倒下,所以伸手来攀住他时,手刚刚好就放在了他受伤的部位上。 “啊!”古千衣吃痛,闷闷地低呼了一声,右手却放开了她的柔软,立即托住她的俏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亲吻却没有停下。 然而,月儿因为他的一声闷哼,却清醒了起来,惊问道:“我是不是弄痛了你的伤口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还没告诉我,你伤得重不重?” 古千衣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唇,说道:“我要是伤得重了,还能抱着你,亲你,弄你?不过是划了一点点皮,不碍事的,反倒是你的箭伤,弄了这么久,有没有痛?嗯?” “不……我都好了。”东方明月挣扎着想从古千衣的身上下来。 “也是,都两三天了,也该好了。”古千衣将她放下来,再次将她抵在门板上说道,“别动!让我再亲亲!” 说着,也不等月儿答应,就横下俊脸来,有些象开了荤停不下来似的,又堵上了月儿的小嘴。(求月票!) 番外054,隔墙相思,蠢蠢欲动。 番外054,隔墙相思,蠢蠢欲动。 东方明月被吻得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她太喜欢古千衣了! 这样的亲热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所以并没有想过要推开他,直到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才自动自觉地放开了她。 被放开来的她终于脑袋有了清醒的意识。这样的亲热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超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沉伦的东方明月这个时候才想到要将古千衣推开来,实在是有些太尽了! 她这姑娘家的矜持一旦遇到了古千衣,就完全地变得不设防,简直溃不成军,连一丝的抵抗能力都没有。 古千衣知道她被自己吻糊涂了,也因此起了邪魅之心,在她耳边哑声问道:“现在,回答我,你喜欢谁?想嫁的人是谁?” 一直含羞答答,没有自信的东方明月奇迹般地地抬起了头来,小脸的嘴唇上滴血般红艳着,眸光如水,却神奇地多了一点叫做自信的光芒。 她眨了两下大眼睛,忽地咬字清淅道:“我喜欢你!想嫁给你!一直就想嫁给你!除了你,我无论嫁谁都只是将就过日子罢了。刚刚可是你自己主动亲我的,既然你亲了我,就得娶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古千衣没想到他的一吻居然能让东方明月转眼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她是不是重拾了自信和俏皮?这才是他所喜欢的东方明月。 “不然……不然……”东方明月一时之间想不到要将他怎么样,急中生智,居然说道,“不然,我就让我爹爹把你绑去,你不娶也得娶了!” “嗯……那我就……免为其难地,娶了吧!反正亲也亲了,看也看了。”古千衣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变得有点色地盯着她看。 东方明月立即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撅嘴问道:“真的……那么……免强吗?” 古千衣将她往怀里摁了一下,下巴搁在她发顶上问道:“那你要不要嫁?” “要!”东方明月一点也不敢矜持,答得飞快。 然后,却又有些小小声地问道,“那……沐郡主和公主呢?她们也……你要一齐娶了吗?我……” 古千衣心里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这个时候忽地明白,他一直理不清楚自己的心,以为自己对月儿的感情只是将她当百里飘雪的影子而一再地将她往外推,已经让月儿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她已经不再有任何要求,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甚至离开他。 如此一想,他心尖上涌上一抹怜惜,自责,和侥幸!才知,他的犹豫不决伤害她已深。 原来她早就已经在他的心上! 刚才亲她,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想要了她的感觉好强烈。 他很投入,脑海里想的都是月儿,而非他自以为是的那个人。那个人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月儿才是他能为所欲为,轻松自在,想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女人。 但是,将她变得如此卑微的人是他,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没有自信,他会让她重拾自信,做回原来那个可以和他斗嘴,不让他分毫的刁蛮东方明月。 他挑起她的下巴,邪起一丝似笑非笑道:“要是我三个都娶了,你会怎么样?” 他期望着她说,不许他娶三个,只许娶她一个。 但是,他失望了!东方明月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却只是低头回道:“那……我知道了。” 古千衣瞬间明白,一时之间,月儿只怕很难回恢自信,虽然这样低眉顺眼,温柔可爱,可以任由他攫取她的美好,但他还是喜欢活泼调皮,有些霸道的东方明月。 “我……你的伤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东方明月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情绪波动着。 古千衣原本想向她表白,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但是,想想却又没说,就打开了门让她回去了。 东方明月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躺在*榻上,心里千回百转着,也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但却情绪激动,睡不着。 她欢喜的是,感觉古哥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并没象她原先想的那样讨厌她。不然,以古哥哥的性子,是不会和她这么亲热的。 她记忆犹新的是,上次她中了毒,古哥哥冷静得,碰都没碰过她。古哥哥是从来不会和任何姑娘搞*的人。 所以,她抚着自己的唇瓣,深信古哥哥亲了她,还亲得那么深入,除了喜欢她之外,绝不会有别的原因。 但是,除了她之外,她却在想着,他也这样亲过沐郡主吗?还有三公主凤元珠,他有这样亲过她们吗? 他是三个都要一起娶了吗?那她是第几个夫人?三公主是公主的身份,如果古哥哥娶她,她一定是第一夫人吧? 还有沐郡主,古哥哥也很喜欢吧?那她是不是第二夫人? 如此一想,她觉得,自己多半是第三夫人吧?其实,除了第一夫人之外,其余的第二第三,都跟小妾没多大的区别了。 那么,就算是第三夫人,或者只是一个小妾,她还要不要嫁给古哥哥? 这个问题才冒出来,她心底的答案就出来了!那就是,只要古哥哥愿意娶她,她一定会嫁! 其实就算是做他的丫环她都愿意的,因为做丫环也能天天看到古哥哥的脸。 她就是想天天看到他的脸!要是每天醒来就能看到他,能跟他目光相对,犹其是,他用温柔的目光看她,那她就算是死也愿意了。 所以,东方明月根本没想过自己能独自拥有古千衣的喜欢和爱。 于是,她睁大眼睛望了一会儿白色的纱帐,一直在想着刚才和古千衣的亲热,面红耳赤,又想到他就在隔壁,心跳难抑,辗转反侧,竟然差不多天亮了才入睡。 相反,古千衣倒是因为今晚太累了,手臂上被轻轻浅浅地划了一个口子,他的情思已经梳理清楚,所以不再纠结。 很快地,他的思路转到了今晚的那些刺客上,想着各种的应对之策,想了一会儿就入睡了。 今晚,那两个逃走了的黑衣人在黑暗中消失之后,不久,竟然回到了醉月楼。 其实,这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也已经受了点轻伤,才回到醉月楼,他们就到了一个厢房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厢房里,显然在等着他们的消息,她赫然是北周国的天残姥姥。 两个黑衣人就是一直跟着天残姥姥的两个中年男女。 中年女人跪在天残姥姥的面前回禀道:“姥姥,古千衣和上官洛早就有了警惕,已经事先安排了人暗中跟着,所以,姥姥的人,全部被……灭了!” 中年男人也跪着道:“我们躲藏在旁边,原本想趁机杀了上官洛,却是差点赔了进去,幸好逃得快。不过,我们谨遵姥姥的吩咐,绝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原本就只在旁边跟着没出现。后来以为能杀了上官洛才出来,谁知那古千衣会那么快地脱身杀了过来。” 天残姥姥低声怒道:“真是一郡饭桶!没想到连凤元宇的两个手脚也斩不下来。滚一边去吧!不用跪着了。” “是。”两个人站到旁边。 那中年男人站在一旁道:“姥姥,我们北周国兵强马壮,想要吞了东汉,直接挥兵踏平东汉国啊,用得着大费周章地杀一个右相和一个古尚医吗?” 天残姥姥冷笑道:“你们懂什么?这俩个人现在是东汉国少年天子的左右手,要是能杀了他们,那就等于先砍了年轻皇帝的左右手,就算是损失一个先锋队也是值得的。那上官洛能文能武,如今位居右相,虽出身草莽,却是凤元宇最信得过又最为倚重的人。古千衣虽然只是一名尚医,却也能抵得过千军万马。有这两个人在少年皇帝的身边,少年皇帝就象多了两扇翼。”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我们何时才回北周去?太子这么久不回去也没问题吧?” “哼!这些问题不用你们操心。” “是。” 隔天早上,东方万年很早就来尚医府接东方明月回郡主府去。 “女儿,你的伤既然好了,我们马上回去吧,住在这里麻烦古尚医总是不太好。”东方万年为东方明月打着包袱,催着女儿回去。 爹的态度转得太快,东方明月也知道,自己还没嫁给古哥哥,其实还是回去的好。想到昨天晚上的亲热,她还在脸红着,但却不得不跟爹爹回去了。 番外055,船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番外055,湖上相遇,美男云集 东方明月回到自己的郡主府之后,和自己的爹爹共享着天伦之乐,倒是非常愉快地度过了两天。 两天后的清晨,东方万年又一早陪着东方明月用完了早膳之后,就提议着,要女儿陪他去游东湖画舫。 东方明月愉快地答应了,东方万年又说道:“女儿啊,既然要出游,那你得打扮一下。我女儿天姿国色,要是稍加打扮,真象仙女下凡,这京城谁人能比?” “爹——老是赞自己的女儿,人家会笑话您的,自卖自夸。”东方明月让小溪为她梳妆打扮,瞧着镜中的自己,可能是因为有了爹爹的陪伴,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恢复了,眸中生动的灵气再现,不再象这些时候一样总是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谁敢笑话我们?”东方万年忽地问道,“女儿啊,你跟你娘亲长大,除了学武功之外,还会什么?比如琴棋书画之类?” 东方明月道:“我们幻影宫的女弟子个个都早晚练武,谁有功夫学那富家小姐的琴棋书画?不过,女儿会弹琵琶,那是我们幻景宫的四大护法之首‘镜’护法小时候就教我的。” 东方万年道:“那好极了!女儿啊,我们就带上一个琵琶,湖上泛舟,静听琵琶,这琵琶还是我女儿弹奏的,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东方万年几十岁了,虽然说风就是雨,但他却看出了,女儿不知因何事影响,十分缺乏自信。为此,他想了一个点子,要让全京城的人都来向明月郡主求亲,让女儿不要老想着那个古千衣。 东方明月见自己的爹爹兴趣那么高,哪有扫他兴的道理?就答应了爹爹,今天就一起游湖泛舟去。 为此,东方明月是真的好好地让小溪给她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身明艳秀丽的衣裙,还略施胭粉,梳了一个流云鬓,然后和爹爹坐马车出发 所谓东湖,是京城一个比较出名的游玩圣地,地处京城西郊。 这东湖平日游人其实也不算多,但赋闲的诗人墨客,纨绔子弟还是络绎不绝的。 今天的东湖却特别地热闹,比平时的人流多了一倍都不止,而且都是富家公子的多,就好象整个京城的年轻俏公子今天都来游湖似的。 碧波湖上,一艘犹为华丽的画舫上,从未如此悠闲的古千衣今日居然衣袂飘飘,俏立于一画舫前面,正惬意地佻望着湖光山色。 他,锦衣如雪,玉树临风,大忙人的他,为何出现在此? 一向喜欢白色衣袍的他,今天虽然仍然是穿着白底的衣袍,却特别地镶了淡紫的颜色,绣了碎小的花,如此竟点缀得让人眼前一亮,更是衬得他锦衣公子人如玉,世无双。 这时,一阵娇语突然从画舫中传出,软软地叫道:“哎!我们古公子这是在嫌弃我们么?一直俏立船头,就不能进来陪着我们喝上几杯么?就算不喝酒,也陪我们吟诗作对嘛!” 随着这娇滴滴的软语,一个打扮得衣裙艳丽亮眼,妖媚*的小美人儿从画舫内弯腰走了出来。 她是翠红楼里的第二花魁姑娘崔萍萍,在翠红楼里,除了头牌花魁田滢滢之外,就数她才色歌艺皆是一绝了。 而,跟在崔萍萍后面又冒出来的一位红衣姑娘,居然就是传说中,在京城红得发紫的翠红楼花魁田滢滢! 拉着她的柔嫩小手出来的则是定国公府上的大公子段启智。 这崔萍萍原本已经千妖百冶,但凡男人一见,只怕都有想一亲芳泽的*。 但是,田滢滢一出,她还是立即就被比下去了。 锦衣俊雅的段启智跟在后面,*倜傥地摇着一把折扇,跟着问道:“都到船头来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陪本公子在船仓内喝酒吟诗猜拳摇色子呢。滢滢,你是不是变了心,喜欢衣衣不喜欢本公子了?” 那田滢滢娇滴滴回眸嫣然一笑道:“衣衣是男女都喜欢的,难道你不喜欢衣衣么?不然,你会整天沾着他么?” “哈哈!本公子整天沾着他?滢滢大美人,为何不说是他整天沾着本公子?这说法有欠公义啊!”段启智嘻笑着,一把折扇摇了摇,十足的纨绔贵公子模样儿,哪还有那暗夜中打斗的一丝狠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一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 古千衣忽地从腰间取下他的玉箫,也是难得的邪肆一笑,居然说道:“既然你们都喜欢我古千衣,难得我今日心情好,就给你们吹一曲《绝代无双梦江南》如何?” 田滢滢和崔萍萍一听,脂粉极艳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旋即马上拍起了小手掌来表示欢迎。 田滢滢帕子掩着小嘴儿莺声笑语道:“难得公子有此雅兴!能听公子一曲,乃是滢滢三生有幸,我们自然洗耳恭听。” 古千衣和段启智两位公子可是花钱的大爷,要她们弹唱那是天经地义,哪想到他会有此雅兴,愿意为她们吹曲? 但是,古千衣却已经俏立船头,举箫吹奏,一曲《绝代无双梦江南》悠扬而起,幽幽散落于湖面碧波上,瞬间吹得湖面碧波荡漾,绿意更幽。 千里莺啼绿映湖,水波山色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古千衣吹箫,段启智看似嘻笑着,实质却是古千衣的箫声一起,他的目光已经向四周掠去,目光看似闲散,实质锐利无比。 两位美女却听得如醉如痴,都让小丫环抬来了矮几,坐在古千衣的面前,虽然静态下来,却也摆弄得姿色妖娆至极。 谁知,这古千衣的箫声才起,远处竟同时响起了一阵悠扬动听的琵琶声,遥遥传来,和古千衣的箫声相呼应着。 这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湖上泛舟,湖面上原本就不断地有丝竹管弦之乐从别的画舫里杂乱地传出,在湖面上交绘着。 但是,不一会儿之后,古千衣却发现,那琵琶声越来越近,近到,他看清楚了,那画舫的前面坐着的一个怀抱琵琶的美人。 那美人儿太象东方明月了!不,不是象,而是,她真的就是怀抱琵琶的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居然会弹琵琶吗?这个念头先跳进了古千衣的脑里。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此刻正和两位翠红楼的花魁姑娘在同一艘画舫上,他还在为她们吹奏乐曲。 这画面太过煸情,如果让那小东西看到了,会怎么想他?她能容忍他娶三个老婆,也能容忍他在此和歌妓泛舟湖上吗? 但是,他的箫声一出,却是一个暗号,表示,他们要诱的大鱼已经出现了。 也因为古千衣立于船头上吹奏乐曲,所以,东方万年和东方明月要没注意到他都太难了! 东方万年首先气得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古千衣道:“月儿,那不是姓古的小子吗?你瞧!你不是说他有多好多好?我呸!好个屁!居然胆敢带着两个窑子里的姑娘在这里*快活,难怪这两日人影儿没见过他!这样的人亏老子还去求皇上下旨赐予你,你快快将姓古的给忘得一干二净,爹给你找个好他一百倍一千倍的。” 东方明月一边弹着琵琶,一边看向吹箫的古千衣时,早就呆了半天了!她简直就不敢相信,古千衣会陪姑娘游湖吹箫吗? 但是,那个俏立于船头的,世上独一无二的无双公子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俏衣衣么? 再看仔细了之后,他面前居然坐着两位如花似妖般的狐狸精?那种穿着打扮,就算是东方明月对*里的姑娘没有多少概念,也知道那不是什么正经的女子。 她的大眼睛里冒起了两簇火焰!难道真是她看错了古哥哥吗?她一直以为古哥哥是这世上最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子,洁净如玉,纤尘不染。 东方万年走到东方明月的旁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月儿,你千万要争气啊!女人最怕嫁错郎!你还没嫁给他呢,趁早看清他的本质还来得及。你瞧!这湖面的画舫上,多少的公子哥儿,都将目光投在你的身上呢。” 东方明月虽然有些难过,但想到古哥哥确是有着他要将三公主,沐芸蔷都一起娶了的意思。 那……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呢?东方明月这么一想,不禁又是呆了!手上机械地弹着琵琶,却弹错了好几个音。 番外056,绝代有佳人,泛舟在湖上 番外056,醋波翻腾,杀气冲天。 本来,古千衣的箫声吹起时,画舫上的纨绔贵公子们都发现了古千衣的画舫上居然来了两个京城里最出名的歌妓。 于是,他们有意无意间,都将画舫向古千衣的画舫靠近来,甚至有人大胆地叫出了田滢滢和崔萍萍的艺名。 然而,当东方明月的画舫划过来时,坐于画舫船头上的东方明月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抱着琵琶的东方明月今天打扮得太过美艳绝伦,薄施了脂粉的她容颜倾城绝色,清丽脱俗,艳得不可芳物,却没有一丝染尘的妖俗,立时就将那两个风尘女子给比得成了天镶之别。 风尘中的女子再美,也只会让男人动欲不动心,心中其实轻贱唾弃,当面玩玩,背后吐槽。 而仿佛纤尘不染,如仙子下凡的东方明月却立即让这湖面上的纨绔公子们都动了心,人人都在打听她的名字。 “她是谁?京城何时出了这么一位美人?” “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就象仙女下凡一样,能见一面,几生修来。”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闲静似娇花照水。” “行动如弱柳扶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绝代有佳人,泛舟在湖上。犹抱琵琶弹,一曲是绝唱。” “……” 那些公子哥儿大半是读书人,有的在打听东方明月的名字和来历;有的登时忍不住纸扇摇着,吟诗作对地赞叹了起来,似乎想以高声的吟咏来吸引东方明月的目光。 东方明月里穿绣花黑色背心萝裙,外罩一袭软棉的白色雪褛,雪褛在船板上铺成一个美丽的椭圆形。 云鬓低垂,风华绝代的她琵琶半抱半掩,一阵珍珠落玉盘似的琵琶声突然有些急转幽怨恼怒地飘荡在湖面上,倾诉着她此刻其实对古千衣有些羞恼的心态。 这幅画面确有娴静似娇花照水的绝代倾城之美。 伴着她的琵琶声声幽怨,竟勾得整个湖面画舫上的公子哥儿皆动了诗情画意之心,纷纷将画舫向她靠来。 不知是谁,竟叫出了东方明月的名字,小声道:“那不是明月郡主吗?传闻她生得有几分俏似当今的天下第一美人皇后娘娘,和娘娘是表姐妹,也有人传说,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呢,果然是天姿国色啊!” “听说皇上原来给她指了婚给古尚医,但又取消了,如今是待字闺中呢,今日怎么有雅兴在此游湖?” “我们过去,待她弹完这首《春湖绿波曲》,说不定能和她说说话儿。” “……” 古千衣越听越火,一首箫曲未吹完,就有些按柰不住心中狂飙的醋意。 她想来游湖,怎么不跟他打声招呼?打扮得那么美艳绝伦,抱着琵琶坐在画舫上弹奏,吸引着这么多的公子向着她虎视眈眈的,都恨不得向她表达爱慕之心了,她喜欢这样吗? 眉头纠结,古千衣居然也不能免俗,关心则乱,觉得东方明月就不该在此抛头露面。 她的美好有他欣赏就好,为何要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让他们都瞧了去? 以前虽然也知道东方明月很美,但却没想到她这么打扮起来,竟然如此的招蜂引蝶。那些人都象苍蝇一样,他有种想将这些人的眼睛都毒瞎的冲动。 段启智也“咦”了一声道:“这么巧?你退了婚的东方美人居然也来游湖?这样的天姿国色,你推出了门外,看来,这京城里的公子哥儿都对她感兴趣,湖水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沸反盈天了!” 古千衣这时刚刚好吹完了一曲,只见一艘画舫正正靠近了东方明月的画舫。 那画舫的船头上斯斯然地站着一位京城的官家少爷,衣着富贵,折扇摇着,似乎也算*倜傥。 他突然折扇一收,向着东方明月作揖道:“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东方明月郡主吧?在下李卫,在太史院任职,家父是太史院中书侍郎李照。请问明月郡主……”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嘴巴僵硬了一下,居然就合不笼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的嘴巴斜来歪去的,歪歪扭扭起来,就是再也说不了一个字。 “是谁?谁暗算我家少爷?”他的一个跟班显然也有些见识,当即向周围的人望去。 这时,另一只画舫也靠了过来,有人斯然笑道:“李卫,你嘴巴怎么了?是不是人家认为你是一只赖蛤蟆,不该想着吃天鹅肉,所以将你的嘴巴给扭歪了?” 这时,李卫的嘴巴突然又好了,向着嘲笑他的人怒道:“你是谁?你敢嘲笑我李卫?” 李卫本来立即就要发飙,但却忽地发现,讥笑他的人竟然是一位陌生人。 是一位陌生人也就算了,此人却无论是长相,气度,身高,气势,都不象一般人。 他是谁?那尊贵的气质简直就象一位王孙公子,为何他竟然没见过?居于他的气势,他虽然被讥笑了,竟然不敢太过放肆。 其实这人也一样手里拿着一把纸扇,轻轻地摇动着,穿着一身的锦衣华服,似乎只有十六,七岁,却是贵气与生俱来,让人一眼就敢等闲轻视之。 但是,他虽尊贵,嘴角却又偏偏噙着一抹痞子似的似笑非笑道:“不敢,只是说句现成的老实话罢了, 你刚才难道不是籁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卫见好几只画舫都靠了过来,有些人是认识的,虽心下有些惊悚,却挺身道:“我李卫在京城是四大才子之一,阁下算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从没见过。” 这少年戏谑道:“什么四大才子?会念两句诗就叫才子了吗?” “阁下非跟我李卫过不去吗?你是谁?报个名来!吟诗作对不算是才子,那什么才是才子?琴棋书画你会什么?”李卫发现,这人腰佩宝剑,他有意地提琴棋书画,那当然是自知自己武功低微了。 “本少爷叶天枫,琴棋书画不会,刀剑笑愚却是会的。跟你过不去倒也不是,只是嘛……觉得你有心觊觎人家东方姑娘,也不先照照镜子。这湖面就象一面臣镜,你怎么就不低头照一照呢?” 叶天枫此话一出,湖上画舫中的各位公子少爷们俱都在偷笑,但却也因此而低头照照自己,不敢轻易地向东方姑娘打招呼了。 东方明月哪里会喜欢这些人争相将画舫靠过来?她本来并不注意这些人,但叶天枫的话却说得极为有趣,引得人人都在笑。 所以,她向他瞧去一眼,倒是认出了他。那日在雪莲山下,叶天枫扮成了一个卖包子的,却不知道因何被天残姥姥追杀,将他的伪装揭了。 但此刻的叶天枫却跟那日完全是两个样,如果不是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她还没认出他来。 但是,只一眼,东方明月也没想到,叶天枫居然有如此的贵气和气势。 李卫居然有些心怯,说话都不敢大声了道:“在下也只是向东方郡主打声招呼罢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阁下难道没有心吗?如果没有,又何必出言为难在下?” “……” 东方明月这时刚好也弹完了一首琵琶曲,她只是看了叶天枫一眼,就将目光收回了。 她转向古千衣,幽幽怨怨地看着古千衣,并不理会那些向她靠过来的所有画舫。 东方万年在旁边看着,当看到这些公子哥儿都看着他的女儿眼光发直时,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但是,见女儿对这些人无动于衷,一个都没留意时,又越看越急。 他在东方明月的耳边道:“月儿,你看着那*没正经的古小子作甚?你瞧瞧!这么多的俊俏公子,随随便便一个,都比古小子好啊!那说话的叶天枫好象是丐帮的少主。别以为他是个小乞丐啊,其实他……” 东方万年发现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听他在说话,不禁泄气。 东方明月将自己的爹爹推开,忽地觉得,向她看来的古千衣似乎十分冷漠! 关键是,他似乎在向她暗暗地打了一个手势。 那手势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好象是叫她回去,别过来,马上离开这里的意思。 她向他的船上看去,那俩个风尘中的女子靠得他很近,好象是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衣衣看,就象要将衣衣生吞活驳下肚去的样子。 他为何打手势叫她回去,马上离开这里?哼!她才不呢! 噢!她明了!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啊!他和别的女子在此游湖荡舟嘛,当然不希望她在这里碍他的眼啊!可是,那天晚上,他为何要亲她? 他不但亲了她,还抱着她,摸过她,差点就想抱她到榻上去……那不是喜欢她,爱她,要娶她吗?难道当真只是在轻薄她欺负她而已? 她本来已经打算要将他忘记,要去嫁给沐大哥,跟沐大哥到北方去,再也不纠缠他。 是他那天晚上重新给了她希望,让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爱她的,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不行!她不能这么待她!不能这么欺负她!她为何要回去,为何要离开这里,让他跟别的女人在这里*快活? 是他叫她不要半途而废,要喜欢他到底的,不是吗?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话? 古哥哥,你不能跟那两个女子在这里荡舟,我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你要是想在这里荡舟游船,我也可以陪你啊! 这些声音在东方明月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让她心里一阵乱七八糟的,脑子里糊思乱想。 于是,她根本就想都不再想,就依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古千衣为何要叫她离开这里回去?她偏不回去! 她爹爹在旁边对她所说的话,她更是甩都不甩,就任性起来,直接叫道:“将我们的画舫向那只画舫靠过去!” 她爹爹东方万年一听,抚额,低叹,但也没阻止她的行为,却离经背道,古怪道:“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我将那小子驳了皮捉过来给你就是。” 东方明月可没心思想她爹爹的话里意思,爹爹要怎么将古小子驳了皮,驳了皮又是什么意思? 妒火中烧地,在船靠了过去之后,东方明月突然丢掉手中的琵琶,脚尖一点,竟然纵身就上了古千衣的那艘画舫。 “月儿!你上来做什么?我……”古千衣急得冷汗狂飙。 他刚才箫声一出,那是一个暗号,意思是按原计划行事,他们要引出幕后的人,打算暂时不用救兵。但是,东方明月一来,却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东方万年更是跟着东方明月上了古千衣的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行事作风一向就是说风就是雨,伸手就去抓那船上的两个花魁女子。 两个花魁美女见一个中年男人跳上船就来抓她们,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尖叫道:“啊!你是谁?为何来抓我们?我们……衣衣!段公子!救我们啊!” 古千衣被搞糊涂了!立即有些慌地对东方万年道:“东方前辈,你带明月回去!不要伤害她们,她们只是两个*卖艺的歌妓罢了。” 东方万年怒道:“老子管她们是谁?先丢下去喂鱼!既然只是两个歌妓罢了,死不足惜,你小子敢为她们求情?老子要杀了她们易如反掌,只是怕脏了老子的手。” 东方万年话音刚落,忽地,古千衣的船只周围水面一阵水响声传来,许多黑影冲天而起,刀光剑影划过,即时杀气大盛! “啊!有有有……很多杀手!” 一声声惊呼从画舫上传来,水里冒出了许多手执利剑的“水鬼”,刀剑纷纷向古千衣这只画舫闪电般划来,如惊鸿魅影。 偏偏这时东方明月还扑向古千衣道:“衣衣,我要和你在一起游湖,我不喜欢你跟她们在一起。你跟她们在一起,我心里很难过。你叫她们走开!我不想看到她们跟你在一起。” “小心!”古千衣伸手将东方明月搂在抱里转了一个半圈,手中玉箫巧妙连戳,点,拔,斜打,横扫…… 顷刻之间,已有两个靠近他们的黑衣人被点中,“嘭!”地从船上掉落到水里,发出了巨大的水声。 东方明月尖叫起来,这才醒觉到,为何古千衣叫她离开这里,快些回去,难道古哥哥一早就知道这里有危险吗? 但是,太迟了!她已经上了船,好象拖累得小古打起来,有些碍手碍脚的。 与此同时,湖面上的尖叫声此起彼落,许多画舫立即划离这里,急着逃开这里的冲天杀气,免遭池鱼之殃。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几只船,也就是古千衣和东方明月的画舫,另外几只,当然就是杀手的画舫了。 杀手有些是画舫上的,有些却是从水中冒出来的,居然有足足二十几人之多。 这些杀手的武功一流,剑光划来,刀刀是至命的杀着。 “你放开我,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战,不会拖累你的。”东方明月忘记了吃醋,只是担心起古千衣的安危,忽地对她爹爹叫道,“爹爹,你武功高,打这些杀手啊,别理那两个姑娘了。” 东方万年竟然真的将两个*的姑娘拎了起来,丢到另外一艘画舫里去,还好,没丢到水中,但他口中却还是说道:“以后离古千衣远些,要是让老子发现你们在古千衣的身边,下次就真的将你们丢进水里喂鱼。” 可怜两个名伶,被丢进一个空的画舫里,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佬爷们。 但是,她们也因此不用在古千衣的画舫上,反而安全了。 因为,那些黑衣水鬼似的杀手都只扑向古千衣,除古千衣之外,别人都是可杀可不杀,只要你不碍眼碍事,就不会被砍。 “爹!你过来帮衣衣啊!”东方明月发现,衣衣就算功夫再好,这些人太多,他一个人怎么打啊? 关键的是,衣衣担心她,一直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搂着她的纤腰。 也因如此,黑衣人倒是看到了古千衣的弱点,居然转而攻向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这两天跟爹爹学武,武功倒是长进了些,问题是古千衣放不开她,老是要搂着她,无形中她成了个包袱。 “古哥哥,你放开我,我能跟你一起杀敌。”东方明月叫着。 东方万年也生怕自己的女儿被伤了,所以,闪身冲入剑光中,悠忽间已经到了古千衣的身边。 多了一个东方万年,古千衣虽然要护着东方明月,却也轻松了许多。 也因为有了东方万年,古千衣也如东方明月所愿,将她放开了。 她夹在古千衣和自己的爹爹东方万年的中间,东方万年将一把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宝剑交了给她。 段启智独自应对,在那边孤浑奋战,很想解决了身边的黑衣人向古千衣靠拢,却因黑衣人有四,五个之多,围着他攻击而有些左支右绌。 他们原本想将幕后的人引出来,打算孤军奋战一会,想让对方以为他们没有埋伏,最好是让对方以为他们不是对手,很有可能会死在他们的手下。 原本还打算在这里激战过后,让这些人死伤过半,古千衣和段启智都会故意装作被打败落入水中,想引他们的幕后出来。 哪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东方万年来! 东方万年的武功不是盖的,一个人如闪电般,施展开他的身手来,可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半个时辰之后,二十几个黑衣人有一半以上是死在了东方万年的快剑之下,统统落入了湖中,尸身浮起,血染东湖绿水。 其余的也死在了古千衣和段启智的手里。 古千衣和段启智顿足轻叹!他们牺牲了色相布下的一个局,被东方万年给毁了! 只是杀了这些黑衣人有何用?他们只想将幕后揪出,刨根刮底,一劳永逸,免得总是被这些人袭击。 现在好了,又是一个死局了,统统都死了,还有什么搞头?枉费心机啊枉费心机! 段启智腿上还被轻轻地划了点皮肉,这时走到古千衣的面前撤娇道:“衣衣,我受了伤,快点给我处置一下,看看有没有毒?” 古千衣蹲下来,看了看道:“一点皮肉伤,你皱什么眉头?没有毒,算你走运。对方虽然累次袭击我们,倒是没用过一次毒。” 段启智道:“可能对方也知道,在你的面前用毒,那无异于班门弄斧吧?还是,你认为对方其实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不屑用毒?” 东方明月也蹲了下来,心里隐约明白,古哥哥可能不是在游湖荡舟,不是不正经。因为,那两个女人被爹爹丢到另一张画舫上时,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理会过。 番外057,原来是他?美男计! 番外057章,美男计, 古千衣给段启智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抬头看着东方明月,桃花眼半眯着,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动情,吓得东方明月低下了头。 但是,才低下头去,她又慕地抬了起来,看着他紧抿嘴唇的妖孽俊容,眨着大眼睛,轻咬红唇,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嘛!我又不知道有危险,还以为你……以为……” “以为什么?”古千衣挑眉问着。这小东西也会发火了?还以为她有多能逆来顺受呢,这么快就露爪子了? 段启智插嘴道:“喂!我在这,你们当我不存在啊!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我也会吃醋!” “你吃什么醋?”