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误惹纨绔军痞》 001:将你们这里的头牌找来! 作案人:新鲜出炉的下堂妇唐诗诗 受害人:不详 时间:9月18日晚 案发地点:b市最豪华的销金窟:金粉 奢侈豪华的套间里,四处流窜着暧昧的气息,唐诗诗大眼迷离,如同白瓷般的肌肤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原本如同清汤挂面般乖顺直爽的一头黑发,此刻已经微乱,倒是让她原本清纯的脸上有了些魅惑的感觉。 “换!换!换!”唐诗诗伸手指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六名男子,拍着桌子大叫! 第一个肌肉男,块头大的吓死人!一看就不温柔,淘汰! 第二个阴柔受,没一点阳刚之气,自己是来这找男人的,又不是找姐妹!淘汰! 第三个看到自己眼睛就跟抽筋了似的,淘汰! 第四个冷冰面瘫的,跟自己欠了他两百万似的,不讨喜!淘汰! 第五个鼻子上都能挂两个酒瓶子了,嘴唇薄的跟自己包里的那张支票似的!一看就是个薄情寡义,玩弄感情的高手,她唐诗诗最恨薄情寡义的男人!淘汰! 再看看最后一个!我滴娘来!整个人黑的跟快碳似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口白牙外没有一个地方是白的,这样的一身黑皮也敢出来做小白脸?太没职业道德了!淘汰! 出局!出局!都出局! 当姐姐兜里的钱是那么好骗的?随便找些阿猫阿狗的就来糊弄! 一旁的经理人捧着“草名册”,身子有些僵硬,但是仍旧笑得十分得体,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对着六个男人一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已经是第三拨被赶出去的人了! “尊贵的女士,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经理人礼貌的询问,眼睛在瞟到桌子上那瓶已经被喝掉一半的售价六十八万的红酒时,暗了暗,这个女人不会是跑来闹场吃霸王餐的吧? 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将你们这里的头牌找来!”唐诗诗醉眼迷蒙的小脸一扬,说。 “尊贵的女士,头牌的价格方面我想我有必要跟您……”经理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穿着,珍珠色的香奈儿小套装,是今年的款式,只是她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银色链子,再无其它珠宝饰品,难免让人…… 唐诗诗一歪头,觉得酒意上涌,怒火也一股脑的蹿了上来:“你是怕我没钱结账?”说完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得拍在桌子上!“这个够不够?” 经理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支票上的金额与印章还有签名,确认是真的后,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够了够了! “要是那头牌让我满意,这张支票就算我今晚的消费!”唐诗诗豪气冲天的说。 一千万!没想到是条大鱼! 伺候好了这个女人,自己今晚的提成就有五十万! 经理人干脆利索的出去找人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那方薄薄的小小的轻轻的纸片,笑得凄凉,没想到自己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的就是这张纸片。 一千万!唐诗诗看着那张支票,眼前浮现的却是凌素素挺着肚子时那张趾高气昂的笑脸,还有自己提出离婚时,陆涛那张薄凉紧抿的唇瓣,三年相恋,三年婚姻,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只丢给自己一张支票,更别说解释! 一张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里灼热的液体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那酒好苦好苦! 头有些发晕,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以前陆涛总是不让他沾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是让她舔上那么一小口,因为他喜欢看自己舔酒时的模样,说是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 陆涛! 一想起他,就觉得心口压抑酸涩疼痛的厉害! 唐诗诗用力的甩了甩头,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要再想起他! 一瓶酒见底,唐诗诗的脑袋更晕,看房间里的东西都飘飘晃晃的。 经理人还没有来,唐诗诗等的非常不耐烦,她今天打定主意下定决心来这里放纵一把的,这些人太不配合了! 唐诗诗不满的起身,脚步虚浮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没走几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唐诗诗却撞到一堵坚硬的墙上,唐诗诗皱巴着小脸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扶着那堵墙,防止自己的身子摔下去。突然她觉得那堵墙动了动,她好奇的用另一只手又摸了摸,确实会动没错,而且手感还不错! 紧致!细滑!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在金粉挥金如土,人家连隔断都做成了人工智能恒温形的,这钱花的的确是值! 耳边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唐诗诗双手在那堵墙上来回的动了动,捏了捏,那呼吸声更重,她将耳朵帖在那堵墙上,听到“咚咚咚”的大鼓声,于是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原来还会吸气会发声!” 凌睿口干舌燥,呼吸沉重,努力维持着自己仅存的理智,费力的将眼前这个投怀送抱,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的白痴女人给扯开。 妈的!明子他们几个这次玩的太过了,竟然给自己下药! 被突然毫不留情扯开的唐诗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有那么点回笼,她气愤的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衣衫不整的极品帅哥!而自己刚刚又摸又捏的,正是这个帅哥光裸在外面的胸膛! 唐诗诗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刚刚经理人介绍的那些个庸脂俗粉都是为了糊弄她的! 瞧瞧!这样的男人才算是完美公关嘛!这张脸俊美的如同希腊神话里的天神,让她都有些嫉妒起来,再加上他此刻胸前的衬衫被扯掉了扣子,露出大片古铜色坚实的胸膛,整个人又多了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唐诗诗觉得这是自己二十五年来看到的第二个好看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不比陆涛那个谦谦伪君子逊色! 她,就要这样的! 就在唐诗诗还坐在地上感叹的时候,凌睿一错身绕过唐诗诗,就往前走。 唐诗诗皱眉,这个头牌脾气还挺大! 她起身追上凌睿,拦住他的去路说:“我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红扑扑的小脸,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这一恍惚的当儿,身上的药效发挥的更快,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被抽掉了一样。 凌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tmd!这药劲可真是霸道! 唐诗诗将凌睿那一瞬间的恍惚当成了质疑,她连忙指着自己套间的门牌说:“1775!” 凌睿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发的莫名其妙,他想将这碍事的女人推开的,但是却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发了什么神经,一把拽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自己拖入房间。 “就你了!”唐诗诗落了内锁,笑容甜甜的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凌睿被那一弯毫无心机的笑容给惑了眼,尤其是这个女人此刻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冰凉,让他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叹息,热血上涌,他长臂一揽,将唐诗诗娇小的身子给圈在怀里,低头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唔……”唐诗诗眨动了下迷蒙的大眼,陌生的气息让她脑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清晰活络了起来,酒醒掉一半,眼神清澈不少,她用力的推拒着凌睿钢铁一般的身子,企图摆脱他唇齿间的纠缠,自由的呼吸。 只是凌睿此刻早已经坠入魔道不能收手,根本不是她能摆脱掉的。他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一边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沙发,一边清理着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身体越来越热,他本能的想要获得释放。 唐诗诗在身子被压入沙发的那一刻,放弃了挣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唐诗诗,既然这是你今晚来金粉的目的,那么你还在矫情什么? 正在跟自己皮带做斗争的凌睿,一低头看到了唐诗诗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声音有些干哑的问:“你,不愿意?” 刚刚明明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拉进来的,现在摆出一副晚娘脸来,这是想反悔? “是不愿意!”唐诗诗看着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下巴,吐出四个字。 凌睿皱起如画的眉毛,此刻他身上已经着了火,难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算顺眼,他并不打算放过到手的解药! 就在凌睿想要霸道的不管不顾的采取强硬手段的时候,冷不防被唐诗诗一个灵巧的翻身压在身下,脑袋里热血翻涌,耳边传来小女人桀骜的话:“因为,我应该在上面!” 嫖客和被嫖,体位上应该分的清楚明白吧?此刻自己的身份是前者,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主导的一方,而不是被压的那一个! 当体会到那不同于陆涛的灼热带给自己干涩的痛疼的时候,唐诗诗抬头对着天花板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嗤然一笑:男人和女人,无外乎就是这样! 陆涛,既然你将金钱权势看的重于一切,挥霍了我的感情,那么此刻我便挥霍了你的钱,从此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002:自己这是被嫖了? 尽管浑身酸疼,唐诗诗还是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时醒来。结婚三年,她一直都是在这个点醒来,在别墅院子里伸展一个小时的拳脚,然后六点半的时候开始准备早餐,等陆涛醒来,便有热腾腾爱心早餐在摆放在餐厅里。 宿醉的缘故,唐诗诗头疼欲裂。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激动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无数个画面在脑中回放,当唐诗诗记起自己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头部僵硬的,机械的微微侧转,果然在床的另一侧看到了此刻正好眠的男人。 原本刚毅的的脸部线条此刻有些柔软,俊美的不像样子,只是那头短发凌乱,不过这并不破坏睡美男的形象,反而让他有了些狂野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唐诗诗忽然想起,昨夜激情狂乱的时刻,自己是如何揪扯着蹂躏着这男人的头发的,脸上火烧火燎的。 悄悄的起身,将自己那身如同咸菜叶子般的套装穿在身上,唐诗诗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放在凌睿的枕边,然后很没骨气的溜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熟睡的凌睿倏地睁开眼睛,如墨滴般的眸子精光四射!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就在他看着唐诗诗猜测着这个女人醒来后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的时候,察觉到唐诗诗有醒来的迹象,于是他便决定先来个装睡,以不变应万变! 下药,勾引,那几个家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算计他! 昨夜的那一夜唯一不圆满的就是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难道是那几个家伙怕自己第一次找不对门路? 他该感谢这几个家伙考虑的细致周到还是该将他们吊起来痛打一顿,讨回男人的尊严? 交友不慎! 不过,凌睿回味起当那个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不可否认,那感觉的确该死的爽! 只是,凌睿做梦也没有想到,唐诗诗醒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没有娇侬软语,没有不舍温存,更没有像牛皮糖一样打算粘着自己不放,那个女人就这么干脆的,毫不留恋的,一声不响的,穿上衣服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是该感叹这金粉的小姐职业素养太高,还是该检讨自己昨夜表现太过差劲?虽然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一时把控不住,很快的缴械了,但是接下来的几次,自己明明骁勇善战,表现勇猛的,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失声尖叫,后来哭泣求饶的。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连等他醒来打个招呼都不肯,反而给他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难道是这些年自己在部队上摸爬滚打,行情直线下滑,跌破发行价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凌睿越想心情越糟糕。 慵懒的坐起身来,顺手捻起枕头上的那张纸片,凌睿嘴角讥诮的微微翘起,看来这个女人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是当凌睿将那张纸片看个清楚明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不敢置信的又将上面的字给瞧了个仔仔细细,而后他看着自己光裸的胸前那数到抓痕,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自己这是被人给嫖了? 他堂堂的华夏国最年轻的军区少将,尖刀部队里的参谋长,被一个女人给嫖了?! 盯着那张给自己带来奇耻大辱的一千万支票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呆,凌睿一张脸上变幻了无数回的颜色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起身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只是那件衬衫,只剩下一粒扣子,其他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语气说是穿上,倒不如说是披着更合适些。 凌睿找到自己昨夜因为激情被扰而关机被丢到床下的手机,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一接通,方子明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凌睿,你在哪里?” 昨夜他们本来是想趁着凌睿生日,串通起来恶整一下他,让这个家伙也尝一下肉味,摆脱三十年的童子身的,谁知道,中途出了点岔子,剧情并没有按照设定好的剧本走,而中药的凌睿却不知所踪,手机也打不通,真是要将他们几个给急死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凌睿口气很冲的不答反问。这几个家伙,最近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这样设计他! “嘿嘿,兄弟们这不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嘛!”方子明一听凌睿的声音,立刻厚颜无耻的狗腿了起来。 “惊喜?是够惊的,但是绝对没有任何喜感!”凌睿看了一眼床上的代表着耻辱一夜的支票,冷冰冰的说。 方子明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有惊无喜,莫非昨夜跟凌睿春风一度的是个男人?!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方子明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早就有传言说凌睿喜欢男人,虽然他们几个一直不相信,但是也觉得凌睿三十多了不近女色太过不正常,难道昨夜给他们误打误撞的将传言给坐实了? 方子明突然冒了一身冷汗。 “凌睿,你……你不会是……”方子明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你什么你!给我带一套衣服来金粉的1775套房!”凌睿烦躁的对着方子明吼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方子明原本还有些侥幸的心思,在听到凌睿说金粉的1775套房后,被穿了个透心凉! 去过金粉消费的人谁不知道,金粉里凡是“1”字开头的套房都是特殊的存在,那里最受豪门贵妇千金的喜爱,因为那里有数不清的来自世界各地,风格特异的男公关! 003:前夫:我订婚,你来吧! 方子明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一套新衣服出现在凌睿的面前,而在这期间,他也已经将凌睿找到的消息通知了其他几人,当然,对凌睿在哪里被找到,以及昨夜经历了什么,他可是守口如瓶! 看凌睿重新穿戴整齐,方子明在一边神情古怪,看看那张凌乱的大床,再看看凌睿那堪比包公的黑脸,当然也没有错漏凌睿胸前背后那些抓痕。 久经风月,方子明要是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那这些年也就白活了!但是一想到昨夜跟凌睿一夜欢爱的是个男人,能言善道的方子明一时间根本组织不起语言来说些什么! “百达地产的陆涛,你认不认识?”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片烟雾,凌睿斜了一眼方子明,问。 “陆涛!”方子明听到这个名字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不敢置信的扒了扒头发,问:“你说的是百达地产的陆涛?!”难道昨夜的男人竟然是他?造孽啊造孽! 陆涛是何许人也,这个方子明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昨夜的男人怎么会是他?!这究竟是一段怎么曲折离奇,阴差阳错的jq啊! “你没聋!”对于好友在听到陆涛的名字时的异常激动,凌睿虽然觉得诧异,但是很快将他的这一反常情绪归结为作贼心虚。 “你真不知道?”方子明在凌睿的冷眼中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声线。 “难道我该知道?”凌睿不悦的一挑眉。 方子明用自己比雷达还敏锐的视线将凌睿的整个表情仔仔细细的逡巡了一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才开口说:“不就是你那个侄女凌素素的订婚对象!”方子明说,然后又状似无意的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的订婚礼好像就在下个周三。” 冤孽啊冤孽!凌睿竟然将自己的侄女婿给xxoo了,一想到这个,方子明禁不住在脑子里yy,心想以后凌家会不会时不时的上演小叔跟侄女争宠的戏码? 没想到这个陆涛还真是本事,将凌素素那丫头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也就罢了,还将凌睿给蛊惑了,男女通杀! 冷不丁的一个冷战,想到这里,方子明一身恶寒! 竟然是他? 对于自己的那个任性的娇生惯养的侄女凌素素,凌睿并不十分关注,更谈不上亲厚,只是听母亲提及过她前阶段死缠着一个有妇之夫,让大哥一家丢尽脸面,关于她要定亲的事,他这阶段一直呆在部队里,昨天才回来,还真没人告诉他。 想起昨夜那个女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嘟囔过一句“陆涛,我们彻底完了!”的话,凌睿当时对于那个名字,只听到个“涛”字,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陆涛了。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捻灭,凌睿拿起手机,起身朝门口走去。 方子明捉摸不透自己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敢随便开口,就怕万一不小心做了引火,于是噤若寒蝉的默默跟在凌睿的身后。 凌睿走到门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门把手,身子一顿,回头看着方子明。 “你放心,今个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绝对将嘴巴给关严实了,不然就让我今后碰不了女人!” 方子明在凌睿警告的眼神下立刻誓言凿凿。 得到方子明的保证,凌睿这才放心的推门出去。 再说唐诗诗狼狈不堪,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出了金粉,徒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才打到一辆的士,在的哥司机怀疑审视的目光下,朝自己新租的房子驶去。 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哥竟然没有要钱,还安慰了她一句:“大妹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相必是自己一身狼狈,又在车上一直失神不语,让的哥司机误会了。 其实,根本也不算误会!短短几日时间,自己失婚**,遭遇欺骗背叛,确实够倒霉够可怜的! 虽然只是一句宽慰的话,但是却让唐诗诗瞬间感动的眼眶发热,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好心人的。 一回到自己一室一厅的出租房,唐诗诗扑倒在那张单人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唐诗诗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她的死党王月珊,一接通,王珊特有的大嗓门就响彻在整个房间。 “诗诗,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涛要跟凌市长的千金订婚了?我刚刚打电话给陆涛,他不接,娱乐晚报都登出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些没素养的娱乐记者捕风捉影的恶搞?”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轰得唐诗诗头晕。 “月珊,是真的。”唐诗诗无力的说。 王月珊本来准备的一肚子咒骂娱乐记者的话,终结在唐诗诗的五字真言里。半天才回过神,呐呐的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 “不是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是九月十九号。” “不是恶搞?” “不是。” “天杀的陆涛!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伪君子!”王月珊尖锐的咒骂声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的响。 不过,唐诗诗却是第一次觉得王月珊的大嗓门如此可爱! 王月珊将自己能想到的国骂都尽情的不遗余力的在电话里演绎了一遍,而后又担心的问:“诗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唐诗诗深知自己这位好友的脾性,爽快的报出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唐诗诗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奈的扼腕叹了口气:自己昨夜到底是有多疯狂!身子至今都酸软的不像话! 王月珊还没到,陆涛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唐诗诗干脆的摁断,只是对方却不依不饶,卯足了劲似的打个不停。 唐诗诗一狠心,点了下通话键。 “诗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竟然是质问的口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一句唐诗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说出来。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 004: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电话那边的人,用着他惯常的,淡然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貌似是问句,用的从来都是陈述的语调。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口一窒,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难受,呼吸的节奏一下被打乱!心里那条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疤,伤上加伤,更加的鲜血淋淋,疼的她将唇角咬破了都不自知,疼的她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回想起来,两人一开始,就是她唐诗诗主动,爱情就是这样,谁先主动,谁先沦陷,谁就伤的深,跌的重,输得惨!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在这段感情里学的最多的就是迁就,一开始迁就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霸道,再后来结了婚又加上迁就婆婆的各种冷眼,各种坏脾气,各种挑三拣四! 是不是她唐诗诗在他们眼里已经定了性,除了会迁就,再没有其他,谈恋爱的时候迁就,结了婚后迁就,离婚了后还得迁就! 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唐诗诗对于他们,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继续迁就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陆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切断电话,只是用他那超乎常人的,百分之一万的耐心沉默着,六年的相处,唐诗诗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不容拒绝的答案。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难道她唐诗诗在他眼里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一部机器?只要他随心所欲的输入一道指令,她就必须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执行,哪怕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唐诗诗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逼退眼里汹涌的湿意,压抑住自己澎湃的情绪,不让那些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不让自己失控尖叫起来,一字一字语调平缓的说。 “我知道。”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飘来三个字,貌似还有夹杂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轻微的风一吹就破碎。 叹息?唐诗诗用力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攀上凌市长的千金,对于陆家,对于陆氏企业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怎么会有叹息? 放鞭炮拍手相庆都来不及,夜里做梦都会高兴的笑醒吧! 满眶的液体在眼里打着旋儿,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知道,还打电话来做什么?脑残么?”唐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异常,咄咄逼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唐诗诗还没溺毙到那种任人踩贱的程度。 以前,因为那一纸婚约,那些委屈,她含泪吞下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想将自己当软柿子来捏? 一场不光彩的订婚闹的满城风雨不说,还想强迫自己这个刚下堂的前妻去观礼,在她的面前大秀恩爱,亏他们想的出来,也亏他们舔着脸说的出口! “我知道。”多普通多平凡无奇的三个字,却生生的将唐诗诗的理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从来不认为离婚了还能做朋友,陆涛,我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因为我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从昨天我们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如果以后不小心碰到,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唐诗诗吼完用力的切断电话,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身子软软的再也无力支撑,沿着墙壁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团,像是一只默默的独自舐舔着伤口的小兽,更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猫。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也没看就将手机用力的砸向对面的墙上,那部白色的苹果机掉到了地上,如同她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一张脸爬满狼狈的湿意,唐诗诗抖动着自己的唇,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混蛋! 而被骂作混蛋的那个男人,此时站在豪华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手中的手机,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昨天才签了离婚协议,这只野猫就敢朝自己亮爪子,脾气长得倒是快! 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这话说的可真是讽刺! 陆涛记得清楚,母亲总是将出身挂在嘴边,时不时拿出来大做文章,对她挑三拣四,那时的她,虽然有委屈,私下也常常对自己抱怨,但是在长辈面前,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看得出来,她一直忍得很辛苦,敢怒不敢言,这三年倒是难为她了,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似是宠溺,似是薄凉! 悠长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偌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中,那一双眼,如同漆黑的潭水,深不见底。 王月珊赶到唐诗诗的小出租房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好友遮遮掩掩的红肿的跟兔子似的眼睛,一把抱住唐诗诗,失声痛哭,边哭还边骂,那样子活像是她才是刚刚离婚的那个一样。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安慰了谁,难得王月珊这个平日里的大老粗,今天细心周到了一把,知道唐诗诗无心下厨,给唐诗诗打包了她最爱吃的“于记烧鹅”来,还有两份凉拌菜,两份养生粥。 两人互相劝慰着吃了一些,然后洗漱完了,窝在那张体格飘渺的单人床上。好在,两人加起来不到二百斤,这样挤在一张床上,倒是像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些没心没肺的嬉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依偎着躺了一夜。 ------题外话------ 戳进来的点个收藏呗! 005: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求收藏) 第二天,等王月珊起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有了唐诗诗的身影,就在她担心唐诗诗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时候,门开了,一身运动衣的唐诗诗提着早餐回来了,原来唐诗诗已经晨练玩,顺道将早餐给带回来了。 “诗诗。”王月珊喊了一声,看着一切如常的好友,她总算放心不少,但是那颗心也没完全放下,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妮子,太能装太能忍了!简直就是一忍者神龟级别的! “懒猪,起来吃早饭了!”唐诗诗看着好友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了然,神色如常的笑笑,一扬手中的早餐,说道。 “诗诗,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王月珊没有白目的去追问好友为什么会离婚,用她那颗阅八卦无数的优质大脑随便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陆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小三借种上位,恶婆婆趁机刁难之类的戏码,豪门里的这些腌臜事,基本都逃不出这些个套路。 毕竟昨天的娱乐八卦上可是登了凌素素从市妇科医院出来的照片,再说了陆涛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反对唐诗诗这个儿媳妇,尤其是唐诗诗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陆母这三年来可没少刁难,只是让王月珊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是这样一伪君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些年,他藏得可真是深啊!若是这次不是将市长的女儿给搞大了肚子,碰上了硬茬子,诗诗这妮子还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多久! “暂时还没有想好。” 提起工作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很是茫然,她大学的时候听从叔叔的建议报的会计专业,但是她感兴趣的却是机械设计方面,上学那会,没少往设计学院跑,在机械设计上面花的功夫远比自己的专业要多得多,所以自己的专业也就学了个马马虎虎,勉强毕业罢了。 再说,大学一毕业她就嫁给了陆涛,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对于找工作方面,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刚刚结婚的时候,叔叔就说过自己应该找一份工作,有自己的事业,现在看来,还是家长的眼光睿智长远的多。 可惜,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对陆涛言听计从,哪里听得进这些!想想这三年自己每天安分的呆在陆氏别墅的一亩三分地里,画地为牢,跟一个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只宠物占着一个陆氏少夫人的头衔罢了。 “这个不着急,慢慢想。”看到唐诗诗有些黯然的神色,王月珊连忙安慰。 “月珊,我离婚的事,先帮我瞒着叔叔他们!”唐诗诗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小米粥,请求着好友。 “诗诗,就算我不说,叔叔他们照样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到时候的后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王月珊认真的看着好友的脸,不赞同的问。 唐诗诗虽然也跟了唐叔叔一样姓唐,但是王月珊知道,唐诗诗其实只是他的养女。 据说唐叔叔与妻子十分的恩爱,而唐婶婶因为身体原因极难受孕,两人便从孤儿院领养了只有一岁的唐诗诗,对她极尽宠爱。两年后,唐婶婶竟然怀孕了,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唐元,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唐叔叔一家将唐诗诗当做家里的幸运星一样,对她的宠爱丝毫不减,后来就连唐元小小年纪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姐姐。 当初唐诗诗执意嫁给陆涛,唐叔叔一家颇有微词,但是拗不过唐诗诗的性子,若是让唐叔叔知道陆家竟敢这么欺负唐诗诗的话,王月珊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唐叔叔的咏春拳与佛山无影脚,啧啧,那画面肯定血腥暴力!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唐诗诗明显的鸵鸟心态。 “可是,诗诗……。” “月珊,求你!”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一脸哀求的看着好友,那架势完全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事实上,唐诗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好好好!你说瞒着就瞒着,都听你的。”面对这样的好友,王月珊还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最够朋友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勉强的扯开一个笑脸,说。 “得得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想笑就别死撑,我又不是外人!”王月珊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王月珊见唐诗诗低头的时候,眼泪滴到了粥里,心一下酸的难受,忍不住开口数落: “诗诗,我真不明白了,凭你那一身本事,怎么活的这么憋屈?一点侠女范儿都没有!对付他们母子这样的小人,你就该将陆涛母子他们打得面目全非,满地找牙!” 别看唐诗诗这小妮子名字起得文文静静的,其实她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了好几届的全国青少年拳术大赛的冠军,本事厉害着呢。 唐诗诗看王月珊义愤填膺,气的磨牙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对着好友调侃说:“我怎么忘记了呢?下一次一定照办!” “你呀!”王月珊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唐诗诗。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陆家财大气粗,如今又搭上了凌家,若是唐诗诗真的逞一时之快,打伤了人的话,对方肯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唐家。 不过这样说说气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刚刚吃完早饭,王月珊正想拉着唐诗诗出去逛逛,散散心呢,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瞅那号码,是杜昊泽,王月珊果断的摁断了电话。 正如她王月珊是唐诗诗的死党一样,这杜昊泽与陆涛也一直是狼狈为奸,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手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响起、掐断好几次,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好友说:“月珊,是谁的电话啊?要是你有什么急事,今天不用陪我了,我真的没事。” “没事,一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王月珊气愤的说。 唐诗诗看到好友这副模样,笑着说:“我猜这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定是姓杜名昊泽!” “诗诗,你真是神人!”王月珊一脸惊奇的看着唐诗诗,感叹。 唐诗诗心里好笑不已,杜昊泽苦追了王月珊这么多年,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也就王月珊这妮子迟钝的跟什么似的,至今都无感无觉的。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唐诗诗看着王月珊又响起来的手机,说。 “他能有什么事!”王月珊嘟着嘴抱怨,这次倒是没掐断,接了起来。 只是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月珊整张脸黑的厉害,只听她气愤的吼了一句:“你告诉那个人渣,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 006:一千万,花哪了?(求收藏) 王月珊吼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用力的挂断电话,嘴里还忍不住气愤的直骂:“人渣!畜生!……” 唐诗诗从王月珊的话里,也大体明白了杜昊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那个人还真是固执! 想必是在自己这里遭到拒绝,电话打不通后,又让杜昊泽出马,采取迂回战术吧。她还真是不明白,她们离都离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有这个必要么?这场婚姻,她已经败得彻底,输得狼狈,难道还不够么? 还是自己先提出离婚,撒手的太痛快而让他反倒觉得失了面子,不痛快了?难道非要让自己上演那些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死乞白赖的不放手,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双手捧上供他们践踏个彻底,他才痛快?才肯罢休?才肯放过自己? 唐诗诗这几天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自己爱恋了六年,同床共枕了三年的枕边人陌生的可怕,即便以前他对自己宠爱,纵容,如今看来也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来没有让她靠近过他的心! 哪怕一刻,都没有过! “既然知道那些人非我族类,干嘛还生这么大的气!”唐诗诗搭上王月珊的肩膀,看着好友那气鼓鼓的如同青蛙一般的腮帮子,笑着说。 “诗诗!你知不知道杜昊泽那个败类跟我说什么!?”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跟没事人一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友问。 “不就是让你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顺便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带上我。”唐诗诗说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痛到麻木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心疼的滋味,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也是仅此而已。 “你不生气?”王月珊发觉自己看不懂唐诗诗了,这个妮子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要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不然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跟他们此刻说着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昨天陆涛就给我打过电话了。”唐诗诗看了一眼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的好友,发觉她这会更像青蛙了。 “怎么能不生气,我挂断电话连手机都摔坏了。”轻轻的叹一口气,想起昨天下午自己那副样子,如今突然觉得自己真傻!可惜了那只iphone4s! 先前还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的王月珊,在听到唐诗诗说她气的将手机都摔坏了后,这才觉得唐诗诗反应属于正常人之列,恨恨的骂:“这陆涛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卑鄙到家了!” “或许一直就是这样,只不过伪装的太完美,我们没看出来罢了。”唐诗诗嘲弄的笑笑,当然是在自嘲。 六年的时间,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一个人,这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瞎! 其实,若不是凌素素大着肚子上门,唐诗诗毫不怀疑自己还会一直瞎下去! 可惜,事实的残酷性根本不允许她这样! “有道理。”王月珊赞同的点点头,此刻,除了赞同,她还真找不出别的话来。因为好友脱胎换骨大彻大悟的速度,快的让她都有些跟不上。 “走吧,不是要去逛街,顺便帮我挑个手机。”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一分一秒,唐诗诗挽着王月珊的胳膊,出了门。 有些伤痛,只要心里肯放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就会愈合,而陆涛,唐诗诗此刻觉得,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忽然轻松不少。 这个社会,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不能一天离开手机!介于手机如此重要,唐诗诗与王月珊逛街的第一站直奔手机专柜。 “诗诗,这个苹果5不错。”王月珊边说边让导购拿出一只白色的iphone5,放在手里把玩着。 “是不错,不过我不想买这个。”唐诗诗将好友手里的手机还给导购,拉着好友就要去看别的。 “为什么?”王月珊不明白,现在满大街都是苹果时代,不买苹果机买什么? “我消费不起。”唐诗诗一摊手,说的坦然,脸上连一丝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导购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香奈儿连衣裙,仔细确认了半天不是仿版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倒是王月珊快速的将唐诗诗拉到一处角落里,问:“那个伪君子让你净身出户?”一想到唐诗诗那一室一厅的出租屋,王月珊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 “没有,他给了我一千万的支票。”唐诗诗坦言。 “你不会傻b的没要吧?”王月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好友,问道。 一千万,对于陆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妮子不会学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将支票撕了,甩那人渣一脸吧? 说实话,这么做的确有些解恨,但是也未免太不明智。那都是老套的剧情了,现在的新新人类崇尚的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大把大把扬着你的钱,不逞一时之勇,但绝对有仇必报! “我才不会那么傻!”唐诗诗立刻反驳,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那钱呢?”王月珊狐疑的打量着好友,显然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有一千万傍身,怎么会连只手机都不舍得买? “我花了。”唐诗诗泪,一想起那凌乱的一夜,她心里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底气,若是好友知道自己拿那一千万去找鸭了,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实话,唐诗诗清醒过来后,已经万分后悔自己那夜的所作所为,而且越想越后悔! “别想糊弄我!你才离婚几天,就花了一千万!你一没置房产,二没买金银珠宝,这钱怎么会说没就没了!”王月珊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此刻她已经十分的认定以及肯定,唐诗诗肯定犯二了。 “你小声点。”察觉到王月珊的大嗓门招引来很多诧异好奇的目光,唐诗诗扯了一下好友的衣袖,见好友不肯善罢甘休的瞪着自己,喏喏地强调:“我真花了。” “真的?” “真的。” “难道你将那一千万给捐了?”王月珊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随即又打量了好友一番,依照唐诗诗的性子,这个不无可能。 “我……”唐诗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欺瞒好友,但是真相又羞于启齿,还真是难办啊! “我知道那笔钱花哪里去了!” ------题外话------ 看文的亲点下收藏支持下文文吧!mua!爱你们! 007:又想逃?休想!(求收藏) “我知道那笔钱花哪里去了!” 正在王月珊究根问底,唐诗诗疲于应付的当口,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那声音清朗,醇透,带着春天里阳光般的味道,十分的养耳。 王月珊与唐诗诗转过身,两人眼里飞快的闪过不同程度的惊艳,这个男人不但声音养耳,长得还十分的养眼! 极品! 是他! 在认出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后,唐诗诗不由自主的朝王月珊身后躲了躲,虽然知道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男人!唐诗诗的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凌睿手中那个白色的手机盒子,正是她与王月珊刚刚看的那款苹果5。 原来他也是来买手机的。 果真是冤家路窄! 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的逃避着自己的小动作,眼里一片温怒之色。这个女人“做好事”不留名,如今撞在自己手里,他倒要看看,这回她往哪逃!? 唐诗诗虽然没抬头,但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正盯着自己,那感觉如芒在背,让她又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心里一遍遍的祈祷:阿米豆腐!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完美!”王月珊根本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脸花痴的看着凌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眼中全是粉色泡泡,小嘴张成了“o”型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喉咙不说,还恶心的做出了西子捧心状,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瞧她这幅样子,哪里还记得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月珊花痴,实在是凌睿太过闪眼,不光是王月珊,此刻除了唐诗诗,这手机店里所有的雌性生物都被凌睿的风采给“煞”到了,就差集体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今天凌睿穿了一件天蓝色水纹的衬衫,光滑的丝质面料,衬得他线条优美精致的五官更加出众,尤其那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和胸前隐隐约约的古铜色肌肤,随性而又充满诱惑力;下面搭配了一条纯白色的西裤,包裹着他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白色的皮鞋纤尘不染,整个人身姿挺拔,风流倜傥。 虽然这衣服都看不出牌子,但是光看质地款式就知道价值不菲,唐诗诗跟在陆涛身边三年,自然看得出凌睿这一身都出自b市的一家百年老字号的服装店,那里面的东西都是纯手工的,这样的一身衣服,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就光他衣服上的那几颗蓝宝石纽扣,至少就得二十几万。还有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百达翡丽,售价约1,200万人民币。一年仅造两只,听说订单都排至2020年后了,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极致奢侈品。 啧啧!金光闪闪!这个男人还真是能挥霍! 若不是自己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是金粉里面的头牌“王子”,唐诗诗肯定会认为这是哪个豪门大户家走出来的纨绔大少! 以前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看来现在这一说法同样适应于男人,这是不是从某一个方面也论证了男女平等? 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两条强光扫射,唐诗诗立马收回神游的思绪,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判断了一下形势,为今之计,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懊恼的拽了拽还在流着哈喇子让她倍觉跌份的王月珊,唐诗诗心虚的快速瞄了一眼眼前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的凌睿后,赶紧转过头看向别处,假装不认识。 她们本来就不认识!只不过干了一夜银货两讫的勾当,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突然上来搭讪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一夜一掷千金,所以错认为自己是条大鱼,过来求勾搭的? “诗诗,你拽我干嘛!”迟钝的王月珊不满的嘟囔,随即又兴奋的偏身抓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快看!极品哎!” 看看看!唐诗诗真有想将好友给打晕拖走的冲动,她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肯定又将眼前的男人yy成她画的那些**漫画里的帝王攻妖孽受的了。 “我看到了。”随意的搪塞了王月珊一句,唐诗诗反握住王月珊的手,稍微用了些巧劲,一边拖着她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不是要帮我挑手机,快点!买完我还打算去剪头发。”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举动,痞气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是一片冰芒。 这个女人!又想逃? 哼!第一次他是毫无防备让她溜了,这次,不给他一个交待,休想! 其实从唐诗诗刚刚进来的时候,凌睿就已经认出她来了,自从那荒唐的一夜过后,他让人专门去查了下唐诗诗的资料,毕竟他堂堂的少将被一个女人给嫖了,他若是连夺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窝囊?而且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凌睿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还有一想到那张该死的一千万的支票,上面的签名竟然是自己的准侄女女婿,他就觉得浑身上下跟被扎满了刺儿似的,闹心! 就在唐诗诗拖着王月珊走到门口,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伸手要去推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先一步将门给推开走了出去,唐诗诗不做他想,拽着好友紧跟其后,走出手机店后,她才放心的,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米豆腐!佛祖保佑! “诗,诗诗……” “月珊,我们快离开这里!”害怕凌睿追出来的唐诗诗,不管不顾的拉起好友,快速狂奔,一心想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嘭!” 一不小心,撞上前面一个人的胸膛,唐诗诗龇牙咧嘴的摸着被撞的酸痛难耐的鼻子,一抬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刺目的日光里,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慢慢放大在唐诗诗的眼前! ------题外话------ 男主出场,求收藏求评各种求! 008:杠上! 唐诗诗低下头,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将身子往左边移了两步,企图绕过眼前的男人,谁知道凌睿不紧不慢的迈动着自己的长腿,也跟着像左移动了一步,仍旧挡在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咬咬牙,又向左移动两步,而凌睿也照旧跟着他向左移动,分寸把握的相当好。 如此这般,折腾了五六个回合,唐诗诗气的抬头怒瞪凌睿,心里却暗叹:终究还是躲不过! 凌睿微微俯首,将唐诗诗那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兴趣盎然的对上唐诗诗的眼睛,明摆着不罢不休。有种名为暧昧的情愫,迅速的滋生蔓延。 当然此刻,唐诗诗一脸愤然,凌睿一脸皮笑肉不笑,那所谓的暧昧情愫,只不过是那个被好友拉着左左右右七八回一脸看好戏的旁观者王月珊独自yy的漫画情节罢了。 在腐女王月珊的大脑里,一切俊男美女的搭配都意味着奸情不断,这会她脑袋里想的全是自己的漫画里的情节,这些天干得快成了枯井的大脑,一时间灵感如泉涌,压根没有注意到好友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那个,你挡住路了。”唐诗诗冷着脸,淡淡的说。 “我故意的!”这女人还来脾气了?貌似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吧?面对唐诗诗的冷脸,凌睿心里的怒气蹭蹭直冒,脸色却是越来越柔和,甚至嘴角都十分配合的微微的向上翘了又翘。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他今天还就跟这女人杠上了! 听到凌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唐诗诗心里呕的要死!那夜自己真不该出手那么大方,不然这个男人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打算黏上自己!可是当着好友的面,她又不能跟他说自己那一夜挥霍,现在的家底交了房租后,连他手中的那只手机都买不起,请他另择良主! “你!”唐诗诗又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努力的平复了下心中的怨气,说:“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唐诗诗刻意的加重了“应该”两个字,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暗示眼前的男人,注意自己的职业操守,因为金粉在为客户保守秘密这一方面很是注重。这个男人身为金粉里的头牌公关,应该十分明白这一点才是。 看着唐诗诗瞪得滴溜溜圆的两只七分怒三分怨大眼,凌睿脑中突然掠过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画面,身子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陡然紧绷了起来,那一晚,这个女人热情如热的激情差点将他覆顶,此刻却……他嫌弃的看了眼唐诗诗身上那套保守的连衣裙,越看越觉得这衣服与她十分的不搭调。 “应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带着暗示的眼神,意味深长的问。 “难道不是吗?”唐诗诗眨眨眼,反问,心里却是烦躁的希望面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快点知趣的离开,别再纠缠她。 “好像是这么回事。”凌睿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心里却冷嘲:你主动招惹了我,还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你当爷是什么人?随即又想到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脸色一沉,这个该死的女人! 原本他以为唐诗诗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现在看来,这女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先前他还可以当做是那一晚她喝的醉醺醺的,酒后乱性,加上房间内灯光昏暗,她根本就没认出自己,那一千万只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自己站在人行道上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半天,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说服自己,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真的将他堂堂的少将当鸭来嫖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麻烦你让开,我和我朋友还有很多事要做。”见凌睿脸色忽明忽暗的,唐诗诗直觉这个男人虽然外表优雅迷人,但是骨子里却十分危险,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再说了,那一夜已经够让她后悔懊恼的了,她当时真是被气的神经错乱小脑麻痹了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来,她可不想再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际,最好是此后再不相见!不然,她会时不时的想起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荒唐! 因为陆涛那枚人渣而跑到金粉那样的地方作践自己,不是荒唐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凌睿痞气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凌睿这些年潜伏在体内那些恶劣因子又复活了,反正这阶段不用回部队,闲着没事,不如逗逗这个女人,谁让她有眼不识泰山的! 唐诗诗这一刻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该是有多倒霉,才会灾星不断,丈夫出轨,小三上门,刚刚离婚,又碰上这一号无赖!她可没砸灾星家的祖宗牌位,更不想抢他的饭碗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看唐诗诗被气的不说话,凌睿顿觉无趣,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跟那夜一样撩起爪子反抗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撩拨的还不够?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记得刚刚你们在店里讨论有关一千万的事情,我想……”凌睿将目光调转向一直很有职业道德津津有味看好戏的王月珊身上,笑得得体优雅。 “你住嘴!”不等凌睿说完,唐诗诗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厉声打断凌睿的话。 “虾米?!”王月珊一听到拿一千万的事,迷糊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她拉住跳脚的唐诗诗,目光锐利:“究竟怎么回事?” 唐诗诗死死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好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脑袋耷拉着,谎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是真话……。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各种求! 009:见鬼的慷慨解囊! “到底怎么回事?诗诗,你是不是坏人给骗了?”王月珊看着吞吞吐吐的好友,在看看长着一张祸害脸的凌睿,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顿时急眼了。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至少够她们这样的升斗小民无忧无虑的过上好多年,再说了,诗诗一毕业就嫁人了,还没参加工作过,她又不想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若是身边没有点钱傍身,日子怎么过? “月珊,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慌忙解释,若是自己真的让人将钱给骗了的话,王月珊肯定会二话不说找人去拼命的! “那你倒是说啊?钱到底哪里去了?”王月珊的目光在凌睿与唐诗诗之间来回流转,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难道是自己最近漫画看多了,敏感过头了? “我……我……”唐诗诗被王月珊看的心虚,张着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月珊看唐诗诗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来,觉察到事情的不一般,她转身对着凌睿说:“你说!”那气势,根本与之前对着帅哥大流口水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月珊,我们快点去看手机,我还要剪头发,还要买衣服,还要……”唐诗诗这下是真的慌神了,尤其是看到凌睿眼里那似笑非笑的带着威胁挑衅的目光时,觉得自己整颗心快速的不断的下坠,下坠。 “没有钱,你这些什么都做不了!”王月珊打断唐诗诗的话,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所在。 “我还有的。”唐诗诗连忙辩解。她卡里还有三千八百六十一块五毛二,省着点花,够她用一阵子的了。 “有多少?连只手机都买不起!”王月珊此刻就是一只母霸王龙,一心认定唐诗诗肯定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她,那一千万要不是陆家没给她,就是她的钱被骗了,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原本该属于唐诗诗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必须有个说法! “我……”好吧,唐诗诗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切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英雄气短! “这位女士,我是泰盛慈善基金会的经理,鄙人姓君,有关于唐女士那一千万捐款的事情,我想,我可以为你做出合理的解答。”一旁终于欣赏够唐诗诗纠结无措懊恼悔恨羞愧不甘等等复杂的表情后,凌睿适时地好心的开口,并技巧的将重音放在了“一千万捐款”与“合理”等字眼上。 “一千万捐款?她将那钱给捐了?”王月珊怀疑的盯着凌睿的眼睛问,企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隐藏的情绪。 泰盛慈善基金会在华夏国连三岁的娃子都知道,泰盛集团的老总姓君,这也是对的上的,再看看面前的男子,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穿衣佩戴都价值不菲,看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王月珊看着那个自称为姓君的男子淡笑点头,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不对。 唐诗诗在听到凌睿说了什么时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张小嘴也张成了o型,心想这个家伙也太能掰了! 一个金粉的公关竟然敢冒充泰盛慈善基金会的少董!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一脸惊呆的可爱样子,趁王月珊不注意的时候,故意痞气十足的朝唐诗诗轻佻的眨了下眼睛,看到唐诗诗身子明显的一僵后,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觉得这个女人表情真是丰富有趣,逗弄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玩!他都有点玩上瘾了! “是的,那天是我亲自接待的唐女士,她那日情绪有些低落,我本来也打算找个时间约下唐女士做个回访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唐女士,她似乎并不愿意看到我。”凌睿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彬彬有礼的点名了来意,又含蓄的将之前与唐诗诗的一场暗自较量的缘由都推到了唐诗诗身上,因为这女人看起来今天也是一副情绪不佳的样子,将王月珊心底的那一丝疑惑彻底的清理干净。 骗子!狡猾的狐狸!唐诗诗瞪着凌睿磨牙。 或许你打算让我实话实说?凌睿扫了一眼王月珊,无声的警告着唐诗诗。 身为尖刀部队的参谋长,他的观察力自然是敏锐异常的,他早就看穿了唐诗诗极力的想要隐瞒不让自己的朋友知道她去金粉找男公关的事。 唐诗诗满腹的不满顿时如撒了气的皮球,憋了下来。她不想将真相告诉好友,又不想开口欺骗她,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王月珊对凌睿的解释表示认同,将钱给捐了确实符合好友的作风。 “是的,刚好关于那比捐款的去向问题我有一些事情要跟唐女士商谈一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起聊?”凌睿提议。 “不必了!你们看着办吧。”眼尖的看到好友要张口答应,唐诗诗赶紧的拒绝,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她已经认可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说辞,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再答应和这个骗子继续聊下去,除非她脑袋抽风! 凌睿一脸为难,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打开手机盒子,在那只白色的手机上一顿点触,然后将手机放回到手机盒子里,塞给唐诗诗,说:“这上面有我的号码,我会随时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唐女士善款的去向。”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盒子,像是捧着一只烫手的山芋,说:“这手机我不能收!” “这算是我们基金会给唐女士的赠礼,感谢唐女士的慷慨解囊!”凌睿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手机三分戏谑七分威胁的说。 慷慨解囊?见鬼的慷慨解囊! “既然这样,那这手机我们就收下了。”王月珊看到好友还要推拒,连忙给拦了,笑着对凌睿说。 既然是赠礼,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诗诗现在正好缺个手机!王月珊本着精打细算的原则,抢着给好友做了决定。 唐诗诗这下是有苦难言,只得闷闷的收下那只手机。 010:祸不单行(求收藏) 虽然省下了一笔买手机的费用,但是唐诗诗脸上一直没有丝毫喜色,倒是王月珊,自打与凌睿告别后,这一路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全是他,唾沫星子都喷了唐诗诗好几脸,让唐诗诗真是佩服,王月珊都热情高涨的说了三个多小时了,她听都听的口干舌燥了,人家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 兴奋的忘了! 唐诗诗因为心里有事,逛街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尤其是每当她看到那白色的手机,就觉得这一切有些莫名其妙,拿不准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惴惴,根本提不起逛街的兴致。 当然,唐诗诗根本想不到,凌睿此时已经将逗弄她当成了一种排解无聊的消遣,而后来的结果,恐怕就连凌睿自己也没料想的到。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当正坐在休息区喝冷饮,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新手机的唐诗诗发现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果真是祸不单行。 凌素素一身米色的a字形小洋装,剪裁得体,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三个月便有些显怀的肚子,优雅得体。她看着坐在休息区的唐诗诗,不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而像是见到老熟人般上前打招呼。 “诗诗姐,你也出来买东西?” 凌素素这热络的语气,让唐诗诗通体恶寒,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凌素素比自己还大一岁多呢,这声姐姐亏她叫的出口。再者,除了前些日子她挺着肚子上门的那一次,她们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根本就没有熟到见了面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唐诗诗搅动着自己面前的橙汁,勉强的点了点头。 凌素素像是根本没看到唐诗诗的脸色一样,自发的在唐诗诗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倒是她身边像是保姆似的陆母一边坐下一边冷着脸色训斥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真是没教养!” “伯母,你别这么说诗诗姐。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看陆母不高兴,连忙给唐诗诗解围。 “素素,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哪能跟大家闺秀比,伯母都习惯了。”陆母拍着凌素素的手,一脸安慰。 这个准媳妇,不管品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脾气也是个好的,而且还怀了她陆家的金孙,她是越看越满意。哪里像唐诗诗这个野丫头,光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要什么没什么,她根本就领不出门去,生怕那些姐妹们问起儿媳的家世,让她丢人现眼! 唐诗诗的眼神一下就冷了,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是故意的来炫耀,给自己添堵的吧。 “是啊,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身世什么的自然是比不上凌小姐的,就连手段也是比不得的,我和陆涛离婚不到三天呢,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这种事,我这种小门小户的野孩子就做不出来。” 唐诗诗悠闲地晃动着手里的饮料,讥诮的说。以前陆母经常的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她认了,谁让自己是她的媳妇呢?她不反抗,不代表她怕了她,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对长辈的尊重,事事让着她罢了。 可是从她扶着凌素素的胳膊,对自己说“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孵不出蛋来就别厚颜无耻的占着窝!”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彻底的失去了唐诗诗的尊重,还还有什么资格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她横加指责? 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日,但是这商场里还是有很多人的,唐诗诗的声音不高,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凌素素也算的上是b市的名人。 很快,有些人就开始对她们三人指指点点。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陆母一向对唐诗诗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想到一向无害的唐诗诗会这样伶牙俐齿的当面顶撞她,还是在公众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即就发作了起来,伸手就打算要扇唐诗诗耳光。 “伯母,是我不对。”凌素素连忙拉住陆母,然后一脸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姐,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深爱着陆涛的,我们也是情不自禁。”凌素素眼泪汪汪,一脸的委屈隐忍,根本是在明里暗里指责她唐诗诗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唐诗诗顿觉自己眼前有千百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真是让她恶心透顶。 “素素,你跟这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道什么歉,有**份!你和涛儿是真心相爱的,谁也拆散不了!”陆母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行为有些激动了,实在是因为几日不见,唐诗诗反差太大了,让她一下不能适应。 “凌小姐,我唐诗诗没有妹妹,请你不要胡乱认亲戚!像你们凌家那样的豪门大户,我这样的升斗小民高攀不起,这样的自知之明,我一直是有的。” 唐诗诗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恶心的女人,见凌素素又要开口,补充道:“而且,我并不觉得凌小姐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应该感激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彻底认清陆涛那个伪君子,摆脱这样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所以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唐诗诗不卑不亢的说,脸上的表情十分真挚,看不出一丝勉强与虚假。 演戏,谁不会?何况她说的都是实话,完全的肺腑之言! 陆涛原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的,陆母,她早已经忍无可忍! “诗诗姐……诗诗,你怎么能这样说,你……阿涛!”凌素素显然是没料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面上有些错愕,不过一闪而过,快的谁都抓不住,但是当她看到人群之中的陆涛的时候,心里笑得十分得意,虽然唐诗诗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这样的结果,无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却比料想的更好! 唐诗诗在听到凌素素喊得那声陆涛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一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个男人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011:大打出手!(求收藏) “陆涛,我要喝柳橙汁。”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撒娇。 “我去买。”男子爽快答应,笑得温柔。 “东门第二家的,其他的不好喝。”女子爱娇的嘟着娇唇。 “我知道。”男子转身离去,不一会拿着一杯柳橙汁回来,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陆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女子接过柳橙汁,开心的笑着,眉眼弯弯。 “买个饮料就叫好了?”男子宠溺的用食指在女子的额头一点。 “那当然,不过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买,只准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好,这辈子只给你一人买,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男子握着女子那一只空着的手,说的认真,黑亮的瞳孔里映着女子娇羞的容颜。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那些誓言,犹在耳畔,一辈子?不过才几年的光景而已。 眼底有了层层温热的湿意,唐诗诗的心一霎那间酸疼的厉害,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魅力多金,是千万女人心中的良婿佳偶,却跟她再无半点关系,那些过往,那些誓言,此刻就像是一场笑话,嘲笑着她的天真——愚蠢! 陆涛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唐诗诗,而且自己手里还拿着两杯柳橙汁。 “阿涛,你回来了。”凌素素快步走到陆涛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饮料,笑得甜美:“是我最爱的柳橙汁,你真好!” “最爱”两个字让唐诗诗的心突然间收索的厉害,她逼退眼底的湿意,轻轻的阖了一下眼帘,又缓缓的睁开,那细长卷翘的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湿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眼里却是如海浪冲洗过的碧空,清明的没有一丝阴霾。 “怎么回事?”陆涛看了眼周围的人问。 这些年商场上磨破滚打,让他原本温润的脸上,添了种凌厉的气势。这一问,周围已经有好多人便移开了注视的目光。 “没什么,就是碰上了诗诗姐,聊了几句。”凌素素抢在陆母前开口。 “素素,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陆母感叹,看凌素素的眼神带着心疼,随即转头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的身上,不满的说:“你这个前妻,如今可是出息了!敢跟我大小声了都!没教养就是没教养!” 陆涛听到母亲的话,将目光投向唐诗诗,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在她手中的那款新手机上几不可查的一顿,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凌素素,问:“她欺负你了?” 唐诗诗的心绞了起来,呼吸微乱,身子也轻微的抖了抖。 “我想可能是诗诗姐对我有些误会,是我不好。”凌素素轻声细语,主动的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旁的陆母可不干了,“能有什么误会?还不是那个没家教的野丫头找事?素素,虽然你还没嫁进陆家,但是这肚子里怀的可是我陆家的金孙,不必对那个野丫头心怀愧疚,委屈求全。”陆母一向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对人服过软,尤其对象还是唐诗诗,她向来在她面前是错了也不错的,如今凌素素是她中意的媳妇,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的被那个野丫头压着,这可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凌素素咬着唇不说话。 陆涛转头,对上唐诗诗,一脸阴沉,眼中冷光积聚,嘴角挟着怒气,吐出两个字:“道歉!” 唐诗诗笑了,笑得讽刺,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周遭的人莫名其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凌素素一只手揪紧陆涛的衣袖,看了眼陆涛黑沉的脸色,皱起的峰眉,一脸担忧的问:“诗诗姐,你没事吧?” 可是唐诗诗充耳不闻,继续大笑,像是被点了笑穴一般,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够了!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陆涛暴怒的吼了一声,上前抬手就给了唐诗诗一巴掌。 啪的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低低的抽气声。 凌素素吃惊的用自己的手掩住了嘴,而陆母眼里则是盈满了解气的快意。 唐诗诗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神情有一瞬间呆愣,纤白的手指遮挡不住那一片灼热,那些红肿的痕迹透过细白的指缝清晰可见。 “陆涛。”唐诗诗静默了片刻,悠悠的吐了口浊气,开口说了两个字,那语气,像是在喊一位认识多年的故交,像是刚刚的那一巴掌根本不存在,没有发生过。 陆涛身子微顿,没有开口,看着神色反常的唐诗诗,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就那样用一只手捂着半边脸,轻轻的笑了。就在众人怀疑她是不是本坏了脑子,傻掉了的时候,只见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两下,在陆涛的脸上,左右各挥一下,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如果不是陆涛那迅速红肿的脸,绝大多数人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幻听! “涛儿!” “阿涛!” 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个女人,立刻来到陆涛的身边,一左一右,像极了丫鬟老妈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母一项将陆涛视为心头肉,扑上前来就要与唐诗诗厮打,却被唐诗诗轻而易举的快速一闪,避了过去,而陆母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在地上,不知道是闪了腰还是扭了脚,疼的哇哇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那形象堪比泼妇,毫无一丝一缕豪门贵妇该有的仪态! 而一旁的唐诗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睥睨的看着地上的陆母,一双眼中,全是不屑! 凌素素一看陆母吃瘪,连忙跑过去,扶着陆母做起来,关切的问:“伯母,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我的腰!哎呦!”陆母只不过是轻微扭到,但是她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扛不住一丁点的风浪,将那点疼痛,无限夸大了起来。 凌素素一听陆母伤到了腰,转过头一脸不赞同的说:“诗诗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伯母?” 那眼神,充满了不认同与指责。 012:是垃圾就该丢掉! “我倒是不明白,我应该怎么样对陆夫人?”唐诗诗嘲弄的看着凌素素,问:“凌小姐的意思是我刚刚不该躲开,而是该站在那里任她打骂?像还没跟陆先生离婚时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唐诗诗挑着眉,问道。 虽然一只手捂着腮帮子,但是这丝毫不减弱她周身的气势。 “我……。”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这么咄咄逼人,这根她收集来的资料出入太大,完全不符,一时间让她无言以对,今天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与掌控。 这样的唐诗诗,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忍气吞声,循规蹈矩了三年的陆家媳妇? 不光是凌素素,就是陆母也被唐诗诗的气势所震慑,看唐诗诗的目光非常陌生,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周围看热闹的人,总算是看出点门道,也不禁指指点点起来: “没想到陆家是这样的人家!” “豪门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有几个是干净的!” “也难为这个唐小姐了,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这婚,离得对!没想到唐小姐能忍她们这么长时间,真是难为她了!” “没想到这个陆总裁一表人才,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现在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蛇猛兽,吃人不吐骨头。” “这么说,我这样的还是安全牌的?” “死相!” …… 而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同样愣在哪里,脑子里全是唐诗诗刚刚的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知道母亲不中意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一直给她颜色看,但是他以为母亲也就是嘴巴上说说,没想到,她会动手!一时间,他流转在母亲与唐诗诗之间的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的性子,是断不会说谎的,母亲竟然…… 陆母自然是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疑问,立刻心虚的大声叫嚷起来:“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哎呦!” “伯母你怎么样了?”凌素素一听陆母喊叫,立刻关切的问,她看着陆涛一双眼睛盯着唐诗诗,心中十分不舒服,喊道:“阿涛,还不快点过来扶伯母起来。” 陆涛听到凌素素喊他的名字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一眼唐诗诗,走到陆母的身边,吃力的将她过分丰腴的身子扶起来。 “唐诗诗,好歹我们婆媳一场,没想到你还真下得了狠手,你这个毒妇!哎呦!疼死我老太婆了!”陆母皱着脸,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偏向唐诗诗的,不肯舍气,企图倚老卖老,挣回点面子来。 凌素素低垂着头,掩藏着眼底的那一抹不耐烦,心里暗暗生气,这个蠢笨的老太婆,以为这是陆宅呢,还不知道收敛,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少说两句,身子要紧,我们先去看医生。”陆涛眉峰拧着,口气也颇有些不耐烦。 离婚后的唐诗诗,变得不再隐忍,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母亲怎么就不明白,这个唐诗诗再也不是以前的唐诗诗,依照唐诗诗现在的性子,母亲在她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却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母亲再丢人。 “婆媳一场?笑话!三年来你有那一天给过我好脸色,有那一刻记得我是你的媳妇?再说了,自始至终,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你,哪里回来的狠手?倒是陆夫人你,不要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丢人现眼了!”唐诗诗笔直的站着如同一颗冰天雪地里风吹不倒,雪压不弯的青松。 “你……”陆母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唐诗诗半天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诗诗姐,你又何必,伯母毕竟也是……”凌素素一边给陆母顺着气,展现着自己完美的好媳妇一面,一面规劝着唐诗诗,一脸的不知所措与无辜,将自己摘得干净。 “凌小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若是有你这样喜欢爬自己姐夫床的妹妹,我想我一早就会将她掐死,省的放出来破坏别人婚姻,丢人现眼,你今天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怕我和陆涛藕断丝连,装无辜给谁看?”唐诗诗看着凌素素一张脸由白变青又变红最后又变的惨白,笑得格外妖娆,只是一半脸肿的很高,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慎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阿涛是……”凌素素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极力的辩白,那摸样活脱脱一朵风一吹就摧的小白花!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情不自禁嘛,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唐诗诗讥诮的看着凌素素,边说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湿巾,将自己那红肿的老高的脸,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将打了陆涛两个耳光的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说:“你放心好了,离婚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就不可能吃回头草,而且我这个人有严重的情感洁癖,这个男人脏了,就如同这湿巾一样,跟垃圾没什么区别!”唐诗诗连瞄准都没有就将湿巾咻的一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摊开双手说:“是垃圾就该丢掉,我这里不回收!” 说完,唐诗诗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也不看三人,从容不迫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留下气急败坏的陆母,一脸阴沉的陆涛还有委屈的咬着嘴唇默默垂泪的凌素素。 “你看看,你这是娶得什么媳妇!真是气死我了!”陆母在唐诗诗那里没有讨到便宜,数落起了陆涛。 “伯母,他们已经离婚了!”凌素素小声的提醒,然后看了一眼脸色乌青,一言不发的陆涛,心疼的说:“快点去医院吧,你的脸也要上药!” “哎呦!去医院!”陆母其实早就不疼了,只不过下不来台,硬是装腔作势罢了。 这一场较量,他们惨败收场! 百货大楼的转角处,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陆氏母子三人离开后,才双手插着口袋,悠悠的踱着步子离开。 刚刚的那一幕,他从头看到尾,想到唐诗诗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个巴掌,他嘴角浮动起笑意,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爪子还挺锋利! 有趣! ------题外话------ 求收求评求打包求勾搭各种求! 013:酒吧被围 唐诗诗出了百货大楼,像是孤魂野鬼般的在街上游荡,任凭脸上泪意流淌,刚刚那些假装的坚强,早已经溃不成军。 虽然她已经决定与陆涛陆家再无瓜葛,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为他流泪,但是心依旧会很痛很痛,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唐诗诗你好没用!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泪眼模糊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好友王月珊,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等好友回去就一个人离开了。 “诗诗,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她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又接了一个主编的夺命连环call,出来就找不到人了,真是要将她急死。 “我以为你又尿遁了呢,休息一会无聊就自己逛游逛游。”唐诗诗收拾了一下狼狈的情绪,用抱怨的口气说道。 “哪有,我不是刚好接了主编一个电话嘛。平常也就罢了,现在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姐姐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么我!天塌下来的大事也没有陪着你大!”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实在是自己屎尿遁太多次了,前科累累,不能怪好友这么想。 “必须滴啊,天塌下来得我这个高个给你顶着嘛!”唐诗诗调侃好友。以前,这是王月珊经常跟自己开的玩笑。 “嘿嘿,知我者,诗诗也!快说,你在哪呢?”王月珊讪讪的笑笑。 “我在中岳大街了,准备做头发,你赶紧回去赶稿吧,不用陪着我了,我没事。”唐诗诗胡乱找了个借口,其实她现在在青年街上,离中岳大街隔着好几条街呢。 “你真没事?”王月珊不放心的问。其实主编刚刚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确实没多少时间逛街,但是如果好友需要,她绝对会舍命陪好友的。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不过可不能这么轻饶了你,下来稿费请我吃饭。”唐诗诗趁机敲诈。 “没问题!”王月珊满口答应,听唐诗诗的口气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先前还和自己开玩笑呢,就放下心来。 “别答应的这么痛快,小心我让你肉疼!”唐诗诗捏着手机,强打着精神说。 “只要你开得了口,姐姐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王月珊狗腿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嗻!”王月珊配合的应了一声,听到对面挂断电话,才收起手机,急冲冲的往家赶,这几天,又要熬夜了! 而电话那边的唐诗诗,收了线,一脸迷惘,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一夜浮萍,没有归属感。 进了一家理发店,在理发师再三询问确认与惋惜的目光下,唐诗诗将自己那一头及腰的黑缎般光滑的秀发剪短了,只到肩部下一点点。 犹记得那个男人最爱自己这一头秀发,经常拥着自己的时候将他的手指在发丝中穿梭,在情潮退去的时刻也喜欢埋首在自己的发间轻嗅,轻语呢喃。看着那寸寸青丝飘落,残败的掉在地上,就如同是她逝去的爱情。 理发师细心的打理了一个多小时,等唐诗诗再看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细碎的打得很有层次感的披肩散发衬着她那张白皙的瓜子脸,如同被一匹黑色的绸缎包裹住的白色珍珠,凝脂无暇,她拿起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镜子中的人一下年轻好几岁,就跟刚刚踏进校门的大学生一般。 出了理发店,唐诗诗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这一捯饬,更像是个学生了。 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花了不到二百块钱的衣服,唐诗诗觉得比自己先前的那件香奈儿的连衣裙顺眼多了。 游游逛逛的一个白天过去了,唐诗诗不想回家,她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夜晚,害怕一个人在梦里会忍不住偷偷哭泣,于是转身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 鉴于上次醉酒做的荒唐事,唐诗诗点了一杯柳橙汁,坐在角落里。酒吧里的气氛狂热,唐诗诗观摩着那些热舞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尽情的浑洒热汗,肌肤相贴,表情魅惑,眼神挑逗,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有一颗二十五岁的心脏,但是却有着五十二岁的心态,一颗心过早的苍老疲惫,没了激情。 大约十一点钟的样子,王月珊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唐诗诗赶紧的出了酒吧,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王月珊噼里啪啦的嘱咐了一大堆才挂断,唐诗诗顺手将手机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准备回家。 街角处,微弱的灯光下,上演着三打一,这种事在这条酒吧街上经常上演,唐诗诗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心的避开,她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现实的残酷性再次证明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一真谛。 明明她手脚已经够轻了,明明她差一点就要绕过他们了,谁知道却被当中的一个人揪住了胳膊。 “小妞,胆子够大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混,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回家?”那男人呲一口黄牙,胡子拉碴,笑得无比猥琐碍眼,属于严重影响市容的那种。 旁边两个也发现了唐诗诗,丢下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反击能力貌似已经昏迷的人,朝唐诗诗围了过来。 “这妞够水啊!陪哥哥们玩玩!” “是不是哪家的新货色?光这么看着,哥哥下面就起立了。” 三个人说着,大笑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三个不怀好意精虫上脑的男人,冷冷的说:“我自己有脚,放手!”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啊求收藏! 014:别丢下我一个人!(求收藏) “吆呵!小妹妹脾气挺冲啊!”抓着唐诗诗胳膊的那个猥琐男开口道。 “出来混这个脾气怎么行?得改!”那个略瘦的男人将目光放肆的放在唐诗诗的胸前。目测34d,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还很有料啊! “没事,哥哥们帮你!”今晚就好好调教调教你!非将你调教的服服帖帖不可。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口,三个人一搭一唱,目光淫邪放肆,相视之后,哄然大笑,显然是根本没有将唐诗诗的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眼里,唐诗诗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逃不掉,只得由着他们随意玩弄宰杀。 唐诗诗冷笑一声,被抓住的胳膊灵活的一曲一扭,身形快速的绕到那黄牙的背后抬腿就是狠劲一踢。 那黄牙根本没有防备,甚至是没有看清楚唐诗诗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手中一空,紧接着后背上就挨了一脚,身子就朝墙狠狠的撞了过去,头撞在墙上砰地一声响,满天星辰,眩晕着挣扎起来后,鼻子已经破了,那两条小溪,流的欢快。 其余两个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不轻,在这条街上,他们向来嚣张惯了,像今天晚上这种调戏的戏码也不是第一天上演,但最后无不都是被他们得逞,深入调戏个够本,所以他们向来都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 “给我抓住她,老子今晚不将她给玩穿了,就他妈的跟这娘们姓!”黄牙这会头晕的轻点了,看着自己两个兄弟还傻站着,抹了一把鼻子,吐了一口血水,一脸凶相的叫嚷道。 那两个混混这才回过神,朝着唐诗诗招呼了过来。虽然这臭娘们刚刚那手露的漂亮,但是他们还不信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个女人? 唐诗诗知道今天不将这三人放倒,自己恐怕是回不了家了,所以出手也快准狠,毫不留情,这三个混混虽然块头很大,有些蛮力,但是浸淫在酒吧这样的场所久了,声色淫欲,身子空的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十几分钟,三个混混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有两个已经被唐诗诗踢昏过去。唐诗诗看着唯一没有被打晕的黄牙,眉毛一挑,那黄牙吓得用力的往墙边偎了偎。 “跟我姓?你还不配!” 唐诗诗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潇洒退场,脚踝却被一双手给紧紧抓住,她条件反射性的刚想一脚将那人踢飞,却在一低头的时候顿住了。 不是刚刚被自己打趴的混混,而是先前被三个混混打晕的男人。此刻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过一张脸上虽然有些擦伤,脸色通红,但是仍旧不难看出俊秀的五官。 “放手!”唐诗诗挣扎了下,她可不想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男人那里来的蛮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就是不肯放手。 唐诗诗咬咬牙,刚想一脚将他踢飞,却听一个声音说:“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那声音低沉嘶哑,卑微进了尘埃,如同一只孤独悲鸣的野兽。 唐诗诗低头,看向那个男子,发现他此刻还闭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拼命抓住自己的脚踝,甚至还讨好的用自己沾着尘土血丝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裤腿,满足的叹息一声,低喃着:“别走!求你!” 这模样,完全是一只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朝着自己摇尾乞怜。 唐诗诗的心,柔了,软了。 或许是他说的那句“别丢下我一个人!”,又或许是那句“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更或许是那简短的两个字“求你!”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让她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架起地上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到街边,打车去了一家旅馆。 原本唐诗诗是想将这个男人送去医院的,但是闻着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发觉没有大碍,就是有点淤青和擦伤,擦点药酒就没事了,用不着去医院那么夸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唐诗诗之所以没有打算去医院还有另外一层考量,她怕到了医院有理说不清,被人给倒打一耙,赖上!虽然,这个这个男人的穿戴价值不菲,但是谁知道酒醒之后,他会不会也是个衣冠禽兽?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间小旅馆还算干净,就是老板娘那明显带了轻视的目光让她很郁闷,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将这头醉美男给安置好,好快点回家,也就懒得理会。 反正清者自清。 将醉美男甩到床上,唐诗诗摸了一把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男人看起来属于清瘦型的,没想到这么重,累死她了! 醉美男被摔到床上的时候,难受的哼哼了几声,接着又睡死过去。 唐诗诗将毛巾给弄湿了,给他把脸擦干净了,又擦上药,然后扯了一条空调被,往他身上一盖,完事! 至于这醉美男身上的其它伤——关她什么事?!若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是遭遇情伤,和她同病相怜,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根本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 唐诗诗甚至坏心的想,若是王月珊那家伙碰到这样的醉美男,肯定会先将他给剥光了,大吃豆腐,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最后再拿起纸笔,给他摆上n个撩人姿势,画个够本! 因为王月珊的原则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想到这个,唐诗诗眼珠一转,将那男人的钱包给打开,将里面的票子粗略的数了数,除去刚刚付的房费,还有五千三,她留下三张粉红色的票票,将那五千塞进自己包里,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写了张留言: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吃美男豆腐,她没兴趣!画裸画,她不会!不过,必要的服务费还是要收的,唉!谁让她现在缺钱呢!再说了,她这收费,还算合理,对方应该能接受,应该不会将她划入乱收费行列的。 将纸条塞进醉美男的钱包放好后,唐诗诗将醉美男一直打着结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然后像是安抚阿猫阿狗一般拍拍醉美男的脸,说:“以后别这么想不开了,下次可不一定碰上我这么好心的人!” 015:这,算什么?!(求收藏) 唐诗诗走得洒脱,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心安理得的“合理收费”,招惹到了怎么样的一个大麻烦! 只是这天下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不然唐诗诗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弄来那么一颗,让时光逆转,这次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嫌麻烦,肯定会干脆利落的将这个醉美男给剥得赤条条,精光光,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衣服不要也丢垃圾桶里,还要丢的远远地,最好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让这个家伙醒来的时候面对一个返璞归真的自己! 夜色寂寥。 唐诗诗下了出租车,摸黑向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这一地段是b市最杂乱的居民区,路灯是有的,只是好像从来没亮过,借着微弱的星光,还能看到那空洼不平,被贴了好多乱七八糟广告语,涂鸦无数的电线杆上隐约有那么个白色的洞。 唐诗诗当时着急搬出去,为了省钱就选了这么一处,当时想着反正自己并没有打算久住,就交了钱,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待过,虽然她不是唐叔叔亲生的,但是叔叔一家待她却比亲生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的,就连唐元,也没有自己受的优待多,因为叔叔说,女儿本来就该富养。 唐诗诗想起唐叔叔说这话时慈爱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鼻头就酸涩的厉害,她想他们了! 可是,那时候自己不顾他们的劝阻执意嫁给陆涛,如今这副样子,怎么有脸回去? 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旧楼楼下的时候,唐诗诗不知道踢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刚稳住身形,就听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意嘲讽与质问说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诗诗快速扭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弥漫的夜色里,一点猩红由远及近,那原本潜伏在夜幕里的男人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点猩红正是他手中燃着的烟。 唐诗诗的心头忍不住跳了跳,她淡漠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一步步的朝楼梯口走去,她不知道陆涛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她住的小区楼下,她也不想知道,至于他的问题——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白天的那一巴掌,虽然已经消褪了,但是那疼痛却在此刻鲜明了起来,烧的她那半张脸生疼。 “我在问你话!”陆涛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阻止她上楼,口气十分的不悦,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唐诗诗几乎要忍不住咳嗽起来。 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卷烟厂跑出来的! “先生贵姓?”唐诗诗转身,看了下那支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冷冷的牵了下嘴角,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问。 “唐诗诗!”陆涛压低了声音,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唐诗诗冷冷的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陆涛,面前的男人依旧俊美,上午自己那两个耳光下手有多重,现在却几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看来是被细心的照料过了,而这个细心照料的人——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霜雪。 “头发怎么剪短了?”一项强势的陆涛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这小野猫突然就变成了一头小母豹,让他一时间适应不起来,但是当他躲闪的眼神落到唐诗诗那轻飘的马尾上时,倏地一下变暗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唐诗诗的头顶,不悦的问:“为什么剪掉?”。 唐诗诗一把打掉陆涛的手,嘲弄的回了一句:“头发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悉心宝贝着自己那一头长发,那是因为她在意面前这个男人,自然是迎合着他的一切喜好,即便是没有了自我,她仍旧乐此不疲,可是如今,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她在意的资格,凭什么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诗诗,今天我妈……”陆涛知道唐诗诗肯定是因为今天在商场里的事情而不痛快,所以开口解释。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诗诗无情的打断。 “关你妈什么事?先生你好奇怪,大半夜的到我家楼下拉着我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请问,我们认识吗?”唐诗诗说完一把甩开陆涛的胳膊,走进楼梯口,还懒懒的丢下两字真言:“有病!” 陆涛的脸色一片铁青,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集聚着暗色狂潮,那摇摇摆摆的黑色马尾如同千万只黑色的毒针,扎在了他的心上。她剪了头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陌生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毫不留恋的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不抓住她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允许!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竟然敢强吻自己,当那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味霸占住她的呼吸的那一刻,她睁大眼睛努力的想要挣扎反抗,想要脱离那个怀抱狠狠的踢他一脚,扇他十个八个耳光,但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做了叛徒,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野柔情里。 三年夫妻,他们曾经无比亲密无比熟悉,在陆涛技巧纯熟,温柔挑逗下,唐诗诗无奈的闭上疲累的双眼。 这,算什么?! 016:诗诗,相信我!(求收藏!) 犹记得那一天,一向温润儒雅的陆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将自己从自修室里喊了出去,就是在学校的那棵玉兰树下,他将自己圈禁,一双黑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自己熔化。 “你真的确定,你喜欢我?”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他那日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无比确定,这二十年来,我做的唯一一件无比认真的事,就是喜欢你。”当时他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温热的属于男性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炙热无比,以至于自己在那高温的熨烫下,声音都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心狂跳的像是要拼了命的窜出胸膛,而那些摒弃掉女孩子羞耻心的话就那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记住你的话,我憎恨背叛!”当时陆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片幽暗,让自己突然生出害怕的感觉,可是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对准了自己的唇。吻了下来。 他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要将自己吸进身体里一样,让她那本就青涩的配合越发无力。 两个人生涩的探索,紧紧的拥抱着彼此,那一刻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们狂乱,躁动的,毫无规律的心跳,那么的快,那么的有力。 那是他们的初吻,也是从那一吻开始,她唐诗诗正式的成为陆涛的女朋友。 那一刻,也成为自己最甜蜜的记忆,每每想起那一吻,那玉兰花树下的男子,那么俊秀,真的应了芝兰玉树那般的美好,而那个男子,他喜欢自己,他是属于她唐诗诗的,这在无数个深夜里都让她热血澎湃,无比骄傲。 正是因为他属于自己,所以,在以后的这六年里,她为了他改变了很多很多,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但是她甘之如饴,哪怕是面对叔叔婶婶唐元的不赞同,婆婆的极力反对刻意刁难,她都不在乎,她都可以忍,因为陆涛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大家都公认的完美的陆涛属于自己啊! 她唐诗诗像是刀枪不入的无敌铁金刚一样,她的世界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陆涛一个就够了! “陆涛,你会喜欢我多久?”玉兰花树下的女子满面绯红,艳若桃李,将手压在胸口处,深深的喘息了好久,才挣扎着问,那一刻她的声音细碎如雨丝。 “有生之年。” 简短却有力的四个字,让那一夜美得如梦似幻。 陆涛像是发了狠的野兽,不断的辗转,深吮,一双手也极不规矩的伸进唐诗诗的薄棉t恤,在她的娇躯上四处游走,在他熟悉的那些敏感部位流连盘旋,直到怀抱里那僵硬的身子变得软绵,变得娇弱无力而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配合他,他才像是找回了自信般,放缓了节奏,放柔了动作,轻舔,轻啄,轻吮,如同捧着爱惜着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 唐诗诗素来对陆涛的强势无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吻勾起的那些已经被自己深埋的过往使得她意乱情迷,在陆涛的怀里化成一汪春水。 像是亲吻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陆涛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打算放开她的念头,脑中极度缺氧,头脑一片昏沉,但是唐诗诗不想反抗,她甚至想,如果这一刻就这样死去,也好过她这几天昏昏噩噩。 两个人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火热缠绵,却不知黑色的夜空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沁凉如冰。 用力的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好远,凌睿双手插进裤兜,步调懒散的悠悠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意:“好!很好!” 那声音很轻很轻,混在蝉鸣夜色里若有似无,几乎听不出来,就如同他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很快便散的不留痕迹。 脸上传来一片清凉,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在这火热的氛围里特别的尖锐。 唐诗诗睫毛轻颤,睁开双眼,看着陆涛用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沾染了药膏,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那半张还有些微红痕的脸上轻轻的揉捏,那神色充满怜爱。 所有的意识瞬间统统回笼,唐诗诗一把推开陆涛的身子,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问:“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难道在你眼里,我唐诗诗就是任凭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只狗吗?” “诗诗,别将自己说的那么不堪!”陆涛喘了一口粗气,伸手又要来抚摸唐诗诗的脸。 唐诗诗却将陆涛伸过来的手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掉:“陆涛,我今日所有的不堪都是你赐予的!”刚刚那一吻,短暂的迷恋过后,留下的唯有自己意乱情迷后的更加强烈的羞耻与愤怒。 “诗诗,我的心里只有你。”陆涛的声音在唐诗诗屈辱的泪光闪现的双眼瞪视下有些急迫。 “呵呵!这个笑话很冷!”唐诗诗怒极反笑,虽然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但是他自始至终却如同局外人一样,没有给过自己一句挽留,冷血的令人发指,如今又不知廉耻的在这里扮演情圣! 真当她唐诗诗是傻瓜吗? “诗诗,我没有说笑。”陆涛的眼睛无比认真。 “陆涛,你的心里有母亲,有未婚妻,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有权势有金钱,却唯独没有我!” 这是她唐诗诗花了六年时间才认清的事实,也是她唐诗诗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诗诗,相信我!”陆涛还想解释,但是此刻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狭窄的楼道里无比的突兀,刺耳。 “下周三,你一定要来!” 唐诗诗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冷漠的转身上楼。 “诗诗,相信我!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没有再追上前,而是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喊了一句。 唐诗诗上楼的身形明显一僵,却没有回头。 等唐诗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陆涛叹口气,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隐在窗帘后,看着那辆豪车开出脏乱的窄巷,然后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睁着眼到天亮。 有生之年!呵…… ------题外话------ 求收求评各种求! 017:究竟该不该相信你?(求收藏) 陆涛在车上看到唐诗诗房子的灯亮了,才将车开出窄巷,这期间,他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对面的人顽固的很,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他烦躁的猛踩了一下油门,一路狂飙。 “什么事?”大约半个小时候,陆涛一脸平静的接通了电话。 “阿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凌素素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难掩焦急。 “你这是在质问我?”陆涛口气慵懒,声音里带着一丝泠凝。 “不是,阿涛,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急急地解释,声音里浸染着担忧,真的像是一个为丈夫等门的小妻子一样。她知道陆涛一向不喜欢被人质疑,当然不会傻得承认,触碰他的逆鳞。 “我在外面应酬——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陆涛敏锐的抓住了凌素素的话外之音,问道。 上午他们去医院后,给母亲的腰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哪里后,陆涛将两个女人送回家,自己上了点药膏,就出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还在他的住处吧?想到这个,陆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涛,伯母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留下来陪着她,不过她刚刚已经睡下了,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委屈,不过陆涛听得出那里面还有一丝丝小心谨慎的试探。 陆涛冷冷的牵了一下嘴角,“我没事,应酬晚了而已。”声音舒缓,淡淡,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好像是在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应酬到这个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嗯,那你开车当心点。”凌素素叮嘱一声,挂断了电话,捏紧手机,白色的灯光,映衬着她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若是今晚等在这里的是唐诗诗,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吧?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必要的出差,陆涛结婚三年,还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过,现在呢!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哼!为白天那一巴掌心疼了?一想到陆涛这么晚不回家极有可能是去找唐诗诗了,凌素素的就忍不住嫉妒的要发疯发狂,她恨不得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但是一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婉贤淑的名门千金的形象给毁了,她只得生生的忍住,忍到面容扭曲。 凌素素情绪暴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不能让唐诗诗有一丁点的翻盘的机会! 凌素素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结果铃声响了半天,直到里面传来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也没有被接起,她不可思议得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定是权少白没错,又耐着性子拨了过去,结果铃声响过之后,依旧没有人接起。 “混蛋!一个两个的都敢不接我电话!”凌素素现在是有火没处发,本来想找权少白大吐苦水,发发牢骚的,顺便借他的手给唐诗诗点苦头吃的,谁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流年不利,连一向对她惟命是从的权少白都敢不接她电话了,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别墅外传来泊车的声音,凌素素快速的到门口打开门,笑得温柔,对走过来的陆涛说:“阿涛,累坏了吧,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那模样,仿佛前一刻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觉。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做这些?”陆涛走进屋子里,随手撤掉领带,那一身的浓重的烟味,让凌素素不适的皱了皱眉。 “王妈呢?这么晚了也不带你去安置。”王嫂是陆宅的老佣人。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坚持等你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凌素素生怕陆涛责罚王嫂似的,连忙帮她开脱,只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委屈。 “我不知道你今天留宿在这里,走,我送你回屋。”陆涛假装没听明白凌素素话里的意思,拉着她的手上楼。 “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凌素素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陆涛似责怪似嗔怨的话,一晚上忐忑不安的怀疑,怨气都化成涓涓暖流,跟着陆涛亦步亦趋的上了楼,进了客房。 “好好休息,可不准再任性了,你现在是准妈妈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有绵绵不绝的心疼不舍。 “快睡吧。” 凌素素迷醉在陆涛这突如其来的柔情里,呆呆的点点头,然后痴痴的看着陆涛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她还坐在床上回味无穷,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是要和他一起睡到主卧的,怎么到客房里来了? 现在在跑去主卧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看来今晚的计划泡汤,只能这样了。 凌素素躺在床上细细回味着陆涛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觉得他刚刚不像是在做戏。难道,今晚是自己多疑了?陆涛根本没有去找唐诗诗,或者她们谈崩了,陆涛终于发现自己的好? 凌素素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发现不管哪一种结果都让自己心情舒畅。她习惯性的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刚刚陆涛提起孩子时的幸福表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只要这个孩子在,自己就有了掌握了最大的筹码! 陆涛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将衣服脱掉去洗漱,一进洗手间,发现盥洗台上放着两个新的情侣杯,而自己原先的那一只不知所踪。他着急的四下搜索,最后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那只手工粗糙的杯子。 陆涛定定的看了那些个碎片好久,最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拿起带着男性标志的那一只,接上水。 唐诗诗胡思乱想了一夜,早上还是五点半就准时起床,她迷迷糊糊的拿起自己的口杯接上水,准备刷牙,谁知道手一滑,那只杯子啪的一下掉到洗手间的地上,摔得粉碎。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那些碎片好久,心底漫过悲凉: 陆涛,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男祸,娘子哪里逃》 此文美男多多,个个身心干净,俊美不凡,np滴,有喜欢的亲们可以过去看看! http://。123yq./info/455928。html 018:收下请帖(求收藏) 那个杯子本是一对,是她与陆涛有一次暑假去乌镇玩,在一个陶瓷作坊里亲手做的,她做的男款的那只,陆涛做的女款的这只,两只杯子合起来中间是一颗心,上面写着“foreverlove”。 唐诗诗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涛在做杯子的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将她迷得魂不守舍,光顾着偷偷看陆涛去了,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手工。 “我好看吗?”陆涛突然回过头来在唐诗诗的唇边偷了个吻。 “好看。”唐诗诗被蛊惑的忘记了害羞,神情有些呆,小嘴微微翘着,一双水媚的大眼里全是迷蒙的春色。 “乖女孩!”陆涛得意的笑笑,又继续专心的做起手中的杯子来。 “啊!”过了良久,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花痴的事情,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耳畔全是陆涛爽朗的笑声,唐诗诗的脸,一瞬间便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想起这些往事,唐诗诗的心又开始酸疼了起来,如果就那样一不小心白头到老了,该有多美好?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唐诗诗将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拾了起来,找来胶水,一片片小心的粘了起来,忙活了半天,看到那只粘补起来的杯子,手指在那些裂痕上缓慢的游走,最后,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将那只修补好了的杯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它已经碎了的事实,就如同这婚姻,破碎了,即便是重新来过,也终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了。 唐诗诗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只比先前更加破败的杯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唐诗诗,他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在为一只杯子伤春悲秋的,出息! 不过随即又想到那个那自己纠结了一夜的吻,还有陆涛那句坚定的:有生之年。他当时说话的神情一如当年,真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因为那只杯子,唐诗诗今天出门有些晚,等她晨练完了的时候,顺道去了下便利店,左挑右选,买了一只新的杯子,等她拿着杯子回到自己住的楼下的时候,发现杜昊泽倚在车门上抽着烟,神情有些颓败,飘忽,那样子像是等看好久。 “诗诗。”发现唐诗诗回来了,杜昊泽连忙掐灭了烟,脸上滑过一丝局促。 “有事么?杜秘书。”唐诗诗礼貌疏远的笑笑,问。杜昊泽是陆涛的死党,也是陆涛的首席秘书。 “诗诗,你不会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认了吧?”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疏离的称呼,皱了皱眉眉头,一脸苦瓜相。 夹心饼干难做人啊,自己现在是两头不是人,尤其是王月珊那女人现在简直将自己列为头号公敌,电话不接,自己巴巴的跑上门去,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朋友?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凌素素的肚子都三个多月了,她不相信作为陆涛左膀右臂的杜昊泽会不知道,可是他却是选择了隐瞒,一直看自己的笑话,亏他还好意思提朋友两个字!若不是因为王月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杜昊泽一眼。 这样的朋友,她唐诗诗可高攀不起。 杜昊泽被唐诗诗眼里的冷漠讥诮刺得一阵心虚,凌素素的事情,他虽然不止一次的劝说过陆涛,但是每次陆涛都是一副他自有主张的样子,搞得他也很无语。他一直以为陆涛是个做事有分寸的,谁知道最后竟然连人命都搞出来了!看着大学里就相爱的两个人一路走进婚姻,最后离婚收场,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这些日子受尽了王月珊那女人的冷眼,让他对爱情也生出一些不确定跟迷惘来。 “诗诗,我今天来是来送这个的。”杜昊泽硬着头皮将烫着大红喜字的请帖拿了出来,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首席秘书不好当啊!这人神共愤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唐诗诗被那张大红请帖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提着塑料袋的手不断的收紧,但是她仍旧面色平静的接过那张请帖,状似无意的说:“也不知道,这给前夫的红包包多少好,还真是为难。”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倏地一抬头,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最好的也是唐诗诗会当着他的面将请帖给撕个粉碎后扬他一脸,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平静的收下了请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你能去,不包红包也没问题。”杜昊泽麻溜的说,说完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有多想唐诗诗去啊,傻子都知道这封请帖比战帖还歹毒,这是直接打脸,往唐诗诗的伤口上撒盐啊! “那好,就听你的,不包了,反正陆大总裁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俩个闲钱。”唐诗诗冷哼一声,拿着请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请帖我接了,如他所愿,到时候我一定前去捧场!” 杜昊泽看着唐诗诗窈窕的背影,只觉得冷汗涔涔,他不明白陆涛为什么非要唐诗诗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也没敢去问,因为陆涛最近情绪一直非常不好,再说了问了也白问,陆涛那张嘴,一向紧的跟只撬不开的河蚌一样,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等等,唐诗诗刚刚说“主子”?杜昊泽一脸苦笑,这是在骂自己一副奴才相呢! 唉!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权少白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问:“什么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坐了起来,说:“真的,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到。” 对面挂断电话了,权少白还拿着手机笑得像是中了几十亿的大奖一般。突然发觉四周景物有异,根本不是自己卧房,他飞快的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身上多了许多青紫的伤痕,脸上也涂着乱七八糟的药膏,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当权少白打开钱包,看到钱包里的那张纸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 该死的! ------题外话------ 打滚求收藏求评各种求! 019: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收藏)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权少白气的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用力的丢了出去! 虽然昨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被人围攻,他是知道的,当时他醉的已经无力反抗,也自暴自弃的不想反抗,索性就那样了。 后来,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还是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心里欢喜的不行,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在意他的,终究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她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权少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些暗沉的色泽,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整理了下衣服,权少白走到门边,身子却突然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伸平了,嘲笑的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字,然后又将那张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纸给板板正正的折好了,放到自己钱包里。 他非要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皮子这么浅,将他堂堂权家三少的身价看的这么廉价! 凌素素今天心情十分的愉悦,昨天虽然在客房睡得,但是她仍然因为陆涛的态度和那些话兴奋了一晚,早上也起的很早,她知道陆涛一向生活十分规律,有早起的习惯,所以特地起来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昨天凌素素故意的将陆涛房间的那只洗漱的杯子给打破,将残渣丢在废纸篓里,换上她新买的一对,然后想好了各种借口来应对陆涛的询问。谁知道早上去喊陆涛的时候,碰巧他在刷牙,看到他自然的拿着那只新的口杯,没有任何异常,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反倒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这只杯子不错,订婚后,房间里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换掉,重新布置。” 凌素素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手里的饮料,细细品味着陆涛早上说的这句话,努力的回忆着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细微的不放过任何一块面部肌肉的纹理。 他说订婚后,哼!那么她一定要让这次订婚顺利进行,将这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里,陆涛,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权少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一个人坐在那里,珍珠色的小洋装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子最近丰腴不少,原本有些尖的下巴也变得圆润可爱了,除却她脸上的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狰狞?一切都那么的唯美。 狰狞?! 权少白为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两个字吃了一惊,再一细看,发现凌素素的唇微微抿着,面上的表情不虞,但还远远没有达到狰狞的程度。权少白暗暗吸了口气,刚刚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一定是他昨天酒喝多了。只是此刻她好像是跟手里的那杯饮料有仇似的,搅的很用力饮料都洒出来一些不说,连那根吸管都被她掐的变形了。 凌素素听到推门的声音,知道是权少白进来了,丢掉手中的吸管,飞快的起身,一头扎到了权少白的怀里,那速度快的让权少白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权少白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投怀送抱,有些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本能的搂紧了凌素素的身子! 早在几个月前,怀里的这个女人就跟自己说的明明白白,她们两人不可能,她喜欢的是陆涛,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几个月来她也一直躲着自己,自己的电话大多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就连自己去找她,也都是一副冷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三令五申的跟自己强调她们之间只是朋友,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前两天还给了自己她订婚的请帖。 看着凌素素柔顺的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权少白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的厉害,心里涨满了喜悦的泡泡,难道是素素昨夜在陆家受了委屈了?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 从昨天权少白给凌素素打电话,知道凌素素昨夜要留宿陆宅后,权少白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像只没头的苍蝇般乱跑乱撞,后来又进了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吧,借酒浇愁。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凌素素要与陆涛订婚是真的,直到收到请帖,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凌素素已经有了陆涛的孩子,也住进了陆家!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卿卿我我,亲密无间。 一想到凌素素会和自己以外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权少白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他欺负你了?”权少白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莲花香气,他声音虽然轻柔,但是眼中却是一片阴鸷。 若是陆家人不识抬举,他权少白一定让他们混不下去,滚出b市!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敢欺负他权少白心爱的女人,找死! 凌素素在权少白的怀里,半天也没打算起来,一双眼中全是算计,等她感觉到权少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他的头也俯下打算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倏地一把推开了权少白的身子。 “我没事。”神色倦倦,眉间轻愁缭绕,任凭谁看都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权少白的吻落空,唇快速擦着凌素素左边的发丝,一掠而过,心中涌上浓浓的失落感。 “究竟怎么了?”权少白烦躁的问,但是眼中的关切却是满满的一分不少。 “少白,我……”凌素素微微一别脸,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权少白生气的问,声音里带了一丝急迫。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少白,我……我难以启齿,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凌素素说着,睫毛轻颤,眼中已经泪光盈盈。 020:等我消息!(求收藏) “别哭!”权少白最看不得凌素素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一把将凌素素扯进怀里,抱着安慰。 凌素素这副模样,揪的他心肝疼。 “说吧,你要将陆涛怎么样?”皮开肉绽,拨皮抽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或者是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没问题!权少白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此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陆涛的各种死法,无一不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大快人心! 凌素素一把推开权少白,生气的说:“你说什呢!关陆涛什么事!” “难道不是陆涛欺负你了?”权少白心底有些失望,看到凌素素如此护着陆涛那个小白脸,他心里酸的都可以开个醋厂。 “不是。”凌素素转身坐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果汁,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委屈,郁郁寡欢。 “是谁?”陆家就陆涛和他的母亲王凤珍两个人,陆涛的父亲都去世好几年了,既然那个人不是陆涛,那么陆母便更不可能,王凤珍是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纯小人,对凌素素巴结都来不及呢,更不会给她气受,还会有谁?权少白想不通。 “昨天我们在百货商场碰到他前妻了。”凌素素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陆涛两个耳光,还将陆涛的妈妈推到在地。” 权少白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连声喝彩:干得好!过瘾!不过随即他狐疑的皱起眉头,问:“就凭那个唐诗诗?” 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受气包吗?陆涛结婚三年,据说从来没有将唐诗诗带出来参加过宴会,听说王凤珍在家里也没少苛责她,还听说这个女人性子软弱的要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凌素素不满的看了一眼权少白:“我骗你干嘛!别被那些流言蜚语的给骗了,那个唐诗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过好几次全国拳术大赛的冠军,一个人放倒七八个大男人都没问题,这样的人怎么会逆来顺受的被人欺负!” 这一点就连凌素素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唐诗诗有那么厉害的身手,怎么一直容忍王凤珍那么久。 一个人放倒七八个男人都没问题?权少白听到凌素素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救他的那个女人,随即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凌素素一抬头发现权少白竟然在走神,表情十分的奇怪,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听着呢!可是那个女人管我什么事?”只要她没对你动手就好了,至于陆家母子,活该!被打死了更好!要是唐诗诗真的能将陆家母子打死,他只会高兴的放鞭炮庆祝! “你!连你也这样!不说了,我走了!”凌素素一看权少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如果不是家里人对这门婚事不看好,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她才不会拉下脸来找权少白呢! 一看凌素素要走,权少白慌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讨好的说:“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我帮你还不成吗!”权少白说完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骨气,可是,一看到凌素素的眼泪,他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似的,哪怕凌素素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的双手送上。 凌素素一把甩开权少白的手,委屈的摸了一把泪,又坐回椅子上,说:“其实你也知道,陆涛为什么会答应跟我订婚,可是唐诗诗那么干脆的提出离婚,只拿了一千万走人,我害怕这两人根本就是藕断丝连,串通好了做戏给我看。” 订婚宴在即,凌素素却越来越不安心,尤其是昨天她故意带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上前挑衅唐诗诗,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还有陆涛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让她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以前她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陆涛对自己都吝啬于一个眼神,而昨天见了唐诗诗后,竟然开始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尤其是昨天他消失了一下午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多才回家,让她十分不安,她怀疑陆涛是去找唐诗诗了,两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想到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凌素素就觉得寝食难安。 权少白将凌素素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神色落寞的掏出烟来,刚打了火,又看一眼凌素素的肚子,嘴角满是苦涩,将烟放了回去。 “你怎么就非认定了他!” 那个陆涛有什么好,能让你堂堂的凌家大小姐,市长的千金不顾脸面做出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来,如今都要订婚了,还在这里患得患失! “当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凌素素神色坚定的不容置疑,她看了一眼脸色黑沉,沉默下来的权少白,拿起自己的包包,毫不迟疑的向门口边走边说:“算了,我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权少白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 凌素素已经抓上门把手的手停住了,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流光。她快速的走到权少白的跟前,笑着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容,突然觉得被晃得有些刺眼,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近在眼前的容颜,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 凌素素根本没有将权少白此刻的神情放在心上,她趴在权少白的耳边,将自己的主意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站着,等待权少白的答复。 权少白听了皱起眉头,但是看着凌素素满脸的期待,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她,说:“好!等我消息!” 021:修车,初遇凌悦 凌素素得到权少白的保证,放心的走了。 权少白在包间里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自己的车还在停在酒吧呢。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脸敦厚的样子,几次开口搭讪都因为权少白的冷漠而变得讪讪的。 有短信进来,权少白打开信息,一张照片在屏幕上弹出。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弯弯的柳叶细眉下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眼角微微翘起,染了笑意,小巧秀气的鼻子十分可爱,如同樱桃般的嘴巴,色泽诱人,整个人清新靓丽,又带着点南方女人特有的细致柔美,是个十足的美女。 权少白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想到凌素素让自己做的事,有些微微失神。 “没想到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司机大叔一侧头看到权少白手机上的照片,敦厚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嗯?”权少白狐疑的看了一眼司机,以为是对方没话找话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那天看她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又是从那种地方出来,像是糟了什么事。”司机大叔将权少白的随口应付当成了询问,便不加隐瞒的说了。他是有名的热心肠,看这位权少白穿戴不凡,心里想着兴许能帮上那姑娘什么忙。 权少白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司机,指着手机里的照片问:“你认识她?” “前几天,她坐过我的车。”司机又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照片,说。 “你跟我仔细说说。”权少白来了兴致,语气也十分的急切。 司机大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以为权少白是那个姑娘的朋友,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跟权少白说了一遍,末了又感叹道:“我看她住的那个地方是我们b市最脏乱的环境,她那么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唉!” “掉头,去金粉!”权少白对着司机命令道。如果真的如同这个司机说的那样……权少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唐诗诗吃过早饭就出门了,她打算先找一份工作,让自己忙起来,省的整天胡思乱想颓废下去。 虽然自己有会计的从业资格证书,但是毕业三年,学的那点皮毛早都还给老师了,财会方面的工作肯定是不行的,至于自己喜欢的机械设计,虽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小精通,但是没有公司会雇佣一个没有资质没有经验的新手,这条路也走不通。唉!忙活了几天,尽管唐诗诗觉得自己的目标定得已经很低很低,也很务实,并没有好高骛远的不且实际,但仍旧是每次满怀希望,最终铩羽而归。 当然凭唐诗诗的条件,也不是全部用人单位看不上,有几个招聘秘书,公关经理的单位对唐诗诗十分的优待,可惜唐诗诗面试的时候看到上司那掩饰不住的猥琐目光,心里就十分恶心,恨不得一个屈腿,就让那些明显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永垂不朽”,不过,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最终的结果无一不是她在对方的yy目光中,落荒而逃。 这是这几天唐诗诗面试的第二十六家公司,也是今天面试的第四家——御景豪阁售楼中心。 御景豪阁坐落在b市郊区,盘山而建,面朝东湖,占地面积非常大,是一个新开发的大型的别墅群,只是这里的路还没有修好,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唐诗诗一路上可没少听出租车司机抱怨,到达御景豪阁的时候,司机非要多收二十块钱,唐诗诗赶时间,只好给了。本来还想让司机在这里多等一会呢,谁知道自己刚下车,那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气的唐诗诗脸都绿了。 因为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唐诗诗的这次面试还算顺利,售楼处的经理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叫梁兰,长得一般,但是言谈举止很是圆滑,一看就是十分的精明算计的白骨精型的女人,唐诗诗对她也比较满意。 面试完后,对方让唐诗诗回家等通知,说是会在三天之内给她明确的答复,唐诗诗礼貌的跟对方告别后,离开了御景豪阁的售楼处。 唐诗诗按照原路返回,在这个地方想要拦到出租车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靠自己的十一路,好在她早有准备。 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唐诗诗换上自己包里带来的帆布鞋,然后一只手拎着皮鞋往回走。只要下了山,就可以打到车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唐诗诗发现一辆玛拉莎蒂熄火在了路中央,车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在打着电话,一脸焦急的样子。 “蒋飞呢?我现在车子在路上熄火了,赶紧派个人来,不然我赶不及了。”凌悦着急的说。今天真是不走运,原本还想着来将那个没良心的儿子给抓个现行,谁知道扑了个空不说,车子还坏在半路上了。 这前不搭建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今天这个日子自己要是去晚了,大嫂那一向喜欢挑剔的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唐诗诗本来想不管的,可是看这个女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一个人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实在不安全。 凌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唐诗诗,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这女人倒是很热心,只是车子抛锚了不是别的事情,难道她要借自己一双布鞋,也跟她一样走下山? 唐诗诗在凌悦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脚上的时候,明白了对方想得什么,一挑眉说:“有工具箱吗?这个我在行!” 凌悦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说:“在后备箱里。”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不妨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唐诗诗拿了工具箱,麻利的打开汽车前盖,多年没有碰触过这些,让她心底有些难以压抑的兴奋。 车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不过线路故障,接触不良,打不着火了而已。 当凌悦在唐诗诗的指示下启动起车子后,感激的朝着唐诗诗伸出手说:“我叫凌悦,谢谢你!” 唐诗诗一摊自己满是油污的手,耸耸肩,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客气。”这个城市姓凌的又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的能有几家呢?唐诗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题外话------ 求收藏,马上要订婚宴了哦! 022: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求收) 凌悦是谁?年纪轻轻就叱咤商场,大风大浪里一路走过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尽管唐诗诗将自己的那一丝丝涩然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仍旧没有逃过凌悦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火眼眼睛。 明显的感觉到唐诗诗的防备,凌悦并识趣的收回自己的手,面上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将车里的湿巾拿出来,递给唐诗诗,又主动的拉开车门,真诚的对唐诗诗说:“上车,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唐诗诗连忙拒绝,看着凌悦满是探究的眼睛,有些躲闪的说:“我原本就打算走着下山看风景的,鞋子都换好了。”说完还不忘指指自己脚上的那双跟自己身上这套职业装明显不搭调的帆布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凌悦两条如画的眉毛皱了皱,却不动声色的错身挡住唐诗诗下山的路。 难道自己长的像洪水猛兽?难得她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合眼缘,可是对方明显的对她防备有加,已经吝啬到故意忽视礼节,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相告的地步。 比起那些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跟自己结交的人来说,这个女孩足够特别。特别到,对方越是不愿意跟自己接触,她越是想要逼她就范,一探究竟。 见凌悦分明是有意的拦住自己的去路,唐诗诗脸上的防备之色更加明显。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凌悦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下来电显示,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但是眼睛却是不忘记监视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 唐诗诗无语。这凌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臭小子!你竟敢骗我!我含辛茹苦养了你三十年,你连老妈都骗,出息了你!”凌悦对着电话那头一阵咆哮。 唐诗诗闻言不敢置信的打量了一眼凌悦,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儿子都三十岁了,这个女人保养的可真是好。 “妈,生气容易长皱纹,你最近老的真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痞气的声音,语气是明显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漫不经心。 “臭小子!真恨不得将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回!”凌悦被儿子的那一句老的真快气的跳脚,她已经五十二岁了,虽然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她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了,就连儿子都不行! 可是偏偏她这个儿子跟她就像是天生的仇家一样,每次都喜欢跟她对着干! “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说这么幼稚的话!看你这么精力十足,估计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对方酷爱踩凌悦的痛脚,说完后直接将电话切断,气的凌悦对着电话骂了半天臭小子!那语气既无奈又气愤。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丫头,你说我老不老?”凌悦将手机扔回车里,貌似有些伤感的问,只不过她仍旧堵在唐诗诗的前面,那样子好像非要对方给她个答案,不罢不休。 唐诗诗被凌悦的固执弄得偏头疼,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凌悦,说:“如果你不喊我丫头,又不堵着路耽误我下山的话,我就十分坦白的告诉你,你今年看起来十八,貌美如花。”丫头,我还小姐唻!呸呸呸!你全家都小姐! “美女!有眼光!比我家那个臭小子讨人喜欢多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凌悦豪爽的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实话实说而已。”唐诗诗笑笑说,身子灵活的错开凌悦的手。 今年十八,是有些夸张了,但是貌美如花却是所言非虚,凌悦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的十分好,岁月好像也格外的偏爱她,那些风霜的痕迹在她脸上轻描淡写,非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魅力,让人心折。 “你不是赶时间,还不快回去。”唐诗诗好心的提醒,其实她也巴不得凌悦快点离开这里。 凌悦这才记起自己真的在这里耗不起,但是唐诗诗的礼貌疏离,让她第一次觉得莫可奈何。 “真不打算上车?”从这里走下去的话,怎么说也要一个小时,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有顺风车不搭,也不嫌累。 唐诗诗坚定的摇摇头。 “好吧。以后要是你有什么事,来皇朝找我!”今天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唐诗诗笑笑,虽然她压根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的牵扯,但是看到凌悦固执的看着自己,只得点点头。 凌悦这才满意的笑笑,开车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唐诗诗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看不见,凌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丫头长得一副柔美恬静的样子,没想到性子却是如此的倔强古怪,而且明明看起来十指纤纤,谁知道还会修车,看她熟练的摆弄着汽车里的那些部件,眼睛里不经意留露出来的兴奋,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不过这个丫头还真是合自己的眼缘,要是能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不过想起自家的那个不近女色的儿子,凌悦就十分头疼! 唐诗诗其实对凌悦的印象也是蛮好的,但是一想到她是凌家人,她就告诉自己,要躲得远远的。 唐诗诗选择徒步下山,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因为今天要去参加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她只是想安静的在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一个人不受打扰的呆一会。 下山的路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可唐诗诗还是觉得这条路太短了,一想起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她心里仍旧有些难以挥散的疼痛。 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陆涛那天晚上说的那句“有生之年”,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不能给陆涛带来事业上的帮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陆涛为什么还要信誓旦旦,多此一举? 王月珊经过几天不分日夜不眠不休的赶工,终于将漫画截稿,听说唐诗诗要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她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陪伴左右。 即便是知道今天参加订婚宴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好些是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大人物,王月珊和唐诗诗也为了出席喜宴做了精心的装扮,但是她们进入喜宴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她们的穿着打扮,在这一片衣香丽影,光华闪耀的豪门千金贵妇里,仍旧显得格格不入。 ------题外话------ 手受伤了,这几天都是单手码字,更新不稳定,抱歉了!打滚求收藏! 023:订婚宴(一) 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会设在海蓝会所的一个布置的十分豪华的露天广场上,采用的是西式宴会。唐诗诗看着穿的异常庄重的陆母,志得意满的穿梭周旋在宾客间,一张脸笑得像朵菊花,嘴巴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合上过,不由得想起自己与陆涛订婚的时候,虽然当时订婚宴在皇朝大酒店,但是整个过程,陆母都没露个笑脸,跟谁欠了她两个亿似的,与现在的模样可真是天差地别。 直到好友用胳膊拐了拐自己,唐诗诗才看到急冲冲朝自己走过来的准新郎。 陆涛今天穿一身黑色的小礼服,也是西式的剪裁,将他完美的腰身恰好的展现了出来,显得整个人越发的修长,挺拔。与陆涛一起过来的还有担任伴郎的杜昊泽,只是杜昊泽一过来便将王月珊给强行掳走,将空间留给了唐诗诗与陆涛。 “诗诗。”陆涛看到唐诗诗脸上显露出一丝兴奋,他上来就要拉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不动声色的躲开。 “恭喜你!”唐诗诗尽量放缓语调,但是语气仍旧不免有些僵硬。 陆涛的脸因为那三个字沉了沉,但是很快他就一扫脸上的不快,对着唐诗诗说:“诗诗,相信我,我说过,有生之年,这辈子便不会改变!” 唐诗诗诧异的看着陆涛异常认真的脸,沉默着。今天明明是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的日子,他却在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宴上跟自己提什么“有生之年”,还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唐诗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或许真的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见唐诗诗沉默,陆涛显然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四周的宾客也开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边,有的人还认出了唐诗诗,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相信我,今晚根本不会是什么订婚宴!”陆涛在唐诗诗耳边低声说。 唐诗诗刚想问清楚陆涛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有一道欢快的声音在此时插了进来。 “诗诗,没想到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素素撞开陆涛的身子,快步上前拉起唐诗诗的手,看起来无比亲热,只是她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握的唐诗诗的手腕生疼。 凌素素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小洋装,高腰设计,下面是蓬蓬的,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她隆起的肚子。怀孕的她今天只是划了个淡妆,倒是比以前的浓妆显得清丽脱俗,她原本就生的美丽,只是以前那份美丽刻意张扬,倒是不如今天清新可人。 与凌素素的暗藏杀机相比,陆母对唐诗诗的蔑视与不待见则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只不过是碍于今天来的宾客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好发作,否则,按照她的性子,此刻恐怕早就对唐诗诗厉声怒斥了。 “我本不想来的,只不过是不巧收到了请帖而已。”唐诗诗边说边技巧的将自己的手腕从凌素素的魔爪下解脱出来,说的云淡风轻,暗带嘲讽。 陆涛刚想说什么,却听凌素素说:“阿涛,你的手机是不是放在化妆间了,刚刚一直响个不停。” 陆涛往口袋里一摸,这才发现手机真的没有带在身上,连忙去找,走的时候仍旧不忘记回头的叮嘱了唐诗诗一句:“诗诗,记住我说的话。” 对于凌素素与站在一旁的王凤珍,陆涛是理也没理,将王凤珍气的够呛。 “诗诗,今天是我和陆涛的订婚宴。”凌素素被陆涛刚刚的无视,气的脸色发青,她看着陆涛走远,眼中闪过阴狠,转过头来对着唐诗诗说。 “别再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了!”王凤珍看着唐诗诗一脸唾弃的说。 用的着你们再提醒吗?全b市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你凌市长的千金凌素素大小姐与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的订婚宴!唐诗诗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并不打算跟这两个人浪费口舌。 “诗诗,即便是陆涛为了责任,因为孩子而和我结婚,但是我们今天订婚了,陆涛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请你谨记自己的身份。”凌素素说完,挽着王凤珍的胳膊,骄傲的像只孔雀般离开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陆涛刚刚的表现明显对这个女人没有死心! 唐诗诗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自己看起来像是饥不择食吃回头草的人吗?可笑! 凌悦从一进来就被她那个挑剔的大嫂林美娟给抱怨了一顿,刚刚又跟几个熟识的朋友寒暄了一番,脱身后忙不迭的在宴会上四处搜寻她那个冤家对头般的儿子,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正在躲清静的凌睿。 “看上那家的姑娘了?”凌悦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凌睿,并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都是些庸脂俗粉! 凌睿优雅的喝了一口酒,随意的看了眼宴会上的那些人,淡淡的说:“好奇心太重容易老!”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这场订婚宴看来会非常有趣。这个女人是脑子被驴踢了?跑来参加前夫的订婚宴?但是他又想起那晚上那两道交缠的身影,心中不知不觉的生出一股郁气! “臭小子!没完了是吧!”不就是自己到他叔叔那里大闹了一场,让军区的司令同志给这个小子强行放假一个月,回家来解决个人问题,这个臭小子就像是跟自己有了深仇大恨一样,处处跟自己不对付!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不处,大院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就是没他大的,都造人成功了,她只不过是想让他讨个媳妇回来陪自己解解闷,生个孩子出来给自己玩一下,有什么错! 凌悦一想起这个,心里就觉得特别委屈。 “好了,宴会要开始了,你该过去了。”凌睿看自己的母亲真要动怒了,连忙转移话题。 “晚上回老宅睡,我有话跟你说!”凌悦嘱咐了一句,匆匆离开。 024:订婚宴(二) 唐诗诗其实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但是王月珊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被杜昊泽“劫持”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目光反而与角落里的凌睿不期而遇。 唐诗诗没有去想为什么凌睿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到凌睿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荒唐的一夜,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慌乱的看向别处,假装没认出他。 凌睿端起酒杯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想起那天夜里自己撞见的那一幕,嘴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带着痞气的风流不羁,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的让人看不懂他此时的情绪。 唐诗诗给王月珊发了个信息,刚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却被一个敦实的身影给拦住了。 黄亮是凌素素的表弟,b市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从唐诗诗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密切注意起她,当然黄亮之所以能认出唐诗诗,跟凌素素刚刚经过他身边状似无意的提及脱不了干系。 黄亮一听到凌素素说唐诗诗就是陆涛的那个平民前妻,对她的兴趣更浓。所以一看到唐诗诗落单,就赶紧的抓住机会黏了上来。 “唐小姐,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黄亮亮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优雅笑容。 当然,这个笑容落在唐诗诗的眼里,是百分百侮辱了优雅两个字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子,察觉到对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心,脸上却挂了一抹不谙世事的笑意说:“谢谢,不过抱歉我不会喝酒。”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唐诗诗不想招惹麻烦,礼貌客气的说完就想离得远远的。 黄亮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眼前的猎物,本来他远远的看着就已经觉得唐诗诗身姿妖娆,美丽动人,这一近看,更被她清纯中又带着妩媚的气质所吸引,他浪迹欢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极品! “唐小姐,只是喝杯酒而已,你这样未免太不给我面子!”黄亮拉着唐诗诗的胳膊,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的摸索了一下,指腹下温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他激动不已! “请放手!”唐诗诗生气的压低了声音说,明明是一张猪头脸还恬不知耻的讨要面子!真是让人呕吐! 只是这样的场合,唐诗诗的出现本来就已经很敏感了,她不想成为宴会上的焦点,所以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黄亮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唐小姐,我只是想请你喝一杯而已。”黄亮摆明了纠缠不休。 唐诗诗没有办法,接过那杯酒抿了一小口,说:“可以了么?”酒沾唇即是喝了。 “唐小姐爽快!”黄亮朝着唐诗诗举了举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端着酒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陆涛吓了一跳。 “唐诗诗,没想到黄亮这样的货色你也看的入眼,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陆涛满目嘲讽,鄙夷的说。 刚刚的那一幕他全看到了。唐诗诗竟然任由黄亮那只咸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又蹭!不给他一个嘴巴子也就算了,还对着他巧笑嫣然! 唐诗诗不悦的皱眉,心想这个男人不久前还拉着自己的手说着比山盟海誓还动听的誓言,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就又换了一副嘴脸,变脸变的还真是快。 “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涛,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而我只不过是你千方百计费尽心思邀请来参加你订婚宴的前妻,请注意你的身份!”唐诗诗不甘示弱的反驳! 她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而眼前的人也早已经失去了质问自己的资格。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双眼中顿时充满戾气,他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对着黄亮那样的人渣都能和颜悦色的笑脸相对,跟自己却摆着一张冷脸! “唐诗诗,该注意身份的是你!黄家早已经跟史家有了婚约,即便是没有,他们也不会要一个毫无背景的二婚女人!他对你只不过是玩玩!”陆涛刻薄的说。 黄亮的风流,他即便不去刻意注意,也知道不少,这个男人玩过的女人已经不下一卡车,而且花样从出不穷,百无禁忌。 “陆涛,你管的太多了!”唐诗诗瞅了一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凌素素,淡淡的提醒说:“你这么空闲不如将心思多花点在你未婚妻身上。” 陆涛一偏头,看着笑容得体的凌素素,长臂一身,将凌素素搂在怀里,然后看着唐诗诗,冷漠的说:“唐小姐说的对,素素是我的未婚妻,不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的确该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说完,陆涛拥着凌素素,扬长而去。凌素素回头,给了唐诗诗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 只是这些,唐诗诗都已经看不见,她呆在原地,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抽空,手脚冰凉! 离婚后,唐诗诗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陆涛破镜重圆过,她知道,她们之间不仅仅隔着一个凌素素,还隔着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之所以答应陆涛来参加这场订婚宴,除了陆涛三番五次的纠缠外,还有就是她想弄明白陆涛一再的跟自己强调“有生之年”的约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却换来对方再一次的羞辱! 订婚宴按部就班的进行,唐诗诗麻木的看着台上郎情妾意的陆涛与凌素素,幸福洋溢,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喘不上起来。上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指指点点她也看不见,脑子里全是陆涛刚刚的那句“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抹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脸颊的冰凉泪水,唐诗诗自嘲的笑笑:唯一爱的啊! 呵呵!唐诗诗,你究竟是有多白痴!人家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邀请你来参加这场订婚宴,只不过是要向你炫耀,可笑你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让人家羞辱! ------题外话------ 看在人家单手打字的份上,点个收藏吧! 025:投怀送抱;永垂不朽 唐诗诗机械的迈着步子像是个失去灵魂的空壳般离开那个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宴会现场,不经意的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冷不丁被对方一个旋转紧紧抱住。 温热酥麻的气息浮动在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响了起来:“投怀送抱这招,你用的倒是挺熟的。” 唐诗诗身子一僵,猛的一抬头,对上凌睿那双似笑非笑带点邪气的眸子,清冷的说:“你也将这爱挡道的毛病,发挥的淋漓尽致!” “几天不见,你越发伶牙俐齿了。”凌睿眨动着自己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说。 “你也不赖,还是这么没脸没皮!”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谁知道这个男人力气大得很,紧紧的勒住她的腰,根本挣不开,她生气的说:“放开我!” “美人一而再的投怀送抱,我还真是不想放手呢!”凌睿对上唐诗诗目光凶狠的眼睛,倏地低下头来,两个人唇齿之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睫毛都亲密的相接了起来。 唐诗诗吓得一下子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眨眼睛。 尼玛!本来就长得祸国殃民了,要不要这么不自觉的跑出来勾引人啊! 这到底是谁家带来做戏的,怎么还没有人来将他牵走!? 其实唐诗诗刚刚失魂落魄的游荡了出来,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宴会现场的外面,旁边是好多花篮拱门,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又加上此刻大家关注的焦点是台上的两位新人,基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不过若是有心,站在台上的话,还是能看到他们这一处的,只是因为错位的缘故,即便是看到也会觉得此刻他们两人是在深情相拥,吻的浑然忘我。 “阿涛!阿涛!”凌素素对着突然走神的陆涛小声的喊了两声。 “嗯?”陆涛神游回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唐诗诗,你真敢! 虽然隔得距离有些远,那边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但是那抹身影熟悉的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转身,她就又勾搭上一个,还做出这么寡廉鲜耻的事情来! “你在看什么?”凌素素狐疑的顺着陆涛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陆涛为什么会对唐诗诗说那样的话,她其实心里最明白不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目的达到了!想到这些,凌素素脸上笑得越发温柔。 “没什么,这段日子,有些累了。”陆涛对着凌素素歉意的笑笑。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下的两泓暗影,心疼的依偎进陆涛的怀里,说:“你要保重身体,不然我和宝宝会担心的。” “嗯。”陆涛的手动了动,终于还是揽住了凌素素的腰。 再抬头去看门口,发现原本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笨蛋!呼吸!”看着唐诗诗一张脸憋得通红,凌睿突然将唐诗诗摁进怀里,一个转身依靠在墙上,完全将她们的身影给隐匿起来,气息不稳的说。他一向自诩定力不错,在受训的时候能很轻易的通过各种考验,其中不乏女色诱惑,但是刚刚与唐诗诗呼吸相接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不是面对每个女人,自己自己都能做到坐怀不乱! 唐诗诗一边努力争取生存空间,艰难的呼吸,一边泄愤似的在凌睿的胸前用力的蹭了蹭,将脸上哭花掉的妆,残留的眼泪与鼻涕,一股脑的招待在凌睿的衣服上。 谁让这个男人嘴上虚伪说着让自己呼吸呼吸,却用实际行动做出了谋杀自己的勾当呢! 丫个呸的!表里不一!人面兽心!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在自己怀里小猫似的乱拱,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心跳得像面擂起的战鼓,身体紧紧的绷着,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除了理智在苟延残喘的阻止,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战斗! “喂!要勾引我好歹也换个地方,这里人这么多,我会害羞的!”凌睿声音带了些魅惑的低哑粗喘,随即又欠扁的加了一句:“不过你实在想要,我觉得这里也勉强将就。” 唐诗诗气的恨不能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咬下块肉来!偏偏凌睿还不知羞耻的用自己的某个部位邪恶的蹭了蹭唐诗诗。让唐诗诗越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节操早就遨游外太空去了! 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老本行! 唐诗诗怒极反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丝,凌睿一不小心迷失在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刚想将自己的地痞潜质再稍微的发挥一下,谁知道下一刻便痛的弯下了腰! 这个女人好狠!一点也不留情面! 唐诗诗笑得像个计谋得逞的小恶魔,看着凌睿压抑的低呼,大口喘着粗气,疼的满头大汗,坏心的说:“下次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永垂不朽“!”。 说完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凌睿的脆弱部位,直看得凌睿脊背凉飕飕的,恨不得用双手掩住大腿根部的中间部位。 看凌睿狼狈,唐诗诗得意的笑了,谁知道好景不长,唐诗诗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身体涌上一股燥热,那燥热来势汹汹,脑袋里也开始迷迷瞪瞪的。 凌睿本来还想再彩衣娱亲一会的,刚刚唐诗诗的那一下他其实早有警觉,避开了要害,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只不过看唐诗诗得意的扬着小脸,想多逗她开心一会罢了。但是当他敏锐的发现唐诗诗的不对劲时,上前一下接住了唐诗诗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摁住唐诗诗揪扯衣服的双手,凌睿眼中划过一抹凌厉。她现在的情况,是被人给下药了! “好热!”唐诗诗神智开始昏愦,呢喃着偎进凌睿的怀里,迫切的追寻着那一丝凉爽。 “该死的!”凌睿二话不说抱起唐诗诗上了自己的车子,给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便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题外话------ 吃还是不吃呢?看收藏!嘿嘿! 026:黄亮下药,凌少救美 就在凌睿抱着唐诗诗离开之后,黄亮在遍寻整个宴会现场,没有看到唐诗诗的身影,他有不舍弃的到处找了一遍,还拉住一个女服务员让她到女盥洗室去找了一遍,确定唐诗诗不在后,气的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暗骂:他妈的!不知道今晚便宜哪个小子了! 黄亮早就听凌素素说唐诗诗会点功夫,今天的来参加宴会的都是b市的权贵人物,不能闹出大动静,所以在他那杯酒里下了春药后又下了些迷药,而且都是高浓缩的,纯度很高,那杯酒,只要唐诗诗那么舔一舔,今夜他就能得尝所愿了。谁知道,却一不留神让那个女人给跑掉了,他忙活一顿,为他人做嫁衣了! 黄亮一想到唐诗诗现在不知道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心里就涌起浓浓的不甘,百爪挠心似的! 这一次,算自己失策,下一次,他怎么说也要玩个痛快,吃个够本!想起唐诗诗那弹性极佳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那妙不可言的感觉,黄亮露出一个无比猥琐的笑容。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就在黄亮意淫不断的时候,身子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他正要发火,却看到眼前一张清丽的面容,一个女服务员一脸歉意的,连连道歉。 黄亮快速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孩,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女孩给捂住嘴巴拖到旁边的一个储物间,自己正好火大,拿这个女人先泄泄火也不错。 陈佳只是被经理吩咐过来取东西,没想到却被客人给非礼了,她先是被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储物间的一张长桌子上,衣服也被扯破了。等她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拼命的反抗,挣扎,却被对方给堵住了嘴巴,一阵撕裂的痛疼传来,她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破布娃娃,流着泪半躺在桌子上,眼神空洞。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就在陈佳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没想到还是个雏!真他妈的紧!”黄亮发泄完了,用陈佳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慢慢悠悠的穿好裤子,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在陈佳的身上,说:“里面有二十万,管好你的嘴巴!” 陈佳挣扎着坐在地上,抱着衣服遮住自己一身青青红红的痕迹,看着黄亮那嚣张离去的背影,压抑的低低哭泣了起来。 黄亮回到宴会现场,正巧碰到敬酒的凌素素与陆涛两人,凌素素眼尖的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问道:“你脖子怎么回事,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给我安分点!” 黄亮摸一下脖子上的伤痕,看一眼陆涛,对凌素素说:“碰上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被抓了一下!” 宴会上哪里来的猫,大家都是聪明人,黄亮的意思他们怎么会听不懂?陆涛想到之前黄亮对唐诗诗那**的猎艳目光,幽暗的眸子一紧。 “热——”唐诗诗无意识的咕哝着,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娇媚,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像是在邀请别人品尝,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微微眯着,千丝万缕的风情织就一张密实的网,看到谁,谁就无路可逃,心甘情愿的被俘虏。 “呼!该死的!”凌睿低咒一声,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害得他差点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了。尤其是唐诗诗还在拼命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凌睿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从她的锁骨往下扫了一眼,只觉得脑中热血上涌,鼻孔里热热的。 唐诗诗现在意识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衣衫大开,表情是多么的撩人。 凌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想将唐诗诗的衣服给合拢起来,虽然他的车子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唐诗诗这副样子,他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就这样扑上去。只不过当凌睿不小心碰到唐诗诗胸前的肌肤时,手就跟突然被烫了一下似的,想要缩回来。 凌睿现在算是明白了,唐诗诗这个女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偏偏自己现在还不怕死的不想放手!以前自己特训的时候,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唐诗诗一样,让自己热血沸腾!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人做过了的缘故?凌睿思索着,但是当他想起那激情狂野的一夜,觉得车内的空气更加燥热!尤其是唐诗诗此刻已经紧紧的攀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小脸红扑扑的在他的胳膊上乱蹭! 凌睿低咒一声,油门一脚踩到底! 唐诗诗,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凌睿将唐诗诗带到了自己在b市的一处住宅。还好现在是晚上,这个点乘电梯的人不是很多,不然让别人看到他抱着一个饥渴难耐的女人,两个人此刻还衣衫不整,饶是他再处乱不惊,也很难做到坦然应对! 凌睿将唐诗诗放进浴缸里,然后打开冷水,毫不客气的朝着唐诗诗兜头淋下! 笨女人!要不是你今天走运碰到小爷我,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乱喝东西! 唐诗诗毫无防备,冷不丁的呛了一口水,趴在浴缸边上咳嗽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头发也乱乱的,湿湿的黏在了额前,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凌睿见唐诗诗被水呛到了,连忙丢了花洒,在唐诗诗的后背拍了几下,暗怪自己动作太粗鲁了。 唐诗诗被冷水一淋,身上的迷药解了,头脑不是那么昏沉了。她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待看清楚面前的凌睿时,整个人防备的退到浴缸的另一端,惊恐的笼着胸前的衣服,紧张的都结巴了起来,说:“你……你想干什么!” 凌睿看着满是防备的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干什么?我想干你! 凌睿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冷厉! 不过当他看到唐诗诗瑟缩着身子,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嘴唇一直在不住的哆嗦,可怜兮兮的像是只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小猫一样,心里又一软。 算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 027: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求收藏) “你说我想干什么?”凌睿痞痞的邪笑着一步步走近唐诗诗,问。 “你走开!别过来!走开!”唐诗诗失控的尖叫。 看到唐诗诗束起满身的防备,惊吓的一点点退到浴缸的边缘,已经无路可退后,凌睿忽然脸一板,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一想到若不是自己看她黯然离场,忍不住跟了过去,现在这个女人恐怕已经被人算计,羊入虎口了,凌睿就压抑不住周身的火气! 唐诗诗抱紧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七八糟,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肯定会春光大泄。 脑袋不晕了,唐诗诗发觉身上的异样更加的清晰,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软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浑身上下燥热的难受,唐诗诗拼了命的忍住不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低浅的口申口今,她立刻羞耻的咬紧了嘴唇,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崩溃!她竟然被人给下了药了! 心里忍不住将那个二等残废黄亮给骂了千遍万遍!整个宴会她就被迫喝了一口酒,再想到黄亮那张色迷迷的令人作呕的脸,唐诗诗恨不得将那个人渣给千刀万剐! 凌睿听到唐诗诗的口申口今,呼吸一促!他看着唐诗诗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一团,拼命隐忍的样子,呼了口气,拿起地上的花洒,又靠近了唐诗诗一些。 “喂!你别过来!走开!”唐诗诗戒备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凌睿大喊,她一只手揪紧胸前的衣服,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只是她此刻根本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干涩的要命,声音嘶哑,这个举动看在凌睿的眼里分明有种欲拒还迎的妩媚,让他的眼眸不自觉的又是一暗。 “想什么美事呢你!”凌睿不屑的白了唐诗诗一眼,打开花洒,丢给唐诗诗,说:“爷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冷水稍稍平复了体内的燥热,唐诗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花洒坐在浴缸里。她看着面前虽然衣衫凌乱,但是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而平添一股风流不羁气质的凌睿,点头如小鸡捣米说:“是是是,你是金粉的头牌嘛,当然不是随便的人!”只是随便起来也的确不是人! “可恶!你这个女人……。”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白目到这种程度,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金粉里面的男公关!他堂堂凌氏企业继承人,君家大少爷,华夏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将,竟然被她误认为是个男公关,小白脸! 真想溺死这个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 “喂!走开,离我远点!否则姐姐我兽性大发强了你!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劝你别做赔本买卖!”唐诗诗虚张声势的对着凌睿鬼叫,一双眼睛却是瞄了瞄门的位置,心里暗暗盘算,若是对方用强的,自己该怎么样逃生,有几成把握! 凌睿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对她的口不对心简直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再跟她打打嘴仗,逗弄下她的,但是凌睿看到唐诗诗握着花洒的手死紧,分明是在拼命的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也就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 幽幽的叹一口气,凌睿心想:这只小猫脾气还真倔! 春药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他们两个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不介意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在坚持什么! “你说的对!我得离你这头女色狼远点!”凌睿边说边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就在唐诗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外传来凌睿低沉的声音:“鉴于你上次给的高额小费,你若是实在坚持不住,就不要勉强,我可以免费服务一次!” “你想太多了!我不需要!”唐诗诗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带,说。 浴池里的水快要满了,她现在整个人泡在冷水了,冷的直哆嗦!可即便是如此,血液里那些暴躁的狂热还在拼命的挣扎,扭曲,奔腾,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唐诗诗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大腿,想要用疼痛来保持理智上的清醒,嘴唇抿的死死的,生怕有一点空隙,那些被挤压的破碎了的让她感到羞耻的声音就会不小心窜出来,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猛的将整张脸埋进水里,企图将口申口今窒息在水里。 这是场要人命的煎熬!唐诗诗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唐诗诗,坚持住,你可以的! 凌睿到厨房里去熬了一碗姜汤,又将准备了一盒退烧药,然后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口听这浴室里传出来一阵阵水声,眼睛里流露出焦躁不安。 他很想进去看看唐诗诗怎样了,但是又怕进去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倔强的女人给扛上床。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也知道要是自己强势一点,主动一点,唐诗诗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肯定会乖乖就范,但是他更加知道,等唐诗诗清醒过来以后,她会怨他,会恨他! 凌睿知道,唐诗诗现在最想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帮她解火的的男人,她最想要的是别人的尊重,因为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唐诗诗对那次在金粉酒后乱性,擦枪走火的事情十分后悔,她这么的坚持,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随便的,自甘堕落的女人!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认为,他就是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凌睿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拿起手机推门走到客厅,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 “睿,我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今天没来?”电话那头的方子明,问道。他今天有事去晚了,结果没看到凌睿,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去了,又走了。”凌睿简短的说。 “哦,你没什么吧?”方子明一想到凌睿同陆涛之间那一夜,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我该有什么?”凌睿语气中染上了淡淡的不悦。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方子明以为自己戳到了好朋友的伤疤上,连忙解释。在他听起来,凌睿此刻的语气分明是幽怨的。 “既然你这么闲,那把今晚宴会现场的监控录像给我弄一份!”凌睿说。他要知道今天晚上唐诗诗那个女人究竟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哦!没问题!那个……”方子明想问好友要监控录像干嘛,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就在方子明犹豫的空隙,凌睿已经切断了通话。 028:凌悦来电;被踢下chuang 凌睿回到卧室,站在浴室门边侧耳听了下里面的声音,发觉浴室里除了流水声再也没有其它,他心里一沉,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唐诗诗!”凌睿一看到浴室内的情形,整个人惊慌了起来,他快速跑到浴缸边,将整张脸埋在水里的唐诗诗给拽了起来,平放到浴室的地上,双手放在唐诗诗的胸腔部一顿挤压,然后又给唐诗诗做了几次人工呼吸,直到唐诗诗吐了一口水,呼吸顺畅了,凌睿才将提着的心落回到实处。他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忍不住骂道:“唐诗诗,你这个笨女人!真是要笨死了!” 此刻的凌睿无比的后悔,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顾虑这顾虑那的,刚刚一回来他就该二话不说将这个女人给压上床就地正法,哪怕是等她醒过来怨自己,恨自己,也好过现在看着她差点丢了小命! 他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从来处惊不变,即便是曾经多次身处险境也能从容冷静的凌睿,一颗心,第一次感到了不受控制的惊慌失措,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 若是在以前,有人告诉凌睿,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将那个大放厥词的人整的连对方的爹妈都不认识! 可是现在…… 凌睿看着怀里抱着的唐诗诗一眼,那双邪魅不羁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三下五除二,将唐诗诗身上的湿衣服给脱掉,连小可爱与小内内都给扯掉了,不过此刻凌睿的眼中却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大腿上,胳膊上那些青紫的掐痕后,眼中酝酿着风暴。 凌睿取过一块大浴巾,将唐诗诗的整个给包裹起来,打横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大睡床上,然后调试了一下温度,又拿起吹风机,细心的将唐诗诗的头发给吹干了。 大手轻柔的穿梭在唐诗诗黑亮细碎的发间,凌睿的心,难得变得柔软。 做好了一切,凌睿又到厨房将先前煮好了一直温着的姜汤给端过来,摇了摇,扶起唐诗诗的身子,诱哄着说:“诗诗,起来将姜汤喝了。”那声音里,是少有的耐心。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睛,倒是难得乖顺的将一碗姜汤给喝了下去。 凌睿看着空空的碗底,心里竟然划过些许失落,本来他还想着若是唐诗诗不配合,他倒是很乐意采用点“非常手段”将那碗姜汤给唐诗诗喂下去的,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忙活完了,凌睿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也钻进了被窝里,给唐诗诗调整了下睡姿,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后面搂住。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凉,但是因为先前泡了冷水澡的缘故,唐诗诗的身子还是有些冰,她本能的转了个身,朝着床上的热源偎靠了过去,整个人钻进了凌睿的怀里不说,还下意识的将脸在凌睿光裸的胸膛上蹭了蹭,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舒服叹息。 凌睿被唐诗诗这突如其来的示好给弄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一颗心,瞬间觉得圆满了。 唐诗诗觉得这一觉睡得香甜,整个人像是睡在了温度适宜的沙滩上,身下有调皮经过的潮水,就像是小时候她的那张小小的摇床,温暖舒适。 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只是她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眉头轻皱,闭着眼伸手向声源处摸索了几下,然后熟练的滑落一下,沙哑的说:“喂,谁呀?” “……” 对方并没有说话,唐诗诗对这个大清早扰人清梦,又故作深沉的家伙十分不喜,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谁呀?” “对不起,打错了!”对方扔下简短的六个字,匆匆挂断电话。 唐诗诗不满的咕哝一声,将手机顺手一丢,翻个身又想入睡。刚刚那个梦太美,她想继续。 凌悦拿着手机,吃惊的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将自己刚刚拨打的那个号码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打错,然后又跑到窗前,看到今天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出来的后,飞快的按下通话键,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盼着对方快点接电话,好让她问个明白! 没想到凌睿的手机大清早被个睡意阑珊的女人接起,凌睿这个臭小子有了中意的女孩,两个人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连自己的老妈都瞒着,真是要气死她了!她是那种不通情理的恶婆婆吗? 唐诗诗还没睡着,又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不耐烦的摸索了好一阵才摸索到手机,接通后,语气倦倦的问:“谁呀?”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太不道德了。 “你说谁?”对面传来一个有些激动的陌生女音。 唐诗诗眉头皱的更狠,说:“对不起,你打错了!”唐诗诗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 “等等,别挂!让你旁边的人接电话!”对面那个女人急切的说,声音也有些高亢! “我旁边哪有……”人!唐诗诗不耐烦的说,但是当她下意识的睁眼看了一眼旁边,看到正用胳膊支着头,笑得一脸荡漾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时,那个“人”字便像是一枚枣核卡在了喉咙里,咽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乖媳妇!快点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电话另一端,凌悦兴奋的声音十分躁动的传了出来。 唐诗诗拿着手机,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看一眼凌睿光裸的胸膛,又机械的,动作迟缓的拉高一点被子,看到自己被子下面光溜溜的身体,最终吓得丢了手机,尖叫一声,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的同时,还不忘记出脚,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给一脚踹下床! “混蛋!流氓!无耻!” 凌睿早就醒了,看到唐诗诗接了自己的电话只觉得她迷糊的动作说不出的可爱好玩,本来想着摆出个风流倜傥的pose,迷倒她,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自己一晚上不能安睡的躁动给抚慰一下的,谁知道竟然会毫无防备的被唐诗诗一脚踹下床! 凌悦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瞬间石化:她家的臭小子竟然把人家姑娘给强了!? 029: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求收藏) 咚的一声! 凌睿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跌落在床下!他愣愣的看着失态尖叫痛骂的唐诗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唐诗诗骂完没听到凌睿有什么反应,看着对方一直保持着跌落下去的那个姿势,动也不动,一双眼睛里透着看不清的深色,只是当她不小心看到凌睿一丝不挂,光裸的身子时,立刻发出了更大分贝的尖叫,还将床上的枕头毫不客气的对准了凌睿砸了过去! “啊——人渣!变态!暴漏狂!”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人赤身**的躺在一张床上,唐诗诗就愤怒的想要杀人灭口! 手机彼端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凌悦被唐诗诗这突然地爆发给震得耳朵发麻,连忙将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远的,心想,这个媳妇儿够魄力! 凌睿敏捷的接住唐诗诗丢过来的枕头,一个打挺从地上起来,摸了下鼻子,一脸痞气的对着唐诗诗说:“小样!脾气还挺大!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的。” “你胡说!”唐诗诗气愤的反驳,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底气不足,昨天她中了春药,泡了冷水,但是最终抗没抗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你不要脸!快穿上衣服!”唐诗诗看着立在床前的凌睿,又羞又气,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说。 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虽然在自己家里,也不能不穿衣服裸奔吧! 凌睿本来也觉得这样不着寸缕的有些难为情,但是看到唐诗诗比他还害羞,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凌睿说完就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果然还是在通话中,对自己那个不厚道的老妈极度无语,他掐断电话,然后为了以防万一,果断的按下了关机键,因为接下来他打算跟床上的女人讨论一下更深层次的人生话题,不能被打扰。 “……”唐诗诗无语,她戒备的看着凌睿,小心谨慎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胸部以上,心里腹诽:果然是非人类啊非人类!刚刚权当自己瞎一会眼好了。 “再说,你不觉得它十分俊美不凡,健硕可爱吗?”凌睿认真的问。 唐诗诗真是要被气的吐血了,怎么会有人将这么猥琐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这脸皮,金刚钻凿不透,激光也洞穿不了吧? “丑死了!”唐诗诗不假思索的说,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跟个二货似的跟这个家伙讨论起这么下流的问题来了! “好吧,就算它丑好了。”凌睿说完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神情自若的穿了起来。 唐诗诗刚刚觉得周围的压力顿减,心头微微放松,却不想凌睿突然转头,嘴角邪气的勾起一抹欠抽的弧度,说:“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这点你应该不会再昧着良心否认吧?” 唐诗诗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孙悟空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仿佛被雷劈中了的表情,得意的挑了挑眉,又说:“放心,昨天晚上免费的。实际上,你上次给的一千万,这一个月我都是你的了。” 昨天晚上,竟然还是做了!唐诗诗心头苦涩。 凌睿看着唐诗诗没说什么,只是推门出去,将空间留给唐诗诗一个人,他知道不能一下将这个女人给逼急了,要给她时间慢慢消化这一切。 虽然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是鉴于唐诗诗那别扭的小性子,他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是不行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服,唐诗诗只觉得那明明上好的布料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破败不堪的小区里,格格不入,那个依着车子站着的男人让她呼吸一滞,但是她像是根本没看到陆涛一样,朝楼梯口走过去。 陆涛看着唐诗诗一身簇新的衣服,如同清新的小百合,又带着一股妖娆的气质,从自己面前飘过,将手中的烟一丢,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 “昨晚上去哪里了?”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开到了这个小区楼下,等了一夜,现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样的唐诗诗。 昨天宴会上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听到他说的那些话,陆涛在宴会结束后,就将整个宴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当证实了唐诗诗喝了黄亮下了药的那杯酒之后,又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两个激吻的朦胧身影,陆涛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不能呼吸。 “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冷漠的说。 唐诗诗真不明白,陆涛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对自己的羞辱,报复还不够? “唐诗诗,你昨晚究竟去哪里?”陆涛愤怒的吼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同样愤怒的吼,像是一只暴怒的小狮子,目光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我脏?呵呵!”陆涛被唐诗诗甩开后,嘲讽的大笑了起来,说:“唐诗诗,你竟然说我脏?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不会不知道吧?” 唐诗诗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冷酷,她忽然出手,将陆涛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然后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陆涛,充满鄙夷的说:“任何人可以嫌弃我脏,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陆涛,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即使我身体再脏,但也绝对没有你的心肮脏!”唐诗诗说完,转过身,又补充了一句:“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然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陆涛一眼,走掉。 这一次,唐诗诗没有觉得心疼,只觉得非常的解气! 030:凌少跟踪;唐元到来 凌睿关上车窗,刚刚的一幕他虽然隔得较远,看不清楚唐诗诗的表情,但是唐诗诗那一招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的过肩摔,着实愉悦了他。 原本,唐诗诗离开之后,凌睿开机就接到了方子明的电话,知道了昨天宴会的监控录像已经被陆涛给先一步的调走了,他于是很不放心的跟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陆涛纠缠住唐诗诗不放,还拉拉扯扯的,他刚想着上前去捍卫自己的特权,车门还没打开呢,就见唐诗诗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陆涛给放倒了! 目送着唐诗诗上楼,看着陆涛躺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凌睿冷哼一声:真怂! 陆涛做梦也没想到他与唐诗诗的关系有一天会到了这种水火不容,恶言相向,大打出手的地步,他躺在地上,无力的闭上眼。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 虽然前几天已经领教到了唐诗诗的犀利,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唐诗诗有一天会骂自己人渣! 人渣吗?唐诗诗,即便我陆涛是个人渣,做出的事天理不容,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陆涛从地上起来,无视于周围人的围观与指指点点,一脸阴鸷的看了一眼唐诗诗住的楼层,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离开。 看到凌睿离开后,凌睿也开车离开。 唐诗诗回到家就将自己的手机给充上电,昨夜手机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今天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没电了,她昨天早上才将电池给充的满满的,看来昨天手机被打爆了,一想到昨天宴会上消失不见的王月珊,她就无法淡定。 手机一开机,短信与未接来电就疯狂的跳了出来。唐诗诗看了一下,竟然有216个未接来电,183条未读短信。她先查看了未接来电,其中有175个是唐元打过来的,剩下的41个是陆涛,唐诗诗冷笑一声,直接动手将陆涛的号码给按了删除,然后看着唐元那175个未接来电,很是惆怅。 最晚的一个未接来电是凌晨四点多,这个小子竟然直接将她的手机给打到了没电!若是现在唐诗诗还心存侥幸唐元不知道她与陆涛离婚的事情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唐元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叔叔和婶婶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阵的疼。 细白的手指在那一个个未接来电上摸索了好久,唐诗诗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打回去,轻轻一滑,点开了未读短信。 “唐诗诗,接电话!我知道你看得到,别假装不在!” “唐诗诗,你个没人性的,快接电话!” “唐诗诗,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将你小时候的糗事全部都发到网上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接电话!再不接电话,我真要生气了!” “……” …… “唐诗诗,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接电话,我以后都乖乖的叫你姐姐,好不好!” “姐姐,接电话!” “姐姐,只要你接电话,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敢打鸡,接电话!” “姐姐,你要是敢给我做什么傻事,我就将陆涛公司和家里都埋上炸弹,炸他们给底朝天!” “唐诗诗,多大点事啊!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就看陆涛那小白脸不爽,早盼着你们离婚呢!” …… 唐诗诗看着一条条短信,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唐元在发这些短信的时候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暴躁不安,时而故作可怜,时而献媚讨好,时而威逼恫吓,不知不觉的,眼眶一热,泪珠就滚了下来。 被家人关注着的感觉,真温暖! 就在唐诗诗看着唐元的短信一会哭一会笑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摸了一把泪,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唐元两个字的时候,柔柔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姐,你在哪?”不等唐诗诗说话,电话那边便急不可耐的吼了起来。 但是唐诗诗听到唐元声音里的焦灼嘶哑以及有些激动的发颤的声音,眼圈又热了起来。 “汤圆……”汤圆是唐诗诗给唐元起的外号,从小一直叫到大。 “我不听你解释,先来机场接我,我刚下飞机!”唐元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等唐诗诗多说,强硬的发号施令。 昨天唐元在电视上看到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他起初是不敢置信,后来清清楚楚的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开始给唐诗诗不停的打电话发短信,可是打到凌晨四点也没有人接,短信更是没人回,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关机,唐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从网上订了c市到b市的机票,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一路上都是胡思乱想,魂不守舍,生怕唐诗诗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唐诗诗拿起包包,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就在她四下搜索唐元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却听到唐元暴怒的声音传来:“唐诗诗!你这个白痴!” 这一声嘶吼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响,引起周围无数人侧目,但是唐元这时候哪里还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紧紧的抱着唐诗诗消瘦憔悴的身体,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臭汤圆!快放开!你想憋死我啊!”唐诗诗强颜欢笑,摆出一副凶凶的面相,说道。 “憋死你拉倒,不然早晚被你气死!”唐元稍微松了松力道,但仍是不肯放开唐诗诗,这一夜来的不安,终于在见到唐诗诗完好无损的这一刻,消除了一些。 “气死活该,谁让你这么爱大惊小怪的!”唐诗诗边说边灵活的一个翻转,如同一尾滑溜的泥鳅,摆脱了唐元的束缚。 唐元只觉得怀里一空,心里也就一空,面色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031:黄雀在后;唐元吃瘪 唐诗诗并没有发觉唐元的情绪变化,忽然认真的说:“让你担心了,叔叔婶婶那边……”唐诗诗小心翼翼的试探。 唐元斜了唐诗诗一眼,本来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但是看到唐诗诗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终究还是不忍心,没好气的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老妈最近身体不舒服,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依照老妈那脾气,就是剩一口气,恐怕也非找来问个清楚明白,给唐诗诗讨个公道不可。 唐诗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纸包不住火,被叔叔婶婶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总是鸵鸟的想着拖一天是一天,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她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二老说出口。 “汤圆,谢谢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唐诗诗耷拉着脑袋说道,那神情像是霜打得茄子般,蔫不拉几的。 “哼!这还像句人话!”唐元傲娇的说,那表情,恨不得用鼻孔睥睨着唐诗诗。若是在以前,唐诗诗肯定会损他一顿,打击打击他的,但是如今唐诗诗看到唐元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无比亲切温暖,这才是属于亲人才有的感觉,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始终不离不弃。 “给你个表现机会,赶紧将大爷我带回家安寝,大爷我担惊受怕了一夜没合眼,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我容易么我!”唐诗诗与陆涛离婚的事情,唐元并不打算现在问,他知道即便自己问了,唐诗诗也不一定会如实告诉自己,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汤圆,对不起!”唐诗诗听唐元这么说,一脸的歉意。 “罗嗦!”唐元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大步朝出口走去。走了几步看唐诗诗没有追上来,还站在原地一脸懊恼的样子,又无奈的折了回去,拉起唐诗诗的手说:“快走!我不认识路!” 唐诗诗被唐元拖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大步,嘴里虽然不满的一直嚷嚷着让对方慢点慢点,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候机大厅里,凌素素拿着手机,看着唐诗诗与唐元的背影,嘴角笑意狰狞。 好一出郎情妾意! 她正愁抓不到唐诗诗的把柄,没想到对方巴巴的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昨天,原本她以为会有期盼已久的浪漫一夜,她在皇朝大酒店定得公主套房,布置的唯美浪漫又不失情调,谁知道订婚宴完了后,陆涛却不知所踪,她几次三番的打电话给他,他只推说自己很忙。夜里十二点她打陆宅的电话,佣人说,陆涛还没有回去。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怎么会轻易相信陆涛的敷衍,肯定是去找唐诗诗那个小贱蹄子去了! 唐诗诗,不要怪我从中作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唐诗诗将唐元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唐元打量着简陋的一居室,皱着眉头说:“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小的跟火柴盒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虽然唐家比不上那些豪门大户,但是也算小有资产,唐诗诗自小住的房间比这一居室的房子都大不少! “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就是个安身之所。”唐诗诗倒是没有什么局促的感觉,她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地方很好,虽然地方狭小,但是一个人住刚刚好,不会显得空荡荡的,也不会格外的寂寞。 “我早就跟你说了陆涛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还有个狗眼看人低的妈,你偏偏不听!”唐元可不认为唐诗诗说的是实话! “我……”唐诗诗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她努力的张了张喉咙,却力不从心,只是想到陆涛昨天晚上搂着凌素素耀武扬威的说“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心里委屈,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这六年的不懈追逐,死心塌地,委曲求全的经营着她与陆涛之间的感情,经营着她与陆涛的婚姻,在陆涛的眼里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的一场笑话! 一想起陆涛当时那冰冷不屑的表情,唐诗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性放开了,大哭起来。 唐元没想到一向要强的唐诗诗能哭的这么“惊天动地”,一下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他心疼的将唐诗诗搂进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唐诗诗的背一边安抚着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碰上个把人渣!” 唐诗诗正哭得伤心呢,忽然听到唐元的话,想起自己今天骂陆涛的话,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是刚刚一哭,鼻子有些不通畅,她毫不客气的拎着唐元的t血衫,做了下清理工作。 纯棉的果然比较舒服,昨天晚上那人的衣服磨得她脸不舒服都。 唐元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t血衫,脸上一片乌黑,但是看到唐诗诗那还梨花带着雨的小脸上挂着恶作剧的坏笑,狠狠地磨了磨牙,心想,今天就算了,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看着唐元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笑得越发开怀。自从自己嫁给陆涛后,跟唐元就很少见面了,偶尔自己回c市看望叔叔婶婶,也基本上碰不到唐元的面,即便是碰到了,这个家伙也很少搭理自己,每次都摆着张臭脸给她,像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好几年都不曾有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怀念。 为了一个陆涛,她放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想一想,自己真的是傻到家了。 给唐元做了些简单的早餐,看唐元狼吞虎咽的吃完,唐诗诗觉得倍有成就感。 趁着唐元补眠的空挡,唐诗诗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去给唐元买了件新的t血衫换洗,结果刚刚付完帐,就接到王月珊的电话。 “诗诗!不好了!唐元将陆涛给打了!”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032:陆涛住院;好自为之 唐诗诗挂断电话后连忙打车去了王月珊说的市立医院,跑到电梯口,一顿狂按,看着那比乌龟还慢吞吞的数字,最后转身跑到楼梯口,一口气跑到十四楼。 “怎么样了?”一把推开1429的房门,唐诗诗气喘吁吁的问。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由于紧张,此刻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腿不停地打颤。 正在房间里说话的陆涛,杜昊泽,王月珊三人看到满头大汗的唐诗诗,脸上的表情出现不同程度的错愕,尤其是陆涛,看到唐诗诗扶着门框,弯腰打喘粗气,刘海全被汗水湿透了,脸色通红,心里竟有些窃窃的欢喜。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王月珊过来扶着唐诗诗,察觉到她手心里汗湿一片,问道。 “等不到电梯,我着急就爬楼梯了。”唐诗诗仍然有些喘息不定,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唐元的身影,有看到陆涛躺在床上,眼睛上一个大大的乌黑眼圈,嘴角破损,身上还缠着纱布,一看就是被唐元狠狠的修理过。 唐诗诗的心一沉,看着陆涛,僵硬的问:“你怎么样了?” 这个死唐元,下手这么重,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 陆涛还沉浸在唐诗诗那句心急等不着电梯爬楼梯的欢喜里,现在又听到唐诗诗询问自己,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唐诗诗在心里无奈的翻个白眼,自作多情,谁担心你!我是担心那颗臭汤圆好不好! “没事就好。唐元呢?”唐诗诗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唐元,她真怕唐元出什么事。 “什么叫没事就好!?唐诗诗,你长点心吧!陆涛被你那个弟弟揍得断了两根肋骨!他说没事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还真当天下太平呢呢!”一旁的杜昊泽见唐诗诗根本没将陆涛的伤势放在心上,替好友愤愤不平了起来! 唐元那家伙下手下脚的真重,若不是他喊来了保安,陆涛今天何止是断两根肋骨这么简单,恐怕不死也残了!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目光极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中有淡淡的讽刺,淡淡的讥诮和淡淡的鄙夷,看的杜昊泽原本还想为好友出头,抱打不平的心一阵哆嗦。 与唐诗诗认识也已经五六年了,他知道唐诗诗是一个性格外向,大方随和的女人,对朋友是极好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唐诗诗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让他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落寞,森凉。 杜昊泽知道,从那天自己将请帖给唐诗诗送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做不回从前了。 “杜昊泽,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月珊不客气的呛了杜昊泽一句,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杜昊泽看着王月珊气呼呼的脸,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好友,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保持缄默。 陆涛心底涌动的喜悦,也被唐诗诗刚刚那一眼给浇灭,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诗诗说:“唐元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扯动了伤口,陆涛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明显的抽痛让他说起话来来也一抽一抽的。 回家了?难道陆涛竟然放过了唐元,并没有为难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陆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作假的成分。 陆涛苦笑:“我没骗你。”原来他与她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唐诗诗的心中,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了。 唐诗诗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让他来跟你道歉。”唐诗诗说着利索的翻出手机,就要给唐元打电话。 陆涛这才注意到唐诗诗手里还拎着一个男装品牌的塑胶袋,眉峰不悦的聚拢,凉凉的说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唐诗诗动作一顿,将手机放回到包里,看着陆涛紧皱的眉毛,面色平静的问:“说吧,你想怎么样?” 在她往医院赶的路上,她早就已经有心里准备,目前的情况也应了她的猜测,看来这件事很难善了。 “我还没想好。要知道,打了百达地产的总裁,可不是一件小事。”陆涛面色阴沉的看着唐诗诗说。 “那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唐诗诗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间里其他的人都愣住了。王月珊恨不得拍手大叫,没想到唐诗诗这丫的在陆涛面前也有这么拽这么威武的一天;杜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心里惊疑,面前的人真的是唐诗诗吗?陆涛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被单下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自己的威胁当成耳边风。 陆涛突然发觉,这些年自己对唐诗诗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到了现在还能看不清楚现状,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唐诗诗快走到门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呼啦一下推开,凌素素搀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 “阿涛,你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伯母都担心死了。”凌素素走到陆涛的病床前,一张瓜子脸上略有些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王凤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陆涛好言劝慰着眼前的凌素素与王凤珍,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是哪个多嘴的将事情给泄了出去?陆涛看着杜昊泽,对方了悟,摇了摇头。 唐诗诗看到眼前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冷嘲的欠了欠嘴角,推门走出去。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双腿站在电梯口处耐心的等着电梯下来,就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那一霎那,一只手飞快的摁了关闭键,唐诗诗转身,看到一脸阴鸷的凌素素,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后,凌素素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033:杜王情事;我不是他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凌素素说完也不多留一秒,转身离开。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那倨傲的背影,心情沉重。 自从自己主动提出与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就没打算在于陆家人有任何的牵扯,奈何总是天不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按下葫芦浮起瓢,她真的觉得很累。 明明她都放下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就不能放过她! 唐诗诗昏昏噩噩的乘坐电梯下了楼,刚想伸手拦截出租车,却被追出来的王月珊喊住。 “诗诗。”一夜不见,王月珊仿佛也憔悴了很多,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好友脖颈间隐约有可疑的红色痕迹从丝巾的伪装下露了出来,再一想她今天是与杜昊泽在一起的,心中了然。 王月珊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她原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仍旧有些羞涩,尤其是昨夜的意乱情迷,今天她心底也生出些惶惶不安与无助迷惘来。 “我没事。”唐诗诗勉强的笑笑。 王月珊听好友这样说,心里忽然一酸,在好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却没能陪在身边,愧疚不安,一下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没顶了。 “对不起!”王月珊突然上去抱住唐诗诗,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杜昊泽昨天会那样对自己,一直以来她虽然知道杜昊泽对她很好,也很能容忍她,却没想到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尤其是杜昊泽在唐诗诗与陆涛离婚后站在陆涛的那一边,她一直都不待见他的,谁知道,昨天陆涛的订婚宴上那个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也有那么强势的时候,强硬的将自己拐走,然后将自己锁在酒店的房间里,最后两个人争执起来,谁知道却阴差阳错的擦枪走火,王月珊其实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与杜昊泽之间竟然在陆涛的订婚宴上发展出奸情来! “别傻了,又不关你的事,倒是你,杜昊泽倒是会挑选时机下手,一声不响的就将你给拐上床了。”唐诗诗看好友的眼神难免带了丝幽怨。亏她昨天晚上还找不到她还担心的不得了! “我昨天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汤了,现在都后悔死了!”王月珊气恼的说。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与杜昊泽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王月珊觉得自己囧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本来她只是将杜昊泽当成好朋友的,现在倒好,发生那样的事情,她都不敢单独跟他相处了,别扭死了。 唐诗诗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中了春药的事情,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的便隐藏好情绪,说:“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什么办喜事?”王月珊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唐诗诗,一脸的不敢苟同,说:“你想的也太多了,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杜昊泽虽然在陆涛手下做事,但是他的家势也是不错的,听说与陆家是不相上下的,在b市这样一个豪门云集的地方,也算的上一个二流豪门了。有了好友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以身犯险,大不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算了,要想她嫁人,门都没有! 王月珊看着唐诗诗欲言又止,撇撇嘴说:“我又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她只想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的自由自在的,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唐诗诗听到好友这样说,心里苦涩,原来连好友都认为自己对陆涛,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王月珊看到唐诗诗脸色发白,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连忙想要补救:“诗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不过幸好,我现在清醒了,还不算太晚。”唐诗诗笑笑。 王月珊的性子就是这样,她们姐妹这么多年,唐诗诗自然是知道她有口无心的,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王月珊听唐诗诗这样说,释然的笑了,说:“所以,我和他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我可不想悲剧重演。”就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她与杜昊泽之间不可能,所以她才从没有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唐诗诗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王月珊如此想的开而庆幸,但是当她看到王月珊身后一脸阴沉的杜昊泽的时候,心里暗暗叹气:难道又是一段孽缘? “原来在你心里,跟我在一起就是一场悲剧!”杜昊泽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王月珊只觉得脊背发凉,猛的转身看到杜昊泽,然后飞快的跳开,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杜昊泽的脸,因为王月珊的这一举动,又黑沉了几分。 “门不当,户不对,自然不该有这样的交集,我劝你还是潇洒点,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早点忘记了吧,否则……” “否则怎么样?”杜昊泽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开了,他耐着性子,咬牙切齿的问。 王月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杜昊泽,以前杜昊泽在自己面前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句重话也没说过,现在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要吃人,心里就想,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个男人以为他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就想着掌控自己的一切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王月珊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愤怒的说:“否则连朋友也没得做!” 杜昊泽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大手控制住她两只胡乱挥舞反抗的小手,说:“很好!我早就不想和你做朋友,我看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新关系!” 说完,杜昊泽蛮横的搂着王月珊往停车场走去,也不管王月珊对她又踢又咬的。 “诗诗,救我!”王月珊至此才有些后怕,向着唐诗诗呼救。 唐诗诗刚想上前帮忙,杜昊泽却突然一转身说:“唐诗诗,不管你和陆涛最终怎么样,但是我都要告诉你一句:我不是他!” 034: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斩钉截铁的话,杵在原地。 是的,杜昊泽不是陆涛,她唐诗诗也不是王月珊!她真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婚姻的不幸而迁怒他人! “唐诗诗,本姑娘正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怎么能被敌人蛊惑!你个小没良心的!亏你狠得下心,竟然眼睁睁看老娘被色狼劫持!”王月珊一看唐诗诗现在竟然还在犹犹豫豫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误交损友啊! 唐诗诗怯怯的扫过王月珊那原本看起来挺“孔武有力”的四肢,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色厉内荏,明明自己都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半推半就的,干嘛还将责任推到倒霉的自己身上? 不过,为了怕好友秋后算账,唐诗诗心一横,眼一闭,说:“月月,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劫持!我已经闭上眼睛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两个总要好好谈一谈的,唐诗诗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大义凛然的话之后,差点笑场!但是当他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气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只得憋屈了回去。 促狭的半眯着眼看向被杜昊泽带着越走越远的好友,唐诗诗听到王月珊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看着远处仍旧张牙舞爪不懈自救的王月珊,轻轻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原来你都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就在唐诗诗放松的时候,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呵呵,亏这个女人想的出来! 真损! 唐诗诗霍然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质问道:“怎么又是你?”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凌睿咧嘴一笑,那白晃晃的牙齿闪得唐诗诗眼花,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鲨鱼那锋利的牙齿。 “你跟踪我?”唐诗诗皱眉,质问。 “凑巧路过。”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对唐诗诗来说,怎么看怎么痞气! 想起自己早上醒来的情形,唐诗诗在心里腹诽:流氓! “还真是巧!”唐诗诗当然不信这个家伙说的话,皮笑肉不笑的说。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心里大呼冤枉,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手里拎着的袋子,目光一冷,伸手一把抢过来,将里面的男士t血衫拿出来问:“给我买的?” 比自己的size明显小了一码,可以当紧身衣穿。 “还给我!真没礼貌!”唐诗诗郁闷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太一厢情愿,我行我素了! “礼尚往来,这个就当是我早上送你那套衣服的回礼了。”凌睿自说自话,完全无视唐诗诗的意见。 唐诗诗伸手去夺,却被凌睿轻松的躲过,她又不舍弃的上前抢了好几次,弄得上蹿下跳的。本来腿就酸,身上没力气,这一运动腿更是软的不像话。 “难道最近不接客,你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唐诗诗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磨牙。 什么玩意!那件衣服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菜好不好!干嘛非要不可! 诚心跟她作对! “这不是将时间都留给你,保证能随叫随到嘛!”凌睿虽然气的心里只冒火,但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荡漾起来。 “……”唐诗诗气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刀枪不入的主,一碰上他,自己是各种不敌,各种受挫! 她躲的远远的总该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唐诗诗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谁知道才不过走出去两步,凌睿的长手长脚就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放开我!”唐诗诗抬头,正对着凌睿的一口白牙,气的她想拿锤子将这货的牙齿一颗颗敲掉。 昨晚折腾到半夜,今天又跑上跑下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体力不支,用了用力,根本挣脱不开凌睿的钳制。 “我送你回去。”凌睿不由分说,搂紧唐诗诗就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这算什么?现世报?也太快点了吧?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好友王月珊刚刚的身不由己! 就在凌睿和唐诗诗离开后不一会,凌悦从医院里匆匆追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凌睿的爸爸君泽宇。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拿我当回事了!”凌悦一边四处搜寻凌睿的身影一边抱怨。 才这么一会,怎么就跑的连个影都没有了呢? “年纪一大把了都,老是跟孩子斗什么气!”君泽宇叹气。这些年来,老婆跟儿子没少斗法,可是每次最倒霉的就是他!老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每次都将气撒他身上! “你说我斗什么气!?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我们大院里,比那个臭小子岁数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臭小子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是比臭小子小的,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你说我急不急?”一提起这事来,凌悦就上火,偏偏家里老的小的都不拿这个当回事,真是要气死她了! “这不是得看缘分嘛,也急不来的。”君泽宇一看老婆发火,态度立刻软的跟滩泥巴一样。 “缘分?就你儿子整天对着一群兵蛋子,跟谁去谈缘分?”凌悦态度稍稍收敛,对着君泽宇冷哼!心想,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让他的上司给了一个月的假期解决个人问题,估计那个臭小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摸到女人的床腿! 一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凌悦就兴奋起来,对君泽宇说:“你还别说,这个臭小子办事还挺速度的,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可心的!” “那是,也不看看他老子我是谁!”君泽宇一听凌悦夸奖儿子,立刻挺起胸脯自豪的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凌悦想起自己当年的事情,没好气的斜了君泽宇一眼,然后面上一红,气呼呼的走了。 君泽宇也想起当年的事情,面上浮起一丝刻意的红色,挠挠头发,快步跟上老婆的脚步。 唉!今天老婆闹着一出装病住院的把戏,又以失败告终了! 035:那个男人是谁? 唐诗诗被凌睿霸道野蛮的强行带上车,本来还想着上车以后利用身形灵活的优势给凌睿个教训,让他以后对自己绅士点,好好长长记性的,谁知道当凌睿一发动车子,唐诗诗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密切的注视着身边的唐诗诗,这个女人醉酒和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醉酒的时候迷糊可爱,姿态撩人又有种说不出的慵懒;醒着的时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处处防备,还伶牙俐齿! “有什么发现?”凌睿看着唐诗诗好奇的动动这里,摸摸那里的样子,问道。 自己开的是保时捷卡宴,按照方子明的话说,这款车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较符合你骚包的气质,既有强势霸气的一面,又不失闷骚。 “改装的很成功。”唐诗诗隐藏好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放缓语气说。 “你看的出来?”这下换凌睿好奇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对这个还有研究,看她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激动兴奋的样子,感觉像是内行在做评估。 “这款车该装的原本属于悍马h3的vortecv8引擎的6升发动机,在3600转能产生520牛米的扭矩。”唐诗诗淡定的说,看到凌睿一挑眉毛,一副期待下文的样子,悄悄的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车窗上的玻璃说:“玻璃和车身配置应该是属于凯佰赫的,这车窗玻璃的厚度是100mm,可以抵御散弹枪以及轻机枪的袭击,车身的钢板是6。5mm的,这是目前凯佰赫越野的最高配置,有了这样的配置,这辆车子在小规模的战斗中可以自由的穿梭在敌我之间。” “还有呢?”凌睿不动声色,面上的表情却是严肃了起来,他的这款车子,的确是经过特殊的改装的,不仅外表骚包,内里更是金玉其中,没想到却被唐诗诗一眼看穿,甚至连改装的型号与配置都说的分毫不差! 这个小女人,真是给了他惊奇! 唐诗诗瞄了眼神情严肃的凌睿,懒懒地说:“这车里还配备了简易爆炸装置干扰器,即使正规军队都对他无从下手,同时,车子里的座椅也是防爆的,可以有效的保护车内的成员,不至于被火箭击中而受到伤害!”唐诗诗侃侃而谈。 刚刚唐诗诗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本身保时捷卡宴这样的车型就已经很骚包了,但是她没想到更骚包的在于这辆车的改装配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车子改装成这样的,而且还改装的相当完美,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凌睿双眼发亮,像是捡到了一块稀世珍宝般,问唐诗诗说:“那你猜猜,我的轮胎是什么样的?” 凌睿这话有些存心刁难了,他就不相信唐诗诗这次还能说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唐诗诗斜了一眼凌睿,看到凌睿面上明显的一抽后打开车窗,看了眼后面的轮胎,关山车窗后,白了一眼凌睿说:“还以为会是悍马的ctis呢,原来还是掠夺者!”掠夺者的轮胎具有特殊的防弹功能,即便是遭受12。7mm的子弹打穿后,仍然能保持50公里的行程!掠夺者是越野车界的终极大boss,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世界上本没有路,掠夺者来了,便有了路! “不错!”凌睿的眉角晕染上淡淡的笑意,他从车镜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唐诗诗说:“你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也让我刮目相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她可不会将这个家伙的话当成是夸赞! 凌睿听出唐诗诗话里有话,不解的问:“怎么说?” “你说你到底是有多怕死啊!好好一辆车让你改的像是要开去伊拉克战场似的,弄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看你干脆开辆坦克上街得了!不但防弹,看谁不顺眼还能一炮打飞!”唐诗诗气吼吼的说! 一个男公关开这样的车,简直就是钱多了燥得慌!暴殄天物! 凌睿的脸一下子黑了! “这个提议不错!改天我会试试的!”死女人,等着吧,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 “哈哈!”唐诗诗大笑,“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要是你哪天真的开起了坦克,记得带上我,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唐诗诗说着还拍了拍凌睿肩膀,分明是当一个玩笑在开。 “好,我会记得你几天说的话,到时候你可不要吓得不敢应约!”凌睿眼珠一转,划过一道狐狸般的光芒。 “放心!我一定不会爽约的!”唐诗诗拍着胸口,豪气的保证。 “那就这么说定了!”凌睿不给唐诗诗思考反悔的机会。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表情,敏感的觉察到一丝丝的不同寻常,好像有阴谋的味道!但是一想到坦克又不是飞机,飞机还有私人的,坦克这玩意可都是军用的,一般人看都看不到,何况是开!想到这个,她又放心了。 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唐诗诗告诉自己!所以当有一天,唐诗诗被某个霸道的男人扛着扔进坦克里狠狠压榨了一天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想起这个见鬼的约定,后悔不已! 不得不承认,这一路唐诗诗与凌睿两人的相处还是和谐的,当车子停在唐诗诗的小区门口,唐诗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凌睿她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这个家伙不会真的一直在跟踪自己吧?想到这个,唐诗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什么是我不方便知道的?”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凌睿邪魅一笑,俊脸突然放大在唐诗诗的面前,害的唐诗诗呼吸一滞! 丫的!这祸害又出来勾引人了! 唐诗诗猛的一把推开凌睿斜倾的身子,然后飞快的打开车门留下车,朝着凌睿晃了晃拳头,警告的说:“快滚!以后别来招惹我,不然姑奶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说完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本来她还想狠狠的踢上一脚泄愤的,但是想想这车子变态的改装配置,又讪讪的收回脚! 人家连子弹都不怕,她又何苦给自己的脚找刺激! 唐诗诗一溜烟的跑上楼,刚打开门进去,就听到唐元幽幽的声音传来: “那个男人是谁?” ------题外话------ 求收藏! 036:唐元的心思! “那个男人是谁?” 唐诗诗被唐元问的一愣,她看了看站在窗边,神色不明的唐元,心想:那个家伙是谁?她还真是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金粉的头牌而已!但是这样的答案她是不会告诉唐元的,也说不出口! 唐元见唐诗诗踌躇犹豫,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 难道这一次,自己又晚了么? 六年前,自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调皮捣蛋,性格古怪,处在叛逆期喜欢处处跟她作对的孩子而已,那时候陆涛出现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他挖空心思想到的那些拙劣的手段,是如愿的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最终换来的不过是她的一句:“我这个弟弟脾气有些不好!” 唐元记得,当年唐诗诗就是这样对陆涛解释自己的那些反常的举动的。 那一刻他笑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是多么的苦涩,更没有人知道他转身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 他不怪她,真的!一点也不怪!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要比她小两岁?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是个男人一样给她安全和依赖?为什么自己做了许许多多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从那时候起,他恨死了弟弟这个称呼,也发誓再不喊她姐姐! 三年前她嫁人了,在她结婚的前几天,他借口和同学出去旅游缺席了,因为他放不下,实在怕见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甜蜜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刺激,控制不住的当场发狂! 这三年,他们很少见面,但是他总是在她背后默默的一点点的收集她的消息,默默的关注着她,看着她每次回到c市都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说自己:她过的很幸福,你也该放开了! 可是这一切终止于昨夜那场订婚宴!当他知道她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表面的平和,虚无的繁华后,他替她伤心难过,气愤难平,担惊受怕,也窃窃欣喜! 他买了最快的机票飞了过来,他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给她依靠,他想告诉她,他不要再做弟弟! 他去将那个负心的男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总算出了口恶气,回到她的住处,他焦急的而又满怀憧憬的等待着她回来,可是等到的却是看到她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难道这一次,他又晚了吗?唐元一遍遍的问自己! 不!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再也不要错过!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唐诗诗看到唐元眼中的坚持,有些心虚的说。 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你会坐他的车回来?唐元在心里生气的想!但是他同时也放心不少,至少,那个人现在在唐诗诗的心里,比不过自己的地位重要! 这就说明他还是最有机会的不是吗? “你去给我买的衣服呢?”唐元看着唐诗诗空空的两手,眉毛拧了起来! 糟了!刚刚下车的时候忘记顺手将衣服给抢回来了!唐诗诗心里懊恼着,将近200块钱呢!便宜那个怕死鬼了! 鉴于凌睿给那辆保时捷卡宴做的变态改装,唐诗诗自发的给凌睿取了个“怕死鬼”的绰号。谁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呢! “那个……先不说衣服的事,你先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将陆涛打伤?”唐诗诗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怒其不争的看着唐元,问道。 果然这一转移话题,唐元的注意力就不纠结在衣服的问题上了,他愤愤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出口恶气!谁让他那么对你!” “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唐元,你已经23岁了,大学也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陆涛那样的身份地位是我们惹不起的?”唐诗诗像连珠炮似的对着唐元一顿炮轰! 唐诗诗越说越生气,真是气死她了!这个家伙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一点脑子都不长! “他不就是依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唐元没想到唐诗诗会这么生气!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比陆涛更有钱! 虽然打完人之后,唐元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但是他敢作敢当,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就是看不惯唐诗诗维护陆涛那个混蛋的样子,都到现在了,还为他说话!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道德败坏的人渣一个! 这样的社会败类,就该见一次打一次! 唐诗诗没想到唐元都这会了还嘴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气的拉开门就将唐元往外推,边推边说:“你这个惹祸精,给我滚回c市去!” 唐元没想到唐诗诗这次来真的,差点就被唐诗诗一下推出去,幸好他反应灵敏,狠劲的扒着门框不肯松手,这才稳住了身子! 看到唐诗诗横眉竖眼的,唐元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将她惹毛了,连忙告饶:“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还不成吗?” 现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能离开! “走!赶紧走!”唐诗诗其实是真的想让唐元回去,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陆涛不追究这次的事情,凌素素与王凤珍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们的麻烦大着呢! “想让我回去,想都别想!我都跟爸妈说了,在这里找到工作了,除非你想我告诉爸妈你离婚的事!”刚刚在等唐诗诗回来的时候,他接到了老妈的电话,他说和同学一起在b市创业,老妈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多跟唐诗诗联系呢。 所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回去c市,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这招果然管用,唐诗诗松了手,唐元连忙将身子缩进了屋里,飞快的关上门!刚刚那一幕简直丢死人了,还好没被人看到!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冲动了,离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吧?”唐元见唐诗诗面色不虞,连忙再三的保证着。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躲着也不是办法,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了!”唐诗诗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 即便是躲会c市,依照凌素素的势力,想要找到他们,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总不能躲躲藏藏的一辈子! 037:凌家家宴(一) 凌睿知道自己的老妈一向是个急躁脾气,只是他没想到,他那个老妈自己装病的把戏不成,竟然让唆使凌老爷子装病,骗了一大家子人,就为了将自己给召唤会老宅! 凌家老宅在b市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豪宅,凌老爷子早年从政,后来又下海经商,在酒店餐饮业打下一片天下,在华夏国也算得上数得着的富豪了。 只可惜凌老爷子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凌卫国已经年逾古稀,早年曾经是b市的检查院长,为人正直,一身正气,现在早已经退休在家,他同老伴林美娟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b市的市长,凌素素的父亲凌浩,凌浩也只有一个女儿凌素素;凌悦是凌老爷子的老来女,年纪跟凌浩相仿,但却是凌浩的长辈,凌悦自小就聪敏异常,颇有经商天赋,深得凌老太爷的欢心,后来继承父业,掌管着凌氏企业。因为凌家子嗣方面一直不兴旺,所以凌悦同君泽宇成亲以后,凌老爷子在征得君家人的同意后,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了凌姓,这也是为什么方子明说凌素素是凌睿的侄女的缘故。 凌睿将车子开进院子,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几辆车子,其中一辆很是眼熟的扎眼。 停了车子,立刻就有佣人迎了上来,恭敬的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子已经问了你好几遍,正等着你呢!” “嗯。”凌睿关了车门,朝正院走去,里面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呦,凌睿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凌睿刚推门进来,凌素素的母亲黄晓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凌睿脊背挺直的大步走了进来,并不接黄晓娟的话,一身冷然的气质,让还想说什么的黄晓娟有些讪讪的闭上嘴。 “睿小子,亏你还知道回来!”凌老太爷虽然已经90多岁,但是身板仍然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的样子! 虽然凌老太爷话说的有些埋怨的意味,但是语气里却是不难听出高兴之情。现在的凌家,凌老爷子最宝贝的就是凌睿这个孙子,不光凌老爷子,就是凌卫国也十分的看重凌睿,对凌睿的期望甚至比自己的儿子凌浩的还要高。 凌睿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今天大家到的倒是挺齐,连凌素素与陆涛也在。凌睿的目光在陆涛的身上稍一停顿,两人对视一眼,陆涛对凌睿点头示意,凌睿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对着首座的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又对着周围的人喊了一圈:“大伯,大伯母,爸,妈,大哥,大嫂。” 众人都欢喜的应了,只有凌悦冷哼了一声,前几天自己虽然是装病住院,但是这个小子过去看了一眼扭头就走,眼里越来越没自己这个做妈的了,看到他就来气! 凌睿看到凌悦甩脸子,也不生气,权当没看到,只是和老爸君泽宇快速的交换个眼色,看到老爸苦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知道今天这一出,又是自己这个老妈整出来的,给自己摆鸿门宴呢这是! 反正人都已经来了,见招拆招吧! 想起唐诗诗,凌睿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涛,在看到对方眼底不解的目光后,心底轻笑。 “睿小子,过来坐!”凌老太爷伸手招呼凌睿,凌睿也十分听话的走到凌老太爷的身边坐下,看着一桌子菜色,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爱吃的,眼底的锐利淡去许多。 这个家里,他凌睿只听凌老太爷一个人的话,对于自己的大伯,他是敬重居多,至于自己的老妈,他们两个天生不对盘,老爸君泽宇,就是一妻管严,在外面呼风唤雨,装腔作势的还像那么回事,在家里…… 凌睿坐下后,凌老太爷才拿起筷子,说了声开饭,然后又对着陆涛跟凌素素招呼了一句:“素丫头,你别顾着自己吃,陆涛第一次来我这里,也别拘谨。” “太爷爷客气了,素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吃的多胃口好是福气,倒是我,最近都没好好照顾她,实在惭愧。”陆涛温润的面色上染上淡淡的愧疚之色,说道。 凌老太爷听到陆涛这样说,轻轻的点点头,一旁的凌卫国夹了一口菜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看陆涛一眼,林美娟不悦的用腿碰了碰凌卫国一下,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像是一朵菊花,说:“陆涛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倒是个出息的。”说完还颇有些得意的看了凌悦一眼。 凌悦假装失聪,只拿眼瞪着对面的凌睿,还孩子气的将凌睿夹起的一筷子红烧鸡翅给劫了过来,看到凌睿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挑,她眼里就有了得意之色。 “奶奶过奖了,只不过是勉强守得住家业罢了。”陆涛谦虚的说,边说边给凌素素夹了一筷子胡萝卜。 “我不爱吃胡萝卜!”凌素素看着陆涛放到自己碗里的胡萝卜,撅着嘴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多少吃一点,对你和孩子都好。”陆涛和颜悦色的劝说着,很有耐心的样子。 “你眼里就知道孩子!”凌素素嘴巴撅得更厉害,撒娇的语气更重了。 “你好了,孩子才能好,怀孕太辛苦,我更担心你。”陆涛眼底眉梢全是温柔的哄着。 凌素素终于是没再说什么,苦着脸将自己平日里看到都难受的胡萝卜给吃了下去。 一桌子人见到小两口恩恩爱爱的,眼中各有计较。 凌老爷子与凌卫国等人假装耳聋眼花,喝酒吃菜,凌睿不经意的用眼角扫过陆涛,锐利的目光中泛起点点冷意。 黄晓娟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看着陆涛与凌素素两人你侬我侬的,笑着说:“难得陆涛事业有成又顾家!现在这个社会,顾家的男人最吃香。” 黄晓娟说完,眼睛若有似无的落在凌悦的身上,然后又飞快的看了凌睿一眼。 看凌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这让黄晓娟觉得心里有点解气又有些没底气。 038:凌家家宴(二) 陆涛怎么会看不懂这饭桌上的暗潮汹涌,他谦和的笑笑,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给了黄晓娟回应,又不让人觉得他是刻意的逢迎巴结。他脸上始终淡笑晏晏,坦然的接受落在他身上的各种打量评估的目光,丝毫不见慌乱,借着举杯的动作不落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坐在他斜上方对面的凌睿。 不得不承认凌睿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长了一副好样貌不说,气质出众,气度雍容,即便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也绝对不会让人忽视。听说他这些年屡立军功,能力卓著,是难得的军事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 而且陆涛也看得出,在这个家里,老太爷对凌睿明显是不一样的,他第一次正式拜见老太爷,明明是过了饭点都快一个小时了,凌睿没来,老爷子就不说开饭,而且凌睿一来就坐在老太爷的右手边,紧靠着老太爷,可见是十分的宠着他的。 只是,这个凌睿好像是并不怎么待见他,他第一次老凌老太爷这里,与凌睿也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并无交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那是,妈,你也不看是谁的眼光!这世界上有钱的男人不少,但是像我们家陆涛这样有钱又顾家,事业有成又有责任心的男人,可就是少之又少了!”凌素素一脸傲娇的说。 “你这个丫头!”黄晓娟笑骂凌素素,眼角眉梢的得意已经飞扬漂浮了起来! “素素这个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林美娟也柔和的笑笑,满意的看了一眼陆涛,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才貌出众,为人也谦和有礼,的确是越看越入眼。 “凌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赶紧找个媳妇安定下来了。” 凌睿听了林美娟的话,眉眼稍台,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不假,瞧瞧人家祖孙三代,婆婆媳妇齐上阵,配合的多默契啊,谈笑间就将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嫂,这回你可问着了,这臭小子呀好事也近了。”凌悦笑眯眯的说着,给凌睿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碗里,说:“臭小子,多吃点!这排骨可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臭小子!这回你可得给我争口气! 无聊! 老娘不管!每次我都受她们排挤,这回怎么着也得扬眉吐气一把! 幼稚! 我不活了,你今天见死不救,以后她们欺负你媳妇我就袖手旁观!反正你在家陪媳妇的时间没有我多! 威胁我? 哼!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叫有其子必有其母! 算你狠! 彼此彼此! 只不过一个夹菜的瞬间,凌悦与凌睿母子间已经达成共识。 “真的?这么说我们家这次要双喜临门了?”林美娟故作惊讶的笑笑,然后状似开玩笑的问:“凌悦,这年头可不实行包办婚姻了,有道是强按得牛不喝水,凌睿可是咱家的梁柱子,你可不能因为抱孙子心切就委屈了他。” “大嫂,你还真爱多想,凌睿都三十了,我虽然着急抱孙子,但是你看我哪次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了?”凌悦笑眯眯的指桑骂槐,然后又故作凶恶的瞪了凌睿一眼,说:“这小子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要不是被我抓个现行,还不知道要瞒我们多久呢!就是个不省心的!” “睿小子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今天也不把那丫头带来?”凌老太爷也来了兴趣,看着凌睿问。 “就是!快跟我们说说是哪家的千金?”黄晓娟也八卦的问。其实她心里正不是滋味呢,今天陆涛第一次上门,本想着扬眉吐气一把的,谁知道老太爷眼里除了凌睿,压根就放不下其他人? 以凌睿的条件,想要找媳妇儿,这b市的名门千金还不得挤破头的往前凑?这要是再进来个高门显要的,这家里就更没她们的地位了! “睿小子,你这事做的可就不地道了!该把人家姑娘领来让大家见见,这是大喜事!”凌卫国今天喝了两杯酒,有些高,说话也有点飘。这位刚正不阿的前检察院院长,酒量可真是不行。 不过他说话可都是真心实意不参杂水分的,他喜欢凌睿这个侄子,拿着他简直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看重!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凌睿的身上。 凌睿缓慢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像是在考虑着要从何说起的样子,等他将大家的胃口都吊足了,忽然轻笑一声,看向坐在他斜下方的陆涛,问:“陆董,你说婚姻是什么?” 陆涛被凌睿这突然一问,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略一沉思,温润的笑了笑说:“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婚姻的看法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 果然是个狡猾的!凌睿心里冷哼一声,这个陆涛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其实说了等于没说。 其他人见凌睿突然转移话题跟新姑爷讨论起婚姻的话题来,一时间也不好插嘴,不知道这凌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想陆董对这话应该深有体会吧?”凌睿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轻轻眨动了一下,里面恍然有凌厉的光芒快速闪过。 陆涛的身子一僵,他现在是百分百确定凌睿对他是有敌意的了,只是他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在他眼里,凌睿是那种对女人的战争不屑一顾的人物才是。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林美娟与黄晓娟,凌素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除了凌悦夫妻,凌老太爷和凌卫国,四人仍旧像是先前般吃吃喝喝,对饭桌上的诡异气氛置身事外以外,就连凌浩的脸色都变了:凌睿这个问题问的太没礼貌了! “小叔……”凌素素有些生气的开口,虽然她心里其实很畏惧这个小叔,但是现在她依仗着自己是孕妇,顶着风迎头就要上。 “其实,婚姻就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外人看起来再光鲜亮丽有什么用?身份算个什么东西?跟人比起来,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凌睿不悦的看了凌素素一眼,语气缓慢的说。 “陆涛受教了!我会时刻牢记,好好对素素的。”陆涛说完,温情脉脉的看着凌素素。 “瞧这小子,又想转移话题的吧?”林美娟又将话题拨乱反正,绕了回来。 “放心,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凌睿只是看似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秒杀了蠢蠢欲动的林美娟等人。 039:凌家家宴(三)求收藏! 不知道为什么,陆涛听到凌睿的那句“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之后,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更奇怪的是,陆涛隐约的从凌睿的眼神中察觉到挑衅,嘲弄的光芒,这让他第一次有了坐立难安的感觉。 直到不久之后,陆涛吃惊的看着唐诗诗挽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刺刺的**,相携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了悟。 原来如此! 一顿饭吃的至少表面上算是愉快,吃完饭,凌老太爷又将凌卫国与凌睿给叫到了书房,说了会话,凌睿见老人家今晚精神十分的好,也就陪着他多聊了一会,倒是凌卫国因为喝了几杯,早早被林美娟给搀回去睡觉去了。 “睿小子,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眼?找时间带回来给爷爷仔细瞧瞧!”临了,凌老太爷对着凌睿问道。他现在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开心的就是看着这孩子早日成家立业,所以今天凌悦说他有了心上人了,让他装病将睿小子给召回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在这个家里,也就他老头子的话,在睿小子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好使的。 “爷爷,总会见面的,只是他恐怕未必看得上你的孙子。”凌睿想起前几天被唐诗诗一脚给踹下床的事,脸上有了一丝惆怅。 “谁家的丫头眼眶这么高?连我们家睿小子也看不上眼?你告诉爷爷,我老头子得找她好好理论理论!”凌老太爷一听凌睿的话,气的差点跳脚!这小子一直是他的宝贝疙瘩眼珠子,竟然还有人敢看不上!真是气死他了! “爷爷,人和人之间得看缘分,我们凌家家大业大,没必要为了什么去牺牲婚姻,搞什么联姻,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豪门大户,未必都是人人巴结着想要进来,也有人是望而生畏,避之不及的。”凌睿可以想象,唐诗诗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排斥的更厉害。在这个家里,爷爷和他的父母向来主张婚姻自主,不以门第定高低,给了他充分的婚姻自主权,但是却未必能一下子接受唐诗诗二婚的身份,而且,还有处处与他老妈针锋相对的大伯母那一家子!唐诗诗与凌素素,陆涛又是那样的关系! 唉!有点乱,他得好好捋一捋! 凌老太爷也沉默了。他向来不是什么老古董老顽固,听凌睿说完,他也多少听出一些门道来,但是听说人家姑娘看不上自己的心尖宝贝孙子,仍然觉得气儿很不通顺,说:“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又不是你能选的?难道非要你生在个乞丐家庭里她才觉得心理平衡?再说了,睿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难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还怕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丢人!” 凌家虽然家口少,但里面的明争暗斗却不少,凌老太爷心里门清,只是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到罢了。 凌老太爷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楼下正在聊天的一群人听到动静都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的看向书房的门口,心里各怀猜测! 老太爷对凌睿发火了?这可是大年初一头一遭啊!凌浩收回目光,继续将心思放在了棋盘上,他正与陆涛喝茶下棋呢。 陆涛虽然表面上与平常并无二样,但是心里却对凌睿更加好奇了起来。凌老太爷的气场威仪往那边一坐,连他都觉得十分有压迫感,恐怕也只有凌睿敢跟他分庭抗礼了。他今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凌老太爷的书房,连他对面这个身为一市之长的岳父大人都没有资格进去,可见在这个家里,凌睿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也难怪,凌素素的奶奶和老妈整日的拈酸吃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了。 凌悦听到书房里的动静,想要起来去看看却被君泽宇一把拉住,他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塞进凌悦的手里,说:“饭后吃个苹果,有助消化,美容养颜还增强免疫力。”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上面书房里的根本不是他儿子一般。 凌悦撇撇嘴坐下,倒是没再坚持,咬了一口苹果,心想:难道是老爷子看不中臭小子的心上人,两人谈崩了?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让臭小子将那姑娘的事情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给飞了! 这臭小子也真不让人省心,你说要是早点跟她透个气,让她心里有个谱,这个时候不就给他帮上忙了? 跟凌悦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黄晓娟跟凌素素,只是她们存着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心态。尤其是黄晓娟,她之前一直怕凌睿看上的是哪个家世显赫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现在总算是着了地,只要不是比黄家显赫的人家,那么她今后在这个家里,腰杆也能挺得直些。 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凌睿娶个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的人呢,凭什么这个家的好事都让他们娘俩给占去了!?小姑掌控着整个凌家的经济大权,凌睿又是老太爷的心头肉,凌浩贵为一市之长,在这个家里却从来就没进老太爷的眼!事事都没有发言权! 但是凌睿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平民?所以,她心里只想着,那姑娘家里只要不比她娘家显赫就好。想到这些,黄晓娟又将这b市里面的没嫁人的名门千金给细细的数了一遍,纠结着到底那个人会是谁? 陆涛一边跟凌浩下着棋,一边将屋子里这些人的表情神态都看在眼里,当他看到君泽宇一副置身事外,眼里仿佛全天下只有凌悦一个人似的,为她端茶递水,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大秀恩爱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微微酸涩,觉得身上那两根接好的肋骨隐隐作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了起来。 凌睿在书房里被凌老太爷给言传身教了好一顿,他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打开了书房门,走出来就看到楼下众人将目光向他投射过来,他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冷静姿态,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冷厉的气息,让原本好奇的想要询问究竟的人都自觉的闭紧了嘴巴。 直到凌睿下了楼梯,推门走出去好久,屋子里的气氛才解冻。 凌悦猛的一拍脑袋,匆匆追了出去,君泽宇也连忙跟上爱妻的脚步。 凌素素与黄晓娟看着那一家三口先后离开,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眼底有得意的暗光流窜! ------题外话------ 打滚求收藏求评各种求! 小剧透:某日,唐诗诗惆怅的目光看得凌痞子头皮发麻。凌痞子狗腿的给唐诗诗揉捏着因为怀孕有些浮肿的大腿,问:“媳妇儿,想什么呢?” “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连个恋爱也没谈的就结了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自大跟这个家伙认识,就没有走过一次正常路线。 “老婆,你没听别人说嘛——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你看你多厉害,花一千万就勾搭上我这么个极品老公不说,还让自己开花结果了,两全其美啊!” 某男越说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一只爪子也不安分的攀爬到唐诗诗因为怀孕而丰腴的柔软上。 “滚!还给我的一千万!”唐诗诗一掌拍飞那只色爪,悔不当初的怒吼! 040:一场邂逅;撞破情事 唐诗诗在御景豪阁上班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唐诗诗过的很充实,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学了不少的东西。 因为唐元坚持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也因为上班的缘故,唐诗诗重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总算是将唐元睡沙发的抱怨给堵了回去。 而最让唐诗诗吃惊的要数唐元了,原本她还以为唐元要在b市找工作是说着玩的,谁知道他竟然是早有打算,在他的一个大学同学汪邵鹏的软件公司上班,具体职务是不清楚的,但是薪水不低,唐诗诗新租的房子房租就是唐元预置了一个月工资给付上的。 本来唐诗诗说什么也不让唐元出这笔钱的,但是最后将唐元惹毛了,气的差点翻脸,唐诗诗这才乖乖就范。 当然这些日子,唐诗诗也没有放松警惕,她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涛,凌素素这两个人会突然窜出来找他们的麻烦,所以时刻的防备着。 还有那个“怕死鬼”,这一阶段也没有再出现,一开始唐诗诗还真怕他也突然冒出来,拆穿一切,让她抬不起头来。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唐诗诗也逐渐释然了,兴许,那个家伙是又傍上了某个大款,根本就记不起自己这号人来了。 “诗诗,别忘记了今晚7点海香园见。”快下班的时候,王月珊你的电话打了过来。 “知道了!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放心吧你就!”唐诗诗笑着打趣说。今天是10月20号,王月珊的生日。 “可别到时候嫌我碍眼就好了。” 最近王月珊与杜昊泽的恋情突飞猛进,两人天天如胶似漆的。不过王大小姐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杜昊泽一提起见家长,王月珊就是再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也会立刻清醒,抵死不从,一副捍卫贞操的烈妇样儿,让杜昊泽是极度的郁闷,每次见了唐诗诗不是投诉王月珊耍流氓就是抱怨唐诗诗与陆涛给王月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心理阴影! 说起陆涛,每次杜昊泽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个人,唐诗诗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面对,即便是听着杜昊泽说陆涛已经开始着手准本婚礼,对凌素素如何如何疼惜,她也不过是当做一个旁观者来对待,无喜无悲。甚至有的时候看着杜昊泽十分不赞同的目光,唐诗诗只觉的心里发笑。 唐诗诗下了班直奔海香园,由于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她还在路上的时候,王月珊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了,所以她一下出租车,拿着给王月珊准备的生日礼物就急匆匆的往里赶,推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结果那道门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唐诗诗进门之后连声道歉,刚刚她明显听到了对方的抽气声,看来这一下撞得不轻。 汪邵鹏一点防备也没有的被一道门给撞了,心里正恼火着呢,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跟鬼子进村似的,刚想发作,就听到一声清脆好听的道歉声,他顺着声音一看,心跳加速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职业装,身材玲珑有致,纤细有度,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职业装穿的这么端庄好看又带点性感的。这女孩柳叶细眉,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如同一横碧波秋水,琼鼻樱唇,粉面桃花。汪邵鹏看到唐诗诗脸上明显的焦急之色,竟然生出一股怜惜,哪里还有半丝怒气,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一点也不疼!真的!”说着还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刚刚被门撞到的胸口,表示自己没有骗人。 唐诗诗抱歉的笑笑,然后火急火燎的朝520包间走去。汪邵鹏被唐诗诗这一笑,摄了魂儿,唐诗诗都走出好远去了看不见了,他还傻傻的杵在门口,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刚刚怎么就忘记问一下女孩的名字了呢?留个联系方式也好啊! “邵鹏,你怎么还没到?”电话那头唐元着急的问。今天他们约了一个客户谈他们公司最新设计的一款游戏的投资问题,谁知道汪邵鹏堵车还没到。 “我马上到,5分钟!”汪邵鹏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刚刚他下车走得急,进了酒店后才想起来将资料落在车上了。 不过,想起刚刚那一场邂逅,汪邵鹏心里美滋滋的。 唐诗诗找到520包间,因为刚刚的毛手毛脚,这次她十分小心的,轻轻的推开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清醒后,啊了一声,砰的一下,飞快的拉上门。 听着里面王月珊大嗓门的抱怨,杜昊泽懊恼的欲求不满的低咒,唐诗诗拍了一下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打趣的站在门外说:“你们继续!继续!我一点都不饿,真的!”饿“坏你们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唐诗诗故意的将那个发人深思的“饿”字说的抑扬顿挫的。 谁让这两个家伙胆色过人,竟然在包厢里公然上演限制级的,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就不能回家再做嘛?真是的! 她可没冤枉人,是吧? 王月珊拉开门,就见唐诗诗一个人站在外面笑得贼贼的,饶是她一向以腐女自居,将这档子事用手中的笔画过无数次,什么样的姿势都尝试过,什么样的表情都描绘过,面对好友也羞红了脸。 “我刚刚真的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唐诗诗看到王月珊跟杜昊泽一脸的不自然,连忙狗腿的保证,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过她这可不是羞得,完全是憋笑憋得。 “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王月珊最先恢复正常,她羞恼的瞪了杜昊泽一眼,说:“可以上菜了!”刚刚都怪这个家伙引诱自己!非说什么诗诗一时半会的来不了,结果让好友看到自己那副样子,丢死了! 杜昊泽也十分尴尬,他没想到唐诗诗不敲门也就罢了,推门连个动静都没有的,不过他脸皮怎么说要厚一点,轻咳了一下,说:“再等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041:承你吉言;没心没肺 “再等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躲闪,又看看变了脸色的王月珊,无所谓的笑笑:“是陆涛吧?这情景还真像我们上学那会。”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这个原本心思单纯,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女人变了,变得即便是他浸淫商场这么多年,阅人无数都看不明白了。 王月珊气愤的瞪了杜昊泽一眼,别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歉疚的说:“诗诗,对不起,我不知道……。”王月珊的确是生气了,杜昊泽竟然没有知会她一声,在她生日的时候就请了陆涛来,陆涛是他的死党,诗诗可是她最好的姐妹,这算什么? 真他妈的皮痒! “我没事,皱着眉毛像什么话,今天你可是寿星佬,开心点!”唐诗诗说着便将王月珊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看到王月珊哇哇大叫,她坏心的笑了! 她是真的无所谓!只是这话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索性她也不浪费唇舌为自己辩解了。 因为,为这种事情较真,根本没必要! 陆涛推门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与王月珊打闹成一团,杜昊泽被晾在一边晒了鱼干。陆涛推门的动静有些大,像是破门而入一样,杜昊泽看到陆涛一脑门的汗,苦笑一声,递上一条纸巾,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人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 唐诗诗与王月珊也停止了打闹,陆涛看了一眼王月珊后,将目光对准唐诗诗说:“抱歉,路上堵车堵得厉害,来晚了。” 唐诗诗自然不会接话,她可不想自作多情的引起别人误会,目光扫了一眼陆涛有些汗湿的衬衫,看向别处,将那些话自动忽略。 陆涛的目光一暗,杜昊泽朝王月珊使了个眼色,王月珊接过话来说:“道歉就不必了,罚酒三杯!”声音是不冷不热的。她可不是卖杜昊泽的面子,而是看到陆涛那双眼老是黏着唐诗诗,不舒服罢了。 菜色很丰富,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如同料想般的尴尬,四个人分成了两派,唐诗诗与王月珊坐在一起,陆涛与杜昊泽坐在对面,跟两军对垒一样。 王月珊是个同仇敌忾的,唐诗诗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就跟在大学食堂里跟陌生人一桌吃了顿饭的感觉是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也不会觉得不自然。杜昊泽最为憋屈,他看了一眼陆涛紧绷的脸,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诗诗,听说你在御景豪阁那边的售楼中心上班?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比以前浑浑噩噩的日子充实多了。”唐诗诗意外的看了杜昊泽一眼,她在御景豪阁上班,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拿起杯子猛的灌下一大口酒。 杜昊泽暗叫一声不好,举起杯子,扯了个笑容说:“这么说,我们不光是朋友还是同事了,喝一个!”说完也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一口将被子里的酒喝光了。 御景豪阁是百达地产的产业?唐诗诗心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太岁犯得! “那以后还请多多指点了!”唐诗诗落落大方的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后豪气的将杯底展示给杜昊泽看。 杜昊泽有点傻眼,王月珊也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唐诗诗这么淡定让他们实在淡定不起来。 “指点不敢当,不过诗诗你可得敬我们陆总一个,毕竟大家都靠他发薪水不是?”杜昊泽盯着王月珊的强大火力硬着头皮嬉笑着打着圆场。 “还说不是指点?”唐诗诗朝杜昊泽展颜一笑,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王月珊将手挡在唐诗诗的手背上,唐诗诗用另外一只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 唐诗诗倒满酒,从容的站起身来,对着陆涛举杯,笑着说:“说起来,我的确该好好的敬陆总两杯,这第一杯,感谢陆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同唐元一马,我先干为敬!”唐诗诗说完,一仰脖,几口下去,将杯底亮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陆涛。 其他的三个人被唐诗诗的这一太过识时务的举动给惊到了,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尤其是陆涛,他看到唐诗诗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眼睛里像是铺了一层化不开的浓墨!直到杜昊泽在桌子下的腿碰了碰他的,他才反应过来,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你明知道我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这一声似幽怨又似叹息,只不过只有他身边的杜昊泽勉强听得出来。 “这倒是我们真小人了,害我还提心吊胆的这么多日子!”唐诗诗自嘲,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好事成双,这一杯,希望陆总事业蒸蒸日上,好让我们这些员工也能混口饭吃。” 说完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一旁的王月珊看唐诗诗连喝三杯,面不改色,嘴巴都张成了o字,她第一次知道唐诗诗如此的海量。 其实今天这红酒度数很低,完全是考虑到唐诗诗王月珊的酒量,只是自从上次唐诗诗在金粉买醉,唐诗诗已经发觉到自己的酒量不浅,这半个月上班,有几次也是跟着梁月去应酬,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喝这点酒,对她来说跟喝饮料似的。 “承你吉言!”陆涛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来,将斟满酒的酒杯端起,一口灌下。 他看着唐诗诗敬完酒后翩然落座,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透不过起来,闷得心口难受。 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哪怕她冷嘲热讽,冷眼相对,甚至对自己拳脚相加,也好过现在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客气疏离,像是完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个上司这般的对待自己!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气氛诡异的生日宴,王月珊跟杜昊泽都像是打了一场恶仗般疲惫不堪,陆涛是越吃脸色越阴沉,看着唐诗诗对自己虚与委蛇,笑得官方,亲切又疏离,那陌生的感觉让他几欲抓狂! 唯一吃的欢快的就算唐诗诗了,海香园的菜色还算不错,吃到最后看大家都举筷不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心没肺。 042:我有门禁;亲上加亲 吃晚饭,四个人相继出了包间,杜昊泽走在前面去结账,王月珊与唐诗诗走在中间,陆涛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诗诗,你真的没事吗?”王月珊十分不放心的问,刚刚唐诗诗可是喝了不少酒,这会脸颊白里透红,像是白脂上涂了一层胭脂,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要是我说没事呢,你会以为喝醉酒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要是让我说有事呢,我又不想欺骗你,你说怎么办?”唐诗诗耸耸肩,看着好友,调皮的问。 “你呀!”王月珊是真的放心了,摆出一副拿唐诗诗没辙的样子。 走在她们身后的陆涛听着两人说话,目光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一些化不开的情绪,她是真的变了! “美女,真的是你!”就在唐诗诗与王月珊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突然被后面冲上来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王月珊防备的打量起眼前一脸惊喜的看着唐诗诗的男人,问:“你是谁?”又是一个觊觎唐诗诗美色的,这种搭讪方式,她见识了都不知多少次了! 不过——王月珊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毛头小伙子,穿的人模狗样,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还有两个酒窝,挺讨喜的,看起来还不赖! 唐诗诗想了一会,才记起眼前的男人,礼貌的笑笑说:“真巧!”这个人正是今天被她用门撞到的男子。 不会是来讨医药费的吧?! “是啊,缘分啊!”汪邵鹏见唐诗诗记起了自己的样子,心里热血澎湃,脸上的表情又狂热了几分。 唐诗诗与王月珊无语的对视一眼。 陆涛在看到前来搭讪的汪邵鹏,脸上涌动起怒气,刚想上前,却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邵鹏,碰上熟人了?” 唐元刚将客户送上车,返回酒店就看到汪邵鹏和两个美女不知道在说什么,心想天色不早了,打个招呼好快点回家,他可是有门禁的人! 谁知道—— “你今天也在这边吃饭?”唐元看清楚了两位美女的真容,开心的走上前去,说。 “嗯。”唐诗诗也很意外看到唐元,应了一声。 “唐元,你们认识?”一旁不甘冷落的汪邵鹏看着唐元一来就和唐诗诗十分熟捻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止认识!”唐元边说边上前揽着唐诗诗的腰,对着好友说:“简直熟得不能再熟!”看着好友明显黯淡下去的眼神,唐元又坏心的加上一句:“我们住在一起。” 动作暧昧,语气亲昵,想不让人误会都难。连一旁的王月珊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唐元与唐诗诗,她好像又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其实唐元早就看到唐诗诗身后的陆涛,心里早就不爽了,再加上他也看得出好友眼里那不加掩饰的猎艳光芒,越发气恼。这个女人跑这边来做什么,跟那个人一起吃饭还喝酒,当他是死人吗? 唐诗诗被唐元这样一搂,神情有些局促了起来,她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唐元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别动,给点面子!” 唐诗诗立刻僵直了不动了,男人的面子伤不起!再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弟弟,抱一下也没什么! 汪邵鹏看到两人毫不避讳的搂搂抱抱,耳鬓厮磨,一颗玻璃心瞬间粉碎,原来自己芳心错寄,人家名花早有主。 要是这个主是别人也就罢了,至少他还有点希望,可是偏偏这个人是唐元,是他最好的朋友! 更何况,人家已经亲密到同居了! 唉!他无疾而终的恋情啊!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谢幕了! “唐元,这位是你朋友?”唐诗诗对着汪邵鹏笑笑,企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汪邵鹏!”唐元对着好友装作毫不知情的一笑,胳膊却是将唐诗诗搂得更紧,这感觉真好!他贪恋的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躁动的情怀。 “原来是唐元的老板呢,你好!我是唐元的姐姐唐诗诗!”唐诗诗礼貌的笑笑,与汪邵鹏握了握手。 腰间传来一阵疼痛,唐诗诗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询问的目光看向唐元,一双水雾般的眸子里有着迷惑不解。 汪邵鹏在听到唐诗诗的自我介绍的时候,立刻原地复活,他抱怨的看了好友唐元一眼,那意思明摆着想要“亲上加亲”,气的唐元差点吐血! 而另外一个气得已经吐血的人就是一直站在唐诗诗侧后方的陆涛了,看着唐诗诗公然与唐元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又对着汪邵鹏乱抛媚眼,勾勾搭搭,他真恨不得将那两只咸猪手给躲了喂狗,然后找个笼子将唐诗诗关进去,四周蒙上黑布,让她只准看他一个人,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诗诗,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去唱歌吧?”汪邵鹏兴高采烈地提议。 “不行!我是有门禁的人!10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等唐诗诗反应,唐元率先霸道的拒绝。 他将那句有门禁的人说的异常的响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门禁是一件多么自豪又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 “那你可以不去,我和诗诗去好了。”他巴不得只有他和唐诗诗两个人呢,这样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突飞猛进,汪邵鹏美美的想。 “怎么可能,诗诗跟我一样,都有门禁!”唐元生气的说,若不是眼前的人是汪邵鹏,他早就一掌将人拍墙里,扣都扣不下来了! 陆涛看着两个人挣得脸红脖子粗的,给结完帐回来的杜昊泽递了个眼色,多年的默契使得他们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怎么,光邀请诗诗?我们可是一起的,这太不厚道了吧?”杜昊泽打趣的上前拥着王月珊说。 “那就一起,求之不得!”汪邵鹏机灵的说,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 “诗诗,走,唱歌去!”得到暗示的王月珊拉着唐诗诗走出酒店,对唐诗诗的反抗只丢出一句“我是寿星我最大”,就将其秒杀! 其实不怪王月珊左右摇摆没节操,因为她可不是在给陆涛制造机会,在她眼里,陆涛早已经是死灰,完全没有复燃的可能!她只不过是在给唐诗诗制造机会,因为她突然觉得唐元和这个汪邵鹏都还不错! 043:左右逢源;气急败坏 六个人开车去了钱柜,要了一个包厢。 六个人,各怀心思,王月珊唱完一首歌后就一个劲的起哄,总是有意无意的给汪邵鹏与唐元制造机会,完全无视杜昊泽眨得已经快抽筋的眼睛;杜昊泽是阻拦不住王月珊,又对窝在沙发里一脸阴鸷猛灌啤酒的陆涛束手无策,你说你起意要来唱歌的,现在到了ktv,你不唱歌也就不唱吧,摆着副样子做什么,搞得好像是大家都欠了你钱似的,破坏气氛嘛这不是? 陆涛瞪了好友一眼,转而又死死的盯着唐诗诗。同时被两个男人大献殷勤,很享受是吧?唐诗诗,没想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一个女人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说话一套套的,没一句是真心的,还左右逢源,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男人都能笑得这么风骚!是我以前眼太瞎识人不清,还是你本性就是如此,只不过隐藏的太好? 唐元看到陆涛这样,心里暗自得意,笑得意气风发,他本来就长得一副好皮囊,十分的阳光,这一笑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连唐诗诗都觉得唐元今天的心情十分不错。 唐元心情是不错,如果没有汪邵鹏这个一直没眼力劲,皮厚的拼了命往前凑的臭家伙稍微打了点折扣的话,那么他的心情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过汪邵鹏这个家伙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他这么大献殷勤,一会递饮料,一会送水果的,让陆涛那个家伙的脸黑的跟黑无常一样,怎么看怎么大快人心。 汪邵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赚到了,没想到被门撞那么一下,竟然撞出了一段缘分,他越看唐诗诗越觉得她美得让人窒息,光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坐在她的身边,汪邵鹏就觉得呼吸急促,脸上发烧。不过自己那位好友,明显的是个姐控,看来要摆平这个大舅子,得好好的花点心思了! 唐诗诗极度无语!她还没有迟钝到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地步,看着好友王月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唐诗诗真想将这丫的给狠狠修理一顿!怪不得她这么强烈的要求来ktv呢,以前她可不热衷这些的,原来是打着将自己推销出去的主意! “诗诗,这个火龙果你吃一点,很新鲜。”汪邵鹏殷勤备至的用牙签扎了一块火龙果送到唐诗诗面前。 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都有些僵硬的嘴角,对汪邵鹏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火龙果一向不是她的菜,只是盛情难却! 感觉到背后有两道浓烈的光束,唐诗诗索性将剩下的火龙果一口给吃掉!觉察到那两道光束越来越强烈,唐诗诗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陆涛,我唐诗诗不是非你不可,没了你,照样活得滋润! “诗诗,喝点饮料!”唐元强硬的塞了一杯果汁到唐诗诗的手里,不容拒绝。 唐诗诗的脸一下皱成了苦瓜:“我还没唱歌呢,都喝三杯果汁了!”这两人一左一右的,不是让自己吃水果就是喝饮料的,这哪里是来唱歌啊? “一会就到我们了。”唐元拨弄了下唐诗诗肩上的碎发,说。 唐诗诗虽然觉得唐元今天对她过分的亲昵了些,但是在外面她不好落了唐元的面子,也没说什么,心想着回家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可不能让人误会什么。 “我们?” “我点了首《小酒窝》是情歌对唱!别告诉我你不会!”唐元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更多的是霸道,他还没有和唐诗诗唱过情歌呢!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今天太霸道了,什么事都给她决定好了,搞得好像他是哥哥一样!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包间里的气氛诡异到不行! “我去下洗手间!” 唐诗诗说着就逃也似的出去了,她需要透透气! “这里面有……”洗手间!汪邵鹏的话还没说完,唐诗诗已经关上门出去了,速度快的让他觉得跟逃命一样,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心急,让诗诗觉得有压力了?汪邵鹏自我反省中。 唐诗诗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觉得脑袋清醒不少,她狠狠的吐了口胸中的郁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又拽了拽眉毛,做了个鬼脸,觉得心情晴朗了起来。 刚推开门走出洗手间,就被一个醉鬼撞了一下,唐诗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她反应快,及时的扶住了墙站稳了。 刚想发作,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见过的,唐诗诗生气的嘟囔一句说:“又来醉生梦死?瞧你这样!出息!” 那人听到有人说他,晃晃悠悠的转身,醉眼朦胧,只看到一条马尾一跳一跳的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嘟嘟囔囔的说:“哪个不要命的妞,敢管爷的闲事?”说完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唐诗诗走了几步,冷不丁的被人大力的拖进了一处黑暗的角落,她刚想将对方打个乌眼青,让对方知道色狼不好当,就听一个声音说:“别怕,是我!” 唐诗诗将眼前的人推开,冷淡的说:“陆总,有事吗?”语气十分的疏离。 “唐诗诗!”陆涛低叫,语气里全是气急败坏! “没事请让开!”唐诗诗眉毛一挑,口气不悦。即便不用看,唐诗诗也知道陆涛是发火了,而且火气很大,但是——这关她屁事!? “唐诗诗,你简直不可理喻!”陆涛将一只胳膊横在墙上,阻挡住唐诗诗,圈出一个暧昧的空间。 “陆总,你逾越了,虽然我是下属,你是老总,但是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即便你是老总,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唐诗诗说完,用力的甩掉陆涛的那条挡住路的胳膊,毫不留恋的离开。 陆涛气愤的一拳打在墙上,手上传来的痛疼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还没有告诉她?”杜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陆涛身边,问。 陆涛看着那抹早已经消失的不见的身影,摇了摇头。 044:黄少在后;名门淑媛 “为什么不说?”杜昊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好友。这样夹在他们中间,他真的有些吃不消! “你觉得她还是以前的唐诗诗吗?”陆涛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眼睛里有着迷茫之色,就如同这烟雾一般缭绕。 “是有些不同。”杜昊泽想起唐诗诗最近的转变,又说:“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陆涛没有说话,他想起订婚宴上收到的那些照片和光盘,又想起唐诗诗公然和别的男人激情拥吻,他突然将手里的烟给丢到地上,用皮鞋狠狠的碾了碾,迈步向包厢走去。 杜昊泽心里一突,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看到过这样的陆涛,如此的焦虑烦躁!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别忘记你还有个孩子!”杜昊泽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好友了!那些照片他让人做过检查,是真实的,但是那张光盘,上面的内容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证实唐诗诗确实在金粉待过一晚罢了。 “不!她只能是我的!”陆涛的声音有些沉重。是呀,他跟凌素素连孩子都有了,有什么资格揪住那一点不放?说起来,他与唐诗诗两个这次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打平了! 这样,是不是就算两不相欠了? 杜昊泽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陆涛的脚步。 只是两个人走了以后,黑暗里走出一个圆润的身影,他看着陆涛与杜昊泽远去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妈的!” “黄少,快来,就等你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嗲嗲的响起,随即一双白嫩的胳膊缠绕到黄亮的身上。 “丽丽,你怎么比我还猴急,今天我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黄亮满意的在丽丽的柔软上捏了一把,引得丽丽嗤嗤娇笑不停。 “就怕到时候黄少厚此薄彼,将我抛到脑后了!”丽丽一双小手在黄亮的胸前画着圈圈,说。 “不会,你们都是我的小心肝!”黄亮说着,掏出几张粉色钞票塞进了丽丽的低胸吊带里面,趁机在里面为非作歹了一把,然后搂着丽丽朝自己的包厢走去。 一推门,黄亮就听到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男男女女激昂的毫不掩饰的纵情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那几个或站或坐或躺的手下,啐了一口,骂道:“些小兔崽子,这么猴急!” 丽丽关上门,立刻像是水蛇般缠了上来,用身体摩擦着黄亮,一副动情的样子! “亮哥,你的在那边,我们可不敢跟你抢!”正坐在沙发上享受一个小姐口活的猴子一指角落里坐着的个女孩,对着黄亮巴结的说。 黄亮顺着猴子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套裙的女孩坐在沙发上,双手搅在一起,局促不安,看到黄亮的目光看向自己,略显清纯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过害怕,连忙低下头。 黄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那个女孩,眉眼间都是不安,像是只掉进狼窝的小兔子,他一把将缠着自己的丽丽推开,手上的力道很大,丽丽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黄少——”丽丽扯住黄亮的裤腿,嗲嗲的坐在地上叫唤,声音酥酥的,媚到了骨子里。 “滚开!别坏了爷的兴致!”黄亮毫不怜惜的踢了丽丽一脚,抬腿走向那个女孩。 丽丽哎吆一声握着胸口趴在地上,果然不敢再放肆的去纠缠黄亮,狠狠的瞪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女孩,眼里闪过不甘! “还当是从前呢,亮哥现在换口味了!”猴子拨开自己胯间的那颗脑袋,过来一把抓起丽丽,将她丢进沙发里说:“早就想尝尝你这娘们的味儿了!” 丽丽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不敢得罪猴子,强颜欢笑的任凭猴子为所欲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被黄亮玩完的,没有反抗的资本了。 “叫什么?”黄亮走到那个女孩身边坐下,用两个指头抬起女孩的下巴问。 “陈媛媛。”女孩颤着说,身上吓得也哆嗦起来,声音抖得像是狂风中的落叶。 “草!陈圆圆!那你说爷是吴三桂好还是李自成好?”黄亮大笑,一把将陈媛媛给搂进怀里。 “不是那个圆,是名门淑媛的媛。”陈媛媛小声的说。黄亮的靠近让她更加的害怕。 “名门淑媛?一个婊子也配!”黄亮忽然恼火,一把扯开陈媛媛的白色衬衫,上面的扣子崩落了一地。 陈媛媛委屈的哭了,但是不敢大声,她双手抓着胸前的衣服,大眼看着黄亮,全是恐惧! 只是这样却更加惹恼了黄亮,他手上一用力,将那条黑色的窄裙也报废了。 很快,房间里便想起尖锐的喊叫,只是被吵闹的音乐声给包裹住了。 黄亮几个人发泄完了,将外人打发出去后,猴子等人围在了黄亮身边。 “亮哥,权少白今天也在这里,我们要不要……”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他最近被我表姐订婚的事情打击的不行,让他自己去颓废好了,他自己毁了自己更好!省的我们动手,到时候查出来还麻烦!”黄亮拿起一支烟,在一边的螳螂立刻给他打着火点上。 “是,听亮哥的!只是上次那三个小子不给力,便宜了那小子!”猴子愤愤的说。 “就算是明刀明枪,权家也不是黄家的对手,不过亮哥这招美人计才叫高杆,看权少白整天醉生梦死那点出息!”山羊不屑的撇撇嘴附和着。 “不能掉以轻心,权家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根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做事都给我警醒着点。”黄亮一脸阴狠的说,与平时的花花大少模样判若两人。 几个人说了会话,散场后,黄亮将圆润的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谁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电话来,不知道我要睡觉!?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不耐烦的斥责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045:达成协议;两女斗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黄亮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嘴角满是讽刺。 “是你?大半夜的打我电话,上演午夜凶铃啊你!”凌素素大脾气的吼了一句。她最近因为怀孕的缘故,越发的嗜睡了,脾气也变得更加骄纵,这都十一点多了,这么晚骚扰孕妇,不是找抽嘛! “凌素素,我是看在你是我表姐的份上才好心的打电话来提醒你,看好你身边的男人!别什么时候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黄亮也不由得提高了声调。 “谁?你说陆涛?哈!怎么可能?”凌素素嗤笑一声,明显的不相信黄亮的话,陆涛会出去勾搭女人?简直无中生有! “我今天在钱柜看到他跟那个前妻拉拉扯扯,死缠烂打的玩暧昧,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黄亮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素素一下子睡意全无,她连忙将电话打到陆宅,那边的佣人接起电话告诉她陆涛还没有回去,她气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明明陆涛答应她的,不管做什么,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睡觉,难道……自己这些天沉浸在陆涛的柔情里,倒是将这个潜在的祸害给忘记了!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新帐旧账一起算! 黄亮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凌素素的电话就打了回来,他看了看手机上跳动的名字,眯了眯眼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里全是算计的光芒。 “什么事?”黄亮冷漠的问。 “你不是一直想要将那个女人弄上手?”凌素素也是一脸算计。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黄亮讥诮的说:“你当我是权少白那个白痴?” “怎么又扯到权少白身上去了?再说,权少白现在这个样子,可全是我的功劳!”凌素素十分的气恼。在外人眼里,她的这个表弟一无是处,是个十足的花花大少,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但是凌素素却非常清楚,黄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事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 “那件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黄亮打断凌素素的话。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可没时间听她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凌素素咬咬牙,她听出来黄亮话中的意思,这个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早就盘算好了才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然,他哪有这么好心给自己通风报信。 “说吧,这次想让我做什么?”尽管知道黄亮已经布好了局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但是凌素素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再说了,这种交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下个月誉天国际的那个竞标案……” “不行!”凌素素一听黄亮提到誉天国际的竞标案急忙否定!她知道陆涛已经为了竞标案忙了好几个月了,而且自己之所以能被陆涛接受,跟这个竞标案有很大关系,再说,爸爸已经私下给陆涛透过话,将誉天国际这个案子交给百达地产来做。 “哼!果然是女生外向,还没进门心就跟着人家走了!只是,你能不能进门,还是个未知数呢!”黄亮冷冷的说,那冰冷的语气透过电话直接刮倒了凌素素的心里,让她浑身都起了寒战。 “可是……”凌素素犹豫了。 “没有可是!失去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涛只不过是少赚一点,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你,失去陆涛的话,损失可不是一点点!”黄亮给凌素素分析了下利弊。 女人就是蠢!这么简单地事情都看不清楚! 凌素素沉默了。 就在黄亮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说:“好!不过我不但要唐诗诗滚出b市,还要让她那个弟弟唐元知道教训,你不是有一个地下黑拳场吗?听说那个唐元拳头很硬,不知道打起黑拳来中不中用?”凌素素说着,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买一送一?”黄亮眯缝的小眼里露出一星得逞的亮光来。 “怎么?你不答应?”凌素素语气也不好起来。 “答应!谁说不答应!买一送一就买一送一,谁让你是我表姐呢!”黄亮又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说。 “那就这样吧,可不要给我留尾巴!”凌素素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保证干净利索,让那小子以后连吃奶的娃娃拳头硬都没有!”黄亮保证道。 挂断电话后,凌素素了无睡意,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快天亮才睡去。 刚睡着不一会,手机就响了,凌素素看也没看就火大的接起电话说:“谁这么烦人,一大早的让人睡不安稳?” 王凤珍没想到电话刚接通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人数落喝斥一顿,抬头看一眼客厅里的挂钟,都快9点了,还一大早呢! 以前这个时候唐诗诗都已经起来将早餐做好,家里收拾整齐,伺候陆涛出门上班了! “是我。”这凌素素已经和陆涛订了婚了,是自己的准儿媳妇了,整个b市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所以王凤珍最近说话也硬气了一些,心想着虽然这凌素素是市长千金,但是既然要做陆家的媳妇,也不能事事由着她。 凌素素听着电话那边王凤珍颇有些威严的声音一愣,睡意也消了大半,她看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王凤珍,立即缓了语气,说:“伯母,什么事?我还以为又是搞推销的呢。” “素素,今天我们不是跟白医生约好了去做那个产前筛查的吗?这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没起来?”王凤珍耐着性子跟凌素素说话,最后一句显然是带着责备的。 “伯母,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折腾到凌晨才睡,所以起的晚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没有去看医生?孩子怎么样?”王凤珍一听凌素素说身体不舒服,紧张的不行,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没事,现在好了。”凌素素佯装着有气无力的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乖巧,只是眉眼中全是不屑与冷嘲! 老女人,还想跟我斗! 046:点名要她;心生不安 老女人,还想跟我斗! 凌素素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如是想。 “那要不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我跟白医生说下,我们下午再去。”果然,王凤珍听到凌素素虚弱的声音,立刻妥协了。 “不用了,伯母,你好不容易约了白医生这样的权威医生,哪里再好让她等。”凌素素懂事又乖巧的说。 “那你起来收拾下在家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王凤珍欣慰了,一开始心中的那些不满都抛到了爪哇国里。 “嗯。”凌素素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找出陆涛的号码,手指在上面徘徊了好久,终究没有勇气摁下通话键。 白大夫名叫白晓兰,是b市妇科方面的权威专家,要是一般人还真是请不动,所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凌素素才会这么配合,因为她知道,在没有嫁给陆涛之前,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筹码和必胜法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折腾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是检查完了所有要检查的项目,凌素素早已经是饿的头晕眼花,而王凤珍竟然还在拉着白大夫扯东扯西,真当医院是她家开的似的!若不是要极力的在外面维持市长千金的形象,她真想甩脸子走人! “晓兰,这孩子以后来产检,你可得费心了。”王凤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凌素素的脸色。 “放心吧,有什么问题找我就成!” 白大夫一口应承,倒是让凌素素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话沉稳,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十分内敛的主,凌素素十分好奇,这样的人怎么能和王凤珍交好。两个人的性子应该是南辕北辙才是。 “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最牢靠。”王凤珍高兴的,脸都笑成菊花了。 “你倒是个有福气的,找了这么个儿媳妇!”白大夫看了一眼有些疲态,但是仍端坐在椅子上的凌素素,赞许的说。 “素素可不比旁人,家世好,性子好,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王凤珍一听白大夫夸凌素素,立刻不谦虚的跟着夸耀起来。 凌素素心里恶寒,脸上却是晕出一抹柔柔的笑意,羞赧的说:“伯母,我哪有这么好!” 那讨巧的模样,看在白大夫与王凤珍眼里,又少不了一顿夸赞。 “伯母,我们该回家了,白阿姨还有好些孕妇要看呢!”凌素素装出一副吃受不了的羞窘样,拉着王凤珍的胳膊,说道。 “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王凤珍看了一眼外面等着的人,语气中难掩得意的说。 从白晓兰那里出来,凌素素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在王凤珍看不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老太婆,差点饿死自己! 检查的结果还算正常,除了几项不能马上出结果的,其它都没什么问题,这让凌素素的心也有了着落,决定暂不计较了。 唐诗诗自从那晚知道了御景豪阁是陆涛的产业,就决定了做完一个月辞职,这个月自己卖出一套观海居,提成就有两万多,够自己周转一下,找个别的工作了。 说起那套观海居,是这些别墅群里唐诗诗最喜欢的一套,因为是现房,里面的装修简约大气又不失奢华,将现代潮流气息与欧洲宫廷风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当然,这样的别墅,价格也是不菲的,至少在唐诗诗看到那后面的一群零蛋的时候,狠狠的咂了咂舌,这样的地方,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住进去了。 说起来也是自己好运气,那天来看房的人特别的爽快,而且点名要自己带去看房,让自己那一群同事,看红了眼睛! 当然也是从那次起,自己原本还算和谐的同事关系起了风波,因为自己的外貌,没少被人拈酸吃醋过,尤其是梁经理还带着自己去应酬了两次,更是让那些人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诗诗,将海逸居、博海居、听海居的宣传册带上,跟我去见个客户。”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梁月对着唐诗诗吩咐道。 “经理,今天能不能换个人?”唐诗诗有些为难的说。说什么去见大客户,都这个点了,还不是让自己去陪着大客户吃饭喝酒,她真心的不想去! “为什么?”梁月板起脸,问。其实梁月知道唐诗诗是那种自律性很强的女孩,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唐诗诗趟这趟浑水,但是今天的客户不一般,人家点名要了三套高价位的别墅,只待看了图册就可以当场开支票,但是对方点名要唐诗诗送图册,梁月没得选择! “是这样的,我准备做完这个月就辞职了,所以……”唐诗诗坦白的说。 “不是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梁月不解的问。唐诗诗不是那种依仗外貌,华而不实的女孩子,做事情踏实,梁月还是很欣赏她的。 “那个,我准备回老家去……”看看叔叔婶婶。唐诗诗感觉到周围那些不善的八卦的因子跳跃的十分激烈,终于想了个理由搪塞。 “结婚?!”梁月恍然大悟一般。 结婚?梁经理还真能想,自己才刚离婚好不好!不过也多亏了她丰富的想象力,也省的自己费力的去编个理由了。 唐诗诗尴尬的笑笑,不置可否,但是她这一笑,在其他人眼里就等同于她默认了梁经理的猜测。 “即便是要辞职,但是你现在仍旧是这里的员工,所以——服从安排!”梁月的话向来简短有力。她面容严肃的说完后,率先迈步出了售楼处。不再给唐诗诗反驳拒绝的机会。 唐诗诗无奈的撇撇嘴,拿出听海居、博海居、海逸居三处别墅的宣传画册,在一干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追着梁月出了售楼处。 梁月直接将车子停在了海香园,唐诗诗下车,拿着画册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月的身后。 “诗诗,一会客人劝酒的话,多个心眼!” 047:黄亮设局;诗诗入套(求收藏) “诗诗,一会客人劝酒的话,多个心眼!” 走到门口的时候,梁月终究还是不放心,特意提醒了唐诗诗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觉得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嗯,谢谢梁经理提醒!”唐诗诗感激的看着梁月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梁月的能力也十分的佩服,跟着她学了不少的东西。 本来提前半个小时出发,避开了下班高峰期的车流,梁月以为她们已经到的够早的了,谁知道推开包间的门,才知道客人竟然已经先来了。 “孙总,黄少,刘总,抱歉!我们来晚了。”梁月看清楚包间里的人后,连忙致歉,但是她堵在门边的身子却不想移动,尤其是在看到了黄亮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今天自己一直惴惴不安是因为什么了! 凭她多年的职场经验,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断定,今天这场鸿门宴,是黄亮的手笔,而他的目的就是唐诗诗! “梁经理,快进来,不怪你来的晚,是我们来早了!”孙总笑着说。这位孙总名叫孙云华,是一个建材商,在b市也是很有些家底的。 “那个,孙总,我……。”梁月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月知道,若是自己前进一步,身后的唐诗诗就会暴露,若是自己后退一步,显然这是交代不过去的,但是一直卡在门边又不是回事!此刻的梁月真是恨不得人间蒸发了! “梁经理是不是在怀疑我们的诚意?这次我们三个可都是带着支票来的,听说那三套别墅不错,我们兄弟几个可是打算做邻居的!”刘明辉也就是梁月口中的刘总,笑呵呵的开口打圆场。 “刘总误会了,只是……。”梁月真的是进退维谷。 要是唐诗诗是她手下其它的几个人也罢了,那几个天天花枝招展的,巴不得有这样被潜的机会呢,只是唐诗诗和她们不同,而且唐诗诗今天也说了,她昨晚这个月是要辞职的,她不能为了销售业绩,昧着良心将唐诗诗送入虎口!黄亮花名在外,若是被他得手,唐诗诗好好的一个女孩,这辈子就毁了! 此刻站在门外,梁月身后的唐诗诗抱着画册不明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梁月卡在门边要进不进的是在做什么,但是她聪明的沉默着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梁经理,你若是不想进来就别堵在门口,你挡住唐小姐的路了!”黄亮玩味的看了一眼梁月,皮笑肉不笑的说。 听到黄亮的话,梁月的身子一僵,她硬着头皮,生生的挤出一丝逢迎的笑意来,说:“黄少,瞧您说的,这不是今天阵仗太大,我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经理被你们这些大人物给震慑住了嘛!” 梁月边说,边生硬的移开身体,迈步向前走,心里却在祈祷:诗诗,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能力有限,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愿你能逢凶化吉! 可是,梁月自己心里知道,被黄亮盯上,唐诗诗已经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唐诗诗在听到黄亮的声音时,有些熟悉的感觉,当梁月进去之后,她看到坐在贵宾位置上的黄亮,心里一片清明! 原来如此! “诗诗,快将画册拿来给孙总,黄少,刘总。”梁月此刻已经恢复了常态,坐在下首,对着唐诗诗吩咐道。只是梁月看向唐诗诗的眼神,里面满是无可奈何与歉意。 唐诗诗读懂了梁月眼底的情绪,看得出来梁月事先也不清楚今天的阵仗,而且刚刚她卡在门边,估计也是为了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只是自己到底是青嫩了,没有听出她们谈话时的不对劲,浪费了她的一片好心意。 但是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再转身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唐诗诗看了一眼上座的三个人,忍住胃里的厌恶,非常职业化的打了个招呼:“孙总,黄少,刘总,这是我们这一期御景豪阁的三处别墅,是梁经理在来之前精心挑选过的,请过目。” 唐诗诗边说边将画册放到三人的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随着梁月坐在下首。 梁月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看到对方眼里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了她们现在的处境,但是,唐诗诗此刻越是平静就越让她心里充满了愧疚不安,她决心今天她一定要尽力的阻止唐诗诗落入黄少的魔爪。 “小姑娘倒是很会说话!”一旁的刘总笑着说。 “既然是梁经理精心挑选的,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看来看去了,梁经理的眼光一向是让人信服的。”黄亮眯眯眼,明明是赞美梁月,可是眼睛却一直放肆的停驻在唐诗诗的身上,他果真是没有翻动面前的画册,豪气的掏出支票,大手一挥。 “黄少果然是财大气粗!”孙云华笑着说完,也不落人后的签下了支票。 剩下的刘总也跟着有样学样。 本来今天这个局就是黄亮授意孙云华与刘明辉设下的,他们自然一切唯黄亮马首是瞻。 从进门到现在,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三套总价值六千多万的别墅就卖了出去,唐诗诗接过支票给了梁月,梁月收起支票,笑着说:“孙总,黄少,刘总果然都是痛快人!” “我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看中了的东西哪能让它跑了!”黄亮别有深意的看了梁月一眼,说。 梁月被黄亮看的心里直发毛,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黄亮的弦外之音,也看得出黄亮眼中的警告,心里顿时没底。 “就是,买个房子而已,又不是找老婆,赶紧买完别耽误大家吃饭,我肚子可是早就饿了!”孙云华也在一边帮腔,这让梁月本想着托词离开的话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众人一阵大笑,吩咐着上菜。 048:再次中招;诗诗求救 唐诗诗看着梁月眼中飘过来的不安,想到上次在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上黄亮在自己的酒里面下药的事,心里也暗暗警戒,她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 菜很快就上齐了,梁月询问了下对面的三个人,又吩咐服务生开了五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每人面前一瓶。唐诗诗亲眼看着服务生将自己面前的那瓶红酒给开了封,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梁月这个主意不错,每人守着一瓶酒,至少对方就没有了在酒水里动手脚的机会。 唐诗诗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只不过是将杯中的酒沾了沾唇就中了招,至今还很后怕。 不过孙云华,黄亮,刘明辉三人见梁月与唐诗诗如此防备,面上倒是不露声色,像是没发觉一样,继续吃吃喝喝,尤其是刘明辉,感觉像是真饿了一样,大快朵颐。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梁月一边敬酒一边心下嘀咕。因为怕唐诗诗喝醉了出事,她给唐诗诗挡了很多次酒,饶是酒量再好的她,因为喝的太猛,也有些酒意上头了。 唐诗诗见到这样的状况也卸掉了一些戒备,毕竟黄亮虽然会用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流连,也会说一些暧昧下流的话让她听了不舒服,但是,却一直坐在自己相隔较远的对面,倒是还规矩,没有动手动脚的。 虽然这样,唐诗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很少动筷子夹菜。 总的来说,这桌上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唐小姐,我这人一向办事爽快爱面子,这次你可不能再落了我的面子!”孙云华满上一杯酒,举着杯子对着唐诗诗说。 “孙总,诗诗这个丫头沾酒就醉,这杯我给她代劳了,我先干了!”孙云华的话刚一落,梁月就拿过唐诗诗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唐诗诗有些感激的看着已经面色发红的梁月,梁月面前的那只酒瓶已经喝干了,这其中有一多半是给她挡酒挡的。而自己从开席到现在,只不过喝了两口酒。 虽然知道梁月海量,但是喝的这么急,难免不醉。 “梁经理,你这可就是不厚道了,难道我孙某人连根一个小丫头片子喝酒的资本都没有?”孙云华恼怒了,当下就冷起了脸。 “孙总,您误会了,是诗诗真的不会喝酒。”梁月只觉得舌头有些发软,赔笑解释着。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只知道梁经理和唐小姐太不将我孙某放在眼里!”孙云华将酒杯往桌上一墩,冷哼一声说。 “孙总同黄少,刘总都是前辈,财势雄厚,人也海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难以比及得的,我确实酒量浅,不怕几位笑话,这一杯酒下去,就找不到北了。”唐诗诗见孙云华发怒,连忙起来打圆场说。 “唐小姐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给我们几个面子了?”孙云华气呼呼的问,脸色十分难看。 唐诗诗看着孙云华那张略黑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故作惊吓的垂下眼眸,不小心看到孙云华那桌子都掩盖不住的圆滚的馕满肠肥的啤酒肚,心里一阵恶心,但是仍旧强颜欢笑的抬起头说:“孙总,黄少,刘总这么照顾我,我再不识抬举也不能这么落几位的面子,只是我酒量有限,能不能借着这杯酒,一起敬三位一杯?”唐诗诗目光中带着点像是要赴死的决心般看着眼前的红酒,就像是看着一杯毒药般,问。 “看来唐小姐是真的不会喝酒!”刘明辉看着唐诗诗皱着小脸,心想:黄少看上眼的都是绝色,这么个美女,可惜没自己什么份! “是啊,要是一会我喝完醉了,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你们可不能笑话我!”唐诗诗水蒙蒙的大眼看着黄亮说,语气里带上一点撒娇的成分。她知道,今天这一切都跟黄亮脱不了关系。 “算了,孙总,我可是最怜香惜玉的,就一杯吧。”黄亮朝着唐诗诗露出一个淫笑,松了口。 唐诗诗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恶寒,尼玛!要不是怕被灌醉了吃亏,她用得着对这么个人渣下流胚子使用“美人计”嘛! 真是恶心死她了! 孙云华见黄亮松口,也没再纠缠,算是卖了黄亮一个面子,放过梁月与唐诗诗一马。 唐诗诗倒了满满一杯酒,敬了孙云华,黄亮,刘明辉一杯,梁月也抓过唐诗诗面前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陪了陪。 一桌子的人都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这点不愉快才算是翻篇了。 又吃了一会,唐诗诗手机响了起来,她从一边的包包里翻出手机,对着其他人抱歉的说:“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推门出去。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只不过是推销黄金的。唐诗诗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罢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这顿饭还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呢,那三个猥琐的人,根本没有半点要散场的意思。 接完电话,唐诗诗从楼梯口下去,到了楼下的洗手间。其实她所在的那层楼上也是有洗手间的,但是她不想那么早回去,看桌上那三张恶心的嘴脸,故意多拖延点时间罢了。 只是当唐诗诗小解完想要站起来整理衣服的时候,却忽然一顿天昏地暗,一屁股又坐回了马桶上。 这种手软脚软,全身无力的感觉,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尤其是小腹下开始蠢蠢欲动的燥热感觉,让唐诗诗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 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唐诗诗脑子清醒了一些,她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凭着记忆拨了陆涛的电话。她会拼命逃跑,但是梁月——只有陆涛能救她了! 心里煎熬着,唐诗诗从来没有觉得等待电话接通这一点点时间会是这么的难熬! 只是,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绝望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感情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求助无望! 口腔里的血腥气弥漫,唐诗诗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小腹处的燥热已经蔓延开来,她吃力的用手指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调处通讯录,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按下通话键,在对方终于接通之后,她才喘息着说:“救我!” 049:凌少赶来;梁月遭辱 “救我!” 休假到一半被紧急召回部队的凌睿,正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他这些天带着两个下属扮成一个台商,跟一个走私国宝的地下组织周旋,今晚是约定好验货的日子,接到唐诗诗的电话,他正在赶往约定地点的路上。 唐诗诗的手机号码被凌睿设定了特殊的铃音,所以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凌睿先是一愣,再是不敢置信的飞快接起了电话,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还有他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表情,让身边的周虎和冷茂林看傻了眼。 他们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少将大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人性化的表情? “救我!” 没等凌睿说什么,电话那边传来唐诗诗虚弱的,带着粗重喘息的求助声。 凌睿的心咯噔一沉,他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急切的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却是没有人回答,只是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听不真切的嘈杂的声音。 “该死的!停车!调头回市区!快点!”凌睿暴躁了,他怒吼一声,吓得正在开车的周虎差点没有握紧方向盘,手忙脚乱的踩了刹车,歪歪斜斜的将车子停下,然后调转车头,往市区的方向飞驰! 凌睿手指飞快的在手机上一顿捯饬,车厢里安静的除了凌睿急切的呼吸声和手机按键声,再无其他。 周虎和冷茂林还是第一次看到凌睿这副样子,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询问凌睿为什么临时取消计划,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反正首长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执行命令就是了。 “快!海香园酒店,市中心那家。”凌睿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将手机送给唐诗诗的时候在上面装了一个军用的定位系统,不然光凭这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他上哪里去找她!又怎么能救她? 唐诗诗!你究竟怎么样了? “再开快点!将你的手机给我!”凌睿不敢挂掉电话,对着一边的冷茂林命令。 冷茂林飞快的掏出手机递给凌睿,凌睿拿过冷茂林的手机,按下一组数字,电话一接通,他就对里面的人说:“二哥,你让交通局那边将xx9786号车子今天的通行记录全部给抹光,然后开车到市中心那家海香园等我,要快!” 凌睿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将电话挂断,然后又按下一组数字,说:“今晚行动取消,吩咐一队继续在交易地点潜伏监视,不准暴露目标,其余人收队!” “是!” 凌睿挂断电话,将手机丢给冷茂林,拧了拧眉心。 周虎认真的开着车子一路狂飙,冷茂林也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给首长打了电话,让他抓狂成这样,连这半个月来精心部署的任务在要收网的关键档口都取消了? 只是他猜测归猜测,可不敢问出口,只知道,看首长这个样子,今晚有人要倒大楣了! 凌睿将手机放在耳边,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手心里已经紧张的全湿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度秒如年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的感觉。 唐诗诗,你这个笨女人!等着我!等着我! 千万不要有事! 千万不要有事! 唐诗诗挨过一阵眩晕之后,忽然想起上次自己中药,凌睿拿冷水淋自己的事情,虽然冷水解除不掉身上的燥热,但是足可以让她神志清醒。 想到这里,唐诗诗狠狠的掐了一把指尖,艰难的缓慢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刚想推门出去,却听到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悄悄坐回马桶上,然后将自己的脚给抬起来,将上面的高跟鞋给脱了下来,握在手里,紧张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那扇小门板。 由于女洗手间被男人给突然闯入,引起一片的混乱尖叫,这个点正是酒店里人最多的时候。 “色狼!” “变态!” “滚出去!” 洗手间里的女人尖叫咒骂着,只是闯进来的人好像根本不为所动,在里面横冲直撞。 “找到没?” “没有!” “该死的,这个女人还真能藏!” “再找找,黄少说了,人还没出去!” 说话的正是黄亮手下的山羊与螳螂。 原来,因为唐诗诗出去接电话的时间太久,黄亮担心事情有变,就让梁月给唐诗诗打电话,梁月拨通了唐诗诗的电话,却提示正在通话,她刚想对黄亮说,结果却突然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黄亮见梁月已经药效发作,唐诗诗还没有回来,他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吩咐手下找人。 看到孙云华与刘明辉两个在梁月身上施威,黄亮将梁月的手机给拿起来,拨了唐诗诗的号码,那边却是提示正在通话中,他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提示,心里烦躁不堪! 难道这次煮熟的鸭子又要飞? 唐诗诗听到门外两人的谈话,心里更加紧张,果然是黄亮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 唐诗诗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突然她脑中一亮,翻身将抽水马桶的盖子给打开,闭上眼睛,掬起里面的水一下下淋在自己脸上。 敲门声近了,唐诗诗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了,虽然身体还软绵着没有什么力气,但是—— 螳螂伸手敲了敲面前的小门,那扇门却慢慢的开了,螳螂用力一推,门板弹了弹,里面空无一人。他迈步走开,又去敲下一扇门。 不一会的功夫,螳螂与山羊将整个洗手间都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 “没有!” “这小娘们还真他妈的能藏,难道还会上天入地不成!” “走,继续找!就不信找不到她!” “走!” 唐诗诗听到外面大门响,两人离开的声音后,慢慢的从墙壁上下来,刚刚她就学壁虎一样,抓着洗手间里挂包包的一个钩子,贴在墙壁上。 还好自己不重,还好那个钩子质量够好,没有半途断开,总算是让自己躲过一劫。 唐诗诗虚弱的一屁股跌坐在马桶上,大喘着粗气,刚刚的那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050:诗诗被捉;插翅难逃 山羊与螳螂走出洗手间后,螳螂突然停住了身子,说:“不对!” “怎么了?”山羊不解的问。 “没什么。”螳螂看一眼山羊,淡淡的说。他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别瞎想了,赶紧找人!”山羊看出螳螂眼里的防备,声音带了些不耐烦。他们虽然都是跟着黄少的,但螳螂这个人生性多疑,性格孤僻,虽然每天都和他们一起办事,进进出出的,但是除了黄少,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哼!这种时候了,他还防备着自己,难道怕自己跟他抢功?还是想想他们这么多人要是连一个中了药的女人都抓不到,黄少会怎么责罚他们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各怀心思。又往前匆匆走了几步,螳螂却突然停住脚步,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似的,说:“我明白了!”然后折身往回跑。 山羊被螳螂弄得莫名其妙,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他赶紧跟上螳螂的脚步。 走到刚刚那个女卫生间,螳螂推门进去,这次倒是没有踹门,弄出什么大动静。 因为刚刚那一闹,鸡飞狗跳的,这会洗手间里倒是没有什么人,安静的很。螳螂放轻脚步,走到刚刚那一间的小门前,看到门缝下有两只脚,他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对着坐在马桶上的女人说:“你果然在这里!” 唐诗诗没有想到山羊与螳螂会杀一个回马枪,她刚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不已,谁知道,却被抓个正着,她夹紧双腿,护住双手护在胸前,闭着眼睛大叫:“啊!色狼!” 声音尖锐的连唐诗诗自己都有想拼命的捂住耳朵的冲动! 狭窄的车厢里,冷茂林,周虎也被这从手机里传来的尖锐叫声给刺激到了,凌睿紧紧的攥住手机,指尖发白,他对冷茂林,周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虎将车子开的更快了,冷茂林紧绷的想要起来的身子僵硬的退回到座位上,他神色肃穆的看着凌睿,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仿佛只要凌睿一个指示,他就准备如同火箭发射般的窜出去。 凌睿的脸,在急速后退的灯火中忽明忽暗,他死死的盯着手机,嘴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 “裙子都没脱下来就坐马桶上了,难道你是大小便失禁?!唐诗诗,别装了!我知道是你!”螳螂打断了唐诗诗的尖叫,嘲讽的说。 山羊则是上前一把抓过唐诗诗手里的手机,防止她打电话求救。本来山羊看到唐诗诗的手机上显示的正在通话,脸上显示出暴戾的情绪,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狡猾,差点就让她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但是当山羊看清楚唐诗诗正在通话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正要掐断通话的手指停住了,他摇晃着手里的苹果5,嘲弄的对着唐诗诗神色戒备,一脸紧张的小脸说:“找一个”怕死鬼“来救你?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 “你们究竟是谁?我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唐诗诗忽闪着一双惊恐的眼眸,害怕的问。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会是让你爽的人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我这么确定你就是唐诗诗——你身后的马桶盖,按反了!”螳螂说完上前一把揪住唐诗诗的衣服,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的,就将她的身子给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唐诗诗大喊,身子却不挣扎,眼里的水光几乎就要漫过眼角,倾泻出来。 尼玛!原来是自己不小心,匆忙之中露出了破绽!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细心!不!是疑心病这么重! “螳螂,你可手脚轻着点,这娘们黄少可想得紧!”山羊看到唐诗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多说了一句。怪不得这些日子黄少换了口味,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看来他们几个人当中,还是猴子最为精明,最能知道黄少的心思! “你既然这么怜香惜玉,那么一会我们爽,你看着就可以了!”螳螂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拖着唐诗诗的身子走了几步就要去推洗手间的门。 山羊立刻一脸讪讪的表情,这样的极品货色,他怎么可能错过! 当螳螂走到门边的时候,唐诗诗突然发力,她卯足了劲用力的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螳螂的脚背上,趁着螳螂喊痛的时候,身子一弯,双臂往回一勾,双手掰住螳螂的头用力的一拧。 原本这一招,要是唐诗诗正常发挥的话,螳螂的脖子估计会被她拧断,但是她现在中了药,全身酸软,力道大打折扣,也只是将螳螂的脖子扭偏了而已。 “啊——”螳螂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撞在了门上,头扭向一边,根本转不回来。 “臭婊子!”走在后面的山羊,没想到唐诗诗突然发难,看都螳螂脖子歪了撞在门上,气的一下丢了手机,一巴掌朝唐诗诗的脸扇来。 唐诗诗眯了眯眼,身体本能要向后倾斜,最终却只是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大部分的力道。 “啪!”的一下。唐诗诗的脸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山羊的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即便是唐诗诗被巴掌尾扫到,脸上也快速的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红肿起来。 “嗯!啊——”几乎是同一时刻,山羊捂住了自己的海绵体,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原来唐诗诗之所以不完全避开山羊的巴掌,为的就是近距离给山羊致命的一击。即便是唐诗诗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用力的一脚踢到男人最软弱致命的部位,也够山羊受得了。 做完这一切,唐诗诗累的恨不得趴下,她费力的越过山羊的身子,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唐诗诗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张无比恶心猥琐,让她倒尽胃口的嘴脸。 “小美人,身手不错,只是这次,你插翅难逃!” 051:你怎么才来! “小美人,身手不错,只是这次,你插翅难逃!” 说话的人正是听到声音赶来的猴子! 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后退,心里涌上绝望,难道这次真的是跟眼前这个人说的那样插翅难逃? 因为刚刚拼尽全力的打斗,唐诗诗体内的药效发挥的更快,此刻她一张小脸一边红肿的很高,一边也通红一片,无力的绝望感,让她的视线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脚步虚浮。 猴子那张满是淫笑的脸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放大放大,摇摆摇摆,恐惧终于完全侵占了唐诗诗的所有感官,她一边极力压抑住脑中的眩晕感和身上如同被烈火焚烧的药力,一边惊恐的挥动着双手,闭着眼绝望的嘶叫:“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双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钳制,身子也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唐诗诗拼了命的挣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落下:“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诗诗!别怕!是我!是我来了!” 是谁在耳边轻声诱哄,这声音——好温柔!好熟悉! 唐诗诗停止了挣扎,内心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斗才缓缓的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生怕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是自己绝望之余产生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睁眼,梦就会破碎,她就要不得不面对即将被凌辱的残酷现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一点点熟悉的脸,眉眼俊美,菱角分明,却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唐诗诗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身体立刻变得僵硬,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安,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是我!”凌睿抱紧唐诗诗的身子,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怀疑,阻止她的挣扎反抗,说。 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的时候,唐诗诗用力的偎进男人的胸膛,委屈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挡不住,她抱怨的用手无力的敲打着凌睿的胸膛说:“呜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就被坏人给捉走了!呜呜……。”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都怪我!”凌睿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会突然如此,一颗向来冷硬的心,瞬间柔成了春水。 原来在这个小女人心里,自己是可以依靠的!在危难时刻,自己是被她所信任的人! “嗯——”唐诗诗的喉咙里突然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她原本拍打着凌睿胸膛的手也改成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紧贴着凌睿的身体磨蹭了两下,感觉到凌睿的身体瞬间紧绷的像是快钢铁,唐诗诗羞愤的扬起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气息不稳的说:“我,我又中药了!” “我们离开这里!”凌睿一把打横抱起唐诗诗,边朝外面走边说:“将这个人的手废了!”一想到自己刚刚踢开门,看到这个畜生对着怀里的小女人步步逼近,将这个小女人给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凌睿的声音就十分的阴冷。 冷茂林与周虎听到命令,没有丝毫的迟疑,利索的将被压在盥洗台上的猴子的双手给拉了出来,只听两声惨叫响起,猴子整个人抽搐般的躺在地上,双手手筋已经被挑断了,下手快准狠,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螳螂与山羊,则是被周虎与冷茂林眼中的冰冷跟狠辣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他们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两人离开,才如同虚脱了一样,软倒在地上。 唐诗诗听到惨叫声,死死的揪住凌睿的衣服,乞求道:“去328,救人!”她没想到怕死鬼这么短的时间便赶到了这里,还带了两个厉害的帮手过来,看那两人的样子,救出梁月应该不成问题,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梁月有没有事! 想到梁月,唐诗诗心情沉重,她根本就不敢去深想。 凌睿对跟上来的周虎与冷茂林说:“去救人!” 唐诗诗见周虎与冷茂林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看这凌睿,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她不敢开口,哪怕是道谢的话,她也不敢张嘴去说,因为她怕自己一松口,就会控制不住的口申口今出声。 当周虎与冷茂林赶到唐诗诗说的那个包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狼藉,房间里到处充斥着**的味道,他们在靠近窗户一角的沙发上,发现了浑身**,大睁着眼睛躺在那里的梁月,黄亮,孙云华,刘明辉三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周虎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靠近,将衣服盖在一身於痕,液迹斑斑的梁月身上的时候,梁月忽然坐了起来,抱着身子,哭喊着:“别碰我!求求你们别碰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茂林也脱下衣服,披在梁月的背上,说:“别害怕,是你朋友让我们来救你的!” 听到冷茂林的话,梁月空洞的双眼总算有了焦距,她抱紧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 周虎与冷茂林无措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怎样出口安慰眼前的女人。 梁月哭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停止了哭泣,对着周虎与冷茂林说:“谢谢你们!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周虎与冷茂林诧异的看着面色清冷的梁月,发现她一改刚刚的脆弱,变得十分的冷静,两个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梁月见周虎与冷茂林离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将脸埋在双手中,过了一会,抬起头来,那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变得明亮,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梁月将自己的衣服找齐了,勉强的穿戴上,穿上鞋子,将自己的手机给找了来,拨了陆涛的电话号码,结果提示手机关机,她想了想又拨了杜昊泽的电话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有些吵,杜昊泽的声音也有些懒洋洋的,问:“梁经理,什么事?” “杜秘书,你能不能联系上总裁,我和唐诗诗应酬,被人下药施暴了,唐诗诗已经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杜昊泽的声音大的梁月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052:两只渣渣 “素素,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炖的乌鸡汤,你可得多喝点。”陆宅里,王凤珍盛了一碗飘香四溢的鸡汤递给凌素素,和颜悦色的说。 “伯母,我今晚上都吃了很多了,实在吃不下了。”凌素素看着那一晚飘着油花的鸡汤,为难的说。 “这才吃了几口,就吃饱了?素素啊,这女人怀孕不比别的时候,你可不要为了保持身材,克制饮食,要是饿着了我的金孙,我可不答应!”王凤珍将那碗鸡汤又往凌素素的面前推了推,语气中带了些强硬。 “伯母——”凌素素无奈的喊了一声,眼睛看向陆涛求助,谁知道陆涛根本心不在焉,这会他的眼睛一直瞅着沙发那边,这已经是他从坐下吃饭后第二十六次看向那个方向了。 凌素素知道,陆涛是在等电话,只是陆涛不知道的是,她早就趁着陆涛去洗手间的时候,将他的手机给关机了。 “快点喝一碗,这可是让厨房炖了一下午的呢。”王凤珍根本不管凌素素的意愿,一个劲的催促着。 凌素素尽管心里十分的不乐意,但是表面上仍旧一副盛情难却的乖巧样子,听话的端起那碗鸡汤,闭着眼睛猛喝了两口后,放下碗,抚着肚子说:“伯母,人家下次可不敢来这里吃饭了,非被你喂成大胖子不可!” “胖点才好!我巴不得你再胖一些!这样我的小金孙才不会缺营养!”王凤珍看着凌素素的肚子,眼睛都乐的眯成了一条缝。 死老太婆!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凌素素在心里咒骂着!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不依不饶加害羞的撒娇模样。 “素素啊,我看要不你就搬到这边来住下算了,反正你和陆涛还有两个月就结婚了,你住到这里来,也方便我照顾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凤珍提议道。 凌素素的食量太小,王凤珍真担心她生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出来,倒不如让她提前住过来,让她天天看着还放心。 “伯母——”凌素素欲语还休,红了面皮,眼睛却是瞟向身边坐着的陆涛。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王凤珍笑着说。 陆涛对餐桌上的一切置若罔闻,他食不知味的嚼着口中的食物,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他老是觉得心神不宁。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陆涛像是条件反射般的立刻站了起来,丢下筷子说:“我去接电话!”然后匆匆离开餐桌。 王凤珍有些不悦的看着陆涛的背影说:“不过是个电话,着什么急呢!” 儿子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看不出来! “陆涛!你这么早关机做什么!?梁月打电话给我说,诗诗被人下了药抓走了!”刚拿起电话,杜昊泽的大嗓门便急切的响了起来,自从和王月珊关系明朗后,杜昊泽被彻底污染了。 “你说什么?!”陆涛不敢置信的问。 杜昊泽又重复了一遍,陆涛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个响雷炸开,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算站稳,颤抖的问:“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听梁月说是黄亮还有孙云……” 杜昊泽话还没说完,陆涛已经挂断电话,他飞奔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果然看到屏幕漆黑一片,是关机状态! 陆涛按了开机键,转身对着已经起身走到餐厅门口的凌素素说:“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他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转身跑了出去。 凌素素被陆涛那一转身的暴戾表情所惊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涛如此可怕的样子,吓得她整颗心都颤栗不已。 否则……。怎么样呢?凌素素抓紧门框,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独自回味着陆涛那没有说完的话。 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的认定了自己! 陆涛,在你的眼里,我凌素素究竟算什么?即便这一切与我有关,但是你却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吝啬给我! “素素,陆涛这孩子刚刚说什么?这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走了?着急忙慌的这是出什么事了?”王凤珍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吧!伯母,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凌素素低垂下眼帘,说。 “不是说好了晚上在这里住下吗?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别到处乱走,伤了孩子可不好!”王凤珍一听凌素素要走,立刻劝阻说。 “伯母,我——”凌素素哽咽了,看着王凤珍欲言又止,眼里泪光闪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也许陆涛心里根本就是没有我,他不过是为了孩子才……” “别瞎说,这马上都快结婚了,还胡思乱想的整天,你安心的住下,等那小子回来,我给你好好训训他!”王凤珍听凌素素这么说,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也许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自私的插足到陆涛与诗诗的婚姻中来,刚刚陆涛说让我最好祈祷她没事,我想是诗诗出事了,可是我是真的想拥有一个跟陆涛跟伯母在一起,全家人不被打扰的晚餐,才私自关了他的手机,谁知道会是这么巧?我知道,陆涛的心里,诗诗一直是最重要的,我只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我……。”凌素素说着便扑到王凤珍的怀里,泪流不止,说:“可是伯母,怎么办,我真的好爱陆涛!” “素素,别担心,伯母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才是伯母认定的儿媳妇!”王凤珍拍着凌素素的背,低声安慰着。 “那个唐诗诗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跟你比?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出事了呢?说不定又是那个狐狸精用的什么下三滥的狐媚招数!”王凤珍狠狠的说。 凌素素听王凤珍这样说,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这回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有王凤珍,还有肚子里的这张王牌,她不会输! 再说,现在这个点了,黄亮早就应该得手了,陆涛就算再爱唐诗诗又怎么样?一个被人给轮了的女人,怎么还能进到陆家大门? 陆涛也只不过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凌素素自我安慰着。 053:你只需要我!+入v通知 再说唐诗诗被凌睿抱着出了海香园,一路上畅通无阻。 实际上周虎与冷茂林一离开,山羊就给黄亮打电话报信了,因为不明白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是从对方的伸手还有气势上,山羊断定对方大有来头,所以黄亮,孙云华与刘明辉三人才撤退的那么快。 只是黄亮等了一晚上,满以为跟唐诗诗玩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先戏弄一番,再尝尝一直渴望的美好滋味,谁知道还是白忙活了一晚上,他妈的又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他堂堂黄少,纵横欢场数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凌睿抱着唐诗诗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车子,说了声开车,车子就平稳的行驶了起来。 “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开车的君慕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凌睿紧紧的抱着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好奇的问。 不怪君慕北八卦,只是能让凌睿这么宝贝的女人,堪称世界奇迹了,他真的只是怀着一份瞻仰的心情。 听到有陌生的男人说话,唐诗诗有些惊恐的看着凌睿,火热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充满了戒备。 “别怕,是朋友。”凌睿温柔的诱哄着唐诗诗,在看到唐诗诗嘴唇上有隐约的血迹的时候,他眸光深深,用手指撬开唐诗诗紧咬的唇瓣,说:“要是难受就咬我的手指。” 前面开车的君慕北一下石化,凌睿这个家伙不会是杜浩洋俯身了吧?亏自己还时不时的抱怨凌睿这小子不解风情,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如此闷骚的一面! “她中了春药,开快点!”凌睿察觉到君慕北看好戏般打量的目光,不悦的皱了眉头。 咳咳!这算不算被“捉奸”之后的恼羞成怒?君慕北一边想着一边猛踩着油门。 车子停在了上次唐诗诗来过的那个小区。一停车,凌睿就踢开车门,抱着唐诗诗冲向电梯。 刚刚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的车程,但是怀里的小女人极不安分,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让君慕北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让他滚下车,自己在车里将怀里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好不容易熬到回家,凌睿只觉得自己身上已经着了火,简直比中了媚药的唐诗诗还冲动。 “喂!就这么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君慕北看着凌睿猴急的样子,坏心的打趣道。 “管好你的嘴巴,然后快滚!”凌睿有些粗噶的声音从马上就要闭合的电梯里传了出来。 君慕北无奈的耸耸肩膀,坐回车里,心想,自己这就叫出力不讨好!没了利用价值,就被一脚踹开。不过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君慕北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笑意。 凌睿一路抱着唐诗诗回到家,径直往他的卧室进军,将唐诗诗放在大床上后,二话不说就压了上去。 吻,带着将一切焚烧成渣的热度,火热,缠绵,激情。 唐诗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勾住了凌睿的头,先前的忍耐让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此刻凌睿的身体就像是久旱大地上突如其来的一场甘霖,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撕拉一声,凌睿没耐心去一颗颗解开唐诗诗衣服上的纽扣,直接将那件衣服给撕扯了开来。他相信,此刻的唐诗诗和他应该是一样的急切。 “嗯……。”唐诗诗只觉得胸前一凉,身上的温度却有增无减,一双大手在她的身子上不断的游弋,下面的包裙也被扯掉了,那双手又去拉扯她的底裤。 唐诗诗心里一惊,清醒了一些,她倏地握住凌睿的一只大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与自己呼吸交缠的完美俊颜。 凌睿脸上的伪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下去了,此刻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带着不解,渲染了**的眼睛大刺刺的盯着唐诗诗。 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唐诗诗就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她拉下凌睿扯着自己底裤的手,润了润干涩的唇瓣,尝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艰难的开口说:“我,我需要一池冷水。” 凌睿静静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压着她的身子分毫未动,当他看到唐诗诗眼中的局促时,坏心的动了动身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那里在唐诗诗的敏感处蹭了蹭。 唐诗诗觉得身上的重量轻了轻,还以为凌睿打算起来,却冷不丁的被突袭到敏感部位,口申口今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她气愤的瞪了凌睿一眼,抬起无力的双手推拒凌睿的身子,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凌睿不厚道的笑了,那笑声引起的震动通过他们相叠在一起的胸膛,传递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又引得她一阵欲火难耐。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捉住了唐诗诗的一双细白手臂,将她的双手用单手扣在头顶,俯下身来,在唐诗诗的勃颈处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直到唐诗诗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住的叛逃她的身体,才放过她说:“比起一池冷水,你更需要我!” 唐诗诗羞愤欲死,她早就不止一次的领教过这个男人的邪恶,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腹黑如斯,她难堪的别过脸,不敢去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倔强的说:“我要冷水。” “真是不乖!”凌睿轻笑,舌尖灵活的在唐诗诗的脖颈间吸吮,舔弄,直到将唐诗诗撩拨到崩溃的临界,他才停止惩罚,强硬的说:“只有我一个选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这根本就是没得选! 唐诗诗已经毫无法抗的能力,此刻她被凌睿禁锢在怀里,像是一尾浑身躁动而又频死的鱼,任凭处置。 当突然闯入的坚硬盈满她的身子,唐诗诗的指甲在凌睿宽厚的肩膀上留下几道爪印,压抑的**瞬间暴动,眼泪顷刻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流入发间,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怕死鬼!” “叫我睿!” ------题外话------ 亲们!文文明天v了,会有万更,呵呵,以后我会坚持每天多码字的,这样看文的亲们就可以多看一些,不会再抱怨字数少了不够看的了。 入v意味着会失去一部分读者,其实也挺惆怅的,本来收藏就不高。 在此感谢那些一直看正版的,虽然不经常冒泡,但是一直关注着文文的亲们!谢谢你们! 浅妖会尽自己的努力,将文文写的精彩,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诱欢》一文,其实还有很多看点值得期待滴! 嘿嘿! 054:是她主动找上我的! “叫我睿!” 凌睿霸道的在唐诗诗的唇齿间纠缠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嗓子,在唐诗诗的耳边说。 “嗯……睿?”唐诗诗所有的感官都被凌睿牵引住,迷迷糊糊的问。 “嗯,睿,我的名字。”虽然刚刚这个小女人那一声似乎带着哭泣的撒娇般的呼唤,让他很受用,但是“怕死鬼”三个字,实在不适合做他的昵称,而且他早就想要知道从这张诱人粉嫩的小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会是什么样荡人心神的感觉。 “睿!”唐诗诗呢喃般的轻喊了一声。 果然**! 凌睿一瞬间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狂野的激情一直燃烧到深夜了才结束。 其实唐诗诗身上的药效早就过去了,但是凌睿却像是一只不餍足不知疲倦的野兽,不依不饶的辛勤耕耘着,若不是唐诗诗累的昏睡过去,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难道这媚药的药效还会传染?怎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像是中了媚药的样子?这是唐诗诗昏睡之前唯一的想法。 凌睿看着怀里睡得死死的唐诗诗,生气的将怀里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抱的更紧,这个女人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关键的时候都睡得着! 无奈的将激情草草的收了尾,尽管意犹未尽,尽管十分不舍,但是凌睿仍旧放开了唐诗诗,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去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又用热水给唐诗诗简单的擦干净身子,换了干净的床单,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做好这一切,凌睿转身出了卧室,他找到唐诗诗的手机,开了机,调出通讯录,果然看到“怕死鬼”三个字,凌睿恼恨的磨了磨牙! 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将“怕死鬼”三个字删除了,凌睿输入一个“睿”字,皱了皱眉眉头,觉得一个字,亲密是亲密了点,但是觉得有点势单力孤了,于是又在后面加上两个字。 “睿老公”,凌睿看着这三个字,嘴角咧开,心想,果然看起来顺眼多了。 刚将名字改过来,手机便响了起来,凌睿想都不想的就点了挂断。手指一划,凌睿点开通话记录,却发现唐诗诗在向自己求救之前,还拨打了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凌睿看着那串刚刚混了个眼熟的数字,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喂!我是百达集团的陆涛,开出你的条件,只要你放过唐诗诗,我什么都答应你!”电话一接通,陆涛失去了冷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睿的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沙发靠背,不急不慢的问:“任何条件都答应?” 哼!他的准侄女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手伸得可够长! “是!任何!只要你放了她!”陆涛认真的保证。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黄亮之流,而且愿意谈条件,总算让他放心不少。 “若是我要你跟凌市长的千金解除婚约呢?”凌睿轻笑一声,语气中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陆涛沉默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一直以为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只要他比黄亮出的钱多,唐诗诗就会没事。 对方的问题问的太突然,他一时没有准备,被问住了。 凌睿眼中的冷意更深。 “我……。”半晌之后,陆涛开口,语气里已经有了些沉重之意。 “你没有资格提条件,不过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要好心的提醒你,诗诗今晚很热情,还有——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凌睿坏心的说,他可以想象,此刻手机的另一端,陆涛脸上该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啪!”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通话终止,凌睿看着手里的手机,无趣的摸了摸下巴,咕囔道:“啧啧!真没风度!” 既然打电话来,就不会不知道唐诗诗中了媚药,难道要让她一直忍着,爆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怪得了谁? 凌睿回到卧室,躺倒床上,将唐诗诗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在唐诗诗的脸上细细描绘着她的样子,看唐诗诗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完全不受干扰,凌睿觉得十分好笑,但是一想起怀里这个女人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的前夫而不是自己,凌睿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他惩罚似的在唐诗诗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亲,吸吮了半天,见唐诗诗仍然睡得死死的,没有半点反应,超级的没心没肺,他又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今晚上自己是真的将她给累狠了。 翻个身平躺在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凌睿才好不容易将刚刚那一吻燃起的激情给平复了下来,不一会,他也陷入了黑甜梦乡。 陆涛猛的将手机摔在地上,然后看都不看身边的杜昊泽与王月珊吃惊的样子,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般在这个城市里乱撞,而那个女人却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主动献身!这一夜来他的不安与疲惫,此刻又成了一个笑话! 唐诗诗,你究竟是要怎样? “喂!陆涛你说清楚,诗诗说什么了?干嘛要摔手机?”王月珊不干了,自从陆涛出轨,与唐诗诗离婚,她就没给过陆涛好脸色,这会,当然也不会受陆涛的王八气! 陆涛一把甩开王月珊抓着他胳膊的手,力气大的将没有防备的王月珊甩了个趔趄,冷冷的,讥讽的说:“替我转告唐诗诗,下次她再想爬上男人的床,拜托她低调点,不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陆涛!你这个人渣!凭什么这么诋毁诗诗,难道你想让诗诗为了那可笑的贞洁,连命都不要?再说了,诗诗现在是自由身,凭什么要守贞?为谁守?你吗?笑话!你有这资格吗?要不是因为你,诗诗会这么倒霉?”王月珊暴发了,她甩开杜昊泽揽住自己的胳膊,真恨不得给陆涛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诗诗真是瞎了眼,当年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丫的,压根就不是人!不然,为什么连人话都不会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陆涛反唇相讥,看王月珊的眼神阴冷的像是索命的修罗。此刻他根本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唐诗诗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主动承欢的样子,压根没想起,唐诗诗给他打过电话求救,只不过当时他正忙着与未婚妻共进晚餐,根本没有接到!更是不想去想,唐诗诗今晚被人给下了药! 因为,此刻陆涛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一双满是嘲讽的眸子盯着,无所遁形。尤其是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隐隐露出的睥睨一切的气势,逼得他快要疯掉! “陆涛,你理智点!”杜昊泽拉着陆涛的胳膊,提醒好友,脸上全是不赞同。 黄亮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唐诗诗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也都明白,虽然不知道陆涛打通电话那边具体说了什么让他气得将电话都摔了,但是无论如何,他这样诋毁唐诗诗,有些过了。诗诗被下了药,情况根本就不能自控,即便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能代表她自愿! 陆涛顿住了身子,没有再说话,他用力的呼吸了几下,觉得呼吸都那么疼,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他拂开杜昊泽的手,钻进车子,狠命的一踩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王月珊朝着陆涛的车子狠狠的呸了一口,拿起电话,拨给唐诗诗,发现对方又关机了,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着杜昊泽的小腿肚子就是一脚。 “啊!你踢我干嘛?”杜昊泽捂着小腿,委屈的看着心情不佳的王月珊问。 “滚!离我远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月珊将一晚上的焦虑不安,以及对陆涛的怒火迁怒给了杜昊泽! 谁让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的?活该! “喂!你讲讲道理,是陆涛惹你生气,又不是我!”杜昊泽苦着脸抱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哼!若是你跟陆涛一样混账,你就彻底从本姑娘身边消失!”王月珊傲慢的斜了一眼杜昊泽,威胁道。 杜昊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十分确定自己的感情,自己这些年脱离杜家,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婚姻成为他们巩固家族势力的工具。他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的感情,不会跟陆涛一样。 想起陆涛,杜昊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好朋友了。他相信陆涛对唐诗诗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在得知唐诗诗出事以后这么心急如焚,但是每次当他看到陆涛对着凌素素温言软语,呵护备至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样诚挚的眼神,那样温柔的话语,连他都分辨不出陆涛是不是在演戏,他真怕他早已经是入了戏而不自知! 陆涛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他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是将车子一路往前开,好像只要这样一直往前开,就能开到时间的尽头,将一切的烦恼统统甩在脑后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的将刹车踩到底,轮胎在与地面做了急剧的摩擦后,发出刺耳的声音,向前滑行了大约20米的样子,砰地一声,撞在前面的一排铁护栏上,终于停下。 由于惯性的作用,陆涛的身子向前撞去,要不是安全气囊全部打开,他恐怕会一头扎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前面已经没有路,只有一排铁护栏,刚刚要不是陆涛忽然清醒过来,本能的踩了刹车,要不是这排铁护栏足够结实,他这会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陆涛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坐在车子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排铁护栏,直到耳边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眼底一片黯淡。 这片铁护栏还是自己出钱安装上的呢,没想到今天却救了自己一命,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陆涛推开车门走下车,倚在铁护栏上,看着黑夜中那片幽深的海域,心中苦涩。 记得那会他与唐诗诗刚刚结婚三个月不到,由于那阶段自己公司的事情很多,整个人忙的跟陀螺一样。虽然辛苦,但是每晚回家看到为自己守门的小妻子,他心底总是无限的满足。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却没发现客厅中的那个让他牵挂了一天的身影,他找遍了整个陆宅,也没有发现唐诗诗的踪迹,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问了母亲,得到的却是母亲眼底的不奈与厌烦以及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训斥。 当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打通唐诗诗的电话的时候,从她的手机里,他听到的就是这种海浪拍岸的声音,烦躁,不安,还有孤寂。 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开着车子找了好久,最后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海边的唐诗诗,那一刻,看到她纤瘦的身子,衣衫单薄的坐在岸边,仿佛被海风一吹,海浪一卷就要消失了一般,他心疼的要命。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惊扰了她,她就那样消失不见了。等到他终于接近了唐诗诗,将那个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的时候,陆涛才觉得心有了着落。 “诗诗,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海风带着寒意,吹得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家了。”他记得当时唐诗诗倚在自己的怀里,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海面,这样回答自己。 陆涛觉得心里愧疚极了,自己光顾着工作,倒是忽略了小妻子的感受,于是他歉意的搂紧了她说:“这个周末我陪你回c市,去看看叔叔婶婶。” “真的?”唐诗诗忽然收回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涛,细心的观察着他的脸,想要找出有没有说谎的痕迹。 “真的。”陆涛歉疚的亲了亲唐诗诗冻得有些发白的唇瓣。 “不骗我?”唐诗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不骗你!”陆涛失笑,看来他这阶段真的是太忽略自己的小妻子了。 “可是你工作会不会耽误了?”唐诗诗开心之余,又不免担心了起来。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老婆只有一个!”陆涛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带着宠溺说。 “太好了!”唐诗诗一高兴,就想跳起来,却在下一刻,哎呀了一声,差点摔倒。 “怎么了?”陆涛担心的上前扶住唐诗诗,问。 “都怪你,不早点找来,我的腿都冻麻了!”唐诗诗揉着自己的腿,小鼻子红红的带着些许鼻音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陆涛心疼,上前给唐诗诗揉搓着双腿,连声说。 “算你识相!不过要罚你背着我过去!”唐诗诗捶着自己的小腿,撒娇的嘟了嘟嘴,指了指车子的方向说。 “遵命!老婆大人!”陆涛边说边将唐诗诗背起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唐诗诗伸出双臂圈着陆涛的脖子,身子也紧紧的帖子陆涛的后背上,半晌后在他耳边问:“陆涛,你会一直这么宠我,爱我吗?” “当然,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唯一,不宠你爱你难道还去宠爱别人?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的声音在海风中异常清晰,他想着唐诗诗那异常容易满足的笑靥,嘴角不自主的扯开。 唐诗诗满足的笑了。 “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从这里跳……”虽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唐诗诗依旧有些不依不饶。 “没有如果!”陆涛打断唐诗诗的话,忽的冷了声音。 那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第二天,陆涛就主动联系了城建,出钱将这一带的海域给用铁护栏围了起来,他怕哪天自己的小妻子再大晚上的出来吹海风,失足掉下去可就糟了! 一点猩红,在海风中忽明忽灭,陆涛回想起这一切,笑容苦涩。那一晚,唐诗诗对所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她想家了,可是他却粗心的没有去细想和追究,只是将那一切归结为家务事,以为是母亲与唐诗诗婆媳之间因为性格不合而引起的小矛盾,磨合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看来,母亲虽然有些门第之见,做人刻薄了一点,但是非常的爱他,唐诗诗又是他心爱的女人,并且他们也结婚了,他想,这点小事只不过是婆媳间相处的些微不足道的不可避免的小摩擦,很快就会没事的。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错的是有多离谱! 唐诗诗一贯是个能容忍的性子,若不是母亲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她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海边到深夜? 陆涛将手中的烟狠狠的丢向大海,然后对着海面发泄般的大喊! 啊—— 一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说唐诗诗是主动的在他身下承欢的,想起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美好,被别的不相干的人给品尝了,采撷了,想起自己与唐诗诗之间可能真的就这样错过了,无法挽回了,他就痛苦的想要撞墙!想要摧毁这一切! 啊—— 啊—— 陆涛继续对着海面用力的大喊,发泄,像是一只被捆子笼子里极力想要挣脱这束缚的野兽!只是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吞噬了他的愤怒与呜咽,这个深夜里,没有人懂得他的脆弱;这个深夜里,没有人看到他在黑暗里,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早晨的阳光,带着一丝丝的轻凉的暖,包裹着床上好眠的男女。 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子,好累!身体像是在海水里游了三天三夜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疲惫。 感觉到耳边有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喷洒,唐诗诗闭着眼睛不悦的挥了挥小手,说:“臭汤圆!滚开!又不经允许擅闯姐姐房间!” 小手啪的一声打在了一处温热的物体上,那清脆的声音让唐诗诗的头脑一瞬间清明,汤圆身手灵敏的很,不至于连个巴掌都避不开。她飞快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饱含幽怨的大眼。 身体上的不适,让唐诗诗的记忆回归,她惊恐的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快速的坐了起来,却不想额头碰在凌睿的下巴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痛呼! “啊——” “嘶——” 凌睿看着唐诗诗全身心的防备,不满的低咒:“大清早的你谋杀啊!” 真是的,有他这么倒霉的嘛!昨天晚上出人又出力,早上没有奖赏也就罢了,一大早的又是甩巴掌又是撞下巴的,瞧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肯定又想故技重施,翻脸不认人! 还真当他是避孕套了,用完就丢!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过首先要弄明白的是:“汤圆是谁?男人?你们同居了?”凭着多年训练出来的警惕,凌睿问道。 唐诗诗捂着额头,皱巴着一张小脸,用指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家伙,浑身硬邦邦的,下巴比钢板还硬,疼死她了!呜呜,额头上好像要起包了。 “这是我的事,要你管!”唐诗诗看着凌睿冷飕飕的像小刀子一般的眼神,虽然有点瑟缩,但是还是倔强的瞪了回去。 真是的!别以为姐跟你睡了,就可以干涉姐的私事了! “唐诗诗,你皮痒了是吧?”凌睿气的肺都要爆炸,这算是承认了?是承认了吧?!没想到自己半月没看着这女人,她就胆肥的敢跟别的男人同居了! “喂!你什么意思!别整一张怨妇脸,你又不是我的谁!”莫名其妙!唐诗诗气鼓鼓的说。 “我不是你的谁?那你又是谁的谁?”凌睿一把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丢到床下,双臂撑在唐诗诗的身体两侧,逼问。 小野猫!牙尖嘴利是要付出代价的!小爷我是你想睡就睡,睡完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人吗? “喂!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注意影响!”身体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唐诗诗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两人身上欢爱后的证据,气弱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说。 这个家伙,不会是想白日宣淫吧?唐诗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立刻头皮发麻,她还有大好的青春要度过,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床上。 “你说干什么?干你!”凌睿恶狠狠的彪悍的说。 凌睿算是看明白了,对付唐诗诗这种狼心狗肺,翻脸无情的女人,只能比她还狗肺狼心,无情翻脸!不然自己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喂!你不可以这样!我没钱给你!”唐诗诗吓得想从凌睿的胳膊下逃生,谁知道凌睿早有防备一样,一下子将她的身子压进大床里,动弹不得。 “我给你钱!两千万!”凌睿简直要被唐诗诗气糊涂了,这个女人脑子撞猪上了吧?至今为止都还以为自己是做那一行的? “我不要你的钱!”唐诗诗心慌的推拒。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空隙,羞死人了! “那就要我的人!”凌睿强硬的说,边说还边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身上蹭了蹭。 “我要不起!”唐诗诗快哭了,这个家伙真沉,自己本来就快散架的身子现在最后一点力气都被他这突然的一压,从胸腔给挤出去了。 “那就老实告诉我,汤圆是谁?为什么会和你住在一起?”凌睿又将问题给绕了回去。 “我……。”唐诗诗张张嘴,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想: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谁呀?凭什么管我的事?还这么鸦霸!虽然昨天晚上她十分感激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但是,他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着,她都肉偿了好不好! 亏他还是做男公关的呢,也太不洒脱了! 唐诗诗倔强的将头转向一边,无声的抗拒,摆明了不合作! “不说?放心,我有办法让你哭着求着告诉我!”凌睿也怒了!看唐诗诗如此包庇那个汤圆,他心里立刻十分的警惕了起来,觉得这个汤圆绝对是他最大的威胁! 能不警惕吗?这两人都住一起了,虽然依照他对唐诗诗的了解,两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快发展出超友谊的**接触,但是一想到有个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唐诗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难保不日久生情,凌睿的心情就很坏很坏! “怕死鬼!你放开我!”唐诗诗是真的怕了,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上传来那炙热的温度,让她慌乱不已,尤其是那一处抵在两腿间的灼热,她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此刻是多么的危险,多么的具有攻击性。 “看来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老是学不乖!”凌睿生气的扣住唐诗诗的手,身子作势就要往下一沉。 “不要!我说!我说!”唐诗诗知道凌睿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投降。 凌睿盯着唐诗诗的眼睛,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身子倒是停住了,虽然他此刻有点痛恨唐诗诗如此的识时务。 “汤圆是我弟弟。”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自在,老实招供。 “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唐元?” “是啦是啦!你快点起开,压得我不能喘气了!”唐诗诗郁闷的有些不耐烦的说。 要不是自己这会没力气,一定会将这个臭男人跟上次一样一脚踹床下去! “上次是我让着你,你以为就你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真能将我踹下床去?”凌睿一挑眉,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不悦的哼哼了两声,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不逞口舌之利,等到她体力恢复了,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让他知道,牛皮吹破了的后果! 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不厚道的笑了。“以后不准他碰你!” “喂,你重死了,快起来!”唐诗诗被凌睿的笑声震动了,她红着脸对着凌睿叫嚷。 “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凌睿赖皮的将原本支撑在唐诗诗身体两边的胳膊上的力道给卸掉,整个身子更密实的压在唐诗诗的身上,说:“好累,昨晚都被你榨干了,我可是毫无保留,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无赖!不要脸!”唐诗诗对着那颗在自己脖颈间乱拱的脑袋,恨恨的骂道,继而小脸一垮说:“我答应了还不成吗!” 怎么会有这种没脸没皮的男人,那样的话,怎么可以说的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就像是说今天早餐吃了豆浆油条一样稀松平常? 一想到豆浆油条,唐诗诗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两下。 尼玛!要不要这么糗啊!唐诗诗的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 “饿了?”凌睿抬起头,看着唐诗诗红的诱人犯罪的小脸,问。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唐诗诗尴尬的将脸微微撇到一边,避开凌睿直视的目光,说。 “可以,叫我睿,我就起来,然后给你弄吃的。”凌睿趁机提出建议道。 唐诗诗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疯狂之时,这个家伙也是这样威逼利诱的让自己呼唤他的名字。 睿?君睿?华夏国的君家可没有这样一位叫君睿的,果然只是同姓罢了,这个家伙胆子可真是大,竟然敢冒充君家基金会的人! 凌睿可不知道唐诗诗一转眼的功夫就将自己想成那样,他只是用期待的,鼓励的目光看着唐诗诗。 昨夜是因为媚药的作用,或许那时候她并不清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想让唐诗诗在头脑清醒的时候,记住自己的名字,并喊出来。 “快点,不然,我就先吃了你!”凌睿霸道的威胁,身子还邪恶的动了动,让唐诗诗清楚的明白,此吃非彼吃。 “睿睿睿睿睿!”唐诗诗受不了的尖叫!一口气喊了一连串。 凌睿满意的笑了,好吧,虽然这一连串喊得像是在泄愤,很没有诚意,但是也不能将这只小野猫给逼急了不是?过犹不及,所以,勉勉强强了! 凌睿移开身体,唐诗诗立刻一个骨碌滚到一边,捞起枕头遮住自己。 凌睿看着唐诗诗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厚道的笑了说:“至于嘛,咱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矫情!” 唐诗诗气结! 不过她不得的承认凌睿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两人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你管!姐姐我就是爱矫情,怎么滴!”唐诗诗气呼呼的甩了脸子! “不要我管,要谁管?要不我们两个再继续讨论下这个要谁管的问题?”凌睿痞笑着,身子往唐诗诗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啊!受不了了!”唐诗诗的泥人性子终于爆发了,她生气的将手里的枕头丢到凌睿头上,趁着凌睿接枕头的功夫,飞快的溜下床,一溜烟的跑到了浴室里,反锁上门。 凌睿看着唐诗诗光溜溜的落荒而逃,摸了摸下巴,打趣说:“你在我这里倒是熟门熟路的。” 唐诗诗听到这话,气的磨了磨牙!你等着,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戒备的趴在门边听着卧室内的动静,直到听到凌睿穿了衣服推门出去一大会,唐诗诗才倚在浴室的墙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 唐诗诗飞快的冲了个澡,看到镜子里自己一身暧昧的痕迹,她不由得微微失神,自从离婚以来,自己两次被黄亮下药,差点遭辱,都被这个男人救了,虽然最后的解决方式都是跟他……。但是不能否认,自己是欠了这个家伙的人情!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阴差阳错,无意识的拨通了他的电话,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怕死鬼会带人来救自己,还是在自己都要绝望的时刻,她的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 唉! 等唐诗诗裹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正在煮面的凌睿看着唐诗诗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说:“虽然,我很喜欢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勾引我,但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先去将头发吹干了,另外,右边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去换上再出来,不然我可不想放弃到嘴的肥肉,到时候你可别骂我禽兽!” 唐诗诗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转身进了卧室,将门关紧了,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将头发吹干后,唐诗诗打开右边的衣柜,果然见到里面挂着几套衣服,跟上次自己穿走的那件是一个品牌,都是手工的。唐诗诗随手挑了一件天蓝色的洋装穿在身上,尺寸也刚刚好。 再次推门出去,凌睿已经煮了两碗面,放在了餐桌上,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掠过惊艳,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这套衣服穿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将她那种清纯的妩媚之气体现的恰到好处。 “好香!”唐诗诗被凌睿火热的目光看得有点局促,她故意避开凌睿的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冰箱里只有这个了,凑合着填饱肚子吧。”半个月没回家,冰箱里能吃的东西真的不多。 唐诗诗点点头,吃了一口,眼睛里星光点点,说:“没想到,你煮面的水平不错。” “也就仅限煮面而已。”凌睿也吃了一口,如实的说。 “已经很好了。”唐诗诗想起陆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味精和盐都分不清楚,不由得甩甩头,怎么想到他了! “今天凌晨你的手机响过,有个不知名的人打电话给你,我接了。”看唐诗诗一碗面吃的差不多了,凌睿开口说:“不过那个人很没风度,我告诉他你在我这里,他就将电话摔了。” 凌睿想象着陆涛摔了电话,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不厚道的向上一翘。能和凌素素那样的女人搅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不用理他!还有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听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大抵也能猜到那个人是谁。除了陆涛,她不记得还认识哪个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不过一提起电话,唐诗诗有些心虚,昨夜自己一晚上没回去,也没跟唐元那个家伙说一声,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 “我的手机呢?”一想到唐元那个家伙的管家翁脾性,唐诗诗语气里就带了丝急切。 其实最让唐诗诗担忧的是,要是唐元知道自己昨夜被黄亮他们暗算,依照他火爆的脾气,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黄亮那样的人,他们现在惹不起,她可不想唐元因为一时冲动,想要报仇而惹下大祸,叔叔婶婶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己就真的是造孽了! 凌睿将唐诗诗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就涌上一股不快,他看出唐诗诗的心虚,看出唐诗诗的急切,他以为唐诗诗是因为陆涛知道了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夜才这样,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难道这个女人都这样了,还对陆涛那个家伙余情未了,旧情难忘? 一想到此,凌睿胸口不由得堵了一口闷气! “在沙发上。”凌睿冷着脸说。 唐诗诗心急找到手机,根本没有注意到凌睿忽然变了的脸色,她放下筷子,跑到沙发边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着黑乎乎的屏幕,自言自语:“怎么关机了?” 手指在开机键上摁了一会,结果系统启动到一半又黑屏了,唐诗诗懊恼的拍了拍手机屏幕,原来是没电了! “有充电器没?”唐诗诗转身问凌睿。 凌睿不语,慢条斯理,举止优雅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面条,看都没看唐诗诗一眼,丢下一句:“吃完了将碗洗干净!”,去了卧室。 不就是借个充电器嘛?不借也不至于甩脸子吧?小气鬼!唐诗诗愤愤的想!朝着凌睿的背影挥了挥手小拳头! ------题外话------ 亲们,七夕快乐哦!嘿嘿! 055:霸道凌睿,婆婆来袭 唐诗诗将碗洗干净后,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背后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我有事情要忙,这是房子的钥匙。”凌睿将一串钥匙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不明所以,看着凌睿,用目光里全是询问。 神马意思? “拿着。”凌睿说着又将钥匙往前递了递。 你让我拿我就拿啊?唐诗诗推开凌睿的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朝着玄关走去。 她才不要呆在这里!莫名其妙!当我是什么人! “唐诗诗,我要你拿着!”凌睿也犯了执拗,追过来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态度有些强硬。 “凭什么?”唐诗诗用力甩了甩,没有甩开凌睿的钳制,气恼的瞪着凌睿问。 “凭什么?就凭昨天我救了你,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帮我好好照料房子,每天打扫!”凌睿说着将钥匙往唐诗诗的手里一塞,不容拒绝。 “期限呢?”呼呼!原来是这样!早说啊!唐诗诗没好气的问。 “半年!” “不行不行,半年太长了,三个月!”唐诗诗讨价还价。 “一年。”凌睿抱着胸,冷冷的说。 “四个月!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唐诗诗继续不遗余力的争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年半!”凌睿挑挑眉,不肯松口。 “哎呀!好了好了,半年就半年!算我倒霉!”小气鬼!唐诗诗双手做投降状,蔫不拉几的说。 凌睿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倒霉?你可是全华夏国最轻松,薪资最高的小保姆了!” “……”唐诗诗无言以对,心里哀叹:唉!一睡美男坑深似海啊! “充电器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将昨晚换下来的床单洗完烘干再走!”凌睿边说边穿上一件戴帽子的夹克,带上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整个人立马就有了一种神秘的气息,看的唐诗诗呆了呆。 “过来!”凌睿对着唐诗诗勾勾手指说。 唐诗诗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后回过神来,倏地停住脚步! 尼玛!死妖孽!不带这么蛊惑人的。 凌睿痞气的勾了勾唇角,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不许让唐元碰你!碰手也不可以!” “他是我弟弟!”唐诗诗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管太多了吧! “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他今年23岁,早已经是个男人!”凌睿的声音冷冰冰的,虽然带着大墨镜遮住了眼部,但是他下巴一板,线条冷硬了起来,让人感觉到一种强硬的不容拒绝的气势。 “血缘算什么,他永远是我的弟弟,永远是我的亲人!”唐诗诗可不管凌睿高不高兴,据理力争。 而且她真心的觉得,这个男人管太多了! “唐诗诗!我说了不准!”凌睿声音高了一些,带了明显的怒气。 “凭什……唔……。”唐诗诗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只是还没说完,身子就被凌睿一下子扯过去,压在玄关处的门上,嘴对嘴的堵住了她的反抗。 唐诗诗毫无防备,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凌睿那铁塔似的身子居高临下的压住,狠狠的掠夺了起来。 等凌睿终于惩罚完了,唐诗诗的身子也虚软了,要不是抓住了门把手,唐诗诗真怕自己的身子会出溜一下滑倒在地上。 “碰手可以,但是,这里——绝不可以!”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龌龊!他是我弟弟!”唐诗诗气的脸通红,连忙离得凌睿远远地。 这个变态!想到哪里去了?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满脑子精虫! “记住你的话。”凌睿满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唐诗诗脚一软,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被凌睿咬得有点疼的嘴唇,气愤的磨了磨牙。 太过分了! 将手机放在卧室里充电,唐诗诗走到浴室里,将凌睿丢在盆子里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不经意的看到床单上面的大片狼藉,唐诗诗的脸上不可抑制的火烧火燎。 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连忙将洗衣机的盖子关上,按下了开始键。 唐诗诗看着来电显示上,王月珊三个字不断的跳跃,犹豫了半天,终于心一横,点了接通。 “诗诗!呜呜……”一搭上线,王月珊的哭声就传了过来:“诗诗,你受委屈了!呜呜……”王月珊早已经哭的不可自已。 唐诗诗眼圈一热,也有些红了,她连忙捂住嘴,不让声音泄露出去。 等王月珊那边嚎了半天,唐诗诗才整理好情绪优哉游哉的开口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 “诗诗,你昨晚……现在没事了吧?”王月珊哽咽着问。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怎么可能没事?听杜昊泽说,跟唐诗诗一起去的那个梁月也被下了药,被两个人给轮了。 “怎么可能没事?”唐诗诗苦笑。她不想对王月珊撒谎,因为现在她身边就剩下这么一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了。 “诗诗,别难过了,昨晚的事,就当被狗咬了,没事了昂!”王月珊边说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好了,你别哭了,我都没怎么样,再说了昨天晚上我阴差阳错的上了一帅哥,也算因祸得福!”唐诗诗故作轻松的说。 “帅哥?”王月珊一听帅哥,立刻来了精神,有多帅?对于她这枚腐女来说,与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high一夜,跟与一个帅哥春风一度,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还是一极品!”唐诗诗想着凌睿的样子,淡淡的说。能不极品吗?金粉的头牌啊! “哇塞!诗诗,没想到你捡到宝了!”那头的王月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极品帅哥上,一反常态,反而觉得唐诗诗走了狗屎运。 唐诗诗无奈的笑笑,不过表情很轻松,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果然是这种反应! “嗯哼!”唐诗诗配合着王月珊应了一声。 “诗诗,你留了那帅哥电话没有?改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啊,说不定我下部漫画的男一号原形问题就解决了!”一提起帅哥,王月珊总是超乎寻常的兴奋。 “喂,月珊,跑题了!他再帅,也改变不了我**的事实!”唐诗诗语气有些闷闷的。 “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还不知道是谁**呢!”王月珊嗔怪的说,继而又若有所思的问:“诗诗,你说海香园那边是不是与帅哥偶遇的几率比较大?怎么每次去都能碰到帅哥?” 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也是,碰上那个汪邵鹏大献殷勤,那个帅哥人品家事还都不错的样子。 唐诗诗简直想要吐血,这丫的一碰到帅哥,胳膊肘就不知道该往那边拐了,自己还真是交友不慎。 “诗诗,我决定了,以后谁要请吃饭,就去海香园,不然不去。”王月珊继续在巴拉巴拉。 “嗯,那边帅哥多,色狼也多,保不齐哪次你不走运,帅哥没碰到,就被黄亮那样的色狼弄走了。”唐诗诗兜头浇了好友一盆冷水,说:“在这么色,小心你家杜昊泽被醋淹了。” 王月珊在电话里干干的笑了两声。杜昊泽真的是很能吃醋,她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她跟杜昊泽两个不小心搞错性别了。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临了,王月珊才记起还有件大事没提醒唐诗诗。 “诗诗,我告诉你,昨晚我打电话给唐元说我心情不好,让你睡在我家了,你记住了可别露馅。”想起这个,王月珊就一阵后怕,她怕唐元知道唐诗诗不见了后,冲动的去找黄亮要人,黄亮那样的人,唐元怎么能惹得起?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还不是唐元? 她虽然将这件事暂时的瞒下了,但是要是唐诗诗真的出事被唐元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赏自己一顿面目全非拳,到时候恐怕打多少套还我漂漂拳都恢复不了! “嗯。月珊,有你真好!”唐诗诗感动的说。王月珊是真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担心顾虑的,唐元性子冲动,要是让他知道了昨晚的事,后顾不堪设想,他是叔叔婶婶的独苗,万一有个好歹,她唐诗诗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叔叔婶婶? “行了,净说些没用的!咱俩谁跟谁?”王月珊说的豪气,只是很快话题一转,说:“晚上请我吃饭!” 唐诗诗笑着答应了。 结束与王月珊的通话,唐诗诗检查了一下通话记录,果然没有唐元打来的电话,短信也没有,她总算是放了心,只是——唐诗诗盯着通话记录里面的“睿老公”三个字,忍不住又磨了磨牙! 她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的动了几下,将那极度无耻的“睿老公”三个字,修改成了“神经病”,在点完成的时候,又犹豫了,将“神经病”三个字,慢慢的删除了,又敲上三个字——“小气鬼”,点了完成。 细白的手指在那三个字上面拂过,唐诗诗觉得自己做人其实真的挺厚道的。 刚准备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到手机上跳动的梁月两个字,飞快的接了起来。 “经理,我是唐诗诗。”发生昨晚的事情,唐诗诗根本就不打算再回去工作了,但是毕竟没有跟梁月正式辞职,唐诗诗还以为梁月打电话来问自己为什么没去上班的。 “诗诗,你在哪里?你的包还在我这里。”梁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练。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将包包落在酒店里了。本来她想问下梁月昨晚的情况的,但是梁月那与平常无异的声调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出来喝一杯吧。” 唐诗诗将床单洗好,伸平了晾在阳台上,收拾好了,打车去了梁月说的月色酒吧。 只是唐诗诗不知道的是,她刚上出租车,一辆红色的玛拉莎蒂就开进了小区,与她所乘坐的出租车差点“擦肩而过”。 “蒋飞,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呆在房间里。”玛拉莎蒂后排坐着的凌悦语气激动的问。 “不知道。”开车的蒋飞淡淡的说。 凌悦这会早已经被“捉奸”的兴奋给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发现蒋飞脸上遮不住的疲惫。 想儿媳妇都快想疯的凌悦,昨晚是在君家老宅睡得,原本她找自己的嫂子谋划着给凌睿找媳妇的事,听说白老太太要给她刚回国的宝贝孙女举办个宴会,邀请了不少的名门闺秀和公子哥儿,可把凌悦兴奋的不行。 要知道白老太太举办的宴会,整个上流社会都趋之若鹜,原因就是这白老太太最爱给人做月老。你还别说,由白老太太保的媒,促成的因缘,没有几十对也有十几对了,不敢说都是琴瑟和鸣,恩爱美满的,但是绝对没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 所以,凌悦一听白老太太要办宴会,开心的不得了。 就在凌悦越说越亢奋的当口,君慕北从外面回来,说:“三婶,凌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那家伙现在可美着呢!”君慕北喊凌悦三婶,是因为菱悦的老公在君家排名第三,虽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姓凌,但是在君家,他们还是该怎么论就怎么论的不受影响。 君慕北才不会理会凌睿让自己闭紧嘴巴的威胁,想来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各种拆台。 凌悦一听君慕北话里有话,立刻对他各种的威逼利诱,终于在费了一番苦心的时候,将凌睿今晚英雄救美的事情给问了个完全。得到好处的君慕北还非常厚道的将凌睿那处秘密窝点的钥匙给了凌悦。 凌悦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本来想着晚上给凌睿打个电话的,结果被君泽宇给劝住了,说是给凌睿点自己的空间。凌悦想了想,觉得自己老公说的有道理,儿子这会恐怕忙着呢,自己别冒冒失失的影响这小子的造人计划!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她想着一早杀过去,但又想起上次自己一早打电话去,害的儿子被人给踹到床下去。所以她就等啊熬啊的,好不容易觉得这个时间可以了,才让蒋飞开着车直杀到凌睿的小区。 君泽宇在凌悦走后,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穴,苦不堪言。真希望儿子明天就结婚,不然老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凌悦在凌睿的房门外拍了半天门没人理,她阴阴一笑,从包里掏出君慕北昨晚给她的钥匙,心想,我已经是先礼后兵,待会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们可别怪我! “臭小子!给我出来!”凌悦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要不是她眼底眉梢那藏不住的兴奋之情出卖了她,别人还真的会以为她是上门找碴的恶婆婆呢! 屋子里空荡荡的。凌悦顾不上换鞋,三两步的跑过去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凌悦不甘心的又将各个房间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连窗户外都找了,结果半个人影也没找到。 该死!来晚了! 凌悦泄气的坐在沙发上,懊恼不已。 不过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还没干透的床单,凌悦心里又高兴了起来,看来儿子已经将媳妇儿搞定了,这次不但没将儿子从床上踢下来,还在这里做起了家务,瞧这床单洗的,多干净啊!她百分之百确定,这床单不是自己儿子洗的。没想到这儿媳妇还挺贤惠。凌悦开心的脸上藏不住笑意。 折腾了大半天,凌悦渴了,她打开冰箱,想找点饮料喝,却发现冰箱里除了一包吃掉一半的挂面孤零零的躺着,再无其它。 “这俩孩子!这怎么行!就是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年纪轻轻就不在乎本钱!”凌悦自言自语的关上冰箱门,抓起钥匙和包包关上门就下楼了。 “去酒店!”一上车,凌悦就风风火火的说。 蒋飞在凌悦身边多年了,也知道凌悦这性子,他立刻就开车往皇朝酒店赶去。 结果,一个多小时后,凌悦再次出现在凌睿的房子里,手里多了两大包食材,这都是她去自己家的酒店厨房拿的上好食材,而且都让厨房给处理好了,要吃什么,拿出来就能下锅,根本不需要小两口浪费多少时间。 忙完这一切,凌悦就在凌睿的房子里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君泽宇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催她回家,她才不甘心的离开凌睿的房子。 看来这小两口今晚是不会回家吃饭了,幸亏她没做晚饭,不然都浪费了! 下次逮到凌睿那臭小子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最好是将儿媳妇的电话给要过来,以后有什么事,她就可以直接和儿媳妇对上话了,不需要看那臭小子的脸色! 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当她第二天赶到凌睿的房子后,看到早已经收起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床单,还有冰箱里那满满一堆食材,狠狠的吃了一惊。 不会做饭还买这么多东西放冰箱里干嘛?浪费!难道是想让自己给他做饭?想得美!她只负责打扫房间! 唐诗诗赶到月色酒吧,就看梁月坐在角落里,今天梁月穿了件米色的风衣,里面是橙色高领的线衫,没有带她那副天天带着的黑框眼镜,整个人年轻不少。唐诗诗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杯酒发呆,只是神色里有种说不出的憔悴。 “梁经理。”唐诗诗喊了她一声,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大白天的,酒吧里人很少,除了她与梁月,就剩下一个调酒师。 “喊我梁姐就好,喝点什么?”梁月深深地看了唐诗诗一眼,问道。 “柳橙汁吧。”唐诗诗说。 不多时,一杯柳橙汁就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唐诗诗用吸管搅动着里面的液体,也没有说话。 在发生昨晚的事情以后,两个人没有见面抱头痛哭,甚至连话都很少说,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这是你的包包,工资卡里面有你这半个多月的工资还有提成,我觉得你不想亲自去辞职,好在你的身份证在钱包里,我索性给你办理了离职。”梁月说着,将唐诗诗的包包放到她的面前。 唐诗诗感激的看着梁月真挚的说:“梁姐,谢谢你!”唐诗诗接过自己的包包,没有打开,放到了身侧。 “没什么,顺手的事。”梁月摆摆手,看到唐诗诗并没有打开包检查下,心里觉得有种被信任的情愫涌动。 “我今天早上跟我老公离婚了。”梁月喝了一口酒,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因为昨晚的事?”唐诗诗小心翼翼的问。虽然那样的事情,男人都会有芥蒂,但是这也不是梁月的错,这个男人还真是糟糕,在一个女人受到伤害,最脆弱的时候,选择离婚。 梁月看到唐诗诗眼中有愤怒的小火花,突然笑了笑,语气有些沉重,说:“也不光是因为昨晚的事,其实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长辈们硬凑合在一起的,有名无实,结婚四年,我们虽然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过,一次也没有!你知道吗?昨晚上,是我的第一次!”梁月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唐诗诗,突然有了倾诉的**,说着说着,声音变了,眼底也湿了。 她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的,一想起孙云华与刘明辉那两个畜生,梁月就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怎么会这样?”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月,喃喃的问,随后心中又是满满的愧疚。 “梁姐,昨晚上的事情,对不起,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唐诗诗说完,内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梁月的眼睛。没想到自己惹来的祸端,竟然让梁月遭受了这样的痛苦,唐诗诗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我知道,这不怪你。”梁月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透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她真的不怪唐诗诗,反而怪自己咎由自取,连累了唐诗诗,因为唐诗诗早就明确的拒绝过,但是自己为了业绩,还是生生的将她拉入了浑水之中。 “你昨晚上怎么样,有没有被他们……。”梁月问。 “我没事!我接完电话去了楼下洗手间,后来药劲上来了,我就给我朋友打电话求救,虽然差点被黄亮的人抓住,但好在我朋友赶来的及时,将我带走了。”唐诗诗握着玻璃杯,想起昨晚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梁月见唐诗诗脸色不好,连忙说:“你没事就好了”。她没有再问唐诗诗的朋友的事,因为昨天晚上后来去包间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唐诗诗的朋友。没想到她在那种情况下还没忘记让人去救自己! 梁月可以想象唐诗诗昨晚经历过什么,那药的药力很强,药劲上来的也很快,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是完全被药效控制住的,根本不由自主。恐怕唐诗诗也别无选择的和她的那个朋友……但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比落到黄亮那样的人渣手里要好得多。 唐诗诗苦涩的笑笑。 “梁姐,我不明白,昨晚我们明明都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中招?”唐诗诗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究竟是怎么下的药?酒是每人一瓶,当场开的封;菜,她也全是吃的黄亮夹过的那几盘,怎么还被下药了呢? “他们早就有防备,买通了酒店服务员,那晚包厢里所有品类的酒都有一瓶被动过手脚了,所以不管我们点什么酒,不管我们怎么防备,分给你的那瓶酒都是有问题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梁月做梦也想不到,黄亮几个为了设计唐诗诗,煞费苦心,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她们根本防不胜防。 要不是自己有个好朋友在那边做餐饮部经理,查出了这件事,恐怕她们到死,也会蒙在鼓里。 “真是太可恨了!”唐诗诗气的一捶桌子。 “诗诗,你怎么会招惹到黄亮那样的人?”黄亮根本就没有到她们的售楼中心去过,怎么会这么煞费苦心的设计唐诗诗。 “其实,说来话长。”唐诗诗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说了一遍,她说的基本上没有保留,包括自己是陆涛前妻的事,还有在陆涛的订婚宴上,黄亮就曾经给自己下过药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御景海阁是陆涛的产业,直到不久前我听杜昊泽说起,才知道,所以那天我跟你说我要辞职,也是因为这个。” 这下轮到梁月惊讶了,“这没想到,你竟然曾经是董事长夫人!真是失敬!” 怪不得,她在唐诗诗身上看不到现下的那些物质女孩的浮夸,原本以为唐诗诗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想到,事实如此的出人意料。 梁月难得的开个玩笑,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陆董是这样的人!”梁月似是惋惜的摇摇头,感叹道。不过想到自己在百达地产工作的年岁也不少了,都不知道唐诗诗曾经是总裁夫人,也能隐约的悟出点什么。 只是,她不免替陆涛感到可惜,现如今像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很难找到了。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不然怎么会有衣冠禽兽这样的成语。”将一切给说开了,唐诗诗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而且她觉得梁月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至少她有一颗强大的心。 “对!哈哈!诗诗,没想到跟你聊天,越说越投缘,有空常来这里坐坐!”梁月笑着说。 “这里?”唐诗诗环顾一周,问。 “怎么?看不上我这小地方?”梁月故作不悦的问。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梁姐你开的酒吧,以后一定常来,不过要给我打折哦!我现在失业,可穷的很。”唐诗诗笑得爽朗。 梁月,月色酒吧,还真是有些联系的。唐诗诗细细打量了下四周的装饰,这间酒吧不像时下那些风格怪异,特立独行,装修上有些粗制滥造的酒吧,风格有些典雅,细微之处见真章,处处大气,给人一种身心开阔,放松愉悦之感,一看就是那种针对白领阶层消费的高档场所。 “好,一会给你办张八折的贵宾卡!”梁月大方的说。 唐诗诗喜滋滋的答应了。 “梁姐,你白天上班,晚上还经常应酬,又要管理酒吧的生意,能忙的过来吗?”又聊了一会,唐诗诗忍不住好奇,问。 梁月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跟在她手下工作的这些日子,唐诗诗也对她十分的佩服,但是这么大的工作量,她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不得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梁月小啜了一口酒说:“酒吧的事情,我很少管,都是我的合伙人在打理,不得不说,我有一个很好的合伙人!” “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总算听到你说了句人话!”梁月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个慵懒的女音传来。 唐诗诗回头一看,只见二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紧身小洋装的女人。这个女人身材十分的火爆,前凸后翘,加上衣服太过节省布料,她完美的胸部简直要喷薄欲出,还有那短裙下面包裹着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夺人眼球;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想必是刚睡起来,没有打理,显得特别随性,脸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下楼梯,水蛇般的细腰扭动着,说不出的惑人! “我叫君暖心,你可以叫我暖心姐,这位小美人怎么称呼?”君暖心走到唐诗诗身边坐下,伸出手,问。 “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礼貌的伸出手,与对方握了一下。 “啧啧!梁月,你哪里认识的这样的极品?长成这样,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男人!”君暖心大咧咧的说。 唐诗诗看了眼梁月,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话注意点,诗诗可是本分人家的孩子。”梁月斜了君暖心一眼,说。 “我知道,跟我一样,只是长得不本分而已!”君暖心说着还朝唐诗诗眨了眨眼。 唐诗诗有些腼腆的笑了。其实她想说你不光张的不本分穿的也引人犯罪,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玩笑她还不能开。 虽然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但她从来对自己的长相十分的自信,看来君暖心跟她还真是同一类的。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午饭的时候,梁月留唐诗诗吃饭,结果最终变成唐诗诗一个人的厨艺秀,梁月与君暖心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惹得唐诗诗大笑不已。 三个人嘻嘻闹闹的吃了午饭,毫没形象的歪倒在沙发里,君暖心抱着自己的肚子,大呼过瘾,梁月也吃的太撑,窝在沙发里不愿意动弹,就连一向饮食比较规律的唐诗诗都觉得自己今天吃的太多,有些暴饮暴食了。 “诗诗,没想到,你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老公都会出轨,那个陆涛真是瞎了眼!”吃饱喝足了,梁月开始为唐诗诗愤愤不平起来。 “就是!”君暖心附和道,自从她知道唐诗诗以前是陆涛的妻子后,就开始为唐诗诗抱屈:“那个凌素素,整天装x,看见谁都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见就让人倒胃口,连你半根指头都比不上,陆涛娶了她,就等着后悔吧!哈哈!” 君暖心说着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那些人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跳梁小丑,爱咋地咋地,都与我无关!”唐诗诗决绝的说。 “就是!你这样想就对了!”君暖心拍着大腿赞同,然后对着沙发另一边的梁月说:“你跟人家诗诗学学,心放宽点,别吊在那颗歪脖树上等死,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早想开了,而且我今早上已经离婚了!我还递交了辞职信,从今往后,我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倒是你,说我们的时候清醒着呢,一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梁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雷厉风行!看到你们,我不看开也看开了,不然岂不是要让你们两个笑话!”君暖心一挥手,大声说:“让那些臭男人都滚去吧!” 三个人又笑作一团,只不过半天不到的时间,她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女人之间的友谊,有的时候就是来的这么快,这么简单! 与梁月,君暖心玩到下午四点多,唐诗诗看时候不早了,提出回家,三个人说好了过几天再一起聚聚。 唐诗诗打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碰到汪邵鹏开车送唐元回来。汪邵鹏一看到唐诗诗,立刻像是熊大见到蜂蜜一样,跑了过来。 “诗诗,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吃饭没?我最近发现一家比较好的土菜馆,一起去尝尝?”汪邵鹏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总是想找机会再将唐诗诗约出来,增进一下感情,加深一下了解,可是有唐元那个门神管着,他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自己心中的女神,今天终于让他给逮到机会了,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汪邵鹏的热情,让唐诗诗有点招架不住,她尴尬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她发现站在汪邵鹏身后的唐元,今天有点别扭,虽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别扭了,但是,唐诗诗直觉就是有些不对劲。 “不去了,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唐诗诗委婉的拒绝。她心虚的看了眼唐元,暗暗想,难道是这个家伙听到了什么风声? “哦,那我们改天再约。”汪邵鹏虽然有点失望,但是并不气馁。 唐诗诗不置可否的笑笑。 汪邵鹏被唐诗诗那一笑摄了魂。虽然唐元告诉过他唐诗诗离过婚,也警告过他不要去招惹唐诗诗,汪邵鹏也为此犹豫过,但是汪邵鹏早就想通了,唐诗诗这样美好的女人,即便是离过婚又怎么样?那是别的男人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人好好宠着,细心疼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唐诗诗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和她在一起,他这辈子肯定会幸福的。 所以,他才不要放弃,即便是发现自己的好友对唐诗诗有超出姐弟的感情,他也不会放弃,他要跟唐元公平竞争,他要卯足了劲将唐诗诗追到手,娶回家! “磨蹭什么,快点上楼。”已经走到唐诗诗前面去了的唐元听到唐诗诗拒绝了汪邵鹏的邀请,心情不错,但他一回头就看到汪邵鹏对着唐诗诗发花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样子,不爽的命令道。 “哦!”唐诗诗应了声,细细的观察了下唐元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对汪邵鹏说了声再见,连忙跟上唐元的脚步,上了楼梯。 汪邵鹏痴痴地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半天后,他看着那空荡荡的楼梯,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转身离去。 唐元一回家就去洗澡了,唐诗诗则是打开冰箱,寻思着晚饭做什么。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唐诗诗翻出手机一看是王月珊打过来的,连忙接通了。 “诗诗,晚饭去哪里密西?”王月珊大嗓门的问。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答应请王月珊吃晚饭的,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下午玩的太欢了,竟然将这事给忘记了,还好现在时间不晚。 “随便你点。”唐诗诗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反正她现在卡里有钱,请王月珊吃个饭不成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王月珊那边高兴了起来,说:“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我最近漫画里需要这样的情节。” “没问题!”唐诗诗一口答应。 挂断电话后,唐诗诗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汤圆,我和月珊要出去吃饭,你快点洗,我们一起!” “我不去了,晚上要赶工,你早点回来!” 056:被权少白利用 唐元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唐诗诗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狗腿的讨好说:“那我先给你煮碗面再走。” “不用了,你去吧,别让王月珊等急了,我下午吃的晚,还不饿,你吃完给我打包点宵夜回来。”唐元的声音抬高了些,唐诗诗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很快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唐元说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我出去了。”唐诗诗听到唐元的话,终于确定唐元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不知情,这才放下心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和手机,开门出去。 唐元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轻轻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客厅里没人,确定唐诗诗已经离开了后,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了刚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裹着一条大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回到自己的卧室,唐元从床头柜中间的抽屉里找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在手心用力的搓热了后,涂抹在自己的小腿上,又揉搓了半天,等那药膏完全的发挥了药效,渗透进腿上的伤处,唐元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妈的!那个疯子,下手真重! 涂抹完药膏,唐元换上一条居家的运动裤,小心的将腿上的伤给遮盖住,打开电脑,继续写自己的编程。 唐诗诗乘车去了王月珊说的那家法国餐厅。 这家法国餐厅,是b市最高档的一家法国餐厅,唐诗诗曾经和陆涛来过几次,里面装修的十分豪华,法国菜做的十分正宗,当然价格也是十分漂亮的。 门童礼貌的打开门,唐诗诗的脸上挂上了一抹优雅迷人的笑容,举止得体,心里却是在想着,幸亏她的工资到手了,不然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因为吃霸王餐而被人从大门丢出去。 “16号桌,谢谢。”唐诗诗对引路的侍者说。 “女士,这边请。”侍者微躬了身子,带着唐诗诗走到16号桌。 “诗诗,快点点菜,我饿死了!”王月珊一见到唐诗诗出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引得周围有好几个桌上的人都朝他们看来,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这法国餐厅什么都好,就这一样烦死人,说个话都要受拘束,一个不好就要引人指指点点的。 在这里吃个饭可真累啊!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漫画,她才不来这地方找虐! 唐诗诗当然明白王月珊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有些无奈的笑笑,心想这丫的自由散漫习惯了,这次为了自己的漫画事业也算是牺牲不小了。 唐诗诗在侍者的服侍下优雅的落座,然后看都不看菜单,熟练的说:“一份鹅肝,一分田螺,一份牛排七分熟,一杯柳橙汁,谢谢!” 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这贵族式的优雅,在众人的目光中神态自若,不禁从心里佩服起来,她拿着菜单仔细研究了半天,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点了一份鱼子酱,一份水果沙拉,然后要了一瓶红酒。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王月珊一眼,什么时候这个家伙也开始喜欢喝酒了,以前她记得王月珊可是滴酒不沾的。 王月珊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怀疑,不自在的笑了笑,说:“这不是为了体验生活嘛,当然要体验的真实一点。” 唐诗诗看着王月珊笑得那么牵强,也不戳破,心里却在猜测,看来自己这次将这个家伙吓得不轻,得罪狠了,这明显是要痛宰自己啊!她甚至怀疑,这个家伙一定是从杜昊泽那里知道了自己已经辞职发薪的消息才说到这里来吃饭的! 呜呼哀哉!钱包又要瘪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唐诗诗优雅有序的用着自己手中的刀叉,细嚼慢咽,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养。其实这些还多亏了自己以前的那个苛刻的婆婆,在西餐的用餐礼仪上,唐诗诗可是下足了功夫的,虽然,除了在重要的节日或是纪念日,跟陆涛单独出来过几次,其余时间都没用武之地,但是她总是喜欢将一切尽可能做的完美,不让人挑到错处,然后那自己的家世背景说事,现在想想这些,还真是累啊。 “诗诗,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王月珊看着对面的唐诗诗有条不紊的摆弄着那一排刀叉,吃个饭都那么姿态优美,赏心悦目,赞叹的说。 她没想到唐诗诗这么熟悉西餐的用餐礼仪,原本她是怕自己表现的像个土包子进城,拉着好朋友一起来作伴的,没想到,丢人的还是自己,因为她现在面对那一大排的刀叉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真恨不得让侍者给她来一副筷子! 唐诗诗看出好朋友的窘迫,她放下手中的餐具,身子前倾,对王月珊小声的说:“一来这里情不自禁的就要装x,你不想装,保持自我就好,我是有强迫症了,没办法,其实这样真的很累。”说完还对着王月珊调皮的眨眨眼! 王月珊扑哧一声笑了,原本那丝局促的感觉也不见了,只是她笑完后又怕自己笑得太大声,捂着嘴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放下心来,却不经意的发现斜对面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个让人倒胃口的女人! 王月珊郁闷的对唐诗诗说:“诗诗,看来今天我们真的不应该来这里!” 唐诗诗顺着王月珊的目光看去,见凌素素正与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凌素素脸色有些不好,凄凄艾艾的说着什么,不过离得毕竟有些远,她的声音也不大,所以她们也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泫然欲泣的样子。 王月珊不屑的撇撇嘴,说:“这才是真正的装x!” 唐诗诗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她们,目光却是在凌素素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一顿。 对面的男人靠在椅背上,穿了一件灰色条文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有种不羁的感觉,他静静的看着凌素素,脸上神色莫名,唐诗诗的眼睛微微的张了张,心里突然一凸:居然是他! 原来坐在凌素素对面的正是自己那夜从三个小混混手中救下的权少白,一想到权少白那晚醉的一塌糊涂,差点被人打死,还抓着自己的脚踝求着她说什么不要离开他的话,卑微的如同尘埃一样,唐诗诗就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唐诗诗收回目光,心想:难道权少白喜欢的女人是凌素素?随即她又轻轻地摇头,暗怪自己太主观了,虽然自己看不惯凌素素,但是也不能就因为看到她跟个男人一起吃饭,就往歪处想。 “没想到凌素素这么不安分,都要结婚了,还跟别的男人到这种情侣餐厅来吃饭!”王月珊气呼呼的说,她就是一直和凌素素不对盘,尤其是听杜昊泽说起过凌素素最近总是有事没事的往陆涛的办公室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快结婚了的样子,她就来气! “也许只是男性朋友而已,不过那个男人我见过。”唐诗诗很能理解王月珊为什么看不惯凌素素,像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跟凌素素确实不合拍。 为了转移王月珊的怒气,唐诗诗就将她那天将权少白给救了,又收取了5000块钱劳务费的事情当笑话讲给王月珊听,结果王月珊果然如同唐诗诗想的那样责怪起唐诗诗,说:“诗诗,你简直太便宜他了,要是我,肯定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拿走,然后再扒光了画个够本,你还别说,那个家伙长得还挺不错的,做个男配小受什么的应该合格。” 王月珊直觉的认为能和凌素素这样做作的女人做朋友的人,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人品有问题,所以对权少白的评价自然就带了主观色彩。 两个人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气氛变得十分的愉悦。 “少白,你该多注意些身体,不管怎么样,身体才是自己的。”凌素素声音轻柔,看着权少白有些清瘦的面容,脸上浮现出一些无奈,心疼与不舍。 今天权少白的母亲白阿姨打电话给她,请求她好好规劝一下权少白,本来她是想拒绝的,毕竟她与陆涛已经订婚,也快结婚了,再与权少白牵扯有些不妥。但是白阿姨听到自己委婉的拒绝后,态度有些强硬,说什么虽然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但是权少白如今这个样子,凌素素即便是作为朋友也不该放任不理,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话,让一向在长辈们面前善解人意的凌素素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只是权少白虽然如约来了,但是从一进来他就极少说话,也没有以往见到自己表现出来的激动与深情,这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变了很多,变得超出她的掌控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有了些忐忑不安。 “嗯。你是孕妇,应该多吃点。”权少白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少白,你非要这样对我吗?难道……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得了吗?”凌素素受不了的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权少白,声音里带了丝哽咽,眼圈也红了,就那样固执的看着权少白,一副非要对方给个明确答复的样子。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眼底那楚楚可怜的泪花,眼底闪过一抹不舍,随即烦躁的一偏头。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眼泪! 凌素素将权少白的表情看在眼底,心放下了一些,她咬着唇,将自己面前的那份田螺推到权少白面前,撒娇的说:“我不管,这个是你给我点的,你负责给我剥了。” 权少白终究是拗不过凌素素,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拿起工具,将田螺一个个剥开。 凌素素一脸满足的笑意,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少白,听说白老太太又要举办宴会,这次说什么你都要参加。”凌素素终于说出这次约权少白出来吃饭的目的,其实这也是白阿姨再三嘱咐她的。 “是我妈让你来做说客的?”权少白剥田螺的手停了下来,将餐具往桌上一放,冷冷的问:“还是你也是这样想的?你就这么着急将我推给别人?” 权少白斜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凌素素的眼睛。 凌素素撇了撇嘴巴,有些心虚的说:“白阿姨也是关心你。”一句话就将权少白的母亲给出卖了,至于权少白后面的质问,她选择回避。 “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去参加那个所谓的相亲大会?在你眼里,我权少白比不上陆涛,甚至都需要依靠相亲才能找到女人了?”权少白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只要一呼吸就扯得生疼生疼! “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姨说的合情合理,我不能这么自私,你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也不想带着愧疚嫁人。”凌素素说完,眼睛里有泪水落了下来,她飞快的摸了一把泪,装作没事一样,对着权少白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委屈,比哭还难看。 凌素素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我今天这样,都是你母亲的授意。至于我,并不是要将你往外推给别人,但是对于你的感情我不能回报,还是愧疚的。 权少白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自嘲的笑了笑,说:“其实,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她没有接受我的感情而已,不过我相信,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 “少白,我与陆涛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凌素素神色有了些幽怨,表面上为权少白的固执而苦恼,其实心里却是十分的窃喜。 “她今天刚好在,我过去打个招呼,不然她该误会了。”权少白在凌素素吃惊的表情下起身,朝着唐诗诗与王月珊的方向走过去。 凌素素扭头,顺着权少白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正与王月珊相谈甚欢的唐诗诗,眼底闪过怨毒的神色!怎么在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她!这样的地方,是她这种人该来的吗? 当权少白在唐诗诗那桌停下的时候,凌素素彻底的震惊了,慌乱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凌素素这样想着,慌忙跟上权少白的脚步,她本能的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少白——诗诗也在啊?”凌素素站在权少白的身侧,身子很有技巧的将唐诗诗与权少白隔开,做出一副微微吃惊的样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仿佛权少白刚刚在唐诗诗的桌前停下,是为了等她跟上来,而她现在,只是与唐诗诗偶遇而已。 “……”唐诗诗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唱的哪一出,索性只是轻轻点了个头,然后又跟王月珊继续用餐。 凌素素的笑容变得异常尴尬,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不过面上她还是表现的十分大度,歉意的对唐诗诗笑笑,又对着权少白说:“少白,今晚上是我多话了,我们走吧。”她道歉,语气轻柔带着丝不自然,将从唐诗诗这里受到的冷遇与委屈展现在权少白的面前,一双眼睛里隐约有不堪的泪光闪现。 凌素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笃定权少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清楚她与唐诗诗之间的关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举动。 权少白却是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唐诗诗慢条斯理的将盘子中的牛排完美的切成大小几乎相等的小块,然后又用叉子叉起来,放到嘴里优雅的嚼着,自始至终不慌不忙,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权少白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凌素素不安的推了推权少白的胳膊,可是权少白根本不为所动,她心里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因为每次遇到唐诗诗,事情总会超出她的预期。 最先受不了的是王月珊。她突然就气愤的将手中的刀叉丢在了盘子里,对着唐诗诗说:“我们走吧,没心情吃下去了!” 吃个饭被人这样盯着,再好吃的东西也咽不下去了,即便咽得下去,她也怕消化不良。 唐诗诗嗔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说:“不是才刚开始吃么?” 唐诗诗装作一脸不解。 “你看看他们!我可不想吃顿饭被人像看大猩猩一样参观!”王月珊有些生气的说。 “就当是餐厅新推出的特色服务好了,怎么说也是俊男美女,你不是向来喜欢美人,这两个看着也算养眼。”唐诗诗又吃了一块牛排,神情愉悦,面上有一种享受的样子,让别人不禁怀疑她吃的东西是天底下少有的美味。 “诗诗,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凌素素伏低做小的说,然后转头对着权少白苦涩的说:“少白,我们还是走吧。” 权少白突然轻笑一声,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防备的眼睛,问:“生气了?”然后不等一脸错愕的唐诗诗和神情僵硬的王月珊做出反应,他拿起公用的刀子扎了一块唐诗诗盘子里面的牛排,在三个女人惊诧的目光中,坦然的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还用力的嚼了嚼,说:“果然是你切的牛排比较好吃些。” “少……。少白……。你……。”凌素素直接傻掉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素素,你先回去吧,我跟诗诗下面还有其他活动。”权少白对着凌素素说,笑容得体,但是疏离。 “少白,你……。你们……。”凌素素指指唐诗诗又指指权少白,发现舌头捋不直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权少白,权少白这是在赶她走?而且当着唐诗诗这个贱人的面? 这怎么可能? “我们不认识!” “就是你想的那样!” 唐诗诗与权少白同时开口说。 说完两个人互瞪一眼。唐诗诗是被气得,要是她再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在拿自己做挡箭牌的话,就真的要笨的撞猪上了。只是,这个权少白不愧是凌素素的朋友,跟她一样的自以为是! 权少白那一眼是幽怨的成分多些。 王月珊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权少白那幽怨的小眼神让她嗅到了奸情的味道。难道昨天晚上带走诗诗的是这个男人?没听诗诗说呀?不过诗诗不说也正常,毕竟他现在同凌素素搅在一起。 哇塞,只是这奸情也太狗血点了! 王月珊发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的了。 “诗诗,你就认了吧。”权少白装出一副已经被拆穿,无需再隐瞒的样子。 认你个大头鬼啊!唐诗诗看着权少白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只是两个人这一翻明里暗里的互动,让一边看着的王月珊与凌素素很难不想歪! 凌素素看着唐诗诗与权少白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又看了看唐诗诗对面一言不发的王月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害得她差点站不稳! 难道昨晚上带走唐诗诗的那个神秘男人是权少白?!一想到这个,凌素素便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 昨天晚上陆涛甩门而去以后,她与王凤珍说了一会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迫不及待的给黄亮打了电话,原本以为黄亮已经得手,结果黄亮气冲冲的说唐诗诗被人给救走了,那个人手段十分强硬,将他一个手下的手筋都给挑断了,但是那几个人是生面孔,他也摸不清楚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不过b市里敢这么明着跟黄亮作对的,也找不出几个!而权少白,就是其中的一个,况且他与黄亮向来不对盘! 凌素素拿包的手紧紧的握着,力道大的恨不得戳几个洞出来。 怎么会这样! “少白,诗诗虽然是个好女人,但是你该知道,白阿姨不会同意的。”凌素素抱歉的对唐诗诗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皮笑肉不笑,牵强的很。 唐诗诗面前立刻有百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素素,你也该知道,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我妈也管不着。”权少白忽然冷了脸,让原本要张嘴辩驳的唐诗诗与王月珊都选择了沉默。 跟凌素素这样假仙的小白花,何必浪费唇舌呢?座山观虎斗更好! 唐诗诗扎起一小块鹅肝放到嘴巴里,细嚼慢咽,将权少白与凌素素两个人完全当成了布景。 王月珊也一脸兴趣盎然的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瞪着大眼滴溜溜的看着权少白与凌素素,那模样像是在看一出话剧。 “少白,就当我今晚的话都没说过吧,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凌素素终究是丢不起这个人,她委屈的咬咬唇,幽幽的丢下一句,临走还给了唐诗诗一个好自为之,千万珍重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怎么会读不懂凌素素眼里的恶毒与警告,她只是坦然的回视着凌素素,既不挑衅,也不退缩。 权少白没有说什么,仿佛身边根本就没凌素素这个人一样,他拿着手里的刀子又伸长胳膊去扎了一块唐诗诗刚刚吃过的鹅肝,吃的一脸满足的贱相。 只是唐诗诗细心的发觉到,凌素素说那些话离开的时候,权少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家伙也是一装x的!唐诗诗果断的下了结论! “权少,人已经走了,你也该退场了!”唐诗诗看着凌素素已经推门出去,冷冷的提醒道。今天权少白这么一闹,说不定凌素素一转身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针对自己,所以他对权少白,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本来她们就不熟,虽然她救了这个家伙一名,但是她们之间谈认识都算勉强! “再吃一点,你这里的东西好吃。”权少白又打劫了一块唐诗诗盘子里的牛排,说。 “权少,你家大业大,怎么好意思跑来我这里打劫我这点吃食?”唐诗诗喝了一口柳橙汁,看着正不自觉的拿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准备倒红酒的权少白,嘲讽的说。 这个男人也太死皮赖脸了。 “是不好意思,那一会这边的帐,我结了吧。”权少白倒是说得爽快,然后看了看唐诗诗,像是没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不欢迎一样,说:“唐诗诗,从今天起,我开始追你!” 这话说的就跟口渴了得喝水一样自然。 王月珊的叉子直接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她连忙不好意思的对着看向自己的唐诗诗与权少白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没想到诗诗这家伙离婚了后,行情这么好,桃花开得这么旺,先是来了个小开汪邵鹏,现在又是豪门少爷权少白,都是有来头的人物呢。 权少白对着王月珊展现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谢谢这位美女的支持,你真是善解人意!” 王月珊直接被权少白这一笑给秒杀了,她目光**的看着权少白胸前的扣子,心想,姐姐不光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你要不要试试?然后她脑子里飘过一片极品小受虐爱的画面,一时间灵感泉涌,像是要冲破大脑。 唐诗诗轻轻的咳了一声,王月珊回过神来,对着唐诗诗狗腿的笑笑。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一眼王月珊,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刚刚脑子里又开始化神奇为腐朽了。 “权少,你玩笑开得过了,我不想跟凌素素有关的人,事有一点点的牵扯,你和凌素素之间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也请你们不要将我无辜的牵扯在其中,你们权贵豪门中的公子小姐玩得游戏,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平常人,玩不起。”唐诗诗看着权少白,说的异常认真。 唐诗诗十分明白权少白为什么说这话,无非就是无聊了逗自己乐呵乐呵,拿自己当个消遣,她早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无知少女了,怎么会上当?而且,她这辈子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些个豪门大户,根本不适合她,她也会敬而远之。 权少白听了唐诗诗的话,皱了皱眉,他丢下餐刀说:“真无趣!”其实他是被唐诗诗过于认真的态度给惊到了,想起唐诗诗也是个受害者,而且刚离婚就被人给……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拉唐诗诗做挡箭牌确实有些不厚道了。 唐诗诗神色清冷的说:“权少,这样的玩笑我开不起!下次你要找人接箭,麻烦看清楚点!”说完对王月珊打了个眼色,丢下一句:“你慢用!”起身离开。 “喂!你别走,我……”走!权少白站起来,追上一步拉住唐诗诗的胳膊。 只是话还没说完,权少白却惨叫一声,接着他都还没看清楚,整个人就被摔倒了地上! 唐诗诗厌恶的看着权少白,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运动神经过敏下次若是不小心碰到我,请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虽然是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权少白从地上站前来,看着唐诗诗拉着王月珊去结账,然后又扫了一眼周围被惊扰了,看热闹的人,神色自若的坐回到16号桌,拿起自己先前用过的餐具,将唐诗诗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牛排,吃了个干净。 唉!没想到竟然被她误会了,这个女人身手不赖啊! 这顿饭花了一万六千大洋,本来说好是唐诗诗付账的,不过王月珊却抢先一步将钱给结了。其实她哪里会痛宰好友,只不过借这个由头,一来给好友压压惊,二来也是为了庆祝自己的漫画《男色诱惑》出版上市,所以拿了稿费,第一个就想要跟唐诗诗一起庆祝!只不过刚刚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来及公布这个好消息而已。 “你丫的,不早说,害的我一晚上都在担心自己的荷包。”唐诗诗对着王月珊抱怨着,怪不得这个家伙今晚还特意的点了一瓶红酒呢! “这不是刚刚碰上那两个人渣,忘记了嘛!”王月珊也十分的郁闷,她的庆祝大餐,就这样泡汤了,她都没吃多少,肚子连半饱都没的,亏死了! 要知道,这一顿饭,可是吃掉了她一个月的收入啊! 呜呜!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唐诗诗想到了月色酒吧,这会估计君暖心与梁月还没吃呢。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碗面吧,我肚子还瘪着呢!”王月珊苦着脸说,什么法国大餐!他奶奶的,不如炸酱面来的实惠!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拉着好朋友的手说:“放心吧,保证有好吃的!” “贵不贵?像这样的大餐,我可不要去吃了!”王月珊首先表明立场。 “放心吧!”唐诗诗再次保证。 两个人乘车直奔月色酒吧。 一下车,王月珊看到酒吧的名字就打住了脚步,拉着唐诗诗说:“怎么是酒吧啊?”这酒吧王月珊可是来过的,她经常会泡在酒吧这样的地方,观察各色各样的人,只是这间酒吧里面的消费是十分高的,她可不想再次大放血,花唐诗诗的钱,也不行! “快进吧,这酒吧我朋友开的,刚好介绍你们认识。”唐诗诗不由分说拉着王月珊就走了进去。 王月珊一听唐诗诗的朋友开的,立刻提高了警惕,想着去看看也好,免得这家伙识人不清,再次被人给骗了。 晚上是酒吧里最好的时光,唐诗诗受酒吧里热闹气氛的感染,整个人也觉得放松了下来,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拉着王月珊在酒吧里穿梭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梁月与君暖心两个人。 “梁姐,暖心!”唐诗诗笑着打招呼。 “诗诗!是不是舍不得我,刚回去又跑来了!”君暖心还是那件红色的连衣裙,看到唐诗诗眼睛就亮了起来。 王月珊看到君暖心的样子,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纵横欢场的老手,诗诗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她可得将人给看紧了,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这是你朋友?快过来坐!”梁月看见唐诗诗身边的王月珊,友好的笑笑,与君暖心比起来,她被王月珊暂时列入“正经人”行列。 “王月珊,漫画家。”唐诗诗将王月珊介绍给梁月与君暖心。 “梁月,君暖心,酒吧老板!梁姐是我以前的经理。”唐诗诗为王月珊介绍。 梁月?!不就是昨晚和诗诗一起被人给欺负了的那个女人?王月珊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梁月。 梁月不在意的笑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王月珊一看就是个性子单纯的,脸上都藏不住事。 君暖心一挥手,说:“别去想那件事了,等有机会,姐姐我一定给你们报仇,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君暖心性格本就豪爽,看起来就是天下无大事的那种性子。 王月珊尴尬的笑笑,跟着唐诗诗一起坐下。 不过,现在她对唐诗诗的这两个新朋友倒是感觉不一样了。 “诗诗,露一手,我们还没吃饭呢!”唐诗诗一坐下,君暖心就跟粘皮糖似的缠了上来,“中午吃了你做的饭,才发现我先前吃了那二十多年的饭都不叫饭!” 唐诗诗笑得开心,说:“刚好我们两个人也只吃了个半饱,想着到你们这里来借厨房呢。”听到君暖心夸自己厨艺好,唐诗诗觉得自己的价值被认同了,以前自己天天变着花样的给王凤珍做这做那的,她每次吃完都能鸡蛋里挑骨头,挑出点刺来! 想想自己以前那么容忍她,真是犯贱! “欧耶!又有口福了!诗诗,欢迎你每天都来借厨房!”君暖心开心的大叫起来,还好酒吧里气氛热烈,她就是叫的声音再大点,也不会被人当做异类围观。 看君暖心这样,王月珊觉得身心都无比的放松了起来。 唐诗诗进了厨房,剩下的三个女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们到哪里去吃的,才吃个半饱?”梁月好奇的问。 “别说了,就是那间死贵的法国餐厅。”王月珊喝了一口饮料,郁闷的说:“碰上两个让人食不下咽的人,东西只吃了一半,我们就结账走人了,害我花了一万多,都没吃饱,我一个月的工资啊!”王月珊几乎要哀嚎! 看王月珊这幅大大咧咧,毫不设防的样子,梁月与君暖心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吃个饭,要摆弄一大堆刀叉,哪有我们用筷子好,方便又省事,而且吃个饭连大声说个话都会遭到围观,一点也不自由,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去那里,反正我是再也不花钱去受那个洋罪了!”王月珊继续巴拉巴拉。 梁月与君暖心又是一阵大笑。 “怪不得诗诗说,到那里吃饭,就是装x。”王月珊撇了撇嘴巴,做了下陈述总结! 君暖心与梁月赞同的点点头。 唐诗诗利落的做了四道菜,一道汤,分别是:青椒牛柳,凉拌魔芋粉条,香菇蒸鳕鱼,红烧大排,还有银耳皂角水果羹。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倒是那个银耳皂角水果羹是她自创的。而且她特意将红烧大排多做了一些,她可没忘记要给唐元带宵夜的事,这也算假公济私了吧! 唐诗诗还没做完,君暖心就已经馋得不行了,她借口到厨房看唐诗诗什么时候忙完,结果每次去都偷吃一些,后来因为太不知道遮掩了,把梁月跟王月珊也引到厨房里来了,四个人就在厨房里打打闹闹的抢着吃起来,幸亏唐诗诗早就有先见之明,将红烧大排多做了一些,不然,唐元恐怕连骨头都啃不到了。 君暖心吃得高兴,非要喝酒,结果四个人又开了瓶红酒,谁知道君暖心一沾酒就跟刹车失灵一样停不下来,一下喝了好多,喝多了还哭哭闹闹的,跟平常爽朗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梁月是早已经见怪不怪,唐诗诗与王月珊看君暖心这个样子,有些不安。 “没事,她今晚就是知道那个男人又犯贱的巴巴的跟人家小白花去吃饭了,心里不痛快!”梁月一边和唐诗诗扶着君暖心往二楼去,一边对她解释。 小白花?唐诗诗第一印象就是凌素素,随即又一笑,哪有这么巧,再说了,权少白那样眼神不好,品位低下的男人,暖心怎么会看的入眼? 君暖心可是如假包换的君家千金,可不是君睿那冒牌货! ------题外话------ 谢谢亲盆盆哇的月票,谢谢亲萍水相逢_20的1钻;谢谢亲我爱余妮的1花! 057:短信传情,地下黑拳 晚上临睡前,唐诗诗收到署名“小气鬼”的男人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是:“床单洗了没?” “洗了”,唐诗诗回了两个字,连标点都懒得打。 “明天别忘记去给我收拾房子。”一会后,那边又发来一条。 “知道”,唐诗诗照旧是简短的两个字。 “唐诗诗,你别以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懒!”那边的情绪似乎有些暴躁,唐诗诗从这字里行间甚至都可以想象“小气鬼”现在肯定是一副抱胸挑眉,目光清冷的拽样! “嗯”,这次更短,只有一个字。 “算你狠!”就在唐诗诗以为对方不会发信息了,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小气鬼”又发来一条。 唐诗诗磨牙,神经病!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懒得鸟你!唐诗诗将手机一关,翻了个身,睡觉! 凌睿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着唐诗诗那惜字如金的五个字,磨了磨牙,心道:小野猫,这性子还真拧巴!等爷我完成任务,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早晚有一天,爷会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一夜,凌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时不时的拿起来看看,最后又悻悻的放下,眉宇间矛盾的像是要打起架来。 凌睿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对异性有这样的感觉,一想起唐诗诗,他就觉得心里异常的柔软,一想到唐诗诗的结实有力,充满弹性而又白皙嫩滑的身体,他就觉得身子不由自主得紧绷,呼吸急促,对情事渴望的厉害,哪怕是想起唐诗诗生气的咬牙切齿样子,倔强的样子,不屑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得紧,美好的紧,哪怕是唐诗诗捶打他,骂他,瞪他,他都觉得唐诗诗风情无限。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凌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身体接受了这个女人,不排斥这个女人,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次接触,他的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受控制了,沦陷的那么快! 要是让方子明或是杜浩洋这两个货看到凌睿现在的这幅情窦初开的模样,估计会仰天长叹,而后抱头痛哭——这丫的终于开始思春,知道想女人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昨晚因为唐诗诗的一通电话,自己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不得不重新部署,不过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因为负责留在交易地点的一队传来消息,昨天晚上的交易,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还有一方人马潜伏在周围,而且带了有四名狙击手,估计是准备趁他们交易的时候来个黑吃黑。所以,昨天晚上即便他们准备的再充分,也未必能完整的将东西给带回来,并且保证全身而退。 得知消息的周虎与冷茂林直夸唐诗诗是他们的福星,凌睿表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是乐的跟开了花似的。 让唐诗诗奇怪的是唐元这两天似乎特别的忙,每天回家洗完澡后吃过饭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加班不出来,害的唐诗诗还怪不习惯的。以前这家伙有事没事的可是总喜欢缠着她的。 “汤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忙?”这天唐诗诗吃晚饭看着急匆匆的又准备回到房间闭关的唐元问。 唐元停下脚步,看着唐诗诗,说:“能有什么事,突然间觉得自己得趁着年轻多赚些钱而已,我是男人,不努力赚钱,将来怎么养家糊口?”唐元说的头头是道。 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他觉得唐元自从工作以后,确实稳重不少,不过唐诗诗嘱咐说:“那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唐元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唐诗诗看着唐元的背影,兴奋的想。不知道被唐元看上的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听汪邵鹏说,他们公司好几个女同事都对唐元有意思。 想到汪邵鹏,唐诗诗又开始苦逼了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中了邪一样,这几天总是找各种借口约会自己,虽然每次自己都拒绝了,但是他却跟打了鸡血一样,自己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来劲,跟敢死队一样!越挫越勇。看来得找个机会跟这个家伙好好谈一谈,她可不想玩暧昧,害的人家越陷越深,最后影响到唐元的工作。 唐诗诗这几天每天都到凌睿那里去收拾房子,然后闲着无聊就去月色酒吧找梁月与君暖心厮混,有的时候还拉上王月珊,四个人打得火热。因为她每次去凌睿的公寓时间都很不固定,所以倒是阴差阳错的与一直打算“捉奸”,心血来潮就去凌睿那里溜达一圈的凌悦总是错过,以至于后来凌悦渐渐的也对此不抱希望了。 唐诗诗今天到银行取钱吃了一惊,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工资卡里竟然有一笔接近九十万的巨款!她急火火的杀到月色酒吧里,找梁月问个明白,她怀疑是不是将她的工资给算错了?陆涛的便宜,她可不屑沾。 “梁姐,我工资卡里怎么这么多钱?你说是不是财务算错了?”唐诗诗拎着一袋子水果都来不及放下,拉着梁月问道。 “没有呀,你上班以来一共卖了四套房子,百分之一的提成给你,就是这么多。”梁月不解的看着唐诗诗说。 “百分之一的提成不是应该8w多吗?加上工资也不过九万多一点。”唐诗诗迷糊的问。 “你呀!”梁月眼珠一转,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用手指戳了戳唐诗诗的脑门,怀疑的问:“唐诗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会计文凭是造假的!”这么简单的百分比问题,唐诗诗都能算错,真是人才!不怀疑她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唐诗诗突然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怪不得那些个售楼处的同事经常都用嫉恨的眼光看着自己!买一套房子,提成这么丰厚,能不让她们眼红吗?她突然能理解她们的那些个羡慕嫉妒恨了! 梁月看着唐诗诗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别的东西,这几天的相处,让她越发的觉得唐诗诗的可贵之处,其实她根本不是怀疑唐诗诗的能力,也不是嘲笑唐诗诗的马虎,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将钱看的那么重! 她其实是个特别容易知足的人! 银行卡里比预期的突然多出这么多钱来,将唐诗诗兴奋坏了,感觉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了个免费的大馅饼下来一样,当天她就在月色酒吧里又做了一场个人厨艺秀,将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给欢喜的简直要见牙不见眼的。 “诗诗,你这个小点心做的真是太惹人爱了,我简直都不舍得吞下它!”君暖心用小手托着一个小巧的碟子,碟子上放着唐诗诗刚刚做出来梅花形状的乳酪慕斯,夸张的叫嚷着。 “那我就代表你消灭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这样说,冷不丁的冒出来,不客气的伸手抢过君暖心的碟子,笑得无比邪恶! “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梁月不客气的直接一勺子下去,将蛋糕给扣掉了一大半,在王月珊,君暖心利剑般的目光中,得意的砸吧着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些天,只要唐诗诗下厨,总会上演这样的争夺戏码,梁月早已经总结出经验教训来了,什么都比不上先下口为强。 “啊!你们两个坏人!”君暖心发狂的朝着梁月与王月珊扑过去,三个人顿时闹成一团,等蛋糕吃完的时候,三个人身上脸上都不免挂了“彩”,不是脸上手上就是衣服上,都沾了乳酪。 唐诗诗无奈而又满足的笑笑,这哪里还有大家闺秀,职场白骨精,漫画大师的风度样子,跟群抢玩具的孩子差不多。 “别抢了,人人都有份,吃完还有!”唐诗诗又从厨房拿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好几样小点心,无一不精致,刚刚她们争夺的乳酪慕斯也还有不过是做的形状不一样罢了。 三个人一哄而上,很快瓜分完毕。 “诗诗,你最近有没有打算找工作?”梁月状似不经意的问。 “工作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头绪。”提起这个唐诗诗有些尴尬,想起一开始找工作那会遇到的那些挫折,唐诗诗就觉得压力的确很大。 辞职的事情唐诗诗还瞒着唐元,一是唐元这阶段特别的忙,她不愿意让他担心,再就是她想再拖几天,等满一月的时间,再告诉唐元,因为她早就跟唐元提过,做完一个月辞职的,要是突然告诉他,她已经辞职不干了,唐元那个家伙肯定会多想,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 “干脆来我们酒吧做大厨得了!”君暖心满脸希翼的说,眼睛里喷射出来星星般的光芒。 唐诗诗笑着摇摇头说:“暖心,你们这里是酒吧,又不是酒店!你要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有时间我就给你做是了,再说了天天吃也会腻的!” “我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腻,怎么办,诗诗要不咱俩搭伙过得了,反正现在的好男人都凤毛麟角了,咱们干脆自救吧!”君暖心说着便朝唐诗诗扑过来,那一身火红色的紧身裙,将她妖娆的身段包裹的跟条美女蛇一样。 唐诗诗灵活的躲避开君暖心的熊扑,说:“你别吓我!” 君暖心不依不饶的又扑了好几次,说:“诗诗,人家是真心的。”她看了看旁边看好戏的梁月与王月珊说:“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你们两个就为我跟诗诗做个见证吧!” 唐诗诗自然是轻易的就能躲开君暖心的骚扰,不过虽然知道君暖心是开玩笑的,但是听了她的话,唐诗诗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哀嚎,说:“交友不慎,我怎么就招惹到你这么个吃货!” 王月珊听了哈哈大笑,生怕场面不够混乱的在一边吹风点火,说:“你们两个真要在一起,我就不画**,改画蕾丝了!” 梁月是她们四人中最稳重的一个,她看到大家也闹的差不多了,就招招手说:“好了,都过来,我们来商量下诗诗的工作问题。” 一听是要谈正事,君暖心,唐诗诗与王月珊都围了过来,大家在沙发上坐好,君暖心拿起唐诗诗做的冰镇红茶灌了一大口,问:“月姐,你又想出什么好点子了?” 梁月喝了一口冰镇红茶,幽幽的吐了一口气,觉得胃里舒服的想要叹息,她看着大家说:“我准备在酒吧晚上7——10点的这个时间段推出甜点与粥羹,主打养生系列,聘请诗诗做我们的大厨,第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两万,一个月后要是销售情况好,薪资问题再另谈,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君暖心想也不想的就大力赞同,只要能将唐诗诗给留在酒吧里,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哇塞,太好了!这样诗诗就不用担心工作问题了,我也可以经常过来蹭饭,解解馋!”王月珊也高兴的说。 “诗诗,你觉得呢?”梁月看向没说说话的唐诗诗,问道。 “我觉得不妥,我知道梁姐与暖心你们这是想帮我,我也很感激,但是,真的没必要这样的。”唐诗诗难为情的拒绝。 “诗诗,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你,你对你自己的厨艺,也太不自信了!”梁月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 君暖心也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诗诗,你就信月姐的吧,你别看这酒吧以前基本都是我在打理,但是这策划的工作可都是出自月姐之手,她说可行,就一定能行!” “嗯,你看我们酒吧,定位的消费人群就不一样,来这里的也至少是小资阶层以上的人,女人居多,极少有女人不爱甜点,至于养生粥羹,已经是社会时尚,不管男女,都无法拒绝。”梁月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唐诗诗听。 “那这两万块钱的工资是不是太高了点,我怕害你们赔本。”唐诗诗被君暖心与梁月说的有些心动了,只是她觉得,试用期就两万块的工资的确太高了。“其实试用期我可以不用要钱的。” “不高,我还怕你嫌低呢!”梁月大笑。唐诗诗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可爱! 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竟然有人嫌工资高的!她在社会上混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我做的东西真的这么好吃?”唐诗诗被她们一个两个的夸张表情整的都不自信起来,狐疑的问道。 以前,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厨艺有多么的好,尽管那时候陆涛也经常夸她菜做的好吃,但是她以为陆涛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何况,不管自己多么用心的做菜,王凤珍总能挑出错处来,她根本就没这方面的自信。 这些天,看君暖心,梁月,王月珊这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她很开心,但是却觉得她们为了让自己开心,难保没有夸大事实的嫌疑。 “当然!不信你问暖心,她可是有名的吃货,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你别以为她好糊弄,其实她对吃的东西可挑剔的很!”梁月将在这方面最有说服力的君暖心给推了出来。 唐诗诗转身看着君暖心,生怕错漏她的每一个表情。 “瞧你这不自信的熊样!就今天你做的这糕点来说吧,不管是卖相还是口感在b市都是数得着的,尤其是你那几道自创的粥羹,我还真的是极少喝过那么美味的,诗诗,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的拜过什么厨神为师过?老实交代!”君暖心砸吧着嘴,似是回味无穷的说。 “没有,只不过是上过一些厨艺补习班。”唐诗诗如实的说。当初自己做全职太太,的确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吗?现在看来,都是胡说的,自己不就是个例子! “这么说基本上是自学成才了?诗诗,你真是个天才!”君暖心感叹。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厨艺好,说起来还多亏了我以前有个挑剔的婆婆。”唐诗诗苦笑,自己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果然古人说的没错,成才必须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那个老巫婆,有眼不识金镶玉!弄了凌素素那个女人做儿媳妇,以后,有她受的!”君暖心愤愤的说,梁月与王月珊都举双手双脚赞同! b市郊外的地下黑拳场内,此刻人满为患,看台上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争先恐后的急着下注。 “看到没,那个唐门的,今天庄家这边又是他出场!”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兴奋的唾沫横飞。他只知道唐元姓唐,又用的是中国武术,就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唐门的。 “那副身板,能行吗?”瘦小男人身边一个黑脸汉子怀疑的问。 “老哥,你第一次来吧?”瘦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脸汉子,一副经验老道拽拽的样子,问。 黑脸汉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还真被这人说中了! “上个月称霸拳场的冠军,那个泰国人,就是被这个小子打下去的,这小子已经六天称霸拳场了,我也连赢了5天了!”瘦小男人一脸精明像,看着拳场上的人,就像是见到了大把的钞票一样,两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真有这么厉害!我去压点试试!”黑脸汉子被瘦小男人说的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多压点,稳赚不赔!”瘦小男人高声提醒。 周围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说:“别得意,今天的赌局,输赢还不一定呢,听说今天上台比试的是俄罗斯人,厉害着呢!” “哼!再厉害也没有中国的武术厉害!那是国粹!”瘦小男人一副中国人都是李小龙的傲娇样! 赌黑拳的人各持己见,气氛热烈。 此刻坐在拳场上一角的唐元,将身子放松,四肢摊开,倚在身后的带子上,汪邵鹏递给唐元一瓶水,有些担心的问:“唐元,听说你今天的对手来头不小,你有没有把握?” “人外有人,没打之前谁也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唐元接过那瓶水,仰着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眼睛并没有看向汪邵鹏,而是无意识的看着对面的一个角落,颇有些目空一切的气势。 “要是觉得不对,就放弃,千万别硬碰硬,要是你有个好歹,我可没法跟诗诗交代!”汪邵鹏担忧地说,这几天,他的心一直就悬在半空,没放下过。 他们网游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怎么的,原先谈妥的几个投资商,在签合同的时候都出了问题,所以他们最近资金周转不动,公司根本无法运营,前几天有个投资商说他可以解决他们公司的资金问题,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让唐元替他在地下黑拳场打黑拳——十天! 也不知道这个投资商从哪里得到的确切消息,知道唐元功夫不错,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本来汪邵鹏说什么也不答应的,打黑拳,可不是过家家,那都是拿命在玩,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但是谁知道唐元这个家伙一听说对方能解决运营资金,就冲动的答应了,害的他这几天提心吊胆的。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跟她交代了?”唐元不悦的回头瞪了汪邵鹏一眼!这个家伙! “唐元,我是真心喜欢你姐姐的,你跟她根本就不可能,我有什么不好,至少大家知根知底的,我不会欺负她!”汪邵鹏又继续开始这些天来的游说工作,虽然说了公平竞争,但是无论谁赢谁输,唐元总归是他的好朋友,虽然他最希望的是亲上加亲,唐元成为他的小舅子! 不过就现阶段来说,前途坎坷! “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她不会喜欢你!”唐元扭过头,不再看汪邵鹏,肯定的说。 “你别这么早下结论,只要你给我制造点机会,你姐姐肯定会被我打动的。”汪邵鹏不死心的说。 “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唐元几乎要抓狂了,他最讨厌汪邵鹏动不动就拿姐弟关系来刺激他。 “都说好了公平竞争,我怎么会傻得给自己的对手制造机会?” 汪邵鹏顿时像个气球一样瘪了,嘟囔着:“你这个家伙真固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诗诗只当唐元是弟弟一样的对待,根本不掺杂任何的男女私情。 “彼此彼此!” 地下黑拳场角落的一个密室里,黄亮通过大的电子监控屏幕看着唐元的一举一动,他拿出一支烟,身边的山羊立刻赶眼色的掏出打火机来给他点上。黄亮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圈,问:“今天是第几天了?” “黄少,第六天了。”山羊回答。 “嗯!这几天拳场收益怎么样?” “每天净尽帐都在一千万以上。”山羊看着电子监控屏幕里的唐元,回答。心想,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真他妈能打!整个就他妈的一棵摇钱树! “你们确定坏我事的人中,没有这个小子?”黄亮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这几天他忙着查那天晚上将唐诗诗带走的那三个人,结果一无所获,他就不信这三个人难道还是天兵天将,从天而降的不成? 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唐诗诗给弄到手了! 山羊与螳螂同时摇摇头,说:“确定。”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仍旧心有余悸,猴子的双手是残了,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黄亮的脸色黑沉,一双小眼睛中迸射出阴鸷的光芒,对着山羊说:“吩咐下去,让外围的弟兄们仔细着点,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是!”山羊答应着,拿起对讲机,将黄亮的指示给传达了下去。 “黄少,权少白带人来了!”守在门外的一个小弟推门进来汇报。 那小弟的话还没说完,权少白的人就横冲直撞的踹门进来,螳螂山羊立刻警惕的站到黄亮身边,戒备的看着权少白以及他的两个手下。 黄亮整了整西装,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呵呵的说:“权少白,这么着急来给我送钱?” 权少白厌恶的看了黄亮一眼,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招手,他身后穿着黑色t恤的手下将拎着的手提箱,放到茶几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叠叠的钞票,大约有两百万美金的样子。 “开始吧!”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愿意与黄亮这种人多说。 权少白今天带来的拳手是个俄罗斯白人阿里克,高大,威猛,一身的肌肉疙瘩,他往台上一站,立刻就将原本不算矮的唐元从气势上比下去一大截。 赌场四周的人群开始不安躁动起来,连呼吸都紧张了。 “你说那个唐门的真的能赢吗?”黑脸汉子怀疑的问着身边的瘦小男人,两人身高体重差别也太悬殊了,此刻他脸色十分的担忧,刚刚他可是将全部家当都给压上了,现在他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一定没问题,要相信中国功夫!”瘦小男人的语气也不如刚才肯定了,他说这话不知道是给黑脸汉子打气,还是自我安慰! “哼!拳场上讲究的是实力,不是信仰!看清现实吧,小子!”一个年级大约有50来岁的男人反驳,一听他的口气就是压的俄罗斯人阿里克,根本就不看好唐元。 黑脸汉子看看那个50来岁的男人,又看看瘦小男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汪邵鹏应该说是最紧张的人了,自从阿里克一露面,他就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几次劝说唐元退出比赛,但是都被唐元拒绝了,这回还没比赛呢,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了起来。 裁判哨子一吹,比赛开始。 看台上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拳场的密室里,黄亮大刺刺的将自己的腿放在茶几上,看着电子监视屏中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吞云吐雾,一副成竹在胸,半点不担心的样子。 权少白靠在沙发上,同样盯着电子监视屏,看着唐元灵活的将阿里克转的有些晕头转向,步伐凌乱,出手也越来越迟钝,脸色黑了起来。 这阿里克是他重金聘请的俄罗斯地下黑拳选手,势力还是很强的,但是与他今天的对手比起来,明显的处于劣势。 权少白身边的两个手下,看到电子监视屏里面的情况,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输钱是小,面子是大! 偏偏黄亮手下的山羊看到这种情况还嘴贱的添火浇油,明朝暗讽的,气的权少白的两个手下差点忍不住就要动粗。 这是唐元六天以来打的时间最长的一场黑拳,对方的体能已经反应灵敏度都是前面的几个人所不能比的,唐元只能利用他的身手灵敏的优势与他周旋,慢慢的消耗他的体力,因为这个老外的拳头太硬,他不小心被拳头扫到眼角,眼角就立马肿了起来。 这些天他都是背着唐诗诗偷偷的出来打黑拳,即便是受伤,也都避免伤在显眼的衣服无法遮掩的部位,今天被人打肿了眼角,他已经开始担心,晚上回去被唐诗诗发现了怎么办! 而阿里克是个经验丰富的拳手,他立刻发现了唐元的弱点,拳头开始朝着唐元的脸猛攻。 一开始的时候,阿里克看到台上的唐元,确实是有些轻敌的,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摆正了心态,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因此,擂台上的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可谓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擂台上两人拼力搏斗,擂台下的人也没少较劲,密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山羊看着一直躲闪的唐元,生气的骂:“妈的,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想故意放水?” “哼!技不如人何必找借口!”权少白身边的手下露出了得意之色,刚刚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笑到最后的才是大赢家!”一向话不多的螳螂飘出了一句。 山羊跟权少白的手下都闭了嘴,继续将精力投放在电子监控屏上,密切注视着擂台上的两个人。 权少白单手摸索着下巴,继续沉默,黄亮则是对着螳螂投去赞许的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吊儿郎当的看着电子监视屏上的两人。 唐元躲避的越来越吃力,看台上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不少人喊哑了嗓子,也有人大声辱骂的,还有不少人因为压的拳手不一样发生争执也动手的,不过很快被拳场维护秩序的人给拉扯开了。 就在大家都觉得胜负已分,局势大定了的时候,唐元突然如猛虎出笼,一脚踢在阿里克的腿上,那一脚又快又狠,阿里克控制不住的像唐元的方向倒下去,不过他毕竟久经沙场,立刻反应过来,提起拳头,准备将唐元给打到,然后压制住。 只是他错估了唐元身形的灵活度,或者应该说他被唐元刚刚一直的示弱给迷惑了,他以为唐元已经跟他一样筋疲力竭,谁知道他飞快的往旁边一翻,阿里克就扑了个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而唐元绝地反击又怎么会给阿里克喘息的机会,他扑到阿里克的身上,将阿里克狠狠的压制住,直到裁判喊过了十秒,宣布唐元获胜,唐元才站起来。 汪邵鹏顾不得其他,一下跳到擂台上,紧紧的抱着唐元,激动的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没事,吓死我了!” 唐元一把推开他,指着自己眼角上的红肿,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没事?我很有事!” 汪邵鹏心虚的吞了吞口水,拉着唐元快步离开,他得赶紧找冰块将唐元眼角的红肿给消下去,不然被唐诗诗发现了,就死定了。 拳场一片沸腾,先前的黑脸汉子一把抓住瘦小男人的手,激动的说:“大哥,你真是神了!” 瘦小男人臭屁又谦虚的说:“是中国功夫神了!” 赢钱的喜悦让他们忘乎所以。 倒是那个看起来貌似很有经验的50多岁的男人一脸悻悻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 密室里,山羊激动的一拍大腿说:“这臭小子!好样的!” 黄亮得瑟的用脚将茶几上权少白带来的那个手提箱关上,说:“权少,让你破费了”。 山羊连忙拿起手提箱站到黄亮身后,然后对着权少白身后的男子说:“技不如人!” 那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气的脸上青筋暴跳,肌肉都抖动了起来。 “我们走!”权少白看都不看黄亮他们一眼,站起来往外走。虽然他输了,但是这目中无人的气势,却是比赢了的还嚣张,将黄亮他们几个气的够呛! “权少,常来坐坐,兄弟我还等着你来送钱花花。”黄亮看着权少白的背影,笑得一脸贱相。 等权少白离开了,黄亮却将手中的烟给丢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两下。 唐诗诗今天心情很好,离开月色酒吧后,她回到家里,就到厨房里忙活开了,今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唐元,最近他工作忙坏了,得补补。 做完饭,唐诗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小气鬼”的短信又来了。 “今天去给我收拾房子没?”这是每日一问。 “去了”,唐诗诗懒懒的回了两个字,继续“找你妹”。 凌睿看着手机上那冷冷清清的两个字,气的恨不得从手机这头伸手进唐诗诗那边,将唐诗诗拖过来,压在身下狠狠的惩罚个够!直到她举手投降,保证再也不敢这样冷淡自己了才解气,才放过她! 就在凌睿拿着手机,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无限yy的时候,唐诗诗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凌睿欣喜的看着手机短信,还没来得及感慨唐诗诗终于开窍,在看清楚短信内容的时候,脸上乌黑一片,像是乌云压在山顶。 “我不想去你那里打扫卫生了,我发工资了,你报下价,明天我给你打钱过去。” 凌睿盯着手机,恨不得将手机盯出个窟窿来! 这个死女人,真是欠教训! “你确定你能还得起?”凌睿阴沉着脸,回了一条短信,大脑却是飞快的运转着。 “上次一千万,你说够你一个月的,我给你打四十万,足够了吧?”唐诗诗仔细算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凌睿看到唐诗诗的短信,气的差点将手机给摔了,他决定了,等任务结束,他要将唐诗诗这女人绑在床上,教训她个三天三夜! “出场费呢?还有我朋友的出场费用呢?我朋友还为你打伤了人,又怎么算?还有救命之恩呢?就值这点钱?”凌睿劈了啪啦的打了一通,全是问句。 唐诗诗一看凌睿的短信,傻眼了?什么出场费?坑爹啊!不过当她看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先前高涨的情绪,蔫吧了下来。 的确,救命之恩,怎能用钱来衡量! “我明天会继续乖乖上工。”过了许久,唐诗诗规规矩矩的打了一句发过去。 凌睿看到唐诗诗发来的短信,神气的一抬下巴,那倨傲的模样跟只战胜了的公鸡一样。 “算你识相!”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短信,气的又磨了磨牙,将手机丢到一边,游戏也没心情完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过只是一会,唐诗诗又想开了,她喜滋滋的拿着手机继续“找你妹”。 不用还钱也好,反正在酒吧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与收拾房子,时间也不冲突,再说了,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不用还钱,自己就可以利用这笔钱,买个两室一厅的二手房,按照b市现如今的房价来说,不是特别好的位置,买套二手房,大约七八十万的样子,剩下的钱,自己可以给唐元买辆小车,这样他们在这里,房子也有了,代步工具也有了,住的也踏实了,生活也便捷了。 对!就这么办! 唐诗诗美美的勾画着自己今后的生活蓝图。 就在唐诗诗觉得自己开始转运,一切都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住在豪宅别墅里的凌素素可就不那么顺心了。 大约下午六点钟的样子,凌素素正在卧室里听胎教音乐,手机响了起来,她懒懒的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哪位?” “凌素素小姐吗?”一个陌生的女人问道。 “是我,什么事?”凌素素不解的问。这个号码很陌生,对面的女人自己也并不认识。 “凌小姐,我来找你谈比交易!” ------题外话------ 谢谢亲:果…。送的月票两张,谢谢亲:77885566的100打赏;一飘而过的鲜花一朵;51074313的鲜花1朵! 谢谢大家! 058:一石四鸟,唐元出事 b市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灯光昏暗。 凌素素嫌弃的坐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对面,皱着眉头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地角偏僻,环境也差,怪不得都没什么人! 那个年轻女人没有将凌素素的嫌恶放在心上,这样的地方对于凌素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来说,确实是入不了眼的。 “这桌子几天没擦了?”凌素素刚刚把手袋放在桌子上,就发现桌子上有一圈圈的水渍印子,吓得她连忙将手袋又拿了起来,放到腿上。 “或许凌小姐想找一个大家都认识你的地方,弄得人尽皆知?”年轻女人淡淡的说,声音里不难听出警告讥讽的意味。 凌素素停止了抱怨,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凌小姐喝点什么?”年轻女人问。 凌素素摇摇头,这样的地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光这里的空气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她根本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种地方。 “你说的东西呢?”凌素素只想速战速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筹码跟自己做交易! 年轻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放在凌素素的面前,说:“看看吧!” 凌素素心急的抓起那两片纸,认真的看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越往下看,心就越抖得厉害,脸上的平静表情也龟裂开来,她抓着那两张纸,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她紧张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伪造的?” 年轻女人轻笑一声,说:“凌小姐可以去随便查证,相信这个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凌素素看着对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她现在已经不怀疑这东西的真实性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你的条件?”冷静下来的凌素素,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也可以让这个秘密成为你我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的秘密。”年轻女人喝了一口咖啡,语气轻快而又充满诱惑。 “然后呢?”凌素素看着年轻女人,眉眼都冷了下来。她知道,后面才是重头戏! “我要一百万!我想,这对凌小姐来说是小意思!”年轻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咖啡的味道也一般。 “你这是敲诈!”凌素素声音突然的高亢了起来! “凌小姐,请淡定!相较于你即将得到的一切来说,一百万,实在是不算什么?”年轻女人倒是没有凌素素那么激动,她搅动着咖啡,看起来神色无比的轻松。 凌素素沉默了,对面的女人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的喝着咖啡,给她充分的思考时间。可是她越是这样一副毫不在乎,成竹在胸的样子,越是让凌素素无从下手,找不到突破口。 “可以,不过,拿了这笔钱以后,你要将这件事给办的毫无漏洞,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凌素素别无选择。 “当然,您是市长千金,我这种升斗小民怎么能跟您有交际,自然是不认识的!”年轻女人笑着答应。 凌素素冷冷的看着年轻女人,警告道:“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我保证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年轻女人保证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说:“这上面是我的银行卡号,我等你的消息。”对方显然是准备充分,根本就吃准了凌素素不会拒绝! 凌素素抓起那张纸,连同一开始年轻女人给她的那两张,一起塞到了手提袋里,起身离开。 凌素素走后,年轻女人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突然抽去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椅子里,她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而刚刚一直放在桌子下的另外一只手,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掐的留下了深红的血印。 过了一会后,年轻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响了一下,那边就飞快的接通了。 “小惠,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个男人声音急切的问。 “她同意了。”莫小惠回答。 “太好了!小惠,你好样的!我现在在上班,晚上去找你!”那男人兴奋的说。 “嗯,你以后能不能别……”莫小惠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手机,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明,又给哪个小**打电话?”一个女人扭动着自己的屁股走到床边,用力的磨蹭着孙怀明。 刚刚还说自己在上班的孙怀明收起电话,一个翻身将那个只裹了条浴巾的女人压在床上,淫笑着说:“放心,谁都没你骚!” “讨厌!”那个女人抱着孙怀明,咯咯的媚笑着,身子却是努力的迎合着他。 很快房间里,处处散播着**的气息。 唐元脸上的伤,终究瞒不住。虽然他被汪邵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是冰块,又是滚鸡蛋,又是抹药膏的,但是那个阿里克的拳头太硬了,即便是被拳风扫到,也十分的要命。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汪邵鹏将车停在唐元的小区门口,再三询问。 “不用!我又不是伤了腿!”唐元果断的拒绝,他可不想给这个家伙制造一点机会,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没安好心! “那好吧。”汪邵鹏承认自己动机不纯,看唐元的眼神不能说是不哀怨的,对这个像防狼一样防备着自己的好友莫可奈何。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也赌一下?”唐元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今天他打败那个阿里克以后,对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信心。 “不行,我不想给你再添压力!”汪邵鹏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要不是他父亲的公司最近也资金短缺,他不会让好朋友去冒这么大的险,天知道,今天看到阿里克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你要相信我!”唐元说着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汪邵鹏看着唐元的身影,陷入了矛盾之中。 “回来了!脸怎么回事?”唐诗诗见唐元回来,开心的迎上来,但是一看到唐元的脸,脸色就变了! “跟人打架了?谁伤的你?”唐诗诗担忧的追着唐元问。凭唐元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难道是……?唐诗诗紧张了起来。 “没人!”唐元看到餐桌上摆了很多好吃的,立刻走了过去,拿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臭汤圆!你给我老实交代!”唐诗诗抓着唐元的胳膊,不让他吃东西。 “被同事失手打的。”唐元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扯谎。 “你会这么不小心?”唐诗诗显然还是心存怀疑,并没有完全相信唐元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唐元说:“你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打电话给婶婶了!” 唐元有些心虚的扭开头,晃了晃胳膊,甩开唐诗诗的手,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然后跑到浴室去了。 唐诗诗品味着唐元说的那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想着他脸上的心虚,突然恍然大悟!心想这个家伙这是害羞了! 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是被未来弟媳给家暴了啊!唐诗诗坏心的想:没想到啊没想到,唐元这家伙竟然喜欢野蛮女友类型的,果然重口味! 唐元原本还准本至少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因为唐诗诗那倔脾气,不弄明白是非因果,怎么能轻易放弃,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害的他吃饭的时候,看到唐诗诗一笑,就觉得浑身发毛! 唐诗诗第二天下午去月色酒吧的时候,竟然看到权少白这混球坐在吧台喝闷酒,他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君暖心! 唐诗诗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仍旧一身火红的君暖心,此刻沉默的坐在权少白身边,脸上没有了平日飞扬的光彩,让唐诗诗觉得她那身火红色的衣服,都失去了以往的光鲜亮丽。 唐诗诗拎着一大包食材,准备不动声色的绕过去。她今天是来跟梁月,君暖心讨论即将要推出的甜点与粥羹的。 “诗诗,你来了!”君暖心眼尖的发现唐诗诗,打了个招呼! “嗯,你忙你忙!”唐诗诗不自在的笑笑。 “碰到熟人不准备打个招呼?”就在唐诗诗准备绕过自己的时候,权少白突然伸手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问。 “松手!我跟你不熟!”唐诗诗一把甩掉权少白的手,气恼的说。 君暖心不解的看着权少白与唐诗诗,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目光,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跟他真的不熟!” 这个权少白就是君暖心的暗恋对象了,她可不想让君暖心误会什么! “那天我已经说了我打算追求你!”权少白生怕天下不乱的说。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脸色一下苍白的没了血色,她看着唐诗诗,眼中没有了以往的纯净,喜悦。 唐诗诗暗叫不好!她声色俱厉的对着权少白说:“权少!请你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唐诗诗说完,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拎着东西往厨房快步走去。 “我不会放弃的!”权少白高声说! 唐诗诗恨不得折回身去,将那个无端生事的家伙打成猪头! “少白哥,你这回是认真的?”君暖心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音线问。 权少白并没有去看君暖心,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嗯了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丫头喜欢自己,虽然自己有的时候喜欢找这个丫头陪着自己喝酒,但是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就像凌睿一样,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是这样说,能让这个丫头死心,不越陷越深,那他就再利用一次唐诗诗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君暖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种被利器对穿的刺痛!少白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诗诗了?要是凌素素那个女人,她还有一些期盼,因为她相信少白哥只是一时间被迷惑了,很快他就会看清楚凌素素那个女人的卑劣嘴脸,可是——诗诗!诗诗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她岂不是再没有一丁点可能? 眼泪,压也压不住,逼也逼不退,君暖心突然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呆在权少白的身边,她捂着嘴吧,落荒而逃! 权少白看着那抹红色的倩影,神色莫名。 酒吧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将吧台上的一幕,丝毫不落的看进眼睛里。不一会,她找了个借口,跟自己的朋友告别,出了酒吧后,她急冲冲的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的说:“素素,你猜我在月色酒吧看到谁了?” 凌素素正坐在陆涛的办公室里,等陆涛开会回来,突然接到好友刘蔓的电话,见怪不怪的说:“不就是权少白!” 权少白经常去月色酒吧,而君暖心暗恋权少白,这在她们的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蔓被凌素素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顺,说:“素素,权少白是没什么,可是我看到权少白跟陆涛的前妻拉拉扯扯的,你不觉得有问题?”刘蔓在那变开始得瑟起来。 “什么!?”凌素素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什么惊到一样,不敢置信的问:“你说权少白跟唐诗诗?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话可不能乱说!” 那边的刘蔓很是满意凌素素的表现,继续在那边添油加醋,说:“我怎么可能看错!你想不到吧?你不知道刚才权少白缠着唐诗诗那个女人的贱相!将君暖心直接给气的哭着跑了!这个唐诗诗真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或许是你误会了,诗诗不是那种不知自爱的人。”凌素素咬着唇,一副极力给权少白与唐诗诗澄清误会,漂白的样子。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这人心险恶!”刘蔓对凌素素的话不以为然!她眼睛看到的还会有假?唐诗诗这个女人,绝对手段了得,不然当年怎么勾搭上的陆涛? “我始终觉得诗诗不是那样的人。”凌素素仍旧极力辩白。 “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有事,先挂了!”刘蔓对凌素素的坚持不以为意。 “嗯。”凌素素挂断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说:“阿涛,你开完会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局促不安,像极了一个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的孩子,欲盖弥彰。 其实,凌素素早就听到陆涛推门的声音,只是她故意假装没看到他进来,将刚刚的电话内容泄露给陆涛知道。 “嗯。”陆涛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阿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凌素素小心翼翼的问,抬眼偷偷的打量着陆涛脸上的表情。 “刚刚。”陆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翻阅起手中的文件! 凌素素拍拍胸口,偷偷的舒了口气。 凌素素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一会,收到了陆母的电话,她才借机起身跟离开。 等凌素素离开办公室,陆涛突然将手中的文件扫落在地,从坐下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凌素素刚刚接的电话里的内容! 权少白!那晚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权少白!怪不得能有能力从黄亮的手下将人给救走! 只是唐诗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先是一个唐元,再是一个汪邵鹏,现在又来一个权少白,唐诗诗,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涛想着,手中一用力,将握着的钢笔一下折断,碎片扎进了手掌里,血液混杂着墨汁流淌了下来。 凌素素一出了陆氏大厦,就急忙给黄亮打电话,将权少白看上唐诗诗的事情跟黄亮说了,并告诉黄亮说,那晚救走唐诗诗的男人十有**就是权少白。 黄亮正在总统套房里上演美女与野兽,听了凌素素的话后,一拍身下美女的屁股,就退了出来,那美女听话的离开,进了浴室。 “你确定消息无误?”黄亮一脸阴狠的问。 “那天我跟权少白一起在法国餐厅吃饭,就碰到唐诗诗那个贱人了,权少白当着我的面说要追求唐诗诗!”凌素素一想起那晚上被权少白冷落的耻辱,就恨不得将唐诗诗撕碎了! “他真这么说?”黄亮怀疑的问。 “我亲身经历的还有假?再说刚刚刘蔓给我打电话,说在月色酒吧看到权少白跟唐诗诗这个贱人拉拉扯扯的,将君暖心气的哭着跑了!”接到刘蔓的电话,凌素素不是不生气,只是她隐藏的很好罢了! “怎么?你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要不要我再将你送回到他的床上?”黄亮听凌素素气愤填膺的,邪恶的问。 “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唐诗诗那个贱人攀龙附凤的嘴脸!一个没身份没家世的孤女,凭什么!”凌素素飞快的回答! “放心吧!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倒是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黄亮眼中闪过阴狠,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头产生,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了,不但与陆涛争得那个案子拿到手了,唐元也废了,权少白与唐诗诗也反目成仇了,可谓是一石三鸟! 在唐诗诗最困难的时候,自己高调出现,说不定就将那个女人上了,那就是一石四鸟! “你准备怎么做?”凌素素一听就知道黄亮想到办法了,连忙问。 “我怎么做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黄亮并不打算与凌素素多说,这个女人,耍耍小聪明可以,大事不行!别到最后坏了他的计划! “我最近手头紧,你先给我一百万。”凌素素也不再多问,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给说了出来。 “陆涛难道都没给你钱花?”黄亮不悦的问,他可不想做凌素素的atm机。 “我们还没结婚呢!”凌素素不满的说。 “行了,我知道了!”黄亮说完挂断电话! 凌素素拿着手机,松了口气。 晚上凌素素看陆涛缠着手回家,立刻关心的上来询问,眼中全是心疼之色,只是一转眼,她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得意,她知道,自己今天下午的表现,已经成功的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陆涛的心里。 唐诗诗,你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要手段没手段,就凭着你那点最不值钱的清高,凭什么跟我斗! 唐诗诗这两天很郁闷,因为她察觉到君暖心老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连梁月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就拿今天来说吧,明明她们说好了要一起聚聚,试试酒吧即将推出的几款甜食的,可是她却说家里有事,想要走,唐诗诗直觉的她肯定又是在找借口推脱。 “暖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唐诗诗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君暖心走了,她必须将一切给解释清楚。 “诗诗,等晚上我回来吧,今天家族里有宴会。”君暖心低着头说,眼睛并不看向唐诗诗。 “暖心,我和权少白……”唐诗诗仍旧不肯放弃。 “诗诗,我要晚点了!”君暖心一听到权少白三个字,激动的一把甩开唐诗诗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正兴冲冲的推门进来的王月珊与君暖心撞了个正着,她看到君暖心慌慌张张的样子,摸着被撞疼的头,不解的看着梁月与唐诗诗问:“暖心那个家伙怎么了?像是被鬼追了一样!” 唐诗诗苦笑,梁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一口气,摇摇头。 其实就连她都看得出来唐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没什么,而权少白这两天纠缠着唐诗诗不放,根本就是在借唐诗诗让君暖心死心!偏偏这么拙劣的手段,天天夸口自己纵横情场的君暖心都迟钝的看不出来! 这女人一陷入到感情的漩涡里,智商就成了负的,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她走了正好,我可以多吃点!”王月珊这两天忙着画漫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她原本就粗线条,这会见君暖心走了,还为少了一个抢食的沾沾自喜呢! “我回来了,晚上回家。你今晚到我那里一趟,我要当面验收你这几天的工作状况!”唐诗诗刚坐下,“小气鬼”的短信就来了。 “今晚不行,明天上午!”唐诗诗回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独处一室,她可不想搞暧昧! “明早八点!”那边很快的回了一条信息过来,唐诗诗看完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凌睿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慢慢悠悠的下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小野猫!防备心还挺重的! 不过,爷这次可是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 “睿小子!想什么美事呢?笑得这么淫荡?”君慕北眼尖的发现下楼的凌睿,上前去搭着凌睿的肩膀说:“让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小女人吧?” 君慕北的话一落,客厅里正聊天的君家人都看向凌睿这边,眼神很热烈带着期盼,尤其是凌悦,屡次抓奸不成,今天才知道儿子是出重要任务去了,这几天根本没回家,现在听君慕北提起这个话题来,恨不得扒开凌睿的脑子钻进去,将所有想知道的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凌睿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他就知道那天让这个家伙帮忙绝对是个错误!这货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可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睿小子赶紧说说你媳妇儿的事!”君老爷子也来了兴致,今天他们君家儿孙齐聚一堂,给凌睿这小子庆功,他看着都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子孙女们,心里欢喜的不行,但是心里却总觉得少点什么,经慕北这小子一提,他才恍然大悟,这一个个的都早到了成家的年纪,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小曾孙了! “我看上的,错不了!您老就等着喝喜酒吧!”既然都被大家知道了,凌睿索性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了。 只是他却是没有将唐诗诗给完全暴露出来,倒不是他担心家人的反对,他是怕这群人太兴奋了,将小野猫给吓跑了就麻烦了!尤其是他老妈,他第一个要防的就是她! 君暖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凌睿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心里又高兴又苦涩,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忽闪了一下黑了屏。 唐诗诗端着新出锅的养生粥往梁月与王月珊坐的位子走去,忽然听到吧台附近一个女孩兴奋的说:“那个唐元你们听说过没有?” 汤圆?唐诗诗停下脚步,她暗暗的打量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孩,苹果脸,大眼睛,长得挺可爱的。莫非是唐元的同事? “怎么不知道,他最近在地下黑拳场称霸拳场,这些日子来,没有输过,用的全是正统的中国功夫!”另外一个女孩叽叽喳喳。 “可不是,我男朋友这些天都是买它赢,赚了十几万了都!”一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说。 “不过听说他今天的对手是权少大价钱从墨西哥请来的拳皇,权少扬言要唐元这辈子再也打不了拳!我男朋友说他今天凶多吉少!”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一脸担忧的说。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打黑拳都是签了契约的,生死不计!好血腥的!”苹果脸的女孩附和。 “哐当!”唐诗诗端着养生粥的盘子掉在了地上!滚烫的粥撒了一地,有好些直接掉在了她的脚上。只是唐诗诗现在根本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失控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问:“你说的白少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哪里?告诉我!” 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被唐诗诗猩红的眸子下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在城郊xxxxx”。 唐诗诗松开那个女孩抬腿往外冲。怪不得唐元最近一回家吃完饭就回到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缠着自己,那天脸上还带着伤回家,昨天更是将自己的八十多万的存款给借走了,说用几天就还她,原来他在给人打黑拳! “诗诗!你做什么!”梁月与王月珊听到动静,跑过来将唐诗诗给拦住。 “梁姐!月珊!唐元出事了!我要去地下黑拳场,我得去阻止他!权少白那个混蛋要废了他!”唐诗诗心急如焚,她推开王月珊有要冲出去! “诗诗,你冷静点!你先打电话给权少白,看他怎么说!”梁月是比较冷静的,虽然她不明白权少白为什么要废了唐诗诗的弟弟,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权少白怎么会伤害唐诗诗的弟弟?这几天权少白缠着唐诗诗,虽然是利用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是将唐诗诗当做朋友的。 “我没有他的电话!”唐诗诗懵了,经梁月一提醒,她忽然回过神来,不过她根本没跟权少白互留电话啊! “打暖心手机!”梁月提醒着,心想: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连个电话都没留! 唐诗诗掏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君暖心的电话,但是刚刚拨通,那边就断了,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关机了!梁姐,你的车子先借给我!我等不了了!你们帮我联系暖心!”唐诗诗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去。 梁月掏出车钥匙递给唐诗诗,说:“注意安全!” 唐诗诗抓过钥匙,跑了出去! 唐诗诗便往停车场跑边给凌睿打电话,她记得上次他带人救自己的时候,那两个朋友身手不错,她现在只能求他帮忙。 凌睿这边正准备开饭,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他就掏出来了,一看是唐诗诗的来电,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旁边的君慕北不怕事的叫嚷着:“这不是才刚刚聊完吗?用不用在我们面前这么晒甜蜜啊!” 其他人也笑盈盈的看着凌睿,凌睿不理会他们,接起了电话。 “君睿!求你帮帮忙,救救我弟弟!求求你!”唐诗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过来,凌睿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周围的人原本还想起哄的,一看这情况都老实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一切有我!”凌睿听到唐诗诗那边气喘的厉害,安抚的问。 唐诗诗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凌睿的那句一切有我,眼泪就再也忍不住的飚了出来,她哽咽的说:“唐元去打黑拳,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权少白,他从国外请了个拳皇,说是要废了唐元!”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凌睿边说边推开椅子,从桌子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君慕北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跟了出来!其余人都被这突发状况整的愣住了,不明白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 “我现在开车往城郊xxxxx的黑拳场赶。”唐诗诗说话的时候已经发动了车子。 “你到了不要进去,我立刻就赶过去!不要冲动!等着我!听到没有!”凌睿也坐进车子里,他强硬的对唐诗诗下达命令! 只是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也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 权少白,你丫的不要命了!连我未来大舅子都敢弄!看老子不整死你! 凌睿将手机往副驾上一丢,发动车子! “出了什么事?”赶出来的君慕北拦住凌睿,问。 “权少白这家伙要废了我大舅子,你去找浩洋要人,带人去把城郊xxxxx的黑拳场跟我接应,越快越好!我大舅子要是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好!”凌睿丢下狠话,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君慕北听明白了,心想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连我也给算进去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大舅子忘了哥! 得!谁让我是你哥呢! 君慕北认命的打气电话来! 凌睿赶到城郊的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只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ghlf,一看就是女人的车子,车门都没关紧,他低咒一声,丝毫不怀疑那只小野猫已经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进去了。 凌睿在路上给权少白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而杜浩洋说,他的人马还有十分钟才能杀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至此,凌睿已经顾不上许多,他不能让小野猫自己一个人涉险! 这是黄亮精心布置的一石四鸟的计划,他怎么会让这么完美的计划有闪失呢?所以,今天唐元的最后一场的拳赛,他早已经派了平时两倍的手下来辅助计划的进行,为了怕权少白与外界联系,他在密室里安装了信号干扰系统,只要进入到密室,一切通讯工具都失去信号。而且为了让计划更加精彩,他给唐元喝的饮料中加了一点料,又特意安排了几个女人给唐诗诗“通风报信”。 算算时间,这个女人现在也应该快来了! 黄亮刚这样想着,就看到密室中一只绿色的信号灯亮了起来,这是手下的人在告诉他:目标已经出现! 黄亮开心的迷了起眼睛,计划顺利的让他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了! 权少白斜了一眼激动异常的黄亮,冷哼一声,心想,终于坐不住了! 他将黄亮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了! 唐诗诗一路畅通,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就冲进了黑拳场,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台上与一个黑人正搏斗的唐元,她奋力的挤进人群,一点点的穿过那些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赌徒们朝着擂台靠近,可是无奈的是,赌黑拳的人太多了,要想靠近擂台,真的是很费力很费力,唐诗诗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来,从这些人头顶飞过去。 “墨西哥拳皇赛纳德越打越凶猛,招招势如破竹,唐元的躲避越来越吃力,相形见绌!啊!唐元的脸上挨了赛纳德一拳!”擂台前的解说惊呼一声。 正在拼命往前钻的唐诗诗只觉得头皮一紧,她发了疯的大喊:“让开!快让开!让我过去!” 汤圆,你坚持住!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唐诗诗吃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冲! 此时在台下的汪邵鹏也看出了不对劲,唐元今天开始的状态明明十分的好,可是现在根本完全不在状态,脚步虚浮,拳头招式凌乱,这是怎么了?! 肯定有问题!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汪邵鹏在擂台边上大喊:“住手!停下!我们认输!不打了!不打了!”他想要往擂台上冲,却被早就在那里监视他的黄亮的两名手下给架住! 汪邵鹏一看这状况,只觉得当头被淋了一头冰水! 而在台上的唐元,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有好多个幻影晃动,对手赛纳德的脸一下子出了一大排在自己的眼前,根本就分不清楚那一张是他的! 权少白始终淡定的坐在电子监控屏的前面,看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唐元自乱阵脚,他有些狐疑的瞟了眼仍旧“坐立难安”的黄亮,心中升起一团云雾。 好像有点不对劲! “咔吧!”一声,赛纳德一脚踢在唐元的一条腿上,声音大的在电子监控屏前的权少白都觉得十分刺耳,黄亮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兴奋的大喊:“打得好!” 权少白上前一把揪住黄亮,问:“你什么意思!?”这回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黄亮这个人渣又在耍阴谋! “我是什么意思,权少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黄亮丝毫不惧,得意的看着权少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权少白瞅向电子监控屏,只见一个瘦小的而又熟悉的身影冲上擂台,一脚将又要打断唐元一条胳膊的赛纳德踢飞! 权少白的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倏地瞳孔紧缩! 只是不等权少白做出反应,就见唐诗诗抢过裁判的麦对着摄像头大喊:“权少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眼瞎的救了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空前寂静的地下黑拳场上,这一声带着无尽恨意的高亢女声,尖锐的刺进了权少白的耳膜里! ------题外话------ 谢谢亲:29299564的月票!18620773158的月票!黑天鹅理論的月票! 爱你们! 059:回到我身边! 权少白像是被人一拳重创在胸口,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揪住黄亮衣服的手也松了。 黄亮趁机挣脱开权少白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看在权少白的眼里无比的刺眼! 这一出戏,真是出彩!效果好的已经出乎他的想象! 就连他也没想到,权少白与唐诗诗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看到权少白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黄亮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无比舒畅,爽到了骨子里! “权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啧啧!这个唐诗诗可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识人不清呢?权少,你说是不是?”黄亮对着权少白一阵得瑟,句句诛心! 看权少白额头上青筋暴动,黄亮更是变本加厉的说:“要是她跟了我,现在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在b市里,谁不知道我黄亮最是怜香惜玉,对女人最大方的!” “你这个混蛋!”权少白再也忍无可忍,挥拳就朝黄亮的脸上打去,只是黄亮早有防备,权少白哪里有那么容易得手,再说,黄亮身边的山羊与螳螂,也不会眼瞅着黄亮吃亏,默认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权少白的两个手下与黄亮的两个手下就混战成一团,黄亮看着恨不得用目光将自己万箭穿心的权少白,一边躲避一边提醒说:“权少,要是你不想你的女人也被打断一条腿,我看你还是跟你的那位墨西哥拳皇先生打声招呼比较好!否则,在小美人眼里,你可是要连畜生也不如了!”黄亮继续嘴贱! 权少白越生气他就越兴奋,他巴不得权少白被自己就这样气死! 权少白猛的看向电子监控屏,果然,刚刚被唐诗诗踢了一脚摔倒在地的赛纳德正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唐诗诗走去! 权少白停手,对黄亮说:“今天的事,群殴权少白记下了!”然后招呼手下离开的密室,他的两名手下也跟着权少白离开。 “权少,你可记清楚点!你要是忘记了,我可是会伤心的!”黄亮看着权少白的背影大喊。 “快点通知擂台周围的人,拦住赛纳德!”出了密室,权少白对着手下吩咐,自己则是往擂台方向冲过去! 唐元的腿受伤了,唐诗诗不敢随便挪动他,她擦干唐元脸上的血迹,抱着他的头说:“唐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担心,我这就带你走,我带你去医院!” 唐元此刻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他突然听到唐诗诗大喊,又听到唐诗诗在她耳边说话,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唐诗诗真的在眼前,唐元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告诉唐诗诗他没事,随即又想到他将唐诗诗的钱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愧疚的说:“钱……钱输了!” 唐诗诗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她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傻小子,但是看到他被人打得像是猪头的一张脸,又心疼的下不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可是最后一句话却卡在唐诗诗的嗓子里,他看了看唐元的腿,眼泪掉的更凶。 唐元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我的腿!” “会好的!会好的!不会有事的”唐诗诗连忙安慰他:“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唐元点点头,他伸出手,给唐诗诗擦了擦眼泪说:“别哭!” 唐诗诗抓着唐元的手,这一刻她恨不得放生痛哭!可是她不能,现在最紧要的是将唐元给送到医院去! 唐诗诗眼睛赤红,她看着擂台下被人控制住的汪邵鹏,又焦急的在环视赛场四周,没有发现凌睿的身影,心忽然凉了半截。 就算是唐诗诗再无知,也看出不正常来。 怎么办?! 只是没有多少时间让唐诗诗纠结,赛纳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到唐诗诗的面前,伸出手指勾了勾,说:“you!eon!” 刚刚赛纳德被唐诗诗踢了个毫无防备,那一脚的力道十分大,害的他倒地的时候,脑中出现轰鸣声,这让一向性格残暴的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黑拳的擂台上不论年纪,不分男女,既然这个女人有种上来,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惩罚她!让她为刚刚的那一脚付出代价! 唐诗诗看了眼擂台四周维持秩序的人,这些人明显是分为两派,现在一派人正打算阻止赛纳德,另一派人显然是目的相反,唐诗诗很快就认清了形势,她知道,今天自己想要将唐元带出去,只有打倒赛纳德这一条路可走! 唐诗诗将唐元轻轻的放下,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蓝色罩衫脱下来盖到唐元受伤的腿上,穿着里面的白色吊带,站到了赛纳德的对面! 黑拳场上突然躁动了起来! “那个女的不要命了!” “你懂什么,这叫殉情!” “我看她刚刚那一脚,力道不小!” “力气再大能大的过男人?拿鸡蛋碰石头!” “不自量力!” “我总觉得那个唐元今天有问题,平常没这么逊啊!” “……” “唐诗诗不要!不要做傻事!”在擂台下的汪邵鹏见唐诗诗准备跟赛纳德开战,吓得大喊起来!他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那两个人对自己的钳制,可是自己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他现在恨死了自己的没用! 唐诗诗闻若未闻!她拉开架势对着赛纳德就是一阵猛攻! 赛纳德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弱瘦小,嫩的跟花一样一掐就断的女人,拳头竟然这么硬,打起来根本就是不要命,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盯着自己敌人一样,充满仇恨,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好像随时都准备跟对方同归于尽不死不休一样,让赛纳德无比的震慑! 他刚刚松弛的戒备又竖了起来,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女人! 原本并不看好唐诗诗的人都被唐诗诗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震慑了,有不少人起哄着给唐诗诗叫好加油起来! 权少白一边往擂台周围靠近,一边懊悔不已。他丝毫不怀疑唐诗诗的话,现在只是担心着唐诗诗会不会受到伤害,他想尽力的为自己的行为补救,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赛纳德很快不敌,其实刚刚他与唐元打斗,已经耗费不少体力,现在又碰上个完全不要命的唐诗诗,被唐诗诗的杀气震慑的心怯,所以节节败退! 只是赛纳德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里,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那无疑将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说不定他的职业生涯也会因此而结束。 毕竟是赛场经验丰富的老手,赛纳德很快就发现唐诗诗的弱点,那就是躺在擂台一边昏迷的唐元。于是赛纳德虚晃一招,大步奔到唐元身边,就要将已经陷入昏迷,毫无反抗能力的唐元踢下擂台! 唐诗诗发现对方的企图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不!”唐诗诗发出一声悲鸣!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连看台上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悲愤! 只是,就在唐诗诗与擂台下的人都认为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赛纳德的身体突然轰的一声,向后倒下! 唐诗诗跑到赛纳德身边想要乘胜追击,将他彻底收服,却发现赛纳德眉心处破了一个洞,有血迹汩汩的流出来,此刻他双眼暴睁,显然已经被击毙! 唐诗诗身体一震,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她张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击毙在自己面前,而且死相如此恐怖,看着赛纳德不甘的死相,唐诗诗突然扶着彩带,干呕起来! 这一变化让擂台周围的看清楚的都噤声了,不知道如何反应!就连整个黑拳场里刚刚还躁动的人们,都有一瞬间的怔愣,整个黑拳场,鸦雀无声!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赛纳德被枪杀了!”安静的人群开始不安起来,有很多人都开始想要离开地下黑拳场。 唐诗诗被那一声给惊醒,她顾不上胃里的不适,跑到唐元身边,想要将唐元给抱起来。 “诗诗,我来!”趁机摆脱控制的汪邵鹏跑到了擂台上,与唐诗诗一起,准备将昏迷的唐元给拉起来。 “别乱动他!”有个熟悉的声音急切的大喊! 唐诗诗听到声音,惊喜的向来源处看去,果然看到凌睿挤了过来,他跳上擂台,说:“别乱移动他,防止二次伤害!”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后,果然不敢再动唐元,她用求助的目光的看着凌睿,呜咽着说:“救救他!” 汪邵鹏立刻感觉到了唐诗诗对这个男人的不一样,他看着唐诗诗此刻看凌睿的眼神里明显的带着依赖,心里酸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负气的说:“难道就让他这样躺在这里?!” 凌睿冷冷的看了一眼汪邵鹏,直到看到对方眼睛里有明显的惧意之后,才转过头,对着唐诗诗说:“救护车马上就到,有我在,别怕!” 唐诗诗的眼圈又红了,她觉得就是与陆涛签订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说了句“有我在,别怕!”就让她刚刚一切的坚强伪装,瞬间破碎,七零八落! 凌睿疼惜的将唐诗诗拉进怀里,安抚的轻轻拍着唐诗诗的背,唐诗诗将自己的脑袋卖得更深,身子抖得厉害。凌睿立刻觉得胸前的衣服湿黏了一片,唐诗诗的眼泪,将他的心口烫的生疼! 权少白也已经到了擂台边上,只是他愣愣的看着擂台上那个抱着唐诗诗的男人,心里百味陈杂! 急促的警报声传来,如同平地惊雷,将那些还不明所以,不打算离开的赌徒们给惊醒,立刻,黑拳场里乱作一团,赌徒们四窜逃亡! 唐诗诗惊慌的从凌睿怀里挣扎着起来,结果下一刻她就又跌了回去,小脸皱作一团。 “怎么了?”凌睿担忧的问。 一旁的权少白刚想冲上来,却被凌睿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凌睿看的有种窒息的感觉,直到凌睿移开目光朝安全出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权少白才如同获释的死囚,愧疚得看了一眼唐诗诗,转身领着他的手下离开。 “我没事!”唐诗诗露出个坚强的笑容,只是额头上却冒出细密的汗珠! 相信你才有鬼!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似的说:“脚疼!” 凌睿立刻看向唐诗诗的脚,发现她的布鞋上沾了些粥状的污渍,他立刻蹲下身,解开鞋带,将唐诗诗的鞋子小心的脱掉,然后又将她脚上的棉袜给小心的一点点的脱了下来。 尽管他做这一切的动作时已经足够温柔,但是仍旧听到了唐诗诗极力压抑的抽气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已经红肿破皮的脚,目光深深!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努力的想扯出个笑容来,发现自己做不到,只好呐呐的说:“也不是很疼,真的!” 比起唐元的腿伤,自己这点伤真是小巫见大巫。 凌睿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的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一颤! 杜浩洋与君慕北带人冲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一向不解风情的凌睿正蹲在地上,抓着唐诗诗的一只脚,抬头看着唐诗诗,因为距离有些远,他们看不清楚凌睿的眼神,但是这一幕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像《水浒传》里西门庆调戏潘金莲的桥段? 杜浩洋兴奋的忍不住爆了粗口! 看到杜浩洋身后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来,凌睿站起来,打横抱起唐诗诗,朝门口走去,与杜浩洋与君慕北擦身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大舅子伤了一条腿,你们看着办吧!” 杜浩洋与君慕北一脸苦逼的点点头!这小子说的轻巧,让他们看着办,还不是要他们给他个满意的交代!这个交代要是达不到这小子满意,恐怕他们两个人也少不了被迁怒! 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不负责任的将唐元给丢下了,立刻挣扎着要下来,说:“什么叫看着办?你怎么能这样说!?” 万一那些人不负责任,不好好给唐元医治怎么办?此时一颗心全都挂在腿受伤的唐元身上的唐诗诗,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凌睿给占了便宜去! 要是让杜浩洋与君慕北知道唐诗诗此时心中的想法,估计非气歪了鼻子大骂唐诗诗不知打好歹不可! “放心,他们会处理好的!”凌睿将唐诗诗抱的更紧一些,防止她掉到地上,安抚着说。 “我要和唐元一起走!”唐诗诗坚持! 凌睿停下脚步,抱着唐诗诗转过身,让唐诗诗看着唐元被医护人员给抬上担架,抬着往外走,然后他又跟上他们的脚步,然后一起上了医院的救护车。 救护车里。 唐诗诗焦急的抓着给唐元做完检查的医生的衣袖,担忧的问:“医生,我弟弟的腿怎么样了?能不能恢复?” “小腿骨断了,至于具体的情况,还很难说,要到医院做完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确定!”医生抚了抚眼睛,十分严谨的说。 唐诗诗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她不敢想象若是唐元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话,会怎么样?想到年纪一大把的叔叔婶婶,老来得子,就唐元这么一个儿子,他们若是知道唐元这样,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 “别怕!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给他医治!一定会没事的!”凌睿将唐诗诗抱的更紧,安慰着。眼睛里却闪过一簇簇幽暗的火苗! 权少白,这次要是我大舅子腿好不了,爷就将你两条腿都给弄断了! 今天的事,你最好能给爷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正开车往市立医院赶的权少白,突然生生的打了两个冷战! 他从地下黑拳场撤离之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自然是被无辜受到牵连,受了凌睿王八气的君慕北给一顿痛骂,将被凌睿欺压的不满都发泄到了权少白身上。 权少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有给自己辩驳一句,生生的受着。等君慕北发泄完了,他才将事情的始末跟君慕北说了一遍,君慕北听完后一阵沉默,说:“他们这会正在去市立医院的路上。” “谢了!”权少白说了一句,挂断电话,然后给方子明打电话,让他安排最有经验的骨科医生。 拉着唐元的那辆救护车刚刚回到医院,立刻就有医院里最好的骨科专家将唐元给接走了,凌睿抱着唐诗诗下车的时候,方子明与权少白立刻就迎了上来! 还不等几人说话,唐诗诗一看到权少白,立刻毫不犹豫的卯足了劲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滚!”唐诗诗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啪”的一声,声音震得一旁的方子明都觉得耳鸣了!震得他生生将要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看了眼权少白迅速肿起来的左边脸,心有余悸! 这个女人真够暴力的! 权少白被打了一巴掌,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为自己辩白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凌睿抱着唐诗诗下了车,在看到唐诗诗那红肿的脚踝时,眼睛眯了眯! 方子明看着凌睿与唐诗诗进了医院,走过来拍了拍权少白的肩膀,说:“要不你先回去?我跟慕北将事情的经过先透给凌睿知道,等他消了气你再来!” “不用。我在医院等着,要是唐元的腿真的废了,我将我自己的割下来给他按上!”权少白说完,大步跟了上去。 “说什么气话!”方子明不赞同的喝斥了权少白一句,又接着说:“说起来这事也不完全怪你,都是黄亮那个畜生造的孽!” “要是我事先调查清楚了,也不会中了他的圈套!我……”权少白忽然说不下去了! 方子明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权少白没说完那句话的意思他懂,无非就是牵扯到一个女人! 那个凌素素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希望这一次,权少白能彻底看清楚她的嘴脸! 凌睿将唐诗诗给抱进医院,找了一个医生来给唐诗诗看脚伤,而后又让人给唐诗诗开了一间病房! “我的脚只是烫破点皮,哪里用得着住院!”唐诗诗真心的觉得凌睿太过小题大做,兴师动众了! 正在给唐诗诗的脚上药的医生连忙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医院的床位这么紧张,这点伤实在用不着住院! “先住一天,观察观察,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凌睿瞪了那个点头的医生一眼,医生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真的不用!”唐诗诗极力反驳,她对医院一直很排斥,因为小时候刚被叔叔婶婶领养的时候,她的身体非常虚弱,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吃了好多药,打了好多针才好。 现在想起这些来,唐诗诗觉得自己真是狼心狗肺,当年不顾叔叔婶婶的反对执意嫁给陆涛,是多么的伤他们的心啊!现在又没有照顾好唐元,让人将他的小腿给打断了,她不管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姐姐,都不是个称职的! “或许你更喜欢睡在我床上?”凌睿一挑眉,看着唐诗诗问。 “那还是住院吧!”唐诗诗气恼的瞪了凌睿一眼,难得的妥协了。 这丫的竟然趁人之危,威胁自己!亏她这一路还一直将他当好人来着!不过住院也有好处,可以及时的知道唐元的情况!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意料之内的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丝失落划过! 给唐诗诗涂药的医生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凌睿又赶紧的转移了视线,这小伙子长得俊美不凡,可是比时下里大姑娘小媳妇追的那些天皇巨星的强多了,这姑娘真傻,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人家送上门来了,她还往外推! 直到给唐诗诗上完药,走到门口了,那医生又回过头来惋惜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心道:你真傻!真的! 唐诗诗被医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的。 方子明过来说唐元那边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小腿骨折,不过不是特别严重,专家现在正在给唐元手术。治疗后,复健个一年半载的,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唐诗诗再三确认对方不是在骗她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方子明说完唐元的病情后,看了眼房间里的凌睿,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得将权少白还在外面等候发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讪讪的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那个,今天谢谢你!”病房里就剩下唐诗诗与凌睿两个人的时候,唐诗诗真挚的道谢! “嗯。”凌睿淡淡的应了一声。 唐诗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想起刚刚自己对他的依赖,脸上不自觉的有些热。她咬着自己的唇瓣,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凌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 病房里弥漫着让人窘迫的沉默。 “还没想好怎么谢?”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凌睿开口问。此刻他站在床前,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唐诗诗,一副我一直在等你答复的表情。 唐诗诗一愣,凌睿问的太突然也出乎她的意料。 “我……我……”唐诗诗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只能吐出这种无意义的单音节。 “你不会是就说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掉我吧?”凌睿看唐诗诗憋得小脸通红,局促不安的样子,痞痞的牵动起嘴角! “当然不是的!”唐诗诗飞快的否定,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谢他,但是她唐诗诗绝对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那不如我帮你想想!将我们之前的半年之约,延长到三年,怎么样?”其实凌睿更想说延长到一辈子的,只是一辈子的话题太过敏感,暧昧,他怕一说出来,小野猫起了戒心,处处防备他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就这么简单?”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她今天欠这个男人的恩情,别说给他打扫三年房子,就是三十年,也还不完的! “当然不只如此!”凌睿一直观察着唐诗诗的表情,从她刚刚的惊讶中,凌睿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加点附加条件!于是,他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起来! “你……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不正常的要求的!”唐诗诗察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陷阱,凌睿的笑容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她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是指跟我上床?”凌睿坦然的将唐诗诗的不正常要求给细化说明了出来!看到唐诗诗脸上羞窘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你想的美!我还不想被你赖上一辈子!” 唐诗诗磨牙!谁要赖上你了!不过她旋即想到凌睿的职业,心里那点小不平小愤慨也就释然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唐诗诗忐忑的问。 “当然是做一个保姆该做的,除了每天打扫房子外,还要洗衣做饭,至于铺床叠被嘛——就免了!”只是暂时的免了!凌睿故意逗弄着唐诗诗说。看到小野猫被他调戏的一惊一乍的,他心里就觉得跟小野猫朝夕相处的住在一起肯定会十分的有趣! 今天听老妈抱怨说,她将自己房子里的冰箱填的满满的,结果东西都坏了也没人做,他听后,就想像着唐诗诗在厨房里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傻得放过! “可是……”。唐诗诗有些犹豫。 “怎么?又想跟我提钱的事?唐诗诗你长点良心,先不说唐元这次进医院用的都是专家,医药费就消费不低,就说我今天不及时出现的话,你以为你跟唐元两个还有命能活着出来?就算你的命不值钱,那么你觉得唐元的命也可以用钱来衡量?”凌睿面上已经带了薄怒! 唐诗诗张了张嘴,结果凌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抛下一个诱饵:“其实三年,也只是最高时限,我这个人做事全凭一时的喜好,也许新鲜劲过了,三个月看你不顺眼了就放你自由了也说不定!” “好吧,我答应!”唐诗诗在凌睿这样一张一弛的逼迫引诱下,踏进凌睿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中。 两个人刚刚谈妥了条件,唐诗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梁月,连忙接通。 “诗诗,你那边怎么样?我跟月珊他们这会正在去市立医院的路上,马上就到了!”那边的梁月语气很急。 “梁姐,我没事,唐元伤了腿,医生说好好复健的话能恢复!”唐诗诗将这边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们了!”梁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陆涛,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滚,终究没有滚出来! “我朋友她们马上会过来。”告诉了梁月她的病房号码挂断电话后,唐诗诗对着凌睿说。 凌睿识趣的推门出去。 坐在病房外休息椅上的方子明与权少白见凌睿出来,都站了起来,只是凌睿看了一眼方子明,转身向长廊尽头走去,看都没看权少白一眼。 权少白的身子一僵,脑袋耷拉下来,方子明拍拍权少白的肩膀,起身跟着凌睿走去。 权少白泄气的一屁股坐回到休息椅上。 梁月,王月珊,杜昊泽与陆涛四个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的病房外,权少白红肿着左边脸,无精打采的坐在休息椅上。 权少白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眼前的四人,最后目光落在梁月身上,他动了动唇,最终选择了沉默。 梁月对着权少白点了下头,推开唐诗诗的房门,四个人鱼贯而入。陆涛走在最后一个,他进去前扭头看了一眼权少白,眼神中带了锐利的冰箭。 唐诗诗没有想到陆涛也回来,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这个男人瞧见,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诗诗!”王月珊看到唐诗诗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泪痕,眼睛就禁不住的酸了。 “听说你跟那个赛纳德打擂了,伤到哪里了?”梁月过来拉住唐诗诗的手,问道。托现在通讯发达的福气,只不过短短的时间,赛纳德与唐诗诗在黑拳场打黑拳的一段录像,上面唐诗诗不要命的架势让梁月看后觉得心悸。 “没有,就是先前太心急,被热粥给烫伤了。”唐诗诗感激又愧疚的说。 “梁姐,你的车子我忘记开回来了!”唐诗诗突然想起了自己将梁月的车子丢在地下黑拳场了,着急起来! “别急,我刚刚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看到它了!”梁月连忙阻止唐诗诗要起身下床的动作,却有人更快她一步的将唐诗诗给摁回到床上。 “为了一辆破车,你想将这只脚给废了吗?!”陆涛低吼一声。 “喂,你注意点,动作这么粗鲁,将诗诗弄伤了怎么办!”王月珊见陆涛粗暴的将唐诗诗给推倒,生气的说。 杜昊泽拉了拉王月珊的衣服,没有说话。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唐诗诗气结,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陆董财大气粗,当然是我们这样的平常百姓所不能比的!” 梁月一见苗头不对,连忙将话题给接过来,笑着说:“这车自然是不能入陆董的法眼的,不过陆董说得也不无道理,那的确是辆破车,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好心疼的,我这两天正打算买辆新车,怎么说我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酒吧老板,出入方面自然不能太随意,太寒酸了!所以,诗诗,你就别为这点事情浪费心神了。” 陆涛讳莫如深的看了眼梁月,没有再说什么,唐诗诗也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唐元怎么样?”王月珊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唐元,担心的问。 “还在手术。”一提到唐元,唐诗诗的脸色就有些苍白,想起来今天要不是自己得到消息赶去了,那个赛纳德不止打断唐元一条腿那么简单。心里还是后怕不已。 “那权少白……诗诗,你怎么会招惹到这号人物?”杜昊泽看了眼陆涛,问。 “别跟我提他!”唐诗诗冷冷的打断杜昊泽的话,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你不说话能死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月珊踢了杜昊泽一脚,怒道! 杜昊泽苦着脸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唐诗诗与梁月看到王月珊与杜昊泽这样,都轻笑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我想跟诗诗单独谈谈!”陆涛突然开口,让病房里的人神色各异。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唐诗诗开口拒绝,说:“是无不可对人言,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可不想引起大家的误会。”尤其是你家的那只母老虎与小白花的误会! “出去!”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强硬的吐出两个字。 “陆涛,你凭什么……”王月珊气的跳脚,但是被杜昊泽给拦住,“给他们点单独的空间吧。”说完就半拉半拽的将王月珊给带了出去。 杜昊泽知道陆涛要说什么,只是他心里为好友惋惜,现在说这些,恐怕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 房间里就剩下梁月,唐诗诗与陆涛,梁月看了眼陆涛,拍了拍唐诗诗的手,对唐诗诗说:“我就在门外。”也起身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王月珊正恶狠狠的看着权少白,梁月看着权少白那依然肿的老高的脸,摇摇头。 “诗诗,我想过了,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回到我身边吧。”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陆涛说。 唐诗诗突然像看外星怪物似的看着陆涛,嘲讽的说:“陆涛,趁我现在脚上有伤,你有多远滚多远!” 唐诗诗气的想哭,却突然笑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喜欢了六年的男人,不顾一切非要嫁给他的男人,他依旧光鲜亮丽,风采更胜当年,只不过这些都是外表罢了,他的心早已经变得肮脏不堪。 回到他身边?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她都觉得没脸听!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与凌素素也已经订了婚,b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百达集团的陆涛要娶市长千金凌素素了,即便是订婚可以反悔,那么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呢? 陆涛想要做什么?让凌素素打掉孩子还是让自己做他见不得光的情妇?显然是后者! 前妻变情妇?笑话! “诗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陆涛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他压低声音说:“我跟凌素素之间只是逢场作戏,我是迫不得已的。” “逢场作戏的连孩子都搞出来了?”唐诗诗讥讽的看着陆涛说:“陆涛,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无耻!” “不是的,诗诗,孩子只是个意外!”一提起孩子,陆涛气弱了些,“但是,我从来没爱过她,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所以呢?你是想现在跟凌素素悔婚,然后跟我再复婚?”唐诗诗看着陆涛问,一双眼睛里有陆涛陌生的火焰。 “我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诗诗你给我点时间,我……”陆涛误认为唐诗诗这是听进去自己的说的了,连忙保证着。 陆涛其实在听到权少白要废了唐元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要是自己再不抓住唐诗诗,就真的要彻底失去她了。 “绕来绕去,你最终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你现在是没办法不得不跟凌素素逢场作戏下去,所以我先要以情妇的身份呆在身边委屈一阵子,对不对?”唐诗诗轻声细语的将陆涛的话中的重点,给条理清楚的罗列出来。 “诗诗,相信我,很快我们就可以复婚的,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 “陆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题外话------ 谢谢亲1248618653 060:不会放手(简介情节)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唐诗诗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要不是自己脚上有伤,她真怕自己冲过去,将陆涛打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她这次是真的看清楚这个男人了! 对婚姻不忠,婚内出轨,小三上门,原来这些都还不是事儿,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竟然还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做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美的美梦! 亏他想的出来!他怎么敢! “我无耻?!那你跟权少白呢?还有那个汪邵鹏!你竟然红杏出墙!唐诗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陆涛被唐诗诗一口一个卑鄙,一口一个无耻骂的终于愤怒了。 他是跟凌素素有了孩子,但是结婚三年,任凭他怎么努力,唐诗诗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他与凌素素只不过是那么一次,还是凌素素设计的,谁知道就那么巧,他能怎么办? 可是唐诗诗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跟权少白两个人不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想到权少白与唐诗诗两个人曾经……陆涛的脸又黑了一层! 唐诗诗讥诮道:“我以前就是因为太要脸,所以你成别人的了,我一不要脸,大把的好男人追着我宠着我!脸是个什么玩意?我要它何用?” 唐诗诗看着陆涛气的像是只快要爆了的气球,嘲弄的问:“至于陆董你说的红杏出墙,我实在不敢苟同,我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自由身,爱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陆董你实在是用词不当,臭屁乱放!” “你!”陆涛气结,他喘了一口粗气,才面前压下要上前掐死床上这个女人的冲动,说:“唐诗诗你所谓的追着你宠着你,就是将你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还真是口味独特!”陆涛不无嘲讽的问。 “唐诗诗,我没想到,你就竟然是这种女人!”她变了!变了!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牙尖嘴利,更没有对自己讲过一句粗话,自从离婚以来,她变得太多了! 虽然心里气的半死,但是陆涛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唐诗诗比之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唐诗诗更加的生动! “彼此彼此!陆涛,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唐诗诗反唇相讥。 卑鄙无耻下流!唐诗诗将这些不堪的词都想了个遍,发现没有一个能贴切的形容出她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这样的陆涛让她厌恶的不愿意再看一眼! “哼!看在我们毕竟夫妻三年的份上,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权少白不适合你!”他是不会放手的,陆涛不甘心的想,唐诗诗原本就是属于他陆涛的,即便是离婚了,也是属于他陆涛的! 权少白?这又关权少白什么事?唐诗诗虽然心里迷惑,但是看到陆涛那副高高在上的笃定的嘴脸,仍旧忍不住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 这是属于陆涛的强势,唐诗诗以前觉得这样的陆涛特男人,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就是瞎了眼! 陆涛气的脸色铁青,他丢下一句:“我说的话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甩门而去! 唐诗诗,我会让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的! 神经病!考虑个屁!她与权少白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龌龊! 陆涛出门,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对着权少白说:“权少,你要是想要报复我抢了凌素素,尽管对着我来,你跟唐诗诗两人不合适,我劝你不要伤及无辜!” “我的事,不劳陆董费心!”权少白冷冷的说。对于陆涛,权少白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陆涛也不多说,他走到杜昊泽面前说:“我们回去!”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他不想再放任自流! 杜昊泽看他一脸怒气,知道他跟唐诗诗谈崩了,在心里叹一口气:唉~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依照唐诗诗那样的倔脾气,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最初。 当然杜昊泽现在还不知道陆涛在里面跟唐诗诗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剥开这个好友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面是不是全装的豆腐渣! 陆涛带着杜昊泽气冲冲的走了,梁月与王月珊进去陪着唐诗诗。王月珊见唐诗诗脸色十分不好,担忧的问:“诗诗,怎么了?” “没事!”唐诗诗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刚刚与陆涛吵了一架,让她精神疲惫,她真的不想搞成现在这副势同水火的样子,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 王月珊还想再问,却被梁月机警的岔开话题,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梁月与王月珊被唐诗诗赶着离开。 等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方子明用胳膊拐了拐凌睿的胳膊,神秘兮兮的问:“你还不打算进去?”这已经是他们站在这里之后,方子明第二次问凌睿这样的问题了! 第一次是在王月珊,杜昊泽与梁月从病房出来,陆涛单独留下之后。 方子明紧张兮兮的催促凌睿过去撵人,结果凌睿只是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害的方子明心里替凌睿干着急也没办法。 说来这个方子明也怪可怜的,他一开始便误会凌睿与陆涛之间打了一夜的“攻防战”,之所以说是“攻防战”,当然是因为方子明觉得陆涛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而凌睿那晚被下了春药,自然是火力猛烈,所以不管不顾的将陆涛给爆了。 自从发生那个误会以后,方子明每次接到凌睿的电话,都难免有心理障碍。 好不容易误会解除了,谁知道却来了个更大的麻烦! 你说凌睿这个家伙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唐诗诗!虽然他倒不是说唐诗诗不好,只不过这唐诗诗就是千好万好,但她毕竟是离过婚的女人,想嫁入他们这种家庭,不说是比登天还难吧,但也绝对不会太容易! 好吧!就算是凌家和君家不在意唐诗诗是个二婚女人,但是唐诗诗偏偏又是陆涛的前妻,这陆涛马上就要娶凌睿的侄女凌素素,而凌睿却跟准侄女女婿的前妻搅在一起,这传扬出去,对凌家的名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凌睿在凌家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涉及到婚姻大事,凌老太爷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即便他们都知道唐诗诗不是那种物质流的女人,但是外界的人难保不会忘这方面想! 豪门里最是注重名声,私底下藏污纳垢也就罢了,但是绝对不允许有损家族名声的事情出现! 更何况,凌家还有凌市长他们这一派,与凌睿母子一直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事上,估计少不了出幺蛾子! 唉!方子明看着凌睿的眼神,带了一丝可怜! 你说他这兄弟容易嘛,三十岁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却注定了情路坎坷! 凌睿听了方子明的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方子明,被方子明眼里的情绪给激得浑身一震,不屑的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兄弟,一路好走!”方子明大气的拍了拍凌睿的肩膀。 凌睿气恼的拂开方子明的手,说:“今天的事,不要让那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至于谁是那些不该知道的人,凌睿相信聪明如方子明,心里有数! “嗯,我知道,那少白那里……”今儿这事有点复杂,确实不能让凌家与君家的人知道。身为凌睿的好朋友,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兄弟的感情之路保驾护航! 方子明一边应承一边帮权少白给凌睿递话。刚刚在医院门口,唐诗诗那一巴掌可是不轻啊! “让他回去,这些天我不想见到他!”虽然知道了事情是权少白被黄亮给设计了,但是权少白的表现太让他们几个失望了,要不是他心里一直还有凌素素那个女人,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容忍黄亮,导致黄亮狗尾巴都要戳到天上去了? “好!这个小子也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方子明对凌睿的做法十分赞同。 两个人边说着边向唐诗诗的病房走去,坐在休息椅上跟弃犬一样的权少白,看到凌睿与方子明过来,立刻迎上去,喊了一声:“睿!”声音干巴巴的,带着无尽的愧疚! 凌睿看都不看权少白,走到唐诗诗的病房门前,推门进去,权少白原本还要跟上去的,但是被方子明眼明手快的拦住,他将凌睿的意思说给权少白听,权少白听后,终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方子明拉住权少白问:“就打算这样回去?” 权少白迷惑的看了一眼方子明,方子明好心的指了指权少白的脸,权少白摸摸自己的脸,苦笑一声。 唐诗诗那一巴掌,还真是狠,他觉得自己差点就失聪了! “走吧,兄弟我给你上药去!”方子明哥俩好的搭着权少白的肩膀,陪他一起离开。 “唐诗诗这女人下手可真狠!”方子明看了眼权少白肿的老高的半边脸,感叹,不过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权少白当然听出了方子明的打趣,吐了一口浊气,说:“不怪她,是我咎由自取!” 想想,唐诗诗骂的没错,自己的确是恩将仇报了!难怪她那么恨自己!只是,唐诗诗与凌睿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而且看两人的样子,根本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突然,权少白的脑中一亮,记起前阶段自己在金粉调的监控录像,日期也跟凌睿被下药的时间吻合,一切都想通了。他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方子明看着权少白这副表情,心想,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但愿这次少白经历这件事能清醒一些! 凌睿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唐诗诗倚在床上,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出神,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细碎的黑发遮住她半边有点苍白的小脸,有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干渴的有些起皮的嘴唇,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唐诗诗的面前,说:“在想我吗?这么入神?喝点水。” 其实,看到陆涛与唐诗诗单独留在病房里谈话,凌睿心里说一点不担心不别扭那是假的。他原本可以像方子明说的那样跑出来破坏阻止的,但是他忍住了。 凌睿觉得,他应该信任唐诗诗,他相信唐诗诗会处理好与陆涛之间的感情问题,在这间事情上,他给她足够的信任与空间。 不过现在看唐诗诗这幅伤感的样子,凌睿心里很是吃味。 唐诗诗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凌睿,眼睛里的迷茫之色一点点的散去,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没什么!”对于凌睿的调戏之词,她选择自动忽略! 凌睿知道唐诗诗有所隐瞒,也不戳破,他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唐诗诗放下心房,什么都跟自己说,不过他坚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不能操之过急。 唐诗诗见凌睿沉默,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勾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整张脸魅惑无比,让她忽生一种局促的感觉,她心中暗骂,这妖孽又打算出来勾人了! “唐元手术做完了没有?”唐诗诗开口问,她忽然有点害怕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还没有,应该快结束了,你不要担心。”听唐诗诗提起唐元,凌睿认真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他的腿好不了了,我……”唐诗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眼泪又开始在眼底积聚。 “他性子太冲动,这件事对他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只不过代价有些大。”凌睿淡淡的安慰。 看到唐诗诗眼底的湿气,凌睿突然觉得有唐元这么个头脑冲动的大舅子,还真是个麻烦,他得仔细琢磨下了。 唐诗诗沉默,她不能否认凌睿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成长的代价太过沉重了。 “我已经知道这次事情的大概,你现在要不要听听?”凌睿征求唐诗诗的意见。他觉得应该让唐诗诗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而且他也想知道唐诗诗的想法。 唐诗诗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认真的说:“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权少白会跟唐元杠上,还扬言要废了他,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结仇的? 凌睿将唐元他们公司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唐元为了获得投资商的资金而同意对方打黑拳十天的条件,然后又将权少白前后两次与黄亮赌黑拳的事情跟唐诗诗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前半部分,是杜浩洋从被他留下的汪邵鹏哪里得知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黄亮的阴谋?”唐诗诗越听越心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黄亮的手笔! “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那个投资商幕后的人是黄亮没错。不过权少白并没有仔细调查唐元的身份,今天这件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因为对手太过阴狠精明,就拿这个做为自己愚蠢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一下子倚倒在床上,喃喃的说。又是黄亮!这个猥琐恶心的二世祖跟跗骨之蛆一样,老是盯着自己不放,真是让她崩溃! “你打算怎么办?”凌睿看着唐诗诗沉静的面容,心中涌起激赏,看来小野猫并不是一只冲动的不管不顾的小野猫。 “还能怎么办?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没有跟黄亮斗的资本,只能先放放狠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唐诗诗自嘲的说。 虽然权少白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是也有失察的责任,既然他与黄亮之间有这么深的矛盾,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脑子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更不知道她打算利用权少白,只是知道她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放心了不少。其实,这种事,有他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救过权少白的命?”凌睿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在地下黑拳场听到唐诗诗喊的那句话,就一直很好奇,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发问。 “大约一个月前,我看他喝醉了被三个小混混围殴,一时手贱。”唐诗诗将救了权少白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遍,言语中少不了懊恼之色。 凌睿听到唐诗诗说权少白抱着唐诗诗脚踝,可怜的跟某种被主人丢弃的生物时,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可不要承认他跟权少白认识,太丢脸了!最后听到唐诗诗说她拿了权少白五千块钱并留下“救你一命,收费五千”的字条的时候,嘴角不淡定抽的更厉害! 权少白这个家伙,果然命贱! 凌睿可以想象,权少白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张字条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对权少白的怒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唐诗诗看凌睿嘴角抽搐,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当时,没有工作,花掉那一千万,身上只剩下两千多块钱,所以就动了歪念!”唐诗诗倒是对自己当时的犯罪心理不加掩饰。 “你跟陆涛离婚,他只给了你一千万?”凌睿有些不敢置信。 “嗯。”唐诗诗低下头,她不好意思启齿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一千万的支票,王凤珍都跟割了身上的肉一样! “没有其他财产了?”凌睿问完就抿起了唇,他突然想起唐诗诗离婚后住在b市跟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他没想到陆涛作为b市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竟然在离婚的时候连块安身之地都没有留给前妻!只开了一千万的支票,就将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给打发了,这对于他来说,跟打发一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同时凌睿又想起,他与唐诗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手机店里,他看得出唐诗诗对那只苹果手机是喜欢的,但是她说她买不起,原本他猜想唐诗诗是见到那只手机想起了什么回忆,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买不起! 凌睿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的深邃,里面又心疼也有欣赏!想着她从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妇,一下子跌落尘埃,落差如此之大,她也没有为了追求物质上的平衡而迷失自己,反而是如同一颗小草般顽强的活着,光是这份心里承受抗压的能力就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 “没有!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既然我提出离婚,就不打算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人都变心了,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再说,那些原本就是陆涛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即便不能跟他比,但是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自己赚钱自己花,至少过的心安理得!”唐诗诗傲气的说。 其实那时候的她,被小三挺着肚子上门的事情将她的自信,自尊与骄傲打击的彻底,她一直坚信自己与陆涛的感情是经得起磨练考验的,一直觉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一切在那个早晨,转眼成灰,所以她当时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婚,逃离那个让她成为笑话,令她难堪的牢笼,哪里还会去在乎那些物质的东西!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哪里还有闲暇去顾及那些原本她就不看重的东西? 不过历经与陆涛的这三年婚姻,唐诗诗深刻的领悟了一个道理,谁都不可能是一辈子的依靠,只有依靠自己才是长久之道! 凌睿点点头,表示理解。依照唐诗诗这幅倔强的性子,做出这样的选择没什么好奇怪的。 “诗诗!”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汪邵鹏冲了进来! 凌睿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汪邵鹏,眸色幽暗,杜浩洋跟君慕北这两个家伙,绝对是故意放这个男人来搅局的! 这是赤果果的报复与抗议! 唐诗诗也对汪邵鹏的到来觉得有些突然,不过此刻看汪邵鹏眼里的毫不掺假担忧,原本对他还有些知情不报的怨怼,也都压了下去。 “诗诗,对不起!我……”汪邵鹏说着竟然眼圈一红,哽咽了。 唐诗诗知道多少是知道汪邵鹏的性子的,这个人虽然有些嘻嘻哈哈的,但是本性不坏,而且他与唐元的关系是真的很铁! “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竟然还瞒着我!”唐诗诗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抱怨! “诗诗,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唐元!都怪我!”汪邵鹏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凌睿在,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今天这样的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到,若不是唐诗诗及时赶到,唐元今天恐怕不止被伤了腿这么简单,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这样一个原本充满阳光的娃娃脸大男孩突然在你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你是种什么感觉? 反正唐诗诗就被汪邵鹏的眼泪给砸晕了,手足无措! “好了,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还好唐元的腿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唐诗诗责怪。 “哦!我错了!对不起,我失态了!”汪邵鹏赶紧将脸上的泪水给抹掉,认错十分顺溜,听话乖巧。 唐诗诗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其实知道真相后,她也不是多怪汪邵鹏,其实比起怪汪邵鹏,她更怪自己多一些,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不过,她知道唐元的性子,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汪邵鹏是劝不住的,唐诗诗相信汪邵鹏肯定没少劝他,但是刚刚汪邵鹏却只字不提唐元的错处,大方的将错处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唐诗诗也不忍心太过苛责他了! “说完了?”凌睿插话进来,从汪邵鹏进来他就十分不爽,现在看唐诗诗这么轻易就原谅汪邵鹏了,凌睿更加的不爽! 看看汪邵鹏看唐诗诗的眼神,热切的恨不得将她给融化了!凌睿恨不得将这小子给从窗户扔出去! 汪邵鹏这才想起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抹了两下脸上残留的狼狈痕迹,转身看着凌睿,伸出手来,真诚的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凌睿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冷冽的刀子!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谢我?你以什么身份?”凌睿看着汪邵鹏,残忍的开口。 汪邵鹏被凌睿这样一看,虽然心里仍旧有些胆颤,身体也本能的感知到危险,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退缩,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退缩,就等于失去了站在唐诗诗身边的机会! 为了捍卫他的爱情,他必须勇敢的像骑士一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哪怕这战斗的结果是——失去生命! “我是唐元的同学,铁哥们,诗诗的好朋友!”汪邵鹏固执的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不驯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小子!很有种嘛! 凌睿目光更冷,连笑容都带了刀刃,说:“原来是唐元的同学啊,这么说也该喊诗诗一声姐姐了,我家诗诗倒是没有跟我说起过你!”凌睿跟汪邵鹏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 凌睿傲娇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告诉汪邵鹏,在诗诗眼里,你只是唐元的同学,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你们这些小年轻,下次做事的时候要谨慎一些,诗诗今天吓坏了!” 汪邵鹏手上一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手跟钳子似的,好大的力气! 只不过汪邵鹏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手疼,他心里都被凌睿那句“我家诗诗”给杀伤了! 他看着并没有反驳的唐诗诗,结结巴巴的问:“诗诗,他……他什么,什么意思?” 唐诗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到汪邵鹏对她的心思,她聪明的选择沉默,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汪邵鹏死心,也不错。 反正她原本就打算找机会跟汪邵鹏谈一谈,将一切说开了的,今天虽然事情都赶到一块了,但也是个机会! 唐诗诗的沉默,此刻看在汪邵鹏眼里无疑就是默认!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心里想的那样!”凌睿说着走过去坐在唐诗诗的身边,一把搂住唐诗诗,挑衅的看着汪邵鹏! 小子!识相点!诗诗是我的女人! “不可能!”汪邵鹏不相信!坚决不信!“诗诗,你别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很危险的!” 汪邵鹏想到那个被子弹打中眉心的赛纳德,当时人太多,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当凌睿蹲着给唐诗诗脱鞋的时候,汪邵鹏看到他的后腰有一个凸起物,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手枪的形状!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唐诗诗的良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唐诗诗陷入危险之中,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邵鹏,我一直将你当做弟弟来看,就跟唐元是一样的。”唐诗诗无奈的解释。 “诗诗,唐元与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知道,唐元他也……”喜欢你!汪邵鹏急了,他才不要跟唐元一样被按上一个弟弟的身份! “够了!”凌睿一声怒喝,打断了汪邵鹏的话,他已经知道汪邵鹏后面的话是什么了,这个小子还真是能添乱,纯心不让诗诗好过! 被凌睿这一呵斥,汪邵鹏倏地闭上嘴,明白自己刚刚情绪激动,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唐元的秘密给说出来! “唐元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心急的问。难道这两人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没什么,我是想说,唐元也不会同意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汪邵鹏的脑筋转的也不慢,立刻想到了更好的对付凌睿的说辞。 依照唐诗诗对唐元的重视在意程度,唐元的意见肯定比自己更具有杀伤力! 果然,汪邵鹏的话一落,看到凌睿的脸色黑沉了下来,而唐诗诗也沉默了,他心里又欢喜又吃味! 自己在唐诗诗心里的地位,太微不足道了,这让他很是有心无力。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想到这里,汪邵鹏得意的一抬下巴,挑衅的看着凌睿! 我不怕你! “你管的太多了,我和我大舅子之间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操心了!”凌睿淡嘲。 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但是唐诗诗听到凌睿喊唐元大舅子,脸上还是不由得一红,好像这个男人在抱着自己出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对他的两个朋友也是这样称呼唐元的。 汪邵鹏气的真恨不得扑上去将凌睿给咬死!只是在唐诗诗面前,他不能失了风度,于是他紧握着双拳,像是宣誓一般的说:“男未婚,女未嫁,只要诗诗一天不结婚,我就有追求他的权利!我是不会放弃的!” 唐诗诗突然觉得头疼! 凌睿却不厚道的笑了,他怎么会看不透汪邵鹏在死撑着风度!只是男人追女人,要什么风度?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他在唐诗诗的小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然后欣赏了一下唐诗诗呆愣的表情,露着一口白牙说:“诗诗,看来我们两个明天就该去把证先领了,将该办的事都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唐诗诗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悄不声的绕到凌睿身后,在他的腰侧用力的一拧!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凌睿! 戏,演的太过了!竟敢占我便宜!谁要跟你去领证! 嘶!好疼!我这么牺牲名誉为了谁?你该感恩戴德,知足吧你! 凌睿也回瞪唐诗诗! 汪邵鹏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对方脸上不下来,气的吐血! 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突然俯下身来,慢慢的朝着唐诗诗的两片粉唇逼近!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面前,他突然有些把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唐诗诗被凌睿突然逼近的气息烧的脸颊发烫,她身子朝后,不让凌睿太靠近,只是凌睿太投入了,揽着唐诗诗的手臂强健有力,根本不让她退缩,另一只手也抬起唐诗诗的下巴,步步急逼。 就在两个人的唇将要贴合在一起,中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用力的一把推开凌睿的身子,慌乱的说:“咔!点到为止,人都已经走了!” 凌睿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一眼病房四周,果然没有发现汪邵鹏那个碍眼的货,刚刚他太专注,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走的! 真是没劲!就不能晚点走!小爷我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的法式深吻的! 唉!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一解相思了! “喂!你坐到那边去!”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好意思,尤其刚刚他们两个差点就亲亲了,而且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抗拒凌睿的亲密,这让她有些难堪!态度也就恶劣了起来。 “你果然还是这样薄情寡义,利用完我就丢!”凌睿神色委屈举起自己刚刚作案的道具,做了个投降状,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一边! “在美色面前还能保持理智,坐怀不乱,这点,作为我家的保姆,你通过考验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眼底对自己升起一丝丝戒备,连忙亡羊补牢! “做你家的保姆要求还真多!”唐诗诗不屑的冷哼,借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当然,要不然动不动就爬上我的床,我得有多危险!”凌睿感叹! 臭屁!唐诗诗腹诽。不过她觉得凌睿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拜金的女孩多着呢,像这个家伙这样长得好又多金的,真的会有很多女孩子想尽办法的爬上他的床! 君暖心给手机充上电以后,返现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有唐诗诗的,有梁月的,还有王月珊的,她想了想,先给梁月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听梁月说唐诗诗出事了,权少白找人将唐诗诗的弟弟唐元的腿给打断了。 君暖心真是懊悔的不行,她急匆匆的从家里出来,开了车子想去医院看唐诗诗,结果车子刚开出军区大院,就看到权少白的车子开了过来。 君暖心停下车子,跑到路中央伸手拦住了权少白的车子。 “暖心,什么事?”权少白从车子里下来,问道。 “啪!”君暖心一个巴掌就轰上了权少白的脸,好嘛,原本就被唐诗诗给打了左脸,现在又被君暖心给扇了右脸,权少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做人这么失败了? 这脸成什么了?谁爱扇谁扇!扇完一个不够再扇第二个? 所以当君暖心第二巴掌挥过来,权少白一把擒住君暖心的手,骂道:“你发什么疯?!” 君暖心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权少白皱眉,他这个挨打的还没哭,打人的倒是先哭上了,而且就在大院门口,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这妮子了呢!幸好现在没什么人! 君暖心一边哭一边用自己还自由的那只手,手脚并用的对着权少白身上招呼,又踢又打,边打边骂:“权少白,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诗诗!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蛋!呜呜……” 权少白头疼!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这是恨上自己了,为唐诗诗报仇来了! “君暖心!你给我住手!”权少白眼见君暖心的长指甲就要刮到自己脸上,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那只行凶的手给控制住了。自己的脸,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不需要再弄得血腥了! 只是君暖心撒起泼来也不是好惹的,这妮子从小就跟在他们几个屁股后面混,防身的功夫没少学,权少白无奈只要将她的身子压在汽车门上。 “呜呜……混蛋!”君暖心边哭边骂。 “你听我解释!”权少白大声的说。 奈何盛怒的君暖心根本不听权少白这一套,上身被压制,她用力的一曲腿,狠狠的给了权少白某个部位的海绵体一记重创,然后如愿的迫使权少白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捂着自己的受伤部位疼的脸色扭曲,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一想起他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情,立刻将那点心疼抛到了九霄云外。 “混蛋!禽兽!权少白,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形同陌路!”放完狠话,君暖心还觉得不解气,又朝权少白的小腿踢了一脚,才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离去的背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妮子!真狠! ------题外话------ 谢谢亲:410481593的票票!谢谢亲:xinlang12的票票!谢谢所有支持浅妖的读者! 061:一对狐狸兄妹! 君暖心开着车一路狂飙到了市立医院,然后直奔唐诗诗的病房,只是等她推开这vip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着急的连忙在包里一顿乱翻,掏出手机想给唐诗诗打电话。 “暖心,你怎么在这里?”凌睿刚刚将唐诗诗送到唐元的病房里出来,就看到君暖心站在唐诗诗的病房门口,眼睛红红的,神色有些慌乱,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这样子,显然是哭过。 “眼睛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凌睿皱着眉头,杀气腾腾的问。 君暖心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君家人都宝贝的不行,凌睿身为她的哥哥,看到她这副样子,自然是要给妹妹找回场子的。 “没有人!”君暖心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凌睿,连忙否认。她这个三哥,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护犊子的紧,要是知道权少白将她惹哭了,说不定就将权少白又给胖揍一顿! 他已经被自己揍得够惨的了!刚刚自己被他压在车门上,又羞又气,也没注意控制好力道,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给踢废了! 凌睿眸色暗了暗,他也知道这丫头暗恋权少白,估计这次十有**跟他有关系! “到这里来做什么?”凌睿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门,心里有了警觉。 “来看个朋友。”君暖心说着还往唐诗诗的病房内瞅了两眼,“不过她好像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院了!” “你朋友是不是叫唐诗诗?”凌睿私心里不想承认有这么巧的事,不死心的问。 “三哥,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一脸惊奇。她这个三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什么时候认识的唐诗诗,还将名字给记住了,要知道他以前有一次被三婶威逼利诱的去参加宴会,不少名门闺秀上来搭讪,结果人家前脚刚走,他就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回到家三婶问他那个白家的丫头怎么样?结果三哥给整了一句,那些女人都长得一个模样,我哪里能记得你说的是哪个?气的三婶差点拿拖鞋甩他一脸!那个白茉从他进去后就上去跟他搭讪,在他身边呆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他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后来听说那个白茉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这件事,哭的眼睛都肿了,最后饮恨出国! 凌睿没有回答君暖心的疑问,而是左右看了看,将君暖心拽进唐诗诗的病房!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让他先碰上这个丫头了,不然一会非穿帮不可。 “三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君暖心不解,随即她睁大眼睛,一脸了悟的样子,指着凌睿说:“三哥,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诗诗吧!” 君暖心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今天三个刚开始吃饭,接到一个电话就急火火的走了,仔细一向,这时间跟诗诗出事的时间刚好能对的上! 这也太离奇了吧?三哥什么时候跟诗诗两个人…… 被君暖心说破,凌睿也不在意,既然这丫头和唐诗诗是朋友,反倒可以将她拉拢过来,给自己做过眼线! “你觉得唐诗诗这个女人怎么样?”凌睿这等于是间接的回答了君暖心的疑问。 “八个字!”君暖心臭屁的用右手比划了一个“八”字,煞有介事的说:“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三哥你不知道,诗诗做的菜可好吃了,简直比皇朝大酒店的厨子还厉害!”一提起吃的来,君暖心眼睛就亮了,一脸狂热外加回味无穷的馋相! 没办法,吃货的心态就是这样。 “那你觉得要是我让她做你的三嫂,怎么样?”看来这丫头跟诗诗关系不错嘛,评价这么高! 这是不是说明,老天也在帮他! “当然好啦!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到诗诗做的菜了!三哥,你赶紧将诗诗给娶回家,你不知道,诗诗可是抢手的很!”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吃上唐诗诗做的饭菜,君暖心就兴奋了!激动了! 吃货!凌睿看着君暖心兴奋的小脸,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妹子! “只是她现在还不接受我,你会帮我的吧?”凌睿做出一副苦恼状,同时心里也十分的鄙视自己,什么时候他凌睿都需要扮可怜来博取自家妹子的同情了! “啊?三哥,你还没将她给拿下啊?”刚刚还兴奋的君暖心仿佛被人冷不丁的淋了一头凉水,看凌睿的眼神,透出丝丝的失望来。 “你觉得她刚被陆涛背叛,能这么快接受我吗?何况,我还姓凌,是凌素素的叔叔。”凌睿白了一眼君暖心,满眼无奈的提醒君暖心。 “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按理说,诗诗应该是很讨厌姓凌的才对!”君暖心又担忧又懊恼的说。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凌睿幽幽的说。 “三哥,你骗她?!”君暖心声音忽的就飙了上去,语气中是全然的不赞同。 凌睿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君暖心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小声的说:“三哥,你怎么可以骗她!” “我没骗她,只不过是她一直误会了我的身份而已。”凌睿本来不想说自己那点糗事的,但是为了争取到君暖心站到自己阵营里,不得不将他跟唐诗诗认识的始末跟君暖心大体说了一下。 君暖心听完后,眼睛里全是星星,羡慕的说:“三哥,这太离奇了,简直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诗诗竟然将你当成金粉里的牛郎了!啊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君暖心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久没听到这么离奇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凌睿乌沉着一张脸,看君暖心乐不可支的样子,他已经万分后悔将这事告诉这丫头了! 君暖心笑了一会,察觉到凌睿脸色越来越臭,随后她话锋一转,“方子明跟杜浩洋这次总算是误打误撞的做了点正事。” 凌睿听出君暖心故意将权少白忽略不提,也没有点破。 “你说,都这样了,唐诗诗那个女人怎么着也该对我负责吧!”凌睿闷闷的问。 “应该的应该的,三哥,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帮你!”君暖心拍着胸脯保证。 “嗯。”凌睿达到目的,又仔细嘱咐了君暖心,免得她在唐诗诗面前穿帮,在家人面前说漏嘴,而且还特别强调,务必帮他看紧了君慕北那家伙的大嘴巴,不能让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他好事! 君暖心都一一答应,豪气的说包在她身上! 凌睿争取到君暖心的帮助,放心不少,虽然君家对子女的婚姻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硬性规定,但是他跟唐诗诗的情况比较特殊,在他没有争取到唐诗诗的心之前,他可不想突然蹦出来个搅局的家人! 这是一场硬仗,他必须小心部署,步步为营。 唐元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虽然腿上的伤配合治疗的话,过个一年半载的能恢复,但是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尤其是他还将唐诗诗卡里的钱给输光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让他觉得自己失败透顶! “臭汤圆!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唐诗诗看着苍白着一张脸,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后就不言不语,任凭她用尽办法也敲不开嘴巴的唐元,气的大骂。 她都跟唐元说了半小时了,结果这个家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盯着面白墙发呆! “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出息吧你!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嘛,愿赌服输,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养好身体去打回来啊!在这里做什么缩头乌龟!” 只是不管唐诗诗怎么骂他激他,唐元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仍旧是不理不睬。 汪邵鹏进来之后,跟唐诗诗一样,做起了开解工作,只是他得到的结果和唐诗诗一样。 两个人说的口干舌燥,但是看着无动于衷的唐元,心里涌上了一种无力感,一时间无计可施! 原本唐诗诗以为唐元只是年轻气盛,一时接受不了失败,不想说话而已,谁知道唐元竟然不吃饭,绝食起来,这可把唐诗诗给吓坏了! “还是不肯吃?”君暖心看着唐诗诗愁眉不展的小脸,问。 “嗯。”唐诗诗无力的应了一声,她已经没招了,唐元现在是油盐不进。 “你们先吃饭,我去试试。”凌睿将体贴的将唐诗诗给扶到床上坐下,将君暖心专门跑出去给唐元定得营养汤提起来朝唐元的病房走去。 “诗诗,这个男人是谁啊?长得好帅啊!”君暖心连忙将吃的东西一样样的打开,摆放在唐诗诗面前,一边装作对凌睿很感兴趣的样子,问。 听到君暖心问及凌睿,看着君暖心一脸暧昧促狭的表情,唐诗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朋友?”君暖心哪里肯给唐诗诗含糊其辞的机会,既然三哥认定了唐诗诗,而她也觉得唐诗诗不错,自然要探听一下唐诗诗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是!你别误会!”唐诗诗连忙解释,声音有点欲盖弥彰的高挑了起来。其实她与君睿之间的关系,想要定位的话真的还蛮尴尬的,说是普通朋友吧,他们的行为上早就已经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说是男女朋友吧,更是牵强,别说自己没那份心思,就是有也会被人家嘲笑自作多情的,所以他们顶多是有点暧昧的朋友关系罢了,或者说是主仆雇佣关系更恰当一些,毕竟,还有个三年的保姆约定在那里。 “切!瞧你这心虚的小样吧!我看那男的对你挺好的,长得一表人才,又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对你温柔体贴,现在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君暖心情不自禁的给自己的哥哥说起好话来,而且,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绝对经得起党和人名的考验。 “怎么,你想改行做媒婆了?既然你觉着他好,那你还不快去追,省的在权少白那棵歪脖树上吊死!”唐诗诗打趣着。她没想到君暖心对君睿的评价还挺高的。 “切!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那个混蛋!诗诗,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已经替你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那个地方,估计有几个月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君暖心边说还边做了个挥拳头抬腿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就是防狼招式里面的! 关于权少白的事情,唐诗诗今天可算是找着机会跟君暖心解释清楚了,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唐诗诗即便不解释,君暖心也都已经看明白了,但是该说明白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而且君暖心先前一直也没有责怪唐诗诗的意思,她之所以躲着唐诗诗,完全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觉得难堪罢了。 啧啧!真够狠的!唐诗诗被君暖心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倒是觉得权少白对君暖心也不是完全的不动心,只是,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 君暖心一看唐诗诗笑了,脸也有些发烧,不过她暗恋权少白这件事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丢人也早已经丢了,不在乎再丢一次。 “诗诗,你说,你对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动心?”君暖心将话题又绕回到凌睿身上。什么权少白都去见鬼去吧,她君暖心现在只关心自己三哥与三嫂的婚姻大事! “你说什么呢!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唐诗诗郑重的说:“而且,我现在根本不想谈感情,即便是将来再嫁人,也只会找一个普普通通的,投脾气的男人,那些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做朋友可以,其他的还是算了吧,我伤不起了!” 唐诗诗声音幽幽,不过君暖心听得出来,唐诗诗说的都是实话,心中暗叹:三哥这回可是有苦头吃了! “没想到,你还挺仇富的!又不是全部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男人都跟陆涛那样的!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这不公平!”君暖心极力的为凌睿辩驳着。 “暖心,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两个人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的,谈恋爱可以,结婚却不行!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谈恋爱是两个人打架,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群殴!门不当户不对的,即使勉强走在一起,也终究会受到来自家庭方面的各种压力,最后说不定就反目成仇了,倒不如一开始就将那种美好埋在心底,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面,兴许等老了的时候,回想往事,还能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唐诗诗回想起自己跟陆涛这段失败的婚姻,想想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只是当时自己偏偏不信这个邪,到最后真的成了冤家! 想到今天陆涛走的时候说他不会放弃,唐诗诗心里就一阵难受。 三年相恋,三年婚姻,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跟陆涛会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她是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的! 一次是少年懵懂,情有可原;两次就是不知悔改,死有余辜了! “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要是你,哪怕全天下的人反对又怎么样?人活一辈子,什么都可以迁就,就是感情的事情无法迁就,不然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啊?”君暖心也是心有所感,不过,她不像唐诗诗那么悲观。 唐诗诗看着君暖心,没有再说什么,君暖心就像是几年前的自己,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向往,认为一切都是可以去争取的,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但是君暖心又与自己不同,她是君家最受宠的公主,她的背后有整个君家保驾护航,怎么是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能比的。 看唐诗诗沉默,君暖心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她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唐诗诗说:“快吃吧,这可是我跑了很远的地方专门给你定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唐诗诗接过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君暖心,埋头吃起饭来。 唐元的病房就在唐诗诗的隔壁的隔壁,这也是凌睿特意要求的,方便唐诗诗过去探望。 凌睿也没敲门,反正就是敲门了,唐元也不会说让自己进来。他大刺刺的拎着保温杯走进来,就看到汪邵鹏坐在床边苦着脸,一筹莫展,而唐元吊着一只打了石膏的腿,半躺在床上,表情木然,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跟进入冥想状态一样。 将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元,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东西放这里,你可以出去了!”汪邵鹏看不惯凌睿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口赶人。 不知道怎么的,凌睿一进来,汪邵鹏就觉得空气中有一种压迫人的气息,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该出去的人是你,我要跟我未来大舅子好好叙叙旧!”凌睿不屑的看了眼汪邵鹏说。 “你别乱说话!你们认识不到半天,有什么旧可叙的!”汪邵鹏紧张的看了唐元一眼,生怕他再受到什么刺激! “怎么能算乱说?明天我跟诗诗就去领证了。”凌睿看到唐元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一下,冷哼一声说。 “你——”汪邵鹏被凌睿堵得心口憋气,一时间无话可说。 “怎么,你还妄想着诗诗会喜欢上你?”凌睿不悦的看了一眼汪邵鹏,看到对方气的嘴唇都哆嗦起来,继续不厚道的说:“诗诗是不会喜欢你这样不成熟的小年轻的。” 对付情敌,凌睿是毫不手软的。 “大舅子!”凌睿没多少感情的喊了唐元一声,不热情不巴结甚至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耐人寻味的不情愿! 果然看到唐元的嘴角微微抖动,凌睿心里暗自得意,到底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家伙,一个有勇无谋,一个无勇无谋,这两个家伙都不能称之为对手! “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这营养汤呢,我是按照诗诗的吩咐给你送过来了,至于你吃不吃呢,我是不会关心的!只是有一句话我忍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给你听,这会趁诗诗不在,我不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情敌!”凌睿丢下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站住!”就在凌睿的手已经摸上门把手的时候,唐元怒喊了一声,长时间不说话没喝水让他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帛,凌睿停下拉门的动作,眉头一动,眼底却有了笑意。 “怎么?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对我放狠话?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哦!我忘记了,你现在腿断了,连撒尿都要人帮你!麻烦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什么跟我挣!”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凌睿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欠扁的嘴脸,将他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别欺人太甚!”汪邵鹏率先受不了的爆发了,他抡起拳头就朝凌睿冲了过来!只见凌睿只是一抬手,就抓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汪邵鹏用力的扯了扯,却是怎么也扯不动! “匹夫之勇!连自己的对手是谁,有什么样的实力你都搞不清楚就着急着上来送死!生了你,你爸妈还真是倒霉!”凌睿冷冷的看着如同困兽的汪邵鹏,说完后一挥手,就将汪邵鹏的身子给甩到了一边! 唐元听到凌睿的话,身子一僵,原本暴怒的情绪渐渐的平息下来,只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是抓紧了床单,表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凌睿将唐元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想:不错!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知道该忍得时候必须忍了! “你这个混蛋!”汪邵鹏抓起桌子上的一只杯子就要朝凌睿扔过去,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太气人了! “够了!邵鹏住手!”唐元大声喝止了汪邵鹏的动作,然后在汪邵鹏怔愣的目光下说:“现在,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冲动!” 汪邵鹏放下手中的杯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挫败感! “我要喝汤!”唐元对着凌睿说,那意思很明显,我要喝汤,你来喂我! 凌睿看着唐元那带着别扭还有挑衅的目光,不屑的说:“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你不会告诉我你脑子也被踢坏了吧?” “你!”唐元气结!不过他倒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汪邵鹏一听唐元要喝汤,高兴坏了,连忙将凌睿拿过来的保温杯打开,利索的给唐元倒了一碗汤,动作快的生怕唐元反悔似的。 唐元接过汤,皱着眉喝了一口,不悦的说:“太淡了!” “有人给你弄就不错了,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爱喝不喝!”凌睿说完,就推门出去! “什么玩意!”凌睿走后,汪邵鹏看着门口愤愤不平的说。 唐元一口气将那碗汤喝完,然后将碗往汪邵鹏面前一递,说:“再来一碗!”那样子哪里是在喝汤,根本就是在喝凌睿的血一样! 汪邵鹏开心的连连说好,又给唐元倒上一碗。他看着唐元很快的又将这碗汤喝个底朝天,抬眼看向门口,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那个男人—— 汪邵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成为强者!早晚有一天,将自己今天受到的耻辱都如数奉还回去! 凌睿回到唐诗诗病房的时候,君暖心与唐诗诗正在吃饭,君暖心这个吃货,吃的一脸满足,给唐诗诗夹个菜,还表现的一脸肉疼的样子,逗得唐诗诗开心,凌睿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滑过一阵暖流。 “怎么样?唐元肯吃东西了吗?”唐诗诗一看凌睿回来,立刻放下碗筷,关心的问。 凌睿拿了一双筷子,淡定的夹起唐诗诗碗里咬过一小口的一块咕噜肉,放进嘴巴里嚼了两下,答非所问的说:“味道不错。” 唐诗诗眨巴着眼看着凌睿,直到他性感的喉结咕咚一声,将那口肉给咽了下去,她的脸上突然爆红! 就连一边的君暖心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看着唐诗诗,那意思好像再说:骗鬼去吧!还说你们两个没什么!你的口水都被他吃了! 唐诗诗在君暖心的目光里,羞窘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唐诗诗指着凌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我觉得很好吃啊!”凌睿说着又将唐诗诗碗里的一块笋片给打劫进嘴里! “嗯,很脆!” “你!”唐诗诗连忙将自己的碗端到一边,不让凌睿的筷子够到,说:“这是我的碗!” “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吃了呢!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凌睿一脸坦然的说,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只是为了不浪费而已! “谁说我不吃了!”唐诗诗气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碗里的东西来! 凌睿眉眼一弯,然后开始朝着盘子里的菜进攻,中午他就没吃几口,现在真的是觉得饿了。 君暖心在唐诗诗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朝着凌睿束起大拇指,心想:怪不得都说三哥是个腹黑的,刚刚她撒娇卖萌的哄着唐诗诗吃饭,也没见她吃几口,三哥一来,看她吃的,碗都不舍得放下了! 凌睿看到君暖心佩服的表情,一张脸上眉飞色舞,越发的妖孽倾城了。 唐诗诗吃完一碗米饭,将碗放下,这才又问:“你还没说唐元那边怎么样了呢?” “他嫌我送去的汤太淡!”凌睿闷闷的对唐诗诗说,表情里夹杂着无辜,看的一边的君暖心眼睛差点脱窗。 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三哥嘛!哈哈!原来三哥在诗诗面前是这个副样子的啊!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欢喜的说:“这么说他开始吃东西了?从明天起,我亲自给他煲汤!明天就先给他弄个牛尾汤好了,再放上几味对骨伤有疗效的中药。”唐诗诗兴奋的像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说个不停! 凌睿的脸一下变得很臭!好吧,他承认他这是嫉妒了,嫉妒唐元那个躺在病床上可以坦然的享受唐诗诗照顾的家伙了! “将你需要的食材写下来,我给你去准备!”在唐诗诗看向自己的时候,凌睿一改脸上的菜色,大度的说。 君暖心看着凌睿炉火纯青的玩着四川变脸,又暗暗的竖起大拇指! “嗯,谢谢!你有想吃的菜也买回来,我做给你吃,反正这里什么厨具都有。”这样一应俱全的豪华病房,价格肯定贵的咂舌,不过唐诗诗此刻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 “哇塞,诗诗要下厨啊!那我明天中午过来帮你洗菜!”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要做菜,立刻两眼放光,毛遂自荐! “洗菜就不用了,我怕你洗过之后,那菜丢掉的比剩下的多!”唐诗诗难得开心的打趣着君暖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与君暖心跟对姐妹淘一样的要好,心里欢喜,不过他还是板着脸说:“煲汤就好了,你的脚不方便,做什么饭,等脚伤好了再说!”他可不想小野猫变成独角兽在地上蹦来蹦去的。 “没关系的,只是做个饭而已,我可以的!”唐诗诗见君暖心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忍心的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想做饭,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凌睿严肃的说,这话明着是说给唐诗诗听的,暗里却是在安抚君暖心,不要操之过急!唐诗诗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脚上的伤给养好了。 君暖心收到凌睿的信号,脸上的失望之色立马一扫而光,她连忙顺着凌睿搭的杆子往下爬,说:“就是,来日方长,等你脚好了,我天天缠着你给我做好吃的!”君暖心边说边勾画着这幅美好的蓝图,使劲的吞咽着口里的唾沫! 唐诗诗被君暖心可爱的小模样给逗笑了,干脆的说:“好!”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君暖心立刻要求道。 “是!是我答应的,绝不反悔!”唐诗诗好笑的说,不就是做饭嘛,这个她最拿手了! “那拉钩!”君暖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对着唐诗诗勾了勾! 唐诗诗无奈的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君暖心的,两个人拉钩盖章! 君暖心笑得跟只小狐狸,还不忘朝凌睿狡黠的眨眨眼睛! 凌睿看着给了君暖心一个赞许的眼神,心想,将这丫头拉到自己阵营里果然没错! 唐诗诗脑子里光顾着想给唐元做什么补汤去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被这一对狐狸兄妹给算计了! 吃完饭,凌睿有事情先离开了,君暖心留下在这里陪唐诗诗,不过唐诗诗怕唐元在病房里呆着不舒服,又担心汪邵鹏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他,就带着君暖心到了唐元的病房。 君暖心看着唐元打着石膏的腿,心里又将权少白给骂了一顿!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唐元看着唐诗诗,羞愧的说。 “算你还有良心!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到叔叔婶婶那里狠告你一状!”唐诗诗恶声恶气的说。 “知道啦!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就知道拿爸妈压我!”唐元不服气的撇撇嘴! “哼!”唐诗诗也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说,谁让你做错事的!活该! “那个,你的钱……”唐元尴尬的开口,眼神有些闪烁。 自己真是个混球,竟然拿唐诗诗的钱去赌黑拳,还赌输了!真是丢死人了! “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攒了那点钱,被你这一祸害,又回到解放前了!原本我还准备用那些钱买个二手房,然后我们就不用租房住了,然后再给你买辆小车,解决代步工具,现在倒好,都成泡影了!”唐诗诗将自己原本的打算说给唐元听,倒不是为了让唐元还钱,而是想让唐元深刻一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些钱给赚回来的!”唐元一听唐诗诗的计划,果然心里更加愧疚,尤其是听到唐诗诗还想用那些钱给自己买辆车好方便上下班的时候,心里又愧疚又感动,于是唐元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做事一定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赚不赚的回来不要紧,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身体赶快回恢复好了,省的我看着你这副鬼样子心里烦!”唐诗诗一点也不客气的打击着唐元! “知道了!”唐元听话的答应。 看唐元这样,唐诗诗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君睿说得对,这次的事情对于唐元来说,未必是坏事,只是代价有点大! 君暖心在唐诗诗身边不言不语,看唐诗诗摆出一副姐姐的架子教导唐元,心里羡慕的要命!在君家,她是最小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教训的一个,从来没像唐诗诗这样教训别人! 唉!真想也能有这么个弟弟啊! 要是唐元知道此刻君暖心是这样想的,非气昏过去不可! 君暖心与唐诗诗跟唐元,汪邵鹏又聊了一会,四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倒是话题不少,不至于冷场。 原本唐诗诗是要陪床的,但是汪邵鹏死活不让,非要呆在这里陪着唐元,后来唐元也同意了,于是唐诗诗就跟君暖心两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诗诗,难道这事你就打算这么过去?”刚刚在唐元病房里聊天的时候,君暖心才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始末,原来都有黄亮这个人渣在里面兴风作浪,一回到病房,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而且,黄亮是b市一霸,我根本没有什么力量与他抗衡!”唐诗诗说的是实情。 “怎么没有!?”君暖心不服了起来,说:“你不是还有我……呢嘛!”君暖心拖了个大长音,说完还拍拍胸脯。 唐诗诗以为君暖心拍着胸脯,信心十足,殊不知君暖心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好险!差点一时忘形,将三个的底给抖搂出去!好险!好险! “再说了,权少白在这件事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该给他个表现的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君暖心大义凛然的将权少白拉下水,至于存没存私心,存多少私心,无从考究! “可是,这件事情,毕竟还是因我而起!”唐诗诗现在已经不怨权少白了,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美色害人! “切!难道就因为长得漂亮就活该遭这样的罪?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看黄亮那个人渣不顺眼了!这事怎么滴也不能就这么算完!”君暖心一提起黄亮就气愤难平,就因为他是凌素素那个女人的表弟,权少白那缺心眼的这段时间在他身上没少吃亏! 这次载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能轻易翻篇了! 再说了,就算是权少白继续装聋作哑,她三哥也不能让啊!她只不过是替三哥谈谈口风罢了!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唐诗诗想了想说。 “什么好主意?”君暖心兴奋的问。 “只不过这个事情光靠我们连个确实办不成,少不了要借用权少白的势力。” “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了!”唐诗诗的话刚说完,权少白就推门进来了,倒是吓了病房里正在密谋的唐诗诗与君暖心一跳! “既然权少这样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黄亮在幕后操纵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法子。”唐诗诗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复仇的火焰像是两团幽冥鬼火般跳跃。 “快点说!快点说!我都急死了!”君暖心心急的催促。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光华,璀璨夺目,一时间失神了。 君暖心敏锐的察觉到权少白的目光,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唐诗诗将权少白与唐诗诗之间的暗潮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心想,这真是一对冤家! 唐诗诗将自己的计划跟权少白,君暖心说了一遍,三个人在病房里密谋了将近半个小时,最终确定了可行性方案。 权少白要离开的时候不确定的又问了唐诗诗一遍:“你确定会有你说的效果?” “相信我,没错的!”唐诗诗自信的一笑! ------题外话------ 谢谢亲:aixiu999的月票!谢谢亲:美里霞光的10钻!mua!爱你们! 062:密谋+反击!(简介情节) 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脊椎上无端升起一股凉气,看来他们几个都小瞧了这个女人,她不仅仅是一只性子倔点,有点身手的小野猫! 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金粉。 凌睿推门进了他们几人的专属包厢,就见杜浩洋与君慕北两个正对着笔记本嘻嘻哈哈的,方子明坐在一边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 见凌睿进来,方子明对着凌睿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算作是招呼,而另外的两个人,还头扎在电脑上,像是根本没发觉凌睿的到来。 “这猪拱地的姿势不错,你看看他肚子上的肥肉,也快拱道地上去了,可怜了这个被他压的女人,明明都快吐了,还要装作一脸享受!”君慕北指着电脑里正做着某项少儿不宜运动的男女,点评着。 “这女的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翻了十二个白眼了!”杜浩洋笑着说。 “我时间不多!你们计划好了没?”凌睿不用去看,也知道君慕北跟杜浩洋这两个恶趣味的家伙在看什么,尤其是笔记本里还发出那样恐怖的“魔音”! 只是,这两个家伙这次做的也太过了,公然污染他们的公共环境,太没公德心了! “你小子着什么急!快过来观摩观摩人体扭曲艺术!”君慕北又换了一段视频,根本没将凌睿的话放在心上。 凌睿果真听话的站起来,向君慕北走去,正在和杜浩洋嘻哈点评的君慕北浑然未觉凌睿有什么不对,在一边旁观的方子明却有点好戏即将上演的幸灾乐祸! 果然,凌睿一把将笔记本合上,对着君慕北咆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这些!?” 他凌睿的老婆都被人算计了,大舅子都被人打得住院了,这两人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我们不也是在帮你嘛!”杜浩洋讪讪的反驳,只是气势比起凌睿,弱了不少。 “看毛片帮我?”凌睿眉毛都要打成卷了! “好了,生什么气?这次你可真是错怪我们两个了!”君慕北是知道这个弟弟对唐诗诗的宝贝程度的。且不说这次,上一次他可是为了去救唐诗诗,连尖刀部队多日部署的计划都说取消就取消,要不是他运气好,歪打正着,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抓住机会,暗中使坏呢! 只是,这家伙喜欢上唐诗诗,还真是件麻烦事! “我看你看我笑话多一些!”凌睿哼哼!上一次他还特意嘱咐这个家伙关紧嘴巴,结果第二天她老妈就杀到他的秘密居所里去“捉奸”去了!幸好他跟唐诗诗都不在,不然,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家伙的话,可信度向来都是负值! “我好歹是你二哥,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人被人欺负!”君慕北说的义正词严,很像是那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会闭上眼睛的!也不对!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什么都看不到的话,你的大嘴巴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凌睿难得跟君慕北幽默一次,却噎的君慕北半天没说上话来! 他怎么就忘记凌睿这小子最是记仇!失算啊失算!下次自己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君慕北心中懊悔不迭。 方子明与杜浩洋不厚道的拍腿大笑!凌睿这评价,真他妈的经典! “好了,快说说,暖心那丫头一个人在医院陪着诗诗,我不放心!”凌睿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这个你不用担心,少白现在应该已经赶到医院里了。”杜浩洋也喝了一口水,不急不躁的说。 “哼!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凌睿生气的说。竟然趁自己来这里的空挡跑去骚扰他的女人,皮痒了不是?等他得出空来,新帐旧账一块算! “你个狡猾的家伙,这么快就将暖心给拉到你阵营去了!”君慕北吃味的大喊。其实是想将凌睿的注意力从权少白的身上给拉过来,顺便提醒他,教训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千万别太过,不然暖心丫头该伤心了! “这怎么能怪我?暖心与诗诗本来就是好朋友!”凌睿得意的笑。 “别磨蹭了!你以为我跟你们似的一下午不干正事,在这里抱着电脑研究人体扭曲艺术!”凌睿再次催促,要不是他现在正在休假,这个时候调动手中的力量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这几个家伙还有那么点打手的用处,他才不屑搭理这几个无聊的家伙呢! 杜浩洋跟方子明大呼冤枉,什么叫不干正事?他们忙了一下午了,这小子倒好,看人不顺眼随便放一枪将人毙了就了事,一点不体谅他们为这件事废了多少脑细胞! 要知道,那个赛纳德名声可是不小,又是个外国人,处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不过也幸亏凌睿射击的时候手枪是按了消音器的,也幸亏当时站的角度恰好是个死角,他们看完了整个监控,都没有发现这小子持枪开枪的镜头。 不过他们几个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也能理解凌睿急躁的心情,看在唐诗诗让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开了荤,领悟到女人的好处,解除了他们几个沦为玻璃的危及,他们都大方的不跟这家伙计较那么多了! “办法有很多,只是我先问你,你是想就事论事的只针对黄亮一个人呢?还是想让黄家也吃点苦头,给他们敲打敲打,让他们收敛下!”一说起正事,君慕北一返平常嘻哈,变得认真起来。 君慕北这样一问,凌睿倒是沉默了下来,如果让他选的话,当然是后者更符合他的心意,但是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凌睿倒不是怕凌浩那一家子,而是担心凌老爷子的日子恐怕会是鸡犬不宁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有些事毕竟力不从心,林美娟婆媳向来不是安顿的,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就在凌睿沉默的时候,权少白的电话打了进来,凌睿一看便接了起来,权少白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他怕小野猫那边有麻烦! “至于怎么对付他们,你女人另有打算。”权少白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他知道,这个时间,凌睿他们应该在讨论对付黄亮的行动计划了,其实原本这件事交给他一人去办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只是因为自己这阶段做的混账事太多了,自己在这几人心中的信用额度大打折扣,别的事还好说,这件事牵扯到唐诗诗,他们几个根本不打算放手让自己去做! “她怎么说的?”凌睿没想到权少白会打电话跟自己说这个,不过不得不说权少白这小子挺会说话的,“你女人”三个字让凌睿听得耳朵舒服,对他的态度也不知不觉的好了点。 权少白连忙将唐诗诗的主意说给凌睿听,凌睿听了后,眼底有了笑意,在旁边不明所以的方子明,杜浩洋与君慕北,好奇起来。 “有合适的人选吗?”凌睿问,小野猫想的办法非常简单,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人选! “黄亮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权少白点到为止,他相信凌睿听得出来这其中的隐情。 豪门里本来就是个大染缸,上梁不正下梁歪,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最正常了。只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家越格外的爱惜脸面,哪怕内脏已经腐臭不堪! 黄亮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件事,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十分到家的,对外只是宣称这个人是个选房亲戚,过来投奔他们,住在黄家而已,因为对方连名字听起来都跟黄家没有关系,叫田明。 权少白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这件事,以前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重创黄亮的利器。 听凌睿的意思,这是赞同了唐诗诗的办法了。 “那么,这次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们失望!”凌睿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对着其他三人说:“一会权少白会过来将计划说给你们听,我先走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杜浩洋不满的嚷嚷,其实他是想着既然凌睿给权少白将功赎罪的机会,那就应该趁热打铁,兄弟们喝个一醉方休,尽释前嫌。 “我吃饱了!”凌睿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异性没人性!”杜浩洋看着凌睿的背影大声抗议! “好了,他媳妇儿跟大舅子都在医院躺着,怎么还能有心思跟我们一起吃饭!”君慕北劝慰着杜浩洋说。只是细看之下,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他刚刚故意试探了下,没想到睿小子对那边还是不忍心下手,再这样下去,凌家那些人迟早要成为他的拖累! 杜浩洋是最明白君慕北心思的,他过来拍拍君慕北的肩膀,说:“凌睿那家伙会把握好尺度的。倒是这次黄亮那个人渣一听到动静就从密道溜了,没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不然对付起黄家来也算师出有名!” 君慕北点点头,将被凌睿合上的笔记本打开,里面那些淫秽的画面还在继续,只是女猪脚已经换了n个,那个一直没变过的馕满肠肥的男猪脚不是黄亮是谁? 田明在黄家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存在,虽然身为黄家的少爷,但是穿着打扮别说是上流社会的人家了,恐怕连黄家的下人都不如,跟黄亮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处处透着穷酸气! 权少白坐在房间里,一看到监控里田明这身打扮,就觉得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说让我对付少爷?!不行不行!”田明听到对方说明来意,忙不迭的拒绝,不过权少白看到田明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光。 哼!都是些会做戏的! “亮出底牌!”权少白通过对讲机,对于田明谈判的属下卢晓说。 田明在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几乎是毫无反抗的就接受了卢晓的提议,答应与之合作,事情顺利的连权少白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到卢晓有些怀疑的目光,田明阴沉着脸说:“既然你是权少的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为了报仇,就在一个月前,我的女朋友被黄亮那个畜生侮辱了!” 田明的女朋友叫陈佳,是个清纯勤恳的女孩,家境不好,课余时间经常打工,就在一个月前,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上,陈佳作为一名服务生,被黄亮拖到储物间里给强暴了。 当田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有如五雷轰顶,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与黄亮抗衡,连为女朋友讨个说法都办不到,他只得打落牙齿吞到肚子里。 可是谁知道,陈佳因为受不了打击,没过几天就吞安眠药自杀了! 从那一刻开始,田明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这耻辱百倍的还给黄亮! 所以,当知道卢晓背后的人是权少白的时候,田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抓住这次机会,以后自己在黄家的地位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失去了,这一辈子都有可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去了!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当然是选择前者! 卢晓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交给田明,交代了几句后,田明拿着东西离开了。 “权少,田明这个人可信吗?”时候卢晓有些担忧的问。 “至少他现在跟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黄亮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权少白说着掏出一根烟来放到嘴里,卢晓连忙拿出打火机要给权少白点上,却被权少白挡住了。 权少白将烟给丢进纸篓里,刚刚那一刻,他突然记起某个小女人曾经劝他少吸烟来着。 权少白一回头,看到卢晓尴尬的举着打火机,讪讪的说了一句:“吸烟有害健康!”。 卢晓挠挠头,心想:权少这是要戒烟?! 唐诗诗这几天被凌睿看的很紧!脚上的伤早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凌睿就是不让唐诗诗出院,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这是他身为雇主从他本身的利益出发,给她下达的命令!还得每天来给她检查脚伤的那位女大夫,看唐诗诗的眼神带着无尽的苛责。 其实唐诗诗虽然被“囚禁”在医院,无聊的有些发霉,但是她从心底里其实是非常感激凌睿的,因为唐诗诗知道,凌睿之所以这么寸步不离的看着自己,其实是怕她受到外界的骚扰。 虽然凌睿自认为自己每天都做的很隐蔽,一早将病房里的报纸里的娱乐版都给处理掉,但是凌睿似乎忘记掉唐诗诗每天都要去唐元病房里待上一会的,而凌睿自从那天跟唐元摆了高姿态以后,两个人就对彼此各种的看不顺眼,所以凌睿基本都不会去唐元的病房,只是将她给送过去,就离开。 “你看看这对奸夫淫妇,一天不得瑟能死啊!昨天显摆钻戒,今天又显摆婚纱,有什么了不起的,穿的再好,也盖不住他们身上已经发霉的人渣味!”唐诗诗刚进到唐元的病房,唐元就拿着报纸,朝唐诗诗抱怨! 唐诗诗无奈的一抹额头,转身就想原路返回。 “我要吃苹果!”唐元对着唐诗诗命令。 唐诗诗又无奈的转过身,走到唐元的床前,拿起一只苹果,削起皮来,低着头不说话。 “哼!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掩盖你曾经识人不清的事实!”唐元看唐诗诗坐下,哼哼着说。 这连续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娱乐报道全是有关陆涛与凌素素的话题,一看到这两个人秀恩爱晒幸福,唐元就气的要命! “是是是!我识人不清,你厉害,行了吧!”唐诗诗告饶,这个家伙每天看了报纸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她可怜的耳朵每天都要被荼毒一阵。 唐诗诗都不明白了,她看了那些报纸都没什么感觉,为什么唐元能气成这样? “你看看这些记者,说的什么屁话!”唐元接过唐诗诗削好皮的苹果,将手中的报纸丢进唐诗诗的怀里。 “你都知道他们说的是屁话了,还生什么气?你现在是病人,别动不动情绪这么激动!”唐诗诗安抚了唐元两句,拿起唐元丢过来的娱乐版块的报纸,看了起来。 那报纸上有一块是这样说的:“据内幕消息透露:陆董与凌千金原本多年前就是一对恋人,只不过后来因为误会分手。不过陆董是个长情的男人,对凌千金一直旧情难忘,后来虽然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于前妻结婚,但是结婚几年来陆董从未带前妻出席任何宴会等公众场合,这段婚姻中存在的问题,可见一斑。 不过幸好,如今陆董的前妻已经同意离婚,陆董与凌千金解除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唐诗诗看完报纸,将报纸丢在一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唐元看着唐诗诗那张无喜无悲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就一点都不生气?那些人将你写成那样?”他刚一看到报纸的时候,肺都要被那群颠倒黑白的记者给气炸了,那些记者简直没有任何操守,竟然含沙射影的指责唐诗诗才是陆涛与凌素素之间的第三者,将唐诗诗说成趋炎附势的女人那么不堪! “嘴长在别人身上,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唐诗诗看着唐元气鼓鼓的脸,好笑的问。 其实她看到这篇报道后,有一点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好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觉得那么滑稽。不过再多的情绪,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还是有点感慨的,想起那天陆涛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唐诗诗就觉得,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这男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也惶不多让啊! 其实人性的卑劣,跟性别真的没有关系! “当然不是!可是你也太淡定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真怀疑你是不是非人类!”唐元嘟囔! 唐诗诗抬手在唐元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臭汤圆!说什么呢你!” 唐元龇牙咧嘴的说:“你别欺负我现在行动不方便,等我好了,加倍还回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唐诗诗拍他的头了,因为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唐诗诗将自己当做小孩子一样! 他才不是小孩子! “等你好了再说吧!说大话谁不会!”唐诗诗拍完一下不过瘾,有拍了一下,说。 “唐诗诗!你给我滚!”唐元气的大吼,将正推门进来的汪邵鹏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汪邵鹏担忧的看看唐元又看看唐诗诗,吵架了?看着样子不像啊! “没事,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唐诗诗朝汪邵鹏礼貌的笑笑,说。 汪邵鹏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直到唐元喊了他三遍才回过神来。只是回味着唐诗诗那句“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汪邵鹏心中异常苦涩! “别想了,你根本没戏!”唐元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汪邵鹏! “彼此彼此!”汪邵鹏也毫不留情的反击好友。 “我早晚会变的强大起来的!”唐元咬牙切齿! “我也是!”汪邵鹏目光坚定,惶不多让! “那个投资商的底细摸清楚了没有?可不可靠?”唐元将话题拐入正题。 “都打听明白了,不过对方条件很苛刻,他们公司看了我们给出的材料,提出要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汪邵鹏头疼。 他们的公司虽然现在不景气,但是市场前景广阔,若是发展壮大了以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个很大的数字。 当然,前提是发展壮大起来。 “试着跟对方洽谈,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可能,最多就是百分之五,要不就是我们推出这单款网游的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唐元想了想说。 对方现在开口要百分之十的公司利润,无异于趁火打劫,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要是以前,听汪邵鹏这样说,他早就拍桌子骂人了,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以后,他的性格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但是一遇到事情,沉稳不少。 “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汪邵鹏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元,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只能这样,而且我们公司不可能只有这一款网游,不要先考虑赚不赚钱的问题,你要考虑的是,这一款网游要是做好了,对以后公司其他新款网游的带动与影响!”唐元认真的对汪邵鹏说。 其实,他又何尝不心疼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投资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汪邵鹏其实不是不明白唐元所想的,只是一下拿出这么大个饼,他心疼罢了。 “好!就按你说的,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汪邵鹏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 凌睿倚在厨房门口,看唐诗诗拿将一只处理干净的山鸡肚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绝大多数他都不认识的叫不上名字的材料,然后将那只山鸡给放到了紫砂锅里炖上,啧啧称奇。 从昨天他尝过唐诗诗的手艺开始,他就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跟唐诗诗签订了那份三年契约。 “你干嘛每次在我做饭的时候都跑到门口罚站?”唐诗诗一边洗菜,一边看着门口这个碍眼的家伙问。 “权少白提醒我,你做菜的时候务必要好好监视你,以免你趁机报复!”凌睿说的一本正经,同时还不忘记拉权少白下水。 “那你可看好了,不然我毒死你!”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抱胸痞痞的一挑眉,刚要开口说话,手机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凌睿无奈的去桌子上拿电话。 看到凌睿走开,唐诗诗放松的舒了口气!被人监视的滋味不好受,害的她做出的菜都失了水准。 “大伯,什么事?”一看到来电显示,凌睿连忙拿着手机远离厨房。 “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天也不见人影!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归队!”君爱民在电话那头说。 “大伯,我在休假!”凌睿提出抗议,这是他从当兵以来,第一次对君爱国的命令提出抗议。 “我知道你小子在休假,不过明天上午军区总司令来给你授勋,表彰大会也是为你开的,不能缺席!开完会,你再接着休假!”君爱民没想到凌睿会拒绝,不会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于是解释道。 “开什么会嘛,要不你替我去授勋得了!”凌睿嘟囔。 “就这样!不许迟到,这是命令!”君爱民懒得理会凌睿的不满。 “是!首长!”一听到对面语气严肃了起来,凌睿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 “嗯,没事了,你忙去吧!”君爱民满意的挂断电话。 凌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第二天,凌睿一离开,唐诗诗就兴奋起来了,立刻将凌睿要走之前三令五申的不准出去,不准离开医院,不准在医院瞎逛游等等不平等条约,屏蔽了。 唐诗诗先是到唐元房间里陪他吵了一会嘴,等汪邵鹏来了之后,她跟他们两人说出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保证不乱走很快就回来,然后就如同出笼的小鸟,欢快的飞奔向自由! 本来想去月色酒吧呆一会的,但是经过一秒钟的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之后,唐诗诗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就是,她不能离开医院太久,不然那只“小气鬼”回去找不到人的话,肯定会喷鬼火的。 唐诗诗晃晃悠悠的来到医院附近的购物广场,上到六楼的健身房,去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出了一会汗之后,觉得浑身舒畅不少,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了,她觉得自己骨头都生锈了,而且虽然是住的高级病房,但是里面仍旧不免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洗了个澡,唐诗诗换上了包里新带的一件衣服,离开健身房,觉得喉咙有些渴,就去商场二楼的“饮吧”买了一杯柳橙汁喝,想着喝完柳橙汁,她去超市买点新鲜的猪蹄和腱子肉,回去做个秘制猪蹄,她记得唐元前天说想吃猪蹄的,结果她跟“小气鬼”说了,“小气鬼”却偏不给买! 哼!不给买,她就自己出来买,多买一点也不打紧,反正病房里有冰箱! 只是唐诗诗刚刚喝了一口柳橙汁,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阿涛,我嘴巴好干,想喝柳橙汁!”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 “阿涛,你对我真好!” “傻瓜,不对你好对谁好!” 唐诗诗听着这令人作呕的台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有种晦气的感觉,真是冤家路窄! 没错,这对浓情蜜意的情侣,正是最近天天在娱乐版块出现的,话题热度堪比天皇巨星的陆涛与凌素素。 唐诗诗在饮吧的旋转椅上有些坐不住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坦然了,她又不欠他们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躲开? 要躲也是这对恶心巴拉的渣渣躲开好不好! 唐诗诗又喝了一口柳橙汁,只觉得这柳橙汁也没以前感觉的那样好喝,突然有些索然无味。 “咦!那不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涛吗?”一个路人甲对陆涛开始关注起来。 “没错!不过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果然是英俊又多金!”跟路人甲一起的路人乙也开始发表看法,并指指点点。 “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就是凌市长的千金凌素素了吧?果然是一对璧人,真登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路人丙也围了上来。 唐诗诗用余光瞄到,凌素素在听到路人丙说她与陆涛登对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胜娇羞的色彩,并对着那路人丙含笑点点头。 “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你们看看市长千金就是不一样啊!”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路人丁开始发表见解。 不多时,周围就围了一群的人,唐诗诗看着陆涛与凌素素被人群给渐渐包围,机警的瞄到周围有类似闪光灯一样的东西在闪烁,然后,她看着凌素素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暗叫不好。 “各位,请让一让,我美丽的未婚妻想要喝一杯柳橙汁,请体谅下孕妇,给我们一点自由的空间。”陆涛边说,边轻柔的揽着凌素素的腰,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向饮吧靠近。 唐诗诗溜下转椅,刚刚准备回避,就听到凌素素开心的叫起来:“诗诗!是你!” 这一声,带着无限的惊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碰到多年的至交好友了呢! 由于凌素素的意外的并没有控制音量的一嗓子,原本准备散去的人群大多数都停下了脚步,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唐诗诗无路可退,只得面对,尽管她此刻看到凌素素与陆涛的样子就倒胃口! 唐诗诗平静的转过身,与凌素素表现出的过分热情不同,她淡淡的点点头,疏离的说:“没想到在哪里都能遇上凌小姐与陆先生!” 丫的,怀孕了不在家好好养胎,整天满大街乱跑,以为很光荣么! 凌素素听出唐诗诗话里的嘲讽,不过她丝毫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 “诗诗,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你也喜欢喝柳橙汁啊!”凌素素脸上表现的十分欢喜,上来就要去拉唐诗诗的手。 唐诗诗怎么会允许凌素素的碰触,她灵活的往后一退,与凌素素隔开一米多的距离,说:“凌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适合与我这个陆董的前妻太过接近,万一你肚子里的宝贝有什么不测,我可不想明天的娱乐头条再多一条,新欢旧爱狭路相逢,旧爱失手推到新欢的报道。” 唐诗诗说的一脸郑重,周围的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带了些深意。 有几个人小声的议论,说:“原来她就是陆董的前妻,看起来年龄好小的样子!” “就是,长得也很好看,不像是带不出门去的啊。”另一个也附和。 …… “诗诗,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不是那样的人!”凌素素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快的无人看见。 “是不是不是做出来,都是说出来的。你可别在上前了,万一你今天回家身体不舒服,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平白遭人诟病!”看凌素素上前了一步,唐诗诗边说边后退了一步。 凌素素不甘心的又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委屈,唐诗诗淡然的又后退一步,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成了凌素素对唐诗诗步步紧逼的样子,于是大家又窃窃私语起来。 凌素素大概是意识到这一点,当她想要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忽然收住了脚步,一边的陆涛连忙上前扶住差点站不稳的凌素素,看向唐诗诗的时候,脸色紧绷,眼神中全是苛责! 唐诗诗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看到陆涛一样。 凌素素斜倚在陆涛怀里,对着唐诗诗说:“诗诗,你别生气,再怎么说我们毕竟是朋友,你和阿涛曾经夫妻一场,我们只是想要邀请你去参加我和阿涛的婚礼。” “凌小姐所谓的朋友我可没这个福气承受。”唐诗诗一想起当日订婚宴上的情形,看陆涛与凌素素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诗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阿涛是真心相爱的,对不起!”凌素素的眼中已经含了泪光,唐诗诗对凌素素这种说流泪就流泪的技能真是无比佩服! 果然,凌素素一哭,周围的人风向就又变了,开始对唐诗诗指指点点了。 “算了,素素,她原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既然她给脸不要脸,你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陆涛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陆涛这一说,周围的人再想起这些天娱乐报道上的内容,看着唐诗诗这一身平常的穿戴,再看看凌素素虽然是一身孕妇装,但是从衣服到包包到鞋子,上面无一不印有那些彰显尊贵的字符,立刻高低立显。 就在舆论的声浪要将唐诗诗给吞噬的时候,唐诗诗眼尖的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自己三步之遥的地方,这个男人帅的人神共愤,那一身宝蓝色的军装将让他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 此刻这个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只是唐诗诗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此刻在笑,但是眼睛里却隐藏着怒火。 不过眼下,唐诗诗已经顾不得许多,她轻柔的一笑,像是一朵妖娆的西番莲,看的周围的人呼吸一滞。 步调欢快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唐诗诗伸出小手暧昧的拂过凌睿性感的锁骨,问:“怎么,今天要上演的是”制服诱惑“?” 啧啧,这衣服够仿真的啊,这肩章虽然她不知道是代表什么军衔,但是看起来也不低的样子。 凌睿用大手将唐诗诗在自己锁骨上作乱的小手包住,用火热的体温抚平她指尖的颤意,低头在唐诗诗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又想利用我?” “出门没看黄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唐诗诗小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说的话!还有你欠的债可是够多的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呼气,看到唐诗诗的耳朵红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债多不压身!”唐诗诗嘟着嘴说。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睿笑了。周围的人传出抽气声,怎么能有男人笑得这么好看,这陆涛虽然已经是相貌出众,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显然是更上一层。 凌睿配合的用双臂紧紧的环住唐诗诗的腰,将她整个身子禁锢在自己怀里,表现出一种完全的占有姿态,双眼中闪过无限风情,声音朗朗,又带着些痞气,回答说:“满意吗?特地为你量身定做!” “帅的一塌糊涂!”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咯咯笑了。 “听起来这赞美不怎么样嘛!下次我换水手服好了!”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些微的懊恼,但是不难听出他对怀中的人十分宠溺。 “你穿什么都很帅,我都喜欢!”唐诗诗这话说的十分顺溜,因为这话是百分百真心的,凌睿是标准的衣服架子,而且气质十分好,即便是很平常的简单款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立刻显得不凡起来,不过她的喜欢,紧紧是陷于欣赏的范畴。 凌睿笑得心花怒放。 ------题外话------ 谢谢亲:qqb669的月票!谢谢亲:aixiu999的月票!谢谢亲:77885566的5分评价票! 扑倒群摸一个! 063:湿吻到腿软了!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人则是陷入各种臆测,yy之中,听着唐诗诗与凌睿奇怪的对话,他们不自禁的将唐诗诗那句“你穿什么都很帅,我都喜欢!”,给延伸出了下一句:当然,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不能怪他们太邪恶,实在是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姿态,太过的惹人遐想! 真的是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个男人不就是……”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收到凌睿一个冰冷如刀刃的眼神。 那眼神太过锐利,带着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强势,作为一名娱乐记者,冯宁见惯了油腔滑调,虚与委蛇,他早已经将自己打造的如同一条泥鳅般的光滑,轻而易举的游走在形形色色的眼神中,但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凌睿这样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冯宁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了,他拿着相机的手如同举着千钧重担,差点一失手,就将手里讨生活的本钱给丢到地上去。 机械的放下自己的胳膊,冯宁紧紧的抱着相机,企图借此来压抑自己狂躁的失衡的心跳! 从来都是看戏的不怕台高,看热闹的不怕事大!随着凌睿的出现,人群开始兴奋起来,百达集团陆董的前妻与一来历不明的军官当众秀恩爱,与陆涛跟凌千金这一对隐隐有对峙的姿态,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内幕被发掘出来呢? 八卦的力量,让人满怀激情! 陆涛揽着凌素素腰肢的大手,不断的收紧,腰部传来的痛疼,让凌素素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醒过身来,她微微垂了下眼帘,飞快的掩饰掉眼中的震惊,慌乱与对陆涛的不满,再看向凌睿与唐诗诗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不赞同,避过凌睿那双如同火炬般的眸子,抖动着自己的声带,说:“诗诗,我知道你对我跟阿涛在一起不满,可是你也不能——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叔叔! 凌素素绝对是个善于演绎悲情的女人,只是唐诗诗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温柔无害,实际上最擅长攻击掠夺,只不过她的手段,看起来温和罢了。 “他是我的男朋友!”唐诗诗知道凌素素这是要当场拆穿凌睿的身份,借着羞辱凌睿来给她难堪,她怎么会如她所愿!于是她大声的当众宣布与凌睿的关系,打断了凌素素的话。 不过,唐诗诗的确是猜中了对方的意图,但是却没想到,再次将凌睿的真实身份给沉到井底! 唐诗诗那几乎是吼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凌睿没想到他今天能收获这样出人意料的惊喜,他贴着唐诗诗脸颊磨蹭了几下,在唐诗诗快要变脸的时候偷了一个吻,春风得意的看着陆涛与凌素素。 不枉费他从定位装置上看到凌素素离开医院后,强势谢拒了军区准备的庆功宴,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听到小野猫的这一句告白,一切都值了!虽然小野猫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他心甘情愿!而且他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小野猫心甘情愿的承认他! “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什么?!”看着凌睿与唐诗诗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陆涛被妒意染红了眼睛,他不知道凌睿是什么时候与唐诗诗认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凌睿此刻站在这里心甘情愿的陪着唐诗诗做戏,但是,这一切,他必须阻止! “唐诗诗,你这样子,又将权少白置于何地?!”陆涛质问着唐诗诗,眼睛却是看向凌睿,分明是在提醒凌睿,你怀里的这个女人不简单,至少没有你想想般的美好,别被她给迷惑了! 周围的人又是一片哗然,看唐诗诗的目光带了轻蔑,原来如此! 唐诗诗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陆涛会有一天像一条疯狗一样对着她胡乱攀咬,那年玉兰花树下那个芝兰玉树,眉眼干净的少年现在在陆涛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分的影子,唐诗诗无比怀疑,眼前的这个陆涛与当年的那一个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等唐诗诗开口,凌睿轻轻的拍了拍唐诗诗紧绷的僵直的脊梁,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感觉到唐诗诗平复了一点,凌睿对着陆涛说:“陆董,我知道当日我女朋友主动跟你提出离婚,有点伤了你男人的自尊,可是我女朋友虽然为人低调,并不代表她好欺负!有些话,我希望陆董与凌——千金千万想好了再说,权少白是我的朋友,关于你未婚妻曾经是权少白前女友的事,我真的不想多说的!” 凌睿的声音醇厚,悦耳,他看似轻缓的娓娓道来,实则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腹黑的让人咂舌!什么不想多说?这不都说出来了! 可想而知凌睿的这番话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原来凌千金竟然做过权少的女朋友?” “是呀这太让人惊讶了,报纸上不是说两个人分手后一直余情未了,彼此念念不忘的吗?怎么还会跟别人谈情说爱?” “娱乐报道哪有什么真实度,都说了是娱乐了!” “就是,你看陆董跟凌千金哑口无言的,这事我看八成是真的!” “我看也是!” “你说他们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对着媒体作秀,累不累啊!” “你懂什么!没看最近陆氏的股票一直就在上涨!” 唐诗诗被一语惊醒!原来这就是炒作啊!怪不得这两人这几天弄得鸡飞狗跳的!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军衔不低啊!” “权少白的朋友,能差了吗?” “……” 唐诗诗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拉了拉凌睿的衣袖,示意他离开,她害怕万一一会凌睿穿帮了就前功尽弃了! 接收到唐诗诗发出的信号,凌睿冷冷的丢给凌素素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搂着唐诗诗的小蛮腰离开了,留下一对人渣,在原地石化! 凌素素被凌睿临走前那一眼看的心悸!她知道这是凌睿在警告她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准将今天的事情跟凌家人说,否则,她与权少白的事情恐怕明天就会在各大娱乐周刊占据头条!到时候,她这些日子辛苦打造出来的美好形象,将碎的连渣都不剩! 凌素素紧紧的拧着自己衣服,心中对唐诗诗的恨意更加的嗜狂,从小到大,这个比自己仅仅大了几岁的小叔叔,从来没对自己温柔的笑过,以前她就十分的嫉妒君暖心,明明她不论是家世还是美貌都不输给她,可是凌睿却只准君暖心跟着他们玩,从来对自己不屑一顾,所以,她从小就看君暖心不爽,后来抢了权少白,的确让她心里好受许多,只是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个唐诗诗!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素素心里气的像是要爆炸。 陆涛看着凌睿将唐诗诗给带走,心中那跟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弦一下子断裂开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中流失了,像是细碎的沙,他越是想要拼命抓紧,流逝的越快! 这些日子他耐着性子陪凌素素到处作秀,虽然是为了下个月公司的投标做准备,但是他也是存了私心的,所以他纵容凌素素,钻戒耗资千万,一件婚纱光上面点缀的珠宝就花了两千万,然后又有意无意的怂恿凌素素为所欲为,在记者面前歪曲事实,乱说一气,他就是想要知道,唐诗诗那个女人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不忿,会不会出来指责自己?如果她站出来指责自己,哪怕是出来单纯的为自己辟谣,陆涛都会觉得开心,至少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她跟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玩暧昧;等来的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另一个男人大声表白,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等来的是她对自己完全的不屑一顾,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等来的是那个男人一口一个女朋友,对他言辞犀利令他颜面无光的警告! 陆涛看着唐诗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么的决绝,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他的心突然很疼,脸色发白,身子恨不得佝偻起来! 凌素素敏感的察觉到陆涛的不对劲,她伸出手抱着陆涛,第一次察觉不到陆涛对她身体的抗拒,凌素素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她得意的笑了! 既然凌睿这么护着唐诗诗,她不如就如他们所愿,等到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难分难舍的时候再拆穿,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老太爷会不会同意一个离过婚的,又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进凌家的大门? 凌睿,你不是一向仗着老太爷的偏袒自视甚高,不将我看在眼里吗?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没了老太爷袒护的你,还怎么高傲的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走出百货商场。 “喂,戏演完了,你可以松开了!”唐诗诗扭扭身子,提醒凌睿。 谁知道凌睿却是将唐诗诗的身子一下抱得更紧,低头快速的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一个吻。 唐诗诗生气的刚想用力推开凌睿,却听凌睿在她耳边低喃:“别动,有记者!” “啊——唔——”唐诗诗吃惊的尖叫,却被凌睿一下子堵住了唇,直到凌睿的唇舌在唐诗诗的口腔里兴风作浪,肆虐无度了好一会,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个流氓占便宜了! “你——无耻!”唐诗诗双手快速的钻到凌睿的腰侧,然后泄愤似的用力拧了两朵麻花! 凌睿嘶嘶的吸了两口气,说:“我这还不是牺牲自己成全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我看不出来你哪里牺牲了!”唐诗诗磨牙! “明天说不定全b市的娱乐版块上都会刊登我的巨幅照片,说我被你潜了,上演制服诱惑了!我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于一旦,这还不叫牺牲!?”凌睿也非常不满的磨磨牙!听起来好像吃了什么天大的亏,委屈的很!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十分的没良心,一贯的作风就是对自己用完就丢,他岂会白白牺牲?不讨点甜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那你也不能骗我说有记者,乘机占我便宜!”唐诗诗仍然余怒难消,太恶劣了! “天地良心,是真的有记者!”凌睿说,只是他心里想的是,刚刚在大厅里是有的,这里有没有不关他的事!至少,他这不算骗她吧!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盯着凌睿的眼睛问,眼睛不由得小心的四下乱瞟! 只是像是要证明凌睿说的话是多么经得起考究的真理一样,唐诗诗刚刚问出口,就觉得有闪光灯闪烁了一下,还伴随着咔的一声。 “唔——”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凌睿便飞快攫住唐诗诗柔软的唇瓣,辗转深吻! 唐诗诗倏地睁大眼睛,瞪着凌睿,不过渐渐的,她就迷失在凌睿织就的情网里,眼皮也缓缓的合上,在凌睿强势的索取下,原本在凌睿腰侧拧麻花的手,也开始环抱住凌睿的腰。 先是像海上突然升起的巨浪猛的包裹住自己,让人在惊涛骇浪里无力反抗,不由自主;后来海浪变成了一朵朵小的浪花,围绕在自己的周围,欢快的拍打着海岸,一次又一次;最后海浪彻底平息,海面上波光粼粼,柔和的轻风缠绕着自己,与自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舍不弃,缠绵不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蔚蓝的海面上,碧空如洗,只剩下缠绵的两人,那感觉,让人神魂迷离,如痴欲醉! 不知道吻了多久,突然察觉到小腹上顶着一块坚硬的滚烫的烙铁般的东西,唐诗诗慌忙推开凌睿的身子,拼命喘着粗气! 羞死人了!明明是在做戏,自己刚才竟然投入了! 凌睿也是气息粗重,看着唐诗诗那艳若桃李的小脸,凌睿觉得身体某一处更疼了,真想…… “记……记者走了吧?”唐诗诗结巴的问,脸上像是火烧般,根本不敢抬头看凌睿一眼! 凌睿不舍的松开唐诗诗,说:“应该吧。” 唐诗诗的身子没了支撑,绵软的向下一滑,凌睿眼疾手快的一捞,将唐诗诗又抱进怀里:“怎么了了?” “没什么,脚——好像扭了!”唐诗诗声音小的自己几乎都听不到,她可无法开口承认,自己是因为刚刚那一吻,腿软了,站不住! 凌睿得意的笑了,不过看唐诗诗羞窘的样子,他也不点破,一把打横抱起唐诗诗的身子,说:“那我们快点回医院!” 唐诗诗没有再反抗,她将脸藏进凌睿的怀里,任由凌睿带着她离开。 凌睿将唐诗诗放到副驾驶上,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做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朝医院走去。 其实这商场离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这个地方是繁华地段,车子特别多,开车回去的时间还不如走回去快。 保时捷卡宴如同蜗牛爬行一般的缓慢,看的唐诗诗心急的不行,她现在恨不得打开车子跑回医院去! 从一上车,凌睿与唐诗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凌睿不言语,唐诗诗乐得做个缩头乌龟,假装刚刚那些羞人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就打算一直做个哑巴了?”凌睿率先忍不住,因为他看着唐诗诗恨不得钻地洞的样子,真害怕她将自己的宝贝座驾给钻个洞出来。 “啊?哦!没有。”凌睿突然开口,让唐诗诗一惊,现在的她还有点小慌乱,说话也一直不敢去看凌睿的脸。 “怎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凌睿斜了一眼唐诗诗,又专心开车。 唐诗诗一脸迷惘的看着凌睿,不明所以! “今天为什么不听话,一个人跑出去?”凌睿的声音带了火气,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个女人答应的挺顺溜的,结果自己一离开,她就跑出来了,这个阳奉阴违的女人! 凌睿想想就来气,今天要不是他不放心这个女人,查了下定位系统,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被那两只人渣怎么欺负呢?一想起凌素素那张伪善的脸,陆涛卑鄙的嘴脸,凌睿就一阵后怕,他完全可以想象,明天的娱乐头条经过有心人点拨的话,唐诗诗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只是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后知后觉,真是要将他气死! 其实凌睿又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已经看过这些天的娱乐报纸的事情,第一天的时候他是还没来得及将唐元房间里的报纸给收了,不过他看到唐诗诗知道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放心了,只不过他还是照旧将那些娱乐报纸给丢了,因为他也不想看着那两个人渣影响胃口。 虽然唐诗诗对报纸乱写一通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凌睿放心,但是今天唐诗诗这种警惕性极低的状态又让他变得忧心忡忡了,这个小野猫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太差了! 凌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训练下小野猫对危险的反应的敏锐性,省的她下次再发生这样的状况! “我就是太闷了,想出去活动活动。”唐诗诗低着头小声的说。那摸样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凌睿看唐诗诗这幅难得的绵羊样,忽然有些不忍心责怪她了。 “要不明天给你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回去住?”其实凌睿也不想住在医院里,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住在医院里安全,可以躲避他老妈的穷追猛堵,而且也方便他监视唐元与汪邵鹏那两个觊觎唐诗诗美色的家伙,可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之后,凌睿是真的不想在医院呆了。他心里想着,自己还有哪套房子是老妈和那些损友不知道的,今天就让人给打扫了,明天住过去! 这心思一动,还真让凌睿想到一处,就是自己在富锦花园的一套房子,精装修的,离着医院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远,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两室一厅,但是对于目前两个人的状况来说,小房子更有情调,显得更亲密不是? 一想到要跟唐诗诗住在一起,凌睿就热血沸腾,要是能睡在一张床上,那当然就更好了!咳咳!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凌睿极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唐诗诗发现不对,起了防备。 “我们?”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关键字眼,差点从车里跳起来。 “怎么,唐诗诗你想赖账?!”凌睿冷冷的瞥了唐诗诗一眼,嘴唇一抿,不悦的问。 “当然不是!”唐诗诗快速的回答,说:“我只是负责打扫房间做饭而已,不用非得住在你家里吧?”唐诗诗据理力争。 “这么说我半夜想吃东西了,还得提前给你打电话预约?唐诗诗,我是你的雇主,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霸道的说,看到唐诗诗泄气的歪在座椅上,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心想:小样!爷还治不了你?瞪大眼睛看着爷怎么收了你这只妖精! 唐诗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贼船好上不好下,她好像根本没有立场反驳! “别给爷出这幅熊样!刚刚也不知道谁对着那么多人大喊爷是你的男朋友!爷长这么大还没谈过女朋友呢!这第一次就给了你,你知足吧你!”凌睿抱怨的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唐诗诗一脸狐疑的看着凌睿,继而又一脸鄙夷!没有谈过女朋友?骗鬼去吧! 凌睿用余光瞄到唐诗诗脸上的情绪,转头怒瞪着唐诗诗,语气十分危险的问:“看什么看!难到你敢怀疑爷的话?” “哪有!不是不是!”在凌睿的王八气下,唐诗诗自觉的收敛起小爪子,狗腿的逢迎:“这不是看你今天这身打扮觉得帅的让人移不开眼嘛!” 唐诗诗笑得一脸献媚,心里狠狠的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姐是做大事的人,我忍! “哦~”凌睿似笑非笑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明显的不相信。 “真的真的!你还别说,你今天穿这衣服往那边一站,那气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演的真像!”唐诗诗生怕凌睿不相信自己说的,以后借机报复自己,若是这个家伙以后让她天天半夜起来给他做宵夜,那她不得哭死!所以唐诗诗觉得此刻的逢迎巴结是必须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么做也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保时捷卡宴突然一个刹车,还好本来车速就跟乌龟似的,所以唐诗诗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冲击力,倒是凌睿那突然变得奇臭无比的俊脸,让唐诗诗莫名其妙的! 她将自己刚刚说的话仔细回味了一遍,明明都是好话啊,也没什么不对啊!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也太喜怒无常了点吧! “你怎么就肯定不是真的!”凌睿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将车门给甩上! 唐诗诗不解的眨巴眨巴眼,连忙跟着凌睿下了车。 什么真的假的!莫名其妙! 凌睿在前面一边大步走着,一边细心的留意唐诗诗,发现这妮子对自己刚刚一时气愤之下的失言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怀疑,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是一阵苦笑! 这小野猫还真是个死心眼!她怎么到这时候了还一门心思认定自己是金粉的牛郎! 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唐诗诗不敢言语,紧跟着凌睿的脚步,进了vip病房的专用电梯,电梯刚一启动,唐诗诗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叫了一声:“糟了!” 凌睿快速转过头,看着唐诗诗,问:“怎么了?是不是脚疼?”先前唐诗诗被自己亲的双腿发软差点摔倒,谎说脚疼,现在被她突然这么一叫,凌睿是真的担心起唐诗诗的脚伤来了! 明明医生说没什么了,怎么又疼了?难道是今天凌素素与陆涛对她做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凌睿眼底闪过杀气! vip电梯里就此刻就她们两个人,唐诗诗看着凌睿焦急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我忘记要去超市买猪蹄了!” 凌睿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唐诗诗要给唐元做秘制猪蹄让自己去买猪蹄而自己没买的事情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唐诗诗,我早就警告过你,跟唐元保持距离!”凌睿将唐诗诗抵在电梯上,气愤的说!胸腔里刚刚的怒气全都变成了酸意,凌睿非常嫉妒唐元那个小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是我弟弟!你才是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才是!”唐诗诗气愤的将凌睿给推开!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男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有种心慌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逃! 凌睿倚在电梯里,看着唐诗诗局促不安,眼神闪烁飘忽的样子,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喜色!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刚打开,凌睿却突然按了关闭键。 “你做什么!”唐诗诗有些生气的问!刚刚那电梯门差点夹到她的手。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凌睿直视着唐诗诗说。 “有话快说!”唐诗诗低吼! 凌睿却用双手将唐诗诗圈禁在电梯门上,低下头在唐诗诗的耳边说:“唐诗诗,你今天说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同意了!” 唐诗诗只觉得耳颈边烫的厉害,一颗心砰砰砰乱跳,她奋力的推开凌睿的身子,飞快的按了下电梯开关,门一开她就窜了出去,丢下一句:“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落荒而逃! 凌睿缓缓的从电梯走出来,正好看到汪邵鹏一脸狐疑的走过来,他看到凌睿一身军装,愣了一下,朝凌睿的肩章上瞄了一眼,眼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照样是对凌睿一脸的看不顺眼,走进电梯。 凌睿根本没有将汪邵鹏的神情放在眼里,他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唐诗诗。 刚刚小野猫的表现,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 凌睿原本是想着多给唐诗诗一点缓冲的时间的,但是今天被凌素素与陆涛看到他与唐诗诗在一起,未免事情再横生变故,他不得不加快步伐,早点将小野猫收服! 好在,小野猫对自己也是有情的,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虽然不深,虽然她很抗拒,虽然她极力的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是抹杀不掉的! 凌睿回到唐诗诗的病房,发现唐诗诗不在,知道那个女人是躲到唐元那里去了,他换了身衣服,拿起手机给方子明打电话,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让他打电话关照下媒体方面,他不想将明天的报纸杂志上出现任何有关他与唐诗诗的报道,只言片语也不行! 方子明无比憋屈的说:“你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比我更有用?干嘛非让我出面!” “这还不是因为你这方面比我经验多!”凌睿毫不客气的说,根本不理会对面方子明气的跳脚!谁然方子明隔三差五的就上娱乐头条,每次的女猪脚还都是不一样的,跟媒体打得火热! 其实他不直接出面,是不想留下把柄给家里的那些人! “我还以为你多沉得住气呢!那个凌素素与陆涛,早就该教训一下了!”方子明也是早就看不过眼去,不过先前看凌睿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好越俎代庖,抢了凌睿在唐诗诗面前露脸的机会! “最近陆氏那边有什么大项目没有?”听方子明说教训下陆涛与凌素素,凌睿忽然眉头一动。 “最近陆氏应该在忙誉天国际的那个企划案,这些天凌素素与陆涛搞出这一堆事情,也是在为下个月能名正言顺的拿下的竞标造势。”方子明说。 凌睿在听到名正言顺四个字的时候,眼底有一簇冷光划过,看来这次的竞标案,自己那个好大哥没少动作啊! “你们方氏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凌睿轻笑一声说,眼底有种玩味的光芒。 “这次誉天国际竞标,b市最有实力的就是黄氏,陆氏和方氏三家企业,黄氏虽然蠢蠢欲动,但他们的名声不怎么样,所以只剩下方氏跟陆氏,但是这个竞标案就是走个过场,陆氏能夺标,这已经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不然你以为凌素素能这么顺利的进了陆家的门?”方子明也很无奈,但是这是他们这一行的潜规则,他们方氏,只能眼馋着,闻着肉香,却吃不到嘴里!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不管成不成,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我托你办的事,你可别忘了!”凌睿说,既然方子明说方氏有这个能力承建誉天国际,那么他也应该为这个好朋友做点什么了! 至少,给他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还是不难的,成不成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黄氏?听说他们在房地产业的口碑一直不怎么样,有好几个承建的楼盘都曾经发生过事故,这次的竞标,他们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吧。 方子明挂断电话后,才后知后觉的品味出凌睿那句不管成不成,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意思,他忽然一拍脑门,咧嘴笑了起来。 凌睿打完电话,发现唐诗诗还没有回来,他勾了勾嘴角,心想这小野猫这是打定主意要躲着自己了? 他想起小野猫在电梯里说要买猪蹄的事,笑了笑,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了! 凌睿先是找了一家家政公司,让人去将富锦小区的房子给收拾下,然后又到了超市,去买了一副猪蹄回来,当然也买了些腱子肉,上次唐诗诗跟他说买猪蹄的时候,特意交代他一定要买些腱子肉的。 回到病房,凌睿发现唐诗诗还没回来,他看了下手表,从他们上次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这个女人真是要逆天了! 凌睿生气的推开唐元病房门闯了进去,发现唐诗诗不知道在与唐元说什么,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心情立马不爽了起来,而且他发现他一进来,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就僵掉了,这让他更加的不爽! “猪蹄买回来了,快去做饭我饿了!”凌睿面色不虞的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先是一愣,立刻高兴起来,起身就往外走。原来这个家伙刚刚不在是去买猪蹄了啊! 其实凌睿不在的这段时间,唐诗诗找了个借口,回去过她的病房一次,发现里面没人,就又跑到唐元这里来聊天! “你饿了不会自己弄吃的?又不是没手没脚!”唐元一看到凌睿像指使小丫鬟一样对唐诗诗呼来喝去的就生气,语气自然也不好。 “这是我与你姐姐的事情,你要是真这么在意他,以后碰到事情的时候长点心眼!”凌睿刻意咬重了“你姐姐”三个字,看到唐元一张脸气的通红,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唐元已经吃到苦头也受到教训了,你就不能别动不动的拿这事刺激他!”已经走到门口的唐诗诗转头对着凌睿不满的说。 唐元听到唐诗诗帮自己说话,立刻得意的抬高下巴看了凌睿一眼,眼神中充满挑衅! 凌睿看唐诗诗生气,态度立马软了起来,痞痞的的对着唐诗诗说:“能!怎么不能!你快点去做饭,我跟大舅子好好聊聊!” 唐诗诗一看凌睿这幅腔调,就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凌睿却在唐诗诗背后喊:“多做点!”回应他的却是砰地一声的关门声。 凌睿讪讪的摸摸鼻子,回过头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听说你们最近在跟一家电子商谈投资的事情?”凌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元的对面问。 “你怎么知道?!”唐元防备的看着凌睿,工作的事情他向来不跟唐诗诗说的,而唐诗诗在他与汪邵鹏讨论工作上的事情时都是回避的。倒不是他们连唐诗诗都防备,而是唐诗诗一听到他们说那些电脑编程就觉得枯燥无趣,自己离开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那个电子商坚持要求你们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因此你们双方一直谈不拢,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运行资金,但是这部分运行资金作为我的投资基金,我要你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归诗诗所有。”凌睿不给唐元插话的机会,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唐元显然没料到凌睿会这样说,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他们公司的运行资金可是一笔不小费用,他却要求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唐诗诗!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她!”唐元想到了什么,对凌睿依旧是充满敌意。 “唐元,工作是工作,感情归感情,我从来不会将这两样混为一谈,我这样做,并不是盲目的拿钱去打水漂,我已经将你们公司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也很清楚你的实力,之所以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诗诗,是因为我觉得不管怎样,诗诗手里都应该有点依仗,当然这凭仗会有多大,以后要取决于你们了!”凌睿将一切都摊开来跟唐元说,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做的多大,唐诗诗就会有多大的依仗! “这件事我需要跟邵鹏商量一下!”唐元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说。如果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落在唐诗诗的手里,至少说明一切还在他们自己人的控制之下,这比跟先前那个电子商的投资公司谈合作要保险的多。 “可以!不过股份的事情,我不想要诗诗知道,你们两个要保密,并且将这个条件加到协议里!”凌睿见唐元没有反对,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 唐元古怪的看了凌睿一眼,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他的提议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正是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题外话------ 谢谢亲:77885566的票票!18620773158的票票!15121441558的票票和1花!sx七月的5分评价票!果…。亲亲,偶尔也给打个5分鼓励一下人家啦! 嘿嘿!厚颜无耻的顶着大锅盖求5分评价票,月底了,大家要是有系统送的就送俺一张呗!先谢谢了! 064: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屎 “你就不怕到头来人财两空?”看凌睿又恢复了一贯的倨傲之态,站起身来要走,唐元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唐元,没有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许多年以后,唐元仍然清晰的记得凌睿此时的眼神,他仿佛目空一切,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根本就不屑解释什么。 等到唐元成了电子网游界的佼佼者,事业有成,他才完全的读懂凌睿当年那一眼所含的深意,并不是倨傲,也并非看不起任何人,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 这是属于强者的气息!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也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唐诗诗刚将蜜汁猪蹄给做好,君暖心就来了。君暖心这只吃货,就跟专门踩着饭点来的一样,当然,一同来的还有权少白。 唐诗诗看着脸色不怎么好,面上隐隐带有怒气的君暖心,再看看同样脸色阴沉的权少白,就知道,这两人又吵架了。 “诗诗,你又做好吃的了?我闻闻——嗯~这个味道,是蜜汁猪蹄!对不对?快点拿出来!我饿死了!”馋猫的鼻子就是灵,君暖心进来不到两秒钟,就闻到了满屋香气,她吸吸鼻子,光是闻着味道就能猜出来唐诗诗做的什么! “你不是刚刚才吃下一大碗酒酿丸子!亏你还好意思说饿死了!猪都没你吃的多!”权少白不客气的拆君暖心的老底! 他是第一次看女人这么能吃的!君暖心这个家伙看到好吃的能跟人拼命!典型的大胃王啊!他一个大男人都没她吃的多,自愧弗如! “要你管!我就是又饿了怎么样!”君暖心愤愤的看着权少白,眼里全是幽幽冷光!仿佛只要权少白敢阻扰她吃东西,她就随时准备与他拼命! 不管是谁,敢阻挠她品尝美食,就是找死! “小心胖成肥猪,到时候没人肯要你,嫁不出去!”权少白也不甘示弱! 以前这小妮子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性子多好,多听话啊!自从发生了唐元这件事情以后,这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净跟自己唱反调,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比以前有趣多了!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娘嫁不出去,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干你屁事!”君暖心毛了,火力全开! “君暖心!你——”权少白一时间被君暖心气的没话说! 粗俗! “你什么你!?权少白,我告诉你,老娘以前是脑袋撞猪上了才看上你,现在老娘想明白了,就是嫁给猪八戒,也不会嫁给你,所以,你将自己那颗萝卜心安稳的放回肚子里去吧!最好哪凉快哪呆着去!别隔三差五的在老娘眼皮子底下碍眼!”君暖心瞪着权少白连珠炮似的一阵猛轰! “哼!老子就是娶个四眼田鸡也不会娶你!”权少白怒气滔天的回瞪君暖心。 “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哼!” “哼!” 唐诗诗看着病房里这一对大眼瞪小眼,各不相让的冤家对头,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眼底全是笑意。 凌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已经快瞪成“斗鸡眼”的两个人,沉下脸,问:“怎么回事?” 权少白一看凌睿回来了,立刻将头扭向一边,鼻子里还发出类似不屑的冷哼声。 君暖心得意的看了一眼率先移开眼的权少白,傲娇的跟战胜的斗鸡一样一样滴。 哼!算你识相!要不是我三哥不愿意这么快暴露身份,非让他将你一巴掌拍进墙里,抠也抠不下来! 最近几天,凌睿已经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越过两人问唐诗诗:“做好饭了?” 君暖心这才想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办,大喊一声“啊!我的蜜汁猪蹄!”跑进厨房! 唐诗诗尴尬的对凌睿笑笑说:“暖心就是这样,她对美食有特殊的热情!” 唐诗诗暗自庆幸她做饭的时候将四只猪蹄全给做了,不然的话,有君暖心这个吃货,肯定不够吃的! 凌睿表示不在意的摇摇头,心里却暗笑,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 一旁郁闷的权少白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鄙夷的想:这对兄妹,妹妹跋扈,哥哥腹黑,没一个好东西!可怜的唐诗诗,被人合伙卖了还帮着数钱! 唐诗诗将唐元的那一份饭菜给准备出来,送了过去。 唐诗诗一离开,君暖心就迫不及待的对凌睿说:“三哥,你看诗诗多贤惠多能干啊,赶紧将诗诗娶回家!”这样我就天天可以吃上诗诗做的菜了!想想都要忍不住流口水! 凌睿配合的点点头,说:“就是为了你,我也会的!” “三哥!你真仗义!放心,我肯定坚定不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站在你这一边!”君暖心眉开眼笑的保证着。 权少白白了君暖心与凌睿一眼,会做个蜜汁猪蹄就叫贤惠能干了?虽然这猪蹄做的金黄透亮,香气扑鼻的,但是大饭店的厨师那个都能做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特别的! 看着君暖心大块朵颐,吃的欢快满足,权少白也好奇的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嗯~一块下肚,权少白眨眨眼,又夹起一块!第二块很快吃完,权少白飞快的又朝那盘蜜汁猪蹄伸出筷子,却被君暖心一把将筷子给夺了过去! “诗诗做的蜜汁猪蹄好吃吗?”君暖心一双大眼闪烁如同星辰,问道。 “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权少白砸吧两下嘴,回味着说。 “哼!算你识相!”君暖心说着,夹起一块猪蹄丢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吃着。 “喂!筷子还给我!”权少白对着君暖心说。 “你不是吃饱饭了吗?还要筷子干嘛!”君暖心白了权少白一眼,说。 “我又饿了不行吗?”权少白伸手去抢自己的筷子,结果君暖心早有防备,立刻将那双筷子举到权少白够不到的地方。 凌睿对这两人的闹腾,视而不见,继续进食。小野猫对厨艺确实有一手,以后自己有口福了,凌睿又想到唐诗诗在汽车改装方面的天赋,还有她那不错的身手,心想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当然不行!,也知道是谁刚刚说吃多了会吃成肥猪的!”君暖心一边吃着猪蹄,一边哼哼着说! “那我要是吃成猪八戒,不是正好跟你配成对!你刚刚不是说要嫁给猪八戒的吗?”权少白油腔滑调的说。 “你少在这里不要脸了!”君暖心气的脸都红了! “那我就把唐诗诗娶回家,这样就可以天天吃她做的菜!反正上次是她出手救了我,有道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为了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我就以身相许好了!”权少白吊儿郎当的说! “你这个无赖!流氓!诗诗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呢!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只能是我的三嫂!”君暖心被权少白的话气的差点跳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这可难说了,毕竟当时我跟诗诗素不相识,她都肯出手相救,说不定她对我有意思呢!”权少白继续逗弄君暖心,看她气的跳脚的模样,权少白觉得比吃了蜜汁猪蹄还开心! “有什么意思!哈哈!”君暖心咯咯的笑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诗诗都跟我说了,那天晚上你抱着她的脚不让她走,可怜的跟被主人丢的小狗一样,她是看你可怜巴巴的,才好心救的你!”君暖心说完,看着权少白变得奇臭无比的一张脸,笑的更得意更大声! 哼!敢跟我三哥抢女人!气死你! “唐诗诗!”权少白咬牙切齿的喊了三个字出来!尤其是他看到君暖心与凌睿脸上都挂着那欠扁的笑容的时候,心里的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东西不合胃口?”唐诗诗给唐元送饭回来,就听到权少白正高喊自己的名字,那摸样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她不明所以,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唐诗诗,你看看这是什么!”权少白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包,在皮夹里拿出一张,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唐诗诗满脸疑惑不解,她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一层层打开,只见上面有一行字。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怎么了?”唐诗诗依旧不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君暖心好奇的凑过来,油乎乎的小爪子一下将那张纸给抢了过去,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哈哈!诗诗,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笑死我了!权少白,你的小命原来值这个数啊!”君暖心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君暖心掏出一张卡,豪气的往桌子上一拍,说:“先给我来十条你的小命!看我怎么一条条玩死你!” “君暖心,你别太过分!”权少白一把抢回君暖心手中的那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几个油印子,怒气腾腾的瞪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根本不怕他!更用力的回瞪过去! 不过,君暖心看到权少白将那张纸条折好,又放回钱包里去的时候,眼底有暗色闪过,不过她仍旧大笑着说:“诗诗,你真是长着一双慧眼,一眼看穿这个家伙的草莽本质!” 唐诗诗迷糊了,什么本质不本质的,她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权少白拿君暖心没办法,就瞪了一眼唐诗诗说:“这事,没完!”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唐诗诗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她这小鬼遭殃了!看来自己回来的很不是时候! “我堂堂权少白,身价数亿,一条命在你眼里就值五千块?你这是侮辱!”权少白一提起这事来就生气,恨不得将这些日子来受到的憋屈,全撒出来! “那你说你这条命值多少,再将其余的钱补给她不就好了!”一直没开口的凌睿好笑的看着权少白说。 权少白被凌睿这一噎,气的半天没喘上气来!他看着凌睿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简直就是有火没处发。 “就是就是!”君暖心第一个出来声援,她现在是看权少白不好过,心里就觉得十分快意。 “我权少白的命是这些俗物能衡量的吗?爷的命无价!无价,你们懂不懂?”权少白情知在这对狐狸兄妹身上讨不到好处,但是这口闷气又不能憋着不发,转身对唐诗诗说:“唐诗诗!你这是对爷的侮辱!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清楚!要是你觉得怕了,那就乖乖的以身相许,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饶了你!” “那我要是不想以身相许呢?”唐诗诗磨磨牙问。 “那小爷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名的份上,就再退一步,小爷我以身相许给你好了!”权少白对着凌睿与君暖心挑衅的笑笑! “权少白!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君暖心首先发飙,唐诗诗是她认定的三嫂,谁要抢她三嫂,她就跟谁拼命! “君暖心!我警告你,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惹急了我,我就给你点厉害瞧瞧!”权少白一边用胳膊挡着君暖心的野蛮招式,一边说着。 只是,他通常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不时被君暖心打中的哀嚎两声,不过他恫吓归恫吓,唐诗诗与凌睿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对君暖心动手的打算。 唐诗诗看着房间里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两人,不由失笑。或许这感情打着打着就出来了呢! “张嘴。”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块蜜汁猪蹄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唐诗诗向后退了一步,说:“我自己吃。”她才不要吃凌睿夹的呢,她又不是没有手,再说了,那筷子上说不定还有凌睿的口水。 “这双筷子没用过!”凌睿总能洞穿唐诗诗的心思。 “那我也不要吃!我自己夹。我又不是没有手!”心思被拆穿,唐诗诗脸上微赧。 “张嘴。”凌睿不管,夹着那块蜜汁猪蹄又往前送了送,已经碰到唐诗诗的唇了。 唐诗诗无奈的张开嘴,将那块蜜汁猪蹄吃进嘴里。 凌睿满意的收回手,然后又夹起一块蜜汁猪蹄淡定的放进自己嘴里。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指着凌睿的鼻子结巴的说:“你……你……” 凌睿不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你什么你,又不是没吃过!再说了,我不嫌弃你!” 呼呼——唐诗诗用力的深呼吸,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她真怕她下一秒就将那盘蜜汁猪蹄拍到凌睿的脸上! 什么叫“我不嫌弃你!”说的好像施恩一样!你不嫌弃我,可姐姐我嫌弃你好不! 一旁打闹的权少白与君暖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打闹,看好戏似的看着唐诗诗与凌睿。 君暖心为自己腹黑的三哥高挑起大拇指,权少白看着自己无良的兄弟心里腹诽:原来这个家伙在追女人方面一直是个深藏不露的,闷骚! 唐诗诗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她一转头,发现君暖心与权少白正用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与凌睿,羞得她连忙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收拾下厨房。”然后起身就飞快的躲进厨房里去。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臭君睿!都是他害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急匆匆的进了厨房,依旧优雅的坐在那里享受的吃着饭菜。 君暖心一看那一大盘蜜汁猪蹄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悲愤的大喊一声:“我的蜜汁猪蹄!”立刻跑到餐桌前坐下,抓起筷子,大吃起来。 权少白也慢悠悠的坐回到餐桌上,他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蜜汁猪蹄递到君暖心嘴边,学着凌睿的样子说:“张嘴!” 君暖心脑袋往旁边缩了缩,学着唐诗诗的声音说:“我自己来!” 权少白又说:“这双筷子没用过!” 君暖心:“那我也不要吃,我自己夹!我又不是没有手!” 权少白怒气冲冲的说:“张嘴!”将蜜汁猪蹄又往君暖心的嘴边送了送。 君暖心迫于权少白的“淫威”,如同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巴,将那块蜜汁猪蹄给吃下!将唐诗诗刚刚的表情模仿的入木三分。 君暖心将嘴里的蜜汁猪蹄吃下,突然用手指指着权少白,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说:“你……你……” 权少白放下筷子,却是学着凌睿的样子说:“你什么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再说了,我不嫌弃你!”他特意篡改了台词,将凌睿没说出来的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哎呀!你讨厌!可是人家嫌弃你怎么办?”君暖心也嗲着声音开始自由发挥起来。 权少白轻了轻嗓子,故意大声说:“没关系,多次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君暖心咯咯笑起来,说:“不羞不羞!” 接着两个人笑作一团! 凌睿对着面前这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是细看就会发现,他力持淡定的脸上,飘起两朵淡淡的红色。 躲进厨房的唐诗诗自然将外面君暖心与权少白的恶搞给听得清清楚楚,一张脸上跟着了火似的,心里羞愤的不行,将凌睿那个始作俑者给骂了千遍万遍,她决定再也不要出去见人了! 凌睿将剩下的蜜汁猪蹄给端走,送进厨房里,一推门就见唐诗诗脸红的跟滴血似的躲在厨房的一角,心里乐翻了天。 “快点吃,吃完了出来我们谈谈黄亮的事情。”凌睿面色严肃的说。 唐诗诗接过那盘蜜汁猪蹄,瞪着凌睿,磨了磨牙,心想,都怪你!一会我还怎么有脸出去!丢死人了! 凌睿眉毛一挑,对着唐诗诗说:“怎么,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比这盘蜜汁猪蹄还好吃?”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他张开双臂,笑得一脸邪魅,痞气十足的说:“欢迎你来吃!” 唐诗诗气的恨不得在凌睿那张妖孽般的脸上踩上两个脚印! 怎么天底下能有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不过,唐诗诗非常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论无赖,眼前的男人说第二,天下没有人敢说第一,所以她这样的小虾米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她拿起那盘蜜汁猪蹄,转过身不再去看凌睿,夹起一块蜜汁猪蹄就恨恨的嚼了起来,仿佛那块蜜汁猪蹄就是凌睿一样! “诗诗,我没想到你已经是这么的离不开我了,恨不得将我吞到肚子里,与你融为一体!”凌睿看唐诗诗仇愤的嚼着蜜汁猪蹄,忍不住打趣道,语调抑扬顿挫,言语十分的暧昧。 “咳咳!”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差点噎死!尼玛!你不说话不耍流氓会死啊! 凌睿看唐诗诗被噎住了,连忙过来给她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忙活了好大一会,唐诗诗终于缓过劲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原本嫣红的小脸有些发白,眼圈通红,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楚楚可怜,心里顿时懊悔不已,默默检讨:下次再也不在这小野猫吃东西的时候调戏她了! 唐诗诗喝了口水顺了顺气,一把将凌睿推出厨房,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气愤的说:“谁他妈的想跟你融为一体了,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shi!” 凌睿看着砰地一声关上的厨房门,不淡定的抽了抽,摸了摸鼻子,小野猫这也太不文雅了! “谁他妈的想跟你融为一体了,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shi!”权少白一个胳膊搭在凌睿的肩膀上,捏着鼻子,细声细气的说,笑得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 凌睿一把将权少白的胳膊给打掉,冷冷的说:“我可以不将你变成shi,但是会让你去死!你要不要试试!” 权少白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一下跳离凌睿三米远,说:“真爱生命,远离三哥!” 凌睿懒得搭理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他坐到椅子上,对着憋笑的君暖心使了个眼色。 君暖心心领神会,立刻领命屁颠屁颠的进了厨房。 君暖心一进厨房,就看到唐诗诗倚在厨房的墙上发呆,眼圈有点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诗诗,生气了?”君暖心小心翼翼的问。 唐诗诗回过神来,见是君暖心,摇了摇头,她真的没生气,就是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难为情罢了。 “走吧,我们出去,权少白要跟你说下黄亮的事情。”君暖心聪明的没提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往外走。 凌睿见唐诗诗出来,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心来。权少白早就得到了凌睿的暗示,也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对刚刚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唐诗诗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总算没有太尴尬。 “诗诗,田明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些东西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黄亮最近脾气暴躁,好像那方面真的出现问题了!”唐诗诗一坐下来,权少白就将最新得到的好消息跟唐诗诗分享。 “那他有没有产生怀疑?”唐诗诗问。 “这个倒是没有,我的人传来消息说黄亮也并没有去医院检查。”权少白说,他最近为了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可是二十四小时派人明里暗里的盯着黄亮,不惜连多年放在黄亮身边的眼线都启用了。 “这说明黄亮刚刚开始有反应,那东西的量摄入的还不多,能不能查到他以前有没有服用兴奋剂什么的助兴的药物?要是有的话,就可以让田明那边停止动作了。”唐诗诗说。 “肯定服用过!”权少白肯定的说。 “那让田明那边收手吧,只要就近观察着就好,用不了多久,他体内摄入的那些东西就会完全发生作用,就算是来医院检查,也查不出蛛丝马迹,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弯着了!”唐诗诗冷冷的说,眼里折射出如同冰雪般的寒光,让权少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女人,千万不能得罪! 黄亮在b市里横行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少女,他恐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性福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在了唐诗诗的手里。 “那计划到此为止?”权少白又像唐诗诗确认了一遍,黄亮虽然不举了,但是他活着,难免不给唐诗诗再造成什么伤害! “剩下的不需要我们出手了,相信有人更愿意也更适合落井下石!到时候黄亮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精力对付我?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唐诗诗冷笑,黄亮自己种下因,就该好好的享受这果实,相信田明不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的。 凌睿,权少白跟君暖心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人精,很容易就想透这一层,点点头。 “那个东西真的那么管用?”权少白忍不住又问,现在他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怀疑唐诗诗了,只不过他实在好奇的很。 “粮食,油类,花生,肉类,鱼类等发生霉变时,会产生大量的病菌和黄曲霉素。这些霉物一旦被人食用后,轻则发生腹泻,呕吐,头昏,眼花,听力下降和全身无力,阳痿早泄等症状,重则可致癌致畸,并促使人早衰!你说管用不管用?”唐诗诗斜了一眼权少白,问。 权少白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不光是他,就连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的君暖心与凌睿也都十分的吃惊,他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懂得这些东西。 “诗诗,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几个人中,君暖心最是沉不住气,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睿与权少白也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希望唐诗诗给他们解惑。 “其实,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唐诗诗一想起来,神色突然的黯然了下来。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凌睿突然温柔的说。 唐诗诗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是刚嫁给陆涛的时候,还不怎么会做菜,只会做西红柿炒蛋,韭菜鸡蛋这样的菜,有一次连续两天晚上都做了韭菜鸡蛋,结果被陆涛的母亲斥责了,后来我报了很多的厨艺班,喜欢在做每一道菜的时候都研究一下这道菜的营养,对那些禁忌搭配的菜色也下了点功夫了解罢了。” 唐诗诗想起当时若不是自己躲得快,王凤珍就将那盘韭菜炒鸡蛋直接砸到自己脸上了,只不过自己虽然躲开了那盘韭菜炒鸡蛋,却没有躲开王凤珍那像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那天王凤珍早就知道陆涛出差不会回家,所以刻意的刁难自己,说的话也不堪入耳。 “你这个狐媚的小浪蹄子!我儿子每天在外面忙的昏天暗地,回到家你却还不放过他,天天给他做这些东西,你这是要活活累死他!?我早就看出你这个女人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从小连你爹娘都不要你,能长出个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的些狐媚手段,将我儿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你今个儿给我好好记住了,这个家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那些话,自己至今仍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一巴掌,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唐诗诗沉浸在回忆里,不知道手指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抚上左边的脸颊,仿佛那些疼痛,至今仍在。 权少白与君暖心没有说话,他们没想到唐诗诗会懂得这些还有这样的渊源! 凌睿看着唐诗诗,眼睛里骤然升起一股冷意:“她打你了?!”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唐诗诗回过神来,看到凌睿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手,说:“没有。” 凌睿冷哼一声,分明是不相信。他没有再追问,但是心里却将这件事给记下了! 权少白与君暖心此刻也看出了些什么,君暖心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凌睿一个眼神制止,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将王凤珍那个老妖婆给恨死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权少白拽了拽君暖心的衣服。 “暖心,你也急着回去吗?”唐诗诗看向君暖心,她实在不想跟凌睿独处,想留下君暖心作伴。 “啊~哦!月姐说让我回去跟她讨论下酒吧的事情,明天再来看你。”君暖心原本想留下来再待在这里混个晚饭什么的,但是被权少白在桌子下的脚踢了一下,她连忙改口。 凌睿满意的看着权少白与君暖心,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那好吧。”唐诗诗也看出权少白与君暖心之间的猫腻,不过看他们两个难得的一致,她也不想从中破坏。 等权少白与君暖心离开,凌睿看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唐诗诗,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将小野猫逗弄狠了? “我去看看唐元!”沉默了一会,唐诗诗开口说。这个房间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留下,我去看他。”凌睿淡淡的开口。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他与唐元两个人不是一直不对盘,怎么突然间热络起来了? “我认识一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想着对他们也许会有帮助。”凌睿好心的给唐诗诗解惑。只不过他真实的想法却是估摸着汪邵鹏现在应该过来了,他想知道对于上午自己的那个提议,他有什么看法,两个人决定了没有? “真的?”唐诗诗看凌睿的眼光热切起来,带着感激。 “哼!要是我说假的,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就躲着不见我了?”凌睿毫不客气的指出唐诗诗的别扭所在。 “我干嘛要躲着你!”唐诗诗别扭的不肯承认!这个男人总是能看清楚自己的想法,这让她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无所遁形,感觉很不爽! “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我真要以为你是个小气鬼,玩笑都开不起!”凌睿轻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你才是小气鬼!”唐诗诗气愤的朝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挥了挥拳头,然后尤不解气,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凌睿的电话号码,用力的戳着上面的名字说:“小气鬼!小气鬼!你才是小气鬼!” 结果,不知道是戳得太用力的缘故还是怎么的,竟然拨了电话出去,唐诗诗吓得连忙点了挂断,心想还好自己眼明手快,没有接通就掐断了! 唐诗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一拍脑袋,心想,唐诗诗你脑子抽风了!真是幼稚到家了! 凌睿没有想到汪邵鹏与唐元的手脚这么快,才一顿午饭的时候,汪邵鹏就连合同都带来了,凌睿一出现在唐元的病房,唐元与汪邵鹏也不跟他废话,就说起来合同的事情。 凌睿拿过那份合同,细细的看了一遍,特别留意了自己提出的那两个条款,然后拿过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汪邵鹏看到那苍劲有力的凌睿两个字,心底的怀疑被证实,他的眼底涌上一股波涛。 汪邵鹏将合同放进公文包里,对凌睿说:“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可以,我正好将钱给你划过去。”凌睿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钱的事,不用这么着急的!”汪邵鹏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真的不是因为急着要对方打钱。 “无妨,反正我比较好奇你们会创造出多大的空间!”凌睿做事喜欢雷厉风行,既然合同都签了,当然不能再拖拖拉拉的。 “那好。” 倒是唐元听着汪邵鹏这样对凌睿说话,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又具体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来自哪里! 或许是自己最近太过敏感了吧! 去了趟银行,凌睿与汪邵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 自从知道了凌睿的证实身份汪邵鹏跟凌睿相处起来有些局促。 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凌家最优秀的接班人,君家红色豪门里备受长辈看好的子孙,这样一个人,坐在自己的面前,汪邵鹏觉得自己亚历山大。 不过,他汪邵鹏也是有男子汉的骨气的,虽然凌睿一身光环,但是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你对诗诗是认真的吗?”汪邵鹏喝了一口咖啡,强自镇定后,问。 “我想,我的感情问题不需要向自己的情敌汇报!或许,你喜欢我在你面前炫耀一下?”凌睿有些好笑的看着汪邵鹏。 上午,电梯间的那一瞥,他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刚刚签约的时候,他应该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这个男人也是十分聪明,善于揣测人心的,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对唐诗诗与唐元在身份上有所隐瞒,所以刚刚签约的时候,并没有将合约书给唐元看,这说明他暂时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拆穿! “诗诗不是那种物质流的女人,如果你只打算玩玩,请你早些放手,她是个好女人,只想找个平凡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应该被再次伤害!”汪邵鹏显然有些着急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恐怕也早就明白,唐诗诗若是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肯定会产生抗拒,所以,选择了隐瞒! 当然这种隐瞒或许只是暂时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在真相被拆穿的时候,都将给唐诗诗带来困扰和伤害! “你觉得,身为一名军人,会随意的玩弄别人的感情取乐?还是你认为,我有太多的时间挥霍不掉,用来游戏花丛?对于我和唐诗诗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也不必要对你做出任何的解释,我只是告诉你,唐诗诗是我看上的女人,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凌睿霸道说。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你看上了她,所以她就要嫁给你?这根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你这是强盗作风!”汪邵鹏本来想跟凌睿好好谈谈的,但是他发现这个根本不可能! “那我就做一回强盗,强抢民女又何妨?” ------题外话------ 谢谢亲:77885566的五分评价票!米妮妹妹的五分评价票和月票!1062207793的5分评价票和月票!hongru1125的3月票!aixiu999的月票!日暮清晨ww的月票!fengyugz的月票!霜林染醉的余票!xlylovebobo的2月票! 谢谢大家!爱你们! 065:当真的话--你就傻了! “那我就做一回强盗,强抢民女又何妨?”凌睿脸上似笑非笑,声音有些冷,带着轻嘲,他那双好看的墨色眸子微抬,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里面已经是万钧雷霆! “你不可以伤害她!”汪邵鹏急眼了,但是迫于凌睿给他的压迫感,他发现自己除了喊两句口号,什么都做不了! 两个人之间的高低,一开始就泾渭分明,就连这两句口号都是苍白!他想为唐诗诗鸣不平的心,在这个男人眼里,恐怕也是可笑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她了?”凌睿直视着汪邵鹏的眼睛问。 “可是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汪邵鹏被凌睿不怒而威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喏喏的问。 “难道你会因为一个身份而爱上某个人?那你所谓的爱情还真是悲哀!”凌睿不答反问,他如今所处的身份确实是有些麻烦,但是只要唐诗诗愿意,那些麻烦都将不是麻烦! 凌睿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疼媳妇儿这个优点,是随了他父亲君泽宇的,想到这一点凌睿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原本常年生活在凌悦女士高压气下,为妻命是从的君泽宇先生的形象,在凌睿的心目中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大起来! 坐在凌睿对面的汪邵鹏根本不知道凌睿心里所想,他看到凌睿勾了勾嘴角,还以为是对方又在嘲笑他,气的大吼! “我是不会放弃的!” 凌睿不耐烦的看了汪邵鹏一眼,站起身来说:“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说完,凌睿便走出了咖啡厅,汪邵鹏这样的对手,实在没有什么挑战性!若不是看在他是未来大舅子的好友这份面子上,他根本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汪邵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凌睿的背影,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喉咙里,从未有过的苦涩,这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凌睿出了咖啡厅,并没有直接回医院,他给唐诗诗打电话说自己有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回去,然后就直奔富锦花园。 凌睿觉得自己应该再加快点脚步,虽然汪邵鹏唐元这样的情敌不成气候,陆涛已经基本不在危险指数之内,但是他向来贯彻的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现在唐诗诗身边众狼环伺,自己一定要做到完全,确保万无一失! 凌睿到家后,家政公司的人还没有离开,他指挥他们将主卧与侧卧的窗帘家具什么的全部都清理出去,然后自己又亲自去选了两张床,主卧的是张双人床,由于时间赶得比较急来不及定做再加上这套房子属于小户型,所以这张床就选了一般的尺寸,这张双人床是红木的,原本凌睿看上的是另外一张,但是售货员说这张红木床今年卖的特别好,绝大多数准备结婚的新人都选了这个,凌睿觉得这张床特喜庆,于是很痛快的刷了卡! 侧卧的选了一张欧式风格的单人钢艺床,造型简单又不失精巧,其实凌睿更属意另外一张双人的,但是为了消弭唐诗诗的戒心,麻痹她的防备意识,凌睿无奈之下选了单人的。 当然,鉴于侧卧的面积比较小,凌睿所选的东西都是比较小巧精致的,梳妆台也是欧式的那种,美观实用。 窗帘,是凌睿花费心思最多的一项,甄选了好长时间,凌睿最终选了一款粉底带玫瑰花纹的,搭配上珍珠色的窗纱,显得特别梦幻。 主卧那边除了那张红木床,其他的凌睿按照自己的喜好都很快搞定,毕竟为了防止露馅,凌睿即便是想将主卧装扮成新房的样子,也不能太明显不是? 终于一切大功告成,凌睿看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于是开车往医院赶。此刻凌睿开着车,心情是从未有过的亢奋激动,就像是去接媳妇儿回家一样! 快到医院的时候,凌睿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看了下手机,是君暖心打来的,于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三哥,真是气死我了!”一接通,君暖心就气呼呼的说。 “权少白又犯浑了?”凌睿轻笑着问。能将自己妹妹惹得这么生气的人,除了权少白,还能有谁? “不是!哎呀!三哥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将那混蛋扯进来,我现在跟他没关系!”君暖心听出凌睿语气里的打趣,连忙为自己的青白申辩。 权少白?本姑奶奶现在已经看不上眼! “那还有什么人敢惹我们君暖心公主发这么大火,跟三哥说,三哥去灭了他!”凌睿今天心情很好,与君暖心说话也风趣许多! “三哥,这个人你还真得将他给灭了!都气死我了!”君暖心已经气的咬牙切齿。 “是谁?”凌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问。 “凌素素的未婚夫,百达集团的陆涛!”君暖心恨恨的说。 “他做什么了?”一听是跟陆涛有关,凌睿的声音里带了冷意! 难道是这个陆涛根本没将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那他还真是找死!想到这里,凌睿握着方向盘的大手收紧。 “你不是让我去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兑现嘛,我今天下午去银行,银行那边说这张支票早就作废了!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君暖心没想到这个陆涛做的这么狠,简直无耻的没有下限了! 太不要脸了! 离婚的时候只给了唐诗诗这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结果就连这一张支票也是空头支票,这跟将唐诗诗扫地出门有什么区别?!真是欺人太甚了!所以君暖心一出银行,就气的忍不住给凌睿打电话!她怕不找个人说出来,会直接将自己的肺给气爆了! 凌睿幽深的眼眸里燃起熊熊的怒火!那张支票是他今天给君暖心的,原本想着将那笔钱给办张卡存着,找个恰当的机会还给唐诗诗,好让她手里有点闲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一个大笑话! 陆涛!你很好! “喂!三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都快气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太不义气了!”君暖心在手机那边一直没听到凌睿有什么回应,不甘心的问到。 这陆家的人,老的少的都太欺负人了,真是连做人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了!她们母子俩竟然合起伙来这么欺负唐诗诗,这口气,她君暖心,怎么样也咽不下去! 别说唐诗诗是她认定的三嫂,就是她的个普通朋友,她君暖心也绝对要帮她讨一个公道回来!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先不要声张,沉住气,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凌睿对君暖心说,语气里全是凌厉的刀芒。 “那好吧!不过三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记叫上我!”君暖心很听凌睿的话,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哥哥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三哥既然说了要让那几个人渣付出代价,肯定不会是小小的教训下就拉倒,到时候,陆家母子肯定会被三哥教训的凄惨无比,一想到这个,君暖心就兴奋起来,她期待这一天早点到来! 不过眼下,她就装作一切都不知情,以免破坏了三哥的计划! “嗯,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我马上到医院了。”凌睿说。 “好,三哥加油!”君暖心为凌睿鼓劲!挂断电话后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凌睿挂断电话,拧了拧眉心。 小野猫,你说你以前的眼神这是有多瞎啊! 凌睿推门进到唐诗诗的病房的时候,唐诗诗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凌睿看着身形纤细的唐诗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凌睿也不自觉地跟着勾起嘴角。 不过,当凌睿想起今天唐诗诗提起陆母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脸颊的动作,心里突然觉得很疼很疼。 “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没声音的?”唐诗诗不经意的一转头,看到站在厨房门边的凌睿,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心口,抱怨道! “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没发觉而已。”凌睿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转身又去忙活去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唐诗诗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跟这个“小气鬼”讲道理,因为自己就是再理由充足也抵不过人家强词夺理的本事。 “唐诗诗,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做饭的样子很迷人!”凌睿感叹着说。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手法利索熟练的将一只削过皮,洗干净的土豆切成土豆丝,边切边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拿这样的话来哄女人?肤浅!”唐诗诗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以前陆涛也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自己听了后,很不得将全天下的最好吃的东西都做出来,捧到他的面前,让他足不出户也能享遍天下美食,她以为自己不仅抓住了他的心,也将他的胃给伺候的好好的,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偷食! 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出来个凌素素? 所以,男人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了,就散了,一笑而过才是真潇洒,当真的话——你就傻了! 她可不想再傻一次!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心里懊恼的很!他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会想到以前有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唐诗诗,以后有机会教我做饭吧!”凌睿不再纠结,转移话题。 “你想学做饭?!”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转过头有些吃惊的问。 “男人不能学做饭吗?!”凌睿不赞同的挑挑眉,问道。 “这倒不是。”其实那些有名的大厨,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她只不过是好奇这个家伙怎么就突发奇想的想学做饭了? 陆涛向来都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观点的。 “我妈,是个对吃食很挑剔的人,但是她的厨艺却让人不敢恭维。”凌睿一想到自己那个风风火火的老妈,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了起来。 原来是想做饭给自己的妈妈吃,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蛮有孝心的!唐诗诗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此刻想起了什么,正嘴角微勾,脸上含着笑意,连眉眼都微微的弯了弯,一脸柔和的幸福光芒。 唐诗诗心想,他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吧。 “不过,我爸爸做的菜,口味很一般,但是每次我看到我妈妈吃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幸福,我妈妈说,虽然我爸手艺一般,但是贵在一份心意上,就因为这个,哪怕他做出来的是毒药,她都甘之如饴!”凌睿回忆着老妈说这话时,那一脸幸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柔和。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先是愣了愣,心想,原来在“小气鬼”家里,都是他爸爸下厨的! 唐诗诗细细品味着“小气鬼”的妈妈的那句话,陷入沉思! 原来,这才是爱! “所以,唐诗诗,你教我做饭吧,这样我就可以像我爸爸一样,将来可以做饭给我的媳妇儿吃,让她跟我妈妈一样,每天都被我的爱心感动着,被幸福包围着!”凌睿越说越激动,后来竟然两只手抓住唐诗诗的肩膀,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有些不忍心拒绝凌睿的提议,心想反正自己要给他做三年的保姆,顺便教教他做菜也没什么的!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肩膀了!”这个家伙手劲好大!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今天晚上我们回去住,就从明天早上开始学起吧!”凌睿开心的说。 “哦!——啊~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回去住?!”唐诗诗答应过后,才反应过来凌睿刚刚说了什么,立刻紧张兮兮的问。 “当然,这事我不是今天已经和你过说了嘛!”凌睿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一时间觉得无从反驳对方,于是她放软了语调,用祈求的小眼神看着凌睿说:“这事能不能过几天在说,唐元这边,现在还离不开人!”唐诗诗怎么能放心将唐元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他的腿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医生说拆完石膏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只要定期的做个复查就可以了!”凌睿不满的看着唐诗诗说,根本不容许这女人逃避。 “那就再住一晚上,反正这么多天都住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晚上了。”唐诗诗连忙放低限度要求着。 凌睿皱眉。他想跟小野猫回家去住,一晚上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要不你晚上先回家住,我在这里再住一晚上!”唐诗诗紧接着又建意道,生怕凌睿不答应。 凌睿想到自己今晚上可以先去给唐诗诗准备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再买些食材,将冰箱给“喂饱”,于是同意了唐诗诗的要求,说:“那你今晚一个人小心点。” 黄亮最近已经被权少白跟杜浩洋的人给严密的监视了起来,再说他也不知道唐诗诗住在这里,医院的vip病房的资料,是绝对机密的。所以唐诗诗住在这里一晚上,应该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有功夫防身的人!”唐诗诗一听凌睿答应,立刻高兴起来。 凌睿看她这么开心,觉得心里有点小不爽!不过一想到明天开始,他就可以和唐诗诗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培养感情,又安慰自己,不过就是一晚上嘛!很快就过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今晚上睡在家里,离唐诗诗远一点,或许他身上某个不安分的家伙,也不会像这几天这么亢奋难熬! 晚上,唐诗诗先是去唐元的病房里,跟唐元和汪邵鹏聊了一会,本来唐诗诗是想让汪邵鹏回家去睡的,唐元住院的这些日子,汪邵鹏也是天天晚上住在医院这里陪床,唐诗诗对他十分的感激,同时也有些歉疚。 “邵鹏,你今晚回家睡吧,这些天害得你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唐诗诗真诚的说,本来她想到唐元这里来陪床的,但是自己当时脚上有伤,凌睿坚决不同意,而唐元与汪邵鹏也不同意,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三个人倒是出奇的难得意见一致,不过却是各怀鬼胎。 凌睿认为唐诗诗毕竟是女人,唐元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是姐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唐元对唐诗诗又是那种心思,怎么说都不方便。唐诗诗是他凌睿的女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不行!坚决不行! 汪邵鹏一则是对唐元这次受伤心存愧疚;二来是当时不确定凌睿这个人是好是坏,他不会伤害唐诗诗,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唐元,尤其是汪邵鹏想到凌睿持枪射击打死赛纳德的事情,虽然是为了救唐元,但是这种行为足够令他恐慌!再加上他白天对唐元还“语言暴力”着来,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唐元开始吃饭了,但是谁敢保证他不会一个不顺眼就对唐元再次“施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好唐元,坚决不能让他靠近唐元!坚决不能! 相比较于凌睿与汪邵鹏,唐元的理由简单的多,他可不想自己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被唐诗诗笑话,太伤自尊了! “诗诗,唐元是我的兄弟,铁哥们,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回去睡吧,今晚我还要跟唐元讨论下公司的事情。”汪邵鹏见唐诗诗对他如此客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唐诗诗并不认为汪邵鹏跟唐元是真的要讨论公司的事情,还想再劝说汪邵鹏回去。 “诗诗,我们是真的有事情要商量!”唐元也如是对唐诗诗说。 唐诗诗无奈,只得对着两人说:“那你们别讨论的太晚,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做早饭送过来。” “好!” “好!” 唐元与汪邵鹏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唐诗诗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病房。 痛快的洗了个澡,唐诗诗穿着睡裙爬到床上,睡裙里面没有穿内衣,是真空状态。 这些天因为凌睿睡在他病床对面的另外一张床上,虽然应她的要求,凌睿找人将那张床几乎移到了对面的墙角,但是跟这么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总归是不方便,洗澡不敢洗太久,晚上睡觉还要穿着内衣,再穿着睡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更要命的是,她睡觉喜欢抱着东西,可是凌睿那个家伙将另外一只枕头给霸占了,她又不好意思让对方睡觉不枕枕头,所以这几天自己睡的真的挺不舒服的! 将凌睿床上的那个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唐诗诗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心想!今天晚上,总算可以放松一下,睡个自由觉了! 就在唐诗诗爬上床开始睡觉的时候,富锦花园里的凌睿则是刚刚将冰箱“喂饱”,将唐诗诗房间里的小衣柜里面挂满了衣物,又将新买的一套护肤品摆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他将放在客厅里的那只大个的泰迪熊给抱起来,放到唐诗诗的床上。 凌睿放松的倒在唐诗诗的小单人钢艺床上,右边的胳膊弯里搂着那只泰迪熊,这画面看起来很有爱的样子。 躺了一会,凌睿坐起来,将那只泰迪熊摆放在唐诗诗的床头,大手拍了拍泰迪熊的毛茸茸的脑袋,说:“先让你陪她睡一段时间,过不久我就来接班,这段时间就先便宜你这个家伙了!” 其实,凌睿那么聪敏的人,一双锐眼,又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睡觉的别扭来。尤其是他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唐诗诗将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揉搓成一团,抱在怀里。 唐诗诗是个孤儿,听说有很多人因为小时候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抱着东西的,唐诗诗就应该是属于此类的,但愿这只泰迪熊,能讨她的欢心吧! 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房间里里外外的给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添置了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进浴室洗了个澡,不一会整个人就又神清气爽的了。 只不过,凌睿躺在大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老想着,小野猫现在在做什么?十一点半了,她应该睡熟了吧?可是他却了无睡意怎么办? 这没心没肺,折腾人的小野猫,也不知道给自己发个短信说声晚安啥的! 凌睿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没有睡意!要不是他这些年来经常各地跑,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认床了! 不过,他现在确实觉得,自己身下这张大床,虽然足够柔软,但是却没有医院里那张让他几乎伸不开腿的小床睡起来踏实! 唐诗诗今天很累,沾到枕头就睡了,但是这一觉却睡得很不安稳。 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痒痒,唐诗诗不耐烦的挥挥手,将不舒服的那半边脸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小嘴嘟囔了两下,说了些含糊不清的土星文字,又睡了过去。 只是不一会,唐诗诗又觉得她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开始痒痒起来,唐诗诗暴躁了,她忽的坐起身子,闭着眼睛双手在四周乱舞了几下,然后一倒头,又抱着枕头开始呼呼大睡。 可是,今天晚上唐诗诗像是注定睡不安稳一样,就在唐诗诗刚要睡熟的时候,唐诗诗觉得有什么在添自己的嘴。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唐诗诗的瞌睡虫一下子被甩到了火星,唐诗诗倏地睁开眼睛,一把将这个占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给推开了,然后快速摁亮了床头上的电灯开关! “是你!?”唐诗诗做梦也没想到,趁黑摸进自己病房,占自己便宜非礼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陆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进来的? 刺眼的灯光照射下,陆涛一身皱皱巴巴的西装,双眼赤红,满身酒气,完全不似白天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是我!唐诗诗!看清楚了,是我!站在你面前的这男人是我!是我!是我陆涛!”陆涛指着唐诗诗,打了个酒嗝,突然问:“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你期待会是谁半夜摸到你的床上来?说!你说呀!” 陆涛的行为有些癫狂,他边说边朝唐诗诗走过来,一双赤红的眸子全是阴霾之色,“说!说啊!你以为会是谁?权少白?还是汪邵鹏那个小白脸?或是唐元?还是——” “够了!”唐诗诗厉声打断陆涛的话,她一抬手指向门口,说:“滚!滚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滚!” “不想看到我?唐诗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陆涛走到唐诗诗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又咆哮着问了一遍:“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陆涛,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离开这里!”唐诗诗气的浑身发抖,她看着陆涛眼里癫狂的色彩,忍不住就想,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说离开就离开?我偏不!唐诗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啊?”陆涛伸手就想一把抓这唐诗诗的衣服将她给拽起来,结果唐诗诗吓得一下缩进床的另一边。 陆涛扑了个空,兴许是喝醉酒的缘故,身体并不灵活,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不过他很快的向唐诗诗扑了过来,脸上带着凶残的怒意,说:“唐诗诗!你敢躲!你竟然敢躲开!” 唐诗诗头疼!心想,尼玛!我不躲开,难道任凭你抓住我伤害我?我他妈的又不是白痴! 于是,唐诗诗与陆涛在病房里上演开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别看陆涛喝醉了,动作可能不是那么灵敏,但是脑子没坏,再加上他也是学习过跆拳道的,虽然没达到黑带那么厉害,但是他身手也是不弱的。他将唐诗诗围追堵截在那张小床上,两个人你来我往,陆涛抓不到人,同样的唐诗诗也跑不掉! 其实唐诗诗完全可以将陆涛给打晕丢出去,但是现在陆涛这副样子,很明显已经醉的头脑不清醒,她又不能对这样一个人下狠手,所以,目前的情形上来看,一个发酒疯到癫狂状态的男人,一个是处处忍让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唐诗诗吃亏。 “唐诗诗,我警告你,离那些男人远点,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陆涛一边抓人,一边对着唐诗诗怒吼。 现在唐诗诗开始讨厌起这vip病房的隔音效果起来,陆涛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听到! 那些值班的医生护士的怎么睡得这么死? “陆涛,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明白吗?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还揪住我不放?凭什么!”唐诗诗也开始咆哮!她故意将动静闹得大些,希望值班的护士能听到,过来将人给赶出去。 “离婚?那是你一厢情愿,你说离婚就离婚?我告诉你唐诗诗,我不同意,我反悔了!”陆涛边说边抓起一只枕头,朝唐诗诗丢过去! “你反悔了又怎么样?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给我滚!”唐诗诗看到一只枕头飞过来,本能的往旁边一躲,却被陆涛趁机抓住脚踝用力一扯,摔倒在床上。 唐诗诗只觉得脚上一疼,额头上就冒出冷汗来,心想这下糟了,脚扭了! 陆涛见唐诗诗小脸发白疼的扭曲,不断的吸着冷气,连忙松开唐诗诗的脚。 唐诗诗却抬腿用另一只脚用力的踢在陆涛的胸口上,将陆涛踢倒在地,然后她快速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自己此刻衣衫凌乱,也顾不得穿鞋子,一只脚跳着就往门外跑。 陆涛闷哼一声坐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他一抬头就看到唐诗诗跳着脚往门口跑,飞快的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紧唐诗诗! “唐诗诗!你想去哪里?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掉了,我立刻就要得到你!然后我会将我们欢好的照片给拍下来,发到各大报纸上去,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你*的样子,我要让你的那些男人都看清楚你这荡妇的本质!”陆涛说着就用力拖着唐诗诗往床边走去! 唐诗诗拼命挣扎,她用力的用自己的拳头攻击陆涛,虽然陆涛只是躲开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落在了陆涛的身上,但是陆涛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即便他眼角青肿,鼻子破损,嘴角流血,但是就是不放手,他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将唐诗诗给强了,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达成所愿! “陆涛,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唐诗诗哭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明明他们都离婚了,这个男人在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没有一句挽留,那么的决绝,为什么现在却又对自己纠缠不休! 陆涛一下将唐诗诗给反压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扣住死死的摁在床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唐诗诗的身上,防止她反抗逃脱,然后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就要去解皮带! “救命!救命!”唐诗诗哭喊,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脚用力的踢腾着,企图阻止陆涛的暴行。 “唐诗诗,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你是我的!最好乖乖的给我!”陆涛一边拉扯皮带一边得意的说。 “你这个畜生!我恨你!陆涛我恨你!你这个畜生!呜呜……睿——救我!”唐诗诗几近绝望的大喊! 上天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呼唤一般,就在唐诗诗喊出凌睿的名字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唐诗诗觉得有一股狂暴的龙卷风刮了进来,紧接着她身上一松,然后就听到陆涛一个闷哼,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唐诗诗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含泪的一双大眼全是慌乱戒备之色,她瞅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陆涛,身体抖得如同是筛子里的沙石一般。 “诗诗!”凌睿担忧的喊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将那具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抱的紧紧地! 此时的凌睿根本不敢去想,万一他今天晚上不是因为睡不踏实而临时起意赶回医院的话,那么唐诗诗将遭受怎么样的伤害? “啊!别碰我!别碰我!”突然被凌睿抱紧的唐诗诗反射性的挣扎大喊起来! “诗诗,是我,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凌睿唯恐唐诗诗伤了自己,连忙松开唐诗诗,他捧着唐诗诗的小脸,说:“是我!你的睿!” 凌睿刚刚一到门口,就听到唐诗诗喊自己的名字,那一声,充满绝望,他吓得心跳都几乎停止,到现在都气息狂乱。 唐诗诗在凌睿的呼唤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在她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后,突然哇的一声扑进凌睿的怀里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 “别怕!别怕!有我在!别怕!”凌睿抱紧唐诗诗,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着她。 唐诗诗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眼泪,搅得凌睿的心生疼生疼!这种疼,让凌睿觉得几乎不能呼吸。 凌睿抱着痛哭的唐诗诗,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陆涛,一双幽深的眸子泛着粼粼的寒光。 凌睿将唐诗诗用被子裹紧了,抱着放在床上,刚想离开,却被唐诗诗紧紧的抱住,“不要走!”唐诗诗的小脸紧紧的贴着凌睿的胸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要离开我!” 凌睿一瞬间心软的如同天上的云彩,被唐诗诗这含着鼻音的一句话随意的就紧紧捏住了灵魂,再也不由自主。 “好,我不走!你别怕!我不走!永远都在你身边!”凌睿保证着,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君慕北的号码,这个点,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君慕北的电话肯定能打通。 “臭小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打扰哥哥睡觉,是不道德的不知道嘛!你这个小子,最近怎么……”君慕北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而且听他的声音,根本清醒的很,没有一点睡意的样子,一接通电话就吧啦吧啦的充分的将他大嘴巴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来市立医院,带上两个人!”凌睿不耐烦的冷冷的打断君慕北的唠叨,说完就果断的挂断电话。 君慕北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摇了摇头,“臭小子!还真是没礼貌!” 君慕北说话跟办事绝对是两个极端,虽然他说话罗嗦的跟唐僧一样,但是办起事来却绝对雷厉风行的跟秋风扫落叶一样! 不过十几分钟,君慕北便带了两个人出现在唐诗诗的病房,他原本还想着对凌睿发发牢骚诉诉委屈的,但是一看到凌睿抱着裹着被子的唐诗诗,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涛,君慕北原本总是笑嘻嘻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一双眸子里透出鹰一样锐利冷酷的神采。 “打算怎么做?”君慕北问道。一抬手,跟他来的两个人就将昏迷的陆涛给拖了出去。 “看来凌素素怀孕,陆董很是寂寞,就麻烦你找几个人好好陪陪他,明天,我要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们感情专一,深情不寿的陆董,寂寞了!还有,派人去查下今天这一层值班的人员,我想知道是谁借了他们胆子!”凌睿一字一句,冷冷的说。 “好,就如你所愿!”君慕北笑笑,走了出去,还体贴的为房间里的两个人关好门。 呜呼!本来他还想着和未来弟妹打个招呼的,不过今天看来又不是个好时机! “好了,他不在这里了,不怕了!”凌睿将唐诗诗放开,手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说要强暴我,他——他说要让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唐诗诗发泄般的哭喊。 ------题外话------ 谢谢亲:77885566的两张5分评价票!18620317758的5分评价票!735619620的月票!one1sam的余票!谢谢你们! 066:求婚?这分明是逼婚! “乖!不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凌睿看着唐诗诗眼中如同两汪喷泉似的泪水,眉头拧成了结,他俯身在唐诗诗的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亲,吸吮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水,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着。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凌睿的眼睛,她从凌睿的眼睛里看到了安定人心的力量,刚刚又悲又愤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 “还有这里,也被他亲过。”唐诗诗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边脸颊,抽抽噎噎的说。 凌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俯身将唐诗诗的左边脸给亲了个遍,然后不等唐诗诗发话,又自发的将唐诗诗的右边脸也给亲了个遍。 虽然小野猫此刻已经哭成了小花猫,但是凌睿一点也不嫌弃。 “还有哪里他亲过了?我给你消消毒!”凌睿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里面隐有不知名的火焰在跳动。 唐诗诗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低声说:“没有了!” “真没有了?”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胸前。因为凌睿已经松开手,所以先前包裹住唐诗诗的被子也滑落在床上,而唐诗诗身上的睡裙,因为之前与陆涛的一番打斗,已经被拉扯的变形,只不过是勉强挂在唐诗诗的身上而已,大半个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因为里面是真空状态,那凸起的红色樱桃,将睡衣撑起了个引人遐思的弧度,看的凌睿热血沸腾,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唐诗诗顺着凌睿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胸前,才发现自己正春光外泄,她大叫一声,推开凌睿,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裹住自己。 “嘶——”唐诗诗忘记了自己的脚扭了,这一动,疼的她小脸煞白! “怎么了?”凌睿看到唐诗诗情况不对,担忧的问。 “脚扭了!”唐诗诗苦着一张脸说。 凌睿二话不说,扯掉唐诗诗的被子,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唐诗诗那只明显已经红肿的脚,大手在脚踝处轻轻的捏了捏。 “疼——”虽然凌睿的动作已经够轻柔,但是疼痛还是让唐诗诗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你忍着点,我给你正过来。”凌睿攥着唐诗诗那只白嫩的小脚丫说。 唐诗诗轻轻地点了点头。结果凌睿没有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忽然手上一用力,唐诗诗听到“嘎巴”一声,她反射性的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啊啊”的大叫了两声,眼泪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 “好疼!”唐诗诗抹着眼泪说,鼻音浓重。 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样子,心疼怜惜的不行,暗怪自己刚刚怎么不再轻些!再轻些!尽管他知道,如果力道不控制的恰到好处的话,肯定会给唐诗诗的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不过看唐诗诗白着一张小脸,凌睿觉得心疼。 “好了,过一会会好些,一会我再去给你买点药膏涂上,这几天你别乱动了。”凌睿温柔的对唐诗诗说。 唐诗诗刚想点头答应,突然看到凌睿脸色很沉下来。 “怎么不穿内裤?”凌睿冷冷的质问! 唐诗诗被凌睿一语惊醒!她大叫一声,往床里面缩去!刚刚凌睿蹲在地上,那个姿势很容易发现她睡裙下面真空的事实。 “轻点!刚才还嘱咐你小心脚伤,这还没过三分钟呢,你就忘记了!”凌睿双手固定住唐诗诗的腿弯,生怕她再造成二次伤害,不悦的谴责她。 这小野猫真是个不让自己省心的! 唐诗诗被凌睿给固定住身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连忙将睡裙给整理了下,往下使劲拉着裙边,盖住大腿! 凌睿看唐诗诗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说:“别拉了,再拉上面也好露出来了!” 唐诗诗闻言低头一看,果真如同凌睿说的那样,她羞得一只胳膊横抱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只手则抓紧了睡裙的裙摆,那样子,说不出的好笑,欲遮还遮不住,似露不露的,更加撩拨人。 凌睿发现自己的呼吸又粗重了一些,他压下心口燃烧的烈火,故作轻松的说:“有什么好遮的,爷又不是没看过,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爷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 “你——不知羞耻!”唐诗诗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挑逗爷呢吧你?看你这副小模样,粉面含春,媚眼如丝,还口是心非,纯心勾引爷的吧?要不爷干脆好人做到底,如了你的愿吧!”凌睿说着,松开唐诗诗的腿,伸手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不是不是!”唐诗诗一获得自由,连忙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我没有!” 凌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逗弄下唐诗诗罢了,即便他现在是真的想要了唐诗诗,心里想,身体也想的,但是今天晚上唐诗诗被陆涛这一闹,受惊不小,显然是不适合做这些的。 “算了,逗你玩呢!我下去给你买药膏去。”凌睿抬手弹了下唐诗诗的小鼻子,转身就要出去。 “不要!”唐诗诗吓得连忙抓住凌睿的胳膊,“不要离开我!我怕!”说着,眼泪又在眼圈里聚集起来。 “别怕,陆涛不会再来了,我很快就回来!”凌睿看着可怜兮兮的唐诗诗,安抚的拍拍唐诗诗抓着自己的手。 “不要!”唐诗诗以为凌睿是要挣开她的手,索性两只胳膊缠住凌睿的那只胳膊,不让他离开。 陆涛不会来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来,她一刻也不要自己呆在这里。 “不要走!”唐诗诗一脸祈求。 “可是你的脚——”凌睿为难,更加的心疼,他没想到小野猫今晚被吓成这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已经不怎么疼了的,明天再上药!”唐诗诗说着,还拉开被子动了动自己的脚,证明给凌睿看。 “好吧。”凌睿见唐诗诗真的没那么疼了,也不坚持,他点点头说:“那我不离开,明天再上药。” “嗯。”唐诗诗抱着凌睿胳膊的手,这才松开。 凌睿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张小床,然后拿起唐诗诗床上的枕头,准备回到自己床上去,却又被唐诗诗拉住。 看着唐诗诗看向自己的眼神,楚楚可怜,凌睿温柔的说:“很晚了,我去睡觉!” “不要走!”唐诗诗固执的拉着凌睿的胳膊不松开。 “可是我——难道你想让我睡你床上?”凌睿的眼睛亮如星辰。 “嗯。”唐诗诗如蚊子哼哼般应了一声,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眼帘垂下,卷翘密长的睫毛忽闪着,一颗小脑袋快要垂到床上去了,不敢看向凌睿。 凌睿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里一下子盈满了欢喜的泡泡,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严肃的问:“唐诗诗,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唐诗诗抬头不安的看了凌睿一眼,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嫌恶鄙视的情绪,心里安定了不少,说:“我害怕!” “那好,如你所愿。”凌睿爽快的点头答应。这种美人在怀的好事,他会拒绝才怪! 他只怕自己太过迫不及待,吓坏了唐诗诗! 唐诗诗小心翼翼的挪到里面去,这张病床虽然是加大的,但是也只比一般的单人床大上那么一点而已,睡两个人的话,有点勉强了,所以,唐诗诗不得不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躺在最里面的位置,好给凌睿留下足够的空间。 凌睿利落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刚一碰到枕头,凌睿几乎要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来,这床,比自己的那张单人床睡起来可舒服太多了! 唐诗诗感觉到凌睿上床躺好,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她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闭着眼睛,悄悄地压抑的松了口气。 凌睿看到快要贴到墙皮上,跟壁虎一样的唐诗诗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长臂一捞,在唐诗诗的惊呼声中将她捞进怀里,抱紧。 “别怕!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凌睿固定住唐诗诗的身子,保证着。 灯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唐诗诗看着凌睿晶亮的眸子,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 凌睿的怀里异常温暖,唐诗诗身上快要僵掉的经脉活络起来,心也渐渐安定。 凌睿在黑暗里看着唐诗诗的小脸,脸上因为喜悦整个的面部表情都柔和起来,温柔的像是能拧出水来,他满足的叹息一声,说:“唐诗诗,我们结婚吧,让我保护你。” 唐诗诗的身体突然一僵,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看着凌睿在黑夜里异常闪亮真诚的眼睛,突然间不知所措。 “我……”唐诗诗根本是毫无防备,尽管她跟凌睿有过那么几次亲密接触,但那都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今,他们两个都头脑清醒着呢,他怎么就忽然说起胡话来了? “唐诗诗,不要急着拒绝,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本我想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对我多了解一些的,但是发生了今晚上这样的事情,我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下去,我不敢想象,如果今晚上我不是因为想你想的睡不着,决定来医院看你一眼的话,我……一想到你那声绝望无助的喊叫,我就觉得自己的心疼的跟刀割一样,所以,唐诗诗,我等不及了,只有快点将你冠上我的姓,打上属于我的烙印,纳入我的羽翼之下,我才能安心!” 唐诗诗整个人都懵了,她做梦没有想到凌睿会在这种情形下跟自己告白! 唐诗诗挣扎着想要退出凌睿的怀抱,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一双有力的大腿将她的腿脚给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凌睿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怜惜的一吻,说:“别乱动,你脚上有伤,我说过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唐诗诗伸出双手,抵在凌睿的胸前,不过她很快又将双手给拿开,小脸上闪过慌乱! 因为凌睿胸膛上滚烫的体温,灼热了她的手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诗诗抬头,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她早该察觉出不对劲的不是吗?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么不堪的身份,怎么会如此厉害,他根本就不将黄亮那样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这是因为权少白的关系的话,那么今晚上出现的那个男人呢?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对陆涛的处置,根本连报警都不必,他……他分明是不怕得罪陆涛这样的人! 唐诗诗发现自己不敢再深想下去了,或许一开始,她就潜意识的阻止自己去深想! 凌睿笑出声来,他抬手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宠溺的问:“怎么,终于想到我不是金粉的牛郎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诗诗又问,声音里带了细微的颤抖。 “我是一名军人!所以,唐诗诗,我再郑重的告诉你一遍,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我不想对你起什么山盟海誓,许什么诺言之类的,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一名军人,而军婚也是严肃神圣的,一旦结婚,就不允许随便离婚,军人的婚姻不是时下那些随便的爱情游戏,一会红本一会绿本的,想换就换。所以,唐诗诗,嫁给我,我会像对国家一样忠诚于我们的婚姻。”凌睿说着,抓起唐诗诗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赤诚。 唐诗诗用力的想要缩回手,但是那只手被凌睿的大手紧紧的压在他的心口上,唐诗诗感觉此刻凌睿那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地,一下一下像是锤在自己的心上。 她的心,慌了!乱了! “你——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你……你这个骗子!”唐诗诗心慌意乱的口不择言。 “冤枉啊,老婆!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在金粉庆祝生日,谁知道被他们给整蛊了,我那几个朋友弄了一屋子环肥燕瘦的女人要给我破身!我怕*,所以就逃了,谁知道会碰上你?而且,一开始的时候,我明明是有反抗的,是你不依不饶的非要缠上来!可怜啊!人家保存了三十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被你给强去了!”凌睿委屈的大呼冤枉。 “你——你胡说!”唐诗诗发现自己理屈词穷,现在想起来,可不就是跟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嘛!对方的确是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的,而且那一晚,也是自己先主动,将人给骑在身下的! 一想起这些,唐诗诗被自己给雷的外焦里嫩的。心乱如麻的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凌睿话里有什么不对。 “我是有证人的!老婆,那天晚上人家真的是第一次,不信你可以问权少白,还有今晚上来的那个家伙,就是他们怀疑我喜欢男人,所以才给我下的药,想找个女人给我开荤!可怜我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好不容易逃出了他们的魔爪,谁知道又落到你的手里,不过,也阴差阳错的成就了我们之间的缘分,所以,老婆你必须对我负责!”凌睿连撒娇卖萌都用上了,他是铁了心的要赖上唐诗诗了。 “我……我给过钱的!还有——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唐诗诗终于发觉到不对,羞恼的对凌睿说,一张小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不过幸亏关了灯,天黑看不到。 “你是说那张支票?那可是张空头支票!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天晚上你碰到我,第二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离开金粉呢!”既然唐诗诗提起那张支票的事情,凌睿也不打算再瞒着唐诗诗,反正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唐诗诗知道。 “怎么可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陆涛怎么会开假支票给她?不过唐诗诗很快就想通了,那日那张支票是王凤珍拿出来的,以前王凤珍就曾经威胁过自己,让自己不要妄想着陆家的财产,说只要她王凤珍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唐诗诗从陆家拿走一分钱! 唐诗诗冷笑,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我没有必要骗你,要不明天我们去下银行,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凌睿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给理到耳后,说。 此刻凌睿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其实他真怕唐诗诗知道支票的事情,会控制不住的失控! “不用了,我相信你!”唐诗诗叹了口气,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还好!凌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告诉我!?”唐诗诗埋怨。 “当我看到那张支票的时候,气的恨不得将你抓回来给狠狠教训一顿。”凌睿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幽幽的说。 唐诗诗听到凌睿这样说,放在他胸前的小爪子狠狠的捏了他一下! 凌睿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是欢愉又似痛苦的低吟,吓得唐诗诗赶紧松手,只不过,凌睿比她更快的抓住了唐诗诗作乱的小爪子,握紧了不让她乱动。 “我好歹也是堂堂华夏国的一名优秀军官,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竟然被你当鸭一样给嫖了,你想想我当时该有多生气!”凌睿继续说,黑暗中,唐诗诗看不到,就连凌睿也没发觉,时隔多日,自己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时,脸上会有种朦胧的笑意,似真似幻!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唐诗诗气弱的狡辩着,还没说完,就被凌睿给吻住。 凌睿只是轻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唐诗诗,黑暗里,人的听觉特别敏锐,凌睿听到唐诗诗气息紊乱,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个倔强的女人! “后来,我只是想逗逗你,谁知道——几次接触下来,却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这是老天安排好的缘分,所以你躲也躲不掉,以前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自从认识你——唐诗诗,我信了!”凌睿说着,用下巴磨蹭了着唐诗诗的头顶,将她抱得更紧。 “喂!比打算憋死我啊!”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瓮声瓮气的抗议!这个臭男人,抱这么紧,想谋杀自己啊! 她都不能呼吸了! 凌睿松开一些,抬起唐诗诗的下巴,说:“唐诗诗,嫁给我,不管是陆涛,黄亮还是什么牛鬼蛇神的以后你都不用怕,也不用担心你在意的人会受到他们的伤害,我会将你保护的好好的,将你在意的人也保护的好好的,谁欺负了你,我就加倍的帮你还回去,怎么样?”凌睿诱哄着。 “我——我不……唔唔……”唐诗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睿霸道的吻住。 这一吻可不像刚刚那般,浅尝辄止,凌睿充分暴露了他强势霸道的一面,根本不给唐诗诗拒绝的机会,钳住唐诗诗下巴的手,更是强势的不容许唐诗诗退缩,逃避,狠狠的掠夺。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唐诗诗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舌头也被凌睿吮吸的有些发麻,而且,唐诗诗觉得身上好重,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跑到她上面去了。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松开唐诗诗,他小心的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子,不给唐诗诗太大的压力,居高临下的问;“答不答应嫁给我?” 黑暗中,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被凌睿的那双黑亮的眸子给攫住,动弹不得,她喘着粗气,刚想开口,谁料凌睿又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不许拒绝!” 唐诗诗欲哭无泪!尼玛!你这哪里是求婚?这分明是逼婚! 有你这样的吗?你还能再强盗一点无赖一点吗?大晚上的跑人家床上,抱紧了一顿乱啃,啃完了还忘不了威胁人家,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啃到你答应为止的架势! 丫的!这也太不走寻常路线了吧?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吧?”唐诗诗不满的瞪着凌睿说。 “那好!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我要听到满意的答复!”凌睿貌似很大方,有事好商量的样子! 反正小野猫都说自己霸道了,索性他今天就霸道到底了,这事今天必须有个结果,不然,他睡觉都不安稳! 看到凌睿给了自己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婚姻大事,却还是一副施恩的样子,唐诗诗差点吐血! “一分钟管个屁用!”唐诗诗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事实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是对的!所以唐诗诗打定主意,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这丫的跟那些土豪劣绅什么的强抢民女,没什么区别!万一有个好歹,就当自己为民除害了! “怎么不管用?”凌睿眉头皱的老高,十分不赞同的给唐诗诗分析道:“”我愿意!“三个字,一秒钟就说完了,我给你六十秒练习说这三个字,时间已经很富裕了!” 凌睿说的头头是道的。 “你——”唐诗诗刚要反驳,却被凌睿打断:“还有二十秒!” 唐诗诗磨磨牙,那只没受伤的脚,踢腾了几下,却被凌睿给压紧,唐诗诗苦了脸,恨不得用手指在凌睿的脑门上戳几个洞:你丫的要不要这么敏感啊! “十秒!”凌睿俯身好笑的看着唐诗诗滴溜溜直转的两只大眼,嘴角一勾,吐出了两个字。 “五秒!”凌睿边说边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给唐诗诗,听到唐诗诗闷哼一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四!” “三!” “二!” 凌睿一声声倒数着。 “等等——等等!停!你总得……总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吧?”唐诗诗被凌睿铁塔似的身子压的出气比进气多,终于受不了的叫嚷了起来! 凌睿单手直起身子,托着下巴,一只手抚弄着唐诗诗的头发,问:“名字重要吗?你答应了我再说还不是一样,反正你要嫁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你不会是还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吧?没关系,我耗得起,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是一名品行正直的军人,但也是一名热血青年,我们一直这样的话,万一我要是把持不住,对你做出点什么情理之中的事情,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你也太欺负人了,就你这样,我怎么敢答应嫁给你,若是嫁给你,以后我的日子岂不是要昏天暗地,永无出头之日了!”唐诗诗争辩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成了我的人,以后家里的事,全都由你做主!”凌睿笑着说,他已经感觉得到,唐诗诗的态度开始松动了。 “骗鬼去吧!没结婚的时候,男人都是这样说的,结婚后,就完全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唐诗诗冷哼! “我绝对说到做到,这个你将来慢慢就会相信!” “那就等我相信了以后再谈结婚的事情!”唐诗诗伸出手推着凌睿的胸膛,说:“起来,压的我腿好酸!” “唐诗诗,你确定你不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和你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涛今晚的行为让我感到不安,尤其是今晚之后,他就会身败名裂,你确定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不会伺机报复你?黄亮或许已经自顾不暇,但是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到时候我人在部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无依无靠的怎么办?唐元又怎么办?这次他命好,腿还能恢复,再有个下次呢? ”凌睿沉沉的压在唐诗诗的身上,将其中的厉害索性说个明白!虽然这有点逼迫唐诗诗做出选择,但是,他的这些担忧,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唐诗诗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字字珠玑,句句说到了要害上。 回想起陆涛今晚上的疯狂,像是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永无光明的地狱里一样,唐诗诗就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跟你结婚对我就一定是好的?你想过没有,婚姻不单纯的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即便你的父母不像陆涛的母亲那样,可是我一个孤女,什么依仗也没有,还离过一次婚,你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你娶我这样的女人?”现在她唐诗诗确实需要有人依靠,但是她不想刚从一个火坑出来转身又跳进另外一个,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做到他承诺的一切,可是他的父母呢? 像他那样的高干家庭,他的父母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离过一次婚的女人做他们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唐诗诗心头涌上悲凉。 她已经选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婚姻,而且,我父母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嫌弃你二婚的,实话跟你说吧,我爸跟我妈结婚之前,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所以,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你尽管放心!而且我妈做梦都想我能早点娶媳妇儿,要是见我带回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做梦都会笑醒!”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唐诗诗讶异于凌睿的坦诚,竟然连父母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但是这个社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比比皆是,但凡有身份的男人,就算是十婚八婚都不会怎么样,而女人,离过一次婚,就注定被人低看一等! “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是他们看不到你的好,我就带你天天住部队上,跟他们断绝往来!也省的我天天辛苦往家跑!”凌睿有些烦躁的爬爬头发,他不理解为什么小野猫总是爱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要嫁给他,什么事都有他顶着呢,有什么好怕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爸妈辛苦将你养大,你哪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唐诗诗对凌睿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很是不赞同! “这也是我家的优良传统,我爸就是这样!眼里只有我妈,我就是他们从小放养出来的!”凌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 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看凌睿,心想,这到底是家什么人啊这是!怎么感觉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完全掉了个个! “别老盯着我,快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嫁给我?”凌睿心急的催促。 “你真的会将我担忧的这些问题给解决了?”唐诗诗怀疑的问。 “能!只要你肯嫁给我,然后跟我夫妻一心,这些就都不是事!”凌睿将额头抵住唐诗诗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辣的,纠缠在一起。 “快点答应!”凌睿用鼻尖顶了顶唐诗诗的鼻子说。 “好,我答应就是了,你快点起来!”唐诗诗被凌睿纠缠的没办法,只好举旗投降。 “老婆!你真乖!”凌睿开心的笑了,他轻轻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在唐诗诗抗议之前,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唐诗诗禁不住在心里哀嚎!又来!这个家伙不会是啃上瘾来了吧? 凌睿在唐诗诗的唇上流连了一会,松开唐诗诗,然后用手指摩挲着唐诗诗滚烫的小脸,说:“老婆,今晚是我们的定情之夜,要不要……”凌睿说着,用下面顶了顶唐诗诗。 “啊——不要!走开!”唐诗诗又羞又气,捶打着凌睿的胸膛喊道。 “唔……好吧!好男人守则第一条:时刻要听老婆的话!”凌睿虽然眼里闪动着不甘,但是还是听话的将身子从唐诗诗身上翻下去,四肢大张,躺在床上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唐诗诗不满的嘟囔:“这还没结婚呢,就老婆老婆的叫上了!”不过她倒是对凌睿那个好男人守则第一条的内容很满意,心里有丝甜蜜的暖流划过。 凌睿耳尖的听到唐诗诗的嘟囔,利落的一个翻身,又压了唐诗诗一个出其不意,他在唐诗诗耳边邪邪的笑着说:“既然不承认是我老婆,那我就不需要这么听话的忍着了!” “你下去!下去!我承认!承认还不行嘛!”唐诗诗惊慌的推着凌睿的身子,不过,这次凌睿倒是没有太抗拒,被唐诗诗给推到一边。 “老婆,你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再这样多来几次的话,我会废掉的!”凌睿躺在床上,委屈的抱怨! 唐诗诗郁闷! 丫的!这到底是谁折腾谁啊?!这家伙真会强词夺理! 唐诗诗气鼓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凌睿,不理他。 凌睿一看就知道唐诗诗生气了,连忙从后面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说:“老婆,我明天就打份结婚报告交上去,一批下来我们就先去把证领了,你说好不好?” 唐诗诗对着黑夜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都这样了,我能说不好吗? “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凌睿开心的笑着说。 这一夜,凌睿与唐诗诗在医院的小床上,在凌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分析形势,权衡利弊,威逼利诱外加坑蒙拐骗之下,唐诗诗终于点头答应了凌睿的求婚,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就将婚姻大事给定了。 这一夜,凌睿搂着唐诗诗睡得特别踏实,凌睿临睡前还在想:自己今天决定买那张红木床是对的,真是喜气! 再说陆涛被凌睿一拳打晕后,被君慕北带人给带去了金粉,因为陆涛今晚上喝了很多酒的缘故,所以一直到被人丢在了金粉包间的大床上,陆涛都没有醒来。 对于整蛊,君慕北个中好手,他让人物弄了一颗幻药,给陆涛服下,然后将他给弄醒,找了两个女人来陪他。 陆涛头痛欲裂,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睁开眼睛,看到“唐诗诗”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给自己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诗诗!诗诗!是你!真的是你!”陆涛激动的一把抓住“唐诗诗”的手,坐了起来! “唐诗诗”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陆涛的手,反而被他一把抱紧怀里。 陆涛死死的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说:“诗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涛抱着“唐诗诗”,像是抱着心爱的宝贝,像是个孩子般的认错,眼底有泪水滑落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君慕北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不好玩! “丽萨!”君慕北用对讲机对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女人说。 那个叫丽萨的女人听到命令,立刻如同一株莬丝花一样,缠到了陆涛的身上。 陆涛身子一僵,他转过身,看着丽萨,然后他突然用力一把推开丽萨的身子,厌恶的说:“凌素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开!” 丽萨冷不防被推到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还好房间里的地毯很厚,摔的不是很疼,她有些无措又不解的看着狂怒的陆涛! “滚!谁准你到我房间里来的?滚出去!”陆涛愤怒的命令道。 “丽萨,出来吧!”君慕北说。 于是丽萨听到命令,快速的推门走了出去。 “诗诗,你不要生气,我不爱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再次抱住“唐诗诗”说道。 “玛丽,问他为什么跟凌素素在一起?”君慕北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一只手摸索着下巴,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凌素素在一起?”玛丽眼中已经含了点点泪光。 “是她给我下药,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都在逼我!他们拿陆氏逼我,拿你逼我,我没有办法!我原本想先跟他们周旋一阵,等到拿住了他们的把柄,就和你复婚的!我真的不想离婚的!”陆涛抱着玛丽,痛苦的摇着头。 “你想拿住他们什么把柄?”玛丽在君慕北的指示下,问道。 “誉天国际的案子!诗诗,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陆涛热切的看着“唐诗诗”,一脸痛苦的哀求。 “好!”玛丽含笑点点头。 “诗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爱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得到“唐诗诗”同意的陆涛,欣喜若狂。 陆涛急切的扯落“唐诗诗”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到在大床上,不一会,两个人就滚在了一起,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君慕北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眼睛却像是没有焦距一般,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题外话------ 谢谢亲:3205001995的月票!aixiu999的月票!18620773158的月票!米妮妹妹的月票!29299564的月票!jjqcyhzx的月票! 亲们!对于这样的陆涛,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感想?我顶着锅盖,默默滴的飘过!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哈哈! 067:婆婆来袭:如此婆婆! 陆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宿醉让他感觉头痛欲裂。 以前,唐诗诗在的时候,每次自己出去应酬喝醉了回家,她都会给自己熬一碗醒酒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不会这么疼! 他已经很久没尝到那醒酒汤的滋味了! 忽然,陆涛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他想起自己昨夜都计划好了去医院找唐诗诗的,然后就在自己差点就得手了的时候,却突然被打晕了,再然后的事情,他就记不得了。 陆涛戒备的看向四周,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在这里?他忽然看向自己的身子,一丝不挂,身无寸缕! 陆涛拉开被子,看到这凌乱的床单,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而且他还发现地毯上还乱七八糟的丢着好几个用过的安全套,一眼扫过去,竟然有四五个! 房间里浮动着一丝丝*的气息! 陆涛只觉得眼前一花,他身子一下栽倒在床上,头更疼了! 到现在,他再不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的话,未免太过自欺欺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 陆涛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拧了拧眉心,起来将地上四处散落的衣服给一件件拾起来,穿在身上。现在的陆涛,穿着一身咸菜叶般的衣服,本就宿醉,面色憔悴的他,此刻显得更加的疲惫,像是刚徒步从沙漠里走出来的旅者一般。 从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陆涛摁了下开机键。昨天晚上去医院的时候,为了怕手机突然想起来,将唐诗诗给惊醒,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陆涛在一进入电梯的时候,就将手机关机了。 手机刚开机,未接来电提示与短信提示就像是雨后春笋般,迫不及待的冒出来! 其中大多数都是凌素素与杜昊泽打来的,还有两个是家里打来的。 陆涛嫌恶的看了眼凌素素的未接来电,跳过家里的电话,然后看向杜昊泽的,从早上8点一上班到现在竟然有22个,难道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陆涛连忙给杜昊泽回了电话,然后穿上鞋子,推门匆匆出去。 电话几乎是一拨出去,那边便接通了,这让陆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陆涛急切的问。 “你在哪里?”杜昊泽同样的急切。“陆涛,你究竟在做什么?!”杜昊泽又问,声音里带了些不同以往的情愫,陆涛听了,心里一咯噔,他敏锐的捕捉到杜昊泽语气中的失望! 是的,是失望! “到底出了什么事?”陆涛不解的问,这才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而且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一种不好的强烈预感,笼罩住了他。 这里竟然是——金粉! “你难道没看今天早上的报纸?陆涛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我请你低调一点,尽量不要抛头露面,免得被那些记者盯上,再写出什么东西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陆氏的股票今天一开盘就暴跌,前几天涨上去的都已经跌回了原点!你……” 杜昊泽还在气愤的数落着,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陆涛那边一片嘈杂,杜昊泽听到有无数的拍照声想起。 “已经晚了。”那边出来陆涛的声音,带着份无法抹去的荒凉之感。 “你现在在哪里?”杜昊泽焦急的问。 “金粉!”说完这两个字,陆涛那边掐断了通话,杜昊泽低咒一声,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抓起车钥匙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匆匆离开了陆氏。 杜昊泽一离开陆氏,陆氏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内容无非就是今天早上娱乐头条上的八卦。 “你说昨晚跟我们总裁滚床单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那女人好有福气,你看我们总裁好投入的样子,估计是他的老相好!” “我看也是!没想到我们总裁身材也很棒啊,这么man!” “是呀是呀,你看到网上的那段视频没有?激情四射啊简直是,可惜就是没有声音!” “原来总裁喜欢长成这样的?看来我需要去将鼻子再垫高一下!” “得了吧,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别做梦了!总裁对办公室恋情不感冒!” “以前不感冒,现在或许就感冒了呢也说不定啊!” “……” 凌素素拿着午餐感到陆氏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形,一群人聚在一起,一边八卦一边yy,而她们八卦与yy的内容,简直要将她的鼻子给气歪了! 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凌素素黑着脸站在身后,一群人默默地做鸟兽散,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办公区一下子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凌素素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他们的心上! 好不容易,凌素素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外面的这一群人都像是历经生死一般,长松一口气,她们彼此递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心里都忐忑不安起来。 凌素素将手里的食盒高高的举起来,就想狠狠的摔到地上去,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凌素素瘫软在沙发里,心里的怒气发不出来,气的她的脸上憋得通红。 今天一大早,她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给吵醒,一接通,就被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她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就知道丢人现眼!我们凌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她被骂懵了! 等弄明白是什么事情,她顾不得穿鞋子就跑到客厅里去拿起今天的报纸,翻开了娱乐版块,那上面清晰可见的几张露骨的照片,让她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 “百达集团陆董与美女激情照曝光,对方身份扑朔迷离!” “是真无情?还是假长情?揭秘百达集团陆董情史。” “二奶,小三齐上阵,原配不堪其扰断然离婚!” “惊悚!原来这才是真相!” …… 凌素素看着娱乐版块上的那些文字,觉得头昏脑涨,血液逆流! “素素,你太让我失望了!”那边凌浩长声感叹,唤回了凌素素游离出身体的神智。 “爸,陆涛这是被人给设计了,你不要相信,等我跟他一起回家解释清楚!”虽然心里气的要死,但是凌素素还不忘维护陆涛。 当然,这仅仅是个开始! 凌素素一遍遍的打着陆涛的电话,结果总是提示关机,她不死心的又用陆宅的电话给陆涛打了两次,还是老样子,这时候她已经气糊涂了,六神无主,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关机,不管是用谁的电话打都是一样的。 凌素素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但是每一种都无法让自己安心,一想到陆涛昨天晚上没回来是和别的女人激情了一夜,她就恨不得去毁了那个女人的容,剥了那个女人的皮! 因为一直惶惶不安,凌素素无心睡觉,她将报纸的娱乐版块给拿到自己房间里藏起来,然后装着刚起床的样子下楼,吩咐佣人给陆涛做了些吃的,在王凤珍的逼迫下,她强忍着恶心,灌下一大碗鸡汤,终于被获准,拿着食盒给“在公司加班一晚上”的陆涛送饭去。 从自己出了陆宅一路到陆氏,一直都被那些记者给尾随着,幸亏她刚刚在楼下碰到杜昊泽,也幸好她现在是孕妇,不然她非被那些记者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高调晒着的幸福,凌素素就觉得自己是被人给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她没想到,陆涛竟然会背着自己去偷吃,而且偷吃还不擦干净屁股,让人给曝光了出来! 当初她看上陆涛,不光是因为陆涛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专情,她这才费尽心机的想要嫁给他,当然,那些其他的因素是有的,可是她是真的对陆涛交出了自己的心的! 陆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就在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结婚的时候,在大家都认为我们爱情甜蜜的时候,打我的脸! 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凌素素气的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 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凌素素心里一跳,下意识的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 手指像是着了魔一般,向鼠标摸去。 杜昊泽赶到金粉的时候,金粉门口的那些记者还在四周徘徊,他带上墨镜,拿起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从后门进去了。 找到陆涛说的房间,杜昊泽一进门就将东西给丢到陆涛身上,说:“快点换上,我看了下,后门没有人,我们快离开!” 陆涛没有说什么,将杜昊泽给他带过来的衣服给换上,带上一副宽边眼镜,将那顶栗色的假发也给套到头上。 杜昊泽看着整理好一切的陆涛,脸上的仍旧有着明显的疲惫之态,没有再说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久待之地,当务之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金粉的后门偷偷离开,君慕北看着监控上那辆很快就消失不见的黑色车子,对身边的手下小七吩咐道:“告诉他们,可以收工了!” 于是,小七一个电话,没多久,围在金粉周围的那些娱乐记者就都散开了。 “二少,医院那边那几个人怎么处理?”二少今天的状况不大对劲啊,以往整蛊完别人的时候,二少的心情都是非常好的,今天也太沉默了点,这太反常了! “这些还要我教你吗?”君慕北斜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小七,语气十分的不悦。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小七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他现在十分肯定,二少今天的情绪很反常! 都怪那几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小七低垂的眼睛里露出凶光来,他不想在b市再看到这些人! 陆涛一坐上杜昊泽的车子就疲惫的拧了拧眉心,今天早上的变故太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他推开金粉的大门,刚迈出一只脚的时候,那些骤然而起的闪光灯几乎闪瞎他的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昊泽看到好友一脸颓废的瘫坐在车子里,忍不住问。 “戏做的过火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陆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我早就劝过你,你就是不听!”杜昊泽一听陆涛这样说,语气里有些愤愤的,因为这几天娱乐报道上的那些不实的报道,他已经被王月珊那女人给家暴了n次了,现在就连他肯牺牲色相,脱光了摆出各种风骚的造型让王月珊画自己的*画,王月珊那女人都对自己不屑一顾了! 这都是自己交友不慎给害的! “是呀,我是鬼迷了心窍!”陆涛自嘲的一笑,那笑容里是说不尽的苦涩。 “希望你现在醒悟还来得及!我一早就打电话给那些报社杂志社得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我!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杜昊泽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涛,问。 来得及吗?陆涛的笑容里带了无尽的凄凉!唐诗诗那个女人,她现在估计已经恨透了他吧? 明明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医院那边的人说凌睿当时不在那里的,可是就在他的计划要成功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能将自己整的这么惨,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击,除了这位雷厉风行的少将,恐怕再无第二个人! 凌睿看上了唐诗诗!自己还有机会吗?一想到唐诗诗看到自己,眼里的厌恶,陆涛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呼吸困难! 唐诗诗,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过我吗?是不是你早就已经对我厌烦了?变心了?所以才会那么决绝的跟我离婚?才会在离婚后这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改投别的男人的怀抱? 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我们曾经的誓言?! 陆氏大楼近在眼前,陆涛看着那座高大的建筑物,突然觉得有种要进入牢笼的压迫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回到他那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去。 “昊泽,掉头,陪我去趟c市吧。”陆涛淡淡的说。 正在开车的杜昊泽突然停了车子,回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陆涛,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不快点回去坐镇,想办法解决问题,去c市做什么?他们公司在c市又没有什么项目! “算了,车子给我,你回去替我坐镇吧!”陆涛被杜昊泽看的有些涩然,这个时候,他不该逃避的,但是他觉得他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现在不去的话,他怕他真的要抱憾终身了! “我只是你的秘书!”杜昊泽真想挖开陆涛的脑子看看,他最近是不是基因变异了,思维都开始异于常人了,说的话他也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陆涛看着杜昊泽,眼里闪着信任的光芒。 “我宁可你不这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将你的公司给玩完了?”杜昊泽郁闷的说,这个时候后被陆涛信任,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自己又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要在公司里做牛做马的! “随便你!”陆涛说着开门下车,然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对杜昊泽扬了扬眉。 杜昊泽闷闷的从车里出来,将车钥匙丢到陆涛的身上,愤然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们就割袍断义!” “谢谢!”陆涛将手搭在杜昊泽的肩膀上说。 杜昊泽毫不客气的锤了陆涛一拳,恶声恶气的说:“快滚吧!” 陆涛坐进车里,调转方向盘,离开了。 杜昊泽看着自己的车子被开走,心里将自己鄙视了千百遍:你丫的就是太心软了! 杜昊泽回到陆氏的时候,在陆氏周围的记者都已经离开了,他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上去,出了电梯,发现办公区里一片安静,不过太过安静了,气氛有些假,尤其是他眼尖的看到一个小秘书看到自己到来的时候,脸上有着明显的心虚表情,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人今天肯定没少八卦。 杜昊泽一推门,发现凌素素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愣了一下,他倒是忘记了这个女人今天还在这里。 “杜秘书,陆涛呢?”凌素素一看到杜昊泽回来,连忙从休息区的沙发上站起来,急切的问。 “他去外地出差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回来。”杜昊泽对凌素素全无好感,但是碍于对方是陆涛未婚妻的身份,还是有礼的回答。 “什么?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不到公司坐镇竟然还去出差?他去哪里出差了?”凌素素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语气里带着质问。 一早上压抑的怒火早就让她频临爆发的边缘,刚刚杜昊泽的话,给了她一个发泄的出口。 “凌小姐,这是我们陆董的决定,公司的事情请恕我不方便透露!”杜昊泽看着凌素素那张龟裂的伪善面容,冷漠的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真不知道陆涛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样的女人,除了有个做市长的父亲外,跟唐诗诗有什么可比性? 凌素素听到杜昊泽的话,才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她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换上一副嘤嘤欲泣的表情,歉意的对杜昊泽说:“对不起,杜秘书,是我失态了,我也是……”凌素素哽咽的说不下去。 “没什么,凌小姐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电话跟陆董求证,我只是他的秘书,没有他的命令,有些事情不方便相告。”杜昊泽看着凌素素那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心里烦躁又厌恶,陆涛惹的麻烦,还是丢给陆涛处理比较好! 他这个秘书做的已经够苦逼的了!他可没什么心情帮陆涛去哄女人! “杜秘书说得对,是我逾越了。”凌素素一脸诚恳的道歉,实际上心里对杜昊泽已经恨之入骨,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是一直站在唐诗诗那个贱人那一边的,自己不过看在他是陆涛的左右手,又是陆涛的好朋友的份上才对他客气有加,没想到他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哼!等她成了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一定要他好看! 就在此时,凌素素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适时告辞。 杜昊泽看着凌素素离开的背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走到陆涛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去按电脑的开关,目光却在看到桌子上的食盒一凝。 他之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关电脑了吗?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杜昊泽一下子从椅子上蹭的站了起来,他细细的审视着办公桌上的那一摞文件,迅速检查了下,发现没有什么重要的,都是些财务报上来的需要陆涛签字的费用报表,没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 或许凌素素只是将食盒摆在这里,然后又跟往常一样坐回到休息区等候了,根本没有靠近这里?杜昊泽想,可是一想到凌素素那张伪善的脸,杜昊泽发现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电脑已经打开,杜昊泽脱掉外套,一转身却发现椅背上有一根长头发,这根头发发梢的地方有一大块是黑色的,其余的地方是棕色的,杜昊泽可以肯定这是凌素素的头发。 实际上陆涛对办公室的人员管理十分严格,几乎没有异性可以接近他的办公区域,公司的几个主要的部门经理以及主管都是男的。 杜昊泽拿出手机给陆涛发了个短信:凌素素来过,你的电脑被她动过了。 虽然杜昊泽并不确定凌素素是否有什么目的,但是在这样关键而又敏感的时期,这件事一定要让陆涛知道,防患未然是必须的,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 “知道了。”陆涛那边很快的给杜昊泽回了个短信,杜昊泽看到短信后,安心的坐下,开始处理公务。 唐诗诗刚一睁开眼,唇上就遭受了不明生物的袭击,她本能的想要反抗,结果却被人压制住手脚。 “老婆,早安吻,你要早点习惯!” 凌睿放大的俊颜袭击了唐诗诗的眼球,刚睡起来的凌睿发丝凌乱,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此刻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像是一头狼在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唐诗诗看着凌睿脸上的笑意,感受到他占有的目光,一阵羞窘。 昨天晚上自己被陆涛吓坏了,情绪失控的厉害,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这个男人的求婚,一觉醒来,再面对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产生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婆,人家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可要负起责任来啊!”凌睿看穿了唐诗诗眼底的不知所措,先发制人的说道。 “我……”唐诗诗正想跟凌睿商量下能不能让她再考虑一下,病房的们却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美艳逼人的贵妇走了进来 唐诗诗与凌睿都被这突发状况给震蒙了,唐诗诗看着那个美艳的贵妇脑中华丽丽的飘过四个字:捉奸在床! 不过这个美艳的贵妇有点眼熟,年纪比起君睿大了一点,难道是君睿的…… 还是凌睿反应迅速,他立刻拉起被子,将自己与唐诗诗的身子给盖住,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哈哈!臭小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总算让我给抓住你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睿的老妈凌悦。 凌悦今天一早接到君慕北的电话,就兴奋的“坐立难安”,为了这次能够捉奸成功,凌悦一大早就带着蒋飞守候在唐诗诗的病房外,听说自己未来媳妇昨天晚上差点遭遇前夫强暴,凌悦体贴的在病房外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破门而入,打算与未来媳妇来个“相见欢”! “出去!”凌睿不悦的看着得意忘形的老妈,说。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么久了也没把媳妇给我带回家,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小子没能力,摆不平媳妇,你老妈我至于这么眼巴巴的跑来,上赶着看你眼色给你助阵搭把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要是别人,看到凌睿的那个眼神,估计早就一溜烟有多远跑多远了,可是凌悦压根就没将凌睿的不悦当回事,反而大声斥责凌睿不争气,没用,连自个的媳妇都搞不定! “谁要你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搞定,君泽宇呢?是被你打晕了还是下安眠药了?竟然不拦着你,放你出来影响市容!”凌睿铁青着一张脸,说:“出去!” 助阵?还搭把手?帮倒忙还差不多!要不是她突然不请自来,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可以搂着唐诗诗滚床单了,他憋了一晚上,就想等早上找个机会解解馋的,结果刚营造起点气氛就被她给硬生生的破坏了! 唐诗诗缩在被子下,听这对母子互相吐槽,原本不安紧张的情绪被冲的干干净净,这样的母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今个儿算是长见识了! “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三十岁才对女人开窍,哪里能这么快弄懂女人的心思,还是让老妈我来,我们女人间才有共同话题!那个诗诗啊,我告诉你,这臭小子一岁的时候就不尿裤子了,两岁……。”凌悦开始对着唐诗诗如数家珍,门外的蒋飞听到里面的对话,仔细的将门给关上。 有些不该听的话,一不小心听到了是会被灭口的!虽然这些话他已经熟悉的不说倒背如流吧,也能如数家珍,但是总得装装样子不是? 有些事,你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如果你哪天露馅了,那你就死定了! “老妈,你出去吧,算我求你!”凌睿开始头大!他已经觉得脑门周围开始有五百只,不!五千只苍蝇开始嗡嗡嗡嗡的乱叫!他要是再不阻止,估计这五千只苍蝇会将他从小到大的光辉事迹给添油加醋的讲个三天三夜! 而且,最糗的是,他已经感觉到被子底下唐诗诗的异常,这小野猫身子抖来抖去的,被子都快被她抖掉了!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先出去,别妨碍我跟儿媳妇交流感情!”凌悦可不懂的见好就收,立刻反客为主的对凌睿说。 凌睿暴躁了! “你要是打算一意孤行再不出去的话,以后我跟诗诗结婚了,诗诗就跟我随军住部队!”凌睿使出杀手锏! “好你个臭小子!敢威胁我?部队那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住着也就罢了,你想拉着我细皮嫩肉的儿媳妇跟你去受罪,我告诉你——没门!”凌悦一听凌睿要带媳妇随军住部队,立刻火人了,她冲上前去,指着凌睿大骂,指头都快戳到凌睿脑门上去了! 虽然凌悦的气焰仍旧很足,但是被子底下的唐诗诗听得出来,她已经明显的有些外强中干。 最让唐诗诗难以想象的是,君睿的妈妈这算是承认她这个儿媳妇了?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离过一次婚,会不会对自己还这么热情?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染满愁绪! “出不出去?”凌睿不理会跳脚的凌悦,威胁道。 凌悦看着儿子的眼神,终于蔫吧下来,她撇撇嘴,说:“出去就出去!哼!”然后话题一转,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诗诗呀,你放心,阿姨一定会是个好婆婆的!” 表完衷心的凌悦,不舍的看这唐诗诗的方向,心里很失落:也不知道儿媳妇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怎么也不给自己点反应呢? 都怪这个臭小子!凌悦恨恨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转过身去,就在凌睿放松警惕,低头看向唐诗诗,被子下的手摸到唐诗诗的小脸上准备捏一把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凉! “哈哈!看你们还藏不藏!”凌悦正在为自己刚刚那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釜底抽薪的一招儿沾沾自喜,一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你们怎么睡觉还穿衣服的!”太让她失望了!这样什么时候能造人成功啊!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扒开条床缝,钻到床下去,她已经因为凌悦的这一招,彻底的失去语言功能了,还好凌睿胸膛比较宽厚,给她挡住了脸,不然,她真的是要没脸见人了! 凌睿只觉得头顶有五百万只乌鸦飞过,他终于忍不住朝着凌悦怒吼一声:“滚出去!” 凌悦被凌睿这一吼,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小子是真动气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凌悦怒气冲冲的瞪了凌睿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然后踩着高跟鞋,高傲的退场。 听到关门声,唐诗诗才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此刻她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咳咳!”凌睿也很尴尬,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唐诗诗说:“老婆,那个女人是咱妈,凌悦。” “凌悦?你说她叫凌悦?”唐诗诗激动起来,她终于想起这个女人为什么眼熟来了,她曾经帮她修过车子的!她就是凌悦,那眼前的这个人—— 唐诗诗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 “你……你到底是谁?”唐诗诗的声音微微颤抖。 “老婆,我们这个家庭呢,比较特别,我本来是应该跟父亲姓君的,但是偏偏比较不幸,随了我妈姓凌,老婆,自我介绍一下,你老公——凌睿!” 唐诗诗的身子震了震,她微微垂着眼帘,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他姓凌! 凌睿! 凌睿! 凌睿知道唐诗诗心里在顾忌什么,他抬起唐诗诗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老婆,不管我姓凌还是姓君,都是一样的,我只是我。” “怎么可能一样!?凌睿,我们到此为止吧!”唐诗诗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她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要多待,不然她怕她的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想哭? “到此为止?唐诗诗,你什么意思?”凌睿一把将唐诗诗捞进怀里,问:“就因为我姓凌?” “你就是凌素素的那个小叔吧?”唐诗诗看着凌睿问,b市的上流社会,姓凌的只有这么一家,唐诗诗不难猜测错凌睿与凌素素之间的关系。 “是又如何?只要她敢惹你,我照样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凌睿霸道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突然有些语塞,半晌才开口说:“凌睿,我们……” “我们必须在一起!而你唐诗诗必须嫁给我!没第二种可能!”凌睿早已经预知了唐诗诗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的种种反应,现在的情况,并不意外。 “凌睿,我与凌素素是不可能握手言和的,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唐诗诗开口对凌睿解释。 “为什么要与那种女人握手言和?有*份,凭她也配?”凌睿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惊诧的唐诗诗,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满的说:“老婆,你就长点心吧!你老公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再说了哪怕全天下人说她是白的,只要你说她是黑的,那在我眼中她就是黑的!没有任何理由!” “可是……” “没有可是!”凌睿强硬的打断唐诗诗的话,惩罚性的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说:“快点起来穿衣服,不然咱妈一会肯定还会杀进来!” 唐诗诗捂着自己被咬痛的鼻子,不满的说:“那是你妈!” “早晚就是咱妈!虽然她有点人来疯,大大咧咧的,不过心眼很好,你不用担心。”凌睿看唐诗诗的表情还有些踌躇,笑着说。 “我还是有点不适应,要不你跟你妈说我改天再去拜见她,让她先回去吧!”唐诗诗接过凌睿给自己拿过来的衣服,试探着说。 “早晚都要见,别怕,她吃不了你,再说,这不是还有老公我在这里嘛!”凌睿看着唐诗诗小脸上挂满担忧,忍不住又将君慕北那个大嘴巴给问候了一遍。 君慕北正喝着咖啡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挂了一晚上冰霜的脸,终于春暖花开,三婶那边看来是得手了! 一旁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小七看到二少终于露了笑脸,心里的那十五只打水的水桶,终于功德圆满的回归了本位。 等唐诗诗与凌睿两个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打开门,将还在外面蹲点的凌悦给迎了进来。 凌悦一看唐诗诗,眼睛亮的晃眼! “你就是唐诗诗?!”凌悦指着唐诗诗,声音挑的老高! “老妈你什么意思啊你?我可警告你,我这辈子是认定她了,而且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你别来扯我后腿!”凌睿显然是误解了自个老妈,以为她这是嫌弃唐诗诗呢,立刻站在唐诗诗身边! 唐诗诗汗颜!这个家伙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抽风,私定终身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凌悦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上来热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真没想到你就是唐诗诗!” 唐诗诗有些羞赧的说:“那个,阿姨你好,我是唐诗诗!”唐诗诗记起自己与凌悦第一次见面,对她十分防备,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告诉对方的事情。 “叫什么阿姨!叫妈!”凌悦开心的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就在想,这个丫头长得这么标致,还会修车,心肠还好,要是能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没想到还真就得偿所愿了!” 唐诗诗被凌悦那一句“叫什么阿姨!叫妈!”给雷到了,心想这家人果然都是不走寻常路线的,才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想着让自己做儿媳妇了! 凌睿倒是没想到唐诗诗与自己的老妈竟然是认识的! 凌悦像是看出了儿子的疑惑,说:“臭小子,你不知道吧,那天我车坏在路上,可是诗诗给我修好的,所以这个儿媳妇,可是我先看上的!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她,仔细你的皮!” ------题外话------ 谢谢亲:77885566的3花!赖无敌的400打赏!兔儿草111的月票!cyanyan1987的月票! 希望亲们对婆婆的表现满意!嘿嘿! 068: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凌睿脸上一黑,说:“我自个的媳妇儿自个疼,没你什么事!你少来掺合!”凌睿边说边朝着唐诗诗眨眨眼。 “胡说!”凌悦不干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你的就是我的,你休想破坏我们婆媳之间的关系!” 凌悦说完,又拉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啊,不用理那臭小子,咱娘俩聊聊!” “老妈,你就是想要聊,也得等我们填饱肚子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凌睿看着自己过分热情的老妈弄得唐诗诗盛情难却,手足无措,连忙给唐诗诗解围。 “你看看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记了,我给你们带了早餐过来,臭小子你去拿进来,那个米色保温盒里的是给你大舅子的,红色的是给你们的,你可别弄错了!顺便跟蒋飞说,让他先回去,我这里暂时用不到他了!”凌悦正想着将儿子给支走,跟唐诗诗单独说说话呢! 凌睿给了唐诗诗一个安抚的眼神,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凌睿拎着两个保温盒上来,将红色的那个留下,然后拿着米色的那个保温盒对着唐诗诗晃了晃说:“我去给大舅子送过去!”他看得出来老妈有话对唐诗诗说,正好他也有话对大舅子说呢! 唐诗诗羞恼的瞪了凌睿一眼,心里却感慨凌悦的细心,早餐竟然连唐元的都给准备了。 凌悦打开那个红色的保温盒,将里面放着的鸡汤与几样面点,小菜的给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招呼唐诗诗说:“你这孩子,还在那里愣着干啥,快过来吃!” 唐诗诗听话的刚一走过去,手里就被凌悦给塞了一只勺子,然后就是一碗温热的鸡汤。 唐诗诗端着鸡汤,不好意思的说:“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其实唐诗诗端着那碗鸡汤还没缓过神来,凌悦这个样子,真的让她觉得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怪别扭的!”凌悦嗔怪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自己也舀了一碗汤,坐在唐诗诗的对面。 唐诗诗看着凌悦坐下,才忐忑的落座,但是觉得屁股坐在椅子上很不踏实,她现在还真的怪别扭的,但是她的别扭跟凌悦的完全是两码事。 凌悦看到唐诗诗端着那碗鸡汤出神,便热情的催促说:“别光看着啊,快喝点尝尝,我特意让酒店的厨师给做的。” 唐诗诗醒过神来,听话的喝了一口,鸡汤的味道很好,香浓而不油腻。 凌悦看着唐诗诗喝完,忙问:“怎么样?” “很香!”唐诗诗腼腆的笑笑说。 食盒上有一个金色的皇冠标志,这是皇朝大酒店的标志,在b市,恐怕没有人不认识这个标志,五星大厨做出来的汤,怎么会不好喝? “那就多喝点!你们年轻人呀,一定要注意身体!”凌悦像是个得到了夸赞的孩子,高兴的说。 唐诗诗却在听到凌悦的话后,心湖里起了一个浪。 这句话是那么的耳熟! 以前王凤珍在吃饭的时候就经常说这样的话,不过她关怀备至的那个人是陆涛,这也没什么,只是每次说完这个话,她总会找机会单独对着自己再补充上一句:“陆涛工作累了一天,你晚上少折腾他!你要是将他的身子给折腾垮了,以后谁来支撑这个家!” 王凤珍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是自己像是个*荡妇般每晚缠着他儿子,又像是个专门吸取男人精元的狐狸精一样! 因为这样,她觉得心里特别憋屈,有好多次,她都是态度强硬的拒绝了陆涛的索欢,也曾经一度因为这个,弄得两人关系别扭过几次,陆涛有次得不到纾解,甚至气急败坏的问自己:“唐诗诗,你是不是性冷淡啊你?” “诗诗,是不是这汤不好喝?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你跟我说喜欢喝什么样的,下次我再给你带来!”凌悦正高兴着呢,却看到唐诗诗喝完那一口就再也没喝了,看着那碗汤,面容苦涩,立刻关心的问。 “不是的阿姨!”唐诗诗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否认,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端着碗将那碗汤一口气喝光了说:“真的很好喝!” 凌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以为自己刚刚那样说是勉强了唐诗诗,心疼的说:“你瞧瞧你,何必这么勉强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爱好,不喜欢也正常,你这样让我说你什么好?” 唐诗诗觉得有些百口莫辩,暗暗责怪自己:刚刚怎么就走神了呢! “阿姨,是真的很好喝!” “诗诗呀,以后我们还要天天相处呢,你可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勉强自己,有什么不喜欢的就说出来,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凌悦将保温杯里的汤给端得远远地,她是认定了唐诗诗不喜欢喝了。 唐诗诗只好点头答应。 凌悦看唐诗诗乖巧的样子,越看越顺眼,满心的欢喜。 吃完东西后,唐诗诗终于忍不住说:“阿姨,我一个多月前,刚离婚。” “这个我都知道了。”凌悦边说边拉着唐诗诗的手,怜惜的说:“孩子,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唐诗诗差点落下泪来! 她原本踌躇不定,后来下定决心要跟凌悦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的,却没想到,凌悦一句话,就击溃了她心中的防备。 凌悦看唐诗诗眼圈有些泛红,拍拍唐诗诗的手,说:“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你想说,你离过婚,前夫现在成了凌素素的未婚夫,你跟凌睿两个人要是在一起的话,会对凌睿的名声造成损伤,对不对?” 唐诗诗讶然的抬头看着凌悦,眼底有震惊之色。 凌悦和蔼的笑笑,说:“其实,不止是这些,你和凌睿在一起,凌家,君家的长辈们恐怕都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唐诗诗抽回自己的手,慌忙站起来,说:“阿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不被接受,但是被凌悦这样坦然的说出来,唐诗诗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看着唐诗诗企图落荒而逃,凌悦赶紧的拉住唐诗诗的手,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心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阿姨,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凌睿的真实身份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他的。”唐诗诗已经觉得无地自容,根本听不进去凌悦的解释! “丫头!你给我坐下,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凌悦急了,提高了些音量,好不容易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摁在椅子上坐下。 “你呀!脾气还是这么倔!我说会有人反对,又没有说我会反对!凌睿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我就是不相信你的话,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了?”凌悦连珠炮似的将话一口气说完,生怕唐诗诗不肯听自己解释给跑了! “可是我……” “你怎么样?离婚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诗诗,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凌悦打断唐诗诗的话,认真严肃的说。 “我——还有吗?”唐诗诗喃喃自语,脸上有说不出的茫然惆怅。 “为什么没有?你看看你,人长得漂亮,心眼又好,还会修车,为什么没有?这人活一辈子,谁敢保证不碰上个把人渣!”凌悦说,语气里颇为唐诗诗的遭遇愤愤不平的。 唐诗诗迷惑了,她不解的看着凌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凌悦跟自己说这些前后矛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悦看着唐诗诗这一幅迷惘的小摸样,心里怜爱的不行,她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你放心,不管谁反对,我都会站在你跟凌睿这一边,我今天这么急火火的来,一是想看看我未来儿媳妇长的什么样子,二来呢就是让你放心,我和凌睿他爸爸,是绝对支持你们在一起的,至于其他人,或许会对你们的婚姻造成一定的阻碍,但是,只要你们两个坚定不移,我相信,这些都不是问题!”凌悦说的像是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女战士,一脸的豪迈。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情不自禁的就问出口:“为什么你会不反对?” 按照常理来说,不是父母才最有资格反对,而且反应最激烈的吗? “我儿子喜欢的,我当然也会喜欢!”凌悦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 “说起这个,我也不瞒着你,反正早跟你说,你心里也早就有个底,我们家跟别人不一样,你也看到了,凌睿他是跟我姓的,家里虽然人少,但是我们这一家跟凌素素他们那一家向来就是派系分明的,我把持着皇朝酒店这个经济大权,难免不被人惦记,我父亲这个人,十分的注重脸面,家里有些事其实早该……但是他却为了面子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特别的宠爱凌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睿的身上,所以自然是容不得他身上有任何的瑕疵的。” 凌悦说道这里,明显的察觉到唐诗诗的手往回一缩,但是她并不给唐诗诗退缩的机会,牢牢的将唐诗诗的手抓紧。 “阿姨并不认为你离过一次婚就是个有瑕疵的人,但是我父亲在这方面是个老顽固!哪怕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打紧,但是离过一次婚,恐怕会引起他的强烈反对,当年我跟凌睿的爸爸就是前车之鉴!不然你以为凌睿为什么会姓凌,还不是因为当年为了我跟他爸爸能在一起,君家妥协了才能这样!哪里是外界传说的那般好!”想起当年的事情,凌悦的语气还是有些激动。 唐诗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心想,怪不得凌睿的妈妈先前说那样的话,自己不但是离过一次婚的,而且自己的前夫现在还成了凌家的孙女婿,这样复杂的关系,别说是凌家,就是一般的家庭恐怕也很多不能接受吧? “至于君家,比凌家和睦开明的多,这小一辈的关系都十分的团结,没有凌家这么些个勾心斗角,也没有人会给你使绊子,你唯一要对付的就是老爷子。”凌悦将目前两家的形式一一分析给唐诗诗听。 唐诗诗只觉得头都大了,这怎么都弄的跟行军打仗一样?她直接就想做逃兵了! 最后,她十分不自信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跟凌睿住在一起?” “因为我儿子喜欢你!”凌悦十分爽快干脆的的回答。 “你就不怕是我耍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跟迷惑了陆涛一样迷惑了他?”唐诗诗十分好奇凌悦的自信从哪里来? “说什么话!难道我宁肯去相信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不去相信自己的儿子?我还没老糊涂呢!况且,我自己有眼睛,难道不会去看?”凌悦对唐诗诗的话颇不赞同。 唐诗诗终于明白了,凌悦的自信源自于对凌睿的信任! 若是王凤珍能做到凌悦的一分,她与陆涛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诗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以后你有什么事,千万要说出来,哪怕是你对我不满,也要让凌睿知道,因为只有知道了症结所在,那些不该发生的误会或是已经犯下的错误才能及时的被遏止住,你说对不对?”凌悦语重心长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悦,认真的点点头。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行事泼辣的女人的一颗睿智的玲珑心思。 凌悦这边安抚住了唐诗诗,凌睿那边也将自己昨晚求婚成功的好消息跟唐元分享了一下!给他带来个大大的“惊喜”! 只不过,谁惊谁喜,一目了然。 “什么?!你说诗诗已经同意了你的求婚?不可能!”首先提出反对的不是唐元,而是刚醒来的汪邵鹏! “唐诗诗呢?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跟我说?”唐元也一脸怀疑的看着凌睿,他感觉得到唐诗诗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同,但是结婚?太突然了! 他不相信! “是不是你将诗诗给软禁了?你逼她了?!”汪邵鹏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声指责着凌睿。 在汪邵鹏认为,凌睿一定是对唐诗诗采取了非常手段,一想起那个被凌睿一枪爆头的赛纳德,汪邵鹏仿佛就看到了凌睿昨晚用枪指着唐诗诗的头,忍不住脸色刷白,打了一个冷战!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凌睿不爽的看了一眼汪邵鹏,闲闲的说,然后又对着唐元说:“诗诗一会就回过来,她现在正跟我妈在那个房间里吃饭。” 这一句话落,坏心眼的凌睿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看到唐元与汪邵鹏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他心里无比的愉悦。 “你昨天晚上不是没在这里睡吗?”唐元回过神来,问。 “本来是没在的,不过幸亏我想她想的睡不着又回来了。”凌睿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眼睛里就有凌厉的光芒射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唐元最近也比较敏感,他明显感觉到凌睿目光中的杀气,预感到昨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为什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你们难道有没有觉得昨天晚上睡得特别沉?”凌睿看着唐元与汪邵鹏问。 好像是这个样子!唐元与汪邵鹏对视一眼,同时心里一沉! “这层上面有三个vip病房,昨天晚上,你们这边还有隔壁的那边,被陆涛买通值班的护士给下了一些令人安定的药物。”凌睿语气淡淡,但是唐元与汪邵鹏都感觉到,他这是伪装的,因为他们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有没有受到伤害?”唐元紧紧的握住拳头,缓慢的问。 “吓得不轻,脚扭了。”凌睿想到唐诗诗昨晚那一脸惊恐的泪水,心里就对陆涛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畜生!”汪邵鹏忍不住骂了出来!想想也知道,陆涛大晚上的潜进唐诗诗的病房,是想做什么!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了?”唐元比汪邵鹏要冷静得多,自从腿受伤之后,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的头脑。 凌睿看着唐元,轻笑一声,眉毛一挑说:“趁人之危?” 就在唐元与汪邵鹏都认为凌睿是要否认,并已经组织好语言反驳他的时候,凌睿却话锋一转,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或许是有的,但是唐诗诗迟早都会是我的妻子,陆涛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将这一切提前了罢了。” 凌睿脸上那志在必得的自信,让唐元与汪邵鹏脸色黑沉! “你们即使再不甘,也不能否认,现在只有我能保护的了她,而且,诗诗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否则,依她的倔强性子,你该清楚的,她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 “哼!说的冠冕堂皇的谁不会?”汪邵鹏尤不甘心。 唐元却沉默了。他与唐诗诗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不得不承认,凌睿有一句话,击中了他心理防线最薄弱的一点上,若是唐诗诗不愿意,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 “你拿什么保证你会对她好?谁敢保证你不是下一个陆涛?”唐元面目清冷的看着凌睿问。 “唐元!你疯了!”意识到唐元已经开始松动,汪邵鹏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不如你来说说看?”凌睿气定神闲的看着唐元,完全不理会已经快要抓狂的汪邵鹏。 “你的半数身家。”唐元直视着凌睿的眼睛说。 凌睿突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唐元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陆涛当年也不是一直标榜着自己有多爱多爱唐诗诗,海誓山盟的,结果怎么样呢?一想起唐诗诗离婚后住在那跟贫民窟没有什么差别的一居室的房子里,唐元就觉得,当初他打断陆涛一根肋骨,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原来在你眼里,唐诗诗就值我的半数身家?”凌睿不答反问。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唐诗诗在你眼里是无价的,不能用这种俗物衡量的吧?”唐元冷嘲热讽的道。 他不过是试探一下,对方就漏了底,可见也没有多爱唐诗诗。 “你说的有道理!”凌睿听了唐元的话,赞同的点点头,换来汪邵鹏与唐元一致的冷哼。 凌睿仿佛没有听到,云淡风轻的说:“因为她是无价的,所以,半数身家怎么能够拿来衡量,我准备将我的所有财产毫无保留的划归到她的名下,你看怎么样?” 唐元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凌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是他根本不相信凌睿会这样做,于是对着凌睿说:“好,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 “没问题!” “我不同意!” 凌睿与唐诗诗的声音同时响起。 病房的门并没有关死,所以唐诗诗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我不同意!”唐诗诗推门进来,大声的反对,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凌悦。 “诗诗,你真的想嫁给他?”一直在旁边好一会没插上话的汪邵鹏看到唐诗诗进来,着急的上前问道。 “是的,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唐诗诗坚定的点点头说。 汪邵鹏的心一下子跌到深谷,他尤不死心,挣扎着问:“诗诗,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汪邵鹏看着唐诗诗的眼睛,他此刻多么希望从唐诗诗的嘴中听到否定的回答,哪怕是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怀疑,他都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可是——没有! 唐诗诗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一丁点怀疑的表情,连一丝丝的迟疑都没有,她肯定的说:“知道。” 汪邵鹏的心,跌进了万丈深渊! “什么真实身份?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唐元听出汪邵鹏与唐诗诗话中的不对,连忙问。 “没什么,一时半会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先说你们刚刚说的那个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唐诗诗话题重提,坚决的说。 “为什么?难道你吃一次亏还不知道长记性?”唐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诗诗! 这个女人又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唐元想,同时他心中也苦涩不堪,为什么她爱上的人,始终都不是自己! “我不同意,是因为我相信他!他不是陆涛!”唐诗诗看了一眼凌睿,发现那个家伙正用炙热无比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仿似有火燃起。 “诗诗!就应该这样!臭小子,你怎么说!”一旁的凌悦听到唐诗诗的话,开心的就差拍手欢呼了。 “我当然也是相信诗诗的,所以,以后我的所有财产都交到她的手上,她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男人赚钱本来就是为了养家,养活老婆孩子的!”凌睿看着唐诗诗愉悦的说,表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仿佛是在说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好样的,儿子!没给你老妈丢脸!”凌悦赞许的看着凌睿,笑了起来。 “我不同意,我同意嫁给你,又不是为了你的钱!我不接受!”唐诗诗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结婚呢,就讨论起财产分割的事情来了! 凌睿走过来,搂着唐诗诗的腰,说:“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嫁给我,就成了我的管家婆,家里的一切自然都要归你管,我也归你管!”最后一句,凌睿说的很小声,只有他跟唐诗诗两个人听得到,看着唐诗诗的脸红了,凌睿心里痒痒的,真想快点结婚! “大舅子,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凌睿调戏完唐诗诗心情大好,转过头问唐元。 “我——没有了!”唐元语气中难掩挫败,他看了眼唐诗诗,又看了看凌睿,郑重的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凌睿自信一笑。 “即然这样,那诗诗,你跟你弟弟快跟我说说你父母都喜欢什么东西,我跟凌睿他爸,准备准备好去c市拜会一下亲家,第一次上门,可别失了礼!”凌悦见唐元不反对了,立刻趁热打铁的问。 “阿姨,我叔叔婶婶都是很朴实很容易相处的人,你不必这样的。”唐诗诗被凌悦这一说,不安起来。她与陆涛离婚的事情,还没有通知叔叔婶婶。 “诗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你叔叔婶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是养恩大于生恩,她们将你教导的这么好,我们怎么说也得上门去拜会一下,再说了,这礼物,不在乎钱多钱少,关键是个心意,你快跟我说说!”凌悦心急的催促道。 唐诗诗无奈的向唐元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阿姨,我父亲除了武术就是喜欢书法,没事的话喜欢写写画画的,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砚台。我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播弄些花花草草的,其他倒是没什么。”唐元如实说道。 唐诗诗讶异的看着唐元,唐元对着唐诗诗说:“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你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勇敢面对!” 唐诗诗顿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这道理她懂,但是这样实行起来,却太困难了。 凌悦也看出唐诗诗跟养父母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心结没打开,也顺着唐元的话说:“是啊诗诗,你弟弟说得对,逃避不是办法,事情说开就好了。” 打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的喜好,凌悦就嚷嚷着要回去准备礼物,风风火火的走了。 唐诗诗看着凌悦的背影,心里盈满了感动,凌悦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做起事情来却细致周到,尤其是她对自己叔叔婶婶的那份尊重,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当年王凤珍上门的时候,虽然东西带了一大堆,但是她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恶心! 唐元也似的想到了这个,再看凌睿的时候,觉得顺眼了许多。 邵鹏呢?唐元环视一周,发现好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了。他心底叹息一声,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对汪邵鹏的打击肯定很大,但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没有凌睿,唐诗诗也不可能喜欢上汪邵鹏。 就跟唐诗诗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一样! 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他们都好! 凌睿去给唐诗诗买了药,顺便给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 唐诗诗以唐元需要人照顾为由,要跟唐元回到她们租的房子里去住,却被凌睿以住在那里不安全给否决了。 最后凌睿将唐元安排住进了他在市区的另外一所房子,是方氏承建的慧博花园,这是一套复试的户型,楼上有一间是健身房,刚好唐元做复健能用得上,而且这里距离唐元上班的地方也近,方便他上下班。 唐元与唐诗诗对新住处都很满意。但是凌睿却不想让唐诗诗住下来,最后好说歹说,双方才达成一致协议,唐诗诗住下来可以,但是凌睿也要住在这里,一直到他们结婚后,他和唐诗诗一起搬出去,原因是唐诗诗离开他身边,他现在极度不放心! 另外,凌睿还让君慕北派了一个得力的人过来,作为唐元的临时保镖,他跟唐诗诗不在的时候,负责唐元的安全。 唐诗诗为凌睿的细心周到所感动,唐元虽然觉得凌睿小题大做有点抹不开面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资本,也就听之任之了。 等君慕北派过来的吴浩过来,凌睿说是带唐诗诗去超市买些东西,就拽着唐诗诗出门了,唐元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不是说要带我去超市买东西吗?”唐诗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凌睿开着车子七拐八拐的,路过好几家超市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忍不住好奇的问。 “先带你去看样东西!”凌睿说着,将车子开进了富锦小区。 “到底什么东西啊?”唐诗诗一边上楼一边问,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进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凌睿开了门,将站在门口不准备进来的唐诗诗给拽进屋子,关上门。 小野猫都已经答应自己的求婚了,还对自己心存防备,这让凌睿心里有点不舒服。 凌睿推着唐诗诗的身子,将她带到他昨天为唐诗诗布置的侧卧里去。 一推门进去,唐诗诗就被床上那只大大的泰迪熊所吸引,她欢快的上去抱着那只泰迪熊,打量着四周,这间卧室大约只有二十几平的样子,但是里面却布置的十分温馨,这格调简单大方,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尤其是这张小巧的钢艺床,是她非常喜欢的类型! “怎么样?”凌睿看到唐诗诗眼里藏不住的惊喜,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看来小野猫是喜欢的! “这些全是你弄得?”唐诗诗有点不相信的问。 “当然,我亲自去挑选的家具,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昨天下午新买的,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这只泰迪熊也是新买的?”唐诗诗拍拍那只泰迪熊的脑袋,问。 “嗯!我看你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所以昨天就去买了这个家伙回来,不过好像派不上用场了。”凌睿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叹惋还是得意的说。 “为什么派不上用场了了?我很喜欢!”唐诗诗抱紧那只泰迪熊,生怕凌睿夺走的样子,心里却是暖意融融,原来,这些他都心细的发现了。 “傻瓜!因为你以后睡觉可以抱着我了!它本来就是个临时过渡的!”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说。 “我才不呢!我们还没结婚,所以我还是和它睡!”唐诗诗躲开凌睿的魔爪骚扰,说。 凌睿忽然很吃味,他后悔让唐诗诗看到这只泰迪熊了! “走吧,还有样东西给你看!”凌睿拉起唐诗诗,将那只泰迪熊从唐诗诗的怀抱里解救出来,在唐诗诗的一片抗议声中将那个碍事的家伙丢在床上。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唐诗诗看着主卧里简单的男士风格的装修,问。 “你看这个!”凌睿指了指那张红木床。 唐诗诗脸有些红,低声说:“色狼!”弄了半天就是为了拉自己过来看他房间里的双人大床! 这暗示的也太明显了吧?接下来这个家伙是不是要说“这床我新买回来的,想找你来一起体验下舒适度!” 要是他真敢这么说的话,唐诗诗磨了磨牙,她一定用自己那只没受伤的脚,让他尝尝无敌连环腿的厉害! 凌睿被唐诗诗骂的有点蒙,很快他就想到,是小野猫想歪了! “你思想太不健康了!”凌睿一本正经的批评唐诗诗。虽然他心里叫嚣着,呐喊着,希望唐诗诗的思想再不健康些,最好将他就地扑倒,那才好呢! “那你倒是说说,一张床有什么好看的?”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问道。 “你仔细观察下,这张床有什么不同?”凌睿诱导着。 “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张红木双人床吗?”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问,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红色的!喜庆!”凌睿无奈,看来等小野猫猜中自己的意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的。 “嗯,这颜色确实够喜庆的。”唐诗诗点点头表示赞同。 “售货员说,这红木床适合新婚用,所以我就买回来了,结果还没用呢,你就同意我的求婚了,所以我觉得它特别喜庆!”。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迷信的! “所以,唐诗诗,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跟这张床表示下谢谢!”凌睿看着唐诗诗,若有所思的说。 “它又听不懂!”唐诗诗嘀咕。 这家伙又开始抽风了! “它懂得,不过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凌睿说着,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就滚到了床上。 “啊——!臭凌睿!你做什么!放开我!”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一阵扑通! 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起伏的胸口震得唐诗诗也跟着震动起来。 “喂!你不许笑!”唐诗诗挣扎着要起来,结果被凌睿抱的更紧,他停止了大笑,对着唐诗诗邪气的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像是燃烧了两团火焰,说:“小野猫!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我除了想干你,还会想其他的事情吗?” “你——流氓!”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自在,狠狠地锤了凌睿一下,结果这一下像是徒手打在石头上一样,震得她手疼。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一脸邪魅,痞痞的对着唐诗诗说:“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所以,老婆,为了你以后的性福着想,要不你今天就先验验货?” “不要啊!你起开!”唐诗诗从来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还军人呢,整个就一军痞!时刻不忘调戏自己! “可是我要呢!怎么办?”凌睿热切的看着唐诗诗,不怀好意的磨蹭着唐诗诗的身体。 “凉拌!走开啦——唔唔……”唐诗诗刚一拒绝,凌睿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用实际行动驳回了她的所有反抗! 凌睿吻得特别投入,诱惑着唐诗诗的丁香小舌跟着他共舞嬉戏,而他的手也不安分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向那一片高地偷袭。 唐诗诗身上像是着了火,她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躲避凌睿的骚扰侵袭,可是,哪里能躲得开? 不光是身子躲避不了,就连自己的理智,也一寸寸的失守,脑中渐渐的只剩下一片混沌。 凌睿手指有些笨拙的好不容易解开唐诗诗的胸衣扣子,将那对柔软给释放出来,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拂了上去,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 意识到那羞耻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唐诗诗拉扯着凌睿的手,企图将那罪魁祸“手”,给清理掉,谁知道自己的却被那只大手罩住,拉到身下,包裹住了那处灼热。 唐诗诗的手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连忙松开,却被凌睿死死的按住。 “凌睿,不要!”唐诗诗小脸通红,一双眼睛里有数不尽的风情,看的凌睿更加饥渴难耐。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题外话------ 谢谢亲:jiaobaihe1234 投了1票 30727407 投了1票 wulaoqi 投了1票 xlylovebobo 投了2票 410481593 投了1票 aixiu999 投了1票 wulaoqi 投了1票(4热度) hongbaobao 投了1票(5热度) 18225111101 投了1票(5热度) 美人们!可是人家也想要,肿么办? 无耻的顶着锅盖求5热度票票! 票票快到锅里来! 069:跟陆涛复婚?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凌睿低哑的,微沉的,带着些幽怨,又带着些诱惑的声音吹拂在唐诗诗的耳畔。 唐诗诗的耳朵红的如同上好的血翡,里面的血液像是要滴出来一样。 凌睿看着那只圆润小巧的耳珠,喉咙一紧,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一舔,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 “凌……凌睿……唔……不要!”唐诗诗的声音,破碎的更加勾魂! 凌睿不理唐诗诗,牙齿上稍微一用力,如愿的在那只耳垂上留下几个细浅的牙印。 “嗯……”唐诗诗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敏感的身子,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小野猫,你也是想要我的,对不对?”凌睿满意的在那排牙印上舔了一下,诱哄着。 “凌睿,别,别这样!”唐诗诗只觉得脸上已经充血,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 她们还没结婚,不能这样! 现在是大白天,不能这样! 她没心理准备,不能这样! 凌睿窝在唐诗诗颈窝的头,抬起来,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闪亮,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容颜,带了三分妖治,直接把唐诗诗的呼吸给打劫走了。 “别这样?那应该哪样?”凌睿边说边狠狠地欺上唐诗诗的唇瓣,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直到唐诗诗的嘴唇红肿了起来,像是鲜艳欲滴的樱桃,他才不舍的放开,直视着唐诗诗迷蒙的带了层层水雾的眼睛问:“这样?” 唐诗诗大脑已经一片迷糊了,等她意识到凌睿说了什么的时候,凌睿却已经转移了阵地,火热的舌头盘踞了她的一只柔软,舔弄,吸吮,不舍流连。 唐诗诗的身子一霎时紧绷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使得她身上鼓起一粒粒的米粒。 “这样?”凌睿问,原本黑色的眸子里有红色的邪气的光芒流窜。 “唔……”唐诗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无助的发出一个简单地音节。 凌睿得意的无声的笑了,在唐诗诗失神的当口,他已经手脚利索的将唐诗诗身上的障碍物给处理干净,拉扯开腰带,释放出自己的火热激情,紧紧的压住唐诗诗软绵的像是一团棉花般的身子,攻其不备的将唐诗诗给盈满。 “还是这样?嗯……”像是一个快被冻僵了的人,忽然泡进了温泉里,凌睿舒服的忍不住口申口今出来。 “你……嗯……”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进来了!而且自己竟然被他调戏的七荤八素,就让他这样进来了! 眼底涌上雾气,唐诗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她怎么就大白天的跟这个男人做起这档子事来了?唐诗诗羞愤的简直想要找块豆腐撞死! “嘶——”就在唐诗诗又羞又气的时候,冷不丁胸前一疼。 “老婆,办正事的时候,专心一点!”凌睿俯视着唐诗诗,眼神中带了指控! “流氓!无赖!”唐诗诗愤愤的瞪着凌睿说,她就不明白,这个家伙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明明是自己干着流氓的勾当,偏偏还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 越想越生气,唐诗诗的小爪子泄愤般朝着凌睿的腰侧拧了下去。 “嗯——”凌睿发出了一声低呷的闷哼,表情中的欢愉更浓,他一边更加卖力的辛勤耕耘,一边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我好舒服!” 唐诗诗吓得连忙将自己的手拿开,剧烈的撞击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像是要撞到床头上去,泪水肆意的飚了出来,身上的这个男人凶狠的像是要将自己撞破! 凌睿吮吸掉唐诗诗的眼泪,动作并没有一丝迟缓,他气息不稳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你好暖!” “你——无耻!下流!”唐诗诗的身子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凌睿了。 “我只对你无耻,只对你下流!”凌睿眉眼弯弯,额头上已经有一排细密的汗珠闪动,额前微湿的头发为他更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唐诗诗气的无法言语,她突然勾住凌睿的脖子,抬头向凌睿的脖子用力的咬下去。 坏蛋!咬死你! 谁知道,凌睿并没有因为唐诗诗这用力的一咬而放慢节奏,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直到他将火热的激情给释放出来,唐诗诗的身体已经被他冲击的像是要散了架子,而唐诗诗的牙齿,也已经酸的连豆腐都咬不动了! 这个混蛋身上长的不是肉,是钢筋铁骨! “真狠!”凌睿粗喘着,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 嘶!小野猫这一口可够狠的,见红了都! “活该!”唐诗诗同样粗喘着,唾弃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下次你要咬,换个地方,再狠点也没关系!咬在这里,我穿衣服都遮不住,让别人一眼就能看穿我们做了什么,我会不好意思的!”凌睿说完,还给了唐诗诗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 唐诗诗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恨恨的磨磨牙,瞅着凌睿锁骨上的那两排牙印,心想:刚刚自己怎么不干脆往上一点咬,直接将这个家伙给咬死得了,也好过他将自己活活气死! 凌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他看着唐诗诗杀人般的小眼神,心虚的摸摸鼻子。 好吧,他承认,刚刚是他心急了,是他失控了,是他孟浪了,不应该没征得小野猫的同意,就一不小心的给滑了进去,下次他一定会先跟小野猫打声招呼,再做沟通。 “起开!”唐诗诗冷冷的说,只不过刚刚过去的*,让她的声音还有些软绵,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凌睿听话的,乖乖的从唐诗诗的身上翻下来,躺倒唐诗诗的身边。 唐诗诗迅速的拿起一床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 凌睿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小野猫真是多此一举!刚刚都被他吃干抹净了,现在还遮什么遮? 像是猜到凌睿此刻心中所想一样,唐诗诗一手揪着被单,一手捞起一只枕头,丢在凌睿仍旧精神亢奋的某物上,光天化日之下,“持枪行凶”,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凌睿本来完全可以避开的,但是他却任由那只枕头砸下,还十分挑逗的叫了一声,声音媚酥入骨,气的唐诗诗差点忍不住一脚将他踢床下去。 看着唐诗诗裹着被单,下床捡着被丢在床下的衣服,凌睿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摆了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对唐诗诗说:“老婆,这衣服不要了,侧卧的衣橱里有新的!” 唐诗诗看都不看凌睿一眼,将已经被扯得变形了的外衣丢掉,伸手去捡内衣。 凌睿心情大好的又补充了一句:“老婆,内衣也有的。” 唐诗诗拿着内衣的手一僵,这次终于肯看着凌睿,只不过却是将手里的内衣狠狠的丢到凌睿的脸上。 砰地一声巨响! 凌睿将那件宝蓝色的内衣给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气冲冲的甩门而去,他揉了揉耳朵,一个翻身,四肢伸展的躺在床上,做了个深呼吸。 真爽! 唐诗诗拉开衣柜,看到那一排整齐的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她拉开抽屉,果然看到里面放着几套没拆牌的内衣内裤,翻着看了下,尺寸都刚好合适,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唐诗诗拿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凌睿已经冲完澡穿戴整齐的在忙着将冰箱里的东西打包。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买好了东西,说是去超市,根本就是假的,将自己骗到这里来为所欲为才是真的吧? 凌睿看到唐诗诗站在门边,讪讪的笑着说:“昨天晚上买的,正好带去那边。不能浪费了不是?” 唐诗诗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腹黑的家伙! 两个人收拾妥当,拎着几大包的东西上了车。 一路上唐诗诗都板着小脸不说话,表情异常严肃;凌睿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只是从他那脸上一直以来没有收起来的笑容上不难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车子在慧博花园里停下,凌睿抬手想去捏一把唐诗诗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却被早有防备的唐诗诗一下甩开! 凌睿讨好的就势改抓着唐诗诗的小手,说:“老婆,别生气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你想的美!”唐诗诗甩了甩凌睿的手,可是那个家伙的手就像是被502给粘在了自己手上似的,怎么样也甩不开。 “老婆,夫妻不就是这样子的嘛!”凌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我们还没结婚呢!”唐诗诗的声音突然拔高,愤愤的瞪着凌睿! 要是被人知道她大白天的跟凌睿滚床单,她的脸要往哪里放?还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丢死人了! 她可不要被别人骂做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dang妇! “那我保证结婚之前不再这样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凌睿看着别扭的唐诗诗,哄着说。 今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已经让周虎将他的结婚报告给递交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批下来,一拿到结婚报告,他就跟小野猫先去登记了,免得夜长梦多,也免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被憋死! 到时候,小野猫可就没理由拒绝他了,他也可以合法的为所欲为了。 “说话算话?”唐诗诗哪里想得到凌睿此刻心中打得是那样的小算盘,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口气就松动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自己不是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话,刚刚也不会发展到超出控制。 “我保证!”凌睿认真的回答。 “那这次就饶了你!”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你真好!”凌睿说着就要凑上来,给唐诗诗一个响吻,却被唐诗诗的胳膊给隔开了。 “你正经点!别动手动脚的!”唐诗诗斥责。 凌睿无奈的收回胳膊,心想,我只动了手,没动脚啊!不过看到唐诗诗异常严肃的神色,凌睿妥协了。 好吧,这项福利也被暂时取消了,看来下午是真的将小野猫给惹毛了! “老婆,我们回家做饭吧。”凌睿说着就要推门下车,却被唐诗诗一把拉住,于是他停住身子,不解的问:“老婆,还有什么指示?” 唐诗诗指了指凌睿的脖子。 凌睿换了一套黑色休闲运动衣,里面穿了件白色背心,外套的拉链只到胸部,那两排清晰的牙印在锁骨上显得异常招摇。 唐诗诗心里腹诽,她真怀疑凌睿这个家伙是故意穿这套衣服,将那两排牙印给露出来的! 凌睿一点也不在意的摸了摸那两排牙印,对唐诗诗咧嘴一笑,说:“老婆,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唐诗诗忍不住又翻了几个白眼!谁管你疼不疼啊! 自作多情! 怎么不把你疼死! 唐诗诗伸出手,将凌睿的外套拉链给一下拉到顶,不过还是不能完全遮住那排牙印,唐诗诗暴躁了:“你就不能穿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 “那里没有,再说这是爱的印记,不怕他们看!”凌睿宝贝似的抚着那两排牙印,炫耀的说。 凌睿说这话是真心的,他故意穿这套衣服就是要让大舅子看到他们今天下午“奸情”的证据,让那小子彻底死心,再也不敢心存妄念! 唐诗诗磨了磨牙,她现在敢肯定,这个家伙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他愿意丢脸,她可不愿意陪着他丢脸! 凌睿看出唐诗诗脸上的不情愿,于是大方的说:“老婆,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不说是你咬得就好了,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是阿花咬得!” “阿花是谁?”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家里的……”凌睿看着唐诗诗阴沉下来的小脸,倏地住口。 “狗?!”唐诗诗问,心里却是已经知晓了答案。 凌睿悻悻的摸摸鼻子,完了!他好像说错话了。 唐诗诗甩门下车,凌睿也连忙下车去追唐诗诗。 “老婆!你别不理我,要是你不理我,我岂不是成了狗不理!啊——”凌睿刚追上唐诗诗,就冷不丁的被唐诗诗一脚揣在小腿上,疼的他原地直跳脚! “你才是阿花!你才是狗!你才是!”唐诗诗气急败坏的又踹了凌睿几脚,一个人进了电梯。 凌睿揉了揉被唐诗诗踢疼的小腿,心想,原来小野猫的无敌飞腿是这么厉害!原来小野猫先前说的那句“动手动脚”的意思是这样子的:你动手,我就出脚! 无视周围几人的指指点点,凌睿返回车子,拎起那几个大袋子,从容的走进电梯。 唐诗诗回到家的时候,唐元正与吴浩聊的十分起劲,唐诗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应了一声,就继续聊上了,唐元甚至都没问唐诗诗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这让唐诗诗松一口气的同时,对吴浩也好奇起来。 凌睿一个人拎着几个大袋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目不转睛,兴趣盎然的看着吴浩! 将袋子往地上一丢,凌睿霸道的扯着唐诗诗进了房间。 唐元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就要起身过去,却被吴浩给拦住了。 “吴大哥,你做什么?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姐姐?”唐元生气的说。 姐姐两个字,唐元说的更是艰难! “三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吴浩说着拍拍唐元的肩膀,然后将凌睿丢在门口的几个大袋子给拎起来,将装食材的那几个,送进厨房,另外装衣服的三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元紧张的盯着凌睿那间的房门,准备一听到不对,就过去砸门。 唐诗诗不知道凌睿又抽什么风,一关上房门就抱着自己猛啃,气得她一脚用力的踩在凌睿的脚上,疼得他面容扭曲! 这个登徒子!以为自己真拿他没办法了! 还有完没完?! “老婆,不准你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只准看我!刚刚那一吻,是惩罚!”凌睿委屈的抱着脚抗议,语气里却难掩霸道,充满占有欲。 “我哪有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唐诗诗郁闷的问。 “刚刚就有!”凌睿态度强硬认真。 唐诗诗泪!她刚刚不过是好奇,多看了吴浩两眼而已,谁知道就招惹来一只大醋桶! 见唐诗诗不说话,凌睿抱怨的说:“我除了了你,从来对别的女人都是目不斜视不屑一顾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刚刚的那点小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她没有凌睿脸皮厚,拉不下脸来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故意板着脸说:“懒得理你,我去做饭了!” 唐诗诗推门出去,没有看到身后凌睿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唐元看唐诗诗毫发无损的出来,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眼尖的看到唐诗诗红肿的唇瓣,脸上滑过落寞,心里满是苦涩。 唐诗诗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结果不一会,凌睿也跟着进来了。 正在洗菜的唐诗诗抬头看一眼凌睿,不悦的说:“你又凑过来干吗?”这个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个跟屁虫一样了? “当然是跟你学做饭了!”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你出去,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唐诗诗不想跟凌睿一起呆在厨房里,不然,她今天晚上做出的菜,肯定会大失水准的。 “你答应过我,要教我做菜的!”凌睿不满的抗议:“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追求你随便说说的吧?然后现在你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就将它抛诸脑后了?” 唐诗诗愣了一下,话说她还真是这样认为的!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生气的说:“我原先虽然想着通过向你学做菜而接近你,加深彼此的了解,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学做饭,然后做给你吃。” “为什么?”唐诗诗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说为什么?!”凌睿生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气她的不解风情。 他不是一早都跟小野猫说过他爸妈的事情了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唐诗诗默然,不过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一同忙活,唐诗诗才发现她小瞧了凌睿。 原本以为凌睿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会手忙脚乱的,给她帮倒忙,没想到凌睿做起家务来有板有眼的,而且学得也很认真,人又聪明,不说一学就会吧,但也都做的有模有样的,让唐诗诗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就会这些。 凌睿看出唐诗诗的怀疑,也不隐瞒,坦言说:“在部队上,以前经常出任务,又不能天天吃面,曾经有一次在野外丛林里呆了两个半月,就就地取材的做过一些,不过很难吃。”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真没想到,凌睿这样的男人,看起来风光霁月,任谁都会认为他这豪门贵公子,无处不是锦衣玉食的供着,没想到他竟然也能随遇而安。 唐诗诗不由得扫了眼凌睿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很难想象,一个带着上千万手表,穿着讲究的男人在野外丛林里能呆上两个半月,还自己做吃的,怎么想都有点像苦中作乐。 “开锅了!”凌睿说着,将天然气给关掉。 唐诗诗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凌睿不慌不忙的将锅里的菜给盛到盘子里。心想这男人虽然经常露出一副痞像,但大多时候,举手投足都十分的优雅,不难看出良好的教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优雅的痞子! 晚饭的时候,唐元与吴浩都发现了凌睿脖子上那个所谓的“爱的印记”,只不过吴浩只是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而唐元却是盯着那两排牙印,一脸的深仇大恨模样,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凌睿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爽歪歪的。 看唐元这幅样子,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唐诗诗白了一眼“无知无觉”,吃的正欢的凌睿,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唐元的碗里。 唐元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红烧肉,闷闷的咬了一口,发觉他一向爱吃的红烧肉今天怎么透着一股子酸味!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诗诗到客厅里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无措起来,手机铃声一直响,她却犹豫着该怎么接。 “怎么不接电话?” “谁打来的?” 唐元与凌睿都察觉到唐诗诗的情绪不对,问道。 唐诗诗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唐元,唐元看着来电显示,眉毛皱了起来,说:“你难道还不想说?” “我,我没心理准备,你先接了帮我探探口风。”唐诗诗求救般的看着唐元说。 “你——”唐元瞪了唐诗诗一眼,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叔叔婶婶的电话?我来接!”凌睿在一旁听出了个所以然,立刻自动请缨。 唐元不满的看了凌睿一眼,接起了电话。 “诗诗,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唐国端中气十足而又威严的声音。 “爸,是我,唐元。”唐元白了一脸紧张兮兮的唐诗诗一眼,回答说。 “唐元,你姐姐呢?让她来听电话!”唐国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唐诗诗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依照她对叔叔的了解,叔叔这是生气了,而且火气不小!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离婚的事? 这可怎么办是好?唐诗诗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打转转。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默默的安慰她,并朝唐元使了个眼色。 吴浩看他们有家事要处理,到楼上去了。 “爸,诗诗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唐元试探着问。 “哼!你小子也一样!先跟你算完帐,再跟那丫头算!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诗诗跟陆涛离婚的事情才跑到b市去的?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都瞒着我跟你妈,这婚姻是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了?简直太不像话了!”唐国端在那边连珠炮似的教训着唐元。 果然!唐诗诗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叔叔婶婶还是知道了,他们现在肯定对自己更加失望了吧?想到这里,唐诗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凌睿抱住唐诗诗,给她擦了擦泪,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别哭,一切有我!” 唐元还想着为唐诗诗辩驳两句的,说:“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也不行!”唐国端怒声打断唐元的话,说:“我跟你妈都一致认定,这个婚不能离!这人一辈子,谁能不犯个错误什么的,陆涛跟诗诗的事情,我跟你妈都知道了,让诗诗赶紧的跟陆涛去复婚!” “爸!你说让陆涛跟姐姐复婚?!”唐元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爸爸这是中了邪了?什么解释都不听,就让诗诗跟陆涛去复婚,这不是将诗诗往火坑里推吗? 唐诗诗的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幸亏有凌睿抱着,否则,她恐怕一下就会摔倒在地上去。 “对!复婚!”唐国端的口气十分强硬,火气十足。 “你发什么火?让我跟孩子说!”电话那边又传来一个女音,是唐元的妈妈蔡晓芬。 “儿子,你让诗诗接电话,我知道她现在就站在旁边。”蔡晓芬的语气比起唐国端火爆,淡定不少,一听就是位慈母型的长辈。 唐元将开着免提的手机往唐诗诗边上推了推。 “婶婶。”唐诗诗润润唇,忐忑的叫了一声。 “诗诗,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蔡晓芬感慨一声说。 “婶婶,我……”唐诗诗未语泪先流,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诗诗,听婶婶一句劝,再给陆涛一次机会,婶婶看的出来,他还是爱着你的。婚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冷静一下想想,当初你们两个那么相爱,非要在一起,现在碰上些挫折,说离婚就离婚了,以后会后悔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说。 “婶婶,我不会后悔。”唐诗诗哽咽着说。 “你着孩子,就是脾气太倔!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就看在婶婶的面子上,给陆涛个机会,至少你们好好谈谈。”蔡晓芬还是不遗余力的规劝着。 “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在陆家受了多少委屈,陆涛又是怎么对她的,他又怎么有脸再提跟我姐复婚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差点强暴我姐?”唐元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父母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一开始他们不是反对唐诗诗跟陆涛在一起的吗?现在他们离婚了,为什么又非要劝说着唐诗诗与陆涛两个人复婚?这太说不通了也! 一定是陆涛那个小人又耍了什么诡计,将自己的爸妈骗的团团转! “儿子,你别跟着瞎起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懂什么!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不准你跟着掺合”蔡晓芬训斥唐元说。 “婶婶,不管唐元的事,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我不后悔,至于陆涛,我想我跟他已经断的彻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不管他跟你们说了什么,但是他对我的背叛,对我的伤害,都是无法抹杀的。离婚,一开始或许是一时冲动,但是也是必然。”唐诗诗稳定了下情绪,对蔡晓芬说。 “诗诗,这事,我们先不说,你先冷静冷静,多想想对方的好,多想想以前的美好,啊?”蔡晓芬见唐诗诗说口气坚决,只好软了下来。 “婶婶,对不起,让你和叔叔又为我的事操心了。”唐诗诗满怀歉意的说。 “你这是说哪里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和你唐叔叔对你,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婶婶的话,婶婶都是为你好。”蔡晓芬仍旧不忘自己的初衷,极力挽回着唐诗诗与陆涛的婚姻。 “婶婶,我都知道!”唐诗诗的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嗯,那就这样,挂了吧。” “嗯,婶婶再见。” 电话一切断,唐元就忍不住生气的抱怨起来:“你说我爸妈这是怎么了?被陆涛给洗脑了?竟然帮着那个人渣说话!”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陆涛跟他们说了什么。”唐诗诗被凌睿扶着,瘫坐在椅子上说。 “我想,他现在就在c市。”一直没出声的凌睿,沉思了一下开口说。 “你是说——陆涛去了我家里?”唐元砰的锤了一下桌子,气愤填膺的说:“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他怎么还敢找上门去?” 唐诗诗的脸上也弥漫浓重的怒色,紧紧的握着拳头,指尖发白。 她也没想到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陆涛竟然对她还不死心,竟然会策动叔叔婶婶出来为他说好话。 复婚? 怎么可能! 别说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自己刚与他离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复婚! 她唐诗诗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前提是那个人也与自己一样,值得这一切! 陆涛,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诗诗,我想,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先登记结婚吧?”凌睿提议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唐元的父母打来的电话,凌睿心里就涌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为了避免再横生出其他的变故,他决定明天就先去将本本给领回来,至少他和唐诗诗之间就有了法律的保障,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 “你不是还要打结婚申请的吗?哪里能这么快批下来?”唐诗诗不解的问。 她一直以为,申请什么的要一级一级的审批,没有一两个月,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吧? “你只要告诉我你同意不同意,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凌睿的语气里有丝急切,他也害怕唐诗诗犹豫不决。 “我……”这也太快了,昨天晚上才刚求的婚,明天就领证?这速度,堪比闪婚了吧? 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到两个星期! 唐诗诗的确是犹豫了! “姐,答应他吧!”唐元神色凝重的打断唐诗诗的迟疑。他有预感,这一次老爸老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他不想看到唐诗诗再被推进陆家那个火坑,而凌睿,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个值得唐诗诗托付的男人。 有的时候,男人虽然没有女人那么敏锐的第六感,但是男人却更加擅长分析形势,判断利弊。 凌睿感激的看了大舅子一眼:这个情,我记下了。 唐元却冷冷的盯着凌睿锁骨上的牙印。 凌睿突然开始检讨,自己今晚上是不是有点炫耀的过火了? 不过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样! 小野猫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其他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我——同意!”唐诗诗咬咬牙,既然这样能让陆涛彻底的死了心,那么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有什么关系? 就如同唐元说的,迟早要面对,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凌睿激动的在唐诗诗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在唐元喷火的目光中,唐诗诗羞涩的目光中,他拿起手机,给凌悦拨了个电话。 “臭小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快给我参谋参谋,我和你爸准备将他去年在法国拍下的那方唐朝的砚台送给诗诗的叔叔做见面礼,你说他会不会喜欢?”电话一接通,凌悦就急火火的说。 “老妈,礼物的事情先不谈,我和诗诗有件事情要请你出马!”凌睿耐心的听凌悦说完,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唐诗诗一听凌睿的父母这么晚了还在讨论给自己叔叔婶婶准备礼物的事情,心里突然有点愧疚。 “什么事儿?能让你这小子开口求我的,我猜猜,是不是你惹诗诗生气了不理你了,你来找老妈做说客来了?”凌悦那边独自猜测着。 “不是,我们很好,我和诗诗准备明天去将结婚证先领了,所以结婚申请与户口本什么的,你看着办吧,不要耽误了儿媳妇进门!”凌睿不厚道的直接将问题丢给了自己父母。 结婚申请,只要老妈一句话,老爸今晚就能从大伯手中搞到手,户口本嘛,只要明天父母到民政局那边给带过来就行了。 “明天?真的!好好好!我这就去办!太激动了,我终于要做婆婆了!”凌悦在那边激动的忍不住唏嘘起来。 “那明天早上8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让我爸做好保密工作!”凌睿嘱咐。 “好!你给诗诗买了戒指没有?我可告诉你,戒指要比凌素素的大,婚纱要比凌素素的高贵华丽,你要是敢委屈了诗诗,我跟你没完!”凌悦要挂电话了又想起这一茬来,忙不迭的嘱咐着凌睿! 凌睿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没有给唐诗诗准备戒指,幸亏老妈提醒! “我知道了,你们别忘记准备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就行了!”凌睿边说边想,现在出去买戒指,还来得及。 “这还用你说?早都准备好了!”凌悦在电话那头得意的炫耀! 给老妈打完电话,凌睿看着唐诗诗歉意的说:“老婆,我们现在出去买戒指去!” “这么晚了,去哪里买个比凌素素的大钻戒还大的戒指啊?”唐诗诗打趣着说:“带那样的戒指,我怕被人抢,出门岂不是都要提心吊胆的?还是算了,随便买个就行了!” 这些东西,她真的并不看重。 只是,某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说:“我知道有一款既能达到我妈的要求,你也肯定会喜欢!”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出了门。 唐元看着凌睿与唐诗诗消失的背影好一会,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样,才是最好的! 就在凌睿欢天喜地的带着唐诗诗去买戒指的时候,在c市的唐元的家里,唐元的父亲唐国端对着已经跪在地上整整三个小时的陆涛说:“你起来吧!”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 jjqcyhzx 投了1票1248618653 投了1票我爱余妮 投了1票 泰州三元机电有限公司 投了1票+5热度票785347208 投了1票 735619620 投了1票shanghaifu 投了1票bjtoray 投了1票 clearde 投了1票(5热度)245581094 投了1票沙漠清兰 投了1票 001:领证之前的风暴!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注定不会太过平静! 此刻,凌家大宅前面的别墅里,凌素素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一脸怒气的父亲凌浩,最后,又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妈妈黄晓娟身上。 自从发生了早上的事情,凌素素便再也没能联系上陆涛,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陆氏集团的所有事物竟然都交到了一个外人手上。 凌素素下午的时候去陆氏,原本想着在那里能看到陆涛,让他晚上跟自己回家解释一下,但是她看到的是杜昊泽坐在陆涛的位置上,对着一群经理主管的发号施令,俨然是将自己当做了掌权者,就连她这个准董事长夫人,坐在那里半天,连个人给倒杯水都没有! 凌素素憋了一肚子火,偏偏却不得发泄,因为他看到杜昊泽跟那些经理主管什么的忙的连轴转,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发脾气,难免会对她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她忍了,但是那些个不将她当回事的人,她都一一记下来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清算这笔账。 手指用力的拧着宽大的孕妇裙下摆,凌素素抿了抿唇,陆涛,究竟会去哪里?她才不会傻得相信杜昊泽陆涛出去出差的鬼话! 陆涛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羞于见人,无法对自己交代?他不像是这么没担当的人! 究竟是为什么?凌素素百思不得其解! 越是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凌素素就越是焦躁,因为自从陆涛失踪,凌素素就一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感觉陆涛就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已经游出了她的掌控,她有种就要失去他的恐慌之感。 “她爸,孩子还怀着身子呢,你发火也要找准对象!”黄晓娟看到凌素素的求救,终究是不忍心的,虽然她也埋怨凌素素没有将陆涛看好,但是她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知道花天酒地对那些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有分别的是,高明的人吃完了会擦干净屁股,愚蠢的人就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个陆涛,平日里看起来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眼看就要结婚了,前几天还一直高调的在媒体面前秀恩爱,谁知道一转眼,就让媒体曝出这样的消息! 这不是打他们凌家的脸么! 也难怪凌浩这么生气! “爸都是我不好,给你丢脸了!”凌素素乖巧的认错,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凌浩一拍桌子,气的噌一声站起来! “这个陆涛,太不像话了!” 他这么多年来维持的良好形象,今天可是彻底的被这件事给毁于一旦了! 今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遭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本来女儿大着肚子嫁给陆涛,就已经让人诟病了,再加上这些天见天的上娱乐头条,炫富,晒幸福,揭秘,走高调!他就觉得不好,可是看到陆氏的股票上涨,他也明白这是商人的炒作手段,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可好,这两人不但将自己给掉坑里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名誉受影响! 对于一个玩政治的人,名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政治生命啊! 这两个兔崽子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想起来今天市委里那几个死对头看着自己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凌浩就恨不得将陆涛碎尸万段!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从事发到如今都藏头缩尾的,玩起了失踪! 凌素素被凌浩这突然爆发的怒气给吓得身子一震,她本能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再抬头的时候,凌素素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 凌浩看了一眼白了一张小脸,挂着泪痕的凌素素,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女儿终究是难成气候的! 这个女儿都被他们给宠坏了,空有点小心思,小伎俩,却还偏偏心大,不肯安分,不懂得见好就收,没结婚就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黄晓娟也被凌浩突然的发作给吓住了,从结婚以来,凌浩鲜有这样的雷霆之怒,今天这事,显然是将他给气狠了。 不说凌浩,就连她今天也窝在家里不敢出去,连几个平素交好的姐妹喊她打牌,她都没心思去,更没脸去! 前几天那些姐妹还一个个的羡慕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归宿,那些溢美之词,说的她心花怒放,如今——总之,当初她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败! “你也别哭了,好好想想你们最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黄晓娟在一边提醒着。 这孩子毕竟是年轻,聪明是聪明,但阅历浅,突然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就慌神了,迷失方向了,不知道去想症结所在! 能将陆氏与凌家不放在眼里的,这b市应该没有几家。 黄晓娟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凌素素的思维一下子清晰活络了起来。 得罪了什么人?莫非是——他! 对!一定是他! 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跟陆氏对上,也不将市长放在眼里? 也只有他,为了讨好唐诗诗那个贱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打自己家人的巴掌! 黄晓娟见凌素素沉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催促道:“到底是惹了谁?你还不说出来让你爸爸给你做主,想想该怎么办?” “爸!妈!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和陆涛斗不过他的,也不想连累爸妈,在老太爷面前难做人,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个哑巴亏,我跟陆涛认了!”凌素素说完扑到黄晓娟的怀里,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嘴上口口声声的说认了,这幅委屈不甘的样子,哪里像是认了的态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谁?”黄晓娟被凌素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给弄得急眼了,怎么又扯到老太爷了这? 就连凌浩都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素素,等待下文。 凌素素懦懦的说:“是我小叔叔!”说完,眼泪就又掉下来,脸上委屈的就像是个被丢弃在荒岛上的人一样,孤立无援。 “凌睿?!”黄晓娟有些不敢置信的扬高了声音,“这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凌素素擦了擦眼泪,抬头怕怕的看了眼凌浩,对着黄晓娟说:“我也是昨天在商场里碰到了才知道,我小叔叔前阶段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嘛,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陆涛的那个前妻,也不知道陆涛的那个前妻,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叔叔对她俯首帖耳的。昨天他们两个在商场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肩搭背的,我和陆涛只不过是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挑拨我小叔叔将我跟陆涛给训斥了一顿,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还真是!姓了凌又怎么样?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黄晓娟一听凌素素说完,就气的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确定是凌睿做的?”凌浩皱着眉问。 “我和陆涛都很少出门,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就算是陆涛生意上的对手,在b市,谁敢这么名目张胆的跟凌家过不去,也只有小叔叔从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凌素素委屈的看着凌浩说。 凌浩的眉毛沉了一下,脸上乌黑一片,站在那里没说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找老太爷评评理去!”黄晓娟说着就要拉着凌素素往外走! “站住!”凌浩突然大喝一声,说:“没有真凭实据,你当老太爷老糊涂了,凭你三两句话就相信你们了?” 凌浩有些恼恨的看着黄晓娟与凌素素说。 自己的这个媳妇,也是个愚蠢的! “你当我真傻?这么多年跟那三只狐狸斗来斗去,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件事是不是凌睿那小子做的已经不重要,如今他喜欢上个离了一次婚的女人,就是戳了老太爷的脊梁骨,碰了他的逆鳞,这么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我不抓住就是傻子!不斗倒凌睿,我们这一家在这个家里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黄晓娟回头噼里啪啦的说完,拉着凌素素直奔别墅区后面的大院。 凌浩看着那母女两人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凌老太爷正在跟儿子下棋,林美娟在削苹果,屋子里安静的很,林美娟也不大声说话,生怕打扰了两个人的思路,惹来嫌弃。 凌老太爷正举棋不定,凝眉思索的当口,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黄晓娟还没走到门口就喊上了:“老太爷,出大事了!” 凌老太爷生气的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对着进门的黄晓娟呵斥:“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睡觉,瞎嚷嚷什么?” 黄晓娟被凌老太爷这一训斥,吓得立刻噤了声,刚刚在家里憋了一路的话,就跟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了。 倒是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眼圈红红的,心疼的说:“素素,你怀着身子呢,怎么哭成这样?” “奶奶!”凌素素走到林美娟身边,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林美娟慌忙拿纸巾给凌素素擦眼泪,边擦边说:“有什么事奶奶给你做主,奶奶做不了主还有你爷爷,太爷爷,别哭了!这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看到凌素素哭肿的眼睛,叹了口气,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一家子,是最不让自己省心的,三天两头不折腾出点动静来,就闲的难受! “老爷子,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算是喜事,可惜却……唉!”黄晓娟说了一半,就开始长吁短叹,诚心吊大家的胃口。 “什么叫本来算是喜事?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黄晓娟的公公凌卫国忍不住开口,他是个直性子,最不喜这些弯弯绕绕的! 黄晓娟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公公一把,这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素素跟陆涛昨天在商场买东西,看到凌睿给个女的关系十分亲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俩人搂搂抱抱的。” “凌睿有喜欢的人,这是好事。”凌老太爷喝了一口水,不动声色的插了一句,等着黄晓娟的下文。 “是呀,本来是好事,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黄晓娟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那个女人怎么了?你倒是快说,真能把人给急死!”林美娟怒斥了黄晓娟一声,眼睛里却有一簇火花盛开。 看来,这的确不是件小事! “奶奶,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小叔叔是他的男朋友,陆涛就跟小叔叔说了句让小叔叔三思,毕竟那个女人刚离婚的时候就跟权少白不清不楚的,才几天又……结果……呜呜……”凌素素说到这里,悲不自胜的哭出声来。 “结果怎么样?”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威严的问道。 凌素素吓得心口一跳,立刻收住了哭声,说:“结果,小叔叔因为这几天那些娱乐八卦上报道了些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让人将陆涛给灌醉了,拍了些照片让报社登出来了,陆涛已经失踪一天了,我怎么样也联系不上他,陆氏现在也乱作一团。呜呜……我真怕他想不开……”凌素素将整个事件添油加醋的给补充完整。 “你说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听凌素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抓住了这一句重点。 “嗯,小叔叔昨天还警告我,不准回来乱说,我也是被气急了,陆涛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小叔叔就这样对他,这不光是打了陆涛的脸,还打了我们凌家的脸啊!”凌素素窝在林美娟的怀里,委屈的直抹泪。 “唉!要是凌睿喜欢上个家世清白的女孩,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关系,怎么偏偏喜欢上个二婚女人?还是陆涛的前妻,你说这要真是成了的话,陆涛和素素,凌睿和陆涛的前妻,这,这算是什么事啊这?”林美娟苦恼的说。 凌老太爷双手压在拐杖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真的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老太爷,这陆涛能将自己的前妻给认错了吗?”黄晓娟连忙答话,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老太爷对陆涛被陷害一事,绝口不提,连句带过的话都没有,果然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凌睿,这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太爷爷,那个女人她……她……总之她配不上我小叔叔!”凌素素说话也是非常有技巧的,在提及唐诗诗的时候,那副欲言又止,仿佛是不屑提及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对唐诗诗的品行什么的想歪了。 “简直是胡闹!”凌老太爷又重重的用拐杖砸了下地面。 黄晓娟与凌素素互视一眼,低下头,掩住了眼底兴奋的波光。 “爸,睿小子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再说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能跟睿小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凌卫国倒是没有那么排斥唐诗诗,他一直是十分相信凌睿的。 “爸,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听素素的婆婆说,唐诗诗嫁给陆涛三年,肚子一直就没动静,亲家也是太想要个孩子了,才……”不等凌老太爷搭话,黄晓娟便插话进来。 “都住嘴!将凌悦给我叫回来!”凌老太爷怒吼! 黄晓娟的最后一句话,俨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了凌老爷子的心理防线! 凌家子嗣一直单薄,这凌睿不但喜欢上一个二婚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能生育! 传宗接代,这是多重大的事情!岂能由着这小子胡来!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吓得凌卫国连忙过来给他顺气,林美娟则是指使一旁的管家给凌悦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边凌悦说很快回来,凌老太爷看了一眼黄晓娟与凌素素,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吧。” 凌素素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眼中不甘,刚想说什么,衣袖却被林美娟给拽住,林美娟朝着凌素素使了个眼色,让黄晓娟带着凌素素先离开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多说无益,过犹不及! 凌悦接到凌老爷子那边的电话,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今天的报纸她也看到了,是谁动的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老爷子这么晚了让自己过去,恐怕那边没少撺掇! “看来,儿子这么急着要领证是对的。”君泽宇将刚到手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放在了一起,说。 “唉!真为那小两口捉急,你说诗诗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偏偏这些人抢了人家老公,还看不得人家幸福,真是一伙土匪!”凌悦愤愤的说。 “得了,快准备准备动身吧,去晚了的话,又要给人留下话柄了!”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说。 “我爸就这点不好,平时挺好的一个人!唉!”凌悦长吁短叹。 “这样也好,就当是考验考验这俩孩子好了!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君泽宇倒是很看得开。 “为什么就不能一帆风顺,和和美美的?我是心疼诗诗那孩子,她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 “以后我们好好疼她!”君泽宇安慰凌悦,他这媳妇,就是个软心肠。 “嗯,走吧!”凌悦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问:“要不要给儿子打电话说说?” “不用了,明天他们要领证,这时候别给他们添堵了。”君泽宇摇摇头。心想,等明天结婚证一领,钢板上钉了钉,老爷子就是再不愿意,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来,等以后相处下来,了解深了,自然就接受了。 “也对!那这些东西呢?”凌悦又指指放在一起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 “暖丫头在家呢,让她明天送过去!”君泽宇将结婚申请与户口本放在一个袋子里,拎着出门。 君暖心原本是回家躲避权少白那混蛋的,没想到竟然接到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这可把她乐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三哥这么神速,竟然明天就要和诗诗一起去领证了。 于是,君暖心就窝在她的房间里,梦想着四周飘着各种美味佳肴,从中餐到西餐,应有尽有的,她躺在床上,想吃什么,伸手一捞,就能享受美食。 她以后的日子,终于要圆满了! 这真是吃货最大的追求了! 君暖心高兴之余,也不忘记给梁月与王月珊发信息,通知这两个家伙明天八点去民政局观礼,她相信,唐诗诗看到“娘家人”,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梁月这几日天天听君暖心念叨唐诗诗要成为她三嫂的事情,虽然吃惊于唐诗诗这么快就决定再嫁,但还是乐见其成,立刻发信息回应君暖心:明天一定准时到达,给诗诗一个惊喜! 王月珊收到君暖心的短信,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但是鉴于君暖心提出的保密要求,她不能打电话去跟唐诗诗求证,于是跟君暖心巴拉巴拉的聊了好一会,总算大体的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既恼恨又开心,恼恨唐诗诗这丫的无情无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说,开心的是,唐诗诗这丫的运气不错,二婚还能钓上个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凌睿这颗钻石足够闪瞎华夏国半数以上女性同胞的眼。 一想起陆涛,王月珊就觉得唐诗诗这一举动,狠狠的给自己出了一口气,鉴于某个人今天到目前为止一个电话,一通短信都没给自己,王月珊勤快的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指,怀着七分炫耀,三分报复的心态,给杜昊泽编辑了一条短信,并果断的点了发送。 “特大喜讯:诗诗明早8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正忙的昏天暗地,连饭都顾不上吃的杜昊泽,听到手机为王月珊特别设置的短信铃声响起来,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一松,嘴角露出笑意。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终于知道想自己了! 只是,当杜昊泽看到短信上的内容的时候,震惊的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在埋头加班的几个高层主管看到杜昊泽这幅表情,不解的问:“杜秘书,是不是又有新状况?” 杜昊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大家说:“有点急事,你们继续,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出办公室,杜昊泽就播了陆涛的电话。他并不需要向王月珊去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因为王月珊那丫头发这条信息的小心思,他了解的很。 “什么事?”陆涛刚被唐国端给上完思想政治课,一开机就接到杜昊泽的电话。 “月珊刚刚发信息告诉我,诗诗明天8点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杜昊泽说。 “什么?你说诗诗明天要去民政局登记?!”陆涛没有控制好情绪,声音不由自主的就飚了起来!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杜昊泽心里挺郁闷,也很苦逼,可是谁让他的友情与爱情一直在这种夹缝中不断挣扎呢? “陆涛,你说什么?诗诗明天要结婚?”杜昊泽耳尖的听到陆涛那边有人说话,声音还很大。 “我知道了,先挂了。”陆涛说完就挂断电话,杜昊泽愣愣的站了好半天,忽然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唐诗诗的养父母不就是c市的!原来陆涛这是去c市搬救兵了?可是凌素素怎么办?还有孩子? 杜昊泽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陆涛了,这小子究竟是在想什么! 陆涛挂断电话,歉疚而又无奈的看着已经准备睡觉的唐国端说:“b市那边传来消息说,诗诗明天8点准备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这丫头!真是胡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唐国端气冲冲的说。 “叔叔,不用了,诗诗的性子我很了解,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准备马上回去,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这就告辞了。”陆涛拦住唐国端,飞快的说。 他不能无动于衷的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嫁给凌睿,他必须阻止!必须阻止! 唐国端沉默了一会,说:“我跟你去趟b市,我们明早就去民政局等着,我倒是要看看,这倔丫头真敢就这么草率的找个人将自己给嫁了?” “叔叔!”陆涛感激的看着唐国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准备准备出发吧。”唐国端说。 结果不出半个小时,蔡晓芬,唐国端,陆涛三个人便收拾妥当,出发去b市。 再说凌悦与君泽宇一进到凌老太爷客厅,就觉得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扑面而来。 凌悦与君泽宇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的喊了一声:“爸”。 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并不似以往的热络,林美娟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 倒是凌卫国耿直的说:“你们两个来了,快跟爸说说睿小子看上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爸正气着呢!” “你说睿小子也真是的,三十岁的人了,也不让人省心,凭我们凌家的条件,这华夏国里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任他挑选,偏偏……”林美娟不忘记见缝插针的煽风点火。 “大嫂,你这可就不对了,凌睿从来不管做什么都让我觉得十分省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凌悦毫不客气的打断林美娟的话。 “这么说,你说知道凌睿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凌老太爷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响在客厅里。 凌悦心头一颤,完了!这老爷子肯定是听了什么了,不然怎么是这种态度! 凌悦恼怒的看了正幸灾乐祸的林美娟一眼,走到凌老太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爸,你是看着睿小子长大的,难道你也不相信他?”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说:“我就是太相信他,结果他呢?要娶个那样的媳妇回来?” “爸!”凌悦不乐意了,这些人,一口一个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媳妇的,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媳妇?他们凭什么没有调查,道听途说的就给诗诗这孩子判了死罪? 太不公平! “凌睿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不能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们私心里就认为她不是个好女人!”凌悦是坚决站在唐诗诗这一边的。 “一个好女人,但凡知道点廉耻,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搂搂抱抱的,一个好女人,怎么会撺掇着睿小子对陆涛出手,一个好女人,怎么会结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来?”凌老太爷气愤的指着凌悦说,拐杖用力的撞在地上。 “这就是你和睿小子心中的好女人?啊?!” “爸,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凌悦转身看了一眼林美娟,冷冷的问。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告诉我,陆涛的事,是不是睿小子出的手?那个女人是不是三年生不出孩子?”凌老太爷根本不给凌悦申诉的机会。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急切的说:“爸,睿小子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他……” “我不听什么原因!”凌老太爷厉声打断凌悦的话,说:“睿小子的婚事,从现在起,由不得他做主!他想弄那么个女人进我凌家的门,绝不可能!” “爸!你不能这么做!”凌悦急了,她发现,今夜老爷子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果然自己之前担心的没错,一碰上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就跟个老顽固一样! “下个月,白老太太要举办宴会,听说她那个孙女也是个不错的,家世好,样貌好,学历高,门当户对,跟睿小子挺登对!”凌老太爷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因为关心凌睿的婚事,这些事上也就格外留意了一些。 “那个白茉,凌睿不喜欢!”凌悦没想到老爷子想将凌睿跟白茉凑成一对,虽然她以前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自从知道儿子对人家没意思,她就打消了念头,而且,现在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她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喜不喜欢的也由不得他!我什么都由着他,就这件事,不行!”凌老太爷是铁了心的要将白茉跟凌睿凑成对,他对着林美娟说:“明天就邀请白家的女娃过来吃饭。” 林美娟刚一开始还高兴着呢,但是后来一听说老爷子要将凌睿跟白家的孙女凑成对,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白家的权势在b市可是不啻于君家的,而且白家在a市里也颇有根基,凌睿要是娶了白家的孙女,那对他的人生可就不仅仅是锦上添花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飞黄腾达! 不过林美娟也是个能沉住气的老狐狸,白家肯不肯与凌家联姻还另说着呢,眼下看凌悦与老爷子闹的不可开交,她就乐的给凌悦心上添堵,连忙答应了下来。 “爸!你真是太独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睿小子会痛苦一辈子的!”凌悦生气的说:“那是我儿子,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你将他放在哪里他就呆在那里,跟什么杂七杂八,阿猫阿狗的放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反对!” “白家家世清白的女娃是杂七杂八,阿猫阿狗,那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跟白家的女娃相提并论?”凌老太爷怒瞪了凌悦一眼。 “她当然有资格,她最大的资格就是凌睿喜欢,白家的孩子再好又怎么样?哪怕是好的天下无双,第一无二,我儿子不喜欢,那她在我儿子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凌悦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我真是平时太纵容你们母子了!纵容到你们好坏不分,鱼目都当成珍珠一样宝贝着!”凌老太爷气的抡起拐杖就要朝着凌悦敲下来。 “爸!你别冲动!”凌卫国连忙拦住老爷子,而一直默默陪在凌悦身边的君泽宇则将凌悦一把搂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脊背对着老爷子的拐杖。 “爸!你别生气,凌悦也是一时想不开,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一旁的林美娟也快步走上前来,拉着凌老太爷规劝着。 凌悦的眼里已经含了泪,长这么大,除了因为当年她硬是要和君泽宇在一起,老爷子对自己举过拐杖外,这是第二次,她没想到,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对有些东西,仍然这么看不透! “别哭!”君泽宇见老婆掉泪了,心疼的要命。 凌悦委屈的扑进君泽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了,他顺着凌卫国夫妻搭起来的梯子下了来,看着哭的大声的凌悦,心里也开始不舍起来。 但是一想到凌睿的婚事,他就又态度强硬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就这件事,不行! 他不能任由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毁了他最疼爱最优秀的孙子! 原本君泽宇是不准备插话的,实际上,自从与凌悦结婚,只要回来凌家,他向来都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陪在老婆的身边。 但是他沉默并不代表他好欺负好说话,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老婆足以应付那些明刀子暗枪子的,他只要在她身边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支持她就好。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凌老太爷戳到了他的死穴! 而凌悦的眼泪,就是他君泽宇的死穴! “爸!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凌睿喜欢的是什么人,就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就一口咬定对方不好,难道你还一直在为让凌悦嫁给我的事耿耿于怀?还是你认为这三十几年来,我让凌悦过的不幸福?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对着我来,何必要迁怒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君泽宇声音浑厚,掷地有声。 “别跟我说这些混淆视听!你们的情况跟他们怎么能一样?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凌老太爷因为君泽宇这突然爆发的怒气而弱了气势,不过他仍旧是丝毫不肯松口! 凌悦还想说什么,君泽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美娟,跟凌卫国点了下头,对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希望爸你能早日想明白!” “这事想都不用想!没门!”凌老太爷硬气的说。 君泽宇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搂着凌悦往外走。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招呼也不打一个,抽抽噎噎的往外走,心疼的抿了抿嘴角。 “爸,这事你再考虑一下,毕竟睿小子那性子你也知道,是随了他妈的。”君泽宇与凌悦离开之后,林美娟说。 “考虑什么?明天你就将白家那个女娃给请来,我就不相信,睿小子会分不出优劣来?”凌老太爷气呼呼的说。 “那好,可是睿小子不回来怎么办?”林美娟为难的问。 “我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敢不回来!”凌老太爷自负的说。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去吧!”凌老太爷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这大晚上闹腾的,他已经很累了。 等林美娟与凌卫国都离开,凌老太爷疲惫的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对着一旁的管家问:“长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管家耿长生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那个女娃,应该没有小小姐形容的那么不堪,二少的眼光,岂会差的了?再说,大小姐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对,那个女娃肯定也是入了她的眼的,能被他们两人同时认可的女娃,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妨——让领回来看看。” 耿长生试探着说。 “好又管什么用?她毕竟离过一次婚!再说了,她还是素素那丫头未婚夫的前妻,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放?我们凌家的孩子是嫁不出去,也娶不上媳妇了?拆了人家的,硬生生凑成自己的?”老太爷余怒未消。 耿长生便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回来是要凌家绝后吗?这臭小子真是被个女人给迷的,昏了头了!” 过了半晌,凌老太爷幽幽一叹! ------题外话------ 谢谢亲:果…。的五分评价票!谢谢鼓励!扑到亲一个! 谢谢亲:米妮妹妹的月票!么么! 爱死你们了! 002:领证风波! 唐诗诗是被凌睿给吻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种酥麻的感觉从锁骨处一路向上,在她的喉间盘旋了一会后,因为她下意识的阻扰,那种酥麻的感觉又跑到了她的耳边。 唐诗诗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反抗,却被一双强有力的铁腕给紧紧的将胳膊扣在身体两侧,她吓得倏地一下睁开眼,正对着凌睿笑眯眯的,风情万种的脸,而下一秒,她的呼吸就被强行的掠夺了。 “唔唔……”唐诗诗被压在身体两侧的手腕扭动着挣扎了两下,凌睿便松开了钳制,唐诗诗连忙将双臂横亘在两人胸前,用双手用力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企图将凌睿的身子给推开。 凌睿邪邪一笑,身子越发用力的压在唐诗诗的小身板上,唇齿间的纠缠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唐诗诗任命的放弃了反抗,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凌睿的肩膀。 半晌,凌睿终于结束这一吻,他粗嘎的喘息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唐诗诗已经红得诱人,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实的小脸,说:“要不是爷今天有人生大事要办,非将你压在床上一整天不可!让你知道早起的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 唐诗诗泪!心里愤愤的骂:丫的!谁诱惑你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诱惑你了? “怎么?你有意见?”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眉头一挑,邪邪的问。 那语气,那气势,赤果果的流露出一个信息,只要唐诗诗敢点头,那她今天早上恐怕没那么容易起床! 好女不吃眼前亏! 唐诗诗狗腿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有。只是好奇你怎么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了?” “哼!爷来喊你起床!再不出门,我们要迟到了!”凌睿的目光流连在唐诗诗的胸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小野猫果然是喜欢裸睡的!只是这被子真碍事! 凌睿盯着那床薄被下曼妙的起伏,肆意的想象着被子下面的无限春光。 唐诗诗这才发现凌睿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他今天穿的是那套宝蓝色的军装,唐诗诗的目光在凌睿那身军装的肩章上留驻了一会,看着肩章上的将星和松枝叶——原来这就是少将的身份标识啊。 “怎么?你赖在床上不起来,是想让我给你穿衣服么?唐诗诗,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耽误了小爷我娶媳妇儿,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凌睿见唐诗诗目光看着自己肩膀的方向失神,痞痞的提醒。 “你不起来,我怎么穿衣服?”唐诗诗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凌睿不情愿的直起身子,坐在床边。 “你先出去。”唐诗诗裹了被子坐起来,对凌睿说。 凌睿不耐烦的扬了扬眉,说:“抓紧时间,别得寸进尺,矫情!”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得寸进尺?不就是昨天晚上将他给拒之门外了嘛,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麻烦! 等等! “你是怎么进来的?”唐诗诗狐疑的问。 看看自己房间的那扇房门上的锁,还安然健在,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睡觉是锁好门的。 “唐诗诗,你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就这么一道门,就想拦住我?要不是害怕你今天带着一对熊猫眼去拍照,给我完美的结婚照片上留下遗憾,就是国家安防部的门,也拦不住我!”凌睿撇撇嘴说,心里还是记恨着昨夜自己独守空房的事呢! 唐诗诗除了瞪眼已经做不出多余的表情来了,她裹着被子下床,拉开衣橱,手指还没碰到衣服呢,就听凌睿说:“穿那件桃红色的,喜庆!” 唐诗诗倒是没有跟凌睿对着干,因为她也觉得这件桃红色的比较合适。 由于刚刚被凌睿骂矫情,唐诗诗也不矫情了,利落的拿了一套粉色的内衣裤,甩掉被子,背着凌睿快速的穿戴起来。 凌睿的目光顺着唐诗诗那嫩白细致的美背一寸寸往下,他忽猛吞了下口水,说:“老婆,我觉得其实今天去晚点也没关系的。” 唐诗诗已经穿好内衣,她抱着那套桃红色的衣服转身,不解的问:“怎么了?”刚刚还跟催命似的让自己快起床,说什么耽误了他老人家娶媳妇的大事,要自己好看的狠话,怎么不到三分钟就转变态度了。 凌睿的眼睛看着唐诗诗胸前那在内衣包裹下更加挺拔的浑圆凸起,坏笑着说:“其实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先做点别的?” 唐诗诗就是再傻,看到凌睿那散发着狼性目光的双眼,也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的抓起床头的一个枕头,就朝凌睿砸了过去:“滚!” 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那回事,随时随地的都能发情! 凌睿一伸手抓住那只枕头,郑重重申一遍说:“真的没关系的!” 为什么每次小野猫施暴,都是丢枕头,太没创意了!凌睿心想,他更喜欢小野猫将自己做成人肉炸弹丢过来,这样杀伤力绝对比枕头强大的多了。 “出去!出去!出去!”唐诗诗怒了!指着门大喊!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还不行吗?那你快点!”凌睿不舍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站起来说。 “老婆,别忘记了你昨天晚上答应的,今天晚上可不许你再拒绝我了,任何理由都不成!否则,要你好看!”凌睿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提醒。 说完不等唐诗诗反应,连忙拉开门出去。 小野猫发起威来,还是有那么点可怕的,撩拨下就好了,彻底将她惹毛了就不好玩了! 见凌睿出去,唐诗诗脸上的怒气散去,她飞快的穿上衣服,目光却在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的时候,凝住了,眼中有暖色的溪流轻轻荡漾在日光下。 这颗钻戒,是昨天晚上凌睿带她去一家名叫“守爱”的珠宝店买的。 那家珠宝店不是在b市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店面也不大,只是小小的一个,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件件设计精巧,价值不菲。 唐诗诗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这个戒指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的戒指是一朵花的形状,总共有二十一颗钻石组成,花心是一颗三克拉的钻石,其余的二十颗都是一克拉的。 之所以说它设计巧妙,是因为这颗钻戒是活动的,上面的花瓣都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唐诗诗现在带着的,就是将花瓣都拆卸下来,只剩下一颗花心时候的样子,这样的婚戒,的确如凌睿先前所说的那样,既满足了凌悦要求的大而华丽,造价不菲,又满足了唐诗诗不喜欢招摇的条件。 可谓两全其美!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唐诗诗之所以喜欢这枚戒指,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枚戒指的寓意——“一生唯一真爱”! 这家名为“守爱”的珠宝店,里面的戒指都是由一名叫“苏茗”的设计师设计的,这名设计师有个十分古怪的脾气,他制定了一条店规:每一位男士,一生只能从这里买一枚戒指,给她心中唯一真爱的女子,而且凡是到这里来买戒指的男子,都要签署一项协议,如果有一天他违背了自己的真爱誓言,背叛了心中所爱,那么“守爱”有权利无条件的将卖出的戒指给无偿收回。 “守爱”的戒指,每一枚上面都有唯一的编码,这个编码是经过设计师特殊的处理,在戒指上留下的,别的店家仿制不了,也因为这点,这家店里面的戒指身价更高一层。 唐诗诗的手指在指环上面的两个字母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嘴角露出羞涩而满足的笑意。 那个地方刻了两个字母“sr”,是昨晚上凌睿特地要求设计师给刻上去的,“诗”字与“睿”字的第一个字母的大写。 唐诗诗对这枚钻戒喜欢的不得了,这是她心中最珍贵的钻戒,不光因为它的天价,更因为它在情感上的意义是无价的! 凌睿从唐诗诗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目光与正坐在客厅里的唐元撞个正着,唐元将穿着军装的凌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说:“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凌睿听着唐元那足以酸死一头大象的口气,不厚道的笑了笑,鉴于在与唐诗诗结婚这件事上,大舅子立场分明,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心但仍旧对他们力挺到底,凌睿不打算以大欺小的刺激“病人”,他说:“我们登记完,就让吴浩将你送到公司去,你的腿好之前,就由他贴身照顾你了。” 唐元对凌睿的话不以为然,“你当然是急着将我这个电灯泡给丢出去了,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识趣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腿不好,是个拖累,我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免得碍你们的眼!” 凌睿皱眉,这小子今天早晨的情绪也太反常了吧,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就一大堆在这里等着,而且每句都能酸掉牙! 不对劲! 就在凌睿刚刚嗅到阴谋的气息的时候,唐诗诗冲过来,对着凌睿怒火冲天:“凌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唐元!他的腿已经受伤了,够难受的了,你还刺激他!” 凌睿一脸冤枉的说:“老婆,我比窦娥还冤啊我!我怎么对他了?我又哪里刺激他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这个臭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可怜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给阴了! “你嫌弃他是拖累!”唐诗诗指控。 “那都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难道我好心好意的让吴浩送他去上班,这也错了?那让他不要去送就好了!”凌睿为自己申诉。 “姐,算了,是我自己没用,不怪他!”唐元一脸颓废的拉着唐诗诗的胳膊,说。 凌睿脸都青了!他目光越过唐诗诗,狠狠的瞪了在唐诗诗背后笑得一脸得意的唐元一眼。 小子!算你狠! “你干嘛瞪他!还说你没有嫌弃他?”唐诗诗生气的挡住唐元,对着凌睿大声说。 唐元在唐诗诗背后,笑得更欢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别看你昨晚得瑟的欢,今早就让你拉清单! 哼!也让你知道知道,小爷我也不是泥捏的! 唐元这是在报复凌睿昨天故意向他炫耀锁骨上的牙印的事。 凌睿心里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他男子汉大丈夫,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老婆,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大舅子现在腿不方便,说话要委婉含蓄一点。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说让他误会的话。” “这还差不多!”唐诗诗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凌睿,很容易就松了口。 见唐诗诗不生气了,凌睿连忙拉着唐诗诗的手,朝餐厅走去,边走边说:“老婆,我今早做了最拿手的面条,早上吃完面条去登记,一辈子都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 唐诗诗被凌睿的话说的脸上微红,她坐到餐厅里的桌子前,发现桌子上只有两碗面条,奇怪的问:“怎么只有两碗?唐元跟吴浩的呢?” 在客厅里的唐元冷哼一声,那个家伙根本就没给自己和吴浩准备早饭,就给他和唐诗诗两人下了面! 唐元刚想再酸一下凌睿的,谁知凌睿面不改色的说:“这都几点了,他们早吃了,我们快点吃,不然爸妈等久了就不好了!” 唐元咬碎一口银牙!这货撒谎完全不打草稿的! 不过,唐元毕竟没有凌睿脸皮厚,闷闷的坐在那里生闷气,没有说什么。 吴浩悲催的想,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的早饭就在这俩人的明争暗斗中报废了! 呜呼! 他招谁惹谁了! 唐诗诗并没有多想,被凌睿这么一催,她连忙开动起来,心想,真让未来的公公婆婆在那里干等着,就太失礼了! 凌睿看唐诗诗低头努力吃面的样子,眼中掠过笑意。 四个人收拾妥当出门,已经是7点40了,原本不会这么晚的,但是唐元死活不愿意用凌睿昨天让人给他准备的那根拐杖,闹了点小别扭,后来还是吴浩开解了他两句,这才好了。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了会车,凌睿他们开着车到达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二十多了。 凌睿停好车,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今天民政局门口停的车不是很多,有两辆是他认识的,一辆是老爸的黑色宝马,停在角落里,另外一辆是停在他们前面的暖心丫头的红色小跑车。 凌睿刚准备下车,手机就响起来了,他让吴浩和唐元先下车,自己接起了电话。 “爸,什么事?”电话是老爸君泽宇打过来的。凌睿边接电话边瞄了眼角落里的黑色宝马,难道老爸没下车? 唐诗诗一听是未来公公打过来的电话,原本推车门的手,收回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竖起耳朵偷听。 凌睿见唐诗诗一脸的紧张忐忑,捏了捏她的鼻子,开了手机免提。 “儿子,我和你妈在你们后面的宝马车里,东西在暖心丫头那里,给你们送过来了,我和你妈昨晚被老爷子叫去谈话了,今天不适合露面,你妈让我告诉你们,快去领证,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两个都支持你们!”君泽宇的声音从手机里飘了出来。 凌睿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唐诗诗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又好笑有欣慰! 小野猫,心里也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这么在意! 其实唐诗诗真的很在意这位从未见面的未来公公说什么,不过,听他这一番话后,心里的确安心不少。 但是那位老爷子……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连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有些敬畏的样子。 “凌睿,我们会不会离婚?”唐诗诗幽幽的问。 凌睿被唐诗诗问的一愣,不过下一秒,他就扳过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将唇印在唐诗诗的唇瓣上,惩罚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直到唐诗诗用小拳头捶着他的后背抗议,凌睿才放开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满目的凶光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这男人生起气来,好吓人! “唐诗诗,我郑重的警告你,离婚?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都只能是我凌睿的老婆!”凌睿真是气坏了!这小野猫真是欠教训! 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看开他该认认真真的给这个女人上一课,让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怀疑的,连苗头都不能有! “那我能不能不结婚了今天?”唐诗诗心虚的看了凌睿一眼,弱弱的问。 “不能!”凌睿死死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说,然后目光下移,又落到了唐诗诗微肿的唇瓣上,眼睛里的威胁意味,傻子都看的出来。 唐诗诗条件反射性的用手捂住嘴,一双大眼戒备的看着凌睿。 凌睿冷哼一声,说:“下车!”然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诗诗等凌睿关上车门,对着凌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凶什么凶!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唐诗诗快速的转过身子,看到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目光上移,就是凌睿那张微冷的脸。 迫于凌睿的淫威,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出去,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凌睿的大手快速的抓住,于是她抬头看了凌睿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还是挂着霜气,于是她吞了吞口水,委委屈屈的被牵着下了车。 早就下车的唐元,已经等得不耐烦,看着凌睿拉着小媳妇样的唐诗诗下车,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刚担心晚了,死活往这里快赶的是你们,现在磨磨蹭蹭的还是你们,你们到底要不要领证了?” 凌睿抿着唇没说话,只是与唐诗诗十指交握的手紧了紧。 唐诗诗泪!这丫的这哪里是手,简直跟铁钳没啥区别!这算不算严刑逼婚? 四个人没说话,朝民政局大门走去。 “唐诗诗!你给我站住!”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唐元,吴浩快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气势浑厚的虎啸龙吟!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当场,凌睿从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感觉到唐诗诗身体上传来的颤抖,一侧身,搂住唐诗诗的腰。 与唐诗诗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唐元,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 老爸,老妈,还有——陆涛! 唐元看到陆涛,眸子一眯,里面燃起仇恨的火焰! “爸!妈!”唐元开口喊人。 “儿子!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蔡晓芬一看到唐元拄着拐杖,差点昏倒! 她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才离开家一个多月,怎么就拄上拐杖了? 唐国端也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这是?”腿断了? “没事,前几天受了点伤,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唐元云淡风轻的说。 他可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去打黑拳让人打断腿的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保不齐另外一条腿也给自己当场打断! “儿子,这,这能恢复吗?”蔡晓芬担忧的问。她跟老伴年纪一大把了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媳妇都还没娶呢,万一腿落下残疾,人家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他啊! “能,妈你别担心,医生说休息些日子,做做复健什么的就会跟以前一样了!”唐元安慰着自己的老妈说。 唐国端听唐元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儿子的腿上,而是看向一直没敢转过身来的唐诗诗。他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含笑站着的一身军装的凌睿,眼底闪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当然,这些情绪只是一晃而过,很快的,唐国端的眼中就恢复了刚刚的严明。 “唐诗诗,你这是不打算认我跟你婶婶了?”唐国端怒气冲冲的问。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子,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亲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叔叔,婶婶。”唐诗诗哽咽着喊。 “丫头,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蔡晓芬一见唐诗诗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心疼的不行,连忙责怪自己的丈夫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好好跟孩子说?” 唐诗诗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她一直将唐诗诗当做亲生的一样,就是有了唐元,她也将唐诗诗当做心头肉一样的疼爱着,她深知这个丫头一向是个倔强好强的性子,小时候跟一群男孩子练拳,身上青青紫紫的就没断过,都没见她哭过,现在看她哭成这幅样子,她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受委屈了! “婶婶,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一时间太激动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接过凌睿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下眼泪,强撑起一个笑脸,说。 唐国端见唐诗诗这样,心里也是极疼的,但是他的性子就是对孩子要比蔡晓芬严厉的多,尤其是他看到站在台阶下的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透着浓浓的歉疚悔恨,又看了看民政局这三个烫金的大字,重重的咳了一下。 蔡晓芬收到丈夫的提示,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丫头,别赌气了,婶婶看得出陆涛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蔡晓芬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忽略站在唐诗诗身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的凌睿。 虽然她在看到凌睿第一眼的时候,眼里也闪过惊叹,惊叹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她不能见诗诗这么草率的就去跟他领了证,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 “诗诗,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陆涛上了一步台阶,站在唐诗诗的下方,看着唐诗诗,一脸真诚。 而且,一向自负的他,竟然用了“求!” 由于宿醉,又长时间的开车,陆涛根本就没有休息好,虽然在来民政局之前,他也将自己给好好收拾了一下,但是此刻他眼窝下面黑眼圈特别的明显,两只眼睛里密布着红血丝,脸色也特别的憔悴,跟站在唐诗诗身边,一脸意气风发,俊美无双,气质优雅的凌睿,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涛,我们之间已经绝无可能,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迫不得已,但是我们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唐诗诗说的一脸坚决,义无反顾。 “丫头,你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们不同意你跟陆涛结婚,是你非倔着性子要嫁给他,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有生之年都只爱他一个人,才过了三年,你们就离婚了,你今天还要跟一个刚认识的人结婚?你跟我说说,你将婚姻当成什么了?!”唐国端越说越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又大了起来。 “叔叔!”唐国端的话,勾起了唐诗诗心底的伤痛,她的泪,落得更凶。 “爸,你听我说,这陆涛不是个东西,他……”唐元一见唐诗诗哭的泪眼模糊的,连忙站出来抱打不平。 “你给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余地!”唐国端看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情绪有些暴躁起来,狠狠的喝斥了唐元一顿,然后又瞪了陆涛一眼! 都是这家伙害的他家丫头哭的这么伤心! “唐叔叔,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义务跟你解释一下今天的状况!”凌睿的大手悄悄的在唐诗诗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抬头看着唐国端,礼貌的开口。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唐国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心里气恼唐诗诗将婚姻看的太过随便,拿自己不当回事,但是看到凌睿这么有礼貌,有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憋气的哼了一声。 “唐婶婶意下如何?”凌睿有礼貌周到的询问了下蔡晓芬。 “这个……”蔡晓芬也拿不定主意了。 “妈,你就听我姐和姐夫跟你们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省的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骗了!”唐元机灵的插话进来。 蔡晓芬与唐国端对视一眼,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两人又齐齐的看向陆涛。 “叔叔,婶婶,是我对不起诗诗,可是具体的原因我都跟你们解释过了,我承认我是心急嫉妒做了些混账事,可是我是真心悔过的!”陆涛一看唐国端与蔡晓芬的态度有变,焦急的说。 就在唐国端与蔡晓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坐在宝马车里,远远的看着民政局门口这一幕的凌悦再也等不下去,呼啦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刚刚一看到陆涛带人拦住唐诗诗他们,凌悦就坐不住了要下车,结果被老公君泽宇给拦住了,说是再等等看,结果这么一大会过去了,还没结果,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君泽宇看着老婆下车,也跟了过来。 “儿子,你们怎么还没进去?”凌悦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先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然后看到唐诗诗哭的眼睛红通通的,连忙伸手给她擦泪,说:“丫头,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我替你出气!”说完,还目光阴阴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唐国端夫妇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身上,阴阳怪气的说:“这不是素素的未婚夫吗?没想到你倒是好风度,也不觉得尴尬,前妻结婚登记还来观礼,这原本诗诗跟凌睿结婚,我都不打算请你的。” 局面被凌悦这三言两语的一搅合,又发生了变化。 凌睿悄不声的递给凌悦一个眼神:老妈你怎么才过来! 凌悦一下子就傲娇了!她斜了凌睿一眼:现在知道你老妈的厉害了吧? 凌睿狗腿的点头。 虽然很生气唐诗诗被唐国端给惹哭了,但是他知道唐国端夫妇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唐诗诗的,而唐诗诗也一直将他们当做是最亲的亲人,所以,他心疼着老婆的金豆子,又处在被动的局面,真的挺憋屈的。 “凌阿姨,我已经准备向凌家退婚!”被踩中软肋,陆涛有些底气不足。 “那素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凌悦一扬眉,问道。 “什么孩子?”唐国端与蔡晓芬本来被突然冒出来的凌悦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凌悦说要帮唐诗诗出气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他们给了唐诗诗委屈一样,他们这才刚回过味来,就听到凌悦说孩子的事,一时间懵了! “你们不知道啊?素素肚子里怀了陆涛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凌悦凉凉的说。 “丫头,这是真的?”蔡晓芬转头问唐诗诗,唐诗诗含着泪,轻轻点了下头。 “陆涛,你为什么没说孩子的事?难道你所谓的复婚就是让诗诗当个便宜后妈?”唐国端怒了。 陆涛羞愧的低下头,不一会他又抬起头说:“我会退婚!孩子是个意外!” “对你或许是个意外,对你母亲来说,却是天大的惊喜吧?”唐诗诗冷冷的开口。她永远也忘不了,王凤珍那天扶着凌素素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看向自己的时候,那鄙夷不屑的眼神。 “诗诗,我妈她……”陆涛颓废而又无力的开口,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比起凌睿来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没有唐诗诗的信任!没有亲友团!就连被自己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也立场不坚定了起来! “你无须跟我解释什么,陆涛,当初我一意孤行嫁给你,这三年来,我委曲求全,处处迁就,总是以为我只要我做的够好,总有一天你妈的态度会软化,会看到我的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即便我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因为我改变不了自己是孤儿的事实,更改变不了自己的养父母无权无势的事实,我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我自己,是你——让我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唐诗诗含泪指控。 陆涛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像是再也暖不过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一直为我操心了。陆涛,我已经不爱了,现在我有了更值得我爱的人,我相信他会疼惜我,爱护我,不让我受委屈凄苦,所以,我决定嫁给他。”唐诗诗转过身认真的对唐国端与蔡晓芬说,此刻她与凌睿的手十指交握,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一片晶亮,闪着信任的光芒。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一步步后退,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台阶下。他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仿佛又见到了大学时候的唐诗诗,那时候她每天也是这般充满自信,每每看到她神采飞扬的眉眼,他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自从她嫁给了自己,这种自信,渐渐的就从她身上消失了,以至于后来,他再也不曾见到过。 他错了!他错了!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诗诗,就算你不想跟陆涛复婚了,你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就嫁给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男人,而且他还是一名军人,军嫂不好当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对着唐诗诗说。 “当结婚是什么?哼!总之,我不赞同你这种态度!”唐国端口气很硬。 说来说去,唐氏夫妇还是担心唐诗诗能否幸福。 “诗诗,原来这两位就是你跟我提过的养父母?”凌悦一脸恍然大悟的插话进来。 “唐先生,唐太太,你们好!我是凌睿的妈妈,凌悦,这是我丈夫君泽宇。” 凌悦礼貌热情的伸出手来,主动与唐氏夫妇握手打招呼,而她身边的君泽宇也一脸微笑的上前与唐氏夫妇一边握手一边说:“亲家远道而来,一定要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爸,君叔叔听说你喜欢收集砚台,特地给你弄了一方唐朝的砚台,准备作为礼物送给你。”一旁的唐元忙不迭的插话进来。他生怕自己老爸这幅硬脾气,不知道变通,害的唐诗诗难做人。 “孩子的婚事没谈妥,说礼物什么的为时过早,再说,就算是诗诗嫁给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卖女儿,收不起那么贵重的礼物。”唐国端仍旧初衷不改,表情严肃的说。 “礼物只不过是表个情谊,我只不过是听孩子说你喜欢收集这个,刚好手里有罢了,根本没考虑什么贵贱的问题,要是孩子告诉我你喜欢吃臭豆腐,我就拎着两盒臭豆腐上门,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礼物寒碜。”君泽宇微笑着说,他的话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唐国端被君泽宇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是我多心了!”他性子爽直,认错也干脆。 “我媳妇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藏着掖着,亲家不要见怪。”君泽宇还不忘记给凌悦树立好形象。 “我就是见诗诗这孩子哭得满脸是泪的心疼,还以为你们是陆涛带来欺负她的,没想到是……是我太心急了,没弄明白就……亲家千万不要见怪。”凌悦不好意思的笑笑。 唐国端与蔡晓芬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这家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怎么让人听了有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感觉,这一口一个亲家叫的! 这热络的劲儿,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唐元在一旁看到君泽宇与凌悦一搭一唱的,自己父母反倒落了下乘,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斗不过凌睿那家伙了! 这丫的,家里一窝都是狐狸,这遗传基因强大的,自己能是对手嘛! “凌睿,唐诗诗,去下主任办公室!快点!” 就在大家都杵在门口,不进不退,不知道要寒暄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一声清脆的传唤,打破了这种状态。 一个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子,神情严肃的对着阶梯上的凌睿与唐诗诗喊。 “出了什么事?”凌睿看这那个女人,出声询问。 唐诗诗正好奇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凌睿捏了捏小手,于是她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好像是你提交的资料有问题。”那女子态度十分冷淡。 “好的,那我们马上过去。”凌睿点点头说。 “出了什么事?”凌悦紧张的看着凌睿问。 “不知道,今天的证件又领不下来了,我和诗诗过去看看。”凌睿说完,对唐氏夫妇说:“叔叔,婶婶,我和诗诗先进去了。” 唐国端看凌睿与唐诗诗空着手,目光在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上顿了一顿,点了点头。 ------题外话------ 谢谢亲:gin629 投了1票(5热度) zy880328 投了1票 jjqcyhzx 投了1票 丸子的幸福需要 投了1票 003:叫声老公来听听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一步步走近民政局的大门,就在他们要推门进去的时候—— “等等!”蔡晓芬突然喊了一声。 凌睿与唐诗诗停下来,转过身,不解看着蔡晓芬。 蔡晓芬心思比唐国端细腻,她觉察出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说今天来领证的吗?为什么那位女同志说你们的资料有问题?这不是还没进去吗?” 凌睿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目光直视着蔡晓芬说:“是这样的婶婶,其实我和诗诗前天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了,资料什么的都已经提交了,但是因为的身份的缘故,当天没能办理下来,今天我们是跟这里的主任约好了八点来拿证的,路上堵车就耽搁了一会,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听到凌睿这样解说,再想想之前那个出来传话的女同志说的话,蔡晓芬心里的疑虑打消了。“那你们快去吧。” 其实,最让她安心的是凌睿说,因为出了什么问题,今天他与唐诗诗并不能顺利的拿到结婚证,这说明,一切还有商量缓和的余地。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抱着让唐诗诗与陆涛复婚的初衷,但是,涉及到唐诗诗的婚姻大事,切不能草率,尤其是唐诗诗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把好关。 凌睿点点头,拉着唐诗诗的手,推门进去。 “亲家,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看着凌睿与唐诗诗进去,凌悦上前热络的拉着蔡晓芬的手说。 “这个……”蔡晓芬看看自己的老公,其实,她个人是希望跟凌悦她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既然诗诗那丫头铁了心的要嫁给她的儿子,这说明,两个人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而且看起来这凌睿的父母通情达理的,比陆涛的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妈,可是强多了,不管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最后能不能成,至少都得了解下这家人怎么样吧? “不用了,我们在这里等着诗诗那个丫头出来,我还有话要跟她说。”唐国端婉言拒绝。 “哎呦!”一直站在蔡晓芬身边的唐元,身子突然歪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幸好,吴浩就在他身后站着,快速的出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儿子,怎么回事?”蔡晓芬吓得连忙上前抓着唐元的手,问道。 “没事!没事!”唐元有些害怕的偷瞄了自己的老爸一眼,看着自己的老妈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十分愧疚的说。 “医生说,唐元的腿这阶段要特别的注意保护,是不能久战的。”得到唐元暗示的吴浩对着蔡晓芬说。 “亲家,不如我们就到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君泽宇担忧的看了眼唐元,适时地开口。 “他爸!”蔡晓芬也满是期盼的看着唐国端。 “咳咳!那就找个地方先坐下来,边休息边等。”唐国端顶不住这么多压力,妥协道,不过,他说完这番话还是回头瞪了唐元一眼。 这臭小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这小子是故意的! “那好,这附近倒是有个环境不错的地方,我们先过去坐坐。然后给那俩孩子打电话说下,让他们一会过去找我们就成。”凌悦说着,热情的拉着蔡晓芬的手,向他们的那辆宝马车走去,下台阶的时候,她故意用身子将蔡晓芬与还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离去的陆涛隔开,不让蔡晓芬与陆涛有说话的机会。 跟在她们身后的君泽宇看着自己老婆这嫉恶如仇的小举动,眼底盈满了宠溺的笑意。 唐国端走到陆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陆涛,叔叔看的出来,你还是爱着诗诗的,但是你和诗诗的缘分看来是真的尽了,唉!” 陆涛抬头看着唐国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叔叔,对不起!”又低下头去。 唐国端再次拍了拍陆涛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跟着君泽宇他们离开了。 唐元与陆涛擦身而过的时候,冰冷的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 陆涛抬头看着唐元,双目已经赤红,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我不信!因为你伤她最深!”唐元冷嘲,由吴浩扶着离开了。 陆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却忽然仰起头。 只是,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进了民政局,就看到君暖心在拐角处跟他们招手,她旁边还站着梁月跟王月珊。 凌睿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拉着唐诗诗的手,走了过去。 “呼呼!三哥!你们这可真是叫好事多磨,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还能被拦住!要不是我,你们今天可就惨了!”君暖心有些怕怕的拍着胸口,脸上却挂着一幅:“我很厉害吧?你们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原来刚刚那位民政局的女同志,是君暖心的一个同学,她跟梁月,王月珊一早就来等着了,谁知道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后来,好不容易这对新人来了,却被突然杀出来的拦路虎给拦住了。 听王月珊说,陆涛带来的那对中年夫妇是唐诗诗的养父母,君暖心头都大了,最后不得已,整出了这么一招。 “是要谢谢你,不过最该谢的恐怕是这位美女了!”凌睿拍拍君暖心的脑袋,对梁月点了点头,笑着说。 “三哥,你好厉害!简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幕后军师!”君暖心嬉笑着将梁月推到两人跟前,说:“主意是月姐出的。” 梁月和煦的笑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真替你开心,祝福你!” 王月珊也上来抱住唐诗诗,眼圈有些发红,不过脸上却是笑得灿烂,她在唐诗诗小声的跟唐诗诗咬耳朵:“丫的!你行啊!这大帅哥见了几面就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娶了,你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搭上的人家?” 明明那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恨不得躲到火星上去,怎么这么快好事就成了? 难道这就是孙子兵法上的“欲擒故纵”? 唐诗诗伸手悄悄在王月珊的腰上拧了一把。 王月珊夸张的松开唐诗诗,跳开老远,说:“没良心的!见色忘友!” 唐诗诗气恼的脸红红的,她没想到今天梁月与王月珊能来,不过得到她们的祝福,她心里升起了幸福的泡泡。 天知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手心一直往外冒汗,直到现在,看到她们,才恢复了正常。 “好了,赶紧办正事,省的夜长梦多!”君暖心将户口本与结婚申请拿出来,递给凌睿,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我将我三哥,正式的交给你了!你不用太感谢我,以后做了好吃的,想着给我留一份就成了!”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怨怼的说:“是该好好谢谢你,瞒得我好苦!” “哇!不带秋后算账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三哥,你得救我!”君暖心夸张的怪叫! “我都听老婆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朝登记处走去。 “有了老婆忘了妹妹!三哥你不厚道!呜呜!”君暖心不甘心的大叫! 只是,根本没有人同情她,就连梁月跟王月珊也不站在她这边,用一种“你自作自受”的眼神,看着她。 唐诗诗与凌睿看着彼此,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意。 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君暖心同学的缘故,进了民政局没多久,唐诗诗与凌睿两人,手里都多了一本金色边框的红本本,速度快的让唐诗诗都有些恍惚起来。 离婚不到两个月,她竟然又嫁人了,而且嫁个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睿,这时候方才开始觉得,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哇塞!男的俊,女的俏,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唐诗诗只觉得手上一空,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去抢,随即耳边却响起了君暖心夸张的赞叹,原来,这个家伙抢了自己手里的结婚证,正跟梁月与王月珊对着上面的照片,品头论足着呢。 “你看诗诗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王月珊戳着上面唐诗诗的小脸抹黑着。 正事办完了,她也该好好跟这个家伙清算一下知情不报的罪状了! 唐诗诗怒冲冲的瞪了王月珊一眼:你哪只贼眼看到我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了?姐姐我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懂不? 王月珊白了唐诗诗一眼: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别狡辩了!事实胜于雄辩! 唐诗诗怒,刚想上去理论一番,手却被凌睿抓住,她羞恼的看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笑得妖娆无限,看着唐诗诗的眼神里带着*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好像在说“你是我的了!跑不掉了!”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脸红耳热的,羞涩的将头转向一边去,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翘了起来。 君暖心评判完了照片,已经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糖果来发糖了!唐诗诗这才注意到,这个家伙今天背了个特大号的包包,里面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 心里滑过一丝暖流,这个家伙想的还真是周到,这么的贴心。 凌睿对这个妹妹的举动很是满意,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君暖心笑得更欢快,发糖发的更卖力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周围排队登记的新人,人人都见者有份。 “中午去哪里吃?先说好了,我要吃大餐!”王月珊发完糖,走过来说。 其实王月珊还是有些幽怨的,但是看在唐诗诗这个家伙嫁了个帅哥的份上,她决定从轻发落,痛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一顿算了。 唉!谁让她一碰到帅哥,就免疫力低下了呢! “大餐肯定有,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丑媳妇要先见公婆。”凌睿抱歉的看着王月珊说。 “那就先忙正事,有机会再说,反正跑不了!”梁月走过来,挽着王月珊的胳膊,笑着说。 说正事,正事就来了。 凌睿的手机响起来,是凌悦来电。 “妈,你们现在在哪里?”凌睿问。 “在民政局旁边的分店里,你们怎么还没办完事?都十点半了!”那边传来凌悦带着薄怒的声音。 凌睿看了唐诗诗一眼,说:“我们马上过去!” “嗯。快点过来!”凌悦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睿将手机放进口袋,搂着唐诗诗的腰说:“老婆,暴风雨就要来了,怕不怕?” “不怕!有你给我挡着!”唐诗诗笑着说。 “嗯!天塌下来,只要有老公在,绝对不会让它压着你!从今以后,你只能被我压!哈哈!”凌睿说完开心的咧嘴笑笑。 “切!”君暖心,梁月与王月珊异口同声的吐槽! 凌睿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拉着娇羞不已的唐诗诗,大步走出民政局。 凌睿与唐诗诗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还没有离开。 “诗诗!”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已经走过陆涛身边的时候,陆涛突然开口喊了唐诗诗。 唐诗诗的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走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涛的声音一样,倒是凌睿,放慢了脚步。 “诗诗!”陆涛快步下了台阶,越过唐诗诗与凌睿,挡在他们的前面。 凌睿目光平静的看着一脸颓废的陆涛,唐诗诗皱起了眉头。 “我能不能单独跟她说几句话?”陆涛的目光看向凌睿。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松开握着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紧,反握住。 唐诗诗认真的看着凌睿,说:“我们已经是夫妻,夫妻一体,凡是有关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凌睿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也一样。” 唐诗诗欣然一笑。转向陆涛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陆涛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眼睛被他们脸上明晃晃的幸福笑容所刺伤,尤其是看到她们手中拿的大红的本子,心像是被利器突然刺了一个洞,疼的骤然收缩。 “唐诗诗,虽然你嫁给了他,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 “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也没兴趣听!”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一脸冷嘲。 她都已经结婚了,这个男人还要自大到什么时候? 不放弃?她真的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放不放弃有什么意义?至少,在她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唐诗诗,你……”陆涛感觉自己的心被人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而唐诗诗却不再理会陆涛,她拉着凌睿的手,说:“我们走,爸妈和叔叔婶婶应该等急了。” 凌睿应了一声,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在与陆涛擦肩而过的时候,凌睿丢下一句话:“没有如果!” 那声音不大,但是那声音里的坚定却让陆涛的身子轻微的晃了一下,没有勇气再回头。 君暖心与梁月,王月珊走上前来,王月珊看着已经坐上车走远的凌睿与唐诗诗,狠狠瞪了陆涛一眼,冷冷的说:“你就等着后悔吧!”然后与君暖心和梁月走开。 陆涛孤单单一个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没有去看王月珊,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喊,说其实自己早就后悔了,悔不当初!可是后悔——也晚了! 这次,陆涛没有仰起头,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仰起头也不管用,那些悔恨的泪水,还是会尽数的涌出眼眶!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唐诗诗今天穿那一身桃红色的连衣裙很美,衬得她的脸色越发娇艳,美得摄人心魄如同春日里飞舞在百花枝头的精灵,可是,这样的美好,已经被他硬生生的推了出去,再也回不来! 凌睿说了,没有如果! 他就这样,彻底的失去她了! 凌睿将车子停在皇朝大酒店的停车场后,不知道摁了哪里,唐诗诗坐的副驾驶位子的靠背一下子向后放平,由于路程很短,唐诗诗没有系上安全带,她毫无防备的身子向后倒下去。 不过唐诗诗反应很是迅速,但是就在她挣扎着快要起来的时候,身子却被凌睿一下扑到,惊讶之声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堵了回去。 凌睿的吻,温柔似水,给唐诗诗的感觉,就像是身体泡在天然的温泉里,舒服的忍不住想要时间一直停驻在这一刻! 这次唐诗诗没有推拒,更没有反抗,她主动伸出上臂勾着凌睿的脖子,甚至头微微抬起,主动迎合着凌睿的索吻。 凌睿受到了鼓舞,龙心大悦,一双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隔着衣服揉搓着唐诗诗胸前的浑圆,一只则一路向下不断探索。 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凌睿,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就丢盔弃甲,现在,他只想要更多。 “爸妈,还有……嗯……都在等我们!”唐诗诗嘤咛一声,声音娇媚酥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让他们等!”凌睿眼底的*早就汇聚成一片汪洋,声音里都是迫不及待的火热。 “你都答应了,嗯……答应了要马上过去的。”唐诗诗脸上烧的如同火烧云一般绚丽。 “我是答应了,可是,它不答应!”凌睿穿着粗气,捉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一擎天柱上。 唐诗诗又羞又气的狠狠捏了一把。 “嗯~”凌睿被偷袭的毫无防备,身子一抖,尾椎骨一颤,差点缴枪! “小妖精!”凌睿捉回唐诗诗想要逃的小爪子,又重新按回到那上面,说:“先让爷舒坦一回!” 唐诗诗的大脑一下子充血!“你……” “还是你要爷进去?二选一!”凌睿的身子侧压在唐诗诗的身上,鼻尖磨蹭着唐诗诗的鼻尖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双满是*之火的眸子,咬了咬唇,小手任命的动了起来。 要是让他进去的话,这个家伙是如意了,但是自己被他整到手软脚软的,一会被叔叔婶婶他们看到,肯定会露馅的! 要是被长辈们知道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白日宣淫,她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别出来见人了! 这个混蛋!一定是吃准了自己这一点,才敢提出这样的条件! 想到这里,唐诗诗的小手忽然坏心的用力一收! “唔~”凌睿忍不住溢出一声口申口今,他身子剧烈的颤了几下,忽然用力的吻住了唐诗诗的嘴,一顿厮缠。 良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凌睿才松开了唐诗诗,他侧身倚在车座上,粗喘着说:“老婆,你下手真狠!” 唐诗诗一边抽着湿巾擦掉手上的罪证,一边阴测测的吐出几个字:“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凌睿脑门顿时滑下三条黑线! 当凌睿与唐诗诗出现在包间的时候,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还算不上太坏。 至少表面上,大家相处的都还算融洽!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唐国端一看到唐诗诗出现,就沉声问道。 自从来到这包间里坐下,唐国端就如坐针毡,因为凌睿的父母太过热情了,招待的太周到了,热情周到的让他简直就要受不了了,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二老久等了,因为结婚申请的材料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凌睿态度诚恳的说,看到唐国端与蔡晓芬露出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的时候,他又坏心的话锋一转,说:“不过幸好,问题都解决了。” 唐诗诗用力的掐了下凌睿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心里腹诽:这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唐国端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因为凌睿最后的那句话给提了起来,“解决了?什么意思?” 蔡晓芬也看着不解的看着凌睿,眼中透着紧张之色。 凌悦与君泽宇倒是不动声色,心里暗笑不已。 唐元白了凌睿一眼,心里冷哼:这只狡猾的臭狐狸! 吴浩没有看向任何人,他低头喝着茶水,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才是凌少的作风! 凌睿没有说话,他松开唐诗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本镶着金框的红本本,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唐国端与蔡晓芬的面前,然后后退一步,举起手,严肃认真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宣誓般的说道:“叔叔,婶婶,以后我不但是诗诗的丈夫,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同诗诗一样,尊重你们,孝敬你们!感谢你们将诗诗养大,将她培养的这么善良,优秀,从今往后,我会像忠于自己的祖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并爱惜她,尊重她,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请你们放心的将她交付给我!” “你……你们……”唐国端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红本本,然后又看看凌睿,再看看唐诗诗,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刚刚竟然先斩后奏,将证给领了! 唐国端并不是傻子,虽然这其中有些环节他想不明白,但也能猜得出,自己这是被唐诗诗与凌睿给耍了! “好!好!你们……”唐国端指着凌睿与唐诗诗的鼻子,气的手指直抖,他拉着蔡晓芬的手,怒气冲冲的说:“我们走!” 蔡晓芬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欲言又止,站起来,跟上唐国端的步伐。 “叔叔!婶婶!”唐诗诗追过来,抓住蔡晓芬的胳膊,一脸祈求。 “叔叔,婶婶,你们听我解释!” “亲家!你好歹也听听孩子们的想法。”凌悦也赶紧上前拦住唐国端与蔡晓芬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需要解释,我们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国端一把甩掉唐诗诗抓着蔡晓芬胳膊的手,拉着自己的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叔叔!婶婶!”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抬步要去追,却被唐元给拦下了。 “你们不用过去了,我先将他们给安顿好,在b市住几天,等他们消了气,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 唐元说完,就往外追去。 吴浩也赶紧跟上,却被君泽宇拉住,他将自己宝马车的钥匙,塞进了吴浩的手里。 吴浩拿着钥匙,点点头,追了出去。 “唉!这个唐老头,性子直,脾气暴,倒是跟我一样!”凌悦看着离开的唐国端感叹道。 君泽宇笑着上来搂着凌悦的肩说:“不过才认识,你倒是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 “这亲家倒还真是跟我挺投脾气的!”凌悦也笑着说,回过头,又看着眼圈发红的唐诗诗说:“诗诗,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你叔叔婶婶呀,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拉不下脸来,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不管你的。” “真的?”唐诗诗睫毛轻颤,一串泪就落了下来。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我看着你叔叔婶婶拿着你比亲生的还亲呢,怎么舍得不管你,你和睿小子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两个,知不知道?”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说。 “嗯!谢谢你——妈!”唐诗诗抹了一下眼泪,娇羞的开口喊了凌悦一声妈。 这下换成凌悦激动了,唐诗诗那一声“妈”,直接将凌悦的眼泪给喊出来了,不过这可是欢喜的泪水! “泽宇,你听到没有?诗诗喊我妈了?我有儿媳妇了!我有儿媳妇了!”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又哭又笑!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也深有感触的说:“听到了!看吧你给激动的,别把诗诗吓坏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让儿媳妇笑话!” “妈,诗诗这声”妈“,可不是白叫的!”一旁的凌睿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泪流满面的,连忙上来转移话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泪水,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 “听到没有?儿子给媳妇儿讨要红包来了!”君泽宇也打趣着说,调解着气氛。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摆手,然后嗔怪的看了凌睿一眼,自己哪有这个意思! 君泽宇则是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好了,这下连我也跑不了了!” 唐诗诗尴尬的又要解释,谁知道凌睿却上来搂着她说:“别浪费力气了,为了今天这个表现的机会,妈可是都准备了好几年了,你就省省吧,一会她给什么,拿着就是了。” 唐诗诗还想说点什么的,谁知道凌睿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的所有力气都留给我,一会我们就回去!” 唐诗诗哑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愤的踩了凌睿一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急色鬼投胎!三两句不忘那回事! 凌睿嘴角猛抽了一下,小野猫真下的去脚! “诗诗,快来!好媳妇,来看看喜不喜欢?”凌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六个精美的盒子,摆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唐诗诗被凌睿拉着坐过去,逐一看了下那几个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老坑的帝王绿的手镯,那浓郁鲜亮的绿色,像是要滴出来一般,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这是一串金色的珍珠项链,上面每一个珠子都有人的拇指那么大,十分的饱满,圆润,大小都一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高贵又不落俗气。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钻饰,耳环,项链,手镯,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第四个盒子里是一套房子的钥匙。 第五个盒子里是一把车钥匙。 第六个盒子里是一份皇朝大酒店百分之十股份持有的转让书。 “诗诗,我没有你妈妈准备的充分,这张卡里有两个亿,你拿着零花,喜欢什么就买点,不够花了就跟爸爸说。”君泽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爸,妈,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礼物,目光清澈,一点留恋都没有,对着凌悦与君泽宇拒绝道。 “诗诗,你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听唐诗诗不要,紧张的问。 “不是的,妈,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唐诗诗说。 “诗诗,你就收下吧,不然你妈今后睡觉都会不踏实的!东西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关键都是你妈妈的心意,你别看这几样东西,她可是准备了好几年了。你看这对手镯,是她大前年的时候参加拍卖会,拍下来说是要送给儿媳妇的,这条珍珠项链,是她前年准备的,还有这套房子,也是她前年就买下,去年装修好的,这套钻石首饰,是她去年去巴黎的时候买下的,车子是前几天买的,股份转让书是昨天准备好的。”君泽宇对着桌子上的几样礼物,一一的解释。 “可是……”唐诗诗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好了,老婆,就收下吧,难道你真想让妈天天失眠?这可是不孝!”凌睿不客气的将那几样东西都收拾到唐诗诗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爸!谢谢妈!”唐诗诗乖巧的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见面礼,收的让她手软! “这才乖!”凌悦放松的舒了口气说。 君泽宇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好的,难怪自个儿子这么快就陷进去了! 送完见面礼,君泽宇吩咐酒店的服务员上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的融洽。 “诗诗,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昨天晚上,你们的爷爷找我和你妈去谈话了,他态度很明确,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并且挡着我们的面挑明了说要撮合白家的白茉与睿小子,今天晚上,还会请白茉去凌家做客,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勇敢的面对一切考验,勇于捍卫自己的幸福!”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君泽宇才开口将昨晚上的事情说给小俩口听。 “当然,诗诗,我和你爸爸自始至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们的!”凌悦生怕自己老公说的太过严肃了,吓跑了儿媳妇,连忙表明立场。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会的!”唐诗诗与凌睿相视一眼,认真的表明态度。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这一次,她要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保护自己的婚姻,因为她相信,凌睿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有一对好公婆做自己的后援,所以,这一次,她要将那些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企图破坏自己婚姻的恶势力都统统的斩于马下! 听到唐诗诗这样说,君泽宇跟凌悦很是欣慰,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十分的有眼光。 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不是一株只知道依附男人的莬丝花,她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 送完见面礼,吃完饭,该说的都说完了,君泽宇跟凌悦识趣的退场,将空间留给新婚的小两口,尤其是凌悦,走的时候还塞给凌睿一张房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凌睿拉着唐诗诗进入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唐诗诗还在嘟着嘴抱怨:“我们就不能先回家去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吃晚饭竟然拉着自己急吼吼的来开房,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死个人了要! “你的手机呢?”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那点小别扭小抱怨,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有点放不开,不过从今天开始起,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教这只小野猫,直到她对自己完全敞开,跟他一样,眼中只有彼此,身体只适应彼此! 唐诗诗不明白凌睿要她的手机干嘛,还是乖乖的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 凌睿接过唐诗诗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摁了关机键,然后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接着,又将自己的手机摁了关机键,也丢到沙发上,看着沙发上那一黑一白两只手机,凌睿觉得他跟唐诗诗,真的是天作之合,你看,连用的手机都这么登对! “老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解决掉不会被打扰的事情,凌睿双臂抱胸,看着唐诗诗,痞痞的问。 “为什么又是二选一?我要是两都不选呢?”唐诗诗也学凌睿的样子,双臂抱胸,痞痞的问。 “那就你给我脱!”凌睿说完伸开双臂,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诗诗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场,凌睿这幅样子,要是被王月珊那个家伙看到的话,估计会发狂的尖叫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他一把将唐诗诗拖进怀里,然后扛起来,边向床边走,边愤怒的说:“唐诗诗,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勾引爷,会是什么下场!” 唐诗诗泪,自己只不过是忍不住无良的笑场了,哪里勾引他了!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哭不出来了,看到自己早上才穿的崭新的漂亮衣服在凌睿的手中化为破布一堆,她心疼的不得了,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 “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凌睿抱着同样*的唐诗诗滚进床里的时候,一边挑逗一边要求着。 “嗯~老公——啊——”唐诗诗被凌睿撩拨的身上像是着了火,偏偏这个无良的男人这次有足够的耐心来折磨自己,前戏做足了,但是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进去,简直就是想要将她弄得崩溃。 “声音不够大,听不清楚。”凌睿坏心的在唐诗诗的敏感地带周旋,盘亘,就是举枪不定,不肯发动攻势。 “老公~”唐诗诗又提高了些音量,尾音上扬,声音娇娇软软的,勾魂的很。 凌睿得意的笑了,那笑容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一双眼中,全是星星碎碎的算计光芒。 ------题外话------ 谢谢亲: 13868430407 投了1票恋恋不舍97 投了1票 30727407 投了1票adadeng 投了1票 jiaobaihe1234 投了1票白云11飘飘 投了1票 白梅雪 投了1票lhydyx 投了1票 琳魅 投了1票紫葡萄妹妹 投了1票(5热度) 看书515 投了1票 顶着大锅继续无耻的求5分评价票,月底了,有的丢俺吧! 004:阿花!放开那公狗! “老婆,你有什么吩咐?”凌睿舔弄着唐诗诗的一只耳朵,声音低沉的问,一副惟命是从,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唐诗诗咬咬牙,难耐的动了动身子,体内的那把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她微张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措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唐诗诗那懵懂的惹人怜爱的小模样,凌睿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给吃到肚子里去,他压抑住自己身上躁动的热情,从唐诗诗已经红了的左耳,一路湿吻,在她的右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如愿的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凌睿奸笑,果然,小野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她的耳珠。 “叫我老公,或是叫我睿!”燥热的气息,喷拂在唐诗诗的耳边,凌睿低醇的声音诱导着说。 “嗯~”唐诗诗身体轻轻的颤栗起来,她忽的咬住唇,不让自己那些令人羞窘的细碎的声音发出来。 可是凌睿却偏偏不如唐诗诗所愿,他坏心的在两个人紧贴的地方,用力的蹭了蹭,感觉到唐诗诗的某处已经一片湿润,凌睿的喉结急剧的滚动了两下,脸上因为隐忍,肌肉绷得紧紧的。 “唔,睿!不要!”唐诗诗小脸一片酡红,她忽然用自己的双臂死死的环着凌睿的精腰,企图压住他,不让他随意的乱动,声音尖锐而急促的喊。 凌睿的身子倏地停下,他暗暗的舒了口气,故意用胳膊支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更用力的压着唐诗诗的,面带不解的问:“老婆,怎么了?” 唐诗诗羞恼的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现在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伙百分百是故意的! 故意将自己撩拨的动了情!故意的让自己进退两难!故意的消磨她的意志力,让她如此的空虚难耐! 而后他却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主动开口求他!求他——要自己! 他怎么可以,怎可以这么——坏! 凌睿像是看破了唐诗诗的心思,也不再伪装那副不解风情的样子,他邪魅的一勾嘴角,恶意的动了动身子,在唐诗诗的樱唇上一啄,随即就离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诱哄着说:“老婆,说你要我。” 唐诗诗忽然勾起身子,用力的在凌睿胸前那粒小小的红色凸起上咬了一下,将自己差点溢出来的口申口今给逼退。 “嘶——”凌睿冷不丁被突袭,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吸了一口气,腰上一用力,立刻盈满了唐诗诗的身子。 “唔……”唐诗诗松开小嘴,小脸一皱,突然的饱胀感让她空虚的身子一下子充实了起来,她抬眼挑衅般的看着凌睿。 凌睿喉咙一紧,埋头在唐诗诗胸前惩罚般的吮咬,身子也疯狂的动了起来,狂野的直到唐诗诗控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呜呜……臭凌睿!唔……坏凌睿!呜呜……混蛋!混蛋!就知道,唔……欺负我!呜呜……”唐诗诗带着哭腔,含泪控诉着,原本紧紧抱住凌睿腰的胳膊松开了,抡起小拳头发泄般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嗯~唐诗诗,你才是混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多么想就这样,嗯~死在你身上!”凌睿一边动一边粗声恶气的控诉,头一摆,有大颗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你……你轻点!啊~!”唐诗诗气息随着凌睿的动作而跌宕起伏。 这个男人体力好的惊人,每次都像是要将自己刺穿一样,发了狠的要自己,害的她只得像是只考拉一样紧紧的抱着他,攀附着他,生怕一松手就被他将身体给撞飞出去。 “想让我温柔点?说点好听的!”凌睿速度不减,力度不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 “老公~”唐诗诗润润唇,娇喘着喊了一声,声音一直媚到了骨子里。 “好乖!”凌睿俯身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却是丝毫不减。 “凌睿!你说,说了要轻点的!”一会后,唐诗诗终于受不了的指控。 “老婆,下一次!下一次,我,嗯~就轻点!”凌睿继续用力的驰骋。 “骗子!唔~”唐诗诗含泪指控,却被凌睿给封住了小嘴,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同攀上了顶峰,唐诗诗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蜷缩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 好累!她动了动发酸的指头,真后悔嫁给这个家伙了,简直就是只喂不饱的禽兽! 激情方歇,凌睿看着如同猫儿般柔顺听话的唐诗诗,小眉头轻轻的皱着,呼吸还有些急促,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的小模样儿,心里已经柔成了水。 凌睿伸手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拂开,却被唐诗诗拍掉! “起开!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唐诗诗嘟着小嘴咕哝着,一脸的愤慨。 “生气了?这不怪我,只能怪你太诱人了!”凌睿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 “强词夺理!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哪有你这么野蛮的,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弄得人家痛死了!”唐诗诗越说越气愤,抬手在凌睿的胸前拧了一把,可是她现在根本浑身都酸软无力的,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 “老婆,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八辈子才遇到你这么一个心爱的女人,所以,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将你扑到,做到死!”凌睿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本就俊美的不像话的一张脸上,现在头发湿湿的,乱乱的,显得特别的邪肆不羁。 唐诗诗冷哼一声说:“油嘴滑舌!”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以后会慢慢的知道,现在先去洗个澡!”凌睿说着坐起来,伸手去拉唐诗诗。 “不要,我好累,再休息一会。”唐诗诗现在根本没力气,胳膊是软的,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她怕自己一站起来,就会摔倒地上去。 “没出息!才一次你就累成这样!我说了今天要做一整天的!”凌睿温柔的将唐诗诗给抱起来,说:“走吧,老公我给你服务一回!” “不要啊!大侠,饶命!一整天,会死人的!”唐诗诗挣扎着拒绝,她不想洗澡,只想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 凌睿忍不住大声的笑起来,说:“放心,下一次我会轻点,老公我怎么舍得让你死!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要!信你的话才有鬼!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你是坏人!”唐诗诗幽怨的指控着凌睿,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兮兮的。 “生不如死?有那么可怕?看来我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下,不然,你要是有了心理障碍就不好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放进正放着温水的浴缸里。 “唔~好舒服!”一泡进温水里,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叹息出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半眯着眼,如同一只小猫般趴在浴缸边缘,一脸餍足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老婆,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好。”唐诗诗点点头,放松了身子。 凌睿的大手在唐诗诗的身上几处穴位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的来回按摩了起来。 “嗯~老公,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好舒服!”对于按摩,唐诗诗也曾经是去专门的学过,凌睿的手法,虽然不是很纯熟,但是穴位踩得都很准,绝对不是一窍不通的样子。 “老公好不好?” “好!”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 凌睿轻笑,这个没立场的女人!刚刚还哭着喊着骂自己混蛋,不守信用,骗子,这会不过是给她按摩一下,就成了好人了,这也太容易收买了! “老公这么好,那一会有没有奖赏啊?”凌睿问,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 “有。”唐诗诗果断的回答,眼睛已经舒服的全部合上,一边享受着凌睿贴心的服务,一边想,大不了一会自己也给他按摩一下好了。 凌睿的眼中闪过一簇簇的火花,他在唐诗诗后背上忙碌的大手,慢慢的往前游弋,一下子包裹住那两处浑圆。 “啊!讨厌!色狼!”正在享受的唐诗诗突然遭到调戏,倏地一下睁开眼想要跳起来,哪里知道,凌睿的身子却从后面更快速的贴上来,将她从后面压在了浴池边上。 “老婆,你刚刚说过要给奖赏的。”凌睿舔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敏感点一遭受到攻击,唐诗诗原本僵硬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说的奖赏不是这个!”唐诗诗急急地分辨。 “可我只要这个!”凌睿不由分说的就挤了进去。 “嗯~你——你轻点!”局势已经不可挽回,唐诗诗只希望凌睿不要像刚刚那么疯狂。 “嗯,我会的!你配合一点,好好享受!”凌睿怜爱的从后面抱着唐诗诗娇小的身子说。 唐诗诗红着脸,主动将身子抬高了一点,窝进凌睿的怀里。 这边唐诗诗与凌睿恩爱缠绵,柔情蜜意,难分难舍,凌家大宅里却是一片乌云罩顶,乌烟瘴气。 凌老太爷的书房里,耿长生笔直的站在凌老太爷的面前,低着头,一副如同犯了大错的样子。 凌老太爷将拐棍撞得地板砰砰响,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喘着粗气,问:“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的,老爷子,少爷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耿长生额头上冷汗直冒,老爷子可是有年岁没发今天这样大的火了。 “再给我去打!我就不信,这小子敢一直关机!”凌老太爷气的一挥手,将书房里摆着的一个古董花瓶给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是!”耿长生领命往外走,使了个眼色,让佣人进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等等!让人去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来!”凌老太爷又吩咐道。 “是!”耿长生答应,出了书房,才敢放松的舒了口气。 在楼下的林美娟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漫过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个凌睿还真敢,竟然背着大家,先斩后奏的今天早上去将结婚证给领了,哈!这下可好,捅了老爷子的马蜂窝了,这以后,可有的受的了! 哼!这小姑子一家,向来得老爷子庇护与青睐,如今得意忘形的过了头,她倒是要看看,凌睿娶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老婆,惹恼了老爷子,以后小姑子这一家子,还怎么敢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 这凌家,早就该换换天地了! 林美娟正在美着呢,眼睛瞟到凌老太爷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为难的看着凌老太爷,忐忑的试探着问:“爸,我要不要打电话给白家的女娃说下,不然一会,人家该动身了。” 凌老太爷目光锐利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只觉得头顶上像是悬了块巨大的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自己压死,她连忙心虚害怕的低下头。 这老太爷,人老了,心却越来越精了,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像是一眼就能将人的心思给看穿了一样,总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为什么不让她来?难道我老爷子就不能找个看着顺眼的晚辈一起吃个饭?你吩咐下去,让家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着点,别怠慢了客人!” “是。”