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踏天》 第1章 ——虚无而生之魂 二月四日,荆州,零陵。 暮色降临,枫叶城中人户内心忐忑的吹息蜡烛歇息,如果稍微注意,就能发现,每家每户的房子四周都拴有一条细小的线,而那根线正好连接了一根小木头似的机关,再往上看,可以看见,那根木头机关如果发动,便会引起城中心最高的大钟发响,到时候,每家每户的男人都会拿上各种各样的武器防御敌人,而且,细心观察,甚至可以发现,每家每户的细线已经错综复杂的锁在了一起!没错,锁在了一起!这样密布的机关术,即使是炼体第三境“窍穴齐通”即将迈入后天的高手也无法逃脱,要知道,炼体境中的第三境“窍穴齐通”高手放眼整个东汉大陆上任何一方诸侯的势力中都是能胜任一个队的队长之位。 这样一步扣一步的机关术,便是放在如今势力第一的西凉军中也不得见。 想想,大钟一响,处于外围经常干农活的平民一涌而上,只要人人无畏,便是零陵上将邢道荣将军也得下马投降,邢道荣将军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除非是踏入后天境界第一段真气化罡的高手才有可能在这种人海战术中逃脱,否则,此阵便是后天以下高手的葬身之地! 而这一切,都是枫叶城城主的功劳……准确的说,应该是余岐的功劳。 余岐,枫叶城四大豪门之一的余氏宗族分支的一员,其父余天江乃是分支中赫赫有名的二长老,余氏宗族不同其余豪门将总部建立在枫叶城内围,而是建立在乡村小镇,而余氏宗族的规矩便是将族外分支人员运输入主城建造势力好为主家的计划提供帮助,但从未赠予过旗下分支任何经济上的帮助,这也使得旗下分支掌舵人偶然在聚会中颇有微词,但无人敢扩大,毕竟,那是主家,不仅高手众多,便是黑暗中的耳目也不少,所以尽管平时分支说再多,传入主家耳中便也没多在意,但是如果一旦有了动作,杀发起者是小,灭族就是大事。这也便是余氏宗族的威严,对内是王,对外则是疯羊。 乌云遮蔽月光,一道人影从中心高塔向下跳,他的身形似鬼魅般在那些密密匝匝的线中移动,每一次都是在落下前提前到达另外一个落脚点,伴随着他踩地的动作一个接一个连起,竟给人一种“九宫八卦步”的错觉。 九宫八卦步,乃武道中的高级功法,便是只初窥门径也可在呼吸间将普通人刺过来的刀剑长矛卸掉。 而功法也有等级之分,下级功法,中级功法,上级功法,此三阶乃凡间武学,意思就是,先天,或者先天以下高手学习的功法,而那先天之上便是更为玄之又玄的下仙级,中仙级,上仙级功法,当然,这些只是传闻中修仙者的功法。 而上级功法九宫八卦步莫说是这小小余氏分支,便是枫叶城城主都不得拥有。 只见那道鬼魅般的身影足足在机关术中来回游荡三两圈后才只见得他离去,而他离去的方向正好是余氏分支,一处背靠青山的府邸。府邸上的门匾则是“余府” 随后,那道鬼魅似的人影抵到了余府,再度施展轻功朝后院而去,并且轻盈落下。 “好个枫叶城城主,我好心献计,他竟占为己有说是自己研究得到,过分!” 亮光使得他暴露,此人身材不是特别壮硕,但却无时无刻透露出一股举手投足感。 他脱下蒙脸黑衣朝屋内走去,房屋灯光点亮,他盘膝而坐,努力回想大脑内的种种记忆,他的气质,简直有一种超出时代感的味道,尤其是他的眼眸,时刻都透露出一股大智慧感。 原来,那道鬼魅竟就是余岐,难怪能在机关术中来去自如。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信息已经基本摸清楚。” 他语气平淡的爆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信息。 穿!越! “不过,这副身躯的主人也真是好面子,三言两语的辱骂就想不开沉江自杀,呵呵”余岐感叹道:“不过,这也不是正好成就我了吗,一体双魂,携带着前世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来到这所高武的三国世界。”他心中感慨道。 想想以前……前世,时代飞速发展,学生时代努力奋斗进了社会在人才市场几次碰壁险些走上司法程序,于是奔波许余载好不容易找到交五险一金并且待遇还不错的一家编辑公司,结果竟因老板吸烟导致肺出问题,公司倒闭……辛辛苦苦,努力辛苦二十五年,等到年过半百之时积蓄还未超过五位数,唯一的房子就是父母亲在世前买的。 自己若是笑这“余岐”那前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被笑话的对象呢? 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人是被不甘心支配的动物,前世,面对着事业不顺,女友分手, 无数的机会从身边溜走,每日夜里,后悔的情绪和想要改变的心如同梦魇缠绕着他。如果,人生有从来一次的机会,那他将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不再是受到他人的影响!现在,机会来了! 不过余岐并不知晓任何修炼功夫,包括从对“余岐”的记忆,分支家族最高只有最下级的上级功法,全然没有九宫八卦步的一半强,所以,余岐只晓得几件前世看的网文小说中详细介绍到的几样,于是便凑运气炼了炼,想不到真能成功。 至于炼化这副因为自己重生而导致灵魂回光返照的身躯主人也得慢慢摸索找到路子。 每一次的吞噬,都会产生一种剧烈的饱腹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如果在吃,哪怕喝一滴水都会导致全部吐出,不过他也在这三天中得到了感悟,这种现象叫做“排斥”,天道不容许一体双魄的存在,所以如果在短时间的余岐无法抹除这个“余岐”那么他也得死。 这一世的余岐是个读书人,想象着某一天能担任某个势力的军师,因此将全部心思专注于军谋之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既已死,那这副身躯即是我的!我乃是承载大气运之人,给我灭!”感受到一股反抗意志的他怒目低喝一声,强撑着饱腹的恶心感彻底将“余岐”吞噬。顿时无数记忆拥入脑海,他算是彻彻底底将“余岐”这个后患解决。很明显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处境,他因“余岐”自杀来到,而“余岐”也因他重生复苏,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吞噬了对方,那,毕将承载对方的气运。 他褪去外衣,两手结印,渐渐,一股虚无感将他灵魂抽出,他没有抵抗,他深深记得,这是他在穿越前的那股力量,柔和而霸道,好似天上君王,使自己难以抵御,然后就情不自禁放弃抵抗的意志。 渐渐,当他睁开眼时,已然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土地是黄色,给余岐一种稍微轻轻吐口气就会产生漫天风暴的感觉,这片荒芜给人一种剧烈的苍凉悲痛感,仿佛在冥冥之中有无数吊丧者在真心哭诉。 “你终于来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无力,虚弱,似无上至尊神邸在交代后事的语气。 “是的,我来了,前辈您在哪?”余岐如实回答,换而言说,这名前辈对自己乃有再造之恩,并且,以他对异世界的了解程度,能用如此大手段的人,必定是属于天上仙人级别,甚至于更高。 举手投足逆转乾坤扭曲时空纬度,这已经是传说中大仙人的级别。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道声音仿佛从天际降下,又似余岐脑海,又似荒芜四面八方,令人心生敬畏。 突然,一道光束从下而降,仅仅只有炼体第一层境“钢筋铁骨”的余岐,在这番“神技”面前立马显得弱小如尘埃,他哪怕拼劲全力抵御也无任何作用,好在,冥冥之中仿佛有那位前辈在,帮助余岐抵御了所有余波,他努力睁开眼。 “神迹……?!”他睁大了眼睛。 一座辉煌宫殿出现屹立眼前。 “进来吧” 余岐迈步之际,一只金色大手已经向他而来,抓入进那座辉煌的宫殿。 第2章 ——万神来朝,轩辕黄帝 大殿之中,是一尊尊王座,似乎是诸神的殿堂。拥有穿越者身份的余岐自然看得出,但仍旧显露出敬畏与胆怯的神色,这是……诸神殿堂,殿堂的中央,最上方最高大的王座上端正着一个……人,或者说是由金光铸就的人形,他,高大,壮硕,哪怕是一尊分身都要强于余岐所见过的任何人,哪怕是炼体第七层“神通之境”的袁本初在此人面前也不过一粒尘埃。 “前辈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余岐抱拳说道,义正言辞,没有半点谎意。这一点,那道金光铸就的人形仿佛也察觉出了,欣慰的点了点头。 余岐敢肯定,此人必为仙人之境,如同传闻中的南华老仙一般,说不定此人也会留下一两本书供自己观摩,黄巾起义正是头头张角得“天平要术”,余岐以前世记忆思考,此间必定大乱,至于会不会如同他那个世界的方面发展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如果想见证“官渡之战”,那么自己的实力绝对不能落下,袁绍是“神通之境”,而此时盟军尚未破,盟军中同为“神通之境”的还有枭雄曹阿瞒,江东之虎孙坚,武圣关云长。 只可惜他还只是处于这小小零陵的一处小县城,无法对外界得到信息,只得每日每夜炼体,以求早日抵挡后天以好凭借前世记忆在乱世中分一杯羹。 照这样的历史下去,如果自己能在三月之内进阶后天说不定真有入伍见证的时刻,华雄如真是被孙坚所杀,那么自己必定能在这乱世中成为一方诸侯,甚至于击败曹阿瞒,杀奉先也不在话下。 “诸神背信弃义,神物遗失,凡人争斗不休,乱世已起,你是我挑选而来的乱世终结者,我人皇轩辕之名也必有你继承下去!” 还等不及余岐反应,由号称自己是“人皇轩辕”的光影就冲进余岐眉心之中,然后光影褪去,渐渐显山露水,竟是一本古书,由无比纯洁的白羊皮铸成,散发着不属于凡物的光辉与威严。通过对光影的自述与古书的气息信息,余岐可肯定了一件事。 此人是人文始祖,轩辕黄帝! 不光是他前世的记忆还是今世的“余岐”记忆里,都有过关于轩辕的信息记录,虽然有道听途说,也有书籍记载,尽而出现了许多版本,但他们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 洪荒时期已经结束后,神!都是听人皇的!只可惜到了周朝的姬发小儿却自降了身份。 “这是?!悟性!”立马感觉到强大信息的来源,余岐立马分析出,盘腿而坐,调整气息流动体内真气循环以至让肉体和精神,真气都能受到此地的强化。 悟性使自己灵智大开,也就说明是让自己的思想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以面被天道察觉出不对劲然后降下天罚,而肉体与真气正好可以借助灵智大开的时间慢慢吸收这座殿堂的真气,以此来滋润自己。 “这副身躯的主人也是个狠角色。”通过炼化了原主人,他的全部记忆便彻底归于余岐了。记忆中,这家伙不甘在一文将,于是在寒冬时期下河借助寒水炼体!日以继夜,已经从一名凡人之境真正踏入了修仙的第一步,炼体的“钢筋铁骨”,否则以余岐哪怕是穿越者的身份,如果没有强健体魄在,即使有再高深的功法也是无稽之谈。 修仙修仙,第一步必先剥脱凡人之躯,使身体内的潜能激发,以好为日后的“渡劫”以及修习功法做准备。 钢筋铁骨,意思就是要筋如同钢板,骨头如铁块,此乃炼体九层第一重境界,“钢筋铁骨”。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断强化激发凡人身体潜能的事情,顺则凡,逆则仙,在没有修炼出真气之前,只有练习武功招式锻炼体魄,淬炼气血。 炼体第二层乃“凝炼真气”,这是迈入了后天高手的第一步子,已经开始学会引气锻体,以此打通十二正经,大大剪短了“钢筋铁骨”境修炼的时间,可以随时随地。 炼体第三层,“窍穴齐通”,此乃后天高手之境,已经会利用真气贯通奇经八脉,并且已经开始淬炼经脉! 此三重为后天之境,而在后天之上还有先天,炼体九层,同时也被人称为九重天,炼体九重天! 前三重天乃后天之境,然后第四五六七八才是真正的先天! 第四重天,真气化罡,寓意真气已经可以幻化成保护身体的一层罡膜,可以将普通人的攻击给震开,当然,如果你真气足够浓厚的话,便是落入十万大军中也可杀出一条血路。 炼体第五重,罡气外放!此境更为厉害,便是在“真气化罡”的基础上摸索出了提取一丝真气出来用作攻击,力道之大可在百步开外取人首级! 但它的漏洞就在于太过耗费真气,与同级别人作战,如没有补足真气的法宝或者丹药,无人会用。 所以,就有炼体第六重的“天人合一”之境,此境如是修成,便是十个五重天的高手也不过尔尔。 至于后面的神通之境和碎魂炼体以及化阴入阳余岐就不知道了,如今枫叶城的城主也不过刚刚迈入先天境界的“天人合一。” 此时的余岐浑身被一层淡淡金光包裹,那股金光它不霸道的全部占据,也不娘娘的半虚半实,有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灭满门的味道。 余岐如今已是炼体一重天“钢筋铁骨”,在殿堂浓厚真气的滋润下,他已经将钢筋化为了“金筋!”,铁骨化为了一根根半透明的“钻石骨”,而且是硬度最高,然后在金色真气的滋润下,“钻石骨”的弱点也被余岐抹除,现在的他敢肯定,哪怕是天上射下十万只羽箭也伤不了他! 只可惜对凝炼真气的悟性不够,否则,他定要借助这股浓厚的金色真气突破到炼体二重天的“凝练真气。” 稳固好最后一丝真气他就睁开了眼,因为他发现这间殿堂的金光真气竟然无法吸收完,就像无边无际的海,而他则是一个小杯子。企图吸光大海。 之前他还怕下次没机会来了,所以打完一次性吸个够,反正反噬感也不大,不够等到真正两魄归一时,排斥就会出现了。 他也没多奢望羊皮卷或者轩辕黄帝能给自己功法,贪得无厌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通过对轩辕黄帝的了解以及最后那一句话再结合自己穿越者身份及羊皮卷,余岐估计着自己十有八九是成了轩辕黄帝的继承者,而那本羊皮卷书,就类似于某种契约,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到了能够翻开了它的那一天,哪怕是一页,所得到的好处也是非同凡响,这种堪比神物,甚至在神物之上的东西,如果一旦暴露,怕是会引来那些躲藏在深山老林中的一些“隐世老仙人”,这也是余岐在炼化羊皮卷后所得到的信息,包括袁本初的背后袁氏贵族,恐怕也有疑似“仙人”的存在! 当他魂归本体睁开眼时,第一感觉就是身体全身十分的舒畅,感觉徒手可擒一头老虎,他站立起来,一股淡淡的铁屑金光从身体往外飘散。 “今天是二月廿四,明天好像有贵客要来零陵。”他站立起来思考之后的计划,虽说他非真正的余岐,但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帮“余岐”安置好家人吧,俗话说的好,杀人不过头点底,辱既家人是非多。 无论从何说起,自己若是放任余天江这一脉分支不理,良心根本说不过去。 他闭眼沉思了一会,“也罢,既得恩惠,便帮他们一手把这枫叶城纳入余氏家族,然后便再将余天江推上家主之位,这样一来,修仙之途中也不会放下心来。” 说罢,他便推门而出,门外此时灯光高照,余岐放眼望去,正是家主府的位置,通过金色真气的洗礼,他的全身各个零部件,器官都得到了惊人的强化,所以自然能够感觉得出。 夜晚步入正轨,小户人家已经歇息,只得有众豪门在商量着如何做好明天的事情。好的话,可谓是一飞冲天,直逼枫叶城城主之位也不无可能。 此时的余家家主府,众家臣齐聚一堂,气氛紧张,地位低下的家臣甚至不敢咽口水,只得微微低头看着地板,门外匆匆忙忙走来走去的仆人,以及目光警惕的侍卫还有紧锁身子的丫鬟。 “明日,青州郡主便会来此游玩,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不如之前的安静,而是对青州郡主这个称号而敬畏,青州,多大多富饶的领地啊,整个余氏分支辛辛苦苦数十年才在城中建立的势力在对方眼中也不过一粒尘埃。他们面面相觑,偶然偷看一眼最高位的男人。 说话的人,正是端坐在虎皮家主凳椅的男人,他目光凶狠,身材壮硕的仿佛能将一头猪给掐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只有无限接近先天第一重的“真气化罡”,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丹药气味。 四面都站着分家地位崇高之人,右边第一位身穿青色锦衣,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二长老余天江。 他的修为才堪堪进入“窍穴齐通”,而所修武学也不过中级武学,“翻江倒海”,不过若是放在了枫叶乃至荆州,也是能够位列高手之位,但因他非家主的这一脉,否则,又岂会让修为还要低于他一等的余友空登上大长老之位。 “禀报家主,我有一计!”友字辈的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青州郡主年龄不过十二出头,心思幼稚,我们只需挑选一位面容好且实力低下不会引起青州郡主暗中保护的人的怀疑的族人去即可,而我正有一人举荐!” 此话一出,二长老余天江咯噔一下,望了一眼友字辈的中年人喉咙上下滚动。 家主觉得此计不错,正在思考。 余天江却突然说道,不过在众人眼中却是不出意料:“家主,我觉得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丢了那名族人的性命!” 然家主却冷眼扫过余天江,怒声喝道:“丢了就丢了!能为家族换的莫大好处之后我自会向主家申请追封于他,至于他家人,本主也自会拿些钱财安抚!”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二长老!” 余天江的拳头早以捏的咔咔响,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打死这混账家主。 “家主圣明!”大长老察觉出余天江的异样,走出抱拳弯腰道。 此礼仪,非皇室不可用!此人暗藏贼子狼心! “友涧,你继续说,你所举荐的是何人,若是此人名声不错,我定会立马赠予他们家人莫大好处!”家主傲然的说,显的自己多么牛逼,多么深明大义,其实也不过一具主家的傀儡,若是真打,他这靠外物强撑起来的肌肉又岂是余天江的对手。余天江虽无壮硕身材,但每年冬季便会下冰河淬炼身体,久而久之,真气中也带有了一丝寒气。 “是!家主!”友字辈中年人阴险的目光瞄了一眼二长老余天江,平时他可不敢,但今日不同往日,因为他这二长老之位即将被卸。 “我所举荐之人乃二长老余天江之子,余岐,本叫余仁岐,乃孙字辈人,但二长老却听命于他妻子去除仁字辈,取单字岐!”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窃窃私语,包括处于目光最显眼处的二长老余天江,脸色更是难看,余岐,本就是他与妻子李青萝恩爱的结晶,名字一事,也有他的意思,他本就想着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接触到这尔虞我诈的家族,应去除仁字。 兴,天,友,仁,四辈,如今这家族还谈什么友?什么仁? 砰! 巨掌拍下,一股浑厚的真气将地板打碎,石块崩裂打在了众多准备看热闹的族人脚下,这是一种威慑!来自即将迈入先天行列高手的威慑! 第3章 ——非同凡响的炼体一重天 这一路上,余岐都在不断使用内视发查看丹田气息,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大变化。 羊皮卷悬浮在丹田上方,对小池塘一般大小的丹田输入能量,渐渐,金光渗透进小池塘逐渐变大……变大,成为一条无边无际的金色大海,而那金光的能量似乎还不止此,仍在扩大范围,并且每一次激的浪花都似有翻江倒海之势! 如果此时有眼高者,必然能从余岐身体外飘散的金光屑乃是传说中练气期修真高手的标志! 此刻的余岐每一步仿佛都似有千斤之力,行走在前往主院的路上都似一头巨灵神像,花草树木都微微显露出自己的臣服之色,他呼吸似雷,但却是很轻微很轻微,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 “果然是好东西,竟然将我池塘一般大小的丹田化成了汪洋大海!”余岐握了握拳,一股强悍的真气自他为中心猛然扩散,似几十头大象的重量站在同一块地板上。 “真不愧是人文始祖,轩辕黄帝,此番手段,实在乃神人之力啊!”余岐心中感叹。 他转生吞舍,并了解过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才发现这具身体之弱小,这也难怪前主人为何十多年只专研谋术之道,而且此人竟还具有“热毒”,这也是余岐所感到麻烦的地方。 热毒,是一种西域五毒门所制作出毒药,此毒不会导致中毒者身亡,只会造成无法进行高强度训练,换而言说,就是没法锻炼身体,一旦锻炼,热毒就会发作,全身如同火蛇撕咬,雷电劈体,但更为令余岐震惊的是,这副身躯的正主竟然熬过热毒并达到了炼体一重天“钢筋铁骨”之境。 这等意志坚定之人,实在是可怕,而且其隐忍之心也非同小可,只是不知为何会“沉江自杀。”按理说,能够拥有如此之强的隐忍心的人,决不会产生轻生这种想法,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寒江之中呢? 这一点,余岐也深感疑惑,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作罢。 该来的终究会来,余岐可不怕这副身躯的敌人。 更何况,得到了羊皮卷强化的他,更是感觉自己此时能越级挑战所有后天之境的人,如有一柄兵器在手,他更有可能战胜真气化罡的先天一重天高手。 这便是人皇的自信,虽然余岐正在成为人皇的路上。 “人皇是什么?凡人界的帝王!当不属任何一仙,神的所有物,属三界中于天界,冥府地位相当,实力相等的势力!人皇的地盘,不容诸神所染指,不容冥府所觊觎!胆敢有贼子狼心之辈,通通杀之!这便是人皇!姬发小儿自降身份,归属天界,不配做人皇,只不过是得到神之力来杀死真正人皇取而代之的傀儡而已。” 这道意念,是余岐在炼化丹田最后一道真气时所产生的,它由羊皮卷中飞出,强行进入余岐的思想。 “恐怖……”他心一震,因为他感觉这道意念哪怕只释放一丝威压就可将自己碾成飞灰。 因为羊皮卷太过神秘,他真的想打开,哪怕是一张,所以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运转丹田内金色海洋掀起海浪去冲撞悬浮在半空的羊皮卷,但羊皮卷却像虚无一般的存在直接使得金色巨浪毫无意义。 人皇轩辕是什么?人文始祖,传说他存在的时候,诸天万佛都来朝拜送礼,当属真正的人间帝王,而非姬发,刘邦之辈,沦为诸神傀儡,侵占自己疆土,到头来还是自相残杀,更有传闻,春秋时期,秦始皇复辟三界至尊打算重走轩辕之路,但被上天觊觎,降下神罚,死在了他第五次东巡途中的沙丘宫,只可惜一代天骄就此陨落。 余岐心想,此事的真实性应该很大,自己都是一介穿越者的身份,那么后世中新朝记载的穿越者和位面之子也不无可能,至于是不是同一个时空就不知晓了。 试了几十次,仍旧无果,于是便把打开羊皮卷的心思放下。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余岐这样安慰自己。 此时,主院,所有人都被余天江的动作吓得不轻。包括家主,一脸骇然,心想,难成此人已经察觉出了计划? 他顿时怒喝:“二长老!你这是何意!” 二长老余天江摆摆衣袖怒声道:“我没何意,我只是觉得余友涧侄弟的主意不好,而这几天火气比较大,纯属意外。”说话之间他还怒瞪了一眼余友涧,时间之短就连身为先天第一重“真气化罡”的家主也没能察觉出。 后天与先天,这是个巨大的鸿沟,没个二三十年的苦修,根本无法从后天之境迈入先天,而一旦踏入,可就是一个小的质的飞跃!在任何一方势力当中都能够担任不小的职位。 “我看你就是想造反,余天江,你的贼子狼心已经被我看穿了!”一名中年人指着余天江一退一退的道,显得十分害怕。 “余友怆,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不知你是有何意?莫非是掌握本二长老兼刑法长老对家族不利之事!”余天江大步向前,浑厚真气释放而出,震慑全场,胆小者更是躲在人堆当中,庄严的队形一下子就全乱了。 真是笑话,余天江如果被贪赃枉法,那这分家可能早就成为市井流氓聚集地了。那名毫无证据的族人听到余天江这么一说,气焰全消,看向主座上的男人企图救援,因为他忘了一件事!余天江,不光是分家的二长老,更是刑法大长老!而整个刑法队仅有六人,全是他在以前就职镖局时经历过生死之难的真弟兄!也正因如此,余天江在分家中才会处处受到打压。 “行了,二长老,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一个小辈口无遮拦,回头我会扣除他三年的俸禄给你当做不是,补偿。” 是的,友字辈,只能算是天字辈,兴字辈的侄子而已,这样算起,也就是跟仁字辈一同,但家主的规矩却是仁字辈必须得比友字辈低,很简单,就因为仁字辈不属于他这一脉。 “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那此事就此做罢,不过若是再让我听到有半点胆敢怀疑我刑法队的闲话,我余天江势必要将此人的九族关系查清,若是有一点对家族产生不利的!必将其处以裸杀刑!” 裸杀刑,顾名思义,就是将人全身衣物去掉,然后绑上行刑台让其受到心理上的侮辱然后砍头,再将其掉在高柱之上! 残忍,凶狠,余天江的手段家族人人皆知,放出的狠话有时就连家主都无法进行驳回,因为余天江代表的是,刑法! 但只要是人就会出现漏洞,就算心性强如余天江这等可以经受的住冬季下冰河淬炼肉体的强者,也会有松懈不怠之时。 “二长老,你既然之前说族弟余友涧的计谋不行,不如你出一个,不然,我可要制你一个扰乱家族会议的罪,你身为刑法大长老,当受双倍!”家主毒辣的目光扫描着余天江。他对余天江的了解可谓了如指掌,此人虽心性强,但只属于四肢发达毫无计谋之心的一根筋!成长起来虽可怕,但只要扼杀于摇篮不就万事了结了吗? “……!”余天江握着拳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真如家主所意料,此人不过四肢发达,心狠手辣但头脑简单的野蛮人而已,终究成不了大事。 家族中一些人已经暗暗开始窃喜,准备看堂堂炼体三重天的后天高手如何接受那一百六十大板。 寂静,意料之中的寂静,那些不坏好心的家伙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发言。 “家主!”果不其然!一名身穿褐色锦衣的男人出声。所有人闻声望去,余鸿鸣!此人是外姓,本姓萧的人,因一次饥荒被家主领回家族中进行栽培,这一次难道是韬光养晦,锋芒毕露! “此等小计,又怎能出我父亲金口,就由我来代说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余仁岐……余岐的声音! 果然如他父亲一样令人讨厌的发指! 余鸿鸣怒目看向余岐正准备还说什么,家主却瞄了他一样摆摆手。 余岐前脚刚踏入,无数目光直直盯着他,伴随的还有一股股真气威压,强如家主,大长老,二长老的高手都能够察觉出这一道道目击之术的真气,虽对于余天江这等即将迈入先天行列的高手不算什么,但余岐却不过区区炼体一重天“钢筋铁骨。” 这些精神压力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余岐眉心,看来这些人是想将余岐彻底变成一个白痴废人啊!眉心寄存的羊皮卷微微发动,丹田内平静的金色海洋突然掀起滔天巨浪,一股强悍的真气加持在余岐肉体上,以他为中心,一股蓝中带金的真气浩浩荡荡的在大厅之中爆开 余天江修炼的寒气功法蓝色的比较多,覆盖了虽浓厚但本身实力低微的余岐金色真气。 “好深厚的真气?!” “竟然不是截断目击之术而是直接暴力式打破?!” “如此深厚的修为,难道……他已经迈进了先天行列?!” 窃窃私语响成一片。 在见识到余天江此番能力之后,就连一向对事情认为尽在掌握中的家主都出现了不安的神色。 “竟然敢对我儿动用目击之术,你们居心叵测,企图杀死家族未来的谋士,你们的真气我已一一熟悉,最后今后别再使用,否则让我发现,我必当场诛杀!”余天江的声音,响彻整个议会大厅。 “父亲不必生这么大的火气,这些废物也不过是家族中的蛆虫,杀他们都是脏了父亲的手,杀他们,孩儿足以。”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狠话是为了气那些家伙,但心里却是无比尊敬父亲,因为在那喝断的一瞬间,余岐就感受到了强悍的真气,以他在得到羊皮卷的强化丹田之后,对境界的理解程度,他敢保证,父亲刚才使出的修为,绝不在先天之下。 “难道父亲已经迈入了先天的真气化罡?达到了家主的实力?!” 此刻的余岐除了修炼前世记忆中的九宫八卦步这种身法功法,毫无任何作战的硬功法,但他也并非这个时空之人,有时候,自己的感悟往往比修炼功法重要的多,更何况,以分家的实力又能拿出什么高级别的功法呢? 余岐深知,自己虽有海洋一般大小的丹田,但与先天境界的父亲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炼体境界分九重,每一重都是极大的变化,尤其是后天迈入先天这种堪称小的质的飞跃,而在先天境界之后每突破一重天都是之前的十倍力量不等。 “不过,我若是能够习得一篇拳法或者剑术,必先天之下无敌手!到时也能成为父亲一大助力。” 他环视周围一圈,心中不免生起高傲。“这些人众虽多,但能接我毫无修炼过功法的一拳的恐怕也只有大长老和家主。” 没错,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就能将家主之位夺过来。 于是他收敛了气息,朝父亲余天江走去。 虽然到了父亲的庇护,但余岐仍旧能感受到议会大厅中许多仇恨,不屑的目光偷偷扫描自己。 前世本就年过半百的余岐在此刻竟然生出一种生气的心态,心想,难不成伴随着转世吞舍,自己的心性也变得如同十七岁的少年了? “也罢,前世遗憾,今世来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余岐本就是个现代人,工作事业上的忍气吞声已经足以超越这副身体原主人,而且受到了轩辕黄帝这个背景的影响,余岐,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前提是要你有足够的自身实力或者强悍背景人物,现在,余岐两者兼有! “瞪我作为,一干蛆虫之辈,吾杀尔等,不过饮水。”余岐好似一副居高临下的状态目光扫射众族人。 余岐在门外已经听到了事情的经过,余岐深知父亲作为,分支一脉人单力薄,唯有强势才可在这群豺狼虎豹之辈中生存,但他不想让父亲做这个恶人,他来就行了。 不知是轩辕作为还是天意如此,这余天江的性格竟如同前世生父一般,支撑家庭,任劳任怨。 这也是余岐此番作为的原因。 被骂的的族人也只能干瞪着不敢出声,否则生怕余天江一掌打出当场毙命! “贤侄,你说你有计,不知是何计?”余鸿鸣笑笑说。论起计谋策划口才之能,他毕竟是三十出头之人,难道会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的对手? “你叫我?”余岐一股反问的语气,下一秒却怒道:“大胆!我乃仁字辈孙,便是友字辈的大长老也只能称我为弟,而有资格叫我贤侄的也只有天字辈和兴字辈的家主!你这一外来者鸿字辈的人,论起辈分,还当叫我一声二爷爷,但你竟敢称我为侄子,可见你心已异!” 余岐顿时体内运转真气,一震怒吼:“来人啊!外姓玄孙余鸿鸣意图谋反之心也被我识破,速速将其拿下处以裸杀刑警告其党羽!” 余岐声势虽大,但无人响应,门口侍卫也只是瞄了几下然后面面相觑望向家主,良久之后,仍无动作就连余鸿鸣也不禁嘴角上扬以只有余岐能够看到的角度嘲讽他。 “好啊!竟无人响动,很好!”余岐咬牙,捏紧了拳头,已经准备直接毙掉余鸿鸣。 “侍卫何在!我儿余岐乃仁字辈孙,都是从主家下来的嫡系血脉,论起辈分,在场除了兴字辈家主和友字辈打长老,其余人都不过是我儿侄子,玄孙!你们竟敢违抗命令,此后我定当彻底清洗一遍家族之人!” 可就在余天江说话之时,气上心头的余岐已经朝余鸿鸣攻去。但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因为余鸿鸣毕竟乃是炼体第二重的高手,而且据传闻有了家主的帮助,他已经迈进了炼体三重天! 第4章 ——杀伐果断 面对余岐的攻击,那余鸿鸣却是满不在意的轻蔑一笑,心想“真正好找不到动手理由了,竟还敢攻过来,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刻他就运转体内真气,炼体三重天的真气浩浩荡荡的席卷议会大厅,他半蹲下去,做出一副用很轻易的手段拦下余岐的动作。 “这股气息,余鸿鸣竟然真的晋级到了炼体三重天!即将迈入先天的门槛!天呐!” “真了不起,虽是赠名之徒,但其天赋却不可忽视,难怪家主当日要收留此人,原来当初就一眼看出了啊!真不愧是家主大人!” 闲言碎语瞬间起一堆堆。 众人下一刻却又突然看向余天江,此时的余天江竟然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感觉,不禁令众人心中顿时疑惑。 这些炼体一二重的废物当然不知道余岐运用的乃是真气化音此等高深技能传给余天江,否则一向护短的余天江又怎会像现在一般悠然自得的观看。 就连家主也不禁皱着眉头思考余天江此番作为究竟意欲何为。 余鸿鸣乃是他花了大金钱在推上去的炼体三重天高手,此人不光善于出谋划策,同时也心狠手辣,正是因为这点,家主才将他彻底驯服给为己用然后提升修为,而余岐呢?他也听说过,平时在学府中也不过善于谋术之略,但无狠心,在这乱世难成大事者也,更何况如今乱世当道,西凉铁骑更是虎视眈眈,十八路诸侯的联盟更是在吕奉先的手下吃得连连败仗,已经出现一丝分崩离析之色。余氏分支的家主乃是一个狠人,懂时机之变,只要荆州一旦出现不保之样,他必出动养晦韬光的五万私兵站投靠董卓。 乱世已至,识时务者为俊杰,五万兵力虽算不得什么,但用来投诚已经绰绰有余。 余鸿鸣冷冷一笑,轻蔑的看着余岐:“小小炼体一重天,今日你不识好歹自寻死路,我便是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异言,更何况,如今整个分家人心都在家主身上,你这从主家下来的嫡系一脉注定要在此陨落!” “哦?是吗?” 余岐谈谈的道:“还算你有点价值,在死之前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我了!” “鸿鸣哥,杀了这个家伙!” “鸿鸣,杀了这个纨绔子弟,为我余氏分支清理门户!” 一干众人已经开始嘶吼道,十不离九这群家伙就是之前对余岐动用目击之术的人。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也罢!”他冷冷一笑,想到了更好的注意,那就是废掉余岐的废物然后抓着他的脑袋扔在余天江身前! “今日我就看在二长老的面子上教训教训你,让你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辈分!实力就是一切!” 余鸿鸣眼神眼瞳一缩,全身突然爆发出震震阴寒真气,此乃后天高手凝练真气境的标志,但此刻余鸿鸣已不是炼体二重天,而是“窍穴齐通”境的炼体三重天。 窍穴齐通后所使出的真气与凝练真气的威力可谓是溪流与大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换而言说,十个二重天的高手不一定能够打赢一名三重天高手,这其中的真气质量差距非法宝不可弥补。 他巨拳一握轰然打出,议会大厅中出现数十道拳影。 “”巨灵王拳!” 这是余氏主家的一门拳术功法,将真气灌注双臂,速度运转到极限然后打出。每一拳都暗含巨石之力,然后打出三百六十道拳影才算完美的“臻至化境”最终境界 武技修炼同样也有境界,每一个境界都是质的变化! 第一重叫做“初窥门径”,然后是“驾轻就熟”,“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直至终极目标“臻至化境!” 不过以余岐所看这余鸿鸣的功法就连“初窥门径”的地步都未抵挡,真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中级功法,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余鸿鸣在突破三重天后家主送给他的奖励,因为此功法非炼体三重天高手不可修。 “花里胡哨!我便是普通一拳就可破你!” 就在拳影即将打在余岐身上的时候他早先就注入到腿部的真气使得他瞬间一动!而这一动,便是一个连锁反应,使得丹田内的巨大金色海洋真气突然掀起一阵滔天巨浪,以内敛的方式送入余岐全身,可惜,此刻并无练气修士,否则定能突破肉眼障碍看穿余岐体内那股浩浩荡荡的恐怖真气。 有九宫八卦步的身法在,便是余鸿鸣反应再看也只能捕捉到余岐的残影,同时,眼尖者都看出来了,这是残影!唯有速度达到极为高深的境界才有的成果,而这也是余岐连续三天夜里历练导致的成效,只可惜余岐只修炼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否则要是“臻至化境”,这余鸿鸣怕是连残影都跟不上! “砰!”余岐随意一拳打出。仿佛是十几斤的炸药爆炸的威力,毫厘之间,余鸿鸣察觉出了危机!做出反应,运转全身双臂全力刹那间提起: “铁衣荆甲!” 但在刚刚吼出这一门防御功法时就被打飞,呈现出一道弧形飞到了家主台下方,同时双臂通通骨折,大口鲜血吐出。 啪嗒一声倒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高座上的男人,顿时怒目瞪着余岐:“余岐……你” 他虽然双臂骨折,但稍有一气,而且自己现在就在家主的面前,所谓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意思。 还未等他说完,余岐便一拍掌甩在了他脸上,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下巴都歪了,他神色突变,眼睛又是一瞪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余岐便直接一手抓向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起! “乱世已至,我乃乱世终结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运气不好成了我的开刀红,不过别担心,黄泉路下,还有有许多去陪你!” 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余鸿鸣肚子上,这一拳直接使得他骨头,肝脏爆裂,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然后直接死去! 余岐一副随常便饭扔垃圾的样子将余鸿鸣扔在到议会大厅中心! “什么?!” 余鸿鸣的尸体令众人脸色铁青,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高台之上的家主也被眼前这一幕的“意料之外”吓的失态,把玩的硕大狮子球直接碎掉,声音无比之响,但无人去看。 但这些人里却有一个异端,余天江,他虽然震惊,但却是属于欣喜的震惊,突然运转真气脚下踩的地板突然一裂,身体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扶住余岐肩膀,一道道真气灌入进余岐体内。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个在家族中十多年不露面的小人物,一心只钻研谋术之道,并且中了西域五毒门热毒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好!”余天江突然大吼一声。如同狮子一般的嗓门将众人惊醒。 夜已入深,但所有人的困意都在这一幕中醒来。 炼体一重天战炼体三重天,不用想都知道是炼体三重天胜,但现在,这种巅峰他们世界观的一幕却出现。这也不怪他们孤陋寡闻,枫叶城,本就是穷乡僻壤,零陵诸多县之中最弱小的一个都可以这么说,否则以十八路诸侯的尿性又怎会不抽出几百来个壮丁当苦力炮灰呢。更何况零陵之上还有一个荆州,荆州对于其他州域来说也不过是乡下地。 “余鸿鸣以下犯上死有余辜,本刑法大长老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儿余岐非但无罪,还有赏!”余天江的声音响彻整个议会大厅,如同一位家主一般的下命令。 他双目之中全是惊喜,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同下河炼体的儿子爆发出的潜能竟然如此可怕,以一重天的实力战胜并击杀三重天高手,而且只是一击! “儿,你的修为晋升了?”余天江表现出来的也仅仅只有欣喜和高兴,因为当初中了五毒门热毒的余岐只能够研习谋术之道,但因一次不甘忍受学堂学子的侮辱,便励志要打破这所谓热毒的煎熬,余天江当初也非没有找过医者,但一些江湖医者,又怎能解西域五毒门的毒。 然后就在余天江一次冬季下河淬体的时候遇见了同样靠冰水克制热毒炼体的余岐,自此余岐便每年冬季跟着父亲余天江下河炼体,果不其然,十六岁的时候终于突破热毒的折磨与寒气的侵蚀抵到了炼体一重天的“钢筋铁骨”。 “不错,父亲,孩儿不仅修为更上一层楼,甚至得到了奇遇。”余岐恭恭敬敬的说,只能通过模仿原主人余岐的平时性格编造一个谎话,毕竟人文始祖,轩辕黄帝这种事如果说了出来,怕是真的要天下大乱,引出那些隐藏在各大豪门军阀世家背后的修真者,练气,筑基,金丹……太可怕了,任何一位都是能灭枫叶城乃至零陵的无上强者。 “哈哈,为父看出来了,就是你那套身法吧,很不简单,你是在兵书之中看到的吧,难怪暗含一丝八卦阵的味道。” 余天江这么说余岐自然就能明白了,父亲这是想让自己避嫌,怕遭到不怀好意者的半夜袭击丢了性命! “是的父亲,”既然如此,余岐也不妨顺水推舟:“这套功法是孩儿十二岁时下冰河炼体时捡到的,叫八卦阵步,虽属下级功法,但孩儿已将其练至了“登堂入室”之境,步伐玄妙运用八卦之变可躲过后天高手之下的所有气功攻击。” 这么一说也确实能够接受了,比起横空出世碾压高自己两个小境界的种种神秘,果然还是隐忍多年得到小奇遇的爆发用的实在。 “不过岐儿,余鸿鸣虽然刚刚迈进炼体三重天实力比较生疏,而为父也从你的拳劲中看出了暗含一丝触及到凝练真气的味道,再加上你生怀下级身法功法,此战可谓是占了便宜险胜啊!不过你多年刻苦练习也属真实力,待你修成炼体二重天,为父定为你挑选一门我们余氏家族嫡系血脉子弟独有的高级功法!” “父亲,其实我这门身法乃高级功法中的顶尖级别,九宫八卦步!”余岐用自己浓厚的真气凝成一道语音借着之前的那句话为掩饰。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隐藏无法瞒过这个敢以凡人之躯冬季下河炼体的父亲,所以越早说可能秘密暴露的还少很多。 第5章 ——野心勃勃 “高级功法……?!”余天江这一刻的神色难以解读。但转瞬即逝。 死死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余岐,若有所思。 余岐作为穿越者察觉力那是肯定的强,余天江的所有举动都可以说在他眼中,莫非,余天江看出了怪异?又或者想抢夺功法?疑心重的余岐心中想到。 高级功法不算什么,毕竟在高级功法上还有下仙级功法,中仙级,上仙级,正仙级,王级,帝级,神级以及传说之中超越神级功法的虚无吞噬级,何为虚无吞噬,随手,吞天地之造化,逆阴阳之乾坤,乱星辰之轨迹,弑神灭仙如饮水便为虚无吞噬级,此功法不在天地之中,出宇宙之外,乃是诸神,众仙魔,都渴望得到的功法。 当然,这些消息通通都是羊皮卷告诉余岐的,所以真正可怕,厉害的是虚无吞噬级,至于什么正仙,王级帝级乃至神级在虚无吞噬级面前都是弟弟。 但是这些都是以后,余岐也知道,他是现代人,思想方面自然与三国的人不同,根本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存在,这样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不堪的过去,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包括杀人,枫叶城贵族杀人本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是嫡系血脉,杀个外来的赠名之徒,他可不怕主家来找麻烦,而且也没人敢去打小报告。 一个炼体三重天被炼体一重天杀死,这么丢脸的事情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敢上报,况且,他还是主家的嫡系血脉,就算把分家全部人杀死,自己也不过被罚点俸禄,当然前提是自己的价值超过了家主!而现在,余岐就以这个为目标而修炼,争取早日晋升到先天行列,届时,也算他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了却的最后一件心愿了。 “孩儿,为父虽不知道你究竟得到什么奇遇,但你必须学会忍耐,我知道,你想报仇,想找到掳走你母亲的家伙,但现在我们父子二人已经各有奇遇,相信那一天不会太晚!” 余天江将这一道声音化为意念传入余岐大脑。余岐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不过在众族人眼中却是余岐气仍未消。毕竟是主家嫡系子孙…… 但他们又那知余岐的真正想法。 “真气化意念……这可不是真气化音那么简单了……”余岐大吃一惊。 但是很快他又释怀:“各有奇遇……看来父亲早就有了先天甚至先天之上的力量,只不过一直在忍耐什么,”余岐转眼又想起话语中的重点。“仇人……掳走生母……西域五毒门……看来这个家庭比我预想还要还要深啊!” 余岐看了一眼余天江又打算问什么的时候,却被余天江阻拦,而两父子之间的异常已经被眼尖的家主发现了不对劲。 “家主,此事您怎么看?”余天江恢复往日的神采。 “二长老,你儿余岐未免也太张狂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着家主大人乃至全族人的面杀人,而且此人还是我们分支的新星,虽是赠名之徒,但未来入军谋得了一官半职也足以让我们家族得到了好处了,”说话的人叫做余德阳,二三十岁的样子,乃是当地有名的谋士,为城主做事,他身穿一身华贵锦衣,属于分家人,不过却是德字辈,比鸿字辈高一点,一身修为虽然只是炼体二重天,不过功法之多的变化却异常了得,曾在城主府应职遭到一名三重天武者的侮辱时依靠功法之间的功效变幻莫测越级杀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家族新星。 余岐冷笑,拍拍手:“光天化日?德阳玄孙不妨出门看看此时的时辰,而且余鸿鸣以下犯上被我诛杀完全就是他不知死活,咎由自取。” 此言一出,余德阳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可惜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余岐已不愿再饶过他,出头之鸟必先灭亡,有点本事便不知分寸,如果放过了余德阳,那么之前所做的立威之效便会大打折扣。 “好一张伶牙俐齿,余岐,余鸿鸣不过是想要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何为规矩,而你竟疼下杀手,你虽为主家嫡系子孙,但也不过是被贬,你这般心性,以后若是出了家族定要吃亏!”余德阳看似提醒的言语其实不过是在警告余岐。 “呵……”余岐轻蔑一笑,眼神变得十分冷傲:“德阳玄孙,你就是这么对爷爷说话的吗?莫说本少是被贬之身,但身躯之中流淌的仍旧是主家血脉,你们不过是下贱的分家之人,按照规矩,你等通通都得下跪行礼!” “你……!”余德阳哪想得到,余岐竟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直接说分家之人都是血统下贱,而他如果再敢反驳不是,那就是得罪了主家,甚至与家主,大长老和二长老。 与此,众族人无一不恶狠狠的盯着余岐。 余岐有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打恶狗不能给包子,得用锤子狠狠地打才能让恶狗知道什么叫身份差距,否则迟早有一天,恶狗定要抢主之位。 “够了!”突然,高座之上的家主看不下去出声将这场闹剧结束。 “余岐贤侄,之前你说你有妙计,不知是何?” 这副家主也真是厉害,是个能伸能屈的好汉,怪不得能将这群家伙制理的服气。 “当然有,家主,我之前就想说,只不过有狗在吠。” 余德阳面色一红,被家主瞪了一眼很不甘的退了下去。 “派人去接近青州郡主实在是智力还在母胎阶段之人的想法,”余岐的话字字如针扎的那群家伙只能忍不敢出声。 “青州何许地也,青州郡主之父何许人也,以此判断,青州郡主何许人也,年仅十二三就能够将青州制理的有理有序,便是十八路诸侯也不敢从青州要兵,由此可见青州实力之雄厚,而尔等竟然将青州郡主的智商当成了普通的十几少女,甚是可笑,如此一来,不仅没有讨好青州郡主,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我看尔等智力,还是回家种地罢了。” 此言令得众人深思,就连家主也不列外,是啊!青州郡主何许人也,十岁接掌青州之时便以杀伐果断令得虎豹财狼之辈起反之心胎死腹中,而后遇到财政危机之时,更是将贪官查封,瞬间恢复。想想,这等心思成熟之人,还能用看小孩子的目光来看嘛?一时间,众族人也都觉得余岐所言极是,零陵虽是穷乡僻壤,但青州郡主制理有方的手段都能传来,由此可见青州郡主的实力。 “没错,贤侄所言极是,那依贤侄之间该用何计!” “青州郡主之父乃东汉灵帝旗下大将,因此,身为青州郡主的她也必然拥有皇室血脉,然所见所识都要比我等高明许多,遂,由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等再动。” “然也,然也,”家主若有所思的念道。北域,本就是战国时期秦始皇抵御匈奴的关键地点,而更有传闻,始皇一统华夏之后便将众多资源隐藏在了楚国沿海地域,也就是如今的青州,但传闻仅仅只是传闻,如果因一时动了贪心,搞不好真会被隐藏在暗中保护郡主的高手击杀。零陵不比青州,荆州也不比青州,修炼资源更是天差地别,就比如他这一身靠着丹药才好不容易迈进的炼体第五重“罡气外放”放在零陵或许还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若是与青州一比,只怕是如同鸿沟。 更何况如今西凉铁骑突出,受到最多伤害的也必然属北域,但董卓却在东征即将靠近青州地域之时,大军被破,主将险亡,更何况十八路诸侯却无一人敢从青州要兵,由此可见青州之可怕,青州郡主之可怕,只可笑如他,之前甚至想着借刀杀人,灭掉青州郡主,现在一想,实在是可笑,难不成他余兴炜还要强过十八路诸侯?更甚那董卓的西凉铁骑? “好啊!余岐贤侄真不愧是拿过零陵秀才的人物,这等妙计,也恐怕在座除了你再无第二人想得出了。”家主余兴炜大笑出声,气息之变化被余天江捕捉。 “今日之事就此作摆,余鸿鸣虽天赋不错,但仍旧是个头脑简单之徒,然也非我余氏真正族人,难免日后不会出有异心,余仁岐贤侄所做之事本家主不会追究,今日会议就此结束,各位回家歇息,以备明日讨好青州郡主之事,绝不可让其他三大家族夺了我们的机缘!”家主目光一扫,看见那蠢蠢欲动的余友涧,余德阳就知道他们两人要干什么,猛的一拍虎椅以做提醒。 夜色已然步入正轨,议会大厅中人越来越少,不少人看向家主但却欲言又止退了出去,最终只剩下了家主余兴炜,大长老余友空,以及友字辈的两名之前企图污蔑余天江的族人余友涧和余友怆。 三人迟迟不走,只低着头偶然看一眼家主余兴炜。 “家主……”余友涧终于按捺不住,抱拳恭敬道。 “何事?”一脸阴笑似乎在筹划什么大阴谋的家主忽然又变得严肃。 “那余岐如此嚣张,为何家主还要帮着他说话啊!而且他还杀了您花了重金培养起来的棋子余鸿鸣,您此举,会让众族人感到心冷啊……家主!再这样下去他父亲余天江怕是要觊觎家主之位了。”余友涧也是不怀好意,自己在余岐面前吃了亏明明就是自己不服气吗,竟还处处以家族利益方面来讲 余友涧的小脑筋家主又怎会看不出,他不怒反笑但却笑的异常诡异:“友涧啊,强者都是逆境之中诞生的,余岐之言,难道还没有让你醒悟?” “我们分家终究不过主家分下来的一脉,说是分,事实上还不是我们对主家没有大作用,而在主家之时,我也曾听闻过余天江此人的事迹,年仅二十岁时就迈进了先天一重,然又取了传闻中修仙世家的李家的家主的老四,李青萝,修为更是突飞猛进,二十三岁就突破到了神通之境,此天赋怕是袁本初也不如他……” “二十三岁的神通之境?!”三人惊呆了。 “那他如今又怎会只有先天一重的实力?难道是他伪装了?”余友涧惊骇道。 “并不是,”余友空突然插嘴:“余天江此人的确算是一介奇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在他二十九,妻子李青萝怀下了第一胎,生活更是美滋滋啊,只可惜四年之后,又诞下了那余岐,余岐出生之时,引发了天地异象,引来了传说中的修仙者,主家家主乃至元老团都不敌那修仙者,只得任凭妻子李青萝而其女被抓走,本来余岐也要被抓走,但修仙者扫描一番并未从余岐身上查出特殊体质于是作罢,”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余岐的修为也越来越快,几年之后,引来了西方大陆五毒门的觊觎,被下毒手,一身无瑕接近先天的功力就被废掉,其父余天江也没能逃脱毒手,一身神通之境修为在衰毒下跌落到了如今的炼体三重天的后期,无瑕接近先天之列……” “……!”余友涧和余友怆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修仙者……这种无上强者居然真的存在,而且还来到过这小小的零陵,而且最为令他们震惊的是,那余天江曾经竟然还是一方霸主级别修为的高手,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之前余天江那一掌的的气息很高深,已经是属于罡气外放的级别,而他儿子余岐,虽幼年受到过西方大陆的热毒,但其父子的心性可怕到敢以冰河淬体,实在是难道,这等心性坚忍之人,怕是袁本初也不如他,只可惜此人目光远大,不可能臣服他人,所以必然是我的对手!” 下方三人认真听着,余友涧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所以很可能对家主日后更进一步有很大的阻碍,他与他儿都是果断心狠之人,一旦做事不干净就会露出马脚,然后被他父子二人斩杀!” 余友涧仍旧无法忘记之前余岐那一拳轰杀余鸿鸣这个无瑕接近炼体三重天的高手的一幕。并且他敢肯定,那一拳如果换做是自己,即使动用全身真气抵御怕也要受重伤。 “无需担忧!”家主大手一手:“余岐之前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完全不在炼体三重天之下,西方大陆当初为了更进一步得到东汉灵帝传承于是在会稽建立了分部奉天教,只要我们将余天江父子二人的信息告诉给奉天教,奉天教人势必要斩草除根将他父子二人抹杀!” “什么……奉天教竟然是西方大陆五毒门的分支……” 土包子余友涧,余友怆听啥啥震惊,只得以拍马屁的方式来表忠心。 “家主英明!只是不知这泄密一事该有何人去做,毕竟那父子二人精明的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察觉然后功亏一篑,搞不好我们还要受到奉天教的怒火。” “此事我已安排人去做了,”家主笑了笑,站了起来,浓厚的真气自他为中心席卷整个议会大厅,他的真气冥冥之中竟然有一丝自天地之中而延伸,似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温可救死扶伤,怒可百里之外取人首级。 