古千衣和东方明月一齐转头,竟然异口同声地向他问道。 段启智忍着笑,恶作剧地先是指着古千衣道:“我吃他的醋,我喜欢他!” 然后又指着东方明月道:“我也吃你的醋。你一个大美人儿,眼里怎么只有他?我也是一个英俊少年,玉树临风,*倜傥!怎么你好象没见到我一样?我还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年方十八,尚未娶妻。” 东方万年摸着下巴道:“嗯,可以可虑,可以考虑! ” “爹……”东方明月叫了一声,转头一看古千衣,又对古千衣的目光有些受不了,就想走开去。 古千衣伸手将她轻轻一拉,又给捞了回来,搂在腰间,侧脸问道:“为什么叫你回去,你还偏要过来?嗯?” 东方明月被问得一阵头皮发麻,回答道:“人家知道错了啊!我以为……以为……” 这时,被丢到另一画舫上的两个歌妓因为黑衣人都死了,叫人将画舫又划了过来,叫道:“衣衣,段公子,你们没事吧?” 东方明月因为那女子叫古千衣为“衣衣”而生气,用力甩掉了古千衣,脱了出去,站一边去生闷气。 古千衣对段启智道:“让人将她们送回去吧!” 段启智点了点头,将两根手指放置于嘴上,吹了一声口哨。 立即,远远地,东岸边闪出几个人,施展开轻功踏水而来,那轻功一流,很快地掠到段启智的面前来侯命。 段启智吩咐道:“送两位美人儿回翠红楼去。” 俩位美人这时才发现,刚才那么多的黑衣人袭击他们,这段公子明明只要吹一声口哨,就有人来,为何他没吹啊! 如此诡异的事情,她们本想问问的,但这俩个风尘女子显然也是十分善于察颜观色的,这时湖面上血腥味又极重,更见古尚医刚才一力护着怀中的美人儿东方明月。 多看东方明月两眼,这俩位自认在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花魁也觉得自惭形秽。 她们知道这两个尊贵的男子今日将她们买出来原来是别有用心罢了,并非是对她们有什么意思,难怪一掷千金,心里恨恨的,却也没法留人。 “古公子,段公子,奴家先告辞了。”俩位美人没再多说什么,捡回小命更重要,所以也就乖乖地走了。 段启智不知该不该多谢这个东方万年,他为他们杀了一半的黑衣人。但是,却坏了他们原定的计划。 他抱拳拱手向东方万年道:“多谢前辈相助!” 东方万年上下打量了段启智一番,问道:“你是青龙帮的少帮主段启智,段国公府上的大公子?” 段启智“啊哈!”一声,没想到东方万年会知道他青龙帮少帮主的身份,再次拱手道:“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将江湖事了如指掌,果然不愧是老江湖!” “嗯,不错!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东方万年白了古千衣一眼,反而对段启智亮起了双眼,表示欣赏。 段启智戏谑问道:“前辈,您这是在给明月郡主物色如意郎君?既然前辈看得起在下,在下就报个名做侯补吧!听说衣衣退了明月郡主的婚事?前辈和明月姑娘就将本公子列为考虑对象如何!” “好啊!一言为定,回去后我就劝说我家月儿,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东方万年瘪嘴又道,“今日老夫本是劝说小女出来游湖,让她多长见识的。没想到遇到这些黑衣水鬼,这东湖碧波上浮着这些血红的尸体,哪还有游兴?真是晦气!” “走吧!将画舫开回岸上。”古千衣吩咐着,并没理会东方万年和段启智。 东方万年见古千衣主动地去牵月儿的手,鼻子里总算“嗯哼”了一声。 在东面的岸上,远处的绿树花丛掩映之下,天残姥姥在叶天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 另外还有几个小跟班一样的武林中人立于一旁,其中一个问道:“少主,还要继续行动吗?我们已经失败了几次。” 叶天枫道:“取消行动吧!” “是。” 在离叶天枫有一定的距离之外,潜伏在另一个花丛中的上官洛和风道伸出一个头来,看到叶天枫和天残姥姥的关系之后,不禁感到十分意外。 上官洛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残姥姥不是一直在追杀丐帮的少主叶天枫吗?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风道也不解道:“有些古怪啊!难道是他们在刺杀你和古千衣?如果是,那必和北周国有关。我们回去和皇上,皇后商议一下。这事越来越玄了,难不成是北周国想吞我们东汉?这也胃口太大了吧?” “皇后娘娘不是说过,北周国的太子是北冥天泽吗?那北冥天泽呢?他消失了很久,是回北周去了吗?天残姥姥为何听令于叶天枫?” 这时,那天残姥姥不知说了句什么,就在叶天枫的面前消失了。 风道问:“既然知道了是他们搞的鬼,我们不妨将叶天枫和天残姥姥给灭了,还有他的丐帮,只要皇上批准,我们一并除掉他们,让丐帮消失。” 上官洛蹙眉道:“丐帮遍布天下,如何能灭?皇上刚刚登基,朝中还有一班老臣子整天闹得皇上心烦,最近还拿皇上后宫空虚一事烦得皇上头痛。传说这北周国的天残姥姥是北周国皇后纳兰静容的人,地位相当于国师。她要是死在我们东汉,如果师出无名,那必会让北周国有借口发飙。那叶天枫也不知为何突然成了天残姥姥拥护的对象,这事得查查清楚。” “哼!我们还怕了北周国不成?我正想上沙场立战功呢。”风道说着。 “你我还需要什么功名利碌吗?你是不是脑袋坏了?我们跟着皇上多久了?现在皇上还不是时候和周边的大国开战。北周要是挑战,诸侯便会趁乱起事,那时内忧外患,不利于刚刚登基的皇上,你明?” “所以,皇上要先削蕃,我明。” “你明就好,走!我们先回去。” ···· 上官洛和风道回到京城后,立即入宫去见皇上和皇后。 皇上和皇后在偏殿里见上官洛和风道,坐在一起,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上官洛将今日之事都说了一遍。 说到古千衣对东方明月动了情心一事,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相视一笑,并没感到意外。 倒是上官洛道:“原本还以为古千衣不喜欢公主和东方明月,喜欢的是沐芸蔷。如今看来,古千衣似要辜负沐郡主了,这又是一件烦心的事情。” 凤元宇明白上官洛的意思,笑道:“右相,是你提议要用和亲之策,让古尚医将沐郡主留在京城。如今古尚医既然喜欢东方明月,不如你替朕分忧,这差事由你出马摆平吧。” 风道忽地不满道:“皇上,这么好的差事,为何不委任给我?皇上你看,我哪点比上官洛差了?说不定人家沐小姐会喜欢我呢。” 百里飘雪笑:“瞧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二个,想点别的吧?不过,这也不失为最好的方法,不伤和气嘛!但这关系到你们终身幸福的事情,你们可千万别免强委曲了自己啊。” “怎么会?有美人泡,哪能算委曲啊?我们个个都是美男,皇上用得上美男计时,即管用我们。”风道打趣着。 不过,他见过沐芸蔷,是真的有些喜欢。可惜的是,人家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古千衣。 上官洛拍拍风道的肩道:“原来你喜欢沐芸蔷?那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如何?你现在也是皇宫的大内侍卫长,要是能将沐芸蔷留在京城就最好,可千万别做了上门的女婿啊!” 番外058,伤心陷阱,莫问情殇。 番外058,伤心莫问,情为何物 晨早,沐芸蔷和哥哥沐芸飞在醉月楼里用了早膳之后,就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古千衣好几天都没有找过她。 沐芸飞欲言又止,想劝劝妹妹,别把心思花在古千衣的身上。 因为他有让人到郡主府上去打听过,听说了古千衣和东方明月在东湖上的事情。 谁知,他们隔壁的一张桌子刚好坐着俩个人。 这俩个人一个是富家公子,另一个刚好是崔萍萍。 显然,这崔萍萍是被这富家公子包出来的,正在用早点,她忽然对这富家公子说道:“奴家见过一掷千金的,没见过象古公子和段公子那么一掷万金的,那叫一个豪爽啊!” 富家公子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古公子和段公子?” 崔萍萍炫道:“古公子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东汉国最出名的名医,古尚医啊!段公子嘛,也是堂堂的段国公府上的大公子呢。” “你这是在吹吗?古尚医不近女色,从不上*,你骗谁啊?”富家公子嗤的一声。 崔萍萍小声地说道:“谁说古尚医不近女色?他啊……喜欢那个东方明月。东方明月你知道吧?是皇上新封的郡主。古尚医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呢。十几个黑衣杀手一齐出剑,古尚医只一管玉箫在手,居然还抱着东方明月不放,最后还安然无恙呢。那是打得一个身姿曼妙啊!” 崔萍萍说得陶醉,似乎又见到了古千衣的玉箫如剑之姿在眼前飘飘然降落出现似的。 “……” 沐芸蔷听不下去了,“啪!”地一声,走出了醉月楼。 “妹妹!妹妹!你去吧?”沐芸飞追着妹妹出来。 沐芸蔷恼道:“我去找东方明月问问,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为什么如此的朝三暮四?” “妹妹,不用问了!明月郡主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哥哥。她那时只是以为*给哥哥罢了。她本来喜欢的就是古尚医啊!妹妹,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到东方明月时,就是古千衣在追她啊。” 沐芸飞倒是很能看得开,可能是因为,他并没有投入过多的感情。 但是,沐芸蔷却不这么想,她气鼓鼓地说道:“哼!我要去找她问问。” 其实她是想找古千衣问问,为什么他现在又和东方明月在一起? 他不是喜欢她的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吗?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古代的女子,又不好真的去问古千衣。 他们之间又没有婚约,甚至什么约定都没有。 沐芸飞追上妹妹道:“蔷儿,别问了!男人要是不主动,你最好再也不要想他!男人要是变了心,她更要快快忘了他!不然,你只有让自己受伤的份。” 沐芸蔷听得一阵难过,却执意要去郡主府上去找东方明月问个明白。 沐芸飞道:“哥哥今天还有事要做,你一定要去,那就带几个人随你去吧。但是,哥哥是不会因为东方姑娘的变心而难过的,你不必为哥哥讨什么公道。哥哥用化丹粉将明月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化掉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所以,哥哥没有真的占了明月姑娘的便宜,你明白哥哥的意思吗?” 沐芸蔷突然转身,抱了抱哥哥道:“对不起!哥哥,是妹妹误会了哥哥,还以为哥哥变坏了呢。哥哥还是我的好哥哥!哥哥,我爱你!” “傻丫头!我们是兄妹,我当然知道你爱哥哥,就象哥哥爱你一样。你要记住,无论你遇到多难过的事情,你都还有爹娘和哥哥在等着疼爱你,当你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宝贝!这世上除了古千衣之外,还有象哥哥这样的好男儿多了去呢,知道吗?” 沐芸飞看出了妹妹受伤了,知道古千衣成了妹妹的心结,才说了这一番话。 沐芸蔷道:“哥哥,你有事就去做事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我是家里的宝贝,你放心吧!我去了,也会婉转地问,不会直来直去,伤了和气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沐芸飞是有事在身,急着赶去,被妹妹安慰了几句,虽不是太放心,但还是转身走了。 沐芸蔷等哥哥走后,还是选择了要到郡主府上去找东方明月。 半个时辰之后,沐芸蔷骑马直奔东方明月的郡主府。 就要到了郡主府时,一个转角处,因见前面有一小孩子经过,她急速地下了马。 正想再次上马时,她已经能看到郡主府的大门口了。 这时,她就要跃起的姿势却是突然浑身一僵,牵着马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处,一动也不动地,再没有上马。 因为,远远地,她瞧见了古千衣和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打扮得非常明艳照人,正要上一辆马车时,古千衣突然打横抱起了她,将她送上马车。 将东方明月送上了马车之后,古千衣也轻轻一跃地,也上了马车。 那车帘放下之后,传来了古千衣一声愉快的声音道:“出发吧!” 沐芸蔷被古千衣打横抱起东方明月的那一瞬间震慑得一双脚定在原地,硬是动弹不得。 因为,就算是距离有点远,她也能感觉到,古千衣抱起东方明月时,那双眼睛的专注和热力四射。 那一瞬间,一种痛彻心菲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迅速地淹没了她!!! 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子,虽然时间很短,虽然还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但情之伤人,却是一把无形的刀,虽不见血,却至痛至深。 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痛! 她牵着马,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一步一步,艰难地行着,脚步似有千斤重,却又偏偏不愿意离开。 直到,看不到了,她才跃身上马,又追到看得见为止。 她所看不见的马车内,古千衣伸手将东方明月的腰肢轻轻一勾,让她挨着自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微翘,却是噙着一抹笑意。 这是第一次,古千衣独自带东方明月双双出门,要去郊外游玩。 虽然这是东方万年的提议,却也是东方明月所喜欢,又是古千衣乐意答应而为之。 东方万年这次没有跟在身边碍眼。 他知道,古小子不敢对他的女儿乱来。事实上,他就怕他没乱来,乱来了,他就能马上让他和自己的女儿办喜事了。 但是,既然古千衣答应了带明月出去玩,那也就跟答应了要娶明月没多大分别了,因为这毕竟是古代。 他们要去的地点是京城附近的云霞山。 东方万年到底还是喜欢古千衣的,所以,才会厚着脸皮问古千衣愿不愿意带自己的女儿出去散散心。 这在古代,一般的父母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没有婚约的男子带出去游山玩水的,偏这东方万年就不按牌理出牌。 但是,虽然他没直接跟着古千衣和东方明月,却将赫连牡丹请了来,远远地跟着,生怕自己的女儿吃亏。 赫连牡丹是幻影宫的宫主,弟子极多,虽然表面上对东方明月没怎么理睬,但对于东方明月的事情,自然有人给她汇报,所以她一清二楚。 此刻,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俩人各自骑着一匹马,慢慢地走在官道上。 赫连牡丹是被东方万年死皮赖脸地请了来的,脸上的表情极之不情不愿。 但其实,她也有些想知道,明月近况如何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能真的无动于衷? 但她这些年来一直活在没能忘记古万缕的痛苦之中,必须让自己在练武和训练弟子的冷漠中习惯成自然。 对于东方万年,她是一见面就气不打一处来,深恨他当年夺了她的清白,还让她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那时也是她自己的错,错将他当成了古万缕。所以,她也不能将气都出在东方万年的身上。 一路上,赫连牡丹虽然来了,却没有出声,这时,却终于开了金口道:“那姓古的还没娶月儿过门,你就让他将月儿带出去,这成何体统?你是不是脑门坏了?想让月儿的清誉都毁了吗?还是你自以为是,认为我女儿没人要?” 东方万年道:“我们家月儿怎么会没人要?但她执着得就象你啊!我怕她太象你,没了古小子就终身不嫁了怎么办?” 赫连牡丹眉间飞起一股怒火道:“象我怎么了?要嫁还不容易?两条腿的男人就象四只脚的青蛙,哪个水田里没有?一抓一大把!” 东方万年苦笑道:“是!男人在你眼里不如青蛙!但是,我希望月儿幸福。” 东方万年的意思是,他可不希望女儿将来象赫连牡丹那样自苦一生。 赫连牡丹大怒道:“你是在说月儿跟着我很不幸吗?她不愁吃不愁穿,将来我的幻影宫也会交给她。我三千弟子任她驱使,她有何不足?” 东方万年收了声,因为不想跟赫连牡丹争吵。 他自认自己亏欠了赫连牡丹,很想弥补些什么。 但是,赫连牡丹却不愿意给他机会,甚至连有个女儿也没让他知道。 俩个人于是又沉默了。 却在这个时候,远远地,他们看到了沐芸蔷形单影只地骑着一匹马远远地跟在东方明月和古千衣的马车后面。 她既没跟得很近,却又似乎没打算离开。 东方万年道:“那是沐侯爷沐镇涛的女儿沐芸蔷,对古尚医也很有意思。” “你说什么?一个三公主还不够,又多了一个沐芸蔷?”赫连牡丹皱头深深一蹙。 跟着忽地说道,“不能让她跟着,我去杀了她!” 东方万年心下一惊,说道:“这个……那女娃娃也很可爱,杀了有些可惜!” 赫连牡丹扭头道:“可惜什么?留着她终是祸害!还有三公主,如果古千衣敢一同娶了三公主,本宫不会袖手旁观。一个男人娶一堆女人,该杀!” 东方万年虽然行事作风出格,却绝不会糊乱杀人。 然而,赫连牡丹不出面犹可,出面却不在乎杀个把人。 她脸色阴沉了下来,立即就要催马上前,心里已动了杀机。 东方万年纵马拦在了赫连牡丹的前面道:“赫连牡丹,还是给她一条生路吧?如果古千衣对月儿不是一心一意,那你就算杀了这个女娃娃,也还会有其她的女娃儿啊!关键不在这娃的身上,关键在古小子的身上啊!” 牡连牡丹被东方万年拦住,很是不高兴,怒道:“你滚开!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不是想让女儿幸福么?这女子留不得!” 东方万年急道:“我是没资格管,但你想想,当年你表妹风烟絮嫁了百里将军,后来还郁郁寡欢而早死,古万缕还不是对她终身不忘吗?我的意思是说,男人要是喜欢那个女人,你杀了她,并不能让男人忘记了她,反而会让男人念念不忘,说不定就从此一生惦记着了。” “哼!你这是想讥笑本宫吗?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赫连牡丹更是怒不可遏。 “你知道我没有,我就算敢讥笑天下,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讥笑。你要是想杀我,我引项受戮!”东方万年婉转而言。 赫加牡丹终于缓了缓马,面色好了些,语气也缓下来道:“好!我不杀她,我点了她的穴道,将她丢在一旁,不让她跟着月儿总行了吧?” 东方万年这下终不好再逆了她的意,让开了道:“你喜欢就好。” 沐芸蔷虽然人坐在马上,但却一直魂不守舍。 她一时想冲上前去质问古千衣,问他为何要这样待她? 但细细想来,古千衣一直就说是请她扮演什么心上人,没说她真的是他的心上人,她又凭什么上前去质问他呢? 一时之间,某种难过又象没顶一样排山倒海而来,明明是刚刚萌芽的感情,都还没有得到认可,她为何却如此的难过,如此的不能自己? 就象被人用刀绞着自己的心肝一样,就是痛!偏偏这痛还似乎象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惹来了。 这情是什么?她还没确定就被伤得体无完肤吗?呵呵!她是不是很活该? 正一路上胡思乱想,始终没有勇气冲上前去,却又舍不得走掉时,猝不及防地,听到背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她回过头去一瞧。 这是谁?好霸气的女人!一身黑色,骑着一匹黑马,简直就象黑夜的女魔,而她并不认识她,她为何冲着她凶狠地卷来? 转眼之间,沐芸蔷还没意识到这女人为何会向她冲过来时,她已经猝不及防地被她点了穴道! 太快了!而且,因为不相识,她没想到这女人是来点她穴道的。 她,居然一招也接不了,就着了人家的道。 “啊!你是谁?”才问了这么一句,她就连哑穴都被她点了,再也出不了声音。 接着,她被这女人拎着,就象老鹰擒着一只小鸡似地,快步掠过路边的花丛,走到右边一处林木间。 赫连牡丹在林间转了一圈,竟然将沐芸蔷丢进了一个猎人挖好的陷阱里。 她临走时只说了两句话道:“记住了!你若没死那是你的造化。但切记不要再对古尚衣痴心妄想!” 说完,赫连牡丹立即就不见了。 那女人不见了,而沐芸蔷却被丢在了一个没人的陷阱里。 幸好这陷阱下面没有尖锐的刺什么的,但是,她的穴道被点,要是没人来救她的话,她只怕小命休也。 为什么啊?难道她要死在这里了吗?沐芸蔷脑海里想着,此时此刻,古千衣是不是在抱着东方明月,和她有说有笑的,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原来,古千衣是在利用她吗?他喜欢的人是东方明月是不是?枉她还以为,她上京城一趟,遇到了今生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原来,她是要死在这里么?如此一想,心里更是剧烈的一痛,两行清泪顺着她如花的脸颊淌了下来…… 番外059,真是巧啊!成双成对! 番外059, 沐芸蔷在陷阱里不能动,除了流泪什么都不能做,不禁越想越难过,黯然神伤之际,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传来。 但是,她口不能言,自然不能呼叫,心想,要是有人此刻来救她出这个该死的陷阱,她必感激不尽,无论对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沐芸蔷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才这么一想,就发现头顶上方突然罩下了一个黑影。 沐芸蔷是躺在陷阱里的,脸向上,所以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黑影竟然是比她哥哥还要英俊的少年男子。 他大约也只有十六,七岁,衣著尊贵,锦衣玉面,隐然间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 但是,这男子俯脸向着她时,嘴角却又勾起一个痞痞的笑容,声音柔柔地问她道:“姑娘,谁这么黑心将你丢在这里?” 沐芸蔷想回答他,但是却开不了口,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上方俯下的一张俊脸,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一下,希望他跳下来解开她的穴道。 对方似乎也读懂了她的意思似的,立即一跃而下,瞬即蹲在了她的面前,一出手就戳开了她被点的穴道。 “谢谢!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沐芸蔷眼泪汪汪地,用衣袖抹了一把,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么一问,她才越发地看清了,救她的这位少年公子气质好生尊贵,而且 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本公子姓叶,名天枫。姑娘芳名如何称呼?是谁将你丢在这里的?”叶天枫笑笑地问道。 沐芸蔷站起来,却腿脚一软,差点又摔倒,叶天枫伸手往她腰肢上一捞,将她捞得贴在自己的腰间。 沐芸蔷脸上“咻”地红了起来道:“我姓沐,叫沐芸蔷。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叶天枫勾唇一笑道:“你确定你真的能上去?我瞧,你站都站不稳。” 他说着,根本就不等沐芸蔷回答,就立即打横里抱起了她,脚尖点在地上,抱着沐芸蔷从陷阱里一跃而起。 这陷阱也不算深,不过是猎人用来猎动物的,叶天枫跃起时,脚踏了两下壁间,就旋身而上,出了这个陷阱。 脚踏平地之后,叶天枫倒是将沐芸蔷放开了。 沐芸蔷被救出了陷阱,再次向叶天枫道谢:“原来是叶大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是北镇侯爷的女儿沐芸蔷。今日叶大哥的相救之恩我记下了,如果日后叶大哥有什么差遣,只管到北镇侯府上找我。” 叶天枫笑道:“原来是北镇侯爷的小郡主沐小姐。要我到北镇侯府上找你,那是要报答我今日的救命之恩吗?沐郡主如果当真想报答我,眼前就有机会,也不用等将来我到府上去找沐郡主了。” 沐芸蔷一听,愕然抬眸望着他,有些不解。 而且,忽然觉得这叶公子才救了她马上就要她报答,还当真让她觉得奇怪地问道:“叶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叶天枫抱着双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痞笑道:“其实,我刚刚是追着一个人来的。刚巧发现沐郡主被一个女人捋着丢到这里。我是等那个女人走了之后,才出现的。你知道那个丢你进陷阱里的女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也跟她没有仇怨。”沐芸蔷摇了摇头说道。 叶天枫说道:“她是幻影宫的宫主赫连牡丹,武功很高。她还是东方明月的娘亲,你现在明白她为何丢你进这个陷阱里了吧?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叫东方万年,是东方明月的亲爹。” “啊!”沐芸蔷没想到那一男一女竟然是东方明月的父母。 想到那女人临走时所说的话,她知道叶天枫没骗她,所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道:“那么,叶公子希望我帮什么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叶天枫似笑非笑道:“我呢,其实是想帮你一个忙,不知沐小姐愿不愿意让我帮你的忙?” 沐芸蔷再次愕然,被眼前的叶天枫搞得一头雾水,原本是眼睛有些红肿的,这时却破啼为笑问道:“公子说话好生让人费解。刚才不是说要让我帮你的忙吗?怎么这会又反倒说是要帮我的忙了?” 叶天枫说道:“你这么一笑,就是帮了我一个忙了。我最怕看到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姑娘这么一笑,不就是帮了我的忙吗?我没那么担心了。” 沐芸蔷吞了一口唾沫,没想到这叶公子不但救了她,还有意地在哄她开心,不禁有点儿害臊,同时也对这叶公子更加有了好感。 “公子别见笑!刚才我被人丢在这里,又被点了穴道,确是被吓得哭了。幸好你经过救了我!说吧,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你的?” “真的愿意帮我?就算我救了你,你也没有必要急着报答我,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不过……”叶天枫欲言又止,显然是故意的。 “不过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救了我一命,如此大恩大德,我帮你也应当。”虽然人家说是举手之劳,但她被人丢在这里要是没人来救的话,那可是真的有可能小命休兮。 叶天枫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瞒沐小姐,我刚才远远地,看你骑着马跟着前面的一队马车。那马车是天下第一名医古尚医的马车。听说,他今天约了东方郡主一起出游云霞山。沐小姐难道也想到云霞山去游玩吗?” “这个……”她哪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 不等沐芸蔷回答,叶天枫继续说道:“如果沐郡主是想游云霞山的话,一个人也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我今天无聊,也是出来玩的,正觉得一个人太郁闷呢。不知道沐郡主会不会嫌弃叶天枫的身份会丢了沐郡主的脸?” “不不,当然不会。但是,你真的不是有事要我帮忙吗?”沐芸蔷这下倒是有些疑惑了,这也叫帮忙吗? “沐郡主要是愿意陪我游云霞山,那不就是帮了我的忙吗?我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叶天枫扁嘴,似乎是真的心情欠佳。 沐芸蔷实在挑不出沐天枫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人家救了她一命,只是希望她结伴游玩而已。关键是,前面还有古千衣和东方明月。 “好!我本来也是要出来玩的,那就一起去云霞山吧。”沐芸蔷笑着答应了。 “真爽快!这才对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姑娘家千万别哭,要多笑才好看。” 叶天枫说着,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沐芸蔷,转身指着她的马道:“那是你的马吧?” 沐芸蔷点了点头,没接过叶天枫的手帕,却已经走过去牵了自己的马,说道:“这是我的马,既然要去玩,那我们就出发吧。” “好!”叶天枫很快地一跃上了马。 俩个人相视一笑,倒是挺合拍地“驾!”的一声,打马前行,重新上了路。 出到大路后,叶天枫道:“蔷儿想不想和我赛马?我们看谁先到达云霞山的山脚如何?输的请一顿晚膳?” 沐芸蔷听他刚才一直叫她姑娘,小姐,郡主,这次却改成了蔷儿,就象她跟他很熟似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但因他救自己一命,她对这个叶天枫还是好感多些,也就不介意了。 “好啊!”沐芸蔷答应了。她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少女,原本就性格阳光,爽快。 “哈哈!那蔷儿就准备请我晚膳了!我的马儿可不可能是千里追风。”叶天枫立即打马发足狂飙起来,并没有让沐芸蔷的意思。 沐芸蔷也不甘落后,一荚马肚就追了上去,俩人并驾齐驱,一起追向前去。 单枪匹马,快马加鞭,总是比马车要快些。显然,他们都有心去追赶前面的马车。 云霞山。 远远地,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瞧着古千衣的马车停在了山脚下,他们并没有上前,而是绕着山脚到了另一个条上山的路,先行上山去了。 赫连牡丹忽地有上了东方万年这条贼船的感觉,她这不是成了陪东方万年游云霞山了吗? 她为何会被东方万年说服了来凑这一趟的?向东方万年看去一眼,赫连牡丹冷冷地向山上走去。 东方万年跟在后面,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话。 每次和赫连牡丹在一起,无论他说什么,赫连牡丹都是冷冰冰的,爱理不理,或干脆不理。 但是,东方万年想和赫连牡丹商量月儿的婚事,所以才千方百计将她请出了幻影宫。 走了一段路之后,东方万年还是忍不住了道:“我们什么时候择个好日子,给古小子和我们家月儿办个大婚?古小子的桃花运太旺,这件事我想快些办了,免得又要横生什么枝节,让月儿睡不安稳。最近月儿患得患失的,我看她有些坐卧不安。” 赫连牡丹冷哼道:“那小子没来提亲,怎么给他办喜事?” “他不提我们提呗。”东方万年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让赫连牡丹恼道:“你有没有完?本宫的女儿那么掉价?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次游山回去,我将月儿带回幻影宫,他要是不来提亲,就别想见到月儿了。” “这个……要是他当真不来提亲呢?那便如何是好?”东方万年也不是那么没主意的人,偏遇着这儿女私事,他自己就一踏糊涂,连老婆都没娶过,竟是有些为女儿急得六神无主似的。 但是,赫连牡丹却冷笑道:“他要是敢辜负了月儿,本宫要么杀了他;要么将他囚禁在幻影宫,让他永生不得见天日。” 东方万年一听,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被赫连牡丹爱上,不然,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他可是一个酷爱自由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愿意对她负责的,只是她不要他,那可不是他辜负了她,而是她辜负了他。 那时是她中了“情有独钟”,将他当古万缕给办了,事后却不肯对他负责。 他这一生可是因为她而守身如玉,连老婆也没娶半个的,只是,她却始终不肯要他,将他当透明。 当然,他没娶妻生子,还因为他天生性格一是好武,二是爱自由,居无定所,象个流浪汉,视钱财如累赘。 但是,这次因为知道有了一个女儿东方明月,他倒是破天荒地在京城停留了这么久,还因为享受到了父女间的天伦之乐,竟然动了凡心,对赫连牡丹似乎产生了一些思慕之心。 只可惜,当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还是照样一江春水向东流,他投石问路,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突然,东方万年发现,赫连牡丹的目光停留在一丛红艳艳的牡丹花上,他问道:“你喜欢那花?我摘过来给你戴上可好?” 赫连牡丹冷嗤一声道:“你以为我是小姑娘,要戴上一朵红花?俗不可耐!” 东方万年讨了个没趣,讪讪道:“女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戴花,就算是八十岁了,也可以扮靓靓,这是女人的特权嘛。何况,那是牡丹花,就象你,万花之后,只有你才配戴。” 赫连牡丹还是冷笑道:“没想到多年没见,你别的本事没长进,这嘴皮子的功夫倒象是有些进步了。年过半百,是不是骗小姑娘骗多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嘿嘿!你就是偏激!男人虽然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但我东方万年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好男人。”东方万年自卖自夸起来。 但赫连牡丹却不给脸地讥讽道:“你要是一个好男人,会这个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没女人要吗?” “谁说我没女人吗?我只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罢了。”东方万年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人要。 “别说得那么恶心!这世上还有男人守身如玉了!少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有,我听了恶心!” 东方万年对着软硬不吃的赫连牡丹,那当真是一个狗咬乌龟,无处下牙。 于是,俩个人又无话可说了,却一直往山上走着。 山脚下。 古千衣将东方明月从马车上抱下来时,就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远远地,瞧见两个人影各自骑着一匹马奔驰而来,象在赛马一般,来得极快。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马上的人一个是沐芸蔷,一个是叶天枫。 东方明月自然也听到了马蹄声,回地头去一见是沐芸蔷,不由得心下一紧,就嗔了古千衣一眼。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今天古千衣不是约她一个人,而是还约了沐郡主一起? 但是,很快,她又看到了跟着沐郡主的叶天枫,不由得说道:“是他?他和沐郡主在一起吗?” “他?你很熟?”古千衣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肢,手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捏。刚才,他和她一路在马车上,古千衣抱着东方明月,早就亲热得象热恋的*,就差没在马车上要了她。 