林美娟连忙答应,心里却在腹诽:人家白家的女娃是冲着凌睿来的,谁有兴趣跟你这么个老家伙一起吃饭? 不过这也就是林美娟在心里想想罢了,脸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老太爷今天心情极差,她还是躲远点吧,不然什么时候成了炮灰都不知道! 耿长生又给凌睿打了无数的电话,但是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关机,派出去的人也有好一会了,但是都没有传回来找到的消息。 凌老太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跟锅底灰一样,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吩咐耿长生说:“给我拨君家老头的电话!” 耿长生脸上一愣,但是很快的恢复正常,将君家老太爷的电话给找出来,拨上去,然后将听筒双手递给凌老太爷。 唉!看来老爷子今天真的是被少爷给逼急了,这君家老太爷,自从少爷出生后,姓了凌,老爷子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别说打电话了,就是出去吃饭坐在一张桌上,也连话都不说的。 老爷子一向爱面子,如今为了少爷连这张老脸都拉下来了。 电话接通了,君老太爷正在院子里给阿花喂食,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君家大院,你找哪位?”警卫员小李礼貌的询问。 “让君老头听电话!”凌老太爷怒气冲冲的说。 “请问你是哪位?”一听对面的人口气生硬,口音陌生,明显是带了怒气,警卫员委婉的问。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让君老头接电话!”凌老太爷不耐烦的说。 “对不起,请你通报下姓名,我好跟首长汇报。”小李脸上一贯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不讲道理的老头。 “让君老头接电话!”那边凌老太爷也拧巴上了,声音拔了一个高,几乎要暴跳如雷。 那边喂完狗的君老爷子看着小李捧着个电话,一脸难为情,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小李握着听筒,为难的说:“不知道是谁,要找首长您,问了好几遍,都不肯通报下姓名。” “找我的?”君老爷子有些好奇的问。 “嗯,听不出对方的口音,火气挺大的。”小李如实说,平常,他也经常帮着首长接电话,那几位与首长交好的,经常联系的长辈,他也都是熟悉的。 “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哪里蹦出来这么个老怪物!”君老爷子说着,从小李的手中拿过电话。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干什么藏头缩尾的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 凌老太爷听到那边君老爷子接起电话,就一连串的发问,噎得他面红耳赤,差点将手里的话筒给摔在地上! “是我!”半晌后,凌老太爷才瓮声瓮气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君老爷子怒骂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等等!”凌老太爷在那边大喊,说:“臭老头子,我就不信你没听出我是谁来?” 被拆穿了,君老爷子也不气恼,其实他确实是早就听出了对面的人是谁,只不过鉴于对方的坏脾气和多年来的怨气,他想着故意整整这个老东西罢了! “哎呦!怎么是你?你先等等,我出去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君老爷子故意阴阳怪气的损着对面的凌老爷子说。 “你个老东西!我没时间跟你磕牙!”凌老太爷怒骂道。 “说你神经病你还不服气,没时间跟我磕牙,我要挂电话你还不让?说我老,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你个老不死的!”君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仍然声如洪钟,震得那边凌老太爷耳朵嗡嗡直响。 “你个老东西,既然你不想关心睿小子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当自己拨错号码了,我先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骂他神经病,气的差点暴走,不过为了那件大事,他还是忍了下来,控制住要摔电话的冲动,装腔作势的与君老爷子周旋。 “什么?你说睿小子结婚了?”君老爷子果然上钩了,忘记了跟凌老太爷斗气,欢喜的说。 “哼!原来你都不知道?看来,在睿小子心里,我终归还是比你重要的。”凌老太爷时刻不忘记抓住机会打击君老爷子。 “好小子!这速度够快啊!嘴巴也够严实,不愧是尖刀部队里面出来的!”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句,一颗心还沉浸在凌睿结婚的喜讯中,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也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哼!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知道那臭小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你就笑不出来了!”凌老太爷适时地泼了一盆凉水出来。 “切!只要是那个小子相中的,肯定错不了,这点我老头子还是有信心的,吆呵!你这个老东西今天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你又想做毁人姻缘的缺德事了吧?”君老爷子说话毫不留情,将当年凌老太爷极力阻止凌悦跟君泽宇婚事的就旧账还给翻了出来。 “错不了?你知道那小子娶的是谁?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娶的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敢吱声就先去将证给领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翻旧账,自然气得不轻,她好好一个女儿,嫁给君泽宇那个二婚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这些年君泽宇那小子对自己女儿还算说得过去的份上,出了那件事的时候,他早就让他们两个离婚了! “我老糊涂了?你倒是说说,这睿小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踏实起来,这凌老太爷虽然早些年经了商,但也不是个浑身铜臭的老顽固,应该不会在意对方的家世门第什么的,他说睿小子媳妇家世不清白,这可倒是要引起重视了。 “哼!前阶段我那个曾孙女订婚的对象你知道吧,睿小子娶得就是那个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说的咬牙切齿的,一提起这茬,他就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说来说去,你这是嫌弃人家女娃是个二婚?”君老爷子虽然心里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也觉得不痛快,但是为了表现的比凌老太爷通情达理,故意用了不屑的口气。 “二婚的女人!还跟权家的那个老三不清不楚的,离婚一个月就勾搭上睿小子,让睿小子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的就去领了证,这个女人跟陆涛结婚三年,肚皮连点动静都没有,睿小子这次真是发了昏了,这是要我老凌家绝后啊这是!”凌老太爷不知道怎么的,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生出悲来,险些落泪! “你是说她作风有问题?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也急眼了!“睿小子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说他发了昏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说。 “睿小子不是这么拎不清的孩子!”君老爷子还有点犹疑,想想平时睿小子的做派,那精明劲,不会连个女人都看不清。 “你懂什么!再精明的男人,也未必勘破的了情关,听说那女娃长的一脸狐媚像,保不齐,睿小子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她给迷惑住了。”凌老爷子在那边长吁短叹的说。 “哈哈!凌老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哈哈!”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忍不住笑话起凌老爷子来。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睿小子这事,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时糊涂,毁在个女人手里吧?”凌老太爷又气又臊的老脸通红,闷声问着。 “这事儿凌悦两口子也不知道?”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这两个估计是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我有偏见,助纣为虐都来不及,哪里还还知道劝着点睿小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这一家子灌了什么*汤!”听君老爷子提起凌悦跟君泽宇来,凌老太爷就开始大发牢骚。 当然,这最终的错处,都推到了唐诗诗一个人的身上。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君老爷子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他并不看重门第,只要是个守本分,知进退的女娃,他都能接受,但是一听说对方不清不白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就立刻与凌老太爷联成了一气,在他们这个年纪,名啊利啊的什么都不看重了,最看重的就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子孙满堂! 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不能娶!不能生娃的女人更是不能娶! “那个民政局的小王,不就是你以前手下的兵?你要是发话了,我就不信,这么点事还办不成?”凌老太爷将自己一早的打算说给君老爷子听。 “这个事交给我,只是睿小子那边,怎么办?”君老爷子一口应承下来,结婚证的事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没有了结婚证,一张结婚证,就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了? 尤其是睿小子可不是好打发的,他能拦得了一时,又拦不了一世,治标不治本! 这事,还得从根源上解决。 “你就负责结婚证的事情好了,我已经给睿小子物色好了中意的人选,就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我就不信了,那女娃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睿小子会分不出鱼目跟珍珠来?”一听到君老爷子愿意出手,凌老爷子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是因为那个女娃本身有问题,不想睿小子犯错误,才插手的,但是,睿小子要是不满意白家的女娃,你要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搞什么一言堂,到时候硬要勉强睿小子娶个不喜欢的,我可不答应!”君老爷子连忙申明自己的离场,倒不是他非要打击凌老太爷,而是他有种预感,这睿小子肯定看不上白家的女娃,而且,他心底里也不希望睿小子娶白家的女娃。 君家凌家在b市都是显赫的家庭,这白家也是惶不多让,睿小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战功显赫,肯定也少不了被人嫉妒,这要是君家再跟白家成了姻亲,对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啊!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凌老爷子挑明了说,毕竟他们所处的地位不同。 “这事,我心里有数,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睿小子看上白家那女娃最好,看不上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能有个人转移那臭小子的注意力,别让他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能早点清醒过来!”凌老爷子也知道白家的女娃胜算不大,不过,眼下只能找这么个人出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君老爷子说,还好凌老头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上不犯糊涂,不然,这以后睿小子的婚事,还真就是个问题了。 “哼!你还真当我是个什么道理都不讲的老顽固!”凌老太爷不屑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君老爷子爽朗一笑说。 “行了,没时间跟你这老家伙闲磕牙,赶紧办正事吧。”凌老太爷说完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切!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没礼貌!”君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笑骂了一句。 然后,君老爷子又找出老花镜带上,给民政局那边拨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意思给传达了一下,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又给凌睿打了个电话,对方提示关机,君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凌老头的话果然没错,那女娃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将睿小子给迷得神志不清了都! 身为一名少将,一名尖刀部队的参谋长,除出特殊任务,不得与外界联系外,其他任何时候,包括休假,都不得关机,要随时待命,这小子倒好,真是被个女人弄的昏了头了,大白天的竟然关着机,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在干正经事! 君老爷子越想越气,又给儿子君泽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凌悦快点回来。 君泽宇接完电话,对着身边的凌悦说:“老婆,走吧,我们先去迎接大院里的第一波暴风雨!” 凌悦笑嘻嘻的挽着君泽宇的胳膊,说:“老公,你说这次是不是比我们当年的那次还要猛烈?” “目前来说,是这个样的!”君泽宇沉思了一会,说。 凌悦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毫不畏惧的女战士的姿态,说:“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君泽宇看着身边乐观的老婆,宠溺的笑笑。他这个宝贝,都老大不小的,做了婆婆了,还这么爱闹! 君泽宇跟凌悦回到大院的时候,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个人也在了,君暖心是跟权少白吵了一架,气的从酒吧直接回家了的,而君慕北,今天压根就没出去。 刚刚他从君老爷子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了点风声,当然不会错过好戏了,没想到啊,老爷子这些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狠得,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绝了,他现在非常期待,凌睿那个小子听到消息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于是,君慕北拿了个马扎,坐在门口逗弄阿花,耳朵竖的老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万一一会形势不妙,他也算占据了最佳逃跑的地势。 “爷爷,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话?”不等君老爷子对君泽宇和凌悦发完教子不严,助纣为孽的火气,一旁的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君老爷子的话。 “不管你的事,你跑出来瞎搀和什么?”君老爷子威严不减,对着君暖心呵斥。 “爷爷,你还别说,这还真关我的事儿!”君暖心刚刚原本就在酒吧被权少白那个混蛋气的不轻,现在又听到自个爷爷说唐诗诗曾经还勾搭过权少白的话,顿时火气更大了! 君泽宇跟凌悦面面相觑,最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既然有出头鸟,他们就先观望观望再说。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爷爷说的哪里不对?”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一指,心里对唐诗诗的不满更大了,这个狐狸精简直是男女通吃啊,将自己原本这么乖巧的孙女都给迷惑了! “除了你说唐诗诗是二婚的那条,其余的都不对!凭什么说人家唐诗诗勾搭权少白啊?就权少白也配!权少白死乞白赖的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人家唐诗诗的救命之恩,硬要赖上人家,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全成了相反的了?怪不得人家唐诗诗都说,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手贱,一时不忍心,救了权少白那混蛋,我看也是,救人都救出不对来了,权少白那混蛋还不如那时候就死了干净,省的活着浪费空气,还让人唐诗诗无辜受累,被泼一身脏水!” 君暖心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君慕北在门外偷着乐,权少白这家伙今天这是把自个妹妹给惹狠了,听听这话,怎么听都怎么有种恨不得将权少白给斩立决的狠劲! “你说那个狐狸——那个女娃救了权少白的命?”君老爷子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问。 “可不是怎么的,偏偏权少白那混蛋还恩将仇报,人家不肯做她女朋友,他还将人家弟弟的腿给打折了!”君暖心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反正是怎么抹黑权少白怎么来!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君老爷子问。 “她弟弟的腿现在还是折的呢!爷爷,你不知道吧,别看唐诗诗这个弟弟跟她没血缘关系,当时为了救他的弟弟,唐诗诗脚上还受着伤呢,一个人跑到擂台上,一脚就将那个外国拳王给踢飞了,半天才爬起来!她可厉害着呢!不但功夫好,人品也好,还做的一手好菜!比我三婶家的那些个厨子,做的好吃多了!我最爱……”君暖心眉飞色舞地说着,没发现自己已经严重跑题,露出了把柄。 君慕北在门口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阿花!放开那公狗!” 屋子里的人被君慕北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等闹明白了才知道,是阿花的那个“男朋友”又来了,君慕北不知道,所以才大惊小怪的吼了一嗓子。 君暖心被君慕北这么一吼,意识到自己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幸亏有二哥在,好险! 原本被叫回来问话的君泽宇跟凌悦,倒成了陪衬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眼,但笑不语。 怪不得他们的儿子敢一声不响的就先去将证给领了,原来,早就在家里拉了同盟了。 “哼!就算这个唐诗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不能生孩子,一样不能进我们的家门!”君老爷子没想到自己找儿子儿媳妇回来问话,暖心这个丫头会这么激动,他心里对唐诗诗的态度有了些新的认识,既然凌老爷子一口咬定她是个狐媚性子,暖心丫头也一口咬定唐诗诗是清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暂且不讨论,他有眼睛,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亲自观察。 但是,这个唐诗诗不能生育,想要嫁进来,他是怎么样也不能点头同意的! 他三个孙子,虽然都年岁相当,但是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却都不急着结婚,好不容易有个娶了媳妇了,却娶回个不能生育的,那他的宝贝小金孙,什么时候能抱上! 不结婚,总算还有个盼头,不能生育,这辈子都没戏! 不行!就冲着这个,他也坚决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爷爷,你听谁说的唐诗诗不能生育?”对于这个,君暖心也没有底气,毕竟她不知道内幕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老了,就成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在家等死!我还没抱上金孙呢,没那么容易合上眼!”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爸,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抱怨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睿小子糊涂,你们也跟着犯浑!那女娃再好,不能生孩子,娶回来做什么?”一听凌悦开口,君老爷子立刻调转炮头,轰了过来。 “爷爷,娶媳妇就为了生孩子?”君暖心不赞同的接口。“再说了,唐诗诗身体健健康康的,才二十五岁,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生孩子?” “你懂什么!结婚三年,都没下出个蛋来,不是不能生是什么?”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瞪眼! “这生孩子又不是光女人的事,兴许是陆涛不行呢!”君暖心撇撇嘴说。 “陆涛不行,那凌家那女娃肚子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陆涛的孩子?!”君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怎么孙子孙女,儿子儿媳妇的都跟吃了迷药一样的,非要跟他对着干! “爷爷,你还真是说对了,凌家那女娃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跟陆涛没什么关系!” 就在君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时候,门口轻飘飘的飘进来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我都看到了,由于月票比较多,就不一一感谢了!真心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月初举着大锅厚颜无耻的求花花! 谢谢亲:踮起脚尖吻你 投了2票(5热度)nono0518 投了1票(5热度) zy880328 投了1票(5热度)qqb669 投了1票(5热度) 13980106932 打赏了388币 005:私生子 “你,你说什么?!”君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他没听错吧?凌家的那个丫头竟然……竟然…… 君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审视的看着君慕北,然后他发现从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一丝丝一点点玩笑的成分。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君暖心一听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陆涛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不是陆涛的,那么就是他的——他竟然…… 君暖心的心,瞬间冷了。 不说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就连君泽宇与凌悦,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都惊愕的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凌悦神色严肃的看着君慕北说:“慕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凌素素一直喜欢长辈们面前撒娇卖乖的,虽然也经常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但是这在凌悦的眼中都是无伤大雅的,她在外面却是一直维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知书达理,恪守本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陆涛的! 除了陆涛,还有谁? 凌悦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得死紧的君暖心,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当我乱说!——你们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君慕北侧身看了一眼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四个人,目光落在君老爷子那张发黑的脸上,随即撤开。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前阵子君慕北为了权少白调查凌素素无意中知道的,他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是看老爷子这么肯定的一口咬定唐诗诗不能生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但是——这重要吗?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各自沉思,面色难看。而君泽宇跟凌悦则是默默相视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阿花!你给我矜持点!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可以在外面胡乱勾搭男人!到时候肚子大了,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君慕北突然将手边的一根木棍给丢了出去,那根木棍打在阿花的“男朋友”的背上,那只狗嗷的一声,跑远了。 “呜呜呜~”阿花不满的朝着君慕北低吼,眼中露出幽怨的光芒来。 什么嘛!人家自始至终就这一个男朋友,二少不要为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就无赖我的青白好不好? “叫什么叫!给我过来!”君慕北生气的朝阿花吼了一嗓子。 阿花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徘徊着的那只公狗,呜咽的一声,又害怕的看了看君慕北,最终一步一回头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到了君慕北的面前,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趴下。 “阿花!你要明白,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他交往,即使你们两个都是纯种的拉布拉多犬,但是你是纯白的,他是纯黑的,我只喜欢白色,不喜欢黑色,所以,你们别想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只要我不同意,就做不得数!你要是生了孩子,那就是私生子!私生子你知道不知道?”君慕北继续义正言辞的给阿花上着思想政治课,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的耳朵里。 阿花仍旧呜呜呜的低吼了几声,仿佛在抱怨君慕北的不通人情,棒打鸳鸯。它见君慕北还准备教训自己,耸搭了脑袋,最后将头也垂在地上,用自己的一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脸上,盖住了眼。 君老爷子在听到君慕北说道“私生子”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青筋一跳,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怒容满面瞅着阿花的君慕北,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君泽宇跟凌悦说:“你们两个先去忙吧。”然后背着手,到楼上去了。 君泽宇跟凌悦应了一声,看着君老爷子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凌悦不解的问君泽宇。老爷子发了一通火,最后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将他们给打发了,那凌睿跟唐诗诗的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我也不知道。”君泽宇摇摇头,看着皱眉苦想的凌悦说。 君泽宇跟凌悦不知道君老爷子给民政局打电话的事情,当然会迷惑不解,为什么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说什么私生子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算了,别去想了,兴许等爸看到诗诗那孩子,一下子入了眼,就想通了呢!”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安慰她说。 “嗯。老公,你说诗诗会不会真的不能生育?”凌悦担忧的问,她今天算是听出来了,君家老爷子这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要是诗诗真的不能生育,恐怕很难过老爷子这关! “要是她不能生育,肯定在结婚之前就会跟凌睿说的,儿子没告诉我们,一种可能是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些人凭空捏造,恶意中伤她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儿子知道,但根本不在意这个。不过,我个人觉得是第一种。”君泽宇耐心分析着。 虽然只见了唐诗诗一面,但是君泽宇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媳妇是个心怀坦荡的女子。 至于为什么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兴许是真的如同暖心丫头说的,是陆涛不行呢? “我觉得也是!”凌悦对君泽宇的话深以为然。 这事还是别让睿小子跟诗诗知道为好,省的给他们太大压力,反而不好。 君暖心看着三叔三婶在这里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心里羡慕的紧,但是一想到刚刚君慕北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那番话,她眼中的神色就无比黯淡。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 这些日子她虽然同权少白势同水火,经常吵闹,更甚者有的时候还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但是她心里清楚,她跟权少白的关系比之以前好多了。 可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君暖心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给缠住了,越收越紧,她怎么样拼尽全力也摆脱不掉,渐渐的不能呼吸。 “暖心!”凌悦见君暖心的神色不对,一张小脸越来越苍白,担心的叫了她一声。 “啊!?”君暖心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仓惶的看了凌悦一眼,站起身说了一句:“三叔三婶,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了。 凌悦看着君暖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直在门口的君慕北,看着君暖心落寞的背影,拍了拍阿花的脑袋,站起身朝外走去。 “慕北,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凌悦见君慕北要出去,连忙喊住他问。 “三婶,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君慕北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孩子!”凌悦嗔怨的嘟囔了一句。 “算了,慕北不愿意我们往外说,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了,那一家子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插手,省的惹一身骚。”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说。 “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一家子呢,我只不过是替暖心丫头问问,孩子是不是权少白的。”凌悦就势将头靠在君泽宇肩头,心里觉得有些疲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君泽宇听凌悦这样说,了然的笑笑。 君老爷子在房间里,思前想后的半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刚刚君慕北的那句“私生子”简直是要将他逼进死角里,进退两难! 终于,他犹豫过后,下定决心般拿起了电话。 凌家的大宅里。 自从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凌老爷子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也不催促着耿长生一遍遍的给凌睿打电话了,派出去找凌睿的人也都给叫回来了,整个凌宅的阴霾气氛也散去不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白茉应邀到访。 耿长生来传话的时候,凌老太爷正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一双原本看似浑浊的老眼里,闪电般划过一丝亮色。 “跟她们说,我一会就下去!”凌老太爷说着,又闭上眼睛。 “是。”耿长生抬腿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凌老太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凌老太爷没睁开眼,轻叱一声。 “我没事了。”耿长生犹豫了半天,从凌老太爷的言行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外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最后如是说。 “怎么回事?”凌老太爷听了耿长生的话,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温温吞吞的耿长生。 “难道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有什么不妥?” “不是。”耿长生连忙摇头说。 白家的那个女娃就是太好了,好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假! “哼!你不用想着替那小子说话,他随便找个女人就敢去民政局领证,都是被我们给惯出来的!我以前真是太放纵这小子了!”凌老太爷一眼就看穿了耿长生心中所想,上午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 耿长生没有再说话,推门出去了。 凌老太爷还是一脸的气愤难消,好一会,他才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从太师椅上起来。 耿长生下来传了话,就去忙去了,客厅里,林美娟跟黄晓娟都在,跟白茉坐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 “没想到几年不见,白茉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黄晓娟试探着问。 “阿姨~”白茉羞涩的叫了黄晓娟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粉色,说:“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忙着学习,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看呀,不是没时间考虑,是追求的男孩子太多,你这丫头不知道选哪个是好吧?”林美娟打趣着看了白茉一眼,故作姿态的叹息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等好福气,将你娶回去做媳妇!” “我看也是!”黄晓娟也附和着说。 “黄阿姨,林奶奶,你们别拿我寻开心了!再这样说,我下次可不来了!”白茉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娇羞不胜。 “好了,不说不说了,我还巴望着你这丫头能常来跟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拉拉家常呢!这一下把你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林美娟笑着说,一张老脸上,褶皱抖动。 “快别这么说!林奶奶可是一点都不显老,我也喜欢跟林奶奶,黄阿姨这样的长辈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这些可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白茉语气郑重,一脸真诚。 “你呀,别嫌弃我们唠叨就好。”林美娟很显然被白茉这几句话说得有些飘然,笑着感叹道。 “哪里能呢,我求之不得!”白茉也笑着说,然后她将目光看向黄晓娟,问:“素素呢?我一回来就听说她跟百达企业的陆董订婚了,还没恭喜她呢!” 黄晓娟一听白茉说起陆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唉!最近这不是出了点事,小两口闹别扭呢!” 虽然不喜白茉问这样的事情,但是白茉的身份摆在这里,黄晓娟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管白茉跟凌睿能不能成了好事,白家都是她不能得罪,反而要好好巴结的。 “那件事我听说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看着眼热了,这是嫉妒呢!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阿姨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素素跟陆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茉义愤填膺的说,表明立场,站在了黄晓娟的一边。 这几句话,说的黄晓娟心里非常受用,跟白茉的关系又热络了几分。 凌老爷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说的十分投机,他远远的看着白茉在林美娟与黄晓娟的身边,仪态大方,说话彬彬有礼,态度既不倨傲,也不谄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左派。 白茉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凌老爷子下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着凌老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凌爷爷好!”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凌爷爷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我奶奶每次提起来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凌老太爷和蔼的笑笑,与上午绷着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凌爷爷快别笑话我了!”听凌老太爷夸赞自己,白茉害羞的说。 “听说你回国了,就技痒了,想着找你这丫头来走两盘,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老头子不识趣?”凌老太爷走到专门放棋盘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对着白茉说。 “我也好长时间没摸过棋盘了,求之不得,凌爷爷可要让着我点,别让我输的太难看了!”白茉说着,落落大方的走到凌老太爷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你这丫头,又跟我谦虚了!”凌老太爷一抬手,抢先落下一子。 白茉下的一手好棋,参加过不少比赛,捧回过不少奖杯,这是整个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也是白家老太引以为傲的一点。 “在凌爷爷面前,我可不敢托大!”白茉说着,也利索的落下一子。 两个人渐渐的都不再说话,你来我往的下开了棋将精力都放在了棋盘上。 林美娟跟黄晓娟相视一眼,知道老太爷下棋的时候不喜被打扰,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白茉说的,两人便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一盘棋下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最终以凌老太爷赢了两子宣告结束。 “凌爷爷,你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白茉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说,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 “你这丫头,废了这多心思让我赢,倒真是难为你了!”虽然看的出来白茉是有意放水,但是这一局棋,凌老太爷棋逢对手,下的很痛快,心情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觉得白茉每走一步,还将自己的心思也揣摩的很清楚,这份心思,十分的难得。 “哪有!白茉这局棋输的心服口服。”白茉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放水作弊的事情。 “好了,谁胜谁败,我老头子也不是很看重,不过今天这局棋,下的痛快,以后你要是有空,就常来坐坐,陪我老头子杀上两盘!”凌老太爷一摆手,对白茉抛出了橄榄枝。 “那敢情好!凌爷爷你不知道,我在国外,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都好几年没摸过棋盘了,棋艺退步不少。下次我一定赢回来!”白茉摆出一脸的求胜心态,仿佛巴不得能快点找个机会一雪前耻呢! “唉!我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优秀的孙女整天陪着就好喽!”凌老太爷唉声叹气的道。 “凌爷爷可别这样说!素素可是比我好多了,再说凌少将出类拔萃,整个b市,可再也找不出人来能跟他相比了。”白茉说的一脸诚恳,尤其再提到凌睿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崇拜之情。 “别跟我提睿小子那个混帐!”凌老爷子突然大怒,用拐杖用力的撞了一下地。 “凌爷爷……”白茉不解的看着凌老太爷,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瞧我这糊涂老头子,被那小子气狠了,没吓坏你吧?”凌老太爷察觉到自己失态,懊恼的说。 “没有,不知道凌爷爷为什么生凌少将的气?”白茉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抛砖引玉,但是一听到事关凌睿,还是忍不住顺着凌老太爷搭起的梯子往上爬。 “那个臭小子,竟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竟然要娶个二婚的女人做老婆!真是要将我气死了!”凌老太爷一想起这茬就气的胡子直抖。 “怎么会?!”白茉吃惊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凌老太爷。 那般高傲如神袛般完美的男人,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结过一次婚,有污点的女人? 白茉着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唉!我听说你奶奶下个月初要举办宴会,想着将你叫过来坐坐,回去帮我讨张请帖,让那小子多出去见识见识,别被那别有用心的狐狸精给骗了!”凌老太爷看到白茉这幅表情,心里十分满意,面子上却摆出一副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般的说。 “请帖的事情,凌爷爷不必担心,只是不知道凌爷爷中意什么样的孙媳妇,到时候我让我奶奶帮忙给凌少将物色一下。”白茉恢复了常态,大方的笑笑,询问着。 “只要是家世清白的,都可以,我老头子哪里有那么些要求,就是怕那混小子,没接触过感情,被人给骗了!”凌老太爷将条件定得很低,像是拿着凌睿一点都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叹息说:“要是能再有你一半的聪慧,能陪我老爷子下下棋什么的就更好了!” 白茉自然是听出了凌老太爷的言外之意,只是对方说的话显然也是留有余地的,她是知道凌睿的强势的,虽然出国几年,但是对凌睿的消息,她一直是倍加关注的。如今凌老太爷这一举动,无疑是主动的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同时也表明,这事情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也就是说看白茉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抓住凌睿的心。 “瞧凌爷爷说的,你要是想下棋,我随叫随到就是了!”白茉娇羞的含笑说。 一想到凌睿,白茉就觉得整颗心都激动的砰砰直跳,从她看到凌睿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奈何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这些年,她一个人远走国外,追求者不胜枚举,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 今天来凌家之前,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管凌家老爷子对自己说了什么都要稳住,不可露怯,也不可急躁,要冷静,要不喜不悲。她都记在了心里,在凌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能沉住气。 可是当凌老太爷暗示自己要为自己与凌睿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她虽然面上表现的优雅得体,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我老头子可是当真了!”凌老太爷高兴的笑了,意有所指的说。 “我怎么敢对凌爷爷说假话!”白茉娇嗔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会哄我老头子开心。长生,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今个我高兴,要喝一杯!”凌老太爷对着身后的耿长生吩咐。 “准备好了!”耿长生吩咐厨房上菜。 “走,白丫头,吃饭去!”凌老太爷热络的招呼白茉入席。 白茉开心的上前体贴的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一脸期待的说:“早就听说凌家的私厨堪比古代皇帝的御厨,今个我可是有口福了!” 一句话又捧得凌老太爷心花怒放的,自然又吩咐厨房,为白茉多加了几道爱吃的菜。 这顿晚饭吃的自然是十分愉快,凌老太爷对白茉也越看越入眼,只是在一旁的耿长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地摇了摇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浑身酸软,窝在凌睿的怀里,疲惫的掀动了两下眼皮,累的像是双眼都没有力气打开一样。 “嗯~”只不过是动了动身子,唐诗诗就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吗? 为什么觉得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开来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酸痛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回想起昨天,唐诗诗差点内牛满面!昨夜整个就是一部自己被这家伙欺凌受辱的血泪史啊! 凌睿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拉着自己做了一夜,直到凌晨了,自己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才肯放过自己,有那么几次,快感来的汹涌,唐诗诗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偏偏清醒的很,连想要昏过去都是奢望! 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时候,自己威胁凌睿,要是他再来的话,以后都别想碰她,这个家伙真的会像台机器一样,拉着自己一刻不停的做到死!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极致的疯狂。想到昨夜自己在他的威逼诱哄下,一次次的满足着他的要求,配合着他变换着各种羞人的姿势欢爱,唐诗诗就脸红心跳,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事上,竟然也能如此的放纵! 唐诗诗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凌睿,此刻他正在好眠,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唐诗诗伸出指头,在凌睿挺翘的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嘟囔道:“都怪你,我现在都成软脚虾了!” 纤细的手指突然被含住,唐诗诗吓得连忙想要缩回来,小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 唐诗诗缓缓的抬头,正对上凌睿含笑的眸子。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 “老婆~没想到刚睡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挑逗我,看来昨夜老公表现的不好,没能满足你,对此,我做出深刻的检讨,这就将功补过!”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啊!不是这样子的!”唐诗诗尖叫,只是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有点哑,听起来有点嗲嗲的,更像是在撒娇。 “那是怎么样?要这样的?”凌睿边说边顶开唐诗诗的腿,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呜呜!你这禽兽!放开本姑娘!嗯~”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却是敏感的不行,凌睿根本没费力,就挑起了她的热情。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本姑娘?不羞!”凌睿边说着边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小口。 “嗯~”唐诗诗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整个身子软的跟团稀泥一样,任凭凌睿揉搓! 房间里四处都是*过后的腥膻味道,暧昧又色情。 等凌睿晨练完了,唐诗诗已经像是一条在岸上被暴晒过后的死鱼一样,连瞪着凌睿都没有力气了。 而凌睿却是恰恰相反,精神好的不得了,让唐诗诗几乎怀疑,这个家伙是将自己的精气神都给吸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为什么她越做越无力,而他越做越龙精虎猛的样子?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有气无力快要虚脱的小模样,心里滑过一丝丝愧疚,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将小野猫给操练的狠了,于是讨好的在给她做起按摩来。 唐诗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凌睿的服务,也不怕这个家伙再兽性大发了,因为自己现在根本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有这么累?”凌睿看唐诗诗这幅连眼皮都不愿意动的懒样,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你没人性!”唐诗诗泪奔!难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这家伙是火星来的吧,简直就是非人类啊非人类! 她自问一向体质够好的了,都严重吃不消了,要是个体质差的,没准真被他做死了! 想起这家伙每次到了最后发起狠来冲刺的时候,唐诗诗就禁不住心里直哆嗦,然后万分的佩服自己小强般的钢铁意志。 “咕噜咕噜!” 好吧,小强也是要吃饭的,唐诗诗从昨天一进这间房都滴水未进的肚子,开始发出了严重抗议。 “我们叫客房服务,你想吃什么?”凌睿怜惜的搂着唐诗诗的身子,问。 “我想下去吃。”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 吓!叫客房服务的话,岂不是吃饭都要呆在这房间里,那万一这个家伙吃饱喝足了,又饱暖思淫欲,兽性大发的再将自己个扑到……唐诗诗不敢往下想了,万一真那样的话,她这条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坚决不能要客房服务! “你确定你想下去吃?”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脸像是受了惊吓的唐诗诗,再次确定着问。 “嗯。”唐诗诗态度坚决的点点头。 “你确定你起的来?”凌睿的眼睛里流露出点点滴滴细碎的笑意。 “嗯。”唐诗诗又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胳膊一撑想要坐起来,谁知道刚抬起头,砰地一声又摔了回去。 “呜呜~这次我没脸见人了!都怪你!”唐诗诗边说边抡起小拳头,给凌睿挠痒痒。 “没脸见人最好,这样就可以安分的呆在家里,只见我一个就好!”凌睿神情愉悦的说。 “呜呜~你这只黑心的狐狸,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呜呜~”唐诗诗假哭着控诉! “好了,还是叫客房服务吧。”凌睿说着,拿起电话点了两份粥,两个菜,然后点了一点甜食,又要了一瓶酒。 唐诗诗的神情在听到凌睿要了一瓶酒的时候立刻戒备起来,她看着凌睿,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喝酒?我不要喝酒!”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鼻子,说:“交杯酒,补上昨天的。”说完,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去了浴室。 令唐诗诗欣慰的是,这次凌睿真的是单纯的给自己洗澡,顶多就是吃了点豆腐,倒是没再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 等凌睿给唐诗诗洗完澡,点的客房服务也送上来了,唐诗诗兴奋的跑过去,抱起一碗粥就喝了起来,快的凌睿都根本来不及阻止。 幸好那粥不是很热,不然,唐诗诗的舌头非脱一层皮不可。 看着唐诗诗吃着东西那一脸满足的小样,凌睿在心底默默的检讨,下一次纵情可以,但是一定要在将小野猫下面的嘴喂饱之前先将上面的给喂饱了,不然让人知道他堂堂凌少的媳妇儿被饿的跟非洲难民一样,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唐诗诗风卷残云的吃完,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抱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身子软软的窝在沙发上,满足的叹息。 但是,当唐诗诗看到凌睿那斯文优雅的吃相的时候,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心里腹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禽兽的变态升级版! 凌睿一边吃一边感受着唐诗诗投来的幽怨的目光,心中轻笑,这个小野猫,这是怨上自己了。 等凌睿吃完饭,唐诗诗已经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唐诗诗觉得嘴巴被人给含住,然后一口葡萄酒就哺了过来,那有点酸涩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睁开了眼。 凌睿满意的看着唐诗诗将自己哺过去的那口酒给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对准唐诗诗的唇。 唐诗诗一偏脑袋,说:“我不喝酒。” “交杯酒,必须得喝。”凌睿霸道的用舌头掀开唐诗诗的唇,又哺了一口酒过去。 唐诗诗挣扎不掉,有些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气的刚想用小手抹掉,却被凌睿快一步的舔掉,说:“交杯酒,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第一次见到交杯酒是这样喝的!”唐诗诗不满的抗议。 什么嘛!这也太不尊重传统文化了,交杯酒交杯酒,不交杯,怎么算是交杯酒? “大惊小怪!还有一口。”凌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强势的将嘴里的酒给哺进唐诗诗的嘴里。 唉!自从跟凌睿这个家伙相处,唐诗诗亲身验证了一条真理: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 “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凌睿说着,将另外一杯酒递到唐诗诗手里,指了指自己的唇。 唐诗诗任命的喝了一口,嘟着小嘴,对着凌睿的亲了过去,凌睿不仅把唐诗诗嘴里的酒给喝了,还噙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共舞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直到最后一口jiao杯酒给喂完,唐诗诗的舌头已经发麻了。 “现在可以了吧?”唐诗诗又窝进沙发里,强打着精神用自己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凌睿问。 好困! 凌睿点点头,过来抱起唐诗诗的身子,向大床走去。 “老公!今天我们不做了吧?我只想睡觉。”一看到那张大床,唐诗诗小心肝就颤了起来,直打怵!于是软软的哀求着凌睿。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了! “放心,你好好休息,老公我现在吃饱了,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怜惜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看着唐诗诗沾床就睡着了,凌睿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勇猛?凌睿的眼中露出得意洋洋之色。 凌睿回到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这一天一夜的没回家,家里有些人肯定是找自己找的要发疯了吧? 他倒是不担心部队上的事情,因为他们尖刀部队里的人,都有一特殊的号码进行联络,他还有一部手机放在自己的军装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只是那个号码是部队专用的,所以家里人除了大伯,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就连他的爸妈,也是不知道的。 手机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凌宅里竟然有一百八十二个,君家那边有两个。 凌睿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时间,凌宅里的电话在昨天下午四点之前,就再也没有给自己拨打过,他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股幽冷之色,依照他对凌老爷子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吧?不然,昨天他恐怕就是翻遍了b市,也非将自己给找出来不可。 再看了一下君家大院里的来电时间,凌睿如画般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跟凌家最后打来电话的时间差不多,难道是这两个老人,背着自己,达成联盟了? 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冷,若是自己跟诗诗的婚事,能让这两个倔强的,互看不顺眼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冰释前嫌,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大好事! ------题外话------ 谢谢亲:1248618653 送了10朵鲜花77885566的18花!hongbaobao 投了1票(5热度) 苏易正爱秋佳乙 投了1票 006:凌睿被家法! 看完自己的手机,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手机开机,然后他发现唐诗诗的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跟短信留言一大堆,有王月珊的,君暖心的,梁月的,还有“汤圆”的,不用说是唐元那小子,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均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发了短信留言,留言内容也出奇的雷同,跟双胞胎一样,“祝你幸福!”,唯一的区别在于标点符号,一个是一个惊叹号,一个是三个惊叹号。要不是知道另外一个号码是谁的,凌睿简直都要以为这两个号码是同一个人的。 唐诗诗的手机里最让凌睿忍俊不禁的一条留言是王月珊发过来的,内容如下: 唐诗诗,你丫的见色忘义的家伙,竟然电话关机,你丫的是有多饥渴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滚床单了! 你倒好,红本本一领,享受着帅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按摩服务,丫的姐姐我却被一个傻叉拉着陪另外一个傻叉满t大附近转悠,另一个傻叉喝的醉三马四的,拉着个漂亮妞就喊你名字,害的我们几度差点被群殴,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傻叉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t大校园的白玉兰树下抱着那棵树鬼哭狼嚎,丢死个人!姐姐我都想土遁了! 唉!看着另外一个傻叉这样,回想起当年我们四人行的时候,姐姐我突然也有点明媚的小忧伤! 不过一想起你家温柔体贴的凌大帅,姐姐就又觉得这贱人就是矫情!当初你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拿你不当回事,放任家里那个老妖怪欺负你,现在你不要他了,他又开始想起你的好来了,后悔顶个毛线? 两个字总结——真他妈活该! 最后姐姐不得不感叹一句:唐诗诗你丫的桃花真好! 凌睿唇角微翘,尤其是看到王月珊说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看完短信,凌睿忽然想起了什么,调出唐诗诗的通讯录,结果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他原本是想将“睿老公”,三个字给弄成两个字的,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小气鬼!”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唐诗诗,磨了磨牙! 自己哪里小气了?明明是浑身上下都长得很大气好不好?! 凌睿怒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将“小气鬼”三个字给改成了“老公”俩字! 看着那名正言顺的“老公”两个字,凌睿一顿眉飞色舞! 正美着的当口,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凌睿一看是唐元打来的,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唐诗诗,你丫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夜不归宿,我告诉你,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赶紧回来接受老爷子的怒火吧,早死早超生!”电话一接通,唐元就噼里啪啦的抱怨开了。 看样子,昨天他回去后,没少被唐国端给收拾。 凌睿猜的没错,唐国端一回到住处就大发雷霆,唐元都无比的庆幸自己腿受伤了,不然唐国端昨晚非给他打断一条腿不可。 “诗诗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难道不该跟我住一起?夜不归宿?从何说起?”凌睿声音低醇,愉悦的说。 唐元没想到竟然是凌睿接的电话,他咬牙切齿的问:“唐诗诗呢?” “她昨晚累坏了,还在睡。”凌睿轻描淡写的说。 唐元的磨牙声大的凌睿在电话彼端都听得十分清楚,不过凌睿个人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优美动听。 “你明知道我爸妈还在为昨天先斩后奏的事情生气,昨晚上还不让她回家解释,你是故意!”唐元低吼,显然是顾忌到什么,声音有些压抑。 “晚些时候,我们就过去。”凌睿想了一下,说。 “让她自己回来就可以了,你就不必来了!”唐元冷淡的说。 “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难?我们两个回去,你让吴浩去买点菜,我们回去吃饭。”凌睿对着唐元吩咐说。 唐元气的嘴巴都歪了,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老爷子都恨不得将他们给暴打一顿,他还以为这是上门做客呢要,还让人买菜准备在这里吃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哼!那祝你好运!”唐元气愤的挂断电话。 唉!老爷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固执,他都跟他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就跟认了死理一样,顽固的跟花岗岩一样,就是点不通,说不透! 那只臭狐狸! 唐元一想起凌睿就恨得牙痒痒!最后他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心想,今晚上有你好看的! 唐诗诗又睡了大约两个小时,被凌睿给喊了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凌睿看着懒洋洋迷糊糊的唐诗诗,心里又痒痒的厉害,若不是一会要回去,他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一听凌睿说要回去,唐诗诗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先前的慵懒一扫而空,她利索的跳下床,直冲浴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 凌睿看着唐诗诗穿着自己刚让酒店送来的珍珠色的小洋装,弯着胳膊朝她一努嘴。 唐诗诗会意,快步走上前来,挎着凌睿的胳膊,催促说:“快点快点。”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有初醒的妩媚,但更多的是焦虑不安。 “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宽裕,我们先去买点礼物。”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那更要快点了!”唐诗诗一听还要去买东西,看着凌睿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小暴躁,放开凌睿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都怪你!都怪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凌睿好笑的摇摇头,大步赶上前去,握着唐诗诗的手,说:“都怪你太美味可口了!” 唐诗诗怨怼的剜了凌睿一眼,心想痞子就是痞子,这个时候了,还死性不改! 两个人到附近的商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保健品,衣服什么的一大堆,然后出发去慧博花园。 开门的是吴浩。 吴浩看到凌睿与唐诗诗,给两人递了个眼色,一侧身,让那个两人进来后,又关上门。 唐国端与蔡晓芬在客厅坐着,看也不看凌睿与唐诗诗一眼,不过凌睿像是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冷脸一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吴浩,微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人:“叔叔!婶婶!” 唐国端对凌睿的示好,充耳不闻,眼睛抬都没抬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视看,好像那里面的人给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倒是蔡晓芬看看一脸笑容的凌睿,又看看一脸忐忑的唐诗诗,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转过头去,也假装没看到没听到。 唐诗诗惴惴不安的开口:“叔叔,婶婶。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唐国端还是老样子,不动如风,跟老僧入定了一样,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蔡晓峰听到唐诗诗的道歉,身子动了动,但是还没有转过头来。 凌睿摸了摸鼻子,好家伙!这二老这是要对他们小两口实行冷暴力啊! 看来,昨天那招先斩后奏,真的将人给惹毛了! “叔叔,婶婶,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唐诗诗眼底有了湿意,这一幕,与三年之前何其相像! 那时候,叔叔婶婶也是极力反对自己嫁给陆涛的,但是当时自己一意孤行,跑回家骗他们说自己与陆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气的叔叔大发雷霆,当时也是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态度决绝。 后来自己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说什么不同意她跟陆涛结婚的话,她就跪着不起来的混账话,气的叔叔差点对她动了家法,若不是婶婶跟唐元两个人死命拦着,那天自己恐怕是要第一次尝到家法的滋味了。 “叔叔,我没有将婚姻当成儿戏!我是认真的。”唐诗诗透过泪光,看着唐国端,坚定的说。 “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认真的?三年前那次难倒不是认真的?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说?啊?又想跟三年前一样,我不同意你就跪死在我面前?你这次怎么不跪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真是白疼你了!” 唐国端一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真”的,就炸了毛了! 结婚三年,一时不和就离婚了,离婚不到两个月,就跟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打的火热,草草的又再婚了,哪里有点认真的样子? 还说不是拿婚姻当儿戏?这不是当儿戏是什么? 唐诗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 凌睿一看唐诗诗落泪了,心疼不已,他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抬手用指腹给唐诗诗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发觉到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于是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哭,这不是还有老公我么?”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过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唐国端说:“叔叔,能允许我自我辩护两句么?等我说完了,您要是还生气,任凭您家法处置,说实话我从小一直被父母放养,对叔叔的家法,还挺好奇的。听说唐元经常被家法处置,我挺羡慕的!” 凌睿说着,目光在楼梯口的那扇微微开启了一条细缝的门上一瞥,然后如愿的看到那扇门轻轻的合上。 “哼!别以为你是少将,我就不敢对你动家法,想拿军功压我,我老头子不吃这一套!”唐国端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说。 “叔叔,不管他……”的事。唐诗诗一听凌睿要挨家法,慌忙开口替他辩解。 “老婆,怎么会不管我的事?要不是我对你采取了强硬手段,借着唐元的受伤的事情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会这么快点头同意我的求婚,至少也得跟叔叔想的那样,考虑个三五十年的。”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语气温和的说,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还不忘记,给唐诗诗美言几句。 “可是……”唐诗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凌睿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唐诗诗一想到家法的事情,就担忧不已。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叔叔肯对我动用家法,至少说明,他是已经认同了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将我和你一样看待,你应该高兴才是!”凌睿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在楼上贼心不死,又将们给开了条缝看好戏的唐元又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凌睿一番:臭狐狸!又将我家老爷子给套进去了! “你想说什么快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唐国端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怒气冲天的说。 一边别扭着的蔡晓芬,在听到丈夫说要动用家法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凌睿,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忧色。 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看得到,她学自己丈夫一样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小两口。 本来,蔡晓芬其实通过昨日的接触,对凌睿一家人还是印象比较好的,虽然她不赞同唐诗诗再嫁进这些个豪门大户里去,但是君泽宇跟凌悦两人,待人接物十分的真诚,热情,丝毫不端架子,跟当年陆涛的母亲王凤珍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蔡晓芬觉得,要是给他们些时间,她跟丈夫对对方了解了后,应该不难接受这两个人的婚事。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们刚刚对对方放下戒心,想着平心静气的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是先斩后奏的将证给领了,这不是将他们老两口当猴子耍么这不是! “叔叔,婶婶,其实我知道,昨天领证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我也知道叔叔婶婶为什么生气,这件事情上,是我没有考虑到叔叔婶婶的感受,对叔叔婶婶没有做到应有的尊重,确实是该家法处置,我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白的,这家法,我领的心甘情愿。”凌睿坦坦荡荡的说。 唐国端倒是诧异的瞅了一眼凌睿,重新的将他给打量了一番,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没想打这个小子这么干脆的就认了错,没有一句推诿。 蔡晓芬听到凌睿这样说,面上带了赞许,面容也不是那么严肃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才是可以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人。 “但是叔叔婶婶,我希望我下面说的话,你们肯认真的听一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凌睿见唐国端与蔡晓芬终于肯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叔叔婶婶,的确如诗诗所说,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而且他们对唐诗诗确实是视如己出的,不然,若是换了别人,巴结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摆脸色给自己看。 “说吧,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唐国端虽然仍在生气,但是明显的不是像刚才凌睿与唐诗诗刚一进门的时候那样,对凌睿与唐诗诗说的话,充耳不闻。 “叔叔,婶婶,我不是个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从小,我就调皮捣蛋,父母都不拦着,但是却告诫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要有担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能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逃避责任!”凌睿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肃穆。 唐国端听到凌睿的话若有所思,蔡晓芬却是在心里不住的点头,颇为认同凌睿父母的家教。 唐诗诗看了眼凌睿,垂下来头,密长卷翘的睫毛遮住里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爱上了唐诗诗,速度快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凌睿轻笑一声,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唐诗诗相遇的那场乌龙,眼底有化不开的柔情。 唐国端威严端坐,咳嗽了两声。 凌睿脸上露出一丝赧色,也跟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神色严肃的接着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受我父母的影响,我向来秉持着洁身自好,顺其自然的态度,诗诗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事业小有所成,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开明,而且父母对我跟诗诗的事情,非常支持,因此诗诗会有一对好公婆,绝对不会再发生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欺凌打骂她的事情。” 听到凌睿说王凤珍打骂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目光都看向唐诗诗,蔡晓芬的目光带了疼惜,而唐国端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但是他放在腿上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我知道叔叔婶婶将诗诗养大,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唐元还要爱护有加,所以叔叔婶婶最担心的就是诗诗以后生活的是否幸福,生怕她因为上一段婚姻的不如意,就自暴自弃,将婚姻当成儿戏,随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其实,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结婚,完全不是诗诗的本意,她对待感情一直是慎重的,认真的,只不过确实是因为最近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给了我可乘之机,而我也确实认定了她,不想再等那么久,我认为这跟指挥作战是一样的,既然万事俱备,就要雷厉风行,磨磨蹭蹭的,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怠误战机。尤其是陆涛还想要吃回头草,说动了二老站在他的一边做说客,我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睿长篇大论的说的头头是道,他看到唐国端的脸色虽然仍旧很严肃,但是不那么难看了,心里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这可比指挥作战,难得多了。 “你怎么就敢保证你不会跟陆涛那样,突然有一天也迫不得已的做出一些伤害诗诗的事情来?”蔡晓芬突然插话进来问道。 这些大家族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哪里有她们平民老百姓这样自由,虽然比不上他们享受,但是至少心理上舒坦。 “婶婶,我不敢说自己一生都不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但是我至少敢保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挡在诗诗的前面,不让人伤害到她。”凌睿如同宣誓般,果决的说。 “呸呸呸!你这孩子,好好的说话,提什么死不死的!”蔡晓芬吓得捂着心口,连忙晦气的呸了几下,埋怨着凌睿。 “婶婶,我是个军人,身上的军功都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拼出来的,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也绝对不是为了哄你们二老安心,随口说说而已。”凌睿神情肃穆。 蔡晓芬被凌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其实她是真的很看中凌睿,人长得好,各方面都没的挑剔,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诗诗这丫头,这次是挑对了人。 “他爸!”蔡晓芬用胳膊肘拐了拐唐国端,低低的喊了一声。 “唐元!请家法!”唐国端突然站起来,对着楼口喊了一声。 这次他们来b市,是将家法给带过来了的,原本是想着震慑下这一双儿女的,谁知道唐元受了伤,而唐诗诗,他还真下不去手! 凌睿这小子既然不怕死的硬要凑上来,就让他知道下厉害! “国端!”蔡晓芬先是吓得惊叫起来,连唐国端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显然是对他要执行家法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不赞同。 “叔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凌睿,要打就打……”我!唐诗诗慌神了,激动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下。 凌睿眼明手快的一把抄住了唐诗诗的身子,对着唐国端说:“谢谢叔叔肯认同我!” 唐国端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挨个几鞭子,这事就能翻篇!” “叔叔教训的是!我明白!”凌睿根本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抢先回答,声音洪亮,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甘愿! “凌睿,你不要再说了!”唐诗诗泪眼迷蒙的看着凌睿说。 “傻瓜,有我在,别怕!”凌睿用手指揩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打趣着说:“你要是再掉泪,叔叔一心疼一生气,没准惩罚就加倍了!” 唐诗诗一听凌睿这样说,生生将眼底的湿意给逼退了回去,她最后无奈的将目光看向蔡晓芬。 “国端,算了,孩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蔡晓芬接到唐诗诗求救的目光,拽着唐国端的衣服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罗嗦个什么劲!”唐国端甩开蔡晓芬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对着楼上怒吼一声:“唐元!” 唐元没想到老爷子来真的,虽然他原本对于凌睿说上门认错,还表现的那么轻松的态度有些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真看到这个家伙要挨揍了,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唐诗诗明明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眼里的泪明明就已经堆满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肯掉下来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唐元拿着一根用藤条做的家法,速度堪比蜗牛,慢吞吞的下了楼,磨磨蹭蹭的朝唐国端走过去,然后将家法,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递向唐国端的手里。 唐国端伸出手去接家法,唐元却突然双手向后一撤,害怕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怯怯的喊了一声:“爸,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他们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你个混小子!”唐国端怒瞪了唐元一眼,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然后一把夺过唐元手中的家法,训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唐元哀怨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撇了撇嘴,没敢再说什么。 唐国端将藤条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凌睿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睿一笑,如同春风吹过空旷的原野,百花齐放!他没有说话,而是安抚的拍了拍唐诗诗犹豫紧张害怕而抓紧自己的小手,将她摁坐在沙发上,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将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 “跪下!”唐国端呵斥了一声。“10下!” 凌睿依言跪在唐国端的面前,态度恭敬又不卑微,从容不迫。 “不要!婶婶,求求你!劝劝叔叔!”唐诗诗扑倒在蔡晓芬的面前,无助的抓着蔡晓芬的手,哀求着。 她太清楚这家法的厉害了,而且依叔叔的力气,唐元都受不了三下,这次,他竟然要对抽凌睿十下! 唐诗诗不敢想象,这十下抽完了,凌睿会不会…… “唐诗诗!坐回去!”凌睿对着唐诗诗命令着。 唐诗诗侧头看着凌睿,眼睛通红,跟小兔子似的。 凌睿心软了,语气柔软了很多,说:“乖!坐回去,这点刑罚我还受得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你的男人看扁了!” 唐诗诗不说话,贝齿咬着唇瓣,就那样瞪着一双小兔子眼睛看着凌睿,倔强的分外惹人怜惜。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唐国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睿。 凌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叔叔,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开始吧。” “哼!但愿你一会还能这么硬骨头!”唐国端冷哼一声,拿起手中的藤条家法。 “开始吧。”凌睿语气平稳,神色坦然,表情无畏。 话音刚落,唐国端一抬手,藤条就狠狠的落在凌睿的背上。 啪的一声! 凌睿的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道印记,不过他仍旧笔直的挺着脊背,动都没动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那道清晰的鞭印,都让人怀疑,这一鞭子根本不是打在了凌睿的身上。 唐诗诗只觉得心一缩,眼泪涌出了眼眶,她看着凌睿的后背,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倾泻出来。 蔡晓芬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唐国端,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唐元跟吴浩也都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啪! 啪! 唐国端一口气落下三鞭,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凌睿额间的青筋跳了跳,有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仍旧笔直的跪着,脊背弯都没弯一下。 唐元与吴浩终于变色,看着凌睿,一脸的佩服。 唐国端也对凌睿从心底滋生出一丝丝的赞赏来,这个孩子果然是个硬骨头!自己这四下,完全是没放水的,这里今天要是跪着的唐元,三鞭下去,他早就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的了,可是这孩子连动都没动,一声不吭。 唐国端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朝着凌睿的背上挥了下去。 唐诗诗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闭着眼睛,抱着凌睿的背,哭着喊:“别打了!叔叔你别打了!要打打我好了!都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啪! 第五下落下,声音较之前四下都轻了一点,众人却一致惊呼出声! 唐诗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并没有觉得如期的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凌睿放大的容颜,只是上面满是汗水,神色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该死的!唐诗诗你不要命了!”凌睿愤怒的吼了一句,用力的摇晃了下唐诗诗的身子,将还在神游的搞不清状况的唐诗诗给唤回神来。 刚刚吓死他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便是最后唐叔叔收势不住减缓了力道,这一下若是抽在唐诗诗的背上,也得脱层皮! 还好!还好! 唐诗诗没说话,只是倔强看着凌睿,沉默的掉着眼泪,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干脆汇成了溪河,脸上跟挂着两根宽面条一样。 “国端!算了,都打这么多下了!也该消气了!”蔡晓芬于心不忍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劝说着。 “爸,看在姐姐跟姐夫真心相爱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唐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的要命,上前帮他们说好话。 “唐老,手下留情。”吴浩上前一步说。 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唐国端反应快,差点就抽到了凌睿的脑袋上,不过这样落在凌睿的手臂上,吴浩隐隐看到凌睿的那只胳膊有些抖,怕是伤到了。 唐国端被他们几个人说的也有些下不去手,他板着脸问凌睿:“你说呢?” 凌睿将唐诗诗从地板上扶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平静的看着唐国端,语气坚定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叔叔,还有五下!” 唐元跟吴浩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唐国端拿着藤条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蔡晓芬吃惊的看着凌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唐国端刚刚那一问,明显就是找个台阶下,不想再打下去了,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主动要求将剩下的打完! 蔡晓芬看着凌睿,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又气又恨又怜又爱,这个凌睿的担当与勇气,的确让人佩服! “看我不打散你这身硬骨头!”唐国端有些气急败坏的又举起手中的藤条,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不识抬举! “国端!” “爸!” “唐老!” 蔡晓芬,唐元跟吴浩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上前阻止唐国端再下毒手。 唐诗诗这次没有哭,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叔叔再打,她还会拼命的上前相护的。 就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当口,门铃声响了起来,唐元朝吴浩使了个眼色,让吴浩抓紧了老爷子的胳膊,自己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唐元,怎么是你开门?吴浩呢?这照顾的也太不上心了,怎么能让你……”凌悦的话,在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后,戛然而止。 “亲家,这,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凌悦迈进来,他身后的君泽宇也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眉头一跳。 儿子跪在地上,儿媳妇也在一旁陪着跪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而唐国端却右手将个藤条举得高高的,吴浩跟蔡晓芬使劲的抓着唐国端的手,阻止那藤条落下,这是唱的哪出? 因为凌悦与君泽宇的到来,蔡晓芬,吴浩跟唐国端三人的动作,定了格。 “亲家,孩子犯了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打要骂的就可着凌睿这一个来就行了,怎么还将诗诗也给罚上了?这女孩子,哪能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似的,皮糙肉厚的,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凌悦边说,边走上前来,伸手起拉唐诗诗。 唐诗诗看了眼依旧动也不动,忘记反应的叔叔婶婶跟吴浩三个人,沉默的站了起来。 “还有多少下?”凌悦将唐诗诗拉起来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睿,问。 “五下。”凌睿沉声回答。 接下来,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凌悦快速的从唐国端手中将藤条给夺了过来,然后手起鞭落—— 啪! 啪! 啪! 啪! 啪! 五下,用力的抽在凌睿的后背上。 静! 寂静! 连呼吸都听闻不到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君泽宇,都被凌悦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惊呆了,凌睿长这么大,别说抽藤条了,就是戳个指头,凌悦都没舍得过。 蔡晓芬跟唐国端直接石化了,本来打了凌睿五下,唐国端都有些手软了,蔡晓芬更是心疼。 唐国端原本想着蔡晓芬跟唐元吴浩这么一闹一阻止,自己就坡下驴,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凌悦一来,形式急转直下,刚刚凌悦抽那五下,他可是听出来了,是用了力气的,丝毫没手软!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还第一次见到亲家帮着打自己孩子的! 唐元杵在门边,看着凌睿,心里吓得一跳一跳的,看来这家伙在家里也不比自己招人疼啊! 吴浩收回自己的手,悄声的退到一边,心里为凌睿叫屈!没想到凌悦来了不帮自己的儿子,反而比唐国端还狠心,不问青红皂白的,拿着藤条就抽!本来他都看出来了,这最后的五下,唐国端根本无意再打下去了,谁知道……唉!可怜的凌少!白白多挨了五下! 唐诗诗吃惊的的看着凌悦,已经被凌悦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凌悦虽然跟凌睿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唐诗诗知道,那是他们母子沟通,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凌悦有多爱凌睿,多维护凌睿,只要跟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今天却不问缘由,一出手就狠狠的抽了凌睿五下,这太让人震惊了,也太让人费解了!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凌睿!你可觉得冤枉?”凌悦高挑的有点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有些破碎的痕迹,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不冤枉!这顿家法,我受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凌睿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坚定。 母子两人一问一答,将在场的其他人的神智给换了回来,唐诗诗站起身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要将凌睿给拉起来,他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谁准他起来了!”凌悦上前一把拽住唐诗诗的手。 “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打都打了,难道打完了我给他上个药都不准吗?”唐诗诗幽怨的控诉着,她甩开凌悦的手,就去拉凌睿。 “亲家,你看呢?”凌悦被唐诗诗一瞪,心里有些发虚,她转过身看着唐国端跟蔡晓芬,笑着问。 “要是亲家觉得还没解气,就接着再抽,这小子,活该受的!”凌悦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塞进唐国端的手里。 唐元跟吴浩互视一眼,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凌睿的后妈吧? 哪有挑唆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 唐元看了看跪在地上仍旧目光平静,面不改色的凌睿,心想:这臭狐狸不会是被打傻了吧?怎么听到自己老妈说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国端跟蔡晓芬也愣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发现对方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很严肃!很认真! “老公,起来,我们走!他们都不疼你,我疼你!”唐诗诗一听凌悦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这伙人当凌睿是什么?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吗? 凌睿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看着唐诗诗生气都生的很迷人的小脸,笑得异常满足的说:“别担心,不疼!” ------题外话------ 谢谢亲:aixiu999 投了1票 熊扑一个 007:要个孩子! 是真的不疼,至少心里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般的舒坦,一顿家法能换得唐叔叔唐婶婶对自己的认可,能换得唐诗诗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睿觉得,这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赚了! 唐国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觉得自己手中的家法,成了烫手的山芋般,灼的手心疼,偏偏他还不能丢开! “还打什么打!”夫妻多年,毕竟还是蔡晓芬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一把夺过唐国端手中的藤条,放在茶几上,对唐国端说:“你真是越老脾气越拧巴!” 唐国端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踏实了,像是一个有畏高症的人从高处回到了平地。 凌悦这一招出其不意,他还真怕被人架在高处,下不来。 “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谢叔叔!没有下次!”凌睿听话的站起来,脸上竟然是没有显露出一丝痛色,除了释怀的笑意,再无其他。 唐国端现在是打从心里中意凌睿了,果然是条汉子!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脸来,转过头,坐回到沙发上,谁也不理。 凌悦见唐国端如此,也板着脸对凌睿说:“臭小子,以后你要是敢对诗诗不好,今天就是教训!” “妈,我记下了。”凌睿一副受教的乖宝宝样,一转身却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在妈面前说我坏话,你看看她刚才,下手可真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察觉得到,他被打到的那只胳膊一直在抖。 “我去给你上药!”唐诗诗说着,拉着凌睿没受伤的那只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元,你快去将你爸带来的伤药拿下来,让你姐夫涂上。”蔡晓芬一听唐诗诗要去给凌睿上药,连忙对唐元吩咐。 “还是婶婶对我好,以后我就跟你亲了!”凌睿听蔡晓芬让唐元给自己拿药,立刻狗腿的说,还不忘记剜一眼正一脸严肃的凌悦。 凌悦嘴唇动了动,同样的剜了一眼凌睿,没说话。 蔡晓芬没想到刚刚还一身硬气的凌睿,转眼间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嘴角的细纹荡开,看着凌睿,眼中露出欢喜来,笑着说:“你这孩子,快去上药吧。你叔叔就这臭脾气,唐元小时候可没少挨揍,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凌睿不在意的摇摇头,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叔叔这是不把我当外人!” 蔡晓芬眼里的笑意更浓,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正上楼的唐元,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心想,他刚刚怎么就对这只黑心的狐狸生出恻隐之心了呢?应该怂恿老爷子抽死这丫的。 拿到唐元送来的药膏,凌睿与唐诗诗跟四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上药去了。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回了房间,唐元与吴浩也找了借口开溜,客厅里就剩下唐国端,蔡晓芬,凌悦跟君泽宇四个人。 “亲家,凌睿这孩子,我从小确实是疏于管教了,以后你们可要多费心了。”凌悦像是没看到唐国端的黑脸一样,落落大方的拉着君泽宇坐在蔡晓芬与唐国端的对面。 “亲家,这老唐就这幅脾气,你们多担待。”蔡晓芬说着还用脚悄悄的踢了踢唐国端,唐国端还是绷着脸,不开口。 “我看亲家这脾气挺好的,不然这小子真是要无法无天了,结婚这么大的事,至少跟父母商议下,就是再心急,这该有的礼节什么的也都该做全了,哪有这么任性妄为的,直接拉着人就去领证的?这不是委屈了诗诗这孩子吗?该打!”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君泽宇这时候也开了腔。 “亲家,你们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听到君泽宇这样说,蔡晓芬吃惊的问,就连唐国端都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君泽宇。 可是,这分明不像啊?要是他们跟自己一样,怎么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坦然?可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不屑于撒谎的人才是。 “不瞒亲家说,我跟亲家一样也是昨天早上,才跟诗诗第一次见面。”君泽宇温润的笑笑说。 “怎么会?!”蔡晓芬坐不住了,转头看着凌悦问:“那亲家母,你也是?” 凌悦语气颇有些埋怨的说:“我比你们好不了多少,是提前一天才知道的。” “那你们就放心这两个孩子胡闹?!”唐国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凌悦跟君泽宇,心想这都是什么父母,太不负责任了也! 凌悦不赞同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这怎么能说是胡闹?!虽然这孩子事先没跟我们沟通,这是不对,但是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凌悦说到这里,眼中闪着灼人的自信的神采。 “可是,诗诗毕竟才跟陆涛刚离婚,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听到凌悦这么自信,蔡晓芬心里很高心,但是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但是自从见了诗诗的面,知道她就是凌睿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就完全放心了!因为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诗诗这孩子,就想着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果然,天从人愿,所以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悦开心的说,看到蔡晓芬跟唐国端一脸的迷惑不解,就将之前诗诗给自己修车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诗诗这孩子,小脾气可倔着呢,听说我姓凌,连个名字也不跟我说,我说要顺路捎她一程吧,她都不领情,非要自己一路走下山去。我当时就想,你说我虽然老点,可也不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吧?怎么这孩子就拿我当洪水猛兽了呢!哈哈……”凌悦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蔡晓芬也随着凌悦无声的笑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哼!一个女孩子放着自己的专业不好好学,偏偏要去学什么机械制造!”唐国端听了凌悦的话,面有愠色的说。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凌悦听出唐国端这样说,知道他是已经释怀了。 “的确是缘分!”听到凌悦说了跟诗诗的相识的经过,蔡晓芬也放心不少,不由得感叹,诗诗这孩子,是好人有好报。 将事情都说开了,蔡晓芬与唐国端也没有跟先前那么排斥凌悦与君泽宇了,四个人在客厅里拉拉家常,互相说些凌睿跟唐诗诗小时候的趣事,气氛很是融洽。 尤其,凌悦本身就是个热情健谈的人,所以很快就跟蔡晓芬成了好姐妹。 “晓芬姐,我听唐元说你喜欢养花,特别喜欢莲花,我前些日子弄了几颗睡火莲,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是说紫睡莲?”蔡晓芬一听凌悦的话,激动了起来,她家里养了很多种莲花,但是却没有这紫睡莲,也就是凌悦说的睡火莲。因为这紫睡莲太过珍贵,像她这样的爱莲者,也只能看看图片什么的,这实物,蔡晓芬养了这么多年莲花,只见过一次。 “就是那个。”看到蔡晓芬这么激动,显然是喜欢这份礼物的,凌悦也高兴了起来。 “可是,这太贵重了,会不会不合适?”蔡晓芬虽然极其喜欢紫睡莲,但是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不知道,自从这花到我手上,可让我头疼死了,我可伺候不了它,你能接手,再好不过了!”凌悦满脸郁卒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是养花的材料,从唐元那里打探到蔡晓芬特别喜欢这睡火莲,曾经见过那么一次,就跟着了魔似的,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所以,凌悦为了投其所好,就托人弄了几株睡火莲,准备送给蔡晓芬。 听凌悦这样说,蔡晓芬知道对方这是怕自己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更是喜欢了。 在房间里给凌睿上药的唐诗诗,听到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谈笑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趴在床上的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进门就紧绷着一张小脸的唐诗诗说。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不满的抱怨:“你说你就不能服声软,刚刚叔叔明明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你还偏偏这么拧巴!”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眼眶就热热的。 “你这就不懂男人的心理了吧?刚刚我要是胆怯了,服软了,叔叔虽然找到了台阶下,但是也会觉得我不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太容易妥协,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完全放心将你交给我?”凌睿眨了一下眼,里面有狐狸般的光芒闪耀。 “可是,你都一点不痛的吗?”唐诗诗抿了抿嘴,说:“唐元都最多挨三下就受不了了!” “原来老婆是担心我了!”凌睿笑得像是只偷腥了的猫。 “谁担心你!臭美!”唐诗诗说着,在凌睿的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疼!”凌睿叫嚷起来,那声音一听就很夸张。 “刚刚不是还很牛吗?硬要扛着,这会怎么就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诗诗怒叱了凌睿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了。 “老婆,你老公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凌睿撇撇嘴,很是委屈,不过他很快又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但是挨一顿打,能得到叔叔婶婶对我们的认同,换来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了的,所以,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我心里乐着呢!” “哼!黑心的狐狸!”唐诗诗轻叱了一句,眉眼却是柔和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凌睿,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唐诗诗轻声呢喃。 “这就叫好啊?老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本分而已。”凌睿看着唐诗诗,语气中颇是不赞同。 “这只是本分吗?”唐诗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当然!”凌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诗诗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好的回忆,他一侧身,将唐诗诗给拖进了怀里,后背跟另外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被扯到,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唐诗诗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挣扎着要起来。 凌睿却用力的将唐诗诗半搂在怀里,不肯放她离开。 “放开我,还没擦完药呢!”唐诗诗不敢用力,生怕再扯动了凌睿后背上的伤。 “不准再想他!”凌睿俯下头,微眯起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直视着凌睿的眼睛,狡辩说:“我没有!”她只不过是听到凌睿的话,忽然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唐诗诗,你不乖!”凌睿张嘴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说:“每次你说谎,眼睛都睁得特别大,特别圆,而且会直视着对方,看起来是无所畏惧,其实是很怕被对方给拆穿。” “我哪有!”唐诗诗微微垂了眼睫,不满的嘟囔着。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感,这么——犀利! 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跟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样。 “嘴硬!”凌睿轻笑,又想咬伤唐诗诗的小鼻子,结果却被唐诗诗飞快的抢先一步用手给捂住了。 “要是留下牙印,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娇嗔。 “反正,又没有外人!”凌睿不在意的说。 “怪不得你这么禁打,原来是皮厚!是不是小时候没少挨揍?”一想起婆婆那毫不手软的五鞭子,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你可说错了,从小到大,爸妈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我。”想起刚刚自己被老妈抽了五下,凌睿也不免有些惆怅。 “那今天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太狠心了!”唐诗诗想起凌悦冷着脸,不问缘由,上来就对着凌睿一顿猛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不狠心,怎么能让叔叔婶婶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凌睿一挑眉,轻弹了一下唐诗诗的额头,说。 “这根我叔叔婶婶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婆婆趁机修理你!”唐诗诗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她确实想不通,这怎么会跟叔叔婶婶放心不放心扯上关系。 “傻妞!”凌睿看到唐诗诗梗着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像极了某种动物,心情大好。 “你才是傻妞!不!你是傻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原本她想说她全家都是傻蛋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也不幸的成为他家的一份子了,只得作罢。 “反了你了!敢说你老公的蛋是傻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凌睿翻脸,朝着他早就觊觎已久的那两片红唇发起进攻。 “唔……”唐诗诗脸色爆红!心里暗骂这个流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她伸出拳头想要捶打凌睿的后背,又想到他后背上有伤,只得放弃,不知不觉中,两条胳膊由抗拒改成了勾住凌睿的脖子。 感受到唐诗诗的配合,凌睿龙心大悦,缠着唐诗诗的舌头,追逐嬉戏了好一会,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 “老婆,你说得对,他们两个确实是‘坏蛋’!”凌睿说着,用已经翘首以待的某个部位,邪恶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粉面含春,娇喘不休,眉眼中全是风情的瞟了凌睿一眼,说:“你还没说阿姨为什么会打你呢!” 凌睿只觉得呼吸一紧,但是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将怀里的女人给“法办”,只得耐着心中的饥渴,说:“妈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跟叔叔婶婶表明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唐诗诗好奇的紧,问道。 “就是你嫁过来后,若是我犯了错,她绝对不会姑息,不会因为我是她亲生的,就处处维护,不分是非对错的一味偏袒。”知母莫若子,凌睿真的是体会到凌悦的苦心。 打了自己,她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突然将头埋进凌睿的怀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跟条泥鳅一样的乱钻!”凌睿好笑的捏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凌睿——”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 “怎么了?”唐诗诗的主动投怀送抱,让凌睿十分受用,嘶!当然要是后背不那么疼的话,效果会更好。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能够遇到你!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嗯?自己这是被表白了?凌睿一向精明的大脑当机了,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随后,唐诗诗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香甜的气息缠绕着凌睿的鼻息,趁着他愣神的空隙,那条小舌像是滑溜的泥鳅,撬开凌睿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游荡。 凌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欣喜而坦然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投怀送抱,感受到唐诗诗那颗日渐向自己靠拢的心,凌睿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这家法,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两个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浑然忘我的时候,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唐诗诗一下子推开凌睿,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跳到床下,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婆,不要着急,慢慢来!”凌睿看唐诗诗将双手放到背后,心急的扣着内衣的扣子,胸前的浑圆被挤得更加挺翘,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唐诗诗红着脸白了凌睿一眼! “还不都怪你!”这个家伙躺着说话不腰疼,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谁知道自己怎么就衣裳大开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对你的诱惑无法抵挡。”凌睿从床上爬起来,将唐诗诗匆忙之中怎么扣一扣不上的内衣扣子给扣上说。 “谁,谁诱惑你了,别瞎说!”唐诗诗将衣服整理好,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是是是,你没诱惑我,你只是不小心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而已!”凌睿痞痞的笑着,一脸邪肆。 唐诗诗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打情骂俏,强词夺理,自己从来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敲门声又响起。 凌睿先唐诗诗一步打开门。 唐元黑着脸看了眼光着膀子的凌睿,将手里拿的衣服丢在凌睿身上,丢下一句准备吃饭了,转身就走。 “老婆,大舅子来喊我们吃饭。”凌睿拿着衣服,看着唐元的背影,笑得无比得瑟的说。 唐元撑着拐杖的那边肩膀突然一矮,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向餐厅走去。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唐诗诗从凌睿的身后探出头来,发现客厅里没人,松了一口气,对凌睿埋怨道。 “哪有,这不是看到大舅子来给我送衣服,激动的嘛!”凌睿摸摸鼻子,将唐元丢给他的那件天蓝色的衬衫给穿在身上,说。 “喂,你后背上还有一点没抹上药呢。”唐诗诗看凌睿利索的将衬衫给穿在身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担忧的提醒。 她的不想这个男人为了面子,死撑着。 “没事,晚上我们继续!”凌睿对着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的脸上又染了桃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大笑,拉着唐诗诗的小手,向餐厅走去。 今晚掌勺的是君泽宇跟蔡晓芬,凌悦在厨房里也很忙,但是忙来忙去发现自己净是帮倒忙,于是只好乖乖的退出来,负责端菜。 唐国端看着君泽宇穿着围裙,从容的在厨房里熟练的跟那些锅碗瓢盆打交道,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抽了抽。 看到凌悦一次次被赶出厨房,唐国端终于不淡定的说了一句:“诗诗她婆婆,我说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凌悦听唐国端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对唐国端说:“其实,我也会一点的。”只是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凌睿跟唐诗诗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十分的丰盛。 凌睿跟唐诗诗喊了人,然后落了座,凌睿一看晚上的面食是面条,忍不住开口说:“爸,下面条怎么不叫我,我下的面条是全军区最好吃的!也不给我留个在叔叔婶婶面前表现的机会!”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凌睿还会下厨,诧异的向凌睿看来,凌睿被看的不好意思,说:“就会下面条,其它的还在学习中。” 唐国端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蔡晓芬现在已经完全被凌睿给收服了,这个女婿是越看越让她满意!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凌睿跟凌悦两母子最是功不可没,就连唐国端也心情大好,放开了,多喝了几杯,害的蔡晓芬在旁边怎么拦也拦不住。 “诗诗,你跟凌睿可得努力了,快点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玩玩!”凌悦喝的高兴,嘴里就跑开了火车。 君泽宇连忙在桌子下踢了踢凌悦的脚,凌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想着赶紧说点什么补救。 “凌睿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蔡晓芬见凌悦脸色有异,还以为是小两口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跟父母在这方面有分歧呢。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说:“这不才刚结婚么,孩子的事,不急!” 君泽宇跟凌悦听到儿子说这话,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唐诗诗羞得小脸熏红,她垂了一下眼帘,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蔡晓芬跟凌悦小声的说:“我们会努力的。” 凌悦与君泽宇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被掀开,心情豁然轻松起来。 君泽宇高兴的对着唐国端举杯,两人又喝了一杯。 凌悦则是不断的向唐诗诗碗里夹菜,念叨着让唐诗诗多吃点补补身子,整个人欢喜的不得了。 凌睿也十分的开心,原本他是有些担心唐诗诗会排斥这么早要孩子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的,他这两天努力耕耘,故意不做任何的措施,还以为唐诗诗是累的忘记提醒他了,原来,唐诗诗根本就不是忘记提醒他,而是不排斥一结婚就要孩子的事情。 有个孩子,无疑是唐诗诗站稳脚跟最快捷最有利的筹码,无论是君家还是凌家。 这点,唐诗诗也是十分清楚的,她跟陆涛离婚,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孩子么? 不过,这孩子也得看缘分,她跟陆涛两个人曾经有一阶段也很努力,可是就不见成效,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诗诗呀,虽然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能赶快生个孩子出来,但是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啊~”凌悦见唐诗诗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开解她。 “妈,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期待能快点有个孩子。”唐诗诗娇羞的说。 “哈哈!诗诗,你这个媳妇真是太可心了!你不知道我们大院里的那些孩子,比凌睿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就是比他小个几岁的,都有孩子了,我天天看着人家爷爷奶奶的带着孩子出来遛弯,心里那个羡慕啊!”凌悦长吁短叹的说。 “你看看你妈,一提孩子的事情,就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婆!”君泽宇笑着在一边打趣着。 “可不是老太婆了怎么的,我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可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凌悦感慨着。 唐诗诗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凌悦见面的时候,她十分的在意别人说她老这个问题,还非拉着自己问她老不老的,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老了,心中不无感慨。 “是老了!”君泽宇也大发感慨,然后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你们小两口得赶紧努力,给我和你妈找点事情做啊!” 唐诗诗呆愣愣的没有听出来君泽宇话里的意思,凌睿则是举着杯子,跟自己的老爸碰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 蔡晓芬和唐国端看到唐诗诗这副样子,笑着摇摇头。 唐元听到他们讨论孩子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咧开一道,随即他又落寞的收了起来,夹了一颗丸子,用力的嚼了起来。 而吴浩,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只管埋头吃饭。 “今天晚上回去,算了,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就开始将家里最好的那间卧室,找人设计成婴儿房,这些大工程都要早早的改造好了,免得将来你怀孕后再弄,吵到你休息。”凌悦来了精神,越说越起劲,已经想到婴儿房的事情了。 君泽宇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个先不慌吧?” “那就准备两间,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诗诗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全大院里最漂亮的宝宝,以后我就是全大院里最有面子的奶奶!哈哈!”凌悦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 桌上的其他人,原本听凌悦说的还挺靠谱的,听到后面那一句,脑门上都不由自主的滑下三条黑线,原来——这才是最让她兴奋的! 唐诗诗的脸已经红得跟桌上的那盘虾子一样了。 凌睿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小时候的悲惨童年,没想到又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继续复制了。 凌悦看着凌睿又要喝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去,严肃的说:“臭小子,想要孩子还喝酒,以后,烟酒的都不许沾!明天你就带诗诗去医院,你们两个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都应该注意哪些!” “妈,我跟诗诗都还年轻,要个孩子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我在部队,每季度都体检一次的。”凌睿没想到还要去医院检查这么麻烦。 “你懂什么!这是必须要的!”凌悦板着脸,不容置喙。 “妈说的对,这是对我们的宝宝负责!”唐诗诗选择站在凌悦的这一边。 “那好吧,老婆大人发话了,莫敢不从!”凌睿文绉绉的说。 “说什么呢你!”唐诗诗羞窘的用脚踢了踢凌睿。凌睿夸张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真是的,当着长辈的面,说话还这么油腔滑调的不正经! 不知羞! 君泽宇,凌悦跟蔡晓芬,唐国端,看着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打情骂俏的,心里十分高兴,面子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的吃吃喝喝,只是整个桌子上的气氛比之刚刚又浓烈了许多。 吃完了饭,君泽宇跟凌悦告辞回去,今天晚上他们两口子这一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高兴的凌悦一路上不停地跟君泽宇说话,叽叽喳喳的,君泽宇看着一脸兴奋的凌悦,脸上满是柔情。 唐元跟吴浩吃晚饭就回房去了,唐诗诗被蔡晓芬拉进房里说话,而凌睿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陪着唐国端下棋。 “诗诗,婶婶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坐下,蔡晓芬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婶婶,你说。” “诗诗,那个陆涛的母亲,对你是不是很不好?”蔡晓芬仔细这措辞问。 想起王凤珍,唐诗诗心里就涌上愤怒,但是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太多的感情让婶婶担心,于是不在意的笑笑说:“婶婶,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她。” 蔡晓芬怜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是因为你一直不怀孕,没有孩子?” 在唐诗诗结婚后鲜少回去的那几次里,蔡晓芬也是问过这件事的,如今旧事重提,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也不光是因为没有孩子,她那样的人,势利惯了,即便是我怀孕了,兴许她也会因为我没有背景而对孩子不喜。”唐诗诗如实的说。 “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蔡晓芬突然就掉了泪下来。 “婶婶,你别这样!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凌睿的爸妈对我很好。”唐诗诗连忙安慰着蔡晓芬说。 然后,唐诗诗为了让蔡晓芬安心,又将昨天凌悦跟君泽宇送她见面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晓芬抹了抹眼泪,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婆婆连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给你了?” 即便蔡晓芬不懂什么公司经营什么的,也知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唐诗诗一辈子什么也不做,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可以安稳度日。 这凌睿的父母,是真的没拿这个孩子当外人,并不是当着他们的面作秀!他们是真的对诗诗好,处处为她考虑的。 “真的,本来我不打算要的,可是凌睿也说让我收下,我推辞不过,就拿着了。”唐诗诗想起来,还是有点手软。 “诗诗,你说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一直要不上孩子?”蔡晓芬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不是她太敏感,今天她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凌悦跟君泽宇的话,嗅出了一些什么。 “不是,我这些年都有定期做检查,身体一直很健康,只是医生说压力太大了,精神方面太紧张了,所以才要不上孩子。”唐诗诗跟蔡晓芬解释。 “这样就好!”蔡晓芬放心了,她其实很怕唐诗诗的身体要不了孩子,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担心,这场婚姻会因为孩子再生变故。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了些体己话,唐诗诗才回房。 唐诗诗一进门,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门被关上,而她的身体被抵在门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唐诗诗却清楚的看到凌睿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我给你抹药!”唐诗诗有些口干。 “老婆,你答应了要给我生个孩子的。”凌睿抵着唐诗诗的身子动也不动,声音魅哑。 “你现在身上有伤。”唐诗诗羞臊的不行,想起晚饭前那失控的一吻,唐诗诗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伤在后背上,又不是伤在那里,你难道还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凌睿挑眉。 “不,不怀疑!”唐诗诗回答。 男人,是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的! “乖老婆!”凌睿说着,轻柔的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吻,双手也不规矩的开始灵活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兴风作浪。 “唔——先给你上药!”唐诗诗呼吸急促,连忙用双手抵着凌睿的胸膛,说着。 “先办正事要紧!”凌睿的大手已经游弋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扣子给解开来,释放出那一对娇软白嫩。 唐诗诗泪!这个急色鬼!难道上药不是正事? 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是怎么想的,从今天晚上唐诗诗答应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起,他那里就一直肃然起敬着,坚持到现在,已经涨得生疼。 “我们到床上去。”唐诗诗阻止不了凌睿,在这方面,这个家伙一向强势的不容拒绝,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拒绝,更不想拒绝。 凌睿不说话,低头在唐诗诗的身上轻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她溢出口的低口今,凌睿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明媚的小脸,看到她那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心头一紧。 唐诗诗身体里像是被放了一把火,手臂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身体因为凌睿的动作难耐的向后一仰,眼里的光华迷蒙起一层雾色。 凌睿似是对唐诗诗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再逗她,双手托着她的臂瓣,稍稍抬高一点,就得偿所愿。 “唔……”凌睿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小嘴,以免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老婆,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很满意,应该奖励!”凌睿暧昧的在唐诗诗的耳边呢喃着,就这样抱起唐诗诗向床边走去。 唐诗诗此刻脸上已经红得像是火烧云,脑中唯一残存的一缕清醒的意识在想:为什么惩罚是这样?奖励还是这样? 不过很快她就什么也不能想,因为凌睿绝对是个坏心的,他抱着唐诗诗,却又故意不将她抱紧,害的她本能的紧紧攀在凌睿的身上,以免抓不紧就掉到地上去。 从门边到床头,短短几步路,却硬是让凌睿走的情意绵绵,*无比。 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凌睿将唐诗诗给压在床边的枕头上,两个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用力纠缠起对方。 一夜欢愉。 ------题外话------ 谢谢亲: 77885566的月票!snowfly1129的月票! sherry05的月票! 008:记得叫我小婶婶!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跟前几天一样,已经不在房间了。 唐诗诗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苦笑着摇摇头,自从上次住院以来,她这段时间还真是疏于锻炼,也睡得特别的沉,就连凌睿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唐诗诗照例腹诽了凌睿一句:禽兽!然后穿衣起床,推门出去。 这个点,凌睿跟叔叔晨练应该回来了。 果然,刚一出房门,唐诗诗就碰上凌睿跟唐国端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穿的都非常运动,一看就是刚晨练回来。 凌睿一见唐诗诗,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老婆,你饿不饿,我顺道买了早餐回来,今天是豆浆油条。”凌睿说着,举了举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 “叔叔早。”唐诗诗跟唐国端问了早安,然后接过凌睿手中的早餐说:“我拿去厨房。” “都嫁人了,每天睡到这时候起来,像什么话!”唐国端板着脸,严肃的对唐诗诗训诫。 唐诗诗低了头,说:“下次不会了,叔叔!”那模样,乖巧的像是小学生一样。 凌睿见唐诗诗被批评了,连忙上来打圆场,说:“叔叔,本来诗诗要跟我一起的,是我不让她跟着的,她的脚扭了,还没好利索,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心里腹诽:黑心的臭狐狸,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什么不能做剧烈运动,这几天晚上,那次不剧烈了? 一想起这几天晚上自己的“悲惨”遭遇,唐诗诗就忍不住泪,这丫的简直就是头喂不饱的野兽! 凌睿看着唐诗诗愤慨的小脸,偷偷给了唐诗诗一个荡漾的小眼神,兀自笑得欢畅! “你这样护着她,早晚将她惯坏!” “媳妇原本就是娶回家疼的!”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扭伤脚这件事,唐元跟唐国端提起过,自然是加油添醋的说的,其实唐国端心里并没有对唐诗诗晚起有什么不满意,但是听到凌睿这么维护唐诗诗,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 “你们三个杵在门口干嘛?不是说带早餐回来的吗?早餐呢?”蔡晓芬从楼上下来,打断了三人说话。 自从前几天,凌悦将紫睡莲给蔡晓芬送来,蔡晓芬最近几天跟着了魔似的,简直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守着那几株花,所以早饭都是凌睿跟唐国端晨练完了,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 “在这里!”唐诗诗扬扬手中的豆浆油条,然后说:“我去厨房,你跟叔叔梳洗一下就来吃早饭。” “我跟你一起。”凌睿快步跟上唐诗诗的脚步,进了厨房。 蔡晓芬满意的看着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又看看唐国端,两个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几天的相处,蔡晓芬跟唐国端对凌睿简直是越来越中意,拿着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好,害的唐元都受不了,还闹起了小情绪。 刚吃完早饭,凌睿就接到了老妈凌悦的电话,说是让他回凌宅一趟,老爷子有事要跟他说。 凌悦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但是凌睿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是鸿门宴。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去,看来老爷子今天是实在绷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招,来对付他们! 凌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凌老爷子妥协了,因为老妈凌悦在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凌老爷子是喊自己回去,可没提到他老婆唐诗诗。 挂断电话后,凌睿跟唐国端与蔡晓芬告辞,带着唐诗诗去凌家,临出门的时候,唐国端冷不丁的问:“你爷爷并不赞同诗诗进门吧?” 凌睿看着唐国端,郑重的说:“叔叔,我不会让诗诗受委屈!” 没想到唐叔叔是这般敏锐的人,这些天,无论是他和诗诗,还是自己的爸妈都没有半句提及凌老爷子,他竟然能猜个*不离十。 “嗯!我相信你!”唐国端拍拍凌睿的肩膀,然后说:“要是那个老顽固不讲道理,叔叔不介意你倒插门,跟我们回c市!” “孩他爸!你说什么呢!”蔡晓芬用力的拐了下唐国端,嗔怪的说。 什么倒插门不倒插门的,多难听!凌睿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倒插门? 凌睿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快,笑着说:“有叔叔支持,我就更有底气了!” 倒插门?听起来也蛮不错的。反正能和老婆在一起,这些他都不在意。 凌睿跟唐诗诗先去了趟商场,给凌家的人都买了礼物,到达凌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车子一进凌家大宅,凌睿一只脚刚一跨出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耿长生,就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子早就等着你了。”看到凌睿回来,耿长生是有开心又担忧的。 “耿伯!”凌睿笑着喊了一声。 耿长生一愣,平时不苟言笑的少爷竟然笑了!耿长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是耿长生的神色在看到凌睿从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外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手搭在车顶上,绅士的牵着唐诗诗的手下车的时候,变了变。 “这就是耿伯,凌宅的老管家了,看着我长大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耿伯好。”唐诗诗脆生生的喊人,脸上有着新妇的娇羞。 “唐诗诗,我媳妇儿!”凌睿对耿长生灿然一笑。 “少夫人。”耿长生恭敬的喊了一句。 “耿伯,喊我诗诗好了,少夫人什么的太别扭了。”唐诗诗笑着说。 “就是,别扭是应该的,不是自己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能不别扭吗?”门口传来一声嘲笑,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一听就十分的不舒服。 “妈,你别这样说。”一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劝阻着。 唐诗诗寻着声音扭头一看,心中冷笑,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刚才到门口呢,就碰上了。 这三人不会是一早就在这里蹲点等着他们的吧? 巧合成这样,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说话的是黄晓娟与凌素素,此时凌素素正挽着黄晓娟的胳膊,向他们走来,凌素素身边的人是陆涛。 “这位想必就是市长夫人了吧?”唐诗诗又转回头,看着凌睿,笑着问,眼睛并没有看向黄晓娟,连一个余光都没有。 “嗯。”凌睿应了一声,然后冷淡的朝黄晓娟看了一眼,算是打招呼,目光在掠过陆涛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涛看着凌睿,眼神中有凛冽的寒气,他想起第一次在凌宅看到凌睿的时候,凌睿说的那句话: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 此刻迎着凌睿挑衅的目光,陆涛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纯色连体裤裙,上面是蝴蝶式的,中间做的宽腰带收腰处理,下摆是有些肥大的裤裙,更显的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惹人怜惜。 这套衣服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很美了,但却不及穿着它走起路来的风情之十一。只要一走动,那宽大的裙摆就摆动起来,竟有种踏波而来之感,风情万种,美不胜收,让人惊艳! 就连陆涛,都不得不承认,离婚后,唐诗诗穿衣打扮的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凌市长夫人很上镜。”唐诗诗并不看向黄晓娟三人,也没有察觉到凌睿跟陆涛之间的暗涛汹涌,对着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她像是在评论今天的报纸,完全陈述一个事实般的语气,给人一种冷艳高傲之感。 凌睿眼中有了星星般的光华,牵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 “嗯!”唐诗诗对着凌睿展颜一笑,不媚不娇,只是轻轻的在嘴角起了个些微的弧度,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走上台阶的时候,凌睿对俯首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唐诗诗又轻轻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清浅愉悦的笑容——这个家伙听出来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瞒不了他。 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走进屋子里,黄晓娟气的冷哼一声,刻薄的说:“山鸡就是山鸡,放到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早晚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妈,你别这样,诗诗想必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没有心理准备,她刚刚不是还夸你上镜吗?”凌素素尴尬的看了一眼陆涛,连忙安抚着黄晓娟的情绪。 她老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的时候接到个舅舅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直阴沉着脸,火气也特别大! 当着陆涛的面,说话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算她有眼光!”黄晓娟说着趾高气昂的便跟凌素素一起进了屋子。 陆涛站在一边,听到这对母女的对话,眉头一皱,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极度的厌恶与讽刺:白痴! 竟然将别人损贬的话当成夸赞,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女人太自负了还是太无知了! 凌睿和唐诗诗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凌悦跟君泽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凌老爷子与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在对弈,凌卫国则在一旁观战,至于林美娟,则是忙里忙外的,一会厨房一会客厅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还挺泾渭分明的。 “爸!妈!”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朝君泽宇,凌悦的方向走了过去。 “诗诗,快过来!”凌悦一看唐诗诗来了,高兴的走过来,亲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 “妈!”唐诗诗喊了一声。 “哼!” 客厅里传来一声极重的冷哼声,然后又听到一声尖锐的拐杖砸向地板的声音。 凌悦的心,颤了一颤,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歉疚不安。 唐诗诗握着凌悦的手,紧了一紧,安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明明就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就爱找虐!输了就要有输了的气度,你要是将地板砸坏了,还得找人来修!”凌睿冷冷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不悦的说。 这老头子今天吃了枪药了!药劲还很足! “凌少,你这可错怪凌爷爷了,这局棋,是我输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叮叮咚咚的,像是嬉戏的泉水,很是好听。 “呵!那看来白小姐的棋艺也是浪得虚名,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凌睿冷笑。 白茉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她将目光落在凌睿身边的唐诗诗身上,深而悠远。 “是大家谬赞了!我这棋艺,怎能比得上凌爷爷?”白茉收回目光,清清爽爽,大大方方的说。 至少,这一别三年,他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臭小子!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也不知道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是存心要气死我老头子不是?”凌老太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指着凌睿的鼻子说。 “别给我扣高帽子,你闲事还没管够,怎么能甘心被气死!”凌睿闲闲的跟凌老太爷斗嘴。 “小叔,你别这么说爷爷,爷爷这几天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都清减了。” 不等凌老太爷回话,一把柔柔腻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正是刚进门的凌素素,黄晓娟和陆涛。 “哼!”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冷哼。 “老婆,这坏脾气老头就是爷爷,打个招呼。”凌睿根本不理会凌素素,也没将凌老太爷的不悦看在眼里,拉过唐诗诗介绍着。 “爷爷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顺着凌睿的话,跟凌老太爷打了个招呼,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尊敬但疏离。 “哼!我可没有唐小姐这样的孙女!”凌老太爷老脸一瞥,冷清生硬的说。 “我也没有凌老这样的爷爷,之所以跟你打招呼,不过是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也不甘示弱的说。 摆明了凌老爷子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她可不会傻的伏低做小的让他当软柿子踩,反正横竖都是不喜欢,她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况且,凌睿也早就嘱咐过自己。本来,她也不想就这样针锋相对的,但是这明明是凌家的家宴,凌老爷子也明明知道她跟凌睿已经登记结婚,没提她一句,却请了一位别家的小姐过来,这其中的奥妙,傻子也看的出来! 在王凤珍手下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三年,让唐诗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不讲道理的,看你不顺眼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处处迁就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反而会因为这样而更加的看轻你,欺负你! 她唐诗诗,再也不要被欺负! 更何况,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也不喜欢看到她被欺负! 客厅里的人,都被唐诗诗刚刚说出口的话给震晕了,就连凌老爷子也懵了一下,除了凌睿,这些年还没有一个小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如此的针锋相对! “臭小子!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没家教!”凌老爷子气的拿拐杖一指凌睿,骂道。 “人跟人的尊重是相互的,我不觉得我老婆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又何尝尊重过她?”凌睿冷冷的说。 “你!”凌老太爷气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若不是身边的白茉扶住他,他几乎是要晕倒。 “算了,老公,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唐诗诗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大方的摇摇头说。那意思好像再说,跟个老头子,没什么好一般见识的,算我让着她好了! 其实,唐诗诗心里却在暗笑,这个凌爷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要晕倒的样子? “唐小姐,请你对一位老人,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白茉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皱着眉,义正词严的开口。 没想到,这个唐诗诗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原本还以为她是个柔若无骨的狐媚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儿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 “诗诗,虽然有小叔袒护你,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敬太爷爷,陆涛,你也帮着劝劝她!”凌素素即便是不赞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她的话一落,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而凌素素好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说?”凌睿散发着寒气的眸子从白茉的身上扫过,又落到了凌素素身上,看的凌素素身子一震。 “妻子?你这声妻子叫的为时过早了吧?你们结婚,经过谁的同意了?有合法的证件吗?”凌老太爷冷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爷爷你说的合法证件,莫非就是指这个?”凌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红色的小本本,放到了凌老爷子的面前。 除了凌悦跟君泽宇,唐诗诗和凌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两个红本本,目光各异! 凌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红色小本本,突然怒火中烧,厉声说道:“我不同意!这婚事作罢!” “爷爷,我有权利选择跟谁过一辈子,谁也干涉不了,你不可以,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以!”凌睿放软了语气,看着凌老爷子,眸色深深,语气认真。 “你只是一时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凌老太爷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也难听了起来。 “凌睿呀,真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可要考虑清楚。”林美娟生怕被人遗忘一般,上前插话。 “她小叔,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搅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心!”向来都是婆媳齐上阵,怎么能少了黄晓娟。 陆涛在一旁凉凉的看着凌睿,他也很想看看,凌睿今天会如何表现! “狐狸精怎么了?我觉得狐狸精挺好的,至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不像某些人,面目可憎,让人食不下咽!”听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是狐狸精,凌睿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说。 唐诗诗怨怼的用指甲掐了掐凌睿的手心!你才是狐狸精! 你不是天天骂我是黑心的狐狸,现在你也成狐狸了,我们正好凑一对! 绝配! 唐诗诗无语! 凌悦跟君泽宇看着这小两口面对老爷子强大的怒火,还能打情骂俏,暗通款曲,不由得抿嘴轻笑,心也放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还真怕诗诗这孩子抗不住压力,受委屈了。 “唐小姐,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才是!”一旁的白茉,忍不住插话说。 女人都是爱美的,美人相轻!白茉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有信心,今天她还故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来,为的就是突显她若仙的气质,让狐媚的唐诗诗自愧不如。 可是没想到,唐诗诗今天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一群,面容冷艳,就连笑容都淡漠疏离,丝毫没有讨好客套之气,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气息,让她一下子落了下乘。 但是也让白茉越发的不甘! 一个无枝可依的孤女而已!她凭什么! 白茉本来不打算牵扯进来的,她应该远远的避开,在关键的时候,一招制敌,但是一看到凌睿,她浑身的血液沸腾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尤其是看到凌睿这么护着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才情没才情,除了有一副好像样貌再无可取之处的女人,她嫉妒的简直要发疯发狂。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时刻不忘记维持自己高贵的大家闺秀之风,在她看来除了容貌上,唐诗诗还能与她一较高下,其他的唐诗诗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将唐诗诗跟她放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她! 结婚了又怎样?白茉看了一眼那两本刺眼的红色本子,心想:凌睿,一定会是她的!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唐诗诗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对着白茉说。 这个女人看凌睿的眼光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真让她不爽! 白茉再度被噎,她瞪大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噗!”凌悦先忍不住笑出来。 “你给我闭嘴!”凌老太爷死死的瞪了凌悦一眼,怒斥道。 凌悦捂了嘴巴,嘟嘟囔囔的将头瞥向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 唐诗诗心里笑,这个婆婆还真是,她怎么能这么——萌! “爷爷,不是说今天全家人一起吃饭吗?怎么都站着做什么?”就在一屋子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凌浩下班回来,跨进门,说了一句。 “长生,摆宴!”凌老太爷生气的看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转头对白茉和蔼的说:“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竹篓鸡,你一会多吃点。” “谢谢凌爷爷,难为你记得我爱吃这个!”白茉巧笑嫣然,扶着凌老太爷向餐厅走去。 “看来看去,谁都比不上你这个丫头可心!”凌老太爷感叹。 “凌爷爷又取笑我了!”白茉不依的说,心里却是美得。 有凌老爷子支持,她底气就足了!这家里,掌权的还是凌老爷子。唐诗诗跟凌睿领证了又怎么样?只要凌老爷子不承认,她在这个家里就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美娟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跟凌卫国去了餐厅,黄晓娟跟凌浩也紧跟其后。 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走上前,看着唐诗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语气幽幽的说:“诗诗,我知道你气我横刀夺爱,抢走了陆涛,可是你也不能——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小叔的,也不该那么顶撞我太爷爷!” “说完了?”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素素,原本就有身高上的优势,又穿着高跟鞋,对上穿着平底鞋的凌素素,唐诗诗顿时觉得有了睥睨之势! 凌素素气弱的向陆涛寻求支援:“阿涛!” 陆涛眸色莫名,看着唐诗诗。 “你今天还忘了一句。”唐诗诗往凌睿的怀里一靠,凌睿连忙搂着唐诗诗的腰。 丫的!光你有男人吗?老娘也有!还比你的强! “什么?”凌素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掉进了唐诗诗的套子里。 “你今天忘记提醒我,你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嘛!”唐诗诗嘲弄的说。 “诗诗,你——”凌素素委屈的咬着唇。 “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唐诗诗牛叉的抬高语气,数落道。 那长辈的架势,端得十足! “你……。”凌素素已经气的破功,脸上的那张假面,一寸寸龟裂开来,她刚想指着唐诗诗破口大骂,腰却被陆涛搂住。 “我们去吃饭,不要让太爷爷久等。”陆涛温柔的话语吹拂在凌素素的耳边,她察觉到自己差点失态,立刻委屈而又娇羞的点点头,跟着陆涛去了餐厅。 “诗诗!好样的!”凌悦上来抱着唐诗诗,开心的说。 “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君泽宇也笑着说。 “爸!妈!你们别取笑我了!”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她也觉得刚刚那样说话很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会不会太嚣张点了? “呵呵!”君泽宇笑着,拉着凌悦先一步进了餐厅。 “老婆,其实,你还可以再嚣张点的?”凌睿上前抱住唐诗诗,就是一个响吻!要不是刚刚人多,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摸摸鼻子,不耐烦的说:“谁知道怎么跟老爷子勾搭上的!他要是喜欢,自己留着!” “你!”唐诗诗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 两个人也向餐厅走过去,不过在路过棋牌桌的时候,唐诗诗好奇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然后动手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几个棋子。 凌睿抱胸看着唐诗诗,眼底全是笑意。 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餐厅,发现里面的气氛更是诡异非凡。 凌老太爷坐在首位,气势威严,唯独在看向白茉的时候,紧绷的脸上才显露那么一丝丝笑意。 凌老太爷右手边的第一个位子空着,那个位置是原本凌睿坐的地方,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白茉,然后是凌浩跟黄晓丽,陆涛跟凌素素。 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是凌卫国,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凌悦,然后是君泽宇,林美娟,最后一个位置上坐的是耿长生。 耿长生不但是凌宅的管家,而且还是凌老太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是跟凌家人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只是他一向不言不语,存在感极低,很容易被人给忽略。 凌悦跟君泽宇不高兴的皱着眉,白茉严谨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对凌老太爷笑容妍妍。林美娟跟黄晓娟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凌卫国跟凌浩则是一脸诧异,凌素素有些坐立难安,脸上流露出担忧,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唐诗诗。陆涛跟耿长生,则是一脸的置身事外。 凌睿笑得一脸妖娆,看着那只剩下一个位置的餐桌,挑了挑眉! 唐诗诗也看出这餐桌上的玄机,不由轻笑! 这凌老太爷为了打击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真是不简单呢! 难为他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一个位置,两个人,不管谁坐上去,都会遭人诟病,让人看笑话!只是一把椅子一个位置就想着让她唐诗诗知难而退,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走向那个空着的椅子,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神牵动。 凌睿拉开椅子,坦然的坐下,就在凌老太爷松了一口气,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以及白茉等人轻蔑的带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时候,下一刻,她们的嘴巴都因为吃惊而不由自主的张大了。 因为凌睿竟然又站起来,绅士的将唐诗诗给让到了椅子上坐下,而唐诗诗根本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凌睿对着唐诗诗说。 众人晕倒! 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合着刚刚这家伙是给唐诗诗试一下这椅子舒不舒服的! “你就打算这样站着?”凌老太爷气的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要不还是你坐吧?”唐诗诗也扬起小脸,对凌睿说。 就在大家都觉得唐诗诗这回算是说了一句入耳的话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的腿可比椅子舒服多了!” 噗!有几个吐血的内伤的。 “你——你简直,不羞不臊,没有廉耻之心!”凌老太爷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唐诗诗说。 “是你先骂我是狐狸精的,我不过是相应你的号召罢了,这叫尊老!”唐诗诗也睁大眼睛,瞪着凌老太爷说。 “你——你给我滚!”凌老太爷气的用拐杖狠狠的戳地说。 凌悦不安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却见唐诗诗见起身来,对着凌睿说:“我原本以为真跟你说的一样,厨房的手艺都是御厨传承,谁知道,这里的人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做出的菜也叫人大失所望!竹篓鸡,竹篓鸡,连片新鲜的竹叶都看不到,怎么也好意思端上来!” “确实有些欺世盗名。”凌睿看了一眼那盘竹篓鸡,淡定的跟着点点头。 “唉!看人脸色吃饭会消化不良的!我走了。”唐诗诗说着对君泽宇凌悦打了个招呼:“爸!妈!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想吃了,没胃口!”凌悦放下筷子,跟着站起来。 “唉!这些日子,胃口被儿媳妇养刁了,我也吃不下。”君泽宇也跟着站起来说。 “早就说不过来的,你们偏偏要我来,来了又看人脸色!”凌睿不满的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四个人齐齐的往外走。 啪的一声!凌老爷子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压抑着怒火说:“长生!加张椅子!” 这一家子白眼狼,才几天,就嫌弃自己这里的饭菜食不下咽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凌老爷子的倔脾气上来,说起的话却是出乎坐着的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白茉眼尖的看到了唐诗诗眼中飞逝而过的得意,心沉了沉。 耿长生很快的取了一把椅子过来,按照老爷子的指示,放在左侧最下首。 不等老爷子发话,凌睿当仁不让的就坐下了,凌悦跟君泽宇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唐诗诗只好又坐回老爷子右手边的那个位置。 “看来唐小姐对饮食非常有研究。”等唐诗诗又坐回到她的身边,白茉状似友好的问道。 “嗯。”唐诗诗大方的承认,不谦虚的语气,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白茉的眼神暗了暗。 白茉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指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当着凌睿的面,她不能生气,不能!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忍住! 凌老爷子用力的压下了怒火,然后拿起筷子说:“开动吧。” 餐桌上面按了转盘,那些精致的菜色,装在同样精致的盘子里,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道菜,两道汤,唐诗诗只动了十二个菜,其中有五个菜,唐诗诗吃了两口,其余的那七道菜,她也只是夹了一筷子,就再也没有问津的*。 至于那两道汤,唐诗诗连看都没看。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压抑。 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也跟着唐诗诗有样学样的,唐诗诗吃哪道菜,他们就跟着吃一点,至于唐诗诗不动的菜色,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凌素素自怀孕以来,吃的一直比较多,当她正拿着汤勺要去舀汤的时候,唐诗诗看了凌素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孕妇还是注意下饮食,里面加了红花做香料,你确定你敢吃?”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黄晓娟尖锐的指责道,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好意你们不肯领情,那要是发生流血事件的话,可别无赖到我的头上!”唐诗诗冷冷的看了一眼黄晓娟,这个女人跟电视上还真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凌浩都极少带她出席活动,只是在慈善捐款晚宴这样的时候带她露露脸! 唉!她这个样子,哪里能跟慈善沾上点边。 凌悦对着耿长生说:“厨房今日是谁掌勺,将厨师长给叫来。” 耿长生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看到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家里的厨师长,吴明恩叫了来。 “诗诗,你先来点评下!”凌悦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站起来,走到吴明恩站着的地方,转了一圈,问:“今天的菜不是你做的吧?” 吴明恩看了一眼唐诗诗,说:“我这几日肩周炎犯了,今日是我大徒弟掌勺。” “哼!怕得罪吴厨师就直说!”黄晓娟不耐烦的冷嘲。 “他身上没有红花的味道。”唐诗诗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黄晓娟,说:“凌市长夫人,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请注意你的涵养,虽然是在家里,但是也不能给人的落差太大!” 黄晓娟气的差点就要站起来跟唐诗诗理论,但是被凌浩用力的拽住! 黄晓娟看了一眼凌浩沉着的黑脸,自知失态,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两道汤里,都加了红花,而且是顶级的藏红花香料,虽然红花想起馥郁,用来做调香之用能让这汤更加美味香醇,但是,很显然,今天掌勺的厨师不知道凌市长的千金也是在家宴的受邀之列,没有顾忌到孕妇如果喝了这汤的话,有流产的危险!” 唐诗诗侃侃而谈,只是她一双眼中却是划过冷冷的寒光,难道这真的只是厨房的疏忽? 想到这里,唐诗诗不由得看向凌素素,此刻她听到唐诗诗的话,像是惊魂未定般的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题外话------ 谢谢亲:13517115621 投了1票 jinzhihui 投了1票 轩然一笑 投了1票 18615716322 投了1票 谢谢绯皇——蓝绯菊6的10花!么么! 另外继续求五分评价票!要是有亲觉得可以就来一张,不喜的无需勉强,留给自己稀罕的作者大大! 嘿嘿! 009: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的目光又冷了冷,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凌素素所为,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拿孩子冒险,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凌素素的孩子出了事情的话,再经有些人加油添醋的一挑拨,一向对子嗣十分重视的凌老爷子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对自己更加不喜,成见更深! 只是,若是凌素素捣鬼的话,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这两道汤一端上来,她就闻到了里面浓重的红花味道,分量可不轻! 一般人闻着这么香浓的汤,或许会觉得厨子技艺好,而食欲大动,但是幸亏她唐诗诗不是一般人! 她的嗅觉早就在这三年里被王凤珍调教的异常敏锐! “会有这么严重?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林美娟看着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 “明恩,你来说!”凌老爷子一指吴明恩,神色凝重。 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脸上的神色,知道他至少已经起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果然如同凌睿说的那样,这老头子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是并不糊涂,关键的时候分得清是非轻重。 吴明恩拿起一副餐具,用汤勺舀了一勺凌素素先前喝的那道汤放到碗里,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吴明恩的眉头就轻微的皱了下,然后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品了品后,放下碗勺,神色复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对凌老太爷说:“里面确实放了红花,分量不低,一小碗汤,足以令孕妇流产!” “啪!” 吴明恩的话刚一落,凌素素手中的勺子就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阿涛?我好害怕!我们的孩子……”凌素素紧张的抓着陆涛的胳膊,一张小脸惨白,满目泪花。 “幸好你没喝!”陆涛安抚的搂着凌素素的肩膀说,还好是虚惊一场。 看着凌素素的肚子,陆涛神色莫名。 “嗯。幸好诗——小婶婶察觉到了。”凌素素后怕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站起身来,对着唐诗诗一脸感激的说:“小婶婶,谢谢你!” 唐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含热泪的凌素素,不置可否。 不管这个女人此刻是不是装腔作势,她现在都没有配合她的心情! 凌素素这一声“小婶婶”,让餐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你这孩子,被吓傻了吗?什么小婶婶?你太爷爷没点头呢!”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改口叫唐诗诗小婶婶,心里那个气啊! 女儿今天也是吃错药了吗?怎么都跟她对着干! 唐诗诗看了黄晓娟一眼,连嘲弄对方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一桌子造价不菲的山珍海味,轻启薄唇,说道:“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而无味!” 然后不理会凌老太爷的凌厉目光对凌睿说:“没意思,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又跟凌悦与君泽宇打了声招呼,拉着唐诗诗的手,离开了餐厅。 “这个唐诗诗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凌睿跟唐诗诗刚一离开,黄晓娟就不满的嘟囔! “你回自己家需要别人请吗?凌浩家里的,你的确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凌悦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太久不发威,这些人就都当她是病猫了?! 黄晓娟目光一缩,但是仍旧嘴硬的说:“小姑姑,老太爷可没承认她!” “结婚证都领了,谁不承认都没有用!”凌悦冷哼一声,看了眼满面尴尬的白茉,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以后我们也不会不请自来的!省的碍了有些人的眼!” 凌老太爷瞪了凌悦一眼说:“你这是说什么话!没大没小!” 凌悦不理会,转身拉着君泽宇气冲冲的说:“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然后也不管后面凌老太爷如何生气,径直走了出去! “娶了个刺头儿媳妇,会传染怎么的?这都怎么了?不能好好说句话,一出口就夹枪带棍的!”林美娟叹口气,状似无心无力的说。 “闭嘴!”不等凌老太爷发话,凌卫国就冷冷的训斥了林美娟一声。 林美娟看了眼桌子上正低着头安慰凌素素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陆涛跟若有所思的白茉,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凌爷爷,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先回去了。”白茉抬起头来,找了个机会告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茉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况且,凌睿都已经走了,她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一想到凌睿对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白茉心里就酸酸的,再看看桌子上那盘没有人动一筷子的竹篓鸡,白茉咬了咬唇。 “嗯,今日是凌爷爷招待不周,改天再来陪凌爷爷下棋!”凌老太爷神色有些疲倦,看着白茉有些歉疚的说。 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 “那我们改日再痛快的杀一盘!”谈到下棋,白茉忽而扯出了笑容,乖巧可爱。 “嗯。”凌老太爷慈爱的笑笑。 凌老太爷让耿长生去送送白茉,耿长生应声出去,紧跟着陆涛也借口有事,带着凌素素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餐厅里只剩下凌老太爷,凌卫国夫妇,凌浩夫妇,耿长生和大厨吴明恩。 饭桌上气氛凝重,凌老太爷看着一桌子色彩斑斓的菜色,良久的沉默不语。 餐厅里剩下的几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熟知老爷子的耿长生更是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样的老爷子,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手段强硬,不留情面的铁面阎罗。 林美娟此时已经如坐针毡,就这样坐着不说话的老爷子,极具压迫感,比暴怒的时候更让人生畏! 这个唐诗诗,果然是个扫把星!今天第一次登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是这个女*害的! “明恩啊,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该回去颐养天年了。”就在众人都几乎承受不住餐厅里的低气压,觉得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凌老太爷开口说。 吴明恩一愣,看着威严依旧的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他的确年纪大了,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 “长生,从我户头上给明恩划过去一百万。”凌老太爷对一边站着的耿长生说。 “是!”耿长生看了吴明恩一眼,神色复杂,还是点头应了。 “厨房里的人,发三个月薪水,都辞退了吧。”凌老太爷长叹一声,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林美娟不安的心,在听到凌老太爷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看来老爷子这是准备息事宁人了! 今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有疏忽,这厨房的佣人也是些没脑子的,明知道家里有孕妇,做菜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幸亏没吃出个好歹来,不然,她今天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 那群没用的东西,活该被辞退! 凌老太爷一走,耿长生跟吴明恩也跟着走了,餐厅了就剩下凌卫国,林美娟,凌浩跟黄晓娟。 “妈,你说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都撵了,谁来做饭啊?”黄晓娟不满的嘟囔,她从今天一早就十分的不顺心,谁能料到,吃个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厨房那种地方,她可不愿意进去更别提做饭了! “难道我们凌家还请不起个厨子?”林美娟恼怒的说,将今天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黄晓娟的身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白活这一把年纪了!”一想起黄晓娟刚刚在唐诗诗跟凌悦两个人手中吃瘪,林美娟就觉得这个媳妇万分的不中用! “妈——”黄晓娟又气又恼,同时又觉得十分委屈的喊。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回前院吧!”林美娟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听黄晓娟再说些什么。 黄晓娟张张嘴还想为自己辩护两句,凌浩却站起来,对凌卫国与林美娟说:“爸,妈,我回去了。”说完率先起身离开。 凌浩走到门口发现黄晓娟还坐着没动,烦躁的皱着眉问:“还嫌不够丢人?走!” 声音里已经有了肃萧的怒意。 黄晓娟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跟上凌浩。 餐厅里就剩下凌卫国跟林美娟,凌卫国严肃的开口,对林美娟说:“睿小子的事情,你少插手,少谗言!” “我做什么了我?”林美娟委屈的对着凌卫国说:“好歹我是他的大伯母,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句话也不能说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好自为之!”凌卫国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起身离开了餐厅。 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老货!真是气死她了! 在这个家里,简直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凌老太爷上楼后,气愤的拨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你个背后刷阴招的老东西!”电话一接通,凌老太爷开口就骂! “到底是谁背后耍阴招?”君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问。 “你不是说结婚证的事情你会处理?睿小子手里的结婚证你怎么解释?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凌老太爷一想起那两本红本本,就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今天原本是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反倒是全程看她耀武扬威的!真是气死他了! 在家里人跟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在白家那女娃那里颜面尽失!都是这臭老头害的! “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君老爷子的硬脾气也上来了,跟凌老爷子抵开了牛角! 那天他原本是打电话跟民政局交代说,睿小子的结婚证算不得数的,但是后来听了慕北那小子的话,他经过考虑,又反悔了!他老头子戎马一生,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他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听,睿小子喜欢的女娃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见了面,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结婚证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就能成的事,所以,他不能道听途说,不经过考察,就被人当了枪使,万一那女娃肚子里真有了睿小子的孩子,难道真如慕北那小子说的,让他们君家的骨肉,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迟早会后悔的!”凌老太爷说完,就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君老爷子气的对着电话怒骂:“这死老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老太爷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才将心中的那团怒火给压下去。他拄着拐杖,下了楼,走到棋盘前,想着研究下棋局,平复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好好的静静心神。 刚一落座,捻起一颗黑子,凌老太爷看着棋盘上没收拾起来的棋子,心里又来了火气,这家里的佣人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想发火,却看见耿长生抱着三个礼盒走了过来。 凌老爷子问:“谁送的东西?” “是睿少爷。”耿长生见凌老太爷满脸怒气,忐忑的回答。 “都是给谁的?就这么多?”凌老太爷长舒一口气问道。 “我看睿少爷车里放着好多,但是睿少爷就挑了这三份出来给我,说是……”耿长生犹豫着要不要将凌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凌老太爷。 “尽管说就是了,我今天被顶撞的次数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凌老太爷看耿长生犹豫,就知道那臭小子没说什么好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睿少爷说,将这些礼物给那些人,真是浪费了他们的心意,还不如送给路边的乞丐。”耿长生战战兢兢的说。 “哼!倒是像那混小子的左派!”凌老太爷拧了拧眉心,看着耿长生抱着的三个盒子,问:“这都是给谁的?” “一份是给您的,一份是给凌院长的,还有一份是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耿长生说的跟蚊子哼哼般。 “你倒是得了那小子的眼!”凌老太爷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让耿长生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更是不敢接话,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惹得凌老爷子更加不快。 “也总算是没白疼那小子一场!”过了半天,凌老太爷好像是才发现耿长生的不安似的,眼皮微抬,又补充了一句。 耿长生如获大赦,连忙说:“是睿少爷抬举我了!”说完就要将礼物放在棋盘上,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累死他了! “等等!一边抱着去,别放下!”凌老爷子瞅了眼那三个盒子,不经意间看到棋盘上错落有致的棋子,连忙对着耿长生大喝一声。 耿长生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抱着东西退了两步,心想,老太爷这是还气着呢,竟然连睿少爷的礼物都不收了! 要知道,睿少爷除了老太爷生日,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给老太爷送礼物呢,还包装的这么精美,至少也该拆开来看看啊! 只是,耿长生再看凌老太爷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对着棋盘发呆,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跟入了迷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凌老太爷眼睛看累了,抬起头来,看到耿长生还抱着三个盒子站在一边,责备的说:“你怎么一直抱着?都不嫌累的?” 耿长生泪奔!如获大赦般的将礼盒放在沙发上,甩了甩酸的不行的胳膊腹诽:我也不想一直抱着啊,是你不让我放下的啊! “这棋盘今个儿谁动过?”凌老太爷根本没注意到耿长生的情绪,激动的问。 “就你跟白家的女娃。”耿长生心里奇怪,这老爷子今日被气糊涂了吧?连上午跟谁下过棋都记不清楚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除了我跟白家的女娃,还有谁动过?”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一眼耿长生,问。 耿长生摇摇头,他今天也很忙的,哪里能去注意这些! 凌老太爷重重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目光幽深莫测。 良久,凌老太爷对着耿长生说:“将这棋盘给我端到我书房里去,不要弄乱了。还有那个——”凌老太爷一指凌睿送的礼物,“也都拿上来吧!” “哎!”耿长生喜滋滋的答应了,手脚勤快的立刻照做。 不一会,一主一仆就在书房里动手拆着礼物了。 “你确定这是睿小子送给我的?”凌老太爷对着面前的这个物件,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 这也能当礼物? “睿少爷特别交代过,我不会弄错!”耿长生看着凌老太爷阴沉着脸,面色尴尬的回答。 他也没想到,睿少爷竟然会选这么个物件送给老太爷。 这不是小孩子才会玩的吗? “哼!”凌老太爷将礼物往旁边一推,看着那东西摇摇摆摆的,生起了闷气。 “你的呢?我看看?”片刻后,凌老太爷将目光转向耿长生问。 耿长生将拆了一半的礼盒手脚麻利的拆开,现在他无比的希望自己的礼物不要太贵重,哪怕是一把痒痒挠,他都会觉得心安! 礼盒打开了,耿长生看到里面的黑色匣子,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凌老太爷在看清楚耿长生的礼物之后,冷哼一声,心里总算是平衡了点,说:“就这个?” 凌睿这臭小子最近掉乞丐窝里去了?送礼物都这么寒碜,八成又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这样的东西也能拿出手去?真不嫌丢人!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就这个!”耿长生欢喜的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给拿出来,满面笑容的说:“我前几天还想问问负责我们这一片物业的那个老孙头,这个东西哪里有卖的呢,没想到睿少爷就送了我一个!” “瞧把你乐的那熊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个破烂玩意能花几个钱?就把你哄得这么开心?”凌老太爷对耿长生嗤之以鼻。 “我这辈子跟着老爷子你,什么世面没见过?正因为都见过了,所以也就不稀奇了,你别看这个东西不值钱,可是个稀罕玩意!”耿长生说着按了下开关,里面立刻有正宗的黄梅戏传了出来,耿长生陶醉的开始摇头晃脑。 凌老太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耿长生立刻恢复一脸严肃,然后又按了另外一个键下去,里面传来了评书,讲的正是“秦琼卖马”那一段,绘声绘色,有滋有味的。 接着耿长生给献宝似的,又将其他几个按键统统的按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有,五花八门的,乐的耿长生跟得了宝贝似的,是爱不释手。 凌老太爷看着耿长生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看着桌子上那个画着包拯黑脸黑袍的不倒翁,生气的又给了它一拳,结果那不倒翁晃晃悠悠的就是不倒,气的他胡子一撅一撅的直抖! 耿长生一看凌老爷子生气了,连忙拿着他礼物盒子里的一张卡片说:“老爷子,这还有卡片没看呢!” 凌老太爷面上带着不屑,接过卡片,打开,里面是一行笔力遒劲的字:凌爷爷,送您一个不倒翁,希望您能够身体康乐,永远的屹立不倒! 凌老太爷看完卡片上的字,将卡片丢回盒子里,冷笑一声:“心术不正!投机取巧!以为送这么个破玩意,写这么两句话,就能骗的我对她改观,同意她进门?做梦!” 耿长生拿起那张卡片,打开看了看,这字显然不是睿少爷写的,那个姓唐的女娃,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唉!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这不倒翁也不是个普通的不倒翁,里面放了决明子,醒脑安神,摆放在书房里,又好看又实用! 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反倒被老爷子斥责心术不正,投机取巧,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至少,他觉得自己收到的这份礼物,就很贴心很贴心,这恐怕也是那女娃选的,睿少爷可没这么细心! 耿长生见凌老太爷又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棋局,知道他此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抱起凌卫国的礼物,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他现在比较好奇,睿小子的媳妇给凌院长送的什么礼物! 凌卫国听说睿小子跟媳妇给他准备了礼物,乐呵呵的当即打开了,发现里面竟然是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木头,还有一本图册,一套刻刀,把他给乐的,当即抱着那盒子物件回到屋里,就忙活开了。 耿长生回到书房,看到凌老太爷还在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那盘棋,就插上耳机,带上耳塞,听起了黄梅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耿长生觉着耳朵累了,就关掉了小黑匣子,发现凌老太爷还在研究着棋局,生怕他累了,就过去劝他说:“老爷子,要不你歇息会?休息休息脑子?” 凌老太爷将身子往后依靠在太师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一会,对着耿长生说:“你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个刺头儿?” “……”耿长生不回答。 凌老太爷睁开眼睛,发现耿长生正两耳塞着耳塞,眯着眼听黄梅戏呢,哪里还听到自己说什么! 凌老太爷这个气呀!越发觉得唐诗诗是个祸害!你看看,不过见了一次面,就将他身边的人给带入歧途了! 凌老太爷拿起拐杖在耿长生的眼前晃了晃! 耿长生吓得啊呀一声,连忙摘下一只耳塞,问:“老爷子,什么事?”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着这个东西!”凌老太爷说完,用拐杖指了指耿长生卡在腰带上的小黑匣子。 耿长生吓得连忙后退,宝贝似的双手护着小黑匣子,说:“知道了。” “看你这点出息!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个这玩意买不来,好像我凌家亏待你了似的!”凌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道。 “送的和买的哪能一样?再说,要是叫我去买,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买的到!”耿长生认真的分辨。 “好了,你给我说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刺头儿!你看看她今天那个样?怪不得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露过面,那性子,能领出门去吗?”凌老爷子叹息着说。 耿长生心道:长得那么出挑,气质也好,怎么会领不出门去?他可不觉得唐诗诗是个刺头儿,他今天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那女娃可没主动招惹过谁!难道你欺负了人家还不准人家还手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过耿长生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跟凌老太爷这样说,平时这凌老太爷好着呢,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是半点也不肯妥协的。 “可能是睿少爷就喜欢这样的,那些温温柔柔的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兴许就是老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倒是会替她说话,还真是容易被收买!”凌老太爷一脸不悦。 耿长生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想说这礼物不分贵贱,关键是心意,但是他知道凌老太爷都懂,只是他对送礼物的人,横竖看不顺眼,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凌睿带着唐诗诗从凌宅出来,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直到肉眼看不到凌宅了,唐诗诗忽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上。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副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做女王的感觉不好?” 唐诗诗幽怨的白了凌睿一眼,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把我的美好形象全毁了!” “毁了?我怎么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刚刚的形象特高大,特威武!”凌睿像是回味无穷的说。 “真的?”唐诗诗有了精神,眼睛里星星闪闪的问。 “当然!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必须奖励!”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 “歌屋恩!”唐诗诗拍掉凌睿那只禄山之爪,羞恼的说:“我不要奖励也不要惩罚!你倒是说说,我今个儿的形象怎么高大,怎么威武了?” 凌睿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学着唐诗诗说话时候的样子,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 噗!唐诗诗没忍住,笑了起来! 凌睿见唐诗诗笑得开怀,便继续不遗余力,有摆出另外一幅姿态,说:“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唐诗诗这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早就看不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小白花样子了!呵呵!没想到欺负人这么过瘾!” “老婆?说两句反击的话,这就叫欺负了?你太善良了!”凌睿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还能怎么样?她好歹是个孕妇,难道我还上去踢她两脚不成?”唐诗诗嘟着嘴,不满的说。 这人难道真将她当成女霸王了?她没有那么暴力好不好! “老婆,你鼻子真灵,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汤里面放了红花!只是这红花,会是谁下的?”凌睿想起饭桌上的事情,若有所思。 “反正不管是谁下的,只要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问题,这脏水肯定少不了的泼在我身上,要不然,我才懒得出头呢!”唐诗诗一想起这个,就觉得特郁闷。 凌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在凌家人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横竖都跑不出那么几个人。 只是,她们对唐诗诗再不喜,有必要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犯险吗?而且,自己娶了唐诗诗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人,她们不是该高兴才对? 还是,她们觉得光这样还不够,她们不但要让自己跟老太爷闹翻了,还要让自己彻底的跟老爷子决裂了,这样她们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稳操胜券? 想到这里,凌睿的眼中一片寒芒。 等凌睿再转身看向一脸郁卒的唐诗诗的时候,脸上的寒气不见了,他将唐诗诗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温柔的说:“别怕,一切有我!出了天大的事,也有老公给你兜着,你要做的就是像今天这样,强势起来,不准被她们占了便宜去,半点都不准!” “嗯!我知道了!”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个男人,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委屈了他,哪怕是跟他最敬爱的爷爷对上,也会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凌睿没有侧头,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他感觉到唐诗诗看着自己热切的目光,痞痞一笑,问:“是不是觉得老公我越来越帅了?让你越来越爱了?” 唐诗诗脸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色,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下一秒却出人意料的将柔软的红唇贴在凌睿刀削般完美的脸颊上,坏心的用力的一吸。 冷不防的被美人突袭,凌睿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车子在路上扭来扭去。 唐诗诗这才想起凌睿在开车,自己不能分散他的精力,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凌睿娇叱:“认真开车!” 凌睿跟怨妇似得看了唐诗诗一眼,没说什么,握着方向盘,死死盯住前面的路。 唐诗诗偷偷的瞟了凌睿下面已经昂首敬礼的某个部位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定力太差了!只不过亲亲脸颊,就这么不淡定了!” 凌睿的磨牙声,响彻整个车厢,他瞪了唐诗诗一眼,狠狠的说:“晚上有你好看!” 唐诗诗倏地闭了嘴,心里腹诽:什么嘛!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车厢里静了一会,很快唐诗诗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将你拉出去卖了!”凌睿仍旧怨气冲天。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说:“那你可要将价格抬得高一点,我现在身价可是不菲。”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一脸傲娇的小摸样,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不由得打趣说:“这个你放心,价格包你满意!” 唐诗诗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到底是去哪里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睿邪魅的一笑,看着唐诗诗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将你给卖了?” “我是在担心哪个不知死活的连堂堂凌少的老婆也敢买?”唐诗诗白了没个正形的凌睿一眼。 “这话我爱听!”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等唐诗诗看到“金粉”那金光闪闪的大招牌的时候,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怎么来这里?” “来缅怀一下我的初夜!”凌睿不正经的说着,下了车,绕到唐诗诗的那一边,绅士的打开车门,朝唐诗诗伸出手。 唐诗诗坐在车上,不肯下来。跟个孩子一样别扭起来。 “走吧,暖心,梁月,王月珊都在。”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看着凌睿问:“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可是答应了她们要好好请一顿的,怎么能失信于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王月珊说要好好宰自己一顿,这b市里面,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金粉更昂贵的消费场所? “你最好别骗我!”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眼角眉梢忽然飞扬了起来,拉着唐诗诗的手,暧昧的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眼中那熟悉的狼性目光,吓得一下子蹦了下来。 凌睿关上车门,落了锁,心里觉得有点小失落,其实,比起让唐诗诗下来,他真的更希望自己上去的。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包间,就被五颜六色的彩条给包围了,那些彩条落了唐诗诗跟凌睿一头一脸的,两个人像是被一张色彩斑斓的蜘蛛网给罩了起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很欢乐,王月珊跟梁月,君暖心一人拿这一个彩条喷罐,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身的蜘蛛网,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一边拉扯着身上的彩条,一边控诉。 “就准你丫的先斩后奏,就不准我们秋后算账了?”王月珊气吼吼的朝着唐诗诗开炮,一听就是火力十足! 唐诗诗理亏的吞了吞口水,说:“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说了,你还不是知道了!” “还狡辩!唐诗诗你丫的这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见色忘义!*熏心!”王月珊说着就朝唐诗诗给扑了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招呼梁月跟君暖心:“姐妹们,上!” 唐诗诗吓得在房间里狂跑,一边躲一边申辩说:“我哪里见色忘义,*熏心了!冤枉啊!” “丫的!还不肯老实认错,惩罚加倍!”王月珊又吼了一嗓子! 唐诗诗身手再好,也势单力孤,再说包间里的空间实在有限,经不起三个人的围追堵截,很快就被擒获! 然后在梁月跟君暖心,王月珊的严刑逼供下,争取着坦白从宽! 凌睿见君暖心跟王月珊挠唐诗诗的痒痒,弄得唐诗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心急的就要上前给唐诗诗解围,却被君慕北和方子明,杜浩洋给拦住了。 “一群女人折腾,你一个大老爷们过去算怎么回事?”君慕北跟杜浩洋两人将凌睿摁在沙发上坐下,方子明给他倒了一杯酒。 凌睿接过酒杯,拿到嘴边,却又放下。 “最近戒烟戒酒!”妖孽般的笑容展开,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怎么,刚结婚就成妻管严了?”杜浩洋不屑的打击他。 “你懂什么!”凌睿斜了杜浩洋一眼,目光瞅向唐诗诗的方向,柔的简直一碰就能出水,害的君慕北,方子明,杜浩洋身上不由自主的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说起女人,我们三个人哪个都比你懂,哪个都可以做你的导师了!”杜浩洋搓了搓胳膊,嫌恶的说:“快收起你那恶心巴拉的眼神,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凌睿不理会好友的调笑,起身径直走过去,将已经笑得小脸嫣红的唐诗诗从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占有性的搂着唐诗诗的细腰,宣布道:“我和诗诗准备要孩子了!” ------题外话------ 谢谢亲:湛蓝无尘 投了1票 77885566的两张5分评价票! qquser6272809 送了2朵鲜花 么么哒! 010:白茉搅局 “刚结婚就准备要孩子了?” 凌睿的话刚一落,包厢的门被人大刺刺的推开,一个人笑得无比欠揍的走了进来。 白色的衬衫,外搭一件银灰色的马甲,下面穿着同一款的灰色西裤,脸上带了一副金边平光镜,原本直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抿向一边,一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果真是是风流倜傥!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一丝邪气。 不是权少白是谁? “哇塞!又来一枚帅哥!”今天已经惊叹了无数次的王月珊,不等众人反应,率先惊呼出声,一双眼睛里全是色迷迷的红桃。 唐诗诗无奈的白了王月珊这个色女一眼,看到今天穿的无比骚包的权少白,暧昧的将目光转向君暖心,却发现君暖心的脸色有些怪异,唐诗诗正奇怪呢,顺着君暖心的目光看向门口,脸上的笑意,散了。 权少白的确是欠揍,不光是包厢里面的人这样觉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后面还带了一条浅蓝色的尾巴。 一身浅蓝色的连体褶皱小包裙,外搭一件同色系的流苏长罩衫,很好的勾勒出人体的玲珑曲线,白皙的皮肤在那抹蓝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细腻,脸上妆容精致,美艳不可方物。 包厢里的气氛有一霎那的凝固,凌睿在看清楚权少白身后之人的时候,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眯了眯。 刚刚还对权少白到来激动的要命的王月珊,在看到权少白身后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明显觉得气氛不对,也悻悻的坐回沙发上。 权少白有些心虚的看向凌睿,然后飞快的撤开目光,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着打着哈哈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我表妹白茉!” 坐在角落里的君暖心,看到权少白那一脸的死乞白赖,垂下了眼眸。 权少白的隆重介绍,换来包厢里的冷场。 原本笑意盈盈的白茉,脸上的笑容也因为突然的冷场而僵硬。 白茉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尽管在来之前,权少白已经不止一次的劝阻她,而她也再三的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白了小脸。 “我听我表哥说,下午有活动,好多人一起玩,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清越叮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涩然。 白茉一脸乖巧,那样子有点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白茉想,任谁见了都不会忍心将这样一个女孩子拒之门外吧? 可惜了,白茉遇到的都不是一般人。 “你打扰到我们了!”凌睿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野猫的爪子,已经在自己的腰侧兴风作浪了,刚刚还幸福洋溢的一张小脸,此刻下巴微抬,已经挂上了霜色,要是自己还不识时务,赶紧的做点什么撇清关系的话,保不齐晚上睡觉又要跟地板做亲密接触了! 都是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给害的! 凌睿怎么可能给白茉好脸色? 被凌睿这样呛声,白茉的小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血色尽褪!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驱逐如此厌恶更让人伤心的?她是知道凌睿在这里才让姑姑对权少白施压,让他带自己来这里的,而且来之前,她还故意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裙,为的就是跟唐诗诗一较高下。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连给自己一较高下的机会都不肯! 白茉眼中已经有了盈盈的泪光,她看了唐诗诗一眼,咬咬唇,说:“其实,我今天求表哥带我来,是想为上午的事情跟唐小姐道歉的,抱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了!我这就离开!” 白茉说完转身欲走,她看的出来,不光是凌睿不欢迎她,就连其他的人都对凌睿如此无礼的言行没有一丝的阻拦,那几个男人,甚至对美女连一丝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权少白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最近这几天耳朵又要遭罪了! 唐诗诗不幸被点了名,小手在凌睿的腰侧又发狠的拧了拧。 凌睿委屈的低头看了看唐诗诗:老婆,我的态度已经够明确的了。 “既然是少白带来的,就一起玩吧。”唐诗诗看着白茉根本不想走的样子,开口挽留。 不留就是自己小肚鸡肠,人家可是表明了态度,专门来道歉的;再说了,不留就是不给权少白面子,当众打权少白的脸,所以不留也得留! 那个女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白茉惊喜的转头,目光掠过凌睿,然后又飞快的看向唐诗诗,笑着说:“唐小姐,上午的事,是我唐突了。” “无妨,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不过请白小姐下次记得称呼我凌太太。”唐诗诗淡笑着说。 “我听少白哥哥说你曾经救过他的命,而且少白哥哥跟凌少是铁哥们,我就喊你诗诗吧。”白茉热络的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唐诗诗说。 喊你凌太太?做梦! “我跟你口中的少白哥哥不熟。”凌睿冷嗤一声,丝毫不给权少白跟白茉留情面的说。 凌睿很生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权少白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向另外几位好友求助,得到的全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权少白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没想到凌睿对自己的情敌下手狠,对爱慕自己的女人也能这么狠! 白茉听凌睿这样说,顿时目瞪口呆,她转身看看一脸菜色的权少白,失了言语。 再转过身来,凌睿已经搂着唐诗诗的腰,坐到了沙发上。 梁月跟王月珊早就瞧出了端倪,这女人明显就是朝着凌睿来的,而且脸皮巨厚,屡次贴了冷屁股都不带退缩的,心里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看白茉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好。 而君暖心是知道白茉的,曾经因为权少白的关系跟她的感情还很要好,直到白茉喜欢凌睿被拒,而她又经常借着自己的由头去君家接近三哥,害的自己被三哥给训斥了几次,那以后,她就跟白茉刻意的保持距离,不过还好,没多久白茉就出国了。谁知道,她回来后,知道三哥结婚了,竟然还心存妄想,贼心不死! 一看到白茉,君暖心就眼皮直跳!她坐在角落里,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她都一直在靠着三哥最近的位置上,她感觉到白茉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了。只是没顾上而已! “暖心!”白茉像是刚刚发现沙发上坐着的君暖心一般,欢喜的上前打招呼。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君暖心心里叹一口气,对着亲热的坐在自己身侧的白茉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白茉!” “暖心,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跟洋娃娃一样!”白茉熟稔的要去拉君暖心放在身侧的手。 君暖心抬起手,将额前的刘海拢了拢,像是没有看到白茉的举动一样,微微一笑,说:“你也一样。” 白茉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她涩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诗诗,这女人是凌睿的桃花吧?”王月珊咬着唐诗诗的耳朵问。 唐诗诗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凌睿耳尖的听到,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不要造成冤假错案。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唐诗诗挑眉! 我比窦娥还冤!凌睿憋屈的看着唐诗诗! 谁让你到处招蜂引蝶!唐诗诗危险的眯了眯眼。 凌睿委屈的自我反省……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月珊没有看到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的眉目传情,兀自感叹:“果然帅哥不是那么好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别人床上去了!” 噗!王月珊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正喝水的杜浩洋忍不住给喷了。 这小妞憨憨的,还真是有意思! 王月珊不友好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心想,我说的是帅哥,你激动个什么劲?虽然吧,将你这样的放在大街上,回头率也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但是放在这个包厢里,你跟“帅”字压根就不沾边了好不好! 自作多情! 王月珊忍不住又白了杜浩洋一眼,一下子结识了这么多帅哥,她的胃口也被养刁了,何况她第一眼就看这杜浩洋十分的不顺眼! 没理由的! 杜浩洋没想到自己得了这憨货女人的白眼一枚,心里顿时来气了,这女人其貌不扬,全身上下没一处亮点,竟然敢藐视自己? 小爷我非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可! “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打算要孩子了?”权少白实在是受不了包厢里面这种低气压的氛围,硬着头皮开口。 “嗯!”见凌睿对权少白不理不睬的,唐诗诗用胳膊拐了拐凌睿,对着权少白说:“有个孩子,家里热闹点。” 唐诗诗看得出来权少白带白茉过来,完全不是出于自愿,自然不会迁怒他。 权少白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感激的看着唐诗诗,说:“那就赶紧生一个,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喜欢自己去生一个!”凌睿生气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想打他儿子的主意,没门! “我也想啊,这不是找不到人吗?”权少白长吁短叹的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君暖心这边。 今天这丫头还是一身火红,跟怒放的玫瑰一样惹眼!他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一边默不作声的君暖心,听到权少白这样说,脸色忽然就白了,她冲动的站起来说:“我同学下午回国,我要去接机了。”然后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拿起自己的包包,急匆匆的往外走。 权少白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君暖心的胳膊,冷着脸问:“我一来你就走,什么意思?” 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丫头一直躲着自己,避而不见,他的电话也不接,偶尔接起来,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搞得他莫名其妙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又惹到这个丫头了? 他都任打任骂的了,难道做的还不够? 为了今天的见面,他特地的将自己给收拾了一番,就是为了能跟她找个机会好好说说话,问清楚缘由,这丫头现在避自己如蛇蝎,什么意思? “放手!我真的有事!”君暖心拽了拽自己的胳膊,发现根本拽不出来,愤然的说。 “那我陪你一起。”权少白锲而不舍的说。 “不必了,你去了不方便!”君暖心疏离的说。 “暖心,该不会你去接的是个大帅哥吧?呵呵,你要是这样,某人要吃醋了!”白茉看到拉拉扯扯的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打着哈哈。 “白茉,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你说的某人,不熟!”君暖心说完,用力的拽着自己的胳膊,权少白看君暖心动作激烈,生怕她弄伤了自己,无奈的放开手。 君暖心踩着高跟鞋推门离开。 “表哥,这下你麻烦大了!暖心好像真的生气了!”白茉看着权少白说。 权少白落寞的笑笑,眼底一片晦暗! 不熟!不熟呵! “既然决定生孩子,那就去医院先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君慕北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建议道。 “二哥好。”唐诗诗有点羞怯的喊了君慕北一声,然后说:“我们已经跟医生预约好了,明天就去做检查。” 想起跟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别扭。 “那敢情好,你们赶紧造人成功,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看老爷子脸色了!自从凌睿这小子结婚后,我快连家都不敢回了!”君慕北幽怨的看了一眼凌睿,眼神中全是控诉。 这臭小子结婚至今都没回家一趟,自私的享受着他们的二人世界,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大院里独自的,默默无闻的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别拿我当借口!”凌睿今天脾气很臭,谁的帐都不买!“还有,二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见面礼总要给一份吧?” “你干嘛!怎么今天谁都欠你钱一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哪有一张口就跟人要见面礼的,脸皮也太厚了。 “本来就欠我钱!”凌睿嘟囔着说,然后长臂一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对着杜浩洋,方子明,君慕北跟权少白说:“别说你们都没准备!谁没准备的,下次可别再踏进这道门。” 唐诗诗囧!哪有要礼物还要的这么霸道的! “先给我个表现机会!”没等那群男人开口,梁月就抢先说:“我先来,不然我怕一会我没勇气那出手了!” “梁姐,你怎么也……”唐诗诗有些羞愧的开口。 “你结婚这可是大事,我怎么会不准备礼物!”梁月说着便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了唐诗诗的手里。 “希望你喜欢!诗诗,祝你幸福!”梁月发自内心的祝福。 “谢谢梁姐!”唐诗诗也没有再推辞,欢喜的收下了。 “我也谢谢梁姐!”凌睿一句话让包厢里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凌睿跟梁月,纳闷一向对女人冷漠的凌睿怎么忽然对梁月和颜悦色起来。 就连白茉都诧异的打量起坐在那里不起眼的梁月! 唐诗诗至少还有一张脸可以入眼,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得到凌睿的青眼? “凌少严重了,我可担不起你一个谢字!”梁月笑着摇摇头,不卑不亢的说。 “担得起!要不是你机智多谋,我跟诗诗那天没那么顺利领证。”凌睿真心实意的说。 君慕北因为凌睿的话,抬起头,第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眼梁月,这女人长得十分客气,放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淡淡的妆容,面色还有些憔悴,身材平平,穿着一件宽大的珍珠色薄衫,跟风一刮就会被吹走的样子,只有笑起来的时候,勉强能看。 “我只是为朋友进点心力罢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到我了!”见梁月拿出了礼物,王月珊也不甘落后,将一个粉色的礼盒,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然后对着唐诗诗猛眨眼,笑得无比荡漾。 瞧着她这过度暧昧的表情,生怕别人猜不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似的,杜浩洋忍不住差点又喷了! 憨妞! 唐诗诗觉得这个粉色的盒子有些烧手,不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是不是将她的签名未删节版的漫画给自己做礼物了!不然怎么笑得那么荡漾! 接着,君慕北将一张黑色金边的卡片递给唐诗诗。这是金粉的至尊卡。 凌睿冷嘲:“小气鬼!你也不嫌寒碜!”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飞快的接过君慕北手里的卡片,笑着谢过了他,对着凌睿不悦的说:“礼轻情意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白茉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金粉的至尊卡,上流社会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求之不得的东西!人家谦虚一下罢了,这个女人竟然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君慕北笑得一脸妖娆,别有深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以后来这里随便玩。” “嗯,谢谢二哥!”唐诗诗脆生生的说。 “是不是有了这个卡,以后诗诗来全免单的?”王月珊问道。 “嗯。”君慕北点头答应。 “哇塞!诗诗,我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以后要是我找不到灵感了,你就带我来这里——一眼望去,天下美男,尽收眼底!”王月珊激动的手舞足蹈的。 “……”唐诗诗恨恨的看着王月珊,这丫的能小点声不?能不在这里丢人不?能回去私下里悄悄跟她说不? 我不认识她啊!唐诗诗在心里无声呐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白茉看着王月珊,眼中闪过讥诮。 “这是我的!”杜浩洋将一个长长的盒子递到唐诗诗手里,然后看了一眼王月珊,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憨妞跟自己一样,都是同道中人! 王月珊察觉到杜浩洋的注视,不悦的皱了皱眉眉毛,将脸转向一边。 唐诗诗察觉到杜浩洋对王月珊好像有些特别,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小嫂子,这是我的!”方子明也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唐诗诗手里,唐诗诗听到里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子明,说了声谢谢。 “纳福花园的一套房子,小嫂子别嫌弃!”方子明儒雅的笑笑。 “啊?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唐诗诗听说方子明送的是套房子,连忙想将那礼盒还给方子明。 “小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礼物跟君少的比起来,都拿不出手。”方子明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语,刚刚自己说什么来着?礼轻情意重?现在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了?”凌睿发现自己小媳妇的不对劲,关切的问。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唐诗诗板着小脸问。 凌睿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说:“拿他一张卡你就觉得手软了?放心,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君慕北不干了,对着凌睿说:“我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给弟妹见面礼,你怎么能破坏我在弟妹心中的美好形象!”。 “实话实说而已!”凌睿冷哼,将唐诗诗搂得紧了紧,说:“以后这个人,离得远点,不然真会让他给卖了!” “……”唐诗诗再度无语! “小嫂子,这是我的!”权少白笑得一脸献媚,将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刚刚要伸手去接,凌睿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可想好了,这个人我跟他不熟,拿人手短,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麻烦你,你可就开不了口拒绝了。” “喂!凌睿,你这家伙怎么能将我想的这么险恶!我只不过是诚心诚意的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上新婚祝福而已!”跟你没关系!权少白气的跳脚! “看到没,他这人一被戳中心事,就是这幅德性!”凌睿看都懒得看权少白一眼,跟唐诗诗说。 刚刚还一脸刚烈的权少白,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了!放下礼物,跟怨妇似的回到了沙发上。 众人对着权少白一阵嗤笑! 凌睿这家伙嘴巴毒,眼睛也毒,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对唐诗诗有所求! 权少白送完礼物之后,白茉已经如坐针毡,她心里将权少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怪对方不事先提醒自己还要准备礼物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根本不愿意送什么结婚礼物给唐诗诗,于是也便安然了。 “诗诗,我今天没有准备,实在抱歉,下个月初,我家里有场宴会,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来!”白茉说着,掏出三张没写名字的请帖,分别给了唐诗诗,梁月和王月珊! “谢谢!到时候看情况吧。”唐诗诗礼貌的说。 “你可一定要来,凌少也在邀请之列,到时候你们夫妻一起。”白茉优雅的笑笑,然后看到唐诗诗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凌睿,好心的解释说:“凌少的请帖,已经送到凌爷爷的手里。” “那就让老头子去好了,我没空参加这些劳什子的宴会!”有那些个美国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跟小野猫在家造人! 白茉尴尬的笑笑,没再说话。不过,她相信凌老太爷有办法让凌睿出席的。 梁月将请帖放进了包里,而王月珊则是好奇的打开看了看,惊讶的说:“诗诗,这难道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那个白老太太举办的相亲大会?” 王月珊的嗓门一直很大,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大喇叭。 唐诗诗拉了拉王月珊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谁知道王月珊根本没会意,拍掉唐诗诗的小手,说:“你拉我干嘛?难道不是?” 不等唐诗诗回答,王月珊又感慨上了:“没想到你们上流社会也流行这个,还集体相亲!看来有钱人家的女儿也愁嫁啊!” 众人都被王月珊那宝气的模样给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 只有白茉没有笑,气的脸色铁青!她恨恨的瞪了王月珊一眼,看着她一脸无知懵懂的表情,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小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不断变换着颜色! 王月珊偷偷瞥了一眼白茉,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到的弧度,眼中闪过一簇计谋得逞的流光。 一直暗中留意着王月珊的杜浩洋,自然是将王月珊的小把戏给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这还是一个牙尖嘴利,骂人不吐脏字的憨妞! 王月珊的手机铃声分贝大的有些刺耳,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有些不对,说了声抱歉,就跑出去接电话去了。 “杜昊泽,我告诉你,趁早将你的东西从我家里搬走!省的我看到就闹心!”出了门,王月珊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一接通电话就朝着对方开火。 “我不想听什么理由!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爱跟谁相亲就跟谁相亲去,我权当被狗咬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就觉得恶心,连带着看到个跟你同姓的人都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说那么多顶个屁用!姐姐我本来就不稀罕你,是你死乞白赖的赖在我家里不走,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丫的跟陆涛就是一路货色!我就是老死,也不会嫁你!”王月珊吼完了,觉得脸上凉凉的,她胡乱的摸了一把,抬头挺胸无所畏惧的往回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 等王月珊回到包厢里,暗角里走出一个人,点了一根烟。 杜昊泽的女人? 有意思! 呵呵!面目可憎是吧? 这次聚会始终没能high起来,因为白茉的搅局,原定的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了,凌睿只是带着唐诗诗收了礼物就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凌睿跟唐诗诗说话,唐诗诗也一直心不在焉的,几次三番,凌睿怒了,将车子往路边一停,翻身就将唐诗诗给压下了。 “喂!你干嘛!大马路上随随便便的就开始发情!”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狼吻,一边抗议。 “老实交代!刚刚想什么去了?”凌睿亮出一口森森白牙。 “那个杜浩洋,今天看月珊的眼神怪怪的!”唐诗诗一想起杜浩洋看王月珊闪着兴味的目光,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 “看来我没喂饱你,竟然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凌睿醋气冲天的说。 “你说什么嘛!”唐诗诗自发的在凌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嗔怪的说。 “你说,那个杜浩洋跟杜昊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唐诗诗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问道。 其实她这么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虽然杜昊泽一直很低调,但是她知道他家境不错,只是好像是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闹翻了,一个人出来单过。 现在想想,杜浩洋跟杜昊泽的眉眼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越想,唐诗诗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凌睿咬了唐诗诗的小鼻子一口,说:“干嘛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你已经是已婚妇女,该关心的人是你的老公!”不管怎么样,听到唐诗诗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来,凌睿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能是别人的事情?月珊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是别人!我看得出来杜浩洋今天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你好好说说你兄弟,别打月珊的主意!而且她跟杜昊泽一起呢。”王月珊跟杜浩洋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虽然王月珊是出了名的腐女,但是也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其实内心深处,保守着呢,杜浩洋则根本从里到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大少! 可不能因为他一时兴致,毁了她的朋友! 凌睿的脸色有些暗,他掏出手机,拨了杜浩洋的电话。 老婆的话,一定要听的,何况他今天也看得出来,杜浩洋那家伙对王月珊真的是起了兴致。 “怎么了?我还没有将美女们安全护送回家呢!”杜浩洋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 “王月珊是杜昊泽的女朋友。”凌睿说。 电话那边杜浩洋扑哧一笑,不在意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小嫂子说,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凌睿在提及王月珊的时候,声音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对面沉默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神色认真,不由得紧张的问。 “他说,让我跟你抓紧造人,他自有分寸!”凌睿说着手指调皮的探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唐诗诗抓住凌睿的手,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没个正行!这是在车里呢!” 唐诗诗对凌睿这个家伙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表示十分头疼,尤其是这个家伙体力好的惊人,爆发力更是强劲,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觉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不是流行车震吗?我们也赶赶时髦。”凌睿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 想起领证那天在车里,唐诗诗的小手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凌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难道你想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被偷拍?”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她可不想赶这种时髦!万一真的被偷拍了放到网上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果然,凌睿一听唐诗诗这样说,规矩了很多。他艰难不舍的从唐诗诗身上起来,给唐诗诗扣好安全带,一脚踩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快点回家,好好收拾你!” 唐诗诗泪!现在还是白天好不好! 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凌睿也就是说说,家里叔叔婶婶都在,他不敢大白天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 嘿嘿!一想到这个,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凌睿跟唐诗诗都没注意到得是,他们的车子刚一离开,身后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宝马也跟着离开了。 白茉愤恨的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张脸扭曲的吓人,嘴里不停的低咒: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凌睿开着车快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就接到了老爸君泽宇的电话,说是君老爷子让他们小两口回家吃个饭。 “又是吃饭?”唐诗诗看着凌睿打掉头,皱巴着小脸问。 中午那一餐,已经让她吃的有些消化不良了,晚上还要接着来!这些人能不能稍微的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啊! 看到唐诗诗苦哈哈的一张小脸,凌睿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安慰道:“反正也不差这一顿了,不过这次我们一家子不是孤军作战,再说了,君老头还是能讲通道理的。” 至少比凌老头通情达理的多。 “那暖心晚上回去吗?”虽然凌睿这样说了,但是唐诗诗还是不放心。 “怎么,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拉同盟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像是要闯龙潭虎穴一样,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打趣着说。 “怎么,不可以?”唐诗诗抱胸,抬下巴,挑眉!暖心本来就是我的同盟! “当然可以!”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傲娇的小模样,心里欢喜,说:“暖心,二哥都会在,除了大哥在国外回不来之外,其余的人都会在。” 凌睿说着,将君家的情况又跟唐诗诗细细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总算是安心不少,至少凌睿口中的君家,比凌家和乐多了,没有凌家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这顿饭看起来也吃得下去,至少应该不会难以下咽。 车子驶入一片梧桐林,入口处有警卫查阅,敬礼,军事化的管理,一看就非常的严格有序,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心里难免的开始紧张了起来,一开始还放松的坐着,胳膊懒散的靠在扶手上,现在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说:“瞧你紧张的。” “你别把我头发弄乱了!”唐诗诗生气的打掉凌睿的手,连忙抚平自己的头发。 “至于嘛?去凌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凌睿轻笑。 “那可不一样!你没发觉这里比凌宅可是庄严肃穆多了。”豪宅,她住了三年,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但是这里不一样,虽然都是两层的小楼,也不是很新,但是整整齐齐,就跟军队里的士兵一样,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让人一进入到这里,就不自觉的认真了起来。 “没觉得。”凌睿摇摇头,实话实说。 “坏了!”唐诗诗突然紧张的大叫一声!然后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 “怎么了?”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担心的打量着唐诗诗。 “我们忘记准备礼物了?”唐诗诗郁闷的像是要哭出来! 第一次上门,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给忘记了!两手空空的上门,太失礼了! 凌睿放下心来,将车子停下,在唐诗诗的嘴上猛亲一口。 “放开我!”唐诗诗不配合的推开凌睿,然后不满的催促说:“你怎么将车子给停下了?快点掉头,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到家了,当然就停下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下车吧!” 唐诗诗一听凌睿要下车,连忙拉住他,不让他推门出去,气恼的说:“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都不提醒我!” “老婆,你今天是新媳妇上门,是来收礼的!谁会管你要礼物?”凌睿说着,推门下车,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唐诗诗给拉了出来。 “快点下车,不然被爷爷看到我们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就真不妙了!”看到唐诗诗还不肯下车,凌睿威胁道。 “真的?”唐诗诗一听会让君爷爷不喜,吓得连忙下车,然后挣脱开凌睿的手,说:“规矩点,别拉拉扯扯的。” 凌睿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郁闷。 牵个手而已,怎么就是拉拉扯扯的了,这小野猫也太一本正经了! 虽然心里很忐忑,但是唐诗诗还是面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跟着凌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君家大院。 ------题外话------ 谢谢亲:张 投了1票 谢谢一直看正版,支持偶的亲们! 爱你们! 011:啼笑皆非的君家晚宴 就在凌睿跟唐诗诗进了院子后,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动了动。 一进君家的大院,唐诗诗原本忐忑,紧张,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奇异的放松了,平稳了。 这君家大院,跟她想象的实在出入太大! 院子里一条卵石小路通往主宅,卵石小路的左边种着两排秋黄瓜,因为已经是深秋了,黄瓜的叶子已经发黄,隐约间还能看到上面有寥寥几个黄瓜妞妞;秋黄瓜的旁边种着一溜茄子,长势很好,果实累累,大个的茄子,泛着诱人的紫色;那一溜茄子里面是一个大棚,里面不知道种着什么蔬菜,只能从透明的薄膜处看到里面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这左边整个的地方泥土都是湿润着的,不难看出,上午的时候有人浇过地。 卵石小路的右边,种着一颗合欢树,然后有个木头做的花架子,上面放了好多品质不一的花,绿色的植物。 在唐诗诗那个爱花如命的婶婶的熏陶下,唐诗诗对花还是基本懂一些的,这些花虽然品种多,但都是好养活的,生命力比较顽强的品种,除了那盆蔫不拉几的墨兰。 唐诗诗走过去,将那盆墨兰端起来,放到凌睿的手里,说:“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娇气,没必要天天浇水,它虽然喜水,但是浇水也是有窍门的,天天这样浇,很快就将它给毁了。” 凌睿看了眼手中这盆实在不怎么讨喜的墨兰任命的抱着,心里有点小幽怨,没想到小野猫第一次送自己花,竟然送了盆这个,还是借花献佛! 不过——凌睿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某一处,若有所思。自己好像还一次花都没送给小野猫过! 两个人走到右边院子中间的那个小花圃停下了脚步,里面种着红色的玫瑰,长势正好,一看也是天天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唐诗诗看着那开的热烈的红色玫瑰,不由得驻足,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这是二伯亲手给二伯母种的。”凌睿看唐诗诗喜欢,水墨般的眸子里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说:“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弄一个!” “你哪有时间摆弄这个,等你回了部队,还不都成了我的工作!”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我不想自己的喜好变成你的负累。” “怎么会是负累,你不知道二伯每天送一朵亲手种的玫瑰给二伯母,那感觉就是我们看了都觉得很幸福。”凌睿不赞同的说,如果唐诗诗喜欢,他也想要让唐诗诗每天都那么幸福,哪怕做到很难,但是他会尽力。 “幸福也是因人而异的!等我们老了,这个可以有!”唐诗诗憧憬的嘴角一翘。 一天一朵亲手种的玫瑰,听到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爱情的美好。 可是凌睿太忙了,以后回了部队,个把星期见不到他也是可能的,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们。 现在他分分秒秒的陪伴,对她来说都是来之不易,格外珍惜的。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幸福方式,对于别人的可以欣赏,羡慕,但不一定要复制。 最后,唐诗诗将目光停在从凌睿跟她进门,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又乖顺的趴在门口一个软垫上的通体雪白的拉布拉多犬,忍不住快走两步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那只拉布拉多犬的脑袋。 “嗷呜~”拉布拉多犬直起身子打了个招呼,友好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腿。 “它喜欢我!”唐诗诗眼里全是惊喜,兴奋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凌睿被唐诗诗的好心情所感染,眼底全是宠溺的笑意,深情的说:“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唐诗诗被凌睿的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给电了一下,红着脸嗔怨的看了他一眼,那娇羞的模样,让院子里的花,一瞬间都失了颜色。 “不紧张了?”凌睿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吞了吞口水,这小野猫!能不能别随时随地的就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诱惑他? 不过,这小野猫现在的情形,跟刚刚在车里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所以,凌睿也就不替她担心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这院子一进来就让人觉得返璞归真,心情放松,我要是还紧张的起来,那就太作了!”唐诗诗轻松的摇摇头。 “这边的蔬菜,全是爷爷一个人打理的,常常吃不完就分给周围的邻居,这可全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凌睿指着卵石小路左边的菜园子说。 “看来君爷爷是个活的很真实的人。”唐诗诗又看了一眼那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菜园子,评价道。 “丫头,你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叫活的很真实的人,难道不这样便活的虚假吗?”唐诗诗刚刚说完,主屋大门就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十,体态矫健,丰姿绰约的妇人。 虽然来人一脸和蔼的笑容,但是唐诗诗还是有点局促,她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又看向那名妇人,羞怯的笑笑,嘴唇讷讷的动了两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二伯母!”凌睿恭敬的喊了来人一声,说:“这是我媳妇儿,唐诗诗。媳妇,这就是二伯母。” “二伯母好!”唐诗诗乖巧的喊了云沫一声,原来,这就是她跟凌睿刚刚讨论的幸福女主角。 唐诗诗不由的多看了云沫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利索干练的劲儿,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你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这君家的人,个个眼神都这么犀利。 君慕北的那双眼睛,看来是遗传自他的妈妈了。 “好好好!只是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云沫双眼中闪着睿智的亮光,并不允许唐诗诗轻易的蒙混过关。 “我只是觉得,像君爷爷这样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大人物,如今身份贵重,仍然能有这样一份平和,真实,淳朴的心态,享乐田园,突然就有点感概。”唐诗诗润了润唇,认真的说。 “嗯!睿小子眼光不错!”云沫微微一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快进来,别在外面杵着,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唐诗诗乖顺的由云沫拉着进了主屋,但是听到她说大家都等着他们,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好奇的目光给包围了,虽然被这么多人一起打量,唐诗诗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因为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并没有不友好的情愫,所以唐诗诗的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任凭他们打量。 凌睿将那盆墨兰放在窗台上,凌悦给唐诗诗一一的介绍过众人,凌悦每介绍一个,唐诗诗就脆生生的喊人问好,那样子并不忸怩,落落大方的,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这睿小子,太不厚道了,领证了好几天了,才将媳妇给带回来,我们是豺狼还是虎豹的?能把你媳妇吃了还是怎么的?”说话的是老大君爱民的媳妇常桂茹。 “就是,这小子,娶了这么个漂亮又聪慧的媳妇,就偷偷的藏起来,生怕我们抢了似的。”云沫也一边打趣。 “能不担心吗?今个中午才去吃了顿鸿门宴!”不等凌睿说话,凌悦就抢先开始唉声叹气的。 “怎么回事?”常桂茹不解的问?她并不知道凌悦今天中午气冲冲回来的事。 “大嫂,这还用问,肯定是凌家那一家子给他们脸色看了呗!”云沫捧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喝了一口说。 “唉!那一家子是出了名的不省心的,凌悦我都劝你多少回了,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再怎么样,你也得为睿小子跟他媳妇儿考虑一下,睿小子我们是不担心,但是你看他这娇娇柔柔的小媳妇儿,被人欺负了可不成!。”常桂茹一听云沫的口气,就知道凌悦肯定是又在凌宅那里受气了。 “大嫂,你这次可看走眼了!”一听常桂茹担心起唐诗诗,凌悦立刻兴奋的将唐诗诗今个在凌宅的表现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我当即就拉着泽宇跟着走了,反正这次我可是不会主动回去那个家了!”末了,凌悦生气的加上一句说。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拽拽凌悦的衣角说。 这都什么事啊?婆婆竟然将她在凌宅撒泼的事情都当成了英雄事迹般的来描述,她的脸真是没地方隔了。 “诗诗这丫头做得对,对付凌家那些虚伪做作,眼高于顶的家伙,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们还真当我们君家的媳妇好欺负呢!”常桂茹拍手称快。 “对付那样的人就该这样!诗诗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要是你被他们欺负了还一声不吭,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君家的媳妇!”云沫也十分赞同常桂茹的说法。 唐诗诗无语,怎么感觉这君家的媳妇都跟杨家女将似的! “看把你们几个了不得的!”一个浑厚的,底气十足的,带着几分戏骂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利索的走下楼梯。虽然他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但是他的脊背却是挺直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质——这人,就是君老爷子无疑。 唐诗诗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君爷爷好!” 君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唐诗诗,点了点头,说:“那盆兰花,有什么问题?”刚刚他在楼上,看到这丫头让凌睿将那盆墨兰给端进了房间里来,因为距离有点远,他没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很是好奇。 “君爷爷,那盆墨兰水浇多了,所以才无精打采的。”唐诗诗据实回答。 “怎么可能?兰花不是最爱水的吗?”卖花的那个老头可是告诉他,要勤浇水的,这点错不了! 难道一个养了几十年花的人,还没有她一个小丫头懂的多?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兰花最爱水,这点君爷爷说的一点不错,但是古语有云:养兰一点通,浇水三年功。其实兰花虽然娇贵,但是并不难养,主要的窍门就是在怎么浇水上。” 君老爷子听唐诗诗这样引经据典的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来了兴致,他问:“那你说,这盆兰花该怎么浇水?” “其实给兰花浇水,就把握一个总得原则就好了——不干不浇,浇则浇透。这盆兰花一看就是天天被浇水,水分太多了,所以蔫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它下面的根就会烂掉,这花也就死了。君爷爷可以试着这几天不要给它浇水,等花盆里的水彻底干透了,再用水将它给浇透了,如此以往,过些日子,它就会精神了。” “那就照你说的试试。”君老爷子说,然后又问:“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养母是位爱花惜花之人,我从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点皮毛。”唐诗诗谦虚的笑着回答。 “嗯,倒是个诚实的孩子。”君老爷子对唐诗诗这谦虚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女娃说话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很有条理,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很坚定,不四处乱瞟,不轻浮,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样子,不像是凌老头口中说的那种狐媚败坏的孩子。 “爷爷,诗诗可不光是个诚实的孩子,今晚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让诗诗给你露两手!”君老爷子的话刚一说完,院子里就响起君暖心欢快的声音,说话的功夫,人也就进了屋子。 “诗诗,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君暖心一进来,就上前揽着唐诗诗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我看,给诗诗个表现机会是假,满足你这吃货的口欲是真的吧!”凌睿不客气的吐槽。 哪能让他媳妇第一次见家长,就下厨掌勺的! “三哥,你怎么能当着新媳妇面,这么揭自己妹妹的短!”君暖心懊恼的抱怨着。 唐诗诗无语的斜了君暖心一眼: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爷爷,你快发话,反正我今天必须吃上新媳妇做的菜,菜单我都想了一路了!”见凌睿唐诗诗两口子一个鼻孔出气,君暖心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听泽宇说睿小子媳妇做菜厉害,我也好奇着呢,要不今天就让他露两手?”君爱民是看不得自己爱女这幅嘴馋的样子,看老爷子犹犹豫豫的不爽快,抢先开口说道。 君泽宇瞅了自己爱女如命的大哥一眼,很是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说你说过你就是说过,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大晚上的跑我那里去非要让我给睿小子的结婚报告签字盖章的?君爱民咳嗽一声,淡淡的看了君泽宇一眼。 君泽宇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 我也是心疼儿媳妇的好不好? 听君爱民这样说,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伯谬赞了,我只是会做几个家常菜。” “今天是全家人聚会,吃的就是家常菜!”君爱民看着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女儿,不假思索的说。 “那我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唐诗诗也不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说做就做! “我带你过去!”君暖心立刻来了精神,巴巴的领着唐诗诗去了厨房。 “你看看还少什么?我让二哥带回来!”君暖心指着厨房里一大堆食材说。 “吃货!这些足够了!”唐诗诗白了一眼君暖心说。 “谁让你们两人这么不地道,过河拆桥的?结了婚出去躲清静,害的我这些日子,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君暖心对凌睿跟唐诗诗的做法极为不满,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人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就不兴我们有个新婚蜜月?”凌睿的声音插了进来,他比君暖心更不满。 这一大家子人的晚饭问题都丢给了小野猫一个人,所以他果断的过来与她同甘共苦来了。 君暖心哑口无言,一想到凌睿不久之后回到部队,唐诗诗就成她一个人的了,君暖心决定饶过他们两人这一回,就暂且先不计较了。 三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一派和乐。 坐在外面客厅的人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君暖心夸张的来一嗓子:“三嫂你真厉害!”,“诗诗,你真牛!”这样的话,对唐诗诗做的晚饭,也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期待。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唐诗诗的额头上都见汗了,凌睿心疼的拿纸巾给唐诗诗一边擦汗一边说:“老婆,辛苦你了,第一次回家就要给这么多人准备晚饭。” “说什么呢!”唐诗诗一边翻炒着最后一道菜,一边不赞同的说:“能让他们喜欢我做的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小辈,这些活,本来我就该当仁不让的。” “老婆,能娶到你真好!”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腮边偷了个香。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唐诗诗笑骂道。 凌睿看着唐诗诗红扑扑的小脸,嘴角荡漾着幸福的弧度。 这两个人真是的,在厨房里也不忘打情骂俏的!君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到厨房里的这一幕,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刚刚他看到这里楼梯口上,明明有个人影一闪的! 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话说,这老爷子上去拿自己珍藏的那瓶花雕,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找不到了吧? 因为有凌睿的帮忙,唐诗诗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做出了十四道菜,两道汤,而且为了怕不够君暖心这个大胃王吃的,每盘菜的分量都很足。 所有人都落座,看着这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得都对唐诗诗挑起了大拇指。 君暖心用胳膊将自己面前的几个菜一挡,说:“这是诗诗特地为我做的,你们都不许抢!” “你这丫头,能吃的下这么多么?”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声,拿起筷子说:“都来尝尝,看看是不是跟暖心丫头说的那么夸张!” 君老爷子一说开动,大家都齐刷刷的动了筷子,很快,饭桌上所有的人,表情都变了。 君老爷子吃了一口眼前的鱼香茄子,眼睛里迸出了一簇亮光,他飞快的又夹了一口,然后夹了一筷子肉末橄榄,大赞了一声:“好吃!” 只是回应他的,除了筷子碰到盘子碗的声音就是咀嚼声,抬头一看,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开始大快朵颐,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凌睿手中的筷子飞快的穿梭在唐诗诗比较偏爱的菜色上,将唐诗诗的碗里堆成了小山,看到唐诗诗还在为那些狼吞虎咽,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的人目瞪口呆,连忙催促说:“快吃,不然一会饿肚子了。” 唐诗诗低头瞧了瞧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菜,一抬头,目光不期然遇上了君老爷子的,两个人眼中都闪过尴尬之色。 这些家伙,真给他丢脸,好歹让他老头子先吃完了再说!吃太快,他会消化不良的。君老爷子想。 这些人,也太夸张了吧?跟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唐诗诗想。 然而,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唐诗诗做梦也想不到,她来君家吃的第一餐饭,竟然上演了全武行! 因为抢食,不时就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一开始只是筷子相撞,后来愈演愈烈,还带了配音。 “老爸,快点,帮我!别让他们将我面前的菜给抢光了!”君暖心一只胳膊拼命地护住自己面前的几个菜,手中的筷子不停,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还真难为她能说出话来向君爱民求助。 “啪!”的一声,君爱民用筷子敲掉了君慕北的筷子,愤怒的说:“多大个人了,还跟自己的妹妹抢吃的?丢人不?” 君慕北讪讪的收回筷子,转而向另外几盘快见底的菜进攻。 君暖心朝君爱民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欢喜的说:“老爸,你真威武!” 君爱民傲娇的一抬头,说:“那是!”然后筷子伸向君暖心护住的几个盘子里,飞快的夹起一大块的红烧排骨,说:“我尝尝你这几个是不是真的好吃。” “老爸!你怎么也偷吃我的!”君暖心哀嚎,那声音简直是有些痛心疾首,她没想到一向以自己为先的老爸也会背叛她! “咳咳!老爸就是帮你尝尝!”君爱民老脸有些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君暖心面前的那盘莲子百合煨猪皮,这个猪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看起来就想咬一口试试。 君暖心又气愤的大叫起来! 很快,坐在对面的君慕北跟云沫又开始了斗智斗勇! “老妈,你不厚道!这明明是我先夹到的。” 原来,君慕北刚刚从君暖心哪里偷渡回来一块红烧排骨,半路上就被云沫给打劫了。他那里肯让,母子两个就用筷子开始了较量,那简直叫一个眼花缭乱,看的唐诗诗头都晕了,这可比电视上拍的那些镜头都精彩多了。 “儿子,老妈再教你一招,吃到嘴里的才是菜!”云沫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那块红烧排骨,笑得一脸邪魅。 心安理得的吃完红烧排骨,云沫又夹了一筷子松茸蒸鸡,谁知道却被君慕北给一把夺了过去,君慕北啃着鸡翅,坏笑着对自己老妈说:“老妈,你还告诉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沫怒气的一拍桌子,对自己的老公吼了一句:“君少阳!管管你这不孝的儿子!” 紧接着,唐诗诗就觉得人影晃动,眼前一花,院子里传来君慕北的哀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捡来的?” 只是君少阳根本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不平,坐回到云沫的身边,酷酷的说:“老婆,麻烦已解决!”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很快夫妻两个又投身到抢食大战里面去。 “你们呀,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常桂茹看着乱作一团的餐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只是唐诗诗注意到,这个大伯母每说一句“怎么能这样?”的时候,就伸手麻利的夹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吃的不亦乐乎。 唐诗诗看着这群人夸张的吃相,摇了摇头,低头开始解决自己碗里的饭菜,却发现自己碗里的那座小山,已经成了平原。 被唐诗诗逮个正着的凌悦,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帮你尝尝臭小子夹的菜好不好吃?” 唐诗诗无语!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是! 跟她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 十四道菜,两道汤,很快的见了底,君老爷子看着面前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盘子,生气的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怒斥:“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其实他心里却在懊悔着呢,早知道这群家伙下口都这么快,他刚刚就不故作矜持了!现在倒好,菜没了,他才刚刚垫了个低! 这群家伙没有一个尊老的,都不知道让让他! 没有什么可争抢的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君慕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牙签,开始给大家发牙签! 到君老爷子的时候,却被君老爷子狠狠一瞪:我就没沾着一星半点的肉! 君慕北同情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吃饭皇帝大,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我的陈年花雕还没喝呢,你们把菜都吃光了!看不上我这珍藏?”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别过脸。 他还没吃饱,这顿饭,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好歹还是一家之长呢,哪有挨饿的道理? “要不我去给君爷爷弄碟老醋花生,做下酒菜?”唐诗诗感觉到君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识时务的开口。 “一碟哪里够?要一盘!”君老爷子粗声粗气的开口,一碟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个一粒半粒的呢! “花生晚上吃多了腹胀,就一碟!”唐诗诗坚持,对于老人而言,花生吃多了不是好事。 君老爷子扭头,分明不配合。 “我再去弄两个小炒!”唐诗诗心里失笑,这人一上了年纪,都跟小孩子似的呢。 君老爷子满意了,催促唐诗诗说:“那你快点!” 唐诗诗含笑应了,去了厨房。 凌睿生气的看着君老爷子,然后又扫了一眼周遭这些个吃饱喝足的家伙,磨磨牙说:“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会要是谁的见面礼拿不出手的话,哼哼!” 凌睿的话刚一落,除了君老爷子,众人都做鸟兽散,不一会又都回来了,手里都献宝似的拿着凌睿所说的“见面礼”。 就连已经给过见面礼的凌悦与君泽宇,都又准备了一份。最让凌睿惊讶的是向来有“铁公鸡”之称的,向来倡导“只进不出”的君慕北,竟然也又准备了一份出来。 唐诗诗又做了一个地三鲜,一个苦瓜鸡蛋,然后又给君老爷子弄了一小碟的老醋花生,有十几粒的样子,还特地的给他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晚上吃点软和东西,对老人的胃好。 谁知道君老爷子刚刚还乐呵呵的表情,一看到那碗西红柿打卤面就变了,皱着眉头板着脸来了一句:“这个我不吃,拿走!” 凌悦一看老爷子变脸,连忙上期解围,说:“那就不吃面,还有很多米饭,让诗诗给你去盛上碗去。”说完还推了推唐诗诗。 谁知道唐诗诗却坐着不动,语气柔软的说:“西红柿里面含有一种番茄红素。已经被科学家证可以清除人体内导致衰老和疾病的自由基;预防心血管疾病的发生;能淡化血脂,治疗高血压;还可以防癌,抗癌,这样有营养的蔬菜,你怎么可以将它拒之门外呢?” “它就是再有营养,我牙齿不行,吃不了酸的!”君老爷子没想到唐诗诗并没有顺着凌悦的话找个台阶下了,反而跟自己讲了一大堆西红柿的好处,这是跟自己拧巴上了,非让自己吃不可了?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笑了,说:“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它一定是酸的?别人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给你做的这个保证不酸!你不会是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吧?”唐诗诗说完,眉毛微微一挑,激将道。 “谁说我不敢!哼!”君老爷子受不了唐诗诗挑衅,端起碗,故意的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明明抵触的很,却又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吃到嘴巴里。 众人都好笑的看着君老爷子,默默地不出声。 吧唧吧唧!君老爷子砸吧了下滋味,然后看了眼眼睛已经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唐诗诗,又夹起一筷子西红柿,放到嘴巴里,脸上带了满意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爸!不好吃你就别勉强了,别回头把牙齿给酸倒了,好几天吃不了饭!”一边的常桂茹见老爷子吃的香,忍不住打趣道。 “胡说什么?一点也不酸!比你们做的好吃多了!”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常桂茹,知道这个家伙这是倒到唐诗诗那个丫头阵营里去了! 不是,应该是说,这家伙一直就是那个阵营的! “看来,这西红柿到底能不能吃,还真得试试才知道!这呀,就跟人是一样的道理,到底是好是坏,得相处过来才知道,千万别跟着人云亦云!”云沫在一边有感而发。 君老爷子呼噜呼噜又扒了两口面条,将空碗往桌子上一墩,看着云沫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不好了?你们一顿饭就被她收买了,出息!还都来拿话挤兑我!没义气!” 他又不是老糊涂,至于这样吗? 君老爷子说完,又对着唐诗诗怒道:“你这是有预谋的煽动人民群众,孤立我老头子!” 唐诗诗愣了一愣,然后无奈的一摊双手,苦着一张小脸说:“君爷爷,这个真没有!” “哼!我老头子不听你狡辩!”君老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空碗说:“这个我明早上还要吃!”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餐桌,上楼去了。 君老爷子边上楼梯还边想,给这丫头的见面礼,该送什么好呢?都怪自己,该两手准备的,不然现在也不会一着急,就没了主意!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凌睿将唐诗诗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还没寻思明白呢?傻妞!” 经凌睿这么一点,唐诗诗这才恍然大悟,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君爷爷这是接受我了?”唐诗诗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就因为一桌子菜,再加一个西红柿炒蛋,这老爷子就认同她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怎么还叫君爷爷君爷爷的,以后要叫爷爷,不然,你爷爷还会以为你跟凌家的老头亲呢!会生气的!哈哈!”君泽宇心情大好的纠正唐诗诗。 “哦。”唐诗诗受教,乖巧的点点头。 凌悦,云沫,常桂茹几人,对唐诗诗是越看越满意,都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唐诗诗的手里。 很快,唐诗诗的怀里就多了八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点头道谢,今天这一天,她真是收礼物收到手软了! 就在唐诗诗抱着一大堆礼物,空不出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凌睿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我的幸福!”然后跑去客厅拿手机去了。 “慢点跑,我会将你的幸福保管一辈子的。”凌睿在身后喊。 “哎呀~三哥你说话好肉麻!”君暖心受不了的搓搓胳膊。 爱情真是个怪物!能将所有人的性格都改变的不像从前。君暖心想,以前三哥可不会经常将这些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现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了。 “你懂什么,这个家里就不缺肉麻的人,我这叫从善如流!”凌睿抱着那一大堆唐诗诗的“幸福”,傲娇的说着。 “这小子!”几个长辈嗔怪的看着凌睿笑骂,然后都找机会纷纷退场,回自己屋里去了,将地方留给几个小辈。 凌睿将唐诗诗的“幸福”,给放回自己二楼的房间,刚一出门,就碰上君慕北,这家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明天你不是要跟诗诗去做检查,早点休息!晚上别太勤奋了!小心床塌了!”君慕北邪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凌睿白了君慕北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二哥,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怎么?自己成双入对了,就看不惯别人形单影只?我还没享受够钻石王老五的生活呢!”君慕北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轻快的走下楼。 凌睿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六年了,二哥的心里仍然放不下,他能感觉的出来,在他每次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二哥心里的伤。 唉!谁让这君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呢?! 凌睿心事沉沉的下楼,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那间卧室,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又悄不声的合上了。 君老爷子看着手里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刚刚的兴奋劲褪去了一些。 这礼物,要不迟点再送? 客厅里唐诗诗还在讲电话,君暖心看到凌睿下楼,也识趣的回房了。 唐诗诗将自己在君家吃饭的事情细细的跟蔡晓芬给说了一遍,说道开心处,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幸福洋溢的笑容,心里也满满的全是幸福。 “叔叔。”唐诗诗收起笑脸,表情严肃了许多,凌睿知道,是电话那边换人了。 “不是上午的时候去的凌家吗?怎么也没听你说说凌家那边人的情况?”唐国端问道。 “就是都挺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的声音弱了些,一听就是心虚。 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顶,心想,难为小野猫了,明明是受了气,还要替他们说好话。 “你这个孩子,又报喜不报忧!”唐国端自然也是深知唐诗诗的脾性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凌家那边肯定没给她好脸色,怒道:“我还能不知道,那家人的嘴脸?” ------题外话------ 谢谢亲:1787 投了1票 73235746089 投了1票 doreen1976 投了2票 13868430407 投了1票 zhfnxnjz 投了1票 aude 投了1票 草山北投 投了1票 18631124237 投了1票 012:你目垂觉,我目垂你! 唐诗诗听到唐国端的话一愣,又听那边唐国端沉声说:“这些豪门大户,仗着自己有几个钱,都是这样喜欢用鼻孔看人,觉得这样就高人一等似的!” 唐诗诗想起王凤珍,又想起凌老太爷和今天凌家的那副排场,深以为然。不过为了怕唐国端担心,就说:“叔叔,其实也不是所有的都这样,君家的长辈们都很平日近人,温和可亲的。以后大不了,我就在君家住着,不去招惹他们就好了。” “哼!”唐国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唐诗诗听得出来,唐国端在电话那边生闷气。 唐诗诗想大概是因为有陆涛的母亲这样的前车之鉴,唐叔叔才对这样的问题分外敏感了些。 “” “又聊睿小子在吗?”唐国端说:“让他接电话!”不过这话刚一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唐国端又来了一句:“算了!不用嘱咐睿小子了,我相信他!” 唐诗诗愣了片刻,低低的“哦!”了一声,心想:叔叔什么时候和凌睿这家伙关系这么好了?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信任他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唐诗诗才挂断电话。 “说完了?”凌睿抱住唐诗诗的小身子,用下巴蹭了蹭唐诗诗的额头问,这些天,他简直对这样的亲昵着了迷! “嗯。”唐诗诗似乎是有些疲倦,窝在凌睿的怀里,还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声音若有似无的,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叔叔婶婶都说什么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神色有异,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唐诗诗下巴上细腻如瓷的肌肤,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唐诗诗避开凌睿探寻的目光,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掩下眸子中的黯然。 “老婆,让你受委屈了!”凌睿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歉疚的说:“凌家那些人,你不要去在意就好了,以后,我们住在大院里,要是你觉得这里也不好,我们就出去住。” “我才不要出去住,要是你回部队了,我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空空荡荡的,太难受了,我喜欢住这里。”唐诗诗下意识的避开凌家的话题。 君家大院,她确实是喜欢的,所以说起来一点也不勉强。 “可是,他们会压榨你,让你天天做厨娘的!”凌睿一想到晚上那群人像是豺狼虎豹一样,狼吞虎咽,就心生不舍。 “做厨娘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感,看到他们那么喜欢吃我做的菜,我觉得特别幸福。”唐诗诗也想起了今天晚饭时候,那些人抢夺食物的画面,嘴角不自禁的露出朦胧笑意。 “老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尝试着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听到唐诗诗提及存在感,凌睿突然明白唐诗诗需要的是什么了。 “你同意我出去工作?”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眼中积聚着喜悦的泡泡,她双手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看着凌睿的眼睛瞬也不瞬,生怕错过凌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怕他不过是随便说说,逗自己开心。 “要是你喜欢,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太累。”凌睿不反对唐诗诗出去抛头露面的,他虽然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并不觉得女人就必须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比如像二伯母还有他老妈那样。 “凌睿,你让我说什么好,我以为……以为……。”唐诗诗激动的开始有些有无伦次,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的时候,口齿开始不灵活起来。 “以为我会跟陆涛一样,金屋藏娇,也将你严密的圈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凌睿将唐诗诗为说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用牙齿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以示惩戒。 原来在小野猫的眼里,竟然将他也划为陆涛那样自私自利的男人一类!他是那么没度量没格调的人吗? “嘶!疼!”唐诗诗推开凌睿,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幽怨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每次都喜欢咬她的鼻子,万一给咬坏了,她怎么出来见人! “知道疼,就要记住,我不是他,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就让你活的没有自我,但凡是你喜欢的,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会拦着。”凌睿认真的对唐诗诗说,看来他跟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沟通不良。 “凌睿,你真好!”唐诗诗激动的在凌睿的唇上飞快的落下一吻。 “嗯哼!”凌睿邪气的一抬下巴,就这么个没有深度的吻就想打发掉他了? “叫老公!” “老公!你真好!”唐诗诗从善如流,有些狗腿的说。 “这还差不离!老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们夫妻两个,有必要再加深些了解!”凌睿脸上一脸严肃认真,手却不老实的暗度陈仓,偷偷溜进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典型的道貌岸然! 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然后身子飞快的退开,心虚的四下瞅了一眼,发现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 这家伙太不注意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不自然的羞红紧张,痞痞一笑,说:“老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睡觉去。”说完也不管唐诗诗同意不同意,强势的拉着唐诗诗去了二楼里侧他的房间里。 凌睿的房间,干净清爽,床单,枕套,被罩,窗帘都是水蓝色的,一进来就让人的心如同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所有的阴霾都统统消失不见。 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简洁,一个大大的衣橱,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只枕头,水蓝色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让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名单身军人的卧室。 凌睿看了眼那张单人床,摸了摸鼻子说:“看来今晚上我们只能挤一挤了,明天就换张大床来,有什么要添置的,明天也一并去买了回来。” 唐诗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单人床,他们又不是没睡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夫妻,就更加不用矫情了,挤一挤吧! 再说现在已经是晚上,换床也已经是不可能,总不能让凌睿睡到地板上去。 凌睿的房间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有单独的浴室,这让唐诗诗觉得方便不少。 只是唐诗诗在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洗,于是就随意的拿了一件凌睿的衬衫做睡衣。 其实,她在刚刚查看自己的礼物的时候,看到王月珊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镶着蕾丝边的睡衣,原本她拿出来想着正好今晚可以用得上的,但是当她拎起那件睡衣,察觉到上面少的可怜的布料的时候,立刻面红耳赤的将那件睡衣又塞回了盒子里! 怪不得今天王月珊那丫的会露出那副表情,唐诗诗愤愤的想,越想越觉的王月珊的表情猥琐无比! 丫的!差点被那货给阴了! 这破睡衣!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着!这哪里是衣服?简直就是几块布条! 唐诗诗小心的翻过睡衣上面的价签,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坑爹货!竟然2998元! 是日元吧?唐诗诗不禁扭曲的想!不然这人民币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2998元,买这么几块布条?! 于是,趁着凌睿洗澡没出来,唐诗诗赶紧将那件情趣睡衣给“掘地三尺”,藏到了凌睿衣橱的最深处。 要是让凌睿那家伙发现自己有这么个玩意,自己没法做人了! 凌睿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有点魂不守舍的,眼神老是偷偷的向他的衣橱方向飘啊飘的,心里诧异,但是不动声色的说:“老婆,该你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于是挟持着凌睿那件水蓝色的衬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动也不想动。 其实这床比医院里的那张单人床小太多了,除了这样,唐诗诗哪里也动不了,一动就有掉下床的危险。 不过,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吧? 只是凌睿那里能让唐诗诗如愿?而且他与唐诗诗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张狭小的单人床,让他觉得,他跟唐诗诗两个人更加的亲密,更加的密不可分了。 “老婆,你觉不觉得,两个人在单人床上睡觉,更有情调一些?”因为只有一个枕头,自然是凌睿枕着的,而唐诗诗枕着凌睿的胳膊,所以,凌睿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唐诗诗的头顶响起。 “冬天睡暖和一些,夏天就太热了。”唐诗诗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睿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野猫怎么可以比他还没情调!就便是没情调,但也应该听的出来自己在*吧? 太不给面子了! 凌睿不悦的动了动身子。 唐诗诗却快速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凌睿的腰上,慵懒的嘟哝:“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凌睿突然眼前一亮,完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邪魅不羁的笑容,他如同狼外婆一样诱哄着唐诗诗这只小红帽,说:“老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怎么动,也不会掉下去。” 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单臂支撑着身体,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大手灵活的摸索进唐诗诗身上的那件天蓝色衬衫里,不安分的开始四处点火。 “讨厌!”唐诗诗抗拒着凌睿那只使坏的大手,扁扁嘴说:“这样睡一晚,你会直接将我压成肉饼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结实的跟石头一样,真的会将自己给活活压死的! 凌睿痞笑,菱唇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偷了个香,满意的看到唐诗诗的身体有了反应,然后大手一路向下,对唐诗诗衬衫包裹下的真空状态表示十分的满意。 “我怎么舍得将你压成肉饼!”凌睿轻咬着唐诗诗的耳垂,低低诱惑。 “那究竟是怎样?”唐诗诗的脑子开始迷糊,眼睛里又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雾色。 怎么动都不会掉下去,还不会将自己压成肉饼,到底是怎样? “想不想体验一下?”凌睿坏心眼的磨蹭了下唐诗诗。 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掉了,唐诗诗感受到凌睿的热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 得到允许的凌睿突然抱紧唐诗诗一个翻身,唐诗诗就如同一只乖顺的小猫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女上男下。 唐诗诗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恢复清明!她羞恼的咬着嘴唇,一双大眼在黑夜里闪着粼粼波光,无限风情!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 唐诗诗动了动腰,想要退下来,却不曾想,凌睿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快她一步的将她的腰给固定住,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卡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唔~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摩擦了一下,凌睿就觉得身体亢奋的厉害,忍不住低吟出声。 “流氓!放开我!”唐诗诗羞窘的在凌睿的胸前掐了一把,小脸扑红。 “嗯~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唐诗诗那一掐,让凌睿觉得更加亢奋,他用力的扶住唐诗诗的腰,坏心的用力,然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些扭曲。 冷不丁的被侵入,唐诗诗失控的喊了一声,却被凌睿勾起身子将那声音给吞了进去。 一场火热的激情缠绵眼看就要上演,纯洁的浅妖为避免荼毒,已经找了一个特制面罩,表示自己无颜见人,打算将自己雪藏! 可是—— 就在这时候—— “吱嘎!” “咔嚓!” “砰砰砰!” “啊!——” 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响彻在凌睿的房间里。 几乎是立刻的,凌睿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灯亮了,闯进来的人眼睛也亮了,而以奇怪姿势掉在地板上的唐诗诗跟凌睿,傻眼了! “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带着惊吓的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 “都给我滚出去!”凌睿一边手脚麻利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跟唐诗诗,一边对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厉声怒吼! 幸亏他还没来得及脱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不然他的小媳妇岂不是要被这两个无良的人给看光光了? 该死!太过分了! “我们睡得好好的,还以为你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这么大动静?”凌悦穿着一身睡裙,眼睛还好奇的在凌睿跟唐诗诗的身上瞟啊瞟的,恨不得上去将那被子给扯了。 凌悦一想到这里,手指就蠢蠢欲动,这样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经验的很! “睡得好好的?从一楼到二楼,你的速度倒是够快!”凌睿眼神凌厉,带着杀气。 相信你才有鬼! 分明就是早料到这样了,一早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可叹他刚刚全身心投入,根本没有想到会被这些家伙给算计! 谁又能想到,这些家伙会这么的为老不尊?! 凌悦被自己儿子那曾不曾有过的杀气给震慑到,怯怯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闭了嘴。 见凌悦怯场,云沫立刻补上。 “是呀,你们怎么整这么大动静,还有这床——”云沫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然后目光落到地上,又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哦~”一脸了悟,满脸都是暧昧! 凌睿顺着云沫的目光看去,顿时气血上涌!一脸紫色!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气息粗重,小心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来,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她又飞快的钻进了被子里,藏在凌睿的怀里,发誓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原来刚刚床塌了的那一刻,她由于太过震惊,双手乱抓,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几个礼盒给碰到了地上去,其中一个盒子被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是一条粉色的皮鞭! 即便是唐诗诗再纯良,透过云沫,凌悦那暧昧的眼神,再感受到凌睿如雷般的心跳,也知道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皮鞭! 丫的太邪恶了! 呜呜!这是谁送的情趣皮鞭!竟然这么整蛊他们! 感受到怀里唐诗诗的羞愤不安,凌睿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房间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滚!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凌睿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响,任谁在欢情正浓的时候,这样被算计,都会忍不住爆发的,现在凌睿可不把闯进来的凌悦跟云沫两个人当长辈来尊敬! “哎呀!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我们走就是了!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凌悦看到儿子那杀人般的小眼神,最先败下阵来,今天晚上玩的貌似有点过火了。 “就是就是,年轻就是好啊,什么花样都敢玩!不过也得悠着点,唉!可惜了这张床!”云沫可不畏惧凌睿,一边撤退,还不忘打趣。 “为老不尊!”房门刚一被关上,凌睿就愤恨的骂道。 “……”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言语的功能。 凌睿等到人确实都撤退了,才将在被子里缩着的唐诗诗给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那张不知道是被羞得,气的,还是被憋得通红的小脸,凌睿郁闷的想杀人! “老婆,刚刚没摔倒哪里吧?”刚刚床塌的那一刻,凌睿虽然反应够快,将唐诗诗给护住,但是黑灯瞎火的,难保没磕着碰着哪里。 唐诗诗摇摇头,然后看向那张体格强壮的单人床。 这么粗的实木床腿,怎么说塌就塌了?太匪夷所思了! 凌睿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最里面的那条床腿被动了手脚! 他早该有所惊觉的! 凌睿幽深的黑眸微眯,眼前浮现出君慕北临走时候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还有那句似真非假的的警告:晚上别那么勤奋!小心床塌了! 君慕北!这笔账,爷记下了!日后定然让你后悔今夜的所作所为! 正在金粉的专用包厢里优雅的啜着红酒的君慕北,冷不丁的被酒给呛了一下,他咳嗽几声,看着酒杯里那红色的浆液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承认,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妈,就这样将兄弟给卖了十分的不地道,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宠妻如命,六亲不认的老爸,君慕北只能对凌睿这个弟弟深表歉意!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是不是?他明明都已经事先提醒他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这样凌睿都能被整蛊到,他表示爱莫能助!他凌睿只能自认倒霉了! 如此一想,君慕北又继续心安理得的品酒享乐。 因为床塌了,凌睿索性将床垫给取了出来,平铺到地上,然后将床单铺上,枕头被子都给抱到上面,搂着唐诗诗躺倒上面。 睡地板上,比床上踏实多了!而且不用担心掉下来摔着!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会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折腾,都不会有吱嘎吱嘎的声音! 唐诗诗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凌睿竟然还有兴致! 她都已经羞愤的要死了! “老公,睡觉吧。”唐诗诗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明天早上要怎么面对二伯母跟婆婆,要不她一早起来,趁她们还没起床就逃走得了! “这不正睡着呢嘛!”凌睿的手指灵活的解着衬衫的扣子说。 原本想直接撤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的,但是一想到,刚刚幸亏有这件衬衫在,鉴于它立了功的情况,就给它留个全尸! “老公,我困了!”唐诗诗推拒,实在没什么心情。 “困了你就睡吧。你睡觉,我睡你。”多么和谐的事情。 “老公,今晚别折腾了!”唐诗诗揪着衬衫的衣领说。 “不行!今晚必须折腾,还要可劲的折腾,不然老公我会有心里障碍,难保不会留下阴影!”凌睿态度坚决的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唐诗诗无语。其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凌睿的话,因为刚刚他们正到浓时,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诗诗都感觉到凌睿那坚硬似铁的火热,软了一下。 这在以前都是不曾有过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顺从了他,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 “放心,她们不回来了!”凌睿一眼看透唐诗诗的顾虑,安抚着说。 “可是……”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不按理出牌的,她可不敢再冒险。 “没有可是!”凌睿霸道的封住唐诗诗的小嘴,用力的攫取里面的蜜汁,强势的占有。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却根本不容拒绝。 唐诗诗能做的,唯有配合。 虽然历经了波折,但是房间里的激情火热,有增无减! 唐诗诗昨夜身子累到虚软,但是却睡得异常踏实,因为累到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胡思乱想! 早上五点半,唐诗诗被一声集合号给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凌睿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 “老婆,你再睡一会,我出去晨练了!”凌睿见唐诗诗醒来,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说。 “我也去!”唐诗诗挣扎着坐起来,她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尤其是还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糗事! 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心思,想了下说:“你等下,我去暖心那里看看她有没有没穿的运动衣。” “嗯!”唐诗诗柔顺的答应了,等凌睿出去后,她起来去浴室梳洗。 镜子里的女人,艳若桃李,唇瓣嫣红,娇艳欲滴,慵懒的模样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娇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爱过的样子,唐诗诗看着这样的自己,都不禁红了脸。 凌睿的动作很快,唐诗诗梳洗完毕后,他已经从君暖心那里拿了一套没穿过还带着吊牌的运动衣回来了。 颜色是君暖心一直偏爱的火红色,穿在唐诗诗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显娇美。 看着如同一团火一样的唐诗诗,凌睿的眼神有些发直,他现在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嫁衣都是选择大红色的了。 “快走!”唐诗诗推了下凌睿,提醒道。最好趁他们还没起来的时候,溜出去。 “走吧。”知道小野猫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凌睿也不点破。牵着她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碰到二伯跟二伯母了。 君家大院的人,几乎都有早起的习惯。 一出房门,唐诗诗看到屋子里的人,恨不得又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谁知道,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嗯!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晨练完回来,别忘记给我做早餐!”正准备出门的君老爷子看到一身火红的唐诗诗,满意的点点头说。 “爷爷早!我记得的!”唐诗诗无比乖巧的回答,内心却无比的苦逼!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出去晨练了。其实,他今天刻意的等这小两口出来才出门,就是为了将人给留住!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瞒过他的耳朵!这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长辈的自觉都没有!他一早起来已经将老二家的给好好说道了一顿了! 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哀嚎,后悔不迭! 这下子,自己趁早偷溜的计划完全破败! 唉!她该昨天晚上就离开的! 跟凌睿出去活动完筋骨,唐诗诗压抑烦躁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尤其是跟凌睿切磋了几招,唐诗诗对自己的老公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公,你的拳脚跟谁学的?好厉害!”唐诗诗小脸上因为运动,有了健康的红晕,兴奋的问。 跟凌睿的身手比起来,自己的虽然不至于是花拳绣腿的摆设,但是好多却是秀而不实的,不像凌睿,每一招出手,都是杀招,凌厉异常。 “二伯母!”凌睿如实回答,但是一想起这个让自己尊敬又让自己无比蛋疼的长辈,凌睿就有种要扒光头发的冲动! “二伯母?!”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唐诗诗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会是二伯呢! 因为昨天晚上二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君慕北给“清理”到院子里,唐诗诗不难看出,二伯是个练家子,没想到二伯母云沫还更胜一筹! “嗯,有机会你也可以让她指点一下。”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还是算了!”唐诗诗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糗事,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还指点呢!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还在想昨晚上的事?”凌睿看着唐诗诗变幻不停的小脸问。 “你还好意思说!”唐诗诗嗔怨的瞪了凌睿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非要要,她怎么会那么丢人!而且昨天晚上还是那种姿势! 一想起来,唐诗诗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 “别想了,爷爷今天一早已经教训二伯母了,你一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她不会再提昨晚的事情的。”凌睿安慰着唐诗诗说。 “可是——”唐诗诗不觉得二伯母会放过打趣他们的机会。 “再说一切有我呢!”凌睿拢了拢唐诗诗耳边的碎发说。 “嗯。”唐诗诗无奈的答应,其实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做逃兵的,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了。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像是要准备就义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时候了还笑话我,太不厚道了!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觉得难为情,这样的事情,家里经常发生,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凌睿想起二伯母那一家子,也颇为头疼。 “你是说……”唐诗诗惊讶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嗯。”凌睿淡定的点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成年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他们给整蛊到,而且还是在那么重要的时刻!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听到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心理平衡了很多! 就在两个人快走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坏人心情的人。 “凌少!诗诗!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一早出来晨练!”白茉一身白色的运动衣,额头上隐约有细汗闪动,惊喜的看着偶遇的凌睿跟唐诗诗,上前打招呼。 凌睿不悦的皱起眉,冷冰冰的板起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答话。 唐诗诗快速的看了一眼白茉,心中冷笑。 一大早起来晨练,竟然还化了妆,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掩盖她眼圈下的疲惫,这样的白茉,真的是出来晨练的? 似乎很难让人苟同啊!尤其是——唐诗诗四下看了看,刚刚她跟凌睿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这个人从哪里忽然窜出来的。 看到唐诗诗疑惑,白茉会意一笑,说:“我昨晚住在我伯母的家里,她家就在前面,离君家大院不远。” “原来如此。”唐诗诗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也没有什么暖人的温度。 白茉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制造出来的偶遇,竟然会这么冷场。原本她以为唐诗诗这个时候还应该在睡觉的,她会有一个和凌睿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可以一起跑跑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事与愿违! 都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 “诗诗,你昨天说今天要去体检,我有个朋友在医院,要不要帮忙?”掩下心中的不快,白茉友好的开口,态度十分亲热。 “不用了,我们已经预约了医生,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什么特殊。”唐诗诗礼貌的拒绝,其实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以前王凤珍没少带她去看那些所谓的权威医生,都是一个电话后,不经过排队就直接进去的,有些还放弃正在看诊的病人,优先给她们看诊,看到其他病人眼中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总是觉得如坐针毡,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哦!那倒是我多事了!”白茉不自然的笑笑,眼睛却是偷偷看向凌睿,脸上带着唐诗诗不知好歹的尴尬。 装什么清高!你一个这样的女人嫁给凌睿,本就是最大的特殊了!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医院,但是依照白家的势力,想要马上找个在医院的“朋友”,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着给凌睿留下个好印象而已。 “老婆,你该回去给爷爷准备早餐了。”凌睿的声音只有对着唐诗诗的时候才展现温柔,对白茉的挑拨,视而不见。 唐诗诗客气而疏离的跟白茉说了声:“再见!”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再见,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诗诗能将我当成朋友,不要这么生分。”白茉笑笑,脸上的热情不减,眼低却是飞快的闪过幽毒的光。 唐诗诗不置可否,拉着凌睿离开。 朋友?唐诗诗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样时刻惦记着自己丈夫,有预谋接近,时刻准备取自己而代之的朋友,她唐诗诗可交不起! 只是这个白茉,还真是难缠! 看唐诗诗有些不高兴,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老婆,没必要为一个外人情绪低落,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唐诗诗侧脸看着凌睿认真的眉眼,嘴角荡开一抹舒心的笑意,这个男人脸上没了痞气,认真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种强烈的想要信服的力量。 不是被迫屈从,也不是盲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嗯。”唐诗诗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信任。 “真乖!”凌睿忍不住低头在唐诗诗的脸上来了个响吻。 “哎吆喂!”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她们后边便响起了一个大声的调侃! 唐诗诗的脸,一瞬间的爆红,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她今天想一直躲着的人之一——二伯母云沫! “老公,年轻真好啊!你看看人家睿小子和诗诗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真让人羡慕!”就在唐诗诗想要拔足狂奔的时候,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被长辈点了名,唐诗诗做不到无礼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虽然她此刻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还是红着脸转身,对着云沫跟君少阳乖巧的喊了一声:“二伯母早!二伯早!” “早!”云沫跟君少阳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 “二伯母这么羡慕我们,二伯,你该好好反省了!”凌睿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对着君少阳反击。 “小沫儿,难道我对你不好?”果然,宠妻如命的君少阳开始反思了。 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小沫儿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火热的激情,其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最近小沫儿好像不怎么给他表现机会,一直喊着腰酸背痛的。 看来,他需要跟睿小子一样,强势一点! “你敢对我不好?”云沫斜着眼角,看着君少阳问。 “当然不敢!不但不敢,还不愿!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君少阳无比顺溜的回答。 “嗯,听起来很顺耳!”云沫点点头,从容的从凌睿与唐诗诗的身边走过。 君少阳像是得到嘉奖一样,连忙紧跟着云沫的脚步,走到凌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睿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一眼,说:“一肚子坏水!” 他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唐诗诗看着云沫跟君少阳走进大院,久久不能语。 “怎么?羡慕了?”凌睿改搂着唐诗诗的腰,看着二伯与二伯母的身影,不由失笑。 “嗯。二伯与二伯母的感情真好!”唐诗诗的确是羡慕了。 尤其是二伯刚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句“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那么的坦然!坦然到让人觉得既肉麻又羡慕。 “她们一直就这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羡慕他们,因为我也能做到,还要比二叔他们做的更好!”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说,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唐诗诗身子一颤,一把推开凌睿,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二伯说的果然不假,你一肚子坏水!” 不分场合的就爱调戏人! 凌睿看着唐诗诗落荒而逃的跑进院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题外话------ 谢谢亲:xlylovebobo 投了1票(5热度)大爱!嘿嘿! 谢谢亲:30727407 投了1票 光葫芦 投了1票 元胖子 投了1票 lj10010908 投了1票 gin629 投了1票 ou姐 投了1票 大象爱梅花1 投了4票 zhfnxnjz 投了1票 sx七月 投了1票 由于我昨天回家,没有及时统计,可能会有疏漏,希望亲们不要怪我!你们的心意,俺一直都知道,并深深感激! 013:凌家家产;狭路相逢 唐诗诗还没进屋就听到君老爷子的大嗓门。 “都多大年纪了,还整这些,别人也就罢了,你连自己儿子,自己媳妇都能整!亏你做的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听到君老爷子在训人,还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唐诗诗站在院子中间的卵石小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爸!”君泽宇心疼的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打呵欠的凌悦,不满的喊了君老爷子一声。 昨个晚上,凌悦处理文件到深夜,还没睡饱呢,就被老爷子给喊了起来,看着她那张睡眠不足,憔悴的小脸,君泽宇心疼的要命要命的。 “你就护着她!”君老爷子威严的瞪了自己的三儿子一眼,心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老婆的话,简直都要将媳妇给宠天上去了! “爸,下次我会看好她。”君泽宇见老爷子是真的有些动气,连忙打包票。 大不了,下次善后给她做的好些! “每次你都这样说!”君老爷子将头一扭,摆明了这次没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关。 “爸,诗诗他们马上回来了,这事咱能不提了么?好歹给凌悦在自个媳妇面前留点面子。”说话的正是被君老爷子称为“别人”的,先唐诗诗一步回来的云沫。 此刻云沫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是侧身站着,所以站在院子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到。 君老爷子刚想再训斥云沫两句,却见云沫的眼睛暗示性的不停瞟向院子,君老爷子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垂着脑袋,进退两难的唐诗诗。 君老爷子不舍气的瞪了云沫跟凌悦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一下,扬声说:“这睿小子跟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打算饿死我老头子吗?”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这样说,连忙小跑着上去推开门,说:“爷爷,我回来了,这就给你去做饭去。” 说完,不等君老爷子说话,就一溜烟的躲进厨房。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就是面皮太薄,恐怕以后少不了受欺负。 早餐按照君老爷子的要求,是西红柿打卤面,不过为了照顾到其他人的要求,唐诗诗煎了几个补钙清火的虾皮苦苣饼,这种饼特别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厨房里有新鲜的草莓,唐诗诗又熬了暖胃的草莓燕麦粥,然后搭配了两碟清口的小凉菜。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早餐做好了,还整出这么多的花样,满意的不得了。 “你们两口子怎么不赶紧过来吃?”看到其他人都开始吃早饭,唯独刚从厨房出来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还在客厅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君老爷子一手拿着筷子护着自己的面条,一手拿着一个好不容易抢来的虾皮苦苣饼,赶紧的咬了一口,问。 “爷爷,我们两个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要空腹。”没想到君老爷子会有此一问,唐诗诗惊讶之后,如实的回答。 君老爷子过意不去了,这孩子,自己都不吃早饭,还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吃的!真是乖巧! “看到没?以后你们几个都好好跟诗诗学学做饭!”感动之余,君老爷子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媳妇,横眉冷对。 “爸,做饭这是门艺术,靠天分的。”云沫第一个出言反对,让她拿手术刀可以,菜刀嘛——对不起,菜刀啥样? 凌悦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而大儿媳常桂茹,则是一声不吭,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发出来,生怕被君老爷子点名。 唉!君老爷子咬了一口虾皮苦苣饼,看了不成器的三个儿媳妇一眼,垂下眼皮,掩掉眸子中那丝伤感回味。 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吃到这样合心的饭菜了。 “爸,我早说请个厨子回来,您每次都不听。”凌悦喝着暖胃粥,觉得特别舒坦。 “跟凌家那样?什么时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我老头子当年没死在战场上,要是被个厨子弄死了,还不丢死人!”君老爷子显然也是知道了昨天凌家发生的事情,嗤之以鼻。 这凌老头,自持有几个臭钱,在家里还养什么御厨,越老越作,家里还有一帮子妖魔鬼怪,不出事才怪! 凌悦一想起凌家的事,呐呐的动了动嘴皮子,脸色有些黯然,没有再说什么。 而被君老爷子念叨的凌老太爷,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昨天的那局棋,耿长生按照吩咐,将凌老太爷的早餐给送到了书房,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递过来的一碗鱼翅汤,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棋盘舍不得离开,看都没看就喝了一口。 噗!凌老太爷将鱼翅汤给吐回碗里,生气的对耿长生说:“明恩今个是怎么做事的?没睡醒?” 耿长生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欲言又止。 凌老太爷这才想起来,吴明恩昨个儿被他给辞退了,厨房的人也都换了。 新来的厨子,哪里这么快摸清楚自己的口味?! 唉! 凌老太爷将那碗鱼翅汤放下,看也没看盘子里的其它吃食,对着耿长生一摆手说:“都撤下去吧。” “我让厨房重新给您做了再送上来!”耿长生看着一脸疲惫,苍老不少的凌老太爷,关切的说。 “不用了,今个儿没胃口。”凌老太爷说完,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 不吃早餐怎么成?耿长生看着不想多说的凌老太爷,忧心忡忡。他端着盘子出了书房,将盘子递给佣人后,躲到角落里,拨通了凌悦的电话。 “不吃饭?!”凌悦正喝粥呢,一接到耿长生的电话,声音不自觉的就挑了起来。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套把戏? 凌悦头痛的拧了拧眉心。 耿长生连忙将昨天老爷子吧厨房的人都辞退了的事情告诉凌悦。 “我知道了。”凌悦叹了口气,然后听耿长生那边支支吾吾的不肯挂电话,终究是狠不下心,松了口说:“我一会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耿长生得到了凌悦的肯定答复,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其实,他也知道,老爷子这么别扭,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小姐回来,又拉不下脸来说。 “幼稚!”看凌悦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大体猜到一些什么,讥讽的说。 “爸,我先过去一趟。”凌悦对君老爷子的话没有什么不满的,其实她也觉得挺幼稚的。 “我跟你一起。”君泽宇怎么能放心自己的老婆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连忙放下碗筷。 “去吧。”君老爷子大方的朝两人一摆手。 “诗诗,这个暖胃粥,厨房还有吗?”凌悦问正在客厅里跟儿子看电视的唐诗诗。 “还有很多,我怕一会暖心起来晚,放在电饭煲里温着。”唐诗诗回答。 凌悦点点头,进了厨房。 君爱民一听唐诗诗还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留着早饭,大赞唐诗诗的细心体贴,君老爷子听了唐诗诗的话也眉眼一弯,脸上全是满意之色。 凌悦用保温盒盛了一些粥,然后又拿了一个虾皮苦苣饼,跟君泽宇去了凌宅。 耿长生打完电话,又将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小黑匣子打开,戴上耳机慢悠悠的往回走,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背后多了一双闪着愤恨的眸子。 凌老太爷看到耿长生消失了好大一会没回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开始研究棋局,只是,比之以前,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凌悦一进凌宅,就碰到才起来的黄晓娟。 黄晓娟看着凌悦拎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的上来搭话,说:“哎吆喂!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你这是要抢下人的饭碗吗?” 这小姑姑一家,惯会装腔作势的来讨老太爷的欢心!知道昨天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给撵了,一大早巴巴的赶来献殷勤! 凌悦看着黄晓娟,深呼吸一口,冷冷的说:“凌家真是将你给养刁了,凌浩一个月拿多少工资?你吃的用的都从哪里来的?瞧不起厨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凌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连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 “我是比不上小姑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一身本事!”黄晓娟被凌悦骂的心虚,但是也不甘示弱,昨天在后院,她就吃了瘪,窝着一肚子火呢。 “啪!”凌悦一扬手,朝着黄晓娟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你怎么打人?!”黄晓娟没想到凌悦竟然这样嚣张,一言不合就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她一愣之后立刻爆发了起来。 “凌悦,别以为你占着辈分大,就能随随便便打人,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把持着皇朝酒店,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别以为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没能人了?还不是老太爷一味的偏袒你,不然就你那点斤两,凭什么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 “我凭什么?”凌悦看着黄晓娟的眼睛几乎要射出刀子来!然后又看向闻声赶来的凌浩跟凌素素,冷声说:“我凭自己姓凌,我儿子姓凌,我儿子生的儿子还姓凌!你呢?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没本事这辈子你就认命的老实点!” “我凭什么要认命!”黄晓娟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朝凌悦扑过来,伸手就要抓向凌悦的脸。 没能生出儿子,是黄晓娟这辈子最大的痛脚! 偏偏凌悦毫不犹豫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踩上一脚,痛的她发狂! 只是黄晓娟还没碰到凌悦的一片衣角,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君泽宇一边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脚,一边不高兴的提醒凌悦:“老婆,你还忘记说你老公姓君!”自己竟然是被老婆忽视在外的,刚刚老婆说了一大堆人,连孙子都提到了,竟然忘记报上他的大名,让君泽宇很是吃味。 黄晓娟收不住身子,急速的往后退,被赶上前来的凌素素跟凌浩给接住。 “小姑姑,小姑夫,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凌浩毕竟是一市之长,看到自己媳妇被打,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面子上怎么说也过不去的。 “过分?知道过分就让你媳妇管好她那张臭嘴!”凌悦讥讽的看着凌浩,又来一个道貌岸然的! “再敢对着我媳妇出言无状,我见一次打一次!”君泽宇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寒凉,下巴微抬,目光扫过凌浩一家,让人脊背上无端的生出一股冷意。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黄晓娟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妈!这么多年都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凌素素上前来拉黄晓娟。 “都别管我!都别管我!让我死了得了!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黄晓娟一把挥开凌素素的胳膊,将凌素素推了个趔趄。 “妈!”凌素素脸上滚开了泪珠,一手扶着肚子站在一边,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黄晓娟身子一哆嗦,继续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凌素素看着凌老太爷,未语泪先流。 凌老太爷正估算着时间,觉得凌悦差不多该到了,就看到耿长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是凌悦在前院跟黄晓娟打起来了! 凌老太爷一听,就赶紧带着耿长生过来了,一来,就听到看到黄晓娟跟个泼妇似的坐在这里哭鼻子抹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黄晓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哭的更大声。 “给我闭嘴!”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用力的一撞,怒斥一声。 “要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回你的黄家!我凌家养不起你这么刁蛮丢人的媳妇!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黄晓娟没想到,凌老太爷连缘由都没问,就直接判了自己死刑,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吱声,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凌浩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垂下眸子,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光芒。 “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林美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老远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恨恨的对还傻坐在地上的黄晓娟喝斥。 这个媳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偏偏没本事还就爱惹是生非! 真是气死她了! 凌素素连忙上前将黄晓娟给扶起来,她低垂着头,周围的人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但是凌悦看到她嘴角已经被咬出了血,心中冷笑不已。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这么多年都忍了?! 哼!还真是个搬弄是非的好手!至少比她妈强多了! “到底怎么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林美娟指着黄晓娟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然后又指指她身上的大鞋印子吃惊的问:“衣服上这是怎么了?” “妈!”黄晓娟委屈的泪如雨下,伏在凌素素的肩上呜呜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美娟心里这个气啊!这个没用的东西,她都已经给她铺好了路,她都不知道跟着走,刚刚哭天抢地的本事呢?现在怎么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奶奶,是小姑爷踢得。”一旁的凌素素一边安抚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老妈,一边悲愤的说。 林美娟听了凌素素的话,吃惊的转身看着君泽宇,良久之后,叹息着说:“她虽然是小辈,但是也年纪不小了,你也不该……这万一……”林美娟面色为难的说。 “我君家付得起医药费!”君泽宇连跟这帮人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林美娟一家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栽赃嫁祸的能手!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怎么这副口气,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动手吧?”林美娟轻声的责怪说。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被她挠个满脸开花?”君泽宇冷嘲。 凌老太爷一听黄晓娟差点给凌悦挠了脸,脸色更加阴沉。 “那还不是因为小姑姑先扇我巴掌的!”黄晓娟终于说了句让林美娟可心的话。 “扇你巴掌那是让你长记性,省的出去也这幅拿不上台面的样子给我们凌家丢人!”凌悦看着黄晓娟鄙夷的说。 “我给凌家丢人?我好歹也是黄家的人,跟凌家门当户对,你那个二手媳妇呢?我就不信她比我上的了台面!”黄晓娟缓过神来,反唇相讥。 果然,一提及唐诗诗,凌老太爷的脸色又变了,看着凌悦也带了一丝怒气。 “你姓凌,你儿子姓凌,你儿子的儿子也姓凌!呵!小姑姑,你确定你那个儿媳妇能给你生个孙子出来?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下个蛋出来,就别说儿子了!”黄晓娟毒辣的说。 凌悦气的刚想开口,却被君泽宇拦住。他知道凌悦是想拆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合适的。 “能不能生出儿子来,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不就是眼红凌悦掌管着皇朝,你真当我们看得上?”君泽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美娟一脸错愕,仿佛在吃惊君泽宇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悄悄的升起期盼。 凌浩一脸木然,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黄晓娟脸上的表情则相对诚实的多,一副说的好听,有本事你真放手的样子。 凌素素则是垂着头,掩住眼里的激动。 凌老太爷怒声打断君泽宇的话说:“你乱说什么!” “是不是乱说,你们心里都清楚!”君泽宇分毫不让的说。 凌悦将手里的保温盒往耿长生的手里一放,说:“爸,这些年我劳心劳力的打理皇朝,也累了,这些出力不讨好的活,越做越心寒,你再另外物色合适的人吧。” “给我住嘴!”凌老太爷看出凌悦绝对不是在说气话,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心慌了!气的拿拐杖指着黄晓娟一家子,沉着脸,厉声质问:“又是谁嚼的舌根?” 凌悦惨淡一笑,说:“你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机的了,凌睿改回君姓,从今往后,但凡是凌家的一切,都跟我们一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但凡是君家的产业,也都跟凌家划分的一清二楚,所有君家人,都不会再跟凌家有经济上的来往!”君泽宇冷冷的补充,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鉴于凌悦,一直下不去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太伤感情了!”林美娟原本听到凌悦要交出皇朝,心里乐得开花,但是一听到君泽宇的话,立刻知道形势不妙! 凌家之所以有今天,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泽宇,因为君家,要是没了君家的支持,皇朝哪能有如今的风光。 “小姑夫,今天的事,是内子出言无状,顶撞了小姑姑,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从凌老太爷出现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浩开口说道。 “皇朝倾注了小姑妈的心血,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没有了小姑妈,凌家哪有人能担此大任?”凌素素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凌悦冷眼看着凌家这群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一心扑在皇朝上,是多么的不值! 她们坐享其成,却人心不足,随时准备瞅准时机反咬自己一口!她这不是养活家人,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累了!”凌悦靠在君泽宇的怀里,刚要再开口,将话给说死,就看到凌素素白着脸,捂住肚子,失声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凌素素转移了过去。 “素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黄晓娟吓得一把扶住凌素素的身子问。 “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然后给陆涛打电话!”凌老太爷对着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凌浩吼道,心里却是悄悄的松了口气,看着凌素素饿目光,多了抹复杂的情绪。 凌浩像是如梦方醒,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 凌悦看着众人忙作一团,根本无暇听她再说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肚子疼的,还真是时候! “走吧,以后别这么心软,人家一个电话跟你招招手,你就心急火燎的饭也吃不下往回赶,看清楚这些人,他们不值得你做牛做马的这么卖命!”君泽宇拉着凌悦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凌老太爷一看凌悦两口子要走,连忙出声拦住,气的用手指着君泽宇的鼻子说:“臭小子,少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用得着我挑拨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凌悦每天看文件都看到深夜,你们呢?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没有付出,却总是想着索取,天下哪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哼!就是掉馅饼,以后也绝对不会砸到你们凌家人!”这句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君泽宇在凌家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妻管严形象,以至于凌老太爷都忘记了他的铁血手腕,此时听他这一番话,饶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经历无数风浪的凌老太爷,心里都汩汩的冒出寒意。 “皇朝是凌悦的,皇朝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凌悦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谁要是敢再有任何置疑,就滚出凌家!”凌老太爷对着林美娟,凌浩,黄晓娟跟凌素素大声宣布。 这些,早就该说清楚的! “爸!你——”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说的这么绝对,丝毫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们都记下了,皇朝本来就是您跟小姑姑的心血,我们没有权利涉足。”凌浩打断林美娟的话,言辞恳切的说。 黄晓娟慌神了,刚想开口,却被正在她怀里的凌素素死命的扯了扯衣角。 黄晓娟看了看怀里脸色惨白的凌素素,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放弃的话,但是一想起老爷子方才让自己死,让自己离婚的话,终究没敢说什么! 她还以为,趁着凌悦一家不得老爷子的眼,这样闹一闹,会让凌悦将皇朝给吐出来,就算不是整个的吐出来,能吐出一部分来也是好的,谁知道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凌老太爷公开表明皇朝的归属! 怎么会这样?! 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凭什么家产都留给凌悦一个人? 救护车来了,黄晓娟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当众表现出来,虽然已经知道了凌素素的肚子疼,十有*是装的,但是为了做戏,不得不跟着上了救护车。 凌浩要去上班,先离开了。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眼底的黑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之色,心疼的嘱咐:“你回去好好休息,没有赚不完的钱,你也别太累了。”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一脸疲惫,终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君泽宇见凌悦再次妥协,不以为然的叹口气。 离开凌宅上了车,凌悦一直倚在座位上,支着脑袋,神情恹恹。君泽宇看她这幅摸样,就自作主张的将车子开往君家大院。 还没到军区的时候,凌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凌宅那边的,犹豫了一会,按了接听。 “凌悦,这早餐是酒店新出的菜品?味道很好!”凌老太爷对凌悦送过去的早餐赞不绝口。 “嗯。”凌悦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即便是说出是自己儿媳妇做的,估计也捞不下好,干脆别提,她已经累的没精气神跟他再去理论争吵了。 凌老太爷听出凌悦没什么心情,叹了口气,说:“孩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一个人独霸皇朝,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多威风,我可不敢说委屈,我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凌悦情绪有些激动,话里满是讽刺。 君泽宇见凌悦这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握着凌悦的手,默默的安抚她,给她支撑的力量。 凌悦的眼圈有些红。 这些年,若是没有这个男人跟自己一路风雨同舟,她恐怕早就垮了!自己为了皇朝汲汲营营的,那些人坐享安逸,指头都不用动,每个月就有几万的生活费打到她们的户头上,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怎能不让人心寒? “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好。”凌老爷子叹一口气,这些年,确实是苦了这个女儿。自己早该如同今天这样,立场分明的说清楚,让那些人别再心存妄想的。 听到凌老太爷这么说,凌悦眼里的泪打了个旋儿,落了下来。 “凌悦,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对你放权,但是凌睿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说完,不给凌悦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老顽固!”君泽宇也听到了凌老太爷说的话,忍不住吐槽。 “死脑筋!”凌悦对着电话也忍不住恨恨的说。 唐诗诗觉得自己跟凌素素果然是天生的冤家!b市这么大,她就是看个医生都能跟凌素素遇上,看的还是同一个医生! 都说冤家路窄,她跟凌素素之间的路,窄的已经不是羊肠小道,鸡肠还差不多! 唐诗诗跟凌睿早早的道了医院,挂了号,这医生刚喊了她的号,她起身往里走的时候,医院里却急匆匆的进来一群人,横冲直撞的,朝着白医生的诊室就去了,走在最右边的那个,还狠狠的撞了唐诗诗一下。 “嘶!”唐诗诗抚着发疼的左边胳膊,一抬头,恰巧碰到那人听到声音回头,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走路长眼睛,不知道躲人的?”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趾高气昂的说。 “我走在前面,你从后面冲上来,到底谁应该躲?”唐诗诗目光清冷,看着王凤珍面露讥色。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真是可笑! “你个没礼貌的贱丫头!”王凤珍一大早的就接到电话说是凌素素动了胎气,来到医院检查说是没事了,她不放心,非要带着她到白晓兰这里来看看才肯安生,没想到却撞到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就撒开了火。 “妈!”陆涛一把拉住王凤珍的手,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看妇科诊室的门,眼里闪过惊愕,随即阴沉了脸色。 她怀孕了?为什么凌睿没有陪她一起来? 孩子——是谁的? 难道——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又热切起来! 唐诗诗哪里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陆涛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已经是百转千回。 只不过,不管是黑着脸的陆涛还是白着脸的陆涛,不管是生气的目光还是惊喜的目光,都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还拦着我?我早该将这个贱人给赶出b市的!省的看着碍眼!”王凤珍不悦的甩开陆涛的手。 “伯母——怎么回事?”先一步跟黄晓娟进去看诊的凌素素听到外面争吵,声音虚弱的问。 刚刚她怎么觉得好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声音? 唐诗诗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向前迈了一步,讥诮的说:“但愿你有那个本事!”说完也不理会陆氏母子,推门就要进去。 “谁准你进去的?没看到里面有人看诊?”王凤珍一看唐诗诗往里走,生怕凌素素看到她不喜,冲撞了她的胎气,不依不饶的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衣袖! 这布料?王凤珍吃惊的又打量了一圈唐诗诗今天的穿着,天蓝色的修身长裙,款式简单,大方素净,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品牌标识,所以刚刚她并没有留意到唐诗诗的穿着,如今一摸到手里,才察觉到不一样,这件衣服少说也得有两三万,唐诗诗一个离婚后一无所有的女人,凭什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王凤珍不悦的看了陆涛一眼!难道是这臭小子背着她又给唐诗诗钱了?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唐诗诗甩开王凤珍,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拉扯坏了的话,你赔不起!”这可是凌睿刚给她买的! 王凤珍被唐诗诗甩了一个趔趄,看着唐诗诗又要推门进去,连忙跑到前面堵住门口,像只老母鸡似的伸开双臂拦着唐诗诗说:“我说了不准你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插队还有理了?让开!”唐诗诗动怒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忍受王凤珍屡次三番的挑衅。 “妈,我们到旁边等着!”陆涛见唐诗诗眼中有怒意滚动,强硬的拉着王凤珍到了一边,给唐诗诗让开了路。 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进去,不甘心的怒瞪着陆涛,问:“都离婚了你还向着她!”转而又想起了刚刚心中的疑虑,瞧了一眼诊室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阴沉着脸问陆涛:“你是不是又给那个女人钱了?” 陆涛看着王凤珍脸上硝烟弥漫的怒气,喉咙里苦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沙哑着说:“她现在哪里能看得上我的钱。” 难道是这个女人又攀上别的金主了?王凤珍狐疑的看着陆涛脸上落寞的情绪,暗自猜想。 呸!果然是个狐媚子!她一早就看出,这个贱人是个不安分的! 凌素素见唐诗诗推门进来,紧张的一把抓住了黄晓娟的胳膊。 “小,小婶婶!”凌素素结巴的说。 原本在里面坐诊,被吵得不耐烦的白晓兰,看到唐诗诗进来,刚想不耐烦的将人给赶出去,却在听到唐诗诗喊她“小婶婶”的时候,倏地住嘴。 白晓兰不动声色的重新审视了唐诗诗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忙碌。 这个女人,以前王凤珍带她来找过自己好几次,没想到离婚后,马上又再嫁了,而且嫁的还比上一次好。 唐诗诗见凌素素脸色有些苍白,眼睫忽闪,眼中飘过一抹心虚,还以为是因为插队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凌素素见唐诗诗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刚刚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没想到在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黄晓娟看着唐诗诗一脸高傲,跟凌悦那一家子都一个德行,目中无人,又想起今天早上被打的事情,心中不忿,觉得自己有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她冷哼一声,说:“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土鸡插上翎毛也成不了凤凰。” “凌市长夫人,要不要我在医院里展开个全民讨论,让大家都来说说你刚刚的口中的教养跟插队问题?”唐诗诗嘲讽的看着哑口无言,跟喉咙里塞了个鸭蛋一样难受的黄晓娟,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这女人脑子里有病!官太太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明明是自己插了队,还来嘲笑自己的教养问题,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有这样一个看不清楚形式,飞扬跋扈的老婆,这凌市长还真是好脾气,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小婶婶,我妈是太担心我了,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不好。”凌素素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任谁看都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外面不放心的王凤珍,听到凌素素的话,立刻冲了进来,上前站在凌素素饿身边,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骂:“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还奇怪你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嫁了个老头子当靠山!” 她只是听到凌素素喊唐诗诗小婶婶,根本没去细想,而且就算让她去想,她也只会将唐诗诗想的更加不堪! “原来三十岁,我在别人眼中就已经成为不堪的老头子!”王凤珍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一道好听低沉的男声接起。 王凤珍看着进来的一身浅蓝色衬衫,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一进来就走到唐诗诗身边站着的凌睿,彻底的傻眼了! 凌睿只不过是被叫去查了个血,回来就看到唐诗诗不在原地了,他估摸着唐诗诗是被叫进去做检查了,原本想在外面等着的,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外面的陆涛,而且听到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正在骂自己的亲亲老婆! 找死! ------题外话------ 谢谢亲:奥妙123 投了4票 1500223196 投了1票 dxbq2009 投了1票 7681802 投了1票 aixiu999 投了1票 谢谢亲:zhfnxnjz 送了1朵鲜花! 自从文文入v后,还有两天就连续一个月万更了,有没有打赏5分评价票滴?求鼓励! 014:还有我,目垂起来更舒服! “王凤珍?”凌睿眉眼一挑,邪肆的看着已经成了呆头鹅的王凤珍,脸上似笑非笑,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的问。 “啊?哦!我是!”王凤珍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却无端的觉得冷。 很冷! “小叔叔!”自打凌睿突然出现的时候,凌素素的心就紧了起来。 原本,她是十分乐意看王凤珍跟唐诗诗两个互咬,即便王凤珍不这样,她也会撺掇两句。尽管她知道王凤珍现在根本不敌唐诗诗,但是一想到能给唐诗诗添堵,她心里就有种报复的快感,觉得十分痛快! 谁知道,马上就要上演的一场美妙好戏,却被突然前来的凌睿给搅了不说,现在她还极有可能被牵连! 王凤珍听到凌素素叫凌睿小叔叔,心里已经有了谱。虽然她没见过凌睿,但是也听说过凌睿的大名,虽然她比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唐诗诗怎么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非但惹不起,还要好好巴结。 因为凌睿的身价,却是比凌市长还要高出许多。 于是王凤珍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热络的上前对着凌睿说:“你就是……。”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凌睿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如同最锋利的宝剑,直接将王凤珍的曲意逢迎的嘴脸给戳了个面目全非。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好歹是亲家!”王凤珍素来极爱面子,被凌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脸,当即受不了,但是她也不是个傻的,目光望向黄晓娟,希望她能出来帮着圆个场。 “她小叔叔,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也别太较真了,这里是公众场合!注意形象!”黄晓娟自然是跟王凤珍统一战线的。 “凌市长夫人,果然好教养,既然都知道这是公众场合,那么现在请立刻出去排队!插队,不但是不注意形象,还是不道德的。”唐诗诗一听黄晓娟用“形象”来拿捏凌睿,立马毫不客气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晓娟愤恨的看着唐诗诗,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的嘴给撕烂了! 凌睿看着维护自己的唐诗诗,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柔情,他捏了捏唐诗诗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邪美的笑容。 “唐诗诗,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得意忘形,山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王凤珍最是见不得唐诗诗好,这些年她欺压唐诗诗习惯了,见不得她有任何的反抗。 “妈!你少说两句!”在外面终于呆不住的陆涛,快步走进来,拉着王凤珍,阻止她再说下去。 “王凤珍,女,五十二岁,父母早亡,三十年前与百达地产的少董陆振东结婚,两年后生下一子,六年前,丈夫陆振东因为受不了其尖酸刻薄,趋炎附势,猜忌跋扈,天性无耻而与其秘密协议离婚,远走海外。王凤珍因不满丈夫此举,对外宣称丈夫失踪,四年前申请了死亡证明。王凤珍之子陆涛——还要我继续说的再详细一点吗?”凌睿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问。 凌素素与黄晓娟,甚至包括唐诗诗,都被凌睿所说的话给震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够了!”陆涛突然大喊一声,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身体抖成落叶的王凤珍,紧握着双拳,放缓了语气,对凌睿说:“凌少,今天的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凌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菱唇微翘,直视着陆涛的眼睛,嘲弄道:“在我的眼里,你连脸都没有,何来的面子?” 这些资料,是他结婚前,让人去查的,前天才到自己手里。一想到自己的小野猫在王凤珍这个老巫婆的手里被摧残了三年,他就气愤的想杀人,今天可真是好,他还没腾出手来去找王凤珍清算,这个不怕死的东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真是不收拾她都对不行! 凌睿看陆涛的目光,满目鄙夷!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恬不知耻的跟自己谈面子!这样的男人活着都是耻辱! 陆涛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一下子铁青,他没想到凌睿竟然会是这么毒舌,而且丝毫不顾及场合,铁了心的要将事情闹大一样。 看着诊室门口那些好奇观望的人们,陆涛只觉得额间的青筋暴跳! “你……你胡说!”王凤珍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几乎是要跳起来,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只是那抖动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心虚。 这个男人竟然调查她!连陆振东那个负心汉没死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还有—— 王凤珍不敢再往下想! “看来你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凌睿不在意的笑笑,刚想张口,却被打断。 “唐诗诗,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陆涛说完,对着唐诗诗弯腰九十度。 陆涛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为什么了什么揪住不放!只是这个道歉,是他欠唐诗诗的,所以,这腰他弯的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凌睿浓墨般的眸子眨了眨,脸上饿表情有点索然无味。 这么快就投降了?他还完全没发挥呢! “陆涛!”王凤珍看着陆涛向唐诗诗弯腰鞠躬,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上前来拉陆涛的身子,却被陆涛一个凌厉骇人的眼神给制止。 王凤珍懵了!这个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个她生命里所有的支柱,这个从不肯轻易屈服的儿子,竟然对着个小贱人,弯了脊梁,鞠躬九十度道歉! 这比被人当众狠狠的甩一巴掌,还让她难堪心疼! “阿涛!”凌素素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她咬唇看着陆涛,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全无,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紧紧的攀附着黄晓娟的胳膊才勉强站起来,那感觉,仿佛一口气就能将她给吹倒。 “小婶婶,好歹你们也曾经夫妻一场……”凌素素的泪,滚了下来。 唐诗诗冷笑,真是唱做俱佳啊! 这凌素素惯会用这招,而且屡试不爽,门外的那些人,恐怕绝大多数已经被她的可怜相所收买了。 呵呵!反过来倒是他们咄咄相逼了! 唐诗诗的目光在陆涛始终没有直起的身子跟凌素素之间流转,最后看着凌睿,一扬眉。 我是不是也该跟她一样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样的人渣不需要老婆大人动手,交给小的就好! 凌睿飞快的朝唐诗诗眨了眨眼:晚上给点奖赏就好! 看你表现! 你就瞧好吧! 凌素素一边紧紧按住黄晓娟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边透过泪眼,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眉来眼去”,心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个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凌睿将视线转向凌素素,与刚刚的邪肆不同,现在的他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看着凌素素。 凌素素被凌睿看的一个机灵,眼神不断的躲闪,但是却觉得在凌睿这样的目光下,任何的躲闪都是徒劳的,躲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不过是片刻之功,凌睿不发一言,而凌素素却扛不住压力,惨笑着站直身子,声音清亮的说:“小叔叔,我们错了,不该插队搞特殊,更不该仗势欺人强词夺理,我们这就去排队。”凌素素说完,一只手拉着黄晓娟一手拽着陆涛,夺门而去,那模样,简直就一生猛女汉子!跟刚刚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门外的人在看到这样矫健的彪悍的凌素素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更迷糊了。 唐诗诗佩服的看着凌睿:你怎么做到的? 凌睿痞痞的一勾嘴角:晚上我告诉你!还有人没走呢! 王凤珍一看形势不妙,也想跟着凌素素开溜的,结果却被凌睿一个眼神,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生生的收了回来。 “王凤珍,今天,只是个开始,这三年你是怎么对诗诗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王凤珍只觉得脊背一麻,寒气入体,身体像是一瞬间被冻僵了一样。 除了哆嗦,所有的动作都不受大脑指挥。 “唐诗诗,你的本子拿给我看看!”凌素素走了,一直沉默着的白晓兰,开口说。 一直呆在门外莫小惠此刻也走进来,整理着诊室里面的仪器。 凌睿跟唐诗诗不再理会王凤珍,开始就诊。 王凤珍无比狼狈的灰溜溜的逃了出去,一直跑到医院外面,直到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王凤珍才觉得刚刚那刺骨的寒意,消退了一些,心也渐渐回暖。 经过这一遭,凌素素哪里还有心情再看诊,她拉着陆涛跟黄晓娟一路出了医院,躲得远远地,才松了口气。 一出来,黄晓娟就挣脱了凌素素的手,拉了拉身上刚刚因为快步小跑而有些下滑的蚕丝披风,不悦的指责陆涛说:“你刚刚为什么给那个贱人道歉?丢人!” 陆涛冷漠的看了一眼黄晓娟,状似不解的问:“我们怎么到了医院外面了?” 这个陆涛!该不会被凌睿吓傻了吧?黄晓娟刚想开口训斥,就被凌素素拉住。 凌素素现在是真切的体会到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刚刚陆涛话里的讽刺那么明显,自己的妈妈都没听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五十步笑百步! 陆涛看着凌素素跟黄晓娟,淡淡的说:“看来你的身体不但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好的很。那么,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管凌素素跟黄晓娟愿不愿意,丢下她们两个扭头就走。 “哎!陆涛!你站住!”黄晓娟没想到陆涛敢这样就将她们两人给晾在医院门口,生气的大呼小叫。 “妈!你能不能消停点!”凌素素一把甩开黄晓娟的手,生气的说。这老妈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情真是大失水准,平时还没这么糊涂的! 黄晓娟看凌素素生气,气的一跺脚,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还没过门他就敢这样对你甩脸子,嫁过去后有你受的!” 凌素素心里也是气恼的,尤其是今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丢脸!可是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她们不占理,假装肚子不好,将陆涛给骗来,还让他丢尽颜面,也难怪他会生气! 都怪唐诗诗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使了狐媚手段将凌睿迷得不分东西南北团团转的,她拿什么跟自己斗? 连站在自己眼前都没有资格!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素素正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就看到王凤珍慌慌张张的从医院里出来,她立刻关切的上前,拉着王凤珍的手,红着眼圈,哽咽的说:“伯母!” 王凤珍关切的看着凌素素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素素咬着嘴唇,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口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一准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气的!”王凤珍一想起唐诗诗来就气的浑身直哆嗦。 “也不知道我小叔叔是中了什么邪了!不顾我太爷爷的坚决反对,非要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凌素素摇头叹息,似是有万般的惆怅,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伯母,你也知道我们家子嗣单薄,就连小叔叔也是随了母姓的,我太爷爷将子嗣问题,看的比天大!” 凌素素见王凤珍若有所思,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说:“其实,我挺可怜唐诗诗的,她今天怕是来医院做孕前检查的,可是即使装的再像,这不能生就是不能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迟早会因为这个被我太爷爷赶出凌家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这样的贱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她在凌家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王凤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凌素素肚子里可是孕育着她的小金孙呢! 凌素素听王凤珍这样问,为难的动了动嘴唇,低下头,不肯说话。 “她给你气受了?!”王凤珍有些焦急的问,看凌素素仍旧低着头,心忧如焚:“你倒是说句话啊?!” “亲家,你就别问了,素素这孩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现在得志了,你今天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今天素素……唉!算了!”黄晓娟这次总算是忖度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连忙上来帮腔,末了还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模样。 王凤珍一想到凌素素好好的,今天突然的动了胎气,再看看黄晓娟跟凌素素这幅模样,自然的就将这一切给串联起来,将唐诗诗视为罪魁祸首! “伯母,你也不用太担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总之我不能让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凌素素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向王凤珍保证道。 “哼!你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的!”王凤珍咬咬牙,眼中射出怨毒的幽光。 王凤珍知道,唐诗诗的身体不是真的不育,但是,这又如何?唐诗诗,既然大家都认为你生不出孩子,那么,我就顺应天意,让这件事证据确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看到这样的王凤珍,凌素素跟黄晓娟偷偷的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陆涛呢?”王凤珍这才发现陆涛不在,担忧的问。 “走了!”黄晓娟语气有些愤愤然,刚想数落一顿陆涛,却被凌素素拽了拽衣服,她看着面色不好的王凤珍,连忙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今天难为这孩子了。” 王凤珍一听,以为是陆涛是因为在医院里的事情,没了面子,所以先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王凤珍对唐诗诗的恨意,却又更上了一层。 王凤珍借口有事,寒暄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凌素素跟黄晓娟心知肚明,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就爽快的跟她告别。 没有了司机,黄晓娟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让他来医院接她跟凌素素回去,等车的空挡,凌素素借口要解手,去了医院的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凌素素瞅瞅四下没人,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有事?”正在忙碌的莫小惠接到凌素素的电话十分的惊诧,这些天孙怀明不止一次的让她再想办法从凌素素那里再弄点钱花花,她都想法设法的找理由给推卸了过去,没想到凌素素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过想起刚刚在诊室里的那一幕,莫小惠也就了然了。 “帮我办一件事。”凌素素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上次检查结果的事情,这个女人做的很好,她相信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十万。”莫小惠躲到个僻静的角落,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说。 “你敲诈!”还没听自己说要她做什么,这个女人张口就是十万,想钱想疯了! “随便你,我挂了!”莫小惠揪扯着自己的白大褂,故作冷静的说。 “等等!”凌素素急了,她不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凤珍的身上,她那个人太过刚愎自用,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岂不是失去一个除去唐诗诗的绝佳机会! 一想到这个,凌素素咬咬牙,对着电话那头的莫小惠说:“十万就十万,不过,我要求万无一失!” “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莫小惠目光闪烁,四下打量了一下说。 凌素素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莫小惠。 “你确定她会帮忙?”莫小惠怀疑的问。 “如果她不帮忙,你就自己弄一份出来给我!”凌素素说。 “二十万!”莫小惠坐地起价。 “你怎么不去抢!”凌素素几乎忍不住要咆哮起来! “高风险高收入!”莫小惠此时已经非常淡定。 “……。”二十万,凌素素不是拿不出来,可是——不过一想到此举能将唐诗诗这颗眼中钉给彻底的拔除,还有可能改变凌老太爷对凌悦一家的态度,最终影响到皇朝的归属,她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 得到了凌素素的肯定答复,莫小惠将通话挂断,手机放到口袋里,往自己所在的诊室走去,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是一派从容。 结束了这通电话,凌素素觉得心情畅快不少,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唐诗诗,等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会好好的招待招待你,让你再无翻盘的可能! 凌素素走后,洗手间最里侧的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人。 凌睿跟唐诗诗做完所有的检查项目,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由于早上没吃饭,又在医院里被折腾来折腾去的,还抽了好几针管的血,唐诗诗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所以,从医院里出来,凌睿直接开车载着唐诗诗去了附近的一家比较好的私家菜馆,先解决温饱问题。 其实,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君老爷子就让人给凌睿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回去吃饭。 凌睿对着警卫员吐槽,该不会是让他们两口子回去做饭吧?所以就告诉对方,他们还在医院,没检查完。 谁知道后来君老爷子急了,亲自打电话过来,喊他们回去吃饭,并再三申明,家里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他们小两口回去了。 “爷爷,我们是真的在医院!”凌睿没想到君老爷子竟然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会如此固执,耐心解释。 “胡说!一大早的就去了,现在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查完?你们是在医院里数身上的汗毛吗?”君老爷子气愤的说。 “爷爷,是诗诗不想搞特权,我们俩还在排队呢?”凌睿将原因说给君老爷子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最终君老爷子说:“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你们检查完了,不用着急回来,先带着那丫头去吃顿好的,这孩子一早的到现在连口汤都没喝。” 闹了半天还真是没查完! 不想搞特权?君老爷子品味着这句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凌睿连连应声,挂断电话后,凌睿失笑。心想,你孙子我就不是一早的到现在汤都没喝一口了?也不见你问一声! “你想什么美事呢?”唐诗诗正大快朵颐,一抬头发现凌睿不吃饭却在那里笑得招蜂引蝶,引人犯罪的,不禁好奇的问。 凌睿回过神来,用筷子利落的包了一个京酱肉丝放到唐诗诗面前,邪气的说:“想你呢!” 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将凌睿送过来的京酱肉丝给咬了一口,说:“多吃菜,少说话!” 要是在平时,看到这么个俊美无涛的大帅哥跟自己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唐诗诗的心,怎么滴也会激动一把的。但是这些天跟凌睿相处下来,她对这种小儿科级别的情话,已经基本免疫了,至少脸皮已经厚到脸红都看不出来了。 “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能笑成那个样子?唐诗诗还是好奇,吃完了京酱肉丝,忍不住又问。 “真的是想你!”凌睿认真的说。想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做了一顿饭,就将老爷子给轻松降服了! “我不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想的!”唐诗诗嗔怪着,眼睛里写满不信。 “想你今天晚上怎么奖励我!”凌睿突然笑得更加邪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要不,咱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凌睿!”唐诗诗的脸,还是不可自抑的红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邪恶的没有下限!大白天的在餐厅里就讨论这个! 凌睿看到唐诗诗脸红了,觉得圆满了,他夹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多吃饭,少说话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凌睿说到做到,果然不再说话,大快朵颐起来。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优雅斯文的吃相,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而后又继续对桌子上的菜奋斗起来。 两人吃饱了后,凌睿直接带唐诗诗去了家具城,他们卧室里的那张单人床即使不坏也该换掉了。 鉴于上一次那张红木床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凌睿这次还打算买一张红木床,唐诗诗对此表示没有异议,两人又挑选了下款式,最终敲定了一张刻着古朴龙凤花纹的床。 买了床后,唐诗诗又去挑了一个梳妆台,两把藤椅,一张藤制的小茶几,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橱,最后,又挑选了一块米色的长毛,厚实的地毯。 买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从家具城出来,凌睿又带唐诗诗去买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最后,两个人又去买了些菜,到六点半的时候,才满载而归。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君老爷子正在指挥送货的工人往凌睿的房间里搬床,看到那两个送货的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张红木大床给按好了,君老爷子怀疑的问:“这床能结实吗?” 别晚上睡睡觉又塌了! 那个皮肤黝黑的送货工人笑着说:“老人家,这是我们那里最结实的床,都是实木的!” 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仔细敲了敲床上的木头,确定跟那人说的一样,才放下心来。 凌睿上来收拾房间,唐诗诗则是直接的去了厨房。 君暖心晚上不在家,君慕北怕凌睿记恨,还没消气,也躲在外面没回来,公公跟婆婆晚上有应酬,也打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饭了。 而她跟凌睿,由于午饭吃的很晚又吃的太饱,现在根本还不算饿。 所以唐诗诗今天晚上的任务比较轻松,不需要做太多的菜,而且又有大伯母常桂茹在厨房里帮忙摘菜洗菜,所以,等凌睿收拾完房间,唐诗诗已经做了七菜一汤出来。 常桂茹全程目睹唐诗诗做饭的全过程,对唐诗诗的手艺更加的赞不绝口! 晚饭大家吃的都很欢乐,气氛比昨天晚上和谐很多,至少没再出现大打出手的场面。 刚吃完晚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是来找大伯母常桂茹的。 “桂茹,我下午看到你们院里买了新家具,吃晚饭出来遛弯,就过来瞧瞧!”那女子一进院子就如是说,言语爽利,一听就是个痛快人! 唐诗诗正跟凌睿收拾桌子呢,一听这声音,好奇的打量着来人。说话的女子五十多岁,保养得宜,风韵犹存,脸上还噙着笑,一双眼睛也含着笑,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亲近。 唐诗诗将目光看向凌睿,凌睿却皱了皱眉,似是有所不悦。唐诗诗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呢,就在看到那女子身后的一条尾巴后,了悟了! 是白家的人! 来的人正是白茉的伯母孙晓彤。 这孙晓彤,不仅仅是白茉的伯母,还是白茉的大姨,因为白茉的母亲孙晓芬跟孙晓彤是亲姐妹。 “哎吆!这是谁家的姑娘,瞧瞧这水灵劲!”孙晓彤一进门就看到了唐诗诗,眼睛一亮,率先说。 常桂茹跟孙晓彤的私交算是很好的,因为毕竟她们的丈夫都在军区任职,又都是在军区大院住着,两人性格也颇为合得来,所以经常串门走动什么的。 但是今晚看到孙晓彤一进来就盯着唐诗诗瞧,身后还跟着跳尾巴的时候,常桂茹面上有些不乐意,他们君家人,可都是护犊子的人。 任谁都知道,孙晓彤今天晚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睿小子的媳妇!”常桂茹笑着将孙晓彤让进客厅。 “阿姨好!”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开始忙活起来,眼睛根本就没看向白茉,仿佛不知道她也进来了一样。 凌睿对着孙晓彤点点头,算作是招呼了,也跟着唐诗诗一起继续收拾起来。 “是个好姑娘!”孙晓彤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带白茉来有些目的不纯,但是架不住白茉一再的请求,也这只好舍下这张老脸来。 再说,她也好奇凌睿究竟看上的是什么样的姑娘,能降服了凌睿这眼高于顶的小子,让他这么快的就闪婚了! 她们家的白茉,可是不差的! 不过今天看到唐诗诗跟凌睿这么般配,小两口夫唱妇随的,孙晓彤心里就有了底,自己的这个侄女,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那可是!睿小子这眼睛毒着呢!他相中的姑娘,哪里还有的跑?”常桂茹一听孙晓彤夸赞唐诗诗,立刻不谦虚的接过话来。 孙晓彤了悟的笑笑,明白了常桂茹话里的意思。 白茉跟屋子里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走到餐桌边,看着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我来帮你一起收拾。” 唐诗诗抬头瞅了眼阴魂不散的白茉,微微一笑,礼貌疏离的说:“不必了,这是家务活。” 孙晓彤听到唐诗诗的话,不禁抬头看了眼唐诗诗,刚刚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唐诗诗的模样,觉得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这会听她说话,却不由自主的又重新打量起她来。 这女人脸上带着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并不让人觉得讨厌,而且她说的话也很有技巧。 家务活,是家人才做的,外人就不要插手了! 是这个意思吧?呵呵。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没事,我做家务很在行的,在国外的时候就一个人生活,什么都自己搞定,再说了,家务活本来就是我们女人做的,我们两个来就可以,让凌少去歇着吧。”白茉像是根本听不出唐诗诗话里有话似的,不但不退缩,反而知难而上。 孙晓彤听到白茉的话,脸色变了变,这丫头,太不知道进退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的不合时宜。 这君家可不比别家,君家的女人,地位都是比男人高的,因为君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宠老婆! “白小姐,我家里从来不请佣人!”凌睿冷冷的看着白茉,让她要过来收拾筷子的手,生生的顿住了。 “而且,我家里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外人插手!”这句话,凌睿是对着孙晓彤的方向说的。 孙晓彤听到凌睿的话,心头一跳!果然,这睿小子跟自己老公说的一样,是个强硬派的! “我……我只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诗诗,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是朋友!”白茉被凌睿凌厉的眼神看的心虚,转头对着唐诗诗露出无措而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又来一个凌素素!只是,白大小姐比起凌素素的火候,还差那么一点! “我是个孤儿,一没家世,二没背景,要不是不巧的占了凌睿妻子的位置恐怕也结交不起白小姐这样的朋友,希望白小姐是真的拿我当朋友!”而不是打着朋友的幌子,满心满脑的都打着跑到我老公床上的主意。 云沫听到唐诗诗的话,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一张嘴可是暗藏锋芒,绵里藏针呢! 君老爷子瞪了云沫一眼,跟君爱民起身出去遛弯去了,胜负已经十分的明显,没什么好担心的,再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孙晓彤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白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孩子,因为一生下来身上有毛病,自小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家里的人什么都由着她让着她,养成了她现在这副不知进退的性子! 这睿小子,打从进门,就正眼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还跟刀子似的要杀人!根本就对她没意思! 孙晓彤生怕白茉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借口跟常桂茹要了些花茶,拉着白茉回去了。 等孙晓彤一走,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对着白茉说:“二伯母,今天是你洗碗!” 云沫看了一出好戏正乐呵着呢,冷不丁听到凌睿的话,苦着一张脸对凌睿说:“你们两个就不能顺手将碗给洗了?”反正已经顺手收拾完桌子了,也不差这一点了不是。 “不能!”凌睿一脸的没商量。 云沫任命的进了厨房! 君少阳当然是要跟着的,他走到凌睿的身边的时候,还递了一个十分不友好的眼神。 不仗义! 彼此彼此! 凌睿眉毛一挑。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这两个男人,不就是洗个碗吗,至于这样? 正疑惑着呢,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瓷器的破碎声。 君少阳嗖的一声蹿进了厨房! 唐诗诗也担心的想要进去看看,结果却被凌睿扣在腰上的手搂得死紧。 “别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好事?明明是打碎了东西,怎么就成了好事了? 凌睿痞痞一笑,并不解释,跟常桂茹道了晚安,拉着唐诗诗回房。 “我还想看会电视的!”这么早就回房,也太难为情了吧! “回屋看电脑一样的!”凌睿不允许唐诗诗做逃兵,心里却是想着,明天不能忘记买个电视挂在卧室里。 说的好听!回屋你能让我看电脑才怪!唐诗诗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发现里面正缠绵亲吻着的两道身影,小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不用凌睿说,蹭蹭的上楼,跑进了房间里! 原来,凌睿说的不打扰人家好事,是真的! 唐诗诗洗完澡出来,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袍,这是今天她跟凌睿一起去买的,情侣款,凌睿身上也穿着一件。 凌睿此刻正斜倚着枕头,侧躺在床上,浅蓝色的睡袍上面半敞,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姿态撩人,腰间一个带子,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仿佛稍微一动,就会散开。 唯一庄重的地方就是那一双修长结实有力的大腿,几乎被睡袍完全的包裹住了,只露出一个惹人遐想的轮廓。 唐诗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丫的忒无耻!这是美男计啊美男计! 偏偏那个无耻的家伙,没有一点自觉,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动了动,这下倒好,那原本被睡袍包裹着的双腿,也裸露了出来,睡袍散落到一边,堪堪的遮住了大腿根部的海绵体,似露不露的,简直是比全露出来,还让人血脉喷张! 唐诗诗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她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原地,迈不开腿! 凌睿的幽深黑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对着唐诗诗招招手,声音百般诱惑,暗哑着说:“老婆,快来验验货,这床,睡起来可舒服了!” 还有我,睡起来更舒服!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评价票跟票票,花花!因为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群摸一个! 有亲们问到qq群的事情,所以偶将以前一直雪藏的一个群启用了,现在招募资深管理员,要是有亲有这方面的兴趣可以给偶留言。若是能招募起管理员来,再公布群号吧,因为现在只有和同事两个人。 呜呼!嘿嘿! 015:我没事,它有事! 听到凌睿的声音,唐诗诗才从凌睿刚刚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糗样,唐诗诗真恨不得找根宽面条吊死自己! 这丫的!存心的! 一想起在医院里答应过凌睿的话,唐诗诗心里就有些怯怯的。于是她刻意的忽略凌睿的邀请,假装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打算硬着头皮赖账到底! 唐诗诗伸个懒腰,用小手轻遮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嘟哝着朝凌睿走过去,说:“好累!困死我了!” 眼中没有一丝旖旎的情绪。 唐诗诗利索的爬上床,在凌睿的里侧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 凌睿前一刻还暗自得意,下一秒就无比失意,这小野猫答应自己今晚上要给奖励的,难道她所谓的奖励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而且,看小野猫这个样子,聊天都是奢望吧?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甚至都从小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的狼性光芒,做好了被小野猫狠狠扑到的准备,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形势就来了这么个大逆转? 落差太大,让凌睿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的! 身材完美!睡姿完美!胸前狂野有型的肌肉完美!自己刻意交叠的双腿动作完美!睡袍裸露的尺度完美!刚刚自己那一声邀请,声音魅惑,低醇,堪称完美!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凌睿身体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不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等凌睿回过神来,终于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唐诗诗已经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而且还是背对着他的! 岂有此理!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跟小野猫多进行几次“深度沟通”了!省的小野猫老是不长记性! “老婆——”凌睿的身体,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一双大手也伸进被子里,开始翻山越岭。 唐诗诗被凌睿这酥麻麻,一波三折的声音给叫的浑身发麻,但是她仍旧决定,装睡到底,抵死不从。 修长的手指在一处山峰上停住,盘桓不前,时轻时重的开垦着。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微的抖了几下,睫毛也轻微的颤了几下,但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也不肯出声回应他,嘴角噙了个无比邪恶的笑容。 大手爬了个坡,一路往下,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像是弹钢琴般,灵巧的动着。 唐诗诗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快速的伸手,一把擒住凌睿作乱的魔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狭长的缝隙,朱唇轻启:“老公,好累,睡觉吧。”语气中似是露着不经意的疲惫,可怜巴巴的。 凌睿没有挣脱开被唐诗诗控制住的大手,反而反握住那只小手,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唐诗诗手掌上的细纹,像是把玩着一件心头至宝般。 “老婆,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凌睿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的吹拂着唐诗诗耳边的碎发,撩起的发丝,落在凌睿的鼻子上,有点痒,他将鼻子在唐诗诗的耳根处蹭了蹭。 唐诗诗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这个邪恶的男人,每次都无耻的攻击自己的弱点! 不过,想要她这么快就认输?没门! 不能装睡,还可以装傻! “老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坏了。”唐诗诗说着,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企图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以策安全。 “既然老婆累了,那就睡吧。”水墨般的黑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凌睿主动的将身体往外退了退。 “嗯,有事明天再说。”这就过关了?唐诗诗微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现在凌睿除了握着她的一只手外,两人的身体再无一处相接。 不知道怎么的,唐诗诗心里某一个角落,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远离了那个缓和结实的怀抱,唐诗诗觉得很不能适应! “我没事了。”凌睿乖顺的接口,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勉强。 这么好说话?对着今晚上如此善解人意的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她今天确实有点累,能睡个安稳觉,自然也是好的。 于是,唐诗诗放松了戒备,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就在唐诗诗快要勾搭上周公的时候,突然觉得掌心处传来一片炙热,像是被一块坚硬的烙铁给烫了一样,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只是,她的手却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了那块烙铁上。 唐诗诗脑中一个机灵,倏地睁大眼! “凌睿!”唐诗诗羞愤的怒吼,恨不得将这个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给踹下床去! “嘘!老婆,小声点,要是引来围观就不好了!”凌睿邪邪的提醒着。 唐诗诗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低的带着指责控诉,说道“你做什么!放开我的手!” “没做什么,你继续睡,我没事的。”凌睿闲闲的好心劝慰着唐诗诗说。 “你这叫没事?!没事你拉着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唐诗诗又羞又气的说。 “我没事,可是它有事!”凌睿语气幽怨,饱含着委屈说道。 “你……你……”唐诗诗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懊悔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怎么就这么掉以轻心了! “我没事,老婆,你继续睡!”凌睿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眼中却有着排山倒海的*隐藏在黑夜里,大手带着小手做着无比猥琐的动作。 “你这样我怎么睡?你丫的倒是睡一个给我看看?”唐诗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吐槽! “老婆,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讨论讨论有关奖励的事情。”终于从唐诗诗的小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凌睿好心情的说。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唐诗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小手用力的想要摆脱凌睿的控制。 “老婆,你不乖!不乖是要被惩罚的!”凌睿的身子忽然暧昧的贴近唐诗诗,低低的威胁。 一听到凌睿说惩罚,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权衡了一会,她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问:“那是不是我给了你奖励,你就不会惩罚我了?” “今晚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小绵羊已经进入他设的圈套,凌睿眼中算计的精光更加锐利。 “一言为定?”唐诗诗再三确定。 “一言为定!”凌睿回答的干脆利索。 “说谎的话学狗叫!”唐诗诗再加砝码。 “嗯。说谎的话学狗叫!”凌睿从善如流的应了。 唐诗诗终于放下心来,被掌控的那只小手,也获得了自由,凌睿双手嵌在唐诗诗的腰上,舔了一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低嘎的说:“你自己动!” 唐诗诗的第一直觉就是想鸣金收兵,但是一想起凌睿的威胁,咬咬牙,红着脸,继续重复着凌睿刚刚的动作,动了起来。 “嗯~”凌睿的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吟,如刀刻般完美的脸上,一会放松一会紧绷,呼吸也随着唐诗诗的小手一会松一会紧。 唐诗诗听到凌睿那声动情的口申口今,脸上的红晕更深,呼吸竟然也跟着凌睿一样起来。 “还没好么?”不会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手疼胳膊酸的,忍不住开口问。 “嗯~没有!”凌睿一只胳膊搂紧唐诗诗的身子,脑袋垂在唐诗诗的颈窝处,闷声回答。 “不来了!累死了!”唐诗诗松开手,平躺着大口喘气! “傻瓜,不会换另外一只?”凌睿说着,不管不顾的拉着唐诗诗另外一只小手,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业。 唐诗诗郁闷,但是仍旧任命的继续动了起来。 “还没好?”唐诗诗泪,另外一只手也酸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诚心玩她的吧,只顾着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的,这么久了还没好! “没有!嗯~别停下!累了就换另一只。”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深重的急切,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不要!两只手都很酸!”唐诗诗嘟起小嘴反抗。 “那就用这里!”凌睿伸出食指,点在唐诗诗嘟着的小嘴上。 “你——你无耻!”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气的恨不得将凌睿的那根手指头给当成胡萝卜,嘎嘣嘎嘣的吃掉! “快点!你这样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凌睿压抑着百爪挠心的感觉,说道。 “可是……”唐诗诗还想着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或许你更希望接受惩罚?”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气恼的咬了一口,语气森森! 唐诗诗吓得一个机灵,连忙伸出双手摆弄着那根铁柱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手抽筋,马上就要废掉了,凌睿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着她,释放了出来。 感觉着手上的粘腻,唐诗诗欲哭无泪! 凌睿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会,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将自己的手给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擦了n遍,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动作,不悦的皱眉,小野猫这样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多脏似的! 该罚! 折腾完这一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凌睿也不再要求什么,搂着唐诗诗睡觉。 其实,这样的方式,远远没有放进去舒服,甚至没有上次再车里的那次刺激,但是,却是另外的一种体验,至少让他觉得,他跟小野猫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在这种夫妻情趣的事情上,小野猫也渐渐的不再排斥他,对他一点点的放开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因为某人的骚扰,醒了过来。 “干嘛?”唐诗诗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自己身上的凌睿迷迷糊糊的问。 “干你!”凌睿一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即将出口的惊呼,挤了进去。 掠夺! 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在唐诗诗快要窒息的时候,凌睿才不舍得放开唐诗诗的唇,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不停。 “你骗人!说了今晚不来了的!”唐诗诗含泪指控,小身子被虐的一拱一拱的。 “学狗叫!” “老婆,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凌睿痞痞的笑着,如同饥渴的恶魔! 远看着勾人魂魄,近身来*蚀骨。 落款——蛇蝎美人! 这是唐诗诗被凌睿折腾了一夜后,昏睡前,脑中仅存的唯一念头。 与唐诗诗跟凌睿这边比翼双飞不同的是,陆涛跟杜昊泽这对难兄难弟,借酒浇愁了一夜。 “她变了!”陆涛将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听到那酒瓶子咕噜噜的滚下斜坡,陆涛又拿了一罐,打开后,猛灌了一口说。 今天在医院,看到那般眉眼凌厉,气势逼人的唐诗诗,陆涛一时间竟然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与他六年感情,三年同床共枕,曾经亲密无比,恩爱无间,可是不过短短数日,她离婚再嫁,对他已经厌烦到不屑一顾的地步!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跟唐诗诗竟然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人都会变,你也变了!唐诗诗变了有什么稀奇!”杜昊泽苦闷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他们都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最初的他们,想起大学那会,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的经常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杜昊泽突然觉得那时的时光就如同一个美妙的梦境,在梦里,他们挥霍掉了所有的快乐,所以,现在梦醒了,残酷的现实像是要将他们凌迟! 今天他去找王月珊,却被她给赶了出来,甚至连他的东西,都被她打包丢了出来。 那个女人向来神经大条,在这件事上却无比的认真执着。 他原本想等她气消了后,再跟她好好解释的,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还没走出王月珊住的小区,就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车子,停在了王月珊家的楼下。 他一路尾随,看到那个男人敲开了王月珊家的大门,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他什么都不要不争不抢,只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也变了!王月珊也变了!呵呵!我们都变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像是我们自己了!”陆涛呵呵傻笑着,仰面躺倒在草地上,眼中有可疑的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没入草丛里。 “他不会喜欢上王月珊的,只是报复你而已!”沉默了一会,陆涛叹一口气说。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王月珊的美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得到,要是他只是借王月珊来报复自己,他反倒不担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陆涛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上方,那片渺茫的夜空回馈他的则是更多的茫然。 “不回去!”杜昊泽果决的说,回去做什么呢?自取其辱吗?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活的很好。 呼吸自由,空气新鲜! “或许,你是对的!”陆涛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杜昊泽,虽然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风雨患难,仅凭他的语气,他就知道杜昊泽根本不留恋那些权势。 “没有什么对与错,只不过是我看开了而已!”杜昊泽落寞的一笑,有家不能回的心情,谁也不能体会! 他并不恋栈那个家所能带给他的荣耀,但是他希望能从那个家里得到一丝温暖,一缕温情,就如同那些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样。 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算计,争夺! “你一向看得开!”陆涛感叹一声说。 杜昊泽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落寞,还有些他深藏在心底,从来不愿被人窥视的希翼! “那么你呢?放开她的手,你后悔了么?”杜昊泽也学着陆涛的样子,将手中喝完的啤酒罐给丢到斜坡下。 “后悔!怎么不后悔?可是她再也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这些年,她给过我太多次机会,可是我却傻的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已经对我失望透顶!”陆涛看着天上被云彩笼罩着的隐隐闪烁着的星光,喃喃的说。 眼前又浮现出唐诗诗今天在医院里的那张小脸,高傲,冷漠,只有对着凌睿的时候才闪现一抹原本属于他的温柔! “恨她吗?离婚后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杜昊泽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问。 陆涛坐起来,也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后,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他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的说:“恨!怎么可能不恨!”她答应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他们相约有生之年,共度白首,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她已经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成了别人的老婆! “可是,先犯错的是你!”杜昊泽冷嘲一声,讽刺的说:“那个凌素素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你就将自己卖了!没有会怎么样呢?” 没有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氏还是陆氏,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即使变了,也来得及挽回,有机会后悔! “是呀!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声音低低的重复杜昊泽的话。 “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又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自我解嘲,良久后,他忽然无比痛心的说:“所以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跟凌素素发生关系以后,他有一段时间老是躲着唐诗诗,早出晚归,心虚的甚至不敢看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生怕那里面照出一个污秽不堪,无地自容的自己! 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也是凌素素伪装的太好了,他根本没有料到凌素素会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要是没有那罪恶荒唐的一夜,他也不会被绑上贼船,事事处于被动,一步步的失去唐诗诗,与她越走越远! “其实,你们两个早晚会分开。”杜昊泽脑子里已经开始犯迷糊,深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不经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陆涛比杜昊泽的酒量好很多,虽然喝的比他多,但是仍旧比他清醒! “你妈不会让你们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有次你出差,我去你书房拿文件,看到唐诗诗的一边脸肿的老高。”杜昊泽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一边脸上比划了个高度,生怕自己说的陆涛会听不懂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陆涛愤怒的揪住杜昊泽的衣领,怒不可抑的用力摇晃着杜昊泽的身子,大声的质问! 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来自己出差无数,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还是恰巧就那一次? “是……是她不……不让我说,她怕影……响你……工作!”杜昊泽被陆涛摇的头更晕更沉,费力的回答。 陆涛气的一把将杜昊泽给推到在地! 杜昊泽身子一歪跌倒在草地上,然后并没有再起来,很快的,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陆涛死死的盯着睡着了的杜昊泽,突然发狂一般,将所有的啤酒罐手脚并用的踢下斜坡! “啊——!啊——!”陆涛控制不住的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如同一只孤独的,悲鸣的,迷失方向的野兽! 发泄了好大一会,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低低沉沉的,后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那声音大的像是要撕裂喉咙,悲恸而绝望! 不久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星光微弱,月亮却在这个时候冲出了云朵的包围,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子迎风站在斜坡上,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唐诗诗拖着疲软的身子跟着凌睿起床。 “老婆,你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再睡一会!”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大手开始给唐诗诗做按摩。 他今天凌晨不该跟小野猫“深度沟通”个没完的。 “别假惺惺的!”唐诗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恶狠狠的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哼!姐姐我不吃这套! “老婆,我每一下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也知道,我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嘛!自然是生猛了点!”凌睿不舍不弃的又缠上来,大手在唐诗诗的腰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一脸痞像。 “没个正经!”唐诗诗气恼的嘟囔,不过这次并没有将凌睿的手给拍开,而是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两个暧昧的音节。 凌睿听得身上起火,他不客气的在唐诗诗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抱怨的说:“老婆,大清早的能别叫的这么*不?”这小野猫!存心的吧?昨天晚上那啥啥的时候,都没听她叫的这么酥酥麻麻的!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给叫软了! 唐诗诗脸红的斜了一眼凌睿,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能想得这么色情!脑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 经凌睿这么一揉捏,唐诗诗那些散架的零部件又被重新组装了回去,虽然还不大听指挥,但是明显比刚刚好用了很多。 两个人相携下楼。 唐诗诗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公公婆婆也这么早起来,而且看婆婆凌悦跟公公君泽宇都一身的运动装备,明显的是要出去晨练。 “爸!妈!早!”唐诗诗礼貌的打招呼。 “快走!就等你们两个了!”凌悦见唐诗诗跟凌睿下来,亲热的招呼道。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悦,又看看凌睿,发现凌睿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于是又转头看着凌悦,脸上难掩好奇。 “你妈是听说你们昨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碰到白茉了,昨天晚上白茉也到家里来了,提议我们一家人,组团去晨练!”君泽宇好心的给唐诗诗凌睿解惑。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慈爱,明白了凌悦的意思,心里觉得暖意融融的,婆婆这是怕他们今天再碰上白茉,心里添堵,给自己助阵来了! 能有这样一个事事这么护着自己的婆婆,唐诗诗觉得这段婚姻,虽然很闪,但是圆满的很。 “妈,其实有凌睿陪我就可以了,你跟爸昨天忙到很晚才回来,要多休息才是,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跟凌睿应付的来的。”唐诗诗看着凌悦有些疲惫的容颜,关切的说。 “白茉这个女人跟牛皮糖一样,太能粘人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不然在凌家那一面之后,就不该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何况现在都追到军区大院来了!”凌悦对唐诗诗的看法不赞同,坚持己见。 “好了,我们出去吧,起床号都响了快半小时了!”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笑着说。 于是一家四口,浩浩荡荡的组团晨练去了。 有了凌悦跟君泽宇一起,果然白茉没有上来再纠缠,上来打了个招呼,见大家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去别的地方了,只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唐诗诗将她眼底那抹怨毒的幽光,看的清清楚楚。 白茉真的是气的要死!这个唐诗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命,凌睿喜欢她也就罢了,就连凌悦跟君泽宇都昏了头,对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女人这么宠爱,拿着茅坑里的石头当钻石! 这一家人眼睛都有问题! 白茉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唐诗诗的这次晨练却比昨天的更不得安生,绕着军区大院的操场跑了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至此,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婆婆的那点小心思! “凌悦,这女娃是谁?啧啧,长得这叫一个俊哪!”一个五六十岁,身体微微发福的女人上前问着凌悦。 “这是我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回答。 “睿小子的?不可能吧!那小子什么时候开窍喜欢女人了?不会是你骗回来的吧!”那女人一脸不信的问。 “去去去!我儿子本来就喜欢女人!”凌悦气恼的白了那女人一眼,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以前只不过是没碰到合适的,这不一碰到自己喜欢的就立马领证了!” “真结婚了?”一听说领证了,那女人吃惊的问。 “那是!军婚能拿来开玩笑吗?”凌悦恨不得将鼻孔翘到天上去。“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了!”那女人看着凌悦这样,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全大院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凌悦想媳妇快想疯了。 “谢谢谢谢!等哪天办喜酒,你可要来捧场!”被人恭喜,凌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意更深。 “一定去沾沾新人的喜气!”那女人笑呵呵的说。 凌悦跟唐诗诗又开始“慢跑”。 “凌悦,这是跟谁一起晨练呢?这丫头长得真标致,介绍给我孙子做媳妇吧?” 没跑几步,就又停下了,这次答话的女人,比上一个年纪大很多,一头银丝,满脸风霜。 “刘阿姨,这可是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兴许是刘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所以唐诗诗觉得凌悦这一声大的跟用了扩音器一样,她的话一说完,好几个晨练的平时跟凌悦交好的女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唐诗诗心里十分的郁卒,她四下搜寻着凌睿的身影,却发现他跟公公君泽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摆弄那一大堆的健身器材。 目测着那距离,唐诗诗喊破喉咙,凌睿也未必听得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唐诗诗只得任命的跟着凌悦被一大群好奇的目光打量。 婆婆这哪里是来晨练,简直就是来炫耀来了,而自己则是跟一只贵妇犬一样,跟在她身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谁媳妇?这女娃才这么小,刚满二十呢吧?”那个刘阿姨不信的质问。 唐诗诗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脸上脂粉未使,看起来的确很显小。 “这是我家睿小子的媳妇,比我家睿小子小五岁,今年二十五了!”虽然凌悦对年龄问题比较敏感,一直希望人家说她年轻,但是听人家说唐诗诗刚满二十,她还是不乐意的,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嫉妒她儿媳妇长得好,暗指她儿子诱拐未成年的! 差十岁,虽然她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有点多了! “真是睿小子的媳妇?”一个瘦瘦的女人问道。 “媳妇这回事,还有假?他们可是领了证的!”凌悦笑着说。 “总觉得不大可能,上次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给你家凌睿物色对象的!”另外一个声音怀疑的说。 “咳咳!那会我不是还不知道嘛?这两个孩子可是瞒得我好苦!”听对方提起给凌睿介绍对象的事情,凌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真的领证了?”那女人还是持怀疑态度。 “真的真的!这军婚是随便说着玩的嘛!”凌悦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真失算,出门前应该将这俩孩子的结婚证给带出来的,晃花她们的眼! “问她当然说是真的了,问问那女娃不就知道了!”那个刘阿姨说道。 这女娃看起来哪有二十五?说不定是凌悦这家伙蒙她们的! “对对对!让那女娃自己说!”众人符合。 凌悦气的七窍生烟,怎么在这群人眼中,自己竟然还成了拐卖妇女,骗婚的不成?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红眼病,嫉妒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诗诗你说!”凌悦气势汹汹的对着唐诗诗开口。 “凌悦,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这么大,吓着人家女娃!还是你怕露馅,故意跟炮楼子一样,想着威胁人家?”刘阿姨不高兴的数落凌悦,然后上前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丫头,不用怕,说实话,要是是凌悦这家伙逼你的,奶奶给你做主!” 啧啧!这孩子不但人长得好,性子也好,站在这里半天,脸上始终带着笑,除了有点害羞外,没有一点不耐烦,要是拐回家做孙媳妇就好了! “就是,放心大胆的说,我们都给你做主!”另外的人也跟着起哄! 凌悦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狠狠的瞪了这群人一眼,对着唐诗诗垮下脸,说:“诗诗,你快跟她们说说!” 唐诗诗看凌悦那副样子,心里憋笑,差点造成内伤,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这一转眼就可怜巴巴的了? “刘奶奶,各位阿姨,你们好!我婆婆没有骗你们,我跟凌睿两个前两天才领了证。”唐诗诗礼貌的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真领证了?”还有人不死心! “真的。”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始终带着微笑。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凌悦得意的看着这些人,笑得跟花开了一样。 “这速度也太快了!”被凌悦托付着给凌睿介绍媳妇的那个女人感叹着说。 “就是!”其他人附和。 “你们不懂了吧!这就叫闪婚!我家睿小子就是这性子,瞅准了,下手就叫一个快准狠!我明年也能抱上孙子了!”凌悦乐不可支的说。 “怀孕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家将自己的视线都射向了唐诗诗的肚子。 唐诗诗现在是头疼加腿软! “说不准就有了呢!这都结婚好几天了!”凌悦也看向唐诗诗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希翼之色,恨不得现在唐诗诗的肚子里就跑出一个大胖娃娃来,让她抱着出来炫耀炫耀。 “那你们可得早点办婚礼了!万一肚子大起来,到时候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婚礼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请你们来喝喜酒!”凌悦欢喜的说。 唐诗诗一听办婚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跟这群人聊了一会,凌悦又带着唐诗诗踏上漫长的旅途。 这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等绕完整个操场一周之后,唐诗诗感觉自己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整个过程,她就跟一只小贵妇犬一样,被凌悦拉着给那些人参观来参观去的,害的她差点就忍不住建议凌悦拿个大喇叭,在军区大院里吆喝上一圈就得了。 看凌悦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兴高采烈,兴致不减,一副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精神的样子,唐诗诗心里其实暖融融的。 直到凌睿跟君泽宇两个锻炼完了,找过来,唐诗诗才被解放出来!听到可以回家了,唐诗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妈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下次你跟在我身边。”凌睿见唐诗诗揉着自己小脸,笑着说。 “你习惯给我看看,我脸都笑坏掉了!”唐诗诗气的踩了凌睿一脚,压低着声音说。 “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早就习惯了,你下次不要对着她们笑不就完了?”凌睿好笑的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 从小到大都这样?唐诗诗怀疑的看了凌睿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说谎的成分,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个家伙了! 这婆婆的嗜好,还真是不一样! 唐诗诗他们一进家门就听二伯母云沫打趣的声音传来:“这溜儿媳妇的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做饭,老爷子都饿半天了!” 唐诗诗一听,连忙到厨房里去忙活去了。 早饭的时候,君慕北照样没回来,君暖心也没起来,唐诗诗这才觉得,自己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君暖心这家伙! 吃完早饭,凌睿被大伯君爱民叫去说话,唐诗诗闲着没事情,就去敲君暖心的房门。 “谁呀?”唐诗诗敲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懒洋洋的回答。 “是我,开门!”唐诗诗听着君暖心的声音说。 这懒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你一会再过来!”君暖心的声音清明了一些说。 “你还怕我看?快开门!”唐诗诗好笑,这个家伙,平时穿的那么惹火,谁知道还这么保守! 君暖心无奈的拉开门,将唐诗诗给让了进来,然后飞快的关上门。 唐诗诗刚想嘲笑君暖心这家伙怎么在家里还一副做贼的样子,却在看清楚君暖心的样子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 016:怎么都叫她嫂子? 唐诗诗这一声惊呼,吓得君暖心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唐诗诗的嘴! 唐诗诗没料到君暖心会如此,唔唔唔的喊着,大眼睛对着君暖心迷惑不解的眨呀眨的。 其实她可以很轻松的摆脱掉君暖心的“挟持”,但是她不知道君暖心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伤,所以不敢贸然反抗。 反正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家伙绝对没恶意! 君暖心根本顾不上理会唐诗诗,她一边用手捂住唐诗诗的嘴,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动,才安下心来。 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示意她放开自己,君暖心看着唐诗诗说:“你说话小声点!”看到唐诗诗点头同意,然后才将捂着唐诗诗嘴的手给松开。 唐诗诗深吸一口气,指着君暖心右眼上那个大大的乌眼青,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身上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伤到?” 好好一张芭比娃娃脸,怎么就搭配上一只熊猫眼? 君暖心走到床边坐下,讪讪的说:“你别问了,我没事!”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唐诗诗生气的一屁股坐到君暖心的床上,一副不罢不休的样子,说:“要不要我去让大伯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事?” 这绝对是威胁! 果然,君暖心立刻垮了一张小脸,拉着唐诗诗的手,哀求道:“好诗诗,好三嫂,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点唐诗诗当然知道,依照大伯那爱女如命的程度,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非将那人给打成马蜂窝不可! 不然,唐诗诗也不会拿君爱民来威胁君暖心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一乌眼青,你不会告诉我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上弄的吧?”唐诗诗逼视着君暖心,坚决不给她编瞎话糊弄过去的机会。 君暖心被唐诗诗逼视的无所遁形,心想这妮子才嫁给三哥几天,这小眼神就跟三哥一样犀利了,难道这个也会传染? “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立刻去告诉大伯!”唐诗诗见还撬不开君暖心的嘴,再次施压。 “别!好嫂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君暖心揪住唐诗诗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 “这套对我不顶用,快说!”唐诗诗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到底是谁将这女人给打成这样了,还能让她忍气吞声的?难道是——情敌? 君暖心见蒙混不过去,咬了咬唇,懊恼的说:“是权少白!” “你说谁?权少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声音陡然高挑了起来! “嘘!嘘!三嫂,你小点声!”君暖心被唐诗诗的大嗓门给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差点又要将唐诗诗的嘴给捂上。 “怎么会是他?”唐诗诗压低了声音,不淡定的问。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权少白明显的对自己这个小姑子有意思,那天他们在金粉,君暖心提前离场,权少白当时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难道是因爱生恨? 动手打女人,权少白那家伙应该不是这么不靠谱的男人才是! “没什么,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你别问了!”君暖心有些落寞的说。 “你跟权少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很喜欢他?我看得出来他最近对你不一样了。”唐诗诗疑惑的问。 好歹她也是权少白的救命恩人,而君暖心是她的亲亲小姑子,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她怎么样也要关心一下! “我跟他,不可能!”君暖心眼里的落寞之色更重,无比的萧索。 “男未娶,女未嫁,又是彼此情投意合,双方家世相当,家里人也应该是乐见其成,怎么就不可能了?”唐诗诗不遗余力的套话。 其实唐诗诗看的出来,君暖心虽然说她跟权少白不可能,但是明显心里还是喜欢权少白的! 可是,这妮子态度又这么坚决,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事!可是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权少白还在想着凌素素? 君暖心抬头看了唐诗诗一眼,又低下头,眼圈有点红,声音有点哑,情绪有点烦闷,说:“三嫂,你别问了,反正就是不可能!” 她总不能跟三嫂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而是权少白的吧? 她和权少白之间,与当初三嫂跟陆涛之间,有什么差别呢?只是没想到,她跟三嫂同样栽在凌素素这个恶心的女人手里。 三嫂命好,遇到了三哥,可是她呢?君暖心不想深想,越想就越痛苦! 凌素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时刻的提醒着她,再痛苦也要跟权少白保持距离!她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权少白跟别的女人好过,但是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一个孩子! “暖心,关于感情的事情,我不是个好教材,或许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意见,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们是好朋友,现在又是一家人,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别一个人藏在心里,将自己给憋坏了,有的时候,说出来,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唐诗诗劝慰着君暖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伤疤,权少白就是君暖心心口上的那道疤。 “我知道,有你真好!”君暖心勉强的笑笑说,但是她的心事,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唐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却在想下次见到权少白,一定要给他点纪念品! 从君暖心房里出来,看到凌睿跟大伯君爱民还在谈事情,客厅里除了君老爷子,再无他人,唐诗诗隐约的听到“部队”什么的字眼,知道他们谈的事情自己要回避,于是就朝楼上走去。 原本是想给君暖心弄点吃的偷渡进她的房间里的,但是看到大伯君爱民今天还没走,唐诗诗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从君暖心房间里出来,并不过来缠着凌睿,而是懂事的回避,心里对唐诗诗的满意程度又提升了一点,这个孩子是个懂规矩,知道进退的! 凌睿回到房间,看到唐诗诗倚在床上昏昏欲睡,好笑的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早上都说让她不要那么早起来了,结果她不听,现在大上午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睡觉。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睿放大版的俊脸,坐起身来问:“你跟大伯谈完事情了?” “嗯。”凌睿坐在床边,从后面抱住唐诗诗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贪恋的磨蹭了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婚假要提前结束了?”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恋恋不舍,敏感的问。 原本凌睿就有半个月的休假,再加上婚假,可以修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呢,不过唐诗诗也知道,凌睿工作的特殊性质,要是有任务的话,这婚假说结束就得结束的。 凌睿讶异于唐诗诗的敏感,没想到她竟然一猜就中。 “部队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几天。”凌睿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一点说。 “会不会很危险?”唐诗诗抓着凌睿的胳膊,担忧的问。 能让凌睿回去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她现在最担心就是凌睿的安危问题。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在唐诗诗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安抚她的担忧。 唐诗诗尤不放心,转过身来,审视的看着凌睿的眼睛,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她才郑重的说:“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 “放心,这次只是去开会,内部整肃,不是出任务。”凌睿看到唐诗诗的小脸上有说不尽的忧愁,心疼了起来。 自己害的小野猫担心了! 果然,唐诗诗的脸色好了很多,语气也轻快不少:“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一点出发。” “那我去准备下食材,中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唐诗诗说完就要起身下床,却被凌睿给抱紧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做点别的!”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床上,低头擒住她娇艳的唇瓣。 “现在才是大上午的!”唐诗诗嗔怨,要是他们两口子一上午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还有,这个家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金枪不倒?她昨晚上明明都已经那么卖力了! “要有好几天不在家,出门之前,怎么说你也得将我喂饱了。”凌睿边说边将大手伸进唐诗诗的衣服里。 “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唐诗诗一只手摁住凌睿的大手,一只手羞怯的捶打了一下凌睿的胸膛。 这男人每次发起情来都那么用力,就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这上午被他折腾了,待会她铁定没力气起来做饭了。 她会被长辈们笑话死的! “那我这次轻点,做完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凌睿就跟唐诗诗肚子里的虫子一样,很快明白了唐诗诗的顾虑。 唐诗诗无语,但是理智很快就被凌睿挑起的*所俘虏,身体跟着他浮浮沉沉。 一室的吟哦,旖旎缠绵。 快近中午的时候,唐诗诗不顾凌睿的反对,非要起来,然后去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君老爷子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感觉唐诗诗是想将她会做的菜都给做上一遍似的,知道她是不舍的凌睿,又不能阻止,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老婆,别做了。”凌睿看着厨房里那抹忙碌的不肯停下来的娇小身影,心里第一次觉得离家是件痛苦的事情。 “再做几个,你回部队要有好几天吃不上我做的菜了。”唐诗诗没有回头,手中的动作不停。 凌睿环住唐诗诗的身子,将她手里的东西都给拿出来,放下,态度有些强硬的说:“别做了,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做下去,你累坏了我怎么能安心的去工作?”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唐诗诗笑笑说,只是那笑容微苦。 这些天,她将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要走了,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 “听话!”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的围裙给解了下来,拥着她到洗菜的池子哪里洗了洗手,强行的将她给带出了厨房,拉到餐桌的椅子上坐下。 “诗诗,你别担心,凌睿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这不都习以为常了。”凌悦见唐诗诗坐下,一边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一边开解她。 “当兵的就这点不好,但这就是军人职业的特殊性,不过可惜了你们的婚假了,这蜜月都没过完!”君泽宇惋惜的说。 “爸妈,我知道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你们不要担心了。”唐诗诗展颜一笑,拿起筷子给凌睿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葱香排骨,放到他的碗里,说:“多吃点!” 凌睿笑着点头,然后也夹了一筷子唐诗诗爱吃的青菜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并低声用她跟唐诗诗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云沫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互相的夹来夹去的,感情好的如胶似漆,忍不住打趣道:“看看这小两口,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啊!吃个饭都你侬我侬的。” 唐诗诗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低下脑袋一个劲的扒饭,羞得不好意思再抬头。 凌睿不悦的瞪了云沫一眼,然后看向君少阳,说道:“二伯,听到二伯母说的话了没有?闻到酸味了吧?二伯母是在埋怨你冷落了她呢!看来你们两个最近一段时间很缺乏‘沟通’!”凌睿故意将最后的那两个字咬得很重,说的意味深长,引人遐思。 “臭小子!少来跟我耍心眼使坏!我跟你二伯母一直都非常有共同语言!”君少阳的刀子眼削了凌睿一下,心里却在想着,难道最近几天她们夫妻的房事不和谐,已经表现的这么不明显了? 睿小子的话不无道理,看来自己最近得努努力了! “二伯,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们都是男人嘛,能理解,你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即便是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很正常的。”凌睿对君少阳凌厉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用一副我懂你的无奈的表情跟调调继续的调侃君少阳。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君少阳愤怒了!这死小子竟然明嘲暗讽的说他不行? 他明明宝刀未老! “扑哧!”饭桌上有人忍不住,不厚道的首先笑出声来!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不顾忌,都纷纷笑了起来。其中凌悦笑得最为夸张,眼泪都出来了,就连当事人之一的云沫,看着自己老公吃瘪,都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咳!咳!”君老爷子板着老脸,威严的咳了两声! 这些家伙,守着儿媳妇呢都没个正形! “老婆,连你也认为睿小子说的有道理?你快给我说句公道话!”君少阳委屈的看着云沫,对着云沫胳膊肘往外拐,同流合污,表示不满的说。 “二伯,你怎么能这样强求二伯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不然二伯母最近说话怎么都跟喝了一缸子陈年老醋似的?”凌睿根本不打算给君少阳翻身的机会。 “臭小子!连长辈的事情都敢管!”云沫老脸微红,用筷子敲了一下凌睿的手背骂道。 “哼!谁让你们欺负我媳妇儿了!”凌睿看了眼头都快低到碗里的唐诗诗说:“你欺负我媳妇儿,我就欺负你老公!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本事了你!”君少阳杀气腾腾的眼神射了过来。 “反正我不管!谁欺负我媳妇儿,我就跟谁没完!我这几天不在家,回来后要是发现我媳妇儿受委屈了,被人欺负了,饿瘦了,你们都一个跑不了!”凌睿夹了一筷子带脆骨的排骨,故意用力的嚼着那脆骨嘎嘣嘎嘣响! “儿子,你放心,有我跟你老爸呢!保证不让诗诗被人欺负!”凌悦立刻向儿子保证道。 “好好的,我又不去招惹人,谁能欺负我啊,快吃你的饭吧!”唐诗诗一边给凌睿夹菜一边嗔怪的说。 “难保有些人阴奉阳违,我在的时候跟我不在的时候两个样子,趁我回部队,给你气受!”凌睿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却是看着君老爷子。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除了不知情的唐诗诗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的眼睛在这些人的脸上溜了一圈,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被说中心事,你心虚了吧? 君老爷子气的真想拿筷子敲凌睿这个臭小子的脑袋! 这算什么?全家人都挤掇他老头子! 他不管横看还是竖看,哪点像是阴奉阳违的小人了? 不就是逼着他老头子表态嘛! 君老爷子气的用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吓得唐诗诗心头一跳,反射性的坐着了腰板,看着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声如洪钟,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我们君家人的头上,我老头子二话不说就先打断他的腿!” 凌睿觉得圆满了,他将手搭在唐诗诗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了一下刚刚被君老爷子那番激情洋溢的高谈阔论给吓了一跳的唐诗诗说:“老婆,我出门不在家,有爷爷他们罩着你,我就放心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又看了君老爷子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君老爷子负气的冷哼一声,我老头子一言九鼎! 唐诗诗不明所以,对着凌睿说:“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你,出门在外的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别让家里人担心!” 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话,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 这丫头比那臭小子说话受听多了! 吃完午饭,唐诗诗将凌睿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上车。 部队里什么东西都有,所以凌睿这次什么也不需要带着,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看着凌睿发动车子离开,唐诗诗的眼中涩涩的,酸酸的,热热的,视线也有些朦胧。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凌睿的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却又倒了回来,他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抱住还没回过神来的唐诗诗,唇就压下来了! “怎么又开回来了?”唐诗诗微微侧开脸,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将那些狼狈的液体给逼回去。 “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凌睿说着又用力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嘴,舌头蛮横的挑开唐诗诗的牙关,横行无忌的扫荡了一番,然后勾缠着唐诗诗的舌头不肯放开,直到将唐诗诗的小嘴给吸吮的有些红肿,他才满意的放开。 唐诗诗已经羞得无地自容,这家伙也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大门外呢!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凌睿用拇指摩挲着唐诗诗的娇艳欲滴的唇瓣说。 “嗯。快出发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唐诗诗娇羞的说。 “嗯!乖老婆!”凌睿说着又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来了一记响吻,这才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 唐诗诗直到再也看不到凌睿的车子了,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只是她的心思完全被对凌睿的不舍给占据了,根本没看到,身后不远处,那张面容扭曲,目光恶毒的脸。 “我说吧,睿小子肯定会倒回来,来个法式长吻的!”云沫的声音毫不避讳的响起来。 “就是,知子莫若母,我也猜到了会有吻别,你们两个快点给钱!”凌悦说着对着他们对面的君泽宇跟君少阳两个伸出手。 唐诗诗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热的都可以煎鸡蛋了。自己刚刚跟凌睿……都被他们给看去了! 唐诗诗羞窘的恨不得人间蒸发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自己在跟凌睿接吻的时候,有没有发出让人羞愧的无地自容的声音来! 常桂茹见唐诗诗脸红如血,用胳膊肘拐了拐拉着她为老不尊的两个祸害,然后朝着她们猛眨眼睛。 一群人见到唐诗诗进来,都讪笑着,如鸟兽散! 唐诗诗极度无语。 她一路急匆匆的跑进屋,连招呼都忘记跟在客厅的君老爷子打。回房间,喘了一大会气才平复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噙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 这君家的长辈跟别家的还真是天差地别,竟然拿小辈的情事公然打赌! 不过,经过她们这么一闹,唐诗诗心中那些对凌睿离去的不舍跟依赖,被冲淡了一些。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红着脸急冲冲的回房,不悦的瞥了瞥那几个爱作怪的儿媳妇,沉声哼了一声! 云沫等人没等君老爷子发话,就都一个个找借口溜了,不一会,客厅里就剩下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两个人。 “小李,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这个孙媳妇,到底怎么样?”君老爷子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小李,大多时候,他都愿意跟小李两个人拉呱拉呱。 因为他的那些儿子儿媳什么的都太忙了。哪里有时间听他老头子唠里唠叨的。 “老首长,您这个儿媳妇是个贤惠的,也很识大体!”小李斟酌着用词,说道。 “嗯,我老头子也这么觉得,比我那些儿媳妇,强多了!”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刚刚被他的那些儿子儿媳给冷落了,还不满着呢。 小李腼腆的笑笑。 他只是实话实话,唐诗诗这个人,看第一眼,人们大多都会被她的外表所误导,很容易将她视为那种时下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妖言媚主的狐狸精给联系起来,但是一跟她相处,就会发现她是个非常贤惠懂事的女人,尊敬长辈,人也孝顺,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对于他们军人来说,能找这样一个媳妇,那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唐诗诗刚回屋不久,就收到一条短信,她以为是凌睿发过来的呢,又一想凌睿刚走,哪有这么快到部队! 短信是君暖心发过来求救的。 “嫂子,我快被饿死了!” 唐诗诗连忙打过去,一接通就问:“你还在家里?”她之前所有的精神都被凌睿要回部队这件事给占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君暖心的动向,现在都一点多了,这丫的从早上到中午都没吃饭,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 “你说呢?”君暖心有气无力的问。 唐诗诗听着那声音,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被饿狠了,于是将卧室的门给拉开一条小缝,发现客厅里只有君老爷子跟警卫员两个人,然后小声说:“要不我们去月色吧,我做菜给你吃。” 自从结婚后,她还没好好的跟她们几个聚聚呢,上次在金粉,被白茉那个女人横插一杠子,大家玩的都没尽兴,好多想说的话都没说。 “好啊!好啊!”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如小鸡捣米。 “那你收拾一下,好了喊我!”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 君暖心的速度很快,果然美食的力量对吃货来说是有无穷的诱惑力的,大约用了五分钟不到,君暖心已经在客厅里喊唐诗诗出门。 “你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今天阴天,你戴副大墨镜干嘛?”君老爷子看到君暖心,不满的问。 本来脸就小,戴副大墨镜都快要遮到下巴了! “爷爷,我昨天晚上熬夜了。”君暖心心虚的说:“墨镜是来遮黑眼圈的!” 唐诗诗一下楼就听到这爷孙俩的对话,看了看君暖心那副大墨镜,心想是够夸张的。 “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君老爷子见君暖心要带唐诗诗出去,担忧的问。 “我带嫂子去朋友那里玩,三哥不在家,我可算有机会跟嫂子联络联络感情了!”君暖心说着就上来抱着唐诗诗的胳膊。 出去散散心也好!君老爷子想。 “出去玩不要紧,将人怎么去就给怎么带回来!”君老爷子不忘记嘱咐,睿小子走的时候可是特意的提醒过他了!万一出了问题,岂不是要赖到他老头子身上? “爷爷你放心吧,就是我出事,也不会让嫂子出事!”君暖心嘻嘻哈哈的说。 “别瞎说,都好好的!”君老爷子假装生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 “是!首长!”君暖心说着还给君老爷子敬了个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唐诗诗跟君老爷子都笑了起来,因为君暖心戴着个大墨镜,怎么看都像是个反动派的女特务!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上午刚刚想着要给权少白留下点纪念品,下午就得尝所愿了。 月色酒吧里。 因为唐诗诗跟君暖心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提前给梁月打电话,说要过去做饭吃,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食材。 唐诗诗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几道菜肴,还特地做了甜点——水果奶酪冻糕。 这甜点是为她自己做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有点上火,特别想吃点清凉一点的东西。 这水果奶酪冻糕不冰,又凉凉的,甜甜的,这个季节,最适合不过。 王月珊没来,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正赶稿,最近几天才思泉涌,要闭关修炼。 唐诗诗知道这丫的八成是那天在金粉看到一屋子帅哥,又有了创作原型了,所以也没有强求她,只是叮嘱她要好好注意身体。 于是,唐诗诗跟梁月一人抱着一盒水果奶酪冻糕,看着君暖心毫无形象的风卷残云,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温馨而美好。 权少白就在这个时候,不和谐的闯了进来。而且一进来看到君暖心,就跟饿狼盯上了猎物一样,扑了过来。 “君暖心!”权少白一把抓着君暖心的胳膊,激动的大喊。 “权少白你放手!我昨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两清了!”君暖心用力的甩了甩权少白的胳膊,可是权少白的手跟个铁钳子似的,攥得紧紧的,哪里能轻易甩得开! “你想得美!”权少白生气的回答,眼睛赤红,另外一只手,又要去抓君暖心的另外一只胳膊。 “你是土匪强盗吗?”君暖心气的脸通红,眼睛潮湿了。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佯装不知,她现在决定不喜欢他了,他又缠上来做什么?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土匪强盗!”权少白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将君暖心给往外拖。 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原本她以为,这两个人见了面,至少该好好的交流一下的,或许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但是一看现在的情况,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一个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 “权少白,你放开暖心!”唐诗诗怎么可能让权少白将君暖心给带走,万一他再对着君暖心施暴怎么办? 权少白只觉得有一股巧劲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下甩开了他钳住君暖心的一只手。 他生气的看也没看,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今天他一定要将君暖心给带走,跟她好好的说说清楚,谁拦着他就是找死! 唐诗诗来了气! 这家伙打女人打上瘾来了吧? 灵巧的避开权少白的拳头,唐诗诗快若闪电的出拳,一拳打在权少白的右眼上。 “砰”的一声,权少白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另外一只手仍旧死死的拉着君暖心不肯放手,差点将君暖心给拖倒在地。 “放开她!”唐诗诗恼了,一手拉住君暖心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又以雷霆之势在权少白的左眼上开了一拳! “三嫂,别!不要!”君暖心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权少白的两只眼睛已经青肿了起来,唐诗诗的拳头,太快了! 权少白被唐诗诗第一拳打的有点蒙,他刚反应过来要还击的时候,第二拳就已经落在眼睛上了,两只眼睛都被打的睁不开,脑子却清醒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君暖心喊那个人三嫂,还听到君暖心喊不要! 这是不是表明,至少,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什么不要?”唐诗诗不悦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说:“这样的男人,就该被好好教训一顿!” 权少白这丫的不是打了君暖心一只乌眼青吗?她唐诗诗就送给他两只乌眼青,让这家伙知道,她们女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动手打女人的男人,真没品! 君暖心扭了扭被权少白抓住的胳膊,说:“放开手!你走吧!” 权少白的手指又收的紧了紧,阴沉着脸,有些困难的看了眼君暖心。 “权少白你个混蛋,暖心让你放开手,你听到没!”唐诗诗看到权少白怒视君暖心,不满的大吼起来! 要不要在这家伙的身上再多留下几个记号,让他彻底的长长记性? “嫂子,你这两拳打的好,打的我心里痛快!”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解气的说。 “呃?”这是什么情况?唐诗诗迷糊了,明明是我出的手,你是挨打的一个,你心里痛快个啥劲?要痛快也是我痛快才对! 难道是被我给打傻了? “嫂子,今天你在这里正好,你可要为我做主!”权少白见唐诗诗一脸疑惑,又开口说,那激动摸样就跟失散的游击队找到了党组织一样。 “呃?”唐诗诗更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现在?难道权少白这个家伙是在说反话,想着让自己给自己眼睛上也开上两拳,给他报仇雪恨? 不然,她给他做什么主? “权少白,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离我远点!”君暖心看唐诗诗犯迷糊,凶狠的对着权少白说。 “凭什么听你一个人的,你想喜欢就喜欢,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拿我权少白的感情当什么?”权少白怒视着君暖心,看着她脸上的乌眼青,眼神有丝愧疚跟躲闪,但是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废话,喜欢谁本来就是我的自由!以前我或许喜欢过你,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不喜欢了你明不明白?”君暖心的声音带着颤意,有些歇里斯底的大吼。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然你喜欢过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继续喜欢下去,喜欢一辈子,别想始乱终弃!”权少白也吼了起来,丝毫的不甘示弱。 “呸!你不配!”君暖心气的朝权少白吐了一口唾沫,面露嫌恶。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野蛮了!”被吐口水的权少白,黑着脸看着动作极度不雅的君暖心,磨磨牙说道。 “我野不野蛮,关你屁事!放开我!”君暖心奋力挣扎。 “做梦!”权少白不但不放手,还将君暖心的身体往他的身边拽了拽。 “权少白你个死强盗,臭流氓!”君暖心气的破口大骂。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死也不放手!”权少白梗着脖子,倔强的说。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唐诗诗被这两个人吵得脑袋里面嗡鸣一片,气得她大吼一声。 果然,两个人安静了下来,都闭上了嘴巴,但是君暖心负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权少白。 权少白看着一脸怒气的君暖心,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脸上滑过一丝懊恼,然后看向唐诗诗,苦着一张脸,说:“嫂子,你可要给我做主!” 又是这话!唐诗诗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权少白,看到他虽然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是面色憔悴,身上还有股浓浓的烟草味,有种失意的落魄,横竖不像是跟肯对女人施暴的样子。 可是,君暖心脸上的那个乌眼青,又是铁证如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权少白向唐诗诗求助,唐诗诗迷惑不解的当口,酒吧的门被人匆匆推开,一个声音大喊:“嫂子,你要为我做主!” 唐诗诗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一身阳光味道的大男孩来到了她们的跟前。 这个人又是谁?怎么都叫她嫂子?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评价票跟月票还有花花,浅妖都看到了!群摸一个! 嘿嘿!现在是7点30,终于将稿子给整理完了,偶收拾下去上班鸟,希望亲们继续喜欢支持我! 017:新欢跟旧爱 来人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衣,个子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一张可爱俊秀的娃娃脸,一双天生就带笑的眼睛,闪闪发亮,高鼻梁阔嘴唇,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种邻家大男孩的亲切之感。 江东黎走上前,毫不避讳的就搂着君暖心的肩膀,样子十分亲密,对着唐诗诗严肃认真的说:“嫂子,你好!我叫江东黎。你要为我做主,我跟心心是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的。” 这语气郑重的,跟求婚似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情况有点复杂,她脑细胞飞快的旋转,脑中各种排列组合,各种奸情无限,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一切的主动权让给当事人。 只是这三个当事人,就在她走神的一瞬间,就上演了一场抢人大战。 看着君暖心被权少白跟江东黎给拉扯来拉扯去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唐诗诗怒了! “你们两个都放开她!”唐诗诗一声怒喝,左边出拳,右边出脚,将那两个不顾君暖心感受的男人给逼退,把君暖心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眼尖的看到,在这个江东黎搂着君暖心腰的那一刻,君暖心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女人的心最为敏感,她看得出来,君暖心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权少白,但是跟这个江东黎的感情,还远没有达到他口中说的那般亲密。 至少,现在,她的身体还是排斥对方的,根本不是江东黎说的什么情投意合,真心相爱。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权少白一见江东黎出现,还大刺刺的上来就搂着君暖心,他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子了,但是又怕昨天晚上的乌龙事件重演,失手伤了君暖心,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会唐诗诗将君暖心给拉走,正好给了他施展拳脚的机会! 所以,君暖心一被拉走,权少白二话不说,一拳就朝江东黎脸上轰了过去。 江东黎没想到权少白招呼都不打一个,上来就动手,躲避不及,脸上挂了彩,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鄙视的看着权少白说:“卑鄙小人,怪不得心心不喜欢你!” “权少白,你这个野蛮人!你干嘛又动手打人?”君暖心看江东黎被打,愤怒的指责权少白说。 “因为他欠揍!”权少白沉声说。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到底谁欠揍!”江东黎被权少白惹毛了,将自己浅灰色的运动衣上身脱掉,露出里面穿着白色无袖背心,一身结实肌肉,然后他将运动衣往地上一丢,鄙夷的看着权少白说:“今天,我一定要给心心讨个公道!让你知道谁才配喜欢心心!” 说完毫不示弱的跟权少白打了起来。 权少白一听江东黎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拳拳不留情,招招下死手! “毛没长齐的东西,也配说喜欢!”权少白拳脚齐出。 “我不配,你配?嚯!我忘记了,你权少白早已经是身经百战,失敬失敬了!”这江东黎绝对也是个毒舌的主。 唐诗诗看着他那一张娃娃脸,说着这么毒的话,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种违和感。 不过,这小子的身手也不弱! 有免费的好戏看,唐诗诗又坐回到桌子前,拿起勺子,继续吃自己心爱的水果奶酪冻糕。 味道真不错! “你们两个别打了!”君暖心看着两个男人又缠斗在一起,心急的要上前拉架,却被唐诗诗跟梁月两个人眼明手快的拉住,强行按在椅子上。 “让他们打,你别上去添乱!”唐诗诗看着君暖心脸上那只乌眼青,突然有些顿悟它的来历了。 “君暖心,你给我站远点,我可不想一会又失手错伤了你!”权少白一看君暖心又要上前,心急的大声制止。 听权少白这么一喊,唐诗诗脑中的谜团抽丝剥茧般的开了——果然如此! 不过,权少白这一分心,被江东黎瞅准时机,一脚踹在肚子上。 权少白刚刚眼睛被唐诗诗给打了,就很影响视力,江东黎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权少白被踢得蹬蹬蹬的后退几步,嘴角挂上一条血线。 唐诗诗眉毛一卷,画面有点血腥,不过还不至于影响到她的食欲。唐诗诗又舀了一大勺的水果奶酪冻糕送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君暖心可是被吓坏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对着权少白跟江东黎喊道:“你们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只是,这两个人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君暖心喊了些什么。 “你别管,让他们打。”唐诗诗看君暖心眼泪快要收不住了,好心的又劝了一句。 “三嫂,他,他都流血了!”君暖心气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这都快闹出人命来了,三嫂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 太冷血了! “流这么点血,又死不了人,促进新陈代谢,流流更健康!”唐诗诗又吃了一口水果奶酪冰糕,说道。 君暖心简直要被气死! 这人还是她认识的唐诗诗吗? 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闪出来一条短信:“老婆,我已经安全抵达部队,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唐诗诗看着那条署名“老公”的短信,眼中闪现温柔笑意。 “在吃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现场直播的武斗大戏。”唐诗诗回了一条。 那边马上回复说:“离直播远点,别被误伤!” “嗯。明白!”唐诗诗发了个贼贼的笑脸过去。 “好看吗?谁跟谁打?”凌睿又快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过来问。 “有点血腥,君暖心同志的新欢跟旧爱。”唐诗诗依旧是贼笑。看了眼那两个依旧难分难舍,都挂了彩的男人回复道。 “哦,听起来很有激情。”凌睿也发了个贼笑过来。 “是奸情!”继续贼笑。 “那你继续看戏,能彩衣娱亲到你,也算是他们功德一件。我忙去了。”凌睿打了个飞吻过来。 “嗯。”唐诗诗发了个羞羞脸过去。 跟凌睿聊完天,唐诗诗又开始吃她的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免费武斗大戏。 一开始占了上风的权少白,因为江东黎刚刚那一脚,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不过此刻他全副的精神都是想要将对方给置于死地,所以丝毫不躲闪对方的拳脚,只是一味的疯狂进攻,又挂了几处彩。 在权少白这么不要命的打法下,江东黎也没讨到好处。 “三嫂,你劝劝他们!求你!”君暖心,脸上已经挂了泪。 唐诗诗暗叹一声,其实她之所以放任权少白跟江东黎大打出手而不制止,就是为了逼出君暖心的真心。她感觉的出来,君暖心之所以这样,多半是心疼权少白,可是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别扭? 一直目光平静的梁月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对唐诗诗说:“别让他们打了,差不多就得了。再这样下去,该出事了。” 唐诗诗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口水果奶酪冻糕给吃完,然后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看着还孜孜不倦的权少白跟江东黎,不由感叹:这现场直播的武斗,比去电影院看3d版的效果还好! 这真实度,是特效特技不能模拟复制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是真情演出! 酣畅淋漓啊! “梁姐说得对,再打下去,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非死即伤。幸好这个点,酒吧里没外人,否则毁尸灭迹什么的,封口费也要好大一笔。”唐诗诗半是调侃半是叹息的声音响起来。 梁月看向唐诗诗,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染上腹黑的毛病了? “三嫂!”君暖心含泪不满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她心里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个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不是好姐妹啊! 眼看着江东黎一拳又要打向权少白的肚子,唐诗诗快速的一个侧踢腿,将江东黎的那一拳给踢开,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江东黎被唐诗诗的突然出手给弄得愣了一下,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收了势,无所谓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权少白还要出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住手腕说:“谁要是再动手,我就将谁给丢出去!” 权少白不甘的看着唐诗诗好一会,最终屈服在唐诗诗的凌厉眼神之下,不情愿的收手。 唐诗诗从吧台拿了两包冰块,一人丢给他们一包,淡淡的说:“你们不是都想着让我做主吗?那我今天就做一回主。” 权少白接过冰块包,一边敷着脸上的红肿,一边说:“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主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权少白一手指向君暖心,霸道的说:“必须是我的!”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颤,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江东黎将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暗流看在眼里,嘲笑道:“我一切听从心心的选择,不管心心如何选择,我这辈子都只爱她一个女人!” 君暖心听到江东黎的话,身子一僵,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唐诗诗将君暖心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叹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明明—— “看来,你们都不需要听我的意见了?”唐诗诗淡笑的看着这两个满脸狼狈的男人,语调轻快的问,只是细听之下,就会发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哼!”权少白冷哼一声,显然还是在对刚刚唐诗诗拦着他不让他出手打江东黎的事情生气,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当然是需要嫂子的意见的,毕竟嫂子的意见,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心心的意见,而且嫂子是心心的家人,不管嫂子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相信都是为了我跟心心好。”江东黎眉眼一弯,就是一副笑容。 嘴巴倒是很甜!脑子转的真快!唐诗诗腹诽。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建议你先回去,给暖心一点自己的时间,我想她需要好好静一静。”唐诗诗脸上也带了微微笑,江东黎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冷不下脸来。 若不是他刚刚跟权少白不要命的一场搏斗,任谁都会相信他是牲畜无害的。 “……”江东黎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他看着君暖心目光深情而专注,说:“心心,你也是跟嫂子这么想的吗?” 君暖心无措的抬头看着江东黎,抱歉的说:“东黎,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谁都不想见。抱歉,今天害你受伤了。” “心心,我们之间无需说抱歉,我是自愿的!”江东黎走上前,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我先回去,你记得要来找我!” “嗯。”君暖心动了动嘴唇,半天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今天的江东黎很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她们两个是哥们儿,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这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心心,我今天演的像不?”江东黎突然俯首,在君暖心的耳朵边说:“医药费,出场费可不能少算了!” 君暖心一愣,随即释然的笑开,心头上的疑云也散去,她对着江东黎扬起笑脸,低低的说:“丫的,太像了,差点连我都信以为真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权少白见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的,在那里情话绵绵,尤其是君暖心还对着江东黎那臭小子笑得那么媚!那么美!气的他要命,刚想上前再跟那臭小子打一架,却被唐诗诗给拦住。 “唐诗诗!”权少白咬牙切齿的喊。 “我没聋!”唐诗诗不悦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 江东黎已经跟君暖心谈完条件,然后在君暖心的额头上亲了下。 君暖心一愣,刚要露出不解的目光,却听江东黎小声提醒说:“自然点,剧情需要!” 君暖心释怀。 权少白简直要疯了,他一边用力的想要甩开唐诗诗的手,一边滔天怒吼:“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江东黎鄙视的看了权少白一眼,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时候,又有没有考虑过心心的感受?可笑!” 权少白听了江东黎的话,看到君暖心骤然色变的小脸,像是被人在心头打了一闷棍,终于安静下来。 江东黎才不理会权少白呢!他潇洒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耳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君暖心也努力的笑笑,也回应了他一个再联系的手势。 “嫂子,那我先走了,再见。”江东黎礼貌的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嗯,再见!”唐诗诗笑笑说。 江东黎一走,权少白像是才回过神来,就再也不顾唐诗诗的阻拦,走到君暖心的身边,一把捞过她,在刚刚江东黎碰过的肩膀上,像是扫灰一样拂了拂,然后在江东黎亲过的额头上,用力的擦了擦,擦得君暖心的额头都有些发红,霸道的说:“下次不准那混蛋碰你!” 君暖心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一把挥开权少白的手:“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还有,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 权少白被君暖心最后的那句话给伤到了,不过很快他就掠过心头的苦涩,目光灼灼的看着君暖心问:“我偏要管呢?君暖心我告诉你,你的事,以后只有我能管!” 权少白气冲冲的说完,强硬的拉着君暖心的手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你去你家提亲!” “混蛋!我让我爸爸打断你的狗腿!”君暖心气的要死,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不要脸的权少白过! “打断我的腿,你也得嫁给我!”权少白拉着打惴惴的君暖心往外走。 “放开她。”唐诗诗站在权少白面前,冷冷的说,今天权少白的表现,真的大失水准,太让她失望了! “唐诗诗,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就能干涉我的私事!”权少白气恼的说。 “我真后悔救了你!实际上,你的命还真不值五千块!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唐诗诗对如此冲动的权少白全无好感,觉得他比懂得进退的江东黎差得远了!她鄙视的看着权少白一脸伤,说:“还有,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一时间被噎得接不上话。 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跟他作对?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要是你今天去了君家大院,我敢保证你这辈子跟暖心再无可能!听不听由你,信不信随你!”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点拨权少白,谁让君暖心这家伙喜欢他呢! 要是让家里人看到暖心这副样子,这权少白不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她唐诗诗倒着走! 尤其是那个爱女如命的大伯,若是看到暖心这幅样子,不把权少白当成活靶子,她唐诗诗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实际上,她觉得那个江东黎,比权少白懂事多了! 果然,权少白听了唐诗诗的话,冷静了下来,沉默不语。 是他冲动了!但是一想到君暖心竟然跟姓江的那小子你侬我侬的,他就一刻也淡定不起来! “三嫂,本来我跟他就没什么,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江东黎!”君暖心甩开权少白的手,冷漠的说。 “君暖心,你丫的是不是非要爷我采取点非常手段才能乖乖就范!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权少白一听君暖心的话,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是要判他死刑,至少也得给他个罪名,让他死的清楚明白吧? 就这样含冤莫白的枉死,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权少白的疑问也是唐诗诗跟梁月的,所以,他们都看向君暖心,因为君暖心对权少白的态度,前后转变的太快,落差太大,别说权少白接受不了,就是她们都很难理解! “暖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就摊开来说明白了,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梁月也好言相劝。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就是我突然觉得累了,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执着,可笑而又没有意义,大彻大悟了而已!”君暖心低着头,眼睫微垂,缓慢的说,根本不敢抬头直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她怕自己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痛苦,再也藏不住。 “你胡说!我不信!”权少白一口否定。 “你凭什么不信?你又有什么资格不信?权少白,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得偷偷暗恋你,为了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放弃自我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明明喜欢你,却还要笑着看你跟凌素素那个贱人卿卿我我,明明心里痛的滴血,脸上却笑得明媚,一丝介怀都看不到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君暖心了!”君暖心忽然抬头对着权少白情绪激动的大吼!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疼我宠我爱惜我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男人了,怎么?我不犯贱的追在你屁股后面跑,你觉得不适应了?觉得你男性自尊受到打击了?觉得你的骄傲被挑衅了?所以才这么穷追不舍吧?权少白,你无聊!幼稚!可笑至极!”君暖心仿佛是连珠炮似的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一样说道。 “不!你骗人!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权少白怒吼。 “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觉得很难理解,难以接受,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君暖心一扬眉,下巴微抬,冷淡的说。 “君暖心,你——”权少白还想说什么,却被唐诗诗一个眼神制止。 “你先回去吧,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唐诗诗下逐客令。 “我不回去!”权少白固执的说。 “滚!”唐诗诗怒斥,随手捞起桌子上的一个空盒子就朝权少白砸了过去,并迅速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好,我先回去,不过,君暖心,这辈子,你都只能嫁给我,你给我好好记住了!”权少白将那个空盒子丢到一边,往外走还不忘记要挟。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的背影,脸色复杂,晦暗不明。 “好了,那两个烦人的都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吧?”权少白一走,唐诗诗就开口问道。 “三嫂,真的就跟我刚刚说的那样,我突然间醒悟了,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我——喜欢上了别人!”最后一句,君暖心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很勉强。 “跟我们还不说实话?!”唐诗诗不满了,看了梁月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不知所以,摇头苦笑。 “我说的,就是实话,真的。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你们别再问了,不然,东黎会很尴尬的。”君暖心想起同为吃货的江东黎,脸上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唐诗诗与梁月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清了自己的无奈,知道再怎么逼迫君暖心,她不会说也还是不会说! 唉!真是猜不透! 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但是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君暖心隐瞒着不说的那件事,心里就十分的别扭,老是有种预感,这事会是跟自己有关!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老是爱胡思乱想! 拜权少白那家伙所赐,好好的一个下午,就这样的给毁了,唐诗诗多多少少的有点郁闷。 “梁姐,那个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下。”快要走的时候,唐诗诗不好意思的开口。 “怎么?嫁了个好老公,就想做全职太太了,想告诉我不能到这里来做大厨了?”梁月猜测着打趣说。 “梁姐,你别笑话我了!”唐诗诗窘迫的说,她这一段时间,过的还真是——细细回想起来,她有时候都觉得跟拍电影一样,有些不真实。 “三嫂,不会真的是我三哥的原因吧?没想到三哥会这样的不讲道理!回头我替你说说他,要是他敢反抗,发动全家人征讨他!”君暖心捧着一大盒的水果奶酪冻糕,边狼吞虎咽边说道,有东西可吃,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是,相反的,你三哥还鼓励我出来找份工作,充实一下自己。”唐诗诗生怕君暖心误会凌睿,真的发动全家讨伐他,连忙解释:“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找一份有关机械设计方面的工作,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就不来这边上班了。” 说完,唐诗诗歉意的看着梁月跟君暖心。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三哥不是个老迂腐,老顽固的!”君暖心笑着说。 “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件有追求的事情,所以,你根本不必觉着抱歉,我都能理解。”梁月也笑着说:“不过,以后可要多过来坐坐。” “嗯,一定会的,谢谢梁姐理解!”唐诗诗俏皮的说。 回程的路上,唐诗诗开着车特地绕了个弯,去了书城,买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书籍,准备这几天,先从理论上将过去的知识给熟悉起来。 君暖心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厚一摞的书,夸张的大叫:“三嫂,你这是准本今后搂着书睡觉了?!” 唐诗诗笑着斜了君暖心一眼,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兴奋! 回到君家大院,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多书回来,也吃了一惊,后来又听君暖心说起唐诗诗要找工作的事情,在心里赞赏道:真是个爱学习的丫头! 云沫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一大摞书,全部都是跟机械设计有关的,忍不住问道:“丫头,你对这个感兴趣?” 唐诗诗腼腆的笑笑,说:“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叔叔婶婶都建议我报的会计学,但是我比较喜欢机械设计方面,大学的时候在机械设计学院的时间,比在呆在会计学院的时间多的多。” “真是人不可貌相!”云沫单手摸着下巴,看着唐诗诗,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诗将书抱到房间里放好,就赶紧的下楼去厨房做饭了。 凌睿不在,公公婆婆也忙的没回来吃晚饭,大伯部队里有事回不来,大伯母常桂茹跟二伯母云沫就主动的帮唐诗诗打起下手来,只是二伯母云沫实在没有做饭这方面的天分,呆在厨房里还不够添乱的,最后唐诗诗忍无可忍,指定云沫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她炒出菜来的时候,往外端菜就可以了。 云沫就这样被请出了厨房。 君老爷子见云沫被请出来,打趣她说:“没想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云沫没心情跟君老爷子斗嘴,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 君暖心晚上是不敢在家吃饭的,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开溜,临走还不忘记说唐诗诗的好话:“爷爷,你有口福了,诗诗听说你血脂高,特地给你专门制作的食谱,科学营养又好吃!” 君老爷子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乐的眉毛都弯了。 自从发生那天凌悦跟黄晓娟两个在凌宅大闹一场后,凌悦跟君泽宇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凌老太爷心里想女儿,但是也知道凌悦在气头上,回来心里也不会舒坦,就一直忍着不给凌悦打电话。 凌老太爷心情不好,这些天凌宅里面一直都是低气压,林美娟做事都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而凌浩跟黄晓娟,凌素素,除非必要,基本上都躲在前院,不敢到后院来,尤其是黄晓娟,被凌浩特别交代,勒令她不准去踏进后院一步。 黄晓娟虽然觉得心有不平,但是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再触怒凌老太爷,所以也就听话的一直呆在前院。 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是皇朝集团给工人发工资的时候,也是皇朝集团给凌家这一大家子发生活费的时候,只是已经过了两天了,这钱迟迟不到账,有些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凌素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六万块,她答应给莫小惠的二十万,只给了十万的头款,说好事情办成了,就将剩下的十万给她,早上的时候莫小惠已经短信通知她,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一切都很顺利,让她将钱给准备好。 凌素素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妈,为什么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到账?”凌素素拦着又要出门去打麻将的黄晓娟问。 “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每个月都是二十五号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到账,多少年来一直是这样,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黄晓娟疑惑不解:“你确定没到?”她好像是没有收到银行的短信通知,今天已经是二十七号了,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倒是将这件大事给忽略了! “妈,这事我能瞎说吗?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不给我们发生活费了?”凌素素一脸忧愁。 “她敢!这皇朝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黄晓娟一听,气的大声说。 “妈,你小声点,太爷爷不是说了吗?这皇朝现在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凌素素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说。 “这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黄晓娟气的在家里团团转。 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八万,这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她时不时的去跟那几个姐妹打打麻将,赢点回来贴补补贴,靠着凌浩那点工资,别说其它的了,就是一个月家里的伙食开销都不够! 她以后要是看中了什么首饰衣服的,也只能干看着? “妈,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做过!”凌素素在一旁撺掇,她说的更过分的事情,自然是指的凌悦跟君泽宇对黄晓娟动手的那件事。 虽然,她还有一个月就嫁给陆涛了家里的事情她本来不想插手的,但是,自从发生了医院道歉事件以后,陆涛这些天对她爱答不理的,就是她去公司找他,他也诸多借口,忙的连跟她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这种刻意的冷落,让她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所以,为防有变,她必须尽早将唐诗诗给打回原形,让她再也翻不出风浪来! 凌素素摸摸肚子,眼中全是幽毒的冷光。 “不行,这个事情,一定要让老太爷知道,我们去老太爷那里讨个说法去!”黄晓娟冲动的就要往外走。 “妈,找老太爷的事情,等我爸回来再说,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三万块应应急?”凌素素拉住黄晓娟问,她是不可能就让老妈现在就闹到老太爷那里去的,依照她老妈这点水准,这样非但占不到好,有可能就适得其反的将这件事给弄成了定局! “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要这么多钱干嘛?”一听到凌素素张口要钱,黄晓娟皱起了眉毛! “急用,而且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凌素素知道黄晓娟是个什么性子,将钱看的比什么都金贵,她口袋里的钱,谁都难掏出点来,所以选择跟她说实话。 凌素素将她跟莫小惠的交易跟黄晓娟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已经给了她十万,现在我户头上还有七万,还少三万。” “这事不是有王凤珍去做吗?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就让她办这么点事,就要花二十万?你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说。 二十万啊?这个女儿竟然拿这么多钱去办这么点事?真是个败家的子儿! “妈,王凤珍那个女人一向夜郎自大,这次要不是我找的那个人从中斡旋,你以为单凭她能成的了什么事?”凌素素不悦的看着黄晓娟,心道:自己的这个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完全的一副小家子气,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从黄家出来的! “那你也不用给她那么多钱吧?她这完全是敲诈!”黄晓娟虽然赞同凌素素的话,但是一谈到钱,她就忍不住肉疼! 只不过是动动手,动下嘴皮子的事,张口就要二十万,这钱也太好挣了! 凌素素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我还给过她一个一百万,你是不是觉得天都要被我捅破了! “妈,你也不想想,我小叔叔是谁?人家要二十万,可是将命都压在上面了!”凌素素看黄晓娟还要反驳,犹犹豫豫的,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说:“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跟我爸爸,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根本没必要为了这每个月几万块钱的生活费发愁!可是你跟我爸呢?要是不扳倒凌悦这一家子,你们以后怎么办?现在她是给我们停了生活费,下一次难保她不将我们给赶出凌家大宅!到时候,你们难道就真的靠我爸一个月那点工资过日子?” 不得不说,凌素素说的话,句句都中了黄晓娟的心思! 黄晓娟只是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就听你的,我这就给你去取钱去!” 其实,虽然黄晓娟觉得凌素素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句句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最打动她的,要数凌素素那句“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 这三万块,就当自己投资了,到时候女儿成了陆家的少夫人,只要她肯时不时的露露指缝,就够她吃穿不愁的了。 凌素素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多费些唇舌的,没想到黄晓娟这么快就想通了,答应的也痛快,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若是让凌素素知道,黄晓娟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会将她给气死! 从莫小惠那里拿到了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又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确保这次的事情,万无一失后,凌素素这才将最后的十万块钱给她。 “医院明天早上会通知她来取体检报告。”莫小惠拿着那张银行卡,离开的时候说。 凌素素将那份体检报告的复印件给放进包里,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来回轻抚着,离开了咖啡厅。 ------题外话------ 谢谢亲:13375325600 投了1票 zh宜123 投了2票 13896086012 投了1票 xiaxiagao329 投了1票 aixiu999 投了1票(5热度) wodjiangyz 投了1票(5热度) 77885566 投了1票(5热度) 018:君爷爷的礼物 一切都不出她所料! 王凤珍果然打通了那个白晓兰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光出来一张检查报告有什么用! 哼!蠢货! 没有她凌素素从中推波助澜,穿针引线,这几张白纸,怎么能引起滔天的巨浪,将她们所不希望看到的一切都给彻底消灭干净! 看看时间还早,凌素素打车去了陆氏,在经过黄记包子的时候,她特地的下车买了两笼蟹黄包带上,她记得以前派人专门调查陆涛的时候,资料上显示,陆涛最爱吃的就是这家的蟹黄包,几乎是每周都会来买上两笼。 陆氏大楼里一片忙碌,因为前阶段的绯闻满天飞,陆氏的股票连续几天跌停,不过幸亏是陆氏抵御风险能力极强,采取的措施比较及时,所以,这阶段,经过努力,陆氏已经挽回了颓势,稳定了下来。 前台见到凌素素,礼貌的起身鞠躬打了招呼,并有专人将凌素素引致电梯处,给她摁开专用电梯,服务礼貌周到的堪比五星级大酒店。 凌素素十分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切,虽然脸上一片平和之色,波澜不惊,实际上每次她心底都有不小的触动,很快,她就会成为陆氏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想到这里,凌素素拿着蟹黄包纸袋的手,又紧了紧。 陆涛对凌素素的到来视而不见,这种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实,这几天,每次凌素素来的时候,陆涛都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泄气。 “阿涛,我听伯母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蟹黄包,今天刚好路过那里,就给你捎了两笼过来,正好做下午茶。”凌素素温婉的笑笑,然后又招呼一边的杜昊泽说:“杜秘书,你也一起来尝尝,我买了很多。” 杜昊泽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他看了凌素素一眼,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说:“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包子,你们慢用,我出去了。” 说完,就径直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凌素素看着杜昊泽的背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脸上却是一派无辜的茫然,看着陆涛委屈的问:“阿涛,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的确错的离谱!”陆涛看了一眼那黄记包子的包装,看着凌素素,目光骤冷。 凌素素万万没有料到陆涛会这样,一时间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准备跟自己撕破脸了?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而且这几天也刻意的疏离自己,但是态度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恶劣过! “是我多事了。”良久,凌素素强按住心底的惶惶不安,凄然的笑笑,说。 要稳住,不管他是否知道了什么,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你的确不该如此多事!”陆涛看凌素素的目光依旧很冷,冷的刺骨,吓得凌素素不知所措,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摔倒,幸亏她反应灵敏,伸手死死的抓住了一旁沙发的靠背,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陆涛从他的专属位置上站起身来,脸上泛着冰光,一步步,慢慢的走向凌素素。 凌素素这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陆涛,第一次是在她们*一度后的早晨,陆涛醒来后,看着两人*的身子,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像是要吃人般。 “阿,阿涛!”凌素素只觉得心跳的极为猛烈,陆涛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对方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一样,陆涛没靠近一寸,她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又稀薄一分,她慌乱的看着陆涛的脸,腿就那样软了。 陆涛像是十分享受凌素素此刻的表情,等他站在凌素素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凌素素已经吓得完全屏住了呼吸。 “知道吗?这包子,以前我每周都要去买一次,因为我前妻唐诗诗最为中意这家的蟹黄包,你今天如此,莫非是在刻意的提醒我,不忘旧情?”陆涛在给凌素素造成了十足的压迫感之后,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才俯身,在凌素素的耳边,低低的问,而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 凌素素只觉得通体冰凉!心里恶毒的咒骂着那家私家侦探!竟然害她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阿涛,我错了,对不起。”凌素素的眼泪倾泻而下,如同一朵带雨的梨花,娇弱不胜,心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陆涛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厌恶,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这让他想起唐诗诗的黄记包子? 陆涛看着凌素素,强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记住,我最最讨厌被别人欺骗!”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我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起你经常去那家买蟹黄包,这些天你都不爱搭理我,我只是想讨好你,转了好久的路,才找到地方,我……”凌素素嘤嘤哭泣起来。 陆涛看着凌素素,眼中涌动着莫名的细碎流光,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弄得我身心疲惫,很快,誉天国际的案子市政府那边要开始竞标,我分身乏术,对你难免忽略了一些,等顺利的完成誉天国际的案子,我带你出去度个假,好好的陪陪你跟孩子!” “阿涛,我明白。”听陆涛这样说,凌素素的心里才算是安稳一些,不过听陆涛提及誉天国际的案子,她心里又忽然一沉。 “好了,你怀着孕就不要这么辛苦的到处乱跑,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出任何意外!”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痕迹。 凌素素顺势依偎在陆涛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体会着这难得的温情,撒娇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女儿,我要儿子!” “我喜欢女儿,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儿,我要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所以,你现在可要一百万分的小心,保护好我的小公主!”陆涛柔声说着,眼底却沉寂着无边的暗流,在凌素素看不到的地方。 “哼!就知道心疼孩子!”凌素素娇嗔着,嘴角却露出甜蜜的笑意。 “我一直盼望能有个孩子!”陆涛无比郑重的说。 “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不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笑意满满的保证道。 “嗯,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自己打的来的。”凌素素不明所以。 “怎么能一个人出门!”陆涛不悦的沉下脸,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摁下了内线吩咐道:“给我找个办事稳妥的司机,将我库房里的那辆改装过的奔驰配给素素。” “阿涛,其实不用的,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心里涌动着无数的喜悦泡泡,凌素素表面上仍旧是十分得体的拒绝。 “哪怕是一年只用一次,那也得有个专门的司机随时待命,不然,我可不放心我的小公主!”陆涛强势的不容拒绝。 凌素素幸福的笑了。 找个稳妥的司机,不是那么快就能成的事,而陆涛又没有时间送凌素素回去,所以就找了一个秘书,将凌素素给送了回去。 凌素素刚下电梯,杜昊泽就推门进了陆涛的办公室,恰巧看到他将那一袋黄记包子给丢在垃圾桶里,杜昊泽看着那带包子,一脸的嫌恶,说道:“你这是准备以身做饵了?” 刚刚陆涛跟凌素素在办公室里的一切,他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陆涛抽了一张湿巾,将自己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说道:“既然,她屡次三番的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再说了,我这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黄家好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誉天国际那边,黄家基本没有胜算。”杜昊泽分析着,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陆涛为了生意,出卖色相。 陆氏,还没沦落至此! “你不懂,她既然做了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反正,不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陆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你这是破罐破摔!”杜昊泽不赞同的说。 “别再说了,现在挣究这些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陆涛摆摆手,看到杜昊泽脸上的担忧,说道:“我心中有数。” 这身子,早已经脏乱不堪,就是破罐破摔,又有什么关系?她——再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陆涛将自己的目光又看向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包子,目光中悲凉一片。 杜昊泽心头微叹,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固执! 自从那夜,他们两个酩酊大醉之后,陆涛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以前,他也经常会逢场作戏,但是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一样,甚至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这样的转变无疑是利大于弊的,但是作为他杜昊泽的朋友,他为陆涛这样的转变,感到痛心! 凌素素跟王凤珍,不仅仅毁了陆涛的爱情,陆涛的婚姻,还毁了陆涛的人生! 晚上的时候,凌浩下班回家,刚一进家门,文件包还没放下,正准备换鞋子呢,黄晓娟就将生活费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跟他说了。 凌浩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黄晓娟却是一顿呼天抢地的埋怨,无非就是,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家里的开支不能维持生计,以后她出门没有行头,面上无光,各种人情往来无法周全体面等等等等。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在抱怨我这个一市之长,无法养家?”凌浩听得不耐烦,他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好,誉天国际招标在即,这块肥肉,各方面的人马都紧迫的盯着,市里为这个事,几乎是过两天就开一次会,本来没什么戏的方家,突然的活跃起来,跟陆氏分庭抗礼,而原本也十分有希望的黄家,最近却突然因为黄亮身体的原因,跟陆氏与方氏比起来,根本毫无优势可言。 本来,他还以为这誉天国际的案子,不管最后是花落陆氏还是黄氏,对他都是有利的,但是,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让他始料未及。 今天开会,让那些人闹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生活费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顾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黄晓娟被凌浩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了一大跳,还没说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噎得她难受! “妈,你怎么就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给我爸添乱!”凌素素一进家门,就听到父亲凌浩的怒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爱财如命的老妈跟爸爸叨唠生活费的事情,将他给惹烦了! “这怎么能算鸡毛蒜皮的小事!”黄晓娟咕哝着反驳,看到凌素素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想起她出去的目的,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了?” “就那样!”凌素素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黄晓娟刚想着训斥她几句,不能白瞎她这三万块钱,就见凌素素给她递眼色,连忙会意,母女两个到房间里去说话去了。 凌浩看着关起的房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上眼抬手拧了拧眉心! 生活费的事,根本就无足轻重,那点钱他根本从来就没看在眼里,他现在头疼的是两件事,一件是誉天国际的案子,一件是皇朝酒店的欠款。 从他还是市委的机要秘书开始,市委几乎所有的宴客都是在皇朝挂的帐,一挂挂了十几年,其实这些账款市委财政上是支出了的,只不过都被他节流,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这一次,老太爷公开的宣布将皇朝集团完全的交给凌悦,斩断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而凌悦这次也是下了狠心的要进行整顿,停了生活费只不过是第一步,下一步,他真怕凌悦将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欠条给抖搂出来,到时候,自己不说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多少年来维系的廉政形象恐怕要毁于一旦,后果将直接影响到明年的大选! 一想到这个,凌浩倏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面,暮霭沉沉。 今天的晚饭,凌浩这一家子当然是要到后宅去吃的。 凌老太爷一坐下,就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他假装没看到,不紧不慢的专注眼前的食物。 有道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凌老太爷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仍旧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小人多作怪,这群人今晚上还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招呢,自己且看着就成了! 唉! 凌老太爷拿起小碟子里的虾皮苦苣饼,这模样,比上次凌悦带来的那个要精致很多,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这让他阴霾的心情,好了很多。 凌老太爷咬了一口那个看起来讨喜的虾皮苦苣饼,仔细的嚼着,慢慢的品着,心里有点失望,这个虽然也很好吃,但是怎么尝也不是那天的那个味道,老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大家都低头吃饭,气氛很是沉闷。自从凌悦那日被气走了之后,这几日来,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就是这样的低气压。 自怀孕以来,一直很能吃的凌素素,第一个放下筷子。 凌老太爷将手中的虾皮苦苣饼给放下,又喝了一口草莓燕麦粥,细细品了品,这个味道也没有之前的那个香,难道是草莓的事? 凌素素见凌老太爷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心里的愤恨愈浓,将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在心里给骂了个千八百遍! “今天怎么就吃这么点?怀孕了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林美娟看到凌素素不好好吃饭,训斥着说。 “奶奶——我真吃饱了?”凌素素看了眼面前的食物,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 “胡说!我当初怀你爸的时候,到了这个月份,正是开始长饭量的时候,你平时也不是吃这么点的?”林美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训导说:“别为了怕胖,怕身材走形,就刻意的控制饮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胎!” “奶奶,我真没有!”凌素素面上带了丝丝委屈,眼圈有些发红,低下头,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心里却是想起今天下午陆涛说的那番话,既甜蜜又痛苦! “妈,你就别埋怨她了!她这两天跟陆涛闹矛盾了,天天看人家冷脸,哪有心情吃饭!”黄晓娟抬眼看了下凌素素,叹口气说。 “这都要结婚了,闹什么情绪?孕妇总是这样,情绪反复无常,你有的时候也要尽量克制点!”林美娟谆谆教导着,俨然是一位明白事理识大体的长辈。 “奶奶,我知道。”凌素素低垂着脑袋,低声回答,只是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刻意压抑的哽咽。 “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这次完全不关素素的事,还不是那个狐媚子,仗着凌睿,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陆涛的面子,陆涛这才连带着对素素甩脸子!”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林美娟说,声音有些激动开来。 凌老爷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黄晓娟听到凌老爷子冷哼,吓得不敢说话。 这死老头!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袒护那一边!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别在家里惹是生非!”凌浩冷冷的看了黄晓娟一眼,警告着说。 黄晓娟看着凌浩,委屈的一跺脚,扭头不再说话,眼里却也是含了泪,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她没有大哭大闹,呼天抢地,而是默默的抹泪,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受了委屈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乱了?这事怎么又跟凌睿媳妇扯上了?而且你们刚刚说什么医院?你们怎么能在那里撞上?”林美娟一脸的迷惑。 凌素素听林美娟这样说,心里暗暗惊叹,真想竖起大拇指来。 她这个奶奶,不是吹的,就是不用对台词,都能照着剧本完美的走下去。 “还不就是……。”黄晓娟哽咽着刚张口,就被凌素素打断了:“妈,你别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好!不该插队!小叔叔说的没错!不该仗着身份搞特权!” “什么叫没错?她只不过是去做个孕前检查,走走过场的事,能跟你比吗?你动了胎气,插到她前面去又能怎么样?”黄晓娟的嗓门又大了起来:“这排队也得分情况吧,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那睿小子跟他媳妇去医院做什么?!”凌老太爷只对这一句话感兴趣,其它的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说是去做孕前检查,明明不能怀孕,还假惺惺的跑去浪费钱!”黄晓娟见凌老太爷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连忙说道。 “妈,你别乱说,这不是明天才让她去拿检查结果嘛,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凌素素嗔怪着说。 “你怎么知道,她明天去拿检查结果。”一直不吭声的凌国端突然开口问道。 凌素素心里一颤,暗怪自己太心急了,不过她反应也够快,面带为难的说:“我今天去医院,就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不过医院那边说要为患者保密,不肯说,我见那医生神色有些不对劲,就跟她说我是病人家属,那医生说,有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情况不容乐观,让我们家属早点做好心理准备,说是明天上午就可以去医院拿详实的检查报告!” 凌素素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凌国端跟凌老太爷的脸色,果然见他们齐齐黑了脸,凌素素佯装害怕的说:“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婆婆说她不能生,我就是好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说完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无措的低下头,所以,没有人看清楚她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哼!这种事你婆婆怎么能拿来乱说,再说了,明天检查结果一出来,白纸黑字,看她怎么收场!”黄晓娟咬牙切的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诗诗积怨已深的情绪。 凌老太爷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目光森森的看向桌子上的众人,沉默良久,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拐杖,起身上楼去了。 耿长生一看凌老太爷离席,也连忙起身跟上,出了餐厅。 余下的众人除了凌国端,皆被凌老太爷这锐利如刀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凌老太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他们才如获大赦般的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却听到书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和重物掷地的声音,众人又不由自主的又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凌老太爷看着满地杂乱的黑白棋子,脸色黑沉的跟浓重的乌云一样,遮天蔽日。 耿长生一手偷偷按在西装外套里的那个小黑匣子上,担忧的皱着两条眉毛,站在凌老太爷身边,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老太爷打破这房间里的沉默说“长生,这次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老爷子,不如等到明天,亲眼看了那检查结果再说。”耿长生仗义的为唐诗诗做着最后一丝的努力。 凌老太爷看了耿长生一眼,耿长生吓得浑身僵硬。 “那就等到明天!”最后,凌老太爷吐出一句话,在太师椅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次,他不会再去找那个不靠谱的君老头,他就不信了,他这一大把年纪,还收拾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子! 唐诗诗大约是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明天早上九点钟去医院拿体检报告,打电话通知她的医生声音有些凝重,让唐诗诗有些惴惴不安的,就连挂断了电话,都失神了好久。 “怎么了?”正在门口逗弄阿花,看着唐诗诗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发现唐诗诗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唐诗诗打了一个喷嚏!今天下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喷嚏不停,明明她没有感冒,也没有着凉啊!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明早上去拿体检报告。”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坦白的说。 “怎么了?是不是医生说什么了?”凌悦刚进家门,恰巧听到唐诗诗的话,看到她神色有异,担忧的问。 君老爷子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医生没说,不过我听到他的口气,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唐诗诗如实说道。 从刚刚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起,这种不好的预感便如影随形。 “医院那些人,经常就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别怕,你以前检查那么多次,不都好好的没问题,这次也一样。”凌悦安慰着唐诗诗,也安慰着自己。 “总是觉得不安心。”唐诗诗嘟囔道。 “别害怕,明天早上我跟你爸陪你去!”凌悦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唐诗诗点点头,凌睿要后天上午才能回来,医院那个地方,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人去。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点头答应,眉毛皱了皱,没有再说话。 晚饭,唐诗诗吃的也是心不在焉的。 “弟妹,你这副样子是害了相思病呢?还是因为看到我,食不下咽?别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二哥我长得也算是秀色可餐!” 自从凌睿回部队之后第二天,君慕北便每天准时的出现在君家大院的餐桌上,当然也每天都要调侃几句,总之有了他,饭桌上每次都能发生点事情,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二哥,你真的要快点找个女人来管管你了!”唐诗诗好笑的说。 这君家的男人,在外面跟在家里,绝对是两张脸,唐诗诗有时候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双重性格,还是会遗传会传染的那种。 唐诗诗也就是这么有口无心的一说,谁知道,饭桌上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变了! “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感觉到大家的怪异,唐诗诗紧张无措的问。 这不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玩笑吗?君慕北这家伙比凌睿还大一岁呢,也该找个媳妇了。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唐诗诗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咳咳!丫头,这……”君老爷子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弟妹说得对!孤家寡人的过了这么多年,二哥我也该考虑下婚姻大事了!”君慕北一双桃花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些莫名的东西,随即笑意盈盈的说。 “啪!” “啪啪!” 有人太过震惊,没拿稳筷子,筷子掉到了桌上,又滚到了地上。 是常桂茹跟云沫! 君老爷子看看君慕北,又看看唐诗诗,眼中激动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常桂茹跟云沫两个人则是看着彼此,眼中都有可疑的液体闪动,不约而同的问:“我没有听错吧?”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引起这样大的风浪来,让整天嘻哈无拘的二伯母云沫都眼含热泪!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肯定是无意的触及到了君慕北的痛处。 “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诗诗低头乖乖认错! 君慕北摇摇头,脸上仍旧是惑人的笑意,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老公,我没有听错吧?”云沫又转身靠在君少阳的怀里问。 君少阳感受到云沫的眼泪,脸色微变,对着君慕北怒吼:“臭小子,滚出去!” 君慕北一下子垮了脸,委屈的说:“老头,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君慕北说着,还快速的塞了筷子菜在自己的嘴巴里,飞快的嚼着。 “滚!”在君少阳,第二次开口的时候,君慕北一筷子夹了两块排骨,拿着筷子就溜了! 唐诗诗被这群人给弄得不明所以,她看着君少阳,小心的开口说:“二伯,是我说错话,你怎么将二哥给赶出去了。” 君慕北那个大胃王,吃这么点东西,估计也就是垫了个底。 “弟妹!还是你仗义!”滚在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感激的大喊。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没错,即便是有错,也错的大功一件,二伯母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云沫夸张的起身,过去一下子抱着唐诗诗,紧紧的不肯松手! “诗诗,你这丫头真是个宝!是我们家的幸运星!”大伯母常桂茹激动的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相中的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微抬下巴,趁机邀功! “也给你记上大功一件!”常桂茹摸了一把泪,脸上全是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唐诗诗有些不明白,又觉得有点明白,脸上的表情很迷糊,众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都被她给逗笑了。 吃完饭,君老爷子对常桂茹跟云沫说:“你们两个收拾桌子,丫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云沫跟常桂茹高兴的答应了,倒是唐诗诗,心里有些惶惶不安的,不知道君老爷子单独找自己,有什么事。 进了君老爷子的书房,在君老爷子的示意下关上门,唐诗诗看着表情严肃的君老爷子,心里更加的紧张,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哪一天做的不好,惹君老爷子生气了?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坐下吧。”君老爷子看出了唐诗诗脸上的局促,尽量的和颜悦色的说。 “嗯,谢谢爷爷。”唐诗诗在君老爷子指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就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没办法,因为君老爷子的书房,布置的太严肃了,什么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虽然唐诗诗没有去过部队,但是看到书房里的布置,色调,都很容易的就联想到部队的首长办公室去,能不严肃紧张吗?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唐诗诗,心里暗笑,没有说话。他打开桌子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很快的,唐诗诗的目光又被君老爷子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紫色的古朴的盒子所吸引。 那个盒子雕工很精细,花样繁复,有些旧旧的,一看就是上了年岁,而且看得出来,这盒子被保养的很好,上面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 再看看君老爷子的目光,放在那个盒子上,专注而深情,唐诗诗突然有所顿悟了,这个盒子应该是君奶奶的东西吧! “这是你奶奶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嘱咐我给她的孙媳妇的!”君老爷子说着,便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只手镯。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手镯,手镯上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弧度,被鲜红的血色弥漫,清晰可见的纹路缠绕,像是细密的血管一样,整只手镯玉质光华,有种古朴的惑人气息。 这些年在陆家,唐诗诗看着王凤珍动辄就花大价钱购买各种名贵珠宝,所以她对这些名贵的玉器也多少有些了解,血翡的东西极为难得,这只手镯,简直可以说是有市无价。 君老爷子仔细观察着唐诗诗的表情,发现在自己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唐诗诗眼睛里闪过欣赏,闪过震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之光,心彻底的放了下来,他将盒子盖上,然后往唐诗诗面前一推,说:“这个,送给你。” “啊?”