下方三人再度一惊,齐抱拳弯腰。 “余天江的伤势已经在逐渐恢复,不过我也吸收了一株百年天珠草,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然药效犹在,凭借还未炼化的部分,假以时日迈入神通之境甚至,碎魂炼体,哪怕是化阴入阳,甚至与成为无上修仙者门槛的踏碎虚空也不在话下!” ”踏碎虚空……?”三人疑惑不解,不过能够跟修仙者沾边的肯定很厉害就对了。 三人通通跪了下去道:“恭喜家主,贺喜家主,家主假以时日定能夺得枫叶城城主之位!” 家主余兴炜却是冷然一笑,在他心目中,枫叶城城主之位可算不了什么,他想要的,是真正一统枫叶城,包括四大豪门家族背后的主家势力乃至成为整个零陵甚至荆州的霸主! 第6章 ——凝练真气 府中,回到自家小院的余天江父子二人,开始了刚才议会上疑惑之点的解读,余天江是个狠人,所以他认为他的儿子也是个狠人,毋庸置疑,从之前斩杀余鸿鸣的表现来看简直比他这个父亲还要有胜之而无不过。余天江自知自己是个五大三粗做事马虎的男人,而李青萝却是个做事精明,能言善辩的女人,如果换做今天自己杀了余友涧或者余友空的话或许处理的方式还真不如自己的儿子余岐。 “岐儿,你真继承了你母亲身上的优点,我真感到高兴。”余天江的神色变化,简直令余岐难以与之前那个议会大厅上敢公开警告的狠人余天江相提并论。 “父亲,母亲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您的修为,我能够感觉的出,父亲您虽然境界只处于真气化罡,但其中竟然隐含一丝与天地融合的气息,更甚仿佛能使用神人手段的气息,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难道父亲你已经迈入了神通之境而现在只是在低调伪装?”余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因为他凭借之前那一股音化意念的手段,被他将其中真气进行拆解,其中气息简直强大的离谱,仿佛有随时超脱凡体的气息。 “哎……”余天江看着余岐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岐儿,你如今也长大了,从你刚才杀余鸿鸣的处理方法为父也看出了你的成长,成熟,你继承了你母亲的优点,是个懂得隐忍能做大事的人,这一点你甚至在为父之上,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需要你能懂得隐忍,日后进行报复,你若是答应为父,为父才告诉你。” 如此神秘?难不成真有意想不到的深水?余岐心中所想,但眼下依父亲之言,看来的确是非同小可之事。 “我答应你,父亲,不达到修仙者之前绝对隐忍!” “好!好……”余天江站了起来:“岐儿,如你之前所说一般,为父的修为的的确确是迈进神通之境甚至只差一线就可迈入碎魂炼体的境界,只可惜那是以前,在修仙者面前,为父的修为,甚至与余氏家族的主家的一些炼体第九重踏碎虚空的老妖怪都不是那一名修仙者的对手,当初,也就只能干看着你母亲和你阿姐被抢走!”说到这,余天江更是咬紧了牙关,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此番我深知你母亲与阿姐凶多吉少,修仙者乃无上强者,视凡人如猪狗,不过你母亲据他们说是拥有什么特殊体质,要被选取当做什么圣母,而你阿姐则是什么圣女,但修仙者都是言而无信之徒,万不可轻信,至于为父这一身修为,则是被西方大陆的修仙者被弄的只剩下真气化罡的境界,” “岐儿,为父也不妨告诉你,为父中的是衰毒,是一种将修为同寿命共同衰减的术咒,不过为父也有奇遇,借助着冰河淬体,那衰毒已经渐渐有了一丝即将被为父炼化的迹象,届时靠那一丝真气领悟,为父实力定能一举突破到踏碎虚空境,到那时,定能将当初掳走你母亲和阿姐的家伙找到!” “那么父亲,你的修为何时才能真正恢复?”余岐一语道破。如果此时的是原主人的话或许真会找个东西发泄发泄然后借助怒意修炼,可他不同,他并非这副身躯的真正主人,乃是夺舍重生,所以根本没有多大的怒意,平心而论,余岐的来此只为一个使命,弑杀天神,重筑轩辕黄帝之威,修仙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其中变故更是数不胜数,一个不剩就可能身消道陨,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修仙之人无感情这么一说法,如果太注重于感情,那么必将加大修仙路上的阻碍。 “一载之内应该能真正恢复到罡气外放之境。”余天江道。 “另外,岐儿,我看你的修为已经出现即将突破到凝炼真气的境界,正好,为父的修为也得到了恢复,助你一举突破到凝炼真气之境,这样我们这弱小的嫡系一脉,也多了一分自保之力。” “岐儿,盘腿而坐,调整体内真气!”余天江运转真气,一股浓厚的蓝色真气温柔的输进余岐体内。 “多谢!”余岐心中感谢这所谓的“父亲”,“只可惜天意如此,让我夺了你儿子的身躯,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必然不忘此恩情。” 此时余岐的丹田内,金色海洋上下起伏,平和而有序,不却有一丝狂暴之意。 余岐作为一介穿越者,最重要的莫过于领悟,他只要悟性够了,一连突破几个境界也不在话下,前提要丹田内的金色海洋足够。 羊皮卷此时也在起作用,帮助余岐吸收并炼化余天江的真气,不过余天江并非感觉到羊皮卷的存在,只觉得余岐的丹田太过强大。 半柱香之后,运功结束,消耗过大的余天江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余岐的房间,余岐虽然闭眼,不过却从余天江的呼吸声听出了虚弱之色,他虽夺舍重生想法和心性也变得如同少年一般,不过见识却无消减,他低声喃喃:“可怜天下父母心,余岐,我真不知你为会这般愚蠢的选择自尽,打算单独留你父亲一人活在人世,那该有多孤独啊!” 余岐前世本就未有一妻一子,后半生也更是孤独一生,只活了个六十二岁,晚年更是没有受到了过半点尊敬,还好早年父亲还在,那些人还知晓看父敬子,但晚年……他碌碌无为,自己的尊严都保不住还谈何看子敬父……他当然也狠,狠那些尔虞我诈偷奸耍滑之辈,正因如此,世界发展才会如此缓慢。 他再次运转最后一圈来自父亲的蓝色真气,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此刻他的身体外围已被一层浑厚的金色气体所包裹,这不同于其他的炼体二重天的淡薄真气,余岐所表现出来的真气浓厚即便是炼体五重天的先天高手也不过如此。 余岐仍在压缩体内真气,因为余天江之前输入的真气太多了,至少对于一般人而言,而余天江的真气里还蕴含了他对窍穴齐通,真气化罡,罡气外放,天人合一既神通之境的领悟,也就是说,如果此刻余岐想要一举成为整个分家的高手,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导致领悟炼化,从而一举成为一方霸主的神通之境,并且余岐敢肯定,以自己的真气浑厚度,仅凭普通拳头配合上九宫八卦步,只怕是同境界中无人是对手,越级挑战也不在话下。 他沉思了一会,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心中感慨瞬间触发,前世,他已荒废太多时间,然又因时不待他,生在了一个世界经济已经分配完毕的错误时代,然付出再多努力又有何用,永远都只能得到那一点金钱,而生存又得从其中拿出,真正储蓄下来的又有多少?前世,父母为他这个小儿子操碎了心,而他呢,又有多少回报的呢……或许一切都如同天意吧,前世他也的确拥有一个大他四岁的姐姐,今世夺舍之体也同样有个姐姐。 “莫不是天看我可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余岐苦笑。 没都没了,谈为重来,天道终究不过是管理上天界与凡人界万物因果世间真正最为公正的东西,即使是诸天神佛也属于天道管辖之中,但却无可奈何冥界地府。 “我枉为一介穿越者,竟连为这一家子逆天改命都做不到吗?”前世他已失去太多太多,而且从余天江的身上他看到了失望破碎的绝望无助感,如同前世的自己一般,单指失落时,余岐最不愿回想的就是他的爱情故事。 他推开房门走出,站在一颗大树下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如水,使得他内心平静下来,负面伤感情绪一扫而空。 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一味的羁绊只会成为前进的绊脚石。 月色之美,令余岐心情逐渐恢复,当他再度准备修炼时,悬浮在丹田上方作为辅助的羊皮卷再次回到了他一开始的眉心位置,而此时羊皮卷发生了变化,它的第一页,渐渐张开了!然后一道极其厚重响亮的声音传进余岐脑海: “吾之传承者,穿越者余岐,今悟得为人孝父母之大道,特允翻看吾之自创之功法第一页,以做奖励!”这声音不属于人间帝王的霸气凌然,也不属冥府的果断果敢,更不属天神的深不可测,简直是一出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也不在道之内的人物,仿佛语言就是他的攻击,怒则灭仙弑神,温则教化育人。 余岐随着这道声音许可,将意识探入进羊皮卷的第一页,不由的一惊,这才发现,平时看起来薄薄的一张羊皮卷竟然是一本厚到离谱的书籍。 “第一页,黄帝内经!” 这乃一份天大的机缘感悟,余岐立马坐下沉思,然他也没有放弃对周围的警惕,始终将一股浑厚金色真气释放包裹身躯,尤其是头,胸等几处致命要害。 时过子时,余岐仍在在观想其中奥妙,没有一条不让他震惊,不过如今这种场合用的上的也只有炼丹学与运气学。同时,第一页羊皮卷的打开也使得余岐对余天江父子之情逐渐加深,这是一股淡淡的加深,但并不是指效果淡,而是温和的方式,使得余岐也不知不觉开始看重这份父子之情。 “炼丹之术当真神奇,比我所要知道的所有丹药秘籍还有高深何止千万亿倍,简直就如同一个蚂蚁与整个宇宙的差距……”他心中大喜,睁开眼顿时就像立马找个地方一试,在经过黄帝内经的思想洗礼之后,余岐的眼光放开了许多,他想要早点离开这小小的分家,因为这分家根本容不下他尊前途无量的强者,炼丹之术,本就属修仙界中的高等技能,而他余岐在受到了黄帝内经的洗礼之后可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而是真真正正的有实力一次性炼制出成品丹药,并且成效还是绝佳品。炼丹之术放眼如今整个东汉大陆掌握之人都屈指可数,在接受黄帝内劲的洗礼之后,余岐已经慢慢摸索到了一丝时空轨迹的变化,宇宙位面千千万,而在这个高武的三国历史中也有一丝“唯物宇宙位面”的因点,正所谓万物有异,亦有相同。 掌握了炼丹之术的余岐只要再将境界提升,未尝不可与左慈一分高下!左慈是何许人?传说中最接近于仙人的绝世强者,只可惜世间戾气太重令他入仙不成反堕魔。 “现在想这些未免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十种增加寿命的草药,及富有生命气息的泉水以及一具先天高手的内丹精华!”余岐细细自语在脑海中记下这十二种药方,余岐非本地人,这三样东西该到何处寻找才是啊! 这才是令他感觉困难的东西,他便是寻找原主人的记忆也找不到,因为原主人也未出过零陵,唯一的一次出去还是两岁时,有个屁的记忆。 他思来思去,最终想到了青州郡主,没错,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青州并且人多富饶,身为青州郡主见识自然不凡。 “不过要想接近青州郡主才是一个大问题,以神秘老者出现?”这个想法一出余岐当场就摇了摇头,否则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州可不是零陵这种穷乡僻壤能比的上的,其中高阶武者更是数不胜数,或许炼体一二重天的也只能当最为下等奴才也说不定…… “青州……何等庞大的一郡啊!那它的主人又该如何?”余岐看向月亮,站起身来运转真气脚一蹬就朝森林的方向而去。 枫叶城什么都不多,就森林特别多,山也特多,地势也危险,实乃野外杀人之一大助力。 余岐不想浪费时间,作为已经活过了一生的人他已经对时间和光阴这两个词汇的有了刻苦铭心的理解。 余岐的心智长与同龄人,只是心性方面难免还是会受到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影响,但他很快就接受,全然当做一场历练。 真正的强者,都是从逆境之中出来的。 逆境又可心理逆境与身体逆境,心理逆境则是七重孤独。 七重孤独: 家人的离开,亲人的别离,朋友的离开,爱人的分离,独守空房的寂寞,饥寒交迫的孤独与独自探索真理的焦躁。 经历了这七种,心才会被时间磨硬,任何事情乃至侮辱都无法打到内心,故为七重孤独。 余岐正巧不巧,正是经历过七重孤独的人,他的心性之坚韧已经难以想象。 第7章 ——青州郡主 伴随着天边一抹鱼肚白的升起,零陵森林中,盘坐在大石块上的修炼真气的余岐调整真气。经过一晚的修炼,同时,身边还有许多的野兽尸体,这些都是他打死的在前世都见过的野兽,不过这些野兽的体型都要大的多,而且牙齿也锋利的过分,每一头的重量都非那些“猫猫狗狗”能比,因为余岐前世还做过动物饲养员,只可惜后面被开了。 余岐之所以半夜杀食肉型野兽的原因,一是要磨炼心性,二是炼手,毕竟这副身躯的协调性太差了,这也让余岐重新对这群古人有了新的认识。 世上从来就没有新鲜事,你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老一辈们用过的升级品而已,没多少高大上。 与野兽的争斗,余岐根本没有动用过一丝真气,全凭战斗技巧与拳头硬度以及那颗永不退缩的“狮子心脏”,余岐是现代人,自然看重面子,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古人更好面子,为什么?从历练地就可以看得出,如果人人都有余岐这种放下身段不用真气来与野兽打斗的意识,那该有多恐怖,可是这群家伙根本不这么想,武者们太注重面子了。 “面子值多少钱?如果能按1:1折换掉,那我前世早就是一省首富了,呵呵。”一股股浑厚的金色真气在他身边飘荡,他的呼吸似轻微的闷雷,毛发也变得极其润滑乌黑。 “时间差不多了,青州郡主差不多也该到了。”他睁开眼眸,眼眸里散发出一道道金光,仿佛充满了大智慧一般。 “这些野兽尸体已然无用,本以为能够运气好找到那么一两颗所谓的妖丹,”他站起身来扫描了一眼周围一圈的野兽尸体以及血河,表情淡然:“看来普通野兽是真的不可能存在内丹啊!那妖兽又该到哪里去找呢?”又一个问题把余岐弄进了死胡同。 “不过也罢,此行我的成果也不可为没有,”他抬起结实的双臂,以及感受身躯全新的协调性,整个人完全就是焕然一新,只可惜终究是凡体,永远存在漏洞。所以哪怕是一个浑身肌肉的一米八壮汉,在褪去凡体的修仙者面前,也不过一根手指头或者一口气的事。 这种事本来就存在有根据。人体,未达到修仙境前都属于杂质体合成物,什么叫杂质体,简单点来说就是类似于狗稀粪等诸多黑色稀物组成一体,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被修仙者叫看不起叫低等的原因,不想被人看不起就努力修炼啊!也做一名修仙者,让那些流言蜚语通通死去。 余岐也知道,自己这一晚的修炼效果完全不低于原主人的冬季下河淬体,不少后天杂质与汗一同排出体外,并且受到的副作用也比原主人的冰河淬体小。 余岐左看看右看看,下一刻似乎是确定了目标一样的行走,没错,他此行要去洗个凉水澡然后再是上集市去碰碰巧能不能遇见几味高增加寿命的草药,以及随便看看那所谓的青州郡主到底是何许人。 作为穿越者,余岐深知趋利避害,下河炼体的效果虽好,但它虽带来的刺骨与寒毒可不容小视,再加上这副身躯上的热毒本就还未彻底消除,若是再添上那么一个寒毒……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不好啊。 所以以余岐的判断,余天江的体内很有可能存在一股隐藏性寒毒,因为据原主人的记忆来看,余天江下冰河淬体的时间比原主人还长,而余天江哪怕再强,也不过凡胎肉体,因此,余岐还得考虑再制作恢复余天江修为的丹药时避开药效的猛烈性激活寒毒。 “真是烧脑啊……”洗漱完毕的他披上了那件鲜血虽干的“大黑衣”然后便随着太阳的位置向下山方向走去。 “父亲的事情必须放在第一位,增加寿命的草药,零陵肯定没有……”余岐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增加高寿命的草药,莫说零陵,便是整个荆州都可能拿不出,否则的话可早就被诸侯们抢走了,除非,被人偷偷隐藏起来以至于信息无法走漏所以才导致无人问津。 “枫叶城城主吗?”余岐开始翻出大脑记忆中的记人本一个一个的寻找。 那家伙个极为小家子气的中年男人,容不得别人比他强,但一面对起比他强的,又立马变成个孙子,实在属于欺善怕恶,因此,本来余岐是不想对这家伙有多大记忆的,但谁想,那枫叶城城主虽然只有天人合一之境,但却有个内外兼有的天人合一境界的侍卫,名叫泰山,长相也是十分凶狠,身材壮硕的可怕,尤其是那一身仿佛睡觉都穿着的厚重铠甲令余岐见到的第一眼时,晚上做梦都梦见吓醒,浑身冷汗…… 因为正是那天晚上,余岐去找枫叶城城主问个道理,结果那枫叶城城主直接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府下谋士合力所造,因此余岐还差点大打出手,然后就引来了那铁塔似的男人,泰山侍卫,城主府第一侍卫,他一释放气息就将当初钢筋铁骨境的余岐给轰出府门外。 “故事,还没有终结,泰山侍卫!枫叶城主,你们当日对我的侮辱,报复,就快来了。” 那是余岐刚刚重生吞舍到了这副身躯的第一天,因为还没了解风土人情的原因吃了这个亏,并且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也正因此,才让余岐如此快的适应了这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陌生环境。 不过余岐也非孩子,知道这件事情非一日之功,需要隐忍几天甚至更久,才能再做计划,枫叶城城主是个狡猾的家伙,脑子也极为好使,若非将枫叶城城主所有后路斩断之时,绝不可轻易动手,否则极为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正因此,枫叶城城主府早就已经成为了余岐收刮地点之一。 正午,枫叶城中,余岐来到一家名为“有家小店”的客栈,这家客栈的地势很好,余岐特地包下了一间厢房,窗口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城门发生的一切,而且还带有小阳台。 为了这一件小厢房,可是花了余岐三百八十俩铜钱,这是原主人攒了将近大半年的积蓄,想来堂堂二长老的儿子大半年只攒下三百八十铜钱,由此可见分家之穷,亦或者家主做的手脚,两者,余岐更坚信后者。 余岐往下一看,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劲,今日的市集与往日一比较,差异性已经不再是井然有序,张灯结彩这些看起来热热闹闹没有半点闹事迹象,与外面战火硝烟一比,简直如同仙境。这种粗鄙的破绽百出计谋余岐一看便知是城主府“梁谋士”的手法,这梁谋士也是当初羞辱余岐的人之一,而且此人当初还出了一记当场脱衣吞粪的话令余岐将他死死记在心里,并发誓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看着这副假其乐假融融的热闹画面,余岐鄙夷的擤擤鼻子:“猪狗智力的家伙,也配做谋士,真是好笑。” 想以其乐融融家家皆安居乐业的场景哄骗青州郡主,这陋计,余岐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行,如今这可是乱世,天下诸侯任意一方都可能随时称帝称王的存在,全家搬迁都来不及,又怎会摆放各种各样的首饰进行舒逸的买卖,当真可笑。 “等等……!”余岐突然注意了不对劲,正当他沾沾自喜讽刺枫叶城城主之时,其中气息强大的武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端望,却是一惊一乍,都是炼体三重天的实力的高手,而且竟然在干杀猪?!不,应该是伪装!从那两人的手法中都可以看出是修炼了“劈山断浪”刀技的样子。 劈山断浪,属于枫叶城城主中一门比较低级的功法,但修炼至大成,就是质的飞跃了,不过在眼光毒辣的余岐看来,这两人顶多一个将功法练到了“初窥门径”而一个就稍逊一些,不过放在平民较多的枫叶城,零陵县中,也是属于不可多得的大高手了。 “听说了么,今日那青州郡主可要来咱枫叶城了!” “什么?青州郡主?!你在说笑吧,咱枫叶城怎么可能比得上其他县,就算青州要来,也不可能来咱这种乡下吧……” 不知何时屋外忽然吵闹了起来,声音还顶大,不注意听还以为是在吵架……没办法,零陵人就这样,说话跟吵架一样,声音小点生怕人家听不到。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枫叶城虽在零陵排不上榜,但正是因为它的小,它的远,才得以让我等免于战火的吞噬,而在这一方小天地悠然自得。”那紫衫青年动动扇子骄傲的说道,显然是在炫耀自己的学识渊博。 这一说,周围看热闹之人通通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与紫衫青年对话之人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下一刻却忽的变了:“可青州郡主这一来又究竟是意欲何为呢,游玩?战前观察?” “慎言!”紫衫青年急忙用他的扇子打在那人脸上。 “兄台,出言需谨慎啊!最近几日城中可谓是全城戒备!而且更听许多人说,最近每每夜晚都有一人在城中到处游走!” “只怕是青州郡主的探子啊!” “探子又怎样,在城主大人的机关术面子算得了甚么!” 紫衫青年听见,意味深长的笑笑不回答 “这算啥!你等可知那神秘人去过最多次的地方是什么嘛?”等到环境渲染差不多时,那紫衫青年方才开口。 “何地?莫不是城主府……?” “不不不!”紫衫摇摇扇子:“那探子去的,乃是机关阵中!” “什么?!” “如此……?!” 众人大惊失色,一些刚到不久的茶客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杯子都差点滑落。 “千真万确!”紫衫青年进一步攻击众人防线:“而且昨夜我还亲眼看见过,那探子在机关阵中可谓是来去自如,离开之时似乎还冷哼一声!” “冷哼……何意?” “莫不是瞧不起……” 茶客已忘饮茶。 机关阵他们也都是亲眼看见并且碰过的人,每天早上趁着天刚有一丝亮光的时候收拾那些布置下的细小绳子,而且哪怕是极为小心,都会不经意间将衣袖碰到,而一碰到,叮叮当当的声音瞬间响成一片,如不是早先收了攻击物品,哪枫叶城早已成了一片血光满天的城池……而现在如今竟然有人能够在机关阵来去自如而且还在离开前冷哼一声表现不屑,这不就明摆着对方是先天级别的高手吗!而先天级别高手竟然还只是探子……众人已不敢想象青州郡主的近兵侍卫实力才是如何。 听的已然索然无味的余岐早早下楼逛起了市集,心想想到:“果然每个年代都有夜猫子啊……”他原本只是想着借助机关阵来修炼自己九宫八卦步,但他又曾想,此事竟然早以被人发觉,而如今能出现在市井聊天中,想来枫叶城城主必定会做些动作,而自己也在无法夜间练习,不过这也算是提醒他的好处,否则今晚必定像往常一样傻戳戳的去然后就被枫叶城主逮了个正着了。 “接下来随便逛逛吧,若是真好运撞见了增加寿命的的草药,大不了蒙面抢走也无妨。”余岐已在心中暗暗打算。 然而天真如他,整个市集逛了已经来回除了胭脂水粉就是珠宝首饰,就连一些老字牌药店也只有百年的普通草药。 余岐这也怪的自己这般天真,竟想在枫叶城这种穷乡僻壤寻到增加高寿命的草药,莫说草药了,哪怕是森林深处也恐怕没有魔兽的影子,只是一些毒蛇猛兽罢了,不过以余岐如今的能耐,枫叶城森林深处哪还不是来去自如。他的境界虽然只有炼体二重天凝炼真气,但身躯和经络都已是受到“轩辕大殿”金色真气的滋养,早以变得非同小可,再加上得到羊皮卷的帮助,又岂能再用普通眼光打量。 正当余岐稍微思索之时,枫叶城城门口突然一阵强大气息传来。 双马拉的豪华车桥与两侧目光严谨的侍卫,突然引起离城门口最近的枫叶城城主眼线注意,但他们却被吓得不敢离开岗位。 敏锐力惊人的余岐眉头立马一动,想入非非之事全部抛之脑后,前方的气场变化之大令他眉头紧锁,下一刻退到左边,目光望向远方。 “这是……?!”入目的,是两匹体型巨大,四肢强壮,身体许多处都长满了鳞片,这些马吐气厚重简直堪比一般的炼体二重天高手,如果余岐认为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中蛟和马的配种,蛟马,一匹价值连城的魔兽,就像吕奉先的赤兔,传说中世一头拥有龙族血统的赤色大蛟与马的配种,可日行千里,激发龙族血统后更可施展功法! “竟然是这等强物……”余岐心中暗暗感叹青州郡主的实力。 要是这枫叶城能出现这一匹蛟马,都不知道各大豪门世家主家争斗多少次了,而这蛟马,就是连袁绍的联盟里也只有一头,而这青州郡主竟然以两匹蛟马拉车,这等手笔,真是恐怖。 不光如此,让余岐眼光大惊的还有那间桥车,虽然看上去只是装饰华贵,但眼尖如余岐者就能看出那层包裹桥车的淡淡金光,气息之强大令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他的也自然如同余岐的预料之中,那些侍卫果然都是炼体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的高手,而那名赶车的马夫竟然也有炼体三重天之力。 “近身侍卫呢?”余岐难以相信,拥有举手间就能灭掉枫叶城的“小旅游团”都这么强大,那它的主人,它主人的近身侍卫又是何等修为?炼体七重天吗? 余岐不敢多将灵视放在对方身上,因为高手太多,一方面为了避免观看者中隐藏的,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无可能,二,青州郡主队伍的高手,从桥车的淡淡金光可以看出布置者手法之强,实力之高深,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防御法阵,但也是布阵者的意念,若是攻破了,对方怕不是会日行千里来到现在诛杀破阵者…… 如今乱世当道,人人敢以马来拉车。知晓者都清楚,能用马拉车的,那是单属于皇帝的权利,其他的也只能是牛,驴,而这青州郡主不光以马,而且还是以血统极为高级的混血马,由此可见其野心,不过乱世当道,实力为尊,只要拳头足够达到青州郡主这个等级,自然不会有人说闲话。 击董卓,败西凉,慑十八路诸侯……当世怕是无一方势力能做到此手笔。 第8章 ——笔友与故人 伴随着青州郡主军队离开已经有了一些时候,但市集上的商贩仍在为青州郡主的势力而感叹。零陵虽小,枫叶城虽弱,修炼资源落后但不代表人们智力方面会出现退化,这些虽然大多数都是干农活的普通人,但他们却在这乱世之中活出了皇帝都没有的生活,他们眼界虽小,可如今青州郡主的到来已为他们大开眼界。 余岐虽然感叹,但只是心中佩服,而不是拿自己的时间去羡慕他人,前世他那个世纪太多人这样做了,以至于被他人甩在身后还整天一味幻想,沉迷梦中。 余岐并没有选择沿路跟踪然后再做计划,因为这根本行不通,青州郡主来时的气场之强大已经将他这个拥有穿越者身份的轩辕黄帝传承者都给震慑,那股震慑亦是提醒,提醒余岐莫要自误,冒然去攀青州郡主这个大佬。果不其然,几息时间已有几道气息稍强的人物朝着青州郡主离开的方向而去,那几个的修为余岐都能感应的出,先天一重天左右,也就是炼体第四重。 “愚蠢!”余岐暗暗不屑道。 因为他本以为古人思想会比他那个世纪的人聪明的多,可如今一看也是一群有勇无谋的野蛮人罢了,他们此行必定要死。 三思而后行,一思危,二思退,三思变,三者缺一不可,余岐之前的步步谨慎已经完成了思危与思退,而青州郡主的到来便是这最后一思,思变!指一旦有机会就要抓住机会去改变当前的处境,无论是余氏分支还是父亲与自己,都需要青州郡主这个机会。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余岐自认自己想出的计谋已经算是独一无二,但不代表别人的智慧想不出类似的低次品去使用尽而让青州郡主这个第三方享用者第一印象大打折扣,所以余岐认为自己必须还得在套个计在里面才能抓住青州郡主这个“大客户” 果不其然,青州郡主的到来已经已经在一会儿的时间传遍了枫叶城大小角落,贵族豪门们更是派出自己主家尽过长期挑选的人物去接触青州郡主,不过只有余氏宗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完全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分家来办,这令的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的余岐百思不得其解,宗家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又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亦是企图使用欲擒故纵好让青州郡主觉得无礼然后上门问罪,尽而使用接触青州郡主? 不管是哪一种,余岐都得深思以从中找到任何一点有关的线索,不过这一次也确认是让余岐对这个余氏宗家有了全新认识,而且极有可能,余氏各分家这每一枚棋子的作用都无比巨大以至于除了家族年会以外从来不召集分家家主汇聚。 余岐四处张望觉得已然无用便朝了余府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余府门口,气氛弄的那是相当热闹,府外又是搞送米,府内又是搞擂台的,着实有排面,不过余岐对这些完全不感冒,同时他也不想从正门进然后被这群家伙一脸看扫把星的目光盯着,他虽说不在乎,可次数多了又像余岐这种敏锐力惊人来说难免会控制不住火气一巴掌扇过去,而余岐如今这受到过高级别真气滋养的肉体,怕是一巴掌,对方脑袋都要被扇掉。 还好余府背靠青山,还有条小溪,小溪边还有一处凉亭,余岐也是在一次无意间来到这里,然后就躺在凉亭顶上瓦砖仰望夜景,看不见繁星,只有一片黑,他想大概是受到了零陵县外战火纷飞的缘故导致。 其实说来这里余岐也甚是奇怪,他有那么一丝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因为某种约定……提前来看看而且那份记忆好像是属于原主人的,但由于一些原因,即使是炼化了原主人的余岐仍旧无法打开他的全部记忆进行融合。 此时天还没黑,但已是下午,余岐遵循记忆中那零碎的一点记忆来到此处,这一路上,余岐思考过许多,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八成是赴约,而自己则冥冥之中注定了要帮原主人赴这个约,而且对方极有可能是女子,而且是与身躯原主人有着不清楚的关系。 这种事情令得已活过一世的老人余岐都觉得羞,前世的他莫说与女子相会,便是连跟女子说话也永远只有公司里工作时的几句:“嗯,”,“可以”,“没问题”,并且脸上永远没有表情。 不一会儿,余岐便不经意间走到了凉亭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前方的目光,抬头一望,赴约之人已来,而且真是名女子,那女子身着华贵白衣,圣洁的宛如一朵白莲,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此女小脸更是美丽绝伦,清秀无比,耳朵的挂件好似朱果仙藤,她的皮肤白的如同凝固的牛奶,并且没有半点病态,润如白玉。 “茶刚置好,君来之际正是时候。”那女子看了一眼余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的说道。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乱人心神,清脆动人,不经意间就能将人心神勾走。 因为传言里青州郡主是十二三岁,所以余岐用了二十一世纪人的眼光处理对此人的认识,所以完全没有将与青州郡主做过对比。 此女的言语令得余岐有些不知所措,一口古文人腔调,不过还好,前世的余岐毕竟好歹也是当个文字编辑的人,文科还是说的过去,立马就听出了不对,抚手微微欠身并无多说什么然后就走入凉亭。 “竟然有结界?!”一踏入凉亭,先是凉亭界口的真气与茶香就被余岐察觉。 “此女竟然还是一名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余岐有些怀疑的坐下,但却不敢犹豫不决和调用真气,毕竟到了天人合一这种境界,那可就是对天地间真气有了初步认识与掌握,所以余岐如果敢有暗中调用真气的动作则会被对方一眼看出。 “君来赴约,可是想开了否?”那女子又问道。 余岐这一听便知究竟,原来这副身躯的原主人还是与这位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有过故事。 不知该怎的回答的余岐选择了沉默是金。 那女子一看余岐的反应也是会了意笑笑,动作极为之小。 余岐耐不住被动受敌,喝了一口那杯香气四溢的茶,表情突变,看向对方: “这茶?!” “不错,此茶正是东汉灵帝在世时,诸侯才可享用的生气活血,属于灵物的一种,如今的东汉大陆已是鲜有。” “姑娘拿出如此贵重的宝物让吾享用,这可叫吾如何受的起啊!”茶饮下的瞬间,余岐就感觉到了茶水已分解为数种能量到达身体器官相应需要的部位上,而此物也具有少数的生命气息,不过若是有个十来斤将其全部熬成水然后才通过自己独有的提炼技术就可完成那十二道所需品的最关键一步。 “公子此言何意?不过一杯小小茶水说的如此敬重,莫不是借物喻人,还放不下小女子当初欺你一事?” 刹那间,一股遥远而又陌生的记忆以浪潮奔流的方式涌入余岐脑海,只一瞬,余岐就做出了反应: “非也,非也,只因在下知晓身份之差,万物之间皆有因果而生,当初你我因一封书信相识便是错误,然……” “住口!”女子喝断余岐。 “姑娘,你生气了?然这也无可,你我相遇虽是缘,但却无份,如不是那封偶然的书信,身份高贵的一郡之主,力压的董卓西凉大军不敢再进犯的青州的郡主又怎会识得我这小小的零陵秀才……”余岐不顾青州郡主自顾自的说完然后起身:“草民!叩谢郡主青睐有加,来此赴约!”余岐微微欠身。 这是他了结原主人的爱情网最快的一个办法,因为那段记忆简直太狗血了……竟然有一丝二十一世纪的味道,亦又或者说两者其实相反? 一个体弱多病对人生无望的秀才因一封书信遇到了知已,从此二人相隔千里交流……这不就是网恋吗……而且据原主人的记忆里,余岐更是晓得了原主人堕江真正原因之一,其中就和这青州郡主脱不开关系,但很可惜,他余岐可不是个感情用事的软蛋,前世已经遭受过一次感情事件的余岐,心智上本就成熟许多。同样的错误,犯一次那叫长记忆,如果再犯那就是真蠢了。 “岐郎!”郡主的心态明显发生了变化。 “郡主慎言!”余岐语气冷淡似乎不惧青州郡主那一身修为所吼出的威压。 于他而言,男女之情真十分耽误他修炼进程,尤其是在渡劫之时,他现在境界虽低,但有预感,如果自己不尽快将男女之情斩清,天劫之下必亡,更何况,前世他又不是没经受过这种因门当户对而分开的事,看开即可。 “郡主,您乃未来九五至尊,乃终有一日是扶摇上九天之人物,而草民终究不过零陵一小秀才,天资愚钝,后天又遭奸人所害,一生命运曲折,实属烂人之命,希望郡主好自为之!不要再将时间浪费,一心修炼才是正途!”越往下说余岐已感觉心脏有了轻微变化,遂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感受到身后气息变化之强的余岐电光火石间引用真气运转到双腿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天人合一境,青州郡主视野之中。 这场不欢而散的赴约之见以及失去青州郡主这个大佬的帮助,余岐内心丝毫不乱,但他能够感觉到的是身躯前主人的那些不甘感,余岐炼化了前主人的所有,但仍旧遗留了一丝无法吸收的东西。 “真是愚蠢,因感情一事自尽从而为他人做嫁衣,父精母血,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浪费不得,这世间竟然还会有因情殉命的蠢人……”余岐感叹,“终究不过还是孩子啊……” 余岐非攀龙附凤之辈,他决不会因自己认识传说中的大人物就马不停蹄的前去跪舔,而是疏远距离,等到自己身上光芒与对方同样闪耀时再靠近不迟,如果达不到,那边无缘吧,万物皆有因果皆有定数。 凉亭,余岐离开后的第二十五个呼吸。 此处犹如台风过境般,野草枯木起散落的地上全是,想来也是跟青州郡主这一身刚刚压制下去的真气风暴有关。 “郡主,我去就将他抓回来!”一名身穿黑衣的蒙面脸咻的一声半跪在青州郡主前方。 “不必了,”青州郡主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的瞳孔,不,甚至是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一只眼是黑瞳,另一只则是琉璃般的颜色,气质也从高贵变到遥远的诡异莫测。 侍卫邱天也看出了端详,“传闻中郡主乃是天人下凡轮回转世之身,想不到真是如此。”他心想所听过的传言,如今一看所言不虚。 “邱天,今日之事切勿传了出去,若是让我听到了一点谣言,你知道后果,”青州郡主微微释放一丝真气,直接凝变为一柄寒剑,一瞬间,寒剑剑气四溢将枯木野草通通斩碎,并且没有造成一丝误伤,天人合一境界的邱天更是将震惊两字丝毫不差的表现在脸上,他自问自己也属天人合一境界,但也能做到郡主这等瞬息间凝变寒剑斩尽异物的地步吗……答案显然不能。他也是天人合一境界,自然对天地真气有了初步认识,十分清楚与青州郡主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地。 “偌!”他重重怒吼。 如果此时余岐犹在,定能看出青州郡主的怪异,她的身上有两股气质在相互抵抗,宛如古记中的一体双魄,余岐曾经也是一体双魄之体,这种体质对于炼药一事好处很多,先天感知力就要强于其他人,但缺点也十分可怕,一不注意就有可能遭受天劫,因为天道不允许一体双魄的人存在,因为有违天道,这种人的一旦朝着坏的方面发展,很有可能就是人间祸害。不过在经历青州郡主这件事情后,余岐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原身躯主人最后残留的一丝意念也出现了松动,所以他便立马赶回家中进行炼化,否则容易夜长梦多突生事变。 余岐是个狠角色,一旦发现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东西一定会赶尽杀绝。 董卓西凉大军败是必然之事,届时天下将再次进入一场变革,至于能否从中取功立业开元建国全靠自己!而余岐乃知晓历史改革之人,这场还未开始内斗之争早已是他囊中之物,而江东孙坚这位势力,实力强大的神通之境强者余岐早早看中。 此刻他已将目光投向战场,只待董卓面见圣上纂位被诛之际,就是他余岐出山颠覆历史之时。 第9章 ——悟禅定 回到府中的余岐第一件事就是闭门修炼,他绝不会因为天资不够从而浪费自己生命与时间,余岐是活过一世之人,对生命一词的领悟极为高深,所以他势必会用尽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花在修炼上,天赋不够那就努力来凑,青州郡主的天赋之高已经深深震慑到了余岐,年仅十三四岁就已经是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这等天赋,余岐也有自知之明不能与此人做比,但正因如此,才让余岐意识到了危机感,自己虽是穿越者,掌握现世俗大多数的历史轨迹,但实力低微,说出去恐怕也无人信服,而且搞不好还会被当成是妖言惑众被人诛杀,以儆效尤。 余岐关上房门,盘腿坐在床榻上开始进行凝炼真气境的晋级法诀“一长三短”呼吸法,一长也就是吸气的时间,三短,就是吸气时间的三分之一用来喘气,以此达到体内凝气的最快方式,当然,这本法诀也是余天江告诉余岐的,余岐当然不会浪费父亲一片心意,况且古代集市也无任何他喜欢,无非就是逛街,当然这点也挺好,走路可以锻炼腿部肌肉,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炼体法诀,但权贵世家却好面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通过这些天对异世的了解程度,余岐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许多的小土地地主虽然有些钱财,但毫无修炼迹象,哪怕是炼体一重天钢筋铁骨的一半之一半都未有,皮白肉嫩,肌肉松弛无力,根本比不上那些下田种地的农民,虽无钢筋铁骨之境,但肌肉强度丝毫不在青州郡主军队之人下,毫无疑问,余岐敢肯定的说,枫叶城的每一个农民都至少具有拳打野狼之力。 感受到体内一股股虫咬之意余岐便就知是凝炼真气的第一步引气入体成功了,他心中当然高兴,但并没有因此骄傲,因为一旦跟天赋异禀的其他世家子弟比起,根本没有可比之言,如果是以前,余岐这副身躯还能算是天资出众,因为那时候西方五毒门还未来到,但在来到之后,直接跌入深潭,怀疑人生,所以这也就是余岐为什么不惜花费一切时间都要修炼的原因,热毒只是被压制,并未清除,所以余岐引气入体的大半部分真气都会因为热毒而排斥出体外。 “可恶的五毒门!”余岐咬牙坚持,嘴里骂道着仇家。没错,若非五毒门的热毒,余岐的修炼速度又怎会十不存一,怎么说呢,别人化一炷香领悟的引气入体,然后引进五斗,但是余岐就大大相反,他可是靠着前世的悟性来参悟引气入体,只需要几个呼吸,这等速度已经可以形容为天赋异禀了,但引气入体的就又是十不存一,如此反复的同时还要忍受热毒的煎熬,心态再好的人都会发生变化,而且一个不慎还会遭到体内热毒吞噬真气,如此一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余岐焉能不气。 以前余岐的天赋,在枫叶城也算个天赋出众,什么算出众?也就是在几百来个普通人中,别人用同样时间做一件事化同样久的时间,而天赋出众的人就可以在更少的时间做更多的事,这就是天赋出众。当然,等级有等级划分,天赋自然也有天赋之间的划分,如果天赋出众算是一堆黄土中的金子,那么天赋异禀就是沙漠中的金块,异禀异禀,就在于异禀二字,异!与禀,异是用来形容常人无法理解的,而其天赋就是异样与怪异,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当然,这还不算高,因为所有东西都有个顶峰,异禀的修炼速度当然快,但本质上也属于人,人都有顶点,只有天才,才是在本质上超越人类的存在,天才无论是做什么事都特强特别快,而且精力还特多,几乎是涉及任何一个方面,天才天才,就是上天降下来的奇才,受到天的恩赐,是能达到极高地位的存在。 所以,枫叶城没有人敢冒然称一个天资聪颖的人为天才,因为这是一种笨举,要遭人笑话。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落,各豪门世家也开始了动作,只有余岐还在床榻上凝炼真气,这一个下午,吸进了万来大缸大小的真气,但真正保存下来并且没被热毒吞食得只有米缸大小,余岐心当然凉,但是又能怎样,为已经发生并且无法挽回的事而惋惜,这是一种浪费时间与生命的愚蠢之举,余岐的毅力非常人所能想象。 “万物皆有因果,皆有变化,顺其自然即可。”余岐的心性也是难得,这要换是一般人,恐怕早已放弃修炼到“怡红院”寻欢作乐去了,当然,这种人往往已经失去了修仙的基础,元阳已泄,再想修仙只能从双修一道上另寻办法,但即便如此,单打战斗能力也会大打折扣,余岐也是深知窃喜,还好身躯的前主人从未近过女色,元阳犹在,否则又给他一个难题了,本身的热毒难题就还未解决,如果再添加一个,余岐就可以考虑修炼一门吞舍邪功了。 余岐之所以如此放宽了心修炼,不怕被人打扰的原因也跟这副身躯前主人有着莫大关系,你说,一个臭名远扬的烂人与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谁会来找烂人? 余岐心中苦笑两声便又调整呼吸,“今日凝炼真气到此为止,贪多嚼不烂,得将悟性消耗了才是重要。”心说完,余岐就准备站起来去外买点食物,毕竟修炼了一个下午,他也犹是凡人之躯,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辟谷仙人,这一站,余岐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一个下午的盘腿,令腿十分酸麻无力。 “哎……看来下次得计个时间了……” 又歇了半刻,余岐感觉麻木感消失,这才推门而出,天外景色一片残阳如血宛如战场令的余岐脑海中一段记忆一闪而过,瞬间联想起此刻枫叶城外的战场,董卓的西凉铁骑与十八路诸侯,这场战争,已经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王允之计看似无懈可击,实则软如白皮嫩包,贾诩此人智力甚高,只可惜无心争斗,否则这乱世恐怕又要再多个几百年,甚至发生变化了。”余岐望向那血一样红色残阳,心中不禁感叹,“如今的长安,又是怎样一副景色?” “还有那传说中的吕奉先,本少还真想见上一面此人。”吕布的威名,余岐前世就听得耳朵痒痒,如今到了这乱世三国,正巧有了机会一睹风采,余岐心中期待自己晋级先天入军之时,余岐其实早就可以参军入伍,只可惜现在这番实力进了也是当炮灰的份,所以不达先天,余岐决不会傻愣愣的去实现心中所想,枫叶城这种弹丸之地尚且还有余岐看不懂的地方,更别说枫叶城城外的零陵县,荆州乃至整个东汉大陆……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余岐来说还太过遥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还有那江东猛虎与江东小霸王,都是三国数一数二的真汉子啊!”余岐心中感叹,只想先天之日早日来到然后进军入伍瞧瞧各路诸侯。 此刻的集市路上也是十分热闹,比起以往不同,这次竟然出现了街头“耍功夫”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些骗人的把戏,会利用少许化学原理的人,只可惜他们只会用,但无法说出原理,呵呵,余岐瞄了一眼就远远走看,否则等会还要给钱哩,余岐耐不住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只得稍微运转真气脱离了出去,便随便走进了一家小酒楼。 这酒楼的装修很是不错,冥冥之中给人一种悠远宁静感,并且治安管理也强,完全没有那种贼眉鼠眼的家伙,余岐一想,便知是到了“枫林客栈”,这是枫叶城唯一一家做真生意不赚黑钱并且没有人敢闹事的地,正因如此,此店价格也稍微要比外面高一些,但即使如此,每天无论是打间还是住店的人都是极为之多,因为这家店有足够高的诚信与威望,更有传闻,这家店的老板与一名德高望重的“军师祭酒”有关系。 “客人,需要打间还是住店?” 刚落脚进入,店小二就带着笑脸走来问道。 余岐此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分他也敬别人三分,无论那人身份如何。 “一盘白斩鸡加酱牛肉和牛肉丸子,大碗寿春面,最后再来半斤五花粮,” “好嘞爷,一盘白斩鸡加酱牛肉加牛肉丸子,大碗寿春面和半斤五花粮马上就来。” 这些食物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很多,但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只少不多。 余岐说完便找了个地儿落座,这是余岐难得许久感到了尊严的滋味,没有阿谀奉承,只是简单的你吃东西我付钱。 眼尖的余岐再进店时就已将真气内敛,此刻他就如同一个比较富有的普通人。毕竟枫叶城这几天的变化足以让余岐重视,许多气息深厚的武者一个接一个现身,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保得做到最好,况且,客栈酒馆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搜集信息的地方,余岐便就静静坐着把玩筷子等待菜上齐。 “兄弟,你可有见到那青州郡主?”不一会,余岐领桌的一青色锦衣男子便出了声,他这一说,余岐同时就感觉到许多目光穿过他悄悄盯着那青色锦衣男子。 “没见着”与他同坐的蓝色锦衣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回答:“青州郡主来时那场面浩浩荡荡,两侧都是堪比炼体一二重天士兵,况且那青州郡主还躲在桥屋之中,如何能一睹尊容?” “更何况,我可是听说,这枫叶城有几个不识趣的豪门世家企图攀龙附凤结果落了个好几位炼体三重天的高手都被青州郡主的近身护卫给杀死!” “青州郡主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地主家杀地主的家人?”青色锦衣男子大惊但立马缓和下来:“虽说这枫叶城的确是弹丸之地,乡下农村,就连区区炼体先天境界之下人都可称高手,但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这枫叶城的豪门世家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切,乡下小土豪始终是乡下小土豪”蓝色锦衣男子不屑一声:“兄弟,你可知黄巾起义军?” “哦?”青色锦衣疑惑:“愿闻其详!” “当我从剑阁赶到这零陵之时,这路上便听到了传闻,董卓已被诛!” “什么!董卓死了?!”青色锦衣男子张大了嘴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那……那可是神通之境的高手啊,而且董卓麾下可是还有号称修炼了“狱世炎魔”淬体功法的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当世如今谁敢在吕奉先的手底下杀人?难不成是左慈仙人出手了?” 青色锦衣男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当世如此还有谁能在吕奉先手底下以武力杀人,如果有的话,那便只有两名,一位是少居天柱山,传闻中能驾驭鬼神的乌角先生,左慈左元放,而第二位则是以神秘莫测著称的南华仙人,传闻此人乃是仙人,于新朝建立前的“白蟒劈汉朝为二”有着莫大关系,更有传闻,能找到南华仙人并且获得传承者可当是乱世终结者,天下之人包括汉献帝刘协也得下跪称臣,可,以神秘著称的南华仙人又岂是人能找到,而南华仙人又不喜杀生这种事,所以最有可能便是左元放。 “不!不是乌角先生,正是吕奉先!” “甚么?!”青色锦衣男子又是一惊:“吕……奉先可是他的义子啊!这可是弑父!有违天理,大逆不道啊!” “嘘!慎言!” 蓝色锦衣男子的提醒令得青色锦衣男子立马意识到了口误,连忙闭嘴。 “这怎滴可能?袁兄,我虽说长年久居江南地带,可董卓与吕布的关系还是知晓一二,吕布此举有何益处?” 那被叫做袁兄的男子笑了笑呡了口茶道:“此事缘起王允之计,”他忽然停顿,眼尖余光扫描周围一番压低了声音:“据我家族一长辈说道,是贾诩献的美人计,王允为辅助,他那闭月羞花的义女貂蝉乃是主要人物,用于挑拨离间使他义父子之名受到挑拨,再说,吕奉先此人本就天生反骨,他的前两任义父便就是死在他那方天画戟之下,如今这第三任,也是如此啊!” 青色锦衣男子稍加思索,恍然大悟:“没错,吕奉先此人虽有勇,但无谋,注定一生难以成大事,傲气十足,贾诩随便一计便使的他与董贼反目成仇,真是好笑。” “李兄,此事切莫乱说出去,你别看这董贼刚死,但实际上他的义子吕奉先可是得到了一位谋士的帮助,一下子就接管了董贼的全部势力,董贼虽好色点,但本身武力不足,所以步步前进都要受阻,可这如今无脑之徒吕奉先接管了他位,怕是又有一场恶战要交了啊!”名叫袁兄的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 “吕奉先之勇,当压天下不知多少豪杰,以我之见,这江南四郡,怕是迟早要沦陷了呀,我等还是去青州为好,传闻中青州郡主虽年仅十二三,但制管有方,更是将企图借兵的十八路诸侯骂的狗血淋头,而且还说在颜良文丑前去夜袭青州城时,更是被一位使剑的人物发现,只见当晚剑气纵横百里,划破夜空,噼噼啪啪的一阵落下划下一道界线,然后天边就传来一句话,越过此界,联盟既灭!” “对方这显然是将袁本初的联盟信息掌握的一清二楚呀,还有那使剑能将剑气使出百里的人物,莫不是剑仙?” “小二,钱放桌上了!”余岐说完便走了出去,然后快速远离枫林客栈。 贪得无厌可是没有好下场,况且,以余岐所判断,此二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事情,定然有所目的,余岐虽收敛气息,但人好奇的本性却是难收,此举余岐从其他偷听者那也感觉出了,所以他立马停止下来远离是非之地以免被对方记住气息然后就是完蛋。 “吕奉先杀董卓这是历史正轨,但吕奉先接管董卓势力……”余岐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稍有醒悟之色:“看来,因我之故,这个世界的正常历史轨迹发生了变化,本该接下来应该是群英乱斗的时代,但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大约就如同王莽与刘秀吧……” 余岐这样安慰自己心灵,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就好比画家失去了双手,作家失去思想,运动员失去了健康身体,身处乱世三国,余岐最大的凭靠就是这份堪比作弊代码的信息,可如今却份代码却出了问题,顿时让余岐心好是难安。 一会的时间他便回到了府中自己的小别院里。 第10章 ——识无边处定 夜凉如水,但凡是有所心事的武者都有在夜间习武的习惯。在月光下,震呼双臂,挥洒体内杂质,夜间修炼的好处很大,但也有危害,容易吸收阴寒之气,这是武者们都忌讳的真气,属天地间最阴纯最煞的气。 因为修仙者之前介是武者,就算再厉害也是凡胎肉体,无法实现质的飞跃就无法炼化阴煞之气,因为会与体内的阳罡正气形成排斥,轻则真气逆行,从而推动血液流动形成反流经脉爆裂武功全废,重则伤及神经,走火入魔,但少有意志坚定者敢在夜晚淬炼元神,唯一一种职业,术士,同修仙者的基础武者一般,术士的前身属于谋士,研读过各种计谋书籍并且本身元神也要强于普通武者,而传说中能驾驭鬼神的左元放左慈乌角先生便是知名的术士之一。 而余岐便是一个特殊例子,此刻的他肆无忌惮的在夜晚修炼以及靠夜晚的阴煞之气淬炼肉体的同时将元神投入羊皮卷中的轩辕大殿,这种既锻炼到了肉体与元神的事情,谁见都会起贪婪之色,不过他们的意志力可无法完成,余岐也是因祸得福才从热毒中摸索出了这一丝“以毒攻毒”的感觉,然后再配合羊皮卷的威慑天下的黄金浓厚真气,阴煞之一全部被化解吞噬。 “五毒门……”余岐眉头一皱,平静的脸上微微变化,。 虽说是因祸得福得到这般事半功倍的事情,但其中艰苦又有谁人可知,所以余岐深知与五毒门之间的因果已经在慢慢变大,但唯有放下他才可成就悟蝉定第二阶段,识无边处定,此阶段他在前世就开始专研,只可惜寿命太短,还未专研透彻便命归西天,只得以留下无穷遗憾在死亡的梦境循环中不断回忆然后……他就突然醒来,也就是夺舍转生的第一天,沉江上岸。 此刻余岐浑身被淡淡金光包裹,阴煞之气更是不退反进,有意识般的专攻余岐眉心,天堂位置,气,在生命之本源,万物之根本,人不可无气,树也不可无气,人没了气就会死亡,而树没了气还会继续生长。 通过禅定的领悟,余岐意识已经渐渐出现一丝飘浮飞升感,冥冥之中感觉灵魂飞升,耳朵更是能听八方,即使是闭眼状态也能知晓周围一切变化,而且更加明锐,要比睁眼状态强上数十倍,然后,他继续将意识扩大……扩大直至整个枫叶城上空时已是极限,此刻他的意识内看到的不再是人,准确的说还是人,但却是一具空壳与流动的气体,这些人的气有强有弱有多有少。 