东方明月连忙摇头道:“没有,我怎么会跟他熟?只是,沐郡主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其实,看到沐郡主和叶天枫在一起,她心下有一丝窃喜。 很快地,沐芸蔷和叶天枫就纵马来到了眼前。 沐芸蔷先跃下马来,向东方明月和古千衣打招呼道:“明月姐姐,尚医大人,真巧啊!”她巧笑明媚,装得象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却象被针刺,难过极了。 叶天枫也同时从马上跃下,伸手就来牵沐芸蔷的手道:“蔷儿,你也认识古尚医和东方郡主吗?” 沐芸蔷本想将手从叶天枫的手里抽出来,但当她看到古千衣也正牵着东方明月的手时,就没再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反而向叶天枫的身边偎了偎道:“认识啊!真巧!我们也来这里游云霞山呢,要不要一起上山?” 东方明月瞧见沐芸蔷的手放在叶公子的手里,而古千衣似乎没什么表现,不禁心里一阵喜悦,主动答话道:“好啊!” 番外060,一命换一命,你换谁? 番外060,一命换一命,你换谁? 古千衣听到东方明月愉快地应答着“好啊!”,不禁回头抿唇瞧着她翘起了嘴。 心想,不是吧?他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想跟她独处*,她却欢迎人家来掺和,二人行变成四人行?这小东西脑壳坏掉了?还是原本就这么笨蛋? 但是,蔷儿这是怎么回事?和叶天枫在一起了?这真的是巧遇吗?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似乎是要背道而驰了! 对着蔷儿,他不禁有了一些惭愧!他利用了她,以为可以摆脱烦恼,却没想到,沐郡主似乎对他有了特别的感情,他这是自讨苦吃,害人害已,害了人家么? 叶天枫没想到古千衣在见到他牵着沐芸蔷的手之后,反应会那么平淡。 难道是他错了?不过,转而一想,他也不觉得奇怪。他看了沐芸蔷一眼,又多看了东方明月一眼。两相对比之下,论美貌,确是东方明月比沐芸蔷稍胜一筹。 叶天枫笑道:“既然明月郡主喜欢,那我们就四人行了?” 这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道:“既然你们喜欢人多,四人行不如五人行吧?加我一个如何?” 四个人都看了冒出来的风道一眼,却没人理他,一起上山去了。 这云霞山说高不算高,但也走了老半天之后,他们才上到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 古千衣问:“月儿,你累不累?累了就在亭子里坐一下,喝喝水再走。”因为看东方明月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他拿了一方手帕出来,想为她擦一擦。 东方明月今日心情太好,当然不会累。 只要古哥哥对她好,她哪会累?但却有些想喝水。 她接过古千衣递过来的手帕应答道:“好!我们坐一会儿再走。”说完,她走到小亭子的一条石椅上,用手帕掸了掸,端正地坐下。 古千衣正想挨到东方明月的身边时,沐芸蔷抢先一步霸占了他的位置,然后还抢过了古千衣要递给东方明月的水道:“我也渴了!” 东方明月的手落空,笑道:“那你先喝吧!”她有些同情沐芸蔷。 心想,要是换成古哥哥在体贴她,那就换成她东方明月不开心了。所以,她倒是没怪责沐芸蔷。 沐芸蔷仰起脖子就喝,不怎么淑女。旁边的叶天枫和风道都递给她水道:“我也有水,要喝我的吗?” 沐芸蔷喝了一口水之后,实在是憋不住了,竟然直截了当地,有些责问的口气,问东方明月道:“明月姐姐,我问你,你不是和我哥哥在一起吗?我哥他很喜欢你,你要移情别恋,负了我哥吗?” 东方明月实在没想到沐芸蔷会这么直白,还当着古千衣的面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她向古千衣看去,发现古千衣笑脸相看,就象没事人一样,居然也象在等着她的回答似的呢。 既然她问得直白,她也只好答得直接了道:“沐大哥很好,我喜欢他就象喜欢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了,某人说过,喜欢她,就象喜欢自己的亲妹子一样,她这是近朱者赤,学到某人了吗? 叶天枫一听,突然吊儿郎当地戏谑问道:“原本东方郡主也喜欢蔷儿的哥哥?就象喜欢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那我叶天枫要是也想做东方郡主的哥哥,不知有没有资格?我也不要东方郡主当我是亲哥哥,就当是相认的契哥哥也行。” 东方明月顿时脸色绯红,觉得这个叶天枫是说话帮沐郡主的吧?他有意在让她下不了台吗? 古千衣桃花眼半眯睨向叶天枫,心思微转间,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一个水壶口里,那水壶的盖子已经打开。 叶天枫也是一个极为心思缜密之人,发现古千衣的目光落在他的水壶上口上时,立即就将盖子盖上了,同时也闭上了嘴巴。 但是,他还是想着,这瓶水还是不要喝了!传说古千衣下毒,那是千奇百怪,无所不能,无吼不入。 看来,他还是闭上嘴巴的好,免得当真惹怒了毒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杀他,只怕要先死在他的手上。 风道靠近叶天枫道:“你要做东方郡主的哥哥,我们古尚医可能不会答应。但是,你要想做我的弟弟,我一定会答应你。” 风道说着,就想将手搭在叶天枫的肩上,叶天枫滑溜地闪开了。 东方明月这才发现,今天原本是可以和古哥哥一起两人游山玩水的,现在却变得古古怪怪了。 她低头说道:“我不累了,我们继续走吧!” “月姐姐,我和你一起走。”沐芸蔷心底有气,硬是伸手就拉着东方明月的手。 东方明月不好意思甩掉她的手,就只能任她拉着了。 于是,几个人又一起同行。 远远地,另一个小山头上,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都发现了这边有了新的状况。 赫连牡丹看到沐芸蔷居然又来了,不禁后悔刚才没有杀了她,立即埋怨东方万年道:“刚才若非你阻止本宫,本宫已经取了她的小命。本宫就说了,留下她,终是祸害。” 东方万年却道:“明月要是象你,此刻就不会让沐丫头牵着自己的手。你还是放心吧!你没看到吗?古小子没跟那沐丫头*啊。” “哼!他要是喜欢月儿,就该甩掉那个姓沐的,让她一起跟着,我们月儿怎么会开心?”赫连牡丹很不认同。 东方万年道:“但是,我们月儿却也没有不开心呢。月儿就是容易满足,只要古小子喜欢她,心里有她就行。她不象你要求那么……高。” 赫连牡丹一个怒目相向道:“我要求高怎么啦?你们男人就想三妻四妾!其他人本宫不管,但要是姓古的想娶月儿,他就只能要她一个,别想娶完一个又一个。” 东方万年闭上了嘴巴。心想,古小子也未必就是想娶完一个又一个吧?有些女人就是,娶进门之后横行霸道的,这不让男人又思外面的温柔乡么?这个想法他可不敢在赫连牡丹的面前说。 赫连牡丹却突然问道:“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 东方万年立即表白自己的底线道:“那又如何?你想要我去杀人吗?虽然我不介意杀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无辜的人。” 赫连牡丹道:“谁要你无缘无故杀无辜的人了?。我是想试一试,姓古的对我们月儿有没有真心。如果没有,那就没必要让他占尽了便宜。” “试?怎么试?真心能试的吗?”东方万年一听,虽表示疑问,却来了兴趣。 “……” ···· 一行人又行了一段路,沐芸蔷始终拉着东方明月的手走着,跟东方明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这样拉着东方明月,古千衣就没来拉东方明月,只是在一边走着。 回想起那天在醉月楼里用膳时,古千衣还给她驳着虾壳,东方明月也还跟哥哥在一起。 为何转眼间就变成了哥哥独自神伤,古千衣和东方明月在一起了? 而她,为何要如此的心痛放不开? 如果可以,她此刻就不该出现在此,更不该拉着东方明月的手,好象她是一个有多坏的姑娘似的。 事实上,她不是啊!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子啊! 但是,她心里真的很难过,虽然脸上假装笑着,但她的笑容有多免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为了排解自己的心情,沐芸蔷指着远处一棵花树问道:“那是什么花?蓝紫色真好看!” 旁边走着的风道立即问:“沐郡主喜欢?那紫色的花叫做风信子。如果沐郡主喜欢的话,我给你摘一朵过来,要吗?” 风道说着,就想去摘花,但旁边的叶天枫却比他更快地抢着三两下就掠了过去,到花丛中给摘了一朵花在手上转身举着问道:“是这朵吗?沐郡主,送给你!” 古千衣看东方明月也望着远处的花,脸上有些羡慕之色时,不禁在她耳边问道:“你也喜欢?” 东方明月指着远处道:“人家喜欢桅子花,小小的,开起来也很好看!” 古千衣笑:“你还真特别!桅子花这么普通,很少有姑娘喜欢呢。不过,你既然喜欢,我给你摘一束过来?” 没等东方明月回答,古千衣已经闪身向桅子花那边走去了。 今天原本是陪月儿出来玩儿的,原本就是想哄她开心。谁知半路杀出这么多的程咬金来,他倒是没想到月儿的心情并没受影响。 他也是,忽然觉得,只要陪着月儿,心情就很好。 他,彩药的时候很多,但摘这样没有药用价值的花,对于他来说,可还是第一次。 桅子花真的很不起眼,但小小的,六瓣的小花瓣儿盛开来,却单纯可爱极了,真象他的小月儿,没多大的要求。 他摘了一大束,口角噙笑,正觉得够了时,抬头,突然却听到两声娇呼。 “啊!”是东方明月的惊叫。 “谁!放开我!”这是沐芸蔷的声音。 “放开她们!”这是风道和叶天枫的声音。 古千衣回头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分别将东方明月和沐芸蔷捋走。 他们的轻功极高,捋了人就走,三两下纵跃于花丛灌木中,转眼已经走远。 古千衣丢掉了手中的桅子花,立马追人。 叶天枫和风道自然也一起追人,但是,他们三个人居然没能追上他们,但却也没有追丢。 远远地,看着他们将俩位姑娘捋进了一个山洞,他们紧跟着也掠身到了山洞门口。 正要追入山洞时,洞里传出一个中气十足,雄厚又低哑的男人声音道:“不要进来!谁敢踏入这山洞,我立即就将两位姑娘先杀了!” 另一个声音非常冰冷,却是女人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姓古的,你要是敢下毒,我先捏死了她们。” 古千衣三个人不敢贸然入洞,停在洞门外问道:“两位高人,你们想要什么?千万别伤了俩位姑娘!你们将她们放了吧,有事好商量!” 男人的声音回道:“没什么,我们此刻需要两个人的血。所以,你们最好别想着进来救人。洞口里,我们已经布好了剧毒的毒蜘蛛。只要你们胆敢踏入一步,必死无疑。” “你们为何需要两个人的血?”古千衣尽管心急得焦灼,但却强自镇定地问道。 “哼!我夫人中了枯血玄阴掌,必须喝两个人的血才能救她。”男人说道。 古千衣急切地说道:“等等!你们既然能叫得出我的名字,就该知道我是名医古千衣。中了枯血玄阴掌虽然确是需要血,但却无需杀人,只要取到足够的血,再施以救治就行。你们让我进来,我可以救你夫人。” “不行!我要先取了这两个女娃的血。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让你进来,你还会让我们取你女人的血?” “等等!你夫人需要血,但却不该用阴血,要用阳血。”古千衣急中生智,胡诌着,却其实也符合医理。 “什么阴血阳血?你糊说八道!老子听不懂。”男人似有些不耐烦。 古千衣继续道:“是真的!你夫人是女人,自然属阴,要用男子的阳血才好。” “用男子的阳血吗?那好!你是不是很想救这两个女子?你可以换一个女人出去,以一换一。但是,你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你女人的命吗?哼!你千万别想玩什么花样,不然,我立即就杀了她们。你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们?你又不是傻子!人谁不怕死?” “好!我换!” “换?你当真不怕死吗?那你一个人进来!” “好!我进来了!” “老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你要是敢糊弄了老子,那就一起死好了。” “我保证!绝不糊弄前辈!我进来了!”古千衣走进山洞。 这山洞不算很深,但洞口还真的结了很多的毒蜘蛛。 走进洞里之后,但见两个蒙面人各自扣着两个姑娘。 古千衣走到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前,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道:“这俩个姑娘,你要换谁出去?只许换一个!” 古千衣举起手来,又用手指着沐芸蔷道:“换她!你将她放了吧,我来代替她。” 扣着沐芸蔷的黑衣人立即大怒,非但没放开沐芸蔷,还掐着她的脖子怒道:“原来你喜欢的是这位姑娘?那位姑娘跟你没关系吗?她的生死你不关心?” 古千衣摇了摇道:“非也!当然不是。我爱的人是她,她叫东方明月。这位姑娘叫沐芸蔷,是沐侯爷的千金。前些日子,我对她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对她心感过意不去。所以,我换她出去,算我欠了她。” “你既然喜欢的是东方明月,为何不换她出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我喜欢她,所以选择和她一起生一起死。我换了她出去,我自己死了,她必不开心。要是她死了,我和她阴阳两隔,我也不开心。所以,我们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既然两位需要两个人的血,那就取我和她的吧,我换她出去。我这么做,月儿必定同意。” 东方明月虽然口不能言,却拼命地点头。 这时,黑衣人将她们的哑穴拍了开来。 东方明月第一个开口道:“我愿意和古哥哥一起生一起死,你们让了沐姑娘吧!” 沐芸蔷虽然不说话,但她心里却希望古千衣选择和她一起死,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被换出去。 “哼!简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两个黑衣人都破口大骂。 这时,外面有两个声音道:“如果一命换一命,那让我进来换吧!我也愿意换啊!” 一个黑衣人冷声问道:“你又要换谁?” 只听得风道回道:“我想换沐郡主!” 叶天枫道:“我也可以换,换谁都没问题。俩位姑娘天姿国色,死了多可惜?我一个臭男人,死不足惜!” 番外062,黯然一人,幸福一双 番外062,黯然一人,逍魂一双。 叶天枫一边说一边看着风道,趁风道也在紧张洞内的状况时,突然出指如风,想点了风道的穴道。 但是,风道这时却猝不及防地回过头来,让叶天枫缩回了手,脸色有些僵硬。 此刻应是杀古千衣最好的时机! 叶天枫想着,无论如何,现在也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但是,悠忽之间,当他终于出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风道点倒时,却有两道黑影从洞里狼狈不堪地,“咻”一声冲了出来,就象两道龙卷风,瞬间卷了出去。 叶天枫还来不及细想,点倒了风道之后,就立即闪身进了山洞。因为,古千衣还在洞里,他的目标只是古千衣。 但他万万没想到,才刚刚走进洞内,就立即感觉肩膀上痛了一痛,低下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啊!”的一声闷哼!他竟然被洞口的一只毒蜘蛛咬了一口,还没等他想到更多,他伸手“啪”地一声将毒蜘蛛拍死之后,自己却感觉一阵晕眩袭来,竟生生地倒了下去。 洞内的状况其实很简单,原来是两个黑衣人突然之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一个说了一句“不玩了!”。 俩个人似乎是瞬间就达成了共识,丢下两个少女,拍拍屁股走人! 他们走时如两道黑色的龙卷风般,一个闪身就绕过古千衣出了山洞。 古千衣没有追他们的意思,迅速地拍开两个少女的穴道,从身上拿出一瓶药粉,用指甲挑了一点点,在她们的身上弹了一些粉沫。 “古大哥,谢谢你!”沐芸蔷低头说着。 “衣衣!”东方明月一下子就扑到了古千衣的身上,抱着古千衣不放,激动地,有些乍惊乍喜。 古千衣伸手搂了一下她,知道她有些受惊了,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们小心,洞口有毒蜘蛛,我给你们弹一些防蜘蛛的粉沫。” “知道了。”沐芸蔷几乎不想抬头。虽然刚才古千衣用命来换的人是她,可他爱的人却是东方明月。 这事实好残酷!但生死攸关之际,又有几个愿意用生命来换别人的命? 所以,沐芸蔷既爱不得,也恨不得,无语问苍天!那么好的古大哥,为何爱的不是她? “谢谢你!依依!”东方明月感动得一踏糊涂。 古千衣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了?安全了反而哭鼻子么?是不是怪我刚才没用自己的命换你?” 东方明月摇着头,俏脸上鼻子皱着道:“不是,不怪你!我是谢谢你选择和我一起死。” “一起死也让你感动吗?”古千衣的声音拖起一丝尾音。 “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东方明月带泪笑着,小脸上都是被爱情滋润的光彩,一时忘情,说着煸情的话。 古千衣执起她的小手道:“走吧!小傻瓜!” 这俩个人当场煸情的对话更是让沐芸蔷难过,突然指着前面洞口处的叶天枫道:“啊!叶大哥好象倒下了!” 三个人转身走到叶天枫的面前,刚好叶天枫中毒倒在地上,眼看顷刻之间就要毒发身亡。 古千衣蹲下身看着叶天枫,眼底划过一丝犹豫不决之色。 这个叶天枫为何出现在此,古千衣隐约已有所觉,只是还没得到最后的证实而已。 这个人,要不要救?值不值得他救? 叶天枫微弱的声音问道:“为何你们进来时都没被毒蜘蛛咬,我进来时却被咬了?救我,古大夫!” 沐芸蔷迅速地蹲下来,有些急切地向古千衣求救道:“古大夫,你快救救他吧!” “你希望我救他?”古千衣抬眸问道。 沐芸蔷拼命地点头道:“当然啊!你快救他啊!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吗?好!你让我救,我就救他一命。” 古千衣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来,拍入他口中道:“刚才的俩个黑衣人中必有一个是用毒的高手,对这种毒蜘蛛有了解,不是事先注意有所防患,就是有解这毒的解药。我古千衣要是连这毒蜘蛛也能毒到我,我还能算是天下的毒医第二吗?你中了毒,可能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你原本就做了太多的坏事?” 古千衣一边说,一边将叶天枫拖出了洞外。 发现风道在洞口里僵硬着,被人点了穴道时,古千衣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风道得以松动出声时,立即怒视着中了毒的叶天枫,揪起他的衣服怒喝道:“刚才是你点了我的穴道?你想干什么?衣,别救他!” 叶天枫虽然中了毒,却仍然心思灵敏,冷静地回道:“我刚才看你想冲进洞里,怕你象我此刻一样中了毒,所以才点了你的穴道,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吗?” 风道半信半疑,凝眸相看。他刚才确是想冲入洞内。如果他当真冲入洞内的话,确是有可能就象叶天枫此刻一样会中毒的。 所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半信半疑,风道最终放开了手。 古千衣说道:“放他躺在地上吧,我给他解毒。” 他拿出金针,给叶天枫连插了十几支,犹其是,将他的毒血用嘴吸了出来。 叶天枫微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你为何能用嘴吸毒?” 用嘴给别人吸毒,就算是大夫,又有谁愿意?而他,最低限底,也跟他无亲无故吧? 他,知道他三番四次要取他性命吗? 古千衣平平淡淡地说道:“我百毒不侵,这种毒,我的体内有抗体,不会有事。” “你为何救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来杀古千衣的,为了杀他,他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杀局。 “因为我是大夫,你是中毒的病人。”古千衣简单地回答,最后却加了一句话道,“还因为,沐郡主想救你!” 沐芸蔷幽怨地望了古千衣一眼,对叶天枫说道:“叶大哥,你会没事的,因为有古大哥在这里。” 沐芸蔷刚才已经明白了古千衣的心意,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却又怨恨不得。 要是说他真欠了她什么,他刚才以命换她,也一笔勾销了。 此刻他说得好象,无论她求什么,他都会答应似的。却唯独是爱情,他给的人是东方明月而不是她沐芸蔷啊! 她,该死心了!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华丽转身。就象哥哥说的,她不缺爱是不是?她有爹娘的疼爱,还有哥哥的疼爱是不是? 这世上除了古千衣,还有象她哥哥,象叶大哥,甚至象风大哥这样的好男儿是不是? 黯然神伤之际,沐芸蔷没有掉泪,她不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古千衣的身上。 叶天枫的脸色慢慢地由黑色转为寻常之色,然后慢慢地转为苍白之中带上了微红。 古千衣收针之后,沐芸蔷问道:“我能给他输一点真气吗?” 古千衣愕然抬头问道:“你要为他输真气?” 沐芸蔷点头道:“我来时,在路上被人点了穴道,丢在一个猎人布下的捕兽坑里,是叶大哥救了我,所以……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古千衣点了点头道:“原来他救了你!” 他说着,自己坐到叶天枫的背后,给他输入了一些真气,说道:“闭目,静心,调适。” “是。”叶天枫当即不再多想,照着古千衣所说的做。 半个时辰之后,古千衣收功说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排出,只要暂时不妄动真气,强运内力,应已无碍。” “谢谢!”叶天枫收回滴尽黑血的指尖,眼神复杂,向古千衣道谢时,更是心思复杂到难以形容。 他要杀的人,转眼之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叶天枫也不是什么无血无泪,无情无爱的冷血动作。他也是人,有着人类的感情。 自此,他们游山玩水的兴趣大减。 沐芸蔷更是没有心情再跟着古千衣和东方明月上山去了,她垂头丧气,黯然神伤。如果不是极力地忍着,她早就想大哭一场。 叶天枫忽然对沐芸蔷道:“沐郡主,谢谢你刚才替我求情。你愿不愿好人做到底,送我下山去?我有些泛力,不想上山去了。” 沐芸蔷也正想离开,所以立即回道:“当然愿意啊!叶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送你下山吧。” 沐芸蔷转身向古千衣和东方明月告辞。 东方明月有些担心地说道:“你们独自下山,会不会再遇到黑衣人?” 古千衣捏着她的小手道:“月儿,哪有那么多的黑衣人?”那俩个黑衣人,他有些怀疑是他所知道的某两个人。 沐芸蔷听到这句话,心里更是死得透心凉了。 古大哥那是巴不得她走啊! 华丽转身的那一刻,心碎了一地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走到叶天枫的面前,对叶天枫道:“我扶你下山去。” 叶天枫其实已经不用扶了,但是,有美人这么主动示好,他就顺势装得弱弱地,说道:“好啊!谢谢蔷儿!” 沐芸蔷扶着叶天枫,一步步地离开,向山下走去,身影渐渐地离开古千衣和东方明月的视线。 古千衣对风道说道:“你跟他们下山去吧!” 风道一直在发呆,犹其是看着叶天枫的手搭在了沐芸蔷的肩膀上时,他说道:“完了!” 这时被古千衣提醒,他才“咻”地追下山去。 东方明月也是愣头愣脑地,瞧着沐芸蔷下山。 短短的时日之内,她经历了太多的失落和打击,所以变得很能设身处地,替人着想,更能想象得出,此刻的沐芸蔷心里有多难过! 古千衣忽地挑起她的下巴,故意地曲解她的目光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叶天枫比我英俊,你也象沐郡主一样,喜欢上他了?” 东方明月回过神来,扑进他的怀里道:“人家哪有?他哪里能跟你相比?” “哪里不能跟我相对?嗯?” 东方明月发现他在逗她,心里甜得如蜜一样,转眼将别人的事忘记了,心里眼里就只剩下眼前的古千衣,也不怕肉麻地说道:“衣衣,你是最最最英俊的!没有人能跟你相比。” “真的?”古千衣想抿着薄唇装酷,却合不拢嘴来,还是咧嘴笑了。 “嗯!衣衣是最俊的!我喜欢你!”东方明月可不吝啬对古千衣的赞美之词。 事实上是,她满心身的都是他,爱他爱得根本就是情不自禁,说得再肉麻自己也觉得还表达不出自己的心意。 原来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吹捧着,还是非常愉快的。 古千衣捧起她的俏脸来,薄唇辗了下去,描着她的唇型,舔了舔,在她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问道:“那……我向你爹娘提亲,娶你过门可好?” 好啊!这两个字在东方明月的心里大声地呐喊了起来,但她终于还是羞红着脸低下了头,有点矜持地想保持沉默。 古千衣逗她上了瘾,见她只是娇羞地低头不答,免强自己拉下脸来,说道:“原来月儿虽然喜欢我,但却并不想嫁我?我还以为我该准备些聘金,请人送到明月郡主的府上去呢。看来还是不要了,免得碰了一鼻子灰,被人拒绝,那会很丢脸的!” 东方明月心里一急,慕地抬头道:“那好啊!你说要拒绝了?” 才说完,发现古千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坏笑着,就知道他在 逗她取乐,她甩掉他的手道:“你好坏!我不理你!” 她说着,心里却是喜悦无限的,幸福欢愉澎湃起来,她向前就撒开步子跑起来。 古千衣追着她问道:“哎——你跑什么?害羞?你敢不理我?还敢跑?让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还不给我站着?不许跑!” 东方明月可没真的停下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坏衣衣,原来你那么坏!亏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最好的,原来你是最坏的!” 古千衣脚尖一点,身形一晃之间,已经人影到了东方明月的面前,拦着她问道:“我是最坏的?我哪里坏了?你都还没见过我最坏的时候。” “你你你……最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东方明月有点慌地问着。她是心慌慌的,就象小鹿乱撞,不知在期待什么。 她知道衣衣在跟她玩,在哄她开心。 古千衣面对面地,一把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在一片草地上转了一圈,发现他们置身于一片花草丛中时,不禁心情更美好地,抱着她笑问:“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坏?嗯?” 东方明月又是幸福,又是害羞,也不知道他说的最坏是什么,被他转了一圈,转得有点晕乎乎的,突然推开他又想跑了。 她跑,完全是因为感觉太幸福了! 谁知,她的裙子踩在古千衣的脚底下,她这么一跑,差点摔跟头,幸好古千衣眼明手快,一个纵身,拦腰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一滚。 象豹子一样敏捷的古千衣抱着东方明月滚倒于地时,就发现这里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周围居然还有很高的芦苇花草挡着周围的视线,就将东方明月压在身下攫取了她的红唇,热情奔放,带着一些狂野地亲吻了起来。 “嗯嗯……”东方明月喜欢古千衣,那是爱得没有一丝保留的,被他亲吻,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月儿,我要马上和你成亲,我想……要你!” 一向清冷的古千衣一旦认定了自己的感情,不再抑制自己的所有情感,连*也因为亲吻月儿而有些没法把持起来。 东方明月这才发现,自己被古千衣亲吻得有些太过彻底了!她慌得象一只小兔子,眼睛向周围望了一遍,生怕被人瞧见自己此刻衣裳凌乱的样子。 古千衣将她往怀里一抱,坐了起来,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说道:“你担心什么?我会用三书门聘,八抬大桥抬你过门之后才……不会在这里要你的。” 东方明月大羞,将头枕到古千衣的肩上,俩人坐在草地上,相依相偎着,竟然忘记了他们是在登山了。 番外062,三千溺水,只取一瓢 番外062,三千溺水,只取一瓢 “衣衣,那蔷儿她……你也娶么?”东方明月小声地问道。 古千衣稍稍推开她一些,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说呢?你很想跟她做姐妹?嗯?” 东方明月低下头去,不敢看着古千衣那双飞扬戏谑又火辣辣的桃花美眸。 古千衣低叹一声,性感的声音说道:“月儿,抬起头来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想要你一个,只娶你一个,其余都不想要?” 东方明月慕地抬眸,水汪汪的秋瞳里闪耀着从未有过的激动和不敢置信。 她于古代土生土长,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态,一夫一妻极为少见,多是些穷苦人家,那是男人实在没本事多娶罢了。 但古千衣在东方明月的眼里,自然是极为有本事的人,如今更是朝中的一品大尚医。 她是好生羡慕过皇后娘娘百里飘雪,能得皇上凤元宇那样的三千*爱于一身,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无论朝中多少人反对,皇上凤元宇仍然我行我素,始终不肯填充后宫。 但是,自古以来,这样的三千溺水,只取一瓢,深情独爱专一如斯的男子,这世间哪有?就算有,她东方明月也没想过自己会拥有。 她是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得到这样的一个男子,犹其是,这个男子是她所爱的衣衣! 所以,此刻古千衣问她,她真的不敢答话,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想过。只要你心中有我,你娶了我之后,再要娶别的女子,我……我……绝不会反对的。但……但是,能不能不要娶……三公主?” 古千衣一把拉过她,在她的额上无柰地印下一吻,说道:“月儿,我要么就不娶你,要是娶了你,我又怎么可能再娶一个人来欺压着你?我要是娶了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的妻子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就连我,我也不许自己欺负你!” 东方明月听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更不敢相信,古千衣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扑地抱着他的脸,在他俊雅的脸上乱啃了一会,语无伦次道:“我……我……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说什么都是好听的!我……我好开心!我……就算是此刻死了也不再觉得有任何遗憾了。” 古千衣用力地捏了捏她的俏鼻子,说道:“不许说死这个字!你得为了我好好地活着,任何时候都要活得好好的!还有,你是我古千衣的未婚妻子,是独一无二的,别老是低头,要抬头。你很美,知不知道?你美得我……嗯?” 衣衣转变得太快!原来还那么冷漠地对待她,此刻却已当她是至宝,她是喜不自胜。 东方明月接着他的话说道:“衣衣,你才是真的美!你美得我感觉自惭形秽呢。” 古千衣瞬间爆笑道:“小东西,你这是在扁我还是在赞我?赞我就说我英俊啊!我一个爷们的,怎么能说美?” 东方明月撅起嘴巴说道:“谁说爷们的就不能是美?衣衣就是最美的爷们啊!衣衣的美可一点也不影响你爷们儿的气势啊!” 古千衣一把将明月打横了搂到怀里来,俯脸亲了好一会儿,对着她说道:“你这话只能对我说,可不能对别的男子说。” “别的男子么?月儿只喜欢衣衣,在月儿的眼里,只有衣衣是美的,是英俊的,是爷们的,其他人都不是。” “月儿,你要是再说,我就想……在这里……要……。”古千衣挑着眉,桃花眼里都是火焰飞星,灼热难耐。 “你要什么?”东方明月象个小傻瓜,问得很无辜。 “要……命……的……小……东……西!”古千衣将东方明月揉进了他的骨子里去。 他可不能怪东方明月,这小东西哪里明白,她此刻的模样,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喷血。 远远地,躲藏在花丛中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老脸通红起来,不禁有些尴尬。 他们的耳力太好,视力也太好,就算隔了很远,也还是看得见,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赫连牡丹这一生都从没听到过那么肉麻兮兮的话,更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柔声细气地哄过,她自己更不会说这样的话来哄一个男人。 所以,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我赫连牡丹怎么会生一个如此没出息的女儿?男人也能哄的吗?还没嫁就将他哄上了天,将来可怎么将他给镇住?” 才说完,发现东方万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些色色的,不禁怒瞪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望着我作甚?” 东方万年喟然低叹道:“牡丹,你人如其名,就象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一样,艳绝天下。可惜啊可惜!我不是古万缕那家伙,讨不了你的欢心。但是,你和我们的月儿一样,都是值得让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 他看着那两个小的*悱恻,自己心中也有了*之意,直觉得自己也该象古千衣一样哄一哄赫连牡丹。 只可惜,这哄也是要找对的人来哄。不然,这哄得就象拍马屁拍在马脚上,根本就没用啊! 果然,赫连牡丹并不受他,听了他的赞美之词,反而“咻”地退后,向远外走去,不发一言。 东方万年施展开轻功,瞬间追上了她,说道:“现在,你放心了吧?古小子对我们月儿是真心的。我相信他以后会待月儿很好,不用我们瞎操心了。” 赫连牡丹冷漠地说道:“待他们回去之后,你就让姓古的娶月儿过门,别等到夜长梦多。七天后,我要闭关练武。” “牡丹,你的武功很高了,又要闭关吗?闭关多久啊?”东方万年挠挠头,似乎有些留恋。 “闭关三个月。怎么?本宫闭关,你有意见?”赫连牡丹冷哼。 “不敢。”东方万年默然了。他明示暗示的,人家都没有反应,他也就作罢了。他是有些想负责,但自由自在也是他想要的。 俩人终究是话不投机,所以默然无语。少年时没法走在一起,此刻就更加不可能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万年突然“咻”地拉下赫连牡丹道:“嘘!别出声!” “你干什么?”赫连牡丹本要一掌拍出去,但是,却因为看到了前面的一幕情景而闭上了嘴巴,并且随东方万年蹲在了花丛中。 因为,顺着东方万年手指的方向,她也看到了。 