唐诗诗发出惊讶的声音,她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君老爷子,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不不不,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不能要!” “送给你,你就拿着!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君老爷子一皱眉,不悦的说。 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拒收!嫌弃自己这见面礼送的晚了吗? “可是,这个……那个……。”唐诗诗被君老爷子一呵斥,不知道说什么好,紧张的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拿着!”君老爷子来了脾气,拿起盒子,塞在唐诗诗的手里。 唐诗诗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吓得她赶紧拿住了,生怕掉到地上摔坏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好笑,没看到收礼物还收成这副德性的! 这丫头确实可爱的紧! “爷爷,这个不是奶奶送给孙媳妇的吗,我不……。”唐诗诗拿稳了盒子,就要将它放到书桌上。 “难道你不是?”君老爷子不高兴了,这丫头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否认,嘟囔道:“通常,这样的宝贝,不是应该送给长孙媳妇的嘛?” 然后再一辈辈的传承下去。 这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也不知道留了几样,但是这盒子里的镯子就一个,她可不敢随便乱收的,毕竟,凌睿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什么长孙媳妇不长孙媳妇的,你先进的君家大门,这东西就得归你,哪里来这么多讲究!”原来这丫头是顾虑这个,真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君老爷子现在是从心眼里满意。 “哦。”唐诗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怎么,你这是对这礼物不满意?”君老爷子一挑眉,声音微冷。 “不是不是!满意满意!”唐诗诗连忙回答,心里却在腹诽,我这不是怕拿着它烧手嘛! 这老头,真是的!见面礼随便送点东西就好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唐诗诗此刻觉得这手里的紫檀盒子,跟个烫手山芋似的。 “满意就出去吧,我们君家可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弯弯绕绕的!”君老爷子沉声赶人。 “哦。那谢谢爷爷!”没想到心事被当场拆穿,唐诗诗抱着盒子,一溜烟跑了!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啧啧!人家都送的时候你不送,现在倒好,送个礼还要以权压人!可悲啊!可叹!”君慕北从窗户外跳进书房,看着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臭小子!你要是羡慕,就赶紧也给我领一个回来!”君老爷子怒骂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欢喜的。 “唔~好累,我回去睡觉了先!”君慕北像是根本没听到君老爷子说什么似的,伸个懒腰,准备回房。 “臭小子!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还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着急了,难道刚刚这臭小子是糊弄他们,耍着他们玩的? “真烦!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你以为谁都能跟睿小子一样,这么好运?”君慕北说着,推门出去。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喜滋滋的开始在心里数算各家那些不错的丫头。 ------题外话------ 谢谢亲:紫葡萄妹妹 投了1票(5热度) 狐狸相公 投了1票(5热度) aixiu999 投了1票(5热度) 18225111101 投了1票 白雪飘25 投了1票 狐狸相公 投了6票 zzwztt小说 投了1票 沙漠清兰 投了1票 13375325600 投了1票 紫葡萄妹妹 打赏了188币 谢谢亲:蝶舞清月 送了5颗钻石——好闪! 019: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唐诗诗抱着君爷爷送的礼物回到卧室,将那个盒子放到床上,然后轻轻的打开,拿起那只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将镯子给放进盒子里,宝贝的收了起来。 刚冲完澡,凌睿的短信就来了。 “老婆,你在忙什么?” “刚洗完澡。”唐诗诗坐在床上,笑着回了一个。 凌睿回部队的这些天,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发短信聊天,有的时候,凌睿忙的晚了,短信来的迟,唐诗诗就看书等着,感觉不聊上一会,心里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睡不着。 凌睿打了一个两眼红心和口水狂流的表情。 唐诗诗笑骂:“抓流氓啊!”然后加了个浑身发抖的表情。 凌睿拿着手机,笑得无比荡漾。 一旁在收拾资料的周虎,看到凌睿的这个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这两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参谋长这个表情了,但是每看一次,都忍不住通体恶寒。 这位闪婚,不会将脑袋也闪了吧? 瞧瞧这笑容,要是被外面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不吓出神经来也保管得得心理障碍。 这嫂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物,能将他们冷面阎罗一样的参谋长,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今天都做什么了?”凌睿问。 “没做什么,就看了一会书。”唐诗诗说。 “还有呢?” “没有了。” “真没有了?”凌睿发了个怒火的表情。 “真没有了。”唐诗诗不解,发了个滴汗的表情。她最近除了在家看书,简直是足不出户。 “难道你一天都没有想过我?”凌睿继续怒火。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却在手机上不厚道的回了个“有什么好想的。” 唐诗诗承认自己说谎了,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子里就不自觉的跳出这个男人的身影,但是也没必要整天将这些都挂在嘴上吧? “唐诗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凌睿一连发了三个怒火的表情过来,以表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本来就没什么好想的啊,难道还不准人家说实话了?”唐诗诗发了一个满脑门黑线的表情,继续调侃逗弄凌睿。 凌睿气的磨牙,周虎一看形势不好,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将资料给收拾完了,夺门而去。 估计又是被小嫂子给惹毛了,他躲远点好,别跟前天冷茂林似的,傻不愣登的做了出气筒,大晚上的负重五十斤跑了十里地,一回到宿舍,就累得跟狗似的,然后一沾床就睡得跟猪一样! “唐诗诗!好!你很好!”凌睿发了个大兵的表情过来。 “戒烟戒烟!吸烟有害健康!”唐诗诗发了个敲打的表情。 让你再耍酷!唐诗诗嘿嘿一乐!好像真的在敲打着凌睿的脑袋似的。 “好吧,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凌睿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一想起下午的时候医院的那个电话,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她在手机上缓缓的打上“今天医院打电话让我明天去拿报告,我心里老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是盯着发送键看了好一会,又默默的将那行字给一个一个的慢慢的删除了。 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影响凌睿工作,反正,明天有婆婆跟公公陪着她去医院,都是一样的。 凌睿在那边等了好一会,没见唐诗诗回短信,有点心急,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半,小野猫应该还没睡觉才是。 就在凌睿等的心急,刚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短信来了。 “今天爷爷给我一个镯子,是奶奶留下来的。” “血翡的那个?这老头总算没让我失望。”凌睿发了个酷酷的表情。 “嗯。”唐诗诗有了心事,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结束的时候,凌睿照例是飞吻,唐诗诗也依然是羞羞脸。 唐诗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倚在床头上翻了翻,发现今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将书给丢到一边,关了灯,躺倒床上,酝酿睡意。 凌睿敏感的觉得唐诗诗今晚的情绪有些不一样,将他们的短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多留点心。 “臭小子,怎么感觉你这媳妇像是给我娶的一样!”君慕北不满的准备趁机跟凌睿谈点条件什么的,他都已经被这个家伙给圈禁在家里好几天了,简直要成宅男了! 要不是唐诗诗做饭是把好手,杀了他,他也不在家接受这种摧残!今天晚上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搭上了,这两口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害人不浅! “你想得美!”凌睿冷哼一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漫漫长夜,真难熬啊! 凌睿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然后对着像是跟木桩似的站在门口的周虎阴测测一笑。 周虎顿觉大事不妙!腿有点发软! “做逃兵很好玩?嗯?”凌睿问道。 周虎顿时蔫吧了! “立正!”凌睿呵斥了一声,问:“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虎抬头挺胸,目光笔直,无所畏惧的回答:“知道!”声音响亮如钟。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命令:“六点钟方向,跑步走!” 然后周虎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负重五十斤的十公里加训任务,再朝他招手! 唐诗诗昨天晚上烙了一晚上的饼,睡眠质量奇差,以至于早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唐诗诗刚一下楼,君慕北就不厚道的乐了! “爷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君慕北一指唐诗诗,对正准备出去晨练的君老爷子说道。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向唐诗诗,也发现了她眼底的暗影。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君慕北继续吐槽。 “这又关我什么事?”君老爷子怒道! 他做什么了他?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两人的话题焦点了,连忙为君老爷子澄清:“不关爷爷的事。” “你听到没,臭小子!不关我的事!”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礼物给害的!”君慕北闲闲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送礼还送出错来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看向唐诗诗的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不高兴了。 “怎么不把镯子带上?”君老爷子的语气里饱含着质问。 “不是的,爷爷,不是二哥说的那样,你送我礼物,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唐诗诗一看君老爷子误会,懊恼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这个挑事精!一天不闹点事情出来,就闲的浑身难受! “那就回屋去带上再出来!”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命令道。 “啊?爷爷,那个太贵重了。”唐诗诗为难的说。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完全都是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是不喜欢我老头子送的东西!”君老爷子气的,也不出门了,折回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爷爷,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带着太招摇了。”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易碎,她岂不是出个门都要担惊受怕的! “哼!都是借口,我君家的媳妇,有这个招摇的资本!”君老爷子冷哼,脸色黑沉的下人,:“说这么多,还不是瞧不上我老头子的东西!” 君老爷子将头扭的更厉害,摆明了是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 “本来就没什么好的!”君慕北生怕不够乱的说。 “二哥!”唐诗诗头疼,她没惹着这位吧? 不过唐诗诗看到一脸怒气的君老爷子,只好回房。 “你看,你又耍脾气压人,弟妹多不情愿!”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返身上楼,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 “二哥!”唐诗诗站在楼梯口,恨恨的磨了磨牙,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然后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里。 君慕北见唐诗诗发威,倒也不恼,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没办法,看着他们不爽,他就爽了! 君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着脸说:“我觉得你要是真变成哑巴,还好点!反正,我君家的孙子,变成哑巴也是娶得到媳妇的!” 君慕北的笑容一下子,彻底的僵在脸上! 唐诗诗回房,将昨天晚上仔细收好的盒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将镯子给带到手腕上,她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想,光一个戒指加一个镯子就要有两千万巨资,这也太显摆,太高调了! 唐诗诗带着镯子下楼,君慕北那挑事精已经不在了,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手腕上的镯子,才满意的起身出去。 而唐诗诗等君老爷子出门后,赶紧将自己运动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将手腕上的镯子给藏了起来。 因为一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有些精力不济,锻炼了一会,就想着打道回府。 “唐诗诗!”白茉在唐诗诗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将人给堵了下来。 唐诗诗停下步子,礼貌的一点头:“白小姐!” 这人还真是虚伪,她跟凌睿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碰到白茉,她都亲热的喊自己诗诗,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跟自己做朋友!这凌睿不在,她就连名带姓的大喊,生怕自己耳聋一样。 白茉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昨天晚上,她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对策,辗转难眠了吧? 唐诗诗没有兴趣理会白茉,其实,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一点交情,打招呼都是浪费感情。 唐诗诗抬腿要走,却被白茉给伸出一条胳膊拦在胸前。 唐诗诗看着白茉,目光微冷。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不会白痴的认为单凭一条胳膊就能将自己拦下吧? 对付她这样的,她唐诗诗甚至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一抬脚就能将人踹飞! “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别再缠着凌睿!”白茉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警告着。 “白小姐,这话你还真没资格说!这是正室对付小三的台词,不过我这个正室也不会对你说,因为在我眼里,你连个小三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有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格!”唐诗诗讥讽的看着白茉。 只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面容扭曲成这样?这功力,比起凌素素来,简直是差的也太远了点! 白茉的确是气的不轻,但是最终她却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无比放肆。 唐诗诗好看的眉心微微起了褶皱,这女人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了几句,就得了失心疯,神智失常了吧? 白茉笑够了,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你不会总是这么得意的,凌睿,迟早都是我的!” 白茉发表完宣言,扬长而去。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心中嗤笑,这个女人说的这么笃定,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被挑衅了?”唐诗诗刚要抬腿,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要是白茉是孤魂野鬼,那么这个二哥绝对是阴魂不散! “二哥,其实我觉得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想进我们君家的门,不如你好心收了她,也省的我跟凌睿老是闹心!”唐诗诗眼珠一转,看着君慕北笑眯眯的建议道。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难得严肃了起来,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进了我的房,半夜会不会摸上凌睿的床!” 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茉,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君慕北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君家大院走去。 唐诗诗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君慕北说白茉性开放,而是觉得君慕北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君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君慕北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唐诗诗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沫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唐诗诗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唐诗诗看云沫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凌悦在一旁好心的为唐诗诗解惑。 唐诗诗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沫对唐诗诗跟凌悦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睿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慕北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唐诗诗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君慕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君慕北一听云沫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沫剜了君慕北一眼,像君少阳求助。 谁知道君少阳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君慕北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沫的腰说:“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沫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君少阳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唐诗诗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君少阳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君慕北,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君慕北憋屈的抗议! 君少阳目光一冷,于是君慕北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唐诗诗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沫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唐诗诗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沫,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唐诗诗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凌悦快点出发去医院。 凌悦被唐诗诗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君泽宇出了门。 见唐诗诗一家子都出了门,君慕北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君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唐诗诗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唐诗诗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凌悦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唐诗诗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唐诗诗,来拿体检报告的。”唐诗诗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唐诗诗?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唐诗诗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唐诗诗身边的凌悦跟君泽宇,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凌悦正要呵斥这个抢了唐诗诗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凌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悦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凌悦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凌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检查报告,带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翻阅起检查报告来,然后在最后的医生建议上凝住了目光。 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宫卵巢淋巴切除手术! 凌老太爷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宫,别说生孩子了,连健康都成问题! 凌老太爷看到上面的诊断,气的胡子直抖,拿着体检报告的手也直哆嗦,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怨毒! 看到凌老爷子这样的目光,唐诗诗的心一沉,揪了起来。 “爸!你这是干什么!”凌悦一看凌老太爷的目光不善,立刻本能的挡在唐诗诗的身前。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唐诗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是要让我凌家绝后啊你!” 凌老太爷说着,将检查报告就给甩到了凌悦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屡次三番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凌悦没防备,被凌老太爷甩过来的体检报告给砸到了脸,就连她身边的君泽宇也没反应过来。 凌悦吃疼的捂着脸,凌老太爷这下的力道不轻,不亚于用力的扇了凌悦一个耳光。 “爸!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君泽宇将凌悦给拉倒怀里,心疼安慰着,看着凌老太爷满脸的怒气。 “好好说?我倒是想好好说来?那也得看你们做的事情靠不靠谱!”凌老太爷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害的身边的耿长生一直担心不已,站在凌老太爷的身后寸步不离。生怕他,一气之下就晕倒了。 唐诗诗没有理会凌老太爷跟公公婆婆的争吵,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散落在地上检查报告给吸引去了,她弯腰,将那几张纸给捡了起来,然后一张张的看过去,最后看到那行“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宫卵巢淋巴切除手术!”的字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诗诗!诗诗!”凌悦眼明手快的抄住唐诗诗的身子,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妈?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现在还有没有脸再喊你一声妈出来!”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惨白的脸,语气里是无尽的恨不得将她撕裂了的恨意跟嘲弄! “爸,你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诗诗都是我的儿媳妇,你不满她,就是不满我们!”凌悦态度坚决的站在唐诗诗的一边。 “你——”凌老太爷被凌悦的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身子往后一载,差点就气晕了! “你真是我养的好女儿!好女儿啊!我看你跟凌睿那臭小子一样,都被这个女人给迷得昏了头!连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凌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凌老太爷厉声说道,语气中的失望,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蔓延了过来。 “妈——凌阿姨!”唐诗诗拉住还要跟凌老太爷理论的凌悦,脱口喊了一声“妈”,却又在凌老太爷射过来的吃人般的视线中,不由得改了口,喊了声“阿姨”。 凌悦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道:“诗诗,你怎么也跟着犯傻,说胡话!” 君泽宇也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 “叔叔!阿姨!”唐诗诗苦涩的开口,强撑着逼退自己眼底的湿意,语气清晰而坚定。 “这上面说,我得了宫颈癌,医生建议尽早手术,摘除整个——子宫。”唐诗诗艰难的将话说完。 “什么?!怎么会?!”凌悦震惊了,她一把夺过唐诗诗手里的检查报告,快速的翻了翻,然后在看到最后那行字的时候,手一哆嗦,那几张可怜的纸片再次飘飘洒洒的落地。 “庞医生,这会不会是误诊?”君泽宇算是比较冷静的,他看着在一边的庞医生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庞医生。 庞医生无奈的笑笑,说:“作为医生,我很能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可是我们这里是b市设备最先进,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这种常见病例,很容易确诊,是不可能出错的。” 庞医生的话,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诗诗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竟然得了这样的病!从此后连个完整的女人都做不了了! 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奔涌了出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诗诗!你去哪里?快回来!”凌悦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就要去追她,却突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的,晕倒在君泽宇的怀里。 君泽宇接住了凌悦的身子,再抬头,已经不见唐诗诗的身影! “追什么追?这样的女人,亏你还拿她当个宝!”凌老太爷拿着拐杖的手用力的往地上一撞,厉声说道! “爸,不管怎么说,诗诗都是凌睿的妻子,这一切,都要由凌睿来做最后的决定,你,或是我们都无权干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君泽宇不满的看着凌老太爷,心头一疼,诗诗这个孩子,这么的聪明懂事,可命怎么这么苦? “哼!这件事,由不得睿小子!我这次坚决一管到底!”凌老太爷,厉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君泽宇怀里悠悠转醒的凌悦一眼,扭头对耿长生父子说:“我们走!” “老公,快给儿子打电话!将诗诗给找回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凌悦一醒过来,就急切的跟君泽宇说。 “儿子白天开会,哪里能接的了电话。”君泽宇幽幽一叹,扶着凌悦走出庞医生的办公室。 “三叔,三婶,出了什么事?”凌悦跟君泽宇刚一出门,就被找过来的君慕北给拦住了。 “慕北!你来的正好,快去找诗诗,别让她做傻事!”君泽宇跟凌悦已经顾不上考虑君慕北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了,一看到他就连忙说道。 “她怎么了?”君慕北刚刚正好远远的看到唐诗诗,见到她一路跑着,撞倒一个男人,然后就跟着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车子,他跑过去的时候,吃了一肚子尘土,那车子开的太快,他甚至都来不及记下车牌号! “诗诗被诊断出得了宫颈癌,要切除子宫,她被我爸给刺激了几句,受不了一个人跑了!你快让人去找他,我怕她做傻事!”凌悦激动的说。 凌老太爷?君慕北皱眉,他怎么会来?君慕北脑中划过一道闪电。 不过,当务之急,先是将唐诗诗给找到,确定她没有危险再说! “我这就派人去找,三叔三婶你们不用担心,诗诗会没事的!”君慕北边说边拿出手机,打给小七,让他派人将医院门口的监控给调出来,然后再派人去找唐诗诗。 再说唐诗诗哭着冲出医院,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涛,当然,这次相撞也不是偶然,陆涛是今天早上在家里听到了凌素素跟王凤珍的对话,说是唐诗诗今天回来市立医院拿体检报告,还说唐诗诗得了宫颈癌,他听到这些,二话不说,就跑到医院来了!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他正犯愁着怎么去找唐诗诗呢,唐诗诗就撞到他怀里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是有一种缘分在的? 陆涛一边快速的开着车子,一边不时的打量着坐在身边失魂落魄的唐诗诗。 她此刻眼圈红肿,眼底有遮掩不住的黑眼圈,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大眼无神,神思不知道飘落在哪里,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像是一尊没有灵气,没有生机的傀儡娃娃! 是不是,她在君家,过的也不好?受了那些人的欺负?他们肯定嫌弃她结过婚,嫌弃她不能生孩子,暗地里没少给她委屈受吧?从凌家上次的家宴来看,就可见一斑! 凌睿是喜欢她又怎么样?他再护着他,能力再强,也不能时刻呆在她身边,难免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诗诗这样的性子,肯定又是跟以前一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吞到肚子里去! 陆涛想到此处,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上面青筋暴跳!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就上了陆涛的车,或许是他说的那句“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打动了她,让她鬼使神差的放弃了反抗! 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被任何人打扰。 手机铃声想响了起来,唐诗诗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是陆涛的手机响,他看都没看一眼,点了关机。 唐诗诗四处摸不到自己的手机,神色中有失落又有如释重负的释然,刚刚与陆涛拉扯的时候,应该是掉在医院门口了吧? 这样——算不算是天意如此! 也好! 泪水再次的汹涌了起来,心里痛的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陆涛抽了两张纸巾,默默的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默默的接过来。 车子里静的很,一个人默默垂泪,一个人默默相陪,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活该?罪有应得?”大概是数够了车窗外的风沙,唐诗诗的声音响起,幽幽的,带着无力的沙哑,飘渺。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都不是你的错。”陆涛肯定的说。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得了宫颈癌,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宫!切除整个子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诗诗低低的问,语气哽咽,泪珠滚落了出来,却偏偏脸上还挂了一丝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笑不出来就别笑!”陆涛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唐诗诗,然后,他叹一口气说:“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可怜我?呵呵,用不着!”唐诗诗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的泪水更汹涌。 陆涛看了看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唐诗诗,靠路边停了车子。 “我不觉得你哪里需要可怜了!唐诗诗,只不过是不能生孩子而已。”陆涛板正了唐诗诗的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我是认真的?回到我身边,以妻子的身份!” 唐诗诗抬头看着陆涛,这个她曾经爱了几年,在他的身后苦苦追寻的男人,此刻他眼中的是*裸的真诚,可是,这个男人他曾经要不起,如今更是要不起,曾经的自己对他还有爱情,可是现在——爱情?她已经不爱了,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爱了! 唐诗诗用力的掰开陆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决绝的说:“陆涛,我们之间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为什么?唐诗诗,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是因为我的母亲,大不了我们去国外生活,远离这一切,永远不再回来!”陆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唐诗诗,这一次,我是真的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你放弃这一切! “陆涛,对你,我已经不爱了!你无需勉强自己,我也不需要!”唐诗诗说着就要去推车门下车。 陆涛快速的按下了安全锁。 唐诗诗回头审视着陆涛,一脸的防备! 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心头苦涩。 原来,跟自己在一起,已经成为一种勉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却是处处戒备! “谢谢你肯载我一程,现在,我要下车了!”唐诗诗的神色转冷,说出的话也如同冰刃一般,凌迟着陆涛的心。 “我说过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陆涛说着,启动了车子。 “我不需要了!”唐诗诗声音带了尖锐。 “唐诗诗!”陆涛苦笑:“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陆涛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混蛋一个,但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做不成夫妻,至少给我一个能做你朋友的机会。” “我不想高攀!”唐诗诗固执的摇头。 从她决定嫁给凌睿的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再跟陆涛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他们之间的身份,做朋友都不合适,太容易产生误会了。 “你没有高攀,只是低就了!”陆涛淡淡的说,语气里含着一些唐诗诗也不明所以的情绪。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搞房地产的,手下房产无数,我想目前你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找不到你!”看到唐诗诗回想反驳,陆涛补充道。 唐诗诗沉默了。 陆涛将唐诗诗带到了一个御景豪阁的一栋欧式装修的别墅里。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陆涛几次动了动嘴唇,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微抿的唇瓣,轻皱着的眉头的时候,欲言又止。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知道,唐诗诗摆出这么一副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就是在告诉自己,她跟他已经无话可说。 这套别墅以前唐诗诗售楼的时候看过,位置不是最好的,只有一面能看到海,但是,却是这整个别墅群里最隐蔽的一栋。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些日常用品。”别墅都是精装修的,家具齐全,随时都可以入住的。 “谢谢,我会将所有的花销,都还给你,这房子,就算是我租你的好了。”唐诗诗面色平静的说。 她宁愿花凌睿的钱,也不想再跟陆涛多一分牵扯。 “好!如果你不想将我当成朋友,那么,劳务费也请一并算上!”陆涛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淡笑着说。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自然一点,那么就一切随她所愿,至少,他现在知道,她还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不是吗?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点点头。 ------题外话------ 昨天是星期天,带孩子去打完预防针,就匆匆回到家,准备开始大干一场,心想着,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谁知道!丫的小区里竟然又停电了!我急的跟什么似的!下午的时候,还没有来电,我就开始手写,删删改改,写到晚上,没电就拿手电筒照明。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来电,我就爬起来打字,幸好还来得及! 谢谢亲们的票票!谢谢看正版的支持我的亲们! 020:无眠之夜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雇佣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走后,唐诗诗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自嘲的想。 陆涛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可是即便是车子快的像是要飞起来,也甩不掉心头那如影随形的酸涩跟失落。 将车子停在了百货商场的停车场,他从车上拿出一副墨镜,带上,进去一顿狂扫,吃的穿的,用的,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买了好多,林林总总的将他的车里面塞得满满的不说,连后备箱里面都是满的。 陆涛开着车子回去,一路上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在这一车厢的东西上流连,心中被喜悦涨的满满的,有种久违的存在感。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唐诗诗看着陆涛像是要搬家一样,不断的从车上拎下大包小包来,吃惊的问。 “买了些日用品,还有吃食。”陆涛说着将一套四件套的礼盒,蚕丝被跟一对枕头递给唐诗诗说:“去房间铺上吧,这些我来处理。” 唐诗诗接过来,看着陆涛忙的满头大汗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什么也没说,转身抱着东西回了房间。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丝毫不将她的冷漠放在心上,脸上反而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新婚的小两口脱离家庭,刚开始独立的过日子一样。 唐诗诗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陆涛正在客厅的阳台上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心想这个人怎么连这个也买来了?她可没说要用到这个东西。 陆涛见唐诗诗出来,笑着说:“当时建造这栋别墅的时候,设计师说这地方特别适合放一架天文望远镜,我今天一时兴起就去买来一架回来,你晚上没事的话,可以看看星星,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研究星座什么的嘛!” 其实,建造别墅的时候,他就将这房子留下了,想着等自己不忙的时候,可以带唐诗诗出来散散心,两个人住在这里,白天看海,晚上观星,肯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 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带唐诗诗来这里,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将唐诗诗给带来了。 唐诗诗神色古怪的看着说的兴致高昂的陆涛,又看了眼那家望远镜,沉默不语。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会跟你额外收费,这里没有网线,这个就算是娱乐配置吧,房租一月六万,这个你能接受吧?”陆涛像是没有读懂唐诗诗脸上的表情一样的问道。 “这么多?!”唐诗诗如他所料的吃了一惊! “当然!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栋房子卖多少钱吧?”陆涛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脸色微沉,一脸市侩之气! “……。”唐诗诗无话可说,一栋两千多万的豪宅,月租六万,这个价格不算贵。 “还有——”陆涛见唐诗诗不说话,从茶几上拿起一叠购物发票,递给唐诗诗说:“这是我今天帮你采购的这些东西的购物发票,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连同这个月的房租先付给我!” 唐诗诗接过那叠购物发票,粗略的看了一下,问道:“一共多少钱?” “我还没来得及算,你自己算下,我相信你不至于算不明白。”陆涛忍不住微微一笑。 刚刚他有注意到,唐诗诗在翻看那些票据时,看到那张长长的印有香奈儿标志的发票的时候,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她现在肯定在心里抱怨自己,说她可没有让他去买这么一大堆的牌子货! “那我下次再将钱给你。”唐诗诗心虚的回答,她现在手头上根本没有现钱,早上着急着出门,就带了个手机出来,还丢了! “那好。”陆涛看穿了唐诗诗的窘迫,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唐诗诗说下次——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有理由再次登门了。 唐诗诗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陆涛的心思,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左手上打转,她手上的这两件东西,哪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是哪一件她都没有处置的权利。 唐诗诗的手指抚摸着那枚象征着“一生唯一真爱”的婚戒,那粒切割完美的钻石,晃花了她的眼,让她的眼睛有些涩涩的疼。 陆涛也看到了唐诗诗摸着自己左手上的婚戒发呆,心里涩涩的,他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一直白色的手机,递给唐诗诗,说:“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为了防止你欠债潜逃,我会每天跟你视频通话的,你收好了。” 唐诗诗盯着手机发楞,陆涛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手机塞进了唐诗诗的手里,理所当然的笑笑说:“毕竟,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只是纯粹的房主跟租客的关系,我防备一点也是正常的。” 唐诗诗抬起头,目光看向陆涛,陆涛像是对唐诗诗的注视浑然未决一样,继续自说自话:“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想来你也没有邀请陌生男人吃饭的习惯!” 说完这些,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陆涛就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陆涛坐在车子里,点了一根烟,怔怔的盯着别墅发呆了好一会,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他脸上那些细微的隐藏起来的情绪,直到那根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口气将车子快出去很远很远! 陆涛走后,唐诗诗开始整理客厅中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没办法,性子使然,她看不惯自己住的地方有一点的脏乱。 在将食材分类往冰箱里放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袋子,她迟疑了一会,将那个黄记包子特有的包装袋给拿了起来,黄记蟹黄包特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用手指拈起一个,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还是记忆中的香味,但是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唐诗诗怀疑的再咬了一大口,咽下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将那包蟹黄包,丢在了一旁。 或许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连自己吃惯的点心,都再也找不回原有的味道。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唐诗诗觉得心里特别的脆弱跟孤独,尤其到了晚上。 当她习惯性的摸起手机的时候看着这支崭新的女士手机,心里不受控制的想凌睿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还给自己发睡前短信,他知不知道自己—— 眼泪模糊了双眼,唐诗诗钻进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努力的不让那些失去控制的哽咽在黑夜里嚣张肆意。 八点多的时候,陆涛打过来电话,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对,知道她哭过了,他紧紧抿着唇,大手将手机捏的死紧,却声音平静的嘱咐了她几句晚上睡觉之前,管好门窗之类的话,然后在对方无话可说的沉默中,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一想到唐诗诗这个女人,肯定将自己给捂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闭紧嘴巴,默默流泪,陆涛的心就疼的像是不能呼吸,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就连哭,都从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唐诗诗,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你,像是在剜我的心?! “阿涛,你在给谁打电话?过来吃水果了!”凌素素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陆涛的眼底闪过嫌恶,但是在转过身看向客厅里的凌素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 唐诗诗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因为肚子疼醒了,浑身直冒冷汗,即便是裹着厚厚的棉被,但是仍旧觉得身上好冷。 她拼命咬着唇,夜色中那张小脸苍白的像鬼! 难道这就是宫颈癌发作的症状吗?疼痛过后,唐诗诗虚软的躺在床上,心里这样想。 就在唐诗诗疼的在床上翻滚不已的时候,正开着车子在夜色中飞驰的凌睿却突然的猛的踩了一下刹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野猫!你千万不要出事!我不准你出事!不准!”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凌睿接到了君慕北的电话,将唐诗诗不见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 彼时,凌睿正准备给唐诗诗发短信,君慕北的电话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君慕北,人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暗魅忙了一天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是吃屎的吗?”凌睿的怒吼震天响。 “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距离太远,那男人又是一直背对着我,诗诗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君慕北被凌睿吼得心颤,无力的解释道。 “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你的无能!”凌睿冷冷的下了决断。 君慕北心虚的没有接话。 “我这就回去!”凌睿挂断电话,一边给大伯打电话请假,一边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往外飞奔。 冷茂林在凌睿走后,利索的准备了一张请假条。 凌睿一回到君家大院,凌悦就哭着扑上来,一边抹泪一边道歉:“儿子,是老妈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的看好诗诗!” 凌睿拍了拍自己的凌悦的肩膀,语气冷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锐利的目光在家里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凌睿看着君慕北问:“这两天诗诗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可疑的话,还有,凌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凌睿嘴里冰冷的吐出凌老爷子四个字的时候,家里的人心头都是一震,仅仅是看似不相关的四个字,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凌睿的态度,孰轻孰重,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君老爷子心里叹息一声,凌老头,不是我不帮你,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睿小子已经连爷爷两个字都不愿意挂在你的姓氏之后了。 “上午晨练的时候,白茉跟诗诗发生过口头上的争执,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了,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君慕北说道:“至于医院方面,我也在暗中调查,目前没有发现可疑迹象,至于凌老爷子——”君慕北的语气一转,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凌悦,又继续说道:“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的煽风点火!” 凌悦听了君慕北的话,神色又黯然了几分。 君慕北的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君慕北接起,听完对方说了什么之后,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继续找!”就挂断了电话。 “暗魅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排查了医院里近几天的监控录像,说是在你跟诗诗去体检当天,白茉也在市里立院里出现过,而且还跟凌素素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然后又一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间!”君慕北将最新的消息跟大家分享。 “肯定跟这两个女人脱离不了关系!”云沫气愤的说! “我去一趟凌家!”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们一起!”凌悦连忙站起身来,君泽宇则是默默的跟随。 “睿小子!”君老爷子突然高喊了一声,声音严肃,表情郑重! 凌睿微微侧身。 “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让客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爷爷,我真是太爱你了!”从凌睿进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君暖心突然激动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喊道,眼里已经是泪光闪闪。 “是!”凌睿转过身,严肃认真的对君老爷子行了个军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很快的,这一家三口便消失在夜色里。 凌家大宅里,凌老太爷今天在医院里怒骂唐诗诗跟凌悦的事情,已经早被有心人给探听到,从凌浩下班回到家,黄晓娟已经兴奋的喋喋不休了几个小时,还乐此不疲的一点要住嘴的迹象都没有! “素素呢?”凌浩独自坐在棋盘前,研究着棋局,打断了黄晓娟。 妇人之见! 以为这就能将凌悦那一支给彻底打到了吗? “素素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住在陆宅,不会回来了。”黄晓娟如实相告,然后又一脸兴奋的说:“陆涛这个孩子也真是细心,给素素专门配了个司机,随时待命的那种,还有一个月,素素跟陆涛就要结婚了,我呀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等着抱外孙了!” 黄晓娟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是在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她每次跟王凤珍见面,对方身上的首饰都没有重样过,上次见王凤珍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子就不错,大约有一百多万的样子,很快,这些东西,自己也会有的! “配个司机就将你高兴成这样?我们家难道没有司机?”凌浩不悦的说。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浅薄,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就能让她动容! “那怎么能一样?!”黄晓娟不赞同的反驳:“这说明陆涛对素素足够重视!” 女婿对自己的女儿好,以后对自己这个丈母娘,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以后市里有什么大工程,你可要多长点心眼,这陆涛可是自己家的!”黄晓娟已经将陆涛完全当成了自己人,开始为他盘算起来。 “这话是他跟你提的?”凌浩捏着一颗黑子,正举棋不定,沉声问道。 “他哪里能跟我提这些!我们又见不着几回面!”黄晓娟不满的看着一脸审视的凌浩。 “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少搀和!”凌浩警告了一声,依旧捏着自己手里的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黄晓娟正想着再数落凌浩两句,却看到一辆车开了进来,橘黄色的灯光下,凌睿那冷峭的眉眼,让她心里一颤! 这大晚上的,这一家子过来干什么? 黄晓娟先是担心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又在心里幸灾乐祸了起来,全家出动,这次也改变不了老天爷的初衷,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人一老,睡眠也出奇的少,凌老爷子穿着一身睡衣,在书房里对着一局棋,冥思苦想,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了,昨天他一气之下将那局棋给掀翻,今天想再摆出来,却是绞尽脑汁也难以恢复! 都说是这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老爷子,睿少爷一家来了。”耿长生听到院子里有汽车熄火的声音,走到窗前一看,是凌睿一家三口,跟凌老太爷汇报着,语气中隐有提醒的意思。 凌老太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时间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一家人,脑子都浆糊了?昏了头了?让个小狐狸精左右着能闹翻了天! 蹬蹬蹬的上楼声,气势直接而又嚣张。没有敲门,书房的门被凌睿一把推开。 “放肆!臭小子,连基本的礼貌修养你都没有了?”凌老太爷被凌睿森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厉声呵斥着。 “礼貌修养?那也要用在对的人身上,人呢?”凌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在来的这一路上,凌睿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给捋了一遍,这整件事情上,巧合太多了。 首先,白茉不应该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医院里,更不该巧合的跟凌素素一起先后进了卫生间而后又先后出来。 然后,今天早上白茉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会那么笃定的跟小野猫说那些挑衅的话。 再然后,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凌老爷子,更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成为致使小野猫失踪的罪魁祸首! 最后,怎么会有人那么巧合的恰巧就等在那个监控死角里,将小野猫给带走! 这四个巧合联系起来,很难不让凌睿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们先是伪造了检查报告,然后又将小野猫给绑架了,目的就是要迫使小野猫跟自己离婚! 什么宫颈癌?什么要切除整个子宫?统统都是假的!而这一切最终的幕后主使,就是眼前之人! 凌睿面带失望的看着凌老太爷,他没想到,他从小到大敬重的人,竟然会如此的狠心,会对他的妻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他的小野猫,现在肯定会因为愧疚,痛不欲生! 凌睿忽然想起自己在回来的路上那次莫名的心悸,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的攥着,揉捏着! “什么人?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要什么人?”凌老太爷被凌睿面上陌生的神色给气到,心里对唐诗诗越发的愤恨! “我再问一遍,人呢?”凌睿冰冷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剑,刺得凌老太爷心里鲜血直流。 “爸,你就是再不满意诗诗这孩子,怎么能将人给抓起来,快把人放出来!”凌悦的选择向来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儿子。 “你——”凌老太爷伸出一个指头,颤抖的指着凌悦,然后又指向凌睿,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你们——”就气的差点一翻白眼给晕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见到凌老太爷情况不好,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凌悦原本也想上前的,却被耿长生快了一步,挡住了身子。 “你不说,我也能找出来,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凌睿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站住!”凌老太爷缓过劲来,喝止道。 凌睿转身,目光依旧泛着冷气。 凌老太爷一指书桌上的一张请柬,吩咐耿长生说:“将那个给他!” 耿长生拿过那张请柬,送到了凌睿的面前,只是凌睿并不打算接下,依旧那样冷冷的带着嘲讽看着凌老太爷。 “要是你想要那个女人好好的,下个月1号,白家的宴会,你必须出席,而且不准失礼!”凌老太爷的心里很快的就有了决断,反正这个黑锅已经背了,不如就将错就错! 这臭小子,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凌睿冷笑! 果然在他的手里! 只是他不会接受威胁! “你这是准备将我洗白了送到白家人的床上?”凌睿直言不讳,看到凌老太爷色变,他的语气越发的森凉:“只是,这样的女人,我恐怕无福消受了!凌老爷子若是喜欢,就留下慢慢享用!” 一个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手的女人,连看她一眼他都嫌脏,凌老爷子,果然好眼光! 在你的眼里,我凌睿是这样无能的人?任凭你们玩弄? “你!”凌老太爷没料到凌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没料到凌睿竟然是连一句爷爷也不肯再喊自己! 唐诗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能留的祸害,简直是要逆天了! “我只要你出席宴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白家的宴会,各家千金云集,即便这臭小子不待见白家的女娃,那要是看上其它家的,也是好的。 总之,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拆撒凌睿跟唐诗诗,凌老太爷都不想放过! “你若是不想出席,那么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狐狸精!不信你找找看看!”见凌睿还想说什么,凌老太爷立刻下了狠口! 君泽宇暗地里用胳膊拐了拐凌悦的,凌悦马上心领神会,赶紧的将那张请帖跟接过来,说道:“去就去,刀山火海也不怕,但是你要说话算数!要是诗诗那丫头少了一根头发,这世上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凌睿,只有君睿南!” “都给我滚出去!”凌老太爷被气的不轻,受不了的赶人! 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出了凌老太爷的书房。 凌老太爷在凌睿一家走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子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为了一个外人,这一家子现在简直是一点不将他这个长辈给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那个狐狸精甚至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有什么可值得维护的? “老爷子,你怎么能就这样承认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耿长生见满面灰败之色的凌老太爷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心里有些担忧:“你这样,不是将睿少爷一家,推得更远?” 都说是旁观者清,耿长生觉得一点不假,这件事情上,凌老太爷明显的是在置气,而盛怒之下的睿少爷一家,却是直接的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了凌老太爷头上。 “这孩子,恐怕是一时半会的,不会再跟我亲近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颓废了一会,不过仍旧固执的坚持己见,说道:“但是,事关子嗣的大事,他早晚会明白我的苦心。”今晚凌睿一家来过之后,凌老太爷的态度比之前所有的时候都要坚决。 “长生,明天将各家出挑的女娃给我筛选几个出来,我好提前跟对方透个气,多挑选几个,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比得了那个唐诗诗!”沉默了一会,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 “老爷子,你这是——此事恐怕不妥!”睿少爷要是知道凌老太爷在背后做了这些,恐怕会更加排斥凌老太爷了。 “没有什么妥不妥的,娶妻生子,自古以来还不都是这个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的口气依然很强硬。 “……”耿长生知道,凌老太爷这脾气,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这会就是自己说破了天,他也是坚决不肯回头的,所以动了动嘴皮,再也没说什么。 今天睿少爷的话,对凌老太爷的刺激很大,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让他受刺激的话了。 “听说那个狐狸精的养父母还在b市,你安排一下,我明天去见上一面,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一对什么样的夫妻,能养出这么狐媚的女儿!”凌老太爷想了一会,又对耿长生吩咐。 那一家子,恐怕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要是多花一些钱财,能将人给打发了,总比自己老是这么对上睿小子,省心的多,也好早点让睿小子看清楚那家人的嘴脸,早一天醒悟! “是。”耿长生连忙答应。 凌睿一家走后,凌老太爷书房旁边的一道门,悄悄的打开,林美娟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前,将凌老太爷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看了眼床上睡得呼噜震天响的凌卫国,眼里全是愤恨!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竟然还一心的为凌悦那一家子打算,没有一点要动摇收权的念头,甚至整个晚上,连一句都没有提到皇朝集团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她怨恨! 明明他的儿子就不比凌悦的经商天赋差! 可是当年,老爷子却是一口指定,非凌悦不可,她也反对过,但是凌老爷子充耳不闻,硬是给凌浩安排了从政这一条路,幸亏自己的儿子也是个争气的,没让她失望,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孙女凌素素小的时候,她就想着开始培养她从商,这个孙女无论心机什么的都不比同龄人差,可是,自己试探了无数次,老爷子就是不肯松口,让素素进入皇朝去做事,这也就罢了,他前几天还说什么,要将皇朝集团整个的给凌悦,都是凌家人,凭什么凌悦她们那一支就要事事占尽上风,处处受到偏颇! 既然他不公,那么她就索性将这湾水给搅得再混一些,让他们都捞不得好! 想通了这些,林美娟才上床睡觉,然后早上一早就给白茉打了个电话,将凌睿将会去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然后又明里暗里的提点了她一下,她相信,依照白茉的性子和对凌睿的势在必得的执着,她知道自己该做些甚么! 再说凌睿一家出了凌宅,一上车,凌睿就给君慕北打电话,让他排查一下给唐诗诗做检查的那几个医生,包括当时值班的护士,然后再排查一下,凌素素离开医院后有没有特别接触过的医生跟护士。 “最近一段时间,派人密切的关注下陆涛的动向。”在挂断电话之前,凌睿又叮嘱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这样的预感,陆涛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爸,我们去一趟叔叔婶婶那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瞒着唐国端跟蔡晓芬是不可能的,尽早过去说明白一下事情的经过,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人一多,说不定还能想到什么遗漏,再说了,他也希望能通过唐国端跟蔡晓芬侧面的打探一下陆涛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正在开车的君泽宇说道。 “他们不会责怪我们的。”凌睿对唐国端夫妻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这个事情要是拖到明天,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呢! 果然,唐国端跟蔡晓芬,并没有不满凌睿一家的深夜来访,在听到唐诗诗失踪之后,唐国端跟蔡晓芬都心忧如焚! “叔叔婶婶,是我没有保护好诗诗!”凌睿主动认错。 “亲家,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拦住那孩子!”凌悦一想起早上的事情,还是泪水涟涟的。 “你不是明天才能从部队回来?”唐国端看着凌睿问道,前天的时候跟诗诗那丫头通电话,问及凌睿的时候,还提及这件事情过。 “今晚接到消息,就回来了。”凌睿愧疚的说,妻子大清早的失踪了,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到了晚上才知道消息! “这事,不怪你们!”唐国端冷静了一会,沉声说道。 诗诗失踪了,他不是不着急,但是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凌睿这一家子,对待诗诗跟亲生的一样,这点他是十分放心的,而且这些日子,通过电话聊天,他也了解了一些,君家大院里的那些人,对诗诗都是好的。 所以,凌睿回部队之后,他们夫妻两个虽然想着趁没有回c市,多跟唐诗诗呆几天,但是并没有开口跟唐诗诗说,反而在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嘱咐唐诗诗别总往外跑,多呆在家里,多跟家里人相处相处什么的,为的就是让唐诗诗早点融入到君家,让君家人都发现唐诗诗的好!让君家人知道,这个孩子除了有一段不能受她控制的失败婚姻外,其他的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个优秀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去医院做个检查,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凌家! 唐国端愤恨在心,这么多年了,他不但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反省过,反而越来越过分! “诗诗,我可怜的孩子!”蔡晓芬听完凌睿他们说的话,忍了好久,却还是绷不住,哭出了声来。 唐国端安抚的搂着蔡晓芬的肩膀,拍了拍。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蔡晓芬抽抽噎噎的说:“小时候就被父母狠心的抛弃了,结婚后又碰上王凤珍那么个狗眼看人低,糟践她的恶婆婆,这好不容易要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了,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处处跟这个孩子作难!” “亲家!都是我们的错!”凌悦一边抹泪一边说,自从唐诗诗失踪后,强烈的自责跟愧疚,已经要将她给压死了! 她无比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昏倒,不然的话,泽宇肯定是会拦下诗诗的!都怪自己不好! “睿小子,要是诗诗真得了那种病,你会不会……”唐国端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要伤心,也不会像蔡晓芬跟凌悦这样表现在外面,哭一哭,发泄一下。 “不会!”凌睿态度十分坚决。 “亲家,你怎么会这样想,诗诗进了君家的门,就是我们君家的媳妇!我们疼她都来不及,即便是真的没有孩子,这也说明,她们两口子跟孩子没有缘分,现在有多少父母,都是不要孩子的!”凌悦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临出门,老爷子也告诉睿小子,要将诗诗给找到,并且嘱咐睿小子转告她,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都改变不了诗诗是君家媳妇这个事实!这是军令!”君泽宇将君老爷子的话给搬了出来,表明了君家所有人的态度! 唐国端在听到君老爷子也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对这位老首长肃然起敬!尤其是在听到军令两个字的时候,对君老爷子更加的敬重。 “叔叔,婶婶,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最紧要的是将诗诗给找到。”在解除了唐国端夫妇的犹疑后,凌睿严肃的开口,他的心里已经跟火烧眉毛一样,不能再等下去。 “我们在b市不熟,我这就给陆涛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诗诗的事,兴许能提供给我们些线索也说不定。”唐国端立刻领会了凌睿的意思,拨通了陆涛的电话。 这是一个无眠夜。 发生了白天那样的事情,陆涛同样是辗转难眠,他一个人靠在卧室的床头上,手里拿着一只丑丑的杯子,细长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上面的那半颗心,若是看的足够仔细,不难发现陆涛手中的这只杯子,不但做工粗糙,手法生涩,而且上面还有细微的裂痕,显然是破损之后,又被细心的修补过的。 而且,在杯子的底部边缘,有一个小小的凹面,那是一个缺口。 此时,陆涛的手指,就在那个缺口上,来回的不断的流连。 这只杯子,就是先前被凌素素刻意打打碎,丢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的那一只,是他有次跟唐诗诗去乌镇玩的时候,在一家的手工陶瓷作坊里,由唐诗诗亲手做的。 离婚后,唐诗诗将她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能带走的,都丢掉了,却将这只杯子留了下来。 那日凌素素将被子给摔碎,丢在了垃圾桶里,他在凌素素走后,又将那些碎片给一片片的捡了起来,用胶水给一点点细心的粘了起来,可是,这里有一块,却是怎么怎么也找不到。 陆涛的手指继续在那个缺口上徘徊,黯然神伤:唐诗诗,这只杯子是不是就如同我们的婚姻一样,有了这个缺口,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 这两天的留言,我就不一一回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绪就剧透了。不过,大家可以安心一点的是,这种状况很快就会过去了,因为我也不想每天眼睛红肿的去上班! 呜呼!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021:黄亮的下场! 犹记得那日,在乌镇那个小小的陶瓷作坊里,他正专心的做杯子,突然觉得有股专注的视线,一直投在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侧头,就发现唐诗诗单手托着下巴,正看着自己失神。 那如花瓣般的唇瓣,饱满鲜红,像是一枚等人采撷的多汁樱桃。 他仍旧对那一吻,记忆犹新,是因为他最爱的就是唐诗诗那单纯直接的性子,那一刻她娇羞美丽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能做的唯有缅怀! 手机响了好多遍,陆涛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唐国端的号码,眉头一皱。 “叔叔。”陆涛接通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 “陆涛,这么晚打扰你!”唐国端被陆涛那声叔叔喊得有些汗颜,语气略显局促。 “叔叔,无需见外,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虽然我跟诗诗做不成夫妻,但是我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陆涛其实早就料到唐国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其实他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唐诗诗的落脚地点透漏给唐国端一家,毕竟,这是唐诗诗最亲近的家人。 “陆涛,诗诗,诗诗她不见了!”唐国端听了陆涛的话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喉咙发堵。 陆涛听出电话彼端唐国端的情绪激动,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他。 “不见了?”陆涛沉吟着重复道。 “陆涛,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会让你很为难,但是看在你跟诗诗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帮帮她,凌家的老太爷跟你的那个未婚妻合谋糟践她,我们现在到处找不到人,凌老太爷也已经承认了他将诗诗给藏了起来,你能不能从你的未婚妻那里探探口风,看她知不知道凌老太爷将人藏在哪里?就算是能探听到点她现在的情况也是好的。”唐国端生怕陆涛不明白,将事情大体的跟陆涛一提。 “凌老太爷亲口承认他藏匿了诗诗?”陆涛吃惊的问。 “是,凌睿刚从凌老太爷那边回来,对方拿诗诗的安危逼着凌睿去参加什么相亲宴会!”唐国端如实的说。 “那凌睿呢?同意了?”陆涛的声音里带了丝急切的意味,不过,唐国端并没有察觉到。 “算是虚应了下来吧,凌老太爷说,只要凌睿参加宴会,就将诗诗给完好无缺的放出来,不然,他保不定会对诗诗做什么!。”唐国端一五一十的说。 “叔叔,你不必担心,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放心,诗诗肯定没事的!”陆涛隐晦的安慰着唐国端。 “哎!那叔叔先谢谢你!”唐国端听陆涛说的爽快,连忙道谢。 “叔叔,跟我,不必这么见外!”陆涛再次提醒。 挂断电话,陆涛陷入沉思,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的不简单!竟然连凌老太爷都出手了,那次凌家宴会,凌家人明摆着给唐诗诗难堪,结果最后是自取其辱,他们心里对唐诗诗的怨恨,肯定是更深了吧! 陆涛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回忆着唐诗诗那日的话“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当时,唐诗诗那架子端得十足,气的凌素素差点变脸,如同女斗士一样,他在一边看着也是十分过瘾的! 若是,没有小婶婶三个字的话,会更加悦耳动听! 凌睿,想起这个男人,陆涛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妒、似恨、似不甘!他无法否认,唐诗诗在凌睿的身边,过的恣意潇洒,将她那些真性情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凌睿在凌老太爷的逼迫下,会怎么做?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白家的那场相亲宴会,就是一场针对凌睿的鸿门宴,他很期待,凌睿被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这算不算是现世报?! 凌睿,如果这次,你做的足够好,那么,我就将唐诗诗交给你,要是你通不过考验,那么,你也将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唐诗诗的爱情! 还有凌素素! 一想起凌素素,陆涛的眼睛里就闪过一抹阴鸷,他一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凌睿跟唐国端通气后,得知陆涛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就匆匆的走了,他将父母送回君家,自己一个人跑回了富锦小区,虽然知道唐诗诗不可能在里面,但是他还是来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红木床上,凌睿脑中却是回忆着与唐诗诗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他坐起身来,但是不一会又摔倒在床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黄亮那边由权少白一直派人监视着,本来,权少白已经通知田明停止动作了的,但是田明对黄亮的怨恨太深,自己回部队的前一天,还从权少白哪里特意的打探了一下黄亮的近况,这个人现在不但废了,而且废得彻底! 黄家的家长,在知道黄亮身体状况有异的时候,就快速的促成了跟史家的联姻,让黄亮跟史家的女儿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办呢! 结果——哼! 史家还专门的去黄家讨要过说法,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总之,黄亮是不可能参与这件事。 睡不着觉,凌睿在富锦小区呆了一会,就开着车子在街上四处游荡,天亮的时候,才回到君家大院。 停下车子,凌睿打开车门,刚刚下车,就看到在君家大院门口鬼鬼祟祟的白茉。 “凌少!”白茉没想到能看到凌睿,欢喜的上前打招呼,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很快便是她的了! “都是做什么吃的,没看到有狗拦了本少的路?”凌睿冷冷的呵斥了一声。 立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两条人影来,架起白茉,将她给毫不留情又十分技巧的给丢了出去。 “啊——”白茉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将住离君家不远的孙晓彤给吓了一跳,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狼狈的屁股着地的白茉,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孙晓彤连忙将白茉给拉了起来,对着一身冷意的凌睿,问道。 “白夫人,这是军区大院,请你以后不要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给随意的放进来,如果你非要如此,我自然是拦不住的,但是,请你看管好了,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人接近我君家半步,就不是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了!”凌睿说完,看都不看孙晓彤跟白茉一眼,转身回家。 “凌少——”白茉对着凌睿的背影不舍气的大叫。 此刻军区大院里起来晨练的人已经不少,有几个眼尖的,已经瞧见了这边的热闹,纷纷聚拢了过来。 “闭嘴!跟我回去!”孙晓彤头痛无比,这个侄女,真是被人给惯坏了,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真是连廉耻之心都没有了! 一想起刚刚凌睿说的那些话,那语气,那态度,就像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轰到了她的脸上,让她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孙晓彤将白茉给强拽住,拉着往回走! “这白家的女娃,真是中了邪了,君家的那个小子,人家明明都结婚了,她还这样不知羞臊的缠上门,丢人!” “也不知道是随了白家的谁,真是将白家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当这军区大院是什么地方,破坏军婚是犯法的,这白家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是!我看睿小子那媳妇儿,大方得体,明理懂事的,长得也比这白家的女娃俊俏!” “你可不知道,君老爷子私下里可是守着我家老头子夸了好几次那丫头了,说是做的菜,那叫一个好吃!” “……” 孙晓彤听到大院里这些人的议论,恨不得插上翅膀给飞回家去,偏偏白茉还跟她使反劲,闹的她心里那个气啊! “哼!这些长舌妇,我勇敢大胆的追求自己的爱情,那点错了,怎么就碍着她们的眼了?唐诗诗那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白茉一进白家院子,就不服气的说道! “啪!”孙晓彤再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了白茉的脸上! “小姨?!”白茉用手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彤。怎么连平时疼爱她的小姨,也都变了,开始向着唐诗诗那个女人了! 孙晓彤打完那一巴掌,手抖的不像话,她看着白茉一脸的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就狠下心不理她,转身进了屋子里。 白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是个大人,受过高等教育,还出国留过学,也该明白事理了! 自己要是还跟她小时候那样,事事由着她,那是在害她! 军区大院,白茉是不能待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继续做出什么让白家蒙羞,脸面无光的事情来。 孙晓彤拿起电话,给婆婆白老夫人打了个电话,说是白茉该回去准备宴会的事情了,并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老夫人,也算是周全了白茉的脸面! 打完电话,孙晓彤嘱咐儿子白赫轩将白茉给送回去。 一路上,白茉都板着个脸生闷气,她跟这个只知道做研究的呆子哥哥一直不是很对盘,这次要不是因为凌睿住在军区大院,她压根就不想住在白家! 白赫轩将车子停在白家大宅,看白茉走进去后,根本没有跟着下车,调转车头就开走了,他刚刚研究正做到一半,就被这个祸害的女人给打断了,得赶紧的回去才行! 白老夫人看白茉捂着半拉脸回来,眼圈红红的,连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白茉就更加的委屈,扑在白老夫人的身上哭了起来。 “哎吆,我的心肝!到底是谁打的?奶奶给你打回来!”白老夫人心疼的给白茉擦着泪说。 “是我小姨!”白茉抽噎着,便将早上在孙晓彤家里被孙晓彤打了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整个事情的经过,经过她的描述,她自然是最无辜最委屈的一个了。 “这孙晓彤!太不像话了!奶奶这就给你讨公道去!”白老夫人听完白茉的话,气愤异常。 “奶奶——不要!”白茉拉住白老夫人的袖子,红着一边脸,楚楚可怜的说:“她毕竟是我的小姨,今天早上也是被有心人给煽动了,你现在去找她说理,不是将我至于尴尬之地嘛?以后我还怎么再好意思去小姨家玩。” 白茉可不敢让白老夫人给孙晓彤打电话,不然她刚刚的戏,可不就是白做了吗! “你这孩子!真是个懂事的!”白老夫人心疼的摸着白茉的半边脸,吩咐旁边的人去拿药膏,然后又亲自给白茉细细的涂抹在脸上。 “奶奶,后天的宴会,全部由我来主持,怎么样?”白茉扬起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看着白老夫人问道。 “随便你,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你看着办吧,奶奶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定要给我办的漂亮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孙女!”白老夫人向来对白茉的请求是有求必应的。 “那当然,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可是办过很多宴会的!”白茉自信满满的说。 “嗯!那奶奶看你的表现!”白老夫人笑着点头。 其实,白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白茉心中的那点猫腻,不过她之所以放手让白茉去做,也是为了赌一口气,让凌家君家的人知道,她白家的孩子,无论是家世身份,还是能力素养,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白家孩子,做他们君家凌家的媳妇,绰绰有余! 错过了,是他们自己的损失!听说君家那个老二家的孩子,这次也回来参加宴会! 白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开始为1号晚上的宴会忙碌起来,同时,她心里也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将凌睿给拿下,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为自己负责! 凌老太爷一大早的用完早饭就带着耿长生跟耿洋出门了,他已经得知了唐国端夫妇的住处,准备去跟唐诗诗的养父母好好的谈判。 “来了!”听到门铃声,正在准备早饭的蔡晓芬过来开了门,还以为是唐国端晨练回来了呢! 一开门,蔡晓芬就愣住了!外面当中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右边还站着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你们是?”蔡晓芬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三人,问道。 “你住在我孙子的房子里,连主人家是谁都不清楚吗?”凌老太爷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冷脸呵斥! 这房子,不用问也是凌睿那小子买的,这家人住在这里多少天了?倒是住的心安理得的! “你就是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凌老太爷?”蔡晓芬听对方说话,再看看这老头脸上的十分不友好的表情,顿时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怪不得教出那样不知进退的狐狸精!”凌老太爷嘲讽道,然后对耿洋使了个眼色,耿洋一把将蔡晓芬推到一边,凌老太爷就大刺刺的登堂入室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蔡晓芬冷不丁被推了个趔趄,幸好及时的扶住了门框才站稳了身子。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别侮辱了长辈这两个字!”蔡晓芬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若洪钟的声音,是晨练的唐国端回来了。 蔡晓芬刚刚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几天儿子工作忙,直接住在单位,老公出去晨练,刚刚就剩她一个人在家里,她还真有点怕怕的。 “又来一个不懂规矩的!”凌老太爷早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听到唐国端的话,冷嗤一声。 他今天来之前,早就想到了这对夫妇的低素质问题,如今,还真是没委屈了他们! “你懂规矩,怎么不请自来的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唐国端穿着一身白色的棉麻的练功服,厌恶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说。 “怪不得那个小狐狸精眼尖嘴利的,原来有个比她还牙尖嘴利老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家的沙发?你叫叫它,看他应不应你?这分明是我孙子的家,我凌家的地界!”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哼!你家的沙发?说的还真是顺溜!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还多少有点自知之明!老婆,给睿小子打电话,我倒是要问问,这沙发到底是姓凌还是姓唐!”唐国端对一边的蔡晓芬说。 “不必了!你们要是肯同意我的条件,这房子,送给你们又何妨?”凌老太爷用力的用拐杖一撞地面,怒声说道。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大方!”唐国端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因为从凌睿被执行过家法,住在这里的那几天,凌睿就将这房子过户到唐国端的名下了,为的就是怕唐国端在这里住的不自在,老是想着回去,同时也是为了唐国端跟蔡晓芬以后能搬到b市来,毕竟,唐元现在也是在b市发展,唐国端跟蔡晓芬也都渐渐地上了年纪,住到b市来,离儿女近些,也好方便照应。 “哼!一栋房子,在我的眼里算什么?”凌老爷子财大气粗的说,然后一招手,让耿长生将造就准备好的支票给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只要你肯带着唐诗诗远离我家睿小子,这上面的钱,就归你们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想买十栋八栋这样的房子,都不成问题!” 唐国端看着桌子上的那张支票,眼中喷出熊熊烈火。 这就是他们惯用的招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拿这招老花枪出来耍? “怎么样?这么多钱,你们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吧!”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的盯着那张支票不说话,还以为他为上面的数字所震惊了,轻蔑的抬起下巴。 “狗眼看人低!”唐国端死死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气的身子发抖。 “你说话注意点!”一旁的耿洋忍不住开口喝斥,这两个无知的山野村夫,真是不知好歹! 给脸不要脸! “你要是觉得少了,你自己开个数!”凌老太爷平静的看了唐国端一眼,不甚在意的说,仿佛就跟吩咐厨房加个菜一样的风轻云淡。 “你觉得你们凌家的钱是有多香?在我看来,跟毛孔里的蛆一样恶心!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别把我们的房子给熏臭了!”蔡晓芬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凌老太爷大喊起来。 这些人,竟然这么侮辱人,根本就不用跟他们客气讲礼貌! “你住嘴!”耿洋听了蔡晓芬的话,抬手就要给蔡晓芬一个巴掌。 “黄毛小子,也敢在这里撒野!”唐国端一个箭步上来,快速的出手,一个唐氏错骨手,就将耿洋的那只手腕擒住,用力的一掰,客厅里就响起来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耿洋没想到这唐国端一把年纪了身手还是这么厉害,而且手劲这么大,手腕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一边的耿长生忍不住开口喝止,他看到耿洋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脸上闪过一抹惊疑——这个唐国端,究竟是用的什么招式,好厉害的手法,耿洋的身手不错,却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就被一招制服! “谁先动的手?小小年纪不学好,不尊老,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耍蛮横,真是缺乏管教!还有你——”唐国端训斥完了耿洋,又一指耿长生说道:“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咬,你是也想跟他一样?” 唐国端的这句话,说的绝对气势!也绝对的不屑! 带这样的山包草蛋出门,真是够寒碜的! 耿长生被唐国端这一骂,虽觉得理亏,但是看到耿洋痛苦的面色扭曲,又觉得唐国端实在是气焰嚣张,忍不住就要动手。 “住手!”凌老太爷却在这个时候喝止住了耿长生,耿长生不解的回头看着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根本没有看向耿长生,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良久,才问:“你刚刚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唐国端听到凌老太爷问这个,原本就清冷的神色更加的冷厉。 刚刚他一时心急,倒是忘记了要遮掩。 不过,就算他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是不是叫唐氏错骨手?”凌老太爷用力的撑着拐杖,费力的站起身子,声音里带了些颤抖的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没有跟你说明的必要,你——你们——从我的房子里面——滚出去!”唐国端震怒了,指着凌老太爷,然后又指向耿长生父子,暴喝。 凌老太爷仔细的端详着唐国端的眉眼,突然身子一个摇晃,支撑不住,倒头晕死了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眼明手快,一下接住了凌老太爷的身体。 唐国端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看着凌老太爷紧闭的双眼,终是几不可闻的微微叹了口气。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耿长生探了下凌老太爷的鼻息后,激动的大喊。 耿洋此时已经吓傻了,右手还被卸掉了,他一只手在口袋里,胡乱的摸索着,找了半天没摸到手机,神色慌乱,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耿长生见这么不成气候的耿洋,也顾不上责骂他了,而是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唐国端。 在凌老太爷身边这么多年,他明白,刚刚凌老太爷看唐国端的眼神很不正常,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惊喜和愧疚! 所以,即便现在凌老太爷昏迷不醒,他也不敢再对唐国端言语冒犯、 唐国端给蔡晓芬递了个眼色。 蔡晓芬会意,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凌悦,将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下,让她快点过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凌悦跟君泽宇凌睿都来了,凌悦跟君泽宇只是跟唐国端蔡晓芬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凌睿留了下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 他还真没想到,凌老太爷一大早的就到唐国端的住处来闹事,看耿洋那只被卸了的手,凌睿不用想都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做了出格的事情。 “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要道歉。”唐国端深明大义的说,他向来恩怨分明,不会随意的迁怒他人。 “睿小子,还没吃饭呢吧?一起吃点。”蔡晓芬见凌睿神色疲惫而憔悴,眼里满是红血丝,心疼的说。 “婶婶,我不饿。”凌睿勉强的笑笑。只是那笑容疲惫而苦涩。 小野猫目前还下落不明,他哪里有心情吃饭!一想到小野猫现在被困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虐待了,凌睿的心里就跟被针扎似的难受。 “吃饭!”唐国端命令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容反驳的说。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的心情,他们跟他都是一样的,可是不吃饭也改变不了事实,别人还没找到呢,他们自己先倒下了! 凌睿为难的看了下唐国端,默默的跟着他进了厨房。 吃了一碗软粥,凌睿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是心里却更加难受,他的小野猫失踪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 唐诗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晚上肚子疼,让她此刻身上还虚软着呢,身子懒得不行。 起来收拾好自己,唐诗诗也无心做饭,弄了点现成的吃食,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了一下,凑合着吃了,至于那包被冷落的蟹黄包,唐诗诗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个人呆在一所大房子里,显得格外的空荡冷清。不能出门,唐诗诗就窝在阳台上的藤椅里发呆。 凌睿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了吧?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病情会是种什么反应?他——会不会找她?唐诗诗心里酸涩的想着。 凌睿,我不是不想陪你一生,可是这样残败的我,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站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曾经给了我人生中最真实的幸福,尽管短暂,但是足够我用余生来回味。 唐诗诗用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决堤,嘴上却自言自语的抱怨着:“都怪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其实,今天阴天,太阳只露出不到半张脸,被唐诗诗这一抱怨,索性全躲进了云层里。 她“怒瞪”了那“太刺眼的太阳”半天,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幼稚,长而浓密的睫毛一垂,有被挤碎的森凉液体落出眼眶,她装作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躲闪的目光落在了阳台上的那架天文望远镜上。 唐诗诗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想要拼命的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崩溃的去跳海! 拿着说明书看了一下,唐诗诗摆弄了一会那个天文望远镜,好奇的看了起来。 大白天的不能看星星,那她就看看四周的景物吧。 远的海,近的山,一栋栋的别墅林立,甚至连山下的人,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得不说,陆涛选的这栋别墅的位置,有他独特的眼光,能将几乎所有别墅都观测清楚。 唐诗诗左右转动着那台天文望远镜,一点点的将四周的景物都收归眼底,正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手下一滑,那台天文望远镜一下子摆动了个大的幅度,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移开眼,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望远镜对准的那间别墅里,住着一个“老熟人”,而且这个“老熟人”还在玩着3p! 妈妈咪呀,要是这景象让王月珊那丫的看到了,估计能兴奋的捅破天! 可是她看到后,只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好奇那个“老熟人”怎么在这里,她肯定立马去洗眼睛! 说是3p,唐诗诗观察了一会,发现也不尽然,尽管是三条光溜溜的身子在一张床上,但是那个“老熟人”好像一直无所作为,而且眼睛里迸射着愤恨的光! 唐诗诗这才恍然记起,这“老熟人”已经被她们设计的给废了! 此刻,在听海居的别墅里,正上演着火热激情大戏。 “阿明!你快点!哦!”全身*的史云,一脸的春情荡漾,丝毫无所顾忌的大声吟叫,催促着身上的田明。 “*!叫的再大声点!”田明用力的在史云的一处柔软上掐了一把,动作毫不怜惜,力道大的,在那柔软上留下红紫的痕迹。 “啊——啊——”史云果然更加大声的叫着,表情扭曲又带着说不出的兴奋,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疼的还是爽的。 “果然是又骚又浪!”田明满意的看了史云一眼。史云听到夸赞,更加动情的扭动着身体,卖力的跟田明抵死纠缠在一起。 全身*的黄亮,躺在那张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床上,除了被气得浑身颤抖,一动不能动,只是他的眼睛此刻却露出要吃人的光芒。 “你们这对贱人!”黄亮恨恨的大喊,想要用力的抬起手来,指着床上的这对奸夫淫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啊!啊!”黄亮悲愤的大叫,死死的盯着史云跟黄明,继续大骂:“贱人!一对贱人!贱人!” 田明嗤笑一声,看着浑身上下仍旧没有反应的黄亮,揶揄的说:“大哥,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我好心帮你洞房,好心的帮你伺候女人,你看看,嫂子现在这个样子,多浪啊!” 田明说着,一把揪住史云的头发,将史云的脸推向黄亮,说:“告诉你老公,我弄的你舒不舒服?爽不爽?” 史云舔了舔舌头,嗲嗲的说:“老公,我好舒服,我好爽!你快点用力!” 史云像是条藤蔓一样,纠缠在了田明的身上。 “哈哈!大哥,你听到了没有?你的老婆被我干的很舒服,很爽!”田明的笑容疯狂中带着一丝的扭曲,动作更加的凶猛用力,而史云也叫的更加放dang,大声。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黄亮眼珠子已经要充血,本来很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凸出来好大,像是下一刻就会掉出来一样。 “大哥,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搞了那么多女人,就要有自己的女人被搞的觉悟!如今,我只是让你认清楚现实而已!”田明根本不将黄亮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想起自己那个被黄亮给侮辱后自杀的女朋友,田明脸上的表情忽然的狰狞可怖! “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看着,我怎么一步步的将黄家搞垮,让那些曾经欺负我的黄家人,曾经欺负我母亲的黄家人,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第一个是你,下一个就是你那个蛇蝎心肠的老妈!”田明看着黄亮已经气的只剩下粗喘的份儿,快意的说。 不过说完,他也呼吸加重,不一会,一股腥臊的液体,喷在了黄亮那张因为病态而浮肿不堪的脸上。 从史家闹上门之后,田明便被正式改名为黄明,而史家之所以能不再上门纠缠,当然是因为黄明从中周旋,因为谁让这个史家的大小姐史云,现在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呢? 本来黄史两家就属于商业联姻,既然黄明已经被黄家承认了身份,那么史家也就不会再去计较黄亮的事情,反正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种牢固一点的彼此维系。 原来,黄亮跟史云领证之后,史云就先搬进了黄家,跟黄亮住在了一起,但是黄亮的身体已经根本不能成房事,为了能在事情败漏后将史云给留下,不破坏黄史两家的联盟,所以黄家人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在史云住进黄家的头一晚,将史云跟黄明两个人下了药,送作堆,并上演了一场捉奸的好戏。 可是,史云跟黄明两个人,一个不甘心就这样被愚弄,从此后半生只能守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废物过日子,尤其是她初尝了*之情后,对自己以后要面对的人生,更加的不甘;一个却是心存怨恨,黄家人的这一举动,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报复之心,从史云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感。 于是,这叔嫂两个就开始在黄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后来愈演愈烈,竟然到了黄亮的床上,对此,黄家人开始的时候,是气愤的,但是后来,经过史云大闹,史家人上门大闹,黄家老爷子默许了,毕竟,这黄明也是黄家的孩子,若是史云怀孕,怎么说也是黄家的种! 黄家的其他人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黄亮的那些羽翼,早就在黄亮卧床不起的时候,被黄亮的父亲给接手了。 黄明提出将黄亮送到听云居养病,黄家人也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因为现在的黄亮,对黄家人来说,根本毫无价值,已是弃子一枚!送出外面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黄明哪里肯这么痛快的就放过黄亮,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带着史云,当着黄亮的面上演激情大戏,史云也绝对的配合,听话的应黄明的要求不断的变幻各种姿势,说各种话来迎合黄明! 黄明已经羞辱黄亮上瘾,他不断的羞辱黄亮,每次看到黄亮眼里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拆骨的目光,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作为的样子的时候,黄明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快慰! 唐诗诗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后,就觉得没了兴致,如今的黄亮,就是具等死的肉身,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唐诗诗只觉得心里爽快! 曾经的黄亮逼良为娼,坏事做尽,不知道用那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毁了多少女人的人生,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花花!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男女主就会见面了,到时候——嘿嘿! 唉!这几章写的我心力交瘁的! 022:后悔!宴会齐聚! “孙怀明,你不是人!”莫小惠哭喊着将手中拎着的刚从市场买回来的蔬菜,用力的砸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耻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身上! 今天她提早下班,为的就是想下厨好好的做一顿晚餐,庆祝她跟孙怀明两个人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谁知道,一回家就看到孙怀明跟一个女人浑身*的在沙发上做ai,她一下子呆掉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直到看到孙怀明那张扭曲的脸,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挑衅的目光,她顿时觉得如遭雷击! 塑料袋中的杂七杂八,洒了孙怀明跟柏娜娜一身。 “明哥——”柏娜娜娇滴滴边喊边使劲的藏进孙怀明的怀里,一脸惊吓状。 “莫小惠!你这个疯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孙怀明一点也没有坏事被抓包的局促跟悔意,反而不耐烦的斥责莫小惠! “我情愿自己疯了!孙怀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莫小惠眼中染上了疯狂之色,歇里斯底的大喊! 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铤而走险,做出违背良心跟职业道德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呢?今天早上自己出门前还跟她卿卿我我的,转身就能跟别的女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莫小惠看到柏娜娜在孙怀明怀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嘲弄,甚至还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裸胸,心里只觉得要吐血! 很明显,孙怀明跟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竟然早就厮混在一起了,亏得她对孙怀明还一直心存奢望,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喊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孙怀明的神色越发的不耐烦,他扫兴的从柏娜娜的身上起来,拿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 “我下班回自己的家,竟然是我的错?!”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怒吼,这个男人,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明哥?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家?”柏娜娜嗲嗲的开口,毫不羞耻的就那样在沙发上,裸露着自己的身材。 柏娜娜的话,让莫小惠的心里一惊,她将目光缓缓的移向孙怀明,接着便通体冰凉! 上次,那一百万,被孙怀明给拿去赌了,这次凌素素给的二十万,她用来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在孙怀明的甜言蜜语,连连保证发誓不会再赌的情况下,房子,登记在了孙怀明的名下! “当然是我的!房产证不是都拿给你看了吗?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孙怀明对着柏娜娜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 “那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让她滚啦!真是扫兴!”柏娜娜动了动身子摆了一个无比风骚诱惑的姿势,对着孙怀明娇叱! “你这个贱人!”莫小惠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厮打柏娜娜! “啊——”柏娜娜吃痛的尖叫,裸露的34e胸上,被莫小惠死命的抓了一下!“救命!明哥!她疯了疯了!” “我抓死你这个假货!”柏娜娜的身上见了红,莫小惠被刺激的瞳孔中染上了嗜血的疯狂! “疯女人!”孙怀明见莫小惠又要去抓柏娜娜的脸,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给甩了出去,咚的一声,莫小惠的脑袋撞在了茶几的尖角上,见了血。 “你这个野蛮的疯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被解救出来的柏娜娜,对正眩晕着的莫小惠一顿猛踢,然后又恶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甩了几个巴掌! 莫小惠脑中一片昏沉,渐渐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在柏娜娜的拳打脚踢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莫小惠迷糊了好大一会,才清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身体,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四周铺天盖地的全是垃圾,这里竟然是一个垃圾场! 这绝对是个噩梦! 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孙怀明的绝情,彻底摧毁了她对生活的信念以及渴望,她蹒跚着从那堆垃圾上下来,不敢想象,如果她今夜没有醒来的话,那么明天一早,她会不会被垃圾车直接收走,然后搅成碎片! 全身上下没有一毛钱,唯一有的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直板彩屏手机,在这个到处都是触摸屏的手机时代里,这样299元的手机连小偷都嫌弃! 她每个月省吃俭用,将钱都给了孙怀明那个混蛋,谁知道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莫小惠就了无生忘,她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市立医院。她当年凭着优异的成绩,满怀希望的来到了这里,满以为自己可以有大好的前程,谁知道——却落得如此下场! 正潜在医院里监视的小七,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莫小惠来,因为莫小惠现在可谓是面目全非。 不过,这两天,小七将医院里的妇产科的几个人给认了个完整,所以,当他辨认出这个一身狼狈的女人,正是那个白晓兰身边的小护士的时候,发觉到不对,就一路跟随着莫小惠上了医院的天台。 唐诗诗已经失踪两天了,君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凌少则是越来越沉默,他们这些人如今是时刻紧绷着头皮,提心吊胆,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的,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崩溃! 如此模样的莫小惠,让小七感觉到一丝丝兴奋,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 “姑娘,你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快回来吧!”小七看着坐在栏杆上的莫小惠,好心的规劝。 “你是谁?不用假好心,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莫小惠眼睛红肿,透过一线缝隙,看着小七模糊的身影。 “你肯定也在笑我吧?”不等小七说话,莫小惠凄然的笑笑,说:“我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小七皱眉,他现在百分百的肯定,这女人肯定是被男人甩了,看她这幅尊荣,那男人估计不是烂赌鬼就是酒鬼,没办法,跟莫小惠这样遭遇的女人,他见得太多! “有什么可笑的,我只觉得你可怜,就跟我那个苦命的姐姐一样!”小七装模做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悲伤。 “你姐姐?”果然莫小惠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姐姐!唉!说起来,我那个姐姐,真是惨!”小七一脸痛心的说。 “我不信她比我还惨!”莫小惠摇摇头。 “跟你差不多!我姐夫是个烂赌鬼,输了钱还爱耍酒疯,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她的婆婆也不是东西,非说她不能生,联合一个黑心的医生,骗她说她得了宫颈癌,将她的子宫给切除了,你是女人,应该知道的吧?好好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宫,那还能叫女人吗?唉!这还不算是最惨的,她的老公跟婆婆竟然逼她去卖淫养家,最后我姐姐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小七长吁短叹的,眼角还拼命的挤出了几滴可疑的液体,看起来声情并茂的样子。 真是将他的那个莫须有的姐姐刻画的要多参与多惨的。尽管,小七的这套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但是莫小惠现在神经处于失常状态,根本缺乏应有的判断,所以也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宫颈癌?切了子宫?死了?”莫小惠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小七的话,突然间她神情狂躁了起来,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七从莫小惠语无伦次的话中敏锐的嗅到了不正常之处,问道:“什么是假的?” “报告!报告是假的!他也是假的!都是假的!”莫小惠痛哭流涕! “谁告诉你是假的?”小七掩下心中的紧张激动,问道。 “我……我偷偷的去改了数据,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他!”莫小惠继续抱着头哭泣。 “真的呢?谁让你这么做的?”小七原本想着从莫小惠的口中套出点什么内幕来,也好让他们尽快的找到线索,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找到条大鱼,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害的唐诗诗被人羞辱误会,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之一,小七的眼中就露出凶光! “在我的换衣柜里。”莫小惠顺着小七的话,无意识的回答,然后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小七眼中的凶光,心里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莫小惠害怕的看着“元凶毕露”的小七,害怕的问。 “谁指使你的?”小七紧逼不舍。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莫小惠看了靠近的小七一眼,突然悲愤的大喊一声,从天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小七看了自由落体的莫小惠一眼,眼中闪过懊恼! 妈的!我没让你连跳楼都跟人学啊!真是便宜你了! 小七马不停蹄的让人潜进莫小惠所说的地方,果然从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搜出来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 “君少,在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找到了唐诗诗原版的体检报告。”一拿到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小七这个激动哪,就甭提了!连忙打电话给君慕北报告,这下他们可以喘口气了吧。 “莫小惠?!怎么弄到的?”君慕北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激动,终于有线索了。 “君少,这次我可是……”小七刚想表表功,将自己如何发现莫小惠的不正常,如何跟到天台,然后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拉近乎编瞎话,套出了莫小惠的话,给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谁知道却被一个声音给冷冷的打断:“别说废话!” “凌——凌少!是!”小七的心肝颤了颤,然后用最简洁干练的语言,将莫小惠的事情给描述了一遍! “蠢货!你怎么不救她!”凌睿听完小七的话,生气的训斥! 小七被吓得不敢喘气。 “立刻调取莫小惠的银行账号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些难道还要我提醒?”君慕北看到凌睿投来的讥诮的目光,恨恨的对小七吩咐,这小子,自己就是爱他那股贫劲,留他在身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贫! “是!”小七连忙答应了,果断电话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凌少,太可怕了! 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很快的送到了凌睿的手上,果然如凌睿所料的那样,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非常的健康。 经过调查,原来莫小惠将医院里面一个宫颈癌患者的报告跟唐诗诗的给调换了,并做了修改,虽然不说是是天衣无缝,但也绝对是让人短时间的看不出来。所以,就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妥之处。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是死人,又是医疗事故的,市立医院的领导们也个个提心吊胆的,唯恐自己头顶上的乌纱不保,因为这次他们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 市立医院的院长,这几天也不知道耗掉多少头发了,原本就是个地中海,现在快变成撒哈拉了! 这莫小惠倒是死了干净,莫小惠是个孤儿,尸体没人认领,她这一跳楼,医院不但要给她做身后事,还要替她收拾这么大个烂摊子,真是天降横祸! 不过,令君慕北跟凌睿郁闷的是,莫小惠的账户上确实是不明款项,分两次打入的,时间也跟这次的事件相吻合,但是,款项却是从英国那边一个叫麦隆的人打过来的,而这个麦隆,近期并没有什么不明的款项进账! shit!看到这个结果,不光是君慕北,连凌睿都郁闷了! 对方显然是个狡猾的老手,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给掐断了! “现在怎么办?”君慕北有些挫败的问。 “先继续监视他们!”凌睿说完,拿着唐诗诗的体检报告,推门出去。 刚刚老妈打电话说凌老太爷醒过来了,但愿凌老太爷说的小野猫在他手上是真的,不然——他不介意再将他气晕一次! 自从出了莫小惠的事情,凌睿已经可以证实,这老头是被人给利用了,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小野猫在凌老太爷手上,不然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小野猫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凌悦,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凌老太爷一醒过来,就激动的拉着凌悦的手,干哑的说道。 “爸,你说的是谁?”凌悦不解的问。 凌老爷子却突然的沉默了,想到唐国端的冷漠跟嘲讽,眼中意味复杂。 “唉!”凌老太爷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或许,是我错了!” “不是或许!”凌睿刚到门边,就听到凌老太爷说话,推门进来,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往凌老太爷的床上一丢,冷冷的说:“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不知所谓!” “儿子!怎么说话呢!你爷爷刚醒来!”要发脾气也不是这个时候!凌悦轻叱道。 这个家里,这几天都乱成了一锅粥,幸好凌睿将老爷子安排在军区总院,这里有专门可靠的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的照顾,不然的话——她可真是分身乏术! “这是什么东西?”凌老太爷没想到凌睿对他竟然这么冷漠了,连半分的尊重都没有,心里顿觉一凉。 “我看看!”凌悦拿起那个纸袋,不禁奇怪的自语:“诗诗的体检报告?” 然后飞快的打开,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不禁悲从心来,看着凌老太爷,失望的问:“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做什么了?”凌老太爷一脸不解,挣扎着起身,夺过凌悦手中的体检报告,举得老远,眯着眼,费力的看了起来。 “健康,情况良好,适合受孕!” 最后的专家意见里,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这是从哪里弄得?”凌老太爷不敢置信的抖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连声音也是抖得! 要是这报告是真的,那自己—— “这体检报告,在医院里找个熟人,就能伪造!”凌老太爷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辩解道。 “的确,花二十万就能买到,你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讥讽的说。 “什么二十万?”凌老太爷毕竟也不是傻得,立刻听出了凌睿话中的玄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的饭桌上,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三个人的话,三个人的表情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倒带:凌素素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的样子,黄晓娟原本冲动的性子突然变得隐忍,林美娟那几句恰到好处,都在点子上的呵斥训诫! 凌老太爷突然间脑中犹如醍醐灌顶! 自己竟然做了这戏中的丑角,被他们当枪使了! 凌睿一看凌老太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直接了当的问:“诗诗呢?是不是真的被你关起来了?” “我——”凌老太爷第一次觉得在凌睿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哑口无言。 凌睿的心,又沉了一分,今天是1号,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小野猫,就像是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这一次,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态度强硬,语气冰冷,不容反驳。 “唉!我老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凌老太爷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唐诗诗这个丫头,跟他们凌家,是真的有缘! “老了不是逃避的借口!”凌睿态度明确的对凌老太爷表示,他说的那些“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人里面,包括他!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老头子知道!”凌老太爷生气的瞪着凌睿,但是在看到凌睿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严重的黑眼圈的时候,愧疚的说:“白家的宴会,你不要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白家的人,肯定会早有准备,幸亏这几日自己昏迷了,不然按照原计划,他是要再挑选几个合适的女娃跟睿小子送作堆的,到时候,恐怕这小子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不,你错了,白家的宴会,这次才是非去不可了!”凌睿的声音仍旧冷冰冰的,但是凌悦跟凌老太爷都不难听出那声音里的疲惫! 凌睿说完就走了,凌老太爷这里已经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他根本没心情逗留。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不免感到失落,曾经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多亲近!如今比个陌生人还不如了! 都是自己自作孽! 这次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倒是让凌老爷子看开了许多。 “爸,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看你这是都干的什么事啊?”凌悦对凌老太爷也不免抱怨,一想起自个的儿媳妇还下落不明的,她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抹泪! “真的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幽幽一叹,说道:“原本以为,活了这么多年,都活明白了,谁知道,被人牵着当猴耍了!唉——” “行了,你现在还是专心养身体吧,有什么事,等诗诗找到了再说。”凌悦也不敢一直的数落凌老太爷,毕竟,他现在身体虚着呢! “爸,你想吃什么,我让泽宇给你送来!”这两天,凌悦跟君泽宇两个人轮换着守着凌老太爷,一个陪床,一个送饭的,不过君泽宇要更忙一些,因为他舍不得凌悦医院单位两头跑的,几乎将皇朝集团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反正这些年,他做的也不少,门清! “上次你给我送的那个草莓燕麦粥,给我弄点来,家里的厨子,老是做不出那个味来!”凌老太爷对吃食也是特别的挑剔,这完全是职业病。 “爸——”一提起那草莓燕麦粥,凌悦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喊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一份粥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凌老太爷见凌悦抹泪,再看看她这些日子憔悴显老了不少,心疼了。 “那个粥,是诗诗那孩子做的!”凌悦一说起唐诗诗的名字,眼泪落得更凶,她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如今下落不明的,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是她!”凌老太爷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 “唉!我真是老了!”半天,凌老太爷这样感叹道,半靠在枕头上,陷入沉思。 凌悦还是打电话给君泽宇让他送草莓燕麦粥来,等她打完电话,凌老太爷却突然开口,对着凌悦说:“跟我说说那个丫头吧。” 凌悦点点头,然后将唐诗诗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详细的说了起来,从唐诗诗给自己修车,到唐诗诗在君家大院住的这段日子,说的异常详细。 “你怎么就敢断定,她不是故意的,为了引起你的兴趣?”听凌悦说唐诗诗给她修车,凌老太爷不赞同的问。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她要是真存了那种心思,怎么会连名字也不留下?”听凌老太爷这样质疑唐诗诗的人品,凌悦不乐意了。 凌老太爷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不是习惯了质疑吗?接着往下说。” 凌悦也没再追究,毕竟他们身边怀着目的想要接近他们的人太多了,凌老太爷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就接着往下说。 “她每天都起来锻炼,然后给全家人准备早餐?”凌老太爷怀疑的问。 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勤奋的孩子,凌素素每天不睡到太阳高升都不起来。而且,家里自从有了厨子,佣人,这些人哪里还有人再动手自己做过饭?连厨房里的东西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早上陪着凌睿去晨练,凌睿不在就跟我公公去,或是自己去。”说起这个,凌悦多少也是不满的,自从那次带了唐诗诗去炫耀了一把后,她还没过足瘾呢,这丫头就再也不跟她出去了。 “早餐基本是她准备,我们也就偶尔打打下手,她还给我公公单独弄了个科学营养餐,几乎顿顿不重样!”凌悦照实说。 这君老头!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凌老太爷在心里不服气的想。 还真是个少见的能干的孩子!怪不得将君家那一家子都收服了! “我就不信,君老头在这丫头不能怀孕的事情上没犯过混!”凌老太爷越想越不服气,开始专挑人的坏处! “爸,你怎么都将人想成这样?你知道我公公在知道诗诗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后是怎么说的吗?”凌悦不赞同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怎么说的?”凌老太爷对这个十分感兴趣,连忙问道。 “我公公说——”凌悦刻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睿小子!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凌悦将君老爷子的腔调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哼!装腔作势!”凌老太爷仍旧嘴硬,不服的说道,他就不相信,这君老头当时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爸,这就是你不如我公公的地方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看开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着清清闲闲的日子不过,添什么乱嘛!”凌悦抱怨着说,一脸公道的样子。 凌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一眼凌悦,赌气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 凌悦看着跟个孩子似的父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知道,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心里去了。 这一次的白家宴会,可谓是历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往年君慕北,凌睿,杜浩洋,权少白这些人,屡次邀请不到,今年可好,全部都自己讨要了请帖,齐齐到场,这让主办方白家老夫人觉得倍有面子。 只是,要是这些人不带着女伴的话,就好了! 哪有带着女伴来相亲的?! 除了方子明最近实在太忙,分身乏术以外,其它人都跟凌睿一起来了,不但他们,就连唐诗诗的三个好姐妹,听闻到唐诗诗失踪,极有可能跟白家有关,而且,这个白茉竟然不要脸的觊觎她们好姐妹的男人的时候,也非要一起来了。 权少白自告奋勇的打头阵,几乎是绑架着君暖心就来了,一路上没少挨君暖心的拳脚,但是这家伙还一脸乐呵呵的,脸皮厚的,气的君暖心肺都要炸开了! 这次白茉主办宴会,采用的是西方的假面舞会的方式,主题就是“假面,真爱”。 这主题倒也新颖,让大多数人,很是期待。 权少白带着一副大野狼的面具,打开车门,将里面带着兔子面具扒着车座死活不肯下车的君暖心给强行拽了出来! “我不要带这么幼稚的东西!”君暖心郁卒的要吐血! 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面具,但是权少白这混蛋却死活不依,将那面具给抢过去,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非要她带上这么个破玩意! 她不要这样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哪里幼稚了?假面舞会,你难道还想打扮成雅典娜?”权少白不乐意了,他真心的觉得这面具挺好! 大野狼凶悍威武,小白兔那两颗门牙可爱调皮,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最终,君暖心抵不过权少白的力气,不情愿的被拉着进去了。 杜浩洋车上载的是王月珊,两个人一个灰太狼的面具,一个是红太狼的,非常的卡通,这当然也是出自权少白的手笔,一群人丢脸,总好比他一个人丢脸! 王月珊面具下面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她原本是想着蹭君慕北的车的,倒不是因为他对君慕北有什么旖旎的想法,而是想着多激发点灵感出来。因为她新创作的漫画书,男猪脚的原型,就是用的君慕北。 可是这个杜浩洋,真是跟只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走吧,你想见的人,估计已经到了。”杜浩洋下车,绅士的给王月珊拉开车门。 “我现在没有相见的人,倒是有个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王月珊不客气的说道。 杜浩洋心里冷嗤:丫的嘴硬! 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了杜昊泽被逼着出席白家的宴会,看着漫画册子发呆了半天,一笔都没画下去的? 杜浩洋将手中的两张请帖递给门口候着的司仪。 “欢迎杜浩洋先生,王月珊女士大驾光临!”那个司仪接过请帖,高声唱到。 “感觉像不像结婚典礼上司仪说的新郎新娘入场词?”杜浩洋感觉到王月珊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有点紧张的收紧,打趣道。 “滚!少来占我便宜!”王月珊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被这么杜浩洋这么嘴贱的一闹,王月珊的心跳恢复了自然。 但是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无异于情话绵绵,打情骂俏! 先来到宴会现场,坐在角落里的杜昊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浩洋进场,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无尽的愤怒。 杜浩洋似有所感,一侧头,朝着杜昊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巴微抬! 四只眼睛,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君慕北车上载的是梁月,两个人带的是动画片柯南里面新一跟小兰的面具,这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如果不是动画片中的人物的话,会更好。 司仪一唱完来客姓名,宴会场里面一片哗然。 今天,里面有不少的女客是奔着君慕北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女伴过来,这梁月是谁?没听说过啊? 早早到来的,在家长区的云沫一听到儿子带着女伴入场,还允许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心里激动的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个梁月是谁?等宴会结束,她可得好好派人去查查。 凌睿是最后一个入场。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入场的男宾,因为他的冷脸,就是最好的面具! 将请帖往司仪的怀里一丢,凌睿大踏步的走进宴会场地,司仪高唱名单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所淹没,根本不用多余的介绍,这次听说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要出席这次的宴会,凌睿这张脸,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还能有几个是不知道? 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宴会现场内一片骚动,有好多的千金小姐不自禁的想要往凌睿的身边靠近,但是却都在距离凌睿三尺之外的距离迫于凌睿那过于冰冷无情的眸子的扫射下,停住了脚步。 太多的女客聚集在一起了,不能上前,但是也不甘心离去,心想着,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 当然,总是有人不甘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的。 一晚上都在注视着门口的白茉,在看到凌睿没带面具步入会场的时候,激动的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今天她带了一张queen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是配合面具搭配的,一身的英伦风,气场也很强大,今天的宴会为她而办,由她主导,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宴会queen。 有专门的人为“queen”开路,“queen”一路笔直,畅通无阻的走向凌睿,步调优雅,气质高贵,还真有点“queen”的范儿! “凌少,欢迎你大驾光临!”白茉娇笑着对凌睿伸出手,想索要一个骑士的吻手礼。 她要让周围所有的那些觊觎凌睿的人看到,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给她死心!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睿跟白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凌睿,大家都好奇,凌睿到底会怎么做! 就在白茉满心欢喜的等着凌睿来拉自己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的时候,司仪突然大声的高唱:“欢迎陆涛先生,宋慈小姐大驾光临!” 这一声突兀而高亢,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门口。 白茉就这样尴尬的伸着自己的手,忘记收回来,然后一双眼睛愤恨的看向门口处进来的陆涛跟宋慈两个人! 没有人不爱八卦的! 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涛,如今可是风云人物,先是娶了一位平民妻子,而后又传出离婚的消息,跟市长千金在媒体前大秀恩爱,订婚并传出婚期,接着又爆料出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的激情照片跟视频,如今,在白家宴会这样的场合,高调的带着女伴亮相! 最主要的是这位女伴不是凌市长的千金,这对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十分的,非常的不合适的! 看来前阶段爆出的艳照跟视频并非空穴来风,这位陆董跟凌市长的千金,并非如他们之前表现的那么恩爱! 或许,这个宋慈,就是视频跟艳照中的女猪脚? 没想到,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总,还真是喜欢高调! 杜昊泽在陆涛进来的那一刻就愣住了,这个宋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陆涛今天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不是在打凌家的脸吗?陆氏才刚刚从上一次的艳照风波中恢复过来,这眼看着就要开始誉天国际的招标案了,这个家伙是不是脑门发热,疯了! 王月珊也打量着陆涛,眼神中带着轻蔑,再看一眼陆涛的那个女伴宋慈,身材倒是很好,个子跟唐诗诗差不多高,穿了一身米色的小洋装,倒是有些韵致,原来,陆涛喜欢的是这样高挑的女人,怪不得凌素素下台了! 陆涛跟宋慈两人相携而来,他们今天带的都是普通的蝴蝶面具,这也是今天宴会中佩戴最多的面具,但是,毫无疑问的,任何人佩戴起来,也不及这两人的风采。 “凌少,好久不见!”陆涛携着宋慈,款款走到了宴会大厅的中间,对着站在那里的凌睿,礼貌的一颔首,打招呼道。 凌睿审视的看了一眼陆涛,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的目光在陆涛的女伴身上掠了一眼后,目光倏地一凝! 陆涛技巧的一错身,挡住了凌睿的视线,他看着白茉一直伸出的手,淡笑着说:“凌少,果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小姐的手,一直这样,很累吧?”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跟支持!中秋节快乐!群体虎摸一个! 023:我不要你,只要他! 陆涛的这一提醒,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白茉那只已经快要僵掉的纤纤玉手上。 白茉暗暗咬牙,心里将陆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本来陆涛不提这个,她正好可以借着大家注意力不在此处的时候,将手给放下,现在倒好,她是继续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凌睿看了眼处境尴尬的白茉,勾唇一笑。这一笑,无比的妖娆。 陆涛看着凌睿脸上的笑容,瞳孔一缩,感觉到臂弯处的那只小手,一下子收紧,他安抚的拍了拍。 凌睿眼角的余光在那只空落落的手上一落,随即移开。 白茉的心中已经涨满喜悦的泡泡,凌睿刚刚的那个笑容,极大的鼓舞了她,所以,她将自己的那只已经僵硬的失去柔软弧度的胳膊,向凌睿的面前送了送,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而又优雅高傲的笑容,她的凌睿马上就要跟骑士一样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公主了! 凌睿将白茉眼中的得意与急切,看在眼里,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向白茉的手。 这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真是太过分了!”站在远处的王月珊看到凌睿要去拉白茉的手,气的将手中的果汁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冲上前去! “你干什么!”杜浩洋眼明手快的拉住冲动的王月珊。 “放开我,让我去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王月珊怒瞪着杜浩洋说道。 “谁是奸夫淫妇了?看清楚再说,小心祸从口出!”杜浩洋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王月珊的脑袋,训斥道。 “还不是奸夫淫妇?凌睿那个家伙的手,都要碰到那个贱人的手了!”王月珊揉了揉额头,继续怒瞪杜浩洋。 “这不是还没碰到嘛?你耐心点!别过去坏事!”杜浩洋生硬的搂着王月珊的腰,说道。 凌睿是种什么性子,他虽然这么多年也没完全琢磨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凌睿是坚决不会跟白茉有所接触的! “你做什么搂搂抱抱的?”王月珊说着就要去甩开杜浩洋放在她腰间的手。 丫的!这混蛋又想吃自己豆腐! “嘘,给个面子,碰到前女友了!”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耳边低低的说。 “你麻烦事还真多!”王月珊不挣扎了,反而仗义的往杜浩洋的怀里稍微稍微的靠了靠。 杜浩洋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笑得无比满足。 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杜昊泽,突然猛地灌了一口酒! 不过才几天的光景,他们就已经这么熟稔,公然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了! 王月珊,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就在白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盛放开来,凌睿的那只手快要碰到白茉的手的时候,白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又往前送了送,企图尽快结束这漫长而又甜蜜的等待,谁知道凌睿却突然收手,速度快的让白茉措手不及。 “宋慈小姐,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牵白小姐的手?”凌睿忽然一转身,目光看向陆涛身边的宋慈,墨色的眸子里面,似笑非笑。 “呃?”刚刚自己的全副精神都盯在凌睿跟白茉的手上,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两人的手给射穿了,突然间被点名,宋慈有些错愕,面带不解的看着凌睿。 “你说,我就做!”凌睿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刷的看向了陆涛身边呆着蝴蝶面具的宋慈。心里猜测着,这个宋慈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得了凌少的青眼,而且,听凌少这口气,两人应该是熟识的。 宋慈心里骤然一紧,眼睛却直直的回视着凌睿的,看起来坦然无畏。 “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管我什么事?”宋慈不悦的一皱眉,声音清冷的说。 凌睿脸上的笑容一敛,也是一副清冷的调调,说道:“宋小姐说得对极!她累不累,关我什么事?” 凌睿这话是对着陆涛说的,算是回答了陆涛一进来说的那番话。 四周响起了高低起伏的抽气声。 情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急转直下的让人反应不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位今日的宴会“queen”,被人晒了干鱼! 而且是在着众目睽睽之下! 都知道这位华夏国的少将不近女色,可是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冷血无情。 不过也有些暗恋凌睿,见白茉吃瘪,被当众羞辱打脸,而内心欢呼雀跃的,相信今晚之后,白家大小姐素来维持的高傲,将会一落千丈! 白茉缓缓地放下举得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杀人般的目光看向宋慈,都是这个女人不知趣,坏了她的好事,害的她丢尽脸面! 宋慈无所畏惧的迎上白茉的目光,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心里却是在埋怨: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臭狐狸! 他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个宋慈,不是别人,正是唐诗诗。 原本唐诗诗压根就不打算来,但是陆涛将那天唐国端在电话里的话跟唐诗诗说了一遍,唐诗诗就动摇了,其实私心里,她也想来看一眼凌睿,看看他,哪怕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或许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空,那么难受了! “是不是累了?走吧,我们到那边去!”陆涛察觉到唐诗诗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温柔的说,拉着唐诗诗就要往东边走。 “看来,陆总还真是温柔多情!”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角。 唐诗诗微微咬着唇瓣,她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陆涛的脚步。 “凌少,这边!”权少白在君暖心的示意下,对着凌睿挥挥手! 因为君暖心看到白茉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又要上前舔着脸跟凌睿搭讪。 白茉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权少白,眼睛是瞎的吗?竟然也来破坏她的好事!看看他带着那张大野狼的面具,粗鄙不堪,哪有点像是参加高级宴会的样子! 就在白茉气的将要失态的时候,司仪受了白老夫人的指示,上前提醒白茉,宴会可以开始了! 白茉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凌睿的背影,提着裙摆,走上主持台,仪态大方的说了一段开场白。 本来白茉计划的是,刚刚在凌睿入场的时候,自己上前亲自迎接,然后趁机邀请他跟自己跳开场舞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怕是不行了!因为担心刚刚的事情再重演一次,白茉这次倒是学乖了,并没有当众邀请凌睿,但是这开场舞总要有人跳的,于是白茉就随机应变的笑笑说:“有没有人已经找到今晚的舞伴的,来领跳下开场舞?” 白茉的话刚一落,权少白就立刻应和道:“我们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拉硬拽着君暖心就到了场地的中央。 因为带着面具,好些人都不知道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份,看着这两人一个带着大野狼的面具,一个带着小白兔的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大灰狼对小白兔,倒是绝配!” 权少白循声望去,对那个说话的男人咧嘴一笑,说道:“兄弟,你真相了!说的对极了!” 君暖心则是恨恨的瞪了那个人一眼,心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什么眼神这是?歪的这么厉害!丫的看埃菲尔铁塔才是正常的吧? 虽然被权少白强行给绑架到中央来,君暖心表面上还是维系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姿态万千的配合着权少白跳起开场舞来,不过这私下里嘛——看权少白那张时不时扭曲一阵的脸就知道了! “我说君暖心,你能不能轻点踩!”在权少白的皮鞋,不知道被君暖心那尖细的高跟鞋给亲吻了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不能!我就这水平!要不你换个人?”君暖心硬邦邦的回了句。 “那还是就你吧,大不了被踩成瘸子,反正我认了就是了!”权少白边说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妞真狠!真舍得下死劲儿! 场地中间,渐渐的有许多的男女加入,舞会开始,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舞池里年轻男女跳舞,坐在四周的一些父母则是对舞池里面的人指指点点的,帮着儿女相看。 “怎么回事?”君慕北看凌睿今天晚上老是心不在焉的,过来问道,这种宴会简直就是无聊至极,他向来是退避三舍的,这次,为了睿小子,他可是牺牲大发了! 按照他的性子,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滴也得狠狠的敲凌睿这家伙一笔,但是,一想到弟媳妇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君慕北就蔫吧了。 “没事!”凌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转了一圈收回来! 其实,从唐诗诗跟陆涛入场,自己看到唐诗诗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 小野猫!以为带个面具摘下婚戒变变声音,爷就不认识你了? 就你那点伎俩,还想逃过爷的法眼? 别说这样了,就是你化成灰末,爷都认识你! 竟然敢跟陆涛那小子勾肩搭背的,等着吧,爷这次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爷就跟你姓! 此刻唐诗诗在角落里无精打采的,因为老是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对自己如影随形,但是当她抬头张望的时候,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开始以为是凌睿在看她,但是当她抬头看向凌睿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跟君慕北两个人一直在低头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 此刻凌睿跟君慕北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姿态慵懒,高贵出尘,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难道自己失踪了,这两个人都不带着急的? 没良心的君慕北,枉费自己前些日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他!没信用的凌睿,还说什么要喜欢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的!大骗子! “怎么了?”陆涛看着情绪低落的唐诗诗,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唐诗诗看着陆涛关切的眼神,勉强的勾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陆涛刻意的跟唐诗诗找着话说。其实这样的宴会,简直是无聊透顶! 唐诗诗拿吸管搅动了一下手中的果汁,说道:“这个世道真是讽刺,我们两个人结婚三年,却从来没有一起参加过宴会,而现在离婚了,而且我还再婚了,反倒相携一起来参加宴会!你不觉得这十分好笑吗?” 陆涛一下子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这些宴会,不适合你。” “是不适合,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去?”唐诗诗讽刺一笑,问道。 陆涛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觉得唐诗诗不适合参加这些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太虚假,太枯燥,太无聊了! “我一直这么想,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唐诗诗语气轻快的说,离婚后,她都将这些看淡了,所以即便是拿出来说说,心里也已经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当然不是!”陆涛飞快的反驳,激动的差点打翻杯子! “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也就随便一提!”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参加这样的宴会,以你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而且我不愿意别的男人老是盯着你看。”陆涛激动的说,看来,他跟唐诗诗之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很深的误会! “陆涛,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不会知道当你每次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将我丢在家里面对你母亲冷脸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宴会或许很无聊,但是至少能给我存在感和站在你身边同你并肩而立,面对一切的尊严。”唐诗诗叹口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陆涛的情绪颓废了下来,以前,他就是太自我了,什么事情都是以自己的观点为出发点考虑,所以,就很容易忽略唐诗诗的感受! 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责任全部在他!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陆涛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心里闷得难受! 唐诗诗的目光又不自禁的看向凌睿的方向,她已经有预感,那个男人认出了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对自己和陆涛走在一起,不置一词,按照他那种霸道的性子,看到这样的事情,不该如此沉默才对! 难道,他已经决定对自己放手了?唐诗诗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唐诗诗现在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凌睿认出了她;失落的是,明明对方已经认出她,却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样的决断,能不能给她个痛快? 这样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 就在唐诗诗心里各种别扭各种不舒坦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一抬头,看到白茉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凌睿的身边。 呼!呼呼!唐诗诗大口大口的喘气!尤其是看到白茉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凌睿。 “凌少!怎么也不去跳舞?”白茉说着,将一杯酒朝凌睿递过去。 “哎呀!这杯酒的颜色好可爱!谢谢白小姐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颜色的红酒?真是服务周到!”不等凌睿做出反应,王月珊斜地里插进一只手来,将那杯红酒给从白茉的手里夺了过去。 由于错位的关系,在唐诗诗的这个角度上,根本看不到王月珊的胳膊,只看到白茉的一只胳膊垂了下来,手中空了,她以为是凌睿接了那杯酒! 混蛋!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夺路而逃!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底闪过酸涩,心里十分的落寞!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来,唐诗诗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爱上凌睿了!尽管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怎么会——这么快! 是不是自己将她的心给伤透了,所以,她不再给自己一点点的后悔的机会,才会这么快令爱他人。 陆涛不放心唐诗诗一个人离开,刚想追着她的脚步而去,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昊泽好不容易等了个机会陆涛落单,上前质问道。 “昊泽,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涛认真的看着杜昊泽的眼睛说。 “先是凌素素,现在又来了个宋慈,下次是什么?陆涛,不要随意挥霍自己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杜昊泽情绪有点失控,语气急切。 “没有,她是——”陆涛俯首在杜昊泽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唐诗诗的名字。 杜昊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她被查出了宫颈癌,要切除整个子宫。”陆涛眼神中染了忧伤。 “怎么会这样?”杜昊泽这几天一直被王月珊给拒之门外,之前陆涛的保密工作做的又好,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严重的事情! “那凌睿——”杜昊泽说着往凌睿的方向看了看,如果凌睿放手的话,那是不是陆涛就又有机会了? 陆涛也顺着杜昊泽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原地了,他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去将唐诗诗给追回来,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腿。 这一晚上,他都在观察唐诗诗的神色,将她的焦躁不安,郁郁寡欢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应该是非常希望凌睿去找她的吧? “我想他不会放手。”陆涛苦涩的说。 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别另外一个男人发现了,觊觎了,掠夺了,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那你还——”杜昊泽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涛才好了。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为她做点事情,尽量弥补她而已。”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他害怕的是,连这样,唐诗诗都排斥他,不愿意他靠近。 尤其是他今天去接唐诗诗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蟹黄包的时候,他觉得,唐诗诗丢的不是那袋蟹黄包,而是丢的他的心! 他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可原谅?注定要一辈子都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了? “唉!你——”杜昊泽看着这样的陆涛,彻底无语,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王月珊与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像是狂喝了一大缸子老陈醋一样难受! 再说唐诗诗逃也似的离开宴会现场,去盥洗室里面用冷水扑了把脸,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将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唐诗诗刚刚从盥洗室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路,身子忽然被人抵在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子附了过来。 唐诗诗暗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这种相亲宴会上恐怕是最多的就是像这样的登徒浪子,盥洗室这边灯光暧昧,倒是为这些色狼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尤其是,这是面具舞会,大家都带着面具,就是被人猥亵了,估计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可惜,今天这小子出门没看黄历,碰到的是姑奶奶我! 唐诗诗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然后那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现惊慌的痕迹,她捂住胸,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一副寻找救兵的样子。 “你……你是谁?想做什么?”连声音都配合的带了丝颤抖,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惶恐不安。 那个男人诡异的一笑,唐诗诗已经顾不得去神思他笑容里为什么会有一种欠扁的熟悉,果断出腿。 敢调戏姐姐,踢你个下辈子性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一样,就在唐诗诗快要接近目标,狠狠的痛击他的海绵体的时候,他突然两条腿一夹,将唐诗诗的那条腿给控制住,同时,飞快的攫住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朝着她唇上的两片娇软给亲了下去。 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因为对方像是头狂乱的野兽一样,在唐诗诗的唇上不断的啃咬,力道绝对不轻,不过几下,唐诗诗的嘴唇便红肿了起来,但是这样的一个吻,唐诗诗不但不反抗,反而伸出双手,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配合了起来,甚至比他还投入的激烈纠缠。 是他! 在凌睿的唇附上唐诗诗的那一刻开始,唐诗诗已经认出了对方的气息。于是她近乎贪婪的接受着凌睿的啃咬,眼中浮动起迷蒙的水色。 一吻毕。 凌睿的眼睛直视着唐诗诗的,看了许久,突然收手,身子退后到离唐诗诗一米之远的地方,邪恶的用手指揩了下唇,痞痞的转头,走向在一边的陆涛,在即将要错开身子的时候说:“宋慈小姐味道不错,她应该还有个妹妹叫元曲吧?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荐一下。” “凌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涛见凌睿就这样亲完人不负责任的走人,气愤的质问。 他明明知道,宋慈就是唐诗诗,为什么还不肯认她? “我过不过分,还轮不到你来管!”凌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唐诗诗呆呆的看着凌睿走远,一颗心像是被人捅了个窟窿,汩汩的往外流血,她用力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稳了,那墙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生气了! 现在,是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直到凌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唐诗诗心里绝望了,身体贴着墙面,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诗诗——”陆涛见唐诗诗这样,吓得连忙上前拉起唐诗诗的身子,察觉到她的身子抖得如同落叶,他的心,疼的不能自已。 刚刚他跟杜昊泽聊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跟亲密的举止都会有,但是这跟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他将手心掐出血来,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狠狠的给凌睿几拳,但是明知道自己再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是找虐,可是他就是迈不动腿离开,或许是心里疼的已经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无力离开。 可是,他没想到凌睿会这样! “他不要我了!”唐诗诗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说。 “他不要你,我要!”陆涛边说边心疼的想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 “不!我不要你,只要他!”唐诗诗排斥的一把将陆涛给推了个趔趄,固执的说。 陆涛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栽倒在地,他看着唐诗诗,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沙子,难受的厉害。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唐诗诗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哀戚的陆涛,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还心存妄想。”陆涛想跟唐诗诗说,凌睿不会不要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如果凌睿足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这样难过? 在今晚来之前,陆涛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凌睿认出了唐诗诗,那么他就潇洒的放手,从此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她就可以了,要是凌睿没有认出她来,那么他就放手一搏,跟他再次争个高下。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陆涛发现自己远不及想象中的潇洒! 唐诗诗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陆涛,让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唐诗诗说道:“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好!”陆涛点点头。 就在两个人刚走出宴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司仪大声的说:“kiss!threeminutes!”然后,宴会现场陷入一片黑暗,起先混乱了一阵,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唐诗诗看着那黑漆漆的宴会现场,转头对陆涛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陆涛涩然一笑,没有说话,两个人上了车,离开。 三分钟一过,宴会现场的灯光倏地齐亮,那强烈的光线,然人们不自觉的微眯起双眼,以调节这短暂的不适! “啊!”就在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宴会现场突然想起了一声凄厉的尖锐的刺耳的叫声,人们被这声尖叫惊吓到,纷纷朝声音来源处看来,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宴会“queen”——白茉,此刻她正用力的闭着眼睛,嘴唇红肿,唇上的口红也被吞食,掉的七七八八,一看就是刚刚被人给狠狠的激烈的亲吻过,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白茉小姐,此刻双手掩胸,用力的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因为她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后背给拉开了,裙子掉了下来,露出整个雪白的后背,和半个屁股。 如果不是白茉用力的揪住了落在胸前的那块布料,那么毫无疑问,那重重的裙子,非全部掉到地上不可。 众人的眼睛简直是要瞪脱窗了。 不少男人的目光在白茉身上的裸露之处流连,尤其是她的后背以下。 因为白茉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性感的内衣,因为这件礼服有胸托的缘故,她上面只是贴了两片胸贴,并没有穿bra,下面的内裤只是两根简单的细带系着,十分的惹人遐想! 这白家的小姐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内在果然奔放! 此刻,白茉的魔音穿脑还在继续,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强大的肺活量! “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终于,觉得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白茉闭着眼睛大声的质问,声音如泣如诉,饱含幽怨! “噢~我倒是想要请白小姐说个明白,凌某到底怎么了?”凌睿闲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对我——”白茉压抑住心内的激动,眨动着自己的睫毛,企图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泪水来加强下现场的效果,却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睛,强忍住刺痛的感觉,看向眼前正手足无措的男人,接着爆发出一声更大的更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怎么是你?你是谁?” 她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凌睿,而凌睿此刻正从她的身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厌恶的蔑视。 怎么会?刚刚她明明认准了方向的! “我……我是宴会上的waiter!”那个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过来的!”白茉简直都要给气疯了,要不是她还需要用手给提着裙子,她真想扑上去,大嘴巴抽死这个下贱的混蛋! “我来收拾用完的杯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然后你就扑了上来!”那名服务生如实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白茉的衣服又飞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全场一片哗然!来的人都不是傻子,联想到宴会开始前的那一幕,再看看那名服务生一只手里面一个托盘,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白茉,肯定是想算计凌少,结果黑灯瞎火的找错了人,表错了情! 啧啧!看那名服务生嘴唇红肿,嘴上留着许多暧昧的口红印子,甚至连他脖子上都有,这位白家的小姐,还真是热情的让人应接不暇! “你——”白茉气愤的用手一指那名面色无辜的服务生,结果裙子往下掉了一块,几乎露出整个胸部,全场又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白茉吓得赶紧死命的双手揪住沉重的裙子,往上用力的提了提! 有不小的男客,因为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搭起了帐篷! “白小姐,凌某还是不明白,刚刚白小姐的指责从何而来,莫非是凌某对白小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白茉现在的状况,是凌睿想要的,就在灯光刚要熄灭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白茉眼中算计的光芒,又怎么会傻傻的中计,让这个女人摆弄? “凌少!我——”白茉这次是真哭,眼泪流个不停,用一种近乎贪婪又哀怨的目光看着凌睿。 “白小姐想说你喜欢我?”凌睿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白茉用力的点点头,眼中有了希翼的亮光。 人群中有人吸气,大部分人面露不解,凌少这是准备接受了? “可惜了!”凌睿叹惋的摇摇头,说道:“我凌睿就是再没有女人缘,也不敢要一个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男人,赤身露体的女人做老婆!不论是君家,还是凌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凌睿将这一波三叹的手法,用的炉火纯青,让然叹为观止! 白茉听了凌睿的话,一张脸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尤其是她感受到四周那些奚落的,不屑的,可惜的目光,独独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爱慕的目光的时候,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凌睿!你好狠心! 我不过是爱慕你,想要嫁给你罢了,你不领情,屡次给我冷脸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是想要让我在整个上流社会无法立足,让b市的名门都不再对我问津,让我不但嫁不了你,进不了你的家门,也同样进不了这些人的家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唐诗诗那个来历不明的孤儿都比不上吗? 看好戏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家的人知道出事之后,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挤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家老妇人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宝贝孙女,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眼含热泪,威严的问。 这白家的老夫人,平素为人还不错,在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当然这几分面子,到底是不是畏惧白家的权势地位,就要另说了。 “奶奶!”白茉一看救星来了,眼泪落得更凶,扑倒在白老夫人的肩头。 白老夫人也是个老精怪,只消一眼,就将眼前的局势看清楚个七七八八,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见衣服给穿好!”白老夫人对着白茉轻叱,然后帮着白茉将衣服给整理妥当,又转向凌睿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掠了一下四周的人,说:“她年纪小,缺乏历练,又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失误,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众人听白老夫人都出面道歉了,看得出来,她跟凌少有话要说,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立刻都散了。 而那名服务生,也趁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睿小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等人群散去,白老夫人看着凌睿,冷冷的说,刚刚凌睿最后说的那番话,白老夫人显然是听见了。 “呵!”凌睿笑开,嘴角荡起的弧度完美的让人失神,就连白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君家的小子,一个个的长得比女人还祸国殃民,难怪自己的孙女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认准了他! “我原以为白老夫人是个知道轻重,明白事理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白家的女儿公然做出这样无耻下作的事情,来设计我,难道设计不成,倒是我的错了?说什么日后好想见?笑话!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老夫人,让你的这个宝贝孙女离我远远的,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污了我的眼!”凌睿说完,不再去看白老夫人那气的发抖的身子,抬腿朝门口走去。 本来早就想要追着小野猫走的,结果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惩罚的时间有点长了! 杜浩洋,君慕北,权少白等人一看凌睿走了,也都领着自己的女伴纷纷撤退。 君暖心在走到白茉的身边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样阴险而又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妄想赖上他的三哥,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王月珊听到君暖心冷哼,扯着君暖心的手说:“快走啦,这样藏污纳垢的上流宴会,多待一会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想吐!” 梁月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淡然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 ------题外话------ 谢谢亲:949277649 投了3票 wzhddl 投了1票 季沙沙 投了1票 草山北投 投了1票 盆盆哇 投了1票 老家的网络不是很好,老是掉线,评论也是今天凌晨回的。 或许是大家会对这章里凌睿对诗诗的态度有所想法,我在写的时候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最终写成了这样,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以为男主做的有什么不对,借此来质疑他对女主的心,因为女主之前的不信任跟舍弃,让他不得不这样,让女主体会到被忽视被丢弃的难受,才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更加坚定在一起的信念,不再轻易的离开对方。 感情也是要经过打磨的,只有更加契合才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个人观点,我顶着锅盖呢,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嘿嘿! 024:两年生仨OR三年生俩 凌睿一打开车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的:“你跑我车上干嘛?” “凌少,他们车上都有美女作伴,我去做灯泡不合适,所以——”车上的人讪讪的笑着,讨好的说。 这个男人穿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此刻嘴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口红印子,这不是刚刚在宴会上被白茉给强吻的那个服务生?再仔细看看这眉眼,不是小七是谁? “将你的嘴巴弄干净,别脏了我的车!”凌睿边说边发动车子。 “是!”那个男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快速的抹了几下。 “嘶!那娘们下口可真狠!”小七的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刚刚碰到,忍不住低咒一声。 凌睿不悦的冷哼一声。 小七不敢造次,对着车子前面的后视镜,将自己脖子上的口红也给擦了,然后觉得还不舒服,索性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了,只穿着里面的一个黑色背心,将脱下来的衬衫顺着车窗丢了出去,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做为一名合格的属下,不但要有不怕死的精神,还要有随时准备代替主子贡献贞操的精神,他容易么他?保存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一个女流氓给强迫了去! 咳!好吧!他上一次初吻的时间好像是上周的事情。 但是那个妞比今晚上这娘们正点多了! 车子刚开出去不久,凌睿就停下车子,说:“下车!” “啊——凌少!这里——”小七偷瞄了眼凌睿冷峻的面色,最终将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打开车门,乖乖的下了车。 看着凌睿的车子走远,小七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搭君少的车了!” “哎呦,这不是七哥嘛!”小七刚准备招手拦出租回金粉,一道嗲嗲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里。 人未到,胸先到,小七看着柏娜娜扭摆着腰身,风骚的走上前,这才仔细一打量,原来自己被凌少丢在了一家黑赌场的门前,而这个柏娜娜,显然是刚从黑赌场里面出来的。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的事业线暴涨啊!啧啧!”小七说着便随意的抬手在柏娜娜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看来这次整的很成功,弹性不错!直接到e了!” 柏娜娜不但不反抗小七的动作,反而将她的胸刻意的向小七面前挺了挺,娇笑道:“七哥!你好坏!都捏疼人家了!” “得了,别装了,假的还怕疼?!”小七抬手对跑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一招手,那车子停下来,小七便钻了进去,“去金粉!” “七哥,下次见喔~”柏娜娜像是没有看到小七的冷漠一样,嗲嗲的告别。 小七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个柏娜娜原本叫柏思雨,是个有名的*,因为口技特别棒,后来干脆的改名就柏娜娜,顾名思义,就是英文‘banana’的谐音,这个女人原本是在金粉呆过的,但是因为她爱赌成性,经常在赌场里勾搭男人,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得罪了客人,被赶了出来。 “娜娜,你在跟谁说话?”孙怀明从赌场里走出来,刚好看到柏娜娜脸上未消散的贪婪,不安的问。 “没什么,碰到我以前的上司!打个招呼而已!”柏娜娜说着就缠上孙怀明,说道:“我们回家吧。” 临走,柏娜娜还朝着小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着要是能钓到七哥这样的大鱼,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凌睿将小七赶下车,打开车子里面的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在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号的时候,嘴角一勾——小野猫,我来了! 原来,凌睿早在宴会上趁着亲吻唐诗诗的时候,在她的衣服上装了一枚小小的追踪器,所以,他刚刚才可以故作潇洒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走掉,因为这次不管唐诗诗落脚何处,他都能找到! 陆涛开着车子,将唐诗诗送回去,一路上,他故意的放慢了车速,因为不能做的太明显,他只是绕了一个小圈。可是这条路,终有尽头,当他将车子停在了御景海阁的别墅的时候,心中这一路上都围绕在他心里的淡淡温馨,被来势凶狠的失落挤掉!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看着唐诗诗面无表情的道谢下车,陆涛忍不住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忐忑的开口。 “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非议,还是改日吧。”唐诗诗转身,音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说。 陆涛满怀希翼的眼神,瞬间的黯淡了下去。 “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上的情绪很低落,想要多陪你一会,却忘记了,你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或是——而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会,陆涛走到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自嘲的开口,坦白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会将自己的想法这样开诚布公,*裸的摊开来说,对于这样坦白,坦然的陆涛,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唐诗诗不否认,陆涛说的很对,毕竟她们在一起六年,彼此知根知底,有些习惯性的东西,也很难一时的改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将就! 她唐诗诗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将就,但是惟独一样不成,那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她对陆涛的感觉,早就变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是唐诗诗还没有开口,就见到一束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刺激的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抬起手,遮挡住那过于明亮的光线带来的不适。 “砰”的一声,那辆车子险险的擦着陆涛的车子停住,但是因为停得太近,撞掉了陆涛车子上的后视镜。 没有了那两道强光的照射,唐诗诗放下手,却在看到那甩门而下的人时,呆住了! 陆涛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凌睿下车后,慵懒的倚在车门上,痞痞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 那语气里的酸气,足以熏死一头鲸鱼。 “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凌少关心了!”陆涛冷哼一声,回答道。其实他刚刚已经看清楚唐诗诗眼中的拒绝,他不想让她为难的,但是凌睿这个家伙太过嚣张,还有他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太让自己失望了,所以,即便是争不过凌睿,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给凌睿添堵的机会。 “我们?”凌睿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目光直视着唐诗诗,开口询问:“唐诗诗,你跟他称我们?”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到来,心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悲伤,当她听到凌睿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些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愤怒! “凌少,你认错人了,唐诗诗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宋慈!”一想起宴会上,这个男人逞凶完,恶劣的转身就走,毫不恋战,唐诗诗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涛没想到唐诗诗会站在自己的这边,一瞬间,眸子里星光璀璨,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唐诗诗此刻之所以这样,根本就是拿他做幌子,刺激凌睿来的,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他仍旧兴奋异常,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陆涛挑眉看着凌睿,淡漠的说:“凌少,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夜深了,不方便,下次再请凌少进来喝杯茶吧。”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陆涛回了她一个他都明白的眼神,唐诗诗这才安下心来,即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委屈自己的感情。 凌睿心里气的心肝脾胃肺都扭曲了起来,这小野猫,太过分了!自己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嘛,她就连眉来眼去都用上了! “的确是不方便。”凌睿压下心中的不快,脸上笑得越发妖娆,唐诗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依她对凌睿的了解,这笑容太过危险,太不正常! 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一愣,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现在心里既高兴又疼痛,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 “不过我方便就好了!”凌睿噙着笑,边往前走,边补充道。 “凌少,这里不是你家!”陆涛见凌睿靠近,不悦的提醒道。 明明这个男人,只是闲庭信步般的走过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逼近?陆涛本能的戒备起来。 “这很难说!”凌睿牵了一下嘴角,状似不经意的问:“难道这房子不是陆总良心发现后,为了弥补离婚的时候开具的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送给我老婆做为赔礼的?” “你什么意思?”陆涛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什么空头支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总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是觉得太丢脸,想装糊涂,一赖到底?”凌睿已经走到了陆涛与唐诗诗的对面,他的身高比陆涛高出有七八公分的样子,压迫感十足的说:“堂堂陆氏总裁,跟前妻离婚的时候,随便弄个一千万就将人给打发了也就罢了,结果连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都是空头的,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那支票——你胡说!这不可能!”陆涛在凌睿的撩拨下,终于忍不住出手,对着凌睿的脸就挥出一拳,他想打散凌睿脸上的笑容,想胖揍一顿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更想替唐诗诗今晚所得到的不公对待,出一口恶气! “敢做就别怕别人戳脊梁骨,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啧啧,真是没风度!”凌睿飞快的躲过陆涛的攻击,眼中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流光,心道,我等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拳,目标是陆涛的左脸。 跟陆涛一样,凌睿也早就想出手教训这个混蛋了! 丫的!敢觊觎爷的老婆,不让你知道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胡说!”陆涛的拳头没有凌睿的快,躲避的速度也及不上凌睿的,自然是躲不过,虽然避开了一些,但是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是被留下了红肿的痕迹,嘴角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那就算小爷我胡说好了,小爷我不但爱胡说,还爱胡揍!”凌睿眉眼一凛,霸气外露,对着陆涛又是一拳。 陆涛堪堪躲开,趁机踢出一脚。他好歹也是练过些跆拳道的,虽然无法跟凌睿的身手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会怯场,尤其是,对方是凌睿,他就是拼着被揍死,也绝不能服输! 唐诗诗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打架,偏偏她又是谁也不能帮,开口相劝吧,依照这两个男人的性子,估计没人会听! 算了,他们打他们的,跟她有什么干系!眼不见心不烦! 唐诗诗就这样丢下门口两个撕斗的男人,华丽丽的开门进去了,而陆涛跟凌睿,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注意到唐诗诗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的撇下他们两个正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进屋去了,两个人不由得都愣了! “看来,她也没有多爱你!”陆涛讥诮的看着凌睿,趁其不备的给了他一拳,总算让他的脸上也添了颜色!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凌睿一下抓住凌睿的胳膊,就将陆涛给甩出去老远,冰冷的说。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吧?被突然爆发,摔在地上的陆涛,心头掠过这样的想法,那他刚刚的表现……陆涛喷火般的眸子,落在了凌睿微微有些红肿的脸上。 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涛,将他的疑惑不解看的清楚,摸着脸上刚刚被陆涛揍得地方,邪恶的笑了,说:“不留下点爱的勋章,一会怎么换来她的心软!” 陆涛气的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 这个男人,果然是存了这样恶劣的心思! “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别忘记,是谁一步步将她推到我的怀里来的!”凌睿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陆涛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那道门上。 “哼,她不会给你开门的!”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心里一窒,这个男人,嘴巴恶毒的专挑别人的痛处猛踩,真是有本事动动嘴就将活人给气死! 但是当陆涛看到凌睿的目光放在那扇门上的时候,眼中又涌上得意之色!,对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道破门,还构不成我们夫妻恩爱的阻碍!”凌睿故意在恩爱两个字上咬得很重,看到陆涛脸色一变,又邪魅的挑眉,一双眼中得意非凡。 “哼!连房子都进不了,还想着爬上她的床,做梦吧你!”陆涛气的几乎要吐血,硬撑着说。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争抢糖果的小孩,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看到对方难受,自己心里就特别的畅快! “是不是做梦,就不劳你费心了,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夫妻办正事!”凌睿丝毫不将陆涛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放在心上,看着陆涛坐在地上还不打算起来,又淡淡的说:“别忘记将这房子的房产证给我们送过来,明天就别了,明天我们不会早起,后天——算了,小别胜新婚,你还是找个快递公司,送到君家大院去吧!” “凌睿!你这个混蛋,不要太过分!”陆涛这次是真的被凌睿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不要脸! 虽然陆涛知道,凌睿这完全是打击报复,但是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暧昧的引人遐想的话来,而且还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的,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不已! 这样的炫耀,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咦——这就叫过分了啊?我觉得很正常啊!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情我愿的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又利于子孙后代的床上运动,怎么能叫过分?”凌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辜表情说道。 “你——”陆涛指着凌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晕过去,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做梦!” 不能再将话题被他绕在什么床不床的上面了,否则自己今天非被气死在这里不可! 这栋房子不但不能给他,更不能卖,多少钱也不卖! 这里唐诗诗住过,里面有她的气息,至少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不是给我,小爷我还看不上你这点家底!不过呢,也跟给我差不多,毕竟我们夫妻一体,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没什么分别。”凌睿还是那副调调,看到几句话就将陆涛气的吐血,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再接再厉。 “那我也不给!”陆涛咬牙说道。 “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相信全b市的人都会很感兴趣,陆总离婚给前妻开空头支票的事情,啧啧,是不是陆氏已经入不敷出,发生经济危机了,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了,看来,以后b市有什么大项目的话,陆氏是没什么机会了!”凌睿淡淡的说道。 陆涛猛的抬头,对上凌睿眼中微微浮动的杀气,心猛地一沉。 凌睿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尤其是那个什么b市的大项目,不就是暗指誉天国际?! 难道凌睿的手竟然可以伸的这么长,连市政府的事情都能插进手来? “你什么意思?”陆涛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就是这个意思,陆总难道不懂?离我老婆远点!还有,我老婆动过的用过的任何东西,就是丢了毁了,也不准你来染指!”凌睿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森森然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陆涛有种被这个男人看清心事的窘迫,为了掩饰心虚,刻意的大声吼道。 “就凭我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凌睿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海洋! 陆涛面上的表情一滞,然后不在拼命的遮掩,露出痛苦,失落的表情来。 他败了,败得彻底,或许只有像凌睿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强势,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唐诗诗一个安全无虞的未来吧!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将她带走,就像这次一样!”心里虽然那样想,但是嘴上仍旧硬气的不想这么快的认输。 “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们夫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插手,要是你再敢像这次这样,小心你的脑袋!”凌睿说完,不再看向陆涛,他拉开车门,拿出两根铁丝,朝那道门走过去。 陆涛心里最后一丝旖念,都被凌睿给打的落花流水,七零八落的,虽然凌睿已经从自己的身边越过,但是那森凉的气息,却一直将他笼罩着。他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御景海阁的门锁,用的都是最先进的防盗门锁,想要进去,就要过三层的关卡,第一道是不需要指纹也不需要刷脸的防盗门锁,进去后,有一个像电话亭似的隔段,然后需要刷脸才进得去,否则除非主人开门,不然,绝对的安全,他不相信,凌睿能进的去! 可是,凌睿只是摆弄了一会,就轻松的过了第一道门锁,陆涛的眼睛眯了眯,又过了一会,他听到门锁开启的嘀的一声脆响,心直接跌落谷底,他当然不相信凌睿有这样的神通能开了第二道锁,但是相比起事实来说,他此刻倒是宁愿凌睿有这样的神通! “唐诗诗!”凌睿一进门,就将唐诗诗给压在门板上,狠狠的掠夺了一个吻! “混……蛋!你——唔……放开我!”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攻击,一边骂道。 只是凌睿根本不理她,此刻,他只想将唐诗诗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唐诗诗先是骂,见凌睿做派强硬的二话不说就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害怕的反抗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凌睿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说个明白,她才不要就这么让他得逞! 万一他吃干抹净,再…… 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凌睿刚刚在外面跟陆涛干了一架,身上的戾气未退,唐诗诗对然有心反抗,但是那动作也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凌睿,你放开我!你做什么!”唐诗诗胸前一疼,忍不住尖叫起来。 “做什么?你说呢?当然是响应你的号召,做点混蛋才做的事!”凌睿邪邪一笑,眼中飞火流光般。 “我不要!”唐诗诗被凌睿吓住了,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拉扯皮带的手。 “唐诗诗,这次,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索性丢开皮带,将裤子一扯,拉链扯坏了,顾不上让凶器毕露,一下子就挤了进去。 “唔!混蛋!你轻点!”唐诗诗被刺激的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怎样,眼泪飚了出来。 “嗯~老婆,好舒服!”得逞之后的凌睿,享受着那一片温暖,容易说话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流氓!强盗!唔——”唐诗诗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凌睿二话不说,低头封住了唐诗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小野猫骂人的词语也太贫乏了,每次都是这几个,真没新鲜感,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别浪费她的力气了! 等唐诗诗适应了凌睿的存在,凌睿便不再隐忍自己的*,就那样将唐诗诗抵在门板上,给狠狠的要了一回。 激情退却,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虚软的像是摊水一样,凌睿也有些累,抱着唐诗诗进了房间,紧紧的搂着她躺在床上,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以后,不准跟那个姓陆的来往!”凌睿摸着唐诗诗的头发,有些生气的命令道。 “凭什么!”唐诗诗虽然心里想着我根本就没想要跟他来往,但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说出了反话:“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凌睿掰过唐诗诗的小脑袋,看着她因为赌气而撅着的小嘴,痞笑着问:“看来爷我刚才没干舒坦你!嗯~刚刚你的尖叫求饶都是假的?” “你!”唐诗诗的脸猛地一下红了,羞愤欲绝的说:“你下流!” “谁不下流?上面流的那叫口水,白痴才上流!”凌睿不正经的说。 唐诗诗的脸更红,她没想到几天不见,凌睿这无赖的嘴上功夫又见长了,气的一时间只能死死的瞪着凌睿的眼睛。 “老婆,别拿这种眼神勾引我!我怕我死在你身上!”凌睿轻啄了下唐诗诗的两只眼睛,看到她仍旧不懈的瞪着自己,忽然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让你这么折腾!”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忽然悲从心来,瞪着瞪着他,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眼泪挤出眼眶,无声的流淌。 “得!我心甘情愿被你折腾,成了吧!”凌睿有些手慌脚乱的抹着唐诗诗的眼泪,结果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唐诗诗的两只眼睛,跟东海的泉眼似的,好像有流不尽的泪水! 最后凌睿干脆放弃了,懊恼而又烦躁的抓抓头发,说:“老婆,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要不你干脆捅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算了。” “哇——”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凌睿,我,我得了宫颈癌,不能……不能给你生孩子了。呜呜……呜呜……” “谁说不能生了,能生!”凌睿心疼的抱着唐诗诗,拍着她的雪背,安抚道:“即便不能生,也不准你离开我!” “医生说,说要切了整个子宫!”唐诗诗止住了眼泪,看着凌睿的眼睛,说道。 凌睿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所致。 “放他妈的屁!”一想起这茬,凌睿就忍不住爆了粗口,火气大的跟火山喷发似的,将唐诗诗都给吓得呆住了。 “报告是假的!是医院里哪个叫莫小惠的护士将你的检查报告跟另外一个人的给调换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宫颈癌,你的身体好好的!”凌睿意识到自己刚刚骇人的戾气吓到了唐诗诗,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道。 “怎么会?”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问,因为激动,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凌睿的胳膊,指甲几乎是嵌进了凌睿胳膊上的肉里。“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诗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生怕一错眼,就漏掉了凌睿眼中细微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不悦的皱眉,张口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 “嘶!好疼!”唐诗诗揉着被咬痛的耳垂,脸上却是兴奋地:“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当然不是梦!”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搂紧她说:“下次不准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就算是不能生,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是了,也不准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下我!” “可是,我,我不能拖累你!”唐诗诗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什么叫拖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拖累了我!你知不知道,自从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就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找不到你,我什么都没心思做,这才叫拖累懂不懂?”凌睿生气的低吼。 唐诗诗的身子害怕的缩了缩。 “而且,不光是我,你一个人搅得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不安生,再找不到你,爷爷都要绝食抗议了!”凌睿夸张的说,其实前面那些话是真的,至于绝食,完全是因为君老爷子吃惯了自己的营养早餐,看到别的饭菜,神色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爷爷?!他没有……”嫌弃我吗?唐诗诗心虚加忐忑的问。 “说什么呢!他可不是凌老头子!”凌睿在唐诗诗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以示惩戒。然后又将君老爷子嘱咐自己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唐诗诗。 “爷爷,爷爷真的这么说?”唐诗诗发现自己今天眼泪特别多,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说呢?”凌睿对唐诗诗今晚屡次质疑自己的话表现出非常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还……还那样对我?”唐诗诗不满而又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我怎么样对你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唐诗诗气的扭过头不看凌睿。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又在宴会上调戏她,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 哼!可恶!将她蒙在鼓里,当傻瓜一样的耍弄! 凌睿恶劣的一笑,大手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事,你又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借口!分明就是欺负我!”唐诗诗虽然被凌睿说的心虚,但是就是嘴硬的死不认账,她今晚上都难过死了,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当时我还真想就在那里好好欺负欺负你,考虑到你会害羞,所以才手下留情,暂且放了你一马!”凌睿不正经的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游弋起来。 “你——唔……”唐诗诗刚想着开口反驳,谁知道凌睿却突然将她吻住,然后缺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 一吻结束后,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微喘的唐诗诗说道:“老婆,我们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了。” “这怎么能叫无聊的事?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唐诗诗气愤的小手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 “比起生孩子,这本来就是无聊的事!”凌睿身子一颤,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进去,看着唐诗诗羞恼的小脸,邪气的说:“老婆,我们努努力,争取两年生仨!” “你——你当我是猪啊!”唐诗诗简直羞愤欲绝,小锤头在凌睿的胸前敲个不停。 “那就三年生俩好了!”凌睿大方的让了一步,很好说话的样子。 三年生俩,这也很夸张了!不过,凌睿这次已经半点不肯让步,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让唐诗诗有机会说出口,便卖力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冲刺起来。 这一夜,躁动的激情,平复掉了唐诗诗多日来的不安,许是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凌睿难得的没有将唐诗诗压在床上狠狠操练,只是要了这一次,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眠。 至于门外的陆涛,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有人去关注! 凌睿这几日是真的累的厉害,找到唐诗诗后,他心安的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怀里空空如也,他吓得一个机灵,衣服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直到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娇小身影,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老婆!”凌睿拉开厨房的门,从后面搂着唐诗诗的腰,下巴在唐诗诗的脖子上磨蹭着。 “干嘛!走开啦,很痒!”唐诗诗一边将炒好的菜盛盘,一边躲避着凌睿胡渣的攻击,娇叱着。 “以为你又不见了,刚刚这里好害怕,跳的好快,你摸摸!”今早的凌睿,跟昨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尤其是刚睡醒的他,特别的柔软,竟然对唐诗诗撒娇。 凌睿的话,让唐诗诗心里软的成了一汪水,她愧疚的向后将整个身子都依偎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你保证?”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勒得又紧了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样,舔着她的耳垂问。 “嗯,我保证!”唐诗诗虽然觉得倍凌睿这么用力的给抱着有点影响呼吸,但是也十分依赖这个强有力的怀抱。 “那你同不同意三年生俩?”凌睿乘胜追击的问着。 “这样太赶了,而且,也不是说生就生的,要看缘分不是?”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惦记着这件昨晚讨论未果的事情,羞臊的说。 “总之,缘分到了,你不反对就是了?”凌睿捕捉到了唐诗诗言语里的松动,问道。 “是啦是啦!你快放开我,准备吃饭了!”唐诗诗脸蛋红红的,应了下来。 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说来就来的,答应他也无妨的。 “同意就好!”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有什么小盘算,反正只要她不排斥,他就只要卖力播种就是了。 等唐诗诗呼吸自由畅通的时候,一转身,去发现凌睿竟然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虽然在这里没外人,但也不能就这么裸奔吧? “我没换洗的衣服!”凌睿不在意的说。 “那你也好歹找条浴巾给遮一下吧!”唐诗诗不满的轻叱!眼睛在凌睿那亢奋的坚挺上瞄了一眼,脸红的别开眼。 “那多麻烦,还要再脱!”凌睿被唐诗诗那一眼看的心神荡漾,二话不说的将唐诗诗抱到了灶台上坐着,并开始动手将她的睡裙给撩高,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来。 “你干什么!大白天的!少不正经了!”都这样了,唐诗诗怎么还会不明白凌睿的意图,只是这个家伙也太不分场合了,这里是厨房! “当然是干你了!又不是没做过!”凌睿痞气十足的说着,拉扯掉了唐诗诗的小内内! “唔!” “嗯~” 很快的,厨房里就开始不断的发出这样动情的单音节,这一日的火热激情,就从厨房先拉开了序幕。 直到两人饥饿的肚子齐齐的发出抗议,凌睿才不舍的放过唐诗诗,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到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将厨房里早就凉掉的的菜给微波了一下,拿到唐诗诗的面前,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了起来。 不过是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竟然你侬我侬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嘿嘿!终于消除误会了! 025:回到君家 025 凌睿与唐诗诗蜜里调油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陆涛在别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诗诗房间里的灯熄了好一会后,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开着车子离开。 还没回到家,杜昊泽的电话便打来了,说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陆涛反正也不愿意回家,看自己母亲的那张怨妇脸,还有凌素素那虚伪的嘴脸,欣然应约。 两人还是到了上次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杜昊泽先到了半分钟,刚下车,陆涛就来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着陆涛送唐诗诗回去的,能将陆涛打成这样的,除了凌睿没别人。 “嗯。”陆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这车子怎么回事?他弄得?”杜昊泽看着陆涛那少了一只后视镜的车子,眼中闪过惊讶。 难道他们在路上飙车了? “嗯。”陆涛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发呆。 “……”杜昊泽没有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除了让陆涛心里的伤疤再痛点儿,没什么意义。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喝酒!”杜昊泽打开后备箱,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陆涛。 陆涛伸手接了,眼神无意中扫到杜昊泽没合上的后备箱盖子,里面还有两箱啤酒,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问完之后,才发现杜昊泽嘴角处青肿,一边脸上还隐约有被如来神掌拍过的痕迹。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泽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过的的那半张脸,苦涩的笑笑,然后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他。” 陆涛知道,能让杜昊泽被打了后还这种情绪,那个他,除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杜浩洋,没有别人。 “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变心!”陆涛幽幽一叹,然后开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泽凄然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开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而斜坡上,不时地就传来啤酒罐骨碌碌滚下去的声音,倒是为这寂寞的夜晚,添了点情趣。 “你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能,能说变就变?”一箱啤酒被两个人喝的快要见底了,杜昊泽的舌头有点不大听使唤了,问道。 “你没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样,有个总在后面拆你台的老妈,就是最大的失败!”陆涛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杜昊泽的呼吸一滞,声音暗哑的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摆脱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么样?爹不疼,娘不爱,不如没有!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羡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却可以坦然的享受着父亲的怀抱跟疼爱,而他呢,只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眼巴巴的羡慕着,从来不敢奢望! 三岁之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日子过的清贫,处处受尽冷眼。 三岁之后,他有了父亲,但是这爸爸两个字,他只叫出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刚被领进杜家大宅,母亲指着一个男人,让自己喊爸爸,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是爸爸两个字刚一出口,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阴鸷的气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彻底的吓住了,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可是一边的母亲,不但没有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拧着自己的胳膊教训道:“还不快给哥哥道歉!” 道歉?他该道什么歉?他喊自己的爸爸,需要跟谁道歉?可是当他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阴鸷,与杜浩洋的如出一辙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力,便从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是父亲人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身上的污点,所以从小到大,那个男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姓氏而已。 至于他的母亲! 一想起她来,杜昊泽的心情就特别的复杂特别的沉重,三岁之前,她们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苦点,但是母慈子孝。而自从进了杜家之后,她的母亲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关心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跟杜浩洋一争高下,让她在杜家能安身立命,站稳脚跟的工具而已,从小到大,他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杜浩洋怎么样!杜浩洋怎么怎么样!”的话。每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面目狰狞的像是边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可怕! 母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总是在无休止的争夺中过活,她活得累,他看着都累,好不容易他脱离了杜家,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却都并不打算放过他,见不得他有一点好! “这,或许就是命吧!”陆涛感同身受的回答。其实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的,比之杜昊泽,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去a市分公司那边。”杜昊泽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陆涛对杜昊泽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表示惊诧。 “陆涛,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杜昊泽幽幽的说。 今天晚上,母亲又找过他了,他已经遵从她的意愿去了相亲晚宴,算是周全了她的脸面,但是他不会为了她的脸面,舍弃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就不怕,你这一走,王月珊彻底的属于别人?”杜浩洋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所以陆涛才不得不提醒好友。 “怕!可是怕又怎么样?她现在根本不肯给我机会,连见一面都弄成这样!”杜昊泽指着自己的脸,自嘲的说。 想起王月珊亲密的靠在杜浩洋的怀里,杜昊泽的心就在滴血。他暗恋了王月珊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天荒地老的,因为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跟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能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或许你们彼此冷静一下,也好!”如果杜昊泽走了,是不是杜浩洋就会离王月珊远一些? “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就明天吧!”杜昊泽叹口气说。 “这么着急?”陆涛再次被惊到了。 “再这样跟她在一个城市里,却又不能去找她,我想我会疯的!”杜昊泽说道。一想起王月珊今晚上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就觉得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我会帮你照拂着她一些的,如果她需要的话。”陆涛叹息。王月珊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思有的时候细腻的很,他不能否认,自己跟唐诗诗之间失败的婚姻,给她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 “嗯!那谢了!”杜昊泽主动的碰了碰陆涛的罐子说。 “跟我不需要这么见外!”陆涛将手中的啤酒喝光,抬手将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 杜昊泽也走了,以后,身边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有了,自己可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了! “明天将我在御景海阁的那套别墅过户到唐诗诗的名下再走!”陆涛突然想起凌睿今天晚上的话,不禁问道:“我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你还有没有印象?” “支票怎么了?有问题?”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陆涛,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睿说那是一张空头支票!”陆涛苦笑着说,想起今晚上凌睿眼底那森然的杀气跟嘲讽,陆涛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可能?!户头上明明支出了一笔一千万的款项。”杜昊泽不敢置信的反驳。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凌睿那个人,不至于为了一千万说谎!”陆涛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你母亲……”杜昊泽想起那段时间,王凤珍往公司里跑的频繁,不禁一提。 陆涛开啤酒的手一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血液里都沸腾着苦涩的气泡,他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为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不醉不休!” “好!不醉——呃——不休!”杜昊泽也重新的拉开一罐啤酒,打了个饱嗝,拿手中的罐子跟陆涛的碰了一下,说道。 第二天,杜昊泽还是准时的到公司上班,尽管宿醉的痛苦折磨着他,但是这种痛苦,能让他暂时的忘记心理上的痛苦,所以,他其实还挺享受的。 将陆涛给唐诗诗的那栋云海居的别墅,变更了房产资料,一切弄妥当之后,将资料放在了陆涛的桌上,然后对手下的几个秘书交代了一番后,离开了陆氏大楼。 在下午上飞机的那一刻,杜昊泽终究是忍不住给王月珊发了个短信:我走了,你保重! 彼时,王月珊赶了一晚上的稿子,刚刚起来不久,盯着个鸡窝头,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正在吃泡面。她打开短信,看清楚上面的话的时候,心里一跳,随即她捂住嘴巴,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 杜昊泽刚走,凌素素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陆氏。 昨夜,陆涛一夜未归,电话也不接,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不是她多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凌素素觉得陆涛外面有人了! 虽然这几天,陆涛对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在意,但是凌素素却有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发呆,好像在等电话的样子,而且有一次,她甚至还偷听到陆涛在跟一个女人通电话,言语间的小心翼翼,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有好几个姐妹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陆涛带着个叫宋慈的女人去参加了白家的相亲晚宴,表现的异常高调,而今早上白茉也给自己打电话说,陆涛昨天晚上带去参加白家晚宴的那个女人,越看越像唐诗诗。 所以,凌素素坐不住了! 陆涛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她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到早上的时候,才扛不住,眯了一会,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匆匆的赶往陆氏,想要去看看陆涛到底在不在! 偌大的,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室的清冷,空寂。 凌素素抓着一个从面前走过的秘书问:“你们总裁今天早上来过了没有?” “还没有。”那个小秘书回答,听说这个女人即将成为他们的董事长夫人,小秘书有些拘谨。 “杜秘书呢?怎么他也旷工?”凌素素看了一眼办公区,没有发现杜昊泽的身影,问道。 这个杜昊泽,越来越不像话了!陆涛在的时候跟陆涛不在的时候,绝对是两个样子,等到以后,她非让陆涛辞退了他不可! “杜秘书来过,又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出差了。”小秘书猜测着说。 之前杜昊泽喊了几个资深的秘书过去开会,像是交代些什么的样子。 “和你们总裁一起去出差了?”凌素素继续问,声音里带了丝凌厉的急迫。 “这个我不清楚。”小秘书有些瑟缩着回答,她才上班不到一个星期,还在实习期呢,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 “!”凌素素气的想骂人,心道你究竟知道点什么!但是看到这个小秘书脸上的惧意后,凌素素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道:“你去忙去吧。” 小秘书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气的凌素素暗暗咬牙,她有这么可怕吗? 气冲冲的进了陆涛的办公室,凌素素在陆涛的椅子上坐下,仰躺在上面,脑中却是不肯停歇的想着各种可能! 那个宋慈究竟会是谁? 白茉今天打电话说宋慈会是唐诗诗,虽然她知道,白茉这样说,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猜测,想要借她的手,打击报复唐诗诗跟凌睿,因为昨天晚上白家宴会上那点丑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茉那点微末的技俩,怎么能骗得了她凌素素,只是……唐诗诗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会不会真的跟陆涛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凌素素极力的否认这种可能,她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个怀疑! 还有老太爷这些天一直住在军区总院里面,有专门的人照料看护,她们这一家子想要去探病都不被允许,是不是他已经被凌睿给控制起来了? 哼!凌悦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凌家的家产,不要皇朝集团,结果呢?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惯会人前装大度,背后刷阴招——个个都成了精怪了! 凌素素脑袋里一团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房产变更文件上。 看到房产变更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凌素素的眉头一挑,心里激动了起来,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使得她去拿文件的手,都带了颤抖。 这个,是给她的吧? 她欣喜的拿起那份文件,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子黑沉了起来!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也无法比拟凌素素现在的心情!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狐媚子,攀上了凌睿这根高枝,竟然还不放过陆涛,将陆涛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婚都离了,竟然一出手就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宅! 她凌素素跟在陆涛身边这么久,他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给过自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现在,凌素素已经完全肯定,不管白茉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的推断是对的,宋慈,百分百的就是唐诗诗这个狐狸精!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平时的时候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说什么陆涛是她丢掉的垃圾,她没有捡垃圾的爱好,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呢,一出事,知道自己跟凌睿两个在一起无望了,立刻就想起陆涛来了! 贱人!贱人!贱人! 凌素素气的啪的一声将那份变更证明给拍在桌子上,她原本想将这份文件给撕个粉碎,但是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将那份文件给放回了原处。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是陆少夫人了,到时候,要多少房产没有?不能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 不过——凌素素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意,唐诗诗,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要不起!现在你拿了多少,到时候,你就得给我加倍的吐出来多少! 我不但会让陆涛跟你彻彻底底的断了,还会让陆涛一想起你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撕了你! 正在收拾桌子的唐诗诗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老婆,你怎么了?”正在阳台上的凌睿,一回头,看到唐诗诗脸色微变,立刻关切的问。 “没事,可能穿的有点少,忽然觉得冷。”唐诗诗笑着摇摇头。 “过来给老公抱抱,抱抱就不冷了!”凌睿朝着唐诗诗招招手。 唐诗诗听话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听话的依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发现自己更加的依赖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凌睿抱着唐诗诗半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玩起了叠罗汉。阳光温软而轻柔,就如同她们这一刻的心境,安静而美好。 “老婆,看来你这几天在这里,过的也不无聊!”凌睿斜了一眼那台天文望远镜,语调莫名。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凌睿抱着唐诗诗,走到那台天文望远镜的旁边,对着那镜头,指了指。 唐诗诗瞄了一眼,立刻心虚的别开眼。 那天观看了黄亮被虐的大戏之后,她就再也没动过这台天文望远镜,没想到今天被凌睿给抓个正着! “一个身材水肿的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好几天的死尸,一个干瘪的跟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凌睿吃味的抱怨。 这两个男人,跟自己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真不知道小野猫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再说了,我又不是看他们两个,我看女人总可以了吧?”唐诗诗无奈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 “原来如此!”凌睿看向唐诗诗的目光里面又有了*的气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小野猫是为了观摩学习的?凌睿不禁想起刚刚他看到那个女人正用嘴巴含着那个男人的那啥,身上就开始莫名的躁动,兴奋起来!看着唐诗诗那诱人的小嘴,凌睿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嗯,身上怎么跟起了火似的,好热! “你安分点!”唐诗诗感觉到凌睿的蠢蠢欲动,先发制人的呵斥道。 这两天,她的精神特别不济,昨天晚上凌睿比起以往,已经足够温柔了,但是她还是累得像是要虚脱,早上在厨房的那次,她竟然生出让他快点结束的想法。 凌睿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感觉的出来唐诗诗这几次的力不从心,这些天,小野猫跟自己一样,也是食不安寝的。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那次,她都在尽力的配合他了,所以自认为怜香惜玉的凌睿不得不将自己那些叫嚣的*都给逼退了。 不过,讨个吻算利息,总不为过吧?凌睿想着,就将脑袋往唐诗诗的面前凑了凑。 手机就在这一刻狂暴的躁动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凌睿暴躁的想骂娘! “什么事?”凌睿气急败坏的问。君慕北,这次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快回来救我!”君慕北趁着上厕所的空挡,偷偷的打了凌睿的电话。 这个家伙太不仗义了! 昨天晚上离开宴会后不久,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说,找到唐诗诗了,就关机了,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他这已经是跑了第十二趟厕所了,好不容易打通这个家伙的电话,还是这副态度! “你怎么了?”凌睿不解的问,他听到君慕北那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偷偷的打过来的。 “我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在院子里站到现在,你说我怎么了?都是你们害的!快回来,不然毁了我的花容月貌,找不到媳妇,我妈准跟你们没完!”君慕北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凌睿敏锐的听到电话那边有人砸门的声音。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十分不情愿就这么早结束他跟唐诗诗的二人世界,但是又不能置君慕北不理,好在跟唐诗诗说了君慕北的事情之后,唐诗诗十分乐意回去,倒不是她想要仗义的出手相助,而是兴奋的想要回去看君慕北这家伙怎么吃瘪!谁让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跟没事人似的,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拽住自己的胳膊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心里暗叹,怪不得人们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 “快点,万一回去晚了,看不到就可惜了!”唐诗诗看凌睿不紧不慢的,催促道。 凌睿眼眸一深,看来这二哥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很不和谐啊!难道是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丫的君慕北,有你好受的! 可怜的君慕北,满怀希望的等着凌睿跟唐诗诗回来救赎他,结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回来的是一对不讲道义的贼公婆!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这么早出来迎接。”凌睿一进门就对在院子里站的笔直的君慕北打趣。 君慕北看到凌睿跟唐诗诗手拉手走进来,脸上涌动起喜悦的浪花,一副终于等到救星了的样子,但是听到凌睿一开口,他顿觉不对,然后目光在唐诗诗满是兴味的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大呼不妙! “老公,你不懂,这男人多晒晒太阳,好处可多了。不但可以促进体内的维生素转化成钙质,强化骨骼,防止佝偻病,而且像二哥皮肤这么白的男人,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哪个女人愿意找个比自己皮肤还白的男人?所以,二哥晒黑一点,兴许我们马上就会有个二嫂了!”唐诗诗看到在二伯母云沫的身影的时候,故意将后面的那句说的很大声。 “唐诗诗,你不仁不义!”君慕北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的那点小猫腻!气的直磨牙! “老三,你就这样放任你媳妇欺负我这个哥哥,这几天哥哥我为了帮你找媳妇,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少,你倒好,找到媳妇了,就将我踹一边不管了,还落井下石!”君慕北痛诉着这几天自己惨淡的日子,企图唤回凌睿一点点的良知。 “二哥,你这没媳妇不知道这有媳妇的苦!”凌睿故作苦恼的说,果然唐诗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一拧,凌睿立刻夸张的大喊大叫起来:“二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到了吧?别怪弟弟我不仗义,这是咱们君家的家规啊,媳妇比天大!” “你——你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干脆找个棉花垛撞死得了!”君慕北看到一副妻奴像的凌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家风不正,家门不幸啊! “这么说我们都得去撞死?”君少阳的声音从屋子里飙了出来,阴测测的。 唐诗诗明显的看到君慕北在听到他老爸君少阳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将嘴巴紧紧的闭上,跟个蚌壳似的,不留一丝缝隙,而且小腿还颤了一下!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凌睿,恨得像是要喷火! 这君慕北,怎么能这么怕二伯父?话说这二伯父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严厉啊?虽然,她跟二伯父接触的不多,但是每次二伯父见到自己都和颜悦色的,怎么独独对自己的儿子这么严厉?而君慕北听到二伯父说个话就能吓成这幅德行!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凌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给了君慕北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领着自己的媳妇儿,进了屋子。 君慕北恨恨的瞪着这对狼狈为奸的贼公婆,心里将这两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唐诗诗你个不仗义的混蛋!”唐诗诗刚进门的,就被君暖心一个熊扑,差点给扑出去。 “你轻点!”凌睿在一旁手快的扶住了唐诗诗的身子,拿眼一瞪君暖心,说道。 君暖心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用力的抱了抱唐诗诗,说道:“三嫂,你可回来了!真好!” 唐诗诗眼睛里有些热热的,看着屋子里长辈们慈爱的眉眼,心里既幸福又温暖:“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暖心,对不起,害你们为我担心了!” “诗诗,你这孩子,这些天受委屈了!快过来,我看看!”常桂茹一看到唐诗诗进屋,就关切的上来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的心疼跟怜惜:“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瞧瞧这才几天,这小脸就瘦的没型了!” “诗诗,你以后要离家出走,带上二伯母,我陪你去游山玩水去,保证什么烦恼都就没有了!”云沫也上前拉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然后又心急的问,“还有你快跟二伯母说说,你刚刚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唐诗诗!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二哥我平时待你可不薄!见面礼都给了你两份!”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人说话呢,他听到云沫的话,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唐诗诗不解的问:“二伯母,你说的是什么事?”刚刚在院子里,她说过什么?早忘了。 “就是那个关于慕北晒黑了就能找到媳妇的事?”云沫刚刚就想出去了,奈何君少阳拦着,她只能等到现在来问唐诗诗。 “假的!假的!”君慕北继续嚎叫!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老妈打的什么盘算了! “你给我消停点!”君少阳被吵得烦躁,吼了一嗓子,果然,外面瞬间安静了。 “二伯母,你不会真打算……”唐诗诗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云沫像是豁出一切似的说:“要是晒黑了就能找到儿媳妇,怎么说我也得为了儿媳妇拼一把!” 云沫越看唐诗诗越顺眼,一心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儿媳妇! 唐诗诗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着君慕北跟非洲土著一样,只剩下一口白牙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那个,二伯母,其实吧,这种事情关键还得看缘分,跟外在的没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嫌弃二哥长得英俊无双,让她自惭形秽,就给二哥毁容吧?”唐诗诗劝慰着云沫说。这个二伯母,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怎么不能,为了儿媳妇,一切皆有可能!”云沫眼神里饱含着急切,看着唐诗诗问:“毁毁容真的能管用?” “噗!” “噗!” 唐诗诗跟院子里的君慕北都差点吐血! 凌睿倒是一脸淡定,见怪不怪的。这二伯母现在的症状,跟他老妈之前的一个样! 君暖心跟常桂茹这两天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默契的退到一边。 唐诗诗连忙摆摆手,讪讪的说道:“二伯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云沫的脸上立刻带了失望之色,看的唐诗诗一脸的做贼心虚。她就是再气君慕北,也不至于到要给他毁容的地步。 以后,在二伯母面前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说的不对,家里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君慕北暗暗的磨牙,以后一定要离唐诗诗这个女人远一点,这个臭丫头,连句话都不会说,打的什么乱比方!还好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君慕北瞄到身边的菜园子里有个水桶,小心的将身子往那边给移了移,对着那水桶里面的半桶水,映照出来的影子,顾影自怜了起来! 唉!他这花容月貌,看一天少一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老妈一发神经,真的给他脸上拉上两刀。 一直在门边的阿花,像是感受到了君慕北心里的哀伤,应和的叫了一声。 君慕北差点感激涕零!激动的看着阿花,心道:阿花,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后,爷就跟你相依为命了! “爷爷呢?”唐诗诗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忍不住问君暖心。 公公婆婆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公司的没回来,大伯在部队里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其他的人都在了,“难道爷爷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 君暖心朝着唐诗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上开着门的书房。 “没事,你爷爷就是心里有些……”常桂茹连忙给唐诗诗递话,可是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楼上书房里传来一声冷哼! 常桂茹连忙禁了声。 唐诗诗明白老爷子这是生自己气了,闹情绪呢,于是求救的看向凌睿。 “走,我们上去看看爷爷!”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 “嗯。那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我们先上去了!”唐诗诗礼貌的对屋子里的三位长辈说道。 三个人点了点头,君暖心给了唐诗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二哥回来说三哥找到三嫂了,让大家放心,结果这爷爷就生气的进了书房,一直待到现在,连早饭都是在书房里吃的,午饭根本就没吃。 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置气呢?明明三嫂刚失踪的那会,他天天急的跟什么似的,可人找到了,他却又是这么一副态度! “不用你们假好心,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君老爷子在书房里咆哮着说! 唐诗诗吓得小心肝一颤,不敢再迈腿,凌睿倒是不以为意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既然爷爷不欢迎我们回来,那我们回去吧,早知道我们就先去叔叔婶婶那里了,省的回来看某些人的脸色!” 凌睿说着就拉着唐诗诗往外走,故意将脚步踩得很重。 “这个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凌睿拉着唐诗诗还没走到门口呢,君老爷子就一声怒骂,从书房里出来了,站在楼上,微抬着下巴,对凌睿说:“臭小子,你要滚就一个人滚,拉着我孙媳妇做什么?”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喊自己孙媳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哽咽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的君老爷子心软,面上严肃的表情差点撑不住,他的眼睛在唐诗诗挂着泪的小脸上迅速溜了一圈,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君家的人,宁流血,不流泪!” 唐诗诗连忙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站的笔直。 君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指唐诗诗说:“你!给我进来!这次得好好给你上上思想政治课!给你加强点思想觉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君老爷子说完,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里去了! 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一脸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首长的教导!”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呆着!”君老爷子对着要上来凑热闹的凌睿喝斥。 云沫笑着上前说:“别怕,你爷爷就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这个家门,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无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个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爷子听到儿媳妇拆自己的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君少阳怒声道:“老二,你也给我去外面站军姿去!” 云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阳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妇,默默的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笔直的站好! 君慕北虽然面上一脸的严肃,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老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唐诗诗眼珠子有些发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动不动的就将君慕北给丢到院子里去了,原来是遗传了爷爷! “还不快上来!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是,爷爷,这就来了!”唐诗诗看凌睿还要开口为自己求情,连忙抢先开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罚出去站军姿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个人!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 放假简直比上班还累!这几天我简直是要被累晕了! 爱你们! 025:君老爷子道歉! 唐诗诗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敲响了君老爷子书房的门。 “门不是开着?敲什么敲!有什么好敲得!”君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老爷子今天的火气不小啊!而且,情绪是相当的烦躁! 唐诗诗看了一眼在楼下蠢蠢欲动的凌睿,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至于这个笑容有多勉强,大概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进来!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又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声。 这丫头!不过是找她谈个话,看她磨磨蹭蹭的这个劲儿!难道他老头子还能吃人不成? 唐诗诗听话的迈进书房,然后不等君老爷子吩咐,就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君老爷子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满意,这丫头总算还有点眼力劲,知道他们一会的谈话内容,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不过看到唐诗诗这几天越发清减的小身板,君老爷子心里开始担忧:这么瘦,怎么生孩子! “爷爷!”唐诗诗恭敬的喊人,目光越过君老爷子,从窗户看到了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的二伯君少阳跟二哥君慕北,不自觉的也站的笔直。 “嗯,坐吧!”君老爷子抬手一指自己面前的一个位置。 “是!”唐诗诗听话的做到了椅子上,依旧是小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这幅严肃认真,态度端正的样子,心下又满意了几分,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君老爷子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准备去倒茶。 “爷爷,我来!”唐诗诗一看到君老爷子的动作,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请缨。 “坐好!”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吓得赶紧的退回去,板板正正的坐好。 “给!喝茶!”君老爷子将刚倒的那杯茶水,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受宠若惊,连忙双手将那杯茶水给接了过来,捧在手里,虽然这杯子隔热很好,但是唐诗诗仍旧觉得这杯水烫手的很,心里也越发的忐忑。 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能听到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腾的声音。 “丫头啊,首先爷爷要跟你道歉!”沉吟了一会,好像终于理好了思绪的君老爷子开了口。 唐诗诗惊悚!她连忙将手中的茶杯给放到书桌上,然后一个劲儿的摆手,说道:“爷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 唐诗诗将在心里默默打了好几百遍的腹稿,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老爷子听了保准觉得她认识深刻。 只是不等她说完,就被君老爷子不悦的打断:“先听我说!懂不懂尊老爱幼的?”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样一噎,慌忙打住,看向君老爷子,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这认错都要抢着来的?苗头有些不对啊! “先前,你刚跟睿小子领证那会,爷爷听凌老头说你身子不好,不能生,心里也犯过嘀咕,甚至动用关系,想要将你跟睿小子的结婚证给压下的,但是后来爷爷听了你二哥慕北那小子的劝,心想着不能人云亦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于是爷爷就想着,先考察考察你再说。” 君老爷子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唐诗诗,发现她在听到自己动用关系将结婚证给压下的时候,只是紧张了一下下,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后来,睿小子领了你回来,爷爷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丫头还不错,谦虚,实诚,不浮夸,还很有礼貌。”君老爷子回忆着唐诗诗第一次进君家大院的情形,当时他就在书房的窗帘后面,从唐诗诗一下车,他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 “爷爷,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夸,害羞了起来。 “不准插话!我老头子还没说完呢!”君老爷子被打断,又不高兴起来。 唐诗诗赶紧的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君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又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我脾气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天晚上,全家人都送了你见面礼,我本来也想着将你奶奶那个镯子拿出来送你的。”君老爷子说道那个镯子,眼睛往唐诗诗的手腕上扫了一眼。 唐诗诗立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袖子一撸,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我老头子又听到,你跟睿小子说要要孩子,又要去医院做检查,于是我老头子就又存了点私心,想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后,再将这见面礼给你。”君老爷子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丫头,爷爷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爷爷错了!”君老爷子的语气饱含着懊悔。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君老爷子就开始不断的自责,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坚定果断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才使得唐诗诗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一时想不开,才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幸亏是没有发生什么更恶劣的后果,不然他老头子,岂不是往后一直要活在愧疚之中,百年之后,怎么有脸下去见自己的老伴? “爷爷,我不怪你,而且我觉得你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什么错。”唐诗诗没有想到君老爷子会跟她开诚布公的说这样一番话出来,还这么认真严肃的跟自己道歉,她简直不敢想象! 唐叔叔在唐诗诗心目中就算是很开明的长辈了,但是也不会做到像君老爷子这样坦然无畏的直面自己的错误,没有丝毫架子的跟一个小辈直截了当的说出道歉的话。 唐诗诗心里饱胀着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嫁进君家,她何其有幸! “行了,我老头子敢作敢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人之常情,根本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君老爷子一挥手,态度很果决。 “可是,爷爷不是在我去医院拿报告之前,将镯子给我了吗?我想那天,爷爷肯定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所以想要藉此来告诉我,您心里已经认下我这个孙媳妇了!”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着君老爷子的话。 君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孩子心思也是个剔透的,其实,跟这丫头相处的这些天以来,他有好多次想要将礼物给送出去的,但是又觉得没有个因由,会不会太唐突了,所以那天看到这丫头接到医院的电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就将见面礼给送了出去。 “所以,爷爷,你千万不要再说什么道歉的话了,这样我真的要羞愧死了!”唐诗诗愧疚的低下头,面对君老爷子这样一位开明的长辈,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好,既然你原谅了爷爷,那么爷爷现在就跟你说说你离家出走这件事!”提起这个,君老爷子的态度又严肃了起来。 唐诗诗察觉到君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怒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老爷子这是先礼后兵啊! 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唐诗诗挺了挺已经有些僵硬的小腰板,抬起头来说道。 “唐诗诗,作为一名军人的家属,作为一名军嫂,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么恶劣?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君老爷子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威严的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爷爷,我知错了!”唐诗诗连忙乖乖的承认错误,表情很认真,态度很诚恳。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挺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的,但是一想到那份假报告,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份假报告真的是突破了她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当时她那脆弱的小心肝直接被秒杀的七零八落的,一时头脑发热,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这个错误,她已经在昨夜的某个时刻,跟凌睿做了深刻的检讨,而且那个无良的男人也美其名曰的帮着她做足了自我反省。 “哼!一句知道错了,就足以弥补你这次犯下的错?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这个家里乱成了什么样,睿小子几天几夜不合眼,慕北那小子愧疚的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还有你婆婆整天偷偷的以泪洗面,你公公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有我老头子,愧疚的食不知味,都跟着消瘦了!”君老爷子大声的训斥着唐诗诗,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响亮,特别的理直气壮。 站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听自己被爷爷着重的点名表扬,嘴角向上翘起,心想,还是爷爷最疼他,比阿花还好! 阿花抬头看了君慕北一眼,又神情恹恹的趴下,那表情仿佛再说,二少你这变心变得也太容易太快了吧! 楼下屋子里的人,听到君老爷子那一嗓子,表情不一,最夸张就属云沫了,她干脆的撇撇嘴,冲着楼上的君老爷子喊:“爸,你这样就太不诚实了,明明是你吃惯了诗诗做的菜,对我们做的东西不屑一顾!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这也太不实事求是了!” “老二,你晚上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北小子可以进屋歇着了!”君老爷子的权威再次被云沫给挑衅,气的对着窗户外面的君少阳喊怒吼! 云沫脖子一缩,吞了吞口水,愧疚的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老公君少阳一眼。 君慕北得到特赦高兴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来欢呼解放。结果刚活动了下酸痛的身子,就听到君少阳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该收回来。 “你去哪?”君少阳怒瞪了君慕北一眼,问道。 “那个,爸,爷爷说……”君慕北瞅了一眼面色黑沉的老爸,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 君少阳危险的一眯眼,吓得君慕北心里一颤,机灵的赶紧改口:“爸,我就是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你今天一口水没喝,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去厕所了!”君少阳不悦的指责。 “爸,这不是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尿频,尿频!”君慕北说完,不敢再看老爸君少阳的黑脸,跐溜一下就蹿进了屋子里。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北小子休息!”君老爷子浑厚的嗓音里含着命令的语气。 “爸,这事你不能越级处理,否则就是处罚不公。”君少阳站在院子里,丝毫不惧的回答。 刚跑进房间里,灌下一大杯水的君慕北才倒在床上想着放松下筋骨,听到自己老爸跟爷爷对话,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他已经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完全肯定,自己是被他们给捡回来的! 爹不疼,娘不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君慕北可算是看清楚这个家里的形势了,这家里的女人都是祸害,祸害了自个男人不够,就祸害其他人,尤其是自己老妈,连自个儿子都不放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朝老爸撒娇,指使他来对付自己!也不嫌臊得慌! 不过就是昨天去参加白家的宴会带了个临时女伴撑场面,结果倒好,这一回到家,就被老妈逼着要交待,天知道,他有什么好交代的?!结果就因为这个,差点被狠心的老妈和黑心的老爸给整掉半条命! 还有这个刚进门的唐诗诗,这坏心眼的家伙,最是翻脸无情! 就这样这群人还想让自己找老婆!他才不会傻得再多找一个女人来折磨自己——做梦去吧! 使劲的舒展了下筋骨,君慕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了院子里,跟老爸君少阳并排站在一起。 被君少阳给顶撞了君老爷子,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唐诗诗笑得蔫坏蔫坏的,冷冷的咳了一声! 唐诗诗立刻一本正经的坐好,不过,小腰板都要挺不直了。 君老爷子好像是看出了唐诗诗的不适,说道:“不必一直这么拘着,我们君家,从来没有虐待媳妇的先例!” “是!”唐诗诗暗暗的松了口气,身子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果然舒服很多。 “丫头,爷爷有些话,今天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因为唐诗诗闹了这么一出,君老爷子觉得,有什么事不能再藏着掖着,还是事先挑明了,让唐诗诗心里有个准备,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接受不了! “爷爷,您说,我认真听着呢。”唐诗诗看君老爷子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开口说道。 “这君家,你也看到了,家大业大,不仅仅是在b市,就是在整个华夏国,也算是能数得着的大家了。”君老爷子的目光,盯着窗户外的某一处,目光空远,深邃,语气中有骄傲,欣慰,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唐诗诗没有说话,她知道,君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重中之重。 “丫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君老爷子收回目光,看着唐诗诗平静的小脸,问道。 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 君老爷子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我为华夏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什么却愿意到b市来偏安一隅,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君家的孩子个个优秀,不管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足够出类拔萃,我本来不想让睿小子从军的,到你大伯这一代,我们君家退出军界,这就很好!可是偏偏不能如愿,睿小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唐诗诗细细品味了一下君老爷子的话,然后缓缓的开口:“爷爷,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会让凌睿没有后顾之忧的!” 君老爷子摇摇头,看到唐诗诗面带迷惑,说道:“丫头,你不理解,爷爷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跟睿小子在一起,以后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面对更大的风浪,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永远彼此坚定,共进,同退,夫妻齐心,懂吗?” “爷爷,我会的!”唐诗诗目光坚定。郑重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你放心,若是有一天,睿小子敢欺负你,我老头子第一个不饶他,定给你讨回公道!”君老爷子向唐诗诗保证到。 “谢谢爷爷!不过我相信,凌睿不会负我!”唐诗诗灿然一笑,自信的回答。 “还是我老婆了解我,爷爷你就知道拆我的台!”凌睿从门外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 “你个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君老爷子佯装不悦,呵斥道。 “爷爷,你已经谈话谈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上课还得有个课间休息的不是?”凌睿才不管君老爷子的冷脸,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就要将人给带走。 “等等,我老头子还没吃午饭呢!”君老爷子看唐诗诗要走,急眼了,刚说完,肚子就配合的发出一声惨叫! “那爷爷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唐诗诗连忙接话,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又补充道:“要不现在就开始做晚饭吧!” “好好好!你快去!”君老爷子欢喜的说。 “那爷爷,你看我二伯跟二哥,是不是也该下课休息一会了?”唐诗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父子两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既然你求情了,那今天就便宜他们两个了,都进来吧!”君老爷子对着院子里的两人喊了一声。 君少阳松了松胳膊,抬步往屋里走。 “爸!”君慕北苦逼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弱弱的喊了一声。 君少阳冷哼一声,说道:“看在诗诗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 君慕北的身子松懈了下来,心里却是重重一叹:什么叫看在唐诗诗这家伙的面子上,他今天无辜被罚,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唐诗诗这惹祸精折腾出来的好事! 不过君慕北心里抱怨归抱怨,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等老爸君少阳进屋后,君慕北也赶紧的跟着进去,然后悄不声的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到吃饭的时间,他这次坚决不出来露脸了,谁知道老妈会不会又想起一出来,再让老爸整他! 唐诗诗刚进厨房,二伯母云沫就笑嘻嘻的跟了进来,唐诗诗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又要来学艺的二伯母,心里各种的叹息。 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唐诗诗一开始极度的不明白,为什么二伯母能将手术刀耍的出神入化的,拿把菜刀切个菜能那么难!后来,经过屡次的观摩后,唐诗诗只得将这一切归结为天分! 凌睿自然是舍不得唐诗诗受累,尤其是厨房里还进去个除了添乱,帮倒忙外一无用处的二伯母,所以凌睿自然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老婆,刚刚坐累了吧,我来给你捏捏腰。”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小蛮腰上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唐诗诗差点就让叹息溜出喉咙。 还好她拼命地忍住了。 “做什么呢!我不累,你注意点!”唐诗诗羞臊的瞪了凌睿一眼,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云沫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等她们回房,关起门来做,这里还当着长辈的面呢,就这么不规矩,成何体统? 凌睿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二伯母都是过来人了,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臭小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云沫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凌睿说道。 “那就要看二伯母怎么理解了!”凌睿根本不卖云沫的面子,他巴不得云沫识趣点,出去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告诉你,我这回啊偏不!”云沫就是个人精,一眼就能戳穿凌睿的心思。 “这里地方这么大,再来两人也站的开!不妨碍我们做什么!”凌睿边说边又给唐诗诗按摩起来。 唐诗诗这次没反对,她的腰真的很酸。 “老婆,要不你在旁边指挥,今天我来掌勺?”凌睿见唐诗诗脸上的倦容,心疼的说。 “也好,那我就将爷爷的那份给做出来吧。”唐诗诗一想之后,就答应了,她今天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凌睿听唐诗诗这么说,赶紧手脚利索的去搬了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菜来。至于二伯母云沫,则被凌睿指使着洗菜切菜,准备碟子盘子什么的,两个人在厨房里合作倒也默契,忙的不亦乐乎。 五点半的时候,一家人正式开饭,除了唐诗诗的公公婆婆没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大伯君爱民看到唐诗诗回来后,也很高兴,自然是对着唐诗诗也嘘寒问暖,严肃教育了一番,那先礼后兵的手法,简直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 还没开始动筷子呢,就听凌睿的电话响了起来。 “叔叔,我是凌睿。”电话是唐国端打过来的,虽然凌睿今天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两口子,说是已经找到唐诗诗了,明天带她过去,但是蔡晓芬哪里等的急,一听唐诗诗回了君家,就跟老公商量着过来拜访拜访,只有亲眼见到了唐诗诗安然无恙,她才肯放得下心来。 唐国端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于是乎,这两人就去准备了些礼物,带着来了。 “你们在大院外面了?等等,我过去接你们!”这军区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唐国端跟蔡晓芬显然是被警卫给拦住了。 “亲家来了?”凌睿一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就问了起来。 “嗯,人在警卫室呢,我开车过去接下。”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站起来,拉着凌睿的胳膊。 “都去都去,我上楼去换身衣服去。”君老爷子一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上门拜访,立刻高度重视了起来。 “爸,你这身,不是挺好的吗?”常桂茹打量了一眼君老爷子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说道。 “你懂什么,这亲家第一次上门,穿这么随便,像什么话?”君老爷子不赞同的说:“你们都给我回屋换衣服去!不能穿的太随便,让亲家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吼,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都回房去整理装扮去了。 等凌睿跟唐诗诗将唐国端跟蔡晓芬给开车接过来,君老爷子已经领着君家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老首长好!”唐国端一下车,就拉着蔡晓芬给君老爷子行了个礼。 君老爷子,跟唐国端亲切的握了握手,赶紧的将人给让进了屋子里:“走,进屋去,还没吃饭呢吧你们,我们也没开动,正好一起。” “老首长,这次真是冒昧了,都因为我这媳妇心急,让您见笑了!”唐国端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冒昧的,你不来,我也想着有时间见见你们,得感谢你们将诗诗这丫头教导的这么好!这次,让这孩子受委屈了,是我们没做好!”君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您真是说的哪里话,诗诗可是跟我说,全家人都对她特别好。”唐国端显然也是被君老爷子的直接给弄得有点发蒙,赶紧反驳道。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 唐诗诗跟凌睿在忙活着从车上往下搬礼品,君慕北跟君暖心见状也过来帮忙,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不解的道:“你怎么吃个饭还换了身衣服,弄脏了?” 君暖心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君慕北。 唐诗诗又看向君慕北,发现他刚刚穿的也不是这一套衣服,眼中闪过不解。 “何止是我们,你没发现全家人都换了衣服了?”君暖心有些好笑的看着迷糊的唐诗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又看看君慕北。怪不得她刚刚一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衣服的事。 君慕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会唐诗诗,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他没消气之前,坚决不跟唐诗诗这祸害说话! “迎接贵客啊!”君暖心看着别扭的二哥君慕北,笑了出来。 他们一家子人都穿的十分的正式,而反观唐诗诗的叔叔婶婶,虽然穿的都是新衣,但是却显得随和多了,这坐在他们一群人里面,估计会非常的难受吧? 爷爷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四个人进屋的时候,正听到君老爷子在将君家人一一介绍给唐国端跟蔡晓芬,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君老爷子一下子冷了脸:“这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送回去。”他老头子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可是不便宜,这唐国端夫妇真的是破费不小。 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穿的过于随便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显得更加局促。 “爸,你瞧你说的,这亲家是好意,你这样说是看不上亲家的东西是咋地?”云沫看出唐国端夫妇的不自在,嗔怪的对着君老爷子说:“这老爷子就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亲家你们可别多想,我公公这个人,就是不想你们破费!” “就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仅此一次!”常桂茹也上来拉着蔡晓芬的手,亲热的说。 君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急了,不过幸好云沫跟常桂茹两个给他圆了场,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唐国端和蔡晓芬这才放下心来。 “快快,都坐下,再站着,这菜都要凉了!”君爱民也上前招呼道。 很快的,屋子里的人都落了座,君老爷子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又有亲戚上门,兴致大好,让人特意去拿了他珍藏的两瓶陈酿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很快的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女人都没有喝酒,很快的吃完,就搁下筷子到一边说话。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小辈,自然是不能比长辈先离席的,在一旁倒酒,添茶递水的。 “亲家,我听诗诗这丫头说,你们在c市是开武馆的?”君老爷子喝了两杯高度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开了几十年了,后来这不是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将武馆交给我两个徒弟打理了。”唐国端虽然比刚进门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但是仍然恪守着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本分的回答。 “诗诗这丫头倒也是个幸运的,碰上你们夫妇,我听睿小子父母说,你们待诗诗可比自己的亲儿子宝贝多了。”君爱民脸上也放了红光,爽朗的说道。 “这女儿,本来就要富养,可不跟儿子似的,皮糙肉厚的打两下也没事。”一说起唐诗诗,唐国端就有了话题聊,说道:“诗诗这孩子,大小就特别懂事,她可是我们家的幸运星!” “说的有道理,诗诗现在可是我们两家的幸运星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很快的跟唐国端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聊了一些君暖心跟唐诗诗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说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被云沫跟常桂茹给拉去说话的蔡晓芬,也放开了一些,其实,她就是看着君老爷子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君老爷子衣服上的那满满当当的军功章,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连说话也要结巴起来。 因为刚刚在警卫室那边乍一看到安然无恙的唐诗诗的时候,蔡晓芬已经落了一回泪了,所以这会,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跟云沫他们就拉起了家常。 “晓芬姐,我看诗诗这性子,倒是随了你多些,沉稳,不像我整天咋咋呼呼的。”云沫看到蔡晓芬一开始虽然举手投足的有些拘谨,但是现在落落大方的,不禁想起唐诗诗刚来那天,感叹道。 “亲家这是说哪里话,快别笑话我了。”蔡晓芬有些窘然的偷偷瞅了君老爷子一眼说:“其实,跟老爷子坐在一起,还真的是非常紧张呢!” “呵呵!亲家,你可不知道,我公公听到你们给睿小子打电话,说是到了大门口,着急忙慌的就回去换衣服了,还让我们都去换了衣服,生怕自己穿的不正式,怠慢了你们!”这次拆君老爷子台的,是常桂茹。 “可不是,老爷子今天那一身衣服,见国家最高首脑的时候才穿的,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云沫也笑着说。 蔡晓芬一听常桂茹跟云沫两人这样说,又开始有了点小局促,说道:“这,这也太隆重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莽撞的上门拜访的。” “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公公就是这个脾气,这说明他是打心眼里中意诗诗这个孩子。”常桂茹连忙解释着。 “唉,说起诗诗这个孩子,这阶段真是给你们添乱了,亲家,往后,你们可得多担待点。”蔡晓芬看着唐诗诗清瘦的小脸上有了疲惫之色,心疼的眼眶蓦地红了。 “亲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自打诗诗来了,我们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这丫头就是个宝!倒是我顺性惯了,要诗诗多担待点才是!”云沫不赞同的对蔡晓芬说道。 “二伯母,你这是存心要我心里不安生呢!一家人还老是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存心寒碜我这个做小辈的!”唐诗诗瞅着云沫,怨怼的说。 “就是,一家人不准说这些见怪的话!”常桂茹也作势剜了云沫一眼说。 云沫佯装了一副苦脸,说:“亲家,你看到了吧,诗诗这丫头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可是比我都高!” 几个人说着便笑作一团。 唐国端夫妇一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才起身告辞,本来君老爷子是要留下这两人在这里住几天的,但是被唐国端夫妇给委婉的拒绝了。 凌睿跟唐诗诗开车送唐国端夫妇回去,君老爷子又细心的嘱咐,天晚了,就别来回的奔波了,晚上让凌睿跟唐诗诗住在唐国端那里就行了。 至于唐国端带来的礼物,全部都收下了,除了君老爷子没有回礼,其他人都随了礼物给唐国端夫妇,唐国端夫妇又是好一顿的推让,最后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回到慧博花园,一进门,刚将东西给放下,唐国端就板起了脸。 唐诗诗一看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挨一顿训,愧疚的低了头,主动认错:“叔叔,婶婶,对不起,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哼!”唐国端冷哼一声,不满的问:“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跟陆涛又搅在一起了?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该将你婶婶跟我两个人蒙在鼓里,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凌睿原本是想替唐诗诗说说话的,但是一听到唐国端提起陆涛,他就刻意不去看唐诗诗求助的小眼神。 叔叔这是替自己出头呢!看这小野猫,以后还敢不敢再跟陆涛有来往? 唐诗诗鄙视的剜了眼小心眼的凌睿,心道,这件事恐怕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蔡晓芬看唐诗诗吓得不敢抬头,连忙用胳膊拐了拐唐国端,规劝道:“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被有心人给害的!她才是最委屈的一个,你埋怨她干什么!” 经老伴这么一提醒,蔡国端才想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来,问道:“凌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呢,就是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是被人给撺掇利用了。”凌睿将自己查出来的这件事的始末跟唐国端夫妇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幕后主使是谁,还找不到?”一听到凌睿说完,蔡晓芬就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一想起唐诗诗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蔡晓芬的这一颗心,就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凌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幽冷的光芒,带着凛冽的寒意。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凌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不姑息,哪怕要将凌家闹个天翻地覆! 唐国端看着凌睿眼中的寒意,目光深深,莫名复杂。 ------题外话------ 谢谢亲:aixiu999 投了1票 xzh_xcb 投了1票 mjp771103 投了1票 xlylovebobo 投了2票 fll1986 投了1票 木子丹艺 投了2票 fll1986 投了1票(5热度) 果… 送了1颗钻石 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027: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回到房里后,唐诗诗看着卧房里的大床,就跟见了亲妈一样,热情的扑了过去,抱着被子滚了一滚,躺在床上就动都不想动。 “老婆,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我还想着至少要先洗个澡什么的呢。”凌睿边说,边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带着深深的魅惑,无比挑逗的看着唐诗诗。 奈何唐诗诗累的跟什么似的,只想着两眼一闭,快点睡觉,根本无暇欣赏凌睿这诱惑无比的美男脱衣秀。 她今天累的连发出个应付的单音节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动牺牲色相都没人欣赏,凌睿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情绪,想当年自己刚当兵的那会,一结束训练,自己脱掉军装上衣,穿着里面的背心的时候,引多少女兵竞折腰啊!现在行情怎么跌成这样了? 凌睿的手放在自己仅剩的一条子弹内裤上,考虑着,要不要连这个也脱了?这么完美的*,小野猫每次看到都要尖叫来着! 虽然尖叫过后总要来一句:流氓!但是小野猫那面红耳赤,不胜娇羞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让他浑身的热血那个沸腾啊! 凌睿刚想着一鼓作气,来个一丝不挂,耳边就听到了唐诗诗均匀的呼吸声。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眼睫下的那两弯黑眼圈上面的时候,挫败的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住,看来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凌睿看着自己的一柱擎天,心里默默哀怨。 这小野猫也太不给面子了,房间里有这么个大美男,她怎么就好意思睡成这幅德行? 唐诗诗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吓得一个机灵,小手紧紧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迅速的睁开眼,一看到是凌睿,她才松了口气,她生气的一把拍开凌睿正袭胸的狼爪,没好气的抱怨道:“干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凌睿委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着唐诗诗撇撇嘴说:“老婆,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可是你这个衣服,怎么后面没扣子的?”他刚刚在后面找了半天没找到搭扣,就想着到前面找找试试。 唐诗诗这才想起今天她穿的是件前搭扣的胸衣,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唐诗诗抱歉的看了凌睿一眼,刚刚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眸里又弥漫上雾色,唐诗诗打了个哈欠,自己动手将胸衣给脱了,丢到一边,倒头又要睡过去。 凌睿的眼睛放射出狼性的光芒来,他的大手控制不住的伸手握住唐诗诗的一只柔软,轻轻的抚弄着。 “老公,我今天好累的,胳膊酸,腰酸,腿也酸,咱今天晚上不做了啊?”唐诗诗闭着眼睛,拿开凌睿不规矩的大手,软言娇语的说。 “就一次也不行吗?”凌睿继续一副小媳妇样。 “不行!”一次也会累死人的,主要是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一次都能折腾上两个小时,就这样一次她都得哭死! “我保证这次轻点,我会很温柔的。”凌睿可怜巴巴的看着唐诗诗。 “不行!”哪次不是说轻点,到后来还不是都一个德行! “这次是真的,要不你要是觉得我弄疼你了,就让我退出去还不行吗?我保证听你的!”凌睿看出了唐诗诗心里所想,再三的保证道。 “不行!”唐诗诗坚决的说,这个家伙好吵! “你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不需要配合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他条件都放的这么低了! “不行!”唐诗诗这次是坚决不上当!昨天晚上在床上也是这套说辞来着,她相信她才有鬼! 她今天没有上当的力气。 “老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点头答应?你看看它——”凌睿说着,将自己的内裤往外一拉,指着自己肿胀的某处,幽怨的说:“会憋坏的!” “一天不流氓会死啊?”唐诗诗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个身,直接用被子蒙住头,理都不理凌睿了! 凌睿恨恨的瞪了那条被子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今晚上是彻底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当凌睿拉掉唐诗诗的被子的时候,唐诗诗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我说了不做不做不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推了凌睿一把,可是刚刚那一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这一推,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凌睿就势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将她给带了起来,故意凶神恶煞的说:“爷只想带你去洗个澡,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爷不介意再做点别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立刻乖顺的跟只猫儿一样,任由凌睿抱着进了浴室。 凌睿看着唐诗诗洗个澡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自责极了,怪不得小野猫的脾气不好,看来真的是累狠了。 洗完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放平到床上,开始给她做起全身按摩来,他记得小野猫说自己胳膊酸,腰酸,腿也酸的。 唐诗诗就这样享受着凌睿贴心周到的服务给睡着了,小鼻子里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愉悦的鼾声。 这一觉,唐诗诗睡得异常的舒服,踏实,早上一睁眼,已经是七点多了。 凌睿跟唐国端夫妇已经是吃完了早饭了,唐元跟吴浩两个没回来,听唐国端说,唐元公司最近正处在游戏试运行阶段,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唐元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才够用,就连吴浩,也被他强拉去帮忙了。 “懒猪,总算睡醒了!”凌睿一进来,看着睡眼惺忪的唐诗诗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还泛着迷糊,一双大眼睛里面雾蒙蒙,迷瞪瞪的,小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着,小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而凌睿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向来觉得心动就要付诸行动。 “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纵身一跃,扑到床上来,抱着她就一顿猛啃,热情的她都无力招架,一下子就软倒在床上。 “我还没刷牙呢!”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空挡,唐诗诗双手横在凌睿的胸前,娇喘着抱怨。 “没事,我不嫌弃你!”凌睿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啃了啃,大手又蹂躏了几下她那柔软顺滑的黑发,抱着她的身子,心满意足的说。 “那个,我该起床了。”感觉到凌睿身体在急速的升温,唐诗诗意识到自己这样大清早的一丝不挂的躺在男人怀里,是件异常危险的事情。 “嗯。”凌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双臂却收的更紧,丝毫没有要将人给放开的意思。 “我真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叔叔婶婶该笑话我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 “嗯。”凌睿这次的声音有了点起伏,但是那声音响在唐诗诗的耳窝处,怎么听都能听出种暧昧的调调。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唐诗诗好笑的说。 “嗯!”凌睿悠悠的吐了口气,紧抱着唐诗诗的双臂,松开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突然脸色一垮,说道:“老婆,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眨巴着眼睛。 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无辜的样子,心里气的要命,他用手指着自己大大的黑眼圈,语带控诉的说。 昨夜这小野猫是睡舒坦了,可是自己却硬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去冲了两次冷水澡,折腾到凌晨才勉强算是睡了一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早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你说呢?”凌睿斜了唐诗诗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亢奋上,说:“你摸摸看!” 唐诗诗的小手被烫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来,笑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然后飞快的溜下床去了。 凌睿伸手一抓结果没抓住,因为唐诗诗光溜溜的身子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他看着唐诗诗一溜烟的跑进了洗刷间,颓废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忽然,凌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猛的推开洗刷间的门,将正在洗脸的唐诗诗惊了一跳:“怎么了?” “小野猫,你竟然说爷老?!”凌睿凶相毕露,凶神恶煞,他一把擒住了包裹住浴巾的唐诗诗,说:“嗯?回答我!爷哪里老了?你竟然嫌弃我老!” 唐诗诗眨眨眼,心道,这个家伙这又是抽什么风?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唐诗诗申辩道。 “想抵赖?你刚刚明明说我老不正经的!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还有,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晚上,态度极其恶劣,让我的心灵饱受摧残!”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有些大,唐诗诗疼的吸了口气,小手在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两下,以示抗议!心里抱怨着:还能怎么算,一看这家伙的架势,这不明摆着想着让自己肉偿呢么! “老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说吗?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越成熟越有吸引力,老男人的诱惑才是致命的,你要是不老,我还看不上你呢!”唐诗诗好笑的看着一脸猴急的凌睿,故意和他唱起了反调!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那件事,就那么有吸引力吗?让这家伙乐此不疲的。 “照你这么说,你刚刚是在夸我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明媚的小脸,挑挑眉说道。 “当然了!连这都听不出来!”唐诗诗一抬下巴,推开凌睿说:“好了,你先出去,我还要刷牙!” 凌睿站在唐诗诗身后,并没有离去,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小野猫,还真是伶牙俐齿,将损人的话硬生生的给掰扯成捧人的。 唐诗诗从镜子里看到凌睿幽深的眸子里飞快的跳过一簇光火,大呼不妙,刚想逃走呢,结果就被凌睿一下子给虏获了! “小野猫,爷虽然觉得你刚刚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说错了!”凌睿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踢开门,朝着卧室的大床行进。 “放我下来!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被压在床上的唐诗诗,用力的抵着凌睿的胸膛,小脑袋左右摇摆,躲避着凌睿的狼吻,呼吸急促的问。 凌睿邪恶的用自己的**隔着衣物坏坏的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痞气十足的说:“明白了没?爷就是再老,再成熟,这里也永远是宝刀不老!” “唔——凌睿你这个老流氓!嗯——”唐诗诗羞愤的大喊,不过很快的,那些未出口的抗议都被凌睿的狼吻给吞噬掉,她再多的抗拒都阻挡不住凌睿流氓的脚步。 更何况,此时的唐诗诗,身上除了裹着一套浴巾外,再无任何的阻碍,而那条可怜的浴巾,早就在刚刚的一番挣扎下松散开来,此刻的唐诗诗,像极了一盘被送上桌的美味大餐。 饥渴的凌睿,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起来。 “嗯~你轻点!啊——”唐诗诗用小锤头垂着凌睿的后背,娇喘吁吁的说:“你再这样以后就别碰我了!”唐诗诗被凌睿刚刚那激烈的一下,撞得肚子都不舒服起来! 这个男人,一做这档子事,就跟自己有仇似的,比禽兽还禽兽,一点也不温柔! 唐诗诗的威胁还挺管用的,凌睿果然听话的放慢了节奏,放轻了动作,欲擒故纵,坏心的逗弄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的身子越来越空,不耐烦了,面红耳赤的催促说:“磨磨蹭蹭的,你还要不要做了,不做的话就出去!我要起床了!” 这个男人,黑心黑肺的,又奸诈又狡猾,分明是存心的。 “老婆,是你刚刚嫌弃我不够温柔的,我温柔了你又嫌弃我磨蹭,到底要我怎么样?嗯?”凌睿坏心的在唐诗诗的嘴唇上一啄,一脸的痞气。 “总之你就是个老坏蛋!”唐诗诗生气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愤愤的说。 臭丫头!今天她是非跟自己杠上了是吧?一口一个老字!爷要让你看看,爷到底老不老! 凌睿受了刺激,卖力的耕耘起来,不过,他这次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不再像之前那样蛮干,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房间里一室旖旎。 等唐诗诗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好在唐国端跟蔡晓芬是过来人,早就识趣的躲了出去,所以,唐诗诗之前一直忐忑尴尬的小心肝,在发现家里就剩下他跟凌睿两个人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失笑,打趣道:“我刚刚说让你放心大胆的叫出来的,你偏偏不听,忍得很辛苦吧?” “你还说!”唐诗诗红着脸剜了凌睿一眼,刚刚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弄得她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现在还有脸来笑话她! “好了,快吃饭,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凌睿将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餐给唐诗诗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见谁啊?”唐诗诗喝了一口粥,滋润了下干瘪的五脏庙,问道。 “先吃饭。”凌睿说。 刚刚要不是小野猫肚子唱空城计了,他还想着一上午就在床上度过呢! 让那个人去等去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知道!”唐诗诗没心没肺的说,心里却已经隐约的猜到凌睿是要带她去见谁了。 这个家伙是怕自己知道了要去见凌老太爷,没胃口吃不下饭吗?她才不会那么傻呢!相反,她要吃的饱饱的! 结果唐诗诗真的吃的很饱,凌睿看着唐诗诗将那差不多两人份的早餐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心想这小野猫胃口真好,刚从难民窟逃难过来的吧? 唐诗诗刚吃完饭,正收拾碗筷呢,唐国端夫妇就回来了,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凌老太爷身边的耿长生。 自从凌老太爷被送进了军区总院,耿长生也没有再见到凌老太爷,这不一听说唐诗诗找到了,跟凌睿两个住在慧博花园这里,耿长生就找来了。 “睿少爷!”耿长生一见到凌睿就激动了起来,简直有点要老泪纵横的架势。 “耿伯。”凌睿对耿长生还是尊敬的,虽然不让他在医院照顾凌老太爷。 “少夫人!”耿长生见到唐诗诗,一张老脸上闪过局促,而唐诗诗见到耿长生,脑中就会想起那日在医院的那一幕,怎么也热络不起来,索性也不委屈自己,点了点头了事。 “耿伯,你找到这边,有什么事?”见耿长生一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凌睿主动问道。 “睿少爷,我——”耿长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国端夫妇,欲言又止。 “你们有事情谈,我跟你婶婶先上楼。”唐国端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来,主动的说。 “耿伯,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凌睿拦住了唐国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于是刻意的提醒道。 “睿少爷,今天他们说是要去医院里探望老爷子,凌市长跟凌院长也都跟去了。”耿长生其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今天就是着急来报信的。 “他们也去了?”凌睿看着耿长生狐疑的问。凌浩坐不住的话还有情可原,凌卫国跟着起什么哄? “是呀,说是要去医院探病,这事怕是要惊动媒体。”耿长生满脸的担忧,这几天凌家大宅里面极为不太平,凌老爷子不在,没有人能镇得住场,林美娟一人独大,操持着家里的所有事物,果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其实林美娟操持家务原本没什么不对,毕竟家里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而凌院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这些俗务,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林美娟总是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借着关心凌老太爷的身体为由,明嘲暗讽的指责凌悦一家,再加上她还有个应声虫,没大脑的媳妇黄晓娟,这两人将家里搅得极为不安生,耿长生简直都是要住不下去了! “好了,谢谢耿伯,我知道了,我跟诗诗两个正好也要去医院。”凌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等耿长生说话,唐国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唐国端一听凌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的有要围攻医院的架势,怎么能放心凌睿一个人带着唐诗诗去,他可没忘记,唐诗诗失踪,就是那群凌家人做出的好事! 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家的那一支还真是深得凌老太爷真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叔叔,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诗诗的。”凌睿看出唐国端的心思,劝阻道。 “是呀,唐先生,这事情还是让睿少爷出面解决比较好。”耿长生委婉的提醒道,这毕竟是家务事。 “叔叔,别担心了,我好歹也有功夫防身的!”唐诗诗说着,晃了晃拳头。 站在唐国端身边的蔡晓芬,则是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唐国端的衣服,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傻丫头!那功夫能在这种时候用吗?你们放心,叔叔又不是不谙世事的莽夫,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唐国端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说。 唐诗诗被唐国端这么一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其实,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叔叔安心罢了。 “那就一起。”凌睿见唐国端态度坚决,也不再阻拦。 于是,蔡晓芬被留下,唐国端,凌睿,唐诗诗,耿长生上了车,直奔军区总院。 而此时的军区总医院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凌卫国在看到蜂拥而来的记者的时候,生气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询问道,当他的目光落在凌浩的身上的时候,眼中的厉光一凝。 “老头子,你发什么火?凌浩身为一市之长,碰到几个记者还不是正常的事情?”林美娟埋怨的看了凌卫国一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之气,却在被记者包围后,立刻换上一副端庄的样子,看起来落落大方。 “凌市长,请问您到军区总医院来做什么?周围这些是您的家人?”一个记者抢先开口,不过他的话刚一说完,黄晓娟的脸色就微微变了,这人眼瞎吗?她堂堂市长夫人站在这里,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其实那名记者不是眼瞎,只不过是从业不久的新人罢了。实在是黄晓娟上镜的机会很少,尤其是近几年,机乎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不被记住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有好多娱乐记者,他们也都不认识黄晓娟。 凌浩微微不悦的一皱眉头,好像是对这些记者的突然出现表示出不解与不满,不过他很快的便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语气平平的开口说道:“来医院是为了探病,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凌市长,听闻凌家老太爷病重住在军区总院,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凌家大小姐凌悦一直不让凌家其他人来探病,是不是真的?”另一个记者语速飞快的问。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说八道!”这次不等其他人说话,凌卫国就抢先开口,因为他已经知道,今天这伙人撺掇自己来医院探病,就是个极大的阴谋,不然这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似的,他们一出现就被记者包围了? 还有,他们的提问,明显就是事先被人给提点过了的。 凌卫国毕竟也是历经官场的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凌市长,这位是?”又有一名记者问道,显然没有将情绪激动,态度暴躁的凌卫国没有放在心上,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凌浩开展的。 “这位是家父!”凌浩介绍道,然后像是没有看到凌卫国的怒气一样,跟记者打着官腔:“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不便相告!” 那些记者一听凌浩口风严谨,有些悻悻然,一些头脑机灵的记者早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的身上,意图从她们身上探寻点蛛丝马迹,挖寻点内幕出来。 “凌夫人,传闻凌老太爷要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留全部留给女儿凌悦,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问到。 黄晓娟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立刻装腔作势的微笑着说道:“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她早些年跟着凌浩出席过些大场面的,对于怎么应对记者,还是有些心得的,说的话也非常的圆滑,既不落人口柄,又给了记者充分的遐想跟八卦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今天的这一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是他们凌家人的家事,所以它的归属,根本无需跟记者做任何的解释说明;第二: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而他们今天在场的都是凌家人,凌家可不止凌悦一个人! 只是,黄晓娟太爱出风头,太爱表现了,忘记了在场的有两位凌夫人,索性她的话没有什么漏洞,说的很有技巧,林美娟脸上的那丝难看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捕捉得到。 “那么请问,为什么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不允许诸位探病呢?”又有一位记者发出提问。 “这是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林美娟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这位记者话中的凌悦不允许他们看病的说辞。她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凌睿跟唐诗诗,耿长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下了车,微微皱眉。 黄晓娟也看到了凌睿一行人,她声音微微的抬高,带了丝尖锐的气息,说道:“记者朋友,请你不要胡乱的猜测,我们今天不是来到医院了吗?”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了凌睿一眼。 这个凌睿,来的还真是够快! 她就不相信了,今天这么多的媒体在这里,凌睿还能将他们给拒之门外! 这林美娟与黄晓娟前后矛盾的话语,立刻引起来记者的主意,只是没等他们继续深挖掘,一道不容忽视的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军区总院门口乱成这样,怎么就没有人管管?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电视台门口吗?”凌睿一下车,就看到了被包围住的凌浩一家子,边走边喊了一嗓子,声音威严,气势浑厚,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了! 不过,当有些娱乐记者看到凌睿身边的唐诗诗的时候,又不怕死的活跃了起来。 “凌少将,听说您身边这位唐诗诗女士,曾经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前妻,也就是您侄女的未婚夫的前妻,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听到那名记者这一问,脸上扶起难以遮掩的尴尬之色,还有她身边的黄晓娟,林美娟跟凌浩,脸色都微变,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脱掉那些八卦记者的镜头,现场气氛诡异。 凌睿看着那名不怕死的记者,眸子在他的胸前一沉,嘴角荡开一丝笑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说到:“你口中的这位女士,如今早已经是我的夫人,请喊她一声凌太太!至于她的前夫是谁,重要么?还是你认为,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从此就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凌睿的那一眼,让那名记者心里发颤,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引起来全场许多人的共鸣,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女记者。 “凌太太,您的前夫,变成了侄女的未婚夫,请问您是否觉得有什么不便呢?”另外一位记者将矛头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唐诗诗,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不便是有点。”唐诗诗沉吟了一下,淡笑着开口说道。 “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记者们听唐诗诗开口,眼睛发亮,所有的快门跟镜头都朝着唐诗诗的方向聚拢了过来,一副挖到金子的表情,兴奋而期待。 “怎么说呢?”唐诗诗故作为难的看了那些记者一眼,最后笑了笑说:“听到他们叫我小婶婶,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我的年纪比我的侄女凌素素还要小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辈分在这里摆着!” 唐诗诗说完,还不谙世事的眨了下眼睛,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好像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因为女人嘛,总是无比的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凌睿心里笑翻了天,为小野猫扮猪吃虎戏弄记者的手段叫好。 耿长生也微微诧异,刚刚他还真怕唐诗诗不经世事说漏了什么,引来那些八卦杂志乱写一通,但是听到唐诗诗这样一说,心里也觉得可乐。这个丫头,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唐诗诗的话,让凌素素的脸色一变,她用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来,因为有个没眼力见的记者正烦人的问着她——喊唐诗诗小婶婶的时候,是不是跟唐诗诗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到凌睿等人的到来,凌卫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到凌睿身边的唐国端的时候,眼中闪过狐疑。 唐国端看着凌卫国,眼中迸出厉色。不过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名记者明白过来被唐诗诗给戏弄了,但是又抓不住什么话柄,不甘心的开口又问:“听说凌老太爷并不同意唐女士进门,而这次凌老太爷住院,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门亲事的原因?” 这话题,还真是尖锐! 现场都因为这一发问,而气氛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这位记者朋友对我的事情还真是关心,连这样的事情都想的出来,我不得不为你的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表示惊叹,你将我们都惊呆了!”唐诗诗始终淡笑,但是她诙谐又俏皮的话语,让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夫人,这算是回避吗?”可惜那名记者并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 凌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唐诗诗轻轻的拽了拽衣袖。 唐诗诗脸上笑容不变,看着那名记者说道:“这位记者朋友,这里不是法院,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必要,但是你既然紧追不舍,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唐诗诗,有些人甚至都紧张的微微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看到了凌素素与黄晓娟脸上的幸灾乐祸,心中冷笑,她微笑着开口说:“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对于婚姻跟感情要求的无非就是忠诚,没想到第一段婚姻被小三搅了,虽然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但是好像大多数人并不是站在一个公道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因为我身无屏障,所以,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前阶段的娱乐报纸跟杂志,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嫁给凌睿,本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活的低调一点,但是有些人偏偏看不惯,非要将我推到台前来,如今连爷爷生病住院这样的事情,都硬要跟我的婚事扯上关系,眼红,也不是这么个眼红法吧?” 唐诗诗说道最后,语气里隐隐含着凌厉之势,但是面上却始终带着微笑,让人不得不反省,这个一直被陆氏的总裁雪藏的女人,是真的如传言那般,拿不出手来? 众人带着疑问,又将唐诗诗给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得体的穿着,端庄而不轻浮,说话的时候,从容大方,冷静机智,再配上出色的五官,跟凌睿这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无论从气质还是气势上,都让人觉得是无双的一对,这样的女人,怎么怎么会拿不出手去? 怕是陆董金屋藏娇,不舍得让她在媒体面前曝光吧? “看来大家对我的婚事的确是异常关注,说来这也有我的不是,这阶段我工作一直比较忙,连个蜜月都没有给我的妻子,虽然她大量的能体会我工作的不易,但是没想到却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不过,我们双方的家长,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情了,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到时候还希望大家来捧场!”凌睿原本不想这么低姿态的,但是听到有人这么咄咄逼人的当众质问唐诗诗,当然要给自己的亲亲老婆挣足了面子回来。 说完这番话,凌睿愧疚的看着唐诗诗,深情款款的说:“老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因为我的工作,没能及时的举办婚礼,给你造成了这样大的压力。” 唐诗诗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摇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在意,理解的话,只是将这一切都蕴藏在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中。 一些记者看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眉目传情,相处默契,纷纷按下快门,捕捉这一精彩的瞬间。 当然,那些受了撺掇的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肯罢手的,又有几个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耿长生飞快的打断,说道:“各位,我是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这次就是带了凌夫人的家人来商量婚事的。” 耿长生的话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他身边的唐国端,唐国端一直不悦的皱着眉,一副愤怒的不想开口的样子。 不过这些记者也都能理解,毕竟谁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当众的质疑刁难,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而在记者们身后,被冷落的林美娟跟黄晓娟,凌素素等人,听到耿长生竟然喊唐诗诗凌夫人,而不是凌少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的。 凌睿搂着唐诗诗,带着耿长生跟唐国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些记者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凌睿看也不看林美娟凌浩等人,只是在经过凌卫国的身边的时候,喊了一声:“大伯。” 再也没有说其他。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月票!因为月票太多,我就不一一的说了,亲们的票票浅妖都看到了!木马~ 谢谢亲:上云乐 投了1票(5热度) wqlqyb 投了1票(5热度) emomo 投了1票(5热度) 看到评价的分数涨了,好开心的说! 028:笑骂!三扇黄晓娟 “凌睿!” “小叔叔!” 两道声音从凌睿一行人的身后响起。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美娟不甘心的喊了一声,一眨眼便将眼中汹涌的恼恨给藏了起来,脸上满是浓浓的无奈,她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说:“凌睿,就让我们见一见你爷爷吧!” “是呀,小叔叔,你总不能天天都如此,我们只是担心太爷爷的身体,难道连探病的权利都没有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凌素素眼中的委屈数不尽,她此刻抓着黄晓娟的一只胳膊才能站好,疲态尽显,显然是累坏了。 刚准备散去的媒体记者,一听到林美娟与凌素素的话,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谁又能想到不过一瞬间就峰回路转了! 凌睿和唐诗诗又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采,两人默契的笑笑。 看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也是,今天她们做足了准备,花了大力气来演这出戏,没有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么草草收场的话,又怎么会甘心? 但是她们真的就能这么笃定?认为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凌睿跟唐诗诗都不敢跟她们撕破脸,肯定会任他们予取予求? 笑话! 既然她们选择不要脸,那就无需再给她们留一丝的情面! “大伯母,门口就在这里,我是绑着你的腿不让你进?还是你的老寒腿一走到这里就习惯性的发作了迈不动?”凌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美娟,满目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林美娟被凌睿无形的气势压迫的局促不安,她强撑着镇静,不悦的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至少该拿出点应有的尊重来吧?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难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听到扯上凌悦了,唐诗诗先不干了,她微笑着开口说:“大伯母,尊重是相互的,在你当着这么多记者胡说八道,往凌睿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被尊重的资格!我们就事论事,难道错了?大门就在这里敞开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自己不进,关我们什么事?又关我婆婆什么事?我想令堂也没教你无理取闹,取闹不成又胡乱攀咬吧?没想到你竟然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真让人佩服!” 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还有人为唐诗诗大声叫好,原来这军医总院的门口,现在不光围着一群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刚刚那叫好声,就是看热闹的人发出来的。 哇塞!一连用了这么多成语!唐诗诗觉得自己咬文嚼字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酸的她牙齿难受! 林美娟用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控制住不当众失态,因为她现在真想扑上去,狠狠的扇唐诗诗几个耳光! 这该死的小贱蹄子!真想撕烂她的嘴! 唐诗诗对林美娟等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到她们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迷人! 唐国端怒视着这群豺狼,紧紧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高度警惕着。 凌素素见林美娟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她眼皮一动,就要开口。 看到凌素素又要开口,唐诗诗对着凌素素笑眯眯的说:“还有你!这年头做小三都做到你这么趾高气扬的,还真是少见!你挺着个大肚子,没事出来满世界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凌市长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至今还没被娶回家去吗?丢人现眼这四个字,你身边这么多长辈,还要我来教会你?” 凌素素听唐诗诗这样说,心里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她此刻眼中已经盈满了委屈的泪水,抬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无助,颤着声音开口,说道:“唐诗诗,你已经有了我小叔叔,为什么还揪住我不放?我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凌素素说完,就两眼一翻,一副想要晕倒的样子。 “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有多么的真心相爱了!又是怎么个真心相爱法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嘲讽一笑,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挺着个肚子站在这里,不过,我劝你,赶紧的到医院里做个全套的检查,你整天这样拿肚子里的孩子不当回事,难保——还是仔细检查下比较好!”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身子一个机灵,她心虚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昨晚上她才知道莫小惠死了这件事,难道那个死女人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凌素素一时间心乱如麻! “素素,要不我们去里面找医生看看!”林美娟见讨不到上风,立刻改变策略,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见到凌老太爷,过程虽然不如预期的美好,但结果最重要! “不用了奶奶,我就是站的时间长了,脚酸!”凌素素并没有顺着林美娟的话往下说,她现在是真的害怕进医院。 唐诗诗将凌素素的心虚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凌素素的弱点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她很是怕陆涛知道她今天这样不顾惜孩子伙同全家来闹事! 快门一个劲噼里啪啦的乱闪,唐诗诗脸上那层优雅得体的都面具差点挂不住,她如愿的看着林美娟跟凌素素,黄晓娟凌浩齐刷刷的变脸,就连凌卫国的老脸也挂不住,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你——”黄晓娟感觉到凌素素身体上传来的颤意,伸手指着唐诗诗,气愤的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市长夫人,素质素质!”唐诗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颇为不赞同的看着黄晓娟,脸上终于有了不悦之色,她冷冷的说道:“堂堂的市长夫人,言行举止犹如泼妇!你的这幅尊容真该让人来个大特写,让全b市的人看看真实的你!不过,能教育出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儿,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以前在媒体面前那些惺惺作态,有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了!”唐诗诗说完,看着黄晓娟,叹息着摇摇头。 被唐诗诗这么一提醒,所有的镜头都齐刷刷的对准了黄晓娟的脸,给了她无数个大特写! 黄晓娟吓得赶紧将手给放下,面上爬过一抹局促不安,随即又佯装镇定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 记者看着这些人对阵,根本就不用自己发问,只需用镜头追逐,及时按下快门就有的大爆料,无一不激动异常,自然是安静的不会出言打断。 看好戏还能爆头条,真爽! 凌睿看到林美娟等人气的恨不得杀人,又不敢再轻举妄动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 小野猫的战斗力,出乎他意料的强大。真让他惊喜!他今天原本还准备了另外一出戏,看来,暂时先用不上了! 凌睿对着人群中的某一处,使了个眼色,有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今天这伙人,摆出了这样的阵仗来,他又怎么会傻的领着小野猫孤身犯险?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唐诗诗心里压了这么久的恶气终于给发泄了出来,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她看着凌睿,盈盈一笑,说道:“我们进去吧,不然爷爷等久了,可不好!” “嗯。”凌睿温柔的笑笑,抬手将唐诗诗脸颊处的碎发顺到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两个人刚要转身的时候,从他们一出现就没有说话的凌浩突然开了口:“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进去看看爷爷!” 凌睿跟凌浩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凌卫国,问道:“爷爷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想见他!”凌浩的态度有些强硬,不容拒绝的说。 “那你随便,反正腿长在你的身上。”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凌浩没想到凌睿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 凌睿跟唐诗诗却没再理会这些人,抬腿向医院走去。 “走我们一起进去!”黄晓娟拉着凌素素跟林美娟说道:“这次看他还敢不敢让人拦着我们?”黄晓娟故意大声的嚷嚷道。 反正今天她已经丢大人了,现在能将凌睿给拉下水,她也算赚到了! “你就别进来脏了医院的这块地了!”黄晓娟的声音刚落下,一道苍老但有力怒喝呼啸而来! 众人只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美艳妇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老太爷跟凌悦。 林美娟看到凌老太爷跟凌悦两个人是从医院电门头上的那面窄墙处绕了过来,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凌老太爷给听去了! “爸,你身体还好吧?我们都很担心你!”见到怒气冲冲的凌老太爷,林美娟虽然心里惊惧,但是仍然坐着补救工作,现在她,俨然就是一个孝顺公公的好媳妇的样子,那一脸的激动跟担忧,真的是像真的一样。 凌老太爷深深的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还没被你们给气死,怎么你很失望?” “爸,你这是说什么话!”林美娟身子一颤,头脑有些昏,连忙低头小声的说。 凌老太爷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都不给她留情面,果然是都将刚刚他们说的话给听到了,该死!今天竟然又被凌悦母子给摆了一道! 林美娟抬眼偷偷看向凌睿等人,目光落在了耿长生的身上的时候,暗暗咬牙! “爷爷,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凌浩走上前,仔细的将凌老太爷从头看到脚,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康复,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凌老太爷对凌浩的殷勤示好,不置一词,他转头看着凌卫国,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也是来关心我死不死的?” “爸,我错了!”凌卫国被凌老太爷问的老脸通红,不过他一生都过于刚直,是非分的清楚明白,所以很干脆的认错。 凌老太爷点点头,目光掠过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黄晓娟跟凌素素,直接落到了唐国端的身上,眼中浮现出一丝激动,但是下一秒,他就将目光看向了唐诗诗。 刚刚唐诗诗的伶牙俐齿,口风如刀,对凌睿以及凌悦的百般维护,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唐诗诗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我要的草莓燕麦粥呢?怎么没给我带来?”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手中空空如也,凌老太爷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 嘎?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又飞快的看向凌睿。 “正事没办完呢,就知道吃!”凌睿不悦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想要劳动他媳妇儿的大驾,想得美!没门! 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 林美娟等人,耳尖的听到凌睿口中的“正事”两个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老太爷转身对着那群早已经入戏太深,失去言语的记者,和蔼的笑笑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既然诸位今天来了,我也借这个机会,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 听到凌家老太爷有大事情要宣布,这些人今天简直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终极大boss出来了,这事情肯定不一般!他们今天这一趟真的是没有白来! “爸!”林美娟这次是真的惊慌失措了,她已经猜到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顿时觉得有种覆顶之灾! 凌老太爷根本懒得看林美娟一眼,他对着镜头,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说:“我今天在此郑重宣布: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完全交给我的女儿凌悦,从现在开始,凌悦就是整个皇朝集团的所有人,所做一切决策,无论大小,都无需经过我!” 凌老太爷的话一说完,快门亮的像是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一样,有个不更事的记者白痴的问:“凌老太爷,你这个决定是自愿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头子不是自愿的了?”凌老太爷不悦的一瞪眼,将那小记者吓得身子往后一缩,立刻就有人将他给挤到了一边,争相的对凌老太爷跟凌悦发问。 “凌老太爷,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现状有何看法?你觉得皇朝集团在凌悦总裁的经营下,是否能达到您预期的目标?” “凌老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将皇朝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独独留给凌悦女士一人?是否您觉得凌家其它人都在经商方面无人能及凌悦女士?” “凌老,请问,您对酒店业的未来发展状况有什么样的建设性的设想没有?能否给我们透漏一下?” “凌老,请问您对唐诗诗女士跟凌少将的婚事怎么看?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您其实是迫于无奈才同意唐女士进门的?” “……” 凌老太爷对这些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有些应接不暇,大多数问题只是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了事,但是当记者提起唐诗诗的时候,凌老太爷难得认真的说:“我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 凌老太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秒杀了林美娟等人心中唯一的幻想,就连唐诗诗心里都有些不敢置信,她看着凌老太爷,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一样,眼前的也都是幻影,这句话从凌老太爷的嘴里说出来,给她的感觉那么的飘渺,那么的不真实! “那到底凌少夫人在哪一方面,让凌老特别中意呢?”看到凌老太爷一脸的笃定,一名记者好奇的问。 其实,她问出了现场大多数人的心声,她们对唐诗诗其人,现在已经无比的好奇。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两度嫁入豪门,而且一次比一次嫁的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莫非真的有什么妙招? “孝顺,懂事,护家,勤快,做的一手好菜,下的一手好棋!”凌老太爷慈祥的笑着说道。 这些记者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心里只觉得他是在应付。 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听闻白家有位小姐棋艺高超,不知道跟凌少夫人比起来,孰高孰低?” “我这孙媳妇,是个深藏不露的,她只是随便摆了个棋局,我老头子研究到今天,也没参透得了!”凌老太爷避开记者的雷区,笑着回答。 那记者见凌老太爷并不上当,顿时有些讪讪的。 “那凌少夫人有没有什么是凌老所不满意的?毕竟人无完人嘛!”另外一名记者笑问。 “这还真有!”凌老爷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将所有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包括唐诗诗的。 “能不能具体说说?”那名记者又问。心里却高兴的想:这次又有八卦可以发挥了! “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太护短!谁要是敢伤着她重要的人——哼哼!”凌老太爷的那两声冷哼无限的引人遐想,让有些本来就心虚的人,心慌的厉害,若不是人群拥挤,说不定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凌老太爷哪里是在说唐诗诗的缺点,分明就是在借此警告他们! “凌悦女士,现在应该称呼您凌总裁了,请问您对凌老今天的决定有没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这一切都早就在您的意料之中?” 记者见从凌老太爷这里探听不到什么,就赶紧的调转火力,对着凌悦开火。 “想法?用现在一句流行语来说就是亚历山大!”凌悦的语气诙谐幽默,她看着那名记者说道:“关于皇朝集团的事情,我父亲早在几日前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提前对外宣布罢了。” “那您是否会觉得自己在能力方面无法胜任呢?毕竟这次是凌老完全的放手。” “无法胜任也胜任了二十几年了,而且自从我当上执行总裁那一天开始,我父亲也就再没有插手过决策上的事情!”凌悦脸色微微转冷,显然是对这名记者带着怀疑攻击的话态度十分的不满。 这些记者听到凌悦这样说,想起皇朝集团这些年在业内一枝独秀,不禁对凌悦更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凌总,我是b市xx台的记者,不知道能不能跟您提前预约个时间到我们电视台的《名人秀》栏目做客?” “这个请跟我的秘书预约!好了,今天我们只是来接老爷子出院,要是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敬请留意皇朝集团记者招待会的发布时间,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凌悦见凌老太爷有些疲累了,对着那些记者友好的笑笑说。 这些记者一听说皇朝集团还会有记者招待会,也就不再纠缠,让开一条道,让凌悦等人过去。 “还不快过来?还在跟我使小性子?”凌老太爷走了几步,停下,对着唐诗诗说。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唐诗诗迈步朝凌老爷子走过去,和凌悦一起,扶着凌老太爷上了车。 记者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一幕,不过他们对唐诗诗扶着凌老太爷时候的表情非常的好奇,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笑容,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再联想到凌老爷子先前说的唐诗诗性子倔的话,猜测着凌老太爷可能是不知道什么事惹恼了这孙媳妇了,这会正闹脾气呢! 这唐诗诗脾气还真是挺大的,连凌老太爷都敢甩脸色,不过看凌老太爷一脸乐呵的表情,看来这唐诗诗在凌家很受宠啊!跟传言的凌老太爷不喜这个孙媳妇,一点也不符! 传言果然不能信! 这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才是传言的最大的制造人! 凌老太爷被凌悦跟唐诗诗搀着上了车,凌睿开车,唐国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耿长生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一路上,大家几乎都没说什么话,但是凌老太爷的脸上一直笑容不减,乐呵呵的,唐诗诗几度怀疑,这个老头不会被人给弄傻了吧? 凌老太爷他们一走,林美娟等人就跟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凌素素坐着陆涛给她配的专车,径直的去了陆氏大楼,而林美娟,凌卫国等人则是上了凌浩的专车。 一上车,黄晓娟就最先忍不住痛骂起来。 “唐诗诗这个小贱人,狐假虎威的,竟然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不顾惜凌家的脸面,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接受她了,这以后,我们凌家人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闭嘴!”凌浩厌恶的看了黄晓娟一眼,冷冷的开口。 “往哪里搁?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还有没有脸?操的闲心倒不少!我问你们,今天那些记者谁招来的?”凌卫国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后排的三个人问道。 凌卫国鲜少发脾气,但是他以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黄晓娟吓得立刻不敢吱声。 林美娟见到凌卫国这个时候朝他们发火,刚刚在唐诗诗跟凌老太爷那里受的一肚子气,蹭蹭的就冒出来了。 “你对我们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刚刚该说句话啊?眼瞅着老爷子将家产都给了凌悦,你连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有本事了,跟我们发火有什么用?”林美娟凄厉的声音响彻在车里,吓得凌浩的司机缩了缩脖子。 凌浩则是一副疲累之态的倚在靠手上,眼帘微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凌卫国听到林美娟这样说,气的身子直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媳妇不过是有些惯孩子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的贪婪,一直妄想着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都是凌家的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占去了?那么大一个集团,全都给了凌悦,凭什么?”林美娟吼道。 “你说凭什么?你这些年除了在家养尊处优,挑拨是非,可有为集团出过一分力气没有?凭什么凌悦累死累活的努力了二十多年,现在要将东西给你们?你们当中可有一个人,能挑起这个担子?”凌卫国冷哼一声,看到仍旧不服气的黄晓娟跟林美娟,说道:“不吃里扒外的扯后腿,不出来丢人现眼就已经是好的得了!” “你才吃里扒外!也不知道凌悦一家子给你喝了什么黄汤!真是将你给灌迷糊了!胳膊肘往哪拐你都分不清了!”林美娟继续言辞犀利的跟凌卫国叫板! “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出来遭老爷子白眼做什么?真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懂了?”凌卫国鄙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那一眼看的心一颤,旋即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凌睿的车子才开进凌宅,唐诗诗刚刚下车,正扶着凌老太爷下车呢,凌浩的车子便开进来了。 林美娟等人匆匆下车,走上起来,恭敬的而又带着悔恨的跟凌老爷子道歉说:“爸,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没想到那里会突然的蹿出那么多记者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呆了。” “爷爷,你身体刚恢复,先进去休息吧,我们知道错了。”凌浩一见到凌老太爷听了林美娟的话眉头深锁,连忙开口补救。 林美娟想着死不承认那些记者跟他们有关系,其实凌老太爷哪里会看不出来?现在这样的情况,越隐瞒就会越适得其反。 “凌浩啊,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贵为一市之长,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一直都认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凌老太爷看着凌浩,心里有种无力的叹息。 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凌悦已经将凌浩利用职权之便,在皇朝酒店挂账贪墨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说了,其实,这些事情几年前就有人捅到了凌悦的面前,但是凌悦为了凌浩的仕途着想,一直隐忍着没说,没想到这些年凌浩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凌悦也快要给他兜不住了! “爷爷,您的教导,我一直记在心里。”凌浩心里一沉,面上越发的恭顺。 “嗯,这就好!这几日,你跟你媳妇就搬到市里给你们配发的那套房子里去吧,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我身子不好,医生说要静养,这家里必须清净!”凌老太爷说完,面色平静的看着凌浩。 “爷爷——” “爸!” 不等凌浩回话,黄晓娟跟林美娟同时开口,面色慌乱! 老爷子这是准备分家?就这样一句话将人给赶出凌家大宅? “爷爷,我以后保证不会再闹了,这里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住习惯了,我不想搬出去。”住到那套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哪里有这豪宅里舒坦?而且,这些年她养尊处优的过惯了,家里这么多佣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肯再去受那个苦? “爸,我跟卫国也都这把年纪了,凌浩也不年轻了,就别让他们搬出去了,这我以后想他们了,见上一面都不方便,就别让他们搬了,啊?”林美娟说着动了情,眼角沾了泪。 这次的泪水可不是掺假的,一想到她老了儿子却要被赶离身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你要是不舍得,也跟他们一起住过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眼睛一眯,说道:“反正那套四室的房子,再多住下你,也足够了!” 林美娟呐呐的闭了嘴,她可不要跟儿子儿媳妇一起住到那个小火柴盒里。 林美娟这样的反应完全都在凌老太爷的意料之中,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这才发现唐国端并没有下车。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凌老太爷走到车前,主动的拉开车门,对唐国端说:“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必了,我怕一下车,脏了鞋底!”唐国端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唐国端的身上,先前他们的注意力都一直被凌睿跟唐诗诗和老太爷给牵引着,根本没注意这么一号人物。 黄晓娟看到凌老太爷这么礼遇唐国端,而唐国端又如此的不识抬举,认为表现的机会到了,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车里的唐国端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家教,一点不懂的尊重长辈!” 说完黄晓娟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说不定她这么一表现,老太爷就留下他们了也说不定。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有娘生,没爹养,的确是缺乏教养,不及你有礼貌!”唐国端看了黄晓娟一眼,眉目微抬,淡淡的说。 凌老太爷听到唐国端的话,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你——你——”黄晓娟没想到唐国端会这样说,指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冒出一句:“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啪!”的一声,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唐诗诗给扇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侮辱唐叔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黄晓娟脸上火烧火燎,脑袋里嗡嗡一片,等她看清楚打她的是唐诗诗的时候,顿时如同一条发了狂的疯狗一样,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啪!”又是一声!黄晓娟的一边脸上,连续挨了两巴掌,红肿的吓人,那错开的十个指印,跟一把小扇子似的。 “谁?!又是哪个贱人打我?”黄晓娟几近疯狂的大喊,目光对准了凌老太爷身边的凌悦,毒如蛇蝎。 她刚刚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所以第一念头就是凌悦! “我!”凌老太爷大喝了一声,冷厉的盯着黄晓娟,问道:“怎么?你还想打回来?” “爷爷,你——你为什么也跟外人一样来欺负我?”黄晓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委屈的哭着问。 “外人?这里哪个是外人?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给我滚出凌家!”凌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幸而凌悦跟凌睿在一旁搀着,不断的给他顺气才勉强支撑住,他看着刚进门的耿长生说:“长生,将这个泼妇给我送回黄家去!” 耿长生刚一进门就见到凌老太爷发这么大的火,还指着黄晓娟说要将她送走,不禁呆了。 “爸,晓娟她再不对,也是凌家的媳妇,这送回黄家算什么事?您消消气,我来教训教训她!”林美娟一听形势不对,立刻上来灭火。 黄晓娟被刚刚凌老太爷的话给吓得傻了,这被送回黄家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传出去,她这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于是,黄晓娟将祈求的眼神落在了凌浩的身上,她看的出来,凌老太爷给凌浩还是留了一丝颜面的。 只是凌浩根本对黄晓娟的求助置之不理,他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样。 黄晓娟的心一寒,听到林美娟给她求情,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却在一转头的时候,另外的一边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黄晓娟这下可算是狼狈至极,被人当众甩了三巴掌,脸上肿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她刚想抱怨林美娟,却看到林美娟朝她打眼色,立刻哭求着凌老太爷说:“老爷子,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会。” “长生,将人送走!”凌老太爷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黄晓娟给送走,谁求情都不管用。 凌卫国见大局已定,对着哭闹不休的黄晓娟说:“你先回娘家住几天,等那边收拾好了,就跟凌浩一起搬过去!” 黄晓娟听公公这样一说,收住了眼泪,见凌老太爷没再说什么,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看来凌老爷子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跟凌浩两个离婚的意思,也就听话的回去收拾了点东西,跟着耿长生离开了。 “爸,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房间,好让凌睿跟媳妇住下。”黄晓娟被送走后,林美娟立刻大献殷勤的说。 “不必了,我们不会住在这里。”凌睿可还没有忘记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那起红花事件。他看一眼唐诗诗,发现她听到自己的话,放心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得意,他就知道,小野猫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的! 这里虽然比君家大院豪华,但是远没有君家大院住起来舒适。 凌老太爷听到凌睿的话,眸子一暗,看着唐诗诗问道:“孩子,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爷爷先前是老糊涂了,做了错事,你总要给爷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众人见凌老太爷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还是头一回,纷纷将目光移向凌老爷子,却发现他此刻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唐诗诗,而是看着还在车里坐着,固执的不肯下车的唐国端。 凌卫国细细的打量着唐国端,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凌爷爷,你言重了,我当不起。”唐诗诗淡然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我跟君爷爷说好了晚上要回去君家大院住的。” 唐诗诗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薄了凌老太爷的脸面,让他下不来台,只好抬出君老爷子。 “哼!这个死老头,什么都跟我抢!”凌老太爷不服气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恨恨的说道。 唐诗诗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 “好了,你刚出院还是赶紧的上去休息,我跟诗诗先送唐叔叔回去,不然唐婶婶在家里该等急了!”凌睿接到唐诗诗的暗示,开口说道。 “那好!”凌老太爷顺着台阶下来,看着唐诗诗说:“有空就来陪陪我老头子,我也会去看你们!”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唐国端说的。只是唐国端坐在车里,身子动也未动,脸上面无表情。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吧你!”凌悦也瞧出了苗头不对,对着凌老太爷说到,然后又歉意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今天对不住,不能招待你了,我跟泽宇改日上门去叨扰你们,好几天没见到晓芬姐了。” 唐国端点点头,算是答应。 凌睿跟唐诗诗上车,将车子开出了凌宅。 凌老太爷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开出自己的视线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评价票! 再次为昨天晚更的事情致歉! 我上传了设置的八点,但是因为审核没有通过,中午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没有发出来,呜呼! 以后若是有更新时间上的变动会即使的通知大家的,这次实在是意外!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029: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爸,进去吧!”凌悦也看出凌老太爷的不同寻常来,这凌睿的车子都看不到了,老爷子还在这里不肯进去。这决计不是因为凌睿跟唐诗诗。 “嗯!住了几天医院,可把我给憋死了!还是家里好!”凌老太爷说着,迈步进了屋子。 凌悦看看若有所思的凌卫国,也招呼了一声:“大哥,我们也进去吧。” “嗯!”凌卫国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点头应了一声,跟上凌悦的脚步,只是在进屋之前,却仍旧忍不住向门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林美娟发现了凌卫国的不正常,顺着凌卫国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狐疑的问。 “哼!”凌卫国看都不看林美娟一眼,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凌浩见他们都进屋去了,轻轻的拽了拽也要进屋的林美娟的衣袖,林美娟心领神会,看了一眼进屋的人,悄声问道:“怎么了?” “妈,一会你去求我小姑姑,让她劝凌睿不要让那些记者将今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给播出去!”凌浩神色凝重的说。 “这事你办不了?”林美娟吃惊的看着凌浩问。 他好歹是一市之长,让那些媒体噤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今天她最终选择在媒体面前跟凌睿撕破脸,就是仗着这层关系在,她相信那些记者什么的不敢乱写! 凌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给秘书发信息让他处理这件事,但是刚刚秘书回复说了,这事有人介入,媒体他们根本压不住。凌浩听到秘书这样一说,心里一凉!秘书口中的那个人,除了凌睿,还能是谁?! 林美娟吓得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去! 她就是再不懂政事,这些年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了很多,尤其是儿子明年要大选,如果这件事曝光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凌浩见林美娟这个样子,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继续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凌睿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万不得已,我们只好推出一个人去。” “谁?”林美娟抓紧了凌浩的胳膊,颤着声问道。 “我媳妇!她性子冲动,平时就没少得罪那一家子。”凌浩的眼睛不知道飘向了哪里,轻声的说道:“这件事要是被抖了出去,明年大选……” “我知道了!你放心!可是你媳妇那边——”林美娟一想起黄晓娟来,就觉得头疼,这个媳妇除了有个好点的家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草包一个。 “妈,她在,只能拖我的后腿,就让她在娘家住着吧,住的越久越好!”凌浩像是痛下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可是——”林美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凌浩苦恼的紧锁着的眉头的时候,最终点了点头。 凌悦一进去,就被凌老太爷喊进了书房。 林美娟进屋的时候,看到凌卫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的书房,紧紧的关着门,她狠狠的瞪了那扇门一眼,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凌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心里再气,林美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得也学着凌卫国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凌卫国根本没有在意林美娟的情绪,他此刻正给自己倒茶,看着那茶叶翻滚,闻着那茶香袅袅,怔怔的出神,连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做什么?魂被谁勾走了?”林美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呛到。 凌卫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将茶壶给放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林美娟一眼,静静的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看的心里发毛,这样的凌卫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也顾不上生气了,不禁担忧的问道:“老头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凌卫国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卫国的这副样子,林美娟只在凌卫国做检察院院长那会,遇到重大的难以抉择的大案要案的时候才见到过,自从凌卫国退休十几年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幅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美娟心里慌了,她站起来,走到凌卫国的身边,抬手试向凌卫国的额头。 凌卫国忽的睁开眼,一把甩开林美娟的手,烦躁的说:“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然后不理会被吓了一跳的林美娟,一个人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发什么神经这是!”林美娟回过神来,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愤愤的骂道,然后一屁股又坐进沙发里,生起了闷气。 一会,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书房里,凌老太爷从进来后,已经坐在那里出神了半天了,后来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她可没时间陪着老爷子在这里枯坐着,这些天她老公忙里忙外的,人都累瘦了! “你要是没事,我去公司了,这几天,泽宇可累坏了。”而且,她都已经好几天没跟老公好好的说说话了。 “你心里就只有老公孩子的,现在你拿着儿媳妇也比我这个爸爸亲!哼!”凌老太爷看着凌悦脸上的急色,吃味的开口说道。 一想到凌悦在唐诗诗跟凌睿领证的当天,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个,就将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唐诗诗了,凌老太爷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倒不是他心疼那些股份,而是觉得,现在自己在这个女儿心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其实是有话要跟凌悦说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在事情没有完全的证据面前,他也开不了口,即便是他心里已经非常的肯定! 算了,还是再等等! “爸,你这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风吃醋的!”凌悦见凌老太爷竟然耍起了小脾气,无奈的扶额。 “老小孩,老小孩,你没听过吗?”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一数落,脸红脖子粗,理直气壮的吼起来。 “听过,听过,听过总行了吧?”幼稚!凌悦在心里加上这样一句话,真拿他没办法! “算了,我老头子不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凌老太爷怎么会看不出凌悦的心思,赌气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走了你可别怪我!”凌悦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也不管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立刻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说:“真是的!说得好听!你做的强人所难的事还少吗?” “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给我回来!”凌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但耳朵并不聋,再说凌悦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听到,自然也就不克制音量,所以,凌老太爷将刚刚凌悦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挨骂吗?我又不傻!”凌悦说着推开门,一溜烟的蹿了出来。 身后还有凌老太爷大声的咆哮声:“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这底气十足的一声,知道他身体这是恢复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放心的下楼。 “他姑姑!”林美娟看到凌悦下楼,连忙站起身来,一脸巴结的笑意,对着凌悦喊。 凌悦站定,转身看着林美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大嫂,你今天可真是威风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然能煽动那么多的记者,围攻军医总院很有成就感吧?” “他姑姑,你就别再臊我了,大嫂是老糊涂了,这会儿都后悔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大嫂这一回,啊?”林美娟听了凌浩的话以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着没落的,这不最终只得腆着脸,跟凌悦来服软,说些软话,希望凌悦能跟凌睿说说放他们一马。 “大嫂,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凌悦看着林美娟,一双美妙的眸子里似笑非笑的,点点冷意闪烁,看的林美娟觉得异常刺眼。 “他姑姑,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们做错了事,你们也会跟着面上无光不是?”林美娟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却仍是满脸的愧疚不安,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是真心悔过的。 凌悦看着如此虚伪的林美娟,心中冷嘲:这一套都用了几十年了,我看着都腻味了! “大嫂,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凌睿是什么脾气,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更改了?”凌悦不咸不淡的将事情给推了个干净。 呵!这样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几个人合谋撺掇老爷子羞辱我儿媳妇,又联合外人弄假证明坑害我儿媳妇,害的我儿媳妇离家出走,害的我们全家不得安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今天,才这点教训,你们就受不了了? “凌睿,毕竟是你儿子!你就帮大嫂说两句好话!”林美娟一听凌悦这样说,急眼了。 “大嫂,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个儿子我没有将他教好,他心中只有善恶,没有长幼,不懂得什么尊老。”凌悦想起林美娟今天在医院门口,对着凌睿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心里就有一股怨气! “你呀,唉!其实大嫂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跟你大哥,也是受了凌浩媳妇的撺掇,喝了*汤了!还有那些记者——唉!”林美娟见凌悦不为所动,只得将黄晓娟这头替罪羊给牵了出来,并顺带着提了提凌卫国。 她知道,凌悦跟凌卫国兄妹俩的感情还是十分要好的。 果然,一听到林美娟说起凌卫国,凌悦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她阴沉着脸,看着林美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林美娟不明白凌悦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忐忑不安的想要再追过去,却被一声暴喝,给吓得站在了原地。 “站住!”这一声来自楼上的凌卫国。 凌卫国刚想着去找凌老太爷,就听到林美娟将今天之事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黄晓娟的身上,而且也承认了那些记者是她们找来的。 凌卫国不傻,知道林美娟这是拿黄晓娟出去顶包!他没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黄晓娟那样冲动的性子,心无城府,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还能将自己给拖下水?! “你喊什么喊?”林美娟看凌悦已经走远,气的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凌卫国不满的说。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凌老太爷一推书房的门走出来呵斥道。 刚刚林美娟对凌悦说的那些说,他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爸!”林美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出来,心里更加的没底,她哭着喊了一声凌老太爷,刚想张口说说那些媒体的事情,就被凌老太爷高喝一声打断。 “哭什么哭?我这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凌老太爷用拐杖用力的一撞地板。 林美娟吓得身子一缩,旋即哭的更大声,边哭边说:“爸,这件事,是我糊涂,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凌睿将你送去军医总院,连耿管家都不让跟着,你说我们能不多想吗?我去探病,却总是被人拦着不让进去,防我跟防洪水猛兽似的,你说说,拿我们当什么了?” 林美娟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爸,你将皇朝集团都给凌悦,我们没有意见,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她尽心尽力的打理,集团能有今天,她居功至伟,功不可没,但是你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毁了凌浩,同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的偏心?” 林美娟说道这里,伤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到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得不对皇朝集团的事情放手!虽然心里很不甘,但是眼下的局势,已经迫使她们不得不这样! “谁跟你说,他们要毁了凌浩的?”凌老太爷看着这样的林美娟,气的胡子直翘。 这个儿媳妇,一向装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小门小户的狭隘,骨子里贪得无厌的很。 “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今天的事情一上报,凌浩的脸还往哪搁?他好歹是个一市之长,你让他今后在政府里怎么做人?”林美娟继续哭诉着。 “哼!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凌老太爷烦躁的看着林美娟,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些年,他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里的平衡,总想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哪怕知道这只是个表面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养成他们如今刁蛮的性子,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的改正错误,而是推卸责任! “爸,我们都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跟凌睿说说,让他不要将这件事捅出去!爸,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啊!”林美娟敏感的嗅到凌老太爷态度里的那丝松动,更加不遗余力的劝说着,恳求着。 “你这样,是在害他!”凌卫国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林美娟听到凌卫国的话,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怨恨的幽冷光芒,幸而她低垂着头抹泪,没有人看到。 “凌浩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你连功课都没有给他辅导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凌浩即便是有错,也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导好!”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眼中全是控诉。 凌老太爷的心一震,想起唐国端今日说的那句“有娘生,没爹养”的话来,心里像是被一个说什么东西给捏着,捏的紧紧的。 “你给我闭嘴!”看到林美娟还要张口,凌老太爷冷冷的开口说:“我会给睿小子打电话说说这件事,但是至于他肯不肯卖我老头子这个面子,就不好说了!” “爸,凌睿自小最听你的话,有你出面,肯定可以的!”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开心的说。 “别着急高兴,你难道忘记你们前几天做的好事了?”凌老太爷说完,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回了书房。 林美娟被凌老太爷那带着寒意的一眼看的心里直哆嗦,她今天是将面子里子的全丢尽了! 都怪凌睿那个臭小子和唐诗诗那个狐狸精! 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用了什么手段,现在连老太爷也转了风向了!一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口,凌老太爷对待唐诗诗的态度跟对待他们的,天差地别的,林美娟心里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凌睿跟唐诗诗送唐国端回慧博花园,一路上,三个人彼此无话。 唐诗诗好几次想要张嘴,但是看到唐国端阴沉的脸上像是罩着快乌云似的,就吓得不敢开口,凌睿则是将今天唐国端的反常都看在了眼里,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还没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凌悦就打电话来了,凌睿好心情的接了电话,结果再听到凌悦的话后,脸色转冷。 “妈,你就不该一直这么心软!”凌睿的声音带着恼意。 “睿小子,不说别的,你至少该给你大伯个面子。”凌悦知道凌睿的脾气,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开这个口,但是一想到夹在中间的凌卫国,就忍不住还是给凌睿打了电话。 “我大伯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凌睿肯定的说。 只是凌睿全副心思都在开车和打电话上,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大伯两个字的时候,唐国端脸上的那片乌云又厚重了一分。 “道理上他是不会介意,但情理上不代表他心里不会难受!”凌悦叹一口气说。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我凌睿的媳妇难道就这么好欺负?”凌睿愤愤的说。 一边的唐诗诗,将电话的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拉了拉凌睿的衣袖,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其实,她没有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那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倒是成全了她,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她将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给骂的哑口无言,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过瘾,这已经足够了! 凌睿看到这样的唐诗诗忍不住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小野猫,心还是太软了! “妈也不甘心!”凌悦也很惆怅的说。 “我快到家了,不说了。”凌睿并没有给凌悦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切断了通话,而凌悦打完电话,觉得心里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堵得慌,心里对林美娟那些人越发的恼恨! 凌睿开着车子刚拐进小区停好,凌老太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凌睿看着手机,眉头一皱。 “睿小子,你将人给送到家了吗?”电话一通,凌老太爷就问道。 “凌老爷子,这点事情就不劳烦您挂记了,您有何吩咐?”凌睿原本沉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冷意,讥诮的开口,态度疏离。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决计不是光关心自己到没到家这么简单! 唐诗诗一听电话是凌老太爷打过来的,正要推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而唐国端也是如此。 “你个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怒斥着,心里因为凌睿的疏离跟嘲弄,酸不溜丢的,很不是滋味。 “这么礼貌恭敬的话,你要是都听着不顺耳,那趁早挂电话!”凌睿根本不为凌老太爷的怒气所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那些记者媒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问道,语气萧索了很多,他知道,凌睿是根本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我能怎么处理?别人怎么拍怎么写,那是他们的自由,关我什么事?”凌睿嘴角一抿,果然是这件事! 这老头子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 真是不长记性! “睿小子,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又要遭你记恨,但是这事情,你不为我们,也为你大伯想想,他身下就一根独苗,明年就大选了,你就给他留个清明的名声,让他退了吧!”凌老太爷当然知道,林美娟之所以在下面又哭又闹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答应的帮忙,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位置,凌浩还是不要再呆在上面为好! “你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他们不会照着你铺好的路走!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凌睿嗤笑一声说道。 凌浩要是肯放弃明年的大选,他倒着走! “只要你将这些负面新闻给暂时压下,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你看在爷爷跟你大伯的面子上,这事暂且就这样先算了吧!啊?”凌老太爷舍着一张老脸,软语恳求着。 “这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跟我媳妇好欺负,鼓动他们下次再变本加厉!”凌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车子里不断转动着的水晶球说。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他们还敢再这么不识抬举,你要怎么处置,我老头子再不会插手,绝无二话!”凌老太爷一听凌睿松了口,立刻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下一次他们还敢乱来,别怪我六亲不认,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给够你们面子了!”凌睿说完,挂断了电话。 凌老太爷拿着不断地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愣了半天,才缓缓的将电话放下,然后慢慢的坐到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睿挂断电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唐国端先下了车,嘱咐他们给他向君老爷子带好,显然是不想让他们上去,凌睿跟唐诗诗点头应了,然后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慧博花园不远,凌睿突然靠边停了,唐诗诗知道他的心情很糟糕,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说:“其实,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她们的虚伪面具,骂的他们没脸没皮的,我真的觉得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凌睿神情有些沮丧,他现在一想起凌家,就从心里觉得排斥! “这家里不能一直这么闹腾下去,今天黄晓娟不是被赶回黄家了吗?凌浩那一家子也被从凌宅给撵出去了,我觉得够了。”唐诗诗是真的觉得凌老太爷这样做,已经很公道了,至于媒体曝光的事情,她没有想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必做的太过张扬了! “你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比我还心软?”凌睿不悦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抱怨着说。 “我不是心软,而是觉得这件事被媒体给捅出去的话,我们也会面上无光,毕竟你姓凌,我还是凌太太不是?”唐诗诗往椅背上一靠,故作嚣张的说道:“要是她们下次胆敢再来招惹我,姑奶奶我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让她们好好尝尝我这铁拳的厉害!”唐诗诗说完,还伸出一只拳头,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乐,说道:“你坐到前面来。” “我可不要,前面有狼!”唐诗诗娇嗔的说道,脸上露出甜腻的笑意。 “那我到后面去!”凌睿说着,作势就要起来。 “别!你快开车吧你!我想回去睡觉了!”唐诗诗连忙对着凌睿摆手。 “这才几点,你怎么又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里浮上一层晶亮的水纹,忍不住说道。 “还不是你给害的,大清早的就发情!”唐诗诗脸上浮起一丝小幽怨,说道:“住在外面的那几天,我根本就没睡过踏实觉,现在自然要补回来的。” “好,我陪着你一起补回来!”凌睿邪恶的笑笑,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确定不坐过来?这边可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这家伙又要挟自己!不过,她还真怕被交警捉到开罚单,但是也懒得下去绕路,就打算从驾驶跟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那里钻过去。 凌睿顺手一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扣在了怀里,不等她出声反抗,就俯首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带着些许霸道而又缱绻的味道,唐诗诗很快被凌睿的气息给迷得七荤八素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将唐诗诗给塞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又趁着给她系安全带的机会,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啃了一口。 “唔!流氓!真讨厌!”唐诗诗没忍住,口申口今出口,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水印子,脸上羞臊的不行! “老婆,要不我们找个山明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玩车震吧?”凌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议道。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除了精虫还是精虫!”唐诗诗真是无奈了,凌睿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我脑子里的其他功能就都荒废了!只剩下这个了!”凌睿干脆的回答,脸不红气不喘的。 “无聊!”唐诗诗嗔怪的对凌睿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万里长城有多长,这个家伙的脸皮就有多厚!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喜欢说,只喜欢做!”凌睿轻笑一声说道。 唐诗诗:“……。”跟这个家伙说话,永远讨不到便宜,所以她干脆的闭紧嘴巴,依靠在座椅上,舒服的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凌睿见唐诗诗这样,温柔的笑笑,他的小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了! 再说凌素素坐着专车,一路到了陆氏大厦,进了陆涛的办公室。 陆涛正在跟几个高管敲定誉天国际的事情,凌素素就那么唐突的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眼圈也是红的。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凌素素一进门,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低声道歉,身子往外退开。只是这副模样,让人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委曲求全,懂事明理。 “没事,你进来吧!”陆涛掩下心里的厌恶,对着那群高管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高管为难的说:“总裁,我们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 陆涛不悦的皱眉,呵斥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高管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拉住,拽了出去,走过凌素素身边的时候,那名高管还不客气的看了凌素素一眼。 凌素素自然察觉到这些高管对自己突然出现的不满,于是再次放低姿态,说道:“你,你们先忙,我没事,不着急的。” 陆涛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的事紧急!” 凌素素因为陆涛的话心里涌上甜蜜,她看着陆涛脸上的怒气,觉得那股子甜蜜一直蔓延到了血液里,流向她全身。 陆涛看着凌素素瞅着自己,目光带着迷离,痴傻,心中冷哼,面上却是越发的温柔,他走上前,拉着凌素素的小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凌素素一听陆涛的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扑进陆涛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陆涛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他现在已经无需遮掩眼里的厌恶,一双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想要将凌素素给推开,却在最后,改成了搂着她因为怀孕而肥胖的身体。 “别哭坏了身子,有什么委屈,说出来。”陆涛轻轻的拍了拍凌素素的背,轻声诱哄着。 凌素素哭够了,却窝在陆涛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那缕温暖,不肯起来。 “我没事,就是突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凌素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些凄迷的沙哑,说道。 “胡说,有没有事,我还会看不出来吗?你向来就不是什么爱计较的性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怎么会哭成这样?”陆涛的声音带了些火气,嘴角却是嘲讽的勾了勾,眼中一片冰凉。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事,不应该瞒着我!” 凌素素听陆涛这样说,心里一动,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件房产变更文件的事情的,但是咬咬牙还是忍下了,这事,不急! “阿涛,我想,我没法跟小婶婶好好相处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成见!”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陆涛的眼睛说。 “怎么回事?她又欺负你了?”陆涛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有了怒气。 凌素素将陆涛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暗喜。 “她今天当着那么多媒体的记者,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还说,还说我未婚先孕,丢人现眼!”凌素素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这些难以启齿的委屈给诉说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陆涛问道。 凌素素就将今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跟陆涛说了一遍,当然是有选择有重点的说的。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简直就是强盗!要挟我,从我这里抢了一栋房产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一个孕妇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陆涛听完凌素素的话,暴跳如雷的大吼! “什么?阿涛,你说,你说他们要挟你?”凌素素抓住了陆涛话里的重点,问道。 “唉!”陆涛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还是说给凌素素听:“这事也是妈做的糊涂,让人抓住了把柄,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竟然是空头支票,唐诗诗上次借着这个为由,逼我带她去参加白家的宴会,为的就是借机跟凌睿和好,而凌睿又拿那张支票的事情做文章,将我预留的御景海阁的一套别墅给坑了去,那栋别墅,我本来准备——现在这样,不说也罢,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心中对唐诗诗的怨恨更深,原来那天跟陆涛出席白家宴会的真的是她! “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又欺负到你的头上!都怪我没用!”陆涛见凌素素面容开始扭曲,自责又生气的一拍桌子说道。 “阿涛,这不怪你!”凌素素已经相信了陆涛那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对陆涛送给唐诗诗房子的事情,已经不那么介怀了,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藕断丝连! “素素,总有一天,我要将欠了我的那些都讨回来!”陆涛发狠的说。 “阿涛,不过是一套房子,就当可怜他们了,不跟他们去较真了!”凌素素见陆涛这副模样愈发的对他深信不疑。 “可是——那是我准备给你的新婚礼物!”陆涛不甘的说。 “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有你,有宝宝,就足够了!”凌素素虽然心里疼的滴血,但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大度的姿态。 “宝宝今天有没有不乖?”听凌素素说起孩子,陆涛的脸上一派柔和,他伸手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关切的问。 “哼!你心里就只有孩子!”凌素素装作吃味的,娇叱着陆涛。 “哪有?我最爱的还是宝宝他娘!”陆涛说着,将凌素素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对着她的嫣红小嘴,动情的吻了下去。 凌素素一颗心激动的砰砰直跳,热烈的回应着陆涛的亲吻,慢慢的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陆涛对她越发的亲密,时不时的就拥抱深吻,让她越发的迷恋他的气息跟怀抱。 一吻方歇,陆涛跟凌素素都激烈的喘息着,陆涛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幽怨的说:“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碍事!快点让他出来!” 凌素素娇艳如花,羞涩的说道:“阿涛,其实,医生说现在可以的!”每次都这样,凌素素也忍得异常辛苦,怀孕后她的身子原本就比从前敏感好多! “不行,伤了我的心头肉可就罪过了!不过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忍得起!”陆涛硬气的说,然后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小东西,等你出来,看我不打你屁股!” 凌素素虽然心头有些失落,但是看到陆涛如此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题外话------ 谢谢亲的票票和五分评价票!木马!看到有的亲一下子送出来好多的票票,有些亲一有了票票就投给我,真的很激动!嘿嘿!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的将文文写好的。 030:各怀鬼胎! “铃……”就在陆涛跟凌素素打情骂俏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陆涛低咒一声,窝在沙发上却并不打算起来。 电话声接连响了几次,凌素素忍不住推了推陆涛说道:“快去接电话吧!” 陆涛冷了一张脸,抱怨道:“真扫兴!” “去吧,你要好好工作,给我们的宝宝多赚点奶粉钱!”凌素素懂事的说。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那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陆涛轻轻的拍了下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好吧!为了我的小公主,做牛做马累死累活都是值得的!”说完,才拖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身子,按下内线,然后口气恶劣的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一点半召开董事会讨论誉天国际的案子,而各部门的高管现在都在等你做最后的收尾确认工作。”外面的秘书被陆涛一呵斥,呆了一下,立刻又冷静条理的汇报着工作,一听就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陆涛拧了拧眉心,说道。 “是!”那边的秘书挂断了电话,态度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从容。 “你有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凌素素见陆涛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工作,主动提出离开。 “不用,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陆涛拒绝了凌素素的提议,说道:“一会弄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让我跟宝宝多待一会!” 凌素素被陆涛那句“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弄得心头有些慌乱,不过看到陆涛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又听他提议说一会一起去吃饭,心里这才安稳下来。 先前,她跟黄亮之间有所交易,就涉及到誉天国际的案子,那天她趁陆涛的办公室里没有人,杜昊泽走的匆忙,忘记关电脑了,将陆氏企业做的誉天国际的标底给偷偷的查阅过了,不过,因为黄亮现在出事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是一个等死的人,所以,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陆涛对她跟宝宝这么好,她当然也应该为了她们的将来努力,这誉天国际的案子,她会跟父亲说的,只能给她们陆氏! “那好,我等你!”凌素素柔美的笑笑,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陆涛点点头。 先前那些因为凌素素的突然闯入而被陆涛赶出去的公司高层,不一会就鱼贯而入,而那个看不惯凌素素的高管,看见陆涛谈这么重要的公司机密都不避讳凌素素,脸色十分的难看。 凌素素在那个高管的胸牌上溜了一圈,心中冷哼! 高毅阳是吧!我记住你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尤其是陆涛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容貌俊美,此刻作为上位者,又有一种浑然天成般的王者之气,所以凌素素不禁看着这样的陆涛失神了。 “走吧!”陆涛看着一切都在他意料掌控之中的凌素素,眼底闪过冷厉之气,不过转瞬不见,在凌素素回过神的时候,她眼前又是一个温文尔雅,体贴万分的好男人。 “啊?哦!开完了?”凌素素为自己刚刚的花痴失态所懊恼,尴尬的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那些高管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凌素素看着陆涛淡笑晏晏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热。 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恋!悸动而美好! 凌素素心头甜蜜的想,陆涛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会给她打造一个公主梦! “嗯!我们吃饭去!你喜欢去哪家?”陆涛问道。 “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做主吧!”凌素素说道。 “这怎么成,吃饭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你这个管家婆来打理!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涛对凌素素这种随便的态度十分不赞同,并认真地纠正道。 管家婆一词,让凌素素心中甜蜜,她看着陆涛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就近吧,你一点半还有个会议,别走太远了!” “嗯!一看就是个合格的管家婆!”陆涛调笑着,搂着凌素素的已经臃肿了的腰,出了办公室。 凌素素只顾着娇羞,并没有发现此时陆涛眼中浓重的鄙夷之色,此刻她的一颗心,早就沉沦在陆涛织就的情网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一进大门,就发现君老爷子坐在门口,正长吁短叹的,看到凌睿跟唐诗诗回来,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眼里竟然迸出了泪花。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看凌老头了吗? 原来,今天君老爷子听说凌睿要跟唐诗诗去医院里看凌老太爷,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真怕凌老头那个老家伙又跟自己抢人,一想到唐诗诗以后不能住在君家大院里了,他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心情很不好,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 “爸,吃饭了!我今天做了诗诗给你做过的那个洋葱汤,你快过来尝尝!”唐诗诗跟凌睿刚想问君老爷子怎么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门口哭鼻子,二伯母云沫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君老爷子听了云沫的话,刚刚因为见到凌睿跟唐诗诗的不敢置信的兴奋之情,立马就变成了一脸的愁云惨淡! “爷爷,你怎么了?”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君老爷子眼睛四周红红的,立刻关心的问。 君老爷子没说话,继续的唉声叹气,就连他身边的阿花也愁眉不展的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啊呜一声,四肢摊开的趴在地上。 “爸,你在跟谁说话?快进来吃饭吧?科学膳食,预防老年痴呆!”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离的门口进了些。 “我就是老年痴呆了,也不会让你再拿我当试验品,折腾我的胃!”君老爷子怒声怒气的吼了一声,说完也跟阿花一样,坐在门边,耷拉着脑袋。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是初学做菜,但是你不能还没尝就否定我!快来尝尝!这次保证好吃!”云沫边说边朝门口的君老爷子走过来。 君老爷子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跐溜一下,躲到了凌睿跟唐诗诗的身后! 云沫一看门口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先是一愣,很快就欢喜的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好,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睿跟唐诗诗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云沫,然后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怎么会这样子? 今天云沫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然后套着个花围裙,只是不管是白色的家居服还是身上的花围裙,此刻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上面可谓是五颜六色,跟个调色盘似的,最可怜的是那件花围裙,腰上的一根带子还断了,然后被人给在上面硬生生的豁开一条口子,那根断了的带子就从那个口子里穿了过去,打了个结,跟另外一个带子狼狈为奸的将那条花围裙给扎在了云沫的腰上。 当然,这些衣物,比起此刻云沫的样子来,又要好上很多。 此刻的云沫,两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的样子,鼻子也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脸上也红一块黑一块的,那红色的可疑物体,据在厨房里身经百战的唐诗诗目测,应该是番茄酱跟辣椒油,而那黑色的,唐诗诗深吸了口气,有味极鲜跟蚝油的味道。 再看云沫的一双手,十根手指上,缠了八个创可贴,左手手背上还有一个! 这状况!完全超出了惨烈可以形容的底线! “二伯母,你这是……”刚跟人血拼回来吧?凌睿看着如此狼狈的云沫,差点问出口。 就算是跟人血拼,也一定是遇上了高高手,不然一般的高手,哪能将云沫弄成这样? “呵呵!”云沫不甚在意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这一抹,将脸上的那些颜料给摸得更“匀称”了,她兴奋的说道:“虽然我这幅样子不怎样,但是我今天中午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快进去尝尝!今天你们两个走运了,有口福了!”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步调一致的一皱眉,对云沫的话表示严重的怀疑! 云沫边说边将凌睿跟唐诗诗给拉进了屋子里,而没有了凌睿跟唐诗诗遮挡的君老爷子,见到苗头不好,刚想往外溜,就听云沫说道:“爸,大中午吃饭的点,你想跑到哪去?!” 君老爷子讪讪的收回脚,跟着凌睿唐诗诗进了屋子,心想,反正诗诗这丫头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了! 凌睿跟唐诗诗一进屋,就被整个屋子里的洋葱味给熏得眼睛喉咙难受的要命!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母跟爷爷的眼睛都是红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不算明媚的天气,爷爷宁可坐在院子里吹风,也不愿意回到屋里的原因了。 唐诗诗跟凌睿去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还好今天风不小,相信这一屋子的味道,很快就会散尽的。 云沫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献宝似的拉着唐诗诗走到自己的杰作面前,指着一汤碗不明物体,兴奋的说:“诗诗,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洋葱汤,你尝尝!” 唐诗诗看了一眼那汤碗连阿花都嫌弃的洋葱汤,又看了看二伯母云沫一脸期待的表情,讪讪的说:“二伯母,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洋葱?” “这洋葱汤嘛,当然是要多用点洋葱了!”云沫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这个是什么?”唐诗诗指着里面红不拉几的一些粘状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胡萝卜呀!”云沫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很是怀疑唐诗诗是假装不认识! 不过她看到唐诗诗眼里除了认真的研究那道洋葱汤,没有其它的情绪,就放下心来。 “鱼丸呢?”唐诗诗拿起勺子,费力的搅动着那盘浓稠的洋葱汤,除了翻腾出两三只已经掉了脑袋的大虾来,没看到一个圆状的物体,不禁好奇的问道。 “咦,没有吗?我放了好多的!”云沫说着,也拿起一只勺子,开始在汤碗里翻找,“都到哪里去了?” “二伯母,你这个洋葱汤,做了多久?”唐诗诗已经知道了原因,问道。 “不多时候,从吃完早饭我就开始做了,准备好材料,也就放在高压锅里炖了不到四个小时吧!”云沫粗略的算了下时间,说道。 四个小时?!也难怪鱼丸都炖成这副德性了! “你快尝尝看,到底好不好吃?”云沫眼底的兴奋不减,一个劲的怂恿着唐诗诗,脸上露出期盼的亟待被人肯定的表情。 唐诗诗不忍心打击云沫的热情,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口汤来,说道:“好,我尝尝看!”说完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三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三道声音里都带了焦灼,其中两道气势十足,一道显得虚了很多,正将注意力都放在唐诗诗身上的云沫,凌睿跟君老爷子根本没有听出来。 凌睿跟君老爷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吞下云沫烹制的毒药,厉声制止着,凌睿一把夺过唐诗诗手中的勺子,将唐诗诗拖进怀里,抱离云沫这个危险分子好远,君老爷子也连忙的跟凌睿唐诗诗小两口,统一阵线,结成联盟。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沫生气的看着凌睿跟君老爷子,她只是让诗诗品尝下她的手艺,肯定下她的劳动成果而已,又不是要害她!看看这一老一少,简直是将自己当初了阶级敌人一样! “你要做什么?”君老爷子生气的瞪着云沫,恶声恶气的说:“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不分好赖的就让诗诗去吃,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爸,你这样说话就太过分了啊?什么叫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是我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出来的,你竟然这样说!”云沫显然是被据老爷子的话给打击到了,生气又委屈的控诉着君老爷子。 “我怎样说了?我实话实说,难道还又错了?”君老爷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没散尽的洋葱味,弄得他眼睛又不舒服起来,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生气的说:“你看看你将家里折腾成什么样了?一家子人,都被你折腾的出去躲起来不敢回来了!” 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凌睿跟唐诗诗这才察觉到今天家里分外冷清,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云沫拉不下脸来,嘴硬的撑着说。 难道她做的东西真的那么难吃?不会吧! “是,别人都不懂得欣赏,就你老公懂得欣赏,你看看你将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君老太爷指着从卫生间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君少阳,恨声道。 “爸,你别这么说云沫,她也是一番好心!”君少阳声音干哑,有气无力的说。 “老公,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云沫一上午都专心的在做菜,根本心无旁骛的,她看着君少阳这副脱力的模样,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忧心的问。 “没事,就是肠胃有些不舒服,别担心,我已经吃过药了。”君少阳被云沫扶着,坐在沙发上,凌睿赶紧的去接了一杯热水来,递给君少阳。 “哼!还不是吃你的菜吃的,吃成了这幅德性!”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原来,唐诗诗不在,云沫一大早就起来,兴奋地宣布昨天从唐诗诗那里学了一招,早上要给大家做早饭,结果她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吃,煎的饼子,跟黑炭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形状,粥也焦糊的不成样子,干的简直成了米饭,但是却硬的咯牙,跟子弹头一样的!大家一看这样的早餐,都如鸟兽散,跑的最快的就是君慕北那小子! 可怜了君少阳,不忍心看自己老婆的辛苦白费,一口气吃了三个饼子,喝了两碗粥,这不,就去了半条命! 君老爷子要不是看云沫在厨房里跟着了魔似的研究厨艺,根本没有注意到快要虚脱的君少阳,怕他吃几片药就死撑着出什么事,他才不守在家里呢! 因为早饭过后,云沫虽然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了自己的失误,但是更加斗志昂扬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午饭给做好,不会出现早上的情况了,所以大家一听她还要继续祸害,就都出去躲着去了。 “真的这么难吃?”云沫看着君少阳的眼神,满满的心疼。 “不难吃,其实还不错!”君少阳怎么舍得自己媳妇难过,安慰道。 云沫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气愤的将身上的围裙一扯,丢到地上,说道:“再也不做菜了!”她天生不是能进得了厨房的料! “以后北小子有了媳妇,让他自己伺候,实在不行就从老三家的酒店里直接定制月子套餐就好了,反正也不花钱!你就别去忙活了,你看看这手伤的!”君少阳看着云沫满是创可贴的手指,心疼的说。 “嗯,听你的!不折腾了!”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跟凌睿相视一笑,这样的云沫跟君少阳,感情好的让他们都羡慕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在唐诗诗耳边说:“我也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中又冒出当年陆涛说的“有生之年”,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滋味,她伸手在凌睿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小声说:“你敢不对我好!” 凌睿夸张的大喊:“哎吆!疼死我了,谋杀亲夫啊!”逗得大家都乐了起来,唐诗诗耳根发热,羞恼的剜了他一眼! 屋子里的洋葱味散的差不多了,气氛也好了起来,君老爷子的肚子却不和谐的叫嚷了起来。 唐诗诗很不厚道的跟着大家又笑出声来。 君老爷子老脸通红,装作生气的说:“还不快点给我做饭去!一点也不知道孝敬长辈!” “遵命!首长大人!”唐诗诗俏皮的说,然后向厨房走去。 “啊——”刚一进厨房,唐诗诗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老婆?!” “丫头!出了什么事?!” 凌睿跟君老爷子被唐诗诗给惊到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坐在沙发上的君少阳大抵猜到了是什么回事,看着一脸羞愧的云沫,无奈的摇了摇头。 厨房里的状况,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各种调味料混合,撒的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的,也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丢的到处都是,地上好多水跟菜叶子,洋葱皮和胡萝卜皮,还有零落的瓷器碎片,两三把大小不一的手术刀…… 这种情况,简直让人无语! “看来,这厨房里是刚刚经过一场火拼!”凌睿忍不住笑着说。 “这做个饭,怎么这厨房比杀人现场还恐怖!”君老爷子也感叹道。 客厅里云沫听到凌睿跟君老爷子的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起来。 “老婆,你先和爷爷去客厅里坐一会,我简单收拾下,你再进来。”凌睿怕唐诗诗进去会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决定还是由他来打头阵,整理下现场比较好。 唐诗诗不反对,实际上她看着厨房里现在这个样子,有种作呕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大约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凌睿觉得厨房里总算能进人了,将那些凶器都给整理妥当了,才让唐诗诗进来。 唐诗诗在凌睿的协助下,简单的做了四个菜,焖了一锅米饭,虽然菜色少,但是量足,估计也够吃的了,当然,鉴于二伯君少阳的这种情况,唐诗诗特地煲了个暖胃粥给他。 菜一上桌,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就着菜吃了一碗米饭之后,君老爷子有了力气,才试探着问:“丫头,你们今天去医院,见到凌老头了?” “嗯,见到了。”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那场闹剧,唐诗诗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面色也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此时的云沫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又恢复了那个和蔼可亲的二伯母形象了,她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情绪里的拨动,关切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凌睿自嘲的一笑,然后将早上医院门口那场闹剧,说给大家听。 “好!骂得好!丫头,爷爷没看走眼!你没给咱君家人丢脸!”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一个人将凌素素,黄晓娟,跟林美娟三个人给骂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激动的一拍桌子,兴奋异常的说! “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们针对凌睿又含沙射影的将我婆婆牵扯进去,我也不会……”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她可不希望留一个泼妇的形象在婆家。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丫头!爷爷告诉你,以后,只要是敢欺负你的人,就这样给爷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加倍欺负回去,不管是谁!出了事,爷爷给你兜着!你要是打不过,爷爷帮你打!”君老爷子说着,将袖子也撸了起来,好像真要准备去跟人干架的样子! 他可不会有唐诗诗心里的那些担忧,他最担忧的是,怕唐诗诗性子软糯好说话,遇到林美娟她们那样的阴险小人,忍气吞声的,着了她们的道,让自己受了委屈。 “听到爷爷说的话了没?”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暗暗的提点着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唐诗诗放心,对着君老爷子笑着说。 “那个,丫头!你跟凌老头和好了,是不是以后会经常去他那边住,然后就不会来了?”君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心里头各种忐忑。 云沫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也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住到凌家那里去!”唐诗诗果断的回应了君老爷子的话,说道:“比起君家大院来,凌宅可谓是富丽堂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整天的笑里藏刀虚伪阴险,住在那里我要一会担心这样一会又担心那样的,天天跟她们勾心斗角,我才不要过去!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坦!” 唐诗诗的那句“自己家里住的舒坦!”让君老爷子跟云沫两人齐齐的眉开眼笑! “那是!别的我不说,就我这几个儿媳妇,虽然性子不一样,但都是心眼实诚,本分过日子的,才不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君老爷子骄傲的说。 他的儿子们宠老婆,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是嘛,我感觉在这里住着,才有那种一家人的幸福感觉,才不会傻得跑到那个金丝笼子里去活受罪呢!”唐诗诗十分赞同君老爷子的话,说完,便开始努力的消灭自己碗里的小山,看到他们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她今天食欲大增,觉得自己能吃两碗饭。 “诗诗,你这么想就对了!咱君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可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凌家的那豪宅,有什么好,咱家又不是住不起,但那里有在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滋润,是吧?”云沫说着开心的夹了一筷子君老爷子面前的洋葱黄瓜炒鸡蛋,送进嘴巴里。 诗诗这丫头做的菜就是好吃! 唐诗诗笑着点点头。 “你要是多懂点尊老爱幼的,别老是抢我的菜吃,见天的折腾北小子,就更和和美美了!”君老爷子说完不悦的拿筷子另一头,敲了云沫的手一下。 这个家伙,吃一口尝尝就行了,吃上瘾来了还,又来偷吃自己的科学营养餐! “爸!你这是做什么?”云沫捂着自己的手背,生气的朝君老爷子一瞪眼:“你就这点不好,太护食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又吃不完,我吃点怎么了?阿花都没你这样的!”说完,又朝那盘才伸出了筷子! “你个没大没小的,竟然将我跟阿花一起比较!”君老爷子火了,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给端起来,放的老远,不让云沫够到! “爸,阿花都不挑食的!”云沫索性站起身来,飞快的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巴里,乐呵的边吃边说! “你这是说我还不如阿花了?!”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拿起筷子,干脆将那盘菜给放到嘴巴,扒了两口! 哼!让你再损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吃! 云沫果然没有办法,悻悻的坐下继续吃。 君老爷子得意,将那盘菜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再担忧有人会来偷吃了。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马上就发现自己悲剧了,因为除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他的筷子伸向别的菜里,就被云沫的筷子给挡了回来,硬是看的着,吃不到,将他给气的,找君少阳告状,结果君少阳只是懒懒的有气无力的说:“爸,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叫什么真?” 结果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开始专心的跟自己面前的那盘菜战斗起来。 凌睿跟唐诗诗看着他们之间每次吃饭都少不了的这些做派,但笑不语。 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吃完午饭,云沫去沏了一壶茶,然后就扶着老公君少阳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凌睿,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睿小子,这次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接过唐诗诗沏的茶,喝了一口,严肃的问道,他才不相信凌老头那个老家伙能将家丑外扬,站在诗诗这一边呢! 要是他这次再敢委屈了他的宝贝孙媳妇,他老头子不介意亲自出马,给丫头讨回公道! “黄晓娟被送回黄家,凌浩那一家子被分出了凌宅。”凌睿将回到凌宅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刚刚在饭桌上,他只说了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 “哼!凌卫国那家里的,没有被撵走?”君老爷子没听到关于林美娟的处置,冷声问道。那个女人才是最不省心的! “没有,我大伯毕竟在家里那么多年了,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个人作伴。”凌睿一双眼睛里,闪过丝莫名的光芒。 “那那些媒体呢?最后都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一想起唐诗诗当着b市的那么多媒体,大骂林美娟等人,眼里就闪着兴奋的光芒! “凌老爷子跟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给我大伯个面子,这次的就压下来。”凌睿将凌老太爷跟凌悦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跟君老爷子说了。 “这怎么行!”君老爷子一听到凌睿的话,气的将茶杯给墩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这个臭老头,真觉得我君家的人好欺负是怎么的,一次又一次的,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爷爷,这也是我妈的意思。”凌睿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妈这次是怎么了?好坏不分了?被那臭老头灌了*汤了?不成!我得给那臭老头打电话,跟他要个说法!”君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爷爷,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唐诗诗见君老爷子在气头上,不想将事情再闹大,尤其是凌老太爷刚刚出院,这万一再有个好歹,就麻烦了,连忙开口劝阻。 “丫头!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爷爷给你撑腰!坚决不能让那帮混蛋给欺负了!”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说道。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知道,君老爷子是想左了,连忙解释:“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闹大了对我跟凌睿也没什么好处,他们那些人不要脸面,我们两个总不能也跟着没脸没皮的,让全b市的人都看这一大家子人的笑话!” 君老爷子的身子一顿,认真的审视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最后问道:“丫头,你真是这样想的?就是你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不用害怕,我们站在理字上,到哪里都说得通,爷爷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爷爷,我没有委屈,你不知道,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凌素素跟黄晓娟,林美娟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尤其是想到凌素素假模假样的又要装晕倒,我一句话就将她给拆穿了,心里就无比的畅快!”唐诗诗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软,这些人,不值得同情,爷爷是怕你日后吃亏啊!”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感叹道。 “爷爷,我身上有功夫呢,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二话不说,打的她们鼻青脸肿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撑腰!”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撒娇的说。 “好!没问题,你就是将天捅下来,爷爷也给你兜着!”君老爷子爽朗的大笑。 “那我可当真了!”唐诗诗见君老爷子放开了,不再纠结凌家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我老头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君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天天调皮捣蛋,将整个军区大院都闹的鸡犬不宁的!”唐诗诗调皮的说。 “这样才好,闹出点动静来,省的这大院里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眼睛一亮,跟个贪玩的孩童似的,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如数家珍的说给唐诗诗听。 客厅里时不时的响起愉悦的笑声,凌睿看着笑得欢畅的唐诗诗和老顽童似的君老爷子,心间暖意融融的。 昨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虽然经过凌睿的授意,经过剪辑后,只留了凌老太爷出场宣布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凌悦之后的那部分,但是有心人还是敏感的嗅出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黄晓娟当天被送回到黄家小住,而市长凌浩也在当天就搬进了那套市里给配发的四室两厅的房子里,这一系列的举动,怎么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白家大宅里,白茉在看到凌老太爷回答记者提问唐诗诗跟自己相比谁的棋艺好的那一段的时候,听到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深藏不漏,只是随便摆个棋局,他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研究明白的时候,气的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连白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套白玉茶具都没能幸免,摔了个粉碎! 这个臭老头!明明当着自己面的时候,百般的夸赞,说自己棋艺好,这上流社会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及得了,才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转了风向,跑去舔唐诗诗那个贱女人的脚趾头去了! 到底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怎配跟自己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正在客厅里伺候的白家的佣人看到大小姐发脾气,都吓得不敢吱声,而在楼上的白老夫人听到动静,连忙下楼来,看到客厅的地上一片残骸,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玉杯也没能幸免,顿时生气的朝佣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佣人看了眼满脸阴鸷的白茉,低着头不敢回答。 白老夫人看出端倪,将目光移向白茉,看到她此刻脸色煞白,眼睛里水光盈盈的,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这是?” “奶奶!”白茉在白老夫人的一问之下,马上哭了起来,她指着电视里还在重复播放的娱乐新闻,抽抽噎噎的说:“奶奶,凭什么?凭什么?她不配!不配!” 白老夫人不理会发狂的白茉,将那条新闻给看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始终淡笑着的唐诗诗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 “奶奶!你帮帮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白茉摇晃着白老夫人的胳膊祈求的说道。 “你还能怎么样?再像上次宴会那样,闹的我们白家颜面尽失?”白老夫人声音微冷,看着白茉说道,声音里隐有严厉的呵斥之意。 “奶奶,我这次要名正言顺的打败那个女人!”白茉肯定的说,眼中闪着一簇簇志在必得的光芒。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葡萄妹纸一下给了10张呢!吼吼!大家的票票我都看到了,谢谢支持! 看在人家这么勤奋努力的白天上班还坚持万更快一个月的情况下,有木有爱的5分票票? 浅妖,顶着大锅盖,厚颜无耻的飘走! 031:不能输! “你想怎么做?”白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问道。 其实,上次宴会,白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让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的那些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因为是自己的孙女有错在先,手段不高明,被当场拆穿,也怨不得别人,所以白老夫人也不好追究! 可是这并不表明,白老夫人心里就没气,这些日子白老夫人一直窝在家里,连门都没出过,心里堵着一口气,做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凌老头,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儿来,给了自个孙女暗示,如今就算事儿不成,至少该有个表示,他倒好,甩手不管了也就罢了,还当着那么多的媒体,夸赞自己的孙媳妇儿下的一手好棋,这不是公开的甩白家脸子,向白家挑衅吗? 所以,白老夫人听白茉说要名正言顺的打败唐诗诗,心里也燃起斗志。 “以棋会友!”白茉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来,重重的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狠戾!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次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免得再次贻笑大方!”白老夫人看着白茉一张脸上露出些扭曲的恨意,严肃的提醒道:“奶奶要你赢得光明正大,明白吗?” 这个孙女别的她不好夸口,但是提起棋艺,白老夫人还是信心满满的! 以棋会友,既可以替白家挽救回来一些颜面,也可以回击凌老头,让他不敢再托大,一举双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知道了,奶奶,这次我不会再莽撞了!”白茉一听白老夫人支持她的想法,连忙保证着,对于自己的棋艺,她十分自信,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唐诗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认清楚她自己的斤两! 白家要在上流社会的千金们之中举行围棋大赛,以棋会友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这次大赛,设立了丰厚的奖品,听说,白老夫人还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珍藏玉牌,作为冠军的奖励。 很快的,在上流社会又刮起了一阵围棋热潮。 几乎是每家都请了围棋老师,来指导自己家的孩子,一时间,围棋行业风靡一时,围棋老师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大多数人家也都明知道这次白家的“以棋会友”,围棋大赛,意有所指,但是总不能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出去太丢人! 白茉对自己能作为上流社会的流行导向,很是洋洋得意。她亲自执笔,用梅花小篆的字体,给唐诗诗写了邀请函,派白家的管家,亲自去了凌宅,郑重其事的送了出去。 “围棋大赛?”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送上来的烫金请帖,打开看了看,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凌老太爷马上就领会到了白家为什么会举办这次围棋大赛了,心里不禁长叹一声。 这白家的女娃子,还真是个小心眼,这性子,半点大家之风都没有!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将她跟睿小子两人撮合成了! 唉!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一句话,竟然给那丫头招惹来了麻烦! 不过,这请帖送来这里,虽然是白家人在对自己示威,表示不满,但是总比送到君老头那里强! 这说不定是个契机! 原来,自从凌老太爷从医院里回来,每天都给君家打电话,想让唐诗诗来凌宅小住,但是都被君老爷子给一口回绝了,两个老人这几天天天在电话里打口水战,吵得热火朝天的,越吵越来劲,越吵越精神! 尤其是凌老太爷,一天不打打电话,吵吵架,就觉得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看着那张请帖,凌老太爷喜滋滋的拨通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小李,要是那个臭老头的,你就说我们全家都不在,他要是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和丫头要去钓鱼!准备出发了!”君老爷子一听到电话响,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反射性的就要去抓电话,不过却忍住了。 这些天,他变着花样的气凌老太爷,每次听到他在电话那边被自己气的大喘粗气,君老爷子就觉得特别过瘾! 唐诗诗正跟君暖心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君老爷子说要去钓鱼,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说:“爷爷,今天让暖心陪你去,我下午要看书!” 二伯母给自己引荐了一位机械设计方面的大师,下个星期就见面了,她这些日子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我就是随便说说,气气那个臭老头!”君老爷子不在意的一挥手,说道:“你有事就忙你的。” “嗯。”唐诗诗听君老爷子这样说,就又专心做菜去了。 凌睿回部队了,这几天都是晚上的时候跟大伯君爱民一起回来,所以她晚上基本没有时间学习,应付他就够累的了,只能白天多看会书。 这几天,她除了前天下午去慧博花园,陪叔叔婶婶聊了会天外,都是呆在君家大院里,足不出户。 “您是说,白家下请帖邀请少夫人去参加围棋大赛?”小李接了凌老太爷的电话,故意大声的重复着电话内容,好让一边在沙发上静坐的君老爷子听到。 什么围棋大赛?君老爷子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来。 “您说这是白家下的挑战书?”小李又尽责的重复了一遍凌老太爷的话。 一听到挑战,君老爷子坐不住了,身体内的好战因子被激起来,他伸手跟小李要过电话,就听到凌老太爷在那边激昂地说:“白家这是公然的挑战我们凌君两家,想借围棋大赛的事情给诗诗一个下马威,那个白家的丫头更是时刻想着插足凌睿跟诗诗的婚姻,贼心不死!” 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根本就没出去,这警卫员小李说话这么大声,以为他不知道君老头在旁边偷听?哼!所以凌老太爷故意将事情说的很严重,很可气,当然,这也是事实。 “哼!白家那个女娃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孙媳妇相提并论?凭她也配?她弄张破纸,下个帖子,我孙媳妇就得去啊?她以为自己是谁?脸长得比月亮还大吧?不去!”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气冲冲的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贬损白茉的话。 “君老头,我告诉你,平时我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也就罢了,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凌老太爷首先挂出免战牌。 “有什么好重视的?我家丫头忙着呢,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陪那些无聊的米虫们浪费生命!”君老爷子一口回绝。白家那个老太婆就爱搞着些虚的!幸亏她的儿子都不随她! “君老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不赞同!像白家女娃这样的情敌,就该给她迎头痛击,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彻底死心!”凌老太爷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屁话!即使要让她彻底死心,也不该按照她设定的剧本走,凭什么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孙媳妇这么被动,照我老头子来看,不如直接将她胖揍一顿,让她彻底老实了还简单痛快点!”君老爷子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唐诗诗痛打白茉的画面,左勾拳,右勾拳,出腿,回旋踢! “粗俗!”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忍不住大声骂道! 这个君老头,就是个粗人!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 书房里在带着一只耳机听黄梅戏的耿长生,被凌老太爷那一嗓子吓得身子一跳,看他还没放下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又开始随着小黑匣子里面的音乐,眉舞飞扬起来。 这几天,这样的戏码经常上演,他都习惯了。 自从,老太爷认同了唐诗诗之后,他的小黑匣子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拿出来,挂在腰上了,这老太爷有一次午休,还让自己开了外放,听得不亦乐乎,至于唐诗诗送给老太爷的那个不倒翁,也被老太爷放在了书房里的显眼位置,这两天老太爷一进书房,就会忍不住推动两下那个不倒翁,跟打招呼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是异常温暖的。 不过,这些天,老太爷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让唐诗诗来凌宅做客,看着他每次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失落的样子,耿长生都要在心底感叹一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能解一时之气,白家那女娃最得意的就是她的棋艺,诗诗要是在这上面打败她,那就是狠狠的扇了白家一个大嘴巴,保准让她们心里膈应一辈子!”凌老太爷不等君老爷子发火,就又说道。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诗诗没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人!这要是开了头,今个有人跟她比棋艺,明个再来个人跟她比厨艺,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武艺,大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什么的,她岂不是要忙死了?整天都应付这些无聊的人去了,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不去就是不去!”君老爷子才不愿意唐诗诗去参加这些无聊的比赛呢,而且,他也看的出来,唐诗诗居家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个毛线! “君老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认死理!”凌老太爷急眼了,其实,比试棋艺只不过是个借口,借着这件事,让唐诗诗常来凌宅走动,消融他们之间的冰封,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谁知道,这君老头,狡猾的很,自己都这么激他了,他就是不上当! “你才认死理,你们全家都认死理!”君老爷子生气了,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个臭老头!总之,我凌家不出这种不敢应战的孬种!这次必须去!”凌老太爷也吼了起来。 耿长生默默的调高了音量,将两只耳机都带了起来——大战又要开始了! “哼!我君家的媳妇儿,不做这种没格调任人摆布的蠢事!”君老爷子也反唇相讥,提高了音量。 “必须去!”凌老太爷高声重复! “不去!”君老爷子断然炮轰回去! “必须去必须去必须去!”凌老太爷捉急!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君老爷子继续炮轰! 于是,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只电话,大声的对吼起来。 无比的幼稚可笑! 君暖心跟唐诗诗在厨房里无奈的相视一眼。 “三嫂,你会不会去?”君暖心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君暖心今天一回家就跟唐诗诗说了,但凡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看得出来白家举行这次围棋大赛的目的。 再加上刚刚客厅里君爷爷跟凌老太爷的话,说的那么大声,她们想不听到都难! “我不想去的,但是恐怕不行!再说逃避也不是办法,有这么个情敌,还真是麻烦!有个能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唐诗诗郁闷起来,都怪凌睿那个家伙,没事招惹这么个烂桃花回来!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这个白茉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了的!”君暖心将那天白家宴会上白茉设计凌睿的事情跟唐诗诗说了一遍。 “怎么你三哥都没跟我说这事?”唐诗诗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白茉竟然能当众做出这么无耻下作的事情来,幸亏凌睿机灵,没有上当,不然—— 唐诗诗心里窝火起来! 她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惦记陷害,她这个做老婆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三哥估计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君暖心吐了吐舌头,问道:“三嫂,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她?” 其实,这才是君暖心最关心的。 因为,她跟权少白打了一个赌,要是三嫂能赢了白茉那个女人,权少白今后就不得再纠缠她,从此后,他们两个就做回普通朋友。 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被权少白横插一脚进来,搅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昨晚上那个家伙竟然借酒装疯的,差点就强了她,所以这次她痛下决心,要将两人之间那些不该有的情丝给彻底斩断,免得越陷越深,以后更加痛苦! 所以,她才这么不遗余力的鼓动唐诗诗出战。 “我没跟她交过手,谈什么胜败的为时过早。”唐诗诗客观的说。 “三嫂,你这次可不能失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全压在你身上了!”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摇晃着说。 “你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了?”唐诗诗见君暖心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能说!”君暖心犹豫了一会,低着头说道。 “那我还是不参加了,爷爷说的有道理,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唐诗诗逗弄着君暖心说道。 “啊?三嫂,不要!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必须得参加,求你了!”君暖心哀求道。 “那总得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唐诗诗状似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要么你坦白交代,要么我就见死不救! 君暖心咬咬牙,最后将自己跟权少白打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能赢了她?”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君暖心,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自信从哪里来的,竟然跟权少白打赌,自己如果跟白茉比试输了的话,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个家伙拿自己也太不当回事了!这种赌都敢打! 还是——唐诗诗的眼睛在君暖心的脸上来回的转了好几圈,还是这个家伙其实巴不得自己输了,好找个理由跟权少白在一起? 君暖心被唐诗诗逡巡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问道:“三嫂,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问完,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脸上很干净,但是你心里很不纯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输呢吧?”唐诗诗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君暖心,挤眉弄眼的问。 “三嫂,你说什么呢!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所以,这次你只能赢不能输!”君暖心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又说道:“那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打气,你要是输了,我就直接跳楼算了,也省的被权少白那个臭男人糟蹋!” “没这么严重吧?”唐诗诗听君暖心这样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的看着君暖心,问道。 “就是有这么严重!”君暖心郑重的说。 “你真不喜欢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问。 “总之——”君暖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不可能!” 唐诗诗没有再追问下去,君暖心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被大家都看好的一对,谁知道却一直这么别扭着。 “要是你想找个人说说了,我乐意当个好听众,别一直闷在心里头。”唐诗诗只能这样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也不想逼得君暖心太狠。 “三嫂,我明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暖心情绪有点复杂,心情有些低落。 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不能说给三嫂听,她可不想再给凌睿跟唐诗诗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添堵。 “唉!看来,这次我又是要被逼上梁山了!”唐诗诗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名门千金之间玩的无聊把戏,为毛要非要拖上她一个已婚妇女,她不想出风头的! 午饭,就君老爷子,唐诗诗,君暖心还有警卫员小李四个人吃。君老爷子将白家给唐诗诗下帖子邀战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并认真的征询她的意见。 君老爷子就是这样一样个人,尽管他跟凌老太爷两个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他个人也不是很赞同唐诗诗去参加这什么劳什子的围棋大赛,但是,他吵归吵,却不会武断的就真的替唐诗诗做出决定,而是充分的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亲自去白家给你回绝了,顺便再好好骂骂那些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米虫们!” “爷爷,其实,这样的比赛我本就是不愿意参加的。”唐诗诗回应着君老爷子的话,看到君暖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刚夹着的一筷子排骨掉在了桌子上,唐诗诗笑着语气一转,又说:“不过,这次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君暖心松了一口气,幽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唐诗诗的腿:三嫂,你越来越邪恶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样的话,爷爷也不拦你,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能赢了那个白家的女娃?”君老爷子没有看到君暖心与唐诗诗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去深究唐诗诗究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开始关心起比赛输赢来。 “当然了,你输了也不要紧,不要有太大压力,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君老爷子生怕自己的态度给唐诗诗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又连忙补充道。 “没跟她交过手,不摸底细,不过我想这样的比赛,至少都应该是三局两胜制的吧?杀上两盘,就摸清楚底细了!不怕!”唐诗诗不在意的说道。 三局两胜制,杀两盘摸清底细,最后一盘赢了也还是输了!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心中不安起来,不过看到唐诗诗那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既然要决定参赛了,就应该从战术上重视敌人,白家有备而来,他们既然决定应战,就切不可掉以轻心! “诗诗,要不,这些天爷爷给你找个围棋大师,你也恶补一下?”君老爷子试探的问。 “爷爷,下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临时抱佛脚对初学者可能还有些用处,你就不要去浪费这个钱了。”唐诗诗因为君老爷子的话,笑了笑。 “那要不你去凌老头那里一趟,他虽然是有名的臭棋篓子,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书还是不少的,听说有个什么的敦煌经孤本的,还挺少见的。”君老爷子将今天凌老太爷的话,挑挑拣拣的跟唐诗诗说着,看来,他跟凌老头真的要先休战了! “《敦煌碁经》?”唐诗诗问道。 “好像是这么个玩意,以前白家女娃学棋的时候,白家人曾经出高价想买凌老头的,凌老头都没舍得卖!”君老爷子看唐诗诗也知道那本敦煌经的,心道,凌老头说的这书宝贝的很,看来是有用的。 “白家还真是舍得花钱!”唐诗诗嘲弄的说。 《敦煌碁经笺证》市面上有卖的,注解也详细,不过几十块钱一本,而白家给孩子学个围棋就要买个孤本,且不说孩子能不能看懂,就算是能看懂了,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这白家人还真是奢靡好面子爱摆谱! “白家其他人也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女娃,小时候一生下来就一身病,白老太特别的心疼这个娃子,就给惯得不像样子了。”君老爷子实事求是的说。 “那我有空的话去凌宅走一趟吧。”唐诗诗淡淡的说,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三分无奈,两分释然,还有一分不解。 其实,她根本不是冲着什么孤本去的,而是觉得凌老太爷这些天为了见自己一面,什么招都用上了,如今又抛出诱饵,虽然这诱饵对自己没什么诱惑力,但是要是老是这样一直干晾着凌老太爷,也不好!不如就借这个事情就坡下驴算了。 “嗯,那下午让暖心丫头送你过去!”君老太爷提议。 “好,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不等唐诗诗答应呢,君暖心就立刻开口,替她应了下来。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小样,你倒是比我还心急!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暖心丫头也跟着学习学习,白家肯定是要给你下帖子的。”君老爷子见唐诗诗没有反对,说道。 “嗯,知道了。”君暖心一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有些有气无力的,她也要参加啊! 围棋大赛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午,君暖心开车带着唐诗诗去凌宅,临出门的时候,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无非就是那个凌家人再不识好歹的欺负她们的话,就赶紧打电话,他带人杀过去。 唐诗诗笑着点头答应,君暖心最后不耐烦的说:“爷爷,你真能想!” 君老爷子怒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负气的没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凌老头不会让唐诗诗吃亏,这不是还担心那个林美娟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嘛! 凌老太爷一早就接到消息,听说唐诗诗要来,高兴坏了,让耿长生将他这些日子准备好的见面礼给拿出来,然后又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既庄重又不显得隆重让人难以接近,最后就是不断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看向大门外,还让耿长生去前门那里看了好几次! 凌老太爷这一折腾,搞得一家人都跟着紧张兮兮的,林美娟受不了凌老太爷这副献媚的嘴脸,气的躲进自己屋里,不打算出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凌卫国则是跟凌老太爷的表现恰恰相反,他专心的在客厅里雕刻着小木像,用的自然是唐诗诗送给她的那些材料。 “长生,你说这怎么还不来?你再打电话催催!”凌老太爷耐不住的说。 “爸,不是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吗?你就别催了,也别再转悠了,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凌卫国瞧了不淡定的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会不会是路上出生么事给耽搁了?”耿长生猜测着说:“也有可能是堵车。” 其实军区大院离凌宅这段距离有点远了,这会没到,也算正常。 “可能是堵车!”凌老太爷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失态了,于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呐呐的说。 又等了一会,就在凌老太爷刚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就听前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车子快要进院子了。 凌老太爷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腿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倏地打住,冷了个脸,打了个弯,朝书房走去。 耿长生跟凌卫国被凌老太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两个人相视一眼,均是一脸不解。 这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人来嘛?怎么这会人来了,又摆出这副脸色来? 凌老太爷察觉到耿长生跟凌卫国的不解,冷哼一声,故作姿态的说:“哪有让长辈亲迎的道理?那丫头来了,让她到书房找我!” 耿长生跟凌卫国憋笑,原来,这老爷子还是抹不开脸面呢这是! 唐诗诗跟君暖心下车,耿长生已经在门口迎接着了,将两人带进屋子里,唐诗诗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 “大伯。”虽然,前几天在军医总院门口闹的有些大,现在见了凌卫国仍旧有些尴尬,但是唐诗诗对凌卫国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也很尊敬他。 “诗诗,你快来看看,这是你上次送给我的那套刻具,我已经雕出来两个了。”凌卫国看着唐诗诗热切的说,并将自己雕刻好的那两个拿出来给唐诗诗看,一只小猴子,还有一个小七品芝麻官的q版人像。 唐诗诗看着凌卫国的作品,凌卫国的手法也确实有些生疏,雕刻出来的东西也粗糙了些,但是眉眼的地方是下了功夫的,看起来也活灵活现的,尤其是那个q版的七品芝麻官,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挺可爱的。 “挺好的。”唐诗诗中肯的说。 凌卫国看着听了唐诗诗的话,脸部的线条又柔和很多。这个孩子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很实在,这性子很好。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君暖心坐下喝茶,看着唐诗诗跟凌卫国聊天,却没有发现凌老太爷的影子,心里奇怪。 “咳咳!”楼上书房里传来凌老太爷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好奇的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间半掩的房门,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凌卫国面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耿长生走过来对唐诗诗说:“少夫人,老太爷在上面书房等着你呢。” “哦,大伯,那我先上楼去了。”唐诗诗礼貌的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示意君暖心等她一会,就跟着耿长生上楼,去了书房。 耿长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凌老太爷闷声闷气的说:“进来吧!” 耿长生推开门,示意唐诗诗进去,等唐诗诗进去后,耿长生又将书房的们给轻轻阖上。 唐诗诗想起在君家的时候,进君老爷子书房时候的情形,忍不住感叹,这凌家的规矩真多! 唐诗诗进去,就看到凌老太爷半躺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生气,刚刚他说那声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可是听出他语气里带着气的。 “凌爷爷!”唐诗诗淡淡的叫了一声,态度不热络也不疏离,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凌老太爷闻声睁开眼睛,看了唐诗诗一眼,不满的说:“终于肯来了?!” 唐诗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不喜欢来凌宅,如今来了,也不想在凌老太爷面前找借口,干脆不说话。 “哼!跟了睿小子别的没学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不说话,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呢还是该生气,这个丫头就不能说两句软话,给自己个台阶下,哄哄自己?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故意板着个脸,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挺好玩的,觉得这老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可憎了,也不觉得他跟传闻中似的那么可怕,心里比第一次进凌宅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一直都不开口,心里有些发急了。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严厉,吓到她了,瞧着她的这个表情,也不像啊! 他可没忘记唐诗诗第一次来凌宅,那飞扬跋扈,无所无惧的样子! 难道是这丫头对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 还是唐国端跟她说了些什么? 凌老太爷吃不准唐诗诗的性子,心里一下子冒出来好多个想法,尤其是最后一个,让他的心头一震,看着唐诗诗,眼神复杂了很多, “你这样让我说什么?不如站着听你说完了,我走人就好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好笑的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没限制你的言论自由!”凌老太爷听唐诗诗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来,说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又淡淡的来了一句。 凌老太爷气的身子差点又倒回去。 “你平时跟君老头也都是这个样子无话可说?”凌老太爷语气酸酸的问。 “当然不是,君爷爷人很和蔼,也很健谈,我们之间话题很多。”唐诗诗如实的说。 “哼!他还不就是会溜须拍马!”凌老太爷吃味的说。 “君爷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脸上显露出不悦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老奸巨猾?”凌老太爷不高兴起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唐诗诗心里暗笑,这人老了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小孩心性,爱攀比的很。 “你——”凌老太爷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忍不住愤愤的骂道:“死丫头!”语气已经不见刚刚的别扭,带了些亲昵之气。 “臭老头!”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敢骂我?!没大没小的!”凌老太爷眼睛一眯,眉毛一挑,表情有点危险。 “你先骂我的!”唐诗诗淡淡的指出来,说道:“出门的时候,君爷爷说了,不能在你这里吃一点亏!” “哼!他的话你就听!你们都向着他!”凌老太爷恨恨的说着,语气非常的不平。 “为我好的,我自然就听。”唐诗诗站的有些累,走到书桌前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觉得舒服多了。 凌老太爷的书房跟君老爷子的布置完全不一个风格,君老爷子的书房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而凌老爷子的书房,让人觉得舒适放松的想睡觉。 唐诗诗抬眼看到书桌上那个大大的不倒翁,伸手推了一下,看着他摇摇摆摆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点。 凌老太爷倒是对唐诗诗自己坐下没有什么异议,实际上他刚刚仰着脖子跟唐诗诗说话,还挺费力的。 “这次围棋大赛,你怎看?”未免尴尬,凌老太爷将话题给引上正途。 “无聊!”唐诗诗干脆的回答。 “你有没有把握赢?”凌老太爷因为唐诗诗语气里的不屑一皱眉,继而问道。 “没比试呢,我怎么知道?”唐诗诗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提不起精神,忍不住真的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这是非常的不礼貌的,唐诗诗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的掩住了嘴。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这副样子,关切的问:“没休息好?是不是君老头指使你干活了?” “没有!”见凌老太爷没有斥责自己,唐诗诗放下手说道。 “哼!这君老头,要是让我知道他苛待你——哼!”凌老爷子没说结果,用一声不悦的冷哼,涵盖了千言万语。 “君爷爷才不会呢!”唐诗诗忍不住替君老爷子申辩,心想,你才像比较凶的那一个!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向着君老爷子,不悦的呵斥道。 唐诗诗干脆不再说话,这样的争吵下去,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做这么浪费时间而又无意义的事情。 “以后,我每天下午派司机去接你,你来跟我下棋!”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不说话,自作主张的说。 “每天?我不要!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拒绝。 “这次比赛不能输!”凌老太爷不管唐诗诗的反对,生气的说! “那也不需要每天都来吧?”唐诗诗当然也不想输,但是每天都没跟凌老太爷下棋,她觉得真心没必要。 而且,这凌老太爷的棋艺,她真的不敢恭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分票票!嘿嘿!谢谢亲们的月票!我都看到喽,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真的好开心,而且elinhao妹纸一个人就投来12张月票,素不素都留给俺了?哈哈!熊扑到你们一群! 032:陷害:滚下楼梯!(必看)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凌老太爷看透了唐诗诗的心思,老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尴尬飞快的闪过,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仍旧表现的一本正经,态度严肃的说:“我的棋艺虽然不如你,但是我好歹跟白家的女娃交战过多次,对她的路数还是有些了解的。” 唐诗诗看着一脸严谨的凌老太爷,只得点了点头。 其实,唐诗诗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情愿,凌老太爷的话不无道理,跟白茉的比赛她必须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君暖心还是为了君家凌家的面子!她的目标不是冠军,而是打败白茉! 看到唐诗诗点头,凌老太爷觉得圆满了。他心中多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说不出的舒畅。 君老头,别以为你将我孙媳妇整日的圈在军区大院里,我就没招了!哼哼! “这个,给你的!”唐诗诗没注意,也不知道凌老太爷从哪里拿出来的,跟变戏法似的,手里就有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放到了桌子上,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给我的?”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个盒子,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嗯,拆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眼底有疑惑之色,鼓励道。 唐诗诗闻言,轻轻的仔细的打开了那层紫色的厚重而华丽的包装纸,然后看到里面是一个粉紫色的水晶盒子。 唐诗诗将那个水晶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方方正正的宝箱样式的盒子。 那个盒子看着就挺讨喜的,玫瑰金色的,小宝箱式样,十分的精致,箱子的四个角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红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立体玫瑰花,华丽而耀眼,而盒子的中间位置上,更是一朵大大的怒放的玫瑰花,整个的箱身上都有凸出来的玫瑰花纹,盒子的四周镶嵌了一些细小的宝石,也都排列组合成玫瑰花的形状,宝箱的腹部,也是一朵由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盛开的玫瑰花,只不过,比起盒子中央的那一朵,小很多,锁孔在花心的位置上,上面插着一支玫瑰金色的钥匙,造型小巧复古,钥匙柄上也有点点的红色光芒闪烁,整个宝箱,流光溢彩,华丽异常,闪着夺目的光芒。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送的礼物,眉头一皱,她可不会去怀疑,这上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看不上?”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只是看着,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问,其实他此刻的心里还有些忐忑。 唐诗诗对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头,有点头疼,她拿起那个小箱子,发现这个小箱子不大,但是却沉甸甸的,心头就又重了几分,光是一个盒子就这么造价不菲了,这里面的东西——唐诗诗想到这里,呼吸忍不住一窒,她可以拒收么? 手指捏住那把玫瑰金色的小钥匙,轻轻的扭动了下,机关启动了起来,一首《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小箱子上面的那个红宝石组成的玫瑰花凸面向四周裂开,一个玫瑰金色的缀着宝石的台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台子中间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男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表情幸福而甜蜜。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唐诗诗双手捧着那个造型别致的音乐盒,看着上面站在一片玫瑰花丛里,随着音乐起舞的两个小人儿,男的像凌睿的q版,女的则是她的q版模样,露出了来凌老太爷书房后,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不是为了上面这价值不菲的宝石,而是为了这精巧的设计,和凌老太爷的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那毫不设防的笑脸,刚刚有点忐忑的心,放松了下来。 一曲完毕,那个玫瑰金色的台子缓缓下沉,小箱子上面的机关又动了起来,玫瑰花凸面恢复原样,唐诗诗捧着那个小箱子,看着凌老太爷真诚的说:“谢谢,我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这恐怕是目前为止世上造价最昂贵的音乐盒了!” “那是,我老头子送礼物,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东西都拿的出手!”凌老太爷趾高气扬的说道,眼睛瞟向桌子上的那个黑脸包公的不倒翁。 “是呀,你财大气粗!你要是嫌弃,我今天就把它带走,放到君爷爷的书房里去,他肯定喜欢!”唐诗诗顺着凌老太爷的眼神看到书桌上自己送的那个大号的不倒翁,原来这老头是指桑骂槐的嫌弃自己小家子气,送的礼物太寒碜了啊! 唐诗诗说完,放下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站起身来就要去抱那个不倒翁! “死丫头,送出去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去,真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伸出拐杖,在唐诗诗的手背上敲了一下。 “臭老头!是你先嫌弃我的东西的!”唐诗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被敲到的手背,不满的抱怨。 “哼!送给我的东西比送给管家的都便宜,亏你还好意思说!”凌老太爷一想起这个就十分的懊恼! “礼轻情意重,这跟钱没关系!”唐诗诗又伸手推了推那个黑脸的不倒翁,说道:“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礼物比耿伯的那个便宜了?”真没眼力劲!唐诗诗愤愤的想。 “难道不是?这个玩意就一层皮,加点沙子,能花几个钱?你不会告诉我里面其实放的是金子吧?”凌老太爷嘴角一抽,这个死丫头,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让他在家里人面前丢脸! “你耿伯的那个,好歹还是个电子产品呢!”一想起耿长生见天的带着那个小黑匣子不离身,不是听评书就是听戏曲的,每天摇头晃脑,魂不守舍,乐在其中的,他看着桌子上的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黑脸包子,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在这个死丫头心里,自己的地位这是连耿长生都不如了! 唐诗诗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这臭老头还真是别扭!她没有说话,利索的将那个不倒翁给翻转了过来,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凌老太爷看。 “这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中草药,凝神静气,清火明目的,这个不倒翁的表皮也是特殊材质的,经过中药浸泡的,这上面的这些小圆孔,设计的都非常合理,即便是不倒翁被用力的推动,摇摆的幅度达到最大,里面的药材也不会散落出来。”唐诗诗将手中的不倒翁的特别之处,给凌老太爷一一的讲解了一遍,然后又将那些个药材放回去,将不倒翁给装好。 “里面还真有玄机!”凌老太爷眉开眼笑起来。 “那是,我当初给你挑礼物,可是花了最多的心思的,后来听凌睿说你总是喜欢呆在书房里下棋,养神,才选中了它,既有好的寓意,又能起到保健的作用,你竟然还嫌弃,不要拉倒!”唐诗诗说着,将装好的不倒翁往怀里一抱,一副打算收回带走的样子。 “放下!谁说我不要了!”凌老太爷急眼了,一把抢过那个不倒翁,抱在怀里,这一抱才发觉,这个东西还真沉。没想到里面另有乾坤,怪不得,他这段日子在书房里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原来都是这个不倒翁的功劳。难为这死丫头还肯为自己花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将不倒翁放回到书桌上摆好,用力的推了它一下,看着他笨拙的摇摇摆摆的样子,眉眼弯弯,忍不住又推了它一下,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果然有股药草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这东西摆在这里这么多天了,自己竟然才闻到,之前也是自己太不上心了。 唐诗诗见凌老太爷玩的不亦乐乎的,站起身来,抱着凌老太爷送给自己的音乐盒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说要走,动了动嘴唇,心里有些话涌上舌尖,盘桓了好一会,却又被他给生生的压制了回去,心里喟然一叹:不急!反正这丫头以后每天下午都来。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心急,免得这丫头起疑。 “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凌老太爷沉默思量过后,最终如是说。 “知道了!”唐诗诗懒懒的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死丫头!你给我重视点!”凌老太爷见唐诗诗那副模样,生怕她又变卦,连忙态度严厉的提醒道。 “知道了!”唐诗诗还是那种调调,推门出去。 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唐诗诗的背影一眼,无奈的转过身,推了下那个黑脸的不倒翁,喃喃的说:“一定要争气,不能被打到,知道不知道?” 那个黑脸的不倒翁摇摇晃晃了一会,最终在凌老太爷面前站稳了,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欣慰的细碎光华来。 君暖心将唐诗诗送回到君家大院,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正巧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钓鱼也刚回来。 “丫头,那凌老头怎么说?”君老爷子一见到唐诗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今天一下午,他都没钓到什么鱼,只钓了几条嫩苗样的小鱼,因为他这脑袋里一直担心的静不下来,集中不了精神。 “就说让我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去他那里练棋。”唐诗诗将跟凌老太爷商议的结果,说给君老爷子听。 “每天下午都去?这凌老头又耍什么花招?就凭他一个臭棋篓子,能指导的了你?我不信!”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以后每天下午都要去凌宅,急吼吼的喊叫道。 “他熟悉白茉的路数。”唐诗诗也不喜欢去凌宅,虽然今天凌老太爷表现的颠覆了以前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但是,唐诗诗并没有像接受君老爷子那样接受他,感觉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 “分明就是借口!”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沉默了一会,又不甘心的吼了一声。 君老爷子现在无比的气恼自己,为什么他就不会下围棋呢?要是军棋比赛或是象棋比赛就好了! “爷爷,只是下午去一趟而已,晚上我会回来给你做晚饭的。”唐诗诗好笑,她心里明白,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这两个老人家,最爱的就是争抢,攀比。 想到这里,唐诗诗将手里的那个凌老太爷送的礼物,往身后藏去。 “手里拿着什么?”唐诗诗的小动作,哪里能躲过君老爷子的一双厉眼。 “是凌老爷子送的礼物。”见藏不住了,唐诗诗索性拿出来,“是个音乐盒。”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个宝石闪耀的盒子,在看到唐诗诗转动钥匙,音乐盒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那两个小人儿还是依照凌睿跟唐诗诗的模样打造的时候,愤愤的说了一句:“这个老土豪!” 君老爷子说完,倒背着手,脚步如风,进了屋子。 唐诗诗一笑置之,也跟在君老爷子的后面,进了屋子。 君老爷子进屋后,就径直的去了书房,而唐诗诗则是抱着音乐盒,回了卧室,将那个音乐盒,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 大院里比外面安全多了,这里一般人进不来,就是摆一箱子美钞在卧室里,也会好好的,所以根本不必像自己刚住进来的那会,担心安全问题,拿着个镯子,心慌的不知道藏到哪里好。 唐诗诗倚在床头上看了一会书,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唐诗诗感觉有人在添自己的脸,那热乎乎的气息,撩拨的自己颈脖间又痒又燥热,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咕囔道:“老公,别闹!”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娇媚中含着一缕沙哑的声音,身上更热了,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唐诗诗感觉到那股燥热,已经漫布全身,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气恼的拍了凌睿作怪的大手一下,语气幽幽的抱怨道:“老流氓,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你都说我是流氓了!”凌睿回答的很干脆,张口咬上唐诗诗胸前的软绵。 唐诗诗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这个老流氓给剥光了,心里哀叹,自己这阶段的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 “我该起来去做饭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 “今个不用你,爷爷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只管着养足了精神就成,家务事都交给他们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既然醒了,那就不妨配合他,做点更深层次的事情。 原来,君老爷子因为凌老太爷那份造价不菲的礼物在书房里闷闷的呆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凌老太爷的礼物更加能讨唐诗诗欢心的办法,于是他兴冲冲的去敲唐诗诗的房门,却发现没人应答,推开门一看,唐诗诗捧着本书,倚在床上睡的正香。 君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老是让唐诗诗做饭做家务的,累坏她了,于是给唐诗诗盖上被子后,就又去书房里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可是——”唐诗诗还是放心不下的要起来。 “没有可是!”凌睿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那里肯放手,他轻轻的咬了下唐诗诗的耳珠,抱怨道:“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你不能将他们给惯坏!专心点!” 凌睿其实有些吃味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表示唐诗诗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人是他!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脸上飞起两朵嫣红的云彩,很快便沉沦在凌睿织就的情网了。 君慕北过来拍门,让她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刚穿戴整齐,君慕北瞄了眼凌乱的大床,不怀好意的打趣道:“看来你们两个都吃饱了,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瞬间蒸发了,凌睿搂着唐诗诗的细腰,挑衅的看着君慕北说:“二哥,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着趁机上来破坏别人好事的主意!再说既然你羡慕嫉妒恨了,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你最近老了不少!” “真的?”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习惯性的去摸脸,看到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憋笑,君慕北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对贼公婆!”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气匆匆下楼的背影,一脸无辜的对凌睿说:“我又被连坐了!都怪你!” “二哥视力越来越差劲了。”凌睿没有理会唐诗诗的不满,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一双水媚的大眼里闪过不解。 “我根本就没吃饱!”凌睿说罢,还邪恶的将唐诗诗的小手拉着放到自己的某个部位上。 “老流氓!”唐诗诗生气的缩回手,踢了凌睿一脚,也跟着急匆匆的下楼。 楼下餐桌上,正热闹非凡,连唐诗诗坐下后,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来了,还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照我说,这日子就定在新年的时候,说不定就双喜临门了!”云沫喜滋滋的盘算着,而一旁的君慕北,听到自个老妈的话,吓得身子一缩,恨不得穿件隐身衣,或是在自己面前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真的不在!” “太晚了,我看还是提前些好。”常桂茹说道:“年底大家都开始忙了,怕做的不周全。” “我看,我们先开始着手准备,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凌悦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惊喜好,不过这件事还得跟丫头的父母通通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习俗没有,别怠慢了人家。”君老爷子看到他的提议,得到儿媳妇们的一致拥护,心里喜滋滋的,尤其是在说出这番话后听到凌悦说“爸,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时,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是,你没听说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君老爷子抬头四十五度望天说道。 唐诗诗大抵明白了,这些人在“秘密筹谋”的正是自己跟凌睿的婚姻大事,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却没举行,本来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有没有婚礼的,无所谓,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隐婚”,“裸婚”的嘛,就当自己也跟风时髦一回。 可是,凌睿跟家人却并不这么想! 唐诗诗看着那一大家子人,仍旧在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早就黏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示意她张嘴。 唐诗诗皱眉,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 凌睿抿了抿唇,眉毛一挑,又将那筷子菜往唐诗诗的嘴边送了送,十分的坚持。 唐诗诗无奈,只得张开小嘴,将那筷子菜吞下。 谁知道刚刚咽下,凌睿却迅速的低头,在唐诗诗的唇边舔了一下。 唐诗诗仿佛一下子被雷击中了,热血上涌,身子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 这个老流氓!太过分了!这里是饭桌,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他竟然—— 而始作俑者凌睿却不管唐诗诗已经羞愤的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心情,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一样,兀自吃得正欢。 一旁的君慕北看着这有碍风化的小两口,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状!这两个人,发情也不看地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君慕北这个呕吐的表情,当即将羞愤都抛到一边去,拿着筷子,开始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 凌睿压根就将君慕北当成了空气一样,他用胳膊拐了拐唐诗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唐诗诗会意,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凌睿的嘴巴里。两个人开始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起来。 君慕北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着这对贼公婆继续的上演吃饭的哑剧。 等唐诗诗跟凌睿吃完了离场后,那些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一直谋算着想要给予唐诗诗的惊喜,已经泄了密。 吃完饭回到房里,唐诗诗将围棋大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然后又将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指着给他看。 凌睿看着音乐盒上幸福舞蹈的两个小人,眼里蕰氲着一片迷蒙之色,良久,才说道:“这臭老头,这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嗯,我很喜欢呢,你看,真的很像我们两个!”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说,知道凌睿心中对凌老太爷的不满化开了一些,她欢喜的指着音乐盒上面自己跟凌睿的q版小人儿,开心的说。 凌睿搂着唐诗诗,宠溺的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温柔的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唐诗诗将自己的身子窝在凌睿坚实的怀抱里,觉得异常的安心跟幸福,不过,她很快的又想起了白天君暖心跟她说的白家宴会上的事情,小手爬到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下,恶声恶气的说:“以后,不准你给我招惹这样的烂桃花!” 凌睿假装吃痛,将下巴搁在了唐诗诗的颈窝处,委屈的说:“我哪有,是那只不要脸的臭苍蝇,老是爱追着我不放。老婆,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难道你看了白茉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冲动?”唐诗诗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起来,反正,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当然没有,那么放荡的女人,只让我觉得恶心!”凌睿立刻坚决的表明态度,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美背上游荡,说道:“那样的女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你别乱动,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凌睿的怀抱,她可不想再燃烧一次。 “你说好了,我耳朵听着呢。”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又抱的紧了一些,不肯放她自由。 “我很烦躁!”唐诗诗将自己心情剖白给凌睿听。 “因为围棋大赛的事?”凌睿抚弄唐诗诗身子的手一顿,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她的围棋大赛举行不了不就得了。” “这事,你别插手,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打败她,将她孔雀尾巴上的毛给拔光!”唐诗诗眼睛里露出自信的光芒来。 “既然,这么有把握,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做什么?”凌睿不满的扳过唐诗诗已经娇软的身子,开始掠夺唐诗诗的呼吸。 “唔……”唐诗诗已经对凌睿毫不设防,她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只能做一次!” “好!”凌睿已经是箭在弦上,唐诗诗这会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连思考都不用。 很快,房间里又燃起了一室的浓烈激情。 唐诗诗接了白家的战帖,这几天每天下午,凌家老太爷都派车子来军区大院接唐诗诗过去研究棋艺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白茉跟唐诗诗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将在棋盘上展开一场厮杀的事情也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家喻户晓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白茉听闻凌老太爷亲自指导唐诗诗下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那个凌老太爷是有名的臭棋篓子,自己每次跟他下棋都要百般的算计,觉得特别的吃力,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棋艺好,而恰恰是因为他的棋艺太烂了,自己还要千方百计的算计着不要让他输的太难看下不来台,才那么辛苦,没想到这老头没有自知之明,还真以为自己是围棋高手了,竟然指导起唐诗诗来,看来,这个唐诗诗的棋艺,根本就不足以做她的对手,她还真是抬举对方了! 哼!唐诗诗,不是谁都能爬到高处的,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而此刻正被外界疯传,由凌老太爷指导棋艺的唐诗诗,则在凌老太爷的书房里,捧着一本书打瞌睡,今天日头难得的好,而这凌老太爷的书房,采光充足,她半躺在太师椅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而身边正襟危坐的凌老太爷,还在拿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半天了,唐诗诗还真怕凌老太爷一会又吆喝着腰酸背痛什么的。 不过,此刻凌老太爷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根本没有其他的杂念。前后左右都是杀招,自己手中的这颗棋子,不管往哪里落,都是死棋,可是为什么这死丫头还说这局棋有解,还可以起死回生,大杀四方的呢?他实在是考虑不明白。 这死丫头,不会是耍着他老头子玩呢吧? 凌老太爷想着,看了一眼正抱着书,闭目养神的唐诗诗,一下子又吃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死丫头,说是来陪自己下棋,结果就第一天还跟自己走了两盘,摸了摸白茉的路子,后来根本就是来看书午休,顺便指导他老头子的! 凌老太爷偷着瞄了瞄唐诗诗盖在书下的脸,看着那局棋,动了歪心思。 反正这丫头也看不到,我老头子毁几步棋,总能赢你了吧? 哼!谁让这个死丫头下棋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根本不知道放放水,他已经不巴望能赢了她,让他少输一点,总是可以的吧?可偏偏这死丫头给自己来一句:“要不我也跟白茉那样跟你算计半天,让你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继续沾沾自喜,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这一番话,气的他老头子眼睛都歪了! 凌老太爷歪心思一动,立刻就开始行动,结果,他接连的毁掉了五步棋,才悲催的发现,除非他毁掉整个棋局,重新来过,不然毁多少步都改变不了这一现状。 这死丫头,怪不得这么放心的躺在那里,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着! 于是悲催的,凌老太爷又任命的将那局棋给恢复了原貌!继续开始绞尽脑汁,想破脑袋! “不想了不想了!死丫头,快点告诉我这局棋该怎么破解?”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凌老太爷懊恼的叫嚷起来,说着还将手中的棋子没好气的丢进了棋盒里,然后拧了拧眉心,再这样枯坐下去,三天三夜他也想不出究竟该往哪里落子来。 唐诗诗被凌老太爷这一喊,拿开罩在脸上的书本,随意的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地方。 凌老太爷一下子暴跳如雷:“你个死丫头!竟然耍着我玩!” 这黑子放在这里,不啻于送羊入虎口,这局棋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臭老头,瞧你激动的那样?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淡定点?”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太师椅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捏了颗黑子,将那颗棋子放在了自己刚刚用手指过的地方。 凌老太爷生气的哼哼着,眼睛却是在棋盘上一错不错的,看着唐诗诗将那颗黑子送入虎口。 唐诗诗不理会凌老太爷,她紧接着又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的局势又是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的凌老太爷眼睛都直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赢了! 凌老太爷结结巴巴的看着唐诗诗问:“怎……怎么会……是这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就叫有舍有得。”唐诗诗说完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结束今天的辅导,回家去。 “等等,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凌老太爷一看唐诗诗又要走,迟疑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拦。 “什么事?”唐诗诗又坐回去,懒洋洋的开口。 “你养父母准备什么时候会c市?”凌老太爷,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怎么了?他们又碍着你的眼了?”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如同炸毛的小猫,拱起脊背,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凌老太爷,问道。 “你这死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刺头儿!”凌老太爷看唐诗诗变了脸色,怒斥了一声。 ‘“那你好端端的问我养父母的事情做什么?”唐诗诗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防卫过当,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带着些质疑,冷漠。 “我就是想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老人,要是不打算回去的话,就将人从c市给接过来,省的年纪大了,没人照料。”凌老太爷一脸关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唐诗诗没有注意到凌老太爷这些轻微的反常,听凌老太爷这样解释,不在意的说:“你这个担心就纯粹多余了,在我刚上小学那一年,唐叔叔的妈妈,唐奶奶就去世了,后来,婶婶的父母也都相继离世,所以,他们上面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了。” “那么早就去世了?”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的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划过浓浓的悲伤。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来不及深想,就听到凌老太爷颤着声音开口:“跟我说说你唐奶奶的事情吧?” “我唐奶奶是个——我干嘛要跟你说,难道你跟我唐奶奶认识?”唐诗诗刚一开口,立刻转了话锋,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心里一突,脑子中回想起凌老太爷出院的时候,在凌家大宅里,邀请唐叔叔下车的时候的情形,而且这两天,凌老太爷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她一些在唐家的时候的事情,话题总是往唐叔叔的身上引,将这些给飞快的串联起来,唐诗诗的小脸上闪过震惊。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知道她已经看出些端倪来,知道隐瞒不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一位故交。”凌老太爷的语气有些沧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恨,似怨,似恼,似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薄。 “你——你……”这下轮到唐诗诗结巴了,她看着一脸复杂之色的凌老太爷,你你你了半天,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刚刚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凌老太爷突然提高了声音,脸上一片温怒,对着唐诗诗说。 “可是,你……”唐诗诗发现,自己的言语一下子贫乏到了不能自由表达的地步,组织了半天的词汇,发现根本不能用来交流! “没什么好可是的!记住我的话!回去君老头那边,这几天都别过来了!”凌老太爷打断了唐诗诗的结巴,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 唐诗诗放弃了,她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在凌老太爷的淫威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书本,出了书房。 唐诗诗有些魂不守舍,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凌老太爷的话,脑中一会是唐国端的脸,一会又是凌老太爷的脸,她发现虽然凌老太爷已经老得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细看之下,他的眉眼跟唐叔叔的还真的是有些相像的,这个发现,让唐诗诗心里更加的震惊。 唐诗诗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唐国端跟凌老太爷的事情,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其它,直到被凌素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拦下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小婶婶,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凌素素一脸凄楚的抓住唐诗诗的手,哀求着。 “凌素素,你又发什么神经?”唐诗诗不悦的看着凌素素,丫的,这个女人肯定是趁机报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了死力,骨头都被她抓疼了。 唐诗诗用力的拽了拽自己的胳膊,眼睛直视着凌素素,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得意的光芒,头皮一麻,暗叫糟糕! “小婶婶,你别这样!”凌素素等的就是唐诗诗这一挥手的动作,她凄厉的大喊一声,眼中闪着诡异,恶毒的光,看着唐诗诗,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唐诗诗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她顾不得其它,上前一步就去抓住凌素素的胳膊,用力的想要将她给拉住,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滑,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两个人骨碌骨碌的滚下了楼梯。 “啊——” “啊——” 整个凌宅,被两声凄厉的惨叫,震得狠狠的颤了一颤!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大姨妈造访,昨天晚上码的不多,又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爬起来赶稿子,总算是出来了!我可以安心的滚了! 亲们,天气多变,注意加衣! 033:我不会再放开手! “少夫人!”正在门口的耿长生,听到惨叫声,吓得一个进步冲进屋子,正好就看到唐诗诗跟凌素素双双滚下楼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的喊道。 “诗诗!”不等惊吓住的耿长生做出反应,一道更加肝胆俱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耿长生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冲到了楼梯下面。 唐诗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滚下楼梯,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因为有凌素素的缘故,她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身上的骨头痛的像是被拆开了一样,尤其是肚子,痛的她痉挛的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子,脑中晕晕乎乎的,却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流,脱离了身体,她捂住肚子,本能的喊了声:“不要!” “诗诗!你——你怎么样了?”一个声音颤抖着响在耳边,带着些许的熟悉。 唐诗诗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有泪珠滚落了下来,她透过一片的水雾,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心,她求助的抓着对方的胳膊,小脸痛楚的扭曲着说:“肚子……肚子好痛!”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陆涛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眼中的泪,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以及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浓密汗珠,听到她说肚子疼,目光看向她捂住肚子的手,发现了她裙子上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大腿上肉色的袜子。 陆涛的眼中一痛,心像是被重锤给重重的一下下的凿着,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侵入了陆涛的鼻腔,使得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耿长生也发现了唐诗诗身下的血迹,吓得一双腿竟然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是—— 他忽的一个趔趄,不敢去想! 陆涛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抱紧,柔声的安慰着唐诗诗说:“没事!没事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然后对着吓傻了的耿长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备车,送医院!” 那声音,是带着沉痛的咆哮! 耿长生这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去备车!他跑的飞快,脚步却有些踉跄! 此刻原本在书房里的凌老太爷与在房间里的凌卫国夫妇也都闻声出来,看着楼下的这幅惨像,一个个都惊呆了。 凌素素摔倒在楼梯下,身下正不断地往外汩汩的流着血,此刻她闭着眼睛,显然是昏迷过去了,而陆涛则是抱着唐诗诗,正在对着耿长生怒吼。 “啊——”林美娟看到凌素素倒在血泊里,无人问津,而原本应该在她身边的未婚夫此刻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她飞奔下楼。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声:“这是怎么了?素素!素素!” “这是怎么回事?!”凌老太爷没想到,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血案,他看着昏迷的凌素素,又看着被陆涛抱在怀里的唐诗诗,目光在那一片血色中一敛,眼前飘过一阵黑影,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倒。 “爸,你注意身体!”凌卫国上前一把扶住凌老太爷的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个孩子——她这是…… “丫头!”凌老太爷站稳了身子,丢了拐杖,跌跌撞撞的用他这些年从未有过的速度跑下楼梯,跑到了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那张煞白的小脸,手指颤巍巍的往外伸了伸,艰难的抓住了唐诗诗的小手,那只小手上冰凉的温度,让凌老太爷的身子抖得更加的不像样子。 “爸,你怎么能厚此薄彼,你看素素,素素……”林美娟哭喊着看着偏心的凌老太爷,从凌素素身边跑过去,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又给凌素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唐诗诗那个贱人给吸引去了,愤怒的指责着:“素素!素素可是你的亲曾孙女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外人?”。 林美娟并没有看到唐诗诗大腿间流出的血迹,只是以为她单纯的摔了一跤,看着凌老太爷等人的表现,自然是气愤难平!音色凄厉! 只是,此刻,没有人理她,就连他的老公凌卫国,也是径直的去了唐诗诗的身边。 林美娟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抱着昏迷的凌素素,对着凌素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惊恐的喊着:“素素!素素!” 凌素素悠悠的转醒,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喃喃的喊着:“小婶婶,不要……”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陆涛听到凌素素的声音,倏地转过头,像是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双目赤红的瞪着凌素素,咬牙切齿的嘶吼一声:“凌素素!” 好歹毒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不忘记向唐诗诗身上泼脏水! 林美娟被陆涛的表情吓得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陆涛,也会有这样嗜血的目光,他看着凌素素,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满目赤红,神色癫狂,眼睛里只有杀戮,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上一眼,林美娟就觉得脖子上有凉气缠着,喉管处绷得紧紧地,里面的血液,像是要倒流起来。 林美娟害怕的将身子下意识的往凌素素的身边靠了靠,也顾不上斥责陆涛的不对了,甚至忘记了她此刻已经站在凌素素的一边,替她将没有达成的计划做完。 凌素素感觉到有几道异常冷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她原本失血的身子更加的如坠冰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陆涛正一脸的怒气跟恨意,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拉着陆涛的衣服,只是那只手在空中挣扎了半晌,徒劳无功。 “阿涛,是我不好,没……没能保护好我们的……我们的孩子!”凌素素说着,留下了眼泪。 陆涛憎恶的看了凌素素一眼,又用同样憎恶的眼神看了凌素素的肚子一眼,别过头去,将唐诗诗的身子小心的打横抱起。 “疼——”唐诗诗因为陆涛的动作,忍不住痛呼出声,小脸更加的扭曲。 “别怕,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陆涛声音轻柔的哄着唐诗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跟刚刚对凌素素的表情完全的不同。 “疼……”唐诗诗的意识有些混沌,她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低喊。 “丫头!丫头!快送医院!送医院!”凌老太爷看着刚刚还在自己书房里活蹦乱跳的唐诗诗,一转眼就奄奄一息,白着张小脸没有生气的样子,眼中忍不住也迸出了泪花。 耿长生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喊道:“车子好了!” 陆涛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抬步往外走,一只腿却被人抱住。 “阿涛!救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凌素素双手上全是鲜血,沾湿了陆涛的裤腿。 陆涛嗜血的目光,看着凌素素的双手,用力的将腿给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抱着唐诗诗,疾步跑出了屋子。 凌素素被陆涛甩开,身子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看着陆涛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只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两眼一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素素!素素!”林美娟吓得失声尖叫哭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命!陆涛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都快步的跟着唐诗诗走了,整个凌宅里空空荡荡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美娟喊了半天,才有一条人影匆匆的跑进来,二话不说抱起血泊中的凌素素,跑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凌老太爷坐在加长的房车里,双手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老泪纵横。 “丫头,别睡!别睡!” 陆涛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另外一只小手,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全是冰霜的脸上,紧了紧,他将唐诗诗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揣进了怀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又将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的顺道一边,防止那些头发,黏在额头上擦伤的地方。 “诗诗,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只有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陆涛的脸上才有温柔之色,他将唐诗诗冰凉的小手,用力的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要将那些紊乱的急促的,失率的心跳给压平一样,又像是要将自己心里的热量给传递到唐诗诗的身上一样,丝毫不顾忌车里其他人的诧异的复杂的目光。 “给凌悦打电话了没有?”凌老太爷看着陆涛的动作,心里一顿,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坐在车前的耿长生,问道。 “打了,姑爷那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赶去军医总院了。”耿长生连忙回答,他想起之前给凌悦打电话,说起唐诗诗可能流产了的时候,电话那边咚的一声,而后就是君泽宇焦急的大喊,又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唐诗诗,心里不禁戚戚然。 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老太爷一项重视子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这家里,最近真是不太平! 凌老太爷点点头,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声音微颤:“丫头,你要坚强点!一定要坚强!爷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凌卫国听到凌老太爷的话,身子一顿,幽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他想起刚刚凌素素醒来的说的第一句话,眼中闪过憎恶的碎光。 车子一进入市区,就有交警沿途开道,车子后面跟前面还分别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路随行,畅通无阻的开到了军医总院。 车子一停,车门就被打开,开门的是君慕北,他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将车内的情形看清楚,目光落在陆涛的胸前一顿,随即伸手想要去抱唐诗诗,却被陆涛的身子给隔开,他没有计较,收回手,快速的退到一边,给救护车让出位置来。 陆涛将唐诗诗给放到救护车上,并不避嫌,仍旧紧紧地抓住唐诗诗的一只手,快步跟着救护车进了医院。 “诗诗!”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被放上救护车快步的跑了过来,却被医生隔开。 “老首长,不要耽误给病人医治。”一个医生提醒道。 君老爷子立刻止住了步子,并伸手拦住了常桂茹等人,让医生能够快速的推着唐诗诗进去,然后对着云沫点点头。 云沫接到君老爷子的暗示,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君少阳也紧跟了过去。 