此定乃为识无边处定,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元神修炼功法,属于上仙级,余岐无意间在羊皮卷得到的信息,余岐也知,自己虽然前世也修炼禅定,但二者上却是本质的不同,通过悟蝉定的理解,余岐的思想已经出现质的飞跃,也明白了三千大世界与亿万小世界,不过只是片面,还无法达到追求其根本的智力,不过这也令得余岐大有收获,也明白了他前世的地球世界是属于亿万小世界中的唯物宇宙面时空,与仙侠纵横的神灵界时空大相径庭,二者属于不同时空,很难实现能量转换。 丹田深处的那一股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要冲破黄金色真气包裹的热毒,余岐正在试图慢慢打开黄金色真气对热毒这条火蛇的包裹然后进一步实现吞噬炼化。这是一个疯狂的举动,因为热毒不同于其他毒那样可以凭借外物根治,想要去除热毒,首先得外泄完真气然后靠“神刀术”挖骨根治,但往往这样会导致大出血,已是凡胎肉体没有真气作为辅助的人又岂能熬过血液流干的痛苦,所以余岐毅然决然的放弃这条不靠谱的根治,因为这种技术,哪怕是华兵先生也不敢说有八成把握,因为需要的外物资源太多太多,华兵先生虽乃当世神医,但终究只有本身技术过硬,换血一事实在过于为难。 “以气为引,带动血液流动,打破热毒禁锢,再也黄金真气压制热毒狂暴!”余岐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步骤一步步做下去。这是一门他靠自己研究出来的炼毒方法,因为真气可以促使血液的流动,然后自己再慢慢打破热毒的禁锢使它一小股流出,由于热毒的狂暴,余岐也必须使用隐藏在眉心处羊皮卷内的黄金真气作为压制狂暴的辅助物。 刹那间,一条条如同火蛇的小小流线爬满余岐全身,尤其是脖子处最为明显,可怕,火蛇一般的流线布满整个脖子,余岐认为自己有点失算,低估了这股热毒的余毒,瞬间感觉全身被56v的危险电流游走过全身,身体各处也如同被一根根小小的蛇般撕咬,痛苦难忍。 余岐起变手势,凭借前主人的记忆寻找到了一丝清心决的口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宁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气息随口诀而变,余岐的思想也随口诀而动,渐渐出现一丝忘我之境,真气漂浮不定,似有,似无,似真,似假,似强,似弱。 哪怕火蛇撕咬与雷电加身的痛苦,余岐的脸色也丝毫没了慌乱不惊。因为这也是余岐计划的一部分,与其强行压制热毒的反噬倒不如直接面对,恐惧并不可怕,平静的面对一切恐惧才是良策,与其选择逃避,还不如选择痛快面对才是上策,突然,他调用真气,沉重的真气击打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与其根本不知,因为他此刻已经进入了忘我之境,从他的呼吸中,已经渐渐出现一丝纳百川为江河,容风云为呼吸,布星空为棋盘的错觉,顿时间无数虚幻投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十分惊骇,按理说,这种实力,当属修仙者才有的力量,或者最为接近修仙者的武者修为炼体第九重天,踏碎虚空,这个境界,已经本质上与前八个炼体境界有着巨大差距,因为炼体前六重天都是淬炼肉体与真气,后三重天才是通过本身的稀薄真气感悟天地间纯正的法则真气完成筑基根本,所以这也就成了为什么修仙者可以使用符箓以及御剑之术。 “给我炼!”察觉到热毒松懈得一刹那的余岐抓住这个机会对长据身体热毒内吸噬真气的热毒灵形进行轰炸式真气打击,不出三个呼吸,那一丝热毒的抵抗意志就完全泯灭被余岐尽收的同时重新对那一股继续隐藏在丹田深处禁锢的热毒本源加固封印。 “热毒长据体内,的确吸噬前主人不少的真气,如今我炼化的这一丝已经足以让我借此打通奇经八脉进而突破窍穴齐通境。” 窍穴齐通境,说实话也不难突破,此境界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真气本源既带有强劲攻击性的真气厚度然后借此打通身体的奇经八脉。 “哈哈哈!如此,我便以此类推,后续境界的感悟也能一一得来,事不宜迟,马上突破炼体三重天!”余岐重新调整真气,第一步打通的是中丹田的位置,由于本身真气属于轩辕大殿的厚重黄金真气,强劲攻击性只有过之而无不足,再加上丹田内汪洋大海般的真气底蕴,中丹田位置两个呼吸间就拿下! 这等速度不可为天才二字形容,要知道,天才二字可不是土鸡瓦狗能用的称呼,唯有天赋足够高到能迈向顶端的人才能用天才二字形容,而余岐仅靠两个呼吸就打破中丹田,用小天才形容也不过分,要知道,哪怕是枫叶城四大豪门贵族的嫡系子弟拥有高等级长辈的真气灌顶,起码也需要至少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打破,但余岐却是靠他自己,仅仅只用了两个呼吸就打破中丹田的枢纽,而且是彻底打通,如同水漫金山,黄河过江,野兽奔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余岐中丹田的障碍正是如此被彻彻底底打通,没有一点阻碍,这意味着余岐将强于同等级任何人。 接着,余岐为了省下时间,将那一股真气一分为二,分别攻占上丹田与下丹田,不出意外的都是黄河过江,野兽奔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都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打通丹田枢纽。余岐的脸上也出现一丝喜悦,整个人在窍穴齐通后也变得与众不同,仿佛冥冥之中背生巨大幻影抗压一切邪祟与肮脏之物,如同一座静坐的人间帝王,观察世间一切变化,呼吸沉重如铁,内敛的黄金真气也经受不住压制慢慢向外溢出零碎金光,零零落落,仿佛大气运加身,就连夜晚那些受到亡灵影响的阴煞真气也在此刻察觉出了危机,无视阴风与余岐形成反方向,但余岐又怎会放过夹到嘴边的肥羊肉,那些阴风四处乱窜都无法逃出这座小别院,仿佛无形之中被人使用了空间禁锢之术,没错,这是余岐作为术士的一部分能力,不过没有丝毫攻击性,只能简单的凭借深厚的真气底蕴制造出一个封闭空间,当然,余岐还特意在封闭空间上改良了一番,使它真气内敛,在外面看来察觉不出任何异常,可一旦进入封闭空间内,就会感觉全身无形之中被无数铁链捆紧全身动弹不得,由于余岐的真气属于世间最为纯正的帝王真气,当沾有一丝丝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所有人间界的帝王气运,所以当压的所有阴煞邪祟之物抱头鼠窜,下一刻,余岐猛的一吸气,所有阴风便被迫被他吸收,阴煞真气直接掉落黄金丹田之处,而黄金真气们感受到了外入侵的邪祟,更是如同老虎见了羚羊,直接扑食吸收,余岐的修为虽未增加多少,但仍旧感到舒畅的呼了口气。 “这些阴煞之气虽不能为我增加多少本源真气,但却对压制热毒有着不小的功效。”余岐深有体会:“如此一来,难不成我要走上阴魔之道?这怎滴可以,我受轩辕黄帝之传承,当走重新统御八荒六合,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的人间帝王之路,若是走了阴魔之道……岂不是要闹天大笑话,不可不可。” 余岐虽能感受到阴气入体对热毒压制的益处,但长期如此的话,很容易养成习惯从而心中王道受损。 “罢……罢……罢呀!”余岐睁开双瞳,一道精光外溢:“既然如此,我需还得重选一个方案。” 余岐深思一会儿:“也罢,修为暂时不急,先稳固基础为好,这样一来与那些元阳已泄之人作战我也亦可越级挑战,只要不是修炼了双修功法的道侣,同阶无敌,越级亦可!” 余岐并没有说大话,他深深晓得那些人与自己丹田的差距,他们丹田大小最多也就江河大小,又岂是他汪洋大海的对手,况且,比起真气浓厚度,只要不是修习过高阶功法的,通通不是余岐的对手。 余岐身怀上级身法功法九宫八卦步与上仙级炼气炼元神功法悟蝉定,虽无战斗类型功法,但凭借肉身之强悍战力也是不俗。 “今日是二月甘五,乃是青州郡主的生辰,她满十四的时候,只可惜啊,我非余岐,不能承你此番恩情。” 身躯前主人的记忆中有提到过,二月甘五是青州郡主生辰,而他两人更是相约在这个时候见面,只可惜事与愿违。 “修仙之道,应摒除七情六欲方可成就大道,吾辈之人又有多少能做到断七情绝六欲呢?”余岐推门而出,决定还是去见一面那青州郡主了结这段本就无果的缘分这样一来在日后的修炼一道上对双方也有莫大好处。 余岐气息内敛,很快走到了父亲余天江房前准备叫上父亲一同前往城主府。 “青萝,岐儿如今也长大了,说实话,我其实不想要岐儿修为增进如此之快,哪怕是做个普通人娶亲生子然后平淡过完一生也好,岐儿如今年方十七,仍旧无成就家庭……哎” 正当余岐准备敲门时,父亲自语的声音打断了他。 “就像你当初说的那个故事,修仙者上的仙界降下一圣女修炼轮回功法悟生死大道转世降生凡界与一凡人结下因果,当初我并未当真,还以为你是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然今夕回想之际方才知故事中的人物竟是你我,青萝啊,你我因缘难道真到此结束了吗?那你又怎会狠心将岐儿遗落在凡间……” “修仙界……仙界,”余岐震惊认为自己偷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动脑子想想也知道现在这些距离自己还太过遥远,当务之急是要抢下这枫叶城城主之位然后开疆扩土开元建国。 旋即余岐无声退后几步,释放一丝真气与踩地重声,不出三步,屋中的余天江就察觉出。 “父亲!父亲!”余岐故作刚刚来到大喊。 房门推开,余天江走了出来:“岐儿,何事如此慌张?” “父亲!”余岐尊敬的微微欠身:“我在枫林客栈吃饭时听到有人说今日是青州郡主的生辰,四大豪门贵族在城主府为郡主庆生,我想……” “岐儿,攀龙附凤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慎可能就要丧命啊!”余天江提醒的说。 “不不不,父亲,我并无攀龙附凤之意,我之意是去观察各家族子弟的优秀人才以及他们的动作,孩儿真正想要的是不让枫叶城四大豪门贵族任何一家攀上青州郡主这根大树,否则日后对我吞下枫叶城的计划有所阻碍。”余岐慢慢梳理解释给余天江听。 “岐儿你想吞下枫叶城?!”余天江环顾警惕四周说:“岐儿,进屋说,青州郡主庆生开始是在戌时,距离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与父亲说说你的计划再去不迟。” “是,父亲!” 进屋时,余天江特别运用了一丝天人合一境界独有的修为气息留在门外作为“哨兵”,不过余岐看得出,余天江并未真正恢复修为,只是凭靠曾经神通之境,碎魂炼体对天人合一境界的感悟。 “岐儿,在说你吞下枫叶城的计划之前父亲问你几件事可好?” “父亲何必客气,父亲问的,孩儿一定知无不言。”余岐道。 “好!好!”余天江高兴的自语两声:“岐儿,如今你也不小了,难道就未考虑过婚姻大事吗?” 余岐并未作答,因为凭借前世的经历,他已经知道父亲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呢。 “岐儿啊,父亲的几位生死好友稍有未婚配的女儿,为父去拜访好友时曾见过,介是五官端正,样貌美好,且小家碧玉,修为也过得去,并且还有几名是拜得“军师祭酒”为师的术士,不久则是被请入各方诸侯阵容中担任军师一职,岐儿,你可心动?如果有想法的话,父亲就为你联系一下我那几位生死好友。” “催……催婚……”余岐脑袋阔当一下。 忽然想到古代结婚岁数的确是十四五岁,然后培养感情什么的就是十六七八结婚生子…… “父亲,婚配之时暂且不谈,大业未成,孩儿谈何儿女私情。” 第11章 ——剑诀功法 “父亲,孩儿大业未成,何以谈得儿女私情,这恐怕有所不妥,况且人家姑娘可是军师祭酒之徒,我又怎配的上呢?”余岐另寻借口推辞,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以免伤了父亲的心意。余岐是活过一世的人,又怎会不理解余天江之意呢。 “岐儿,这你无需担心,大业之事有个妻子相助岂不更好,”余天江看着余岐感叹道:“岐儿,为父这一生不求你能有多大成就,只想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完一生即可,乱世当道,天下诸侯并起,为父已经与那几位生死好友商量了一番,只要搞定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即刻远奔战场,四处寻兵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至于门当户对岐儿你也无需担忧,我那几位生死好友的女儿都极为听话,全然没有一丝贵族人家小姐的天高眼光。” “如何?岐儿,若是你也觉得可行,那我就立马飞鸽传书给那几位好友然后大家见个面聊聊。” “父亲……!”余岐一时间也语塞了,通过对余天江话中的理解才知余天江已经早早的就将自己预想好的自己给做了,当然,指的是参军入伍,而余岐想在参军前解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助父亲夺得分家家主之位。而自己如果直接冒然拒绝又显得太过高傲自大,无论是女方家还是父亲这也说不过去,最重要的还是父亲的颜面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受损。 “见一面也可以,”余岐反复思考,唯一答应这一条路是上佳选择:“不过父亲,孩儿我暂时是真的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只想一心专研于修炼一道上,父亲你看!” 口说无凭,想要父亲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与行动,余岐就知道必须拿出点真材实料,一瞬间就将内敛的真气全部释放,一阵阵呼啸之风掠过余天江脸颊。整间房子明明都已关窗却出现一阵狂风,余天江立马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余岐身上,只见自余岐为中心,无数细小但却浓厚的空气切痕四处乱劈,还好余岐只释放了一半并且压制到没有攻击性的程度,否则这间屋子怕是无法住人了,所以余岐也只在其中注入了炼体三重天窍穴齐通境界才有的真气,如果余岐想,他甚至可以模仿出一丝天人合一境界的真气味道用来骗人,毕竟余岐一旦有时间就会将元神投入到羊皮卷隐秘起来的轩辕大殿淬炼,久而久之自然也能依葫芦画瓢模仿出那么一丝,亿万分之一,对于专注修炼真气纯厚的或许不行,但用来骗骗枫叶城这等从来不注重真气纯厚度的乡下小土绅还是卓卓有余。 “真气有劲,窍穴齐通!”余天江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欣喜之色:“岐儿,你竟如此之快就迈入了窍穴齐通!” “岐儿,窍穴齐通境靠自己打通即使是天赋异禀的人也要个半月之久,莫非是有高人为你灌顶真气打通窍穴?” 余天江此言也不虚,他毕竟也是迈进过炼体八重天碎魂炼体的高手,对真气的领悟也有极为高深的见解,自然能够感觉的出余岐刚刚释放的那一丝黄金真气的雄厚度,刚劲而迅猛,细微但强硬,非对真气领悟有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不可有。 余天江可是清楚的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自己这个孩儿可还在触碰炼体二重天凝炼真气的门槛,而这别说士别三日了,怕是连三个时辰都没有就直接越过凝炼真气抵到了窍穴齐通。余岐也晓得,如果自己不找个完美的谎话怕是瞒不过自己这个看似五大三粗实则精明的糙汉子。 “是的父亲,我于山中修炼凝炼真气境界时遇见一位老者,说来也是奇怪,那位老者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我至一洞中,先是压制了孩儿体内热毒然后打通窍穴直接突破至炼体三重天,当孩儿醒来之际,老者已然不在,只留下一道真气凝音。”余岐大脑高速运转只得以选择编制出遇见世外高人然后灌顶武功这种套路。然后这个谎话还真的奏效了的令余天江摸须思考,然而像余天江这等习武之人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胡须。 “碧眼童颜……手执藜杖……”余天江喃喃自语,刹那间一道回忆闪现脑海忽然恍然大悟惊喜道:“岐儿,你遇见的那位老者只怕是传说中的南华仙人啊!” 余岐装懂非懂的道:“父亲,您说的可是那传闻中赠予天公将军张角太平要术的南华仙人?” 余天江拍卓兴奋道:“不错,正是此人,传闻中张角得太平要术,招呼一大帮号称苍天已死,黄巾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起义军,这是东汉灵帝在位时期的口号,只是在后来黄巾军的首领张角在一次修炼功法中意外走火入魔,自此心性大变,声称要杀尽天下人攒够魔气迎接新时代,结果当天夜晚就被一名蒙面高手给斩杀于黄巾军大营,自此群龙无首,黄巾军也被青州郡主尽数收编。” “不对吧父亲,黄巾军难道不是被曹操曹阿瞒给收的吗?”余岐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疑惑。 余天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余岐,然后用手敷在额头上:“岐儿,你说什么疯话哩,曹操在行刺董卓的过程中已经被暗中隐藏的影卫给杀死了啊。” 说完这些余天江便又是感叹:“哎,说实话,曹阿瞒也是一代豪杰,东汉灵帝在位时期我也还在主家,去洛阳面见圣上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此人天庭饱满,气色更是厚实,虽乃奸宦之后,但在董贼欺我大汉子民时却是只有他敢以献刀名义刺杀……只可惜啊,此人若是不死日后成就必定不凡。” “什么……曹阿瞒在行刺时就死了?!”余岐被这信息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不!不对!或许是因为我的来到打破了正常的轨迹行驶以至于曹阿瞒的那句话被证实。” 若天下无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如此一想,余岐便知一切都说的通了,乱世当道,想建功立业开元建国留名史书传颂千年之辈必定要称王称帝,这些人虽食汉碌,但却都是枯木败草。 “那么接下来,历史轨迹必将慢慢偏远正轨。”余岐心中已有答案。 “父亲,想来是孩儿太过于专注修炼一事未曾注意过外界信息才至于不知曹阿瞒已逝之事”余岐缓缓解释道,否则以父亲的性子恐怕又得多怀疑西怀疑了。 “曹阿瞒之事暂且不说,岐儿,让父亲为你把脉一番看看热毒怎样了。”余天江放心不下余岐假借看病之意把脉望气。 这一把,余天江才放心下来:“岐儿,看来那帮助之人真是南华仙人,我通过你真气的流动感觉出那一丝把无尽雄厚真气禁锢的热毒,” “而且我还看到,那热毒长期在你体内想必定然吞噬过不少真气竟然开始出现化形之色,不过那南华仙人的手段也极为高深,不光禁锢的热毒还削弱了它的狂暴,假以时日,岐儿等你真气功夫足够高深,定能炼化那热毒,而且用来禁锢热毒的南华仙人雄厚真气也能一并炼化,届时岐儿你前途不可限量啊!那可是一丝仙人真气,对于你以后迈入炼体九重天踏碎虚空又很多帮助。” 余岐笑笑,他当然不会说这所谓的山林奇遇是自己编造出来,而且那一丝所谓的仙人真气也是自己从羊皮卷中隐秘的轩辕大殿提炼出本源的亿万分之一。 轩辕黄帝是什么人,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的人间界帝王,与掌握亿万界生死轮回的冥界之王和抵御旧妖族天庭势力的仙界至尊齐名的存在。 “咳咳……咳咳!”说着说着余天江便咳嗽起来。 “父亲,你怎么了?”余岐上前扶住后背询问。余天江只摆摆手:“岐儿,我无大碍,只是长年靠冰河淬体的一点后遗症罢了。” 余天江说的不以为然,但眼尖心细的余岐又怎查不出余天江在说谎,从余天江的呼吸中余岐就能感受到了一股虚弱。 “父亲用冰河淬体身体的时间比我还久,况且又是已入中年修为大减的情况下,又怎能抵御这寒意侵体呢,”想到这,余岐便是鼻子一酸,心中坚定了早日占领枫叶城好举城之力寻找药材炼丹为父亲修为往日修为,届时区区侵体寒意自然会迎刃而解。 “岐儿,如今你也迈进后天武者的顶峰,即将进入先天行列,每一位先天高手都得有一项属于自己的武器功法,岐儿,你可已有心仪的兵器?” “父亲这么说……难道是要赠予我功法?!”余岐心说:“这可不是小事,一位气功高手的专属武器与功法的重要性就好比巫师们的第一只邪灵,与术士的第一位主公一样,意义十分巨大。” “棍?不行,虽乃百兵之祖但却不适合我,以我个性使棍根本不行,戟?也不可,百兵之霸,使双角戟当属吕奉先,戟讲究力大,以蛮出名,也不适合我,刃吗?若是参悟刀势的确可以豪胆在世间吞下一方领土,但也不适合我,刃讲究劈砍,以豪胆蛮力破除一切花里胡哨,但我以灵动见长,枪?近可防远可攻,乃为百兵之贼,但太长也不适合我的打法。” 余岐的思考落入余天江眼中,安慰道:“岐儿,无需过于烦恼,武器之事非同小可,百兵之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应泽主而选。” “乱世已起,天下大乱,势时已至,当为天下君主!” 正当余岐百般思考无法确定之际,眉心之中的羊皮卷金光大盛,一串金光绘制而成的文字传入余岐的意念之中,当既,陷入选择的余岐意志变得坚定,还来不及等到余天江反应过来的时候,余岐便目光坚定气息稳重的道·“父亲,我要选择剑!” “剑?!”其父余天江眼中闪烁着难以解读的神色问道:“岐儿,这真是你的选择?” “是的父亲!”余岐目光毫不闪躲。 余天江紧皱的眉头出现一丝舒展:“能说说你选择剑的理由吗?” “可,”余岐收回真气:“父亲,当今已是乱世,乃诸侯并起,自立为王的时代,我辈之人不甘日后沦为他人臣子生杀予夺尽归他人,遂以百兵之君,剑,在这乱世之中斩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听见余岐此番演讲,余天江顿时大喜兴奋拍腿:“儿啊,为父本还以为怕你厌烦厮杀,已为你的人生大事做好规划,但如今听儿这么一说,为父的所有忧虑便尽数散去了,” “岐儿,随我来。”余天江推门而出,余岐跟在后面,二人走了大约四分之二住香的时间便来到了一处空地,周围是树木与溪流,场地很少空阔,稍微一点风吹过都能听见。 “此地是?!”余岐首先发表了疑问。 “岐儿,这是为父以前练剑之地,那时候刚刚被主家贬到分家的第一天,因心情郁闷无意间走到此处,觉得是个练剑的好地,所以就要了它前方的那栋小屋。” “岐儿,你既已选择剑,那就得势必承担起我余氏宗族天字辈这一脉的细雨绵绵剑日后的荣耀。”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余天江就释放强劲真气,自他为中心一股浩浩荡荡的真气向四周扩散,下一刻,溪流仿佛如同即将沸腾喷射岩浆的火山咕嘟咕嘟的冒泡。 “起!”余天江大呵一声,溪流中一股喷泉仿佛直冲云霄的气势,下一刻突然一爆,水花四溅,无数雨滴从天空降落,旋即一柄银光闪闪的水剑在出现,随即它便朝余天江手中飞去,余天江握住那柄由水凝结而成的剑开始施展剑招,每一次挥击斩出,都有无数水花四溅至空中,随后凝结变化为冰晶寒刺,寒光在月光照射下格外寒气逼人。 “岐儿,瞧好了,这一招,乃是余氏宗族最为上乘的剑诀功法,名为细雨绵绵剑第一式,滴水石穿!” 伴随着余天江话音刚落,他那手持由水凝聚而成剑便是一拍,并没有如同余岐想象中那样水滴被吸收,而是像一枚体型极小但威力巨大的炮弹,打向远处的巨石,巨石与水滴接触的一刹那,被打中的位置便迅速瓦解,如同一道激光射线,水滴没有受到丝毫阻碍的穿透过那块巨石。 然后余天江又立即变化剑诀,运转真气凌空一踩跳了起来:“第二式,寒露降生,春暖复苏。” 话音刚落,余天江便将手中水剑抛向空中,水剑立马爆开化成无数雨滴,此刻场景宛如冬季的被磨成粉末的钻石从空中降落,然后水滴触碰之地均化为一片虚无,所有植被,生物,甚至是土壤通通灭尽没有落下一点杂质。 “好厉害这一招!”余岐当即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看似绵绵无力花里胡哨既名字温柔的一招,实则却是狠辣至极,如果余岐认为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些雨丝一定被注入了真气,而且是会将真气注入进雨丝后自动转化为另外一种具有极强侵zhan性的高浓度危险能量,这是属于能量之间的转化了,余岐由此可见此功法品阶之高,因为越高的功法,它能实现能量自动转化的能力就越强。 第12章 ——大闹宴会 余氏宗族作为枫叶城乃至零陵县都是能够说的上话的豪门贵族,与其王,林,李并称四大豪门,但事实上却是不止,只是因为这四大家族长据零陵已有年头,并且不断在大鱼吃小鱼中生存下来然后就只剩下这最后四只大鱼,关于建立总部之事余氏宗族也与其他三大豪门截然不同,因为它的总部是建立在乡下小镇,名为岐山镇,传闻之中是周朝时期姬发见到凤凰的地儿,而如今的余氏宗族就是周朝姬幽的遗失嫡系血统,但无从考证,就如同那刘备所谓的汉室宗亲的名头一样,无人信服。 至于余氏宗族为何选在乡下小镇建立总部的原因流言也是颇多,有说是不想与世争斗,只想偏隅一方,也有传闻说是余氏宗族没有与其他三大豪门贵族争斗的能力选择退场去与小鱼小虾争斗。 流言颇多,余氏宗族选择听之任之,其余三大豪门世家也没有因为流言去探究余氏宗族是否真是没了争斗实力。乱世当道,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大鱼吃小鱼最终生存下来的豪门就算是病了,也有鱼死网破的能量,况且四大豪门暗中不知争斗过多少次,对方的尿性又岂会不知一二,不光是因为财力底蕴,以及武力帮衬,自古都有旧文富武的话,其他家族就光大力发展武力,而余氏宗族就是个异类,选择走双路线发育流,即发展术士的文,也发展武者的武,而在零陵,能称的上四大豪门世家的余氏宗族武力底蕴自然不低,因为能拥有一个庞大家族的世家,都至少要拥有一部下上级功法,而余天江所施展的正是余氏宗族嫡系子弟才能修炼的上级功法,细雨绵绵剑。天字辈这一脉使的是剑,余氏宗族作为能在零陵排的上名次的家族又岂会只有一件上级功法,但是其他的功法名称叫什么余岐也不知道了,毕竟他是魂穿,并无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的人,即使炼化了原主人的记忆,但没有接触到相关事情无法还是触发记忆苏醒。 而听余天江所说,这套剑诀功法乃是下仙级,是族上传下来的残缺功法,一共只有四式,第一式就是滴水石穿,第二式叫做春暖花开但事实上却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名字,第三式唤做水漫金山,第四式唤做暴风骤雨,可引发细微异象,实实却却是仙级功法才有的能耐,不过由于是残缺功法,第四式暴风骤雨如果想引发异象来攻击人的话,必须得需要特定环境。 本来余天江是打算将自己的配剑赠予余岐但余岐婉拒,他清楚剑士与剑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巫师与他们的第一只邪灵,如同生命一般重要。 在接受完父亲余天江传授的功法之后余岐便立刻前往城主府参加宴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不让其他豪门子弟攀上青州郡主,否则在以后对自己的计划大有阻碍,甚至可能会与青州郡主为敌,如果青州郡主此行仅仅只是为了赴约还好,余岐怕就怕在可能还会有其他目的。 这一路上,余岐虽在奔走,但凭借超高的感知力,他一直在闭眼狂奔的途中消化细雨绵绵剑的感悟,他通过羊皮卷在识海中反复练习,每一个招数使出的威力都可谓是移山倒海之力,尤其是第三招水漫金山,更是驱使丹田汪洋大海如同狂暴犀牛般一往直前,就连余岐自己都大吃一惊心想:“这般威力可能先天境界高手都无法抵御吧……”是的,余岐是元神处于识海内练招,无论感知方面还是心神领悟都是无比细微,那如同扑面而来的滔天巨浪中仿佛每一滴水都蕴含千斤之力,如果一下子全部打在身上……余岐难以想象其威力之强,别说对手了,就连他这个使用者都大吃一惊,对手岂不是得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果然,是因为羊皮卷的功效加强了功法吗。” 余岐一下子就想出了个所以然来。如果只是光靠识海的金色真气海洋根本还不足以使每一滴水都蕴含千斤之力,唯一说的通解释的过去的就只有那神秘无比的羊皮卷,它既然能将轩辕大殿吸收进去隐秘起来,肯定也具有其他功效。 一会,余岐就到了城主府,因为走的是近道原因,再加上余岐本身真气的雄厚,所以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城主府今日格外辉煌,门口两侧挂着彩灯,彩灯下是两名体格宽大侍卫,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元素。即使是在外面也能感受到一丝府中的热闹气氛,余岐径直走去。 “站住!什么人!”两名侍卫怒喝一声气息全开将兵器半倒下形成一个大叉叉。 两人的修为均在炼体三重天。他们放下手中兵器怒瞪着余岐,眼神犀利到仿佛将他吃掉。 “余氏,余岐!”余岐也不给好脸色的沉声喝道,声音冷而大。 余岐向来是别人敬他他就敬别人,不管出于何种场面,哪怕是皇帝老儿亦是如此。 “我等才不管你是何家族之人,没有邀请函一概不允许入内!”右侧侍卫突然发话,脑袋更是朝上扬了扬,表示对余岐的不屑。他二人本就是受城主所派任务,尽可能打发所有来企图讨好青州郡主的豪门子弟。 “没有眼力见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本少让开!”瞧见二人还拦住自己,余岐顿时就怒声骂道。与此同时也在悄悄催动真气,以极其内敛的方式,两名侍卫虽在境界上与余岐相等,但论起雄厚度,再乘以十都不够看。 两名侍卫瞧见这种场面面面相觑,似乎是在偷偷交流什么,当即就捏紧手中长枪一转,叉字形围栏更加稳固了。他二人在城主府干了也有些年头,这种场面当然晓得怎么应付,只要自己稍微释放真气威压只守不攻,等到对方觉得自己颜面大失时出手,他二人自然也有理出手将其拿下,名正言顺,所以根本不用负任何责任。 此二人的真气一下子就扩散开来,府内的庆生高手们自然能够感觉的出,但也不想多理,都在商量着如何讨好青州郡主得到青睐。 “胆敢对我使用威压!”感受到身体重量加重的余岐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怒意满满。两人侍卫瞧见此景更加捏紧手中兵器只待余岐做出攻击举动将立马插向枇杷骨将其拿下。 “放肆的狗奴才!”余岐话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蕴含着巨力的一掌猛然拍向左边的侍卫然后等不及右侧侍卫反应又是转身一记回旋踢踢向右边侍卫,二人的身体重重砸向身后巨墙然而并没有停下,巨墙倒下的同时二人的身体还在不断在地上滑,尤其是右边那个被余岐踢了一脚的侍卫,更是直接惨死当场,至于左侧的侍卫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晕死过去,宴会门前一片狼藉。 “什么情况!”动静之大已经引得管事人的出现,当即就看见了狼藉的场面与一死一伤侍卫和泰然自若的凶手。 “阁下这是何意!”管事的人指着余岐怒声质问。 余岐冷哼一声,嘴角上扬:“你城主府的狗奴才好生没有眼力见,本少前来为青州郡主庆生,这两个狗奴才竟然连本少都敢阻拦并扬言再不离开就杀了本少全家!本少屈尊降身替你城主府清理两个垃圾不该感谢本少吗?” 如今人已一死一伤,什么错词还不得自己说了算,竟然如此何不将自己树立一个不败之地。余岐心想之际已经说出一套令管事人难以反驳的话。 他扭头看了看一死一昏死的侍卫一时之间也难以说道。如今这种场面还不是由对方是黑是黑说白是白。 没错,在枫叶城,贵族杀人基本不用遭罪,尤其是世家子弟,像余岐这种四大豪门贵族,档次肯定还要比普通贵族高好几个档次,如果对方死咬不发,顶多赔偿点银两即可,更何况如今已是乱世,别说杀侍卫了,就怕是宰了零陵的太守接替都无人说什么,所以这管事人一时之间也根本不知该说何,但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是那家世家的子弟?这么这般没有规矩,今日可是青州郡主的生辰,你竟敢在宴会前行凶!简直大胆!”管事人一下子就硬气起来,同时也将炼体四重天的真气气息轰然释放,真气化罡的修为一下子就在他身体表面加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护体罩,与皮肤之间只差毫厘,这便是真气化罡境界的玄妙之处,哪怕是去空手夺白刃也不在话下,如果全力防御甚至可以抵御羽箭,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真气化罡境界高手在任何一方都能当管事的原因。 “脆如白纸的罡盾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余岐当即就发表了自己对此人的评价。不过余岐并不是没本事瞎说,而是真真正正看不上,想他平时一有时间便就进入轩辕大殿修炼,轩辕大殿里的真气每一丝都仿佛具有千万亿道真气凝结而成,而且非常沉重,说千万亿份真气凝结而成都说少了,因为那根本就是另外一种“真气”无论是雄厚度还是灵性都要强于天地间的普通真气,而这小小管事的真气化罡在余岐说来简直如此白纸一般脆也不过分,眼界都不同,修炼的气也不同拿什么比,简直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不自量力。 “你这小儿我问你话你竟敢欺我,好生可恶,要不是看在青州郡主的面子上我已经将你当场格杀了!”管事人咬牙发出狠话,想他堂堂炼体四重天,先天行列高手,如今竟然被一炼体三重天的小屁孩给骂的不能动手,这他哪能忍受,要是换做平时他手底下管教的先天之下的侍卫奴才敢反驳自己,早就被当成格杀了。 余岐懒得理他向宴会大厅走去,管事人见状直接怒气直窜上大脑,腿猛的一剁地借助弹力向余岐后背偷袭而去。这是他的普通一掌,管事人能进入先天行列必定也是经历过不少大大小小事情的人,他瞧余岐这般纨绔模样而且又不介绍自己是哪个家族子弟,肯定是与四大豪门世家有关,再不济也是亲家,毕竟枫叶城中贵族通婚这种事很常见,而四大豪门贵族就是最容易通婚的目标,他自知自己虽乃先天高手,但终究孤单力薄,如果真杀了此子,搞不好会被城主府开除然后受到追杀,但他又效忠与城主,如果任由此人肆意妄为,那么就是自己管教失误会令城主颜面大失。 “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下犯上,今日就取你一臂以儆效尤!”余岐耐不住这副身躯的性子,只得以运转真气,瞬间丹田内的汪洋大海开始沸腾,无数雄厚真气以内敛方式运输给余岐,淡淡金光在余岐身体上飘零,宛如圣光洗礼,下一刻,余岐右手比划出剑的姿势。 “滴水石穿!” 看似简单的挥击而出,实则上却蕴含无比恐怖的真气。 刹那间,一道疾风之刃咻的一下将还来不及反应的管事人右臂斩落,而那管事人也因攻击中断摔在地上。这是余岐通过细雨绵绵剑的第一式滴水石穿改编而来,就是将真气运转至指尖然后挥击而出将其中一部分空间内的风元素化为己用形成风刃,装逼效果很好,实战却不行,因为这招很好躲掉,至于余岐为何如此轻易的就击败炼体四重天的管事人,一半原因都是在管事人在攻击的时候将大部分真气收回,但这并不是他打算对余岐手下留情,而是对真气的掌握不够高,以至于无法自动收回进丹田。 “奇怪,这便是真气化罡境界的高手?怎滴这般弱小。”余岐明显也感觉到了此人虽对真气掌握不够高,但好歹境界摆在那,属于任何一方管事人的能力。莫非是自己修为太强了导致?余岐心想。 正当余岐回望评价地上那忍受不足疼痛昏死过去的管事人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呼啸之风,其目标就是余岐大脑,对方速度之快令得余岐没有直接反应过来,毫厘之间运转九宫八卦步才得以躲开,他怒目圆睁盯着攻击自己的方向,只见宴会之中走出一身着翩翩白衣,手持白扇,面容俊俏的白肤男子,他阴笑着朝余岐走去,当他走出门口时,没有回头的门自动关闭,余岐只一瞬瞧见了里面的场景,不过更多的目光是放在了此子身上。 第13章 ——遭遇敌手 当余岐躲开攻击之际回望时才多么庆幸自己躲过,否则那核桃一样大的针如果攻击在自己脑袋上只怕是要落下个大洞,而且据他分析,此针之所以被自己发现多半是与尖端的淬毒之物有关,因为那道攻击很快,快到简直与余鸿鸣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又因为余岐本身中毒的缘故,对毒物有着未知的敏感,否则的话难以及时使用九宫八卦步躲掉。 而这看着像翩翩公子的虚伪男在余岐心中已是必杀之列,余岐决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存活,而这虚伪男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哈哈哈!不错不错,能在巅峰毫厘之间躲开本少的攻击,你实力不错,到本少的麾下做个剑奴吧。”那翩翩公子大笑两声自故自的说道。余岐并未理他,而是将气息提升至巅峰然后将此人当初斩杀! “忘了自我介绍,我乃是零陵上将军邢道荣之女婿,公孙翼,同时本少也是天都学府的学生。” 零陵上将军又怎么样,天都学府学生又怎样,就算是今日东汉灵帝的儿子也照杀不误。 事实上在虚无男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又有一串记忆传入余岐大脑。 零陵上将军修为境界虽高,但却是靠外物硬生生提上去,至于天都学府,事实就是荆州的一座培养武者与术士的学校,这些名头东西在余岐眼中不值一提,如今他可是有轩辕黄帝传承,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小小零陵名头可唬不住他。 但也只是未来。 “怎滴?不愿意?”察觉出余岐气息变化的虚伪男脸色一沉恢复本性的发问。 “果真不愧是大城市下来的家伙,气质就是不一样。”余岐当即就发表了对此人的评价,或许换做旁人说不定真被此人一身术士诡计的气质给唬住,可这些东西也属于邪祟之物,余岐乃是承受大气运之人,身附黄气,邪祟妖物又岂敢近身。 此人的动机与心理已被余岐一目了然,“无非也是一个企图攀龙附凤之辈,然今由于自己的出现,此人想当出头鸟于是出来收拾自己,好生可笑!”余岐不断催发体内真气只待巅峰之际给他一击。 古人好面子,容不得受他人辱骂,所以大多数攻击前都会间接性说一声,然而这就是愚蠢之举,打之前吼一声,这又不是吃饭,余岐可不会讲究什么好不好面子的事,只待气息攀至巅峰时将此人一击毙命即可。 徒然间,公孙翼手中羽扇一抖,道道兵器击打声响起,随后只见得羽扇的每一个顶头部分出现尖锐利器,道道寒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逼人。“那东西?!”余岐自然瞧出了端详,因为那东西就是之前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暗器,并且对方羽扇的最后一根上明显少了一个明显就更加确定了。再加上此人修为不知深浅,余岐一时间也乱了方衬,但又迅速冷静下来。自己没有武器,最大的依靠便是唯一的攻击性剑诀细雨绵绵间,而且连初窥门径的境界都未到。 “此人不简单!”余岐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此人的评估。 “此人虽纨绔子弟,但实力非凡,不可小视!”余岐警惕公孙翼的一举一动。但公孙翼又恰恰不安常理出牌,每一个举动都似立马要发起凶猛的攻击,但又感觉是轻飘飘软绵绵好似睡觉一般,令余岐一时间难以解读。此人给余岐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兄台,真不考虑一下?”公孙翼笑笑摆弄羽扇:“你似乎是在惧怕我这羽扇?无妨,我收起来与你打斗一番,看看你实力如何。”说罢,公孙翼便将羽扇收回腰间,紧接着抽出一只碧青色竖笛。 碧青色竖笛的出现令余岐那股隐藏的危机感直接迸发出来,那只在常人看似平平无奇顶多好看一点的竖笛在余岐这种经历过洗礼的人眼中却能看透本质。 竖笛散发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雾气,又或者说是烟。然后那股烟开始扩散,以无形无色的方式包裹它的使用者公孙翼,剧烈的危机感在刺激余岐脑神经让他赶紧远离这个危险源头,余岐也很想远离啊,他算是知道了自己终于踢到了铁板,况且这个危险源头是个活人,怎么逃也逃不掉,搞不好还会把灾祸引到家中。况且依此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屈尊于成为邢道荣女婿这种程度,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他想借此身份来枫叶城做些什么事情。 “何必呢,为三个下人杀我,你可知我的身份是余氏宗族嫡系子孙。”说话之间,余岐仍在以极其内敛的方式不断催发真气然后靠偷袭杀掉此人。 公孙翼不以为然笑笑,道:“余氏宗族而已,一个连一位筑基期修士都没有的小家族,我若想灭,顶多三日,算上赶路!”公孙翼说的十分轻松的同时也释放一丝他的真气,顿时间一股透明的气浪自他为中心勃然扩散。 积攒真气中的余岐刚刚接触到这股气浪,徒然间仿佛被一块数百斤的巨石打中身体,整个人“噔噔噔”的连退三步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身子,同时,嘴角一口鲜血也溢了出来。“好强!” “此人修为起码炼体八重天!” 看此人的面貌顶多比自己大一岁,十八岁的炼体八重天这是什么一种概念,余岐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脑海中忽视闪过一道记忆,王莽与刘秀的故事。 传说王莽是从未来穿越到过去的穿越者,运用现代智慧打破了那个时光世界的本来轨迹,于是上天派下了位面之子大魔导师刘秀前去杀掉王莽使时空重回正轨。 “难不成现在自己遇见的就是位面之子?!”可怕的念头在余岐脑海中闪过。 “不对!绝不可能!”余岐又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打消了第二位位面之子的念头。“如果他真是位面之子早就直接把我杀死了又岂会废话这么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余岐搽去嘴角的鲜血警惕问道。 “公孙翼,零陵上将军的女婿,天都学府的学生。”公孙翼谈笑自若的回答。 “绝不可能!你的修为是在八重天甚至九重天境界,这种境界的高手怎么可能屈尊于小小零陵与天都学府!”余岐将所有真气以内敛方式化为护盾保护心脏等重要的器官,之前的嚣张气焰全无一丝。不过在公孙翼看来,余岐却是收回了真气打算好好重新谈论一番,于是他也收回了竖笛与真气。 “哈哈,你倒是个聪明人,比里面那些机灵多了。”公孙翼笑笑耸耸肩指指宴会门口:“怎么样,还进去吗?我可以让你进去。” “不了!”余岐目光警惕:“我的任务本就是不让其他豪门世家子弟能讨好到青州郡主,如今一看,看来是不必了!”余岐特地把“目的”换成了“任务”,为的就是间接性警告公孙翼,蚂蚁虽小,亦可杀象。 “你想利用我?认为我也是想讨好青州郡主的人?”公孙翼的各种言行举止都令得余岐一时间反应不可能,感觉……感觉此人的种种表现都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 “这你就想错了,青州郡主是我堂妹,我怎么可能会需要讨好自己的妹妹呢。” 余岐的眼神中出现骇然的神色:“青州郡主是你堂妹?!”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公孙翼耸耸肩。 “你貌似没有修炼过什么攻击性的功法。”公孙翼眼光毒辣:“不对,之前你使的那一记手刀应该是细雨绵绵剑,一共有五式,但你们余氏宗族却只有残缺的四式,不过也不错了,勉强算的上是上级功法。” “本来之前看你气势不错以为你有点能耐能与我过两招然后让你在我手下当个差事,但现在吗……”公孙翼摇摇头:“你太弱了,连我十分之三的真气气浪都承受不住,还该如何做我手下参加袁绍联盟讨伐吕布。” 余岐闭嘴不谈,也不有任何神色,自己现在可是生杀大权尽在他人手中,根本就是阶下囚,又怎敢有其他什么动作。况且此人还在瞬息间就点评出自己所修炼的功法,余岐只好小心翼翼的将眉心间的最大秘密进行隐藏。 公孙翼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余岐,心中很是不爽,心想:“此人本事低微,却一直摆出一副自信的模样!” “喂!给点反应!”公孙翼说了一句话后一巴掌隔空打在余岐脸上,这一巴掌速度不快,余岐如果想躲完全可以躲得开,但后面呢,该怎么办?自己的父亲在全盛时期都可能不是此人的对手,百般深思之下选择硬接这一巴掌。余岐直接一下子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瞧见此景,公孙翼这才满意的阴笑一声,然后走到余岐旁边一只抓向他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提起,然后又扔在地上。 余岐在忍,这一刻他才看清此人究竟是什么人,根本就一心理变态的混球。 他艰难的想要爬起来,眼中的杀意全力压制,幸好之前就有预感护住了心脉等重要位置,否则这一扔,不死也得残。 不过好在余岐前世对这种人有个接触,只要自己摆出一副弱小者的臣服模样对方就会觉得无趣然后离开。 “切!”果不其然,此人吐出口水后果然转身离去,余岐看到了生机,但接下来一个人的出现却令得余岐陷入死亡。 “不可就这样放过此人!”黑暗之中走出一女子,身着蔚海蓝长裙,面容姣好,身材婀娜,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属于此地的高贵气质,但她的话却是如此毒辣:“公孙大哥,此人大闹我城主府,更是杀一人废一人,残一人,如果就此放过,我城主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心安去天都学府” “这……哪依婉妹之意该当如何?”城主府颜面不颜面的公孙翼可不想管,他此行要不是受了天都学府核心弟子所托,否则才不会来这小小零陵而且还搞这么多假身份呢。 “杀了他!”被叫做婉妹的女子放出一句极为狠辣的话语。 “杀了我……?!”余岐脸色如同死灰一般。 “我可是余氏宗族嫡系血脉,你杀了我,我家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实话告诉你,公孙翼!”如今之计能保命的只有放出狠话,余岐作为穿越者,如果这儿修仙等级不出意外与前世所看小说一样的话,那么自己此赌就赢! 被点名的公孙翼闻声看去。 瞧见二人上当,余岐艰难的道:“你说我家族没有筑基期修士,实话告诉你,岐山镇也不过是我余氏宗族一个大分支,我余氏宗族真正的底蕴可是两名金丹期修士!” 此言一出,两人当场一惊,面面相觑一眼,“你说谎,你余氏宗族若是有两名金丹期真人又岂会看上这区区枫叶城!”城主之女歇斯底里的怒吼,随后运转真气就要动手,生怕夜长梦多,她掌刚拍出之际就被公孙翼拦下:“不可,婉妹,万一此人家族中真有金丹真人,天都学府可不住保你我啊!” “公孙兄,你还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婉妹企图再度出手 正于思考之际的公孙翼再次抓住婉妹的手臂,那白白的玉手便是红了一片 “婉妹,此子若从无听说过修仙者又岂会知修仙等级,此子修为虽低,只有炼体三重天之力,但在我与他第一个照面时却给我一丝难懂之色,只怕是家族中修仙者长辈留在他身上的保命玉符,我在天都学府时曾听说过一种可以代替拥有者抵御一次致命攻击的然后破碎,进而那名赠予他玉符修仙者就会感应到,金丹真人可日行千里,况且说不定此子所说的真正总部就处于零陵,金丹修士若到,到时我俩可唯有死路一条啊!” “那也不能就此放过他!否则我绝不会去天都学府!”婉妹也懒得再说废话,直接说出了目的。 “小子!你家族中当真有金丹真人?!”公孙翼不理婉妹对余岐使用精神攻击。余岐境界虽低,任此人宰割,但比起精神元神,余岐可是敢与炼体九重天甚至九重天之上传说中御剑飞天的“筑基期”一决高下! 当场余岐就释放羊皮卷中的精神威压与悟禅定时的元神打击,双管齐下,毫无阻碍的直接攻破公孙翼“灵台”,然而这并没有停下,羊皮卷的精神威压到来令得公孙翼看到了巨大王座幻影,不过好在他的竖笛及时发威,令得他从精神控制中挣脱,竖笛抽出一挡,强大的精神打击将他击飞,那只竖笛也破裂一道大口。当他站起来时,当场脸色难看紧接着一大口红血吐出。 “不好!此子背后真有修仙者!” 第14章 ——陷害与毒手 公孙翼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旋即下一刻看了一眼为自己挡住精神反噬的竖笛,“甚么?!”这一看他便是大吃一惊,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公孙大哥,你这……”实力低微的婉妹当然看不出公孙翼对余岐使用精神威压审辩话的真假然而却遭到反噬。 “无妨,还好有我师尊赠予我的青鸾鸣凤笛上有我家族中的守护神兽的妖气在,否则定要吃大亏!”公孙翼站起身来,眼神变得毒辣其中还透露出一丝轻蔑: “小子,看来你家族中当真存有修仙者,不过这还不是你能够与我叫板的资格!” 说话之间,公孙翼就抬起脚来狠狠跺向余岐的胳膊。并且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股无限接近透明的真气在扩散。公孙翼并不打算留情,这仿佛具有肃杀之气的一脚直接将余岐胳膊跺碎,骨头的裂碎仿佛在痛苦哀嚎,如同一只只白色烟雾气体的魔鬼幽灵在余岐耳旁喃喃:“赶紧求饶!” “呵……!”余岐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发出一丝轻蔑声。他是现代人,并非是直属那个时空的本地人,心性自然不同,脾气也完全相反,这种屈辱虽说是他自己一时不注意踢到了硬板造成,但也同时印证了他心中一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猜想! 只要今日不死!他日必灭满门!男为生畜,女为yin奴! 这种骨骼与血肉混在一起的疼痛令得余岐很想大叫出来发泄然后求饶,但越是这样就越是长了他人气焰,余岐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瞳狠狠盯着公孙翼与那叫做婉妹的女子。 “公孙大哥,此子若是已知晓你我二人身份,若是不除只怕是春风吹又生,他日来报复你我!”城主之女眼神中露出一丝狡诈之色,但转瞬即逝,然却被趴在血泊之中的余岐所记着。 看来此女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企图借公孙翼之手除掉余岐,就算日后遭到报复也可全将责任推卸! “说的对?!”说话之间,公孙翼已经提起手朝余岐脑门打去,一股股风暴般的气流自身身躯开始升腾。 “你敢杀我?!我族中长辈必会立马赶到为我报仇!”余岐艰难的赌这最后一把,以硬碰硬以强对软,决不罢休! 就在那一股风暴气流即将吹在余岐脑门上时突然停下,公孙翼这才想起婉妹所说之话是将自己当为棋子险些中计。 “罢了,此子身后背景不容小视,况且我堂妹青州郡主所通过星辰八卦占卜得出的大时代即将来临,不易多生事端!”公孙翼面色沉重。 “原来如此,想不到青州郡主她竟然还会八卦占卜之术。”婉妹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十分阴险的狡诈之色。 “但公孙大哥,如果就这样放过此子我想我是不会轻易去天都学府的!”婉妹仍不松口。 “那该如何?婉妹,此子是暂时杀不得了,否则背后金丹真人来到,你我可逃不掉。”公孙翼环顾四周。 婉妹玉指轻勾下颚,显得十分妖娆,她沉思片刻阴险一笑道:“我有一计!” “哦?何计?”公孙翼来了兴趣。 这时之间,天空降下濛濛细雨,滴落在余岐的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幸好之前的内敛真气护盾在阻碍公孙翼真气的劲道,否则伤势必定不会如此简单。 这场雨,令他想起了往事,在地球世界,一次周六到沿海城市做签约合同,也就是那次他偶遇到了前女友,那个陪伴了他学生时期七八年其中故事曲曲折折的令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两人本相约成年各自有工作后见一面,然而却因“生活”这头“妖兽”一次又一次没有实现,最后一次见面时是收到“请帖”,没错,结婚请帖,结婚的前一天夜晚他顶着雨在她家旁边的电话亭呆了一晚上看着她家那盏一夜未息的灯光,心情复杂,不断地问自己,甘心吗……甘心吗……自己心爱的女孩被那头“猪”给供了,然而余岐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冷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宁静。 那个女孩有着一对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湛蓝色眼瞳。 “反正青州郡主已经远离零陵在返回青州的路上,那我们就以余岐强硬闯入城主府企图非礼青州郡主但被我们拿下为由,反正里面那群二五仔不是还在苦苦等候青州郡主的出现吗?如果青州郡主“因为此事”而发怒离开零陵会怎样?”婉妹平静的说道。就好像此种诬陷他人使人身败名裂的事情常干似的。 公孙翼闻言也为之一惊:“此计虽然狠辣,但却是上上之计,既能使这小子遭受言语辱骂的同时也能帮我们考察考察枫叶城众豪门贵族的真正底蕴,毕竟我妹妹青州郡主可是一颗明珠啊!” “哈哈,当然!”婉妹笑道。不过落入余岐眼中的却是那般的阴险毒辣,通过她出此计就不难看出,枫叶城城主之女,绝不是个善茬,也绝不是那种甘心居人下的安分守己之辈。 说话间,公孙翼轻蔑一笑想到了个好注意,再度运转真气,道道气旋旋风升腾而起朝余岐腹部打去,劲风打乱了雨丝的轨迹打在余岐脸上令他一瞬间仿佛身置暴风雨中。 “嘭!” 对准了余岐小腹丹田就是一拳。 噗! 余岐一大口红血吐出,浑身上下的力量如同被扎了针的气球直接爆泄掉,所有真气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汪洋大海般的丹田容积如同中间部分凭空出现一个深渊,最后汪洋大海干涸,余岐的脸色也如同死灰一般。 “你……!”他费劲全身力气吐出最后的一句话也把公孙翼喝断。 “小子!这就是你敢让本少吐血的代价,如今破你丹田废你修为就是给你长记性,有的人不是你这种乡下小土绅能够惹得起的!你族中不是有金丹真人嘛,我可是听说金丹修为可是能为人修复丹田。” “况且你也可以找你长辈来寻仇,我公孙家的能量可不是你这种乡下小土绅能够与之相比的!” “没错,废其丹田,这就是你善闯进我城主府杀我侍卫气走青州郡主的惩罚!我城主府这里可以就此放过你!至于其他世家子弟哪就看你余氏宗族的底蕴了!”婉妹也补充了一句,“此事我会立刻对外宣称,余岐!这就是你胆敢惹我枫叶城城主府的后果,你就是很好的一只鸡!” 公孙翼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拍了一下婉妹肩膀道:“婉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到天都学府,以等待十日后的府院大比,师兄他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好的,多谢公孙大哥了!”