远远地,一个玄衣老太婆猝不及防地将跟着叶天枫和沐芸蔷的风道给点倒了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倒了沐芸蔷。 那个老太婆是赫连牡丹认得的,她就是上次在雪山上的天残姥姥。 天残姥姥的天残扫被人削了一截天蚕丝时,那一幕她记忆犹新,可不会轻易地忘记这个老太婆的厉害。 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和叶天枫有关联? 她身为幻影宫的宫主,江湖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叶天枫是丐帮的少主,也知道这个天残姥姥千山万水而来,居然是为了杀一个叶天枫。 赫连牡丹和东方万年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天残姥姥和叶天枫在说些什么?他们可没想过要出手救人。 但是,他们听到的一段对话却让他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时,那天残姥姥在叶天枫的面前,手中的拐杖“笃”地一声,低头喝了声道:“殿下,您打算就此离开吗?” 叶天枫似乎有些冷淡地说道:“我受了伤,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天残姥姥“咻”地一搭叶天枫的脉博,老声说道:“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天残姥姥说完,立即转身就一掌按在叶天枫的背上,显然是在给他输入内力。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天残姥姥才撤了掌,然后说道:“这是最后的期限了!你欲不能杀了皇后娘娘钦点的两个人,皇后娘娘不一定能拥立你为太子。” 叶天枫冷笑道:“那又如何?杀不了就杀不了。纳兰静容不想拥我为太子,我还不想回北周去做太子呢。” 天残姥姥有些冷嘲热讽地说道:“你敢说你不想回北周?你作梦都想回北周吧?一个从小就被流放在这里的弃儿,会不想回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果不是北冥天泽失踪,你会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叶天枫勾唇冷屑道:“你知道就好。北冥天泽不是失了踪,是死了吧?不是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吗?所以,就算我没有杀那两个人,纳兰静容也会拥我为北周的太子。不然,她拿什么跟霜妃斗?” 天残姥姥道:“我们北周的国主北冥袅罕早有吞并东汉的野心。如果你能杀了东汉国的古尚医和右相上官洛,回到北周之后,皇后娘娘再向国主提出由你继位太子,那就会更加顺理成章。不然,你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任何功绩,那就得和柳霜霜(霜妃)那个践人的儿子北冥天罗一争长短。” “那又如何?”叶天枫并没太过急切。 天残姥姥道:“那又如何?你以为北冥天罗是一个容易被你比下去的人吗?他天生凶残,噬血好战,多次带兵苦战沙场,亲自收拾了两个周边的小国,为北周立下了赫赫战功,威名远播。你要是无功而返的话,你自认一定能得你父王的赏识吗?” 关于北冥天罗,北冥天枫当然也听说了。但是,他想回北周去,并非真的那么想做太子,而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想知道自己为何是北冥天枫,为何被这个天残姥姥追杀之后,如今她又来了一个一百八百度的大转折,要恭恭敬敬地请他回北周? 为何有一个叫天冥天泽的人跟他长得很象,而北冥天泽却是北周国的太子,而他却是东汉国的一个小乞丐? 从小,他问过师父令九玄,师父只告诉他,他是偶然间在北周国的狼群中将他救出来。 因他骨格奇特,所以将他带回东汉之后,收他为关门弟子,实质却因为从小养大了他,所以将他当儿子般对待,让他做了丐帮的少帮主。 但是,关于他的身世,却是因为这天残姥姥对他的追杀开始,让他有了想揭开自己身世的强烈*。 本来以为,要暗杀两个人,请些杀手就能搞掂。但三番四次地,竟然都失手了。 如要亲自出手,他们又有着诸多顾忌。就怕泄露了自己,倘若一击不中,东汉国的皇帝又岂会让他们离开东汉国?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他们都只是买杀手做这件事情,而不想亲自出手。 叶天枫更没想到,他一直要杀的古千衣竟然会救了他一命。人非草木,他已经没了杀古千衣之心。 但是,天残姥姥却不愿就此罢手道:“你不去就让姥姥去替你完成这件事情吧。那古千衣虽然厉害,但他现在不是有了弱点吗?东方明月就是他弱点。” 远处,赫连牡丹和东方万年都听得冷笑连连。 东方万年道:“这老太婆居心太坏!想打我们女儿和未来女婿的主意,我们先杀了她!” 赫连牡丹早就听得勃然大怒,动了杀心。 他们都知道,天残姥姥的武功很高,如果当真要杀了东方明月,只怕东方明月迟早得丢了小命。 这俩个人刚刚还没什么交集,打算要散火的人,这时却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天残姥姥。 赫连牡丹先就沉不住气地冒了出来,纵身一跃,向天残姥姥的面前迅速地掠了过去。 手中已经宝剑在手,指着天残姥姥道:“天残姥姥!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此打本宫小女的主意,本宫先要你纳命来!” 天残姥姥和叶天枫万万没想到,刚才他们的对话竟然被幻影宫的宫主听去了。 俩人眼中杀机顿起,却见东方万年跟着如大鹏展翅般掠了过来,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 这俩个人的武功加起来,他们虽然是除了天残姥姥,叶天枫之后,还有慕容诗和慕容画,以及另外两个中年男女。 但是,江湖上传言,东方万年的武功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不等他们细想,赫连牡丹已剑指天残姥姥,剑尖闪闪,锋芒毕露道:“天残,纳命来吧!” 天残姥姥也已动了杀心,天残扫一出,当即就和赫连牡丹缠斗了起来。 叶天枫因为刚刚得到了天残姥姥的真气,所以,此刻已经恢复了体力和内力。 他立即解开了了沐芸蔷被点的穴道,拉着她疾速退后。 天残姥姥的四个手下挡在叶天枫的面前,却不是东方万年的对手。 赫连牡丹一边和天残姥姥相斗,一边回头对东方万年道:“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许留下!不许你手下留情!” “是!”原来,这东方万年武功虽高,行事作风也极为古怪,却其实不喜欢杀人,也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地杀人。 这里除了天残姥姥之外,就是一对中年的男女,叶天枫,和三个长得天仙似的女娃娃。 东方万年念及自己的女儿东方明月也和她们一样是花样的年华,出手便有所保留。 但听到赫连牡丹的话之后,他出手就狠了些,先是一掌拍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竟然一掌将那男人拍得飞了出去,直接跌下了山崖。 那中年女人一见中年男人被拍下了山崖,不禁大叫了一声,怒发冲天地恨天恨地叫道:“汉子!我替你报仇!” 她说着,向东方万年疯狂地挺剑刺来。 东方万年这才发现,这女人跟那汉子可能是一对夫妻。他们此刻的位置刚好在一个山岸边上,那男人被他打下山岸去,多半是死于非命了。 这女人向他挺剑刺来,他闪了一闪,双指将她的剑一荚,一个弹指,剑尖即断,这女人一条手臂都因为受到东方万年的内力所震,而拿不住手中的剑。 她知道艺不如人,这仇是没法报了,竟然大叫一声道:“汉子,咱艺不如人,要死也死在一块,你等等,我来陪你!” 她说完,纵身一跳,竟然跳下了山岸,追随她的男人去了。 番外063,情动了谁的心? 番外063,魂惊!情动了谁的心? 转眼之间,死了一对中年男女,东方万年的动作变得有些迟滞,犹豫不决了起来。 因为剩下的只是三个黄毛丫头,又个个长得天仙似的,杀她们却是太容易! 还有一个是丐帮少帮主叶天枫。 叶天枫跟他是没什么交集,但叶天枫的师父,丐帮的老帮主令九玄却跟他有些交情。 他若杀了他徒儿,那老乞丐必找他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也不是他怕了老乞丐,而是,他一向有些嘴馋,吃过几回老乞丐的美味土包鸡和陈年美酒,杀他爱徒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赫连牡丹看出了东方万年的心慈手软,喊声道:“东方万年,你来对付天残!” “是!”东方万年立即应声,还以为赫连牡丹对付不了天残姥姥,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立即游龙般闪身到了天残姥姥的面前,当即一掌拍出,替下了赫连牡丹。 天残姥姥也看得出来,赫连牡丹是怕东方万年无心杀了其余的小辈,所以才要摆脱了她去杀人。 果然,赫连牡丹脱出和天残姥姥的纠缠之后,立即便剑尖向叶天枫和沐芸蔷指去。 她的意思是,先杀了这几个小兔嵬子,再和东方万年合力灭了天残姥姥。 而东方万年婆婆妈妈的,不杀这几个小辈,拖着作甚?杀人和被杀,这可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她喜欢速战速决。 也只有武功到了东方万年这样的境界,才敢在杀人的时候,还在犹豫不决,想着杀与不杀。 转眼之间,赫连牡丹一剑刺向叶天枫时,没想到,那慕容诗和慕容画两姐妹竟然拼死来护叶天枫。 赫连牡丹右手持剑,剑尖直指叶天枫的同时,左手一掌拍出,掌风将慕容诗拍得当即向后退去一丈远,吐血倒坐于地。 慕容画尖叫一声:“姐姐!”,却并未去救姐姐,而是和慕容诗一样,也扑身来护叶天枫。 “哼!不知死活!一个臭男人也值得你们生死舍身相护!统统该死!” 赫连牡丹最讨厌女人为了男人舍命,所以,出手更为狠辣,剑尖因为一个迟滞,叶天枫已经闪开,她干脆就先打发了慕容画。 慕容画和慕容诗一样,都被赫连牡丹一掌拍了出去,坐倒于地,口吐鲜血。 叶天枫却因此而拉着沐芸蔷向后撤,谁知,后面却已经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无路可逃。 既然无路可逃,退无可退,那当然就只能奋力回身一战。 叶天枫和沐芸蔷很有默契,双剑合一,转身就向赫连牡丹反刺过来。 赫连牡丹原先就有了为东方明月而杀沐芸蔷之意,此刻更是不客气,首先就剑挑沐芸蔷,打算将她一剑挑了。 叶天枫的剑也向赫连牡丹刺来,赫连牡丹倒没想到叶天枫的剑那么快,准,狠! 她要是用掌来拍叶天枫,就象拍开慕容姐妹一样,那竟然不可能,所以只得将刺向沐芸蔷的剑倒转而回,先来挡接叶天枫。 相反,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回身之后,她瞬息之间改为剑劈叶天枫,一掌打在了沐芸蔷的身上。 沐芸蔷此刻身在天崖峭壁边上,被一掌打中,根本就是避无可避,整个人即刻向山岸坠去。 “啊!”地一声尖叫发自沐芸蔷的口中,眼看她就要象那对中年夫妻一样跌落万丈深渊! 却在这时,叶天枫闪过赫连牡丹的剑光,纵身一跃,跃向沐芸蔷的同时,伸手将沐芸蔷的手一捉,恰恰好捉到了沐芸蔷的一只右手。 但是,他拉住了沐芸蔷,又要闪开赫连牡丹这样的高手,刻不容缓之际,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就无瑕多想,人就已经跟着沐芸蔷向山崖坠去。 赫连牡丹冷眼旁边,嘴角轻勾,正想着,这下倒是不用动手,都解决了! 却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个闪电般的紫色影子从赫连牡丹的面前如闪电般划过,千均一发之际,居然拉住了叶天枫的手。 这个影子来得太快!快得连赫连牡丹都有些觉得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谁? “哼!如此多事,一起下去吧!”赫连牡丹还没看清那拉住了叶天枫的人是谁,就第一时间立马挺剑刺去。 如她这一剑刺出,那三个手拉手地吊在峭壁悬崖上的三个人必立马掉落不可。 却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两条人影如疾风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伸手就来拦她的剑,一个却也闪电般去拉悬崖峭壁上的人。 这些人似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冒出来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赫连牡丹的剑尖都差点收不住!但是,她在听到女儿东方明月的一声呼唤时,不得不收剑,却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后面偷袭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娘亲,万万不可!”伸出双手拦着赫连牡丹的人是东方明月。 赫连牡丹的剑尖堪堪地停在东方明月的咽喉之前,被人从后面点定了,不由得大怒道:“你疯了么?要是我收煞不住,你想拿你的小命护你的敌人?你脑残吗?” 东方明月摇摇头道:“不,不是。娘亲,你看看!那是谁?他们都杀不得啊!” 赫连牡丹此刻才看清楚了,先后冲出来的那两个人中,前面那个居然是此刻万万不该在此出现的,当今的皇后娘娘百里飘雪?! 而后和东方明月一起旋风般卷来的,自然是古千衣。 百里飘雪居然会出手救叶天枫?而她又为何出现在此?什么时候来的?背后点了她穴道的是谁? 正在打得激烈的天残姥姥和东方万年也因这边的突发状况而停了交手。 峭壁下是万丈深渊。 掉在最下面的沐芸蔷一只左手被叶天枫的右手紧紧地抓住,她感动地叫道:“叶大哥,你不要拉着我,你松手吧!你拉着我,会连你也掉下来的。” 叶天枫紧紧地拉着她,并没放手说道:“不要放弃自己!坚持!” 生死之间,每个人所做的事,往往都没经大脑,通常这时候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天生的本质。 叶天枫万万没想到的是,拉着他的人竟然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百里飘雪。 他仰起脸来时,惊得差点要松手,连忙紧紧地捉紧了沐芸蔷,却俊脸面向百里飘雪动情地问道:“是你?雪儿!你……为何要救我?” 他和百里飘雪的交集不多,但是,心底里却一直有着她的影子,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此刻才知道,那是那么的清淅可瓣。 甚至,此时此刻,惊魂之际,生死之间,他冲口而出叫的是雪儿,而非皇后娘娘。 有一种心动,其实只是一刹那之间,就可以是永恒! 叶天枫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百里飘雪,这一刻,他想,他此后的一生绝不可能忘记她! 百里飘雪却是很淡然地说道:“抓住了!你会没事的。你不是也在救小蔷吗?你又不是一个该死的人,我救你不是理所当然吗?” 叶天枫命悬一线,听到她说救他是理所当然,也不禁心神震慑!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舍命去救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 他忽地痞痞轻笑道:“我不是一个该死的人吗?理所当然吗?皇后娘娘怎么出现在此?我以为,娘娘希望我死才是理所当然。” 叶天枫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皇后娘娘居然会出现在此,那就绝对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 再抬头,他看到了最上面的人,那个人居然是古千衣! 古千衣双手抱着百里飘雪的腰,一双脚倒挂着勾在悬崖上的一棵树藤上。 古千衣也是此刻才发现,皇后娘娘百里飘雪虽然人在崖下,一手拉着叶天枫,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抓着一把剑的剑柄。 而那把剑是她的天娇剑,正牢牢地被插入峭壁之中。 也就是说,就算古千衣没抱着百里飘雪,百里飘雪也不会掉落悬崖去。或者,古千衣没抱着她,她的姿态会更加美艳绝伦于峭壁间! 而反观古千衣,从来白衣如雪,淡雅至纤尘不染的古千衣,此刻却狼狈万分地双手抱着百里飘雪的腰,双脚是一个倒挂金钩的姿态,勾着一棵青藤,却险象环生,姿态不雅至极! 他,从未和百里飘雪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刚才千均一发之际,他以为百里飘雪要掉落山崖,刚刚赶到的他,想也没想,就扑了过来,双手抱在了她的腰上。 百里飘雪抬眸见是古千衣拼了命地抱着她的纤腰,对着他浅浅一笑道:“小心!你试着放开我,自己先上去!” 古千衣咬紧牙关,惊心动魄,看到下面的万丈深渊,仍然感觉惊魂未定,摇头坚持着道:“不!你的天娇剑要是松动的话,你会掉落下去的。” 在此一刻,他不敢想象,要是百里飘雪掉落山崖死了的话,凤元宇会变成什么样?东汉国会变成怎么样?而他呢? 谁都可以死,百里飘雪不能死啊!这个想法在他的心尖上如烟花般爆开,瞬间让他抱着百里飘雪的双手紧了一紧,他的脸正贴在她的腰间肚脐上,姿态无比的*…… 山上,百里飘雪出现之后,上官洛跟着她出现在此。出其不意地点了赫连牡丹穴道的人就是上官洛。 他这时正站在上面,已经迅速地让人搓来了两条长青藤。 理智的上官洛并没象古千衣那么冲动,他将其中一条长青藤丢下去,首先就卷住了最下面的沐芸蔷后才问道:“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要将沐郡主和叶天枫都救上来?” 百里飘雪点头道:“是,你一个个地将他们拉上去,我还能坚持住,你不用担心我。” “是!”上官洛一边问话已经一边将另一条长青藤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他让上面的人拉着,自己下去,将藤条绑在沐芸蔷的腰上。 山上,赫连牡丹先是被赶来的东方明月拦住,后又被赶来的上官洛出其不意地点了穴道。 上官洛是一直跟着皇后百里飘雪的,他们带来了一排的皇宫大内侍卫。 赫连牡丹被点了穴道,用眼睛望着东方万年,眼睛里含着求救的意思。 东方万年心中不忍,立即“咻”地给她解了穴道。 不过,他叮嘱她道:“你就别添乱了!” 东方明月生怕她娘亲再出手伤人,步步紧迫地盯着她。 赫连牡丹将她推开道:“你盯着我作甚?你男人去救别人,你就那么放心?” 东方明月回头时,这才发现那峭壁上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此刻的古千衣之险象环生。 她跑了过去惊呼道:“衣衣!衣衣!” 跟着叫道:“娘娘,这可怎么办?千万别掉下去啊!” 说着,她又回头叫道:“爹爹,娘亲,你们快来救人啊!快快救他们上来啊!” 天残姥姥立于一旁,没人来杀她,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上官洛指挥着先将沐芸蔷拉了上来,跟着拉叶天枫上来。 然后是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被拉上来之后,古千衣不用拉,自己就能一个用力,倒腾了上来。 上官洛做完这一切之后,在叶天枫上来时,却出其不意地,出指如风般点了叶天枫的穴道。 天残姥姥见势不妙,马上想溜之大吉,却又被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拦了下来。 天残姥姥哪是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两大高手联袂一起的对手?天残扫横出,怒道:“你们两夫妻打姥姥一个,也太不要脸了吧!” 赫连牡丹一听,也怒火冲天,冷语道:“你说谁是两夫妻?!老太婆,你才不要脸至极,休得糊言乱语!” 天残姥姥冷笑道:“原来不是夫妻,是姘头么?” “老不羞的!你敢如此出言羞辱本宫?”赫连牡丹更加怒不可遏,一剑刺去,却因怒火而没能刺中。 天残姥姥见惹怒了赫连牡丹之后,赫连牡丹的剑锋虽然凶猛,却反而显得没了冷静,所以更加有意地出言激怒她道:“难道老身有说错了?你们不是女儿都长大了么?不是夫妻又不是姘头,难道是歼夫淫妇不成?” “老太婆!纳命来!”赫连牡丹原本就要杀了天残姥姥,这时更加招招狠辣。 东方万年此刻也恼了这老太婆出言羞辱牡丹,出掌便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掌风所到,天残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终是避无可避地中了一掌,虽已避其锋芒,亦已受伤,连退几步,呕出一口老血。 正在这时,一个平缓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两位施主手下留情!” 众人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后面站着一位光头的小和尚。 这小和尚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英俊不凡,气宇轩昂,赫然竟是失踪了多时的北冥天泽! 眼看退后受伤,呕了一口老血的天残姥姥就要死在东方万年和赫连牡丹的合力夹击之下,只因北冥天泽的一句话,百里飘雪天娇剑挡在天残姥姥的面前道:“放她一马吧!” 东方万年刹那间顿住,撤了所有的内力,退后了一步。 但赫连牡丹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道:“留着这个天残老太婆只不过是一个祸害,娘娘何必护她?她想杀我们月儿,古千衣,和上官洛,甚至要对东汉国不利。” 百里飘雪点了点头道:“刚才东方前辈的一掌,她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此后有一段时间,只怕也已经作不了恶。经此一事,本宫会将她驱逐出东汉。” 天残姥姥见有了活命之机,连忙道:“只要皇后娘娘今日放过老身,老身必尽快离开东汉,回北周后修心养性,余生绝不再踏入东汉国土半步。” “好!你走吧!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有人发现你没离开东汉国,本宫必派人杀你!” “是!”天残姥姥狼狈而去。 番外064,心有灵犀一点通。 结局篇一,孪生兄弟,兄弟情深。 天残姥姥就要离开时,又回转过来,走到北溟天泽的面前,问道:“太子爷,您这是怎么回事?老身一直在找太子爷您,还以为太子爷您……哎——您可愿随姥姥回北周去?” 北溟天泽象老禅入定,不为所动地,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再称呼绝尘为太子。绝尘已经拜在此间高僧法空师父的名下为弟子,法号绝尘。施主请回吧!绝尘会在此参禅悟道,诵经念佛,善哉善哉!” 天残姥姥愕然半晌,都说太子心太慈,手太软,却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年纪轻轻,走一趟东汉国竟然出家做了一个小和尚。 传说太子活不过十八岁,天残姥姥找不到太子,还以为太子爷已死,将消息传回了北周。 北周的皇后娘娘纳兰静容突然改变了让天残姥姥追杀北溟天枫的决定,让她将北溟天枫带回北周去顶替北溟天泽。 皇后娘娘指示天残在带北溟天枫回北周之前,务必暗中除掉东汉国小皇帝的两大得力辅臣,右相上官洛和古尚医。 此刻,北溟天泽虽然在此间露了面,证明他没死,但一个出了家的小和尚,如此没有野心,只想出家之人,根本就不适宜在宫中生存。而事实上,他一直就只是皇后娘娘手中的傀儡。 相反,北溟天枫倒是比北溟天泽更有野心,更善于尔虞我诈,步步为营,运筹帷幄。 所以,天残姥姥果断地转身向皇后娘娘道:“娘娘不但心胸宽广,智慧过人,而且武功超绰。老身一生横行天下,向来不佩服别人,却也得对皇后娘娘说一个服字!” 百里飘雪倒是没想到天残姥姥这么一个傲慢拔扈的老太太居然也会跟她说一个服字。 上官洛道:“娘娘放你一马,你还不走,是不是想等我们娘娘改变主意?” 天残姥姥赌定地说道:“娘娘既已开了金口,又岂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老身只是想向娘娘讨一个人罢了。” “姥姥想讨的人是北溟天枫?还是北溟天泽?”百里飘雪问道。 “娘娘果真是聪明人!老身讨的是北溟天枫。”天残姥姥心想,既然太子已经出家,就算把他带了回去,那又有何用? 看着北溟天枫和北溟天泽长得那么相似的相貌,她心里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何不让北溟天枫以太子北溟天泽的名字和身份回北周?只要北溟天泽永远不回北周,这个秘密也许就只有她知道了。 百里飘雪突然出手解开了北溟天枫的穴道说:“他随时可以走,本宫并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 但是,她接着又对北溟天枫道:“不过,本宫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本宫想请你到宫中作客数日,不知道你可愿意?” 北溟天枫居然想也不想,就勾唇一笑,望着百里飘雪道:“难得东汉国的皇后娘娘有如此雅兴,叶天枫自当奉陪,又岂有不愿意之理?” 百里飘雪缓缓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北溟天泽道:“本宫也想请绝尘师父也到宫中作客,不知绝尘师父愿不愿意屈尊?” 原本以为已经是微澜死水的北溟天泽万万没想到百里飘雪会请他到宫中去作客。 他缓缓抬眸,有些呆望着百里飘雪好一会儿,想拒绝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终于,他用平淡的声音问道:“绝尘已经是佛门中人,不知皇后娘娘何以要请绝尘到宫中去作客?” 百里飘雪微笑道:“请人作客不一定要有理由。本宫记得,本宫曾有一个哥哥叫古天泽,他和本宫共过患难,长得和绝尘很象。本宫想念他,所以想请绝尘到宫中作客,这个理由可以请到绝尘小师父吗?” 北溟天泽没有多想,脸上却突然生出红润,点了点头,说道:“好!” “谢谢!”百里飘雪不知道北溟天泽为何好好的一个北周国太子不做,要去做一个小和尚? 他和叶天枫长得那么象,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当然,请他们入宫中作客,自然还有其他目的。 天残姥姥也搞不清楚百里飘雪的意图,心下里其实有些担心北溟天枫和北溟天泽会成为质子被留在东汉。 所以,她走时说道:“娘娘如果想长期留他们作客的话,他们也只不过会成为无关紧要的一枚废棋罢了。在北周国,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的皇子其实是北溟天罗。娘娘想必也对此有所耳闻吧?” 百里飘雪了解天残姥姥的心思,风华一笑道:“本宫只是请他们作客数日,天残姥姥大可等他们一起回北周。他们一个是北周国的太子,一个是皇子,本宫会对他们以国宾相待。我们东汉和北周是友好的邻邦,天残姥姥如此罪大恶极,本宫尚且能放过,更何况他们?” 天残姥姥听了,老脸扭了扭,这才放心地离开,再也不敢妄想要在东汉国杀人了。 天残姥姥走后,众人也一齐下了山。 到了山脚下,赫连牡丹懒得理其他人的事和物,她只关心古千衣何时娶东方明月过门。 突然,她走到东方明月的面前,伸手就将正和古千衣手拖着手的东方明月拉走道:“你,跟我回幻影宫去!” “娘亲!我……”东方明月哪里舍得离开古千衣? 她才刚刚偿到热恋的滋味,一只手被拖着走,却频频地回过头来望着古千衣,小脸皱巴巴的,向古千衣求救。 东方万年立即用力一推呆愣着的古千衣道:“你还不过去跟月儿她娘表明心意的话,你是不是想月儿再也没法走出幻影宫?” 百里飘雪笑着握拳给了他一个鼓励的表情道:“去啊!要幸福!” 上官洛擂了他一拳,戏谑道:“你不去,我去啦!” 眼看着东方明月被赫连牡丹逼着跃上了马背,就要打马而去。 古千衣再也不敢犹豫不决,立即脚下一点,白衣飘飘之间,掠身到了赫连牡丹的面前,拱手道:“赫连宫主,能不能请您将月儿留下来?” 赫连牡丹已经上了马,高高在上地坐在马上,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刚刚见古千衣迟迟没行动,她心里已经有气。 但此刻他还是及时拦住了她,她为女儿心下计较着,倒是没有为难古千衣,只是冷冷地问道:“本宫为何要将她留下?” 古千衣道:“我喜欢月儿!这两天,我必让人备好聘礼,亲自到府上下聘,还请宫主成全!” 赫连牡丹冷笑道:“据本宫所知,皇上曾下旨将月儿许配给你,但你却自认自己高高在上,以为月儿配不上你,将我们月儿的婚事给推了。此刻你出尔反尔,是何道理?以为我们家月儿想娶就娶,想毁婚就毁婚吗?” 哼!倘若是她,这样反反复复的男子,她赫连牡丹就不会再给他机会,可是,女儿东方明月不争气啊! 古千衣“呃!”地一声,俊脸微红,被赫连牡丹噎得连吞几下口水,不禁向东方明月望过去,眼神有几分求救的味道。 赫连牡丹继续道:“你别看着她,她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性格。但是,你别忘记了,她可有一个不好欺负的爹和娘。” 古千衣这下连忙说道:“我喜欢月儿!您要是将她带回幻影宫也行,我会去幻影宫求亲,到时还请宫主答应将月儿嫁给我!我不会欺负她的,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还请宫主相信我!” 对着赫连牡丹,古千衣有些舌头打结,实在是不太会说话。 但是,他是真的希望月儿留下来,就算是留在皇宫的郡主府里,他也能常常见到她嘛,而要是她被带回幻影宫去的话,要见她一面肯定困难重重。 东方明月首先就憋不住了,从马上一跃而下,说道:“娘亲,我想跟皇后娘娘回宫里去。爹爹现在也住在我的郡主府里,我这么多年没跟爹相处过,想跟爹爹在一起。” 哼!什么想跟爹爹在一起?是想跟姓古的小子在一起吧?还没大婚就这么迫不及待,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赫连牡丹想骂东方明月,却终究也觉得这些年来,她因为自己的感情没有着落,总活在郁郁寡欢之中,终日练武,而有些忽略了她。 难怪她这么渴望爱情,对姓古的小子迷恋到不得了。 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爹,只怕也一味地哄着她吧? 如此一想,赫连牡丹不再逼东方明月跟她回去,一荚马肚,“驾!”地一声,自己走了。 远远地,传来她冷冷的声音道:“姓古的,记住了!月儿交给你,你要是敢让她受半点儿委曲,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狠话放完,她已经去远了。 “衣衣!你可别怪我娘亲,她只是说说而已。” 东方明月立即开开心心地拉着古千衣的衣袖,替她娘亲说话,生怕古千衣不开心。 东方万年走到他们身边道:“谁说只是说说而已?他要是敢让你受委曲,我也不会放过他!” 东方明月拉着古千衣的手摇着,笑得咬唇道:“爹,衣衣怎么会让我受委曲呢?” 她幸福都来不及呢!能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被自己所爱的人牵手,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沐芸蔷这时的心情很奇怪,原先,她一直为古千衣喜欢的人是东方明月而不是她而难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从崖下的生死历劫中重新回到崖上之后,她却不再为古千衣的选择而难过了。 这种微妙的感觉是在崖下生死一线之间就发生了! 当叶天枫在她掉落峭壁下不顾生死地捉住她的手紧紧不放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古千衣,而只有叶天枫了。 叶天枫让人将慕容画和慕容诗两个受了伤的少女扶到马车上,让人将她们送回去。 天残姥姥走了一段路之后,被上官洛带着几个人拦住。 她笃了一下自己的拐杖道:“你们皇后娘娘都放了我,难道你要来杀我吗?” 上官洛道:“当然不是。我们皇后娘娘要放的人,我上官洛自然不会杀。但是,我想请姥姥陪我走一趟北镇侯府。” “北镇侯爷府上?”天残姥姥眯着老眼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到什么,问道,“什么意思?” 上官洛道:“去了你就知道。你回北周,不是一样要经过北镇?我们就当送你出关如何?不然,凭你现在重伤在身,只怕还出不了京城,就被人给碎尸万段了吧?” 天残姥姥不知上官洛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但是,她此刻受了重伤,要是让她的仇家知道,那她确实是有可能出不了京城。 而天残姥姥的仇家那是多如过江之鲫。 回到了宫里,百里飘雪让人安排各人在皇宫内专门用以招待各国使臣的太和花园里休息,命人摆上各式果茶美食招呼各位。 花园深处,亭台楼阁,奇花异绘随处可见,桃花纷纷扬扬,美不胜收。 叶天枫和北溟天泽相对站着,两张极为相似的脸面面相对,只隔了几步的距离。 叶天枫双手抱着在胸前,唇角微勾,首先开了口,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何要出家做和尚?” 北溟天泽慕地抬头,却没想到叶天枫先问的是这个问题。他双手合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还没回答,叶天枫就继续有些痞痞地,半眯着双眸,有些难以形容他眸中所表露的复杂感情,说道:“不如,你别回答,让我先猜猜,看我能不能猜得出你心中所想?” 北溟天泽又是一愕,他和叶天枫的交集不多,好象是照过面,但他要猜测他心中所想,也不太可能吧? 叶天枫一手向后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丝发,目光落在一朵盛开的桃花上。 他自顾自地,用肯定的语气说下去道:“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你很清楚,这个女人是你此生都得不到的。她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你连想她的资格都没有。甚至,你想他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猥亵了她!你甚至觉得自己想她是一种罪过。但是,怎么办?你就是没法不想她,甚至无时无刻地,都在想她。你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抚摸她,甚至想对她为所欲为,想将她压在身下……” “我没有!你别糊说八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北溟天泽“咻”地抬脸,俊脸上居然红了!而他的眼睛里有着惊悚!出声制止叶天枫继续说下去。 叶天枫却没有停止下来,继续道:“我猜对了是吧?你不用那么惊讶,因为我在说我自己,不是在说你。我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一样,我也爱上了她。只是,当我开始日思夜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想她是一件无望的事情了。我和你不同的是,我还不想因此而出家。” 北溟天泽听了,双掌合十,又念了好一会儿的波罗经,却没有再去否定叶天枫的话。 叶天枫却是话锋一转,连连说道:“你不好奇,我们为何如此相似吗?你不想知道,为何你在北周,我却在东汉吗?我要回北周去代替你做太子,你也不打算跳出来阻止我吗?我们为何心有灵犀,连想的都一模一样?” 北溟天泽重又睁开眼睛,终于不再那么淡定冷漠,也不再象一个小和尚,脸上有了温热的感情,说道:“我知道你要回北周去,如果你想去做太子,你就去。” 他们不曾相交,不曾交谈,但是,突然相对,突然相交,突然相谈,却似乎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叶天枫突然大步走前,有些激动地,双手按在北溟天泽的肩膀上,问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知道是吧?