唐诗诗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检查,其他人都被隔绝在手术室外,君老爷子看着被耿长生跟凌卫国搀着的凌老太爷,冷冷的问:“凌老头,我好好的孙媳妇为什么会这样?” 当接到儿子君泽宇的电话,说是诗诗丫头从楼梯上摔下来,可能流产了的时候,君老爷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不知道,唐诗诗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更不知道,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的小金孙为什么就这么的没有了? 这凌宅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跟他们君家人犯冲!他就应该再坚持一点,强硬一点,不该让唐诗诗去参加什么见鬼的围棋大赛,更不该让唐诗诗去凌老头家里! “君老头,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诗诗这丫头在我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凌老太爷没有了以往跟君老爷子针锋相对的锐气,此刻疲态尽显,苍老不已,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着的,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疲惫。 “哼!凌老头,你别想就这样一句话揭过,我的小金孙——”君老爷子说道这里,声音哽咽了,透出无尽悲凉的意味,他顿了顿,又说:“诗诗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 凌老太爷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嘴唇哆嗦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想起这两天唐诗诗特别懒惰,跟自己下着棋的时候,就爱窝在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打盹,他只是以为她在君家要给那一大家子人做饭,太劳累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毕竟,她跟凌睿结婚,也没有多少日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常桂茹看着君老爷子一脸悲伤,深吸一口气,上前扶着他说:“爸,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诗诗这孩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说完跟凌老太爷一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扶着君老爷子,坐到了手术室门口的休息椅上。 耿长生也连忙扶着凌老太爷坐下。 君慕北倚在墙上,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身是血的陆涛,眼神复杂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君慕北走到陆涛的身边,轻声说道。 陆涛木然的转动了下脑袋,看了眼君慕北,又转回去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良久,才开口道:“不需要!” 他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根本不需要凌家的人或是君家的人的感谢,也不会在意君家的人或是凌家的人怎么看他,当他看到唐诗诗倒在地上,身下染血的时候,他根本连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个时候,他才彻底的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爱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君慕北因为陆涛的话,如画般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目光深深的看了陆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手术室外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有人疾奔而来,步履匆忙,君慕北扭头一看,正是三婶凌悦跟三叔君泽宇。 “诗诗呢?”凌悦一看到君慕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 “情况怎么样?”君泽宇看着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气喘吁吁的开口问。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君慕北看着众人脸色凝重,斟酌着开口说道。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诗诗怎么样?摔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哪里?”凌悦抹了一把泪,努力平复了下心里的伤痛,问道。 陆涛因为凌悦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凌悦,发现她脸上那些情真意切的关心,不像是作假,心里五味陈杂。有这样一个婆婆,诗诗该是很幸福的吧,凌悦是第一个态度鲜明的没有先问孩子,先关心唐诗诗的人! 想起王凤珍,陆涛的心里有些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不清楚,要等医生出来了才能知道。”君慕北缓缓的回答。 凌悦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松开君慕北的胳膊,回头对着凌老太爷气势逼人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听到叫声的时候,就发现素素小姐跟少夫人已经滚下楼梯来了!”耿长生在凌悦的戾气之下,艰难的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凌悦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气势,根本不输当年的老爷子! “凌素素?!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悦目光阴冷,语气森凉的说。 “好了,你当心身子,别又晕过去了,这些事,交给睿小子来处理。”君泽宇看凌悦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慰。 之前接到耿长生的电话的时候,凌悦就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晚到。 “大哥,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凌悦看着凌卫国,郑重的开口。 “善恶到头终有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不会拦着。”凌卫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家门不幸! 凌悦点点头,目光中的凌厉却没有减退半分。 她就不该妇人之仁! “诗诗怎么样了?”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的时候,凌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军装,领口被扯开,满头汗水,一双眼睛里是无边的沉痛之色。 凌睿今天原本是要出任务的,结果大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诗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能小产了,正送往军医总院,他来不及交代一声,扔下那群兵蛋子就开车过来了! 一路上,他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反常,本来体质很好的她,最近特别容易疲累,嗜睡,他还以为是自己每次索求无度,累着了她,谁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 凌睿一路不断的自责,都怪他太忽视她了。 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小野猫——对不起! “还在里面!”君慕北看了一眼凌睿,沉声回答。眼睛却是向陆涛的方向一瞟,示意凌睿,你的情敌还在! 凌睿看着一身血色的陆涛,从上到下,从胸前到裤腿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心中一阵钝痛! 这些,都是他的小野猫身上流出来的? 就在凌睿想要上前跟陆涛说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等候在门外的人,都涌向手术室,唐诗诗被推了出来,手上插着针管,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上面,就连平时嫣红的嘴唇,都透着一股子暗沉之色。 “老婆!” “诗诗!” “丫头!” 众人呼啦一下上前,将唐诗诗给围了起来,凌睿抓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而另外的一只却被陆涛抓在手里。 凌睿看着陆涛抓着唐诗诗的手,眼中闪动着冷意。 陆涛察觉到凌睿的目光,却没有放开手,他看着唐诗诗手上的针管,眼中闪过怜惜,抬头无所畏惧的对上凌睿的目光,说道:“既然你不能时刻的护她周全,今后,我不会再放开手!” 所有的人都因为陆涛的话而震了心神! 不会再放开手?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陆涛是想着在凌睿跟唐诗诗的婚姻里,横插一脚? 君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陆涛,心里暗讨:这个小子就是丫头的前夫?看起来是个人物!连他们君家的人都敢挑衅!够胆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外人插手!”凌睿并没有出手将陆涛的手拂开,因为他怕碰到上面的针头,弄疼了唐诗诗。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唐诗诗的身体状况,而不是争执这些根本没必要的! “凌少将,您夫人怀孕已经有一个月,但是因为身体受到激烈的撞击,流产了。索性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多处的擦伤,我们已经给她做了仔细的检查,上了药。”一名医生听到凌睿的询问,严肃认真的开口。 “那她为什么还在昏迷?”凌睿看着唐诗诗苍白的小脸,眼睛紧闭着,浓长的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投下两弯暗色的剪影,问道。 “从高处坠落,腹部受到撞击,失血过多,幸亏送来的及时,不过病人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后需要好好调理,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医生尽责的开口。 “谢谢!”凌睿对那名医生点头道谢,那名医生激动的看了凌睿一眼,让开身子,让护士推着唐诗诗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病房。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看到陆涛还要跟进病房,凌睿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涛身上的衣服,看着那星星斑斑的血迹,说道。 陆涛的身子一顿,轻轻的松开手。 唐诗诗的嗅觉有多灵敏,他是知道的,如今自己一身血腥之气,确实不能跟在她身边。 陆涛看着一群人从自己身边串流而过,进了病房,他只能站在病房外,从门口看着唐诗诗依旧没有血色的小脸,默默心疼。 陆涛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便一屁股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之前那让他心痛欲碎的一幕,陆涛垂下头,不自主的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眼角却不经意的瞥到裤腿上的大片血迹,他缓缓的伸出手,将自己的大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想起凌素素染血的身子,目光复杂,这血迹,应该是他那个同样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吧? 此时此刻,陆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描述自己的心境,那个孩子,是他此生的一个污点,每当跟凌素素逢场作戏的时候,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陆涛心里都十分的恼恨,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跟唐诗诗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走向了陌路,可是,如今看到这个污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抹去,他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的殇然,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虽然孕育在一个让他憎恶的女人肚子里,但是不能改变她是自己血脉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发现,心情又沉重了许多,不过一想到病房里的唐诗诗,他的心里便全是无边的恨意。 凌素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君慕北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陆涛摸着自己裤腿上的血迹发呆,脸上带着一丝的怜惜,他慢悠悠的走到陆涛对面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目光带着些许的好奇,打量着陆涛。 陆涛发现有人将目光投掷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看到君慕北坐在自己对面,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然后将手收回来,抬眼看向唐诗诗的病房处。 “听说凌素素也流产了?”君慕北冷不丁的开口问。 “大概是吧。”想到凌素素身下那一滩血迹,陆涛淡淡的回答。 “你不是应该在自己未婚妻的身边,陪伴左右?”君慕北看着陆涛,丝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好奇,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陆涛冷漠的回答。 “他们之间,你插不进去的。”君慕北顺着陆涛的目光,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不知道是宣告还是规劝的说。 “这是我的事。”陆涛再次强调,眼睛看都不看向君慕北一眼。他想起自己那次在金粉醒来,然后绯闻漫天的事情,知道都是凌睿授意,眼前这个男人策划的,心里对君慕北就十分的不待见,尽管,他也觉得那次是他咎由自取。 “你要是给她带困扰,就不是单纯你的事情了!”君慕北倒是不怎么在意陆涛的态度,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浅显易懂的警告。 “你这是在威胁我?”陆涛愤怒的回头看着君慕北,问道。 “不,还轮不到我来威胁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君慕北看着陆涛动怒的脸,神色平静的阐述事实。 “那么,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好心。”陆涛怒视着君慕北,使劲的捏紧了拳头。 “看来,你真是想领教凌睿的手段!”君慕北看着炸毛的陆涛,轻嗤一声,丢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离开医院。 陆涛并没有将君慕北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在唐诗诗的身上,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秘书送来了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陆涛找了个房间去换上了,却依然守在门外,不肯离开。 “陆董,凌市长今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陆夫人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秘书看着陆涛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里,目光呆然的看着那一扇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听说总裁的未婚妻流产了,看总裁的这个样子,估计孩子是没保住。 唉!秘书默默地叹一口气! 那个秘书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这病房里的一门之隔,躺在里面的是凌素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将我的新号码告诉任何人。”陆涛良久才回过神来,吩咐道。 秘书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总裁的表情,很奇怪。不过他很快的便尽职的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了。 陆涛常用的那只手机连同他的车子,都丢在了凌宅了,身上这一只手机,上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就是唐诗诗的,这是他上次发现凌素素动过他的手机后,去办理的一个新号。 除了刚才的那个秘书,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医院里的人来去匆匆,陆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突然,病房的们被推开了,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凌老太爷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陆涛,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亮,他上前走了两步,说道:“陆涛,今天,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今天唐诗诗能被及时的送进医院,多亏了陆涛,道谢是应该的。 “凌老,不必。”陆涛看着颇显老态的凌老太爷,淡然的开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凌素素喊凌老太爷为太爷爷,而是喊他一声凌老,这里面的深意,相信他们都懂得。 凌老太爷被扶着坐在陆涛的身边,中间隔了两个休息椅。 “陆涛,你对诗诗丫头的感情,我老头子看的出来,但是凌素素毕竟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只会给诗诗带来更多的麻烦。”凌老太爷斟酌着开口说道:“要怎么样,至少你也该先解除婚约。” 陆涛知道,凌老太爷这是怕有些事情传言出去,对唐诗诗的名声造成负累,解除婚约,正好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等陆涛开口,一道寒气笔直的射了过来,一个森凉带着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解除婚约?做梦!他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不但会如期举行,还会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要知道!” 开口说话的是凌睿。 陆涛的目光笔直的迎上凌睿阴鸷的眸子:“你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凭什么让他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睿冷冷一笑,看着陆涛一身簇新的衣裳,目光更冷。 “凌睿,你凭什么让我娶那个女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你凭什么?”陆涛压抑不住的低吼道。 “凭什么?凭你们这对狗男女伤害到我的妻子了,凭凌素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跟你有关,你难辞其咎!”凌睿目光中狠戾的杀气,直击陆涛的心房。 陆涛的身子一僵,看着凌睿,发现他百口莫辩。 本来,他是该厉声指责凌睿没有保护好唐诗诗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凌睿粗心大意,保护不周,但是被凌睿这样一说,陆涛才恍然发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该负很大的责任! “那么你呢?当时你又在哪里?”陆涛不甘心的反驳,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我们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陆涛,你给我记住,离我的妻子远远地!”凌睿说完,警告的看了陆涛一眼,却听到凌悦喊:“诗诗醒了!”他立刻加快脚步,进了病房。 醒了?陆涛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快速的迈了两步,却又生生的打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老太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凌卫国跟耿长生扶着他,向病房走去。 “老婆!”凌睿握着唐诗诗那只没有打针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唐诗诗,轻轻的喊了一声。 唐诗诗又煽动了下眼睫毛,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身上好痛,好冷,这是在什么地方?阴森森的!唐诗诗努力的奔跑,想要跑出那一片的黑暗,一直在,一直在努力的奔跑着,跑到筋疲力竭!跑到精神崩溃,却怎么也追不上光明的脚步! 就在她没有力气,想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呼唤她,是凌睿!她听到凌睿的声音了!唐诗诗像是又有了力量,她一边大喊着:“凌睿!”一边拼劲全力的向着凌睿的声音来源处继续奔跑! “凌睿!”一声若有似无的虚弱的声音响在了病房里,那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口申口今,更像是一声梦呓,轻微的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乖!老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凌睿双手握着唐诗诗的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低喃。 “凌睿!”唐诗诗紧紧拧着眉心,嘴唇煽动了两下,声音比之前的大了一点,脸上有一片求而不得的焦躁之色,脑袋也左右的摆动起来。 “我在!我在!我在!”凌睿连声答应,他一只手搂着唐诗诗的头,小心的避开额头上的伤口,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声音有些频近呜咽的嘶哑。 站在豪华病房另外一侧的君老爷子和常桂茹,以及凌老太爷等人,都因为凌睿的声音微微动容,默默的叹了口气。 凌悦发现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她站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唐诗诗,只能一个劲的不断抹泪,其它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君泽宇来安慰。 “凌睿!”唐诗诗低呼一声,忽的一下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凌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喜色:“终于找到你了!”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一句话,心里酸涩的差点落下泪来,他别过脸,舒了口气,然后又转过脸来,怜惜的捏了捏唐诗诗的小脸,温柔一笑,说道:“做噩梦了?” “嗯,梦里好荒凉,黑黑的,好吓人,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老是看不到你,只能追着你的声音一直跑,一直……”唐诗诗害羞的笑笑,跟凌睿诉说着,却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诗诗!”凌悦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又簌簌的落下泪来,就连一旁的常桂茹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妈,你这是怎么了?”唐诗诗看着凌悦眼睛红红的,担忧的问。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然后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他们身上,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布满担忧的脸,唐诗诗脑中突然闪过她跟凌素素从楼梯滚落的那一幕,小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觉得心里一片钝钝的的疼,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到凌睿的身上,迟疑的开口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 我已经全副武装,遁到棉花里去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后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034:先生个女儿出来! “你不记得了?”凌睿怜惜的将唐诗诗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而后,指腹轻轻的拂过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小心的将唇瓣印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无限的珍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羞赧的微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大家都在呢!” 被凌睿这一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倒是忘记自己刚刚问的什么了! “他们看不到。”凌睿说着,嘴唇在唐诗诗的小嘴上又轻啄了一下。 看到唐诗诗不再纠缠先前的疑问,凌睿觉得自己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情,让他不敢面对,想要逃避,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逃避只是暂时的。 站在唐诗诗床边的凌悦别过头去,君泽宇拦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后带着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常桂茹跟凌卫国,耿长生几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道具。 唐诗诗羞窘的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这个家伙!真是个老流氓!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太不端庄了! 唐诗诗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缩了一缩,却摩擦到了伤口,她不禁开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脸皱了起来,“好疼!” “别动!”凌睿一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盛满担忧。 “肚子好疼!”唐诗诗的小脸皱巴成了苦瓜样。 “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凌睿说着,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唐诗诗连忙红着脸去扯凌睿的手,说道:“我……我不疼了!” 她真是要羞死了! 老流氓今天脸皮格外的厚! “别乱动,你手上还插着针头呢!”凌睿快速的按住唐诗诗那只正输液的的手。 “我出去透透气!”君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睿小子都已经再三用无视作为暗示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恩爱了。 “我也去,这房间里人多了,闷得慌!”凌老太爷也猛的站起身子,因为起的太猛,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吓得一边的耿长生赶紧的扶住他。 听到凌老太爷的暗示,剩下的人,也觉得再呆在房间里不合适,都找借口出来了。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不疼了!”凌悦要出去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愧疚的说。 凌悦一时没忍住,失声哭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不知所措了起来。那摸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诗诗,你妈今天就是被吓坏了,情绪有些激动,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你跟凌睿好好说说话,我跟你妈去给你弄点吃的。”君泽宇用力的搂着凌悦的腰,给她递了个眼神,说道。 “爸,你别忙活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让爷爷他们回去吧,他们年纪大了,哪能这样奔波,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唐诗诗想起刚刚凌老太爷起身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说道。 君泽宇动容了,他看着唐诗诗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说道:“好,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去。” “嗯。”唐诗诗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 君泽宇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被扯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圈泛红正努力的控制情绪的儿子,点了点头,搂着已经不敢露出脸来的凌悦,推门出去。 “老公!”刚关上病房门没走出进步,凌悦就已经情绪崩溃的抱着君泽宇压抑的低低的哭了起来。 君泽宇拍了拍凌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别哭了,让孩子看到,又该为你担心了!” “你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凌悦在君泽宇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她越是这么懂事,我,我这心里就好疼!好疼!” 凌悦边说,边用力的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要不是在医院里,要不是怕唐诗诗听到,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为这么懂事乖巧的唐诗诗,为她那个期盼了多年,却无缘得见,早早就夭折了的孙子! 君泽宇双臂抱住凌悦,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他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爸,诗诗说让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别让那孩子再不安心了。” “泽宇,那孩子,她——”凌老太爷艰难的张张嘴,他想问下唐诗诗疼不疼了,却发现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虚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楼,又小产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爸,诗诗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没事的!”君泽宇想起唐诗诗刚刚脸上那一抹虚弱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再来看她。”凌老太爷点点头,心里也难受的要命,为唐诗诗,更为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他早发现的话,会不会就……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起身,艰难的迈步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单,让人看了有种悲凉的意味。 凌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没有人能体会,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淡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过眼的烟云一般,但是唯独将子嗣看着无比重要,他渴望一个新生命的心思,简直超越了一切,如今—— 凌老太爷一想起唐诗诗摔下楼梯小产的那一幕,心中就像是被块巨石给压着,难受的不能呼吸!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终于在走出五六米的时候承受不住心里的悲痛,昏了过去。 “爸!” “老爷子!” “爸!” 凌卫国跟耿长生最先发觉凌老太爷的不对劲,吃惊的喊了起来,凌悦看到凌老太爷歪倒在耿长生身上,吓得尖叫一声,跑了过去。 幸好这里就是医院,君泽宇跟凌悦连忙找来了医生,将凌老太爷送去诊治,说是年纪太大受了重大刺激,心力劳损,建议好好休养,不要再受刺激。 凌悦跟君泽宇又给凌老太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就住在唐诗诗的旁边的病房。 君老太爷看着凌悦跟君泽宇两个忙前忙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常桂茹说:“我们回去吧。”既然帮不上忙,就别给孩子再添乱了! 常桂茹点头,小心的跟着君老爷子的脚步,生怕他也受不了刺激摔倒。 “爸,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说。”就在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刚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云沫跟君少阳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君老爷子看到两人一脸凝重,心里一沉,问道:“什么事?” 云沫一改往日嘻哈,神色严肃而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才靠近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嘴唇未动,说了几句话! 君老爷子跟常桂茹脸色齐齐一变,君老爷子看着云沫,用眼神问道:“确定了?” 云沫轻轻的点点头,她跟君少阳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为了确保真实性,将实验做了两遍。 君老爷子退回到休息椅上坐下,沉默了下来。 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也都在休息椅上坐下,等着君老爷子的决定。 病房里的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知道外面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君泽宇跟凌悦一离开,唐诗诗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不过她现在身子虚得很,尽管那一眼她觉得自己瞪得很用力了,但在凌睿看来根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凌睿轻轻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一下,大手伸进被子里,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的来回的揉了揉。 唐诗诗微凉的肚子被凌睿热乎乎的大手给熨烫着,觉得十分的舒服,疼痛缓解了很多,她忽然想起来她跟凌素素滚下楼梯的事情,想起凌素素在向后仰倒的那一刻,眼里淬着毒汁的光芒,心里一颤,身子也跟着一颤。 “怎么了?”凌睿明显的发觉了唐诗诗情绪的不对,他现在整个人都小心谨慎的注意着唐诗诗的一切,自然不会错过她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老公,我没有!”唐诗诗紧张的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抓着凌睿的胳膊,急急地辩白:“我真的没有!” 凌睿怜惜的伸出一只手,将唐诗诗的那只小手裹进自己的大手里,安抚着说:“别激动,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相信你!”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这只小手怎么还这么凉!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攥紧,放到了被子下面。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着他两只幽深的黑眸里满满的信任,心里安定不少,开口说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向后倒下去的,她抓的我胳膊好疼,我只是抽回胳膊,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唐诗诗一想到凌素素那算计的光芒,还有她摔下楼的时候闻到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心里就十分的害怕,声音也颤了起来。 “她抓的你哪只胳膊?”凌睿听说唐诗诗被凌素素抓的胳膊好疼,心疼的问。 “就这只!”唐诗诗动了动被凌睿裹着小手的那只胳膊,又说道:“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凌素素向后摔倒的那一刻的眼神,老是在唐诗诗的脑海中晃悠,害得她心神不宁。 “傻瓜!我相信你!即便我不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你!”凌睿边说边撸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那只细白的胳膊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还有指甲的掐痕,都已经这么久了,这痕迹还那么清晰,可以想象,当时凌素素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凌睿低头轻轻地揉着唐诗诗的胳膊,眼中闪过狂风暴雨。 “可是,她怎么会……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啊!”唐诗诗不解的问道,一想起凌素素的疯狂,唐诗诗还有些后怕,她没想到,凌素素竟然可以这么狠心,为了陷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掉! 那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啊,都已经那么大了,她怎么舍得?怎么能狠得下心拿孩子做这种事?真是变态! “别去想那个疯子了,一切都交给老公我,嗯?”凌睿看着唐诗诗陷入沉思,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有着惊恐之色,连忙阻止她再往下想下去,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唐诗诗看着凌睿,点点头。 “乖!”凌睿赞许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脸,问道:“你怎么会跟着滚下楼梯的?” 这也是凌睿不解的地方,既然凌素素是有心陷害,她是不会再拉上唐诗诗的,而凭着唐诗诗的本事,就算她伸手去阻止凌素素,拉不住她,也不至于跟着她滚下楼去。 唐诗诗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到凌素素的眼神不对,知道她是想陷害我,情急之中就伸手去拉她,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用力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就跟着滚下去了。”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看来,上次的厨房事件之后,凌家的佣人还没有清洗干净! “老公,我觉得当时……”肚子好疼!唐诗诗刚想讲自己心中的怀疑给问出口,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睿小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君老爷子敲了敲门,便推开,对着里面的凌睿说道。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嗯?”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放到被子里,细心的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声音宠溺,粘得不像话。 “嗯。”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 “诗诗丫头,你要好好养伤,别让爷爷担心,知道不?”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强打着精神调皮的说道。 君老爷子点点头,眼圈微热,赶紧跟凌睿退了出去,他怕再多看这丫头一眼,自己也会失态,跟凌悦一个样子! 唉!到底是老了,也喜欢多愁善感起来,想当年他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落过泪…… “爷爷,什么事?”凌睿出了病房,看到云沫跟君少阳也在外面站着,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凌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老爷子看了看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将云沫告诉他的消息,跟凌睿说了一遍,然后沉痛的说:“睿小子,这件事,你做决定吧。” 凌睿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手指攥得咯咯响,竟然是这样?!他的孩子…… “睿小子,爷爷不是怀疑诗诗,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涛那小子当时那副样子,我是怕给你们两个人留下麻烦,所以让你二伯母提前收集证据,谁知道——”君老爷子看着凌睿一身的肃杀之气,生怕凌睿想左了,解释道。 “爷爷,你不用解释,孩子是不是我的,这我比谁都清楚,诗诗流产这件事,先瞒下来吧,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是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肚子,伤了子宫,所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凌睿沉痛的开口。 他明白爷爷的苦心,也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他跟诗诗好,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好!就按你说的做。”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其实他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云沫,君少阳跟常桂茹,也都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我爸妈那边,就由爷爷你告诉他们吧,医院这边,我会打理好。至于凌家那边,就告诉他们为了不让诗诗伤心,将流产的事情保密就好了,多了就不要说。”凌睿又特别的交代了一句。 君老爷子点点头。 “二伯母,按照我刚刚所说的,我需要一份报告!”凌睿看着云沫说道。这份报告,云沫弄出来很容易,但是要让军医总院这边的人出,涉及到的事情就多了,一旦被追究起来,会很麻烦。 “这个你放心,小事一桩!”云沫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好了,你快进去吧,好好跟诗诗说,别让她起疑。”君老爷子再三嘱咐道。 “嗯,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没事的。”凌睿应了一声,推门走进病房。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冷酷的背影,心里涩然,他叹一口气说:“我们回去吧。”然后领着常桂茹等人离开。 一走出医院,上了车,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云沫:“你确定以后会没事?” “爸,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云沫看着一脸担忧的君老爷子反问道。厨艺她是怎么一不行的,但是这方面,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大的难题,但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君老爷子又吩咐云沫让她给君泽宇打电话,将事情交代一下,之后便倚在车子上,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他们回去了?”唐诗诗见凌睿进来,转动着脑袋在凌睿的身后张望了一阵,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问道。 “嗯,回去了。”凌睿将门关上,走到唐诗诗的床边坐下,两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一只手习惯性的握着她那只没输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一下下的,慢慢的揉着。 唐诗诗敏感的觉得凌睿的情绪中有一丝丝的异样,她细细的看着凌睿俊朗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还这么保密,不让我听到!”说道最后,唐诗诗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 唐诗诗直觉的感受到,凌睿刚刚的那一丝丝的情绪波动,跟君老爷子的话有关。 “没什么,爷爷就是交代我一些事情,让我好好照顾你!”凌睿抬头看着唐诗诗,状似吃味的说:“你现在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爷爷拿着你比我这个亲孙子还亲了!”凌睿的语气,酸的粘稠。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但是却并不相信凌睿的话,她老是觉得,凌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继续追问:“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睿心里涩涩的,他就知道,他的小野猫敏感的很,也聪明的很,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了的。 “被爷爷训了一顿。”凌睿突然垮下脸来,神情有些委屈,还有一丝丝颓废。 “怎么了?”唐诗诗紧张的问:“是不是你……”唐诗诗忽然想起,凌睿今天早上起床之前非缠着自己又做了一次,说什么今天要去出任务,大约要两天的时间不能回来,所以提前做一天的功课,剩下的回来再补。 “你不会是……”唐诗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要是凌睿违犯了军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部队里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太平,勾心斗角的不少,他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呢。 “老公,是我不好!”唐诗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开口认错。 “傻瓜!说什么呢!”凌睿没想到唐诗诗这颗小脑袋这么能想,还不等自己开口说明白,她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发的串联了起来,这浮想联翩的能力,真让他汗颜!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睿苦笑着说。 “你别瞒我了,不然爷爷才舍不得训你呢!”君老爷子常常训儿子,但是唐诗诗却从来没有见到他训过孙子。 尤其是凌睿,君老爷子觉得君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更是纵容,就连平时嬉笑,都是连句重话也没有的。 凌睿顺水推舟的苦笑。 他什么都没说,小野猫就已经认定了他是因为违反军纪被爷爷给教训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跟小野猫再多撒一个谎。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样,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就这么没用,着了凌素素那个女人的道,害得你也……” 凌睿忽的倾身上前,封住了唐诗诗的小嘴。 他不忍心听到她再自责下去,因为唐诗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样,让他心里疼的难受,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就连呼吸都难受的厉害。 唐诗诗沉沦在凌睿的柔情里,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吻,胜过千言万语,将唐诗诗刚刚心里的那些愧疚跟歉意都统统的击溃,她现在心里只感觉得到凌睿的珍惜。 就算失去全世界,失去所有,我都不愿意失去你,唯有你才是我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感觉,让唐诗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受用,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跟他甜蜜的缠绵。 两个人正吻得动情,唐诗诗却突然觉得小腹处一热,有股暖流涌了出来,那种感觉,让她的身子一瞬间无比的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紧张的问。 “老公,我的肚子……”唐诗诗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肚子里面也是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肚子好疼,疼的的浑身痉挛,冷汗直冒,就跟上次她离家出走,在御景海阁别墅里的那一晚一样,不!比那一晚上的情况还要糟糕! “肚子怎么了?又疼了?”凌睿问,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气息不稳,大手在唐诗诗平坦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 “老公,我的肚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 “疼的厉害吗?”凌睿说着大手往下移动了一下。 “不要!”唐诗诗迅速的伸手捉住了凌睿的那只大手,脸上尴尬的要死,羞怯的说:“别乱动。” “你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肚子,医生说子宫受到了些冲击,让你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凌睿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将自己在心里打了好多遍腹稿的话给说了出来。 “伤了子宫?!”唐诗诗顾不上尴尬了,听到凌睿的话,小脸一下煞白煞白的。 “你放心,医生说了,并不影响我们要孩子,只不过,要调理半年,还有……”凌睿看着唐诗诗紧张的小脸,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突然将话题一转。 “还有什么?”唐诗诗心砰砰直跳,害怕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着凌睿的衣服,呼吸都紧张起来。 “还有,医生说让我禁欲!”凌睿苦着脸说:“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不能有夫妻生活!老婆,两个月啊!我会死的!” 凌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活像是一个因为蛀牙,而守着一堆糖果眼馋却不能吃的小孩子。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活该!憋死你!” 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他刚刚那副样子,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野猫!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堂堂华夏国第一少将,竟然因为你被憋死,这死法也太丢人,太没面子了吧?”凌睿跟个怨妇似的,幽怨的看着唐诗诗,指责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哪有这么夸张,你以前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唐诗诗见凌睿像是认真了,好笑的说。 “那怎么能一样?”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让一个和尚,唱到了肉香味,他怎么还愿意再去吃斋念佛,我以前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现在心里装满了你,怎么还能跟过去一样?” 凌睿越说越来劲,好像真的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的唐诗诗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担忧的问:“那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说什么呢!”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一下子变了脸,伸手就要在唐诗诗的额头上弹一下,却在看到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而悻悻的罢手,不过仍旧是恶形恶状的说:“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等你好了——哼哼!”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个家伙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尤其是在这件让他乐此不疲的事情上。 “老公,那个,你去给我买个东西吧?”因为凌睿的大手一直在她的肚皮上按摩,唐诗诗觉得又有一股热流从体内窜了出来,算算日子,这几天也差不多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真让人尴尬。 “什么东西?老婆你是不是渴了饿了?都怪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没好好照顾你。”凌睿一听唐诗诗让他买东西,直觉的就是以为唐诗诗想吃东西了。 “不是的。”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勾着凌睿的脑袋,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个字。 “卫生巾?”凌睿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唐诗诗别扭的抱怨着。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俩,说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好好好,不怕不怕!你快点去啦!”唐诗诗小脸熏红,倒是有了些血色。 “遵命!老婆!”凌睿故作严肃的行了个军礼,看着唐诗诗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她气鼓鼓的香腮上捏了一把,说:“我让妈进来陪你。” “嗯。”唐诗诗如同蚊蝇般的应了一声,目送着凌睿走到门边。 “咳咳!我只是奉命来送饭的!”凌睿一推门,就看到门外拎着两个大食盒的君慕北正贼头贼脑的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睿不悦的看着君慕北,冷冷的问。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没听到你将要被禁欲憋死,更不知道你现在出门是要去买卫生巾!”君慕北看着凌睿森凉的眸子,狗腿的保证着,那样子就差要举起手指,对天发誓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的话。 “啊——”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看到他脸上假装正经实则促狭的表情,羞愤的用被子一下蒙住脑袋!她没脸见人了! 凌睿回头看了唐诗诗一眼,落在君慕北身上的目光带了冰雪之气,君慕北看了一眼龟缩的唐诗诗,又看了眼冷漠无情的凌睿,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这两个人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不过一个玩笑而已! 君二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还在抱怨着唐诗诗跟凌睿脸皮太薄,经不起捉弄。 “赶紧滚!”凌睿一把夺过君慕北手中的食盒,然后恨恨的毫不留情的对着君慕北就是一脚。 “翻脸无情的小人!”君慕北堪堪躲开,一脸怒气的指着凌睿大骂,然后在凌睿杀人般的目光下,收敛的摸了摸鼻子,双手插着口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真是无趣! 凌睿将食盒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将唐诗诗头上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里面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的那张小脸,笑着说:“那混蛋已经滚了,你这是打算将自己给闷死?” “二哥,说话也太不着调了!”唐诗诗抱怨道,偷听了人家的私房话也就罢了,还这样拿出来说,真是的! 顽劣! “等他有了媳妇,有他好受的!”凌睿也是一脸的怨恨。 “嗯,你快去!”唐诗诗推了凌睿一把,说道。 凌睿点点头,推门离开。 唐诗诗却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君慕北,就连婆婆凌悦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诗诗,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煲了汤。”凌悦见唐诗诗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生怕她去想孩子的事情,连忙打断她。 “妈,你来啦,我还不饿,等凌睿会来一起吃吧。”唐诗诗看着凌悦脸上的紧张关切之情,歉意的笑笑说。 “也好。”凌悦见唐诗诗的表情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说漏嘴。 “诗诗,你这阶段,可不能乱动,要在家里静养,这凉的冷的,都不要碰,更不能太劳累了,知不知道?”凌悦细心地嘱咐着唐诗诗,心里盘算着,自己这阶段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推一推,多留在家里陪着她,这女人小产就跟做月子是一样的,可不能马虎了,否则,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最好是能将亲家给接过来,这样多个人照顾诗诗,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还是找机会跟凌睿商量下好了,免得让诗诗这孩子起疑。 “妈,我没事的,哪有那么娇贵,过两天就没事了!保证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唐诗诗见凌悦说的这么夸张,不在意的说道。 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已,又没伤到骨头,哪里需要注意那么多。 “你这孩子,不听话了不是?”凌悦难得的对着唐诗诗板起脸来,严厉的说道:“这伤了子宫,能跟平常的小打小闹的一样吗?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对孩子的问题有多么重视,妈可不准你拿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回事!” 唐诗诗受教的点点头,听话的说道:“我知道了妈!” 听到凌悦说起孩子的问题,唐诗诗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不觉得刚刚凌悦那番话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嗯,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最懂事贴心了!”凌悦看唐诗诗没有反驳,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 “诗诗呀,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沉默了一会,凌悦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都还好。”没想到婆婆凌悦会扯出这个话题来,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模棱两可的说。 “我倒是喜欢女孩,自从睿小子娶你进门后,我就觉得,还是女儿好,跟妈妈贴心,不都说嘛,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思绪里裹着些唐诗诗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我也觉得女孩子好。”唐诗诗原本以为,凌悦会喜欢男孩子,因为越是大家族里,那些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就重一些,所以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她跟自己是一样的。 “我觉得女儿好,要是生个女儿,可以给她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天将她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的。”唐诗诗脸上盈满了笑意,想象着自己跟凌睿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像谁多一些,不过,不管像谁多一些,肯定都是非常漂亮的,这一点,唐诗诗非常有自信。 “那我们就先生个女儿出来!”凌睿买卫生巾回来,正好听到唐诗诗的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老妈一眼,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意,对着唐诗诗说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要我生好多的样子!”唐诗诗娇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 “当然,我们这么优秀的基因,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造福人类,岂不是华夏国的一大损失!”凌睿臭屁的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情操,我只愿自己的孩子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的平安幸福就好了。”还造福人类呢!这要是不祸害天下,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争取将三年生俩的目标给达成了。”凌睿可是还没忘记唐诗诗答应过她的事情呢。 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这个老流氓又开始生荤不忌了,婆婆还在这里呢! 凌悦看出唐诗诗面皮薄,主动站起身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唐诗诗好好吃饭。 “妈也太小心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凌悦离开后,唐诗诗感慨的说。 “妈说的,准没错,你照做就行。”凌睿边说边伸手撩起唐诗诗身上的棉被一角,动手开始拉扯唐诗诗的身上的纸内内。 ------题外话------ 亲们!十一快乐!谢谢亲们的票票!没想到昨天一天竟然收入将近六十个票票,嘿嘿!群么一个! 月初第一个万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我也会继续努力,将万更坚持的更长久一些! 035:下流不出来! “那个,我,我自己来!”唐诗诗伸手拽住了凌睿的大手,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而且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换卫生巾这种事,唐诗诗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凌睿动手帮忙。 “别动,我来就好,你的手不方便!”凌睿看着局促的身子都僵硬的唐诗诗,说道。 “不要!”唐诗诗格外的坚持! “老婆,是不是如果我躺在床上的话,你就不会为我做这些,丢下我一个人,跑的远远的?”凌睿无奈的看着唐诗诗固执的眉眼,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可是你……”你不觉得脏吗?唐诗诗支支吾吾了起来。男人不都是将女人的生理期认为是不洁的东西,恨不得避而远之吗? “你是我老婆,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凌睿看着唐诗诗说,一双眸子里是不容怀疑的认真。 唐诗诗紧紧拽着纸内内的小手,松了一些,没了刚刚的坚持。 凌睿趁机将那只小手给拨开,就要继续动手将那条纸内内给扯掉。 唐诗诗羞涩的开口说:“你先将卫生巾给准备好。” 凌睿恍然大悟,赶紧将自己买回来的“苏菲超熟睡410”给打开,取出一片,又拿出一条崭新的棉质内内,开始做起研究来。 唐诗诗见凌睿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身后的袋子里有好几条新内内,心里感叹他的细心周到,她都没说,他却竟然连内内都准备了。 “老婆,这个是不是这样放的?”凌睿研究了一会,将小飞机给黏在内内上,问道。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那条黏着板板正正的小飞机的内内,脸上似火烧云彩,这个家伙,动作很熟练嘛! “我在超市的时候,看到过!”凌睿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无语,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凌睿没再去理会唐诗诗的纠结,他将那条纸内内给打开,然后取了几片湿巾,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仔细的擦干净,最后换上了他刚刚准备好的小内内,整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嫌恶,即便是在看到那些暗红的经血的时候,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让唐诗诗觉得窘迫不舒服的表情。 做好这一切,凌睿将被子又给唐诗诗盖上,拍了拍她的紧绷着的大腿取笑说:“放松!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喉咙有点干巴巴的,说道:“被一个男人看到这些,能不紧张吗?” “这有什么!怎么我被你看到喷精,也没紧张?反倒是觉得你越看我就越兴奋!”凌睿色色的说:“要不下次你给我擦干净?”凌睿眼中开始浮现荡漾之色,眼神从唐诗诗的小手上,游移到唐诗诗的小嘴上,赤果果的。 “啊!你——下流!”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气愤的大喊了一声。 “老婆,那个真心下流不出来!”凌睿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已经朝上敬礼的某处,一本正经的表示,有关上流还是下流,这绝对不是个单纯的技术问题。 “老流氓!”唐诗诗娇叱,看着凌睿毫不遮掩的小帐篷,脸红耳热。 被喊作臭流氓的凌睿,不但没生气,看到唐诗诗的精神好了起来,反而喜滋滋的打扫了下战场,将刚刚给唐诗诗换下了的纸内内什么的,拿到卫生间去丢到了垃圾桶里。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刚刚的紧张,羞臊以及不安的情绪统统都没有了,心头涌动着一股甜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爱他都不成! 凌睿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已经进来给唐诗诗又换上一个输液瓶,看到凌睿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名护士朝凌睿行了个军礼,凌睿回了一个,两个人没有什么言语的交流,那名护士就出去了。 “擦擦手。”凌睿手里拿了一条湿着的毛巾,边说边将唐诗诗的手给拿了起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毛巾是用温水泡过的,很舒服。 擦完手,凌睿将唐诗诗的病床给调解了一下,让她半躺着,方便吃东西。然后将君慕北送来的食盒打开,将给唐诗诗准备的汤拿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床前,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我可以自己来的。”唐诗诗见凌睿这架势,分明是要给自己喂饭,连忙说道,自己还没残废到不能吃饭的程度。 “唐诗诗,有一点,你始终还没弄明白,你是有老公的人!”凌睿对唐诗诗的拒绝表示很生气,他将那勺汤送到唐诗诗的嘴边,说道。 什么都自己来,还要他这个老公做什么! 唐诗诗看着凌睿严肃的眉眼,不再争执,反正这样的争执每次都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坚持下去根本就没意义,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凌睿见唐诗诗配合的张开嘴,将那勺汤给喝下,脸上的表情马上柔和了下来,一勺接一勺的给唐诗诗喂了一大碗汤。 病房里的画面温馨而美好,两个明明才结婚不久的人,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相濡以沫。 而同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凌素素,此刻的情况跟唐诗诗却是天壤之别。 凌素素被人送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这种情况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怎么说?怎么还是联系不上?!”黄晓娟急切的问着刚刚又打电话联系陆涛的凌浩。 “还是那一套说辞,秘书说没回去,电话也没人接。”凌浩看着手术室的门,一脸阴霾的说。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王凤珍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黄晓娟跟凌浩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 黄晓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做保养,忽然听到凌素素坠楼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做了一半的保养就匆匆的赶了过来,此刻发丝凌乱,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高贵仪态。 “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差点就没命了?”黄晓娟看到王凤珍,直接将心里的愤恨不满跟惶恐不安给吼了出来。 王凤珍呆了一呆,倒不是因为黄晓娟的态度,而是因为黄晓娟的话,直接将她心中那残存的一丝丝侥幸给幻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金孙,没了! “陆涛呢?”这种时候,王凤珍再不满也不会去计较黄晓娟的态度,更何况,还是当着市长凌浩的面,她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他!我们也想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今天都做了什么!素素流产,陆涛必须负全责!”黄晓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罪名给全安到陆涛身上再说。 “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到是我们家陆涛将素素给推下楼的?”王凤珍看不惯黄晓娟那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反击。 而且,这个凌素素是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将素素推下楼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见死不救,眼里只有唐诗诗那个小贱人,将素素给撇下,置之不理的话,素素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黄晓娟朝着王凤珍吼道,她占着理,怎么闹都不怕! 王凤珍听了黄晓娟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个混账东西!” 一听到陆涛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王凤珍也火了,在她的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天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忍气吞声的受了多少气,如今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她拨通了陆涛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又拨了两遍,发现还是一样,然后她又拨通了陆涛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王凤珍不淡定了,在林美娟,黄晓娟等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又拨通了陆涛秘书的电话,这次,那边倒是很快的接了起来,王凤珍将心中郁结的恶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到了秘书的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都是死人吗?!陆涛呢,让他来听电话!” 那边的秘书听到王凤珍训斥,心里将这个凶恶的老太婆给诅咒了几百遍,明明电话一响,他就接起来了好伐! “夫人,总裁不在!”秘书虽然心里十分的厌恶王凤珍,但是语气仍旧是恭敬的,至于脸上的表情——反正电话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里?”王凤珍听到秘书说陆涛不在,心中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夫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总裁,先前凌市长也来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总裁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秘书尽责的说道。 “废物!杜昊泽呢?让他听电话!”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陆涛的去向,那这个人非杜昊泽莫属。 “杜秘书前几天已经调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书听到王凤珍破口大骂,不悦的皱着眉说道。 “你——你们!”王凤珍气的身子发抖,却发现她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交代秘书一联系上陆涛,让他马上就到医院来。 打完电话的王凤珍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椅上,任凭黄晓娟冷嘲热讽,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这期间她又给陆涛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结果都一样,所以她只能放弃了。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看到医生出来,王凤珍忽的起身,冲到凌素素的面前,看着脸白如纸,透着死气的凌素素哭叫:“素素!素素!”神态有些做作的夸张。 黄晓娟这次倒是没有嘲笑王凤珍,也跟着她哭哭啼啼起来。一行人跟着进了凌素素的病房。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凌浩被王凤珍跟黄晓娟吵得心烦,但是这种情况也也不能苛责她们什么,他转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询问凌素素的情况。 “病人的子宫内膜本就薄弱,这次的事故,子宫受到了重创,致使她子宫内膜底层破损严重,已经没有再孕的可能。”庞医生将凌素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凌浩。 医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林美娟和凌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凤珍跟黄晓娟给打击的彻底懵了! 不会再孕!不会再孕!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美娟不敢置信,激动的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不会再孕!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女士,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一时之间很难承受,但是这确实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庞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样的家属,他见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就质疑医院的检查结果。 “不,你说谎!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黄晓娟忽然想起当初凌素素让人给唐诗诗假造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她冲到门口,指着庞医生,咬牙切齿的问:“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陷害我的女儿?”什么不会再孕!她根本不信!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黄晓娟的表情有些癫狂,声音歇里斯底,看起来像是个疯妇,引来很多人向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庞医生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看着黄晓娟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狗屁!别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老公是b市的……”黄晓娟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认为肯定是凌睿那一家子对凌素素进行报复,将唐诗诗当初遭遇的一切,统统发泄在凌素素的身上。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入豪门后跟她享清福呢,这些天,她在娘家,处处受白眼,那日子跟在凌宅过的,简直没法相比!凌浩又一直不肯接她回去,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她的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什么不会再孕?都是假的!她不允许!她的女儿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你给我闭嘴!”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浩给厉声打断,他现在看黄晓娟这幅模样,越来越不顺眼! “要是你们怀疑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去转去别的医院,不过现在病人身体极为虚弱,医院并不建议转院。”庞医生听到黄晓娟的话,也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b市的市长,态度比之前放软了一些,心里却对凌市长有这样没素质的妻子,十分的不齿。 “谢谢医生了,我们知道了!”凌浩点了点头,对那位庞医生说道。 王凤珍的表情在听到凌素素不会再孕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抹了抹干涩的本就没有流出几滴泪水的眼角,看到庞医生出去,她也借机追了出去,便再也没回去。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无疑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这样的媳妇,她陆家可不能要! 害得她保养做了一半就跑过来了,真是的!回去接着继续! 黄晓娟等人见王凤珍没再回来,心里也大抵猜到是什么情况,心中更加恼恨。 “她爸,孩子现在这样,你可要给她做主!”黄晓娟悲从心来,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浩的身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婚礼了,出了这样的事,陆家想要翻脸无情的悔婚,哪有这么容易! “我知道,你们负责照顾好她!”凌浩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要是凌陆两家的婚事不成,这些日子他在誉天国际的案子上为陆氏做的那些争取,岂不是要白费?他要好好权衡一下了,想个对策了。 其实,凌浩现在最恼恨的不是陆涛,而是凌素素,他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让他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 凌浩上了车,并没有去自己由市委分的那套房子,而是去了馨雅花园,从凌宅搬出来的这几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一进门,凌浩的身子里就多了具柔软的娇躯,年轻女人娇嫩的身子和清新的体香,让他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年轻女人手指灵活的钻进凌浩的衣服,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神情挑逗。 “碰上些不开心的事。”凌浩的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女人宽大的睡袍里,察觉到里面并无多余的阻碍,心里非常满意。 “那我们就做点开心的事,将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年轻女人十指芊芊,暧昧的将手指放在了凌浩的海绵体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凌浩的脖子,诱惑着。 “那就看你的本事!”凌浩因为女人的动作,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扣住女人的下巴跟后脑,野蛮的亲吻起来。 女人十分受用的享受着凌浩野兽般的啃咬,两个人就这样一边亲吻一边纠缠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靡靡之音。 凌素素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微微动了下睫毛,还没睁开眼,手已经习惯性的抚摸起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肚皮处松松夸夸的,没了原先的圆润紧绷,吓得她一下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素素,你醒了!终于醒了!”林美娟是第一个发现凌素素醒来的人。 “奶……”凌素素张张嘴,费力的想要喊一声奶奶,却发现喉咙里干痛的要命。 “醒了就好,人没事就好!”林美娟放心的说,然后让一边还傻站着的黄晓娟给凌素素喂点水。 “孩子呢?”凌素素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是提及孩子,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没了!”一听凌素素提及孩子,黄晓娟神色更加的黯然。 凌素素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的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头疼欲裂。 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想起坠楼的事情来了,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凌素素这一宝是压错了! “陆涛呢?陆涛怎么不在?”喝了一些水,凌素素的嗓子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干哑,说话已经不是成问题。她在病房里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涛的身影,急切的问。 黄晓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林美娟也变了脸,凌素素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素,你好好养身子,其它的都不要想,身子才是自个的。”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安慰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奶奶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刚刚在林美娟一转身的刹那,她分明从林美娟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素素……”黄晓娟踌躇犹豫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凌素素。 “妈,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凌素素急了。 黄晓娟看着凌素素这幅模样,将医生的话说给凌素素听。 “不可能!这不可能!”凌素素听到黄晓娟说医生宣布她今后都不能再孕了的时候,眼底跳跃着怀疑的光火:“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凌睿派人做的,他这是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黄晓娟听到凌素素的话,总算是找到了同盟,心里的希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那陆涛呢?他怎么说?是不是相信了?”凌素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陆涛的想法,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这个男人而已! “别跟我提他!”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提到陆涛的名字,就一脸的愤怒。然后将陆涛这两天怎么也联系不上,找不到人的事情跟凌素素说了。 “一次没来过!”凌素素听到黄晓娟的话,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躺在病床上,半天没说话。 陆涛一次没有出现过,而王凤珍也是在听到自己不能怀孕的消息之后,再没来过,这个消息将她的心一下子被击沉到了海底! 怎么会这样?!这跟她预料之中的出入太大!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一想起那天,陆涛抱着唐诗诗离开,弃她跟孩子与不顾,看她的眼神带了森森的彻骨的寒凉与憎恶,凌素素就觉得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这些天,陆涛都是骗她的? 不!这不可能! 她明明感觉到陆涛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期待跟疼爱,他这些天对孩子的重视,对自己的宠爱,她都有深深的体会到,怎么会是假的?! 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凌素素尤不死心,她坚信陆涛是爱她的,爱那个孩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对孩子突然的失去,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于是,她给陆涛打电话,她要跟陆涛好好的解释解释,但是打了好几天,电话打到绝望,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接! 凌素素心里的那根弦断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在结婚之前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来跟唐诗诗争斗,她应该等结婚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的,不应该这么耐不住性子,不应该这么心急的! 唐诗诗!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素素,吃饭了。”黄晓娟拿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十分的可怖。 “素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从凌素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觉得陌生而可怕,她不安的又喊了凌素素一声。 “妈,你帮我去找陆涛,我有话要跟他说,一定要将他找来!”凌素素抓着黄晓娟的胳膊,满含着希翼说道。 “素素,你先吃饭,吃完饭,妈就去给你找他!”黄晓娟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她拿出自己带来的营养汤,递给凌素素。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陆涛!去给我找陆涛!”凌素素一把将黄晓娟手里的营养汤给打掉,激动的大喊。 “你发什么脾气?!”黄晓娟被凌素素这一闹,心里的怨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自从凌素素住院,这里里外外的都靠她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也就罢了,哪里还有心情忍受凌素素的坏脾气! 再加上这两天,她给凌浩打电话,对方多半都是不接,接起来就说自己在忙,自从被送回到娘家之后,她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老是觉得,凌浩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 凌素素被黄晓娟这么一训斥,理智清醒了些,她看着自己母亲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心里觉得凉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委屈的默默垂泪。 黄晓娟看到凌素素这幅样子,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些,又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素素。 凌素素接过那碗汤,看着里面飘着的油花,忍着胃里的翻腾,一闭眼就灌了下去,她必须快点好起来! 她跟陆涛,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月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对!她要好起来,她还要做新娘子呢! 打定主意的凌素素,竟然一下子喝了两碗汤。 王月珊来医院拿检查报告,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护士在拐角处叽叽喳喳聊八卦,说的热火朝天,愤世嫉俗的。 “听说那个陆涛的母亲就当天来了一趟,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好奇的问。 “可不是,不光是陆涛的母亲,自从她被送来后,听说陆涛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人!”另外一个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 陆涛?这两个护士口中提到的她——莫非是凌素素那个女人? 王月珊好奇的止住了脚步,假装坐在休息椅上等人,掏出手机装模做样的玩起了游戏,耳朵却是默默的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密切的搜寻者那两名小护士的声音。 那两个小护士正聊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王月珊。 “不是说她们很恩爱吗?怎么会这样?”那个长相甜蜜的女孩不解的问,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八卦还是因为别的。 “切!谁知道呢?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豪门里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谁家肯要?”那个婴儿肥的小护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 王月珊的身子一震,凌素素不能生育了?天哪!自己闭关了这些天,究竟错过了什么? 自从那天相亲大会后,得知了唐诗诗这家伙被凌睿给带回去了,她就安心的开始闭关赶稿子,或许是情场失意的缘故,这阶段,她的新漫画,卖的特别的火,编辑每天都要来催稿! “那个陆涛,没想到竟然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好歹这凌素素之前是怀了他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连来医院看一眼都不肯。”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感慨了起来。 “要我说,以前他们就是在作秀而已,你看看他们前脚秀恩爱,后脚就爆出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激情照,所以,豪门里这些东西都不能当真,撒点钞票,逢场作戏罢了。”婴儿肥的护士,头脑跟长相倒是不成正比,听起来很理智的样子。 “就是,豪门里净是这样的龌龊事!他们就是有钱有势而已,心里都肮脏的很。”长相甜美的女孩立刻摆出一副仇富的心理。 “就是,你没看到,那个陆涛的母亲,那天哭的那叫一个假,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她说什么耽误她做保养什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在担心她的保养,简直就是没人性!”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这里,颇有些义愤填膺了。 “上次她跟凌素素一起来做检查的时候,我看她还一副——唉!摊上个这么势利的婆婆,也算是她倒霉!”长相甜美的女孩开始同情起凌素素来,只不过她说此话时眼中的那些幸灾乐祸的流光一直不灭,很是让人怀疑这同情的纯度。 “可不是,那个陆涛前任妻子,不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找个踏实可靠的对象算了,至少家里背景相当,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婴儿肥的护士一脸大彻大悟。 “嗯,豪门听着光鲜亮丽的,也就是做公主梦的时候想象下罢了,灰姑娘毕竟只是个童话!”长相甜美的女孩附和道。 王月珊坐在哪里,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惊涛骇浪的。听到两个人后来又扯开了些别的,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哪里听了一会,直到姿势僵硬,她才困乏的起身,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 “怀孕一个多月?!”王月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 “是的,恭喜你!”那名老医生将王月珊脸上的表情自动理解为惊喜过度。 王月珊不悦的瞥了一眼那名医生,心里暗骂:丫的,你那只眼睛看出我需要恭喜了! 她现在心中没有喜,只有惊! 怎么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杜昊泽自从那天发过一条短信后,这几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联系过她,不过她也不想跟他联系,想起她妈妈那副让人反胃的嘴脸,再想想刚刚听到的那两名小护士的谈话,想想唐诗诗的遭遇,想想王凤珍,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明哲保身,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好。 她不想再跟杜昊泽有任何的联系,这个孩子,不能要! 对!不能要! 王月珊满怀心事的拿着报告,游游荡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医院,到路边去等公交车。 “王月珊!”杜浩洋老远就看到王月珊的背影,喊了半天见对方也不答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看到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公交车来了,王月珊跟着人流就往上挤,也全然不顾这一班车根本不是她要做的那班。 她现在所有的思想都游离出了体外,身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只知道随波逐流。 “王月珊!”看到这幅模样的王月珊,杜浩洋急了,他上前用力的将王月珊从人堆里给拽出来,拽到自己车子附近,然后看着还没回神,两眼空洞如同无魂娃娃的王月珊,伸出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王月珊!王月珊!回神了!” “嘶!”王月珊吃痛,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杜浩洋,一把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掐我干嘛?你有病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杜昊泽都走了,他还跟着自己干嘛? “我没病,是你有病!”杜浩洋不悦的看着王月珊说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王月珊愤愤的骂道!自从她知道了杜浩洋的身份后,就从君暖心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杜浩洋家里的事情,包括他跟杜昊泽的关系,这家人比陆涛家里的关系还复杂,个个都是病态! 王月珊骂完人扭头就走,她可不想将自己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管是杜昊泽还是杜浩洋,她都敬而远之。 她可不想被传染! “喂,你去哪里?”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这小妞这么不待见自己,就算是自己之前为了打击杜昊泽,利用过她,但是她不是也同样在利用自己?既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利用,没必要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吧? “关你什么事?你们杜家的人,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离我远点!”王月珊愤愤的骂道,然后大步不停的往前走,像是身后有魔鬼追着她一样。 杜浩洋心里不平衡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打翻一船人吧?更何况——不对!这妞子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对!他从王月珊的语气里听出了幽怨的味道! 杜浩洋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目光落在王月珊手里的纸带上,他心里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然后杜浩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王月珊手里的纸袋给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我东西,混蛋!还给我!”王月珊冷不丁的被抢,心里的怨气更重,指着杜浩洋就大骂起来。 “这报告怎么回事?上面说的什么?”杜浩洋一只手高高举着报告,防止王月珊抢回去,眼睛却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来回的打着转儿。 王月珊下意识的双手就护住了肚子。 杜浩洋的眸子一冷,眼神凌厉起来,王月珊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他一个纵横欢场的老手,一眼就看穿了是怎么回事? “你怀孕了?他的?”杜浩洋脸色紧绷,语气中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关你什么事?报告还给我!”王月珊不愿意跟杜浩洋多说,她伸出手,对着杜浩洋索要,态度也是出奇的差。 “你准备怎么办?”杜浩洋将报告还给王月珊,看着王月珊的目光有点复杂。 这个女人,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王月珊不想跟杜浩洋多说,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没有权利质问,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一拿到报告,王月珊就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他知道了吗?”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冷冷的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放手!”王月珊用力的挣扎,语气疏离冷漠。 杜浩洋却将王月珊抓的更紧,语气阴沉:“你准备嫁给他?” “特么的放手!你弄疼我了!”王月珊使劲的扭着自己的胳膊,尖叫到! 她真是流年不利,净碰上这样的变态跟疯子! “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没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紧,让王月珊吃疼的不得不放弃反抗,不然她真怕自己的胳膊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捏断,废了! “说!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阴森森的问,一双眼睛如同被乌云给遮盖住了,见不到一丝日光。 “是!我准备嫁给他,我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不嫁给他嫁给……”谁?!王月珊气急,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了起来。 杜浩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堵住了王月珊的嘴,用自己唇。 “唔……”王月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杜浩洋也不敢置信的双眼,用力的一咬! 杜浩洋吃痛,松了王月珊。 “哼!原来你也是跟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你比那些女人高明一点,这招欲擒故纵,用的不错!”杜浩洋嫌恶的看着王月珊,毒舌的说。 “呸呸呸!别将自己说的多清高一样,你们家的那点龌龊事,别当别人都不知道!你当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别人都挤破脑袋想方设法的往里进?”一获得自由,王月珊胡乱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摸了两下,脸上的嫌恶之色比杜浩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敢说你不想嫁进豪门?过跟唐诗诗一样的日子?”杜浩洋看着王月珊动作,又看着她的脸,眉头紧皱,满目讥讽。 “看来你一直没弄明白一点,唐诗诗嫁的是凌睿,不是豪门!”一听到杜浩洋将自己的好朋友扯进来说事,王月珊立刻像是只老母鸡一样,充满了战斗力。 杜浩洋知道自己失言,他平复了下心情,古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又问:“你真没打断嫁给他?”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这辈子都嫁不出,也不会自我毁灭的嫁进你们杜家!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低贱的身份,配不上你们高贵的血统,这个孩子也不会存在,更不会悲剧的成为第二个杜昊泽,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王月珊对着杜浩洋吼道。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一直以为,王月珊是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除了长得不难看,会画点漫画外,一无是处,就连脑袋也不灵光,整天迷迷糊糊的,原来,这个都是些表象,这个女人心里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竟然说出嫁进杜家是自我毁灭这样的话,而且在说到要将孩子打掉的时候,眼里的认真也不像是一时气愤的敷衍,她显然是经过考虑的。 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杜昊泽真的是个悲剧。 他心心念念,小心翼翼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他们都小看了这个女人! “明白!”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脸上的怒气,点点头说道。 “既然明白了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现在看到姓杜的就恶心反胃!”王月珊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他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帮我办一件事。” ------题外话------ 谢谢亲:吴亦非的3个5分票票,直接将人家的好评指数给拉高一个点!木马! 谢谢亲:18225111101 投了1票木想到在月初第一天也能收到票票!谢谢! 谢谢亲:wqlqyb 送了1朵鲜花,嘿嘿,这次都木有要花花,也能收到,谢谢! 谢谢亲:9680822 送了1颗钻石我才发现大钻钻,谢谢! 036:“移动”比“联通”好! 王月珊心情糟糕的一路回到家后,拿起画笔画废了几十张纸,却没一张让自己满意的。 灵感全都不在线,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王月珊走进厨房,顺手拿起厨房里的泡面,动作麻利的撕开,然后注入热水,谁知道泡面的香味并没有使得她的闹腾的肚子平静下来,反而胃里酸胀的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直逼喉咙,她丢了泡面,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 折腾了半天,王月珊一脸菜色的扶着马桶双腿虚软的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双眼赤红,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上还带了几滴泪水,她静静的看了半天,然后垂下眼帘,将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片刻之后,王月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抹了把脸,然后捧了一捧水,泼在镜子上,将那个虚弱憔悴的王月珊砸了个扑朔迷离,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泡面是不能吃了,折腾了这么一会,王月珊发现她也没有多少食欲了,懒散的毫无形象的倚在沙发里,王月珊想起来在医院里偷听的那两个小护士的谈话,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 好消息,当然是要跟好姐妹分享。 唐诗诗已经出院一天了,一回到家,便被当成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给看护起来,君老爷子下了军令,让唐诗诗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不准出门,不准做任何家务,不准看电视,不准上网碰电脑,每天看书不准超过两个小时,不准吃生冷食物,不准…… 甚至夸张到,连家里开个窗户透透气,都必须经过君老爷子的审批,否则——墙角里罚站的君暖心就是下场。 “三嫂,你快帮我求求情啊三嫂!”君暖心蹲在墙角,用力的画着圈圈却不知道该诅咒谁去! 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她好歹是初犯,爷爷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吗?她着急出门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被罚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爷爷,暖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唐诗诗接收到君暖心的求救信号,立即执行。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好!站军姿都不会了?你现在连站着和蹲着都分不清楚了?”君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呵斥了一声。 君暖心吓得身子一抖,立刻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好,由于起的太急,穿着恨天高鞋子的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床边隔着玻璃看到君暖心那副狼狈姿态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爷爷这次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了个窗户没打报告审批嘛,多大点事啊,整成这样! 君暖心心里委屈的呀,眼眶一热,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爷爷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呢。 “爷爷,你太过分了!”不等君暖心抱屈,唐诗诗就开口了,眼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丫头,你可千万别动气!”君老爷子一看唐诗诗发火,吓得连忙阻止。 “爷爷,你至于嘛,将家里整成这幅草木皆兵,鸡飞狗跳的模样,你这是让我住呢,还是赶我走?”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难过,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赌气的说:“我还是住到我叔叔婶婶那里好了,省的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昏话?”君老爷子听说唐诗诗要离家出走,紧张的不得了,这两个臭丫头,合起伙来挤兑他老头子! 哪里草木皆兵,鸡飞狗跳了?他这不是紧张她,想要给她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逸最温馨的疗养环境嘛! 他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这是为的谁?真是的! 看着唐诗诗生气,君老爷子生怕唐诗诗火气大了伤着身子,于是不得不妥协的朝着院子中的君暖心招招手,说:“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看你三嫂发火了?快去劝劝!” 君暖心立刻转忧为喜,撒丫子跑进屋里,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唐诗诗就要来一个熊扑! 唐诗诗吓得连忙打手势制止。 “三嫂,你真是太威武了!爷爷都得听你的!”熊扑没得逞,君暖心关了房门,欢欢喜喜的坐在唐诗诗的床边说,看她这会眉飞色舞的小样,刚刚在院子里那副委屈的模样早都跑到爪哇国里了,唐诗诗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 “装的还真像!从小到大,没少干这事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暖心一眼嗔怪道。 君暖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狡辩道:“三嫂,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从小到大,爷爷可没对我这么严厉过,自从你嫁过来,我在这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爷爷眼里,你什么都比我好!” “得了,爷爷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会求情,好顺着台阶下来,你们都来算计我!”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哪有?三嫂,误会!误会!”君暖心继续嬉皮笑脸的。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诗诗,姐姐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王月珊的大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是不是你跟杜昊泽好事近了?说吧,要我包多少的红包?”唐诗诗一听有王月珊说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上面,就连一旁的君暖心都眼巴巴的期待着王月珊的好消息。 “切!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姐姐八百年前就将他给拉黑成了过去式!”听唐诗诗说起杜昊泽,王月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她嘴巴上还是使劲的扯着刚才的调调! “你跟他真分了?”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杜昊泽应该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男人才是。 “早分了,别提他来破坏姐姐的心情。”王月珊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凌素素流产了!”王月珊高亢的宣布,然后还大笑三声,等着对面惊喜的响应。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被姐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高兴地让所有语言都失去颜色了?!”王月珊卖力的调侃着电话对面的唐诗诗。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唐诗诗刚想说:我早知道了!而且姐姐我还亲身经历,受害不浅,现在被关在家里卧床一个月,彻彻底底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麻雀。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一旁的君暖心煞白了一张小脸,满目惊疑,紧张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被子。 “你谁呀?暖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的声音,更加的高兴,没想到诗诗身边还有个潜水的,都让她给炸出来了,看来凌素素流产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神色焦急的问。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君暖心,眼中有些细碎的狐疑之光闪过,怎么暖心听到这个消息,表情这么反常?除了最初有一丝的雀跃之情外,再也从她的表情中感受不到半点欣喜。 “我不但知道凌素素那个贱人流产了,还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生孩子了!”那边的王月珊根本不知道君暖心脸上已经风云变色,大嗓门里一派的得意洋洋。 “不能怀孕生孩子了?”这次轮到唐诗诗震惊了! “当然,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有木有很解气?哈哈哈哈!老天还是公道滴,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完美诠释了小三的下场!”王月珊欢天喜地的说道,那语气跟个正义女战士似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唐诗诗跟君暖心异口同声的质问。 王月珊只当她们两个是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情绪发挥有些失常,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语气,于是就将她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两个小护士,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详细的跟唐诗诗君暖心给说了一遍,就连那两名小护士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并在不足之处做了详细的注解说明,力求达到还原现场的效果。 “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陆涛竟然能这么狠心,好歹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还有那个王凤珍……”王月珊还原完现场后,大发感慨! 只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唐诗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有唐诗诗的喊叫声:“暖心,你干嘛去?” “喂!喂!喂喂!”王月珊对这对面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聆听着表示十分不满。 “我在呢,刚刚暖心不知道怎么了,跑出去了,我看着她情绪不大对。”唐诗诗听到王月珊那边开始暴躁了,连忙对着电话解释,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唐诗诗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这太女人太反常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姐姐我的好消息给高兴坏了?”王月珊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唐诗诗的语气里,难掩担忧,而后又关切的问:“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月珊心里一暖,果然是好姐妹,得知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忘记关心自己。 “没什么,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做了个检查。”王月珊将手放在肚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整天吃泡面?”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说胃不舒服,就猜到了问题所在,数落道:“你就是再拼命,也要注意下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拿什么去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月珊心虚的连连答应。 “每次说你都是这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 “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王月珊窝在沙发里,调侃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凌睿怎么能受得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你也一样!”唐诗诗霸道的说。 “一样一样都一样!能跟华夏国第一少将相提并论,姐姐我何其有幸!”王月珊说着便痴痴的笑,眼里都笑出泪来。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唐诗诗感慨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王月珊一起的那些时光来,心中暖暖的,窝心。 电话彼端的王月珊也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了回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只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电话两端。 “诗诗,姐姐我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王月珊率先开口:“跟编辑请了两个月的假,约了一群驴友,准备出去旅行。” “这次又准备去哪里?”王月珊每年都会花费很多钱去旅行,去寻找灵感,她有一帮的驴友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唐诗诗对王月珊的话丝毫不起疑,只是觉得:“两个月,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上次的漫画出版了,姐姐我不是小赚了一笔吗?有钱当然要好好玩玩!”王月珊一边应付着唐诗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你当心点!”唐诗诗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君爷爷连床都不让她下,出去送行肯定是连门都没有。 “嗯,放心吧!”王月珊笑笑,只是这笑容有点落寞,不过真的只是有一点,她一甩头,就将那一星半点的不良情绪给送回了火星。 挂断电话之后,王月珊上网搜了搜,订了一张去g市的车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定完车票后,从衣橱里划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检查了下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b市有些冷了,而g市正是春暖夏凉的时候,是个不错的去处! “杜少,她订了去g市的车票,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在等车。”在王月珊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杜浩洋接到了线报。 g市?她去那里做什么?难到不该是去a市?杜浩洋不解的皱着眉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给我查查杜昊泽最近都有什么动向!有没有去g市的日程安排?快点!”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告诉杜浩洋说杜昊泽最近工作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没有去g市的安排。 “知道了,跟紧她,将人给我看住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杜浩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笔在一大堆文件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最终烦躁的将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王月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以为换个地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过安稳日子了吗? 做梦! 杜浩洋点了一支烟,将头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双笔直劲瘦的大腿,交叉横亘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里,情绪莫名,让人根本窥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窝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凌睿坐到床上,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在她的软暖的唇上采了一个吻,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唐诗诗表情依旧有些呆怔。 “什么事情?快跟老公分享一下。”凌睿将唐诗诗抱在怀里顺势倚在床头,让唐诗诗半压着他。 “凌素素流产了。”唐诗诗语气幽幽。 “哼!从楼上摔下来,这是必然的!”凌睿表示唐诗诗有点大惊小怪了,他双手圈住唐诗诗的身子,一只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的表情时而阴厉时而忧伤。 唐诗诗并没有注意到凌睿的表情,她在凌睿的怀里偎了偎说道:“听说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有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悲哀,不能怀孕挺好的,免得再养出一个凌素素来,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祸害别人,然后一代不如一代的活着。”凌睿的语气轻松,却透着凌厉之气。 唐诗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了?”凌睿语气里有丝不满的问。为凌素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拍手称快才是正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老婆,你还在纠结什么?”凌睿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悦耳受用,同时她的种种表现又让他迷惑不解。 “我就是不知道,她不能再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唐诗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凌睿轻轻的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问。 “就是有这种感觉。”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谨慎的回到。 “要是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凌睿认真的问。 “呃?”唐诗诗有些无话可说,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快这么直接! “会怕我吗?”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犹疑的问。他承认自己逃避了,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从唐诗诗的眼睛里看到惊恐跟排斥。 唐诗诗顺势趴伏在凌睿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男人,是在紧张什么? “我好害怕!”唐诗诗假装害怕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子骤然停住了,身边的男人也忽的屏住了呼吸,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害怕你被人抓起来,我还要辛苦给你去送饭!”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捉弄小爷我!”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简直要暴跳如雷。 “睿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楼下听到声音的君老爷子爆喝一声。 正想要趁机在唐诗诗身上吃个豆腐找点甜头的凌睿,倏地住了手,幽怨的看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唐诗诗。 “不行,要建个账本!”凌睿说着,起身下床,匆匆跑去书房,不一会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带了一支笔过来。 唐诗诗正好奇他说的建账本的事情,就见凌睿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到:“11月10号,加一次!” “这是什么?”唐诗诗忍不住问。 “账本!”凌睿痞痞的挑挑眉,说道。 “记得什么帐?怎么也没写明多少款项?”唐诗诗追问。 “夫妻账!这本子上,记的都是等你好了我要跟你算的账,肉偿不需要款项!记清楚次数就得了!”凌睿说完,邪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唐诗诗哑口无言。 这个老流氓果然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从来都是这么大刺刺的,不隐藏他的流氓本质! 凌睿将账本给合上,然后得瑟的将本子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心情大好的去洗澡去了。 这几日的晚饭,都是由君泽宇跟凌悦两个人负责的,凌悦现在上班的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是泡在厨房里,让厨师指导她煲汤的。 这些日子,大厨房里的气氛特别的紧张,总裁天天亲临现场,他们想偷个懒都不成。 不过,当他们知道,总裁这么勤奋的学习煲汤,是为了做给自己的儿媳妇喝的时候,都惊呆了!纷纷对总裁的儿媳妇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们尊贵的总裁亲下厨房,煲汤伺候? 凌悦学的很用心,又有专人指点,没想到,这煲汤的手艺也可圈可点起来,让云沫看的眼红。 大家都坐上了饭桌,凌悦的营养汤也出锅了,厨房里那股醇香的味道迅速弥漫了整个餐厅。 “儿子,快点趁热将这汤给诗诗送上去。”盛了一碗汤,放在给唐诗诗专门准备的食盒里,凌悦在厨房里大喊。 “给我也来一碗!”云沫使劲的嗅了嗅,对着凌悦说。 “我煲了好多,大嫂要不要?”凌悦给云沫盛了一碗,探出头来问常桂茹。 “那我也尝尝你的手艺,光闻着就香。”常桂茹笑着说。 “喝起来更香!”见到自己煲的汤这么受欢迎,凌悦高兴起来。 等凌睿将他跟唐诗诗的晚饭给端走,凌悦也盛了一碗汤,走到餐桌上坐下。 云沫喝了一口汤,眯了眯眼,就开始对凌悦献媚起来。 “凌悦,教你做汤的那个大厨叫什么名字?” “二嫂,你问这个做什么?”凌悦不解。 “名师出高徒嘛,我就是想知道谁指点的你,让你的厨艺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云沫狗腿的说。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是我们酒店的一个老厨师了。”凌悦不知道云沫是打的什么主意,生怕她去挖人,防备的说。 “赶明儿,能不能让他也指导指导我?”云沫讨好的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桌上的人都齐齐看着云沫,暗道:这家伙原来一直贼心不死!还想毒害他们呢! “二嫂,这做饭也是靠天分的,我虽然天分不高,但是我好歹是专门做这方面的,有点研究心得,你就算了吧。”凌悦一听云沫的要求,立刻果断的拒绝,让云沫去学艺,她有多少间厨房也不够她祸害的。 “我就学煲汤,其它不学!”做菜什么的她是不指望了,但是像凌悦这样的给儿媳妇煲个汤,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胜任的。 “二嫂,你就饶了我吧!”凌悦十分害怕云沫的纠缠,立刻向君少阳跟君老爷子求助。 “老二家的,这段时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君老爷子也担心云沫再整出什么事来,闹得家里不安生,所以立刻说道。 “爸,我勤奋好学,怎么能叫添乱?”云沫不乐意了,看着君老爷子的脸说。 “老婆,爸的意思是,诗诗养伤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想着学做菜了,你看老三家的两口子,整天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你。”君少阳看云沫不开心,立刻出面调解。 “是呀,二嫂,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诗诗说说话,你见多识广,诗诗肯定十分乐意你跟她聊天,能让她长不少见识呢。”凌悦立刻见缝插针的说道。 云沫的眼睛在桌子上溜了一圈,发现大家貌似都十分赞同凌悦的说法的样子,爽快的点点头。 看云沫答应,其余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唐诗诗跟凌睿的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而且大家都识趣的不会上来打扰,因为刚回家的时候,君老爷子不放心,就想着上去看看,结果一推门发现凌睿正在给唐诗诗“喂饭”,方式颇有些少儿不宜,将君老爷子臊了个了老脸通红,自此,君老爷子下了命令,凌睿跟唐诗诗吃饭的时间,谁也不准上楼。 吃饭的时候,君暖心也没回来,唐诗诗十分不安,她将下午君暖心的反常告诉了凌睿。 “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都是大人了,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凌睿听了君暖心的事情,语气轻淡的说。 “可是,我老是觉得暖心下午的时候,情绪很不对劲。”唐诗诗还是于心不安。 “你放心,她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凌睿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有舀了一勺汤,仔细的吹温了,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吃饭?”听到凌睿说君暖心身边有人保护,唐诗诗总算放下心来,然后又开始抱怨起凌睿来。 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将自己养成废人!只要他在,连吃饭都不让自己动手了,只要乖乖的坐好,配合的张嘴就可以了,两岁的娃娃都不带她这样的! “等爷爷对你的禁令解除了。”凌睿继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唐诗诗极度无语:“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出任务?还去不去了?” 凌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目光深邃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觉得小心肝一紧,连忙赔笑说:“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爷爷会训你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出任务,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省的天天这样碍你的眼?”凌睿语气幽幽,带了控诉还有些许的沉闷的怒气。 “才没有!”唐诗诗大声的反驳,小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十天半个月太久了,一两天就好。唐诗诗在心里窃窃的想。 “分明就是有!”凌睿生气了。 “真的没有!”唐诗诗连忙澄清。 凌睿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静静的打量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都快要撑不住,败下阵来,想着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时候,凌睿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最好是没有!” 唐诗诗骤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气场太强大了,光是被他给看一眼,都觉得亚历山大。 吃完饭,凌睿抱着唐诗诗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擦干净之后,又将她给放到床上,照常给唐诗诗做按摩,来纾解她这一天躺在床上的疲累。 “老公,要不你考虑下妈妈的建议,到书房睡。”唐诗诗舒服的哼哼唧唧,突然感觉到大腿上有个不和谐的家伙在作怪,于是对着凌睿说道。 “为什么?不搂着你我睡不踏实!”凌睿的大手继续忙碌着,明明是微凉的天气,他硬是给自己整出了一身汗出来。 看来一会又要去冲个澡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矫情的不行,非要在凌睿的怀里睡得才香甜。 但是,一想到那个不和谐的家伙,唐诗诗还是好心的建议道:“去书房睡觉,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这不是怕你晚上老是冲冷水,伤身体嘛!” 这连续好几天晚上了,凌睿都这么折腾,现在天气又凉,唐诗诗还真怕他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出点事来。 “吆喝!你这妞终于知道小爷我的不容易了?总算是开窍了!看来爷这阶段没白疼你!”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在唐诗诗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个邪美的弧度,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切!谁心疼你了,我是怕家里被你害的交不起水费!”屁股被袭击,唐诗诗小脸一红,忍不住开始跟凌睿唱反调。 “放心,这里不需要交水费,电费也没有,连物业费也没有!”凌睿因为唐诗诗那个蹩脚的理由,眉头格外的舒展。 “那你也不能这么浪费,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唐诗诗继续唱反调。 “地球上这么多水,不差这一点!”凌睿摆明了不买账。 “可是,你这样,害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唐诗诗嘟着嘴说。 其实,她真怕将凌睿给憋坏了,要知道,男人老是这个样子得不到纾解,对身体的损伤可是很大的。 “真的?”凌睿手上的动作一停,态度认真起来。 唐诗诗趴着身子,看不到凌睿的表情,但是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情绪的变化,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真的。” 凌睿沉默了。 唐诗诗觉得煎熬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但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她这是为了凌睿的身体着想。 对!她做的没错! “那我今晚上开始,就去睡书房。”沉默了良久,凌睿的大手又开始不轻不重的按摩了起来。 “嗯。”唐诗诗低低的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特别的失落。 凌睿给唐诗诗按摩完,果真就去书房了。 唐诗诗从被窝里露出小脑袋,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恋恋不舍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明明是她将人赶走的不是吗? 唐诗诗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各种别扭不踏实。 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唐诗诗想,然后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书。 可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思老是往书房的方向想,眼睛也老是往房门的方向飘,这种毫无效率可言的事情,最后唐诗诗不得不放弃了。 关上灯,唐诗诗开始数绵羊。 结果,折腾到半夜,唐诗诗还是了无睡意,唐诗诗开始后悔自己将凌睿给赶跑了,被窝里没有他的温度,让唐诗诗觉得,心里老是像是少了点什么。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唐诗诗的一双大眼,在黑夜里一瞬间瞪得溜圆,心里有了丝欢喜的细流开始流动。 这么晚能到自己房间来的,除了凌睿,不会有第二个人。 等凌睿进来,唐诗诗赶紧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她可没忘记。凌睿这个家伙的敏锐度比雷达还厉害,要是让他知道,因为没有他在,自己半夜了还不睡觉,岂不是要被他笑话死? 唐诗诗心里已经想象出凌睿那副得意的样子,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撇撇嘴!心里却是越来越甜蜜。 凌睿站在唐诗诗的床边,在黑夜里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无比的气恼。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睡的这么香! 太不像话了! 凌睿的水晶心里,弥漫着深深的忧伤。 唐诗诗被凌睿盯的心里发毛,再被凌睿这么看下去,她难保自己不破功,于是她假装翻身,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凌睿。 凌睿见唐诗诗动了动身子,还以为她要醒了,正思忖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唐诗诗嘴角噙着的那丝坏笑。 小野猫!原来你没睡?逗爷玩呢是吧?很好玩?! 凌睿心里又生气又欢喜的,他眼睛一眯,看着唐诗诗的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看爷怎么收拾你! “老婆,我刚刚在书房里上网,看了个笑话,忍不住就想跑过来说给你听,虽然你睡着了听不到,不过我觉得这个笑话,你听不到比听到好。”凌睿小声的在唐诗诗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唐诗诗心里忍不住吐槽! 既然听不到比听到好,那你丫的干嘛跑过来多此一举的说给我听?这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装睡的吧?唐诗诗想到这里,立刻收敛心神,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了起来。 凌睿感受到唐诗诗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浓。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家里亲密!可是男的趴在女的身上后一动也不动!半天之后,女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男的不以为然的说道:”急什么,咱们现在都已经联通了!“ 女的很不高兴,就没有理会!这时,男的开始猛烈进攻!女的立即高声大喊:”移动就是比联通好!“” 凌睿绘声绘色的讲完,还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唐诗诗泪! 这个老流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自己床头来讲笑话,还是讲黄色笑话! 果然够流氓! 凌睿见唐诗诗不为所动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开口说:“老婆,这个很搞笑对不对?我还看到一个更搞笑的。”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虽然她背对着凌睿,但是听动静也知道凌睿做了些什么,心里哀嚎,这个家伙,不会是准备后半夜就这样坐在这里给自己讲黄段子了吧?还喝上水了,这分明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啊! 唐诗诗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凌睿,小眉头皱了皱,一副像是受到打扰,睡得不安稳,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眉头,心里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野猫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呢。 “老婆,是不是刚刚的笑话不好听,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个,这一个保准你听了之后,热血沸腾!”凌睿又喝了一口水,看着唐诗诗的脸,说道。 唐诗诗后悔自己转过身来了! “话说一群蚂蚁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群蚂蚁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群蚂蚁齐声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还敢不敢装b!“” 凌睿说完,定定的看着唐诗诗的小脸。 唐诗诗郁闷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掐死我,报复我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原来一早就发现了,还非要讲什么见鬼的笑话! “老婆,我回来睡好不好?书房里的床好硬!”凌睿看到唐诗诗不伪装了,立刻可怜兮兮的说。 “可是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唐诗诗幽怨的瞪了凌睿一眼,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书房里的床好硬,借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误。 “不睡觉身体更不好!”凌睿说完,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唐诗诗搂在怀里。 唐诗诗虽然一脸无奈,但是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快在凌睿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熟睡的小脸,在唐诗诗的额头亲了亲,又将她搂得紧了紧,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题外话------ 谢谢亲:]jjqcyhzx 投了1票 13517115621 投了1票 aixiu999 投了1票 木马! 037:孩子究竟是谁的? 月色酒吧。 君暖心一杯杯的喝着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 自从今天听王月珊说了凌素素流产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烦躁,说不清楚心里具体是什么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权少白对她死缠烂打,她并不是跟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但是每当她心中泛起丝旖旎的时候,一想到凌素素肚子里怀着权少白的孩子,就再也继续不下去。 这些天,人人都以为她是在折磨权少白,但是又有谁知道,她才是真真正正受折磨的那个? 她曾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在就好了,那样至少她和权少白还有可以尝试的机会,但是现在那个孩子真不在了,君暖心却发现,她还是做不到,毕竟,那个生命鲜明的存在过,而且留下了痕迹。 从家里出来,君暖心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权少白,将一切告诉他,但是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君暖心发现,她没有勇气拨出去,她不知道拨出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至少有一种可能,她承受不起! “今天这是怎么了?”梁月看着君暖心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君暖心手里的酒瓶子,斜倚在吧台上,关心的问。 这女人,很久没这副德性了,自从权少白天天跟癞皮狗似的围着君暖心打转开始,君暖心还是第一次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没事,就是想醉一场!”君暖心拿开了梁月的手,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么?权少白移情别恋了?”梁月知道劝不住君暖心,所以开始好奇起君暖心那个想大醉一场的理由。 君暖心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手指紧了紧,脸上爬过一丝涩然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着不说话。 “不会是被我给说对了吧?”梁月四处搜索,权少白今天还真没来,以往这个点,他都是屁颠屁颠的过来报道,然后各种被虐,好多次,梁月都觉得权少白肯定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当天放完狠话,说什么君暖心再这样对他,他就如何如何云云,第二天却像是压根什么事没过发生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来缠着君暖心,依旧屁颠屁颠的一脸贱样! 连梁月都不得不佩服权少白的耐性!甚至怀疑,权少白肯定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身贱骨头! 不过看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梁月又觉得,这可能就是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当中那不为人知的一种! 君暖心依旧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一双眼中带了些蕰氲的水汽。 梁月看着不言不语,要哭不哭的君暖心,感觉事情大条了,这权少白,真的放弃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梁月心急的摇晃了下君暖心的胳膊,问道。 被梁月这么一摇晃,君暖心眼里的泪擎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君暖心这一哭,梁月彻底慌了。 以往,君暖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为权少白酗酒,但是会大哭大笑,将自己心中的情绪都给发泄出来,如今这样一言不发,默默垂泪的君暖心,让梁月觉得她这次是真的碰到过不去的坎了。 “你别哭,你说出来,至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不是老话说得好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梁月拍着君暖心的肩膀说。 “这次谁也帮不了我。”君暖心终于开口说话:“权少白移情别恋管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难道跟权少白没关系?梁月皱了皱眉头,那又是谁?江东黎?莫非这丫头又发现江东黎的好了? 其实梁月一直觉得江东黎也挺好的,跟君暖心青梅竹马,而且对君暖心绝对是百依百顺的,要是君暖心嫁给江东黎,那家伙绝对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虽然君暖心一直没心没肺的拿江东黎当哥们,但是她眼睛可不瞎,这江东黎对君暖心绝对是男女之情,但是君暖心喜欢的是权少白,所以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君暖心的身边,默默祝福,然后自己黯然神伤。 莫非,江东黎移情别恋,然后君暖心发现其实她心里喜欢的是江东黎,买不到后悔药,所以来这里借酒浇愁?不会这么狗血吧? 梁月的脑子里有点乱,发现三角恋真心复杂,对着君暖心这个闷葫芦,她根本理不出点头绪来。 “一来就听到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君暖心,你到底长没长良心?!” 正在梁月苦恼的时候,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权少白是谁? 梁月看了眼气冲冲快步而来的权少白,心想,这好戏又要开始了。有权少白在这里,梁月就去忙活别的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一只怎么通电也不亮的灯泡。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声音,身子一僵,不过很快便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快的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 权少白见君暖心将她完全当成了透明人,自顾自的自斟自饮,心里恼恨,这丫头可真是够倔得,他这些日子越发的怀念以前她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日子了,然后也万分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好好的珍惜她,以至于现在恶有恶报! “怎么,今天兴致这么高,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权少白在君暖心的身边坐下,流里流气的说道,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君暖心玲珑有致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十足的猥琐。 君暖心看都不看权少白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小妞,一个人喝酒多没趣,不如我们去做点别的?”权少白将胳膊一横,搭到君暖心的肩上,将他的身子往君暖心的身边贴了贴,暧昧的暗示。 以往,要是权少白这么调戏君暖心的话,君暖心不是一杯酒泼他脸上,就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那天权少白好不容易将她给带走,结果差点被这个女人给搞废了。 君暖心一下甩掉权少白的胳膊,弹了下手指,对酒保说:“添一个杯子,来两瓶最烈的酒!” 酒保很快的在权少白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开了两瓶烈酒放在吧台上。 权少白两条眉毛打起了结来,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不过看到君暖心没有以往那么排斥他了,权少白心里有丝窃喜。 “喝慢点,你就不怕一会你喝醉了,成了爷碗里的肉?”权少白看着君暖心喝的凶猛,一口气灌下一大杯,眼睛有些发直,眸光一转,贱笑着说:“还是,你总算发现爷的好,但是拉不下脸来,所以其实你今天原本就打算将自己给灌醉了,顺水推舟来着?” 权少白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起来。 “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喝不喝?不喝就滚!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君暖心横了权少白一眼,呵斥道。 权少白蔫吧了下,面对君暖心这种长得一张芭比娃娃脸的女汉纸,他真的是各种纠结。 “喝!谁说不喝了?今天不醉不归!”权少白倒了一杯酒,然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君暖心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权少白立刻又为两人斟满酒,陪着君暖心推杯换盏起来。 梁月远远的看着权少白坐下跟君暖心两人喝开了酒,并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来,彻底放下心来,她端着一杯蓝色夏威夷坐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灯红酒绿,霓虹之下的各种虚情假意,猎艳*,逢场作戏,觉得自己的确是超脱了。 “这就是你要过的日子?”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梁月平静的心湖激起了波澜,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梁月扯了一抹笑意挂在嘴角,继续依然固我。 “怎么?离婚了就打算装作不认识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梁月只觉得心头直跳,她动作迟缓的转身,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我不觉得离婚了还有认识的必要,毕竟,我们真的不熟。”梁月收起心头的那丝惊讶,淡淡的陈述。 “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了几年,说不熟,谁信?”那男人冷嘲,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冷硬,眉眼犀利。 “别人信与不信,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信,就足够了。”梁月依旧眉目淡淡,除了刚刚初见那一刻的讶异,她的脸上已经不见半丝不应有的情绪。 “呵!我倒是忘记了,你向来活的自我!”那男人眼中的嘲讽之气更浓。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了解我!”梁月看了男人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完,又看向舞池里那些疯狂扭动的身体。 男人的语气一滞,随着梁月的目光看向舞池,竟然也没有再说话。 而梁月却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心境,她转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客气疏离的说道:“谢谢你能来捧场,我还有事,失陪了!” “怎么?做了亏心事,无话可说了?”男人一把扯住梁月的胳膊,眼中涌动着些微的愤怒之色。 “我们两个,没有谁亏欠谁,如果你想说的是我像个妓女一样跟人玩3p的那件事,说实话,我一点不觉得心虚,因为,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比我高尚多少!”梁月脸上笼上了冰霜,看了一眼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然后毫不退缩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你——”男人没想到,梁月竟然将那么不堪的事情,说的那么坦然,没有一丝愧疚的样子,脸上布满怒气,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送请帖的吧?”梁月看着男人,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落在了男人身后急匆匆赶来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问道。 “你什么意思?”男人不解的看着梁月问道。 “阿飞!”男人的话刚一落下,腰身就被一个女人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女人,在看向梁月的时候,眼里有丝狰狞的怒气,她抱着男人的腰,用一种占有的姿态,无声的向梁月宣告着所有权。 不过,这些梁月现在根本都不看在眼里。 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蒋先生,请你放开我的胳膊。”梁月看着蒋飞,他的前夫,目光平静,态度疏离的说。 只是蒋飞却从梁月平静的目光中解读出一丝嘲弄,他慢慢的松开了梁月的胳膊,回头对着徐曼琳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梁月听到蒋飞语气里那丝质问,冷淡的笑笑,端着自己的酒杯,准备离开。 “梁月!你站住!”徐曼琳看到梁月要走,从蒋飞的身后走出来,挽着蒋飞的胳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梁月根本不屑搭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至今还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好笑! “梁月,你这个狐狸精!给我站住!”徐曼琳看梁月根本不理她,又喊了一声,引来不少人惊讶的目光。 “我想狐狸精这个词,还是不要乱用的好,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去勾引有妇之夫的!”梁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女。 “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徐曼琳气冲冲的冲到梁月的面前,指着梁月的鼻子大骂:“你没勾引他,他怎么会到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来?” “徐曼琳,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他要来,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勾引?呵!不是每个人都拿他当宝,他还没有资格值得我去勾引!”梁月冷冷的说道。她看着徐曼琳那张被恨意扭曲了的脸,心里暗叹,自己过去的几年,就是跟这样一个女人争斗了三年,还惨败收场? 徐曼琳被梁月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没想到梁月能当着蒋飞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回头看着蒋飞沉怒的脸,心里一个寒战! 难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么谁有资格?君慕北吗?”蒋飞一脸阴沉的问。 他前几天去军区大院给凌悦拿东西的时候,听到云沫在跟君慕北打听梁月的消息,还说什么不介意未婚先孕云云,而一向在家里绝口不提女人的君慕北竟然没有出声反驳,这让蒋飞一下子懵了! 他不知道君慕北怎么跟梁月扯上关系了,心里想着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罢了,但是这几天,他找人查了下梁月,竟然发现她是月色酒吧的幕后老板之一,而且和君暖心,唐诗诗都是好朋友!那一次陪君慕北去参加白家相亲宴会的女人,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疑了。 蒋飞第一次觉得,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年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陌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了,谁知道其实不然! 蒋飞看着面前换下几年来都没有变过的职业装,穿着一身风情的梁月,黯然的发现,离婚的这段日子,她根本不像自己这样每日烦躁不堪,反而混的如鱼得水,越活越年轻,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说起来,他的确比你有资格!”梁月看着蒋飞的眉眼,淡淡的陈述。 “你——梁月!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蒋飞被梁月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气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跟你一样,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婚都离了,你带着上位成功的小三来我这里闹场,觉得很有面子?”梁月讥诮的说。 “阿飞,我们走吧,跟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徐曼琳见是误会一场,而且蒋飞的表情明显的不对,立刻上来拉着蒋飞的胳膊,带他离开。 “慢走,不送!”梁月说完,先一步扭头离开! 蒋飞看着梁月决绝的背影,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他将自己胳膊从徐曼琳的怀里拽出来,冷漠的说:“我说过,不要再纠缠我!我跟你,自始至终,都不可能!” 蒋飞说完,大步离开! 徐曼琳看看梁月的背影,眼里划过阴冷,她又转头看着蒋飞的背影,跺跺脚,追了上去。 梁月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的蒋飞跟徐曼琳两个人这一闹,觉得做什么都没心情,去吧台要了一杯红酒,跟君暖心权少白打了声招呼,交代了下值班经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没有梁月盯着,权少白看着继续喝个不停的君暖心,心里动了歪念头,看来今晚上,有戏! 自从这些天被君暖心每天虐的死去活来的,权少白就发现老是这么胶着也不是办法,他非常清楚,这丫头心里是有自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小心眼,一直对自己跟凌素素那段过去耿耿于怀的非要跟自己僵着! 权少白最近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将这丫头给彻底拿下,必须采取点强硬措施,非常手段,要是让这丫头变成了自己的女人,最好再怀个孕什么的,看她还跑不跑得出自己的五指山? 上次的大好时机,他错估了这丫头的酒量,看低了她,错过了!今晚上……嘿嘿! 权少白想到这里,殷勤的给君暖心倒了一杯酒,说道:“喝!看谁先趴下!” 君暖心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权少白也将自己杯子里的就给一口气喝光,他将空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看着君暖心熏红的小脸,笑得跟只狐狸一样,特贱!特贼! 当权少白给君暖心倒第六杯的时候,君暖心拿着杯子的手,开始摇晃了起来,她醉眼迷蒙的看着权少白,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身子前倾,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不喝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边喝边说。”权少白为君暖心突然不避讳的靠近,心里砰砰乱跳,这丫头此刻白里透红的小脸,更加的诱人了,权少白忍不住将脸凑近了些,呼吸与君暖心的缠绵了起来。 “她流产了!”君暖心揪住权少白的衣服,往自己的面前扯了扯,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几乎是要脸贴着脸了。 权少白被君暖心这一动作,害的呼吸停了两秒,立刻又激动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的眼睛,舌头刚要不安分的伸出来作乱一番,就听到君暖心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权少白有口无心的问,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君暖心身上,嘴唇一动,离君暖心的嫣红唇瓣更近了,这种暧昧,害得他一颗心简直要跳出喉咙。 “凌素素!”君暖心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苦涩,快的权少白都没有捕捉到。 “关我什么事?”权少白不悦的皱了下眉毛,这丫头的醋劲还真大,他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他跟凌素素已经彻底的过去了,现在他满心里揣着的都是这丫头,可是如今气氛如此美好,这丫头竟然还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破坏心境! “孩子不是陆涛的!”君暖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权少白的眼睛说。 “不是陆涛的是谁的?”权少白不以为意的问出口,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八卦的!然而权少白却很快的在君暖心骤然转冷的眼神下头脑清醒了下来,“不是陆涛的?!” 君暖心一把推开权少白,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嘴巴里像是嚼了十几公斤黄连一样,一直苦到了心里。 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 “不是!”君暖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转过身去,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气都灌进了喉咙里。 权少白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滋味,他看着君暖心,突然心里一下子清明,这些日子来,这丫头的反常,对自己明明爱着却又故意保持距离,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你早就知道了?”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的侧脸问,心中五味陈杂。 他跟凌素素之间,竟然有一个孩子!而凌素素竟然想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他不相信,身为孩子的母亲,会连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至极! “是!”君暖心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回答道。 “你这段时间这么折腾我,就是为这件事?”权少白板正了君暖心的身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是!”君暖心低低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权少白恼怒的问。 君暖心沉默! 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君暖心也在问着自己!结果,她发现答案竟然是因为自己贪恋他在身边的这些许的温柔! 她害怕,害怕说出真相后,他就会将这一切都给带走,就如同现在一样。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心一霎那疼痛的难以呼吸,她终究是争不过! 权少白松开君暖心,转身匆匆的往酒吧外走,走了几步又快速的折回来,对君暖心说:“在这里等我!” 然后不待君暖心回答,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君暖心转身看着权少白的背影,眼泪洒落下来!她揩掉眼角的泪,转过身,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又如数的灌进胃里。 等他?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结束吗?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些天来自己一味坚持的拒绝,所以如今,还不至于算是太狼狈!君暖心抬了抬嘴角,发现嘴角僵硬的厉害,根本勾不起来,于是她抿了抿唇。 “一个人喝酒?”身边坐了一个人,君暖心一抬眼,就看到江东黎那充满阳光的笑容,她羡慕的看着那一脸阳光,有些微微闪神。 “什么时候来的?”君暖心快速收拾起面上的狼狈,问道。 “刚到!”江东黎一边说,一边跟酒保打了个招呼,点了两瓶跟君暖心面前一样的酒,倒了一杯,狠狠的灌下去。 不过,江东黎的酒量一般,一下子喝的这么猛,果断的呛到了,嗓子里辣辣的,一直咳嗽不停,难受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不能喝,逞什么英雄?”君暖心被江东黎这一折腾,倒是清醒了一些,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责备道。 “别管我,心里难受!”江东黎边咳嗽边脸红红的回答。 “怎么了?”君暖心担忧的问。 “是哥们就别问,喝酒!”江东黎说着将胳膊搭到君暖心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给君暖心跟自己倒满酒,拿起杯子碰了碰君暖心的,又豪迈的灌了下去。 “好!不问!喝酒!”君暖心见状,也跟江东黎一样,又喝了满满一杯,倒是没去在意江东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这也不是第一次,根本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江东黎小时候光屁股露点的照片,她君暖心都看过!勾肩搭背的算什么! “不醉不休!”江东黎又给两人满上,碰了碰杯子。 “好!不醉不休!”君暖心也豪爽的说道,这种时候,能有个好哥们陪着自己买醉,傻子才拒绝。 于是两个人就在吧台上,各怀心事,灌起酒来。 君暖心虽然酒量好,但是之前就喝了很多,所以喝了没几杯,就醉倒了。 江东黎见君暖心醉倒,摇晃了一下站起来,嘟囔着说:“不是很能喝的吗?怎么我还没醉,你就先倒了?” 君暖心则是将杯子往江东黎的眼前一送,说道:“我没醉,倒……倒……酒!继续……继续喝!” 江东黎无奈的将君暖心手里的杯子给拿了出来,放到吧台上,架起君暖心的身子,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君暖心迷迷糊糊的说,虽然喝醉了,但是君暖心依旧没忘记权少白说要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需要一个结果,来彻底的让自己死心。 “我送她回去,梁姐来了的话,你说一声。”江东黎对着走上前来的值班经理说道。 “是,江少,要不要找人代驾?”值班经理一看是江东黎,殷勤的说。上前阻拦的念头打消了。 君暖心早就说过,这江少是她的死党,来这里的所有消费,都一律免单,挂到她账上! “不需要。”江东黎对着值班经理感激的一笑,搂着君暖心离开,边走边抱怨:“醉成这样,看君爷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值班经理目送两人出去,也没在意,又去忙了,江少也不是第一次送君暖心回去了。 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扶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带她回了军区大院,只是车子并没有在君家大院前停下,而是将后面跟着的车子给甩掉后,从军区大院的北门又开了出去,将君暖心给带到了他在b市的一处房子里。 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君暖心给放到了床上,江东黎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今天其实他早就到酒吧里了,甚至只比权少白晚一步而已。他将今天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个人缠绵的表情,他也猜想得到一二。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在酒吧里,在吧台边竟然旁若无人的接吻,江东黎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被绞的生疼。 权少白不知道为什么事离开了,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江东黎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再不争取一下的话,他跟君暖心真的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暖心!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了很多年。”江东黎抚摸着君暖心酡红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君暖心睡得死死的,根本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江东黎看着一定反应都没有的君暖心,心里有股凄凉的味道,一路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江东黎说着,在君暖心的小脸上落下一吻,而后又慢慢的将唇,移到了君暖心嫣红的唇瓣上,脑中忽然划过今天他看到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在酒吧里亲吻的画面,于是他对着君暖心的唇,用力的吸吮了一下。 “唔……”君暖心觉得嘴上一疼,呼吸受阻,不耐的摇了摇脑袋,咕哝了一声,撅了撅小嘴,继续沉睡。 江东黎被君暖心突然的动作一惊,随即松开了她,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刚刚那碰触之下的美好滋味,让他心潮激荡,回味无穷。然后他看着君暖心那可爱萌动的表情,目光在在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一紧,有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四处流窜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动手脱掉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脱掉,慢慢的俯下身去。 权少白离开月色酒吧,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知道凌素素在市立医院里,于是他立刻开车过去。 凌素素正因为给陆涛打不通电话而气得大发脾气,冷不丁的病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值班的护士,看也没看就怒气冲冲的吼道:“滚出去,没素质的东西!不知道敲门吗?” 权少白看着眼前一身病号服,脸色扭曲,一脸傲慢的凌素素,心里冷嘲,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彻夜买醉,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权少白真觉得自己脑袋当初是被驴踢了。 怨不得当时他们几个每次看着自己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怨不得君暖心现在这么不待见自己,自己真的是自作孽! 凌素素发完火,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炽烈,她猛的转头吼道:“滚出…。”去!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脸上闪过震惊,态度急转直下,娇娇弱弱的喊了一声:“少白?!” 这一声如梦似幻,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与难以释怀的委屈,配合着她脸上的表情,好一副楚楚可怜的韵致。 权少白心中的冷意更盛! 以前,她就是凭着这幅模样将自己骗的团团转,捏在手心里耍玩,自己也蠢得就为了这么一张虚伪的嘴脸,要死要活! “你怎么来了?”凌素素见权少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时之间不敢轻妄,她眨了下眼睛,将眼里的泪珠给挤了下来,然后不在意的用手一抹,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一个动作一气呵成,有种虚弱的美丽,她知道,权少白就是爱吃这一套。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做作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厌恶起来——这个虚假的女人! “听说你流产了?”权少白语气幽幽的问。 “不小心滚下楼梯。”凌素素谨慎的回答,她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中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这样的权少白,让她有些摸不清楚,所以,她自动的跳过了唐诗诗的那一段。 “孩子是谁的?”权少白根本无心欣赏凌素素作秀,他现在看到凌素素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只想着问清楚之后,回去找君暖心。 “呃?”凌素素心头一颤,她没想到权少白能如此一问,眼底的震惊根本来不及完全的遮掩掉,她抬头看着权少白,想要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出些什么,试探的喊了一声:“少白……”声音绵软悠长,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惶恐。 凌素素的心里开始飞快的盘算了起来! 莫非权少白已经知道了孩子根本不是陆涛的?他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 权少白却因为凌素素的表情,整颗心不断的下坠!原来,暖心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孩子不是陆涛的,对不对?”权少白再一次确定着,语气已经十分的笃定。 “少白!”凌素素震惊的快速的用一只手掩住了自己嘴巴,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权少白的脸,眼中涌上了无数的愧疚,眼泪也聚集了起来。 “所以,孩子是我的?”权少白幽幽的问。一张脸上,表情复杂。 “少白,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眼里的泪水成串得的流淌了下来,满脸的懊悔。 “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的眼泪,吐了一口浊气。 “是呀,我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的话刚一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同样感慨的声音。 凌素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阿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素素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陆涛,表情激动的大喊,神色带了些些的疯狂! 打了那么多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凌素素心里恨恨的想着,看着权少白的表情带了些狰狞之气。 “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刚刚跟权少讨论的问题,不是我差点就做了喜当爹?”陆涛自嘲一笑,迈步走进了病房,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凌素素,冷冷的说:“凌素素,你骗的我好苦!” “我没有!我没有!阿涛,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凌素素猛的身子上前想要抓住陆涛的胳膊,却被陆涛急速的往后一退,身子扑了个空,咕咚一声,从病床上跌落了下来! 只是,凌素素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匍匐上前,抓住陆涛的裤腿,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贪婪的看着陆涛俊美的容颜,一遍遍的重复着:“孩子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陆涛冷漠的抽出自己的裤腿,嫌恶的看了趴在地上的凌素素一眼,说道:“凌素素,你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只不过,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会一次次的上你的当?明明那天晚上,你说自己是第一次,你不会告诉我,你赖上我之后,还跟权少白一直苟且着吧?” “我没有!我没有!”凌素素失控的大声哭叫! ------题外话------ 谢谢亲:shenqiu236 投了1票 前世欠你一滴泪 投了1票 67705730 投了1票 hgrong1225 投了1票 wqlqyb 投了1票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爱你们! 038:旖旎的早安吻! 事情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凌素素哭喊,心急的准备否认这一切,此刻她一脸惊慌,脸色扭曲,眼身偏执,疯狂,流露出戾气跟暴躁,根本已经完全顾不上平素的伪装,与她平素温婉可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有!”权少白冷厉的吐出两个字,嘲弄的说:“凌素素,你的第一次,还真是多!跟我那一次是第一次,跟陆涛也是第一次,呵!”权少白说道最后,竟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抑!原来,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笨蛋,一个笑话! 陆涛听到权少白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陆涛心中大喜,随即又大悲,喜的是,他与眼前这个丑恶的女人,有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逾矩,悲的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设计陷害,毁了他的婚姻,他的爱情,他的人生! 现在知道这一切又怎么样呢?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心中所爱,与唐诗诗站在了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上。 想到这里,陆涛看着匍匐在地的凌素素犹如看着一只蛆虫一样的恶心反胃,眼中积聚着浓浓的冷冽杀气。 “权少白!你住嘴!”凌素素感觉到陆涛目光的凌厉,心里吓得一个哆嗦,她看着大笑不止的权少白,看着权少白脸上的恨意与鄙夷,疯狂的大喊:“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黄亮想要对付你,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只有君暖心那种蠢货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自大狂!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母亲,就凭你父亲那点不干净的底子,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相提并论!” 凌素素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撕破了全部的伪装,如同一个泼妇一样,将心底对权少白的积压的怨念统统的发泄了出来,她看着脸上越来越阴鸷的权少白,狠狠的嘲弄道:“自始至终,你只不过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怒极反笑,他蹲下身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凌素素说道:“你说我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那你又是什么?一个被黄亮充分利用了的婊子而已!明明是一个婊子,还一直想要立贞节牌坊,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装清高,真是可笑!” “你——”凌素素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颐指气使惯了的权少白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一时气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朝权少白的脸上挥过去,却被权少白灵活的躲过,他后退一步站起身来,嫌恶的啐了一口,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其实凌素素也是脑子被烧坏了,权少白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只不过,过去的时候因为喜欢她,所以处处忍让,如今彻底拆穿了凌素素的伪面具,怎么还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权少白说完,转身离开,一只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踩在了凌素素的手背上。 凌素素呼痛!对着权少白的背影恶毒的大骂:“权少白,你不得好死!” 权少白闻言,回过头,阴阴一笑:“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凌素素的心里一惊,不过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多想,扭过头来,摆出一个楚楚可怜而又懊悔万分的表情,仰头流着泪卑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涛,伸手又要来拉扯陆涛的裤腿,只不过陆涛后退了一步,让她的双手落了个空。 凌素素满脸泪痕,身子向前吃力的蹭了一下,感觉到病号服上有些湿黏,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已经留下一滩血痕。 “阿涛!不是权少白说的那样,不是的!”凌素素看着陆涛眉眼中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慌乱失措,这样的陆涛,让她想起了自己初见他时候的模样,也是对她这样的冷漠与疏离,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天她假装脚崴了一下,就要倒到陆涛的怀里去,没想到他不但不绅士的伸手扶她一把,反而快速的避开她的身体,若不是当时她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墙,恐怕她那天非摔倒地上去不可。 她当时就对陆涛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后来才知道,他就是b事房地产界的新秀,能与黄氏跟方氏并驾齐驱的陆氏总裁。 因为陆涛的这份冷漠与疏离,凌素素兴起了征服他的欲念,后来她偷偷的调查了他的资料,知道他是个长情而又专一的男人,便越发的弥足深陷,寻找各种理由接近他。 不!不一样!凌素素摇摇头,眼泪流程了河,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因为她发觉到陆涛的表情里多了一抹不屑一顾跟厌恶! “那是怎样?凌素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以为凭借这自己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能继续的瞒天过海?这些天跟你做戏,已经害的我食不下咽了,再继续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我怕自己会大吐不止!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我陆涛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你这种蛇蝎恶毒,寡廉鲜耻的女人!”陆涛绝情的说完,抬步往外走。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买东西回来的黄晓娟一进门就看到凌素素摔倒在地,而多日不曾露面的陆涛,一脸怒气,此刻正准备离开。 “阿涛,别走!求你别走!”凌素素趴在地上哀求着,然后她看到黄晓娟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大喊道:“妈!别让阿涛离开!别让他离开我!” “素素!”黄晓娟看着地上的血渍,惊恐的大喊,继而又抬头怒不可抑的看着陆涛骂道:“陆涛!你个杀千刀的混蛋!你休想离开!”黄晓娟说着,快速的将门一关,堵住门口!那动作配上她有些滚圆的身体,颇有些“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陆涛无情的冷笑,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极品母女,然后将黄晓娟的身子往旁边一拽,打开门,扬长而去! “陆涛!你这个畜生!”黄晓娟被陆涛冷不丁的拽了个趔趄,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陆涛的背影,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阿涛!不——”凌素素看着陆涛的背影,绝望的大喊,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黄晓娟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凌素素,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骂了,医院里很快的便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啊!” 虽然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但是唐诗诗这一觉睡得也很香甜,早上凌睿醒来,刚准备起身,她也就睁开了眼睛。 “将你吵醒了?”凌睿的声音带了些惺忪的沙哑,头发有些蓬乱,脸上的线条特别的柔软,整个人透着些优雅的慵懒。 唐诗诗摇摇头,笑着对凌睿说:“老公,早!” 凌睿回答:“早!”,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腮。 唐诗诗会意,听话的在凌睿的腮上亲了一下。 这是凌少将为促进夫妻和谐生活而制定的新规定,每天早上起床后,两人都要互道早安,然后由唐诗诗献上早安吻。 至于为什么是由唐诗诗主动,凌少将自有一番说辞:晚上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主动,早上的时候当然要唐诗诗主动,才算得上是和谐的夫妻生活,而且,有这么长的时间,他能看不能吃,作为补偿,唐诗诗也该主动一点。 “这边也要一个!”凌睿满意的笑笑,然后将脸一侧,指着自己的另外一边脸说道。 唐诗诗从善如流的支起身子,向凌睿的另外一边脸亲去。 凌睿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侧脸,唐诗诗的那一吻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凌睿的唇上。 唐诗诗瞪大眼,对上凌睿眼中计谋得逞的坏笑,只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凌睿便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轻轻的一个翻身,将唐诗诗控制在身下,小心的避开了重要部位,既不会压倒她,又不会让她轻易地逃脱。 “老公,不,不可以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弥漫的*,一双黑色眸子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呼吸微微急促,有点小结巴的提醒道。 “我知道!”凌睿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声音有些粗重。 唐诗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还不快下去!难道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该死的诱惑吗? 凌睿居高临下的将唐诗诗的表情一览无余,心里微微气恼,低头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一个吻。 原本,他只是想轻轻柔柔的碰一下就好的,可是谁知道,一碰上唐诗诗唇齿间的柔软,就像是蜜蜂闻到了花粉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他先是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在唐诗诗的唇上一啄再啄,然后又伸出舌头,开始贪婪的舔舐着那两片如同蔷薇花般鲜艳的娇软。 “老流氓——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今天早上特别的不安分,抱怨的喊道。 凌睿却在唐诗诗张开小嘴的一瞬间,一改刚才的温柔,迅猛的堵住了唐诗诗的嘴,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游荡了起来。 这一吻,缱绻缠绵,凌睿像是要把这些天隐忍的渴望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唐诗诗知道一样,纠缠着唐诗诗的小舌头,舍不得松口,像是要吻个地老天荒般。 “睿小子今天怎么还没起床?起床号都已经响过好久了!”院子里里君老爷子自言自语,声音大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让有些人听到。 唐诗诗羞窘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她被凌睿给吻的浑身酸软无力,小脸上如同点了胭脂般明媚诱人。 凌睿不舍气的在唐诗诗的舌头上重重的吮了一下,害的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 “老婆!好难过!”唐诗诗那声嘤咛让凌睿的身子一颤,他用胳膊肘子半支着身子,脑袋在唐诗诗的颈窝处来回的磨蹭,可怜兮兮的说。 唐诗诗无语泪奔!她看着天花板,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难过我就不难过了!大清早的不起床去晨练,在床上吃我豆腐,害的我也跟着心痒难耐的,身上像是着了火! “老婆,你这两天觉得身体好些了没?”凌睿在唐诗诗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下,把玩着她的发丝,关切的问道。 “啊?!”唐诗诗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迷糊,很快她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凌睿的大手将他拉到安全的地带,远离自己,说道:“爷爷说,我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不是她不想跟凌睿亲密,而是她的身体现在实在是不行,更重要的是,这关系到以后要孩子的大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凌睿知道唐诗诗向左了,他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局促不安的唐诗诗,邪邪一笑,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说道:“爷爷说的没错,可是我也没有要你下床啊?这些事,本来不就是在床上做的?” “不行!不行的!”唐诗诗双手掩住胸部,防备的看着凌睿,说道:“我大姨妈还没走!” “小骗子!”凌睿抬手捏着唐诗诗的鼻子,往外拽了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谎言:“你忘记这几天都是谁给你洗的澡?” 这小野猫!说谎都不打草稿!凌睿心中轻笑。 “反正就是不行!”唐诗诗将身子抱的又紧了紧,威胁道:“你再不出去,我喊爷爷来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板起小脸,一脸严肃,差点没忍住笑场,他幽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目光落在唐诗诗不经意间挤出来的事业线上,眸色又黑了几分,带着控诉说道:“老婆,你欺负我!” 唐诗诗恶寒了一把!她伸出双手,捏着凌睿的腮,往外轻轻一扯,娇嗔道:“少将大人,再装就不像了!” 凌睿轻笑出声,又在唐诗诗的唇上偷了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唐诗诗侧过身,看着凌睿*着身子下床,将衣服麻利的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武装着,眼睛不小心看到那处精神抖擞的硕大,微微失神,想起不久前这个男人说的“他很丑,但是很持久”的流氓话来。 “老婆,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起来,要不我再回去陪你睡一会?反正今天周末!”凌睿被唐诗诗看的身上又起了邪火,他故意摆了个十分诱惑人的pose,将自己的底裤往下扯了扯,不遗余力的向唐诗诗展示自己有十块腹肌的完美身材。 “睿小子,陪我去晨练去!”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在院子里点名喊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太反常了!年轻人血气方的,可别一时把持不住伤了他的宝贝孙媳妇儿! 唐诗诗看着凌睿前一秒还在尽力卖弄身材挑逗她,一脸的风骚,现在却变成苦瓜的俊脸,忍不住捂着被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凌睿丢下一句不具有任何威胁力的“回来再跟你算账”的狠话,穿好衣服,悻悻的推门出去。 “睿小子,你今天早上跑个五千米再回来!”凌睿一出去,君老爷子就下了命令!语气里带着些怒气。 “是!爷爷!”凌睿二话不说领命跑了出去。刚好,他需要消耗下体力来纾解下身体里的火气! 君慕北看着凌睿出门,从窗户里伸出半个身子,幸灾乐祸的说道:“三弟这些天真是龙马精神!”声音大的,根本就是要还在房间里的唐诗诗听到。 “臭小子!你也给我下去跑个五千米去!”已经走到门口的君老爷子,回头瞪了君慕北一眼,命令道。 “爷爷,我可没做错什么事!”君慕北连忙申明,他是无辜的! “你影响到诗诗丫头的心情了!快点!”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催促道。 “啊!爷爷!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啊?”君慕北不满的大声抱怨,哀嚎声全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罗嗦!再说一句废话,加五千!”君老爷子气哄哄的数落道。 “别!别!我立即执行还不成嘛!”君慕北说着蹬蹬蹬的跑下楼,脚步踩得分外重,声音大的跟泄愤一样! 唐诗诗得意的哼哼两声。爷爷真是太给力了! 将君慕北赶走后,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那间卧房的窗户喊:“丫头,你妈炖的汤还要一个小时才好,你再睡个美容觉,我去操场监督那两个混小子去!” 正爬起来穿衣服的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垮了一张小脸,闷闷的躺下,嘟囔了一句:“又让我睡觉!” 凌睿晨练完回来,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还特意的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出来,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示意她给自己系上。 “要出门吗一会?”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这身打扮,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有股子悲伤的气息环绕,问道。 “嗯,去参加个葬礼。”凌睿声音有些暗哑的说。 “是谁去世了?”唐诗诗看凌睿的情绪如此的低落,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发闷,堵得她难受。 “我的——一个好朋友!”凌睿拽了拽唐诗诗打好的领带,明明很完美,但是他却觉得有些紧了,勒得他呼吸有些难受。 “我不认识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嗯!”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放开后说道:“我去给你拿早饭。”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看得出凌睿神色中的逃避。 吃过早饭,凌睿就出去了,唐诗诗发现不光是凌睿,就连自己的公公婆婆,今天都是穿了一身肃穆的庄重的黑色衣服。她站在卧室的窗户边,隔着明亮的玻璃看着他们三人上车,心里感觉异常的不安,尤其是是凌睿临上车的时候,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看的那一眼,虽然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她那一眼中包藏的情绪,但是唐诗诗感受得到,那里面的那些切切的痛。 凌睿开车去了北郊的墓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率先下了车,然后给凌悦打开车门,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一个粉色的专门定制的小匣子,眼睛里的痛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深呼吸一下,将心里的那些翻腾的情绪给压下去一些,从凌悦手中接过那个粉色的小匣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凌悦已经默默垂泪了一路,君泽宇牵着她的手,跟在凌睿的后面,一路上,三个人默默无语。 凌睿怀里抱着的粉色的匣子,是他跟父母为自己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做的衣冠冢,凌悦特地的去大佛寺里求了一块玉牌,刻上了名字,然后请大师开了光,又买了些女宝宝穿的衣服,烧掉了,连同那块玉牌一同放进了这个粉色的匣子里。 三个人将这个粉色的匣子,埋在了凌奶奶的坟边,然后竖了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刻着“凌微笑之墓”几个大字。 将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之后,凌睿蹲下身子,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圈微红。 “微笑,但愿这个无缘来到的孩子,能如同你们所想的那样,微笑乐观,再去找个好人家!” 凌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经过了唐诗诗坠楼流产一事,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比之几天前,又苍老了不少,整个人很没有精神,走到墓地这里,已经感到吃力。 “爸,你怎么来了?”凌悦看着一脸悲伤的凌老太爷,责备道:“医生不是说了,要你这段时间卧床静养!” “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凌老太爷说着,颤巍巍的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凌微笑的墓碑上,说道:“老婆子,这是我们的小金孙,以后,就跟你作伴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一句话,又将凌悦眼中的泪水给勾了出来。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她。 凌睿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一边凌奶奶的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奶奶,你的孙子不成器,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而另外一个,则是处心积虑的想要争夺从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奶奶,我已经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机会,但是这次不会再忍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还隐忍不发,无动于衷,所以,你即使怪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了!” 凌老太爷因为凌睿的话,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睿小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跟你奶奶都不会怪你!” 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俊朗英挺的眉眼,又看看凌微笑的墓碑,心里伤感而又后悔,如果自己早一点让他放手去做,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 自己终究是老了!糊涂了! 自从凌睿跟公公婆婆出门后,唐诗诗就开始在家里心神不宁,胡思乱想,坐卧不安的。 君老爷子上来看了她两次,二伯母云沫也上来陪着她聊了一会天,但是因为她心里有心事,所以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跟云沫聊天的时候不是走神发呆,就是答非所问,所以云沫只呆了一会,就借机溜了。 唐诗诗打开床头上的音乐盒,想要听首好听的曲子,来平复烦躁的心境,结果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折腾是好的时候,君暖心呼啦一声推开她的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又关上,扑到在她身边的床上,大哭了起来。 客厅里传来君老爷子的怒斥,不过唐诗诗跟君暖心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权少白又惹你生气了?”唐诗诗看着君暖心将头扎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担忧的问。 君暖心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唐诗诗急眼了,抓着君暖心的手,心急的问:“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权少白欺负你了?你跟三嫂说,我帮你教训他!” “三嫂!呜呜呜呜……”听唐诗诗屡次提起权少白,君暖心哭声更大,悲伤的不能自抑。 “别哭了,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一样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唐诗诗一边给君暖心递着纸巾,一边柔声的哄劝着。 “三嫂!呜呜……”君暖心抬起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担忧,眼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道:“我跟权少白,呜呜……我跟权少白再也不可能了!呜呜……。” “到底怎么了?”唐诗诗一边用纸巾给君暖心擦着眼泪,一边心疼的问,目光却在不经意的看到君暖心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的时候,顿住了。 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又代表着什么! “是权少白弄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脖子问,心里微微松一口气,权少白这个混蛋,原来对这女人采取了非常手段,看来这两个冤家,终于要好事近了。 君暖心注意到唐诗诗的目光,她惊恐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双眼。 她此刻多么的希望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权少白,可是不是!不是! 当她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江东黎的时候,心里头震惊的差点要昏厥过去。 “江东黎!你给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君暖心推醒了熟睡的江东黎,哭着质问。 江东黎被君暖心给摇醒,先是拧了拧眉心,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君暖心,再看着自己一身*,吃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君暖心,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你说呀!你说!”君暖心推着江东黎的身子,流着泪,伤心欲绝的问。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了好多酒,你让我带你走,但是到了家门口你又说不想回家,所以我就……”江东黎回忆着说,然后尴尬的看了眼君暖心,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抱着被子,嘤嘤哭泣起来。 事实摆在眼前,再清楚不过,她竟然跟江东黎两个酒后乱性了! “暖心,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慌的很!我会负责的!”江东黎见君暖心如此,连忙表明态度,心里有些涩涩的酸痛。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谁要你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哥们!哥们啊!”君暖心哭着喊道。 江东黎因为君暖心的话,心里抽痛,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将自己当做是朋友,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暖心,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我会娶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江东黎抱住紧紧的抱着君暖心深情的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的江东黎更加不想放手。 君暖心因为江东黎突然的表白而彻底的愣住了,傻了,她呆愣愣的看了江东黎半天,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到了洗手间里,穿上衣服后,不顾江东黎的阻拦,落荒而逃。 “三嫂,我该怎么办?我……呜呜……。”君暖心将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倒在了唐诗诗的怀里,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唐诗诗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一想到那个一身阳光气息的江东黎,唐诗诗就幽幽的叹了口气。 “暖心,你对江东黎……”唐诗诗试着开口问道。 “我自始至终都将他当成好朋友,哥们一样的!”不等唐诗诗问完,君暖心就飞快的回答,然后脑子里又想起江东黎说的那些喜欢了她很久的话,泪水再一次的决堤:“要是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我……我肯定会跟他保持距离的!呜呜……” “都怪我!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呜呜……”君暖心越想越难受,悲不自胜。 唐诗诗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问道:“你难道对江东黎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的想法?我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看出来他非常的喜欢你!” “怎么可能!从小到大,我唯一喜欢的就是权少白!”君暖心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止住泪水,抽噎着说。 “可是,你和江东黎一起这么多年,对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同的吧?”唐诗诗问道。 “什么意思?”君暖心不解的眨着湿漉漉的眼睫问道。 “比如说,你今天早上发现自己和江东黎,呃,做了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唐诗诗索性点破了说:“有没有觉得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感觉?” 君暖心呆愣了一会,脸上浮起一丝飘渺的红色,别扭的说:“没有,我当时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是现在也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根本没有考虑其它。” “这也就是说,你心里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厌恶痛恨跟江东黎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唐诗诗分析道。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跟他有超出友谊的男女之情啊!”君暖心不赞同的分辩道:“我只是将他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己,有好些话好些事情不能跟家人讲的,都说给他听,在我的心里,他就跟——”君暖心的眉心纠结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最后说道:“就跟另外一个我一样,当我发现自己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除了不敢置信,不能接受,现在想起来就跟,就跟觉得自己shou淫被人发现了一样,只觉得羞耻!” 唐诗诗听到君暖心这样说,心里为江东黎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她原本以为君暖心跟江东黎如此的要好,至少君暖心对江东黎应该有那么一丝丝的旖旎之念,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江东黎的性别问题,甚至从来没有用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立场来跟江东黎相处过! “三嫂,我……我这次真的死定了!”君暖心想起自己急匆匆的从江东黎的住处跑出来的时候,江东黎在她背后喊要上门提亲的事情,就觉得头更疼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君暖心紧紧的抓着唐诗诗的手,求助的看着她。 唐诗诗被君暖心看的心软,无奈的开口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江东黎说要让他的家人来提亲,我不想嫁给他!”君暖心失落的垂下脑袋。 她跟江东黎从小玩到大,要是他的家人真的上门来提亲,她的父母肯定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自从权少白跟凌素素混在一起的时候,她老妈就对权少白的成见更深了,而她老爸,本来就对权少白没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她跟江东黎发生了这么亲密的行为,虽然她的父母不是什么老古板,但是肯定是会不遗余力的促成她跟江东黎。 因为在父母的眼里,江东黎比权少白好太多! “这件事你跟大伯父大伯母说明白不就成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嫁,他们肯定不舍得逼你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长辈。”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君暖心说。 “三嫂,你不懂,我爸妈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我跟江东黎……我跟江东黎两个人,我们两个人那样了的话,肯定会站在江东黎的那一边的。”君暖心纠结的说。 “可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虽然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我也觉得江东黎是个值得考虑的对象,再说了,如果权少白知道了这件事的话……”唐诗诗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倒不是觉得君暖心就该因为这一次的失足而委屈自己的情感,嫁给江东黎,但是权少白那里,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是种什么态度?毕竟,是秘密总是要有被揭开的一天,到时候,君暖心又该如何自处? 她只是站在一个家人的角度上,帮着君暖心分析眼前的形式,或许想法有些偏颇自私,但是初衷却都是为了君暖心好而已。 “三嫂,别说了!我跟权少白,即使没有这件事,我跟权少白也不可能了!”君暖心想起昨天晚上权少白听到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之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再次肆意了出来。 “你跟权少白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他,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身边推开?”而每次推开之后,却又都是一副痛不欲生,比权少白还难过的样子? 唐诗诗将这些天一直存在心头的疑问,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启口,最终她带着哭腔说:“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我跟他注定不能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肯给江东黎一个机会?”唐诗诗拿起纸巾,轻轻的拭去君暖心脸上的泪痕,劝说道。 “不一样的!三嫂,就算我不能跟权少白一起,也不会跟江东黎在一块,我……”君暖心呐呐的说。 唐诗诗的房门,再一次被人粗鲁的推开,君暖心吓得一回头,就看到一身怒气的江东黎站在门外问:“为什么?!”。 “你……谁准你进来的!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君暖心一看到江东黎,就失控的对着他大喊起来,然后一头扎到床上,抓着唐诗诗的手祈求的说:“三嫂,赶他走!赶他走!” 唐诗诗用眼神示意江东黎离开。江东黎早就来了,从他一进院子,唐诗诗就看到他了,她也猜到江东黎会在门口偷听,也并没有戳破,因为这件事情上,她觉得应该让江东黎彻底的了解君暖心心底的真实的想法。 江东黎却像是根本看不到唐诗诗的暗示一样,对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走进来一把抓住君暖心的胳膊,拉起她的身子,就往外走。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君暖心拼命地挣扎着,含着泪骂道。 “我们谈谈!”江东黎一改往昔对君暖心纵容的姿态,语气强硬的说。 “我不要!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你走!”君暖心捶打着江东黎的身子,哭着说。 “或许,你想我现在就跟你爸妈说说我们昨晚都做了什么?”江东黎压低了声音威胁。 君暖心身子一僵,不再反抗。江东黎对唐诗诗点点头,拉着君暖心离开! ------题外话------ 谢谢亲:13915599817 投了1票 xjh1970 投了1票 冬冬1986 投了1票 光葫芦 投了1票 季沙沙 投了1票 wif 投了1票 以吻封城 投了1票 今天凌晨4点爬起来码字的时候,发现昨天竟然收到了4张催更票!俺果断的有了撞墙的冲动!给自己脸上挂两根宽面条伏地求饶:一万二真的干不动啊亲!催更票好贵好贵的,您一甩手就是四张,这是想俺去shi啊!有这个钱留着看正版,或是送俺点花花钻钻5分票嘛的,偶开心的睡觉都能笑醒!催更真的不要了,因为4号开始,俺苦逼的已经开始上班了!呜呼!还有这个想法的美人们别浪费手中的票子了!我悲伤的顶着大锅,眼泪汪汪的看着票票,步履蹒跚的遁走! 039:凌老太爷到访:手不累 唐诗诗目送着江东黎跟君暖心离开,她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应该好好谈一下,有些话,摊开来说明白了比较好。 毕竟,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他们! 中午的时候,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三人回来了,唐诗诗看三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生生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压了回去。 不过,唐诗诗也没有什么机会问出口,因为凌睿他们刚到家,凌老太爷后脚就来了。 原来凌老太爷跟凌睿他们分开后,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车子跑出去没多远,就吩咐司机掉头,往军区大院来了。 “哎吆~今天日头这是打哪边出来的?我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瞧瞧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凌老太爷下了车,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在院子里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就冷嘲热讽道。 “你个死老头,不欢迎拉倒,我这就回去!”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狠狠的一戳,被君老爷子揶揄的有些下不来台,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不过说归说,凌老太爷那只迈进来的脚犹豫了一阵却没有收回去,就这样以这个尴尬的姿势站着。 “那你快走,不送!”君老爷子看了一眼窘迫的凌老太爷,一脸无所谓,闲闲的说,然后又继续摘茄子,不再理会他。 凌老太爷被君老爷子这一说,气的胡子直翘,心道这个死老头,竟然当着家里这么多晚辈的面,不给他台阶下! 凌悦生怕两位老人激将起来,连忙上前说道:“爸,你快进来,我公公跟你开玩笑呢,他那人就是这脾气!” 凌老太爷将另外一只脚也迈进来,气呼呼的说:“这个死老头,我偏不如他的愿!诗诗呢,我就想来看看她,跟这孩子说说话!” “哼!听听听听,这诗诗诗诗的叫的多亲热,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百般阻扰,看不入眼来着!”君老爷子边说边拿着摘完的茄子,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爸,你少说两句!”君泽宇看着自己的老爸,开口劝阻道。时隔三十年,没想到岳父今天竟然主动登门了,这说明他有意跟父亲和好。他也不希望两个老人最后又闹僵了。因为这两个人脾气都固执的有的一拼! 凌老太爷因为君老爷子的话,脸上羞愧异常,重重的叹了口气。 “爸——”凌悦知道今天公公心情不佳,但没想到公公今天火气这么大,竟然当众让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心里也有些无奈,面带为难的叫了凌老太爷一声。 “是我自己应得的!”凌老太爷没了锐气,落寞的说,然后由凌悦扶着,进了屋。 唐诗诗听说凌老太爷来了,连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要下楼。 “不是让你卧床一个月,你怎么出来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要下楼,紧张的说,语气里饱含着担忧,然后对着凌睿责备道:“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爷爷,我没事,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我保证不出去!”唐诗诗扬起笑脸,讨好的说,生怕君老爷子一上火,就让凌睿到外面站军姿去。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大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朝她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好像再说:我说爷爷不让出来吧,我们还是继续回床上呆着去吧。 唐诗诗一阵恶寒!狠狠的在凌睿的手心捏了捏。 君老爷子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唐诗诗身边的凌睿,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的“眉目传情”,他意有所指的说:“给我把人照顾好了!可别让某些人又给欺负了去!” 凌睿点点头,表情严肃。 凌老太爷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呢,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气的大声嚷嚷道:“你个君老头,难道犯了错,还不幸人家改正错误了?你这个小心眼的老东西!这辈子就要咬住不放了是吧?” “你这个老顽固能有这样的觉悟?”君老爷子摆明了不相信的说:“有道是泰山易改本性难移!” “哼!”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难道还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诚意?” 凌老太爷说完不再理会君老爷子,他转头看着唐诗诗,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看到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高兴的对唐诗诗招招手,说:“丫头,别站着,快过来坐!”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把这都当自己家了,这脸皮得有多厚啊!”君老爷子将茄子放进厨房,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招呼唐诗诗,气不过的说。 唐诗诗的目光在两个别扭的老人之间逡巡了几番,脸上露出个了悟的笑容。前些日子,这两个老人在电话里斗来斗去,如今见了面还是斗个不停。 唐诗诗对着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坐在了凌老太爷的对面,凌睿自然是紧挨着唐诗诗坐下,寸步不离的,好像真的怕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给欺负了一样,气的凌老太爷对着他直瞪眼。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如此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眼睛里都泛着赞许的光芒。 至于这两个爷爷之间的斗法,凌睿才懒得理,权当看戏了。要不是他们,他现在还在房间里搂着小野猫亲热呢!虽然做不了什么深层次的沟通,但是亲亲小嘴,爬爬山什么的也是好的。所以,被人打扰了好事,凌睿嘴上不说,心里十分的不待见他们。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灵秀的眉眼,张了好几次嘴,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 唐诗诗隐约的猜出凌老太爷这次上门的目的,所以主动下来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不想跟凌老太爷单独谈话。 因为前几天唐叔叔跟唐婶婶来这里看望她的时候,她单独跟唐叔叔提起过凌老太爷那天问及唐奶奶的事情,唐叔叔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告诉唐诗诗,下次他再问起来,不许跟凌老太爷多说一个字。 唐诗诗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她自然是站在唐叔叔的那一边的。 凌老太爷人老了,脑袋却非常的灵光,他怎么能看不出唐诗诗的用意来! 好在,他这次来君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 “丫头,白家听说你受伤了,将围棋大赛的日子改到了下个月16号。”凌老太爷将今天白家送过去的新请帖给拿了出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双手接过请帖,跟上次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那张请帖,是用梅花小篆写的,这次的是用的行书。 唐诗诗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三个稍显稚嫩的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弄的笑笑,这个白茉,还真是紧追着自己不放,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么? 原本,她还对白茉的棋艺有所期待的,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白茉已经败了! 自古大家的琴棋书画,从来只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而不是拿来卖弄的,棋艺最为考验一个人的谋略,定力,耐性等修为,白茉这种性子,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太浮躁了! 为了抢男人,她简直是连白家的脸面都豁出去了!看来,她真的是对自己的棋艺太过自负了。 唐诗诗想到这里,侧脸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凌睿,目光调侃:很得意吧?被美女这样惦记着。 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天就带你去检查下视力,难道摔了一跤,连视力都下降了?长成那种德性,亏你还能看出她美来!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爷爷就去给你推了,这白家也欺人太甚了,真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拿着那张请帖,不说话,只是看着凌睿,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说。 “爷爷,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毫不客气,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既然她这么巴巴的想要丢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她?”唐诗诗淡淡的说道。 “好!不愧是我媳妇儿!”凌睿高兴的搂着唐诗诗肩膀,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避讳的在唐诗诗的腮上落下一个响吻,说道。 唐诗诗的脸轰的一下,红成了番茄!她羞恼的退了凌睿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做什么呢!”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凌睿被唐诗诗一呵斥,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你正经点!”唐诗诗狠狠的给了凌睿一个大白眼! 老流氓,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动手动脚的! 凌睿委屈的撇撇嘴,他亲自己的媳妇,碍着谁了?他自己的媳妇儿,他想亲就亲,怎么滴?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凌悦夫妇都假装没看到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这才是我君家的媳妇!对付那些牛鬼蛇神,就应该这个态度!”君老爷子也忍不住赞赏的说。 “丫头,爷爷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无论你是输是赢,这次,白家都讨不到好处去。”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话,满意的看着她,眼中露出激赏。 这个孩子,自己一开始还真是看走了眼,这幅性子,简直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嗯,我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淡然一笑,虽然爷爷们都说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戒骄戒躁,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没将白茉这样的人当做对手过。不论是在凌睿的事情上,还是在围棋大赛的事情上,白茉都不够资格! 现在的白茉,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主,而白老太太,显然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明智,至少,纵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咄咄逼人的事情来,首先就失了风度。 唐诗诗这样想的时候,白家大宅里,白老夫人正因为白茉擅自改了围棋大赛的时间一事,气的七窍生烟,大发雷霆,她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白茉,心生失望,而站在客厅里的白茉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一片愤恨。 “这个个月18号是爷爷的生日,爷爷想好好的热闹热闹,到时候,请你叔叔婶婶一家也过来,你回去传个话,就说上次的事情爷爷很抱歉,希望他们能原谅我,顺便我们也讨论一下你跟睿小子婚礼的事情,争取年前,将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爷爷不能再亏待你了,不然爷爷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去也去不安乐!”凌老太爷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言语戚戚。 自从这两次昏倒,凌老太爷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老了,所以,他现在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都尽快的办妥了,免得哪一天撒手人寰,留下遗憾。 “爸,你别这样说!”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说什么走不走,去不去的,心里泛起难受。 而凌老太爷拍了拍凌悦的手,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唐诗诗。 “好的,爷爷,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我叔叔婶婶知道的。”唐诗诗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这样的要求,点头答应。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答应了,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一把老骨头了,办什么生日宴?还嫌你们那一家人不够折腾是咋滴?还有,凌老头,我告诉你,这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要给唐诗诗凌睿准备婚礼,顿时急了起来,霸道的说。 关于婚礼的事情,虽然因为前几天诗诗丫头摔下楼梯的事情停滞了几天,但是一直在秘密进行着,这些天自己的大媳妇,儿媳妇都忙活着这件事呢,可不能被凌老头这样横插一杠子,给抢了功劳去! “君老头,你难道不着急?外面可是又传诗诗丫头的闲话了,睿小子也是我的孙子,婚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凌老太爷不赞同的看着君老爷子,说道。 “总之,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君老爷子执拗的说,态度很是强硬。 唐诗诗是知道君老爷子的秘密的,看到两个老人又要吵起来,她连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凌老太爷的衣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他眨眨眼,摇摇头。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这幅样子,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跟君老爷子理论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他郁闷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不用我管就不用我管!”说完话,脸色就冷了下来,显然是在赌气了。 君老爷子得意了,他抬着下巴说:“本来就不用你管,你管好你家里的那群人,别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被君老爷子一下子戳到痛处,凌老太爷顿时没了火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点上,他是无比的羡慕君老头的。 唉!他家里的那些人,到底是隔着一层! “君老头,我的生日宴,到时候还希望你肯赏脸!”凌老太爷没有再去计较君老爷子的态度问题,诚恳的邀请。 “看看吧,我事多,忙着呢!”君老爷子臭屁的说。一脸的高姿态。 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君爷爷这些天最大的事就是在家里看门,守着她不让她出来乱动,整天无聊的发慌,不是跟警卫员聊天,就是跟阿花聊天,哪里忙了! 君老爷子一眼瞥到唐诗诗偷笑,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唐诗诗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好了,只是小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那行,到时候还劳烦老首长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拨冗前来喝一杯!”凌老太爷懒得跟君老爷子抬杠,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嗯,这还像句话!”君老爷子终于满意了,高傲的点点头说。 凌老太爷说完该说的话,就打算离开。 “爸,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君泽宇率先开口挽留。 “是呀,我跟泽宇这就去厨房准备,今天大嫂二嫂他们都不在,多个人还热闹!”凌悦也赶紧说道。 凌老太爷见君老爷子一直绷着个脸,于是开口婉拒:“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其实,私心里,他还是非常想留下来的,自从那一次家宴因为红花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凌悦这一家子坐下来吃顿饭。 “哼!人家可是吃惯了御厨的,顿顿吃的山珍海味,我们家的粗茶淡饭,怎么能入得了眼!别拿出来丢人!”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讥讽道。 “你个君老头,你一句不刺激我就浑身难受咋地?被你这么一说,这顿饭我还非在这里吃不可了!”凌老太爷气吼吼的说,眼角却是泛出欣慰的笑意来。 “吃坏了肚子,可别赖着我们!”君老爷子恶声恶气的说。 “吃坏肚子,我咎由自取行了吧?”凌老太爷佯怒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 唐诗诗看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两个人斗嘴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则是拦着唐诗诗的肩膀,放松的窝在沙发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肩膀,半眯着眼睛,姿态肆意,无形之中自成一股风流之气,无比的惬意。 凌老太爷转身就看到这样的凌睿跟唐诗诗,没有呵斥这两个人在长辈面前没形象,反而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登对。他看着唐诗诗问道:“丫头,听说你天天给君老头做饭吃,还弄了个什么科学营养餐给他?” “爷爷的血脂有些高,我只是想着从膳食上给他调理调理。”唐诗诗诚实的说道。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凌老太爷感慨的说,他想起了凌素素,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花钱,除了装可怜耍心机,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一下,反而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简直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寒。 “凌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让丫头给你去做吃的!”君老爷子突然愤愤的插话进来。 要是这个凌老头敢开口让诗诗丫头去给他做饭,他就再也不让这个臭老头进门。 “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是在修养?”凌老太爷听君老爷子这么误解他,生气的吼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丫头,爷爷生日,你给爷爷做一碗长寿面吧,就当是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唐诗诗没有想到凌老太爷会开口跟自己要这样的生日礼物,一愣之后,爽快的答应了。 这顿午饭吃的还是相当愉快的,尤其是凌老太爷,第一次跟凌悦全家人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状态下吃饭,还能跟君老爷子斗斗嘴,他吃的特别高兴,竟然吃了一大碗米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送走了凌老太爷,唐诗诗跟凌睿回到房间里,唐诗诗将君暖心跟江东黎的事情跟凌睿说了,凌睿听后,眉毛皱的死紧。 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很爱护君暖心这个妹妹的,心里也担忧,不知道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谈的怎么样了,倒是忘记询问凌睿今天去参加葬礼的事情了。 因为不能出去,所以,剩下的时间,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就窝在卧室里,耳鬓厮磨,凌睿去冲了两次冷水澡,还一个劲的黏着唐诗诗,害的唐诗诗极度无语。 唐诗诗午休起来,发现凌睿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面色冷峻。唐诗诗隐隐约约的听到凌睿说什么“收线”之类的话。 凌睿看到唐诗诗醒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坐到床上抱着唐诗诗的身子。 “怎么了?”唐诗诗睁着一双迷蒙蒙的大眼,问道。 “没什么,处理了一些事情!”凌睿挂掉电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唐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凌睿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笑着说。 晚上的时候,君暖心才回来,唐诗诗发现她的情绪十分不对,悄悄的找了个机会,问她跟江东黎谈的怎么样了,君暖心只回答了三个字:谈妥了。 唐诗诗听到后,虽然看着君暖心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道,隔了一天的时间,江东黎的父母就带了礼品来上门提亲,双方的父母相谈甚欢,而君暖心则是表情有些木然,老是神游不再状态,但并没有开口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这让唐诗诗觉得情况十分不妙,但是看着江东黎幸福而满足的笑靥,唐诗诗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插不上话,很是无力。 她真怕君暖心一时之间昏了头,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晚上睡觉之前,唐诗诗将白天的事情跟凌睿给说了一遍,想让凌睿帮着想想办法。 “你说吧,这事真让人捉急!暖心前天还跟我说对江东黎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和他订婚了。”唐诗诗纠结着说。 “也不知道权少白知不知道暖心要跟江东黎订婚的消息!”唐诗诗感叹道。 她都能感受到君暖心内心的勉强,她甚至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省下了。 “你说,要是暖心一时意气用事,将来后悔了可怎么办?”唐诗诗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长吁短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诗诗说了半天,发现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身边的人根本连回应都没有一个,不悦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生气的问道。 “在听。”凌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他找过权少白了,也弄清楚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矛盾了,只是这两个人现在别扭着,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行的将这两个人给绑在一起吧? 这两个人都不急,他们再急也白搭,给他们点时间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暖心跟江东黎两个,婚都没定呢!再说了,江东黎这小子,对暖心确实不错,没得挑!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唐诗诗明显的感觉到凌睿情绪不对,担忧的问。 “没有。”凌睿说道,心里想着,有也不能说出来。 “胡说!你当我很好骗吗?你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有心事!”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又撒娇的说道:“老公,跟我说说。”那声音,娇媚入骨,害的凌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睡觉!”凌睿泄愤的在唐诗诗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这坏心的女人,存心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将她怎么样,还用美人计来勾引他,这是要让他爆体而亡吗? 一想到自己下午看到的情形,凌睿的身子又紧了紧,某处涨的生疼生疼的,他又想爬起来去冲冷水了! “我想知道!”唐诗诗固执的说。 凌睿越是不说,唐诗诗就越是好奇,她老是觉得凌睿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睡觉!”凌睿语气中有些暴躁跟不奈,将唐诗诗的身子使劲的搂了搂。 虽然出院那天,医生说过,唐诗诗身体损伤不大,加上她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除了一个月不要有夫妻生活,根本不用像爷爷搞得这么夸张,但是为了唐诗诗的身体着想,凌睿也都十分配合家人的要求,加上这一段时间,外面并不太平,他私心里就是想用这个理由让唐诗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你——”自从结婚后,凌睿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唐诗诗的心情开始阴天了。 唐诗诗愤愤的翻过身不理凌睿,后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凌睿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狠狠的对着凌睿的大拇指咬了一口。 “嗯~”凌睿本来身体就紧绷着十分的敏感,被唐诗诗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一咬,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声出来,他用力的将自己的胸膛贴在唐诗诗的后背上,某个紧绷的部位死死的抵在唐诗诗的屁屁上,身体内躁动的因子,活跃的像是要破体而出。 唐诗诗被凌睿身体上的灼热温度给烫的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她身子挣扎了一下,想要滚到床里面去,离凌睿远一点,屁屁上被那个烙铁一样的硬物烫的难受。 凌睿哪里肯让唐诗诗从他的怀里出去,他的双臂跟铁钳一样,将唐诗诗给困在怀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沙哑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给你听。” “那个,老公,我现在又不想听了,我们……我们睡觉吧!啊?睡觉睡觉!”唐诗诗结结巴巴的说,她现在大抵明白,凌睿刚刚那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不会愿意听到的事情,是跟什么有关的了。所以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她明智的说。 “怎么办,我现在非说不可了。”凌睿气息都开始滚烫了起来,唐诗诗觉得自己被凌睿紧紧贴住的后背,都蒸发出水分来了。 凌睿一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去金粉找权少白,权少白没找到,却发现杜浩洋那个家伙竟然大刺刺的找了个女人,在他们的包间里玩,他进去的时候,杜浩洋正仰坐在沙发上,表情欢愉,一个女人埋首在他的身下,卖力的取悦着他。 看到自己进去,那家伙也不知道收敛,反而站起身来,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推一推的,动作更加的狂野起来。 凌睿推门想退出去,却被杜浩洋喊住:“别走了,我马上完事。” 凌睿气的想骂娘,就见君慕北从对面走过来,笑得跟狐狸似的,他便明白自己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 这个小心眼的二哥天天打趣自己最近龙马精神,这是故意刺激自己,报复那天被连坐的五千米呢。 刚刚被唐诗诗给咬住大拇指,凌睿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来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君慕北跟杜浩洋那两个混蛋嘲笑自己是土豪,肯定没这么玩过的话来。 “睡觉!”这下轮到唐诗诗态度暴躁了。 凌睿轻笑出声,用自己刚刚被唐诗诗咬过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唐诗诗的唇瓣,感觉到唐诗诗此刻呼吸越来越紧张,他抓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灼热上,不厚道的开口说:“老婆,咬这里。” 黑暗里,凌睿一双眼睛盈满了期待与魅惑的光芒,闪闪发亮。 唐诗诗的脑袋一下子不能思考,身体僵的跟风干了上千年的僵尸一样,小嘴呐呐的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唐诗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天天喊凌睿老流氓老流氓的,但是也知道,凌睿这个家伙也就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说话痞气了些,匪气了点,流氓了些,下流了点,但是没想到,他,他的心里也是这么下流,竟然,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老婆,好不好?”凌睿又在唐诗诗的耳边挑逗的吹气。 “不好!”唐诗诗果断的说,用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被凌睿紧紧的攥住不放,因为她的较劲挣扎,凌睿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喉咙里发出好些暧昧的音符,所以,唐诗诗吓得不敢再动了。 凌睿被唐诗诗拒绝,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他虽然很期待,但是也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放不开的,但是不能用小嘴,好歹这只手借他用用呗,反正都已经在这里了。 “老婆,你再动动!”发现唐诗诗不挣扎了,凌睿催促道。 唐诗诗泪,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啊! “老公,那个,医生说,我不能劳累。”不想被奴役的唐诗诗搬出医生来做挡箭牌。 “不会劳累,就动动手,适当锻炼下手腕跟手指的灵活度。”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我现在觉得胳膊已经酸了。”唐诗诗不配合的说。 “那还是我来动吧。”凌睿裹着唐诗诗的小手,来回的动了起来。 “你自己有手,干嘛还要用我的!”唐诗诗脸红的抗议。 “我的手没你的手软,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需要细心呵护。”凌睿呼吸急促的说。 “可是……”唐诗诗还想推拒,只是凌睿已经看不惯她挖空心思找理由来拒绝自己,索性用另外一只胳膊圈住唐诗诗的脖子,大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于是,房间里安静了,除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噪音,凌睿觉得圆满了。 早上的时候,唐诗诗揉着酸软的手下去吃早饭,就发觉君慕北那个家伙眼睛贼贼的,不怀好意的老是盯着自己的手看。还看着凌睿,笑得特别的荡漾,害的唐诗诗心虚的差点拿不稳筷子。 昨天晚上,凌睿那个家伙到后来装可怜卖萌的诱哄着唐诗诗配合他,而唐诗诗为了能早点完事睡觉,也同意了他的无耻的得寸进尺的要求,谁知道,一次不够,两次也还不够,最后唐诗诗累得睡着了之后,梦里都感觉自己的小手在一上一下的动来动去的。 “诗诗,怎么了?”凌悦发觉到唐诗诗神色不对,关心的问。 立刻,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的耳跟红了起来。 “妈,我没事。”唐诗诗回了凌悦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桌子下面的脚,却是用力的踩在了凌睿的脚上,碾了碾。 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脸色不变,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暗暗的磨了磨牙,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君慕北殷勤的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放在凌睿面前,说道:“怕你端不动太辛苦,放这里,让三弟喂你喝!” 唐诗诗再迟钝也听出君慕北话里有话来了,更何况,这个家伙从自己一下楼就盯着自己的手看,脸上忍不住爆红。 云沫等人自当是唐诗诗因为君慕北说让凌睿喂唐诗诗喝汤,不好意思,羞得脸红,也没多想,还一个劲的夸他们三人相处的好,君慕北这个家伙懂事了,懂得照顾家人了。 唐诗诗看着笑得越发明媚的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吐血! 凌睿听话的端起那碗汤,就要给唐诗诗喂食,唐诗诗生气的一把抢过来,说道:“我自己能喝!”然后小脚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凌睿的小腿一下: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听君慕北那害人精的话!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色不虞,悻悻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怕你双手太累了嘛。 “弟妹,让三弟喂你喝就是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别累了双手。”君慕北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的手不累,你的手才累呢!”唐诗诗生气的瞪着君慕北喊道。 “哦,原来不累啊!”君慕北拖了个大长音,音色抑扬顿挫的,十分的暧昧。 桌子上的人,除了君爷爷,都已经听出了君慕北话里的意思来,面色有些古怪。 凌悦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又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你个臭小子,明天滚到书房去睡。” 啪嗒!唐诗诗听到凌悦的话,脸色一下子爆红,手里的碗没端住,掉在了桌子上,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吃饱了!转身匆匆的跑上楼,回到房间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呜呜!她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走了,不明所以,担忧的起身说:“这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我去看看她。” “爸,没事,你继续吃饭,诗诗这会想一个人呆着。”凌悦也暗怪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她应该私下里找个机会跟凌睿说这事的。 君慕北不厚道的笑着说:“还说手不累,连个碗都端不动了!” 凌睿生气的怒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慕北一眼,说:“闭上你的嘴,吃饭!” 君慕北嘻嘻笑着,大声说:“三弟,你说闭上嘴,还怎么吃饭?” 凌睿气的恨不得将碗叩到君慕北的嘴上。 饭桌上的人看着两兄弟的样子,都低低的笑起来。 君老爷子被饭桌上的诡异气流给搅得迷糊了,现在见大家都心情很好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事,所以继续吃起来。 “君慕北,你太欺负人了!”唐诗诗在房间里气的大喊一声。 君老爷子一听,立刻怒瞪了君慕北一眼,不等君慕北开溜,气吼吼的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惹了诗诗生气不吃饭,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去,今天诗诗不消气,你就给我站一天!” ------题外话------ 谢谢亲:77885566 投了1票 belindeping 投了1票 chinayk521 投了1票 皮皮0804 投了4票 dada6133 投了1票 二柱商店 投了1票 13867198343 投了1票 西施故里gl 投了1票 lj10010908 投了1票 zhangsi1234 投了1票 xf329456402 送了1朵鲜花 annyi 投了1票(4热度) 30727407 投了1票(5热度) 040:故人归来;医院看望 自从那天早饭风波之后,君慕北每次见了唐诗诗落单,都笑得十分欠扁,而在人前却又做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尤其是在君爷爷面前,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装的无比乖巧。所以唐诗诗每次见到君慕北都恨得牙痒痒的。 而凌睿,虽然没有真的被罚去睡书房,但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被自己老爸老妈喊去教育了一通不说,还一连吃了唐诗诗好几天的冷脸,晚上睡觉倒也规矩了不少。 在家养病的日子让唐诗诗真真切切的腻歪了一把“养尊处优”,唉!这豪门贵妇的日子太清闲了,简直就是耗费生命。虽然有君老爷子一天看书不得超过两个小时的命令在先,但是唐诗诗将房门一关,说是要睡觉,君爷爷也不上来打扰,所以,她这些天已经将自己买的那些机械设计的书给看的七七八八。 每次“睡觉起床”后,唐诗诗面不改色的在君老爷子担心自己这样睡下去会不会睡成傻子的目光审视下,心里头都偷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小把戏也仅限于此,其它的时候,君老爷子都防的滴水不漏的。 君爷爷完全就将唐诗诗给当成尊瓷娃娃似的,连她要浇个花都紧张的不行,更别提做别的了。 “爷爷,凌爷爷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说我要不要去买点衣服什么的?那天去的人多,穿的太随便,不好吧?”唐诗诗试探的问。 “爷爷怎么会让你穿的太随便!”君老爷子眉毛一翘,炫耀的说:“爷爷早就嘱咐睿小子给你去定制宴会要穿的衣服了,睿小子的品味你应该信得过吧?” 唐诗诗心里真是有感动又失望的,她抓耳挠腮,想破头皮的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一个终于能站得住脚的可以的借口出去,谁知道爷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她给打发了。 “爷爷,你想的真周到!可是凌睿毕竟是男人,挑选衣服的事情,哪有我们女人懂。”唐诗诗小嘴甜甜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要故意诋毁自个老公的眼光,实在是她今天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听到唐诗诗夸他,君老爷子很高兴,但是对于唐诗诗后面的说辞,君老爷子也是有充分的理由应对的:“爷爷早就想到了,所以是让你二伯母陪着他去定做的,还带上了你的照片,所以,肯定没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唐诗诗讪讪的说。没想到大家都想的这么周到了,连照片都带去了!她都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将她偷拍的! “嗯,你赶紧回屋去,安心在家里养身体,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别操心了!”君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听话的转身进屋,刚转身的时候,小脸就垮了下来,小手用力的捏紧了手机。 今天的出行计划,又破产了! 君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中午吃完饭,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乖巧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唐诗诗将卧室的门悄悄的拉开一条缝,观察了下“敌情”,发现楼下没人,而君老爷子的房门紧闭着,唐诗诗心底滑过一丝雀跃的情绪,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包,一只手拎着鞋子,悄悄的下了楼梯,往门口走去。 真是天助我也! 大门口除了阿花,再无其他看守,唐诗诗走到门口,喜滋滋的穿上鞋子,刚刚想无声欢呼,向着自己的自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唐诗诗身子一僵,脑门滑下无数道黑线,慢慢的转过身子,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无比幽怨——爷爷怎么都不睡觉的! 君老爷子看这唐诗诗这副小模样,心里直乐,这丫头还跟他玩官兵捉强盗的把戏,想当年,他刚入部队的时候,可是最出色的侦查兵! “爷爷,我真的有急事想要出门。”见瞒不过去,唐诗诗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就出去吧,让人小李开车送你!”君老爷子淡淡的说。 “什么?!爷爷!你准我出去了啊?”唐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哼!要做什么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偷偷摸摸像什么话!”君老爷子冷哼一声。 唐诗诗羞愧的低了头,表示自己下次不会了。 “早去早回,别让爷爷担心,听到没有?”君老爷子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学君暖心的样子,给君爷爷敬了个礼,说道。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出门,唐诗诗不禁后悔上午的时候没跟君老爷子坦诚,害的她的学长,白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唐诗诗要去见的这个学长,名叫沈赫,是她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机械设计学院的高材生,上大学的时候,唐诗诗痴迷机械设计,得到沈赫的不少指导跟帮助,当时,t大的人都知道,设计学院的校草沈赫有一个十分宝贝的小学妹。 但是自从她嫁给陆涛后,沈赫也出国深造了,两人就失去了联络。昨天的时候,王月珊打电话给自己,说是在g市碰上沈赫了,并将唐诗诗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沈赫。 谁知道,今天早上,唐诗诗就收到了沈赫的电话,说是他人已经在b市,约她见个面。 “学长,我已经出门了,你在哪里?”一上车,唐诗诗就兴奋的给沈赫打电话。 “我丰华广场的咖啡厅里。”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沈赫天生一副好皮囊,长了一对剑眉,流线型的凤眸总是微微上挑,眨眼间就是风情,只不过他今天为了见唐诗诗,特地带了一副金边的平光眼镜,平添一股儒雅高贵的气质,刚刚沈赫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已经引来无数美女侧目。 但是沈赫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他仍旧优雅的喝着咖啡,只是他周身那股子冷漠的气流,让好几个几欲上来搭讪的女人都望而却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唐诗诗就到了。 “这里!”沈赫对着唐诗诗招招手。 “学长!”唐诗诗快步走过来,一脸笑意。 沈赫站起身来,给了唐诗诗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唐诗诗错愕的时候,又松开了她。 唐诗诗微窘,不过很快释然了。 只不过是个友情的抱抱而已,还好学长没学西方人那样上来就来个亲吻啥的,不然被凌睿那个家伙知道了,自己有的受! 两个人坐下,唐诗诗点了一杯芒果汁,沈赫看唐诗诗要的竟然不是柳橙汁,眼底闪过了然。 “学长,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唐诗诗喝了一口芒果汁,觉得味道还不错,开心的打趣道。 “怎么,难道我很老吗?我也不过才三十一岁而已!”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问。 “没有没有!”唐诗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忘记了,学长是很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简直和她家的那只有的一拼,更何况,学长比凌睿还大一岁呢! 想到凌睿,唐诗诗脸上不自觉的就展露出温柔的笑意来。 “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副性子!”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明媚的笑容,说道。 “这不是一看到学长,就得意忘形了嘛!”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沈赫顿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跟陆涛,离婚了?” 唐诗诗没想到沈赫会问这个,神色一暗,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当年,沈赫学长也算是她跟陆涛爱情的见证人了,没想到不过几年光景,物是人非。 “嗯,离婚了!”唐诗诗喝了一口果汁,神色平静的说,心里却是暗骂王月珊那大嘴巴,怎么连这种事都跟学长说了。 “怎么突然就离婚了,我记得那会,你可是非陆涛不嫁的!”沈赫的眸光有点远,像是沉浸在回忆当中一样,声音都带了些悠长的气息:“你还为了那小子单挑了七个陆涛的爱慕者呢。” “别提了,谁没点年少轻狂的过往!”唐诗诗脸上一赧,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想开了么!”。 “是那小子没福气!”沈赫突然冷嗤一声,说道。 “都过去了,咱不提这么扫兴的事了,成不?”唐诗诗真怕沈赫再提起些关于陆涛的事情,徒增尴尬,所以连忙打住。 “那行,告诉我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沈赫见唐诗诗对陆涛这幅态度,连忙关心起唐诗诗的近况来。 “好的不能再好!”唐诗诗扬起灿烂的笑脸,如实的说。 沈赫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看她面色红润,皮肤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那双水媚的大眼里,闪动着慑人的光彩,的确像是过的不错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家伙为了见自己,特意收拾了一番,才这样。 毕竟,他印象中的唐诗诗,是个非常死心眼的家伙。 “其实,比陆涛懂得珍惜你的大有人在!”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专注。 “我知道!”唐诗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家凌睿不就是嘛! 沈赫听唐诗诗这样说,目光更加灼热起来,看的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 “学长,你这次来b市,是做什么?”唐诗诗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学长是专程跑过来看她的。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这次大约会待一个星期的样子,怎么,你这是打算进下地主之谊?”沈赫笑着说。 “没问题啊!这几年,b市变化可大了!我可以带你好好逛逛。”唐诗诗爽快的说。 “那好,我可当真了,不会跟你客气!”沈赫听唐诗诗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说。 唐诗诗果断的点点头。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问题,唐诗诗受益匪浅,心想着有学长可以请教,那么她过些日子见二伯母给她引荐的那位大师的时候,不至于出丑。 因为有共同的话题,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君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催,唐诗诗才发现已经是快五点了。 接完电话,唐诗诗对沈赫抱歉的笑笑,说:“我爷爷的电话,学长我们改天再聊。” 沈赫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给唐诗诗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心里紧张了一下,现在听唐诗诗说,对方是她的爷爷,放下心来,他微微一笑,打趣说:“还想着让你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吃个晚饭什么的呢,没想到计划泡汤了!” 这家伙打哪里冒出来个爷爷? 唐诗诗歉意的笑笑,说:“下次吧,学长,今天确实不方便。”等到周末的时候,可以带凌睿出来一起,这样爷爷就不会担心了。 “那好,这次就先放过你!要不要我开车送你?”沈赫大方的说。 “不用,我的车子停在外面。”唐诗诗拒绝道。 沈赫点点头,目送唐诗诗离开,直到她走出好远,沈赫才收回目光,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唐诗诗上了车,对一直等在车里的小李歉意的笑笑,两人启程往回走。车子路过市立医院的时候,唐诗诗忽然让小李停了车,她下了车,对小李说:“陪我到医院去一趟。” 小李不知道唐诗诗要去医院干嘛,不过顺从的点点头,跟着下了车。 唐诗诗一路到了凌素素所在的病房,上次她有听王月珊说,凌素素是在vip923的。 唐诗诗跟小李刚出了电梯,就听到一个声音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声音尖锐的扎得人耳朵极为不舒服,唐诗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她听的出来,这是凌素素的声音。 “陆涛,你这个混蛋!呜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混蛋!”凌素素歇里斯底的大骂,哭喊道。 “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争也争不来!”唐诗诗推开门,看着坐在病床上,头发蓬乱,面容枯黄憔悴,满目狰狞的凌素素冷冷说道。 啧啧,这样的凌素素,与两个月前,挺着肚子,跟着王凤珍一起无限傲娇,一身娇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凌素素,真的是天壤之别! “唐诗诗?!”凌素素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一下转过头,看向门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她飞快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声音里透着疲惫不堪的惊喜,喊道:“小婶婶,你怎么来了?” 唐诗诗恶心的胃里直翻酸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凌素素还不忘记演戏,真是个天生的表演系的。 “专程路过。”唐诗诗看着凌素素,眼角微翘,泛起淡淡的嘲讽,将这四个字要的很重。 “小婶婶,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凌素素像是根本对唐诗诗的态度无知无觉一样,她下了床,就要跑到唐诗诗的面前来抓她的胳膊。 唐诗诗微微侧身,眉头一皱,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凌素素就住了手,她赤着脚站在唐诗诗的眼前,目光无措,楚楚可怜的哀求:“小婶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请你帮帮我!”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凌素素,目光中带着凌厉的锐气,看到凌素素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才悠悠的开口:“凌素素,你不是天天将你和陆涛是真心相爱的,挂在嘴上吗?怎么现在弄到这种地步?你们的真心,可真不值钱!”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手指用力的绞动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却是扬起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婶婶,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我承认,我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陆涛,但是,我是真的爱他,才鬼迷了心窍,你现在已经有了我小叔叔,就帮帮我,在陆涛面前替我说句好话,我求求你!求求你!” 唐诗诗自然没有错过凌素素的那些小动作,现在她真有些佩服起凌素素这能屈能伸的本身来了,只不过,帮她求情?笑话,且不说她跟陆涛现在毫无瓜葛,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求什么情,就是有,她也不会好心到去救一条毒蛇! 她才不是那傻蛋的农夫! “凌素素,你已经黔驴技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讥诮的勾起了嘴角,问道。 凌素素像是带了无尽的悔意,等待救赎的囚徒一般看着唐诗诗,哭泣道:“小婶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凌素素,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你这么卖力的做戏,给谁看?”唐诗诗目光冰冷的看着凌素素,那天,在凌宅的时候,这个女人嘴上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却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哼!她可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狠心的利用,心比蛇蝎! “唐诗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凌素素终于破功,站了起来,一双被仇恨控制的扭曲的眸子,射出歹毒的利箭来,恨不得就这样将唐诗诗给刺穿。 “我还真没想怎么样,就是好奇想过来看看你的下场!”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说道:“这样才对,整天带着你那副面具,多累!再说对皮肤也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简直跟女鬼似的,别说陆涛了,就是大马路上随便抓一个男人来,看到你,也会退避三舍了!作为一个小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资本?” “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今天就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吗?”凌素素一脸扭曲,两眼满是恨意的大喊。 “不来看你的笑话,难道还来安慰你不成?我可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对一个屡次陷害我想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人浪费善心。”唐诗诗嫌弃的看了一眼狼藉的病房,碎片一地,枕头被子也被丢在了地上,一个保姆样的中年女人在打扫战场,显然是能被凌素素丢掉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丢在了地上。 “唐诗诗!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女,野种!你只是运气好,碰上凌睿而已!不然,你现在还不就是黄亮手里的一个玩偶,不知道会被多少男人随意玩弄,过的连妓女都不如!”既然伪装不成,凌素素索性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既然说起你那个好表弟黄亮,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就不要指望他再帮你兴风作浪了,他坏事做多,遭了报应,现在连死都成了奢望!”唐诗诗并没有被凌素素激怒,眸光如水,平静的陈述。 “你怎么知道?!”凌素素厉声质问,关于黄亮的事情,她这些天听母亲黄晓娟说起过一些,但是这件事已经被黄家严密封锁住消息了,唐诗诗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凌素素不等唐诗诗说话,又失控的指着唐诗诗大喊。一想起黄亮的下场,凌素素便心有余悸。 唐诗诗看着面前的凌素素,这个女人以前总爱端着一副伪善的嘴脸,姿态高贵,动不动就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眼泪来博取同情,再看看她如今像是个疯婆子一样,毫无形象,歇里斯底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凌素素,恶有恶报,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败类!”唐诗诗冷冷的说。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凌素素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滚出去!”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怒极攻心,顺手想要捞起旁边的东西砸向唐诗诗,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丢出去的东西。她于是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了那个保姆的身上,指着她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 那保姆一定凌素素的话,气的将笤帚一下丢到地上,忍无可忍的说:“你这个疯子!我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神经病!”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贱人!滚!都是贱人!都给我滚的远远地!”凌素素气的那副样子简直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她指着唐诗诗说:“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凌素素,是你自甘下贱,恬不知耻的插足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家庭,到头来害人害己,一无所获,这就是报应!”唐诗诗看着凌素素这幅样子,解气的说。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唐诗诗都怪你!都怪你!你明明已经有了凌睿,还来勾引陆涛!都怪你!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是你!我今天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凌素素说着,扑到唐诗诗面前,就要上来掐住唐诗诗的脖子,眼里的疯狂之色,已经要将她给活活吞噬了。 唐诗诗轻轻的一闪,就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而唐诗诗身后的小李,则快速的钳住了凌素素的胳膊,往前一推,凌素素便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床上,脚心被地上的碎片扎伤,立刻有鲜血涌了出来。 “哼!死性不改!”唐诗诗懒得搭理凌素素,也不想在这里看一个疯女人嚎叫,转身欲走。 “唐诗诗!我不会输给你!我还没输!陆涛是我的!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婚礼会照常举行,你看着吧!我一定会嫁给陆涛!”凌素素顾不上疼痛,扶着床,面容扭曲的大喊。 唐诗诗冷笑,心道:你嫁不嫁给陆涛,管我什么事?你以为嫁给陆涛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就赢了吗?笑话!那只会是噩梦的开始! “唐诗诗,你以为你嫁给凌睿就万事无忧了吗?做梦!比你好的女人千千万,以后,有你受的!”凌素素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不屑跟嘲弄,大喊着。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茉!无聊!”唐诗诗不在意的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凌素素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用力的抓紧了床单,眼底闪着幽幽的冷光,唐诗诗,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跌的更惨更重! 咱们走着瞧! 唐诗诗刚刚乘坐电梯下了楼,就碰到匆匆赶来的陆涛。 “诗诗!”陆涛急促的穿着粗气,看到唐诗诗,眼睛里有数不尽的惊喜。 他一接到唐诗诗来医院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还好,总算是看到她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诧异的点点头,并不打算说什么,也不打算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做任何的解释。 “诗诗,我们谈谈!”陆涛见唐诗诗不准备搭理自己,心急的上前想要抓着唐诗诗的胳膊,却被小李机警的阻止了。 陆涛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带着热切,看着唐诗诗。 “陆董,时至今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快点上楼吧,你的未婚妻,目前情绪很不好!”唐诗诗客气疏离的说。 “诗诗,我跟她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陆涛急急地辩解。 “这能改变什么呢?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唐诗诗声音清冷。 陆涛面色一僵,随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的,时至今日,这能改变什么呢?即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又能怎样呢?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陆涛干干涩涩的问,心里一阵钝痛。 “我很好,不牢陆董挂心。”唐诗诗说完,转身就走,她跟陆涛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虽然知道那天摔下楼梯,是陆涛即使的将她送到了医院,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凌素素的嫉妒,而这嫉妒的根源,就是陆涛! 所以,她自始至终,不欠这个男人什么! “沈赫回来了!”陆涛在唐诗诗的身后高喊一声:“唐诗诗,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唐诗诗转过身,嘲讽的翘起嘴角:“事实上,我来医院之前,刚刚跟他见过面,我跟沈赫学长,相谈甚欢!”说完之后,唐诗诗头也不回的走掉。 这个陆涛,总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以前他就十分反对自己跟沈赫学长走的太近,谈恋爱的时候,为这事还闹过不少别扭,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交友指手画脚? 陆涛看着唐诗诗决绝的背影,倚在电梯一侧,捂着心口,幽幽的吐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陆涛径直离开了医院。他本来就是来想看一眼唐诗诗的,至于楼上病房里的那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跟凌浩已经谈妥了,凌浩已经同意他跟凌素素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就等凌老太爷寿宴过后再公诸于众。 唐诗诗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凌睿倚在车上。 那身军装已经换下来,凌睿今天穿了一宝蓝色的西服,只是没有打领带,里面衬衫的扣子还开了两颗,此刻他一派闲适,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车门上,手上的腕表在夕阳的余韵中也隐隐有光芒闪烁,这样一个风流倜傥,英俊多金的男人,出现在医院门口,自然引来无数的女人驻足。 唐诗诗看着周围那些女人觊觎的目光,心头不快!这个男人,竟敢在这里招蜂引蝶! 她快走两步,到了凌睿的跟前,不悦的说:“穿这么花哨,有什么居心?” 凌睿二话不说,扣住唐诗诗的脑袋就是一计*辣的深吻,无视周遭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唐诗诗小脸扑红,两只小手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拧了拧。 这个老流氓!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也不注意下影响,这里是在大街上好不好! 凌睿可不管这些,他的老婆,他想亲就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关别人鸟事! 直到一吻餍足后,凌睿才放开靠在他怀里柔如无骨的唐诗诗说:“老婆,今天心情好吗?” 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想起今天自己见了阔别已久的学长,又看到凌素素那副大快人心的惨相,觉得心情确实不错,心里头无比的畅快,就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约会去,你不会拒绝我吧?”凌睿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像是勾引又像是回味。 “第一次约会人家,就这么两手空空?”虽然唐诗诗听到凌睿说要跟她约会,心里十分的雀跃,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在医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卖弄风骚,心里就有股小小的怨气! 不能让他这么顺遂,不然显得她多没面子! 只是唐诗诗原本想着小小的刁难凌睿一下的,谁知道她刚刚说完,怀里就多了一束红色的玫瑰! 唐诗诗讶异的睁大眼,原来这个家伙确实是有备而来,将花藏在了车里。唐诗诗看着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心情绚丽起来。 算他识相!这次就先放他一马!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唐诗诗心里美美的,得意的想。 “这样,可不可以?”凌睿问道。唐诗诗刚刚出门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放诗诗下午出门了,他想着这些天,小野猫也确实憋坏了,该出来透透气了,于是一下班,就查到了唐诗诗的落脚点,开车赶了过来。 至于这束鲜花,还是他打电话回去给爷爷报备的时候,爷爷嘱咐他去买的呢! 如今看到小野猫眼底的欢喜,凌睿心想,没想到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挺懂得浪漫的! “看在你还算识趣,有那么点诚意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唐诗诗扬起下巴,傲娇的说。 “多谢老婆大人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配合的说。 唐诗诗洒下一路欢笑。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要了一个包间。 唐诗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想到在b市,还有这么一处静怡清幽的环境。 “第一次带女孩子吃饭,不是应该去吃什么浪漫的法国大餐的吗?”虽然对凌睿挑选的这家店的环境十分的满意,但是唐诗诗还是忍不住挑刺。谁让这个老流氓刚刚下车的时候,又揩她的油来着! “法国大餐还是等下一次吧,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那个,这里的药膳做的十分出名,今天就先尝尝这个。”凌睿知道唐诗诗那点小心思,也不说破,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小野猫这幅性子,再野一点更好。 唐诗诗瘪了气,这样体贴周到的凌睿,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原来这挑毛病,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她现在觉得其实王凤珍也算是个人物了。 饭菜上来了,唐诗诗光闻着就觉得食欲大动,味蕾大开,当下也不顾忌凌睿,欢快的吃了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好胃口,一高兴,也吃了很多。 吃完饭,凌睿提议晚上去唐叔叔唐婶婶那边住,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原来这个家伙在这里等着她呢,怪不得人家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自己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着了这黑心狐狸的道。 不过一想起唐叔叔,唐诗诗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她前几天将凌爷爷主动道歉并邀请唐叔叔一家去参加寿宴的事情说给唐叔叔听,唐叔叔当即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绝了,态度强硬的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唐诗诗将这个消息告诉凌爷爷的时候,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唐诗诗也感觉到凌爷爷满怀希望落空那种失落而又痛苦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凌爷爷如今这个样子,让唐诗诗对他还是生出了一些同情的。 “你确定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唐叔叔拿着扫把赶出来?”唐诗诗愁眉苦脸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凌睿问。 “不会,唐叔叔才舍不得拿扫把赶我呢!”凌睿臭屁的说。 唐诗诗嫉妒的磨磨牙,自从上次家法的事件之后,唐叔叔跟唐婶婶对待凌睿,简直不知道比对她跟唐元好了多少倍,现在不光是唐元对凌睿有意见,就连她也非常吃醋! “那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干嘛带上我!”唐诗诗酸溜溜的说。 “这还不是因为有你唐叔叔跟唐婶婶才对我这么好?老婆就是我的太阳!”凌睿嘴巴跟抹了蜜糖一样,甜的腻歪。 不过唐诗诗很受用,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其实,她也很想唐叔叔跟唐婶婶了。 到了慧博花园,唐叔叔跟唐婶婶看到他们小脸口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凌睿说有事情要跟唐叔叔单独谈谈,唐诗诗就被唐婶婶拉倒房间里去说体己话,只是唐诗诗很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不过等凌睿上来喊她下去睡觉的时候,唐诗诗见唐叔叔虽然一脸严肃,但是并没有发火的痕迹,总算放下心来。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忍不住好奇的问“叔叔同意了吗?” “嗯。”凌睿含糊其辞,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唐诗诗一句,双手却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兴风作浪。 “老流氓,你老实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拍了一下凌睿的爪子,娇叱道。 “你说,我听着呢,我也在做正经事!”凌睿丝毫没将唐诗诗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双手继续在唐诗诗的身上忙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太阳吗?怎么我这个太阳还没发挥光和热,唐叔叔就答应了?”唐诗诗不解的问。 “老婆,太阳还有一个学名叫”日“!你只要给我日就好了!”凌睿一脸坏笑的堵住唐诗诗的小嘴。 “唔……老流……”氓!唐诗诗气愤的大叫,却被凌睿霸道的吻住。 许久之后,凌睿气喘吁吁的半趴在唐诗诗的身上,用力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撒娇的说:“老婆……” 话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唐诗诗气恼的一把推开凌睿,说道:“太阳下山了,现在是月亮时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偶都看到了! 041:你在躲我? 凌老太爷的寿宴自然是在皇朝大酒店举办的,为了今天的寿宴,凌悦早早的就命人布置宴会大厅,所以现在整个宴会现场富丽堂皇,每一处的细节都考虑的十分周到。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夫妇来坐着一辆车来到宴会现场,后面跟着的是黄晓娟跟凌浩坐着另外一辆车子。今天黄晓娟总算是看到凌浩了,跟凌浩一起来参加凌老太爷的寿宴,黄晓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凌老太爷一下车,就有专人迎接,将他们带到宴会大厅,这一路走来,到处都能看到凌悦为这次寿宴所做的精心布置,进入宴会大厅,凌老太爷见凌悦跟君泽宇已经在招呼早来的客人,心里深感欣慰。 “爸,你还觉得满意吗?”凌悦见凌老太爷来了,上前打招呼,然后对着凌卫国喊了一声大哥,再就是跟耿长生点点头,至于其他的三个人,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对于如此高姿态的凌悦,林美娟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很满意,让你和泽宇费心了!”凌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们两口子想的可真是周到,这宴会大厅布置的真是贵气逼人!”林美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损的说。 自然是贬损! 不过是过个生日,有必要弄的这么大排场吗?一群败家的东西!这得花费多少钱啊这得! 不光是林美娟有这个想法,黄晓娟跟凌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凌浩,看了眼这光会场布置就耗资百万的宴会大厅,心里一簌簌的疼! 既然这么财大气粗,都是一家人,何必跟他计较那几个小钱?自从凌素素跟唐诗诗两人坠楼后,凌悦就通知他,这些年市委打的白条,必须连本带利的还上,凌浩被逼的没办法,只得从别处想办法,好在陆涛跟凌素素的婚事上,还有可以谈判的筹码,他东挪西凑的,算是将这些年的窟窿给补上了。 “这贵气逼人说的真好,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我们皇朝财大气粗!不差钱!”凌悦面色一冷,随即笑逐颜开的说。 凌悦的话,将林美娟等人气的直哆嗦,但是当着凌老太爷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得生生忍着。 唐诗诗是跟君老爷子一起来的,凌睿在部队还要晚点才能到,所以她只得跟君老爷子一起先过来了。这么重要的宴会,总不好一家人都迟到! 车子在皇朝大酒店门口一停下,就立刻有人来打开了车门,君老爷子一下车,就有很多人上来想要热络的搭讪,结果君老爷子一摆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对着车子里面伸出一只手,说道:“丫头,下车吧!” 在一干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只白皙的小手搭在了君老爷子的手上,那节微露的藕白色的手臂,白皙娇嫩的逼人眼球,尤其是手腕上那一只血翡的镯子,那一点红色,在如瓷的肌肤衬托下,娇艳浓郁的像是要流淌下来一样。 只不过是一只小手,一小截手臂,就让人移不开眼了,所以众人都无比的期待,车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容貌。 唐诗诗矜持优雅的下了车,对着君老爷子甜甜一笑,说道:“谢谢爷爷!” 君老爷子不失风度而又豪爽的说:“睿小子迟到,只能我老头子发扬绅士风度了!” 唐诗诗点点头,说道:“爷爷是最细心周到的绅士!” 君老爷子开怀大笑,然后由唐诗诗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无视周围人好奇而又热切的目光,缓步走进宴会现场。 今天唐诗诗穿了一身粉紫色的复古小洋装,衣服在胸前做了三道水波纹似的褶皱,七分袖,高束腰,下面的小裙子巧妙地做出了一朵粉紫色玫瑰的形状,裙子长度恰巧在膝盖以上四指,既端庄雍容又不失活泼俏丽。 唐诗诗很少化妆,但是今天妆容精致,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细心的盘了起来,用几朵粉紫色的水晶珠花固定点缀着,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娇颜,在细心的妆扮下更显的完美无瑕,再加上这套精心制作的小礼服,完美的展露出她细长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胸器逼人而又丝毫不露,小蛮腰盈盈一握,修长笔直的大腿,惑人眼球,所以这样的唐诗诗刚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的视线,这位就是君凌两家传说中的那位孙媳妇了! 高贵大方,举止得体,笑容迷人,恰到好处又不浮夸,这么好的教养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出她竟然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女人。 许多人都看到了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下车的那一幕,不少人心里暗暗的咂舌,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让君老爷子疼爱致厮。 人群中,一道视线带着怨毒,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她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唐诗诗的身影,恨不得将她射杀。 从唐诗诗一下车,白茉就认出了唐诗诗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正是出自简大师的手笔,前天的时候,她去简大师的店里,一眼就看中了这件衣服,爱不释手,想要花高价买下来,结果被简大师拒绝了,说是这衣服是专门有人订做的,她心急的追问对方是谁,想要看看能不能跟对方联系下,让其割爱,但是却被简大师给直接拒绝了,说是她的客户要求保密。 那个固执的臭脾气的老太婆,气的白茉简直想骂人! 她今天这么积极的要来参加宴会,一是为了能见上凌睿一面,再就是看看这件衣服到底会不会被人穿着出现在宴会上,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跟她争抢心爱之物!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唐诗诗! 白茉愤恨的咬着牙齿,唐诗诗,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挣?我喜欢的男人你要抢,我喜欢的衣服你也要抢,你还真是贪心!你真是是天生来跟我作对的! 这娇生惯养,唯我独尊的白家大小姐,还真是事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完全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小茉!你在看什么?”白老夫人拽了拽白茉的胳膊,不悦的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什么!奶奶,我刚刚有点走神!”白茉感受到白老夫人周遭的怒气,连忙说道。 “今天的宴会,你给我低调点,听到没有?”白老夫人再一次叮嘱着,这个孙女,还是放不下,别以为她刚刚不知道,她的目光一路追着君家的孙媳妇去的,没想到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连君老头都出面为她掠阵。 “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白茉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甘愿跟不耐烦,但是仍旧不得不点头答应。 这次凌老太爷的宴会,她是求了奶奶好久,她才同意带自己出席的,现在还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她可不想被赶回去。 凌老太爷今天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一听说君老爷子跟唐诗诗来了,他急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上前来迎接。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林美娟夫妇,也连忙跟上凌老太爷的步伐,笑脸相迎。 而正在招呼宾客的貌合神离的黄晓娟跟凌浩两人,看到风光而来的唐诗诗,都微微的沉了脸色,不过不同的是,黄晓娟脸上涌上了怒气,而凌浩在眨眼之间便又跟前来的宾客交谈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来了一样。 “君老头,谢谢你今天肯赏光!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老太爷握着君老爷子的手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今天可是专程陪我孙媳妇来,做护花使者的!顺便祝你生日快乐。”君老爷子浑厚的声音牛气哄哄的响起。 “凌爷爷,君爷爷逗你呢,他这些日子就在盘算着到底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好,可是不少废心思呢!”唐诗诗见君老爷子还是这样的态度,生怕凌老太爷在这么多人面前觉得下不来台,连忙打圆场。 “丫头,这君老头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哈哈!你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小气又记仇,才不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生气呢!”凌老太爷爽朗的大笑着说。 君老爷子还要说什么,胳膊被唐诗诗拉了拉,于是他几不可闻的用鼻子哼哼两声。 “凌爷爷,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越活越年轻!”唐诗诗说着,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双手送上。 “这丫头,小嘴甜的!”凌老太爷高兴的感叹一声道:“越活越年轻是不可能了,爷爷争取多活两年,总得看着我的大金孙出生不是?” “爷爷!”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的话逗得脸色微红,害羞的叫了一声。这凌爷爷真是的,今天这样的场合,还开自己玩笑!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娇羞的小女儿模样笑得更加开怀,他掂量了下手中的礼盒,好奇的问:“这次,又送了爷爷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还挺沉的!” 唐诗诗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小脸上满是自信的说:“这礼物,爷爷肯定喜欢!不信爷爷打开看看!” “瞧你这丫头将话说的这么满,爷爷还真是好奇得紧,要不就打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问,继而又说:“要是不合爷爷心意的话,你可得给爷爷重新准备!不然爷爷可不依!” “没问题!”唐诗诗自信满满的说,一张小脸上明媚如花。 凌老太爷满怀期待的打开礼物,周围的人闻言也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着看看这唐诗诗到底送给凌老太爷什么东西做礼物。 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也是一脸期待,林美娟更是伸长了脖子,心里却揣着看好戏的心思! 唐诗诗第一次登门的时候,送出的三样礼物,可是太过寒碜了,投机取巧的,要是今天,她还想着拿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企图糊弄过关,那可就是要贻笑大方,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礼盒被凌老太爷小心的打开,满怀好奇的众人在看到那盒子里面装着的一副普通的围棋的时候,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而当他们看到一只围棋罐子上还有个缺口的时候,脸上的失望之色又转换成了别的,有震惊,有惋惜,有不敢置信,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而此时此刻的林美娟,眼底的鄙夷之色,简直是藏也藏不住! 送来一副围棋也就罢了,那装围棋的罐子,有一只竟然还有一个缺口,这老太爷寿辰这么大的场面,竟然收到一份残破的生日礼物,哈哈!真是要丢死人了! 正在招呼宾客的凌悦跟君泽宇,看到那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的时候,也是面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忧的看向唐诗诗。 这个丫头,怎么这次能如此大意! 前几天的时候,凌悦旁敲侧击的问过唐诗诗给凌老太爷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唐诗诗也是跟刚刚一样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礼物保准凌老太爷看了喜欢! 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站在不远处的白茉,看到那幅围棋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唐诗诗,看来好运不是每次都照拂你的,在今天这样大的寿宴上,你竟然送一只破损了的罐子过来,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但愿你还能自圆其说! 唉!可惜了,这个时候凌睿不在场,不然,这好戏会更加精彩!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好像都在等着唐诗诗给出一个解释,虽然,在他们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周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只听君老爷子冷不丁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凌老头,你别激动!”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面色激动,双手都颤抖不停的凌老太爷的身上。 这凌老太爷,今天可是被气狠了,看看这手抖得,跟戏曲里的人物似的,真有美感! “爸,你别生气,诗诗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轻,做事难免毛躁了点,不周全,你别放在心上!”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林美娟上前一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劝解道。 唐诗诗听了林美娟的话,抬眼看了林美娟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脸上带了些宽容的责备,将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饰演的入木三分,只是她眼底那些来不及收起来的嘲弄跟鄙夷,让人看了真心不爽! 唐诗诗心中冷嘲:亲,你太沉不住气了!过早的将自己暴漏出来,看来这炮灰非你莫属了! “谁说我生气了?!”凌老太爷突然拔高的声音,将所有人都震得懵了一懵,他啪的一声拍开林美娟的手,怒瞪了她一眼,说道:“不知道别瞎说!” “爸,我……”林美娟一下傻眼了!她没想到在这样大的场合下,凌老太爷不领情,浪费她的一片好心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疾言厉色的!这样当众甩她脸色,让她今后怎么出门? “凌爷爷,不知者不怪,你就别埋怨大伯母了。”唐诗诗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 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心里一悸,随即就气血上涌,一张老脸都给憋得发红。 凌老太爷此刻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手指轻颤着抚摸着罐子上的那个缺口,激动的老泪纵横! “爷爷——”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会当众失态,真有些后悔不该让他将礼物当众打开的。 凌老太爷擦了擦眼睛,然后拿起那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在罐子的底部看到了刻着的两个字“晚馨”,激动的看着唐诗诗问:“丫头,这个真的送给我了?”语气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与欣喜。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不过我想爷爷肯定比我更加需要它,所以就借花献佛了,希望爷爷能喜欢。”唐诗诗诚挚的说。 “喜欢!喜欢!爷爷非常喜欢!”凌老太爷一口气说了三个喜欢,又用手抹了抹泪水,然后像个孩子似的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不肯松手。 周围的人看到这剧情脱离了剧本,急转直下,看唐诗诗的眼神,有点复杂——还以为会是一场大动肝火的训斥,没想到竟然是这幅催人泪下的效果。 “凌老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站的腿都累了!”君老爷子见雨过天晴,不耐烦的开口。 “哈哈,你瞧我,光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怠慢了各位,请入座!”凌老太爷感激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谁知道换来君老爷子不屑的一瞥,不过他今个高兴,不打算跟他计较! 众人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就都说说笑笑的散开了。 凌悦跟君泽宇齐齐松了一口气,又忙着去招呼客人去了,只是凌悦在离开之前,看了唐诗诗一眼,眼底有些看不清楚的深意。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在凌卫国的招呼下入席,路过林美娟身边的时候,唐诗诗对着她投去了一瞥,那一瞥意味深长,姿态竟然摆的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气的林美娟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摆,面皮上的皱纹,都要跳起舞来。 不远处白老夫人看着唐诗诗一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沉不住气的孙女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实在是精明的不显山不露水,难怪君老头会喜欢,也难怪凌老头也改了想法!在今天这样一个上流社会人士齐聚的日子里,她选择送给凌老太爷这样一份生日礼物,不但博得了凌老太爷的欢心,而且无声胜有声的向大家宣告了一个事实,她的棋艺也是自小练起的,白茉既然咄咄逼人,那么到时候别怪她不给白家留情面! 这样沉稳的性子,精巧的心思,才是一个围棋高手所具备的根本,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了挣一时之气,同意白茉举办什么围棋大赛了,但愿,到时候,这围棋大赛能平平安安的过了,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才好,不然,她们白家可真是要在上流社会抬不起头来了! “奶奶,快入席吧。”就在林美娟快要忍不住失态的时候,凌素素走上前来,握着林美娟的手,低低的提醒道。 林美娟看一眼凌素素,说道:“你怎么来了?身子怎么样?我这些日子忙,也没顾得上去医院看你。” “奶奶,太爷爷生日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凌素素轻柔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虚弱,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衣裙,那样的颜色使得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显苍白,只是这样站着,就给人一种娇弱怜惜之感。 凌素素虚情假意的对林美娟说着,心里却是极为的不齿,什么忙的没时间,都是借口,还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了,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嫁给陆涛了,将自己当做弃子一样舍弃了,偏偏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虚伪! “唉!你这个孩子,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要紧。”林美娟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仍旧一脸慈爱的看着凌素素说。 “奶奶,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凌素素泫然欲泣的说。 “好了,我们入席吧,我之前看到陆涛也来了,找个机会,你们两人好好谈谈。”林美娟说着抬手一指:“喏,说着就来了,这不就是了嘛!” 凌素素随着林美娟的目光看去,真看到陆涛在跟一些人说话,她心里雀跃,说道:“奶奶说的对,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凌素素将“好好”两个字咬得十分重,像是要磨碎牙齿一般。 “嗯,你去那边跟陆涛一起坐吧。”林美娟说着,向主桌走过去,那里才是自己的位置。至于这个孙女,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能跟她同席的,她怕被人说闲话! 凌素素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美娟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一颗心,完全的扑在了陆涛的身上,抬步就朝陆涛走过去。 凌老太爷入了席,安排唐诗诗坐在他跟君老爷子的身边,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丫头,睿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爷爷,凌睿部队有事,要晚点过来,不过他说这次他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绝对是个大大的惊喜,让我先悄悄提醒你一声,免得等会你看到了,情绪太激动就不好了!”唐诗诗一脸神秘的说,嘴角挂着一弯调皮的笑意。 “那个臭小子还知道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还真是难得!”凌老太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凌睿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礼物! “丫头,你快给爷爷透漏点,爷爷想不出来这臭小子到底会搞什么鬼把戏!”凌老太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心急的问。 “爷爷,淡定!淡定!佛曰:不可说!”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你这丫头!”凌老太爷无奈的轻叱了唐诗诗一声,说道:“那我就等着,反正早晚会知道!” 唐诗诗嗯嗯嗯的点点头,却发现在一边的凌卫国今天情绪有些反常,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旁边的林美娟跟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跟没有听到一样。不过一想到这个大伯也有70岁了,可能是今天这样闹哄哄的场面,他不喜欢,有些累了,也就没多想。 凌睿是踩着开席前最后一刻的点来的。 他一进场,几乎是所有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白茉正坐在桌上心浮气躁的以为凌睿今天不会过来了,谁知道一抬眼就看到凌睿进来了,心里立刻激动的如同小鹿乱撞。 今天的凌睿穿了一套粉紫色的西装,连领带都是同一个色系的,不过带了暗色的复古花纹,这样的颜色,绝大多数人的气质是压不住的,一个不好,就会显得极为女气,但是凌睿这样的气质跟身材,穿这样的颜色更加衬托的他气质高贵,雍容俊美。此刻他面色冷峭,气势慑人如同一个天生的王者一样。 但是白茉澎湃的激情在看到凌睿那一身跟唐诗诗的衣服同一色系的西装的时候,冷却了下来,她看着风光无两的凌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的揪扯住了上面铺着的桌布。 凌老太爷看到凌睿进来,嘴角微微上翘,刚想着调侃他一两句,却看到了凌睿身边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将自己面前的餐具给碰到了地上,立刻便有突兀的破碎声,响了起来,引得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向他们看来! “爷爷,你别激动!”唐诗诗连忙站起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道。 而一边的凌悦则是不停的念叨着:“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样的话,让人来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掉。 “丫头!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凌老太爷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他紧紧抓着唐诗诗的胳膊,激动的问,此刻的他被一种不敢置信失而复得的喜悦给包围着,竟然不确定起来,生怕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脑中出现了幻觉。 “爷爷,你没看错,是我叔叔婶婶来了!”唐诗诗从凌老太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清晰的感受到凌老太爷此刻的激动情绪,劝慰道。 就在凌老太爷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时候,凌睿引着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到了凌老太爷的眼前。 凌睿一过来就站到唐诗诗的身边去,自然而亲昵的搂着唐诗诗的腰,面上冷色退去,嘴角一勾,对着凌老太爷说:“爷爷,我这份生日礼物,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凌老太爷激动的连声说,眼角泛着泪花,目光专注的看着唐国端。 “叔叔,婶婶,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我爷爷!”凌睿看到唐国端面色有些沉,开口介绍道。 “凌老!”唐国端像是喉咙里有什么阻碍,有些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干干巴巴的,再无其他。连一句生日祝词也没有。 凌卫国在看到唐国端夫妇出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尤其是唐国端状似不经意的向他投来一瞥,让凌卫国立刻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是他!是他!是他! 凌悦跟君泽宇相视一眼,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些底,但是仍旧觉得有些微的别扭。 “哎!”听到唐国端开口叫他,凌老太爷激动的更是难以自已,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爸,你瞧瞧你!”凌悦心底叹一口气,半是嗔怪的开口,然后起身对着唐国端笑着招呼道:“唐大哥,唐大嫂,别站着了,快过来坐下。” 唐国端跟蔡晓芬因为凌悦的那一声“唐大哥,唐大嫂”而微微动容,他们互视一眼,眼中都各具深意。 凌老太爷经凌悦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样站着有些突兀,连忙擦了擦眼睛,指着身边的位置说:“快来坐下,坐下!” 凌老太爷这一指,桌上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事先不知道唐国端夫妇要来,坐在凌老太爷身边另一边的是凌卫国跟林美娟夫妇,凌老太爷这会要让唐国端夫妇做到他的身边来,这就意味着凌卫国夫妇要移位置!如果这是家宴也就罢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坐好了准备开席了,凌老太爷因为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而将凌卫国夫妇遣开,让出位置来给唐国端夫妇,怎么看都透着些古怪,有鸠占鹊巢之嫌。 凌卫国此刻已经面色僵硬,透着灰白,而林美娟面色更是十分的难看。 凌浩对凌老太爷这突然的举动十分不解,这一举动无疑是当众打父亲的脸,爷爷一向对父亲十分的看重,虽然不如对凌悦那样过分的纵容宠溺,但是也没有说过重话,怎么此刻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黄晓娟则是气的脸通红,因为只要林美娟他们一移动,她也要跟着站起来移位置,这桌子上坐满了人,只有站起来的唐诗诗那里还有一个空位,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难道老太爷这是要直接赶他们离席? 她好心好意的来这里帮他招呼宾客,屁股才刚坐下,饭都还没吃呢,这算是什么?太过分了! 林美娟跟黄晓娟的想法是一样的,她看到凌卫国此刻神色不对,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却被人将话堵在里嘴里。 “凌爷爷,让我唐叔叔跟婶婶坐到这里就好了,我二哥他们那桌还在给我跟凌睿留着位子呢。”唐诗诗看到林美娟想要开口,立即笑着说。 人都坐下了,现在移位确实不好,这里属她跟凌睿年纪小,自然是应该她们让出来的。 凌悦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笑着嗔怪道:“爸,你看看,看到亲家都激动成什么样了!让我唐大哥坐在你身边,唐大嫂坐在我这里,我好久没看到唐大嫂了,正好说说体己话!至于这小两口,还是到他们年轻人堆里去吧,我早看到这丫头坐不住了!” 凌悦的话刚一落,立刻就有人在她的身边添了把椅子,她主动走过去拉着蔡晓芬的手,调侃的对唐国端说:“唐大哥,就将大嫂借我一会,你可别不舍得!” 唐国端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笑了,也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做法确实不妥,连忙说:“瞧把我激动的,快坐下!”说完之后,对唐诗诗投去感激的一眼。 唐诗诗笑笑,看着唐国端落座后,挽着凌睿的胳膊,去了君慕北他们那一桌。 君慕北他们那一桌确实有不少空位,但是不是特意给唐诗诗和凌睿留出来的,而是除了他们几个,没人敢坐过来。 十个人的位置,坐了方子明,权少白,君慕北,江东黎,君暖心五个人,加上凌睿跟唐诗诗才七人。 “怎么没见到杜浩洋?”唐诗诗一坐下就发觉到这桌的气氛不对,目光在权少白跟江东黎频繁过招的表情上掠过,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流,问道。 “咳!那个家伙,本来说好要一起来的,谁知道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气的连手机都摔了,跑到g市去杀人去了!”方子明轻咳了一下,说道。 方子明的话一出口,这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杀人?!”唐诗诗吃惊的问。 “咳咳!不是,不是真杀人,但是他那样子像是要杀人!”方子明一下子成为大家的焦点,有些尴尬,又咳了两下说道。 哪里是杀人这么简单,回想起杜浩洋接完电话时候的那副样子,简直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众人不悦的白了方子明一眼,这家伙,真爱夸大其词!吓他们一大跳! 方子明委屈的撇撇嘴,心道:你们是当时不在现场,没看到杜浩洋的那副样子,比杀人还可怕好不好! 因为唐诗诗跟方子明的这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不似先前那么僵凝了,不过还是有些诡异。 凌睿拿着筷子猛的一回头,目光朝着自己左侧方射了过去,却发现那边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不可能! 从他刚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一道绝非善意的目光一路隐隐追随着他,当他跟唐诗诗走到这一桌坐下的时候,那道目光更加灼热起来,但是他却屡屡捉不到人! “怎么了?看什么呢!”唐诗诗被凌睿刚刚猛的一扭头,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还以为是遇到熟人了!”凌睿怕唐诗诗担心,平静的说,在唐诗诗转过脸来的时候,还顺道在她的脸上打劫了一个吻。 “你注意点影响!”唐诗诗的脸上火辣辣的,娇嗔了一句。 这个老流氓,真不知羞! “我亲自己老婆,需要注意什么影响!”凌睿不以为意,神色如常的夹起一筷子菜来,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 唐诗诗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大家戏谑的目光,一颗脑袋要垂到碗里去了。 “心心,三哥跟三嫂的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江东黎看着君暖心说道,一脸的灿烂阳光。 “嗯。”君暖心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幸亏她一早就博得了个吃货的名声,所以现在也不怕别人笑话。 “心心,我们也会跟三个三嫂一样的!”江东黎说着,抓起君暖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啪!”权少白手上一个用力,手中的象牙骨筷子就断成四块,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君暖心那只手,然后又盯着一脸挑衅的江东黎,像极了要杀人。 方子明看到权少白的目光,又轻咳了两声,说道:“浩洋今天也是这个样子,不,比他的还要再可拍一点!”说完后看了大家一眼,好像在说,我没有危言耸听吧?这目光绝对能杀人! 君暖心的眼皮一跳,没敢抬头,继续胡乱的吃着东西。 唐诗诗头疼,她可不想权少白跟江东黎在凌老太爷的寿宴上闹开。 君暖心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做什么!快吃饭!好…。好多,好吃的!” 江东黎笑笑,夹了一筷子君暖心爱吃的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说道:“觉得好吃,就多吃点,奶奶说了,胖点好生养!” 江东黎的话一落,君暖心张口结舌,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桌上。 权少白的手指已经攥得咯咯响个不停。 唐诗诗看着这关系奇怪的三个人,极度无语,她有些后悔来这里坐着了。 不过这江东黎跟权少白斗归斗,好歹还没忘记这是凌老太爷的寿宴呢,不敢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就在唐诗诗吃的愁肠百结,消化不良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离开了宴会大厅,步履有些慌乱匆忙,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躲避不及的侍者,只不过当她看到自己前方站着的一脸笑意的男人的时候,浑身冰凉! “你在躲我?” ------题外话------ 木有想到大封推了!嘿嘿!好激动的说! 谢谢亲们的票票! 一下子收到这么多5分票票,开心的差点shi掉!哈哈! nidebeibei 投了1票(5热度) 前世欠你一滴泪 投了1票(5热度) lvruidabao 投了1票(5热度) aixiu999 投了1票(5热度) ly149931909 投了1票(5热度) beinachen 投了1票 xinfanxinfan 投了1票 zyhdyr19950324 投了1票 泥巴飘飘 投了1票 书迷s123456 投了1票 77885566的3朵小花! 042:凌卫国之死! “我没有!”白茉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两条腿忍不住的要往后退,却在男人戏谑而又危险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打住,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悄悄的吸了一口气,白茉主动而又谨慎的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个距离拿捏的十分精准,既不显得生疏,又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语气里不是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音的话,这样的态度跟神色,倒是像极了故友重逢,透着些熟稔。 “什么时候,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了?”男人凤眼一眯,嘴角微微一冷。 白茉吓得心头一跳,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嗯。”男人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情绪。 “你回去!出来太久了不好!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记得,要乖乖的听话!”男子上前一步,状似怜惜的抬起白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了些不可抗拒的强势,说道。 “好。”白茉悄悄攥紧了手指,被迫跟男人的目光对上,忍住心头的恐慌还有不甘,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千万,别给我耍花样!”男人没有忽略白茉眼底一闪而逝的不甘,悠闲的警告道:“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男人说完,收回手。 “我知道!”白茉身子一僵,回答了一声,就匆匆回到宴会大厅去了。 男人看着白茉逃命似的背影,眼底涌上邪佞的气息,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转身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反常。就在他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和一声急促的叫喊:“凌素素!你给我站住!” 男人眉头一挑,迅速的隐藏到了周边的一个储物间里。 “凌素素!你给我站住!”陆涛一个箭步,飞快的上前一把拽住凌素素的胳膊,脸上浮动着暴戾的气息,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呵呵!陆涛,你说我想要怎么样?”凌素素被陆涛毫不怜惜的拽了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子,看着神态失常的陆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原本她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陆涛会紧张成这样,看到目前这种情形,凌素素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很简单!婚礼如期举行!”凌素素掩住心中的苍凉,盯着陆涛的眼睛说。 “不可能!换一个条件!”陆涛一把甩开凌素素的胳膊,面目阴沉的说。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痴心妄想的想要嫁给他!真是做梦! “只有这一个条件!”凌素素不甘示弱,死死的盯着陆涛说道。 她做梦都想嫁给陆涛,为了能嫁给他,她做了太多,牺牲了太多,眼前这样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凌素素,你做梦!我是不会娶你的!”陆涛低吼,他早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由不得你!”凌素素态度坚决,没有惯常柔软伪装的脸上,一直有股狂躁而又执拗的气息,让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孔,更加的扭曲。 “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你以为凌睿会饶了你?我劝你认清形势,早点收手,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陆涛冷笑一声,说道。 “我要的是你的人,要的是陆太太的名号,钱算什么?这视频是不是真的,一鉴定就知道,你也别拿凌睿来吓唬我,就算我不得好死,也一定会拉上唐诗诗做垫背,大不了鱼死网破!”凌素素丝毫不掩饰面上的阴狠和对唐诗诗的彻骨恨意。 “你这个疯子!”陆涛的眼神,恨不得将凌素素给生吞活剥了! “我早就疯了!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陆涛,这世上只有你让我爱的发疯发狂!”凌素素说着,面色缓和了一些,上前企图拉住陆涛的胳膊。 “滚开!别碰我!”陆涛用力的甩开了凌素素的胳膊,力气大的将凌素素摔倒在地上。 凌素素疼的抽了一口气,她坐在地上,看着冷漠无情,一脸嫌恶的陆涛,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已:“陆涛,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宴会马上要进入*了!” 陆涛没有说话,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凌素素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双拳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如同毒蝎的女人,手里竟然有她和唐诗诗一起坠楼的视频,而且拍摄角度十分的刁钻,从上面无论怎么看,都看出是唐诗诗推她下楼的! 刚刚,现在,她用这个要挟自己,说是早已经安排好,如果他不同意这个女人的要求,那么一会宴会大厅的电子屏幕上,将播放这段视频!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诗诗再受到伤害! “反正你跟唐诗诗不可能了,娶谁不是娶,再说了,结婚后,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继承人的问题,你也根本不用担心!”凌素素无视陆涛的怒火,继续游说着。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陆涛看着凌素素,忽然冷冷的笑了。 “阿涛,我真的好爱你!”凌素素感觉到陆涛态度的软化,立刻泪光盈盈的看着陆涛,今天她一袭白衣,脸色苍白,这次的虚弱是货真价实的。 “你说得对,我跟诗诗这辈子不可能了,娶谁都一样!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陆涛看着凌素素决然的说。 “我不会后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凌素素爬起来,上前用力的抱着陆涛,激动的说道:“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阿涛,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妻子!”。 陆涛身子一僵,强忍住想要将凌素素给拍飞的冲动,淡漠的开口:“结婚后,就将所有的视频资料都给我,记住,是所有!” “可以,只要你跟我结婚,这些东西就全部给你,但是你也要签下协议,除非是我提出来,否则这辈子都不能跟我离婚!”凌素素显然是早就想到陆涛会这样说,早有应对准备。 “可以!”陆涛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那我们快点给太爷爷去敬酒!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凌素素刻意的忽略陆涛的情绪,挽着他的胳膊,向宴会大厅走去。 他生气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如愿以偿! 唐诗诗,你给我擦亮眼睛看着,我凌素素不会输!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 等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相携离开,储物间里的门打开,露出一张邪魅的容颜来,一脸的似笑非笑——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起身打算给凌老太爷去敬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试探的声音:“唐诗诗?” 唐诗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扭头,对上一张秀气斯文的面孔,此刻那张面孔上的惊讶毫不掩饰,凤眸里写满震惊。 “学长?”唐诗诗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沈赫,也是有些惊讶,不过立即就恢复如常,热络的说:“学长,你怎么也在?” “我跟朋友来的。”沈赫说完,抬手向着右后方指了指,一个中年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你这是……这位是?”沈赫打量了下唐诗诗,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凌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看着唐诗诗问道。 “咳咳!学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凌睿!”唐诗诗被沈赫不解的目光,弄的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老公,这是我大学的学长沈赫,机械制造学院的博士生!” “幸会!” “幸会!” 在唐诗诗的介绍下,沈赫跟凌睿两个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 “诗诗,你存心打击我吗?刚跟陆涛离婚,就找了一个比陆涛还优秀的男人,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 “学长,你说什么呢!”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 “得了!谁说的要好好招待我的,结果一次之后就再没露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状似不满的抱怨! “这个,我这两天是真的有事!”唐诗诗被沈赫这样一说,羞愧的低下头,弱弱的狡辩着。话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怠慢学长了,毕竟上学的时候,学长待她很好,简直就如同兄妹一样。 “学长要是这周末没事,就给我跟诗诗个机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凌睿开口替唐诗诗解围道。 这个沈赫,他前两天听唐诗诗提起过,既然是她亲亲老婆的学长,又在上学的时候给她不少的帮助跟指导,他自然是该好好的招待一番。 “诗诗,你这次眼光不错,这个男人比陆涛强太多了!”沈赫听到凌睿的话,满意的说。 唐诗诗脸上更加尴尬。 沈赫不以为意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再找到幸福,说明你很走运。”沈赫说着,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这宴会上的美女,你应该都认识吧?给学长介绍一个!” “嘎?!”唐诗诗懵懂,她忽闪着眼睛,一时间没弄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急转直下到拉皮条上来了! “沈学长,你看上哪个?我来给你介绍,对于美女,我熟!”方子明自告奋勇的说。 沈赫立刻一脸遇到知己的表情,兴奋的走到方子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指了一下左前方的一个美女。 “史家的二小姐啊,我认识,走!我带你过去介绍给你认识!”方子明站起身来拉着沈赫说道。 沈赫立刻高兴的跟着方子明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跟唐诗诗和凌睿说:“说好要请我吃饭的,这次别忘了!” 唐诗诗赶紧点点头。 “那个,我这个学长他就是这样,人还是很好的!”沈赫跟方子明走后,唐诗诗看着凌睿呐呐的解释道。学长这颗花心大萝卜,真是丢死人了! 上学的时候,有校草之称的沈赫就有着罄竹难书的风流韵事,那时候,唐诗诗跟沈赫走的很近,平白无辜的遭受了好几次不白之冤,都是因为沈赫拿她做挡箭牌,后来因为这事,传到陆涛耳朵里,跟唐诗诗吵了一架,唐诗诗气的差点跟沈赫割袍断义,沈赫从那以后就开始再也不敢拿唐诗诗做挡箭牌了,每次逢人便说,这是她小学妹。 后来他的女朋友如过江之鲫,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大家也就都相信了。 唉!没想到,学长出国几年,这性子还是没变,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曾经批判过他,长着一双勾魂的凤眼,一看就是风流种子,不懂专情是何物!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前两天两人见面,这个家伙表现的还挺正常的,她还以为,这些年,学长的风流性子收敛了,谁知道差点被这个家伙给骗了! 凌睿轻笑,看了一眼方子明跟沈赫的方向,发现沈赫正跟那史家的二小姐说的热乎,简直跟方子明一个德行,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个学长,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无奈的笑着说:“走吧,我们去给爷爷敬酒!” “嗯!”凌睿拦着唐诗诗的腰,朝主桌走过去。 主桌上,今天凌老太爷简直高兴地有些过火了,一个劲的跟唐国端找话说,还时不时的给他夹菜,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好像整张桌子上就坐了唐国端一个人一样。 而凌悦则是和蔡晓芬两个有说有笑的,君泽宇跟君老爷子坐在一起,也时不时的交谈几句。 林美娟等人看着形势一边倒,心里更加愤恨,凌卫国自从唐国端夫妇落座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话,本来酒量就有限的他,倒是喝的不少,一杯接一杯的,林美娟在桌子底下的手,扯了好几次他的胳膊,都被他无视了。 林美娟的眼里闪过寒芒! 这个没用的老货! 唐国端面对凌老太爷的热情,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一开始还应付一下,后来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任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倒是跟身边的君老爷子两个相谈甚欢,这让凌老太爷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唐诗诗跟凌睿走到凌老太爷这一桌的时候,迎面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巧笑倩兮的走了过来。 宴会大厅里的气氛怪异的极点,众人都明里暗里的将目光汇集在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四个人的身上。 小叔叔娶了侄女未婚夫的前妻,唐诗诗一个孤女二嫁豪门,还深得君凌两家老爷子的喜爱,如今在凌老太爷寿宴敬酒的时候狭路相逢,即便她们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足够成为话题。 唐诗诗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了悟。即便陆涛再不情愿,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选择撕破脸,毕竟传扬出去,对陆氏的名声很不利! “小叔叔,小婶婶,你们也来给太爷爷敬酒?”凌素素一脸笑意,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在看向唐诗诗的时候,挽着陆涛的胳膊明显的收紧,充满炫耀跟挑衅! 陆涛被凌素素突然的举动惹得眉头一皱,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今天的她高贵逼人,优雅美丽,只是这样高贵逼人,优雅美丽的唐诗诗,此后就如同天上的云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再也触摸不到。一想到这个,陆涛心里就一阵抽痛! 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凌素素,但笑不语。 凌素素看唐诗诗无知无觉一样,那眼中还透着些嘲讽,心中激愤,高傲的抬起下巴,目光紧紧的锁在唐诗诗的脸上。 凌睿讥诮的看了一眼陆涛,在看向凌素素的时候,目光深邃森冷,看的凌素素脊背发凉,那股傲慢之气,顿时收敛了起来。 主桌上的人,看到这前来的两对男女,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些诧异的神色。 林美娟不解的看着陆涛,又看向一脸自信的凌素素,心中一荡,她得体的笑着说:“看看这两对新人,多登对!” 不过,她口中登对的两对新人,却没有人搭理她,唐诗诗跟凌睿不搭理她也在情理之中,而凌素素跟陆涛,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凌素素,她只是极淡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显然这些人不给她制造机会,她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黄晓娟看着亲密出现的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脸色先是不悦,不过立即透出喜色来,有些讨好的笑着说:“素素,快带陆涛过来坐!” “妈,这边没位置了,我跟阿涛给太爷爷敬完酒就回我们那桌上去。”凌素素对黄晓娟这个亲妈也没见的热情多少,在医院里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将这些人的嘴脸的看的明白,亲爹亲妈又怎么样?关键时候一样会弃你而去! “也好!也好!”黄晓娟没有听出凌素素话里的冷落之意,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唐诗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真心的觉得智商低,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坏事! 凌浩看着陆涛,面带不解,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乐于见到的。只是对凌素素的态度十分不喜! 由于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的到来,蔡晓芬跟凌悦也停止了交谈,面带不悦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不在宴客名单上的凌素素。 君老爷子看着凌素素一来就挑衅他家孙媳妇,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贼亮,就等着她点什么不识抬举的举动,好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兜脸给砸过去! 唐国端看向挽着陆涛胳膊的凌素素,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凌老太爷锐利的视线立刻射向了凌素素! 凌素素面色无畏的迎上凌老太爷的视线,心道:老东西,从此后,我再也无需看你的脸色!心里这样想着,凌素素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太爷爷,我跟阿涛来给你敬酒,祝你生日快乐!”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祝福,真心有几分,在座的人都看的出来。 凌老太爷为凌素素突然间的转变稍微愣神,随即又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说:“陆涛,这个小辈,我是管不了了,不想管也没有资格管了,今后你们两个的事,无需让我知道!” 凌老太爷将资格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一旁的凌卫国看着一脸决然的凌老太爷,心里陡的一跳,差点打翻酒杯! 凌素素却是不以为意,反正她的事这老东西原本就不上心,管与不管,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的话,险些压不住火气,声音有些尖锐,引来周围桌上的人好奇的观望。 “你们也是,今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都跟我老头子没关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爸,你这是要分家?”林美娟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林美娟做梦也没想到,素来爱面子,将面子看得极重的凌老太爷在今天的生日宴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看看一脸严肃的凌老太爷,又看看凌老太爷身边的唐国端,气的脸都绿了! 这小的是个狐狸精将他们的都给迷惑了也就罢了,怎么这老得也惯会些狐媚手段! “分家?也好,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凌老太爷看着不发一言的凌卫国,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自己身边的唐国端,歉意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希望。 “分家就分家!反正爷爷也从来没将我们当自己人!”黄晓娟生气的喊了一声,她今天早就受够了,好好一顿饭,弄了两个外人来,偏偏老太爷跟凌悦一家子,还众星捧月似的,真是让人憋气! “你给我闭嘴!”凌浩不客气的低声呵斥了黄晓娟一声,黄晓娟委屈的看着凌浩,气势弱了下来,小声嘟囔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凌老太爷缓缓的站起身子来,朝着一边的唐诗诗伸出手去说:“丫头,跟我来!”然后又看着凌睿,说道:“睿小子你也来!” 唐诗诗看了凌睿一眼,凌睿对她点点头,于是她上前同凌睿一起扶着凌老太爷,跟着他走到台上,站在了麦克风前。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给我老头子祝寿!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有些事情要宣布!”凌老太爷说完顿了一顿,看到台下的嘉宾都朝着自己看来,满意的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情,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孙媳妇——唐诗诗!诗诗,你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凌老太爷说完,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身子向旁边退了一步。 唐诗诗缓步走到麦克风前,目光在宴会大厅里看了一圈,嘴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朱唇轻启,说道:“大家好,我就是唐诗诗!”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唐诗诗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没有一丝多余的坠饰,眉目冷艳,高贵大方。 君老爷子坐在台下,满意的对唐诗诗点点头。这丫头,小话说的,够简短够精悍够霸气!不愧是他们君家的媳妇儿! 凌老太爷也笑眯眯的对唐诗诗点头,然后又走到麦克风前,说道:“第二件事,也是我今天最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我老头子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凌老太爷声音里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颤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主桌,落在了唐国端的身上。 怪不得刚刚他们就觉得这凌老太爷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呢,原来如此! “孩子,这几十年,我这个做父亲的愧对于你,爸爸错了!请你原谅我!”凌老太爷说着,便朝唐国端的方向,弯下身子,郑重的鞠了一躬! “这,这怎么可能!”黄美娟最先沉不住气的尖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凭空的又冒出一个小叔叔来! 凌浩也是大吃一惊,他看向不动声色的凌悦跟君泽宇,她们夫妻两人的脸上一派平和,根本没有什么惊奇的,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的样子! 林美娟气的用双手狠狠的绞着桌布,看向凌老太爷的目光带了怨毒之色。这个老不死的是准备撕破脸了! 陆涛显然也跟大家一样,没有想到唐国端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之谜,还处在震惊当中。凌素素却是用带着恨意的眸子看向唐国端。 唐国端不说话,此时他在众多好奇的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的坐着,目光如炬,看向坐在那里身体已经僵硬的像是块木头一样的凌卫国! 当然,那个女人领着十几岁的凌睿国找到他跟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这个男人看着自己凶狠的目光和说的那些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话,他至今言犹在耳——“你不过是个永远也见不得光的野种,而你的妈妈也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狐狸精!你们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不知道跟母亲说了些什么,走的时候留下一摞钱,警告他们母子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到b市来,母亲同意了。 但是从那里以后,他跟母亲便一直被人追杀,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直到后来他们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藏到了c市,也不知道那位贵人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总之那以后,他跟母亲的日子才总算安稳下来。只不过母亲,却因为在追杀中要保护自己,屡屡受伤,还没活到70岁,就早早的去了,哪有这些人如此长命! “国端,我知道自己没有对你进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凌老太爷看着坐在主桌上无动于衷,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的唐国端,忍不住心里一酸,当场洒泪。 “叔叔!”唐诗诗看这唐国端,低低的叫了一声。 唐国端闻声,终于将目光移向凌老太爷,看着他脸上殷殷的期盼,缓缓的站起身子来。 不等唐国端开口说话,凌卫国却冲动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的指着唐国端说道:“你——你——”只是这两个“你”字,却成了他此生最后说出的话语。 凌卫国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瞳孔一下子放大,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扭曲痛苦,然后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随之而来的是,碗筷落地的破碎声! “卫国!”在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第一个爆发出尖叫。 “大哥!” “爸!” “爷爷!” “大伯!” “卫国!” 主桌上乱作一团,本来还有事情没有说完的凌老太爷也快步走下台,走到了凌卫国的面前,他看着仍旧瞪着眼睛的凌卫国,一只手颤抖的放在他的鼻子下方,然后整个人的身子一僵,向后倒去! “爷爷!”凌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凌老太爷的身子,低低的喊了一声,唐诗诗对着凌悦说道:“妈你上去跟大家说,让大家都在原地不要动!爸,你给慕北说,让他将封锁宴会大厅。” 凌悦跟君泽宇点点头,抽身离开。虽然他们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凌素素率先发难,虽然她早就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唐诗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这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卫国!你这是怎么了卫国?!”林美娟不等唐诗诗说话,一把抱住凌卫国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我们一家子这几十年受的冷遇还少吗?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怄气!”。 “爸!”凌浩也上前,抓着凌卫国的一只手,流下泪来。 “爸!”黄晓娟不甘人后,声音凄厉的哭了起来。 凌老太爷指着林美娟几个人,气的胡子直翘,拐杖将地面砸的咚咚响,说道:“你……你说什么!别在这里胡乱攀咬!” 这群人,竟然在这里指责凌卫国是被唐国端给气死的!真是要将他给活活气死了! “爸!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的心从来都是偏的!你偏向凌悦,将整个皇朝集团都给她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又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不白的人这么好?还说要将我们给赶出凌家,要不是你纵容,卫国何至于此?”林美娟哭天抹泪的说 “爷爷,我爸临终前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白?都是他!是他!是他将我爸给气死的!”黄晓娟立刻像是条疯狗一样的狂吠了起来。 “太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这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还纵容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凌素素脸上挂着泪痕,娇弱的指责道。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指责都朝着凌老太爷,唐国端跟唐诗诗三个人涌了过来,周围的宾客也大多用一种批判的眼神看着这三个人,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他们,此刻就是他们眼中的弱者。 “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君老太爷不明白为什么唐诗诗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爷爷,伯父的死,另有蹊跷,但是他绝对不是被气死的!”唐诗诗看了眼君爷爷,又看了眼面色复杂的唐国端,还有已经站在唐国端身边,紧张不已的蔡晓芬,最后目光又跟凌睿的一触,斩钉截铁的说。 唐诗诗的话,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异常的清晰,再加上她此刻的面上十分自信,所以很快的在宴会大厅里引起一阵哗然跟骚动! “你说什么?!你胡说!别想再狡辩了!你大伯是被你那个养父给活活气死的!”林美娟听到唐诗诗的话,厉声说着。说完又开始伏在凌卫国的身上大哭起来:“卫国,就连你去了,他们都还不知道悔过!” “唐诗诗,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别以为这样说了,就可以逃避责任!”凌素素跳起来,指头简直要戳着唐诗诗的鼻子,骂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转移话题,这人是怎么死的,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要拿什么抵赖!”黄晓娟已经哭得鼻子眼睛通红,俨然是一副孝顺媳妇的样子。 “是不是,等医生来了,自然有分晓!”凌睿是相信自己的老婆的,唐诗诗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即便是为了维护唐叔叔,她也不会毫无根据的说出这样的话! 凌睿说完,拿出手机,拨打给军医总院的院长,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让他们派一支专家组过来,然后又果断的报了案!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凌睿!你这是要让你大伯死了也不得安宁啊!从小到大,你大伯没少疼你,对你简直要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这只白眼狼!”林美娟一听凌睿又是打电话叫专家,又是报案的,哭天抹泪的指责着,最后又将目光转向仍旧睁着眼睛的凌卫国,哭喊道:“卫国!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好侄子!看看他如今是怎么对你的!卫国!你看看!你看看啊!” “妈!你别哭了!爸爸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这样死不瞑目!”凌浩跪在凌卫国的尸体前,劝慰着林美娟说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偏听偏信,什么时候给过我们机会,爸爸,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激动,跟自己过不去?” 凌老太爷听到凌浩的话,气的差点一番白眼,也跟着凌卫国去了,幸好唐诗诗及时的又是给他掐人中又是顺气的,才缓过起来。 “既然,你们将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明白了!”凌老太爷虽然精神不济,但是说出的话还是铿锵有力的,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凌卫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国,如今这种局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留情面。” 林美娟等人一边哭一边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听到凌老太爷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林美娟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的不妙,她抢在凌老太爷开口之前,哭诉道:“爸,卫国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说什么!难道你真的要万事做绝,不给卫国留一丝颜面了?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 凌老太爷原本被林美娟前面的话,说的心里有些松动,但是听到林美娟后面连声指责他偏心,凌老太爷面上露出了彻底失望的神色,他看着林美娟,又看着凌浩,黄晓娟以及凌素素,最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凌卫国,凄凉一笑,沉声说道:“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你们问心无愧,你们一个个在家仆人成群,娇生惯养,而我自己的女儿却在外面流汗流泪的打拼,我养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想到到头来反而被你们反咬一口!” “爸,你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说凌悦在外面流汗流泪,那是你们自找的,你连流汗流泪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们,这皇朝集团,你当年不让凌浩接手,如今也不让素素插足,我们同样是凌家的一份子,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凌悦,只有凌睿,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们?什么时候又给过我们机会?”林美娟像是要将这些年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太爷爷,你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小姑姑,又何尝想过我们的感受?又将我们置于何地?难道,我们就不是凌家的人吗?”凌素素含泪说道:“这么些年,我这个曾孙女,什么时候入过你的眼?如今,你有了孙媳妇,竟然一出手就是赠送给她皇朝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呢?一分都没有!” 凌素素的话,在人群中引起悍然大波!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五分评价票还有花花!爱死你们了!看到好评指数一点点的回暖,真的粉开心!偶需要你们的肯定和支持,谢谢这些爱的鼓励! 票票和评价票这里写不开,我放到评论第一楼了!谢谢!还有谢谢:67705730 送了2朵鲜花!暖暖780819 投了1票!评论区恢复也有字数限制的,o(n_n)o哈哈哈~ 总是谢谢!谢谢!谢谢!我太开心了!简直要高兴的抽掉了! 043:真相了! 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一时间,众人看向唐诗诗的目光,深究而复杂。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站在凌素素身边的陆涛,在听到唐诗诗手中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目光掠过唐诗诗,看着她身上佩戴的闪着清冷光辉的那套钻饰,还有那只名贵的血翡镯子上,又放在了始终站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身上,想起了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那些屈辱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呆在这里。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唐诗诗买过名贵首饰,但是那些东西绝大多数唐诗诗都没有佩戴的机会,完完全全成了家里的摆设。 这一刻,陆涛突然明白了,爱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不在乎多少,端看你用什么样的方式! 白茉在听到唐诗诗握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她那精雕细琢的指甲险些将厚重的桌布给扣上几个窟窿出来。 不得不说,凌素素这一招祸水东引,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的视线跟注意力,而且也成功的将凌老太爷给塑造成了一个偏执不公的老顽固。 “爷爷,我们不是为了钱,为了在皇朝集团得到什么,我们只是想要在这个家里获得同等的重视,真真正正的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依然跪在地上的凌浩,像是终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似的,沉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疼痛跟委屈。 凌浩说完,伸出手去覆在凌卫国的双眼上往下一掩,但是他的手拿开之后,凌卫国的眼睛还是没有阖上,看到这一幕的人,发出了不小的惊呼,看向凌老太爷等人的眼神又含了些指控的意味,显然,他们以为,凌卫国此刻死不瞑目,也是在抗议凌老太爷的不公! “爸!我们错了,不该挣什么的,你安心上路吧!”凌浩痛哭失声!然后又再次伸手去掩凌卫国的眼睛,但是这一次的结果,仍旧跟刚刚的一样! “爷爷!”凌素素看着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哭了起来。 紧接着,林美娟跟黄晓娟也加入到这对父女的队伍中来,四个人哭的十分热闹! 一股诡异的气流弥漫在整个宴会大厅,里面看热闹的人这一刻出气的安静! 唐诗诗看了眼凌素素跟凌浩,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凌素素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演技,原来遗传自凌浩!只不过凌浩显然比凌素素要高出很多! 凌老太爷被凌素素和凌浩这父女两人的话气的身子直哆嗦,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他气的指着凌浩,张了好几次嘴,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担忧的给凌老太爷顺了顺气,说道:“爷爷,你仔细着点身子,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凌老太爷侧脸看着唐诗诗,眼底里有温热的湿意涌动,他养了这些人几十年,却从来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一分发自内心的关怀,反而是唐诗诗这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孙媳妇,在这种时刻,悉心照料着他,这让凌老太爷一时间心中又欣慰又愧疚的,感慨万千。 “哼!唐诗诗,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凌家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自从你这个祸害进了门,凌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踏实的日子!现在倒好了,你这个小狐狸精竟然又招来个老的!”黄晓娟完全就是疯狗的架势,乱咬一气。她最见不得唐诗诗在凌老太爷面前得宠。 “我是不是惺惺作态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即便我是惺惺作态,也比你们这不懂尊老敬老的不肖子孙强,你这么咄咄逼人,无非就是出于嫉妒,你们一味的指责爷爷偏心偏袒,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奉劝你们一句:出了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唐诗诗冷冷的看着黄晓娟等人,不客气的回敬着。 “噗!”人群外有人不淡定的喷了一口酒,唐诗诗循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自己那个花心大萝卜的学长沈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主桌这边来了。唐诗诗气的怒瞪了他一眼。 沈赫则是回了唐诗诗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脸! 凌睿看到唐诗诗竟然跟沈赫两人“眉目传情”,刚刚还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洋溢着笑容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丫头说得对!这比方打的,通俗易懂!”君老爷子兴奋的一拍桌子,给唐诗诗助威道。他老头子早就看出来,这丫头吵起架来,还真是把好手! 是个好苗子! 周遭好些人显然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跟黄晓娟两人针锋相对的骂起来,在她们的预想中,唐诗诗作为一个新媳妇,自然是应该矜持收敛些性子的,被人骂了顶多向长辈诉诉苦,而不是这么直接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的话,露出了今天宴会上第一个笑容,心想三嫂真厉害!现在她们这一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权少白,江东黎都跟着君慕北去安抚客人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个人却看到了白茉被嫉妒腐蚀了的脸。 两人的目光一触就各自默契的移开了。不过现在白茉是连君暖心也给恨上了!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一打岔,气势弱了几分,她慢慢的回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耳根一下子爆红! 呃~是挺通俗易懂的! 都怪自己刚刚太气愤了,一时口快,竟然在这样高雅的上流宴会上打了个这么不文雅的比方!果然——够通俗! 呜呼,这下丢大人了! 凌睿看着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唐诗诗一下子成了脸红的小绵羊,心中好笑,大手从凌老太爷坐着的椅子后面伸过去,轻轻的攥紧了唐诗诗的小手。 唐诗诗心里一震,抬头看向凌睿,发现那双深邃眸子中隐藏的笑意,冷静了下来,看向黄晓娟等人,目光中透出凌厉的锋芒。 “尊老敬老?那也要看对方做的事,是不是值得我们尊敬!”凌素素颇为不齿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然后迎上唐诗诗的目光,一阵的刀光剑影! 唐诗诗,今天的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走,别再这里碍眼了!”林美娟抹了抹眼泪,对着自己身边的凌浩和黄晓娟哽咽着说:“带上你爸,我们……我们走!” 那模样,简直是失望透顶又加伤心欲绝!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这些人的演技,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湛! “你们说的对,你们的确不需要尊我敬我!”凌老太爷听了凌素素的话,长叹一声说道,目光笔直的落在凌卫国的身上,看着他睁着的一双眼睛,心里漫过悲凉。 没想到,凌卫国这一走,他们的父子情分也到头了! “爸,我们只是想你也将我们当成一家人那样,不求跟凌悦在你心里一样的地位,但是好歹也要让我们觉得有存在感。”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接过话来,就坡下驴,不知道为什么,凌老太爷先前说的话,老是让她心神不宁。索性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今天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这件事,凌老太爷不会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如就见好就收,能有个开始就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凡事都要一步步来! 再说了,她可不想在这里等着警察跟医生来,必须快点离开! 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的脸,目光中有洞悉一切的精明跟嘲弄,他冷冷的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讥诮跟荒凉:“一家人?笑话!卫国根本就不是我的血脉!哪里来的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以前,看在凌卫国的面子上,他也不想撕破脸,但是林美娟今天这些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这些狼子野心的人,竟然连凌卫国的死都能利用,还拿着这个来造谣生事!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凌老太爷的话不啻于一颗炸弹,将宴会厅里所有的人都炸的脑袋嗡嗡响! 亲!您确定今天是凌老太爷的寿宴么?怎么越看越像是凌家在上演宫廷大戏一样的,到处都是雷呀! 除了主桌这边的凌老太爷,跟不远处的凌悦,所有人都被震慑到了,就连唐诗诗跟凌睿,唐国端跟蔡晓芬,君老爷子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他们谁也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竟然——不是亲生的! 那凌老太爷的所有行为都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将一个不是自己骨血的人养在身边70多年,一路扶持,还照顾着他的家人,这凌老太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开阔! 刚刚那些对凌老太爷的做法心生不满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倒戈了! 唉!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比八卦港台剧还狗血曲折! “不!这不可能!爸,你怎么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林美娟犹如当头被人浇下一盆冰水,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凌老太爷,尖叫道。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不!不可能!不可能! “爷爷,就算你是生气我们今天出言无状,也不该当着我爸的面说这样绝情的话,你让我爸怎么能走的安心!”凌老太爷的话犹如当头给了凌浩一棒,不过他好歹也是在政途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头脑立刻反应过来。 凌老太爷失望的看着凌浩,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不肯低头认错,看来今天他是下定决心要抹黑他了!真是死不悔改! 凌素素跟黄晓娟则是一下子懵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这不可能!不是真的!”过了良久,凌素素才喃喃的说! “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黄晓娟心虚的附和道,那模样就跟自我催眠一样!仿佛多重复几遍,她心里所认定的就成了事实! 凌老太爷自嘲的一笑,他吃力的从椅子上要站起来,但是拿着拐杖的手却抖的厉害,根本使不上劲。最后还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才站了起来。 唐诗诗感觉着凌老太爷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跟凌睿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惊讶而又带着些无奈的凄然。 “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凌老太爷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美娟等人,神色却一改刚才的激动,变得难得的平静。 林美娟觉得自己一瞬间,坠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去,通体冰寒!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凌老太爷这话的真实性。 “爸!我……我……”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脸色,搜肠刮肚的找不到话说。她忽然想起来,每次她跟凌悦起冲突的时候,或是因为凌老太爷的偏心而抱怨的时候,凌卫国总会斥责她,让她少管少插手,而他也从来不对凌老太爷的决定有任何的微词…… 林美娟想着这些,低头看着凌卫国大睁着的双眼,垂着的眼帘下漫过浓浓的怨恨! 这个老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她一辈子!这让她今天怎么收场?! “卫国的确不是我的孩子,这个完全可以去验dna,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事实胜于雄辩!”凌老太爷神色果决的说。 刚刚还狡辩的凌浩,倏地闭了嘴,他低头看向凌卫国,目光不明。 “我本来想将这件事瞒一辈子,就这样将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可是你们非要逼迫我!”凌老太爷说着,目光里带了阴沉之色,看的林美娟心里直哆嗦,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呼吸都紧绷了起来。 “我将卫国养大,悉心栽培他,让他受最好的教育,他说要从政,我便让他从政,以他的那副直来直去的脾气,丝毫不懂的圆滑的性子,能做到检察院的院长,我在背后出了多少力,帮他捋顺了多少关系,这个你林美娟不会也否认吧?” “爸!我…。”林美娟现在真是毁得场子都清了!她咬着唇,低下了头,心乱如麻。 没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 今天这出戏,该如何收场?一想到凌睿已经打电话叫了医院的专家来,并且还报了案,林美娟攥着衣摆的手,关节发白。 凌老太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将卫国一直当做自己的孩子,不是没想过让他跟凌悦一起打理皇朝,但是卫国不肯,不但不肯,还强烈要求我不要让他的子孙参与进来,他早就看出你们这群人贪婪的心性!” 林美娟跟凌浩,黄晓娟,凌素素都因为凌老太爷的话看向地上的凌卫国,低垂的眼帘里没有任何悔意,全是浓浓的各种怨恨跟不甘! 他们没想到,横在他们面前的人从来不是凌老太爷,竟然是躺在这里的他们的血脉至亲! “皇朝是我一手打下来了,我留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这些年你们只看到皇朝的风光,可是你们谁看到凌悦的付出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每个月好几万的零花钱养着你们,怎么就养出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来?!”凌老太爷说完,用力拿拐杖咚咚咚的撞了三下地面,然后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爷爷!”唐诗诗跟凌睿吓得立刻帮凌老太爷顺气,好大一会,凌老太爷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看着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等人说道:“本来,我今天想着,将家给分了,把我手里的房产,拿出几处来给卫国,大家都过几天消停日子,没想到……如今说明白了也好,今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老头子自问无愧于心,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老了,只想着过几天安稳日子,经不起整天这样的折腾了!” 凌老太爷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由凌睿跟唐诗诗扶着,远离了林美娟这一家子! “爸!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的背影,突然悲恸的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听到林美娟的话,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林美娟眼底掠过一丝喜色。 凌睿低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冷淡的说道:“还不记苦头!又心软了?” 凌老太爷抬头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叹息着摇摇头,又迈步离开。 林美娟眼中的丝希翼之火,彻底的覆灭了,透出绝望的死灰之色,身子像是失去支撑的力气一样,瘫软了下来。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凌悦微垂下眸子,掩住了心中的伤感,君泽宇搂着她的腰,轻声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这是我跟大哥之间的秘密。”凌悦点点头说道。 君泽宇将凌悦的脑袋摁倒自己的怀里,收藏起那些温热的液体,悠长的吐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警笛声与救护车的叫声想成一片,呼啸而来。 林美娟被这声音给惊醒,她忽然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凌浩跟黄晓娟吩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走!” 凌浩目光审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最后站起身来,就要去抱凌卫国还温热的尸体,只是他的力气毕竟有限,拉了好几下,却是没有拉动。林美娟一看急眼了,对着黄晓娟呵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帮忙!” 黄晓娟心中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她终究是太过害怕,犹豫了半天,不敢伸手上前! “你们住手!这是在做什么!”凌悦看着林美娟等人的动作,气的冲上前,大声的斥责着。 “你管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是凌家的人,想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林美娟态度强硬的说。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了,只想快点带上凌卫国的尸体,离开这里! “你们是跟我没关系,我也更不想跟你们这样的人有关系,但是,凌卫国是我大哥,他的事,跟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有关系!你们放开他!”凌悦义正言辞的说,话虽然有点拗口,但好在都能听的明白。 林美娟脸色一白,她抬头看着凌悦说道:“我带你大哥回家,你阻拦我们做什么?难道你真要让你大哥一直躺在这里?” “医生马上就来,做完检查再走也不迟,我不能让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凌悦坚持己见。 “这里的人,谁都看的清楚,你大哥是被人给活活气死的,你不帮着他伸冤也就罢了,反而一再的胳膊肘往外拐,亏你大哥还一直那么维护你!”林美娟气愤填膺的说着,那模样是打算无赖到底了! “被气死的人才不会面色发青,而且大伯的口中有泡沫状的异物,只有中毒死的人才会这样!”唐诗诗见林美娟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往唐国端身上扣屎盆子,气的厉声指责道。 经唐诗诗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移向凌卫国,果然看到他的面色透着不正常的青色,而且由于刚刚凌浩的动作,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可疑的白色银线! “你胡说!”林美娟慌忙抱住凌卫国的头,指着唐诗诗痛骂:“你这个狐狸精,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凌素素离着凌卫国的头部最近,她将凌卫国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又看着如此激动的林美娟,心里一沉,有些后悔将那天在凌老太爷书房外偷听到的凌老太爷与唐诗诗的谈话告诉林美娟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林美娟会对着她爷爷凌卫国下毒手!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和医生会给出大家一个公道!”凌睿看了一眼已经到达的医生跟警察,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说道。 “就是!你才血口喷人!你全家都血口喷人!跟疯狗一样一样滴!”君老太爷早就看不惯这林美娟很久了,见她对唐诗诗出言不逊,立刻炮轰到。 众人看着这位功勋卓著的老人竟然如同孩童一样的骂起街来,都惊诧的飞快的托住了下巴!然后又看向唐诗诗,眼中闪过疑似了悟的波光! “爷爷,将这些交给警察跟医生就好,你别气了,跟这种小人生气,何苦呢?”唐诗诗感动于君老爷子一直站在身边给她撑腰,但是也不想破坏君老爷子在众人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连忙劝慰着。 “哼!爷爷就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睛的都看看,想欺负你,先过了我老头子这一关!”君老爷子霸气侧漏的说,目光睥睨! “爷爷,谢谢你!”唐诗诗朝着君老爷子露出一弯笑容,然后又看向还睁着眼睛的凌卫国,还有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没说过任何话的唐国端,脸色凝重起来。 由于是凌睿打电话报案,来的是警察局局长赵振辉,他一来便径直的跟凌睿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凌浩点点头。 而林美娟一看到医生跟警察靠近,便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抱着凌卫国的头,崩溃的大喊了起来:“你们走开!别碰他!别碰他!走开!走开!都走开!” 凌浩站起身来看着凌睿,神色中带了些祈求之色说:“凌睿,这是家事!” “家?什么家?谁的家?”凌睿嘴角勾起一个冷清的弧度,看着那边不让医生跟警察靠近,死死的护住凌卫国身体的林美娟,说道。 现在才来说家事,晚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咄咄逼人?”凌浩冷厉而又带着些无奈的看着凌睿,说。 “当你们拿大伯的死,栽赃我岳父的时候,当你们不敬不孝爷爷的时候,当你们指着我媳妇儿的鼻子大骂狐狸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寻思下咄咄逼人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身居市长高位,竟然还会犯这种用词不当的低级错误!”凌睿嘲弄的说,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狠戾。 得罪了他在意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凌浩被凌睿说的,哑口无言。他将目光投向林美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妈,别拦着了!” 林美娟听到凌浩的话,身子一颤,摊到在地上!她看着凌浩的脸,挣扎道:“浩儿!” 凌浩对着林美娟,艰难的摇摇头。 林美娟的脸上便一片死寂! 军医跟法医一同上前,开始对凌卫国的身体进行初步检验。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初步的检验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初步确定是食物中毒,然后又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催化了毒性,造成死亡,具体是哪种食物引起的,还需要进一步排查!”一名医生朝凌睿敬了个军礼后,严谨的说道。 众人听到了检查结果,一片哗然!看着自己桌上的美味佳肴,纷纷露出恐慌之色! “凌悦!没想到竟然是你!”刚刚还坐在地上一脸死气的林美娟,听到这个结果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凌悦的鼻子大骂。 “林美娟,你不要血口喷人!”凌悦被林美娟这一说,气的不轻。 “这寿宴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还能是谁?”林美娟大声的嚷嚷着。 “桌上的食物搭配很合理,根本不会引起食物中毒,除非有人投毒!或是在开席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唐诗诗见林美娟存心的想要栽赃自己的婆婆,诋毁皇朝的声誉,气愤的说道。 听唐诗诗这么一说,原本骚乱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不过仍旧有人提心吊胆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黄晓娟不客气的反驳着:“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懂什么!” “我别的不懂,做菜比你懂的太多!这一桌上的菜,荤素搭配合理,菜色齐全,营养丰富,不光是菜品上没有相克之处,就连搭配的酒水饮料跟瓜果,都没有任何的错漏之处,所以,除非有人投毒,或是之前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否则,根本不会发生食物中毒!”唐诗诗看着大家,自信的说道。 “别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就能妖言惑……众!”凌素素指着唐诗诗,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间有汗珠滴落下来。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别吓唬我!”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的模样,哭喊了起来。 紧接着,黄晓娟也哭闹起来,她指着唐诗诗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周围的人看到凌素素这幅模样,脸色又都沉了一分,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唐诗诗也知道,凌素素这次是真的很疼,不过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这很好解释,凌素素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我想她刚刚一定是喝过酒,而且吃过螃蟹!这只不过是她饮食不当造成的自然反应,跟今天宴席上的菜色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这位凌小姐,今天可是不请自来的,所以厨房没有考虑到她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唐诗诗冷眼看着面色已经白的跟女鬼一样的凌素素,说道。 “你……你……”凌素素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是喝了不少酒,而且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皇朝大酒店做的螃蟹。 “我可以证明,她的确是喝过酒,吃过螃蟹!”久不做声的陆涛,突然站出来说道。凌素素刚刚就在他的那一桌上,她吃过什么,他自然是看到过的。 “阿涛!”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头皮发麻,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她看到陆涛眼睛里的决然跟厌恶,没有一丝的心疼,只有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脸上才闪动些许隐忍的温柔之色,心里疼痛的如同被万千蛇蚁啃咬一般。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数不清的愤恨! 人群因为陆涛的话,又是一阵嘈杂。看着陆涛跟唐诗诗的目光带了些深究的暧昧。 凌睿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不悦的皱了下眉毛,大刺刺的上前搂住唐诗诗的小腰,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 唐诗诗侧脸看了一眼凌睿,对他勾了勾嘴角,身子主动的往凌睿的怀里靠了靠。 凌睿满意了起来,刚刚紧绷的脸部线条,因为唐诗诗的小动作,有了些许的柔软。 陆涛看到这样并排而立,相亲相依的唐诗诗跟凌睿,眼底划过黯然,脸上有了落寞之色。 周遭的目光再次复杂了起来,到处都是躁动的八卦因子。 “我也看到了,她吃了一只大个的螃蟹,还喝了好几杯酒!”人群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凌睿看过去,这个应该就是刚刚沈赫提及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 “这位女士说的十分正确!小产后的女人,体质虚弱,要好好调理,过量饮酒跟吃生冷食物,的确会引发这样的症状。”一位医生站出来,佐证了唐诗诗的话。 医生的话,向来是较之常人更有说服力的,所以,林美娟等人借助凌素素来重伤的技俩,再一次被拆穿,她们此刻心里已经恨极了唐诗诗! “陈中尉,检查一下桌子上的菜!”凌睿对着刚刚出来说话的那名军医,命令道。 “是!”陈中尉领了命令,跟另外两名医生开始将桌子上的菜,逐一仔细的检查起来。 唐诗诗的眼睛,也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菜,脑中想着的是各种相生相克的食物跟水果饮料之间能造成中毒的禁忌搭配,她的目光在桌子上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皇朝酒店的菜品跟菜谱都是管理的十分严格的,根本不会出现禁忌搭配,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爷爷,你们早餐吃得什么?”想了一会,没有什么结果,唐诗诗转头问向凌老太爷。 “早上卫国跟我吃的一样,都是虾皮苦苣饼和燕麦暖胃粥。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凌老太爷回忆道。 唐诗诗点点头,看来,问题不是出在早餐上,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又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交给医生吧。”凌睿见唐诗诗皱着两道弯眉,心疼的给她捋了捋。 “菜品没有问题,里面也没有被投毒!确实如同这位女士所说,搭配合理,营养丰富!”陈中尉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林美娟等人! “卫国,我们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林美娟抹着眼泪,说道。 “爸,我们回家!”凌浩也弯下身子,就要去拉凌卫国的身体。 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凌卫国之前做过的地方,看着那比别的桌上多出来的几块西瓜皮,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凌卫国坐的地放,暗暗的用力嗅了嗅,突然脑中一亮! “我知道了!”唐诗诗突然大喊一声,将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 “唐诗诗,你还嫌不够乱?”凌浩怒气冲冲的对着唐诗诗吼道。 “我知道大伯是怎么中毒的了,难道凌市长你一点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还是你在极力的掩盖什么?”唐诗诗没有被凌浩的怒气所吓倒,她目光逼视着凌浩,毫不退缩,意有所指的说。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黄晓娟立刻拿出一副老母鸡的架势。 “是不是血口喷人,恐怕要问问我们的林美娟女士了!”唐诗诗说着,将目光对准了林美娟,然后冷冷的说:“大伯母,这红花可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对不对?可以让人流产,更可以制成药把人毒死!” 林美娟被唐诗诗问的心里发虚,她呐呐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有的凌家人,包括白茉,听到红花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是一怔,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次让人印象深刻的凌家家宴,就是因为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出了汤里被下了红花,最终闹的宴席不欢而散! “大伯母,你知道的!你给大伯父吃的八宝丹里,可是少不了红花这种东西的!”唐诗诗看着林美娟躲闪的眼睛,心里越发的凄凉,没想到,大伯父竟然是死在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手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问,情绪崩溃的大喊起来,这样的情况,周围的人都已经看了出来,唐诗诗说的话,切中了要害! 周围的人看唐诗诗的目光,也深邃了起来。唐诗诗,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八宝丹,怎么会跟八宝丹有关系?那不是给孩子吃的吗?”人群中一个妇人不解的问出声。 “我也十分好奇!”陈中尉看着唐诗诗,一脸求解惑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眼周遭的人,语气轻缓的说道:“八宝丹的确是个好东西,而且价格不菲,但是八宝丹配制有多种方法,药效也多有不同,它不但可以清利湿热,活血解毒,去黄止痛,治疗外伤溃疡、跌打损伤,还可以壮益元阳,行气生血,乌须延寿。”唐诗诗看了眼哆嗦不止的林美娟,冷冷的继续说道:“取广木香、母丁香、红花各二两,牡蛎五钱、地龙五钱、灯草二钱、甘草三两碾成末,熬成膏,制成八宝丹的药丸。每日服一丸,细嚼,空心酒下,以干物压之!” 唐诗诗在说道最后一句,以干物压之的时候,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所有人都听得出她话里的不同寻常来! “你是凌院长服用了八宝丹,又被人引导吃了其它的东西?”陈中尉一脸求知欲的插话进来,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对中医有所研究,张口就能背出中药的药方来,看着唐诗诗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凌睿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陈中尉立刻僵直了身子,头皮紧绷,不着痕迹的向后小退了一步。 凌睿这才满意,他看着自己的媳妇儿,眼里闪耀着惊喜! “西瓜是个好东西,但是它跟八宝丹共食的话,就会中毒!”唐诗诗说完,抬手指着凌卫国先前坐着的地方,上面放着三块西瓜皮! 人群中发出一声低呼! 真相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五热度票票!有升级了!哈哈!我们的诗诗给力不?昨天一天都很忙,票票也不知道统计对了没有,要是有漏下的浅妖在这里道歉了! 蓝色妖姬19621028 投了1票 雪樱06 投了1票 chinayk521 投了1票 amos15 投了1票 guixixi99 投了1票 3065391155 投了1票 zhaolijie投了1张月票 6zhfnxnjz投了1张月票 yy040523投了1张月票 兔兔22jin 投了4票 木子丹艺 投了1票 白雪飘25 投了1票 xielixl 投了1票(5热度) 13065391155 投了3票(5热度) 044: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林美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凌悦听完唐诗诗的话,双目赤红的看着林美娟,质问道! 她没有想到,害死大哥凌卫国的凶手竟然是林美娟!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大哥那个人虽然刻板木讷了些,但是对林美娟也是好的! 当年林美娟父母被陷害入狱,还是大哥辛辛苦苦,尽心尽力的找证据给她们翻得案,林美娟也是因为这个,死死追着大哥不放手,最后才嫁进了凌家!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怎么可以下狠手?! “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黄晓娟大惊失色的向后退了退身子,离得林美娟远远的!她可不想跟杀人凶手站在一起。 被揭穿了的林美娟神情激动,双眼染上了疯狂,她扯着喉咙尖叫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凌市长,你看……”赵振辉面上有些为难的看着凌浩,这案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明朗了起来,他们根本都没派上多大的用场!不过这也要多亏了唐诗诗,不然他可是两头不讨好! “赵局长依法处理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凌浩拧了拧眉心,身子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个摇晃,声音里都是悲恸的疲累。 “好!让凌院长早些入土为安吧!”赵振辉说完朝自己的两个属下飞去一个眼神,立刻有两名警察上前对着林美娟说:“林女士,请跟我们去警局录下口供!” 那两名警察平时也算是赵振辉手下的得力干将,很懂得眼色,所以并没有掏出手铐,而且对林美娟的态度也客气有加!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警局!浩儿!我不要去!你跟他们说我不去!不去!”林美娟对着凌浩乞求道,眼睛里满含希翼:“我这么做都是……”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凌浩一声暴喝打断了林美娟的话,目光如同是两团幽冥鬼火,灼灼的落在了林美娟的身上。 林美娟身子一颤,倏地住嘴! “林女士,跟我们走吧!”两名警察催促道。 “妈,你要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黄晓娟站在凌浩的身边,对林美娟劝说道。 林美娟将目光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黄晓娟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会的!” 说完后,林美娟跟着警察离开了,走到凌浩身边的时候,顿了下身子,艰难的开口说:“替我,送送你爸!”说完,泪水便滚出了眼眶。 凌浩站在那里,跟木头一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上一片迷惘,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美娟被带走后,凌老太爷对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歉意的说:“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改日我老头子再重新设宴款待诸位!” 众人也都是识趣的,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纷纷表示不介意,然后离开。 君慕北坐在门口那一桌的椅子上,邪气的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看着凌老太爷面部僵硬的笑脸,心想:有什么好介意的,看了这么一出大戏,简直比在电影院看大片还过瘾! 白茉跟白家老夫人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向主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似的,惊慌失措的转头,匆匆离开! 君慕北心里又开始乐呵了!这个白茉今天是被唐诗诗那女人给吓到了吧?!哈哈!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凌睿那家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君慕北这样想着,朝唐诗诗的方向看去,发现此刻她正靠在凌睿的怀里,忍不住低咒一声:这对贼公婆,又出来晒恩爱!存心刺激他啊! “学妹,我也告辞了,别忘记请我吃饭!”沈赫站起身来,跟唐诗诗告别。 “知道了!”唐诗诗没好气的说,还在为刚刚这个家伙笑场的事情别扭着,心里暗暗数落沈赫:就知道吃! “别忘记带上你老公,我对他挺感兴趣的!”沈赫开玩笑的说着,眼里掠过一丝邪气,朝着凌睿点点头。 “我老公只喜欢女人,你一边凉快去吧!”唐诗诗见沈赫连凌睿都调戏上了,不耐烦的赶人! “我不喜欢女人!”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颇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什么叫只喜欢女人,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他很花心一样,他跟沈赫可不是一个国别的! 沈赫闻言,对着凌睿兴味的挑了挑眉! 唐诗诗侧脸诧异的看着凌睿,不知道这丫的又抽什么风! “我只喜欢你!”凌睿看着唐诗诗微微皱着的小眉毛,坚定而专注的说。 只喜欢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是你!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红的不可自抑! “你们恶心到我了!”沈赫作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恶寒! “你自作自受!”唐诗诗不满的斜了沈赫一眼,说道:“快走吧!你朋友在等着你了!”唐诗诗看到跟沈赫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提醒道。 “那我走了!再见!”沈赫笑着跟唐诗诗和凌睿道别。 “再见!”唐诗诗干脆的说,凌睿只是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你巴不得我走!”沈赫抱怨着,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肝,离开了! “明明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这么贫!”唐诗诗看着走远了的沈赫的背影,无奈的说。 “老男人?”凌睿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说:“看来我今晚上要好好表现表现,让你以后不敢再歧视老男人”。 凌睿将老男人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呃!唐诗诗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因为自己身边的某只,也已经是三十岁了,而且他貌似还挺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 “我只是说学长!”唐诗诗吓的赶紧澄清。 “晚上我会好好听你解释的!还有——老婆,不要对别的男人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会抓狂!”凌睿没好气的揪了揪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大醋桶!”唐诗诗拍掉凌睿的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凌睿不厚道的笑了,说:“吃醋好啊,有益健康!而且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叫唐诗诗的女人吃醋!” 唐诗诗眼底绽放出喜悦的光华来。 陆涛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一举一动,打情骂俏,看着她跟沈赫心无城府的嬉笑,看着她跟凌睿旁若无人的亲昵,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心里疼的无法呼吸。 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熟悉!唯一变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而已! 陆涛的眼前,不知不觉的朦胧了起来,眼中的景象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的t大校园! “陆涛,学长今天同时跟两个女生约会,又同时跟两个女生分手了,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仰着笑脸看着陆涛,对沈赫的行为异常不齿。 “活该!”陆涛简短有力的送了沈赫两个字。他对沈赫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你们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同情心的!”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然后又挑挑眉,不悦的看着陆涛! “同情心这玩意用你身上实在太浪费了,学长!”唐诗诗咯咯笑着说:“同时被两个女生甩的感觉怎么样,花萝卜同学?” “唐诗诗!你能不能别将我这么优雅霸气的名字改得这么恶心!”沈赫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控诉道。 “当然不能!”唐诗诗笑着说:“谁让你本身就是个花萝卜的!”唐诗诗笑得更加肆意。 “别对着我以外的男人这样笑!”陆涛不悦的揽过唐诗诗的身子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你做什么,学长在呢!”唐诗诗脸红的垂着陆涛的胸膛说道。 “就是要让他看到!”陆涛对着沈赫挑衅的一扬眉! “咳咳!诗诗,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大坛子醋!”沈赫摸了摸鼻子,带着些惋惜的说。 “醋坛子总比花萝卜好!”唐诗诗不悦的回敬道。 “我哪里花了,我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的!”沈赫申辩。 “学长,你没得救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惋惜的摇摇头。 “以后少跟这种男人打交道!”陆涛说着,霸道的搂着唐诗诗的腰! “啊!你们两个竟然又刺激我这刚受伤的小心肝,不行了,我得赶紧找美女疗伤去!”沈赫受不了刺激的哇哇大叫,转身离开! “学长这次好像真的挺受伤的!”唐诗诗看着沈赫的背影,对陆涛说。 “自作自受!不许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里只能有我!”陆涛愤愤的看了沈赫一眼,指着唐诗诗的胸口说道。 …… “阿涛!”凌素素走过来,看到陆涛失神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连她叫他都没听到,不由的生气的扯了扯陆涛的胳膊,提高了音量:“阿涛!” 陆涛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连忙狼狈的转移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素素,将自己的胳膊拽了出来,冷声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下婚礼的事!”凌素素的脸色也因为陆涛刚刚那一排斥的举动冷了下来。 “你爷爷去世,婚礼延期!”陆涛冷漠的说。 “不行!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我可不想夜长梦多,相信你也不想让唐诗诗去陪我奶奶吧?”凌素素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了陆涛的提议。 “凌素素,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你的爷爷!你还有没有点基本孝心!”陆涛一听凌素素的话,唾弃道。 “他活着的时候,眼里只有凌睿,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死了还要阻挡我幸福的脚步,凭什么?”凌素素不以为意的说,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喷出火来! 一想到陆涛刚刚看唐诗诗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嫉恨的要抓狂起来,多一刻她都不想等下去! 陆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素素,心里充满鄙夷。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跟她父亲凌浩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中的厌恶跟鄙视,面色一僵,随即又换了一副姿态,神情的说道:“阿涛,我只是太想嫁给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便你,我无所谓!”陆涛说着,迈步走向凌老太爷,跟他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开。 凌素素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却被黄晓娟给紧紧拉住!凌素素看着黄晓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凌老太爷的脸色,心中冷笑:没想到自己这老妈还没看清楚眼下的形势,竟然还对凌老太爷心存幻想!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怕得罪凌老太爷,这骨子里的奴性,还真是根深蒂固! “爸!”就在凌素素跟黄晓娟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凌浩突然又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原来,凌浩再次去掩凌卫国的双目,但是凌卫国就是不肯安心闭上眼睛,这样的情况,惊的凌浩也出了一阵冷汗! “大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悦上来拉住凌卫国已经冰凉的手,哭着说。 凌老太爷在唐诗诗跟凌睿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到凌卫国的身边,他拉着凌卫国的另外一只手,老泪纵横道:“卫国,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去了!你放心,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你安心上路吧!”凌老太爷说完伸出颤抖的手去掩凌卫国的眸子,可是凌卫国还是睁着眼睛不肯阖上。 “爸!”凌浩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心虚的颤了下,他想起前两天凌卫国找他去书房,将他给狠狠训斥了一顿,并鼓励他去投案自首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爷爷,我爸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浩不敢再去看凌卫国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心里的不安,看向凌老太爷,问道。 “这个孩子,这是还放不下啊!”凌老太爷说着,目光求助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国端,你……”凌老太爷的话却在唐国端冰冷的注视下,没了再说下去的勇气。 “大哥,人死为大,你就送送他吧!”凌悦听了凌老太爷的话,转头看着唐国端,满脸泪痕的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了!” “亲家!你……”蔡晓芬看到这样的凌悦,心里十分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扯了扯唐国端的衣袖,说道:“他爸,这人都死了,你就……”蔡晓芬发现,她也为难的说不下去。 唐诗诗跟凌睿站在一边,看着唐国端,并没有上前劝说,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要求唐叔叔做什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 整个宴会大厅,空旷的让人心里发慌发堵,唐国端静静的看着凌卫国,脑中却是不断的想着他小时候跟着母亲逃亡的日子,最后的最后,那些影像都化成了他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唐国端走上前去,神色冷淡的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幽幽的说道:“但愿你下次投胎,看明白点!”别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 唐国端说完,伸手掩了下凌卫国的双眼,手抬起来的时候,凌卫国的双眼阖上了,整个人的面容,露出一丝释然的安详来。 唐国端看了一眼凌卫国,转身带着蔡晓芬说:“我们回去。” 蔡晓芬点点头。 “二哥,你开车去送下!”君暖心他们都走了,唯有君慕北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还在,凌睿当然人尽其用的指使了起来。 君慕北朝着凌睿磨磨牙,他看起来这么像司机?!君老爷子却站起来说:“刚好,我和亲家一起回去!” 然后,君老爷子又对着凌老太爷说:“凌老头,你看你没事搞个什么劳什子的寿宴,闹心!我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凌老太爷答话,快步追上唐国端夫妇,离开了宴会大厅! 现在整个宴会大厅,就剩下凌睿跟唐诗诗,凌悦跟君泽宇,凌老太爷,凌浩跟黄晓娟还有凌素素以及军医总院的陈中尉和他的两名同事。 “凌少将,我们需要将凌院长的尸体带回去做深一步的检验,然后出具检查报告。”陈中尉对着凌睿说。 “按程序走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通知就可以了!”凌睿淡淡的吩咐道。 “是!”陈中尉敬了个礼,让他的两名同事将凌卫国的尸体抬走,然后对着凌浩说:“请凌市长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安置一下后事。” 凌浩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跟上了陈中尉的脚步。 黄晓娟看凌浩要离开,立刻拖着凌素素一步不离的紧紧跟上,这次说什么她也要跟凌浩一起回去住。 等凌浩一家子都离开,凌老太爷支撑不住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身边的君泽宇及时扶住了他。 “爸,你要爱惜身子!”凌悦擦干脸上的泪水,规劝着。 凌老太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颓然的点点头,苦涩的开口说:“卫国,就这么,这么走了!唉!” “爷爷,你别去想了,大伯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唐诗诗做到凌老太爷的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安慰着。 “丫头!今天多亏了你!”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欣慰的说。一想到唐诗诗刚刚的表现,他心头好受了很多,是这个孩子,让卫国总算没有含冤莫白的走了!也让皇朝没有被林美娟那些人泼了脏水,坏了名声! “爷爷,我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唐诗诗一想起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跟凌浩这些人之前那令人作呕,心寒的嘴脸,就不由的面色发冷。 “爷爷知道!”凌老太爷拍拍唐诗诗的手说。 “诗诗,你是怎么发现并断定是那些西瓜惹的祸?”君泽宇好奇的问,他刚刚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媳妇儿,你快说说,我也很好奇!”凌睿来了兴致,催促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食物中毒,后来我发现大伯面前的桌上放了好几块西瓜皮,就不由的想起以前学烹饪的时候,有一位学员也是吃了八宝丹之后,又吃了块西瓜,中的毒,只不过她当时吃的很少,抢救也及时,保住了性命,我当时被她给吓坏了,所以就专门的去查了八宝丹的相关资料,所以记忆的也特别深刻。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巧合,我靠近大伯的时候,闻到一丝中药的味道,想来,大伯已经吃了不短时间的八宝丹了,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血液循环的快,那些中药的味道也就非常明显,毒性也发作的快,又加上受了刺激,所以才会猝死!”唐诗诗将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凌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嗯,至于林美娟,是我诈她的,没想到真的是她做的!”唐诗诗一脸的无奈,她只是从林美娟一次次要离开又不让医院的人靠近凌卫国的身边来判断这件事情跟林美娟有关系,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给猜对了! “你这孩子,聪明的跟小狐狸似的!”凌悦嗔怪的说。 “妈——”唐诗诗不依的喊了声。 “别谦虚了老婆,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斜了一眼凌老太爷说道。 “臭小子!还记恨着爷爷呢!”凌老太爷怎么会听不出凌睿话中有话,怒斥了一声。 “要是今后再敢欺负我媳妇儿,我嫉恨你一辈子!”凌睿威胁道,只是他语气里的那些认真,在座的人都听得出来。 “说什么呢!”唐诗诗不满的推了凌睿的胸膛一下,埋怨道。真是的,平常说说也就罢了,今天好歹是爷爷生日,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留的! “爷爷,这次真的是错的离谱!唉!”凌老太爷看着感情甚好的小两口,懊悔的说。 “爷爷,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我还没给你做长寿面呢!”唐诗诗生怕凌老太爷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连忙打断他,说道。 “走吧,回家,让你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凌睿说完率先站起来说。 “好!回家!回家!”凌老太爷被凌睿口中的回家两个字所感染,情绪激动的重复道。 五个人离开酒店,回到了凌宅。 唐诗诗给凌老太爷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然后又监督加起哄的让凌老太爷将那一根长长的面条给一口气吃了下去,哄得凌老太爷总算是脸色初晴。 晚上的时候,因为不忍心拒绝凌老太爷的挽留,唐诗诗跟凌睿留在了凌宅。 凌睿在凌宅的房间,只能用奢靡来形容! 唐诗诗一进屋就被凌睿房间里的摆设给惊住了,她在房间里四处游走了一圈,然后发现凌睿卧室里简直比皇朝的总统套房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既豪华又舒适。 唐诗诗到多宝阁旁边,发现上面有一个小瓶子,挺讨喜的,于是她顺手就拿下来把玩,结果发现这件东西的底座上竟然有元朝的印章,她吃了一惊,赶紧将东西放回原处,她可不认为在凌家,会摆什么仿品赝品的。 听说元朝的青花都已经是天价,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行情,但是肯定也价值不菲,万一磕碰到了就不好了。 凌睿被唐诗诗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逗乐了,指着那多宝阁上的东西说:“瞧你这点出息!”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干嘛将房间里弄得这么土豪?跟个土皇帝似的!”害得她现在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有种刘姥姥的感觉。 “都是爷爷的主意,从小到大习惯了也就这样了!”凌睿颇有些无奈的说。 土皇帝?有吗?凌睿不以为意的想,然后目光落在卧室的那张超大的水床上,要是他是土皇帝的话,那这张岂不是要被称之为龙床了?貌似也不错! 唐诗诗没注意到凌睿的思想已经滚远了,开始在yy着滚龙床的事情了,一想起凌老太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凌睿光一个卧房就被弄得这么奢华,其他的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难怪林美娟那些人心里不平衡,老是指责凌老太爷偏心凌睿了! “怎么了?”凌睿见唐诗诗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收回了思绪问道。 “爷爷真是太惯着你了!”唐诗诗伸出食指,戳了戳凌睿的胸膛,说道。 “这只是爷爷的一种衡量标准罢了,这上面的每一件摆设,都是有来历的,就拿你刚刚拿的这个瓶子来说吧,这是我在部队里荣获一等功的时候,爷爷放在这里的,这个是我进入特种部队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在部队里第一次升职,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升到少尉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凌睿指着上面的东西一路细数下来,唐诗诗总算明白了凌睿嘴中的来历,是指什么了,这个多宝阁上的东西,记录了凌睿的每一次荣誉。 “爷爷其实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大伯那里也有,凌浩哪里也有几件。”凌睿早就看出来唐诗诗心中的疑虑,好心的替她解惑。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爷爷激励他们上进的一种手段,虽然他从来没有看重这些,但是这都是自己凭着实力挣来的,他们要羡慕嫉妒眼红,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凌睿洗完澡,裹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结束了跟唐叔叔唐婶婶的通话,正在跟君老爷子通电话。 凌睿隐约听到君老爷子那边问到凌老太爷的话,明明是关心的,却要摆出一副高姿态,傲娇的跟什么似的,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唐诗诗打完电话,一扭头,就看到凌睿光裸的胸膛上还滚着几颗调皮的水珠,一脸邪笑,目光挑逗的站在自己面前。 唐诗诗的目光迅速从凌睿的裸胸上移开,然后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最近总是喜欢做这种勾引的事情,太tmd引人犯罪了! “老婆——”凌睿低醇的声音带着磁性,响了起来。 唐诗诗假装没听到,小手紧紧的拢了拢身上过于宽大的睡袍,钻进被子里。 凌睿见唐诗诗又是这副消极抵抗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小野猫!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大床陷下去一块,唐诗诗将身子又往里面滚了滚,亲们没看错,是滚了滚!谁让凌睿卧室的这龙床也是“巨无霸”型号的,再滚上两滚也没问题。 “老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滚?”凌睿邪气的笑着,声音痞痞的。 我才不要你陪!唐诗诗在心里呐喊着,同时因为凌睿说的那个意有所指的滚字而红了脸。 “老流氓!现在是月亮时间,而且要是让爷爷和妈妈知道你对我不规矩的话,哼哼!虽然这张床足够大,但是我也不会介意你去睡地板的!”唐诗诗威胁道。 “老婆,你真狠!”凌睿幽怨的声音震动着唐诗诗的耳膜,身体灵活的贴了上来,并在唐诗诗又打算滚上两滚之前,快速的紧紧的搂住了她。 “放开啦!我要睡觉了!”凌睿的怀抱现在是高温,唐诗诗虽然贪恋,但是一想到跟他腻在一起的后果,还是果断的选择了自己睡。 这几天,虽然凌睿不敢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前戏什么的每次都做的很足,撩拨的她身体跟他一样的难受,然后还极不要脸的说什么同甘共苦的话,想起这个同甘共苦,唐诗诗就气愤的想揍人! 丫的!什么同甘共苦,都是骗人的!哪次到最后不都是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而她那辛辛苦苦的两只手,却要酸一晚上! 所以这次坚决不能跟流氓势力妥协! “老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张床上睡觉,怎么说也要留下点纪念的!”凌睿哪里肯放手,身体开始贴在唐诗诗的身上,不断的磨蹭起来。 “臭流氓!你自己去留纪念吧!我现在只想睡觉!”唐诗诗将身子往外拱了拱,发现不但没脱离了凌睿的禁锢,反而引得凌睿舒服的荡漾了两声,吓得她连忙老实了! “老婆,我想让你睡,可是它不想!”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唐诗诗的睡袍带子,一只大手在唐诗诗光裸的大腿上游走,一只则掌控住了她的一只软绵! “你放开,我给你还不行嘛!”唐诗诗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老流氓是个十分敬业的人,尤其是在他乐此不疲的流氓大业上,更是异常执着,兢兢业业的。 凌睿没想到小野猫今天晚上这么好说话,他已经为了征服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谁知道,胜利来得太快了!对此,他认为是这些天来,小野猫终于认清了形式,接受了现状,所以与其花力气反抗,不如早点服从,早点完事后好安稳睡觉! 唐诗诗的小手熟门熟路的主动找到了地儿,然后开始动作了起来。凌睿满意而又舒服的闭上眼睛,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满意的嗯嗯哦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凌睿想要激情四射的时候,唐诗诗却趴在凌睿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突然停了手,飞窜下床! “唐诗诗!”房间里响起凌睿的咆哮声!躲在浴室里的唐诗诗只觉得整个房子都震了震,她吓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等唐诗诗再爬上床的时候,凌睿果然安分了许多,但是唐诗诗却老是觉得不正常,因为这个家伙简直太安分了! 凌睿心里苦逼的想:爷这哪里是安分!爷这是生气!生气!懂不懂!还不快说点好听的,哄哄爷开心!不然——哼哼!明天那账本上又要多出两次!不!二十次!谁让你今晚这么作的!小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睿僵着身子,越想越气愤! 好吧,唐诗诗还真的是不解风情,闹了这么一通,她有些累了,亲亲热热的,毫无芥蒂的抱着凌睿的一只胳膊,沉入了黑甜梦乡。 苦逼的凌睿一直等着唐诗诗来讨好他,来认错,他下定了决心要让唐诗诗知道他的厉害,要让唐诗诗知道,男人在那种关键时刻是不能被浇冷水的,更要让唐诗诗深刻的认识到,这种事情,坚决不可以有下次!但是冷了她半天,没等来唐诗诗的一句话,耳边却传来了唐诗诗清浅的呼吸声。 凌睿扭过头,看着在自己臂弯沉睡的唐诗诗,真是又好气又无奈。 他一转过头,就看到唐诗诗抱着自己的胳膊,小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香甜,他往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想要换个姿势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却发现因为这一动,唐诗诗反射性的将自己的胳膊抱的更紧,感觉到唐诗诗对他的依恋,凌睿的脸色柔软了起来,目光温情如水。 凌睿翻了个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听到她梦中不满的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又在自己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凌睿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了一声:“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然后也心满意足的睡去。 参加完凌卫国的葬礼,唐诗诗开始忙了起来,因为二伯母介绍的那位大师不日就要来b市,所以唐诗诗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的都扑在了书本上,跟学长沈赫的电话也频繁起来。 这天,唐诗诗出门去图书馆买书,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陆涛,他站在图书馆外面,手里拿着一根烟,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什么,抱着自己的找到的书,像自家的车子走去,自己进去这么久,小李应该等急了。 “唐诗诗!”陆涛将手中烟一丢,上前挡住了唐诗诗的去路。 “有事吗?”唐诗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陆涛问。声音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 “我想跟你谈谈!”陆涛面色踌躇,犹豫了一会说。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忽然想起来在凌卫国葬礼上碰到凌素素的时候,她给自己炫耀的说过她跟陆涛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事情,嘲讽的问:“难道你是来给我下婚礼请帖的?” 陆涛因为唐诗诗的话和唐诗诗面上的嘲讽面色一僵,心里一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问道:“你会来吗?” “原来还真是来下请帖的!”唐诗诗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她真是不明白了,这陆涛跟凌素素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老是盯着自己不放! “我……”陆涛知道,唐诗诗误会了,他今天真不是来下请帖的,他只是想要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天知道这些日子,婚期越近他就越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条绳子给紧紧的勒住了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已经压抑的快要崩溃,想要找个人诉说一下,这个人,只能是唐诗诗! “我去!”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眼中有些似笑非笑的东西流动了起来。 “什么?!”陆涛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唐诗诗。 “我说我去参加你的婚宴!为什么不去呢?反正订婚宴都去了,也不差这一次!”唐诗诗说完,抱紧自己的书,转了个身子,对已经下车看着这边的小李点了点头。 “诗诗!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涛跟在唐诗诗身后大喊,心急的想要解释。 “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唐诗诗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坐进了车里。 陆涛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再也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的车子一路远去。 陆涛的唇角溢出苦笑,她说得对,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票!人家幸福的又被提升了!哈哈! 兔兔22jin 投了1票 lxp310 投了1票 奔月嫦娥终不悔 投了1票 zhw213707 投了1票 18620773158 投了1票 恩哒宝 投了1票 625707601 投了2票 guixixi99 投了1票 429345043 投了1票 410481593 投了1票 暖暖780819 投了1票 zhaoyvl 投了1票 wzhddl 投了1票 77885566 投了1票(5热度) 625707601 投了1票(5热度) 380975069 投了1票(5热度) 045:车祸! 因为见到陆涛的缘故,唐诗诗回到家后,总是静不下心来看书,虽然,在陆涛的面前,她表现的非常决绝,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潇洒,她对陆涛毕竟爱过恨过,要说是真跟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的如同陌生人一样,真的有些自欺欺人。 只不过,她唐诗诗心里十分清楚,她如今是凌睿的妻子,她如今爱的人是凌睿,所以,对陆涛,她知道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目光在那一页书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唐诗诗还是集中不了精神,她索性将书本一合,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月珊。 以前,每次跟陆涛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她也总是说给王月珊听得。 “月珊,今天陆涛找我了!”跟王月珊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电话一接通,唐诗诗就直奔主题。 “陆涛?!他找你做什么?你们两个竟然背着凌睿暗通款曲?!”电话那边的人一愣,随即气愤的吼了起来。 “呃!~你是谁啊?”唐诗诗仔细的看了下,发现自己打的电话是王月珊那个女人的没错,为什么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还知道陆涛,知道凌睿,还为了凌睿忿忿不平!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凌睿?!”那边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的话,继续吼叫! 唐诗诗有点发蒙,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是是谁,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杜浩洋,你这个混蛋,鸦霸!谁让你乱接我的电话的!”就在唐诗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王月珊久违的大嗓门。 那边显然是经过一阵激烈的争夺,最后以王月珊彪悍的获胜结束。 “诗诗,什么事?”唐诗诗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王月珊那边终于能够跟她正常通话。 “月珊,杜浩洋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你在一起?还接了你的电话?”唐诗诗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王月珊探讨陆涛的问题,比之陆涛,她更好奇杜浩洋跟王月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唐诗诗忽然想到凌爷爷寿宴那天,方子明说杜浩洋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气的将手机给摔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跑到g市去了!王月珊这丫的,可不就是在g市咋地?难道……唐诗诗忽然觉得头疼,老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诗诗,你别误会,我跟那个鸦霸男人没什么!”王月珊听唐诗诗问起杜浩洋,连忙解释。 “王月珊,什么叫跟我没什么?!”王月珊的话刚一落下,杜浩洋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穿过电话,鼓动着唐诗诗的耳膜。 唐诗诗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 “你给我闭嘴!”王月珊更大声的吼了回去,她嗓门向来很大,比大声,who怕who? 唐诗诗苦恼的皱了皱眉,她不是傻子,就是傻子也听出这两个人之间的不正常来,唐诗诗想起杜昊泽,想到杜昊泽跟杜浩洋的关系,心里暗暗着急。 等那边又恢复正常之后,已经是又过了十分钟了,那边悉悉索索的不知道两人做了些什么,但是唐诗诗的脑子却是禁不住往那些暧昧的事情上想。 “诗诗,你刚刚说陆涛怎么了?”难得王月珊还记得电话另一边有人等着她。 “我今天碰到他了,他跟我说他要跟凌素素结婚了。”唐诗诗将今天在图书馆外面碰到陆涛的事情简单的跟王月珊说了一遍。 “陆涛脑子没毛病吧?我还真想不到他竟然爱凌素素爱的这么深,连凌素素不能生孩子他都不嫌弃!”王月珊满是鄙夷的说。 都说商人重利,这就是商人的嘴脸吧?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利用! 王月珊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忽然觉得很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我感觉到他们两人貌合神离,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娶凌素素,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有点自暴自弃了!”唐诗诗将心底的想法告诉王月珊。 “谁知道!八成脑子有病!这年头,脑子有病的男人比比皆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就别费心了,好好跟你家凌少将过日子吧!”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但是王月珊的话刚落,唐诗诗就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可疑的闷哼。 “我明白。月珊,你跟杜浩洋没什么吧?”唐诗诗试探着问。 “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的。”王月珊快速的回答。 但是,她回答的太快了,让唐诗诗怀疑答案的真实性。 “那杜昊泽呢?你跟他……”唐诗诗想起杜昊泽,心里不由的感叹。如果让她选的话,她觉得杜昊泽更加适合王月珊,体贴,细心,温柔,专情,配王月珊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正好! “诗诗,我跟杜昊泽也不会有什么,如果我真的想要定下来,那么那个男人最首要的条件就是不姓杜!”王月珊回答的很肯定,唐诗诗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认真,也听得出她心中的无奈。 这么排斥姓杜的,还嘴硬的说不喜欢! 唐诗诗也不拆穿王月珊,她知道,这个家伙在感情的事情上,远比男人还好面子! “出门在外,你千万要谨防色狼,我其实是比较属意杜昊泽的!”唐诗诗虽然不确定杜浩洋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但是,她知道,杜昊泽的感情比杜浩洋的要纯粹许多,单单是洁身自好这一点,杜昊泽就远比杜浩洋做的好。 “我知道,要是你决定打算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一定要通知我,我陪你一起。”王月珊十分仗义的说道,而在电话另一端的唐诗诗,看不到她此刻带着些落寞的神色。 “我可不敢相信你,也不知道陆涛订婚宴的时候,是谁丢下我一个人,不知所踪的!”唐诗诗笑着打趣! “别跟我提这事!再说了,我好歹也为凌少将制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应该也算的上大功一件,早就应该功过相抵了!”一想起陆涛订婚宴的事情来,想起杜昊泽的所作所为,王月珊就来了火气。 “狡辩!”唐诗诗笑骂了一句。 那边传来王月珊颇为没心没肺的笑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王月珊说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帅哥,唐诗诗耐心的听着她将那些帅哥每一个都描述的世上罕见,绝无仅有的,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王月珊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不管有什么烦心的事,一碰到帅哥,就统统忘记了! 挂断电话后,唐诗诗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又开始继续看书。 而挂断电话的王月珊,状况就不怎么美妙了! “王月珊,小爷我还真是天天打雁,今个儿让雁啄了眼!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爷的同道中人,深藏不露啊!”一看到王月珊挂了电话,早在沙发另外一边肺都要气炸了的杜浩洋就阴阳怪气的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直言不讳的当着他的面大谈特谈帅哥猛男,甚至连什么样的帅哥在床上表现的威猛,什么样的猛男适合做小受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跟你有关系吗?左前方三米,赶紧的自己将自己打发了,滚!”王月珊淡定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神色平静,语气干脆的说。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来霸占了她的沙发,一副她们貌似很熟的恶心样! “哼!”杜浩洋看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冷哼一声,心想,我就不信我杜浩洋征服不了你这一无是处的泼辣货! 想到这里,杜浩洋起身向王月珊走过去,眼中露出邪佞的光芒来,不是说我跟你没关系吗?那就搞点关系出来,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关系这玩意儿最好搞了!尤其是乱搞! 王月珊看着逼近的杜浩洋,目光上染了轻嘲:“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杜浩洋不说话,快走到王月珊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王月珊给用力的压在了墙上,紧紧搂住,低头就封上她那张惹人厌的小嘴! “唔……”王月珊身子一僵,眼睛倏地睁到最大,她愣了一会,然后伸出胳膊,勾住了杜浩洋的头,用力的回吻起来。 这一吻,野蛮而凶狠,两个人都像是互咬的小兽,拼命的争抢着自己的阵地,倾尽全力。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一场唇齿之间的较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王月珊觉得胸前一凉,发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杜浩洋给扯开了,两只小白兔暴露在躁动的空气中,此时,她已经被杜浩洋给压在了酒店的大床上,男上女下的经典姿势,看起来的确有些暧昧,加上两人一直不曾停歇的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吻,绝对对得起大众的想象力。于是王月珊也不甘示弱的双手揪住杜浩洋的衬衫,往两边一扯,纽扣崩裂的声音,听起来还不坏! 杜浩洋因为王月珊野蛮的举动,动作一僵,他粗喘着抬起头来,如同猎鹰般的眸子,积聚着暗沉的风暴,紧紧的锁住王月珊的脸,带着些凶狠的意味。 王月珊抬起手,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唇上的湿糯,斩断两人唇齿间相连的暧昧银丝,并没有去遮掩自己胸前裸露的春光,反而伸出手指在杜浩洋光裸的胸膛上捏了一把,说道:“怎么了不继续了?虽然我肚子里有你弟弟的种,但是我不介意你用这种方式将它收割了!” 王月珊说完,还用手在杜浩洋的眼前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语气认真,在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杜浩洋气的一挥手就给了王月珊一巴掌,打完以后,怒气却更加的炽烈,他看着自己手,又看看王月珊红肿的小脸,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至于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说不清楚,他的情绪一时间暴躁而烦乱! “没想到,你也是自甘下贱的女人!”杜浩洋的眼睛气的都要充血了一样,面色狰狞。 王月珊并没有因为杜浩洋的这一巴掌而哭鼻子抹眼泪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用一种更为挑衅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杜浩洋,眼中的嘲弄,遮也遮不住! 这样的王月珊,让杜浩洋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良久,王月珊看着脸上肌肉扭曲抖动的杜浩洋忍不住呵呵一笑! “我自甘下贱,你自甘堕落,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天生一对也说不定!”说完,王月珊还大刺刺的看向杜浩洋的某个部位,面带嘲讽,也不知道是谁一脑子的歪念!先动了情!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僵,眼睛里露出杀气来。 王月珊无畏的看着杜浩洋,眼底有洞悉一切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正中了杜浩洋的靶心!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胶着,无声的较量。 片刻后,杜浩洋突然烦躁的从王月珊的身上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和房卡,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等杜浩洋走了之后,王月珊整个身子才软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了一回神,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狠狠的吐出来,最后翻身下床,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放在了自己*辣的脸上。 嘶!杜家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鸟! 晚饭的时候,杜浩洋没有再来骚扰她,王月珊去散布回来的时候,听到酒店前台的两名小姐失望的议论,说是杜浩洋已经退房了云云,王月珊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有时候,打败一个男人,只要你比他还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诗诗将今天碰到陆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 “你说,这陆涛是不是有病?王凤珍也有病了?凌素素根本不能生育了,她现在怎么不怕陆家绝后了?”唐诗诗语气里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 “嗯~你这是心疼陆涛了?”凌睿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看着唐诗诗颇有些愤慨的小脸,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都太不正常了!”唐诗诗可不敢承认她在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丝为陆涛鸣不平的意味,不然这个老流氓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呢! “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一切都朝着他设想的轨道进行,正常的简直不能再正常! “难道是我不正常了?”唐诗诗诧异的看一眼凌睿,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你觉得呢?大晚上的放着美妙的事情不做,跟我讨论这些影响夫妻和谐的问题。”凌睿说完,不满的隔着睡衣,在唐诗诗的胸前咬了一小口,以示惩戒,顺便提醒她,那些美妙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讨厌!”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的脑袋,羞涩的娇叱。 “那要不换你来咬我!我不介意你将我全身上下都咬遍!”凌睿大方的说,一双星眸里带着邪魅的飞火流光,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暧昧的蹭了蹭唐诗诗,那意味,不言自明的邪恶! 其实,今天唐诗诗跟陆涛见面的事情,凌睿早就知道了。告密的人,当然是杜浩洋! 听杜浩洋那个家伙跟吃了枪药一样的噼里啪啦说了半天让自己看紧唐诗诗的话,凌睿都怀疑杜浩洋是不是被女人给甩了!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是不允许他们抹黑她的小野猫的,所以他那副维护的态度,自然是又将杜浩洋给气了个够呛! 不过,他的小野猫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没有让他失望! 唐诗诗被凌睿热烫的体温熨帖着,脸红心跳,嘴上却带了些娇柔的嬉骂道:“老流氓!”声音麻麻酥酥的,很是撩人! “老婆,我还想再流氓一点的,你要不要试试?”凌睿说着,伸手点了点唐诗诗的唇。 “不要!”唐诗诗翻脸拒绝,她怎么会不懂凌睿脑中的那些邪恶,不过想要她那样——想都别想! 凌睿颇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紧紧的勒住了唐诗诗的小身子,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给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离解禁的日子还有八天,到时候,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将小野猫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老公,让你那个兄弟杜浩洋,离月珊远一点!”唐诗诗其实也十分享受凌睿这样充满霸气的怀抱,像是只无骨的小绵羊一样,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 “他又做什么了?”凌睿心不在焉的问,想起下午杜浩洋恶劣的情绪,心里清明了一些。 唐诗诗将自己给王月珊打电话被杜浩洋接了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生气的说:“你说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跟杜昊泽有矛盾,缠着月珊做什么?要是他敢伤害月珊,我跟他没完!”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老婆这一边的!”凌睿的眼中划过一簇看不清的细碎流光,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个吻,说道。 “哼!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唐诗诗有些不依不饶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一小口,说道。 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要是杜浩洋敢伤害她,她一定会给王月珊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她才不管杜浩洋是不是凌睿的好哥们呢! “必须是啊,我的性福可都是捏在老婆的手心里呢!”凌睿痞痞的说着,将唐诗诗的小手拉倒某处上,邪邪一笑。 “今晚不来了,明天沈赫学长要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要跟他请教呢,顺便给他送行,你去不去?”唐诗诗抽回自己的小手,说道。 凌睿脸色一垮,幽怨的说:“电话里请教也是一样的,再说了,他走了又不是不会来了!” 想到今天下午人事部下达的调令,凌睿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沈赫这次回去,是去a市办理手续的。 “你越来越小气了!”唐诗诗不在意的嘻嘻一笑,将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问道:“陆涛的婚礼,我到底要不要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为什么不去?一定要去!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凌睿揽紧了唐诗诗的身子,压抑着躁动的情怀,说道。 “真的?”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必须滴啊!为了我亲亲老婆的面子,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凌睿将唐诗诗的脑袋给摁回去,下巴磨蹭着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给月珊打电话,她也说要陪我去。”唐诗诗高兴的说,不过随即又满怀顾虑的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点,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不会!”凌睿的手指在唐诗诗顺滑的秀发里穿梭着说。 要是小野猫不去的话,那他这些日子以来按兵不动,悉心筹谋的一切,岂不是没人跟自己分享了! “我就是看不惯凌素素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有王凤珍!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唐诗诗愤然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是感觉,陆涛的婚宴不会那么顺利平静! 而被唐诗诗点名的王凤珍,此刻正因为陆涛坚持要举行婚礼的事,在家里摔东西撒火外加破口大骂,折腾到半夜! “到时候就知道了,睡觉吧,不然我会觉得你其实心里也是期待着我们今天晚上再做点什么的!”凌睿拍了一下唐诗诗的小屁屁,笑容里带着点儿威胁的说。 “才没有!睡觉!睡觉!”唐诗诗说完,拱了拱身子,紧紧闭上眼睛。 “呼!” 凌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颇有些恨恨的意味说道:“还有八天!” 紧闭着眼睛窝在凌睿怀里的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嘴角勾起一个柔美的弧度,那些幸福的,甜蜜的气息,控制不住的从心里溢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唐诗诗就给王月珊去了电话,说是要参加陆涛婚宴的事情,王月珊那边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定回程的机票! 临出门的时候,唐诗诗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给杜昊泽打了个电话。 “诗诗?!”杜昊泽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十分的惊奇,语气里难掩激动!这还是唐诗诗跟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而杜昊泽也明白,能让唐诗诗给他打电话的原因,百分之百跟王月珊有关。 一想起那个日夜都霸占着他思绪的女人,杜昊泽心里就燃起如火燎原般的祈盼。 “月珊怎么样了?最近好不好?”杜昊泽直接了当的问。他对王月珊的感情,从来不需要掩饰,而且在唐诗诗的面前,根本也无法掩饰。 “她去g市度假了。”唐诗诗不知道该怎么跟杜昊泽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杜浩洋的事情。 “什么时候去的?我这就订去g市的机票!诗诗谢谢你!”杜昊泽听到唐诗诗说王月珊去g市度假的消息,高兴的雀跃起来,她离开b市,远离杜浩洋,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点的在乎他! “不用了,陆涛婚礼的时候,她会回来的。”唐诗诗没想到杜昊泽会这么冲动,听到王月珊去g市,立刻就打算扔下一切追过去,连忙阻止道。 “我都差点忘记婚礼的事。”杜昊泽不好意思的说。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月珊那天会出现,倒是忘记你跟陆涛的关系,那天你也一定会去的,是我多此一举了!”唐诗诗无奈的笑笑说。 “不,我本来并不打算出现的,所以谢谢你!诗诗!”杜昊泽诚实的说道。他不想看陆涛娶凌素素那样的女人,哪怕是娶一个陌生人,也远比娶凌素素强,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葬送掉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跟月珊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能跟她相伴一生,就早点放手,她其实是一个非常独立而且自尊心极其强大的人。”唐诗诗忍不住又点拨了杜昊泽一句。 “我都明白!谢谢!谢谢你肯站在我这一边!”杜昊泽对唐诗诗简直是千恩万谢,充满感激。 唐诗诗心里腹诽,我才不是站在你那一边呢,我只站在月珊这边! 令唐诗诗决计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到达沈赫指定的酒店餐厅的时候,沈赫身边早就坐了一个美女,而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凌老太爷寿宴上,沈赫托方子明拉皮条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史倩! 看着坐在沈赫身边的史倩面上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唐诗诗不得不佩服学长沈赫的魅力,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史家的二小姐已经被他收入囊中,编入后宫了! 三个人见了面,沈赫大方的搂着史倩的小腰,对唐诗诗笑得一脸欠揍的介绍:“你的新嫂子,史倩!”然后又暧昧的点了点史倩的小嘴,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将夫人,咱们的学妹唐诗诗了!” 唐诗诗无奈的对沈赫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第一次跟她见面还算正常点,现在可谓是本性毕露,连新嫂子这样的称呼都敢说的出来,看来这些年他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又大增了! 不过这史倩也是个妙人,对新嫂子这样的称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呢,还是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当然是后者! “你好!唐诗诗”唐诗诗笑着,大大方方的对史倩伸出手。 “你好!”史倩柔柔的伸出自己的小手,跟唐诗诗的轻轻一握,说道:“我很佩服你,真的!” 史倩说的是凌老太爷寿宴上,唐诗诗协助破案的事情。 唐诗诗的笑容一下有些不大自然,忍不住又白了一眼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沈赫,对着史倩说:“彼此彼此!” 学长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你都啃的下,的确让人“敬佩”! “学妹,你这是又打算拆我的台?每次看我被人甩,你就特高兴,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沈赫有些不满的抬手在唐诗诗的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一下,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昧着良心,又祸害一朵娇花嘛!”唐诗诗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脸正义的反驳。 史倩看了一眼沈赫,对着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讪然:看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沈赫毫不避讳的在史倩的小嘴上用力的吮了一下,特意吮出了暧昧的声音,挑衅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了,这男男女女的红尘嬉戏,自己向来是被排除在外的。她看着沈赫跟史倩郎情妾意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吃什么?”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沈赫往唐诗诗面前一推,示意她点菜。 “随便点,反正我今天带足了银子,不怕你痛宰!”唐诗诗将菜单往外推了推,豪气的说。 “好!就喜欢宰你这种财大气粗的!”沈赫也不推辞,看都没看菜单,张口就跟服务生说:“你们酒店里最贵的菜,来上两个!” 沈赫说完后又将菜单递给史倩,说:“喜欢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给我留面子!” 唐诗诗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有面子这种东西了!点菜不看菜谱,直接点最贵的,你这是吃菜呢还是吃钱!你丫的跟我的钱有仇吧! 沈赫看唐诗诗肉疼的小样,笑得无比得瑟! 史倩点了一个杨枝甘露,然后笑着将菜谱推给唐诗诗,说:“学妹也点一个吧。” 唐诗诗讪讪一笑,接过菜单,心想,这学妹叫的可真顺口,咱俩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唐诗诗看了下菜谱,又点了两个菜,一个面包香酥虾,一个香辣蟹,她记得沈赫学长是爱吃海鲜的,每次吃饭,这两道菜几乎是必点,也不知道海外漂了这么多年,口味换了没有。 虽然这个家伙痛宰自己的荷包,让她觉得很气愤,但是今天这顿饭毕竟是给他送行,她大人大量的就不去计较了! 沈赫一听唐诗诗报出的菜名,眼睛里折射出明亮的光彩来。 “亏你个家伙还记得我爱吃这个!”沈赫笑嘻嘻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吃饭,必点这两个,明明喝酒吃海鲜过敏还不要命的乱吃,今天你痛宰了我的荷包,我就好心的再送你一程!要是在飞机上过敏发作了,不用太感激我!”唐诗诗笑得有些阴森森的。 “原来安的是这种害人的心思!太伤我的心了!宝贝,快给我揉揉!”沈赫夸张的作怪,然后抓着史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史倩当真就温柔的替沈赫揉了揉,沈赫感动的以法式热吻作为答谢,两人毫不避讳的在包间里做着有伤风化的事情,权当唐诗诗是个透明人! 唐诗诗恶寒! 等沈赫跟史倩两个人气喘咻咻的分开,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是唐诗诗点的面包香酥虾。 沈赫夹起一只虾子送到唐诗诗的面前,然后在唐诗诗的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放到了史倩的碗里,温柔的笑着说:“多吃点。”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沈赫闲闲的对着唐诗诗说:“已婚人士不在本少爷的服务范围之内,你自便吧。” 唐诗诗磨磨牙,说道:“我怕你筷子上有病毒!” 史倩看着唐诗诗气呼呼的小脸,不自觉的笑了,说道:“学妹真可爱!” 唐诗诗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笑笑。 “别被她的外表骗了,这是只母大虫,曾经一个人单挑t大七八个女生,傲视群虫!”沈赫嘴欠的调侃道。 “早就听说学妹的拳脚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史倩要了一口虾子,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别!我可没这家伙说的那么厉害,而且奉劝新嫂子一句,这个家伙只喜欢小绵羊,不喜欢母大虫类型的,你要是骨子里是个女汉子的话,千万要隐藏好了!”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史倩有些些莫名的敌意,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在沈赫学长身边混了那么多年,这类的敌意,她可是领教的多了,等对方明白过来,自然就没事了。 “真的?”史倩看着沈赫,妩媚一笑,声音轻柔的问道。 “你说呢?”沈赫不答反问,又在史倩的唇上亲了一下。 史倩的身子一僵,随即笑颜如花,说道:“当然是真的!” 一顿饭,唐诗诗尽看到沈赫跟史倩两个人卿卿我我了,吃完饭的时候,沈赫不厚道的说:“我还以为你老公会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跟我吃饭,看来凌睿比陆涛肚量大多了!” “我老公才不会疑神疑鬼的呢!”唐诗诗没好气的说。 “后天陆涛结婚,你去不去?”沈赫将话绕到了正题上来。 “接到邀请了,当然要去的。”唐诗诗神色坦然的说。 “唉!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不过家里催着我回去,不然可以完美见证你们这一对大学情侣是如何劳燕分飞的!”沈赫叹口气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扁! “得!别幸灾乐祸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呢!”唐诗诗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赫的伪面具。 “知我者,学妹也!”沈赫大声笑了出来,然后表情愤愤的说:“大学里净让他看到我被女人甩了,总算让我看到他被人甩一次!要是后天婚礼上再出点什么乱子,就更好了!” 沈赫一脸期待的说。 “你这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啊!哪有你这样的!萝卜都坏到心里去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忍不住笑骂。 上学的时候,沈赫跟陆涛就不对盘,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心思这么歹毒! “我跟他的深仇大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沈赫吊儿郎当的说。 唐诗诗无奈的摇头。 史倩倒是个安静的人儿,坐在唐诗诗跟沈赫中间,绝不插话,听着唐诗诗跟沈赫两个人说这话,脸上始终笑容淡淡。 唐诗诗又跟沈赫请教了几个她遇到的疑难问题,沈赫也做了很好的解答。到了下午两点半的光景,沈赫大呼无聊,说是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早,非要拉着史倩跟唐诗诗去唱歌,唐诗诗无奈的只能答应了。 反正到了ktv估计也没她什么发挥的余地,自己只要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人情歌对唱秀恩爱就成了。 三个人起身出了酒店,史倩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包落在沈赫的房间里了,她红着脸抱歉的朝着唐诗诗笑笑,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唐诗诗微笑着点点头,沈赫则是暧昧的对着史倩说:“快点回来,别让我等急了!” 史倩害羞的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入酒店。 “走吧,我们去车里等。”沈赫说着,指了指唐诗诗的车子。 “嗯。让小李先将车子倒出来。”唐诗诗示意小李将车子给倒出来,她跟沈赫则是站到路边等着。 就在唐诗诗刚刚走到路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快速的迎面朝她撞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躲避不及。 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她就觉得身体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转了一个圈,接着就感觉的那个怀抱一震,听到一声闷哼。 “少夫人!”正倒车的小李看到眼前这一幕,惊的大喊。 “赫!”正去取包回来的史倩,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中的包包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弯身去拣,朝着沈赫跟唐诗诗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来!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我将票票统计放在评论里了,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头疼的厉害,晚上回来状态不好就没码字。还好赶出来了! 谢谢亲们的支持,让大家久等了! 046:来者不善! 被小李跟史倩这么一叫,唐诗诗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然后她觉得身子被沈赫紧紧的抱着一个天旋地转,仰面倒下去! “啊——”唐诗诗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她想推开沈赫的,因为这个家伙紧紧的搂着自己,让她无法动作,但是她也知道,刚刚沈赫为了救自己,被车撞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沈赫被撞的怎么样了,所以不敢冒然出手推开他,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于是唐诗诗只得苦逼的向后倒下去,任命的闭上眼准备做一回人肉软垫。 只是摔倒在地的唐诗诗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嘎嘣声,然后她紧闭的眼睛倏地一下打开,迎面对上沈赫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不像样子的脸,然后看到他额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冷汗,砸在自己的脸上! 原来沈赫在被汽车撞了一下的冲劲下抱着唐诗诗倒下去,但是听到唐诗诗的尖叫,他快速的用自己的胳膊支在地上,并用一只大手,护住了唐诗诗的头部,避免她被自己压成柿饼,撞坏脑子。 “学长!”唐诗诗听到那声清脆的骨头触地的声响之后,看着沈赫一下子煞白的脸,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胳膊撑住了他的身子。 “嘶!”沈赫疼的低低的吸了口气,像是根本无力支撑一样,整个身子轰然倒塌,压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学长!学长!你怎么样?别吓我!”唐诗诗感觉到沈赫的身体软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心急的问道。 “还好你没事!”沈赫说完这句话,倒头昏了过去,脑袋垂落在唐诗诗的肩膀上。 “赫!赫!你怎么样?”史倩第一个冲过来,她看着这样的沈赫,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所以也不敢乱动,只是一遍遍的无助的叫着沈赫的名字,泪如雨下。 唐诗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丫的!这女人难道没发现她跟沈赫学长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不雅,怎么还不快点将人给移开!她都要呼吸困难了!学长今天中午吃的太多了!沉死了! “少夫人!”小李匆匆的跑过来,担忧的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唐诗诗,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我没事,赶紧将学长给扶起来,送到医院去!”唐诗诗提醒道。 “是!”小李听到唐诗诗的命令后,上来就要拉起沈赫来。 “不要拽他的胳膊,你抱着他的身子将他给弄起来,他胳膊受伤了!”唐诗诗看小李要去拽沈赫的胳膊,连忙提醒。 “好!”小李答应着,从后面将手插到沈赫的腋下,将人给抱了起来,唐诗诗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掏出手机,就拨打了120!还好这里距离市立医院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救护车马上就能到。 “你别哭了!没死也被你哭死!”唐诗诗心烦意乱的看着就知道哭鼻子的史倩没好气的斥责道:“还不快点过来扶着他!” 史倩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一下子噤声,连忙抹了一把泪,站起来扶着沈赫,然后无助的问唐诗诗:“他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唐诗诗坚定的回答,然后走到另外一边扶住沈赫的身子,冷静的对小李说:“你去酒店,将刚刚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 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小李点点头,快步进了酒店,但是不一会就失望的出来了。 “怎么了?”唐诗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店的监控刚刚被干扰了。”小李懊恼的说。 “算了,看来对方早就有有预谋!”唐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的气息,说道。 救护车赶来了,唐诗诗跟着沈赫上了救护车,这引来史倩的极度不满。 “我是她的女朋友!应该我跟去!”史倩对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神色冷冷的看了史倩一眼,史倩被唐诗诗那带着杀气的一眼看的心惊胆战的,表情畏缩了起来。 “小李,你开车送史倩过来!”看到史倩不再坚持,唐诗诗对着小李吩咐道。 “是,我们马上就到!”小李说着去启动车子,史倩看着救护车远走,咬了咬牙,眼底划过幽深的暗色,然后上了车子。 凌睿正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一想到小野猫今天跟沈赫两个人去单独吃饭,他就有点心情烦躁,虽然他相信唐诗诗,知道不能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凌睿不时地看看自己的腕表,盘算着已经两点四十了,小野猫应该吃完饭了,他这个时候要是给她打电话的话,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让她觉得自己一味的想要操控她的自由? 就在凌睿捏着手机,犹豫不定的时候,唐诗诗的电话打了过来。 凌睿一看来电显示,简直喜出望外!他跟小野猫还真是心有灵犀!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凌睿好心情的接起电话来,笑得一脸荡漾。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冷茂林,看着凌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将脑袋埋进那一大堆的文件里面,生怕被凌睿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参谋长这个笑容真是太……太那啥了!他都不好意思形容! “什么?车祸?!”凌睿脸上的笑容被担忧取代,声音一下子飙高了好几个分贝! 一边的冷茂林,也因为凌睿的话,忽的抬起头,精神紧绷了起来!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老公,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只是沈赫学长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昏迷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唐诗诗听到凌睿那边担忧的声音,立刻解释道。 “你没有受伤就好!”凌睿一听自己老婆没事,放下心来,只是他的眸子却黝黑深邃的像是无边的海岸! 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 冷茂林一直竖着耳朵听凌睿讲电话,听到他们的参谋长夫人没事,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公,沈赫学长受伤了!而且酒店餐厅那边的监控也被人干扰了,并没有监控到撞我们的车子。”唐诗诗不满的对凌睿说道,她抬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小李跟史倩,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去医院,你放心,你那个学长没那么容易被撞坏!”凌睿安抚着唐诗诗说。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这里有小李还有沈赫学长的女朋友,人手是够了的。”唐诗诗知道部队里不会有那么自由,关切的问。 “不会,今天没什么大事情。”凌睿边说边抓起车钥匙,对着冷茂林打了个招呼,推门出去。 冷茂林腹诽:没有大事情,可是小事情一堆的好不好?还有几件是需要参谋长你签字的。 不过冷茂林也知道,单凭这些事情,是留不住他们参谋长的脚步的,反正签字明天也可以的。 “那就好!”唐诗诗彻底的放下心来,其实她也知道不该冒冒失失的给凌睿打电话的,但是不快点将事情告诉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凌睿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赫刚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送进病房,胳膊骨折了,上面打了厚厚的石膏。其它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腰部还有些擦伤,虽然万幸没伤到骨头,但是血肉模糊的。 这样的结果,让唐诗诗刚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凌睿看着沈赫的状况,眸色更深,今天如果不是沈赫及时的将小野猫给拉开,那么现在躺在这里打着石膏的就是他的小野猫了。 “老公!”唐诗诗一见到凌睿来了,飞快的扑进凌睿的怀里,眼圈有点红。 其实她也是害怕的,有人竟然想要开始撞死她,她怎么可能不怕?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由不得她脆弱,她必须冷静,坚强。现在一看到凌睿,她心里的那些恐惧跟脆弱就都笼罩了上来。 “别怕!有老公在!我会让人去查出来的,一定给你跟学长两个报仇!”凌睿心疼的搂住唐诗诗有些发抖的小身子,怜惜的说。 “嗯!”唐诗诗信任的点点头,凌睿的怀抱,让她异常的安心。 “赫!”娇娇柔柔的史倩一见沈赫醒来,就扑到病床前,泪流满面的。 “宝贝,我没事!就是这只手,有好长一段时间,亲热起来要不方便了!”沈赫虽然神色憔悴,但是仍旧不忘风流本质。 “学长,今天谢谢你!”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擦了擦眼睛,转身看着沈赫,郑重的道谢。 “沈兄,多谢!”凌睿也对着沈赫诚挚的道谢。 “唉!”沈赫看着唐诗诗跟凌睿,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唐诗诗,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学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唐诗诗忐忑的看着沈赫脸上的表情,真不知道除了道歉跟道谢,她此刻还能说什么。 凌睿一听沈赫抱怨唐诗诗,立刻朝着沈赫射去两束不悦的视线。 “唐诗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宰了你一顿,结果差点将小命给搭上,你的饭还真是不能乱吃!”沈赫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去看凌睿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味! “学长——”唐诗诗满怀愧疚的又叫了沈赫一声,声音有些喑哑。今天的确是她拖累了学长,要不是她,学长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打住!打住!”沈赫突然疾呼起来,说道:“唐诗诗,你丫的是打算害死我是不是,你这样一哭,你男人还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啊!” 凌睿听沈赫这么一说,原本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向上一挑,给了沈赫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学长,你说什么呢!我老公才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男人!”唐诗诗没有看到凌睿跟沈赫之间的眼波流转,给自己枕边人鸣不平起来! “你眼中,当然是他最好了!”沈赫瞪了凌睿一眼,语气中颇有些愤愤的说:“我这样子估计这一两年都需要静养了,看来是暂时回不了家了,你今天晚上顺便再请一顿,给我接风算了!” 唐诗诗无奈,都什么时候了,学长还惦记着宰她!不是刚刚还抱怨她的饭不能吃吗? “赫!今天我做菜给你吃,好吗?”史倩带着敌意看了唐诗诗一眼,转过头对着沈赫温柔的问。她实在不想沈赫再跟唐诗诗沾上什么关系,这个唐诗诗是活在风口浪尖上的,说不定又会给沈赫招来什么麻烦。 “好!我现在最需要爱的晚餐!”沈赫不正经的将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史倩的胸前,看的史倩都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唐诗诗跟凌睿觉得他们真心多余。 学长的精神不错,风流不减,看来这一撞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石膏是不是夸张了点?”凌睿看了看开始得瑟的沈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凌少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赫可是为了救你妻子才弄成这样,你以为他想受伤吗?”史倩听到凌睿的话,一改小绵羊的潜质,生气的说。 “就是就是!你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你好好管管你老公!”沈赫附和着史倩的话,指责着凌睿,顺便拉唐诗诗一起讨伐。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学长的胳膊真的伤的挺严重的,当时我们被撞倒,他为了保护我不撞到头,用胳膊护住了我。然后他的胳膊就那样一下子撞到了地上,我都清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响声。”唐诗诗果断的站在了沈赫这一边。 一想起当时沈赫脸色煞白,一头冷汗的样子,唐诗诗就心有余悸! 沈赫得意的一挑眉,对着凌睿说:“你听到了吧?别想冤枉我!” “难道这不是你为了逃避去部队,而故意将计就计,夸大事实?”凌睿的眼睛危险的一眯,里面有凌厉的气息直逼沈赫。 沈赫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的光芒,然后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板着面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赫,人事调令已经下来了,虽然我也不喜欢部队里有你这样的人出现,但是要更改调令的话,不可能!军令如山,你至少也得在部队呆上一段时间!”凌睿看着沈赫,有些生气的说。 这个混蛋竟然敢利用她的小野猫! “学长,原来你是为了不去部队,故意弄成这样子吓我的!”唐诗诗最先反应过来,生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亏她刚刚还那么担心!那么害怕!那么内疚!原来都是被这个无良的家伙给利用了!欺骗了! “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史倩激动的说,一听到沈赫是装的,她没有先前那么担忧了,对唐诗诗的态度也不似刚刚那么敌视。 “我是真真正正的受伤了好不好!”被人给拆穿了,沈赫有些委屈的抱怨,虽然确实是夸大了一点,但是他敢保证,只是夸大了那么一点点!谁知道凌睿这个家伙的眼睛会这么毒! 他不应该让医生将石膏打的这么厚实的! “但是,你受的那点伤,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夸张!说什么一年两年的不能动,我看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的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这次,她可不会上学长的当了! “什么!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唐诗诗!亏我还将你视作我最疼爱的小学妹,为了就你,舍生忘死的!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怎么能说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这样的话!”沈赫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跟伤害一样,激动的说。 唐诗诗生气的哼了一声。根本不将沈赫的话放在心上。 “老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要打扰学长跟美女进行爱的晚餐了!”凌睿搂着唐诗诗小腰,不悦的看了沈赫一眼说:“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含着深深的警告。 “喂!你们不准走!怎么说我也是为救你老婆受的伤,你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知恩要图报懂不懂?”沈赫看凌睿跟唐诗诗要离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拦住两人的去路。不过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腰上的擦伤,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珠。 “我会再来看你的学长,大不了下次再被你宰一顿!”看到这样的沈赫,唐诗诗心里还是很愧疚的,毕竟不管他有没有夸大事实,他为了救自己受伤是事实。 “你的饭我还敢吃吗?”沈赫不悦的剜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立刻噤声,她看的出来,学长这次的神色是认真的。 “那你想怎么样?”凌睿冷冷的开口说。 “我不要去部队!你得帮我!我随性的日子过惯了,才不想去那种地方,过那种早晚出操,动不动拉练的日子!部队里连个美女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活?!”沈赫在凌睿威严的眸子下,越说越没气势,越说越小声。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幽怨的简直跟小媳妇一样! “赫!要不我陪你去吧!我不怕吃苦!”史倩一听沈赫的话,立刻上前拉着沈赫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说。 唐诗诗对天翻了个白眼,这史倩是真无知呢还是真无知!当部队是什么地方?她家的后花园吗? “我看行!”沈赫因为史倩的话,眼睛一亮,然后满怀希冀的看着凌睿。 “你是技术兵,虽然在部队里,但是有专门科研的地方,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但是带女人进去,不可能!”凌睿不悦得看着沈赫说。 沈赫的脑袋一下子被打击的要垂到地上去! “赫!”史倩一听凌睿这样说,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抱着沈赫的胳膊,跟生死离别似的说:“我不要离开你!”。 “宝贝,我也舍不得你!”沈赫深情的看着史倩,嘴里无奈而又无限伤感的吐出几个字:“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赫!”史倩泪落得更凶。 “小倩!”沈赫也配合的动情的喊了一句,还特地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七拐八拐的。 “咳咳!”唐诗诗看着史倩跟沈赫两人的样子,跟拍《倩女幽魂》似得,受不了的咳嗽了一声,其实她更想吐这两人一脸,真是太恶心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正常点!”唐诗诗忍不住开口说。 “我们哪里不正常了?你们这拆散有情人的妖魔鬼怪!”沈赫怒瞪了唐诗诗跟凌睿一眼,正义凛然的模样。 “那你们继续!老公我们走吧!别妨碍人家亲热!”唐诗诗被沈赫一数落,连忙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个人转身向外走! “唐诗诗,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看唐诗诗跟凌睿真要走,急眼了。 “彼此彼此!”唐诗诗笑着说。 “你好好养伤,早日到部队报到,说不定可以早点滚!”凌睿看了一眼气得跳脚的沈赫,冷冷的说。 这个家伙精神不错,精力也很旺盛的样子,确实看不出来有事! “你们太不仗义了!”沈赫伸出自己没受伤的手,指指凌睿,在凌睿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又没骨气的将手指指向唐诗诗,说道。 还不忘记附赠一脸交友不慎的懊悔。 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再去理会他,义无反顾的离开医院。 “赫!你真的要去当兵?”史倩看到沈赫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看来是如此了!”沈赫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看了眼史倩通红的挂着泪的眼睛,温柔的说:“宝贝,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也是!”史倩乖巧的点点头。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事发地点的那家餐厅,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调出来了看来一遍,发现除了在路口拐弯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摄像头之外,其余的所有摄像头都被屏蔽了。而那个唯一捕捉到车祸那一幕的摄像头也只是拍到了车子的尾部,那辆车子的车牌都看不完全,而且他们也知道,敢公然开车撞人,那车牌肯定也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凌素素?”唐诗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凌素素,这个女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上次滚下楼梯的事情,就是她一手设计的。 “不是!她的电话跟行踪都有人监控跟踪,你打电话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先彻查了她最近的动向,不是她做的。”凌睿否定了唐诗诗的看法。 “黄晓娟跟王凤珍呢?”唐诗诗又问。 凌睿摇摇头。 “那是谁?看我不顺眼的也就这几个人!”唐诗诗苦恼的说。 “我让人再查查!这几天你别一个人出门了!”凌睿安抚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嗯。”唐诗诗乖顺的点点头。 由于唐诗诗怕君老爷子等人担心,事先嘱咐了小李不要将车祸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这次车祸事件,家里人并不知道。 陆涛结婚这天,一大早,唐诗诗就收到了王月珊的电话,说是让唐诗诗捯饬好了之后,过去接她一起去,唐诗诗欣然应允。 凌睿果然是没有食言,专门抽出今天的时间来,陪唐诗诗一起去参加陆涛的婚宴。 两个人穿了一身情侣套装,这身衣服是在凌老太爷寿宴之后第三天的时候,由专人送来的,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三套,都是出自大师之手,纯手工的。 今天唐诗诗选的这一套是她和凌睿都比较偏爱的蓝色的,颜色新鲜亮丽又不轻佻,凌睿的自然是西装,只不过这套西装加进去很多流行元素,在领口跟袖口的地方都有银灰色的镶边,让整套西装看起来奢华高贵又不刻板。 唐诗诗的是一件套裙加一件短外套,里面搭配的是银灰色的小衫,在衣领上跟袖口上都做了复古的泡泡领跟泡泡袖的褶皱,镶着蓝色的卷边,高雅又迷人,落落大方。 两个然穿戴妥当,一下楼梯立即引起君暖心的羡慕。 “三哥,三嫂,你们穿成这样真好看!”君暖心感叹着,简直是一对璧人啊。 “这哪里是要去参加婚礼,分明是要去砸场子的!”难得早饭后还呆在家里的君慕北忍不住吐槽。 “二哥,你这些天发福了,是不是缺乏锻炼了?”唐诗诗一脸笑意,语气却很威胁。 “唐诗诗,收起你那一肚子坏水,今天我老爸老妈可没在家!你那招不管用了!”君慕北得瑟的说。 “二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说我?我改还不行吗?”唐诗诗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别装了,装给谁看!”君慕北吐槽。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唐诗诗抽抽噎噎的说。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诗诗穿的漂亮点都碍了你的眼了?”凌睿说完心疼的搂着唐诗诗的小腰,温柔的劝着:“老婆,别哭了,二哥不是故意的。” “呜呜……”唐诗诗哭的更大声,哽咽着说:“每次二伯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二哥都是这样对我的,我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在爷爷面前的时候却又装的跟我相处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还不是你这只小狐狸太狡猾了,每次都煽动他们对付我!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慕北大方的承认道。 “你个死小子!竟然真的趁我们不在就欺负诗诗丫头!”君慕北的花啊刚一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咆哮! “丫头别怕!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看了一眼还在捂着脸哭个不停的唐诗诗,心疼的说。 君慕北的腿有点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结果碰到唐诗诗从指缝里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气的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然后君慕北又看向凌睿:你就这么助纣为虐的坑害我?! 好男人就是要听老婆的话!凌睿不以为意的朝君慕北眨了眨眼,送上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将牙齿给咬碎了! 这对黑心的贼公婆!又被他们给陷害了! “爷爷,不关二哥的事,都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唐诗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君爷爷,仿佛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的样子,然后慌忙摆摆手,替君慕北开脱道。 其实她站在楼梯上,早就看到君老爷子进门了。 “什么叫做的不够好?!你比这臭小子做的好太多!”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更加的火冒三丈,然后拽着君慕北就将他给拉到了院子里,训斥说:“给我站一天!午饭也不准吃!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诗诗丫头!” “爷爷!我是被陷害的!冤枉啊!”满院子都响着君慕北的哀嚎! “还敢狡辩!态度不老实就再加一天!”君老爷子气吼吼的说。 君慕北赶紧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君老爷子见君慕北老实了,满意的点点头,迈步走进屋子里,对着唐诗诗说:“丫头!爷爷替你教训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哥了,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一定要跟爷爷说,不要怕他!知不知道?” “知道了,谢谢爷爷!中午不吃饭,二哥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爷爷你就别不让他吃饭了!”唐诗诗为君慕北求情说。 “好!还是你这丫头懂事!”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一边一直看好戏的君暖心张大了嘴巴,一向在家里整蛊作乱的二哥就被三嫂这样动动嘴皮子就给收服了!三嫂威武啊! 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气的简直要呕血!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向君老爷子道了别,出了屋子,走到君慕北身边的时候,迎上君慕北那杀人的小眼神,唐诗诗不厚道的小声说:“怪不得凌素素每次都这么喜欢装呢,原来真的是威力无穷!杀人不沾血!二哥我都有点乐此不疲了!怎么办?” “哼!”君慕北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唐诗诗的言语挑衅! “臭小子!你是不是明天还想继续?”在屋子里的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桀骜不驯的冷哼声,大声的斥责道。 君慕北恨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心里有个小人蹲到墙角去,脸上挂着两根宽面条,不断的画着圈圈! 呜呜!都是坏人!我诅咒你们! 看着这样的君慕北,唐诗诗跟凌睿笑着出了门! 凌睿先是跟唐诗诗一起去接了王月珊。王月珊一看到凌睿跟唐诗诗的穿着,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诗诗,你老实交代,今天不会是去砸场子的吧?”王月珊又期待又兴奋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 唐诗诗听王月珊跟君慕北想法一样,不禁抬头看着凌睿: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 凌睿眉眼一深:小爷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唐诗诗想起自己刚开始认识凌睿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穿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个家伙的确不懂低调是何物! 王月珊看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眉来眼去的,心里替他们高兴,嘴上却是数落道:“你们两个要玩深情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不?也太刺激我这个单身女性了!”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王月珊一眼,发现她去g市的这些日子,面色红润不少,皮肤养的水灵灵的,看起来过的不错的样子。 “走吧,要是我们去晚了的话,压轴出场,会被大家误会的。”到时候就真的会被认为去砸场的! 凌睿跟王月珊点点头,三个人上了车。 凌睿在前面开车,王月珊跟唐诗诗坐在后面,一路叽叽喳喳,吧啦吧啦的,时不时的两人还发出毫无顾忌的大笑,欢快的很。 凌睿看着笑得开怀的唐诗诗,心里柔软一片,心情大好。 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在龙门大酒店举行,因为前一阶段在凌老太爷寿宴上闹出的那些事情,凌老太爷跟凌浩一家子已经彻底的决裂,双方在凌卫国葬礼后,就断绝了来往,所以凌素素将原本定在皇朝大酒店的婚礼喜宴,临时改到了龙门大酒店,本来她是打算要来个西式婚礼的,但是陆涛坚决反对,他跟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就是西式婚礼,在神父的面前许下过诺言,如今他不想也觉得没有资格再踏进教堂!所以凌素素尽管心里不情愿,也只得作罢。 毕竟是百达集团的董事长跟b市市长的千金结婚,来道贺的人还是不少的。 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现在上流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唐诗诗大名?哪个不知道唐诗诗是陆涛的前妻?在陆涛的婚礼上,唐诗诗跟自己的现任老公如此高调的出现,立刻将现场所有人的八卦因子给激活了。 有唐诗诗的地方就有话题,所以这些人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内心莫名的骚动! “唐诗诗,你怎么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王凤珍,一看到唐诗诗出现,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原本今天就十分不情愿出现在这里,看到自己儿子真的要娶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回家,王凤珍就气得要发疯发狂,这些天她一看到陆涛就跟他大闹不休,结果一向听话的陆涛竟然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认定了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拿陆氏集团来威胁她,气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如今看到唐诗诗竟然出现在这里,王凤珍就像是将所有的不满都找到了发泄口一样,立刻不客气的炮轰了过来。 凌素素看着这样的王凤珍,冷冷一笑! 她才不会好心的去提醒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凌睿就站在唐诗诗的身后被鲜花拱门挡住了!她跟王凤珍两人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再去花心思讨好她,而且她也乐得看凌睿收拾她! “这要问问给我们下请帖的人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眼王凤珍,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陆涛从唐诗诗跟凌睿一进来就将目光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自从前两天在图书馆门前不欢而散之后,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唐诗诗了,他知道,以后自己能见到唐诗诗的机会会更少,所以他现在格外的珍惜与唐诗诗见面的机会。 正在出神的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看了一眼王凤珍说道:“是我请诗诗他们夫妻来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果然看到唐诗诗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将自己先前的不满都吞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凌素素,这个小贱人!明明看到了也不知道提醒她!这笔账,迟早跟她算回来! 凌素素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王凤珍,这婆媳两个用眼神开始交锋了起来。 唐诗诗跟王月珊将自己的礼金放到登记处,就听到统计礼金的人高唱道:“新郎好友唐诗诗,礼金一——一千万!恭贺——恭贺新郎大婚!”那唱礼金的人,看到支票上的那一串零蛋后,舌头都有些打结! 等他的话一落之后,整个宴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支票是我亲自写的,随时有效,绝对不会跳票!”凌睿看着陆涛表情变幻莫测的脸,笑得十分欠扁的说。 王凤珍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像是看着一个外星生物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唐诗诗会出手这么阔绰,礼金一送就是一千万。 其实唐诗诗也没想到礼金会是这么多,这些都是凌睿准备的,刚刚下车之前才交给她的。 当唱礼金的人说出一千万的数字的时候,唐诗诗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抱歉的看着陆涛。她明白凌睿的用意,但是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提,而且她也不想这么高调的被人围观! 王月珊啧啧的感叹了一番,然后将自己的礼金递到了给新郎统计的那个人手里。 紧接着,唱礼金的人又高喊一声:“新郎好友王月珊,礼金两千,恭贺新郎大婚!”随着这一声,原本的秩序又恢复井然,宴会大厅里开始躁动了起来。 坐在主桌上的黄晓娟听到唐诗诗竟然送上一千万的礼金,一双手用力的绞紧了桌子周围的金色流苏,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凌浩端起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晦暗一片! 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 陆涛的婚礼究竟会出现什么事情呢?嘿嘿!你们猜! 1094550483 投了1票 俊妞妞 投了1票 15898368433 投了1票 唐晓梅 投了3票 wxd7029 投了3票 dongqiang 投了1票 15898368433 投了1票(5热度) ]919525832 投了1票 047:不可收拾! “诗诗,月珊,你们先进去吧,里面有专门为你们安排的位置,昊泽在。”陆涛深吸一口气,收起眼中的贪恋,对着唐诗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比轻柔的笑意。 那笑容,很轻很轻,很淡很淡,如同天边飘荡的浮云,又很软很软。 唐诗诗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涛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是不愿意的吧! 而一边的凌素素,则因为陆涛对唐诗诗展露出这样一个笑容,嫉妒的眼红,自从孩子没有了之后,陆涛连多看她一眼,都成了她的奢望,就别提对着她笑了! “唐诗诗,我跟阿涛十分感谢你能来如此大方的送上祝福,毕竟,今天你能来,对我们两人来说,意义非凡!”不等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迈开腿,一身白纱的凌素素高声说道。 凌素素此刻强硬的挽着陆涛的胳膊,脸上一派洋洋得意,说完了后,还仰起脸巧笑倩兮的问陆涛:“阿涛,我说的对不对?” 陆涛回答凌素素的是一张挂着冰霜刀刃的冷脸,不过凌素素仿佛并不在意,转过脸看着唐诗诗,一脸的挑衅! 唐诗诗,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在我们两人的这场争夺战中,我——赢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明显不在状态的情绪,然后又看看凌素素,冷冷的回敬道:“你想多了,我来,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来送上祝福,希望陆涛过的好。至于你,我们认识吗?别搞得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 陆涛一听唐诗诗的话,原本死寂的眼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朋友!她说她们是朋友了! 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死死的拽着陆涛的胳膊,眼中闪过疯狂的痕迹,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唐诗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想着陆涛,你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贪婪的永不满足!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我的了!你——没机会了!” “凌素素,你别以为自己有个当市长的老爸就猖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年头,做小三做到你这种份上的,还真是少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缺男人缺成这样?寡廉鲜耻的往有妇之夫的床上爬?”王月珊的大嗓门不是盖的,比按了个大喇叭声音还嘹亮! 丫的!竟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好姐妹!王月珊说着愤怒的撸了撸袖子,俨然是准备干架的模样! “月珊!”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副要往前冲的样子,赶紧的拉住了她! “跟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有什么好争论的,别自降身价了!”唐诗诗温柔的劝说着。 在里面坐着的杜昊泽,在听到唱礼金的人报到王月珊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热血沸腾了,此刻听到王月珊这一嚷嚷,立刻从里面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王月珊的腰,气愤的瞪着凌素素说:“凌素素,我劝你收敛点!不要欺人太甚!” 杜昊泽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他跟陆涛昨天在那个小斜坡上喝酒谈心到半夜,知道了陆涛跟凌素素结婚的真正原因,对凌素素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的他,更加的不齿,此刻见她惹王月珊生气,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击!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杂草?没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凌素素没想到这个王月珊竟然说话这么大声,连里面的宾客都惊动了,纷纷朝门口看来,而且她更没想到,杜昊泽一个小秘书,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气的指着王月珊跟杜昊泽的手都发抖起来。 刚刚她竟然又没有忍住!自从失去孩子,知道自己再也无缘做母亲后,她的情绪就极其容易失控,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暴躁,发火! “小三就是小三,一辈子都是小三!我是杂草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不爬别人老公的床,活的坦坦荡荡,比你这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行的正坐得端,说话理直气壮腰板直,你能吗?”自从知道陆涛跟凌素素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了,王月珊就一肚子火气,索性今天全发泄出来了! 反正是别人的婚宴!闹一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气愤异常的王月珊此刻倒是忽略了杜昊泽的动作,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杜昊泽也因为王月珊的不排斥而心中暗暗欢喜。 “你——保安!保安!”凌素素气的身子发抖,她对着门口的保安高声喊道:“你们眼瞎了吗?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清理出去!” 杜昊泽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嘲弄的看着抓狂的凌素素。根本没将她的话给放在心上! 有两个保安闻声进来,陆涛却冷冷的开口:“凌素素,婚礼不想继续你直说!月珊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觉得她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句句都是事实!” “陆涛!你——”凌素素面容扭曲的看着陆涛的眼睛,发现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泛动着嘲弄,跟王月珊,杜昊泽眼中的光芒都是一模一样饿,气的她差点昏厥过去! 凌素素咬紧自己的唇瓣,愤愤的别过脸去! “陆涛,这些年听你说了这么多话,就今天这句还算人话!我祝你天天跟这个没水准的女人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早日感情破裂,分道扬镳!”王月珊听到陆涛的话,得瑟的说,然后迎上凌素素杀人般的目光,一脸挑衅! 凌素素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裙摆,力气大的,将自己贴的假指甲都弄断了两根! 凌睿看着凌素素拼命隐忍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宴会厅里的人听到王月珊的话,纷纷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来砸场的! 陆涛温润的笑笑,对着王月珊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婚礼祝福!” 王月珊冷哼一声,白了陆涛一眼:算你识相! 被王月珊抢了“风头”的唐诗诗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表情有些悻悻然,她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陆涛也是不喜这门婚事的,难道是凌浩又以权谋私,给他施压了? “唐诗诗,以后离我老公远点!”凌素素看到一旁看好戏的唐诗诗,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自己这么丢脸,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老公,怎么办?又有人怀疑你的魅力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凌素素一眼,转过身对着凌睿无奈的一耸肩,小脸皱巴巴的。 “调皮!”凌睿亲昵的捏了下唐诗诗皱着的小鼻子,然后一侧脸,对站在那里已经石化的王凤珍说:“王女士,你怎么看?” 已经恨不得将凌素素给撕碎了的王凤珍,在听到凌睿的话后,看着凌睿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突然被一种恐惧给紧紧攫住,她结巴着说:“她说的,都……都不是真的!”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轻笑一声说:“素闻王女士很爱面子,对管教儿媳妇很有一套,只是今天看到这样的新娘,我跟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看来,传言并不属实。” 王凤珍惯会看人脸色,她很快就明白了凌睿话里的意思,然后一个箭步上前给狠狠的给了凌素素一个耳光! 啪!一声清脆响了起来! 震翻全场!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来。 王凤珍紧紧攥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这个儿媳妇本来就不是自己喜欢的,要是这样大闹一场能将婚礼给取消了,她觉得也未尝不可!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凌素素说着就要扑上前去打王凤珍,却被陆涛给一把扯住。 “你还嫌不够丢人?”陆涛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利剑,一下下戳着凌素素的心窝! “陆涛!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妻子啊!”凌素素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痕,对着陆涛叫嚷。 她今天是新娘子,竟然被人掌掴了!而身为新郎被给自己讨回公道也就罢了,反而助纣为孽,也来和自己作对!当她堂堂的市长千金是木头吗? “那又如何?你要是觉得婚礼不必继续了,可以现在就离开!”陆涛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雪!。 凌素素身子一颤,她恨恨的扫视了王月珊,杜昊泽,王凤珍,唐诗诗,凌睿一眼,将心中的愤怒给拼命的咽下去! 无论如何,今天的婚礼必须举行,她不能让自己多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见凌素素安分了,王凤珍讨好的对着凌睿说:“凌少将,今天多有怠慢,快里面请!” 凌睿冷哼一声,带着唐诗诗走了进去,一步入宴会大厅,目光就与凌浩的遥遥对上,凌睿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在杜昊泽的带领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婆,这里坐!”凌睿绅士的拉开一把椅子,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甜甜一笑,对着凌睿说:“老公,你真好!”然后优雅的落座。 杜昊泽也有样学样的连忙拉开唐诗诗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对王月珊示意。 王月珊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刚刚戏演完了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搂着自己不放,而且一只爪子竟然还敢毛手毛脚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真是气死她了! 杜昊泽看到王月珊生气,有些怕怕的摸了摸鼻子。他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情难自控!天知道,这些天,看不到这个女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凌浩此刻如坐针毡,刚刚与凌睿对视的那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光芒,他心里进隐隐的不安起来,觉得今天的婚宴肯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依照凌睿的性子,是不会降尊纡贵的来凑这个热闹的! “他爸,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黄晓娟也坐不住了,刚刚凌素素在门口被王月珊破口大骂,又被王凤珍那个女人掌掴,她就恨不得冲上前去,跟那些人理论一番,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当他们都是死人吗?竟然敢来大闹婚礼! 凌浩不悦的看了一眼黄晓娟,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素素好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么嚣张,将你这个市长置于何地?”黄晓娟看凌浩冷漠不语,急切的说。 她还指望着这个女儿给自己带来富贵呢,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糟践她?说什么也得给她找回场子! 看到凌浩还是不动如山,黄晓娟急眼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你不去,我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 “你给我坐下!”凌浩怒瞪了黄晓娟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 “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见凌浩这么生气,虽然凌浩的声音不大,但是黄晓娟真的是被吓到了,她害怕的坐回到椅子上去,不安的,忐忑的看着凌浩。 “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置之不理?”黄晓娟不甘心的问。 “谁让她得意忘形的?咎由自取!”凌浩一想起凌素素的所作所为,就气得不行! 这个关键时刻总会坏事的不孝女!没用的东西!他的全盘计划都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打乱了! 好好的胎不养,非要去耍什么见不得光的小把戏,结果赔了孩子又赔了自己,害的他不得不跟陆涛两个协谈,结果,他跟陆涛刚刚达成协议,她又要跟陆涛结婚,也不知道是又用了什么手段,陆涛也竟然答应她了,让他刚跟陆涛协谈出来的结果作废了,如今,她又在婚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让这么多人,狠狠的看了笑话,就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指望他去救场? 他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他真怕在这里多呆一会,等他想走的话,都脱不了身! “他爸,她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啊!”黄晓娟眼里含了泪,乞求道。 听到黄晓娟说起孩子,凌浩眼中的冰冷消退了一些,有了点点的暖意。 黄晓娟还以为是她的话勾起了凌浩心中对凌素素的父爱,刚刚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宽慰了一些。 只是,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此刻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凌素素,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有凌浩的阻拦,黄晓娟终究是没有去给凌素素撑腰,而是听话的留在位子上,只不过却将目光时不时投向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里面的怨恨,自然是不消说。 “诗诗,你是不是也觉得陆涛不该娶凌素素这样的女人!”杜昊泽从唐诗诗一坐下就细细的打量了唐诗诗一番,小心的试探着问。 “这是他的事情,他是一个成年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他分的清楚。”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杜昊泽,然后又冷嘲道:“只是,我不知道,他竟然将事业看得那么重!” 重的竟然可以视婚姻为儿戏!屡次拿婚姻来牺牲! 杜昊泽心里开始为陆涛鸣不平起来,他想告诉唐诗诗这一切的真像,想让她知道陆涛最爱的人始终是她唐诗诗,一直没变,如今会有这场婚礼,完全是为了唐诗诗,但是杜昊泽看着唐诗诗身边面色冷厉的凌睿,脑中又回想起陆涛昨天晚上说的话:“我只要默默的看着她幸福就好,这一切都是我欠她的,不需要让她知道!” 最终,杜昊泽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王月珊也感触良深的说道。 “因人而论!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老婆重要!”凌睿毫不扭捏,大刺刺的说。 “少将威武!”王月珊对着凌睿束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由衷的夸赞道。 “没出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笑骂了凌睿一句,这个家伙,脸皮真厚,这样的话都不分场合的乱说! “我这辈子最出息的事,就是讨了你这么个好媳妇儿,当然要牢牢将你给抓紧了!不然,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被人给抢走了!”凌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杜昊泽一眼。 杜昊泽心里发虚,这个男人好犀利的眼神! “贫嘴!”唐诗诗小脸红红的娇叱一句。心里却是异常的甜蜜! “哈哈!凌少将,你将诗诗说的不好意思了!”王月珊笑着打趣道。 “凌睿!”凌睿对着王月珊和煦的笑笑,示意她可以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凌睿,你刚刚好厉害,怎么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让王凤珍那个老妖婆跟凌素素这个小妖精互掐起来了?让我看的真过瘾!”王月珊从善如流,兴奋的说道。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凌素素的路,还长着!”凌睿喝了一口茶水,眼中全是慑人的光芒。 “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提前透漏一下!”王月珊一听凌睿话中有话,立刻来了精神。 “月珊!”杜昊泽看着王月珊的全副精力都被凌睿吸引去了,不满的低叫。 “请问,我们认识吗?谁给你权利让你直呼我名字的?”王月珊气吼吼的看着杜昊泽质问。 “月珊,你还没消气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早就脱离那个家了,如今,我跟我母亲也已经决裂了,我不会做她手中争权夺利的工具,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简单地日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杜昊泽软语央求着说。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王月珊听杜昊泽这样说,心里有一丝动容,她也只不过是想要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而已,这要求并不高,不是吗? “月珊,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没有你,我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杜昊泽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深情告白道。 王月珊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结果徒劳无功,她越是往回抽,杜昊泽越是抓得紧,于是她没好气的对着杜昊泽翻了一个白眼,对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但是没有再去抽手,也没有厉声的说让杜昊泽放开的话。 杜昊泽又将王月珊的小手握的紧了紧,一脸的激动。 唐诗诗看着杜昊泽跟王月珊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笑容,然后又转头看向凌睿,两人相视一笑。 因为之前被闹场,婚礼又延迟了一会才举行,原因是新娘要去补妆,遮盖一下脸上红肿的痕迹。 等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候,吉时已经整整被向后延迟了半个小时,唐诗诗看了下时间,嘴角勾了勾,王凤珍是最讲究风水时辰这一套的,什么时候也开始不论就了? 中式的婚礼,没有什么可看的,而且,任谁都感觉的出来这场婚礼准备的仓促!因为新郎频频不在状态,司仪跟新郎互动问答的时候,新郎有好几次神游太虚,答非所问。而他一旁站着的新娘,脸已经红的跟铺了一层大红绸一样,只不过是半边脸。 这样的新郎新娘,着实诡异! “陆涛先生,您愿意娶这位凌素素小姐,作为您的妻子吗?”受新郎新娘的情绪影响,又在新郎母亲的频频示意下,司仪也将一切问话快速从简,她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偏偏是这对新人还都不是一般人,一想到台下还坐着这么多富豪名流,司仪的背上就不断的冒出冷汗来! “你看不出来?”陆涛不耐烦的斜了那名司仪一眼,说道:“你的废话什么时候能讲完?” 凌素素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她心里盼望已久的盛大婚礼,没有记者争相围攻,没有电台现场直播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陆涛,你想这样击退我,没门! 一想到这里,凌素素就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涛的脸,然后对着身边的司仪,面带娇羞的说:“我们昨天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凌素素说完,目光还像唐诗诗坐的那一桌瞥了一下,里面那些志得圆满的情绪,毫不隐藏。 “那我代表所有的宾客,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个司仪毕竟也是主持过很多场婚礼的,立刻就机灵的将话给接了下来。 “谢谢!”凌素素摆出一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笑容,矜持,高贵,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脸上正顶着一块硕大的“红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慎人! 司仪官方的笑笑,说:“请新人切蛋糕吧!”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陆涛跟凌素素引到放着蛋糕塔的地方,示意两人共同切下蛋糕。 陆涛看了下那个大蛋糕,上面厚重的奶油,甜腻的他心里直反胃,不等凌素素的手递过来搭在他的手上,陆涛就已经手起刀落。 凌素素的脸色白了一白,随即看着陆涛笑笑,眼神警告。 陆涛的眸子一眯,气息危险而迫人! 昨天跟凌素素领证完,凌素素就已经将那卷视频的所有录像材料都给了他,难道这个女人还有所保留? 凌素素被陆涛这凶狠的目光看得心脏骤然一缩!然后她心虚的别开眼。 那些录像材料,她的确都毫无保留的给了陆涛,刚刚她只不过是对陆涛的表现十分不满,想要吓他一吓而已,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陆涛!我们都已经成为夫妻了,你竟然还不死心? “新郎跟新娘这是鹣鲽情深!”司仪感觉到两人眼中的刀光剑影,讪讪的笑着说:“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新郎新娘入席!”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司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掌声响起来! 凌素素不胜娇羞的朝陆涛伸出手,想要搭着陆涛的手走下台去,谁知道,陆涛根本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一个人快速的走了下去。 