婉妹转过身,以居高临下十分鄙夷的目光看着余岐,说:“看见了吗余岐,这就是你跟我之间的差距,别以为自己家族是什么所谓的姬幽后代就如此肆意妄为,我枫叶城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放肆的!还有你那父亲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大姐倾心于他,而他却选择了李家那个贱妖妇李青萝,你爹也不照照境子是什么狗模样,我大姐可是堂堂“军师祭酒”号称鬼才,郭嘉郭奉孝先生的得意门徒,能看得上他那是他几辈祖宗修来的福气,不止你余家还有其他一些豪门家族,等我从天都学府学成归来之日,你们这些人通通都得臣服在我之下!” “好了,“袁师妹”,我们该起程了!”公孙翼望向北面,拉住袁婉婷身躯一闪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父亲,此事的真正因果!余岐艰难的挣扎想要爬起,目光里满是仇恨。 “公孙翼……!袁婉婷……!”余岐用尽最后一丝恢复的微弱力气艰难爬起,看着二人的快速离去,深知修为远超自己,嘴里在吐血,脑海中的危机感也是逐渐攀升。自己如果不尽快回到家中像父亲解释这一切,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要受到羞辱,甚至家族都要因此蒙羞,青州郡主是块鲜美多滋的羊肉,哪怕是闻都令人难以自拔,然而这块羊肉却“因为余岐这个过街老鼠糟蹋了而令羊肉长脚离开”,那群家伙又岂会善罢甘休。 余岐已经无法运转真气了,因为丹田破碎的缘故,再无一丝一毫真气可使用,而且城主府距离余氏分家少说都有个十几公里,身体健壮的普通人少说都要走个一个时辰,更别说余岐如今这种模样,恐怕路走一半就昏死在地,如今这种情况他才意识到即使元神再强,身体不行终究妄谈,虽然有着羊皮卷在修复受伤的元神,但余岐可还没到“踏碎虚空”使元神出现一丝脱离并且被宇宙天道承认的境界,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就肆意妄为结果踢到铁板,如今之际,想要修复丹田,只有将神识探进那神秘无比的羊皮卷,进行深入研究,但是现在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回到家族,否则耽误一点时间都可以令得家族陷入困境。 枫叶城各豪门世家平日里本就是明争暗斗,相互之间有互相合作弄另一方,也有合力保一方,而如今,余氏家族出现了这么大一个漏洞,其余豪门贵族必定会手手相牵一同攻入余氏宗族,然而余氏宗族也必定会舍小保大将自己与父亲彻底赶出余氏宗族任由对方处置…… 第15章 ——灾祸来临 天刚刚亮起,蛇蝎心肠的袁婉婷在临走之际便告知手下管家,手下管家更是添油加醋大肆宣传,很快的时间便传的整个枫叶城沸沸扬扬,更甚者以讹传讹添油加醋,把余岐的形象塑造成一个纨绔子弟加登徒浪子,把城主府塑造成伟大公正的好人形象,如此一传,余岐已是身败名裂…… 一时间,枫叶城无数大小豪门子弟齐聚一堂商量此事并没有讨论昨日为青州郡主庆生但郡主未至一事的“原因”,不少豪门子弟更是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这也使得茶馆生意无比兴隆。 然而,在豪门子弟拉拢朋友商谈时,大家族中也正在开会如何进行对余氏宗族的打击,这是也是十分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只要余氏宗族一垮,哪怕是平民奴隶如果能从其中得到一点好处,那也是后半辈子无忧。平日里豪门之间就在明争暗斗恨不得将对方家族给抄掉,但无奈实力相差不大难以实现,就算冒然去找帮手,但也怕如同董卓般引狼入室,然而如今余氏宗族因为余岐的失误,给了众豪门一次一个开大会议的联手机会,余氏宗族屹立于枫叶城四大豪门之首,甚至有一丝触及威胁城主府的味道,如果一旦垮台,其中资源完完全全可以令独占巨头的一方位于枫叶城之首! 枫叶城,城主府会议大厅中 猩红的地毯上两侧站满了人,这些家伙体型大大小小,各有各样,但每个人的气质都非凡,同时他们所在的四周是刻画了龙纹的石柱,每一张坐椅都是价值连城的上好紫檀木料,然后最后是位据最高处坐落于大青岗岩石椅,并且这里随意一件装饰之物价值都非凡若是到了平民手中那将一辈子不用因吃而忧愁。由此可见与它相之对比的余氏宗族主家能量该是如何。 高椅上的男人体格高大,壮硕,身穿华贵锦衣,腰系九玉锦绸带,足上顶角牛皮靴,此人双手环抱腰间,眼神犀利,及时下方小家族家主一辈窃窃私语也没能令他脸上保持的闭眼冷静肃穆受到半分影响,由此可见此人身份正是袁婉婷之父,枫叶城城主袁埔嵩,此人虽闭眼沉思,不过他的气势仿佛更像是一头雄狮般注视着一切。此人呼吸均匀,每一道呼吸都不失高手的气量,并且给人一种即将破碎虚空得到升华的感觉,令人不由的想要臣服,此人完全没有外界盛传的酒囊饭袋一般无能。 听见窃窃私语声越渐越低,城主袁埔嵩睁开的一刹那令台下无数大小家主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威压,就来自身边最近,似背后,似头顶,又似腹部两胸之间,众人齐刷刷看向城主袁埔嵩。 “诸位,想必青州郡主被余家余岐气走一事你们也有所知晓了吧!” 城主袁埔嵩果真不愧是能当上城主,一来原因是实力,二来自身头脑也不简单,话题十分中心的针对,直接把矛头指向余氏宗族。 此言一出,下方众人面面相觑,眼见气氛已渲染的差不多时,城主慢慢露出他那獠牙。 城主会意了一眼管家,管家立马懂了向前走一步,道:“青州郡主无论于零陵还是我枫叶城都是天大的奇遇,只要稍微讨好一点都能令我等大有收获,而昨日正巧是青州郡主的生辰,众家族豪门子弟在等候时青州郡主于我女儿房中沐浴更衣,谁怎想,那余岐竟色胆包天前去夜袭青州郡主,所性还好少主袁婉婷与青州郡主还聊的来便一同沐浴,直接将那贼子拿下,然而那贼子竟在平日隐藏修为,乃是一名炼体三重天境界高手,想将少主一同侮辱!但我枫叶城袁少主实力那绝非等闲之辈,几招便将其拿下,虽然途中我府一死一残一废,然仍旧苦苦解释青州郡主都不相信遂离开枫叶城,以至于众豪门子弟等候一夜都未见正主的原因!” “真是那余岐?!” “他娘的!那娃儿我平时看着就觉得怪,想不到还有如此色胆胆敢对青州郡主起色心!早知今日前些日子见到他时就该直接将他斩杀,否则又怎会有今日这庄闹剧!” “是啊!想不到那小子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背地里竟是如此心思,难怪平日里足不出户,想必是在估摸着采哪家姑娘的花!真是败类!” 小财团家族的家族们已经开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响成一遍。 然后,这些小财团就交由了管家对付,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阵窃窃私语的海潮中离去进入到他们的身份会议。 城主府作为枫叶城最大的军阀力量及财团,其中人才济济,武者谋士更是数不胜数,至少相对于其他豪门而言是这样的,毕竟外来者若是进入枫叶城,第一道关卡必定是城主府,由此城主得到了最大的挑选人才资格优先权。 会议大厅,那都是给一些不入流的身份人商量的地方,像枫叶城城主袁埔嵩这种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必然对会议内容一事极为看重。 这是一所石室,八面环坐,每一把椅子都是由混合灵晶石铸就而成,虽说是混合灵晶石,但如果铸造成兵器,那威力怎么样都比普通铁块铸就的要强,况且那张大黑桌,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吸引人目光的紫色光晕,眼尖者必然知晓,此乃黑玉天卓石,乃是出自零陵城外荆州与司州,豫州,扬州,益州一带的“无界商会”与“无法山脉”,无界商会很好理解,它开在这五个大州之间,但均不受然后一郡管辖,而无法山脉更是简单,就是没有法律法规的地儿,在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管,也没人敢,但也不是”仅仅只限于不管,而是各方诸侯根本不敢将手伸进无法山脉,传说这山脉之中有兽面人身的妖物存在,不光如此,半夜更是阴煞之风大作,黑色浓雾向外不断扩散,所到之处如同死神来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只剩下一些生物的骸骨。 正因如此,众家主落坐时才为之一惊,他们虽都是一方豪门贵族家族,但却未曾出过多少次零陵之外,乃至于荆州,扬州,益州。但是他们好歹都是一方豪门家主,虽无缘得见黑玉天卓石此地无论对修炼还是养伤都大有裨益的宝物,但各自家族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件镇族之宝。 “城主,你将我等几位豪门家主叫至齐聚一堂是作何为?”一位身穿白蓝色的华贵锦衣家主先开口了,此人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但却极一身修为回收的极其内敛,遂看上去就与个刚刚迈进武者境的糙汉子一般,但此人却是一副器宇轩昂,龙眉凤眼,一看就知不是个等闲之辈。 不一会,他腰间玉牌一亮,原来此人竟是富甲枫叶城的豪门王家,而此人的身份想必就是王家家主王长生字号鳞达。 若说枫叶城军阀第一首当城主府,哪怕是走多路线均养多发育流的余氏宗族也不如,而提到军阀第一,那么敢与余氏宗族比一比钱财的话那还唯有王氏家族,王氏家族的生意虽说平日里一直在和余氏宗族争夺西面主控权,但实际上,其他三面早以被王氏家族的旗下产业所渗透。 “不急!不急!”说话的乃是林氏家族家主林攸义,此家族打的是长远路线,专攻谋士这一条路,而这一代的林氏家主便是一名“军师祭酒”的术士,虽武者境只有炼体五重天,但其却能通天地玄机,引天地真气使用小型的五行八卦阵。此人虽双眼闭合,但却时刻透露着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在枫叶城跺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平时里间明争暗斗便是不少,但此刻却无人提起,因为这对任何一方都不太妙,能担任一方豪门家主的人又岂是寻常人等,这些家主可不想追究什么攀不攀龙附凤的,他们十分清楚青州郡主是把双刃剑,并且是弊大于利,所以他们此行只要以青州郡主为突破口进而找到攻击余氏宗族的借口,但余氏宗族乃是百年旺族,短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受到本家根源,所以大部分家主猜忌,余氏宗族会采用明哲自保。 “各位,依我之间余氏宗族本家是不可能伸到手了,毕竟这件事与他们关联不大,所以我们应该商量如何分配余氏宗族在枫叶城分家的资源。”韩家家主韩誉首先发表意见。 “我赞同韩家主的说法!”说话的人乃是黄家家主,枫叶城之人人人皆知黄韩两家乃是世交之家,两家联姻已是不知道牵扯到多少辈人,完全可以说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蚂蚱始终是蚂蚱,再多也是巨形生物一脚的事情。 此两家的底蕴谈不上非厚,但结合在一起的话,差不多就能与枫叶城一流比一比。 枫叶城城主仍不说话,因为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韩黄两家为什么实力低微并且能够进入这场会议,当然不止是因为两家实力之合能够抗衡一流世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城主袁埔嵩在暗中支持,作为他吞并枫叶城所有豪门的基础。 “各位豪门世家家主,且听我一言!”袁埔嵩终于发话,负责渲染气氛的韩黄两家家主当即停下。 “余氏分家二长老余天江之子余岐这件事情想必各位也已经听说了吧,本座当然也知道各位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各位就不担心最后余氏分家也来个明哲自保,那我等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袁埔嵩也是个狠人,话不说清,只说一半留于猜想空间给诸豪门家主猜想。 “的确有这种可能!”王家家主说道。“那依城主之间我等该当如何?要知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各豪门家主也是各种心怀鬼胎,字里行间之间都带有一丝紧迫的催促感想要以最小付出得到最大收获。 此言一出,各豪门家主也陷入了沉思,有的则暗暗面面相觑。 “各位家主,我斗胆献有一计,不知各位想不想听。”韩家家主说道。 “何计?”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黄家家主。 “我此计无论无论实现与否都对我们在座的各位家族有莫大好处……” “韩家主,有话但说无妨,本座以城主名义保证,无论此计使用与否,如有人敢在外嚼舌根,就是我城主府的敌人!” “那就先谢过城主大人了!”韩家家主微微欠身:“我此计乃是假道伐虢加远交近攻,袁绍既有诸侯会盟,那吾等亦可效仿,借而侵占枫叶城其他小豪门家族,各位家主,如今已是乱世当道,我韩家客卿中有一位占卜师,他夜观天象见汉气数已尽,更何况袁绍联盟那群家伙无非就是靠家族资源比我等强,其实不然都是匹夫竖子,只要我等聚在一起,定然能在这乱世中得到一方天地,而余氏宗族就是我们会盟的开刀红!” 此言一出,众家主心中开始打起算盘。 “好!好一个假道伐虢加远交近攻,”林家家主首先大笑出声发话道:“想不到平时韩家主竟然有如此智谋,倒是我平时小看了你啊!” “韩家主此计很妙,今日受邀来此的都是在枫叶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底蕴实力无比丰厚,但最近几载,却是冒出不少的小家族与企图与我等抢占生意,我林家已然看不过去,但今日韩家主竟然提出了远交近攻之计,那我林家便自然进入!但在此之前我需要韩家主请问一下假道伐虢之计该如何实施?” “多谢林家主妙赞,假道伐虢之计,只需我等众联盟中派出几位实力高深的家主假借兴师问罪之名暗中派遣大军来他个十面埋伏将余氏分家给抄掉即可!”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抄家之事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鱼死网破,引火烧身。 第16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城主府的事情告一段落,一群阴险小人聚在除了阴谋还能有何?只可惜那些去赴宴的小家主们殊不知自己好不容易拼死拼活建立起来的家族但数日之后将会在一场变革中成为牺牲品。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世间向来如此,乱世尤其明显,乱世之人皆是吃人不吐骨头,此刻的袁绍联盟也在渐渐步入末尾,袁氏两兄弟的居心已被孙坚,刘备等诸侯看破,若不是现在有共同的大敌吕奉先,刘备早早的就离开了袁绍到了公孙瓒手下,零陵城外方圆千里,寸草不生,满是尘烟沙土,如今唯有枫叶城与青州可以说是这乱世中最后两片安详之地,但在青州郡主的到来后,相信,很快枫叶城这个地方也会进入战争范围圈。 第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起。 枫叶城余氏分家大门便紧紧关闭,家主更是下令,这段时间内不得私自外走,毕竟余岐闹出了这么一大件乌龙出了,余氏之人恐怕走在街上就要被人给打。 余氏分家议会大厅两侧站满了人,家主还未来到,因此窃窃私语声响成一片。 “余岐这个小畜生,竟然如此害了我们家族,害的我们连自家大门都出不去!” “是啊!平日看这小畜生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暗地里竟然敢对青州郡主起色心,这不光是没令的其他豪门子弟讨好到青州郡主,反而还将对方给惹生气了就星夜赶回青州,如此一来,那些豪门子弟势必要将这笔帐记录在我家族上啊!我儿可还在县衙当差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哎,谁让余天江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呢,前几天啊!我可还见余岐当着家主乃至众族人的面杀了余鸿鸣!我看呐,这没娘的孩子就是这样,缺少管教!” 嘎吱一声。 大门推开,来者正是家主余兴炜,他身穿一件洒金大披风,足蹬一双看上去就无比尊贵的皮靴,脸上一脸郁闷,眉头紧蹙,在他的身后同样有两名身穿黑色大披风的男人,他们腰杆像长枪般笔直,脸上更是凶狠无比,身材魁梧的仿佛能将一头野牛活活掐死,这二人扫射了一眼会议大厅这群族人,以居高临下极为鄙夷的眼神,令得族人们很是不快,但这二人下一刻却立马释放真气,以他二人为中心,一股寒气向外扩散,整个会议大厅的族人顿时间仿佛如同寒冬来临。 只见家主走上位置落坐,那两人也仿佛自傲的站在了两侧,目光里满是不屑。 家主余兴炜扫描一眼:“二长老呢?” “禀报家主,二长老照顾他儿子余岐去了。”一名小侍卫样的人走出道。 “嘭!” 家主余兴炜气的一掌打在石椅上,瞬间,石椅上便出现道道裂痕。 “好他个余天江!好个余岐!惹出了这么大一个祸竟然想让本家主给他们擦屁股!” 家主余兴炜怒意一丝未削,恨不得立马杀光这里的人发泄,若非探子来报,他又怎知如今余氏分家此刻的处境是四面楚歌八面受敌,一个不慎就是灭族。 那两名跟着家主上台的男子也并未说话,只是相视一眼,无声笑笑。 余氏分家虽只是分家但其财富也不容小视,平日虽看起来穷,实际上却是大部分财富都被家主吞掉,会议大厅十分巨大,并且豪华,就连城主府也不容多让,清一色的坚固石柱每天都被清洗的一尘不染。 “家主!这次就是因为余岐那个畜生令得我们家族危机,就连上街吃碗饭都忐忑不安生怕被人从身后捅一刀啊!家主!”一名族人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 “家主!此次会议本就是审问余天江父子,他们二人未到,很有可能是提前逃跑了想让我等替他们做替死羔羊!” “家主!请速速下令将余天江父子抓到会议大厅来审判,或许我们直接杀了他二人用其头颅说不定能换回我们的一线生机啊!家主!”一名年长者也直接跪在了地上。 余兴炜想了想,正欲下令时,门就被推开,来者正是余天江! 刚走进这,余天江就感到无数双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仿佛空气之中都蕴含着死亡的暴戾。 “放肆!”余天江怒喝一声,以他为中心的一阵阴寒中带着炎阳的真气猛然扩散,气势之大令得众族人差点摔倒在地。 “放肆!”又一道怒吼声响起。 原来竟是随同家主进入的两人,此二人双腿发力猛然跳下,一人真气似紫烟般滚混冲上天际,最后竟然凝结成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冲向余天江,另一人的真气色彩是蓝色的寒气但又透露着阴煞的毒气,也凝结成一条大毒蝎与之相撞。 这十分显然就是将真气融于毒物中的真气功法,而当今天下,除了西方大陆在会稽建立的分部“奉天教”外难有其二。 三大真气相撞,许威四溅落入族人群中,弱小者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此三人真气功法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甚至就连家主看到余天江这等实力心中都是一惊并且窃喜提前将两名在会稽五毒门分部“奉天教”的两名长老请来度过余氏分家此劫。 同时,余天江脸上出现惊骇的神色:“五毒门?!” “哈哈,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竟然会有知晓我们主部名称的乡野人!”使出紫烟真气毒雾的男子笑道。 “二位尊使,此人便是余天江!”高台上的余兴炜也不傻知晓此刻的余天江修为已经恢复,并且有一丝踏碎虚空即将迈进宗师阶段的炼体九重天“踏碎虚空”境,所性他也不再装下去,直接与余天江撕破脸。 “哦~?你就是我们五毒门当初想要练成毒傀的余天江!”使出凝结大毒蝎的男子来了兴趣:“嘿嘿!当初若不是你花了买命钱,又岂能活到今日!竟然短短几年就恢复了修为,并且出现一丝“踏碎虚空”迈进宗师门槛的味道。” “不错不错!若是将你现在这副身躯练成了毒傀,我必能踏入九重天踏碎虚空的宗师之境!” “痴人说梦!”余天江掌中汇聚真气,会议大厅中的水元素通通向他手中而去凝聚成一柄水剑:“别说你小小两个人级长老,便是地级长老来了我也不惧!”余天江毫不退色,剑指奉天教两名长老。 “看来你对我们五毒门的了解程度还不小嘛!那我今日势必杀你!”此人身躯一抖,紫色毒气爆腾而起凝结成一个巨大鬼脸在他身后,炼体八重天化阴入阳的真气,哪怕是余威,都非岂是这些炼体三四境之人能够阻挡,余天江虽于心不忍想要救下,但同时面对两名人级长老炼体八重天境界高手,他岂敢分心,况且另外一名虽未动手,但却是在虎视眈眈,只怕自己落出半点不怠就会陷入死境,并且这种局面非自己所掌握,以一敌二,只求能够托住两人,那么计划就会成功,更何况自己这一身修为一并非完全恢复,若是让对方看出了马脚,怕是自己都要陨死当场成为对方炼制毒傀的材料,所以这些族人只能放弃! “救我啊!家主!我好痛苦!” “家主!救救我,我好难受啊!啊!” 一些属于家主总实马仔的族人浑身肉体溃败的爬向高座上的余兴炜。 “余家主,我和莫岩长老的毒,攻击性极强,这些族人已经无药可救,我劝你最好别发什么善心去碰他们,否则到时候感染到自己身上。”看戏中的那名人级长老提醒一句余兴炜。 这一说,吓得余兴炜虎躯一震,释放真气将离自己最近的族人头都打掉了。 “余兴炜,你枉为分家家主!你引狼入室!非但不救竟还出手击杀!”余天江瞧见这一幕,想到了计策。 “与我对阵还敢分心!”莫岩长老随手一击凝结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鬼面。 余天江剑法也非等闲,平日内就练习剑技,更何况如今使用秘术短时间恢复了修为,剑技更是只强不弱,手持手剑,挥洒自如,一道蓝色剑气冲进鬼脸时,剑劲内爆消除余毒,手法极其细嫩并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吼吼吼! 莫岩长老似乎不服气,又是几道鬼脸冲向余天江,鬼脸之间还形成了某种阵法,使空间气体被封印,不出也不进,但余天江也绝非第一次与五毒门之人打交道了,十几年前的耻辱使他知辱后勇,剑法已有一丝入微之境,立刻就找到破绽。 “水漫金山!”余天江当即就将那柄聚而不散的水剑一挥,滚滚蓝烟化成势不可挡的水势冲毁鬼脸阵法。 “死!”余天江水剑一抖,为了保证必杀莫岩长老,他在其中加注了将近一半真气,“滴水石穿!” 这颗水滴似一枚隐藏性极好的微型几十吨炸药向莫岩长老飞前,莫岩长老不以为然用手来接,在一旁观看许久的另外一名长老看出端详:“别用手接!莫岩!” “晚了!” 话音刚落,余天江便将水剑压缩成一柄长枪,投掷而出,威力之猛划破空气,飞速的过程中不断加快,水枪一点点的被凝固成为一柄寒霜冰枪! 第17章 ——夺位与往事 寒霜冰枪的降临令五毒门人级长老莫岩大吃一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再加上另外一名长老的提醒,当即双手在空中一画个大圈,滚滚紫烟凭空出现,接触紫烟迅速凝结成为一个面目狰狞的巨大鬼头,莫岩长老画圈水手势突然一合,那鬼头竟死死咬住了冰霜长矛,然而并未结束,处于自满之中的莫岩长老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嗑药的余天江。余天江早有所料不会这么轻松,提前带了两枚三品丹药归元丹。 这是一种可以迅速补充身体百分之二十真气的丹药,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丹药也按服用者的境界来补充,因此这两枚丹药余天江总共只恢复到了本来的百分之三十五,不过对于手法老辣的余天江而言,已然足以。 “爆!”果不其然,还有后招!莫岩长老招唤出来的鬼头虽咬住了冰霜长矛,但是余天江的后手却是令冰霜长矛爆裂! 水可凝冰,冰可化水。这柄由真气聚集而成的冰枪锋利度更是非同凡响。 冰霜长矛爆炸的威力如同数吨炸药爆炸般,其中蕴含的寒气更是浩浩荡荡席卷会议大厅,天花板与石柱更是凝结冰牙,爆炸的余威气浪更是将外广场中的水池给结冻,距离最近的莫岩长老也非等闲之辈,运转毒功在身前变化出一个巨大的鬼头盾。 至于高台之上的家主余兴炜运气就还不错,躲在巨大石椅之上躲过了寒气侵袭。 由于那一杆冰霜长枪威力过大,即使爆碎,它其中的寒气已在会议大厅中形成了非炼体九重天“踏碎虚空”宗师境所能看破的寒雾。 这不仅仅是雾气那么简单,寒雾,是具有冰寒属于的雾气,神识若不足够强大,会严重受损,更甚受其修炼根源。 “黔驴技穷了吧!”莫岩长老左手继续保持盾形,右手开始催动真气,只待雾气消散,就直接毙命余天江,炼制毒傀突破炼体九重天的 “踏碎虚空”宗师境。 “邱山长老,速速出手将这寒雾驱散!”莫岩长老大声呼喊同伴。 “不好!”莫岩长老徒然意思到了不对劲!“那滴雨滴!声东击西!” 莫岩长老彻底放下手中幻化的鬼头盾,就在这一瞬间,一滴寒露从头顶悄无声息的落下,澎湃凶涌的寒气一下子从百会穴为引强行攻占莫岩长老各种经脉,莫岩长老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百会穴,乃是众阳气汇聚地,阳若无阳气,必灭,无阴气,亦是如此,莫岩长老正是因为身体内的阳气被余天江那滴倾注了半数寒冰真气消灭,导致阴阳失调,而莫岩长老正是一名炼体八重天“化阴入阳”境界的高手,此时就处于需要不断和善体内阴阳之气,而余天江的寒气可谓是毒蛇猛兽的致命毒药。 纵使莫岩长老即使盘坐下来用尽全身毒功抵御寒气,可他忘了一点!他身处战场!真正的战场可是连一心二用都不可有,而这种高手对决中,可是连一个松懈都不能存,否则就是丧命之时! 刷! 一道寒光闪现,正是一杆由水凝固而成的冰枪,空气中的寒雾存在水分子,而余天江“细雨绵绵”剑中正好需要以水元素为媒介,只要这片寒雾气不散,他余天江就是不败之地! 余天江偷偷隐藏在暗处,并且全身都被自己以极强的控制力利用寒雾气制造出了一件寒冰铠甲,此刻的余天江就如同一位寒冰战士,他利用超高的感知力,将莫岩长老身边的寒雾凝结成一柄匕首然后划开腹部取出宝物,然后再以气托物利用寒气剔除剧毒,这一打开,便是大喜。 “三十瓶凝血丹,十瓶归元丹,竟然还有一瓶半成品破虚丹,只可惜其他的都是草药了,并没有找到可以帮助岐儿恢复丹田气海的聚气归海丹。”余天江暗中叹了口气便身形一闪去杀另外一名叫做邱山的长老,其丹药并非服用一颗! “莫岩!”邱山长老释放毒功到双手上凝结成毒刃不断划开这寒雾。 “可恶!想不到竟然踢到硬板了,早知道就让莫岩一个人来!” 面对这破又恢复的寒雾,邱山长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难不成要成为案板上的鱼!”邱山长老咬牙切齿,又挥出一道毒气浪发泄,然后过不了几息,便又恢复,简直就像套娃一样,割开一层还有一层。 “难不成,我真要死在这?!”邱山长老十分明白,如果自己不尽快突围,很快体内的毒气就会被凝结,包括血液以及身体器官,虽说修炼的有毒功,但呼吸器官仍旧属于普通人类稍强一点点,久而久之,吸收了过多寒气后,身体器官必定要受损。 “余天江!有本事出来一战!”邱山长老大吼,高台座椅上的余兴炜家主就越是心惊胆战。 “战?我何必不等你吸收过多我这寒气身体受损的时候在出手击杀呢?邱山!”余天江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个布满了寒雾气的会议大厅响彻。 “尔此乃小人之举!非君子所为!”邱山冲天怒吼。 “是有如何,时不待你,待我,我何必为区区颜面放弃我这天赠机缘!”余天江利用对水分子的控制力将邱山附近的寒雾凝结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划破脸,鲜血顺势滴下的过程中仍旧被余天江凝结成一根尖针。 此时此景令的邱山大怒:“泼皮小儿!有种与老夫一战!” “无礼!掌嘴!”话音刚落,邱山长老还未明白是怎么一个意思时已被无形中赠予真气的寒雾甩了一巴掌,不仅火辣辣,还特冰凉。 “余天江!你究竟想干什么!”邱山长老强压怒火。 “果然,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余天江挑逗的利用寒雾幻化成一个手掌抚摸邱山头顶,并且悄无声息的注入一丝本源寒冰真气。 “余天江!有话直说!若你再挑逗老夫,老夫必以死也要毁了你这个会议大厅!” “好好好!在下当然听说过邱山长老的毒功非凡,自爆的威力顿时间也会将一身毒功化为屠城毒气,在下这寒气肯定顷刻之间消散。”余天江道。 “其实呢我也不过分,我只要贵派的解毒神丹一枚既聚气归海丹我就会放你离去!否则!我这身寒气可若是爆发足以在一息之间将人身体皮肉乃至器官神识冻的无法动弹。” “邱长老,好好考虑考虑!” “余天江,我这并没有你要的这两种丹药,换个条件吧!”邱山长老直接道。 “余天江,你可知道我是奉天教人字级长老,你杀了我与莫岩,将会引来无休无尽的追杀!你和你的儿子余岐都将一生都得在逃匿生涯中途过。” “嗯?!”寒气突然暴戾,无数冰牙对准邱山长老余天江的声音也如同寒气一样冰冷:“邱山!本主可无时间与你聊家常!至于威胁!本主听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会五毒门和奉天教!” 说话间,被剖腹的莫岩长老尸体就甩在邱山长老面前。 “邱山!真假与否!关乎到你的性命!你若不交,我余某人的手段你是知道!裸杀刑都是小事!” “我本就无!拿什么交!”邱山长老大声怒吼,高手风范全无一丝。 “既然如此!死!”余天江话音刚落之际,邱山长老就打算自爆毒体与余天江拼个鱼死网破,但到死他没未曾发现,他的身躯已被余天江偷偷注入的那一丝本源寒气给全部冻结!哪怕是他这种化阴入阳境界的老高手,在余天江的绝对场地下,也只有殒命一条,破而后立的力量可是非同凡响,余天江正是如此,因此重新修炼,开始对寒气的控制力加以看重,再是以万物之变,哪怕在沙漠也能将无水之地化为溪流。 余天江再次以寒气剔除以气托物: “居然是四品半成丹药龙虎丹和上级功法疾风剑刃,竟然还有风魔炼体术,这可是能和吕布的“狱魔焚世”炼体术一决高下的好宝贝啊!想必也是这邱山从无法山脉杀人劫货得来,正好,等到岐儿身体恢复,哪怕丹田破碎……也能做个横炼高手,在这世间,没实力可不行啊……” 回收完战利品后,余天江便将寒雾驱散化为一滴寒露收进百宝囊中。余天江也未曾想到,这倾注他半数真气凝聚而成冰霜长矛爆炸后的寒雾竟然还有回收凝丹的功效,如此一来,下次也能当场一件杀手锏了。 寒雾驱散,会议大厅的冰牙齐刷刷往下降,余天江怒目望向家主座椅后方露出半块披风的余兴炜,他手中再度凝结一道冰刃投掷而出,家主座椅瞬间爆裂。 “余兴炜!咱俩的账是该算算了!”余天江以气托物将余兴炜抓过来将其摔在地上。 “余……二长老!你这作何!难不成你连本家主也要杀吗……”余兴炜仍在垂死挣扎。 “无礼!”余天江寒意一震,蓝色气浪轰然炸开让余兴炜直接了来过狗吃屎。 “余兴炜,我本念及同族故友之情不想杀你只让你退位,可你竟想使驱虎吞狼之计引奉天教之人杀我!我焉能就此饶你!” “余天江!你莫要太过放肆!你以为我会怕你?!”眼见大势已去的余兴炜觉得余天江与奉天教两名长老战斗后真气空虚可以趁人之危,于是立马催动真气,身体向后弯,双腿猛然蹬裂地面,身躯似老虎般捕杀而出。 这是余氏分家绝学“虎豹飞吼”,属于中级顶尖级别的功法,运用真气即使运至双腿以达到飞豹之速对敌人进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然后十指上凝结出来的锋利虎爪用于击杀对手,如果对手有防御的功法,那就使用虎吼攻击对手的精神力。 此功法看似精妙无比,但对上真正的高手虎爪可以就变成了挠痒痒,虎吼就可以成了猫叫,至于豹速,可以就成了蜗牛慢爬。 “冥顽不灵!”余天江手都未动,只见眼中一道寒光一闪,余兴炜的“虎豹飞吼”就被打断,直接摔在地上同时一大口红血吐出。 “余兴炜!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如今你却是如同一个三岁小孩企图对我进行偷袭?你莫不是忘了十五年前的本家年轻一代比武我那一挑十的战绩。”余天江虽居高临下望着余兴炜,但眼中却无似乎轻蔑之意,他虽也想杀掉此人,但归根到底终究是同族之人,况且还是堂兄堂弟关系,只要余兴炜不做出什么威胁他生命的事,余天江还是会放了他。 “哈哈!哈哈哈!”余兴炜突然大笑,余天江皱眉表示不解:“你这是何意?” “余天江啊!余天江啊!我原以为你不仅天赋异禀,还聪明绝顶,想不到这才短短十几年你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你和你那儿子,你以为我没暗中调查过你嘛?你既有那番实力而我却仍旧敢惹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究竟为什么吗?” 余兴炜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余天江一脸疑惑深思的表情又是放声失心大笑:“哈哈哈哈!余天江!想不到曾经本家的绝顶天才,如今却是这般模样,若是茹妹看见了如今的你,必然会对你彻底失心吧!哈哈哈!” “茹妹……?茹……袁茹婷?!”余天江双目瞪大,一个年轻女孩出现在脑海里。 余兴炜见此景,再度出手偷袭,手掌凝聚真气,似撕裂空气般对准余天江小腹。余天江反应过来时不退不避,狠狠一掌打断余兴炜的手。 “你这是何意?我已决意放你离开,你当真寻死不成?”余天江神色似寒霜般冰冷:“我只伤及了你的皮肉,未曾断其筋骨,你若是发下心魔大誓此生决不报仇我便放你离开并且会给你一些钱财让你度过后半余生。” 大势已去,余兴炜闭眼沉思片刻无声笑笑。他托着右手死死瞪着余天江:“真不愧是大长老家的孩子,从小就精明能干,不仅天赋异禀而且聪明绝顶,对想要杀你的人也如此多番留手!难怪茹妹当初只看得上你。” 听到茹妹两字,余天江神色再度一变,平静道:“此事与她有何干连?” “余天江!你认为你还有叫茹妹的资格?茹妹当初对你一往情深甘愿做小你也不愿纳她为妾,最后茹妹只得被迫服从联姻嫁于不爱之人,余天江!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茹妹与我等从小便一起玩耍,可谓是青梅竹马相知根底,长大后不知多少人与茹妹告知心意,但茹妹都说只爱你一人,此生只嫁你,而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此刻,余天江脑海中确实出现一女子,身穿翠绿色碎花裙,扎着马尾辫,窈窕的身材与漂亮的脸蛋也压不住她那股练武之人的干练之气。 余天江的神色再度发生变化,冰冷气质消失殆尽:“我只是一直把茹妹当做妹妹看待,根本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更何况,男既不想与他人分享妻子,那女又怎心甘情愿与她人共享一夫呢? 当然,后半句话是余天江在心中所说,这也就是为何他选择一生只娶一人的原因,哪怕李青萝已经远离他,他也不纳一妾。 女子既对男子一心一意,男子又怎能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呢? 第18章 ——破而后立 余岐的运气很不错,一身带血返回余府的途中因为体力透支,幸好撞见了父亲余天江的一名生死好友。江湖人称“魁哥” 由于在衙门当差,夜晚会执行巡逻工作,而他由于一身修为过硬当上了小队长,负责检查工作时遇见了身负重伤的余岐将其小心背上带回了家并其此事告诉了余天江,余天江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回,因为此时余岐远离余府才是上上选择,并且由于余岐的原因,余天江将夺位之事提前的消息告诉了众生死好友,众好友立刻甩下手上工作前去帮助余天江的夺位大计,一共五人,都是在运镖的途中经历悍匪共同厮杀活下来的生死好友,修为虽不低,都是炼体境三四重天的高手,并且一身肉体强度更是堪比横炼高手,遂五人作为余天江夺位之时以防外人介入的“暗卫”。 余天江夺位成功之后,五名生死好友才纷纷现身,收拾残局,以及捕捉到的一大群战前逃跑的族人,由此余天江才不至于坐个光杆家主,有五名生死好友的相助,再配合上余天江本身所学的帝王之术,很快便将残局收拾完整以备不久之后的决战,余天江有预感,自己儿子余岐这件事绝对没有所说那样,很有可能是借此进攻余氏分家的借口,五名生死好友毅然决然选择与余天江共进退死守余府以及不断调整家族中的烂事与调查城中各家族的动作,这件任务由余天江一名叫做“魁哥”的壮汉接下,不错,正是在衙门当差救下余岐的男人。 他所住之地位于衙门不远处,是一处比较大而清净的小别院,一般人没有人敢擅自进入,因为,附近住的全是衙门当差之人,而“魁哥”又深得衙门头头喜爱,平日里那些小卒子当然是格外注意这座小别院的安全,可以说是明里有保护,暗中也有保护,简直堪比世家子弟的待遇。 这座小别院内有凉亭与池塘,由于“魁哥”对女儿的宠爱,特别请了城中最好的筑造师傅搭建立一座小石桥,小石桥下当然是池塘,通往之地也必然是凉亭,除此之外,这座小别院还种有小竹林,夏季的炎热在这院中怕是也要退却,冬日的初雪若降落在别院,怕是格外美丽,别院的正屋落在前头,接待来宾的大厅也是格外清新淡雅,字画,书法,外院砍下来栽在花盆里的小竹以及木椅,茶杯的花纹是青花瓷,全无一丝王权富贵,但又却是令人喜爱与心畅神怡。 正屋卧室,沿着地上未彻底清洗干净的血迹走,有一个浑身被绑带包裹的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与几个时辰前遇见的模样差异巨大。 屋子散发着淡淡香气,通过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来看,这股香气应该是具有一丝安神养气的作用,虽算不上宝贝,当然,也不止只这一种香气,另外一种属于属于轻淡舒华,既不一闻就令人深陷其中,也不闻久而失去兴趣,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香气,很少轻淡。 至于那可安神养气的香料的价格则是昂贵的很,几两便是一块银子,由此可见屋子主人对床上受伤男人的关心,不仅包扎的细心,还特地点了这昂贵之物。不注意看,都未曾发现这所屋子的奇特,屋中仅有一块铁镜与梳子及焚香的香炉,全无一丝胭脂水粉的痕迹,莫非?屋子主人是个乐善好施的男人不成?但男人的屋子也应该有一座“剑台”啊。 嘎吱! 门被推开了,一双软底珍珠绣鞋轻踏在地面,往上看去,竟然真是一名女子,此女五官亲丽可人,面容姣好,头钗苍青建木,耳坠朱腾果,身穿风格淡雅的流仙裙。只见得她轻声走向床上被绷带包裹的男人坐在其旁,伸出象牙一般的玉手为男人轻抚把脉。 气息流动全无一丝,血液流动属于平稳,女子这才收回了手,看着男人的脸,虽被绷带包裹的不成人样,但女子的眼睛中竟流露出别样神色,她叹了口气,低声自语:“为了家族大业落下个身败名裂,又一次性得罪了所有豪门子弟,怕是日后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咯。” 声音虽小,但亦可听清,流仙裙女子声音清脆动人,温柔似水,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那端庄矜持的美好性格。 女子起身,轻声关门而去。 “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女子!” 余岐心中说道。他虽肉身伤害过大,但元神却无一丝受伤,进而通过元神,这几个时辰内他便不断进行能量转化,试图借此修复破损的丹田与筋脉,但却无法实现。 通过这件事情,余岐算是因祸得福的将与原身体主人的不适通通消灭,彻底彻彻底底吞噬并且靠着羊皮卷炼化了原主人的意识,而其元神则去转世投胎。这也就是余岐通过这件事情理解到的诸多事情之一,元神与意识是两个体系,元神,是承载了所有前生所经历的一个“东西”,可以将ta比喻为一个纳入能量的圆球,识的生命大道之感悟的同时,余岐自己也因生命垂死之中唤醒到了元神,由于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因此这个时空将无任何一个“逝我”,对于生命大道的感悟则是更上一层楼,并且元神苏醒的同时,羊皮卷也打发神威不断输送能量提升元神质量,因此,哪怕余岐现在被人杀死,他也可以直接进行吞舍重生但是这个行为过于狠毒,余岐只敢想不想做,自己毕竟可是承轩辕黄帝的传承者,这种无缘无故就夺舍的事情怎么能干,更何况,自己也因此因祸得福打通了天地二桥与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只可惜都已断裂。不过余岐通过“黄帝内经”中的文字已经找到了修复经脉的方法,由此破而后立身体康复之日便可恢复所有经脉进行将原先丹田恢复形成一个更大的里世界内循环,届时将会强于任何一个先天高手。 “不过人体运动最少的还是内脏,故而无比脆弱,因此康复过后必须找到药材制作药浴,增强脏腑之力这样才能增加身体的疲劳,况且,我还可以利用这养伤之机将体内蕴含的那仅剩一丝剑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与公孙翼之间的差距余岐已经感受到了,对方那股阴中带阳的似掌握一些天地真气的味道让他十分熟悉,天人合一境,之前之所以为什么觉得是八九重天的原因多半那那竖笛在搞鬼,那竖笛上有一丝不属于人类的强悍“真气”仿佛具有灵性,懂得运用天地间的自然法则。 但说这些为时过早,要想报仇唯有行动。 做好计划之后余岐便立马咻的一下将元神投入羊皮卷中的轩辕大殿淬炼,这一次的淬炼让余岐摸到了门头,这些黄金真气故而厚重,重有千百斤,但他们之中也有首领,只要将那“首领”吸收炼化,这一阶段的所有黄金真气便会不请自来,千万斤……亿万斤的东西打在体内,虽然是元神状态,但感觉仍旧很疼,就像被强bao一样,幸好羊皮卷淬炼过不少强度,否则余岐也肯定自己难以从那巨山般的威压中挺过来。 余岐闭眼炼化,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余岐也对这一层似乎接另一层的真气有了更多了解,这一层的黄金真气首领路线已被余岐摸熟,并且吸收了也不是一两次,故而困难度也就是咬牙就过了。但余岐认识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每一层黄金真气都应该至少吸收三次才能进入下一层,而每过一层的首领重量都应该是1.5倍,这是余岐通过首领真气重量与小卒的重量做对比得出的答案,至于是真是假,很快就能揭晓,因为这刚好是第三次吸噬黄金真气首领。 噔噔! 余岐的悟禅定功法虽已入识无边处定,但对于此刻此景却无法感知,他感到奇怪的睁开眼睛,大吃一惊! “这是……?!”他眼睛瞪大的如灯笼般望着这边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海,强大的压抑感由本该出现在体内元神体内的升起,元神外的余岐徒然吐出一口黑血,这是杂质之血,但元神余岐并不知,他只感觉心中一阵疼痛,随后立马意识到这可能会牵扯到躯体的神经,立刻盘膝而坐在这深海中央,但海水的强大阻力却令他无法动弹分毫!这就说明连禅定这项功法都无法使用! 不可能,一定还有办法!这应该就是第二层深海真气,海水中每一滴水的水分子都足以有千斤巨力,否则我的元神不可能连分毫都动弹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直面面对! 余岐大脑快速运转得出最佳方案,以不变应万变! 果如其然,几个呼吸时间不到,余岐就已经摸索到了如何吸收这海水并且不引发气浪。 “这些海水果然每一滴的水分子能量都不简单,如此,只要我吸收炼化了这第二层的首领,势必就能在现实使用出来其元素能量,如此一来,父亲修为恢复指日可待!” 呼呼! 就在余岐暗中窃喜之时,深海发生变化,望不到边际的滔天巨浪不知从何而来,“我知道了!”元神受到重创退出第二层试炼地的同时,余岐也在生死一瞬间悟到了这关过法! 那数以万计的真气朝他扑面而来,每一滴水分子都具有千斤之力,它们似远古巨象群在地狱中横行无忌踩踏一切地狱魔神至其死亡。 “噗!”元神受到重创返回现实躯体,大伤初愈的余岐双眼徒然睁大,一大口红血吐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坐在一旁守护余岐的女子也因为一夜未眠在这悄悄打盹,余岐此状令她困意烟消云散,本就白嫩嫩的皮肤这下吓的更白了。 “公子!”她立刻扶住余岐,一道道温暖的真气灌注余岐身体内护住心脉部位。 第19章 ——随家客谈 “公子!”女子一道道的真气输送进余天体内,但却没有丝毫作用,这种情况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就只有内伤了,炼体一重天高手属于“钢筋铁骨”,不可能在人体内下暗劲这种事,第二重天的“凝炼真气”境,若是能够做到百步开外而不散就是人中龙凤了,至于第三重天“窍穴齐通”境,也不过是将自己经脉打通增加对敌之能与伐骨洗髓,断然不可能有将真气打紧人体之中。 流仙裙女子不停输送真气,她虽未感觉得出余岐身体内的怪异,但余岐却十分明了,他虚弱的推开女子的手道:“不用浪费真气了,姑娘,我体内还有热毒,它趁我身体虚弱打破禁锢,你输送的再多也要被它给吃掉。”余岐强撑着身体的疲惫笑了笑,道:“所以,姑娘省省吧,若你真有心,不妨给我倒杯热水喝喝。” 流仙裙女子愣了一会神迟疑问道:“就这么简单?可公子你身体。” 余岐摆了摆手,脸上挂着强撑出来蛮好笑的笑容:“是的,一杯热水,然后陪我聊聊天可好?” 流仙裙女子微微挑眉,神色难懂的望着余岐那张强撑出来的笑容,薄薄的唇瓣张停,起身:“那,公子稍等。” 只见流仙裙女子走出门外余岐再通过神识感应一番果真走远这才放下心来开始修复身体机能。 他还是选择以内敛的方式压缩真气,这次伤的,臂膀已经完全断裂,骨与肉混杂在一起,余岐看了一眼这条被特殊包裹的臂膀,心中五味杂陈,公孙翼实力很强,再加那杆竖笛,由此可见背后的家族势力不会小于余氏宗族本家,而且自己如今也算不上是余氏主家之人,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侮辱青州郡主”的罪名等待自己,到时候枫叶城其余豪门势必会联合在一起兴师问罪。 “哎……”余岐叹了口气,也不再多想昨日之事,开始动用元神根源修复身体。 通过了轩辕大殿第一层的真气底蕴,以其打破精神与肉体之间的阻碍应该不难。元神,是处于两胸之间的中间,属于精神层次,而肉体属于物质层次,这就好比将唯心主义的事放在唯物主义的实验点上,对于没有踏入无上强者”境界的“筑基期”前是很难实现,因为已经违背能量法则,人的肉体就是一种不断食用能量行走活动的工具,而元神,也就是普通人口中所说的灵魂其实就是每个人从来一生下来就不断转世重生的能量储存体,不达身体极限踏碎虚空的阶段是根本无法牵动感应到元神,所以更加别提使用元神的根本力量来修复肉体,但是余岐却是列外,他是穿越者,并且是天道承认的一体一魄穿越者,因此这个时空没有他的“逝我”与“未我”,只有“现我”但由于世间每个人都得拥有元神以好死亡后归于冥界,因此余岐被迫拥有了一个由强大能量组成的元神体,并且可以使用根源力量。 身体的疲惫令余岐精神不堪,脑海中闪现过一丝前世画面,同样也是自己一个人寿命将近等死之时,他为了那个女孩一生未娶,可惜,只等了六十二年,然后自己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浓厚的黄金色真气包裹住余岐血肉模糊的臂膀以及气海丹田里世界。 不痛不痒,黄金色真气一点点将余岐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开始托起,然后建立血管,经脉,最后在以气复制出皮肉及毛孔组织,一条崭新甚至更强的臂膀恢复成功,最后再是气海丹田,余岐将神识放进气海丹田中观摩这一切,原本干涸的如同悍灾的裂地黄土,因为撕裂天空而到来的黄金真气发生改变,它们一半幻化成降雨,另一半负责修补丹田的深渊大洞,余岐的神识飘在半空中望着这一切,黄金云彩降下的黄金雨逐渐加大,范围也在不断扩散,一场豪华盛席即刻来临,黄金暴雨从天而降,这一刻万物复苏,没有春暖花开,也没有动物交配,只有这一场如同神灵降世的黄金暴雨瀑布从天空倾泻,它们非但没有因为流逝过多而减少,反而如同猛兽没有捕杀猎物般越渐凶猛,这场豪华黄金暴雨瀑布盛席令得余岐的神识都大谓惊叹。 一场从天而降的黄金暴雨组成的瀑布将所有干涸之地侵占纳入水池中,由于那个空洞过于难补的原因,大量从天空倾泻的黄金瀑布都流进了深渊大洞中,没有人知道这个洞有多深,余岐也曾试过将神识探入深渊,可这个深渊就像另外一个里世界空间,一望无际的黑暗,是宇宙间的黑洞,黄金瀑布流进,余岐并未感觉这股力量消逝,而是变成另外一种形体存在,元神感觉到了流仙裙女子接近,余岐担任元神中的一部分能量继续以天降瀑布般,他试图填满那个深渊!余岐对他的元神能量有足够的信息,一是因为轩辕大殿那一丝就有百斤之重黄金真气,二是,余岐已经将真正的元神本源寄托在了轩辕大殿第二层的深海试炼地,因此,哪怕分出来的半数元神能量消耗殆尽,余岐的本源元神亦可吸收第二层每一滴海水的水分子都具有的千斤之力,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到元神本源。 神识恢复,即使这时身体已经恢复如出甚至比以前更强,但仅仅只限于肉体,但余岐仍需要装作虚弱来进行后续计划。此刻他对肉体的掌控度已经算是一个相当高明的医者水平,只需要稍微控制气体流窜,便可装作半死半活,至于那条已经恢复的臂膀更是简单,既是由真气组成,那只需要控制真气流窜就可以使把脉者无法感应到脉象。 房门被轻轻推开,流仙裙女子果真端来一壶热水。 她掷水方式细嫩,举指端庄,“公子,请”,确保温度无碍之时她方才给余岐。 近些一看,才看见真的美丽,此流仙裙女子,青发如丝,美丽的湛蓝色眼瞳里充满水分,唇是薄薄的,眉毛淡淡的如蒙蒙细雨中的远山,似大家闺秀,温婉有气质,动作也是端庄矜持。 余岐心所有想,故作虚弱翻身使用另外一只没废的手臂,动作之艰难才让流仙裙女子反应过来,“公子行动不便,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喂你吧。” 诡计得逞的余岐强压心中喜悦艰难道:“不必了,我一将死之人又如何能受姑娘帮助,” “况且,咳!只怕万一沾了我这一身霉气,更何况若是让姑娘你丈夫知晓,我这一条烂命倒是无妨,只怕连累了姑娘。” 话落之际,余岐还将泪腺的一丝眼泪逼出。只是不知这个时代女子会不会吃这一招。 流仙裙女子神情微微变化,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稍未婚配,何来丈夫一说。” 情报搜集成功,余岐道:“啊?!姑娘生的如此美丽我还以为已有夫家,真是抱歉。” 余岐话音刚落,流仙裙女子笑了笑便用勺子将水送入喉中。 “其实,家父也的确为我选好了夫家,只是还未正式见过面。”流仙裙女子微微一笑,显得有些无奈。 但在余岐这种二十一世纪从小就在马克思主义思想中长大的孩子眼中看到的意思却是封建国度的落后的顽劣思想,不允许男女自由恋爱乱牵红线,至使造成家庭不幸福,国家不美满。 余岐艰难的问:“姑娘,你可否听我这短命之人的几句唠叨?” 流仙女说道:“公子还是休息的好,别说这些丧气话,公子你绝非短命之人。” 不正面回答也就是间接性拒绝咯?余岐可不管。 “姑娘,我觉得无论时代如何,我等都应该大胆追求自己所爱,但前提是心智成熟,但是如今大汉已是国破山河在模样,危机更是处处皆是,在我的家乡就曾有过许多在最后时期才敢告知自己心爱之人心意的傻人……”余岐停顿片刻,观言察色。 “后面的内容呢?那位“傻人”被接受了吗?”流仙裙眉头微蹙,貌似十分关注结局。 余岐所性再喝一口水以确保自己在流仙裙女子心目中的印象。 确保无误,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时余岐方才开口:“最后啊……那傻人被拒绝了,傻人心仪的姑娘其实早已与他人有了双方父母的媒妁之约……” “傻人心灰意冷,在日子的煎熬中不断欺骗自己,她仍旧爱我,她仍旧对我还有情,她只是考验我……于是那个傻子就这样等了一辈子,寿终六十余二” “所以啊姑娘,喜欢谁就去告诉他,如果担心有违父母之意,那就耐心与父母沟通,如果一辈子将其藏在心里,会在死后的虚无世界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不已,哪怕带着记忆转世重生,也无法挽回什么,更无法对她述说心意,” “一个人最好的陪葬品莫过于他的快乐一生。”亦或是仅此一生。 余岐苦笑两声作为最后的收尾。然后偷瞄两眼流仙裙女子,果不其然,每个时代的女性都特别感性,两眼已经微红,显然是受到感动。余岐接下来的计划是再说几句情话拿下流仙裙女子时起身抱住,至于对方问起自己的身体原因,只需要说是“月神的恩赐”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去。 “呜呜,公子,想不到你病入膏肓了都还能讲故事,而且讲的比茶楼的说书先生还要好呢,只是……小女子并无任何心意之人,只有一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说罢,余岐气的又咕噜咕噜的喝完了热水,低头盯着被窝神色茫然。 “公子可是要歇息了?”流仙裙听足了故事,神色在一瞬间又恢复如初问道。 余岐扭头望了一眼这名女子,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据自己对古人的生活规律来分析,古人对人和事都能很快整理的开,而这名无论怎么看都无一处不是美并带着一丝难以猜透的女子,余岐一时间不知该怎地分析。 余岐是个直白人,从不喜欢拐弯抹角,但在男女之情上却又显得极为扭扭捏捏,尤其是对于救过自己性命的美丽女子。 这世界上有许多种爱情产生因素,其中就有因救命之恩而激发的爱情,但更多的方面是救命之人的心思与容貌,如果容貌再美,但心思不纯很容易适得其反,如果容貌不堪,心思单纯,结果又有两种,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子,她们的美丽都来自妆容与风韵,能够吸引人的往往是身上有特别美丽的部分又或是特别的气质容易在人群中成为与普通人划分区域的关键。 她光是站在那,都显露出高贵但又不过分高贵的感觉,气质温婉尔雅,这般容颜,气质,只怕是见到的人都会联想到书中记载的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第20章 ——术士的命运 如果说武者炼体炼气进而试图破开身体极限登临修仙传说中的“仙者”地位是逆天行事的话,需要的不仅是坚韧无比的心性与上佳的资质,战乱时期,无数人都想要自保之力在这乱世之中存活,所以必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炼体修仙一道,但武者又岂是那么轻易能够成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心性的坚韧,最大的原因终究还是天赋与资质,炼体九重天,一重难于一重,人类体质本就是一个能力储存体,包括从母胎孕育也是一个积攒能量体的过程,然,天地之间污秽之气无处不有,所到之处必受其害,因此毫无自我防护的母胎幼儿其实在还未降生于世上时,资质就以受到伤害,无数细微的污秽之气阻碍本源,若是没有伐骨洗髓的灵丹妙药,哪怕日夜交替不停修炼也只有死路一条,人体在未触及九重天“踏碎虚空”境界下,疲惫程度决定于体内脏腑器官,因此炼体九重天以下说到底都是为了第九重天去除身体内的污秽而做准备,这也就是为何佛于道教清心寡欲的原因,饮食也极为讲究,所谓病中口入,哪怕是再高级的厨子也不可能做到将天地间的污秽之气给消剔出去。