为什么我们长得那么象?为什么天残姥姥要追杀我,叫我北溟天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是……孪生兄弟。”北溟天泽说出这话时,又闭上了眼睛,却似乎觉得这话令他很难过。如果叶天枫不问他,也许他一点也不想说。 “那我们的娘亲是谁?是北周国的皇后娘娘纳兰静容吗?我们的爹真的是北周国的皇帝北冥袅罕?”叶天枫非常激动。 他,从小就是孤儿啊!有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他突然有一个孪生兄弟? 北溟天枫双掌合十,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说道:“我也是到了东汉之后,无意中才从天残姥姥的口中得知,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十八年来,我一直以为纳兰静容皇后就是我的母后,我敬她孝她顺她,如敬天神一般。但是,她却是我们的仇人,她杀了我们的娘亲简幽兰,夺走了我之后,将我们的娘亲丢进狼群。你是在狼群中出生的。北周国的皇帝北冥袅罕是我们的父皇,但我们的母亲却只是被*幸过的才人,她姓简,叫简幽兰。” “你既然知道了这些,为何不想着给自己的娘亲报仇?你还敢出家?!”叶天枫抡起拳头,揪起北溟天泽就是一拳! 北溟天泽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道:“我怎么报仇?我从小就以为她是我的母后。她把我养大,教育成人,让我成为北周的太子。” “所以,你就干脆去出家做和尚,让我们的娘亲含恨于九泉之下吗?你甚至没有认我!你不想当我是兄弟是吗?” 北溟天枫质问着,又一拳要挥到北溟天泽的面门时,北溟天泽不闪不躲,只是抬眸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真挚,让他的拳头停在半空中。 北溟天泽伸出手,握上了他的拳头,两个人的目光相对,血脉相连的孪生兄弟之情让他们心意相通,有些事根本就无需言语。 北溟天枫道:“我不许你出家!你将头发留起来。还是,我让人给你做一个假发,你和我一起回北周去,我们要让杀我们娘亲的凶手血债血偿!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孤身回去吧?” 北溟天泽有些祈求地说道:“你用我的名字和太子的身份回去吧!让我留在东汉国。” “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做什么和尚?这个和尚你再也做不成了,因为我不许你做!你要是敢再做和尚,我自有办法让你做不下去,你想不想试试看?” 北溟天枫有些邪恶地威逼着,他听说了,他这个哥哥就是心肠善良得很。除了师父之外,他从未有过亲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哥哥,怎么能让他出家做和尚? 北溟天泽有些怕怕地看着北溟天枫眼眸中的邪恶,这个跟他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弟弟,他说不出的喜爱,原先还怕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可此刻却立即就喜欢他了。(今天晚上有加更!么么达!阅文愉快!!!) 番外065,番外结局篇,天下思安 番外065,番外结局,天下思安 远远地,沐芸蔷在一棵花树下看着叶天枫和北溟天泽。确定切地说,她只是在看着叶天枫。 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看着他,手中摘了一朵小花,无意识地,一瓣又一瓣摘着花瓣丢在地上。 沐芸飞被人带了进来,远远地看到自己的妹妹在一棵花树下发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妹妹的身边时,发现妹妹的目光还在远处,连他走近了还没发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不禁愕然。 伸手在沐芸蔷的面前上下扬了扬,沐芸飞问道:“妹妹,你怎么在这?” “呀!哥!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呢?”沐芸蔷跳了起来,这才回过神,脸上有着娇柔旖旎之色,目光却仍然收不回来。 沐芸飞解释道:“皇后娘娘请我入宫作客,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兄妹一齐被请入宫中,这事有点蹊跷吧?但是,他人已经被请了进来,就算是龙潭虎穴,只怕也没有退路了。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叶天枫居然在这里?还有,和叶天枫在一起的和尚是谁? “妹妹,宫里怎么来了一个和尚?”沐芸飞越发地有些不能明白,皇后娘娘的意图了。 沐芸蔷指着北溟天泽道:“你说他?他叫北溟天泽,是北周国的太子呢。” “北周国的太子北溟天泽?”沐芸飞这下更加懵了!他以为北周国的太子北溟天泽已死,北溟天枫才是太子。 “你喜欢那个和尚吗?”沐芸飞打趣地问道,心下其实有许多纳闷的地方。 “哥!瞧你不正经的,谁喜欢和尚了?”沐芸蔷飞了哥哥一眼。她哪里象喜欢和尚的样子? 沐芸飞突然被皇后派人请入皇宫,表面在和妹妹说笑,是怕妹妹担心。 其实,他心里有些乱,完全没了谱。可此刻看妹妹的情形,妹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还沉迷在儿女私情里。 沐芸飞一向是个成熟沉稳的人,这次却也摸不着头脑,但心里却隐隐担忧着。 要说皇上皇后发觉他有什么不妥的话,那就该直接拿下他们兄妹才是。 但皇后娘娘却只是让人请他入宫作客,请他的人也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但是,在宫中居然见到了叶天枫,这更让他觉得皇后娘娘做事,当真是难以猜测,匪夷所思,他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坦然处之了。 “妹妹,我们到那边用茶吧,在这里偷听人家说话不太有礼貌。” 沐芸飞哪里知道,沐芸蔷根本不是想偷听,她只是远远地,在看叶天枫而已。 ···· 龙袍威仪的皇上凤元宇正在御书房里。 已经换著宫装,广袖流云,风华绝代的百里飘雪在门外就让人不要出声,想静悄悄地走进御书房。 可是,她才踏入书房,那熟悉的淡紫色身影就让凤元宇十分敏感地,马上就发现了她,立即从一堆奏折前走了出来。 “奴才叩见娘娘!”皇上的贴身小太监小宁子连忙给娘娘行了礼之后,马上躬身退出御书房,知机地退到门外去侯着。 皇上伸手将他的小皇后纳入自己的怀抱里道:“朕正想快点批完奏折,马上回去抱朕的皇后和文成武德呢。原来朕的皇后比朕还要心急见朕?” “皇上——”百里飘雪声音软软糯糯,娇娇嗲嗲地拖着尾音叫着,然后推开皇上走到那堆奏折前。 看着一大堆的奏折,百里飘雪双手一叉,完全没什么形象地,皱着眉头,撅起了嘴巴抱怨道:“又是一大堆!什么事情都得皇上做,那些大臣都是摆的吗?来!我一半,你一半,我们一起将这些烦人的奏折给批完了。” 凤元宇笑着看百里飘雪将那堆奏折分成了两堆,又是叉腰,又是嘟嘴。 可是,无论他的小皇后做着多么不雅的动作,在别人也许是难看,在他的小皇后这里,却依然是倾城倾国,风华无双。 都一对儿女的娘亲了,还是堂堂的皇后娘娘,在他的面前,仍然象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他看着她,依然是百看不厌,对她的*爱非但从未减少,还越发地浓烈, 外间传闻,她专横霸道,霸着他,硬是要他三千*爱于一身,不许他填充后宫。 可事实上,雪儿从来不专横,从来不霸道。她只是爱他,一心一意,当他是她的男人。用她的话来说,他是她老公,她是他老婆。她说,这是一夫一妻制。 在她看来,做皇上是他的职业。她还嫌他这份职业太忙太伤脑筋,要不是家业的话,干脆别干了! 不过,雪儿说他这份“职业”也总算不错,受天下人景仰,“薪水”高,可以养家糊口,让她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可在他的心底里,他却觉得,他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雪儿不知道,在他心目中,雪儿可是在他之上的。 天下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凤元宇更想得到百里飘雪的万千*爱于他一身。 百里飘雪打开一个奏折,读了一遍,拿起一支篆笔来,在奏折上龙飞凤舞地批了一行字。 凤元宇一看到她,就不想批折了,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搂着她腰,看她批折,自己不批了。 百里飘雪抬眸看他,柔声问道:“你是不是累着了?” “嗯,不累。有你,朕怎么会累?”凤元宇将头脸搁在她的脖子间,嗅着她的香气,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拉下了俊脸,问道:“以后不许自己跑出去,知道吗?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你也先知会朕一声,朕会担心你。” “你知道了?消息这么快?”百里飘雪被凤元宇在耳朵上蹭啊蹭的,蹭得浑身麻痒痒,笔都拿不稳了,哪还能批折? 就知道,她没事先告诉他就出宫去,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 凤元宇突然将她抱到膝盖上,手在她的腰肢间捏着,白得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牙齿咬着她的耳垂,磨着他的牙齿道:“刚才有人来跟朕说了,你将北周国的太子,丐帮的少主,还有北镇侯爷的世子等一众男子都请到太和花园里作客了?” 百里飘雪放下了笔,在他怀里麻得浑身象坐电椅,对着某皇上一双醋火生温的凤眸问道:“皇上有什么看法吗?是不是怕自己比不上他们?” 凤元宇凤眸含笑,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傲娇道:“怎么会?朕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更何况*眼里出西施不是吗?在朕的小皇后眼里,朕,无人能比!” “那你还吃什么醋?”百里飘雪伸手往后抱着他的脖子。 凤元宇双手紧匝她的纤腰道:“朕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朕的皇后只能让朕看,任何男子都没有资格见朕的皇后。” “那本宫就只好用面纱蒙着脸罗?”皇后戏笑。 “那你有没有用面纱?”皇上老实问道,脸上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在皇后的脸上印着细碎的吻,百吻不厌。 “你能正经点吗?我是替你办正经事去的。你日理万机,忙得都没时间陪我和文成武德了。”皇后有些抱怨了。她知道,只要她说两句抱怨的话,皇上就什么都不会怪她了。非但不会怪她,还会自我检导。 果然,皇上语气软软道:“又是朕的错了?说吧!我的小皇后突然有了什么妙计?请那些人进宫来,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削蕃吧?还有,边界列国蠢蠢欲动,也令皇上有些不安了,是吧?” 凤元宇坦白道:“有一点吧?朕也不是怕风火狼烟,真要打起来,我们东汉国的兵力最强,我们怕谁来着?只是,朕怕太忙了,没时间陪朕的皇后和文成武德。还有,如今天下安居乐业,百姓也久居安逸,当然不喜内乱外侵。” “所以啊,我已经让上官洛带上天残姥姥到北界的北镇侯府去,北镇侯的一对儿女却在我们宫中作客呢。我们周边的邻邦之国,也就数北周国才能和我们东汉国有相当的兵马吧?只要北周不动,其他国岂敢作乱?” “皇后的意思是?” “在这个时空里,最强的两个国家要是联合起来,签一份和平的合约,一起维护这个时空的世界和平,你觉得有没有意义?” “北周国的皇帝现在是北溟袅罕。” “传闻,他得了急病,就要传位于太子。” 番外066,番外结局篇2,皇上可以任性? 番外066,番外结局篇, 凤元宇道:“朕也听闻了,北周国的四皇子北溟天罗最近带兵收了两个小国,非常骁勇善战,而且凶狠暴戾。如果让他做了北周的皇帝,他定必战事频频,终有一日会剑指我们东汉。” 百里飘雪点了点头,说道:“嗯,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做北周国的皇帝。” 凤元宇心思敏捷,已经了解百里飘雪的意思,但他俊脸却不显得高兴,半眯着幽幽凤眸道:“你是说,要让北溟天泽或者北溟天枫做北周的皇帝?这个……有点难度吧?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觉得北溟天枫做了皇帝……就一定好吗?” 百里飘雪还没觉察到凤元宇的心思,仍然沉溺于自己的思维之中,兴奋地说道:“当然好啊!今天他冒死救了沐侯爷的女儿沐芸蔷,他至少不是一个残暴的人。” “朕听说,朕的女人今日也冒死救了北溟天枫。”凤元宇语气平淡,其实凤眸中醋火浮动。 这个消息令他感觉十分不爽快!他的女人居然不顾生死去救一个不相干的男子。 百里飘雪似乎听出了一点什么猫腻,连忙捧着他的俊脸香吻了一个,说道:“雪儿有了皇上,还有了文成武德,绝不会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是救了叶天枫,却不是冒死,而是很有把握才做。如果要用命来救他,我不会救的。” “真的?朕听说你整个人都挂在峭壁悬崖上。”她竟敢将自己置身于那样的危险之中,他想想都觉得心悸,这女人居然还敢说那是绝对有把握。 “那是我手中有天娇剑,我飞身时先插剑于峭壁之中,手中牢牢地握着剑柄,人是不可能掉下去的。” 百里飘雪肯定地说着,就怕凤元宇会生气。但是,她虽如此赌定地说着,但当时她插剑的同时,却伸手就捉住了叶天枫。要是那个向下坠的力度稍为大一点点,就很有可能将她拉下去。 这事谁那么多嘴,给皇上描绘得那么仔细?过后她得将这个不识趣的人发配到苦寒之地去。 凤元宇脸上依然是危险地笑着,将突然将雪儿拥进怀里。 在雪儿到来之前,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描述时,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杀了叶天枫。 雪儿不知道,她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救一个男子时,他是真的吃醋了。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担心啊! 其实,他还听说了,后来古千衣也为了救她,一双手死死地抱在了她的纤腰上。他也想剁了那双手,如果他不是为了救她的话。但是,那样惊心动魄的时候,他更怕他的女人当真掉了下去。 雪儿还想跟凤元宇保证着些什么,但是,凤元宇却突然不想听这些了,居然伸手来解她的腰带。 百里飘雪有些脸红地按着他的手撤娇道:“老公,这里是御书房。” “御书房怎么啦?嗯?。”凤元宇听到雪儿喊他“老公”这个称呼时,一向就很冲动。 他的双手在百里飘雪的纤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她如雪的嫩滑肌肤,带着几分惩戒的意思在她的身上点着火。听到那些惊险的描绘,他就是恨不得跟她融合在一起,以后无论到哪都得将她拴在裤腰上,或镶进自己的身体里才放心。 生过孩子的雪儿身体丰腴了些,但腰肢却还是一样的纤细,握在手中不盈一握,就象他稍稍用力,就能捏断了她的腰肢一样。 但是,她胸部的丰满却是真的丰硕了许多,臀部也更加圆翘了,整个人自然是更加性感,妩媚,而有女人味。 原本只是想惩戒雪儿,可是,一双手在雪儿的腰间滑落,却不是点着雪儿的火,而是瞬间就点着了自己的火。 百里飘雪指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道:“你还有许多奏折没批呢,我们一起批奏折吧?我帮你噢!帮你批一半。” 凤元宇瞧了那些奏折一眼,忽地将雪儿抱着,将她双手举起,放到桌面上,语带邪恶道:“雪儿,你趴在桌上抱着这些奏折吧。” “为什么?”百里飘雪被按着趴在奏折上,扭过头来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发现凤元宇居然整个人从背后覆了上来,不禁面红耳赤道,“不要!” 虽然他们是夫妻了,但这里可是御书房呢。 上一次,凤元宇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也是在这御书房里将她压在桌椅里胡天胡帝的,让她害怕得咬牙忍着,一直望着书房的大门口。 要是这种时侯有个人突然闯进来的话,那不丢脸丢死了?虽然凤元宇是皇上,可也是还有人敢直接闯进御书房的。 凤元宇这时也不知在生哪门子的气,覆在雪儿的后面,却咬着她的耳朵,带着此许的惩戒,哑着声音问道:“朕生气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有什么要生气的?我现在才是在生气呢!我不是好好的,毫发无损吗?” “今天开始,朕要颁一道圣旨,皇后以后要出宫,得由朕陪着,不然,不许皇后出宫去。” “凤元宇!你这是……你这是……成何体统?你不怕被传出去……” “谁敢传出去?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成何体统这四个字都是一些老顽固说的?你怎么就变成老顽固了呢?朕就想在这里试试,任性任性。” “你是不是很想任性啊?那你找别人去!我就知道你想任性!!你是皇上啊,你随时都可以任性嘛!” “真的随时都可以任性?这可是皇后说的。但是,朕可不要别人,只要朕的皇后。皇后就依了朕吧!乖!别动!让朕好好地疼你!” 凤元宇从后面抱着百里飘雪,就要伸手来解她的衣裳,这时,殿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道:“三公主,你不能闯进去!” 三公主的声音道:“本公主要见皇上,你闪开!” “不行!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侍卫的声音很为难。 “本公主硬是要进去呢?”三公主突然任性地拉高了声音叫道,“皇上——” 凤元宇将百里飘雪抱着亲了一会儿,低叹一声道:“真正任性的人来了!” 百里飘雪转身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和皇冠,说道:“瞧你!你才象一个任性的孩子!” 凤元宇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道:“难得嘛!你到书房里来找朕,朕以为你欲求不满。朕是你丈夫,堂堂男人,哪能让朕的皇后欲求不满?晚上回寝宫去洗白白等朕回去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任性,嗯?” 凤元宇不正经地说着,让百里飘雪将他的龙袍整理好之后,才对着门外道:“让三公主进来吧!” “皇上——”三公主进来后发现皇后娘娘也在,就更是娇气十足地叫着,“娘娘——” 她直接走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直挺挺地双膝跪了下去行着大礼叫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百里飘雪知道三公主必是又求皇上赐婚来了,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和凤元宇默然一眼,才说道:“三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礼,起来吧!起来了再说话。” 三公主还是跪着不肯起来道:“娘娘,珠儿不想活了!” 百里飘雪走到三公主的面前,将她扶起来道:“公主说的哪里话?这天下人吃不饱穿不暖的人都在努力活着,每天为三餐一宿不知挨着多少的苦难。公主大富大贵,反而不想活了?快别说这种晦气的话。” “娘娘,您这是在说风凉话吧?这东汉国里,谁不知道,您和皇上恩恩爱爱,幸福无边?可是,皇嫂,您却不知道人家相思之苦,还说什么大富大贵。” 三公主一只手揉着眼睛,赖着哭诉,只想让皇上和皇后心软。 凤元宇也拿她没办法,只得说道:“你又看上了哪一个?只要不是古千衣,朕给你指婚就是!” 三公主“咻”地起来,走上前拉着皇上的衣袖摇着道:“怎么就不能是古千衣?皇上,您不是也只要皇后娘娘吗?要是给您换一个,皇上意不愿意?当然不愿意是吧?我只要古千衣!皇上一个指婚,就算是和东方明月一样是平妻,我也认命了。” 皇上和皇后这下真的有些被三公主感动了。 三公主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却说愿意做平妻,也不敢独霸了,可想而知,她是真的爱极了古千衣吧。 百里飘雪望着凤元宇,凤元宇也一样望着百里飘雪,俩个人都觉得头发麻。 凤元宇只得说道:“你要是再闹,朕就让你去和亲。” “皇兄,你就会说让人去和亲!” 番外067,结局篇3,为皇上分忧! 番外067,结局篇3,为皇上分忧 凤元宇有些不耐烦道:“反正除了古千衣之外,你看上谁了再来找朕给你指婚吧!” 三公主赌气高声道:“除了古千衣之外,我谁也不要,你要是不给我指婚,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凤元宇生气了,不悦地拂袖道:“你堂堂公主,要挟朕逼臣迎娶,这成何体统?好!你出家去做尼姑,正好静一静心,想想清楚了再回来。” 正在这时,书房殿外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道:“谁要出家去啊?要是没有诚心,以为佛门净土是用来让你随便糟蹋的地方吗?” 这声音一出,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认得是太后娘娘姜慈珍的声音,马上转身迎接太后。 “皇太后!您怎么来了?” “皇祖母!您快来给珠儿作个主!” 太后姜慈珍在两个老宫女的挽扶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小宫女。 银丝白发的她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虽年过六十,身体有些干瘦,却精神奕奕,双目有神。 被扶到一张太妃椅上坐下之后,皇上和皇后齐齐给她行礼。 三公主立即跪在她面前,叩拜着,抬起水汪汪的泪眼诉苦道:“太皇太后!您给珠儿作作主吧!珠儿不想活了!” 姜慈珍不悦道:“这说的什么晦气话?哀家几十岁了,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天大的事情,难道还能难倒你皇兄和皇嫂不成?皇上和皇后在此,你哭得这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快起来坐着说话,哀家这把年纪了,可经不起人愁眉苦脸地折腾。” 三公主这下趁机拿着一条手帕抹着泪眼道:“太皇太后有所不知,皇上和皇后不是解决不了,而是他们都不疼爱珠儿。他们都是手指拗出不拗入,帮着外人不帮亲。” 皇上和皇后一听,心下着急,想阻止三公主却哪里堵得了她的嘴?嘴长在她身上,也只能由她说去了。 皇上还是有些急道:“太后,朕哪是不疼爱皇妹,只是她……哎……” 太后一把年纪,常年吃斋念佛,自从皇上将皇位顺利地传给了她最喜欢的皇孙小七凤元宇之后,对朝庭之事终于撤手不管,乐得真正地吃斋念佛起来,老佛爷的心肠也变得软了。 这下听得三公主哭诉了几句,便问道:“你皇兄和皇嫂怎么手指拗出不拗入了?你倒是说来让哀家听听看,要是说得合情合理, 哀家就给你做个主。” 三公主这下精神大振,立即振振有词地哭丧着脸道:“珠儿喜欢大尚医古大人,皇上原本给珠儿指了婚,珠儿也很是欢喜,都当自己是古尚医的夫人了。可是,皇上却突然无故取消了婚事,将圣旨收回,出尔反尔。太后皇祖母,您说吧,这不是皇兄哥哥他不疼爱珠儿吗?珠儿心里难过死了,求太皇太后作主!珠儿被毁婚,让天下人耻笑,珠儿不想活了!” 太后听了,蹙眉向凤元宇望去道:“这事哀家也听过了,还以为是珠儿自己毁的婚呢。原来不是,那为何皇上要收回圣旨?圣旨既下,皇上金口一开,我们历代的祖宗从没收回圣旨的先例。皇上,你可不要破了祖宗的规矩,这圣旨岂可等同于儿戏?!” 皇上抚额,这事儿当真是越闹越让他心烦了!这说得,就象他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似的。 太皇太后原本都已经不理事,这会儿跑出来管上一管,他可不能逆了老祖宗的意,势必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可老祖宗的看法着实让他一时难以自圆其说。 “太后,这事情原是朕的错。古尚医他有了心上人东方明月,朕将圣旨收回,那是……” 皇上凤元宇的话还没说完,太后即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你要是没下过圣旨,哀家倒没什么话要说。但你要真是下过了圣旨,那就不该将圣旨收回。你得给哀家牢牢地记住了!圣旨一出,绝不能收回!” 三公主连忙跪求道:“太后皇祖母,您给珠儿作主吧!珠儿都被指婚了,皇祖母就作主让珠儿嫁过去吧!就算古尚医他有了东方郡主,珠儿也愿意一起嫁过去,就算做平妻也愿意。” 太后更加不满地向皇上望去道:“哀家的皇孙怎么能受这种委曲?那……个古尚医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哀家也极喜欢。既然公主愿意下嫁,皇上就让古尚医做公主的驸马,那东方郡主当然只能作妾,怎能跟公主做平妻?” “还是太后皇祖母最疼爱珠儿。”三公主挨在太后娘娘的膝下,可怜巴巴地讨好着皇太后。 皇上和皇后这下都有些被太后镇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百里飘雪原本想说两句,但她还没出声,太后的一把火就先烧到了她的身上道:“哀家听说,朝庭之上,文武百官都在力觐皇上填充后宫,担心皇家子嗣太过单薄,不能开枝散叶。皇后对此有什么看法?难道皇后娘娘当真要让皇上放着后宫空虚,一人专*,让皇家子嗣从此凋零单薄,一枝独秀?” 百里飘雪一听,沉不住气了,这可关系到她的幸福。 正想出声时,凤元宇怕她说话得罪了太后,赶紧捏着她的手,在她前面说道:“太后,朕的皇后不是才刚刚生了一对龙凤胎吗?这怎么能说皇家子嗣单薄呢?朕以后还会多多努力,让皇后多生几胎龙凤胎,一定会让皇家子嗣枝繁叶茂的。” 百里飘雪一听,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以后会不会成为专门生产的“猪”啊? 她想跟太后说说道理,可是,皇上凤元宇却又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她也知道,要跟一个生活在古时空里几十年,传承着几千年历史传统的老太后讲道理,只怕是讲不通吧?妄想改变太后的想法也有些不切实际。 可想而知,皇上为了她,真的承受了很多的压力。 她只要看一眼凤元宇,就觉得自己很满足,很幸福。 太后原本就是为了凤元宇后宫专*这个问题来的,但她其实也很喜欢百里飘雪,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噎了回去。 她年轻时,太高祖也专*了她几年,但后来终于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太高祖*完了一个又一个,后宫三千,新人换旧人,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她想,皇上现在还年轻,皇后也还年轻。皇上现在专*皇后,那也很正常。 或许,再过几年,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得皇帝一生的专*。 所以,她打消了在这个问题上转的念头,只是说道:“好吧!哀家就拭目以待,皇后多多生产,给皇家多生几对龙凤胎,哀家也挺喜欢。而古尚医确实很不错,虽出身寒微,却妙手天下。珠儿的眼光着实不错。皇上,你既下过圣旨,就择个黄道吉日,给他们将婚事给操办了吧!那个东方明月就让她做个妾室就好。” 太后说完离去,简直就是一锤定音的强势姿态,根本就不容人忤逆她的意思。 太后懿旨,比圣旨更不能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珠儿送您!”凤元珠巴结着太后。 太后走时还回头叮嘱了皇上一句:“珠儿的母后从小就去逝了,你这个做皇兄的就多多体贴一下她吧,别让她太难过。” 这下,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真的更加头痛了! 凤元珠送太后出了门之后返回来问道:“皇上,娘娘,珠儿也不贪心,也不独霸,你们就让珠儿和东方明月一起嫁给古尚医吧。” 凤元珠是收到了消息,古千衣要和东方明月在一起,可能近日就会去向东方明月下聘,择日完婚,所以她才急了。 百里飘雪想了想,说道:“三公主,你也得让我们知会古千衣一声吧?这婚姻大事,总得他本人点了头才好是不是?不然的话,就真成了逼婚了。三公珠不是不知道,古千衣这个人不是容易受逼的,逼紧了,她要是拖着东方明月就浪迹天涯去,那可怎么办?” “这个……怎么会?他都做了尚医局的大尚医。” 凤元宇气得冷声叫道:“送三公主回府去!” 门外两个侍卫进来,请公主回府。 三公主跺了跺脚道:“皇上,你不能敷衍我啊!不然,我还会去找太后作主的。” “原来太后是你请出来的?难怪,这么久不理事的太后会突然出来给朕出了一个这样的难题。”凤元宇气得甩袖,都不想见到三公主了。 三公主走后,凤元宇在御书房里暴走,说道:“可恶!这件事三番五次烦着朕。朕这皇妹当真该被送去番邦和亲,一劳永逸。朕既不好忤逆了太后,又不想逼走古尚医,这不是成心让朕为难吗?” 百里飘雪也觉得这三公主还当真是个难惹的主。 公主就是任性,人家不要她也不行,这逼娶的高压之下,会不会当真将古千衣逼走? “除了古千衣之外,难道就没人能将公主收了吗?皇上给她另择良人吧!”百里飘雪郁闷地问道。 凤元宇气鼓鼓道:“公主原本就少人问津,当然,除了那些想将公主当跳板的人除外。朝中出身贵族士大夫的纨绔子弟大有人在,但能比古尚医优秀又年轻有为的,还真没有。朕瞧这满朝的文武当中,除了右相上官洛之外,还当真找不出一个人来和千衣匹敌。” “你说右相上官洛?他去解决北镇侯爷的事情去了,估计几天后才能回京城。可惜的是,上官洛不喜欢公主,公主也没说喜欢上官洛。”百里飘雪自言自语。 凤元宇一想到上官洛就赞不绝口道:“无论多棘手的事情,要是交给右相上官洛,他总是能解决。但这三公主,只怕是连右相也解决不了吧?所以说,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只要一个女人,多了只有徒增烦恼。” 百里飘雪笑道:“我们皇上就是英明嘛!值得嘉奖。” 皇上笑问:“朕的皇后要怎么嘉奖朕?” “天天帮你批一半奏折如何?”皇后指着桌子上的奏折说道。 皇上搂过皇后,亲了一下皇后的额头,说道:“皇后给朕生儿育女比朕辛苦多了!朕一想到皇后生文成和武德时,叫得那一个悲惨,朕连让皇后再生一胎都感觉心疼。朕批这些奏折算什么?皇后天天教育文成和武德,让朕无后顾之忧,朕已经觉得朕的皇后很伟大。这奏折嘛,朕怎么好意思再让皇后分担一半?” 百里飘雪搂上凤元宇的脖子,腻在她的怀里,忽地有些坏坏地说道:“我们这么幸福,也让为了你而劳苦功高的上官洛也幸福吧!等他回来之后,你就把三公主赐了给他,相信他一定能搞定三公主这个烫手的山竽,免得皇上日后还要被她烦心。” 皇上听了,想了想,也豁然开朗地笑道:“皇后好主意啊!这个……好吗?朕的小皇后会不会心黑了一点呢?” 皇后笑道:“怎么会是心黑呢?右相的职责本就是给皇上分忧啊!本宫觉得三公主也不过是对古千衣痴情了一点而已。你不觉得上官洛很优秀吗?他不会比古千衣差,只要他愿意,要收服三公主不会是难事吧?等他回来,你就给他一道指婚!” “好!就听你的!他身为右相,就该为朕分忧才对。更何况,朕钦点他为驸马爷,做了朕的妹夫,那是他的荣幸。要是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怎么算是一个好相爷?就这么决定!”皇上打横抱起小皇后道,“既然问题已经解决,朕还是来疼爱朕的小皇后吧!皇后给朕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有奖!” “奖什么?这也叫有奖啊?你这是不是奖罚不分啊?”皇后被抱到一个软榻上。 皇上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如果谁还敢擅自闯进来,就拉出去砍了!” 皇上将皇后放下,将一个屏风拉过,压在皇后的身上说道:“我要把自己奖给皇后,皇后可不能拒绝!” “皇上赖皮!这什么时候啊?这么任性?” “嗯,就是这么任性!朕可是皇上啊!” ······ 身在北镇侯府的上官洛才踏入北镇侯爷府,就没来由地“哈啾!”一声,哪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北镇侯爷沐镇涛亲自出门迎接皇上的钦差大臣,当今的右相爷上官洛的到来,心下不免有些惶恐不安。 但是,初见上官洛时,却不由得怔忡,虽听闻过上官洛的名头,却真没想到右相上官洛如此年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虽然他远在北方,但对朝庭上的事却也了如指掌。这个上官洛被皇上钦点为右相时,因他出身寒微,自然不被看好。但是,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个上官洛却得到了所有寒门子弟出身的官员所拥戴,犹其是那些靠读书考试做了官的朝庭官员,更是一边倒地靠向了他。 但此刻因他太年轻之故,北镇侯爷还是心下存了轻视之意,当即板着一张侯爷脸,有些敷衍地打着官腔道:“当今右相千里而来,本侯有失远迎,恭请相爷,请座!” “咳咳!”跟在上官洛身边的天残姥姥被彻底忽视,只好假咳两声。 “这位是……”沐镇涛问。 上官洛道:“她是北周的天残姥姥,沐侯爷不会不认识吧?她受了重伤,已成废人,被皇后娘娘驱逐出东汉,余生不得再踏入东汉一步。皇后娘娘心存仁慈,怕她在路上被仇家所杀,所以派本相送她一程。” 沐镇涛这下心中大大地吃了一惊,问道:“你当真是天残姥姥?本侯听闻,天残姥姥在北周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会被人打成了废人?” 天残姥姥说道:“老身确是天残姥姥。在北周,姥姥确是打遍了天下无敌手。但是,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身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侍卫打伤,确是向皇后娘娘发下重誓,余生再也不会踏入东汉一步。” 番外068,结局篇之,烫手山竽 番外068,烫手山竽 沐镇涛没想到这不可一世的天残姥姥居然被皇后娘娘收拾得如此服服贴贴。 他当然也听说了,天残姥姥在北周的霸道横行和武尊传说。 虽然心中感到吃惊,表面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发应。 沐镇涛只是平常地笑道:“姥姥说得也是,这武功嘛,确是不能托大了,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姥姥既然受了重伤,需不需要本侯为您找个大夫来诊治诊治?” 沐镇涛突然对天残姥姥热情招呼,有意地冷落怠慢上官洛。 但是,天残姥姥却说道:“老身惭愧!不敢接受沐侯爷如此周到的问侯。老身之所以被皇后娘娘的侍卫打成重伤,都是因为沐侯爷的令千金之故。” 沐镇涛这下面色聚变,问道:“此话怎讲?” 天残姥姥低头道:“令千金沐芸蔷得罪了老身,老身一怒之下,将令千金一掌打下了悬崖峭壁。皇后娘娘当时于千均一发之际在峭壁悬崖边上一手插剑,一手救下令千金。老身想突施偷袭,所以才被皇后娘娘的侍卫打伤。” 沐镇涛怒火立即窜起,却压下了问道:“姥姥既伤了小女,又何以还敢踏入我沐侯府?” 天残姥姥道:“老身自然不敢踏入沐侯府,但皇后娘娘却说了会放老身一马。