凌素素被留在台下,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深呼吸一下,提起自己的裙摆,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准备下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宴会现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听到一种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嗯~给我!好人!你真厉害!”女人的声音。 “sao货!看我不弄死你!”男人的声音! 整个宴会现场一片死寂!那些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发出惊呼的人们,此刻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着凌素素身体后方的电子屏幕!刚刚那些不和谐的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来的! 画面里正上演一场无(和谐)码的人肉大片,大片的女主角春心荡漾,双目迷乱,正是今天婚礼的新娘凌素素。 而人肉大片里的男主角——他们陌生的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新郎陆涛! 就在众人刚要忍不住为这突然地转变而低低抽气的时候,画面突然又一转,还是人肉大片,只是女主角没换,依旧sao浪,而男主角却换了一个人,这次的男主角大家倒是不算陌生,就是在b市做建材的孙云华! 众人看到一身肥膘的孙云华被凌素素骑在身下,两个人异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有种作呕的冲动! 凌素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是谁?究竟是谁?黑暗里她的目光惊恐的在所有宾客之间游移,她看不清台下人的脸,但是能看清楚那一双双发光发亮带着鄙夷的眸子! 凌素素将自己的目光习惯性的看向唐诗诗那一桌,发现此刻有一双眸子异常的冰冷,清亮,正笔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她心脏猛的收缩起来!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啊!不是我!不是我!别看了!都别看了!”凌素素崩溃的大声哭喊起来,她站起身来,跑到电子屏幕前,一阵的乱拍,想要将上面的画面给关闭,但是却徒劳无果! 这个时候画面又变了,上面出现了三个人,除了凌素素这个女主角没变之外,孙云华也没变,却是又多了一个男人,刘明辉! 三个人,画面可以预见的yin乱! 众人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在台上大喊大叫的歇里斯底,几近疯狂的凌素素,眼里的鄙夷之色几乎让人覆顶! 只是这还没完,一切都在继续。 “别这样!停下!停下!我错了我错了!停下!”凌素素筋疲力竭的匍匐在地上,嘶哑的大喊求饶。 而让人觉得倍感讽刺的是,此刻画面里的凌素素却是一脸快活的被一个黑人给压着,不满足的大喊:“快点!别停!别停!comeon!comeon!” 众人唾弃的看着台上跟小丑一样的凌素素!任凭她大喊大叫,大哭大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施舍给她。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台下想起一声凄厉的女声,紧接着,一个盘子被丢到了台上,准头有点偏,砸在了凌素素的白色礼服上,油腻腻的四喜丸子,在洁白的礼服上滚来滚去,将凌素素那件引以为傲,价值不菲的婚纱给染的油光光的。 凌睿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刚刚那一声,应该是孙云华的老婆发出来的! 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跟随,一个肥胖的身影端着一盆汤挤到台前,众人只听到哗啦一声,就见凌素素脸上多了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盘起的头发也被淋湿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汤水! “不要脸的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三!贱货!”那个肥胖的身影指着凌素素的脸,破口大骂! 这样的身形,在场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刘明辉家里的那个母夜叉! 一时间凌素素的身上又多出来很多的菜色,整个人狼狈不堪,跟画面里春风得意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台上的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定格,上面的凌素素全身*,正跪在地上,头靠在一个人的大腿上,姿势邪恶而暧昧,而她的脖子上,正拴着一条狗链子,牵着那条狗链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在享受凌素素特殊服务的黄亮! 竟然还乱lun! 灯光在此刻大亮,刚刚黑暗中众人脸上那些惊诧,鄙夷都还来不及被面具遮掩住,齐齐裸在了脸上! 陆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他木然的站着,双眼充血般的盯着台上的凌素素,像是两道x射线,要将她给射的全身是洞一般! 而黄晓娟则是已经不敢再去看凌浩那杀人般的脸色,刚刚因为太过震惊,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站在凌浩的身边,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用力的靠住桌面才能够勉强站稳。 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灯光亮起的那一霎那,她飞快的用双手遮住了脸,简直想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 素素跟黄亮,是表姐弟啊! 凌浩此刻气的想要昏厥,而且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来破解眼前的困境,逃避这个逆女给自己带来的羞耻!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凌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凌浩说着,两眼一翻,身子朝地上倒去! 砰地一声!跌了个结结实实! 凌睿在凌浩倒地时还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上扫过,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凌浩!”黄晓娟看凌浩昏厥,吓得赶紧上前去拉扯凌浩的身子,肥胖的掌心不断的拍着凌浩的脸。 “怎么了?”从宴会大厅里黑了那一刻开始,唐诗诗的脑袋就被凌睿给强硬的按进了怀里,而且两只耳朵也被凌睿给强行堵上,直到灯光亮起的时候,凌睿才松开她!所以她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些声音,猜测到可能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并不敢肯定! “我怎么听着不简单!”王月珊也遭遇到了杜昊泽的同等对待,虽然她对杜昊泽的行为又咬又抓又打又踢的反抗过,但是杜昊泽铁了心的不让她受到荼毒,所以她也是才获得自由! “啊!”唐诗诗目光看到台上已经辨认不出真身来的凌素素,然后不小心看到电子屏幕上的那副画面,失控的尖叫出声。 “别乱看!”凌睿不满的将唐诗诗的小脑袋又摁回到怀里,霸道的命令。 “呸!真恶心!”王月珊看清楚台上是怎么回事之后,直接吐了口口水! 杜昊泽无奈的看了眼王月珊,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始终面色冷峻的凌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已经站成一根树桩的陆涛身上! “啊!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王凤珍此刻才如梦初醒,她飞奔上台,步伐矫健,对着凌素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的东西!” “你这个老妖婆!我跟你拼了!”凌素素反应过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王凤珍互殴起来。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刘明辉家的母夜叉看到王凤珍渐渐的处于劣势,二话不说将刚刚已经被她甩了几个嘴巴的刘明辉往旁边一推,窜到台上,照着凌素素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啊!”凌素素淬不及防被偷袭,一下子被踢到在地,接着就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将身子给抱成一团,任由打骂!只有大呼救命的份儿! 只是台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施舍自己的怜悯给这样一个人,他们这些人家,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二奶的!就连凌素素的母亲黄晓娟,此刻都视凌素素为奇耻大辱,明知道凌素素被人围攻大骂,也不发一语。 “蠢货,还不快叫救护车,带我离开这里!”凌浩被黄晓娟这个没眼力劲的女人给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灼烧了起来,趁着周围人不备,小声提醒着。 黄晓娟被凌浩这么一点拨,通了窍,但是她今天穿的礼服,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得扯着嗓子向周围的人求助:“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陆涛听到黄晓娟的喊声,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凌浩,眼里全是冷峭的怒意,他慢步走向黄晓娟和凌浩,在她们的面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人,冷冷的问:“今天的事情,不给一个交代,二位恐怕是一时半会的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谁知道那些录像是不是真的!再说了,凌市长现在昏迷了,你难道还不准我们送去就医吗?出了问题,你承担的起责任吗?”黄晓娟被陆涛的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但是她这么多年练就的泼辣跟胡搅蛮缠功力也不是盖的,立刻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并拿凌浩的官威出来压人! “市长怎么了?市长的女儿就能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来了?”台上的王凤珍一听黄晓娟到这个时候了还摆架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刻扭转炮火,冲了过来! “王凤珍,当初是谁非要拆散唐诗诗跟陆涛,说是唐诗诗无门无根的不能在事业上帮助陆涛,然后见天的打电话给我说我家素素千好万好的,如今这两个孩子结婚,不正是趁了你的心意了!”黄晓娟气愤的朝王凤珍吼了一句。 众人发出一声了悟的低呼。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凌睿身边的唐诗诗,原来如此! “谁知道你的女儿竟然是这么个荡妇*!还整天装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呸!”王凤珍气愤的朝黄晓娟的脸上就啐了一口。 黄晓娟想要站起身来对王凤珍以牙还牙,结果衣摆却被凌浩给扯了扯,她不甘心的只好作罢! 陆涛将凌浩背地里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中的冷光更盛,他嘲讽的说道:“看来,我有必要请媒体记者来,将今天的婚事做一下说明,毕竟凌市长在我的婚礼上昏厥过去,这么大的责任,我的确承担不起!” “你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些事我们慢慢再谈!”黄晓娟听陆涛这样说,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立刻放软了语调。 “也好,反正记者就在门口!”陆涛眼底浮动着残忍的笑意,目光落在凌浩的脸上,缓缓的说道。 “咳咳!咳咳!”陆涛的话刚一落地,凌浩就急促的咳嗽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不知道对凌素素这样的下场满意不?当然,这还没完! 对于渣女,偶向来是不遗余力的那啥滴! 审核真是太严格了!呜呜!掩面! 编编大大,给过了吧! 048:鸡飞蛋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陆涛所说的那些在门口的记者,已经冲了进来!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进来就疯狂的乱拍一气!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都是闪光灯的刺目光芒! 陆涛的的眉头一皱,脸色更加黑沉,他刚刚根本就是乱说的,为的是戳穿凌浩的伪面具,可没有真的喊记者来!他抬眼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的方向,目光不期然的与凌睿的在半空中相撞,陆涛看到凌睿眼中*裸的杀伐之色,心中一震! 果然是他! 陆涛的眼中露出凌厉的刀锋! 凌睿的嘴角却挑衅的轻轻一勾,一双眼睛里含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要不是后来知道了陆涛那天第一时间选择了救唐诗诗将她及时送到医院,要不是怕自己惩罚太过让唐诗诗觉得心中不安,这些记者本来是应该全程播报跟进的,因为他那天说过,他要让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知道! 前一条,因为凌卫国去世的原因,可以忽略,但是后一条,必须说道做到! 陆涛看懂了凌睿的意思,微微掩下了眸子,心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相信了君慕北的话,这才是凌睿的作风吧?他这些天看似纹风不动,甚至让人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但是他却缜密部署了这一切,一击雷霆,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人连还手的力气跟机会都没有! 陆涛又看看唐诗诗有些懵懂的神色,心里安慰,至少她事先也是不知情的,这一切并非出自她的授意,这——足够了! 本来听到陆涛的那些话想要醒过来的凌浩,在听到那些记者不断的发问与闪光灯不断闪烁的声音的时候,脸色一白,差点真的晕过去! 他今天就不该来!或是从见到凌睿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立刻找借口离开,不该还心存侥幸的留在这里!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先是自己的母亲林美娟身陷囹圄,现在又是自己的女儿凌素素在婚礼上被爆出淫秽录像,他现在对于明年的大选已经完全的死心,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凌睿,你好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将我逼迫到这种境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爸!他爸!”黄晓娟看凌浩悠悠“转醒”,配合的喊了两声,又装模作样的在凌浩的胸前捋了几下,给凌浩顺了顺气。 一群记者听到黄晓娟的叫声,立刻聚拢了过来,将凌浩周围的方寸之地给围的水泄不通,闪关灯一路追逐闪烁。他们正四下搜索没找到凌浩呢,黄晓娟的喊声,正好给他们指引了明路! “凌市长,请问您对您女儿凌素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一名大胆的记者开口问道。 “别跟我提那个孽障!我凌浩没有那样的女儿!咳咳!”凌浩一醒来就气愤难平的跟凌素素撇清关系,言语暴怒,情绪失控,指着台子的方向说:“我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的凌浩,脸色发青,身体因为激动而明显的发颤,嘴唇也有些哆嗦,看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凌浩的话一落,周围无数的闪光灯闪烁,那些记者给了此刻气的脸色铁青的市长大人无数个特写。 市长大人在女儿婚宴上被气的昏厥,醒来后厉声申明断绝父女关系,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 “他爸!”黄晓娟声泪俱下,扶着凌浩坐到椅子上后,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养出这样一个败坏门庭的女儿!”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凌浩也跟着长吁短叹!一张脸上神色哀戚,让人感觉一瞬间苍老不少! 台上已经卷缩成一团的那个看不出样貌的身影,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那凌市长觉得这门婚事是不是会继续维持下去呢?”另外一名记者问到。 凌浩在黄晓娟的搀扶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悲愤的说:“我对今天的事情深表遗憾,这些事让我始料未及,请相信我跟陆董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事先并不知情!至于婚事,凌素素从今往后,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陆董想要如何,我绝对没有半点微词!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孽女!” 凌浩的话,让站在记者圈外的唐诗诗皱了皱眉,虽然凌素素的所作所为的确可耻,但是她今天这个样子,至少跟凌浩与黄晓娟的教育失败脱不了干系,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凌浩在出了事情之后没有一句反省,反而先将自己给撇清,表面上看是大义灭亲,但实际上却无情冷酷的让人心寒! 凌睿很显然是早就料到了凌浩的反应,眼神嘲弄,不置一词,他只需要看着就可以了,连推波助澜都不需要! 王月珊看到今天的这个状况只觉得十分的解气!凌素素不就是一直依仗着自己有个当市长的老爹,整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如今可倒好,凌浩这一跟她撇清关系,她可是连过街的老鼠都不如了! 哼!这就是小三的下场! 杜昊泽一脸愁眉不展,他担忧的看着站在记者包围圈中的好友陆涛,心里替他觉得委屈! 陆涛这一次,是真的连整个陆氏集团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他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八卦报纸会紧紧咬住这件事不放,甚至会写一些陆涛为了搭上市长的关系,连凌素素这样一个女人都能娶进门的话,这让人想想就觉得崩溃! 杜昊泽想到这里,将目光落在面色冷峻的凌睿身上,心里一暗:这个男人,真狠! “陆董有什么看法?”记者见凌浩已经表明了态度,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陆涛的身上,追问道。 “我儿子能有什么看法,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当然是离婚!”不等陆涛开口,一旁的王凤珍抢先开口。 此刻的王凤珍在记者面前已经风度全无,她一向爱面子,如今凌素素的事情,简直就是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几百个巴掌还让她气愤,说话都用吼的! 她已经可以预见,今天的事情带给她的耻辱,已经让她在b市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面再也抬不起头,挺不起胸膛来做人了,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黄晓娟听王凤珍说出离婚这样的字眼来,嘴巴讪讪的动了动,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陆涛跟凌素素两人离婚,凌素素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来。 “陆董也是这样想的吗?”一名记者看陆涛脸上神色莫名,好奇的问道。 “我们结婚登记的时候,曾经签下协议,我没有权利主动提起离婚!”陆涛的声音幽幽,带着说不尽的耻辱跟悲凉,音量不高,却让周遭的人听了都生出许多的同情来。 这样的陆涛让他们脑中齐齐的掠过一个念头:逼婚! 在台上装死尸的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可怖的狰狞的笑容,只不过现在她的整张脸被硕大的婚纱裙摆给遮住了,无人看的出来她脸上的扭曲表情! 她今天就算是被人踩进泥里又怎么样呢?陆涛始终是她的!哈哈!陆涛始终是她的!是她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气的差点昏倒,她踉跄的抓着陆涛的胳膊,问道:“什么时候签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你怎么这么糊涂!” “也就是说,这离婚必须是女方主动提出来?”记者紧追不舍的问。 “是的!”陆涛叹一口气,面色疲惫的说道:“不过,协议上也说了,如果女方主动提出离婚,只能是净身出户!” “没想到陆董还签了这样一份协议!”记者有些惋惜的看着这位青年才俊的脸说。 黄晓娟在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的时候,觉得寄托在凌素素身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即便是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不离婚,依照王凤珍的性子,可以想见,没有任何依仗的凌素素在陆家会是如何的艰难,甚至连当年的唐诗诗也不如!王凤珍会将今日所有的耻辱跟恨意都发泄到凌素素的身上,她跟陆涛的婚姻,才是彻彻底底的坟墓! 这个女儿,太让她失望了!不仅让她颜面尽失,还血本无归!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请大家都回去吧!”陆涛神色淡淡,带着些许的疲惫说。 那些记者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再没有什么可挖掘的,就打到回府了,很多家报社的记者临走的时候还对着电子屏幕上定格的那张超大超清晰超淫荡的画面多角度拍摄了一番,甚至将台上那缩成一团,根本看不清楚样貌的凌素素也给狠狠的拍了个够本,相信在未来至少一个周的时间里,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保证他们报社的收入! 记者来得快,走得也快,自从那些吵闹的记者离开后,整个宴会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陆涛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目光在唐诗诗皱着的眉头上一落,随即又看向一脸快意的王月珊和为他愤慨气恼的杜昊泽,最后又落在了心情极好的凌睿身上——你满意了吗? 一般一般!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明白! 很好!凌睿对着陆涛一扬眉!显然对方的知趣大大的愉悦了他! 今天的是只不过是正餐之前的开胃小菜而已,接下来,相信王凤珍会好好的替他款待凌素素,一定会让她过上比当年小野猫还不如的日子!因为王凤珍只要看到凌素素,就会想起今天的耻辱来,所以凌素素今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陆涛跟凌睿眼神飞快的交流了一番,又将视线落在了还在盛怒之中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凌浩身上,他不动声色的一皱眉头。 凌浩却因为陆涛的这个动作,慌了神!陆涛知道的太多,自己在他手中的把柄,也太多! “陆董,今天的事情,我跟内人都十分的抱歉,今后那个孽障是死是活,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也绝不会因为她对陆氏集团怀有什么不良的看法!”凌浩心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现在何止是对陆氏不敢有不良看法,甚至还要上赶着巴结陆氏,以防陆涛将他们协商的内容给抖出去! “那我就先谢谢凌市长深明大义了!”陆涛冷笑着说道。 “咳咳!”凌浩忽然咳嗽两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黄晓娟难得的赶脚,关切的问:“老头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你可别吓我!” “没什么,老毛病了,这阶段一直胸闷的难受!”凌浩配合的说,脸色也有些惨白。 “我陪你去医院!”黄晓娟激动地扶住凌浩的身子说。 凌浩淡淡的颇有些疲惫无奈的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既然凌市长身体不舒服,那就赶紧去看看吧,别延误了病情。”陆涛依旧是神色淡然的说,只是凌浩看的出来,陆涛眼底那些洞悉一切的讥诮。 不过,陆涛没有再当众刁难,让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告辞了!”凌浩点点头,说道。 “人走可以,只是凌市长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你跟那个女人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今后若是发生什么事,还请不要迁怒我们陆氏!”王凤珍看凌浩要走,开口说道。 “王女士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反悔!”凌浩看着王凤珍,认真的保证。 “那二位慢走!不送了!”王凤珍的目光从凌浩的身上游移到了黄晓娟身上,看了一圈后,说道。 既然你们教不好她,那我不介意替你们好好管教管教! 凌浩这才跟黄晓娟两个人迈步离开,一出龙门酒店,就跟如获大赦一般,匆匆上车离开。 凌浩这一走,其它的宾客也都识趣的纷纷告辞,一时间,宴会大厅里开始空空荡荡起来。 刘明辉家的母夜叉临走的时候还朝台上的凌素素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并扬言,以后凌素素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见一次打一次! “我们也走吧!”今天的情况又让唐诗诗想起了前不久凌老太爷的那次寿宴上的闹剧,她看了一眼凌睿,眼神复杂的说。 “嗯。”凌睿搂了搂唐诗诗的腰,然后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察觉到她指尖上的凉意,眉头一皱,将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一些。 唐诗诗跟凌睿行动了,王月珊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当然还有紧跟在王月珊身后的杜昊泽! 四个人来到了陆涛跟王凤珍的面前。 “抱歉,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改日我单独设宴赔罪!”陆涛看着唐诗诗跟王月珊说道。 “不必了。”凌睿冷冷的拒绝,他冷厉的眉眼扫过王凤珍,落在陆涛的身上,轻嘲道:“我怕又是这样宴无好宴!而且,陆董最好离我的老婆远点,免得我老婆又遭人嫉恨!” “我只是……那算了!”陆涛本来还想为自己申辩一二的,但是看到凌睿眼中的冷意,无奈的说:“诗诗,今天,觉得解气吗?” 陆涛突然这样一问,让唐诗诗面上有些尴尬,这让她怎么回答? 唐诗诗看了一眼站在陆涛身边面色黑沉,扭曲的王凤珍,突然嘴角一扬,说道:“很解气!” “你觉得解气就好!”陆涛因为唐诗诗嘴角忽现的笑容有点微微闪神,不过很快收起眼中的贪恋,无奈的笑着说,眼中有着无限纵容。 王凤珍生气的拽了拽陆涛的胳膊!凌睿的强大气场让她不敢造次,但是她此刻心里却十分生气陆涛的所作所为! 儿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算什么?讨好唐诗诗那个女人? 被人遗忘的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眼中聚集起疯狂的恨意,她忽然从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指着唐诗诗大喊道:“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说着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唐诗诗跟凌睿微微皱眉,两个人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不等她们做出反应,王凤珍一转身,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壶酒就朝凌素素当头砸下!便砸边说:“我打死你这个下流胚子!*荡妇!打死你!打死你!” 凌素素本就被打的无力,全凭一股怨气恨意才冲了过来,被王凤珍这一打,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王凤珍根本不舍气,又狠狠的踢了凌素素几脚,唐诗诗看到王凤珍有一脚踢在了凌素素的下巴上,她的嘴里又鲜红的液体滴答了下来。 “阿涛!救我!救我!”凌素素全身疼痛,伸出手像陆涛求救。 陆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凌素素身上的油污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一般,他睥睨着匍匐在眼前的凌素素,眼神冷漠,一言不发。 “个臭婊子!竟然还敢求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王凤珍说完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凌素素的手上,用力的碾了碾! 凌素素凄厉的,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整个宴会大厅。 唐诗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表情唏嘘。 “陆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凌素素有背景又怎么样?这样的老婆娶回家也能过日子?如今倒好,自从你离婚后,可真成了娱乐版的名人了!现在凌素素众叛亲离,她家里人都不要她了,你这回真是鸡飞蛋打!”王月珊直言不讳的说,话虽难听了点,但是却是真心为陆涛不值! “是呀!鸡飞蛋打!你形容得很贴切!”陆涛惨笑一声说道,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瞧得不自在,别扭的拽了拽凌睿的手说:“走吧!说好今天要去看沈赫学长的。” “嗯。”凌睿点点头应了一声。牵着唐诗诗的手,转身离开。 “学长怎么了?”王月珊一听唐诗诗提及沈赫。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对于帅哥,她向来比较有兴趣。 “前两天为了救我,被车撞了。”唐诗诗的解释道。 “英雄救美?!”王月珊又表现出一副发现奸情的样子,“学长威武!”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对不放心回头看他的杜昊泽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们一群人出去。 凌睿,沈赫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又该如何! 一出龙门酒店,王月珊就被杜昊泽强硬的拉到他的车上做思想工作去了,唐诗诗笑着看王月珊别扭而又带点无奈带点妥协的表情,总算稍稍放心。 “不开心?”凌睿见唐诗诗上车后就沉默不语,又听到她低低的叹息之声,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问道。 “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唐诗诗皱了皱眉头,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语言如实的坦言。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老公,视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沉默了一会,唐诗诗问道。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怎么,看到陆涛被人带绿帽子,心疼他了?”凌睿的气息逼近,眉眼冷峭,磨了磨牙,仿佛只要唐诗诗一承认,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咬上一口,尝尝血腥的味道。 “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心疼还不至于,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些压抑的慌,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唐诗诗说完了后,才发现凌睿神色不虞,她撇了撇嘴巴,小心的问:“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生气?” “你说呢?你认为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根本不值得同情!”凌睿挑眉,语气冰冷。 “可是这就是我心底真实的感受,我不想骗你!我觉得陆涛,其实挺可怜的!”唐诗诗低头嘟囔道,不敢抬头看凌睿的眼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睿磨磨牙,对唐诗诗的态度表示不苟同! 陆涛可怜吗?要不是他太自大自负,要不是他太不拿小野猫当回事,要不是他有一个眼高于顶,趋炎附势的母亲,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一步,归根结底,现在的一切,都怨不得别人! “他们的事情,以后到此为止了好吗?我觉得已经够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良久,凌睿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唐诗诗给揽进了怀里。 他喜欢小野猫的坦诚,但是又为这样的坦诚所伤! 同时凌睿心里也十分的明白,唐诗诗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的事情,所以,自然会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过了。 “老公,我对陆涛,真的没什么的,我发誓!”唐诗诗埋首在凌睿宽阔的胸膛中,贪婪的嗅了嗅凌睿身上的专属气息,认真的说:“自从离婚之后,我就没打算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嗯哼!也不知道是谁跟他在搂到里吻的火热!”凌睿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唐诗诗的住处,看到陆涛追着唐诗诗进了楼梯,将她压在墙上深吻的事情,开始翻旧账,语气里全是酸酸的泡泡! 唐诗诗神色一僵,忽然想起来凌睿说的是那次,然后吃惊的问:“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上我了吧?”这个男人,竟然玩跟踪! “胡说!才没有!”凌睿别扭的否认!他才不会承认,其实他那时候看到唐诗诗被陆涛亲了却没有推开他,心里其实压抑的酸涩的难受的要命! “老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了!”唐诗诗看着这样别扭的凌睿,吃吃的笑笑,保证道。 “你敢对他有什么!”凌睿声音一冷,霸道的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胸中的那些澎湃的激情,配合的用力回吻起凌睿。 两个人在车子里缠绵了好一会,直到双双都气喘吁吁的,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然后贪婪的掠夺着周遭的氧气。 “记住,这里只准装着我!”凌睿在唐诗诗的心口的位置点了点,霸道宣布道。 “才不要!这里装着很多很多人!”唐诗诗坏心的逗弄着凌睿,故意跟他唱反调! “你敢!”凌睿气呼呼的吐出两个字,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咬! “痛啊!”唐诗诗生气的捶打着凌睿的胸膛抗议道! 这个家伙,最爱咬自己的鼻子,一会还要去见沈赫学长呢,她鼻子上顶着两排牙印,算是怎么回事? “痛就给我记住了,只准装着我!”凌睿霸道的在唐诗诗心口一戳。 “难道就不准人家心里装着叔叔婶婶,爷爷跟爸妈了?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唐诗诗佯装生气的扭头不理凌睿。 凌睿一愣,随即笑开,他强硬的搂过唐诗诗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道:“提起孩子,老婆,我的苦日子总算快要熬到头了!” 唐诗诗脸上爬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情不自禁的想起凌睿的那本账本来了,昨天她一时好奇拿过来数了数,账面上的次数竟然达到了六十次之多,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竟然欠账达到每天两次!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计量的! “老流氓!”唐诗诗笑骂着说:“快点开车去医院啦!” “不急!你看王月珊他们都还没动静,我们要给他们点时间,培养培养感情,顺便我们也做点别的!”凌睿说着不怀好意的瞄了眼唐诗诗胸口的位置。 唐诗诗羞恼的狠狠瞪了凌睿一眼,刚想说让他快开车呢,就听到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来。 “唐诗诗,你们恩爱够了没有?想亲热回家去,别大白天的就在外面搞车震,有伤风化懂不懂?还不快点前面带路!”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开始咆哮了。 “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谁玩车震了?你们才车震呢!”唐诗诗被王月珊说的不好意思,脸红的反驳。 王月珊这个家伙,说话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不经过大脑!唐诗诗偷偷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正一脸兴味,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出发!” “快点!磨磨蹭蹭的,我都想死沈赫学长了!”王月珊生荤不忌的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回了唐诗诗一个;谁知道他们这么没情趣!的眼神,启动了车子。 车子开出去不一会,碰上红灯,凌睿突然转过头,亲了一口还小脸熏红的唐诗诗,说道:“老婆,其实车震挺好!” 唐诗诗气的抬起自己的小手又要去捶凌睿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摁在车座上,然后凶猛的吻住。 不一会,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唐诗诗心慌的推开凌睿,一副做坏事被抓了的样子。 凌睿得意的笑笑,发动了车子,原来是绿灯了! 到了市立医院,刚一下车,唐诗诗看到杜昊泽强硬的牵着王月珊的小手下了车,然后又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向他们走来。 唐诗诗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却没有激烈反抗的王月珊,知道她跟杜昊泽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开了,等他们走进之后,唐诗诗看到王月珊异常红润的唇瓣,贼贼的笑了! 原来这个家伙之前那通电话完全是做贼心虚! “笑什么?很好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在车里做什么?”王月珊不自在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先声夺人。 “我跟凌睿结婚了,做什么很正常啊?倒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将这种暧昧行为合法化?”唐诗诗难得脸皮厚的没有不好意思,迎上王月珊调笑的目光,笑着问。 “要不就今天吧?一会看完学长,我们就去领证!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兴奋的说。 ”你想得美!“王月珊气愤的踢了杜昊泽一脚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月珊,刚刚在车里不是说好了……“杜昊泽委屈的抱着腿辩解道。 ”我只是说跟你交往看看,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少在这里乱说!“王月珊咄咄逼人的看着杜昊泽说道。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杜昊泽嘟囔道。 ”这可就难说了!“王月珊的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神色一变,冷冷的说道。 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月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医院门口,脸色也冷了下来。 ”昊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曹欣如从医院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已经离开b市多日的儿子杜昊泽,于是快步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杜昊泽身边的王月珊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不客气的说道:”王小姐,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跟我们家昊泽,不合适!请你别在紧追着我家昊泽不放!“ ”曹女士,我也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儿子没意思,劳烦你看好他!别让他来纠缠我!紧追着男人不放这样的事情,不符合我的风格!“王月珊说完,抬步向医院走去。 ”月珊!“杜昊泽心急的拉住王月珊的手,不让她离开!他好不易才跟王月珊两个重归于好,可不想再这样轻易放手! ”昊泽!你放开她!这样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哥哥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别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骗了!“曹欣如一把打开杜昊泽的手,气呼呼的说。 她有一次在家里的茶几上不小心看到了杜浩洋的手机,上面的屏保图片竟然是他跟这个女人亲热的照片,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打的火热!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被那心怀不轨的一男一女给毁了!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客气点,你有权利管教自己的儿子,但是没有权利指责别人!“唐诗诗一听到曹欣如骂王月珊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就给气的要命,王月珊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指责她的朋友?再说了,这个女人当年不也是勾搭上了有妇之夫,最后才进了杜家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谱,装清高! ”你——你是……“曹欣如原本被唐诗诗的话说的一肚子火气,等她转过身来想斥责几句对方没教养的时候,却发现唐诗诗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而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天神一样冷酷的男人。因为杜浩洋的关系,她是认识凌睿的,有过几面之缘,所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穿着情侣装,立刻将自己的话锋给一转。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王月珊的好姐妹就可以了!所以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当着杜昊泽的面,唐诗诗这样的警告已经给曹欣如留了面子。 ”凌夫人是吧?这是我的家务事,劝你不要插手!“曹欣如的心里,唐诗诗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刺头儿!凌老太爷的寿宴她没去参加,但是也多多少少的听了些风言风语,知道林美娟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被拆穿,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横插一杠! 别人的事,她不管,但是这个女人想要在她儿子的婚事上横插一杠的话——做梦! ”我对你的家务事不感兴趣,但是请你管好你的儿子,不要让他再来纠缠我的朋友!“唐诗诗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看了一眼杜昊泽,挽着凌睿的胳膊,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进了医院。 ”妈!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杜昊泽一把甩开曹欣如的手,就要追过去。 ”昊泽!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曹欣如死死的抓住杜昊泽的胳膊,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妈,收起你的眼泪,这些年,你在我面前哭的太多了,这里,已经没有感觉了!“杜昊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每次,老妈想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他已经免疫了,再也不会相信了! ”昊泽!“曹欣如更加用力的抓着杜昊泽的胳膊,满脸悲伤地说:”昊泽,我,我得了癌症!“ 杜昊泽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曹欣如,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不信你看看医院的检查报告!“曹欣如说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检查报告,递给杜昊泽,杜昊泽狐疑的接过报告一看,呆立当场! 唐诗诗跟凌睿进来医院,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王月珊,面色平静,异常安静。看到他们夫妻进来,王月珊站起身来笑着说:”走吧,去看帅哥!“ ”月珊!“唐诗诗上前挽住王月珊的胳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跟陆涛之间曾经就有一个个王凤珍,所以她知道一个恶婆婆对于一场婚姻来说,意味着什么! ”干什么?我没事,真的!“王月珊不在意的笑笑,说:”她妈妈早就找过我一次,我也觉得自己跟他不合适!再说我一个人自由惯了,简单惯了,也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可是,你对杜昊泽是不同的!别想骗我,我看的出来!“唐诗诗肯定的说。 ”唯一的不同就是上过床而已!“王月珊大大咧咧的说。 ”月珊!你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唐诗诗眉心一拧,不赞同王月珊的态度。 ”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王月珊叹息一声,说:”诗诗,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很好!“ ”总要有一个人……“唐诗诗斟酌着开口。 此刻电梯已经到了,三个人进了电梯,凌睿按下了关闭键,电梯徐徐合上。 ”或许是缘分还没到,我等的人还没出现!“王月珊的话,从电梯缝里飘了出来,让追过来的杜昊泽,停下了脚步。 杜昊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动,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原来,我只不过是备胎而已! ”别嘴硬了!承认自己喜欢他,没什么好丢脸的!“唐诗诗拐了拐王月珊说道。 ”或许是有一点,但是绝对还没到死去活来非他不可的地步!“王月珊脸上一赧,不自然的说。 唐诗诗没有再说话,能从爱面子的王月珊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已经可以肯定杜昊泽在王月珊心中的地位。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和5分票票!这两天工作好忙,没有一一统计,大家的支持我都记在心里,不遗余力的坚持万更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么么哒! 049: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沈赫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十分的逍遥快活,除了手臂上厚重的石膏让他做某些事情看起来不是很方便意外,其它的根本不影响。 唐诗诗跟王月珊在病房外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王月珊狐疑的看着唐诗诗说:“你确定沈赫学长还在?不会早走了吧?” “应该不会,我昨天晚上跟他通电话,他还说要等我们来接他出院的。”唐诗诗否定的摇摇头,沈赫这个人虽然风流成性,但是有一点十分的靠谱,那就是说话历来算数! “可是敲门这么大声,这都敲了半天了,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难道是睡着了?”王月珊奇怪的问。 幸亏这里是vip病房,不然这么折腾,肯定会有人来将他们给赶出去的。 “没睡。”站在唐诗诗身后的凌睿突然开口说道:“里面有声音。”他的听觉比一般人灵敏,虽然听不清楚里面的人说什么,但是能察觉到里面有人。 “不会出什么事吧?”唐诗诗一脸担忧。沈赫学长可是为了救她受的伤,这要是再出什么事的话…… “踹门!”王月珊跟唐诗诗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伸出自己的腿。只不过有人比她们更快一步,腿也更长一些。 凌睿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踹门这种体力活,适合男人做,这小野猫也太无视他了!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唐诗诗讪讪一笑,抚弄了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王月珊。 “怎么……”了?唐诗诗看到王月珊一副见鬼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里,结果看到了同样目瞪口呆的两张脸,只是这两张脸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不等唐诗诗看清楚所有,就觉得身子被凌睿大力的一扯,拉进怀里。 “别看!”凌睿搂紧唐诗诗,然后将她带离了门边。 唐诗诗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闹那般,就听到几声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 “啊——” “嘶——” “她们?”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问道。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凌睿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回了个:你很聪明! 唐诗诗脸色爆红! 原来她们打扰到人家亲热了! 她跟学长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还不到两点,她们早来了一个小时,没想到撞破奸情! 啧啧,都怪学长太投入了,她们在门口折腾半天,里面都没听到。 那边王月珊绵延悠长的大嗓门还在此起彼伏,病房里的声音一片混乱,可以预想,里面是何等的手忙脚乱。 唐诗诗忽然想起她刚刚看到病房里那两张目瞪口呆的面孔,一张是她无比熟悉的沈赫学长的,而另外一张,却不是这些天跟沈赫学长打的火热的史倩! 想到此处,唐诗诗懊恼的一头扎进凌睿的怀里,用力的泄愤般的蹭了蹭,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怎么尽碰到这个了! 学长也太乱来了! 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绷了起来,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好了!小学妹们,你们可以进来了!”王月珊的魔音穿脑神功不是谁都能抵御的了的,沈赫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眉心,对着门外的人,大声的说着! 王月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立刻又响起了一声:“啊——” “月珊,我是个病人,能不能体谅一下!”沈赫求饶道。 “学长,你的身材不错哦~”王月珊本来也没打算再飙高音,她迈步走进病房,对着被子下面的沈赫吹了声口哨,色色的说。 沈赫没有想到王月珊会是这种表现,脸上爬过一丝局促,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而站在门外的凌睿,听到王月珊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这个王月珊,看到那样的情形,不但不回避,反而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慌乱的穿衣服,现在又表现的像是个女流氓一样!丝毫不懂的矜持为何物!看来,他以后要严格管控起小野猫跟王月珊的交往了,免得她将他的小野猫给带坏了! 近墨者黑!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小野猫也跟王月珊一样,对着别的男人做出这么流氓的事!他的小野猫,只准对他一个人流氓!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神色不对,知道他是对王月珊误会了,立刻为王月珊辩护道:“那个,她其实本质不是这样的,完全是职业病!嘿嘿!” 凌睿不敢苟同的看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心虚的将脸转向别处。其实王月珊这个毛病,她也说过好多次了,但是对一个腐女来说,本性如此,实在是很难让她“从良!” “学妹,你难道打算一直在门外不进来了?”沈赫在王月珊的带着点小邪恶的眼神下神色自若,对着门外嚷嚷,语气一如既往,丝毫不受刚刚的尴尬场面影响。 “我们进去吧。”唐诗诗抬头对凌睿说。 凌睿不悦的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唐诗诗看的出来凌睿心中的不满,她知道凌睿是看不惯学长的所作所为的,不过,沈赫学长除了滥情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没什么缺点,人无完人嘛! 再说好歹人家救了自己! 唐诗诗强硬的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人进了病房。 “学长,你又恋爱了?”唐诗诗看着病房里那个一脸陌生的女孩打趣的问。 没想到大前天的时候,这个家伙还跟史倩两个打的火热,两个人一听到沈赫要去当兵的消息,还上演了一出倩女幽魂版的生离死别,这才多久的功夫啊,这家伙就又移情别恋了! 沈赫听到唐诗诗的话,连忙朝着唐诗诗猛眨眼睛,眼睛都差点抽筋! 唐诗诗接收到沈赫的信号,也就不再多说,这样的事情,以前她在t大的时候遇到不少,看来现在学长又在脚踏两条船! “赫!这位是?”那位沈赫的新女友,看着唐诗诗,心中升起一股十足的威胁感,她看了沈赫一眼,问道。 “这都是我的小学妹!”沈赫笼统的介绍到,很显然并不愿意多说。 那个女人不太高兴了,刚想对着唐诗诗摆出一副正牌的样子,却发现了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立刻眼珠子都圆了!一双眼睛里全是看到猎物般的光芒。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帅气,贵气逼人的男人,本来她觉得沈赫就已经够帅得了,没想到,人外有人,这个才是人间极品! 唐诗诗察觉到那个女人的目光大刺刺的放在自己的老公身上,感觉像是自己的领土被人给侵犯了一样,她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叉腰挡住那个人火辣的视线。 “学长,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新嫂子?”唐诗诗气愤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对着沈赫没好气的说。 学长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沈赫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怒火,心虚的说:“这是陈莉。” 陈莉的眼睛正在凌睿的身上游走呢,不期然感受到周遭温度陡降,然后看到凌睿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长的是不错,脾气就不怎么样了,但是这样的男人驯服起来才有意思! “你好,我是陈莉,家住a市!”陈莉无视唐诗诗的怒火熊熊的眸子,径直朝凌睿伸出手去。 凌睿看都没看一眼,对着唐诗诗说:“老婆,看来沈赫学长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的来接人,我们还是识趣些,别留在这里打扰人家的好事了!” “好!”唐诗诗麻溜的接口,看到陈莉对自己的老公流口水,唐诗诗就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 “喂,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也不想想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沈赫一听唐诗诗跟凌睿刚来就要走,当然不会答应。 “那就将王月珊留下来,接你回去,她肯定十分乐意!”凌睿毫不客气的将王月珊给推了出来。 “好啊好啊!你们有事就先忙去,有我在,没问题!”王月珊听凌睿这样说,连忙点头如捣蒜! 要是能再趁机看上两眼学长的*,就更好了,她的新漫画里正好缺这么一个极品攻受型的人才! 听王月珊打应了,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就走了出去。 “唐诗诗,你有异性没人性!”身后传来沈赫不满的大声呼喊,不过他越是喊,唐诗诗走的越快! 学长,你这次太过分了! 出了医院,唐诗诗小心的看着凌睿乌沉得脸色,跟个小媳妇一样,跟着凌睿上了车。 “老公——”一关上车门,唐诗诗开口撒娇。 凌睿冷着一张脸,给唐诗诗系上安全带,然后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又叫了两声,发现凌睿这次是真动了怒气,打定主意不理她了,心里觉得委屈。 她招谁惹谁了!而且学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她早就告诉凌睿了,这不是跟杜浩洋,方子明一个德行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到唐诗诗回过神来,发现凌睿走的路线不是回家的路的时候,心里忐忑起来。 这个家伙不会是一气之下,打算将自己给卖了吧? 车子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唐诗诗心中的不安更重,看来这个家伙不是打算将自己卖了,而是打算将自己找个偏远的地方给咔嚓了,然后弃尸荒野! 唐诗诗一想到这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完了!小命休矣! 凌睿冷着脸,看起来好像是在闷头开车,其实将唐诗诗的表情都不动声色的收归眼底,看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还打了个寒战,就知道她小脑袋里面不知道想什么又想歪了! 不过他现在懒得解释!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小野猫还是挺怕自己板起脸来的样子的,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但愿一会的时候,小野猫也能这么老实! “老公,我们回家吧,这里荒郊野外的,怪慎人的!”唐诗诗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凌睿冷哼一声不说话,继续冷着一张脸。 唐诗诗觉得车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名的有些怕怕的。 她要不要打电话求救?可是打给谁好呢?爷爷跟爸妈?他们年纪大了,倒是能说得上话,可是那也仅限于凌睿在家里的时候,现在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远水解不了近渴! 打给君暖心?不成,这个丫头是凌睿的死忠粉,打给她的话,她估计也就一句话:三嫂,三哥就是将自己自裁了,也不会伤害你的,别胡思乱,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 打给君慕北?那个家伙不看她笑话,火上浇油她就阿弥陀佛了! 脑袋里将家里的人给过虑了一遍,唐诗诗悲催的发现,她还是自救来的实际一点! “老公,我肚子疼!”唐诗诗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有了扭曲之色。 凌睿吓得一脚踩了刹车,然后转身关切的看着唐诗诗问:“怎么了?”边说边将大手伸向唐诗诗的肚子。 “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吃的东西太乱了。”唐诗诗心虚的说,不敢去看凌睿的眼睛,生怕他发现自己说谎。 “我看看!”凌睿不由分说的将手伸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温热的大手覆在唐诗诗的肚子上,带着一阵热浪,无比的熨帖。 “老公,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躺着。”唐诗诗见凌睿上当,连忙要求到。 “车里也可以躺着。”凌睿说着,按下了按钮,副驾驶的座椅缓缓伸平了,唐诗诗低低的惊呼一声,就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老公……”唐诗诗柔媚的叫着,还想说些什么,劝说凌睿回家的,一抬头却撞上凌睿深邃晶亮的眸子,心里暗叫糟糕! 穿帮了! “叫的再*一点!”凌睿痞笑一声,翻身压在唐诗诗身上,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小野猫!真当爷是这么好糊弄的! 其实凌睿在唐诗诗说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唐诗诗是骗他的了,跟唐诗诗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连唐诗诗真疼假疼都分不出来?不过这笔账,他一会要加倍讨回来! “唔~”唐诗诗痛呼一声,伸手想要去将凌睿给推开,虽然凌睿并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他微沉的身子,还是压的她有些难受,而且,这是在外面呢,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了! 凌睿却趁势将唐诗诗的收手扣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呼吸粗重的喷洒在唐诗诗的脸上,认真说道:“老婆,我们玩车震吧?” “不——唔~”唐诗诗的拒绝刚刚说出口,就被凌睿霸道的堵了回去。他今天已经忍到了极限,等不了四天了,说什么也要将小野猫给正法了! 唐诗诗只觉得身子一片滚热,好好的衣服被凌睿的大手给蹂躏的不像样子,她趁着换气的功夫,在凌睿的下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羞愤的说:“你故意的!” 亏她刚刚还一路忐忑不安,原来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来为所欲为!满足自己的兽欲! “我是真的很生气!但是现在这里更火大!”凌睿说着,拉着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脆弱部位,声音低沉急促的说:“不信你试试!” 一想起唐诗诗竟然有沈赫那样一个荒诞不经的朋友,还有比男人还豪放的王月珊,凌睿就觉得头疼! 唐诗诗不用试也知道那地方的热度,没好气的说:“我一定会跟妈妈告状,然后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你就是告诉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爷今天非办了你不可的事实!”凌睿霸道的说,然后大手惩罚的在唐诗诗的一只软绵上用力捏了一下。 “痛痛痛!”唐诗诗泪!这个家伙今天化身撒旦了!整个就是一恶魔!下手毫不留情! 凌睿收了手,就在唐诗诗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又换上嘴,不管不顾的啃咬起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识时务的讨饶! “不要也得要!”凌睿的口气完全不容拒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我用手!用手还不行嘛!”唐诗诗感觉到凌睿已经开始拉扯自己的裙子,连忙放低说道。 “不行!每次都用手,我不畅快!”凌睿想也不想的拒绝,此刻他的身子像是着了火,每个细胞都高度兴奋。 “那就再等等,四天很快就过去了!”唐诗诗继续讨价还价。 “等不了!”凌睿边说边堵住唐诗诗的小嘴,这个地方,还是让它忙活起来比较可爱。 凌睿迅速的就将唐诗诗给剥了个精光,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撒欢,喉咙里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 “老公,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唐诗诗神色紧张的向外看了一眼,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万一有人来,就丢死人了! “不会有人来!专心点!”凌睿不满的说。 “我们回家做好不好?回家做!”唐诗诗泪奔,她不想玩这么刺激的! “就玩车震!”凌睿一如既往的强势!他想这样,好久了! “不要!”唐诗诗又羞又气,眼泪流了出来!这样的凌睿简直是油盐不进,什么道理都讲不通,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让她很不适应! “怎么了?”凌睿看到唐诗诗的眼泪,愣住了,眼中的狂热跟邪气退却了一些,他的目光停驻在唐诗诗含着泪的眼睛上,火热的身子漫过一丝凉意。难道小野猫不觉得这样十分有情趣,很刺激吗? “你欺负我!”唐诗诗抽抽噎噎的指责道。眼泪落得更凶! “我这是爱你!哪里欺负你了!”凌睿不肯认账,其实看到唐诗诗眼泪的那一刻,他也察觉到自己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但是他忍不住! “才不是爱我,爱我就会尊重我,而你只顾着自己发泄!”唐诗诗凄凄艾艾的说道。 “我哪里发泄了?憋的要死!”凌睿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为自己申辩,然后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让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所言非虚。 “总之,你就是自私!光想到自己,一点也不为我跟未来的宝宝着想!”唐诗诗委屈的说。 凌睿的眸子一暗。 其实,惩治完凌素素那些人,他有过一种冲动,想找个机会,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唐诗诗的,但是他一想到唐诗诗对孩子的渴望,就不忍心说出口。 “这不是还没怀孕嘛。”凌睿翻身躺在也已经被放平了的驾驶座椅上,幽幽的吐了口气说。 “没有才更不能乱来!”唐诗诗抓起自己的衣服遮挡住身体,生气的撅着小嘴说:“我必须将身体调理好了,然后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这么喜欢孩子?”凌睿看到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来,眼睛里有无数的星芒闪烁,心情复杂的问。 “当然!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唐诗诗不开心的斜了凌睿一眼,这还用问吗?她一直认为她都表现的很明显好不好! 凌睿突然悠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车子的天窗一动不动,像是要瞅出朵花来。 唐诗诗觉得凌睿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不过她想可能是因为这个老流氓的*没有得到纾解,生理上不满足,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唐诗诗偷偷的看了一眼凌睿站的笔直的“钢筋铁骨”,发现他竟然动了一下,脸色爆红! “老婆——”凌睿的声音有点低沉有点暗哑,还有些说不出的勾人。虽然两个人是并排的躺着,但是车厢里的空间有限,所以凌睿的呼吸侵扰着唐诗诗的,一车厢的暧昧。 “嗯。”唐诗诗心慌的移开眼,看向凌睿的眼睛,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点可怜巴巴的,就跟阿花被饿着了的时候一样,还带着点讨好,与刚刚跟野兽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唐诗诗的心,在凌睿这样的注视下,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怎么了?”等了半天,凌睿没有说什么,唐诗诗不禁开口问道,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凌睿的呼吸一粗,他无奈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脸色十分的憋屈,眼中的神色带着控诉,忽然将头扭向一边。 “别这样看着我!”凌睿突然粗声恶气的说。 “嘎?”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在看到凌睿粗鲁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他赤红的耳根的时候,心中了悟。 唐诗诗不禁自我检讨,她是不是真的将这个男人给憋坏了? “老公!”唐诗诗柔柔的唤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身子,发现他此刻正浑身紧绷,身子硬的根本戳不动。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这一戳,低低的吸了口气,身子起伏的更厉害了。 “老公!”见凌睿不搭理自己,唐诗诗又喊了他一声,声音更加甜美,带着恶作剧般的挑逗。 “小野猫!你没完了是不?你要是再敢……”凌睿倏地一下转过头,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身上就多了一具温热柔软。 凌睿一下子睁大眼睛,身体僵硬的不能反应。 唐诗诗羞涩的在凌睿的眼睛上亲了亲,发现他还是那样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跟傻了一样,不禁气恼的低吼:“你闭上眼!”声音里带了些娇媚,说着还动手将凌睿的眼睛给掩上。 唐诗诗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啃,然后顺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路往下。 凌睿只觉得一瞬间心如擂鼓。 “老公,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唐诗诗的小嘴在小凌睿的上面舔了一下,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凌睿紧张的简直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他紧紧闭着眼睛,嘶哑的低吼:“小野猫,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时间静静流淌,一切都很美好! 凌睿姿态慵懒的坐在车顶上,一条长腿大刺刺的伸展着,另外一条随意的支着,身子向后微微倾斜,一只胳膊放在身后支撑着身子,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了曲起的腿上,夕阳的余晖如同赤色的金子,洒在了他的身上,有些风流俊美的味道,如果不是他现在一个劲的傻笑,脸上跟白痴似的的话。 唐诗诗生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反射性的抹了抹已经被她擦得红肿的嘴巴! “呵呵!”凌睿看着从还在车里就别扭着的唐诗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索性平躺下身子,将唐诗诗一把搂紧怀里,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滚开!不要搭理我!”唐诗诗态度恶劣的说。 凌睿笑得更加得意更加大声。 “你——混蛋!”唐诗诗羞臊气愤的不行,抬手轮拳就狠狠的捶上凌睿的胸膛。 “哦~”凌睿吃痛的鬼叫了一声,只是那声音里怎么听怎么*!还带着一些戏谑! “臭流氓!”唐诗诗泪!她怎么就,怎么就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现在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野猫,别再勾引我了!不然我怕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回不去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红的跟晚霞一样的绚丽的小脸,打趣道。 “你是故意的!”唐诗诗没好气的又捶了凌睿一记,换来凌睿一声闷哼。 她怎么这么笨!又被这个混蛋给算计了!丢死人了!唐诗诗越想越悲愤! “刚刚在车里可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逼你!”凌睿见唐诗诗要动怒,知道不敢再撩拨她了,连忙为自己辩护。 “分明是你——你——”唐诗诗理屈词穷,因为刚刚确实是她主动的,“反正就是你不对!”最后,唐诗诗霸道的说。 “好好好,算我的错行了吧?我不该一时把控不住,弄到你嘴里,都是我的错!”凌睿乐呵呵的认错。 “你!你还说!还说!”唐诗诗又羞又气,双手狠狠的在凌睿的腰侧用力的一拧。 “喔~”凌睿十分配合的大叫一声,只是那声音里的暧昧气息藏也藏不住。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唐诗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凌睿,简直跟个地痞无赖一样,没法跟他沟通了! “别!”凌睿看着唐诗诗生气的起身要下去,连忙伸出自己的双臂,将人给紧紧的抱住,乖乖的认错道:“老婆,我错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像是要在你嘴里融化掉一样。” 唐诗诗气的撅着嘴斜了凌睿一眼! “老婆,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没想到,你肯我为我做这些!”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搂得紧了紧,感叹道。 他曾经试着暗示过好几次,但是都被小野猫给果断的拒绝了,他知道小野猫其实是个内心十分羞涩的女人,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即便是有,也会在很久很久的以后,谁知道,这一切就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意外的发生了。 唐诗诗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又狠狠的招呼到凌睿的腰侧,无声的表示抗议!丫的!还说!没完了是吧!说好弄在外面的,结果最后的关头这混蛋却是死死的摁住自己的脑袋不让她离开,她嘴巴里至今都觉得还有一股腥咸的味道,难受死了! “好吧,我不说了,不提这个了!”凌睿在唐诗诗的“淫威”下佯装妥协。看着唐诗诗别扭的小脸,低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珍重的一吻,然后看着天边的晚霞。 唐诗诗看着凌睿完美的侧脸,继而也安静的窝在凌睿的怀里,看向天上的云彩。 这里好美!一切都好美!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车顶上,静静的相互依偎着,看着日落,气氛既浪漫又温馨。 等凌睿跟唐诗诗开车赶回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结果车子刚一过警卫呢,就被权少白给拦下了! “三嫂,我有话跟你说!”权少白一看到唐诗诗就冲了过来。他今天去君家大院找君暖心,结果没有看到人,君爷爷说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出去了,他打君暖心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开着车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他又回到军区大院,到君家问了下,君爷爷告诉他,君暖心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权少白一下子觉得通体冰凉,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听君爷爷说凌睿带着唐诗诗出去还没回来,他打凌睿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就只好一直在军区大院的门口等着,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唐诗诗。 唐诗诗按下车窗,迎面扑来一股子浓重的烟味,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然后看向权少白刚刚站的地方,发现地上扔了好多的烟蒂,还有一个烟盒,这个家伙要自杀啊!吸这么多烟! 凌睿看到唐诗诗被烟给呛了,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将车窗又给升了起来,快的差点夹到权少白的手。 “三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嫂说,十万火急!”权少白见凌睿皱着眉头,冷着脸发动了车子,心急的拍着车窗大喊。 “就是千万火急,也得给我将你身上的烟味清理干净再说!”凌睿丢下一句话,一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看着权少白在后面大喊大叫,气的跳脚,叹了口气,权少白要跟她说的事,不用想也是跟暖心有关。 明明是有情的两个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别担心了,这小子活该!”凌睿看了眼身后的权少白,恨恨的说。 “可是暖心喜欢他。”唐诗诗无奈的说。这些日子,江东黎往君家走的很勤,唐诗诗对江东黎也越发的了解,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在一起,真的也挺好的,但是,唐诗诗心里明白,君暖心的心里,一直都有个权少白。 “喜欢不是他可以任意伤害暖心的借口!”凌睿冷冷的说。 “他又做什么事了?”唐诗诗好奇的问。想起那天君暖心被江东黎带走,两个人说是要好好谈谈,结果君暖心再回到家的时候,就宣布要跟江东黎在一起,她可不会认为江东黎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下子将君暖心给说动了,明明那个女人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还十分肯定的表示,她跟江东黎两个人不可能的! 而且,江东黎的家人来提亲的那个晚上,君暖心一直魂不守舍的,根本没有一丝要嫁人的喜悦跟娇羞,反而失魂落魄的像是个破罐破摔的木偶,一副浑不在意,听天由命的颓废样子。 肯定是权少白那个混蛋又做了什么让人发指的混蛋事情了,不然凌睿不可能是这幅态度,就连二哥君慕北都对权少白十分的不待见。 “他骂暖心是破鞋!”凌睿冷冷的吐出来一句话,面色黑沉的像是块黑炭一样。 唐诗诗的心一瞬间清明!怪不得暖心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怪不得跟权少白称兄道弟的凌睿跟二哥两个人会一下子对权少白这种态度! “这个混蛋!”唐诗诗咬牙切齿的骂道!她可以想象,君暖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连她听到这样的话,都恨得将权少白给打杀了! 车子子君家大院停下,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权少白气喘吁吁的呼喊:“三嫂!你等等!” 像凌睿说的那样回去换套衣服是来不及了,权少白将自己口袋里的烟跟打火机什么的全都给丢了,然后又将外套索性也脱掉丢了,大步向君家大院跑来。 他必须争取到唐诗诗的帮助! 唐诗诗看着向自己跑来的权少白,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这个家伙白白送上门来,不收拾他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唐诗诗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袖子,因为下午在车里那一番折腾,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幸亏回家之前,她跟凌睿又去买了两套情侣款的运动衣换上,如今刚好方便她大展拳脚,果真是天意! 权少白跑到唐诗诗的跟前,粗喘着说:“三嫂,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要我帮你?先问过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再说!”唐诗诗神色冰冷的看着权少白,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三……三嫂!你——”权少白没想到一向对他还不错的唐诗诗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有些懵了,结结巴巴的说。 “权少白,你的目的我明白,所以,接招吧!”唐诗诗不跟权少白废话,挥拳便上。 权少白险险躲过唐诗诗的一记狠拳,转头看着倚在车门上抱胸看着他们的凌睿,苦着脸求助:“三哥,你管管嫂子!”他可不想跟唐诗诗动武!万一有个好歹,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不了,我们家向来是你嫂子管着我。”凌睿神色淡淡的说,一点也不为自己说出的话难为情。 “三哥,你不能见死不救!”权少白在唐诗诗的拳头下狼狈的躲闪着说。 “难道你是想我亲自送你一程?”凌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权少白只觉得身子一颤,他知道,凌睿说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三哥,我知道错了!我都后悔死了!你就让三嫂帮帮我!”权少白无奈的说,声音里全是祈求。 “权少白,你有这么多力气废话,有本事打赢我再说!”唐诗诗看着怒视着权少白,高声喝道。 “三嫂!你别逼我!”权少白嘴唇抖动,看着唐诗诗喷着怒火的眸子,躲避过唐诗诗的一脚,粗喘着说。 “逼你?我就是逼你怎么样?有种的你打败我?权少白,你根本配不上我家暖心!”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君暖心的话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家伙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你——不要欺人太甚!”一听到唐诗诗说自己配不上君暖心的话,权少白也来了火气!朝着唐诗诗挥出拳头! 就在唐诗诗跟权少白两个人打斗在一起的时候,白家大院的二楼阳台上,有人诡异的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分票票和月票!么么哒! 050: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电话一接通,白茉就焦急的说道,声音里有浅显易懂的惊恐。 “谁?白茉!你说什么?!少白被人打了?”权少白的母亲白凤菊接到白茉的电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在君家大院门口,你快过来!”白茉急吼吼的说,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 “君家?他怎么会跟君家的人打架?”白凤菊狐疑的问道。 他儿子跟君家的老二和老三关系都不错,怎么会忽然打起来?说不通啊! “我亲眼看到是君家的那个孙媳妇先动的手,我表哥被逼无奈才还手的!哎呀!表哥又被人踢了一脚!”白茉边说边用一种痛心焦虑的声音,喊了起来。 “怎么又跟君家的孙媳妇扯上关系了?”白凤菊不解的问,边说话边推门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朝着君家大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茉满意的听到白凤菊电话里传出疾走的风声,声音里有些为难的说:“姑姑,我实在不方便说什么,这个唐诗诗现在骄纵的很,简直就是个刺头儿,林阿姨就是她给送进警局的!” 白茉知道白凤菊跟林美娟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故意拿林美娟的事情出来说事。 “还真是个刺头儿!”白凤菊想起林美娟,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总之,姑姑你快过来吧,君家人都出来了,表哥被他们群殴了!”白茉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那样子听起来真的是急的火烧火燎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重。 “什么?他们君家人合起伙来打少白一个?这些人太过分了!当我们权家好欺负还是白家好拿捏的?竟然敢这样欺负人!”白凤菊一听君家人一家子合伙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人,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对着电话那端的白茉说:“我给你姑父打电话,你去喊你婶婶,都出去给你表哥助阵!” 白凤菊急匆匆的交代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边跑边给自己的老公权旭升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带些人手直接到君家大院,说是权少白被人给打了,伤的很严重! 群殴是吧?她们又不是喊不来人! 权旭升正跟几个朋友喝酒呢,一听自己的老婆说儿子被人群殴了,酒劲一下就上来,脑门发热,扔了筷子就招呼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往回赶,浩浩荡荡的带了几车人回来。 这边白茉通完电话,嘴角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越来越大,她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下面打斗的唐诗诗跟权少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假装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对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婶婶孙晓彤说:“不好了不好了,我表哥被君家的人给打了!” 孙晓彤正在炒菜,闻言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看儿子白赫轩的房间,发现白赫轩还在房间里聚精会神的摆弄着他的那些东西,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白茉说:“你表哥这不是在房间里嘛!” 孙晓彤知道,这个侄女对君家的那个小子还没死心,所以态度有些冷淡,她以为又是白茉在这里无事生非的想要找借口接近凌睿,所以脸上带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婶婶,是我姑姑家的表哥!权少白,跟君家的人打起来了!”白茉见孙晓彤的态度如此冷淡,心里不爽,但是表面上仍旧是一派急色,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乱转。 “少白?没事!少白跟君家的小子都是好友,他们也就是瞎闹腾,你就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了,要是没事做的话就帮我摆下筷子碗的,今天你叔叔不会来吃饭了,我炒完这个菜,马上就开饭了!”孙晓彤听说是权少白在跟君家的人打闹,不以为意的说。 唉!这个侄女,对家务一窍不通也就罢了,吃个饭来连筷子碗的都不知道帮忙准备不说,每次还要她做好了叫她下来吃,跟君家的媳妇真是没法比! 孙晓彤想到这里,又想起上次她带白茉去君家,白茉假献殷勤的要帮唐诗诗收拾桌子的事情,不禁摇头叹息。 “婶婶,我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是在信口胡说,可是这次是真的!少白哥哥被唐诗诗打的好惨!”白茉假装哽咽的说。 “他一个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也算是活该!”孙晓彤不为所动,她看着明显心虚的白茉叹了一口气说道:“白茉,过不久你爸妈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工作,你也该收收心了。” 别再死追着人家凌睿不放了,人家有老婆有家庭,夫妻和睦,你非要去搞破坏做什么呢!简直是丢我们白家人的脸!后面的话孙晓彤没说出来,但是她知道白茉能听得懂她的意思,除非她不想懂! “小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白茉说完,委屈的一跺脚,眼泪都出来了,她转身一下子冲了出去! “白茉!你回来!”孙晓彤气的顾不上放下木铲,就追了出去,她可不想白茉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丢白家的脸! 这边权少白跟唐诗诗正打的难分难舍的,权少白力气大,但是敌不过唐诗诗速度快,加上他到底是不敢真跟唐诗诗拼尽全力的打,所以处处掣肘,没多久,脸上便吃了唐诗诗一拳,嘴角有些破损! 跟权少白一样,唐诗诗气归气,但是也就是打算教训一下他,替君暖心出口恶气,所以下手也都是留了情面,不然,刚刚打到权少白脸上那一拳,怎么会突然撤去大部分力道,只是让权少白破了点嘴角那么简单。 君家的君老爷子听到打闹的动静时,他正跟警卫员小李在家无聊的发慌,数算着唐诗诗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都出去大半天了! 之前听到有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君老爷子心中一乐,知道是唐诗诗回来了,正好奇怎么这么长时间人还不进屋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吵吵,他立刻警觉起来,推门便出来了!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打我孙媳妇!”君老爷子一出门就看到权少白挥拳向唐诗诗打过来,气的立刻红了眼,发了狂一样,朝权少白冲了过去! 权少白听到君老爷子的声音,身子一顿,结果拳头被唐诗诗轻易的避开,身上却挨了一拳一脚。 拳头是唐诗诗的,打在权少白的左眼上,那一脚自然是半路突然杀出来的君老爷子的,踢在了权少白的腿上,权少白被君老爷子给踢了个攻其不备,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少白!”白凤菊穿着拖鞋跑不快,眼看着就要到君家大院了,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君老爷子和唐诗诗给打翻在地,身边还站着个凌睿,可不是跟白茉说的一样被君家人围殴了怎么的!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连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都没注意,更顾不上去捡了! 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权少白,恨恨的说道:“权少白,以后你少来缠着我们家暖心!” 权少白抬头委屈的看着唐诗诗,可怜巴巴的刚想开口呢,就被一道暴喝给打断! “唐诗诗!你欺人太甚!”白凤菊气喘如牛的跑过来,冲到唐诗诗的面前,扬起手就朝着唐诗诗的脸扇过来。 一道身影比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更快的出手,抓住了白凤菊的手腕。是一直倚在车门上的凌睿动了。 白凤菊手腕上吃痛,她愤怒的看着唐诗诗又看向抓着她手腕的凌睿,厉声说道:“放开我!” 凌睿从善如流的一甩手。 因为只穿着一只拖鞋,刚刚又发力狂奔了一大会,所以白凤菊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凌睿这一甩,白凤菊往后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权少白见白凤菊摔倒,吓得立刻上来扶着她要将她给拉起来。 “哎呦!我的腰!哎呦!”白凤菊就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起来:“疼死我了!我的腰啊!哎呦!” 白凤菊一边叫唤一边想:让你们欺负我的儿子,今天我不将事情给闹大了,讨个说法,誓不罢休! “妈,你怎么样了?妈!”权少白对白凤菊的表现信以为真,他心急的上前抓着白凤菊的胳膊,担忧的问,然后回过头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三哥,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打他两下也就罢了,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再说他也该打!可是犯不着对个女人出手吧!那女人还是他的老妈! 凌睿深邃清冷的目光落在权少白的身上,无情的说:“这算轻的!”这的确算轻的,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权少白的妈妈,要不是因为看出她护儿心切,所以急躁了,她现在或许就真的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腔作势的! 竟然还想掌掴他的小野猫! 找死! “凌睿!你——太过分了!”权少白动怒了,虽然他妈经常会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身为自己的兄弟,凌睿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下这么重的手! “你最好带你妈妈马上离开,不然更过分的还有!”唐诗诗也看出了白凤菊的假装,生气的说。 这权少白的母亲,怎么是这种人! “诗诗——”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表情有点小幽怨!还有些小愤怒!很是复杂。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唐诗诗怒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权少白脸上的委屈之色更胜,顶着一只熊猫眼看着唐诗诗,还真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韵致! “快走!别在我家大门口挡住路!”君老爷子也生气的吼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女人! “哎呦!你们这些野蛮人!这事没完!你们君家人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哎呦!”白凤菊坐在地上,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呼小叫起来,很快周围便聚集了不少人!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白茉一出来就看到白凤菊坐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脚上就一只拖鞋,神色很是狼狈,有点搞笑。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笑笑,一跑过来就立刻也跟着呼天抢地起来:“唐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太嚣张了你!” 白茉的头号敌人就是唐诗诗,所以,她一出口,所有的脏水都是朝着唐诗诗去的。 “白茉,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你要不要试试?”唐诗诗嘲弄的勾起嘴角,目光森然的看着白茉! 很显然,权少白的母亲不是偶然路过的,而是有人刻意煽动来的,这个人除了白茉,还能是谁! “你——你别以为你有君家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嚣张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言嚣张,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气愤填膺的指着唐诗诗斥责。 “我君家的媳妇,自然被我们君家护着,难不成我不护着自己人,还护着你这样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不成?我君家的媳妇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不服你也嚣张嚣张试试?”不等唐诗诗开口,一旁的君老爷子就朝着白茉炮轰了过去。 本来这种小女儿的吵闹他是不打算插口的,有*份!但是白家这个女娃太没家教,屡次三番的找诗诗丫头的不痛快,当他们君家人好欺负? 他老头子还没死呢! “君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敬重你是长辈,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的是非不分!”白茉一脸痛惜的说道。 “我受不起你这种人的敬重,是是非非我老头子分的清楚,还不需要你来说教!”君老爷子声音洪亮,气势如虹的说。 “君老爷子,你们君家人厉害,也不该无缘无故的打人,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白凤菊可不管白茉跟君老爷子理论些有的没的,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白凤菊一看到权少白嘴角上的血迹还有眼睛上的青紫,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对着君老爷子吼叫了起来!“说法?说法就是你儿子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活该被打!”君老爷子气吼吼的瞪了权少白跟白凤菊一眼,说道。 “你——简直跋扈的不可理喻!”白凤菊没想到君老爷子打了人竟然会是这种态度,气的指着君老爷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妈!你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腰!”权少白被这些人吵得头疼,不过他还是挂心着白凤菊的伤。 “什么叫别说了,我儿子凭什么要被这帮人欺负!儿子,你不用怕,有妈在!”白凤菊心疼的看着权少白脸上的伤说。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权少白拧起眉心来,从小到大,她妈的这句话他听得都腻了!他妈什么都好,就是太护孩子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少因为这个被大院里的人笑话!如今他都是大人了,怎么在老妈还拿他当小孩子一样! 只是权少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白茉!你给我回去!”孙晓彤拿着木铲追了出来,她隐约的看到人群里白茉的衣服一角,气的大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 这个侄女,真是不知好歹! “婶婶,表哥被人欺负了,你不管也就罢了,还不让我管,我做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白茉一看孙晓彤出来了,立刻反唇相讥。 “你这个死丫头!”孙晓彤脸色一沉,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权少白,除了嘴角有点伤,眼圈周围有些青紫外,没有什么大碍,在军区大院里,男孩子打架这点伤都上不了台面。 “弟妹,你都忘记你姓什么了吧?”白凤菊听到白茉对孙晓彤的指责,立刻对孙晓彤也言辞犀利了起来。 她家里住的这么远都赶过来一会了,而这个弟妹就住在君家隔壁,竟然等到少白被打成这样了才现身!而且一来就是一副帮着君家的口气。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真是气死她了!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孙晓彤这才注意到权少白身边坐在地上的女人是大姑子白凤菊,她打量了一番白凤菊,发现白凤菊此刻的狼狈,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了了?”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被君家人打了,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少在这里装糊涂!”白凤菊泄愤似的大声嚷嚷起来。 “老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孙晓彤转身看着君老爷子问,不就是孩子们打闹嘛,怎么连大人也都搀和进来了? “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看到这个混小子要打我孙媳妇,还有这个女人,竟然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掌掴我孙媳妇,当我们君都是死人吗?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君老爷子声音浑厚,说话颇具气势,周围的人一想起君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的爱护,又看看这的确是在人家君家的大门口,立刻觉得君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对刚刚还坐在地上哭嚎的白凤菊开始不待见了起来,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大家对白凤菊的护犊子都多少有体会。 “明明是唐诗诗打了我少白哥!是她先动手的!唐诗诗你别想抵赖,我刚刚在阳台上看的清清楚楚!”白茉唯恐天下不乱的指着唐诗诗说道。 “我为什么要抵赖?我先动手的又怎么样?他送上门来找揍,我好心的成全他而已!”唐诗诗看着白茉,神色泠凝,怪不得权少白的母亲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人,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的。 周围的人听到唐诗诗的话,面上表情各异。 不过有一点她们是十分肯定的,这君家的的男人宠媳妇,君家的媳妇是个个都不好惹! “诗诗,你少说两句!”权少白现在无比的头疼! “权少白,以后别来我家门口转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心里开始越发的烦躁起来,今天这些人这都是怎么了! “姑姑,你看看,她就是个刺头儿!”白茉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姑姑已经打电话喊人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她心里又有了底气! “出来!”凌睿听了白茉的话,突然喊了一声,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有两个劲装的男子,挤进了人群,对着凌睿说:“睿少!” 这两个人气息内敛,在军区大院里住着的这些人家里都有不止一位军人,所以对这种气息并不陌生,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保镖之类的。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君家人位高权重,身边有人保护很正常,这军区大院里,也就白家人跟权家人敢跟君家叫板。 白家人是同君家旗鼓相当,而权家人则是不知死活! “我不是说过,这个女人只要靠近君家大院一步,就将她给我丢出去,你们当耳边风?”凌睿的声音带了肃杀之气,听得周围的人都觉得耳边一阵冷风过去。 “我们错了!”两个劲装男人说完二话不说的上前抓起白茉,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拎着她就朝外走去。 “丢到最远的垃圾桶里!”凌睿眼底浮动着一丝杀气,说道。 “凌睿,你个混蛋!你凭什么!你们君家的人欺人太甚!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白茉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气的简直是要抓狂了! “救命!救命!放开我!放开!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白茉凄厉的喊叫起来,被丢进垃圾桶了,她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三哥!”权少白知道凌睿对白茉的厌恶,说实话他也非常讨厌自己这个表妹,但是他不想将事情给闹大,就想着息事宁人! “我姓凌,你姓权,这里没有你的三哥!”凌睿看着权少白无情的开口。 “三哥你……。”权少白听凌睿的语气,心凉了半截!三哥这是真怒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少白!你干嘛还对这种人称兄道弟的,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白凤菊一听到凌睿的话,更加的火大,刚刚凌睿竟然让人将白茉给丢进垃圾桶里,着实将她给吓住了,她现在心里一直盘算着权旭升什么时候能赶来! “凌睿,将白茉放了吧,她毕竟……”孙晓彤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开口求情,她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整件事情的始末,估计是权少白这孩子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混账事,伤害了暖心丫头,这君家人这是给她出气呢,谁知道被白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一搅合,煽动着自己这个爱子如命的大姑子来闹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唉!她就不该一时心软,又同意白茉住过来! “孙阿姨,上次我就已经警告过她,白家宴会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凌睿不赞同的反问孙晓彤。 对孙晓彤,凌睿的态度还是客气的。跟能讲通道理的人,他不介意讲讲道理。 “这……”孙晓彤被凌睿这一问,脸上顿时觉得臊得慌!她何止知道,当时她就在旁边坐着,当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简直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一听凌睿提起白家的宴会,白凤菊也短暂的沉默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都不觉得凌睿刚刚的行为过分了,这个白家的丫头,是有前科的,难怪凌睿行为过激! 白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孩子。 “下次,她要是再出现在我君家大门口,就不是丢垃圾桶这么简单了!”凌睿冷酷的说。 “好狂妄的口气!”就在凌睿的话落下的时候,君家大院门口停了七八辆车子,权旭升下车的时候刚好听到凌睿的话,高喝一声,打了个酒嗝说:“不是君家的人都闪开,兄弟们上!” 人群呼啦一声,裂开个口子! 权旭升带人冲了过来!本来和他喝酒的也没多少人,但是这些人在路上打电话又召集了一群人,所以队伍才如此的庞大! “爸!你这是做什么!”权少白被震蒙了,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老爸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是要做什么?围攻君家?胡闹!疯了简直! “你带着你妈退后,我帮你收拾这些人!”权旭升说完就朝身后的人一摆手,喷出一口酒气,说:“开工!” “很好!又有人上门送死!”凌睿眼底聚集了冰冷的杀意,挥拳便朝围过来的人送出了拳头! “爷爷,你进屋去关上门,这里有我跟凌睿就够了!”唐诗诗说着对身边的小李说:“带爷爷回去!”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唐诗诗倒是不怕,但是她怕君爷爷被人给伤了! “丫头!你别看不起爷爷!”君老爷子说着,身子一闪,踹在一个人的腿弯上,那个人痛呼一声,一下子扑到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爷爷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拖你们后腿!”君老爷子得意的说道。 真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夜晚啊!君老爷子看着这些来找事的人,心里不禁感慨道,一脸的兴奋! “小李你保护好爷爷!”唐诗诗一见十来个人都围着凌睿去了,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打晕一个人,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先是被权旭升这阵势弄得有些懵,但是看到这人带着这么多人手欺负到君家门上,也不让了,她们住的都离君家很近,平时交好,现在看到这些人上来就围着君家的人打,尤其是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都还不放过,没个轻重的,心里燃起愤怒的小火苗来!她们围在君老爷子的身边,明里暗里的护着君老爷子这里,弄得那些打手们无从下手! “权旭升,你疯了!快住手!”孙晓彤是最明白的一个,她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样不可控制,心急的跟什么似的,她抄着木铲对那些围着君老爷子下手的人一边敲敲打打的,一边大喊了起来。 “弟妹,管好你自己吧!”白凤菊从地上爬起来,这会腰也不疼了,看着被围攻的凌睿跟唐诗诗,得意的说:“别以为你们君家人多就可以欺负人,我们也有人!” “爸!你让他们住手!妈你快让我爸住手!”权少白一头冲进打斗圈,对着一个从唐诗诗背后出黑手的家伙就是一脚,那个人被踢得懵了,看着权少白不明所以! “臭小子!你干什么!”权旭升看到权少白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吐着酒气,气的火冒三丈的。 “让他们都住手!”权少白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急的说。 “给我打!”权旭升根本不理会权少白的话,发了狠的说。 权少白见劝不动自己的父亲,只得加入战斗,死死的护着唐诗诗,他知道,要是唐诗诗有一点被伤了,自己和凌睿兄弟就真的没得做! 乱拳打死老师傅! 虽然凌睿跟唐诗诗的拳脚足够锋利,但是这些人也都是有些功夫的,要一点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凌睿要是自己还好些,他要护住唐诗诗,不让她受一点伤,所以动作自然就受些束缚,胳膊上被一个家伙拿小刀给划了一下。 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到了凌睿身上的血腥气,连忙说:“老公,你怎么样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要管我!”凌睿受伤,让她打红了眼,对围攻的人下了死手! “我没事!”凌睿的声音总是能让唐诗诗安心,不过他的确是受了点小伤,不值当的大惊小怪。 因为有权少白的加入,他跟凌睿将唐诗诗护在中间,所以这一群人打三个,却渐渐的屈居劣势,所以有几个人看在这边讨不到好处,就转向了君老爷子那边。 “爷爷小心背后!”唐诗诗眼尖的看见那个拿小刀的人在君爷爷的背后准备下黑手,吓得大叫起来! 她们这边分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啊——”不等那人的刀子靠近君老爷子的后背,只听到那人突然惨叫一声,手腕上多了一把手术刀,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这群人虽然打归打,但是也都是赤手空拳的,那个拿小刀的也是耍阴招不敢明目张胆的,所以顶多是鼻青脸肿掉几颗牙齿,还没见到这么多血迹! “人老了,力道不足了,竟然没将那爪子给削下来!”云沫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样微风而又热闹的夜里,让人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凉意。 “二伯母,保护好爷爷!”凌睿一见云沫回来了,连忙说道。 “睿小子,你这些天光顾着谈情说爱去了,功夫退步成这样?这几个酒囊饭袋的也能打这么久?”云沫沉了脸训斥。 “我错了!”凌睿乖乖认错,说完之后,双拳齐出,生生打算了一个人胳膊,那骨头折断了的声音异常清脆,震得人心颤! 云沫身边自然是少不了君少阳的,有他们两个人的加入,君老爷子身边的那些人,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啊!竟然有人围攻君家大院!天哪!我应该早点回来的,百年难见啊!我竟然错过了!”人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君慕北才回来,一停下车子,就是一顿的捶胸顿足,惋惜的不得了,此时的君慕北脸上还挂着嘻哈的笑意,根本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 权旭升看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又看看自己儿子紧紧护着别人来对付自己,气的酒也醒了大半,指着权少白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 “爸,你太过分了!你做事情都没脑子的吗?”权少白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他这个爸爸除了听她妈的话一点,简直是一无是处!竟然如此的糊涂莽撞,带这么多人上君家来闹事! “少白,你怎么说你爸的,你爸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一听你被人群殴了,饭都顾不上吃就带人赶来了!”白凤菊不赞同的看着权少白说道。 “妈,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军区大院?”权少白头疼欲裂,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军区大院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欺负了你去!”白凤菊气势弱了一些,但是一看到权少白脸上的伤口,就心疼的脑门发热,顾不上其它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还两说呢!我们可没带人打到你家门上去!”唐诗诗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凤菊说道。 “可我儿子在你们家门口被打了是事实!”白凤菊现在也觉得理亏,嗅出一些不对劲来,但是仍旧死撑着不肯低头。 “妈,你就少说两句!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被打也是罪有应得!”权少白一见自己的母亲还要狡辩,生气的吼道。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一吼,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哭诉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接到电话说你被君家人群殴了,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现在倒好,连你也帮着外人!” “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是不是白茉打电话跟你说我被君家人围殴了?”权少白恨恨的磨磨牙问。 “可不是怎么的,我这不是心疼你……”白凤菊哭哭啼啼的说。 “你真是糊涂!”权少白愤怒! 又是白茉!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么一说,彻底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次是被白茉给挑唆了,给儿子惹祸了,吓得不敢再出声! “臭小子,你帮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是!”权旭升听到权少白都训起自己老婆来了,怒气冲冲的说。 “我妈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权少白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大老远的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又没少喝! “我怎么糊涂了?我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打了,还不准我出头?”权旭升连着打了两个酒嗝,说道。 他有个毛病,喝上酒一着急就打酒嗝。 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权旭升脸上的不对劲来,起初还以为他是气红了眼,气的满脸通红,现在才发现他是喝醉了,整个人跟从酒缸里刚出来似的,满身酒气。 “谁用你出头了?你别给我惹事就算好的了!”权少白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你个臭小子!”权旭升说着就要上前给权少白一脚,却被白凤菊给拉扯住,恶狠狠的说:“你就别添乱了!” 权旭升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吐着酒气,打着酒嗝说:“我…。咯!我怎么添乱了?” 他正喝在兴头上,不是她打电话说儿子被人打了,让自己赶紧带人过来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你少说两句!”白凤菊扯了扯权旭升的衣服。 “君爷爷,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场误会,我……”权少白烦躁的看了眼自己每次都只会帮倒忙的父母,转过身对着君老爷子跟云沫,君少阳等人道歉。 权少白心里是又委屈又窝火又烦躁的,自己忙活了一整天,饭都没吃,连君暖心的影子都没见到,还没打了,又被自己的极品父母整出这么一出不可收拾的闹剧出来,也不知道这次君家的人会怎么看他!铁定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他希望不要就这样将他给判了死刑!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不等权少白说完,一个红色的身影大喊着跑了过来。 权少白惊喜的一回头,还没看清楚君暖心的脸呢,结果脸上就被拍上一座五指山,火辣辣的疼,他被这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拍的脑子有点懵,还没回过神来呢,君暖心的“恨天高”就毫不留情的踩到了他的脚上,还非常用力的碾了碾。 “啊——” “啊——” “啊——咯!” 权少白一家三口的惊叫声响彻在了整个军区大院。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 051: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 唐诗诗还来不及护住自己的耳朵,便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给捂住了,她回头看一眼凌睿,想起他受伤了,着急的去拉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想看下他的伤口,凌睿没有大男人主义的拒绝,说些小伤不足挂齿的豪言壮语,反而配合的将胳膊送到唐诗诗的面前,幸福的享受着唐诗诗的关切。 “嘶!老婆,疼!”衣袖被卷起来,唐诗诗的动作虽然足够小心,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的扯到了凌睿的伤口。 其实,这凌睿根本不疼,倒是觉得有点痒,只不过,他喜欢看到唐诗诗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为他心疼不舍的样子,所以竟然撒起娇来!。 “对不起,我再轻点!轻点!”唐诗诗果然更加的小心翼翼,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凌睿的衣袖给卷起来,简直比电影里放的慢镜头还慢!看到那条大约有三公分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流的血不少,将衣袖周围都给染了颜色,唐诗诗心疼的皱起两条秀气的眉毛来。 “老公,都怪我,不然你不会受伤!”唐诗诗看着凌睿的伤口自责的说。 “保护自己的女人,义不容辞!责无旁贷!死而后已!”凌睿边说边用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搂着唐诗诗的腰,脸上的笑容比这黑夜里明晃晃的路灯还耀眼! “你们两个人一时不腻歪能死?”君慕北实在受不了凌睿那一脸幸福的贱相了,忍不住吐槽! 凌睿这家伙越来越让他膈应了!不过就是刀子拉破点皮,这个家伙竟然跟娘们似的跟唐诗诗撒娇说疼,这唐诗诗竟然也傻得陪着他在这里做戏,这两个人简直是有将他给逼疯的本事! 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少在这里羡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去找个人来膈应膈应我! 君慕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瞪了凌睿一眼:羡慕个屁!嫉妒个鸟!恨倒是有,我真的要吐了! 不过君慕北说归说,骂归骂,让他这避雷针一般的抗压能力超强的人吐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刚停下嚎叫的权旭升却是真的吐了!而且是抱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吐特吐! 一时间,刺鼻的味道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白凤菊此刻根本顾不上权旭升,她最关心的就是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君暖心给又扇又踢的宝贝儿子,看到权少白一边脸上清晰的五个红红的手印,白凤菊大惊之后便是心疼,他的宝贝儿子一张脸现在都完全走了样,自己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就在白凤菊忍不住刚刚要上前斥责君暖心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激动的一把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去,紧紧的抱着她,欣喜的说:“暖心,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回来了!真好!我真是太高兴了!” 权少白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 白凤菊顿时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她儿子不是喜欢凌素素,对君家的丫头一直躲避不及的吗?现在是什么状况?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竟然敢带人来我们君家挑事!我跟你势不两立!”君暖心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丫的!本来她正跟江东黎两人吃饭呢,结果江东黎接到电话说是权少白带着一大帮子人围攻君家大院,气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丢了筷子就飞车赶回来了!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不放不放!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权少白死死的箍住君暖心,任凭她又踢又骂的,就是咬着牙不放手! 从将君暖心给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他这些天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权少白,你简直不知所谓!不可理喻!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这辈子天天被女人甩,生儿子没pi眼!”君暖心简直要气疯了!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 “暖心,哪有你这么诅咒我们的孩子的!”权少白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见也是见到一只独眼!笑的很有杀伤力,特诡异! 周围的人听到权少白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瞄向君暖心的肚子,眼神很奇怪! “又来一对恶心人的!”君慕北气愤难平的说。 云沫跟君少阳不动声色的看着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人,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倒是君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气的拿起门口的一个大扫帚就朝权少白打了过来! “你个混小子!放开我孙女!”这个权少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孙女搂搂抱抱的用强,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是要毁了她孙女的闺誉啊!当他们君家人都不在吗? 君老爷子边想边四下看一眼,诗诗丫头也不知道从那里弄到的纱布酒精,正在给睿小子包扎伤口,两个人全神贯注,恩恩爱爱的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也有情可原。 至于云沫跟老二君少阳,在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上,从来不插手,他老头子早就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可是君慕北这个臭小子,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还说风凉话!真是气死他老头子了!看来这些天这小子的皮又松了! (慕北小朋友泪: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肿是我!) 君老爷子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更大,朝着权少白的后背就拍下去了! 臭小子!让你欺负我孙女! “呼!哎呦!”权少白见君老爷子拿扫帚揍自己,根本不敢躲开,只是将君暖心给紧紧的护在怀里,以防止君老爷子误伤什么的,其实他现在巴不得君爷爷狠狠的打他几下出出气呢!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权少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撞,然后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 原来白凤菊见君老爷子发火,跑到权少白的身后,生生的给他挡了这一下! 君老爷子这一下卯足了劲的,白凤菊疼的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的,但是她也只是哎呦一声,疼的一直吸气,却没像刚刚到君家大院门口的时候那样,趁机撒泼!甚至还给一脸担忧的权少白回了个我没事的表情。 一旁给凌睿包扎伤口的唐诗诗眼皮微抬,将这一幕给看进眼里。 “老婆,专心点!人家疼!”凌睿微微低头,在唐诗诗的耳边吹气! 站在凌睿身边的君慕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唐诗诗抬头幽怨的看了凌睿一眼!凌少将,这些话咱能回到家里的时候关起门来再说不?这里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嫌害臊! 还“人家疼!”唐诗诗听了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好!关起门来再说,这里做起有些事来的确不方便!凌睿颇为赞同的回了唐诗诗一个兴奋又带点邪恶的小眼神,唐诗诗觉得耳根子又有点发热! 她不自禁的就想起下午两个人在车里做的事来!于是瞪了凌睿一眼,眼神中有羞恼,又含着警告! 凌睿乐颠颠的一咧嘴,笑得跟白痴一样!简直将他冷面无情的少将招牌给砸了个稀巴烂! “妈!你干嘛跑过来!”权少白见到被打了的白凤菊真是又心疼又生气的。怎么老妈老是爱出来瞎搀和! “妈这还不是怕你被打疼了!”白凤菊有些委屈的看着权少白说道。这一下幸亏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然打到儿子,那得多疼! “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为什么总是要将我当成小孩子!”权少白一看到白凤菊这样,就觉得倍感头疼,忍不住要跟她唱反调! “妈不管!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妈的儿子,在妈的眼里就永远是个孩子!”白凤菊在这一点上也是异常固执! “哼!”君老爷子扔了扫帚,生气的冷哼一声,对着君暖心说:“丫头!你回来!不许跟姓权的腻腻歪歪的!”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被刚刚的变故给整的一懵,现在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连忙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放!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非但不放开手,反而将君暖心给越抱越紧,像是要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溶入到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爷爷,我跟暖心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权少白一边抵御着君暖心的反抗,一边朝着君老爷子乞求道。 “君老爷子,你可不能棒打鸳鸯!”白凤菊也连忙站到权少白的阵营里帮腔!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喜欢上君家的丫头的!她一直以为儿子还在凌素素给的伤痛里不能自拔,要是早知道儿子喜欢上了君家的丫头,她至于这么糊涂的被人一挑拨就头脑发热的过来闹事嘛! 白凤菊气恼的看了站在君老爷子一边的孙晓彤一眼: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通通气!提醒我一下也好啊! 孙晓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提醒你很多次了好不好!是你自己不听!你竟然连自己儿子喜欢谁都不知道,亏你还天天自诩爱子如命! 白凤菊被孙晓彤这一捅破窗户纸,面上尴尬了起来。因为上次自己让凌素素劝儿子去参加白家相亲晚宴的事,儿子已经恨上她了!白家宴会上竟然还带了个女人去,她听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他跟那女的在领跳开场舞,脸上时不时的就扭曲一下,她觉得儿子完全就是为了气她才这样的! 现在想想,那个女孩十有*就是君家的孩子! 唉!自己怎么每次都是好心办坏事! “谁跟你儿子是鸳鸯!我们暖心丫头可是要定亲的人了!你少胡说八道!”君老爷子气冲冲的瞪了白凤菊一眼,说。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又飞快的开过来一辆车子,一个人匆匆的跳下车,跑了过来,看到君暖心被一个不明生物给搂住,气的大喊一声:“放开我媳妇!” 是落后君暖心一步的江东黎! “江东黎,你少在这里胡说,暖心才不是你媳妇!她喜欢的人是我!”权少白对着江东黎吼道!他一看到这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恨不得将他打趴在地上,然后将他给踩进钢筋混凝土里去,抠也抠不出来! “你放开她!”江东黎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拽住君暖心的胳膊,就想将她给从权少白的怀里给拉出来! “休想!她是我的!”权少白霸道的说,将人抱的更紧。 “我们已经见过父母了,很快就要定亲了!”江东黎用力的拉着君暖心的胳膊,理直气壮的说。 “那又怎么样?别说你们快要定亲了,就是定亲了,结婚了,我今天也不会放手!”权少白吼道!一听到江东黎嘴里说出来他跟君暖心要定亲了的事,他的心里就一阵阵钝痛!“她只能是我的!” “暖心!你自己到我身边来!”江东黎见自己拉不出来君暖心,生怕将她给拽疼了,所以干脆放了手,对君暖心命令道。 “权少白,我们不可能了,你放开我!”君暖心刚刚听了权少白的话,心里说不震动是假的,但是她都已经答应江东黎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坚定的说。 “你放开!混蛋!你弄疼我了!”君暖心气愤的挣扎!今天简直是要丢死人了! “不放!不放!不放!”权少白连声吼道,只是搂着君暖心的胳膊稍稍松动了一点。 “王八蛋!”江东黎红眼了!一边骂一边朝权少白挥出了拳头! “哎呀!你怎么打人?”白凤菊一看到江东黎要动手,立刻又跳到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前来,老母鸡似的护着。 而在一边吐完了的权旭升也跑了过来,喊道:“不许打我老婆孩子!”说完就挡在了白凤菊的身前,大伸开双臂。 众人被他浑身的气味给熏的不自禁的都后退了一步。那些先前被君家人放倒的人一见这个架势,立刻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企图帮着权旭升。 “你们都回去!这事不需要你们管了!”权旭升对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挥挥手说道。 那些人互看一眼,然后都听话的上车离开。 江东黎趁着权旭升说话的空挡,声东击西了几次,企图将君暖心给解救出来,但是都被权旭升给严防死守住了! 几个人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老鹰捉小鸡!江东黎是老鹰,而权少白的爸爸权旭升是大公鸡,后面一直老母鸡,两只小鸡! 见局势这么可乐,有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就笑场了! 尤其是白凤菊还从权旭升的肩头露出头来,对着江东黎开导着:“打架是不对的!横刀夺爱是不道德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又撒泼又喊人的,打的不亦乐乎。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江东黎看着面前的酒鬼,又看看酒鬼后面的大妈,再看看大妈后面的权少白跟君暖心,气的指着面前的几个人说:“你们别以为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权少白,你个一辈子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有种我们两个单挑!” “单挑就单挑!你当我怕你!混蛋王八蛋的,看我这次不将你打的爹妈都不认识,看你还敢不敢来纠缠小爷的女人!”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给推进白凤菊的怀里,说道:“妈,将我媳妇给看好了!” 不得不说江东黎的嘴巴毒,一句话就戳到了权少白的死穴!他权少白从小到大最反感的就是被人说他躲在老妈背后不像个爷们! 白凤菊连忙抱住君暖心,然后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最后改成抱着君暖心的胳膊不松手。 虽然白凤菊十分担心权少白,但是因为江东黎的那句话,白凤菊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插手甚至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不然自己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什么你的女人?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暖心是我的女人!”江东黎吼道!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要打滚一边去打,是死是活自认倒霉,别脏了我家门口!”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里人多嘴杂的,被这两个人这么一嚷嚷,让左邻右舍的怎么看她?铁定认为她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坏女人! “暖心!你等等,一会我就将这混蛋打趴下,然后带你去看夜场电影!”江东黎朝着君暖心安抚的笑着说。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去!”权少白吐了口口水,将嘴里的血腥味给吐出来说道。 “今天我就打的你再也没命纠缠我媳妇!”江东黎不甘示弱的回了权少白一句! 权少白回答江东黎的是一记铁拳!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我们拳头底下见真章! 周围的人见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纷纷的退后了一些,将地方让出来。有些年纪大的,见没什么意思,就回家去了,只剩下几个年轻一点的,看的正起劲! “儿子!老爸帮你收拾这个混小子!看他还敢不敢抢你媳妇!咯!”权旭升打了个酒嗝,冲进来打斗圈。 “爸,你到一边去!天天就知道喝酒!”权少白嫌弃的一皱眉头,抱怨道。 “那怎么成?要是我眼瞅着你被人给打了,你妈又该朝我发火了!”权旭升不敢苟同的看着权少白说。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权少白看着添乱的权旭升说道。 “不成!”权旭升的酒劲还没完全退下去呢,根本听不进去劝,朝着江东黎便不管不顾的开了火! 权旭升本来就是个军人,拳头自然是硬的,下手也不知道留情,一股子蛮力又大得很,几下就让江东黎给挂了彩! 权少白本来停手了的,但是看到江东黎发了狠的要打他的父亲,他又不能不上前去化解,结果被江东黎给打了一拳,于是很快的,两个人的打斗变成三个人的混战,好不热闹! “爷爷,我们回屋去吧!”外面起风了,有些冷了,唐诗诗担心君老爷子被冻感冒了,就上前说道。 “好!让他们去打个你死我活的!”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一眼权少白父子,然后又瞪了眼白凤菊,说道:“放开我孙女!” “君老爷子……”白凤菊羞愧的开口,刚想给自己儿子说句好话呢,结果就被君老爷子给粗声打断了:“暖心丫头,回家!” 君暖心心里一颤,知道爷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用力的摆脱掉白凤菊的胳膊,低着头跟着君老爷子进了院子! 白凤菊也被刚刚君老爷子的怒气给吓了一大跳,就眼睁睁的看着君暖心回家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将儿子的媳妇给看丢了! 云沫对着孙晓彤点点头,也跟着君少阳回家了。 孙晓彤拿着木铲,看着云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白茉,真是个惹祸精!这才来住了半天,就惹出这么多事!弄得原本跟她关系挺好的云沫,都见出生分来了! 一想起白茉,孙晓彤这才惊觉,白茉被君家的两个保镖给拖走丢到垃圾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得赶紧去找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于是孙晓彤急匆匆的拿着木铲跑回家去了,一进家门就看到儿子白赫轩对着桌子上一盘焦黑的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菜发呆。孙晓彤一拍脑袋!她之前出去的急,根本忘记自己还没炒完菜,也没有关上天然气! 唉!这一晚上闹腾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吃饭了,先找人要紧,于是孙晓彤就跟儿子将事情说了一下。 白赫轩听到老妈说白茉被丢到垃圾桶里去了,皱着眉头向上一指,说道:“已经回来了,怪不得我问着一股垃圾味呢!” 孙晓彤听儿子说白茉回来了,放下心来,这才发现家里冷飕飕的,四下一看,原来窗户都开着呢! “儿子,我给你做饭去!”孙晓彤歉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妈,下两碗面就好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将她给送回去?”白赫轩皱着眉头问。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白赫轩的话刚说完,白茉就出现在楼梯口处,头发还湿哒哒的,看来是刚洗完澡,她手里拿着自己的包包,看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让你哥哥送你吧,大晚上的不安全!”孙晓彤尽管对白茉十分的有意见,但是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白茉并不领情,她三步并做两步的气冲冲的下了楼梯,说道:“我可不敢劳动表哥的大驾,我自己能开车来,就能开车回去!不用你们假惺惺的装好人!”说完穿上自己的鞋子,甩门就出去了! 孙晓彤被白茉给气的,脸色铁青,看着那扇门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神经病!好像我们欠了她似的!妈,你说她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真不像我们白家人!”白赫轩看着白茉的身影一脸嫌恶地说。白家还真没出过这么不知廉耻,没家教的人! “别胡说!妈去给你做饭去!”孙晓彤轻叱了儿子一句,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再说白凤菊看着君家人都一个个回家去了,就剩下君慕北还留在这里,心想着,今天晚上的事,难道君家不打算追究了?这是不是说其实君家也是看好她儿子多一点? 君慕北这个人精,一眼就看穿白凤菊心里的想法,他嘴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慢慢悠悠的走到白凤菊的跟前,说道:“白阿姨,我们来谈谈有关今天晚上你们围攻君家大院的赔偿问题。” 笑话!君家人怎么可能是这么好欺负的!被人打上门来,不吭一声就放人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阿猫阿狗的还不都得跑来闹心!之所以大家都放心的回屋里去了,那是他们知道,谈判这种事,是他君慕北的长项! “那个,慕北,今天晚上的事,全都是个误会!误会!白阿姨也是被人给挑唆利用了!”白凤菊一听君慕北谈补偿,连忙替自己开脱,说点好话。不是她不想补偿,而是补偿之前,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阿姨,这话就不对了,故意杀人,跟过失杀人,虽然在量刑上有那么点区别,但是对那个被杀的人来说,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君慕北脸上笑意不变,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人反驳,而且句句在理。 你是不是故意的跟我没关系,不论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对我们君家的伤害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不会因为你的态度问题,而降低赔偿! “你说得对,阿姨不是要逃避责任,阿姨只是觉得歉疚!”白凤菊也是个机灵的,听到君慕北这么说,立刻将风向倒向君慕北这边,他们犯了错,顺着君家一些总是好的,她怎么说也得为自己儿子在君家人面前挽回些形象。 “既然白阿姨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要求也不高,就是将我家门外这条路,用金砖铺一下,不然省的下次再有人过来围攻君家的话,找不到路!”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 周围的剩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君慕北是要将权家给掏空啊!真狠!早就听说君家的这个孙子特别的爱财,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将君家大院门口这条路用金砖给铺了的话,这得多少钱啊?有人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下,震惊的掉了下巴! “用金子铺路?”白凤菊没想到君慕北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一回想君慕北刚刚说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是在杀鸡儆猴呢! “慕北,阿姨没有那么多钱,还有没有别的条件?”用黄金铺路,也不是办不到,但是一时半会的弄不来那么多黄金不说,这要是将家里的钱都给买了黄金铺路了,她两手空空的,拿什么给儿子娶媳妇? “别的?没有!哪有什么比让我们君家走上黄金大道来的有面子的!”君慕北不肯松口。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们君家的人,就要有接受教训的勇气! “慕北,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给了君慕北一个鼓励加期待加讨好的眼神! “白阿姨是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君慕北忽的冷下脸色,周围的温度一连降了好几度。 “没有!绝对没有!慕北,阿姨绝对是诚心道歉的,我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见君慕北变脸,立刻降低姿态说道。 这要是放到以前,君慕北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白凤菊铁定会再纠结一帮人,跟君家拼个鱼死网破!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的宝贝儿子看上了君家的丫头,瞧着刚刚那副架势,是非君家的丫头不可的样子,她可不能在这事上扯儿子的后腿!向来都是儿子要星星她绝不敢摘月亮的! 这君家的丫头,她早就看着不错,但是先前儿子不喜欢,一心想着那个凌素素,她也没办法!如今,看到儿子开窍了,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也行,那我就再想想!”君慕北一副很好商量的口气,看着白凤菊说:“白阿姨,我要是再换个条件,可肯定是比刚才的要高的,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白凤菊脸上挂着笑说道,心里却是苦闷异常! 这君家的小子,个个都跟狐狸似的,刚刚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用黄金铺路的,他打定了主意自己会拒绝,所以这第二个条件,才会是他想要的达到的目的,但是有了第一次的拒绝,第二次自己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很没有诚意,所以,自己是被这小子给绕坑里去了! 君慕北果真冥思苦想起来。 白凤菊看着装模作样的君慕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这次自己铁定要被宰了,所以她也不去挂心什么赔偿不赔偿的事情了,只是紧张的看着混战不休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挂了彩,但是白凤菊看到自己儿子的伤看起来比江东黎要少很多,放心不少。只要儿子不吃亏就好! 君暖心低着脑袋跟这君老爷子回了家,一进屋就被君老爷子给喝斥了! “臭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什么怎么回事?”君暖心走到君老爷子的面前,撒娇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讨好的扬起笑脸问道。 “臭丫头!还敢跟我装傻充愣!你又想被罚站了是吧?”君老爷子气的一把推开君暖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皱着脸的君暖心,严厉而又认真的问:“你跟那权家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答应跟江家的小子结婚了吗?怎么又跟他不清不楚的?” 好好的一个闺女在外面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话?他可没教导出这么随便的孙女! “就是那么回事!”君暖心低下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个死丫头!你真的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君老爷子一听君暖心的话,气的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起的太快了,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又跌回去! “爷爷!你别激动!暖心怎么可能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唐诗诗吓得连忙跟凌睿一起扶住君老爷子,安慰道。 “爸,你悠着点!”云沫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君老爷子这样,也担心的说。 “没事,他今天晚上有架打,兴奋过头了!”君少阳看到云沫担心,立刻安慰道。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生气的斜了君少阳一眼!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君少阳淡定的点点头,太明显了!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你兴奋的声音了! 君老爷子默!努力的去回想了下自己之前的表现,好像是有小激动!不过——现在不是回味这个的时候,你们休想岔开话题! “刚刚这个丫头不是都承认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君老爷子将目光从君少阳身上收回来,气的直跺脚! “爷爷,我承认什么了?我可没说自己跟他们胡搞!”君暖心也被刚刚君老爷子那一下给吓得不轻,立刻为自己申辩说:“就是他们都缠着我,我都快烦死了!” 这些天,君暖心其实过得苦恼极了! 先前她一气之下答应了江东黎的求婚,谁知道江东黎手脚那么快,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就带着父母上门说亲,她当时被权少白气的心灰意冷的,再加上父母好像也很乐见其成的样子,所以根本找不到借口反对。 这些天,江东黎天天约自己出去,跟看囚犯似的,紧盯着自己不放,她都快被他给烦死了!偏偏人家理由正当,她又张不开口拒绝。 至于权少白,她心里也矛盾的很,凌老太爷寿宴之前,权少白来找过自己,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说他不会放手云云,也对那天他去找凌素素的事情做了解释,说他根本不是去关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凌素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去打掉!而且,权少白还告诉自己,他跟凌素素那一夜,他是被凌素素设计了,醒来就看到床上的落红,却根本记不起来两人究竟怎么在一起的。所以他究竟跟没跟凌素素两个人做,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陆涛说,凌素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和他的情况一样,也是第一次!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还有待考证! 至于君暖心跟江东黎的那一夜,权少白说都怪他自己太冲动了,他当时应该带着君暖心一起去找凌素素,当面说清楚的,而不该丢下喝醉的她一个人,所以,那件事情,他也有责任!总之,那天权少白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是最终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他不想放手,不管发生过什么,他都不想放手!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要是这些误会,能早一点弄明白,该有多好!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胡说!你要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他们怎么会缠着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你做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了!”君老爷子完全听不进去君暖心的话,厉声说道! “爷爷!你冤枉我!”君暖心本来就觉得委屈,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长这么大,爷爷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爷爷!你这就不对了!这管暖心什么事!”唐诗诗一看君暖心哭了,边说边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哭了,爷爷就是怕今天的事,传扬出去,坏了你的名声,才问问的。” “三嫂!”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一下子扑在唐诗诗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像是要将这些天的烦闷跟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君老爷子一看君暖心哭的这么伤心,也心软了,烦躁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有这么些优秀讨喜的孙子孙女,有时候也怪苦恼的!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难看死了!”唐诗诗一边轻拍这君暖心的背,一边安慰着君暖心说。 “难道就难看,反正更难看的你都看过了!”君暖心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她指的是自己上次被权少白打成熊猫眼的事情。 唐诗诗想起当时君暖心的样子,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三嫂!你真不厚道!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我都要烦死了!”君暖心气呼呼的从唐诗诗的怀里退出来,生气的瞪了憋笑的唐诗诗一眼说道。 “好了!只要你不哭,我就不笑了还不成!”唐诗诗说完紧紧抿住嘴角。 “谁哭了!我只不过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君暖心别扭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眼睛说。 “对!好大的沙子!”凌睿不咸不淡的说。 “三哥,你也来笑话我!你都跟三嫂学坏了!”君暖心不满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他以前就比我坏,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唐诗诗连忙为自己开脱,她跟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狐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不好,她可不想高攀! “我一个人,自然是说不过你们两张嘴!”君暖心识时务的抱怨。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让外面他们那么打下去?”唐诗诗看君暖心心情平复了一些,趁机问道。 “我不管,他们打死活该!”君暖心生气的说,但是仍旧忍不住朝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垂,遮挡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她该怎么办? .. 052:自作孽,不可活! 君家大院被围攻这一场闹剧,最终被参加聚会回来的君爱民常桂茹夫妇化解。 君爱民没想到自己一回家,就见门前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家门口跟战场似的?”君爱民生气的看着已经打的精疲力竭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出拳头都跟放慢镜头似的,询问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君慕北,目光还瞥了一眼白凤菊。 本来还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一见到君爱民,都如同鸟兽散! “大伯,你真是火眼金睛,这里还真是战场来着,你不知道吧?我们家今晚上被人围攻了!”君慕北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子,愣是对白凤菊眨的已经眼抽筋了的暗示视而不见,兴奋而又邪恶的说。 “谁这么不知死活?当我们君家人都不喘气了?”君爱民火大的说。今天他去老友家里参加宴会,碰到个让自己不顺心的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到家一听到君慕北说这事,立刻袖子一挽,双手叉腰,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势! “咳咳!君司令,误会!误会!纯属误会!”白凤菊讪笑着开口,君慕北是指望不上了,她只能自救。 “白女士,将你的儿子老公给我打包带走,别脏了我们君家的地儿!”君爱民一听白凤菊的话,就知道八成跟这个护犊子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当即开口赶人! 白凤菊被君爱民这么不留情面的一吼,觉得更加尴尬。 “东黎,你给我过来!”不等白凤菊说话,君爱民又开口对着江东黎吼! 君爱民这一声怒吼,让权少白跟权旭升停了手,权少白看到叉腰站着一脸怒气的君爱民,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恭敬的开口喊了声:“伯父,伯母,你们回来了!”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常桂茹一看到江东黎头发也乱了,眼角破了,嘴角破了,脸也肿了,愤怒的指责权家父子说:“你们父子竟然合起伙来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太过分了!” 权少白被常桂茹这一训斥,心头发苦,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权旭升这会早就醒酒了,看到君爱民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 “东黎,你跟我进去,让丫头给你擦点药!”君爱民看到江东黎的这副样子,怒瞪了权家父子一眼,摆明了自己是站在江东黎这边的,不问缘由就带着江东黎进了院子。 “哎——”白凤菊见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去了,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的,刚想上去理论一番的,却被权少白给拽住了。 “妈,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权少白生气的说,喉咙里跟吞过苦瓜汁一样。 君暖心的父母对自己不待见,权少白当然很伤心,尤其是看着他们竟然带江东黎回去让君暖心给他上药,想起来那幅画面,权少白就恨不得将江东黎给大卸八块,但是他不能!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羡慕着,嫉妒着,恨着! “儿子,你放心,老妈这次绝对不给你扯后腿!”白凤菊看到宝贝儿子一脸落寞的表情,疼的心都拧成一团了。 “儿子,要不爸爸多找些人过来,将人给你抢回家去?”权旭升上来拍拍权少白的肩膀说。对付女人,他有经验,当年白凤菊不就是这样被他抢回来的!这招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岁月的洗礼,保管有用! “你还没醒酒?”权少白生气的瞪了一眼这个只会坏事的老爸一眼。 “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白凤菊对着权旭升咆哮!今晚的事,都赖这个醉鬼! 权旭升听话的乖乖闭了嘴,那模样一看就是个家里的受气包,让一边本来心生不悦的君慕北看了好生羡慕,要是自己的老妈也跟权少白的老妈一样,那他就不用每次见了自己的老爸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慕北,你别往心里去,少白是你的好兄弟,以后成了你的妹夫,亲上加亲多好不是?”白凤菊对着君慕北讨好的说。 “权夫人,你太抬举我了,我可高攀不起这样的兄弟,我君慕北虽然爱钱,但是更惜命!”君慕北丝毫不给白凤菊留面子的说。 “这真的是个误会!”白凤菊再三强调,心里对白茉简直是恨死了! 君慕北看着权少白一身狼狈,冷哼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话,就潇洒的走了,却让君家大门外的三个人,瞬间石化。 “妈!”权少白看着紧紧关闭上的君家大门,想到暖心现在没准正在给江东黎上药,两个人独处一室,就忍不住心急火燎的。 “儿子,你别着急!这事妈答应了!”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别说是这点东西了,就是要她的命都行! “可是姥爷——”权少白也没想到君慕北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姥爷身上去了,要知道他姥爷跟君老爷子向来不对盘的。 “活人难道没个死物重要?这事包在妈身上!”白凤菊打着包票说! 权少白不自信的看着自己老妈,心里对君慕北这个兄弟也是恨得牙痒痒,这样的条件,分明就是刁难! 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睛红红的,立刻心疼了起来。 君暖心看到父母身后的江东黎一愣,目光不由的落在江东黎的身后,随即又飞快的收了回来,听话的带江东黎去清理伤口。 唐诗诗跟凌睿看到大伯一脸愤慨的样子,相视一眼,默契的开口回房。 “老婆,洗洗睡吧。”凌睿看到唐诗诗从回房后就愁眉不展的,上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打横抱起。 “呀!你干嘛!”唐诗诗被凌睿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连忙用胳膊勾住凌睿的脖子。 “洗澡!”凌睿抱着唐诗诗就朝浴室走进去,踢开门,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坐着,然后开了水龙头往浴盆里放水。 “我自己能洗!”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凌睿两个在浴室里,一看到浴盆,唐诗诗就会想起自己被黄亮下药那次,被凌睿给粗鲁的丢在浴盆里的事。 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 “老婆,要不我们洗鸳鸯浴吧?”凌睿邪笑的看着唐诗诗,一脸期待,大手还不老实的在唐诗诗胸前捏了一把。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跟爷爷告状去!”唐诗诗不客气的拍了凌睿的手一下,声音清脆,气呼呼的说。 这个家伙,简直是满脑的精虫,一闲下来满脑子里都是黄色调! “告诉爷爷什么?告诉爷爷你今天在车里对我用强?”凌睿说着双臂撑在唐诗诗的身体两侧,暧昧的问。 “老流氓!你还说!太过分了!”一听凌睿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唐诗诗就害羞的要命,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有什么好过分的,正常的夫妻情趣而已,要不今天晚上,我也让你舒服一会?”凌睿说着便不怀好意的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你——你去死!”唐诗诗羞愤的用脚踢了凌睿的大腿一下。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羞死人了! “哦~”凌睿意味悠长的叫了一声,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酥酥的,听得唐诗诗耳根发热,脸红心跳的! 凌睿看唐诗诗羞窘的不知道想躲到哪里去的模样,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于是双臂一用力,将唐诗诗往上一提,唐诗诗吓得尖叫一声,赶紧用自己的双腿紧紧缠住凌睿的腰,以防跌到地上去。 凌睿眼里闪着计谋得逞的亮光。 当唐诗诗的柔软撞上凌睿的坚硬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又被这个家伙给占了便宜,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凌睿强硬的按着屁股给撞了回去。 “别惹火!不然一会你没地儿哭去!”凌睿声音粗噶的警告着。 唐诗诗愤愤的撇撇嘴,不知道是谁惹火!她刚刚明明推开了的! 不过,鉴于老流氓一身强词夺理的本事,这个时候跟他理论显然是不明智的,唐诗诗聪明的选择沉默。 凌睿心里滑过小小的失落!看来自己下次要换个方式了,小野猫将自己的这套路数都给摸熟了,就是不上当! 就在凌睿刚将唐诗诗给剥光了放进浴盆,自己脱了上身的衣服的时候,楼下传来君慕北欠扁的声音:“爷爷,睿小子在楼上不干好事!” 结果不出两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唐诗诗挑衅的看一眼凌睿,知道这是君老爷子上来教训人了! “睿小子!给我滚出来!你个不知轻重的小混蛋!”君爷爷一边砸门,一边吼道。 “爷爷!你做什么?”凌睿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拉开门。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臭小子!你给我滚去睡书房去!”君老爷子瞪着眼呵斥道。 “爷爷!你听我二哥瞎说!诗诗今天累坏了,我给她洗澡呢。”凌睿一脸淡定的撒谎,脸不红气不喘。 “胡说,我刚刚也听到那丫头的叫声了!”君老爷子摆明了不好糊弄。 “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伤了。”凌睿一脸的愧疚,最后恨恨的说:“都怪二哥今天回来的那么晚!” 君慕北正在楼下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呢,听到凌睿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要往外面跑。 “臭小子!给我站住!”君老爷子一听诗诗受伤了,又想起君慕北今天回来确实比较晚,立刻将责任都推到了君慕北的身上。他早就想着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没眼力劲的臭小子! 君慕北苦着脸收回腿来,讨好的看着君老爷子说:“爷爷,是我听错了,误会!误会!” 说完又丢了凌睿一个杀人的眼神: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竟然为了女人,手足相残! 凌睿冷冷的抱胸看着君慕北,回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君慕北像是个瘪了气的气球,自从唐诗诗这个女人进了家门,他在爷爷心中的地位,已经彻底的跌进了低谷。 原本他还想报复下凌睿跟唐诗诗这两个贼公婆在大门外腻歪恶心他的仇呢,谁知道,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近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明明刚刚将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的! “丫头伤的严重不严重?”君老爷子关切的问。 “不是特别严重,就是青青紫紫的好几处!”凌睿咬牙切齿的说,看在君老爷子眼里,典型的是因为唐诗诗的伤心疼。 看在君慕北眼里,气的他直骂凌睿这个家伙没良心,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凌睿得意的飞了君慕北一个这就是坏人好事的下场的眼神,一脸沉痛的说:“爷爷。我回屋去了。” “嗯!去吧去吧,给丫头好好上药!”君老爷子连忙嘱咐道。 凌睿点点头,关上门。 “臭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君老爷子一下楼,就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君慕北挎了脸!他今天回来的算早的了好不好?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老爷子对着来,不然说不定要在院子里站一晚上了。 “就是陪个朋友去看了场电影。”君慕北蹩脚的说。 “看电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去看电影?嗯~你跟谁去看电影?”君老爷子发着火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压抑着心里的兴奋问道。 君慕北一看老爷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心里一乐,脸上却别扭的说:“就是一朋友!爷爷你别问了!” “这怎么能不问?你跟爷爷说说,跟你去看电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君老爷子一脸希翼的说。 “儿子,你今天跟女孩子去看电影了?”出来倒水喝的云沫耳尖的听到君慕北的话,快步的跑了过来,激动的问道。 君慕北心虚的低头,生怕老妈跟老爷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不是女人!” “别想瞒我了!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陪着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去看电影不成?”云沫看到君慕北低头否认,还以为是君慕北不好意思承认,用拳头在君慕北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眉开眼笑着说,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 君老爷子也跟云沫一样的想法,他愤愤的对着君慕北说:“臭小子,总算开窍了!”脸上却是乐的像开了朵花似的! 说不定他老头子马上又要有个孙媳妇了!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君慕北心急的解释,现在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凌睿那个家伙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欲哭无泪! 本想着糊弄下爷爷,谁知道老妈也牵扯了进来,依照老妈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果真,君慕北被云沫给留在客厅里询问到大半夜,最后还是君慕北流露出了很大的抵触情绪,云沫生怕君慕北又回到死胡同里去,才不得不放他回去睡觉。 “儿子,是不是那个叫梁月的?”君慕北正上楼呢,云沫冷不丁的在他身后问道。 梁月?那是谁? 君慕北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云沫,说道:“妈,你想象力还真丰富!” 说完,君慕北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房间里。 “这臭小子!”云沫佯装生气的骂了一句,嘴角却是向上越翘越高,压也压不住。 凌睿打发走了君老爷子之后,回到浴室,唐诗诗已经洗完澡,将自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凌睿看着唐诗诗身上那裹了好几层的大浴巾,眼神幽怨! 他的鸳鸯浴,又泡汤了! 匆匆洗了个澡,凌睿跑到床上抱着唐诗诗一顿猛啃,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惩罚唐诗诗的不配合。 “老流氓,别闹了,睡觉!”唐诗诗一边躲着凌睿的狼吻一边嘟囔。 她今天真的是好累! “爷爷说让我给你好好上药,我先给你验下伤!”凌睿不由分说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翻过来,将浴巾给撤掉了。 “别!我真没受伤!唔~”唐诗诗刚想反抗,凌睿的大手就在唐诗诗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声。 等凌睿给唐诗诗做完按摩,唐诗诗已经舒服的睡着了,凌睿看着唐诗诗安静甜美的睡颜,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给盖住,凌睿长臂一伸,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描绘着她的轮廓。 唐诗诗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本能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跟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唐诗诗,心里的柔情更盛,这样的唐诗诗,让他怎么能不爱! 这一夜,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睡得特别瓷实,早晨的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 “早上好,老公!”唐诗诗习惯性的主动给了凌睿一个早安吻,当然也照例被凌睿热情的回吻了一番。 “还有三天!”凌睿心痒难耐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体,然后四肢大张的平躺在床上,幽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唐诗诗笑着推了凌睿一把。 这个老流氓,每天就是日子数的勤!天天早上给自己报倒计时。 “快起床,不然一会爷爷又要罚你去跑步了。”唐诗诗看凌睿没有要动的意思,催促道。 凌睿一脸怏怏的起来穿衣服,不到一分钟,收拾妥当。唐诗诗也赶紧的找了一套运动衣穿上,紧紧的跟在凌睿身后,出了门。 “我今天跟你一起去锻炼。”经过昨天的事,唐诗诗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手脚都迟钝了很多,有些伸展不开了,可不能这么荒废下去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爷爷。”凌睿说,声音有点高。 “爷爷才不会拦着我去做适量的运动呢,他是最开明的爷爷!”唐诗诗听得出凌睿的暗示,立刻狗腿的说。 “还是诗诗丫头最懂事!”君老爷子被那句“最开明的爷爷”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睿小子,可不准累着诗诗丫头,慢跑几圈,做做伸展就回来。” “是!爷爷!”凌睿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挑。 “看吧,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唐诗诗嘴甜的说:“爷爷,我们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君老爷子高兴的摆摆手。 唐诗诗跟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的跟着凌睿出了院子。 君慕北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里愤愤的,什么最懂事,根本就是最会拍马屁! 早上晨练的时候,果然如同唐诗诗所想,一出去就被早就等在操场的权少白给拦住了。 虽然收拾了一番,换了套衣服,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些,但是权少白现在的模样还是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眼里的那些红血丝,让人不忍直视。 昨天江东黎进了君家大院,就没有出来,权少白在君家大院门口等到里面的灯全部熄灭了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然后一整晚的没睡觉,大睁着眼到天亮。 “三嫂,你帮帮我!”权少白知道,现在在君家,唐诗诗最受宠,无论是在军爱民夫妇面前,还是在君老爷子面前,还是在君暖心面前,她都能为自己说上话。 “权少白,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可不会将暖心推给你这样不靠谱的男人!”虽然可怜权少白,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暖心“破鞋”,又有一对不靠谱的爹娘,唐诗诗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嫂,三哥,我保证再也不这么混蛋了,肯定将暖心看的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凌睿信誓旦旦的说。 “漂亮话谁不会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追暖心屁股后面,结果她一出事,就立马不问青红皂白的翻脸无情!”唐诗诗冷哼一声。 “三嫂,我知道那件事我做的混蛋,但是那天我看到……我才一时接受不了,中了江东黎那小子的离间计。”权少白懊恼的说,满脸悔恨。 “一个江东黎就试出来你的真心,权少白,你让我们很失望。”凌睿看着权少白,目光冷冽。 “三哥,你也是男人,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真的会一点不冲动?总之,我现在看到姓江的就想杀了他!”权少白说道这里,脸上全是扭曲的恨意,再加上他现在脸上有伤,看起来表情狰狞可怖的。 凌睿的脸一沉,周围空气骤冷。 权少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说:“三哥,三嫂,你们就给我条活路!没有暖心,我真的生不如死!”权少白可怜兮兮的说。 “那就去死!”凌睿说完,一脚踢开权少白!拉着唐诗诗就离开了! 竟然拿他家的小野猫打比方,找死! 权少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虽然凌睿这一脚根本没用多大力气,但是从昨天开始一直滴水未进,又是打架又是睡眠不足的权少白,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三哥!三嫂!”权少白用力的喊着唐诗诗跟凌睿,企图挽留他们的脚步,谁知道徒劳无功!他索性又噗通一声,破罐破摔的躺在地上。 “老公,你不会真把他踢死了吧?”唐诗诗听到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权少白,问道。 “死了活该!”凌睿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拉着唐诗诗去做伸展了。 凌睿带着唐诗诗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然后又跑了一小会,就带唐诗诗往回走。 可是直到唐诗诗跟凌睿晨练完了,权少白也没从地上起来,唐诗诗好几次都想去看看,但是都被凌睿给制止了。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唐诗诗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权少白的方向,只看到白凤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唐诗诗心头一松,她还以为凌睿是真的要对权少白不管不顾了呢,原来是早就发现权少白的母亲在附近了。 上午吃完饭,唐诗诗刚送走去上班的凌睿,就接到凌老太爷的电话,说是让自己过去一趟。 自从凌卫国的事情一出后,凌家大宅里冷清异常,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公公婆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凌宅的,就怕凌老太爷心情抑郁,觉得孤寂。 跟君爷爷说了一声,唐诗诗就由小李开车送去凌宅。这小李最近简直都要成唐诗诗的专属司机了,虽然唐诗诗自己会开车,也有车子,但是君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开车,生怕她有个闪失,所以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婆婆送的那辆小车,自己一次还没开过呢。 凌老太爷一见到唐诗诗来了,心情非常高兴,唐诗诗跟凌老太爷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跟外出刚回来的耿长生打了声招呼,这才在凌老太爷的对面坐下。 “爷爷,你这么着急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唐诗诗在电话里听到凌老太爷声音特别激动,一路上都担忧不已。 “臭丫头!没什么事,爷爷就不能喊你来了?你心里就只有君老头!”凌老太爷不悦的撅着胡子说。 这个臭丫头,就跟君老头亲近,这都好多天了,也没来这里落下个脚印。 “臭老头!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自从大伯凌卫国走后,凌爷爷的精神气色一直不是很好,比之从前,苍老不少,唐诗诗看到他今天气色还不错,心里放心不少。 她这些天还真是忽略了他了,也难怪他又开始拈酸吃醋了。 “哼!我就知道你还嫉恨我!”凌老太爷像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了起来。 “臭老头,我才不跟你似的,这么小心眼,一件事要记一辈子,我早都忘记了!”唐诗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说得好听!我知道你就是表面上应付应付我老头子,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凌老太爷语气颇有些失落的,较真道。 “既然你老是这么爱提醒我,那我就好好想想!将你做的那些坏事都一件件的想起来,天天记着!”唐诗诗含笑威胁道。 “你个臭丫头,还真是记仇!过去的事,说好都翻篇了的,不准去想了!” 唐诗诗这招果然奏效,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这么说,立刻心急的争辩。 “到底有什么事?”唐诗诗好奇的问。 这时候耿长生端着套茶具过来了,唐诗诗自然的起身从耿长生的手里接过来,说:“耿伯,我来吧,你坐下休息会。” 耿长生手中一空,听到唐诗诗的话,有些无措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 凌老太爷朝着他一摆手说:“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东西了,你就别拘束了,听这臭丫头的!” 耿长生乐颠颠的坐下了,自从凌卫国走了之后,林美娟入狱了,凌浩早就搬出去了,所以家里的佣人大多都遣散了,就剩下他们父子,还有一个厨子,两个保姆。今天凌老太爷说是要跟少夫人谈事情,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就给厨子保姆都放了假,连耿洋也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 唐诗诗熟练的用那套茶具泡起茶来。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洗茶泡茶,动作优雅而又娴熟,如行云流水般,一看就知道是深谙茶道的高手,不禁摸着胡子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之色。 耿长生在凌老太爷身边多年,虽然不是跟凌老太爷一样精通,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唐诗诗动作优美,心里为凌睿欢喜,这样有教养的媳妇,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分毫。 尤其是耿长生想起凌素素,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刮目相看。 “爷爷,请喝茶!”唐诗诗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凌老太爷,这是她嫁给凌睿后,第一次给凌老太爷敬茶,所以特别的郑重,因为她知道,凌老太爷在这些方面,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嗯!”凌老太爷欢喜的双手接过那杯茶,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吹了会,抿了一小口,赞叹道:“好茶!” 唐诗诗笑笑,给耿长生也倒了一杯,双手送上:“耿伯,喝茶!” 耿长生局促的擦了擦手,小心的双手接过来,说道:“怎么敢劳烦少夫人给我倒茶。”他虽然双手接了那杯茶,却并没有马上去喝。 唐诗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以为意的说:“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的,我只当你是位长辈,可没跟你见外!” “这臭丫头,就是这性子,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你在凌家这么多年,这杯茶,当得!”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心里却为唐诗诗的自然亲切的性子所喜,难怪这丫头轻易的就收住了君家那一大家子的心,这样的丫头,让人不喜欢都难! “哎!”耿长生这才将那杯茶端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忙道:“好茶!好茶!” 凌老太爷跟唐诗诗相视一笑。 “丫头,你昨天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了?”喝了一杯茶后,凌老太爷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 “嗯,去了。”唐诗诗知道凌老太爷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猜不透凌老太爷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哼!那些丢人现眼的狗东西!”凌老太爷突然将自己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生气的骂道。 昨天听到婚礼上的那出闹剧的时候,凌老太爷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掌掴了一样,脸面无光。他当然知道这事是凌睿一手整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凌素素那个不成器的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没想到卫国那孩子,竟然会有这么些个不成器的子孙,从林美娟的身上,和凌素素的身上,凌老太爷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娶妻当娶贤的道理,出身,门第,经历什么的都是虚的,经不起洗练,不然保不齐就落得跟凌卫国那样的下场,被自己老婆跟亲生儿子算计,挣了一辈子的清名,死了却要被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糟蹋! “爷爷,你别动气,她们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再说了,现在他们也跟我们没关系了。”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动怒了,连忙规劝道。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她知道,凌老太爷的身体状况是不能生气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大伯不值!”凌老太爷说着,眼圈有些红了。虽然凌卫国不是他的骨肉,但是两人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已经亲如父子,尤其是最近他收拾凌卫国的房间,发现了里面的一本日记,看到他那些隐藏多年的秘密跟忏悔,心里更是感慨,伤怀! “爷爷,这些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大伯知道你要是为这些事伤怀,伤了身子的话,也会不安的。”唐诗诗轻声的劝慰着凌老太爷。 “唉!”凌老太爷长叹一声,擦擦眼睛,良久后说道:“丫头,我想去看看你叔叔婶婶,你大伯有点东西,我得亲自转交给你叔叔。” 这是凌老太爷今天找唐诗诗来的主要目的,寿宴那天,唐国端夫妇虽然来了,但是经历了凌卫国那件事情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凌老太爷倒是让凌悦跟君泽宇去看了唐国端夫妇几回,但是凌悦回来说,唐国端根本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意思,就连对凌悦也客气了不少,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了。 凌老太爷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后,才总算明白这件事的症结所在,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个看起来贤淑端庄的妻子,当年竟然做出过那样的事情来,陷他于不仁不义,要不是他命长,说不定到闭眼的那天,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辈子痛恨着! “爷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奶奶在一起,还让叔叔跟奶奶流落在外面?”唐诗诗不解的问。 唐叔叔的性子,她十分的清楚,如果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就是自己将人给带过去了,也不会起什么效果,说不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糟糕。 “当年,我为了报恩,娶了卫国的妈妈,结婚当晚,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而且那个人让她怀孕后,不负责任的走了。”凌老太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目光有些空远。 “结婚后,我们两人一直分房睡,我工作忙,有时候也很少回家,卫国比预产期整整晚了半个月出生,从时间上算,倒是正常,所以外界都认为他是我的孩子。我当时只是将照顾她们母子当成自己的一种责任,后来就认识了你唐奶奶。”凌卫国在回忆起唐奶奶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容,唐诗诗看得出,凌老太爷是深爱过唐奶奶的。 “你唐奶奶是个女中豪杰,性子也爽朗,当时追她的人可不少,可是她却选中了我,但是我当时受了别人的挑唆,误会了她,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最后导致我们两人分开。”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染上浓浓的伤感,声音也带着懊悔与痛苦。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对于凌爷爷来说,自己娶的妻子生了别人的孩子,自己爱的女人也有了别人的孩子,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这样一说,但是唐诗诗能体会到他当时心中的那种痛苦。 “你唐奶奶是个性子特别倔强要强的女人,她就那样毫不留恋的走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我,等我知道自己误会她之后,再想去找她,已经晚了,人海茫茫,她又有心要躲我,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我一直不肯放弃,直到很多年之后,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她,却只找到一抔黄土,和一块合葬的墓碑。”凌老太爷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了,他擦了擦浑浊的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唐诗诗说:“丫头,让你笑话了!爷爷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唐诗诗摇摇头,那块合葬的墓碑想必就是唐奶奶跟唐叔叔的,难怪凌老太爷会这么伤心了。 等凌老太爷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唐诗诗才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爷爷伤心过度,颓废了几年,事业倒是有了起色,再后来,就有了你婆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 053:一家人的时间! 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手里接过凌卫国的日记,厚厚的一本,在凌老太爷的示意下,翻开了其中做了标记的一页,一行行稍显稚嫩的字,落入眼帘。 “今天高考完,我心情不错,回到家,母亲正抱着妹妹,看到我笑得很开心,我起初以为母亲跟我一样是因为我高考结束而开心,谁知道母亲却将我叫到房间里,兴奋的说,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终于死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冒出来跟我和妹妹争夺家产! 我一瞬间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很快我便意识到,这件事一定跟母亲有关,我急切的求证,母亲也并不隐瞒,说是自从上次当面警告过她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并借机除去他们,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我看着母亲笑容扭曲的面孔,觉得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么的陌生,或许母亲根本不知道,在一年前我就无意中偷听到她跟爸爸的谈话,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那一刻,我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我曾经那么趾高气扬,理直气壮在爸爸的亲生骨肉面前骂他下贱,骂他是垃圾,可是我自己又是什么呢? 自从发现我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被良心谴责着,愧疚着,爸爸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不安,可是母亲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看着被恨意扭曲的了的母亲,心里觉得罪恶不堪,再一次发觉她的内心已经变得如此的丑陋! 我有一种想要揭发母亲的冲动,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那个将我视如己出的男人,但是看着在襁褓中的妹妹,我又懦弱的退却了。 晚上,我彻夜难眠,最终下了一个决定,凌家的家产,以后都是妹妹的,我不会去肖想,我要报考法学专业,将来做一个正直的法官,帮助那些含冤莫白的人,救赎我犯下的罪孽!” 唐诗诗看着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上面有泪水滴落的痕迹,想必这也是当年大伯凌卫国留下的,一时间心情复杂。 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是这样,没想到唐奶奶和唐叔叔曾经遭遇过这些,怪不得唐叔叔对凌爷爷如此的痛恨,如此的排斥,原来不仅仅是因为他误会了唐奶奶,更重要的是因为大伯凌卫国的母亲曾经羞辱过他们追杀他们。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唐诗诗合上那本笔记本,突然觉得手中的笔记本无比的沉重,她回想起凌老太爷寿宴当天,凌卫国临死之前指着唐国端,情绪激动的说了好几个“你”,当时她不理解,为什么凌卫国会那么的激动,现在终于明白了。 “爷爷,这本日记,我会送到唐叔叔手上,你要传达的意思,我也会一丝不错的告诉他,只是,给唐叔叔一点时间吧,毕竟这么多年活在痛恨当中,即便是知道这是误会一场,恐怕他一时间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唐诗诗尽量将话跟凌老太爷说的委婉,其实,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到唐叔叔在看到这本日记之后的表现。 “丫头!爷爷谢谢你!”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险些又老泪纵横。没想到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突然冒出这么大一儿子,这让他既欣喜难耐又愧疚不安。 “这是我应该做的。”唐诗诗笑笑,心里其实挺可怜凌老太爷的,这些年,他心里其实更不好过吧。 “丫头,听说你弟弟是叫唐元是吧?跟爷爷说说他的事。”凌老太爷话题一转,期待的说。 “他?按照我唐奶奶的话说,整个就是一讨债鬼!”听凌老太爷一提起唐元,唐诗诗打开了话匣子,将唐元小时候的糗事,一桩桩一件件,巨细靡遗的说给凌老太爷听。 凌老太爷听得津津有味的,但是唐诗诗看到每次她说道唐元因为做错事被唐叔叔家法的时候,凌老太爷的眉头都是皱着的,显然是很不赞同,唐诗诗不禁心中一笑,知道凌爷爷这是心疼了。 客厅里的气氛总算不是那么沉闷,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两声愉悦的笑声,还有凌老太爷感慨的声音,诸如:“这臭小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怎么就皮的跟个猴精似的!”的话。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转眼到了午饭的时间,凌老太爷要求唐诗诗留下来吃饭。 唐诗诗点头答应,在知道家里的厨子放假之后,心里腹诽,这哪里是要留她吃饭,分明是早有预谋的要让她中午做饭吃来着。 不过,下厨房,她是不排斥的,在凌老太爷祈盼的目光中,爽快的点头同意。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同意了,微微忐忑的一颗心放下,继而又得寸进尺的要求唐诗诗也像为君老头那样给他也做一份科学营养餐,不得不说,对于只一点,凌老太爷对君老爷子是羡慕嫉妒恨的。 唐诗诗没有反对,做什么都是做,而且她本来也是打算做一些适合凌老太爷的饭菜的。 唐诗诗每次进凌家的厨房,都备有感觉,这老爷子不愧是开酒店的,家里的厨房都整的跟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房似的,唐诗诗站在厨房里,觉得心情特别的敞亮,一时手痒,做了好几个菜。 给君爷爷打了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君老爷子自然又是拈酸吃醋的一顿抱怨,唐诗诗都认真的听了,知道这也是两个老人调剂生活的一种乐趣。 做完饭菜,唐诗诗又打电话喊了一直守在车上的小李进来,大家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凌老太爷尤为高兴,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意,满足之后也诸多感慨。 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极力反对,看不顺眼的唐诗诗身上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天伦之乐。 耿长生一直很少说话,但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之后,心里也替凌老太爷高兴。 下午的时候,唐诗诗去了慧博花园。 唐国端给蔡晓芬看到唐诗诗来,都高兴的不得了,虽然经常通电话,凌老太爷寿宴的时候也见过面,但是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亲热话了。 两个老人拉着唐诗诗一顿问东问西之后,唐国端敏感的察觉出唐诗诗这丫头心里有事,几次欲言又止的,目光也防备了起来,神色微微转冷。 能这个时候将唐诗诗给差遣过来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唐诗诗察觉到唐国端的神色不对,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将凌卫国的那本日记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唐国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问。 “叔叔,这是大伯的日记。”唐诗诗心里有些怕的,唐叔叔是个不怎么发火的人,但是每次他冷下脸来,她就觉得小腿肚忍不住要打颤! “拿走!别脏了我的地儿!”唐国端一听是凌卫国的日记,声音骤然冷了好几度:“好好跟凌睿过你的日子,这是你能插手的事?” “叔叔,这里面有当年的真相,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心里有疙瘩,但是……”唐诗诗早就预料到唐国端会是这种态度,但是还是有些言语艰难。 “就凭一本破日记就能证明真相假象了?我说了这事你别插手!”唐国端狠狠的瞪着唐诗诗,厉声的打断了唐诗诗的话,态度从未有过的粗暴。 唐诗诗的小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她现在无比的崇拜凌睿,那天晚上三言两语的就将叔叔给说服了去参加凌爷爷的寿宴,那个家伙到底是用的什么招?不会是给叔叔下了*药吧? “婶婶,唐元最近怎么这么忙,每次来都不见人!”唐诗诗害怕往蔡晓芬的身边靠了靠,连忙转移话题。 被唐国端一瞪,唐诗诗都觉得头皮发麻。 “别说你,我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他几面,每次打电话,都说工作太忙,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天天就知道抱着个电脑,这电脑能当女朋友?!”一提起唐元,蔡晓芬一边跟唐诗诗抱怨,一边悄悄的给她打眼色。 她刚刚看着自己老公发火,也不敢上去插话,这些日子,凌悦跟君泽宇来了好几次,每次提起凌老太爷,这老头子每次也是粗声恶气的,弄的场面好不尴尬。 唐诗诗笑笑,知道婶婶也帮不上忙。两个人就又聊起了唐元,她知道婶婶其实是担心唐元累坏了身体,她们对物质生活方面的追求,从来都不是太高,最看重的是一家人平安和乐的过日子。 所以,即便凌家再家大业大,她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认祖归宗。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就是要闯荡一下的。”唐诗诗替唐元说话:“我听说他们那个网游公司做的不错,凌睿说很有发展潜力。” “什么网游公司,我看就是教导人家孩子不务正业,这都一门心思的去玩游戏去了,怎么能好好上学!”蔡晓芬不赞同的说。 这也是她一直所不安的,总是觉得唐元的这个职业不是个正当职业,是会误人子弟的。 “婶婶,这现在都是网络社会了,玩网游的并不都是学生,好多公司上班的人,年纪大的人也玩的,好多人靠游戏排解现实生活的压力,因为有了这样的需求,才有了相应的发展。”唐诗诗知道唐婶婶的观念还是很守旧的,耐心的跟她解释。 “我听不懂这些,就知道他天天被电脑勾了魂去!”唐婶婶听了唐诗诗的话,还是有些抱怨:“我跟你唐叔叔过几天就要会去一趟,他也不知道抽时间陪我们逛逛。” “我可以陪婶婶去啊!”唐诗诗一听蔡晓芬想出去逛街,立刻自告奋勇说:“这里我可比唐元熟悉多了!” “可是你这身体……”蔡晓芬倒不是没想过让唐诗诗带着她逛逛,只是顾虑到唐诗诗的身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听唐诗诗这样一说,她心思又活了,过两天回去c市,她总要去买点特产啊什么的,给大家分一下。 “早没事了,我底子好,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唐诗诗保证道。 于是唐诗诗跟蔡晓芬去逛商场,唐国端说自己累了,有小李跟去,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唐诗诗就跟蔡晓芬果断的出门,临走之前唐诗诗想提醒唐叔叔看一下那本日记的,但是被蔡晓芬打眼色制止了。 等上了车子,唐诗诗迫不及待的问:“婶婶,你说我叔叔会不会看那本日记?” “说不定会吧?我也吃不准,你叔叔在这件事情上特别坚持,你别管了,等他想通就好了。”蔡晓芬看唐诗诗一脸为难,宽解她说。 “婶婶,我今天打凌爷爷那过来的,听他说了不少唐奶奶以前的事,又看了大伯的日记,觉得凌爷爷其实真的很可怜!”唐诗诗倚在蔡晓芬的肩膀上幽幽的说:“他还问了很多唐元的事,我都跟他说了,他当年为了报恩,娶了大伯的母亲,谁知道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在当时的社会,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但是凌爷爷没有说什么,反而将大伯视如己出,这样的人,不管总么说,至少都是心胸开阔的人,大伯跟他母亲当年做的那些事,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今……总之我就是觉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管叔叔最终原不原谅凌爷爷,也要将这些误会说开了,他年纪一大把了,身体又不好,总不能让他遗憾一辈子。” “婶婶都知道!你叔叔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机会婶婶会劝着他点的。”蔡晓芬说着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 “婶婶,你真好!”唐诗诗说着伸手抱着蔡晓芬,小脑袋使劲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娇说道:“好久都没这样抱着婶婶了,婶婶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到处都是妈妈的味道。” 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其实最触动她的就是凌老太爷的那颗宽容的心,这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同样待她视如己出的唐叔叔跟唐婶婶。 “去去去!别哄我开心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跟唐元是一样的,翅膀硬了,就都离我跟你叔叔两个老东西远远的了!”蔡晓芬佯装不悦的戳了戳唐诗诗的额头,语气幽怨。 “才没有!不管走多远,我心里永远是想着叔叔婶婶的。”唐诗诗连忙否认,同时也在心里检讨,觉得自己这阶段的确是做的不够好,唐叔叔跟唐婶婶来到b市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陪着二老好好的走走逛逛。的确是太不孝了! “肉麻兮兮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蔡晓芬说着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小李。 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坐在车里,脸上有丝赧色,坐的端正了些,不过仍旧是亲亲热热的抱着蔡晓芬的胳膊。 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人在商场逛了好几个小时,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左邻右舍要送的礼物都买了,小李都成了给她们运货的了,来来回回的去车山放了好几回。 两个人逛累了,就坐在一个饮吧那里喝饮料休息。唐诗诗最近爱上了芒果味的果汁,觉得香味浓郁,爽滑可口,于是就点了一杯,蔡晓芬要了一杯梨汁饮料,小李对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不感兴趣,买了一瓶脉动,坐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喝了起来。 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动物,唐诗诗今天心情特别好,就提议晚上的时候回慧博花园住,然后喊唐元也回去,她们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吃饭,就跟以前在c市的时候那样。 蔡晓芬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人年纪越大,越希望儿女都能围绕在身边,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和乐融融的。 “就怕凌睿不依!”蔡晓芬笑着打趣着唐诗诗说。 “他不依也不成!今天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有些羞窘的说。自从跟凌睿结婚以来,每次住在慧博花园,她就没早起的时候,婶婶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都怪那老流氓!一点也不正经!害的她好丢人! “只要他不反对,我跟你叔叔当然是赞成的!”蔡晓芬高兴的说。 “他肯定不会反对,那我先给唐元打电话。”唐诗诗边说边掏出手机来。 一边的小李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犯嘀咕:这少夫人也太笃定了点!这事依他看,悬! 唐元正在给几个策划开会,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是他为唐诗诗特别设置的,所以他对大家说了一声,推门走出去,接通了电话,心情有些难以压抑的激动。 “什么事?” “臭唐元,怎么才接电话?”。 听到那边唐诗诗中气十足的抱怨,唐元嘴角微微上翘,声音却是清冷,故作不悦的问:“我忙着呢,有什么事快说!” “臭小子!能耐了啊,说话都不一样了!”唐诗诗依旧是抱怨,就是不进入正题。 “你不说,我挂了!”唐元眉毛一挑,口气威胁,他是真的想跟唐诗诗这样磨叽半天的,但是里面还很多人等他开会呢! “晚上回家吃饭,就我们四个人,你要是再敢不回来,就将你从家里开除了!听到没有!”唐诗诗大概也听出唐元那边的确很忙,将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 “只有我们四个人?”凌睿不跟去?唐元心情大好的确认了一遍。 “当然!你,我,叔叔,婶婶。今晚是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听到唐元那边有些兴奋,嘴角也不由的咧开。 “我考虑考虑,一般这种事要先跟我的秘书预约的!”唐元在那边拿乔,臭屁的说。 “臭汤圆,你要是敢不回来,就死定了!”唐诗诗气的磨磨牙,对唐元故意摆谱很是生气,又恶狠狠的加上一句,晚上早点滚回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对面的人拒绝反驳的机会。 唐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霸道了,都被凌睿那人给带坏了! 不过一想到唐诗诗刚刚说的那个一家人的时间,唐元心情明媚了起来,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身边的几个小秘书一看平时一丝不苟的技术总监这个样子,都不由的发起花痴来! 蔡晓芬在一边仔细的听着两个孩子在电话里吵闹,脸上的细纹舒展了起来,眉目祥和。 唐诗诗打完电话,就想着去超市里采买些食材,三两下喝完了果汁,起身就要拉着蔡晓芬走,却不料迎面跟一个人撞上。 “走路不长眼睛的啊?”不等唐诗诗开口道歉,那边的人便先声夺人。 唐诗诗听着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抬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老冤家怎的?这算什么?不是冤家不碰头? 白茉其实早就认出眼前的人是唐诗诗,她远远的看到唐诗诗在打电话,笑得一脸狐媚,她猜测唐诗诗是在跟凌睿通话,心里顿时觉得不爽,她故意走过来,就是想来找茬的。 “我还当是谁嘴巴这么臭呢?一看到是你,就不觉奇怪了,白茉,昨天晚上你吃完垃圾,没刷牙吧。”唐诗诗说着,还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比臭气还毒,洒这么多香水,也不怕毒死。 “唐诗诗,你给我闭嘴!”白茉一听到唐诗诗提起昨天她被丢进垃圾桶里的事情,就觉得气血上涌,有种要掐死唐诗诗的冲动。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这几年来的噩梦! 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她的诱惑置之不理,将她丢进垃圾桶里也就罢了,还将另外一桶垃圾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将两个垃圾桶扣起来,不让她出来,她差点就在垃圾桶里窒息死亡了,昨天晚上她洗了好长时间,从军区大院出来,又去蒸了香薰,做了全套的spa,但是至今仍旧觉得有一股垃圾的味道不断的往自己的鼻子里乱窜,如影随形。 其实白茉哪里知道昨天晚上那两个男人的身份,虽然是保镖,但绝对不是一般的保镖,那都是君慕北费尽心血训练出来的死士,别说白茉那点不入流的小伎俩了,就是将环球小姐剥光了丢他们面前,都没用! “不说就不说,反正全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被人丢进垃圾桶里去了。我才不屑去为这点破事浪费自己的口水呢!”唐诗诗看到白茉脸上扭曲的恨意,心里就觉得十分畅快,她跟这个女人反正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假惺惺的逢场作戏。 “唐诗诗,闭嘴!闭嘴!”白茉抓狂的大喊大叫。冲动的伸手就要来扇唐诗诗的脸,因为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刺的她眼睛生疼。 唐诗诗哪里会被白茉这样的女人给扇到,她一把扣住了白茉的手腕,力气大让白茉忍不住惨叫一声,白了一张脸。 “唐诗诗,你个下贱的狐媚子!放手!放开我!你敢碰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白茉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真不知道白家竟然会养出你这样无知而又跋扈的孙女来,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来!”唐诗诗用眼神制止了要走过来的小李,白茉这种女人,她能应付,小李毕竟是个男人,没比要惹一身骚。 “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唐诗诗,我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什么?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抢男人!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除了有张狐媚脸,你还有什么?”白茉向来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哪里能受得了唐诗诗那么无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家教?满世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挤到别人的婚姻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蔡晓芬是多少听到过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过结的,对白茉自然是全无好感。 这些名门闺秀,怎么都是这种德性!专门喜欢做小三,抢别人的老公,先是有了个凌素素,这眼前又来了一个! “你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大呼小叫?滚开!”白茉听蔡晓芬这么一说,立刻朝着蔡晓芬开火。 唐诗诗顺手抓起小李放在桌上没喝完的脉动,兜头就朝白茉给浇了下来。 “啊!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做什么!”白茉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脸上的妆被水冲的花成一片。 “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唐诗诗将那瓶脉动浇完,然后一甩手,那个脉动的瓶子就被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目光冷冽的看着白茉,问道:“清醒了没?要不要我再给你来点加冰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白家大小姐的名头很厉害吗?有毛病! “你——你——”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跟她动手,她原本以为,唐诗诗不过就是在凌睿的面前才胆肥,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茉,记住了!我不是好惹的!”唐诗诗瞪了一眼白茉,拉着蔡晓芬离开。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打败你!”白茉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大喊。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随时恭候!”唐诗诗头也不回,冷嘲的说。 小李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白茉,心里飘过四个字:不自量力! 等唐诗诗她们走的看不见了,白茉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气愤的一跺脚,指着她们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都滚开!” “神经病!”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 白茉拿着自己的包,气冲冲的进了卫生间,刚想推门进去,身子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笼罩住,她脸上的气愤跟高傲的气焰瞬间不见,双腿抖动着后退了两步,舌尖打着颤,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怎么能免费的看一场好戏?”男人一脸戏谑,目光在白茉湿哒哒的头顶还有衣服上扫过,却是带了冰气。 “你都看到了?”白茉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更加的卑微跟难堪。 “倒是个泼辣货!”男人的目光中聚起了些不明所以的情绪,突然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很快的,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就都散去,快的让白茉什么也抓不住,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帮我对付她?”白茉猜想,他对唐诗诗或许是有点兴趣的,所以她们不妨合作。 “哦~我有什么好处?”男人看了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问。 “好处很多!”白茉一听有戏,立刻将身子贴向眼前的男人,娇笑着抬起脸,手指挑逗的向男人的胸口摸去。 男人一把截住白茉的手,甩开了白茉的胳膊,目光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厌恶,说道:“别弄脏我的衣服!” 白茉吓得连忙退后一步,倚着墙勉强站稳了身子。 “等我的消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白茉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过等那种压迫感消失之后,她回想起男人的话,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唐诗诗!别以为你凌睿做靠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次,你死定了! 唐诗诗跟蔡晓芬又到超市里去买了很多食材,蔡晓芬还买了很多糖果,说是拿回去给左邻右舍的分分,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小李将唐诗诗给送回到慧博花园,将东西都给提到楼上去的之后就回去了。唐国端见唐诗诗跟蔡晓芬买了这么多东西,眉头都要打起结来了,真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打算将超市给搬回来,不过听说唐诗诗晚上要住在这里,唐元也会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唐元忙活了一个下午,将工作早早的处理完了,就准备下班。 汪邵鹏看唐元这一下午心情飞扬,一下班就急火火的往外走,忍不住开口问他:“做什么去?约了美女?” “是美女跟我有约。”唐元眉开眼笑的说。 “这么快就放下了?”汪邵鹏不赞同的看着唐元,语气里有些像是被背叛了似的不悦。 “诗诗跟我说晚上我们一家人聚餐!”唐元知道汪邵鹏在不高兴什么,解释道。 “一家人?你倒是跟凌少将处的不错!这么快就接受他了!”汪邵鹏语气有些酸酸的,很是幽怨,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子不帮他,还老是扯后腿,说不定他们早已经亲上加亲了! “你这个家伙说什么呢!今晚就我们一家四口!”唐元捶了汪邵鹏的肩膀一记,不过立刻又正色道:“邵鹏,是兄弟我才劝你一句,你跟诗诗,不可能,早点找个适合自己的女孩子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的心可没那么收放自如!你这么看得开,你怎么不去找?”汪邵鹏斜了唐元一眼,不满的说。 唐元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开口说:“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只希望她过的好!” “好像我巴不得她不好似的!”汪邵鹏重重的捶了唐元一记,说道:“看你归心似箭的这幅贱样,快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唐元揉着自己肩膀嘟囔:“吃醋的男人果然可怕!” 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些苦涩的东西一闪而过。 唐元一回到家,喊了在客厅里喝茶的唐国端一声,闻着香味就急匆匆的闯进厨房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每次一放学回家,就跟小饿狼崽子一样,跑到厨房找吃的。 唐国端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上句话呢,就见不到对方的人影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厨房里就传来老伴蔡晓芬的抱怨声:“怎么跟头饿狼似的!在单位没好好吃饭?” 唐国端的眉头舒展了起来,脸上有了些朦胧的笑意。 “好久没吃到唐诗诗这个女人做的菜了,还真有点想!”唐元看着唐诗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小身影,倚在厨房的门上说,他还真是无比的怀念跟唐诗诗住在小出租房里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吃上唐诗诗做的饭菜。 “没大没小,叫姐姐!”唐诗诗回过头瞪了唐元一眼,眼角都是弯弯的,这一幕还真是像他们上学那会,那时候一家人在c市,就是这样的。唐元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总是爱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喊自己“唐诗诗”或是“唐诗诗你这女人”,什么的,极少叫自己姐姐,即便是叫自己姐姐,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切!没我长得高,凭什么让我喊你姐姐!你喊声哥哥来听听!”唐元不服气的说。 唐诗诗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唐元一眼,说道:“你好歹都是企业高层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说话这么幼稚!”这话,自从唐元的身高超过自己之后,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蔡晓芬见一双儿女在厨房里斗嘴,脸上一直挂着乐呵呵的笑容,目光落在唐元已经拆了石膏的腿上,仔细的看了又看,又忍不住叨念他刚刚走路太快,跟阵风似的,不注意。 饭菜很快就上桌,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落了座,唐元一边吃着唐诗诗做的菜,一边纯心的找刺激,问道:“是不是凌睿那家伙将你赶出来了?你这才想起来投奔我们?” “臭小子!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说什么呢!”唐诗诗剜了口无遮拦的唐元一眼,想起自己晚饭之前给凌睿打电话,那时候他正开车往家赶呢,听说自己晚上不回去,要住在慧博花园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是淡淡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弄的她心里挺失落的。 好吧,唐诗诗承认自己矫情了,她现在是既想凌睿给她充分的自由,又不想凌睿过分的放手!就像这次,凌睿一声不吭的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的就同意她夜不归宿了,让她突然地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点也不重要似的,特堵得慌! 哪有答应的这么痛快的!好歹也跟她磨叽上两句啊!真是的! 蔡晓芬也有样学样的剜了唐元一眼,说道:“哪有你这么不巴望你姐姐好的?” “婶婶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了!”唐诗诗得意的看着唐元。 “谁嫉妒了!切!”唐元恨恨的将一块脆骨嚼得嘎嘣嘎嘣响。其实,他还真是嫉妒! 这个臭凌睿,霸占了唐诗诗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父母也都霸占了,现在他是这个家里最没地位的人! “唐元,你们单位有没有你看着不错的小姑娘?”蔡晓芬一边给唐元夹菜,一边试探着问。 这孩子怎么饿的这么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这没个媳妇照料着,就是不行! “咳咳!妈!你也太心急了,我这才多大一点啊,你就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以事业为重,不会考虑那些!”唐元听了蔡晓芬的话,一块脆骨卡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给噎死! “你吃慢点!慢点!菜多得是!”唐诗诗离唐元最近,连忙在唐元背上狠狠一拍,又递了碗汤送到唐元面前。 唐元连忙拿起汤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顺过气了就忍不住对着蔡晓芬抱怨,然后又将手一指,对着唐诗诗说:“这万一找了个她这样的母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我给拍死了!嗷!下手可真狠!” 唐元的话刚说完,那只没受伤的腿就被唐诗诗给踢了一脚,他又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对着唐诗诗抱怨:“唐诗诗,爷的忍耐是有限的,别对爷动手动脚的!” 那副鬼叫的样子,逗得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三个人忍不住大笑。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欢乐。 饭后,蔡晓芬跟唐国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元跟唐诗诗两个人又像从前一样,在屋子里吵吵闹闹,斗嘴斗个不停,让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人看着既开心又头疼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昨天晚上公司聚餐,脱不开,结果被她们几个无良的人给强行逼了酒!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本想熬通宵的,但是静不下心来,迷迷糊糊的睡到四点,才起来码字,晚更了抱歉! 别的不多说了,谢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054:这是偷情!偷情! 与唐国端一家四口这里的欢乐轻松的气氛不同的是,君家大院的书房里,一派凝重。 君老爷子与君爱民,凌睿三人齐聚书房。 从来凌睿下班回来到现在,已经几个钟头了,三个人一直呆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没下去吃。 君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凌睿,问道:“睿小子,这次有把握吗?” “只有一半的胜算。”凌睿如实的说。 “要不换个人去?”君爱民一脸沉重的开口。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何况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们尖刀在负责,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对方的路数,不换,还有一半的胜算,换了,就等于送死!”凌睿果断的否定了君爱民的想法。 君爱民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明明就知道对方是谁,却还要……”这不是让他拿战士们的命,白白去牺牲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明年换届大选,我们虽然在b市,保持中立,不想卷入这是非圈中,但是却让这两大派系都有所忌惮,睿小子这一次虽然任务凶险,却未必不是绝处逢生的好机会。”君老爷子一双眼中精光乍现。 “可是……”他们说的这些,君爱民都懂,只是他还是不放心,万一睿小子有个好歹,诗诗那丫头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才结婚两个月不到,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才刚要过两天安稳的日子。 “大伯,你放心,我命大的很!”凌睿知道大伯君爱民的担忧,任务他必须去,军令不可违,但是为了小野猫,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睿小子,爷爷会替你看好诗诗丫头。”君老爷子拍了拍凌睿的肩膀,沉声说道。 他也不舍得这孩子出去冒险,但是这一次,不容他们逃避,只要他们退一步,那么就会被一步步的逼上绝路,率先成为两大派系争夺的牺牲品。 “爷爷,我知道!”凌睿郑重的点点头。 “好了,去找那丫头吧!”君老爷子对着凌睿一摆手,说道。 “爷爷!”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凌睿第一次露出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哼!还想瞒过爷爷的眼睛,你这半个小时,已经偷偷看过三次表!”君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 君爱民也朗声一笑,说道:“十点了,快去吧,好好跟诗诗丫头说说。” 凌睿脸色微红,对君老爷子与君爱民认真的行了个军礼,君老爷子与君爱民也神色庄重的回了个军礼,凌睿这才大步走出书房。 君老爷子站在窗户边看着凌睿出了院子,发动车子离去了好久,却仍旧站在窗前失神,直到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来,君老爷子才回过神来。 “臭小子,又去哪里野了?亏你还知道回来!”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就忍不住喝斥。 “这不是时间掐的刚刚好,你们不也才开完会。”君慕北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欠揍。 “唉!爷爷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你说,是不是爷爷太自私了?”君老爷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惆怅的说。为了君家,他将睿小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爷爷,睿小子不会有事的。”君慕北还是那副调调。 “他说只有一半把握,爷爷担心……”君老爷子刚刚在凌睿与君爱民面前,表现出来的果断不复存在,现在完全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心态。 “只算上尖刀部队的话,当然只能有一半把握!”君慕北完全不在意的嗤了一声,尖刀部队固然厉害,但是里面也鱼龙混杂,这些年凌睿要是仅仅依靠尖刀部队的话,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离他们的婚期还有一个半月,希望这小子赶得回来!”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这样说,语气轻松不少。 “放心吧!”君慕北语气里难得的认真,说道。 君家,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再说凌睿赶到慧博花园,下了车,一抬眼看向唐诗诗所在的楼层,发现房间里灯是暗的,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十点三十六分,但是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凌睿不悦的挑了挑眉。 小野猫!难道在你眼里爷就这么没存在感?这些天没有持枪行凶,你倒是越来越不把爷给当回事儿了! 爷就不信,你真的睡得踏实! 凌睿边腹诽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唐诗诗。 唐诗诗正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起她今天给凌睿打电话,凌睿那副冷淡的态度,她就心里有气,尤其是这都十点半多了,他没打电话,竟然连个短信都没发给自己! 老流氓!太过分了! 唐诗诗正气愤难平呢,凌睿的短信就过来了。 她欣喜而激动的打开,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 “老婆,睡着了吗?” 唐诗诗十指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还没有!刚要摁下发送,但是心思一转,又将那三个字给删除了。 哼!才不理你! 黑夜里,唐诗诗默默的数着数字,当她数到三百多的时候,生气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拉高被子蒙住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臭凌睿!这么没诚意! 手机就在这时候又叮咚叮咚的响了两下。 唐诗诗烦躁的将被子往旁边一丢,抓过手机,打开短信。 “老婆,你真睡了?” 唐诗诗心中没来由的怒火更炽,这丫的什么意思?笃定了自己会为他失眠?小样!未免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太有信心了! 唐诗诗知道,这回自己再不回短信,凌睿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所以,赌气的将手机一关,丢到了床头柜上,抓过被子,睡觉! 不出唐诗诗所料,凌睿等了几分钟,果然打电话给唐诗诗,他不相信唐诗诗睡着了,结果对面提示关机。 凌睿气的眉毛皱成了两条弯曲的毛毛虫! 小野猫!你个没心没肺的!算你狠! 唐诗诗气鼓鼓的撅着腮帮子生闷气,努力了半天,还是了无睡意,思来想去的觉得不踏实,心里不禁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老流氓都发过来两条短信了,自己一条也没回,还关机了,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太矫情了?她这样想着,转过身,伸手向床头柜摸去,却突然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 “啊——唔——”唐诗诗吓得本能的想要尖叫出声,只是才刚刚扯动了下声带,嘴巴就被狠狠的堵住,身体也被一具微凉的身体给压制住。 那熟悉的的气息霸道的灌满了唐诗诗的口腔,极具侵略性,野蛮的很,不过唐诗诗此刻却是心里甜蜜得很,刚刚那些小别扭小矫情,此刻都化解在凌睿的这一个“凶狠”的热吻里。 “竟然敢不回我短信,还故意关机,嗯?”凌睿餍足之后,稍稍松开唐诗诗的娇唇,嘴巴往上一移,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惩罚的咬了下,力道有些重,像是泄愤一般,但又不舍得下死口,带着些警告与不满。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诗诗心虚的装糊涂,尽管被凌睿那一咬,有些疼,但是却不敢喊叫出声来。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不管好赖,遭殃的都是鼻子! “还装!”凌睿的大手潜进被子里,摸进唐诗诗的真空睡裙里,用力捏了一把,满意的听到唐诗诗的闷哼,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他伸出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唐诗诗的手机,按了开机键。 “不要!还给我!”唐诗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喊了一声,然后拼命的推开凌睿,伸手去抢手机。 凌睿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将那只手机举到唐诗诗够到不到高度,果然看到自己的短信都已经被读取,脸色一黑! “凌睿!你太过分了!”唐诗诗脸上已经是羞臊一片,臭凌睿!怎么可以当面拆穿她! “小野猫,看来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究竟什么才是过分这个问题!”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机一丢,又狠狠的攫住唐诗诗的小嘴一顿猛啃后,粗喘着说。 “明明就是你过分!”唐诗诗死咬着,开始强词夺理了起来。她倒是忘了,她身上的这位,才是强词夺理的鼻祖! “我过分?嗯?让我想想,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来着?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就不回去跟你一起睡了!”凌睿将唐诗诗今天给他打电话的内容给重复了一遍。 “本来就是这样啊!”唐诗诗嘟囔道。 “什么时候,你心里的一家人,将我已经排除在外了?嗯?小野猫,谁给你的胆子?”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一只柔软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疼的唐诗诗对他又捶又打的,凌睿将唐诗诗给压的死死的,在黑夜里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不跟我睡,你想跟谁一起睡?嗯?” 这是凌睿从今天晚上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心里一直介意的问题,小野猫的潜意识了,竟然还是将他给排除在一家人之外的,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唐诗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惹到了这只恶魔!可是,她明明不是那种意思,他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你故意的!”唐诗诗委屈的撅撅嘴抱怨。 “难道我不该生气?”凌睿的语气十分的森冷,唐诗诗只觉得房间里像是开了冷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唐诗诗不解的说。她只是想跟叔叔婶婶和唐元,他们四个人重温下以前的欢乐时光而已,根本没有排斥他的意思好不好! “必须生气!这里——”凌睿戳了戳唐诗诗的心脏部位,认真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许将我排除在外!” 凌睿真正介意的是唐诗诗的那句一家人的时间!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唐诗诗为凌睿这样较真的态度又欢喜又气恼,最后只得恨恨的骂了一句:“霸道的老流氓!”那态度已经是服了软。 凌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去较真了,毕竟,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其对小野猫不依不饶的声讨,不如留着她的那点力气,好配合着自己的折腾。 “给爷记住了!记牢了!记一辈子!”凌睿钻进被子里,将唐诗诗捞进怀里,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老流氓,你的手给我老实点!现在是月亮时间!”唐诗诗点头如捣蒜,一边躲避着凌睿的大手,一边说道。 这老流氓!还有两天了,就不能等等嘛!每次都这么不老实,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折腾自己! “我知道!”凌睿清晰的回答,然后一下含着那只软绵。 “讨厌!知道还这样,快松开!”唐诗诗捶打着凌睿的后背,声音千娇百媚,如同刚刚盛开的花儿。 “月亮时间,不是欠日?说的就是你!”凌睿一边忙碌一边说。 “老流氓!你——不要脸!”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顿时臊得一张脸通红。 这都是什么?诡辩!这个家伙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配合点!不然会疼!”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身上多余的障碍给清理掉了,在唐诗诗羞红的脸上啄了两下,诱哄着。 “不要!老流氓,还有两天了,你再等等!”唐诗诗一边阻挡着凌睿一边说道。 “等不了,我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今晚你不满足我,会憋死人的!”凌睿边说边将身子一沉。 “啊~”唐诗诗还将思绪停留在凌睿的那句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上没有收回来,冷不丁的被闯入,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太久没有过,一时之间适应不了那么巨大,有些涩涩的疼痛,弄的唐诗诗很不舒服。 凌睿也很不舒服,额头已经见了汗,他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紧致,又狠下心强硬的进了点,却是再也突破不了,卡在那里,难受的要命。 “疼!老流氓!你快出去!出去!出去!”唐诗诗受不了的捶打着凌睿低喊,眼里迸出了泪花,在黑夜里晶晶闪闪的,有种迷离的美。 凌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去,他好不容易才进来!这个时候,自然是只能进,不能退! “小野猫!一会就好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轻*吻,企图安抚唐诗诗的情绪。 “骗人!”唐诗诗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立刻疼的吸了一口气,这次真的不是她矫情,是真疼!跟第一次似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出去!出去!疼死了!”唐诗诗疼的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乖!再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呵着气,看到那颗圆润的耳珠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才满意的放过它,转战另外一只。 “骗子!凌睿你个大骗子!”唐诗诗流着泪说道。 凌睿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低头封住了那张小嘴。 就这样耳鬓厮磨了不知道多久,唐诗诗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凌睿也已经浑身汗湿,这才如获大赦一样,狂野的动了起来。 激情过后,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身上湿湿黏黏的特别难受,不过她此刻根本没有力气顾及到这些,只觉得身体酸疼的厉害,尤其是那里,肯定是肿了! 老流氓的那个,怎么这么大了!而且凶狠的像是头饿狼,好多次都差点将自己的身子给撞飞出去!太粗暴了! 呜呜!她怎么就忘记了,老流氓在这档子事上,从来都是暴君作风! 凌睿抱着唐诗诗平复了下激荡的心跳,然后抱着唐诗诗下床,直接进了浴室。 两人都洗了个战斗澡。 唐诗诗再回到床上,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脑子里却还是想着明天凌睿要出任务的事儿,回到床上之后,她窝在凌睿的怀里问:“要去多久?危险吗?” “快则一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凌睿边说,大手边不老实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揉捏。 唐诗诗将脑袋紧紧的贴在了凌睿温热宽厚的胸膛上,两只胳膊抱着凌睿的腰,紧紧的。 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大任务,能让凌睿出马的,怎么会不危险?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跟不舍,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凌睿,因为她知道,她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凌睿被唐诗诗这幅乖巧可怜的小模样给弄得心软,他将唐诗诗的小脑袋给板正了,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问:“舍不得我?” 还好,没哭!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黑暗中与凌睿对视,看到他那双深邃而又幽亮的眸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没有你,我晚上睡不踏实。”说完,眼圈已经微微的红了,好在是没开灯,被夜色掩盖了去。 她不想让凌睿为她挂心的,怕影响他工作,但是又想让凌睿心里一直挂着她,这样在出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因为有人在家里等他,牵挂他。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紧了紧,吐了口气说。 唐诗诗越是这样懂事,他心里就越是觉得歉疚。 “凌睿,你还没有给我宝宝呢,一定要小心!”唐诗诗说完使劲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怕凌睿看到她的担忧,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够,又在上面加了个砝码。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剩下这么点价值?”凌睿被唐诗诗这别样的嘱咐,弄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原来你要的只是我的精子啊!”。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那些事儿上,人家正伤感呢,他却再说什么精子不精子的,坏死了! “老婆,这里还疼吗?”凌睿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规矩了起来,轻轻的揉捏着那片脆弱问道。 “疼!老流氓!不做了!”唐诗诗脸上升腾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红云,拍开凌睿的手说道,声音都有点儿打颤。 刚刚那一次,真的很疼,虽然后来好了一些,但是刚开始的时候,疼的她简直是要晕过去。 “放心,这次我不进去了。”凌睿安抚着唐诗诗紧张的身体,一个个轻吻开始落在唐诗诗的身上。 “老公,我们睡觉吧!啊——别!”唐诗诗忍不住用手使劲的推着凌睿那颗放在自己小腹下的脑袋,羞窘的低喊拒绝。 他——怎么可以那样!羞死人了! “舒服吗?”凌睿邪邪的一笑,不理会唐诗诗的拒绝,问道。 “不!不舒服!你快起来!”唐诗诗急急地说,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又紧张又害羞的,哪里还能感觉到舒不舒服。 “看来我还要多加练习。”凌睿将唐诗诗摆弄成了个大字,拍了一下她紧绷的大腿说:“闭上眼睛,放轻松!” 唐诗诗闭上眼睛,可是哪里能放松下来,不过倒是很快的就缴械了,等她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后,羞愤的蜷着身子滚到床的一边,离凌睿远远的,说道:“你——太坏了!” 凌睿不在意的将唐诗诗给强硬的往回捞,结果唐诗诗死死的扒着床边,就是不肯回到他怀里来,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会拉锯战,最后凌睿错开唐诗诗的大腿,干脆又进到里面。 “既然你还这么有力气,我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唐诗诗泪!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这么好心的放过她,不折腾个够本,不是他的作风!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早上的时候起来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家伙在床上醒着的时候像个恶魔,睡着的时候像个天神,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那些哭泣求饶全部作数,被忽视的彻底,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 看在你今天要出任务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身子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起来,凌睿早就被她折腾醒了,将她给拖进怀里,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眼睛都没睁开。 “没有!”唐诗诗恨恨的说。昨晚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今天早上还跟自己讨早安吻! 凌睿皱皱眉,睁开眼睛看到唐诗诗撅着小嘴生气,也不介意唐诗诗的这点小情绪,在她的两边脸上用力的啵了两下。昨天晚上是他孟浪了,难怪这小野猫生气。 “再陪我睡一会。”凌睿难得的赖床,他更加舍不得这温香软玉的身子! 唐诗诗撇撇嘴,觉得凌睿压在她身上的大腿好沉,但也好踏实,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又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凌睿已经不再身边,唐诗诗一跃而起,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十二点了,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眼里已经闪着泪花。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就离开?! 唐诗诗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唐元,正在生闷气的样子,唐诗诗也顾不上关心这些,对着唐元问:“凌睿呢?” 唐元气呼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但是在看到唐诗诗泛红的眼圈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又奇异的消退了大半,只是态度很不配合,语气生硬的说:“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的像是什么样子?没男人不能活了?” 唐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压不住怒气,声音越说越高。 唐诗诗被唐元这反常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张口结舌的。 “臭小子!怎么跟你姐说话呢!”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厨房那边传来唐国端的怒斥。 “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唐诗诗欣喜的转头,就看到凌睿从厨房出来,向着她走过来。 唐诗诗快步跑过去,扑进凌睿的怀里,哽咽着说:“我以为你离开了!” “傻瓜!”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发,轻声说:“我等着你送我,然后回来的时候,你会出来接我,就跟每天上班一样,只不过这次去的久点!” “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身上围着围裙,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想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凌睿捏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 唐诗诗这才注意到,凌睿的一只手里还拿着双筷子。 “好!”怎么会不好?唐诗诗看着凌睿,想着他的温柔体贴,感动的眼圈又红了。 咳咳!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一个劲的骂人家暴君来着,所以说,这女人真好哄! 凌睿果真是深谙其道! 凌睿在唐诗诗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听到唐元的冷哼,他不悦的抬头看了唐元一眼,唐元顿时觉得脸上冷飕飕的,跟大冬天的站在风里冻了俩小时一样。 看到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厨房,跟自个老妈有说有笑的忙活,而老爸则是坐在厨房外的餐厅里,时不时的插上两句,画面温馨美好,唐元更加气闷。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的样子,他就是个多余的! 可恶的唐诗诗!昨天骗自己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结果呢?晚上就耐不住寂寞将人给招来了!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时候才起来,这算什么? 一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事情,唐元就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咯嘣响,这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这是偷情!偷情! 午饭很丰盛,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说凌睿要去执行任务,还去那么久,心里都十分的担心,但是看到凌睿神色如常的样子,又不好多问,只得一个劲的嘱咐凌睿万事小心,保重身体。 唐元听说凌睿要一个多月不回来,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虽然对凌睿跟唐诗诗仍旧没好脸色,但是到没有跟他对着干。 他今天上午没有上班,原本就是想等唐诗诗起来,跟她讨个说法的,不过鉴于这种情况,又是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就暂且放她一马。 不过,唐元看到唐诗诗面前的那碗散发着香气的面条的时候,心里仍旧忍不住将凌睿这个马屁精给鄙视了千遍万遍! 吃完午饭,凌睿跟唐诗诗告别了唐国端一家,回到了君家大院。 家里人竟然都在,一个不少,唐诗诗知道大家这是为凌睿送行,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她记得婆婆曾经说过,凌睿经常出任务,他们根本是习以为常了,可是这次大家这么郑重,让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重,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唐诗诗不敢往下想,她用力的咬紧自己的下唇,生怕那些不安的情绪泄露出来,她要微笑着给凌睿送别,说好了不哭的。 君老爷子在唐诗诗的脸上掠了一眼,心里微微一叹。 “这不是将人给带回来了嘛?看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小子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吧?浪费大家时间!”君慕北看着唐诗诗与凌睿紧握的双手,忍不住调侃道。 “呃~怎么了?”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了君慕北一眼,难道大家不是来给凌睿送行的? 君慕北给自己的老妈递了个眼色。 “就是,我就说诗诗丫头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上阵母子兵,云沫果然没有让君慕北失望。 “诗诗丫头,是不是睿小子又惹你生气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凌睿,然后一脸和蔼的对唐诗诗说。 “爸妈也给你做主,绝对不会偏袒着臭小子!”君泽宇也赶紧表态,而衣袖下的大手则用力的捏了捏凌悦的,凌悦赶紧配合的点点头,然后又微微垂下,生怕唐诗诗看到她眼睛上那些无处躲藏的秘密。 “肯定是三哥不好!”君暖心也上前说。 “就是!”君爱民跟常桂茹也异口同声的说。 唐诗诗彻底的懵了,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君慕北,人人脸上都是那种要替她出气的表情,忍不住疑惑的开口:“爷爷,爸妈,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暖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难道不是回来给凌睿送行的?” “送什么行?又不是没出过任务?以前一去半年不会来的情况都有,这次不过是一个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悦云淡风轻的说,语气里带着些嗔怪,好像唐诗诗有多么的大惊小怪了似的。 “三婶,诗诗这不是新婚,舍不得我三哥离开嘛!”君暖心边说边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 唐诗诗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隐藏在衣服里的红紫的痕迹都热了起来,像是要沸腾的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将目光转向凌睿,不解的问。 “咳咳!那个,你昨天不是住回娘家去了嘛,还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都将我排斥在外,我就是有些太担心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就想着让大家帮我劝劝你,后来起的晚了,忘记通知他们没事了。”凌睿不自然的咳了咳,对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惹的祸,只是这个家伙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吗?也太夸张了点吧! 唐诗诗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就算是他们夫妻吵架,也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吧?多难为情! 凌睿不满的冷哼一声,嘴里还是振振有词:“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无视我的存在!” 唐诗诗的小手,不满的偷偷潜进凌睿的腰侧,恨恨的拧了一下。 “嘶——”凌睿深吸一口气,声音大的让全家人都知道唐诗诗做了什么,惹得唐诗诗又羞又气,蹬蹬蹬的跑上楼去,回到房间关上门。 凌睿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一笑,小野猫就是脸皮太薄了,以后得多磨练磨练! 凌悦看唐诗诗关上门,上前紧紧的抱着凌睿,哽咽了半天不说话,后来才压抑的开口说:“儿子,好好保重!” “妈,我不会有事的!”凌睿安抚的拍了拍凌悦的后背,语气轻松的说。 “睿小子,这个给你!”云沫拿出一只碧绿色的小竹牌,递给凌睿说:“我有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那边,要是情况危急,你拿着这个笛子去找他,他的医术不错,说不定用得着。” “嗯。”凌睿接过竹牌,看着上面正中央刻着一个“霆”字,心中了悟,对着云沫说:“谢谢二伯母。” 云沫摆摆手,凌睿跟君慕北都是她带出来的,除了医术,这两个孩子在别的方面都已经胜过她,尤其是凌睿,做事细心大胆,魄力非凡,这次任务虽然危险重重,而且关系到君家的生死存亡,但是她对凌睿非常有信心,再说暗中还有她们接应,给他那个物件,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好了,别都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耽误这家伙上去哄媳妇!”君慕北看气氛有些沉重,忍不住插嘴道。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二哥,要不让诗诗帮你物色个媳妇?我看你最近闲的很!”凌睿被君慕北这么一调侃,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是想着上去跟小野猫再亲热亲热的,但是这个家伙也不需要羡慕嫉妒恨成这样吧? “睿小子,这事让诗诗抓紧点!”云沫一听凌睿的话,高兴的眼中放光。 “得得得!就唐诗诗那女人,她认识的那些人,啧啧,我可不敢恭维!”君慕北立刻将自己给撇清! “二哥,我也是诗诗的朋友!我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你了!”君暖心不依的抬高了声音。 “臭小子,连自己妹妹都瞧不上眼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一听自己的心肝宝贝生气了,立刻也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不是我的菜!不是我的菜!”君慕北一看势头不好,立刻及时的补救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妹妹一个弟妹了嘛?所以她们认识的那些人,跟我都只能是兄妹情分!” “胡说八道,是不是你的菜,拣在碗里怎么能看出来?要放到嘴里嚼过了才能知道滋味不是?”云沫可不听君慕北诡辩! 但凡有一丝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老妈,你这是怂恿自己的儿子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不好!不好!”君慕北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目光来,双臂抱胸说道:“你儿子我可是心地纯洁的好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凌睿的眉毛狠狠的抖了抖,斜眼看着君慕北:你说的是你三岁之前吧?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都怪你!要走了还这么不仗义,非扯到这个上来! 凌睿不厚道的咧嘴一笑,君慕北立刻觉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的慎人。 “二伯母,其实缘分这东西,有的时候靠运气的,就像我跟诗诗两个人,误打误撞的就这么成了姻缘,不如让二哥也误打误撞一会。”凌睿好心的建议。 “怎么说?”众人一听凌睿的话,都来了兴致,就连楼上偷偷开了条门缝的唐诗诗,也好奇的使劲竖着耳朵。 “从我们家大院这里走出去,左转五百米的范围内,碰到到第一个年龄小于三十岁的未婚异性,二哥只要过去告白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了好事。”凌睿一双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说道。 “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人话嘛?!”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话,暴跳如雷! 这坑爹的鬼主意,亏他说的出口。 “我看行!”云沫典型的宁枉勿纵,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君少阳直接将君慕北给丢到了大门外,完全不理会君慕北哇哇怪叫! 还跟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盯着君慕北,以防他逃跑。 屋子里的人则是在迅速的思索着君家大院左转五百米以内的距离,住着哪家,还有谁家有没出嫁的姑娘,还别说,真还有那么两三个不错的,惹得君老爷子都跟着激动起来。 兴许,真碰上个也说不定! 凌睿含笑的眸子落在二楼房门口,与唐诗诗兴奋的眼波相撞,两个人笑得可贼!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就听到君慕北一声兴奋的嚎叫,所有人都朝着院外看去,只见君慕北抱着阿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脸色焦黑的君少阳! 阿花被君慕北放到地上,看到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摇摇尾巴,跑到自己的软垫上趴下身子,一直前爪羞涩的遮在自己的眼睛上。 矮油!人家不就是趁大家不注意去偷偷约了个会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的!。人家光荣的感冒了!前天晚上因为喝了酒,有些干热,昨天凌晨起来,没包裹严实,码完字就昏昏的睡了,结果中奖了! 亲们,天冷注意加衣! 我要穿秋裤,谁也挡不住! 吼吼! 055:别离开我! “臭小子,你怎么抱着阿花回来了?”云沫指着君慕北,气的手指都打颤! 云沫刚刚还以为,这小子那一嗓子,是碰上女色狼了呢!谁知道他竟然抱着只母狗回来了!这结果真是有够打击人的。 “三十岁以下,异性,未婚,阿花这不是都符合吗?”君慕北一摊手,无奈的耸耸肩,一脸的无辜。他今天心情好,配合大家整蛊,但是这些人不会还真以为他会乖乖就范吧? 这大院里别家的女人,有哪一个比得上阿花了? “你——你个臭小子!君少阳!”云沫气的脸色都变了!她现在倒是希望刚刚这臭小子碰上女色狼! 不等君少阳出声,君慕北自觉地在院子里站的笔直,脸色难得的严肃起来。 云沫看到君慕北这副无言抗议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他了,毕竟要是将这臭小子逼急了的话,他要是真的拧巴起来,最后着急的还是她! 被君慕北这么一折腾,又加上凌睿上楼去一番“身体力行”的开导,唐诗诗除了仍旧很是不舍得凌睿离开那么长时间外,倒是不那么担心,不过抱怨还是不少的。 “连发短信都不行吗?”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 不能见面也就罢了,电话也不能打,那她岂不是连凌睿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可以,但是,我只能接收,不能给你回复。”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捞进怀里,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他怕自己看久了会心软。 其实,他已经在心软! 这次任务绝密,为了以防万一,不暴露行踪,手机根本是不允许带的,但是看到小野猫那副委委屈屈,强忍住不哭的样子,凌睿只好扯谎。 小野猫的短信,他回来看也是一样的。这样说,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寄托,不会这么难受。 “那我给你发短信好了!”唐诗诗终于笑逐颜开,小脸紧紧的帖在凌睿的胸膛上,依恋的蹭了又蹭,说:“每天就发一条!” “好!”凌睿呼吸一簇,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不舍的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一会温柔,一会粗暴,一会轻缓,一会急切。唐诗诗也抛开了以往的矜持,勾住凌睿的脖子,仰起头,努力的配合着他,狂野的回吻,像是要将凌睿的魂魄给吸出来,留下一样。 看着凌睿开车离开,唐诗诗就觉得自己的魂被凌睿给吸走了,车子才刚刚离开她的视线,她就觉得想他了。 “三嫂,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君暖心见唐诗诗回来,上来狗腿的挽着唐诗诗的胳膊,献媚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吃什么?”唐诗诗一看君暖心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丫的肯定又打什么主意呢。 “知我者,三嫂也!走!到我房里去说!”君暖心朝着大家笑笑,然后将唐诗诗又拖又拽的弄到她的房间,飞快的关上门,又对唐诗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才放心的拉着唐诗诗坐到床上。 “做什么?在自己家里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样子,好笑的说。 “三嫂,那个围棋大赛,你有把握赢白茉没有?”君暖心也不啰嗦,直接切入主题,只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比赛这种东西,没比之前,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我又没跟她交过手!”唐诗诗打量了君暖心一圈,看着她那张藏不住事的脸上忽红忽白的,不禁问道:“你又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君暖心心虚的摆摆手,然后又满脸乞求的看着唐诗诗说:“三嫂,我跟权少白的那个约定,你还记得吧?你可一定要赢!” “你说的是真心话?其实,输赢我不怎么看重的!”唐诗诗审视着君暖心的小脸,状似开玩笑的说:“或许,我输了,给你跟权少白制造个机会,也不错!” 权少白昨天早上一早等在操场上,难道也是为这事?唐诗诗觉得自己猜的*不离十! 还真是剑走偏锋! “三嫂!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要是输了,我就要做权少白的女人哎!这绝对是对我们君家的侮辱!”君暖心被唐诗诗的话激得跳脚! “那要不让权少白,改改条件,我要是输了,直接将你送他做老婆得了,我猜他保证一百万个乐意!”唐诗诗忍不住刺探道。 “三嫂!我们两个不可能!”君暖心果断的说,眼底藏不住的黯然。 “是不是那个混蛋又说了什么了?他又找你了?”唐诗诗看君暖心这幅样子,觉得真是纠结。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谈个恋爱吧,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来,复杂的让人头疼! “没有!不是他。”君暖心落寞的说,自从发生那晚上的事情之后,权少白这两天都没露过面。 以前吧,虽然见了面,自己也不待见他,但是也习惯了他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现在他突然就一声不吭的从自己身边销声匿迹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君暖心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明明已经答应江东黎的求婚了,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的!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谁?”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君暖心话里的关键,问道。 “也不知道是谁多嘴泄露出去的,我跟权少白打赌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天酒吧里好多人在讨论这件事!”君暖心哭着一张脸说:“三嫂,怎么办?要是被我爸妈还有爷爷知道我跟权少白竟然打这种赌,我就死定了!”君暖心说着,眼圈蓦地红了。 因为这个,她现在回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家里人听到些什么风声。 “先别着急!你跟权少白打赌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唐诗诗拉着君暖心的手,安慰道。 “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三嫂,你说会不会是权少白?”君暖心吸了吸鼻子,迟疑的问道。 唐诗诗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家伙刚刚还说不是他的,被自己这么一问,又不肯定了。看来这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最缺少的是信任! “应该不会,他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唐诗诗其实刚刚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权少白,但是她知道权少白就算再想赢,也不会拿君暖心的名声不当回事,毕竟,将这件事闹大了,损人不利己。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君暖心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抽抽噎噎起来。 昨天在酒吧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里懵懵糟糟的,简直不能思考了。她也不想怀疑权少白的,因为一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她心里就觉得好难受! “极有可能是白茉!”唐诗诗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件事,是白茉的可能性极大,一来白茉那样的性子,巴不得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的,因为她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棋艺,笃定自己会赢;二来,作为被下注的一方,又是权少白的表妹,知道赌约一事,并不奇怪。 “她?!”君暖心停止哭泣,抹了把眼泪看着唐诗诗清亮的眼睛,愤怒的说道:“我怎么就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太可恨了!” 君暖心一细想,也是觉得这事符合白茉的行事风格,已经认定了就是她的作为! 其实,这件事还真没冤枉白茉,昨天她从唐诗诗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刚回到家就被白老夫人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原来是权少白的妈妈将前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老夫人说了一遍。 白茉归国之前,别说挨骂了,白老夫人连朝着她黑过脸都没有,什么事都以她为先的,而这些日子,白老夫人已经是第二次训斥他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一听到是权少白的老妈白凤菊在后面告的黑状,白茉对白凤菊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不就是想要讨好君家,让君暖心做儿媳妇吗?我偏偏不让你得逞!于是白茉就将权少白跟自己说的赌约一事,找人散播了出去。 哼!她要让君家的人丢脸;她要让权少白跟君暖心,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要让这些人都知道,惹到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三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君暖心六神无主的问,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眼! “这件事,最好让权少白知道。”唐诗诗想了一会,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是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的赌约,就只有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可是,我跟他……”君暖心想起自己这些天从来没给过权少白好脸色,还一次次的将话说的那么绝,现在让她怎么好意思拉下脸来主动找他? “你给我他的电话,我给他打。”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一脸为难的样子,自告奋勇的说。 这件事,还是她出面比较好,免得这两个人脾气一拧把,再谈崩了!毕竟这是关系到君家名声的大事。 君暖心连忙掏出手机,将权少白的电话报给唐诗诗。 唐诗诗当即拨了权少白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说话,君暖心就紧张了起来,唐诗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开了免提。 “权少白,是我!” “你是谁?凌素素?!你怎么还好意思打我们家少白的电话?你将我们少白害的还不够惨?我警告你,你这个狐狸精,别再来骚扰我们家少白,我们少白现在喜欢的是暖心!”接电话的是白凤菊,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又是个女人,听起来跟权少白还很熟稔的样子,直觉的以为是凌素素,结果噼里啪啦的一顿狂轰滥炸。 这两天她看了报纸杂志上的报道,知道了凌素素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气的不行!她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偏偏自己的儿子当时被蒙蔽了双眼,对她有求必应的,现在倒好,闹出这么大的丑闻,真是看了就让人恶心! 她可不能让这个女人跟自己儿子再沾上一丁点的关系,她猜想,凌素素这会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又想来祸害他的宝贝儿子! 真当她们都是傻子? 唐诗诗的眉头忍不住剧烈的跳了跳,一张脸皱巴的不像样子!心里腹诽:你才是凌素素!你全家都是凌素素!什么耳朵这是?她跟那个女人的声音哪点像了?哪点像了? 这个白凤菊,还真是不招人喜的要命! 像吗?唐诗诗对着君暖心一挑眉,忍不住磨了磨牙。 君暖心赶紧摆摆手,又指了指手机。 “白女士,我是唐诗诗!”唐诗诗憋着一口闷气,有些生硬的表明身份。 “唐诗诗?哎呀!”白凤菊一听自己刚刚骂错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唐诗诗,立刻窘迫了起来。这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真是的,自己太冒失了,应该问清楚再说的! “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白凤菊手足无粗起来,还好是隔着电话。 “没关系,我找权少白,他手机落家里了?”唐诗诗不解的问,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随让刚刚确实有那么点膈应。 “我们少白,住院了!”白凤菊一听唐诗诗提起权少白,便开始哽咽了起来。 君暖心听说权少白住院了,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被唐诗诗一下摁住,她焦急的看着唐诗诗,示意她问下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早上?唐诗诗想起权少白被凌睿轻轻一踢,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的那一幕,心里不由得歉疚起来。昨天,权少白的状况真的十分不好,她们不该将他置之不理的! “昨天昏迷了一天,高烧四十一度,差点就引起肺炎来。”白凤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诗诗,你怎么说也是少白的朋友,我能不能求求你,让暖心来看看我们家少白,这孩子昏迷了一天,一直在喊暖心的名字!我这当妈的……呜呜……。” 白凤菊在电话那边忍不住就哭出声来,她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儿子,觉得像是有东西在剜她的心一样!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受罪的人是她! 唐诗诗听着白凤菊的声音不像作假,但是很难想象,一向护犊子的白凤菊怎么这次对自己一点微词都没有!昨天早上,白凤菊应该是将他们跟权少白争执的那一幕给看清楚了的。 唐诗诗看向君暖心,用眼神询问:去不去? 君暖心纠结了!葱白的手指不断的就扯着床上的一只美羊羊的玩具,眼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那只玩具上。 唐诗诗无奈的叹气,你这是准备将“薅羊毛”到什么时候?去不去倒是给句话啊! “诗诗,阿姨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好,但是真的跟少白没关系,阿姨给你道歉,你让暖心来看看少白吧!他到现在还昏迷着,不愿意醒来!呜呜……”白凤菊又是一顿哭诉。 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君暖心,你倒是给句话啊! 君暖心抬起头,含着泪,点了点头。 “诗诗?”白凤菊听到唐诗诗这边半天没动静,不安的问。 “我只能说试试看。”唐诗诗故作为难的说,不是她想要拿乔,而是她看到君暖心的这幅样子,分明是对权少白余情未了,白凤菊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她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她护犊子,她怕自己太轻易的答应了,万一暖心要是真跟权少白成了,白凤菊再拿暖心不当回事! “好好!你试试!拜托了!谢谢!谢谢!”白凤菊一听唐诗诗答应了,高兴千恩万谢的,连忙又将病房号报给唐诗诗。 刚一挂断电话,君暖心就心急的拉着唐诗诗要出门,却被唐诗诗反手拉住,她看着君暖心的兔子眼还有脸上的泪痕,打趣说:“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小样!将你这幅尊容给我收拾下!省的一会出去给我丢脸!” 唐诗诗知道君暖心的心情,但是,她不赞同君暖心将这一切都表现在脸上。 君暖心尴尬的点点头,快速的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上了淡而精致的妆容,眼睛也做了修饰,基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又换了套衣服。唐诗诗这才满意。 白凤菊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将君暖心给带过来了,尽管她看到的是君暖心一脸的不情愿,被唐诗诗一路生拉硬拽着过来。 “暖心,你快看看少白!”白凤菊看到君暖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连忙将君暖心给让到病房里,感激的对唐诗诗连声致谢。 君暖心为难的看了看白凤菊,点头默许。那模样倒是没多少不情愿,给人的感觉像是,反正人都在这里了,顺便看看也无所谓。 只是白凤菊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去计较君暖心的这些情绪,要知道,君暖心现在可是她儿子的救命良药,她能来,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权少白这一次确实是病的不轻! 唐诗诗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子拉碴的权少白,他此刻躺在病床上,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只不过是一天多没见,他怎么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敏感的察觉到君暖心将要失控的情绪,唐诗诗对着白凤菊说:“白女士,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说说话。” “哎!好!好!”白凤菊连忙答应,跟着唐诗诗出了病房。 君暖心坐在权少白的病床前,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这样的权少白,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权少白,泼皮无赖的权少白,温柔体贴的权少白,性格暴躁的权少白完完全全的脱了线,拧的她的心,生疼生疼! 将手放在权少白的额头上试了试,那过高的温度烫的君暖心立刻将手给缩了回去。 “权少白,你个混蛋,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君暖心抓着权少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压抑的低泣道。 权少白不安的晃动了下脑袋,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君暖心还是看到了。 “权少白,混蛋,你醒过来!”君暖心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权少白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不过是几天没见,这张脸就瘦了一圈,憔悴的不能看了! 就在君暖心放在权少白脸上的那只手要收回的时候,被权少白猛的一把抓住,君暖心身子一颤,往外抽了抽,却被抓的更紧!君暖心抬眼看向权少白,发现他没有醒来,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小声的抱怨道:“都生病了,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 “暖心!”权少白无意识的低喃,只是那声音像是被粗糙的沙粒摩擦过了一样,沙哑的根本不能听。 “暖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错了!”权少白无助的抓着君暖心的手,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 “我错了!别走!别离开我!暖心!”权少白喃喃自语道。 君暖心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跟她说这样的话! 权少白迷迷糊糊的觉着自己脸上一阵清凉,脑中有片刻的清醒,然后又觉得自己胸膛上有人在压抑的哭泣,他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脑袋贴在自己胸前的朝思暮想的人。 权少白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看,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眼前的那张容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权少白的心在这一刻幸福的像要飞出来,脑袋竟然开始眩晕。 是真的眩晕!三天两夜的没吃东西,又发着高烧,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被拧干了水分的破抹布。 “暖心!”权少白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清晰的喊着君暖心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痛,声音好难听,像是被风干了一样。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声音,抬起头来看向权少白的脸,发现他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马上醒来的样子,立刻反握着权少白的手,低低的呼唤:“权少白!权少白!你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 以前,权少白喝的烂醉如泥,经常霸占她在酒吧的卧室,有的时候睡一整天都不起来,她担心这个混蛋饿死,也会这样喊权少白起来。只不过,那时候她会用力的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记得有一次,权少白被自己弄得不耐烦,抓住自己的手一把将她给扯到怀里,双臂将她抱紧,双腿夹住她的,喷着酒气在她耳边咕哝:“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那样子,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抱枕!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脸好红,身子被权少白的体温烫的不断的冒汗。 “暖心!别吵!”权少白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抓着君暖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压住,满足的叹息一声,脑袋一歪,又陷入了昏睡。 “权少白!权少白!”君暖心用力的抽了抽自己被压住的手,结果被攥得紧紧地,根本抽不出来。她气愤的想要去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算了!这次就让着他!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权少白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香甜,梦里他又回到了以前,梦到他跟君暖心在一起,就像他喝醉酒那一次一样,抱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然后…… 权少白醒来,觉得身上一身的黏湿,尤其是那里,很不舒服,他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正跟母亲说话的君暖心,外面的阳光温柔的洒在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上,像是给那团火红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的君暖心,美得像一株绚丽的西番莲。 君暖心昨天下午走之前,白凤菊千求万求的,让她今天再来看看权少白,因为昨天君暖心一来,权少白就有退烧的迹象,情况大有好转,所以,白凤菊舍了脸皮,软话说尽,弄得君暖心不得不答应。 “暖心!”权少白激动的看着君暖心,一颗心里涨满喜悦的泡泡。 察觉到权少白醒来,君暖心跟白凤菊都转头看向他,白凤菊激动的跑过去拉着权少白的手又哭又笑的,说:“儿子!你总算醒过来了!总算醒过来了!” 权少白看了白凤菊一眼,然后又看向君暖心,目光火热,带着希翼。 君暖心被权少白看的不自在,心头微微闪过慌乱,她站起身来说:“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暖心!别!别走!”权少白几天没进食,有气无力的说,伸手要去抓君暖心的胳膊。 “暖心,你跟少白说说话,劝他吃点东西,我去外面叫医生!”白凤菊得到儿子的暗示,扔下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着急去叫医生,而是守在门外,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说话。 “暖心!”权少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叫道。 君暖心无奈的叹一口气,走进了两步,抬手试了试权少白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权少白趁机抓住君暖心的手,用力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让她离开。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皱了下眉头,冷着脸说。 “暖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权少白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春梦,拉着君暖心的手,心里就异常的激动,只是他现在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也只能勉强拉拉小手了。 “权少白,是不是你将我们的赌约给散布出去的?”君暖心避开权少白火辣的目光,开口问道。她今天来,就是想将这件事当面问清楚的,其它的真的没什么的!真的! 君暖心将桌子上的一杯温水,递给权少白。他的声音,可真难听! “什么赌约?”权少白接过水杯,迷糊的问。 “就是我三嫂跟白茉围棋比赛的赌约。”君暖心提醒道,看权少白的样子不像是装傻,她放心不少。 “我散布那个做什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权少白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不少,又继续说:“一开始,我是想要求三嫂故意输掉比赛,给我制造个机会的,但是我再蠢,也不会拿这种事到处乱说,这不是给你心里添堵嘛!” 权少白倒也坦诚,丝毫不对君暖心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三嫂一定会赢!”君暖心气愤的白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丝机会了?”权少白受伤的问。 “我跟江东黎都要订婚了!”君暖心提醒着权少白,也提醒着自己。 “结婚了都可以离婚,订婚算什么!”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用力的一拽,扯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别抛弃我!”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挣扎着要起来。 “混蛋!放开她!”病房门被一下推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东黎出现在门口,突破了白凤菊的防线,他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喊一声,然后气冲冲的跑进来,将君暖心从权少白的怀里解救出来。 君暖心心虚的看了眼盛怒的江东黎,生怕江东黎跟权少白再打起来,不顾身后权少白低哑无力的喊叫,拉着江东黎就匆匆离开了。 “我跟他,没什么的!”君暖心跟江东黎出了医院,感受到江东黎周身的怒气,垂下眼,解释说。 “我知道,是他逼迫你的,你们毕竟还是朋友,他生病了,你去医院看下,也是人之常情。”江东黎大度的说。 君暖心诧异的看着江东黎,其实要是江东黎跟她发一通脾气,她心里还要好受一些,这样的江东黎,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怎么就这么闷!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凌睿不在家,唐诗诗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将凌睿昨天到达部队,要出发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看了又看,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了,觉得自己简直都快成了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小女人一般。 今天唐诗诗约了王月珊上午逛街,下午去月色酒吧跟梁月,君暖心聚一聚,说起来她们四个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一起聚聚了。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件休闲款式的紫色蝙蝠毛衣,中间有两条细细的橙色软皮要带,显得她小腰盈盈一握,下身搭配了条白色的打底裤,脚上瞪了双短筒的马丁靴,看起来随性自然,又带点帅气,有股子逼人的青春气息。 自从上次自己有口无心的提及年龄问题,唐诗诗发觉凌睿还是很在意自己嫌弃他老的,每次自己喊他老流氓,他都一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所以凌睿在家的时候,唐诗诗尽量不将这些衣服给穿出来,尽管衣柜里的这些衣服,绝大部分都是凌睿给她置办的。 “哇塞!诗诗,你身上穿的这不会就是那个xx的最新款吧?”王月珊一看到唐诗诗,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引来周围许多人侧目。 唐诗诗没好气的锤了下王月珊的肩膀,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不能顾及下场合吗?她都快被人当成猴子看了! 王月珊也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种风格的衣服,自从跟陆涛结婚以后,唐诗诗很少穿了,每次见到她除了香奈儿还是香奈儿的,一水的套装,虽然也耗费不赀,但是看久了就觉得太呆板了。 王月珊看着一身鲜活的唐诗诗,觉得她的变化真是大。 “你穿成这样,你家凌少将也敢放你出来?跟个在校大学生似的,不怕你被人勾跑了?”王月珊打趣道。 “他出差了!”唐诗诗无精打采的说。 “那你就更不应该穿成这样出来了!不行,我得替凌少将看紧了你!”王月珊不由分说的上来勾着唐诗诗的一只胳膊,然后怒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眼睛都不会活动了的异性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这个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唐诗诗被王月珊这么一整,简直哭笑不得。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大圈,买了好多东西,然后找了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解决午饭问题。 本来唐诗诗是打算买了东西去月色酒吧做饭吃的,但是王月珊非要吃宫爆腰果,而且饿的不行,一路嚷嚷,唐诗诗没办法,只得先带她来将温饱给解决了。 两个人点完菜,王月珊就从购物袋里拿出自己刚买的榴莲,拆了保鲜膜,捻起一块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唐诗诗被榴莲味顶的头晕,她看着狼吞虎咽的王月珊,不解的问:“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味道吗?怎么又吃上这个了!”还好她们要的是包间,不然这么大的味道,要熏死多少人啊!非被投诉不可!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想吃,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王月珊说着,将剩下的榴莲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不要不要!快点拿开!”唐诗诗差点被熏死!榴莲的营养价值虽高,但是不是谁都能吃来的。 “切!我还怕你跟我抢呢!”王月珊看到唐诗诗一脸嫌弃的样子,连忙将盒子扯了回来,埋头猛吃! “你少吃点,不然一会吃不下饭了!”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口气又消灭掉两块榴莲,提醒道。 王月珊也察觉到自己吃的有点多了,喝了口水,用保鲜膜将剩下的榴莲给封住,又放回到购物袋里。 包间里的味道,总算好了些。 这家私房菜馆,因为凌睿带唐诗诗来过,里面的菜色不错,上菜上的还挺快的。 王月珊一看上菜了,打了声招呼就开动了,欢快的大快朵颐,唐诗诗在一边小口的细嚼慢咽,看着王月珊大有风卷残云的架势,唐诗诗不禁皱眉,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能吃了?简直跟君暖心那个大胃王有的一拼了! 唐诗诗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王月珊,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肥了一圈,好像比从g市回来的时候,又圆润不少。 “诗诗,你怎么不吃?你再不快吃,就都被我吃光了!”王月珊用勺子舀起一勺腰果,放到嘴里边嚼边说:“嗯嗯!就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唐诗诗看着吃的一脸满足的王月珊,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至于嘛! “小嫂子,还真是巧!”就在唐诗诗跟王月珊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杜浩洋噙着笑容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 唐诗诗对杜浩洋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人好歹跟凌睿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所以也不能太失礼,她微笑的打了个招呼,说道:“好巧!” “不介意我进来坐坐吧?”杜浩洋说完,不等唐诗诗跟王月珊答应,人已经坐在了王月珊跟唐诗诗中间的椅子上。 王月珊跟唐诗诗齐齐的翻了个白眼,不约而同的想:介意管用吗?你人都坐下来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仍然只顾着埋头猛吃,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肚子上溜了一圈,神色有些发冷。 “说起来,我们家马上要办喜事了!到时候少不了邀请小嫂子跟月珊参加。”杜浩洋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觉得不妥,又将它放了回去,将烟盒放在手里把玩着说:“毕竟,你们在大学里跟我那个弟弟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杜浩洋将“很要好”三个字,咬的很重。 “你什么意思?”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杜浩洋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过来说这些话。 杜浩洋将目光落在王月珊身上,发现她的身子只是一僵,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吃着面前的腰果,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莫名的有了丝怒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 “意思就是,杜昊泽已经同意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很快就要跟赵家的千金结婚了。”杜浩洋将话给挑明了。 “不可能!”唐诗诗断然否定道。 杜昊泽对王月珊的感情,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看在心里,而且,前几天他还因为自己去电话,告知王月珊的行踪,高兴不已,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同意娶别的女人?那他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他们就在你们隔壁斜对面的包间里,小嫂子要是不信,可以当面去确定下!”杜浩洋慢条斯理的说道。 “去就去!”唐诗诗冲动的站起来,她不相信杜浩洋的片面之词! “诗诗!不必了!”王月珊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无所谓的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评论区一楼,有人家新开发的群号,欢迎有兴趣的美人儿来勾搭! 文文被通知上无线了,提示改了名字,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名字改动在神马地方。嘿嘿! 056:好心没好报! 王月珊若无其事的态度,惹恼了唐诗诗! “什么叫不必了?”唐诗诗声音尖挑了起来,眼里全是噼里啪啦的小火苗,她一把甩开王月珊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我今天非问个明白不可!” 杜昊泽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潜意识里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杜昊泽是这样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杜昊泽跟王月珊好不容易要成了的好事,转眼间一拍两散,她不相信,杜昊泽是跟陆涛一样的人! 看着唐诗诗不听劝阻的冲出去,王月珊放下手中的勺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此刻坐在哪里看好戏,眼中兴味正浓的杜浩洋,问道:“你为什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我说了对你们杜家的人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在g市呆的好好的,大老远的跑回来?还跟他一起出席宴会?”杜浩洋倏地伸手捏住王月珊的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月珊的眼睛,说道:“别自欺欺人了!” 王月珊用力的甩开杜浩洋的钳制,她不喜欢因为身高问题而造成的压迫感,于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浩洋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们杜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一厢情愿的可以!谁让你们血统高贵呢?”说完王月珊又一屁股坐下,抓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的腰果,放到嘴巴里,玩命的嚼着。 听了杜浩洋的话,王月珊心里是没有表面上如此的平静,她不是圣人,不是冷血的机器,就算是理智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跟杜昊泽保持距离,但是她现在肚子里毕竟也是怀着杜昊泽的孩子不是,哪能真的这么潇洒! 杜浩洋看着终于有了点正常情绪的王月珊,眼中闪过一片阴鸷。这样的王月珊是他想看到的,但是真正看到了,心情却更加不爽。 “离开他!”杜浩洋命令似的说道。 “呵!杜浩洋,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王月珊一双眼睛里有了奚落的笑意,她抬头无所畏惧的迎上杜浩洋的目光,跟他眼中冷厉的气势对峙许久,突然讽刺一笑:“瞧我,差点忘记你是杜昊泽的好大哥了!”王月珊将“好大哥”三哥字说的耐人寻味,眼里又带了些似笑非笑的不明意味,她看着杜浩洋突然暗沉的脸色,总算觉得找回些气场。 杜昊泽的母亲知道赵振辉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明里暗里的都跟杜家脱不开关系,听说赵局长有个女儿,她一早就打听的妥妥的,所以赶紧抢在前面替自己的儿子牵线,赵振辉的女儿能嫁到杜家,说到底,还是赵家高攀了,所以,她的口风一透过去,赵家那边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只是这一场饭局吃的并不怎么顺利,赵振辉的女儿赵洁从一开始进来,就像是将眼珠子遗落在了杜浩洋身上一样,从杜浩洋离席后,就一副望门欲穿的样子,对于杜昊泽,赵洁则是兴趣缺缺,说话也是勉强应付,这让赵局长跟夫人尴尬的不得了,暗示了自己女儿不知道多少次!而杜昊泽的母亲曹欣如则险些气青了脸,端不住名门贵妇的架子。 餐桌上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的紧张。 唐诗诗给杜昊泽打电话的时候,杜昊泽正在包间里一脸冷酷的表情,却心不在焉的,对于赵洁那点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心思,杜昊泽完全是不在意的。他这个样子都是做出来给曹欣如看的,其实他巴不得对方看不上他呢! 因为虽然答应了曹欣如来相亲,但是杜昊泽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怎么说,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一看到唐诗诗的电话,杜昊泽眼里闪过欣喜,继而又是心虚。 因为杜浩洋刚刚离席之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他心里一直觉得烦躁不安。 对桌上的人说了声抱歉之后,杜昊泽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出来!”唐诗诗的电话只有两个字,虽然简短,但是带着火气。 杜昊泽听唐诗诗的口气,心头慌乱,他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忙,现在不方便。” “杜昊泽,我就在门外,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火大的说。 原本她还以为杜浩洋造谣生事,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 认识这么多年,杜昊泽是知道唐诗诗性子的,她自己受了欺负或许能忍,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了她重视的人,她是决计忍无可忍的!她是知道自己在这边相亲,特意杀过来替王月珊抱打不平的?杜昊泽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个空位,心中苦笑:明明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跟赵家人同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是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杜昊泽推门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一脸愤怒的唐诗诗站在门外。 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挡住唐诗诗的目光,杜昊泽关上门。 唐诗诗二话不说,直接拽着杜昊泽进了自己的包间。 杜昊泽一进去,就发现自己的大哥杜浩洋坐在王月珊的身边,垂眸看着王月珊,脸上竟然有难得一见的温柔,他的心宛如被针扎了一下。而坐在那里吃东西的王月珊,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一眼,又开始专心的吃东西! 杜昊泽一时间心里又酸又痛。王月珊跟杜浩洋一起,相处甚欢,这一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杜昊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必藏着掖着,你是不是该为今天的事,做出点解释?”唐诗诗坐下,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对杜昊泽说道。 尽管,唐诗诗现在非常想将杜昊泽给暴打一顿再说,但是好在控制住了,选择理智的对待问题。 “我有自己的苦衷。”杜昊泽看着唐诗诗,叹息一声说道。 “呵!杜昊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唐诗诗轻嗤一声说道。她今天就是要杜昊泽一句话! “我本来就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简单的过一辈子。”杜昊泽看着王月珊塞得有些满的嘴巴,将那盘快要见底的腰果给拿到一边,将桌上的一杯温水推到王月珊的面前,说:“那个吃多了腹胀。” 王月珊并没有与杜昊泽较真,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了声谢谢,又专心吃起另外一道菜来,表情如常,就跟他们上大学那会,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杜浩洋的脸色乌沉了下来。 “我妈得了癌症。”杜昊泽瞅着仍旧吃个不停的王月珊,说道。 简短的一句话,让其余三个人都愣了愣,杜浩洋眼中恶魔的光芒闪烁,王月珊不置可否,唐诗诗醒过神来,带着些急切的问:“所以,你这是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做孝子了?” “她不愿意嫁给我,我娶谁不是娶,早晚都要娶,还不都一样!”杜昊泽想起那天自己追到电梯的时候王月珊那句伤人肺腑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颇有些破罐破摔的说道。他此刻有些理解陆涛的做法了。 这个女人真能吃,桌上的这些菜,都是她吃的吧?两个人分开的这段日子,他瘦了一圈,而她却胖出一圈来,虽然,胖了一点的王月珊面色红润,更加可爱了,但是杜昊泽心里就是有些疙瘩,因为始终没有在乎过,所以才心宽体胖吗? “她愿意嫁,你就敢娶吗?你妈妈可不是个省油灯!你确保你能护她周全?”唐诗诗面色微冷,看着杜昊泽说道:“月珊是什么样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不清楚吗?她对婚姻对家庭的要求,比平常人苛刻!” 杜浩洋听完唐诗诗的话,好奇的看了王月珊一眼,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杜昊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唐诗诗的话,让杜昊泽一阵沉默,无疑,她的话切中要害,他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又兜兜转转的回到原点,可是面对身患绝症的母亲,他真的狠不下心来。尽管他也知道,母亲会将自己生病这件事的价值,在他的身上发挥到极致。 “好饱!我们可以走了。”王月珊抹了抹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说。 “月珊,这事还没结果呢!”唐诗诗看着神色如常的王月珊,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高深莫测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结果就是不会有结果。”王月珊看了一眼固执的唐诗诗,又转身对着杜昊泽说:“自从知道你家世不简单,我就一直对你保持距离,我觉得,做朋友挺好,但是谁知道后来擦枪走火,床单也滚了几回。”王月珊说道这里,自嘲的笑笑,然后继续说:“其实我也发过那样的美梦,嫁入豪门,做个吃穿不愁的贵妇,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多么现实的人,尤其是诗诗跟陆涛分开后,我连那样的梦都不会做了。你妈妈找上我之后,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到此为止吧。” “你胡说!”杜昊泽再也不如之前的淡定,他站起来,抓着王月珊的胳膊说:“你胡说!我们两个人明明是在陆涛跟诗诗离婚后才在一起的。”他是在陆涛与凌素素订婚那一日,真正在一起的。 “我反抗过的!难道反抗不了,还不能享受了?”王月珊淡淡的看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突然无力的松开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王月珊,你究竟有没有心?”杜昊泽失望的看着王月珊问。 “我从来不会去觊觎自己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高度,我只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哪怕像一颗杂草一样。这一生,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抛弃!” “所以,你就可以对我这么绝情?”杜昊泽面目阴冷的问。 “杜昊泽,我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母亲对权利的追逐是多么的热衷,对你的控制欲是多么的强烈,即便是她没有生病,她也会使出别的花样让你心软,割腕,自残,跳楼,你扪心自问,到时候你真的会无动于衷?要逼迫你,要你心软,很简单。”王月珊讥诮的一勾嘴角说道。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杜昊泽被王月珊的话说的一愣,之后狂躁的大喊。 “是!这些都是借口!”王月珊并不反驳,看着有些失控的杜昊泽说道:“因为爱情跟我的自尊比起来,一文不值!” 王月珊说完,拉着唐诗诗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一脸颓废的杜昊泽,冷笑一声,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了出去。 “你还可以对自己再狠一点!”杜浩洋拦下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你管的太多了。”王月珊钻进车子里,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杜浩洋说。 “杜少,不要拿我的朋友作为你报复的工具!”唐诗诗看了一眼杜浩洋,对这个男人实在生不起好感来,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唐诗诗将王月珊在包间里的话给听了进去,她现在觉得,杜昊泽真的不适合王月珊,但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无喜无悲,如此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了一样的好友,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什么都比不上一个简单的拥抱。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一路无话,到了月色酒吧。 此时的月色酒吧里,正闹的不可开交。 唐诗诗真不知道,白茉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敢带人闹到月色来! “君暖心,你就说你敢不敢答应就好,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在呢,敢不敢你给个痛快话!你们君家的人,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唐诗诗一进去,就听到白茉嚣张的声音。 “白茉,你别欺人太甚!”君暖心的火气,显然已经是在暴走边缘。 “白小姐,这是暖心跟权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横插一杠!”梁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白茉丝毫不将梁月给放在眼里,怒斥一声。 “就是,你哪里冒出来的?也配跟白茉叫板?”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异常刺耳! “白小姐,我们是暖心的朋友,当然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蒋飞不悦的看着白茉说道。 “君暖心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不过是拿你们当枪使罢了,别天真了?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唐诗诗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君暖心,你究竟敢不敢?”白茉不再在别的问题上纠缠,直指着君暖心问。 “白茉,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唐诗诗看着被白茉几个人堵住的君暖心,梁月还有蒋飞,高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白茉,看来那天我淋的水,不够冰不够多,你还没清醒!”唐诗诗带着杀气的声音一响起来,有几个白茉带来的女人立刻往后躲了躲。她们只不过是被白茉给拉来的,之前根本不知道白茉要来月色闹事,现在当然也不想招惹到身上是非! “唐诗诗,这是我和君暖心的事,你管不着!”白茉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出现,气势顿时弱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白茉立刻又觉得腰杆直了。 “唐诗诗,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的帐,我自然会跟你慢慢算!”白茉说着,又转向君暖心,说:“一句话,你到底敢不敢?” “白茉,我警告过你了,不要插手我的事!”不等唐诗诗开口,又是一道男声插了进来,权少白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脸上阴厉异常。 昨天自己已经警告过这个表妹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敢带人来暖心的酒吧闹事,看来,家里人真是将她给纵容过头了,她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表哥,我这是为你好!”白茉听到权少白的声音,剜了一眼君暖心,转头心虚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权少白。 “收起你的假惺惺!滚回去!”权少白身体还很虚弱,刚刚路上赶得急,此刻脸上已经冒汗,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喷着怒火。 “权少白,你别不知好歹!”白茉一听权少白让自己滚,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不然我打电话让老太太亲自派人带你回去!”权少白冷冷的盯着白茉说道。 “哼!”听到权少白搬出白老夫人,白茉心虚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也跟着离场。 陈莉在转身的时候,带着兴味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这个陈莉不正是沈赫学长的新欢?她怎么跟白茉搅到一起了?想到陈莉那天看着凌睿的目光,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不顺畅! 特么的!还真是物以类聚! 白茉等人一离开,权少白就腿软的扶着沙发坐下,他刚刚正在挂水,听到白茉来月色闹事,撤掉针头就跑出来了,快到月色的时候,又有点堵车,他等不及就下了出租车,跑了过来,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力气。 “暖心,你先送少白回医院去。”唐诗诗问到血腥气,发现权少白的手背上有血迹,大体猜到什么事,对着君暖心说。 “哦。”君暖心应了声,带着权少白先离开了。 “白茉那个女人提得什么条件?是不是跟围棋大赛有关的?”君暖心一离开,唐诗诗就拉着梁月问道。 “嗯,白茉说,要是她赢了你,暖心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一条不变,要是她输给你,她就在兴隆广场裸奔两圈。”梁月将白茉的条件说给唐诗诗听。 “裸奔?!”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王月珊兴奋了,她抓着唐诗诗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说:“诗诗,裸奔哎?” “怎么?你想去?”唐诗诗气恼的瞪了王月珊一眼,对于这个喜欢画别人*的女人来说,裸奔什么的最有爱了! 王月珊讪讪的住了嘴,但是眼中仍旧有兴奋的小火苗,扑闪扑闪的。 “白茉对自己还真是自信过了头。”唐诗诗冷哼一声说道。 “不光是这样,她恐怕还有别的后招。”一直不说话的蒋飞突然开口。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蒋飞一眼,这个男人是婆婆的司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前夫!”梁月神色坦然的说。 “哇!”王月珊又兴奋了,她嗅到了熟悉无比的奸情的味道。 这一声,引来蒋飞和善的笑意,换来梁月跟唐诗诗两人的不悦瞪视,王月珊赶紧捂紧了嘴巴,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最佳观看角度。 “我也觉得她还不至于自信心膨胀到这样的地步。”唐诗诗想到陈莉的那一眼,眉头有些纠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学长问问这个陈莉究竟是什么来历? 君暖心将权少白送到医院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三嫂,你有没有把握赢她,真是欺人太甚了!”刚刚君暖心被白茉气的要死,要不是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到她自己,还关系到君家的名誉,她早就答应下来了! 一想起白茉那嚣张的嘴脸,她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没有冒然答应,是对的。”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个陈莉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陈莉?谁是陈莉?”君暖心不解的问。 “没事,刚刚跟白茉一起的有个叫陈莉的。”暖心不认识,看来,这陈莉并不是什么名人! “我不认识。”君暖心摇摇头说:“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只是怀疑。你不觉得白茉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君暖心沉默,冷静了下来。 白茉虽然一直高傲不可一世,但是在君家人面前,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对上。再说了,因为围攻君家大院的事情,身在a市的白老爷子都惊动了,昨天还给爷爷打电话,说是回到b市之后,一定亲自上门致歉,白茉回家后白家人不可能还护着她,白凤菊说过,白老夫人已经将白茉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勒令她不得胡闹,那么今天白茉又是依仗什么来挑衅她? “三嫂,你说她们会不会在围棋大赛上玩什么花样?”君暖心现在有些后怕,刚刚幸亏她忍住了,没有一时冲动的落入白茉的圈套。 “不知道,总之那天要小心了。”唐诗诗并不怕白茉,也不怕输,但是怕白茉耍阴招!她同白茉现在已经是势同水火。白家现在,恐怕也是憋着一口气,盯着围棋大赛。因为君白两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风平浪静。 唐诗诗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 说了会话,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推进厨房,因为白茉这一闹,她跟梁月还饿着肚子呢! 唐诗诗做了几道菜出来,发现蒋飞还没有离开,看他跟梁月两个人不温不火的相处,想起君暖心说的,梁月跟蒋飞两个人正在试婚,她觉得又新鲜又惊奇。 本来今天一天都计划的好好的,想要痛痛快快的放松一下,跟朋友好好聚聚的,结果,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扫兴! 晚上的时候,唐诗诗看了会书,八点的时候,准时将给凌睿编辑的短信发了出去。她将手机放在床头,不经意的碰到了凌睿的那本夫妻账本,拿起来翻了翻,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些圈圈叉叉的事情后面,做了减法运算。 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跟离开的当天早上,竟然就减去了两次! 唐诗诗愤怒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法西斯!明明那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被她翻过来转过去的,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他竟然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是一次! 老流氓!唐诗诗合上账本,让那本账本做了个自由落体,愤愤的骂道! 此刻,正在车里的凌睿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弯起食指,蹭了蹭鼻子,嘴角惑人的笑意,一闪即逝。 日子平静的过去。 因为二伯母给自己介绍的大师很快就要莅临了,唐诗诗这些日子一直与书本为伍,沈赫学长也见了好几次,大多的时候都是电话联系,有好几次讨论到深夜。 “学妹,你怎么又这么晚来骚扰我?半夜打电话骚扰别的男人,你家男人都不管的吗?”在唐诗诗又一次给沈赫打电话的时候,沈赫忍不住抱怨了。 “学长,那个,实在抱歉!”唐诗诗听到沈赫那边传来喧闹的音乐声,知道沈赫正在享受他绚丽多姿的夜生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唐诗诗,都十一点半了!你是不是每次都等着你家男人睡熟了,偷偷来勾搭我?我可告诉你,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沈赫晃动着一杯酒,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双凤眸里璀璨生辉,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凌睿出任务去了。”唐诗诗恶寒,学长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甩过了!还不清醒! “哈!我说呢!实话告诉学长,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打算红杏出墙?”沈赫一脸兴味的问。 “学长,你以为谁都是你!”唐诗诗没好气的抱怨,这个家伙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要不是明天就要见大师了,她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他,她才不会给这家伙打电话呢! 每次都被他调侃! “行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咱俩这么熟了,承认有这么难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沈赫的眼睛里闪过促狭之色,眉毛对着自己身边的陈莉一挑,陈莉咬咬唇,不甘心的起身离开了。 “学长,你正经点!我是真的有事要请教!”唐诗诗气恼,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疑难给说了下。她可不想跟这个家伙再鬼扯到深夜。 “唐诗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是你变形金刚看多了,想造一个无敌铁金刚出来?”沈赫听了唐诗诗的问题后,就开始鬼叫鬼叫的,他承认,唐诗诗在设计方面的确是有过人的天赋的,但是这个家伙太追求完美了,要想让一部机器上集合所有机器的优点,这种理想状态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万能的人!机器也是这样! “学长,你说我要是增强下发动机的能量呢?”唐诗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苛刻,但是还是不遗余力的追去完美。 “不行的,你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可行,但是机器一旦运行,你想过没有发动机很快就会温度过高,引起故障!”沈赫难得严肃了些,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说道。 这个唐诗诗也知道,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沈赫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女人!”沈赫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唐诗诗,他已经可以才想到唐诗诗此刻一脸懊恼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那不打扰学长寻欢作乐了!”唐诗诗有些憋气的说完,挂了电话! “真是的!跟只小刺猬一样!”沈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下,喃喃自语道。 唐诗诗泄气的将书给合上,关灯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去机场接机,第一次跟大师见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刚要睡着,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有短信进来。谁大半夜的给她发短信?唐诗诗脑中的念头一闪,连忙兴奋的抓起手机来。 “坏女人!抢我爸爸的坏女人!” 手机上一行字跳跃,唐诗诗看着那个陌生号码极度无语,肯定是发错了的。 悻悻的将手机给丢到一边,唐诗诗拉过被子盖上。 还以为是凌睿呢!白白兴奋一场! 凌睿已经走了十天了,她想他了!好想! 这些日子,唐诗诗早上都是跟着二伯母云沫去晨练的,从二伯母云沫那里学了不少的东西,鉴于唐诗诗对气味的敏感,云沫这些日子一有机会就逮着唐诗诗辨认各色的药丸,药草什么的,冷落了君少阳,害的唐诗诗觉得二伯君少阳最近对她有些敌视,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一个不乐意,也跟丢君慕北一样将她丢到院子外去,因为自己比君慕北可轻快多了! “诗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那位朋友,很好说话的。”机场大厅里,云沫看着唐诗诗不淡定的来回转着圈圈,终于忍不住开口。 “二伯母,他真的会收我做徒弟?”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毕竟她跟二伯母口中所说的大师,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到现在连大师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凌睿曾经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让她听二伯母的安排准没错,唐诗诗几乎都要怀疑二伯母是不是又在拿她整蛊了! 她早就查了好多世界排名靠前的机械设计大师,并且将他们的样貌跟作品牢记于心,就等着待会一见面的时候,可以说的出来,不至于让大师觉得她一无所知。 终于,云沫的电话响了起来,刚被云沫拉着坐下的唐诗诗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云沫接了电话,然后带着唐诗诗朝着机场大厅的东门走了过去。 “嘭!” 唐诗诗因为一直左顾右盼的不断搜寻着周围的人,企图找出一个跟自己脑中的画像里相重叠的影子,所以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头上。 “呼呼!”唐诗诗有些头晕眼花,忍不住摸着头痛呼出来。 “唐诗诗!你干什么!”就在唐诗诗还没缓过劲来的时候,身子冷不丁的被推了一把,害的她差点被推到在地。 真特么的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唐诗诗心里咒骂,自己来机场接个人,也能碰上白茉这女人。 “这位女士,对不起,是我刚刚没注意。”唐诗诗不悦的扫了气鼓鼓的白茉一眼,然后看向被白茉扶着的中年女子,看她也正捂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吃疼的抽着,连忙道歉。 “怎么了,诗诗?”走在前面的白茉听到动静,又折回来问道。 “我不小心,撞到人了。”唐诗诗抱歉的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懊恼的跟云沫解释道。 自己今天真是太过紧张了! “唐诗诗,你撞了我妈,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茉咄咄逼人的开口。 “那你说什么办?”唐诗诗看了一眼被白茉扶住的中年女子,发现她跟白茉的伯母孙晓彤长得极像,不过她此刻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难道被自己撞晕了? 孙晓芬本来就晕机,刚刚走路也是精神不集中,又跟唐诗诗这么一撞,脑子里嗡嗡响了半天,但是听到对方接连道歉,态度诚恳,自己的女儿还这么不饶人,揉了揉额头,当即开口喝止:“茉茉!” 孙晓芬睁开眼睛,就看到唐诗诗一双漂亮的水媚大眼,不躲不避的正盯着自己打量,她莫名的对眼前的人就有了些好感,虚弱的笑笑说:“没事,我其实有些晕机的,刚刚也没注意看路。” “妈!明明是她撞了你!”白茉不依的大力摇晃着孙晓芬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 孙晓芬觉得自己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搅,难受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你住手!”唐诗诗忽然出手推开了白茉,扶住孙晓芬,然后快速的打开自己拿了一上午没开封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孙晓芬说:“喝点水吧,会好一些。” “唐诗诗!你献什么殷勤?那是我妈!”白茉没料到唐诗诗竟然敢推开她,一愣之后扑了上来,抓着孙晓芬的另外一只胳膊,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孙晓芬刚接过唐诗诗的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被白茉这么一拉扯,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不住,一下子吐到了白茉的衣服上。 白茉的脸,这一下精彩纷呈! “妈,你干什么!”尖锐的指责声响了起来,引的许多人纷纷侧目。 “茉茉,妈妈不是故意的。”孙晓芬看着女儿白色洋装上的污渍,歉疚的说。吐出来一些,又漱了漱口,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你的水!”孙晓芬转头看向唐诗诗道谢。 “没什么的。”唐诗诗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只不过看不过去,好心出手帮忙,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白茉一身脏污,她心里其实不厚道的感觉挺解气的。 “妈!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向着外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白茉看到孙晓芬竟然跟唐诗诗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气的红了眼,大声嚷嚷起来。 “先将外套脱下来,穿妈妈的吧。”孙晓芬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一转眼发现云沫站在一旁,惊讶的说道:“君夫人,你怎么也在?” “抱歉,刚刚跟你撞在一起的是我的侄媳妇。”云沫没有在意对方的忽略,笑笑说。 侄媳妇?凌睿的媳妇?孙晓芬恍然大悟!刚刚白茉喊这个女人唐诗诗的,自己倒是没留意,怪不得女儿对眼前的女人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来是这样! 对于云沫跟唐诗诗之间的纠葛,孙晓芬这些天在跟白茉通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可想而知,白茉在跟孙晓芬说这些的时候,大多是严重偏离事实的,孙晓芬这次之所以没有跟老公一起,自己提前回来,就是因为要给白茉参加围棋大赛加油鼓劲的。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白茉的嘴中的人。 孙晓芬的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将刚刚她们撞在一起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 “说起来,还真是好巧!”孙晓芬官方的笑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拉着白茉说:“我们走!” 白茉匆匆回头瞪了唐诗诗一眼,跟上孙晓芬的脚步。 唐诗诗被孙晓芬突然冷掉的情绪弄得有点懵,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 是孙晓芬将那瓶矿泉水给用力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还真是!唐诗诗看着白茉跟孙晓芬两个人的背影,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心没好报!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票票!么么哒!精神萎靡,幸好上午经理不在,又有同事做掩护,所以这最后的三千字,意料之外的顺利!呵呵。 057:心思歹毒! 唐诗诗做梦也没想到,二伯母口中的大师,会是这样一个“人物”,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红的扎眼,五官精致,经典的蓝眼鹰鼻,只是这个男人在这种天气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加一件工装马甲,下身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子,短靴,跟洗车工似的,同自己脑中的那些大师人像,完全沾不上边儿! 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沫,用眼神示意:二伯母,这是大师身边的小助手吧?还没我大呢! 其实,也不怪唐诗诗以貌取人,实在是面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脑子中的大师形象相距太远,太远了!她一时间还真的是很难接受! 云沫笑着给唐诗诗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唐诗诗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端正态度。 “克里斯!怎么是你来?你姐姐汀娜呢?”云沫走上前笑着打招呼,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笑着给了云沫一个拥抱,亲密的喊了声:“小云儿!” 唐诗诗被那个叫克里斯的男人一声“小云儿”给扎在了地上,觉得双腿迈不动了,这称呼要是被二伯听到了…… 不过,这个外国男人,普通话好标准! “汀娜不想来,实际上我是被打晕了送上飞机的!”克里斯指指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无奈的一耸肩一摊手,说道:“你是知道的,她最怕的就是你儿子!” 云沫顿时垮了脸,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给自己儿子保媒拉纤的,谁知道,对方根本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见云沫露出失望之色,克里斯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沫说:“难道在小云儿眼里,我不如汀娜?” “怎么会!”云沫嗔怪的看了克里斯一眼,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啊哈!让我猜猜,这就是小云儿要介绍给我的那位小徒弟吧?”克里斯将目光转向唐诗诗,赞叹道:“小云儿,这个女孩好美,我可不可以追求她?” 唐诗诗吐血,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脸上刚堆起来的笑容,被克里斯一句话打散! “这是我侄媳妇!唐诗诗!”云沫拍了下克里斯的肩膀说:“睿的妻子!你没机会了!” “你好!”唐诗诗脸上笑容僵硬的朝克里斯伸出手。 克里斯伸手与唐诗诗的轻轻一握,松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这就是睿的老婆?oh!mygod!她好小!睿这是,用你们中国话来说,这是”老黄牛啃绿草!“” 克里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唐诗诗与云沫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克里斯直接被送进了金粉,他的所有的装备就一只小箱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唐诗诗终于相信他是被人打晕了丢到飞机上的了。 唐诗诗虽然有金粉的至尊卡,但是总共也就来了金粉两次,所以当她跟着云沫走进金粉的机密地带的时候,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的,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二伯母?”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是要做什么?唐诗诗看着玻璃柜中一排排的各式枪械,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珠宝,手表,发饰,甚至古董,等等毫不搭界的东西,没有一样跟机械设计相关的,甚至是连个汽车模型都没有! 唐诗诗觉得,自己被云沫给整蛊了! 她就觉得不对劲嘛!哪里有这么年轻的机械设计大师! “诗诗,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云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眼中的诧异,顺手从玻璃柜中拿起一枚蓝宝石的戒指,递给唐诗诗。 “二伯母,这个是……”唐诗诗接过那枚戒指,不解的看着唐诗诗,不知道二伯母给她这个干什么!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这些天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大师”给盼来,谁知道根本就是一场整蛊,亏她还在这些日子里看了好多有关机械设计的书籍,做了自认为十分充足的准备! 唐诗诗无聊的把玩着那枚戒指,心里失望透顶! 不对!唐诗诗愣了一下,用手指将那枚戒指又给细细的抚摸了一遍,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眼中有了兴奋的光亮,她抬头看着云沫,眼神急切的求证! 云沫但笑不语,从唐诗诗的手里拿过那枚戒指,然后轻轻的转动了下,唐诗诗只听到细微的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弹了出去,她吃惊的看向云沫手中的那枚戒指,发现宝石的下方有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一样的东西。 “过去看看!”云沫笑着鼓励道。 唐诗诗听话的顺着那条丝线一步步走了过去,大约有五米多的距离,她看到那条丝线的顶端有一枚细针,直径比戒指上的宝石稍微小一点。 “小云儿,没想到,你将我当年送给你的求婚戒指保存的这么好!”克里斯深情款款的看着云沫说。 “去!六岁就知道跟女人求婚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云沫不悦的白了克里斯一眼,然后看着唐诗诗问:“诗诗,想学吗?” “我可以吗?”唐诗诗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克里斯会教你,但是你首先要先将这里所有的枪支都给搞明白了。不要求你几秒钟组装起一支枪来,但是至少要将它们的型号,射成,口径等搞明白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吗?”云沫提出要求。 “好!”其实对于枪支,唐诗诗也并非一无所知,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虽然此枪非彼枪,但是自从迷上了机械设计,她自然也对各式各样的枪械多有关注。 半个月的时间,将这里的枪支都给摸熟了,是项挺艰巨的任务,唐诗诗现在非常庆幸,自己过去对于枪支并不是一无所知。 “嗯。很好!”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看着满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各式枪支,头还有点晕!昨天晚上她还缠着沈赫学长问什么发动机,谁知道今天她竟然研究起枪械来了!这转变让她的脑子一时间拧不过来,有些头晕脑胀的。 等唐诗诗发呆完了,忽然想起凌睿说沈赫学长将要去部队的事情,心里有丝清明。原来沈赫学长的专长,在枪械方面! 一连几天,唐诗诗都泡在金粉的密室里,不停地将各种型号的枪支拆卸组合,再拆卸,再组合,然后一一记下它们的特性,手指都磨得粗糙了,起泡了,破皮了,但是唐诗诗乐此不疲,她答应过二伯母要半个月完成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君慕北透过监控看着看着密室里忙碌的小身影,神色莫名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真是个执拗而勤奋的小东西呢!”克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些失落的笑意,说:“听说她还会中国功夫,要不是被睿捷足先登了,我还真想将她追到手,带回意大利去!” “趁早收起你的心思!”君慕北神色转冷,声音幽幽,带着杀气,跟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判若两人。 “喂!只是说说而已!不需要这么认真吧?”克里斯有些委屈的抱怨。 “说说也不行!睿,是我们的兄弟!”君慕北严肃的看着克里斯,字字清晰的说,生怕克里斯听不懂中国话一样。 “明白!明白!”克里斯十分懊恼!他怎么就忘记了,君慕北最痛恨的就是抢自己兄弟女人这样的事!当年……克里斯一想起当年的事情,眼前就出现一截弯曲扭动的手指,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最近很闲?”君慕北看着克里斯,声音里有危险的气息,显然是在赶人了! “谁说的,小云儿让我来告诉诗诗一声,今天她要去参加个什么围棋大赛的!让她早作准备!我这就去找她!”克里斯一听君慕北的话,连忙替自己辩解,然后开溜。 围棋大赛?他这些天忙的倒是忘记了!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眼底闪动莫名温柔。 唐诗诗早已经忘记围棋大赛的事情,这些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些抢上,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注这些! “这就来!”唐诗诗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那把只有5。5厘米长的迷你左轮小手枪,对着门外的克里斯应声道。 好舍不得!带出去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它这么小,就当是个钥匙扣好了!唐诗诗只是犹豫了大约有十秒钟,然后果断的将那把小手枪包裹在手心里,带了出去。 君慕北在监控里看到唐诗诗小脸纠结了一会,然后将手枪给带了出去,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然后就着急的想要去拦下唐诗诗,人走到门边却有忽的停住了! 算了!反正她只是一时觉得好玩,又不会乱来! 唐诗诗换了一套衣服,将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涂抹上一层药膏,那冰冰凉的感觉快速缓解了手上的痛痒,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从私人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那里,小李早已经等候多时。 “爷爷!”唐诗诗拉开车门,没想到几日不见的君老爷子在里面坐着呢,她上了车,惊喜的喊道。 “丫头,让爷爷看看你的手!”君老爷子等唐诗诗一上车,就关切的问起唐诗诗的手来。 “爷爷,手好好的没事!”唐诗诗说着,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心朝下,脸上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来,很是乖甜! “还想瞒着爷爷!”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生气的说。 “嘿嘿!这不是怕爷爷嫌弃嘛!”唐诗诗讨好的笑笑说。 “怪不怪爷爷?”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有些心疼的问。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可喜欢了,都不想出来,压根忘记今天还要参加这劳什子的围棋大赛!”唐诗诗亲热的挽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说道。 唐诗诗说的是真话,她这几天摆弄那些枪械,如痴如醉,除了每天记得给凌睿发短信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要是老流氓还不快点回来,没准再过几天,她连他也想不起来了! “丫头,嫁给睿小子,委屈你了!”君老爷子哪里不知道唐诗诗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她有多么的认真刻苦,老爷子心里都知道! “爷爷,我一点不觉得这是吃苦!”能嫁给凌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诗诗一点也不觉得苦! 哪里觉得苦了?这些天,她一直都好兴奋的说。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唐诗诗掏出来一看,发现还是哪位发错信息的小朋友发来的。 “坏女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不得好死!” 唐诗诗脸色倏地转暗,自己前几天的时候已经回短信给他,告诉对方找错了人了,但是对方好像认准了自己! 唐诗诗手指一动,将那个号码给拉黑。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脸色有些暗沉,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 “爷爷,没事,是个促销信息。”唐诗诗说完,将手机放回到包里。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说着话,一路到了兴隆广场的一家围棋社团,今天围棋比赛,在这家围棋社团举行。当然了,这家围棋社,也是白家的产业。 君老爷子的车一到,立刻有人上来打开车门,君老爷子率先下车,然后又绅士的将手递给唐诗诗,唐诗诗搭在君老爷子的手上,跟着下了车,祖孙两个一脸笑意。 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白茉一听是唐诗诗来了,浅笑着上前,礼貌的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我还以为你今天想做缩头乌龟,不敢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不来?白茉,我是专门来打败你的!”唐诗诗巧笑倩兮,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华,脸上全是自信的神采! “就凭你?小心牛皮吹破天!”白茉说完高傲的离开了!她今天照旧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只不过是有些休闲宽松之感,走起路来还真带有点飘飘欲仙的大家风范。 君老爷子看着白茉离开,转身看着唐诗诗问:“丫头,今天可有把握?”自从那天凌老太爷寿宴,唐诗诗送上那样一份贺礼后,君老爷子就知道了唐诗诗棋艺不俗,所以这几天,凌老太爷一打电话来找唐诗诗去练棋,就被君老爷子炮轰!凌老头这个臭棋篓子,先前可真是将他给糊弄的好苦!可是,君老爷子一看今天这个阵势,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 “爷爷,你没看到吗?她已经败了!”唐诗诗对惺惺作态的白茉,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君家的孙媳妇,口气倒是不小!”唐诗诗的话才刚落,就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声线给接起。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孙晓芬,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白茉的老妈可真是记仇! “白夫人何必如此,究竟我是不是托大,不妨拭目以待!”唐诗诗无所谓的笑笑,根本不将孙晓芬的怒气放在心上,她转头跟君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去看看凌爷爷来了没有!”。 跟人斗嘴,很累的,她还要留着力气回去拆枪呢! “哼!你心里就有那凌老头!”君老爷子一边和唐诗诗往里走,一边拈酸吃醋的说道! “哪有!”唐诗诗低低的笑,撒娇的狡辩。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的背影,心中删过恼恨,怪不得茉茉不喜欢她,原来她竟然是这样轻狂的性子! 凌老太爷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但是还是来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这些天皱纹又深了不少,规劝说:“爷爷,叔叔会原谅你的,你再给他点时间!” 凌老太爷惆怅的叹息一声,点点头。他仔细的打量着唐诗诗,看着她一身紫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不禁有些生气的板起脸来:“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好好吃饭,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是不是君老头给你苦头吃了?” “凌老头!你说什么呢!别诬陷我!我可不是你!”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恼怒的反驳! “人在你那里住着,才几天就瘦的脱了形,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凌老太爷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凌爷爷,不是的,是我太想念凌睿了,没什么胃口。”唐诗诗边说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无奈! 今天这里的豪门名流可不少,刚刚两位爷爷的话,已经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被人围观! 站在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着唐诗诗的孙晓芬,没有漏掉唐诗诗低头前一秒,眼底的情绪,只是她将唐诗诗的无奈,当成了不耐烦! 哼!这君家跟凌家的老爷子,平时不是比猴子都精明的人,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丫头给糊弄住了! 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安慰道:“睿小子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保准没事,你在家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这样他在外面也放心不是?好孩子,听爷爷的话!知道不?” “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抬起头,眼底都是笑意。 “好了,参赛人集合抽签了,快去吧!”君老爷子看不得凌老太爷献殷勤,立刻催促道。 “嗯,爷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了!”唐诗诗说。 “好!快去吧!加油!”凌老太爷笑眯眯的说。 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又抢他的话说! 凌老太爷笑得一脸得意。 “嗯!”唐诗诗看着抖个不停的两位老人,好笑的摇摇头,应了一声,转身朝人群走去。 这次围棋比赛,总共三十人参加,通过抽签,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十人,采取小组单循环赛制,赢一局得两分,输了记零分,平局各记一分,最后由分数最高的四人,进入决赛,争夺前三的排名。 唐诗诗抽到了第三组,白茉抽到第一组,唐诗诗打眼一扫自己的组的成员,看到了史家的二小姐史倩。再看白茉那一组,看到了君暖心的身影,唐诗诗这才想起,暖心也是受邀来参加围棋比赛的,只是她怎么没跟爷爷一起坐车来,也不过去找她们? 唐诗诗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江东黎与权少白在君暖心身后的观众席上,心里了然。 比赛开始,唐诗诗上来就对上了史倩,史倩穿了一身珍珠色的小洋装,将身材凸显的很是妖娆,与一身闲适的运动衣的唐诗诗对比很鲜明,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小学妹,手下留情哦!”史倩朝着唐诗诗笑得十分友好,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但是那笑容看在唐诗诗眼里,分明是带着不甘与挑衅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但是眼前的史倩,确实给了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唐诗诗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个飘忽的笑容来。 史倩因为唐诗诗的动作与神态,眼底的冷气又多聚集了一分。 跟史倩下了不到五分钟,史倩就气呼呼的丢下手中的棋子,说了句:“我输了!”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看着她一脸愤怒羞恼,心里直叹气,史倩的棋艺,分明就是个刚入门的小棋童,自己让了她十来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不然走不到十步,她就该下去了。 这边唐诗诗过五关斩六将的,很快的将自己组的对手,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以十八分满分的成绩,杀入决赛。 唐诗诗这边结束战局的时候,白茉那边正在跟最后一个君暖心对弈,唐诗诗远远的看着,君暖心虽然棋艺青涩,但是心思细密,由于棋艺不精,落子的时候,难免的瞻前顾后,考虑的时间就长了点,白茉见唐诗诗那边已经胜出,而君暖心又在举棋不定的,忍不住对着君暖心讽刺道:“不会就早早认输,装模做样的拖延时间,难道还能将棋盘上摆出朵花来?” “白茉,真没见到过你这么着急送死的,我成全你吧,觉得对不起你父母,不成全你吧,又觉得对不起老天,还真是难办!”君暖心才不会被白茉的情绪所左右呢,她依然慢条斯理的拿着棋子,思考了一番后,慎重落子。 “哼!”白茉看了眼君暖心,飞快的落下黑子。 君暖心捻起一颗白子,在三根手指间摩挲了一阵,又缓缓落下。 白茉冷哼一声,又飞快的落下一子。 君暖心照旧是思想向后的将棋盘上的黑白子给看了个遍,才慢慢落子。 白茉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快速的落下黑子,催促着君暖心说:“你麻利点!” 这声音有些高了,其他两队人已经结束了比赛,此刻围棋场上就剩下白茉跟君暖心两人对弈,安静的很,所以大家将白茉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白老夫人看着白茉跟君暖心两个人,一个虽然掌控全局,但是心浮气躁;一个虽然居与劣势,但性子沉稳。她不禁叹了口气,对白茉的言行举止更加的不喜。 白家与君家这些年来在b市不分上下,怎么白家的孩子比起君家的,无论男女都差了这么一大截呢? 君暖心毫无疑问的输给了白茉,这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所以君暖心放下棋子的时候,向着站在场下的唐诗诗走过去,吐了吐舌头说:“三嫂,我输了!” “你认真的参与了,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在我看来,你已经赢了,至少,赢了自己!”唐诗诗搂着君暖心的肩膀安慰道。 “哈!唐诗诗,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只是任凭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战局。”还不等君暖心接话呢,白茉讨人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在白老夫人身边的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这个孩子,怎么一碰到那个唐诗诗,情绪就失控的这么厉害?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想到这里,孙晓芬就瞅了下一身紫衣的唐诗诗,发现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凌厉,孙晓芬的眉头皱的更深。 “我从来都不是靠嘴上功夫过活,我——有手有脚,白小姐,难道你还想再加深下印象?”唐诗诗觉得白茉真是十分的欠揍,白家怎么能养出这样的极品来? “唐诗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白茉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诗诗说道。 “身份?这个词儿白小姐说的好!但愿你有这点自知之明,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别老是想着觊觎不是自己的东西!”唐诗诗反讽道。 “唐诗诗,你这个人——”贱人!白茉被唐诗诗当众戳穿心思,气的指着唐诗诗大骂。 “茉茉!”孙晓芬看到自己的女儿又要失控,立刻高声喝止,截下她未出口的话。 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三言两语就被唐诗诗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妈!”白茉不赞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孙晓芬,心里埋怨自己母亲胳膊肘往外拐。 “君少夫人,有力气吵架,还是留着精力比赛比较好,你说呢?”孙晓芬拍了拍白茉的手,安抚了下她的情绪,然后转头看着唐诗诗,微笑着说。 “白夫人,你说的对极!”唐诗诗用一种评判的口气,淡淡的看着孙晓芬开口。 孙晓芬一下子从唐诗诗身上感觉到了那些属于气场的东西,眉头一拧,这就是女儿说的,唐诗诗除了会逢迎巴结,狐假虎威外,一无是处? 看起来不尽然! 孙晓芬不禁开始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细弯的眉毛,原本水润的大眼里面带着些凌厉的光电,虽然她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些不友好的轻嘲,但是让她觉得并不是十分的糟糕,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亲切之感。 孙晓芬为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吓了一大跳!原本心里那些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被扩大了数倍! 有一点,茉茉至少说对了,这个唐诗诗,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惯会迷惑人心!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的,也懒得再去理会这对母女,在她看来,白家的女人除了孙晓彤正常外,其他的都很护犊子,但是白家的这种护,跟君家人的又不一样,她们是那种不分好赖,不分是非的护,不然怎么会养出白茉这样的极品! 凌老太爷瞧见孙晓芬过去帮腔,瞅了眼君老爷子问:“君老头,我们要不要过去?” “过去做什么?打群架?”君老爷子不赞同的上下打量了凌老太爷一眼,心想你这把老骨头,多走几步都要耿长生扶着,还上去凑什么热闹。哪里像我,还正当壮年,一个人对付几个都没问题! 一提起“打群架”三个字,君老爷子体内的热血又开始沸腾了,不由自主的挽了挽袖子。 “可是她们母女两个欺负诗诗一个!”凌老太爷自然看得出君老爷子眼中的嫌弃,苦恼的说。 “白家这对母女,诗诗一脚就能放倒俩!”君老爷子自豪的说。 “也是!反正是她们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凌老太爷声音高了些些,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在一边快要坐不住的白老夫人说。 白老夫人听了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话,脸色又难看一分。她看向前面的孙晓芬跟白茉,心里想着这对母女是怎么回事? 预赛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所以,白家人先是安排了饭局,决赛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开始。 吃饭的时候,白老夫人主动邀请了凌老太爷与君老爷子一桌,有些主动示好的意思。因为上次白家的人在君家大院闹事,白老夫人理亏,见到君老爷子就自觉矮了一截,而且多次暗示,白老爷子已经快要启程回来了,很快就会给君老爷子一个交代,所以三个老人在一起,这顿饭吃的也算和谐。 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拉走了,几天没见面,两个人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奈何,君暖心的那两条尾巴,急迫盯人,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无奈,最终只能变成四人行。 白茉跟史倩两人看着唐诗诗君暖心避开了白家的安排,到外面去吃,气的直磨牙。 “你说她会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史倩担忧的问。 “不可能!”白茉肯定的回答。 “下午的时候,你……”史倩看着白茉有些狰狞的面色,说道。 “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白茉生气的剜了一眼史倩,气焰高涨的说。 史倩看了眼白茉,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不愿意呆在这里呢! 下午的比赛依旧是先抽签,唐诗诗抽到了3号,白茉抽到了1号,而剩下的两名选手则是抽到了2号和4号。因为是决赛,胜出的四人,在棋艺方面也都是有些根基的,所以下午的决赛,规则要比上午的严格许多。 抽到奇数号的两人对弈,抽到偶数号的也是一样的,然后由两组选手中的获胜着进行最后的冠军争夺,而剩下的两名则争夺第三名。比赛实行三局两胜制。 宣布完比赛规则的裁判,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有什么意义没有?” 三个人摇头表示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 白茉看着唐诗诗阴阳怪气的说道:“唐诗诗,你要是没信心可以选择弃权,别在这里捣乱!” 唐诗诗看了一眼白茉跟上午那套衣服不同的蓝色修身套装,最后目光若有似无的在白茉脖子上的那串很有民族风气的项链一飘而过,淡笑着说:“你还没有听完我说的是什么,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捣乱?莫非是心虚了?” “不知道是谁心虚了!”白茉被唐诗诗说的眼睛一缩,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了下自己的项链。 本来唐诗诗只不过是想要诈她一下的,但是白茉的本能反应,让唐诗诗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那条项链有古怪。因为这些天她虽然整天做着些拆装组合的机械运动,但是金粉的密室里有好几条项链,上面都被加工过了,因此唐诗诗现在看到首饰之类的东西,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之所以怀疑白茉的项链有问题,是因为上午预赛的时候,白茉并没有佩戴项链,唐诗诗可不会认为白茉是忘记了,再说这条项链,跟白茉今天下午这身衣服根本就很不搭配! 坐在看台上的史倩,看着白茉,忍不住低声咒骂:“蠢货!” “为防止有人作弊,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要求参赛的选手,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饰,通讯器具等都拿出来,交由裁判统一保管。”唐诗诗才不想浪费时间跟白茉这种人争执呢,她转身对着裁判说道。 “这个……”裁判看了一眼白茉,眼神中带有请示的意思,这种事情,虽然也是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但是他却是不能擅自做主的,谁让他只是个打工的呢? “我想,这种合理的要求,不应该被拒绝才对,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各种作弊手段从出不穷,再说这场围棋大赛,主题是以棋会友,我想谁都想多个”坦诚“的朋友!”唐诗诗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裁判为难的目光,言笑淡淡的说道。 “好!交友重在坦诚二字!”看台上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高声赞言,然后对着身边的白老夫人说:“白老太,你觉得呢?” 白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却有种预感,白茉肯定是又做了什么手脚被人给发现了,好在唐诗诗并没有当众揭穿,而且提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不会让人觉得难堪,于是白老夫人很爽快的点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 裁判一听到白老夫人的话,立刻照做。 史倩在看台上坐不住了,她拿着手机,悄悄的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接受了唐诗诗的提议,于是进入决赛的四个人,又被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将自己的首饰手机等都放到裁判给准备的带有编号的包包里,然后将那个包包交由裁判统一保管。 白茉虽然对唐诗诗的提议很生气,但是她对自己的棋艺向来有自信,本来就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所以她将项链什么的都摘下后,高傲的看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这个是靠实力说话的,每走一步都被周围的人看着,你折腾的再多也不管用。” “白茉,我一直非常欣赏你的自信!”唐诗诗抬高下巴,语气散漫,从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丝欣赏的情绪来。 “唐诗诗,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白茉声音上扬,目光带着挑衅,看着唐诗诗说。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裸奔?”唐诗诗看着白茉,压低的声音忽的发冷。她就知道,白茉肯定会闹出点事情来。 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听到白茉的话,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刚想开口制止白茉,让她快点开始比赛,就听到凌老太爷好奇的问:“什么赌注?” 凌老太爷对唐诗诗的棋艺十分有信心,一听白茉要加注,立刻来了精神。 “看来凌爷爷很感兴趣呢!”白茉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道,然后不给唐诗诗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凌老太爷说:“要是我赢了,就请君暖心答应做我表哥权少白的女人,要是我输了,听凭唐诗诗发落!凌爷爷,你敢不敢替唐诗诗应下?”白茉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绕着兴隆广场裸奔三圈这样的话来,但是她下的注,的确够大。 “白茉!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白老夫人因为白茉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孩子,真是被娇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茉茉!不许胡闹!”孙晓芬离得白茉跟唐诗诗最近,她耳尖的听到了唐诗诗说的那句“裸奔”,急切的开口阻止。 这个唐诗诗,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文文的第二部分已经接近尾声,这几章会有些悬念在里面,所以大家看的时候,不要被迷惑了。嘿嘿。 05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唐诗诗感受到孙晓芬刀子似得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中闪过怒色,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白茉,你当我君家的千金是什么?”唐诗诗用力的一掌拍在棋盘上,那结实的巴掌声,让周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的突然发作,让人始料未及,不过一想起唐诗诗前些日子在凌老太爷寿宴上的表现,这些人也表示很能理解,这就是个刺头儿! 哈!这下可好了,白家和君家在b市可都是家世相当的大家族,这白家的大小姐跟君家的宝贝孙媳妇对上了,不知道谁压谁一头?反正不管谁压谁一头,绝对有好戏看就对了! 唐诗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火气就上来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连个正眼都不施舍给白茉,然后三言两语的就将她气的发疯发狂,仪态尽失么?怎么这回颠倒过来了? 刚刚那一巴掌太用力了,手被震得麻死了,嘚!手上的一个血泡被弄破了,这次真的是亏大了! “唐诗诗,你赌不起就直接说赌不起,有必要这么气急败坏的吗?”白茉难得看到唐诗诗被自己气成这样,心里正得意着呢,越发的觉得自己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她以为唐诗诗这是怯场了,前所未有的自负! “白茉!”白老夫人差点被白茉给气晕过去,她之所以今天一刻不离的在这里看着,就是怕白茉不知轻重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自己早上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个孙女都当成耳边风过了,根本就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真是,气死她了! “白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家少白的事?你算老几?”白老夫人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的声音就不客气的响了起来,自从君家大院的事情之后,白凤菊对白茉的好感一落千丈,以前那么捧着护着,真拿她这个侄女跟自己的女儿似的,没想到养了头白眼狼,她又不是傻子,白茉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光是给君家难堪,更是想彻底斩断君暖心跟他们家少白之间的关系,这是将他们家少白往死胡同里推呢! 孙晓芬没想到白茉的几句孩子气的话,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怒火,在她眼里看来,白茉说让君暖心做权少白的女人,这样的话,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表达上稍有欠缺罢了,君家的那个女儿喜欢权少白,这个她早就有所耳闻,白茉这不是想着帮他们一把吗?就算是这些话不应该由她嘴里说出来,这场合也不大对,但是她也是出于好心不是? 再说了,唐诗诗这么激动,棋盘都差点拍坏了,而且——孙晓芬的眼睛在棋盘上扫了一眼,眼尖的发现棋盘上有点猩红的血色,眉头一皱!这唐诗诗,要不是输不起,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就是个没家教的野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也敢拍桌子! “她姑姑,你这是什么话?白茉可是你侄女!”孙晓芬对着咄咄逼人的白凤菊拉了脸子,这大姑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她走到白茉的身边,明显一副维护的姿态。 白凤菊看看孙晓芬,又瞪了白茉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唐诗诗打断。 “既然你说你输了的话,听我发落,那我不妨先说说条件。”唐诗诗看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君暖心,跟瞪着这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权少白,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君老爷子跟同样气愤的凌老太爷,目光掠过孙晓芬,最后落在了白茉的身上。 “君少夫人,白茉这孩子不知轻重,老太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今天这棋赛,我们认输!”白老夫人一听唐诗诗的话,心里顿觉不妙,立刻走上前,开口阻止她往下说下去。 但愿,自己舍了这张老脸,还能管点用。 唉!凤菊前些天跟她说了君家提出的条件,她原本不肯,还劝她打消念头的,现在看来…… 白老夫人这样想着,偷偷瞧了眼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君老爷子,心又跟着颤了一下,她从君老爷子眼里,看到了杀气! 白老夫人的话,让孙晓芬跟白茉齐齐一怔,不约而同的开口喊道: “妈!” “奶奶!” 不光是孙晓芬跟白茉,在场的,除了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唐诗诗,都惊诧了! 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一直风评很好,但是也气势十足,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不是?谁听到她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小辈道歉来着?这想想都有点天方夜谭了吧? 众人看唐诗诗的眼神一变再变,这个刺头儿究竟是个什么生物?火星来的吧?怎么但凡她参加的宴会,都火气这么旺呢? “奶奶!你说什么呢!哪有不战而败的!我能赢!”白茉不赞同的大声反对。 让她在围棋大赛上认输?还是输给唐诗诗,她不依!唐诗诗想要就这样赢了,做梦去吧! “白小姐说的对,哪有不战而败的!所以白老夫人还是听我说说条件吧。”唐诗诗根本不承白老夫人的情,在她看来,白茉能这么嚣张,都是他们给惯出来的,如今他们君家的脸面上被人踩了一脚,难道一句道歉就一笔勾销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要是今天不在白家人的脸上狠狠地踩回去,以后君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诗诗,我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你大量点别跟白茉这不知进退的臭丫头计较,啊?”白老夫人看到唐诗诗脸上沉沉的怒气,立刻捡软话说。 “妈,孩子之间的气话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孙晓芬好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觉得白老夫人的态度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些小女儿家争强好胜的口角,没必要当真的。 “哈!”唐诗诗冷眼旁观,突然嘲弄的笑了一声,声音很是清脆,带着尖锐。 孙晓芬恼怒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觉得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长辈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道歉到这份上了,还抓着这点理不放! “奶奶,你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真的能赢!”白茉也心急的说。 “我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本来就下不来台,结果白茉还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添乱,气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白茉的脸上。 “妈!”孙晓芬看着白茉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吃惊的喊了一声,眼中全是不赞同,心疼的要去看白茉的脸! “啪!”白茉拍开孙晓芬的手,带着恨意看着白老夫人说道:“比赛是我发起的,赌注是我提的,不管输赢,跟你们没关系!” “你个混账东西!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气的身子发抖,指着白茉吼道,然后又看着孙晓芬说道:“给我封上她的嘴!” 一旁的孙晓芬见白老夫人气成这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拉着白茉的胳膊说:“听你奶奶的话!” 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白老妇人身边的白凤菊,一直没怎么开口,只是眼明手快的扶着身体颤悠悠的白老夫人,她是出嫁的女儿,这些有白老夫人出头,她就不必要再插手,否则闹成一团,最后她也落不下好。 只是——白凤菊看了看此刻盛气凌人,冷眼旁观的唐诗诗,心思复杂,这少白要想跟暖心成了,一定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这少白要是跟暖心成了,更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她今个可是看出来了,唐诗诗在君家可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君家老爷,凌家老太爷,都由着她折腾! “我偏不!”白茉一把甩开孙晓芬的手,看都没看白老夫人一眼,指着唐诗诗说:“唐诗诗,开出你的条件!” “好!够爽快!”唐诗诗轻蔑一笑,她等的就是白茉这句话。 刚刚白老夫人那一巴掌,让唐诗诗看得真心爽,觉得自己的手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别那么多废话!”白茉愤怒的看着唐诗诗的笑容,气的抓狂! 白老夫人拼命的喘着粗气,气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不过她心里知道,今天,她这张老脸算是彻底被人掀了! “很简单,凌素素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唐诗诗刻意的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今天我赢了你,那么就请白小姐到金粉做一年的‘公主’!这一年里,我会请全华夏国最有名的摄影师,将白小姐每天的精彩生活拍成片子,制成光碟,在各大网络,报刊杂志海量发行,让白小姐成为全华夏国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知名人士!” “唐诗诗!谁给你的胆子!”白茉气的浑身哆嗦,她竟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让她堂堂白家大小姐去做妓女! “我给的!”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君老爷子突然一声暴喝,大步走过来,站在唐诗诗的身边,对着白茉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给——的!” 坐在台下的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撞,臭君老头,不等他就上去了! “君老爷子,你这是……不过都是孩子间的闹剧!”白老夫人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唐诗诗会说出惊人之语,但是仍旧被唐诗诗的话给狠狠的打了脸,如今看君老爷子上来助阵,更加的没脸。 唉!谁让她们不占理呢! “白老夫人,觉得我这个条件怎么样?比之白小姐提的让君家大小姐做权少白的女人,我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想着白小姐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也就要求一年的期限,不能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不是?”唐诗诗根本不给君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笑眯眯的将话题抛给了白老夫人。 看台上的人大声不敢出,看着台上的唐诗诗,心想这女人嘴巴真毒,笑着说两句话就能将人给凌迟了!今天她们就不该来,但是又觉得她们今天来对了!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们家茉茉好歹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着她表哥撮合亲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好歹你现在也是君家的孙媳妇了,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孙晓芬气的脸都绿了,再也保持不了风度,朝着唐诗诗机关枪一样的喷射开来。 这无门无根,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果真是不能往家里娶的!这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一张一合的嘴巴,脑中竟然真想着枪械口径跟火力的问题。 这孙晓芬的嘴巴的发射火力,比ak47都猛烈啊! “白夫人,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让白小姐扬名华夏不好吗?”唐诗诗眼里含着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你不要这么不领情的样子。 “收起你的好心,我们不需要!”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样的伶牙俐齿,而且如此诡辩! “那么,也请白小姐收起自己所为的好心,我们君家同样不需要!”唐诗诗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吐字缓慢,但是字字清晰,带着凌厉之气,气势迫人! “你……”孙晓芬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然后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一身冷气的君老爷子,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哼!”君老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看着孙晓芬,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白老夫人的脸上,不悦的说:“白老太,这就是你们邀请我孙媳跟孙女参加大赛的目的?我孙女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滴?上次你举办个什么劳什子的相亲宴会,你这个孙女就趁着断电脱了衣服往我孙子身上扑,听说抱着个服务生,一顿猛啃,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滴?前段时间,她又煽动你女儿一家子围攻我们君家大院,欺负我们君家没人还是怎么滴?” 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当众揭白茉的老底,他才不在乎撕破脸!反正就是他们君家的人,不能被欺负就是了! 孙晓芬听了君老爷子的话,吃惊的张大嘴巴,她用目光询问着白老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君老爷子口中的桩桩件件都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白老夫人气恼的瞪了孙晓芬一眼,心里对自己也是气恼得很,她应该在今天之前,将这些事跟孙晓芬好好说道说道的! 孙晓芬看到白老夫人的表情,一颗心坠到深渊里。 “君老爷子,都是我教导无方,你大人大量,先回去坐着,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白老夫人被君老爷子质问的头疼,讨饶的说。 “哼!我老头子气量小的很!”君老爷子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看着白家这一圈人说道:“既然我孙媳妇也提出了条件,那就开始吧,到时候我会告诉北小子,让他好好招待你们家白茉的!” 君老爷子这话里的气势,分明是已经当白茉输了,一副怕白家人赖账的样子。 “君老爷子,这白茉知错了,这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小孩子闹腾,我这给您赔礼道歉了!”孙晓芬对着君老爷子就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想起围攻君家大院里面有白茉的功劳,孙晓芬就觉得脑袋发胀,她做梦也想不到,白茉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蹦你一枪,然后给你鞠个躬,说是我没拿稳,抢走火了,你是不是也白挨着?”君老爷子丝毫不给孙晓芬面子,刚刚这个女人还指责他家的诗诗丫头来着,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孙晓芬没想到今天被人连噎着好几次,她对君老爷子的脾气是多有耳闻,所以只能求助的看向白老夫人。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比方,突然想起自己运动鞋里的那只迷你小左轮里面有一发子弹的,或许还真的可以拿出来走个火! 白老夫人沉默,局面一瞬间僵持住了。 坐在电子监控屏幕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围棋社里的这一幕幕,最后目光落在了面色冷淡的唐诗诗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个朦胧的笑意,不过那个笑容很轻很淡,消失的也很快。 良久之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那边正焦急的等待指令的人说:“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时间给我拖到下午四点以后!” “是!”那边人接到命令,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差点不能跳动的心肝,转身又进了围棋社,她看着台上僵持着的那些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翩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中却是在飞快转动着,怎么样将人给拖住。 白茉的丑事被戳穿,看到自己的母亲也不帮自己说话了,心里又气又急,目光不由自主的像看台上某一处扫去,然后看到那个人抬起手来,对自己伸出四根手指,又指了指围棋社墙上的挂钟,她了然的点点头。 现在是三点,还有一个小时! “唐诗诗,我是真的想给我表哥争取个机会,没想到让你们这么误会,我道歉就好了,这赌约不作数!不过你要是赢了我,在合理的范围内,我答应你一个条件!”白茉突然放软了姿态,对着唐诗诗开口。 白老夫人看着突然懂事的白茉,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在君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众人只看到君老爷子眉毛皱皱的,摇头,白老夫人又说了些什么,君老爷子又摇头,就这样经过一番折腾,大概是君老爷子后来频频摇头,感觉也累了,终于绷着脸,点点头,白老夫人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白家“割地赔款”,或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了。不过,谁让她家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孙女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见君老爷子点头,唐诗诗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以后只要我唐诗诗出现的地方,你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每次你见到我就给我灰溜溜的滚粗! 白茉的脸,黑沉一片,牙齿磨得咯咯响。 孙晓芬用胳膊拐了拐白茉,示意她赶紧答应。唐诗诗这个条件不算过分,至少相比起之前的那个,这个都不能算说是条件了。本来这两个人就势同水火的,不见面最好。 “好!”白茉的眼睛看向某一处,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那表情,瞎子都看出她的不甘来。 不过白茉想起今天的计划,很快脸上又有了笑意。 白老夫人和孙晓芬终于齐齐的放下心来。这事,总算揭过去了。 白老夫人想:以后,除了必要的宴会,白家再也不去捯饬这些了!她这一把老骨头,伤不起! 看台上的人各归各位,决赛终于开始。 一直在看台上坐着的权少白,终于将心给放回到肚子里,他侧脸看一眼面色缓和下来的君暖心,心里又有些惆怅,不禁想着,要是这个白茉不存心搅黄他的好事,将赌注的事情给曝光出来,说不定,他今天还有机会抱的美人归! 江东黎察觉到权少白投放在君暖心身上的目光,伸手主动握紧君暖心的小手,说道:“心心,三嫂真威武!” 君暖心原本就被权少白火辣的目光盯得心乱如麻的,听到江东黎说话,立刻转过头去,灿烂一笑,说道:“那是!我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三嫂了!” 君暖心这一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 “我也崇拜三嫂!”权少白跟江东黎异口同声的说。 两个人说完,又互相愤愤的瞪着对方,无声的较量,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君暖心感受到左右两边一片刀光剑影的,无奈的将目光放在电子墙上,盯着那黑子白子出神。 唐诗诗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三人给崇拜了,她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棋局上。因为白茉这次是卯足了劲要打败她,挣回些脸面,所以一出手就步步紧逼。 看台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白茉跟唐诗诗这边的战况,经过今天的闹剧,她们更加期待这次围棋大赛的结果,想要知道,火星刺头儿唐诗诗,是不是真的所向披靡! 相对于白茉的急于求胜,唐诗诗的心态要平稳的多,下棋本来就是唐奶奶以前磨练她心性的消遣,为了消磨掉她习武而滋生的戾气,锻炼她的耐性来着,所以,不管她前一刻心情是多么的烦躁,一摸到棋子,一坐到棋盘前,她就跟老僧入定般的,静下来了。 白茉越是急躁,唐诗诗越是游刃有余,第一局,唐诗诗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将白茉给逼得走投无路,只得缴械投降。 凌老太爷激动的忍不住喊了一声:“诗诗丫头,好样的!”那模样,就跟自己赢了棋似的。 “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说我是臭棋篓子!”凌老太爷得意忘形的嘟哝出声。 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吐槽:“你还是个臭棋篓子!”又不是他赢棋,替诗诗丫头高兴是可以的,但不要借着这个自抬身价好不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凌老太爷脸色一僵,气愤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转头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他就知道,诗诗肯定会赢的,毕竟诗诗的棋艺是她亲手调教的。 身边一直安分的不出声的耿长生无奈的翻个白眼,老太爷最近跟君老爷子的口水战,十次有九次都是输的! 唐诗诗只是侧头对着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微微一笑,仪态大方,根本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喜悦的情绪,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反倒是白茉,更加的不淡定了,她向来在棋艺上自负,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谁知道会这么轻易的就输掉了第一局,她生气的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总结自己刚刚的不足,她刚刚就是太心急了,一味的只知道进攻,结果孤军深入,后路被切断,孤立无援,被活活困死。 坐在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倒是孙晓芬眼角染上诧异,带着思量的目光细细将唐诗诗给看了又看。原本她听了白茉的话,一味唐诗诗就是个狐假虎威,轻狂无度的野丫头,如今看来,这野丫头至少是有两三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不过,她看着唐诗诗,一想起她刚刚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就觉得唐诗诗横竖不讨喜! 第二局开始,情况从表面上看起来,跟第一局的恰恰相反。 白茉输了一局,第二局一开始,就沉稳了许多,每走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样,落子有力。 而唐诗诗,则是一改刚刚第一局的沉着,每次都是白茉刚一落子,她就紧跟着飞快的落子,黑子跟白子落子的时间,相差绝对不超过两秒,快的像是根本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 唐诗诗步步紧逼,而白茉步步为防,两个人在棋盘上杀的天昏地暗。 看台上一些对围棋稍有研究的人,渐渐的看出了些门道。 凌老太爷盯着那块电子屏幕上的落子,眼中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身子都轻轻地颤了起来,一只手不自禁的抓着君老爷子的手腕,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又怕影响到台上下棋人的思路,只得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情绪,用结巴而又打颤的声音说:“君老头,你,你快看!快,快看!” 君老爷子是根本不懂围棋的,他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看着凌老太爷这么激动,倒是难得的没有刺他,盯着电子屏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上面黑的白的乱七八糟的放了一片。 本来嘛,他今天就是来给孙媳妇撑场面来着,他又不会下围棋,看不懂很正常不是! “瞧你这熊样!抖得跟筛糠似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不能激动,这个君老爷子是真到的,所以看到凌老太爷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就要泼他冷水,让他降降温。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凌老太爷这会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又一脸嫌弃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然后又紧紧的盯着电子屏幕说道。 “哼!凌老头,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是不懂装懂!”为什么别人都看的好好的,单单这个家伙激动成这副鬼样子? 君老爷子十分费解! “谁不懂装懂了!”凌老太爷生气的叱了君老爷子一句,眼睛根本就黏在了棋盘上,舍不得错开眼。 “那你倒是说说,你激动个啥?”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我激动是因为这局棋,诗诗丫头赢定了!”凌老太爷高兴的说道,因为太过兴奋,凌老太爷的脸上仿佛被染上了一抹红光。 “切!这还用你说,我不用看也知道诗诗丫头赢定了!”君老爷子不屑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看看白家丫头举棋不定的磨叽样,这都考虑多长时间了?一次比一次下子慢,真怀疑她是故意拖延时间来着。在看看他们家诗诗丫头,根本都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就等着白家丫头落子了。 君老爷子突然觉得,白家今天这围棋大赛办的,考虑太不周到了,像这种情况,应该给他家诗诗丫头送上点花生瓜子,水果点心。热茶饮料什么的,让他家诗诗丫头一边吃点喝点,一边等着,不然的话,这坐在上面,干巴巴的多无聊不是? “你这就是外行人的看法!”凌老太爷终于从电子屏幕上收回视线,不屑的回了君老爷子一眼。没办法,这次白家的丫头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他老头子一直盯着那电子屏幕,眼睛都酸的流泪了。 “那你这个内行人倒是跟我说说,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君老爷子哼哼两声说道,显然是不将凌老太爷的话当回事,下棋嘛,不就是个输赢,赢了不就都一样,能有什么门道? 凌老头肯定是故弄玄虚,知道自己不懂,所以刻意的在自己面前显摆! “当然有门道了!”凌老太爷看向电子屏幕,发现白茉落下一子,然后唐诗诗紧跟着又落子,然后白茉又陷入沉思,他才得空回过头来跟君老爷子说话,开口问道:“你没发现,这一局棋和第一局棋有什么相同?” “我又不懂,还不就是黑的白的一片!”君老爷子听凌老太爷这样一问,越发肯定凌老太爷这是在奚落他了,有些生气的说。 “咳咳!”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是误会了,所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解释说:“这一局棋,诗诗丫头落子跟上一局棋白茉落子的位置几乎都是一样的,变得无非就是几个子而已。” “什么意思?”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有了危机感,诗诗丫头跟白家的丫头上一局棋落子的位置是一样的?上一局棋白家的丫头可是输了的!难道这一局棋,诗诗丫头会输? 可是看着不像啊?诗诗丫头镇定从容的,坐在那里那都是大将之风,反倒是那个白家的丫头愁眉苦脸的,像是被人逼到死旮旯里面困兽犹斗的样子。 “意思就是,诗诗丫头要用白茉上一局棋的路数将白茉给打败,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老太爷得意的说,胡子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么说,诗诗丫头会赢?”君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输赢问题,至于那什么棋路是什么玩意,他才不管来! “那是,而且会赢得十分漂亮!”凌老太爷整个人激动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诗诗丫头就是好样的!”君老爷子欣慰的说。这孙媳妇,就是给他长脸! “嗯。”凌老太爷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又去关心台上的棋局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说起来简单,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记清楚对手上一局棋的每一个落子,并看出不足来加以弥补,从而获胜,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老夫人也是懂些围棋的,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水平绝对在凌老太爷之上,所以从这第二局一开局,唐诗诗跟白茉走了没有几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唐诗诗的意图,心里简直对唐诗诗是又爱又恨的。 她孙女白茉,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棋艺,为了跟唐诗诗能一较高低,她将围棋大赛的时间也给改了,就是想从自己的特长上找回些面子,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白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唐诗诗,她知道,这个小丫头记仇的狠,今天这一战,她是要从心里上彻底摧毁白茉那点自信,让她再也没有可以傲气的资本! 还真是个——刺头儿! “妈,你说这个唐诗诗的棋艺,就这么厉害?”孙晓芬看着白茉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她真怕这个女儿今天输了,承受不住打击,发疯发狂了。这几天她老是听到白茉说自己的心口不舒服,有些堵得慌,所以,她生怕白茉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出现什么状况。 因为孙晓芬也知道,白茉将今天的比赛看得分外重,尤其是比赛之前,她还自信满满的想要跟唐诗诗打赌来着,这幸亏没赌! “两个白茉,也不是她的对手!”白老夫人无奈的叹一口气说道,偶数组的那对佳丽已经早已比出高低,现在的台上就白茉跟唐诗诗还有裁判三个人,白茉明显是在死撑着局面,只是这一局棋,她都看出来了,根本已经是穷途末路,毫无胜算了。 “……”孙晓芬没想到,白老夫人会给唐诗诗这么高的评价,心里不禁又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她耳尖的听到了凌老太爷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眼中的担忧更胜,她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眼神里带了怨恨! 这个女人,赢就赢了是了,非要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打击人,这要是白茉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叫她如何是好? 唐诗诗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好奇上一局棋的走势,所以不自觉的摆出来研究一下,已经无形中惹来这么多的争议了,她还真是没想到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白茉来着,不过看到白茉已经冒汗扭曲的脸,唐诗诗又觉得,自己还真是作对了,白茉这种女人,就该被这样狠狠地彻底的打击! “你赢了!”几经挣扎,终于回天乏术,无路可走的白茉愤恨的将手中的棋子用力的丢到棋盘上,咬牙切齿的说。 唐诗诗伸手灵敏的抓住那枚弹起来差点蹦到她的棋子,面色淡然的站起来说道:“我赢了,你——输了!所以,以后见到我,麻烦白小姐记得要绕道,这个相比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了吧?”她知道,白茉是决计不会说出“我输了”这样的话来的,所以有必要好心的提醒她一下,以便她记住,输了还有承诺需要履行。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白茉的抬头看了眼挂钟,还有不到一分钟四点了,嘴角划过冷笑。 “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赢你,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三嫂,你好威武,我太爱你了!”看台上君暖心激动的忍不住站起来大喊一声说道。说完又苦恼的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忘记买花了呢?这个时候应该上去献花的啊!” 唐诗诗朝着君暖心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有了笑意。 孙晓芬看白茉的情绪不对,生怕她身体不舒服,在唐诗诗站起来的时候,就赶紧的走上前去。听到唐诗诗跟白茉的对话,她埋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孙晓芬刚刚走上台的时候,就听到“嘭!嘭!嘭!”的几声爆炸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众人就觉得眼前一片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啊——”受到惊吓的人们失声尖叫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有兴趣的可以加入到诱欢,秀才群里面去,群号是282306105,敲门砖是文中人名,留言先不回了,我身体状态真的不是很好,等有时间一起回吧。 059:绑架! “不好!三嫂!”权少白首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凭着感觉往台上冲去,可是烟雾弹的的浓烟呛得他涕泪横流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加上周围那些惊恐失措,早已经顾不上仪态大喊尖叫,乱成一团的人阻挡着,权少白根本就是举步维艰。 “诗诗!唐诗诗!你听到……咳咳!你快回答!”权少白无助的对着台上大喊起来。 “诗诗丫头!” “诗诗!”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察觉到不妙,也跟着喊了起来。 可是台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围棋社里乱糟糟的,只有尖叫声,口申口今声,哭泣声和求救声。 “三嫂!诗诗!”君暖心也跟着权少白喊起来,她想要冲过去,却被江东黎给死死拉住。 “心心,你别过去!危险!”江东黎扯着君暖心的胳膊,心急的说。 “江东黎,你放开我!我三嫂在上面呢!放开!”君暖心奋力的挣扎,心里已经是慌乱的六神无主。 三嫂,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过不去的,在这里呆着,别被人撞到了。”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浓烟呛得人一开口说话,嗓子就难受的要命。 现在天冷,气温低,围棋社里开着空调,窗户都紧闭着,浓烟根本排不出去,都积在房间里,散不去。 “要呆你自己呆,我要去找我三嫂!”君暖心气呼呼的说,尤其是听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在喊着三嫂的名字,权少白的声音已经被浓烟呛得嘶哑,也在不断的喊着三嫂的名字,她怎么还能呆在这里无动于衷!她没有那么自私! 但是江东黎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君暖心挣扎不开,恶狠狠的对着江东黎吼道:“江东黎,你混蛋!放手!”她第一次觉得江东黎好可恶! 江东黎觉得冤枉,这个时候,君暖心哪里能冲到前面去,里面乱成这样,他只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而已,他已经预感到这起事件是针对唐诗诗而来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对君暖心不利?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看紧了这女人! 谁知道却引起君暖心这么激烈的反抗! “不放!心心,别乱跑!乖一点,别乱跑!”江东黎抱着君暖心说,真是苦口婆心。 “权少白!权少白!找到我三嫂没有?找到没有?”君暖心挣扎不开,只能朝着权少白喊,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去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暖心!咳咳……你快点给二哥打电话,将咳咳……我们左边的窗户打开!”权少白一边咳嗽一边回应君暖心。 他们刚刚坐的位置靠近窗户,目前的情况,必须打开窗户,流通下空气,否则,里面的不少人恐怕会被窒息! “好!少白,我听你的!你要找到三嫂!”君暖心哽咽着说着,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电话。 “二哥,围棋社发生爆炸,三嫂,三嫂找不到了!呜呜……”电话一接通,君暖心就哭着说。 “嘭!”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君暖心吓了一跳,连忙对着电话又咳又喊的:“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你——咳咳!说话啊二哥!呜呜……”君暖心哭的更大声,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二哥不会也出事了吧? 呜呜,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只听到那边说了句“我马上过去!”,电话就被挂断了。 “暖心,快打开窗户,左边!”权少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呼吸压抑的迫切。 这烟雾弹里也不知道被添加了什么,烟雾浓度高不说,一呼吸进去,就让人觉得口腔里被烧的火辣。 “哦哦!这就来!”君暖心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像是机器人似的,一口一个指令的行事。她听到权少白让她去开窗户,就赶紧的往左边走。 江东黎将晕头转向的君暖心给拉住,却冷不丁的被已经失控的君暖心给一拳打在下巴上。 “江东黎,你这个自私鬼,不要太过分!”君暖心眼中凶光毕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目光看着江东黎。她以为江东黎是又要阻止她去开窗户。 “嘶!心心,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边才是左边,你走反了!”江东黎委屈的摸着下巴说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君暖心连忙道歉,然后往江东黎说的方向挤过去。她现在是没头的苍蝇乱撞,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方向。 君慕北在听到君暖心电话的那一刻,本来交叉横放在桌上的二郎腿没来得及收回,身子一个不稳,直接狼狈的摔到地上去了。 爆炸?找不到了?什么是找不到了?君慕北的脑中闪过一片血肉横飞,心脏一下骤停,他用力的按住心脏的地方,那些失去频率的心跳弄得他的心又痛又乱,他忽然一跃而起,抓起手机,就发狂的朝外冲了出去。 克里斯正想过来找君慕北问问唐诗诗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着跟唐诗诗套套关系,看看要是唐诗诗今天比赛赢了,心情好的话,能不能今天晚上再露一手,做两个菜。 自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尝过唐诗诗的手艺,这些天他可是一直想找机会开口让唐诗诗下厨来着,谁知道唐诗诗一门心思的钻进密室,废寝忘食的不出来,而君慕北又总是拦着,他没机会开口。 “嘭!”的一声,克里斯没防备,差点被君慕北给撞翻了,他看着君慕北失魂落魄的往外疯跑,也顾不上疼了,赶紧起来追了上去。 “慕北,出什么事了?”克里斯边跑边问。已经很多年没看到君慕北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诗诗出事了!”君慕北冲到电梯前,边急躁的按电梯,边说道。 “怎么回事?”克里斯看着君慕北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心里一震,随即又赶紧将自己脑中那些荒唐的念头给甩掉。 不可能的!慕北不会! “围棋社发生爆炸!”君慕北没心情解释,他进了私人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路虎,就一下子开着车子窜了出去。 克里斯当然是紧跟着上车的,抛开唐诗诗是睿的妻子这个身份不说,好歹唐诗诗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车子一路飞驰,克里斯一边看着君慕北单手急速的转动方向盘与一辆辆车子擦身而过,一边打电话调派人手,听着他失去平衡的声线,看着他眼中那些失控的担忧跟急切是那么的*裸,克里斯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他只得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慕北这只是出于对家人的关心!对家人的! 因为权少白的提醒,有几个靠近窗户的人,也将窗户给打开了,外面的冷风灌进房间里,将浓烟吹散不少,权少白总算是分辨清楚了点方向,朝着台上摸过去。 “诗诗!诗诗!”权少白边走边喊,企图唤来一点回应,哪怕是一声熟悉的口申口今,在这样的时候,也会让他心安,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没有!没有!权少白每喊一次,心便往下沉一分。 “诗诗丫头!”君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在台上摸索着,他离着台子比较近,爆炸响起之后,他隐约听到台上响起过几声闷哼跟重物坠地的声音,一心急就冲了上来,不过不知道被谁给撞了一下,摔了一跤,他敏感的察觉到撞他的那个人是个男人,气息不似常人,而且对方很显然是故意撞到他的,所以对唐诗诗的状况更加担忧。 此时君老爷子心里已经基本明白,今天他们是掉进别人的圈套里了。 台上哪里有唐诗诗的身影? 除了倒地昏迷的孙晓芬跟抱着头缩在台上瑟瑟发抖的白茉,君老爷子跟权少白,这围棋台上,再无他人! “诗诗丫头!”凌老太爷在耿长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上前来,刚刚的浓烟熏得他眼泪横流,憋得他胸口发闷,喘息不稳,但是看到台上没有唐诗诗的身影,凌老太爷差点一翻白眼,又晕过去。 耿长生吓得赶紧给凌老太爷顺着气,凌老太爷对着冷风急急地喘息了几下,总算缓过劲来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诗诗丫头,他这把老骨头帮不上忙,但是绝对不能再添乱了! “晓芬!”白老夫人在白凤菊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昏迷在台上的孙晓芬,吓得腿一软,连忙上前,拍着孙晓芬的脸叫喊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站在另外一边的白家佣人,听到白老夫人的话,连忙拨打了120。 “少白,你三嫂呢?”白凤菊抓着权少白的胳膊问,脸上急的不得了。 白凤菊这可不是做样子给君老爷子看,她是真心着急,这唐诗诗,可是关系着他儿子终身幸福的关键人物,一定不可以出事! “不知道,我想三嫂被人给带走了!”权少白喉咙里被烟呛得跟火燎了一样,难受的说。 “三嫂!我三嫂呢?”君暖心跑了过来,满脸是泪,找了一圈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听到权少白的话后,过去摇晃着权少白的胳膊问:“权少白,我三嫂呢?她被谁给带走了?你快说!你快说!” 权少白一把抱住君暖心,低低的说:“我不知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歉疚。唐诗诗就在他面前被人带走了,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是没用!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最先冲过来的嘛?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君暖心抡起拳头,捶打着权少白的胸膛质问着。 权少白由着君暖心打,感觉到君暖心温热的眼泪,心里一疼,将人抱的更紧,沙哑的说:“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用!别哭了!都怪我不好!” “呜呜……”君暖心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好害怕!三嫂怎么会被人带走?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只要他们不伤害三嫂,要多少什么她都愿意给! 跟着君暖心冲过来的江东黎此刻站在君暖心的身后,看着君暖心在权少白的怀里哭闹,心里酸疼的难受,他将君暖心一把给拉了过来,占有性的抱的紧紧的,他才是君暖心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她们都已经要订婚了,她要哭也是在他的怀里哭。 君暖心落入到江东黎的怀里,抬头诧异的看着面色阴沉的江东黎,生气的推开江东黎,指着他说:“都怪你!都怪你拦着我!都怪你!” 江东黎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上去拉君暖心,胳膊却被君暖心给挥开,权少白见状也上前拉君暖心,同样被君暖心给挥开,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现在十分的痛恨自己,要不是她,三嫂根本不会来参加这什么见鬼的破围棋大赛,也就根本不会被人绑架! 都怪她!都怪她这个罪魁祸首!呜呜! “诗诗!”君慕北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他穿过烟雾,直接跃上台,快速的扫了一眼台上的情形,然后看着君老爷子,问道:“爷爷,诗诗呢?”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神色慌乱的君慕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说道:“睿小子的媳妇,被人绑架了!” 君慕北面色一僵,他与君老爷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君暖心等人,暗暗的调整了下气息,说道:“爷爷,你们先回去,东黎你跟着一起回去,我会派人跟着沿路保护你们,暖心这几天在家老实呆着,别乱跑了。少白,你也调些人手来,随时待命。” 权少白,江东黎,跟君暖心都点头答应了下来。权少白去打电话了,君暖心也已经不哭了,看到君慕北来了,她觉得有主心骨了一样,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听从二哥的命令,不能再添乱。 “北小子,睿小子媳妇……”君老爷子听说让自己回去,有些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知道,我都明白,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君慕北说完,又看了眼伤心不已的凌老太爷说:“凌爷爷这几天就到君家大院小住吧,也好有个人陪着我爷爷说说话,省的他胡思乱想。” 凌老太爷听闻君慕北的话,抬头对上君慕北的眼睛,目光一缩一舒,激动的点点头,说道:“也好,这样我还能第一时间知道诗诗丫头的消息。孩子,一定要将她给带回来!” “一定会的。”君慕北朝着凌老太爷点点头,语气严肃而郑重。 “嗯,凌爷爷相信你,睿小子不在,就全靠你了!”凌老太爷同样郑重的口气说道。 “凌爷爷放心好了,睿小子走的时候,托我将诗诗给照顾好,我待诗诗,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君慕北再次保证着。 凌老太爷终于放心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救护车来的时候,围棋社的人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除了白家的人,和那些因为情况紧急,被挤推在地,踩踏受伤的人跟家属,围棋社里里外外已经被君慕北跟权少白的人把持住。 伤员被抬上车的时候,孙晓芬已经悠悠转醒,只听她大喊一声:“不要!”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目光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一副噩梦初醒的样子。 刚刚白老夫人她们听了君慕北的建议,所以都跟孙晓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阻碍她周围空气的流通,所以,被冷风吹了一会,孙晓芬自然就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家都盯着她看,孙晓芬不解的问,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四周看了下,发现白茉瑟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坐在一边,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人还安在,心放下一些。 “唐诗诗呢?”孙晓芬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急切的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 “晓芬,你刚刚在台上,离唐诗诗最近,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带走了她?”白老夫人抓着孙晓芬的手问。 今天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白老夫人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尤其是当她看到孙晓芬一动不动的躺在台上的时候,吓得一颗心都差点要跳出来。 刚刚君老头跟凌老头走之前,都已经撂下话了,今天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跟白家有关系,不管白家是不是参与其中,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老夫人现在是心忧如焚,她太清楚白家跟君家现在的立场了,在b市,只要君家不管不顾的一闹起来,虽然是衬了那些人的意了,但是白家肯定会比君家先当成炮灰给清扫掉!所以她现在是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唐诗诗的安危问题,她已经打电话给老头子将事情给大致说了一下,让他做到心里有数,而她自己则是一直默默祈祷,千万要将人给找回来,不要出事! “没有,那些人带着防毒面具,我就看着一个人拿枪对着她开了一枪,我一心急想上前去拉她的,可是却被人打晕了!”孙晓芬努力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一幕,然后又看着君慕北说:“没有抓到那些人吗?他们怎么会有枪?” 在孙晓芬的认知里,枪支是部队里才有的东西,平常生活里,看到有人拔枪,简直是件太惊悚的事情,根本让人接受不了。 “地上没有血迹,我想那是麻醉枪之类的。”君慕北沉声解释。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绑架唐诗诗,难道是那边行踪已经暴露了?不可能! 除非是,出了内鬼! 可是他们绑架诗诗又是为了做什么?君慕北想着,目光落在白茉的身上,眼中闪过厌恶,但是仍旧朝着白茉走过去。 从刚刚到现在,白茉一直这个姿势没变过,她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然这样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白小姐!”君慕北露出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在白茉的面前半蹲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上她慌乱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走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白茉的身子抖得更厉害,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只是打个招呼,你何必心虚成这样?”君慕北眼中带了些似笑非笑的邪气,突然伸手捏紧了白茉的下巴,刚刚还染着轻笑的脸上忽然变得凶狠异常,冷冷的开口说道:“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茉啊啊的尖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瞳孔涣散,精神已然有些失常,在崩溃的边缘。 “君少!你别这样逼她!不关她的事!”孙晓芬看到这样的白茉,眼神一暗,随即过来求情道。此刻君慕北周身的戾气,连她都忍不住心颤,更何况是茉茉这样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这是她的女儿,她不能不管! 君慕北松开白茉的下巴,站起身来,眼睛突然看向围棋社斜上方的某一角,眸色深深,带着无尽的寒气与杀意。 正在电脑前坐着,看着围棋社里面这些人一举一动的男人,对上隔着电脑屏幕与君慕北的目光对上,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君慕北是吧?传闻,君慕北最痛恨抢兄弟女人的事情,曾经亲手将他的大哥君慕东的一截小拇指给斩断,逼得君慕东远走海外,多年未归。 看来传闻与实际情况出入很大啊!君慕北这幅样子,要说是没有对唐诗诗动兄妹以外的感情,鬼才相信!不然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提醒他,唐诗诗是凌睿的女人?不过这也难怪,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跟她相处久了,有几个男人不会动心? 男人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妖娆诡异起来,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男人懒散的拿起手机,听到对面人汇报的事情之后,一改刚才的慵懒,冰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混蛋!将人给我保护好了!不要让那个疯女人接近她,要是她再敢擅自行动,哪个部位碰到唐诗诗,就将哪个部位给我剁下来,丢去喂狗!要是唐诗诗身上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给我集体自裁!” 男人说完,便挂断电话,拿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出去。 君慕北敏锐的感觉到他们的一切都被人监控着,现在他已经没有刚刚的狂乱,脑中便分析着各种可能,沉思了起来。 权少白将君慕北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想办法,也不敢冒然开口打断他的思路,于是让人帮着将人都送上救护车。 白茉也被救护人员给带走,因为她以前有心脏方面的病史,又受了极度的惊吓,所以医生建议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史倩刚刚被人撞倒,踩伤了手,此刻她也跟着医护人员准备离开,她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白茉,眼底露出快意,凑近白茉小声的说道:“白小姐,你最后那局棋,下的真的很不错。” 白茉抬头看了史倩一眼,身子抖得更厉害,突然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大叫:“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史小姐,请你离我女儿远点!”孙晓芬怎么会看不出史倩眼中的讽刺,她站在史倩跟白茉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身子隔开,然后对着白茉说:“茉茉,别怕!妈妈在!” 白茉抖得跟外面狂风中的树叶似的,偎在孙晓芬的怀里,紧紧的抓着孙晓芬的衣服。 医生也连忙将史倩跟白茉隔开,说道:“她不能见陌生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史倩一耸肩,听话的站的离白茉远了一些,说道:“我没有恶意!” “小倩!”就在大家要离开围棋社的时候,一声作的风骚入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本来就在寒风中的人们身体更加的冷了起来。 “赫!”史倩对着那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大声呼唤了起来,不多久,便被沈赫用力的抱入怀里。 “吓死我了,听说这里发生爆炸!你没事吧?”沈赫一张脸上满是担忧,将史倩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手受伤了!”史倩将自己被踩到的手递到沈赫的面前,原本葱白的小手此刻上面已经是多处破损,惨不忍睹。 “宝贝!我们这就去医院!”沈赫搂着史倩的腰,温柔的说。 “啊!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一看到沈赫,白茉又开始狂叫起来。 沈赫被吓了一跳,摸摸鼻子,一脸的不解。 “她这里受了点伤!”史倩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沈赫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赫!你的小学妹,被人绑架了!”史倩在沈赫的怀里说道。 “什么?!”沈赫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诗诗?” “嗯。”史倩点点头,转身指着君慕北跟权少白说:“不信你问他们!” 史倩的话还没说完,沈赫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君慕北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诗诗怎么会被人绑架?什么人做的?” 君慕北的思路被沈赫给打断,看着面前神色焦灼的沈赫,君慕北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奈,说道:“目前还不清楚。” “凌睿是怎么搞的?连自己老婆都护不周全!”沈赫愤愤的开口,然后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君慕北说:“要不要我帮忙?” “这是我们君家的事,不需要!”君慕北听了沈赫的抱怨,声音有些发冷。 “诗诗可是我最要好的小学妹!”沈赫急眼了,他感觉到君慕北对自己的排斥。 “既然你这么热心,那就留意下a市的情况,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君慕北看了一眼沈赫说道。 “你是说诗诗有可能被人带去a市?”沈赫怀疑的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君慕北说完,抬步朝外走,留下在原地一脸沉思的沈赫。 究竟唐诗诗会被带去哪里,君慕北也不知道。 君慕北走到自己车上的时候,克里斯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刚刚克里斯并没有跟着君慕北进去围棋社,因为他的形象太过扎眼,很容易被人记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君慕北让他将围棋社周围所有的监控都给检查了一遍,虽然知道,这些监控很有可能都被动了手脚,但是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渺茫的希望。 克里斯朝着君慕北无奈的一摊手,表示一无所获,君慕北生气的一把砸在方向盘上。 他们竟然将手伸向唐诗诗! 君慕北开车回到金粉的时候,派出去的那些人陆续将消息给报了上来,君慕北每听到一次汇报,眉头就紧皱一分。 对方显然是早就有预谋,计划精密,善后工作做的可谓完美,这样的手段,绝非是一般组织可以达到的。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女人都可以左右大局了? 红色的笔在三条各不相同的路线上游走,君慕北的大脑却是在高速的运转着,这三条线路都已经有人追过去了,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诗诗有可能根本没有被带往这三个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对方也是吃准了自己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丝可能,即便是明知道有可能被耍着玩,但是他却不得不乖乖的配合。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狡猾而又心思缜密的对手,比金三角的那些狡兔三窟的毒枭,还要滑不溜手!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小七,此时推门进来,急匆匆的说:“魅部传来消息了!” 小七这段时间脑中的弦一直紧紧的绷着,他太清楚唐诗诗的分量了,所以规矩好多,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这次绑架不同于上一次的离家出走,君少直接动用了魅部的力量,他在君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算的上是君少身边的红人,弄臣了,一直都知道暗魅分暗部跟魅部两个部分,但是除了吴浩他连暗部的几个护法都是很少看到,更别说魅部了,他起初一直都怀疑魅部是不存在的传说! “嗯。”君慕北听到小七说的话,站起身来,快步去了操控中心。 魅部是十分隐秘的组织,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更加的隐秘,都不是直接传送到通讯设备上的可以直接看到的消息,而是在金粉的一间密室的操控中心里,需要君慕北亲自输入指纹跟解锁指令才能将消息给破解出来。 君慕北进入到操控中心,心急的刚要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却又缩了回来,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都出去。” “是!”暗部的几个护法跟小七都听话的退出去,并仔细的关上门。有关魅部的一切,是这里的最高机密,君少避开他们,也是应该的。 君慕北将手放在屏幕上,扫描过后,又输入了指令,电脑上出现了一副地图,红色水墨线弯曲的延伸,最后落在了一个地方,然后是一排排的精密分析,最终范围缩小到一个点上。 君慕北看着地图上的那个被标注出来的红色圆圈,眼中一片沉寂。片刻后,君慕北关闭了那条消息指令,走出操控中心。 “君少,沈赫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我已经让人带他去专属包间等着。”君慕北刚一出来,小七将手下人刚刚汇报上来的消息告诉君慕北。 “嗯。”君慕北点头,然后对着吴浩耳语几句,带着小七坐电梯下去。 沈赫这些天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眼里红血丝不少,脸上也没了那种浮夸的气息,君慕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包间里急的转圈。 “我有诗诗的消息了,她现在在a市!”沈赫一看到君慕北,就急躁的开口:“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过去一趟?” “消息从哪里弄到的?我到处都查不到。”君慕北怀疑的看着沈赫。 “你看看这个!”沈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君慕北。 君慕北接过照片,目光冷冽的起来。 照片上的女子一身紫色的运动服,安静的躺在一张冰冷的大床上,四肢都被铁链拷了起来,固定住,纤细的手腕上有挣扎过后的血迹,除了裸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之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脚上的鞋袜都还安在,只是,照片中的女子,眼神却空洞的像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焦距一般。 君慕北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将那张照片给揉成一团,因为他看到唐诗诗裸露在外面的那节藕臂的旁边,放着一个注射用的针管。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君慕北阴森森的语气,让包间里瞬间如同冰窖。 “估计是些安定性的药物!”沈赫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说着,言语间的不自信,浅显易懂。 “我们这就启程!”君慕北急躁的说道。 “好!”沈赫立刻赞同。 这时,君慕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也不避讳沈赫,接了起来。 “暖心,怎么了?” “二哥,爷爷,爷爷晕倒了!呜呜……二哥你快回来!”君暖心的哭叫声传来。 君慕北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一边的沈赫,良久不语。 “二哥!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呜呜呜呜……二哥,你快回来,爷爷,爷爷的状况好吓人!”君暖心焦急的哭喊。 “北小子,你快回来!你爷爷这次情况危急!”云沫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君暖心手中的电话,对着君慕北说,语气里透着死灰般的心力交瘁。 君慕北脸上气色前所未有的黯淡,他润了润干涩的唇瓣,无力的说:“我这就回去。”然后挂断电话。 “诗诗那边怎么办?”沈赫将君慕北电话里的情形听得一清二楚,君老爷子昏迷,状况十分不好,君慕北显然是不能跟自己去a市了,可是唐诗诗……。 沈赫看到刚刚君慕北左右为难的无力感,不由得对君慕北又多看了几眼。在他的心里,唐诗诗也是很重要的吧?不然,他刚刚听到君老爷子昏迷病危,应该第一时间赶回君家大院,不应该犹豫不决这么久,不是吗? “我让小七带着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跟你过去。”君慕北幽幽的吐了口气,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启程!”沈赫说道。 君慕北点点头。 挂掉电话的云沫,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老爷子,说道:“爸,你可别睡着了,一打呼噜可就露馅了!” 嘿嘿!这老爷子,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君老爷子忽的睁开眼睛,埋怨的瞪了云沫一眼,说道:“不过是给北小子打个电话,为什么还要我躺在这里?” 电话里又看不到,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耍着他老头子玩!君老爷子又看了看刚刚在电话里哭的好假的君暖心,一脸幽怨! 哼!都是坏心的!哪里有他的诗诗丫头听话,贴心!唉!诗诗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这不是怕露馅,预防万一嘛!”云沫的把戏被拆穿,连忙替自己找理由开脱! “哼!狡辩!”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脸的不甘。 君暖心跟云沫两个看着君老爷子这样子,眼底有了些些笑意,随即又都敛去。君暖心想到唐诗诗,心里无比的担忧惆怅。 一旁的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跟儿媳,孙女之间的这场闹剧,心里不由得既羡慕又伤感。 他也是有儿子儿媳孙子的人了,这样的天伦之乐,自己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体会!哪怕只是一天,他老头子死也瞑目了! “二伯母,你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君暖心好奇的问,突然就接到二哥身边的吴浩打电话过来,让她们演这样一出戏,给二哥打电话说爷爷重病,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肯定是诗诗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云沫眼中闪过一抹精明,说道:“你不要担心,安心的呆在家里就好。诗诗丫头福大命大,肯定有惊无险。” “真希望快点将三嫂给找回来!”君暖心一脸忧愁。 “诗诗丫头会没事的。”君老爷子知道君暖心的心里比谁都自责,这几天小脸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出声安慰道。 “嗯。”君暖心擦一把眼中的泪水,用力的点点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票票,群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发之前凌睿跟诗诗车震的肉肉,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嘿嘿! 059: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君老爷子看着一脸泪痕的君暖心,心里觉得又愧疚又憋闷。 他是答应睿小子要将诗诗丫头给看好了的,将结果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绑架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经用了,诗诗丫头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他除了唉声叹气,什么也做不了! 唉! 君慕北回来的很快,一进门君老爷子就脸色凝重的问:“什么事脱不开身?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 君老爷子的语气里带着些深思之后的沉重,倒是没什么不满意。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哪里会拿自己的身体做文章!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那些人来说,都是件大事! “二哥,是不是诗诗有消息了?”君暖心抓着君慕北的手急切的问,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君慕北的大手在君暖心的头顶上揉了揉,安慰道:“别哭了,诗诗不会有事,我——二哥一定会将她给带回来!” “二哥!”君暖心一听到君慕北的话,扑在君慕北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搐的说:“我真的好怕!他们会不会对诗诗怎么样?” 她小时候也被人绑架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不给她吃的,喝的水也是脏水,还动辄就那她撒气,对她拳打脚踢,将她打的遍体鳞伤的,她被救回来的时候,高烧不退,伤口还发炎,要不是二婶,她早就没命了! 那些可怕的日子,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至今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密闭的空间里,就连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小夜灯。所以,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也被人虐待,她就担忧的食不安寝。 君慕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后背,因为君暖心的话,他的面色暗沉了下来。君暖心说的,也是他怕的!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被人虐待,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凌悦大呼小叫的声音:“爸!爸你怎么样了?” 紧接着院子外又传来紧急的刹车声,原来是君泽宇夫妇和君爱民夫妇都闻讯赶回来了。 君老爷子病重是大事,自然做戏要做足了全套的,不然很容易被人拆穿的,再说了君慕北也有事情要跟大家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君爱民看着屋子里一切安好的君老爷子,神色一愣,不解的看向给自己打电话的君少阳。 “爸,你没事吧?”凌悦不安的看着君老爷子,眼圈还是红的,这让在一边坐着的凌老太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看着君老爷子儿孙绕膝的,一屋子的家人发自真心的关心着他,没有算计,只有真诚,让他心里羡慕的紧。 这人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一刻的幸福更珍贵的? 君老爷子乐呵呵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腿的,表示自己很好。 君爱民夫妇跟君泽宇夫妇都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刚刚接到电话,真是吓死她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我有事情跟大家说。”君慕北见大家都到齐了,郑重的开口说道。 “我先上楼去。”凌老太爷一听君慕北的话,站起身来说。 “爷爷,你不需要回避。”君慕北拦住凌老太爷,制止了他的动作。 “哎!哎!”凌老太爷连声答应,他看着君慕北激动的胡子直抖。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云沫眼尖的看到君慕北手里攥着一张照片似的东西,伸手抽了出来,伸平,然后目光冷了下来。 君暖心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快速的捂着嘴巴哽咽了:“三嫂!” “给我看看!”凌悦心急的一把抢过照片,一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诗诗这孩子,自从嫁过来,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呜呜……” 君慕北听闻凌悦的话,看了她一眼,眼眶有些发红。 照片在屋里的所有人面前传阅了一遍后,君老爷子叹口气问:“你打算过去?” “嗯,已经不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了,我不能让诗诗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所以我必须将她给救出来。”君慕北大手攥紧,脸上神色紧绷。 “可是,你就不怕这是对方故布疑阵,目的就是要将你们两兄弟一网打尽?”云沫脸上忧色深重,开口说道。 “君家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杀死?”君慕北摇头。 那些人根本是对君家又爱又恨,他们羡慕君家人的团结,又惧怕这样的团结,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将君家的人给一网打尽,全部杀光的话,势必会造成君家其他人的极力反扑,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因此,他们能做的除了打压,就是分化。 就拿这次的任务来说,虽然凶险,但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那些人只不过是要千方百计的让尖刀部队的任务失败,给他们造成重创,好拿捏住凌睿的把柄,从而逼得君家不能中立,不得不做出选择而已。 真正的杀手,他们还不敢下,或者说,还不到时候下! 云沫不说话了。脸色凝重起来。 “这照片怎么来的?”君泽宇拿着照片细细看了一遍问道。 “诗诗的学长沈赫给的,他刚刚跟我说诗诗在a市。”君慕北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让小七带人跟沈赫去a市了。刚刚让人打电话谎称爷爷病重,就是为了摆脱沈赫。” “沈家的人?”君泽宇拧眉。 “嗯。”君慕北点头。 “你准备单独去a市?”凌悦神色古怪的看了君泽宇一眼,然后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诗诗不在a市。”君慕北肯定的说。 “可是,那个——不是说诗诗在a市?难道他是骗你的?”凌悦焦急的问,有些搞不懂状况,感觉到事情复杂的让人头疼! “是不是骗我的我还不清楚,或许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利用了,来试探我而已。”君慕北想了一下说道。 沈赫是唐诗诗的学长,也是她很重视的好朋友,甚至还以身相互,救过诗诗的命,君慕北脑中闪过沈赫的脸,如果,他一直是虚情假意利用诗诗的话,那么她该是多么伤心?所以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跟你——爸,还有克里斯。”云沫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道。 “嗯,我准备下就秘密动身,至于家里,还要爷爷再装病拖两天,我想他们必定不会放心,还会派人来探听虚实的。”君慕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反正现在天冷,我老头子就在家里躺着跟凌老头斗斗嘴也不错。”君老爷子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哼!”被点到名的凌老太爷配合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我们这几天也都将工作什么的给尽量推一推,守在家里。”君泽宇当即表态,凌悦也连忙点头。 “我干脆在部队里请两天假,这样更有说服力!”君爱民说道。既然计划已经确定,那么他们都尽量配合。 “爸,那a市那边,要不要派人通知下?”常桂茹开口询问。公公有两个妹妹嫁在a市,也都是显耀的人家,一个是卢家,一个是谢家,只是这两家人却是分别站在了两个队伍里。已经十多年不跟这边走动了。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走动,不通知也正常。”君老爷子脸色暗了一下,说道,随即又将目光落在君慕北身上,“你觉得呢?” “就是不通知,恐怕他们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君慕北冷哼一声,眼里全是讥诮。 “你说的对。”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脸色冷淡。 商量完事情,君慕北准备了下,就匆匆离去了。 凌老太爷在看着君慕北的背影,重重的叹息一声,凌悦看着凌老太爷安抚的说:“爸,你别担心,北小子会将诗诗给带回来的。”凌悦的语气很认真很用力,不知道是在劝凌老太爷还是在说服自己。 凌老太爷奇怪的看着凌悦,凌悦被凌老太爷看得有些不自在,诧异的问:“爸,你怎么了?” “没事。”凌老太爷摆摆手,说道:“你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就不用管我老头子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虽然地方小了点,也有那么一点点拘束,但是比自己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好太多了。 “臭老头,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君老爷子从书房里一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啐道。 “我住在自己女儿孙子家里,有什么好见外的!”凌老太爷哼哼着说,脸上有那么点不自然飘过,不过很快的就散去了! 再说唐诗诗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孙晓芬一脸惊恐的向她冲过来,唐诗诗不明所以的刚想躲开,便觉得脖子上一麻,眼皮沉重的像是两座山一样的压了下来,意识开始涣散,她看到白茉阴险的笑脸,看到孙晓芬被人给击晕,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软绵绵的倒下。 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倒在身边的孙晓芬,彻底失去意识。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周围乱七八糟的好多人在说话,言辞下流,声音淫邪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你们可轻着点,别把人给玩坏了!”这个声音带着些扭曲的恨意与快感,让她觉得有点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然后入耳的就是一阵恶心的淫笑,让她毛骨悚然的笑声。 唐诗诗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下意识的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想要醒过来,她怕那些人将他们的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怕自己不干净了,再也回不到凌睿的身边! 意识到有人向她靠近,那些投放在她身上的恶心目光让她惊恐无助,可是她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不要!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于是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醒过来,她就是死,也不要被这些人侮辱! 就在她意识渐渐清晰的时候,也在她渐渐的绝望之际,听到有人制止了那些向她逼近的人,唐诗诗的眼睛终于能打开一条细缝,入眼的却是一张平板冷漠的脸,她忽闪了一下,想要将周围的环境看的清楚一些,却突然觉得自己胳膊上被扎了一针,她的眸子用了的转动了一下,看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针头,那些不知名的液体被推进她的身体里,不一会,她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渊! 凌睿,我好害怕!快来救我! 这是唐诗诗在昏迷之前,心底深处绝望的呐喊。 “凌睿!不要!老公!不要!不要!啊——”唐诗诗用力的摇摆着脑袋,额头山冷汗涔涔,突然用力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用力的镇压下那些慌乱急促的心跳,唐诗诗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一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绑架了,对方用自己做饵,将凌睿引来了,凌睿救人心切,中了对方的圈套,被对方给一枪打在了心口的位置,倒在了血泊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转,那个将凌睿给射杀的人,成了她,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迷你小左轮! 吓死她了!还好只是一个梦! 不—— 就在唐诗诗一边平复自己的心跳一边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环境的不对,这里是哪里? 唐诗诗努力的回想,脑袋里有些发胀,她想起孙晓芬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想起白茉那一脸扭曲恶毒的笑容,想起那些可怕的笑声,想起那张平板冷漠的脸还有那冰冷的针头。 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唐诗诗想要失声尖叫,一只手却反射性的将自己的嘴巴捂得紧紧的,她迅速的查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紫色的运动衣,身上的鞋袜都没有脱,还好好的在身上,而且身体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这让她心头稍稍放松,一双大眼戒备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都是米色系的,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唐诗诗的眼睛在房间里的衣橱,梳妆台,还有那组小沙发上扫过,眼底闪过迷惑,难道自己已经被救了?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大床四角的铁链上的时候,心里刚刚泛起的一点点喜悦浪花,又都退了下去。 她轻轻的下床,觉得手脚还有些软,这大概是被注射的药劲还没退干净的缘故,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唐诗诗轻轻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这里像是一栋别墅,而且她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人看守,这栋别墅里面安静的很。 “想要逃?”就在唐诗诗心头各种盘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吓的她心差点跳出来! 她平时够惊觉了,怎么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张平板冷漠的脸,是那个给自己注射药物的男人!唐诗诗防备的看了下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可以拿来防卫的,她现在手软脚软的,浑身没力气,只能借助外力。 那个男人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里露出轻蔑之色,不过他并不靠近唐诗诗,因为唐诗诗身体里注射的药物,让她这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力气跑出这栋别墅。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绑架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唐诗诗背靠在窗户边的墙上,一连串的发问。 “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在这里呆着,好吃好喝的住着,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要是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连这张床都下不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让人觉得毫无温度,甚至是连生气都没有,死板的很。 “……”唐诗诗不说话了,正面跟这个男人冲突是愚蠢的,既然对方说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她不如就表面顺从,然后在慢慢的想办法逃离。 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个男人觉得唐诗诗暂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就离开了。唐诗诗费力的走到门边,轻轻的转动了下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锁上,她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很快便脸色凝重,对方这是吃准了她逃不出去。 唐诗诗打开门,发现自己身处二楼的一个房间,她对着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平板冷漠的男人说道:“我需要换洗的衣物,还有食物。”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几天没洗过澡了,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 当然,唐诗诗的目的可不是真正的想要洗澡,吃东西。她只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试探下这个男人刚刚话里的虚实。 现在的状况,就是让她一个月不洗澡她也不介意,至于他们送过来的食物,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看都没看唐诗诗一眼,说道:“你房间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房间里也有浴室,梳洗完,可以下来自己到厨房弄吃的。” 唐诗诗盯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关上门,并落了锁! 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很多衣物,从里到外都有,而且衣服一水的都是新的,没拆过标签的,也都价值不菲。款式大小也都是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唐诗诗心里闪过疑惑,要不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不能同外界联络,爷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唐诗诗差点就觉得这是凌睿在跟自己闹着玩,或是君慕北母子的整蛊,因为哪里有给人质考虑的这么周到,连穿戴都舍得话这么多银子的? 但是唐诗诗知道,现在不是愚人节! 随手挑了几件衣服,唐诗诗转身进入到浴室里,将门给锁死,然后打开水,自己则是将这间不大的浴室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甚至将浴室里的所有用具都仔细检查了个遍,发现只是普通的卫浴用品,没有改装的痕迹,这里面没有被安装任何摄像头,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被人给拍了裸照! 这间浴室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窗户! 唐诗诗脱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鞋子里的那迷你小左轮,狠狠激动了一把!她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衣服,将那把迷你小左轮藏在裤袋里,心里安定不少。 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在关键时刻,这子弹能保命也说不定! 唐诗诗梳洗完,就下楼去了,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还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用笔记本看着什么,唐诗诗眼中闪过一抹凶狠,随即垂下睫毛掩盖住了。 其实她真想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来上一枪,但是她不敢保证,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守,万一引来更多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各种调味料都有,唐诗诗打开冰箱,里面也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蔬菜,水果,肉类,海鲜,一应俱全。 唐诗诗从里面拿出一只已经处理干净了的山鸡,洗干净之后,往里面塞了些调料,然后将山鸡放进了高压锅里。她现在可不能在吃食上委屈了自己,要吃好吃饱,即便跑不掉,也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万一凌睿老救她的话,她至少不会成为他的拖累不是? 一想起凌睿,唐诗诗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心里一颤,那些鲜血,那么的真实,她好像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了,她又突然不想凌睿这么早来救她了! 炖上鸡汤,唐诗诗又煎了两个芝麻饼,芝麻放的比较多,厨房里香喷喷的。 将做好的东西摆放到餐厅里,唐诗诗拿了一副碗筷,准备开吃。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走到餐厅,发现唐诗诗只拿了一副碗筷,冷冷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假装没看到。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然后将一只鸡大腿给夹断,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进厨房去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对面,也吃起来。 鸡汤一入口,就让人味蕾大开,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女人厨艺如此精湛! 唐诗诗只是低头猛吃,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她觉得肚子好饿。 两个人互不搭理,面无表情的吃饭,倒也相安无事。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了唐诗诗面前小碟子里的一个芝麻饼,他刚刚在客厅里就闻到了芝麻的香味,鉴于这鸡汤做的如此可口美味,这芝麻饼相比更加令人期待,至少,酥脆金黄的很有卖相。 唐诗诗在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一个芝麻饼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情绪,她嫌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嫌恶的瞅了瞅自己面前剩下的另外一个芝麻饼,在接触到对方泛着冷气的目光的时候,低下头,然后又舀了一碗鸡汤,泄愤似的将鸡腿跟鸡翅膀全部吃光,丢了筷子上楼去了!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唐诗诗面前的那个芝麻饼上,难道这女人是嫌弃自己刚刚用筷子夹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个上? 不吃拉倒,刚好他吃一个不够! 唐诗诗回到卧室,觉得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手脚还是提不起很大的力气来,索性就坐到床上,依着床头打量整个房间,她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着,一紧这个房间就觉得不自在。 终于,她在房间的一角的壁灯上,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她冷哼一声,朝着那个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正在电脑旁边坐着的男人,看到唐诗诗那个“倒八字”的手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哼!”陈莉看着男人柔和了的侧脸,忍不住冷哼一声。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敢对她不利,仔细你的脑袋!”男人头也不回的警告道,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霜,眼睛却还是在电脑屏幕上,舍不得移开。 “你别忘记我们的计划?”陈莉恶毒的看了一眼已经拉着被子躺下的唐诗诗,心里更加愤恨,这个女人,还真当是到这里来度假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听到陈莉提起计划的事情,男人的声音更冷。 “我懒得管,只是你别忘记,她现在可是君家两兄弟的心尖尖,要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她同样就会身败名裂!”陈莉一想起那个计划,就幸灾乐祸的不得了,看着屏幕里的唐诗诗,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闭嘴!滚出去!”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冰冷之外的情绪,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朝着陈莉大喊一声。 陈莉被吓得一个哆嗦,但仍旧是负气的瞪了男人一眼,甩门而去。 就在陈莉离开不久,男人的手机响起来。 “大少!”对面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 “怎么了?”男人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焦急的问。 “不知道,我吃过饭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像是……像是中了毒。”打电话给男人的正是负责看管唐诗诗的那个平板冷漠脸,名叫陈程。 “让人全体戒备,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出来!亮出武器!”男人目光一凝,声音仍旧是冷的,只是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别样情绪,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关着的不是只小兔子,而是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呢?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又露出一丝笑纹,带了些纵容的宠溺。 唐诗诗这一招投石问路,可算是让她彻底老实了!鸡肉跟芝麻同食,会食物中毒,严重的甚至会致人死亡,她故意将芝麻饼里多放了些芝麻,虽然两个芝麻饼不能让一个强壮的男人死亡,但是也够他受的了。她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栋别墅里是不是真的如同她看到的这样,防备松懈。 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别墅,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多人来,而且几乎人人都佩戴着枪支,故意示威似的在别墅四周来回走动,唐诗诗气的咬牙切齿,对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竖起了自己的中指,而且狠狠的往上顶了两下!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如此气急败坏的可爱表情的时候,忍不住轻笑出声! 因为被唐诗诗这样一闹,陈程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又换了个人来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下去做晚饭吃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 “美女,我是谢泉,这几天就委屈美女跟我同住同食了,希望美女手下留情,不要整我!”谢泉说完,还朝唐诗诗友好的伸出手。 唐诗诗冷冷的看着谢泉,直到谢泉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让开路,她才冷哼一声,进了厨房。 谢泉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是这年头,美女多了去了,什么样的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这性子实在不讨喜! 晚饭的时候,唐诗诗做了一道香辣虾,然后又做了糖醋排骨,闷了点米饭,最后又榨了两杯鲜果汁。 因为有了陈程的前车之鉴,谢泉吃起东西来可谓是小心翼翼的,她看到唐诗诗吃了排骨,吃了米饭,也吃了香辣虾,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女人的厨艺的确不错,难怪陈程会中招了。 谢泉边大快朵颐边想。这会他看唐诗诗,觉得顺眼多了,这个女人至少还有点可取之处! 唐诗诗吃的很快,吃完之后,拿着自己的那杯果汁,到客厅了看电视去了。 谢泉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暗怪自己太多心了,兴许陈程的事情,是个巧合也说不定。 他伸手夹了一个香辣虾,闻了闻,嗯!香气扑鼻,刚刚看唐诗诗一口气吃了好几只,所以他放心的将那只香辣虾给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呼呼!”香辣虾好吃是好吃,味道正宗,但是就是太他妈的辣了!谢泉吃完一只,辣的不断用手扇着自己的舌头,然后抓起旁边的果汁,狠狠的灌下一口。 舒服! 于是谢泉一边吃着香辣虾,一边喝着果汁,硬是将桌子上的那盘香辣虾给吃了个干净,那杯果汁也喝了个一滴不剩。 吃完以后,谢泉觉得看守唐诗诗这伙儿真心不错,有美女可看,又有美食可吃,一举两得,一个字:美! 可是不等谢泉感概完,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一阵阵的疼,他捂着肚子,脸色一下白了,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他摸了一把,然后看向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唐诗诗,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谢泉也没心思去管是哪里出问题了,当务之急赶紧去厕所! 于是,谢泉这一晚上,大半时间都荒废在厕所里了,吃了止泻药也不管用! 当谢泉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终于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都软的跟面条一样,站不直,出溜出溜往地上滑。 他歪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远远的看着坐在那里,神情放松的唐诗诗,然后目光落在了茶几上唐诗诗的那杯根本没动的果汁上,一瞬间如遭雷劈! 原来是这坑爹的玩意害的! “你——”谢泉有气无力的伸手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一侧脸,冷冷的看着谢泉的手指,谢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指给收回来,收回来之后又气又不甘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明这个女人才是阶下囚,怎么现在整的像是身份对调了似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心思歹毒的白瞎了这张青春无害的脸! 唐诗诗验收完自己整蛊的成果,觉得还算差强人意,于是丢了遥控器,起身上楼。这破电视,根本没几个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唐诗诗在经过谢泉的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感觉到谢泉身子一哆嗦,她这才觉得圆满了。 谢泉是吧?让你泻的菊花跟泉眼似的! 唐诗诗一上楼,谢泉就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一接通,谢泉就告饶的说:“大少,我顶不住了,赶紧找人替换我吧!” 再在这里呆下去,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呢,他今天晚上可算是领教了,这个女人想弄死自己,根本不费力啊! “不过是泻泻身上的火气而已!”那边传来一声薄凉的轻笑,一听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少,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帮着外人残害我们!”谢泉心里虽然郁闷的要死,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清楚的明白,对面那位,对上面那只蛇蝎美人,是个什么心思! “以后小心些,你看着她,我放心!”那边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谢泉拿着手机,心里直骂娘!你放心个屁啊!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今天就不该嘲笑陈程,不该自告奋勇的往枪口上撞的! 不过谢泉腹诽归腹诽,终究是留下来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少说的放心什么的都是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屁话,他这是把自己送给那女人整蛊找乐子的! 晚上唐诗诗根本睡不着,自从凌睿不在身边,她就一向浅眠,更何况身处虎狼之地,精神一直高度戒备着,再加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所以,现在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房间有个坏处,那就是有几盏壁灯是关不掉的,索性灯光柔和,并不刺眼,反而跟整个房间添了一种迷离朦胧的美感,不过唐诗诗心里清楚,这是对方为了方便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而特别设置的。 啧啧!还真是煞费苦心!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唐诗诗敏感的闻到有股花香的味道,她脑中一个机灵,想要闭息,却觉得脑中一片昏沉,不一会,眼皮慢慢的合上。 就在唐诗诗睡着后十几分钟的样子,房间反锁的门被打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来到唐诗诗的床前,细细的将唐诗诗给看了一遍,然后将她歪在床头的身子给扶起来,将她的身子在床上放平,而后又拉过被子,仔细的给唐诗诗盖上,动作十分的轻柔。 做完这一切,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上,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细细的把玩着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在看到她掌心里那些粗糙的痕迹的时候,眉头一皱,他又拿起唐诗诗的另外一只手,看到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也是这种情况之后,眉间的褶子更深。 男人轻轻的放下唐诗诗的手,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又推门进来,手上多了一只药膏。 他去了卫生间,不一会拿了一方湿毛巾出来,将唐诗诗的小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涂抹上药膏,男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并且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唐诗诗的脸,生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了她一样。 柔和而又迷离的灯光,洒在房间里,映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在男人低垂的睫毛下投射出一排暗影,那样子,专注而又美好,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蕴藏的珍视。 终于忙完这一切,男人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唐诗诗甜美的睡颜上,良久,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唐诗诗不悦的皱起眉头,咕哝了一句:“老公,别闹!” 男人吓得连忙松开手,下意识的敛住了呼吸,目光中露出些微紧张的情绪。 唐诗诗的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有醒过来。 男人这才暗暗的舒了口气,他将被子给唐诗诗往身上拉了拉,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弧度。 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票!看到好多亲们一下投好多个票票给我,好开心!么么哒! 061:小刺猬,发飙了! 唐诗诗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迷迷蒙蒙的,抱紧被子翻了个身,突然察觉到不对,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才幽幽的吐了口气。 在床上发了会呆,唐诗诗撩开被子,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电脑旁的男人,从唐诗诗快要醒来开始,就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将唐诗诗醒来前的那些可爱带着点迷糊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将唐诗诗起床后,那些惊慌,防备,松一口气后又带着些无奈无助的表情看的仔细,此刻的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金色的钢笔,脸上神色淡淡,眼里闪着莫名的流光。 “哼!不是说这个女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吗?怎么就没闻到手上的药味?”陈莉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吃味的说,语气酸的像是刚开封的陈年老醋。 今天一大早,有人就跟她说,这个男人在监控室里待了一晚上,凌晨的时候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她听后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心里是又气又喜,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男人潜进唐诗诗的房间去,君子的很,呆了半天又是盖被子又是擦手上药的,唯一逾矩的动作就是在唐诗诗的脸上掐了一把!呸!那也不算逾矩! 这算什么?! 陈莉斜眼冷笑的瞧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声名显赫的大少也开始走纯情路线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男人冷冷的好开口,连一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陈莉,他瞅着监控画面上的那一室空无,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今天凌晨从唐诗诗房间里出来时的那些萦绕在心口的喜悦里,突然滋生出来些不知名的疼痛。 不过,很快的,那些不知名的疼痛便被他压制了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唐诗诗在一起!这个女人最终只能属于他! “大少!别忘记我们的合作!希望到时候,你真的能下得了手!”陈莉提醒了男人一声,再次甩门而去。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直由这个男人主导,但是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意味着她要事事听这个男人的,万一到时候,他对唐诗诗下不了狠手,那么他们这些天来的努力盘算,汲汲营营,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这可是牵动全局的大事,儿女情长的只会坏事! 她必须早作打算,以防万一。 唐诗诗已进入卫生间,关上门之后,身子倚在光洁的墙壁上,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她当然闻到了手上药膏的味道,这个发现让她心惊的无以复加,但是刚刚在卧室里她不敢表露分毫。 她睡觉前明明关上门并反锁了的,可是对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入到了她的房间,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分外害怕! 如果对方是将她给关在小黑屋里,鞭打恫吓,缺水断食,她还不置于觉得如此恐惧,毕竟这是对待肉票常见的手段不是?可是现在对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豪华别墅住着,锦衣玉食供着,这让她心里摸不着头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死囚犯在享受最后一餐一样,时刻活在未知的恐惧里。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觉得无比痛恨! 打开水龙头,唐诗诗泄愤似的,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将自己的手都给搓烂了,还觉得不够,觉得上面像是沾染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怎么也洗不掉。 因为不能在浴室里待太长的时间,唐诗诗发泄了一会,然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最后快速的洗脸刷牙,这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裤兜,发现那只迷你小左轮还在的时候,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一点,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推门走出卫生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梳洗完,她直接下楼去弄吃的。 楼下谢泉早就在等着了,昨天晚上因为腹泻了多次,谢泉今天看上去面容憔悴,他一看到唐诗诗下来,嘴角用力的抬起一个弧度,对着她打了个招呼,结果换来唐诗诗直接的无视。 谢泉无趣的摸摸鼻子,索性也不勉强自己,鬼知道,对着唐诗诗这样表里不一,杀人不见血的女人,要维持强颜欢笑的样子,他有多委屈,多不情愿! 早饭唐诗诗熬了一点皮蛋瘦肉粥,剪了两个葱油饼,弄了个清口开胃的小凉菜。 做早饭的时候,唐诗诗静下心来想了想,既然对方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妨就陪他周旋,她的韧性越强,周旋的时间越长,说不定,为自己争取的时间也就越长,她坚信凌睿肯定会收到消息,来救她出去的。所以,她眼下能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态,养好身体,做好随时接受营救的准备。 谢泉这次越发的小心谨慎了,听说陈程是因为贪吃,吃了两个饼才被送进医院的,所以,谢泉对那两个散发着香气的葱油饼敬谢不敏,只是喝了两大碗的皮蛋瘦肉粥,吃了点开胃小菜。 谢泉认定了唐诗诗做的那两个葱油饼一定有问题,所以一直看到唐诗诗吃完一只葱油饼没有问题之后,才兴冲冲的拿起筷子想要对着剩下的另外一只葱油饼动口,谁知道,小碟子却被唐诗诗端出老远,谢泉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夹起剩下的一个葱油饼咬了一口,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里腹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吃? 唐诗诗将剩下的那个葱油饼给解决了,觉得好饱,看着谢泉那可怜巴巴的怂样,忍不住想起了君家大院里的阿花,不过她很快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侮辱了阿花! 阿花好歹是一只秉性纯良,品格高尚的狗! 唐诗诗丢了筷子上楼,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本书,她的目光落在那些书上的时候,心里一震,对方真是将她的喜好给摸得一清二楚,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质,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来了解,不但连自己喜好的穿衣风格都知道,就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了如指掌。 既然这样,她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美意不是? 唐诗诗这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看那些机械设计的书,那些书里面,有两本是国内买不到的,一本是有关于汽车制造方面的,另外一本是关于枪械方面的。 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这是对方的试探,她面带好奇的拿起那本有关枪械制造方面的书,随手翻了翻,又丢到一边去,然后捧着那本有关汽车制造方面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监控室里面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率先拿起那本枪械制造方面的书的时候,眉头一紧,脸色凝重了起来,但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只是漫不经心的翻了翻,然后就将书丢到一边,拿着另外一本看的入迷之后,脸上紧绷的神色,松弛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诗诗聚精会神的小脸,看着她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脸上漾起异样的温柔。 “大少,君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到a市,你究竟什么时候要将君慕北给引来?”陈莉看着男人的侧脸,有些不耐烦的问,这几天,一走进这个监控室,她就觉得心浮气躁的! “你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君慕北根本不需要我们引来!”依照君家的实力,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陈莉一听男人的话,一脸的激动,跃跃欲试。 “凌睿那边怎么样了?”男人不在意的问。 “已经接近交易地点,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提起凌睿,陈莉脸上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在提起凌睿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些杀气,又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公出轨,兄弟阋墙,夫妻离心,大少你就可以来个英雄救美,得偿所愿了!”陈莉看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安静的看书的动作,语气里带了些讽刺的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会装,会惺惺作态的女人,看来,她对凌睿也没有多少感情在,不然,怎么会在这里住的如此心安理得? “女人?”男人侧脸,看着陈莉问。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查不出对方的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跟凌睿并不认识。”一想起那个女人,陈莉心里就特别的不痛快,那样的野女人也配走在凌睿的身边?真不知道凌睿是怎么想的,净爱招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将人盯紧了,我只负责安排人演一出好戏,至于你能不能将人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男人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电脑屏幕上的人,小刺猬已经捧着书看了半天没翻页了! “我知道!对付男人,我向来有信心!”陈莉自信的说,然后看着男人的侧脸,忍不住担忧的提醒说:“倒是大少你,关键时刻,可不要舍不得!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要是你舍不得,我不介意出手帮你一把,可不会因为你的私心,坏了大事! 陈莉在心底补充道。 “我知道!”男人冷声回答。心里却对陈莉的自信嗤之以鼻,君家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好到手的? “大少,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将那点事,看的很重要的,你不妨先得到她的人再说。”陈莉主动开口建议着。 只要这个男人睡了唐诗诗,唐诗诗是决计没有脸再回到凌睿身边的,所以,不管那个计划是否成功,至少凌睿是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 “出去!”男人冷下脸,沉声吐出两个字!要是得到唐诗诗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心,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当年唐诗诗那么喜欢陆涛,身心都给了他,最后还不是照样说离婚就离婚!他的爱,没有那么肤浅,他要的,是唐诗诗心甘情愿的到他怀里来,他要的是唐诗诗的心! 这只小刺猬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接近的! 陈莉被男人的气势所慑,气冲冲的甩门而去。而男人却根本不将陈莉的坏情绪放在心上,他顶着电脑屏幕,眉头皱了起来:已经七点多了,小刺猬还真是废寝忘食,都不知道肚饿的。 陈莉出了监控室,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交代了一番。大少对她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所有的事情都心不在焉,应付了之,这让陈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会眼瞅着这样的状况,坐以待毙。 因为上午那一餐,吃的特别多,唐诗诗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八点了,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快速的吃完就打算上楼继续看书,这让在楼下苦等晚饭的谢泉直接干瞪眼了! 竟然没有他的份! “喂!我说那个——唐诗诗,我吃什么?”谢泉喊住唐诗诗,心急的问道,他等吃饭都等了大半个晚上了! “管我鸟事!”唐诗诗酷酷的丢下四个字,上楼,砰的一声甩上门。她又不是厨娘! 谢泉的身子跟着那甩门声震了震! shit!这是赤果果的虐待! 他妈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肉票! 唐诗诗看书看到快凌晨一点,还有些乐此不疲的样子,男人无奈的又在房间里撒了些迷药,看到唐诗诗一颗小脑袋歪在书上睡着了,男人再次打开唐诗诗的房门进了去。 将唐诗诗手中的书本拿开,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将唐诗诗的身体放正,又将她额前的碎发给顺道一边,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容来。 男人盯着唐诗诗的小脸,怔怔的看了一会,给唐诗诗盖上被子,然后径直的去了洗手间,不一会拿了条湿毛巾出来,他拿起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看到她手心里那些明显比昨天糟糕了的伤口,脸上涌动着愤怒的情绪,半晌后,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绵绵悠长。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膏,仔细的给唐诗诗涂在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擦干净手,照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低喃道:“还真是只小刺猬!浑身是刺儿!” 那声音,低醇好听,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之情。 唐诗诗一睡醒,就警觉的闻到了手上的药味,她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又装睡了一会后,才面色如常的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走进卫生间。 嫌恶的看着自己涂了药膏的手心,唐诗诗这次没有行为过激的自残自己的双手,她已经想通了,不必跟自己过不去,既然那个男人想要玩猫捉老鼠,那就陪他玩就是了,不到最后一刻,究竟谁是猫,谁是老鼠,都还未定! 吃过早饭,唐诗诗照旧又是回到房间看书,一天很快过去,晚上还是拿着书本硬撑,照旧是闻到香味才睡倒,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敏感的闻到自己手上的药味,知道晚上自己睡着之后又有人来过。 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照旧。 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唐诗诗将那本机械制造的书看完了,然后百无聊赖的拿起那本枪械制造的书翻了翻,却总是集中不了精神的样子,不一会呵欠连连! 电脑前的男人,将唐诗诗眼底那些诉说着困倦的水雾看的清清楚楚,索性按下了按钮,小刺猬固执的很,不用的非常手段,看来她就是困死,也决计不会好好睡一觉的。 果然,唐诗诗闻到香味,不一会便陷入了睡眠,男人盯着唐诗诗的那张熟睡的小脸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个宠溺的弧度。 房门被轻轻打开,有人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打开手心,在上面涂抹着药膏。 当他涂完一只手,想要去涂抹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迅速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啪!药膏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没睡着?”谢泉结巴着说,脸上惯常的嘻哈表情不见了,眼睛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惊色。 唐诗诗嘴角勾起个阴测测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很失望?我也很失望!” 唐诗诗的确很失望,她没想到,这几天来房间给她上药的人会是谢泉!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会捉到一条大鱼,然后自己可以要挟对方,放自己离开呢! 谁知道,竟然是谢泉这个没用的!真是白费心机! 唐诗诗根本没睡,她这些天表现的若无其事,实际是就是为了麻痹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的! 她晚上做饭的时候,将水果刀藏在袖子,带进了卧室,刚刚她哈欠连连,也是装的,不过是赌对方是不是会放迷香而已。 结果她运气不错,赌对了!刚刚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很轻很浅,在一闻到迷香的味道的时候,她偷偷的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所以,她只是稍微昏迷了一下,在谢泉转动门把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蓄势待发! “不应该啊!”谢泉喃喃自语,然后看到唐诗诗流血的手指后,嚷嚷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狠!老老实实的睡一觉多好!”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唐诗诗死死的盯着谢泉的眼睛幽幽的说道,然后将水果刀往谢泉的脖子上送了一分。 谢泉因为唐诗诗的话,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这女人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别介!他们好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感觉到脖子上森凉的气息,谢泉的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不断的吸着冷气! 就在谢泉盘算着要不要攀攀亲的时候,唐诗诗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我只是好心来帮你上药!”谢泉斜眼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指了指地上的药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这活计都是大少做的,他还奇怪呢,怎么今天晚上却突然指派给了他,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这些晚上来上药的人都是你?”唐诗诗怀疑的问,声音幽幽清冷,死死的盯着谢泉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是是是!不过我除了上药,什么都没做过!我发誓!”谢泉连声回答,举起自己的手指,以表忠心。 “滚!”唐诗诗收起水果刀,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憋闷! “好好好!立刻滚!马上滚!”谢泉一得自由,松了口气,麻溜的滚了! 臭女人!真狠!谢泉一关上唐诗诗的房门,就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看着自己手里的猩红,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然后跑去找止血的东西了! 唐诗诗握着水果刀,一跃下床,走到那个摄像头前面,手起刀落! 电脑前的男人,只看到唐诗诗脸上冷漠跟她手指上滴落的血色,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雪花! 呵呵!小刺猬,发飙了! 男人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一片雪花,脸上露出笑容,幸亏他警觉,不然今晚上可就着了道了!想着谢泉脖子上的那道红痕,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小刺猬身上的刺儿,还真是锋利! 就在唐诗诗摧毁摄像头的那一刻之后,她听到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唐诗诗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快速的转身,刚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唐诗诗激动的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却飞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有不争气的湿热,快速的聚集了起来。 君慕北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心疼的拧在了一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唐诗诗给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野猫!”君慕北在唐诗诗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那一声因为太过激动,颤的有些飘渺,被君慕北给紧紧抱在怀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刚刚他看到有人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心里就紧张急躁的不行,没想到唐诗诗这么警觉,刚刚那一幕真是让他心里又惊喜又难受。 唐诗诗因为这个突来的拥抱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自己被绑架这么多天,连一向吊儿郎当的二哥都给担心坏了吧。 “二哥,我没事。”唐诗诗小声的说道,心里腹诽,就是你再这样抱下去,我很快就会被你勒死!你一刻不整我,就难受啊!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她,目光却落在唐诗诗仍旧流血的手指上,不由分说的拉过唐诗诗的手指,就含在嘴里。 唐诗诗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罢工,一时间呆若木鸡。这个动作,有点过了! 唐诗诗清醒过来之后,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指,脸上带了些防备,她看着君慕北低垂的睫毛,看不到对方眼中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怀疑:眼前的人是君慕北吗?这张脸没错!可是这场面怎么这么的诡异!这根本不是君慕北那个家伙会做出来的事情! 君慕北察觉到唐诗诗的排斥,并没有松开唐诗诗的手,而是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一支药,洒了些粉末在唐诗诗手上,然后仔细的涂均匀了,说道:“唾沫消毒的,这个——”君慕北指了指唐诗诗手上的药,“止血的,一会擦掉,处理干净,别被人发现了”。 唐诗诗点点头,暗怪自己多想了!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哪里有这么多男女妨碍!于是急切的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里很多人看守,都带着枪,你这样很危险的。” “他们还奈何不了我,只是带你出去就有些困难!”君慕北又掏出一盒药来递给唐诗诗,嘱咐道:“这是克制迷香的,不准再自残,懂了没?”声音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语气。 唐诗诗赶紧接过,点点头。她其实也很怕痛的! “二哥,凌睿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抓了我打算对凌睿不利?”唐诗诗这些天想了很多,只能想到这一点上。 “那小子现在美人在侧,美着呢!不用担心他!”君慕北小声嗤了一声,语气是唐诗诗听惯了的吊儿郎当,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 “别瞎说,凌睿才不会,即便是,也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的便想通了,她坚信,凌睿不会背叛她。 君慕北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眼里全是激动的星光:“你能这样想,说明头脑还清醒着,不会被人误导,利用!” “那是!”唐诗诗得意的斜了君慕北一眼,说道:“我自己的男人,我还能不了解!” 君慕北抬手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开心的赞扬道:“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然后不等唐诗诗抗议,就从窗户边消失了踪影。 唐诗诗摸着自己被捏疼了的鼻子,愤愤的盯着那扇窗户,心想怎么兄弟两个一个样,都喜欢欺负她可怜的鼻子!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咧嘴无声的傻笑起来。 二哥找来了,真好! 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亲人了!唐诗诗觉得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唐诗诗将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膏藏在身上,然后又回到床边,拿起地上的药膏,自己涂抹在手上。这药膏其实挺管用的,这几天,她的手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了,她要好起来,免得回去之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翌日,唐诗诗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谢泉脖子上贴着好几片ok绷,得意的一扬眉,目光带着挑衅,将谢泉给气的牙痒痒,偏偏又不能拿唐诗诗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谢泉看到桌上多出好几个菜色,心里警惕了一下,不过看唐诗诗吃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以为这是唐诗诗为昨天晚上糟蹋了他的好心而心怀愧疚,所以特地多整了几个菜,想通了之后,谢泉就放开肚量,海吃了起来! 唐诗诗吃完饭,拿起果汁慢慢的喝着,谢泉看到那杯果汁被唐诗诗喝掉一小半了,也赶紧的拿起自己的那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 唐诗诗冷笑一声,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谢泉。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心一下凉了半截,知道自己又被整了,可是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里的菜,唐诗诗刚刚明明都吃了的? “唐诗诗,你——”谢泉发作的很快,捂着肚子白着脸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他招谁惹谁了他? 唐诗诗目光冷飕飕的看着谢泉的手指,吓得谢泉赶紧缩回去,加紧菊花,躲到了厕所里! 不一会,厕所里就传来谢泉的痛骂声:“唐诗诗!你这个毒妇!啊——噗——” 唐诗诗冷哼一声,不理会谢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地上的刀子已经被收了起来,摄像头不用说已经被修好了,房间里也打扫干净了,唐诗诗换下的衣服也都没有了,衣柜里不用说又添了一套新的进来。 唐诗诗拿起那本枪械设计的书,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目光时不是就要飘到窗口去,目光有些空远。 这里看管自己的人,同样神出鬼没,二哥千万不要再过来了,不然可就危险了! 看不进书去,唐诗诗索性就丢了书本,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拿起那支药膏,细细的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拿着那支药膏发起呆来。 “大少,看来你的温柔攻势起作用了!”陈莉盯着监控上面的唐诗诗,冷嘲一声,说道。 男人同样盯着监控里的唐诗诗,不错漏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根本像是没有听到陈莉的话一样。 “只是可惜了!”陈莉佯装一叹,盯着男人的侧脸说道:“她以为每天晚上给她上药的人是谢泉!” 陈莉的声音里,毫不掩饰那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看到男人面色一紧的时候,心里更加的得意,说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天等不到君慕北,估计已经死心了,所以就打算移情别恋了!”也就你傻得将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块宝! “你怎么知道君慕北没来?”男人听到君慕北三个字,把玩着金色钢笔的手指一紧,声音低沉的说。 “君慕北不是在君老爷子面前尽孝?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陈莉不以为然的说。 “自以为是!”男人死死的盯着陈莉,直到看得陈莉脸色大变之后,才丢下四个字,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陈莉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最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面色凶狠! 都是这狐狸精惹得! 唐诗诗一天都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如既往,但是她心里其实紧张的要命,晚上的时候,唐诗诗捧着那本枪械设计的书,快速的看了看,还时不时的用手指在那些图片上比比划划的,一脸好奇不解的样子,其实她是在将自己前段时间在金粉密室里学到的东西给回想一下,快速的吸收。 不管这些人为什么将这本书送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唐诗诗确实从这本书上,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唐诗诗看书看累了,然后去洗了手,又将手上涂了药膏,自觉的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房间里还是飘起了那股香味,不过唐诗诗手里有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物,所以根本不受影响,只是她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小心翼翼,防备的滴水不漏的! 装睡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房间里没有外人进来,唐诗诗才放心的睡去。 这一夜,相安无事。 而此时,在t市的一家酒店里,一个穿着利索的女人,正纠缠着凌睿不肯离去。 这个女人,棕色的齐肩梨花短发,娃娃头,小麦色的皮肤昭示着健康的光泽,刘海向里弯曲,隐约露出细弯的眉毛,眉毛下是一双忽闪着泛着灵光的大眼睛,只是鼻子小巧,但是鼻梁有点挺,下面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正喋喋不休的质问着眉头挑起不悦的凌睿。 “你说,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莫悠悠也学凌睿一样皱起眉头,盯着凌睿的脸问道。 这张脸,可真是难看!跟块大冰块一样! “哪里都不喜欢!”凌睿冷漠的扫了莫悠悠一眼,抬步要往外走去。 “等等!”莫悠悠哪里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眼前的男人,再说了,她老爸都说了,只要有一个男人敢跟自己睡在一起一晚上,她怎么都要抓住了,不然她这辈子都得做女光棍!她都二十岁了,该找个男人带回家了! 这个男人长得勉强入眼,但是他好歹是第一个不怕自己跟小虫子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看到自己跟小虫子在一起没有尖叫没有害怕的男人,她好心的收了他得了! “滚开!”凌睿火大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牲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袖子里竟然藏着条蛇,昨天要不是自己没防备,也不会被咬了,在地板上昏睡了一晚上。 “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都吓坏我的小虫子了!”莫悠悠有些委屈的看了凌睿一眼,心里哀怨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可是没办法,昨天他们都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凌睿防备的看了眼莫悠悠的衣袖,莫悠悠立刻献宝的将衣袖往前伸了伸,说:“今天它在这里!” 凌睿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说道:“离我远点,我已经结婚了。” “啊?!”莫悠悠被凌睿的话打击的不轻,老爸不是说他还是单身的么?她眼巴巴的瞅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道:“那你离婚好不好?” 凌睿深呼吸一次,要不是这个女人是莫叔叔的女儿,他真想一掌将她给拍死!他这几天都快被这个粘人精给烦死了! “不好!”凌睿想也不想的说。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吧?”莫悠悠固执的坚持。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凌睿烦躁地说。 “当然了!”莫悠悠肯定的说,她总得有个理由回去跟老爸交差吧。 “眼睛大而无神,鼻梁太挺,皮肤太黑,个字太矮,这些够不够?”凌睿一张口就说了四条。 “够了够了!”莫悠悠颇受打击的说。 “那就快滚!”凌睿不客气的说。 “滚就滚!”莫悠悠生气的嘟囔道。结果她走了两步又快速的折回来了,让凌睿身边刚刚松一口气的冷茂林跟周虎,又头疼了起来。就知道这小姑奶奶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的,我答应我老爸帮你们的,不会食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看不上你了!哼!”莫悠悠说完,冷哼一声,抬起头高傲的抢在凌睿前面走了出去。 凌睿跟冷茂林,周虎三人松了口气,被这个女人气的,都将他们的任务差点给忘记了! “但愿你说道做到!”凌睿深深的看了莫悠悠一眼。 莫悠悠傲气的冷哼一声!心里却是盘算着回去怎么跟老爸交差。以前都是她看不上别人,现在第一次被别人看不起,其实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说! 凌睿丝毫不将莫悠悠的那些小情绪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女人都一个样,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要是非要挑出那么点特别的来,那就是比别的女人都毒!想到这里,凌睿觉得自己手腕上那两个被蛇咬的牙印又隐隐作痛起来! 不知道唐诗诗对做蛇羹有没有什么研究?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分票票,月票,钻钻,花花!爱你们!昨天大丰收,好开心的说!么么哒! 062:暧昧! 兴许是感受到了凌睿的敌意,那条被称作“小虫子”的碧绿小蛇从莫悠悠的后衣领里露出了半个脑袋,戒备的盯着凌睿,快速的吞吐着舌头。 周虎跟冷茂林都因为这条“小虫子”的突然的动作,脚步一滞。这姑奶奶不是刚刚说这蛇在她的衣袖里吗?怎么跑脖子上了?一想到这条蛇在莫悠悠的身上到处乱爬,周虎跟冷茂林就觉得通体恶寒!下意识的跟莫悠悠保持开距离。 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凌睿冷冰冰的盯着那条“小虫子”,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步子有条不紊的迈着,继续前行,丝毫无所畏惧。 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走出了酒店,到了停车场。大概是迫于凌睿强大的慑人气场,“小虫子”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露出的半个脑袋,害怕的潜伏进了莫悠悠的衣领里,躲了起来。 莫悠悠像是感觉到了“小虫子”的惧意,伸手将小虫子揪了出来,然后快速的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回过头不悦的瞪着凌睿说:“不要吓坏小孩子!” “我没觉得你有被吓到!”凌睿将莫悠悠这一熟练动作,收归眼底,目光又是一利,冷淡的说。 “我当然不会被吓到,我是说你不要吓坏‘小虫子’!”莫悠悠气鼓鼓的说,然后突然像是炸毛了似的说:“你说我是小孩子?!” 凌睿冷冷的看了一眼情绪又要脱线的莫悠悠说:“难道不是?”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又弄个娃娃头,像是高中没毕业,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当然不是!”莫悠悠愤怒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家里两个哥哥嫌弃她是小孩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个男人也嫌弃她是小孩子? 凌睿回了莫悠悠一个“你分明就是”的眼神。 莫悠悠抓狂了,凌睿刚刚的那个眼神,让莫悠悠觉得自己就像是法官宣判了死刑一样的,她突然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前,怒声问道:“你试试哪里小了?小孩子会有32d的胸吗?” 手心下的柔软触感让凌睿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就连落后凌睿半步的周虎与冷茂林也都被莫悠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这小姑奶奶,真敢! “小吗?不小吧?”莫悠悠傲气的又使劲挺了挺自己的胸器,得意的问。 凌睿的理智回归,脸色一瞬间乌沉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天上厚重的乌云,吓得周虎与冷茂林低头看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爷怒了! 凌睿一把甩开莫悠悠压着他的手,往上一移,掐住莫悠悠的脖子,怒气冲冲的问:“谁准你这么做的?嗯?”这丫头简直不知死活,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随便就拉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看来他得替莫叔叔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丫头了!不然什么时候被人给玩死都不知道! “咳咳!你干什么?放手!”莫悠悠没防备,被凌睿一下子给制住,她用力的拍打着凌睿的胳膊,企图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奈何凌睿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一把铁钳子,莫悠悠那点小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说,你再敢不敢这样做了?”凌睿的声音里全是危险的气息。 “咳咳!放手!放手!”莫悠悠长这么大,字典里,还没有“认错”两个字,怎么可能轻易的低头!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大手又收紧了一些。 “咳咳!”莫悠悠一张脸被憋得通红,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嘴硬的很,争辩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是你错了!你才应该向我道歉!” 她没有错!没有错!讨厌的凌睿!讨厌鬼!讨厌鬼!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让身边的周虎跟冷茂林都不自禁的觉得冷飕飕的。 这爷不会是打算将这小姑奶奶给掐死吧?别介!这任务还没完成呢! 不过他们可不会找死的上前去劝说凌睿什么,谁让这小姑奶奶碰了爷的逆鳞呢?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爷,真是不想活了!要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唐诗诗,他们还没发现有第二个女人能让爷怜香惜玉过!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咳咳!你这个混蛋!咳咳!小虫子,咬他!咬死他!”这是莫悠悠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一天,她竟然被这个冰块脸给掐着脖子,毫无反手之力! 听到命令的“小虫子”嗖的一声,展开身体,朝着凌睿的手腕就要下口,但是凌睿的手更快一步,将“小虫子”的七寸给捏住,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条小虫子,身子痛苦的扭动了几下,眨眼间便成了死虫! “啊——”莫悠悠愤怒了!她看着地上扭曲了两下挺尸了的“小虫子”瞬间便发了狂,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飚了出来,对着凌睿手脚并用,毫无章法的攻击起来,尖尖的指甲差点划破凌睿的脸!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混蛋!”莫悠悠暴躁的哭喊。 凌睿有些狼狈的避开了莫悠悠袭向他脸上的小爪子,生气的将莫悠悠的身子抵在车门上,大手扣住莫悠悠的双手,半个身子都压在莫悠悠的身上,费了一番力气,总算将她给制服了,他怒瞪着莫悠悠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再让我看到你将男人的手放在这里——”凌睿指了指莫悠悠的胸部,继续说道:“我不介意将这里给你弄平了!” 莫悠悠被凌睿的目光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听他说要让人将自己的32d给弄平了,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停止了哭闹,认真的审视着凌睿的眼睛,发现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害怕的点点头,呐呐的说:“没有别人。”说完之后,眼神躲闪起来,不敢再看凌睿的脸,整张脸全都红了起来,连耳根一下红到脖子。 她刚刚是气急了的好不好?她又不是故意的,这会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人举动之后,羞得恨不得像穿山甲一样,钻进山洞里去。 凌睿这才松开莫悠悠,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周虎跟冷茂林连忙手脚麻利的坐到车前面去,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悠悠一被松绑,就立刻朝着“小虫子”的尸体扑了过去,她将小虫子捧在手里,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冷茂林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车子,见那小姑奶奶半点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不禁犯了难,你说这车他是开呢还是不开? 冷茂林求救的看向周虎,周虎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爷的脸色,然后任命的打开车门,下去走到莫悠悠的身边,看着哭成个泪人的莫悠悠说:“莫小姐,我们该离开了!” 莫悠悠闻若未闻,继续哭。 周虎头疼,你让他做别的都可以,哄女人,真心不会,没办法,他是爷的兵,爷没教过他啊! 周虎在脑袋里思考着像爷那样将莫悠悠给暴力弄上车的可行性,这个爷教过!刚刚爷露的那一手,看起来对这个女人挺管用的。 “它死了!”就在周虎准备动手的时候,莫悠悠抬起满面泪痕的小脸,看着周虎,伤心的说道。 呃!周虎被莫悠悠一眨眼便流出来的两行泪水给砸中,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人总有一死!”话出口觉得不对,然后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蛇也一样!” 莫悠悠的眼泪落得更凶!“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它也是一条生命啊!” 周虎的头更疼,心里呐喊着:爷!安慰女人,咱不会啊! 凌睿坐在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莫悠悠跟周虎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周身的戾气更胜! 冷茂林后悔了,刚刚他应该下去的,不应该留在车上! 就在冷茂林分神的时候,凌睿突然掏出手枪,按下车窗上的玻璃,对着莫悠悠的方向开了一枪! 周虎与莫悠悠听到不远处有人闷哼一声,脸色一变,不等凌睿开口提醒,立刻朝车子的方向窜来,速度快的像是两只离弦的箭,眨眼间便快速的上了车。 车子飘了起来,子弹飞了起来! 莫悠悠上车之后,气呼呼的说:“你们都别插手,全都交给我!” 她心里一肚子火,她只不过是想跟小虫子好好告个别,偏偏又那些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刚刚好拿他们泄泄火! 周虎看了下凌睿,从他眼中看到了默许的神色,放下手中的枪。 莫悠悠说完,掏出一枚小巧的手雷,朝着身后的人丢了出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莫悠悠原本无害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瞬间成了长着尖尖牙齿的小恶魔!紧接着,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连放三枪,周虎就听到后面传来几声车轮爆胎的声音,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撞击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 危险解除,莫悠悠趴在车窗上的身子缩了回来,手里的小手枪已经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那条“小虫子”的尸体,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周虎被莫悠悠的突然转变给弄得一时半会的没回过神来,这前一刻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会就成个可怜兮兮的泪娃娃了,这转变,要不要这么快啊! “小虫子这么可爱,凌睿你怎么就下的去手,你真残忍!”莫悠悠含泪指控着。 凌睿面无表情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威胁道:“我还可以再残忍一点,你要不要试试?”说完,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莫悠悠的32d上。 莫悠悠抽噎的动作一僵,条件反射性的遮住了自己的胸。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之前说要将自己的胸给弄平了的! “我要回家!我不干了!”莫悠悠摸了一把泪,哭着嚷嚷道。老爸的话都是骗人的,他肯定是嫌弃自己烦人,随便找个借口将自己打发了的,说什么君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骗子!大骗子!呜呜!她要回家,回家烦死他们! “果然是个小孩子!就这点出息?!”凌睿不屑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对着冷茂林说:“停车,让她给我滚!” 冷茂林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 “下车!”凌睿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正眼看都不看莫悠悠一眼! “谁说我要回家了!你听错了!开车!快开车!”莫悠悠紧紧抓着车上的把手,脸红的叫嚷。 她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当真了!真是的!当着两个手下的面让她滚,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这里不收留小孩子!下车!”凌睿再次撵人!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凌睿,你再说我是小孩子,我真跟你翻脸了!”莫悠悠表情严肃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这个男人态度真恶劣!脾气真坏!谁嫁给她谁倒霉!还好那个倒霉蛋不是她! “我这里不收留逃兵!你要是怕了,趁早离开!”凌睿根本不将莫悠悠的威胁给放在心上。 “谁怕了!谁怕了!我才没有!哎呀你好啰嗦,坏脾气的大叔!快开车啦!”莫悠悠生气的拿出一个特制的盒子,将小虫子给收起来,让后又朝着凌睿嚷嚷了一句:“快让人开车啦!” “我给过你机会了!”凌睿严肃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快开车!”莫悠悠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老男人真啰嗦!跟他老爸都有的一拼了! 她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家里那些人不笑话死她才怪! 不过,今天的仇她记下了,她迟早要为小虫子报仇雪恨! 莫悠悠现在无比后悔,她不该图省事只将小虫子给带出来的,她应该将大毛也带上的!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二十岁,来日方长! 莫悠悠在脑子里自动补脑,将大毛虐凌睿的画面给无限的想象了一下,又眉开眼笑,一个人乐呵了起来。 凌睿冷哼一声,将莫悠悠的神智从深水里打捞了上来,看到莫悠悠一本正经的坐好,然后才吩咐开车。 车子又行驶了起来,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坐在车里规规矩矩的莫悠悠,心里对爷的敬意又深厚一层! 爷果然是爷! 君慕北自那次之后,再没有出现,让唐诗诗既安心又惆怅。最近这几天,她对着窗户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简直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大少!凌睿已经出现在t市,你还不准备动手?”陈莉看着盯着电脑发呆的男人,好奇的问,她就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男人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跟陈莉任何回应。 陈莉气恼的离开,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犹豫了,没想到他对唐诗诗还真是用情至深!看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唐诗诗下楼做晚饭的时候,发现谢泉一脸奸笑,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 这几天,谢泉已经不敢吃唐诗诗做的东西,都是叫的外卖,唐诗诗偶尔看到外卖的袋子,才知道她现在身处t市,不过也不敢完全肯定,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迷惑她的手段呢? 不过,要真是t市的话,距离b市,好远! 唐诗诗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她今天突然想起凌睿临走那天中午,给她做的那碗面条,所以就照着那个做了,见不到他的人,回味一下他曾经做过的面条,也是好的。 等唐诗诗吃完,刚想离开的时候,谢泉将一个带子拍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唐诗诗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纸袋,里面厚厚的一沓,她可不会以为是人民币,应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谢泉看着唐诗诗动都没动桌上的袋子,半分好奇心都没有,忍不住开口挑衅道:“唐诗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老公现在都在做什么?还是你怕了,根本不敢知道你老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诗诗上楼的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谢泉说:“挑拨离间,对我没有用,他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你们来告诉我吗?” “传闻凌少将不近女色,从来不让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内,看来这传闻有误啊!”谢泉说着,抽出一张照片,在唐诗诗的眼前晃了晃,笑得十分欠扁! 唐诗诗看了眼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将一个娇小的女人给压在车上,两个人的上半身紧贴着,女人的小脸绯红一片,让人无尽遐想,唐诗诗轻笑,看了眼谢泉说:“角度拍的不错,真是煞费苦心!” 照片里的男人是凌睿不假,但是只看到他一边冷峭的侧脸,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这样的动作,的确是容易让人误会,若是在平时,唐诗诗或许会介怀,但是现在,她才不会上这些人的当! 谢泉没想到唐诗诗看到这样的照片还会如此冷静,跟他预期的效果完全不一样,说实话,他都开始有些欣赏她了! 唐诗诗回到卧室,站在窗边发呆。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好想家!想凌睿,想家里的所有人! 唐诗诗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的在玻璃上写着凌睿的名字,而且还是用各种不同的字体写着,楷体,行书,隶书…… 就在唐诗诗的手指在玻璃窗上留下一笔笔印记的时候,她指尖的的地方,暗影忽然加重了。唐诗诗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慢慢的抬头,看到玻璃窗外的君慕北。 君慕北看着玻璃床上各种字体的凌睿的名字,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唐诗诗就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羞红了脸,看着君慕北的笑容,局促了起来。 二哥心里肯定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吧! 君慕北贪婪的看着唐诗诗的容颜,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温柔。一会后,君慕北放在玻璃上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 唐诗诗抬头看向君慕北,见他朝自己用眼神示意,然后目光落在了两人隔着玻璃对在一起的指尖上。 唐诗诗会意,连她自己都惊奇自己在这一刻怎么突然跟君慕北心有灵犀起来,她只不过是给自己递了个眼神,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唐诗诗的手指,跟着君慕北的手指动了起来,两个人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一个用正笔,一个用反笔,像是自己的左右手在写字一样,在玻璃上留下了一行小字: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他! 直到唐诗诗跟着君慕北的手指落下最后那个大大的惊叹号,唐诗诗的心情突然说不出的好,眼睛里点点细碎的喜悦流动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摄像头,唐诗诗丝毫不用担心她此刻的表情会被别人看到,所以笑得特别明媚,毫不设防。 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笑容,放下心来。那些照片他们今天没有截下来,他担心唐诗诗误会,所以就急巴巴的潜进来了。 能看到她的笑脸,也不枉费他走这一趟! 君慕北点了点那几个字,做了个擦拭的动作,唐诗诗连忙跟上君慕北的节奏,将那几个字给擦干净。只是君慕北擦完了那行字,却并没有收回手去,反而将大手摊开在玻璃上,吓得唐诗诗赶紧也摊开小手,挡住他的大手。两个人的手,隔着一层玻璃,印在了一起。 君慕北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唐诗诗翻了个白眼!二哥,咱不玩了成不? 君慕北根本不将唐诗诗的心思放在心里,他固执的将大手印在玻璃上,不肯离开。唐诗诗无奈,她不敢拿开自己的手,只得将自己的身子往窗边又移了移,做出个趴在玻璃上用力往外面看的动作,生怕君慕北给暴露了。 只是,她开始躲避起君慕北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了!不适宜!不过唐诗诗知道君慕北爱玩爱整蛊,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很快就释然了! 而君慕北因为唐诗诗靠近的动作,心情大好,他弯起食指,隔着玻璃在唐诗诗的掌心挠了挠,然后又在唐诗诗错愕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用另外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心,然后又在他的脑袋上点了点,最后指向唐诗诗。 唐诗诗一时间有点懵!二哥是在说想她了?唐诗诗诧异的抬头看向君慕北的眼睛。 虽然隔着玻璃,但是君慕北此时看着唐诗诗,眼里那些灼人的热度丝毫不受阻拦,直击唐诗诗的心脏! 唐诗诗像是受了惊吓般,忍不住要向后退去!君慕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里面的人了,调皮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一会后又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玻璃窗上凌睿的名字。 二哥的意思是他也想凌睿了?唐诗诗瞪了君慕北一眼,恨恨的磨了磨牙!这个家伙,不整她会死?!因为刚刚的尴尬,唐诗诗到底是不敢再去看君慕北的眼睛。所以没有看到君慕北此时眼睛里的那些脉脉柔情。 等唐诗诗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君慕北已经离开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将两边半开的窗帘完全拉上,对君慕北的本事感叹不已,心想:二哥虽然人爱玩了些,但是这本事不是吹的!二哥,从现在开始,我打算崇拜你了! 监控室里的男人,看着唐诗诗在玻璃上写满了凌睿的名字的时候,脸色就一直不好,又看到唐诗诗在玻璃上写着“照片里的男人不是他!”心情更加的糟糕,这是唐诗诗心里所想的吧? 她就那么的信任他? 陈莉的那些小动作,怎么会瞒得过他的眼睛,他之所以放任她这么做,其实私心里也想知道,唐诗诗在看到那些照片时候的反应,结果无疑是令他失望的,这让他今晚的心情无比的烦躁! 直到看到唐诗诗将那一行字给擦掉的时候,男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心里思忖着,这是不是表明,照片的事情,已经在唐诗诗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批货,已经准备就绪了,交易时间随时可定,但是正如陈莉所怀疑的那样,他犹豫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能看到唐诗诗活动在自己所掌控的范围内,虽然只是这样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也好过知道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巧笑嫣然,承欢身下。 男人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吐了出来,再看向监控画面里的人儿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些坚定。 唐诗诗,既然你如此的相信他,那我就不妨让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分量!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战功彪炳的凌少将,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国家大义?又会不会做出跟当年君慕北一样的选择? 因为昨天晚上见过君慕北的缘故,所以照片的事情非但没有对唐诗诗的心情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反而让她心情大好。就连她一向觉得面目可憎的谢泉都看着顺眼了很多。 谢泉看着唐诗诗飘过来的小眼神,心里一个寒战,寻思着这女人今天有些反常,肯定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花样想要整他来着吧?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每天都是吃外卖,谢泉的腰板总算是挺直了些! 唐诗诗在厨房好一顿忙活,做了好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一点点。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不会是被昨天照片的事情给气傻了吧?怎么这么反常? 唐诗诗这一反常的姿态,让监控室里的男人也皱起了眉,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唐诗诗跟君慕北已经联络上了,只是自从上次摄像头被弄坏之后,他只是有所怀疑,将整栋别墅里面的部署给加强了一倍,防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君慕北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给传进来的?难道他真的能手眼通天? 陈莉看着男人黑沉的侧脸,心底漫过不屑,男人其实都是犯贱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一片药喂下去,脱光了跟妓女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女人,只能做个玩物罢了,花费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根本就是浪费! “大少,上面让我们将计划快点进行。”