然世间能人悲出,生存于世间哪有人人能够做到清心寡欲淡泊名利,无一不是为了自己心中大业而修炼,然殊不知这就加重身上的业障,但人类又是何其聪明,在不断失败与鲜血的过程中摸索到了一丝通过身体内的细微之气引动天地间的基础五行元素,金,木,水,火,土人体亦可通过这简单的五行元素来区分,天地间元素颇多,人类不服于命,一代接一人修补这个漏洞,直至完善,后辈之人方才拥有了通过法术奇门来牵动引用天地元素,术士,就是这些的代名词。 术士与武者不同,武者是明面上不服天,但却要臣服于命,术士是既偷窥天机,又试图偷偷改命,因此但凡世间术士都要在无形之中受到天道压制气运,若无养玉保气的宝物亦或是保气贵地,很容易死于非命,因为这是来自天道的惩罚,偷窥天机于试图改命,任何一条都足以将其灭杀,然天道属无心无情之物,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降下惩罚,只会在冥冥之中增加阻碍,就如同武者们都追求的至高无上境界,“筑基修士”。 ……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入夜,余府大门已经紧紧关闭了一整天,全府上下都在调整府内会被有机可乘的地方设下机关,全是一些精妙连环机关,并且余天江也下令,全府上下短时间之内不得有人出入,违令者斩,同时让五名生死好友出城购买粮食与寻求送信给主家请求帮助,余氏宗族分家无数,遍布江南四郡,然每一个分家都无比重要,不光是用于主家人出任务时的休息地,最主要原因之一还是搜集信息与站稳脚跟,余氏宗族不同于其他世家的统一合并将势力融合一体,余氏宗族采取的“分封制度”平时间并没有多管分家事情,只需要每年上交一定资源就可,并且除了一些特大重要年会,分家根本不会被管束,然而,枫叶城城主却十分不喜余氏宗族这种做法,不光如此,零陵其他由城镇,乡村,集市组成的城池城主也非常不喜余氏宗主家这种行事,一城之主,当然是管辖一方天地豪门贵族势力,但这如今兜汉灵帝陨落之后,一瞬间整个大陆的所有贵族都在纷纷开始有了动作,尤其是江南四郡最为明显,一个小小的分家势力都敢公然挑衅城主府,如此就此放任不管,那以后该如何立威。 因此城主府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整合枫叶城贵族势力,小豪门随手可灭,唯一担忧的就是四大豪门,如果突然三家突然变卦齐力合绞城主府,那结局无用多说,因此确保无误,枫叶城城主书信一封给了二女儿袁婉婷的学府,位于整个零陵县都是大霸主一般的势力,天都学府,无论是武者还是术士都是一抓一大把的高手,并且据传闻,这所学府也是一名隐世超强势力的分部,正因为有它在,不少行军诸侯才不至于将江南四郡彻底吞噬。 黑夜降临,月光皎洁如水,流仙裙女子坐在凉亭中欣赏这为数不多的安静夜景,她闭眼似在沉思,但如果注意到她流仙裙附近漂浮的淡淡多色多样的元素气体就能够发现,这是一名术士的标志,她一共有五种元素,这是她作为一名术士的修炼方式,运用自身对各奇谋妙计的研究进行提升至八卦奇门,观夜景,窥天机,吞天运,改气命,古往今来,无数术士都是这般提升自己的术法能力,这是一种十分危险并且收获甚微的方法,虽听起来吞天运,改气命很帅,但实际上收到了能量少到可怜,只能够不断细品其中蕴含的一丝丝天意然后从吸收周围自己所布置的“聚气阵”中天地元素,这方才术士的修炼法门,所以,这也就是为何术士们都习惯呆在某一个地方长时间不走的原因。另一种方法就是服用丹药,但现如今的东汉大陆,别说丹药了,连炼丹师和炼丹门派都是落如大海的细针,只有一些豪门贵族或者西方大陆门派才有一些从上古保存下来的丹药,但终究是在吃老本,这也就造成了物以稀为贵的丹药高价,更别提什么“聚气归海丹”这种能够大补丹田气海的高阶丹药,只怕是有价无市。 流仙裙女子缓缓睁开了眼,一粒湛蓝色的冰砂从睫毛滴落,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停留一刻便返回了卧室。 卧室中的余岐也在无时无刻运转元神能量修补丹田内那个巨大的深渊,同时主元神也在深海中不断感悟,余岐已经摸索到了门路,正在一点一点的吸食深海本源真气。 “如果直接吸收水分子很可能造成逆流漩涡诞生,那数以万计的重量与无法想象的吸力我是绝对不可能摆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吸食这些深海水分子中夹杂着真气使其变成普通海水。 这便是余岐通过一个下午摸索到了门路,并且很快就成功,因此,分离出的一部分元神能量的消耗也在这一个下午全部恢复,并且元神质量也在不断加强,哪怕是炼体九重天的“踏碎虚空“境高手感悟到了一丝天地玄妙对余岐使用,那名高手也会在片刻间神识受损,由于没有开启元神,所以只会导致“识神”部分重创。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余岐立刻运转体内真气躺在床上装出一副虚弱之样。 “公子,晚餐小米粥可行?”流仙裙女子推门而入,看着余岐虚弱的样子,双眸中闪现一丝勃勃生机的滔天巨浪,巨浪消失,双眸变得十分清亮无比,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具有玩意,余岐殊不知,真气可以改变,但身体元素难以在一位精明的术士面子隐藏,流仙裙女子此刻看到的正是余岐体内的勃勃生机,生命力强悍的超出他生平所见任何人,甚至完全可以追述到古籍中所记载的元神开启识体,将前知所有经历事件于后预五百年未来的强大精神力。 因为这种人他已经将元神唤醒,相当于得到了所有前世的记忆与精神力,这是术士们梦寐以求的段位。 余岐半扭过头,却是捕捉到了流仙裙女子异样的神情,但他并未当真,以为是古代女子都喜欢无时无刻思考事情便故作虚弱的低声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但就在这话刚出口的时候,余岐方才意思到了不对劲!这是诈自己!哪儿有重伤卧床的人喝小米粥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余岐忽然意思到了不对劲,正准备侧身快速抓住流仙裙女子时,一道真实的寒气在后颈部出现快速凝结成一把湛蓝色冰牙,距离余岐的皮肤只有毫厘之间。这股比父亲稍弱的寒气令得余岐瞬间后尾椎骨一道气流极速上升,护住了大脑神经。 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极为肃穆和凝重,丹田破碎并不代表余岐成为废人,元神的开启意味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都能够实现,茶壶之中已冷的热水被余岐以元神之力托起凝结成一柄薄薄的小剑无声无息的靠近流仙裙女子后背左侧,心脏部位,流仙裙女子神情出现难懂之色,薄唇刚动就被余岐抢了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你也是城主府的人?” 余岐连问三个问题的途中不断用小剑逼近接触肌肤。 流仙裙女子一笑,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同时那把冰牙也化成了一摊水洒在地上:“公子手段可真乃天人也。” “你似乎与那些人不同。”余岐也将小剑撤去,一摊水洒落地面。 “公子的伤势恢复如此之快,想必是将因祸得福将南华仙人遗留在你体内的那一丝仙气炼化了吧?”流仙裙女子微微一笑。 余岐越来越觉得流仙裙女子有意思,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无时无刻都是平静温柔的气息使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都无时无刻是一种谨慎状态的肌肉意识缓平了许多,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流仙裙女子笑笑不回答,端来一个凳椅坐在余岐对面。 “你既已知我伤势已痊愈,就应该知道我是谁!难道你就不怕我非礼你?”余岐并没有生气,只是带有一丝浅浅的玩笑威胁。 流仙裙女子微微一笑:“当然知晓,公子姓余名岐,本应有仁字,但因家族原因,不屑用仁。” “你竟然知道这些?”余岐也笑了来了兴趣:“你究竟是何许人?” 流仙裙女子说完那句话后依然保持之前的微笑,余岐大概会了意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因祸得福,通过南华仙人遗留的仙气识得了一丝元神感悟并且其余仙气用来了修复肉身。” 南华仙人遗留仙气之事只有余天江知道,由此可见,此人与父亲余天江应该有什么联系,并且是值得信得过的人,否则父亲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因此余岐也没必须保持多大敌意,虽然信息本源也是假的。 “其实发现公子身体无碍的时候也是我一时间修炼失了神,当成了与家父平时的饮食习惯脱口而出,却不知公子也竟然失了神的回答,因此便知。”流仙裙女子微微一笑。 这时余岐才知这女子乃是个不会吃亏的家伙,一人一个问题,合着自己到还要吃亏。 “公子之前所讲述的故事可是自己的元神前世?”流仙裙女子再问一个问题。“公子可别试图说谎,小女子虽实力低微,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不低。” 这一个问题将余岐前世晚年一人时的喝茶记忆勾起,神情立马变得如同一位中老年人,神色十分和蔼:“不,这是我元神苏醒的前世的一个朋友的故事,他叫张天宝。” 秘籍·“无中生友” 流仙裙女子通过余岐的神情看出应该是勾起了不愉快的记忆,便住口没问。 “我接近公子并无不良目的,况且,救公子回来的并不是小女子。” “那是……”余岐真该庆幸自己住口的快,否则又要不自觉的欠下一个问题。 “那么下一个问题,公子的修为可是破而后立了?”流仙裙女子的湛蓝色眼瞳无比明亮,盯着余岐的眼睛。余岐前世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但依旧不还是个老童子,况且伴随穿越过程中的无尽黑暗风暴,唯一保存下来的也就是一点心性与意识了。 余岐也同样盯着流仙裙女子的湛蓝色眼眸,沉封的前世一点点涌现脑海,目光毫不闪躲,平静的说:“谈不上破而后立,筋脉虽恢复,但丹田破碎无法使用真气已成定局,至于方才的薄薄水剑,也不过是我家族中的一套剑诀功法,底子还有一点,勉强催动得了一丝五行水元素,用来吓唬吓唬人还可以,但实际本质仍旧是水,没有真气加持伤不了人。” 第21章 ——离开与道别 “原来如此吗……”流仙裙女子若有所思的说:“功法可是细雨绵绵剑?” 余岐有点难以置信,这女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难不成是父亲的私生女?思来想去点头示意。 “那么我的问题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还有姑娘的身份!我已经告诉你我底子了,姑娘莫还不说?”余岐严肃说道。 流仙裙女子美丽的眼眸盯着余岐那双认真的小眼睛,几度思考终于松口:“家父曾与令父约定过一座婚事,公子不知?” 余岐脑袋嗡了一下,带着疑惑的神色反问:“姑娘的意思是?你我二人便是婚事的主人?”余岐难以置信,这就算空手套媳妇?父亲余天江虽也提起过有这事,可余岐认为应该是会在自己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后在安排见面,眼下这种见面方式甚是尴尬。 “姑娘稍等!”余岐虽未结过婚,但已知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后,自己也应该表示表示,旋即将绷带一条条拆下,流仙裙女子见,欲阻止,但一见余岐这副生龙活虎满面精神便静坐等候。 流仙裙女子并未有过大反应,只是盯着余岐那条本血肉模糊的臂膀若有所思。 绑带拆除完毕,这副身躯相貌平平,没有任何特别突出引人眼球的部位,简单的五官端正,容貌平平,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却像极了一位书生,唯一具有吸引力的恐怕就是那股书生清秀与习武之人干练之气的说不清楚的迷人气质。但余岐却感觉不出,他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这副身躯的容貌上。 然后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相比,甚是没有自信。 余岐在刚刚降世到这副身躯时虽未在意过外表皮囊,因为那时只一心专研修仙长生之道,但是现在不同,突然有了一名名义上的未婚妻却是才徒然发现问题之大。 余岐的容貌平平,甩进路人里面也就是跟着一起走的模样,除了一身修为过硬发发光外,容貌无一处能够评分,然而流仙裙却是不同,不仅容貌姣好,一种属于稚嫩与成熟的风韵更是要命的很。 他试探性的扫描一眼流仙裙女子的神色确认一番。比起容貌自己的确要差下对方许多,就像前世所在的世界,不好的回忆占据大脑。 流仙裙女子神色如初,永远保持微笑,瞧见余岐盯着自己,她俏脸一红,目光竟然开始闪躲,一副不好意思的问:“公子……小女子可是有什么令你不满的地方吗?” “没……没有”余岐眉头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确实不懂流仙裙女子神色突然变得娇羞起来是作何意? “对了,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余岐突然问,既然这女子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况且还知道自己家这么多事,想必自己这件事造成的后果父亲余天江如何解决她也应该知道。说罢余岐就已起身。 “公子无需担忧,家父乃令尊生死好友,势必生死与共,再加上令尊还有其于四位伯父,修为皆在炼体三四重天,枫叶城少有四境以上本地高手。”流仙裙女子如实说道。 “你在说谎!”余岐目光如炬冷静的说。 这并非瞎猜,而是凭心而辩,通过流仙裙女子之前的种种说话方式以此判断说谎与否。 “告诉我实话,父亲他究竟在计划什么!”余岐再度说道。“父亲他竟然将我的种种秘密全部告知于你,那个你比如知晓父亲的计划,”余岐有点害怕这是临终前的交托,所以神情之间才会显得特别凌厉,即使丹田破碎,仍旧散发着一股威煞之气。 流仙裙女子脸容无时无刻的微笑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冷静:“公子,此事非同小可,家父与众伯伯已经前往余府同令尊共商大计,你我二人若去不但帮不了忙,还会成为令尊的弱点,软肋!” 余岐的怒意渐渐消退,流仙裙女子说的话句句在理,的确,现在自己修为丧失,完全帮忙不了父亲,去了反而会让那群家伙抓到父亲的弱点进行威胁,不得不说,余岐又差一点意气用事,幸好有流仙裙女子在劝阻自己,否则这一次意气用事之后,又该以什么样的疼痛交换呢?他难以想象,也不是知道。 余岐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流仙裙女子,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可以不去,但你得告诉我父亲那边的情况。” 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虽然不知道过程会发生些什么,但父亲既然会将自己的全部信息告诉这名流仙裙女子,那就代表着绝对信任,余岐大概也懂了一丝父亲余天江在商量自己婚姻时所讲的那些话,想像自己像父亲一样,做个专一的男人。 余岐神色平静,温柔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秦子衿。”流仙裙女子微微施礼。 余岐不知这份婚姻,流仙裙女子是否也情愿,毕竟婚姻大事,企非儿戏,他虽在前世也读过不少古文女子爱情,但终究是现代人编写,能否符合真实也是个未知数,这固然漂亮,无论性格气质还是容貌都是男爱女羡的程度,也是如此余岐方才信息古籍中记载的倾国倾城,一女换的九郡安宁太平。但是像秦子衿这样的美丽女子眼光如何?心思又该怎样呢?余岐不知。 余岐沉思许久方才释怀的说:“秦姑娘,现在请你说说父亲他们现在的处境吧。” “是…”秦子衿有些被余岐的情绪弄的出神,她虽从未外出过,但却深知世间男子绝不会服从一介女流之辈的招呼与意见,并且霸道纨绔,尤其是世家子弟,见着漂亮姑娘便更是如同**上脑,这也就是为何“魁哥”不让女儿外出的原因,毕竟在这枫叶城城中,有权有钱才是真正的法律天道,即使在衙门当差,“魁哥”都见过许多所谓的“正义”,虽然有余天江这位在世家位高权重的长老义兄撑腰,但多一事却不如少一事,以免给义兄余天江惹来一身骚。但像余岐这样的世家子弟秦子衿却是从听闻过,除非另外一种可能,是一些世家子弟装出来欺骗年轻少女,秦子衿相信自己的眼光与直觉,想她堂堂一介熟读各类兵书与机关术的术士,若是连识人之能都无岂不是贻笑大方。 “事情发生在昨日亥时三刻,父亲在衙门当差负责夜晚的巡逻检查一事时意外撞见了满身血迹仍在地上爬的公子你,于是就带了回来并通知了伯父,伯父知晓了此事后便通知了我父亲与诸位生死好友商量大计,并且途中小女子有听见余公子任务失败的一系列后续“追击”,果不其然,今日一早,城主府的刘管家便在枫叶城中大肆宣传公子你企图非礼青州郡主一事的前因后果……” “不是的,我并没有,那是他们陷害我……”余岐急忙细细解释道。 秦子衿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知晓公子为人,绝非枫叶城其他豪门子弟那般好色成性,”这是实话,余岐甚至连看一名女子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 “那后来呢?”余岐将话题扭转回来。 忽然,一阵微风吹开窗户,夜晚的寒风灌注屋中吹乱了秦子衿的青丝,同时打断了这场谈话,似乎是预兆有不速之客来到。秦子衿忽然神色突变显得有些紧张,起身在窗户旁环视,不太放心,神情肃穆,夜晚的冷风吹在她俏脸上青丝被吹飞乱。 余岐立刻收回元神感应起周围的能量体,整个人再次陷入顿悟境界,意识不断上升,笼罩范围的每一寸土壤及每一粒尘埃都无比清晰,以此法观看,可以不受天道所限,且被宇宙能量承认,这样就是为何余岐敢在丹田破碎的情况下动此法。运用此法后,可以直接观察到世间万物最真实的一面,也就是元神及能量体,如果这附近真有偷偷潜入的人,那么余岐就会发现他体内的能量体,即使他是炼体九重天“踏碎虚空”境界高手,也无法摆脱自己的元神,哪怕是修仙者亦是如此,所以此法一出无人可以遁形。 “找到了!”余岐突然低声一句,吸引来了窗边感知的秦子衿。余岐此刻的状态如同神灵降世,身体表面散发着一层淡淡金光,眼中更是金光大显,他的身躯附近方法古籍中记载的瑶池仙境,充满了高贵与威严的气雾,无一粒杂物。 “这莫非便是元神苏醒后的悟定?”秦子衿眼神中出现一丝震惊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欣慰。秦云梦从小就十分精明,并且对兵书机关很感兴趣且天赋极高,若非女儿身,前几年的零陵秀才可就不是余岐了。对于这份婚姻秦子衿一开始也是不太感兴趣的,但从小就懂事的她也不好向父亲说明拒绝此事,只想着要嫁于纨绔子弟,一生幸福便就完了的心态。 然今日一见,她很是喜悦,虽于余岐相处不过一日,但是余岐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深得秦子衿所喜,因此这份婚姻她很满足。 “东面,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修为大约在炼体一重天巅峰左右,不确保是不是探子,有秒杀把握吗?”说完,余岐便从悟定中醒来,这一睁眼,秦子衿的美丽俏脸便像观看奇异动物般靠近的将他吓得差点后翻。 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甚至前世连女孩手都没碰过的余岐脸瞬间红的像是猴子屁股。 “噗!”秦子衿可从未见过如此羞涩的习武男子,更何况还有夫妻的名分在,换做他人恐怕早以及就毛手毛脚只差上床盖被窝了。 “呼……”余岐无奈笑了笑,现在的处境可不适合调浓感情,虽然他也很想,但目前的处境可却不支撑。 尽管说了这些,秦子衿却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俏脸上的微笑时刻保持:“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她似乎是在确认。 “没错,只有一人,在我……”余岐天突然停顿考虑是否将元神搜索的事情交代出去,这可以说是他的第二大秘密,与生命一般重要,在乱世中他也希望能有一个时刻可以交心的伴侣,但他对周围事物的谨慎时刻影响念头。 秦云梦大概也会了意,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不方便……”还未说完,便被做好选择的余岐打断,“这是我元神苏醒后的一项感知能力,可以同对宇宙感悟的增加而增加,目前我只能做到搜索方圆千里。” 秦云梦转头看向屋外,伸出玉手随意的将青丝覆于耳侧,举止泰然,一道道术法密文凭空显现释放出各色各样的元素色彩:“既然公子都愿意向小女子交心露底,小女子又岂能吝啬。”话音未落,空中飘散的湛蓝色元素密文形成一个巨大圆球,卧室中突降冰霜,一位身穿寒冰铠甲的女武神屹立其中,零零飘落的冰雾凝聚成冰砂滴落在地上崩裂,冒出真实寒气,它们开始有意识的向女武神冰手中聚拢,冰霜长枪凝聚而成,尖端闪烁着威煞的寒意,所及之处仿佛风都开始避让,一股浓烈的威煞气息,仅余岐可见猛然冲来,这股威煞气息似狂风般在这小屋呼呼,无数冰霜也同时而来,似一场冰河风暴,余岐抬手阻挡寒风冰霜,翻身下床拉回秦云梦时,寒冰女武神早以离开,寒风冰霜也被带走,方位正是东面,湛蓝色女武神元素精灵在黑暗中快速移动,速度快到只观其色。 第22章 ——遗旨与封王 乱世当道,诸侯并起,无论是口头上匡扶汉室的伪君子还是明面上篡汉夺位者,其目的都只有一个,史书留名,流芳千古,但在修仙者眼中却是引宇宙玄机,夺天地造化,将东汉灵帝的龙脉气运加持在己身,进而欺骗天劫,间接逆命,得长生,建立千秋大业。 因此,无论是何进大将军还是引贼入汉的袁绍,亦或是青州黄巾军一事都只是时代变迁,宇宙轮转,冥冥之中的天意,乱世出豪杰,事势造英雄,三国若有人能被称为英雄,唯曹孟德一人尔,其余之人位居豪杰。 建安三年,二月六日,零陵,一处远离战争硝烟的边远城池,它依山畔水,空气之中稍许带着甘甜与香油味。甚是如同古文中记载的世外桃源,只可惜,乱世当道,再美丽再稀有的景,物恐怕被只会成为后世白纸上的文字记载。 余氏府邸,在余天江被迫杀死余兴炜并在五位生死好友的协助下肃清了余兴炜的余党成为夺位之后,整个家族便在五名炼体四重天的高手及八重天的家主“细心劝导”下众志成城为家主出力,此距余岐的乌龙事件才过一天,对于几个时辰前的暗流涌动,面对大批普通人乃至炼体一二重天高手的暗中伺机而动,八重天的高手余天江,一力破万法,站在广场中心,爆发一阵阵威势滔天的湛蓝色气浪,顿时间余府周围都大雪纷飞,冰霜在空中飘飘,广场中的喷泉池内的水凝结成巨大冰柱,猛然爆碎,锋利如刀片的划伤一位三重天的脸皮后,那些人暗中伺机而动的杂草方才识趣离开,并且立马回去纷纷告知自己的家主,余氏府邸才在这一刻得以喘息,同时对付几万乃至十几万人,并且一旦进攻就是无止休尽的冲锋,虽说余天江靠丹药强行将修为回复如初,但终究只是暂时,唯有等到主家来人方才是真正的解脱。八重天武者,放置战场上都是各路诸侯大力相邀的贵宾,因为每一位迈入炼体境的后期阶段,尤其是接触“踏碎虚空”宗师阶段的高手而言,他们的战力,强到不可思议,变态到可以保一座城池不受侵害,除非那么八重天武者寿元殆尽,亦或是攻城之人也是或也有八重天武者相助,否则哪怕来再多七重天武者,都不过是插标卖首。 八重天“化阴入阳”境,这是一个玄妙具有一丝术士的诡异能力的阶段,此位者已经能通过自己身体内已经打通的天地双桥十二正经及形成的内循环炉进而感悟天地玄机,知晓世界本质的真实,进而通过本身真气与与天地间的玄妙之气同化,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玄妙气息,哪怕是看似普通的一拳头,其中所蕴含的力量都是摧枯拉朽,似千马奔腾,巨石砸山。 此境界已经与七重天“神通之境”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神通之境,顾名思义就是感悟到了大陆之外,天地之外的玄妙世界,但却无法更深层次了解,进而能似“神”一般短暂控制自然之力,故而称之为“神通之境”,事实还有一种境界,是已经参悟一定的天地玄机,晓日月之理,知宇宙之大的境界,这种境界人,是已经将人体机能开发到了极限并且在追求世界本质的真实面目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悟,这种境界,被人们称之外“宗师”,也就是武者境的炼体九重天“踏碎虚空”。 “化阴入阳”境界只是参悟天地玄机,世界本质,进而将自身真气结合自然而使出改变一小片世界规则的力量,无法与已经参悟到了宇宙玄机接近世界真实的“踏碎虚空”宗师相比,哪怕是一百个八重天试图与九重天的宗师无论打车轮战还是围剿,那一百个八重天高手的全部死亡也不过时间问题。 此事的余府会议大厅中,由于将伺机而动的贼子狼心之辈吓跑之后,再次召开一场紧急会议商讨接下来的办法,一味干等主家救援不是回事,必须在主家来到前做好一切,防范于未然。 余天江身为家主,自然有权调用一切资源,他不习惯前任家主余兴炜的高台座椅觉得有些张狂,于是便纷纷下人们将老会议大厅整理一番进行开会一事。 老会议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桌物摆设有点类似山寨,风格却是庄重严谨。 虽说是左尊右卑,但五位生死好友却是不管这些,随意找地坐,他们之中虽也有将门之后,官宦之家,但大家平时做事说话都没这么多拘谨,但那也仅仅是在自己人面前大大咧咧,如果是有外人在场,这六兄弟,却是摆出一副衙门办案,皇庭宫殿的气态。 六人的结义,是从年少开始,当时六人各不相熟,年少轻狂选择押镖一事,路程是从零陵开始,目的地是江夏一家商家,镖队途径江陵之事陷于在此埋伏已久的山贼,镖队一共四十三人,山贼人数数不过来,终之就像是杀不尽一般,一番厮杀过后,悍匪终算见了地,仅剩三十六人,而镖队仅剩六人,每个人身上都负伤,他们之间没有多余语言交流,仅仅只是心神相会相望一眼一笑,便聚拢,背对背,在血泊与死尸中力抗悍匪,最后悍匪被杀的只剩二十六人,看着已经杀红了眼舔唇边鲜血的六人选择撤退。 除了这五名生死兄弟之外当然还有家族中在以前站立中派的老人,一共两名,这两名老者打扮干净,浑身上下散发着干练之气,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年少轻狂过的老人。这两名老者身穿简单的素色长衣。 余天江的五名生死兄弟也是不拘小节,穿着打扮只要不脏,不臭哪怕破了也就是一个补丁的事,两名老者见了也深感可畏,枫叶城不比那些乱世中的颠沛流离之人的困苦,反而像人间仙境,有吃又有喝,最重要的还是有那个闲工夫吃饱了整心计窝里反,关键还特注意别人眼光,甚至连见了衣服或者裤子上有补丁的人都要窃窃私语一番,两名老者深感凄凉。 然后,这里面最豪迈的当属秦子衿的父亲,江湖人称“魁哥”的男人,穿着一身衙门的衣服就来了,而且腰间的配刀还没卸。 “今日之危虽已解除但却只是暂时,诸位,我交给你们的任务都汇报一下。”余天江完全不失一丝家主风范的说,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气质。 “家主,信息老奴已经打听到了。”一名棕色长衣老者开口说。“此次危机是城主府一手挑起,为的最终目的就是吞下整个枫叶城的贵族,先前那一波只是小贵族势力,其余三大豪门无人出手,城主府则在幕后策划这盘棋。” “果然是城主府吗?”余天江若有所思的说。 “那接下来城主府那边就应该假道伐虢之名攻入?!”发话之人乃是六兄弟中排名老五,名叫崔岩,是六兄弟中奔波最多的男人,此人白手起家在江南四郡来往奔波最终成为一大商户。 “有可能,”又有一男人说话,此人相对于其他五兄弟而言身材有些显得瘦小的,其实不然,此人的身份是一名教书“夫子”,但这一身汉服却是硬给他穿出了干练之气,此人叫做李陈康,六兄弟中排行老三。“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据我分析,袁埔嵩这个人是个心有大志的具有枭雄之志,但却是个小人,因此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想让小贵族们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然后城主府再联合其他三大豪门将其余贵族世家吞下!” 轰隆! 多惊人的一个信息,然而这却是最真实也正是最接近枫叶城城主袁埔嵩的计划。 众人没有立刻反驳这种胆大妄想的猜测,而是细细品味,结合实际情况进行对比。 众人脸上凝重,皱眉,哪怕是那两位德高望重的中立派老者也是如此。 “老三说的不无可能,袁埔嵩极有可能是想先将我们这块肥羊肉放在隔离区中等其余中小豪门出手,然后再将其吞噬,进而更加稳固了他在枫叶城中的地位,同样有了足够的底气与大哥的主家抗衡的实力!”老二是名说书先生,但此刻身上全无一丝儒雅之气,威猛之气若隐若现。 余天江这群弟兄简直大妙,每个人都分析的头头是道,相互补充一点就已经可以不用再说,心中结合商量一番就知道了袁埔嵩的真正计划! 正是想以声东击西吞掉其余豪门,这一点都不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如今的袁绍里面也是这样,已经从一开始的暗地里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互相阻碍,到现在的明面上妨碍与耍计,这样下去,被吕布的大军击灭也是迟早的事。 聪明人之间的会议往往只需要互相说出自己的最佳结论然后大家在细细品味结合思考,就能得到答案,这样一来就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敌人下一步的动作然后将对方未攀及顶峰时扼杀。 “枫叶城城主贼子狼心,他既不仁,那我余府也便无义,各位,要是无事就可以离开了,待袁埔嵩有了新一步动作我们在商量。” 余天江也不太确定主家是否会发出援救,主家虽在岐山镇,但也无时无刻关注着每一个分家的动作,只要不做出有可能威胁到主家利益的,主家的长老与背后的元老团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哥,你无需担心,要是袁埔嵩那厮敢动手,我这双金刚拳虽说可能打不赢他,但杀他城主府几百来个侍卫让他心疼心疼还是绰绰有余。”说话的是六兄弟里面的老六,只比余天江小个十来岁。 “好了好了,别打扰大哥,赶紧练练你那金刚拳吧,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你跟一屠夫打了一架还没打赢呢。”老五搂着他就走了。 众兄弟相继打了招呼也纷纷离开以预防突发情况。 即使得到了枫叶城城主的重要信息的余天江仍旧是剑眉倒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当思考无瑕顾及身旁时,一只宽大巨手拍向他的肩膀说:“大哥可是在担心令郎的事?” 余天江缓过神来,抬头看向来者的瞬间感觉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四弟……”他叹了好长一口气,道:“这件事倒是很可能给四弟你惹一身骚,我这个当大哥太无能了……” 魁哥怒言道:“大哥此言差矣,我秦魁虽无读过多少书,但字却还认识几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大哥,况且我曾听老四说起过,说如今东汉王朝十三州,如果说其余十二州都在战火硝烟中的话,那么唯一的人间净土就是青州了,传闻中说青州郡主的祖上乃是东汉王朝的建立者汉光武帝的“夜魂”的首领,而其父更是一名修仙者,甚至降生之时便出现紫霞满天的异象,天降福泽之详,传闻青州郡主一岁时便能说话,三岁熟读兵书,七岁执掌其父势力,其狠辣手段胜于郭奉孝,直到黄巾大乱,更是彻底将青州清洗并扬言青州此后自为一方天地,更是受百姓爱戴,外域诸侯只有退避三舍。” “更甚传闻,不知何种原因昨日青州郡主星夜赶路回青州,受先皇遗旨,立东莱为都,封号青王” 第23章 ——奔赴战场 当寒冰女武神在将不速之客杀死带回时,余岐直接认出此人,乃是身躯原主人的同学,王家嫡系子弟,十分顽劣,好色成性,一身修为也是靠长辈灌顶方才踏入“钢筋铁骨”,余岐对此人的结论就是,欺男霸女,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在枫叶城中是远近闻名的好色之徒,此人之死属于死有余辜,替天行道。此后秦子衿便找了个机会告诉了余岐全部计划于父亲所托之事是想让秦子衿带自己到青州安居下来等到家族这边安定再将其接回,为此,其余四位兄弟也是十分厚道的将余岐与秦子衿当作自己的子女用尽一切人脉资源方才搞到前往青州的安全路线与一处小院坐为落脚之地,余岐得知后热泪盈眶,他虽不知父亲与其余五位大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与秦子衿的一切事情安排好,但光是想想便就知难度之大,危险性之高,如果此刻换做他人或许还有闹闹脾气,但余岐是无比冷静思考,如今这是乱世,并不是盛世朝代与阖家团圆,万事如意,你推我让,越是危难困苦当头就越是得将思维放开顾全大局,最后余岐选择了接受,与秦子衿一通随便收拾了点衣物便即刻起程,但实则余岐的衣物已经被打包了好。 夜晚赶路,“魁哥”给了衙下的巡逻差点碎银,一连穿过好几条巷子都十分安全,即使是面对铁线机关阵,秦子衿莲步轻移躲过,当她准备帮助余岐之时,余岐已然到她身边,因此秦子衿很是震惊。如之前所说,秦子衿从小便熟读兵书与机关术,在得知“枫叶城城主布置的阵”的后也从黑市取得了副本专研观察,此阵之精妙简直是当世难见,如不是自己天资聪颖,秦子衿都敢保证自己会触发,余岐的回答却是很平静:“此阵是我发明,想从枫叶城城主那换点好处谁知他竟出尔反尔。”秦子衿一听,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美瞳,神色的表现仍是转瞬即逝。当秦子衿心中对余岐的好感摸摸提升时,余岐也对秦子衿的兴趣感提升。余岐毕竟是两世为人并且记忆犹在的人,如果连捕捉人类细微动作神色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简直是贻笑大方。 由于余岐修为丧失并且还得快速通行的缘故,余岐提议让秦子衿背自己,当时秦子衿的神情简直难以形容,就像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与自己还得默默承受并且十分好笑,两个小酒窝微微鼓起同意下来。 古代女子,能为之动心者莫过于英勇威猛,且有情有义,因此,余岐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秦子衿倾心。 秦子衿运转丹田真气,咻的一声闪现到城门口,秦子衿不愧为一介术士,对于术法的掌控力竟然有了一丝炉火纯青境界,她每一次踏下地面时都仿佛都一股真气托起并向前甩,尤其周而复返,既无了脚步声,摩擦力也大大减少,为了行动方便,她还换上了一身湛蓝色劲穿,整个人在黑夜中如同一道流光,正当二人即将进入城门口时,城门上的哨兵台徒然亮起灯火,秦子衿与余岐二人同一时间感觉到了危险,二人中一人催着加速,一人奋力前奔,一瞬间,秦子衿做出判断,一道道气浪向前奔去,寒气将地面稳稳冻上冰晶,余岐大为吃惊的一看,像极了溜冰场,速度再次加快,与此同时,数十把在黑暗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羽箭从天而降,二人终于进入城门,发现门已关闭,与此同时,隐藏在四周的弓兵纷纷悄无声息现身,一排接一排的黑甲人出现,直至封锁出口,人数之多足有百人,这百人,人人配持一百二十石黑弓瞄准瓮中之鳖,他们的箭头在月光显得格外逼人,但余岐,秦子衿二人脸上毫无惧意,反倒是余岐脸上出现兴奋之色,他只是对着秦子衿的颈部哈了口气,聪明的姑娘秦子衿立马点点头,只不过余岐不知为何感觉到秦子衿的耳朵开始发烫。 “射!”不知是从何处,何人喊来的下令,那百只羽箭正面射杀而来,速度之快,威慑之猛都能够与“虎豹骑”相提并论,但余岐,秦子衿二人仿佛更是心神合一一般,使出各种高难度动作,似舞蹈般,时而亲密无比,时而远如天地,就这样危险的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羽箭,同时,秦子衿也在那些羽箭上做了手脚,运用自己对元素能量的掌控力与余岐偷偷告知的辅助计,黑铁头羽箭本身被包裹了一层黄土,体型整整大了两圈,但是这并没有结束,五行元素,相生相克,火烧土,这些黄土不但开始内部越来越合聚一体,表皮甚至出现龟纹,龟纹中是一道道如同固体岩浆的玩意,由此,百把羽箭一波接一波,轰打在大门之上! 轰隆! 响亮的爆塌声在这一刻打破了枫叶城长期以往的安宁,无数熟睡的人户猛然睁眼,声音传荡枫叶城大小巷子,直至余氏府邸中,倒在床上难以入梦的余天江听到,在微微一笑,进入梦乡。同时,伴随着余岐,秦子衿二人脸上均出现喜悦之色的同时,城主府卫兵却是脸色一黑,瞪大双目,满面的不敢相信与担忧之色,此事失败,今年俸禄必定大减,这对于养活家庭被迫做这种危险事情的一家之主而言,俸禄一旦拿不到,就将是比死还要难受!他们之中者,无任何修炼者,但每个人都由于常干农业,身体本身力量还是能够与一重天武者相提并论,并且只比力气,摆手腕的话,常干农业的兵士绝不可能输,哪怕是一重天的巅峰级别,爆发虽猛,但干农业的士兵将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持久与不动如山的恐惧! 眼见目标二人已经超越出射杀范围,一把又一把的一百二十石弓箭砸下地面。 这阵声音不光意识着城主府卫兵会被大扣俸禄,同时也意味着领头人的遭殃!“怎么会……”下令之人位于城门高台,全身上下都穿戴了深黑色的铠甲,本胜券在握只待高升的他,随着城门的塌崩,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火把砸向地面,此人乃是城主府第三护卫长,由于一身修为过硬与忠心,拥有使唤城主府弓兵营与枪兵营的能力,此人名叫赵信,本身也是个使枪的高手,在以往,也备受尊敬,但此刻,他却是发抖,他这一抖,如同巨兽一般身躯上的铠甲便在互相碰撞,落入赵信耳中仿佛听到深渊幽灵在痛苦哀嚎。突然,赵信眼中红光大盛,目视前方,左手朝参军伸去,“取我灭魂弓来!”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且寒冷的如同身上那身深黑色铠甲。此人不光善使长枪,箭术也十分了得,而他那柄“灭魂弓”重量更是一千五百石,这可是相当于一头水牛的体重。赵信清楚的很,此次失败,自己手下这群士兵顶多被罚俸禄,但自己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如今枫叶城的变化可不一般,外郡之人不断进入,并且加入城主府,以至于自己这第三护卫长的位置受到巨大威胁,此次任务失败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哪怕是违弃与衙门老大的约定,今日这两人也一定得死! 不出一会,便有四名体格高大的士兵抬出“灭魂弓”,艰难的走向如同巨兽一般的铁甲男人。 赵信单手拿起“灭魂弓”之时,一股阴煞之风猛然在城门高台吹起,箭头散发着幽幽绿光。赵信箭搭弦上,寒风黑色之下,众将士好似看见了一只只鬼魂在空中撕咬,最后只剩下一只注入进淬了毒的箭头之中。 赵信是使箭高手,与枪技不相上下,因此他的射程可达五百五十米! 已经半月牙形,他还在拿弓!莫非是要拉至满月?!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如若拉至满月,再加上箭头的附魔与“灭魂弓”本身重量,如若满月!只怕是炼体六重天高手都得毙命! 半月已至!一杆长枪划破空气刺向赵信稳弓之手,赵信强忍巨疼,目视前方,突然!赵信背后之人拔剑斩向他持箭之手箭就已经脱手而出。 咻的一声!划破空气,一阵劲风打在赵信脸上,仿佛是在宣告他的失败与之后的惩罚! 赵信双目中红光射出,眼睛已无半点人类情感,转身之际,巨手挥向身后拿剑砍自己的人,那人直接被扇在地上,脸已歪的不成人样,赵信的爆发并没有停止,他突然走向那人,穿戴着深黑色铠甲,每走一步,地面都似地震一般,似化为人形的食人妖魔,赵信身上的肃杀之气威慑着城门高台每一个人都腿软跪地,赵云走向拿剑砍自己之人时,顺手掐着持枪行凶士兵。 下一刻,他举起被剑所砍之身对准持剑行凶之人脑袋,剑此刻还插在他的手上,滴着鲜血,当鲜血滴落在他脸上时,一阵呼啸而来的巨风落下,此人脑袋已碎,至于另一名持枪行凶之人已被赵信早早掐碎喉咙,脑袋摇摇欲坠。 再说道已经远离枫叶城足足已有四百五十米,出城门时瞧见士兵纷纷丢落弓箭的秦子衿放松了一丝,不再使用水凝冰法术托体行走,然而正因如此,进入了赵信射出的淬毒之箭命中范围。 正到二人松懈之时,淬毒之箭如同击碎虚空携带着死神索命般的威煞与速度远超二人反应,命中后背,强大的冲击力使秦子衿没有任何时间做出反应,二人一下子飞出好远,并且在地上摩擦一大截撞到大石块上方才停止。秦子衿俏脸上全是凶狠与狼狈,拖着重伤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余岐重新背上,看了一眼远方的枫叶城,尘土飞扬,疑似追兵,刹那间五行元素力量倾泻而出,在黑暗之中大发异彩,五行元素精灵相继出现,其中水元素龙王便钻进余岐体内,其余四元素精灵疯了一般涌进秦子衿灵台,由于难以支撑能量灌入的负载,秦子衿丹田各处经脉出现裂痕,一大口红血吐出,她已来不及多余忧虑,全力逃亡。 第24章 ——建安三神医 二人奋力逃亡地上尽是滴落的鲜血,心存疑虑的秦子衿为了避免无意间进入诸侯掌控之地,借有土元素的感知力逃亡至山脉之中,这一路上所到所到之处简直人间地狱,虽是平原,但却尽是白骨,也不是是行军过程中杀的野兽还是在战争中没能逃亡成功的受伤者。秦子衿心急如焚,但却不得不冷静,如不尽快解除元素精灵的控制,她的经脉甚至神识都会因此受到重创,凡胎肉体焉能不惧水火,更何况身体内部经脉的的撕裂与意识冲击,虽说术士是传修意识一脉,能够硬撑因为身体负荷带来的疲劳,但终究也有会有个极限,秦子衿也自然晓得,为了尽快寻得一处安稳之地以查看余岐伤势,再次催使木元素能力,再利用土元素掌控将易挡前进路线的石块摧毁,同时她的俏脸肤色瞬间白下去许多,精神疲劳感袭击大脑,她也丝毫不惧牙咬舌尖。 她此刻心中十分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放慢速度的话,也不至于令那一箭命中余岐,并且如果不是余岐一意坚持在背上不下来的话,此刻中箭之人已是她自己,秦子衿如何能够心安的下来,但生存与救活余岐的念头在不断与她的急躁情绪做抗争,最终前者胜利,到了一处山洞,并观察山洞外围不存在危险地势与山洞内部无任何野兽筑居过的痕迹方才取出自己几件衣裳铺在地上然后以免余岐伤势感染。 此刻箭还插在余岐背上,她将衣裳撕开,利用土元素掌控将石洞封闭仅留八尺左右大小,在使木元素青藤将洞口封闭从外面的看来就是一处废弃多年的山洞,视野黑暗,秦子衿凭空变成一小团火焰,火焰的光芒瞬间将石洞的黑暗侵蚀殆尽,她这一看才吓得不轻,俏脸花容失色,泫然欲泣,小拳头捏的死紧,哪怕指尖掐进皮肉溢出鲜血,也在全力思考救援之计。 余岐的后背被一杆淬毒的羽箭刺进,虽然不太深,但造成皮肉破开以让毒侵入体内不成问题,余岐后背皮肤溃烂了一大半,流在地上的鲜血变为毒绿色携带极强侵蚀性在铺在地上的衣裳烫出大洞,各条经脉也由蓝色变为了幽幽的绿色,一股股寒风吹过青藤灌入山洞中四面打击的声音也好似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秦子衿颤抖的玉手轻轻触碰余岐的肌肤,溃烂的肌肉令她的泫然欲泣的泪水再也绷不住的流露出。她已经知道,这种情况的伤势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了,哪怕是舍命相救,她也找不到救助之法。但是正是因为她的极度恐慌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对事物更客观的的了解与分析,如果秦子衿此刻不因余岐的伤势而动情感,反而是像读书专研兵书做数学题一样的话,定能发现余岐此刻身体的蹊跷之处。 赵信毒箭毒性虽猛,或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创口就可以将人置于死地,更别提这一把千石羽箭射出的力量,倘若再大一些,目标身躯怕是会被贯穿,但是他遇见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宇宙无数位面的人间界帝王轩辕黄帝的传承者,余岐。 这柄羽箭虽携带的毒性极强,与余岐体内本身的热毒攻击性不相上下,热毒平日都在不断吸食余岐真气,但此刻加上余岐真气早以散尽,赵信射出的那一箭毒箭中的毒性可谓是没有丝毫阻碍侵入余岐身体各处经脉,即使是羊皮卷也无能为力,因为羊皮卷在余岐肉体能量消耗殆尽时就重新进入了元神中,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 于是那一股绿色的毒性就这样肆无忌惮在余岐体内各处乱窜,那被禁锢的热毒也由此感受到了外来能量的气味变得无比狂暴,顿时无数细微雷电与百射撕咬般的恐怖力量,强行将余岐的肉体意识唤醒。 余岐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艰难的抬起右手打在秦子衿白皙大腿上艰难的说:“子衿,快……将你的水龙收回……” 秦子衿如同见鬼一般的身体颤抖一下,虽不知余岐这番重伤之中的话到底有何意思,但还是照做。 水龙收回,秦子衿才脑袋嗡的一下意识到了余岐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水元素水龙作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放在余岐体内可以护住心脉也确保留下一口气,但毒性之猛也会使水龙的保护膜受到侵蚀,能量的主人自然也要受到反噬甚至间接性受到一点毒性,因此秦子衿认为余岐回光返照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想让自己得到最大生还机会,瞬间就成了泪美人。 但是余岐此言非矣,他其实拥有绝对不死的底盘,此次他因祸得福,彻彻底底将元神与肉体分离开,并且在分离的过程再次感受到了那一股无法抗拒的死亡气息,在无限接近死亡的领悟中,他找回了前世大部分记忆,因此才导致了元神与肉体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哪怕肉体死亡,他依旧可以以元神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羊皮卷的威力无比巨大,其中蕴含的能量也是导致分离的一大帮助。 并且他也同时想靠热毒与那股外来的绿毒互相抵抗,以好填补丹田的深渊巨坑,赌不是什么好事,但活在世间无时无刻都在经历一场赌局,何来有人能够逃离赌博一说? 正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两股毒性见着对方立马对不上眼干了起来,以余岐丹田深渊为战争,这正和余岐心意,余岐虽已感受不到肉体的疼痛,元神无限接近飞升,对于外界的感知那是相当清楚。 肉体因为两股强大毒性的争斗将肌肤的肤色变得奇奇怪怪,浑身上下散发着缕缕毒气,整个人也似一具死尸般,生机稀薄的仿佛吹口气就会死掉。然后是有父亲媒妁之言的秦子衿,瞧见余岐这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气息,再联想前几个时辰还有说有笑的画面,一下子难以接受,已经产生共赴黄泉的想法。 “夫君!”余岐的肉身变化可怕令秦子衿在最后一刻吐露心声。 无奈余岐此刻难以掌控肉身,只能放任两种毒性拼杀,以好完成心中大计,如果自己此刻重掌肉身控制,两种毒性势必会有所察觉然后潜伏,如此一来,余岐预谋许久的大计将会功亏一篑,这招以毒攻毒的办法也是余岐在羊皮卷第一页医学中所见,包括替秦子衿挡那一箭!收获芳心还是她逃跑,亦在余岐计划之内,这才是真正的以天地为局,万物为棋,为难之时的人性才是最值得人相信!对前世记忆的加固使余岐不得不对身边任何一个人进行考验,他不想再重复前世之事,遭人欺骗还倒帮人辛辛苦苦干。 丹田中两股毒性的战争也步入末尾,命若悬丝的一口气也慢慢熄灭,强大的毒气与死亡气息浩浩荡荡冲向山洞,这股气势乃是一位武者因寿命将息死亡时才有的气势,代表了即使是死亡,也要逆天行事,做踏天之人。 然而正是这股气浪的轰开将夜晚山下途径彻底的一位背背箩筐,手持金箍铃的采药人吸引而来,此人在黑暗之望了一眼山洞,竟不走寻常路选择徒步攀岩,直到月光突破乌云,重新释放光芒,方才看清此人,乃是身穿束衣长袍,童颜鹤发,精气神十足的老者。好似力用尽在山崖上如履平地般奔走,面不改色,气不大喘,最后轻轻一跳到达山洞前,从腰间拔出一把薄片小刀,轻轻松松将青藤切开走进一看,吃了一惊,因为他正瞧见一衣衫褴褛劲衣双眸含泪的看了一眼身负重伤的命若悬丝的情郎打算殉情,这可将老者吓得不轻,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细针,掷出,速度之快,声音之轻连元神状态中的余岐都差点没能反应过来,哪怕此人的到来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细针扎在秦子衿身上,使她动弹不得,这时她方才注意到了自己布置青藤已被来者切断,手法之利落匪夷所思。 她见此人一副虽身穿一身束手长衣,打扮像个习武者,但却无时无刻都显露出一副温文儒雅的儒者气质,并且此人身上还有一大股药味,又疑似医者,身份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你是何人!”秦子衿怒颜相对以示警告来者莫要做小动作,并且仍在催使真气试图强行打破此人锁住的穴脉。秦子衿虽足不出户,但凭借天赋,书籍阅览之广超出世人所料,但与眼前这位一副温文儒雅并且和蔼可亲的童颜鹤发老者相比,却是小巫见了大巫。 老者并没有立即回答秦子衿,而是看向那躺在地上只有一息尚存的余岐肉身若有所思,说道:“火蛇咬身,尸毒蚀体,一阴一阳之物在丹田之中展开拼搏,进而促使中毒者勃勃生机被尽数隐藏,此二毒皆西域产物。” 秦子衿一听说的分毫不差,立即求情:“先生竟能一眼看出想必医术定然高超还望先生救救我郎君。”若不是身躯无法动弹,秦子衿真有可能磕头求情。 那老者也是和蔼的说:“小娘子大可放心,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老者苍老的大手忽然伸出,秦子衿以为是想要酬劳,薄唇刚动,那根封锁她行动的针就重回老者针袋。径直走向余岐,秦子衿也等不及恢复真气让开了路退到一旁注意此人一举一动声怕对余岐不利。 此人并未第一时间用手触碰,而是以微观之法瞧每一块受伤的肌肤尤其是中箭部位。 老者摸须思考片刻,便开始动手,放心不下的秦子衿出声制止了他:“敢问先生可是看出了些什么?竟只需思考片刻就已明了?小女子略知医术,但甚是愚钝,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老者不怒反笑:“小娘子年纪轻轻既懂医术那应该听说过命魂归一假死现象吧?” 闻言,秦子衿立马想到了什么,担忧之色全然退却,脸上的神色也由紧张变成了敬畏:“原来如此,多谢元化先生赐教。” 第25章 ——因祸得福 关于建安三神医的传闻有很多很多。但更受诸侯喜爱的当属枫叶城,枫叶城的神秘度对于外界而言,就相当于后世的“桃花源”,当然,枫叶城可要比“桃花源”具有生气并且华丽多了,与外界战争场地相比,说是“仙境也不为过,自古以来,神秘之地就是由人开发慢慢进入大众视线,而像东汉末年军阀割地的战争中,却是少有人能去他乡之地,就连逃亡,也成了空谈,一个不慎就极有可以被当做为探子杀掉,因此,黎民百姓就成了战争中的泄欲杀奋之物,就算侥幸躲过了军队逃兵的毒手,那也躲不过天灾人祸,在“白骨蔽平原”时代,空气之中的浊气怎能不引起一些灾祸病乱,建安三神医虽有高超医术能救人体,但无法救治气数已尽的大汉之人心。 华元化先生不愧乃当世神医,一身医术施展出来,令阅览群书的秦子衿根本找不到一点纰漏,本以为外界盛传近乎治病救人手段的华元化是传的过分,但如今一看,却是名不虚传,无论是切刀技术还是扎针力量与方位掌控准确都是无法抬扛,只能望尘莫及,哪怕是偷学,也只怕记不住一招半式。 华元化先生每一根针上都特别倾注了一种特殊真气,似水般温柔和蔼,又似火般烧除一切邪祟。 同时,作为被扎者的余岐也感受到了华元化先生针中流露的真气,由针尖插进皮肤,然后等到针施展完毕,方才开始共同起效,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数十道又软绵绵中带着凶猛的真气一通进入余岐经脉各处清洗蚕食掉热毒与箭毒途径途中的遗留,很快,也到了丹田位置,热毒与箭毒似有了灵性般想要逃跑,但此刻那些疏散的真气竟然凝结成了一张盖天大网令两股毒质无法逃脱,成为瓮中之鳖。 清洗的很顺利,华元化先生的真气相当浓厚,并且就像是天生克制这些毒性的真气一样,大网笼下包住时就像黑暗见了光芒,消散的速度极为之快。 噗! 与此同时余岐的肉身突然有了反应,一口浓重的黑血吐出,像是具有弹性一般还有溅落一两滴在别处,植被瞬间枯死。 余岐的脸色也随着黑血的吐好转许多,五指体温也渐渐恢复并且指甲中的肉也正在慢慢恢复红色,呼吸也重新变得正常,秦子衿立马凑近看,华元化先生转身拿箩筐之际说了句:“令君体内毒素虽已排清,但体外肌肤皮肉之毒可还未清,夫人不可触碰。”直到华元化先生说完,秦子衿的玉手方才停下收了回去。 “体内毒素虽可靠针灸去除,但体外肌肤溃烂需得刮骨疗毒!否则令君一发而牵全身,整个肉体都将无法行动。”华元化先生转过身之时手中已拿了几株草药,并且将一柄薄刀抽出。“夫人考虑的如何了?” 自从出了枫叶城,秦子衿的俏脸上便再难有悠然自得的笑容,她在思考,外界虽盛传华元化先生医术高超,但割肉挖骨之事亦非小可,秦子衿包揽群书,在得知炼丹术失传之后,也偶然得知了西方大陆也有这套类似的持刀挖骨去毒之术,只不过相对比较华先生来说,还是不够精湛,难以找准人体穴位,但对于人体各器官位置却是熟的很。秦子衿的俏脸美眉从余岐中箭那一刻就一直是蹙眉的,她深思许久,问道:“先生此举,能有几成把握?” 说罢,华元化先生便取出腰间用的“麻沸散”,并说道:“七成左右!” “这样吗……”秦子衿若有所思的说,望着余岐气色逐渐好转的脸庞与不远处的匕首。她起身退开,欠身道:“一切劳烦神医了。” 挖骨除毒,必定割肉,其痛苦远胜在战场上与人厮杀被砍,因为即使被人砍了还可以砍回去甚至砍更多发泄,秦子衿愧疚的退到石墙边,看着余岐如今模样,中箭一幕再度回现脑海,眼中又是泫然欲泣,低声喃喃:“一切都应怨于我……母亲如此,如今夫君亦是如此……我果真个灾星,不然生父也不会将在寒冬腊月天丢弃……我就是个灾星。” 难以想象,华元化先生的腰间究竟能放多少东西,竟然能取出两块打火石及油灯,匪夷所思…… 割肉挖骨一事非同小可,即使是说有七成把握的华元化先生也观察思量许久方才准备向余岐投用“麻沸散”,毕竟“医闹”这种事可从古至今就有所记载,且不说春秋时期的“蔡桓公”这种二五仔,光是小城小地就有许多,尤其是正值年少轻狂年龄段的武者,华元化先生特意多准备了一点,他虽只乃一介“方技”之人,修为也不过炼体二重天“凝炼真气”以以气御针,所以无论何种情况,终究要为己身留有后路。 