只要老身保证余生不再踏入东汉半步,她会保老身安全离开东汉,任何人不得杀了老身。” 沐镇涛剑眉虎目含怒道:“姥姥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离京城有多远吗?就算皇后娘娘答应放了你,那也是在京城的事情。可是,你既伤了小女,本侯爷却未必答应让你活着离开东汉!” 他说这话,除了说给天残姥姥听之外,自然也是说给相爷上官洛听,想知道上官洛有何反应。 天残姥姥道:“姥姥原本也这么认为,所以并不想踏入沐侯府。但是,相爷却担保说,侯爷绝不会动老身一根寒毛。当日,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就是相爷上官洛。” 天残姥姥望着上官洛,并没将沐侯爷的话放在心上,施施然地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沐镇涛这才转脸向上官洛道:“想不到右相的武功犹在天残姥姥之上,失敬!” 他言下之意,只是佩服上官洛的武功,而忽略了上官洛此刻的身份是堂堂的右相爷。 上官洛双手抱了抱衣袖,低眉道:“不敢!本相新官上任,小小右相爷,沐侯爷不必说佩服两字。本相此来不过是受皇上和皇后所托,是来和侯爷传一句话罢了。” 沐镇涛沉下脸问道:“右相要传的一句话是什么话?” 上官洛并没抬眸,只是不亢不卑地说道:“皇后娘娘说,她的医术加上古尚医的医术,那是天下皆知,还请侯爷不必担心令千金的伤势,只要令千金还有一口气,皇后娘娘就能让她起死回生,安然无恙。” 沐镇涛听了,心下象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问道:“小女伤得很重?” 上官洛道:“也不是很重!但请侯爷放心,本相来时,令公子已经赶入宫中,日夜守侯着沐千金,她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测。” 沐侯爷听到这里,脸上的镇定自若宣告龟裂。 儿子上京时,他千叮嘱万叮嘱,此行是秘密。偏偏女儿偷偷地跟了哥哥上京,女人果然累事。 一双儿女都在宫中,他还有什么话可说?他失策啊! 他干咳了两声,讪笑道:“皇上和皇后那么照顾小女和犬子,本侯叩谢龙恩浩荡!相爷千里迢迢而来,本侯爷如有招呼不周,还望相爷多多包涵!” 侯爷说完,立即高叫下人上最好的茶,一改刚才的态度,对上官洛毕恭毕敬。 坐在椅上的天残姥姥心下暗暗惊叹,东汉国的小皇帝有如此精明能干的一个年轻右相,北周想吞下东汉,只怕是痴心妄想吧。 从此,这只北界的老虎被拔了牙,收入了笼中,东汉四海臣服,内忧已去,何惧外侵?而东汉的小皇帝居然不用一兵不卒,她这老太婆也被这小小的相爷给利用了一把。 上官洛端了茶,悠闲地喝了一口道:“好茶啊好茶!这北国的贡茶果然入口香醇浓郁,喝后又是余香袅袅。本相就算在皇上的宫宴中,也品尝不到如此好茶!” 沐镇涛讪笑:“右相说笑了!本府上的茶再好,又怎及得上皇宫内的御品?” 上官洛也笑,却是笑不达眼底道:“可是,令公子沐芸飞沐世子运上京中的茶叶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连皇后喝了都赞不绝口。沐世子做生意实在精明,北周的太子,我们东汉的三公主都是沐世子的客户呢。天残姥姥,本相说得可没错吧?” 沐镇涛这下连坐都坐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向上官洛道:“右相这次既然来了本府,本侯爷必竭诚招呼。皇后救了小女,那是小女的造化,皇后的大恩大德。犬子如今在宫中又得皇上和皇后看顾,本侯爷要亲自上京去谢主龙恩!” 天残姥姥一听,满眼的不屑之色。但是,心下却又对上官洛这年纪轻轻的右相更加折服了!这么一来,上官洛是等于在向沐侯爷说明了两件事情:一是他有叛逆作乱之心,和北周勾结,这是诛九族之罪;二是他的一对儿女此刻都在宫中成了质子。接下来,就看他侯爷会不会做人了! 天残姥姥摇头暗叹!自知东汉国皇帝这一招敲山镇虎,不但镇住了这只大老虎,简直就是直接拔掉老虎的牙了。 三天后,沐镇涛乖乖地随上官洛上京面圣,一切顺了皇上凤元宇的意,主动要求削蕃,退居田园。 东汉国和北周的交界从此由皇上另派心腹将领镇守。 因为沐镇涛是各地蕃王之首,势力最大,他的主动要求削蕃,令到各地的蕃王不敢再有所异动,慑于皇威,纷纷效法北镇侯爷自动请求削蕃以求自保。 ···· 半个月后,重华宫中。 皇上凤元宇今日心情特别好,和几位军畿大臣们讨论完如今天下的局势和应对之策后,独独留下了右相爷上官洛。 上官洛听完皇上给他的新任务之后,不禁眉头打结,半晌瞪着皇上,久久没有出声。 皇上凤元宇昧着良心道:“怎么?朕的爱卿右相爷,这件事情,朕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朕反复思量后,还是觉得,这朝庭之上,谁能比朕的右相更加优秀,能堪当驸马爷这个美誉?朕头痛欲裂,皇后也认为,唯有爱卿才能帮朕解决这个烦忧。不然,右相可推举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人选来!” 上官洛也许是跟得皇上凤元宇多,有些小动作竟然跟皇上有些相似,比如,他也习惯成自然地,会用两根手指顶着眉心。 想到那个令皇上和古千衣都大伤脑筋的三公主,他唇角抽了抽,心下倒也勾起了一丝特训胭脂马的兴趣。 他就不相信,一个小公主罢了!他上官洛连北镇王府都闯了,北镇王一个大老虎都被训服了,何况一个三公主? 他一向认为,女人嘛,就象座下的马,如果是烈性的马,那就骑服她! 他有些夸张地在皇上凤元宇的面前挑眉说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何况现在,皇上只是要臣做公主的驸马爷罢了。如此美差,臣如何敢推托?好!这件事就交给臣了,臣誓死效劳!” 凤元宇“咳咳”两声道:“如此,这个难题朕就交给右相大人了。朕答应你,只要你娶了公主,让公主不再闹腾朕和皇后,天下美人任你挑选,你要娶多少就多少,朕绝对不干涉。” 这不是屁话吗?就算他不娶三公主,这天下美人他要娶的话,皇上也不会干涉吧?除了皇后娘娘,皇上还会在乎谁? 不过,上官洛可不会将这话说出来,他只是拱手躬身,抽着嘴角道:“是!微臣遵命!微臣谢主龙恩!” 凤元宇还以为上官洛会象古千衣一样抵触呢,没想到上官洛回答得这么干脆。 这也是上官洛和古千衣的区别吧?古千衣不喜欢的话,不管他是不是皇上,绝不妥协。 而上官洛却是,只要是凤元宇的吩咐,他就象跟当初是他的侍卫一样,绝对服从,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去达成。 皇上还是非常疼爱他这个爱卿的,说道:“你要是娶了公主,日后公主要是再闹,朕撑你的腰,绝不撑三公主的腰。” 上官洛笑道:“这倒不用!微臣还不至于驯服不了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公主,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这就对了!这天下哪有驯服不了的女人?犹其是朕的右相亲自出马!朕就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交给右相,朕绝对能高枕无忧!” “臣惶恐!” 番外069,结局篇之,怒打金枝 番外069,结局篇之,怒打金枝! 晨早,天子脚下的京城市集就已经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整个古老的京城大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呈现着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突然,一声娇喝传来,一阵马蹄声急促地响起,吓得众人纷纷向路旁闪避。 “让开让开!本公主的马疯了!不让开的,踩死了活该!” 随着一声声的娇叱声,瞬息之间,一匹红棕色的马驼着一个倾城绝色的宫装少女疯癫一样狂飙而来。 这马上拉着缰绳,纵马发疯的宫装少女不是别人,而是三公主凤元珠。 她一边娇叱一边高声叫道:“不想死的,快点让开!本公主的马疯了,停不下来!” 尽管她一路高声娇叱示警,但她的马来得太快,势如疯狂,还是有人躲闪不及,被吓得尖叫连连。 还有一些在大路上摆着的水果摊挡,更是来不及推开,被她的马越过,带着车马翻转。 一时之间,来不及推开的萍果,雪梨,菠萝……等等各种水果滚得满地皆是,一片狼藉。 众人正在一片杂乱的尖叫声中,前面的路中间,一个怀孕的女人这时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走着,听到惊呼声之后回头,挺着一个大肚子,根本就惊得呆若木鸡,连闪都不会闪了! 眼看疯癫的马儿就要冲向这个大肚婆和孩子时,马上的三公主也不禁大惊失色,拼命地想勒住缰绳,却怎么也勒不住,惊得完全地呆了! 她花容失色地尖声叫道:“快!前面那女人和孩子,快闪啊!你想死吗?本公主要是踩死了不赔命!” 她一直就想勒住她的马儿,无奈她的马儿不知怎么了。 今早出门时还是好好儿的,就在刚刚要入城时,突然就发了疯般地狂飙起来。 她怎么勒也勒不住它。它就这样冲入了市集的街道,踩得一条街的小商贩和行人乱得惊心动魄。 说时迟那时快,三公主眼看不行了,登时抽出腰间一把锋芒毕露的短匕来,闭上眼睛就想给自己的马儿狠狠地刺入! 这匹马是她的最爱,一直就是她的座骑,她喜欢到不得了,不知它为何突然发了疯。 但是,那大肚婆和小男孩却不避不闪,她要是不能将马立即刺死,只怕就要出人命了! 就在这时,千均一发之际,一条蓝色的人影如闪电般在她的眼前划过! 满街的尖叫声此起彼落,惊天动地。 那蓝色的身姿矫健如惊鸿掠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个小孩子向外抛出,同时将大肚婆往旁边一带,险象环生地避开了惊马的马蹄狂踏。 “嘶!”地一声,马的前蹄双双扬起,虽然被三公主插入一刀受了伤,却并没因此停下,还是发足狂奔。 倘若那大肚的女人和孩子没被蓝衣男子拉开抛开,只怕此刻已经要被踩得血溅当场。 三公主凤元珠睁大眼睛时,发现自己的马没踩死人,但也没停下来,就想继续给自己的马脖子一刀。 一刀封喉总行了吧?也好过当真踩死了人时,她这个公主会被天下人所唾骂的。 再怎么舍不得自己的马儿死掉,毕竟人命关天,人命比马儿的命要…… 正要再往马儿的脖子上割去一刀时,又一声声的惊呼传来之际,她竟然被人从马背上一把拦腰挟了起来! 就在她的人被挟持起来时,她的马儿“嘶——”地发出一声长鸣,非常悲惨地倒在血泊之中,然后四脚朝天,没怎么挣扎,就此悲壮地死翘了! 人群的尖叫声就此打住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暴发式地纷纷扬扬指责着三公主,不该如此草菅人命,纵马行凶。 原本,在东汉国,王孙公主什么的,在大街上纵马横行,让老百姓们的财物有所损失什么的,一向就让平常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但是,自从新帝登基之后不久,却颁发了新的律法。如今是依法治国,倡导老百姓监管地方官员,有冤可伸冤,有不平的可投诉。 听说这律法非常新颖,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亲自撰写的,在朝庭上通过之后颁发到各州各省。 天下百姓对此赞不绝口,将一句“天子犯法,与恕民同罪”挂在了嘴边。 所以,此时此刻,三公主在大街上纵马居然激起了民愤。 商贩们和逛市集的老百姓们都围了过来,民情凶涌。 三公主没想到这些老百姓会将她围在中间,纷纷责骂着,要求赔偿损失。 凤元珠一挺腰板,柳眉倒竖,娇叱道:“你们想做什么?又没死人,不就是掉了些破烂水果吗?” 一个老伯愁眉苦脸,气愤地悲呼道:“公主,这可是我全家的米粮啊!我这些鸡蛋存了多久你知道吗?我们全家就靠这一箩鸡蛋过日子了啊!可是,现在,全被打烂了!打烂的鸡蛋,一个铜板都卖不到了啊!” “这个……”三公主想说,这个,大不了本公主就赔偿吧! 谁知,她话还没说出,迎面就有一个鸡蛋向她打来。 鸡蛋被一只手接在手里,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 但她却已经怒火三丈,改口道:“你们!还讲不讲理?如此野蛮,本公主……” “我们野蛮还是公主野蛮?!公主当街纵马行凶,差点踏死了人,还说我们野蛮了?大家说,是我们野蛮了吗?”人群中一个不怕死的男人大声地高叫着。 “蛮不讲理!”凤元珠不是不想赔偿,是这些人太过愤怒,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是,这些人太多,围起来也真的有些让她害怕,她还当真有点怕这些人发起疯来,一时冲动,就将她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给踩扁了。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不急不缓,清朗地说道:“大家稍安忽燥!公主今天不是有意踩坏大家的东西,是她的马突然发了疯。大家看看自己的东西,凡是被踩坏的;被打烂的;所有的损失,大家一会儿清点好之后,就找他给大家赔偿吧。” “他是谁啊?你又是谁啊?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你啊?”人群中,激愤的声音问道。 “我是右相上官洛。他是本相的管家李瑞海。” 此话一出,所有激奋的声音都刹那间停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锦色蓝袍男子的身上。 在东汉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凤元宇登基之后,第一个力排群臣,执意钦命删封的右相爷上官洛出身草根,轻纪轻轻,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不损一兵一卒,辅助皇上顺利削蕃,让东汉四海升平。 老百姓们都讨厌内乱外侵,喜欢天下太平,可以安居乐业,所以,对这个右相本来就有着敬仰之意。 更何况,刚才疯马狂奔,右相爷出手救人,那功夫人人看得目瞪口呆,当真是飘亮得人人喝彩! 一听说这是右相爷出面,人群登时都静了下来,有人高声说道:“既然是右相出面,我们只要得到相应损失的等价赔偿即可。” 三公主凤元珠当然早就瞧清楚了救人的是上官洛;此刻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上官洛;刚才接住了那个鸡蛋的人也是上官洛。 但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右相爷的影响力这么大,老百姓没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却是挺尊重这个右相爷。 她这时才转身看了上官洛一眼,发现上官洛的一只手居然一直就在她的纤腰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你还不放开手吗?”三公主冷冷地皱着眉头,瞪了上官洛一眼。 上官洛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吩咐了他的管家李瑞海几句,让他处理这里的后事。 然后,他突然当街将公主打横抱了起来,向一辆马车走去。 三公主凤元珠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右相上官洛居然胆敢当街将她抱起,还冷着一张象冰霜一样的臭脸,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马车前,将她象什么物件似的,强势地塞进马车内。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上官洛也上了马车。 她怒吼道:“上官洛!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对本公主无礼?你以为刚才你救了人就了不得,可以对本公主为所欲为吗?你这是非礼!非礼!你知不知道?非礼公主,你知道你的罪有多大吗?本公主要让皇上砍了你的头!” 她三公主凤元珠从小到大,还没被任何一个男子这样抱过! 这个出身平贱的家伙,不过就是被皇兄欣赏罢了,竟敢对她如此无礼,她可是金枝玉叶! 还没等三公主骂完吼完,更加过份的事让三公主一时之间怒火滔天,杀猪般大喊大叫。 “上官洛!你好大的狗胆!你什么身份?敢打本公主?” “啪啪啪!”三声,是巴掌打在屁股上的清脆响声传入三公主的耳朵里。 她的屁股当即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她,堂堂的金枝玉叶,竟然被个草根出身的右相爷上官洛打横放在膝盖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 这几下屁股被打的响声震慑得三公主的耳朵“轰轰!”作响。 对于三公主来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有,她的人,她被打横放着,趴在上官洛的双膝上,这姿势不雅至极! 很小的时候,她就没有了母后,听说母后是突然被毁容后失了踪;也有人说,她母后死了,死在外面,死因不明不白。 反正是,父皇不关心,她打小就在宫中自生自灭。 幸好,太后对她还是有所眷顾的,所以她才得以在宫中享受着公主的荣华富贵。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个公主出身,自小也没人胆敢打她的小屁股,除了当时在生的李皇后之外。 这些年来,她长大了,在宫中自然也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生存下来,让自己活得更好。 她表面恣意妄为,娇蛮任性,其实也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再怎么样,她也绝不会让人欺压到自己的头上,犹其是这个身份比不上她尊贵的右相上官洛。 但他此刻却居然胆敢狠狠地揍她的小屁屁!还一连地揍了好几下! 她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这个梁子结大了!她要告他!告到皇上皇后那里去!要不,就告到太皇太后那里去! “上官洛!你死定了!你竟敢打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当她终于缓过一口气时,不禁又尖声地呼天抢地起来。 上官洛刚才只看到她任性妄为地在街上纵马狂飙,如果不是他出手快,差点就伤了两人三命。 他并没看见她临危时,想割马儿的脖子自救,所以,实在是气疯了! 皇上要他驯服公主并娶公主为妻做驸马爷。他也象所有的男人一样,不想娶一个公主为妻,怕日后受刁蛮公主的气。 但是,他对皇上凤元宇的话那是每一句都如同圣旨,简直就是习惯成自然了。 皇上让他娶,他就娶。但这么任性横行的公主,他就是觉得她欠揍! 从没打过女人的上官洛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怒打金枝,一时之间还打了几下重手的,自己打完之后,也兀自呆了好一会儿也回不过神来。 但是,他已经打了,这时才发现,公主还横在他的膝盖上,姿势不雅至极,杀猪般叫着,不禁令他紧皱着眉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但是,想了想,她日后既然要做他的女人,他可不能任由着她如此任性妄为。 将她翻转过来,就要扶她坐好时,凤元珠一巴掌就要向他煸来,并怒骂:“狗奴才的!你敢打本公主?” 上官洛原是凤元宇的首席侍卫,武功几乎就可与凤元宇匹敌,长期时刻地警惕着,他的敏捷性可想而知。 三公主的巴掌根本就煸不到他的脸,就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对于公主的出言不逊,居然骂他“狗奴才的!”,不禁让他心中怒火顿生。就算是皇上凤元宇,也从未当他是个奴才。 事实上,凤元宇对上官洛,几乎就当是亲兄弟般的对待,不然上官洛又怎么会为皇上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多事情,上官洛甚至比皇上凤元宇更加着急,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如果不是皇上开了金口,他还真不想娶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于是,俩个人当即四目相向,怒火冒起,如星星之火爎原般,火花四溅。 “女人!别太凶,温柔点!”上官洛不冷不热地说着,脸上板得没有一丝的波澜。 “你打了本公主,还指望本公主对你温柔?你什么东西啊?狗奴才!你照过镜子吗?”三公主气得口不择言。 三公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一个男子面对面象斗鸡一样怒目相视着。 以前不是没见过上官洛,而是她一直将视线都落在了古千衣的身上,对上官洛并没注意。 而且,以前他只是一个侍卫长,就算长得出色,也还是一个侍卫长罢了。 可是,此刻,三公主才发现,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上官洛长得非常出色! 他轮廓线条优美,雅而阳刚,五官从冷眉大眼到直挺的鼻子,以至不薄不厚的冷唇,都散发着丝丝男性的浓郁气息。 这么一看,不知为何,三公主竟然觉得骂他“狗奴才”三个字确是太过份! 这男子出身虽低微,却也无形之中有着一种天生的威仪,一双眼睛更加是炯炯有神,好象能洞彻人心似的,将她看得浑身打了一个颤。 在他冷冷的凛冽凝视之下,她居然嘴唇嚅动着,受不了地说了一句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狗奴才,我收回这三个字。” 说完后,她立即又昂首挺胸道:“但是,你打本公主这笔帐,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要是不乖乖地向本公主道歉的话,本公主就向太皇太后告你!” 番外070,结局篇之,赌亲一个嘴儿 番外070,结局篇之,赌亲嘴儿! 窄小的马车内,空气中流动氤氲着一对男女之间交融着的*气息。 三公主凤元珠放完狠话之后,一双杏眼儿怒火睁大,瞪视睥睨着上官洛,以为自己多有气势。 但是,才对视了一会儿,她就发觉,是她小瞧了面前的右相爷上官洛。 他的大手仍然握着她的一只柔荑,冷眉大眼中迸发出一股特别的令她感觉陌生却威慑的眼神儿,久久地凝眸注视着她。 仿佛他的眼光有着某种穿透力,她竟然在他的这种凝眸中有种败下阵来的弱势感觉。 “你……你看什么?再看,本公主将你的眼睛挖出来!”气场敌不过,她只能放狠话来掩饰加武装自己。 但上官洛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在无形中赢了她。 也许是因为皇命不可违,他已经被指为要做驸马爷的关系,所以,从来不多注意三公主的上官洛此刻忽地注视着凤元珠时,目光在她的俏脸上停留着,倒是很认真地看着她。 上官洛不得不承认,金枝玉叶就是金枝玉叶! 三公主俏脸上的皮肤特别水嫩白希,因激动而滴血般红霞的双颊如花般美仑美奂,其实是非常性感而迷人的。 金钗玉翠之下,黑色的丝发垂着玉色生香的核桃型脸蛋,俏丽娇美,古典矜贵,如画中的美人儿。 她柳眉,杏眼圆睁,瑶鼻下小嘴儿此刻翘起一丝属于公主的骄傲,明眸水汪汪地睨着上官洛,显然是企图在气势上压倒他吧? 但是,上官洛对于气势这种东西,却是比三公主凤元珠还要深谙其术。 不然,他又何以能让皇上凤元宇力排众议钦点他为右相? 那定必是无论文武,上官洛都必有其过人之处,才能获得皇上凤元宇的青眯有加。 所以,相视一会儿之后,凤元珠即真正地败下阵来。因为,她情绪明显;而他,表面平平淡淡,实则深不可测。 她恼羞成怒道:“别以为你如今是个小小的右相爷,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冒犯了本宫,本宫还是能以藐视皇室之罪处置你!” 上官洛挑了挑眉头,不痛不痒地说道:“是吗?你能不能不要时刻以你公主的身份来压人?如果你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会很可爱!会更讨人喜欢。” 上官洛终于出声,语气却极是淡然蛋定。 “我……本来就是公主!你还不向本公主道歉?谁要讨别人喜欢?本公主需要吗?”三公主听得一乍一乍的,不知道这个上官洛说话为何会如此的淡定。 她想他一定是跟得皇兄多了,跟皇上的气质有些相似了吧?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但皇兄可是天下归心的帝王,谁敢不服? 他算什么啊?敢指责她?!再怎么说,就算他是相爷,她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却只是一个小奴才! 上官洛放开了她的小手,向后一靠,阖了一会儿眼睛。 再睁开时说道:“我以为,三公主该向我道谢才是。今日倘若不是我出现,那个怀孕的女人和小孩可能已经死在公主的马蹄之下。公主应当知道当街纵马踩死老百姓的后果吧?” “谁说本公主的马一定会踩死人?本公主原本就打算一刀杀了自己的马!”三公主如此说完,却觉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当时她虽然插了自己的爱马一刀,但马却没有立即就死,还是扬蹄向前冲的。 此刻想来,上官洛要是不出现的话,她确实极有可能已经踩死了人。不但踩死了人,那死的可是怀孕的女人和一个孩子。 再说了就算她没踩死人,那些老百姓也群情汹涌,就象巴不得要将她群殴一顿似的。 还有,刚才上官洛好象让自己的管家替她赔偿损失? 他凭什么代替她赔偿?她何时跟这个上官洛有这样的交情? 要说他是来攀龙附凤的也说不过去,因他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右相,根本就不必来攀附她这个爹不管娘失踪的公主。 “哼!你赔偿了多少银两,回头我补给你就是。你别一副象本公主欠了你似的嚣张模样,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三公主冷冷地昂起小脸,还是想要以一个公主的高姿态睥睨着上官洛。 上官洛的脸抽了一抽,冷硬的线条却柔和了些,并不在乎三公主的态度有多恶劣。 “我并不在乎那点银两,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凭良心说话?本相认为,无论什么身份地位,上至皇上下至蚁民,做事和说话,首先必须要凭着良心。如果连良心都没有,那无论你身份有多高,也不值得尊重。” “什么良心?我无缘无故地被你揍了一顿,还是我没良心了吗?你别得寸进尺!以为皇上重用你,你就有多了不起?” “是无缘无故吗?我上官洛杀人无数,却从未打过姑娘家的屁股。三公主倒好,能惹得我破例出手。” 上官洛显然是跟凤元宇跟多了,和凤元宇之间很有默契,勾通很容易。 可是这个公主嘛,还真让他觉得没法多说什么。 但他一向耐心好,不容易动怒的。所以,他居然打了小公主的屁股,这也是他自己想都没想到的。 三公主一听他还居然敢说打姑娘屁股这几个字,火气“咻”地又重新窜了起来,无论怎么说,她堂堂公主被打屁股,这实在是个奇耻大辱! “上官洛!你还敢提起来!”她趁上官洛似乎没怎么注意她似的,居然阖上了双眼,正闭目养神,就想要偷袭他,实在是她气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右相,凭什么打她一个尊贵的公主? 但是,她才出手,看似阖目的上官洛却仍然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柔荑。 慕地睁眸,眸光熠熠,犀利地望着她道:“ 想打我的脸?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吗?” “你!你不过是小小奴……”最后一个“才”字她生生地吞入了腹中,在他的逼视下改口道,“好!我打不到你,那我让太后罚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太后吗?你难道不知道太后是最精明的人吗?要是我将你今日如何在大街上惊马忧民之事告之太后,你以为,太后会罚谁?” 上官洛对宫中的太后娘娘难道还不了解吗?太后所做所为,一切以老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为重。 三公主今天的行为,其实大大地有损在老百姓心中的皇室形象,太后知道了只会有罚。 “你!本公主就不相信你还无法无天了!”三公主又何曾不明白告到太后那里也好,皇上那里也好,她都理亏在先。 她其实是感激上官洛的出现,只是不愤他打了她的小屁股这件事罢了。 上官洛很有耐心地说道:“我并非无法无天,事实上无理娶闹的是公主自己罢了。你不会告诉我,你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吧?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尚且有救。倘若是连错都不知道错在哪,那就是无药可救。一个不知错又不知感恩的人,那更是让人无法容忍!” 三公主越听越是觉得,这个上官洛今天就是跟她扛上了! 难道她堂堂公主,就完全不明事理吗?用得着他来管教啊?他谁啊他! 她气极:“就算本公主有什么错处,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右相爷来教训。” “看来,你的公主病不轻,难怪古尚医要退婚,誓死也不娶公主为妻。” 上官洛这句话简直戳了公主的死穴,未免也显得太过毒舌了! 果然,三公主一听,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人,但她扬起的手还是被上官洛捉住了。 于是,两只大手捉两只小手,上官洛捉得极为有力,牢牢地捏在手掌之中,忽地将公主的两手举高了。 上官洛显然也是有意地要灭一灭公主的威风吧? 怎么说公主日后就是他的女人,他得趁早管教管教,不然,日后怕要夫纲不振。 他举高了公主的双手,脸向公主的脸贴近,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公主的脸上,有些霸道而威慑。 公主大惊退后,后脑勺“咚!”地一声,碰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小小的马车,空间能有多大?她简直就是退无可退。 这时,三公主才注意到,马车一直是在行走中的。 外面静悄悄,没有了闹市的熙熙攘攘,只怕是出了郊外吧?他们这是去哪儿? 她竟然和上官洛孤男寡女地共处于这马车内有多久了? “你想做什么?!”三公主发现,上官洛将她的双手举到了她的头顶上,压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而上官洛的脸靠得她的脸极近,几乎是就要贴上了她的,他的鼻子就要碰到她的鼻子。 犹其是,属于上官洛的一股男人气息浓烈地喷洒在三公主的脸上,令她瞬间脸色爆红,羞恼愤怒。 她怒吼道:“上官洛!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我一定会砍了你!马车上哪儿去?是……在回宫的路上吗?” 除了上次她大胆地从背后主动抱过一次古千衣之外,三公主其实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地靠近过,更不会和一个男子共处于如此窄小的空间内,连彼此的呼吸都似已经融合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个上官洛先是出手救了她。说真话,他救她时,那动作矫健如惊鸿掠影,周围都响起了喝彩的声音。 那一刻,连她也给上官洛喊了一声好!那时,她还是感激他的。如果他从头到尾,没有打过她的屁股,她是真的会感激他。 她其实就是被他打了屁股感觉被羞辱了!可是此刻,他靠她如此之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轻薄她堂堂的公主? “上官洛,你滚开!放开我的手!你……你敢轻薄本公主?你……别把你的臭气喷在本公主的脸上!你这个……这个……狗奴才!” “公主的嘴太坏!欠调,教!打屁股还是太轻了!嘴巴需要洗洗!可是,谁敢调,教公主?谁敢洗公主的小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来吧!” “上官洛!你你你你……”三公主骇然失色,以为上官洛要亲她的小嘴。 但是,上官洛却没有真的亲下去,只是在她的面前,目光火辣辣地跟她对视了一会,然后脸打侧之后,转到她的耳边道:“公主敢不敢跟本相打个赌??” “你先放开我的手!滚远些!赌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三公主咬着樱唇, 磨着牙齿。 非常意外的是,自己鼻翼中闻着上官洛的气息而并非真的那么讨厌,更没象她自己说的那样,觉得是臭气,反而有一种属于男子的香味,奇异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其实,这就是异性相吸的原理。象上官洛这样优秀的男子并不多,他的靠近自然也很难让人真正地觉得讨厌。 三公主自认很喜欢古千衣,但那也只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三公主对爱情的一种憧憬和向往罢了。 这种朦胧的相思叫做初恋,初恋虽然纯真,但却是盲目的,何况三公主还是单相思。 单相思只是将自己美好的遐想套在一个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不熟悉,没深交过的人身上,哪算得上是爱?那不过就是一种自以为是的自我感觉罢了。 上官洛放开了公主的手,又靠在了马车上,还抱着双手,优雅地看着三公主道:“公主先别问我赌的是什么,我只问公主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我先说明,赌的话,基本上就没人能赢过我。就算是古千衣,我想赢他的时侯,他也只能输给我。” 三公主原本还在恼羞成怒之中,但是,这上官洛的话却又挑起了她的兴趣。 这世上人人都有好胜之心,几乎就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还没赌就注定会输。 所以,上官洛就知道,象三公主这么刁蛮任性的性格,就更加有争强好胜之心。 果然,三公主还是上了套地问道:“赌什么?我还怕了你不成?说吧!” 既然对方上了勾,上官洛反而斜倚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真的敢跟我赌?你要知道,就算是皇上跟我赌,也……你要是跟我赌,我可以说,你输定!” 他说得太自胜,太有把握,这让三公主想撕掉他的皮,情不自禁地跟着问道:“本公主输定?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上官洛这时候煞有介事地,挑衅道:“好!我赌我说出一个赌约来,三公主绝对不敢跟赌!要是公主跟进,那就算我输;要是公主不敢赌,那就算我赢。如何?” 三公主小脸疑惑,杏眼狐疑,赌什么都还没说,他就认为她不敢赌? 但是,这样的说法却也让她好奇,他要说出什么赌约,她居然不敢跟进? “好!说吧!本公主就跟你赌了!”她不敢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掉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看着鱼儿上了勾的感觉真好! 上官洛脸上的表情绝对正儿八经的,就说嘛,什么女人勾不上降不服呢?他就不信邪! 他声音平板地说道:“我赌公主不敢跟我亲嘴!” “什么?”三公主瞠目结舌! 上官洛却继续说道:“要是公主敢,就算我输;要是公主不敢,就算我赢。我赢了公主不如嫁给我吧!我输了,我就做公主的驸马爷,如何?” 三公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叫赌?这不分明是在占她的便宜吗?她立即扬起手来就想煸上官洛几个巴掌。 这世上哪有如此无赖的赌约? 但是,三番两次她想煸他耳光都煸不到,所以,她举起的手停在空气中,竟然不敢煸他,然后,干脆收回来不再轻举妄动,则否,吃亏的结果还是他。 “你去死吧!谁跟你打这样的赌?你想占本公主的便宜,你不照照镜子你!你想做本公主的驸马爷,你配吗你?” 