陈莉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大少,那我们将交易定在几号?我好让人下去准备。”陈莉见男人这次没有甩自己冷脸,心中窃喜,趁热打铁的问道。 “4号吧,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男人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足够,大少要是愿意,明天也行,我这方面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陈莉看着吃完早饭上楼的唐诗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唐诗诗,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就明天!”男人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脑屏幕,看到唐诗诗站在窗前,伸出手去又在玻璃上写写画画的,突然眼神一冷,出口说道。 “啊?!好!那就明天!我这就将消息传达下去!”陈莉因为男人突然的果决而吃了一惊,不过却是喜出望外,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生怕男人反悔似的。 陈莉出去之后,男人放下手中的金笔,伸手抚摸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那张带着轻愁的小脸,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七分温柔,三分阴厉。 唐诗诗,你——是我的! 晚上的时候,平静了许多天的别墅内突然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洗礼。 唐诗诗跟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忽然听到别墅外面响起枪声。她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接连的响起几声枪响,她这才确定了下来。将书本一丢,唐诗诗翻身下床,跑到窗前,夜幕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外面漆黑一片,又是隔着玻璃,所以她睁大眼睛,除了能偶尔看到几个黑色的影子外,再也看不到其它。 不过,这也让唐诗诗热血沸腾,她的小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裤袋,哪里藏着她这些天一直不离身的迷你小左轮。唐诗诗兴奋的想,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只要利用的好,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成败的关键了!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呃~应该没错吧! 监控室里的男人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整个别墅里的电路已经被破坏了,只不过她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唐诗诗的房间里跟自己别墅所在的房间里用的是应急电源,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那一片漆黑之中,中有那么一间星亮,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君慕北,这种眼巴巴的看着,明明她就在哪里,就在你眼前,你却再也靠近不了分毫的感觉如何? 这些天,我一直都是这么煎熬着过来的,如今让你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大少!”陈莉站在男人的身边,看着男人脸上这些天已经难得一见的熟悉笑容,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她将交易的时间,定在了凌晨两点,如今还有四个小时,还是别玩了,早点收服君慕北,早点启程微妙!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看到唐诗诗那副淫荡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不用说,肯定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让直升飞机,将探照灯打过去!”男人转动着手里的金笔,冷峭的开口。电脑屏幕上萤蓝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讥诮的弧度,刻画的分明,让人无端的觉得诡魅。 陈莉雷厉风行的照做了。 唐诗诗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像是要闪瞎她的眼睛,她本能的抬手去阻挡那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光线。 一直注视着唐诗诗那个房间的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不适,目光凌厉的看向那架盘旋在别墅上空的直升飞机,刚准备下令让然将飞机给打下来,举起的手却在一瞬间定格,怎么也落不下。 “君少!”在君慕北身后的青龙不解的看着君慕北迟迟不落的手,喊了一声,却在看清楚那盏亮灯的房间周围密密麻麻的炸药的时候,闭上了嘴巴。 “君少,既然大驾光临,不妨进来喝杯茶!”飞机上有人喊话。 “二哥,不要上当!”唐诗诗打不开窗户,只得一边拍着窗户,一边大喊,她不要君慕北出来送死!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青龙眼睛里闪过焦灼之色。他看着别墅里的唐诗诗,又看看君慕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夜的行动,他们也早就料到对方是请君入瓮,但是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迈进来,这让他跟兄弟们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 “吩咐人都撤退,去配合睿少,留三个人接应我,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君慕北沉声下达命令。 “是!”青龙领命,立刻吩咐下去,黑暗中的人,无声息的撤退,不过是分分钟的时间,枪声止住,青龙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慕北,说道:“君少小心!”一扭头,消失在夜色里! 青龙之所以走的如此干脆,是因为他也相信,对方不敢要了君少的命,顶多让他吃点苦头。这一仗,他们虽然不知道别墅里坐镇指挥的人具体是谁,但是知道他背后的势力,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君少,时间不等人,我们爷,可没那么多时间招呼你!”飞机上的人,又开始喊话。 青龙回头,就看到君慕北扯落了通讯器,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轻缓,一脸闲适的走了出去,那摸样,活像是在自己家里后花园散布一样。 飞机上的探照灯打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唐诗诗看着一身黑衣的君慕北走了出来,生气的一拳打在窗户上的防弹玻璃上,手上的疼痛,直接通到了她的心里! 二哥真是笨!被人随随便便这么一喊,就暴露了!此时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那个房间外面被绑满了炸药的事情。 直升机上有人打开舱门,二话不说,端着枪朝君慕北一顿扫射! 正在撤退的青龙一听到枪声,骂了一句“操他娘!”飞快的转身就要往回跑,却在看到探照灯的那一束光芒里,君慕北轻勾的嘴角而僵住身子,这时他耳朵里传来青龙堂里的兄弟焦急的请示声:“堂主?!” 很显然,他们也听到了那足够将人扫成马蜂窝的一连串的子弹声,认为君少遇害了! “君少没事,迅速撤退!”青龙敬佩的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君慕北,扭头跟着兄弟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唐诗诗因为那一阵子弹声,吓得捂着眼睛失声尖叫。等子弹声过去好久,她都紧紧闭着双眼,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生怕一睁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君慕北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咬着唇,扭头愤恨的瞪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此刻的眼神,肯定会将对面那个人凌迟之后又挫骨扬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放大的娇颜,忍不住抬手在唐诗诗的脸上温柔的擦了两下,像是要拭去唐诗诗脸上的泪水。他的看着唐诗诗眼中那些浓烈的恨意,心中一疼,如果外面那个人换做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为我伤心流泪? 站在机舱门口,端着机枪的男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是真不怕死的,他这一排子弹打出去,手都累了,下面的人竟然还笑的出来!他就不怕自己一时失手,没掌握好准头,在他身上留下点纪念品什么的?他背着强光看的清清楚楚,刚刚那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枪林弹雨中可是一分未变的! 真他娘的有种! “君少,够胆量!”直升机上的人,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唐诗诗听到那声音,飞快的向楼下看去,在看到下面站着的完好无损的君慕北的时候,泪如雨下!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分票票!爱死你们了!谢谢好多好多的月票!谢谢钻钻,谢谢花花!么么哒!谢谢你们一直都在!必须压倒! 下一章,俺们也来个压倒!嘿嘿,我荡漾滴飘过! 063:阴损主意 “二哥!离开!快离开!”唐诗诗用尽全力的嘶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一双小手都拍红了,拍肿了,她也毫无所觉,只想着唤起外面君慕北的注意,她不能让君慕北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拍打玻璃的声音,抬头看向唐诗诗,透过玻璃窗,看到她挂着泪珠的小脸,眼中露出疼惜,他对着唐诗诗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隔空对唐诗诗做了个拂泪的动作。 唐诗诗安静了下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两个人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君慕北手上的温暖像是根本不受这距离的阻碍,也不受这扇防弹玻璃窗的的阻碍,直直的传到了她的脸颊上。 唐诗诗的神情有一瞬间怔愣,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感触上面君慕北所留下的温暖一样。她的眼睛带着不解,直直的望进君慕北的眼睛里,看到他眼睛里那些满溢出来的温柔与疼惜,唐诗诗突然间便迷茫了!这个眼神,好熟悉! 只是这,怎么可能!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扑在窗户上,眼睛紧紧的贴着玻璃,一眨不眨,急于排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君慕北却在这个时候,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坦然的接受对方的人对自己进行搜身。 唐诗诗倏地捂住嘴巴,跌坐在地上,将脸贴在膝盖上,痛哭失声:“不要!” 那群人没有从君慕北的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怀疑的又打算搜一遍,结果听到君慕北一声冷哼:“你的脏手,还打算在我的身上摸多久?” 负责搜身的那个男人,被君慕北的气势所慑,他不自觉的退后半步。 “君少,果然是孤胆英雄!竟然身无凭仗,深入敌营,真是让人佩服!”直升机上下来一个男人,平板冷漠,正是先前被唐诗诗整得差点没命的陈程。 “你的佩服,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君慕北睇了陈程一眼,面露鄙视,姿态高傲! 陈程被君慕北的话一噎,面色乍青还白,他死死的盯着君慕北的脸,没有大少的命令,他终究是不敢拿君慕北怎么样! “但愿今晚过后,君少还能如此傲气!”陈程冷哼一声,然后一扬手说道:“请吧!” 君慕北抬步走进别墅,尽管是被人胁迫,但是他表现的一点不像是个俘虏,倒像是被这群人前簇后拥着的帝王! “君家的男人,果真都是情种!瞧瞧这位,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还敢公然这么郎情妾意的,果真是浑身是胆,不要脸到了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莉,看着监控画面上的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个人,不屑的说。只是那语气里的愤恨与酸气,却是无法阻挡的飘满整个房间。 为什么君家这么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上唐诗诗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都是些什么眼光! “闭嘴!”电脑屏幕前的男人本来在看到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人的那些心有灵犀的动作的时候,心情就已经排山倒海的不爽,再听到陈莉这番冷嘲热讽的话,直接暴跳如雷! 男人手中的金笔直接被他折成了两段,身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手死死的掐住陈莉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双眼睛里闪着赤红的光泽,如同发狂的野兽般,摇晃着陈莉的身子,说道:“收回去!将你说的话统统都给我收回去!” 陈莉被男人突然的爆发给吓得直接懵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个男人了,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说了两句而已,至于这么失控吗?还是他对唐诗诗已经到了不容许别人置评的地步? 不过陈莉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掐着她脖子的大手在用力的收紧,她此刻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盛怒之下会将自己直接给掐死! “咳咳咳!我收回,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放了个屁!咳咳!”陈莉讨饶道。 男人面色狰狞的瞪视着陈莉由红转白的脸,直到看到她眼底那些涌动着的恐惧之后,才一把甩开陈莉的身子,沉声道:“给我管好你的舌头!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剪掉它!” 陈莉跌跌撞撞的倒退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她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只是一手压住心口,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像是一条在沙滩上曝晒了半天又被潮水带回去的频死的鱼一样。 男人将陈莉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开后,目光又开始盯着电脑屏幕一瞬不瞬,陈莉能感觉到男人周身升腾起的戾气,吓得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忘记了起来。 电脑监视画面里,正在上演一幕深情相拥。唐诗诗从君慕北进入别墅的那一刻,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一下扑进君慕北的怀里,力气大的将君慕北撞了个趔趄。 “呜呜!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不走!呜呜!你这个混蛋!傻瓜!呜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唐诗诗边哭边捶打着君慕北的后背。那些小拳头力道可不轻,捶地君慕北的后背砰砰响! 君慕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唐诗诗,下巴抵在唐诗诗的脑袋上,唐诗诗越是哭闹打骂,君慕北的嘴角的笑容就越大,脸上的表情就越温柔,如碧波柔情,缱绻宠溺!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相拥,脸上表情不一,有惊讶的,有鄙夷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摇头叹息的。 唐诗诗在君慕北的怀里,狠狠的发泄了一通,还毫不客气的将眼泪鼻涕的蹭了君慕北一身。周围的人看到唐诗诗泄愤般的表情,再看看君慕北衣服上的狼藉,都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 唐诗诗哪里管这些!她细细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在看到那凌睿独有的眼神的时候,心里有喜有悲,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唐诗诗不禁想到他第一次潜进来的时候,那个深情的拥抱,看到自己手受伤的时候,半点没犹豫就将手指给放进嘴里吸吮,临走的时候还拽了下自己的鼻子,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还有昨夜的时候,他在窗外,固执的隔着玻璃贴着她的小手,还恶作剧的说他想她了,害的她还以为二哥是被雷劈了,脑子抽了!尴尬了好一会! 原来,问题不是出在二哥身上,都是这个坏男人搞的鬼!都是他!被雷劈的是他,脑子抽了的也是他! 这个男人太坏了!竟然骗她这么久!竟然还一个人不要命的闯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唐诗诗一想起刚才在院子里那一阵阵枪声,心脏就急剧的抽搐起来!在凌睿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恨恨的一拧。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没错!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君慕北两人互换了身份,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唐诗诗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反而却被他搂得死紧,那一双铁壁紧紧的箍着唐诗诗,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唐诗诗生气的狠狠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仍旧让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凌睿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小野猫的牙齿,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二哥!你松开我,然后你可以滚了!”唐诗诗磨磨牙,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讽刺,响了起来,此刻她怒瞪着凌睿,像是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周围的人懵了! 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前一刻还投怀送抱,高兴地又哭又笑的,这才一眨眼,就翻脸无情的赶人了! “我不想再离开你!”凌睿抱着唐诗诗,说:“死也不离开!”那语气,郑重的像是在宣誓一般。 他知道唐诗诗这是怕他有危险,可是他要是不这样,唐诗诗才是真正的危险,这帮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怕君家人日后追究,只会杀人灭口! “君少,我这里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不过,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倒是很适合二位!”面色平板冷漠的陈程打断唐诗诗跟凌睿的耳鬓厮磨,语带不耻的开口。 这君少不是最讨厌跟兄弟抢女人吗?当年那件事,可是在整个华夏国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么现在这个男人是在做什么?爱上了自己的弟媳,还如此明目张胆,不顾一切,这君家的还真是不少的龌龊事! 唐诗诗听到陈程的话,从凌睿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看到陈程的手里拿着一支针管,戒备的瞪着陈程说:“你想做什么?” “只是给君少来点助兴的东西罢了!”陈程难得的脸上有了一丝笑纹,只不过那笑容很是阴森,让唐诗诗想起了地狱里那些勾魂的小鬼。 “你滚开!”唐诗诗说着就要动手,那支针剂里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害人的玩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混蛋将这些东西注射进凌睿的身体里。 “或许君少希望我将这东西注射进你弟妹的身体里?”陈程将弟妹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是那么的明显,羞得唐诗诗下意识的想要退出凌睿的怀抱。 虽然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凌睿,但是他现在毕竟顶着君慕北的身份,两个人刚刚的那些行为还可以勉强的解释为劫后余生,大喜过望,但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的确落人口实,她可不想被人当成勾引堂兄的荡妇! 凌睿不在意的将唐诗诗的腰搂紧,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陈程。 陈程不在意的一笑,说道:“君少,这玩意对男人没什么,但是却很伤女人身体的,要是给女人注射了,一不小心排除不干净,可就祸及子孙了!” 陈程的话,让凌睿的眼神更加锋利,凌睿已经知道了陈程手里拿的是什么药物,的确如他所说的,这玩意很伤女人的身体,不然的话,他跟唐诗诗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是……都是拜这玩意所赐!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唐诗诗根本不相信陈程的话! “君少的意思呢?”陈程邪恶的笑着问。比气势,比冷酷,他是不及眼前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是阶下囚,要不是大少特地吩咐,他才懒得跟他们罗嗦,一人一针! 啧啧,到时候,那场面肯定会让人热血沸腾到失控! 凌睿的回答是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臂,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不要!我不准!给我打好了!”唐诗诗抱着凌睿的那只手臂,自告奋勇的说。 如果没有她的拖累,凌睿也不会身处险境,她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 “听话!我是男人!”凌睿单手搂紧唐诗诗的腰,不让她乱动,看到唐诗诗固执的不听话,凌睿又开口说:“你也不想将来生个宝宝是畸形的,对不对?”。 “可是……”听到凌睿的话,唐诗诗犹豫了,刚刚平板冷漠脸说这个药给女人注射了会祸及后代,难道是真的?可是给男人注射了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的!”凌睿洞悉唐诗诗的一切想法,开口说道。此时陈程已经拿着针管,将药物推进了凌睿的胳膊里,不一会,凌睿便昏迷过去,壮实的身子压在唐诗诗的身上。 “二,二哥!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唐诗诗看着陈程问,目光像是要杀人。 “只不过是一点点迷药罢了!”陈程冷漠的说,然后一扬手又对着唐诗诗说道:“唐小姐,请到楼上去换衣服,准备好我们就要出发了。”陈程说完,指了指身后谢泉手里拿着的一个大盒子。 唐诗诗不明所以,她需要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但是在看到谢泉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已经猜到个大概。 “我穿成这样很好!”唐诗诗戒备的说。 “或许,唐小姐是想看君少吃点苦头才会老实?”陈程声音冷冷的看着唐诗诗威胁道。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耳边的人呼吸一簇,立刻会意,她怎么忘记凌睿给过她解除迷药的药物了!这些,他肯定早有防备。 唐诗诗小心的将凌睿的身子放倒在地,说道:“我这就去,你们不许伤害他!”说完,一把抓过谢泉手中的盒子,匆匆跑上楼。 不出唐诗诗所料,这果然不是什么好衣服,纯白色的一套小裙子,上面大大的v字领,下面短的刚盖住大腿根部,紧紧的绷在人身上,将人体曲线完全的展露了出来,最可恨的是后面还带了两个羽毛做的小翅膀! 唐诗诗对着镜子看了看,捏了捏自己的僵硬的脸,然后将迷你小左轮和凌睿给她的那支解除迷香的药给藏好。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风衣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匆匆下楼。 凌睿已经不在原地,唐诗诗知道肯定是被这些男人给搬上车了,所以跟着他们出去,上了一辆箱式大货车。 监控室里面,一直坐在地上没起来的陈莉,在看到陈程将药物给君慕北注射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昨天晚上,她已经亲眼目睹过这药物的厉害之处,陈程只不过注射了半支的剂量,结果就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将两个女人给弄得半死不活的下不了床,如今君慕北被注射了一支的剂量,那么待会……唐诗诗,好好享受吧! 陈莉侧头看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生出些报复的快意来,大少!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别的男人怀里,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欢好,这顶绿帽子,够大够暖和吧? 哈哈!陈莉突然觉得唐诗诗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至少将这些男人都给迷得团团转,一个情字,足以杀人于无形! 希望君家两兄弟会喜欢今晚的安排! “大少,我们也该出发了!”陈莉站起来,态度有些恭敬的对着男人请示着。 男人不说话,看着监控器里面那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失神。 “大少!”陈莉试探着,又抬高了一点声音提醒道。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大步走了出去。 陈莉心中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紧跟其后。 再说此刻跟凌睿呼唤身份的君慕北,接到消息之后,已经布置妥当,他正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接到青龙的电话,说是凌睿被俘,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冷冰冰的问:“怎么回事?” 凭那小子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 青龙将当时的情形给说了一遍,君慕北冷哼一声,说道:“知道了,你们三人时刻准备好接应他就可以了!”不愧是他们君家人,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遗传基因! 那伙人敢将唐诗诗给炸死?为了他们的小命,他们也不敢!不然也不会将唐诗诗好吃好喝的养到现在!偏偏那臭小子,脑门发热,就这么相信了!真是要气死他! 君慕北将各组组长召集起来,又重新的部署了一下,坐回车里。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耍什么样的花样!凌睿这臭小子,净给他惹事! 唐诗诗进了那辆箱式大货车,看到躺在地上的凌睿,放下心来。车门被关上,车里只留一盏灯光微弱的小灯。唐诗诗四处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总算放下心来。 身子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唐诗诗还不等开口说话,小嘴就被封住,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唐诗诗紧紧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努力的回应了起来。 “他们给你注射的是催情药物?”一吻方歇,唐诗诗气息不稳的问。 “嗯。”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解放出自己的硕大,说道:“先给我灭掉一部分药性!” 虽然他的身体抗药性很强,而且行动之前吃过一些克制这类东西的药物,但是刚刚那一针剂的药,药效十分霸道,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克制住的,他不想一会因为这个失控伤害到她。 唐诗诗一张脸爆红!她没想到凌睿一上来就要求自己做这个,而且还这么大刺刺的将那玩意放出来招摇,好像这是在两人的卧室里一样。 不过,不等唐诗诗说什么,凌睿的大手已经扒拉开唐诗诗身上的风衣,看到她身上那件紧身的堕落天使的小衣服,喉咙一紧,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唐诗诗害羞的将脸贴在凌睿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异于平常的体温,原本还有点点抵触的心,紧张了起来!怎么这么热? 凌睿本来还没热的,但是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他不热也热了,更何况还被下了药! 因为时间紧迫,凌睿几乎是没有任何前奏的就冲了进去,唐诗诗配合的紧紧勾着凌睿的脖子,小脸贴在凌睿的肩窝里,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让人羞窘的声音来。 “为什么不看着我?”凌睿双手扣住唐诗诗的小腰一边动一边声音沙哑的问道。 唐诗诗没好气的锤了凌睿一下,压抑着那些拼命想要窜出喉咙的口申口今,说道:“混蛋!难道,嗯!难道你要我看着你现在这张脸跟你做这种事?” 她会有心理障碍的好不好!虽然她知道身下的这个男人是凌睿,但是毕竟他现在顶着二哥君慕北的脸! 凌睿不厚道的低笑起来,胸膛起伏震动的厉害,原来,他的小野猫是在意这个!这倒是他的疏忽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闷笑,气的又给了他一顿小锤头! 真是坏死了!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她很有心里压力的好伐!亏他还乐在其中,笑得出来! 大概是因为药力的原因,当然也不可否认这车子一路颠簸,为他们增添不少情趣,一路上凌睿缴枪了两次,但还是坚硬似铁,唐诗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幽怨的看着衣衫不整,凶器毕露躺在车厢里傻笑的凌睿,气的抬脚就要去踹他那个地方!这个混蛋,暴漏狂!弄得她腰酸的难受,腿都软了! 一想到一会还要配合这个家伙再演一出激情戏,唐诗诗就愤愤的磨牙!丢死人了! 凌睿一把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丫子,佯装严肃的说:“这玩意你踢坏了可赔不起!你以后还要用的,爱惜着点!” 唐诗诗气的斜了凌睿一眼,抽回脚,不再说话。 凌睿从唐诗诗身上拿出那支解除迷药的药膏,忍着不适,涂抹了一些在自己的兄弟周围,这药膏可以缓解一下药性,但是涂抹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涂了一瓶子风油精在眼睛上似的,又凉又火辣! 唐诗诗看到凌睿不断抽气,冷汗都出来了,担心的说:“不舒服就别抹了!”大不了一会她再找机会帮他弄一下是了!凌睿这个样子,她看了心里都难受! “知道心疼他了?”凌睿痞痞的坏笑着说。将药膏给收起来,藏到自己身上。 唐诗诗红着脸,小锤头又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整理好上身的衣服,抽着气,小心的将枪支入裤,拉着唐诗诗坐下,然后脑袋枕在唐诗诗的大腿上,把玩着唐诗诗的手指,说:“留着点力气,一会我怕你站不住。” 一想到那群人的用意,凌睿心里就十分的气愤! 他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来企图造成他跟君慕北两兄弟之间的嫌隙,从而分化君家!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摸准了君家人的命门! 现在凌睿是无比的感谢君慕北那个家伙,要不是当初他潜进莫叔叔家里,非要跟自己调换身份的话,那么现如今的情况,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光是想象下要是如今被这样下了药跟小野猫两个人关在一起的是君慕北,凌睿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出这个注意的人,还真是阴损! “我们真要那样吗?”在听到凌睿大体说明了下他们现在的处境之后,唐诗诗犯难了,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竟然想要将她跟君慕北两个人送作堆!要是被他们得逞了,这兄长跟弟媳乱(和谐)伦的消息一传出去,她只能自裁谢罪了!唐诗诗想想就觉得害怕! “害怕了?”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语气轻快的问。 “当然害怕!”唐诗诗坦白的承认,抱着凌睿的脑袋说:“还好是你!” “嗯,有我在,别怕!”凌睿安抚的拍拍唐诗诗的背,说道。 “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唐诗诗依旧没好气的说。 凌睿沉默。当然会觉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只有他自己能看,尤其是她*过后这幅娇柔似水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私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又怎么会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那么多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抠出来,踩爆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直到车子停下。 车门被打开,陈程站在远处抱胸看着枕在唐诗诗腿上仍未醒来的凌睿,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有几个人要上前将凌睿给搬下来,却被陈程一挥手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车门的地方突然放下一道铁栅栏,唐诗诗惊恐的看着外面,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放我们出去!” 陈程欣赏着唐诗诗此刻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深,他又按了一下,之间那辆大货车车厢两侧的遮挡向外打开,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原来,唐诗诗跟凌睿所处的车厢里,本来就是一个大铁笼子,此刻他们两个已经被关在了这个大铁笼子里。 “混蛋!放我们出去!”唐诗诗捶打着四周的铁栏杆,大喊道。 “唐小姐,我劝你省点力气,不然一会君少醒过来,你可是要招架不了的!”陈程目光带着邪淫看着唐诗诗,觉得这小娘们看起来确实不赖,他体内昨天晚上的那些邪火都蠢蠢欲动了!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唐诗诗颤声喊道。 “唐小姐,君少不顾生死的前来救你,你现在怎么能弃他于不顾?一会就好好享受吧,也算是你不辜负君少的一片深情!”陈程不怀好意的冷笑着说。 “不要!放开我!我是他弟妹!怎么能……你们混蛋!放开我!放我出去!”唐诗诗一边将铁栏杆拍打的响亮,一边吼道。 陈程却不再理会唐诗诗,对着手下的人说:“将她的衣服扒了,一只手拷到上面,要是她不配合,就先给君少开个口子,放点水分出来!” 有两个人领命,一个人拿着手铐靠近唐诗诗,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靠近凌睿。 “你们别动他!我照做就是了!”唐诗诗看到那人接近凌睿,放弃抵抗,脱掉她的风衣,任凭他们将自己的一直手腕拷在铁栏杆上,然后瞪着陈程说:“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啧啧!相信君少会让你极乐无穷的!”陈程看着唐诗诗冷哼一声,发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心里终于开始有了点报复的痛快。 妈的!自己差点就被这小娘们弄死,这回,可算是要出口恶气了! 在唐诗诗的一片谩骂声中,笼子的四周被蒙上厚重的红布,唐诗诗边骂边抬脚踢了踢在笼子里装“死”的凌睿,生气的想,她在这里卖力演出,声情并茂的,这个家伙不会是躺在这里睡着了吧? 黑暗中,凌睿抓住唐诗诗的脚,顺着她的光华的小腿往上抹去。他体内的那些药物又开始作祟了! 唐诗诗生气的一踢腾,收回自己的脚,坐在笼子里养精蓄锐,当然了,也要时不时的折腾出点声音来,以防对方怀疑!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就是了,负责看守她的人还真以为唐诗诗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了,所以也没有怀疑。 “你说,那个凌睿会现身吗?”看守甲一边吸烟一边问。 唐诗诗听了那人的话,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凌睿就在这里一边装昏迷偷听他们谈话,一边动手动脚的在一块红布之隔的笼子里上下其手的做些猥琐之事,会是什么表情! 唐诗诗甩开凌睿越来越不规矩的大手,等着黑漆漆一片的笼子里凌睿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又用力的气恼的砸了砸铁栅栏,说道:“放我出去!” “怎么不会!你没听陈程说吗?凌睿对这个女人宝贝的紧!”看守乙坚信不疑的说。 凌睿被唐诗诗甩开的大手立刻又攀了上来,在黑暗里朝唐诗诗一顿挤眉弄眼:你听,他们都知道我对你宝贝的紧,你说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唐诗诗生气的踩在凌睿的脚上,凌睿呼吸粗重了一下,唐诗诗吓得赶紧将脚撤开,暗自懊恼,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没轻没重的,万一要是将他踩上了,可如何是好! 凌睿在黑暗里,笑得像是一朵妖娆盛开的花! 他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抓着她那只自由的小手,拉向自己身下,舔弄着唐诗诗的耳珠低低私语:“老婆,趁现在没人,赶紧做点正事!” 唐诗诗的小手在碰触到那一处滚烫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下,小声的问:“怎么这个药性上来的这么快?”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忧! “嗯~”凌睿回答唐诗诗的是一声似是而非的低吟。 “你说,君家兄弟真会因为个女人反目成仇?”看守甲还是有些不确定,怀疑的问。 “嘿嘿!你小子不知道吧?”看守乙得意的卖开了关子。 “怎么说?”看守甲好奇的追问,八卦什么的,他最爱了。 “原本,这君家是兄弟三个,为什么现在就剩下两个?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君家大少?”看守乙接连抛出诱饵。 为什么?唐诗诗手上的动作一滞,对着凌睿眨眼,无声的问。 凌睿不满的戳了戳唐诗诗的小手,咬了咬唐诗诗的耳朵,抱怨道:“专心点!” “为什么?”看守甲迫不及待的问。 “传说,咳咳!这君家的二少,曾经非常宠一个女人,偏偏君家大少也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后来两兄弟为了那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兄弟两个人反目成仇,二少当着所有家人的面,切了大少一根手指!跟大少断绝了兄弟情分!后来大少带着那个女人出国隐居,至今没有回国,听说是二少不让他回来,他就不敢回来!”看守乙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听来的八卦跟看守甲分享。 “二少这么狠?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连兄弟情分都不顾!”看守甲不赞同的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君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对老婆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看守乙说道。 唐诗诗的小手一使力,满意的听到凌睿一声闷哼,她早有防备的敲了敲铁栅栏,有气无力的说:“放我出去。” 眼睛却是盯着凌睿,带着不满:你哪里对我言听计从了? 凌睿委屈的摸着唐诗诗的背,像是在给小猫顺毛似的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现在不就是在让我服软!” 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老流氓!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个看守乙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二哥当年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将大哥的手指给砍下来了? 看守甲跟看守乙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继续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你说,今天过后,君少还能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我可是看出来了,这君少八成是喜欢上自己的弟妹了,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啧啧,我听说君少的那个弟弟凌少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君家的三兄弟中,他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最优秀的,你说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二哥给当众奸淫了……啧啧!”看守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唐诗诗因为看守甲的话,心里一哆嗦!心想,这群人真是太坏了,做出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情还笑得这么幸灾乐祸的,太无耻了! “君家兄弟阋墙,祸乱一起,这次任务一失败,上头找到在君家身上开刀的理由,一步步打压下去,君家就完了!”看守乙分析道。 “没想到君家会败在女人手里!”看守甲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声,不过唐诗诗一下就听出看守甲语气里的假惺惺。 跟凌睿这边不同,君慕北那边的情况就有些不妙! “凌睿,你这个骗子!”莫悠悠一边躲避周围的榴弹一边恨恨的骂着君慕北。 这个恶魔!说是带自己过来看好戏,结果呢?差点被人煮了饺子!要不是她头脑灵活,身手矫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嘴!”君慕北烦躁的瞪了一眼从刚开始就聒噪个不停的莫悠悠,威胁道:“你要是再烦我,就将你丢出去当人肉靶子!” 迫于君慕北的淫威,莫悠悠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君慕北佯装的一脸郁卒,虽然他没想到,自己按照跟凌睿商定的原计划,一路假装不知情,追到t市来,也顺便按照凌睿提供的名单将尖刀部队里的那几个对方的暗线沿路给正大光明的解决掉,竟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妈的!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的!不过,这样更好,借这次的事情,将里面的蛀虫给连根拔起,为以后免去后顾之忧! “爷,是三班的樊兵昶。”周虎将名单给报了上来。 “嗯,通知下去,爷要来个将计就计!”君慕北说着,拉过周虎,小声的交代了一番。 莫悠悠见君慕北跟周虎两个嘀嘀咕咕的,小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歹他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兄弟了,还这么防备着她,真是太没义气了! 君慕北让人撤退之后,对面有人喊话:“凌少将,我们上面说了,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带着你的女伴进来喝杯水再走也不迟!” 君慕北拉着莫悠悠从容的走出来,将手中的抢一丢,说道:“那就多谢美意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五星票,票票,花花,钻钻!么么哒! 064:真与假;真品与赝品 “凌睿,你个混蛋!你自己去送死,干嘛拉上我!”莫悠悠愤愤的说,一脸不情愿的被君慕北给强行拽着说。 君慕北冷冷的斜了莫悠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跟着我进去,或是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混蛋!这根本就是没得选嘛!莫悠悠气鼓鼓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她老爸是有多恨她啊!竟然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推给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 莫悠悠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些君慕北都听不清的话,不情不愿的跟在君慕北的身后。 混蛋,走那么快,步子那么大,也不等等自己,自己这算哪门子女伴,根本就是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还差不多!臭男人!真没绅士风度! 君慕北哪有闲情去理会莫悠悠的碎碎念,他在那群人的监视下,迈步走进了一座废弃已久的仓库。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交易,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走私来的更恰当些。 君慕北一迈进破旧的仓库,就被里面的灯火通明刺得眼睛一眯。 陈程站在高处,带着挑衅,用探照灯将君慕北笼罩在一片强光下,讽刺着说:“凌少将,欢迎你闪亮登场!” 君慕北一脸泰然自若,眯着眼睛扫视了站在大吊车上的陈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个废旧仓库里面层层叠叠,进了这道门,就像是站在一处封闭迷宫的入口一样,里面别有乾坤!仓库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内外防守都十分的严密,看来这次交易的文物有可能真的是那件失传已久的九龙玉杯。 “活该!”在君慕北身后半步的莫悠悠,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了一声。 哼哼!凌睿这个臭家伙,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嘛?这就叫什么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莫悠悠在心里泄愤般的美着。 不过她也十分的看不惯陈程,觉得他有些得瑟的过火了,哼哼!老爸说了,这是作死的前兆!当陈程将探照灯的光束打到莫悠悠身上的时候,莫悠悠对陈程更加的不齿! 老爸还说了,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举的,只有那些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人,才会如此的故弄玄虚,阴阳怪气,拿着鸡毛当令箭! 君慕北耳尖的听到莫悠悠的话,侧目瞅了她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 莫悠悠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发憷,一双大眼骨碌碌转着看向别处,不敢与君慕北对视。 两个人被进行了严密的搜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枪支弹药,和其它危险的杀伤性武器之后,才被放行。 不过,说是被放行,却是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带着进入迷宫! “凌睿!”眼睛被蒙上,莫悠悠不舒服的叫了一声,双手摸到前面君慕北的胳膊,然后毫不犹豫的抱紧君慕的胳膊。周围全是拿枪的,自己身无寸铁也就罢了,还要被蒙上眼睛,对付她这样的小女生,用不用这么小心啊! 君慕北身子一顿,他大手拉扯开莫悠悠的胳膊,结果换来莫悠悠的强烈谴责! “凌睿!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都不计较你杀了我朋友了,你让我挎一下胳膊会死啊!”莫悠悠大声嚷嚷着。她好歹是一美貌无敌的青春美少女一枚,这要是被这群人不知道拐到哪里去糟蹋了,多可惜了不是? 君慕北眉头一皱,大手抓着莫悠悠的手,生气的拽了拽,说道:“闭嘴!”这女人真聒噪! 他又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还这么罗里吧嗦的! 莫悠悠的小手被君慕北的大手牵住,立刻乖乖的噤声,听话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其实莫悠悠现在是有些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牵手,身边的这个男人大手上的温暖一路通过血液蔓延到了她心里,让她感到脸颊不自觉的发热,心跳的也快了起来。 其实吧,这老男人要是不发火,也不是那么可恶! 两个人被人领着,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害的莫悠悠被绕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开口抱怨:“还没到吗?我都快要吐了!” 或许是莫悠悠的抱怨起了作用,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停下,眼上的黑布被拿掉。 重见光明的莫悠悠揉了揉眼睛,在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这个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废弃仓库,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莫悠悠的大眼睛在周围溜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仓库里面的展示台上的一个玻璃盒子上,盒子里面放着的那只玉之光华的白玉杯子,让莫悠悠眼里有了丝异样的光芒。 君慕北也看到了那只玉杯,这就是传说中一直下落不明的“九龙玉杯”了?君慕北看了看莫悠悠,莫悠悠在看懂了君慕北的疑问后,生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你当我眼上装着x光啊!”她跟那只杯子隔了少说也得有二十米,只是能看清楚那杯子的模样而已! 君慕北收回自己的视线,承认自己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次交易,双方都是以私人的名义进行的,华夏国一方,提供的交易品就是那只传说中的九龙玉杯,而交易的另外一方,则是俄罗斯的一个军火商,他所带来的交易品是一张最新武器的设计图纸。 “凌睿!”君慕北刚进来不一会,沈赫就眼尖的发现了,并且带着女伴冲了过来。 “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沈赫的目光放在君慕北跟莫悠悠交握的双手上,眉头明显的一皱,语气带了些责备的不赞同。 “那我应该怎么进来?”君慕北不动声色的放开莫悠悠的手,嘱咐她不要乱跑,神色坦荡。然后君慕北打量了一下沈赫,发现他虽然西装革履,但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倒是她身边的女伴,一脸的光彩照人,看着自己露出*裸的狼性光芒。 “你——”沈赫激动了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明显带着顾忌,眼中露出防备。 “我收到消息,今晚诗诗会出现在这里。”沈赫压低了声音对凌睿说。一句话,解释了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他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任务的,那张枪械设计的图纸,一会要由他来确定真伪。 “什么意思?!”君慕北装着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赫,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沈赫看了一眼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围棋大赛那天,诗诗被人绑架了,我跟你二哥君慕北一直在找她,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诗诗在t市,所以就来了!” 沈赫丝毫不怀疑君慕北版的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被绑架的事情,因为尖刀部队这次执行的任务涉及到国家特级机密,所以,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被严格管制的,不能跟家人通信,就连凌睿的属下,跟他最亲近的周虎与冷茂林,也并不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交易双方是谁! 君慕北周身的戾气一瞬间大盛,脸色阴沉的吓死人,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吓得自觉地离君慕北远了些。 这大叔现在的样子,真可怕! “你是说他们打算用诗诗来牵制我?”君慕北语气阴森的看着沈赫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沈赫也被君慕北身上的戾气所骇到,不自觉的往后小退半步。 “我知道了!”君慕北冰冷的丢下一句话,越过沈赫,向里走去。莫悠悠看了眼尴尬的沈赫,又瞪了眼一直看着君慕北犯花痴,卖弄风骚的陈莉,追着君慕北的脚步离开。 沈赫不明所以的看了陈莉一眼。这就是凌睿的反应? 陈莉则是回了沈赫一个媚眼,这样的男人才够酷! 华夏国负责这次交易的代表是陈家的人,是华夏国财务部的副部长陈实,当然不只他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六个人,都是左右翼势力的代表,其中还有一个,是谢家的人。君慕北看着陈实宽大的西装都遮掩不住的*肚子,脸色更加难看。 陈实看着君慕北,脸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凌少将,今天这里特地为了准备了一道甜点,待会你可要好好享用!” 从上头说要动君家开始,陈实早已经不将凌睿给放在眼里,所以对着君慕北版的凌睿,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大多都停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的身上了。 “那就先谢谢陈副部的盛情款待了!”君慕北一脸冷漠的说。 莫悠悠被陈实看的想要呕吐,她对这种馕满肠肥的男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眼前的这个陈副部年纪看起来比她老爸小一点,但是身上这身肥膘,真让她老爸难以望其项背。 君慕北说完看向俄罗斯那边来的人,俄方一共进来五个人,四男一女,君慕北的目光在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上多停留了半秒,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虽然是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但是整的排场不小,花样也不少,仓库内除去保镖,有二十几个参加宴会的人,采取自助餐的形式,甚至还安排了歌舞表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表演节目,都不超过三个人。 君慕北看着身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的莫悠悠,眉头一皱再皱,他后悔带这个女人来了,一点没派上用场不说,还要陪她在这里丢人! “凌睿,你多少吃一点嘛,着个点心很好吃的。”莫悠悠自己吃还不忘记本着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乐观精神,大方的向君慕北推荐着。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送到面前的那个小巧的草莓点心,脸色又黑了一层。 莫悠悠一直这样举着,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含着期待,可是直到胳膊都有些发酸了,面前的男人还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莫悠悠这才敏感的察觉到周围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友好的视线。 “不知道,这凌少将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只黑乌鸦做女伴,真是丢人!”不知道谁的女伴掩嘴嘲笑道。 莫悠悠吐槽:我这样健康的小麦色,年轻而又富有朝气,不是你脸上那堆泥子能比的好不好? “这个女人是猪吗?这里一半的甜点都被她一个人吃了。”另外一个见莫悠悠吃的欢快的女人批判道。 眼馋你就说声,分明是嫉妒我怎么吃都不怕胖!莫悠悠将对方忽视的彻底! “哦!中国人真是没有修养!”这一声是俄语,莫悠悠听懂了,她抬头瞪着那名俄罗斯美女,不客气的用俄语回敬道:“你就是喷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狐臭味!唔——”莫悠悠说着用小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嫌弃的说:“你离我远点,你嘴巴里也有股怪味!” 俄罗斯美女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普通的女人竟然能讲一口地道的俄语,说话还这么不礼貌,气的指着忍不住指着莫悠悠就要开骂,完全忘记了礼仪。 “雅莎!”俄罗斯方面的代表不悦的喊了一声那个俄罗斯美女的名字。 雅莎不不甘的收回手指,凶狠的瞪了莫悠悠一眼,莫悠悠回了雅莎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刚刚喝止雅莎的那个男人,叫伊万,他看着莫悠悠,脸上露出一丝兴味。这几天他见多了那些柔顺的中国女人,或许今天可以换换口味也不错。 傻帽的莫悠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还觉得那个伊万看着顺眼了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当然,这一眼也让伊万成功的误会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跟伊万两个人眉来眼去,看着莫悠悠更加觉得碍眼!他现在觉得,自己是被莫叔叔给骗了! 伊万跟自己身边的一个翻译耳语了几句,就听那个翻译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这边也给陈先生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还请陈先生笑纳!” 那翻译说完,一拍手,就看到那刚刚表演完一场歌舞的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台下的不少人发出了惊呼。 原来伊万所说的礼物是三个芭比娃娃的俄罗斯美女。 莫悠悠看着台上穿着芭比娃娃服装,摆着pose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眨的真人版的大号芭比娃娃,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她不管不顾的冲到前面去,一脸好奇的看着台上的三个女人,嘴里不禁发出惊叹:“好漂亮!漂亮的简直都不真实起来!凌睿,我也想要一个!” 莫悠悠的这一声惊叹,将刚刚已经呆掉的人,理智给拉回来,陈实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莫悠悠,冷笑一声,对着君慕北说:“凌少将,管好你的女伴,这样的场合,别丢了身份!”俄方送出的礼物,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享受的吗?再说了,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不等凌睿开口,莫悠悠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知道她们身上动了多少刀呢!”她知道每个芭比娃娃都要经过精挑细选,特殊培养,花费不少心血才能养成,但是面前的这三个,胸前都那么鼓,而且看起来都是一个型号的,明显太假了嘛!莫悠悠的目光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胸前溜了一圈,以前她觉得自己身材就很好了,跟她们一比,她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不过,她马上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这都是纯天然的,她们比不了! 莫悠悠的话,让其中的一个芭比娃娃的身子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引起其它女人的围攻,只是引来男人们不善的眼神,可见,美人都是相倾的! 在男人们眼里,当时是觉得莫悠悠这丑小鸭看到白天鹅,自惭形秽,所以出口污蔑! 莫悠悠根本不去理会那些目光短浅的男人,骄傲的挺着自己32d的相形见绌的小胸器,回到君慕北的身边,不过这下,她倒是乖了很多。也没兴趣去吃美食了,君慕北果断的以为,她这是被打击到了。看到她安分的呆在自己身边,君慕北心想,这打击来的很及时! 让人惊艳的三名俄罗斯芭比娃娃很快的都被挑走,陈实挑了那个肤色雪白,个子相对娇小一点的,他那张已经泛着油光的脸上,此刻已经笑得连牙肉都露出来了! 站在远处的陈莉,看了看陈实臂弯里的那个俄罗斯女人,脸色暗了暗,不过很快的又将目光转向君慕北版的凌睿,眼中狩猎的光芒更胜! 虽然君慕北跟莫悠悠进来后,已经被经过严格的搜身,但是陈实对君慕北版的凌睿还是充满防备的,有他在,他也并不敢太过放肆,现在他一心想着交易快点结束,好找个地方先去享受这充满异域风情的温柔乡。 “既然伊万先生表现出这么大的诚意,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陈实坐在桌子的一端,沉吟着开口,目光落在那只在台上的九龙玉杯上,然后又看向伊万,笑得很是献媚,白色桌布遮盖下的一只手,早已经摸到了那个芭比娃娃的大腿根部。 伊万笑着点点头,表示赞成。 陈实对着站在一边不远处的君慕北版的凌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抱歉的对着伊万一颔首,让他们等自己一会,然后对着君慕北说:“听说凌少将跟夫人已经多日未见,我希望凌少将能喜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个惊喜!” 陈实说完,在俄方人不解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舞台上方由一只大吊车吊着放下一只被红布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大盒子,盒子的上方还大刺刺的系了个很大很大的蝴蝶结,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份礼物的样子,包装的很喜庆! 大盒子落地之后,有人上前去将上面的红布给拆开,露出盒子的本来面目,以及里面被关着的唐诗诗跟凌睿。 “诗诗!”沈赫在看清楚那个被拷在铁栅栏上的小女人的时候,率先惊叫出声,他丢开陈莉,就要往台上冲去,却被几个保镖给拦住。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沈赫对着阻拦他的保镖呵斥道。 “沈少,淡定!”陈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猩红液体,看着沈赫,笑得一脸玩味。 “里面的可是凌少将的妻子!”并不是你的!你表现的太心急了!陈实让人阻止了沈赫,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君慕北。 君慕北此刻双拳紧握,嘴唇紧紧的抿着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就冷酷的脸上此刻已经是冰霜悬挂,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唐诗诗。 然后目光又转向躺在地上的凌睿版的自己! 这群混蛋,果真是够毒!这样的主意他妈的都想的出来!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跟凌睿两个换了身份,那么现在——一想到这种可能,君慕北就觉得头皮都炸了! 这群人竟然想着让自己奸淫自己的弟妹!妄想着害自己成为畜生不如的东西! “那——那那——那个是你老婆?”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指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唐诗诗,结巴的问,然后害怕的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她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杀意! 可是陈实对君慕北这一反应显然是不太满意,认为这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对着手下的人说:“君少太安静了,怎么能不让他起来见见自己的弟弟?” 立刻有人上来要将君慕北版的凌睿给弄醒。 “不要!别碰他!”唐诗诗惊恐的大喊,声音有些嘶哑,她此刻也已经适应了大厅里的光亮,将大厅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在看到君慕北版的时候,有些绝望的看着君慕北,奋力的拍着铁栅栏喊道:“凌睿!杀了我!杀了我!”一边喊着,一边眼泪稀里哗啦的涌出了眼眶! “他们给二哥注射了春药!求求你,杀了我!”唐诗诗竭尽全力般的喊着。 躺在地上的凌睿在听到唐诗诗哭叫的时候,眼皮忍不住一跳!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他们将这小动作理解为苏醒前的前兆。 “诗诗!”君慕北看着台上的唐诗诗,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陈实,咬牙切齿的说:“放开她!” 陈实不厚道的笑了,说道:“凌少将,还是再看看吧!”说完,朝着台上的人一点头。 台上的人接收到指示,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舞台后面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唐诗诗跟凌睿在别墅里深情相拥的一幕,清晰异常! 君慕北脸绿了!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又看向醒来后,面色赤红,直接朝唐诗诗扑过去的凌睿,大喊了一声:“君慕北!”就要朝台上冲过去! 凌睿被这一声怒吼,像是换回些神智,动作出现些许的迟疑,但是很快的就又抵抗不了身上的热度,朝着唐诗诗走了过去。 “二哥!你清醒点!走开!”唐诗诗来回的躲闪着的凌睿,尖叫起来:“走开!君慕北你走开!”说着用力的一脚踢在的凌睿身上!然后朝着君慕北大喊:“凌睿!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快点杀了我!” 君慕北哪里能靠近舞台,此刻他在拿几个保镖发泄怒火,即便是能靠近,现在的情形也不能靠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迷茫了,她看看笼子里的一男一女,又看看跟保镖打在一起的君慕北,片刻犹豫后,果断的上去帮君慕北的忙。 “陈实,你放开唐诗诗!她是我朋友!”沈赫被三个保镖压在桌子上,一边脸贴在桌子上,怒瞪着陈实,看到陈实对自己置之不理,沈赫暴怒的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少,我也是奉命办事!”陈实被沈赫一吼,气势弱了一些,他看了眼沈赫身边不远处的君慕北,说道:“这都是上面的安排!”。 “混蛋!都是混蛋!”沈赫声嘶力竭的的大喊! 一时间整个宴会混乱成一团,伊万倒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听到身边的翻译解说之后,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置可否。而他身边的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在看清楚铁笼子里的男人后,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君慕北,你滚开!别过来!滚开!”唐诗诗一边躲闪着的凌睿,一边高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唐诗诗!是你弟妹!”唐诗诗说完,对着凌睿又是一脚!被拷在铁栅栏上的那只手,因为激烈的打斗,手腕被磨出一条条红痕,疼的唐诗诗微皱了下眉头! 凌睿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手腕,突然发狂,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一个熊扑,将唐诗诗抵着了铁栅栏上,将她的小身子给固定住,气息粗重的说:“唐诗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凌睿!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爱你!” 说完就朝着唐诗诗的小嘴,凶狠的亲了下去,这一吻带着人人都看得懂的火热跟急迫,*辣的,让人热血沸腾! 正在跟一群保镖练拳的君慕北听到台上那对贼公婆的话,气的差点呕血!身子一顿,结果就真的呕血了! “凌睿!你怎么样?”莫悠悠一脚踹开刚刚偷袭君慕北成功的那个男人,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心里郁卒!这女人又来坏事,你说你没事过来凑什么热闹,让他想被制住了安静下来看戏都不可能! 莫悠悠被君慕北这一眼瞅得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他老婆在笼子里被自己的哥哥骚扰,大方的表示理解他的心情,不跟他计较了。 “凌少,看来你们兄弟的感情果真是如传言般的好,想必你经常出任务,君少平时在家,没少帮你照顾家室!”陈实听到凌睿的话,正中下怀,明朝暗讽的说道,尤其是将照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听得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暧昧的嗤嗤笑起来。 “君慕北!你这个混蛋!滚开!”唐诗诗还在不遗余力的反抗着,一边大喊一边在凌睿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凌睿身上的邪火乱窜,听了唐诗诗的话,低吼一声,侧过脸,去啃咬唐诗诗的耳珠跟脖颈,并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红痕! 正在台下受苦的君慕北童鞋不知道,自己又被果断的嫌弃了!还在台下边打边配合的大喊:“君慕北!混蛋!你放开她!”喊完之后忍不住深深的鄙视自己:妈的!小爷我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灾星!这一趟真他妈的倒霉! 凌睿听到君慕北的话,目光涣散的眸子用力的积聚了神智,看了过去,他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三分懊悔,七分解脱般的释然,声音坚决的说道:“我爱她!她只能属于我!” “你个混蛋!放开她!放开她!”君慕北配合的嘶吼,心里忍不住抱怨:他妈的!你们这对贼公婆能不能别这么磨叽!再装下去,我可要笑场了! 凌睿接收到君慕北的小眼神,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啊——不要!”唐诗诗突然绝望尖叫一声,放弃反抗,双眼倏地睁大,眼中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 这一声尖叫,让宴会上的画面又一瞬间的定格,沈赫看着唐诗诗光洁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枚枚耀眼刺目的红色,放弃了挣扎,艰难的闭上眼睛!而钳制住他的保镖,此时已经放开了手,但是沈赫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样,还是维持着那个将侧脸贴在桌子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君慕北忘记了出拳,甚至是放弃了反抗,只是瞪大眼睛,愤怒而又绝望的看着笼子里凌睿抱着唐诗诗不断抽动起伏的身子。半晌后,他一身杀气的看着凌睿说:“君慕北!我不会放过你!”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莫悠悠则是秉持着少儿不宜的良好家教,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陈实看着笼子里的画面,又听到君慕北的话,得偿所愿,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享受的嬉戏起来。 而陈莉则是瞅准时机,靠近凌睿,将那些保镖给打发掉,站在了凌睿身边,伺机示好! “伊万先生,不好意思,处理了点私事,现在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陈实观摩完了这出挑拨离间,兄弟阋墙的好戏,便不再理会其它,将话题再次扯到了主题上来,他相信,凌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已经没有精力来给这次交易制造麻烦了! 伊万不在意的笑笑,将目光从铁笼子里的那对男女的身上收回来,一招手,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一只小巧的密码箱,伊万输入了下指纹,然后在密码箱上摆弄了一下,密码箱打开了,里面放着此次交易的那张图纸。 陈实对着在远处的陈程勾勾手,陈程暗了下手中的遥控器,将那只九龙玉杯周围的红外线给撤掉,然后走过去,小心的抱起那个玻璃盒子,将盒子放到陈实的身边。 伊万看了下那只九龙玉杯,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脱口而出的夸赞了一句:“漂亮!” 九龙玉杯为玉质,长方形,高3公分,宽4公分,长6公分,有盖。玉杯4角各有二龙戏珠,共8条龙,把手为1条龙,合计9条龙。这只九龙玉杯是康熙的心爱之物,康熙帝死后,将这件名贵的酒杯带入棺中。后来景陵被盗,这只名贵的酒杯就下落不明,传说纷纭。没想到的是,如今这只珍贵的杯子,被拿来用做这样的交易! 陈实眼中不乏得意之光,他将装有九龙玉杯的盒子,推到了桌子中间,紧接着伊万也将自己手边的箱子,推到了桌子中间。 双方都各派一名专家到到桌子中间的地方去检验真伪。 华夏国这边派出去的自然是沈赫,沈赫已经从桌子上起来,但是他已经不敢去看台上的唐诗诗,像是尊木偶似的走到了桌子中间,陈程看到沈赫这幅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喊道:“沈少!” 沈赫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他抬头看了一眼陈程,然后坐到椅子上,拿起那张图纸,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伊万那边派出去的男人是那个刀疤脸,他的同样也是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台上,陈实看到刀疤脸这幅样子,哈哈大笑,说道:“伊万先生,看来你的手下最近憋闷坏了,这次交易结束之后,我宴请各位在t市好好玩一玩,让各位放松放松!” 伊万笑笑,然后脸色不满的看了刀疤男一眼,刀疤男这才坐下,专心的检验起九龙玉杯的真伪来。 沈赫手里的那张图纸,只不过是一张草图,上面字迹潦草,但是细节标注都很详细,他检查无误后,对着陈实点点头。 陈实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加的高兴起来,只要图纸没问题,这次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刀疤脸仔细的检查了下九龙玉杯,心里滑过一丝怀疑,但是很快的就被掩盖下,对着伊万用俄语说了一句:“是真的。” 刀疤脸的话一落,莫悠悠就忍不住最快的用俄语说了一句:“蠢货!明明是假的!还在这里不懂装懂!” 莫悠悠的这一句话,将伊万跟俄方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刀疤脸冷下脸来,看着莫悠悠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莫悠悠鄙夷的看着刀疤脸说:“原来会说国语啊?那还装什么洋葱!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九龙玉杯的真假,我敢说在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懂!” 刀疤脸被莫悠悠的话一噎,随即愤怒的说:“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凌少将,看好你的女伴,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唐诗诗!”陈实一听莫悠悠出来捣乱,生气的威胁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笑一声,说道:“陈实,没想到你竟然敢私藏真品,弄一个赝品来做交易,可真是胆大包天!”君慕北看着那只九龙玉杯,虽然也怀疑莫悠悠的话,因为莫悠悠几乎都没怎么靠近那只九龙玉杯,就说它是赝品,但是现在的情形,不管这只九龙玉杯是真是假,它此刻都只能是假的! “凌少将,你不要血口喷人!”陈实急了,私藏古董文物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是不是血口喷人,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君慕北淡然的说道。 伊万此刻也听到翻译将几个人的对话翻译给他听,他看着那只九龙玉杯,然后又看着陈实,脸上有了怒色,最后他转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用俄语问道:“你说它是赝品,有什么证据?” 莫悠悠同样用俄语说道:“正品与赝品,一验便知!”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怎么检验?” “很简单,将里面倒上一杯酒,真的九龙玉杯,它名贵之处在于,只要盛满酒,就可以从杯里看到9条翻转的蛟龙,似在翻腾的大海中追逐嬉闹。而假的九龙玉杯,则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的。”莫悠悠用俄语对着伊万一顿唔哩哇啦。 伊万了悟的点点头,然后对着陈实说,他要求重新检验。 陈实自然是点头答应。他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阻扰对方,而且他也想要通过这次检验,来洗脱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伊万命人拿来一瓶白酒,然后让人打开,倒进了九龙玉杯里,众人都好奇的上前观看,果然,九龙玉杯如同莫悠悠所说,没有九龙嬉戏的盛景。 伊万的脸,黑了! 陈实连忙解释,并且拖上刀疤脸,开口说:“伊万先生,难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而相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的话?这个黄毛丫头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伊万因为陈实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和月票!谢谢草地月光打赏的888币,好吉利的数字!爱你们! 昨天将孩子从幼儿园接回来,结果发现孩子感冒了,哄着她吃饭吃药的折腾到大半晚上,所以今天更迟了,在此跟美人们说声抱歉! 065:熊猫血! 莫悠悠一听陈实的话,炸毛了!她是诚实可靠的大美女,才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黄毛丫头! “哼!真不知道谁才是居心叵测的那一个!”莫悠悠气鼓鼓的说道。 “伊万,这九龙嬉戏,只是传言,并不可信,而这只九龙玉杯,无论是玉质,年份,还是雕工上,都与传说的九龙玉杯相符。”刀疤脸用俄语对着伊万说道。 伊万脸色稍霁,但是仍旧有所怀疑,毕竟,这次交易是小,但是这次交易主要是探视双方的诚意,如果对方这只九龙玉杯是赝品的话,很显然,这表明对方并不打算真心与他们建立长期合作的友好关系! “伊万,你别听他的,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你不要上当!”莫悠悠用俄语对着伊万说道:“这只九龙玉杯虽然年份是康熙年间的,但是绝对不是真正的九龙玉杯,真正的九龙玉杯根本不是康熙年间的,比这只的年份要久远的多,而且真正的九龙玉杯也不是官制的,是出自民间。” 莫悠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伊万能不能听懂官制民间的。 刀疤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指着那只九龙玉杯,随着莫悠悠说:“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个是赝品,九龙嬉戏只不过是传说而已,既然你一口咬定它是假的,那就拿出点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我当然有!”莫悠悠一脸认真的说道。她说着将目光不自觉的溜向台上的方向,却被君慕北不动声色的一个侧身,将莫悠悠的目光给挡住了。 这死丫头!关键时刻又想捣乱! 莫悠悠心虚的看了眼一脸煞气的君慕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不就是好奇,想看看那两个人脱困了没有嘛! “他们不相信就算了,横竖这场交易跟我们没关系!”君慕北冷漠的说道。 “那好吧,反正就算是我拿出证据,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他们说不定恼羞成怒先将我杀人灭口了!”莫悠悠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比划着说。脸上还配合的做出了个怕怕的表情。 “哼!凌少将,请带着你的女伴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妨碍我跟伊万先生谈正事。”陈实听到凌睿跟莫悠悠的话,还以为莫悠悠信口胡诌,拿不出证据,所以打退堂鼓了,底气立刻就足了。 伊万听出君慕北跟莫悠悠这是打算跟自己谈条件,越发的觉得这九龙玉杯是赝品,他拦住莫悠悠跟君慕北的脚步说:“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可以!”君慕北爽快的答应,然后朝着莫悠悠示意。 莫悠悠走到桌前,刚要拿起那只九龙玉杯,就被陈实身边的保镖给拦住了。 九龙玉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们当然不能容许莫悠悠随意碰触,在他们眼里,莫悠悠这样的无名之辈,能亲眼目睹九龙玉杯的真容,已经是机缘巧合,天大的荣幸了! “让她看,出了事我负责。”伊万说道。他带不回九龙玉杯倒没什么,要是他带回去一只赝品的话,才是要贻笑大方! 陈实无奈的让人退开,面色阴沉的看着莫悠悠。 莫悠悠拿起那只九龙玉杯,放在手里随意的掂了掂。 现场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莫悠悠手上的九龙玉杯上,看到莫悠悠那么随意的拿着九龙玉杯把玩,心也都跟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的。 “你——你住手!”陈实指着莫悠悠,又惊又气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假的就是假的,比真的轻了小半两!”莫悠悠撇撇嘴,然后不等众人做出反应,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转动着那只玉杯。 她身上带的东西,都在进来之前被人给搜走了,只能委屈自己的眼睛了。 刀疤脸看着莫悠悠的动作,默不作声。倒是陈莉看不过眼去,忍不住冷嗤一声:“故弄玄虚!” 对着灯光检验玉质的好坏,这个常识她一个外行都知道,这只玉杯的用料难道还用检验吗? 莫悠悠仔细的将玉杯对着灯光检验了一番,然后看着伊万说:“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你相信我吗?”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相信!” 伊万身边的雅莎听到伊万的话,开口提醒道:“伊万!” 伊万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太过轻率了,不过当他看到莫悠悠脸上那抹璀璨的笑容的时候,拒绝的话已经说不出口,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你!” 雅莎不敢置信的看着伊万,觉得伊万的举动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么草率的人。 莫悠悠点点头,然后捏紧九龙玉杯的一角,猛的将九龙玉杯砸在桌子边缘上,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九龙玉杯已经成了几块碎片! 莫悠悠这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这里的人都傻眼了! “啊——”不知道是谁的女伴,反应过来后,发出了第一声惊呼,紧接着,宴会上传来不少的惊呼与抽气声。 “快!给我将这个毁坏国宝的女人抓起来!”陈实看着碎成好几块的九龙玉杯,指着莫悠悠,手指直哆嗦,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得。 “我说了它是赝品!”莫悠悠不理会陈实,她将手中捏着的那块碎片递到同样有些震惊的伊万面前,目光平静的说:“你看,上面刻着,‘仿制’”! 伊万让人阻止了陈实手下的人,他拿过莫悠悠手中的碎片,然后将它递给自己身边的翻译,那翻译接过那一小块碎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比小米还细微的字,对着伊万说:“确实如同这位小姐所说。” “你看吧?我说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莫悠悠调皮的笑笑,对着伊万说。 伊万对着莫悠悠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然后他的目光在看向陈实的时候,变得犀利异常。 “陈先生,这个你作何解释?”伊万生气的质问。 伊万身边的翻译,将那一小块刻着仿制字样的碎片放到了陈实的面前。 陈实拿起那块碎片,眯着眼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在看清楚那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子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九龙玉杯,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不光是陈实,就连陈实身边的那些随从人员,一个个也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数! 九龙玉杯,怎么会是假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伊万那越来越黑沉的脸色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陈实,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抵赖,还不快将真的九龙玉杯给拿出来!”凌睿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说不尽的嘲弄。 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吃惊的看到君慕北跟凌睿还有唐诗诗走了过来,之所以感到吃惊,是因为“凌睿”竟然任由“君慕北”抱着唐诗诗不管,还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跟之前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完全不符,而唐诗诗,则坦然的窝在“君慕北”的怀里,侧脸紧贴着“君慕北”的胸膛,胳膊放在胸前遮掩住过大的v字领,屁股和大腿根部的春光被“君慕北”的胳膊给严实的遮住,脸上的泪痕也不见,一脸羞怯,要不是她此刻眼圈周围还有些哭过之后的红肿,真让人觉得她之前那些绝望的眼泪都是假的。 不过她后背上两只羽毛翅膀忽闪忽闪的,道是像极了落难的天使,别有一番风情。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觉得自己的大脑都短路了,信号流通不顺畅!难道是这兄弟两人决定共事一妻?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诗诗!”沈赫看着穿着暴露的唐诗诗,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唐诗诗披上。 唐诗诗感激的朝着沈赫笑笑,颇有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学长!” 唐诗诗之所以在凌睿的怀里不出来,是因为她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面对众人,尤其是此刻她身上还有凌睿留下的不少兄长跟弟媳乱(河蟹)伦的“罪证。” 再说了,凌睿也不肯让唐诗诗从他怀里出来,穿成那样给人看,只不过他身上跟君慕北的身上衣物都不能脱了,只好将她藏在怀里,所以沈赫的这件外套,不啻于雪中送炭。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字!诗诗,你——”沈赫看着顶着一张君慕北脸的凌睿,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诗诗,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我可以帮你的!” 先将你送出国,然后过一阵子我也出过去陪着你,我们一起远离这些人,这些事,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新人生。 “……”面对沈赫的好心,唐诗诗无言以对,她看了眼沈赫,垂下脑袋。她不能告诉沈赫,其实搂着她的这个男人才是凌睿,至少,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沈赫,将唐诗诗此刻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为她是身不由己,认为凌睿跟君慕北两人之间肯定在他们刚刚不注意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协议,要将唐诗诗沦为他们兄弟之间的玩物,所以急切的开口说:“诗诗,别怕!跟我走,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沈赫说完,像唐诗诗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学长,他不会欺负我的。”唐诗诗避开沈赫的手,往凌睿的怀里又靠了靠,说道。 沈赫的手,僵在里半空中,迷惑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心里却是抽痛不已,她宁可选择“君慕北”,也不肯跟自己离开!她知不知道,她的这个选择,会将自己逼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凌睿跟君慕北快速的交换了个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然后看了沈赫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莫悠悠开始为君慕北鸣不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唐诗诗,脸上写满不满!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大叔!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又靠回到“君慕北”的怀里,这不是当众给大叔难堪嘛!要靠也是靠到大叔怀里,毕竟大叔才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刚刚凌睿就告诉过她了,这个女孩是莫叔叔的掌上明珠,莫叔叔家里的人对古董鉴赏都很有一套,这女孩刚刚露的那一手,自信而又有魄力,真让人刮目相看!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无力感,她对唐诗诗其实真心讨厌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她刚刚在铁笼子里,被凌睿的哥哥那样对待,她觉得唐诗诗真是又幸福又可怜!但是现在看到唐诗诗抛弃“凌睿”,选择了“君慕北”,莫悠悠又觉得唐诗诗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了呢?!所以小脸气鼓鼓的,索性不再说话。 但是当莫悠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君慕北的时候,又深深的迷惘了,难道其实横刀夺爱的人是大叔?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人”归原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莫悠悠皱着小脸,目光在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身上穿梭,越看越不明白! 哎呀!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她这次是真心看不懂! 不过,当莫悠悠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傻愣的表情的时候,心情又明朗了起来,原来,大家都一样!看来不是她看不懂,而是这三个人太难懂!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陈程不敢置信的看着走过来的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问道,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起来,当察觉到口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陈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是在找这个?”君慕北一扬手中的遥控器,冷笑着问。 陈程盯着君慕北手里的遥控器,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明白,他跟君慕北就没有近身接触过,这遥控器,他是怎么拿走的! 莫悠悠看着一脸菜色的陈程,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别说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了,这世上的东西,只要她想,至今还没有弄不到的。 “凌少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吧,别因为带了绿帽子,就在这里血口喷人!”陈实看到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这奇异的“三人行”,讽刺道。 “陈实,我劝你趁着你陈家还有这么两个人在,赶紧的交代下后事,免得牵挂太多,走的不安心!”凌睿看着陈实,嘴角微微抿着,声音里全是刺骨的杀意。 “君少,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不然你怎么能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陈实看着凌睿,嘲讽的说:“不过,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要看我的意思了!” 陈实说完,一招手,就有保镖上前,将凌睿他们几个给围了起来! “伊万!”莫悠悠看着伊万,喊道。 伊万一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上去帮忙。 陈实一看到一万竟然插手,不赞同的开口说道:“伊万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他势必要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好在上面的意思也很明确,提醒过他,要是失态发展不可控制,误伤什么的也是可以有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陈先生还是考虑下真正的九龙玉杯在什么地方吧!”伊万看着陈实,态度强硬的说。他欠莫悠悠一个人情,所以说,今天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陈实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至于这只九龙玉杯为什么会是赝品,他也无从得知,所以此刻他看着人群中的莫悠悠,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都是这个黄毛丫头坏事! 宴会厅里混战成一团,君慕北这才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几拳就打倒了两个保镖,凌睿自是不用多说,他刚刚在唐诗诗身上磨蹭出一身的邪火来,迫切的需要做点事情来转移下注意力,排汗解毒,所以招招拼力;唐诗诗比起他们两人的功夫差上很多,但是对付几个保镖,还是游刃有余的。再加上有伊万的人帮忙,简直是如虎添翼。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动作优美,干净利索的跟那些保镖打斗,她身上的那件西装,竟然还时而被她当做武器一样,耍的十分漂亮,忍不住都想要为唐诗诗叫好了! 就在凌睿他们几个即将要控制住局势的时候,伊万身边的刀疤脸突然接近了唐诗诗,沈赫看到他衣袖动了下,一把餐刀从他的衣袖里滑了出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大喊一声,不顾一切的超唐诗诗扑了过去!将唐诗诗给推到一边。 “诗诗小心!唔——”冰凉的不锈钢刀,尽数没入沈赫的胸前,他那双凤某因为疼痛,倏地一下睁大,一张俊脸因为疼痛扭曲颤抖起来。 “学长!”唐诗诗因为沈赫的提醒,有所防备的转过身来,然后就被沈赫给大力的撞到一边,稳住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这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刀疤脸上还未散去的残忍笑意跟吃惊不已,手上还握着一把不锈钢的刀柄,而那刀锋,已经没入沈赫学长的胸口,沈赫学长捂着胸口,一张脸上惨白如纸,红色的血液,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妖娆的绽开,很快便渲染了一片血色。 “不!”唐诗诗惊恐的大喊一声,起身朝着沈赫冲了过去。 而刚刚还跟唐诗诗打斗的那些保镖,也已经被这突发状况给吓懵了,呆呆的看着沈赫向后倒下的身子。 刀疤脸见唐诗诗扑过来,拔出餐刀,又向唐诗诗的心口扎下去。 “诗诗!”凌睿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超唐诗诗冲过去,但是再快,也没有距离唐诗诗一步之遥的刀疤脸快! 就在人们都以为,惨剧要发生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两声重物到底的声音,让宴会上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枪声,看向了唐诗诗这边。 倒地的人是唐诗诗跟沈赫,此刻唐诗诗一只胳膊,紧紧的环住沈赫的肩膀,防止他的后脑勺着地,而另一只胳膊,直指着刀疤脸,一只腿,支撑住刀疤脸的身子,不让他倒下来,压倒手上的沈赫身上,以免造成他的伤口再次受伤。 唐诗诗此刻的手里,勾着那把迷你小左轮,她倒在地上,看着刀疤脸额头上那个不断的往外汩汩冒血的血窟窿,大眼睛里闪过惊恐,举着的那只胳膊抵着刀疤脸的那条腿,都开始忍不住哆嗦颤抖起来,小脸煞白一片,跟怀里的沈赫都有的一拼。 沈赫感受到唐诗诗身上的惧意,艰难的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声:“诗诗——”这一声,带着些气若游丝的怜惜。 沈赫想将唐诗诗反搂紧怀里,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好像,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力不从心! 沈赫那一声,虽然轻,但是成功的唤回了唐诗诗的神智,她腿上一用力,将双眼瞪着的已经死透了的刀疤脸给踢飞。 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刀疤脸仰面倒下,眉心那个血窟窿狰狞异常,血色很快的从他头上流出来,湿了身下的地毯。 宴会厅里,尖叫声想成一片!那些个随从人员带来的女伴,也顾不上惺惺作态,维持仪态,扯着嗓子喊得疯狂。 “老婆!你怎么样?”凌睿跑到唐诗诗的身边,看到唐诗诗腿上的鲜血,伸手捞起一块桌布擦了擦,在看清楚唐诗诗身上没受伤的时候,总算放下心来,刚刚那一瞬间,吓得他心跳都要停了! “我没事!”唐诗诗想要回凌睿一个安抚的笑脸,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根本拧不动,浑身颤抖,说话都哆嗦个不停。 她杀人了!她刚刚杀人了! 沈赫在听到唐诗诗喊“君慕北”老公的时候,脑中豁然清明起来,他吃力的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慢慢的闭上眼睛。 “学长!”唐诗诗失声尖叫,抱着沈赫,身子抖得已经像是北风中的残叶。 凌睿将手放在沈赫的鼻子下面,还不等他说话,唐诗诗已经吓得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老公,学长他——” “没事,昏迷过去了!”凌睿安抚的攥紧唐诗诗的小手,然后手脚利索的撕了一块白色的桌布,将沈赫的胸口给缠了起来,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 唐诗诗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像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凌睿将沈赫的身子抱起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唐诗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将衣服穿好!”凌睿将沈赫放好,然后抓过地上沈赫的西服,给唐诗诗穿在身上。 “弟妹,借你的手枪一用!”君慕北走过来,劈手抢过唐诗诗手中的那只迷你小左轮,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这分明就是我收藏的那只。” 唐诗诗神色木然的看着君慕北,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凌睿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的时候,她才抱着凌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凌睿,我杀人了!我刚刚杀人了!” “乖!别怕,你那是正当防卫,不然他会杀了沈赫学长,再杀了你!”凌睿拍着唐诗诗的背安抚道。 第一次受伤染了血腥,小野猫吓坏了! “沈赫学长——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退出来,跑到桌前,看着沈赫惨白的容颜,强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要把学长送去医院,马上!” “好,马上!”凌睿赞同的说,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周围的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脑中都一盆浆糊!为什么这个唐诗诗喊“君慕北”凌睿,而“君慕北”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听力有问题?该不会是她被吓傻了吧? “君慕北,这里恐怕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实一看沈赫生死不明,更加的无所顾忌,他今天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的话,也算是有了现成的罪名! “莫非你也想跟他一样?”君慕北用一根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那把迷你小左轮,语气轻佻的看着陈实问。 陈实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刀疤脸眉心的那个血窟窿,吓得身子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实确实是害怕的不行!他不知道唐诗诗怎么会有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搜身才进来的,包括这里面的那些保镖,都没有人带枪支进来,此刻,君慕北手中的那把枪,无疑让他们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君慕北笑得讽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莫非,你快的过子弹?还是你根本在怀疑我的枪法?”说着君慕北眉头一皱,脸上带了些像是被鄙视了的懊恼,说道:“这可不好!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算计,被人怀疑!看来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 君慕北说完,将手中的小左轮对准了陈实,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不要!凌少饶命!”陈实吓得脸色一白,吼叫道,然后周围的人就问道一股尿骚味,原来这位陈副部,被君慕北刚刚一个瞄准的动作,吓得小便失禁了。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都推开一步,既是避开这难闻的气味,也是怕万一被误伤。 君慕北嫌弃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实,说道:“这就怕了?孬种!华夏国留着你这样的狗东西有何用?丢人现眼!”说完,君慕北将手指一勾。 “啪嗒” “啊——” 陈实看到君慕北的动作,裂破嗓子喊了起来! 周围的大多数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几个胆小的女人直接吓晕过去。 陈实喊完了,发现自己还没死,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狂喜:“没死!我还活着!没死!” 君慕北懊恼的看着唐诗诗,他说怎么个个就觉得这把小手枪轻了不少呢,原来里面没子弹了! “唐诗诗,你就不能顺手牵羊的再多牵几颗子弹出来?!”君慕北怒吼了一声。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唐诗诗尴尬的小声说道。 “你有意的!”君慕北依旧很生气!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陈实跳起来,指着君慕北跟唐诗诗大骂:“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弄死!都弄……”死! “砰!”陈实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轰然的向后倒下去,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因为他们看到陈实眉心一点殷红,跟刀疤脸一样,不甘的大睁着眼睛,死了!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君慕北手中的那把小左轮上,带着惊惧。 君慕北又将手中的小左轮旋转了一下,然后收起来,一摊手,说道:“杀人是犯法的,这可不是我杀的!” “爷!我们来了!”君慕北的话一落,宴会大厅里就响起几道整齐划一的声音,紧接着几个手持枪械的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落在了君慕北的身边。 “我可不是你们的爷,你们的爷,是那位!”君慕北说着,对周虎他们指了指凌睿。 周虎跟冷茂林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爷这又是抽什么风,而且—— 周虎跟冷茂林在看到“君慕北”正一只手抱着他们爷的女人唐诗诗的时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君慕北笑笑,在自己脖子上摸索了一阵,然后解下一张面皮来,露出来和身后的凌睿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周围传来抽气声! 这是在电影拍摄现场吗?这是电视剧电影里传说的易容术吧?太神奇了! 陈莉从刀疤脸死之后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她看到陈实死后,吓得一动不敢动,这会看到君慕北揭开脸上的易容,又将目光移向“君慕北”,直到她看到“君慕北”也揭开脸上的易容,露出凌睿的真面目的时候,心里一阵愤怒过后便是深深的嘲弄! 大少!你费尽心机导演这出好戏,应该也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兄弟两个耍的团团转吧? 陈莉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唐诗诗的身上,那带着毒箭的目光,像是要将唐诗诗给穿个体无完肤一样。 莫悠悠目光惊奇的在君慕北跟凌睿之间穿梭,刚刚君慕北耍弄陈实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所以她犹豫着根本不敢上前,虽然她早就将主意打到了君慕北手里的那把讨喜的迷你小左轮上了! “你——你们——”莫悠悠指着君慕北,又指指凌睿,结结巴巴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君慕北冷了脸,看着莫悠悠,说道:“乖乖地站一边去,要是你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将你给弄平了!”说完,还威胁的看了一眼莫悠悠一直引以为傲的32d! 莫悠悠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气鼓鼓的嘟着脸,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退到一边去蹲地上画圈圈诅咒去了! 真是的!明明这里有这么多大胸!干嘛老是还跟她过不去! 周虎跟冷茂林看着身份互换过来的君慕北跟凌睿,然后自发的站到了凌睿的身边,爷这一招偷天换日,连他们两个都瞒过了! 君慕北一看到周虎跟冷茂林见风使舵的倒了凌睿的身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爷!这些人怎么办?”周虎看着凌睿,请示道。 “他——就地正法!”凌睿抬手一指陈程! 陈程反应的倒是很快,吓得撒腿就跑。 周虎抬手便是一枪,陈程的身体轰然倒下,无声无息了起来。 莫悠悠画圈圈的手指一顿,讪讪的想,她就说嘛,这个人今晚的表现是作死的前兆! 这不应验了吧? 宴会上的人都被凌睿这一铁血手腕给震慑住了,他们只听说这位华夏国的少将做事雷厉风行,没想到他杀起人来,也是这么的斩立决,半点不带犹豫的! 一时间,陈实的那些随行人员,人人自危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到地缝里去,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刻被人给注意了! “睿!先让人将学长送去就医!”唐诗诗见来了帮手,局面已经被他们完全掌控,连忙开口要求到。 “嗯!”凌睿点点头,吩咐周虎带了几个人将沈赫躺着的那张餐桌给直接抬了出去。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跟上周虎他们。 凌睿没有阻止,而是对着君慕北说:“二哥,你也跟过去照料着。” “不好吧!”君慕北往后跳开一步,看了眼唐诗诗的背影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再误会跟自己的弟妹有一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动自己兄弟女人的男人!” 君慕北的表情虽然带着些吊儿郎当,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夹着风刃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 这些人,碰触到了他的逆鳞! “这里,我会处理,你带着莫小姐去给诗诗弄一套衣服!”凌睿直接点名了君慕北的作用。 君慕北不悦的瞅了凌睿一眼,然后将莫悠悠的小身子提溜起来,大步跟上周虎他们。 “啊!混蛋!放开我!野蛮人!”莫悠悠冷不丁的身子悬空,挣扎的喊叫道。 “闭嘴!”君慕北生气的冷喝了一声,吓得莫悠悠双手捂紧了嘴巴,然后又松开,可怜巴巴的说:“我自己有脚!” 君慕北放下莫悠悠,大步走了出去!莫悠悠傻傻的站在原地! 君慕北走出去好几米,发现莫悠悠没有跟上来,又生气的折回来,抓着莫悠悠的手,说道:“你快点!” 莫悠悠被君慕北毫不温柔的动作,拽了个趔趄,然后踉踉跄跄的跟着君慕北小跑了好几步,才总算跟上了君慕北的步调。 她气鼓鼓的嘟着脸,抬头看着君慕北的侧脸,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睛看着君慕北抓着自己小手的大手,耳根子悄悄的红了起来。 凌睿带人将善后工作给处理好,那些跟着陈实参加宴会的随行人员,都已经被凌睿的铁血手腕给吓傻了,自然是凌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做出任何的反驳。 凌睿觉得这些人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并没有再追究,陈家的人被他杀死两个,上面的人肯定会将这黑锅给叩到陈家的身上,陈家一倒台,对这些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他根本不怕这些人反口! 凌睿的目光在谢家的人身上掠了一眼。 谢谦觉得自己的面上有阵冷风过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至于俄方的代表,凌睿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会傻得去得罪伊万这样有政府后台的黑帮势力,索性,伊万等人也算机灵,在看出凌睿的意图后,带着人迅速的,悄无声息的撤退了! 这次交易,他们吃了个哑巴亏,只有以后找回来了! 等凌睿处理完一切,赶到最近的医院的时候,沈赫还在里面进行抢救。 凌睿一出现,唐诗诗就扑到他的怀里,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好在将身子全包裹起来了,让凌睿看着舒服了不少。 “也不知道沈赫学长怎么样了?都是我连累了他!”唐诗诗自责不已。 “他会没事的!”凌睿搂着唐诗诗,觉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君慕北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想起之前两个人被关在铁笼子里演的那场戏,撇了撇嘴。 就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走来,说道:“你们谁是rh阴型血?病人失血过多,这里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型!” 他们这样的小医院,根本采集不到这样的熊猫血!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rh阴型的。 “我是!”凌睿说道。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5星票票!钻钻!么么哒! 066:爷好的不能再好! “需要输多少?”唐诗诗紧张的问。就连唐诗诗跟凌睿身边的君慕北也严肃了神色,看着医生,等待他的回答。 凌睿的血,太过珍贵了! “最少600cc”医生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着凌睿说道:“病人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要害,虽然不致命,但要是不能及时输血的话,恐怕很难挺过来!” “我输!”凌睿听了医生的话,毫不犹豫的说。 “老公——”唐诗诗想说些阻止的话,发现她说不出口。600cc血,已经超出了一个常人献血的量,她一想到要从凌睿的身上抽掉那么多的血液,就心疼的要命,但是沈赫学长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又不能自私的放任他就这么死去不管! 唐诗诗越想心口就压抑的越难受,为什么她不是rh阴性血?她宁可自己被抽那么多血,就是能跟凌睿两个分担下也好啊! “别担心!600cc,没事的,你老公我身体好着呢!”凌睿看出了唐诗诗的担忧跟焦躁,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语气轻快的说。 凌睿不但觉得无所谓,反而内心有些庆幸的,沈赫是为了给他的女人挡刀才受的伤,输这点血算什么?能为沈赫做些事情,至少让他心里好受些,让小野猫也不必那么愧疚! 唐诗诗艰难的点点头,看着凌睿跟医生进了手术室。 君慕北盯着手术室的门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那个,麻烦你去买点食材回来,我借医院的厨房,炖些补血的膳食给他们。”唐诗诗在手术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对着凌睿身边的一个壮汉说道。 “遵命!嫂子,我叫周虎!”周虎站的笔直,对唐诗诗打了个敬礼说。 “谢谢你,周虎!”唐诗诗被周虎的敬礼弄得有点局促,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了,对着周虎说了一大堆的食材,然后问:“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周虎憨憨的挠挠头,然后给冷茂林递了个眼色,带上两个人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 周虎的办事效率很快,半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将唐诗诗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但是这时候凌睿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这让唐诗诗心焦如焚。 “唐诗诗,你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幅焦躁难安的样子说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 “二哥,为什么凌睿还没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听了君慕北的话,唐诗诗忍不住担忧的问。 “能有什么事?别瞎想!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往这里送血源了,你赶紧炖汤去,顺便再多做点吃的,这么多人都饿着呢!”君慕北难得板起脸来,呵斥道。 “哦!”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安顿了些,连忙点头答应。 “我去给你帮忙!”一直默不作声的莫悠悠一听唐诗诗要去做菜,立刻主动请缨。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莫悠悠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好歹涮涮盘子洗洗碗我还是会的!”这老男人的眼神好犀利,简直让她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君慕北没有吭声,莫悠悠当他是默许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唐诗诗和周虎去了医院的厨房。走在路上的时候,莫悠悠突然心里懊恼了起来!她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经过那个老男人的同意了?他算老几啊! 唐诗诗的心思全都在凌睿跟沈赫的伤势上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莫悠悠的这些小情绪,她现在要去将饭菜给做好,这样凌睿一出来,就可以喝上热乎乎的汤,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将唐诗诗给支开后,君慕北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脸上出现一片凝重之色,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出来,看起来里面的情况并不如那个医生说的那么轻松! 正如君慕北担忧的那样,急诊室里的情况很不妙!原本是如同那个医生说的那样,只要输了血就没有事了,但是没想到沈赫却胸腔内却突然大出血,凌睿已经给沈赫输入了600cc的血,但是这根本不够,沈赫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命在旦夕! “怎么回事?”凌睿听到那些仪器传来的报警声,冷冷的问。由于刚被抽走600cc的血液,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威严却丝毫不减,吓得给他抽血的医生,手指发颤。 “病人胸腔内大出血!血源不够!”主刀的医生刘青峰看了眼凌睿,说道。而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则是不断的给刘青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生怕那些汗珠滴下来。 手术室里的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从这些人一进来,他们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对这台手术的重视度跟严谨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力求将手术做到完美,将风险降到最低,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而病人又是这样的稀有血型! “再给他输!”凌睿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沈赫,对着身边给自己抽血的医生说。 “你已经抽了600cc了!”医生提醒道。 “再抽400cc!”凌睿果断的说。 “可是……”医生被凌睿的话给吓了一跳,犹豫了起来,1000cc的血从人体内抽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得为病人的身体考虑,别救不活一个,再搭上另一条命! “可是个屁!这是命令!”凌睿听着手术室里那些响个不停的警铃,对着磨磨唧唧的医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医生吓得一哆嗦,赶紧的又将针头扎进凌睿的胳膊。 “你,去问问外面的人,血源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让他们快点!”看着那名医生抽好了血,凌睿脸色苍白的说,声音已有些疲惫的虚弱。 那名医生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说道:“直升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嗯。”凌睿点点头,然后看着躺在他旁边无声无息的沈赫说道:“沈赫,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要她后半辈子都活在内疚里!” 一直昏迷的沈赫,好像是听到了凌睿的话,眼皮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又陷入昏迷。 凌睿将沈赫这一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对着主刀的医生说:“再坚持半小时!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要是坚持不了,就再从我这里抽200cc给他!” 主刀的医生抬眼看了凌睿一眼,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不过凌睿没有精力去想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疲累,让他觉得此刻眼皮好重,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这兄弟两个的感情真好!”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被感动了,眼圈通红通红的。 手术室里警铃再一次大作起来,凌睿被这急促的声音给惊醒,睁开眼看着毫无血色的沈赫,对着束手无策的医生命令道:“从我身上抽!快点!” 刘青峰为难的看着凌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升机就在这个时候降落在医院的楼顶上。君慕北听到直升机的螺旋声,就命令人将窗户给打开,果然不出两分钟就看到自己的老妈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跟着她一起的还有拿着血源的朱雀。他早就料到,这女人从来不肯走寻常路线。 时间紧急,也都顾不上招呼嘻哈,云沫边走边迅速的穿上无菌服,接过血袋直接进了手术室。 凌睿看到云沫的时候,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云沫看了眼凌睿,就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拿出一袋血丢给医生,让他给凌睿输上,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赫,利索的将已经要缝合完毕的伤口给拆开了。 凌睿拒绝输血:“我还挺得住,先留着吧,以防万一!” 云沫没有说话,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沈赫的伤口上。 刘青峰见云沫一进来就拆他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心急的上前阻止,病人的状况已经是危在旦夕,哪里能如此胡闹! “听她指挥!还没有她不能救活的人!”凌睿虽然脸色白的像纸,但是说出的话仍旧很有气势,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服从! 刘青峰站在一边,接过了小护士的工作,给云沫递着手术刀。仅仅是从云沫刚刚的手法上,刘青峰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医术,远在自己仰望不到的高度。 因为血源的问题解决了,沈赫的情况有所好转,加上又是云沫主刀,找到了他胸腔内的一处没有接连起来的细小血管,他这条命,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云沫做完缝合,摘下手套,对着凌睿说:“这小子也算命大,能坚持到我来!” “谢谢二伯母!”凌睿有些虚弱但是仍旧坚持着清醒,对着云沫笑笑。 “傻小子!我要是赶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将自己给抽死!”云沫看着凌睿一脸苍白,不赞同的呵斥! “我知道,二伯母一定会来,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及时雨!”凌睿真诚的说。 “难得你小子嘴甜一回!”云沫脸上带了笑容,给凌睿插上针头,输上血之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诗诗那个丫头做的菜香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给我留饭了没有?真怀念她的手艺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凌睿脸上露出抹柔和的笑意,目送着云沫离开。 沈赫听到关门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小会,他转头看着凌睿苍白的侧脸,目光复杂。 凌睿敏锐的察觉到沈赫的注视,转过脸对上沈赫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谁都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闭上眼睛。 唐诗诗听到直升机降落的声音就无心做饭,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二伯君少阳也来了,心里往下一沉。 “诗诗丫头!”君少阳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脸上的担忧,笑着走到唐诗诗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你二伯母进去了,带了血源来,保证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二伯!真的不会有事吗?”唐诗诗怀疑的问。说好的只不过是进去输个血,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怎么会没事! “你二伯母来了,有事也会没事!”君少阳自信满满的说完,看了看唐诗诗说道:“你赶紧去做两个好菜,一会要好好犒劳下你二伯母,她这些天,可是天天念叨你!” “可是……”唐诗诗不是不相信云沫,只不过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怎么能一点不担心。 “二伯保证没事!快去!”君少阳难得的耐心,让一边的君慕北都吃味不已,他老爸从来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嗯。”唐诗诗又走了,边走还边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看着急诊室的门。 等唐诗诗做好饭菜的时候,云沫已经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她闻着饭香,径直找到伙房,不等唐诗诗招呼,就抓起筷子大吃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呢! 云沫跟君少阳是昨天晚上赶到的t市,来了的时候,就知道凌睿已经采取行动了,听到青龙汇报说是凌睿一个人束手就擒,深入虎穴之后,她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让人将熊猫血从b市连夜用直升机给送了过来! 因为凌睿的血型特殊,而且又是一名军人,所以,这熊猫血,他们一直都有所准备,采集了放在君家基金会所赞助的军医总院里,万幸的是,这一切都考虑的很周到,做的很及时! “二伯母,凌睿跟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一看到云沫,就激动的上前抓着云沫的胳膊问。 “不相信你二伯母的本事?”云沫夹着一块排骨,问道。 “不是!我只是……”唐诗诗连忙否认道。 “放心,那两个小子都没事了!不过都需要好好休息,你现在过去也看不到!”看到唐诗诗心急的要走,云沫赶紧的拉住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被云沫拉着坐在长椅上,手里还被塞了一双筷子。 “赶紧吃点,吃饱了一会还有力气照顾病人!”云沫说着,又开始吃起来。 唐诗诗拿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沫吃了一会,看唐诗诗还拿着筷子发呆,叹了口气说:“诗诗,你要尽早习惯这些,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你们,所以,任何时候,都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能先自己将自己打垮了,知道吗?” “嗯!”唐诗诗这才听话的拿着筷子强迫自己吃了起来。 云沫赞许的笑笑,然后夸张的说:“快点吃,不然等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就没得吃了!” 唐诗诗看云沫吃的欢快,也被她所感染了,情绪总算好了一些,这才想起莫悠悠还在这里呢,她对着厨房门口站着的莫悠悠喊:“悠悠,一起过来吃!” 云沫这才发现厨房门口还站着个小丫头,连忙招呼道:“这是莫家的小丫头吧?快来吃,不然一会就凉了!” 莫悠悠高兴的走过来,坐在桌子前,甜甜的喊了声:“阿姨好!”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云沫看着长相甜美,嘴巴甜甜的莫悠悠,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一双慧黠的眸子却是不住的打量着莫悠悠,心里暗暗猜测,自个儿子这段日子都跟这丫头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之类的! “周虎,你们也过来!吃完了好去换班,让他们都过来吃点!”唐诗诗对着周虎几人招呼道。 “是!”周虎几个也不推辞,拿了筷子走过来坐下,吃起来。没想到这次任务,还能吃到爷的媳妇亲手做的菜! 真香! 唐诗诗首先吃完,她本来胃口就小,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吃不多的,她一搁下筷子,就说要去看凌睿,云沫这次倒是没有再阻拦,让她过去了。 唐诗诗过去的时候,凌睿已经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沈赫则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唐诗诗一进病房,君少阳跟君慕北就自觉的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带上门,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唐诗诗从云沫那里听说凌睿给沈赫输了1000cc血的事情,此刻看着凌睿还是很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走过去,将小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紧紧的贴着。 “老婆,心疼了?”凌睿好笑的将唐诗诗给搂紧,大手亲昵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问道。 “嗯。心很疼,很心疼!你傻的让我这里好疼好疼!”唐诗诗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喃喃的说着。 她知道凌睿豁出命去也要救回沈赫学长,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心里愧疚,可是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会更加的伤心,更加的难过! “我也觉得自己傻了!”凌睿大手感觉着唐诗诗胸前的柔软,不怀好意的捏了一把,痞痞的说:“还想着回来后找你好好泄泄火呢,这下可好,你试试,软的都硬不起了!”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的手放在自己海绵体上,一脸的苦闷! 唐诗诗生气的在那一团软绵上捏了一把,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一边抽气一边怪叫:“老婆,你下手可真狠,在这方面,你从来没心疼过我!早知道,在笼子里的时候,我就杀进去得了!” “你还说!”唐诗诗抡起小拳头,作势要捶凌睿,不过终究是没舍得落下。 要是他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去了的话,还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再说了,她之前都努力的给他泻了好几次火了,不就是为了能当众做戏的时候,让他控制住了,不真的上演活春宫! 凌睿收起唐诗诗的小拳头,看着她的脸色乍红乍白的,轻笑着说:“一直举着,也不嫌累!” 其实,凌睿又怎么会舍得真的当众真枪实弹的做,做那出戏虽然让他浴火焚身般的难受,但是他也不会将夫妻间的私密事儿当众表演给别人看,那样已经是他的极限。 唐诗诗对着凌睿翻了个白眼。 “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闻着就好香!”凌睿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赶紧的转移话题,再说,他是真的饿了!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赶紧的将自己特地给凌睿炖的大补汤打开,病房里立刻飘满了香味。 唐诗诗用小碗给凌睿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睿。 凌睿看着唐诗诗递过来的小碗,里面的汤香气浓郁,色泽诱人,勾人食欲,他忍住想要将碗给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的冲动,一双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唐诗诗,含着不满与控诉! “怎么了?不喜欢?”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 “老婆,我胳膊上没力气!”凌睿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语气里带些可疑的虚弱。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嘛?怎么才一转眼,就虚弱的连个小碗都端不动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在发现他微抿的嘴角,以及脸上些许不自然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这个家伙,竟然是在撒娇!是撒娇没错吧! “很好笑吗?”凌睿的脸上浮起些可疑的红色痕迹,伸手就要接过面前的小碗。 唐诗诗却收回手,拿起碗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凌睿的嘴边。 “老公,张嘴,乖哦!”唐诗诗语气里带着轻快的笑意,像是哄小子一样的说道。 凌睿一对眉毛皱的像是两条弯曲的正在爬行的毛毛虫,他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张口将那勺汤吞下,细细的品了品,赞叹道:“好喝!”说完就抢过唐诗诗手里的小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将碗里的汤给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将空碗递给唐诗诗说:“老婆,还要!” 唐诗诗笑着接过碗,娇嗔着说:“你就不能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说完,又舀了一碗汤,递给凌睿。还小心的提醒说:“喝慢点,小心烫!” 凌睿吹了吹,又是几口喝光,然后将碗递给唐诗诗,眼巴巴的说:“还要!” 唐诗诗看着那只空碗,又舀了一碗,递给凌睿。她知道凌睿从昨晚就没有吃东西,又抽了那么多的血,身上肯定是缺少热量的,刚刚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不似从前,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他说:“跟头饿狼似的!” 凌睿喝下三碗汤的时候,终于觉得肚子里有了些热气,暖意融融的,很是舒服,他将手中的小碗递给唐诗诗,说道:“是跟头饿狼似的,这么多天都没沾点荤腥,能不饥渴嘛!” 唐诗诗无语!这老流氓简直是三句话不到就暴露出本性来了!连喝个汤,都能整出荤段子来! “不是说硬不起来了吗?”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病房里就她们两个人,所以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又生龙活虎了,不信你再坐上来试试!”凌睿看着唐诗诗,发出暧昧的邀请。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想起两个人在车厢里的那些疯狂情事来,脸颊有些发烫。 “老婆,你坐上来好不好?”凌睿软语央求着。 “不好!老流氓!你正经点,这里是医院!而且你刚抽了血!别瞎折腾!羞不羞的!”唐诗诗严词拒绝。外面守着那么多人呢,她可不想陪这个家伙抽风! “夫妻之间的正常需求,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我现在身体又热了!”凌睿说着,忍不住拉着唐诗诗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说:“不信你试试!” 唐诗诗触手一片滚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去试了下凌睿的额头,担忧的说:“是不是发烧了!” 凌睿的额头也有些热,脸色也红了起来,但是不像是发烧,发烧哪有这么快的! “老公,你怎么了?我去喊二伯母来!”唐诗诗看着凌睿,吓得不轻,连忙就要去喊人。 “不用!”凌睿一把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翻身压住,声音有些低哑的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唐诗诗心急的问,她感觉到凌睿浑身火热,一双眼睛里也带了些火气,这样子,这样子像极了他昨晚被注射了春药的情形。 “可能是那个汤,跟我体内的那些药物发生作用了!”凌睿边说,边难耐的在唐诗诗的身上蹭了蹭,大手一把扯开唐诗诗胸前的衣服,啃咬起一边的柔软。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急色鬼! 唐诗诗想起自己做的大补汤,这个家伙刚刚一口气喝了满满三碗,就忍不住泪奔,她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自作自受了有木有? “唔——”凌睿对唐诗诗这个时候还不专心很不满意,牙齿在唐诗诗敏感的耳珠上磨了磨,惹得唐诗诗忍不住轻吟出声。 “你轻点,外面都是人!”唐诗诗羞窘的提醒着,外面站着好多他的兵!实际上这一层都让他们给征用了,戒备严格。幸好这里只是个小医院,病号不多,床位也富裕,不然肯定要引起民愤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让凌睿停手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所以只好乖乖的配合着他,希望他早点将那股邪火给降下去。 “叫出来没关系,他们不敢进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也已经情动的小脸,一双眼睛不胜娇羞,却隐忍着自己,紧紧的闭着嘴巴,压抑着喉咙里的那些声音,忍不住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疯狂的一顿索取。 唐诗诗泪!老流氓!果真是不要脸!他们不敢进来,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病房里的事情!再说了还有二伯跟二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外面,要是让他们听到——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愤! 她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凌睿可不管,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赶紧释放一下自己,不然真的会将人给憋死! 等到凌睿冲进去之后,两个人身上竟然都出了汗,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狠狠的压进床里,激烈的索取起来。 周虎几个吃完饭回来换班,却发现冷茂林门神似的站在病房门口,微黑的脸上透出明显的红色来,面色绷的死紧。 “干什么呢?这么紧张?难道爷情况不好?”周虎看着冷茂林狐疑的问。 冷茂林一看是周虎几个来了,如获大赦般,对着周虎说:“爷好的不能再好!你守着吧,我吃饭去了!”说完带着门口的几个人,逃也似的窜了,跟后面有人追他们似的! “看你饿的那副熊样!”周虎忍不住打趣着冷茂林说。 唐诗诗听到周虎的话,忍不住身子一僵,小手在凌睿的精腰上掐了一把,小声笑骂道:“看你饿的这幅熊样!” 凌睿忍不住嘶哑的低吼了一声,脸色随即一黑,翻过唐诗诗的小身子,拍了下她的小pp,从后面压了上去,说道:“办正事的时候,给爷专心点!” 于是唐诗诗的所有反抗都化成软绵的嘤咛。 此刻,站在病房门外的周虎,一张脸已经红成了大番茄!心里将冷茂林那个不仗义的混蛋给骂了千遍万遍!这家伙!提醒他一声会死? 这小医院的病房,偷工减料的,隔音很不好,他现在已经十分清楚冷茂林的那句“爷好的不能再好!”是指的什么,不光是他,恐怕是就连守在走廊上的这些人,都知道了“爷好的不能再好”! 云沫跟君少阳吃完饭回来之后,就看到周虎顶着张番茄脸,在门外站军姿,此时,病房内的凌睿刚刚缴械一次,正不舍的出来,搂着唐诗诗温存。 “那个,君夫人,您不能进去!”周虎拦住云沫,堵住门口说道。 “怎么了?”云沫不解的看着周虎。 “我们爷办正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周虎理直气壮的说道。 “上头这么快就下来文件了?”云沫疑惑的开口,然后说:“我就跟睿小子说几句话就走!” “君夫人,现在真的不方便!”周虎拦着云沫,耳根子都红了。 云沫总算是瞧出一些端倪来! “臭小子!大白天的也不嫌臊得慌!刚抽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消停会!”云沫没好气的数落道。 “二伯母,您该干嘛干嘛去,打扰人家夫妻恩爱,是不道德的,是吧二伯?”凌睿的痞痞的声传了出来! 躺着也中枪的君少阳极度无语,这小子牙口真利,这是拿自己当年的话来堵他们的嘴呢! “我跟你二伯母,你二哥还有悠悠丫头都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君少阳没好气的说。 “可仔细点诗诗丫头的身子!”云沫冷不丁的又加上一句,调侃道。 “知道了!”凌睿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已经大气不敢喘的唐诗诗,懒懒的应付道,只想将人给快点打发走。 “要不我们等等带诗诗一起回去?你爷爷想这丫头想的紧。”云沫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她跟我一起回去,你们要走就快滚!”凌睿没好气的说。这二伯母,诚心的! “哎呀,又被人嫌弃了!”云沫佯装伤心的说:“走吧走吧,赶紧走,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办正事!” 唐诗诗听到门外的话,忍不住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她这次真的没脸见人了! 谁知道这一口又激起了凌睿的热情,身子突然用力的往上一撞,唐诗诗没防备,惊叫了一声。 “哎呀!走快点!走快点!不然耳朵里要长针眼了!”门外传来云沫的笑声,还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唐诗诗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红透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再发出让人无地自容的口申口今出来。 凌睿根本不管不顾,又开始了另一波凶狠的攻击。 唐诗诗娇喘着承受着凌睿“野蛮”的进攻,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给压平了压扁了,但是又抗拒不了他挑起的激情,只得配合着他浮浮沉沉,一同沉溺! 这是一场持久战,两个人的战役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算是结束,彼时,唐诗诗已经累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凌睿也分外的疲倦,毕竟这些天的劳累又加上输了那么多的血,又折腾了这么多次,所以,结束的时候,凌睿只不过是草草的清理了下两人的身子,就搂着唐诗诗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虎跟冷茂林两尊门神,也终于算是功德圆满,两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站在门前,听了一天的墙角,觉得真是比打了几天的仗还累,终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眼,解脱般的长长舒了口气! 爷真是彪悍!刚抽完血呢,就这么能折腾! 嫂子也不容易啊!要是身上没点功夫底子,哪里能经得起爷这么燥得慌! 冷茂林跟周虎两个在这里暗暗感慨,而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被安排在隔壁病房的沈赫,清醒之后便是再也睡不着。 隔壁的每一声粗噶的喘息与轻吟的低叫,都在生生凌迟着他的心,让他原本对凌睿生出的些许好感都烟消云散过去。尤其是他在听到隔壁那些声音的时候,身体竟然生出些很强烈的反应,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气愤异常。 其实,沈赫不知道的是,他体内有1000cc凌睿的血液,凌睿身上的药力,自然的就通过那1000cc血液,融入到了沈赫的体内,所以他的身体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正拿着一条湿乎乎的热毛巾在给她擦身子,而她身下的床单什么的都已经换上了新的,没有了原先的粘腻,干净清爽。 “老婆,醒了!”凌睿看唐诗诗睁开眼,凑上前就是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线条柔媚起来,轻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张口,才觉得自己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比你早一会!医院里条件有限,我让人打了些热水来,先给你擦擦,你穿上衣服起来吃完早饭,再带你去洗澡。”凌睿说完,将毛巾丢到一边,然后拿过来一套新衣服放在床边,拉着唐诗诗软绵的胳膊,将她给拽起来,拿起一件胸衣就要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下?我看你脸色还有些发白。”唐诗诗仔细观察了下凌睿的气色,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了!”凌睿拿开唐诗诗的手,说道:“我来就好!”然后将她的两条胳膊都穿过胸衣的带子,双手绕在唐诗诗的胸前拨弄了会,调整了下,又绕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搭扣给扣上。 唐诗诗身上有气无力的,索性也就由着凌睿摆弄,反正她是阻止不了他的,何必白费力气。 凌睿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然后又给唐诗诗穿上小内内,穿完了还在唐诗诗结实挺翘的小pp上拍了一下。 唐诗诗生气的皱着眉毛,抱怨说:“干嘛!” “没事,试试手感!”凌睿嘿嘿笑着,又拿起其它的衣服,给唐诗诗穿的整整齐齐的。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那三个俄罗斯芭比娃娃,忍不住好奇的问凌睿:“老公,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玩芭比娃娃?”不然怎么这么热衷于给她穿衣服? “真不知道你这颗小脑袋里整天都装着什么!”凌睿弹了下唐诗诗的额头,无奈的说。 唐诗诗吃吃的笑起来,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你真好!” “一句话就想将我打发了?”凌睿翘起眉毛,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好笑的问。 “不然你想怎么样?”唐诗诗嘟囔道。 “今天晚上你主动!”凌睿还想着唐诗诗在上面时候的那种*蚀骨的滋味呢,整个就是只惹火的小妖精,只是这只小妖精有点懒,轻易不肯主动劳作! “老流氓!”唐诗诗忍不住愤愤的骂道。这个家伙,脑子里除了精虫,没别的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打情骂俏的时候,病房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女人尖声高叫着:“唐诗诗,你给我出来!” .. 067:只是学长!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跟凌睿两两相望。 此刻,病房外的女人受到了门口周虎与冷茂林的阻拦,趾高气扬的喊叫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让开!” 冷茂林跟周虎像是两尊门神似的将门口给堵住,心里暗想:你是谁关我们鸟事?没爷的命令,别说是你了,就是国家首脑来了,也照拦不误! 只是面前的这位,颐指气使惯了,这些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落她脸子,不将她的高贵身份放在眼里,甚至是根本没认出她来! 硬闯闯不进去,现在自报家门又显然是落了下乘,于是余曼青跟周虎,冷茂林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而余曼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周虎跟冷茂林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刚刚叫的那么大声,点名道姓的,里面的人不可能没听到,却至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你们俩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沈夫人也敢拦!”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陈莉来到余曼青的身边,斥责着周虎跟冷茂林:“还不赶紧让开!” 那姿态,跟开路先锋一样,谄媚的嘴脸十足十! 余曼青因为陈莉的及时出现,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总算是顺了一点。只见她满是怒火的脸上,表情一敛,摆出一副严肃的,高不可攀的样子,目光向上45度,端的是不可一世,就等着周虎跟冷茂林上前认错忏悔,讨好巴结。 谁知道周虎跟冷茂林像是失聪了一样,根本不将陈莉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余曼青这次是彻底的被架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一张老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的变换着颜色,煞是好看!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两个兵蛋子,如此的无视!之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罢了,她可以大人大量的不知者不怪,但是现在陈莉都已经报出她的名号了,这两个人还是如此不知进退,这不是诚心跟她作对,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陈莉气恼的指着周虎跟冷茂林,说道。 周虎没绷住,眼皮往下一敛,目光正对上陈莉的。 陈莉只觉得脸上有冰雪刮过,她记得这个人,前天就是他接到凌睿的命令,半丝犹豫都没有,一抬手,一枪射杀了陈程! 一想到陈程没跑几步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子弹精准无误的从后脑穿过,前脑破出,陈莉刚刚的气焰,瞬间熄灭。 病房里的唐诗诗在听到陈莉口中提及的那声“沈夫人”的时候,身子一僵,有些无措的看着凌睿。 原来门外的是沈赫学长的母亲。 唐诗诗着急忙慌的就想下床,却被凌睿给抱坐在腿上。 “老公,别闹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门外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就要下床。 “别急,先穿上袜子!”凌睿将唐诗诗给搂紧,拿起一双棉袜给唐诗诗往脚上穿,小野猫的身子,现在可是受不得凉,脚上穴位这么多,尤其要保护好了。 唐诗诗看凌睿的动作跟放慢镜头似的,着急的拿着另一只袜子,一下子套在那只还光着的脚上,然后将鞋子给飞快的穿上,向门口就要冲过去。 凌睿又拉住了唐诗诗,唐诗诗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了些焦躁的情绪,她不明白凌睿这是怎么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外面,她怎么好意思如此怠慢? 凌睿却不管唐诗诗的心情,强硬的拉着她的一只小手,走到门边,慢条斯理的打开门。 余曼青正考虑着自己是继续耗在这里呢还是先回去沈赫的病房呢,结果面前的门就打开了,而那两尊门神,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自觉地移向两边,门口出现一对手牵着手的男女。 余曼青不悦的看了眼凌睿,然后将目光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牵着的手,最后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这个女人的确有些姿色!细叶弯眉,一双灵动的大眼,干净,清澈,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俏脸扑红,姿容清新秀丽,身材高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穿着入时但不让人感觉轻浮,原本该是个讨喜的孩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差点连命都没了,余曼青就对唐诗诗没有半丝好感,更何况她还是君家的媳妇! 余曼青打量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也快速的打量了下余曼青,面前的妇人穿着庄重得体,姿态雍容,身上带着些高傲的贵气,模样跟沈赫学长倒是十分相像,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母子来,尤其是那一双凤目,母子两个的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就是唐诗诗?”余曼青审视完唐诗诗,出口确认着,眼睛里带了些鄙夷,语气傲慢。 “沈夫人你好,我就是唐诗诗。”唐诗诗并没有热络的开口喊余曼青“伯母”之类的套交情的话,她看得出余曼青来者不善,于是客气有礼的喊了一声沈夫人。 “你这个狐狸精!”唐诗诗的话一落地,余曼青怒骂了一句,抬手就朝唐诗诗的脸上扇下来。 唐诗诗愣了愣,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余曼青这是因为沈赫学长替她挡了一刀差点没命的事情责怪她,所以这一巴掌,她理当承受,没有理由躲。 脸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唐诗诗诧异的睁开眼,却看到余曼青被凌睿拦截在半空中的手臂。 “混账!放开我!”余曼青对着凌睿沉声呵斥道。 “老公,放开沈夫人!”唐诗诗将手搭在凌睿的胳膊上,往下扯了扯。 凌睿冷冷的看了余曼青一眼,甩开余曼青的胳膊,沉声警告道:“我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打了我的女人的女人,我会让她后悔做女人!”凌睿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陈莉一眼。 陈莉被凌睿这一眼吓得恨不得贴到墙壁里去做壁画布景。陈家的人,有两条命折损在这个男人手里,整个家族一时之间轰然倾塌,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余曼青被凌睿身上的杀气给煞到,她往后倒退了一步,看着凌睿说道:“凌睿,你竟然敢威胁我?” “威胁?”凌睿看着余曼青眼里有些明明灭灭的光火,闪烁。语气里带着些不明所以的嘲弄,不咸不淡的吐出了连个字,再无其他。 虽然只有两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字,但是却让余曼青觉得面前的人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余曼青倒吸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小辈! “伯母,我们先回去看看沈大哥吧。”陈莉不敢在这里久待,立刻上前规劝着余曼青。 “唐诗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余曼青看着唐诗诗,眼中一片冰冷。 唐诗诗神色平静的看着余诗曼,没有开口说话。面对沈夫人的迁怒,唐诗诗无力辩解。虽然,她宁可受伤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想欠下这样一笔人情债!而且如果能重来一次,她真心不想让沈赫学长出手相救的!沈赫的救命之恩,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沈赫学长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差点丧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所以,面对沈赫学长家人的愤怒与责难,她无处可逃! 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眼中冰芒大盛。 陈莉吓得赶紧赶紧劝说着余诗曼离开:“伯母,沈大哥这会应该要醒了!” 余诗曼听到陈莉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在走廊上跟唐诗诗吵闹,会惊动病房里的沈赫,他们母子两人本来就因为“政见不合”,关系紧张,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找这个小妖精,恐怕又要引起一番争吵,再加上唐诗诗的身边有凌睿,她此时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余诗曼冷哼一声,带着陈莉进去了隔壁病房。 唐诗诗看着余诗曼跟陈莉两个离开,脸色暗淡下来,叹了口气。 “别担心,她不敢将你怎么样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嗯,我没有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心烦。”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道。 “沈赫是自愿的,又没有人逼他,而且,你也给他报仇了,我们昨天也算救了他一命,你不欠他什么了!”凌睿知道唐诗诗是心里有负担,将事情分析给她听。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人情债不是简单的说还就还完的。”唐诗诗懊恼的说:“都怪我太没用!” “是老公没保护好你!别去想了,都是老公的错!嗯?”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小脸,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弄到。 唐诗诗一下打掉他的手,害羞的看了一眼门外目不斜视,站的笔直的周虎跟冷茂林,躲回到病房里去了。 凌睿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周虎跟冷茂林,周虎跟冷茂林心里大呼冤枉,站的更直溜了,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放的轻缓,跟两尊铜像似的,生怕凌睿拿他们两个开涮! 爷!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凌睿转身走进病房里,周虎手脚麻利的关上病房的门。然后偷偷松一口气,目光看向冷茂林,两人的眼底都有了疑惑。 刚刚那个情话绵绵,温柔似水的男人是他们爷么?怎么感觉跟君少附身似的! 果然再刚烈的男人都有化成绕指柔的那一天! 隔壁病房里,余曼青一进到病房里,就看到沈赫面色阴沉的脸,尤其是沈赫看到余曼青身后陈莉时,脸色更加难看。 “都出去!”沈赫开口说,因为胸口的刀伤,他不能大声说话,而且现在他声音有些沙哑,这三个字说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气势。 “沈少,伯母一听你受伤了,连夜从a市飞了过来,她很担心你!”陈莉一看沈赫面色不虞,立刻替余曼青说好话。 “儿子,你的伤口怎么样?”余曼青走到病床前坐下,心疼的看着沈赫缠着绷带的伤口,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憎恨,她原本好好的一个意气风发的儿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成这样!那个女人贱命一条,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奋不顾身的给她挡刀! 难道……余曼青突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在给沈赫整理书房的时候,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一脸青涩稚嫩,但那眉眼跟唐诗诗一个模样,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扯着沈赫问这是哪家的女孩来着,沈赫当时告诉她,不知道是哪个暗恋他的小丫头放在他书里的,他在学校里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 后来余曼青还派人专门去查过这件事,发现沈赫在学校里风流成性,一天经常会跟两三个女孩约会,跟明星赶场似的,那些女孩子贴上他的手段也五花八门的,所以照片的事情,余曼青也就搁下了,再没往心里去,如今突然想起来,余曼青立刻将唐诗诗列为头号公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余曼青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立刻就有七八种让唐诗诗从沈赫身边消失的方法出现在脑海。 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这样一个女人动心,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君家的媳妇! 沈赫看着余曼青脸色阴沉,突然想起她刚刚跟唐诗诗说的话,心里有些担忧,他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的,看来他需要跟她好好谈一谈,避免她做出伤害唐诗诗的事情来。 “出去!”沈赫的目光落在陈莉的身上说道,语气虽然微弱,但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陈莉凄然的笑笑,以前她就不敢违抗沈赫的命令,现在陈家倒了,她就更加不敢,她对着余曼青说:“伯母,我先出去了,你跟沈少好好聊聊。”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余诗曼看到陈莉一脸受伤的表情,不赞同的看着沈赫说:“莉莉对你一片真心,可惜现在陈家落败了,但是你也不能太绝情,毕竟她也为你做了很多事!” 沈赫目光带着审视,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看待任何问题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以此作为取舍。前阶段,他在b市的时候,她还鼓动陈莉去b市找他,出谋划策的想让陈莉跳上自己的床,好让陈家更牢靠的站在沈家这一边,而现在,陈家倒台了,她立刻便将陈莉排除在外了。一句可惜,就将陈莉给判了死刑! “她是为沈家做事,从来不是为我,因为我不需要!”沈赫冷淡的开口说道,目光疏离的看着余曼青。 “为沈家就是为你!你是沈家的大少爷!”余曼青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沈赫。 “不要再去招惹唐诗诗。”沈赫对余曼青的话不置可否,为沈家就是为他?她的母亲还真是天真!到底,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她将你害成这样,你还为她说话!”余曼青看着沈赫,皱起了眉头。心里要将唐诗诗出自而后快的心思更加坚定。 “这是我自愿的!君家既然要保持中立,那么让君家人欠我一个人情,总比与君家为敌好。”沈赫看着余诗曼眼里的嫉恨,淡淡的说,或许是说话说多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赫觉得胸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抽疼。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打算!”余曼青听了沈赫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看到沈赫这幅样子,又不赞同的说:“唐诗诗这样的女人能嫁进君家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无门无根的,你为了救这样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太冒险了!根本不值得!” “凌睿昨天为了救我,给我输了1000cc的血。”沈赫突然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余曼青因为沈赫的话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怎么会这么做?”眼底有些细微的几不可见的慌乱一闪而过。 沈赫将余曼青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嘲讽,脸上却平静无波,像是根本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似的。 “为了不让唐诗诗对我感到愧疚!”沈赫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凌睿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沈赫,如果真的在意她,就不要让她的后半生都活在愧疚里。一双凤眸里面,那些原本闪烁的光华,悉数黯淡了下来。 凌睿,原来都已经知道了! 也是!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舍生忘死的救他老婆的人,不探究,不防备! 只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唐诗诗也是他的软肋! “他以为这样就能还债了?笑话!”余曼青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微上挑,他的儿子,身份不知道要比唐诗诗高贵多少! “唐诗诗在君家的地位,不是你能撼动的,所以,我的事,你别来插手!还有,你少受陈莉的挑拨,这次的事情,就是坏在陈家人手上!”沈赫知道,余曼青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女人,所以对唐诗诗的事情,一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了!可是你真的觉得唐诗诗会看重你的救命之恩,我听医院的护士说,从你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以后,唐诗诗可是连半个脚印都没在你病房留下。”余曼青这样说,已经是赞同了沈赫的做法,但是却对唐诗诗以及君家会不会知恩图报,持怀疑态度。 “说了让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沈赫一想起昨天在病房里听到隔壁的那些男欢女爱的喘息,心里就一阵烦躁,脾气也不好了起来。因为情绪过激,扯到了伤口,沈赫虚弱的抬起手来,放在胸口,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可以肯定,凌睿是故意的!故意缠着唐诗诗一天不让她下床,故意弄得整层楼上的人都知道,来向他昭示所有权,不然依照唐诗诗的性子,昨天怎么会不来看他?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插手就是了!”余曼青看沈赫发火,连忙安抚他的情绪,生怕他再扯到伤口,影响复原,沈家正处在关键时期,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现在儿子大了,已经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控制他了,余曼青识时务的满口答应。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沈赫喘息了一阵,脸上全是冷汗,对着余曼青说道。 “可是,你现在的状况……”余曼青担忧的看着沈赫,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沈赫的身上,可不能看到他出一丁点的状况。 “你在,他们就会离开。”沈赫说完这句话,疲累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凌睿那张苍白的血色尽褪的侧脸,他轻轻的甩甩头,压下心底的烦躁。 余曼青尽管再不乐意,但是还是离开了。她不能让沈赫接近君家的计划白费。 唐诗诗在听到余曼青离开的消息后,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沈赫学长受了这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他的妈妈竟然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她怎么忍心将沈赫学长就这样丢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张担忧而又气愤的小脸,生气的将她搂紧,酸溜溜的说道:“心疼他了?” 唐诗诗哑然。 心疼,是有一些的,没想到沈赫学长竟然有这样一位母亲,上午余曼青找来的时候,唐诗诗还以为她有疼爱沈赫学长呢!原来,只是这样! “我不许!”凌睿看着唐诗诗不说话,生气的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 “呀!你干嘛!每次都咬这里!会留下印子的!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吃疼,生气的捶了凌睿的胸膛一记,抱怨道。 “那就不要出去见人了!只见我就好了!”凌睿霸道的将手放在唐诗诗的心口上说:“不许心疼他!这里,全是我的!只能有我!” 唐诗诗无奈的翻个白眼,这老流氓,这点事情都能拿来吃飞醋!她真是服了他了!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幼稚!她虽然有些心疼沈赫学长,但是跟心疼凌睿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好伐!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密爱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鸦霸!”唐诗诗没好气的笑骂了凌睿一句。 凌睿放在唐诗诗心口的手突然捉住一只柔软,一下子收紧,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那点樱红。 唐诗诗倒吸一口气,呼吸有些小急促,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说:“放手!今天不来了!” “小野猫,让你知道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鸦霸!”凌睿说着,一把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丢在床上。 那张不怎么结实牢靠的单人床,发出了不和谐的吱嘎声。 唐诗诗快速的一个翻身,避开凌睿饿虎扑羊的姿势,谁知道凌睿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好多,而且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躲到哪个方向一样,长臂一身,就将唐诗诗的小腰给勾住了,拖进怀里,抬起一条健壮结实的长腿,夹住唐诗诗的两条细腿,不让她乱踢腾。 “还敢跑?嗯?”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眉头一挑,语气森森。 “不敢了!不敢了!”唐诗诗连忙讨饶,还讨好的在凌睿的嘴巴上又亲又啃了一番,期待凌鸦霸能从轻发落! 她可不想今天又被这个家伙压在床上做一天。昨天被这个家伙给弄得,那里,今天走路都别扭!再说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沈赫学长的,不然,就太失礼了! “诚意不够,明显就是敷衍!”凌睿不理会让诗诗的示好,一脸挑剔的说。 唐诗诗又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来了个法式深吻,甚至小舌头还钻进凌睿的口腔里,跟他的嬉戏了一番,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然后媚眼如丝的看着凌睿,问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爷觉得更难过了!”凌睿意有所指的俯下身子,将自己难过的某处,在唐诗诗的大腿上蹭了蹭。 唐诗诗愤愤的磨磨牙:“你想怎么样?”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被压的心理准备!只求这个家伙别太索求无度,让自己这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让爷舒坦一回!”凌睿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趁机要求到。 “就一回?”唐诗诗斜眼看着凌睿,问道。 “就一回!”凌睿肯定的回答。 “不许说话不算数!”唐诗诗紧紧的盯着凌睿的眼睛,生怕凌睿欺骗她。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凌睿板起脸来,对唐诗诗的质疑,很是生气。 “成交!”唐诗诗说完,勾着凌睿的身子,一翻身,来了个男下女上的姿势,骑坐在凌睿的小腹上。 凌睿对着唐诗诗抛了个媚眼,四仰八叉的打开自己的身体,一脸痞气的说:“老婆,欢迎你来蹂躏!” 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是那一眼的风情,让凌睿的身子不由得又紧绷了一分,他有些心急的催促着唐诗诗说:“老婆,快点,不用怜惜我!” 唐诗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睿的这副模样,让唐诗诗想起了风华绝代的石榴姐姐,一时间忍俊不禁! 凌睿的脸,黑了! “唐诗诗,你又不专心!”这个女人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候,不是应该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将他狠狠扑到吃个够本吗?竟然给他笑场!真是气死他了! 唐诗诗心虚的看了眼凌睿的脸色,然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一把抬起凌睿的下巴,大眼一眯,痞笑着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说完便飞快的俯下身子,裹住了凌睿柔软的唇瓣。 凌睿对唐诗诗表现出来的迫不及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满意,享受起她的亲吻来。 其实,凌睿所不知道的是,唐诗诗在他眼里的那些迫不及待,只是为了不让她再次笑场而已! 因为唐诗诗在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你!”的时候突然想起王月珊,要是她碰上这样的情况的话,肯定大刀金马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然后色色的将人袭胸摸个遍,验货完了会捏着对方的下巴说:“某某某,今个让大爷好好疼疼你的小(和谐)菊《和谐》花!” 这才是腐女应有的境界啊!唐诗诗突然有些想念王月珊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凌睿吻着吻着,突然又觉察到唐诗诗的心不在焉,生气的在她的pp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唐诗诗恼了!这家伙又打她屁屁! “小样,看姐姐今天不弄死你!”唐诗诗说完,两只小手拽着凌睿胸口的衣服用力往外一扯,如愿的听到衣服破裂的声音,然后就毫不留情的在凌睿光洁的胸膛上肆虐起来。 凌睿眼中总算有了点点笑意,他一边配合着唐诗诗“施暴”,一边在心里美美的想,果然是伸出利爪的小野猫才够味! 想当初,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小野猫给夺去的,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唐诗诗终于卖力的主动了一会,只是凌睿这混蛋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就弄一回的,结果等她好不容易让他给缴械了,却又被这个家伙给反压了一回。 “不是说就一回?你混蛋!骗子!”唐诗诗想对着凌睿拳打脚踢来着,但是手脚都被压住了,腰也酸的难受。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家伙! “我说是你将我弄舒坦了,就一回!爷现在不舒坦!”凌睿理直气壮的反驳,然后开始大力的冲撞了起来。 唐诗诗泪!这个家伙明摆着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折腾死自己啊! 不过,还好,凌睿也就反压了一会就宣布休战了,搂着唐诗诗软绵绵的身子温存了一会,就去处理事情了,临走的时候还交代,让唐诗诗睡一会,然后再去看沈赫,顺便问问沈赫,是要去b市修养还是回a市! 唐诗诗见凌睿这么通情达理,也就不跟他计较刚才他言而无信的事情了。 唐诗诗就在床上休息了一小会,然后就起来整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病房。 “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一脸病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安静的闭着眼睛的沈赫,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小声的开口喊了一句。 “诗诗!”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睁开眼睛,眼里有一片片欣喜划过。不过看到唐诗诗脸上还没有褪尽的红潮,沈赫又凤眸微阖了起来,他刚才将隔壁发生的事情,听得十分清楚。 “对不起!害你成这样。”唐诗诗看着沈赫忽然又黯淡了的情绪,以为沈赫是在为伤势苦恼,愧疚的说。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都是我自愿的,再说,凌睿也救了我。所以,我们扯平了!”沈赫虚弱的笑笑,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微垂下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赫学长的话跟凌睿的倒是如出一辙,但是这恩情,哪里是这样说扯平就扯平的?唐诗诗不由得想起,沈赫在t大的时候,对她的照顾跟纵容起来,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就像是个大哥哥一样,亲切,体贴,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的,这已经是沈赫学长第二次,救她的命了! 唐诗诗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会铭记于心,想要找机会加倍的回报回去,可是欠沈赫学长的,恐怕这辈子都回报不完了。 “诗诗,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做是耳旁风,过了吧。”沈赫叹了口气说道,他倒是算漏了自己的母亲,不过他从昨天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先是在鬼门关徘徊,命保住了后,身体虚弱的什么也做不了,而这里,又被凌睿的人给把持着,他是真正的力不从心,就连明明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外面叫嚣,责难唐诗诗,他想要上前去替她解围,说句话都做不到! “沈夫人是太担心你了,我能理解,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原来学长你竟然是沈家的大少爷。”怪不得在t大的时候,明明大家都知道沈赫花心的美名,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对沈赫趋之若鹜,原来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背景。 “她是很担心我!”沈赫苦涩的笑笑,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母亲的担心是建立在自己的价值之上的。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跟她们一样,学的这么俗气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笑得风流不羁。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吃惊罢了。”唐诗诗看着终于觉得熟悉的沈赫,放松的露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好吃惊的,出生是我不能选的,要是可以,我宁可不出生在沈家!”沈赫叹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语调轻快的说:“其实,出生在沈家,也不坏,至少我一招手,就有大把的美女扑过来!” 沈赫的脸上露出了个风流不羁的笑容,像是在回味那些美女前仆后继的样子,让唐诗诗的眼皮狠狠地抽了一把! “学长,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是那样想的,我知道的,沈家的大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唐诗诗看沈赫那副故作潇洒,不以为意的样子,了悟的说。 就像陆涛一样,自己一个人掌管着陆氏,看起来权利很大,很风光,但是却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明明凌素素已经声名狼藉成那副样子,还不得不将她给娶回家! “嗯,很不好当。”沈赫坦诚道:“沈家的水,浑得很,知道为什么沈家除了我之外,这一辈没有一个男丁吗?” 唐诗诗不解的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解,只是不敢去深想。 “有过,但是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沈赫看着唐诗诗,自嘲的轻嗤了一声:“其实,我才是最不该活下的那个,可是最后却只剩下我。知道吗,他们不是我弄死的,却因为我而不能活下来!”沈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唐诗诗,突然有了倾诉的*,他想将沈家背地里的那些肮脏给说出来,但是又怕这样污秽的东西污染了唐诗诗身上的纯净,所以轻描淡写的说了下。 “学长,别这么说,其实,你是跟很好的人!真的!”唐诗诗感觉到沈赫话里面的那些沉重,认真的说着。其实,那些豪门大户里,外表风光无限,内里却是藏污纳垢的,没有几个像君家这样的。要在那样的家庭里生存下去,要被家族里的人重视,栽培,脱颖而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沈赫学长即便是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唐诗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而已,再说了沈赫学长在她眼里,除了花心一点,其它各方面都很优秀!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安慰!诗诗,谢谢你!”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深深的说。 “谢我做什么!我才应该好好谢谢你!”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要好好谢我?”沈赫突然认真了起来。 “当然!学长,我请你吃大餐!”唐诗诗诚心实意的说。 “唐诗诗,一顿饭就打算将我打发了?!”沈赫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女人的谢意,除了请客吃饭,就没别的了!每次都是吃大餐! “那你想怎么样?”唐诗诗的小眼神有些幽怨。他那样的身份背景,不缺钱也不缺势的,她一个小虾米,除了请吃饭,还能做什么? “算了!请吃饭就吃饭吧!”沈赫受不了唐诗诗控诉的眼神,没骨气的妥协了:“谁让我比你大呢!这次就让着你!” 唐诗诗点点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丝朦胧的笑意。 “沈赫学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沈赫,突然蹦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沈赫在唐诗诗期盼的目光下,不自然的点点头,心里却是鲜血淋淋,只是学长。最好的——学长。 .. 068:暗中较劲! 唐诗诗在沈赫的病房待了不到半小时,凌睿就找来了。 “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唐诗诗看着凌睿忍不住问。她还以为凌睿至少要忙到晚饭时间呢。 “已经很慢了!”凌睿皱皱眉,你都在这里待了快半小时了!凌睿心里腹诽,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沈赫,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我想你了!” 唐诗诗大囧! “才一个小时没见面而已。”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黏人了! “一分一秒看不到你,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凌睿深情款款,一本正经的说道,边说还边将唐诗诗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 “做什么!这是在学长的病房里呢!”唐诗诗抱怨道!这个老流氓,真是的,不分地方的乱发情,让学长看到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学长可是留洋回来的,你忘记上次我们还不小心撞破学长好事呢!只不过是亲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睿全不在乎的说道,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沈赫,问道:“学长,你说是吧?” 沈赫看着凌睿,眼中都是冰刃! 凌睿嬉皮笑脸的全无正行,只是眼中流光闪闪,里面是只有他跟沈赫两人才懂的无声较量。 别告诉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 有这个必要吗?诗诗已经是你的老婆! 没有这个必要吗? 说到底你根本是不相信她! 不!你错了!我相信她!但是我不相信你!最好的沈赫学长先生! 你——沈赫的脸色黑沉的像是雷雨到来前的天空。 病房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唐诗诗看着沈赫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凌睿当众揭沈赫的短处,让沈赫不高兴了,尴尬的说:“学长,那个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完,拉着凌睿就往外走。 “也好,我们回去继续做《和谐》爱做的事!”凌睿灿然一笑,任由唐诗诗拉着他往外走。 “诗诗学妹,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狠心,一点不体谅我这个伤员,天天整那么大声,听得我都替你们脸红!真没想到你丫的还挺豪放的嘛!”沈赫突然甩开脸上的乌云,对着唐诗诗挤眉弄眼的调侃起来。 “啊!学长你——你——”唐诗诗一张小脸臊得通红,像是三月的桃花压满了枝头。 “这小地方的医院,隔音太差了!唉!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恶意的荼毒我的耳朵!我敢保证,这层楼上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你们恩爱的声音!”沈赫将恶意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还摆出一张怨妇脸,十足十的控诉着唐诗诗。 唐诗诗只觉得已经无地自容! 她一把甩开凌睿的手,夺门而逃! 凌睿怒瞪着沈赫得意洋洋的笑脸,冷冷的说道:“你故意的!”明明知道诗诗在这种事情上面皮极薄,还跟她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破坏她们夫妻之间性福的和谐生活! “当然是故意的!”沈赫不假思索的承认。 “幼稚!这样做有意思么?诗诗是我老婆!”凌睿面色又冷了一分。 沈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没意思吗?我觉得很有意思!” “无聊!”凌睿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甩门而去! 沈赫听着那扇门咣当一声被甩上,眉头一皱,用鼻子哼哼两声!让你再跟我斗! 唐诗诗跑回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泄愤般的用力捶打着床垫! 一想起沈赫刚刚说的,整层楼都能听到她跟凌睿两个恩爱的声音,唐诗诗就羞愤欲死!没想到她跟凌睿两个的房事,都成了“现场直播”!一想起这层楼里站了几十个人,唐诗诗就想捂在被子里,永远不出来! 凌睿回到房间之后,就看到唐诗诗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床垫,他三两步走到床边,将唐诗诗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通红的小脸,忍俊不禁的说道:“老婆,你这是准备将自己给闷死?” “老流氓!走开!我不要理你!”唐诗诗悲愤的说。 “为什么不理我?”凌睿好笑的问。 “你自己知道!”唐诗诗无比气恼!都快这个家伙,一上床就索求无度,每每还诱惑自己,让自己叫出声来!害得她这么丢人! 罪魁祸首! “老婆,你冤枉我了!”凌睿委委屈屈的开口,在接收到唐诗诗不悦的小眼神之后,神色更加的委屈,辩解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有去检测过,外面能不能听到,这怎么能怪我?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做些个恩恩爱爱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要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有问题呢!人家会以为你老公我不行!你想想,要是我手下那些兵蛋子,认为我不行,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指挥他们?他们又会怎么看我?” 凌睿越说越激愤,声音都有些慷慨激昂了起来。 “你又跟我讲歪理!每次都是这样!强词夺理!”唐诗诗扭头不看凌睿,心里仍旧不顺畅。 “老婆,这怎么能是歪理,你也知道的,男人谁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个男人愿意别人说他不行?没有,是不是?”凌睿边说边用一只大手顺着唐诗诗的背,像是给小猫梳理毛发一样。 “总之,就是你不对!”唐诗诗被凌睿说的无话可说,心里郁闷的很,自己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啊,怎么一到了凌睿面前,就都不好用了呢! “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老公守则第一条:”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所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凌睿嘴皮子顺溜的说。 “贫嘴!”唐诗诗斜了凌睿一眼,倒是想起凌睿求婚的那个夜晚来了,那天晚上,也是在一张病床上,凌睿将自己诱拐成功后,也是说了这样的话,她当时以为凌睿只不过随口一说,哄她开心的,没想到,他都还记着。 凌睿一看唐诗诗又神游太虚,脸上的那些小别扭都不见了,眼里带着些惑人的笑意,脸上也笑意朦胧的,忍不住好奇的问:“老婆,你想什么呢?” 唐诗诗回过神,一双眼睛正对上凌睿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发现凌睿正温柔的注视着她,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佯装抱怨说:“在想你当初是怎么骗婚的!” 凌睿也想起了求婚那天晚上的事,看着唐诗诗染了红晕的笑脸,娇媚不可方物,一时忍不住,脑袋向唐诗诗靠过去,头一歪,就向唐诗诗那两片娇艳欲滴,如同花瓣般美丽的红唇吻去。 唐诗诗忽闪了几下自己浓密修长的睫毛,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激荡着,最终慢慢的闭上眼睛。 四片唇,紧紧相贴。 凌睿先是闭着眼睛温柔似水的轻轻舔弄,一遍遍的用舌头膜拜着,描绘着唐诗诗的唇形,后来又将舌头探入唐诗诗的口腔,追逐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缠绵。 气氛说不出的美好,唐诗诗第一次知道,凌睿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温柔如斯,她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一些心都被融化了,化成一汪春水,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泛着粼粼波光。 突然,唐诗诗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她的脑中泛起一丝清明,忽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凌睿两个人吻着吻着,又滚到了床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凌睿给拨开,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 这一吻,差点又脱线,星星燎原,不可收拾! “不要!”唐诗诗忽的推开凌睿,将自己身前的衣服给聚拢。 凌睿仿佛正沉浸在美梦中不想醒来,又俯身朝唐诗诗亲吻了下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用一双小手,推拒着凌睿宽阔的胸膛,拒绝道。 “老婆,别乱动!”凌睿低醇的声音听上去如同是手指拂过上好的绸缎般,让人觉得舒服而又享受,听着就不忍心拒绝。 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沈赫的话,将脑袋偏向一边,强行的继续推拒着凌睿,说道:“不要了!” 凌睿没有说话,却低头吮上唐诗诗的耳垂,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唐诗诗怒了,生气的说:“凌睿!我说了不要!不要!不要!”现在还是白天,她可不想再做一次“现场直播!” “老婆!”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看着唐诗诗说道:“做(和谐)爱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能满足你?”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又羞又气,索性不理他,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继续将脑袋转向一边。 凌睿看着这样用沉默来抵抗的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小野猫这是打算对自己施行冷暴力吗? “老婆,让我满足你!”凌睿正儿八经的说。 唐诗诗泪!,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怎么这么厚! “我不想做了!你起来!”唐诗诗开口拒绝说。 “老婆——”凌睿将一声“老婆”喊得缠绵悠长,在加上他一双满载神情的的黝黑眸子,让唐诗诗狠狠的起了一身鸡皮! “叫老婆也没用!”唐诗诗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不松口。而且她早就想好了,从她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开始直到回到b市去,她不会再跟凌睿两个做这事儿了! “小野猫!性子还挺倔!”凌睿见唐诗诗软的不成,无奈的说了一句,他今天也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要将唐诗诗给办了!这念头是他还没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唐诗诗冷哼一声!心想,我只是没你脸皮厚而已!明知道外面人能听到,还做这样的事情!羞不羞的! 唐诗诗以为,凌睿会将好男人守则第一条给贯彻落实到底,但是事实证明,显然不是这样的! “老流氓,你做什么!不是都跟你说了不做了!”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激烈的反抗起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凌睿来! “老婆,你配合点,我们小声点就完事,你这样动来动去的,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他们肯定会误会我们战况激烈的!”凌睿边扯着唐诗诗的衣服,边劝说着。 “你不胡来,我不就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了吗?下去!”唐诗诗气极,这个家伙,真是头喂不饱的饿狼!他们今天都已经做过两次了,竟然还要! “老婆,我吧,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弄出这么大动静了,他们该误会的也已经误会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白白误会我们不是?”凌睿煞有介事的跟唐诗诗商量似的说。 “别狡辩了!我管不管他们误会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唐诗诗抬起腿来想要踢下凌睿,谁知道却被他捉住,将裤腿一路到底,顺便连脚上的袜子都拖了,唐诗诗想起凌睿早上给他穿袜子那时候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恨恨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怎么就叫问心有愧了?”凌睿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开始翻旧账:“再说了,我这才做了几次啊,你憋了我这么多天,我可是都记着帐的,现在连正常的进度都没赶上,你就别再拖后腿了!” 她拖后腿?!这事怎么又跟拖后腿三个字挂上勾了?唐诗诗真是佩服凌睿瞎掰的能力! “总之,我说了不做就不做!你说的那句‘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根本就是骗人的!”翻旧账是吧?她唐诗诗也会的! “老婆,你真是太污蔑我的真心了!”凌睿受伤了,哀怨的翻身从唐诗诗身上下来,扯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转过身背对着唐诗诗不说话了。 呃~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以前每次的时候,将她剥得这么干净之后,他可都是不管不顾的就进去了,还没有一次将到口的肥羊给丢了的时候。 身上没了凌睿的重量,唐诗诗又看着背对着她生闷气的凌睿,突然觉得心里不踏实起来。 “喂——”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后背,试探着想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她不是故意要抗拒他,更不是排斥他,实在是现在的情形不对,他们回家再做也是一样的嘛! 凌睿的身子向外挪了一挪,虽然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距离,但是确实是摆出一副不想搭理唐诗诗的样子。 “那个,老流氓,你别这样啊!我们回家再折腾也是一样的,回家之后,你爱怎么折腾,我都由着你,好不好?”唐诗诗说着软话,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不管是那次,都是凌睿哄她来着,她还真是不会哄他。 凌睿依然沉默。 唐诗诗怒!这家伙今个打算跟他轴上了是吧?!她一下子扳过凌睿的身子,结果还不等看清楚凌睿的表情呢,凌睿就又翻过身去,继续背对着她! 唐诗诗再次扳过凌睿的身子,然后用自己的上半身压着凌睿,不让他再翻过去,总算看清楚凌睿的表情。 此时的凌睿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神色淡淡的,倦倦的,恹恹的,眼睛也是闭上的,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唐诗诗心里极其郁闷,想着是不是凌睿对她的感情厌倦了之后,就是这幅模样。 唐诗诗伸手在凌睿的脸上又掐又捏的,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扯扯他的嘴角,一会又捏捏他的鼻子,要是身边有趁手的东西,唐诗诗肯定还会给凌睿化化妆,捯饬捯饬发型什么的,因为她越看凌睿这张脸,越觉得魅力非凡。 “老流氓——你别不理人嘛!”唐诗诗娇媚的喊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凌睿高挺的鼻子,将他的鼻尖给一下一下的摁下去。 “软了,流氓不起来了!”凌睿闲闲的说了一句,态度仍旧很消极,连声音都有些颓废。 唐诗诗无语,她听了凌睿的话后,小眼神不自觉的就瞟向凌睿的软组织,发现还是*的直挺着在站军姿呢,带着怨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小手生气的在凌睿的朱果上掐了一把,说道:“骗子!” 凌睿倏地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精光四射,他翻过身子一下压住唐诗诗,说道:“又看我身子,又摸脸又袭胸的,这可是你先暗示我的!可不是我不听你的话!” 说完,不等唐诗诗再张口拒绝,就钻了进去。 唐诗诗没有抗拒,这结果其实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因为凌睿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程度,简直是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度,她抗拒什么呢? 过于抗拒的结果,她已经看到了,就是凌睿不理人!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唐诗诗突然觉得,她能体会凌睿的心情了! 做就做呗!反正,她们是夫妻,只要她忍着点不发出声音来就好了! 唐诗诗想通了,就主动配合着凌睿的节奏,只是一张小嘴,抿得死紧。 凌睿却像是故意的一样,专门进攻唐诗诗的敏感地带,而且动作“凶猛”,弄得唐诗诗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老流氓,你——嗯~你轻点!”她的小身板都要被撞散了! 凌睿不管不顾,却是在唐诗诗张口的时候,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害的唐诗诗再也忍不住,尖叫连连。 门口的周虎跟冷茂林此时已经非常淡定,他两个递了个眼色,周虎就离开了。 爷这两天公粮交的挺勤,得仔细营养的问题了,所以周虎就去了那天买菜的市场,让人杀了一只大公鸡,又买了些唐诗诗那天交代他买的那些作料,药材,不一会就给整会来,放医院厨房里,让人给炖上了。 凌睿狠狠的将唐诗诗折腾个够本,然后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唐诗诗软的跟摊水似的身子,满意的给她盖上被子,下了床。 “你又要去工作了?”唐诗诗有气无力的问,眼睛都没睁开的。 “我去隔壁看看。”凌睿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 “哦,去吧,我再睡一会!好累!”唐诗诗咕哝了一句,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沈赫当然是将凌睿跟唐诗诗的那点事给密切关注了过去,开始的时候,听到唐诗诗几声拒绝,他还在心里窃喜,以为是自己跟唐诗诗发的那几句牢骚,起了作用,想着凌睿吃瘪的样子,欲求不满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舒畅不少。 结果开心了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两人又开始干上了,沈赫的一张脸,气的铁青铁青的,拳头攥得死紧,捏的指头咯嘣咯嘣响。 偏偏凌睿完事之后,还过来跟他示威! “沈赫学长,不好意思,我跟诗诗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情难自控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凌睿一进来,看到沈赫那张乌沉的脸,没有错漏他脸上一划而过的失望之色,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 小样!刚刚推门的时候,这家伙肯定是以为小野猫来了! “凌睿!你这个混蛋!这么折腾她有意思吗?”沈赫忍不住骂了起来。 “沈赫学长,你猎艳无数,女人众多,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越折腾越让人身心愉悦的?”凌睿痞笑一声,看着沈赫气的铁青的脸,终于觉得圆满了! “我——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沈赫冷冷的看着凌睿说道。凌睿的话,让他无从辩驳。 凌睿也不恋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爽快的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凌睿看着周虎送过来的鸡汤,闻到里面的药材味道,脸色一沉。这些家伙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周虎也是个反应快的,将鸡汤放下后,说道:“爷,这是专门给嫂子弄得。” 凌睿一听,脸色顿时脸色大好,接过那一紫砂锅鸡汤后,还夸奖了周虎一句:“做的不错!你小子有心了!” 周虎立刻神色严肃,不骄不躁的打了个敬礼,退到一边,然后又开始尽职的守门。 吃完饭,凌睿跟唐诗诗说打算第二天一早启程回b市去,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沈赫学长是去b市还是回a市的问题,连忙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凌睿也不在意,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唐诗诗就回来了,告诉凌睿说沈赫学长要跟他们回b市,说是回b市之后有史倩可以照顾他,而且他也想着养好身体之后,就到b市的部队直接报道了,那张枪械设计图还需要他跟那些人一起改进。 这答案早就在凌睿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第二天一早,凌睿就带着唐诗诗,沈赫回到了b市,留下周虎和一个叫方江的兵帮唐诗诗处理转院的事务之后,凌睿就赶去部队复命了。 沈赫刚被推出电梯,早就等在医院的史倩就扑了过来,幸好被周虎身边的方江给眼明手快的挡住了,不然史倩这相见欢的一扑,非弄出悲剧来不可。 “赫!你怎么样了?”史倩眼泪汪汪的看着沈赫憔悴的没什么血色的脸,问道。 “小倩,我没事!”沈赫眼中流露出些许深情,一句话让刚迈出电梯的唐诗诗浑身一个冷战,这两人又开始黏上了。 史倩没想到唐诗诗会跟在沈赫的身边,她带着些敌意的看着唐诗诗,让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她可没招惹这位! “赫!她怎么会在这里?”史倩指着唐诗诗,吃醋的问。 “学妹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呢。”沈赫柔声解释。 史倩却是上前一把抢过唐诗诗手里的东西,然后对着唐诗诗说:“谢谢凌夫人了!这些我来就好!” 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也不在意,有人接手正好,她正想着赶紧回家呢! 让周虎跟方江将沈赫给推进病房里,唐诗诗跟沈赫说了一声,就告别了。刚走出vip病房没几步,唐诗诗就被喊住。 “诗诗!”这个声音带着些熟悉的陌生劲儿,让唐诗诗停下脚步。 “陆涛,你怎么在这里?”唐诗诗对着陆涛客气的笑笑,问道。 “是我妈,她住院了,就在这一间!”陆涛指了指沈赫旁边的那一间vip病房,说道。 只是陆涛的话刚落下来,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将什么东西给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滚!滚出去!都别在我眼前碍眼!打电话给陆涛,他不跟那个小贱人离婚,我就绝食!”王凤珍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分外嘹亮,根本就是没有病人该有的孱弱。 陆涛脸上渗出苦涩来,他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那目光,让唐诗诗觉得心里一堵。 不难猜想,王凤珍这是又拿生病的事情来逼迫陆涛妥协呢,就像以前,她也是拿陆涛的事情,逼迫她,压榨她一样的。 “她跟凌素素两人吵架,凌素素拿客厅里的一个花瓶,打在了她的头上。”陆涛幽幽的开口解释。 唐诗诗心中了然,凌素素怎么会轻易的受王凤珍的控制,她怎么说也是出身高贵的市长千金,王凤珍以前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规矩,在她身上自然是很难奏效的。 “你——还好吗?”唐诗诗轻轻的问,其实她看的出来,陆涛很不好。刚刚看到陆涛的第一眼,她就看出陆涛身上穿的西服肯定是昨天的没换过的,衬衫,领带,跟西服倒是挺搭配的,但是这样的穿法,是在去年还算的上时尚,今年来说,就已经过气了。再加上他此刻脸色很不好,出门的时候胡子也没刮过,黑眼圈很严重,一双眼睛里都是疲惫的红血丝,不像是刚刚熬夜熬出来的,倒像是长时间睡眠不充足日积月累留下的,她看着这样憔悴的陆涛,开始怀疑他这些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陆涛因为唐诗诗一句轻声的问候,觉得眼窝处热热的,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尽量不让脸上的表情泄露自己此刻的心情,声音有些平板的说:“还好,反正就是那么过一天,算一天。”说完,还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小心的避开她的眼睛。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唐诗诗能感觉到陆涛心底的颓废,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说什么呢?他们现在的关系,什么都不能说,能见面打个招呼,说一两句话,已经是很好。 唐诗诗想开口道别,陆涛却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问道:“里面那个是沈赫学长吧?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被绑架了,是沈赫学长救了你?” 唐诗诗被绑架的消息,自然是封锁不住的,陆涛记得那天他回到家,凌素素一脸得意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明嘲暗讽的,但是他当时已经顾不得了,连忙又返回公司,托人找关系的将事情给弄明白了,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所以今天听说唐诗诗回到b市,进了市立医院,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为的就是能见上她一面,看到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嗯。沈赫学长,替我挡了一刀。”唐诗诗点点头,这时候王凤珍的病房里又传出一声尖锐的嚎叫:“打电话将陆涛找来!快给我打电话!” 唐诗诗看到陆涛脸上的尴尬之色,连忙开口说:“不打扰你照顾病人了,再见!”说完就带着周虎方江走进电梯。 陆涛痴痴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那柔和的颜色让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的亮眼,脸上也气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想比被绑架的日子没受什么苦头,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凤珍的病房里此刻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带着一声闷哼,显然是东西砸到人了,不一会,那名护工就捂着头推门出来了,看到陆涛站在门外,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陆涛的手势给制止了。 “再给你加一倍的工资,不要说我来过!”陆涛看着护工说道。 那名护工犹豫了一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在钱的份上!她就再忍忍! 陆涛见护工点头,也不再逗留,甚至是看都没看王凤珍的那间病房一眼,就从楼梯处走了下去。到了下一层的时候,他站在窗边,看着唐诗诗出了医院的大门,早就有车子等在那里,她身边的人给她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开走了。 其实,陆涛是看不清楚唐诗诗的面貌的,毕竟隔了这么远,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唐诗诗穿的那件浅紫色的外套,在人群中,那抹淡淡的紫色,竟然是那么的亮眼,让他的目光追着,一路移不开眼。 直到唐诗诗上车离开好久,陆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一直让唐诗诗防备沈赫,沈赫却在关键的时刻至少能站在唐诗诗身边替她挡一刀,他自诩爱唐诗诗,回想起这六年来,却没有为唐诗诗做一件能够拿出来说的事情,他的自以为是的爱,除了给唐诗诗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之外,就没有留下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理所当然的挥霍着唐诗诗给他的爱,直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与她渐行渐远,现在看来,他所谓的爱,比起沈赫的来,都相差好远! 难怪,唐诗诗会舍弃的如此坚决,如此的义无反顾!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唐诗诗从医院坐车,一路回到君家大院,离开家这么久,她有种倦鸟归巢的迫切感,一想起家里的人,唐诗诗就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君老爷子一早就在院门口张望了不知道多少次,凌老太爷搬了个马扎,一大早的就坐在主屋门外,美其名曰晒太阳。 其实今天的天气出不出太阳都两说,但是家里人谁都没拆穿他,凌悦只是嘱咐他多穿点,又拿了条围巾给凌老太爷缠在脖子上,老爷子气管不好,别冷着了。 “我说君老头,你能不能别转悠了,绕的我头晕!”凌老太爷看着进进出出的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有点风吹草动的你就出门看一遭,门外跑个车过去,你就坐不住了,就这点定力?” 君老爷子斜眼看着凌老太爷,说道:“也不知道谁,大阴天的坐在门口晒太阳,你这是嫉妒我体格好!你那两条老寒腿,想走还走不动呢!”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回敬到。 凌老太爷大方的不跟君老爷子计较,他摸了下阿花的脑袋,心里想着不能让丫头一回来就看到他跟君老头不对付,心里添堵不是?今天就绕了他,你说是不是?阿花? 阿花这些天跟凌老太爷出处了感情了,跟有了心电感应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呜了一声,然后也看着门外。 君老爷子今天自然也是没有吵架斗嘴的心情的,他又去门外转了一圈,连个车影都没看到,又是一脸失落的走了回来。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先去了她叔叔婶婶那里? “小李,你赶紧的给诗诗打电话,说他叔叔婶婶都在大院里呢,让她别跑冤枉路了。”君老爷子吩咐道。 “是!”小李接到命令立刻就要去打电话,结果却被凌悦给拦住了,说道:“爸,你难道又忘记了?诗诗的手机都在楼上卧室里呢,打给她她也接不到。” 那天围棋大赛的时候,唐诗诗将手机什么的都放在围棋社了,还是君老爷子给拿回来的。 “唉!你说这睿小子也真是的,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给诗诗买个新手机,我们家还缺这俩钱?现在人家不都是流行穿什么样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手机的?明天我就去给诗诗多买几个回来,省的找不到人!”君老爷子抱怨道。 云沫一听君老爷子的话就乐了,她想象的是唐诗诗浑身挂满手机的样子! “君爷爷,这手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下次你就好烦躁,想着诗诗今天是带哪个手机出门的,什么号码来着!”莫悠悠从君暖心的房间里,钻出一个脑袋说着。她这两天已经跟君暖心打成一片,尤其是君暖心竟然自己有家酒吧,每天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跑来跑去,行动自如的,让莫悠悠觉得非常酷! 君老爷子一想莫悠悠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刚好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车声,君老爷子面上一喜,说道:“这下肯定是诗诗丫头回来了!” 结果不一会,君老爷子又一脸失望的回来了。 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一脸菜色,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亏还整天自诩自己是侦查兵出身的,连睿小子的越野车的声音跟小轿车的声音都区分不出来!” 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火气就上来了,这老东西,又开始挑衅他了! “凌老头,我做侦查兵的时候,都还没这些高级玩意呢,分不出来也就分不出来了,总好比你下了一辈子围棋,还是个臭棋篓子要好得多!附庸风雅!”君老爷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 “我是臭棋篓子怎么了?我是将下棋当成个爱好,爱好你懂不懂?总好比你大冷天的还爱卷着裤腿钻菜地里去,强多了!”凌老太爷一想到这君老头每天去整理那一大棚菜,都要朝着他卖弄一番,就忍不住憋气。 “我这是叫返璞归真,不失劳动人民的本色,诗诗丫头都夸我活的真实,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弄那些虚的!下个破围棋,还给诗诗招来些祸端!”君老爷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凌老太爷嫌弃他裤腿上有泥巴,明明他们当年都是这样从地里走出来的庄稼汉子,矫情个什么劲!好像他从来不吃地里长得似的! “你——我那是睹物思人,你这种感情迟钝的生物,懂个屁!”凌老太爷虽然对唐诗诗被绑架一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但是也坚决不容许君老爷子将他喜欢的围棋批判的一无是处,忍不住口吻粗暴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这俩老人又开始抵牛角了,但是这次好像是都有些情绪失控,不由的担心起来,刚想着出来劝说劝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饱含喜悦的叫嚷:“爷爷,我回来了!” .. 069:用心良苦! 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吵闹声,她心里一喜,觉得倍感亲切,还不等进门就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准备大吵一场的凌老太爷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起的太快,眼前眩晕了一下,吓得冲出门的凌悦赶紧的扶住他,担忧的说:“爸,你没事吧?起那么快做什么!” 正走到门边的唐国端,身子顿了一下,看了眼凌老太爷,没说什么,然后抬步越过凌老太爷跟凌悦,走了出去。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一双眼中有着满满的希翼,但是等唐国端越过他们之后,凌老太爷眼中的那抹光彩,又黯淡了下来,神情无比的失落。 “爸——”凌悦拽了拽凌老太爷的衣袖,小声的喊了一句。 这段日子唐国端对凌老太爷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不爱搭理他,但是至少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明确的排斥他,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误会跟隔阂,想要三言两语的一下子消融掉,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 凌老太爷拍拍凌悦的手,点点头,看着唐国端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情理上,他总是希望唐国端能快点接受他,毕竟他现在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情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真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君老爷子本来就站在门口,当然是一马当先,率先迎了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唐诗诗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差点跟君老爷子撞个满怀。 “爷爷,我回来了!”唐诗诗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激动的说。 “丫头,欢迎回家!”君老爷子爽朗的大声一笑,只是那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发颤。 “嗯!回家的感觉真好!”唐诗诗笑逐颜开,然后看着已经迎出来的唐国端跟凌老太爷和凌悦,君暖心以及蔡晓芬跟云沫,还有在门口的君少阳跟君泽宇,莫悠悠,一张张亲切的面孔,欢快的说:“凌爷爷,叔叔,婶婶,爸,妈,二伯,二伯母,暖心,悠悠,我回家了!”没想到,叔叔婶婶跟凌爷爷也在这里,她一回到家就将人给见齐了,真好! 凌老太爷等人看着唐诗诗,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开口说道:“欢迎回家!”说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吹冷风了,快进屋里去!”凌悦笑着说道,然后趁着转头的空挡,将眼角的泪水给偷偷擦掉。 “走吧,都进去!”君老爷子也发话了,然后看着凌老太爷不客气的说:“凌老头,快进去吧!在门外等了一上午了,可别冻坏你的老寒腿!” 凌老太爷闻言生气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这个老货!他是不会感激他的! “凌爷爷,你怎么能在外面吹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唐诗诗一听君老爷子的话,立刻松了君老爷子的胳膊,上前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心疼的埋怨:“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天这么冷!” “爷爷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凌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唐诗诗,歉疚的说:“丫头,都是爷爷害你受苦了!” 没想到他一句无心之失,竟然害的唐诗诗被人绑架,想想他就懊悔不已。 “没有受苦,这些天我吃得好,喝的好,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真的?”凌老太爷不信的问。 “真的!”唐诗诗保证似的点点头说。 “走,快进屋里去,给爷爷讲讲这些天你都是怎么过的!”凌老太爷心急的想知道一切。 “是呀,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晓芬眼圈泛红的看着唐诗诗说。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 “我也想知道,听说你这丫头那天可露脸了!”云沫笑着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听出云沫话里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跟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两人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出戏,小脸有些热了起来,心里腹诽:怪不得二哥这么爱整蛊,原来都是从二伯母身上遗传来的。 “是不是诗诗将那些混蛋给打的落花流水?走,快进屋给我们讲讲!”凌悦一听云沫的话,热切的说。 “走吧,先进去,外面冷!”唐诗诗对着凌悦甜甜一笑,挽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就要进屋。 “快进屋去,大家都进去,别在外面杵着了!”凌悦一听唐诗诗说冷,立刻招呼着说道。 结果唐诗诗一只脚迈出去还没落地呢,身后就传来君老爷子生气的质问:“丫头,你有了凌老头,就不要君爷爷了?” 唐诗诗一回头,看到君老爷子一脸酸气,心里觉得好笑,赶紧的用另外一只胳膊挽着君老爷子的,说道:“怎么会!我才不舍得君爷爷呢!” 君老爷子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然唐诗诗这句话让他心里十分受用,他豪迈的说:“走!进屋去!” 一行人又呼啦一下进了屋。 唐诗诗先扶着凌老太爷坐在沙发上,又将君老爷子让进沙发里坐下,刚一得闲,君暖心就冲上来抱着唐诗诗,忍不住啪啦啪啦的掉眼泪,抽噎着说:“三嫂,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君暖心就自责不已,这段日子食不安寝,夜里经常被噩梦困扰,状况十分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少。 “别哭了,我真的很好!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唐诗诗被君暖心那一把骨头给硌得慌,忍不住抱怨道。 “这个丫头,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就没安顿过。”君老爷子感慨一声。 “都是我不好,鼓动三嫂去参加那什么破围棋比赛,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君暖心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就分外自责。 “傻瓜,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唐诗诗说着,还跟君暖心说:“你看看我,都吃胖了!” “胖了倒是没有,不过也没瘦!”蔡晓芬在一旁中肯的说。从唐诗诗一进门,她的眼睛就放在唐诗诗身上没错开过,早将唐诗诗给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胖了!你们看看这里——”唐诗诗指着自己的下巴,苦恼的说道:“都出来小下巴了!哎呀!我得减肥了,不然凌睿说不定就将我退货了!” “他敢!他要是敢嫌弃你,爷爷打断那臭小子的双腿!”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的话,将拐杖往地上一撞,沉声说道。 “丫头不怕,爷爷给你撑腰!他要是敢不要你,爷爷废了他双手!”君老爷子自然是不甘落人之后,连忙表态。 “嗯!有两位爷爷撑腰,我顿时觉得腰板直溜了!”唐诗诗嘿嘿笑了几声说道。然后想到被废了双手双腿的凌睿,心里不禁一个寒战! “你这丫头!快别再冤枉人家睿小子了!”蔡晓芬看着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她可绝对是跟女婿站在统一战线上,力挺凌睿的。 “就是!三嫂,你别冤枉三哥了,在三哥眼里,你就是变成老巫婆,也是最好看的老巫婆!”君暖心连忙替凌睿打抱不平! “我不要变成老巫婆!暖心你这是什么比喻,收回去,赶紧收回去!”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立刻不依了起来。 “呵呵!三嫂,我觉得你肯定是施了什么妖法,不然怎么将我三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君暖心脸上愁云散去,笑容爬上脸颊,退开几步看着唐诗诗戒备的说道:“说不定现在的模样,就是老巫婆的妖法变得!” “君暖心!你讨打!”唐诗诗生气的撸起袖子,对君暖心晃了晃拳头。 “哎呀!老巫婆要发威了!好可怕!”君暖心说着就跑开了! “太过分了!今天不好好修理下你,我就不是唐诗诗!”唐诗诗说着,朝君暖心跑过去! “你当然不是唐诗诗,你是老巫婆!”君暖心边跑边笑着说:“承认了吧!哈哈!快现原形!” “还说!看一会我追上你,你还是不是这么嘴硬!”唐诗诗说着就跟君暖心两个在屋子里追逐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闹,将屋里这些人之前那些担忧的情绪都给赶跑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着嬉戏的两个人。 “君暖心你往左边跑!右边!右边!快点跑!”莫悠悠也跟着在一边起哄:“唐诗诗,右边!左边!左边!” 众人好笑的看着莫悠悠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在帮谁! 君老爷子看着君暖心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笑脸,笑得这么轻松,看着唐诗诗,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这孩子真是用心良苦! 君暖心被唐诗诗给捉到,狠狠的折腾了一回,挠痒痒挠的她咯咯笑个不停,连声告饶。 “诗诗丫头,别闹腾了,快过来给爷爷讲讲,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估摸着唐诗诗跟君暖心也闹腾的差不多了,凌老太爷开口喊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于是放过君暖心,还不忘记威胁她:“这次看在凌爷爷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再敢惹我,哼哼!”唐诗诗说着,又要朝君暖心的腰侧挠去! “不敢了!不敢了!”君暖心怕怕的说。 唐诗诗这才放过君暖心,朝大家走过去,坐在君老爷子身边的一个空位上。 “还是凌爷爷对我好!君爷爷自从有了孙媳妇,就不将自己孙女当回事了!”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坐在君老爷子身边,佯装吃味的抱怨。 “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有诗诗丫头一半的聪明懂事!”君老爷子忍不住对着君暖心笑骂道。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你偏心!”君暖心说着,拽了把椅子走到凌老太爷身边坐下,然后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还是凌爷爷好!三嫂,你可不许再跟我抢凌爷爷了啊!” “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需要抢吗?未免太降低我的格调!”唐诗诗臭屁的一台下巴,说道。 “你这孩子,还没完了!快点说正事!”唐国端忍不住开口催促,笑着说道。 唐诗诗于是就将自己被绑架后,带到t市的一栋别墅里去,然后跟里面的人“斗智斗勇”的事情,又将凌睿易容成君慕北去救她,她们大闹宴会的事情给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当然,她自发的省去了半昏迷中差点被人给强暴了的那件事,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你这个丫头,真有你的!”云沫听到唐诗诗利用美食作为武器,差点杀了陈程,又将谢泉给恶整了好几次,对着唐诗诗赞赏的挑起大拇指。 “三嫂,你真厉害!我决定继续崇拜你了!”君暖心双手交叉握着,两眼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没想到,做饭都能整死人!”莫悠悠也忍不住感叹着,对唐诗诗其人又好奇了几分。 “谁让他们招惹我的!你们不知道,那个谢泉,被我整的,一晚上都蹲在马桶上,没起来,吃了止泻药,都不起作用,我第二天看见他的时候,他那眼珠子都陷进去了!”唐诗诗一想起谢泉那副惨像,就止不住得意的笑。 “谢泉?谢家的人?”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说出谢泉的名字,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笑容也从脸上退去,整个人周遭都泛起一阵冷气。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叫谢泉,爷爷,怎么了?”唐诗诗离得君老爷子最近,自然明显的感觉到君老爷子在提及谢泉的时候,身上的冷意,忍不住心里有点小忐忑。 “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君老爷子问道。 “没有。他还给我送药膏,涂抹手心的伤口来着,爷爷你看!”唐诗诗说着伸开自己的双手,放在君老爷子的面前,笑着说:“全好了!” 虽然唐诗诗老是在心底有种预感,觉得给她涂抹药膏的应该另有其人,但是她那天晚上只抓到谢泉,所以就只好说他了。 “算这小子识相!”君老爷子冷哼一声。听唐诗诗这么说,君老爷子心里在刚刚听到谢泉看守唐诗诗的时候的那些怒气,终于淡去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谢家竟然参与其中,他心里还是觉得难以平静。 “所以,我后来也就没再整他,但是那家伙被我弄的吓破了胆儿,都不敢再吃我做的东西了!”唐诗诗想到这个,又得意的笑着说。 “你呀!就是个鬼灵精!”凌老太爷忍不住感叹道,对唐诗诗这个孙媳妇,简直是越看越顺眼。 “那你那个学长,怎么会救你受伤的?你这个丫头少在这里报喜不报忧!”凌悦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笑得灿烂的小脸说道。 “那个确实是意外!我当时手里有枪嘛,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唉!”一想起沈赫为救自己受伤,差点死了,唐诗诗小脸上的笑容散去,叹了口气。 “你说的那个学长,是不是就是在大学里对你特别照顾的那个?”蔡晓芬问道。 “对,就是他!”唐诗诗看着蔡晓芬呵呵一笑。 上大学那会,唐诗诗提到的男性,除了陆涛就是沈赫,所以蔡晓芬对沈赫还是有印象的。 “那我们可要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找个时间去医院里探望探望。”唐国端说道。 “嗯!是得去探望探望!”凌悦跟蔡晓芬附和道。 君泽宇笑着点点头,眼里却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一闪而过。 “其实,宴会那天,我最佩服的人,是悠悠!”唐诗诗看到坐在沙发边上的莫悠悠,笑着说。 “啊?我没做什么事啊!”莫悠悠连忙摆摆手,尴尬的说道。 “快说说,快说说!”云沫一听唐诗诗说起莫悠悠的事情,立刻热烈的回应。 “悠悠可厉害了,俄罗斯那方都已经验过货了,眼看他们的交易就达成了,但是悠悠连上前看都没看那只九龙玉杯一眼,就果断的说那只九龙玉杯是假的,而且她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看了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后,你们猜怎么着?”唐诗诗说道关键处故意吊人胃口的问。 “怎么着了?快说说!”云沫心急的问。 “是呀,快接着往下说。”君暖心也语气急切的问,这两日跟莫悠悠相处下来,她跟莫悠悠已经成了好朋友,对莫悠悠的事情也就更加好奇。 唐诗诗看着大家都关注的看着自己,于是一边开口说,一边将莫悠悠那天砸杯子的动作给表演了一遍:“她就——砰的一声,将那只九龙玉杯的赝品给砸在了桌子上,然后那只九龙玉杯哗啦一声就碎了!” “打碎了?!悠悠将那只赝品给直接砸了?不是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吗?怎么这就给砸了?”君暖心不解的问。她也看过几期鉴宝的节目,而且还去过那些电视直播的拍卖现场买过东西,有些拍卖会为了作秀,会当场请专家验证那些古董,要是发现是赝品,就当场销毁,所以她不明白莫悠悠怎么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呢,就将九龙玉杯给砸了! “砸的好!这小丫头,有魄力!”云沫一拍大腿,激动的说。 莫悠悠一听云沫的话,脸上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唐诗诗说:“哪有你描述的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了,我这是实事求是,情景再现!”唐诗诗惋惜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舍得将那只杯子给砸了呢?虽然是只赝品,但是好歹做的那么好看,玉质也不错,就是拿回家来做个普通摆设也好啊,再说了,那本身也是一件古董。” “嘿嘿,习惯了,一时没忍住!”莫悠悠其实也挺后悔的,她要是将那只玉杯给留下来,弄到手,拿出去骗骗人,肯定能骗到好多钱! “快接着说,之后怎么样了?是不是就打起来了?”蔡晓芬也跟听故事似的,入了迷。这唐诗诗此番的经历,本事就是个精彩的故事。 “没有!原来悠悠手里捏着的那块碎片,就是证据,上面竟然刻着小米粒大的两个字‘仿制’!”唐诗诗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当俄罗斯那边的人知道陈实竟然拿一个仿品跟他们交易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啊!哈哈!” “所以说,是陈实把戏被拆穿,恼羞成怒让人先对你们动的手?”君老爷子问道。 “嗯。”唐诗诗应了一声。 “那那个刀疤脸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俄罗斯那边的人吗?怎么会偷袭你?”君暖心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提到刀疤脸,唐诗诗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了,连忙打着哈哈说:“我看他肯定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你们不知道,他脸上那刀疤,可吓人了!” “你呀!”凌悦没好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这算什么理由!不过却因为唐诗诗的这点小心思而感动。 “那个刀疤脸,应该是个盗墓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消失了好几年的孙老三!”莫悠悠说道。 孙老三祖辈三代都是做盗墓的,爷爷是孙老大,父亲孙老二,到他这里就叫孙老三,这一家子都是盗墓高手,但是其名声在古董界简直是臭名昭著,几年前听说孙老二被人杀死,孙老三不知所踪,莫悠悠曾经看过一眼孙家这祖孙三代的照片,所以有些模糊的印象。 “就是他!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慕北那小子留下的祸根,当年让人给逃了,谁知道他竟然跟了俄罗斯那边,出现在交易现场,当年慕北杀了孙老三的父亲和他的姘头,所以那天他才会趁乱对诗诗出手,想要让慕北痛失所爱,只是他没想到,慕北跟睿小子两个人易了容,互换了身份!”云沫接过莫悠悠的话,解释道。 “竟然是北小子惹下的祸!这臭小子,我饶不了他!”君老爷子生气的说。 君慕北此刻正在金粉里享受美酒人生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酒杯一颤,几滴猩红的液体洒落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他摸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妙! 唐诗诗那家伙今天回家,是不是又编排他什么了?午饭他还是不要回家吃了!免得被算计了! “慕北,听说我徒弟今天回来,什么时候来这里?”克里斯这个时候兴冲冲的跑进来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以后那个女人再来,将这里的东西都给我看好了,省的她又顺手牵羊,将我这里都给牵光了!”君慕北看着克里斯一脸兴奋,脸色就沉了下来。 “慕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就是把破枪!再说了不是还排上大用场了吗?”克里斯不赞同的看着君慕北说道。 “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将东西给随便带出去!”君慕北被克里斯一质问,脸色更加不好看,完全忘记了,他当时还抱怨唐诗诗怎么就顺出去一颗子弹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诗诗不能来,你带我去你家吧!”克里斯一想到唐诗诗回来,肯定会下厨露两手,口水就忍不住泛滥了起来。 “去我家做什么?克里斯,你这副模样,还是少出去走动,尤其是‘1’字开头的包厢,你少去晃悠,小心被当成鸭给卖了!”君慕北一回来,就听吴浩说最近这段日子,克里斯经常去‘1’字开头的包厢那里晃悠,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那是想去偶遇我未来的另一半!”克里斯反驳道。他听说凌睿跟唐诗诗就是在‘1’字开头的包厢里发展出奸情来的,所以才经常有事没事的过去晃悠晃悠,就想着也运气好的弄一个唐诗诗那样会做饭的媳妇回去。 不过这些天,克里斯在那边倒是碰上几个会做饭的女人,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想着跟他“生米做成熟饭”! 君慕北看怪物似的看着克里斯,这家伙脑子撞豆腐上了吧?这么刻意,也能叫偶遇? 唐诗诗中午的时候的确是跟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显身手,做了好多菜,跟她一起下厨的还有蔡晓芬跟凌悦,三个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用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见常桂茹还没回来,忍不住好奇的问凌悦:“妈,大伯母怎么还没到家,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你大伯母这些日子忙着呢,经常要陪你大伯出去,这次是去了a市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凌悦解释道。 “哦。”唐诗诗表示明白,大伯母这是跟着大伯去“夫人外交”去了。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不经意的问起了孙晓芬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绑架那天,孙晓芬也在台上,焦急想要来拉自己,结果被人给打昏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白茉的母亲啊,她倒是托孙晓彤来我们家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不过你爷爷都没给她们好脸色。”云沫一听唐诗诗问及孙晓芬的事情,问道:“诗诗,是不是那天还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这件事白家人也参与了?”凌悦皱着眉毛问道。 “白家人应该没有,那天那群人放了烟雾弹,然后又用麻醉枪将我打晕了,我昏迷之前,看到孙晓芬着急的要上前来拉我,估计是她看到背后有人对我放冷枪,不过她却先被人给打晕了。”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想起当时白茉狰狞恶毒的嘴脸,说道:“不过白茉肯定是知情的。” “那个人渣!”君暖心一听唐诗诗的话,忍不住恨恨的骂道!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后,白茉就住进医院里去了,她也怀疑白茉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毕竟在白家的围棋社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显然对方是早有预谋的,准备充分的,白家人怎么会一无所觉? 所以,她又一次忍不住找到医院里,放低姿态的千求万肯的想要白茉告诉她唐诗诗究竟被什么人绑架了,绑架去哪里了,结果被白茉刻意刁难,百般羞辱,还差点就给白茉跪下了,要不是权少白恰巧出现,将她给拖走,她可真是要被白茉给折辱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现在听唐诗诗说起白茉,君暖心就气的恨不得将白茉给大耳光抽死! 君家人不知道君暖心还做过这些,还以为君暖心这是因为跟唐诗诗感情好,过于激动了,所以也没有深究。 “白家这一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壁家的那个孩子,倒是个好的,但是不爱交际,醉心钻研,而这个白茉,简直就是条吐着芯子的毒蛇,逮到谁就咬谁!”凌悦想起白茉屡次三番的与唐诗诗为难,就忍不住生气。 莫悠悠听到凌悦将坏女人比做毒蛇,有些不赞同的轻轻皱了下眉头,她家的大毛可不是那样的不分好赖的,听话的很,凌阿姨这个比喻也太侮辱蛇了! “嗯,听说这还算好的,白老头的那几个兄弟姐妹家的那些才叫人无语!听说在a市闹出过不少笑话,白老头算是个聪明的,早早来了b市,远离了那一窝子的极品,听说前些日子去a市,还是被那些兄弟姐妹喊过去断官司去了!”凌老太爷说道。 “说他们干嘛!别让他们白家那些破事扫了我们的兴致,诗诗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菜,你们还有心思说些无关紧要的!”君老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就是,今天高兴,不提那些晦气的人!”君泽宇附和着说道。 “吃菜吃菜!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诗诗丫头做的菜了!”凌老太爷说着,就去夹一块糖醋排骨。 “爸,你少吃甜的,多吃青菜!”凌悦将凌老太爷夹得糖醋排骨毫不客气的打劫了。她早就想吃糖醋排骨来着,可是离得有点远! “你又来抢我的!”凌老太爷在君家大院住了这些日子,早已经摸透了这家子人的“饭桌文化”。 什么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别吃这个,少吃那个的,都是假的,都是歪理,目的都是为了抢食! “嗯!这个好吃,爸你再给我夹一块!”凌悦咬了一口,味蕾立刻被征服了,讨好的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但还是给凌悦又夹了一筷子。夹完之后,凌老太爷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唐国端说:“这糖醋排骨,做的很入味,你也尝尝!” 唐国端没有接话,凌老太爷面上又带了失落,表情有些讪讪的。其余人像是没注意到凌老太爷跟唐国端之间的不自然似的,继续吃吃喝喝。 “凌爷爷,你真偏心,都不给我叔叔夹到碗里,太没诚意了!”唐诗诗看到凌老太爷脸上的不自然,开口抱怨着。 凌老太爷看了眼唐诗诗,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眨眨眼,凌老太爷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唐国端,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捏紧了筷子,给唐国端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碗里说:“丫头说得对,不能偏心,不能偏心!” 夹完一块,凌老太爷见唐国端没有开口反对,也没冷脸,忍不住又夹了一块给他放到碗里。 唐国端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两块红红的排骨,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他对这种甜腻的东西实在是不感冒。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看着碗里的两块排骨,一直不下筷子,脸上的失落之色更重,他呐呐地说:“不喜欢就别吃了,是我自作主张了。” 凌悦忍不住朝唐国端碗里的那两块红烧排骨伸出筷子,说道:“大哥,你不吃就给我,别浪费了!” 结果凌悦的筷子还没碰到唐国端的碗呢,唐国端却快速的将碗给端起来,对着凌悦说:“这是我的!”然后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有些抱怨道:“怎么这么甜!”不过最终还是将那两块唐错排骨给吃完了。 “叔叔,甜就对了啊!就是要这么甜!凌爷爷夹得,不甜也得甜!”唐诗诗意有所指的说。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将两块红烧排骨给吃完了,激动的老脸通红,感激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凌老太爷从唐诗诗那里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又夹了一筷子牛柳放到唐国端的碗里,说道:“吃这个,这个不甜。” 唐国端没有说话,默默的将凌老太爷夹的菜给吃进了肚子里。凌老太爷欢喜异常,像是找到了迷宫钥匙,开启了宝藏一样,又接连的给唐国端夹了好多菜,看着唐国端没有拒绝都吃完了之后,高兴的差点落下泪来。 “爸!你太偏心了啊!”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有点忘乎所以了,所以赶紧提醒他打住。 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么一提醒,收住了筷子,然后忍不住咕哝了一句:“都怪诗诗丫头做的菜太好吃了!” 唐诗诗无语,凌爷爷,这是过河拆桥了有木有? “凌老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愤了一句。 不过凌老太爷这会没功夫跟君老爷子拌嘴,一心观察着唐国端喜欢吃什么样的菜,都一一记了下来。 “凌爷爷,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找汤圆玩吧?我好久没看到他了,想的紧。”唐诗诗趁热打铁,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好!好!就是我们这样去了,会不会耽误他工作?我听说他们公司前不久刚推出一款新游戏,忙的都顾不上回家,经常住在公司里熬夜,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提起唐元,担忧的说,不过还不忘记观察唐国端的脸色,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唐元的事情,他一直在偷偷关注着,生怕自己的话引起唐国端的反感来,说以说的小心翼翼的。不过看到唐国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凌老太爷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一样,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其实已经默许了他,接受了他的存在?凌老太爷光是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眼角湿湿的,他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好久! “那我们去找他玩,正好让他有借口休息一下,免得他被老板给压榨了!”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对唐元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笑着说。 “那就好!”凌老太爷巴巴的连忙答应,激动的简直没心思吃饭了,恨不得现在就到唐元公司去。 “丫头,你说我们要不现在去,顺便给他送饭过去,公司里可是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现在那些外卖什么的,用料差,也不知道卫生达标了没有!”凌老太爷建议道。 唐诗诗看出凌老太爷的急切,果断的点点头,反正她吃的也差不多了。 “我将厨房里的那些没上桌的菜给唐元打包了送去。”像糖醋排骨跟青椒牛柳什么的,她怕大家不够吃,所以都多做了一些。 “好!”凌老太爷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快步走回房间里去了,不一会,穿了套簇新的衣服出来,然后对着凌悦说:“这样穿是不是太随便了?” “行了,凌老头,你就别骚包了,一大把年纪了还穿成这样!”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一身光面的黑色正装,衣角上还有手工的青竹绣花,忍不住吐槽。 “那我再去换一套!”凌老太爷这次倒是很爽快的接受了君老爷子的意见。 “不用了,凌爷爷,就这套!看着倍有精神!”唐诗诗打包好饭菜出来,看着凌老太爷的衣服,说道。 “这套真的能行?”凌老太爷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套很好!”唐诗诗肯定的点头。 “那我听诗诗丫头的!”凌老太爷高兴的说。 “让小李开车送你们去!”君老爷子一边吩咐小李,一边对着凌老太爷抱怨:“你这臭老头,吃个饭也不让人安顿,诗诗丫头才刚进进门,又让你给拐跑了!” 凌老太爷听了君老爷子的话也不说话,也不恼,只是一个劲的傻呵呵的笑。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和月票!爱你们!这两天要忙一阵,我尽量保持万更,要是时间上有什么更改的话,我会在第一楼的地方做通知的,希望亲们体谅。 070:他后悔了!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上了车,凌老太爷就迫不及待的对小李报了个地址:“风华路768号,易欣网络公司。” 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这么顺溜的报出唐元的公司地址,心下了然,同时又觉得十分羞愧,她刚刚才知道唐元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一路杀到唐元的公司,唐元果然如同凌老太爷说的那样忙得不可开交。她们到唐元的公司之时,已经是快一点了,而唐元竟然还没吃午饭。 见到唐诗诗来,唐元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是兴奋,不过在看到唐诗诗身边的凌老太爷的时候,唐元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排斥,而是喊了一声:“凌爷爷好。” 他前些日子听蔡晓芬说起过凌老太爷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唐国端的意见是统一的,老爸要是想认祖归宗,他没意见,要是老爸不想,他也赞成,其实他心里还多少对当初凌老太爷看不上唐诗诗,阻挠唐诗诗的婚事这件事情有成见,如今看唐诗诗将凌老太爷带到他的面前来,他就明白了唐诗诗的意思。 “哎!好!好!”凌老太爷看着唐元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叔叔婶婶今天都在军区大院里吃饭,我跟凌爷爷给你打包了些带过来,果然你又不按时吃饭!”唐诗诗对唐元颇有怨言。 “一忙就忙过了,现在闻着菜香,还真觉得饿了,走吧,我们到下面的茶居去坐坐,办公室里太乱了。”唐元笑笑说。 “也好!”唐诗诗一进来就觉得唐元公司里的人都将八卦的目光给粘了过来,被她们看的很不自在,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再好不过。 凌老太爷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唐元跟秘书交代了些事情,带着唐诗诗跟凌老太爷离开公司。 “没想到我们总监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八卦女甲感叹到。 “这位真的是皇朝大酒店的创始人?我前段时间在公司的楼下看到过他好几次,你们不会是认错了吧?”八卦女乙说。 “我也看到好几次!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我们公司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八卦女丙说。 “应该没问题!”八卦女丁说。 …… 唐元耳尖的听到那两个女员工议论凌老太爷出现在他们公司楼下的事情,不禁抬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一抹被人抓包的尴尬情绪一闪而过,也没说什么。 三个人进了怡然茶居,点了个小包厢,刚坐下呢,凌老太爷就着急的问:“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刚刚那几个女职员的话,凌老太爷也听到了,所以很担心。 “没什么,都是些小问题。”唐元含糊的说,然后打开唐诗诗给他带来的午饭,脸上露出笑容:“都是我爱吃的。” “你趁热吃,是不是资金的问题,我那里还有些闲钱,都用不到,你要是缺钱说一声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自己扛着。”唐诗诗一想起唐元曾经为了钱去跟人打黑拳,差点没命的事情,就坐立不安的,不等唐元说话,就又开口说:“我结婚的时候,我公公给了两个亿,我都用不上,放手里也是放着,要不你拿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唐元被唐诗诗的话惊着了!两个亿!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用钱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不够?凌爷爷手里还有点闲置资金,也有十几个亿,你要是想将公司做大,资金一时周转不开,就先用着,当是凌爷爷借给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凌老太爷没有错过唐元脸上的那一处细微表情,仔细斟酌了下,委婉的说道。 唐元沉默的吃了几口饭,淡淡的说:“谢谢凌爷爷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凌老太爷心里涌上一股失望了,他知道,唐元是碰到了难处,但是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这个孩子,还是在排斥着自己。 唐元跟汪邵鹏最近的确是碰上个大麻烦,本来他们公司推出的这款新游戏,反响很好,光是公测的时候,注册玩家就已经突破三十万人,公测结束后这一个多月的运行,十分良好,前景广阔。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却被华夏国的一个大的网游公司给盯上了,打压的厉害,他们公司规模太小,又是起步阶段,根本没有什么抗拒风浪的能力,他跟汪邵鹏最近被挤压的焦头烂额的。 刚刚听到唐诗诗手里有两亿的资金,他心中一下冒出个想法,将b市的几家小型的网络公司给收购过来,壮大自己,然后在网游界站稳脚跟,不再像现在跟浮萍一样,被人随意驱逐,但是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就幻灭了。 至于凌老太爷的钱,他不知道父亲的意思,更不可能轻易接受他的帮助。 “总之,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别又冲动的去做傻事!”唐诗诗也看出来些端倪,立刻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当我会再去犯傻!”唐元没好气的抱怨着唐诗诗。 “你知道就好!”唐诗诗白了唐元一眼。 唐诗诗给大家都倒上茶,聊了一会,借口去洗手间,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凌老太爷跟唐元,让他们祖孙两个单独处处。 唐诗诗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里碰到白茉,白茉大概也没料到唐诗诗会出现在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是一脸的愤恨,没想到这个女人命真大,竟然活着回来了! “怎么,见鬼了?”唐诗诗看着白茉,故意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问道。 白茉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唐诗诗,被轮(和谐)奸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白茉打量了一眼唐诗诗,恶毒的开口嘲讽道。 陈莉曾经告诉过她,说是会找几个人好好照顾下唐诗诗,所以白茉才有此一问,她知道陈莉对唐诗诗也是看不顺眼的。 “被轮(和谐)奸?”唐诗诗冷笑一声,原来自己半昏迷的时候差点被人给侮辱,是出自白茉的授意!她站在白茉的面前,目光幽冷,如冰箭般的盯着白茉,字字有力的说道:“这个恐怕要白小姐体验之后来告诉我了!不过我这一趟也没算白去,杀人的滋味倒是体验了一把,刚好拿来跟白小姐分享下!子弹从这里——”唐诗诗边说,边用手指做了个手枪的造型,对准白茉的额头,“砰地一声,打穿一个窟窿!然后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满脸都是!” “啊!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白茉被唐诗诗身上的煞气吓了一大跳,刚刚唐诗诗虽然是用手指做了个手势,但是她已经感觉到唐诗诗身上的杀气,让她觉得被指过眉心处有些眩晕感窜入大脑,吓得她心惊胆战的,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冷哼一声,白茉非但参与了绑架她的事件,而且还想要让人将自己给轮(和谐)奸了,逼上死路,这笔账,她迟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慢慢悠悠的出了洗手间,发现白茉拿着包包匆匆离开怡然茶居,而她身后还跟着个中年妇人,由于是背着唐诗诗,唐诗诗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但是看她上前拉着白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白茉表现的很不耐烦,一把甩开那妇人的手,上车离开。 那名妇人站在怡然茶居的门口,呆呆的看着白茉离开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唐诗诗赫然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市立医院的妇科大夫,白晓兰。 此刻的白晓兰一脸的失落,她走进怡然茶居,拿起自己桌上的包包,就离开了,神色很是落魄。 唐诗诗心思一动,白茉跟白晓兰都姓白,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她突然回想起自己要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白茉曾经说过她在医院有熟人,可以帮忙。难道,白茉说的那个认识的人,就是白晓兰? 可是看她们两个人刚刚的样子,分明不是关系很好的模样! 唐诗诗正想着呢,冷不丁的被人抓住胳膊,她反射性的出手反击,却被人避开了,她这才发现,刚刚拉她的人是唐元。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两声都没听见!”唐元抱怨道,幸亏他闪得快,不然唐诗诗那一脚非踢到自己还没好利索的腿上不可。 “没事,有点走神,你怎么也出来了?凌爷爷呢?”唐诗诗看着唐元问。 “你还好意思说!去个卫生间去了老半天,凌爷爷担心你被人绑架了,让我来看看!”唐元不知道唐诗诗被人绑架的事情,所以将绑架两个字当笑话一样地说着,觉得凌老太爷刚刚的反应有点过激,不过看到他是真心担心唐诗诗的,心里挺高兴的。 “碰上个认识的人,聊了两句,我们回去吧。”唐诗诗说。 唐元的工作确实很忙,只不过吃了个午饭,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唐诗诗与凌老太爷怕耽误他工作,几个人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凌老太爷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跟唐诗诗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唐元跟他说的话,兴奋的像是个小孩子,唐诗诗都在一边含笑听着。 回到军区大院之后,大家都散了,唐国端夫妇告辞离开了,凌悦,君泽宇,白茉跟君少阳都出门去了,君暖心跟莫悠悠去了月色酒吧,就剩下君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唐诗诗一回来,就被君老爷子勒令上楼去休息。 唐诗诗回到卧室,发现自己的手机什么的都被放在床上,还用围棋大赛时候的那个袋子封着,只不过手机早就没电了。唐诗诗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开了机。 短信提示音叮咚叮咚的响了好多遍,唐诗诗一一看过了。这些天发短信给自己最多的竟然还是那个将自己误认为抢了他父亲的小盆友,几乎是每天一条,内容无外乎就是那些,让自己这个狐狸精远离他的父亲,不要破坏他们的家庭。 唐诗诗郁卒,拿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那个小盆友打过去,将这件事好好解释一下,以免对方很错了人。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唐诗诗一看来电显示,感激接了,将刚刚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唐诗诗,你丫的最近忙什么呢?电话老是打不通!”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咆哮了起来。 “有点忙。”唐诗诗含糊的说着。她不想告诉王月珊自己被绑架了的事情,免得让王月珊徒增担忧,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到火星去了!”王月珊抱怨。 唐诗诗嘴角露出抹笑容,王月珊这个家伙还真能掰扯,不过还说的真有点靠谱! “火星人很热情,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唐诗诗也跟着王月珊胡扯起来。 “有帅哥没?他们的那个长的大不大?”王月珊色色的问。 “你真是——”唐诗诗被噎住,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我们去月色酒吧玩吧!”唐诗诗想到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人去了,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梁月跟王月珊了,就提议道。 “我人还在g市呢!”王月珊的语气带着点小怨念的说。 “你什么时候去的?怎么又去了?”唐诗诗没想到王月珊又去了g市,心里一沉,心想着她跟杜昊泽之间的事情这回真的是要无可挽回了。 “上次见面后第二天就出发了,我在这边的酒店还没退呢,浪费不是我的风格。”王月珊在那边笑着说。本来上次回去b市,就是为了去参加陆涛的婚礼,碰上杜昊泽,顺便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了个了结。 “月珊,你跟杜昊泽……”唐诗诗试探着问。 “你不会还以为我跟他之间有可能吧?别傻了!先不说杜家的水又多浑,就是杜昊泽有那样一个妈妈,仅凭这一点,我都不可能跟他再有什么。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这件事,除非你想让你当年从王凤珍那里受的委屈,让我也去体验一遍。”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说道。 “那我不提了。”唐诗诗听王月珊这样说,立刻打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挂断电话。 “你不用舍近求远。” 王月珊一挂断电话,身后就有人说。王月珊回头看着来人,眉头纠结:“杜浩洋,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自从她来了g市,杜浩洋也来了,时不时的就在自己面前瞎晃悠,说些欠扁的话,让她看到这张脸就反胃。 “我的那个很大,你要不要试试?”杜浩洋丝毫不理会王月珊的坏脾气,自发的坐在沙发里,双腿大开,抬眼看着慵懒的窝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王月珊,继续说:“听说女人怀孕后,对那个的需求也会很明显,我不介意你那我慰藉下你自己。” “我介意!杜浩洋你是不是闲的蛋疼?你老盯着我有意思么你?”王月珊愤愤的看着杜浩洋问。 “最近还真是闲的蛋疼,要不我们试试?”杜浩洋对王月珊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身子前倾,凑近王月珊问道。 “滚!”王月珊暴躁了。 “你今天情绪很不对,看来是知道杜昊泽下个月要订婚的消息了,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杜浩洋不紧不慢的说,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王月珊的脸。 王月珊笑了,原本只算清丽的脸上竟然笑出了几分妖娆的味道,看的杜浩洋心脉攒动。 “杜浩洋,你们兄弟还真是将自己太当回事,真是好笑,难道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那些血统高贵的人们的通病?杜昊泽什么时候订婚,跟谁订婚,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没有?我为什么要去关注这种无聊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关注?”王月珊嘲弄道。 杜浩洋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阴沉。 “你走吧,如果你认为我会拿肚子里这块肉来翻盘,那么明天早上九点,g市的人民医院见吧,让你亲眼看着也好,省的你不死心,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本来还想着过了这两个月的假期的,不过也不差这几天了,我实在是看到你们杜家的人,就觉得恶心,不想再虐待自己了!”王月珊说完,赤着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着杜浩洋说道:“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杜浩洋愣愣的看了王月珊一会,黑着脸走了出去,杜浩洋刚走出去,身后的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王月珊倚在门上,觉得身子有些虚软,她伸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抚摸着,眼中一片灰暗。 晚上的时候,王月珊去了g市最热闹的夜市,边逛边吃,将那条长长的夜市一路走到尾,嘴巴也一直没停下,等打车回去的时候,撑的她肚子胀的难受,不过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的安静,并没有像以前那么闹腾,就算是她吃了一大盒的臭豆腐,都没有一点反胃的感觉。 晚上,王月珊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留下两行清泪。原本,她完全可以独立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的,但是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跟杜家抗衡,她这样的小蝼蚁,怎么能撼动的了大象?她不想将来这个孩子走杜昊泽的老路。 王月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过去之后,床边站着一个男人,看着她的睡颜失神好久,最后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给轻轻抹去,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唐诗诗在勉力应付了凌睿一次索欢之后,身子疲乏的厉害,但是凌睿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当他再次将唐诗诗给压倒,折腾的正欢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想起那个骚扰短信的事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老流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比如孩子的事情?” 凌睿被唐诗诗这一问,身子猛地僵住,他看了唐诗诗一的又开始沉溺在那些单调的进进出出中。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敏感的觉得凌睿刚刚那一瞬间神色里面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于是她用力的勾着凌睿的脖子,再次问道:“老流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个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凌睿脸色一黑,身子用力的往上一顶,嘶哑着开口:“专心点,别瞎想!”原来小野猫不是知道了流产的事情,凌睿安心不少,更加大力的冲撞了起来。 小野猫这身子,也什么时候才能再给他怀上孩子? 凌睿的回答,唐诗诗很不满意,但是一想到凌睿跟平时对她的好,又觉得自己再问下去有些无理无脑的意味了,而且,凌睿也不允许她分神,力气大的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害的她只得双臂双腿都紧紧的勾着他的身子,不然真的会被撞飞出去。 王月珊早上起了个大早,一向穿着随意脂粉不施的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穿了一身比较修身的藕粉色的连衣裙,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楚楚动人的气质。 看着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扬起一个笑脸,说道:“宝贝,你看,其实妈妈打扮起来,也算美女一枚,不给你丢脸是不?”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听到了王月珊的话,竟然动了一下,王月珊的身子一下子僵直的不能动弹,镜子里的人儿,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眼中闪过无数惊喜,如同夜空中群星闪烁,但是很快的,那些喜悦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涌动着无数的愧疚,最终这愧疚又被一片死寂取代,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盥洗台上“啪嗒!啪嗒!”,声音越来越急,一声一声砸在人的心上。 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王月珊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一样,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再抬眼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那张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一团糟,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打开水龙头,将脸上的东西一点点清洗干净,还原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就这样吧!这才是她! 那件藕粉色的连衣裙被水弄湿了一块,也是不能穿了,王月珊又拿了一件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和包包,出了门。 “原来你跟我一样迫不及待呢!”一出门,王月珊就看到在门外的杜浩洋,她勾了勾嘴角,冷笑着说。 杜浩洋静静的看着王月珊,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眸子上顿了一下,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悄然握紧,声音平板的开口说:“一起去吃早饭。” “最后的早餐?”王月珊继续冷笑,不过没有拒绝:“就给你这个素未蒙面的大伯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吃完早饭最好你再将我们给送去医院,也省的我还要出去打车。” 这骚包的男人,不过是来g市几趟,竟然还专门配了车,不用白不用。 “好。”杜浩洋应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一楼餐厅。 “吃什么随便点。”要了个单独的包间,杜浩洋将菜单推给王月珊说道。 王月珊也不客气,拿过菜单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堆吃的,几乎是每一样她看的入眼的早点都来了一份,这分量足够十个人吃的了,将负责点餐的服务员给吃了一惊。 “好了,就这些,不够再说。”王月珊淡定的合上菜谱,说道。 不多时,桌子上就被摆了满满一大堆的东西,王月珊只吃了一小部分,其实昨天晚上她吃的太多,早上根本不饿,而杜浩洋则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什么也没吃。 “走吧。”王月珊自顾自的吃完了,拿起包包站起来说。 “你真的决定了?”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迟疑了一下,开口问。 “呵呵。”王月珊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一俯身,看着杜浩洋,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杜浩洋,这可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孽种的孽种,有了同情心了?” “怎么样才像我?”杜浩洋审视着王月珊的眼睛,问道。 他很想知道,自己在王月珊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狠戾,无情,心里扭曲,凡事杜昊泽的一切,你都想得到,得到之后再当着他的面,狠狠摧毁!所以,不要露出这种犹疑不定的假惺惺的表情,会让我看着,很恶心!”王月珊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杜浩洋乌沉着脸,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王月珊冷嗤一声,紧紧跟上,但愿今天之后,她不要再见到杜家任何一个人的嘴脸!继续过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人民医院,王月珊去排队挂号,一转身,不见了杜浩洋的身影,她也不在意,挂了号,然后又去排队等医生看诊,开检查单。不知道怎么的,王月珊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她看着自己身前那一列长长的队伍,觉得自己心放的很空,说不上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有些茫然,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吧,毕竟自己很快又要是一个人。 与王月珊此时的平静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远在b市的唐诗诗,她刚将凌睿给送走,就接到了杜浩洋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的唐诗诗头晕眼花的。 王月珊今天在g市人民医院做流产手术! 唐诗诗恍惚了一瞬,尖叫了一声,吓得正在摆弄花花草草的君老爷子一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盆。 “诗诗丫头!怎么了?”凌老太爷也急急忙忙的问。 “爷爷,我要去g市,我朋友在那边要做流产,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扼杀一条生命!”唐诗诗急的团团转,不等两个老人说话,她急急忙忙的拨了凌睿的电话,一接通就哭了起来:“老公,我要去g市,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过去!” 凌睿的车子刚出军区大院呢,接到电话急急一个刹车,又折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唐诗诗哭的一脸泪花,两位爷爷一脸不知所措,他将唐诗诗搂紧怀里,问道:“出什么事了?”刚刚送自己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哭成花猫了? “月珊在g市要做流产手术,我要赶过去,我要阻止她!她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扼杀自己的孩子!”唐诗诗激动的抓着凌睿的胳膊说:“我一定要阻止她!” “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们这就去g市!”凌睿看着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心里黯然,然后打了个电话,让人准备好直升飞机,然后带着唐诗诗离开了。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给凌睿两个离开,默默地相视一眼,后来又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诗诗丫头知道自己当初没了个孩子,会怎么样?”刚刚唐诗诗的表现,让他们两老想起那个无缘得见的金孙,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最好是等诗诗丫头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再让她知道,不然我担心这丫头会崩溃。”君老爷子说。 凌老太爷赞同的点点头,他刚刚看到那么激动的唐诗诗,也被吓到了。 别人的孩子都如此反应激烈,要是她自己的呢?两人都不敢深想。 凌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唐诗诗上了直升飞机,赶往g市。 唐诗诗一直到上了直升飞机,情绪都处在崩溃边缘,她的手一直死死的攥着凌睿的胳膊,没有松开过,呼吸急促,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仿佛一碰就会断了,害的身边的凌睿都跟着心情紧张。 “老婆,别担心。很快就到了!”凌睿企图安抚下唐诗诗,搂着她说道。 “怎么能不担心!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那是一个孩子啊!”唐诗诗一把甩开凌睿的胳膊,抗拒的看着他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多么希望自己能怀孕,能有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弄不好以后就很难再怀孕了,就是怀孕之后,也容易再次流产!我怎么能让月珊做这样的事情!必须阻止她!必须阻止她!”唐诗诗失控的吼了起来。 “好!我们一起去阻止她!”凌睿被唐诗诗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附和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对凌睿的排斥这才小了一点,催促凌睿说:“怎么还不到,你让飞机飞快点!慢的跟鸵鸟似的!” 凌睿想说鸵鸟其实速度一点都不慢,但是看着唐诗诗忧心忡忡的小脸,将打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只是让人加快速度。其实他知道,他们已经够快的了。 王月珊一个人拿了检查单,交了钱,又去排队做了检查,等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拿到了检查结果,又回去找医生,医生看了下检查结果,询问了些个人情况,问王月珊是不是要马上做手术。 王月珊点点头,说:“是!” 医生给王月珊开了单子,王月珊拿着去交了钱,排队等着手术。 排队做流产的人也很多,王月珊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不自禁的又摸了摸肚子,低下头,心里默默叨念了一句:宝贝,你看,其实我并不是最狠心的妈妈,对不对!下次你去投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找我了,妈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了一下,这一下很有力,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王月珊想起刚刚医生在看检查报告的时候说的话,“孩子已经十五周,有胎动了,很健康,你确定要手术?”王月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枉死的生命不计其数,多这一个也不算多吧。 “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久不做声的杜浩洋突然开口说道。 王月珊倏地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冷冷一笑,嘲弄的问:“怎么,刚刚在手术单上签字,觉得心里有愧了?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而已,你想多了!” “王——月——珊!”杜浩洋突然情绪爆发,大吼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来!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你要是想发疯,外面有的是地方,而且这里出去不远,就是g市有名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相比更适合你!”王月珊根本不惧怕杜浩洋,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说道。 “你这个女人,够狠!”杜浩洋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一路陪着王月珊,将她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这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即便是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已经有了胎动,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手术,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冷! 杜浩洋现在替杜昊泽觉得可悲了,这就是杜昊泽爱了几年的女人!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女人的心给捂热过!不然,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急于想要抛开的耻辱一样。 或许,他们兄弟,在这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女人眼里,就是那些脏污不堪的耻辱! 一想到这里,杜浩洋的脸都绿了,一双眼睛看着王月珊幽幽的冒着绿光,他妈的!这个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这么高傲?!他妈的,他真想掐死她! 王月珊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去看杜浩洋。 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流淌而过,听到医生一个个的叫号,与王月珊的号码越来越近,王月珊的脸上越发的平静,而杜浩洋则越来越烦躁! “王月珊!”医生叫了一声。 “在!”王月珊从容的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迈进。 “你真的不后悔?”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认真的问。 王月珊一把甩开杜浩洋的胳膊,轻笑一声,反问道:“杜浩洋,签字的时候,你后悔没?别告诉我你为一个孽种,后悔了!”说完,王月珊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杜浩洋呆呆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脑袋里全是王月珊的那句话在一遍遍回响:“你后悔没?你后悔没?你后悔没?!……” 他后悔了!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杜浩洋仿佛看到王月珊眼角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心里像是被冰凿狠狠的,一下下的凿着,他突然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冲了进去,在一片惊呼声中,准确的搜索到正在拖衣服的王月珊,上去一把拽住她,就往外拖。 “杜浩洋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王月珊被杜浩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刺激的失控的大喊大叫。 “王月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赢了!你赢了!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我养!我养!我娶你行了吧!”杜浩洋将王月珊给死死的抱在怀里,防止她弄伤自己,朝手术室门口走去。 “我们不做了!谁爱做谁他妈的去做!”临走的时候,杜浩洋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丢下这样一句话! “杜浩洋你脑子有病!放开我!”王月珊死死的掐住杜浩洋的脖子,恨不能将他给掐死! 杜浩洋生气的拉开王月珊的胳膊,将她抵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吼了一句:“他妈的,我说了我娶你,你聋了!”说完就用力的亲了下去! “放开她!”就在杜浩洋快要亲上王月珊的唇的时候,一只拳头率先亲上了杜浩洋的脸。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五星票票和月票,恭喜bobo成为本文的第2名举人!嘿嘿! 071:老婆,你赶紧败家吧! 杜昊泽今天凌晨接到杜浩洋的电话,“杜昊泽,月珊明早要去g市的人民医院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欢迎你来观礼!” 当时他正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刚刚睡着,听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他翻看了通话记录,才恍然发觉那不是个梦,而是个真实的噩梦! 连夜开车来到了g市,一路上给王月珊打了无数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知道,王月珊肯定是将自己的号码给拉进黑名单了。他提心吊胆的开了一晚上车,脑子中时不时的就蹦出王月珊浑身是血的模样,真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王月珊的身边。 从接到杜浩洋的电话那一刻起,杜昊泽的心情复杂的没有人能体会,他那颗如死灰般的心,在听到王月珊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奇迹般的复燃了起来,心情激动的像是获得了重生。 这些天他联系不上王月珊,去她住的地方好多次,晚上经常不回家,睡在她的那栋小房子里,感受着她的气息,想着两个人曾经的那些缠绵,想着自己脱光了,摆出各种姿势让王月珊画,想着那个女人一转眼就翻脸无情的将自己给打包丢了出去。他唯一没想到的是,王月珊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也不敢想,这一个巨大的惊喜直接将他给震晕了。 惊喜过后,又是无边的愤怒跟心伤!王月珊那个女人竟然心狠的想要杀了他们的孩子,难道她是决定想要投奔到杜浩洋的怀抱了?还是杜浩洋逼她的?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不允许!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于是杜昊泽这一夜开着车子,时而高兴的傻笑,时而一脸的惴惴不安,时而又愤怒不已,心忧如焚,总算是赶到了g市,只是当他冲进人民医院,听到的是杜浩洋喊着想要娶王月珊的话,看到的是杜浩洋强行想要侵犯王月珊的画面,这一刻,气的他眼珠子都红了! “月珊,你怎么样?”杜昊泽激动的抓着王月珊的胳膊,看到她眉头不舒服的皱起来,连忙松了些力道,说:“月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求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 杜浩洋差点就猎取了那两片让他牵挂已久的娇软,没想到却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破坏了,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懵了一下,待看清楚眼前来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程咬金还是自己招来的! 用大拇指的指腹抹掉嘴角的血迹,杜浩洋站起身来,看着满目猩红的杜昊泽,二话不说就回敬了他一拳,看着杜昊泽被自己打翻在地,杜浩洋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凭你也配!你已经要跟赵家的小姐订婚了,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杜昊泽也不含糊,爬起来就朝杜浩洋挥起了拳头,这种时候,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忍让杜浩洋的挑衅。 “你这个混蛋!”杜昊泽一想起今天凌晨杜浩洋的那通电话,就忍不住想要将杜浩洋给好好收拾一顿。 王月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不够用的,她看着面前拳来脚往的两兄弟,沉默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的撇下打得正欢的两个人,走出医院。 杜家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她可不陪着他们丢人现眼。 王月珊刚走出医院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唐诗诗,她看着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世界玄幻了吗?还是自己糊涂了?这里究竟是g市还是b市?王月珊看着医院门口挂着的牌子——g市第一人民医院。 没错啊! 唐诗诗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唐诗诗,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王月珊给看了个遍,然后上去抓着王月珊问道:“月珊,你——你做了?”声音竟然紧张的颤个不停! 在直升机上的两个小时,对唐诗诗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她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王月珊从医院里出来,一颗心一下凉了半截。g市的气温现在足够穿短袖,跟b市相差二十多度,她穿着厚厚得衣服,都觉得身上一阵冷过一阵。 王月珊的心思一下清明,原来是为这事!是杜昊泽通知她的吧! “还没有!”王月珊摇摇头,刚刚差一点就做了,要不是杜浩洋突然发什么羊癫疯,她现在应该都已经做完了。 唐诗诗整个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突然紧紧抱着王月珊红了眼眶,哽咽这说:“王月珊!你敢将孩子流掉试试!难道我们还养不起个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杀!” 王月珊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温湿了一片,眼底也有了些湿意,她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道:“诗诗,这并不是单纯的生不生下来的问题,我要考虑到,她生下来以后会不会过的幸福,我不想跟杜家再有任何的纠葛。” 站在一边的凌睿看着唐诗诗皱了皱眉,一脸凝重的样子,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月珊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惹唐诗诗哭鼻子不高兴了,尴尬的扯了抹笑容,挂在嘴角上。 “孩子是你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提供个不值钱的精子而已,是个男人都有的玩意,能有多金贵?”唐诗诗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杜家又怎么样?有我这个干妈,凌睿这个干爸,杜家要是敢找茬,让凌睿直接灭了她!”唐诗诗说道最后,目光都凶狠起来,身上一身的戾气,仿佛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反正,不管怎么说,唐诗诗就是不同意王月珊堕胎。 “诗诗……”王月珊何尝想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不能依赖唐诗诗跟凌睿的保护过一辈子。 “将孩子生下来吧,流产对身体伤害太大,诗诗听说你要将孩子流掉,担心了一路。”一直站在一边的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也走过来劝说,然后将唐诗诗从王月珊的怀里拉出来,搂着她的腰,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 简单的一个拥抱就可以了,即便是对方是个女人,抱久了,他也会吃醋的,他的小野猫,只能对他这么亲密。 至于做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的干爸,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小野猫喜欢就好,再说了,凭小野猫跟王月珊的关系,即便是不认这个干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照拂的,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王月珊看着凌睿,心思剔透,羡慕着唐诗诗的好命。 “月珊,将孩子生下来,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在医院里打斗的杜家两兄弟,发现王月珊不见了,也顾不上打斗了,直接就冲出了医院,杜昊泽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王月珊,当即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钻戒,跪地求婚! 唐诗诗没有想到杜昊泽也在这里,看着他一身狼狈,一张脸上还有青紫红肿的伤痕,就那样冒出来,突然跪在地上跟王月珊求婚,将她给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到紧追着杜昊泽出来的痛痒狼狈的杜浩洋,就知道这两个人干架了。 “什么都听我的?即便是我让你跟你妈断绝母子关系,你也听我的?”王月珊看着跪在脚下的杜昊泽,声音幽幽的问。 “月珊,我妈她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杜昊泽心虚而又歉疚的低下头,他之所以答应母亲跟赵家的小姐订婚,就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母亲,满足她临终前的心愿。 其实他跟赵洁都商量好了,他们先假订婚,安抚住双方的父母,然后互不干涉,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也就是说不能听我的了?”王月珊不依不饶。 “月珊,给我点时间。”杜昊泽艰难的看着王月珊开口说。 “给你点时间,然后再给你点自由,最后再一步步给你点伤害我的权利。”王月珊冷嘲着说:“杜昊泽,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吗?就是因为你有一个可以跟陆涛的母亲相媲美的妈妈,不!你的妈妈比陆涛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杜家的地位可比陆家崇高多了!” 杜昊泽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他呆呆的抬头看着王月珊,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他能像哪吒那样剔骨还肉的话,该有多好。他不知道,在王月珊的眼里,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唐诗诗跟陆涛的三年婚姻,他跟王月珊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相爱到陌路,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没想到,他的爱情还没有开花,便被人狠狠的掐死了。 现在,连他的孩子,也要被扼杀! “月珊,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好吗?再也不回来!”杜昊泽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起来,眼含希望。 周围已经有好多人指指点点了。 “你起来吧,何必自欺欺人!不管你去到哪里,她一个电话,你还是要回来的,杜昊泽,你逃不出她的掌控的,我这个人,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哪怕碌碌无为,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不想卷进你们那些无聊而又可怕偏执的家族争斗里去,你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任何根基,又没有人给我撑腰,最后只能是做炮灰的命!我这个人一贯主张,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其实很惜命的。”王月珊倒是不在乎那些人指指点点的,但是一想到身边的唐诗诗跟凌睿,所以就催促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抬头看着王月珊,脸上白的跟石灰似的,问:“所以,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孩子流掉了,是吗?”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杜昊泽听到了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不流掉还有别的办法吗?”王月珊反问。 “有!有的!”唐诗诗心急的插话进来。 杜昊泽这才看到王月珊身边的唐诗诗,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了似的,开口央求唐诗诗:“诗诗,你帮我劝劝她,我是真的想娶她!我爱了她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 “昊泽,相爱容易,结婚难!你妈妈是不会同意月珊进门的,而你,又不可能完全放下你妈妈不管,难道你想让我身上的悲剧在月珊的身上再重演一次?”唐诗诗也不赞同杜昊泽跟王月珊结婚,即便是她从不怀疑杜昊泽对王月珊的真心,但是他一日摆不平曹欣如,王月珊跟他在一起,就一日不安全,更何况,王月珊现在情况特殊。 “所以,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了是不是?”杜昊泽的眼神晦暗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身体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声音都带了些飘忽。 唐诗诗知道,现在让杜昊泽抛弃生病的母亲来和王月珊在一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若是杜昊泽真的这么做了,她对杜昊泽也会产生质疑的,难保他将来有一天不会舍弃王月珊,毕竟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舍弃。 唐诗诗也知道王月珊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杜昊泽,这么多年的姐妹,唐诗诗知道王月珊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她其实除了对自己心狠以外,对别人很容易心软,她之所以这样着急的想要跟杜昊泽当面撇清关系,其实是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努力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如果你想要孩子活下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劝劝她。”唐诗诗看到杜昊泽这幅惨样,有些于心不忍的说。 “我想!你帮帮我!”杜昊泽死气沉沉的眼中又恢复了些神采。 “你要是想让孩子活下来,那么你就不要再来找月珊了,而且最好弄一个文件类的东西,声明孩子是属于月珊一个人的,跟你们杜家没有关系,你们杜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跟月珊抢这个孩子。”唐诗诗说道。 “不准找她?也不能看孩子?”杜昊泽喃喃自语,没说一个字,心里就疼上一分,像是被小刀给凌迟了一样。 “这样,总比你看着她和孩子有危险好吧?你要知道,她现在要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唐诗诗走进杜昊泽,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你现在放手,不代表以后没机会!”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沉默了。 过了许久,杜昊泽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我同意!”至少,这样做能让王月珊将孩子给留下来,诗诗说得对,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将王月珊给逼急了,不然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唐诗诗终于放心了,她又看着一直在看戏般的杜浩洋说:“你也必须做个保证!” “我?管我什么事?她肚子里的,又不是我的种!”杜浩洋突然被点名,立刻做出反驳。 “不行!你必须保证不会对月珊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不会以各种方法将孩子弄回你们杜家,若是有人要跟月珊抢孩子,你还必须阻止!”唐诗诗无视杜浩洋的反对,噼里啪啦的说着。 “三嫂,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杜浩洋生气的说。 “我强人所难了吗,老公?”唐诗诗不理会杜浩洋,抬头看着凌睿,娇媚的问。 “没有,你说的这一切,合情合理,很好!”凌睿笑着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老流氓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还有,大热天的,他们还穿这么厚抱在一起,捂痱子啊! “三哥!你宠老婆也不是这么个宠法!我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杜浩洋听了凌睿的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你有意见?”凌睿淡淡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眉头微皱。 杜浩洋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点点头,他有意见! “有也给我憋着!”凌睿一句话判了杜浩洋的死刑,连上诉的机会也给剥夺了。 杜浩洋蔫吧了。王月珊惊奇了。 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拽了吧唧的杜浩洋在凌睿面前就是一乖顺的小绵羊!凌睿的形象在王月珊的心目中瞬间威武霸气,无比高大了起来。 唐诗诗是个行动派,既然杜家两兄弟都没意见,那她就赶紧趁热打铁,找一个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两份声明,在她跟凌睿的见证下,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签完字,杜昊泽就被唐诗诗给赶回去了,虽然杜昊泽心中有千般不愿,但是一想起唐诗诗的话,他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走之前他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好一会,在王月珊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然后警告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匆匆的转身上车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杜昊泽远离之后心中嗤笑,只有没有能力的男人才会步步妥协,他一定会后悔今天所作出的决定! 唐诗诗看到王月珊的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是不是棒打鸳鸯,对杜昊泽太残忍了?但是一想到王月珊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唐诗诗就不纠结了,只是有些惆怅。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小脸上有着深深的惆怅,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你做的没错,这是为了他们好。” “嗯。”唐诗诗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脸上带了笑意,兴奋地说:“你说,月珊肚子里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等凌睿回答,唐诗诗又说道:“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我要做干妈了!得赶紧准备礼物!”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兴奋表情,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他用力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唐诗诗,在看到唐诗诗有些错愕的表情时,低低的问:“开心吗?” “很开心!你呢?”唐诗诗扬起笑脸,想要看着凌睿的眼睛。 凌睿却将唐诗诗的小脑袋跟按进怀里,过了一会,才说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对于好朋友的孩子,小野猫都能如此的紧张,反应超乎寻常的激烈,那么对自己的呢?凌睿不敢往下想。一想就心痛!看来他做的还不够! 唐诗诗脑中有个疑问一闪而过,为什么她觉得凌睿像是有什么心事瞒着她一样呢?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不和谐的小情绪很快就被别的事情给打散了,注意力被杜浩洋冒出的一句话给全部吸引过去了。 “王月珊,我今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杜浩洋看着大热天还烙饼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突然转过头看着王月珊,表情认真的说道。 “杜浩洋,你是不是又想逼迫月珊去做流产手术?”唐诗诗立刻跟老母鸡似的跑到杜浩洋的面前,挡住王月珊,一脸防备的看着杜浩洋。 “如果不是我去手术室将这个女人给拎出来,你看到她的时候,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早就化成血水了!”杜浩洋没好气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杜浩洋的眼睛,发现他没有丝毫的躲闪,不像是说谎,心中犹疑,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要是他真的想让王月珊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话,应该不会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阻止王月珊流产的。 “杜浩洋,不会是他,也更不会是你!”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在你眼中,我还不如他?”杜浩洋眼睛一眯,气息危险的问。 “杜浩洋,你做什么!”唐诗诗生气的瞪着杜浩洋,吼了起来,他没想到杜浩洋会对王月珊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杜浩洋的风流成性,唐诗诗就嚷嚷了起来,说道:“月珊跟杜昊泽至少还有六七年的感情基础,这点你怎么跟杜昊泽比?” “也就是说我三哥跟陆涛在你心中也是没法比的了?”杜浩洋忍无可忍的反问,生气的说:“唐诗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管闲事?” 唐诗诗被杜浩洋问的张口结舌不能言语,一张脸涨的通红,好一会才结巴的说:“这,这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很一样!”杜浩洋冷嘲,至少他就没有觉得半点不一样出来。 “你怎么能跟凌睿比?”唐诗诗偷瞄了一眼脸色莫名的凌睿,生气的说:“凌睿比你专情比你帅,又疼老婆,家里也没有你们家那么多的糟心事,父母开明,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不好?” “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人!”被戳中痛处的杜浩洋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吼道。 “你比我更烦人!”比大小声,谁怕谁? “三哥,将你的女人赶紧带走!”杜浩洋生气的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 “为什么?我老婆说的话句句在理!”就是能再多数数他的优点就更好了。凌睿边想边说。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杜浩洋没想到凌睿一结婚,也毫无例外的沦为妻奴,心里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君家是什么风水,男人个个都将女人恨不得宠上天! “你才不可理喻呢!你全家都不可理喻!”唐诗诗主动钻进凌睿的怀里,挺直了腰板,对着杜浩洋吼了一嗓子。看到杜浩洋吃瘪,她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杜浩洋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一样,但是碍于凌睿,他又不能将唐诗诗怎么样,所以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远去的背影,又看着一脸得意的唐诗诗,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五味陈杂,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变故,孩子竟然保住了,她很快就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宝贝,你高兴吗?妈妈很高兴! 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王月珊的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一脸。 “月珊,你怎么了?”唐诗诗一侧脸,看到王月珊脸上的泪水,吓得手脚都慌了,上前拉住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心急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是!”王月珊拉住心急火燎的唐诗诗,吸了吸鼻子,脸上漾开笑纹,说道:“她动了!” “你是说——”唐诗诗激动地看着王月珊,又看着王月珊的肚子,结结巴巴的说:“动了?你是说……说她动了?” “嗯!你试试!”王月珊将唐诗诗的小手放在肚子上,说道。 唐诗诗的表情变得虔诚无比,她将手轻轻的放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温柔的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人儿,激动的说:“宝贝,我是干妈!” 兴许是里面的孩子也感觉到唐诗诗的激动之情,很给面子的动了两下,唐诗诗兴奋的一下子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失控的尖叫出来,吓坏孩子,过了一会,她才拿开捂住嘴的手,看着凌睿跟王月珊,压低了声线说道:“她动了!动了!我感觉到了!” 说完之后又狠狠的在刚刚放在王月珊肚子里的手上亲了两下,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 “月珊!我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干妈了!”唐诗诗抱着王月珊,忍不住又哽咽了。 “是,你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妈妈了!”王月珊也忍不住高兴的哭了起来,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断重复的话,完全脱线。 凌睿看着这一幕,背过身去,心里涌上一股失落而焦躁的情绪,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若是他们的孩子好好的…… 王月珊准备留在g市待产,她喜欢这里的气候跟温度,唐诗诗虽然想要跟王月珊离得近一些,想让她回到b市去,但是一想到b市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只得作罢,本来她想要留在g市这里多陪王月珊两天的,但是遭到了凌睿的强烈反对。 “不行!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凌睿怎么可能让唐诗诗脱离他的视线之外,若是他在g市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鞭长莫及,等他接到消息再赶过来,什么事都耽搁了。 “就一晚上也不行吗?就一晚上,我保证,呆一晚上就回去。”唐诗诗伸出食指,在凌睿面前晃了晃,恳求着。她知道凌睿的担忧,但是她实在不想跟王月珊这么快就分开。 “不行!”凌睿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冷脸,闷闷不乐起来,以沉默作为抵抗。 就一晚上,都不行,老流氓也太霸道独裁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黯淡的小脸,深吸一口气,但是他不能妥协,于是缓和了口气说:“你要看王月珊,等我有时间随时可以陪你来看,但是住在这里,不安全,你也不想将这种不安全的隐患带给王月珊的,是不是?” “你是说……”唐诗诗害怕的揪着凌睿的衣服问。 “是,你想想,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不对?”凌睿帮唐诗诗分析着。 “那我们赶快回去!”一听凌睿说自己又可能给王月珊带来危险,唐诗诗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回到b市去。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幅模样,心里叹息,他拉着唐诗诗要往外冲的胳膊说道:“等下,总要跟王月珊说一下,告个别吧。” “打个电话就行了,以前她经常这样的屎尿遁,谁知道她这次是不是又已经遁了!”唐诗诗拉着凌睿出去,然后就开始掏手机打电话。 王月珊听唐诗诗急着要回去,心里诧异,但是听到唐诗诗说的那么着急,以为她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在意,电话里告了个别。 凌睿在上飞机之前,打电话给杜浩洋说了声他们离开了。挂断电话后,看到唐诗诗明显不悦的小脸,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野猫对杜浩洋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他看出来,杜浩洋对王月珊是动了情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就是王月珊不愿意,他也会让人押着王月珊去将孩子打掉,而不是打电话给小野猫让她出面来阻止,更不会说要娶王月珊的话。 只不过是,他一向浪荡惯了,风流成性,说出的话来没有什么可信度,现在凌睿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把持得住,没有跟他们一样随波逐流。 凌睿将唐诗诗给送回家,就匆匆赶回部队了,唐诗诗这才记起凌睿昨天晚上说过部队里这些天事情很多,想到他这么忙还抽时间陪自己去g市,心里觉得特别的感动。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心急火燎的出门,然后又高高兴兴一脸甜蜜的回来,提着一天的心,终于放回到原处。 “诗诗丫头,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君老爷子问道。 “解决了!爷爷,我就要做干妈了!呵呵!”唐诗诗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欢快的说。 “干妈?”凌老太爷问。 “嗯!凌睿也要做干爸了!”唐诗诗又是一串欢快的笑声,然后看着两个老人问:“爷爷,你们说我要准备些什么礼物给孩子才好?”唐诗诗很虚心的向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请教。 “送礼物贵在心诚!什么样的都好,小孩子的就更多了,小衣服,小玩具什么的,很多。”君老爷子像是被唐诗诗的兴奋情绪所感染,笑着说。 说完心里有些怅然,看了眼唐诗诗的肚子,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抱上小金孙?看诗诗丫头对孩子的喜爱程度,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嗯,小孩子的礼物,多了去了,等找个时间,爷爷跟你一块去买,我们诗诗丫头做干妈了,爷爷也就做干太爷爷了,自然是要送礼物的。”凌老太爷笑着说。 “嗯!”唐诗诗兴奋的点点头。 “不要落下我的!”君老爷子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心里郁闷,又被这个老家伙给抢了先。 “不会的!爷爷,你们真好!哈哈!我觉得好幸福!”唐诗诗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你刚下飞机,还是上楼去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可得将身体给养好了,也好快点让我们抱上小金孙!”君老爷子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慈爱的说。 “爷爷!”唐诗诗脸红了,撒娇的喊了一声。 “听你君爷爷的话,快去!”凌老太爷也开口帮腔。 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两个老人看着唐诗诗的房门关上,默契的相视一眼,眼里又欣喜又沉重。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激动的睡不着,她拿过床头上的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小心的将音乐盒给打开,手指在穿着西装的那个q版凌睿的那张小脸上来回的描绘,凌爷爷说这个是凌睿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她们将来的孩子,会长得像谁?要是男孩子,会不会跟凌睿一样这么可爱帅气? 唐诗诗甜蜜的想着,搂着那只音乐盒,进入了梦乡。 凌睿回到部队,安排了一些事情,将任务都交代下去之后,就回家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专心工作,唐诗诗摸着王月珊肚子,那虔诚而又欣喜的样子在他脑中不断的回放,让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工作,他从部队离开之后,买了一束小雏菊,开车去了墓地,看着墓地里那个小小的墓碑,心里一阵酸涩。 微笑,爸爸很爱你!你妈妈也很爱你,虽然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爸爸可以保证,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凌睿细细的抚摸着那块冰凉的墓碑,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凌微笑”三个字上,来回的细细描绘,脑中不自觉的勾画着她的模样,她的女儿,应该和小野猫一样,那么可爱,那么灵动,将来也会跟小野猫一样,出落得美丽动人。 眼底有些热热的,凌睿抬头看了下有些灰暗的天空。 这是要变天了! 凌睿离开墓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小小的墓碑,那束小雏菊,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跟他微笑告别。他不再犹豫,大步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晚饭刚刚准备好,君老爷子指了指楼上,让凌睿去喊唐诗诗下来吃饭。 凌睿进了卧室,看到唐诗诗抱着那只音乐盒,睡的正甜,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有了些母爱的光辉闪烁,他心思一动,禁不住俯身亲吻了下唐诗诗的额头。 “老流氓,你回来了?”唐诗诗睡眠很浅,在凌睿亲他的时候就忽然惊醒,看到是凌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一自然反应,心里更加疼惜,知道这是她被绑架之后,留下的后遗症,精神一直紧绷着,防备着,即便是在家里也没能放松下来。 “嗯。”凌睿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下,满目柔情。 “我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唐诗诗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刚刚六点一刻,凌睿回来的比平时还早一会。 “想你,不能安心做事,就提早回来了!”凌睿理了理唐诗诗微乱的发丝,温柔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跟在t市一样,还这么矮黏着她,心里滑过甜蜜,嘴上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认真工作,怎么养家糊口的!” “我就是几辈子都游手好闲,也够养家糊口的了!老婆,你赶紧败家吧,好给我点打拼的动力!”凌睿轻笑,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 唐诗诗一脸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丫的是典型的土豪!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甜蜜的时候,在b市的一个高档小区外,却发生着一处足以引起b市政局变动的闹剧。 “凌浩!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现代陈世美!今天,你不将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好评指数真是跌宕起伏!嘿嘿!谢谢亲们的票票!爱你们! 072:善恶到头终有报! 黄晓娟是从一个麻将牌友那里听到的口风,说凌浩在外面养了个小的,那个张太太也是无意中说漏了嘴,让黄晓娟给听到了,就上了心。 说来也巧,她今天出来打牌的这个吴太太家刚好就在张太太说的那个馨雅花园对面,她没有心思打牌,离开吴太太家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对面的小区里,然后给凌浩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凌浩说晚上要开会,让她自己吃,不用等他了。 这刚挂断电话呢,就看到凌浩从一辆黑色大众上下来,紧接着一个年轻女人也从车上下来,挽着凌浩的胳膊,向一个单元楼走去。 黄晓娟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怪不得这阶段她就觉得凌浩老是神神秘秘的背着她讲电话,偶尔应酬晚了回来,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她问了几次,凌浩说是单位的女同事一起吃饭,不小心沾上的。黄晓娟就信了,想着凌浩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平时又特别顾忌形象,而且每天都工作不管多晚,都是回家睡觉的,几乎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应该不会有这些作风上的问题,再者说了,男人在外面难免的逢场作戏,自己也不能管的太严了!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黄晓娟拦下凌浩跟那个小妖精,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凌浩!你给我说清楚!这狐狸精是谁?是谁?”黄晓娟一边骂,一边打量着柳青青,这个女人能有多大?估计比她们家素素还小呢吧?这皮肤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果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黄晓娟,你发什么疯?你竟然跟踪我?!”凌浩看着泼妇一样叫嚷的黄晓娟,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女人永远是这么的分不清楚场合! 黄晓娟看到凌浩脸上的怒气,心里有些退缩,不过一看到柳青青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目光挑衅,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才是正牌的市长夫人,怎么能叫一个狐狸精骑到自己头上! 不敢对上凌浩,难道还不能收拾小三?! 黄晓娟想着,抬手就给了柳青青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死你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贱人!”打完一个耳光不解气,黄晓娟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你这个老太婆!你怎么能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浩!快救我!给我打死这个老太婆!”柳青青一边绕着凌浩的身子躲着黄晓娟,一边向凌浩求救。 “你个贱人!竟然敢骂我老太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小浪蹄子!”黄晓娟本身就十分忌讳别人说她老,更何况跟柳青青一比更显老态,柳青青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们都给我住手!”凌浩压抑着火气,控制着音量,怒吼了一声,这里是小区门口,晚上来往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看到了,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浩!我不管!你可是当着儿子的面发过誓要宠我一辈子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柳青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肿了一边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 “儿子?!”黄晓娟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还不等凌浩开口,柳青青又得意的说:“当然!我跟浩的儿子都已经两岁了!你个一无是处的老女人凭什么跟我争!” “凌浩!儿子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跟这个女人有了儿子了?你这个负心汉,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彻底爆发了! 生不出儿子,是她这一辈子最致命的软肋,如今听到柳青青说是给凌浩生了个儿子,黄晓娟这一刻只觉得天塌地陷了,心中唯一的一丝理智也已经荡然无存,刚刚对凌浩的惧意也都化成恨意。 “黄晓娟!你这个疯女人!住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凌浩一边躲避着黄晓娟的爪子,一边沉声说道。 “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根本听不进去凌浩的话,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女人给凌浩生了儿子了,她市长夫人的位置要没了!她不能饶恕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你疯了!”凌浩的脸上被黄晓娟给挠了一爪子,长长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一条沟壑,皮肉都被刮下去一层,鲜血流了出来,疼的他直吸冷气,气的他一下将黄晓娟给推倒在地。 黄晓娟毕竟养尊处优的惯了,刚刚也不过是凭着一股子蛮力,哪里能经得起凌浩这一推,她后退了几步,一下栽倒在小区的绿化带里,额头碰在绿化带边缘的石砖上,出了血。 黄晓娟只觉得额头一热,伸手摸了一把,看到血色,又气又惊,索性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 “凌浩你个天杀的陈世美!亏你还是一市之长,竟然在外面包养情人,还让情人给你生孩子!你的良心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可怜!” “黄晓娟,你给我闭嘴!难道你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凌浩一听黄晓娟哭闹,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朝这边看过来,吓得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捂住黄晓娟的嘴。 “杀人啦!杀人啦!市长养小情人,要杀原配啦!杀人啦!”黄晓娟早就不管不顾了,她的地位都要不保了,什么头版头条的,她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 黄晓娟这么一嚷嚷,周围立刻有人围了过来,有人还拿出手机,对着她们拍了起来。 凌浩见有人过来,抬腿就想避开,他不能被人给拍到,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一边的柳青青也急了,过来拉着凌浩说道:“来人了,我们快离开!” 黄晓娟一听凌浩跟柳青青要走,忽然一把抱住凌浩的大腿,哭嚎到:“你别走!凌浩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就这么走了!” “黄晓娟,你真是疯了!放开!”凌浩心急的一脚踢在黄晓娟的心口上。 黄晓娟一阵胸闷,差点没喘上气来,她死死的拽着凌浩的裤腿,哭喊着:“大家快来看啊!市长包养情人,被拆穿了要杀原配!凌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们黄家,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有种你一脚踢死我!你踢啊!踢啊!” 凌浩真是想将黄晓娟给千刀万剐了,但是碍于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他才束手束脚的,他朝柳青青使了个眼色,柳青青也是个聪明的,立刻会意,笑着说道:“凌夫人,你误会了,凌市长怎么会是那种人,我是他的秘书,今天家里有些事,凌市长好心将我送回来,谁知道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就打人,还这么误会我们,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 “你别在这里巧言令色了,你们当我是傻瓜吗?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说给凌浩生了个两岁大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你当我这么好骗?”黄晓娟已经将凌浩给看的透透的了,刚刚那一脚,已经踢掉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夫妻情分,她也没必要再去顾全谁的面子,反正,现在,她是站在理字上! “你别闹了,我们回家!”凌浩难得温柔的过来拉黄晓娟,趁机在黄晓娟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想让黄家也跟着倒台就继续在这里闹下去!” 黄晓娟身子一震,跟着凌浩起来了。 “凌市长,没想到让凌夫人这么误会,改天我再亲自上门赔罪!”柳青青装腔作势的说。 凌浩点点头,拉着黄晓娟,快速的离开。 结果,第二天,在网络上就有一段名为“市长宠妾灭妻,养情人被揭发殴打原配!”的视频被疯狂传播和转载。 网络视频出现的第二天,凌浩就被停职调查,第三天的时候,纪委收到了一份匿名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凌浩在职期间,利用职权之便,以权谋私,与黄氏地产,孙氏建材和刘氏企业相互勾结,从中收取贿赂的时间,数额。 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检察院查证资料属实,凌浩被双规,锒铛入狱。 黄氏则是将责任都推到了黄亮的身上,而此时的黄亮已经早就丧失了一切行为能力,所以只对黄氏做出了资金方面的处罚。 至于孙云华跟刘明辉则是以行贿罪被逮捕,警方在调查审讯期间又查出孙云华跟刘明辉两人还曾多次迷(和谐)奸、强(和谐)暴、轮(和谐)奸数名女性,所以数罪并罚,孙云华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刘明辉因为认错态度良好,其家人又及时的对受害妇女做出了经济赔偿,求得大多数人的原谅,所以酌情量刑,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b市一时间风云变色,这一切的变故,只不过是几天时间,便尘埃落定,速度快的堪比雷霆之击,让人措手不及。 唐诗诗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从g市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主动要求去金粉,她说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密室里的所有枪支都给熟悉过来,结果中间却出了绑架的意外被耽搁了,她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更是全力以赴,所以她婉言推拒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强烈要求她在家里再多休养两天的建议,进金粉一呆就是一个星期。 “诗诗,做的不错!”云沫跟克里斯在对诗诗进行完考核后,不约而同的夸赞道。 唐诗诗笑得有些腼腆,这些天她在金粉的密室里,听了不少关于二伯母云沫的事,自己的这点本事,实在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二伯母,下一步我需要做什么。”唐诗诗问道。 “熟悉了这些枪的性能,当然是要学会怎么用它们了,就一边学习射击,一边跟克里斯学习设计吧,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你设计出两件小玩意,不要求有多精巧,但至少要能用,改造的也算,有问题吗?”云沫看着唐诗诗问。 “没有!”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其实在拆卸这些枪支的时候,唐诗诗心里就有过一些想法,刚好拿来一边论证一边请教克里斯。 “好!看你的!”云沫看着唐诗诗,赞许的说。她之所以往这个方向培养唐诗诗,是有目的的。 第一步让唐诗诗熟悉这些枪支,只有熟悉了这些枪支才会有良好的手感,才会跟这些枪支成为伙伴,才会在接下来的射击练习中有很好的掌控能力。 第二步让唐诗诗练习射击。唐诗诗这么好的苗子,不会拿枪射击怎么行,尤其是跟在凌睿身边,说不定就会遇上什么突发的危险,就跟上次绑架一样,拳脚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所以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第三步,云沫打算再教给唐诗诗一些保命的技巧。 看到唐诗诗并不排斥她的安排,学的如此认真,云沫感到很欣慰。 唐诗诗其实是从上次被绑架之后,觉得自己跟凌睿与君慕北比起来太弱了,她从小习武,参加过很多武术大赛,夺过好几届的武术冠军,一直认为自己在身手方面不弱,但是那次看到凌睿跟君慕北两人出手,她一眼就看出差距,她竟然是拖后腿的那个,这让她的自尊心颇受打击。 在枪毙刀疤脸陈三之后,唐诗诗虽然害怕,但是体验到了子弹的速度,所以学习热情十分的高涨,对密室里的这些枪支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对射击训练也更加期待起来。她虽然不崇尚暴力,但是也觉得自己如今所处的地位,多学习些保命的技能总归是没错的。 “明天开始吧,今天放假一天,回家看看你爷爷他们,这些天我可没少被他们念叨。”云沫苦着脸说道。 “好!我也想爷爷他们了。”这几天,唐诗诗可真是完全的封闭了起来,除了克里斯,云沫,君慕北,以及金粉的几个暗卫,再就是晚上的时候硬是要住在金粉陪她的凌睿外,其它人都没见到过,电话也很少打,别人倒是没什么,住在医院的沈赫学长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的来长吁短叹的抱怨一阵,埋怨唐诗诗不去医院看他。 所以听到云沫给了一天假期,唐诗诗在小李来接她的时候,让他顺便在市立医院停了一下,打算进去看看沈赫学长。 “唐诗诗!”唐诗诗还没走进医院呢,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她诧异的转身,就看到一脸憔悴的凌素素。 这是唐诗诗在陆涛婚礼之后,第一次见到凌素素,她不由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今天的凌素素出门显然是没有经过刻意的打扮,穿的很随便,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发质枯黄,脸上也没有化妆,皮肤苍白还有些干燥,黑眼袋很明显,原本之前因为怀孕有些圆润起来的下巴现在已经尖的陡峭,给人一种不好想与的刻薄之感,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像是老了十岁。 唐诗诗打量凌素素的时候,凌素素也在打量着唐诗诗,听说这个女人被绑架了,她很是高兴了一阵,觉得老天总算开眼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更加的光鲜靓丽,一身jane大师设计的休闲系列套装,低调中带着些奢华的气质,将她原本低贱的出身完全遮掩住,白里透红的脸上看起来脂粉未使,却更让人觉得青春逼人,跟自己此刻的这幅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凌素素自惭形秽,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虽然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求情,这幅样子更容易让人怜惜心软,但是她没想到却会与唐诗诗这样的不期而遇,凌素素开始暗怪自己,为什么要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喊住唐诗诗了。 但是当凌素素的目光落在唐诗诗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的时候,眼底的嫉恨差点就要兜揽不住,奔涌了出来,她赶紧的微微一低头,垂下眼帘,倒是做出了一副谦谨而又带点忏悔的姿态。 尽管她现在看到唐诗诗,心里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唐诗诗察觉到凌素素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顺着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这块百达翡丽,跟凌睿手上的那一块是情侣款的,昨天晚上凌睿才送给她的,说是预祝她今天通过二伯母跟克里斯的考验。这款手表里面经过了精密的改装,不但安装了定位,还安装了麻醉针等。 “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凌素素放低了姿态,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有点呆愣,她怀疑的又打量了一眼凌素素,心想眼前的这个人是正牌的凌素素吗?怎么态度上差别这么大? “我们不熟。”唐诗诗疏离的开口,她听到凌素素那副熟稔的像是跟多日不见的老友打招呼的语气,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诗诗,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好歹我们两个都喜欢过同一个男人。”凌素素抬头看着唐诗诗,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嘴角有点自嘲似的翘起。 “所以——”唐诗诗拖了个长音,示意凌素素继续说完没说出来的话,心里却在暗嘲,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来跟自己探讨一下心得体会吧?还是来向自己炫耀她终于成了陆涛的正牌太太的?真是可笑! “所以,唐诗诗,其实嫁给陆涛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跟他离婚了,以前,我总是认为你是欲擒故纵,仗持着陆涛对你的爱,随时都会翻盘。”凌素素打开了话闸,结婚这些日子以来,跟王凤珍两个*小法的斗个不停,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她突然顿悟出这个道理,所以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 “这跟我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现在是凌太太!如果你想找一个倾诉对象,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很忙!”唐诗诗没时间听凌素素说下去,她想着去赶紧看完沈赫学长,然后回家去。 再说了,凌素素过的不好,这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她跟王凤珍两个,也是半斤对八两,都不是省油的灯。 凌素素倒是没有再纠缠唐诗诗,而是跟着唐诗诗进了市立医院。 唐诗诗进了电梯,凌素素也进了电梯,小李寸步不离的跟在唐诗诗的身边,一脸防备的看着凌素素。 唐诗诗一开始也是有些戒备的,但是她突然想起王凤珍的病房就在沈赫学长的隔壁,认为凌素素是过来探望王凤珍的,也就没有多在意。 出了电梯,唐诗诗径直去了沈赫的病房,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撞破奸情,唐诗诗用力的敲了敲门。 “请进!”病房里传来一声女音。 唐诗诗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随即又摇摇头,不由失笑,怎么可能! 不过当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狠狠地吃了一惊! 怪不得她听着刚刚的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婆婆凌悦在沈赫学长的病房里。 唐诗诗觉得自己最近脑子有点呆,是不是她老是接触枪支这些死物,脱离人群,缺乏交流造成的?怎么她在看到自己的婆婆与沈赫学长相谈甚欢的这幅画面的时候,觉得这么诡异而玄幻。 “哎呦!瞧瞧这是谁?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还知道来看我!”沈赫一看是唐诗诗来了,显然也是一愣,眼底流动着一丝喜悦,嘴上却是酸损的不饶人的语气。 凌悦看着唐诗诗进来,后面还跟着小李,笑着招呼唐诗诗说:“诗诗,来看你沈赫学长啊,快进来!” “哦!”唐诗诗的大脑还有些不在状态,听到凌悦的口令,迈开腿走了进去。 “妈,你怎么在这里?” “妈也是来看你沈赫学长的!”凌悦慈爱的打量着唐诗诗说:“你跟睿小子都忙的没有时间,我总不能也跟着你们似的,将你的救命恩人给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吧?” 唐诗诗心里这才清明,有些歉疚的看着凌悦说:“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你沈赫学长风趣着呢,我就是来给他送送饭。”凌悦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果然放着几个皇朝大酒店专用的袋子跟食盒,都是沈赫学长喜欢的菜色。 “唐诗诗,我怎么就一时头脑昏愦,救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合着你是将我当成大麻烦了,怪不得这些天老是躲着不见人呢!”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不悦的嚷嚷了起来。 “学长,你底气很足,看来这些天过的很滋润嘛!是不是可以去部队了?”唐诗诗不理会沈赫的叫嚷,威胁道。 “唐诗诗,你还有没有人性?巴不得早点将我弄死是吧!”一听去部队,沈赫的气势弱了几分。 “哪能呢,这不是还没回家呢,先就来看你了嘛!够意思吧!”唐诗诗笑着说。 沈赫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然后打量了唐诗诗片刻,问道:“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连救命恩人都抛之不顾了?要不是凌阿姨,我就被饿死在这里了!”沈赫抱怨道,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手上的时候,飞快的划过一丝莫名的流光。 “秘密!总之是很重要的不得不做的事情。”唐诗诗不能将自己在金粉的事情告诉沈赫,所以含混的回答。 “你除了在家里吃吃睡睡,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凌睿真是要将你宠上天了,是不是连吃饭都要他喂给你了!”沈赫气恼的质问。 “我有手有脚!”唐诗诗气结,怎么她现在发现,沈赫学长跟个怨妇似的,是不是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你沈赫学长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觉得跟我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凌悦笑着打断沈赫跟唐诗诗的吵闹,她真心的觉得沈赫这个孩子不错,博学多识,又很懂得把握人的心思,跟他聊天,还真的挺愉快的。 “凌阿姨,唐诗诗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跟你比!”沈赫语气夸张的说。 “沈赫学长,你天天吃我们酒店的饭菜,我看我答应请你的那顿大餐,完全可以抵消掉了!”唐诗诗听沈赫又骂她没良心,忍不住回嘴。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将沈赫学长丢在医院里这么多天没来看望,确实挺没良心的,不过幸好有婆婆帮她打理这一切。 想到这里,唐诗诗感激的看着凌悦,她这个婆婆性子爽朗,古道热肠的真是好的没话说。 凌悦朝唐诗诗不在意的摆摆手,沈赫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媳妇,差点没命,这份恩情,是她们一家人都应该记着的,所以她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凌阿姨,你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么小气的女人,我救了她一命,就准备请一顿大餐糊弄过去就完事也就罢了,现在倒好,连大餐也不请了!”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向凌悦诉苦。 “她不请你,阿姨请!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弄来!”凌悦看着沈赫爽朗的笑着说。 沈赫看着凌悦脸上真诚的笑意,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连忙转移了视线,嘴上说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没事,慢慢想,想好了告诉阿姨一声,阿姨就给你去准备!包你满意!”凌悦打着包票。 “妈,随便弄点打发下他就得了,沈赫学长的嘴巴可叼着呢,不能让他想!”唐诗诗玩闹的说。 “小气鬼!离我远点!”沈赫不待见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诧异的看着唐诗诗身后。 凌素素是来找凌悦的,这些天,她因为凌浩被双规入狱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跟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求人,处处碰壁,但是都不得其法。她自然是去皇朝大酒店找过凌悦的,好歹凌悦跟凌浩还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那里的,但是根本就见不到凌悦的人,去的次数多了,还不等进去就被人给拦下了。 她是听王凤珍在家里偶然提及凌悦经常往市立医院这里来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悦每天都会按时来市立医院给沈赫送饭。所以就找来了。 刚刚她跟着唐诗诗出了电梯,就一直等在外面,想着等凌悦出来的时候好好求求她,让她出面说说情,至少把家里被查封的房子给要出来,让黄晓娟有个地方住上,不然天天住在旅馆里,她手上那点钱,哪里能够! 可是凌素素在外面左等右等,只听着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却不见凌悦出来,自己是从王凤珍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来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呆在外面,不然回去又少不了一顿打骂,所以她就这么硬闯进沈赫的病房。 唐诗诗跟凌悦顺着沈赫的目光看向门口,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 唐诗诗不悦的皱了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陆太太,你走错房间了,你婆婆的病房在隔壁!” “诗诗,我婆婆已经出院了,我是来找小姑奶的!”凌素素对着唐诗诗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凌悦,眼里泪光闪动。 凌悦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凌素素还不死心,竟然又找到这里来! “小姑奶,求求你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给说说情,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爷爷这一脉,被人赶尽杀绝!”凌素素边说,边将泪珠滚了一脸。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问道:“妈,出了什么事?”虽然凌素素向来会做戏,唐诗诗根本不会被她的泪弹给打动,但是看着一向以市长千金的高贵身份自居的凌素素这个模样,让唐诗诗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下身段的事情,凌素素不是没做过,其实她向来喜欢“放低姿态”,不过那都是为了让外人看到她温婉大方的伪装而刻意为之的,向今天这样彻彻底底的放下身段来,唐诗诗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也太危言耸听了点。 “凌浩被双规入狱了。”凌悦跟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看着凌素素说:“你说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凌浩犯得是国法,证据确凿,不是靠谁说说情就能免罪的。” 她这些天避着凌素素,就是不想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小姑奶,你不能见死不救!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他活着的时候,对你可是最好的,比对我父亲还好!”凌素素继续打亲情牌,她知道凌悦向来吃这一套。 凌悦听凌素素再三的提到凌卫国,脸色也冷了。本来她对凌睿将凌浩给送进监狱的做法并不是很赞同,但是在听凌睿说起,她大哥凌卫国的死,跟凌浩的事情有关的时候,对凌浩那点最后的亲情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她没想到,凌浩贪污*的事情被凌卫国知道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竟然能跟林美娟两个合谋杀害自己的父亲,可怜她的大哥一生耿直磊落,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死法。 “凌素素,你应该去监狱里问问你的父亲,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且不说你父亲贪污受贿,作风不正,是罪有应得,要是你爷爷活着的话,肯定会亲手将他给送进去!没有人要对你们赶尽杀绝,赶尽杀绝你们的是你们自己的贪念!” “小姑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说话!我知道,你是看我爸出事了,巴不得跟我们都撇清关系,离得远远的!”凌素素一看凌悦态度如此冷漠,言语带着厉色,知道她是不肯帮忙了,立刻一改刚刚的低姿态,疾言厉色道! “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近过,所以现在也谈不上远,凌素素,请你出去!”唐诗诗看着露出本性的凌素素,生气的说。 这些人就是这样,出了问题,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贯的将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简直就是不可救药,根本不值得同情。 “唐诗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凌素素目光凶狠的瞪着唐诗诗,一想到她嫁给了陆涛,得到了陆太太的位置,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她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凌迟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陆涛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从结婚之后,她用尽手段,也换不来陆涛一个驻足。 “她当然有资格说这些!”凌悦看着凌素素厉声说道:“凌素素,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凌悦!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枉我爷爷对你那么好,处处让着你,宠着你,到头来你竟然见死不救,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卫道的假惺惺的嘴脸!”凌素素气愤的大声说道。 “凌素素,请你出去,我们不会蠢到去救一条毒蛇!”唐诗诗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李,让医院的人来,有人打扰到病人休息了!” “是!”小李转身走出去。 “唐诗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耀武扬威的!我跟你拼了!”凌素素说着边疯狂的冲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已经握着一把水果刀,朝着唐诗诗的脸就扎了下来,她要划花唐诗诗这个女人的脸,看她还怎么去狐媚男人! “小心!”沈赫最先看到那水果刀的冰冷光芒,急切的喊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床。 “啊——”凌悦没想到凌素素来求人,还会死藏着匕首,看到她拿着水果刀扎向唐诗诗,吓得惊叫起来。 唐诗诗也看到了凌素素手里的水果刀,她嘴角一抿,一侧头,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然后伸手将凌素素的手腕抓住,用力的一扭,凌素素的水果刀就掉到了地上,然后她又一个唐氏分筋错骨手,病房里就响起了尖锐的足以刺穿人耳膜的叫声。 “啊——啊——” 沈赫悻悻的躺了回去,索性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诗诗跟凌素素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躺回床上,像是没离开过一样。 等医院的人来到沈赫的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疼的痉挛的在地上打滚,唐诗诗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脚下踩着一把水果刀。 “少夫人,有没有怎么样?”小李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三分钟,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担忧的问。 凌悦摇摇头。 “麻烦你们将这个人给丢出去!”唐诗诗对着医院的人吩咐。 医院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将凌素素给拉扯了出去,态度当然不会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因为凌素素极力不合作,又吵得他们头疼,所以医院的保安将凌素素直接丢到了医院的大门外。 凌素素被送走之后,凌悦看着沈赫迁就的说:“让你看笑话了!” “谁家里能没有点糟心事,我家里这种事多了去了!”沈赫不以为意的说。 凌悦尴尬的笑笑。 “沈赫学长,你的小倩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又将你给甩了吧?”唐诗诗不想再谈及凌素素那个煞风景的女人,转换着话题。 “没想到,凌夫人还这么牵挂我!”唐诗诗的话刚落下,史倩带着酸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史倩就走了进来。 “赫!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当然是从你的卡上刷的!”史倩一进来,就一脸高傲的越过唐诗诗跟凌悦,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着,根本就将唐诗诗跟凌悦忽略不计。 要不是刚刚她称呼的那句凌夫人,唐诗诗都怀疑她根本没看到自己。 看着这样的史倩,唐诗诗跟凌悦相视一眼,识趣的开口告辞。 等唐诗诗跟凌悦走后,史倩一改刚才的姿态,起身将凌悦带来的饭菜打开,一一放到沈赫的面前,服务周到的像是个女佣。 沈赫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对着那边吩咐道:“给我查下凌素素,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五星票票!月票!花花!嘻嘻!爱死你们了! 恭喜亲:359802629成为本书第3名举人!亲,你太给力了!么么哒! 073:恶人自有恶人磨! “赫!你查凌素素做什么?”史倩不解的看着沈赫问。她刚刚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凌素素正被医院的人搭乘另一部电梯给“运送”下去,所以错开了,没有遇到,所以并不知道凌素素来医院里闹事的事情。 “没什么!”沈赫面色冷淡,看着面前荤素搭配合理的菜色,却没有什么食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了嘴边,却一直没有送进嘴里去。 凌悦说这汤是她亲手做的,前一阶段诗诗不舒服,她跟厨房的大师父学了几手,很有心得,让他尝尝。 脂白色的浓汤冒着袅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沈赫怔怔的看着那勺卖相不错也很有内涵的汤,有些微微闪神。 史倩看沈赫面色不济,盯着一勺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有着迷离的光芒。也没有开口说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琢磨透的,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因为自从他这次受伤来到b市,史倩就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位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沈赫最终也没有将那勺汤给送进嘴里,他丢了汤勺,看着面前的这些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史倩就在旁边小心的等着,看沈赫迟迟不动筷子,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只要一沾上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大少的心情就起伏不定的。 也不知道唐诗诗怎么就这么好命,让这些优质的男人个个围着她转,先是有个陆涛,再是凌睿,现在又加上个沈大少,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史倩在心里愤愤不平。 “把这些都撤了!”沈赫看着那一桌子菜,发了一会呆后,嘴角一抿,冷漠的开口。 史倩连忙手脚利落的将那些菜给撤掉,倒进垃圾桶里。 沈赫看着史倩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脑中回想着凌悦疾言厉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善恶到头终有报么? 呵! 凌素素被医院的人给丢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她就以落地的那个姿势,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喘着气,几乎是要被人当成个死人! 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围了一圈,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被医院的人给丢出来了,也有些看凌素素可怜,为她鸣不平,指责医院不人道的。 “估计是付不起医药费吧?”一个环卫的大婶看着凌素素说,一脸的同情。 “八成是,看这女人面色苍白,身子单薄成这样,估计是害了病的。”另外一个热心人士说。 “姑娘,这点钱你拿着,快中午了,先去买点吃的,垫吧垫吧,医药费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吧。”一个好心的大妈塞了五十块钱在凌素素的手里。 凌素素愣了愣,看着那个大妈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 那个好心的大妈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凌素素这是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对着凌素素呵呵傻笑了一下说道:“拿着吧,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周围的人看着这幅情形也纷纷掏钱塞给凌素素,十块的,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 凌素素看着塞在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一张脸扭曲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一下从地上站前来,将手里的钞票一下扬了出去,骂道:“你们有病啊!谁稀罕你们这点破钱!都给我滚!” 她凌素素好歹也是活在社会上层的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现在落难了,也还没到沿街乞讨,摇尾乞怜的地步,这些人,这些钱,比打了她的脸还让她难受,这是在生生的诛她的心! “你才有病!”率先给钱的那个大妈,被凌素素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拿起自己的五十块钱,啐了一口凌素素,愤愤的说道:“不识好歹,死了也不可怜!”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好心没好报! “滚!都给我滚!我是百达集团的少夫人,用得着你们可怜!用得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来可怜?”凌素素抓狂的嘶吼!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百达集团的少夫人会被人从医院里丢出来?天方夜谭! “妄想症!”一个人学着那个大妈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她还病得不轻!”又一个人说道。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拿着自己的钱离开,临走都不忘记给凌素素留下个鄙视的眼神。 凌素素气的在医院门口双眼赤红,跟要和人拼命似的!一个劲的喊着“滚滚滚”的。 围观的人都散开了,生怕凌素素病发后伤及无辜,听说这种间歇性的神经病人在病发的时候伤了人,是不承担责任的。 “啪!啪!啪!” 就在凌素素将人给敢跑了之后,弯着腰大喘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击掌声。 凌素素眼中划过一丝狰狞,她猛的回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来人之后,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意外的说了声:“是你?”她还以为是唐诗诗从医院里追出来了呢! 白茉刚从医院出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她看着面色狼狈的凌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审视了一眼凌素素说:“是我。” 凌素素微微转动了下眼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显然,自己刚刚的丑态都被她看去了。 凌素素的那只还能活动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片刻后,她抬头看着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浅而又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白小姐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我有这个必要吗?”白茉不屑的看着凌素素,心里盘算着她这颗棋子,还有无价值可以利用。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但是共同的敌人却是有一个!”凌素素看着白茉的样子,心里冷笑,她已经清楚白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面前这个女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门清,只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利用她! “找个地方喝一杯。”白茉发出邀请,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荣幸!”凌素素很快在白茉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对凌素素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个人一拍即合,一同离开。 等凌素素跟白茉分开回到陆宅的时候,陆宅里面已经是一片低气压,她刚推门进去,还没换鞋子呢,一只茶杯就朝着她飞了过来,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额头,茶水淋了她一身,索性那水已经不热了,只是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包来。 “你又发生么疯!”凌素素看着王凤珍,冷着脸,生气的问。 “你又滚出去勾搭哪个野男人了?凌素素我告诉你,你一天没跟陆涛离婚,你就给我老实的在陆宅里呆一天,别处去给我丢人现眼!我就权当家里养了条狗,你再到处乱跑,我就用链子拴起你来!”王凤珍看着凌素素,恶毒的说。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么劲,你这副人老珠黄的样,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凌素素这些天已经对王凤珍忍无可忍了,自从上次两人大打出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她父亲倒台后,王凤珍见她没了依仗,更是变本加厉的欺压她,冷嘲热讽,动辄打骂,像泼茶水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涛,你听听,这就是你死拖着不离婚的女人,你听听,她说的这像是个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王凤珍幽怨的说,声音里带了些悲切的意味。 凌素素心里一震,看向楼梯口处,陆涛正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切,面无表情。 自从婚礼上出了那件事之后,陆涛回到家里之后,基本上就是这幅样子,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隔得遥远,他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冷漠的俯视着苍生蝼蚁,心无挂碍,无喜无悲,无情无欲。 凌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这幅样子,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罢了,在唐诗诗的面前,他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妈,注意你的身份!”陆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王凤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面对这些无休止的争吵,他早就厌烦了,也早就看清楚母亲的这些装腔作势的技俩,以她的手段,对付凌素素,哪里还要自己出面? 所以这些天,他已经厌恶回家,都是跟杜昊泽在一起,他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杜昊泽虽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们两人之间会因为这个孩子,永远保持一种不可磨灭的联系,所以杜昊泽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人是他! 陆涛想起唐诗诗流掉的那个孩子,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唐诗诗流产后,他去咨询了不少权威的医师,才知道,原来唐诗诗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给她造成了精神上面的强迫跟压力,让她一直无法成功受孕。 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母亲跟凌素素之间的明争暗斗,心里经常想象着当初他将唐诗诗一个人丢在家里,忍气吞声的样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诗诗那张兴奋的笑脸,他就觉得心里压抑的不能呼吸,这三年来,他欠唐诗诗的,太多太多。 而且,陆涛现在已经非常明白,凌睿为什么会促成他跟凌素素的婚姻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涛!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凤珍尖锐的质问。自从陆涛跟唐诗诗离婚后,王凤珍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无法掌控,尤其是他跟凌素素结婚后,王凤珍觉得陆涛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冷漠,冷漠的让她心惊! “我还有事!”陆涛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王凤珍,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阿涛!”凌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没想到陆涛会甩王凤珍脸子,替她解围,心里的那些感情又激荡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吃完饭在出去吧,我去给你做吃的。”凌素素看着陆涛英俊的眉眼,激动的说。 嫁给陆涛后,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已经学会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这是她为了讨好陆涛,特地学习的。 “你想多了!”陆涛靠近凌素素,抬手将凌素素头发上的一个茶叶叶给拿开,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嗤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陆宅。 凌素素死死的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她看着陆涛离开的背影,眼里升腾起无边的恨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换了鞋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对自己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对凌素素却温柔体贴,态度好转,王凤珍的面容开始扭曲了起来,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凭什么也来跟她抢儿子?她有什么资格! “都出来!”看着凌素素要上楼,王凤珍突然高喝了一声。 凌素素回头,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凤珍,刚想继续上楼,却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对。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两名五大三粗的佣人?凌素素戒备的看着王凤珍。 王凤珍脸上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对着那两名佣人说:“将她给我抓住,好好教教规矩!” 两名佣人二话不说,像凌素素扑了过来。这两名佣人是王凤珍新招的,力气都很大,是她专门用来对付凌素素的。 凌素素一个情况不妙,立刻往门口跑,还没到门边,就被其中一个佣人给一把扯住了头发,疼的她眼泪飞了出来。 “放肆!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放开我!”凌素素扯着嗓子喊道。 “太吵了!给我堵上她的嘴!”王凤珍不悦的说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佣人拿了块抹布,堵住了凌素素的嘴巴,然后又用一根绳子,利落的将凌素素跟绑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将凌素素扭送到王凤珍的面前。 凌素素唔唔唔的说个不停,身子被两个佣人给压住不能挣脱,脸上带了倔强的恨意,看着王凤珍。 “婆婆立规矩,媳妇哪有站着的!”王凤珍见凌素素被制住了,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说道。 一个佣人抬脚踢在凌素素的腿上,凌素素噗通一声跪在王凤珍的面前,她扭头瞪了那个踹她的佣人一眼,目光凶恶。 那名佣人被凌素素瞪得身子一缩。毕竟凌素素颐指气使惯了,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王凤珍看了那名佣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掌嘴!” 那名佣人听了王凤珍的话,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朝着凌素素就扇了下来。她们的工资可不低,是王凤珍千挑万选出来的,自然之前都说的明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凌素素被对方一个嘴巴子扇的头晕眼花的,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这两名佣人手掌肥厚宽大带着茧子,一看就是有蛮力的人,这一巴掌的力道怎么可能轻的了。 “你个*的女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陆涛眉来眼去的,给我再扇!”王凤珍看到凌素素那副模样,心里不解气的又继续叫嚷。 很快,凌素素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吃了一记巴掌。 “继续扇!”王凤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我就不信我调教不了这个贱人!” 客厅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凌素素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客厅里被掌掴,心里恼恨的回想起陆涛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反常的举动,原来,他是故意的! 等凌素素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王凤珍才喊停,她满意的看着凌素素的脸,说道:“将她给我关到地下室里去,这教规矩得慢慢一步步来,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记不牢靠!” 两个佣人将凌素素给拖着,丢进了地下室里。 王凤珍看着被拖走的凌素素,眼中划过阴狠。 就算陆涛不能主动离婚,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凌素素这个女人主动提出来! 凌素素被丢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绳子被解开,那佣人临走的时候,还丢给她一管药膏。 她忍着疼痛,拿掉嘴里的抹布,将嘴里的血迹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她的一颗牙齿。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凌素素眼中闪动着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让王凤珍生不如死! 还有凌悦!要不是她见死不救,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被王凤珍这个老女人欺负!都是唐诗诗那个贱人挑唆的!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说唐诗诗跟凌悦离开医院,唐诗诗跟着凌悦去取车子,看着凌悦的红色玛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动的说:“妈,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 “诗诗,妈妈送你的车子,怎么从来没见你开过?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直以为唐诗诗是没考出驾照来的,听说她要开车,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我都没机会开!”唐诗诗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李。家里人将她看得太紧了,她都没有机会。 凌悦看着唐诗诗有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着说:“那你开。”蒋飞前几段辞职了,她也一直再没找合适的司机,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开车。 于是唐诗诗乐颠颠的跟小李说了声,让他先开车走,然后坐进了玛拉莎蒂的驾驶上,等凌悦坐进来后,说道:“走喽!”欢快的跟只得了自由的小鸟一样。 因为好久没有碰车子了,再加上医院门口人多,车多的,唐诗诗开的很慢,凌悦看着唐诗诗不急不躁,熟练的操作着车子,放心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阶段酒店老是状况不断,她还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会后,唐诗诗始终没有提速,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在路上滑行,凌悦睁开眼睛,看着一辆辆车子,超过自己的车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是不是好久没开车,手生了?这里可以加速了。” “妈,我知道了。”唐诗诗看看凌悦,笑笑说。一只脚却踩着刹车。 “诗诗,那是刹车!”凌悦以为唐诗诗是紧张呢,将刹车当成油门踩了,好笑的提醒道。 “妈,我一直都在踩着刹车呢!”唐诗诗说。 “怎么回事?”凌悦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刹车失灵了。”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紧张,又安抚的说:“不要紧,我一直没提速,这个速度,还构不成危险,只是后面的人比较麻烦。” “被人跟踪了?”凌悦听了唐诗诗的话,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尾随。 “嗯。”唐诗诗也是在拐了几个弯道之后,才确定这件事。只是她不确定,这件事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凌悦的,要是针对她的,那么对方怎么知道她会上凌悦的车,还是小李的车也被动了手脚? 唐诗诗想到这里,觉得事态严重,她对凌悦说:“妈,你打电话给我二哥,跟他说一下,让他快点安排人过来,还有小李那边,有可能也出状况了,让他多安排点人。” 凌悦很快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然后又打电话给家里,说她跟诗诗在路上堵车,晚回去一会。 做好这一切,唐诗诗就开着车子缓慢的在路上龟速前进,等待救援。幸亏她对车子的性能还是很了解的,车子开出医院之后,要提速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试探着踩了下刹车,结果车子依然前行,本来想找个人少的,有草坪的地方跳车的,却又发现被人跟踪了,幸亏上次被绑架之后,她的警惕性高了不少,不然这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还真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前面的玛拉莎蒂走了半天,仍旧没有提速,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娘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问道。 “不会,开的跟蜗牛似的,一看就是个菜鸟!”开车的男人说道:“我们紧跟着她们就成,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嗯!”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听要行动,就热血沸腾的。 “诗诗,又来了一辆车!”凌悦一直观察着后面的两辆车,看到有加进来一辆车,插在那两辆车前面,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车屁股后面,开口说道。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一看,眉毛皱了起来,怎么是他? 后面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跟杜昊泽去吃饭的陆涛,他只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开着玛拉莎蒂龟速前进的人竟然是唐诗诗,所以两人错开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调转车头,开着车子追了上来。 唐诗诗学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呢,看到唐诗诗小心翼翼的开着玛拉莎蒂,陆涛脸上露出一丝虚幻的笑容,唐诗诗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刚刚学开车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将车子开的慢腾腾的,像是怕不小心压死路过的蚂蚁似的。 不过跟着唐诗诗开了一会,陆涛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后面跟着的两辆车子是君家跟在唐诗诗身边的保镖,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辆车子上面连个车牌都没有,所以他强硬的将自己的车子挤到了那两辆车子的前面,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玛拉莎蒂。 “妈的!那小娘们发现了,竟然叫了帮手来!”黑色轿车里的男人骂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驾驶上的男人问。 “打电话请示一下!”开车的男人生气的擦了一下陆涛的车子,说道。 副驾驶上的男人依言而行,结束通话后,说道:“撤退!” 于是两辆黑色轿车迅速的撤离。 陆涛见那两辆黑色轿车走了,将车子与唐诗诗的并行起来,落下车窗喊道:“诗诗!” 唐诗诗真心觉得陆涛多事,她落下车窗,脸色不虞的说:“陆涛!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陆涛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他也看出唐诗诗早就发现了后面被人跟踪了,想想自己的确是好心办坏事了,歉疚的说:“对不起。” 看着陆涛这幅模样,唐诗诗真是有火没处发,狠狠的拍了下喇叭。她还想着等君慕北的人来了,将人跟捉了,问清楚对方背后的人是谁呢!都被陆涛给打乱了! 陆涛像是条被厌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唐诗诗发火,也不敢出声,但是仍旧默默的开着跟着唐诗诗的车子。 凌悦在一边看唐诗诗发火,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算了,陆董也是一片好心。” 看到陆涛这幅样子,显然是对唐诗诗余情未了,凌悦不禁佩服起自己儿子的雷厉风行来了,要不是他当初快刀斩乱麻的先将唐诗诗给拐进民政局,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定就被人给抢去了! 君慕北的人来的很快,他看到紧跟着唐诗诗的陆涛,趴在车窗上一扬眉,问道:“三婶,你打错电话了吧,这种状况应该让睿小子出面,我可不包管帮他对付情敌!”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贫!”凌悦没好气的笑骂。 几个人将车子开到一处公园附近,君慕北早让人在那里拉起了防护,唐诗诗和凌悦这才安全的下车。 “二哥,小李那边真没事?”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刚刚她听君慕北说小李已经安全的返回军区大院,有些不解的再次问道。 “嗯。”有陆涛在,君慕北明显的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陆涛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排斥,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开车离开了。知道她没事,就好! 看到君家的人都如此的紧张她,陆涛心里五味陈杂,今天要跟杜昊泽两个多喝几杯! 唐诗诗不知道陆涛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这会心里全都是疑问,看着凌悦问:“妈,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什么人吗?”那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么就是针对凌悦的,这让唐诗诗很是后怕!要是今天不是自己一时手痒想要开车,凌悦自己开着车的话,是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刹车问题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近没有,不过做生意,哪里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什么的。先不想了,我们先回家,不然你爷爷该着急了。”知道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凌悦反而安心了。 “先回家。”君慕北也看不惯唐诗诗纠结,说道。 一行人回到军区大院,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君老爷子给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回来,高兴地不得了,问长问短的,期间少不了抱怨云沫太严厉了,弄得云沫很是吃味,比平时竟然多吃了一碗饭。 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处处透着温馨。吃完饭的时候,常桂茹就拉着唐诗诗问长问短的,说个不停。她前阶段跟君爱民忙个不停,唐诗诗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上面,自然是热乎的不行。 “三嫂,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君暖心强硬的挤到唐诗诗跟常桂茹的中间坐下,一脸醋意的说。 “你这个孩子!”常桂茹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说道:“你以后少出去给我惹事!”常桂茹说的是围棋大赛赌注的事情。 君暖心立刻蔫吧了下来,说道:“这都怪你和我爸,将我生的太好了!” “这还都是我们的错了!”常桂茹生气的戳了戳君暖心的额头:“你说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是打算怎么办?” 君暖心这段时间,跟江东黎也疏离了,对权少白也不待见,都将她跟君爱民两个弄糊涂了,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妈,你就不能别提这煞风景的事情嘛!”君暖心幽怨的说。 唐诗诗看到君暖心脸色不好,对着常桂茹说:“大伯母,让她们彼此冷静断时间也好,婚姻大事,可不能仓促了。” 常桂茹点点头,君暖心立刻狗腿的抱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三嫂,还是你最好!” “得了,也不知道谁刚刚硬生生将我给挤到一边去的。”唐诗诗不待见的瞥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嘿嘿直乐。 “诗诗,自从你被绑架之后,白家的两位夫人,可没少向我打听你,隔壁的孙晓彤,也来过我们家不少次,来打探你的消息,那个孙晓芬,就是白茉的母亲,听说你回来了,一直说要上门拜访,我都说你不在家,将人给拦住了。”常桂茹说道。 “她想来做什么?”凌悦听了常桂茹的话,面带愠色。她可是听说了围棋大赛那天孙晓芬咄咄逼人的嘴脸了,对孙晓芬带了明显的敌意。 而且,她还是白茉的母亲,能教导出那样的孩子,她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她每次提起来,都挺关心诗诗的,可能是对诗诗心里愧疚!”常桂茹中肯的说。 唐诗诗想起自己被麻醉枪击中的时候,孙晓芬紧张的样子,对她倒是没有凌悦那么大的敌意,她看的出来,白茉做的事,孙晓芬开始是不知情的,也许是后来知道了白茉的所作所为,所以才心存愧疚吧。 “哼!我就是看她们没安好心!”凌悦心里仍旧疙疙瘩瘩的。白茉跟诗诗一直不对付,使绊子不是一次两次了,诗诗在白家的地盘上被绑架了,白家怎么能拖了干系?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一脸气愤的凌悦,都没有说话,喝着茶水,看不住眼中的神色。 凌悦正说着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孙晓彤的声音传来进来:“桂茹,你在家吗?” 常桂茹看了眼客厅里的人,起身应了声,喊道:“在的,快进来!”说完人就迎到了院子里。 孙晓彤推门进来,身边还跟了个孙晓芬。常桂茹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将两人领到了屋子里,心道,这哪里是来找她的! 孙晓彤跟孙晓芬两个笑着跟君家的人打了声招呼,孙晓彤看向坐在一边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也在家呢。” “孙阿姨好,我中午刚回来。”唐诗诗起身礼貌的说。她对孙晓彤的印象一直不坏,觉得这个女人跟白家的那些人不一样,很懂得进退,也明白事理,就像上次白凤菊围攻君家大院的事,孙晓彤一直都是站在理上,帮着君家,不糊涂。 “听说你这个孩子也喜欢摆弄些小玩意,有机会可以跟我家赫轩交流下,那孩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捣鼓啥,弄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孙晓彤一开口,就将关系拉进了不少。 “白中校是做研究的,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业余爱好,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会向白中校请教的。”唐诗诗谦虚谨慎的说。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看他就是瞎捣鼓!我们两家是邻居,不管怎么说,多走动些倒是真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远亲不如近邻呢!”孙晓彤和善的说。 唐诗诗点点头。 她和孙晓彤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细细打量着孙晓彤身边的孙晓芬,这对孪生姐妹长得还真是很像,不过孙晓彤的脸有些微圆,孙晓芬的下巴尖一点,孙晓彤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颗痣,而孙晓芬没有,两个人的气质和性格也有些差别,孙晓彤爱说爱笑,孙晓芬则是个看起来很安静的人。 “诗诗,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一直看着唐诗诗跟孙晓彤说话的孙晓芬,突然开口。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凌悦一听孙晓芬的话,当即开口替唐诗诗拒绝。 “君夫人,我没有恶意!”孙晓芬被凌悦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说,说完之后又看着唐诗诗,眼神恳切。 “妈——”唐诗诗拉了拉凌悦的衣袖。 凌悦带着怨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最终妥协道:“那你看着办吧。” 唐诗诗讨好的朝着凌悦笑笑,凌悦顿时没了脾气,不过嘴上仍是说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我们就到院子里说几句话。”孙晓芬看出凌悦对自己的不待见,提议道。 唐诗诗没有意见,跟着孙晓芬到了院子里。 “那个,你还好吧?”孙晓芬跟唐诗诗走到院子里的那个玫瑰花圃边上,上下打量了下唐诗诗,问道。 “我没事,白夫人也还好吧?”唐诗诗礼尚往来的反问道。 “我也没事。”孙晓芬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诗诗,那天的事,对不起。”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有些局促的道歉。 “白夫人为什么道歉?又为谁道歉呢?”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语气严肃了起来。 “诗诗,那天的事,是白茉一时糊涂,她是鬼迷了心窍了,你大度点,别跟她计较了!”孙晓芬放低姿态,跟唐诗诗说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茉参与了绑架唐诗诗的事情,君家人一直在查这件事,很明显不想善了,她也听说不少凌睿的事迹,尤其是这次凌睿出任务的时候,眉头不皱就将陈实给杀了,先斩后奏,还证据确凿,让上边的人又气又恼,但是却非但不能拿凌睿问罪,却还要给他嘉奖,这种手段作风,让孙晓芬这些日子一想起白茉的所作所为,就不得安生。 所以一听说唐诗诗回来了,她就眼巴巴的上门了。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诗诗,你比白茉懂事,明白事理,所以这次阿姨代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又看口说道。 “我比她懂事,比她明白事理,所以就该任由她欺负?将这个哑巴亏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唐诗诗淡淡的问。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谢谢!谢谢月票!么么哒!谢谢花花!熊扑一个!嘿嘿。本来明天生日,刚好是星期天,我打算跟亲们请假一天回娘家过的,但是老公对我今早上起得太早很有意见,直接打电话跟经理请假,让我在家休息一天,所以明天会继续更新。话说,我才发现,文文已经达到100w字了呢!嘿嘿。 074:白老爷子的邀请 孙晓芬听出唐诗诗语气里的嘲讽,心里有些不悦,撇开身份不说,她在唐诗诗面前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如今她已经放下姿态来亲自跟她上门道歉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咬住这件事不肯松口,当真是难缠的很,或许白茉说的也不假,这个唐诗诗真的是狂妄! 唐诗诗见孙晓芬不接话,继而又开口说道:“还有一点,是白小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就是我出身卑微,没有白小姐那么高贵,所以皮糙肉厚的受点委屈也不打紧,白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诗诗,索性你这次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算是不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也要为了君白两家的关系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孙晓芬没有接唐诗诗的话,继续晓之以理的换了个角度说道。 “白夫人,你不觉得白家太咄咄逼人了?先是你们白家的大姑奶奶带人围攻我们君家大院,再是白茉在围棋大赛上挑衅我们君家,又伙同别人设计绑架我,你们白家人做这些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下君白两家的关系?你现在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跟我说事,又是什么意思?拿这个压我?还是你们觉得白家当真是高人一等,出了事,动动嘴皮子,三言两语的就能揭过了?”唐诗诗是真的给孙晓芬气着了,眼睛里浮动着森凉的波光,带着锐利之气。 本来因为孙晓芬那天的示警,她还对孙晓芬没有那么排斥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将孙晓芬跟白茉归为一类了。 有这么个没有原则,百般纵容的母亲,难怪白茉敢如此猖狂! “不是,我……我只是想……”孙晓芬看着面前明明一副稚嫩模样的唐诗诗,不知道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像是一枚卡在那里的枣核,晦涩的难受。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如传闻所说,是个刺头儿! 白茉的这些所作所为,她已经听婆婆跟自己的姐姐提起过了,她没想到白茉竟然会做出那些事情来,但是—— “白茉,她毕竟还小,难免冲动做错事!”孙晓芬还在替白茉极力辩解。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她知道了白茉参与此事之后,已经对白茉严加斥责了,白茉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训斥她,也是因为这个,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最近很不好。 但是,一想到凌睿那狠戾的手腕,孙晓芬就忍不住替白茉担忧,虽然凌睿倒是不至于像对待陈实那样杀了白茉,但是上次白家宴会的时候,凌睿已经让白茉丢尽了脸面,如果这次再闹的不可开交的话,白茉的名誉将染上致命的污点,家里正打算给白茉找门好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白茉的将来考量,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她又何苦对着唐诗诗这样低声下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茉跟我同年!”唐诗诗冷冷的提醒。 “凌少夫人,你又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孙晓芬被唐诗诗逼得也来了脾气,语气中带了些微微的怒气。 “白夫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唐诗诗看着薄怒的孙晓芬,言语清浅的问,心里却是无尽的嘲弄,白茉那样的人,自己退一寸,她便会进一丈! 况且,白茉非但伙同别人设计绑架了她,还想要让人轮(和谐)奸她,就冲着这个,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 “什么?”孙晓芬呐呐的开口,心情已然烦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忽然冷下声音,目光凌厉的直视着孙晓芬说道。 “你——”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话说的这么绝,这是打算咬住这件事不松口了! 孙晓芬的脸色乌沉的厉害,她原本以为,自己亲自上门道歉,唐诗诗怎么说也要卖她个面子,没想到,碰上这么个钉子,她看着唐诗诗,眼中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我想我跟白夫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唐诗诗不理会孙晓芬的冷脸,抬步越过孙晓芬往屋里走去,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停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白夫人,围棋大赛的奖励麻烦你告知白老夫人尽快送过来,原本我是看不上这些小玩意的,不过听说那块玉牌是白老夫人准备送给白茉的,我突然又有兴趣了!” 唐诗诗说完,不再迟疑,进了屋子。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唐诗诗,这是打算要跟白家撕破脸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正说话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凌悦一看唐诗诗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好奇的问:“怎么就你自己进来了?” “白夫人说她有点热,想在外面吹吹冷风。”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孙晓彤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尴尬的开口对常桂茹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常桂茹点点头。 孙晓彤跟君家的人打了个招呼,临走的时候又和善的对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你有空就到隔壁来串串门。” “我会的,孙阿姨。”唐诗诗微笑着说。 常桂茹去送了送孙晓彤跟孙晓芬,看到孙晓芬脸色明显的不好,她什么也没问,孙晓芬有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常桂茹故意假装没看到,从唐诗诗一个人进屋的时候,君家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是孙晓芬跟诗诗两个谈崩了。 本来,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说翻篇就翻篇了,不然这些人当她们君家是什么?她已经尽量委婉的阻止孙晓芬来了,这人非要来自讨没趣,如今这样,怪不得任何人! 常桂茹对孙晓芬也不是没有怨气的,谁让她教导出白茉这么失败的女儿!一想到白茉竟然在围棋大赛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的宝贝女儿,常桂茹心里就堵得慌,正憋着一口气呢,不过是碍于小辈们之间的争吵,她不好插手罢了。 孙晓芬跟着孙晓彤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孙晓彤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孙晓芬对面的沙发上,开口说道:“我早就劝过你,让你不要去,你非不听。” 她跟君家为邻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君家人的脾气,白茉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是孙晓芬这样道个歉就能化解了的! “这唐诗诗简直浑身是刺!”孙晓芬满脸怒气的说:“我都低声下气的上门道歉了,她竟然还不知好歹。” 孙晓彤听了孙晓芬的话,皱起了眉头,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气盛了,一冲动起来,就容易认死理。唐诗诗虽然是个小辈,但是却是君家凌家两家的宝贝疙瘩,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疼她疼的跟什么似的,再说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不管是哪一件,唐诗诗跟君家,都占在一个理字上,这根本与身份辈份无关! “这件事,必须得请老爷子出面。”孙晓彤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难道你要让公公去给唐诗诗这样一个小辈道歉?”孙晓芬不敢置信的抬高了声音。 “就算是公公亲自出面,这事能不能善了,还不一定呢!”孙晓彤无奈的说。 上次为了大姑子白凤菊的事情,公公一回来二话没说就让白凤菊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爱不释手的一件古董给君老爷子送了过去,并三令五申的让白家人这段时间都规矩着点,不要在这个非常时期捅出什么娄子来,白茉参与绑架唐诗诗这件事,白老爷子还不知道呢,这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也怪这白家的孩子,太不给老爷子长脸了!孙晓彤心里暗叹,与君家的孩子相比,白家的小一辈,简直是拿不出手去。 自己儿子白赫轩,倒是不惹什么事,但是一门心思的就知道搞设计,太过安静;而白茉——不提也罢!自从白茉从国外回来,做的事情,说的话,简直让孙晓彤寒心! 索性白家还出了个外孙权少白,倒是能拿的出手去,但是跟君家的孩子比起来,还是逊色许多。 若是少白跟暖心那丫头的亲事能成了的话…… 孙晓彤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否定了,听说君暖心这阶段不管是江家的小子还是少白,都不待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姐,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孙晓芬看着陷入沉思的孙晓彤,不赞同的问。 “你要是还想给白茉寻个好人家,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孙晓彤严肃的说。 孙晓芬看着孙晓彤,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冤家的!” 一想起白茉这些天,天天跟她冷着,孙晓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女儿出来!真是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同样都是一般大的孩子,白茉跟唐诗诗简直差太多了! 孙晓芬不由自主的拿白茉跟唐诗诗比较起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心里一惊! 唐诗诗!唐诗诗!孙晓芬默念着唐诗诗的名字,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孙晓芬回到白家大宅,将孙晓彤的话给反复的想了多遍,最终硬着头皮进了白老爷子的书房,不多时,白老爷的书房里就传来白老爷子的怒吼,以及重物落地的破碎声。 白老夫人坐在楼下,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眼皮狠狠的跳了跳,心里暗叹一口气。 唐诗诗失踪当天,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只是隐忍着不说,而且在那个时候,就算是确定了,她也不敢说出来,不然盛怒之下的君家人,还不得将白茉给撕了?她以为这事能瞒下去,唉!她怎么越上了年纪越爱自欺欺人了呢! 不多时,孙晓芬从白老爷子的书房里灰头土脸的出来,白老夫人看她这幅样子,安慰道:“你先回去,你爸现在在气头上,等消了气,我帮你说说情。” “妈!”孙晓芬委屈的眼里含了泪,她自从进了白家的门,公公还没跟她红过脸,刚刚公公的那副样子,真是吓人。 “回去将那个丫头给好好的看住了!别让她再惹什么乱子出来了,不然……这丫头真是来讨债的!”白老夫人又叹口气说道。 想到围棋大赛那天,白茉不知进退的对君家人百般挑衅,白老夫人就郁卒。也怪她,自小将白茉给宠坏了! “妈,我知道!”孙晓芬感激的看着婆婆说。 唐诗诗没想到中午刚送走了孙晓芬姐妹,晚上的时候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竟然双双到访。 白家两老来得时候,唐诗诗正看着饭桌上莫悠悠跟君慕北两个抢食吵架,斗得不亦乐乎。 因为今天凌睿回来有些晚,所以开饭的时间有些晚了,又加上饭桌上有活宝折腾,所以大家都在饭桌前,不肯离席,看的津津有味的。 “看来我们来的有些早了。”白老爷子一进院子,就听到君家人的欢声笑语,进到屋子里,看到君家一大家子人都围在餐桌上,和乐融融的,笑着开口。 “白老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睁着眼说瞎话了,现在都晚上了,可不是早上!你不会是因为前几天送来那个玩意,这些天疼糊涂了吧?”君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跟白老爷子都是一个战壕里打过仗的,所以说话没有那么见外,对白老爷子不请自来,也没什么讳忌。 “哼!你个黑心的,我就知道你是早惦记上我那个宝贝了!早些年要跟我换,我不肯,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落到你手里去!”一提起自己的心头宝,白老爷子就怒气冲冲的开口,看来对君老爷子怨气深重。 “可不是来的晚了怎么的!”白老夫人接过君老爷子的话来,暗中扯了扯白老爷子的衣袖,笑眯眯的开口,她看着已经起身准备收拾碗筷的唐诗诗,开口说:“诗诗丫头,我老太婆这次可是专程为你来的,过来坐着说说话。” 唐诗诗没想到白老夫人这么直接,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嘀咕着,难道白老夫人也是来道歉的? 她可不认为,白老夫人会将白茉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破,尽管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一旦点破,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凌睿拿过唐诗诗手里的汤碗,说道:“你过去吧,我来收拾。” 唐诗诗点点头,离席。 莫悠悠看着凌睿竟然对唐诗诗这么温柔体贴,而且真的动手收拾起桌子来,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眼中闪过星星般的光芒,一旁的君慕北看到莫悠悠的表情,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别想些不该想的!” “你什么意思?”莫悠悠不解的问。什么是不该想的?她没想什么不该想的啊! “我的意思是,我三弟不会喜欢你,你趁早断了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君慕北冷冷的提醒。 莫悠悠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回过味来,恨恨的对着君慕北骂了一句:“思想龌龊的猥琐大叔!”然后愤然离席。 她对凌睿,是崇拜好不好!根本不是爱慕!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背影,眼神更冷,思想龌龊的猥琐大叔?!这丫头皮又松了! 其余人看到君慕北跟莫悠悠的模样,觉得这两个孩子真的挺般配的,这要是能在一起了,家里该多热闹。 唐诗诗走到白老夫人的面前,礼貌的跟白老夫人,白老爷子问了好,这才坐下。 白老爷子是第一次见到唐诗诗,虽然这些天,听到唐诗诗的传言不少,但是他一直是个十分理智的人,可不是个误听误信的人,也好奇唐诗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娃儿。 白老爷子对唐诗诗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这可能是人跟人之间的眼缘,他看着唐诗诗姿态从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坐在君老爷子身边,一声不吭的拿起茶壶,洗茶泡茶,然后先给他跟老伴倒了茶,又给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倒了茶,那副娴静的样子,让人觉得看着就讨喜。 “白爷爷,白奶奶,请喝茶。”唐诗诗礼貌的招呼道。 “好!今天算是来对了,能尝到睿小子媳妇泡的茶。”白老头子一扫先前的不快,笑容满面的说。看着唐诗诗,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这睿小子挑人的眼光,真是极好的! “这丫头的手艺,可不一般啊。”白老夫人也是个爱茶的,从唐诗诗这行云流水又极具美感的动作上,就看出唐诗诗受过良好的教育。 “我的孙媳妇,怎么可能一般!便宜你们两个了!”君老爷子向来是以孙媳妇为荣的,听到白老夫人夸奖唐诗诗,立刻不客气的接了! “什么好事都被你给占全了!这么好的孙媳妇,真让人看着就欢喜!”白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又赞叹道:“好茶!” “这话一点不假!”君老爷子哈哈大笑。 “诗诗丫头,我今晚上是给你送这个来了。”白老夫人说着,将一个盒子推到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又抬头看着白老夫人,心想,孙晓芬的嘴巴可是够快的,自己白天也就是那么气不过,随口一说,这话马上就到了白老夫人耳朵里了。 “这是围棋大赛的奖品,我想着亲手将东西交到你手上,所以今个才送来。”白老夫人说着,打开盒子,说道:“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面放着两块帝王绿的玉牌,玉质饱满,色泽圆润,一看就是绝好的玉石。 这两块玉石,一块上面刻着送子观音的图像,寓意多子多福;一块上面刻着弥勒佛的图像,寓意笑口常开。而且难得的是,这两块玉牌都是双面雕刻,正反面的图像分毫不差,光这雕工就让人惊叹。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道:“白奶奶真是大手笔,舍得将这么好的物件拿来做围棋大赛的奖品。” 白老夫人听了唐诗诗的话,忍不住笑骂:“你这个丫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老太婆也不瞒你,当时白茉那个不争气的想要举办围棋大赛的时候,我老太婆也是憋着一口气,想要为宴会的事情,挽回些面子的,原本是不会拿这么对物件来做奖品的,但是我老太婆当时就是太过自信了,想着白茉那丫头自小下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能赢了你,没想到,输的那么惨!” 白老夫人一想起围棋大赛的事情,心里就难免唏嘘感叹一番。 “白老太,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凌老太爷在旁边插话说。 “你个老家伙,做了一辈子臭棋篓子,没想到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媳妇,可给你露脸了!”白老夫人忍不住啐了凌老太爷一句:“你是早就知道白茉会栽跟头,也不提醒着点,忒黑心!” “这怪得了谁?是你们自己将日期改了的!”凌老太爷沉声提醒,看着那对玉牌,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这玉牌可是不多见的好东西,估计是白老太要留给白茉做嫁妆的吧! “唉!不说那个不争气的了,扫兴!”白老爷子将话题扭转开,然后对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下个周六,是我跟老伴结婚六十年的纪念日,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金婚的,我们这个好歹也是钻石婚,想着庆祝庆祝,到时候,你们可得过来喝两杯。” “你们老两口,还忒时髦!”君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说。 “这不是前些日子刚从a市回来,也想着跟大家伙聚一聚,都这把老骨头了,没那么多想法了,就想着每天过的乐乐呵呵的。”白老爷子话里有话的说道。 “能过清闲日子,就是种福气!”君老爷子听出了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感慨的说了一句。 “可不是怎么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替他们挣下了再多,也得他们有那个命能担住了!”白老爷子叹息着说。这次的a市之行,已经够让他心力疲惫的了,偏偏才离开没多少日子,家里后院也不安生。 “可不是就这个理!”君老爷子对白老爷子的十分赞同,听白老爷子这么一说,他也放心不少,不过还是拿乔的说:“你可要准备下点好酒,不然我可不去!” “六十年的窖藏,够不够!还是我跟老伴结婚的时候存下的呢!就两瓶,你不来可不给你留!”白老爷子引诱着君老爷子说。 “够!够!”君老爷子一听有好酒,立刻爽快的说:“到时候可得多喝几杯。” “爷爷,最多两杯!凌爷爷最多一杯!”唐诗诗拽了拽君老爷子的衣袖,提醒道。 “你白爷爷白奶奶的大好日子,就不设禁了吧?”君老爷子跟唐诗诗商量着说,看到唐诗诗严肃的板着小脸,弱弱的讨价道:“三杯!” “不行,身体第一。”唐诗诗果断的不卖君老爷子面子。 “瞧见没,这丫头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对我老头子管得严呢!”君老爷子跟白家老两口抱怨,然后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说道:“两杯就两杯!” “你就别不知足了,我才一杯的量!”一边的凌老太爷对着君老爷子不满的说。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凌老太爷之间的互动,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同样是孙女,白茉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们的身体。 “我巴不得有个孙女这么管着呢,你们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白老爷子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说。 “诗诗丫头,到时候你跟睿小子也来,得看着你两个爷爷,免得他们将我的好酒都喝光了!”白老夫人向唐诗诗发出邀请。 “嗯。到时候一定去,我跟凌睿也沾沾白奶奶跟白爷爷的喜气,希望也能跟你们一样,恩爱一辈子。”唐诗诗乖巧的应了。心里却想着,她跟凌睿出席白家的宴会,免不了又要碰上白茉那个女人! 真是糟心! 送走了白家老两口,唐诗诗回到卧室,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将今天凌悦的车子被人动手脚破坏了刹车的事情跟凌睿说了。 “我已经知道了。”凌睿倚在床头上,拦着唐诗诗的腰,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把玩着唐诗诗的头发。今天下午的时候,君慕北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对方作案手法十分的专业,他们查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头绪。 “你说,会是谁呢?”唐诗诗十分担忧,要是对方针对她还好说些,毕竟她还有自保能力,怎么说也能拖延抵抗一阵,但是婆婆…… “还不知道,这些天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妈的,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凌睿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看着唐诗诗忧愁的小脸,问:“还有没有事情要跟我说的?” “没了。”唐诗诗原本打算将孙晓芬的事情跟凌睿说一说的,但是一想到凌睿的脾气,想想还是作罢了,其实她气归气,也不得不承认孙晓芬有句话说的很对,在这个时候,君白两家不能因为这个事情闹起来。 “真的没有?嗯?”凌睿的气息危险了起来。 “没有了。”唐诗诗摇摇头。 “好好想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摸了摸自己受苦受难的鼻子,不满的嘟哝道:“真的没有了!” “小野猫!不诚实可是要挨罚得!”凌睿说着一个翻身就将唐诗诗给压在了身下,三两下拽开了唐诗诗的衣服,开始惩罚了起来。 “啊!老流氓!你做什么!”唐诗诗觉得胸前又麻又痒又痛的,像是被一簇簇电流给击中了,身子紧绷了起来。 “哼!你说做什么?当然是要惩罚你!”凌睿说着大手在唐诗诗的娇躯上肆意游荡了起来。 “唔——我做错了什么?我又没做错事!”唐诗诗极力压抑住要脱出口的娇(和谐)吟,申辩道。 “连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罪加一等!”凌睿说完,又朝着另外一边进攻起来。 唐诗诗觉得自己脑中的空气都要被凌睿给吸走了,忍不住拱起身子配合着他,小手捶了一下凌睿的肩膀说:“你轻点!轻点!痛啊——” 凌睿却是摆弄够了之后,直接不客气的挤了进去。 既然小野猫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那就身体力行到她知道为止。 房间里燃起一室春情。 等凌睿爆发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娇喘吁吁,偏偏凌睿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扯着唐诗诗追问:“说,要不要老实交代?” 唐诗诗懵懂的瞅着凌睿,脑中泛起迷糊,老实交代什么啊?她有什么可交代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的老流氓不高兴了。 “看来你是想顽抗到底了!”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气恼的说:“没事,爷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力气跟你耗上!” 说完,也不给唐诗诗开口的机会,堵上唐诗诗的小嘴,一顿的激烈亲吻外加啃咬,直到见唐诗诗的小嘴唇给蹂躏的嫣红嫣红的,才放开她。 唐诗诗刚要清醒的大脑,又昏昏噩噩起来,心里泪奔:老流氓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趁机占她便宜! 一连被凌睿给折腾了两次,唐诗诗看着凌睿还十分精神的样子,心里有些怕怕的了,她明天还要去练习射击呢,要是去晚了,又要被克里斯那个家伙嘲笑了。 “那个,老公,我想坦白了!”唐诗诗一边说一边在大脑里搜罗这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一件件的都说出来,总会说对的吧!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了!”凌睿压在唐诗诗的身上不肯出来,小野猫的滋味,他尝过了就不想松口,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都呆在里面不出来。 “老公,我现在认识很深刻!”唐诗诗讨好的看着凌睿说道,双臂用力的撑着凌睿的身子,她都快要被这家伙给压成肉饼了! “真的深刻?”凌睿怀疑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绝对深刻!”唐诗诗保证着,丫的!敢不深刻吗,都深刻进子(呜呜)宫里去了! “说来听听。”凌睿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跟领导面试一样,目光威严的审视着唐诗诗的小脸。 “我今天碰到凌素素了……啊——”唐诗诗这边才开了个头,身子就被凌睿往上一顶,毫无防备的她,忍不住尖叫出来!唐诗诗一脸的苦瓜相,她这还没检讨完呢! “根本不深刻!看来爷还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凌睿说着两只手将唐诗诗的双手紧扣在身体两侧,身子又压了下来。 唐诗诗泪:“我还没说完!” “一开口就错了,没有说的必要了!”凌睿霸道的下了结论! “老流氓!嗯——你不讲道理!” “说不如做,我今晚上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凌睿不再给唐诗诗辩驳的机会,又掀起新的一轮狂风暴雨。 这一晚,唐诗诗彻底的体验了一把凌睿口中所谓的“做人”的道理,知道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之后,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这只暴君了! 凌睿吃饱喝足,餍足的搂着唐诗诗,在黑夜里伸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最后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无奈而又充满温情的戏骂了一句:“你这折磨人的小野猫!” 今天他从君慕北那里知道唐诗诗放假一天,没回家先去了市立医院看沈赫,心里就冒出了酸意,谁知道君慕北那个家伙又说唐诗诗在路上车子出了故障,陆涛一路上保驾护航的直到问题解决之后,才默默离开,然后又将陆涛看唐诗诗那眷恋不舍的眼神,温情脉脉的眸子,给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虽然凌睿知道君慕北这家伙没安好心,刻意挑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醋劲大发,他的女人被两个男人这么惦记着,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尤其是君慕北那混蛋,还将陆涛形容成默默守候在唐诗诗身边的骑士,让凌睿听了更窝火,守护小野猫的骑士,只能是他! 第二天,唐诗诗起迟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也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君慕北一看到唐诗诗这幅蔫不拉几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一得意忘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那得意的小眼神,藏也藏不住! “二哥,你今天早上胃口很好?”唐诗诗感受到君慕北贼不垃圾的目光,笑得跟中奖了似的,都吃了三碗饭了还不离开,不悦的问。 “当然!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吃什么都香。”君慕北眼神带着点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生气,她敢肯定,昨晚上凌睿那莫名的惩罚,肯定是跟君慕北这家伙有关,脑中突然想起君慕北昨天看到陆涛的时候,说的话来,唐诗诗头脑清醒了起来。 压下心头的火气,唐诗诗苦着脸,像是没看到君慕北的挑衅,说道:“真羡慕二哥,我早上吃这个葱油饼,就觉得油腻了些,唉!该搭配点果汁的。”唐诗诗说完,起身去厨房榨果汁去了。 “诗诗,多弄点,给我也来一杯!”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也觉得这葱油饼有点油腻了,连忙说道。 “还有没有人要果汁的?”唐诗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 众人摇摇头,莫悠悠本来想说给她也来一杯的,但是君暖心及时的扯了扯莫悠悠的衣袖,不让她开口,所以她也摇头。 两大杯果汁很快被端了上来,唐诗诗率先喝了一大口,满足的舒了口气。 君慕北也不甘人后,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那杯果汁给喝掉了大半,舒服的也舒了口气,觉得今天阳光明媚,正想感怀一下呢,结果就看到一桌子人,用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君慕北察觉到不妙,但是一想到唐诗诗也喝了果汁,而且现在她还拿着果汁杯子在一口一口的喝着,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众人又沉默的摇摇头。 “果汁很新鲜,你们要不要补充点vc?”君慕北好心的跟大家建议着。 众人齐齐摇头,动作剧烈的跟狂躁的拨浪鼓一样。 “二哥,这次你死定了!”君暖心看着君慕北将那杯果汁喝的快见了底儿,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三嫂的意图,大家都看的出来,偏偏二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傻呵呵一头栽进了圈套里。死到临头还这么快心,真不知道二哥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 “怎么会?诗诗不是也喝了果汁!”君慕北不在意的看着君暖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的厉害,所以一直防备着呢,他可是看着唐诗诗喝了果汁,才敢动口的,而且唐诗诗那杯果汁不也快见底了? 只是他的话刚一落下,就听凌睿冷冷的来了一句:“不知死活!” “睿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昨天晚上可是听到了,你没少折腾!”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生气的差点拍案而起。 “二哥,你这个听墙角的毛病,得改!看来是青春期骚动,想女人了!”凌睿淡淡的说。 噗!凌睿的话让桌上的莫悠悠忍不住喷饭。都大叔级别的了,还青春期骚动唻! 君慕北生气的瞪了一眼莫悠悠,刚想跟凌睿理论一番,突然觉得肚子一疼,他指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你在我的果汁里放了什么?” 他这么小心,怎么还是被这个贼女人给算计了! “小人之心!二哥,我可是什么也没放,你喝的跟我喝的都是一样的!”唐诗诗无辜的摊摊手。 “不可能!为什么你没事?”君慕北强忍住肚子里翻腾的不适,跟唐诗诗理论。 “我怎么知道?”唐诗诗继续无辜。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诗诗今天根本没吃葱油饼嘛!”莫悠悠恍然大悟的说道。 其余众人赞许的将目光移向莫悠悠,齐齐的点点头,动作标准一致。 悠悠,你真相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月票!谢谢花花!谢谢生日祝福! 压倒群摸一个! 审核大大,看在人家生日的份上,给过了吧,人家要出门! 075:白茉的身世VS又遇绑架 白茉最近特别烦躁。 唐诗诗被绑架之后,她装病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原本以为躲过君家人的注意之后,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就等着唐诗诗身败名裂就可以了,谁知道,唐诗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她却被一个女神经病给缠上了。 这事还要从白茉出院那天说起。 那天家人来接白茉出院,白茉往外走的时候,看着身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的孙晓芬,心里烦的跟招惹了五百只苍蝇似的,孙晓芬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白茉走路心不在焉的,转弯的时候跟一个女医生迎面撞上了,那女医生正好撞在她的鼻梁上,疼得她忍不住骂了起来。 “白茉,你怎么说话呢!”孙晓芬一看对方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医生,而且明明是白茉自己走路不看路,连忙呵斥了白茉一句。 白晓兰原本还生气呢,结果在看到孙晓芬的时候,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大脑一时间不能思考。 “妈!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我鼻子都被撞疼了!”白茉听到孙晓芬竟然呵斥自己,不满的嚷嚷道。 “这位女士,你怎么样了?”孙晓芬瞪了白茉一眼,见白晓兰神色不对,关切的问。 “没……没事!”白晓兰被孙晓芬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快速的低下头,掩住了眼底的震惊跟慌乱,说道:“刚刚头有点晕,我没事。” “没事就好!”孙晓芬歉意的笑笑。 “妈!她没事,我有事!”白茉生气的说,她的鼻子还疼着呢! “你快跟我回家,你爷爷跟你爸爸今天回来!”孙晓芬说着,拉着不甘心的白茉就离开了。 白晓兰站在原地,看着孙晓芬跟白茉走远,一颗心剧烈的嘭嘭嘭跳个不停,她深深的吸气吐气,听到白茉说要去卫生间,立刻毫不犹豫的从另外一条路,跟了过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白茉没想到跟白晓兰这么快的在卫生间里又碰面了,她面色不善的看着白晓兰,谁知道白晓兰跟吃错药似的,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来拉扯白茉领口的衣服,在看到她右肩膀上的一个红色的胎记之后,又表现出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弄得白茉莫名其妙也十分火大。 “你神经病啊!”白茉一把推开那个女人,然后拉拢了自己的衣领,愤怒的瞪着白晓兰说。 白晓兰被白茉这用力的一推,身子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墙上,只是她没有说话,傻愣愣的看着白茉,眼神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白茉被白晓兰的眼神看的发毛,心想着自己不会是刚刚用力过猛,将这个女人震坏了脑子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后怕,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快步离开了。 白晓兰看着白茉离开,伸手想要从后面拉住白茉,但是手伸到一半,终究没有再往外伸出去,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又像是丧失了某种勇气,于是那只手就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定格在那里,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白茉没有想到的是,唐诗诗竟然被凌睿给救了,孙晓芬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气坏了,孙晓芬察觉了白茉的心思,将白茉给狠狠的说了一通,白茉气愤难当,甩了门离开家,跑到一家酒吧去解闷,谁知道又再次碰上了白晓兰。 也不知道怎么的,白茉就记住了白晓兰这样一个人,可能是因为那天白晓兰的反常举动,让白茉觉得白晓兰这个人奇奇怪怪的吧,所以就印象深刻了点,又可能是因为看到白晓兰这么一个老女人还来酒吧,白茉觉得好奇,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白晓兰是来酒吧找人的,自从她女儿徐曼琳失恋之后,就经常的出入酒吧这样的场所,每次都是喝的烂醉才回家,白晓兰生怕徐曼琳一个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吃亏,所以每次一下班之后就来找人,索性,她女儿每次都是来这一间酒吧买醉! 看到白茉,白晓兰也很意外,意外之后,心情却是无比的激动,她看着白茉面前已经喝光了的三个酒瓶,一把夺过白茉又要倒酒的酒瓶,说道:“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白茉冷嗤一声,嫌弃的看着白晓兰,眼睛里有了些冰凉的醉意,讽刺的说道:“神经病!”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她不过就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白晓兰被白茉的话一噎,翘着白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伤痛,身子有些僵硬,她固执的站在白茉的面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笑话!你们个个都说为我好,可是结果呢?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的,狗屁的为我好!”白茉被白晓兰的那句话触动了,生气的嘶吼起来。所幸的是,酒吧里本就吵闹,声音嘈杂,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白晓兰看着郁郁寡欢的白茉,心里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就在白茉的面前坐下,看着白茉闷闷不乐的喝酒,想要阻止她,却最终打消了念头。 白茉喝了一阵,才察觉到白晓兰还在自己身边,不悦的皱着眉头说:“谁准你坐下的?” 白晓兰一听,忙不迭的站起来,嘴里呐呐地说着:“你别喝了,喝太多伤身体!你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说出来,我胡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白茉听了白晓兰的话一愣,随即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白晓兰,然后指着白晓兰,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就你?!哈哈!笑死我了!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在我这里挡着光!” 白晓兰被白茉这一说,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就是固执的不肯离开,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白茉的脸,极力的忍住要去碰触白茉的脸的冲动跟渴望。 白茉看白晓兰还不走,不耐烦的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摞钱来,拍到白晓兰的身上,说道:“拿去,快滚!”那摸样,像是打发一个路边的叫花子一样,满目的嫌恶。 白晓兰慌忙将钱给白茉放在桌上,说道:“我不要钱!”看着白茉脸上的表情,心里刺痛。 白茉冷哼一声,还不等她开口,酒吧里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酒吧里的人都一愣,朝着声源处看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白晓兰听到那声尖叫,神色大变,匆匆的朝着声源处跑去,临走还不忘记嘱咐白茉,自己一个人要当心点。 原来徐曼琳在酒吧里喝的大醉,被一个地痞给调戏了,那个地痞在跳舞的时候,将手伸进徐曼琳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摸了两把,本来这种事情,在这种酒吧里经常发生,再正常不过,但是徐曼琳气不过,拿着一只酒瓶,就朝着那个地痞的头上抡了过去,将那个地痞的头给打破了,那个地痞不是一个人来的,其余两个人上来抓着徐曼琳就是一个耳光,准备将徐曼琳给带走。 刚刚那声尖叫,就是徐曼琳发出的。 “你们放开她!”白晓兰冲进人群,推开抓着徐曼琳的两个小地痞,惊恐的喊道。 “你个老女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别打扰哥们几个办正事!”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地痞说道。他们哥三个眼馋徐曼琳有些日子了。 “我是她妈妈,你们别碰她!”白晓兰将徐曼琳跟护在怀里,怒瞪着三个小混混。 “那你来的可正好,你看我哥们这头了没,给个说法!”小地痞一听白晓兰是徐曼琳的妈妈,指着被徐曼琳打破头的那个地痞说道。 “送市立医院去,我是那里的医生,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白晓兰说到。 “我呸!你想得倒美!我哥们被你女儿开了瓢,光承担点医药费就能了事?”高个的地痞朝着白晓兰母女吐了口唾沫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白晓兰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问。 “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两万块钱!”高个的地痞说。 “你这是讹诈!”白晓兰怒声说道。那个被打破头的小地痞,顶多缝两针,甚至抹点药就能好,对方却一开口就是两万,不是讹诈是什么? “不给是吧?不给也成,你女儿今晚上就归我们了!”另外一个小地痞说着,淫笑着上来要扯徐曼琳。 徐曼丽现在酒醒了,吓得所在白晓兰的身后,惊恐的直哆嗦,喊着:“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 “你们放开!再动手我报警了!”白晓兰义正词严的说,两万块钱,她现在哪里能拿的出来。 只是这几个小混混在这个酒吧混熟了,跟地头蛇没两样,哪里听白晓兰咋呼,一听白晓兰说要报警,嬉笑着说:“你报警试试,这个区的片警是我姐夫,到时候,有你好受!” 说完,又上来抓徐曼琳! “你等等,我去给你取,我没带这么多钱!”白晓兰护着徐曼琳往后退了几步,说道。 那个小混混看着穿着朴素的白晓兰,眼睛一眯,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找帮手,必须现在给!拿不出来就拿人来抵!”他们根本不相信白晓兰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于是,不管不顾的上来抓人! “啊!救命!救命啊!”白晓兰两母女,哪里能是三个男人的对手,很快被分开了,酒吧里哭叫声一片,但是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人上来帮忙,都秉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放开她!这是两万块!拿了钱给我滚!”突然有个女声插入了进来,拍了两搭钱在桌子上,吼了一嗓子。 哭闹声停止了下来,三个小地痞看着白茉,又看看桌子上的两万块,吞了吞口水,然后一把丢下徐曼琳,拿起桌子上的钱,丢下一句:“算你运气!”就离开了! 经过一番的挣扎,白晓兰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她有些狼狈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徐曼琳,然后看着白茉,感激的说:“谢谢你!这钱——” “这钱刚刚给你的时候,你假惺惺的不要,现在闹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钱,有必要吗?打扰我喝酒的兴致!”白茉看了眼白晓兰母女,嘲弄的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离开了。 “我不是……”白晓兰想要辩解,却发现白茉已经走远,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没有!”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白茉当成跟那三个小混混一伙的骗子,白晓兰心李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白茉在第二天的时候,接到了白晓兰的电话,约她在一家茶居见面,说是要还钱。 白茉接了电话,不置可否,而电话那边的白晓兰却十分的固执,说她会一直在那里等白茉过去。 白茉断电话冷笑不已,心想那你就等着吧! 白茉开着车子在外面逛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路过那家茶居,出于好奇就想着进去看看,看看白晓兰是不是真的还在那里等着,现在离白晓兰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白茉没想到的是,白晓兰还真的在,而且白晓兰一看到白茉,就将两万块钱推给了白茉,那样子,看着当真是来还钱的。白茉也不墨迹,拿了钱就往外走。 “等等!”白晓兰心急的拦住白茉。 “怎么?你后悔了?”白茉拍了拍手中包装整齐的两万块钱,斜睇了一眼白晓兰,讥诮的问。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还钱是假,想要接近自己才是真的! “不是!不是!你先将钱给收起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很重要!”白晓兰看着白茉眼中的讽刺,艰难的开口说道。 这些天她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觉得应该让白茉知道当年的真像。 “那你说!”白茉干脆的拉开椅子坐下,反正她闲着也没事,看看这女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白晓兰被白茉这么干脆的态度弄得有些转不过神来,她原本还以为要花费些口舌才能让白茉坐下来呢。 看着白茉熟练的点了一壶茶,自斟自饮,白晓兰有些恍惚,在白茉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白晓兰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说,我听着呢!”白茉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看着言辞切切的白晓兰,说道。 “其实,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白晓兰盯着白茉的眼睛说道。 “噗!”白茉没想到白晓兰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口茶喷到了对面白晓兰的脸上。 现在的骗子,越来越大胆了,什么亲也敢认!什么谎话也敢说! 白茉打量着白晓兰,说道:“就凭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用尽办法来巴结她,这点她明白,但是像白晓兰这么不靠谱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说的是真的!”白晓兰知道白茉不相信,于是将当年她未婚生子,生下白茉后,发现白茉心脏有问题,无力医治,然后又将白茉跟另外一个孩子偷偷掉包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右边的肩膀上有个指甲大的红色胎记,这个是一出生就有的,我不会认错!”白晓兰说道。 “有红色胎记的人多着呢,你怎么就确定是我?”白茉想起那日在洗手间里,白晓兰拉扯自己衣领的事情,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我认得你养母!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来,虽然当年之是匆匆一瞥,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样子!”白晓兰说到这里,已经落下泪来:“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等死!” 白茉冷哼,看着白晓兰,心想,还真是声情并茂! 白晓兰抹了抹泪,看着白茉的脸色,知道她不相信,说道:“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人,她现在也在b市,是百大集团总裁的母亲。” “够了!”白茉听白晓兰越说越像是真的,厉声喝止了她的话,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白晓兰慌忙以为白茉要走,慌忙站起来要去追,却看到她拐进了洗手间之后,又愣愣的坐了下来。 白晓兰不安的等了好一会,白茉才从洗手间里出来,但是她一出来,就径直的朝门口走去,白晓兰急了,包也顾不上拿,就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白茉,你相信我!当年我是真的走投无路,要是你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白晓兰拉着白茉的胳膊说。 “你滚开!神经病!”白茉一把甩开白晓兰的胳膊,钻进了车子,迅速的开车离开。 白晓兰站在原地,想着白茉刚刚对自己的厌恶之色,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敢去打听孩子的下落,也无从打听,后来来了b市,想要打听起来,更是希望渺茫。要不是孙晓芬的样子,深深扎根在她的脑海里,她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健康的活着,长了这么大。 不过当白晓兰想到跳楼自杀的莫小惠,心里又涌上了浓浓的愧疚。当初她跟医院极力力保莫小惠,医院才接受了莫小惠,不然她哪里能留在市立医院,但是没想到那个孩子命薄,竟然那么想不开! 唉!虽然,自从莫小惠进了医院工作,她对莫小惠多有照顾,但是看到如此健康漂亮的白茉,白晓兰心中还是觉得罪孽深重。 白茉一口气将车子开出去好远,直到看不到白晓兰的身影了,才将车子停在路边,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脑袋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过了半晌后,白茉打了个电话给一家侦探社,让对方查一下白晓兰这个人,她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也好早作打算,总之,她是白家的大小姐,不能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 要是有人胆敢阻了她的路……白茉的眼中划过幽冷的厉光。 孙晓芬在唐诗诗哪里吃了瘪,这些天也十分的不虞,看着白茉还整天出去疯玩,一点也不打算收敛,甚至还有些故意跟她唱反调,对着干的架势,心里更加的恼火。 “白茉!你今天跟我出去买试下礼服!”孙晓芬喊住又要出门的白茉,说道:“这周你爷爷奶奶要在家里请客,来的人不少,你要好好的收拾下。” 孙晓芬想着借公公婆婆请客的机会,给白茉相看相看婚事,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白茉的婚事。 “那我去开车!”一听要去试礼服,白茉停下脚步,脸上难得的露出喜色。 孙晓芬看着白茉,心里叹息,这个女儿已经二十好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白茉开车带着孙晓芬径直去了一家精品店,她昨天逛街的时候,在这家看上一件小礼服,十分的漂亮,但是价格不菲,听说孙晓芬要给她买衣服,所以就直奔这里来了。 孙晓芬跟着白茉进了店,白茉一挥手将要上前招待的店员给赶开,目光就开始在店内搜索了起来,没有找到自己先前看中的衣服,白茉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茉茉,你看这件不错!”孙晓芬拿起一件桃红色的小礼服,对着白茉说,公公婆婆钻石婚的庆典,不能穿的太素净了,要喜气一点,这个颜色就不错,白茉穿着既喜庆又不艳俗,款式也活泼大方。 白茉嫌恶的看了一眼孙晓芬手中的衣服,冷冷的说:“颜色太土了!不要!”然后一双眼睛还是不停的在店里搜索。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面上浮起一丝尴尬,心里有些生气,觉得白茉说话太不注意场合,虽然说得是衣服颜色,但是这衣服是她挑中的,不是等于在说她的眼光土? 不过一想起白茉从小就是这种自主自是的性子,孙晓芬又暗自叹气:自己真是欠了这个冤家的! 白茉没找到自己中意的那件衣服,生气的对店员招了招手,想问一下那件衣服哪里去了,究竟是谁这么可恶,抢走了她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的二楼,有说有笑的走下来几个人。 白茉循声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湖蓝色之后,眼神一亮又一暗,等她再看清楚穿着湖蓝色小礼服的那个人的时候,整张脸都绿了! “唐诗诗!又是你!”白茉冲上前去,将唐诗诗跟凌悦和jane给堵在了楼梯上,恶狠狠的说:“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你怎么就老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唐诗诗跟婆婆凌悦今天是来取衣服的,恰巧jane大师在店里,她们就在二楼聊了一会,没想到一下楼,就碰上白茉这只疯狗。 唐诗诗听了白茉的话,跟凌悦两个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当唐诗诗看到白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时候,心下了然。 只是这个白茉,以为她自己是谁?这衣服是婆婆凌悦一个星期前给她定做的,她今天来取衣服,怎么到了白茉的嘴里却成了抢?这个女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茉茉!你做什么!”孙晓芬看着穿着一身簇新小礼服的唐诗诗,先是一愣,后来又着实惊艳了一把,觉得唐诗诗的这个样子,给她一种熟悉之感,她正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听到白茉的话,看着白茉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孙晓芬气的上前一把将白茉给拽开! “妈!你拽我做什么?她抢了我的衣服!”白茉挣脱开孙晓芬的手,指着唐诗诗身上的小礼服说。 凌悦跟唐诗诗齐齐的一皱眉头,不光是她,就连jane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的店里一直不喜欢招待这种性子跋扈的客人。 “这件衣服,是这位夫人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预定了,现在已经付款完毕。”jane看着白茉跟孙晓芬,开口说道。 “君夫人,抱歉,是我女儿太冲动了,她只是太喜欢那件衣服了!”孙晓芬看着好风度没有开口的凌悦跟唐诗诗,尴尬的解释。 没想到买个衣服,也能碰到一起,这下真是躲也躲不开。 唉!看白茉一看到唐诗诗就冲动成这样的性子,孙晓芬真是觉得头痛不已。 “白夫人,希望你能规矩好令媛的言行,不要失了教养,这里是精品店,不是菜市场。”凌悦淡淡的开口,表情矜持高贵。 “……”孙晓芬被凌悦一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但是她们理亏在先,所以也无话可说,只能暗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唐诗诗!”白茉却是不管不顾的又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扯唐诗诗身上的小礼服,脸上表情狰狞,她得不到的,宁可毁去,也不要让唐诗诗这个女人得到! 唐诗诗在最后的时刻,往后急退了两步,白茉一时不防备,被脚下的楼梯给绊住了,摔在楼梯上,那动作像是在给女王叩首的仆从。 “白茉,你知错就好,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唐诗诗嘲弄的开口,她是故意在白茉快要揪住她的衣摆的时候才退开的,为的就是让白茉摔这一跤。 “嘶!唐诗诗,我跟你拼了!”白茉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而且还是在唐诗诗的面前,一想到她现在竟然匍匐在唐诗诗这个贱人的脚下,她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撕碎,扯烂! “茉茉!你疯了!”孙晓芬眼尖的看出了唐诗诗的小算计,上前一把拉住白茉的身子,阻止她再去招惹唐诗诗,然后抬头看着唐诗诗的目光转冷,声音带了些严厉,说道:“唐诗诗,虽然白茉情绪激动了点,但是让她给你行这么大的礼,你的身份还不配!” 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微低了下巴,眉毛一挑,目光幽深,直直的看着孙晓芬,说道:“白夫人,恐怕这一个礼,还远远不够。还有,白夫人想必是忘记了围棋大赛上我跟白茉之间还有一个赌约的事情了!”她原本就站在楼梯上,此刻微微低着下巴,看着孙晓芬跟气急败坏的白茉,竟然有了一种俯视的味道,让孙晓芬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迫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如此托大,心头刚刚对唐诗诗涌起的那丝熟悉的好感,一点渣儿都不剩了。 孙晓芬看了眼凌悦,然后又看看唐诗诗,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打着如此折辱白茉的主意,要是让白茉卑躬屈膝的给她叩首,她才能原谅白茉的所作所为的话,她孙晓芬第一个不答应! 女孩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要是白茉跟唐诗诗口头求饶了,那她以后在b市的上流圈子里,还怎么能抬起头来做人? 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生出这么恶毒的想法!孙晓芬自我忖度着。 还有唐诗诗提起围棋大赛上的赌约,孙晓芬这才猛然记起,当初唐诗诗跟白茉两个人的确是立了赌约的,唐诗诗说要是自己赢了,但凡以后她唐诗诗出现的地方,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她还以为这只是当时两个人的一时戏言,没想到唐诗诗倒是当了真,记得清楚。 唐诗诗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孙晓芬想了这么多,曲解成这样!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莫可奈何,再说了,白茉的所作所为,就算她下跪求饶,唐诗诗还真不一定原谅她。 “白夫人,咄咄逼人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凌悦脸上浮起一丝怒色,她看着孙晓芬跟白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白家人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现在却反咬一口。 “凌悦,你什么意思?唐诗诗这样的女人,亏你还这么护着!”白茉一听凌悦的话,控制不住的吼了起来:“一个二婚的女人,出身卑微,哪点值得你将她当宝!” “我儿媳妇不论哪一点都值得我当宝一样的护着,倒是你,除了生在白家,我看不出来还有哪点值得别人多看一眼!”凌悦看着跟条疯狗一样对她直呼其名的白茉,冷哼着说:“看来,我需要跟白老夫人说一声,感谢她诚心相邀,白家的宴会,我们就不去了!” 孙晓芬听了凌悦的话,心里一紧,发热的头脑清醒了过来。同时又十分的懊恼,暗怪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性子,这次白家的宴会,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如今要是真的惹恼了唐诗诗,那公公婆婆的一番好心,岂不是要白费! “我们白家的宴会,才不会请唐诗诗这样不……啊!妈你做什么打我?”白茉接了凌悦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孙晓芬给扇了一巴掌,她捂着脸,吃惊的看着孙晓芬,吼叫着。 长这么大,孙晓芬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动手,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自己死敌的面。 白茉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芬,想看看她是不是被邪气附体了! 不光是白茉吃惊,就连唐诗诗跟凌悦都被这急转直下的形势给弄得一愣,眼神中带了些不明所以的流光。 孙晓芬刚刚还护着白茉呢,不知道怎么一眨眼就又教训起白茉来了! “你给我闭嘴!”孙晓芬吼了白茉一声,歉意的看了凌悦跟唐诗诗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白茉,生气的冷着脸,拽着白茉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给我回家好好反省下!省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祸!” 凌悦跟唐诗诗看着孙晓芬将白茉给生拉硬拽的弄了出去,刚刚的好心情也被破坏了,又随便买了店里的几套衣服,跟jane告辞离开。 照例是唐诗诗开车,唐诗诗跟凌悦商量了一下,将车子开去了皇朝大酒店。 因为云沫对唐诗诗这几天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唐诗诗悟性不错,练习了几天射击,就有了一半以上的中靶率,所以今天特地给唐诗诗放假,让她们婆媳两个好好逛逛。 但是凌悦酒店的事情最近很多,所以唐诗诗想午饭就在酒店里解决了,下午可以陪着凌悦在酒店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上忙的。 车子路过黄记包子的时候,唐诗诗跟凌悦说下去买几个包子,然后就将车子停在路边。 她好久没吃这里的蟹黄包了,突然有点想念。 只是唐诗诗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上陆涛! “诗诗?!”陆涛看着唐诗诗走进黄记包子铺,惊喜的喊了一声。 “陆涛,还真是巧!”唐诗诗看了眼陆涛,礼貌的一笑,然后对着老板说:“老板,来两笼蟹黄包,打包带走!” “哎!好唻!”黄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他看着唐诗诗,又看着陆涛,微微一愣,说道:“你们两口子买两笼就够了,四笼就有点多了,这蟹黄包可不能一次吃太多!” 唐诗诗跟陆涛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有些日子没来了,但是黄老板可是对这对模样俊俏的小夫妻记忆深刻着呢。 陆涛的脸色尴尬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唇,然后又抿紧起来,这一刻他不想解释他跟唐诗诗的关系,私心里,他也希望唐诗诗不要解释,却又想知道唐诗诗究竟会怎么跟一个不相熟的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板,你误会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唐诗诗坦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解释,神情没有一丝的扭捏。 陆涛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唐诗诗这么说出来,他的心里仍旧十分的不好受。 倒是那个黄老板,看着唐诗诗跟陆涛两个,好一顿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老板,两笼蟹黄包!”唐诗诗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哎!好唻!”黄老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利索的给唐诗诗装了两笼蟹黄包。 唐诗诗付了钱,发现陆涛还在原地,她神色一愣,朝着陆涛点点头,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陆涛看唐诗诗离开,不自觉的迈动步子跟在她的身后。 黄老板看着唐诗诗跟陆涛两个一前一后的出去,摇头感叹了一句:“多般配的小两口啊,怎么就离婚了呢?” 唐诗诗走在前面,没有听到黄老板的话,而陆涛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身子一震,痛苦的微微合了下眼帘,然后又睁开眼,大步走了出去。 是啊,怎么就分了呢! 唐诗诗买了蟹黄包,刚出门,就发现那辆红色的玛拉莎蒂被几个人围了起来,车门被人给打开了,那几个人正抓了凌悦,准备离开,她吃了一惊,丢了手中的蟹黄包,如同一只小豹子一般,冲了过去。 陆涛看到唐诗诗丢了蟹黄包,脸色一暗,随即看到唐诗诗冲过去的方向,立刻将蟹黄包的带子往自己怀里一塞,也快步冲了过去。 凌悦没想到自己在车子里闭目养神的等着唐诗诗,会被人给包围了,她迅速的想要锁上车门,却被人抢先一步阻止,拉开了车子。她挣扎几下,便被人给包围住,拖出了车子,然后一个人拿这一块东西捂在她的嘴巴上,她挣扎几下,失去意识。 “混蛋!放开她!”唐诗诗冲上前,拦住了那几个人,不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个人的腿上,那人就应声倒地,站不起来了! 以少对多,唐诗诗每下都是下了死力,出手有块又狠,她不能让这些人将婆婆给抓走。 “诗诗,你去阻止抓人的两个,这里交给我!”陆涛冲上前来说。虽然他的身手没唐诗诗厉害,但是她愿意挡在唐诗诗前面。 唐诗诗看着那两个人带着凌悦已经快走到车子边,也顾不上其它,朝着凌悦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调整手腕上的那只百达翡丽,瞄准了那个打开车门的男人,按下按钮。 拜唐诗诗这些天刻苦练习射击所赐,这次的准头不赖,麻醉针扎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身子一颤,软绵绵的倒下。 另外一个男人,看着同伴无声倒地,眼中划过惊恐,动作一滞,就被追上来的唐诗诗给凌空一脚,放倒在地。 ------题外话------ 总算是赶出来了!美人们!双十一快乐!嘿嘿! 076:都是包子惹的祸! 唐诗诗趁着那个男人向后倒去的空挡,迅速的将昏迷不醒的凌悦给拉进怀里。 “妈!妈!”唐诗诗拍了拍凌悦的脸,焦急的喊道。 只是凌悦毫无反应,唐诗诗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被自己的麻醉针射中的男人,又看看凌悦,试了试她的鼻息,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被唐诗诗踹翻在地的那个男人,一股碌爬起来,朝着唐诗诗就挥拳打了过来,陆涛看到那个人要对付唐诗诗,又看到唐诗诗抱着昏迷的凌悦不肯松手,心急的大喊:“诗诗,你先将人放下!” 唐诗诗也想将人放下的,可是对方并不给她机会,况且她又不能像丢东西似的将凌悦给摔在地上,万一磕着碰着的,就麻烦了! 于是唐诗诗就抱着凌悦跟那个男人缠斗起来。 虽然唐诗诗的身手远在对方之上,但是唐诗诗的体力毕竟有限,再说这个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拳脚功夫不错,力气也大,而且他也看出唐诗诗很小心的护着怀里的凌悦,有些投鼠忌器,所以,转而招招像凌悦攻击,卑鄙狡猾的很。 唐诗诗怒了,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这一招很管用,让她束手束脚的。 就在唐诗诗处于劣势的时候,暗处有两个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我们上不上去帮忙?”曹鹏问。 “还不到时候!”杜涛答。 他们两个是奉了云沫的命令暗中保护凌悦跟唐诗诗的。 “少夫人眼看就要挨揍了!”曹鹏说,眼里有明显的急色。要是少夫人被打伤的话,他们可是难辞其咎。 “这不是还没挨上嘛!”杜涛不紧不慢的说,眼睛却是在观察着战局,没移开过视线。 “我看不下去了,再不上去帮忙的话,少夫人非吃亏不可!”曹鹏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你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杜涛拦住要冲上去的曹鹏,说道:“你忘记主子说什么了吗?我们只能在生死关头才能出现,不然不但不能磨练少夫人,还会打草惊蛇!” “可是……”曹鹏犹豫了,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看着少夫人吃力的护着三夫人跟那个男人周旋,他们却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不上前去帮忙,这算是什么事!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夫人吃亏! 曹鹏咬牙捏紧了拳头,在b市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屡次三番挑衅君家的人? “现在有我们看着,吃不了什么大亏,别坏了主子的计划!”杜涛说道。 “嗯!——嘶!”曹鹏刚点头答应,却看到唐诗诗用胳膊挡住了那个男人踢来的一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眯了眯眼睛,好像那一脚,踢在他身上似的! 杜涛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看的出来也是在极力隐忍着。 唐诗诗被那一脚的力道给震得往后蹬蹬蹬的退了几步,身子抵在了车门上,才好不容易的站稳身子,胳膊上传来疼痛之感,让她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诗诗!你怎么样?”被三个人包围的陆涛,在看到唐诗诗被人踢了一脚之后,不淡定的高喊了一声,然后死死的拽住一个要向唐诗诗的方向冲过去的男人,全然不顾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陆涛起初还能跟这三个人过几招,但是因为太过担心唐诗诗,总是集中不了精神,很快就劣势明显,不过他对那些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无感无觉,就像是丧失了痛觉神经一样。 曹鹏和杜涛看着陆涛渐渐没有还手之力,像是沙包一样被人一顿胖揍,彼此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要不要汇报给凌少? 你以为我们就是隐瞒不报,就能瞒过凌少的眼睛?到时候被凌少察觉出不对来,再汇报,可就晚了! 就是!得报上去,不然还让人以为少夫人跟他有什么呢!少夫人光明磊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嗯。 丫的!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面容却越发沉静,她用余光扫了陆涛一眼,回应了陆涛一句,说道:“你照顾好自己,我这边不需要你担心!”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原本无力的拳头又开始蓄满了力气。 诗诗,还是关心他的! 唐诗诗可不管陆涛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全心应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靠近他的男人,心里快速的思量着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那个人果然再次故技重施,一脚向凌悦的面门踢来,唐诗诗将凌悦的身子往车门上一倚,推开一些,然后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脚踝,用力的一扭,将那只查一点点就踹到凌悦脸上的脚给拨开,随即整个人的身子灵活的向下一滑,落到地上,快速的出脚踢在那个男人支撑着身子的那条腿的膝盖上,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然后就听到那个男人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曹鹏在看到那只力道大的足可以踩扁凌悦脑袋的大脚快要落到凌悦的脸上的时候,也啊了一声,手在腰上一摸,就掏出了枪,准备射击,幸好杜涛及时的阻止了他。 曹鹏愣愣的看着被唐诗诗踢到在地的男人,不自禁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好险!他差点就一枪将三夫人给爆了头! 唐诗诗将那个男人打到在地之后,又走过去用力的踢了那个男人一脚,然后不动声色的按了下手表,将麻醉针刺入男人的身体,让他彻底老实了。 唐诗诗架着凌悦的身体,将她放进了车里,锁上车门之后,才去帮陆涛解围,那三个人看形势不好,尤其是前面两个男人还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知道唐诗诗是个难缠的主,也不敢恋战,上了车子逃窜了。 幸亏有陆涛上前帮忙,将人给缠住了,不然唐诗诗一个人,一时半会还真阻止不了这么多人。 “你还好吧?”唐诗诗见陆涛原本俊秀的一张脸,此刻面目全非,忍不住开口问道,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虚伪了,都被打成这幅样子了,又怎么能好? “我没事!”陆涛咧嘴一笑,但是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吸了口凉气,这原本安抚的一个笑容,变得无比惨淡。 “我送你去医院!”唐诗诗说道。 “不用,去药店买点药擦下就好,你先走吧,我没事!”陆涛不在意的说,身子却站着一动不动。 唐诗诗看着陆涛的身子微微发抖,皱了皱眉眉毛,说道:“上车,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看陆涛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受伤不轻。 “好!”陆涛看着唐诗诗一脸坚持,眸色认真,忍不住顺着她的话点头答应,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袋子,紧追着唐诗诗上前走了两步,却觉得一条腿使不上力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陆涛的面色扭曲了一下,大冷天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唐诗诗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陆涛举着个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袋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这又是闹哪一出? 在暗处的曹鹏跟杜涛,眼睛也瞪圆了,不知道陆涛这是想做什么?当街单膝跪地献包子?好有创意! 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的诧异,自嘲的笑笑,将那个蟹黄包的袋子又收了回来,说道:“原本想着给你的,但是好像不能吃了。” 看着那袋子已经跟他一样面目全非的蟹黄包,陆涛心里一阵酸涩,这包子,让他想起了他们面目全非的爱情! 自从上次陆涛给唐诗诗买的蟹黄包被唐诗诗丢进垃圾桶里之后,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这里买上两笼蟹黄包,这是唐诗诗以前喜欢吃的东西,她不喜欢吃了,他可以替她喜欢下去,每每吃着蟹黄包,他都仿佛能看到唐诗诗一脸满足,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唐诗诗看陆涛一脸失落,忍不住一把抢过那个蟹黄包的袋子,捏起一个,咬了一口说道:“嗯,还热乎着,这味道还是那么正点!” “那个,不要吃了,都被弄破了!”陆涛没想到唐诗诗会将手中的袋子给抢过去,还跟过去一样,三两下吃掉一个蟹黄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说,只不过是递个包子,你没必要还跪着给吧?我又不是什么女霸王!”唐诗诗见陆涛还跪着呢,忍不住调侃道。幸亏这个点,这条街上的人比较少,不然她肯定会成为焦点。 陆涛剜了唐诗诗一眼,沉声道:“你以为我想,我那条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唐诗诗这才发现,陆涛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像样子,连忙上前将他给扶起来,责备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被人误会!”陆涛不自在的解释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唐诗诗面前,竟然这么怂!心里的挫败感如同千丝万缕般的将他的心给缠绕起来。 “误会个屁!我们光明正大的,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误会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唐诗诗说着,将陆涛扶进了玛拉莎蒂的后座。 “那两个人怎么办?”陆涛指指地上还躺着的被唐诗诗弄昏的两个男人,问道。 “不用管他们,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唐诗诗说着,给凌悦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她刚刚在跟那几个人打斗的时候,隐约的感觉到周围有人正在注视着他们,那人应该是凌睿所说的保护婆婆的人了。至于他们为什么没现身,唐诗诗多少也能想明白一些,所以,放心的将善后工作,交给暗中的人,开着车子快速的向医院驶去。 曹鹏看着红色的玛拉莎蒂开走,看着杜涛问:“刚刚那一幕要不要混报给凌少?” “你傻呀!这不是挑唆凌少跟少夫人的关系么?”杜涛叱了曹鹏一句。然后在曹鹏挠头的时候,又闲闲的补充道:“刚刚那一幕,应该报告给君少!” 君少最喜欢这些八卦了,所以要讨好主子,就要明白主子的喜好,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跟什么样的主子说。 曹鹏不解的看着杜涛,心想这跟报告给凌少有区别吗?君少可是个大嘴巴! 废话!区别大着呢!杜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曹鹏一眼,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男人,说道:“干活!” 唐诗诗还没走到医院呢,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君慕北的,带上耳机,接听了起来。 “唐诗诗,听说你又被英雄救美了?”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兴奋,响了起来。 这次不但被英雄救美,还被英雄当街跪地献包子!啧啧!看睿小子这次怎么收拾你!君慕北在心里邪恶的想。 “二哥,你是不是肚子里的积食太多,又需要我帮助你消化一下了?”唐诗诗听出君慕北话里的不怀好意,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贼女人!”君慕北被踩到痛脚,生气的骂道。 上次被唐诗诗这个家伙给算计,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丢尽了颜面,尤其是莫悠悠那个死丫头,每次看到他都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让他心里火气乱窜! “大八卦男人!”唐诗诗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晚上就等着挨收拾吧!”君慕北像只纸老虎似的吼道。 “二哥,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趁早给我找个二嫂吧,省的你那点歪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整蛊我们夫妻上,我看悠悠就不错!要不你试试,省的一直这么内分泌失调!”唐诗诗一张小嘴,颇有些恶毒的说。 “我没兴趣给自己养个女儿!收起你的假好心!我在医院门口等着你们了,开快点!”君慕北一听唐诗诗提起莫悠悠,就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给泄了出来,迅速挂断电话。 开什么玩笑!那个丫头除了会顺手牵羊,一无是处,他堂堂君少怎么会喜欢上一只偷儿!那还不得将他家的宝贝都给偷光了啊?君慕北一想起自己家徒四壁的光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莫悠悠?天方夜谭! 唐诗诗听着耳塞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笑着拿下耳塞,一脚踩油门,飞快的将车子开了出去。 沈赫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位“病友”他下床溜达进陆涛的病房,看着陆涛那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倚在门边笑得十分欠扁。 陆涛看了眼沈赫,将头扭向一边,假装没看到。他跟沈赫在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这个男人对唐诗诗的感情,他一清二楚,偏偏每次还将自己弄成爱寻花问柳,风流成性的样子,好像是离了女人一天不能活的样子,要降低唐诗诗对他的防备,死乞白赖的呆在唐诗诗身边。 一想起那些往事,陆涛就越发的不待见沈赫。 “看来你还很精神!”沈赫幸灾乐祸的说道。 陆涛不回应,他早就猜到沈赫不会有什么好话,所以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到。 “还真是个闷葫芦呢!”沈赫看着陆涛,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了了句:“诗诗,他睡着了。” 陆涛闻言,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却发现门口除了不怀好意的沈赫,根本没有半个唐诗诗的影子。 陆涛生气的瞪了一眼沈赫,然后又闭上眼睛,心里涌起失落的情绪。 沈赫将陆涛的表情看在眼底,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唐诗诗过来的时候,沈赫刚打算要离开。 “诗诗,你说你当年怎么就喜欢上一只闷葫芦,我在门口说了半天话,他一个字也没回应我,该不会是被打成哑巴了吧?”沈赫的声音含着抱怨。 “学长,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干嘛?”唐诗诗没有理会沈赫的不满,他跟陆涛两个一直不合拍,陆涛不理会他在正常不过。 “你还没吃饭吧?我妈给你炖的汤还在酒店呢。”唐诗诗听凌悦说沈赫这些天十分喜欢喝她炖的汤,于是凌悦每天中午都给沈赫送来她炖的汤,乐此不疲。 当然,凌悦不知道的是,她送来的汤,沈赫一口没喝过,都让沈赫给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还不饿,凌阿姨还好吧?醒来了没有?这次绑架她的人,查出来了没有?”沈赫貌似担忧的询问了下凌悦的情况。 “只不过是中了些迷药,刚好让她睡觉休息一阵,这些天她累得很,都没好好休息。”唐诗诗解释道。 “那就好!”沈赫点头,然后看着病房里正睁开眼贪婪的看着唐诗诗的陆涛,戏谑道:“学妹,你的魅力可真是无敌了,你看陆董这幅惨像,这些拳头可都是为你挨得!” 唐诗诗侧头看像病床上躺着的陆涛,愧疚的点点头,问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陆涛怎么会听不出沈赫语气中的暗讽,不过他才不会生气中计呢。 “好多了,我说不用到医院的,买点药回家擦擦也是一样的。”陆涛不甚在意的说。 “难道你还打算让诗诗去你家看你?这不好吧?听说你妈可不怎么招人待见!”沈赫抢先揶揄着陆涛说道。 “诗诗,我没有,对不起。”陆涛一听沈赫提及王凤珍,顿时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子,无力的跟唐诗诗道歉。 “学长,你今天话太多了!看起来这几天精神不错,身体养好了吧?”唐诗诗迈步走进病房,头也不回的对着沈赫说。 “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需要躺一会。”沈赫故作虚弱的说着,也跟着唐诗诗走进病房,在那张空闲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陆涛生气的等着沈赫!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房间,干嘛跑我房间里来碍眼! 沈赫笑得一脸得意之色,将陆涛的怒气自动屏蔽了过去。爷就是要来碍你的眼! 唐诗诗敏感的感觉出陆涛跟沈赫之间的暗流浮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这情形,跟几年前多么的相像! 陆涛跟沈赫也都生出些恍惚之感,心中不由得共同感慨,如果时光能倒流会从前,该有多好! 君慕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涛病房里诡异的三个人,他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和唐诗诗并肩站在一起,看了看陆涛,又看了看沈赫,最后看着唐诗诗,得意的笑道:“你男人让我问问你,蟹黄包好吃吗?” 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生气的瞪着他,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君——慕——北!” 君慕北做出了个怕怕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不用太感激我!还是担心下,你明天能不能起得了床吧!”说完,脸上又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沈赫跟陆涛听了君慕北的话,脸色齐齐一暗,尤其是陆涛,他知道都是自己的蟹黄包给唐诗诗招惹了麻烦,当即开口解释道:“君少,我想你误会了!我跟诗诗没有……” “用不着跟他解释!”唐诗诗生气的打断陆涛的话。 陆涛讪讪的闭紧了嘴巴。 君慕北乐了!他看着陆涛说:“的确不用跟我解释,陆董也不必担心,出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传宗接代,有益身心健康,夫妻和谐的小事!倒是我,又要被迫听一晚上的墙角了!唉!” 君慕北眉飞色舞的说完,看沈赫跟陆涛脸色果然又都黑了一层,心中暗爽不已。 唐诗诗气的脸都红了!死死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威胁道:“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感谢你的!”唐诗诗说完,转身出了陆涛的病房,她可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不知道君慕北那个大嘴巴,还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唐诗诗一走,沈赫当即从床上起来,说道:“我回房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房间里就剩下陆涛跟君慕北。 “君少,有什么就说吧。”陆涛看着君慕北,淡笑一声。 “这次的事,谢谢你。”君慕北难得严肃了起来,跟陆涛道谢。 “那君少打算怎么谢?”陆涛看着君慕北问。 “听说陆董有意将公司的重心转移到a市去,我在a市刚好有块地,交给百达地产开发怎么样?”君慕北嬉笑着问。 “好。承蒙君少看中。”陆涛半点不犹豫的点头道。 虽然他帮唐诗诗是出于心底对唐诗诗的心甘情愿,根本没有想让谁感激他,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依他和唐诗诗之间现在的关系,他的这次行为必须被“明码标价”,否则今后,他怕是连见上唐诗诗一面都难! 君慕北对陆涛的识趣很是满意,虽然他也知道,陆涛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这么做,对大家都好。 就在君慕北跟陆涛敲定了a市那块地皮的事情之时,远在a市的余曼青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们这些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余曼青对着电话那边的人一顿呵斥。 “夫人,那个女人实在是厉害,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还将两个人给打晕过去了,再加上她有帮手,我们根本占不到便宜!”对面的那个人被骂的灰头土脸的,申辩道。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余曼青脸色铁青,对着电话怒吼了起来。 “是!”对面的人态度恭敬的回答。 “将监视她的人给我撤回来,这些天不准再行动,听我指示!”余曼青冷静了一下,说道。 “是!” 挂断电话之后,余曼青生气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有些盛怒之中的扭曲,吓得周围的佣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沈赫虽然在b市疗伤,但是他的一举一动,日常作息都在余曼青的掌握之中,听到史倩汇报说这阶段凌悦天天给沈赫送汤送饭的,余曼青就坐不住了,这君家尽出狐狸精,小的将自己的儿子勾了魂,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老的也来献殷勤!余曼青一听到史倩说凌悦每次在沈赫的病房里都待好长时间,两个人谈笑风生,就气的咬牙切齿的,对凌悦更加愤恨,她前几天派人去给凌悦点教训,谁知道被唐诗诗给搅了,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看凌悦落了单,六个保镖都没能将凌悦给绑架的了,又让唐诗诗给破坏了!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块臭石头,每次都蹦出来坏她的好事! 余曼青正一肚子火呢,手机又响起来了,她一看是沈赫的电话,连忙平息了下怒火,脸带笑意的接了。 “儿子,今天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余曼青的声音如沐春风般的响起。 沈赫的一双凤眸微微眯了眯,嘴角挂了冷冽的霜气,沉声问道:“是你做的吧!”虽然是询问的句子,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儿子,你说什么事?”余曼青笑开,一副好奇的样子,关切的问:“是不是在那边碰上什么事了?” “妈,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沈赫懒得听余曼青打马虎眼,他刚刚不小心看到唐诗诗偷偷的在手臂上抹药膏,根本没心情跟余曼青两个周旋。 “儿子,你误会妈妈了,我只是怕你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想警告她离你远一点而已!”余曼青见根本瞒不住,坦言道,再说了,b市那边还有两个手下被君家的人抓了,这件事需要沈赫去处理。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忘记我这次来b市的目的是什么?”沈赫冷冷的提醒余曼青。 余曼青脸色一暗,她当然知道沈赫这次去b市养伤,就是为了接近君家的人,但是一想到凌悦跟沈赫相谈甚欢的画面,她心里就堵着一口怨气,十分的不爽。 “我知道了!只是妈还有两个手下在君家人手里。”余曼青倒是不担心那两个手下会出卖他,只是不想留下两个隐患。 “我知道了!管好你的人!”沈赫说完,挂断了电话,倚在病床上,吐了口浊气。 余曼青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之后,将手机丢在了一边,窝在沙发里,生着闷气。 只是,她越想越气,突然直起身子,抬头将茶几上的东西统统给扫落在地上。 “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火。”沈奎一进家门,就看到一脸怒气的余曼青,好脾气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儿子了!”余曼青掩下眼帘,幽幽的说道。 “你这么一提,我也想了!”沈奎的脸上有了些想念之色。 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身子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窝在沙发里,静静的没有说话。 沈奎自然没有错漏余曼青脸上的那些不自然,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儿子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让他抓紧时间到部队去报道,别整天东游西逛的就知道玩女人!” 沈奎说完,起身上楼去了,留下余曼青在客厅里神色莫名,但是像是暗暗松了口气的样子。 凌悦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但是却不怎么踏实,她梦到自己被人绑架了,唐诗诗来救她,被人给打伤了,那些人抓了她跟唐诗诗两个,要挟凌睿,她还梦到凌睿被人放了冷枪,浑身是血,吓得她在梦里一会喊着“诗诗”,一会喊着“睿小子”的,满头的大汗。 “妈!我在这里呢!”唐诗诗握紧凌悦不安的乱抓的一只手,担忧的给凌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不要!”凌悦梦到有一挺机枪喷着火舌朝凌睿扫了过去,吓得她大喊一声,蹭的坐了起来。 “不要!不要!”凌悦醒来之后,精神还恍惚着,一个劲的说着不要。 “妈!只是个噩梦!没事的!”唐诗诗安抚的环着凌悦的肩膀柔声说道。 “诗诗!”凌悦一看唐诗诗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激动的紧紧抓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你没事,太好了!妈妈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你跟凌睿……”凌悦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沈赫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尴尬的笑笑说:“沈赫也在,阿姨失态了。” “阿姨只是太关心诗诗跟凌睿了。”沈赫不在意的笑笑,接着看着凌悦抓着唐诗诗的胳膊的那只手提醒道:“阿姨,诗诗那只胳膊受伤了!” 刚刚他原本想悄悄离开的,但是却看到凌悦抓着唐诗诗那只受伤的胳膊一直没松开,而唐诗诗傻得也不知道说一声,一直屏着呼吸,默默忍着。 凌悦一听沈赫的话,果然发现唐诗诗脸色有点白,吓得连忙松开手,心急的卷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说道:“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妈妈,妈妈刚刚抓疼你了吧,快给我看看!” “妈,我没事!”唐诗诗生气的斜了沈赫一眼,埋怨他多管闲事。 “还说没事!都青肿成这样了!”凌悦一看到唐诗诗白皙的胳膊上那一大片淤青的痕迹,心疼的不得了,说道:“妈妈再给你擦擦药!” “妈,我擦过了,真没事!”唐诗诗说着还想甩甩胳膊给凌悦看的,结果被凌悦给的阻止了。 凌悦生气的说:“受伤了就别乱动!”说着从病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说道:“妈妈带你下去找医生拍个片看看,别伤到了骨头!” “妈,我真没事!”唐诗诗拉住凌悦,极力解释道。 “没事也去看看,不然妈不放心!”凌悦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就出去了。 唐诗诗无奈,只得跟上凌悦的脚步,临走的时候还生气的瞪了多嘴多舌的沈赫一眼。 沈赫对着唐诗诗一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没想到凌悦会如此紧张兮兮。 沈赫的确没有想到凌悦是如此的紧张唐诗诗,他看着凌悦跟唐诗诗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傍晚的时候,凌睿出现在医院,君慕北看着凌睿手中的那袋黄记蟹黄包,笑得意味深长。 “老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神采飞扬了起来,脸上有了明媚之色。 这让在病房里的陆涛跟沈赫两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起来,君慕北问着一屋子的酸味,觉得十分开胃,想着自己今晚上又能多吃一碗饭! “今天部队里没什么事,给你!”凌睿说着,将手里还热乎乎的黄记蟹黄包,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陆涛看着凌睿手中的东西,脸色一变,带着些许的怒气看着凌睿,凌睿这是什么意思?! 沈赫跟君慕北则是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三人。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手中的东西,生气的说:“老公,你怎么也跟君慕北一样,变得这么讨厌!” 不就是吃了陆涛送的一个包子嘛?这兄弟两个要不要这么一再的提醒她,好像是她红杏出墙,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真是一家子小气鬼! 唐诗诗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在她说的那一家子之列。 “怎么了?不是你让二哥说的,你想吃这家的蟹黄包了,让我带过来?”凌睿不明所以的看着唐诗诗满载怒气的小脸,然后目光在房间里的其他人脸上溜了一圈,看到了君慕北眼中的奸笑,又看到了陆涛乌沉的脸色,心里清明起来。 “我什么时候……”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看着君慕北脸上的奸笑,忽然口气一转,接过凌睿手里的蟹黄包袋子,柔情脉脉的看着凌睿,说道:“老公,你真好!绕那么远的路给我去买包子,我的确是想吃这蟹黄包了!”说完还在凌睿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拽拽的说:“奖励你的!” 凌睿原本有些沉的脸色一下子云开日出般,笑容耀眼,将病房里的沈赫,陆涛刺得眼睛难受。 “你喜欢吃,下次直接打电话给我,不需要通过二哥。”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看着她拿着蟹黄包,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双手又不自觉亲昵的环上她的腰。 “你也知道,二哥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巴大,不让他说话,会憋死他的。”唐诗诗说着又拿出一个蟹黄包,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这黄记蟹黄包的味道,越来越好了! 凌睿看唐诗诗吃的一脸满足,忍不住在那只被唐诗诗的小嘴临幸过的包子上咬了一口,感叹道:“怪不得你喜欢吃,果然好吃!” 沈赫跟陆涛的眼睛,看到凌睿的动作,差点就要凸出来了! 君慕北一听凌睿说好吃,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讪笑着走上前来说:“真有那么好吃?我尝尝!” 伸手就要去拿唐诗诗手里的包子。 “啪!”唐诗诗毫不客气的拍开君慕北的手,斜了她一眼说道:“这是凌睿买给我的,这上面每一个包子都有他对我的心意,怎么能被你污染了!” 君慕北怒!污染?说的好像他跟病菌一样!不过他看着凌睿也睇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便没有再伸出自己的爪子。 “小气!”君慕北不舍的看了那袋包子一眼,凉凉的说道:“你不是今天已经收到陆董的心意,吃了一顿包子了吗?你确定你吃的下这么多的心意?” “这个就不牢二哥你费心了!我吃不下还有凌睿,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担心,你就是担心的太多了,所以人都老成这样了,剩在家里了!怪不得悠悠都喊你大叔呢!”唐诗诗回击道。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果然,莫悠悠是君慕北的痛脚,一提莫悠悠,君慕北就暴走!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相视一笑,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被这对贼公婆看的浑身发毛,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懊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说道:“我只比凌睿大了一岁!”他才不是什么大叔级别的人呢! “那又怎么样?”唐诗诗跟凌睿反问。 “我只比沈赫大了不到一个月!”君慕北又指指沈赫。 沈赫躺着也中枪,烦躁的说:“别扯上我,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沈赫牛叉的瞥了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像是被嫌弃的小狗。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得意的笑了,谁知道凌睿的大手游弋到唐诗诗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后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唐诗诗瞬间石化。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月票!美人们!爱你们! 077:数包子VS君慕北被整 一直注意着唐诗诗的沈赫跟陆涛看到自然没有错漏唐诗诗此刻的表情,都忍不住担忧的问:“诗诗,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沈赫与陆涛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移开目光,无比的别扭。 “我——我没事!没事!”唐诗诗心虚的连声说道,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一块,小手悄悄的游弋到凌睿的腰侧,伸进衣服里,狠狠的一拧。 “老婆,手下留情!”凌睿倒吸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将唐诗诗的小爪子从衣服里拿出来,讨饶道。 唐诗诗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脸上有了赧色:“有那么疼吗?” 死狐狸!太夸张了吧,她又没用多大的力气,关键是凌睿的腰身结实的根本拧不起赘肉来! “老婆,你这是*裸的家暴啊!”凌睿委屈的看着唐诗诗说。 “我懒得理你!”唐诗诗说完,甩开凌睿的手,走了出去,跟这个随时随地都能耍流氓的地痞无赖,简直没法沟通,她去找婆婆去! 她这算什么家暴!比起凌睿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婆,我晚上进去数数你今天一共吃了多少包子! 唐诗诗想起凌睿刚刚跟自己说的悄悄话,就忍不住脸红!这个老流氓! 唐诗诗一走出陆涛的病房,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凌睿一双深邃而凌厉的眼睛,打量了陆涛一番,似笑非笑的说:“陆董这次牺牲不小,不过送包子这种事,还真不适合陆董,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老婆献殷勤,抢我饭碗!” 凌睿将“我老婆”三个字,咬得异常之重。 陆涛被凌睿的目光一扫,觉得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紧绷到了应战状态,他也学凌睿的样子,似笑非笑,只不过那笑容惨烈了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凌睿,说道:“凌少将,传闻你是冷面杀神,在b市权柄通天,我想起来就觉得可笑,一个连自己妻子跟老娘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病房里,因为凌睿跟陆涛的对话,变得战火四姨,沈赫跟君慕北却一点不受两人的干扰,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听了陆涛的话,眸子一冷,脸上笑意不变,说道:“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上一次也是,这一次又是,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背后的人早被我们揪出来了!” 陆涛因为凌睿的话,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来,他死死盯着凌睿的眼睛,心里黯然的想:难道自己又错了?他只是想要保护诗诗而已,难道要他冷眼旁观的看着诗诗受伤害?他做不到! “我没有凌少将心狠,可以一而再的眼睁睁的看着诗诗受伤害!”陆涛生气的回了凌睿一句。 “上一次是哪一次?为什么说是上一次?”沈赫听了凌睿跟陆涛的话,心急的看着凌睿问道,见凌睿不理他,他又转身看着陆涛问:“什么是一而再?” 陆涛看了沈赫一眼,拽拽的转过头去不说话。 沈赫气愤,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无力感,让他恨不得将凌睿跟陆涛给虐一遍。 “你好奇心太重了!”当沈赫将目光再次放在凌睿身上的时候,凌睿懒懒的开口说道。 “凌睿,你别忘记,诗诗是我的学妹!”沈赫叫嚣道。 “沈赫学长,你的学妹太多了,怎么不见你对别人也这么热心?陆涛是你的学弟吧?那他住院期间就要你多照顾了!”凌睿将陆涛这个麻烦不客气的丢给沈赫,在看到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对视一眼之后,凌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妙极! 最好能让他们两个先斗个你死我活! 沈赫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他怎么会不明白凌睿打的什么鬼主意,才不会傻得被他利用。 凌睿见这招不成,只得拿出杀手锏,说道:“上头下来命令了,你下个周一去军区报道!” “什么?!凌睿,你这是打击报复!”沈赫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 “或许你希望按照上头的命令,明天就过去报道?”凌睿不客气的问。 沈赫听了凌睿的话,张了张嘴,耷拉了脑袋,蔫吧了下来。 凌睿看着沈赫这副样子,虽然知道他做戏的成分居多,但是还是觉得心里畅快! 君慕北看着凌睿胜出,心里觉得索然无味,他特地的将唐诗诗在凌睿快要来之前给引到这个病房里来,就是想看场情敌混战的好戏,没想到是这样的光景! 场面不血腥也不火爆,没劲! 晚上吃完饭,凌睿就迫不及待的想拉着唐诗诗上楼。 此时,唐诗诗跟君暖心,莫悠悠三个人正说得的热火朝天的,十分开心,凌睿第一次喊她的时候,她一看时间才七点半多一点,于是果断的拒绝了,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天南海北的聊。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凌睿坐不住,又找了过来。 “老婆,该上去数包子了!”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意有所指的说。 唐诗诗正跟两个吃货讨论好吃的糕点,一听到凌睿的话,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不理会他,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讨论朗姆酒口味的菜色糕点,唐诗诗一口气说了很多自己会做的朗姆酒口味的东西,什么朗姆酒芝士焗虾、朗姆酒果脯饭团、朗姆酒渍黑樱桃软曲奇、朗姆酒风味薄片、朗姆酒烤鸡翅的,听得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吃货猛吞口水,就连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君慕北都忍不住觉得唐诗诗今晚上看起来特别顺眼,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这几天要对唐诗诗和颜悦色一点。 莫悠悠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她在君家住了这么些日子,虽然见唐诗诗的次数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也聪明的看出来唐诗诗在君家的地位,于是果断的准备讨好唐诗诗了。 “老婆,西点有什么好的,还是包子口味正宗,我去数包子吧!”凌睿看到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个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心里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打断她们插话道。 唐诗诗假装没听到凌睿的话,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聊天。 “诗诗姐,你好有才,会这么多东西!”莫悠悠做出崇拜状,巴结着说。 “三嫂,你刚刚说的这些一定要统统给我做一遍!我光听着就觉得又饿了。”君暖心就直接多了,不过也狗腿的开始给唐诗诗揉揉肩,捏捏背。 “没问题!”唐诗诗爽快的点头答应。 莫悠悠跟君慕北的眼珠子又亮了几分,莫悠悠说道:“诗诗姐,一定要多做点!” 莫悠悠朝着唐诗诗眨动着自己呆萌的大眼,说道。 “放心,忘不了你!”唐诗诗乐呵呵的说。 君慕北张了张嘴,但是鉴于自己跟唐诗诗这几天不对盘,聪明的没有在这种时候开口,他已经决定了,这些天盯紧了唐诗诗,到时候来个暗度陈仓! 凌睿不满的拍开君暖心给唐诗诗捏肩的小手,君暖心一看凌睿的脸色,聪明的收回自己的双手,讨好的对着凌睿笑笑,又开始问唐诗诗一些别的菜点,她发觉唐诗诗是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藏,自己要是能将她随身携带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凌睿已经看唐诗诗,都觉得唐诗诗长了一脸包子样,而君暖心跟莫悠悠就是看着包子流口水的两条小哈巴狗,看着三个女人还想要没完没了的说下去,说个三天三夜也不罢休的样子,凌睿的脸上有了幽怨的气质。就算小野猫是个包子吧,也只能自己跟着! 唐诗诗跟君暖心到没有觉得什么,继续在一起吧啦吧啦,倒是坐在唐诗诗跟君暖心对面的莫悠悠看着凌睿那副样子,很不习惯,当凌睿再次开口说是要让唐诗诗跟他上楼去数包子的时候,莫悠悠忍不住好心的说:“包子多不多?要不我上去帮你数吧?” 难道是诗诗背着大家给凌睿单独加餐,做了好吃的包子做宵夜?莫悠悠一想起有这种可能,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以她的的本事,顺手拐带两个出来,应该没问题。 莫悠悠的话一出口,某个一直在旁边喝茶看好戏,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喷了!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君慕北捧着肚子,恨不得在沙发上打两个滚。 凌睿的脸一下子绿了!唐诗诗也因为莫悠悠的无心之语,脸色尴尬窘迫,她跟凌睿两个看着君慕北那副夸张的样子,又看看莫悠悠一副懵懂无知,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君慕北继续夸张的卖力演绎,生怕被人遗忘一样。 “悠悠!”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暗暗磨了磨牙,突然朝着莫悠悠展颜一笑,亲热的招呼道。 “诗诗,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不爽,但是在看到凌睿脸色铁青的样子时,心里有些惧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就是没跟凌睿单独相处过,但是就是很害怕凌睿这张脸,不管是君慕北版的凌睿还是真正的凌睿,只要这个男人一板起脸来,她就不自觉的想要将自己给淡化成空气。 唐诗诗但笑不语,只是伏在莫悠悠的耳朵上神神秘秘的说了几句话。 “真的?”莫悠悠看着唐诗诗,一双眼睛闪亮如同夜幕中的北极星,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来,迟疑的问:“不会吧?” “我怎么会骗你!”唐诗诗埋怨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对莫悠悠的怀疑有所不满,继而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唐诗诗说的好像大概貌似是真的,因为跟唐诗诗相处这么多天以来,她的确是没骗过人! 唐诗诗看莫悠悠有些心动,也不再多说,跟凌睿两个回房了,临走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一眼仍旧笑得十分欠扁的君慕北。 君慕北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脊背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神色反常的莫悠悠,又看着唐诗诗,忍不住质问:“唐诗诗,你又在背后说爷什么坏话了?” “二哥,你可别冤枉人!我还要在你背后说坏话吗?我又不是你!我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说。”唐诗诗姿态摆的很高。 “我不相信你没说什么!”君慕北磨磨牙,这丫头果真是牙尖嘴利,这是在说自己行事鬼祟了,喜欢打小报告了!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二哥,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在外面站一宿?”凌睿看君慕北这幅样子,连忙将唐诗诗搂在怀里,霸气外露的说。 “臭小子!有你这么威胁自己哥哥的吗?”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淡淡的忧桑了!为毛在这个家里,就自己地位最低!都来欺负他! 这都怪自己老爸老妈,从小不待见他,将他当成捡回来的孩子放养造成的不良后果! 而且,自从唐诗诗进门之后,他被罚站军姿的次数,简直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你说这能怪他爱找唐诗诗的麻烦吗?他才是深受其害的那个人好不好! “二哥,淡定点,二伯正看着这边呢!”凌睿坏心的提醒。 君慕北小心的看向正在喝茶的君少阳,君少阳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侧脸一看,正对上君慕北打量的目光,他面色一沉,问道:“什么事?” “没事!没事!”君慕北狗腿的说道,然后又转过脸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闭上嘴巴,窝在沙发里,生气闷气,谁也不理了。 看君慕北老实了,凌睿拉着唐诗诗上楼,唐诗诗虽然对八点半就上楼睡觉有些微词,但是看在凌睿将君慕北给收拾老实了,也就不计较了,再说,她还有事要跟凌睿说呢。 谁知道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凌睿给压在了门板上,热情的一顿猛啃。 “唔……老流氓,我还没洗澡!”唐诗诗找了个喘息的空挡,抗议着。 “没事,完事后一起洗!”凌睿迫不及待的拉扯唐诗诗的衣服,将人给带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丢了一路的衣服在地上,有唐诗诗的,也有他的,四散缠绵在一起。 他已经亢奋了一个晚上了,实在是不愿意多等下去。 唐诗诗对凌睿的表示极度无语,老流氓对这件事情的热衷程度,真让她难以招架,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体力跟精力,见天的折腾。 “老婆,你果然好吃!”凌睿将唐诗诗上上下下的啃了一遍,意犹未尽的说道。 唐诗诗推开凌睿,起身下床,脚一落地,就觉得腿开始打颤。她今天跟好几个人打架,也没“这一架”觉得累! 凌睿见唐诗诗要去浴室,立刻跳下床,一把将唐诗诗给打横抱起来,嬉笑着朝浴室进军,好久没在浴室里玩了! 唐诗诗没想到凌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任由凌睿给抱着进了浴室,她现在身上提不起力气来,有人帮着洗澡,更好。 凌睿非常热心的给将唐诗诗全身上下给仔仔细细的洗了个遍,当他看到唐诗诗胳膊上的青紫的时候,眸色幽深了起来。 唐诗诗觉得周遭有了丝冷气,还以为是水凉了,催促背后的凌睿说:“你洗快点,我有点冷!”然后又继续软绵绵的趴在浴盆边缘上。 凌睿无奈的看了眼唐诗诗,拿着搓澡巾给唐诗诗细细的擦背,另一只手却不怀好意的一路往下探去。 “那里不用你洗,我自己来!”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 “又不是没洗过,你身子往后退一点。”凌睿慢条斯理的说,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唐诗诗想想也是,听话的向后挪动了下身子,坐在凌睿的腿上。 “往左边挪一点。”凌睿给唐诗诗擦了两下后背,又说道。 “哦。”唐诗诗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凌睿的服务,听话的又往左边挪动了一下身子。 凌睿又拿着搓澡巾拍了拍唐诗诗的小pp,说道:“屁股抬高一点!”眼中闪过一簇光火。 唐诗诗听话的照做,抬起来没两秒钟呢,凌睿又说:“好了,坐下吧!” 唐诗诗依言照做,结果在要坐下的时候,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生气的娇叱道:“老流氓,你欺负人!” “不欺负你,欺负谁!我们继续数包子!”凌睿顺势搂着唐诗诗的小腰,从后面挤了进去。 唐诗诗泪! “刚刚不是数了一遍了?” “忘记多少了,没数明白!”凌睿不害臊的说。 唐诗诗无语,老流氓的算术真差,小学没毕业吧!不过被他这么一弄,唐诗诗倒是想起自己要跟凌睿说的事情来了。 “凌睿,我……”唐诗诗刚开口,就被凌睿打断。 “叫老公!”凌睿提醒,说完就是惩罚性的一个用力。 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声音娇媚的凌睿只觉得心里一酥,差点缴械! “老公,你算术这么差,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款吧?”唐诗诗喘息着问。 “你知道就好了!至于你将钱拿去干什么了,不需要跟我商量,自己看着办就成!”凌睿当然知道唐诗诗今天将八亿存款划到唐元账户上的事情,也知道唐诗诗将自己的那两亿零花钱一起给唐元了,只是这点小事,有必要在这么甜蜜的时刻拿出来掰扯么? “哼!早晚将你的钱败光!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唐诗诗生气的说。 “我吃你就饱了!”凌睿坏笑着环着唐诗诗的身子,大手一路攀爬着说。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无力的瘫软在凌睿的怀里。 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等凌睿满足了之后,浴盆里的水都快凉了,凌睿想着再放一池水,给唐诗诗泡泡身子,解解乏的,但是唐诗诗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于是两个人冲了个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抱回到大床上。 唐诗诗见凌睿给她拉上被子,自己却不进来,好奇的问:“你晚上要处理公务?” 谁知道凌睿不理她,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膏来,在她的胳膊上细细的涂抹,轻轻的揉捏起来。 微垂的眼帘遮住了凌睿的墨色眸子,唐诗诗看不到凌睿眼中的情绪,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没事,以前练功的时候,这点小伤都不算什么。” “我知道,听叔叔说过了。”凌睿将唐诗诗的胳膊抹完药膏,去洗了手,才躺进被窝里,搂着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努力的回想了下,唐叔叔什么时候跟凌睿说的这些? 凌睿见唐诗诗皱眉沉思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继而又叹了口气,问道:“生气吗?” “没有,我知道二伯母的苦心,我好歹也是从小练武的,你不能让我钝的成块废铁!”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蹭了蹭,说道。 “老婆,你什么时候能无理取闹一次,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凌睿有些负气的说:“我很生气!”生气自己明明不舍的,还要忍受小野猫经受这样的历练!生气自己还不足够强大,给小野猫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就怕我无理取闹起来,你又嫌我烦!”唐诗诗失笑,也学凌睿的样子,拽了拽凌睿的鼻子。 凌睿抓住唐诗诗作怪的小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郑重的说:“这辈子都不会嫌你烦,下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强有力的心跳,牛叉的抬高自己的下巴,傲娇的说道:“这是必须滴!” 凌睿笑得妖孽倾城,唐诗诗突然想起唐元跟自己说的话来,忍不住试探着问:“唐元想让我们两个替他新出的这款游戏的男女主角做原版造型的代言,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要做吗?”凌睿不答反问。 “我无所谓,要是能帮到唐元的话,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这些代言之类的不是应该找明星什么的吗?”唐诗诗对唐元的想法表示不能理解。 “你想做就做,我努力配合!”凌睿一副但凭唐诗诗做主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将你卖了?”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她原本还想着凌睿肯定不耐烦这种事情,想着要怎么样说服他的,结果谁知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这让唐诗诗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其实唐诗诗是十分乐意给唐元这款游戏做原版造型的代言的,因为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倾城》,游戏的背景故事也很好,她只看了一遍,就被打动了,虽然不懂网游,但是不妨碍她喜欢。再说里面的游戏人物穿的衣服也很好看,充满古典美,这对一个从小习武,有着女侠梦想的人来说,简直无比诱惑。 “那我要好好练习下数数,不然不能帮你数钱了,嗯——先从数包子开始吧!”凌睿说罢,坏笑的翻身压住唐诗诗。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身体火热,一张小脸如同涂了胭脂般,她用力的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道:“刚刚在浴室里不是又数过一遍了?难道你又忘记了?” “没忘,温故知新一下,看看有没有错漏的,看看你肚子里到底存了几个别人的包子!”凌睿眼神犀利的看着唐诗诗说。 “你这个醋桶!”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凌睿不语,压着唐诗诗,卖力的数起包子来! 就在凌睿跟唐诗诗嗯嗯啊啊,热情似火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君家大院的夜色祥和。 唐诗诗觉得整个君家大宅都颤了三颤,推着凌睿就要起来去看热闹,小脸兴奋的像是盛开的花。 凌睿正在关键时刻,哪里能由得唐诗诗临阵脱逃,用力的压着唐诗诗,动作更加迅猛。 “我——嗯——我要去隔壁看看!”听到莫悠悠跟君慕北这么卖力的尖叫,唐诗诗就知道自己回房之前的话起了作用,她怎么说也要去现场验收一下成果吧! 一想起自己第一晚在君家大院的遭遇,唐诗诗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专心点!”凌睿将唐诗诗翻转过来,忍不住拍了拍唐诗诗的屁股!这小野猫!这个时候要是让她走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要去!”唐诗诗脸朝下,索性就捶着枕头抗议起来,身子也不合作的扭来扭去的。 凌睿脸黑了!双手卡在唐诗诗的小腰上,将人给固定住了之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唐诗诗承受不住的呜呜咽咽,身子不争气的跟着凌睿的节奏起伏,她都听到二伯母兴奋的说话声了,虽然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但是场面一定很火爆! 呜呜!她要出去看热闹啊! 此刻,君慕北的房间里的确很热闹。 原来莫悠悠听了唐诗诗话,信以为真,等君慕北上楼,看君暖心睡着了,约莫着君慕北也该睡着了,就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悄悄的溜出房间,潜进了君慕北的房间。 唐诗诗说君慕北这里藏着好吃的,是她从来没吃过的象拔蚌,她一想起来就口水横流。 趁黑在君慕北的房间里摸索了一阵,将君慕北房间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君慕北的衣柜都翻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莫悠悠怒了!她是神偷世家的传人,但凡是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怎么会找不到?! 难道—— 莫悠悠黑暗中的大眼,瞄了瞄君慕北的大床,心里了然,肯定是藏在了床上! 于是莫悠悠小心的靠近君慕北的床,屏住呼吸,察觉到君慕北睡得很沉之后,放下心来,小手开始在君慕北的床上摸索开了。 君慕北从莫悠悠进来不久后就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虽然神偷世家的人,身轻如燕,手段高超,但是对君慕北这种向来浅眠的人来说,能潜进他的房间后一会后才被他察觉,已经是不易了,尽管如此,也让君慕北心中郁闷不已,等他看清楚潜进他房间里的人时,更是火大。 看来唐诗诗那个女人肯定是跟莫悠悠说了自己房间里有宝贝,想坏心的引得这只偷儿来搅乱他的美梦! 哼!他倒是要看看,这只偷儿想先对自己房里那件宝贝下手! 君慕北按兵不动的躺着,看着莫悠悠翻箱倒柜的一大会,什么东西也没看上眼,就连自己房里那只西周的小铜鼎都没入了她的眼,君慕北不禁心里纳闷起来:这丫头眼眶还挺高啊!下次自己将那件元青花和那件血如意给摆出来!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无视爷的宝贝! 感觉到莫悠悠的目光看向自己,君慕北连忙闭上眼睛假寐,知道莫悠悠是想搜床了,心里挣扎了一阵,不过一想到莫悠悠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半大孩子一个,也就不抗拒了,吓唬吓唬她也好,让她长点记性,省的下次还不知死活的半夜去爬陌生男人的床! 只是,随着莫悠悠寻宝的小手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游走,君慕北不淡定了,难道这丫头是想着趁机劫色?不得不说这丫头平时脑子不灵光,这次总算聪明一回,知道这一屋子摆设都比不上他来的有价值! “怎么没有呢?”莫悠悠在君慕北的胸膛上摸了摸,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摸了摸君慕北的手,也没找到,忍不住懊恼的小声嘀咕道。 君慕北真想睁开眼问问身上这个家伙到底要找什么,这丫的膝盖压倒她不该压的地方了,害的他很难受!有这么不敬业的偷儿吗?也不怕将他给弄醒了! “不会的,诗诗不会骗我!”就在君慕北忍不住要反抗的时候,莫悠悠又咕哝了一句,成功的让君慕北想要“醒来”的想法给泡汤! 笨蛋!唐诗诗那个贼女人的话,你也敢信!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到底让你来我房间里偷什么! 君慕北继续放缓了呼吸,静静的等着。 “咦!”莫悠悠低低的发出来一声惊奇的感叹,移开大腿,小心的伸手潜进君慕北的被窝里,然后在里面慢慢的摸索一阵,突然小手用力的攥住一个东西,心想,包裹的还挺严实!让姑奶奶我好一顿找! “嘿嘿!总算被我找到了,明天偷偷给诗诗做汤喝!”莫悠悠高兴的说着,然后小手用力的往外一扯! 君慕北还处在被人拿捏住#的震惊当中,愣是没回过神来呢,冷不丁的听到莫悠悠自言自语的话,脸黑的像是锅底灰,这个女人竟然要拿自己的宝贝去炖汤? 唐诗诗这个女人竟然出这么损的馊主意!他还来不及在脑子里给唐诗诗过一遍满清十大酷刑呢,被莫悠悠扯得冷不丁的吃痛的尖叫了起来! “啊——”臭丫头!这是想让他断子绝孙啊! 灯光一下大亮! 莫悠悠愣愣的看着掀开被子坐起来的一脸怒色的君慕北,一时间吓得忘记了该做出应有的反应!等她想起自己的处境的时候,忍不住又用力的拉扯了下手里的宝贝,想要带着它一起逃窜! “你放手!”君慕北的脸上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用力的胡作非为,厉声呵斥着,身上的青筋都忍不住暴跳起来。 “啊——”莫悠悠顺着君慕北的眼神向自己的手中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拉扯着君慕北的海绵体的时候,吓得闭上眼睛,扯破喉咙尖叫了起来,声音绵绵不绝。 她怎么扯着君慕北的那个玩意?!她是来偷象拔蚌的啊!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一尖叫,震得耳膜生疼,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都忘记了制止莫悠悠这一作死的行为,直到自己的房门被踢开,君慕北跟莫悠悠还维持着这一不雅的惹人非议让人遐思的暧昧动作。 “啊——”云沫也被君慕北房间里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不过完全是惊喜的惊! “你们继续!继续!”云沫惊喜过后,就要退出去。她做梦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关系竟然突飞猛进,发展的这么快! “将这个女人给弄走,不然我不介意将她手剁了,送去莫叔叔家!”君慕北喝止了云沫的举动,连忙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身体,神色一片冰冷! 莫悠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缩回自己的手,用力的在君慕北的被子上拼命的擦着,像是刚刚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动作,脸色又冷了几分,房间里跟冰窖一样。 “臭小子,怎么能这么暴力?难得悠悠肯喜欢你,你就偷着乐吧!”云沫满脸堆笑的看着君慕北跟莫悠悠,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真是般配! “云沫!”君慕北恼了!连老妈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云沫的小身板颤了颤,虽然她平时没事总是以欺负这个儿子为乐,但是君慕北要是真发起火来,脾气执拗起来,她还是有些怕怕的。听到君慕北的话,她隐藏起脸上的笑意,走过来拉了拉已经被惊呆了还没回过神的莫悠悠,唤了声:“悠悠!” 莫悠悠有些呆呆的转头看着云沫,然后沉默了一会,像是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尖叫一声,捂着脸飞快的冲出了君慕北的房间! 呜呜!她做了什么?没脸见人了!呜呜!她要回家!她再也没脸呆在这里了!呜呜!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太平洋里才有真正的象拔蚌! 不得不说,莫悠悠这个吃货是个非常敬业的吃货,做出这么乌龙的事情,都不忘记到太平洋那边去吃象拔蚌! 云沫对莫悠悠的举动有点失望,这个丫头怎么就没有她当年一半的魄力,临阵脱逃了呢!怎么说也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出来再走嘛! 君慕北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云沫,一眼就看穿她的瞎想,语气冰冷的说:“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滚出去!别打扰爷睡觉!” 云沫被君慕北这一吼,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儿大不由娘啊!然后识趣的退出了君慕北的房间,还体贴的替他关上门。 不过,关上门之后的云沫,笑得就一脸荡漾了,刚刚儿子跟莫悠悠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说了,要不是儿子默许,莫悠悠这小丫头怎么能潜进他的房间“为非作歹”? 这是赤果果的奸情啊奸情! “二伯母!”云沫高高兴兴的下楼之际,被一道兴奋的声音给喊住了。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数完包子的唐诗诗。 “诗诗!”云沫打量了一眼穿着睡衣,小脸扑红的唐诗诗,兴奋的挤眉弄眼,朝君慕北的房间努了努嘴,问道:“你设计的?” “效果怎么样?”唐诗诗兴致勃勃的问,笑得贼贼的。 “真有你的!这次八成能成!”云沫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一脸眉飞色舞的说道。 “嘿嘿!”唐诗诗奸笑不已! 两个人又在走廊上嘀咕了一阵,直到凌睿不耐烦的下来掳人了,两个人才分开!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将云沫刚刚告诉她的情况跟凌睿说了一遍,幸灾乐祸的很,凌睿听得不耐烦,看着精神尚好的唐诗诗,说道:“看来你还很有力气,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唐诗诗倏地打住,斜了凌睿这个扫兴的家伙一眼,生气的转过身子,不理人了。 凌睿好笑的将唐诗诗带进自己的怀里,给小野猫顺了顺了毛,搂着她沉沉睡去。 君慕北将唐诗诗跟云沫两个人的话都给听进了耳朵里,心里对唐诗诗这个贼女人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脑子里想了三百六十种整蛊她的法子,励志要让她没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到让她看到自己就忍不住绕道走,再不敢来招惹他为止! 还有莫悠悠那个呆傻的臭丫头!以后,她也被列入他君慕北的打击报复对象,他再不会对她手软! 君慕北在自己的臆想中渐渐睡去,整个君家大院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君家人都睡熟了之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潜进厨房,拿了几个晚饭吃剩下的枣泥饼之后,背着个小包包,悄悄的离开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五星票票!么么哒!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 078:整人者人恒整之 第二天早上,君慕北起得很晚,等他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早饭都已经准备妥当,君慕北在闻到一股味道鲜美的粥香的时候,烦躁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 唐诗诗端着一大汤碗粥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君慕北。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君慕北已经将唐诗诗列为头号打击报复对象。 倒是唐诗诗,看到君慕北下楼,甜甜的打招呼:“二哥,快点,准备开饭了!” 君慕北冷哼一声,拽拽的从唐诗诗面前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白眼都么有给唐诗诗一个。 小样!现在打算讨好我,晚了!小爷我记仇! 唐诗诗丝毫不将君慕北的冷漠放在心上,倒是云沫看不下去了,训斥君慕北说:“你怎么回事呢?一大早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诗诗好心好意的喊你吃饭,你怎么不理人?太不像话了!” 君慕北很不给面子的看着云沫冷哼一声。心想,从今往后,他要自立自强,咸鱼大翻身,再也不要被这两个女人欺负! 君少阳一看君慕北这幅德行,沉声咳嗽了一声。这要是在平时,君慕北听到这个,立马就狗腿了,可是自从发生昨晚上的事情之后,君慕北胆也肥了,脾气也大了,虽然看到一脸威严的君少阳还是心里发颤,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不理会任何人! 众人不由的都抬头看着窗外,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君少阳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刚想发怒,就被云沫给一个眼神阻止了。 君慕北见君少阳没发火,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心里却是暗自嘀咕: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此消彼长,自己态度一强硬,他们就软了!哼!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看到拽的二五八万的君慕北,相视一眼,默默的吃饭,不置一词。 早上的粥,十分鲜美,君慕北喝的很欢,喝完一碗后又舀了一碗,心里思索着这肯定是唐诗诗为了昨晚上的事情讨好他,拿出看家本领来了! 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晚起的君暖心突然从卧室里冲出来,拿着一张纸跑到餐厅里,神色紧张又激动的说:“不好了!不好了!悠悠离家出走了!” 君慕北听到君暖心的话,眼中有丝莫名的情绪一闪即逝。他以为那个臭丫头总算还有点羞耻之心,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丢人现眼,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然开溜了! 云沫跟唐诗诗一听莫悠悠离开了,心急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不禁开始自我检讨!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这个!”君暖心说着将纸条递给云沫。 云沫看着字条上的字,眉头锁了起来。 我走了!环游太平洋去!——悠悠 云沫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昨天晚上回到卧室就兴奋地一直没睡着,满心欢喜的等着早上的到来,想要试探下悠悠是个什么态度,谁知道,这丫头丢下几个字,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人了,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二伯母,你说悠悠会不会有危险?”唐诗诗担忧的问。 她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心里的自责快要泛滥成灾了。 “不会,那丫头精着呢!”云沫安慰着唐诗诗说。 精?君慕北诧异的看了云沫一眼,心想老妈这到底是老了,看人的眼光跟过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悠悠那么一呆货,竟然被她说成精明。真是匪夷所思! 君暖心一听云沫的话,也放下心来,她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忍不住好奇的问:“三嫂,你做的什么?”君暖心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一脸的容光焕发,兴奋地说道:“三嫂,这是象拔蚌熬得粥吧?怪不得这么鲜美!” 君暖心说完,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弄了满满一大碗粥,飞快的喝起来,生怕别人抢她的似的。 “嗯,是象拔蚌,悠悠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象拔蚌!”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笑着说,目光却是在君慕北身上快速的坏心的扫了一眼。 君慕北本来听了君暖心的话,还没什么,但是一听到唐诗诗的话,面色僵硬的像是石头,嘴里含着的那口粥,不知道是吞下去呢,还是吐出来,偏偏这时候,凌睿也上来添乱,目光诧异的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你怎么了,快吃啊!” 这下可好,一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君慕北那点点不自然,被无限的扩大! 君慕北愤恨的瞪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心里将这对不道德的贼公婆给骂了千遍万遍,他想起昨天莫悠悠那个呆货好像是说过要拿自己的宝贝给唐诗诗炖汤的!想到这里,君慕北突然觉得下面冷飕飕的!嘴里的那口粥实在咽不下去了,非但如此,他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唐诗诗!你这个贼女人!我饶不了你!”君慕北吐得胃中空空,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却没有任何食欲,而且一闻到屋子里的那股鲜气,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出息了你!”君少阳看着君慕北的样子,冷冷的说。 君慕北腹中空空,底气也不足,看着君少阳,委屈的控诉:“你们都来欺负我!” “整人者人恒整之!”唐诗诗从厨房里拿出一碗早就给君慕北准备好的暖胃汤,放到他面前说道。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凌睿看到君慕北的表情,伸手就要去端君慕北面前的暖胃汤。 “你不喝我喝!” 君慕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生气的说:“谁说我不喝了?!”说完,咕咚咕咚的将那碗汤一饮而尽,肚子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小辈们的小打小闹给看在眼里,一脸的欣慰跟羡慕。 “白茉,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凌悦跟唐诗诗遇袭,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尽管处理的很低调,但是瞒不住有心关注着君家的人,比如说孙晓芬。孙晓芬是第二天听到的消息,一听说凌悦跟唐诗诗昨天下午差点被人绑架,头皮都炸了,抓住想要出门的白茉的质问! “妈,做什么?”白茉生气的挣扎着,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吵她个没完,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你说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孙晓芬严厉的看着白茉,问道,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 白茉对着孙晓芬的眼睛,心虚的眼神一闪,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白茉一想到这个,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孙晓芬见白茉半天没说话,越发的肯定唐诗诗跟凌悦遇袭差点被绑架的事情是白茉做的,心里简直是气愤难当,她抬手甩了白茉一个嘴巴子,生气的说道:“我真后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祸害!” 孙晓芬现在心里充满着矛盾自责,她真后悔没有严格的好好教育白茉,将她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公公婆婆舍了老脸的帮着白茉开脱弥补罪责,自己也硬着头皮,没脸没皮的在君家人面前服软做小,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丫头,又惹下祸端! 后悔?!白茉听到孙晓芬的话,害怕的一下睁大眼睛,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孙晓芬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 白茉捂着脸,害怕的看着孙晓芬,心里却是在飞快的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明明自己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难道,这个女人是一早就知情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了? 白茉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看着孙晓芬的眼神,满是恐惧。 