华元化先生手刚放下,余岐便打断艰难的说:“华佗神医无需使用麻沸散,余某虽乃一介乡野武夫,但对外界盛传的建安三神医颇有些了结,华神医相信某,定不会做出有辱神医之举,请吧,神医。” 对于后世记载的建安三神医余岐当然晓得,包括中箭往后的一系列都其实在自己计划之中,一为以死亡之境分离肉体与凡胎,以确保进了战争之后能有不死之身,二是以死征服秦子衿的真心并考验其总诚度,如若背信弃义,余岐会杀掉她!无论是谁!第三,借助毒箭上的尸毒将体内沉淀多年的热毒一并干掉,并且接近华佗然后让其进入余府为家族做事。 这一切,都在余岐计划之中,即使是这段时间与他最亲密并且脑袋极为聪明的秦子衿也自然成为计划的一部分,无论何种,都不因感情用事,方可成就大业,但现世如今,无论是哪位帝王!乃是仙魔万佛都会因感情用事落入他人圈套,因此才会一生都处于“最终天道”的管辖下,同时余岐也知道了轩辕黄帝为何撕裂时空位面将自己灵魂带到这来,正是因为自己这一个优点,足以击败世间任何人都不具有的优点! 就像道,佛两家苦心修行一生只为追求人生真正归属,由此,余岐更加认为这个世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无拘无束,放开胆子干自己能干的任何事。 “这……这不成啊!少侠,割肉挖骨,可非战争厮杀!”华元化先生大吃一惊连忙解释其中危害。 其争执声吸引来了石墙边愧疚的自闭少女。 “神医,可是出了什么意外?”秦子衿虽脸上冷静,但握刀的手却印照她此刻的真实心情。 “小娘子,你可得劝劝您的郎君,割肉挖骨之痛,无麻沸散不可完成,除非……除非心性坚韧超越天际者……”华元化先生细细解释。 秦子衿一听也是脸色一变急忙蹲下,关切道:“夫君,你也听到了华神医所说,况且现在你身体甚是虚弱,难以承受割肉挖骨之痛,若无麻沸散麻痹神经……” 余岐奈何肉体机能受创无法动弹肢体,只得以靠吹气的方式来表示摸头式宠溺,艰难挤出笑容,解释道:“无妨,麻沸散且留于更有需要的人使用,余某烂命一条,自小便受热毒折磨,武医更是诊断一生注定无法突破炼体一重天还不是照样被某冬季下河炼体强忍刺骨寒水周而复返以至于如今的炼体四重天,只可惜,此天妒爷,命运甚至坎坷。” 轰隆! 余岐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秦子衿,华元化头顶炸开。 华元化先生脸上出现的惊讶与敬佩,秦子衿的则是惊讶与敬佩及倾心,愧疚。 “少侠自身都已是危在旦夕竟还为天下黎民着想,此等胸襟华佗钦佩!” 这也自然是余岐计划的一部分,用于验证此时空之人心性是否也如同他那个世界记载。华佗少时便外出游学,一心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此地之人必定是视金钱如粪土,一心想救天下黎民的品德高尚医者。 “但少侠需知,克服热毒依是靠寒水刺骨,而如今割肉挖骨,就得依靠麻沸散,少侠心意华佗已知,我这一箩筐内全是麻沸散制作草药,少侠无需担忧了。” 华佗一生专研医术,走访诸多大郡,救死扶伤不知多少,此等人所敬佩的也必然同欲救天下黎民。 自从死里逢生之后,前世记忆越发明显,占据了大体,古语同时说的也甚是拗口:“无妨,神医大可放心动手,麻沸散无非是转移注意力的另外一种方法,”余岐看向衣衫褴褛的秦子衿,道:“吾有佳人在旁,只需四目相对便可无用麻沸散。” 华元化先生欲言又止,他少时便外出游学,当真未曾见过如此之人,既然如此,尊重对方他也选择不再多言,且需看对方爱妻如何便知。 秦子衿一时也出了神,碍于余岐伤势已不能再拖延,便就学着余岐趴在地上,俏脸甚红,四目相对,死里逃生的二人终于得到了好不容易的培养感情机会,虽说此法有点登徒浪子,但……对自己爱妻使用应该无妨吧? 山洞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稍许的咽口水声与心脏跳动声,以及割肉挖骨声。 为了不重复前一世在地球世界所受到的各种,余岐必须吃一堑长一智,或许在未来某天,他就会选择将所有真相都告诉知心之人呢?但他永远也想不到,未来的一切将会各种令他心魂受创。知心之人,也难以寻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献血滴答滴答滴落,余岐本可以元神离体不承受此地痛苦,但为了不使秦子衿担惊受怕,强颜微笑,他敢说,这绝对能与冬季下河淬体相提并论,如此,自己也可比的上前主人与配的上他这如花似玉的爱妻。 秦子衿的视角正好可以瞧见割烂肉挖白骨,光是看,身体就不禁害怕发抖,可目光一移看见余岐的笑容,心中这才好受许多。 华元化先生则是难以置信,但正是如此他才觉得自己应该做出好的一番手术才得以对得起这样的壮士。 山洞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慢,距离动刀子割烂肉挖白骨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三人却是觉得过了半晌之多。 第26章 ——倾述与死期 历经一个时辰,华元化先生终于清理掉了毒箭与溃烂的皮肉,使用专门草药用绷带包扎,余岐特想知道,华佗先生的腰间究竟有什么东西是穿不下的,简直是要啥来啥。 手术结束,余岐勉强有了行动之力,将自己包裹中一件素色长衣拿给秦子衿,虽然时期正值春季,但由于平原之广与长期以往的尸骨,顿时使的夜晚的风格外寒冷。 既已知秦子衿心意不假,余岐定然不可能负了人家姑娘,只是不知为何在手术结束后,秦子衿会俏脸通红的蹲着并把头埋起。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本打算就此离开的华元化先生被余岐叫住,并以此前一句话将元化先生喊停,共同聊聊天。 平日里余岐也只稍许从别人口述中听闻华佗先生的事迹以及前世他那个世界的不全面记载,就像记载汉高祖刘邦,若非这个世界有真正可以依据的并且还是最接近那个时代的“暗史官”记录,他还当真认为刘邦是个仁义之君,如此一想,余岐便就知了众人术士中所预知的汉朝气数将尽是为何意了。 不过眼下考虑那些还太为时过早,只有慢慢推动历史进程并取带一位诸侯地位方才可以“李代桃僵”躲过天机,去战场只是其中一部分,取代魏,汉蜀,吴其中一名君主才是头等大事,否则自己无法完成“筑基”,否则以余岐如今元神分割肉体的能耐怎么可能实现不了“踏碎虚空”,现在的余岐只不过肉体太弱是个阻碍,但眼下经受过双毒淬体并且在元化先生手下活下来,就足以说明破而后立成功,接下来只需要将肉体恢复鼎盛阶段,然后使用药浴浸泡,进而增加脏腑抗击能力,以前的他太过于操之过急以至于险些死亡,好在有大气运加身,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余岐似乎与任何人都聊的来的样子,没两句闲扯就和元化先聊上头了。 “元华先生对于如今的汉室局面怎么看?”余岐试图坐起,因为这种姿势聊天过于尴尬,但无奈后背刚刚动完手术,难以活动。 “汉室……将灭啊…”元华先生感慨的说:“修仙长生也不知害了多少人,人人都渴望得长生拥有至高无上的能力,但真正成功者又有多少?如此清洗大汉百姓思想,又何尝不是第二个奉天教呢?” 余岐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与纯朴医者聊天简直是一件人间一大幸事,双方言语干净,你一句我一句,答与问,“这又何尝能怪百姓呢?黎民百姓从古至今就是受苦受难得的一方,舜,商,周,春秋,哪一个能逃脱?” 元华先生也只是笑笑。 果然,比起书中记载的古人,余岐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所见所识,书中记载与他人口述也不过一个用于参考,另一个用于七零八落不可全信。 之前就有所说,枫叶城对于外界来说就是一处世外之境人间仙境,否则也不会出现双姓名居多,因为在汉朝,双姓名属于卑,单姓名属于贵,并且寻常人家可不得使用单姓名,由此余岐方才更加明白了父亲余天江的一切,原来,在以前父亲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去除双姓名,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种制度如果让诸侯知晓,必然会察觉是周朝没灭干净的贵族们,由此贪念大起,杀人屠城恐怕都是小事。 至于元华先生所来此恐怕也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否找到对于他们来说是“传说中”的周朝灭亡后幸存下来的豪门贵族。 对于二人的身份,元化先生也并没有多问,毕竟自己只是一名“方技”,身份低的可怜,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惹得喜怒无常的王候子弟大发雷霆,光是少时经历与多年行径之地,见过何其多。 余岐前世毕竟也是年过花甲之人,哪儿能看不出元化先生的疑虑。并且对医德高尚者,余岐一直以来都报以尊敬的态度。 “神医医技果然高超,这才一会某便感觉“五神”归位了。”说完,余岐便试图站在身来。 元化先生瞧见余岐准备起身活动,立马劝住:“少侠,伤筋动骨修养可要一百日,在此期间还是静养的好。” 余岐笑道两声尊敬道:“无妨,华佗先生真不愧乃当世神医,我曾阅过古籍对古代皇宫御医也知晓不少,不过文字记载的恐怕也不如华佗神医。”然后他便也不问的坐在了元化先生旁边。 “不敢当,不敢当……华某只是普通一介医士医术短浅尚且有待提升,又怎敢据占神医之名,我观少侠气色,呼吸短短几个时辰就与常人无疑,想必是少侠自身体质非凡的缘故。”元化先生细细解释。 余岐一笑,起身:“神医不光医术高明,医德也非能所及,某也听闻过神医少时便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某若拿金银当做诊金,岂不是侮辱了救人恩人?” “所以,请神医受我夫妇二人一拜之后一路向北直走三十余里会看到一座城池,某虽算不上什么富豪贵族,但寒舍有一本祖传下来的针灸术或许对神医有所帮助。” 余岐转身看向秦子衿,自从中箭一事,秦子衿就莫名时不时陷入愣神里,好些时间方才会意走来欠身施礼齐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其实不然,余岐口中所谓的祖上传下来的针灸经也其实大半部分是后世中华佗先生记录完毕的“中藏经”,说到底也不过是拿主人家的花献于主人家。比起后世古籍中记载的华佗老先生,余岐当真觉得闻名不如见面。 元化先生穿着普通,也并未如同后世所有书中记载一般的穿素色宽袖大长衣,虽无半富贵之气,但这股气质却是得天独厚的仁爱慈祥。 说罢,余岐便故作虚弱让秦子衿扶着自己靠在墙边,秦子衿欲想离去却被余岐紧紧抱住。 之前便就说过,余岐元神已经达到可以哪怕肉体毁灭也可以单独存活于世的能力,对于一定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因素,只想要知道,就没有能够躲过他神识的。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谈何回报,不过少侠一心相报,也不好剥了心意。”元化先生一听到了有关医书之经便就来了兴趣,“原来少侠是出自枫叶城啊!怪不得!怪不得!”元化先生脸上出现了惊骇之色。 “哦?何以怪乎?”余岐疑惑。 “君侯有所不知,此间外界不知何时开始盛传枫叶城驻扎世家中乃是由周朝破灭后的贵族世家逃亡至此,其中余氏一族更有传闻说是姬幽的遗嫡一脉,因其余大部分处于外界的余氏族人皆是姬氏曾经手下的大管家由余氏,由余氏为了保护姬氏血脉在逃亡中不断花重金请侍卫以引人入目,自此由余氏其余一脉便带着姬氏血统的遗孤与大部分旁系姬氏慢慢开枝散叶,成了如今的余氏宗族,” 余岐神色难懂的思考华佗神医所说,遗嫡一脉什么的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但空穴不来凤,元化先生是名医者不可能说大话哄欺人,因此所谓的姬氏遗嫡一脉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且不说自己从未去过岐山镇主家,但冥冥之中却有一股预感自己某一天一定会与主家的人见面,甚至闹出不愉快。 余岐思考完毕,为表感谢地一笑:“原来如此,多谢神医告知,否则我夫妇二人一概不知的去了外界怕是要闹出天大乌龙。” “对了,不知君候的伤势是何缘故,我在为君候拔箭时发现箭头差一点整个插进君候后腰,若是再深一点怕君候可就是真的命若悬丝了。”元化先生也逐渐来了兴趣,在这乱世难得见到如此心平气和的人,他游走多年不知见过多少人,但像余岐这般却还是唯一,明明是个年不过十七有余的样子,但心性与平静的气质深让人感到心安。 这也难怪之前那个蹲在墙边的自闭少女一靠近余岐后气息也明显平静许多。 华佗先生是神医,修为虽不过,但“质”却厉害的可怕,凭靠呼吸便可识得人体情绪心理变化。 之后余岐便就一五一十的将中箭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华佗先生,其中没有任何煽风点火的成分,包括为何被追杀与身败名裂也全部告知,如此一来,余岐就算不明面上冒然邀请华佗先生去余府做客卿,华佗先生也会越渐远离城主府。 华佗先生少时便外出游学,不知经历过多少地方,受到过多少诸侯的邀请,但一概拒绝,只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想要为余府拉拢到这么一位医学圣手,用金钱那是傻x行为。 子时已过,大家都是凡胎肉体为了明日赶路必须得需要休息,华元化先生少时便外出游学,地上自然铺点茅草便能休息,余岐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模样,但心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糙汉子野外生生存能力一点不弱因此只需要铺点稻草隔离地上的湿气就可入睡,秦子衿心中愧疚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增加打算去靠放哨之名舒缓舒缓心情,但余岐却是认为秦子衿因心中愧疚与自责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打算以放哨为名逃离自己。侧身双手扣住秦子衿安稳入梦。 遂,火焰影幢幢,夜晚寒风呼啸,然月暮褪去东升太阳之时,一场厮杀又是再起,如此反复,摧灭人心,心性不坚韧者甚至堕入魔道,寝人皮,食人肉,饮人血,以为寻得所谓的“长生”奥妙,但却殊不知当其自身食同族一刻,就已与“长生”一道背道而驰,如此增加业障,难以入得投胎转世“天人道”,乱世纷争起,青州郡主自立为王之后暗中不断有诸侯前去交涉劝其称帝,其手下兵马愿意全部交付,一有,只求天下争斗尽快结束好让黎民百姓脱离苦海,二有统一十三州称帝之后能封其王位,然而青州郡主……哦不,应该是青王都以闭门不见婉拒。 第27章 ——潇潇暮雨子规啼 夜暮渐渐褪去,在乱世当道时期,怎会有公鸡打鸣此等好事,起床时机只靠凭靠自己往日的习惯,起早继续赶路,起晚死路一条,日日如此,不断逃亡以免被诸侯军队抓住强制安排进入“冲锋军”,“冲锋军”这是个很帅气的职业,然而仅仅只是对那些武功高超的大将来说是如此,其余成员,就只是达到鼓舞士气和消耗敌箭的“一次性用品”。 太阳稍未从东方升起,山洞中的三人便早早醒来,这一夜余岐收获甚多,一是秦子衿的忠诚,余岐通过元神质的提升提前在炼体境认识到了修仙之路长久与遥远,这其中如果缺少道侣或者师兄师姐用于交谈舒心极有可能走上歪路,二是获得建安三神经之一的华佗神医好感,并间接性引介到家族中,如今父亲余天江担任了新的分家家主必然需要一定资源站稳脚跟,另外还有城主府那边的阴谋诡计也得需要提防,三是热毒与尸毒的本源在华佗神医的压制下得以破出被余岐吸入丹田的深渊巨坑,此刻余岐的丹田巨坑中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寂静幽森感,取而代之的是“无形中的力”,类似“橐籥”的存在,无形中似而有气吞万里,排山倒海之势,时而什么的没有如同虚无一般,但这种虚无并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没有极限的无穷无尽,只不过是在隐藏,需要依靠某种外力作为推动进而促使那股“虚无”之中的澎湃力量显现。 当然,如果只是光光依靠两种毒气显然不可能使用,顶多是用于辅助黄金瀑布使其陷入狂暴状态进而加速“瀑布”流速填入巨坑。 因此余岐这才发现了自己丹田的怪异,深渊巨坑中就像另外一个里世界,强于人类丹田与修仙者自己开辟的气海数千万倍,但正因如此,自己的境界修为提升用何种方法都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就是别人通过神识一下子就可以得出这是个普通人掉以轻心实际上却是扮猪吃老虎,并且通过一夜的捉摸余岐也算是摸到了使用深渊巨坑内的那股无极限的澎湃真气,就像利用风箱原理,看似虚无,实则力量澎湃的可怕。 自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反省,余岐深深了解到了元神与肉体的共同重要性,因此淬炼肉体的最好方法无非是泡药浴,正好眼前就有现成的灵植草药,因此道别前余岐还花了点银两从元化先生那买了不少按比例分配可以达成灵药药效的草药,但元化先生坚持不要,所以余岐就“空手套白狼”了一回,最后道别时,余岐还是间接性告诉了元化先生的死期并小心“曹氏之人”,建安十三年,华元化先生被严刑拷打逝于牢中,虽然听父亲余天江说起到过曹操已经死于刺杀失败的途中,但不知为何余岐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曹孟德并没有死,或者说……假死!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局,目的就是像麻痹诸侯在暗中观察一番然后找寻时机出现于世搅他个天翻地覆。或许是太过专注的缘故,当元化先生已经远离的时候,余岐仍在思考并陷入其中,曹孟德作为一代枭雄,死于刺杀失败的途中太过扯蛋,其余人或许不了解曹孟德,但余岐这个上知三百年历史,后知数千年历史变革的穿越者却是清楚的很,并且曹孟德被杀这件事情就有许多漏点,一,按照董卓那目中无人傲世诸侯的尿性按理说杀了企图行刺自己的人应该会将其尸首高挂长安北掖门暴晒警告其余诸侯了,但消息中并未说见到曹孟德尸首,仅仅只是曹孟德死于刺杀途中,而董卓之死也是因为瞧见吕布调戏自己婢女取戟投掷而出被司徒王允瞧见使出离间计。 然后再加上今日一早起来余岐便有忐忑不安的心理,令他眉头一直紧皱自己都没有任何发觉。 余岐抬头望向远方,浅紫色的天空中细细飘落着蒙蒙雨丝,很细微,神识没入“入微”境界根本无法察觉,因为这些雨丝在滴落的途中又被风吹至东面,再加上极其细微的缘故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光是这一会余岐就想出了神,他的状态令秦子衿有些担忧。 此刻余岐外伤已经痊愈,包括背部溃烂的肌肉也在华佗神医那一团奇异的真气下配合草药的比例调制成的药膏,神奇的一个晚上就痊愈,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功劳是像华佗神医所说,余岐体质本就非一般人的缘故,吸收物质能量的能力极为之高。 秦子衿看出了余岐出神思考的模样,但眼下需要赶路于是轻声呼喊:“公子……” 听到这一声娇滴滴略带委屈的声音余岐便回过了神来,他假做生气认真的凝视秦子衿,俏脸上略带些灰尘,想必与昨日夜晚受的那一箭冲击力有关,心中顿时觉得愧疚,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本该可以继续无忧无虑过着喜欢的生活,然而却因为自己的莽撞行事不但毁了一个姑娘无忧无虑的生活跟着自己过着逃亡日子,甚至还导致了父亲受到牵连,说到愧疚,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愧疚呢? 余岐突如其来的“生气”与认真令秦子衿自责的心理再度开始作祟,她羞愧微微低头,不敢说话。 余岐一看,愧疚心理扎痛他心,心中说道:终究还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啊,本该在乱世中仅剩的几块净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却因为自己被迫过着这种随时可能吃了上顿就没下顿的逃亡生活,换在他那个世界,这个年龄段应该还在上学吧。 令因为自己中箭而试探忠诚是其一,其二是为了锻炼秦子衿的心理承受能力,术士杀人容易不用自己动心因为不会产生胆怯的心理,但正因如此大大减少了心理承受能力,因此为了令秦子衿尽快在心智上得到提升并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中毒箭命若悬丝使其产生自责心理并快速从自责中醒来认识到了乱世中的可怕,不容许出现一丝怂怠!否则惩罚将会是失去生命! 但这种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极有可能容易使其内心极度自卑,余岐上一世毕竟是过来人,若是连个心智稍非成熟的未婚妻都带不过来的话,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他呼了口气将眉头舒展,半蹲身子下去对准秦子衿俏脸上似小孩子般玩耍呼气,然后道:“梓潼为何愁眉不展啊?莫非是嫌夫君选的作为仪式上的拜天地的此地不好?” “啊?!”秦子衿抬头惊呼:“公……公子,梓潼可不能随意称呼啊,再……再说子衿并非嫌弃此地。” 小姑娘嘛,出门在外没了父亲的精心呵护,自然需要另一个“父亲”慢慢带起来,凡人会因为感情而坏了大事,而余岐是利用感情完成大事,但此利用非彼利用。 细雨绵绵,天空如同铅般的颜色下,余岐在这一刻摈弃所有杂念乱头,只一念直冲元神,刹那间浑身上下飘零淡淡光屑,余岐元神所见之地与物质真实,都通过对视传于秦子衿,这已经是余岐的最后底牌,上一世对那个人他也是毫无保留,直至最后一无所有,因此吃一了堑,他长了一大智,后半余生都在茶道与文学中度过,因此余岐希望自己这一次不会再选错,因为秦子衿也有一双跟那个人一样的湛蓝色眼眸,只不过,那个人更加深邃一些,令人难以解读她的真正心理与其所念。 元神观念共享的重要价值性已经不能用世俗上的“价值”衡量,因为世俗中已经没有任何多少能够比的上元神观念共享的价值,哪怕是王位,绝世美人,亦或是世间所有财富,都不及元神观念共享的千万分之一,元神,是承载了一个人前世所有记忆能力的宝物,但凡唤醒一丝都可依靠诸多前世记忆感悟找寻到升仙之法, 秦子衿元神并无余岐那般强悍到可以以微观之法观察物质真实性,以余岐本身元神本源的辅助,虽说无法达到强行唤醒元神这种变态事情,但是依靠那一丝轩辕大殿的浑厚真气修复经脉还是不成问题,余岐之前便就知秦子衿为了全力逃亡硬撑经脉的撕裂,再者五行元素似具有灵性一般铺在经脉上试图修复但是很可惜力不从心,虽有灵性但奈何质不足,量不够,凡人炼体入武道,武者练气悟天地为升仙,术士也自然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不过现世流通甚少,没有几本称的上宝物的术士修习功,因此如此反复,术士也正在渐渐走向炼丹一道的老路,只怕后世会连如何引气的秘诀都遗失失传。 余岐元神本质的所蕴含的能量在渗透进各处经脉之后不断分离质,变多量一条条依附在断裂的经脉裂痕上进行相连,而且不断带同其余金丝细线进行连接,由此,秦子衿也获得了不少的元神感悟,但她的元神却无一丝唤醒的迹象,余岐也以为是年龄太小所以未太在意,一心帮助秦子衿磨化那一丝坚如冰山的真意,对于秦子衿这等术士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一旦炼化成功,如此就算在赶路的途中遇见某一方找死的诸侯,便立地布下法阵,触者皆亡。 逐渐,在余岐的帮助下那柱坚如冰山的真意便是如同中心部位受到无比炽热的且无法扑灭的火焰不断融化冰山,冰山蒸腾而出的雾气也极有灵性汇聚成一股流光飘入秦子衿灵台,天下修行者各有各有,从上古便有成千数万修道术,只不过因为时光流逝,大部分难而漏缺的修行秘诀被后世淘汰,也就是如今最为鼎盛的两类,武者与术士,一种是专注于丹田使出迅猛爆裂之势,而术士则是专精参悟天地法则然后再配合相应秘术使用出低洼级别的天地之力,二者相同之处皆是迈入“修仙者”行列,只不过路不同,道相同。 这股冰山大般的真意虽说谈不上令余岐陷入疲惫,但动用的必定是元神本源,余岐的元神何其强大,那可是轩辕黄帝所修行的真气,或者说是本质上强于真气的另一种代名词,每一丝都足有千百斤重量,更何况还是上古时期天地真气最为浑浊结实,比起后世中绵绵无力稀薄到可怜的肉渣,若非天地异象,否则难以改变。 但据羊皮卷所记载的信息,余岐也明了了一丝世间稍有隐世修仙门派,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现世,余岐猜测应该是某种“约定”,因为据羊皮卷中所记载的信息,上古时期九州大陆修仙门派数不胜数,人人最低都有可“破天寻道”的能耐,便是刚刚出生的幼婴肉身都堪比铁器,由此可见其是何其一番修仙热潮,然后接下来的文字余岐就无法理解并且看不懂,就像是具有某种要求,而观看的人必须满足条件才能读阅。 第28章 ——日月为礼江山为聘 秦子衿灵魂,神识坚韧程度均不比余岐,并且难以承受余岐过多的元神能量,若非如此,余岐又怎会吝啬不为自己妻子唤醒元神一同感受这真正的世界,余岐无论所修炼功法除了父亲相传的“细雨绵绵剑”外其余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包括所吸食真气,也远远超越这个世界本质,但由于余岐肉体仍属于这个世界产物,所以哪怕元神再强,只要不是强到“碎裂虚空”程度,稍在这方世界约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并不会因为你过分强大亦或是过于弱小而因此打压你或者帮助你,除非是“越级天道”,就如果武者等级划分,一重天之上稍有一重天,天道之上稍有一层天道,只不过对于现在的余岐还太过遥远,渺茫。而余岐所吸食的“淬体真气”便就是最高天道级别,浑浊,狂暴,坚韧这些形容词便也只能形容出本色的万分之一不到。因此这才是余岐不敢贸然灌注过多用于淬炼自己元神的本源在秦子衿身上,搞不好容易适得其反,灵魂受创都是小事,扯大了则是会引来了更高一层天道的审判。因为这坏了规矩。 冰山已被火焰融化了大些,余岐有意融化出一个桃心,前提余岐也没抱着多少秦子衿这个时代的居民懂,就算是借花献佛。 感觉出秦子衿断裂的经脉已经痊愈过后并且灵台也开阔许多,余岐方才停止,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他还是理解的有些深度。 此时的秦子衿浑身被一层淡淡灰白色气体包裹,这是已经炼化的痕迹,并且外界杂乱元素的干扰也在灰白色气体笼罩下如同具有灵性般远离,身躯两尺以内杂乱低微的自然元素退却,逐渐显山露水露出真实的一面,没有一丝污垢,如同天地初开收到女娲娘娘恩赐的那一刻,无数洁净慈祥的平和真意,这才是世界的本质。同时她自己也由于身处这方净土的缘故,历经十多年,无形中沾染的天地间的污垢在这一刻也被洗涤,本就美丽的俏脸,更是添上一分天上仙女的高雅气质,就连一旁的余岐也大吃一惊,因为他并没有被选入进那两尺“仙境”,此时的秦子衿仿佛冥冥之中已经不属于这方天地即将超脱凡俗飞升仙境,只不过下一刻这股极致净土便慢慢消散,可身上那股独属天上仙宫,瑶池圣女一般的气质却是内敛收体,身上那股介于稚嫩与熟女的风韵气质消逝,只剩下那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高雅圣洁气质。 她睁开那双包含灵性的眼眸的一瞬,便抱住余岐,余岐也因他那对似不沾世俗的人间仙子美瞳呆呆一惊失了魂魄。 余岐虽说是穿越者上知天文占星望运之术,下知地理人和世俗治政之法,不夸张的说已经具有开元建国的基础标准,他不杀生,当以圣人治世之道管理国家,但眼下是乱世当道,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的军阀割地的乱世,若想制止乱世让百姓安居乐业男耕女织让苍生安宁必须也武制武,以暴制暴!以绝对暴力的杀戮手段用最快的时间解决这场同族之争。 往小的说,这些人都是汉臣,是汉人,往大了说,是天地万物之间的刍狗,余岐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对这片历史的了解带着秦子衿与父亲及一些关系极好的家属在这乱世中过着逍遥神仙的日子,这是后者作法,余岐惭愧穿越者的身份,他是汉人,毅然选择前者,奔赴战场以自己的最大努力让战争的伤亡减到最小。 同时,羊皮卷也再次传出一道声音,这道声音极为之小,似另外一个世界遭同样饱受战争摧残的黎民,他们身上全是污泥沙土,但却仍旧诚心抱拳放在灵台位置,轻轻述说着保佑,他们声音同样很小很小,如同前面的呼应一般。羊皮卷中传出的声音具有以万物众生都为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与仁爱,及一丝丝对战争的愤怒: “吾之传承者,穿越者余岐,悟为王仁爱天下子民大道,赠帝王之术及诛外域侵袭邪魔之力。” 如同之前一般,说完便消失无际,似重归虚无,待下一次的感悟,余岐立刻将元神一分为二,一别观摩轩辕黄帝留存下的羊皮卷第二页,一名回归现实掌控肉体。 秦子衿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已经远远出乎了余岐的预料之外,不过自己似乎不愧。当元神重掌肉体之际,余岐方才反应过来之前的一幕突然被这么一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抱,顿时呆若木鸡,尤其是外溢待消散的雾气,便让余岐心中一惊,若是元神足够强悍,心性坚韧到足以给予肉体一丝忍耐性,否则此刻被这名似乎刚刚从瑶池仙境沐浴完毕就下界而来,仙气待散的女子环抱,凡胎肉体估计早以经不住考验的发抖与阳器屹立。 “公子此番大恩子衿难以回报,”秦子衿的头抵着余岐,俏脸朝下显然是因为羞涩,正准备哗啦哗啦说一大推感恩之类的话语时被却余岐打断。 他无声笑笑,眼睛里全是温柔,认真而极致压制应多年怒喝导致的声带自然扩大,轻声说:“你我相濡以沫何需谈多些恩情?吾之荣华及汝荣华,若再多说感恩之言,不妨日后为吾生个一儿半女。” 秦子衿一听,身上虽有寥寥无几待消散的仙灵之气,但此时的表现却像极了饿了一天在洞房中等待新婚夫君来掀盖头的娇妻,然后却以羞涩难当几欲将头埋进了床单里,随及大门推开,瞧见新娘此番举动的新郎说了句:“哟!小娘子怎么快就等不及要和夫君行鱼水之欢了吗?” 只不过余岐略现文雅了些,说的是些讨人欢喜的话。 秦子衿挣扎许久方才打算抬起头来,玉手使劲一拽似在做决定说几句符合现在场合的话时,她刚抬头,薄唇轻咬微启又被余岐抢先一步: “照夫人这么拽下去的话,为夫这一身衣裳,怕是要衣不遮体了呀。” 秦子衿一听,急忙松开企图往后退一步再说,但余岐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大步向前一迈揽腰一收,目视前方即将逝去的夜幕认真道:“夫人且用心感受世间,一草一木,一叶一枯,” 秦子衿如实常做,由于炼化了余岐本源元神对世界的感悟的能量,也大大增加了她自己与世间万物更细微的观察,这对于一名术士来说,其好处不亚于唤醒元神,因此才会特别感激余岐,但余岐不需要感激,他需要的是永恒的不会背叛的忠诚,他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尤其是前世的感情线,好似刻在元神中难以剔除,余岐不想回忆过去,包括与过去带有一丝的关系,如果关系极大,他也不建议将其扼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竟有如此深意与大道含义,若非公子舍己相助,小女子不知今生何时才能悟得这番玄机。”秦子衿微微由心感激。 但她之意,余岐半惑懂乎,然他之意,她又疑乎。 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余岐虽夺舍重来,然终究是外地居民,本质上仍旧是不属于此间,固然话只能解其一半。 二月七日的天空,黑云压的好低,是灌了铅般,空中的微风不停地往东面呼啸,其中夹杂着雨丝,击落在余岐脸上,他目视东方,一眼望不见的尽头,途中尽是冲天的煞气与黑烟,军营中的士兵一个接一个醒来在将领的命令下又是起程,沙尘漫天。 余岐目如闪电般的眼神在此时流露出疲惫。 余岐似进超然之境般闭上双眼感受世界,感慨说道:“功名利禄……同族厮杀……人性便是如此吗?” 余岐深知,自己一旦进入战争肯定避免不了与同族之间的厮杀,他心如此,若不是前身躯主人的肉体记忆,他真可能会打退堂鼓。 秦子衿转头一看余岐深思之意难以解读,心中也不免回忆起了往事,说:“天下大势分分合合,谁又能说清,哪怕是传说中的修仙者也不过是万物中的一颗尘土,然知回首如梦,如不珍惜眼下。”似乎是受到余岐这股多愁善感的气氛影响,秦子衿心中负面情绪全然散去,只留得存,万物与夫。 战争的开端源自人心中欲望,战争代表许多含义,其中就有“规矩”的破损,人必须得活在“规矩”中受其束缚,慢慢磨灭心中妄想,去除戾气,以万物之荣为己荣,以己身为万物献荣,人人若都能这般想,天下何不太平,何不是一番盛世之景,然世界万物不知多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想要实现,若无“规矩”存在,天下何时能够得到安稳,黎民何时能够活的像人。 “然,时代落后,规矩不全,尽是漏洞,掌权者的失败也就意味着王朝的衰败。”余岐喃喃细语,似在谈论一碗茶水的美与缺。 下一瞬他睁开双目,平静如深不见底的水般深邃的眼眸带着尘世中绝对没有的光辉,但那股光辉转瞬即逝,他目光再度回到远方天空中升起的沙尘,平静的说:“既如此,我便以最快速度收服天下,做天下君主,阴谋诡计通通用上,即使后世被人记载为小人之君也在所不惜。” 秦子衿闻言也仅是微微一惊,没有过大反应,况且余岐此番也不像是热血当头的义气少年,她同样平静的说:“夫有所志,妻当随也,后世之事由后世人说,自有人理。” 余氏宗族,或者说由余氏宗族,其传承渊源可直追三皇五帝时期,古远近祖更是黄帝,后稷,叔虞,由余,如论乱世中哪个家族最有资格,当属余氏。 第29章 ——奉天教 万世重生,轨迹不变,若有一处出现漏洞,伟大的天道将会弥补,“道”是世间最为神秘难懂的东西,无论是一花一草还是仙魔神佛皆在“道”中,而天,则是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促而“天道”,便是难以触碰的神秘存在。 以余岐所了解到的信息里,知晓了吕布在陈公台的帮助下弑杀了董卓并挟持天子刘协夺了下了凉州与司州并且派出手下大将华雄兵分两路正在伸手并州与冀州,“白马将军”公孙瓒无奈之下加入袁绍联盟,共同讨伐为恐天下不乱的“恶贼”吕奉先,并且袁绍联盟也在进军长安派出的那一分军除了主将之外基本全亡,动手之人诸侯心知定是吕奉先。吕奉先虽勇,但终究不过一介有勇无谋的匹夫,且自视甚高,瞧不起任何人,有时甚至一意孤行不听陈公台之下,袁绍联盟中头号军师“鬼才”郭嘉提出一计“请君入瓮”然后挑拨离间吕奉先的手下将其梦中拿下!在得知这些信息后,余岐并未太过震惊,反而觉得是在间接性往正史发展,因为曹操此时的大部分人才都尚且在袁绍联盟中“替代”曹孟德借而欺骗天道,所以此时真正的曹孟德肯定没有死,并且在暗中图谋大计。这是余岐的感觉,因为听秦子衿说这么多,虽然大部分轨迹都在往正史发展,但却有给自己一种怪异感。 余岐沉思片刻再度问道:“子衿,此时袁绍联盟中各有哪几路诸侯?” 余岐深知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自己若无法对目前消息的核实否则难以做出下一步判断进而进入他人圈套中,三国谋士数不胜数,光是鬼才郭嘉,余岐就首先列为大敌,此人心狠程度难以想象,所以必然是自己一统十三州的最大阻碍,其他几位谋士余岐自有手段对付。 秦子衿沉呤一会说道:“目前袁本初的联盟中分别是曾经的渤海太守袁绍,南阳太守后将军袁术,河内太守王匡,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长沙太守孙坚及夏侯惇等十三路诸侯,” 余岐反复核实脑海记忆,心说:如果联盟不是在渤海郡成立,那就定有蹊跷,如果是在冀州成立,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包括曹阿瞒的“金蝉脱壳”之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因此,“子衿,今日可是二月七日?” 正史之中吕奉先正是这一天死亡,杀他者正是曹操。 秦子衿点头答道:“正是。” 余岐心中大喜,再问:“此去下邳有多远?需多久?” 夫君问这作甚?秦子衿眉头轻挑心中疑惑,但仍旧解答:“下邳位于徐州,夫君你我二人目前处于零陵至长沙之间,于荆州,荆州距离徐州中有豫州,豫州地势不大,若走水路,半日可达徐州,再行步几个时辰既可达下邳,”秦子衿细细解释完,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夫君问这作甚?我们此行是要去青州,若是去了徐州,那边没有我们应援,怕是难以过边境。” 余岐一笑,答道:“子衿,你对曹操此人怎么看?”余岐这话中带着些神秘的味道。 “曹操?”秦子衿脑海中尽量思考有关此人的信息,“夫君说的莫不是借献刀之名刺杀董卓的曹操?他不是死了吗?”秦子衿满脸疑惑。 秦子衿的回答正中余岐心中所猜测的答案,他非本地居民,心中所思定然大不相同,如果其中一个本地人都如此认为,那么其他的诸侯为了统兵打仗也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在一个“死亡的人”身上。 余岐的脸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自信与坚韧,看向远方的天际心中大喜:“子衿,若我告诉你,曹操并没有死呢?” “没死……?!”果如其然,即使是像秦子衿这样博学多才的女孩脸上都出现了不该有的疑惑中带着震骇的神色,但转瞬即逝,她眉头轻蹙,神色凝重,问道:“夫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曹操所舍下的局?他想以假死之名令诸侯遗忘他这个死人然后暗中图谋?” “没错!”余岐觉得自己简直爱死这种聪明的女孩了,一点就通,他随后耐心解释其中:“子衿,你竟信我之言,那我就为你解释一番这其中的可能性。” “一,曹操刺杀董卓失败被暗卫杀死的信息是由他人放出,属于空穴来风,但不可不信,暂且将其可信度定为半信半疑,二,曹操被董卓暗卫击杀,按照董卓的尿性,若是有人胆敢刺杀自己,结果被暗卫杀死,定然会将其尸首高挂在北掖门暴晒,然而消息中并没有此,并且也未曾得见曹操尸首,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们的枫叶城属于偏离世俗战乱的地段,故而无法见证真正过程,以至于曹操究竟有没有刺杀董卓都是由别人说的算。” 余岐之言字字在理,尤其是第三条更是将所有流言攻破,枫叶城确实是偏离战乱地段,故而消息基本靠他人口述,然古往今来都有以讹传讹之事,今日听余岐一言她才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当她沉思之际,忽然想到了什么:“若依夫君这么说,子衿倒是想到起一些关于外界曹操的传闻。” 余岐眉头一挑,说道:“说来听听。” “外界洛阳为东汉王朝都城,是皇亲贵势聚居之地,难以治理。但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说道:“有犯禁者,皆棒杀之”,传闻中他更是将违禁夜令的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活活打死,由此子衿认为此人应该是一心忠于汉室,不畏权贵的忠臣,否则也不会公然连蹇硕的面子都不给。” “子衿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们枫叶城对于外界而言就是俗外之地,消息只能够靠其口口相传,因此结合曹操刺杀董卓一事不攻自破,然事实不可能空穴来风,应该确确实实有人进行了刺杀,只不过那人并不是曹操,只不过被口口相传之人说歪了罢。” 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余岐脑海中出现这句话的时候他方才知晓以往信息大多错误,敲头反思,秦子衿见方才停。 余岐震震衣袖,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与秦子衿同样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眉头紧蹙,两人相视一眼,余岐朝着感觉到了异样方向看去,若有所思说:“子衿,看来这零陵最近热闹了啊!” “夫君你大伤初愈,两个毛头小贼交给子衿便可,正好也可试试新感悟的一套法术奇门。”话未说完,一阵狂风便凭空吹起,秦子衿身旁便无数奇形怪状的符箓,同时玉手中也好似捏着星空法盘,将周围元素尽数喝退,余岐还等不及说些什么时,秦子衿便身形一闪消失眼前,再出现时已在崖下。 “真是个冒失的丫头。”余岐说完,便闭眼运用元神之力纵观山脉,一花一草,一水一风都以无比清晰真实的一面反馈在余岐身上。 “对方的实力貌似不太强,两个炼体六重天,”余岐不屑的说。这倒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真正有那个本事,肉体虽稍在有待开发中,但余岐可使用术士一门的功法结合“细雨绵绵剑”沟通天地间最纯粹的水元素布满半片山脉,宇宙是由阴阳性物质构成,而阴性物质主导着宇宙的一切变化,换而言说就是这片天地中的元素能量,若想要沟通必须通过掌握宇宙变化规律,若想使用,必须以某些强大物质作为媒介,正巧,余岐的元神便是这最上佳的媒介,比一些功法要来的实在的多。 更换而言说,这片天地都是由元素组成,而每个物质中都含有阴面与阳面,因此只要媒介越大,或者凭靠自身对宇宙规律,天地法则的了解程度够深时,并且肉体足够强悍,便可以靠自身肉体为媒介随手使用天地法则能量,这便是“修仙者”的能耐。 且回到战场中,秦子衿速度极快的在森林中穿梭,每一次出现都仅留下一道残影,速度极快,方向极准,然而正是余岐在帮助他,否则这偌大的山脉森林,若想从中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除非是“千里锁魂”这种变态功法,但在她炼化了余岐元神本源之后,二人已经无形之中产生了心神合一的模式,故而余岐元神纵观之面全部落入秦子衿脑海中,因此才敢如此放肆在森林中来回穿梭布置法阵。 且说道赶路两人也察觉出了一番怪异,速度逐渐放慢,但为时已晚,他二人自从进入了这片山脉时便已经进入了余岐的监视之中。 因为此二人都身穿紫色斗篷,所到之处不少草木枯萎,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毒气,似只要一发威,方圆数里便顷刻间寸草不生。 “师兄,自从进入山脉的一刹那我怎滴感觉咱们好像背后有人盯着咱们。”年纪稍小的青年不安的说。 “怕什么,大约就是某头不知死活的野兽,想把咱当粮食,”一口粗话爆出,男子的斗篷都微微抖动。“此次师门派你我来寻两位长老,这可是莫大的好事,这乡下之地有什么可怕,一路上那些诸侯见了咱们还不是照样恭恭敬敬,更何况这乡下之地连头妖兽都没有,有何危险,不过我倒是听门派弟子中说起过,这世俗之外的枫叶城,可是人间仙境,美女如云,美食如水,以我看两位长老此刻大约正醉卧美人膝吧哈哈哈。” “这……师兄,我觉得……”稍年轻的“奉天教”弟子担忧的说,但却被喝断。 “师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修炼鼎奴都没有,此次我看不妨你就在枫叶城抓几个女人回去修炼吧,哈哈哈!” “这……师兄……我”年轻稍小的师弟结结巴巴。 就在此时,那名师兄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桩,“呲溜”一番,稍纵即逝一只手拍在师弟肩膀上:“师弟啊!人贵在自知之明,不是师兄打击你,袁师姐那是何等人物,不过人长得美貌天仙,身材火辣,别说你这个新晋弟子看了心动,当初师兄我还不是一样,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啊!整日梦夜晚里都是和袁师姐卿卿我我,不过袁师姐还是何等人物,咱奉天教的圣女,年纪轻轻便是炼体八重天加三品术士,地级长老见了都要行礼,而且更是咱们背后西方大陆五毒门少门主的钦定未婚妻,五毒门那是何等强大,小小一计就将东汉王朝大陆搅成如今模样,正是如此,我们奉天教才敢如此肆意妄为,也没人敢审判,因为我们侍奉的是天!五毒门就是东汉王朝的天!” 下一瞬,这名男子杀气一放,一只毒箭从口中射出,方向正是秦子衿隐藏的树桩。 这枚毒箭散发着诡异的色彩,小师弟稍未反应过来毒箭便射穿了树桩,闷响一声后小师弟方才反应过来。“师兄这是……” 师兄阴险一笑,道:“师弟你不是玩自从进入山脉开始便有人盯着咱们了吗,偌,就在树桩后,被师兄用毒箭射进了枇杷骨,虽然只是一边,但毒气此时已经侵蚀了全身,无法使用半分真气,” “啊?!真是这样?那长老他们?”师弟的表情由震惊转到担忧。 年纪稍大的男子一把手将师弟推向树桩方向,舔了下舌头,有些可惜的说:“放心师弟,长老他们不可能有危险,跟踪我们的人修为极低,而且是个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像是某家千金小姐来山脉试炼,” “师弟,贵人家小姐可是每天都有细心照看,泡在上好的浴水里,皮肤又白又嫩,你要是不想用,师兄可就去自己享受咯。” “袁师姐你也别妄想了,咱们这些下等弟子哪有资格碰袁师姐啊,千金大小姐的味道可是非常诱惑人噢师弟!” 似乎是受到了年纪稍大的奉天教弟子诱惑,小师弟犹豫一番咽了口水,下定决心终于向树桩走去,背后师兄却是神色一变,狡猾一笑。当年轻师弟快到树桩时,一道剑鸣声刺破寂静的空间,凶势滔天的白光一闪的当即,年纪大的师兄立马后撤,当他看向师弟时,已然脑袋搬家,尸体倒地,年纪大的师兄却是全然没有一丝愧疚,狰狞一笑。 第30章 ——五行杀阵 以神融天地,观万物真实,识元素之变,洞悉天地法则,元神升空纵观全局。 “漂亮的一击!”年轻弟子被秒杀的一幕落入余岐眼中,夸奖了一句秦子衿。 对方二人是奉天教的信息余岐早在进入山脉的一刹那就知晓,因为以余岐如今的元神能量,识破世俗件的尘垢极为容易,因此元神纵观可达近千里,只要世间元素不发生大改变,列如仙宝出世将地质真气扭曲,或者修仙门派出世,降下雄厚“真气”,因为每一家修仙门派的标准开山祖师都是“元婴修士”,传说中的“元婴修士”可比“筑基”,“金丹”强大不知多少倍,反正余岐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出现仙家门派,其中外溢的“真气”会改变尘世无形之中的地质,进而自己这项纵观千里之法便会大打折扣。 对方二人修为都算不的强,因此正好可以给秦子衿拿来练手,刚刚那一招丝毫不留情,由此余岐才欣赏,毕竟进入战场就常常是这种事情,如果不事先适应一番,唯有死路一条,战场上可不容许心慈手软。 这座山脉虽比不上“无法山脉”那样宽阔与各种险峻的地理位置,及杀完人来“收尸”的妖兽,妖兽与野兽可不同,妖兽是拥有传承记忆可自行修炼真气的妖族后裔,传说第一代天庭便是妖族建立,故而诸多后裔血统到下界繁衍生息可至妖族天庭覆灭,人族取代,但人间界仍旧有许许多多的妖族后裔修炼,肉身坚硬程度堪比横炼宗师,并且还会使用功法与真气,那青王的坐骑“蛟马”便是会使用功法的大型妖兽。 “小美人好手段啊!竟然一击就秒杀我这刚刚迈进炼体六重天的师弟,”奉天教弟子阴笑道警惕周围,同时身体催发真气,一阵阵黑烟从身体升腾,草木茂盛的一片地区瞬间枯萎下去,其中黑烟还似液体般滴落,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将地上的沙砾与土壤炸的“啪啪”作响。 这是五毒门一向的毒功,将自身真气与剧毒物质合而唯一,只不过此人是奉天教弟子,不是直属五毒门,因此除了奉天教几位德高望重的教主或者长老,其余之人根本无法习得真正的毒功。 余岐之所以能如此之快就察觉到二人的原因,多半还是二人身上的特殊毒气,因为自己中过两次西域毒物,自然要明锐的多。 奉天教弟子此时此刻仍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名术士布置的法阵中,他抬头一看天色灰蒙蒙殊不知是被封锁阵内,地面上被一道道似蜘蛛网似的条纹布满,且绘有天干地支,道道亮光闪烁吸引了奉天教弟子的注意力,往下一瞥即使知道了是八卦阵法也仍然不惧,脸上神色依旧……只不过略有些yin意。 “术士女人的肉体营养更大呢!嘶!”奉天教弟子半蹲身子聚力于腿部,黑烟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狰狞鬼头,很是丑恶。 “坎字水剑!” 法阵中传出秦子衿的声音,坎字位凭空出现大团水球,下一瞬徒然爆开化为数千道雨丝,每一滴都在高速移动中被拉长,一下子朝奉天教弟子笼去。 “噬魂幽怨!” 奉天教弟子身子突然一震,一团团黑烟冲向天际化为一个个狰狞的小骷髅头围在狰狞鬼头的旁边,突然张开,喷射出许许多多的男女老少衣衫褴褛的鬼魂张牙舞爪的冲向水剑。 水剑与鬼魂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爆炸声,最后鬼魂只剩下残缺的几部分狠狠撞向结界,不过徒劳。 “哈哈哈!正道人物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死去的同族吗?美人心这么狠为何不加入我奉天教,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在床上翻云覆雨!哈哈哈!” 奉天教弟子破了一道攻击后便开始淫笑道。 “离字火流星!”从天而降的火焰流星携带了无尽怒火砸下地面,幽魂鬼魄直接消亡,奉天教弟子见其毫不畏惧,反而又发狂语:“哈哈哈!小美人声音这么动听,待会破了你的法就在你和你翻云覆雨好了!哈哈哈!” “离字萤火流光。”秦子衿的语气明显有了怒意。 离字位升腾出的火焰,一点点快速分离形成浑身燃烧的火虫扑向奉天教弟子。 “煞毒尸体!”奉天教弟子大喝一声,狰狞的鬼头及骷髅头突然转向冲进奉天教弟子身体中,顿时一阵浩浩荡荡的毒气四处乱窜击打在法阵结界上,此时的奉天教弟子就如同一具行尸,眼中喷射代表了各种欲望的鬼火,骨头的咔咔作响很少瘆人,他抬头盯着火流星不惧发喜,只听见一声地面裂地声他的身影便消失不在,在显身时已到了火流星前,他尸口一张,滚滚剧毒黑烟将火流星包裹,不断压缩,躲藏暗中的秦子衿手中法诀一变,原本偏离轨迹的“荧火流光”形成偷袭,奉天教弟子狰狞一笑用身体抵挡,滚滚黑烟蚕食火焰。 “小美人!你的法术还真与你一般美味啊!等我抓到了你一定要先好好享用一番然后藏起来做以后的修炼鼎炉或者,选用公用鼎炉里!哈哈哈!”奉天教弟子奸计得逞淫笑道。 “找死!”暂失理智的秦子衿已经忘了如何合理的运用元素之间的配合。 巽字风绳,离字爆炎,艮字土爆,坤字土河车准备齐用实现一波轰炸时,玉手法诀刚起,脑海中就传出令她瞬间冷静下来的声音。 “对方修炼过某种声波技,会乱人心神,子衿,接下来按照我的指挥打。”法诀消散,心中掀起的大海渐渐平稳。 此时的余岐稍在演模第二页中的剑诀与诸多法阵及破天剑意,难以分神,所以只能凭借口口相述,传授一套“五行杀阵”,况且这也是一次极好的锻炼秦子衿心神的机会,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有,抓住机会才是关键。 此时余岐已经融合了一丝斩山河剑意,纵然此地相隔有些距离但凭借那一丝剑意,便是吕奉先在此也得退让三分。 一望无际满是虚空的羊皮卷第二页,剑气纵横,平静的气,踏天的势,斩碎一片又一片虚空开辟出星辰,风从缝隙出窜出,宛如洪荒巨兽降临眼前的气势风刃斩向余岐元神,余岐从未产生过的恐慌在这一刻生起占据大脑,下一瞬,虚空中游荡的剑气仍旧是那般平静的气,踏碎天际的势将风刃斩的一丝不剩,然而威力过大的势再度无意中将虚空斩碎,这一次,是虚空中另一层时空相继破碎,如同玻璃爆裂般的声音形成成千上万道令他身体发麻,如同自己全身被斩成几千块碎片,但是面对,余岐抱着却是抱着一颗毫不畏惧的心理,他十分清楚死亡后在无尽虚空中飘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孤独岁月,那种无时无刻都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疼痛早已磨硬了他的意识,只不过因为飘荡太久以至于忘了而已,以为,那股疼痛是正常的。 若不是两次死里逃生危机唤醒了记忆,余岐真不一定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逐渐……虚空之中开辟出只有山川草木的世界,另一面开辟出只有日月星辰的宇宙,又一面开辟出现代社会的书农耕畜养的昌盛没有打斗的世界,还一面是四海汇聚的一统之策,他们中间,是无数邪魔妖祟被一柄黄金色圣道古剑镇压,它的光芒令余岐感到舒适,前所未有的安慰感,他想伸手去取,但又不想去取,因为那些邪祟需要这柄圣剑镇压,领悟完最后一丝剑意余法阵,余岐仍旧没有半分喜悦,纵使这些剑诀,法阵,剑阵属于正仙级或者正仙级之上,但一旦与见过的圣道古剑相提并论,顿时如同蝼蚁与宇宙。 剑意之强令余岐吐出的呼吸都化成一道足以斩裂山川溪流的气势,这股剑气无处可去开始向四周石壁发泄,每一道的剑痕都深度与均匀都是一模一样,石壁并没有因为剑气的发泄而变得像是台风过境,反而如同十分古老且保留的完整的古迹。 剑意虽未全部炼化,但可以慢慢磨灭,因为现在肉身太弱无法承担起收敛剑气的资格。 余岐此时也不知修为到了何种地板,反正比之前强太多太多了就行。他身形一闪便到了山洞口,同时一道剑气将后方岩洞斩碎,土块掉下被斩成了粉末填满石坑。 他望向远方布置起来的八卦法阵脑海快速查阅翻到了一本,说道:“子衿,运转体内五行元素精灵让他们代替你成为阵眼,同时斩掉与天地的精神联系,以自身术法控制周天八卦阵,使其吉凶由你定,将生门挪在死门去。” 阵中秦子衿只完成了第一步释放五行元素精灵,后面几步,她便停顿准备问怎么实现,然而薄唇微启时,心神已经产生一丝合一,念头不经意便传入余岐意识,抢先说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子衿,我正是这个意思,你要将你代替天地,使元素精灵代替你,以此改变天地法则,使其中干地支位可以随你心意变化。” 说罢,余岐便缓缓走出山洞,以雄厚真气托起自身,很快来到法阵,此时的秦子衿也才刚刚出来没多久,牵住她的手,一股温暖澎湃的真气以温顺的方式输入丹田。 后顾之忧全无。记住了顺序的秦子衿依次照做。 阵法忽然变得无比脆弱,奉天教弟子又开始了疯言疯语,刹那间,更加坚固的结界笼罩住他,五行元素此时也是乱站天干地支位。 “煞毒尸体”的滚滚黑烟越渐越低,下一瞬似审判般的甜美声音在法阵休门方向传出:“离,火爆” “天人合一”境界的奉天教弟子也不容小视,否则之前也不会想出叫小师弟做诱饵,此人身上所释放出的气势也说明了他不是一天两天迈进了“天人合一”境界,周围从地面飘散上来的尸气正是他作为天人合一境界高手才有的标志,滚滚尸气将他包裹,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自然的与邪祟之气有亲近感的五毒门一派天生就拥有操控尸毒气的能力。 