三公主嘴里骂着,有些口无遮拦。 但是,三公主打小就在皇宫里摸爬混打长大的,对于谁于她有价值有好处,谁没价值,这个她可是精明得很。 这个上官洛非常得皇上和皇后的赏识,从一介侍卫长一跃而升为相爷,那是跳了多少级? 偏偏他才做了右相就将先皇也削不了的各地蕃王不用一兵一卒就给解决了! 如今朝庭上那些寒门士大夫一族全部拥戴着这个右相爷。他可是史上最年轻有为的相爷了!可说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奠定了他在朝中的地位,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放眼天下,哪里还能找得到比上官洛更好的驸马人选? 如果她不想去做和亲的公主,要留在东汉的话,那么,做右相爷的夫人那实在是一个最佳选择。 但她从未想过,上官洛会想当她的驸马爷。 他这个赌约一听,虽觉无赖,却也让精明的三公主听明白了,他这是在向她表白,他想做她的驸马爷。 上官洛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高贵的出身。如果他娶了公主,这驸马爷的身份确实能弥补上官洛的缺憾。 三公主如此想着,却其实是只是三公主的世俗猜想罢了,却并非是上官洛的真正想法。 上官洛只是在完成皇上交托的任务,势必速速拿下公主的身心,让皇上无忧。 犹其是古千衣最近很想和东方明月完婚,却碍于三公主的感受而迟迟没有行动。 皇上的知遇之恩大过天,上官洛心甘情愿地服从。 古千衣也是他的兄弟,而他上官洛还是单身,相府也缺一位有份量的女主人。公主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 三公主撅起嘴吧道:“你以为本公主傻啊!赢了我嫁你;输了,你做我的驸马府?那不是输赢都一样吗?你当我傻瓜,耍我?” 上官洛难得一笑道:“被公主识穿了?还算有脑袋嘛!那你说吧,要是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你来说!” 三公主被上官洛的一笑闪了一下神,但瞬即却又怒瞪他一眼道:“你不是右相爷吗?堂堂的右相,皇上既然如此重用你,想必你的聪明才智定是非同凡响吧。好,我要是不敢赌就是我输,我要是敢赌就是我赢?我输了就嫁给你,你说的是这样吧?” “嗯。” “但我要是敢赌就是我赢了?我赢了条件由我来说?” “嗯哼!” “那好!我赢了的话,就请右相爷给我献上一计,让古尚医他乖乖地娶我过门,我要做古尚医的大尚医夫人!这样,右相也赌吗?” 三公主小身板挺了挺,脸蛋也昂起来,双眸睥睨着,她可不怕他一个右相爷。 上官洛浑身僵了一僵!三公主居然反将了他一军?果然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的,皇家出品非同一般。 她就这么想嫁给古千衣?这么一想,他竟然发觉自己心底冒出一丝的吃味。 “好!当然赌!一言为定!”上官洛立即回答。 上了勾的鱼儿怎么能不拉勾?他就不信经过今天之后,她还想嫁给古千衣。 三公主吞了一口唾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她当然不能认输。 不能认输,那就得亲他的嘴。但是,这个哑巴亏她吃了!上官洛智计无双,她已无计可施。说不定,他真能助她一臂之力,让她能扳回一城,拿下古千衣? 如此一想,三公主似是聪明,却毕竟阅历不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上官洛都摆明了车马要做她的驸马爷了,又怎么会助她成为大尚医的夫人? 她向上官洛靠近,不就是亲嘴儿吗?亲他的嘴儿就能嫁给古尚医的话,那又有何不可? 三公主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忽地靠上上官洛之后,忽地双手伸出,抱上他的脸就闭上眼睛,誓死如归地亲了上去! 她的亲只是点到即止,本以为就印上自己的唇就行。但是,她的理解可是跟上官洛的想法相去十万八千里。 她才碰到上官洛,上官洛哪里容她印一下就撤退?他立即反客为主,伸手搂过她的腰,强而有力地,将她打横放倒于她的膝上道:“亲嘴儿可不是这样的!让我先教会公主,公主再慢慢亲我的嘴儿吧!” 他说完,已不容她反对地,强势将她搂在怀里,嘴巴覆上,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小嘴儿。 “嗯嗯!”三公主在他的怀里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儿,被亲上之后,蹬着双腿,双手拍打着上官洛的背。 那么深入而亲蜜的亲嘴儿方式是三公主从未想过的。 蜜业相濡以沫,口腔被横扫千军,贝齿被撬开,每一粒贝齿都被上官洛描绘过,她甚至吞食了属于上官洛的口中唾液,那味道很独特,全是男人的味儿。 她起初在蹬着两条小腿,双手也在拍打着霸道亲她嘴儿的上官洛。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的腿就不再蹬了!她的双手也是拍打了好一会儿之后,就不再是拍打了!而后……改为抱着他的头……再然后是……搂着他的脖子。 她的小身板在他的怀里原本挣扎着,然后却是向上挺起,变成了迎合,投入,相镶。 这个亲嘴儿真的亲得很久,很久……上官洛技巧很好,引领着没有任何经验的三公主…… 三公主是第一次,根本就不是对手,被亲得迷迷糊糊,沉溺之后沦陷如跟着上官洛一起上了天堂云间…… 在云间飘啊飘啊,她根本就不想下来,最后只想继续下去……只想被继续亲嘴儿。 直到……上官洛放开了她,她还在闭着眼睛,躺在上官洛的怀里,四脚伸直,小身板瘫软无力,小嘴儿张开,不停地呼吸着,象离了水的鱼一样。 这个嘴儿亲得……太太太……离谱了吧?这赌局谁输谁赢未成定局吧?却是有些变味了! 番外071,鱼与熊掌! 番外071,结局篇之,鱼与熊掌 她才碰到上官洛,上官洛哪里容她印一下就撤退? 他立即反客为主,伸手搂过她的纤纤细腰,强而有力地,将她打横放置于他的膝盖上。 “亲亲可不是这样的!让我先教会公主,公主再慢慢亲我的嘴儿吧!” 他说完,已不容她反对地,强势将她搂在怀里,嘴巴覆上。 “嗯嗯!”三公主在他的怀里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儿,双手拍打着上官洛的背,蹬着双腿。 如此亲密的亲亲方式是三公主从未想过的。 每一粒贝齿都被上官洛描绘过,她甚至吞食了属于上官洛的口中唾液,那味道很独特,全是男人的味儿。 上官洛的大胆强势让三公主完全措手不及。 她起初在蹬着两条小腿,双手也在拍打着霸道亲她的上官洛。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的腿就不再蹬了! 她的双手也是拍打了好一会儿之后,就不再是拍打了! 而后……改为抱着他的头……再然后是……搂着他的脖子。 她在他的怀里原本挣扎着,然后却是变成了迎合,投入,相镶…… 这个亲亲真的亲得很久,很久……上官洛技巧很好,引领着没有任何经验的三公主…… 三公主哪有这样的经验?她根本就不是对手,被亲得迷迷糊糊,沉溺之后,沦陷地跟着上官洛一起…… 直到……上官洛放开了她,她还在闭着眼睛,躺在上官洛的怀里。 两腿伸直,浑身瘫软无力,小嘴儿张开,不停地呼吸着,象离了水的鱼一样。 这个过程,上官洛也太过胆大包天了吧?男女授受不亲,他竟敢如此轻薄于她!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次,三公主终于一巴掌打在了上官洛的脸上,打得火辣辣地响,连她的小手掌心都打红了! 上官洛这次没有捉她的手,也许他是有意地让她打他一巴的。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虽然皇上要将公主指婚给他。他是在奉旨办事,但公主却并不知道。 “*!你竟敢如此冒犯本公主!本公主要让皇上诛你九族!”三公主狠狠地擦着嘴角,这次是真怒了!狠骂着上官洛。 但是,她更生气的是刚才她也太过沉醉于上官洛的的亲亲了!他在侵犯她,她居然*?她的名节呢?她的清白呢?都被上官洛给玷辱了?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门帘,高声叫道:“停车!” 上官洛也从刚才的沉醉中清醒了过来道:“这里是南郊郊外之地,你确定要在这里停下马车吗?对不起!公主殿下请息怒!” 凤元珠望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色,确实,这里已经远离了市集,他们已经在郊外了。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你要本公主息怒?你这狗奴才!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她暴跳如雷,不知所措。 上官洛冷静下来问道:“你害怕了吗?”虽然刚才的亲嘴是侵犯了公主,有些过火了,但他既已答应了皇上要娶公主,那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 所以,上官洛并没后悔亲了公主。相反,公主的味道出乎意料地甜美,他刚才竟然沉迷了! 凤元珠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这个上官洛刚才的举动真的太过份了! 但是,她不想让上官洛知道,此刻她还真的有些怕怕这个上官洛了。关键是,她不想让上官洛看出,她刚才被亲得很是陶醉!此刻,她的小心肝不知为何“怦怦”地跳个不停。 “本公主要回宫!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放下了车帘,气昂昂地说着。 上官洛这时却象扔了一颗炸弹地,忽地非常认真说道:“公主,我,上官洛,喜欢公主!” “你!你说什么?本公主不喜欢你!”凤元珠本能地就答了过去,坐立不安。 但是,听到上官洛这样的表白,再看他脸上正儿八经的表情,她竟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心跳加剧。 上官洛坚持认真地说道:“公主可以考虑一下上官洛。如果公主愿意做上官洛的夫人,上官洛愿意一生守护公主,竭尽所能让公主一生平安,快乐,幸福。公主不必马上回答,下官愿意让公主慢慢考虑。” 凤元珠原本非常生气,而且有一点点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但是,此刻听了他认真的表白之后,她安静了下来,却看着上官洛有了别样的情怀。 但是,出于矜持和有些凌乱的,理不清楚的心理,她却高傲地抬起头来道:“哼!你喜欢本公主,本公主却不喜欢你。好了,这个赌我赢了是吧?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妙计,能让古尚医娶本公主做他的夫人?” 上官洛听了,低叹了一声,凝眸看着三公主,问道:“你当真不愿意考虑一下做本相的夫人,非得做古尚医的夫人不可吗?” “……是!”三公主的语气听象坚决,其实已经有了一点不确定。 她知道,古尚医近日来都和东方明月在一起。而沐芸蔷在宫中作客,却也不再迷恋古千衣,而是喜欢那个北溟天枫了。 眼前的上官洛实在是一个优秀的男子。但是,一时之间,她迷恋着古千衣的心也不那么容易收回来。 上官洛对外面的车夫道:“回皇宫!” “是!”车夫回答了之后,立即调转车头,打道回宫。 上官洛道:“下官以为公主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来骑马狂飙,所以带你到这南郊来,让你散散心。这南郊郊外有一个南湖,风景秀丽宜人,实在是一个散心的好地方。但公主既然无心,那下官就遵命送公主回宫吧。” 三公主听上官洛一改刚才的霸道,变得唯诺起来,将她当公主看待了,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又不喜欢他的改变了。 转身掀开车帘向窗外看去,果然看到窗外景色宜人,绿叶繁花,一片迷人! 但是,此刻只有她和上官洛,孤男寡女。刚才上官洛又那样对待她,此刻更是向她表白了心意。 一切来得有些突然,她不禁沉默着,表面生气,心中却思朝起伏。 她身为公主,婚事其实一般是由皇上指婚的。所以,自从笈笄之后,并不会象一般的官家千金或富商之女,有人络绎不绝地上门提亲。 一般读书的公子哥儿就算做了官,也不敢公然向公主示爱。 想做驸马爷的人,又大多怀有目的,想当她是跳板。相反,真正文才武略的,又心高气傲。 身为公主,她当然想自己挑选驸马爷。而她最怕的是,皇上会点她去和亲。她可不想离开东汉国。 上官洛是第一个如此大胆向她表白,并付之行动的男子。上官洛的大胆举动确实有些吓到她了。 马车折回,向皇宫出发。 但是,这一路上,上官洛不再有任何的表示。其实,他虽然文韬武略,但也真没想过要做公主的驸马。 更何况,他也没有谈情说爱的经验。原先想好的策略,此刻也因为公主的一再拒绝而胎死腹中了。 公主一再地表示不喜欢他,他也有点气馁。总不能真的霸王硬上弓吧?他怕真攻了,公主还是不喜欢他怎么办? 所以,自信满满的上官洛也沉默了。 三公主更加本着女子的矜持,不再开口。她忽然不想在上官洛的面前表现得那么毛燥。 直至回到皇宫南天门时,公主才对上官洛道:“你欠本公主一个计策!什么时候想好了,派人来告知本公主。” 上官洛拱手说道:“下官告辞!今日多有得罪,实在是因为,对公主有仰慕之心。如果公主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上官洛不配做公主的驸马,上官洛会知难而退。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原谅!” “哼!”三公主衣袖重重地一甩,就此离去。 虽然嘴里说得很绝,但是,回到公主府之后,三公主却真的开始认真将上官洛和古千衣对比了起来。 她的贴心宫女凌婉儿在一旁伺候着她在花园里荡着秋千时,她问道:“婉儿,你觉得右相爷上官洛这个人和古尚医相比,怎么样?” 小宫女凌婉儿听了,立即双手捧着小心肝道:“公主,您是说刚刚做了右相的上官洛右相大人吗?右相大人和古尚医,那可都是我们东汉国红得发紫的名人呢。不过,要是将他们对比起来,如今右相大人可是比古尚医还要出名了。” “为什么?”三公主最近只注意古尚医,倒是没那么注意上官洛。 小宫女立即滔滔不绝道:“公主不知道吗?古尚医是名医,一向就出名,是天下第二的名医嘛。右相大人却是最近才出名的,但他如今可比尚医大人还要让东汉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俏想呢。因为,人人都说,右相大人更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啊!” “男子汉大丈夫吗?何以见得?”三公主脸上红潮一片。想到上官洛的强势一吻,她的心湖就象投进了一粒石子,有些乱。 “这个啊,奴婢直说了,公主可别见怪噢!” “说实话!不许说一个字的假话!要是让你选一个人做丈夫,你选古尚医还是选右相爷?” 小宫女红着脸捧着小心肝道:“要是让奴婢选啊,古尚医美得象姑娘呢。奴婢更喜欢右相大人这种类型的,右相大人阳刚伟岸,更有男人的本色。” “哼!古尚医不是也有男人的本色吗?”公主被小宫女的陶醉样逗笑。 “那是……奴婢知道公主喜欢古尚医。可公主要奴婢选,奴婢也觉得右相大人英武威慑,是真的比古尚医男子汉嘛。也不是说古尚医没有男子汉的气质,但奴婢听说古尚医连个宫中的尚医也不想做,还是被逼做的。可是,右相爷就不同,右相爷辅佐皇上尽心尽力,在朝中地位比古尚医更稳固呢。” “哼!势利!” 番外072,刁蛮公主戏驸马! 番外072,刁蛮公主戏驸马! 翌日。 夕阳西下。 半个时辰之前,三公主就在花园里让小宫女们给她摆好了笔墨纸砚练习丹青。 三公主爱画,却有很久一段时候都没能静下心来画一画山水了。因为,这一段时间,她每每画画就只会画古千衣。 今天,却忽然有了心情在画黄昏的夕阳霞色。 可是,画了已经有半个时辰,却没一张画得让她满意,地上丢了许多画坏的纸团。 小宫女凌婉儿悄悄地将公主丢在地上的坏画捡了起来,放在一个装纸的竹篓里。 公主的丹青其实很不错,犹其是画山水时,公主丢掉的画被小宫女偷偷地拿到外面去卖,还能卖到银两呢。 但是,最近公主画的都是古尚医。公主不知道的是,公主所画的古尚医也很有卖价。 凌婉儿都将公主丢掉的古尚医画像拿去卖给一些千金小姐,卖价高得让人咋舌。 凌婉儿跟在公主身边久了,知道公主的脾气虽然有时爆燥得坏了些,但其实人还是极好相处的,至少不会象其他主子一样谑待下人。 不过,公主就是公主,发起公主脾气来,还是让奴婢们抖抖颤颤的。 凌婉儿是最得公主喜欢的贴身小宫女,此刻跟在公主的身边,一直在看着公主在画夕阳西下的霞光景色。 但是,公主今天的画很古怪,每一幅夕阳西下的景色里都画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起初她还以为公主又要画古尚医了! 但是,这个背影却不象古尚医呢。因为,每次公主画古尚医时,画的都是穿白色衣裳的古尚医,而且画的多是正面或侧面。 但今天公主怎么都画背影呢?一个著蓝色衣袍男子的背影,英挺威武,腰间佩着一把宝剑,负手而立。 还有一张是男子如惊鸿掠影的身姿,矫健跃起于空中,剑舞长空,气势如鹰般威武。 赫赫英姿,仅仅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这男子如皎龙出海,鹰击长空。 这是谁啊? 他绝不可能是古尚医古大人!因为这男子穿的是蓝色衣袍,身姿伟岸,威风凛然,有种粗旷的豪迈之气,不似古千衣的飘逸优雅,温润如玉。 关键是,人人都知道,古千衣一向不用剑,只用玉箫。 而这男子用的是剑,寒光闪闪,冷静自持,正儿八经的,倒让凌婉儿忽地想起一个人来。 右相爷上官洛?! 但是,不对啊!公主怎么会画右相大人上官洛呢?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向公主禀报道:“回禀公主,右相大人派人送来几幅卷轴,说是妙手丹青名画,要送给公主。请问公主,要收下还是退回?” 三公主停下笔,只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先去拿来给本公主看看是什么破玩意儿再说吧。” “是!”小宫女立即出去了。 凌婉儿瞧着三公主的心情似乎一直就很不错,不禁小心翼翼地,却有些大胆地问道:“公主,真的是右相大人来送礼吗?右相大人是不是对公主有……那个意思呢?难道是……想做公主的驸马爷?” 三公主睨了小宫女一眼,嘴角一抽,冷哼一声道:“哼!他配吗?” 凌婉儿小声道:“公主,右相爷现在可是东汉国所有未出阁的千金小姐都想嫁的夫婿人选呢。” 三公主摸摸鼻子道:“是吗?那些千金小姐要的,本公主可不稀罕!” “噢!”凌婉儿不敢多话了。 不一会儿之后,那小宫女拿了几幅卷轴进来递给公主。 三公主示意凌婉儿将画卷一幅幅地打开来让她看。 凌婉儿和小宫女们自然不知道这些画卷好是不好。 但一看公主的表情,当画卷在公主的面前抖开时,公主看到了画面,立即两眼发光,表情七彩上面,惊喜交加。 可想而知,这些画一定价值不菲,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公主一幅幅地拿在手中欣赏,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被这些画给迷住了,念着上面的题词,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公主,这幅画能卖多少银两?公主好象很喜欢呢。”凌婉儿问道。 三公主嘴角含笑,语声兴奋道:“你懂什么?这是无价之宝,是唐风的真迹。此画层峦叠峰,千岩万壑,长松杂树,纵横有序,错综多姿,显示了这天池石壁的雄秀美姿。构图繁而用笔简,笔墨浑厚华滋,可谓得一‘幽’字。图中多用淡赭,染以墨青墨绿,展示出山中的幽趣。全图烟云流润,气势雄伟,实乃山水之杰作也!” 凌婉儿听得云里雾里,实在听不明白公主评起丹青时的用语。不过,虽然听得不太懂,但也知道了这画必是极为贵重就是。 “公主的意思是,这幅画可以卖到很多银两吗?那右相大人送这么贵的画画给公主,是什么意思呢?” 凌婉儿瞧着公主似乎看了这画之后,心情特好,所以大胆地问着。 三公主杏眼骨碌碌地一转,嘴角边上就是忍不住地勾起了一丝得瑟的笑意,脸蛋儿容颜涣散着一种奇怪的润泽。 她又拿了另一幅画出来,一边赏画一边说道:“哼!谁知道他什么意思呢?莫不是想巴结本公主呗。他昨日打死了本公主的爱马,这是来赔罪的吧!” 凌婉儿也听说了昨天公主在市集里纵马的事情。但她听说的版本却是右相大人救了三公主呢。 凌婉儿探头瞧了瞧公主手中的画问道:“公主,这不是一只乌鸦吗?右相大人怎么送了一幅乌鸦图给公主呢?” 三公主冷眼瞪了她的小宫女一眼道:“真是没长见识的奴才!这是一只栖息于枝头,昂首鸣春的鹤鹆!你将鹤鹆当乌鸦,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不笑歪人的嘴?这鹤鹆形象优美,神态活灵活现,画得呼之欲出。树身以飞白写出,盘藤则用水墨阔笔。画面错落有致,神韵飞扬。这可是传世之精品!” 小宫女凌婉儿瘪了瘪嘴,又看了那画一眼,始终觉得画中的鸟象乌鸦嘛。但她家主子说是鹤鹆,那就是鹤鹆吧。 公主爱画,这是凌婉儿知道的。公主高兴开心,她也高兴。于是,她趁公主开心,向公主讨了几幅公主画得不满意的画。 突然,凌婉儿觉得面前一个阴影罩下,抬头,不禁张口结舌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是,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她发现眼前确是站着穿蓝色衣袍,年轻,英俊,威仪,最近令东汉国的闺中少女统统怀春的右相大人上官洛呢! 右相大人上官洛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就不知道? 她揉了揉眼睛,却见右相大人向她打了一个手势。 那手势的意思她看明白了,那是叫她不用出声,可以走开的意思。 原本她要向右相大人行礼的,但见到右相大人的手势之后,瞧了三公主一眼,立即有些心领神会地,竟然乖乖地走开了。 三公主仍然迷恋地在赏画。 终于将几幅名画赏完时,忽地听到一个稳健沉着的男子声音性感地念了一首诗—— “芸雨山川素纸装,晓风残月入华章。 一毫漫卷千秋韵,七彩融开几度芳。 山路松声和涧响,雪溪阁畔画船徉。 谁人留得春常在,唯有丹青花永香。” 三公主放下了手中的画,蓦地里一个蓝衣人影映入双瞳,却是右相上官洛在她的面前斯斯然地站着,负手而立,韵味十足地念了一首咏《画》诗。 她有些惊讶地眨着眼睛,昨天才见过的上官洛,今天站在她的面前,虽仍然是穿着蓝袍的上官洛,却因他此时所念的诗句,而令三公主没来由地芳心乱跳。 他是何时出现在此的?简直神出鬼没!但是,今天看他,怎么觉得他如此的玉树临风,俊美无铸? 呸!是她眼花了!不就是一个小侍卫吗?就算他做了右相爷,又怎样?她可是公主呢,身份高他一等! 她反应倒也很快,见是上官洛突然冒了出来,而她的小宫女们却没了踪影,不禁又有些惊讶于她的小宫女们居然会听上官洛的吩咐? 可见,此人的魅力还当真是非同凡响嘛。 她咳咳两声,又冷哼一声道:“送几幅破画过来就以为可以在本公主的府上打横行了么?本公主倒是没想到,这山野匹夫也会念诗了。既然能念一首吟《画》,那也能念一首吟《诗》么?” 上官洛正儿八经回答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可不是宫庭中的专品。相反,多数诗人画家酷爱田园,许多佳作反是公主口中的山野匹夫所创作。原来公主爱画也爱诗,真要听上官洛念诗么?” 三公主原以为上官洛不过就是皇兄身边的一介侍卫长罢了,武功高强那是必须的,有些智谋也纯属正常。 但是谈到诗词文风嘛,她却以为是跟他不搭调的。 但是,此刻,已经走到亭子里的石椅上自顾自地坐下来的上官洛,那英姿笑貌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竟然也觉得,他真的象右相爷了。 “本公主是喜欢画,你这几幅破烂玩意儿是从哪得来的?会念首吟画,不会念吟诗了?” 上官洛于石椅上坐下,英挺的身姿摆了一个帅帅的姿势,两指顶着眉心,缓缓道:“这几幅画可是北镇侯爷的珍藏,原本是想给皇上的,听闻公主爱画,所以送给了公主。公主要是不喜欢,那就还来吧!” 三公主一听,将画抱在怀里道:“什么?你这人把东西送给别人,还要讨回去的吗?这么小气,那就别送啊!” 上官洛一眼就看得出,小公主是真的非常爱画,对那几幅画肯定是喜欢到不得了。 他不动声色道:“可是,刚才我听公主评说,我送的是破玩意儿。我怕公主不喜欢,所以才要回来啊。” 三公主这下不得不说道:“谁说我不喜欢?既然你送都送了,我却之不恭,就……免为其难收了吧。” 上官洛总算有些了解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口是心非,九曲三弯了。 明明很喜欢,还说免为其难。 三公主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他可是上官洛, 文武全才的右相爷,她立即转移了话题道:“不是会念诗吗?再念啊!是不是就只会一首,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 “公主想听什么?”上官洛悠闲地问道。 三公主皱着鼻子问:“难道我想听什么你就能念什么吗?” “我试试吧!既然不是要上官洛作诗,只是念诗,虽然上官洛不是文状元出身,但要念几句诗词又有何难?”上官洛笑。 三公主这下还当真想考考上官洛的文才。她知道他武功高强,但却不希望他只是一介武夫。不过,能做右相,也绝不可能只是一介武夫。 她也开始有了好奇之心,上官洛怎么会如此得皇上的青眯器重?他简直就象一个谜了! 她有意想刁难一下上官洛,小嘴儿一撅,说道:“既如此,那……本公主说一个字,你就念出一首诗,想必难不倒右相大人吧?” 上官洛的目光落在小公主的脸上,眸中有着浓浓的兴趣道:“你说说看,我也试试看吧。” 三公主当即娇声稚气地说道:“好!我说啦!第一个字是——琴!” 上官洛低头抿唇一笑,倒是很乐意地念道:“知音一曲百年经,荡尽红尘留世名。 落雁平沙歌士志,鱼樵山水问心宁。 轻弹旋律三分醉,揉断琴弦几处醒? 纵是真情千万缕,子期不在有谁听?” 三公主一听,怔忡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好!第二个字是——棋字!” “棋?”上官洛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常常和凤元宇下棋,棋艺精堪! 走了两步之后,他才念道:“无声无息起硝烟,黑白参差芸雨颠。 凝目搜囊巧谋略,全神贯注暗周旋。 山穷水尽无舟舸,路转峰回别样天。 方寸之间人世梦,三思落子亦欣然。” 三公主这下听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第三个字——书。” “无芳无草也飘香,石砚研飞墨染塘。 笔走龙蛇盘九曲,鸾翔凤翥舞三江。 庐山峻岭隐深处,人面桃花映满墙。 铁画银勾书万古,春秋雅事一毫藏。” 上官洛念完,凝眸三公主,知三公主是有意在考他文才,倒也不怎么在乎,只是恣意而为,念几首诗罢了。 但是,上官洛悠悠闲闲的,三公主却听得已经有些动容。 她吞了一口唾沫,有些不信邪了,继续说道:“第四个字是——诗字。” 上官洛今天本就是奉旨来哄公主的,自然不能忤逆了她的意思,只得继续陪着她念诗了。 “推敲平仄著新篇,酷爱诗魂已近癫。 朝赋别离悲又怨,暮吟相聚笑还怜。 春花秋雨尽成韵,晓月寒霜皆入联。 偶得佳句忘所以,唐风一揽不知年。” “第五个字——酒。” “淡淡馨香微透光,杏花村外送芬芳。 别君执手情无限,会友斟杯醉亦狂。 常伴骚人对月饮,又随墨客绕诗徉。 天涯万里情归路,唯我金樽最爱乡。” 上官洛念完之后,柔柔地问道:“公主,还要念下去吗?” 三公主是听得真的有些醉了!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上官洛如此的有文彩。 就算是当今以文状元出身的左相爷,其文才只怕也不过如此吧?但左相可是一个几十岁的老人了。 “不……不用念了。反正不过就是念诗嘛,也没什么了不得。文书院里随便一个三流的才子都会念。”公主有些昧着良心地说道,就是不想让上官洛得瑟。 上官洛问道:“那么,在三公主的眼里,如何才是了不得的人?” “这个……嘛。”三公主低着头,不知为何,今天和昨天,面对上官洛,她的心情竟然完全不同了!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她从鼻子里冷哼着,其实心下却对上官洛完成改观。 “我没说过我是了不得的人吧?”上官洛笑问,“我可以欣赏一下公主的画吗?” 公主一听,马上道:“当然不可以!”她刚才好象在画他呢,怎么能让他看? 但是,上官洛却已经走到了她所画的那些画前,一眼就看到了她刚才画的一幅画。 “这是……”上官洛看到三公主画了一幅以夕阳西下为背景的画,画中画的居然是一个舞剑的背影,他正觉得眼熟时。 三公主惊呼道:“那可不是你!”她说着,就要抢走那幅画。 上官洛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三公主的话,不禁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 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原来公主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表面很平常,心里却在偷笑。 番外073,约吗?等你噢! 番外073,约吗?等你噢! 三公主说完,心想,幸好她画的只是一个背影,没有脸,他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在画他。 所以,她倒是也淡定了,问道:“本公主画得如何?” 上官洛看着三公主的画,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背影当然不可能是我嘛!公主紧张什么呢?难道公主在画我吗?如果是画我,那可一点也不象。” “哪里不象了?本公主又有何要紧张?”三公主立马反驳,然后却又懊恼自己的嘴巴也太快了吧? 她今天是不是反应太奇怪了? 如此一想,心思急转道:“他本来就不是你,当然不象你了!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上官洛心里更加笃定,却假仙道:“我也没说公主画的是我。公主又怎么可能会画我?这分明一点儿也不象我!”他不但说不象,还摇着头。 一点儿也不象?!岂有此理! 三公主侧脸杏眼瞪了上官洛一眼,心下里嘀咕着,是真的不象吗?她画的分明就是他,虽然没有脸,但也不可能一点也不象啊? 她对自己的画一向很有信心,这下可被他否定得有些俏脸抽搐了。 上官洛自顾自地在说道:“这么一看……这背影真有点儿熟悉,啊!我猜猜!你画的是……小数魔!他最喜欢穿蓝色的衣裳,武功好,舞起剑来身姿矫健,剑气如虹!” 上官洛偷眼发现三公主有点儿俏脸羞红,怕她以为自己看出了画中之人是他,所以便想起了用小数魔来混淆过去。 “象……象小数魔?!”三公主差点没被上官洛气得吐血! 但是,她也这才发觉,上官洛的身材还真有点象小数魔变成大人之后的高度。 她想起来了,那小数魔确实有个习惯,就是爱穿蓝色的衣袍,腰间也常佩宝剑。 但是,上官洛的腰间除了宝剑之外,其实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金色饰物,这是小数魔所没有的。而且,小数魔比上官洛更爱闹,更邪气。 他居然认为她画的是小数魔?看他认真的样子,又不象说假话,这气得她真的想吐血。 她气不过,又不能说她画的是他,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莲,于是,冷哼一声道:“哼!本公主才不画那个小屁孩呢。本公主是随手画的,画的是一个猪脑袋的蓝袍剑客。所以,他只是一个背影而已,一只猪的背影!谁也不是。” 猪的背影?上官洛不怒反笑。 公主好幼稚!上官洛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 他陪她幼稚,煞有介事道:“嗯,也是。没有脸,只有一个背影,那确实谁也不是。素闻公主妙手丹青,果然不同凡响!这画面夕阳无限好!远景霞光山色朦胧,近影只一个男子的背影,却画得剑气如虹,跃然纸上。不知谁能有幸做公主画中的人物,上官洛心中羡慕不已!” 如此直接的爱慕表白,三公主一听,心中其实有几分欢喜和得瑟,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其实,这个右相也不算讨厌,可惜!可惜什么,她是真的有点乱七八糟,整理不清。 她杏眼打量了上官洛一番,不想再说那幅画,所以有些睥睨着,转移了话题说道:“你这个什么右相啊,这么悠闲,不用做事吗?跑到本公主的府上,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上官洛转身,竖起一个大拇指来,眸光流转之间,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 他俊脸微笑道:“公主真聪明!本相确是想来盗一样东西。不过,与其说是盗,本相认为,用交换两个字比较贴切些。我的意思是说,我来,是想跟公主交换一样东西。” 三公主嘴巴撅了起来,说道:“还以为是送礼物来的呢,原来拿几幅破画是想来换东西。说吧!想用这几幅画来换本公主的什么宝物?” 她爱画,如果是用其它的东西换画,她其实是很乐意的。 但是,上官洛却拱手向公主彬彬有礼道:“这几幅画是上官洛真心送给公主的,并不想换什么。上官洛给公主的不是几幅画,而是上官洛的真心。所以,上官洛想换的是……公主的真心!” 三公主脸蛋“咻”地霞红起来,心跳漏了半拍,却咬了一下樱花般的唇瓣,娇声说道:“呸!送几幅画就是真心,分明是个登徒子!本公主才不会跟你换什么真心呢,你趁早死心才是真的。” 上官洛听公主声音稚嫩娇憨地骂过来,不知为何,心里竟觉有些痒痒的,好象不是被公主骂了,而是被公主赞了似的。 始知,何为打情骂俏! 这滋味儿竟象绵花糖融化在心田一样,让上官洛初偿诱爱的甜蜜,嘴唇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美美的笑。 于是,原本很是严肃的上官洛也变得有些邪气起来,有了逗弄公主的乐趣。 原以为奉命追公主是件苦差事的他,这时候一双慧眼中透着浓浓的兴味。 “昨天,上官洛和公主打赌输了,公主要上官洛献上一计,以获古尚医之心。请问公主,经过一晚之后,公主心意可有改变?” 上官洛看着低头的公主,有些期望公主已经改变主意。但是,他显然也是个求爱的初哥,不太明白姑娘的心思。 三公主一听,慕地抬脸,竟是有些恼怒地狠狠瞪了上官洛一眼。 昨天她说这话时,说得理直气壮的。不知为何,此刻在上官洛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三公主觉得羞恼极了! 他刚才不是说来换心的吗?为何又提起古尚医?这人是不是太过份了? 哼!不象话的奴才!三公主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气呼呼地说道:“是!你堂堂相爷,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计谋?有的话,就给本公主献上来吧!” 上官洛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之情道:“公主,这世上确是有些东西可以用智慧来谋取。但也有些东西是你越用计谋可能就越是得不到。比如说,公主想要古尚医的心,那绝不是上官洛用计谋就能帮你得到的。” 三公主怒道:“那你这个右相爷是当假的吗?容易做的事情,谁要你献什么计谋来着?那当然是能人所不能,那才是了不起的人。” 上官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能人所不能,谈何容易。不过,既然公主那么想得到古尚医,如果只是要他娶公主为妻,而不是要他的真心,那就容易多了!这样吧,本相倒是可以给公主献上一妙计!公主要不要听?” “哼!什么妙计?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说吧!本公主听着就是了。”凤元珠没来由地气不打一处来,杏眸冒火。 上官洛不动声色地问道:“公主愿不愿意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废话那么多!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那好,你附耳过来!”上官洛对三公主勾了勾手指。 