孙晓芬看着白茉,将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厉声说道:“从今天起,到宴会结束,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反省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白茉错身越过孙晓芬,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显的落荒而逃。 孙晓芬看着白茉心虚的背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力的坐在客厅里,抚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个逆女多少的债? 白茉一进到自己的房间,腿就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房间的地摊上,一只手摁在心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被人扼住咽喉,差点掐死似的! 喘息了一会,白茉匆匆的起身,在自己房间相连的小书房里一顿翻找,将自己藏起来的那份侦探社给她的文件,拿了出来!她放的这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看到了!白茉生气而疯狂的将那份文件给撕成了小小的碎片,连自己刚做的指甲被折断了都没察觉到。 消灭了证据之后,白茉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毋庸置疑,她一日是,就一辈子都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若是有人威胁到自己,那么她就——白茉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凶光。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钻石婚宴会,就在白家的大宅举行,到场的人也大都是白老爷子当年的一些战友。整个白家大宅灯火通明,被布置的温馨而又不失庄重,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先一步到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他俩,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在家等不及要来喝我的六十年陈酿了?” 君老爷子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你这个老货,还是这副脾气!”白老爷子也不恼,笑着说。 “诗诗丫头跟睿小子他们几个呢?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来?”白老夫人没看到君家的几个小辈,忍不住出口问道。 “还要一会后才来,我跟凌老头是闻着酒香先来了!”君老爷子说道。 “看你们两个馋的!一看就是诗诗丫头在家管得严!”白老夫人笑着打趣。 “没办法,身子骨不争气了,不是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喝两瓶也照样没事!”凌老太爷感叹道。 “我们都老了!唉!”白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眼中流动着些许岁月不饶人的感慨说道。 “现在都是孙子辈的天下了,我们能不老嘛!人啊不服老可不行!”君老爷子也抒发了下感慨。 “服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不服老吗?”白老夫人笑着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大喜的日子,别说这种晦气的话!”白老爷子轻叱了白老夫人一句。 “就是,今个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能乱说话!”君老爷子笑呵呵的让小李将他跟凌老太爷的礼物给送上,说:“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不必你那东西差!”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老爷子听到君老爷子又提起他的心头宝贝,忍不住叱了君老爷子一句。 “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看中那点死物!快进去吧!”白老夫人怕白老爷子又伤心,赶紧的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给招呼进去。 孙晓芬跟自己的丈夫白梓盺,孙晓彤跟自己的丈夫白梓昭也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孙晓芬见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进来,目光在两老的身后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君家的小辈,心里既放心又不安,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你看什么呢?”白梓盺看着孙晓芬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 “没什么!”孙晓芬朝丈夫摇摇头,然后看了一圈宴会现场,没有发现白茉的身影,立刻紧张的问:“茉茉呢?刚刚还在的,怎么这会又不见人了?” 这些天,孙晓芬看白茉看的异常紧。 “兴许是去了洗手间,你太紧张她了!”自从那天孙晓芬打了白茉一巴掌之后,白茉整个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懂事了不少,听话了不少,白梓盺心里十分满意,孙晓芬也放心不少,但是仍旧将白茉看的很牢,她就怕白茉在今天的宴会上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孙晓芬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话一点都不假,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才几天,他被白茉一哄,就已经晕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自己面前替白茉说了不止一次好话了!气的孙晓芬差点忍不住将白茉做的好事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管孩子不是一下就能管好的,要一步步来,循循善诱是不是?”白梓盺说着,手指朝着孙晓芬身后一指,说道“你看,茉茉这不是在那边吗?我看的出来,她这些天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顺着丈夫白梓盺的手指转身看去,果然发现白茉正在跟一群年轻的女宾说话,刚刚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里默念着,但愿如同丈夫所说的,白茉这次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的心刚放下,却又立刻提了起来,因为君家的小辈们来了! 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步调优雅,落落大方的进来了,走在她身边的是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人。 不得不说君家的小辈的确是与众不同,样貌不俗就不说了,那份气质跟气场,就不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所能比的,一进入到宴会,这几个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宴会上的亮点。 “白爷爷,白奶奶,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寿如意。”唐诗诗跟凌睿,君暖心和君慕北异口同声的送上祝福。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听到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君家的孩子懂事,又感叹羡慕了一番。 白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的目光飘到里面,像是在找人,开口打趣说道:“诗诗丫头,放心吧!你那两位爷爷,没偷酒喝!”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些许的腼腆,心想,这老人精眼神可真犀利!她都没说什么呢,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权少白一看到君暖心来了,立刻走了过来,巴巴的上前打招呼,他听说君暖心回来,一早就来这里等着了。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权少白过来,连忙让唐诗诗跟凌睿几个人进去,说道:“你们年轻人一块好好玩玩!” 凌睿点头,带着唐诗诗进去。君慕北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领着君暖心进去。 权少白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的背影。 “傻看着什么?还不快去追!”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提醒了一句。 权少白如梦方醒般,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白老夫人看着走远的权少白,忍不住感叹:“这孩子!” 白老爷子远远的看着权少白绕着君暖心转悠,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那个就是唐诗诗?”白梓盺是第一次见到唐诗诗,像孙晓芬求证道。 “嗯。”孙晓芬的目光从唐诗诗他们进来之后,就一直落在他们几人身上,没收回过来过。 唐诗诗今天穿着的是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显得整个人冷艳高贵,气场不凡,远远的站在那里,孙晓芬一眼就能看到她。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白梓盺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听闻白茉几次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都是因为远处的那个女人,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幅样子,现在一看,果然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气质也不错。 唐诗诗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微微转过头,看向白梓盺跟孙晓芬这边,看到孙晓芬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猜想那个男人应该是白茉的父亲了,微笑点头示意,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跟权少白,杜浩洋几个人聊天。 白梓盺因为唐诗诗那正面的一个微笑,心中对唐诗诗涌起了一股好感,同时又觉得不解,他怎么觉得,唐诗诗给他一股熟悉之感呢? “浩洋,可是好久不见你了!”君慕北抬手在杜浩洋的肩膀上锤了一记,笑着说。 “这段时间比较忙!”杜浩洋不在意的笑着说。 “忙什么?忙着谈情说爱?”权少白接过话来说道。 “你当我是你!”杜浩洋不悦的冷嗤了一声,有些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但是面色上却闪过一些尴尬,分明是有意遮掩,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气息?”君慕北打着哈哈。 “的确是有奸情的气息,听说你的活儿被人给撸了?”杜浩洋挑着眉看着君慕北,眼里闪过玩味,似笑非笑着说:“难得啊,你堂堂君少也会让女人近身,告诉那个女人,我杜浩洋很崇拜她!” “你这个家伙找死!”君慕北没想到杜浩洋会知道这件事,气的张牙舞爪的,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凌睿,生气的说:“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嘴巴了!” 唐诗诗一看君慕北倒转枪头朝着凌睿开火,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澄清,却听到凌睿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这不是都跟你学的?” 唐诗诗抬头看着凌睿,发现他飞快的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唐诗诗会心的一笑。 君慕北被莫悠悠调戏了的这件事,是她泄露出去的,但是她只不过是泄露给了远在g市的王月珊一个人,想要逗王月珊开心一下,谁知道却被杜浩洋给知道了! 王月珊是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杜浩洋的,那么杜浩洋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她给王月珊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家伙在王月珊的身边!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就怒瞪了杜浩洋一眼,她不明白,杜浩洋为什么还要去纠缠王月珊不放。 杜浩洋听到凌睿的话,然后又迎上唐诗诗眸光中的怒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一下。”权少白对这种将自己排除在外的行为很郁卒,连忙申请共同权利。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君暖心生气的呵斥了权少白一句,这个笨蛋!二哥的笑话也敢看,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二哥这个人,平时最小气了,又爱财又记仇,他整蛊别人也就罢了,要是他被别人整蛊了,就会千方百计的不让对方好过,她眼瞅着二哥天天跟三嫂两个过招拆招的,斗得这几天就不得安宁。 权少白没能理解君暖心的苦心,还以为是君暖心不待见他,想方设法的将他给排除在外,所以深深的忧伤了,一双桃花眼失落的看着君暖心。 “你看什么看!”君暖心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过了一会看到权少白还在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低吼了一句:“再看眼抠瞎!” 权少白抽头丧气的耷拉了脑袋,眼抠瞎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这个代价有点大。 气氛被权少白跟君暖心搞得有些僵硬,唐诗诗看着面前的这对冤家,刚想说什么提点一下权少白,就听到江东黎惊喜的声音传来:“心心,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唐诗诗心里微叹,得!又来一个冤家!这三人关系有点复杂,她还是别乱插手的好。 “东黎!”君暖心朝着江东黎笑笑,脸上点尴尬。 江东黎的出现,让权少白瞬间恢复战斗力,死死的盯着江东黎。唐诗诗看着精神抖擞的权少白,心里感叹,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孙晓彤见江东黎也走到君家的那个圈子里,推了推身边的白赫轩说:“你也过去聊聊,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凑一块,听说凌睿的媳妇也喜欢研究些小东西,很有心得。” 孙晓彤生怕自己不去,所以诱惑着说。 果然,白赫轩听了孙晓彤的话眼前一亮,抬步朝唐诗诗走了过去。 白梓昭看着自己儿子,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这孩子除了做研究,心里没装别的。” 孙晓彤叹口气,算是回应了丈夫的话。 白赫轩果然跟唐诗诗找到了共同话题,不过他才跟唐诗诗聊了一会,正兴奋着呢,就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唐诗诗,我爷爷喊你到二楼书房去一趟!”白茉走过来,看着唐诗诗,一脸不悦的传话。 老头子也真是的,多少人不好找,非让自己来跑这一趟,给唐诗诗传话,还要她这个白家大小姐亲自来?未免太抬举这个贱人了!随便找个佣人不就得了? 唐诗诗听到白茉的话愣了一下,侧身看向凌睿。 “我爷爷让你自己去!”白茉以为唐诗诗是想拉凌睿当靠山,所以出口阻止道。其实白老爷子根本没说让唐诗诗单独去见他的话。 “我先过去!”唐诗诗不理会一脸粪色的白茉,对着凌睿微微一笑,然后又礼貌的对着白赫轩说:“白中校,我们下次聊。” 白赫轩对白茉打断他跟唐诗诗的谈话很不满,他有些怨气的看了白茉一眼,然后又转向唐诗诗,和颜悦色的点头说:“你先去吧,的第三个房间。” 唐诗诗说了声谢谢,上楼去了。凌睿对白赫轩还看着自己女人的目光十分不满,白赫轩这次倒是通人情世故了一些,看着凌睿友好的笑着说:“没想到诗诗有如此才华,凌睿你眼光真好!” 于是凌睿那点不满在白赫轩干净纯粹的赞美中晕晕陶陶的飘散了。 白赫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作为邻居,凌睿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一根筋,脑子里都是研究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凌睿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白大哥,你算是说对了!”君暖心正被权少白跟江东黎弄得心烦,听到白赫轩的话,立刻插嘴过来,将自己从权少白跟江东黎的较量中抽出身来。 “我三嫂,本事可大着呢!”君暖心得意洋洋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白了传完话不肯离去,在这里碍眼的白茉一眼,里面的意思很明确:我三嫂是你这种女人没法相媲美的! “哼!”白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君暖心对着干,说唐诗诗的不是,这里站着的人都是向着唐诗诗的,就连他这个木讷的堂哥,都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拉仇恨,成为众矢之的! 白茉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听了孙晓芬的命令,孙晓芬看白赫轩过去了,就一个劲的将白茉往君家人的这个圈子里推,想要营造一种白茉跟君家人已经冰释前嫌,相谈甚欢的假象,让白茉不再受人排挤。 只不过,孙晓芬的好心,显然被白茉当成了驴肝肺,她认为孙晓芬这是故意在给她难看,心里对孙晓芬的愤恨更加深重。 有了白赫轩的指引,唐诗诗一路去了白老爷子的书房,刚敲了两下门,那扇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唐诗诗见给她开门的是白老爷子,礼貌的喊了声:“白爷爷!”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一个人上来,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丫头,快进来!” 将唐诗诗给让进书房后,白老爷子将门给关上,两个人落了座之后,白老爷子打量了一番坐的板板正正的唐诗诗,越看越觉得唐诗诗这孩子顺眼,招人喜欢。 “白爷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唐诗诗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是被白老爷子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白老爷子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同时心里也越发的感慨,他们白家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呢?君老头和凌老头也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福气!什么好事都让他们给占全了! “丫头,你应该知道爷爷为什么单独喊你上来说话吧?”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问。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赞扬,微微一笑,爽快的说:“知道”。 白老爷子被唐诗诗直截了当的态度弄得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对唐诗诗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丫头,白爷爷是私心太重了,原本不该开这个口,但是又不能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感叹着说。 白家这一支,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b市这里安稳度日就可,不要学白家其它枝节那样参与到争权斗利的漩涡里,他的两个儿子,孙子都是听话的,也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让他很放心,谁知道却出了白茉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孽障,让白家跟君家的关系紧张了起来。 “白爷爷,你说的我能理解!”唐诗诗主动接起了白老爷子的话,她看到白老爷子面上的为难,心里觉得有些不忍。 “丫头,你这是肯将这件事放下了?”白老爷子有些欣喜的看着唐诗诗,试探着问道。他曾经旁敲侧击的探过君老爷子的口风,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只要当事人不追究,他就默认将这事翻篇。也就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样处理,全凭唐诗诗一个人的意思。 原本白老爷子为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是郁闷了一阵子,认为这是君老爷子故意刁难他,在他眼里认为,唐诗诗再好,也是个小辈,也得听君老头的话,只要君老头肯发话,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们白家护着白茉肯为白茉出面,君家也同样是护着孩子,不想让自家的孩子受委屈,这做法合情合理,没什么不对!所以他才借这个机会主动找上唐诗诗。 “白爷爷,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就这么翻篇了,不过我也要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您老可不要怪我这个小辈不给你面子!毕竟这一次,相信白爷爷也知道,那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唐诗诗在来参加宴会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做了一些凌睿的思想工作,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君白两家为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这次是白老爷子亲自出面,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如就先卖白老爷子一个面子,堵住白老爷子的嘴,因为白茉的那种性子,以后想要收拾她,真的会有太多理由,完全没必要急在这一时! 白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心中深感欣慰,他前段时间听闻了一些有关唐诗诗的传闻,上流社会的不少人都将唐诗诗看成是刺头儿,尤其是自己的小儿媳前阶段去找唐诗诗,当面受挫,回来也没少唠叨抱怨说唐诗诗难讲话,如今看来,没有比这个孩子更深明大义,分得清轻重,懂事明理的了。 “白爷爷答应你!要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老头子决不再开这个口,也没脸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心中不无感慨的满口答应。 “那白爷爷可要记住答应我的话,若是再有下次,我可是会新帐旧账一起算!”唐诗诗再次申明道。 “好!”白老爷子肯定的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今个是白爷爷跟白奶奶的主场,你可不能离席太久。”唐诗诗淡笑着站起身,礼貌的道别,然后推门出去。 白老爷子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叹息了一声。他已经为白茉争取了一次机会,要是以后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去闯祸,他也不会再出面保她! 毕竟,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辈子! 唐诗诗一下楼,就看到凌睿跟她招手,原来他们几个都入席了。唐诗诗欢快的朝凌睿走过去,却冷不防撞到一个端着酒的女佣。 “啊——”那女佣一看到盘子中歪倒的红酒溅到了唐诗诗的礼服上,吓得低低惊呼了一声,紧张的手足无措,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怎么回事?”凌睿心急的走过来,看着那个女佣冷冷的问。白赫轩也连忙跟了过来,看着唐诗诗的礼服被洒上酒,弄脏了一块,不悦的责备那个女佣:“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好好看着点!” “对不起!我——对不起!”那女佣一看凌睿,吓的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在加上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白赫轩都对她疾言厉色了,吓得她话都说不连贯了! “没事。也怪我走的太急了!你去忙吧!”唐诗诗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扯了扯凌睿的袖子,对那个女佣说。 “对不起!”那个女佣又鞠了一躬,这才匆匆的端着盘子离开。 “诗诗,对不起!”白赫轩看着唐诗诗礼服上的酒渍,歉疚的说。 “白中校,没事!”唐诗诗不在意的一笑,继而说道:“麻烦你帮我找个房间,去换下衣服。”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带了两套衣服过来,原本是防备白茉的,没想到,却跟个小女佣撞上了。 “好!请二位跟我来!”白赫轩一看唐诗诗这么通情达理,不由得对她好感更深,连忙领着她跟凌睿两个去客房换衣服。 孙晓芬看到唐诗诗去客房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正是她那天在精品店里拿给白茉的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 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衬着唐诗诗脂白如玉的小脸,让人觉得有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异常的好看,活泼的设计,让唐诗诗整个人看起来俏丽不少,如同邻家女孩般的甜美,跟刚刚穿着那一套湖蓝色的小礼服那种冷艳高贵之感相比,这件更让人觉得倍感亲切,有种忍不住想要亲近之意。 白茉也眼尖的看到唐诗诗身上的衣服,正是那天孙晓芬跟自己介绍的那件,此时看到唐诗诗穿在身上,忍不住挑剔的说道:“这种出身下贱的女人,就只适合这种土气的颜色!” 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又想到那天在精品店里发生的一切,质问道:“刚刚那个女佣,是不是你指使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月票!谢谢花花!群么一个!muma! 079:白老夫人之死! “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白茉生气的吼道,声音尖锐! 孙晓芬没想到白茉的反应如此过激,被她吓了一跳,察觉到周围打量注视的目光,孙晓芬忍不住沉声呵斥:“你喊什么?这里是什么场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容得你大呼小叫的?” 白茉闷闷的闭上嘴。 这个时候她的确不宜过于激动,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孙晓芬这幅样子,以前她对自己不是这样的,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现在倒好,动辄打骂!一想起孙晓芬给自己的那两巴掌,白茉还觉得自己脸上火烙烙的,心里忍不住就越发的愤恨。 她是什么身份?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可是孙晓芬现在哪里将她当成白家的大小姐了?在她的眼睛里,唐诗诗这个贱人都比自己地位要高不少吧?刚刚孙晓芬看唐诗诗的那种眼神,白茉可是看得清楚,哪里面的柔和之色,她已经很久没从孙晓芬的眼睛里看到了!想到这里,白茉不禁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孙晓芬看白茉不加辩解,低着头,脸色不好,又有些委屈的咬着唇,心里也有些后悔,看样子她这次是真的冤枉白茉了。 “跟我去坐好了,一会去给你爷爷奶奶敬酒,表现的好点!别失了身份!”孙晓芬细细的提醒着白茉,终究是不放心她。 “知道了!”白茉对孙晓芬屡次提及身份问题有些不悦,认为孙晓芬这是在刻意的提醒她,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宴会开始,先是由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上台讲述了一下这些年来两人记忆最深刻的一些事情,白老爷子讲述了当年白老夫人一个人在家照顾公婆,抚养儿女,怀孕之后,还下地干活,从没拿过锄头的手,磨起来无数的血泡还咬牙坚持,讲到动情处,白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白老夫人当场洒泪,在场的那些爷爷辈的人很多都感触颇深。 唐诗诗听得很认真,而且发现君老爷子的眼圈也有些发红,想起来自己素未谋面的君奶奶跟白老夫人一样,当年也是大家闺秀,小姐出身,知道他也是忆起了当年君奶奶的不易,情绪有些收不住了。 坐在台下的白茉低着头,对台上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话有些嗤之以鼻。 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了,还天天老生常谈,也不嫌腻歪人! 孙晓芬看着白茉低下头,还以为白茉是被感动了,对着她身边坐着的萧夫人说道:“这孩子,这是不好意思了!” 这个萧夫人是白梓盺部队上萧长风萧大校的夫人,她的儿子萧知晓也在部队上,孙晓芬打听了,萧长风一家家风不错,萧长风夫妇都是通情达理的本分人,萧知晓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优秀军官,要是白茉能嫁到萧家,不会受什么委屈,这一辈子也能富足安乐了。 “知晓,你们年轻人的喜好都差不多,你跟白小姐聊聊。”萧夫人也比较中意白茉,虽然她也听到过一些白茉不好的传闻,但是白家人在b市的风评一向很好,所以她觉得传闻这种东西不可信,都是有心人捕风捉影的夸大其词,先前她还看到白茉跟唐诗诗说话,又跟君家的人站在一起聊天呢,根本没有跟别人说的那样水火不容! 白茉敏感的一抬头,正巧对上萧知晓看过来的目光,带着打量与爱慕之意,白茉在这方面是通透的,只消一眼,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 “妈!你这是做什么?!”白茉生气的低吼了一句,要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宴会的焦点,她真想掀桌子走人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长成这样,也敢往她面前领?这种男人能领出门去吗?她堂堂白家大小姐,怎么能嫁给这么个一痘痘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晓芬只当白茉是女孩子害羞,抹不开面子,于是笑着说:“你这孩子,妈这不是想着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嘛!”周围人多眼杂,孙晓芬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她相信白茉跟萧家母子都听得懂。 “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茉嫌弃的看了一眼正朝着她微笑示意的萧知晓,傲慢的说道。 这个孙晓芬,这是巴不得将自己打发了,赶出白家吧?亏她做的出来,找这么一个货色!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你的事不用妈给你操心还要让谁操心?”孙晓芬有些不悦的说,然后歉意的看着萧家母子说:“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还想着他们年轻人话题能多些,看来白小姐跟我们家知晓是聊不到一块去。”萧夫人了然的笑笑,说道。 “谁会跟这样的男人有共同话题!”白茉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是这声音故意的没有掌控好,让萧家母子听了个真切。 “你给我闭嘴!”孙晓芬压低了声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 白茉冷哼一声。心想,该闭嘴的人是你才对! 萧夫人面色有些冷,起身说:“我们到朋友那边坐!”说完也不等孙晓芬说话,站起身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自己还对着白茉发花痴的儿子低声呵斥道:“还不走!” 萧知晓听了萧夫人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跟上萧夫人的脚步,不过走出去几步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白茉。 白茉对萧知晓更加的看不起!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她要的男人,即便是不比凌睿强,也要在各个方面跟他实力相当,不分伯仲的,这样的渣货,给她提鞋都不配! 孙晓芬看萧家母子离开,面色尴尬不已,看着白茉,越发觉得头疼!眼神里掩饰不住责备。 白茉将孙晓芬这种种表现看在眼里,放在桌子下的手指,紧握成拳。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回忆完他们结婚六十年的风雨历程,幸福欢乐,然后打开了他们从结婚当天就一直珍藏着的两瓶茅台酒。 君老爷子一看到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手中的酒,眼睛就亮了!珍藏了六十年的茅台酒,现在可是不多见了,这一瓶就要好几十万!再说了,这两瓶酒的价值也已经远远超出市价,寓意深刻。 “白老头这次可真舍得!这酒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了!”凌老太爷两眼放光的瞅着台上的两瓶酒,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就是,这白老头真能藏!”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道。 两瓶年代久远的茅台酒被打开,立刻酒香就飘散在宴会的各个角落,好多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是这酒只有两瓶,很显然不是人人有份,实际上只有白老爷子请的那几个老战友们有幸能品尝这寓意珍贵的美酒。 白老爷子跟白老太婆又在众人的起哄中喝了一小杯交杯酒,凌睿眼尖的看到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手里拿着盛酒的杯子是一对夜光杯,眼睛里划过一抹深思。 君暖心看到白老爷子眼角有亮晶晶的液体滑落,一时间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听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六十年不离不弃,风雨同舟的经历,她心里又羡慕又感动,忍不住就要多愁善感起来。 君暖心正偷偷的抹泪呢,放在桌子下的那只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裹住,君暖心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然后目光一路往上,看到权少白眼中那些浓烈真挚的情感,眼泪落得更凶。 “心心,别哭!我们也会像白爷爷白奶奶那样,相知相守一辈子的!”江东黎拿了一张面纸,一边给君暖心擦着泪一边温柔的说。 君暖心的心,又被这两个男人给搅乱了,她挣脱开权少白的手,然后又躲开江东黎的手,站起来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江东黎跟权少白脸上都露出了失落之色,看着君暖心逃也似的背影,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转开头,随即又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想要追过去。 “你们两个老实的待在这里吧,我去看看她。”唐诗诗看着江东黎跟权少白暗暗叹息,站起身来,追着君暖心出去了。 三嫂的话,谁敢不听? 权少白跟江东黎虽然心里不甘不愿的,但是也都不敢再追过去,闷闷不乐的坐下,各有所思。 凌睿看着听话的权少白跟江东黎,嘴角几不可查的翘了一下,他的小野猫,威信不低呢! 唐诗诗追着君暖心进了洗手间,推门进去,就听到君暖心压抑的,低低的哭声,闷的唐诗诗心口发疼。 “暖心,别难受了,出来三嫂陪你说说话。”唐诗诗对着君暖心说道。 “三嫂,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慌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暗暗的深呼吸下开口说道。 “跟三嫂还藏着掖着!”唐诗诗嗔怪道。 君暖心没说话,打开门走了出来,唐诗诗看着她红肿了一圈的眼睛,还有脸上那些残留的泪痕,叹了口气。 “三嫂,我……”君暖心张张嘴,却最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想了这么多日子,还没想明白?”唐诗诗给君暖心擦着泪,问道。 “我——可是东黎,我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他了!我开不了口。”君暖心犹犹豫豫的说,眼中闪过艰难之色,看得出她很难抉择。 她喜欢权少白,一直都喜欢,这段日子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她甚至自暴自弃过,但是心里却是一直都放不下权少白,尤其是那次唐诗诗被绑架的时候,她更加清楚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她怕自己说出来之后,跟江东黎两个连朋友都没得做!她不想失去江东黎这个朋友! “三嫂,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君暖心有掉了一串泪珠,问道。 唐诗诗从君暖心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明白了君暖心的选择,其实,就是君暖心不说,她也知道君暖心心里的那个人是权少白,听了君暖心的话,唐诗诗想起了江东黎,那个一直让人觉得亲切的邻家大男孩,也不怪君暖心纠结,这两个人的关系跟她都不一般,确实是不好开口。 “这个不怪你,只能说你和东黎缘分未到吧。”唐诗诗劝解着君暖心说。 不管是委屈权少白还是江东黎,在她唐诗诗的心里,君暖心都不能是被委屈的一个。 “可是我——”君暖心为难的看着唐诗诗,眼中泪光闪闪。 “好了,别哭了,你要是开不了口,等找个机会,三嫂跟东黎两个好好谈谈。”唐诗诗再次替君暖心擦了擦眼泪,说道:“在哭,一会可没法出去见人了!” “我就是听了白爷爷跟白奶奶的故事,太感动了!”君暖心别扭的狡辩。 “是!”唐诗诗也不戳穿君暖心,让她洗了把脸,擦干净水渍,将人给带了出去。 江东黎跟权少白见君暖心跟唐诗诗回来后,看起来心情平静了很多,放心不少,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是再也平静不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吃了一会,江东黎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面色微变,给君暖心及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江东黎便压低了声音喝斥了对方一句:“不是说了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结果对方那边一阵沉默,江东黎忍着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静静的等着对方的反应,又过了一会,对面才传来声音,江东黎静默的听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挂断电话,死死的捏着手机,急促的深吸几口气。 “不知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接个电话还神神秘秘的!”江东黎一回来,权少白故意不客气的说。 江东黎冷冷的看了权少白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东西。 君暖心察觉到江东黎的情绪明显的不对,坐在权少白跟江东黎之间觉得更加的别扭,恨不得将自己淡化成空气消失了。 “心心,要不我们不订婚了。”江东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将成功的让桌子上的人都停了动作,诧异的看着江东黎。 “东黎,我——你——”君暖心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权少白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心里刚想着江东黎这个小子终于识相了,知道自己有多碍眼了,结果江东黎的下一句话,将他直接打入进冰窖里。 “我们直接结婚!我想早点将你娶回家!”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花。 君暖心一下子呆立当场。 这一桌的气氛沉闷尴尬了起来。 “你想跟暖心结婚,门都没有!”权少白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一把将君暖心揽进自己的怀里,不顾君暖心的挣扎,将人抱的紧紧的,然后又死死的盯住江东黎说道。 权少白这一吼,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这桌。 “少白,你吼什么!”唐诗诗出言喝止道。然后她又看向江东黎,打趣的说:“你这算哪门子的求婚,戒指没有,鲜花没有,实际不对,场合也不对!”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忽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将椅子往旁边一推,单膝跪在君暖心的面前,从脖子里掏出一条项链,唐诗诗看到江东黎的那条项链上挂着一只普通的白金戒指,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东黎将戒指给截下来,拿在手里,看着君暖心,深情的说道:“心心,这是我在国外打工得到的第一笔薪水,我将它买了这个戒指,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有一天能亲自将它套在你的手上。今天看到白爷爷跟白奶奶六十年的风雨历程,我被他们之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爱情深深的感动了,心心,嫁给我!我想我们也会跟白爷爷白奶奶那样,幸福美满的一辈子!” 江东黎大声的告白着,有种想要豁出一切的气势。 “东黎,我——”君暖心不知所措的看着江东黎,在看到他那双熟悉的,满载深情的眼睛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周围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听到江东黎的告白,忍不住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江东黎朝着那些支持他的人,感激的一笑,看君暖心的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她给融化了。 君暖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江东黎的心一分分往下沉,但是仍旧固执的跪着,坚持要一个答案。 周围的人,以为君暖心这是被感动了,起哄声更加热烈,连主桌那边的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都被惊动了。在弄明白情况后,白老爷子有些吃味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你几辈子积下的福气,有这么多优秀的孙子孙女!” 君老爷子扫了眼那些看热闹起哄的人,冷哼一声说道:“是福是祸谁能说的准呢!”他虽然不插手这些儿孙们的感情之事,但是心里可亮堂着呢,这江东黎跟权少白两个,这段时间可是将他家暖心折腾的够烦躁,人都憔悴不少,也沉闷不少,以前,他家暖心可是活泼跳脱的性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白老爷子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思量了下,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感慨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去折腾去吧,我们喝酒!” “对!喝酒!”君老爷子一听酒字,顿时将周围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可惜里面只剩下半杯多一点的量,君老爷子不舍得晃动了下酒瓶,终于又滴出一滴来,他生气的将酒瓶放下,抱怨道:“白老头,你说你当年怎么就不多埋两瓶!” 白老夫人看着君老爷子那难舍最后一滴的馋样,忍不住笑着打趣说:“多了你也没得喝,你今天可是已经喝过两杯了,要是再喝,我可像诗诗告状了!” “小气!”君老爷子一边横了白老夫人一眼,一边将自己那好不容易弄到的半杯酒护在手里,让桌上的人,看了之后,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权少白被周围的人喊得心烦,又怕君暖心一心软,脑门一发热,答应了江东黎,气的怒吼了起来:“都给我闭嘴!” 周围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在另外一桌的坐立不安的白凤菊听到权少白的声音,总算是放下心来。 权少白也不多说什么,对着江东黎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好久没跟这小子打架了,浑身的骨头都痒的难受! 江东黎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一个翻身,躲过了权少白的攻击,然后也毫不犹豫的出手。 君暖心看着两人打起来了,再也保持不了沉默,刚想开口说话呢,就听到君慕北说:“不用理他们!” 君暖心看了看君慕北,最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君暖心微垂了眼帘。 唐诗诗看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扯了扯凌睿的胳膊说:“让他们出去打去!” 凌睿点点头,看向君慕北,君慕北倨傲的不合作的抬头四十五度看天。 唐诗诗给君暖心使了个眼色,君暖心小声喊了句:“二哥!” 君慕北这才放下高贵的身段,跟凌睿两个走到江东黎跟权少白的面前,将两个人给分开,然后给丢掉到了院子里,说道:“要打在这里好好打,别在里面搅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宴会!” 江东黎跟权少白一获得自由,就又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招招凶狠,巴不得将对方给弄死的模样。 见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人被丢了出去,宴会上的人也都坐下开始就餐,只是还是有些爱看热闹的人时不时的向院子里张望一二,但是碍于君少跟凌少两人在外面看着呢,也不敢出去光明正大的看热闹,只得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使劲的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白茉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然后又看着坐在那桌上的君暖心跟唐诗诗,不屑的抬起嘴角,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孙晓芬生气的看了白茉一眼,提醒道:“注意你的……” “身份!”白茉不悦的打断孙晓芬的话,将她门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冷着脸站起来,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丢下孙晓芬,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孙晓芬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看着白茉的背影,心里生出许多许多的无力感来。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等白茉再回来的时候,孙晓芬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两个人沉默的吃着饭,不过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宴席吃到一半,众人开始纷纷过去给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敬酒,孙晓芬远远地瞧着丈夫白梓盺跟自己点头示意,于是站起身来跟白茉说道:“给你爷爷奶奶敬酒去。” 白茉没有反对,伸手招了一个女佣过来,让女佣准备一杯果汁饮料和一杯红酒。 “不用准备果汁了,妈今天喝点酒没事。”孙晓芬听到白茉让女佣给自己准备饮料,知道她还记得自己不能沾酒,心里总算觉得有丝欣慰。 “那怎么能行!你喝了一会醉倒了,谁来招呼客人?你可是白家的少夫人,怎么能怠慢了。”白茉不赞同的说。 孙晓芬含笑点头,觉得白茉说的有道理。 孙晓芬跟白茉两人上前去给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敬酒,却发现白老夫人已经喝得满面通红,还一个劲的来者不拒的往肚子里喝。 老太太的执拗脾气上来了,非要喝酒,一旁的孙晓彤是劝也劝不住,索性都是些低度的红酒,不伤身体,只不过是,老太太的酒量太浅了。 又应付了一拨人,孙晓芬见白老夫人又让人给她倒酒,连忙将自己杯子里的红茶饮料给送了过去。 孙晓彤看着那满满一杯的红茶饮料,以为是红酒呢,不解的抬头看着孙晓芬,这人都喝成这样了,她还往上主动送酒? 孙晓芬看出孙晓彤的疑惑,在她耳边轻吐了两个字:“红茶。”孙晓彤放心的一笑。这老太太现在喝的估计也分不出是红茶还是红酒了,喝点红茶解解酒也好,省的一会头疼。 白茉看到孙晓芬将自己手里的饮料递给白老夫人,看到白老夫人端着杯子,喝下一大口,转过身去,吩咐女佣再去倒一杯饮料过来。 很快,女佣端着一杯饮料走过来,白茉将手里的饮料递给孙晓芬,说道:“妈,该我们一家向爷爷奶奶敬酒了。” 孙晓芬接过白茉手中的饮料,赞许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丈夫白梓盺。 “爸!妈!祝你们身体健康,快乐长寿!”白梓盺跟孙晓芬同声说道。 “爷爷,奶奶,祝你们永远开心,万事如意!”白茉难得嘴甜一次,笑着说。 “好!我们全家都快乐开心!”白老爷子也已经喝的红光满面,但是精神特别好,朗声说道。 “奶奶就盼望着你跟你哥哥他们都能早日成家,让我抱上金孙!”白老夫人看着白茉感慨的说。 “奶奶——”白茉脸红的低着头撒娇道。 “呵呵!我家茉茉害羞了!喝酒喝酒!”白老夫人慈爱的看着白茉,端着酒杯又喝下一大口红茶,那杯红茶已经见了底,她砸吧了下嘴,说道:“这茉茉敬的酒,就是好喝,带着股甜味!” 白茉听到白老夫人的话,心头一跳,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孙晓芬,看到她将一大杯的红茶给喝进肚子里,也连忙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给喝光了。 孙晓芬看到白茉喝下一大杯酒,脸色有些红晕,忍不住笑道:“茉茉,听到你奶奶说的话了没?赶紧的找个好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妈!你怎么又提这个!”白茉别扭的看了孙晓芬一眼,不高兴的说。 “这回你奶奶都发话了,你奶奶可是从小最疼你!”孙晓芬企图用白老夫人的身份说事,让白茉别再固执。 白茉抬头看了眼面色有些白的白老夫人,低了头,轻轻的说了句:“我知道了!”那只没有拿杯子的手,却是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摆。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正高兴呢,忽然听到孙晓彤一声惊呼:“妈!妈!你怎么了妈!” “妈!” “老婆子!” “奶奶!” “白老太!” 孙晓彤的话刚一落下,说道惊呼声就响了起来。 孙晓芬看着白老夫人惨白的脸色,吓得简直魂不附体,一时间什么反应都忘记了。 怎么会这样? 白老夫人已经疼得浑身冒冷汗,嘴角涌出鲜血来,呼吸一阵急促,一阵微弱,一双眼睛痛苦的看着白老爷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红蔷!”白老爷子上前抓住白老夫人的手,颤抖的喊了一声白老夫人的闺名,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 “快叫救护车!所有人都不要乱动!封锁现场!”君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站在椅子上,大吼了一声,顺便看着宴会里的人。 唐诗诗跟君暖心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看向主桌那边,围了很多人,意识到出事了之后,连忙走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身边去。 杜浩洋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又打电话给君慕北,告诉他们出事了,最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密切注视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君慕北跟凌睿正看着江东黎跟权少白打的难分难舍呢,接到消息,丢下一句:“里面出事了!”就消失不见。 权少白反应慢了半拍,回过味来之后,丢下江东黎,就像是一道闪电般的窜进屋子里。 江东黎看着权少白的背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也迈步走进屋子里。 权少白一进屋就看到君暖心跟唐诗诗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安然无恙的,心中稍安,但是在听到自己母亲白凤菊一声凄厉的哭叫的时候,心又一下坠到深海里,穿过人群就冲了过去。 权少白冲过去的时候,白老夫人已经不行了,脸上泛起死沉的灰色,看到权少白的时候,眼睛里泛出一丝亮光,权少白扑过去,跪在地上,拉着白老夫人的手,哽咽的喊了一声:“姥姥!” 白老夫人又吃力的转头看向高处的君老爷子,白老爷子沙哑的喊了一声:“君老头!” 君老爷子转头瞅了白老夫人一眼,叹了口气,对着君暖心说:“暖心丫头,你过去!” 君暖心闻言刚要走过去,就听到江东黎焦急的喊了一声:“心心!” 君暖心身子一颤,回头看了眼江东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了咬唇,低了头,快步走到白老夫人的面前。 江东黎一颗心如坠冰窖!浑身僵硬的像是一座冰雕,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白老夫人将君暖心的手跟权少白的手放在一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白老夫人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嘴里呛出一口血来,安详的闭上眼睛。 “姥姥!” 权少白看着闭上眼睛的白老夫人,嘶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好好的一场宴会,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家人个个都像是没有从这打击中恢复过来,呆呆傻傻的,不光是白家人,就连参加宴会的这些人,都懵了,一时半会的回不过神来。 谁也没想到,白老夫人在自己六十年钻石婚的庆典上,去世了,原本好好的,热热闹闹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唐诗诗看到白老夫人面色灰白中带着青色,将主桌上的饭菜都一一看了一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对上凌睿探寻的眸子,她对着凌睿轻轻的摇了摇头。 凌睿的黑眸更深了一层。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奶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白茉哭着说,伏在白老夫人的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怎么会有人投毒?奶奶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白赫轩眼圈红红的说。 “诗诗丫头,你帮你白爷爷看看这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问道。 “桌子上的菜,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相克的食物搭配。”唐诗诗对上白老爷子期望的目光,沉重的说。 “是不是跟我奶奶喝的东西有关?唐诗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帮帮我们,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白茉一脸泪水,祈求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看到这样的白茉很不习惯,不过想到白茉是因为自己的奶奶去世,也大方的不跟她计较,毕竟她也明白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为了向她讨个人情,她已经答应白老爷子,将她跟白茉过去的事情翻篇了,所以不能让白老夫人走的不安顿。 “白老夫人喝的红酒,跟她的饮食也没有什么相忌讳的地方。”唐诗诗说道。 “那红茶呢?我奶奶刚刚还还喝了一杯红茶!会不会是那杯红茶的问题?”白茉急切的问,目光还转头看了一眼孙晓芬,眼中露出敌视来。 “白茉!”孙晓彤生气的呵斥了一声白茉,这个孩子哪根筋不对了这是?瞧她这眼神,这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给她奶奶投毒?亏她想的出来! “茉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妈妈毒死了你奶奶?”孙晓芬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茉,质问道,声音颤的厉害。 “妈!我只是问问红茶跟奶奶吃的东西是否相克,你紧张什么?”白茉不客气的抢白了孙晓芬一句。 孙晓芬因为白茉的态度,身子一颤,倒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茉茉!别胡说!”白梓盺拦住孙晓芬的腰,拍了拍她的背,对着白茉训斥道。 “爸!我只是想查明奶奶中毒的原因,我有什么错?!奶奶生前最疼我了!”白茉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不能,不能让奶奶死的不明不白!” “够了!别吵了!”白老爷子烦躁心痛的吼了一声,抱着白老夫人的身子,眼神空洞的不像样子,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怎么会是红茶的问题!我刚刚也喝了一杯!”孙晓芬委屈的伏在丈夫白梓盺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这是做错什么了?一心为了这个女儿打算,到头来竟然被她这样怀疑! “妈,我没说你,我只是想弄明白这红茶跟奶奶吃的东西是不是犯忌讳!”白茉看着孙晓芬态度生硬的说。 “诗诗丫头,你说说,是不是红茶的问题!”孙晓彤看着唐诗诗,求证着。 孙晓彤当然不会怀疑自己ide妹妹给婆婆投毒,这这样问,只不过是想借唐诗诗的嘴,当众给孙晓芬澄清罢了。 “对!诗诗丫头,你来说!”白凤菊也不相信是孙晓芬,即便是相克了,也定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没了,她怎么样也要查明白真相的。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一下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有怀疑的,有期待的,有不解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倍感压力。 “丫头,你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好了,解释不了的,还有医生化验。”君老爷子看着脸色凝重的唐诗诗,开解着说。 唐诗诗点点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老夫人,目光快速的掠过白家人的面孔,开口说道:“不是红茶的问题!红茶跟主桌上的食物并不想克!” 唐诗诗的话一落下,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白茉看着唐诗诗,怀疑的问:“你确定?这么说不是我妈妈的问题!” 唐诗诗皱眉,白茉像是条疯狗一样的乱咬,连自己母亲都要怀疑,让唐诗诗觉得孙晓芬真是可怜,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护着白茉,没想到白茉竟然这样对她,不过当唐诗诗看到孙晓芬一耸一耸的肩膀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好受,其实她觉得孙晓芬也没有错,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孩子了罢了! “不!这杯红茶的确有问题!”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凌睿就出声否定,他这一声,沉稳有力,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花花和票票!么么哒! 080:隐情 凌睿的一句话,宛如一块巨石投入众人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花。 “凌少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率先出声的是白梓盺,他面色严肃的看着凌睿,声音微沉,一双炯然有神的眸子,带着些威严之色。 白梓盺自然是不相信孙晓芬会做出毒害自己母亲的举动,虽然他也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他的母亲,但是也绝不容许有人,怀疑他的妻子,将脏水泼到他妻子的身上。 因为凌睿的话,白梓盺又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凌睿,眉心一跳,心中划过数个念头,思量着凌睿为什么会在这种敏感紧张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是君家打算放弃中立的离场?还是最近a市那边又有异动?亦或是有人刻意挑唆,想要像上次分裂君家那样,分裂白家? 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白梓盺脑中已经划过数个念头。 而与白梓盺一样想法的,还有白梓昭,他也用评判的目光,看向凌睿,眼中带着深究,像是要将人看透了一样。 白老爷子没有出声,一直呆呆傻傻的,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只是在听到凌睿的话的时候,眸光闪了闪,很快便恢复平静。 凌睿迎上白梓盺与白梓昭评判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见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似的,又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这杯红茶的确有问题!” 白梓盺从凌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又将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身上,眼中的深意,让君老爷子心里一震。 “凌睿!你说真的?我奶奶是因为喝了那杯红茶才出事的是不是?”白茉没想到凌睿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说出她意想不到的话来,而且无比的妥帖她的心意,一时间有些惊喜的看着凌睿,眼中的那些拳拳的爱慕之意,让唐诗诗看着无比扎眼! “老公——”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低低的喊了一声,她没有想到凌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知道,凌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然后转头对上白茉期待的目光,郑重的说:“是!” 一字千钧,让宴会上的人,心里都震动了起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茉从凌睿那里得到了肯定答复,转身悲愤的看着孙晓芬,厉声质问着。 孙晓芬看着白茉,觉得她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像是一个外人,一个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过的外人,眼前模糊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自己事事维护,百般宠溺的女儿,竟然会有一天这样的指责自己,指责自己是杀害婆婆的杀人凶手! “茉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孙晓彤看着自己妹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被拧巴了起来,厉声喝斥着白茉! 这个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这种话能拿来乱说吗? “大伯母,我在找杀害我奶奶的凶手!我要替奶奶报仇!”白茉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孙晓芬,咬牙切齿的说道。 孙晓芬感觉白茉的目光像是毒蛇的眼睛,发着幽蓝的光,让她一瞬间,通体冰凉,她的心,已经冷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呆呆的看着白茉。 孙晓彤被白茉气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她双眼喷火的看着白茉,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光,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睿小子,你为什么会认为红茶有问题?”君老爷子看着凌睿问道。其实私心里,他是不愿意凌睿搅合到这些事情里来的,怕白家误会,好心没好报。但是又过不去良心上的坎。 凌睿走到桌前,拿起一块干净的餐巾纸捏起白老夫人用过的那只酒杯,指着酒杯边缘一丁点儿细碎的粉末状的白色物质,说道:“红茶是不会跟食物相克,但是这杯红茶被人下了毒。” 众人听了凌睿的话,忍不住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那个杯子,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有几个站在凌睿原先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杯子上有什么异样,不禁怀疑凌睿那双是什么眼睛,跟装了x光似的! “不是相克?是下毒?!”白茉怀疑的看着凌睿,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震惊!震惊之后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芬。 “怎么会这样?!”孙晓芬腿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妈!我对不起你!这杯茶原本该是我喝的!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啊!呜呜——” 孙晓彤是明白孙晓芬的,她刚要拍着孙晓芬的肩膀安慰几句,谁知道白茉却快她一步先将孙晓芬给推开,愤怒的吼道:“为什么要将那杯茶递给奶奶?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奶奶!是你害死了我奶奶!你赔我奶奶!赔我奶奶!” “白茉!你疯了!那个人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妈说话!”一旁的白凤菊都看不下眼去了,孙晓芬当时将红茶递给孙晓彤的时候,她也在旁边,知道孙晓芬是怕老太太喝多了,一番好意。 “她不是我妈!她害死了我奶奶!她不是我妈!”白茉哭嚎着,声音颤抖,身子哆嗦,让然一看就觉得是因为白老夫人的死而受了打击,神志不清,像是失心疯一样。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这下又委屈又伤心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唐诗诗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看着孙晓芬那副神魂俱毁的模样,心中难免感慨。 孙晓芬现在的心里,应该无比的后悔有白茉这么一个女儿吧?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白茉怎么会这么对孙晓芬,好歹这是生她养她,一直百般维护她的母亲啊! “白茉!你给我闭嘴!”一声怒吼,将正在撒泼哭闹的白茉给吓得呆了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此刻仍旧是抱着白老夫人的身体,只是脸上的那副呆傻的模样已经不在,此刻他脸上带着焚烧一切的怒火,将所有的伤痛都浓缩在了眼底,压在了心里。 “爷爷——”白茉还想分辨几句,一张嘴却又被白梓盺打断:“闭嘴!” 白茉连番被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喝斥,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再哭闹,堪堪的闭上嘴巴,只是眼中仍旧有不服,有恼怒,有恨意,这种种的情绪,都通过自己的双眼,砸向孙晓芬。 “老二媳妇,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虽然坐在地上,但是那股威严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他的话一出口,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尤其是他看着别人的那双眸子,让人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隐藏。 “爸!红茶是我调换给我妈的!”孙晓芬说道这里,又是一串泪珠滚了出来,即便不是自己下的毒,但是婆婆却是因为喝了她送过去的红茶而丧命,是她的好意害死了婆婆!这辈子,她的心里都安生不了了。 “爸!晓芬不会害我妈的!”白梓盺在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的面前,跪下身子说道。 “睿小子,那杯红茶确定是被人下了毒?”白老爷子不理会白梓盺的话,抬头看向凌睿,确认道。 “白爷爷,这杯子边缘的白色粉末,应该就是害死白老夫人的东西,而且杯底还有少许的残留物质,让人一验便知!”凌睿小心的护着杯子,将杯子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白老爷子接过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如凌睿所说,他在杯底看到了还没有完全化解掉的残留物质,还有杯子边缘一丁点的白色粉末。不禁感叹:这小子好犀利的眼神。 不过这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白老爷子看完了那只酒杯,转头朝着孙晓芬问道:“红茶是谁端给你的?” 孙晓芬被白老爷子这一问,才醒过身来,回答道:“是小梅。我本来是要过来敬酒的,但是白茉说我宴会过后还要送客,喝醉了不好,就让佣人给我倒了杯饮料。我看到我妈喝醉了,还要让人给她倒酒,就将自己手里的红茶冒充红酒递给了她!呜呜——该死的那个人是我!” 白老爷叹息的看了眼孙晓芬,虽然他不明白幕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从孙晓芬身上下手,但是听了孙晓芬的话,心里却是快速的运转了起来。 “小梅呢?”白老爷子又问。 一个小女佣哆嗦着站了出来,看着白老爷子的样子,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我没下毒!我没下毒!我只是听了大小姐的话,故意将酒洒在凌少将夫人的衣服上。” 孙晓芬听了小梅的话,看着白茉的眼神,已经是失望透顶。她丝毫不怀疑小梅的话,因为白茉先前就因为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衣服,在精品店跟唐诗诗闹的很不愉快,依照她的性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在情理之中,她从唐诗诗的衣服被弄脏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这是白茉故意让人做的,果不其然! 唐诗诗看着哭叫的小梅,认出她就是先前跟自己撞了的那个小女佣,不禁皱起眉头,看着白茉。 “你胡说!别在这里血口喷人!”白茉气愤的站了起来,就要去厮打小梅。 “白茉!”白老爷子高声喝斥道,然后看了眼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唐诗诗,又看向白茉,眼中闪过愤怒的光火! 这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 白茉被白老爷子的怒火给烧着了,吓得收回手,然后又一脸愤懑的看着唐诗诗,眼中有明显的不服,说道:“是你!肯定是你指使她来污蔑我!” 唐诗诗看着如同疯狗一样,见人就咬的白茉,嘲弄的开口说道:“白大小姐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指使起你们家的佣人来了?” “白茉,你别胡乱攀咬!”君暖心站出来替唐诗诗抱打不平。 “做贼心虚!”君家人从来都是团结的,君慕北虽然最近跟唐诗诗两人斗得厉害,但是面对外人,仍旧是异常维护唐诗诗的。 “我没有!”白茉生气的看着君暖心跟君慕北,最后将希翼的目光落在没有开口的凌睿身上,企图从他那里获得一点点支持跟认可,却在看到凌睿如同刀锋般的眸子的时候,吓得身子一颤! 不轻易开口的,才是最可怕的! “有没有,日后再慢慢追究,现在还是先弄明白那杯红茶里的毒,是谁下的吧。”唐诗诗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却让毒害白老夫人的凶手有可乘之机,果断的说道。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点点头,就连白梓盺跟白梓昭都转头看着唐诗诗,为她的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而感到欣慰。反观白茉的表现,白梓盺心里一片失望。 “根本就不是我!”白茉不肯罢休,怒气冲冲的吼道。 “不是你!”唐诗诗顺着白茉的话,不耐烦的说。 “你——”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痛快的认定了不是她,心里又起了疑,看着唐诗诗眼中的不耐,脸上的怀疑之色是那么的明显。 “小梅,你的红茶是从哪里倒得?”白老爷子不再去关注白茉跟唐诗诗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既然答应了唐诗诗,就要说道做到,没想到白茉屡教不改,竟然又去招惹唐诗诗,此后,白茉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管! “就是在酒水间,大小姐让我去给少夫人准备饮料,我去了酒水间,看到桌子上放了瓶刚开封的红茶,就倒了一杯,送了过去。”小梅战战兢兢的说。 “我让你去取饮料,又没让你下毒!”白茉听了小梅的话,反应有些过激! “那后来我让你倒得那杯呢?你是不是还是从之前的那瓶红茶里倒得?”孙晓芬看了眼激动的白茉,急切的问道,她也喝了一杯红茶,为什么没出事? “是那瓶,那里只有那瓶红茶是开了封的。”小梅害怕的回答道。 “将那瓶红茶取过来。”白老爷子对着身边的权少白说,尽管他知道,问题不是出在那瓶红茶上。 权少白听了白老爷子的话,立刻起身去酒水间,不一会,一瓶开了封的红茶就被拿了过来。 白老爷子看着那瓶红茶,淡淡的扫了小梅一眼,说道:“你说谎!” 小梅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吓得身子抖个不停,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真的不是我!”情绪几近崩溃! “那是谁?”权少白出声恫吓,说道:“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有你的苦头吃!” 小梅吓得身子一缩,抬头看着白老爷子,眼神却是一直不敢落在白老夫人的身上,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我跑进酒水间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瓶红茶,开了封,倒出来一些,桌子上还洒了些,我看到红茶边上的杯子里装的满满的,拿起来一闻,不是红酒,就赶紧端出去了。”小梅边说边哭,说完看着白老爷子黑沉的脸色,以及权少白吓人的目光,又接连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害人!” 白老爷子看向权少白,权少白微微的点了点头,白老爷子微微闭上速的睁开,今天宴会忙碌,小梅说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只是他想不到,究竟是谁在暗中密切的注视着这一切,又隐蔽的这么深。 “将这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吧?”良久之后,白老爷子才说道。 “对!一定要给奶奶讨回公道!”白茉义愤填膺的说道。 救护车来的速度很快,只是救护车刚到,警车也到了白家大宅,赵明辉带着几个警员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米色大衣的女人,正是他的女儿赵洁。 原来杜浩洋见发生命案之后,又给赵明辉打了电话,赵明辉在家吃饭,身边的赵洁听到是杜浩洋打来的电话,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赵明辉拗不过,只得让她跟来。 赵明辉一进来,跟周围的人都打了招呼之后,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看了一眼,心道,怎么每次有这个女人的时候,总要出点事! 赵明辉带人勘察了现场,然后又仔细的做了些笔录,最后让人将小梅给带走,当然,孙晓芬跟白茉都是要再做一次详细的笔录的,不过不是去警局而已。 “白老头!你要节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之前还风光满面的白老爷子,如今形神萎靡,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上前规劝着。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凌老太爷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说。 他们虽然都是看惯生死的人,但是谁也不能对自己的亲人,自己身边的人的离开而无动于衷。 “没想到,她今个晚上无心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白老爷子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说。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想起先前白老夫人说的“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唏嘘! 世事难料,变幻无常! 谁都没想到今天晚上热热闹闹的宴会,会发生这样的巨变,所以在确定没事的时候,就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白家的人也无心思送客,不过大家也不觉得被怠慢,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家人一时照顾不暇,情有可原。 唐诗诗走到院子里,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白家的客房呢,停下脚步对着凌睿说:“我去拿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柔声说道。 “好。”唐诗诗点点头。 两个人让其他人先走,返身进了屋子里。 “三哥三嫂,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权少白见唐诗诗跟凌睿去而复返,上前问道。 白家人也都诧异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 “我的衣服还在客房,忘记拿了。”唐诗诗带着点歉意说道。 “我带你们去客房。”白赫轩站起来,走到唐诗诗跟凌睿身边,说道。 之前就是他领着唐诗诗跟凌睿去的客房换衣服,他知道是哪一间。 “谢谢白中校!”唐诗诗有礼貌的说,然后看了周围的白家人一眼,跟上白赫轩的脚步。 唐诗诗跟凌睿在白赫轩的引领下去了客房,一进去,就看到唐诗诗换下的那件衣服整整齐齐的被叠放在客房的床上,唐诗诗走上前去,将衣服给拿起来,说道:“谢谢白中校。” “不客气!今天要谢谢你们!”白赫轩诚挚的说,眼神里带着些伤感之色。 奶奶虽然小时候就过于溺爱白茉,但是对他也很好,只是白茉太能生事,他又是一副沉闷的性子,什么想法都不愿意多说出来,所以没少被奶奶给训斥,但是他知道,在奶奶的心里,一直都是疼爱着他的。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代表他不明事理,他看得出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所以感谢凌睿的明察秋毫,也感谢唐诗诗周全大局,在那个时候,不跟白茉一般见识。 “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心里对白老夫人的去世是难过的,尤其是在今天听了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的六十年相濡以沫的情感历程之后,对她的好感更胜之前。 “有时间多陪陪白爷爷吧。”从客房出来之后,唐诗诗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一脸痛楚的白老爷子,说道。 都说是少年夫妻老来伴,白爷爷在这样一个日子里看着白老夫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的伤痛肯定是无法形容的。 “嗯,我会的。”白赫轩听了唐诗诗的话,认真的点点头,以后他会抽出些做研究的时间,来多看看爷爷的。 凌睿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跟着唐诗诗与白赫轩两个人走出客房,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哇塞!凌少夫人,你手里拿着的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是jane大师的手笔吧!”唐诗诗和凌睿两个跟着白赫轩走到白老爷子面前去道别,刚一走过去,就听到一声兴奋的很不和谐的尖叫,唐诗诗还没回过神来呢,手里抱住的衣服就被人给拽住,她本能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往自己面前一扯。 只听到撕拉一声,唐诗诗手里的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就被撕裂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看下是不是jane大师的设计的那件,我也很喜欢这件衣服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来跟唐诗诗抢衣服的,正是赵局长的女儿赵洁,她看着已经被扯坏的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吓得赶紧松开手,一个劲的道歉。 唐诗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件小礼服,心想着这件衣服到底是有多倒霉?被多少人惦记,就要被多少人摧残!她很喜欢这件小礼服,还没穿够呢,只是这件衣服,上面的薄纱都被扯坏了,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凌少夫人,小女无状,请你不要生气,赵某随后将买衣服的钱送到府上。”赵明辉看到凌睿乌沉了脸色,连忙上来道歉,然后又呵斥自己的女儿赵洁说:“站到一边去!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冲动的脾气!” 赵洁吐了吐石头,心虚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身子向后挪了几步。 “好。”不等唐诗诗开口,凌睿率先回答,一个字又冷又沉。 赵明辉显然没有料到凌睿会这样说,他刚刚说要将衣服的钱送到凌睿府上,也只不过是句客套的场面话,他以为凌睿跟唐诗诗不会跟他计较这点事,没想到凌睿却是满口答应,这让他一时有些意外的没有接上话。 “咦!这是什么?”就在赵明辉尴尬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白茉几乎是扑到了唐诗诗的面前,她一把抓起地上的一个小小的塑料包,拿在手里,对着唐诗诗厉声质问:“唐诗诗,这是什么?怎么会从你的衣服里面掉出来?” 所有的人听到白茉的话,都朝着白茉的手中看去,只见她此刻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小包,一脸怒色的看着唐诗诗。 白老爷子也被白茉的话所吸引,他的目光落在白茉手里的小塑料包上,神色一凝,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最后将目光落在凌睿的身上。 “这是?”白梓盺看着白茉手里的小塑料包,在看到那个塑料包里残留的白色粉末的时候,疑问出声。 “这是什么?恐怕这就是毒害我奶奶的毒药吧?”白茉死死的盯着唐诗诗,冷冷的问:“唐诗诗,你为什么要毒死我奶奶?” 唐诗诗眼睛一眯,对上白茉毒蛇般的目光,仿佛看到一条眼镜蛇正朝着自己得意的吐着芯子,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仿佛已经料定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受死一样。 “我跟白奶奶无冤无仇。”唐诗诗淡淡的回应道。 “是!你是跟我奶奶无冤无仇,我怎么忘记了,你原本想毒死的人是我的妈妈!”白茉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转移话题:“你不会否认你跟我妈妈一点冲突都没有吧?” “那么请问白小姐,我跟你的母亲有什么冲突?”唐诗诗冷笑一声。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唐诗诗说完,目光看向赵局长身后的赵洁,在看到赵洁茫然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眨了下眼眸,虽然她不能断定赵洁刚刚上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她现在至少可以肯定,白老夫人之死,是有人为她设的一个局,也是为白家和君家设的一个局。 “我母亲为我的事情去找你道歉,你不是没答应吗?你肯定恼恨在心!”白茉自以为是的说。 “不是的!肯定不是她!”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连忙摇头开口替唐诗诗辩解:“她不会这么做!” “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袒护一个外人!她想杀你啊!”白茉看着孙晓芬,一脸的痛心疾首。 孙晓芬冷漠的看了白茉一眼,转过头,看着白老爷子说:“爸,我相信凌少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嗯,我也相信这件事,不是诗诗丫头做的!诗诗丫头的为人,我很清楚!”白老爷子肯定的说。 “你们都被这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她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药?现在人赃俱获了,你们还在维护她!”白茉吃惊的看着白老爷子,一脸的不敢苟同,然后又看着白凤菊,问道:“姑姑,难道你也不想给奶奶报仇吗?” “这仇一定要报,但是我相信诗诗不是那样的人!”白凤菊听了白茉的话,坚定的说。 白凤菊知道白茉是又想挑唆自己对付唐诗诗,所以看着白茉的目光冷的让人发寒。 “我三嫂不是那样的人!”权少白附和。 “诗诗不是那样的人!她刚刚还嘱咐我以后要多陪陪爷爷。”白赫轩也肯定的说。 “你们——你们——”白茉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转过身,朝着唐诗诗就要挥出巴掌,却被凌睿一脚踹了出去。 “啊——”白茉狼狈的跌出去好远,差点没喘上气来,凌睿这一脚结结实实的,疼的她五脏都要移位了,嘴角流出一丝血线,口腔里全是血腥之气。 “凌睿,你怎么动手打女人?”白茉气弱的叫嚣着。 “你还不配我动手!”凌睿收回脚,将鞋子在地毯上摩擦了几下,一脸嫌恶的说:“敢动我老婆,是女人又怎么样?我会让你后悔成为人!”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凌睿周身的煞气给冲撞的震了震,他们这才明白,凌睿虽然看起来很沉默,但是一旦惹到了他,那么他肯定会锱铢必较,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唐诗诗伸出小手,握紧了凌睿的大手,扯了扯,凌睿周身的煞气这才收敛了起来。 “白爷爷,这件衣服先前你也听说了,是女佣故意将酒洒到我身上的,所以我就去客房将衣服换下来了,刚刚我走的时候,想起衣服没拿,就返身回来取衣服,至于衣服里多出来的东西,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唐诗诗虽然感慨于白家人对她的信任,但是一个必要的解释还是必须给的。 “嗯,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就是我领着诗诗跟凌睿去的客房,刚刚她回来拿衣服的时候,也是我领着他们去的,这期间并无异常。”白赫轩开口补充道。 “那么凌少夫人在白老夫人中毒之时,可有不在场的证据?”赵明辉问道。 “她换完衣服之后,一直跟我坐在同一桌。”权少白说。 “听说权少中途离席过,那么凌少夫人是否也离席过?”赵明辉又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的态度也严谨了起来。 “这个——”权少白哑然。 “离席过,我去过洗手间。”唐诗诗诚实的回答。 “那么凌少夫人去洗手间大约多长时间?”赵明辉问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约有一刻钟的样子。”唐诗诗想了一下,据实以告。 “唐诗诗!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去个洗手间,需要那么长时间吗?”白茉坐下地上叫嚣着,然后又一脸愤恨的怒瞪着白家的人,她刚刚被凌睿差点一脚踢死,这些人都没有一个上前来管她的,反倒是围着唐诗诗那个女人替她开解,这些是非不分的混蛋! “凌少夫人,你怎么说?”赵明辉审视着唐诗诗,问道。 赵明辉的目光,让唐诗诗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挣究这些的时候,她坦然的对上赵明辉的目光,说道:“当时我妹妹君暖心在听了白爷爷跟白奶奶讲述的一些过往的时候,深受感动,忍不住当场洒泪,然后就去洗手间里整理下仪容,我不放心,就跟了过去,然后在里面说了几句话。” “那请问凌少夫人跟君暖心小姐都说了些什么?”赵明辉继续追问。 唐诗诗皱起了眉毛,她并不想将君暖心的事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摊开来说。 “赵局长,这个跟案情有关吗?”凌睿冷冷的问。 “要是她问心无愧的话,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白茉喊道,她大抵已经猜到了唐诗诗跟君暖心都说些什么,既然她都当众丢脸了,也不介意拉人一起陪着她丢脸! “凌少,我这也是职责所在,你不要见怪!”赵明辉面带为难的说道。 “但愿如此!”凌睿轻嗤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赵明辉。 赵明辉无端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浮起一丝阴云,不过他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交代他身边的一个警员,去看看卫生间里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能躲开众人的视线,通到客房或是其他地方,比如酒水间。 不一会,去检查的警员回来了,说是卫生间里的窗户是打开的,足够一个成年人出入,而从卫生间的窗户出去后,既可以去到白家院子里,又可以从走廊的侧门进入到酒水间。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洗手间跑到酒水间下毒的。 所有人听了那名警员的推断,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凌少将,我们要请凌少夫人去警局里做下笔录了。顺便还要请君暖心小姐也走一趟。”赵明辉硬着头皮看着凌睿,似是征询着他的意见。 刚刚他因为凌睿答应赔偿衣服的事情,对凌睿有些不满,所以在言语上多有些针对唐诗诗,虽然这些都是例行公事该问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例行公事的询问,只针对普通人,赵明辉刚刚明显是夹带私怨的。 “可以。”凌睿握紧唐诗诗的小手,低头看着唐诗诗说:“别担心,我陪你一起。” 众人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好说话,同意了赵明辉的提议,在他们看来,凌睿是断不可能委屈唐诗诗去那种地方。 “三哥——”权少白想要开口劝阻,却被凌睿一挥手制止,于是他死死的瞪了赵明辉一眼。 赵明辉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但是很快又挺直了腰杆,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少白,你去接暖心直接去警局吧,我跟凌睿先跟赵局长过去。”唐诗诗怕权少白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吩咐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凌睿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权少白想也不想的就要开口拒绝,他可舍不得暖心去那种杂乱的地方。 “少白,听你三嫂的!”白梓盺当即打断权少白的话,口气中带着强硬的气势。 权少白不解的回头,在看到白梓盺眼中的神色之时,静默的点点头。 “那就劳烦权少了,放心只是请凌少夫人跟君暖心小姐去讲明下情况,做个笔录,相信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赵明辉见权少白默认,打着哈哈对着凌睿说道。 “带路。”凌睿冷酷的吐出两个字。 赵明辉脸上的神色一僵,的划过一抹晦暗之色,一眼不发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凌睿,竟然让他带路,将他当什么?! “哼!这就是报应!”白茉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的背影,恶狠狠的说。 白茉的话刚一落下,就换来白家人齐齐的怒瞪。白老爷子漠然的看了眼白茉,然后对着自己两个儿子说:“你们扶我到书房里去。” “爸!你——”白梓昭一听白老爷子的话,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随即看向白老爷子的双腿。 “刚刚坐在地上,腿脚有些不大灵便了。”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心想自己终究是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了。 白梓盺跟白梓昭扶着白老爷子往书房走去,白老爷子走到楼梯处,对着白凤菊跟两个媳妇说:“你们去帮你妈好好收拾收拾,你妈她最爱干净。” “嗯。” “知道了,爸!” 白凤菊跟孙晓芬,孙晓彤一起说道,声音都哽咽的有些沙哑。 很快,大厅里就剩下白赫轩跟白茉两人,还有远处一些正收拾桌子的佣人,白赫轩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坐在地上的白茉,慢慢的朝客房走去。 白茉看着白赫轩倨傲的身影,气的忍不住大骂:“一群混蛋!都是混蛋!” 只是,没有人肯理会她这样一个疯子,就连佣人,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人过来扶她一把。 白老爷子由白梓盺跟白梓昭搀进书房,一关上门坐下,就心急的开口问:“你们两个怎么看?”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么么!谢谢亲们的月票!muma! 081:警局喝茶! 白梓盺跟白梓昭相视一眼,沉吟了片刻,白梓盺开口说道:“爸,是不是凌睿看出了什么?” 其实,从凌睿出声说那杯红茶有问题的时候,白梓盺就已经明显的察觉到凌睿的不对劲了,他虽然没住在军区大院,但是毕竟在同一个军区,对凌睿的性格算不上十分了解也听了不少传闻,他外表冷酷,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所以今天他出口的时候,白梓盺十分的意外,意外之后又是震惊,还想了许多种可能。 现在想起来,自己的之前的那些想法,防备,完全是小人之心了,真是令人汗颜! “爸,你是说——”白梓昭听了白梓盺的话,然后又看向脸色凝重的白老爷子,语气沉重的开口,只是话才说了半句,就被白老爷子一个眼色,险险打住,闭了嘴。 白梓昭心里一阵压抑,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他们白家,终究是躲不掉这场灾祸了? 白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然后闭上眼睛,一脸沉痛。 书房里,四散着一股压抑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白家父子三人,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闷里,脑袋却是飞快的运转着。 片刻之后,白老爷子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精眸里已经有了决断之色,白梓昭跟白梓盺两兄弟,看到白老爷子的神情,心中都有所了悟,父子三人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即便是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心中的想法。 “沈家的大少下个周要去军区做研究,让赫轩多跟着学学,听说诗诗丫头在这方面也有所长,当年很得沈家大少的看重,你们两家住得近,没事的时候,孩子们之间也要多走动走动,我看赫轩那小子跟诗诗丫头倒是不显生分。”白老爷子对大儿子白梓昭说道。 沈家往b市军区里派人来,说好听点是做研究,说白了就是为了监视b市军区,有无异动。否则,一个破研究,在a市做不是更便利,干嘛跑这么远来。 白梓昭点点头。 “白茉的事情,我今后不会再管!”白老爷子的目光转向白梓盺,开头就是这么一句。 “爸……”白梓盺听到白老爷子这像是要断绝情谊的话,忍不住开口想要为白茉求情,但是一想到白茉今天的所作所为,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对于白茉今天的表现,白梓盺也是失望的,他虽然宠爱白茉,但是他的宠却不像母亲跟妻子一样,那么的毫无原则,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由着白茉的性子,也可以容忍她跟唐诗诗两个人互斗,但是却不能容忍她将剑锋指到自己家人的身上。 今天白茉拿白老夫人中毒的事情,死死咬着孙晓芬不放,几次都摆出一副想要将罪名强按到孙晓芬身上的面孔,任谁都能看出白茉的不对劲来,这让白梓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女儿来。 “我们白家,可以被别人斗垮,但是不能被自己家的人败垮!”白老爷子疾言厉色的吼道。 他不是傻子,他相信这两个儿子也都看出白茉今天的不对劲来,他之所以没有当众拆穿白茉的那点微末把戏,一是不想将自己的家丑摊开在众人面前;再就是不想将白茉给送出去,放白茉在家里,或许还有些机会让背后的那些人露出马脚。 “她跟诗诗丫头之间的恩怨,以后,你们也不许再插手,给我将人看好了!”白老爷子不放心的又嘱咐一句,毕竟白茉自小到大在家都很受宠,他也怕家里人一时糊涂,就又开始放任她胡作非为。 “爸,我知道了。”白梓盺看到白老爷子决然的神色,点头答应。 “你们出去吧,好好打理你们母亲的后事。”提及白老夫人,白老爷子的脸上无比的沉痛。 “是。”白梓盺跟白梓昭也是一脸沉痛的答应,起身往外走去。 “将凤菊叫上来,我有话跟她说。”白家兄弟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老爷子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吩咐道。 白凤菊来到书房的时候,白老爷子正将头依靠在藤椅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白凤菊看着父亲一脸倦容跟痛色,沙哑着嗓子小声开口,试探着喊了一句:“爸!” 白老爷子倦倦的睁开眼睛,看着眼睛红肿的白凤菊,眼圈也忍不住热了起来,长舒一口气,问道:“凤菊,爸问你,是想让少白娶了君家的丫头,还是想让少白他爸从部队里退下来?” 白凤菊没想到白老爷子一开口就是给自己选择题做,忍不住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问道:“爸,不能两全吗?” “不能。”白老爷子摇摇头。 白凤菊思索了一会,抬起头来说:“只能选一个的话,那自然是让少白娶了君家的丫头,少白他爸性子冲动,又爱喝酒,年纪也不小了,退下来就退下来吧,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儿子,要是儿子娶不了君家的丫头,这辈子恐怕也会过得不快乐,再说了,母亲走的时候,都在牵挂着少白的婚事,向君老爷子讨了人情,这是母亲临终的遗愿,她不能让母亲走的不安生。 “你能想明白就好,不愧是我白家的女儿。”白老爷子对白凤菊的选择很感欣慰,这在手的权势,不是谁都能这么轻易地原意放手的,有女儿回去做少白父亲的思想工作,白老爷子放心不少。 “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为我跟少白他爸好。”白凤菊虽然护犊子,性子冲动了些,但是并不傻,关键时候,她分得清楚是非。 “嗯,过些日子,搬出军区大院,就回来跟爸一起住,等少白跟暖心丫头结了婚,添个小的,你们就有事做了。”白老爷子欣慰的说,然后又不忘记嘱咐:“你那个护犊子的性子,也得改,倒时候我也得将你看住了,别欺负了君老头的孙女,不然那个老东西说将人领回去就领回去了!” “爸!你瞧你说的!我护犊子,可不欺负自家人,倒时候暖心丫头嫁过来,可就是自家人了。再说,我要是委屈了儿媳妇,少白那臭小子还不得跟我急!”白凤菊自嘲的说。 现在可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时代! “嗯,好好跟少白他爸说说,别让他心里有怨气。”白老爷子不放心的嘱咐。 “爸,这事没问题,少白他爸这辈子没什么优点,就是听我的话!”白凤菊有些骄傲的说。 白老爷子点点头,然后摆摆手说:“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凤菊看着白老爷子,挪动了下嘴唇,终究没说话,轻轻的推门走了出去,又轻轻的将门给关上。 这注定就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白家这边商定出对策,而凌睿跟唐诗诗却在警局里上演了一出威胁与反威胁的戏码。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在一队警车的“护送”中去了警局,这一路风光无限,不少人都对着警车“开路”的保时捷卡宴好奇起来,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大人物降临b市,或许是什么人物落马了出逃被擒回来了! 在快到警局的一个岔路口,一个人看着保时捷卡宴在层层包围下开进警察局,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转头消失在夜色里,夜风吹过,妖娆的轮廓,隐约可见。 车子开进警局,刚一停车,唐诗诗就感知到了四周隐隐的不平静,她皱起眉毛看了一眼凌睿,眼中带了些询问。 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有点反常。 “怕不怕?”凌睿上来搂住唐诗诗的细腰,拽了拽她的鼻子,亲昵的问。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 这老流氓又开始不分场合的发挥他的流氓潜质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该说他是临危不乱呢还是不知死活? 呃!当然是前者!唐诗诗瞄了眼凌睿英挺俊逸的侧脸想。 “怕了?”见唐诗诗不说话,凌睿又问了一句。 “我怕的要死!”唐诗诗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凌睿幽深的眸子,说道,语调带着点娇媚,一听就是调笑的成分居多。 “有我在谁能让你死?”凌睿眉毛挑的老高,他不喜欢听唐诗诗提及那个字,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行! 其实,就跟君老爷子想的那样,他原本是不想插手白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谁让白家出了白茉这么个让他厌恶不齿的女人! 但是谁让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之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感情,感动了他的小野猫跟他的妹妹呢?一想起唐诗诗眼圈微红,君暖心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凌睿就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不管。 不过现在,凌睿无比庆幸他管了,而且白家人也不糊涂,他们在痛失亲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对小野猫赋予了高度的信任,这点让他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值回票价了。 希望白家能看清楚形势,也不枉他在这个时候,还肯拉他们一把! 唐诗诗看着反应有点过激的凌睿,知道他这是被今天晚上白老夫人莫名其妙的被毒杀的事情给刺激了,有些忌讳,温柔的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唐诗诗这话说的无比真心,她想起那次被黄亮下药,差点就落在了黄亮的人手里,在她无比绝望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如同天神一样的出现了;那次唐元打黑拳被人打断腿,也是他在关键的时候拔枪出手,将人给击毙,救下了唐元;陆涛那晚上趁黑摸进她的病房,也是这个男人将人给打跑,搂着他安慰她;还有自己被绑架的那次,这个男人不顾生死,只身闯入别墅,不惧枪林弹雨,来到她身边,这一次的一次,早就在她的心中注入了安定人心的力量,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那怕是面对刀山火海,她也不怕! 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看着她那双信任的大眼,心情愉悦了起来,说道:“走吧,别让那些作死的人等的不耐烦!”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了眼车子外面正不断张望的赵振辉,点点头,心道,老流氓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是作死的节奏。 赵振辉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不下车,心里早已经开始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凌睿在车里搞什么,对于凌睿的本事,他还是怕的,毕竟这铁血少将可不是徒有虚名。 但是一想到自己周围这么多的人手,个个荷枪实弹呢,赵振辉也就不觉得怕了,他相信子弹的威力跟速度,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再厉害,没有超能力,也架不住这么多子弹的扫射,更何况他还带了个包袱,肯定会投鼠忌器。 凌睿在赵振辉指使人上来敲门的时候,才霍然打开车门,然后慢悠悠的下车,又慢条斯理的走到另一边,将副驾座的车门打开,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下了车。 赵振辉没想到凌睿竟然是这样的全不在意,看着凌睿这幅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的有恃无恐表情,赵振辉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忍不住目光游离,四处张望,想要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在看到四周全是自己的人马的时候,赵振辉才松了口气。 今晚上这一趟差,是他做局长以来,最不好当的一次,但是要是今晚上的事情办成了的话,他可以连升两级!一想到那个人的许诺,赵振辉心里便开始热血沸腾! “赵局长,没想到你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我跟我媳妇,辛苦了!”凌睿看着赵振辉衣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眼中划过冷嘲。 “哈哈,凌少将大驾光临,我这个小庙怎么改怠慢你这尊大神?”赵振辉听了凌睿的话,哈哈大笑着说,企图用那笑声掩盖自己此刻的心虚。 “那就快点,别耽误爷回家搂媳妇睡觉!”凌睿说完,握着唐诗诗的手,率先领着唐诗诗进了警局。那架势,像是国王领着皇后巡视完毕,在亲卫队的簇拥下回宫。 赵振辉一愣,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凌睿给请进去,没想到,凌睿竟然自投罗网!难道他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想到这里,赵振辉心里滑过一阵欣喜,腰杆也挺直了。 这样最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警局的人呼啦一下子都进去了,然后就看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已经不生分的找地方坐下了。 “去我办公室泡壶好茶!”赵振辉对着身边的一个警员吩咐。 “原来真有进警察局喝茶这种事!”唐诗诗听了赵振辉的话,感叹道。 “凌少夫人,见笑见笑!”赵振辉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到凌睿跟唐诗诗的对面,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公事,就没这么多讲究,公事公办吧。”凌睿将长腿交叠起来,身体倚在沙发的靠背上,慵懒随意,对周遭荷枪实弹的警员们视若无睹。 如果这是别人,赵振辉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对方这是托大了,但是凌睿这个样子,却让他心里开始不自觉的忌惮起来,行事更加的小心谨慎。 热茶被送上来,唐诗诗看着面前的那杯红茶,眼中划过一丝嘲弄,嘴角却是向上一弯,笑着说:“没想到赵局长还对养生颇有研究,品味如此高端,这红岁号称红茶里的领袖至尊,可是不多见呢!” 唐诗诗说着,端起那杯红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优雅的抿了一小口,赞叹道:“色泽红润明亮、味道浓郁芳香、口感天然回甘,不愧是领袖至尊!” “真有这么好喝?我尝尝!”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端起面前的茶杯,也吹了一吹,抿了一抿,一双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然后感叹着说:“果然好口感!” “没骗你吧?”唐诗诗看着凌睿,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三两口将自己被子里的红茶给喝完了,然后将杯子放到赵振辉的面前,说道:“再来一杯!” 赵振辉因为唐诗诗的话,额上的青筋急剧跳动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杯子,暗暗的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唐诗诗!竟然将他唐诗诗的警察局局长,当成添茶倒水的小弟来指使! “你这是牛饮!”凌睿看着唐诗诗将茶水喝光后,一边说一边还有样学样的将自己杯子里的茶给一饮而尽,然后也将茶杯放到了赵振辉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倒茶。 赵振辉看着面前摆放着的一对紫砂的茶杯,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愠怒,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一张脸因为压抑变成了酱紫色。 “赵局长有这么好的茶叶,可不要藏私,我家里两个爷爷,平时最爱喝茶,这冬天最适宜的就是喝红茶了,红茶味甘性温,含丰富的蛋白质,很滋补呢!”唐诗诗像是没察觉赵振辉的黑脸,自顾自的说着,看着赵振辉眼睛里带着些期许的目光。 “你这个坏家伙!这样的极品红茶,赵局长恐怕是不舍得割爱!”凌睿点了下唐诗诗的额头,慢悠悠的说:“这红岁,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上的,爷爷虽然戎马一生,得了些军功荣誉,但是现在功成身退了,这级别可是不够了。” 赵振辉听到凌睿说“级别”两个字,额间很快冒出一层冷汗,将那个泡茶的混蛋给骂了千万遍,这不长眼的,那么多茶叶不泡,偏偏选了这个! “凌少将这是说哪里话!这本来也是打算给老首长送去的,只是我没喝过这个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今经凌少夫人这么一品,金口玉言,这才放心了!”赵振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讪笑着说,然后低下头,拿起茶壶给唐诗诗和凌睿各倒了一杯茶。 看着唐诗诗跟凌睿拿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像是根本将自己当成空气一样,赵振辉心里密布着无限的阴暗。 这两个人将警局当成茶楼了? 喝完了还想打包?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一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今天横竖走不出这个警局,赵振辉总算是强迫着自己又淡定了下来,他不能急躁! 不紧不慢的喝了两杯茶,唐诗诗的心情好了些,看着还坐在那里纹风不动的赵振辉,状似不解的说道:“赵局长,我的茶呢?” 赵振辉忽的一拍大腿,笑道:“你看看我这脑子!”然后一挥手对着一个警员说:“小孙,你去将刚刚泡的那个茶准备好,赶紧拿过来。” 那个叫小孙的警员听话的离开,心里还一阵的犯嘀咕:赵局说是今晚要将这两个人给拿下,怎么越看越不像,这些人除了喝茶聊天没别的,这还又送茶叶给人家,莫不是计划变了? 看小孙离开,赵振辉状似为难的开口说道:“凌少,我这也是上面压着,你看是不是让少夫人到审讯室走走过场?” 赵振辉估摸着这个时间再不动手将人制服的话,一会权少白该来了,人多容易出变故,不如各个击破,让他们投鼠忌器来的稳妥。 凌睿的脸色忽的就冷了,双眼如同利剑,看着赵振辉说:“上面?” 凌睿这一霸气外露,赵振辉额头上又冒出冷汗来了。他又用目光巡视了一遍周围待命的手下,心想着反正凌睿今天是插翅难逃了,跟他露了底也没什么,于是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胆,说道:“凌少,这是冯家的意思,我一个小局长可不敢违抗上面的命令,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还是让少夫人委屈一下,按程序走一遭。” “冯家?!”凌睿听了赵振辉的话,眼皮一跳,脸色沉重了起来。 唐诗诗看凌睿一脸愁云的样子,握着凌睿的手说:“那我就按照程序走一遭,喝人嘴短,看在这好茶的份上,不为难赵局了。” 凌睿抬眼看着唐诗诗:你确定自己能对付的了他? 唐诗诗摇晃了下凌睿的胳膊,眨了下眼:你确定你能对付了这一屋子的人? 凌睿眉峰一拧:小野猫!怀疑你男人的能力?! 唐诗诗小嘴一翘:老流氓!那就比比谁快! 赵振辉没看出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的眉目传神,听了唐诗诗的话,忙不迭的说:“少夫人深明大义,凌少放心,我带少夫人进审讯室,随便问几句,留个影像就成!” “哼!那就快点,别耽误爷回家睡觉!”凌睿冷冷的看着赵振辉说道。 “一定一定!”赵振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将唐诗诗客气的请进了审讯室,然后又喊了一名警员进去做笔录。 凌睿看着赵振辉跟唐诗诗进了审讯室,嘴角勾起一个轻嘲的弧度,懒懒的伸了下胳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开工!” 唐诗诗跟着赵振辉走进审讯室,身后跟着的是那个做笔录的警员。唐诗诗看到这个阵仗心里冷嗤一声,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这赵振辉是轻敌还是谨慎。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赵振辉见唐诗诗坐下,一改刚才的嘴脸,将手中的抢往桌上一拍,疾言厉色的对着唐诗诗审问道:“唐诗诗,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投毒?” 唐诗诗看着瞬间变色的赵振辉,淡笑着说:“赵局长,你有点太激动了吧!” 赵振辉看着答非所问的唐诗诗,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少给我打哈哈,你以为我还在跟你做戏?老实交代!”他的确是激动了,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只要唐诗诗肯招供她毒是她下的,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赵局长,你让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不如你告诉我?”唐诗诗一双眼睛里流泻出似笑非笑的光芒,有些痞气的开口,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深深的鄙视自己,跟老流氓呆的时间长了,不自觉的就被他给同化了!自己这副腔调,怎么跟个女痞子似的! “唐诗诗,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赵振辉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唐诗诗说道,这一刻,赵振辉急切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 这个刺头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他只要将这刺头儿身上的刺全都拔光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我很想知道,赵局长究竟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唐诗诗无辜的摊摊手,好奇的问道:“屈打成招?” “唐诗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你要是识相点,就早早的认下了,要是不识相,那就有的受!”赵振辉眼睛里划过凶残的阴鸷。 “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冤枉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一切硬扣到我头上?而且,就连白家的人都认定不是我。”唐诗诗无奈的问。 “哼!你是冤枉的又怎么样?谁让你命不好,嫁给凌睿了?上面想要让君家倒台,君家就得倒台!”赵振辉得意而又不屑的说。 “没想到君家人舍生忘死的为华夏国卖力,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沦为政斗的牺牲品!”唐诗诗感叹道。 “谁让君家人不懂看眼色,想要独善其身!简直是笑话!”赵振辉越说越得意,阴厉的看着唐诗诗,一招手说道:“动手!” 只是赵振辉的命令下达之后,却没有听到身边的警员有丝毫动静,他忍不住生气的又喊了一句:“混蛋!老子让你动手!” “嗤——”唐诗诗看着赵振辉那副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心的提醒道:“赵局长,他已经昏过去了!” “什么?!”赵振辉听了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的那名警员,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唐诗诗,他不知道唐诗诗是怎么将人给弄晕的,他一直看着唐诗诗,都没看到她怎么出的手! “赵局长,你的脸色不大好!”唐诗诗看着赵振辉惨白的脸色,貌似关心的说。 赵振辉看着面前淡笑嫣然的唐诗诗,眼中的惊恐更甚,他吓得身手一把就要去抢桌子上的手枪,却扑了个空,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唐诗诗正拿着自己的手枪放在手里把玩,优哉游哉的打着转。 “赵局长,你找它?”唐诗诗好心的问。 “你——”赵振辉结巴的看着唐诗诗,冷汗又层层的冒了出来。 “赵局长,上面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帅气的将手枪给拍在桌子上,双臂撑着桌子,微微一俯身,对着跌坐在椅子里的赵振辉,问道。 赵振辉没想到,只不过是眨眼间,形势逆转,反倒被唐诗诗给威胁了,他的锦绣官途还没展开就化成泡影了!现在他连保命都成问题。 “唐诗诗,你这是威胁警务人员!”赵振辉脑门上不断滴落着冷汗,但是仍然强撑着门面,对着唐诗诗吼道。 这次是他轻敌了,但是他还没输,外面那么多人,不信就制服不了一个凌睿,只要将凌睿给制服了,唐诗诗不足为据!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不得不说,赵振辉作为一个警务人员,关键时刻脑子还是顶用的,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威胁?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总比屈打成招来的要光明正大吧!”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你不要太嚣张了,凌睿还在外面呢!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让人将他打成马蜂窝!”赵振辉心虚的威胁。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来下这个命令!”唐诗诗的声音忽的冷了下去。 “你——你别乱来!”唐诗诗的话刚落下,赵振辉的瞳孔就倏地一下放大,因为他额头上被抵了一个黑洞洞的东西,生冷的枪口,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直立了起来,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唐诗诗嘲讽的看着赵振辉哆嗦的不成样子的这幅狼狈相,果然是官做得越大越惜命! “赵局长,我没时间逗你玩!”唐诗诗将手枪在赵振辉的额头抵了抵,双眼全是危险的气息,冷冽而凌厉。 “我说!我说!”赵振辉见唐诗诗熟练的拉开保险,脸色又白了一分,惊吓的开口:“上面说,只要我让你认了罪,将君家跟白家搅乱了,就让我连升两级!” “这升官发财的买卖还真是好做!有些人拼死拼活,流血流汗,一辈子也混不到个副局,没想到赵局长随便整个冤假错案,就能连跳两级!”唐诗诗眼中的嘲弄更深。 “我也是迫于无奈!我——”赵振辉哆嗦着说,一副深受强逼压迫的样子。 “留点力气,向你的上级去解释这些吧,我怕听了后,脏了耳朵!”唐诗诗生怕赵振辉又拿出那套上有老下有小的江湖说辞来浪费她的时间,所以从审讯室抓起一副现成的手铐就将赵振辉给拷上了。 警察局里最不缺手铐这种玩意,审讯室里这一幅是给唐诗诗准备的,没想到却拷在了警察局局长的手上! 还真是讽刺! 外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唐诗诗虽然不怀疑凌睿的能力,但是却十分好奇凌睿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将那么多人给制服的。于是唐诗诗将那名昏迷的警员的枪给下了,然后用枪指着赵振辉,有些急切的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唐诗诗跟赵振辉出来的时候,凌睿还是在外面沙发上懒洋洋的坐着,悠闲的喝着茶,像是根本没动过一样。 唐诗诗看到周围那些人都规矩的站在一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被下掉的枪,几个一身黑色,脸上也带着黑色面罩,打扮的跟飞虎队似的人正端着枪监视着那些狼狈的警员,面上一愣,恨恨的磨了磨牙,原来凌睿这个家伙耍诈,他是真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怎么了?你可没说不能找帮手!”凌睿见唐诗诗出来,看着她愤愤的小脸,邪笑着说。 “狡辩!”唐诗诗不满的说,将赵振辉一脚踢到那堆警员里面。 她还以为老流氓是超人附体呢!原来早就有所防范!真狡诈!只是——唐诗诗忍不住四下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在看到几双熟悉的眸子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几个可是比飞虎队还飞虎队! 周虎跟冷茂林两个在看到唐诗诗了然的目光之后,忍不住相视一眼:这大嫂的小眼神犀利跟飞刀似的! “走了,回家睡觉!”凌睿不理会唐诗诗那点小心思,过来搂了人,就要往外走。 “暖心他们还没来呢!”唐诗诗推了推凌睿厚实的胸膛提醒道。 “他们不会来了!”凌睿懒懒的说。 “可是——不来怎么办?”唐诗诗不解,他们将人给制服了,不是要趁机洗刷冤屈的吗? “凉拌!”凌睿痞痞的说。 “我跟你说正事呢!”唐诗诗急了! “回家睡觉才是正事!”凌睿慢条斯理的说,声音带着挑逗。 “凌睿!”唐诗诗着恼了! “你今晚要是表现好,我就告诉你!”凌睿看着唐诗诗染了怒色的小脸,十分的生动有趣,忍不住逗弄她。 “我懒得理你!”唐诗诗白了不正经的凌睿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肯定是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不然今晚不会这么反常,她才不要傻傻的跳进他的陷阱去呢! “老婆,别不理我!”凌睿的大手不规矩的在唐诗诗的腰上摸了一把,惹来唐诗诗一阵气愤的抗议。 “哎呀!我的茶还没拿呢!”走到门口的时候,唐诗诗忽然想起这茬来,又要往回走。却被凌睿一把拉住了。 “早都放在车上了!”凌睿头疼说,他刚刚也就说说而已,不过是点红岁茶,他们君家还没有喝不起喝不上的东西! “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唐诗诗狐疑不信的问。 “是你太慢了!”凌睿懒懒的说。 冷茂林跟周虎两个无语的看着有了媳妇忘了手下的爷,一声不交代,不负责任的走远,又不敢上前询问打扰了爷的兴致,苦逼的对视着! 爷就是爷,随时随地都能荡漾有木有! 凌睿一离开,冷茂林跟周虎两个就吩咐收队,几个人扛起枪,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那模样根本不像是受过严格训练,一板一眼的军人,倒像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 赵振辉看着周虎几个嚣张的离开,抓起地上的手枪,想要趁他们不注意在他们背后放冷枪!他必须留下一个,不然今晚上的事情,无法向上面交代! 结果赵振辉的手刚摸上枪,还没拿起来呢,手边就落下一颗子弹!这是今夜警局里的第一声枪响,在寂静而压抑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格外的震慑人心。 赵振辉吓得身子瘫软在地上,他刚刚一直注意着前面的那几个黑衣人,他们根本没有人回头,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动作的?而且还掐算的这么准! 不光是赵振辉,就连警局里的其他人员,也都被这枪声给威震住了,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几个已经走到门边的人,跟看怪物似的! 他们的后脑勺上,长着眼睛的吧?! 周虎转过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宝贝,看着瘫软的赵振辉,目光落在赵振辉的手上,脸上带着怜悯与不屑,沉声说道:“我们爷不喜欢最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赵振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周虎收回目光,然后转过身走了一步,又顿住,满意的察觉到身后那些抽气声,忍不住荡漾了一下,爷最近喜欢痞子路线,他今晚又像爷靠拢了一点。 “都给我好好欣赏下!”周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照片,向身后一扬,那些照片就在赵振辉的身边纷纷落下。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照片上的那些角度刁钻,姿势*,拍摄清晰,身姿熟悉的肉搏彩照,个个目瞪口呆! 赵振辉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终于发了狂,他愤怒的对周围的人大喊着:“滚!都给我滚出去!” ------题外话------ 谢谢五星票票!谢谢票票!谢谢不离不弃的美人们! 恭喜:liusuni成为本书第4位举人!撒花! 082:天黑发情夜 唐诗诗上车后,果然发现了车里放着一盒红岁的茶叶,不禁欢喜的拿起来看了又看,简直是有点爱不释手。 “不过是一盒破茶叶,对你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凌睿有些吃味的一把抢过唐诗诗手里的那盒茶叶,一甩手,丢到车子的后排去了。他在车上这么久了,小野猫都没好好看他一眼! “哎呀,你别摔坏了!”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男人又抽什么风?这盒茶叶,哪里碍着他的眼了? “坏了就丢掉!一盒破茶叶而已!”凌睿不在乎的说。 “什么嘛!这茶叶可是特供的!”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道,神色还有些严肃。这红岁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她还记得以前王凤珍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小盒红岁的茶叶,宝贝的不行,一有机会就拿出来瞻仰炫耀,比对她的那些珠宝还热衷痴迷,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了红岁茶是特供茶,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是地地道道的权贵的象征。 凌睿看着唐诗诗宝贝着的小脸,好像特供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忍不住乐了,痞痞的说道:“老婆,咱家什么不是特供的?连我都是特别给你供用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正经的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再听听他那些别有用心,意有所指的话,微撅起小嘴,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又开始抽风了! 凌睿见唐诗诗不说话了,也不再调戏她,反正他只要小野猫的注意力从那盒无足轻重的茶叶上转移就好。 特供的有毛了不起?他们家喝的那些个茶叶比特供的可金贵多了,一盒破红岁,要不是小野猫喜欢,他都懒得看上一眼! “老婆,茶叶我给你弄来了,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快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凌睿看着唐诗诗问。 “什么东西?”唐诗诗装糊涂,心里却在想着凌睿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跟能透视一样。 “老婆,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凌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说道。 唐诗诗继续装糊涂:“不知道你说什么东西,怎么给你?” 哼!谁让这个家伙刚刚在警局里摆了她一道的,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如了他的愿!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凌睿停稳了车子,突然拿过唐诗诗的手机。 “你干嘛拿我的手机!还给我!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过来抢。 “小野猫!将你这点力气都留着在床上使!”凌睿长臂一伸,将唐诗诗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一脸的痞气。 唐诗诗的小脸有些发热,终于没再反抗。手机都被他给缴获了,她那点小动作根本就瞒不住! 凌睿满意的看了安静的唐诗诗一眼,在她的手机上面点了点,找出一段视频,按了播放。 车厢里极为安静,手机里先是传出唐诗诗在审讯室里跟赵振辉说的话,接着就是赵振辉那张先是志在必得后来又贪生怕死的丑陋嘴脸,这是一段完整清晰的偷拍视频,虽然拍摄角度不是很好,但是也清楚的拍到了赵振辉的几个正面,尤其是赵振辉开始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小人嘴脸,拍的极为清晰。 视频播放完毕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凌睿陷入沉思,知道这段视频的重要性,也不去打扰他,两人就在车里静静的呆了一会。 “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凌睿将唐诗诗手机上的视频发送到自己手机上之后,啃了啃唐诗诗的小脸,说道。没想到小野猫这么机灵,竟然想到这一招,有了这个视频,那个人给他的资料倒是可以不这么快曝光,留着以备后患,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哼哼!”唐诗诗牛叉的又哼哼了两声,心想这算什么?基本常识而已。现在网络上动不动就是被曝光的这个视频那个视频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我决定了,今晚上我要好好奖赏你!”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傲娇的小模样,下腹一紧,嘴上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大手却极为不老实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生怕唐诗诗不明白他的奖赏内容是什么似的! “老流氓!你规矩点!这是在车里!”唐诗诗拍开凌睿的狼爪,娇嗔的说道。 “在车里才更有情趣!你忘了上次我们……”凌睿不自禁的回味起上次跟唐诗诗两人“车震”的情形来。不过上次他们两人虽然是在车里,但是没怎么“震”起来,凌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遗憾的,心里开始琢磨着哪天他将小野猫再拐到一个山明水秀,诗情画意,风景独好的地方,好好的“震”一回! “你还说!”唐诗诗打断凌睿的话,飞快的推开他,就要去推车门下车!再跟老流氓在车上呆下去,说不定他又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凌睿却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将人给拽了回来,黝黑的眸子对上唐诗诗的,异常认真的提议道:“老婆,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家睡了!” 唐诗诗生气的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别开脸不去看凌睿眼中的那些毫不隐藏的兴奋期待,她都看到大院里亮着的灯了,爷爷们肯定在等着她们回家,哪有到门口又走了的道理? 这个老流氓!一肚子黄水!一大把年纪了还净爱折腾些新花样!也不嫌害臊! “快下车!你想让爷爷们等到什么时候!”唐诗诗轻叱了凌睿一声,挣脱开他,下了车。 凌睿无奈而又失望的紧跟着唐诗诗下了车,大步走到唐诗诗的身边,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唐诗诗给抱了起来! “啊呀!你放我下来,大家都还没睡呢!”唐诗诗不敢大声嚷嚷,怕被家里人听到了难为情,连忙挣扎着要从凌睿的身上下来,她可不要被凌睿这样抱进去,太不端庄了! “大家睡不睡,跟我抱自己媳妇有一毛钱关系没?”凌睿一挑眉,不理会唐诗诗的抗议,大步走了进去。 唐诗诗生气的捶了凌睿的胸膛一记,这个家伙怎么就是讲不通道理的! 君家的人都没睡,看到凌睿抱着唐诗诗回来,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之后又担心起来。 “诗诗丫头受伤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声问道,问完以后,又责备的看着凌睿! 臭小子!真没用!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 “爷爷,我没有!”唐诗诗说着,又挣扎着要下来,她就说会让人误会吧! 君家人听到唐诗诗没事,松了口气。 “我们先上楼睡觉了,诗诗累了,走不动!”凌睿无视唐诗诗的挣扎,和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误会,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说。 “我还不……”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多做两次你就累了!”凌睿在唐诗诗耳边咬着耳朵,唐诗诗一张脸爆红!羞愤的瞪着凌睿! 老流氓,别太过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凌睿淡淡的瞥了唐诗诗一眼,不以为意:所以我说赶紧回房睡觉吧!回房就不用看他们脸色了,也不用被他们看。 唐诗诗无语! “啊呀,天黑发情夜!都去睡觉睡觉!”君慕北看着面前的这对贼公婆眉来眼去,阴阳怪气的说。 “忙活一晚上也都累了,都回房间睡觉去吧。”君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说。 唐诗诗一张脸臊的不行,索性也不说话,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她还是乖乖的闭紧嘴巴好一点。 君暖心看凌睿将唐诗诗抱上楼,噏动了两下嘴唇,欲言又止,她等唐诗诗回来本来想跟她说说话的,但是现在看三哥这幅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样子,只得作罢,想着明天找机会再跟三嫂说吧。 唐诗诗被凌睿抱回房间,一顿折腾,好不容易等凌睿餍足了,她也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沉沉睡去。 凌睿却难得的没有搂着唐诗诗一起睡,起身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你可真能折腾!”在书房里等的哈气连天的君慕北抱怨道。 “我又没让你等!”凌睿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得!是我多管闲事成了吧?”君慕北困倦的又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哈欠,说道。 “诗诗拍的。”凌睿也不罗嗦,他也急着回去钻被窝,于是将手机里的那段视频播放给君慕北看。 君慕北看完了,脸上挂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冯家这段日子过的是太安逸了,脑子都被虫子啃了!” “交给你了!”凌睿将手机往君慕北的怀里一丢,说道:“趁热打铁!将这段视频给发出去,明天早上,我要让全华夏国的人都知道!” “你自己弄,我不管!”君慕北将凌睿的手机当成烫手山芋一样就要丢给凌睿。 他又不是傻子!趁热打铁,那他今晚都别想睡觉了! “那以后,只要你在家里,每餐必有象拔蚌!”凌睿阴险的笑着说。 “你这是威胁!”君慕北一副被戳中死穴的样子!他现在听到象拔蚌三个字,就一副反应过激的样子! 凌睿不客气的点点头,大方的承认:“是威胁!” 君慕北觉得自己这辈子投胎太不谨慎了!有那样一对极品父母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样一个时不时的就爱压榨他的弟弟! 呜呼!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你这是打算将我累死!”君慕北又露出他的“怨妇”气质。 “嗯!”凌睿果断的回答。见君慕北一脸苦瓜相,心里得意的很:累死活该!谁让这家伙这些天太闲了,老爱找他女人麻烦的?别以为他不吭声,就表示不会插手了,放任不理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黑心的弟弟!”君慕北连眼神都幽怨了起来。 “他要是回来了,你就能轻松一点。”凌睿冷不丁的严肃了神情说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不知道他早回来了吗?哼!藏头缩尾的不敢露面罢了!”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收起了脸上玩闹的表情,冷哼一声说道。 君慕北这幅难得严肃的表情,让凌睿沉默了下来,这是他们君家兄弟的硬伤! 君慕北也不说话,两兄弟在书房里各有所思。 不一会,君慕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又摆出那副哀怨的气质,接通了电话说道:“没天理了,大半夜的你打我电话干嘛!” “君少!我就是跟你汇报一声,赵振辉死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周虎。 “你跟我说干什么?这个不是该第一时间汇报给你们的爷吗?”君慕北听到周虎的话,一边得瑟,一边将手机的免提打开,小眼神得意的在凌睿的脸上飘啊飘的,就等着周虎接下来的话将凌睿气的变脸! 赵振辉死了的第一手消息,周虎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这帮兵蛋子的眼里,比凌睿这家伙更有魅力! “君少,这个点我们爷该就寝了,我怎么能打扰我们爷办正事?”周虎义正词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君慕北的脸色一下乌沉,他瞪着凌睿磨了磨牙,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们爷睡觉就是正事,难道我睡觉就不是正事?”这个没天理的家伙,这是说的人话吗? “当然!”周虎在那边理直气壮的说:“你怎么能跟我们爷比?!” 周虎的话刚说完,君慕北就气的一下挂断电话! “你瞧瞧你这是带出些什么兵?”太欺负人了!君慕北气吼吼的对着凌睿说。 “算这小子有眼色!”凌睿不理会气的跳脚的君慕北,转身朝外走去,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脸色乌沉的君慕北一眼,说道:“二哥,其实莫悠悠跟你挺般配的!” “快滚!”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竟然打算将他风度翩翩,举世无双的君少跟那个呆妞凑成对! 还般配?!什么眼神?! 不过君慕北抱怨跟抱怨,还是任劳任怨的将凌睿说的事情给办的妥妥的。 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君慕北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忙完了。 唐诗诗起来晨练,看到君慕北从书房里走出来,像是熬夜了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二哥,你不会是想悠悠想了一夜没睡觉吧?” 君慕北狠狠的剜了唐诗诗一眼,绕过她,向自己房间走去,他懒得跟这贼女人计较! “二哥这是怎么了?”蔫不拉几的了!唐诗诗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凌睿,不解的问道。 “想悠悠了!”凌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君慕北走到门口的身子一僵,深深的吸一口气: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这对贼公婆一般见识! 唐诗诗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声音抑扬顿挫,回味悠长。 走廊上响起了君慕北的磨牙声,咯吱咯吱的,像是生锈的钢锯锯木头一样。 “我还以为是二哥想吃象拔蚌了呢!”唐诗诗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唐诗诗!”君慕北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对着唐诗诗怒吼了一声。 “干什么?一大早的又欺负诗诗丫头!”君慕北的话刚落,君老爷子就推门走了出来,对着君慕北呵斥道,祖孙俩在走廊上一顿吹胡子瞪眼的。 “爷爷!明明是她欺人太甚!”君慕北不满的对着君老爷子控诉。 “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让着女人点,整天没事找诗诗抬杠,我看你就是太闲了!该找个女人管管你了!”君老爷子不理会君慕北的冤屈,批评道。 “爷爷!我哪里闲着了?我忙了一夜!”君慕北浑身都是幽怨的气质。 “我怎么没看到?!”君老爷子一瞪眼,说道。 “……”君慕北觉得跟这群人根本就讲不通道理,生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甩上门! 唐诗诗对着君慕北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作怪的吐吐舌头,然后在心里悄悄的比划了个v字! 这一局,她胜!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小脸,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丫头!你们两个欺负他一个,胜之不武!”其实君老爷子早就将这三个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了。 “又不是不让他找帮手!”凌睿淡淡的说。 “是呀!”唐诗诗嘿嘿一笑,讨好的挽着君爷爷胳膊,故意放大音量对着君慕北的房间大声说:“爷爷,我们巴不得二哥找个好帮手呢!” “这北小子真要找个好帮手,到时候你们还不将我这屋顶给掀去了!”君老爷子幻想着这几个人吵吵闹闹的热闹场景,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他喜欢这些孩子多折腾,不然家里太安静了,怪没生气的! “嘿嘿!”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不厚道的跟着君老爷子笑了起来。 唐诗诗吃完早饭就去了金粉,开始一天的训练,而凌睿则是照常去了部队,君家大院的人,跟平常一样,各忙各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任谁看到这样的君家人,也想不到,只不过是一夜之间,华夏国的政局,就因为这看似平常实则不平凡的君家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唐诗诗是在几天后,去参加白老夫人的葬礼的时候,才知道赵振辉被杀的事情。 白老夫人的葬礼办的朴素而庄重,参加葬礼的人不少,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全部到齐了,还有为数不少的来自a市的政商名流,这其中自然包括a市白家的人。 唐诗诗与凌睿是在君老爷子他们之后,才到达丧礼现场的,凌睿部队上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所以他们来的有点晚。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穿着黑色小礼服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周围许多好奇而陌生的目光,有几个人甚至还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很不友好,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看着那几个明显带着敌视的目光,心里有些不爽,只不过,这是白老夫人的葬礼,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她只得对那些神经错位的人视若无睹。 “这个就是唐诗诗了!没想到果真是一副狐媚像!”批判的声音。 “可不是怎么的,不然能勾了君家人的魂?”嫉妒的声音。 “听说赵振辉就是因为得罪了她被君家人杀了灭口的!”惊恐的声音。 “祸水!”评判的声音。 赵振辉死了?唐诗诗听到那几个女人的议论,目光带着询问看着凌睿。 凌睿点点头,然后侧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几个女人,吓得那几个女人立刻禁了声。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有杀气! 唐诗诗暗中扯了扯凌睿的衣袖,小声问道:“你做的?” “不是。”凌睿低醇的声音响在唐诗诗耳边。 唐诗诗的心,便安了下来。她不愿意凌睿的手上为她染上鲜血。 白家人远远地看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低声交谈着进来,金童玉女,亲昵又不逾矩,看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白爷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别让活着的人,再伤怀了。”唐诗诗恭恭敬敬的对着白老夫人的牌位鞠了三个躬,上了一炷香后,说道。 唐诗诗一进入灵堂,就看到孙晓芬神情有些呆有些痴的跪在地上,只不过是几天不见,她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原本就不丰腴的身子,消瘦的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吹走,原本光滑的皮肤也粗糙不少,眼角的皱纹深了很多,眼睛红肿,眼袋深重,一看这几天就是没有休息好,一直都处在极度的悲痛自责之中,这样的孙晓芬,让唐诗诗看了忍不住心里难受起来。 有的时候,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虽然孙晓芬是一片好心,调换了红茶给白老夫人,但是白老夫人却因为那杯红茶而中毒身亡,这让她怎么能不自责愧疚? 孙晓芬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有些迟缓的转动着眼睛,看了眼一袭黑色小礼服,穿着大方庄重的唐诗诗,随后又低下头。 “假惺惺!”白茉跪在孙晓芬的身边,听到唐诗诗的话,面带不屑的说道。 孙晓芬冷冷的瞥了一眼白茉,红肿的眼睛,眯了眯。 白茉在孙晓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瑟缩了下身子,心虚的将脸转向别处。 白赫轩跪在白茉的对面,听到白茉的话,生气的瞪了白茉一眼,看着唐诗诗的目光既感激又带着愧疚。 “诗诗丫头,睿小子,你们来了!”白老爷子今天的状态也十分不好,但是比起白老夫人去世当天已经好了很多。 “白爷爷,您节哀!”凌睿淡淡的开口,声音也不似以前冷漠。 白老爷子点点头,看着凌睿的目光十分复杂,似是有许多的话压在舌尖,但是因为周围人多眼杂,却又不得不生生的压回去。 凌睿朝着白老爷子微微的一点头,然后和唐诗诗一起给白老夫人上了香,最后由礼丧的人带着去了茶室。 参加丧礼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唐诗诗不经意的看到白茉跟那几个爱嚼舌根的女人搅在一起,高傲的像是只孔雀,而那几个在背后说她坏话,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则一个个阿谀奉承,对白茉一副讨好巴结的样子,唐诗诗嘴角牵起一个轻嘲的弧度。 “那几个女人,就是白家本家的人,从a市过来的,平时跟白茉很要好。”白赫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那几个女人,不屑的说。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白赫轩一眼,心里感叹,她倒是没看得出来那几个女人跟白茉有多要好,只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她们巴结的只不过是白茉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看重的是白茉在白家深受宠爱,若是有一天,白茉不受宠了,那么这些人肯定又是另外一幅嘴脸。 白茉此刻正被白家旁支的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听着她们嘴中的那些巴结之词,白茉这几天憋闷的心情总算是有些好转,脸色有了缓和。 这几天,因为白老夫人的死,白茉在白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白茉却敏感的感觉到了,就连一向对她纵容的父亲白梓盺,最近几天都是张口闭口的“不准”,“不许”等字眼,让白茉心中怨气陡升,尤其是白家一向不受人关注的白赫轩,这几天却频频的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事事出头,博得白家人很大的好感,抢了原本属于白茉的不少宠爱,让白茉恨得牙痒痒的。 就在白茉终于找回到一点点属于白家大小姐的荣耀之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白姐姐,你好,我是徐曼琳,我有话想跟你说。” “徐曼琳?那个徐曼琳?我不认识你!”白茉轻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一双宛若x光般透视的眼睛将徐曼琳的一身行头扫视了一遍,眼中的不屑更深,这个女人穿的衣服从里到外,加上包包配饰,都不及她一条内裤来的值钱,她可不认识这么一副穷酸的女人。 “应该是想来瞻仰一下白家大小姐的风采的吧?”白茉身边的一个女人打趣道,眼神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这样一个落破户,给白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另外一个女人尖酸的说道。 周遭的人一阵哄笑起来。 白赫轩看着那群不分场合,肆意调笑的人,气愤的攥紧了拳头,生气的说:“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 凌睿看了一眼白赫轩,没有说话。 倒是白赫轩意识到凌睿目光中的评判跟打量,脸有些发红。 前几天,爷爷跟父母都说,让他跟君家的人多走动,跟唐诗诗打好关系,他虽然对这种带着目的性的接近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仍旧听话的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爷爷跟父亲他们看得远看得透,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白家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他身为白家的人,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格。 好在他本来就对唐诗诗心存好感,也有共同话题,有意深交,但是让他去跟君家的人,跟唐诗诗打好关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自己挺愿意跟唐诗诗聊天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唐诗诗看着气愤不已的白赫轩说道。 “嗯。”在凌睿犀利的目光下,白赫轩很不自在,幸亏有唐诗诗解围,他感激的看着唐诗诗,点头应了一声。 “我是白晓兰医生的女儿。”徐曼琳被那些女人一嘲笑,一张两憋得通红,咬着唇看着白茉说道。 白茉嘴角的笑容忽的就冷了下来,她打量着徐曼琳,模糊的记起白晓兰确实是有这么个女儿,当天自己在酒吧还救了她一命,让她免去了被几个地痞无赖侮辱。 “你找我有什么事?”白茉的双眼如同冰剑般看着徐曼琳,问道。 徐曼琳看到白茉像是终于记得自己了,神色激动了起来,一双眼睛饱含希翼的看着白茉,但是在看到白茉冰冷如剑的目光的时候,却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心头隐隐的觉察到有一些不安,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在白茉的面前,或许她这一次来错了,可是如果不来,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两句?”徐曼琳退缩了一下,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但是很快便又鼓起了勇气,小声的开口询问着白茉,眼中带着乞求之色。 “笑话!你当你自己是谁?还要白家的大小姐单独跟你说话?”白茉身边的女人不满的看着徐曼琳,指责道。 “我——”徐曼琳眼里含着热泪,固执而倔强的看着白茉。 “到那边去。”白茉不悦的瞥了一眼那个出口指责徐曼琳的女人,随手指了个人少的地方。 那个拍马屁拍到马掌上的女人被白茉这一眼看的心里直打鼓,微微低下头,咬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簇流光。 徐曼琳听到白茉答应,欢喜的连忙跟着白茉朝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那摸样就像是白茉身边的下人似的。 徐曼琳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白茉的,自从上次在酒吧,白茉给她解围之后,她就暗暗留意起白茉来,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母亲讲电话,听到她说白茉是她的姐姐,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后来在自己的一再追问加威胁下,母亲见终究瞒不住,就将白茉的事情跟她讲了,并三令五申的要求她发誓不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而且连她的父亲也不能说,她也发了毒誓。 可是蒋飞这段时间已经跟梁月两个人在商量复婚的事情,这让他慌了神,前两天她闹去月色酒吧,结果却被君暖心给赶了出来,梁月有君家的大小姐撑腰,她怎么惹得起?思来想去,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白茉这个姐姐,觉得可以来求白茉给自己撑腰,好歹她的姐姐也是权势不输于君家的白家的大小姐,有她给自己撑腰,她就不怕君暖心,更不怕斗不过梁月那个老女人。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看着徐曼琳,一双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徐曼琳看着白茉的目光,害怕的颤了颤,说道:“姐姐,求你帮帮我。” 白茉听到徐曼琳喊出姐姐两个字,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嫌恶,觉得这两个字无比的刺耳,她压下心中的不奈跟不满,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若不是徐曼琳提及白晓兰,白茉根本不屑应付徐曼琳这种女人,不过在听到她跟梁月之间的恩怨的时候,白茉脑中突然划过一个一箭双雕的注意。 那个梁月,是唐诗诗跟君暖心的好朋友,那么也是她的死敌!她不介意帮一把徐曼琳,借刀杀人! 徐曼琳一听白茉松口,答应帮助自己,立刻大喜过望,她一脸惊喜的看着白茉,一时间激动的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声音结巴的将自己的想法跟白茉说了一遍。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看着徐曼琳在提及梁月时候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看就是积怨已深的模样,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姐姐,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徐曼琳说完,急切的看着白茉问道。 “不怎么样!”白茉当头给徐曼琳浇下一盆冷水。 徐曼琳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看着白茉,以为白茉这是不打算帮自己了,是不是她刚刚控制不住情绪,表现的太恶毒了? “姐姐,我——”徐曼琳唯唯诺诺的开口。 “好了!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想要留住男人,你那点小心眼怎么能行?具体怎么做,你回去等我的电话。”白茉不耐烦的打断徐曼琳的话,徐曼琳嘴中吐出姐姐两个字,让她觉得极为不耐烦! “真的?”徐曼琳没想到白茉能这样说,激动的抓住白茉的胳膊问道。 白茉险恶的看着徐曼琳的手,徐曼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尴尬的拿开自己的手,然后在白茉白色的礼服上拍了拍。 白茉心里更加险恶,心想着一会一定要找个地方将这间衣服换下来丢掉! “以后别过来找我!”白茉冷冷的警告者徐曼琳。 “我——我知道!”徐曼琳害怕的回答,“妈也不让我来找你。” 妈?那个女人也配?哼!白茉心中冷哼,又警告的看了一眼徐曼琳之后,转身离开。 徐曼琳羡慕的看着白茉的背影,心想,这就是大小姐的气势,真威风!要是自己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么蒋飞是不是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白茉刚刚应付完了徐曼琳,就听到孙晓芬喊她过去,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白茉,那个女人是谁?”孙晓芬好奇的向白茉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徐曼琳正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边,在接触到自己的目光的时候,有些慌乱的别开眼,忍不住问道。 自从白老夫人中毒之后,孙晓芬就没有喊过白茉“茉茉”,而是一直喊她白茉,这都是她心里下意识的行为,对于白茉,她实在是已经亲近不起来,白茉的行为让孙晓芬第一次觉得,即便是血脉至亲的关系原来真的也会不堪一击。 只是她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白茉竟然能如此对她?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什么谁?”白茉不满的撅着嘴,不耐烦的反问。 孙晓芬朝着徐曼琳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奇怪的看着白茉,心想白茉一向心气高,眼高于顶,将自己白家大小姐的姿态摆的极高,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人?刚刚她远远的看着,白茉跟这个女人说了好一会话。 虽然孙晓芬从来不带有色眼镜看人,但是她也看得出徐曼琳穿戴平常,决计不是白茉肯“降尊纡贵”结交的人。 “你找我什么事?”白茉见孙晓芬一直朝着身后不断的张望,语气很冲的开口问道。 “你爸让我过来喊你跟你哥哥过去。”孙晓芬说明来意,本来她是不愿意过来喊人的,她这些天不愿意跟白茉说话,母女两个的关系像是仇人一样,但是看到白赫轩跟唐诗诗凌睿两个站在一起,她便改了主意。 白茉看了孙晓芬一眼,发现正转了头,看向唐诗诗那边,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朝白梓盺的方向走过去。 孙晓芬已经对白茉的这种态度无感无觉,她走到唐诗诗跟凌睿的身边,将白赫轩支走后,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唇瓣,对着唐诗诗跟凌睿说:“谢谢你们!”说完之后,觉得喉咙里也干燥的难受。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憔悴的脸色,先前对她那些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她对白茉那么维护,甚至为了白茉放下身段来跟她服软道歉,可是最终却被自己的至亲骨肉那么背叛陷害,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寒。 她心里,一定非常不好受吧? “白夫人不必客气,其实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我跟诗诗准备婚礼的这阶段,被那些不安分的人惦记而已。”凌睿根本不打算领孙晓芬的情,客气的说道。 “你们——准备办婚礼了?”孙晓芬被凌睿说的,脸色一白,看着唐诗诗问道。 “嗯。”唐诗诗友好的对孙晓芬露出一个微笑。 孙晓芬终于觉得心里有了丝勇气,她试探的开口问:“我,可以去参加吗?”声音里竟然有些显而易见的卑微。 唐诗诗跟凌睿皆被孙晓芬的态度弄得一愣,半晌后,唐诗诗才在孙晓芬带着不安与期待,失落与彷徨的注视下,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诚挚的说:“欢迎你来!” 孙晓芬欣慰的笑了笑,眼里却滚出泪花来。 ------题外话------ 谢谢亲的5星票票!谢谢月票!好给力的月票!,谢谢花花!谢谢亲们的关心。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二,今天挂着吊针码字,基本是一只手,打字打了将近14个小时,我几乎要崩溃,但是写完上传的这一刻,我又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 更新不稳定,我实在汗颜,觉得都不好意解释了,但是请相信,我真的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很认真很认真的写文。 看正版的亲们,谢谢你们一直都在!鞠躬! 明天要挂水,更新时间应该早不了,我先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 083:将猥琐进行到底! 孙晓芬这一刻狼狈的,带着欣慰,又带点辛酸的笑容,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唐诗诗都清楚的记得。 看着孙晓芬走到人群前面去,唐诗诗有些埋怨的看着凌睿说:“你干嘛那么对她?” “谁让她识人不清,以前那么对你了?”凌睿声音微沉,他不觉得自己对孙晓芬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在他的眼里,孙晓芬这完全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过分的溺爱袒护白茉,怎么会有今天?所以,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孙晓芬这种人。 “我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真是小心眼!”唐诗诗撇撇嘴说道。 唐诗诗其实也不明白,在对待孙晓芬的问题上,自己虽然特别的容易气愤,但是气愤过后,也特别的容易原谅。唐诗诗想,或许是因为她被绑架的时候,孙晓芬那双满载着担忧惊恐的眸子,在她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 凌睿冷哼了一声,小野猫不在意不表示他也会不在意!毕竟孙晓芬跟白茉是母女,这会闹的不可开交,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重修旧好了?所以,这样的人,防备着点总没错! 唐诗诗看到凌睿脸上的固执神色,也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想到凌睿跟孙晓芬说了她们婚礼的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将婚礼的事情说出来了?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仔细他跟你急!” 婚礼的事是爷爷跟家里人一直保密着的事情,是家里人想送给她们的惊喜,所以即使唐诗诗早就知道了,也一直都装聋作哑的当做不知道,就连这几天婆婆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有关婚礼的事情,甚至拿了好几个婚礼策划案回家让她帮着选,还说是酒店接到一个大人物的婚礼策划,让她帮着出出主意什么的,唐诗诗也装着不知道,表现出高度的配合。 唐诗诗看着家里人一直神神秘秘的准备这一切,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好笑,觉得她们一个个的真可爱。 “有什么好隐瞒的,爷爷昨天晚上就跟我摊牌了,别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包办了,但是婚纱照怎么包办?”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 “啊?明天?!明天你休息,我已经答应唐元带你去拍《倾城》的宣传片。”唐诗诗有些纠结的说道。 唐元早上的时候打电话跟她说的拍宣传片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凌睿呢,谁知道又蹦出拍婚纱照的事情,两件事情还都很重要,让她一时间很难取舍。 “那就拍完宣传片再去拍婚纱照,反正婚纱照一天也拍不完。”凌睿看唐诗诗满是纠结的小脸,忍不住好笑:“至于这么难办吗?那个着急先拍那个就是了。” 唐诗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兴奋的说:“唐元说男女主的衣服都是按照我们的尺寸单独定制的,光是一套女装就花费了上百万,上面的刺绣全都是找的苏绣的绣娘一直一线手工绣上去的,特别的好看。” 唐诗诗说着说着,眼前就冒出无数的幻想憧憬的泡泡来,真恨不得明天赶紧到来,然后她穿上那套衣服美个够! 凌睿看着唐诗诗欢喜的表情,一张小脸上都浮动着迷离的梦幻色彩,眼睛里流泻出柔和的笑意,心中一动,忍不住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不如我们婚纱照就拍几套那个游戏里造型的吧,反正现在不是有好多人拍婚纱照还都拍一些稀奇古怪的造型的。” “对呀!凌睿你真聪明!”唐诗诗听了凌睿的提议,眼底盈满了喜悦,赞叹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又可以拍宣传片又可以拍婚纱照的,两不耽误,两全其美。 “做你的老公,敢不聪明么?”凌睿邪气的看着唐诗诗,眼睛眨了眨,说道:“晚上记得好好奖励我!” 唐诗诗小脸一红,含羞的送了凌睿一个大大的白眼,凌睿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响呢,她就早早的醒来了,一想到今天要去拍宣传片,唐诗诗就兴奋的不行。凌睿昨天晚上趁着唐诗诗睡着,在书房里做了一晚上的扫尾工作,天快亮了才回房,刚睡着就被唐诗诗给折腾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 “小野猫,再陪爷睡一会!”凌睿拉下唐诗诗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翻了个身子,一条大腿横在唐诗诗的腿上将人给当抱枕抱了个结实,咕哝着说。 “凌睿,大懒虫,起床了!今天我们的行程很满哦,我们要早点动身过去穿好衣服,化好妆,唐元不能让摄影师等的。”唐诗诗将自己的小手挣脱出来,两只手开始蹂躏起凌睿的俊脸来。 唐元昨天晚上又打电话来提醒了她一次,今天要早去,不能让摄影师等,听说那个摄影师很大牌,很难请到的。 “唐元说不能等,你老公我说能等!让他等!”凌睿不悦的将唐诗诗的小手给拉下,双臂用力的将唐诗诗给圈在怀里,钳制住了,不让她乱动。 两人之间再无一点缝隙。 “不行!凌睿,这个摄影师很难才请到的,我们不能让唐元难做!”唐诗诗的小手抗议的在凌睿的腰侧上拧了两下,说道。 “怎么不行?谁敢打扰爷搂着老婆睡觉,爷就让他一辈子娶不上老婆!”凌睿大眼一瞪,满是杀气的说。 说完之后,将下巴在唐诗诗的肩窝上蹭了两下,舒服的哼哼了两声,至于唐诗诗放在他腰上的两只小爪子,给他挠痒痒都不够看,凌睿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天底下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周末的时候这样抱着老婆在床上耳鬓厮磨了。 “你牛叉!”唐诗诗生气的真想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上一口,但是一想到会影响到今天的拍摄,只得愤愤的作罢。 凌睿将唐诗诗的抱怨当成夸赞来听,得意的嘿嘿两声,抱着唐诗诗的身子磨蹭着不肯松开。 “老婆,要不我们做一次,做一次的话我就起床。”凌睿微眯着眼睛,趁机跟唐诗诗要求到。 “老流氓,你别得寸进尺!”唐诗诗愤怒的磨磨牙。 “不做拉倒,那就等爷睡到自然醒。”凌睿说着松开唐诗诗的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副准备一睡不起的赖皮相。 “你——太过分了!”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不合作的样子,生气的踹了他一脚。 凌睿无知无觉的仍旧闭着眼睛睡觉,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唐诗诗看着凌睿眼睫毛下的两弯暗影,知道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又趁自己睡着后去书房办公了,心里又疼又气,愣是下不了重手。 “老公——”硬的不行,唐诗诗只得改变策略,来点软的。 “嗯哼!”凌睿傲娇的给了唐诗诗一个鼻音。 唐诗诗气的直磨牙,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是声音却是异常的甜美动听起来,嗲嗲的说道:“老公,该起床了!” “瞧你那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的小样!到我身上来!”凌睿闭着眼睛,半是命令的说道。 “凌睿!你别太过分了啊!”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的羽绒薄被被撑起的那个猥琐的弧度,娇叱着。 “你压我一次或是我压你两次,你选一样。”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不满,继续将猥琐进行到底。 “我都不选!我去告诉爷爷你欺负我!”唐诗诗生气的坐起身子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穿衣服。 “小野猫,反了你了,敢告你老公的黑状了!”凌睿忽的一下睁开眼睛,瞪着唐诗诗说道。 “哼!你就等着挨罚吧!”唐诗诗一看提及君爷爷果然有用,不禁得意了起来,傲娇的抬着小下巴,毫不畏惧的跟凌睿两个对视。 她可找到对付老流氓这个痞子无赖的办法了。 “你敢!”这次换凌睿磨牙。 “我有什么不敢,反正爷爷最心疼我,我不但要告诉爷爷,还要告诉爸妈,告诉全家人,你欺负我了!”唐诗诗看着凌睿越来越黑沉的脸色,越说越来劲,水润润的大眼睛里,神采飞扬。 “你去告黑状好了,爷爷跟爸妈他们要是问起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你不履行正当的夫妻义务,无缘无故冷淡我。”凌睿看着唐诗诗眉飞色舞的小脸,脸上的黑沉之色突然一下散去,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 “你胡说!”唐诗诗听凌睿这么一说,立刻愤愤不平起来:“明明昨天晚上才履行的!” “你也说了是昨天了,今天的还没有呢!”凌睿无赖的将坐在床边的唐诗诗给拖到床上,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凌睿!这种事是能天天做的吗?你也不怕精尽人亡!”唐诗诗一个不防备被凌睿给抱在怀里,生气的挣扎着说。 “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嗯?”凌睿不悦的用某个部位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强硬”态度。 “你——无耻!”唐诗诗生气的吼了起来。 “无齿?”凌睿阴测测的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来,威胁的在唐诗诗的樱桃上啃了啃。 “臭流氓!”唐诗诗只觉得一股急促的电流直击她的大脑,让她的脸色一瞬间爆红,声音都轻轻的颤了起来。 “爷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凌睿说玩,就将唐诗诗给压住,百般调戏,极尽掠夺起来! 等凌睿吃饱喝足了,精神抖擞的穿衣下床的时候,唐诗诗却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那副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逗弄着说:“老婆,小懒虫,快点起床!今天我们的行程很满哦,我们要早点动身过去穿好衣服,化好妆,唐元不能让摄影师等的。”那声音,那腔调,活脱脱就是刚刚唐诗诗的翻版。 唐诗诗捞过一个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卑鄙!” 呜呜,现在就是飞到拍摄现场,也已经晚了!更何况她现在跟只软脚虾一样,浑身都有气无力的! 刚刚唐元已经打电话来催,结果被正“性致勃勃”的某狂躁的暴君直接给将手机关机了!唐诗诗一想到唐元昨天晚上三令五申的嘱咐,自己言辞凿凿的再三保证,就觉得眼前一片黯淡! 都是这个眼前这个臭流氓害的! “怎么不心急火燎的赶着出门了?再不起来,就真的晚了!”凌睿边说边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捞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内衣裤,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跟一条带银灰色两片的白色裤子给唐诗诗穿戴起来。 看着唐诗诗有气无力的任凭自己摆弄,凌睿愉悦的勾起嘴角。 等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感到唐元所说的拍摄现场,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唐诗诗下车的时候,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有种近乡情却的感觉。 “走吧!”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心虚的小样,心里不禁笑开。 唐诗诗只得硬着头皮跟凌睿两个走进摄影棚。 只是摄影棚里的气氛跟唐诗诗想的天差地别,她一路上忐忑不安的想着自己这次肯定要被唐元修理了,因为唐元肯定会被摄影师修理的很惨,这些怒火当然会转嫁到她的身上来。 而且唐诗诗平时也看到一些娱乐八卦的新闻的,知道大牌的摄影师脾气十有*都是很急躁,和古怪,吹毛求疵的,她在进摄影棚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着承受众人的冷脸。 谁知道会看到唐元在摄影棚里跟摄影师谈笑风生,周围人都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眼前的所见跟唐诗诗一路上所想的出入太大,致使她脑袋里一时间懵懵的。 唐元跟摄影师正聊天呢,结果一眼瞥到凌睿拉扯着唐诗诗进了摄影棚,脸色就乌沉了下来。 “唐诗诗,你昨晚上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好意思来?”唐元一看到唐诗诗,就跟机关枪似的喷开了火。 “是挺不好意思的。”唐诗诗呐呐的说,看着唐元生气的样子,心虚的垂着脑袋,一只小手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死劲的掐着凌睿的腰侧! 老流氓!都怪你! 凌睿眉毛一挑,看着唐元,说道:“既然你不欢迎,那我们走好了!” “你——”唐元被凌睿给一句话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吵不赢他的,这臭小子一句话就能气死人!”唐元身边的那个摄影师看着唐元被凌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起身拍着唐元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着说。 唐诗诗看到唐元跟摄影师关系这么好,那摄影师一点没有耍大牌的样子,忍不住对唐元有了怨言:“你还说摄影师耍大牌来着,害的我担心了一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唐元的脸更红,这次是被唐诗诗这个没眼色的女人给气的!他背后说摄影师耍大牌的事情,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吗? 唐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唐诗诗这个家伙,可真是懂怎么拆他的台!虽然,她也没说错! 本来今天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晚点,摄影师的脸色一度不好,差点就撂挑子走人了,后来唐元生气的给唐诗诗打电话,结果电话被凌睿接起来,说了一句:“别妨碍爷我办正事!”之后挂断,就再也打不通了。气的唐元对着手机忍不住出口大骂:“凌睿,你这个混蛋!” 结果走到门口的摄影师听到唐元的话,又折回来,问他刚刚说的凌睿是什么人? 唐元开始戒备的看着那摄影师,后来保守的告诉摄影师,凌睿是他姐夫,别的就不再多说。 结果那个摄影师仔细想了一下,随后又看着唐元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元心里更气!他好歹是付钱的雇主,这狗屁的摄影师竟然大牌的连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还好唐元身边的助理比较有眼色,替唐元回答了摄影师的话,为唐元做了介绍,总算是给唐元挽回了些面子。 谁知道那个摄影师古怪的打量了唐元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又留了下来,还主动跟唐元攀谈了起来,聊起来拍摄这次宣传片的一些事情,并表示,以后唐元公司再需要拍摄宣传片什么的,都可以找他。 唐元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转机,心里当然是欢喜的,要知道,能请到国际上知名的大摄影师来给《倾城》拍摄宣传片,这无疑会是个很好的噱头,对《倾城》的发展大有益处,这也是当初唐元为什么非要请大牌摄影师拍摄,又如此重视这次拍摄的首要原因。 但是欢喜之余唐元又担心起来,他并没有当即答应摄影师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这摄影师是在听到自己提及凌睿的名字之后,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的,他可不想给凌睿惹事。 谁知道那个摄影师像是看透了唐元的想法似的,说合约的事情不急,等凌睿来了之后唐元再决定也不迟。 听到摄影师这么说,唐元当然是满口答应。 现在,唐元看着摄影师跟凌睿两个人一副熟稔的样子,丝毫不责怪唐诗诗的出言无状,反而一脸善意的看着唐诗诗,隐约的猜测到这摄影师跟凌睿两个是熟识的。 “我的确是大牌来着,只是在你老公面前,谁敢耍大牌?”那个摄影师听到唐诗诗毫无心机的话,忍不住自嘲的笑着说。 唐诗诗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的,又闯了祸,尴尬的笑笑,心虚的不敢看唐元的臭脸! “算你识相!”凌睿臭屁的说,然后环视了一下拍摄场地说道:“赶紧动工吧,拍完宣传片顺便给我跟诗诗两人拍几组婚纱照。” “婚纱照的事,要看我的心情,难道你不打算给我跟弟妹做个介绍?”君皓东不悦的皱眉看着凌睿说。 “有什么好介绍的,到婚礼那天再说!”凌睿完全不看君皓东的脸色,继续将牛叉进行到底。 “你——你不会就是大哥吧?”唐诗诗听了君皓东的话,睁大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君皓东,果然在他的脸上找到了跟凌睿的一些相似之处,忍不住惊呼出声。 怪不得,她刚一看到这个摄影师就觉得有股子亲切的感觉呢,原来他就是君家的老大,暖心的亲哥哥,君皓东啊! 唐诗诗惊呼过后,目光不自觉的瞟向君皓东的双手,果然在君皓东的左手的小拇指上看到一只精巧的银色指套。 君皓东的一截小拇指,当年被君慕北给切下来了,所以他带着指套的那个小拇指,一定是残缺的。 君皓东见唐诗诗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举起自己的左右,对着唐诗诗露出一个带点苦涩的笑容,眼底的那些失落跟疼痛,那么的浅显易懂,看的唐诗诗都开始于心不忍起来。 “大哥!我是唐诗诗!”唐诗诗羞窘的笑笑,朝着君皓东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君皓东!”君皓东简洁的介绍了下自己。 唐元在听到君皓东的中文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也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国际著名的摄影大师,竟然是君家的人,这君家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大哥,那个不好意思,今天迟到了。”唐诗诗尴尬的道歉。 “你们不迟到我才要觉得奇怪呢!凌睿这家伙一时不给我添点麻烦,心里就难受!”君皓东不在意的对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又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助理张明说道:“将下午三点的那个拍摄给辞了。” 张明为难的看着君皓东,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君皓东不理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给下午的那个雇主打电话,编了一套理由,就说是大设计师今天情绪不佳,没有感觉。 唐诗诗听到张明的话,看了眼和颜悦色君皓东,心里直吐槽:或许大师本没有脾气,但是被助理这么一说,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脾气! “你们怎么想起要做宣传代言了?难道你个臭小子现在穷的连老婆都养不起了,需要靠出卖皮相混日子了?”君皓东好奇的问,这是他从唐元嘴里听到凌睿名字那一刻起,就压在心底的疑问,给游戏做代言,这实在不像是凌睿会做的事。 “废话那么多,快开工干活,当我大舅子的钱这么好骗?”凌睿斜了一眼君皓东,说道。 君皓东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知道要是他不想说的话,自己绞尽脑汁也敲不开他的嘴,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脑细胞,对着唐诗诗微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吩咐人带凌睿跟唐诗诗去换衣服,化妆,做造型。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立刻被一堆人围着,狠命的捯饬。 凌睿还好些,换个衣服,脸部稍微一修饰,带个假发套,将头发挽个古代的发髻别上跟簪子就好了。 最苦逼的就是唐诗诗这里,简直是从头到脚的一顿装饰,光一个发型,化妆师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弄得唐诗诗差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因为她坐着的这把椅子,实在太柔软,太舒适了。 等唐诗诗被人给捯饬完,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凌睿跟唐元,君皓东他们已经再吃午餐盒饭了,唐诗诗抹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第一次觉得,这做演员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背后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唐诗诗的突然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吃午餐盒饭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唐元跟汪邵鹏齐齐的呆呆傻傻的看着唐诗诗,连手中的筷子什么时候跑到地上去打滚的都不知道,而他们手里端着的盒饭,唐元的一个没拿稳,做了自由落体,撒欢儿亲吻大地去了,汪邵鹏的盒饭那个比较有眼力,看上了他笔挺的西裤,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罪证。 君皓东在看到唐诗诗的样子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神色如常,看到唐元跟汪邵鹏这幅失态的样子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个看好戏的笑容,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唐诗诗,觉得她宛如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女,一瞬间将他所有的感官都给夺走了。他从来都知道唐诗诗很美,也不吝啬于展现她的美,他给她挑的衣服,礼服总是能恰好的将她的美给勾画出来,但是在看到一身古装的唐诗诗的时候,凌睿才觉得,自己对唐诗诗的美的发掘,还远远不够,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小野猫能美得这么让人“惊心动魄”! 此刻的凌睿,心里既庆幸又恼火,庆幸这么美丽的唐诗诗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恼火的是唐诗诗的美,被周遭这些不相干的人看去了。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穿成这样,很奇怪?”唐诗诗有些不自信的看着圆桌边上表情各异的几个人,小心的问。 “不,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君皓东淡定的说,语气沉缓,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美!实在是太美了!”汪邵鹏像是失了魂一样,喃喃的说道。听说唐诗诗今天回来这里拍摄宣传片,他从昨天就开始加班,将手头上紧急要处理的事情都给处理完了,然后赶着来这边蹭喝饭吃,如今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否则肯定会抱憾终生。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人模狗样的!”唐元慌乱的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恶狠狠的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唐诗诗朝着唐元晃了晃拳头,威胁道:“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不拍了!我们回家!”凌睿啪的一声丢了筷子,生气的说道。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么?”唐诗诗求证似的看向君皓东,看到他肯定的点点头之后,不解的看着凌睿说道。 “我不喜欢!”凌睿看着唐诗诗穿成这幅样子被这么多人看到,心里就像是打翻了醋缸一样。 “可是我喜欢!你忘记我们还要拍一组这样的婚纱照了?”唐诗诗撅着嘴,摇晃着凌睿的胳膊,撒娇道。 她都被那群人给折腾两个多小时了,现在说不拍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了?亏死了! 凌睿一听唐诗诗还想着婚纱照的事,一想到拍成婚纱照会被更多的人看到,他立刻冷了脸,坚定的摇头:“不拍了!” “不拍不行!”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老流氓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反常?一会风一会雨的,真是气死人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唐诗诗边想边狐疑的打量着凌睿。 凌睿被唐诗诗的目光烧着,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反应过激了,看着唐诗诗别样生动的小脸,和她大眼中的祈盼,又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唐诗诗对于这次宣传片的拍摄期待了很久,单从她今早上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了,这个时候要说不拍了,她心里肯定会失望之极的。 一想到唐诗诗那张黯然失色的小脸,凌睿第一次觉得纠结了。 “怎么能说不拍就不拍了?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拍摄,唐元花费了多少精力,为了找人做这些衣服上的绣花,唐元还专门飞去了苏州!”汪邵鹏一听凌睿的话,立刻急眼了! 凌睿冷冽的目光夹着冰雹一样砸向汪邵鹏,让汪邵鹏顿时觉得如坠冰窖般的冷透刺骨。 凌睿看了眼汪邵鹏,又转头看向唐元,唐元回视着凌睿,片刻后,说道:“不拍就不拍了吧!” 语气中有些淡淡的叹惋又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 “不行!”汪邵鹏与唐诗诗两个人异口同声! 汪邵鹏脸红的看了眼唐诗诗,然后有些急切的看着唐元说道:“发布会迫在眉睫,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原型?而且《倾城》里的女主本来就是以诗诗为原型打造的,换谁能体现的这么完美?” “我说换就换!”唐元语气生硬的说。 “唐元你怎么能意气用事?这次的发布会有多么的重要你又不是不清楚!”汪邵鹏来了火气。 “我说拍就拍!”唐诗诗听了汪邵鹏的话,更不同意临时换人了。 “拍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凌睿最终是不忍心看唐诗诗失望,妥协道:“只拍这一套衣服,然后婚纱照的话,可以多拍一些,做成册子,私藏起来,不能外泄,不能拿给别人看。” “没问题!”唐诗诗高兴的眉开眼笑,上去亲热的环着凌睿胳膊,讨好的说:“老公,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呼吸一促,冷声斥责道:“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 唐诗诗被凌睿这一训斥,有些下不来台,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更年期的老流氓,喜怒无常! 君皓东没想到凌睿被唐诗诗几句不算软话的软话给哄得这么快就妥协了,忍不住惊奇的看着凌睿,心想自己这些年到底是错过了什么?这个执拗的家伙,都转性了! 唐元跟汪邵鹏也没想到凌睿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虽然只是做出了一套衣服的让步,这也足够让他们惊奇了。 拍摄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根本不需要武术指导,所有的武术动作拍摄的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画面唯美的让人叹为观止。 因为原本是六套衣服的拍摄,改为了一套衣服的拍摄,所以那其余的五套衣服,都需要靠电脑特技来做,因此,凌睿跟唐诗诗两个早早的就“解脱”了。 唐诗诗显然是意犹未尽,但是总算是过了一把侠女的隐,也算是圆了她一个年少时候的梦,没有什么遗憾了。 虽然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但是唐诗诗的日子还是过得按部就班,每天上午在金粉的密室里刻苦的练习枪法,下午就埋头搞设计,倒是比云沫预期的多做出了好几样可以用的东西,虽然远不及克里斯的设计那么精巧,但是对于唐诗诗这个初学者来说,能做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不易了。 这段日子,君家喜气连连,权少白跟君暖心的事情终于通过了家长的首肯,定了下来,权少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君暖心给娶回家,所以权少白的父母,以及白老爷子,多次上门游说之后,君家同意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先领证,至于婚礼的事情,等年后再补办了。 “三嫂,我想跟你聊聊!”这天唐诗诗一个人晨练完,往回走的时候,一身落寞之色的江东黎突然出现,拦下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看到一段时间不见的江东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脸上带着暗沉之色,知道他这段日子过的肯定极为不好受,忍不住点点头。 唐诗诗跟着江东黎走到操场上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个人站定后,都沉默着好一会没有说话。 “东黎,不要再想着暖心了,从一开始,她心里就一直都是权少白,你何苦折磨自己?若是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她心里肯定会非常不好受的。”良久之后,唐诗诗规劝着江东黎说道。 “三嫂,她会关心我的死活么?她的心里,我根本无足轻重!”江东黎自嘲的说着,眼里的悲恸跟失落,让唐诗诗看着就觉得十分的揪心。 “怎么不会?”唐诗诗有些不满的看着江东黎,为君暖心申辩道:“在暖心的心里,你当然是重要的,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你知道她跟我怎么评价你吗?”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双眼中闪过希翼的亮光,瞳孔紧紧的锁住唐诗诗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窥测到一丝丝说谎迟疑的颜色。 “暖心说,在她的眼里,你是她最好的哥们儿,你就跟她是一样的。你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你不比权少白优秀,也不是暖心从未在意过你,只是因为暖心将你看成是她自己一样,看到你,她就仿佛是看到了她自己!” 唐诗诗将君暖心以前跟自己说过的话,组织了下语言,说给江东黎听。 “可是,她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江东黎苦涩的说。 “东黎,给你们彼此一点时间跟空间吧,她只想将你当成可以忽视性别的朋友,而你只想将她当成一生的伴侣,如今这样的情况,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给彼此日后的相处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唐诗诗耐心的规劝着江东黎。 “三嫂,我跟心心,还能回到从前吗?”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喃喃的问着,语气中充满着不确定和淡淡的忧伤。 “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唐诗诗说着,伸出手,拍了拍江东黎的肩膀。 江东黎抬头看着唐诗诗,忽然大喊一声,猛的将唐诗诗一把推开。 “三嫂!小心!” ------题外话------ 谢谢亲们票票!谢谢! 084:将计就计 唐诗诗冷不丁的被江东黎一推,就觉得有什么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急速的掠了过去。那惊人的速度和灼热的温度,唐诗诗异常熟悉,是子弹! 唐诗诗迅猛的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就在她要追出去看的时候,江东黎一把拉住了她。 “三嫂,别去!”江东黎的声音里带了些乞求跟急切。 唐诗诗回头,看着江东黎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鼻尖有血腥气钻了进来,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江东黎的手臂上,看到那弥漫的血色之后,目光一凝。 “东黎,你受伤了!”唐诗诗担忧的低低惊呼。 “打在胳膊上,子弹穿了过去,没伤到骨头。”江东黎勉力做出一个微笑,吸着气说道。 “我送你去医院!”唐诗诗看着江东黎的胳膊上不断冒出来的鲜血,染得他白色的运动服红的刺目,一边扯下自己的扎头绳在江东黎胳膊上的动脉处扎紧,一边说道。 “别!”江东黎再次拉住唐诗诗,因为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东黎,怎么了?”唐诗诗看着踌躇的江东黎,敏感的问。 “三嫂,果然瞒不过你。”江东黎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压低了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唐诗诗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江东黎,目光复杂起来,半晌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三嫂,我只能告诉你。”江东黎苦涩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无奈而又苍凉:“如果不是因为心心,我根本不打算回来,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没有回来。” 如果没有回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他和君暖心之间或许还是好哥们,他也不会卷入这些纷争里,与君暖心越走越远,甚至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 唐诗诗沉默了。她或许明白了江东黎为什么会如此了。 “三嫂!”江东黎有些忐忑的喊了默不作声的唐诗诗一声,说道:“三嫂,你能不能帮帮我?”江东黎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只有凌睿有这个能力拉他的父亲一把,从白家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唐诗诗抬起头,看着江东黎真诚的眸子,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带点邪气的弧度,对着江东黎说:“我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唐诗诗同样压低了声音在江东黎的耳边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划过一抹亮色,随即又果断的摇摇头,否定了唐诗诗的计划:“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他不能让唐诗诗以身涉险。要是有个万一,依凌睿的脾气,整个江家给唐诗诗陪葬都不够!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点,但是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果断的说。 “可是,万一……”江东黎仍旧在犹豫。 “东黎,我能相信你吗?”唐诗诗突然认真的审视着江东黎,严肃的问道。 在唐诗诗看来,只要江东黎不出卖她,那么她的这个计划就万无一失。 “三嫂,你怀疑我?”江东黎有些受伤的看着唐诗诗。他之所以选择跟唐诗诗坦白,就是不想唐诗诗受到伤害,没想到会遭到对方的质疑。 唐诗诗不置可否的看着江东黎说道:“我其实跟你接触并不多,原本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的,不是吗?”更何况,在君暖心的事情上,她的心一直是偏袒着权少白的,相信这一点,江东黎感觉的出来。 江东黎的目光一下黯淡了下来,那个原本满是阳光气质的大男孩,此刻像是被一团灰暗的雾霾给笼罩着,如同枯萎了的向日葵,失去了生机。 “但是,我相信你对暖心这二十年的感情!”唐诗诗看着有些绝望之色的江东黎,不忍心再试探下去,说道。 她现在终于知道江东黎为什么肯这样轻易的就放开了君暖心的手,肯定跟他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冯家之所以会选上江家,或许就是因为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的亲事又可利用发挥的地方。 “三嫂,我对暖心是真心的!”江东黎听到唐诗诗提及君暖心,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唐诗诗点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唐诗诗的话让江东黎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但是他仍旧无法决断,因为他至今都不知道跟自己联络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冯家派系的人,自己父亲的一些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让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三嫂,这样太危险。”江东黎虽然想通过唐诗诗解决父亲面临的困境,但是却不会自私的让唐诗诗曝露在危险之中。 “这是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擅自做了决定,然后看着江东黎仍旧不断滴血的胳膊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具体的事情以后再商量。” 江东黎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自从发生了江东黎中枪的事件之后,唐诗诗跟江东黎之间的关系热络了起来,接触频繁。 君家的人本来就对江东黎跟君暖心的婚事告吹一事心怀愧疚,又出现江东黎给唐诗诗挡抢的事情,对江东黎越发的好了起来,对待江东黎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三天之后,江东黎胳膊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唐诗诗正在帮着江东黎办理出院的时候,江东黎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东黎看到电话上显示的“私人号码”四个字,心里一沉,对着唐诗诗说:“三嫂,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对着唐诗诗悄然的使了一个眼色,拿着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才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江东黎的态度很不好,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而且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注视着唐诗诗的方向,一副生怕唐诗诗起疑的鬼祟模样。 “看起来,你恢复的很好!”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咯咯娇笑,声音酥媚入骨,极具挑逗。 “有话快说!我现在讲话不方便!”江东黎说着,又不放心的朝唐诗诗的方向瞥了一眼,并且有些慌张的四下张望。 “你别看了,你看不到我的!”电话那边的女人又是一串娇笑,显然江东黎刚刚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她。 “你要是想见到我,今天晚上约个时间,到我房里来,我们……”对面的女人又是一串的诱惑抛了过来,那未尽的话里,任谁都能想象出暧昧的事情来。 “现在唐诗诗就在我身边不远处,你要是想前功尽弃,就继续鬼扯!”江东黎面带愤然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声音里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情绪。 对面的女人看着江东黎的那张羞愤的英俊面孔,生气的冷哼一声,收起了挑逗的心思,冷声命令道:“上面的人说了,让你明天下午三点,约唐诗诗去九江茶楼!”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她?”江东黎一听对面的女人让他约唐诗诗去九江茶楼,担忧的再次确认。 “我们只是想请她过去聊聊,跟凌少将好好谈谈而已。”对面的女人说完又补充上一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倒是对你——” 江东黎果然承受不住对面人的挑逗,生气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明天我会将人约去,记得将我要的东西带过去!” “知道了!我会连人带东西一起送给你!”那边又是一阵娇笑! 江东黎生气的挂断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 “东黎,谁打来的电话?”唐诗诗已经办好出院手续,走过来问道。 “一个朋友!”江东黎目光有点躲闪的回答,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办完出院手续了?”。 “嗯,我送你回大院吧。”唐诗诗晃动了下手中的钥匙,说道。 江东黎有些愧疚的说:“其实,你不必专程跑这一趟的,我已经没事了。”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可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江东黎说道。 江东黎沉默了一下,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唐诗诗的眼睛。 “走吧!”唐诗诗像是没发觉江东黎的异样一样,招呼着江东黎出了军医总院,上了车。 正在视频的那一头监视着江东黎跟唐诗诗的两个人,看到江东黎跟着唐诗诗离开,上了车子,消失在医院外的车流里,脸上各有所思。 “你确定这个江东黎可靠?”男人穿着一身睡衣,放松的躺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电脑上被定格了的画面,面带疑问。 “他父亲的把柄在我们的手里,要是不乖乖照我们的话做的话,那么江家将就此消失。”陈莉妖娆的走过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双小手钻进了男人的睡袍里,媚眼如丝的画着圈圈。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伸展开身体躺在沙发椅上,享受着陈莉的热情细致的服务。 很快的,房间里便响起了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完事之后,冯云霄心满意足的搂着一身*的陈莉,尝尝的吁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沈赫竟然帮我调教出你这么个尤物!” 听到冯云霄提及沈赫,陈莉的身子一僵。 冯云霄的大手在陈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不悦的问:“怎么?提及你的心头好,伤到你的心了?” 陈莉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自知,笑够了之后,趴在冯云霄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话。 冯云霄的眼中突然迸射出异样的亮光来,搂着陈莉追问:“真的?” 陈莉点点头,撒娇的在冯云霄的胸膛上锤了一记,说道:“当然!我怎么会骗你!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说完便将头靠在冯云霄的胸膛上。 冯云霄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一边说,大手一边在陈莉光裸的后背上游弋起来,脸上表情十分的放荡,眼中却流露出暗沉的光芒来。 再说唐诗诗从江东黎哪里知道了对方将时间约在了明天下午三点,地点在九江茶楼,将江东黎送回家之后,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捯饬什么,将她最近设计的,改造的还有从金粉拿回来研究的那些小玩意放了一床,像是在开展销会一样,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凌睿是知道唐诗诗跟江东黎的事情的,江东黎为了救唐诗诗受了枪伤,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清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唐诗诗打算之后,凌睿并没有霸道的全盘否定唐诗诗的计划,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愿意放任唐诗诗去历练成长,于是他让人在暗中一直密切关注着唐诗诗跟江东黎的一举一动,确保唐诗诗的安全。 冯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跟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这段时间正是他们拼力做最后反扑的时候,知道冯家人的目标锁定在唐诗诗的身上之后,凌睿自然是不会容许唐诗诗出一丁点的纰漏的! “幕后的人行动了?”凌睿走到床边坐下,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唐诗诗不知道凌睿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还一下子被他问中了心事。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凌睿挑眉问道。 “对方让江东黎明天下午三点约我去九江茶楼。”唐诗诗老实的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凌睿。 本来,唐诗诗也是打算今天等凌睿回来,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凌睿的,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不会傻得单枪匹马的送上门去挨宰!况且,这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她知道对方的目的是想挟持住自己来要挟凌睿,又怎么会做这种没大脑的事情来。 她前两天之所以瞒着凌睿,也是怕凌睿一早知道了不肯同意帮助江东黎而已。 凌睿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那点小心思,一想到唐诗诗这幅“软心肠”,凌睿就有点犯难,好在江东黎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看在他很坦诚的份上,凌睿倒是可以拉扯江家一把,不过这种事情,仅此一次。 “所以,你想带着这些玩意去赴约?你确定这堆破铜烂铁快的过子弹?”凌睿瞟了一眼床上那些碍眼的物件,声音带了些浅显的轻嘲。 “总要带上一点,有备无患嘛!”唐诗诗被凌睿的目光看的面色一赧,不自在的说道。 老流氓!又鄙视我!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然的抱怨道。 这些小玩意自然是比不上子弹的速度跟杀伤力,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好歹也能排上点用场,比赤手空拳的要好很多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对方被你们那点拙劣的小把戏给骗了吧?”凌睿看着神色认真的唐诗诗,心里轻叹一声。 小野猫跟江东黎两个,将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冯家,会爬到那样的高度,怎么会全是一堆酒囊饭袋?他前天从金粉那边得到消息,冯家的二少爷冯云霄已经秘密的潜入b市了。 冯家有两个儿子,老大冯云雷是个性子凶残的人,做事狠辣;老二冯云霄则是个性子阴柔,城府极深的人,善使阴谋诡计。 冯家的二少爷偷偷来到b市,绝对不会弄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来,也就小野猫跟江东黎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才会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还沾沾自喜。 “老公,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眼中闪过惊恐。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在看到凌睿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一颗心忽的坠到了深渊里! “老公,你帮帮江东黎!”唐诗诗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严重,摇晃着凌睿的胳膊求助到。 “我为什么要帮?”凌睿邪气的一扫唐诗诗,说道:“从一开始江东黎为了救你而受枪伤就是别人一步步计划好的苦肉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江东黎他太可怜了!”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凌睿,说道:“就算是苦肉计,但是江东黎好歹是暖心的发小,而且差点成了我们的妹夫,要是他出了事,暖心会伤心的。” “那就让暖心去帮他的忙好了。”凌睿死咬着不肯松口,摆出一副无情的面孔。 “老流氓!你怎么能这么没同情心?!”唐诗诗听到凌睿这打算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的语气,捉急了起来。 “这天底下值得同情的人多着呢,我哪里同情的过来!”凌睿冷漠的说。 “你——你明明可以帮他的!”唐诗诗是真急了!小手指着凌睿,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指控的情绪。 她知道,江东黎的这点事情,在凌睿这里,根本不算事,帮他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忽然这么冷漠了! 凌睿面对唐诗诗的指责,一双幽深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双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 唐诗诗被凌睿那凌厉的眼神一扫,吓得连忙将自己指着凌睿的小手给收回来,坐在床上生气了闷气! 她第一次觉得凌睿有些冷血了,一想起可怜的江东黎,唐诗诗心里就觉得无比的纠结,难受。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江东黎被人算计,她真的做不到。 “帮他,也不是不可以。”凌睿看唐诗诗愁得两条细长的眉毛都要打起架来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抛出自己的诱饵。 “老公,你会帮他的对不对?”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大喜过望。 “你希望我帮他?”凌睿高深莫测的看着唐诗诗问。 “当然!江东黎好歹是暖心的死党,跟我也是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唐诗诗肯定的回答。 “那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痞痞的说。 啥?唐诗诗反应迟钝的看着凌睿,用眼神询问。 凌睿被唐诗诗这一瞬间呆傻的表情给愉悦了,用力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眼中邪魅的飞火流光像是要将唐诗诗给吞噬了,这一刻他真想就将唐诗诗给扑到,等不到晚上了! 等唐诗诗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凌睿又云淡风轻的添了一句:“嗯,我记得衣柜里有一件黑色的睡衣来着,今晚你就穿那件吧!” 凌睿说完,果然看到唐诗诗的神色又是一瞬间的迷茫起来,这次不等她想明白,他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果然,等凌睿刚走出卧室,关上房门,卧室里就传出来唐诗诗的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怒骂:“凌睿!你这个混蛋!” 紧接着,有某一不明物体亲吻上了门板,凌睿猜测这个不幸被唐诗诗挑中,拿来发泄情绪的是自己的枕头! 凌睿听完门内的动静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邪气跟期待的笑容,一脸荡漾的向楼梯口走去。 “吆喝!难得啊!被母大虫给赶出来了?”好事的君慕北听到凌睿房间里的动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凌睿的最佳机会。 哼哼!今晚有人要睡书房了! “睿小子,你怎么回事?惹诗诗丫头生气了?”凌老太爷忍不住担忧的看了眼楼上凌睿跟唐诗诗卧室的房门,诗诗丫头难得发这么大的火,这俩孩子这是怎么了?折腾什么呢? 凌睿斜了一眼君慕北,对君慕北置之不理,转头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没有,我们好着呢!” “骗鬼去吧!”君慕北不相信的反驳道。要是真的跟凌睿说的那样的话,唐诗诗那贼女人怎么会抓狂成这样?又尖叫怒骂又摔东西的! “二哥,你不懂,这是夫妻情趣!”凌睿看着君慕北,摆出一副你不懂我的幸福的荡漾模样,无比的得瑟! “别逞强!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君慕北认定了凌睿是在死撑,也不着急跟他争辩,一心等着晚上看好戏! 凌睿也不多做解释,在众人怀疑跟审视的目光中,优哉游哉的坐到了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想着今天晚上唐诗诗穿上情趣睡衣那火辣的一幕,心情大好。 凌睿出去后,唐诗诗又羞又气的将凌睿的枕头拍在门上,然后一头扎在被子里。 这个老流氓!又要挟她! 唐诗诗羞恼的垂了一会枕头,红着脸下床,鬼使神差的从衣柜里深处找出来王月珊送给自己的新婚礼物——那几块黑色的破布条! 她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件伤风败俗的玩意藏得足够好,谁知道还是被凌睿给发现了!一想到凌睿刚刚说的话,唐诗诗禁不住一阵脸热心跳。 楼下传来君爷爷洪亮的声音,喊唐诗诗下去吃饭,喊了好几声,唐诗诗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抽出神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将那件“祸害”给塞进衣柜最底层。 “诗诗丫头,出来吃饭了!”君老爷子连叫了几声,发现唐诗诗没有应答,担心唐诗诗是真被凌睿给欺负了,在房间里生闷气,不放心的上楼来,想劝劝唐诗诗,下去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成! 听到君老爷子在门外敲门,唐诗诗拍了拍自己红透了的脸颊,深呼吸了一下,连忙去打开门。 “爷爷。”唐诗诗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心虚的低下头。 “诗诗丫头,是不是凌睿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修理他!”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脸色发红,低着头,不敢看他,还以为唐诗诗是哭红了眼睛,立刻气愤填膺的要帮唐诗诗出气。 “不是的,爷爷!”唐诗诗连忙摆手。 君老爷子刚要开口问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凌睿打断了。 “老婆,下来吃饭了!”凌睿在餐厅里喊了一嗓子,声音腻歪的唐诗诗头皮发麻。 “嗯,这就来了!”唐诗诗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她实在害怕被君爷爷继续追问下去。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不解的皱着眉毛,心想: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折腾什么?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唐诗诗一出现在餐桌上,就引来大家的高度关注,唐诗诗这下真有点手足无措了,不敢看大家探寻的眸子,只得一个劲的低头扒饭,不一会吃完一碗饭,放下筷子就要走人,却被凌睿一把拉住。 “老婆,光吃白饭不吃菜怎么能行?”凌睿给唐诗诗又盛了半碗米饭,然后夹了好多唐诗诗平时爱吃的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示意她吃完了。 “我吃饱了,没胃口。”唐诗诗看着自己碗里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菜,皱着眉毛说。 她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 “不吃饱了,今晚上怎么能有力气折腾?”凌睿附在唐诗诗的耳边,小声的说,声音低醇又暧昧。 唐诗诗凶狠的瞪了凌睿一眼! 一直密切关注凌睿跟唐诗诗的君慕北虽然没听清楚凌睿跟唐诗诗说的悄悄话,但是却将唐诗诗刚刚那凶神恶煞的一眼,看的十分清楚,心里暗爽不已,期待着晚上的好戏。 “难道你想现在就回房开始?我无所谓的!”凌睿邪肆的声音吹拂在唐诗诗的耳边,直接将唐诗诗的耳朵给吹红了。 唐诗诗磨磨牙,认命的拿起筷子,开始努力的将面前的小山夷为平地。 凌睿满意的勾起嘴角,一脸荡漾的吃着可口的饭菜,觉得今天晚上的每道菜,都让他回味无穷,就连白米饭吃起来都有股子*的味道。 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么轻易的被凌睿给搞定了,心里嗤笑,肯定是凌睿这臭小子刚刚签订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又赔款割地的跟唐诗诗做出妥协了。 吃完晚饭,凌睿直接就拉着唐诗诗遁到房间里去了,君慕北保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书房里等着凌睿,满心的想要奚落这个家伙一番,谁知道却听到隔壁的那对贼公婆,摇了一夜的床,气的君慕北大呼上当,终于醒悟到纯真善良的自己又被那对贼公婆合谋给骗了! 第二天,凌睿神清气爽的起床,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一脸菜色的君慕北,忍不住坏心的问:“二哥,你又想悠悠想的睡不着了?” 君慕北霍然抬头,对上凌睿的眸子,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二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跟悠悠真的挺般配的!”凌睿继续虐着君慕北说道。 “你个黑心黑肺的臭小子!竟然连你苦命的二哥都算计!”君慕北抓狂了!凌睿这个家伙故意将手下人递交上来的江东黎跟唐诗诗明天下午三点要行动的那份文件给放到最底下的,害得他看了一晚上的文件,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看到那一份的时候,才明白了这对贼公婆的反常,谁知道,为时晚矣! “二哥,你太暴躁了!”凌睿说完,慢慢悠悠的下了楼梯,朝院子外走去。 昨天晚上他爽透了!一想起唐诗诗那副紧致光滑的身体,凌睿就又觉得身上邪火乱窜了起来。 君慕北看着凌睿风骚无比的背影,咬碎一口银牙,心里暗暗发誓,这笔账,以后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准时到了九江茶楼赴约,走进这家古香古色,古韵十足的茶楼,唐诗诗第一感觉就是,这家茶楼快要倒闭了吧?怎么这么安静,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看不到人! 唐诗诗佯装淡定与无害的扫视了一眼整个茶楼,并没有发现江东黎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江东黎应该是比自己先到才对,怎么这会子看不到人? 不过怀疑跟怀疑,唐诗诗可不打算临阵脱逃,于是她走到跟江东黎约定到的那张桌子便边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心里却是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满怀期待! 唐诗诗等了一会,江东黎却始终没能出现,她担心江东黎的安危,正打算给江东打电话的时候,对面突然坐下一个陌生男人,对着唐诗诗露出一个一脸兴味的笑容。 唐诗诗不悦的挑挑眉,看着面前这个长相阴柔的男人,客气而有疏离的说道:“这里有人了!” 冯云霄没想到唐诗诗真人比照片上美这么多,看着唐诗诗那张充满戒备的小脸,觉得兴致高昂了起来。 如果他将凌睿的老婆给办了的话…… 光是这样一想,冯云霄就觉得兴奋无比。 “凌少夫人,是我请你来的。”冯云霄刻意的摆出一副迷死千万少女的模样,对着唐诗诗放电道。 “我不认识你!”唐诗诗冷淡的说:“江东黎呢?” “相逢何必曾相识!”冯云霄涎着脸看着唐诗诗光洁如玉的小脸,垂涎道。 “莫名其妙!”唐诗诗听了冯云霄的话,气愤的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离开的脚步。 “唐诗诗,你可还认得我?”陈莉听到唐诗诗的话,一脸狞笑的出现在唐诗诗的面前,而她的手里此刻正拿着一把手枪,抵着江东黎的太阳穴! “陈莉,你这是做什么?放开他!”唐诗诗一见江东黎被人用枪顶住,大吃一惊之后,生气的呵斥道。 “放开他?可以!你来代替他即可!”陈莉一脸恨意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为难的看了江东黎一眼,江东黎生气的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比不上一个女人!” 江东黎大声发泄般的吼出来。 唐诗诗拧眉。 唐诗诗知道,江东黎这是在暗示自己,但是看到陈莉因为江东黎刚刚说的话而用枪柄狠狠的砸了下江东黎的脑袋,唐诗诗急眼了! “你们别动手!我换!”唐红实在不忍心看着江东黎受苦,生气的说。他们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何必拖着江东黎受罪? “算了,凌少夫人来者是客,怎么可以大动干戈?将武器收起来!”冯云霄佯装生气,假惺惺的说道。 陈莉听话的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江东黎一获得自由,便立刻站到唐诗诗的身边去。 陈莉看着江东黎的动作,冷笑着说:“江东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莫非是演上瘾来了?”说完,陈莉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在唐诗诗的眼前晃了晃,啪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得意非凡的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江东黎看了眼唐诗诗,尴尬的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对着唐诗诗使了个眼色。 唐诗诗知道江东黎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放下心来。 陈莉发现唐诗诗跟江东黎之间有一丝的不对劲,她瞅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你没想到吧?江东黎会为了一份文件,出卖你!被朋友出卖的滋味怎么样?” “谁出卖谁还两说呢!”唐诗诗不屑的看着陈莉狐假虎威的嘴脸,说道。她记得陈莉以前是沈赫身边的人,陈家倒台之后,没想到陈莉又投入到沈家对立的冯家的阵营里,还真是一颗地地道道的墙头草! “你什么意思?”陈莉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你们的诡计,今天来这里,不过是将计就计!”唐诗诗淡淡的说,看着陈莉,眼中露出怜悯之色。 “你——”陈莉刷的一下又掏出手枪,对着唐诗诗,一张脸因为恨意扭曲了起来。 “哈哈!果然是个聪慧的可人儿!”在陈莉身边的冯云霄,饶有兴味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看着冯云霄,眼中的神色淡漠的很,丝毫不将陈莉跟冯云霄的举动看在眼里,对着江东黎说:“我们走!” 江东黎点点头,跟上唐诗诗的脚步。 “二少爷!”陈莉一看到手枪都震慑不住唐诗诗,眼瞅着唐诗诗已经走到了门边,忍不住心急的开口请示的看着冯云霄。 虽然陈莉的手中有枪,但是没有征得冯云霄的同意,她是不敢随随便便开枪的,尽管这一刻,陈莉气愤的想将唐诗诗给打成马蜂窝的心思都有了! “凌少夫人,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冯云霄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隐约的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又是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问道:“二少还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不过是想让二位坐下来喝杯茶,然后等个熟人而已!”冯云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说道。 “熟人?”江东黎抢先出口,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跟二位的关系可都不一般!”冯云霄脸上的阴柔之色更重,让人看了觉得十分的阴冷恶心。 “谁?!”唐诗诗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急切的问道。 “她来了!”冯云霄随意的抬手一指门口。他的话刚落下,茶居的门就被推开,呼啦一下进来四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其中两个人拉扯着一个女人,隔着老远,唐诗诗跟江东黎就认出了那个不断挣扎着的女人,心中齐齐一惊! 是君暖心!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给力的月票!谢谢闪亮的钻钻!谢谢美丽的花花! 恭喜亲:xinfanxinfan成为本书第五位举人! 谢谢亲们长久以来的支持! 085:真真假假;姑嫂情深? “暖心!”唐诗诗惊叫一声,看着君暖心被人一路推搡,拖着进来,唐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暖心怎么被抓了?! “心心!”江东黎看着被绑架进来的君暖心,一瞬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心心怎么会落到这帮畜生的手里的?! 唐诗诗跟江东黎惊恐的互视一眼,眼中闪过相同的疑问!冯云霄的这一招,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唔唔……”被手绢堵住嘴巴的君暖心看到唐诗诗也是一愣,随即不解的用目光扫过周围的人,显然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看到江东黎的时候,目光中的迷惑更深,好像是在问——东黎,你怎么也在这里? “心心!”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的小脸,眸光复杂难辨,心中却是沉痛不已。 都是他害了大家!他真的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家的事情,扯上这么多的人! “唔唔……唔唔……”君暖心看了江东黎一眼,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向江东黎求助。 抓着君暖心的两个大汉,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将在冯云霄的一个眼色示意下,死死的扣住君暖心的胳膊往冯云霄的身边走过去。 “你们放开她!”唐诗诗看到君暖心难受的拧着眉心,一双大眼里浮动着水汽,明显是被抓疼了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吼道。 只不过那两几个大汉却恍若未闻,继续面无表情的扭着君暖心的胳膊,朝前走。 “放开她!”唐诗诗边说边生气的快速出手,一个擒拿,抓住了其中一个擒住君暖心胳膊的保镖的手,用力的一拧。 谁知道对方却是不屑的快速的扭动翻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轻易的就摆脱掉了唐诗诗的小手,很显然,对方也是个练家子。 唐诗诗不敢再轻敌,手脚并用,快速的朝那个保镖的下盘跟脖颈处出击,攻了过去。 本来唐诗诗是要攻击那个保镖的眼睛的,但是因为身高方面的劣势,她只得攻击对方也相对脆弱的脖颈。 那个保镖一只手仍旧死死的钳制住君暖心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臂挡开了唐诗诗的手,身子灵活的一个飘移,险险的避开了唐诗诗腿上的攻势。 黑衣保镖原本并未将唐诗诗的攻击放在心上,但是唐诗诗刚刚闪电般接连出手的两招,让他认真的打量了唐诗诗一眼,收起了脸上的轻浮之色。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对唐诗诗如是,对黑衣保镖亦如是。 江东黎看唐诗诗出手,也不甘落后,与另外一个扭着君暖心胳膊的黑衣保镖缠斗了起来。 陈莉跟冯云霄看到这幅景象,倒是放下心来,两个人坐在桌前,陈莉殷勤的泡了一壶茶,给冯云霄倒上,冯云霄端起茶杯,满意的轻嗅了下茶香,看着现场版的武斗大戏,眯着眼,享受的优哉游哉的品了起来。 而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则是静静的垂手站立在一边,充当道具,并没有插手唐诗诗与江东黎跟他们另外两名同伴的打斗。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唐诗诗一个女人,即便是有些功夫底子,在对上他们这些从小就培养的死士来说,根本就是小打小闹的,毫无胜算。 “没想到,这凌少的女人,不光看着赏心悦目,还有些真功夫,倒是株小辣椒!”冯云霄看着唐诗诗攻势凌厉的一脚踢在黑衣保镖的腿上,而那个黑衣保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跳动,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中划过一抹赞许与势在必得的兴味光芒。 “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拳头再硬,也敌不过子弹!”陈莉冷哼一声,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了仇恨的冰芒,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驯服这样的女人就如同驯服一匹烈马,过程比结果更让人兴味盎然。”冯云霄又轻呷了一口茶,看着唐诗诗将那名黑衣保镖给踹翻在地,眼中露出慑人的精光。 陈莉听了冯云霄的话,虽然心中十分不服,但是识趣的闭紧了嘴巴,只是看向唐诗诗的目光,更加的恶毒。 隐藏在暗处的人,听到冯云霄的话,眼中的杀气陡升! 另外两名充当道具的保镖,敏感的察觉到周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仔细的扫视了下四周的角落,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才有继续关注起唐诗诗跟自己同伴的较量。 或许只是一时的错觉。 打倒一名黑衣保镖,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原本站在两边看戏的另外两名黑衣保镖,在冯云霄的示意下也加入了战局,一左一右的将唐诗诗给围住。 唐诗诗神色凝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在一边看好戏的陈莉与冯云霄两人,然后又瞥了一眼还在跟另外一名抓着君暖心的保镖缠斗的屈居劣势的江东黎,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布置,拉开了架势。 唐诗诗现在无心打斗,自从看到君暖心被挟持进来之后,她心里就不停的在想着凌睿知道不知道暖心被冯家的人给绑到这里来了,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或是被冯家的人给绊住了? 唐诗诗一边无声的跟面前的两名黑衣保镖默默较量,一边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她必须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速战速决,别让冯少久等!”陈莉似乎是看出了唐诗诗的心思,冷笑一声说道。 这一次,她必须让唐诗诗万劫不复! 接到命令的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左右包抄,一人攻上,一人掠下,向唐诗诗发动了攻势。 唐诗诗身轻如燕,灵巧的跳出了包围圈,避开了黑衣保镖的第一波攻势,就在黑衣保镖认为唐诗诗想要不战而逃的时候,唐诗诗却反其道而行之,足尖一用力,纵身一跳,向其中的一名保镖飞快的踢出一腿。 那名保镖身体如同一座大山般的粗壮,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他看到唐诗诗还没有他手腕粗的小腿,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嘲弄唐诗诗不自量力,竟然先向自己发动攻势,于是他伸出胳膊,用力的将唐诗诗的脚往外一挡。 唐诗诗因为那名保镖的动作,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流光,黑衣保镖的动作跟反应可谓是正中她下怀! 她从黑衣保镖的身形跟气息上判断出这名粗壮的保镖是一身硬气的那种,跟他拼力气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唐诗诗还是明知故犯了,因为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在自己的鞋子上做了手脚。 唐诗诗在自己鞋子上安装了她改良的麻醉针发射器,这个发射器里面安装了十跟麻醉针,平时的时候看着,就像是一个小的品牌标志,或是小的装饰品,它是需要受到巨大冲力之后才能打开的,而里面的麻醉针,唐诗诗今天出门的时候将最强效的麻药给涂在了上面,别说十跟麻醉针了,就是一根,都足以麻醉到一头大象。 黑衣保镖很快的察觉到不对劲,他刚刚随便的那么一挥,唐诗诗的攻势是被他给挡掉了,但是他的胳膊上却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整条胳膊都麻痹了起来,僵硬的像是石头般,不能动弹,并且这种麻痹的感觉,还在迅速的随着血液流动不断的蔓延! 因为被那名力量型的黑衣保镖那名一挡,唐诗诗也受到了不小的冲撞,她就地翻了个身,双手落地的时候,灵敏的跟猴子一样的做了个倒立,两条腿却像是兔子一样,对着围攻她的另外一名保镖,双腿齐出,来了个后脚蹬。 那名保镖看到同伴脸上的震惊之色,一动不动的石化在当地,已经猜出唐诗诗鞋子上暗藏玄机,自然是不敢硬接下唐诗诗的这一招,蹬蹬蹬的向后退了两步。 唐诗诗双脚落地,就势一个翻转,一条腿扫向那名保镖的下盘,出招又快又狠又刁钻。 那名保镖没想到唐诗诗的身体灵敏度与平衡度都如此之高,这身手简直是可以与专业的杀手相媲美了,当下不敢大意,小心的应付起来。 冯云霄看到唐诗诗不知道耍的什么阴招又制服了自己的一名保镖,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脸上对唐诗诗的兴味更加的浓厚。 陈莉见那名外号叫大山的保镖被唐诗诗一招就给废了,心里升腾起怒火来,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 剩下的这一名保镖,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唐诗诗与之打斗了半天,两人谁也没占到上风,有点平分秋色的感觉。 不过,唐诗诗心里清楚,她虽然有身形与速度方面的优势,但是男女天生的体力诧异,才是她这一战的致命伤,要是这么拖延时间的打下去,她未必能赢。 “噗!”江东黎挨了对方的一拳,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身体摇摇欲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唔唔……”君暖心看到江东黎被打大的吐血,呜呜咽咽的挣扎着,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湿意,很快的,一张小脸上便布满水光。 江东黎看着君暖心流泪的脸,眼中闪过欣慰,欢喜,还有一丝丝的落寞,他恨恨的吐了一口嘴里的腥咸,又提起拳头,朝着那名控制住君暖心的保镖,挥舞了过来。 今天,他就是拼死也要将心心给救出来! 唐诗诗闻到刺鼻的血腥之气,看到江东黎嘴角上挂着的那丝血线,眼中升腾起一片阴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身体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对着那名已露出败象的保镖,使了一招唐氏无影脚,一连在那名保镖的身上踢了七脚,将那名保镖给踢翻在地。 陈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能有如此身手,皱着眉头请示了一下冯云霄,这次总算看到冯云霄点了点头。 “唐诗诗,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在她的脑袋上开个窟窿!”陈莉掏出手枪,对准君暖心的脑袋,威胁道。 果然,唐诗诗跟江东黎听到陈莉的话,投鼠忌器的收了手。 “你别伤害她!”江东黎看着陈莉走上前,将阴森森冷冰冰的枪口抵在君暖心的太阳穴上,将君暖心给吓得身子直抖个不停,焦急而又心疼的喊。 “你别伤害她!”唐诗诗看着哭花了小脸的君暖心,急切的说。 陈莉将那柄手枪在君暖心的太阳穴上又压了压,嘴角露出一抹狰狞而又残忍的笑意。 “唐诗诗,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姑嫂情深!”陈莉怨恨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陈莉对唐诗诗此刻焦灼的,无计可施而又带着恐惧担忧的目光十分的满意。想当初,在t市迷宫的宴会上,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叔叔跟堂哥被凌睿的人给打死,那种恐惧的滋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今天,她一定要让唐诗诗好好的体会一下她当初的感觉。 “冯少,伤害了君家的人,对你们没有好处!”唐诗诗知道自己是说不动陈莉的,她跟陈莉之间积怨已深,根本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化解的,而且陈莉也不是下达命令的人,所以将目光转向冯云霄,语气平缓有力的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冯云霄喝了一口茶,玩味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下一刻,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丝戾气。 “是不是威胁,就要看冯少怎么想了!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唐诗诗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平静的看着冯云霄,沉声说道。 隐藏在暗处的周虎与冷茂林看着这一刻冷静沉着的唐诗诗,眼中不约而同的划过一抹欣赏之色,虽然屈居劣势,但是仍旧不卑不亢,还不忘跟对手周旋,转移话题,拖延时间,这灵敏劲儿,这丝毫不让的气势,的确不一般。 周虎与冷茂林抬头看着原本一脸阴霾的爷此刻眼中流动着款款柔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爷又荡漾了! 周虎跟冷茂林早就潜进来了,他们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自然是接到了凌睿的命令,在唐诗诗没有受到伤害威胁的情况下,不能贸然出手。 “哦?跟我谈条件?”冯云霄被唐诗诗的话给逗笑了,他看着理直气壮的唐诗诗,目光中带着讥诮,问:“你有什么筹码给我谈条件?” “我有什么筹码,冯少难道不知道?”唐诗诗不在意的反问,她尽量的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君暖心那双满是惊恐的眸子跟满面泪水的小脸,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凌睿就快要来了,凌睿一定会来的! “我该知道?”冯云霄又将问题给抛了回来,他神色自若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拿起来悠闲的抿了一口,问道。 “如果冯少不知道,那么又何苦费尽心机的将我引来这里?”唐诗诗冷冷的嘲讽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冯云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君暖心,说道:“一个是凌少的女人,一个是凌少的妹妹,我还真是难以取舍了!” 唐诗诗被冯云霄这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给弄得一懵,不过她醒悟的很快,看着冯云霄那张阴柔的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冯少,为什么要取舍?索性来个娥皇女英,玩的岂不是更痛快?”陈莉听了冯云霄的话,忍不住兴奋的补充道。 周虎跟冷茂林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有些同情的看着冯云霄跟陈莉,最近作死的孽畜怎么就这么多! 君暖心看着陈莉跟冯云霄,吓得身子直哆嗦,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冯少,我劝你还是自重一些,或许会活的长久一点。”唐诗诗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冰冷的说道,语气中的威胁,*裸。 “凌少夫人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君大小姐陪我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姑嫂情深!”冯云霄刻意曲解着唐诗诗的话,将茶杯放下,缓步走到君暖心的身边,一只手轻佻的抬起君暖心的下巴,手指在君暖心白皙的脸蛋上来回的抚摸着。 “啧啧!既然凌少夫人拒绝,那就选君家大小姐吧,瞧瞧这皮肤,吹弹可破,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冯云霄猥亵的说道。 “混蛋!你放开她!”江东黎看着冯云霄对君暖心动手动脚的,立刻发了狂,双目赤红,朝着冯云霄冲了过去,他现在恨不得将冯云霄给大卸八块! 在君暖心身边的那个保镖,却接住了江东黎的拳头,将江东黎给一下甩了出去。 江东黎踉跄着站起来,还要冲上前去,却被唐诗诗给一把拉住。 “东黎,别冲动!”唐诗诗压低了声音,死死的拽着江东黎说道。江东黎绝望的看着唐诗诗,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冰雕,目光也空洞起来。 陈莉看着唐诗诗跟江东黎的动作,嘲讽的又用手枪顶了顶君暖心的脑袋,说道:“看来你的青梅竹马跟你的好嫂子,都希望是你来陪冯少风流快活呢!” 冯云霄阴柔的脸上,浮起来一个邪恶而又让人恶心的笑容。 “放开她!”唐诗诗看到君暖心绝望的闭上眼睛,看着君暖心的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语气激动的吼道。 “怎么?凌少夫人这是改变主意了?”冯云霄捏着君暖心的下巴,挑眉看着唐诗诗,语气轻佻的问道。 “你先放开她!”唐诗诗看着冯云霄,说道。 “看来,凌少夫人还没有选择好,不如让你身边的江少来选,毕竟我们男人更了解男人,相信江少会选出一个更贴合我心意的来。”冯云霄看着双眼喷火的江东黎说道。 君暖心一听冯云霄的话,倏地睁开眼睛,求助似的看着江东黎,嘴里呜呜呀呀个不停,虽然江东黎跟唐诗诗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从她急切的表情跟眼神中,他们将君暖心的意思猜了个大概。 江东黎跟唐诗诗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别开眼。 “心心!”江东黎深情的看着君暖心,目光中流露出温柔跟不舍来。 君暖心看着这样的江东黎,心里稍安,立刻用眼神对江东黎回以深情地注视,嘴里还是一个劲的呜呜呀呀的。 “心心,你还记得那一晚上吗?你将自己给我的时候,答应过我说你永远不离开我的!现在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江东黎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期待,凝视着君暖心问道。 君暖心拼命的点头,眼睫一眨动,又是一串楚楚可怜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江东黎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暖心,因为太过震惊了,眼中全是惊喜,眼底却是冰凉一片,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心心,你不想嫁给权少白的,是不是?是你家里人逼迫你的对不对?你其实心里喜欢的是我,不然也不会将第一次给我,对不对?” 君暖心拼命的点头,生怕江东黎不相信,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江东黎,深情注视着他。 江东黎一脸的大喜过望,他转头看着唐诗诗,惊喜的说道:“三嫂,你听到了,暖心说她喜欢的是我!她喜欢的是我!” 唐诗诗点点头,看着江东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心里默默叹息。 “江东黎,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点告诉冯少你的答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恋人臣服在冯少的身下?”陈莉边说边用手枪又威胁的顶了顶君暖心的脑袋,语气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白。 江东黎不想看到君暖心给冯少暖床,就识相点快点将唐诗诗给擒住! 君暖心听了陈莉的话,看着江东黎的目光越发的无助迷离,深情缱绻起来。 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的小脸,面上的肌肉一抽,忽然一改刚刚的深情,冷漠的说:“她马上就是权少白的女人了,与我何干?” 陈莉跟君暖心被江东黎的突然变脸弄得一愣,均是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东黎。 冯云霄打量着江东黎,目光中颇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过来,试探性的一把将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给扯裂了开来,大手用力的在她胸部娇嫩的肌肤上用力的揉搓了起来。 “呜呜…。”君暖心不能承受的挣扎哭泣了起来,看着江东黎,目光中露出绝望跟恨意来。 江东黎忽的别开脸,不去看君暖心,不管怎么样,他看着那张脸被那样对待,都有种想要暴走杀人的冲动! 陈莉看看江东黎,又看着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唐诗诗,伸手毫不留情的扯落了君暖心的红色胸衣,让君暖心的上半身,彻底的暴漏在空气之中。 唐诗诗看着君暖心朝自己露出了愤恨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将自己给凌迟了一样,眼中露出一抹轻嘲来,讥讽的说道:“冯少,你的戏,该落幕了!别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睛。” 冯云霄听了唐诗诗的话,收起脸上刚刚的猥琐表情,毫不留恋的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看着唐诗诗,眼中露出一丝激赏之色来。 只有陈莉还不明所以,她看看冯云霄,又看看唐诗诗,不知道两个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弄得她脑袋里云山雾罩的。 “凌少夫人,我该夸你是眼力好呢,还是真无情?”冯云霄语气轻佻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不需要,被你这样的人夸赞,绝对是件耻辱的事情!”唐诗诗冷漠的说。她看着仍旧*着上身站在这里的君暖心,心里一阵后怕,她跟江东黎差点就落入到对方的陷阱里来了,没想到,冯云霄为了对付她,竟然连这么阴损的主意都想的出来。 正如唐诗诗跟江东黎所预料的那样,这个君暖心并不是真正的君暖心,而是易容成君暖心的冒牌货!只是这个冒牌货真的是太像了! 唐诗诗忍不住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君暖心,除了在眉眼处有一点细微的差别之外,根本就毫无破绽,而且对方深知君暖心的喜好,连她最喜欢的衣服颜色跟品牌都了解的非常透彻,再加上江东黎跟唐诗诗乍一看到君暖心被挟持绑架了,心里紧张焦灼,根本就不会去观察的这么仔细。现在唐诗诗终于知道,为什么君暖心要一直被堵着嘴不让说话了,原来就是怕在“声音”上露出破绽。 “我喜欢你这副嘴硬的模样,这样驯服起来才更有挑战!”冯云霄并没有被唐诗诗的话给激怒,反而嬉笑的看着唐诗诗,仿佛唐诗诗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你自娱自乐,自我陶醉的本事还真是跟神仙放屁一样!”唐诗诗冷哼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周虎不解的朝着冷茂林打了个眼色。 冷茂林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神仙放屁,就是非同凡响的意思!笨蛋! 周虎恍然大悟,一脸受教的模样。 大嫂用词就不能通俗易懂一点?非要这么精“屁”! 冯云霄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一沉。 陈莉总算是抓住了机会,将手中的枪指着唐诗诗,生气的喝斥道:“唐诗诗,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陈莉在“君暖心”推开她的枪口,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的时候,才总算明白过来,冯云霄跟唐诗诗两个的哑谜是什么意思,看着冒牌的君暖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陈莉不能发作,只得将怒火都转嫁在唐诗诗的身上。 她不知道冯云霄还安排了这一招,连她都瞒着! “陈莉,你也不适合长眼睛!”唐诗诗看着陈莉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语气森冷的说,她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陈莉死死的瞪着唐诗诗,然后用目光请示着冯云霄。她想杀了唐诗诗,做梦都想! 唐诗诗看着陈莉脸上的不敢跟不甘,鄙夷的欠了欠嘴角,对着江东黎说道:“我们走!”然后毫无顾忌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去死!”陈莉看到唐诗诗眼中的鄙视,再也忍受不住,不再等冯云霄的指示,对着唐诗诗的后心就扣动的扳机。 “三嫂小心!”江东黎虽然跟着唐诗诗转身离开,但是心里一直小心戒备着,听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立刻用身子挡在了唐诗诗,准备替她挡住这一枪。 嘭地一声枪响!咚的一声,一个人的身子轰然倒地! 江东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震了震,一双眼睛紧紧的闭上,只是须臾之后,他又不解的睁开了,身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江东黎随即担忧的看着他身前的唐诗诗,唐诗诗正好笑的看着自己,江东黎越发的迷惑,不过确定唐诗诗安然无恙之后,江东黎总算是放下心来。 隐藏在暗处的周虎跟冷茂林,听到枪响,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爷的枪法越来越精准了,那个位置都能将陈莉射出的子弹给打掉,真是神人! 冯云霄看到陈莉对着唐诗诗射出的子弹,竟然打中了自己的保镖,目光在陈莉与唐诗诗之间游离了一下,立刻面色大变,阴柔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快掩护我撤退!” 冯云霄带来的四个保镖,死了一个,还有那个不能动弹的人还站在原地之外,剩下的两人,接到命令,立刻掩护着冯云霄向茶室里面跑去。 而那个冒牌的君暖心,也动作迅捷的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恨恨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陈莉还处在子弹被射飞的恐惧中没回过神来,等她被冯云霄的那一声撤退的命令惊醒之后,想要离开,已经晚了。 因为一身煞气的凌睿,踩着死神的脚步出现在了陈莉的面前,吓得陈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手中原本还举着的手枪,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心虚,恐惧,慌乱而又绝望的对上凌睿的眼睛,在看到凌睿那双眼中如同冷峭的剑锋般的光芒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 “啊——”陈莉的叫声凄厉而又尖锐,刺激得人耳膜生疼。 周虎看到唐诗诗不舒服的皱起眉来,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抬手砍在陈莉的脖子上。 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唐诗诗对着周虎感激的一笑,周虎立刻像是立了莫大的军功一样,牛叉的看了下手慢了一步的冷茂林一眼。 冷茂林愤愤的朝周虎投去一瞥。 “爷,这家茶楼被埋下了炸弹,还有三十秒引爆!”冷茂林有更重要的事情向凌睿表功。 “收工!”凌睿吐出两个字,然后一把抄起唐诗诗,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我自己能跑!”唐诗诗不满的抱怨!她的速度很快的好不好? “你没我快!”凌睿不赞同的说。 “我没你快,但是我比你抱着我快啊!”唐诗诗无语,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抱着你也比你快!”凌睿斜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刚想再争辩一二的,结果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她的倔强的小脑袋被凌睿一下按进怀里,唐诗诗也不矫情,偷瞄了一眼那通天翻滚的火势,双臂环着凌睿的腰身,将脑袋在凌睿宽厚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一些。 周围的热浪,然人觉得很不舒服,还是老流氓的怀里,更舒适一些。 怪不得那个冯云霄在凌睿出现的时候,肯这么干脆的撤走,原来是还留了后手!想要将他们给炸死!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留下来善后!”凌睿对着周虎跟冷茂林吩咐了一声,直接抱着唐诗诗走人。 “是!爷!”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凌睿的背影齐声说道。 江东黎看着凌睿的背影,噏动了下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太过单薄了,这份恩情,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还了。 江东黎掏出陈莉给他的那份资料,撕成碎片在之后,扬在了火海里,看到那些东西化成灰烬,江东黎一脸复杂的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凌睿直接将唐诗诗抱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等凌睿上车之后,给唐诗诗系好安全带,才将车子给开了出去。 “是怎么发现那个暖心是冒牌货的?”凌睿看着懒洋洋的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的唐诗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冒牌君暖心的出现,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了,当时的情况又不能打电话求证,让他为难了好一会。 “切!这有什么难的!”唐诗诗一听凌睿问这个,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睛,牛叉的抬高了下巴。 其实在那样的情况下,冒牌君暖心确实扮演的十分成功了,但是冯云霄最大的败笔就败在不了解她和江东黎对君暖心的感情上。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第一选择的向江东黎发出求助信号?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她给推出去,并且一而再的煽动江东黎做出不利于她的选择,对她出手?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为了脱身,主动承认跟江东黎有什么一夜情的事情?而且还将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江东黎跟她能不知道吗?江东黎是亲身经历,而她则是亲耳听君暖心说过,那一夜她喝醉了,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就发现和江东黎躺在一张床上,一丝不挂,而且君暖心对江东黎根本就不是那种感情,这件事君暖心有多么的自责,有多么的想要忘记,她跟江东黎都再清楚不过。 所以,从冒牌君暖心用那种希翼的带着蛊惑的目光看着江东黎的时候,唐诗诗跟江东黎就都起了疑心,后面江东黎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测而已。 “说来听听!”凌睿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暖心跟江东黎那一夜,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唐诗诗淡淡的说。这是江东黎在出院那天,自己送他回军区大院,他要下车的时候,亲口跟唐诗诗说的话,不过,唐诗诗还没找到机会告诉君暖心。 “原来是这样!”凌睿了然的露出一抹轻笑,看来他这次没有帮错人! 九江茶楼发生巨大爆炸事故,在b市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好在当天茶楼歇业,里面除了两男一女外,再无他人,经过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吴敏周调查分析,这是一起情杀案件,并找出了打量的证据证明,所以九江茶楼爆炸案的事情很快的被压了下去,强有力的证据面前,任谁都无从辩驳,因此,九江茶楼的案子,很快的就完美结案。 再说冯云霄在保镖的掩护下从九江茶楼的密道里迅速的撤离之后,当即作出了返回a市的决定。 他在这边的行踪已经彻底暴漏,再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黑色的奔驰刚刚驶出b市,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车上的保镖下去解手,另外一个保镖则是下车去监督加油,等他们再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直到开着车子驶出五十多公里的时候,才惊觉车厢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慌忙将车子停下,升起车子里面的挡板,两个保镖立刻惊呆了! 冯云霄已经死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一双眼睛挣得像是要凸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一看就是死的时候遭受了很大的痛苦,而他的一只手则被斩断,另外一只手,则死死的握住一件软绵的物件,正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那玩意,两个保镖仔细一看,那玩意也已经不再它应有的位置上了,脑门上滴下无数的冷汗。 这杀人的手法虽然比之那些变态杀人魔的手法并不算残忍,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足够残忍了! 车厢里那个原本顶着一张君暖心脸的冒牌货已经不知所踪,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子朝着a市开了回去。 “将人给处理了吗?”黑暗里,一个男人冷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少,已经处理干净了。”柔情似水的女声回答。 男人旋转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猩红的液体,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花花!爱你们!打字大方便导致昨天和前天的更新字数,我看着是一万一百多,结果上传后,少了好几百,真心不是故意的! 086:我们也生个小流氓出来吧? 冯云霄惨死,冯家自然是将这笔账又算在了君家人的身上。冯云霄的死,冯家人要是默不吭声吞下这苦果,也就说明冯家连与君家相抗衡的力量都没有了,所以尽管冯家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要让他们跟君家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但是相对于背后的那只黑手,君家的势力要弱的多,所以,冯家人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动作频频,针对君家,做了不少事情。 所谓的柿子挑软的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凌睿合上手中刚刚接到的资料,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周虎看到凌睿脸上这慎人的笑容,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自从九江茶楼爆炸的事情之后,凌睿让吴明恩借着这个由头,将冯家派系在b市的隐形产业几乎都给肃清了,断了冯家的一部分资金供用,而且还将b市的几个市委常委里的冯派人物给打杀了,导致冯家派系里面一片的怨声载道。 偏偏冯家派系老是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陈旧观念,认为君家的势力远不如冯家,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挑衅。 “让a市那边开始行动吧。”凌睿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是!爷!”周虎兴冲冲的打了个敬礼。 “那边有什么异动?”凌睿拿起另外一份文件,扫了两眼,问道。 “没有!那头正坐山观虎斗,沾沾自喜呢!”周虎翻了个白眼,为那些无知的人默哀三秒。 凌睿看着最近开始走痞子路线的周虎,眉峰一拧,周虎立即一本正经的严肃了起来。 凌睿抬手看了看腕表,问一边的冷茂林:“她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这个她,自然是指唐诗诗。 冷茂林机械的回答:“今天是一月之期届满,上午照旧是射击训练三个小时,下午两点会有一场考核。” 凌睿又看了下手表,已经快一点半了,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云沫规定的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是云沫对唐诗诗进行考核的日子。这段时间虽然唐诗诗事情不少,但是该做的训练都没有落下,虽然是这样,到了考试的这一刻,唐诗诗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偌大的射击场里,此刻站着唐诗诗,云沫,君慕北跟克里斯。 “诗诗,不用紧张,保持你平时练习时候的心态就可以。”克里斯看唐诗诗的手指在枪柄上不断的收紧,松开,又收紧,再松开,安慰道。 唐诗诗朝克里斯报以微笑,然后又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 “贼女人,看你那副德行,打歪了无非就是浪费几发子弹的事情!”君慕北看着唐诗诗取笑道。 唐诗诗白了一眼君慕北,然后看了眼眉目淡淡,不发一言的云沫。 二伯母云沫是她的射击老师,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唐诗诗发现了另外一个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云沫——严谨、冷静、睿智、沉稳,这样的云沫完全颠覆了在君家大院里的那个云沫,让唐诗诗由衷的从心底感到敬佩,甚至是敬畏。 “克里斯,你先来陪诗诗来一圈固定靶的射击。”云沫看出唐诗诗的紧张,说道。 “我的荣幸!”克里斯说着走到唐诗诗的身边,随手拿起一只手枪,掂了掂,然后朝着唐诗诗微微一笑,说道:“诗诗,其实射击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你就将对面的靶心,当成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就好了,就像我,现在觉得那个靶子,是一盘美味无比的意大利面!” 克里斯说完,抬手就是一枪,报靶器上显示出一个“10”的字样。克里斯脸上的笑容不变,然后又拿起一把枪,在手里一转,说道:“唐氏烤鸭!”,枪声响起之后,又是一个十环。 “红烧肉!” “香脆鸡翅!” “麻辣鱼!” …… 唐诗诗看着克里斯一路走过去,十把枪,报了十道菜名,都是唐诗诗这阶段做过的,克里斯十分爱吃的菜色,每一道菜名过后,都有一个十环报出来。 克里斯发挥完毕,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觉得刚刚吃过不久的午饭都随着这十枪消耗了。 唐诗诗看着克里斯,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诗诗,该你了!”云沫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克里斯,然后对着唐诗诗说道。 “哦!”唐诗诗点头答应,虽然不似刚刚那么紧张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攥着手枪的手,有一点微微的出汗了。 举枪、瞄准、射击!第一枪打出去,报靶器上跳出一个六环来,唐诗诗,松了口气,她真怕第一枪脱靶! 六环这样的成绩不好也不坏,比较反应她的真实水平。 有了开头,下面的那九枪就没那么紧张了,唐诗诗分别打出了四个六环,两个七环,两个五环,一个八环,一个四环,平均成绩就是六环。 “哎呀!真是惨不忍睹啊!”君慕北看着报靶器上那一溜的数字,调侃道。 唐诗诗恨不得将脑袋垂到地上去。克里斯十枪用了两分钟,枪枪射中红心,而她十枪用了二十分钟,还打出这样的成绩! “这结果差强人意,算是正常发挥。北小子,下面的移动靶,你配诗诗练练手!”云沫对唐诗诗的射击结果做出了评价,然后又让唐诗诗进行移动靶的测试。 “贼女人!看好了!让你知道二哥我的厉害!”君慕北听到云沫的话,吊儿郎当的说道。 唐诗诗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里却是对君慕北的表现十分期待的,那天凌睿将陈莉的子弹给截住并击毙一名冯云霄的保镖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后来她缠着凌睿问了好多关于他练习射击的事情,知道凌睿跟君慕北两人的射击都是二伯母云沫从小手把手教的,亲自指导的,所以看到君慕北要拔枪,她很想知道君慕北的射击水平是不是也那么出神入化。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崇拜之色,神色越发的得意,他拿起手里的枪,看了眼不断移动的靶子,双眼一眯,砰砰砰的连放了三枪。 唐诗诗看着报靶器上的数字,目光有些羡慕起来。 君慕北朝唐诗诗牛叉的一扬眉,挽了个枪花,将手枪在掌心里旋转了两圈后,又接连三枪,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君慕北又用左手拿起另外一把手枪,双枪齐发,砰砰砰砰的射出四发子弹,十枪完毕,毫无疑问的十个十环,而且跟克里斯一样,枪枪命中红心。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双手拿枪,觉得那姿势确实是无比的帅气,有些羡慕了。 “诗诗,到你了!”云沫命令道。 “贼女人!可千万别脱靶,让我看了笑话去。”君慕北一甩手,将手枪稳稳的丢回原来的位置,欠扁的说。 唐诗诗被君慕北一激,憋着一口气,拿起了自己惯常用的女士手枪。 这把枪通体银灰色,十分的轻便耐用,是克里斯新设计出来的,全枪长197mm,枪管长108mm,全枪高143mm,全枪重1。01kg的单动手枪,专门为唐诗诗量身打造的,并由唐诗诗亲自命名的“夜莺”手枪。 移动靶跟固定靶的射击有很大的不同,它不但考验一个人的射击水平,更加考验一个人的眼力,直觉跟判断,在之前的训练当中,唐诗诗移动靶的成绩并不理想,经常会脱靶,不过这一次十环打出去之后,却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十枪全部上靶,而且打出了一个九环的好成绩,最低的环数也是三环,平均成绩也是六环,可谓是超常发挥了。 “啧啧!今天发挥不错嘛!”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样的成绩,也忍不住开口赞扬了一句。 唐诗诗每天的训练成绩,都会有专人统计,君慕北对于唐诗诗的射击成绩自然是了如指掌,今天这个成绩真的是超常发挥了。 唐诗诗小脸上染了兴奋的光泽,期待的看着云沫。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不错!”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唐诗诗能被云沫肯定,唐诗诗还是欣喜异常的。 “狙击枪的测试——” “我来陪她!”云沫的话还没说完,射击场的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唐诗诗惊喜的转身,看到身姿挺拔,面目英俊的凌睿走了进来。 凌睿其实早就来了,只不过是一直默默在看着唐诗诗,并没有出声打扰而已。不过刚刚看到二哥君慕北秀了一下枪技,小野猫眼里有崇拜的星芒闪烁,凌睿觉得自己有点吃味,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嗯,那就由睿小子来!”这次云沫本来是打算陪着唐诗诗的,不过有凌睿的话,相信效果会更好一点。 “狙击枪的话,今天先不比了,等有机会我带诗诗去个特殊的地方测试。”凌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云沫说。 “假公济私!”君慕北看着凌睿,不客气的用目光在唐诗诗跟凌睿之间扫了扫,说道。 凌睿下巴微抬,面容冷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以,最后将结果报告给我就可以。”云沫并不站在君慕北的一边,对凌睿的请求表示同意,然后看着唐诗诗说道:“你做的那些小玩意,我跟克里斯都看过了,还不错!” 唐诗诗不知道凌睿又在盘算些什么,正心里好奇着呢,听了云沫的夸奖,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没有一个是完全由她自己做的,都是在原有的东西基础上,改装的,而她改装的那几样东西,都是克里斯小时候拿来打发无聊时间,随便做的。 “做什么,都不能一蹴而就,短时间能这样,已经可以了!”凌睿看出了唐诗诗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发丝,说道。他对唐诗诗其实并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训练,让唐诗诗有自保能力而已。 不过唐诗诗并不满意,不满意之余也知道是自己付出的汗水还不够多,像二哥,克里斯跟二伯母,凌睿这样指哪打哪的神枪手的确威风无限,但是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的,都是无数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因为婚期将至,云沫大方的给唐诗诗放了假,不过却布置了新的任务,给了唐诗诗几百个小罐子,让唐诗诗有空暇的时候,将这些小罐子里的东西都给分辨出来,将它们的特性都给记熟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将唐诗诗往制药方面培养,虽然唐诗诗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短时间内创新不了,但是好在唐诗诗有比平常人敏锐的嗅觉,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倒是可以将这些年云霆研制出的那些现成的药方药物什么的都交给她,踩着大师的肩膀,短时间速成倒是没什么问题。 放假第二天,君暖心便拉着唐诗诗去了月色。因为君暖心明天就要跟权少白去领证了,所以今天月色酒吧里会举办一个小型的party,庆祝君暖心告别单身。 唐诗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君暖心一脸兴奋跟期待的样子,整个人宛若是被笼罩上了一层幸福的光晕,比之前阶段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整个人变了许多。 看到这样的君暖心,唐诗诗打从心底了为她高兴,但是一想到江东黎,唐诗诗就觉得心里有些不知名的叹惋。 情之一字,可悦人,亦可伤人,半点不由人。 “暖心,你最近可见到过江东黎?”唐诗诗最终藏不住话,还是问了。 “嗯。”听到唐诗诗提及江东黎,君暖心的情绪有一瞬间的黯然,“他昨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关于醉酒那晚上的荒唐事,唐诗诗早已经跟君暖心说过了,但是江东黎最后还是打电话亲自跟君暖心道歉了。 “你怪他吗?”唐诗诗问。这个问题,在唐诗诗告诉君暖心江东黎并没有趁君暖心酒醉的时候跟君暖心发生什么的时候,就问过君暖心了,当时君暖心没有回答她,所以,唐诗诗忍不住又问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真正的怪过他,尤其是知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怪他!”君暖心声音低低的说。 虽然,她现在跟江东黎两个之间还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但是在她的心里,江东黎一辈子都是她的好哥们儿! “有你这句话,东黎也该安心了。”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道:“好好跟少白两个过日子!” “嗯!”君暖心一想起笑着答应。 “诗诗,好久没见到你了!”唐诗诗一进酒吧,梁月就给了唐诗诗一个大大的拥抱。 唐诗诗惊喜的看着梁月,好长时间不见,梁月气色红润,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整个人年轻不少,就连性子,也改了不少,变得活泼许多。 “梁姐,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唐诗诗笑嘻嘻的开口,然后看着梁月身后的蒋飞,打趣的说:“你要是再这么抱下去,你身后的那位估计就要将我丢出去了!” “他不敢!” 蒋飞朝着唐诗诗无奈的笑笑,看着梁月老实的说:“我不敢!” 梁月飞了一眼蒋飞,脸上有些热烈的红色漫过。 唐诗诗轻笑。梁月跟蒋飞的事情,她听君暖心絮絮叨叨的说过一些。 梁月的性子就属于要强型的,而蒋飞则是闷葫芦型的,不善言辞表达,这两个人明明都是对对方有意,却又一直误会重重,尤其是蒋飞身边还一直有个女人虎视眈眈,所以在梁月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原本就别扭至极的关系,一瞬间冰封,在梁月的执意之下,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后来又因为一些契机,两人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重修旧好,蒋飞现在天天住在月色酒吧里跟梁月抢床位,据说蒋飞已经跟梁月求婚好几次了,只不过梁月一直死撑着不点头。 “梁姐,要不你跟蒋大哥明天也去复婚得了,跟暖心作伴。”唐诗诗提议道。 “好啊好啊!”君暖心听了唐诗诗的提议,立刻热烈的响应起来,拉着梁月的一只胳膊说道:“月姐,反正你们两个之间现在就差绿本换红本了,不如明天就去将这事办了!好歹给蒋大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现在是我的前夫,男友,这还不够名正言顺?”梁月对着君暖心翻了个白眼。今天是为了庆祝君暖心明天告别单身,怎么这两个女人将话题都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梁月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蒋飞的方向,发现他正目光热切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脸上有些烧。 “当然了!有谁离婚了还跟前夫住一起的?就算是男友吧,没有那个本本,这样同居下去,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什么?”君暖心接收到蒋飞求救的目光,立刻卖力的游说起梁月来。 “我们这叫试婚!”梁月脸红的反驳。 “梁姐,你跟蒋大哥都试婚了好几年了,还试个什么劲?你不会是打算睡了人家蒋大哥,不负责任吧?”唐诗诗开口打趣着梁月道。 “唐诗诗!你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你家凌少将怎么能受得了你这副痞像?”梁月听了唐诗诗的话,羞恼的有些炸毛。 “我家凌少将,就爱我这调调!”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嘴,心想,自己这点功力在凌睿那老流氓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梁月无语,最后不奈的推开唐诗诗跟君暖心,说道:“今天的主角是暖心,你们两个不要跑题了!” “今天心情好,为了庆祝暖心明天终于要被人认领回家了,我决定亲自下厨!”唐诗诗知道梁月脸皮薄,不能再闹下去了,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于是立即顺着梁月的话,转移了话题。 “不是你下厨还是谁?我跟蒋飞两个今天一早就去采购了,厨房里一大堆的食材,就等你来!”梁月不客气的说。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领不认领的,眉心一皱,嘴巴假装生气的撅了起来,幽怨的说道:“三嫂,我又不是流浪的猫猫狗狗!” “吆喝!还不乐意了呢,既然你不乐意,那我马上给权少白打电话,说明天去民政局的事情,取消了!”唐诗诗故意恶作剧的说,还配合着掏出手机。 “三嫂!你就知道欺负我!”君暖心将唐诗诗的手机一把给抢在手里,生气的说。 “哎呀!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小样!真丢人!”唐诗诗不放过戏弄君暖心的机会,笑着说。 “我懒得理你!”君暖心被唐诗诗一取笑,脸都红成了苹果。她这些日子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像是在梦里一样,明天她就要跟权少白两个领证了,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明天之后,她就要搬到白家大宅里去住了,她和权少白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双入对,还会——睡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君暖心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唐诗诗跟梁月看君暖心一个人脸红着不说话,脸上还露出一丝梦幻的笑容,心里大概猜出君暖心在想些什么,两个人坏心的一起哄,将君暖心给挟持到了沙发里,一边挠着她的痒痒,一边逼供:“老实交代,是不是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你们两个坏人!我没有!”君暖心的心事被拆穿,一张脸上火烧火燎的。 “不老实!看我的!”梁月听到君暖心口不对心的话,威胁的又对君暖心伸出了爪子。 “月姐,你欺负人!你自己才少儿不宜!你和蒋飞晚上动静那么大,害的我这些天都不好意思睡到酒吧里了!”君暖心受不了梁月的攻击,一边反击一边爆料。 “哇塞!梁姐,没想到还有这事儿!”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味十足而又贼贼的表情。 梁月也忍不住红了脸,但是她毕竟纵横商场数年,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脸皮比君暖心腰厚很多,对着唐诗诗说:“这难道不正常么?我就不信你家凌少将能少折腾你!老实交代,你跟你妈家凌少将每晚做几次?” 唐诗诗被梁月给问住,大眼睛一转,对着梁月说道:“我们不能中了暖心这家伙的挑拨离间之计,还是逼供她吧!” 梁月也不跟唐诗诗纠缠,立刻将目标又对准了君暖心,说道:“老实交代!饶你不痒!” “你们两个坏家伙!”君暖心一边躲避,一边咯咯笑个不停,但是死死的咬住嘴巴,就是不招供。 蒋飞无奈的看着沙发里嬉闹的三个女人,目光在梁月红扑扑的小脸上停驻了一会,然后就打算去厨房里先将买回来的菜给洗干净了,尤其是梁月最近偏爱的那几个菜色。 今天酒吧不对外营业,就他们几个人,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了。 蒋飞刚准备离开呢,结果就听到身后有人凄凄艾艾的喊他。 “蒋大哥!”徐曼琳些天经常来找蒋飞,但是大多时候蒋飞都是避而不见,向今天这样一进来就看到蒋飞的时候,并不多见。 徐曼琳的出现,让正在沙发上嬉闹的三个女人停了下来,梁月在看到徐曼琳的时候,脸色暗沉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徐曼琳不说话。 唐诗诗在看到徐曼琳的那一刻,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想了一会,忽然记起在白老夫人葬礼上,这个女人跟白茉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滑过一丝警觉。 君暖心被摁在沙发上,还以为是唐诗诗跟梁月大发善心的放过她了呢,但是察觉到唐诗诗跟梁月脸上的异色,忍不住好奇的问:“怎么了?”等她坐起来,看到酒吧里的徐曼琳的时候,忍不住出口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徐曼琳给君暖心的感觉就是一只烦人的苍蝇,对于她这阶段隔三差五的就要到酒吧里来找蒋飞,闹的梁月不开心的事情,君暖心是深恶痛绝,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来找蒋大哥,又不是找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徐曼琳听到君暖心的话,不服气的说。 以前她是十分害怕君暖心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白茉这个姐姐撑腰,腰杆自然就直了,尤其是她今天身上还穿了一套姐姐送给她的名牌衣服,更让她底气十足。 君暖心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厌恶的光芒来。 “蒋飞,你是要跟她走还是留下来,今天一次性说个明白!”君暖心最终将目光看向了蒋飞,语气十分的不悦。 “君暖心!你别总是自持身份,就这样对蒋大哥大呼小叫的!”徐曼琳听到君暖心直呼蒋飞的名字,生气的说,一脸的愤愤不平之色。 “徐小姐,我早已经跟你说的十分清楚了,请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了!”蒋飞倒是不在意君暖心的态度,他在给凌悦做司机的时候,君暖心就一直喊他蒋飞,君家的人也都是这样喊他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觉得这是对方的不尊重。 “蒋大哥,你看我今天的衣服,漂亮吗?”徐曼琳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蒋飞的话一样,跳跃性的问了一句,还故意的挺起了胸脯,搔首弄姿的将身上的衣服牌子给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蒋飞不解的看着徐曼琳,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梁月微垂着眼帘,根本就不去看任何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倒是唐诗诗跟君暖心两个相视一眼,不厚道的笑了。 徐曼琳的皮肤属于偏黄的那种,这样肤色并不适合穿橘红色的衣服,会显得人肤色更加的暗沉,但是徐曼琳今天身上这件衣服,偏偏就是橘红色的。 “徐曼琳,你穿了一件过气的衣服,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已经是香奈儿几年前的老款了,不过倒是跟你听搭配的,一样的老气横秋!”君暖心不客气的打击着徐曼琳。 徐曼琳在听到君暖心的话的时候,明显的一愣神,白茉送她这件衣服的时候,她明明看到衣服上的牌子都没有拆掉的,怎么会是几年前的老款? “你说谎!”徐曼琳压根就不相信君暖心的话,看着君暖心的目光十分的凶恶。 “是不是说谎,你拿着衣服上的牌子去查一下就知道了,该不会是你这件衣服根本就是别人不要丢掉到垃圾吧?”唐诗诗一想起白茉跟徐曼琳在白老夫人葬礼上交谈的事情,故意这样说道。 谁知道,唐诗诗原本无心的一句却踩到了徐曼琳的痛脚,她气愤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一直不声不响,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梁月身上,最后看着蒋飞,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终究是没说什么,一跺脚跑掉了。 她必须回去看一下之前剪掉的衣服吊牌,弄明白究竟是不是跟这两个女人说的那样! 看到徐曼琳离开,蒋飞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又看着始终没开口的梁月,走到了梁月的身边坐下。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看出了蒋飞有话想跟梁月说,自觉地躲进了厨房里,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三嫂,月珊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今天王月珊的缺席,君暖心还是十分遗憾的。 唐诗诗没想到君暖心忽然问及王月珊,俯身在君暖心的耳边说了几句。 “三嫂!你说真的?!月珊她真的——”君暖心兴奋地提高了音量,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于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闪着热切的光华,兴奋异常。 “嗯。”唐诗诗点点头。 “太好了!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君暖心开心的说。 “是呀!所以你赶紧的跟权少白生一个出来!”唐诗诗看着君暖心好笑的说,这个家伙最近活跃了很多,对什么事情都爱大惊小怪的。 “我们还没结婚呢!”君暖心听到唐诗诗提起权少白,又忍不住红了脸,嘴硬的对着唐诗诗说:“你跟我三哥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抓紧点?” 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忍不住又要挠她痒痒!这丫头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不过一想到孩子,唐诗诗又想起了那个令人蛋疼的误会她是第三者的小朋友,这断日子,她时不时的就会收到他的骚扰短信。 等唐诗诗跟君暖心两人做了一些菜从厨房里出去的时候,梁月跟蒋飞连个早已经“言归于好”,梁月正靠在蒋飞的怀里,而蒋飞则是环着梁月的腰,看着梁月,眼神里流露出温柔的情意。 三个女人疯玩了一天,还喝了一些红酒,闹到很晚,要不是凌睿跟权少白两个开车来逮人的话,唐诗诗都打算跟君暖心一起两个人今晚上住在酒吧里,不回去了。 权少白的那边,今天晚上也跟凌睿,君慕北,杜浩洋在金粉的专属包间里喝酒庆祝,在凌睿接到唐诗诗的电话,说是打算睡在月色酒吧里的时候,权少白看到凌睿脸色黑沉,又听到君暖心在那边闹腾不休,嘴里直嚷嚷着不回家,生怕君暖心被凌睿教训,不放心的跟着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权少白想君暖心了,一想到君暖心喝醉了酒,一张小脸透着熏红,醉眼迷蒙的样子,权少白就觉得心都要跳出喉咙了。 各自将人给抱上车,凌睿看着权少白眼里*的*,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将人给我安全送回家!” 权少白听了凌睿的话,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看着凌睿那副严肃的面孔,恨恨的磨了磨牙,不过还是乖乖的开车跟在凌睿车子的后面,反正这是最后一晚了,明天,这个女人就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一想到这个,权少白看着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君暖心,脸上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但是却知道此刻有人正图谋不轨的在脱她的衣服。 “臭流氓!活腻了!敢脱姐姐我的衣服!”唐诗诗边说,边朝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某人挥出一拳。 凌睿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出手,好在他反应迅速,将唐诗诗的爪子给收拢在掌心,在唐诗诗嫉妒不配合的情况下,耐心的剥着唐诗诗的衣服。 唐诗诗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迷糊,眼睛也有些迷蒙,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凌睿,又不像是凌睿,等凌睿被她惹得一身邪火,附上身子来压住她的时候,她才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老流氓,月珊跟梁姐都要做妈妈了,我们也生个小流氓出来吧?”唐诗诗不再反抗,而是伸出双臂,勾着凌睿的脖子,吐着酒气,很认真的询问凌睿的意见。 今天吃饭的时候,其实还发生过一个小插曲,梁月看到她以前爱吃的鲈鱼大吐特吐,将他们几个人给吓坏了,后来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查出怀孕快两个月了,这可将他们几个人给高兴坏了,尤其是蒋飞,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唐诗诗都有看到他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她们好友四人,王月珊就要做妈妈了,梁月也就要做妈妈了,反倒是她这个结婚好几个月的人,还没一点动静,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跟凌睿长得一样的孩子,就跟那只音乐盒上面的凌睿一样的小包子! 凌睿没想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想侵入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想起了那个早逝的孩子,看着唐诗诗,眼里露出莫名的苦涩来。 他想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唐诗诗,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改天吧,今天小野猫醉成这样,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老流氓,你说话啊!”唐诗诗久等不到凌睿的回答,生气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催促道,然后不等凌睿说话,双手松开凌睿的脖子,沿着凌睿的腰身一直往下,将那件小雨衣给剥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去了。 她要生个小流氓出来,不要带小雨衣! 凌睿头疼的看着唐诗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老流氓!你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给你生孩子!”唐诗诗生气的死命睁大眼睛,看着凌睿,酒劲开始冲击着她的脑袋,她摇了摇头,又固执的看着凌睿,眼里却开始聚集委屈的水光。 “别胡思乱想!”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叹了口气说。 “才没有胡思乱想!你根本就是!”唐诗诗开始借着酒意胡乱发泄了起来:“说不定,你在外面早就让别的女人生了小流氓,所以不稀罕我生了!”唐诗诗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语气里满是自怨自艾。 她想起了给自己发信息的那个充满敌意的小孩子,他跟他的妈妈肯定是被人包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吧? “胡闹!”尽管凌睿知道唐诗诗此刻说的醉话当不得真,但是还有些生气,不由分说的挤了进去,蛮力的折腾了起来,既然小野猫现在讲不通道理,那就换种做的方式! 唐诗诗很快沉沦在凌睿的热情里,连最后一刻凌睿又套上小雨衣的事情也没发觉,最终在凌睿宽阔的臂弯里,安心的沉沉睡去。 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十分暴躁的响了起来,凌睿警觉的睁开眼,从床头柜上拿起唐诗诗的手机,看到上面梁月的名字不断的跳动,心里滑过一丝疑惑,但是为了怕吵醒唐诗诗,还是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蒋飞急切而又恐慌的求助声:“诗诗,梁月被人给抓走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钻钻花花!爱你们!现在是开始着手收是白茉的节奏! 087:计中计!陷害! “梁月被人给抓走了!”蒋飞急切的不知所措的惊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 “什么?!是谁做的?!”唐诗诗最近一直浅眠,虽然昨夜喝了一些酒,现在脑袋还愚蠢的不是很舒服,但是蒋飞的话,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将她的那点不舒适的感觉一下子炸的烟消云散。 “诗诗!你救救她!”蒋飞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喊道。 “你先别急,说清楚点,谁做的?!”唐诗诗一边对着已经开了免提的手机吼着,一边手脚利索的穿上衣服。 “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面!”蒋飞的声音里带着无助,在静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凄凉。 因为梁月怀孕的事情,蒋飞跟梁月两人激动的睡不着,唐诗诗跟君暖心走后,他们两人收拾了下就回到酒吧二楼的房间里,洗刷完了,躺在被窝里聊天,一直到很晚才有了睡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酒吧里被人给闯入了,那些人见东西就砸,而且看到蒋飞跟梁月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挟持了梁月,将人给抓走了。 蒋飞自然不让,拼力阻拦,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人给打到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梁月被人给抓走了。 他已经报了案,但是警察的速度跟办事效率太慢了,一想到那些繁琐的程序就让他更加焦躁,再想想梁月还怀着孩子,蒋飞就更加的心痛难安,他先给君暖心打了电话,但是响了三声后,君暖心没有接听,他迫不得已又给唐诗诗打了电话。 “梁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唐诗诗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凌睿正在打着电话,知道他是在调派人手,心稍微安了一些,语气也不比刚刚急躁。 “她最近几乎天天在酒吧里,我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也是蒋飞诧异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绑架了梁月,找人也无从下手。 “徐曼琳!”唐诗诗忽的想起昨天徐曼琳去找蒋飞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能找到那么多人……”蒋飞不是没有怀疑过徐曼琳,其实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是徐曼琳,但是在跟那些蒙面人交手的时候,他发现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比,凭徐曼琳,根本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老公,让人从白茉入手!”唐诗诗直觉的认定了徐曼琳,根本不管蒋飞的怀疑。 蒋飞听到唐诗诗跟凌睿说话,心里总算不比之前慌张无主了,但是仍旧焦虑异常。 “蒋大哥,你在酒吧等我们消息。”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搭在凌睿伸过来的大手里,两个人匆匆下楼。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搞什么?”唐诗诗跟凌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君慕北从书房里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 “梁月被白茉给抓走了!”唐诗诗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飞快的跑下楼。 唐诗诗已经万分肯定这件事是白茉搞的鬼,从白老夫人葬礼上,白茉跟徐曼琳两人鬼鬼祟祟的谈话,到昨天徐曼琳穿着过气的香奈儿洋装到月色酒吧闹事,这两件事情上,都有白茉的影子,让她不怀疑她都难。 “一起去。”梁月是谁,君慕北倒是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一听到这事是白茉作的,君慕北就万分期待这个女人的下场。 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缺席,没有他对整蛊提出技术性的指导,这一切就太不完美了!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没有反对,因为君慕北已经迫不及待的率先强占了驾驶座的位置,等凌睿跟唐诗诗一上车,车子便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等等我!”落后一步的君暖心吃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她又气又急的看着凌睿的车屁股跺了跺脚,然后烦躁的拨通了权少白的电话。 这一夜,对权少白来说,也是个无眠之夜,明天要跟君暖心两人去领证的事情,让他激动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觉,就在他躺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数算着时间的时候,君暖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权少白一看是君暖心的,激动的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 “暖心,你是不是也高兴的睡不着?要不要我过去陪你?”权少白不正经的调戏着君暖心,态度暧昧。 “权少白,你个混蛋!去看看白茉那个贱人在不在家,月姐被人给抓走了!”君暖心在家里的时候,隐约的听到唐诗诗说这件事跟白茉有关,自然是深信不疑。 “什么?!”权少白接电话之前的甜蜜都被君暖心的话给炸的一干二净,不敢置信的问。 “三嫂说是白茉那个女人搞的鬼!”君暖心吼了一嗓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月姐怀孕了!要是孩子跟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明天你别想我跟你去领证!” “我这就去!你别哭!别哭!”权少白听到君暖心那边声音吓得心慌慌的,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到白茉的房门前,“哐当”一脚踹开门。 父亲卸任后,他们一家就搬来了白家大宅,跟二舅一家承欢白老爷子膝下,白茉的房间就隔着他的房间不远,找起人来倒是便利不少。 “她在不在?”君暖心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巨大动静,心急的问。 “不在!”权少白扫了一眼白茉的房间,发现里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看就知道白茉没有回来。 “三嫂说的没错!果然是这个坏女人!”君暖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权少白是知道梁月跟君暖心的感情的,尤其是听说梁月还怀孕了,立刻觉得事情大条了,想到刚刚君暖心的威胁,权少白也对白茉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权少白挂断电话后,就看到一群睡眼惺忪的人跟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了。 “儿子,你大半夜的梦游呢?”白凤菊搓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 刚刚那一声巨响,吓得的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臭小子!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白老爷子也披上见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权少白赤着脚在家里乱跑,训斥着。 “少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踹白茉的房门做什么?是不是白茉又惹什么事情了?”孙晓芬看了眼白茉房间被打开的房门,察觉到权少白的脸色不对,敏感的问道。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我三嫂说了,白茉让人抓了她朋友!总之,我要是明天领不了证,就都是白茉这个祸害惹得!”权少白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跑到玄关处,胡乱的登上鞋子,抓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白梓盺一向在家里威望仅次于白老爷子,权少白平时对他也是尊敬有佳,他还是第一次看权少白对他们这么多人冷脸子! “你没听少白说什么呢吗?还不赶紧的给白茉打电话!”孙晓芬没好气的看着还在纠结些有的没的的白梓盺,头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白茉又惹事了! 这才好了没几天,又露出本性来了! 而且还是次次都犯到君家人头上,明明不是唐诗诗的对手,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往枪口上撞,这次,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白梓盺迟疑的看了一眼孙晓芬,回房间拿手机打电话去了。 “这白茉脑子里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白凤菊一听白茉有可能坏了自己儿子的婚事,生气的说。 “这回,谁也不许给我插手,她既然敢作,就得给我承受着后果!”白老爷子口气生硬的发了话,目光扫过周遭的一群人,然后背着手,回到自己房间里。 都说女生外向,少白这小子比女生还外向,还没领证呢,就“我三嫂”,“我三嫂”的喊得贼拉亲热! 再说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三个人,刚刚开出军区大院,就接到了消息,明确了白茉的具体方位。 君慕北的车技是没的说,从接到电话,到到达梁月被绑架到的废弃工厂的仓库,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只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尽管这样,唐诗诗在车上也是度秒如年。 “老公,梁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不安的抓着凌睿的胳膊问。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 “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一想到梁月还怀着孩子,昨天医生还嘱咐说是前三个月要事事小心,多加注意就情绪焦躁。 “不会!乖!大人孩子都不会有事!”凌睿暗暗叹一口气,这已经是一路上唐诗诗第十次这样问他了!凌睿心疼的将唐诗诗紧紧的箍进怀里,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着,眼中闪过锋利的刀芒。 小野猫对孩子的事情有多在意,从王月珊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一想到孩子,凌睿的心情就分外的沉重。 车子刚一到达那个废弃的工厂,刚停下,唐诗诗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凌睿紧随其后,一把拉住唐诗诗,大手捂上了唐诗诗的小嘴,然后朝着君慕北一摆头。 君慕北整了整衣服,跟发型,骚包无比的登场了,那谱摆的跟明星要出台似的,急的唐诗诗眼里直冒火星子,恨不得上去踹这丫的两脚,但是奈何凌睿紧紧的抱着她,小嘴也被凌睿的大手捂住了,使得她动弹不得,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生气的瞪着他。 君慕北得意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趾高气昂而又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工厂里的那处亮光。 唐诗诗使劲的朝着凌睿眨巴着眼睛,示意凌睿自己不会弄出声音来,让凌睿放开她。 凌睿放开唐诗诗之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接近废弃的工厂。 废弃的工厂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戏码。 “梁月!你这个贱人!”徐曼琳看着两个黑衣人将梁月给推进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里来,激动地上前就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徐曼琳用了很大的力气,打的她手心都疼了起来,不过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尤其是看着梁月嘴角流出来点点的猩红血迹,徐曼琳就觉得十分的解气! “白茉!竟然是你?!”梁月倒是不意外徐曼琳会绑架她,但是当她看到徐曼琳身后的白茉的时候,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不明白的是,徐曼琳怎么会跟白茉勾结在一起。 白茉看着一身狼狈,脸色红肿的梁月,冷冷的不屑的微微抬了下下巴。 这种身份的女人,也有资格质问她? 徐曼琳看到梁月眼中的震惊之色,更加的得意了,她一把拽住梁月的头发,面色狰狞,说道:“梁月!别以为你有唐诗诗跟君暖心撑腰,我就不敢对付你了!我告诉你,白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亲姐姐!” 徐曼琳看到梁月被捉来,一想到梁月接下来要遭受到的对待,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将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了。 白茉眼中划过一丝嫌恶的冷光,破天荒的没有纠正提醒徐曼琳,她看了眼徐曼琳脸上那些得意忘形的红光,嘴角抿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幸亏自己早有打算! 梁月听到徐曼琳的话,偷偷的看了一眼白茉,发现白茉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嗜杀的光芒来,心里一惊,知道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秘密了,她微垂着头,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肚子,但是又怕动作太明显,反而引起徐曼琳跟白茉这两个疯子的注意,对宝宝更加不利,所以将手该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怎么?吓傻了?你平时不是挺清高的吗?让你再给我假装冷傲!你个被人轮过的贱人!”徐曼琳说着,又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徐曼琳!你以为这样蒋飞就喜欢你了吗?我告诉你,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过的,要想让他喜欢你,有本事你也被人轮了试试!”虽然刘明辉跟孙云华已经伏法,但是被这两个畜生凌辱,是梁月一辈子的痛,如今被自己的情敌徐曼琳给说出来,梁月就是在理智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你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要朝着梁月挥过来一巴掌。 梁月这次没有傻傻的站在这里挨打,而是一反手,抓住了徐曼琳的胳膊,用另外的一只手,迅速的给了徐曼琳一个耳光作为回礼。 “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徐曼琳没想到梁月被抓到这里来了竟然还敢还手,抓狂的大喊大叫到。 很快,两个人便厮打到一块。 梁月虽然怀孕了,出手出拳的时候,刻意的提防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比起整天无所事事,天天好吃懒做的徐曼琳来说,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的。 徐曼琳很快的处于下风,她见自己打不过梁月,转头向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看好戏的白茉求助。 “姐姐,帮我弄死这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看着白茉说。 白茉双眼一眯,朝着自己身后的那六个个蒙面人摆了摆手。 那六个人得到白茉的命令,朝着徐曼琳跟梁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徐曼琳见自己来了帮手,嚣张的朝着梁月吐了口唾沫,面容扭曲的说道:“梁月!你好好享受吧!” 梁月害怕的看着走上前来的六个蒙面人,觉得通体冰凉,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惊恐的不断后退! 她不要被这么多人给轮《和谐》奸!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那是她跟蒋飞爱情的结晶,她今天晚上才答应蒋飞的求婚,她不要再一次离开蒋飞的身边! “不要!不要!不要!”梁月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她吓得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要!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别碰我!”就在梁月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曼琳惊恐的喊叫声,伴随着她尖叫的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梁月惊诧的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那六个蒙面人此刻将徐曼琳给团团围住,正在撕扯徐曼琳的衣服。 梁月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茉,却看到白茉嘴角挂着一弯残忍的笑意。 这是什么状况?!徐曼琳不是说白茉是她的亲姐姐吗?! 梁月迷茫了! “姐姐!你快跟他们说,他们找错人了!啊——放开我!姐姐!”徐曼琳惊恐的叫声十分的凄厉刺耳,她一边挣扎一边对着白茉吼叫。 “你这样下贱的身份,也配做我的妹妹?”白茉不屑的欠了欠嘴角,看着徐曼琳身上的衣服被人给撕扯的衣不蔽体,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徐曼琳不明白白茉为什么会这么说,还以为白茉是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极力的争辩着,哭喊着说:“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妈妈不会骗我们!不要!让他们住手!啊啊——” 徐曼琳的那些挣扎,在一群男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徒增趣味罢了,很快的,她就被一个男人突破了防线,轻易的侵入了。 “住嘴!”白茉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看着她纯洁的身体变得脏污,心里有了丝变态的快感,说道:“你们这些下贱的平民,不要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还妄想跟我攀上关系!真是笑话!” 徐曼琳身体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满脸泪水的看着白茉,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你说过药帮我的!” 徐曼琳至今也没想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她事先跟白茉商量好的,将梁月给抓到这里来,拍下些照片跟视频,然后让她滚得远远地,彻底离开蒋飞的身边,可现在,为什么这些人凌辱的对象不是梁月,反而成了她? “我就是在帮你啊?你没听刚刚梁月也说了,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了的女人!”白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 “呜呜——你好狠!你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迟早会遭报应的!”徐曼琳终于明白了白茉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对付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真心的帮她。 “给我将她的嘴封上!”白茉发狠的指着徐曼琳说道。她不想再从徐曼琳的嘴里听到“姐姐”两个字! 白茉的话一落,很快就有人将徐曼琳的嘴巴给堵上了。 梁月做梦也没想到白茉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将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高于一切,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如此对待,她看着徐曼琳被六个人给团团围住,极尽凌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一边吐一边不禁为徐曼琳感到悲哀! 不过一想到徐曼琳将自己给绑架到这里的初衷,梁月也就不觉得徐曼琳可怜了,反而觉得十分的解气! 这姐妹两个不愧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是这么的变态! “梁月,解气吗?”白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梁月的身后,她嫌恶的看了眼呕吐不止的梁月,问道。 梁月防备的将自己的身子往白茉相反的方向移了移,看到白茉,梁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梁月觉得自己的直觉比之从前,敏锐了许多。 白茉绝对不会好心的救下她的! “你想怎么样?”梁月防备的看着白茉问。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觉得你对付情敌的手段太残忍了点!”白茉看着梁月,阴冷的说。 “这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梁月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听出来白茉的打算。 白茉这是想让自己给她背黑锅!不!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背黑锅这么简单了,她还会杀人灭口!梁月想到这里,看着白茉,越发的防备。 “我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白茉看着梁月,轻蔑的说。 “凭什么?我没做过!”梁月尖叫起来。 “这上面会留下你的指纹!”白茉说着,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手里,掂量着说。 梁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手枪,那银灰色冰冷的质感,让梁月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隐藏在暗处的唐诗诗,在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银灰色的女士手枪的时候,一双眼睛倏地睁大了数倍! 虽然隔得距离有点远,但是她仍旧是一眼就认出来白茉此刻手里的那把手枪,就是克里斯给自己量身设计的那把专用的手枪“夜莺”! 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是办理了持枪证的,她登记枪支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把夜莺。 凌睿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唐诗诗的专属配枪,深邃的眸子中划过数到冷幽的光芒,就连在另外一个窗户边上的君慕北,心里都是一震,脑中飞快的闪过数个念头! 白茉倏地用手枪瞄准梁月,然后得意的看着欣赏着梁月眼中的惊慌失措,故作惋惜的说:“梁月,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唐诗诗那个贱人,并且跟她成为朋友,下辈子,你投胎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 梁月这才明白,白茉这次不仅仅是将她跟徐曼琳算计进去了,估计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唐诗诗。 看到白茉想要扣动扳机,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刚想着高喊一声,冲出去,结果却被凌睿给死死的搂住,捂住了嘴巴。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废弃仓库里响了起来。 “这把手枪不错,轻便可爱,有这个荣幸做姑奶奶我的配枪!” 白茉正打算扣动扳机,结果却觉得手上一疼,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她手里的银灰色小手枪就已经易了主。 “谁!出来!谁在哪里装神弄鬼?!”白茉捂着自己被割裂了很长一条细长伤口的手,看着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失控的大喊。 “出来!出来!”手里没有了手枪,白茉失去了依仗,神色惊恐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癫狂无比。 “咯咯!这就吓破了胆!没趣!咯咯!”清脆的笑声,回荡在仓库四周。 仓库里的梁月跟仓库外面的唐诗诗,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此刻莫悠悠的笑声无比的甜美! “滚出来!给我滚出来!”白茉四下搜索,结果没看到人,精神更加的崩溃,她上前去拉扯着还围着徐曼琳发泄的那些个蒙面人,抓狂的大喊:“混蛋!快去将人给我找出来!快去!” 那几个蒙面人被白茉这么一推搡,从肉欲的发泄中回过神来,纷纷的提起裤子,神色戒备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了起来。 梁月看着白茉跟那些给蒙面人都动在四下找人,根本顾不上她,也开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着自己能不能偷偷的跑出去,当她将目光落在已经跟块破布一样的眼神呆滞的徐曼琳的身上的时候,快速别开了眼。 这样的女人,罪有应得,不值得可怜!只会是让人作呕! 莫悠悠轻蔑的看着仓库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白茉跟那些个蒙面人,又看着梁月不适的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还双手捂着肚子,心里担忧了起来,莫非是这些个混蛋在路上的时候给梁姐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是凌晨才到达的b市,因为带着她的大毛,不能住酒店,所以莫悠悠打算先去月色酒吧,在那里凑合一晚,谁知道她刚赶到月色酒吧呢,就看到梁月被人给绑上了车子,蒋飞也被打到在地,她当下顾不上其他,也没有停车,一路跟踪这些人,到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 本来她在看到徐曼琳那个女人打梁月的时候就想出手的,但是却看到远处飞飚而来一辆车子,从车子里蹿下三道黑影,黑夜里,她一时摸不准那些人是敌是友,所以便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竟然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直到白茉拿着枪指着梁月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莫悠悠是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这才出手。 莫悠悠担心的看着梁月,心里正犹豫着自己现在要不要现身,却见到窗户里窜进三条人影,立刻她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之所以阻止唐诗诗贸然出击,也是因为察觉到周围有人,怕被人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直到知道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莫悠悠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君慕北!是我!我在这里!”莫悠悠在看到君慕北的那一刻,两眼放光,朝着君慕北就扯着喉咙吼了起来。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么一吼,怒气冲冲的朝着莫悠悠的方向瞪了一眼。 莫悠悠却根本不将君慕北的怒气放在心上,朝着君慕北的方向就跳了下来,想要跟他来个天降飞仙的浪漫拥抱。 “君慕北,接住我!”莫悠悠边降落边喊着,她已经准确的目测过了,只要君慕北肯伸出双臂,那么她就会稳稳的落进君慕北的怀里。 谁知道君慕北不但没有伸出双手,而且还不厚道的往后推开了两大步,导致莫悠悠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呦!疼了我了!君慕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接住我?”莫悠悠一张小脸皱巴成了包子,委屈的看着君慕北指责着。 君慕北看了莫悠悠一眼,傲娇的抬起下巴,然后绕过莫悠悠,走到了梁月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梁月看到跟唐诗诗,凌睿跟君慕北出现,又看到莫悠悠从天而降,知道自己的危险解除了,但是此刻小腹处传来的阵阵抽疼,已经下面涌动的热流,让梁月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呼吸急促。 “君少,我——肚子!肚子疼!”梁月缠着声音说。 “二哥!送梁姐去医院!”此时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跟几个蒙面人打了起来,听到梁月的话,唐诗诗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二话不说抱起梁月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喂!等等我!”莫悠悠看着君慕北抱着梁月朝外走,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吃味,但是仍旧不舍不弃的快步跟上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抱着梁月刚走出工厂,权少白的车子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坐在后座的蒋飞看到梁月被君慕北给抱着出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激动的推开车门就要下来,却被君慕北给制止了。 “接住她,快点送去医院,她有流产的迹象!”蒋飞感激的接过梁月,君暖心也顾不上跟君慕北打招呼,更没发现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慌忙的催促着权少白开车,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喂!君慕北,你为什么都不看我?”莫悠悠见梁月被送走,而君慕北还站在原地,看着那黑洞洞的夜色出神,忍不住不悦的撅着嘴抱怨道。 她这次可是专程为了这个男人来的,还跟老爸打了赌,一定要将这个男人的心给俘获了,待会山上去的! 君慕北完全不理会莫悠悠,绕过莫悠悠又向废弃工厂走去。自己这段日子因为这个呆笨丫头没少被唐诗诗跟凌睿那对贼公婆取笑,直觉告诉他,一定要离这个呆笨的丫头远点,不然肯定会被传染! 莫悠悠失落的看着君慕北的背影,小嘴巴抿了抿,然后对着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白茉做梦也没想到,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会凭空的冒出来,将自己本来一箭三雕的完美计划给破坏掉,她一边狠狠的指挥着自己身边的那六个蒙面人对付凌睿跟唐诗诗,一边心虚的谋算着退路。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想,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是什么时候来的,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听去了多少,她现在只想着快速的逃离现场,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她不相信,唐诗诗真会杀到白家去找自己讨说法。 就在白茉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口,刚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君慕北那张吊儿郎当十分欠扁的脸:“白大小姐难道不打算将今晚上的事情给个交代,就这么低调的一声不响的像个哑屁一样的走了?” “君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茉装糊涂,一脸无辜的看着君慕北,说道:“我也是被他们给抓来的,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估计也会跟那个女人一样,遭人毒手了!” 白茉在自己僵硬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丝感激涕零的笑意。 “真是虚伪的让人作呕!怪不得梁姐姐看到你就吐了!我也想吐了!”在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听到白茉的话,忍不住讽刺道。 “你有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白茉看到一脸小麦色的莫悠悠,眼睛微微眯起,不悦的说。 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是白家大小姐,身后有白家给她撑腰呢,怎么样也不会轮到被一个乡野丫头来指责! “你才野丫头,你们全家都是野丫头!你才是地地道道的野丫头!”莫悠悠听了白茉的话,生气的吼道。 白茉听了莫悠悠嘴里一连吐出三遍“野丫头”三个字,心里异常的愤怒,她一直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今听到莫悠悠的话,知道莫悠悠已经听到了徐曼琳的话,怀疑了自己的身份,看着莫悠悠,眼中闪过杀意。 这个女人,留不得!还有那个梁月! 君慕北看着白茉眼中的杀气,蔑视的看着白茉,这个女人,简直蠢得要死,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 “悠悠,你跟一个贱人置什么气?她自有人会处置!”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将那几个蒙面人给打趴下,唐诗诗给了那六个蒙面人,每人一支麻醉针,既防止他们自杀,又可以防止他们偷袭,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些小玩意,觉得它们果真是如同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有妙用! 白茉看着歪七斜八的倒在地上的六个蒙面人,发现他们都一动不动的倒着,眼睛里划过无数的惊慌:“唐诗诗,你竟然敢杀人!” 白茉看着缓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唐诗诗,像是看怪物一样,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难道陈莉没跟你说过?”唐诗诗轻笑一声,随即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倒是忘记了,陈莉也早已经死了!” 白茉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打量着唐诗诗,这一刻,出身卑微,来历不明的唐诗诗在她的眼中,宛如一个杀人恶魔般,让她惊恐不已。 “诗诗姐,这个女人怎么办?”莫悠悠看了眼衣不蔽体,有碍观瞻的徐曼琳一眼,问道。 “她已经自食恶果,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唐诗诗看了眼精神已经破败了的徐曼琳,毫无感情的说。 她不会对徐曼琳出手,相信徐曼琳定会将今天的事情记一辈子,然后一有机会就会找白茉复仇,有这样一个人,时刻惦记着白茉,相信白茉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充实”。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莫悠悠打了个哈欠,问道。 “自然是去白家,讨个说法!”唐诗诗边说边从莫悠悠的皮衣要带上那过自己的那把夜莺,放在手里熟练的打着旋儿。 “这个是我先看上的!”莫悠悠伸手来抢唐诗诗手里的枪,却被唐诗诗灵巧的躲开。 “这是我的配枪!”唐诗诗好心的对着莫悠悠介绍道:“它叫夜莺!只可惜了,今天晚上,没能让你们听到它婉转悦耳的啼叫,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白大小姐个机会?”唐诗诗微微挑着眉毛,问道。 “这个可以有!”莫悠悠不甘心的看了眼唐诗诗手里的那把女士手枪,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眸子。 “唐诗诗,你不要太放肆!”白茉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吓得不轻,但是表面上仍旧勉强死撑着平静。 只是那抑制不住的颤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虚。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 088:拆穿身份! “放肆?真是好笑,你将自己当什么了?说话的口气跟慈禧太后似的!明明只不过是个老巫婆!”莫悠悠受不了的鬼叫了起来,看着白茉那张脸上不知道涂抹了多少次化妆品,一脸的嫌弃。 莫悠悠说完,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跟僵尸似的徐曼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茉这女人脑子有病吧?还病得不轻!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这样糟践! “滚开!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被莫悠悠给鄙视了的白茉,气得简直要发狂! “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跟我一样低贱的平民罢了!”白茉的话刚一落,还不等莫悠悠回答呢,就听到一声嘶哑呜咽又含着无尽愤恨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声,在空荡荡的破旧仓库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说话的是徐曼琳。 唐诗诗跟莫悠悠两个,听到徐曼琳的声音,都忍不住朝着徐曼琳看去,之见徐曼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双手拢着自己身上的破布,掩住自己的胸部,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带着恨意跟嘲弄,直直的看着白茉。 “你胡说!给我闭嘴!”白茉急忙否定徐曼琳的话,此刻她心里已经特别的懊悔,她刚刚就该先杀了徐曼琳这个蠢货的。 徐曼琳不理会白茉的气急败坏,幽幽的说道:“白茉,你不过是个被掉包了的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显摆身份?”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身子一颤,她愤怒的指着徐曼琳厉声呵斥着:“闭嘴!你这个蠢货!” “我的确是个蠢货!而且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货!”徐曼琳听了白茉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嘲的一笑,脸上的神色凄迷,不过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忽然变得狰狞扭曲看起来,说道:“我就是太蠢了,才会相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蛇蝎女人!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狠手!白茉!你简直不是人!” “呸!想做我的妹妹,凭你这低贱的身份,也配?!”白茉朝着徐曼琳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神色倨傲,一脸的不可一世。 “我低贱?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徐曼琳歇里斯底的吼道:“你只不过是跟我一样的人,甚至是连我都不如!你不但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私生女,你的身份比起我来更加的低贱更加的不堪!” “闭嘴!闭嘴!闭嘴!给我闭嘴!”白茉再也受不了的冲上去,抬脚就要朝徐曼琳给踢过去! 她要杀了这个满足胡话的女人!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举动,迅速的出手,一个刀手,劈在了白茉的后颈上,白茉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本已经做好被拳打脚踢的准备的徐曼琳,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白茉昏倒在自己的面前,她啊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白茉一阵的拳脚相向,而且主要进攻的部位除了白茉的肚子,就是白茉的胸部和脸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在白茉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几个耳光,将白茉的脸,给直接打成了猪头! 唐诗诗跟莫悠悠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任凭徐曼琳发作。 君慕北本来还想着发挥所长,因势利导的添油加醋一下的,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只不过手起手落的,就送了徐曼琳这么一个大便宜,而且完全不用他们浪费体力,就将白茉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忍不住在心里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贼女人! 徐曼琳打了打累了之后,还不解恨,四下搜索着可用的东西,显然是想将白茉给置之死地。 唐诗诗瞧了眼已经癫狂的徐曼琳,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在徐曼琳拖着一块木棍想要将白茉给敲死的时候,适时地拦住了她的动作。 “唐诗诗,你做什么?别拦住我!我要杀了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徐曼琳双眼冒着火光,说道。 “杀人是犯法的!”唐诗诗冷淡的提醒道:“而且,她虽然是冒牌的,但是白家人却还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现在将她杀了,杀的就是白家的大小姐!你确定这后果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我不怕!大不了弄死她之后再配她一起死就是了!”徐曼琳浑不在意的说,还抬手抹了抹泪。 “你确定为了这么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值得?生命只有一次!”唐诗诗看着徐曼琳的眼睛反问道。 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的疯狂散去一些,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茉,不甘心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通过正常途径报仇,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要一报警,自己被人轮《和谐》奸的事情就会被更多人的人知道,她今后的人生就算是全部被毁了!可是,就这么放过白茉,她又觉得太便宜了她! “我们带白茉回白家,相信白茉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等她跟白家彻底脱离关系之后,你跟她之间的仇恨,再慢慢清算也不迟!”唐诗诗淡淡的看着徐曼琳,说道:“而且,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痛苦’,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你怎么知道白家会跟她脱离关系?她在白家很受宠的!”徐曼琳最近对白茉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所以有些怀疑的看着唐诗诗。 “今晚上的事情,白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唐诗诗的语气冷了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白茉,脸上露出跟徐曼琳同仇敌忾的神色来。 徐曼琳看着唐诗诗,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只要还有机会报仇,那么她也不急在一时,唐诗诗说得对,就这么弄死白茉,太便宜她了,她要将白茉今天加注在她身上的屈辱千百倍的还回来,要让她痛苦一辈子! 君慕北见唐诗诗三言两语就煽动了徐曼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说徐曼琳太蠢,还是唐诗诗太精明了! 唐诗诗见策反成功,于是对着凌睿说:“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然后无声的一挥手,立刻就有几道人影又闪了出来。 徐曼琳看到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异性突然出现,反射性的护住身子尖叫了起来。 周虎跟冷茂林嫌弃的扫了一眼徐曼琳,然后上前拖起白茉,将她身上的白色大衣给扯了下来,看也没看的就丢到了徐曼琳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笑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敢出来强奸他们的眼球? 他们虽然不像爷那么完美出众,但是好歹也是尖刀部队里面的佼佼者,他们跟爷一样,也是很挑的,好不好? 从白茉的衣服落在身上的那一刻起,徐曼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手忙脚乱的用那件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的大衣给裹住身体,然后面带感激的向周虎跟徐茂林看去,却只看到两个高大的背影,心头不禁划过一抹失落的情绪。 唐诗诗将徐曼琳的神色收归眼底,心中冷嘲:白茉跟徐曼琳不愧是姐妹! 将该做的事情给做完了,唐诗诗亲热的拉着莫悠悠的手,一脸兴奋的说:“走,带你去百家看戏去!” 莫悠悠同样兴奋的点点头,跟着唐诗诗向门口走去。 “唐——凌少夫人,今晚的事……”看到唐诗诗跟莫悠悠要离开,徐曼琳心急的开口,犹豫的问道。 “你最好祈祷,梁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下场!”唐诗诗回头,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目光在那几个躺在地上的蒙面人上掠了一眼。 “我——我不知道!我——我今后再也不去纠缠蒋飞了,再也不去找梁月的麻烦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身子抖成一团,连声哀求道。 唐诗诗只是冷冷的看了徐曼琳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莫悠悠离开。 “诗诗,梁姐姐怀孕了?”莫悠悠一出了那个破仓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怪不得梁姐姐今天晚上会一直吐个不停呢! “嗯。”想起梁月刚刚被送走之前的状况,唐诗诗担心的叹了口气。 “放心,梁月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有些出血,保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最担心孩子的问题,所以将刚刚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告诉了唐诗诗。 “还好!还好!”唐诗诗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霜雪,说道:“我们去白家!” 凌睿点点头。 “君慕北,你坐我的车一起走吧?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莫悠悠对着君慕北邀请道。 君慕北傲娇的看了莫悠悠一眼,不予理会。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默契的相视一眼,然后飞快的甩掉君慕北,钻进了车子里,落了内锁。 “混蛋!你们两个人给我开门!”君慕北没想到自己刚刚“拒载”,不过片刻之后竟然会被“拒载”,气的朝着凌睿的车子用力的猛踢了一脚。 唐诗诗看到君慕北虐待凌睿的“爱驹”,生气的隔着玻璃瞪了君慕北一眼,虽然凌睿的车子是贴了膜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君慕北却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的瞪视,如同鹰隼般的目光,隔着车窗,紧紧的锁定在唐诗诗的脸上。 唐诗诗心虚的吐吐舌头,然后对着凌睿说:“老公,快开车!”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顽劣的样子,无奈的笑笑,一脚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看到君慕北在后面气的跳脚的样子,不厚道的大笑,凌睿心里为君慕北默哀:二哥惹谁不好,非要惹他家的小野猫,他这次可是帮不了他了! “君慕北,我带你追他们去!”莫悠悠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开车离开了,走到自己车边,对着君慕北友好的招呼道。 君慕北脸色臭臭的瞟了一眼莫悠悠那辆满是灰尘的黄色小跑车,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干嘛买辆黄色的车子,还弄得这么脏,整的跟便便似的! 莫悠悠一看君慕北眼中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车子被嫌弃了,讪讪的笑着说:“我刚到b市,还没来得及洗车!” 君慕北面色冷酷的哼了一声,跟大爷似的,走到了莫悠悠的车子后面,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呢,结果对上一双充满敌意的冰冷眸子! “啊——莫悠悠!你个呆货!怎么将这玩意弄到车子里?”车门猛的被甩上,废弃工厂的上空,响起君慕北失控的嘶吼! 莫悠悠无辜的挠挠头发,她刚刚想邀请君慕北坐到前面去的,是他太心急了,还不等她开口就跑到后面去打开车门的,这怎么能怪她! “大毛很乖的!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会吓到它的!”莫悠悠生气的瞪着君慕北,抱怨道。 “我吓到它?莫悠悠你这个蠢女人!分明是它吓到我了!”君慕北生气的瞪着莫悠悠说道。 “怎么会,大毛那么可爱!”莫悠悠嘟起嘴来辩解道。 “……”君慕北觉得无法言语了,只能用像是看火星来客的目光一样看着莫悠悠。 这个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一条凶残的黄金蟒蛇? 非人类吧! “你坐前面好了,大毛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莫悠悠被君慕北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喏喏的说。 “你自己开车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上车的!”君慕北果断的拒绝莫悠悠的好意,他可不想跟一条黄金蟒蛇为伍。 “可是这里没车的!”莫悠悠看了眼一灯如豆,其它地方乌漆麻黑的破旧工厂,觉得将君慕北一个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实在有些不人道,万一他被劫色了可怎么办? “你走吧!我自己打电话叫人来接我!”君慕北生气的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莫悠悠。要是他知道此刻莫悠悠心里所想的话,估计肺都会直接气炸了! “哦!”莫悠悠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难掩失落,但是却靠在车门上,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好歹也要看到君慕北叫来了车子再离开。 君慕北根本懒得理会莫悠悠,他伸手习惯性的向自己口袋里掏手机,却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的时候,心里一凉,接着,他沉着脸又不舍气的将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最终生气的磨牙! 人在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他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君慕北仔细回想了下,他的手机好像是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了! “手机丢了?要不要用我的?”莫悠悠看着一脸阴沉的君慕北,热心的说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全是真诚。 君慕北磨磨牙,突然愤愤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莫悠悠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他不是刚刚还表现出一副抵死不从,不肯坐自己车子的忠贞样子吗?怎么才不一会的功夫就自己主动坐进来了? “呆货!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君慕北磨磨牙,对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莫悠悠吼道。 “哦!哦!”莫悠悠听到君慕北的话,也不去纠结君慕北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了,乖乖的坐到驾驶座上,关了车门。 “大毛,你要乖乖的,我们出发喽!”莫悠悠跟车座后面的“大毛”打了声招呼,然后才一脚踩油门,飞了出去。 神经病!君慕北在听到莫悠悠对着那条黄金蟒蛇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的丑东西,却被称之为大毛!这名字简直是跟这丑东西的主人一样,没有iq含量! 大毛像是感觉到了君慕北的蔑视,朝着君慕北做出了个恐吓的姿势,吐着火红的芯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哼一声,四肢大展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莫悠悠害羞的偷瞄了一眼君慕北的俊美的侧脸,朝着大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安抚了下情绪戒备的大毛,然后欢快的开着车子,朝着白家大院前进。 因为权少白临走之前的那句话,白家大院里的人,整夜无眠。 白梓盺因为给白茉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联系不上白茉,又安排了人去找,他心里烦躁气闷的睡不着,索性就砸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等白茉回家。 孙晓芬被白梓盺这么一弄,更是睡不着,索性就呆在客厅里,陪着白梓盺一起。 “老白,我最近总是觉得,白茉跟我们越来越生分了,大多时候,我都觉得白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孙晓芬幽幽的叹息着说道。 “我也觉得这孩子自从这次从国外回来之后,变了很多。”白梓盺目光朦朦,带着些遥远的气息感慨道。 他还记得,白茉出生的时候,是早产,白白小小的一团,那么的虚弱,他抱着白茉,动作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摔在地上。白茉一出生,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让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疼惜到了极致,爱惜到了骨子里,他还记得白茉每次做手术的时候需要抽血,白梓盺都是一马当先的,让医生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担一下白茉身体上的痛苦似的。 随着白茉渐渐地长大,身体逐渐的好了起来,性子却也骄纵了起来,白梓盺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为,女儿就是要娇养,像白茉这样偶尔跟自己撒撒娇,耍耍泼皮也无伤大雅,谁知道,自己一时心软的放纵,竟然会最终让白茉变成这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明事理,不懂进退的跋扈女人。 说到底,白茉变成如今的样子,跟他一直以来的骄纵,脱不开关系。 子不教,父之过啊! “不知道,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听少白的口气,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孙晓芬有些忧心的猜测着。 孙晓芬的忧心,倒不是为了白茉,而是怕白茉这次真的搅黄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 要知道,虽然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可是事关君白两家未来,这要是有个万一,君家还好说,白家失去了君家的支持,肯定是会腹背受敌。 “做了什么好事?我看白茉是脑子被驴踢了!”孙晓芬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孙晓芬看到白凤菊披着件衣服,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脸上怒气未平,心急的问道。 “什么事?!白茉竟然绑架了个孕妇,害的人家差点流产,刚刚少白打电话来说了,他跟暖心两个今天不去民政局领证了!”白凤菊边说边走下楼,一屁股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对着白梓盺发火道:“二弟,你也该好好管管这个白茉了!你瞅瞅她最近做的这些都叫什么事?还有人性没有了?都能联合外人给自己的老妈下毒了,如今连个孕妇也不放过!这还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丝毫不顾及,说完将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 刚刚权少白打电话给白凤菊,匆匆的说了下白茉今天晚上做的好事,最后来了一句今天他跟君暖心两个不去民政局领证了,不等白凤菊回过神来呢,就挂断了电话,弄得白凤菊是又气又急的! 自个儿子有多喜欢君暖心,白凤菊是最知道的,她为了能帮儿子达成所愿,甚至毫不犹豫的劝说自己老公从部队上退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能与君家联姻,眼看着明天暖心那丫头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谁知道被白茉搞出这么一场是非来,将好事给搅黄了! “大姐,你说什么?!白茉她——”白梓盺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凤菊,问道。 “我难道还能冤枉她不成?”白凤菊看到白梓盺眼中的质疑,火气更大,生气的说道:“我真怀疑白茉究竟是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怎么尽干些胳膊肘往外拐,拆自己家人后台的事情!” 孙晓芬讷讷的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对白凤菊的话深表赞同。 白梓盺听了白凤菊的话,生气的一巴掌用力的拍在茶几上,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个孽障!” 今天白茉回来,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虽然在从政这方面比我做的好些,但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权旭升打着哈欠,边说边下楼,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今天晚上被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着?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的给未来媳妇准备见面礼,就等着明天少白跟暖心两个领了证后,喝杯媳妇茶后,将东西拿出来炫耀炫耀的,谁知道,儿子好好的婚事,眼睁睁的就这样黄了。 白梓盺看着权旭升,脸色乌黑的坐在沙发里,无可辩解。 白茉这孩子,太让他失望了!他没想到,白茉竟然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就知道这个孽障是来讨债的!”白老爷子也被吵醒了,推开门走了出来,一家人都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唉声叹气。 此时,白家人心里都无比的后悔。 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白梓盺都无比的后悔当初他们为了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那点纠葛,还特地借着举办宴会的由头,向唐诗诗讨人情来着,结果白茉非但不知错就改,反而变本加厉,将白老夫人的命给搭上了。 如今白茉又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破坏了君白两家的联姻,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爸!”白凤菊看到白老爷子出来了,连忙走上前去,搀着白老爷子下楼,让他坐在刚刚自己做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爸,少白的婚事,该怎么办?”白凤菊一想到权少白不能跟暖心丫头成亲,心里就急的跟什么似的。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白凤菊能不操心么! “你先别着急,明天,我去君家探探口风。”白老爷子拍拍白凤菊的手,安抚道。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少白那孩子跟暖心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吹了。 “嗯。”白凤菊听到白老爷子的话,确实心里放心不少,只是仍旧仍不住叹息一声。 这算什么?说好听点是好事多磨,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时运不济! “老首长,凌少将来了。”门口的守卫,打电话来通报说道。 客厅里的白家人,听到门卫说是凌睿来了,面色各异,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白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 白老爷子说完,看了白梓盺一眼,两人眼底都飞快的划过一丝沉重之色。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看着一霎那间灯火通明的白家大院,又看到白家门口阵容庞大的迎接仪式,心里闪过诧异,现在不过是凌晨三点半左右,白家人起的可真是早! 除了白老爷子之外,白凤菊跟权旭升,孙晓芬跟白梓盺都粘在门口迎接凌睿跟唐诗诗,这些人好歹都是长辈,如今摆出这种阵势,还真让人“受宠若惊”。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眼门口的四人,又看了看凌睿神色自若的侧脸,心想:看来白家的人都在,这样最好不过了,省的她浪费唇舌。 “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凌睿跟唐诗诗礼貌的喊人,看着四人脸上滑过的丝丝尴尬的笑容,凌睿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谱。 白梓盺,孙晓芬,白凤菊跟权旭升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目光落在了凌睿跟唐回事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身上,不!确切的说是落在了,周虎与冷茂林拖拽着的那个“丑女”的身上。 凌睿有一挥手,周虎跟冷茂林已经明白了凌睿的意思,他们两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面目全非”,仍旧昏迷不醒的白茉给拖到白家的屋子里,然后不客气的一把丢在了地上。 白老爷子看着白茉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自己的面前,气的鼻子简直都要歪了。 “睿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对着刚一进门的凌睿吼了一嗓子。 白老爷子虽然跟唐诗诗有过约定,也确实决定不会再管白茉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个,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就将人给打成了这样。 就算白茉再罪有应得,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也不该背着白家动用私刑。 “白爷爷,你可冤枉我们了,白茉这幅样子,可不是我跟凌睿两个人动的手!”唐诗诗一眼就看穿白老爷子心里在不高兴什么,抢先说道。 听了唐诗诗的话,白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做事有分寸的。 “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暖心打算不跟少白去领证了?”孙晓芬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白茉,奇异的没有升起怜爱之心,她的心底现在甚至连一点点的同情之心都没有,大概是白茉那次想要毒死她的事情,让孙晓芬彻底的寒心了吧。 “暖心不打算嫁给少白了?”唐诗诗听到孙晓芬的话先是一怔,后来也想通了,暖心大概是因为梁月险些流产,迁怒权少白了。唐诗诗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茉,心想权少白这次可真是冤枉。 “诗诗,你可一定要劝劝暖心,少白对她可是死心塌地的,这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白凤菊心急的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求助着说。 “白阿姨,暖心也是喜欢着少白的,这事我会劝着点的,你说得对,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只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既然暖心跟少白决定将好日子押后几日,就由着他们吧。”唐诗诗安抚着白凤菊说道。 “可是——”白凤菊还想说些什么,让唐诗诗好好劝劝君暖心,今天的日子可是她查了黄历的,说是大吉,适宜嫁娶,怎么会不是好日子呢! “凤菊,婚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你先听听诗诗丫头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白老爷子打断白凤菊的话,将话题绕到白茉的身上来。 “白爷爷!本来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大家休息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唐诗诗说着,皱着眉看了一眼孙晓芬跟白梓盺。 孙晓芬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忐忑不安,她神色不安的问道:“诗诗丫头,有什么你就直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这么敏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她不知道一会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孙晓芬会是什么表情,能不能承受的住,心里忽然有些担心。 “白茉的身份拆穿了没?”不等众人开口,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还有一道清爽的女声。 客厅里本来就安静,白家的人都在猜测着唐诗诗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此刻听到有人说拆穿白茉身份的话,不由得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 莫悠悠一进门就受到了白家人的注目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然后身子往旁边移了移,为身后的君慕北,让出道儿来。 君慕北看了眼客厅里的人,目光不悦的扫向唐诗诗跟凌睿,礼貌的跟白家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悠悠也忙不迭的跟着君慕北坐了下来。 “诗诗?什么身份?”孙晓芬的心被莫悠悠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悬在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孙阿姨,这件事,我也是今晚无意中才知道的。”唐诗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白茉极有可能不是白家的孩子,听说当年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被别人给调换掉了,至于事实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白茉应该会知道。” “你——你说什么?!”白梓盺听到唐诗诗的话,激动的喊了起来,而客厅里的白老爷子跟白凤菊,权旭升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都呈现出五分震惊三分迷茫跟两分不敢置信! 出乎唐诗诗意料的是,孙晓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镇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这段日子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诗诗丫头,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兹事体大,白老爷子一时间拿不准,不放心的问道。 “白爷爷,我这里有段视频,你先看下。”唐诗诗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拨弄了一会,将手机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 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白茉跟徐曼琳说话的那一段,白老爷子看着白茉脸上那些扭曲的丑陋表情,再听到徐曼琳时不时传出痛心裂肺的喊叫,心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竟然是这样?!我早就说吧,这孩子不像我们白家人,没想到还真被我说对了!”白凤菊站在白老爷子的身边,看了一会视频,说道。语气里的兴奋之情,洋溢满怀。 “怎么会?”白梓盺受不了打击的跌坐在沙发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而他们的亲生骨血,竟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知所踪! “我的孩子呢?我真正的孩子呢?”一直面色平静的孙晓芬,突然激动的扯着唐诗诗的胳膊,双眼饱含希翼的问。 “这个,孙阿姨,我也不知道。”唐诗诗有些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为难的说道。 “快!快将她弄醒!她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的!”孙晓芬突然就癫狂了起来,她匆匆的到厨房里,用洗菜的盆子接了一大盆子的凉水,呼啦一声,对着白茉倒了下去。 这一刻的孙晓芬,欣喜,急切,而又带着深深的忏悔。 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竟然将别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几年,悉心培育,好生照料,到头来还被反咬一口! 她这是地地道道的认贼作女! 白茉正感觉自己这一刻水深火热的,身上的疼痛不适,让她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谁敢用水泼我?找死!”白茉颇有气势的说,要不是她此刻脸都肿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她肯定暴跳起来,狠狠的抽那人一个大嘴巴子。 “是我!”孙晓芬威严的,气势汹汹的声音响了起来。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跟月票!么么哒! 089:这白茉,到底是有多不堪! 白茉听到孙晓芬的声音刚要出言无状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在看清楚了孙晓芬此时的脸色后,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孙晓芬此刻的表情,疯狂中带着恨意,让白茉心颤!以前,孙晓芬哪怕是再不待见白茉,也只不过是露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强烈情绪罢了,白茉还是第一次从孙晓芬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浓烈的无边无际的恨意。 “你——妈!你这是做什么?”白茉抹了把自己脸上的冷水,却疼的龇牙咧嘴的,她一下子从地毯上坐了起来,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视力也有些受阻,吓得她不由得尖叫起来:“啊!我的脸!我得脸怎么了?!” 惊慌失措中,白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唐诗诗,她身子一僵,缓缓的转头,费力的将客厅里的人看了一圈,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妈?!谁是你妈?!”孙晓芬听到白茉嘴里吐出那个“妈”字,讽刺的质问道。 这是自从白老夫人去世后,白茉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喊孙晓芬“妈”,孙晓芬目光锐利的洞悉了白茉眼底的心虚,牙齿咬的咯咯响。 “妈”,这个字,现在在孙晓芬的耳朵里,听起来要多么讽刺就有多么的讽刺! 白茉被孙晓芬凶恶的口气给堵得一愣,脑中更加的慌乱,一时间理不清楚任何的头绪出来,她硬着头皮迎上孙晓芬,状似不解的问:“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不等孙晓芬回答,白茉又将头转向唐诗诗,怒目圆瞪,说道:“唐诗诗,你少来挑拨我们的母女关系?” 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水渍,面色红肿,发丝凌乱,狼狈的坐地上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的白茉,目光淡淡,神色明显的带着股子不屑的味道,连话都懒得跟白茉说。 “白茉!不准你再叫我妈!你快点告诉我,我的女儿呢!”孙晓芬看着白茉又想开始胡乱的攀咬,冷冰冰的说。 “爸,我妈这又是发什么疯?”白茉避开孙晓芬刀子般的目光,转头看向白梓盺,委屈的说:“我被唐诗诗打成这样,你们不给我做主也就是了,还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茉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白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你身上的伤可不是诗诗弄得!”莫悠悠听到白茉无赖唐诗诗,立刻仗义的挺身出来给唐诗诗辩护。 君慕北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义愤的莫悠悠,鼻孔里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冷哼。 莫悠悠听到君慕北冷哼,朝着君慕北吐了吐舌头,乖觉的垂下头。 白茉听到莫悠悠的话,看到莫悠悠竟然大刺刺的在沙发上坐着,气的几欲发狂! “白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装糊涂下去?”白梓盺看着白茉的脸,声音带着情绪沉淀之后的威严。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茉转头继续不解的看着白梓盺,语气中带着无辜的质问。 唐诗诗听了白茉的话,看着白茉强撑的样子,心中冷嘲:白茉这是准备一装到底了。 白梓盺的脸上,明显的浮动起怒气,脸色乌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茉,微微眯了眯眼。 白茉被白梓盺的目光吓的一哆嗦,她小心的避开白梓盺的目光,忽然气急败坏的转过头,看着唐诗诗,骂道:“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跟我的家人说了我什么坏话?” “真是笑话!白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死不承认,有意思吗?”白凤菊实在看不下去白茉这幅嚣张虚伪的嘴脸了,忍不住呛声道。 “大姑姑!你这么死抱着唐诗诗的大腿,有意思吗?什么时候我们白家需要向君家人俯首称臣了?你真丢我们白家人的脸!”白茉犀利的朝着白凤菊反驳道。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给我滚出白家!你有什么资格张口白家闭口白家的!”白凤菊被白茉这么一说,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再给白茉两个大耳朵光子! “你——”白茉没想到白凤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结的死死瞪着白凤菊,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白茉,白家和君家的关系,岂是你红口白牙几句话就能挑拨的?你当我们在座的人都跟你一样,顶着一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的脑袋吗?”听到白茉又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说事,想要破坏君白两家的关系,唐诗诗忍不住出口说道。 唐诗诗的话一落地,便换来白茉痛恨的目光,她坦然的看着白茉,眼中划过些许的轻蔑。 虽然唐诗诗不知道白茉身后的人是谁,但是唐诗诗很为那个人鞠一把同情的泪水,怎么会有人选择白茉这个女人做同盟呢?这得眼瞎到什么程度啊! “我的孩子呢?!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呢?你说!你快说!”孙晓芬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自己的孩子找回来! “妈!你老糊涂了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白茉听了孙晓芬的话,尤其是听到她提及“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几个字,眼中浮起阴霾,语气中也带了明显的不奈与斥责! 白家大小姐,只有她!只能是她! “你不配!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女!快说!我的孩子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孙晓芬上前猛的一把揪住白茉的胸前的衣服,大力的摇晃着问道。 “你疯了!放开我!快放开我!”被孙晓芬这么一摇晃,白茉身上的伤痕,让她疼的几乎窒息,她无力的推拒着孙晓芬,凄厉的喊叫着说道。 “放开她!”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将白茉从孙晓芬的手中给解救出来。 白老爷子跟白梓盺在看清楚白晓兰的样貌后,眼中都闪过诧异的光芒,尤其是白老爷子,身子还忍不住微微向前倾了倾。 唐诗诗看着神色慌乱的白晓兰,目光转向凌睿,眼中划过了然的神色。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白茉的母亲。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孙晓芬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推开,生气的看着面前的白晓兰,喝斥道。 孙晓芬的话刚说完,门口的保安就敲门走了进来。刚刚他们一时不察,让白晓兰给冲了进来,只不过看到现在客厅里的阵仗,保安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将人给带走了。 白梓盺朝着那两个保安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我是白茉的妈妈!”白晓兰对着孙晓芬说道,然后看着脸已经完全肿的走形的白茉,心疼的喊了一声:“白茉!”就要上前将白茉给抱进怀里。 “滚快!”白茉突然一把大力的甩开白晓兰,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走开!” 白茉慌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让白晓兰靠近她,目光中带着厌恶与敌意。 白晓兰被白茉眼中的光芒所刺伤,白茉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不洁的脏东西一样,让白晓兰一颗心如同刀割。 “白茉!别再固执了,听话,跟我离开这里!”白晓兰后退了两步,看着白茉说道。 “跟你回去?笑话!你当白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的倒是轻巧!”孙晓芬冷笑一声,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白晓兰说道:“我的孩子呢?你将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孙晓芬此刻已经认出白晓兰来了,她记得那天自己去接白茉出院,白茉就是跟这个女人撞在一起,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这么说,她们母女两个早就串通好了! “我——”白晓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刚刚她只是被一个匿名电话给惊起来,说是白茉的身份泄露了,白家现在正在对白茉三堂会审,有可能性命不保,她吓得顾不上多想,就穿上衣服打车跑到了白家,如今被孙晓芬这么一问,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根本无法对孙晓芬夫妇交代!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孙晓芬见白晓兰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眼神躲闪,上去揪着白晓兰的衣服,激动的质问,此时此刻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久前,去世了!”白晓兰被孙晓芬逼得无法躲藏,只得咬咬牙,将实话说了出来。 “什么?!”白家人,包括一直坐在沙发上佯装镇定的白老爷子,嘴里都发出惊呼! “你说谎!你究竟将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你说谎!”孙晓芬听了白晓兰的话,彻底崩溃了! 死了?!她还没来及见一面,她还没来得及忏悔,赎罪,她的孩子就已经离开了人世?!还是在不久前?! 她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张的什么样子! “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孙晓芬松开白晓兰的手,步子踉跄的接连后退,突然眼皮一翻,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孙阿姨!”距离孙晓芬最近的唐诗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接住孙晓芬的身体。 “晓芬!”白梓盺刚刚也沉浸在自己真正的女儿已经死去的震惊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孙晓芬已经昏了过去。 “孙阿姨是怒极攻心,又伤心过度,昏迷了。”唐诗诗在白梓盺的帮助下,将孙晓芬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掐着孙晓芬的人中,说道。 “妈——妈——”白茉见孙晓芬昏倒,三两步从地上爬到孙晓芬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孙晓芬的胳膊。 “滚开!”白梓盺一把推开白茉,眼中骤然而起愤怒的风暴,语气森凉。 “爸——”白茉被大力的甩在地毯上,仍旧不肯放弃,看着白梓盺摆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 “闭嘴!我不是你爸!我的女儿已经——死了!”白梓盺的声音里饱含着愤怒跟伤感,说道。 听到白茉喊他爸爸,白梓盺胸中的怒气更加的翻涌,看着白茉的眼神,流动着阴厉的光芒。 白茉的身份被拆穿,白梓盺很快就想到了白茉这一阶段的反常,在时间上层层追溯,赫然就是白家宴会之前,白梓盺心里忽然明朗了起来,看着白茉,眼中的厉色像是要将白茉给凌迟! 怪不得白茉这一阶段如此的反常,对孙晓芬尤为仇视,甚至想要联合外人,将养了她二十多年的孙晓芬给毒死! 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就算他跟孙晓芬不是白茉的亲生父母,但是好歹也养了她二十多年,给她治病,数次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给她白家的庇护跟荣耀,这养恩远比生恩大,可是她回报给他们的又是什么?! 白梓盺越想越心寒,看着白茉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凉!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懂得知恩图报,而白茉,还比不上一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我简直不敢相信!”白凤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喃喃的说。她们白家人这些年来疼宠至极的人竟然是个冒牌货,而她们真正的亲人被掉包了,不久之前还离世了! 她们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 “她怎么死的?”白老爷子看着白晓兰,声音里像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似的,问道。 “感情失意,想不开,从医院的楼上跳了下去!”白晓兰有些畏缩的看着白老爷子,老实的说。 跳楼了?! 唐诗诗跟凌睿与君慕北互视一眼,脸上带了些凝重之色,没想到,莫小惠竟然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 “诗诗,睿小子,你们知道?”白老爷子敏感的察觉到唐诗诗几人的情绪不对,开口问道。 “白爷爷,她叫莫小惠!是白晓兰身边的一位小护士。”唐诗诗说着然后又看向白晓兰,问道:“白大夫,我说的没错吧?” 白晓兰沉默的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白梓盺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是一名小护士,怎么会让唐诗诗跟凌睿他们记住呢?白梓盺猜想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 “还是我来说吧!”凌睿看了一眼面色为难的唐诗诗,将她给揽在怀里,说道:“相信白爷爷跟白阿姨应该听说过诗诗刚刚跟我结婚那会,并没有得到我凌爷爷的认可的事情吧?” 白老爷子点点头,君老头可没少拿这件事在他面前挖苦凌老头。白凤菊自然是听说过的,所以急切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听说过,可是这跟小惠有什么关系?” 白家人不解的看着凌睿,包括已经缓过劲来,苏醒过来的孙晓芬,听到凌睿的话,也面带不解跟急切。 “我凌爷爷之所以不赞同诗诗进门,是因为我跟诗诗想要孩子,去做了个孕前检查,而那个孕前检查的结果显示,诗诗得了子宫癌,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宫。”凌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声音里带了些清冷的气息。 “你是说,小惠在里面动了手脚?”白梓盺头脑反应最快,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凌睿点头,说道:“她收了凌素素二十万,将诗诗的报告给掉包了,害的诗诗认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离家出走。” “怎么会?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孙晓芬听了凌睿的话,冲动的出口喊道!她的女儿,怎么会是这种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事实如此!她跟凌素素串通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她还收了凌素素一个一百万,帮凌素素隐瞒了她肚子里孩子发育不良,畸形的事实。”凌睿索性将莫小惠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至于他是怎么查到这件事是凌素素在其中搞的鬼,这还要多亏克里斯在美国的朋友帮忙。 “不会的!”孙晓芬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不敢置信的说道。 凌睿看了眼神色已经有些失常的孙晓芬,没再说什么,反正要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对于莫小惠的事情,白家的人自然是要去彻查的,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那她为什么会跳楼自杀?是不是你们——”逼她的?白梓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那话里的意味,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都听得懂。 “坏事做多,自然会招报应,我倒是知道一些莫小惠的死因,不知道白叔叔有没有兴趣听听。”君慕北从茶几上捏了一串水晶葡萄,漫不经心的说。 莫小惠的事情,他听小七说过完整版的,相信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比他还清楚莫小惠自杀的原因。 “你快说!”孙晓芬抢在白梓盺前头说道。 “莫小惠交了个赌鬼男朋友,那个男人脚踏两条船,同时还跟一个叫柏娜娜赌鬼女人厮混,骗了莫小惠的钱,还将莫小惠昧着良心赚的钱买的房子也骗了去,然后又将莫小惠给暴打一顿,赶了出去,莫小惠受不了打击,这才跳楼自杀。”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完,又开始吃葡萄。 莫悠悠见君慕北手里的葡萄长得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向前,想要摘一个尝尝,却被君慕北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掉。 莫悠悠控诉的看着君慕北,心里直骂小气鬼! 君慕北在莫悠悠的注视下,觉得那串葡萄更加的美味无比,他早就看出莫悠悠这个呆货对茶几上的葡萄不怀好意来了! “怎么会是这样?”孙晓芬呐呐的说着,一双眼睛里空洞无神。 “孙阿姨不相信,可以仔细去查证一下。”君慕北不在意的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手里的葡萄。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盯着君慕北手里的葡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未免她在白家丢人,率先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白茉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是白家的事情,已经跟他们没关系,相信白家人也不打算在她们面前处置白茉,再加上唐诗诗还挂念着医院里的梁月,所以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时机最好不过。 “嗯,快天亮了!这一夜,辛苦你们了!”白老爷子看看窗外的天色,说着客套话。 “我去送送你们!”白凤菊站起身来,还拽了拽坐在沙发上哈气连天的权旭升,示意他也跟着出来。 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跟莫悠悠在白凤菊跟权旭升的相送下,出了到了白家院子里。 “诗诗,暖心那边,你帮叔叔阿姨好好劝劝她啊!”白凤菊心心念念不忘的就是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之所以主动提出送客,就是为了找个机会,替权少白争取争取。 “白阿姨,暖心不是任性的人,这次事出有因,你就不必太担心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唐诗诗安慰着白凤菊,让她放宽心。 同时,唐诗诗也在心里感慨,做白家的孩子真幸福!白家的家长个个都这么护犊子,事事都以孩子为先。 不过想到白茉,唐诗诗又觉得护犊子,惯孩子这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你这样说,阿姨跟你叔叔就放心了!”白凤菊听到唐诗诗说的爽快,总算是安了心,看着唐诗诗几人上了车之后,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了才返屋里。 “二弟,爸呢?”白凤菊看到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白老爷子的身影,同时白晓兰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只剩下白茉还坐在地毯上,一脸呆怔,关心的问道。 “在楼上书房谈事情!”白梓盺一手指了指头上,一手拧了拧眉心,说道。 “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谈的?”白凤菊诧异的看着白梓盺。 权旭升见白梓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用胳膊拐了拐白凤菊,白凤菊明了的闭上了嘴巴,坐在了沙发里,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白茉,越看越觉得白茉可恨至极! 这对丧尽天良的母女竟然将他们白家人给骗的这么惨!亏她之前对白茉还掏心掏肺的好,甚至有时候还因为白茉,勉强少白去做些不乐意做的事情! “老公,我始终不相信我们的女儿死了!”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孙晓芬,突然开口说道。 “别想了,是我们愧对她!”白梓盺听到孙晓芬的话,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相信君慕北跟凌睿两个人不会说假话骗他们! 一想到莫小惠,白梓盺就忍不住深深的自责,在他们疼爱着白茉这个冒牌货的时候,他们真正的女儿在做什么?如果她从小在白家长大,怎么会被一个赌鬼给骗了,为了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又怎么会,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就跳楼轻生? 都是他们欠了这孩子的! “爸——妈——我知道错了!你们别赶我走!”一直发呆发傻的白茉,在听到白梓盺跟孙晓芬的话之后,突然跪着挪到白梓盺跟孙晓芬的面前,泪流满面的乞求道。 她不能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果她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那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你滚开!离我们远点!别脏污了这屋里的空气!”孙晓芬看着白茉想要伸出她脏兮兮的手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向后一挪身子,躲开了白茉的脏手,生气的说道。 “爸——从小你最疼我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我身上早已经留着你的血,跟亲生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自打听到白晓兰说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已经死了,白茉的心里就由起初的癫狂变得冷静了下来,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只要好好的求一求白梓盺,说不定还有留在白家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白凤菊见白茉竟然这么不要脸的拿以前的事情说事,愤恨的说:“我们白家哪点亏待你了?你竟然没良心的下毒害死了我妈,亏她一直最护着你,将你当成宝贝一样的护着!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这个比毒蛇还毒的女人!”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伸出的手指差点戳到白茉的眼睛里。 白茉吓得闭上眼睛,忍不住大声的辩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她!我没想害她!” “是,你没想害她!你想害的是我而已!”孙晓芬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脚将白茉给踹翻在地,气的身子直抖,指着白茉的手指也发着颤,说道:“白茉!你倒是说说,我孙晓芬哪点对不起你了,竟然让你起了杀心!”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白茉听了孙晓芬的话,极力的否认了起来,她上前抱着孙晓芬的大腿,哭诉道:“妈!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以为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以前最疼我的,从来不舍得打我骂我,可是那几天,你动不动就甩我耳光,我以为你知道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好害怕你们不要我了!我不能没有你们!不能啊!呜呜……”白茉边说,边大声饿哭了起来。 “你都想毒死我了,还说什么想不想的?你不是怕失去我们,你是怕失去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孙晓芬一语道破白茉的心思,声音里带着冷嘲。 她们二十多年的悉心培养,竟然在自己的怀里养了一条毒蛇!想起无辜被毒死的婆婆,孙晓芬气愤的又将白茉给踹了一脚,嫌恶的看这白茉丑恶的嘴脸! “可惜了!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孙晓芬看这白茉,幽幽的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茉歇里斯底的吼叫了起来。 “白茉!”白晓兰听到白茉的吼叫,吓得从白老爷子的书房里,冲了过来,一把将白茉给搂在怀里,面带担忧的说:“怎么了?白茉,你别怕,妈这就带你回家!我们走!” 白晓兰说着,就要拉起白茉的身子来。 “走?!谁说准你走了?你们就等着被送进去吃牢饭吧!”孙晓芬轻蔑的看着白晓兰,怒声说道。 “你滚开!”白茉生气的蛮力推开白晓兰的身子,吼道:“你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带我走?你有什么资格?!” 白茉的话像是千万根细长的钢针一样,扎在了白晓兰的心上,疼的她鲜血直流,她看着神色有些癫狂的白茉,细声劝道:“白茉,我是你妈妈啊!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啊!” “胡说!我妈妈是白家的少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有你这个个低贱的妈妈!”白茉恶形恶状的指着白晓兰,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双眼睛里布满血红的丝线。 “白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白家没你这号人!你该哪凉快就去哪凉快去!”白凤菊看着白茉这幅死乞白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没有了白茉这个祸害在白家,相信白家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太太平平的,至少他们白家人不会自己算计自己! “凭什么放她们走?不能让她们走!我要将她们给送进监狱,让她们为我死去的女儿偿命,赎罪!”孙晓芬生气的拦住了白晓兰的身子,说道。 白茉一听到孙晓芬说是要将他们给送进监狱,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现在她不敢再坐在地上赖着不走,而是站了起来,藏在白晓兰的身后。 她不能被送去监狱!相对于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更怕进监狱,真要是进去那里的话,她这辈子就完了! 白晓兰看了眼白茉害怕的神色,安抚的拍了拍白茉的后背,然后对着孙晓芬说道:“这件事情,白家不再追究,这是白老爷子的意思!” “你胡说!”孙晓芬跟白凤菊异口同声的叫嚷道。 “让她们走!今后白茉跟我们家再无任何关系!”白老爷子突然出现在书房的门口,看着楼下争执的人,说道。 “爸!你这是怎么了?她们可是——”孙晓芬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老爷子问道。 只是孙晓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梓盺拉扯了一下胳膊,她不解的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老公,赫然从白梓盺眼中的复杂神色里看到了一丝祈求,孙晓芬不甘心的将自己所有的不满都憋进了心里,觉得自己一颗心无比的沉重、钝痛。 白晓兰领着白茉离开了。 白家的客厅里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异常的沉闷起来。 “爸!你为什么要……”白凤菊的目光在楼上楼下的人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之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白老爷子站在楼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白老爷子才声音沉重的开口,说道:“造孽啊!造孽!” 孙晓芬跟白凤菊两个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老爷子,期待着他说下去,却没想到白老爷子只是感叹了两声“造孽”,之后就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孙晓芬跟白凤菊看着白老爷子的房门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然后又相识一眼,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沙发上。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白凤菊看着窗外的亮色,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终于过去! 唐诗诗跟凌睿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月已经睡着。 唐诗诗看着梁月之前的苍白脸色透出些红晕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蒋飞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等人来到医院,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七尺高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 唐诗诗小声的问了下梁月的状况,蒋飞都一一的回答了。 确定了梁月真的没事了,凌睿搂着唐诗诗说道:“这下总算可以放心回家了吧?”这一夜的折腾,小野猫又是醉酒又是索欢,又是担忧又是奔波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该回去好好补个觉了。 “暖心她们呢?”唐诗诗白了老妈子似的凌睿一眼,不好意思的对着蒋飞笑笑,问道。 “我让她回去给梁月拿点换洗的衣服,少白送她回去了,酒吧那边的事情,还需要她们跟警察局那边打声招呼。”蒋飞说完,对着唐诗诗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我一人就足够了,这一夜害你们没少奔波。” 凌睿对蒋飞的识趣十分的满意,拉着唐诗诗就要离开。 “蒋大哥,那梁姐醒了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唐诗诗被凌睿强势的半搂着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说道。 “知道了!今晚谢谢你们!”蒋飞感激的说道。 “这话就见外了!”唐诗诗有些不高兴的皱眉。 蒋飞局促的笑笑。 唐诗诗大抵也知道了蒋飞的性子,不再为难他,跟着凌睿离开了病房。 这一晚上折腾的,唐诗诗的确是感到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白茉的事情,唐诗诗就有些激动的睡不着。 “老流氓,你说,白家人会怎么处置白茉跟白晓兰?”一想起白茉一直引以为傲的白家大小姐身份是冒名顶替来的,唐诗诗就万分期待白茉的下场,脑中不断的闪出邪恶的想法来。 凌睿只消一眼,就知道唐诗诗那颗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他有些好笑的揉乱唐诗诗的发丝,在唐诗诗皱着鼻子抗议的时候,又爱恋的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直到唐诗诗拍开他的手,捂着鼻子瞪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看着他的时候,凌睿才悠悠的开口。 “白家人不会拿白茉跟白晓芬母女两个怎么样!” “怎么会?!”唐诗诗不相信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孙阿姨是那么的恨白茉跟白晓兰,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唐诗诗看着凌睿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沉思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问:“难道白晓兰跟白家还有什么渊源?” 都姓白,五百年前是一家,不会是这么鬼扯的理由吧?对于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白家人不会这么得过且过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睿将唐诗诗的神色收归眼底,吐了口气说道。 “怎么会?看孙阿姨的样子,根本不认识她!而且白阿姨也不认识她!”唐诗诗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既然白晓兰是白家的人,那么没道理孙晓芬跟白凤菊两个人见到白晓兰都是一副陌生人,像是根本不认识,没见过的样子! “白晓兰是白家旁支的私生女!”凌睿淡然的说道。 “私生女?!”唐诗诗吃惊的看着凌睿,发现凌睿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么说,白茉还是白家的人?” “嗯,只是这辈子,除了白晓兰,没有人会接纳白茉,开口承认白茉是白家的人。”凌睿说道这里,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为什么?”唐诗诗化身为好奇宝宝,拉着凌睿的胳膊,问道。 她以前一直以为君慕北够八卦的了,现在才知道,凌睿比君慕北更八卦,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么多的内幕。 “亲一下,就告诉你!”凌睿看着唐诗诗眉眼生动的小脸。忍不住趁机索取。 唐诗诗干脆的在凌睿的侧脸上来了个响吻,完事之后,便急切的催促着凌睿:“快说说!” “我还没说亲哪里呢!”凌睿挑眉看着唐诗诗,耍起了无赖。 “不亲脸还能亲哪里?”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凌睿,发现凌睿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腿,也好奇的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凌睿哪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之后,唐诗诗愤愤的磨了磨牙:“你到底说不说!” 凌睿幽怨的看着唐诗诗,听着她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看着自己那里的目光带着威胁,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一张口将他给咬掉一样,忍不住呼吸乱了节奏。 “当初你失踪的时候,我让人专门查过白晓兰,得知了她早现年还不知道自己是白家的私生女的时候,曾经喜欢上过自己的堂哥。”凌睿也不忍心一直吊着唐诗诗的胃口,他知道,将小野猫给惹急了的话,自己是么有好果子吃的。 “你是说,白茉——白茉是……”唐诗诗倏地睁大了眼睛,惊悚的看着凌睿,他刚刚说的,是那个意思吧? 凌睿看着唐诗诗震惊的小脸,无所谓的点点头。 唐诗诗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那些惊诧的声音,不听话的从嘴巴里流泻出来! 这白茉,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亲们的票票! 人家住了一个星期院,一直努力的万更,没想到因为更新时间的问题,好多亲们就舍我而去了,桑心!呜呜! 请支持正版!我真觉得自己听不容易的! 090: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 果然如同凌睿所说的那样,白家人对白茉的事情,低调处理了。对于换婴一事,白家只字不提,只是发表声明,并出具了一份dna检测报告,声明白茉不是白家的女儿,从此后跟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今后的任何所做所为都跟白家人无关,然后将白茉给赶出了白家。 这一份声明在b市的上流社会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猜测不断,有人说dna报告是造假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有人说这是白家对白茉的表现太过失望了,怕白茉今后再做出让白家更丢脸的事情来,白家才不得已而为之;也有人说这是白家迫于无奈,为了向君家投诚,才舍弃了白茉的弃车保帅之举;还有人说…… 总之是众说纷纭,狠狠热议了一阵。 a市的一栋别墅里,余曼青看着手中的报纸,目光在白老爷子发表的那份声明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身边坐了个人,余曼青才恍然惊觉,看清楚是沈奎之后,叹了口气,将报纸往沈奎面前一递,说道:“你看看吧。” 沈奎接过报纸,看了看之后,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变化,他抬眼看着余曼青脸上颓然失望的神色,笑道:“你看上的不是史家那个丫头吗?怎么又对白家的丫头动了心思?”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爷俩!”余曼青没好气的剜了沈奎一眼,然后又感叹道:“没想到那个白茉竟然是个冒牌货!原本还打算着让沈赫娶了白茉,这样和君白两家就都有了姻亲关系,到时候也不怕他们站到别人队伍里去!谁知道——” 余曼青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史家的丫头听话,办事也得力,但是终究是商门女子,家世比起白家,差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自然比不了白家的孩子。尤其是,君老头的孙女跟白家的外孙好事将近,白家和君家结成了姻亲,沈赫要是再娶了白老头的孙女,那不就等于是不费一兵一族就将君家和白家都拉倒了自己阵营里来? “既然白茉是冒牌的,那么正牌的呢?”沈奎不在意的问道。 “死了!”余曼青愤然,这正是她郁闷的地方! “既然当初能抱错了,未必现在不能认错了,孤儿院那种地方,领错个把孩子,还不是常有的事?”沈奎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说道。 “你是说——”余曼青看着沈奎,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沈奎点点头。 余曼青高兴的站起来,在客厅里激动的来回走动,心里一瞬间划过数个盘算,走了一会后,她突然站定,说道:“就这么办!” “这件事不着急,一定要找个稳妥的人才是关键!还有——”沈奎又呷了一口茶,淡淡的提醒:“白家对这件事处理的未免太低调,那个白老头,可不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对自己刚刚那招抛砖引玉的结果,沈奎表示满意,但是白家跟君家同在b市,实在让他有太多不放心的因素。 “我知道!”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心中了然,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白赫轩在知道白茉不是白家人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跑来跟唐诗诗说:“她不是我妹妹,真好!”说完一个劲的挠着头傻乐。 他就觉得白茉横竖不像是白家人,他们白家怎么会有那么吃里扒外的人?现在真相大白,证明了他的直觉果然没错! 不过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堂妹也是个品德有问题的人,还差点害了唐诗诗,白赫轩心中对唐诗诗又生出了许多的愧疚出来。 怎么都是些不争气的? 唐诗诗看着性子单纯的白赫轩,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白茉的真实身份,唐诗诗在心里喟叹一声。 白赫轩最近经常来找唐诗诗,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已经去部队快一个月的沈赫。 “诗诗,你不知道,沈上校真厉害,他在设计方面简直是个天才!”白赫轩脸上带着崇拜之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闪得唐诗诗头晕眼花。 得!又来了! 唐诗诗哀叹!她最近对于白赫轩嘴里三句不离沈赫的的事情,简直是深受其害,听得耳朵里都要产生过敏反应了! 白赫轩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会,发现唐诗诗正神游太虚,他尴尬的咳了咳。 “啊?白大哥,你刚刚说什么?”唐诗诗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来,问道。 “诗诗,我是不是太聒噪了?”白赫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懊恼的耷拉着脑袋。 家里人让他多跟唐诗诗接触,虽然是有目的性的,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欢跟唐诗诗聊天,可是唐诗诗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自己。 偷看了一眼唐诗诗怔愣的表情,白赫轩心里觉得心里有点失落。 他平时很少话的,有的时候一做起研究来,半天不说话也是有的,但是一来到君家大院,他发现自己就成了话唠,这些日子说的话,简直是比他以前好几年加起来的总和都多。 “没有,我就是最近准备婚礼有些累了,刚刚走神了。”唐诗诗看出白赫轩脸上的不自然,连忙说道。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在一边下象棋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一眼。 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唐诗诗除了试婚纱,拍婚纱照之外,家里人什么也没用她操过心,简直比甩手掌柜的还清闲,如今用这个借口来搪塞白赫轩,唐诗诗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 “哦!那你先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白赫轩听到唐诗诗这么说,放下心来。 “嗯。”唐诗诗起身送白赫轩出去,然后回到屋子里,看着还在下棋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两个,觉得有些无趣,一个人回到楼上去卧室去了。 还有三天就举行婚礼了,凌睿却又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害的她这些天天天睡觉都睡不踏实,尤其是君慕北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么都不见人影,害的她在家里连个斗嘴消遣的人都没有。 君暖心那个没良心的就不必说了,酒吧因为上次被砸了,这些天一直在歇业装修,她倒好,借口去帮忙照看梁月,成天的不见人影,天天跟权少白腻歪在一起,重色轻友的令人发指! 还有莫悠悠,就更不必说了! 唐诗诗想起莫悠悠,心里就更加生气!这个变态小魔女,平时看起来一脸呆萌的模样,一见到好吃的就跟见到亲妈似的,谁知道,竟然天天与蛇为伍!唐诗诗一想起莫悠悠那条“孔武有力”的大蟒蛇来,就觉得头皮发麻,一阵紧过一阵! 无聊死了! 唐诗诗在床上打了个滚,随手拿起音乐盒来,打开之后,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里面小凌睿那张包子脸,生气的撅着嘴巴说道:“都怪你!这时候出什么任务嘛!” 在楼下客厅里下棋的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听到楼上唐诗诗卧室里传出来的钢琴曲声,不由得都抬头看向唐诗诗的卧室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慈爱的波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收回目光的时候,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脸上不同程度的露出笑容来。 “君老头,刚刚白家的那个孩子说的新式武器,是什么?”凌老太爷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象棋,状似不经意的问。 “我干嘛要告诉你?”君老爷子眉头一挑,拽拽横横的说:“凌老头,不该问的别问,这是军事机密,你懂不?” “既然是军事机密,白家的孩子跟诗诗说什么?”凌老太爷白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就说自己不知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的吓唬人!” “谁装腔作势了?谁装腔作势了?那是上次睿小子他们从俄国白毛子手里弄过来的图纸,不是军事机密是什么?!”君老爷子被凌老太爷拿话一激,生气的嚷嚷了起来:“也就白家那孩子心眼实诚,少根筋,不把诗诗当外人才说的,不然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事儿?” “这沈家的小子,没想到还怎么厉害!怪不得一空降进去,就得了上校的军衔!”凌老太爷放下手里的棋子,脸色有些凝重。 “哼!不过是些文职,哪里像我们睿小子,那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换来的军功!”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夸沈赫,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要不是沈赫上次冒死救了诗诗丫头,他指不定就一封抗议书递交到军wei主席那里去,告沈家个徇私舞弊,越级提拔! 君老爷子说完,就将手里的棋子用力的拍在了棋盘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沈赫拿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凌老太爷有些担忧的看着君老爷子,又移动了下棋盘上的棋子。 “哪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君家还怕了他们不成?”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谁说你怕了!我这不是担心诗诗丫头跟睿小子的婚礼上出状况吗?”凌老太爷白了一眼君老爷子,然后催促道:“快走!该你了!” “别瞎说!”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不悦的皱起眉头,然后看了眼棋盘,眼睛瞪得大大圆圆的,生气的说:“凌老头!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耍诈!” 这个臭老头!四面都堵上了,让他往哪里走? “这就叫兵不厌诈!”凌老太爷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君老爷子,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君老头,你这把输了,可要记得将白老头送来的那件宝贝,借我玩两天!”凌老太爷乐呵呵的提醒着君老爷子说道。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重来重来!”君老爷子不服气的嚷嚷道。 “君老头,你羞不羞!诗诗丫头可是在楼上呢,要不我们喊她下来断断官司?”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耍赖,立刻不干了,作势要喊楼上的唐诗诗。 “你做什么?!诗诗丫头说不定都睡了!你忍心将她给吵起来?”君老爷子拉着凌老太爷的袖子,心急的说道。 “我当然不忍心,可是你忍心!”凌老太爷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作势又要咧开喉咙。 “好了好了!给你玩两天!我们可说好了,就两天!多一天,不!多一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君老爷子被凌老太爷给逼得没办法,只得答应道。 凌老太爷勉为其难的答应,说道:“现在就上去拿给我!” 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转身上楼。 等君老爷子进了卧室,凌老太爷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圆扁扁的棋子,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他算计君老头很多次了,这次总算终于赢了一把! 晚上唐诗诗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起来。 唐诗诗丢了擦头发的毛巾,飞快的跑到床前,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沈赫”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黯然的情绪来,她还以为是老流氓来电话了呢!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自嘲的欠了欠嘴角,老流氓出任务的时候,是不带手机的,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她虽然还是一天一条短信的发过去,但是老流氓也只有回到部队,才能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学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唐诗诗接通电话,语气轻快的说,全然不似刚刚那副黯然失落的样子。 “唐诗诗,你个没良心的!”沈赫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就忍不住生气的骂了起来。 “学长,怎么了?”唐诗诗诧异的问。沈赫学长这是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唐诗诗!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知恩不报,始乱终弃,三心二意……”沈赫开始义愤填膺的数落了起来。 “停!打住!打住!”唐诗诗被沈赫吵的头疼,尤其是是沈赫那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四字经,闹的唐诗诗的太阳穴突突的。 听听沈赫学长这是说什么胡话?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这些她认了,反正沈赫学长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形容她了,至于知恩不报,她也认了,毕竟沈赫学长出院后,进了部队,她连个慰问电话也没打过,短信也木有一条,这点是她做的不好! 可是连始乱终弃,三心二意都出来了,这就有点文不对题,过火了点吧?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三心二意了?难道是沈赫学长在替陆涛抱打不平? 不会吧,沈赫学长一直都看陆涛不顺眼,怎么会这么好心替陆涛说话?再说了,她和陆涛两个早都过去了,沈赫学长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 沈赫还有一肚子的四字经没发挥出来,被唐诗诗打断,心里还没解气呢,怨气冲天的朝着电话吼了一句:“唐诗诗!我们绝交!绝交!” 说完生气的挂断电话! 唐诗诗被沈赫吼得一懵,电话被挂断了好一会,唐诗诗都处在懵懂当中,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沈赫,惹得他发这么大的火。 沈赫挂断电话之后,又有些后悔,用力的攥紧手中的手机,想要再给唐诗诗拨过去,又拉不下脸子,只得气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手中的手机。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了一分钟,沈赫等的不耐烦,一只大手烦躁的爬了爬头发,然后在手机上滑了两下,挑出唐诗诗的号码,看着“唐诗诗”三个字,心里直骂: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真想给我绝交是吧?爷偏不让你如愿! 沈赫想到这里,就要按下通话键。唐诗诗的名字就在这个时候跳跃闪烁了起来。 沈赫条件反射的迫不及待的点了接通,点完之后,又在心里直骂自己手贱! 丫的就不能矜持一点! “你还打来做什么?!”沈赫恶声恶气的对着唐诗诗吼道。 “那个——沈赫学长……”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赫一副不耐烦的强调,口吻粗暴的说。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绝交?”唐诗诗疑惑的开口问道。 她无缘无故的接了个电话,劈头盖脸的就被质问,质问之后又被骂了一顿,骂完了之后又被宣布绝交,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冤枉的好不好! “唐诗诗,你竟然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沈赫气结!“绝交!绝交!”沈赫吼完,作势又要挂断电话,不过想到唐诗诗根本看不到,沈赫又生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学长,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了,你非要给我绝交?”唐诗诗也急了起来。 “唐诗诗,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沈赫声音沉沉的问。 “是。”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沈赫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 “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将我当成朋友?”沈赫的声音更加低沉。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回答完之后,禁不住想沈赫这是哪门子问题?净是说了些废话! 沈赫在听了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后,脸色稍霁,不过声音里仍旧怒色不减,吼道:“唐诗诗,你说谎!” 唐诗诗郁闷了! “沈赫学长,我这些话全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唐诗诗辩驳道。 “胡说!你个黑心黑肺的!跟凌睿一样,都是翻脸无情的小人!”沈赫跟怨妇骂街似的,说道。 “沈赫学长,这又关凌睿什么事?”听到沈赫提及凌睿,唐诗诗语气就变了,明显的袒护了起来。 “哼!唐诗诗,既然你拿我当朋友,为什么连举行婚礼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请我参加?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沈赫仍旧气愤难当! 这一个月来,沈赫都在等着唐诗诗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婚礼,但是眼瞅着这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唐诗诗连句话都没有,这段日子他没少明里暗里的提点白赫轩,谁知道白赫轩那个一根筋的白痴呆子,总是不能领会他的良苦用心,气的他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打电话过来。 “没有邀请你?怎么可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说道。 “唐诗诗,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将这件事给我说清楚,我们俩绝交!绝交!”沈赫听到唐诗诗语气里的怀疑,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虽然他早就知道这肯定是凌睿故意将他给漏掉的,但是听到唐诗诗不知情,还是让他心情愉悦,尤其是还可以趁机抹黑一下凌睿。 “学长,你先别生气,婚礼的事情,我一点没插手,怎么会不请你呢?肯定是误会!误会!”唐诗诗别绝交两个字逼迫的头疼,连忙解释。 “哼!唐诗诗,你说说你,你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小气的男人?”沈赫生气的哼哼着。 “凌睿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他执行任务去了,肯定是没来得及发出去。”唐诗诗替凌睿辩解着。 宾客的名单,早就在两周之前发出去了,虽然唐诗诗也察觉到凌睿在这件事情上有故意的成分,但是这种时候,她于情于理自然是要为凌睿说好话了。 “别解释!我不听你那些废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沈赫已经气吼吼的说。 “学长,你说呢?怎么样你才能消消气?”唐诗诗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 “明天将请帖亲自给我送过来!”沈赫将“亲自”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唐诗诗听不明白普通话一样。 “啊?军区的路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而且我去军区,也不好吧?”唐诗诗犹豫的说。 “谁让你送军区来了?明天我在擅味坊等你!”沈赫说完,牛逼哄哄的挂断电话。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脸上露出个苦笑来,心想,沈赫学长这是还想着趁机宰自己一顿了! 唐诗诗要睡觉的时候,那小屁孩的短信又准时的发了过来:“狐狸精!我爸爸说了,他不会娶你的!他只会有我一个孩子!不会要你生的孩子!” 唐诗诗生气的一下挂断电话! 一个个的都这么无聊! 擅味坊是一家赣菜馆,取自《后汉书》中的《豫章记》称江西“嘉蔬精稻,擅味八方”。是b市唯一一家赣菜馆,里面的大厨手艺十分精通,当然这里每一道菜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走进装修考究的擅味坊的时候,唐诗诗为自己荷包里的银子,默哀了三秒钟。 沈赫早就在等着唐诗诗了,看到唐诗诗来了之后,大牌的坐在椅子上,对着唐诗诗眉毛一挑,招呼也没打一个,显然是还在为请帖的事情生气。 唐诗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连忙将自己包里,亲自写好的请帖双手递给沈赫。 “后天的婚宴,还请沈赫学长大驾光临!”唐诗诗郑重的邀请到。 沈赫随意的接了,看也不看,丢在桌子上,鼻子里傲慢的发出一声冷哼。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唐诗诗在沈赫看不到的角度,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学长都一把年纪了,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唐诗诗,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沈赫依旧傲娇的抬着下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簇簇光华。 “是!”唐诗诗一本正经的回答,态度严肃认真,看着沈赫脸色好了些,忍着心疼,佯装大方的对着沈赫开口说道:“学长,今天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唐诗诗,我堂堂沈家大少,缺这一顿饭钱?”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不悦的拧起眉心。 “当然不缺。”唐诗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狗腿的说道:“我这不是为自己争取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么?” 这话说完,唐诗诗又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哼!算你识相!”沈赫看了眼唐诗诗,抬手招来服务员。 “鄱湖胖鱼头、四星望月、藜蒿炒腊肉、庐山石鸡、余干辣椒炒肉、萍乡烟熏肉、莲花血鸭、老表土鸡汤、永和豆腐、井冈烟笋。”沈赫一口气说出十大赣菜的菜名,顺溜的都不带停顿卡壳的。 “学长,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唐诗诗弱弱的问。 看来学长这次是真的被自己气狠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自己的荷包要狠狠的被挂掉一层油啊。 “你管我,不想请就直说!我又不缺这俩钱!”沈赫今天是决定将傲娇路线贯彻始终,一条道走到黑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欲言又止。 沈赫看唐诗诗那副吃了哑巴亏,吐不出来,倒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总算觉得平衡了许多。 菜很快就上来,速度快的让唐诗诗觉得这厨房好像是专门给她们两个做菜似的。 沈赫不理会唐诗诗,一个人大块朵颐起来,十道菜,每道菜都动了筷子,吃完还赞不绝口的点点头,一副食欲旺盛的样子。 唐诗诗看着沈赫吃的香喷喷的,忍不住也拿起筷子,朝着那盘余干辣椒炒肉进军。 啪的一声,唐诗诗手里的筷子被沈赫给敲掉了。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沈赫,心想,沈赫学长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吃不着吧? “看什么看!先喝汤!谁让你空着肚子吃辣的了?”沈赫被唐诗诗的小眼神看的心里毛躁躁的,生气的说。 唐诗诗听话的咬了一碗汤,喝完之后,又吃了些永和豆腐,井岗烟笋之后,才尝了一口余干辣椒炒肉。 呼呼!这辣椒果然很辣! 唐诗诗眼下嘴里的食物后,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水去。 “诗诗!真的是你!”就在唐诗诗喝水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过来。 唐诗诗扭头看着从包厢里出来的陆涛,很官方的笑了笑。 “我跟昊泽在这里吃饭,没想到你跟沈赫学长也在,要不要到包间了一起?”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那抹客气疏离的笑容,心里一疼,脸上却维持平静友好的笑容,热络的像是招呼一个多日不见的老朋友。 唐诗诗侧头朝陆涛所在的包间里扫了一眼,果然看到杜昊泽坐在里面,看到唐诗诗看到自己这边,杜昊泽朝唐诗诗点头示意,之后又不知道跟坐在对面的人说起了什么。 “不了!你们聊,我跟沈赫学长在外面吃就好了,外面宽敞一点。”唐诗诗含笑拒绝道。 陆涛跟杜昊泽肯定是跟客户一起吃饭,她如今跟陆涛的关系尴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样啊。”陆涛语气中明显带着失落说道。 唐诗诗含笑点头。 陆涛无奈的转身,目光却在看到沈赫放在桌上的红色请柬的时候,微微顿住,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唐诗诗,笑着说:“诗诗,还忘记祝贺你,祝你幸福!那天,我一定会去的。” 唐诗诗心里有死尴尬的情绪划过,想起陆涛结婚的时候,自己跟凌睿两个高调的送上一千万的礼金,引来一片哗然,自己结婚的时候,没道理将陆涛给拒之门外。于是点点头。 “哼!假惺惺!”沈赫看着陆涛,用被子发出一声冷哼。 陆涛看了一眼沈赫,眼中划过一弯深色的光芒,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包间,并将门给关上了。 唐诗诗对沈赫与陆涛之间的暗流汹涌不以为意,反正这两个人很多年以前就两看相厌,互不顺眼。 陆涛回到包间坐下后,对着对面正优雅的喝着红酒的男人,问道:“是故意还是巧合?” “你说呢?”君慕北神色淡淡的看着陆涛与杜昊泽,这个还用问吗?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沈赫的产业。”杜昊泽感叹道。 回想起来,这擅味坊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当初他们还在t大上学的时候,沈赫就十分的中意这家的菜色,他们当时也没在意。昨天听到君慕北问及沈赫大学的时候有什么喜好,陆涛就想起来沈赫经常到这里来吃饭,于是就在这里预订了个位置。 “沈家家大业大,又是祖籍江西,在b市开个擅味坊,也在情理之中。”君慕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我们今天……”陆涛说着看了看自己带过来的那两份合同书。 君慕北招了招手,两份合同书就被双手递到了君慕北的手里。 君慕北二话不说,拿起笔,唰唰唰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合同交给陆涛,说道:“a市那边快点动工,钱不是问题。” “好!”陆涛连忙回答,然后将目光转向杜昊泽,杜昊泽紧跟着点点头。 不知道唐诗诗结婚,月珊回不回来观礼?现在想想,她的肚子应该四个多月大了,显怀了。 杜昊泽很难想象,王月珊一个人挺着个肚子,在g市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的样子,一想到这个,杜昊泽就觉得心都要抽痛的痉挛在一起了。 赵振辉死了,赵家垮台了,杜昊泽与赵洁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这些天,杜昊泽没少听曹欣如唠叨他,老生常谈的只有那么几件事情,无非就是她当初被赵家妇女给欺骗了,现在越看赵家的女儿越觉得她徒有虚表,曹欣如现在就巴望着杜昊泽早点结婚,早点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定下来。 杜昊泽则是在曹欣如的病情从来没有任何反复加重的现象上,嗅出了寅卯的味道。 其实,曹欣如前些日子,只不过是去医院做一下例行检查,至于那个癌症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杜撰迟来的,最近八点档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曹欣如这些天已经在极力的帮助杜昊泽物色结婚对象,弄得杜昊泽是不胜其扰,只能拼命工作,晚上甚至都不想回家睡觉,就窝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面,感受着他们之间的那些曾经温柔情动的气息。 只是越是这样,杜昊泽越是觉得心里升起不满足来,所以他想借助这次君家在a市的开发项目,去到a市,将百达公司在a市的业务做起来。 唐诗诗跟沈赫两个吃完饭,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几乎没怎么被宠幸过的菜色,亮上露出惋惜的视线。 “瞧你那点出息,难道凌睿给你的钱不够花,养不起你?不如你考虑从来我”沈赫看着一脸肉疼的唐诗诗,忍不住笑着说道。 “学长,你不要老是攻击凌睿好不好?”唐诗诗最烦的就是自己身上有点什么事,周边的人,拿凌睿来说事。 “小气鬼!简直是跟凌睿那个小气鬼有的一拼!”唐诗诗不让沈赫提及凌睿,沈赫却是偏要提的样子。 “学长,既然你吃饱了,我买单后就回家了”唐诗诗看着沈赫说道。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唐诗诗现在也是有门禁的人,早上离家的时候,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早点回家。 唐诗诗知道两老是因为上次自己被绑架的事情给吓住了,所以答应的十分痛快。 “唐诗诗,你不会认为你一顿饭,就将我给随便的打发了吧?”沈赫生气的看着要离开的唐诗诗说。 “学长,家里就凌爷爷跟君爷爷在家,我不放心,抱歉了,下次再请你了!”唐诗诗细心的解释道。 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才问道:“诗诗,你跟凌睿两个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 “沈赫学长?”唐诗诗不解的看着沈赫,觉得这个问题,沈赫问的有点不符合身份了。 “算了!当我没问,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唐诗诗你丫的聪明点,别整天傻呵呵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沈赫话里有话的说道。 “学长,你什么意思?”唐诗诗迷惑不解的看着沈赫,发现沈赫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躲闪,唐诗诗突然觉得呼吸有些闷闷的。 “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沈赫的神情有些别扭,然后看着唐诗诗,颇有些隐忍的模样。 “哦。”唐诗诗的心一沉,但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就连跟沈赫两个道别的时候,都是神色如常,让人丝毫的挑不出毛病来。 沈赫看着唐诗诗开车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般,站了很久,直到一道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之后,沈赫才将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给收拾起来。 “大少!”史倩很早就在这里等消息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看大少盯着唐诗诗的汽车背影,看的专注而又深情。 “我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沈赫看到来人是史倩,目光中默默温柔化成了森冷的冰块,砸的史倩心疼。 “大少,白茉的事情——”史倩试探着说。 “一枚棋子,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让她自生自灭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沈赫制止了史倩的话,语气中全然是公事公办,脸上一副大气凛然之态。 “是,我知道了!”史倩乖乖的应答了一声,看沈赫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起来。 沈赫察觉到史倩的目光有意,心中冷哼一声,并不点破,面色冷峻的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这天晚上,唐诗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睡不着,她起来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了,心里烦躁不已,想着,难道自己这是婚礼恐惧症的前奏?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唐诗诗姿势撩人的躺在床上,被子被折腾到床下一大半,她的一只小手险险的揪着被子一角,搭在身上,大腿光裸的曝露在空气中,那脂白的肌肤,在黑夜里发着莹莹的乳白色光芒,睡裙正纠结的卷在肚皮上,肩带也不听话的滑在了胳膊上。 若不是凌睿敏感的感觉到唐诗诗均匀清浅的呼吸,他差点就以为只是唐诗诗故意弄成这个样子打算诱惑他的了! 连日来的奔波,疲累,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的这一刻,都跑到爪哇国。去了,凌睿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怕回来洗澡吵到唐诗诗,所以在回来之前已经在部队里洗过澡了。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多了道熟悉的气息将她给包裹住,睁开眼看着正吃自己豆腐的凌睿,眨巴着迷蒙的大眼,说了句:“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5星票!谢谢月票!恭喜亲:香槟玫瑰na与吴亦非成为本文的举人! 091:怀疑 “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唐诗诗见凌睿沉默着不说话,索性又重复了一遍,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变得敏感,清明起来。 凌睿看着眉眼固执的唐诗诗,疼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亲昵的用自己高挺的鼻尖顶着唐诗诗小巧秀气的鼻子,声音低低的,带着些微沙哑的磁性说道:“乖,孩子的事情先不急,会有的!” “什么不着急?”唐诗诗用力的推了一把凌睿的胸膛,呼吸有些急促不稳的说道:“月珊跟梁姐都马上要当妈妈了,我……” 唐诗诗的话被凌睿忽然落下的吻,给截住,她唔唔的推拒着凌睿宽阔的胸膛,却发现凌睿此刻星眸微闭,一脸柔和,专注而又温柔的不断在自己的唇上缱绻流连。 唐诗诗的身子,忽的就软了下来,这样的凌睿,温柔而深情,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似水,唐诗诗很快就沉沦在凌睿所制造出的一波一波的柔情里,情不自已的紧紧抱住凌睿的身子迎合着他,直到精疲力竭,唐诗诗睡去之前,她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凌睿心满意足的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伸出手指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眼底的宠溺,四溢荡漾。 凌睿并没有马上就睡觉,尽管他很想就这样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温存着睡去,但是奈何家里还有一只情绪暴躁男,从自己一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了自己,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要是他还不出去的话,没准自己的房门一会就被拆了。 凌睿露出一个苦笑,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儿,才不舍的下床,披了件睡袍,拉开门。 君慕北在书房里等了凌睿一个多小时,结果凌睿那臭小子交完公粮还不打算下床,惹得他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直冒,来到凌睿卧室前,刚想要踹门而入的时候,结果门打开了。 君慕北将那条正准备行凶被抓了个现行的腿,给收了回来,傲娇的朝着凌睿冷哼一声,双手抄着口袋,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书房里。 “看看!”凌睿跟着君慕北刚一进书房,君慕北就将一个信封丢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从信封里掏出一大叠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 照片上拍的是今天唐诗诗跟沈赫两个在擅味坊吃饭的画面,上面精准的抓住了唐诗诗跟沈赫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凌睿看着唐诗诗的一颦一笑,看着坐在唐诗诗对面的沈赫,凤眸中不经意间流淌出的细致温柔,心里一阵阵泛酸! “啧啧!真不知道那贼女人有什么好,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君慕北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放松的将一双长腿搭在书桌上,漫不经心的说着风凉话。 凌睿的眉头一跳,没说说话。 沈赫对小野猫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也就小野猫这傻缺,还乐颠颠的将沈赫当成学长,当成朋友来看待。 一想到这里,凌睿真不知道对沈赫该是种什么态度。不过有一点他自始至终很明确,唐诗诗这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任何人想要觊觎,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知难而退,永远的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翻动着手里的照片,在看到沈赫面色深沉的不知道跟唐诗诗说了些什么,唐诗诗面色突然变得忧郁的时候,凌睿眉心已经皱成了疙瘩。 最后,史倩的出现,沈赫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定格在画面里。 凌睿看完一张张的照片,拧了拧眉心,眼中神色莫名。 “你说你这次究竟是怎么想的?”君慕北急吼吼的问。 这臭小子这次利用执行职务之便,竟然跟韩家的人秘密接触,擅自做主,跟韩家达成了协议,这一举动,让君慕北十分的气恼。 “二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不管是白家还是君家,都已经不能独善其身。”凌睿看了眼面带怒色的君慕北,吐了口浊气,说道。 “可是,为什么是韩家?”君慕北并不生气凌睿与争权党派结盟,而是生气凌睿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定了韩家。 以他们君家的势力,想要暗中扶植那个党派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韩家? “目前,只能选韩家。”凌睿眸色认真的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这不是计较的时候,大局为重。” “别跟我唱高调,拿什么狗屁的大局压我!”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神色总算是好了一些,只要凌睿不是真的打算将韩家送上那个位置就好,但是君慕北嘴上仍旧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怎么不是大局了?你弟弟我的婚礼,是最大的局!”凌睿淡淡的瞥了一眼君慕北,说道。 二哥最近好像真的被莫悠悠给传染了,竟然将他嘴里的大局想歪了!果然,朋友圈很重要,近朱者赤未必赤,但近墨者黑一定黑。 “你为了能顺利举行婚礼,还真是煞费苦心!唐诗诗这个贼女人,怎么就将你给迷得神志不清了!”君慕北看着凌睿,心里越发的放心,眼中露出戏弄之色,语调也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这次婚礼,顺利不了!”凌睿说着,四肢大展的仰靠在椅子里,眼中一簇流光闪电般的划过。 “怎么?唐诗诗那贼女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还是,你——不行了?”君慕北坏心的问。 “君慕北,听说莫悠悠最近最深恶痛绝的食物就是象拔蚌,我们到底是谁不行?”凌睿慢慢的睁开双眼,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君慕北,尤其是在看到“象拔蚌”的位置时,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君慕北被凌睿看的冷飕飕的,强撑着面子说道:“那是她的事,跟大爷我有一毛钱关系没?” “真没有?”凌睿怀疑的看着君慕北,眼中戏谑的意味颇浓。 “当然!”君慕北飞快的回答,生怕凌睿不信似的。只是他这么快速的反应在凌睿的眼里看来,恰恰表现出了他的心虚。 “这可是你说的!”凌睿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君慕北,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 “喂喂!你这是又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跟那呆货不来电,你们别瞎起哄,乱点鸳鸯谱!”君慕北被凌睿嘴角的那个笑容给烧着了,收起搁在桌子上的长腿,坐直了身子,怪叫到。那模样,绝对是一本正经的。 “二哥,你想多了。”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说道。 他上次看君慕北这么一本正经的谈论一个女人是多久,几年前了吧?还不承认莫悠悠的特别!凌睿心里冷嗤一声。 “喂!那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那呆货笨的很,但是她好歹是莫叔叔的女儿,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君慕北不放心的提醒着凌睿。 凌睿看着越来越画蛇添足的君慕北,神色淡淡的说:“我想沈赫应该不会介意悠悠做他的女朋友,毕竟,凭悠悠跟诗诗的关系,以后,他也会多很多名正言顺和诗诗见面的机会。” “臭小子!你竟然想让那呆货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君慕北生气的吼了一声:“不行!我不同意!那呆货本来就够笨的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怎么跟莫叔叔交代!我不同意!” “二哥,你同不同意的没关系,只要悠悠同意就是了,毕竟你也不是悠悠的什么人,不是吗?”凌睿看着冲动的站起来的君慕北,眼底染笑。 “你——”君慕北蓦地对上凌睿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家伙给算计了,气得大骂了凌睿一句:“臭小子!”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这是怎么了?他堂堂君家少爷,俊美无双,多才多金,才华横溢的君家少爷,竟然生活会被一个呆货给搅得一团糟! 简直是没天理了! “二哥,有些事情,你越拒绝就越难以抗拒,索性放开心怀,顺其自然好了!”凌睿看着眸色有些凝重的君慕北,规劝道。 “扯远了!”君慕北烦躁的摆摆手,然后对着凌睿说道:“你刚刚说的婚礼不能顺利进行,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睿看着君慕北又转移话题,无奈的叹口气。 “你又打算做什么?”君慕北来了兴致,看凌睿这幅唉声叹气的样子,婚礼上肯定少不了乐子,整蛊什么的,他最爱了! “不是我打算做什么,而是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凌睿揉着眉心说道,既然二哥不愿意去费心思感受,那么他也不逼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走出来的。 “他们又有什么行动?”君慕北眼中闪过浓烈的兴味。 “肯定不会眼瞅着我跟诗诗的婚礼顺利举行就是了。”凌睿墨色的眸子里深而幽冷,嘴角嘲弄的一勾。 “切!,我还以为你已经未卜先知了呢!”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失望的说道。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但是已经知道他们会从哪方面下手。”凌睿肯定的说。 “真的?”君慕北一扫刚刚失望的情绪,看着凌睿的目光又热切了起来。只要让他那天有得玩,他不介意做点“体力活”,跑跑龙套什么的。 “嗯。”凌睿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跟君慕北说了一遍。 “你确定?”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话,脸色凝重起来。 “我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凌睿眉毛一挑,斜眼看着君慕北。 “可是——”君慕北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刻他情愿凌睿的直觉跟判断出现了错误。 “没有可是!”凌睿神色决绝的说。 君慕北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良久之后,君慕北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无奈的说道。 “拭目以待,这两天,一切照旧,戏不能演的太过了!”凌睿说完,将那叠照片装进信封,拿起来离开书房。 这些实打实的证据,都要留着存档,等哪天小野猫不老实了,这都是*裸的证据! 凌睿离开书房一会之后,君慕北点了一根烟,猛的吸了一口,悠长的吐出一个个圈圈,烟雾缭绕中,那双微合的眸子里,光芒冷冽。 唐诗诗睡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窝在凌睿熟悉的怀抱里,她抬手捏了捏凌睿冒了胡渣的下巴,然后又用指腹在青青的胡渣上来回的游弋,觉得心里跟手指上的感觉一样,酥酥痒痒的。 昨夜的事情,她还以为是一场绚丽而旖旎的春梦,没想到一大早在男人的怀抱里醒来,这让她觉得心里踏实而美好。 “再睡一会。”凌睿拉下唐诗诗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刚硬的海绵上,咕哝着说道:“要摸摸这里,这玩意带自由伸缩功能,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还附带智能喷泉,是爷身上最神奇最好玩的地儿了。” “老流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唐诗诗被凌睿的话给烧着了,脸上熏红一片,手心里的热度,灼伤了她的血管,让里面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嗯哼!”凌睿漫不经心的哼哼着,算是回答。 唐诗诗生气的刚想要抽回手,却忽的心思一动,小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算计的坏笑。 “唔——”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主动,放松身体享受了起来。 难得小野猫这么识时务,有情趣,总算是知道迎合他的喜好,他怎么会浪费小野猫的一番苦心。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身子,下巴开始在唐诗诗的脸上不断的磨蹭,那青青的胡渣,扎得唐诗诗脸上痒痒的。 唐诗诗听到凌睿呼吸乱了节奏,眼底露出得逞的亮光,突然抬头啃了啃凌睿的下巴,说道:“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吧。” 正陶醉在唐诗诗贴心温柔服务里的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豁然睁开眼睛,一双黑亮的眸子,对上唐诗诗带着期盼的小脸,将她眼中的那些希翼一览无余。 凌睿就这样跟唐诗诗对视了一会,眸光倏地一转,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从床上迅速的起身说道:“起来晨练了。” 说完就穿上衣服,率先走出房间,看都没看还侧躺在床上的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被凌睿突然抽身离开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她看着凌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门口,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狐狸精,我爸爸说了,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宝宝就足够了!”唐诗诗看了短信,突然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抓过被子蒙住头,大声的喊叫起来。 “啊——” 虽然唐诗诗是蒙着被子,但是这一声尖叫,仍旧是惊动了君家大院里的所有人。 正下楼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这声“凄厉”的叫声,诧异的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正看着二楼卧室的凌睿一眼。 察觉到君慕北的注视,凌睿目光淡淡的看了君慕北一眼,转身走出了君家大院。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君慕北声音不奈的扯着嗓子吼了一句,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诗诗丫头这是怎么了?”正在检查大棚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叫声,忍不住担心的问。 “发神经了。”君慕北戏谑的说了一句。 “臭小子,是不是你又惹诗诗丫头生气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对着君慕北说道。 “爷爷,你就知道冤枉我!”君慕北翻了个白眼,快步出了院子。 “这混账东西!”君老爷子气吼吼的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君老爷子刚骂完君慕北,凌老太爷就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不解的看着君老爷子,指了指楼上,小声问道。 “自己问你的好孙子去!”君老爷子没好气的横了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这两天,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打冷战呢,自然是没好脸色给他。 “古怪的老东西!”凌老太爷碰了个钉子,缩回了脑袋,继续在房间里把玩着君老爷子从白老爷子手里弄来的那个宝贝。 “真是看不出来这玩意到底金贵在哪里了?”凌老太爷自言自语道。 这些日子难得宿在君家大院的凌悦正睡着呢,忽然听到唐诗诗的喊叫声,兴奋的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摇晃着身边的君泽宇,说道:“吵架了!吵架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君泽宇安抚的拍了拍凌悦的后背,说道。 “我担心什么?你还睡!快起来看热闹去!”凌悦说着就麻溜的穿衣下床,及拉着拖鞋走了出去。 凌悦出来的时候,云沫已经在客厅的沙发里窝着了,她看到凌悦一脸兴奋的样子,打趣道:“你被骗了,睿小子早就去晨练去了。” “睿小子回来了?”凌悦听到云沫的话,诧异的问。她还以为又是君慕北那小子惹恼了诗诗丫头呢。 “凌晨回来的。”云沫说着,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唐诗诗的房门,此刻里面已经哑然无声。 “还真是白高兴一场!”凌悦无精打采的走到沙发上坐着,直打哈欠。 “妈,二伯母!”唐诗诗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凌悦跟云沫,亲热的喊道。 “嗯。”凌悦跟云沫两个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凌悦看着脸色有些不佳的唐诗诗,问道:“诗诗丫头,凌睿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唐诗诗干干的回答,一想起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就觉得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她喘不动气。 “要是那臭小子敢欺负你,妈一定帮你剥了他的皮!”凌悦霸气的说道。 唐诗诗无力的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厨房里。 凌悦跟云沫两个看到唐诗诗这幅怏怏不乐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惊奇。 难道真的是睿小子欺负诗诗丫头了? 看起来貌似是的。不然诗诗丫头不会在你说了那样的话后还点头答应。 我刚刚说了什么?凌悦眸子里闪过心急之色。 你说要剥了凌睿的皮!云沫坏心的提醒。 完了!凌悦突然用手盖住脸,瘫坐在沙发里。说大话,闪了舌头了! 唐诗诗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连做饭的时候也注意力极度不集中,以至于在煲汤的时候,一不小心放了很多盐在汤里。 “噗!”君慕北兴冲冲的刚喝了一口汤,结果还没咽下去,就忍不住全吐了出来,脸扭曲的跟抹布似的。 “唐诗诗,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爱记仇,小心眼的女人!”君慕北丢下勺子,灌了一大杯水后,指责着唐诗诗说道。 “二哥,你又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君慕北,然后淡定的咬了一碗汤,舀了一勺就要送到嘴巴里。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的动作,狐疑的皱起眉头。 倒是凌睿严明手快的将唐诗诗的手给抓住,将那勺汤给扭转了个方向,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唔!凌睿的脸色也扭曲了一下下,很快的恢复如常,不过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周围人的眼睛,于是大家都对桌子上的那个汤碗,敬而远之了。 好在平时唐诗诗跟君慕北两个斗法整蛊的,家里人也习以为常了,所以对桌子上突然出现这么道汤,也见怪不怪的。 唐诗诗从凌睿的那些细微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她愣愣的看着到自己嘴边的汤就这样进了凌睿的肚子里,脸上浮现出一抹明艳动人的笑意。 “老公,既然你喜欢,那我喂你好了。”唐诗诗又舀起一勺汤,送到了凌睿的嘴边。 君慕北被唐诗诗嘴边的那个笑容看的浑身嗖凉,不过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又一脸看好戏,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 凌悦跟云沫已经在做的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只勺子,小心肝们一个劲的乱噗通。 情况不妙啊!凌老太爷给君老爷子递了个眼神。 我又没瞎!君老爷子生气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然后看着唐诗诗手中的勺子,无限的惆怅了。 诗诗丫头明知道那汤不对,竟然还主动喂睿小子喝汤,这是喂毒药啊这是! 睿小子究竟是怎么得罪诗诗丫头了?凌悦不解的看向云沫。 我怎么知道?我比你还懵懂! 没道理啊,睿小子明明将诗诗宝贝的紧。凌悦的目光在唐诗诗跟凌睿之间不断的穿梭了几个来回,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后,泄气了。 这明天就是婚礼了,这小两口现在闹别扭,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喜欢?那我喝!”唐诗诗举着勺子的手,有点酸,所以在凌睿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了,送到自己口中。 只是这勺汤到底还是没喝道唐诗诗的肚子里,唐诗诗的手就被凌睿给截住了。 “我喝,你给的,哪怕是毒药,我也喝!”凌睿声音邪魅动听,说着就要将唐诗诗手中的勺子给送到嘴里。 “神经!”唐诗诗哪里舍得凌睿再喝一口,不等凌睿将拿勺子送进嘴里,她就挣脱开了凌睿的手。 凌睿躲避不及,身上的衣服遭了秧,唐诗诗的也是一样。 唐诗诗颓然的放下勺子,拿起纸巾,给凌睿整理身上的污渍。 “别忙活了,上楼去换套就好了。”凌睿抓住唐诗诗的手,眼中有些寡淡之色。 唐诗诗讪讪的收回手,也觉得自己今天是有些失常,无礼取闹了。 众人目送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上楼之后,面面相觑。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众人甚至听到两个人在房间里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吵闹声。等两个人再下楼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诡异难看。 桌子上的那道汤早就被端了下去,唐诗诗脸色难看的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味同嚼蜡,众人细心的发现,唐诗诗吃的东西竟然是她平时动都不动的菜色,而她好像是无知无觉一样。 凌睿看着闹别扭的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冰霜,冷气全开,让原本要开口关心下他们的众人,都忍不住将话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早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食不知味的过去了。 这是自从唐诗诗来到君家后,君家餐桌上最沉默,气氛最压抑的一顿早饭,连一向爱说话的君慕北,也沉默的不像是本尊。 吃完早饭,凌睿站起身来,强硬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我送诗诗会叔叔婶婶那里。” 虽然他跟诗诗两人早就领证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但是明天的婚礼并不只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从迎娶到洞房,做到全套,所以明天凌睿要一早去慧博花园迎娶唐诗诗,今晚唐诗诗是不能住在军区大院的。 “睿小子,是不是早点了?”这才刚吃完早饭,就将人给巴巴的送走,不用这么着急吧?君老爷子狐疑的看着凌睿,问道。 “就是,晚上再送过去也不迟!”凌老太爷连忙符合。 这个时候将诗诗给送过去,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这是小两口吵架赌气呢。 明天那么重要喜庆的日子,应该欢欢喜喜的,带着情绪可不好。 “睿小子,你抽什么风?”凌悦比起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可就直接的多了。 “妈——”凌悦的话刚一落,唐诗诗就喊了凌悦一声,眼圈都红了。 “你这个臭小子!看把诗诗委屈的!”凌悦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心疼的跟针扎似的,上前一把搂着唐诗诗,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凌睿。 “妈,你不清楚状况,别来添乱!”凌睿口气不善,对着凌悦说道。 “你个臭小子!反了你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惹诗诗伤心!”凌悦生气的差点跳起来给凌睿当头一个爆栗子。 “我那有!是她不相信我,胡思乱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被怀疑!”凌睿说着烦躁的爬爬头发。 “那也肯定是你没做好!”凌悦不依不饶的训斥着凌睿。 凌睿气的脸色乌沉,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走,去叔叔婶婶那里!” 凌睿动作粗鲁的将唐诗诗给拽进怀里,然后半强迫的搂着唐诗诗朝院外走去,直到他们两个人走出去好远了,屋子里的人都还能听到唐诗诗在凌睿怀里压抑的极低的哭泣声。 凌悦不放心的想要追出去,却被君泽宇给拦住了,他看着脸色焦急的凌悦说道:“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睿小子那个臭脾气,拧巴起来,十头牛都掰不过来。”凌悦急的团团转。 “给大哥大嫂打电话,让他们帮着劝劝这小两口。”君泽宇提醒道。 “我怎么就忘记这个了呢!”凌悦忙不迭的去给唐国端蔡晓芬打电话去了,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一遍,至于原因,她不清楚。 凌睿开着车子将唐诗诗给送到慧博花园,屁股还没坐稳呢,就接到部队的电话,没说两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唐诗诗见凌睿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个,就匆匆离开了,眼中的郁卒更深,在凌睿走后,就回到了房间里,将自己锁在里面不出来。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看这小两口这幅阵仗,直觉问题大条了。连忙又将电话打到君家大院,将最新的消息跟那边说了一下,于是两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惘跟隐隐的不安之中。 凌睿这一去部队,就忙到下午下班才回家,刚回到家,就接到方子明等人的电话,然后又调转车头,去了金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见凌睿行色匆匆的,还以为他是去找唐诗诗了呢,以为终于雨过天晴,两人紧绷了一天的脸色,终于松弛了下来,放心的松了口气。 凌睿到了金粉的专用包厢,就见到方子明,杜浩洋,权少白跟君慕北四个人正在里面玩的很high,尤其是方子明,左搂右抱的,好不逍遥快活。 “凌少,今晚上你可是主角,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方子明喝的有些晕乎了,看着凌睿一晚上都绷着个冰块脸,说道。 “喝酒!”凌睿看了方子明一眼,拿起一杯红酒,一口气喝光了。 “你悠着点!明天还有你喝的呢!”君慕北见凌睿喝的这么猛,戏笑着说。 “二哥,你说,我对唐诗诗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怎么样?”凌睿打了个酒嗝,脸色微红,一看就是喝的太凶太急,酒劲上头的样子。 “当然是好的没话说!”君慕北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好奇的试探着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她好,她也不领情——咯!”凌睿自嘲的笑笑,笑容颇为失落,简直看瞎众人的眼睛。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浩洋跟方子明,权少白也起了好奇之心。 方子明跟杜浩洋完全是纯粹的好奇,而权少白则是存了小心思的,他要弄到第一手资料,汇报给老婆大人,以求今天晚上回去之后,能换个床票,这几天,天天睡沙发,身子蜷缩的难受,特别的憋气,窝囊。 你说他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跟那女人,搂了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他已经将她身上每块地儿都熟悉了,可是这女人偏偏每次都在他情动的要忍不住的时候,眼看*就要一触即燃烧的噼里啪啦的时候,狠心的将他给一脚踹开,每次都忍得他吐血内伤,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所以,权少白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君暖心嘱咐了,要是今晚上能获取到有用的情报,那么可以特批他睡在床上一晚上,当然了,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种睡。 不过,这样,权少白也满足了,只要能混上床,到时候说不定这临门一脚就进去了呢? “她不信我!不信我!”凌睿喃喃的说着,一下子歪倒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喂!三哥,你醒醒,你话还没说完呢!”权少白一看凌睿这个时候醉的睡着了,急眼了,上前摇晃着凌睿的身子。 只是喊了半天,也不见凌睿的嘴巴松动一分,权少白深深的忧桑了。心里忍不住将凌睿给鄙视了千八百遍。 这对兄妹这是怎么了?都喜欢吊人胃口,然后关键时刻卡壳掉链子!真是能将人给活活憋死! 丫的!太不地道了! “好了,你别折腾他了,不然小心他一会吐酒,弄脏了地毯你打扫!”君慕北见凌睿睡着了,阻止了权少白的动作。 权少白郁闷的坐回沙发,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美梦给泡汤了,整个人便蔫吧了下来。 凌睿喝醉睡着了,方子明,杜浩洋,君慕北跟权少白四个人喝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因为他们四人明天都是伴郎,要早起跟着新郎去接新娘子,所以也就早早的散了。 君慕北看着凌睿在沙发上沉睡,没有叫醒他,他将凌睿的手机给放到桌上,然后吩咐里面的人不准进去打扰凌睿睡觉,就一个人开着车子去接莫悠悠了。 明天莫悠悠是伴娘之一,家里那些红娘月老们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晚上去将莫悠悠给接了送到慧博花园过夜,免得早上时间仓促,准备不及。 人都走了,刚刚还热闹不已的房间里,此刻显得冷清,尤其是凌睿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得极为不舒服的样子,让整个房间里多了一种孤寂的味道。 一抹身影溜进专属包厢,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凌睿,女人脸上露出了些复杂的神色,她飞快的扫了眼房间四周,没有发现摄像头什么的可疑之物,然后将目光落在茶几上凌睿的黑色手机上,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最后女人拿起凌睿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利用错位的角度,跟凌睿两个拍了几张照片,最后挑选了两张不错的,发送了出去,然后又将手机上的痕迹给一一清除掉。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人又看了眼还在沉睡,面容如同神邸般俊美,睡颜如同大男孩般清纯的凌睿,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转身飞快地离开。 那个女人离开后不久,凌睿的眼睛缓缓的睁开,脸上一副酒醒后的睡眼惺忪的样子,只是在他低头搓眼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意。 唐诗诗正在卧室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而她的身边,唐元正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吵得她头有些疼,但是在看到唐元那双带着严厉之色的眸子的时候,又不敢发作,只得默默忍受。 “唐诗诗,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唐元看着明显的心不在焉的唐诗诗,忍不住大声叫嚷了起来。 “啊?!你说到哪里了?我有在听啊!”唐诗诗看着唐元脸上的阴沉之色,有些悻悻的回答。 “你这个——”唐元气的用手指着唐诗诗,气的简直是要吐血了,一时之间连个合适的词语都找不来形容唐诗诗。 “唐诗诗,你真是气死我了!”唐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就是说我跟凌睿的事情吗?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唐诗诗安抚的对着唐元露出个笑容。 “唐诗诗,你还说你听到了!谁有兴趣老是在你跟凌睿的事情上打转啊!我说的是《倾城》的事!”现在唐诗诗才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虽然她不管事,但是唐元觉得公司运行的一些事情唐诗诗应该清楚,毕竟她也要知道自己的钱究竟都拿来做什么了! 谁知道自己口干舌燥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这个女人却是完全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这你说唐元能不生气吗! 唐诗诗看着唐元,心虚的笑笑,刚想说两句话蒙混过关呢,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唐诗诗的手机上收到一条彩信,她对着唐元抱歉的笑笑,然后随意的滑动了两下屏幕,却在看到那条彩信上的内容的时候,一双水润润的大眼,一下子睁大到了极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恭喜亲:戴戴78成为本书举人! 么么哒! 092:还不完,最好不过了! “怎么了?”唐元敏感的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劲,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一样,脑袋往前一探,问道。 “没,没什么!”唐诗诗察觉到唐元的注视,飞快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将手机藏在身后。 “唐诗诗!”唐元气的吼了起来!这个女人睁着眼说瞎话,当他是瞎子还是白痴? “你喊什么?小声点!”唐诗诗气的瞪了唐元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吵到叔叔婶婶。” 果然,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蔡晓芬的呵斥声:“唐元!你大晚上的鬼叫什么?早点睡觉别打扰你姐姐休息,她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知道了!”唐元对着门外敷衍的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微微一眯,大手在唐诗诗的眼前一展,看着唐诗诗说道:“手机给我!” 唐元的成长是飞速的,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身上就已经历练出了一种上位者的慑人气质,此刻他面色冷然的看着唐诗诗,竟然让一向以姐姐自居的唐诗诗,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 “干嘛?你又不是没手机,干嘛要我的!”唐诗诗一下拍掉唐元的大手说。 “唐诗诗,你别给我装糊涂!”唐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女人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开始自己说话,她还能敷衍两句,到后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完全的神不守舍,尤其是刚刚看到那个手机短信的时候,她脸上那一瞬间的表情,愕然,震惊,不敢置信,还带着些说不出的茫然,傻子都看得出这个女人有心事了,偏偏她还在装傻充愣的自欺欺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唐诗诗板起面孔,开始赶人。 “唐诗诗,你当我是死人吗?”唐元生气的死死瞪着唐诗诗,然后一只手,快速的绕到唐诗诗的身后,就要去抢唐诗诗的手机。 既然她不肯好好的交出来,那他就自己来拿。 “臭汤圆,你做什么!”唐诗诗看唐元来抢,急眼了,连忙将手机递到了另外一只手里。 “给、我!”唐元一字一顿的说,然后另外一只手,也加入了争夺。 此时的唐元,两只胳膊都绕在了唐诗诗的身后,将唐诗诗整个身子给环了起来。 “臭汤圆,你松开!”唐诗诗的一只胳膊被唐元给抓住,气恼的压低声音吼了起来! 她从小跟唐元这家伙吃一样的米一样的饭,怎么这个家伙力气比自己大这么多的! 唐诗诗扭动着自己被唐元抓疼了的那只胳膊,愤愤的想。 “你给我,我就松开!”唐元不遗余力的又朝着唐诗诗那只拿着手机的胳膊尽更,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个时候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臭汤圆,你强盗啊!这是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唐诗诗生气的踹了唐元的腿一脚,当然这一脚踹在唐元那条没受伤的腿上,也很好的控制了力道,并没敢太用力。 “啊——” 唐诗诗一脚下去,唐元正前倾的身子没有站稳,一下子压了下来,将唐诗诗给压在了身后的床上。 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却被唐元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嘴。 感觉到身下不同于自己的柔软娇躯,鼻尖传来专属于女子的馨香,尤其是唐诗诗此刻披散的一缕发丝,正调皮的挑逗着唐元的鼻子,让唐元一时间,心痒难耐! “别喊!”唐元身子一僵,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迅猛发展,一瞬间肿胀起来,唐元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燥热难耐,心底有个如同战鼓擂动般的声音在邪恶的叫嚣着,连声音都微微有些沙哑,甚至是手心里都渗出了湿湿的汗意。 唐诗诗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身子也僵住了不敢动弹,她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自然清楚的明白,那是什么。 只是,唐元……唐诗诗又羞又气的看着唐元,眼神一下子复杂无比。这个臭汤圆,竟然…… “唔唔——”唐诗诗唔唔的扭动着脑袋,然后朝着唐元猛眨眼睛,示意他拿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唐元看着唐诗诗此刻白里透红的小脸,又看到唐诗诗朝着自己一个劲的抛媚眼,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此刻就近在咫尺,多少个少年怀春美梦憧憬里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的身下,虽然隔着一层家居服,但是他仍旧能感觉到那些失去了规律的心跳,以一种不能控制的速度,跳个不停。 噗通!噗通!噗通! 他真想,就这样低下头,狠狠的采撷这些年来朝思暮想着的一切。 看着唐元那张神色认真而又带着些虔诚的脸与她的越靠越近,唐诗诗震惊的睁大眼睛,震惊的忘记了挣扎,震惊的没有注意到唐元已经放开了自己嘴,甚至震惊的忘记了喊叫。 就在唐元的唇距离唐诗诗唇0。01毫米的时候,唐元却倏地一下从唐诗诗的身上起来,在唐诗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抢去了她的手机。 “臭汤圆!给我!”等唐诗诗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去抢的时候,唐元已经麻溜的开了唐诗诗的手机锁,调出那条彩信的内容。 “唐诗诗,这就是你刚刚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真相?”唐元在看清楚唐诗诗手机里的照片的时候,脸色一脸铁青,暴跳如雷。 他就知道唐诗诗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只是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凌睿,这个混蛋,他怎么敢?! 唐元怒其不争的看着唐诗诗,心底那些压抑不住的疼痛都一下子蹿进了眼睛里,让他的眼眸,妖治的红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然后点着里面的照片,果断的按了删除,然后对着唐元解释着。 “删除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唐诗诗,你这是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唐元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胳膊,声音里透出冷意来。 唐诗诗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维护凌睿,这让唐元的心钝痛的无法呼吸。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唐诗诗生气的挣扎了一下。 “不需要我管,要谁管?”唐元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唐诗诗,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我怎么不成熟了,你不懂就别瞎说!”唐诗诗终于成功甩开唐元的手,她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胳膊,一脸悲催的想:丫的!这么用力,肯定要抓出青来了,明天她穿礼服的时候,肯定会被看到的! 唐元不知道唐诗诗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那该死的礼服的事情,看到唐诗诗脸上的表情,自动将唐诗诗脸上的表情理解为对凌睿所作所为的悲愤。 “多久了?”唐元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问道。 “啊?”唐诗诗不解的眨眨眼,一脸茫然。 “别给我装糊涂!我问你多久了?”唐元的音线突然暴躁了起来。 “什么多久了?”唐诗诗无辜的看着唐元,问道。 “唐诗诗,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唐元冲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唐诗诗的肩膀,威胁着。 至于他究竟想要怎么样,就连唐元自己也说不清,看到唐诗诗手机里那条彩信的时候,唐元的心中一时间划过数个可能,他一直觉得唐诗诗过的很幸福,很如意,却没想到凌睿让他们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他竟然在人前跟唐诗诗扮演恩爱,背后一转身就去花天酒地! 唐诗诗生气的甩开唐元的控制,冷冷的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唐诗诗没想到一条手机彩信,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明白了唐元眼中的那些情感的时候,她的脑袋也有些乱,尤其是之前被唐元压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曾经那么近,近的让唐诗诗恐慌。 她一直将唐元当成弟弟,亲人,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虽然最终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那些暧昧,让唐诗诗已经不得不好好审视唐元对她的感情,于是她自觉地想要跟唐元两个保持距离,与这样的唐元在一起,让唐诗诗觉得非常不自然,就连呼吸也倍觉压抑。 “是不是因为那些钱?”唐元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唐诗诗的脸,目不转睛的问。 唐诗诗先后拿给他投资网游公司的钱已经将近二十亿,一想到他们的公司在业界站稳脚跟,获得迅猛发展的那些钱,是唐诗诗在凌睿身边委曲求全得来的,唐元就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刀刀的凌迟。 “别胡思乱想!”唐诗诗呵斥了唐元一声,然后将唐元给推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这个臭汤圆! 关上门之后,唐诗诗深深的惆怅了,一想到唐元那双眼含着深情的眸子,唐诗诗突然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心里纠结了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越想越烦躁,唐诗诗索性钻进被窝里,开始连线周公。 明天——唉! 唐元被唐诗诗推出房门,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她门口良久,然后抓起车钥匙,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 唐元想要去找凌睿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刻也不能等! “这臭小子这是怎么了?”唐国端看着唐元从唐诗诗的房间里出来,一声不吭的出去了,沉声说道。 “兴许是公司有事忙!你就别操心了!”蔡晓芬看了眼那扇关上的门,不经意的说道。说完之后,蔡晓芬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又怎么能瞒得过她这个当妈的! 只是,她跟诗诗这丫头,这辈子只有做母女的命了,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是,缘分不到。 莫悠悠来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唐诗诗已经睡着,为了能让唐诗诗睡个好觉,莫悠悠主动的提出睡到客房里。 唐国端夫妇一看到莫悠悠就觉得特别的有眼缘,几句话下来,就被纯真懂事,善良可爱的莫悠悠给收服了。 “唐叔叔,唐婶婶,我以前还一直奇怪,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诗诗姐姐那么贤惠大方的性子,如今看到你们,总算是明白了。”莫悠悠一边吃着蔡晓芬削给她的苹果,一边嘴甜的说。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这小嘴甜的,直接甜到阿姨的心里去了,诗诗可没你这么会哄人!”蔡晓芬笑得满面红光,看着莫悠悠慈爱的说。 “阿姨,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莫悠悠一脸认真的保证着。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这一脸拍马屁的贱相,跟刚刚在车里对他一路爱答不理,正脸都没瞧过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嘴角就狠狠的抽了抽。 这呆货一见到吃的,就无耻的简直没有下限了,说两句好听的话,这才哪了到哪啊! “好!真的!真的!阿姨相信你!”蔡晓芬乐呵呵的看着莫悠悠,然后又拨了一个山竹,将白白嫩嫩的肉瓣,摆在莫悠悠的面前。 莫悠悠一双大眼,笑得已经完全成了一条缝,君慕北只看到莫悠悠的两排闪亮的大牙齿,闪着凛冽的银光,咔哧咔哧的啃着苹果! 他要不要今晚上也宿在慧博花园这里,看着这个呆货,不然,他真怕这个呆货吃的欢了,本性毕露,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笑话来! “悠悠啊,有没有男朋友?”蔡晓芬看着莫悠悠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舒心,忍不住问道。 “咳咳!”唐国端看着急切的蔡晓芬,假装咳嗽了两下,然后给蔡晓芬递了个眼神:你也太心急了,吓坏这孩子怎么办? 虽然唐国端也是非常喜欢莫悠悠的,但是感情的事情,还要看他们年轻人的意思,这莫悠悠连唐元的面还没见上呢,要是就这么冒冒然的提起这种事,万一吓得人家女孩子再也不敢来玩了,可就不好了。 蔡晓芬回了唐国端一个安然的眼神:我心里有数! 莫悠悠被蔡晓芬给问住了,她一口咬着苹果,一双大大的眼睛,萌萌的眨呀眨的,不解的看着蔡晓芬。 蔡晓芬被莫悠悠这么呆萌的眼神一看,心里是更加喜欢莫悠悠了,看着她就觉得打心眼里舒服。 君慕北听到蔡晓芬的话,心里一震,看着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眼神互动,眉毛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这唐叔叔跟唐婶婶不会是看上这个呆货,想要撮合她跟唐元吧?这怎么行?! 不行!他不能让这呆货再去祸害唐元! 蔡晓芬见自己一句话,导致了冷场,就连一边的原本含笑的君慕北,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失言了,然后连忙笑着补救,说道:“你瞧瞧阿姨,你才二十岁,哪能交什么男朋友的。” “不是的阿姨!”莫悠悠突然将那颗被她啃了好几口的苹果从嘴边拿开,然后有些害羞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君慕北,垂着眼眸说道:“我有男朋友的!” 莫悠悠的话,又换来一次冷场,虽然这次冷场很短暂。 “这样啊,是阿姨眼拙,没看出来!”蔡晓芬不自在的笑笑,看着莫悠悠的眼神,不减热络,心里却又是一声哀叹! 为什么她看上眼的女孩子,都名花有主了呢! 刚刚莫悠悠含羞带怯的看着君慕北那一眼,让蔡晓芬直接的将莫悠悠跟君慕北归为一对,心想着怪不得刚刚她问莫悠悠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君慕北脸色一下变了呢! 原来如此! 唐国端的目光也在莫悠悠跟君慕北两人身上逡巡了一阵,默默叹口气。 君慕北恨恨的瞪了一眼莫悠悠,心里腹诽:没想到这个呆货,平时看起来傻傻愣愣的,关键时候倒是反应机灵,竟然听出了蔡晓芬的言外之意! 不过君慕北本着助人为乐的伟大情操,破天荒的没有拆床莫悠悠这次的胡扯,这让莫悠悠心里暗暗高兴的要掀翻了天一样。 果然,诗诗姐姐说的没错,君慕北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前段日子她老是追在这丫的屁股后面,被这家伙百般嫌恶,这几天,自己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立刻有了质的飞跃! 看来,男人真的不能惯着! 再说唐元气势汹汹的找到金粉,一进金粉凌睿他们的单独包间,看着坐在沙发上,正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悠闲的凌睿,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一拳! 凌睿是什么样的身手,虽然他此刻慵懒优雅的如同绅士,但是他骨子里却是一头狮子,傲然霸气,动如脱兔,翩若惊鸿,又怎么能让唐元这样的“伤残人士”给偷袭得逞。 “吆喝!看来大舅子今晚上不是来找我喝酒的!”凌睿痞气的开口,目光看着唐元,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邪魅。 “凌睿,我今天要替诗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男人!”唐元不理会凌睿眼中的调侃,又挥拳朝着他砸了过去。 凌睿的心里狠狠一抽! 水性杨花是来形容男人的吗?这大舅子的国语学的真不怎么样! “大舅子,这话怎么说?”凌睿无辜的耸耸肩,一闪身就躲过了唐元的攻击。 “凌睿,是个男人就将一切摆在明处,你既然做的出来,就该有胆子承担,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男人!”唐元看着凌睿那张装无辜的脸,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盛。 他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亲手将唐诗诗给推进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怀里,一想起唐诗诗在看到那两张照片的时候,脸上那些黯然,落寞与不敢置信的表情,唐元就觉得自己的心,疼痛不已。 若不是今天晚上被他抓了个现行,唐诗诗那个蠢女人,还不知道要将这件事情给隐瞒多久!他是不会让唐诗诗这么委屈的跟在凌睿身边的,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行! “臭小子,你说什么!”凌睿眼中划过厉色。 “凌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糊涂?你以为诗诗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们都不是傻子!”唐元气愤的朝着凌睿踹了一脚,说道。 “唐元,你别血口喷人!”凌睿生气的吼道,声音里有些被冤枉了的气愤。 “凌睿,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废了你丫的!”唐元不要命的朝着凌睿不断的出去,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连那条还没养好的腿都出动了,一副看仇人的眼光看着凌睿,双眼喷射出嗜血的光芒来,像是要将人给焚烧了一样。 “疯了!你他妈的跟诗诗两人都一样中邪了吧?疑神疑鬼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刚刚看在诗诗的面子上,我让着你,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凌睿气吼吼的说道。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你的本事来,躲来躲去的,他妈的是个爷们吗你!”唐元不怕死的刺激着凌睿! 若是在平时,凌睿听到唐元这么挑衅的话语,一般会直接回他一句:我是不是个爷们,你去问问你姐,她最清楚不过了。 但是此刻,面对如同疯子一样的唐元,凌睿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唐元今天不跟他折腾个你死我活,他就跟唐元姓! “臭小子!”凌睿生气的将酒杯给放到茶几上,对着唐元就是反击的一拳,打在了唐元的肚子上,震得唐元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唐元,你他妈的给我清醒点!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错!”凌睿眼中刮起一阵汹涌澎湃的狂潮,语气森然的看着唐元说道。 “凌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他妈的还装?我告诉你,明天的婚礼我是不会让唐诗诗那个傻女人去的,你他妈的爱跟谁做戏就跟谁做戏去,我们不奉陪!我这就回去带着诗诗离开这里,离开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唐元说完,艰难的直起身子来,就要去拉门。 “来人!将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凌睿看着已经走到门边,拉开门的唐元,一声令下。 凌睿的话刚一落下。立刻有两条黑影窜出来,将唐元毫不费力的给擒住了。 “凌睿!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唐元一边挣扎,一边朝着凌睿怒吼。 “我是不会让明天的婚礼顺利举行的!”唐元嘶吼。 “明天的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凌睿看着唐元,眼中划过不悦,然后对着扣着唐元双臂的两个属下说道:“将人给我关起来,直到明天婚礼结束再放出来!” “凌睿!你混蛋!你不能这么做!”唐元听了凌睿的话,彻底的急眼了,气的直跳脚!他要回去带唐诗诗离开,才不要被凌睿这个混蛋给软禁起来! “我能!明天的婚礼,不能出一点差错!”凌睿霸道的说完,然后朝着手下说道:“带走!” 唐元一路骂骂咧咧的被人给带了下去,凌睿看着唐元的背影,长舒一口气,烦躁的拧了拧眉心,微抿的嘴唇动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道:“唐诗诗,你究竟在折腾什么?” 唐诗诗基本上一直都是早上五点半的时候起床的,可是谁知道这次却一觉睡到快七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隐约的听到外面蔡晓芬焦急的声音:“这丫头,怎么就睡得这么沉?这今儿是什么日子,亏她还能睡得着!” “阿姨,你别着急,这是凌睿特地嘱咐的,不能吵到诗诗睡觉,难得诗诗睡个懒觉!”莫悠悠不在意的说道。 “这丫头平时挺勤快的,你说她什么时候睡懒觉不好,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偷懒?”蔡晓芬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抱怨,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的化妆师,造型师。 “这还不到七点呢,让她再睡一会。”莫悠悠不以为意的说道:“阿姨,越是这样的大日子,才更应该保持充足的睡眠,睡到自然醒的新娘子,皮肤最好了!” 蔡晓芬听了莫悠悠的话,急的直跺脚!她早就要冲进去将唐诗诗个喊起来,奈何被莫悠悠这个小丫头给挡住,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我起来了!”唐诗诗没想到自己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倒是将外面等着的人给弄急了,所以在听到蔡晓芬跟莫悠悠的话的时候,连忙翻身坐起来,下床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蔡晓芬放心的说了一声:“终于起来了!”然后就让造型师跟化妆师进去了。 确实如同莫悠悠说的那样,睡到自然醒的新娘子,状态最好了,化妆师看着唐诗诗一张精致的小脸,心想,这才是天生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大约捯饬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样子,唐诗诗立刻大变样! 下身蛋糕层似的裙摆,一层层像是浪漫洁净的湖水,荡漾着柔情花纹;而上身简约大方的削肩设计,简约大方,将唐诗诗莹白如玉的肩膀露了出来,感性中带着些性感,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的惊艳。 唐诗诗这边刚刚化好妆,凌睿在四个超级大帅哥的陪同下,踩着点来了。 莫悠悠看了眼在唐诗诗化妆的时候才赶过来的君暖心,两个人尖叫一声,一溜烟的窜进唐诗诗的房间里,然后将门给砰的一声关上,并用身子给抵着,两张小脸上,闪动着兴奋地光芒。 蔡晓芬跟唐国端两人,看着凌睿被前簇后拥着走了进来,笑得合不拢嘴。 “叔叔!婶婶!”凌睿恭敬的喊了一声,他刚喊完,跟在他身边的君慕北,权少白,方子明跟杜浩洋就异口同声的跟着喊道:“叔叔!婶婶!” 那声音,那气势,跟军人出操似的,欢喜的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人合不拢嘴,连连答应道:“哎!哎!”然后两人掏出六个大大的红包,两个给了凌睿,还有四个分别给了君慕北,权少白四人。 几个人也不推辞,欢欢喜喜的将红包收下了,然后喜滋滋的揣进怀里。 “走,接新娘子去!”权少白突然吼了一嗓子! 凌睿跟君慕北几人分别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权少白,看的权少白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哥们,你还能再明显点么?卖友求荣也不是你这么卖的! 兄弟,对不住,为了我的床票,我不得不努力奋进啊! 凌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唐诗诗的房间,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砸门。 “开门!土匪打劫来了,抢个老婆回去做压寨夫人!”方子明不正经的扯开嗓子朝着唐诗诗吆喝。 听说里面还有一个是这些天一直死缠着君少的妞纸,这对于同样爱好八卦的方子明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吸引。 “土匪也得守道上的规矩,路过姐姐们的山头,识相点的就赶紧拿钱开路,破财免灾,保佑你一生顺遂!”莫悠悠也跟着方子明的剧本,嘻哈起来。 “吆喝,天天打雁,今个儿让雁给啄了眼,没行到碰上个江湖女豪杰!”权少白配合的磨了磨牙,接过方子明的话,威胁道:“再不赶紧开门,献上美人给我们家兄弟,别怪大爷我们不客气了就!” “姐姐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怎么个不客气法!”一听到权少白的声音,君暖心忍不住出声了,只是那声音里带着丝甜蜜的气息。 “大爷我会将你给扛上山,然后——哼哼!生一窝小土匪!”权少白说完,自己忍不住偷着乐了! 一想起自己今后跟君暖心两个人一副恩爱甜蜜的样子,就忍不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荡漾了起来, 凌睿看着又开始不务正业开小差的权少白,伸手将权少白给推了出去,这个家伙,白拿他家的大红包了! 权少白悻悻的摸着脑门儿,嘴角的傻笑还在勾着。 凌睿清了清嗓子,开口对着房间里的唐诗诗深情的说道:“老婆,跟我走!” “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啊!”莫悠悠不满意的看着凌睿,数落道:“这样显得我们新娘子,多没面子!”。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凌睿豪气的说道。 “红包!”君暖心一听凌睿说条件随便开,立刻吼道。 “成!”凌睿从口袋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大红包,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说道:“开一点缝隙好塞红包!” 果然,那扇打开了一个狭窄的细缝。 凌睿趁着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个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子一用力,突地撞开门。 “啊!不行!你们耍诈!”莫悠悠不服气的尖叫抗议,却在看到凌睿手中的那一大堆红包的时候,上前疯抢,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要做什么。 摆平了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人,凌睿将目光落在正在床头上坐着的唐诗诗身上。 今天的唐诗诗,格外的美,格外的媚,洁白的婚纱,圣洁而美丽,将此刻的唐诗诗,装扮的清纯妖艳,美得惊心动魄。 简直是一个眼神的流转,一个眼波的荡漾,都那么的摄人心魂。 “唐诗诗,跟我走!”凌睿上前抱着唐诗诗,就走到了客厅里。 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安静乖巧的脸挣扎都没有。 凌睿今天也帅的一塌糊涂,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大眼炯而有神,闪烁着灼热的火花,像是要将人给烤焦了一眼,让她情不禁的就想要迷失在里面,她此刻愿意做一颗糖果,融化在凌睿的嘴里,带给彼此甘甜的味道。 “嗯。”听了凌睿的话,唐诗诗不自觉的点点头。 “我靠!这还怎么玩?新郎新娘太不给力了!”莫悠悠生气的吼了起来。 “诗诗,你怎么能中美男计!我还有一大堆的话没说呢!我还没有将他们几个人身上的钱都给套走,你怎么就先倒戈了?没骨气的家伙!”莫悠悠数落了起来,脸上的不满,毫不隐藏。 唐诗诗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程要走,被莫悠悠这么一说,心里头有些歉意的看着莫悠悠,脸上热的跟什么似的。 她难道已经表现的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你懂什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美男计也是要靠实力的,大小通吃!为什么不用?”君慕北弯起手指给了莫悠悠一个爆栗子。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脸红了。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么一看,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呆货这是什么眼神? “哈哈!”唐国端跟蔡晓芬看着这群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心情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又经过一番折腾较量,唐诗诗总算被凌睿给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下楼上车,离开了慧博花园,朝着军区大院出发。 今天开车的司机是小李,不过他今天可不是开的什路虎,而是一辆加长的林肯。 刚刚在外面还又说有笑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此刻一坐进了车子,立即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一个瞅着外面的风景,一个放松的倚在车子上,各有所思,互不干涉。 小李还是第一次见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闹别扭,到了连话都不想说的地步,他下意识仔细打量了两个人一眼,然后放心的舒了口气。车厢里一直是这种诡异而安静的气流。 到了君家大院,唐诗诗由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着,那模样跟大家闺秀出去烧香,身边带两个小丫鬟似的。 按照传统的礼节,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先拜了天地,然后在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笑得眼睛牙齿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开始向酒店出发。 唐诗诗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才十点半左右,酒店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在那里等着了。 凌睿看着穿着一套蓝灰色西装的陆涛,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自己,双眼嫉妒的像是要冒火星字似的,忍不住调侃道:“陆董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来送钱?” 凌睿今天心情好,看谁都顺眼,尤其是像陆涛这样,眼巴巴变的看着又吃不到,还不能说葡萄酸的人,觉得他们更加顺眼! 陆涛也不理会凌睿,他将一封大红包,交给了唐诗诗,然后看着光彩动人,美得如仙似妖的唐诗诗,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说道:“诗诗,祝你幸福!” 陆涛记得唐诗诗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只是在酒店里摆了几桌酒席,根本没有好好操办,现在看看凌睿给唐诗诗的这个豪华婚礼,陆涛心里觉得无比的羞愧,他在这几年欠唐诗诗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还不完,最好不过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五星票票和给力的月票!哇塞!小优1530亲,嫩的17票,让俺惊呆了!么么哒! 上个周挂水的原因吧,这次大姨妈很变态,简直要赶上渣女疯狂了。差不多应该在这个周末就恢复到上午更新了,亲们不用深夜等文了。谢谢你们一直的陪伴!爱你们! 093:凌睿,我们完了! “谢谢!”唐诗诗没想到陆涛这么早来,接过陆涛给的红包,觉得里面沉甸甸的,唐诗诗狐疑的看这陆涛。 唐诗诗自然不会傻得认为陆涛给她的红包里装的是粉红色的毛爷爷,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好奇。 是什么东西,让陆涛一早守候在这里,避开专门统计红包的人,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陆涛对上唐诗诗眼中的疑惑之色,浅浅的露出个笑容,只是深深的看着唐诗诗,目光中带着点伤感,虽然他此刻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那笑脸让人无端的觉着有种忧郁之色。 “诗诗姐姐,她就是你前夫?长得好帅!”一旁的莫悠悠看着此刻忧郁如兰的陆涛,忍不住缺心眼的感叹。 莫悠悠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周围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君慕北在凌睿利剑般的目光戳过来之前,率先长臂一伸,见莫悠悠这不知死活的呆货给脱到一边去,进行思想教育了。 凌睿的鼻孔里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强硬的搂着唐诗诗的肩膀,走进了豪华的婚宴大厅。 唐诗诗离得凌睿这么近,自然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凌睿此刻身上的怒气,忍不住微微嘟起嘴,瞪了他一眼! 都陈年旧事了,这个男人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要吃醋吗? 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视线,微微侧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唐诗诗精致的面容,浓长的睫毛轻轻的忽闪了两下:一直都醋着! 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凌睿虽然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但是看着陆涛房子小野猫身上那些意图勾搭的目光的时候,他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哪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小气鬼!唐诗诗恨恨的瞪了凌睿一眼,嘴角却勾起甜蜜的弧度。 爷乐意!凌睿收回目光,拽拽的搂着唐诗诗进场。 陆涛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诗诗的身影,在看到唐诗诗胳膊内侧那一圈青紫的痕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陆涛想起自己昨夜收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再看凌睿跟唐诗诗的背影,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来。 难道昨天晚上那个陌生人告诉自己的是真的?诗诗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幸福?凌睿将他们大家都骗了?可是——凌睿有这个必要吗?诗诗真的是他保护另外一个女人而利用的一枚棋子? 如果不是,那么诗诗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个位置,显然是男人的大手掐拽出来的。 陆涛纠结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一刻他心头那些复杂的情绪,结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他一边希望打电话的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另一方面又希望这完全是子无须有的诬陷,脑子里像是有两个黑白小人在不断的打架,挣扎。此刻的陆涛一方面为自己心中的那些想法感到羞耻,另一方面又对此满怀期待。 只不过陆涛的情绪在别人看来,认为他是为刚刚凌睿与唐诗诗幸福相携的画面而伤感失落罢了。 “陆董,进去喝一杯再走?”教训完莫悠悠的君慕北看着站在原地的陆涛,邀请道。 陆涛看了一眼面前似笑非笑的君慕北,觉得今天君家两兄弟身上都有股子邪佞的气质,他略一迟疑,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又是一转:“好。” 本来陆涛今天是准备送完贺礼就走的,毕竟身为唐诗诗的前夫,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很难不遭人诟病,他不想给唐诗诗带来麻烦,更不想让别人对唐诗诗指指点点,但是因为那一通电话的缘故陆涛却改变了心意。 他已经没有了幸福的资格,那么至少,让他亲眼见证唐诗诗的幸福,尽管,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对唐诗诗一直放不下,但是只要她能真正的过上幸福的日子,他即便是心里流着泪,也会微笑的祝福她。 陆涛脸上的挣扎与出于意料的答案,让君慕北蹙了蹙眉,不过他还是客气的将陆涛让进了婚宴大厅,并安排在和他们那一桌相邻的座位上。 陆涛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他还是就近一点,看好了他为妙。 沈赫来的也很早,今天他穿了一身银灰色的燕尾服,搭配了酒红色的领结,发型梳得整整齐齐,一根根黑亮的精神抖擞的直竖着。 “诗诗,怎么样,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给你丢脸吧?”沈赫看到唐诗诗,飞快的掩下眸色中的惊艳之色,吊儿郎当的问,那语气,让唐诗诗很自觉地就将他跟君慕北归为一类。 “沈家大少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感觉到凌睿搂着自己腰身的大手紧了紧,唐诗诗对着沈赫很官方的说着。 “那是,我这一身,是不是比今天的新郎还帅?”沈赫像是根本没听出唐诗诗话里的客套似的,得意的说道。 唐诗诗细细看了眼沈赫洋洋自得的脸,然后又扭头看着凌睿此刻正抿着唇的冷峭侧脸,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之感,怔怔的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沈赫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得意,像是开了屏的孔雀。 “沈赫学长,你该找个人定下来了,你老是这样游戏红尘,我跟诗诗两个也很担心的,是吧,老婆?”凌睿瞬间消融掉脸上的冰霜,对着沈赫露出一副关切之色,只是眼中那些似笑非笑的痞气,毫不掩饰的呈现在沈赫的眼前。 沈赫听到凌睿将“老婆”两个字刻意的喊得暧昧又*,心中一震,眼中朝着凌睿射出一排锐利无比的冰箭,不过在转头看向唐诗诗的时候,嘴角却是风骚入骨的勾了起来,很显然,他也非常期待唐诗诗的回答。 “当然,学长,你年纪也一大把了,该找个女人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唐诗诗无比真诚而又认真的看着沈赫说道。 沈赫的心里一瞬间苦涩无比,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他也想的,可是这句话从自己一直心仪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只不过沈赫心里就是再不是滋味,脸上也不曾表露分毫,他看着唐诗诗,笑得更加妖孽,说道:“那学长我的终身大事,可就交给学妹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凌睿听了沈赫的话,脸色又冷了下来,唐诗诗虽然听到沈赫的话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来,于是笑着答应:“那好,我会帮学长留意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对凌睿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凌睿面上的怒色,在看到沈赫笑得欠扁的脸的时候,倒是奇异的沉静了下来,“好心”的对着唐诗诗建议:“老婆,阿花的奸夫家的那个刘姑娘不错。” “你是说我们大院的那个刘奶奶的孙女?”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试探着问。 “嗯,我想来想去,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才学来说,只有那个刘姑娘可以与沈赫学长相匹配,可谓是郎才女貌!”凌睿一本正经的说着。 “可是那个刘姑娘好是好,就是胖了点。”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刘姑娘,唐诗诗见过几次,人是挺热情的,但是那二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心宽体胖,再说女人还是丰腴一点好,有肉感,抱起来舒服,你也该胖点。”凌睿说着,另外一条手臂也不自觉地缠到了唐诗诗的细腰上,两只爪子在众目睽睽下就要行不安分之事。 “也对,刘姑娘虽然胖了点,但是人品是极好的。”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拍开凌睿那双不安分的爪子,娇嗔的斜了他一眼,白皙的面容上浮上淡淡的粉色。 沈赫听到沈赫跟凌睿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将自己不负责任的推给一个胖子,头顶都要气的冒烟了,但是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风流好奇的样子,说道:“那诗诗什么时候你将人给约出来,给我介绍一下。”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吧,一会刘姑娘肯定来。”凌睿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对着沈赫说。 “那一会人来了,诗诗你记得给我介绍。”沈赫不理会凌睿,依旧看着唐诗诗笑着说。 “好,我——”唐诗诗微笑点头。 “待会我跟诗诗会很忙,刘姑娘特征比较明显,一会沈赫学长看到宴会上最胖的女人就是她了。”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看着沈赫,嘴角的笑意深远。 沈赫暗暗的磨了磨牙,剜了凌睿一眼:你确实会很忙! 凌睿刻意将沈赫的表情给忽视掉,搂着唐诗诗微微转身,迎上走进来的白老爷子一家人,笑道:“白爷爷,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欢迎!” 沈赫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转身跟帮忙招呼客人的凌悦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看了一眼凌悦身边的君泽宇,什么都没说,入了席。 凌悦倒是没注意到沈赫对她跟君泽宇的态度有什么不同,此刻她的全副注意力都被白家人给引去了。 白老爷子带领着白家一家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迎面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一对金童玉女的璧人,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诗诗丫头,睿小子,恭喜恭喜!” “谢谢!”唐诗诗看着白老爷子,面带羞涩的说道。 白老爷子送上自己的礼物,就由专人引着去了君老爷子和凌老太爷那一席,去说话去了。 白梓盺跟白梓昭,权旭升也由君家人招呼着落了座。 白凤菊则是留了下来,对着一边的权少白跟君暖心不断的游说,拿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做例子,催促君暖心跟权少白快点将证给领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一日不落到实处,白凤菊就老是担惊受怕的,老是害怕夜长梦多,睡觉都睡不踏实。 孙晓芬跟孙晓彤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唐诗诗有段日子没看到孙晓芬了,发现她比之前阶段又消瘦了很多,比起孙晓彤来,脸上瘦的都脱了形,现在就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一眼就分辨出她们姐妹两人的不同来了。 “孙阿姨,你要保证身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该放宽心。”唐诗诗看着憔悴如斯的孙晓芬,劝慰着。 孙晓芬被唐诗诗一句话,说的差点落下泪来,她身边的孙晓彤连忙用胳膊肘悄悄的拐了拐。 孙晓芬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脸歉意而又带着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诗诗,阿姨失态了!” 唐诗诗不在意的摇摇头,孙晓芬这个样子,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诗诗,看看阿姨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孙晓芬说着,将自己手里一个精致的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对翡翠镯子,那浓翠欲滴的绿色,饱满莹润,一看就是极品货色。 “孙阿姨,这太贵重了!”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送这么一对极品的帝王绿的镯子给自己做贺礼,连忙婉拒。 “你喜欢就好,阿姨本来想留着给女儿最假装的,可是现在——”孙晓芬说着,差点情绪又没绷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扬着脸看着唐诗诗笑笑说:“如今阿姨只想送给你。” 唐诗诗还想拒绝,一边的孙晓彤说话了:“诗诗丫头,你就全了她这点心意吧,不然她这心里更难受。” 唐诗诗看看孙晓芬与孙晓彤,然后又看了凌睿,点头收下,仔细的将那个盒子给放好。 孙晓芬总算是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放心跟孙晓彤与白凤菊两个入了席。 “白茉最近怎么样?”唐诗诗看着孙晓芬的背影,忍不住问凌睿。 “你说呢?”凌睿伸手想拽唐诗诗的小鼻子,却被唐诗诗啪得一下拍掉手。 “这么多人呢,别闹!”唐诗诗娇嗔着说。 凌睿感觉到周围各种目光浮动,脸色一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的收回手。 远处坐着的陆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与唐诗诗之间的那些小动作,唐诗诗被被凌睿给挡住了,他看不清唐诗诗的表情,但是将凌睿脸上那一瞬间的冷意敏感的捕捉到了,心里不禁一凉。 沈赫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陆涛的对面坐下,看着陆涛目光炯炯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忍不住调侃道:“陆董,参加前妻的婚宴,感觉如何?” 陆涛听到沈赫的声音一惊,他转头看了眼沈赫,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悠悠的说道:“沈大少,心仪的女人两次结婚,新郎都不是你,你感觉如何?” 沈赫被陆涛这么犀利的一反驳,脸上漫起怒色,不过在看到陆涛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一边将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门口的唐诗诗跟凌睿身上,脸色凝重的时候,冷冷的笑了,没再开口。 杜昊泽是跟着他的父母一起来的。他看着唐诗诗身边没有出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抹身影的时候,既失落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很快就要去a市,或许到了那里,离开家人的管控,就可以偷偷的去g市看一看王月珊。 杜昊泽正想着呢,不经意的听到杜浩洋正讲电话,看着杜浩洋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之色,正不知道跟谁说着话,那时不时的拿手机对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天,杜浩洋基本上就没有回过杜家大宅,就连父亲也忍不住抱怨他最近花天酒地的过分了,其实杜昊泽知道,杜浩洋根本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而是飞去g市了。 一想到杜浩洋一直觊觎着王月珊,杜昊泽就坐立难安了起来,但是碍于父母,生怕对王月珊造成伤害,他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束手束脚的囚犯一样,憋闷!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一直在帮忙招呼客人的常桂茹忍不住走到凌睿的身边,偷瞄了一眼正跟莫悠悠斗嘴的君慕北,小声的问着:“睿小子,你大哥,今天不是说好要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大伯母,大哥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不过他既然说了要来,就肯定会来的。”凌睿宽慰着常桂茹说道。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大哥离开家几年,就没再回来过,这几年来父母的面都没见过,难怪大伯母这么心急。 “嗯。”常桂茹听了凌睿的话,强压住心里的急切,又开始去招呼客人,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瞅着门边。 “这种日子,肯让他出席已经给他面子了,竟然还摆谱!”君慕北在常桂茹走了之后,语气愤然的说道。 “二哥,这么多年了,什么事过不去啊,你真小心眼!”唐诗诗想起大哥君皓东,忍不住抱怨道。 “贼女人!你……”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竟然帮着君皓东说话,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要开口教训唐诗诗一顿,却被一道低醇的声音给打断了。 “诗诗,你倒是没说错,有些人就是小心眼!”君皓东一进来,就听到唐诗诗跟君慕北在谈论自己,和煦的笑着插话。 君慕北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气息粗重了一下,随即站到一边,将目光瞥向别处,面色清冷。 方子明跟杜浩洋,权少白几个看到君慕北这幅表情,心里暗暗叫糟,这两人几年前那一战,战况惨烈,至今让他们记忆犹新,现在看到这对冤家对头聚首,心里暗暗戒备起来,方子明甚至已经未雨绸缪的给自己选好了逃生路线。 “大哥,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唐诗诗看着君皓东,热络的开口,不过唐诗诗此刻也十分诧异,君皓东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难道——唐诗诗又抽了抽一边冰雕一样的君慕北,心里滑过一丝了然。 可能是大哥怕将人给带来了之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 “你跟睿小子的婚礼,我这个做大哥怎么会不来送上贺礼。”君皓东看着唐诗诗微笑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凌睿身上,又看了一圈方子明,杜浩洋,权少白,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圈已经泛红的君暖心身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妹妹!” “大哥!”君暖心扑到君皓东的怀里,一边流泪一边抱怨着:“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妹妹!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没办法,家里有个小心眼的,他不消气,大哥怎么敢违背承诺,私自联系你们!”君皓东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笑着说。 君慕北狠狠的剜了君皓东一眼:说的好听!我现在也还没消气呢,你滚回来做什么? 君皓东对君慕北的那些抵触情绪选择视而不见。 君慕北愤愤的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君暖心感觉到君慕北的不快,连忙拉着君皓东说:“大哥我带你去看爸妈给爷爷他们。”然后拉着君皓东就离开了。 “哇塞,君家的基因真是优良,君家的老大真帅啊!好有魅力啊!”等君皓东被君暖心给拉走了,莫悠悠才像是刚回过神来时的,感叹道。 君慕北听了莫悠悠的话,双眼微眯,看着莫悠悠,目光森凉刺骨。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悠悠这女人果然如同二哥说的那样是个呆货!这种时候,任谁都能看出君慕北与君皓东的别扭来,连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莫悠悠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送! 莫悠悠见君慕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脸欣喜的问:“我的衣服好看吗?”说完还得意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裙摆。 君慕北的脸上又浮起一丝青灰之色,唐诗诗跟凌睿等人相视一眼,差点吐血! 婚礼开始的时候,蔡晓芬跟汪邵鹏心急的找到唐诗诗:“诗诗,唐元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没回家,也没回公司,你说他会不会出事?” 蔡晓芬原本以为唐元是去忙工作了,谁知道刚刚听到汪邵鹏说他昨天晚上睡在公司,唐元根本就没去过,蔡晓芬这才急了。 就算唐元对诗诗是那种心思,但是诗诗的婚礼,他肯定是会来参加的。 “婶婶,我让唐元帮我做点事情,他晚一点才过来。”凌睿看着蔡晓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蔡晓芬听凌睿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 “婶婶,是我不好,应该跟你说一声的,结果今天太忙,就忘记了。”凌睿一脸迁就的说。 “没事!这不怪你!只要没事就好!”蔡晓芬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婚礼开始。 凌睿在司仪的介绍下,在专属于新郎的一个圆形的站台上,对着大家挥手示意。 紧接着,婚礼进行曲想起,唐诗诗挽着唐国端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走在了红毯上。 远远的灯光打在唐诗诗的身上,洁白的婚纱,细瓷般的肌肤,美丽精致的容颜以及此刻她不胜娇羞的神色,让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的唐诗诗,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孙晓芬在看到唐国端将唐诗诗的手交到凌睿的手里的时候,冲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将自己的手用力的压在胸口,眼中忍不住滚下泪来。 “晓芬,你快坐下!”孙晓芬身边的孙晓彤看到孙晓芬这个模样,知道她又是心里被触动失态了,连忙用力的拉了拉她的胳膊。 “姐,我老是觉得我的女儿没有死。”孙晓芬坐下之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莫小惠的身世,他们白家派了可靠的人去查了,证实了白晓兰说的话不假,包括莫小惠曾经被收买,做出有违良心跟职业道德的那些事情,也都查实了,但是孙晓芬也不知道是被白茉伤的太深了,听到莫小惠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的时候,看着莫小惠的照片,连一点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越瞧着莫小惠的脸,越觉得陌生。 孙晓芬刚刚瞧着唐诗诗羞涩的抬头看着凌睿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熟悉的感觉给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冒出了那样一句话。 “别去想了,就听诗诗丫头一句劝,这些都过去了。”孙晓彤拍了拍孙晓芬的肩膀,说道。 作为一个母亲,又是孙晓芬的姐姐,孙晓彤很能理解孙晓芬此时的心情,但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不是? 孙晓芬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尤其是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 “等过些日子,跟爸说说,让她去找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说,看看能不能私下里让你认诗诗做个干女儿。”孙晓彤悄声对着孙晓芬说道。 “嗯!”孙晓芬听了孙晓彤的话,激动的连连点头。 此时,唐诗诗已经跟凌睿两个在音乐声中走上了宴会前面的心形圆台。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台上的唐诗诗跟凌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欢喜的合不拢嘴。 白老爷子看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这幅德行,忍不住吃味的说:“过完年就赶紧的挑个日子将少白跟暖心的婚事给办了吧,也让我们白家这么热闹一回!” “好,不过聘礼你可得早点准备好了!”君老爷子满口答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是不会委屈了暖心丫头的!”白老爷子看着台上被几个年轻人刁难的凌睿跟唐诗诗,再看看拉着手站在一边的权少白跟君暖心,觉得这两孩子越看越般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让凌少给我们透漏下他跟诗诗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好不好?”杜浩洋跟方子明不怕死的在台上折腾,逼着凌睿跟唐诗诗爆料。 “好!”台下的人跟台上的人遥相呼应,反正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唐诗诗听到方子明等人的话,看到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难为情的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而那只被凌睿牵住的手,用力的掐了掐凌睿的掌心! 你这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抵触,斜了方子明一眼:你真不知道? 自己被当成牛郎睡了的第二天,还是丫的坏胚给他送的衣服来着! 方子明被凌睿的气势给压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过新婚三天无大小,他很快就恢复了战斗力,邪笑着回了凌睿一眼:我知道不代表大家都知道! 杜浩洋心里贼笑,他看凌睿这次怎么办!说谎的话,他们就毫不客气的拆穿他,要是他说实话——嘿嘿!看他能不能丢起这个人! 一想到堂堂华夏国的少将在这里公然讲述自己被女人给当牛郎睡了的故事,就忍不住心底骚动不已。 哈哈! 君慕北跟权少白听到方子明跟杜浩洋的话,也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凌睿洞悉了台上这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的心思,心里将杜浩洋跟方子明这两个混蛋给骂了千百遍! 果然是交友不慎! “其实,我跟诗诗的相遇,起源于一场美丽的误会,那天我遭奸人设计,差点毁掉一世英名,幸亏碰到诗诗,舍身相救,也是由于这样,诗诗的一颦一笑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她让我成功逃脱了奸人的魔爪,试问这样的女人,让我如何能不爱?”凌睿一本正经的说着。 台下不知道真相的人,听了凌睿的话,在想到唐诗诗那不凡的身手,还以为唐诗诗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纷纷唏嘘不已。 方子明跟杜浩洋他们听到凌睿的话,都在心里直骂凌睿狡猾,竟然将那场牛郎事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蒙混过去了。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也闷笑不已。她就知道,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讨到便宜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那凌少介不介意给我们解释一下那个一千万支票的事?”杜浩洋不打算这么就放过整凌睿的机会,继续深挖掘。 台下的陆涛在听到一千万支票的事情,敏感的竖起了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 “当然是因为我英俊潇洒,诗诗对我也一见钟情,所以将自己当时身上最值钱的家当拿来做我们的定情之物。”凌睿大言不惭的睁着眼说瞎话。 方子明听了凌睿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正中下怀的猥琐笑容,刚想开口拆穿凌睿,就听到大厅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凌睿,你这个伪君子!你胡说八道!”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声音给震得一颤,目光刷的一下瞅向门边。 凌睿在听到唐元的声音的时候,攥着唐诗诗的那只大手,用力的紧了紧。 唐诗诗的小手被凌睿攥得有点疼,她抬头看着凌睿,两人相视一眼,又默契的飞快的移开目光,齐齐看向门口。 “凌睿,你说谎!”唐元一眼就看到站在台上美得惊心动魄的唐诗诗,他呼吸一促,然后目光又转向凌睿,喷着火说道:“你这个十足的骗子!” “唐元,你这个混小子!说什么呢?赶紧给我过来坐下!”唐国端生气的呵斥着唐元,浑厚的声音十分具有威慑力,中气十足。 “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诗诗跳进火坑里被烧死还不闻不问!她过的不幸福!”唐元不理会唐国端,固执的站在红毯的一端。 “唐元,你别瞎说!我过的很好!”唐诗诗朝着唐元开口说道。 “唐诗诗,你还要帮他隐瞒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傻子,为什么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变得这么卑微,这么没有自我?以前跟陆涛在一起也是,委屈求全的过了三年非人的生活,难道现在,你还要委曲求全的过一辈子?”唐元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的光火烧的更旺,嘶吼道:“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没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被唐元这突然的闹场给弄得莫名其妙的,他们有想到过这次的婚礼有可能会有点小阻碍,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是没想到带来阻碍的人竟然会是唐元! 坐在台下的陆涛,在唐元出现的那一刻,心思翻涌的厉害,但是在听到唐元说唐诗诗爱的威武求全,卑微的失去自我的时候,看向凌睿的目光带了恨意! 连唐元都这么说,唐诗诗跟凌睿之间真的是出了问题,不像他们看到的这样! 一时间,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怜爱与痛意,乞求与自责,都是因为他,唐诗诗才过的不幸福!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莫名其妙!”唐诗诗看着唐元,面上露出怒色来。 “唐诗诗,你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欺骗你!他在欺骗你,你知不知道?!”唐元被唐诗诗气的七窍生烟! 但是一想到唐诗诗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他心中就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谁告诉你这些的?证据呢?”唐诗诗动怒了,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 “证据?唐诗诗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证据!”唐元生气的看着唐诗诗,突然对着身后大喊了一声,说道:“出来!” 众人好奇的目光都移向了唐元的身后,很快的,一双双眼睛,就瞪得如同铜陵一般大。 尤其是君家人跟凌老太爷,在看到唐元身后的,那小小的身影,在看到那个小人儿的脸的时候,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是——”凌老太爷吃了的扶住身后的椅子,不敢置信的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心里突然间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他看看台上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的唐诗诗,又看看脸色铁青的凌睿,再扭过头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各种滋味齐聚心头,唯独没有——喜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悦抬手指着红毯上眨着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的小孩子,惊呼道:“这是哪里来的孩子?谁家的?谁家的?” “哼!”唐元听了凌悦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凌阿姨,不!或许我该喊你一声姑姑,我不相信,作为孩子的奶奶,这么多年了,你会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奶奶!”唐元的话刚一落下,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悦脑中一阵轰鸣,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孙子?可是要是说不是,那么这个孩子这张脸? 凌悦突然间,哑口无言。 “唐诗诗,你还想替这个男人隐瞒下去吗?你还想自欺欺人下去吗?你还想……” “够了!闭嘴!”唐诗诗突然朝着唐元厉声吼道,将唐元未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唐元看着浑身气的发抖的唐诗诗,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泠泠的看向凌睿。 “孩子是谁的?”寂静的宴会大厅里,想起唐诗诗的声音,干干的,平平的,仿佛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又仿佛是蕴含着千万情绪。 “不是我的。”凌睿目光笔直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爸爸!你不要宝宝了吗?”凌睿的话刚一说完,走在红毯上的小孩子,一双跟凌睿一样的大眼睛,突然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与惊吓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宴会里所有的人在听到那个孩子的话的时候,面色齐齐一变,再看向台上的凌睿的时候,目光复杂了起来。 “爸爸!你不要跟这个狐狸精结婚,不要抛弃我跟妈妈!爸爸!”小孩子迈动自己的小短腿,快速的跑到心形圆台上,抱着凌睿的大腿,哭闹起来。 唐诗诗在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一震,蹬蹬蹬的向后退了三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孩子,看着他与凌睿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容颜,然后指着凌睿质问道:“凌睿,他究竟是谁?” 凌睿看着自己腿上多出来的累赘,目光冷如刀锋,他吃力的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与唐诗诗的对视着,看着唐诗诗因为生气而不停抖动的唇瓣,说道:“不是我的!我不——”认识他! “啪!”凌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边脸上就挨了唐诗诗一记耳光! 台下的人,都因为这清脆的声音,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凌睿!我们完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认真看哦,不要太早下结论哦! 这素男主身心干净的文文哦!嘿嘿! 说这么多,不知道嫩们明白没有,反正男主跟女主之间木有误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