六重天“天人合一”,化天地之气占为己有,也就是说尸气毒气越多,他便越强,完完全全比正宗武者的真气要雄厚浓烈的多,更何况这个乱世,土壤之下说不定就是死于非命的尸骨。 黑烟为他装备了大爪。 “撕心裂肺!”他大喝一声,大爪挥出的尸气合二为一凝结成巨大黑魔爪将火球抓在手中,狰狞鬼头再度从背后冒出欲吞噬火球。 “爆!”后招,火,爆。 火焰形成的巨大火球伴随着阵主的一声令下,爆碎开来,宛如一场盛世莲华,爆炸的余威将来不及反应的天人合一境奉天教弟子轰开,火焰刚粘在身躯上就被尸气侵蚀。 “小美人……”奉天教弟子又欲疯言疯语时,秦子衿的攻击可还未结束。 “离字,飞火流星”平静的声音响起,站在坎字上的奉天教弟子冷冷一笑不以为然,还未来得及抬手,身后一片飞舞的火海便涌来,将他侵蚀其中,他嘶吼:“不可能!这是坎字怎么可能使用离火!不可能!” 火海侵蚀,将他黑烟燃灭,“不可能!臭婆娘耍阴招!老子一定要将你变成pbq!”又是一声咆哮,伴随着尸甲消亡,奉天教弟子双目通红,拔出腰间的短剑划破手臂。 “伟大的五毒神!你最忠诚的下贱子民向你奉献一条手臂借尸兵之力扬神之威!” 血液滴落在地面,自动绘制成条条符箓开始发光,一群手持长枪的骷髅士兵如同钉子般站立,直至鲜血绘制而成的符箓消失,浩浩荡荡的骷髅兵步伐合一的进攻五行元素精灵,地面在碎裂,元素在畏惧。这是秦子衿所收到了信息回馈,他此刻也察觉得出结界中的人数变化,那些手持长枪的家伙个个堪比炼体五重天,足足有五十余人,行进整齐,踏步合一,气势如同百万雄师。 余岐抓紧她的玉手安抚道:“全当练习,尽你最大可能,使用出最强元素配合,即使失败,一切有夫君善后。” “兑字,黑琉璃,” 水元素巨龙被加固上一层高强度黑色固体,赤红的双目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冲进骷髅军队中,骷髅军立即停止,一排骷髅兵持枪站立,稳定如山,并隔出一只臂膀距离,二排骷髅兵拔出腰间黑剑,摆出防御姿态,三四五六排取弓拉弦。 “艮字,乱葬” 骷髅军队脚下天地开始碎裂,顿时如同巨象群踩踏袭过,固然骷髅士兵屹立不倒,但此刻支点都无谈何屹立不倒。 大小坑是倒塌一地的骷髅士兵,“黑琉璃巨龙”撞击而去,携带着铠甲的骷髅士兵荡然无存,如烟般冲向天际,滚滚怒焰尸烟似乎不满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结界仍旧完好无损。 余岐神识探入,瞧见惊慌失措真气耗尽的奉天教弟子,心中联想招呼骷髅士兵的事,当即就知道了秘术之故,此时敌疲我盈,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子衿,放一字艮土合车试探一下就可以结束了,此人修为量足质弱,不值得拿来练手浪费了,等到了战场了,两军对阵,我做你的眼睛。” 秦子衿点点头,凝空比划的符箓合拢不散飞入结界,土元素大蛇化身成为势不可挡,冲向奉天教弟子,炼体六重天高手也并非如此简单,狰狞鬼脸直冲“土合车”,两两具伤,奉天教弟子见此景正欲求情。便迎来了取走他生命的勾魂音,“震字,五雷轰顶,离字,天火,巽字,四面楚歌。” “疯言疯语的婆娘,一个天干地支怎么可能三个字法同时使用!看来被我吓得失了魂魄,哈哈哈!不然你我握手言和罢了,我可是侍奉教弟子…… ” 天空响起雷声,一道火围绕雷电从天空降下,结界中狂风呼啸,加大了火势,雷电稍未得到连锁加强就劈进了奉天教弟子脑门。 雷蛇一下子将肉体上下各处经脉器官窜个遍,火焰依附在肉体表面。 煞毒尸体,破。 雷,火乃邪祟妖魔克星,这一下子直接将奉天教弟子肉体经脉劈断,内脏烧焦,灵魂消亡,尸首一点点被火焰烧为难闻的黑烟被五行元素精灵消除殆尽,最后只留下一个储物囊及一件黑色斗篷幸存。 第31章 ——墨雨长归 “这是……储物囊”结界化开,余岐眼尖心细当即就发现了黑斗篷遮挡了大部分的银色花边锦囊,余岐正弯腰拾拿,“兑字,黑琉璃”手上突然出现黑色物质,像是果冻。 “公子实力虽强,但太过冒失,奉天教就是个邪教组织,背后是东汉王朝大陆的敌人五毒门,旗下弟子必定也有不少阴招。”秦子衿细细解释出余岐的不对。因为与余岐相处的这两天他发现余岐真的与其余男子不同,他尊重女性,不一意孤行,懂得识大局,并且没有歹意,给人一种莫名的依靠感。 余岐闻言一怔,而后一笑:“哈哈,子衿说的对,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余岐打开锦囊的同时,秦子衿也靠了过来,手中法诀捏起以防不测。 很顺利的打开,余岐也一脸的乡下土包子见了肯德基看着一个小小锦囊倒出的这一大推东西,他虽说知晓这个东西叫储物囊,可以储存很多东西,但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啊。 一小块灵晶石及一大推金银珠宝,还有各种各样的怪样东西,还有本书,余岐伸手去拿,秦子衿也觉得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便像一个孩童似的跟着余岐。 余岐一开始是神情平静,秦子衿是略带好奇,直到二人拿起那本书翻动时,内容,令神情平静的余岐瞪大了眼睛,前世未曾孤独终老的他仿佛见到了新世界,略带好奇的秦子衿,俏脸俏脸一红,立即将目光投向别处,过了小会方才壮着胆子偷偷瞄一眼余岐的变化,生怕再次不小心看到书中赤裸的画面。 余岐的神情再度从“发现新世界”转变到了认真,神情平静,双目清澈,完全没有一丝受到书中图片影响的“变坏”。 余岐神情平静的将秦子衿拉了过来:“子衿过来看,这本书中所记载竟然如此神奇,男女共泡浴中运气至掌前互相灌入对方体内以此循环,共补阴阳之气,这是本快速晋升炼体第八重天化阴入阳境的功法,真了不起,子衿你说是吧?”余岐全心已经投入了此功法的高效晋升中,心想立刻就按照上述记录一试。用手拐了拐,“子衿,你觉得呢?要不咱们试一试。”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即使是再美好的男人都会漏洞,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的余岐,包括在死前世界一片虚无中飘荡的数千年之久已经让他在本质上忘记了男女有别。 羞涩难当的秦子衿俏脸通红,不断低声喃喃:“要不咱们试一试” 余岐固然美好,无论是知识方面还是心态与为人处事都是上上人才,但往往这种人他就有一个在普通人看来最为简单并且不可能存有的漏洞,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前世就是因一女子终生不娶,好在城里有栋房,有个称心的工作拿着不错的薪水,虽说后半余生过的有些遭乡里人拿来当饭后谈点,不过也正因如此练成了一副看淡人生的上善之水心态。直至死亡之后,灵魂堕入无边无际的虚无,飘荡数千年,直至轩辕黄帝选中。他在那时候会想:地狱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因此重来的余岐心性才会如此,以及做任何事都不负自己不负他人,这样或许再次堕入虚无中飘荡时就不会那么孤独难受了。 “子衿……?”当余岐第二遍征求意见时,一个巴掌忽然呼在了脸上,谈不上痛,比起无尽虚无中的飘荡属于风吹一般。 秦子衿满脸委屈,双眸泫然欲泣的说:“夫……夫君你……子衿虽乃蒲柳之姿,但……也守妇道,夫君你怎能……” 余岐不知话错在何处,但此情此景应该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错了,胆大杀人如麻,不惜以万千生命视如刍狗的心性,此刻竟然将手搭在一个少女肩膀而犹豫不决,心中安抚自己:算了算了,毕竟是小姑娘,更何况还是自己未婚妻,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 “子衿啊……你可能误会我了,我真没你想的那个意思……”平静,严肃,帝王,霸道在此刻竟然荡然无存。 “没哪个意思?夫君你莫不是也想那些富家子弟玩玩就换?!”秦子衿自然发现了余岐的漏洞,而且这个漏洞及容易让其余女子神不知鬼不觉钻入。而且她敢肯定余岐此态并不像是伪装出来故意讨女子欢心,这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更是身为一名大房对未来的警觉。然而秦子衿并不知道,余岐已经暗暗发誓决不会纳二房这个奇怪想法。 无尽虚无的飘荡真的好孤独,唯一陪伴的只有人世间回忆,然而他的回忆都是酸痛与后悔,如此反复。他才十分珍惜眼前这位知心人秦子衿。 “好吧!既然如此!”余岐心中坚定念头,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实在,“既然子衿觉得这功法不好,那就毁了他!”其实余岐心中真有些后悔,因为据他眼界之细,完全可以将此功法的遗失部分与无用部分进行组合,进而品阶达到下仙级双修功法也未尝不可。 说罢,真气便猛虎扑食般升腾起,气浪形成漩涡,运至掌中,足以在大山上开道口中的掌劲在秦子衿震惊的神情中毁灭,掌劲之强足足在地面印下手掌印,双修秘籍一块碎末也未幸存。 毁掉功法之后,余岐看了一眼秦子衿笑笑似乎是在证明什么,然后就将另外一名奉天教弟子的尸首以气托运过来,施展“搜魂术”。 “搜魂术”一种简单的中级功法秘籍,东汉王朝人人可学。一种简单的将神识探入被害者灵魂深处搜查记忆,此法在董卓掌权时期用的最为频繁,杀人越货都是小事,暗中想要刺杀董卓的义士数不胜数,但认贼作父三姓家奴武力高超再加上暗中的暗卫,以及校刀手,只恐有胆刺,没命活。然而此法或许是用的人多了见见出现了弊端,使用者搜查灵魂时会无形中破坏被害者的灵魂根基,因此使用者若是心性不够坚韧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程度程度,极有可能造成被“反噬吞舍”的可能,也因此,董卓事件后再无多少人敢冒然使用“搜魂法”。 可余岐却丝毫不惧,比起灵魂强大程度,莫说这小小的刚踏入炼体六重天境界的奉天教弟子的灵魂本源,在余岐元神面前就如同沟渠之水。 一股气浪自手臂升腾而起,手掌中心出现一只狰狞的紫眼睛,射出一道光芒,下一刻一阵劲风拍在了奉天教弟子小弟子那颗摇摇欲坠的脑袋上。 “阿大,阿二,你二人去一趟零陵的枫叶城寻教中两名人级长老速速回来商量大计,切记勿与人发生争斗!” 庞大的消息涌入余岐脑海,还在消化时,小弟子张牙舞爪的灵魂便试图侵占余岐灵魂,余岐仅仅一道心念,一道黄金色天幕从天而降将灵魂磨灭,“不知死活的蛆虫” 余岐睁眼一瞬间起身离开时遗留在奉天教弟子身体内的暗劲爆炸,尸首连同那件疑似法宝的黑斗篷摧毁的一干二净,尸首下的地板沙石飞溅在爆炸的余威中化成粉末,草木皆毁,动惊之大吸引来了秦子衿的注意。 “奉天教不久前派出了两名炼体八重天的长老去枫叶城。”余岐脸色沉重,剑眉倒竖。 炼体八重天,“化阴入阳”无瑕先天境界,将全身真气气态后天真气转化为液态先天罡气,可实现罡气外放,吐气杀人,横渡江面。 “八重天高手?!”秦子衿的脸色也猛的一变,她虽然没见过八重天高手的厉害,但却见过七重天强者的战斗,场面无比壮观,半座山头都打毁,沙尘满天。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余岐心中暗暗咬牙,因为他此刻已经产生了半途而废,历尽生死换回的逃出枫叶城的机会,想要回去看看能否帮上忙,但微弱的理性使他冷静了下来。 心想:此行出门就是为了找寻药材为父亲炼制九转还阳丹破除那该死的五毒门的衰毒。据父亲所说中衰毒者虽然肉体表面上不会出现反常,而是直接寿元蚕食化为下毒者的修为。如果我就此回去,最终结果仍旧不变甚至会添上自己的性命最终甚至都做不了,而且还有母亲与阿姐的消息,修仙者……太过遥远,不过天都学府的公孙翼和袁婉婷一日不死,我心魔难除,修为上难以登入大堂。 秦子衿此时的小女人态消失无存,正如之前所说她是个聪明女人,能分得清场合,余岐之言十分重要,需要顾及许多后果,说难听点,也要注意得到多少与失去什么。因此此事的重要性还当有一家之主做决定。 余岐起身目光穿过秦子衿落在了仅剩的一件黑色斗篷上,心中一个计划产生,手臂上升腾一阵漩涡,钻入手掌,一股小螺旋的气浪产生以气托物将黑斗篷前主人所遗留下的杂质去除,颜色还是不变,只是净化了前主人的遗留气息。 “子衿,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你想就此离去帮助父亲他们我也不会说什么,相反我还会将你护送进去。”余岐平静的说。自从伤势痊愈之后,肉体各肌能都得到了恢复,真气仍旧如之前一般,若有若无,因此余岐也不好判断自己的修为到了几重天。 秦子衿摇头拒绝,平静的说道:“父亲既有意将我们送出,明显知晓后事的发生,如果冒然回去,甚至会令父亲分心,帮倒忙。”平静的神情也难掩眼眸中的不安与担忧。 如今的枫叶城局势可谓是水深火热,仅仅一天,城中就莫名出现了七八位炼体八重天高手与众多三四重天,率领千人大军进攻余府,街上除了尘土飞扬就是溅飞的碎石。这千人大军乃是城主府暗中养的私兵,个个最少都有三重天实力,并且身体魁梧,原本城主府并不打算出手而是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奈何余天江等人的动作极为之快杀了自己的情妇与一妻一妾,可谓是将袁埔嵩的忍耐点给触碰以至于出动私兵强行将铲除余府的计划提前,然后余氏主家也派出了一名八重天巅峰的高手硬生生将千人大军连同七八位八重天高手逼退,气场强大到令人发指,仿佛他的来到连同周围一片区域内的元素都为他所用。 的确,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这两名刚刚触及先天门槛的小萌新所能参与,七八重天境界的战斗比的可就不是量了。 公鸡开始打鸣,天空依然未得见太阳,仍旧是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且压的好低,天空中已经不知不觉飘起了蒙蒙细雨,余岐之前就有预感所以将斗篷让秦子衿披上,不得不说这件斗篷的的却却算是一件“半灵器”,半灵器说一种沾染了灵晶石少许残留气息的物品,比不上真正的灵器,那是完全将灵晶石与铁器共同锻造,相濡以沫,而灵晶石就是一种看上去与普通钻石差不多的石头,但要比钻石耐磨,甚至无法从外力打破,哪怕是雷法或者横炼高手的一拳头也无法打出一道裂缝,这种东西就像是与天地共生,十分重要,比起余天江,余岐所获得“假灵晶石”要珍惜的多,现世很少见。 这一路二人一直在全力奔赴县城以走小溪之路尽量早点达到下邳,每经过一段乡镇,都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血液味以及听到行军前进时,余岐,秦子衿二人虽说不惧,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选择了躲避,这一路上,可谓是让二人大大“开了眼界”,所到之处别说寸草不生了,连户人口都少见,唯一见到的还是一名衣衫褴褛脸上全是惊恐的女子,她在逃跑,背后是不知何方势力的士兵亦或是逃兵到这里作威作福,女子不从,举起镰刀自刎。躲藏暗中观望的两人担心这是“引蛇之洞”之计,不敢上前出手相助。毕竟这是乱世,所谓的仁义,是实力,而不是一张只会骂人的嘴与写文章笔与手。 人之初性本无,所谓的善与恶是在“规矩”中慢慢养成,而规矩就是压制人性枷锁,枷锁一旦断裂,诸多人会选择偏向于不善之举,而少部分人会在不善与善之间摇摆不定图谋大事。 这些场景都不经意令余岐心中一颤,大部分都在想:大家都是同族,为何要这般残杀同类,那一幕幕抢家劫色令他一瞬间错信了人之初性本恶,然后思想再度回到羊皮卷接受洗礼加定了自己的“人之初,性本无”看法。 二人的速度时而加快时而放慢,毕竟这是野外,再者人生地不熟,贸然一味前进极有可能误闯某方野路诸侯阵地或者是打草惊蛇引起高手注意。毕竟自己已经失误了一次,手臂都被人弄了个血肉模糊,还险些丧命。 第32章 ——阿瞒挟天子 建安三年,公元一九九年二月七日,下邳。 如铅般的沉重乌云终于在此刻愤怒的降下暴雨洗刷过分杀戮的血泊与空气中冲天的煞气。 “莫不是苍天流泪?” 一些躲藏在暗中的文人瞧见此番不由感慨。但立马有人反驳: “呸!天道若有情怎会不派下天上神仙救助吾等于水深火热之间?” 这名先生的话似一根导火线引起了连锁反应,下邳城不如其他地段那般有高山森林,可以逃进深山躲避战乱,因为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势,凡人之躯又怎跑的过英勇善战的轻甲骑兵。 陋巷中是篱笆,残破的房门与无时无刻巡逻的士兵,以及躲在米缸下暗道中瑟瑟发抖的小孩子与衣衫褴褛的妇女与壮汉,男人时不时小心翼翼探出头观察,因为需要食物。 在这种暴雨倾泻下的下邳陋巷中,道路的泥土被雨水打湿,一旦出去寻找食物,必定会留下脚印引狼入室,但人类决不会是甘心服从恶劣环境的弱者,尤其是汉族的男人,往往都是在困难之中寻找真谛。 他们脱下草鞋光脚丫子走在冰冷布满石块的逆水中,寻找到预先藏在隐秘的的食物然后迅速逃回家中,登槛之中穿上草鞋,继续隐藏在那只有几个平米的小洞中,因为暴雨的来临,洞内过分潮湿,一家三口脸色极为之差,但汉子都会装作“没事”的模样将衣服脱下披在二人身上,三人紧紧抱在一起,也不失为一场乱世中的小幸福。 然而,这是运气极为好的家庭能够将隐藏工作做好,不被士兵发现,运气稍差者,即使是屋檐落下来的一滴泥水在门槛边,士兵们都会一脸阴笑的相互觑视一眼,一同压低声音举起那柄不知道吃过了多少同族血的冒着幽幽寒光的枪,他们悄无声息靠近,寻找疑似可疑之地将其撩开,看着抱团取暖的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发出惨无人道的淫邪笑声然后伸出魔爪,男人也在长枪之下成为死尸,死前仍旧是他们不屈的表现,双瞳布满血丝,睁大,似可能从地狱归来索命的冤魂,恶鬼,将这些士兵,扒其皮,食其肉,断其骨,甚至于高挂城门。 “本以为董贼一死就可天下太平,谁人知,那吕奉先也不是个东西啊!”一名衣衫褴褛脸上全是泥土老者压低声音愤怒的说,他的愤怒与无能为力深深唤醒了其余人愤怒的种子。 “三姓家奴简直就不是东西,见我女儿长得貌美便不顾有夫之身强行占据甚至于杀我儿!”老者愤怒的低声嘶吼,无力的拳头打在地上发泄怒火。 真的是听者悲伤,闻者落泪。 老者的身边还有诸多相同经历的苦难者,更甚者是见到妻女被欺负上前舍命保护以至于逃躲,然后,等待保护者的就是活着的痛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地上环境虽宽大,但可有人的一席之地?他们也嘶吼过,愤怒过,甚至于轻生过到地底下道歉,但稍存的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就这样死了,起码,起码要看到三姓家奴死的那一刻才有资格去见黄泉下保护自己而死的亲人,他们有预感,预感今日这场暴雨就是三姓家奴的死期,暴雨会冲刷一切鲜血,同时也会冲刷一切犯有罪孽深重的恶徒。 天道,苍天是绝对公平,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与世无争,如同上善若水,天道即使高高在上,但也决不会产生感情,除非有意者为之,试图掌控天道,仙可没有那个资格,只有传说中盘古大神时代的“神”们会贪婪的试图掌控天道,掌控世俗,企图达到真正的永恒。 暴雨的冲刷不过洗去了血泊,更令地底下的难民身心煎熬受苦,他们都穿着单薄衣物,再加上环境所至,于食物不足,都似提着一口气般的模样苦苦坚持到吕奉先死亡的那一天,但随后他们便一个接一个闭上了眼睛,任凭侵蚀进地底泥土的泥水打在身上,他们也一动不动,因为这一刻,他们好似都看见了吕奉先的死期已至,溢死于砍头,同一时间,他们苍白瘦扁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天空暴雨仍在下,越下越大……越下越大,直接陋巷内的通道再也承受不住上方压力,开始塌陷,即使是这一刻,他们脸上仍旧是看到了希望的笑容。 暴雨之中,还有狂风呼啸,不过它似不喜欢吕奉先一般,偏偏只在陋巷中吹打在陋屋石墙上,陋巷错综复杂,似迷宫一般,大小高低不一,狂风的呼啸拍打,好似在为他们颂唱死亡离歌。不知是天气原因造成的眼花缭乱还是真的因为这阵风声颂唱出的死亡乐章,迷迷糊糊中看见远方有三个黑色人影正在靠近,莫是鬼魂?直至走近方才模糊看清,是三名举着黑伞走在雨幕中的男子,靴不沾泥,肩不碰雨,此三人虽未释放真气,但此刻表现出来的实实在在是六重天“天人合一”境界才有的能耐。 三人步伐稳健进入到最近一所石屋,走在最后之人,手指突然凝悬空比划,指尖滑动的一刹那,一条细丝流线跟随其后,手停之际,一张符箓绘制而成,向泥水中飞去,随后收下黑伞进入屋中。 此人身袭一身黑衣,墨色发丝,一股风流不羁的气质中蕴含着可怕的杀机气质使人眼前一亮,因为此看上去有些身小体弱的模样。 “主公,暴雨已至,吕布领军奔波至此,敌疲我盈,再加吕布此人口碑之差,我已探听清楚,旗下将士早已怨声累累。”黑衣男子望向斗篷遮面之人如实禀报。 “可士兵多番进攻仍旧无果被吕布抵挡在外,这些时日,士兵已疲啊。”另外一名黑色斗篷者摘下斗篷分析提出了其中要害。 此人身高大约七尺有余,身材魁梧,一身厚重铠甲穿在身上进来时竟未听见声音,并且此人缺有一眼,但仍旧姿颜雄伟。 被称为主公之人再三考虑不做回答。 说罢,黑衣男子再道:“主公,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 “我言之意,需得速攻,由夏侯将军一面攻城,曹仁将军一面决堤水掩下邳,我于昨日夜观天象有将星将陨,此颗将星此前光芒万丈,因必是吕布,而下邳几日正好天降暴雨,提一倒必定擒杀吕布!”这番果断狠辣之语实在与他这副身小体弱的模样令他眼前一亮。 被称为主公之人再度思考,突然起身走向门口,道:“然也!元让你且领军直面速攻进城,并令曹仁破坏水坝。” “偌!” 独眼男人抱拳行礼随后拿上黑伞戴上黑帽走出小屋,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黑斗篷男人关门房门转身之际说道:“奉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袁绍盟军中发生了哪些事?” “禀主公,这段时间,袁绍盟军的大将华雄先后各自一刀斩了十三路诸侯中的部下悍将刘三刀,潘章数名大将,一时间人心惶惶,只后来,江东之虎孙坚出,历经几个回合将其终结。” “孙坚?”主公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桌上磕碰道:“华雄乃是吕布旗下大将,一身修为更是七重天巅峰境界,且还是将武技练至“登堂入室”境界的人才,孙坚能斩杀他,修为定在八重天。” 似乎是见出了主公的忧虑,黑衣男子又说了一句:“主公,近日我观地理尘沙见尘土飞扬,觉得关东盟军有意进军下邳之意,” “袁绍?”主公自语了一句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本初不过一介愚夫,给他再多兵再多将也只会落得明珠暗尘地步,朝堂之上他便就引贼入汉,此人优柔寡断,刚愎自用,不足为虑。” “十三路诸侯也终究不过是凡胎肉体,奉孝你看这是什么”说罢,主公便伸手进衣中取出一捆竹简拨开一看,黑衣男子惊呼:“兵权转让?!”接着他继续往后看更为震惊:“青州?!青王!” “哈哈,奉孝也觉得吃惊吧,青王竟然会将所属地兵权转让于我。”主公笑道:“奉孝,你可信命运这个东西?” 黑衣男子沉默不语,答道:“命运在术士一门学术中是人出生降世那一刻就注定了的东西,很玄妙,甚至无法改变与触碰,即使是我曾经的师门中的修仙者也触碰不到命运的门槛?不知主公何意,还望解答。” 主公又是大笑:“奉孝啊!奉孝啊,原来还有你不知道滴啊!哈哈哈,” “臣下愚钝……” 主公又是大笑:“其实啊,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要考考奉孝你与青王比谁更技高一筹。” 此言令黑衣男子突然恍惚,脸上凝重劝道:“主公,青王实力深不可测,当黄巾军出世时我便占星望运过,是诸多诸侯占据好处,但却意料之外的出现了青州郡主这么一号人物,此人背后极有可能拥有修仙者背景。” 主公神色也同样严肃起来:“连奉孝你都这么觉得吗?” 黑衣男子目光坚定,神情严肃:“此人只可善交,万万不可交恶!主公。” 主公叹了口气,脸上的严肃消失:“安心,奉孝此兵权转让是青王她心甘情愿送我的,并没有威胁,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黑衣男子急忙问道:“何条件?” 主公比了个“1”:“不准让半个卒踏入青州领地,否则,灭九族!” 黑衣男子的沉默思考仿佛在主公的意料之中,同时也更加坚信了那个人所说的话。思量再三,他回答:“青王此人深不可测,传闻一岁便能口吐人言,三四五研读各类兵书,七岁时修为已经开始进入返璞归真,“重修之境”,凌驾在九重天之上的“踏碎虚空”,只不过从未有人成功过。” “因此主公,与她合作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青王位高权重,所见所识非我等所能想象,因此这种人往往不会太过于在于世俗中的功名利禄,只要我们满足她的条件,并,幽,冀,青四州都能尽归主公之手,四郡之力,足以称霸一方,更何况我们背后还有青州郡主这么一号人物,即使是袁绍家族背后传闻中的修仙者出来也不惧。” 黑衣男子将其中要害分析的有理有据,主公闻言,甚是喜悦。 “那依奉孝之见,如何看待关东军的到来?”主公再度提问。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回答:“关于关东军的到来,我们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主公只需将吕布提前杀死将其溢死斩头高挂下邳城门,一,警告诸侯!二,主公你要现身,让各大野诸侯见到主公你,借助敢刺杀董卓并且活下来名气现身,然后将传国玉玺留于下邳城中,主公只需挟天子!以借丞相之名,借助威望大势招兵买马,” “汉室气运已尽,但仍有部分忠于汉室之臣,董卓吕布虽死,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争开始,袁家两兄弟就是主公你目前最大的两个敌人。” “四世三公吗?”一阵风从外吹来将主公斗篷帽吹落,面貌细眼长髯,稳重思考的脸上是难以解读气质。他忽然道:“此举破下邳之后,奉孝你觉得吕布哪些部下该收哪些该杀?” 体弱的白脸上出现一丝别样的果敢气质,黑色的斗篷在他凝重的神色被风微微吹动然而他的脸上却无半分病态之样,他十分冷静的说:“臣下观察过诸多人物,因此,除了张辽以外,其余人全部处死!尤其是吕奉先,臣下知主公爱才,但需知丁原,董卓之故,此人天生反骨刚愎自用且智力低下,根本不适合做统军之将,即使是小兵,也不能有,否则三军军心必乱,故此人在外颇有些威名,主公若杀了他,不但可以使诸侯的震惊再加一层,而且还能收服民心!因此必杀!” 此番言语若是其余人听了必定会有所犹豫不决甚至是觉得黑衣男子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然这些都是小人所想,鬼才郭奉孝的智谋,企非俗人能够懂。 第33章 ——合久必分 此刻的下邳城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由夏侯惇率领的大军不断进攻城门,最终曹仁攻毁水坝,夏侯大军城外坚守,因为此刻的下邳城已经水漫金山,除了艺高胆大的赤兔马和它的主人吕奉先能够逃脱外,其余将,士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然这一切都被余岐看在眼中,他所选的地方是一处极为高的瞭望塔,那个位置可以俯视到下邳城中的一举一动,但是能登上者,少之又少,能以轻功登上者,更是世俗罕见,并且这个位置弓箭也难以射到,顶多一半就掉了下去,因此余岐才会运转丹田巨坑中的虚无之境的真气,带上秦子衿一股劲冲上瞭望塔,施展独有的神识融于天地之间观察下邳城中隐藏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流,此功法虽然好用,但也极其耗费精神,精神的疲惫取却肉体脏腑的强度,因此余岐才会如此刻不容缓的寻找各种草药及天材地宝将肉身化圣。 “公子,这吕布确实不是个东西,自己在城中寻欢作乐莺歌燕舞,竟然是剥削百姓而来,而且还强抢民女,真不是个东西。”与余岐元神有共享的秦子衿在余岐神识全开时也自然能够观察到这一切,而且最为令他震惊的是,曹操竟然真的没有死,这一点她不由的转身看了一眼余岐平静的脸色,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想到这一点,她心中便更加敬佩余岐。 余岐平淡出声:“确实,吕奉先确实不是个东西,枉我之前还认为此人会是能够打破宿命在这乱世中能与我一争的人物,现在一看,不如闻名。”吕奉先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免令余岐心中作呕,一想到自己之前是如何高看此人时,更是觉得恶心。而陋巷中密谋的曹阿瞒也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不会轻易死亡,因为吕布的宿命就是被他杀死,吕布稍且未死,阿瞒怎可尸寒。当然,同时也对郭奉孝此人有些敬佩,不愧为当世“鬼才”,不仅心狠,而且手辣,这等奇才,竟英年早逝实在是唉叹吾哉。 同时余岐也正在将历史轨迹慢慢重合,董卓之死没能令关东大军杀入长安,孙坚取得玉玺与阿瞒挟刘协这些事件,因此导致了一大堆莫须有的事情出现,并且通过曹阿瞒与郭奉孝的谈话,余岐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疑似终结敌人,青州郡主,此人不光是在自己转世夺舍后遇见的第一个外来高手,甚至还与前身体主人关系不一般,以及种种出生都表明此人的身份之神秘,传说中黄帝的出生就是母亲附宝梦见一道电光环绕着北斗枢星,随即,那颗枢星就掉落了下来,附宝由此感应而孕,出生几十天就会说话,少年时思维敏捷,青年时敦厚能干,成年后聪明坚毅。时蚩尤暴虐无道,兼并诸侯之首,这一点与青州郡主何其相似,黄巾起义,乱世到此,生灵涂炭,西域五毒门,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青州郡主而准备,但是青州郡主却做了个甩手掌柜将青州送予了曹阿瞒,以至于让历史上曹阿瞒回家乡收服黄巾兵回到正轨。 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什么而故意为之!余岐心想,越想青州郡主的事情越发觉得神奇,好似他才是让历史重回正轨的人物,而自己顶多只是见证者。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秦子衿抬头一望也不知余岐会何事而想不到,好像自从他们见面那天开始,她就觉得余岐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十分深奥的问题,甚至于能预知未来。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不行,但如果是余岐,她一定会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羁绊总是令自己无条件信任他。 余岐忽然释怀对青州郡主的各种猜测,转瞬看了一眼还在莺歌燕舞的吕奉先,调侃道:“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 “公子说的就是吕布?”秦子衿一语道破。 余岐点头,笑道:“正是,不过若想杀吕布,如果没有按照正常轨迹行走,曹阿瞒必定要阵亡不少将士,只可惜郭奉孝死不了。”思来想去,三国谋士中能看破天机洞悉命运之人仅有五人尔,“好好先生”司马薇,“火神”周瑜,“鬼才”郭奉孝,“卧龙”诸葛孔明,“冢虎”司马仲达。这五人若不死,对于自己一统十三州的大业会有巨大阻碍,因此故意提前放信给关东盟军并且放手让曹阿瞒杀死吕布,这是上演破长安的一幕,然后有郭奉孝在,必定不会让曹操拿走那块废石头。因此作为先锋军的江东之虎孙坚,必定会二五仔的拿上石头回到江东然后在路上被黄祖截杀。 “夫君……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不知夫君可愿解答?”虽有之前早有余岐誓言为证但秦子衿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对于这两人的关系转变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的羞涩,这一点余岐也当然晓得,而且从秦子衿开口的一刹那他大约就猜到了秦子衿要问一些特别重要的事。就像自己前世一般,凡是求人问事都会先说敬语。 余岐也不好让这个聪明的小丫头看出猫腻,故作疑惑的道:“但说无妨,我若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一下夫君难道也像传说中的司马薇那样会洞悉天数观天下气运?”秦子衿诚心的问道。 闻言,余岐笑了笑,很无奈同时也十分温柔,他本以为秦子衿会问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事与真实身份这种点题中心的露骨话,但哪儿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随后心中叹了口气,心想,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啊。他回答道:“略知一二吧,就像子衿你的术法一样,不也同样是洞悉天地变化运转天地元素吗,其实我这个与子衿相差不多,只是我早出生了几年,比子衿你多几年感悟罢了。” “啊?是这样吗?”秦子衿半信半疑,毕竟年龄这种事的确是硬伤。 暴雨越渐越小,余岐再度陷入羊皮卷深思时,秦子衿靠近了过来,拉了拉余岐袖子,余岐被迫元神重回肉体,睁开准备询问的一刹那,眼前的美景令他理智险些陷入美色放弃修炼。 俏脸的小脸,樱桃般小嘴与齐散落肩头青丝长发,以及那一双暗含秋水的湛蓝色眼眸,令他平静了不知多久的铁石心肠再次产生刺痛感,脑海内再次出现前世记忆,他摇头内心默念清心决,心想:定然还是修炼的不够,以至于让前世记忆扎根脑海深处以至于没法清除。 “几个时辰不见,子衿就越变越漂亮了。”余岐不由的说出。因为她靠的太近了,不说点什么难以脱手,而且这是实话,前几个时辰前,秦子衿还是一副落于尘世的仙子,只不过应该年龄太小,修为太弱的缘故,落世仙子气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贵族郡主般的大家闺秀。 瞧见秦子衿含羞的模样,余岐这才放心的再度将元神潜入羊皮卷,并且练功之前特定嘱托了一句话给秦子衿:“多加留意战斗场面,”一来是让秦子衿好好观摩借此提高一下眼界,毕竟这些人再不济也是舔刀子过来的人,有些地方还是值得一观。 果不其然,几柱香时间过后,提坝之水以陷没下邳城中,再加上暴雨之故,大军兵临城下,将下邳围得水泄不通这一下令的众将士军心动乱,陈公台面色忧虑的望向水淹之城,心中忧虑感突飞猛涨,心中就懊悔道:就该在之前阻止吕奉先,现在可好,为讨女人欢心,令三军将士陷入死境。 正欲回禀报吕奉先时,一名身穿厚重铠甲,水持双牙方天画戟,身材壮硕之人搂着一女子走出,众将士连忙闪退,只见吕奉先手中抱着的这女子长的十分妖娆,活脱脱的狐狸精模样,众人所惧为二人让路,可陈公台偏偏反着来,一眼就认出了吕奉先抱着的女人,正是董卓的那名侍女,即使是换了身衣裳,眼尖的陈公台照样认出了此女,若不是她,三军将士又怎会陷入死境。 “将军,夏侯惇已率大军兵临城下将下邳围了水泄不通,然城中又因曹仁毁了提坝,洪水猛涨,我军将士尽是骑兵,一百弓兵都不到啊!”陈公台简直是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吕布,因为也只有他敢,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被吕奉先一巴掌脑袋都给扇飞了。 吕奉先却是看着怀中美人挑逗,全然没将三军将士的紧张紧迫放在眼里,搂着美人走向塔前欣赏美景,道:“先生怕这些作甚,我吕布加赤兔马,便是天下无敌,区区洪水贼军,不过都是我方天画戟之下亡魂!” 陈公台跟上前搭话:“将军自然神威盖世,可我军士兵又非人人配赤兔,拥有将军能力!”心中简直将此人当场了巨婴。 “这……”吕奉先突然结舌,怀中倾国倾城的女子却忽然道:“先生无需担忧,吕将军神威盖世,天下谁能是吕将军敌手,这些贼兵但凡敢攻入城中,吕将军定然会肃杀一切敌人,我们只需在此等候凉州援兵一来,届时定能将此军消灭。”此女声音动听,带着一股子狐媚,令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所说的一字一词,但陈公台毕竟也是一代老谋士,见过的人比她吃过的米还多,区区诱惑之术,直接破除。 “将军……!”正当陈公台再次准备禀报粮食不足一日的情报时,吕奉先突然大发脾气:“好了!先生过于出谋划策导致忧虑,我知晓,但先生放心,只要我吕布一日不死,便是这下邳城的守护神,别说这区区万人追兵,便是关东盟军全部到此,也不过是我吕布的戟下亡魂,并且也正好可以一举歼灭关东盟军,一统十三州。” 说罢,吕奉先便扬长而去,路上更是对怀中美人爱不释手的挑逗,令的陈公台有气无出发,直至吕奉先走远回到殿内继续莺歌燕舞他方才将桌上茶壶摔在地上,破口大骂:“竖子无能之辈!” 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吕奉先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兵临城下的追兵,心中自保之计生起,心说:尔既沉迷女色无义,休怪吾不念旧日往情。说罢,便已离去 …… 瞭望塔之上的秦子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在回忆余岐所说,分毫不差,尤其是从最后陈宫决定出卖吕布的那一个表情,简直与余岐来时之路上模仿的惟妙惟肖。只可惜余岐稍不能确保修为恢复到何种地步因此不敢冒然出手,所以目前一切打斗只能依靠秦子衿。 此时的羊皮卷中,余岐元神投入在一处无边蛮荒,此地沉淀的黄沙泥土都是黄金色,半空中飘荡的浓雾更是令这片空间多出了几分压抑,余岐在此中盘坐已不知多久,因为此地根本没有时间的计量物品,甚至给余岐一种哪怕是蝴蝶煽动翅膀都能掀起飓风的错觉,此地无剑,无阵,无除了余岐以外的任何生物,植物,只要看不见尽头的黄沙浓雾,待在这里功效只有永恒的宁静,就连作为人类能听见的低分贝电磁声都在此间消失,在这能将思想无限放大,仿佛没有尽头,但那些浓雾又似尽头,思想扩大到浓雾时又会立刻变得杂乱,几次实验,余岐方才清楚了这些浓雾,以及知晓了如何攻破,遂立刻元神跳出羊皮卷重掌肉体。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怎么样,吕布可有与陈宫闹翻?” 然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此刻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身体一下子后倒险些没能稳住摔下去,心想:看来药浴这件事得加快了。 “公子你没事吧?”秦子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观察了一番余岐的状态询问。 余岐摆摆手道:“我无妨,大概是因为伤势刚刚痊愈,肉体支撑不住元神的消耗导致的反应,无大碍。” 听到余岐这番回答,秦子衿方才松了口气,回答道:“一切事情都如公子预料中一样,吕布果真是顾面子直接顶撞陈宫,我瞧陈宫最后望的方向是夏侯惇军中,由此大约也知道了结果。” 说罢,余岐又开始凝视起了远方,秦子衿薄唇微启,这一路上余岐所带给她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仿佛能预知未来,以一副“神之眼”的视角,但张口结舌,想了想还是算了。 第34章 ——分久必合 自从这一次从羊皮卷出现以外余岐便就一直凝视远方,他心自知,如果不尽快提升实力,根本无法穿透那些浓雾以至获得更高一层感悟,但眼下又何来尽快提升实力一说,这就像吃饭一样,不可能一顿就吃饱,后面还是要吃的。 即使能够想通但余岐仍旧有些不甘心。他难以让自己忘怀那天晚上被公孙翼摁在地上锤的一幕,一想到就来气,以及那蛇心毒妇袁婉婷捏造谎言令自己身败名裂,父亲也因此受到牵连,这让他如何能够心安,五毒门旗下奉天教高手数不胜数,根本不是枫叶城或者零陵能够比的上,这一次虽然出动的是两名人级长老,那么接下来呢?九重天的地级长老吗?再往上又是如何?余岐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那会是他从未见过的修仙者,炼体八九重天已经足以让自己为之感叹,很难相信修仙者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越想下去他心越是不安,看向远方的军营,心中生起一计。我何不借参军之名加快步伐,我虽掌握接下来的行动,何不进入军中以正当名义加快,适当时机再联合秦子衿弑君夺位,虽然有些过于歹毒,但计策甚妙。 余岐喊道:“子衿,过来,我与你商量一计。” 秦子衿闻言靠了过来疑惑:“公子又有什么计策?”她含义一丝好奇,因为自从出了枫叶城余岐就总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余岐望了一眼曹军阵营,平静说道:“我打算借此机以军师名义加入曹操营中以好快速将十三州一统。” “啊?!”秦子衿愣了一下随后态度强硬否决:“不行!公子,你比子衿聪明,应该知晓曹操此人是什么心性,疑心太重,搞不好会被当做有意图,况且公子虽聪明绝顶,但本身实力低微,而那曹操旗下更是有号称古之恶来的典韦与独眼将军夏侯惇诸多高手,公子去了只怕是九死一生,哦不,十死无生。” “哈哈……”看着秦子衿这副认真模样余岐忍不住笑笑,并未打断她,同时他也没想到这个世上除了父母竟然还会有人关心自己,他平静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子衿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我的计策,再做定论不迟,因为这其中你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 说罢,秦子衿端坐认真听起来。 “曹操生性多疑是事实,但以我对他对郭嘉与夏侯惇的态度,可以判断此人非真正的生性多疑,之所以这么做,多半原因是为了引他们耳目使其判断出现错误,曹操此人很聪明,少时就有匡扶汉室的心,否则也不会做出棒杀权贵,只可惜后来看透了诸侯,心理才慢慢发生变化有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因此此人本性不坏,一切行动都在我预料之中。”余岐十分自信,因为他身份在此,对于东汉末年人物的性格若是都不知,谈何以天地为局,万物为棋。 但换做秦子衿都不太清楚了,她对曹操的了解很少,毕竟远在枫叶城这种世外之地,再加上余岐分析的有理有据,她也就走个过场的被糊弄了过去。说实话,余岐也没抱着多大胜率会成功,毕竟乱世军阀割地之中,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你营帐里说要给你当军师之类的巴拉巴拉话,不用说都是会被当做探子给杀掉,余岐不是傻子,怎会不清楚这样简单的一点,但以眼下形式来看,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一条路子,一,自己没有足够威望没有兵力作为与其他诸侯争斗的底子,二,身份很差,一无汉皇血统,并且来历不明,又是少有的姓氏,三,就曹操的阵营相对来说毕竟好感动作,袁绍刚愎自用,太过柔软,不行;公孙瓒更次,刚愎自用过分,以至于“白马义从”被袁绍杀了个干干净净;袁术更次,鼠目寸光,智力低下,率先称“活靶子”不说,还将祖上留下来的一副好牌打的稀烂,因此,袁氏两兄弟,都无脑,孙坚太虎,以至于被黄祖杀死,后世儿子孙策也是虎逼,明明有百万雄师却硬是打出了单干。 因此总体来说,在余岐的分析下,非曹营不可,江东竞争太严重,蜀汉全是无脑徒。 “公子所说之言确实句句在理,可我怎知不是公子蒙骗于我又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干些危险事?”秦子衿忽然想起了余岐中箭的一幕,因此倒现在为至仍有后怕感。她有一种预感,余岐总是喜欢背着人独自去干些重要并且危险的事。 余岐意料之中,平静祥和的态度耐心解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子衿,有些事情必须由我去做才能完成,换做旁人很难实现,曹操实力我也已经摸清了,八重天巅峰,差一线迈入九重天,只不过他此生都不可能迈入九重天,旗下大将夏侯惇修为八重天,但修炼功法十分奇特,具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功效,大将曹仁,横炼大师,修有阵法奇门八卦但我顺手可破,大将夏侯渊,七重天巅峰,也是条敢以命换命的狠人,最后,术士郭嘉!号称鬼才的人物,四品术士,有窥天际,断吉凶,占星运的本事,我此行目标就是杀死他!好让二载之后的官渡之战我接盘曹操势力!”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余岐接触并听到这种话,但秦子衿还是有一些悸动,她也身为术士,清楚的很术士之间的差距,每一品都是巨大鸿沟,难以形容,就如自己来说,二品术士,勉强能够做到运转天地元素布置结界,至于三品四品,就再也不清楚了。 随即担忧道:“公子,郭嘉虽外界传闻身小体弱,但他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四品术士,这可是相当于宗师阶段的高手,其能力诡异,子衿也一无所知,公子此行若是要刺杀他,甚是危险,公子三思啊!” 余岐心意已决,就无人能够阻挡,他摆摆手:“子衿尽快放心,我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不顾及后果的人,关于郭嘉一事,我自有办法让他自然伤害。” 秦子衿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行!公子,此事非同小可,没有万全之策子衿决不让你进曹营,如今曹操已得四郡,兵力雄厚可与关东联盟对抗,阵营外士兵更是一层又一层,若是泄露半分,士兵一涌而上,以公子的血肉之躯怎能抵抗的了?”说罢,她便准备掐指布置出小型阵法将修为稍未恢复的余岐困住。 话不假,理也真,余岐自己也不知晓自己现今修为究竟有没有恢复,那深渊巨坑般里世界丹田让余岐根本摸不准头脑,真气似有似无,似真似假,似实似虚,哪怕余岐也已将羊皮卷前两页阅读了七八分,完全没有一丝关于丹田深渊巨坑相关资料,因此余岐也只得目前步步为营将对三国所有人的性格做一个大数据统计分析然后逐一击破,方才可成就大业,说难听点,余岐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目前就是个“许琳”。 瞧见此状,余岐叹了口气,道:“要不这样吧,子衿你就布置一个防御阵法在我身上,如果阵法一旦破碎你就前来救我如何?”事到如今,余岐也只好这般。 闻言,秦子衿方才觉得可行,指法变动,单手掐出剑指悬空比划,如同流线一般的条纹在半空中汇聚化成一道符箓飞进余岐体内,“我前几日瞧公子看着剑目不转睛,于是就打算布置了这套在古籍中见过的落仙剑阵,每一次触发都会有一柄炼体六重天高手的全力一击凝聚而成的剑气爆出杀敌,一共可触发三次,三次破碎以后我便会来救公子。” 此法一看就是在杀死奉天教弟子之后从其储物囊中得到的剑阵功法,虽只算是中级功法,但再加上那名刚刚迈入六重天的小弟子的尸体炼化过后的真气,剑阵威力大大反倍,足足有上级剑阵的几分味道。 感受到身体表面被一股温和略微戮意的气体游走全身,余岐方才起了身,也没有多余的续话而是将计划接下来的内容一一告知秦子衿:“子衿,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无时无刻盯着下邳城主府东面一处校兵场旁的屋子,只待曹军攻入吕布率军冲锋时,你就以这上方的路线快速达到并用储物囊将其中宝物收完。”说着余岐便将储物囊与一张自己通过元神升天绘制下来的草皮地图交于秦子衿。 秦子衿略有疑惑,心想:校兵场?宝物不应该都是放置地下通道一类吗?但转瞬一想才发觉这个想法是有多么愚蠢与不会变通,同时看向余岐的眼神也备具敬佩。 余岐起身,凝视曹军阵营,临走之后将一道稍且能动用的真气输入进秦子衿体表,这是余岐这几日所养晦的一丝剑意,力量勉强具有改变一方小天地的能量规则,属于六重天“天人合一”境界,这一丝剑意的真气质是余岐通过奉天教弟子小弟子尸体内所蕴含的真气模拟而出,用于保护秦子衿,这一丝剑意不但没有次数限制,反而会随着余岐的修为的变强而变强,因为这毕竟是余岐用放置丹田内圈养,虽说无法进入元神使用元神能量圈养,但丹田中也充满了庞大能量,虽说一直流进深渊巨坑,过程中也有吸收到不少真气。 “毕竟是存放宝物的地方,应该有不少暗卫暗中保护,去时小心,打不过就跑,钱财乃身外之物。” 秦子衿毕竟是一介术士,虽说是二品,但不成五品的真人境就难以瞬间结阵,一旦被近身便会如同一位被狼追咬的兔子。因此这一道剑意便会帮助她不被偷袭,毕竟大规模战争余岐从未见识过,更何况是高武的异世界战争,只勉强从书籍上有翻阅,只不过都是一些一笔带过的描述,根本没有写出其中细节规模。 交代完最后一声余岐方才转身准备离去,但却被秦子衿喊住:“公子稍等。” 她一阵掏弄,拿出几个白瓷瓶,略有些灵气,只不过应该是内部装的东西散发,而不是瓶子:“公子,这是伯父在你昏迷时来看望你时交托的丹药,里面有九十粒凝血丹与四十粒归元丹以及五粒破虚丹,还有一些银两” 看着这些东西,余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但聪明的脑袋立刻让他知道了父亲此时已经夺位成功甚至杀了那两名奉天教长老。因为余岐知道,父亲余天江虽然是二长老,但俸禄却是少的可怜,大部分都留着攒起来给自己娶妻,因此这些地方决不可能是父亲私藏起来的后备宝物,虽然只与这个父亲相处不过两三日,但从前主人的记忆中,非常明白余天江的个性,按照丹药装备,一瓶可装五粒,而这有一品丹药凝血丹九十粒,三品丹药归元丹四十粒与五粒堪称五品的丹药可助武者迈入九重天“碎魂炼体,踏碎虚空”宗师境的破虚丹,虽然只是半成品,但丹药中的半成品其实就是废品,唯一的作用就是去卖到黑市换银两,因为在这种丹药稀缺的时代,即使是废品也有人当做宝贝。 余岐以记忆中对余天江的了解,压根就是个买不起丹药攒钱给儿子余岐娶妻的人,因此这些丹药要么是父亲夺位成功从家族宝箱中取出,二,要么是杀了那两名奉天教人级长老杀人越货得到,二者余岐会选后者,没有为什么,问就是父子一气。 “好东西来的正是时候。”余岐随后有些高兴道。 因为他已经将羊皮卷的第一页大部分都研究深透,包括炼丹一学,而现在差的就是作为研究的丹药,秦子衿拿出的恰恰正好,自己完全可以捏造一个身份进入曹营,而这个身份就是炼丹师,现世炼丹之人,目前只有左慈。 “丹药我只用每样五粒,破虚丹只需两粒,其余的你拿着以备万一。”余岐很快的分配好了各自所得,直接跳下瞭望塔,感应催发丹田深渊巨坑中的真气,在极限高空向下降落时,身体渐渐被浓厚真气拖起下落时的飓风打脸消失,根本没有给瞭望塔上的秦子衿说话的机会。 第35章 ——谁道人生无再少 这是一个机会,唯一的一个机会,鸟儿不曾畏惧蓝天往下俯视之高而放弃飞翔,人类也不因畏惧恐惧而选择安逸,唯有直接面对从一线生机中生存下来,如果没有一丝,那就死拼到底,永远不要想着背对恐惧,因为这样会死的更快且无面子。 百米高的瞭望塔,其风力大的出乎意料,有种身处狂暴飓风边缘被风打脸以至全身灌满寒风的感觉令余岐一时间产生了闭眼的想法,但转瞬即逝,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人人处处是历练,如果放弃这么一个机会,下次机会来到难道就能抓住吗?结果当然不会,余岐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要更加明白做人的道理,否则他决不会毫无准备唐突的去见曹阿瞒。曹阿瞒聪明且察言观色对人性都有一个极高的看法领域,在后世竟然记载了有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就说明此人必定是乱世中的一位英雄豪杰,为什么被称之为英雄,莫过于一生之事,后人自有评价。 狂风打在脸上如同一把把柔软的未开刃软刀把余岐打的彻底清醒过来将心思转化到曹孟德这,毕竟第一印象很重要,余岐知道自己必须得做到步步为营的同时还得给曹操随时留下一条……哦不,战场场地那么宽的退路并且不能把事直接说破,以至于杨修那般。 这阵狂风刚好助余岐思绪回过正路了来,虽然他也很想去帮助父亲那边,但要分得清大局,如今这可是乱世,可不是和平年代,完完全全是威望与实力说的算,什么钱财美女珠宝通通抢了便是。 浓厚真气也助得余岐身体始终有重保险以至于不被百米高的高空降落摔成肉泥。并且余岐也没抱多大希望真气会一直延续到自己降落为止,因为自丹田内深渊巨坑出现的那一刻,余岐就没有绝对把握能够操控自己这身看似巨大的若有若无的真气,似鼓风箱一般需要巨大作用力才能引起。 降落之际,微粒沙尘被尽数吹开,余岐目光之中也同时闪烁了一丝精光。心说:人观物景,不如说物观人景,世间变化之杂,草木失了花香,莺歌断了燕舞,沙砾觉得石头巨大,但以石头相比岩石,大树,又当如何?人类亦是如此,唯有认识到了自己才可入道。 他凝视许久地上的沙砾终于站起了身,望向远方大约五百米处那几把被风吹的乱打因而比较显眼的大纛(dao),即使相隔数百米仍旧感受到肃穆之气的余岐忍不住评价了一句:“气势非凡,不愧是曹操带领的军队,若非真眼所见,哪会相信世间中存有“军气杀人”这种荒谬说谎,但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这冲天的军气之魂令的余岐久久深入感悟之中,果然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的好,果处之人望低处,只得以欣赏到表面,低处之人望向高处,却是只有苍天大道,全然没将高观低者放在眼里。高者自迷,低者清,世间繁华美景又有多少在高处? “呵呵……”余岐自嘲一笑,心说: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历练,化仙之决,就在于将世俗凡事铭记于心,然后回归“虚无”感悟,从而吸取精华去其糟粕,唯有经得起考验与不曾有淫秽之性之人方可成就大道,踏入修仙行列,然战争之故,又因众人走上另外一条“道”,一条偏离了人族德艺美劳体和善之,“道”。 五百米的距离每往前走向曹营一步,本因经脉恢复却“无法动用”真气的肢体,在这一刻仿佛是在警惕余岐,前面有危险,勿再靠近,余岐早知如此,又怎会因内心稍有的不安就此放弃,止步不前。 余岐虽也杀过人,但也只是个功法没练到家就四处张扬跋扈的菜鸡,不仅真气的质差到离谱,量也可怜到家。而不像这种训练有素,严格要求,不存一丝动乱之意的军队之人,以至气传一,一转二,二转四以此类推,肃穆之气怎能不冲天,使一方小天地无形中给主导者叠加气运,以其威望加倍,聚合之力增加。虽无见至有打仗时的浩浩荡荡军队,但眼光高明者定能从中感受到那一股气与运的强大,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无数将士在尸体堆积成山的血海中厮杀。 说罢,余岐便前往曹营,一路上也是东看看西看看,瞧见没见过的花朵草木与稍微长的怪异了一点的树都会感叹许久:这就是生命…… 曹营的规模与戒备森严虽说都在余岐意料之中,但瞧见活物还是会忍受不住的感叹。 