三公主半信不疑,心里却听得越来越不舒服。她一双杏眸看着上官洛时,就奇怪地冒着怒火。 这人不是摆明了车马,自己要来做她的驸马爷吗?为何转眼之间又给她献计猎取古尚医了? 但是,这个好象是她昨天和上官洛的赌约。 上官洛今天来兑现自己的诺言,又似乎没什么不对,那她为何不高兴?她为何要发火? 她没有附耳过去,反而有些气鼓鼓地说道:“本公主的小宫女都被你打发了,你要说就说,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吗?你神秘什么?” 上官洛俊脸抽了抽,只好摸着鼻子说道:“好!如果公主真的那么想得到古尚医,下官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偿所愿。今晚戍时后,请公主到西郊百鸟林中的西子亭去,公主敢去吗?” “为何约在那?本公主又为何不敢去?”三公主心里极不高兴,但却又不想说不敢去。 上官洛非常肯定地说道:“公主要是去了,上官洛必让公主得偿所愿!” “好!”三公主说了一个好字,却不知为何,心里的火气突然越烧越旺,说道,“那你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 “上官洛告辞!”上官洛双手一拱,面色因公主说了一个“滚”字而有些不悦,转身拂袖而去。 “哼!”三公主看着上官洛走远了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一把拿起自己画的那幅画,三两下就撕成了碎片。 撕成了碎片之后,她还觉得不解气,用脚踏了几脚,一边踏一边说道:“叫你约!本公主为何不敢去?本公主就去!” 其实她是在生气,非常生气! 他这是什么相爷啊?!做事颠三倒四!一会儿说要用真心换她的心,一会儿却又帮她约古千衣?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让人摸不着头脑很有意思吗?他是在玩耍吗?本公主就那么好玩吗?哼!叫你玩!一脚踩死你! 下次要是再说用真心换真心,就先给本公主跪在洗衣板上说! 踩了一会儿之后,她总算是平静了些。 那她是去还是不去?要是不去,岂不是被他说成她不敢去吗?要是去了呢? 不知为何,只一日之间,她居然没有那么强烈地想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古千医了! 上官洛走后,三公主的贴身小宫女凌婉儿回来,她立即和凌婉儿说了上官洛约她的事情。 凌婉儿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公主,右相大人是什么意思啊?他是喜欢公主呢?还是不喜欢公主啊?奴婢想不明白。” 三公主拿起一个画卷敲了一下她的头道:“这么高深的问题,想你这蠢奴才哪里能想通?要是你都能想明白的话,本公主还会烦恼吗?” 凌婉儿摸着被打的头道:“是!奴婢头脑简单嘛!连公主都想不明白,奴婢是肯定摸不着了。可是,奴婢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公主是喜欢古尚医还是喜欢右相大人呢?” “当然是喜欢古尚医啊!你傻啊!难道本公主会喜欢上官洛那个小侍卫吗?”公主大声地说着,可是,才说完,她就觉得底气很不足,心里怪怪的,象被什么破布给塞了心肝似的,不舒服。 凌婉儿提醒公主道:“公主,上官大人已经不是小侍卫,他是右相大人了呢。既然公主喜欢的是古尚医,今晚右相大人又答应让公主得偿所愿,那么,公主为何反而不高兴了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主不高兴?” “奴婢两只眼睛都看到公主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凌婉儿可不象表面那么傻,她也是有眼睛看的,至少,公主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有吗?”三公主冷冷地问。 “有。”凌婉儿肯定地点头。 “那你说为什么本公主不高兴?”凤元珠也知道自己不高兴,至于为何不高兴,她也许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公主今晚要去赴约吗?”凌婉儿问道。 “当然要去啊!本公主答应的事情,一向是一诺千金。” “既然要去,那公主现在可得去准备一下呢。” “准备什么?” 小宫女凌婉儿数着手指头道:“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啊!”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继续说道:“公主,太阳早就已经下山,天就快黑,公主要用晚膳,然后要沐浴更衣,要好好地打扮打扮啊。” 三公主的俏脸一直地抽着,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结果,晚膳时,沐浴时,上官洛和古尚医两个人的影子都在她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想到古尚医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难过和执着。而想到上官洛时,她就忍不住地生气。 她在沐浴时,不停地打着水池里的水花,将水面上飘着的花瓣儿拿在手中一瓣又瓣地撕碎道:“什么嘛!三心两意!这也是真心吗?真心!本公主怎么就没见到什么真心呢?” 凌婉儿问道:“公主是说古尚医三心两意 吗?” 三公主道:“本公主没说他!本公主说的是上官洛!” 小宫女凌婉儿表示不明白道:“公主,奴婢听说,右相大人因为太忙,所以都不近女色呢。右相大人还没娶过任何一位夫人,怎么能说是三心两意呢?” “你一个小小奴婢哪知道什么叫三心两意?一个人一会儿说喜欢你,一会儿又把你送给别人,你说这不是三心两意是什么?” “噢!公主说的原来是这样。”凌婉儿给公主浇水。 “哼!”三公主一直气哼哼的,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突然幻想了一下,要是上官洛做她的驸马爷,那么,她一定要让他天天跪洗衣板! 让上官洛跪洗衣板会是怎样? 这么一想,奇怪地,她突然“噗哧”地一声,笑了起来,所有的怒气居然消了。 凌婉儿问道:“公主笑什么?” 三公主道:“不关你的事!” 晚上,两个小宫女在一面铜镜前为三公主梳妆打扮,结果梳了足足半个时辰了,三公主还是不满意。 直到,凌婉儿说道:“公主,戍时就快要过了,公主不能再挑剔了。这个妆很飘亮呢!其实,公主是美人,无论穿什么,梳什么,都一样是东汉国的美人。” 三公主突然将头上的金钗玉翠都一把拿下来,丢在梳妆台上气鼓鼓地说道:“那就不用梳了!就这样吧,我们走!” “噢!好!”凌婉儿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公主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没象今晚这样挑剔易怒,一个妆梳来梳去,还是发火。 结果,凤元珠简单地里穿小花长裙,面配白色小绵背心褂,外罩一件黑色镶边的雪褛就出门了。 她的头发也梳得简单,没插过多的金钗银簪,只前面梳起,后面长发披着,就上了桥子去赴约。 原本,她是带着一队侍卫和两个小宫女去的。但是,差不多到上官洛约定的西郊百鸟林时,她怕上官洛笑她胆小怕事,带上这么多人。 所以,将人留在外面等她,她自己进去。 番外074,月色醉了 番外074,西亭月色 西郊,百鸟林,西子亭。 朦胧的月色之下,三公主走了一段路之后,立即就有些后悔自己出现在这里了。 忽地,她听到一只夜鸟的叫声传来,“丫!”地一声,更是吓得她猛地一跳,抬眼左顾右盼,心慌慌的。 哼!本公主怕什么?她安慰着自己,但却将上官洛骂了一百遍。 西郊百鸟林的西子亭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地方,晚上常常会有游人在此玩放水灯,花灯什么的,犹其是初一,十五时。 因为西子亭的西面其实是一个湖,又叫西子湖。 所以,西子亭的夜晚一向隔着一段路就会挂着一盏灯笼,和天上朦胧的月色相交辉映,加上湖面上的水灯,向来就不会太暗。 但是,此刻的百鸟林西子亭怎么如此的静谧无声?走了这么一段路,非但不见一个人影,就连一声鸟叫也吓得她的小心肝都象跳了出来似的。 幸好,每隔一段路,都有一盏灯笼。 小公主不知道的是,平时有灯笼那是有人在做生意。今晚四野无人,这灯笼却是有人特意挂上去的。 正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想着要不要回头叫个小宫女陪着自己时,突然地,耳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箫声。 谁在吹箫? 悠扬动听的箫声才传来,三公主立即想到了古千衣! 古千衣善箫乐,玉箫不离腰间,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难道他真的来了? 上官洛不是跟她开玩笑?她没听错的话,上官洛说的是,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得到古千衣的人,不是古千衣的心吧? 如果只是要得到古千衣的人,她不会叫人将他打晕了抬回公主府? 不过,谁又有本事将古千衣打晕?她还以为,上官洛会将古千衣打晕了送给她呢。 糊思乱想,心思百转之间,她迈步向西子亭心慌慌地探步走去。 当她走到离西子亭还有一段路时,隔了一水之间,远远地,她万万没想到,果然看到了西子亭上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背影! 那背影立于亭子外,面水举箫吹奏着一首悠悠扬扬的箫曲。 夜风撩起他的丝发和衣袍。 那玉树临风,如芝如兰的欣长背影不正是她曾心心念念的古千衣吗? 然而,认出了古千衣之后,她却没想到,心中并没有事先所期望的那种欣喜之情。 相反,她没来由地感到有一丝失望,聚然间停下了脚步,整个人缩进了一棵大树的浓阴暗影里。 事实上,她来时隐隐约约地,有些以为是上官洛要捉弄她,可能是他自己在这里等她。 三公主是真的没想到古千衣会在此吹箫。他真的是在此等她吗?如果是,她更好奇上官洛跟古千衣说了什么,能让他在此等侯? 如果她出去,他又会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古千衣临水吹奏着一曲《春湖秋月》。 箫声悠扬婉转,缭绕于朦胧月色之下,灯光暗映的夜空之中,每一个音符都似湖面上的流波,美妙动听,扣人心弦。 然,不知为何,三公主却是停步不前,始终有些茫茫然地四周张望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 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暗夜月色树影下,玄色衣袍的上官洛其实一直就静静地尾随着三公主,将她此刻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她真的来了! 看到三公主来的那一刻,上官洛的心情一落千丈。 但此刻看她显然已经认出了古千衣,却又并没有急着向古千衣走去,而是静静地于树影的暗夜中一直停伫不前时,他心里又生出了一丝异样的兴奋。 小公主总算没有那么急色嘛!也许,他还可以多一些期许。 正在这时,湖面的一条小桥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人影缓缓而来,广袖流云的拖曳长裙,婀娜多姿,于桥上月色下如仙子似梦幻,熠熠生辉,美得让人多看一眼都象灵魂要被摄去。 那是穿着白色衣裙的东方明月! 她一直袅袅娜娜地走到古千衣的面前,婷婷而立,婉如仙子下凡般,却是静立不语,痴痴地瞧着古千衣,娇态如羞花照水。 古千衣见到他之后,并没有立即停下箫声,只是转身向东方明月朝着他走来的方向,跨前了两步,然后也站定了。 俩人对面而立,月下成双的美姿如谪仙,似眷侣。 双双凝眸片刻之后,古千衣的箫声才嘎然而止。 东方明月象小鸟一样投入古千衣的怀抱里,低声羞涩地娇语问道:“你怎么约月儿到这里来?这里好安静啊!月儿来时一路上还有些害怕呢。” 古千衣动情地抿嘴一笑,温柔地问道:“你不喜欢吗?我想见你!可是,你爹爹老是缠着你呢,都不让我们单独相处,还说什么出嫁之前不能见面。” 东方明月一听,害羞地低下头,就连朦胧的月色也掩饰不了她的脸红耳热。 但是,她和古千衣这段时间显然是感情又进了一步,虽羞涩,却依偎在古千衣的怀里,如小鸟依人。 热恋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许就指的是他们这种程度了。 古千衣抱着东方明月在怀,目光犀利地搜寻了一下这亭台楼阁的四周。 虽不明白上官洛在搞什么鬼,但佳人在怀,又感觉不到周遭有任何的危险时,他反倒也挺乐在其中。 四周暗夜朦胧,古千衣却借着月色,精确地认出了远处有两个人在躲着一直在听他吹箫。 他们其中一个是三公主,另一个是上官洛。 他当然也知道,上官洛奉旨要做三公主驸马爷的事情。 所以觉得有些对不起上官洛吧,也因此,他今晚特别地听从了上官洛的安排,约了东方明月到此幽会。 古千衣突然捧起东方明月的俏脸来,月夜下深情地吻了下去,和东方明月成了一双优美的暗夜剪影,让这西子亭因此而立即生出了一种梦幻般的醉人之色。 躲藏在树阴暗夜之中的三公主见到东方明月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非常妒嫉,非常难过,会想冲出去撕了她,然后恨不得自己代替了她。 但是,她看到古千衣和东方明月在一起热烈地亲吻时,她心里更多地涌上来的不是心痛,而是愤怒! 是对上官洛的愤怒! 他不是说要让她得偿所愿吗?这也叫得偿所愿? 他这是什么意思?叫她来此看东方明月和古千衣约会,看他们秀恩爱亲嘴儿吗? 她怒火中烧!这种怒火冲淡了她以往对古千衣的执着和得不到的痛苦。 她心里叫嚣着的是,上官洛!你敢拿本公主来消遣,本公主跟你没完! 她气愤难平,正打算转身去找上官洛算帐。 突然,她睁大眼睛地看到古千衣一把将东方明月打横抱了起来,竟然大步流星地将东方明月抱到了那亭子当中,放东方明月在亭子中间那张石桌子上坐着,抱着东方明月的脸忘我地亲起来。 她突然用双手遮掩着自己的双眼,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而是突然想起了上官洛那天也将她强行地搂在怀里亲她的情景,脸上一阵发热起来。 就在这时,她突地一惊,还来不及出声,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背后搂住了纤腰。 要想惊呼出声时,连嘴儿也被人用手掩着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嘘!是我,上官洛!我放开你,你可别出声,我是来帮你达成愿望的。” “哼!”三公主大惊之后,因为听到是上官洛的声音,所以释了怀,仅只是冷哼了一声。 安静下来,在上官洛放开她之后,又冷哼一声,低低地骂道,“你个混帐的东西!想吓死本公主吗?本公主不需要你来达成什么愿望。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本公主就那么容易被糊弄吗?” 上官洛小声地在她耳边道:“上官洛绝对没有糊弄公主的意思。” “那你倒是给本公主解释解释啊?”原本怒火滔天的三公主,因为上官洛的出现,语气竟然只是小小地生气罢了。 上官洛附嘴在三公主的耳朵里悄声道:“我是想让公主看明白了!古千衣的心都在东方明月的身上,公主还想得到古千衣吗?” “如果我想得到,难道你还有什么回天之术吗?”三公主耳朵因为上官洛靠得太近,有些热热的,痒痒的。 她这才发现上官洛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她将他的手扳开,拍了开去。 上官洛压低声音道:“当然!得到一个人其实不难,犹其是*之情,那更容易!就算是要古千衣娶公主,也不算是难事。但是,要得到一个人的心,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犹其是,要让一个人一生一世,一辈子的倾心相待,那谈何容易?” “既然如此,你还约本公主来这里?”三公主因为听着上官洛低低的耳语,心跳莫明地加剧着。 他说什么呢?一生一世,倾心相待?为何这样的话在上官洛的嘴里说出来,好象有一种魔力似的?她瞪了他一眼,就象中了邪似的,眼睛明明地不想看他的,却又多看了他一眼。 上官道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公主道:“上官洛说的是,如果公主想要,上官洛可以让公主如愿以偿地嫁给古千衣。但是,公主真的那么想嫁给他吗?” “是!你要如何让我能如愿地嫁给他?”三公主的小心肝“怦怦”地跳着,完全是因为上官洛在跟她说话。 她能说,她现在已经不想嫁给古千衣了吗?她能说,她此刻在看他吗? “你现在看过去!古千衣是不是很喜欢东方明月?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你知道我是上官洛,我说了要达成你的心愿,那就一定能做到。还是要嫁给古千衣?”上官洛问,心中开始有些失望。 “你说啊!有什么妙计?”三公主问。 “你先说,只要能嫁给古千衣,你是不是不择手段,卑鄙无耻也在所不惜?”上官洛没法觉察到公主的变化,还在努力着想让公主改变心意。 “你!是!怎么样?”三公主此刻说着的已经是气话。不过,她原先还当真想过,就算是不择手段那又如何?只要嫁过去了,将来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怕日后俘获不了他的心吗? 可是,此刻对着上官洛,她却突然发起火来,又不知如何表达,也不好说穿,一气之下,居然抬脚一脚就踏在上官洛的脚板上。 “呀!”上官洛实在是没想到公主会有这样小孩子的动作,一向灵敏度极高的他,竟然被公主踩了一脚! 但是,也算他能忍,而且公主所穿的是绣花鞋,踩下去虽然有些痛,还不至于痛到上官洛不能忍受的程度。 所以,他仅仅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却继续追问道:“你是要还是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问来问去,你烦不烦啊?本公主不喜欢重重复复地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虽有一计,但此计很是毒辣。此计虽能助你得到古千衣,让他不得不娶你为妻。但却必定让他痛苦终生,令一对有*各奔东西,说不定还会含恨而……死。” 三公主越听越烦心,简直就烦死了! 她突然扬起手来,想打上官洛一巴掌,低声骂道:“你这狗奴才的!存心想看本公主笑话吗?你有什么烂肠子烂肚子的毒计?要说不说,什么相爷!狗屁!” 她的手没拍到上官洛的脸,却被上官洛接住了握在手中,将她轻轻地一拉,竟然将她拉进了怀里,拦腰将她抱着了。 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公主,上官洛喜欢你!又怎么会给你出谋策划,让你得到古千衣?上官洛约公主,是要让公主看看,古千衣的心不在公主身上。可是,上官洛却有心想娶公主为妻。公主今晚就给上官洛一个答复吧!公主愿意尝试一下,将对古千衣的感情转移到上官洛这里吗?上官洛对公主是真的仰慕已久!” 三公主被上官洛抱在怀里,听着他的绵绵情话,这时,她的目光远远地看到古千衣在抱着东方明月在亲,亲得十分地投入,简直就是旁若无人。 那画面十分地煸情,让公主脸红心跳,但奇异的是,她是真的不再觉得难过。 反而,自己被搂在上官洛的怀里,耳边听着上官洛的声音,闻着上官洛身上的气息,她本应挣脱他的怀抱,却一时之间,身体麻软着,竟被上官洛抱了好一会儿。 她没出声,是因为突然之间,浑身都软软的,感觉很是奇怪。 上官洛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诱说道:“公主,你不出声,我就当公主答应了?公主要是不想留在这里观看他们柔情相爱,我带公主离开,嗯?” 公主不知道上官洛说话居然也可以如此的温柔而性感*。她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没有挣脱上官洛的怀抱。 总之,她本想说些什么的,却一直被噎着说不出话来,被上官洛抱着,她发了很久的呆。 她被上官洛抱着走了好几步远,这才惊觉低呼道:“你你你……放本公主下来!放肆!谁要你抱着走?狗奴才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敢毁本公主的清誉?随随便便地抱本公主?” 上官洛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突然抱得更紧了,而且坚决地说道:“珠儿,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向皇上请旨,让皇上将你指婚给我,让你做我上官洛的妻子!” “你配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三公主叫着,却声如蚊呐,只有她和上官洛才听得到。 “我娶了你,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从此刻开始,如果你敢再说奴才,狗奴才这些字眼,我就亲你!” “狗……” 公主还没说完,上官洛就真的用嘴堵上了她的嘴,堵得精准。 他一边抱着公主还一边低头堵上,堵了好一会儿。 三公主感觉嘴巴痛了一痛,好象还被上官洛给咬了!当他放开她的嘴巴时,她原本还想骂,却又怕再次被他亲,不禁用手掩着有些红肿的嘴巴,眨巴着双眸望着上官洛,一时之间,竟呆瓜似的! 番外075,大结局,红烛高照。 番外075,番外大结局(上) 呆了一会儿之后,三公主既羞且恼,心中却又忍不住喜欢,终于又碍于面子,低吼道:“上官洛!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有说过要嫁你吗?还不把本公主放下来!” 上官洛凝眸于怀中脸红如霞色满布的小公主,虽然从未恋爱过,但也听得出小公主嘴巴里骂着他,却没有再扬手打人,更没再叫奴才,显是对他并非全无情意。 更何况,就算公主本无情意,他奉旨办事,也得让公主由无情变有情,事必要征服公主。 而公主凤元珠此刻的小嘴被她亲过后,鲜艳欲滴,脸蛋也娇艳照人,人比花娇,他抱在怀里,是个男人,哪能完全不心动? 于是,他放下公主的时候,公主就要转身走人时,他一个动作,又将公主一拉。 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将公主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腰间,深深地有些霸道地吻了下去。 凤元珠被吻,整个人被困在上官洛的怀里,只是挣了挣,很快地,便臣服于上官洛的狂热中。 因为公主的臣服,上官洛更加投入于这个吻,由狂而热,由热而疯。 只一个吻,就让他再次尝到了小公主的美味,有些欲罢不能地,时而温柔,而时狂野。 长期地,一向警觉性极为敏锐的上官洛,此刻因为沉溺于一个吻中,居然也有了对周遭的环境松懈的时候。 就在他抱着三公主吻得如痴如醉时,却突然地,猝不及防,徒感背后有危险袭来,不禁第一时间就想保护好公主。 然,这危险来得太快!他居然反应得太尽了!未等他有任何的动作时,瞬即被人从背后点了穴道。 而三公主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里,还在被上官洛亲得如入云端时,被点了穴道。 他们双双倒下之后,在他们的上方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东方万年。 东方万年其实一直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他是跟着东方明月来的。 他原本是因担心女儿东方明月而来。 东方明月鬼鬼祟祟地出了门不让他知道,他就猜测着,她一定是来和古小子约会的。 他其实不反对女儿和古小子约会,反正女儿是要嫁给古小子的。只要女儿喜欢,她做什么他自然都支持。 所以,他只是远远地跟着,以防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罢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了上官洛和三公主。 他们说话小声,行为偷偷摸摸,看在东方万年的眼里,就有些生闷气。 他也知道这个三公主对古千衣很有意思,原先也被皇上指过婚,差点就成了古千衣的夫人。 倘若让三公主也嫁给古小子,他的女儿东方明月必受这小公主的气。 到时就算他天天看着女儿,只怕也帮不了女儿。 所以,看到这个三公主,东方万年是恨不得为了女儿,将这三公主给除了。 不过,为此而杀人,倒也不是东方万年的作风。 他一直在搓着双手,跟在他们的后面,心里焦急着,要如何才能解决了三公主?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隐隐约约地,似乎也断章取义地听到了一些。 好象,这个上官洛居然想帮助三公主得到古小子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上官洛脑壳坏了? 皇上要他做驸马爷,他为何还想着帮三公主得到古千衣? 东方万年断章取义地听了一些,不禁大大地生上官洛的气。 犹其是他刚好听到了上官洛说有个什么妙计,会让古小子受伤害,月儿难过什么的,就更加令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哼!你想将三公主给古小子?我就偏让你上官洛哽了她!让你一辈子受这小公主的气。 最好是,等你做了驸马爷之后,让这小公主天天拿你不当人看!要你天天跪在榻前,冬天不许你穿衣服,光着身子要跪地板! 哼哼哼!不错的主意,光着身子跪地板! 东方万年有些恶毒地想着,嘿嘿两声,跟在他们的后面,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俩个人成为一对儿呢? 当他看到上官洛低头亲小公主时,更加不愤了! 这上官洛还象话吗?既想将三公主塞给古小子,自己却又亲亲过,这还象话吗?象话吗?象话吗? 于是,他突然出指如风地,将俩个人给点倒了! 点倒了他们之后,他一手一个拎起了他们,迅速地消失在月色之中。 ···· 一间精致的女子闺房内,点着两支红烛。红烛摇曳着,将房子映照得既有些喜气,又有几分诡异。 喜气的是红烛高照,将这房子照得有些象洞房花烛之夜。 诡异的是这间房子的中间,一张大*榻上,纱帐被窗外的风吹入时,依稀可见帐内并头睡着的人竟然是上官洛和三公主。 上官洛醒来时,发现自己怀抱着一个暧暧温温的,软软绵绵的身体躺在一张*榻上,手中触感非常地嫩滑,如丝般美好。 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手便象握住了一团绵花似的肉肉,吓得大惊失色起来,当即脑袋就一个激灵灵地醒了过来! 大惊失色之下,他将身上的被子掀了掀,只一眼,又将被子迅速地盖了下来,并盖得严严实实的,冷汗直飙。 因为,被子下面是三公主也就算了!他自己居然赤条条地,不著寸缕!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最没有警觉性的一次,他居然被人暗算了! 环视了一眼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好象是一间精雅的女子闺房,墙上竟然点着两支红蜡烛? 烛光映照之下,整间闺房弥漫着喜色,竟让上官洛觉得自己象处身于梦中的洞房花烛之夜似的。 又因为刚刚瞧了一眼自己和三公主,不禁血液“咻”地涌动着,似乎全身都在一瞬间火烧火热了起来,如置身于火炉之中。 是谁? 谁能有这种能耐,居然如此顺利地暗算了他上官洛? 点了他的穴道而让他没有反击之力,甚至没看到是谁暗算他? 虽然说,当时他沉溺于亲吻公主的激情之中,但这世上能暗算他上官洛的人实在也不多了。 而暗算了他之后,不是杀了他,而是将他和三公主放在一起,这意思很明显,是要他和公主成其好事吗? 如此的恶作剧而非杀人的话,他略略思索了一会,一个奇葩的人影立即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东方万年! 除了东方万年,他想不出第二个人会做这种古怪的事!而且有能力做这种事,也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也只有东方万年。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他的焦急稍稍得到了安抚,人也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他却立即发现自己浑身炽热,隐隐然,有着一种邪火在四脚百脉里涌动着,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向他扑击。 他中了毒?这种春,毒,就算从未被人下过,也因为身体的感觉而马上猜测到了。 正在这时,被子下面的三公主“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醒来了,竟然忽地抱着他,迷迷糊糊地问道:“嗯,你是谁?本公主在作梦吗?这气味,真象是上官洛那厮的。” 嗯哼!很好,作梦还能嗅出他的味道来!上官洛浑身一僵,再次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目光在寻找他的衣服。 他的衣裳呢?怎么都不见了?而且,这间屋子里好象根本就没有衣物? 要命的是,他此刻也不想穿衣服,而是想……东方万年!这个仇……哎……他肯定不能报! 突然,三公主的声音惊天动地地尖叫起来:“啊!你你你!上官洛!你这个……这个……*的!你不穿衣服?你是……上官洛!!” 三公主的声音很奇怪!她明明是在尖叫,却叫得软软的,绵绵的。 掀开被子的她,一眼看到上官洛的身体,不禁再次尖叫,然后惊得瞠目结舌! 因为,上官洛不穿衣服,全身赤条条的。 也不是说,三公主看到了上官洛的全身裸,体,而是,她刚才还摸到了没穿衣服的他。 “你你你……”惊魂未定的三公主这时总算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怒容满面道,“上官洛!你好卑鄙无耻!你竟敢……竟敢……这样待我?你*不如!” 才说着,她抬起手来,本意想打人,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软软的,抬一下手都觉得有些吃力。 上官洛也发现了三公主的脸上一片红潮,这红不是普通的红,而是滴血般的潮红。不用想了,公主中的毒更深! 东方万年! 他知道三公主有些误会了,摇着手想解释清楚,急说道:“公主千万别误会!你想想,你突然晕过去时,我们在做什么?嗯?想想啊!” 三公主用手掩着耳朵,但脑袋还是飞快地转着想着,她晕过去之前,不是上官洛在亲她吗?不但亲了她,还亲得她晕晕糊糊的。 上官洛知道公主已经想起来了,缓缓诱导道:“想起来了吗?当时我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你也被点了,我们一起被人暗算了!明白吗?” “你你你……糊说!分明是你……”她说不去下了。因为,她也想起来了,事情确是如上官洛所说,他们一起被人暗算了! “谁……谁暗算我们?那为何不杀了我们,却将我们俩个放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三公主想明白了之后,没再冤枉上官洛,却感觉自己很是难受。 “有人想让我做你的驸马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恶作剧是……”上官洛想了想,不知该不该将东方明月的爹爹东方万年举出来? 东方万年虽可恶,但他却一来是皇上的师父,二来还是古千衣的外父。就算他上官洛想报这个仇,只怕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但这亏他只怕也愿意吃吧? 三公主这时却突然怒吼道:“你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吗?”她之所以这么大吼大叫,那是因为她忽然很想上官洛来抱她,或者自己抱上官洛。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没衣服穿!”上官洛变得有些邪恶地勾唇说道,“而且,你真要我滚吗?你中了毒,不想我帮你解吗?” 三公主其实也知道自己中了某种毒,因为她此刻虽然想克制自己,但却克制不了地伸出了双手。 她的双手就象不是她的,完全不听她指挥,居然抱在了上官洛的腰上。 她身上穿着的只是*亵裤,隔着一层薄衣,抱上上官洛时,火一样的热情“蹭”地都象烟花爆开来一样,情不自禁。 她嘴里喝斥着让人滚出去,双手却抱着人不放。 上官洛虽然也明显地中了毒,但却显然是有一定的限度,并未因此失去体力,更没象三公主这么严重。 他理智尚在,看着三公主言行不一的可爱,不禁邪魅地轻笑道:“公主,你是要让上官洛滚还是留住上官洛?如果三公主要上官洛滚出去,那就请放开手吧!” 原本,上官洛也是极难受的,血气方刚,此刻对公主也滋生了一些情意,更中了轻微的春,药,哪里还把持得住自己? 可是,他想到三公主的刁蛮任性,脾气又不怎么好,要是他主动的话,日后说不定公主要一辈子拿这事出气了。 腹黑的上官洛忍耐着爆血管似的欲念丛生,看着三公主难受,心中虽有不忍,却只是挑起了她的下巴。 问道:“珠儿,你要上官洛出去吗?上官洛虽然喜欢公主,但要是公主不喜欢上官洛,上官洛绝不会冒犯公主的。” 三公主一听,不禁气结!他明明早就冒犯了她!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还说什么不会冒犯公主? 他真当她是公主吗? 哪个奴才敢象他这样,不把她这公主身份看在眼里的? 真当她傻吗?她在上官洛的眼里其实看到了他的不羁和骨子里的骄傲。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放开了他,忍受着百般的难耐,硬是说道:“不喜欢!不喜欢!你滚吧!死奴才!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说什么不冒犯本公主,早就冒犯了,还敢这么矫情!本公主宁愿死了,也不嫁给你这狗奴才!” 上官洛听了,抱上公主,用嘴堵上了她的嘴,堵了一会又放开来道:“我说过,你要敢叫狗奴才,我就亲你!你要是叫了,我就当你希望我亲你!” “狗,奴,才!”三公主还是叫。 上官洛突然转身道:“好!公主既然如此讨厌,上官洛走了!” 三公主以为上官洛真的要走,立马抱着他的腰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说吧!你爱谁,我给你抓他过来!”上官洛并没有转过脸来说道。 公主生怕上官洛是说真的,这时再也不敢斗气了,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嗯。”上官洛心中不免有些得瑟了。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真心喜欢?”公主也有些担心上官洛是假情假意。 “起初有点别的原因。可是,跟公主相处之后,却是真的喜欢公主。所以,上官洛是真的不想免强公主。如果公主坚持要古千衣,上官洛真的可以去将他抓过来,逼他也好……” 上官洛的话还没说完,公主道:“我想要你!” 上官洛听了,浑身地一震,遂转过身来,挑起她下巴,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你不要因为此刻中了毒,才免强自己。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欢上官洛,上官洛会想办法,不会当真玷污了公主的清白。” 三公主这下伸手搂住了上官洛的脖子,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娇媚地说道:“我……不会再叫你奴才,更不会再叫你狗奴才。那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嫌!我没有免强自己,如果你愿意真心相待,我……愿意真心相随。洛洛!你……其实很棒!” “珠儿!”上官洛没想到,三公主如此娇媚地叫他“洛洛!”时,这媚态媚语让他再也没有了一丝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