瞧见距离越来越近,余岐迅速躲在树后先是观摩了一番准备找个借口糊弄这些士卒,正所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搞不好还没进入曹营范围就被乱箭射死,况且自己如今的确算是半个俗人,很容易死掉,但余岐喜欢赌,拿命作赌,因为在他看来唯有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方才可激发大脑更多细胞以至想出计策。 “两侧哨兵塔分别有四名哨兵,门外八名枪兵十六名剑兵,两侧分别隐藏大约二十名左右的弓箭兵。”余岐心中又是感叹曹营规模之大。毕竟自他来到这个异世,所作为参照物的只有深山少问世事的乡下枫叶城城主府的那点可怜兵力,虽然每个人都勉强具有横炼大师的体能,但没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再强也是一盘散沙,不像军队,取长补短,让每个人都能够发挥到自己的最大实力以至达到气势上的攻无不克。同时心中也在窃喜幸好出了枫叶城,虽说过程过于狼狈,并且还险些在黄泉地府走了一遭,不过福祸相依嘛,就是羊皮卷出现了一段文字:一生中不管遇到什么人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遇事遇人莫强求,莫执念,一切顺其自然,顺意天命即可。 踏步走出,距离曹营只剩五十米,余岐放出了脚步声。 咔哧! 吸引来了曹军大营哨兵的注意,四人抄起喇叭大吼:“前方树林何人!立即站住等待我军查验身份否则乱箭射死!”声势河东狮吼,枪兵剑兵各种分出一半警惕的走向树林,枪兵在前,弓兵在中间,剑兵在后以防两侧偷袭,查出无威胁后迅速调换位置,剑兵到了前排,枪兵中间,弓兵末尾。 放哨小队的来到意料之中,余岐当然摆出了一副十分悠闲的模样,使站岗“曹兵”有些恼火,意图将怒火发泄在这个陌生人上。别觉得扯,这是事实,一些本该行军打仗的人此刻却被安排看守大门,换做是谁都会难受,一动不能动就算了,还被一陌生外来者看不起,除非是思想高者能够压制心中欲望,但这是乱世,每天除了打仗杀人就是被人杀哪有多余时间读书。在加上余岐穿着打扮,与“曹军”多年来处事,因此将余岐当成了落难逃亡的村民然后误闯进曹军驻扎地,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一眼立刻懂了对方的心思,如今曹营中正在开重要会议,附近凡有外来者多半是刺探军情,而他们就算杀死了这个“陌生逃亡者”也可向军中监军禀报说是下邳城中吕布的探子,毕竟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说罢,四名枪兵便不由分说抄起手中铁枪刺向余岐,此四人力道猛,速度也快,但也忘了战术,四把铁枪同时刺向余岐小腹企图来个四枪穿心,余岐虽说修为“已无”,但武学功夫可不一定非得靠真气才可催动,尤其是后世功法,列如“九宫八卦步”,运用真气的效果也不过是加强功法奥妙,而凡人之躯同样可以使用,只不过没有真气加持那般奥妙罢了。面对四把同时刺过来的铁枪,余岐施展身法功法九宫八卦八卦步,铁枪刺时,余岐身形一扭恰好擦边躲过,抓住机会,龙爪探下,瞄准连接枪头木柄,用力往后一扯,四名枪兵摔倒在地,同时四杆长枪也被余岐捏断枪头仍在地上:“你们直属于哪一位将军帐营下,竟这般无礼!”只见余岐话还未说完,弓兵的箭已搭在了弦上,同时八名剑兵也举剑挥砍而来,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八名剑兵与十名弓兵分别锁住了余岐各个点,剑与箭相互配合,将余岐可逃离的位置似乎都死死锁住,容不得一片多余空间。 面对这些攻击,余岐毫无惧色与半分慌张,眼神一瞟,纵身一跃,简直如同奇迹般的一幕,羽箭与挥砍而下的剑痕都险于毫厘之间擦过余岐身体,但曹营之人也并非烂柿子,瞧见跃至空中无法移动的余岐,迅速发起第二动攻势,八柄铁剑耸立余岐下方,十只羽箭齐刷刷射来,“疲劳!”余岐淡淡说了句,抽取一支树枝,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似毫无运用真气的痕迹将手中小树枝使成了灵器,身躯空中旋转一阵劲风将十只羽箭遮挡并折断,落下之际又是一记横鞭,劲风好似压缩一般化成了风刃将剑一分为二,断裂的吧嗒声使士卒脸色大惊,转瞬即逝回归正色时,八名剑兵已被劲风掀翻在地,树林中纷纷飘落绿叶。遮挡了弓箭兵的视线,余岐九宫八卦步再使,借着绿叶的掩护瞬间拿下这一干小队。 夺过手中兵器一看,便看出了端详,心说:“曹军果然不同,就连士卒所用兵器都沾有一丝丝灵晶石的气息,这也就印证了我第一个照面就觉得强于吕布阵营的士卒,不过曹军兵器应该是将数以万计件放在一起然后共同在法阵帮助下吸食灵晶石内的能量。” 正当余岐思考之际,一名胆子稍微大点了士卒立马搬出来后台呵斥道: “汝是何人?!胆敢擅闯我曹军大营!” 余岐瞄了一眼此人也是笑笑,说道:“你等要是一开始就这么说话而不是动手的话也不至于这般下场。” 余岐好似大爷逛街般的走了两步再道:“你等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速去禀报你们直属将军或者军中声望高者,就说青王来使求见。” “青王来使……?!”士卒们齐齐一愣,面面相觑一眼,之前所事也忘了一干二净,起身抱拳,目光警惕说道:“阁下若真是青王来使,不妨在我军营前稍等片刻,我等速去禀报直属将军。” 瞧见这副能伸能屈的态度,余岐心中也是暗暗一惊,心中感谓这曹操的能力,竟然能将一小小士卒都训练的如此了得。 余岐一笑,跟在几人身后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当然,攻克下邳擒杀吕奉先在既,仗营是该多加防备。” 几人又是一惊,余岐话中带话的意思勉强能够听得懂,因此都猜忌到了一丝此次行动内容核心。语言是一种艺术,只需要稍微利用语言文字就可以起到诱导人心的地步。 到了营前,余岐虽表现的毫不在意表现出一副纨绔模样蒙骗,真实的却是眼睛一瞟观察这曹军大营外,两侧高高的栅栏上布满荆刺,哨兵岗的人察觉异样,暗中偷偷保划手势,士卒们先是打了声招呼,表面上虽是笑嘻嘻,背地里却是杀机涌现,冥冥之中余岐有一种感觉,自己此刻已经被数以百计的羽箭锁定,只要但凡敢有一丝轻举妄动,恐怕就要成为“豪猪”。羽箭不像长枪短剑重戟一样有可见与预估计算的点与时间,再加上如今修为不稳定的状态,面对沾有一丝灵晶石能量的羽箭还是心存一丝忌惮得好。 至于余岐为何选用假冒青王来使的理由也十分简单,按照之前以元神升天法观察到的曹孟德于郭嘉的谈话中提到过青州郡主,也就是如今的青王对曹操契约书中的那些规矩因此可以得出曹操在失踪阶段一定跟青州郡主有过接触,包括这些沾染了灵晶石能量的兵器的士卒,多半底子是从青州而来。因此无论如何还是青州郡主的名号好利用。 第36章 ——门前流水尚能西 曹军大营帐前,余岐以一副高傲姿态等待来使,实则却感受到了那些隐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弓箭兵。对方隐藏的极好,有几分暗卫的味道,但实际上仅仅只是训练有素的士卒,从其拉弦的丝毫空气变化,余岐已经在刹那间锁定了对方位置,这就是元神苏醒的好处之一,凡尘世俗人哪怕是一个呼吸变化都会落入元神苏醒者的“目光”中,与术士极其相似,但术士成效却远不如元神苏醒者那么的不可思议。古籍中有记载说:元神开启不过是成仙飞升的第一步,而在这第一步中又充满了许许多多困难磨难,其中就得断却七情,六欲,让肉体得到升华从而一发牵动全身使精神与识海等诸多内在元素得到牵引形成一个“内循环炉”法阵,而阵眼就是元神。故而,成仙秘籍天下修炼者皆知,能真正做到又有几人?只要身处凡尘世俗就根本无法摆脱七情与六欲,而七情与六欲中又不知有多少小因果令世人深陷其中,故而一引百,百引千……连一情一欲的千百万亿小因果都摆脱不了,又谈何七情,六欲。世人在规矩之下都无法做到,规矩一破,束缚的情与欲都会如同洪水猛兽般侵袭,故而世间能成为“仙者”之人已是凤毛麟角。 来使一去便是好久,余岐虽说前世是个半百老人,加上在死后世界的一片虚无中的游荡抹除与继承少许这副身躯本质的暴戾,故而难以做到前世一般的心静气平,忘我忘众生之境。 “来使为何迟迟不到?”余岐脸上出现怠怒神色,不过语气仍旧算是平和。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且不说自己修为稳定稍在时能否在一堆注入了灵气的“箭雨”下完好无损的躲过并迅速干掉暗中弓箭兵,就算干掉之后呢?面对成千上万的一二重天武者,自己的处境又当如何?再说四品术士郭奉孝,与诸多身怀高强武艺的大将,结果又是如何?尤其最为关键的一点,自己目前修为已经是似有似无的模样,唯一手段就是“后牌”秦子衿。再者秦子衿与自己稍且还在四处奔波寻找投机之道的发育中,哪儿是老牌高手们的对手,就像一名初次迈入江湖的乖宝宝企图算计老江湖,结果可想而知,无非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然而余岐可不是初入江湖的乖宝宝呢。 坚守岗位的士卒瞄了一眼根本没打算搭理余岐的继续各种工作,巡逻的巡逻,站岗的站岗,就连之前那些随着自己一同进入的士卒也早早分散没多大想搭理余岐这位疑似的“尊贵的青王来使,”只留下余岐一人站在大门前不知所措,也算是报了之前的“羞辱之仇”,余岐大脑一转,诸多问题解出答案,很自然的令那群小士卒的歪脑筋破掉,他朝旁边一站,退到大门边侧,环视大营大概地理位置,发现极其之妙。下雨天,土质本该疏松,泥土渗有雨水本该变得软泥,因此将士行军过程将会受到巨大阻碍,包括驻扎地段如果选择不好极有可能选择在山泥塌陷地段或者塌蹦地段,但余岐环视一看,此地地质良好,泥巴也大约只有两三个厘米厚度,覆盖下的是岩石,余岐再抬头一望,附近并没有山峰与森林,因此也减少了山体滑坡与“人工沼泽”的危险,并且风速流向也极为之好,与下风位是反差位,故而只有少许雨丝滴落大营,将士心情也不至于变的槽糕,而相比一番下邳城还在莺歌燕舞欣赏美丽舞蹈讨好美人的西凉铁骑兵,真是一方天大落差。 正当余岐思考之际,东面远方的气息变化使他从思考中惊醒,将心情收拾一番以防来者看出弊端。虽还未见其人,但气息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强悍,如果以之前士卒比喻为豹虎财狼,那么来的此人就是一头巨象,携领着一群虎豹财狼而来,收拾好心情的余岐摆出一副淡淡的高傲姿态等待来者。 五息未至,远处军营之中便就有人影靠近,越渐走近方才看清来者,一群士卒之间的人身材牛高马大,穿戴一身黑色盔甲,腰间配有短剑,足下黑色长靴。此人步伐稳健,样貌凶狠,脸上还有一道许大的伤疤,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 “青王来使何在?”此人说话铿锵有力,中气低足,声音之大不太像是用力吼出。 “我便是!”余岐向前走去,少少释放真气漩涡以防对方看出猫腻,说道:“青王有令,我要见曹操!” 牛高马大男人剑眉微皱,神色微微变化转瞬即逝,试探道:“非我不信任阁下,冒犯青王之意,实属最近攻占下邳就在今朝,而阁下又恰好今日到此,愚将夏侯渊有幸听闻过青王威名,旗下七八重天大将更是多如牛毛,若有幸,希望君侯能不吝赐教,然后便令君侯去见主公!”说罢,自称为夏侯渊的男人便是做出欲战之样,一股股白色气浪隐隐约约升腾而起将雨水弹开,身边士卒见状迅速跳离开让出一大片空地。余岐见状,心中有数属于意料之中,神色淡然说道:“无妨,攻城在际,确实应当小心为上,只不过我的实力属于青王麾下最弱一将,顶多是个传信兵的实力。”随即一股气浪也迅速攀升,似风力漩涡一般将雨水隔开,同时身体也在迅速升腾白烟,身体表面水分迅速蒸发,雨丝降落速度也大大降低,夏侯渊的气息也即将攀至巅峰,忽然说:“君侯喜用甚么兵器?” “剑!” 夏侯渊无声笑笑,取下腰间配剑仍向余岐:“此剑乃某配剑,知君侯来自青州,不比,望君侯勿要嫌弃。” 单手接过,抽出,白光一闪,拔剑声十分响亮,余岐赞叹一声:“好剑!” 夏侯渊见,臂膀突然伸出,一股气浪随之快速攀至手掌上,一股吸力徒然生起,只见持器台剧烈抖动,一杆银色长枪飞出,稳稳落入夏侯渊手中。 只见双方各种摆出战斗姿势蓄力等待对方。 “你们确定谁会赢?” “我觉得将军胜率较大,毕竟我等可是见识过将军的实力,反而这位青州来使,他也自称自己修为在青王麾下属最弱一名,青王虽强,可咱们将军也不弱。” “没错,更何况咱们将军勇猛无敌,单打独斗我还真没见过多少人胜过将军。” 闲言碎语声响成一片,场中两人充耳未闻。 在两人的气场下,天空降临的雨丝速度也极为之慢,并且在下降途中不断发出“呲呲”声,最后变成一团白烟消失无存,气息还在攀升,一股股暴躁的气浪开始被二人转化为内敛,余岐剑套握至左手,眼神的之前伪装的高傲变成了剑一般的凌厉,丹田中含养的剑气开始向外扩散,以内敛的形式输送方式进丹田各处,左臂由真气凝聚成的臂膀也溢出了一丝锋利无比的剑气将地面无声的划开裂痕,下一瞬,一滴单独的雨丝降落,再也没有之前的缓慢,一如既然甚至超越同类的迅速滴落地面,轻轻的“啪嗒”一声,对立的二人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到雨丝落下位置,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枪头与剑尖对准,落下的雨水速度也不知快了之前的多少倍,两人收器,跳开,夏侯渊挑起地上石块,速度之快威力之猛好似炮弹轰击,同时身形一闪消失不在,观另一面的余岐,也是不退不避,将左手剑套掷出,迅速后劈砍后方。 “嘭!” 剑套与石块爆炸声遮掩了两人钝器的击打,夏侯渊的力量十分强大,“好大的劲!”余岐如同受到巨石撞身般心说一声,后撤一步站稳脚跟,手臂青筋暴起,持剑“格挡式”迅速变化,一道劲气震起令夏侯渊双手突然发麻神色突变立即跳开,而就在他跳离的一瞬间,落下到那个位置的雨丝被拉长数倍化为一根根利针细剑,笼向地面,泥土沙石被剑气切砍的变为粉末,草皮也因此受到牵连只剩下数十道锋利均匀的剑痕。 “好剑法!”夏侯渊大眼一瞪,赞叹一句,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在一瞬间选择跳开,否则这种程度的攻击一下子全部落在自己身上,他很难想象后果会是怎样,同时也打消了对余岐的怀疑,更加确信对方是来自青州,并且是青州郡主麾下,至于是不是最弱就不得为之,如果真的是最弱而且都是这等实力……夏侯渊很难想象青州郡主本人真正实力会是怎么样?“仙人?”这样一个词汇印刻在他脑海。 “夏侯将军枪法也是了得,不过据我所知,真正善长枪法的是令兄夏侯惇,夏侯妙才将军所善长应该是弓箭吧?”余岐借助这一战中溢出的多余真气吸收进丹田,以反问语气令夏侯渊没法注意这细微变化。 夏侯妙才神色微微动容,转瞬即逝,笑笑,道:“君侯远在青州身据高位竟然还能记住某,某却对君侯一无所知,真是惭愧。” 余岐笑笑,将真气散去,以他对夏侯渊的人物性格了解,夏侯渊并不是疑心特别重的人,因此只需要表示出一次实力足以,而且经刚才一战,余岐方才知自己身体稍未完全痊愈,“格挡式”的一击更是震的双臂发麻,心中更是加快了药浴制作的念头。毕竟自己这副身体强度不比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将领,虽说在枫叶城勉强算的上一号人物,但枫叶城终究是乡野之地,不比这些常年行军打仗之人的身体结实度,如果……没有真去的加持,余岐也难保自己能够接下夏侯渊之前那一枪,那种力道,是他除了“轩辕黄帝”以外见过的力道最强者,仿佛一瞬间被一块巨石撞击到了身体上,甚是发麻,但为了避免生疑,他得将内劲压缩体内慢慢磨灭以防制被眼光高明者察觉。 他笑道:“妙才将军爱兵之举与义,青州大街小巷人人皆知,鄙人姓余名岐字清风,早便听闻妙才将军事迹,今日得青王口谕,故而抢下号令特来会见将军一面。”余岐抱歉恭敬说道。既然疑心已经打消,那么接下来就该使用软的来接近。毕竟像这种行军打仗又爱下士的高位者而言,硬的根本行不通。 “……?!”夏侯渊一愣,转瞬一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某那点事情怎么还值得君侯如此看好,之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望君侯莫怪哈……君侯莫怪。” 说罢,夏侯渊也散去了环绕身体边缘的真气,憨笑两声赔礼道。心中疑虑虽谈不上完全消散,但却消减了几分,同时也将之前不小心渗入的剑气进行真气压制以防让这位青州而来的尊贵来使外加慕名者失望,毕竟自己可是将领,如果仅仅因为一道剑气而吐血挂彩,三军军心必然受到动摇以至攻城速度将会大大增加。但不得不说,那一股剑气却是强悍,尤其是此人的明锐利,可怕到难以想象,不仅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计谋与应付方法,还在巅峰毫厘之间做出应对并将剑气提前溢出然后迅速进行接下来的“进攻式”,而自己也是在“格挡式”中不小心渗入的一道剑气,夏侯渊自知自己对战不知多少强敌,见过多少所谓的豪杰,但能比的上此人的,就算是吕奉先……不夸张的说都是四六开,吕奉先四,余岐六。因此,心中更加坚定了对于此人是青州来使的身份。 “将军言重了,查验一切外来可疑身份者先打后验,可是我们北方一贯的习俗,况且青王她也支持这么做,今日我来……”余岐故意停顿假作方才注意人多口杂的样子蒙骗夏侯渊。夏侯渊听的正入神,见证,愣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 “来来来,君侯请随我来,我这便引君侯去见我家主公。”夏侯渊也是能文能武,文的时候也摆的出一副礼仪仪式感。余岐迎上前去,笑道:“将军无需这般多礼,叫我余岐或者清风即可,而且我观将军年长于我,不妨可以唤我一声岐弟,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爱交朋友,尤其是乱世之中的友情,将军若是不嫌弃余某,改日我俩歃血为盟可好?” 七情六欲,固然是成仙道路上的阻碍,但人世又有百载不到,武者固然强大,但终究是凡人之躯,生命短暂,没有达到“筑基期”皆会受到寿命限制,因此,人类才会格外注意七情与六欲,将亲情,爱情,友情等等用各种词汇去修饰它的美好与用时间思想去填充它的所需,故而人,是受到感情牵扯的动物,但却是高级动物,不达仙人,终究是万物刍狗,世间一粒尘土。 第37章 ——天大地大 身逢乱世,打打杀杀都不过人之常态,有得企图建立丰功伟绩改元开国,也有得属于唯恐天下不乱,单纯喜欢在乱世,没有规矩的束缚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其实已经失去了成仙之资,因为人一旦有了欲望将会难以控制,会不择手段实现欲望,金钱,美人亦或是江山社稷,都是包袱,成仙之路的包袱,因为即使人统一了所有已知板块,终究不过凡人之躯,以及要靠身体器官与单方面血液维持生命,无法突破能量守恒定律,终究要局限在一方天地直至寿元尽头,化为飞灰,成为世间后人回忆。 唯有不因喜而失态,不以忧而感伤,不被世间厚重金钱权势拖累,断七情,绝六欲,一心关注苍天黎民但不过加干涉,这才方可成就大道,但仅仅只是这一方天地的局限,人生是生活,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余岐所提结义之言也不过权宜之计,因为据他对夏侯渊的性格了解程度,只要自己稍微小心,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杀死以好完成大计,谁让夏侯家与曹家是世交呢,因此夏侯两兄弟其实早在余岐订好计划的一刹那就已入必杀之列。夏侯惇夏侯渊这两兄弟都是曹操的至亲兄弟,尤其是夏侯惇,因此次二人对曹操的忠诚不可言喻,把曹操跟夏侯惇的关系形容成穿一条裤子长大都不为过,因此正是这份世交兄弟情,与曹操关系较密的夏侯子弟必须死。 “啊……?!”夏侯渊愣了一会儿:“哈哈……岐兄可真是性情中人……”夏侯渊虽在憨笑,但那细微的神色变化却被余岐锁定,时间很短很短,但仍旧逃不过余岐这双毒辣的眼睛,那是一种警惕与怀疑的表达。但这全部都在余岐掌控之中,也一直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包括之前大门前的埋怨。 “哈哈哈!”余岐也随着尬笑两声,但仅仅只限于余岐觉得是尬笑,而听者却是有意。余岐将自我真实感情隐藏的很好,除非是真正心神双修过的女子,否则别说夏侯渊呢,就算是曹操看,也只有看不透三字,包括鬼才郭嘉,豪不夸张的说哪怕是三国所有谋士也无法捕捉到余岐真正内心。因为余岐毕竟可是在无尽虚无中飘荡不知多少个循环的人,若是无尽虚无中也有“时间”这个东西,那么余岐的岁数已经可以用万来做计量单位。说起来,这有一半的“功劳”也都要全归公于那个令他又恨又爱之人。 天道万物,相生相克,互相之间都有说不清的羁绊与联系,若是在一定领域上有了至高无上的境界,那么它将会引导你了解到另外一个与之相连的思想,尤其周而复返,成就“仙者”。 “哈哈,若岐兄真不嫌弃,等攻破了这下邳就结拜哈!哈哈哈!”夏侯豪气大笑,心说:此人实力不俗,况且确认青王来使的可能性也极为之高,与之相交,利大于弊,至于是真性情中人还是另有所图,时间自会说明一切。 “好!哈哈哈!”余岐也同意的豪气大笑,真实想法隐藏极为之深,从夏侯渊细微的眼神飘忽中余岐也看出了夏侯渊的戒心,不过只要是人,都会受到情感干扰从而成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只要人产生了情感,那么这个人已经离“失败”不远了,而余岐恰恰就是另一类人,他不会受到感情所牵连,感情不过是他对付别人的工具,一件极为简单,人人都具备的工具。 夏侯渊之意,余岐又怎会不知,所谓的“利大于弊”也不过由人定夺,只要是人便终究有漏洞,尤其是身居高位者,往往许多都是“德不配位”,但他们为什么成功?因为利用了“感情”这个东西,人性的弱点也只有感情,往往先掌握者并在实现过程中不被人发觉,变成了“偶像”或者“王”,但大部分人都在利用这件工具时因为一时的得利而放肆起来,那么,此人就离陨落不远,因为他属于“异类”,被大部分不会使用“工具”的视为“异类”,就像人族与妖族,以及星空深处众多种族,都具备一个刻苦铭心的概念,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余岐再度豪迈大笑两声。 夏侯渊也准备豪笑两声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绞痛,立马就知道了是剑气所为,这股绞痛令人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难受,但心中作为将领的信念更为严重以及对这位“青王来使”不被看扁,立刻回过神来,但剑气入体的危害消除也刻不容缓,需要立即找个地修养生息以备随时而来的攻城做准备。 说罢,夏侯渊不再废话的引领余岐来到了曹操帐前,立马就看见了体格魁梧的六名校刀手与四面八方隐藏的暗卫,余岐收回神识以免被术法高明者察觉,毕竟这营帐中可还有一名躲在隐藏屏风四品术士郭嘉在,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将军!”果不其然,两人刚刚迈出一个抵到步道士卒前时,伴随着士卒的行礼,同时余岐也感受到了一股无色的淡薄屏障,其真气略带有一丝阴诡之味,但极为细小,进入感知范围内的人只会感觉到一阵细小的风吹过,完全不会觉得是感知结界。 余岐心说:可惜啊可惜!郭嘉的确强的离谱,敢肆无忌惮的施法,消耗真气布置感知结界。不过可惜就在于,他已经率先成为了自己的必杀人选之一。据余岐的观察,此间武者大多数不足以虑,终究是供术士指使的棋子,吕奉先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头脑太过简单,没见面之前余岐还颇有些忧虑吕奉先此人,可自下邳城一望面相,答案直接是不足为虑。因为虎再凶也有力尽疲劳的时候,而到那时便是虎的死期,无人可救,最重要的是,也没人想救这头不听话的虎,与其如此,倒不如杀了痛快,以好让那些猫猫狗狗虎豹财狼亮一亮相,然后再慢慢重新培养出一头听话的“虎”。 一直步入到营帐前,夏侯渊略带犹豫的领着余岐进入,门外校刀手时刻警惕周围,直至拉开帐幕,踏步进入,落入眼中第一眼的便是案卓上那位细眼长髯,棕色素衣的中年男人,他眉头紧锁,细眼凤目盯着此时台下的男人,而台下之人则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有些厌烦,案卓上之人,左右两侧皆有一名副将坐镇。或许是感受到了帐幕被拉开进来之人,所有人都将目光扫描了一眼夏侯渊然后共同聚集在了身后的余岐身上,没刻意带有威压,但余岐仍旧能够感受到气场的微微变化,仿佛一阵冬河寒风吹打在脸上。 “禀主公!此人声称是青王来使,特来请见!”夏侯渊迅速三步化为一步的冲上去半下跪抱拳说道。 “青王来使?!”四人同一时间的抓住了关键点。 案卓上的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开始仔细打量余岐,左右两名副将也面带忧虑盯着余岐,台下男人也有些面带虑意转过身打量余岐。 “主公,人已带到,末将先行回去操练士兵了!末将告退。”夏侯渊流利的说完后也没等案卓上男人说什么便直接退去。但在场两名副将与案卓上之人却是心知肚明,因为这是他们设计的暗号,每一个特定词汇代表着不同含义。 细眼长髯者仍旧死死盯着余岐,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最终方才开口:“足下是何许人?”此人声音中气抵足,语气中带有一种天生领导者的威严,他的这句反问,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令你对他对视时无法说谎,除非你试图躲避他的目光,但这样将会是死亡。 两名副将也都面面相觑一眼,面带虑色的把手放在腰间做出随时拔刀的姿势。 余岐不退不避,与细眼长髯者目光相视,悠闲前走:“青州郡主麾下。”简单明了的六个字令得细眼长髯者面色产生了变化,出现了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味道,但存在的很短,转瞬即逝。至于余岐为何不说是青王来使而是青州郡主来使,答案更是显而易见,这一路上,余岐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将领军士,几乎都在吹青州郡主如何的好啊如何的好,并且依自己对青州郡主的了解程度,此人不光实力雄厚,背后势力更是非同凡响,连妖兽都敢驯服来当拉车的坐骑,更是可见手段高明,以及传闻中颜良文丑去夜袭青州城被“剑仙”警告的破空一剑,由此更是可见此人无论实力还是势力,如果想要当上天下君主,夺这所谓大汉江山,不过弹指间的事情,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因此余岐可判断此人应该与自己算是半个同类,不会因世间财富权利而迷惑双眼,因此她应该不太在意别人叫她青王或是青州郡主,但聪明人都知道叫什么。 案卓下之人也觉得自己难以看懂此人,开口试探一句:“曹公是问阁下是何许人,并非问来自何方。” 余岐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瞄了一眼他。此人虽细眼有神但若是配上面部,未免有些显得慈眉善目,心软之样,说道:“你叫陈公台,左右两名副将一名为曹仁,另一名为乐进,”余岐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停顿,瞄了一眼案卓细眼长髯者,笑笑,转身去拿其余案卓上的鸡腿。 三人震惊之色久久无法平息,唯有细眼长髯者好似知道了什么一样的心不在焉思考。 “至于案卓之人,当然是曹操,曾经的骁骑校尉。”啃完一个鸡腿余岐才略带有深意的回答。随后他又瞟了一眼内屏风的位置,而这个细节却被细眼长髯者看见,其实不然,也是余岐故意而为之,如果不让你感到隐私即将被人曝光,又怎会相信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是陈公台,脸上的震惊表露的一丝不剩。 场内四人……或者说五人都面露惊色。 “两位将军无须担忧,我奉青王之令前来相助曹公,并无恶意。”余岐直接点明中心省的这些人多猜疑然后喊出一大推刀斧手锁住直接位置,把气氛弄的紧张。 “可有手令或者信物之类?”一身材魁梧面目壮实的男人说道。 这一说的确是将陷入余岐口语自述的人拉回来,余岐当即也心中感叹这曹仁的能耐,果真是非同凡响。就像是下一手好棋,下着下着突然卡死,然后突然出现一人进行补棋一事,既不没有那种石破天惊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感觉,但却是简单的裨补阙漏重要手段,平和之常。 “信物?我其实早就交付给曹公,甚至于诸位查验过了么?”余岐丝毫不乱。因为仍在可控范围内,根据曹操的疑心,此刻已经在思考自己的真假虚实了,恶这恰好就是余岐的目的之一,就像之前所说,曹操的“李代桃僵”之计已经成功,期间隐藏许久,并且让曹仁等一干将领替代自己成为欺骗天道的“曹操”,而这一切能做到的,也必然是青州郡主。 结合青州郡主交还青州及若干兵力可以得出青州郡主绝不会是个简单家伙,要么是已经将天命运算境界达到未来五百年程度,或者跟自己一样有着什么特殊身份,否则绝不会轻易将一郡的荣华富贵送于他人,这些的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了青州郡主的不简单。因此不简单的人,往往很难令仰慕者见到,曹操之所以能在关东盟军之前抵达下邳,想必也是受到了那么一点青州郡主的恩惠。因此再结合其疑心与青州郡主的神秘以及自己对历史轨迹的了解。三者合一,疑心者必定信以为真。 第38章 ——何处为家 “已经交付?”两名副将略显疑惑,面善者陈公台稍加思索此番话语所含之意,案卓上细眼长鬓者亦是如此,只可以表现的略比三人深沉的多,使之旁人难以解读。 “说的,我已交付,还请曹公与二位将军无须多虑。”余岐举指淡然。 “哈哈哈!”正当所有人思考之际,面善者陈公台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放声大笑,面朝细眼长鬓者,语气十分强烈充满恨意:“好一个曹孟德!好一个青王!原来你曹孟德的依靠竟然是青王!哈哈哈!” “枉我还自以为是的企图靠舍小保大之计将下邳让于你,想不到你竟有青王做靠山,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曹孟德!” 此人话语中全是满满的恨意与仇视,虽话语表面是夸奖细眼长鬓者,但实则蕴含之意却是辱骂调侃,在场无二呆子,自然听的出,但细眼长鬓者只是满不在意。 他心想:我自逃出成皋县后便是一直隐藏,直到无意间撞见陈宫方才被知晓仍旧未死,陈宫非到处传谣者,更何况是“一介尸体”,因此陈宫泄露之事不可能,否则诸侯联盟中定会传的沸沸扬扬,至于这位青王来使,若真非青王麾下,必然不会知道我未身亡消息,并且此人举指泰然,完全没有受到我军将士英勇之气所干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绝不像装出来的,况且此人照面就是表明自己身份,明显说给我听,因此,疑点甚少,但绝非诸侯联盟中的人。 “没错!兄台其实已经将表明身份的所属品告知给了各位看因此不必担忧,兄台既是受青王之令,曹某定当遵循。”细眼长鬓者微微欠身。 面善者陈公台脸色一拉冷哼一声,厌恶道:“虚伪!” 两名副将面面相觑,主公都既然明确,然追问之事不再多问,相继坐下。 但唯有陈公台在上下打量余岐,道:“这位人兄看着年纪不大,一副书生气质,竟然是当一名斥候。” 陈公台之言一下子令多疑的曹操再度怀疑起余岐,的确,无论从何而看,余岐给人的印象都像是名文弱书生,哪有半点行军之人模样,而陈公台此言也绝非他相助曹操,而是根本不愿看到憎恨之人的势力扩大,如今徐州已是不保,众将士皆被困于下邳这所四面环有沟渠之水的城池中,再加上堤坝被毁又逢暴雨,下邳已是汪洋,等待城中将士的只有两条路,一,成为水中鱼虾,二,成为战死士卒,但他陈公台既然现在到此,那就必然有第三种计谋,舍小保大。他反复打量余岐以及对余岐所自我介绍的身份细细品味,心想:“吕布待我不保,虽有时顽固不化像个孩子,但终究为人要比曹操干净许多,此次一战,吕布已败,按照其接掌其先义父的西凉铁骑势力,曹操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将眼光放在这小小一座徐州,徐州虽坐拥中原地带关键地点,但北上西凉大军一日不灭,许昌始终受到威胁,因此曹贼势必会出尔反尔杀死吕布,而我能做的,就是将其实力最大化减少,最好让你们互相猜疑,以将放在奉先身上的目光通通放在这位青王来使身上。” 不得不说,此人当真是位奇材,企图靠余岐的身份令众人将吕奉先身上的目光转移。只可惜生不逢时,难以寻得明主,终究是他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余岐保持微笑,没有一丝紧张感暴露,他心想:这陈公台当真是位奇材,若不是命运让他死在下邳,否则我还真想将其收入麾下,只可惜命由天定,而我又恰好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命,因此,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余岐笑道:“陈公台此言不虚,一个人的气质固然重要,因为那是代表他的平日行事与职业,但前提需知道家的一门面相之术与气运之学,”说罢,余岐又小饮一口酒,酒之烈令得他脑子一颤,说道:“平民者气呈白,属刀兵之相,贱命之气,权富贵者呈黄气,属小财小利,中等之气。这可是术士出师前必学之经以便寻得明主,公台先生莫不是出师已久忘却此事。” 陈公台一听,顿时哑口无言。这一刻才是自知者知,不知者迷了,两名副将与细眼长鬓者面露疑色,但唯有余岐与陈宫却是心知明晓的很,都只是透露一点,聪明如他直接想到,当既对于余岐说的好有些内心复杂了。 他既非出自名师之下,虽也是术士,但更多的是在谋术一道上下功夫,术法之类根本没有太多专研以及多余的资源与天赋。陈宫心里清楚的很,到了他这个年纪,若想再重修别业实在是属于痴人说梦,且不说天赋如何,就只论时间,都是难以满足专研程度,更何况这又是乱世,无时无刻都将可能面临战役或者动乱的百姓与安抚将士们的心,光是这些就不知该用多少时间,精力来完成,谈何多余术法之路。 位居人主位者的曹操也在这一刻察觉出了两人言语之间的怪谈,通过对陈宫的了解,再加上余岐所言,他想自己猜到了大约八成的答案。因此,谣言之事到此停止,但陈宫对余岐的疑心仍旧未消失,而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顺利成功一半,因为曹操始终会攻下下邳,然后将徐州纳入囊中,如此一来北方地势已成就一丝稳定,接下来便是击杀吕布,接管西凉大军,使在北方根基更加坚固,以备后世的“官渡之战”。当然,目前这些只有余岐知道,因此他只要不露出马脚,按照正常轨迹发展势力,北方霸主易主一事决不是空谈。 脸上神情淡然,内心却是酝酿大计:“曹操虽有数十万精兵,战将千余名,并且底子深厚,夺其位之事需得慢慢进行,若是操之过急既有露出马脚然后被察觉出异心。” “小先生当真是厉害,这般年纪就知晓观气望运之术,敢问师从何方?”陈公台仍在步步紧逼,看似平气和蔼的一句话,却是仿佛咬牙切齿说出。 此言一出,果然不少目光都投向余岐。 陈宫之言令余岐笑笑,立马就察觉出了陈宫话外之意,不过想要套出自己背后身份然后使曹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以防攻破下邳之后吕布死亡。但余岐可不会让他如意。余岐做人做事永远都有一个特点简单的底线,善待吾者,必善十倍,不善吾者,择情而待。 “蛋既香,何必知下蛋之鸡,公台先生莫不是觉得此蛋甚劣入不了尊下之眼?若是如此,小子斗胆与公台先生一斗谋术。”余岐也毫不退让,看似和气平平的一词一字,却是暗藏火药兵器,就似将一根长矛对准一名将士挑衅一般。 “哈哈哈!尊使果真非凡啊啊哈哈哈!” 细眼长鬓者对场下的火药味表示满意,因为无论如何,都是他赚。 果不其然,余岐话音落下之后,陈公台神情变化顿时复杂了许多,一会儿皱眉思考,一会儿略带怒意。 “尊使未免火气有点大了吧?在下不过问问尊使师从何从,尊使就提出斗谋之决。”陈公台也不退不避,直接与余岐先前所言硬怼上。 台上细眼长鬓者此时更是笑意非常,为人主,自然思考的要比别人多以及看重大局,此时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斗嘴拗气一事。 “好家伙!”余岐心中赞叹,和气的脸上与内心黑暗计谋差距甚大,他又道:“小子并未觉得自己有所过分,小子年少轻狂况且本事,技艺不凡,说话向来如此,不过小子倒是怀疑倒是公台先生这般上了年纪的人,身边自然是阿谀奉承讨好之辈,哪儿还受得了“气”。因此小子觉得倒是公台先生小气了呢。”余岐之言另走别路将陈宫步步紧逼。 因为与聪明人打交道绝不能只用一种手段,否则定要吃亏,更何况是陈宫这种聪明人,唯有搞其心态令其心乱方才有机会。 闻言,陈宫愣了一会,“哈哈哈!好啊!我倒是小看青王的人,既如此,我便在这给尊使赔礼了!”说罢,陈宫便立马弯腰道歉。细眼长鬓者见怪不怪,不以为然,不过倒是余岐有点没预料到陈宫会这么快就放弃口舌之争,毕竟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让自己在曹操的第一印象里是个聪明的争强好胜人,以此令其后期判断失误。并且在本来计划中,陈宫最少都是要与自己进行三四个回合在停止口舌之争。 既如此,自己也应当表现出不计较,以此为第一印象做好铺垫。心中思量一番后余岐特意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陈宫身上以偷看曹操神情时被暗中观察之人看出马脚:“公台先生这是何意,小子不过见着先生觉得怀念起了学堂往事便习惯性多嘴两句,这怎滴还赔罪了呢,先生年长于我,这可使不得,若是让我夫子知道了,他定会教训我的,” “这从何说起?”余岐示弱之言也令陈宫眼前一亮,来了兴趣,因为他也十分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先生会教出这样一个弟子。 “公台先生有所不知,我在学堂时期,夫子曾说过:凡长者,皆当爱戴,凡小者,皆当礼戴,因此若是让夫子知晓了我今日所谓,怕是少不了戒尺相迎。” 副将曹仁疑惑问之:“尊使如今已贵为青王来使,竟然还怕这些?” 余岐无奈一笑,道:“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说是年少时的夫子,但终究是他陪伴我那个时期教会了我许多知识,不能不敬,不能不惧,不能不“恨”。” 曹仁又问之:“恨?恨又从何而来?尊使不是说不能不敬不能不惧嘛,怎又来滴恨?” 相反,闻言者陈宫却是摸须点点头心中暗道称赞余岐:此子虽性格强盛了些,但终究本性不坏,即使如今已贵为青王麾下臣,但仍旧对曾经学堂夫子恩情不忘,一敬,二惧,三恨,哈哈哈,性情中人! “曹仁将军常年作战未得以接触多少学堂知识自然不知尊使这第三之恨所为何意,不知者若想定会扭曲意思,曹仁将军还是莫要多想了的好。” 陈公台的发言一下子令细眼长鬓者掐断:“曹仁,公台兄说的没错,你还是莫要多想的好,尊使大道理榜身,一看便是出身豪门贵族,从小衣食无忧,你这等粗人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曹仁犹豫了一会,道:“是!主公。”显得有些不甘心。 “哈哈哈!”细眼长鬓者大笑者起身走下案卓来到余岐面前,近距离更是能够看清余岐神情,余岐同样看清了他的神色,淡笑中有种审视的味道令余岐心头一紧,有种咽口水的紧张感,但理智终究战胜了这些负面情绪。因为这人是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的曹阿满,若是在此人面前表现出紧张,那么是一点点的可以捕捉的角度,以此人的疑心一定会审查到底。 “尊使当真是非凡人,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智慧而且还是知礼懂孝,如今这世道像尊使一般的人可没多少了啊!”曹操表现的极其深情感喟引得陈宫极是厌恶,曹操都看在眼里,但仍由其懒绝不会进行干涉。 这等气量,余岐见着都深感佩服,他自问自己能否做到这一点,当自己掌控强大实力时,面对一个偶尔辱骂自己的人,是否也能像曹操一般做到顺其自然,接受批评。 “曹操身上有太多优良品质都值得学习,无论是心狠手辣还是所谓的虚伪,其实都有其常人想象不到的目的。”余岐心中感叹的同时也加强了在杀死曹操夺位的过程中吸取优良品质的想法。 “曹公过奖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这点学识可算不得什么,若是能为其解曹公疑惑,实在是我之幸。”余岐动之还礼。毕竟曹阿满的夸奖可不是这么好拿的,再者夸奖这种东西,一不小心就极有可能变成捧杀,因此做人留一线这句话可不无道理。 第39章 ——春雨如油 “哈哈哈!尊使实在客气,我曹操虽算不得什么高官豪爵,祖上也是宦官,尊使能到此来实在是我曹操之幸啊,哈哈哈!”曹操放声大笑,欲举杯饮酒之势。余岐见,出言阻拦:“曹公多虑了,如今这乱世,且不是祖上基业的后辈者,当世如今能有几人是贤明之君?以吾之见的关东盟军盟主袁绍,也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匹夫枭雄。”余岐的语气中略带一丝不屑之气,其用意就是观看在场之人的反应,就像曹操几次三番用言语试探自己一样,若是不“还礼”一番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尊使此言,言过了吧,据我所知那袁绍可是四世三公,汉相后裔,且还是八重天高手,旗下大将颜良文丑更是七重天巅峰无暇接近八重天的高手,”陈公台闻言,抓住一切机会的小心攻击与曹操有交好关系的余岐:“尊使虽说是来自青王麾下,但也只是一个斥候,实力恐怕也高不到哪去吧。” 闻言,余岐心中冷冷一笑,面部表情未动丝毫。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吼道:“陈宫,你这是何意!”闻声望去,那人竟是曹仁,想来出言一是为了保住曹操的名望,二来是表现自己的地位。 “无妨,曹仁将军,公台先生此言想来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不妨与先生再度探讨一番。”余岐摆手示意,曹操见会意一眼曹仁与乐进。 余岐向前走了两步到了食物前,看着果盘内的牛肉,想了一会对付陈公台的语言,便道:“公台先生方才所言极是,我余青风虽只是一介小小斥候,但我相信,只要坚持到底,总有一日能成为青王麾下大将,至于我为何说袁绍盟军是匹夫枭雄的原因,有其三,一是盟军已至,为何不趁着董卓之死西凉铁骑接替动荡的那一刻杀进洛阳直接将吕布围杀于洛阳,而是关东盟军自己窝里搞小动作几次错过击杀董卓,杀吕布的好时机,” “尊使此言有些过激”陈公台说道:“且不是全军出击一旦失败或者被偷袭后方的可能性是否存在,光论董卓西凉铁骑在北方地区平原战力翻倍一事就极对关东盟军中的南方士卒不利,再者,董卓麾下也必有术士存在,恐怕在那一刻早早就在洛阳城外设置好了陷进阵法等待盟军大举进攻,再者,吕奉先武功盖世,还是修炼当世炼体第一功法“狱魔焚世”的八重天巅峰高手,差一线迈入九重天,光凭这些,就足以令人胆寒。” 陈公台此言无非就是故作虚张声势,一边与余岐对话一边警告曹操最好别逼的吕奉先真的动手,因此生性多疑的曹操在取城之后必会无暇顾及于吕奉先,仍其逃跑真是打的一手好棋,一开始假借通敌之计再者探听虚实达到目的,但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余岐这个突如其来的局外人。 余岐没有理会陈公台的反驳,而是继续说道自己的观点:“二,袁绍本身修为虽乃八重天高手,且担任关东盟军盟主也只是全靠背后四世三公汉相后裔的身份,但别忘了,当初正是此人献计以入京勤王的名义招惹来了董卓,至事朝纲混乱祸害后宫嫔妃荼毒天下。” 陈宫再度反驳:“此言不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袁绍此举错误不可成就他人与自我反省。” “呵呵……”余岐笑出了声,心中简直对这个陈宫佩服到了极点,说道:“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关东军会盟以来,袁绍可曾建立下过什么大功绩?无吧,唯一的华雄还是长沙太守孙坚所杀,而其弟袁术作为后将军却是扣下发送给前锋将军孙坚的粮草,而所谓的四世三公袁绍,却是包庇其弟,不顾全大局,这又何尝不是勾心斗角?因此吾断言关东盟军不过一群竖子枭雄。” “……!” 此言一出,不仅陈宫无言反驳,就连曹操以及二位副将也吃了一惊。 看向余岐的眼神也充满各种意思。那可是关东盟军,集多方诸侯兵马于一体的超大势力聚集地,现在竟有人说的如此不堪。 愚者疑惑,曹操明知,因此余岐此言仍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假借与陈宫对质之行,将其实意告知曹操,让其多疑之心之人对自己难以做到看穿之理。 “尊使言过了吧,又何以如此狂妄,尊使虽乃青王麾下臣,但终究不是近身护卫级别,仍旧属于外臣,竟然就将关东盟军说的如此不堪,我看呐,尊使不过也一介无知狂妄之徒罢了。”陈宫摆袖转身。 二位副将也似受到陈宫之言的影响般开始对这名发狂言的尊贵青王来使产生怀疑心理,但仅仅只是心里。不巧的是曹操正好对余岐产生了兴趣,因为这些话都是自己想说但是不能说出来的心里话,聪明如阿瞒在此刻因为余岐先去之言而无法第一时间判断出余岐的内心性格了。 “哈哈哈!”余岐豪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的甚是大声且放肆,曹仁误以为是被陈宫揭穿假做失心疯,欲将其阻止但却被曹操阻止。 余岐嗓门一停,神情变化成一副无比高傲的姿态说道:“哈哈哈!公台先生,我余清风狂妄自然有狂妄的资本,余某不才,虽修为稍弱,但上知天运命运之轨迹变化,下知地理人和风水之法。” “哈哈哈哈!”闻言的陈宫却是大笑出声:“想不到堂堂的青王来使竟是如此狂妄之辈,还说出上知天运,下知地理之事,哈哈哈好笑,好笑!” 余岐不以为然,仍旧保持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模样,他比个1,说道:“关东盟军大举如若大举进攻洛阳势必能将董卓吓退,再不济也能劫回圣驾,西凉铁骑虽骁勇善战,但关东盟军兵力始终是西凉铁骑的数倍,即使是吕奉先出战,只需要众将军牵制,他吕奉先莫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其二,袁绍以入京勤王名义暗召西凉刺史进京,可莫说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种歪理,说白了就是袁绍目光短浅无法注意大局,以至于只想到了驱虎吞狼以至于没想到虎患大于狼患,自古以来朝廷中必有狼患,但只需要以最快速度派出暗卫将其刺杀,大可就此停止,但虎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因此,公台先生可莫再说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种理由。” 余岐的连续两条辩论彻底将陈宫脸上的笑容生生逼没,二位副将的怀疑心理也渐渐消散。 “其三,公台先生虽未反驳什么,但吾仍旧要说几句,关东盟军内各诸侯勾心斗角难以长存,因而分裂之事必在三载之内。” 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陈宫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赌甚?” 余岐一笑,道:“下邳城破,擒杀吕奉先的时辰!” “什么?!”二位将军有些吃惊,不过脸色最为难看还是他陈公台。 “这二者有何联系?”陈公台发问。 “当然有联系,吕奉先既接手他义父董卓势力,因此我们就赌董卓势力彻底消失过后,看看那所谓的关东盟军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余岐说道。“不过!”他又顿了一会儿,制造一个悬念点,说道:“我既来到曹公营中,那就必然要为曹公分一份忧,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下邳城!” “狂妄!”陈宫脸上的忧虑荡然无存,一副怠怒的语气:“不费一兵一卒还想拿下奉先看守的城池,痴人说梦!” 余岐自信一笑,说道:“公台先生既然不信,那你我二人便请曹公作证,立个约可好?” 陈宫毫不犹豫的答道:“赌就赌!”但就在这句话落下后他方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即使知道下邳城驻守者是吕奉先,无论怎样攻城都会废兵废卒,因此才在愤怒情绪时答允此事,因为那一刻他所想的是,吕奉先总不可能弃城投降这种荒诞事,因此才立马答允。 “很好!”余岐心中不为所动,但脸上表情还要故做一下以免被有心之人看出破绽。随既,他转身向曹操走去,施礼,道:“今日还请辛苦曹公当这位公证者了,至于赌约!”他转身看向陈公台,嘴角上扬起一丝微笑,但在话出之际,这份笑容又显得格外阴寒:“赌约,就是性命,不知足下可敢?” 这一瞬,陈宫出现了犹豫,怠怒的情绪消失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沉思与忧虑。 余岐之言过于夸张,就连二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副将都略有些惊讶,因为比起武斗的战场快意恩仇一刀了解的事给不了人身体太多内心的畏惧因此才不会出现恐惧感,只会存有后惧,但各别人除外。而像这种以文静静的口头语杀人一事,往往能在人修习的那一段时间勾引出人体脆弱的一点,因此造成所谓的“静态死亡”。 这一点,屏风后的聪明男人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因此余岐之言的一字一词都被人深深牢记于心,再是细细品味其中含义。 这便是语言,文字的力量,以笔代刀,以墨代血。 曹仁,乐进的脸上均出现复杂的神情。他们皱着眉头看了看场中悠闲自在的余岐与眉头紧蹙陷入沉思的陈公台,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案卓上的细眼长鬓者,曹操。 “尊使……此约赌注未免过大了吧……要不改为俸禄好了。”曹仁不忍的说句好话,毕竟爱才之心人皆有之,而他自己又清楚自己的性格,一向以堂兄曹操为学习榜样,因此无论是爱才还是心计都会用上,而如今窘境便是他认为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天赐良机,此言说出,若是成功,无论那方都会在日后感激自己。但他没假设前提,假设一个余岐并非像他预想那样好面子放狠话,而是真正的以命相搏,因此,他此言已经无意间被曹操与屏风后的男人视为了愚夫之言。 曹操是人主,自然拥有洞悉他人心思的能了,再者屏风后的男人,号称东汉第一谋士的术士郭奉孝,又焉能不知。 “呵呵!”只听曹仁之言,余岐哼哼两声,目光仍旧落在陈公台身上,外表虽一副人畜无害热血少年样,但内心却是已经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无数人在雨泊中相互厮杀,尸体一具接一具倒下,倒在血尸红泊中。 他心说:公台先生,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天道轮回,我若不杀你,你也必死在曹操的刀斧手下,即使万世重生,但行驶轨迹仍旧在进行,与其死的如此简单,那还不如为我的名字添上一分浓厚的血气,如此也是间接性帮了天下苍生。 余岐心中十分清楚,若是自己想尽快终结乱世,唯有以暴制暴,做恶人的同时赏给天下者一粒甜糖。并且自己没有多少底子可以拿去赌,因此唯有“命”这唯一一个底子。 余岐的发笑引起众人的注意,而有心者陈宫听到的却是以为是对自己的不屑,考虑了吕奉先性格并且在脑海中推演数十种吕奉先战败与胜利,但无论哪种都无法做到不用一兵一卒,遂立马答应下来:“赌就赌!以性命为注!” “如此甚好!”余岐按耐心中的狂躁转身面向曹操再度施礼,起身,道:“曹公,公台先生也已经允诺,这公证者一事就交托曹公了。”说罢,余岐将早就记录为案的竹筒交在曹操手上。 说罢,余岐便准备转身离开,但又是被人叫住:“尊使还请留步。” 余岐闻声望去,正是案卓上准备下来的曹操。 他瞄了一眼营帐内多余者,厉声说道:“曹仁啊,你也速速同乐进去操练操练各自军队。” “偌!”二人齐道一声,撤离去营帐,见状,陈公台也索性瞄了一眼曹操,见无挽留之意,遂也离开营帐。 曹操手联棒着竹筒来到余岐面前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 第40章 ——夏风如茗 “尊使可切莫大意。” 余岐摆手一笑,道:“多谢曹公关切,吕奉先虽勇猛过人,但终究是一介匹夫,不足为虑。” “噢?”曹操细眼收缩,瞧见余岐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也是来了兴趣。所谓人主,就是得面对不同的人拿出不同的气质态度相待。 因此部下的离开,曹操又再度不知不觉间转换了性格,说道:“尊使何以如此自信?需知那吕布虽无谋,但仍旧是武力盖世力压群雄啊,不满尊使,我曾几次试图骗取吕布信任将其收让麾下,曾做过一次左将军,可此人反复无常唯利是图,东汉大陆军阀之间战争之所以挑起多半由他,由此可见此人的影响力啊。” 说摆,曹操再度装出一副无可奈何但又恨的状态,而他那对偷瞄的细眼却是暴露了他真实想法。 余岐也将计就计,略显露一丝有底牌的模样:“人善智而不善力,善力者,终有力乏竭尽之时,但智只存智乏而无智竭之日,吕奉先固然勇猛,但终究是一介匹夫有勇无谋,若遇智者,便是命陨之日!” “噢!”曹操吐露出惊讶的神色,询问:“不知尊使可愿告知一二,曹某也好配合尊使。” 余岐拒绝的语气中略带诱惑:“在下此计甚是卑鄙龌龊,有些难以启齿。”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曹操那双细眼果真发生变化,略露疑意,但转瞬即逝,哈哈两声,“退了一步”:“如此那真是辛苦尊使了,本来此城应当由我军将士攻入,如此又得放出城中积水,延误不少时日,恐怕那时司州援兵也即将兵临城下前后夹击了。” “曹公多虑了,曹公麾下大将如云且个个都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资质,想来即使西凉铁骑见者,马匹都得显露恐慌焦躁不安。” 遂摆,余岐拜手辞去。临走之际瞧见了一丝曹操已经迫不及待欲图询问屏风后男人的姿态。曹操固然聪明,且雄才大略,并且本身也是七重天高手,靠着一个敢冒天下人之大不韪的胆子使一个个修为高于自己的将才高手甘愿臣服,但即使这样,他仍旧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一定具有弱点,无论那个人地位有多高,有多么谦和,只要是人,就具有弱点,而余岐的诸多优点之一便是能找到寻常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 曹操面微朝屏风的身体角度看似没什么,但其用意极大且意义非凡。 等到余岐走了有些时候,曹操方才吩咐营帐外刀斧手:“吾要作息,谢绝见客。” 说罢,便将两侧遮布放下,只留许些亮光,不一会,屏风后便走出一个人影,至则席坐下,道:“主公,此人不容小视!” 曹操略露惊色,说道:“连奉孝你都如此觉得?那么依奉孝之见,此人的身份信度可高?” “主公是说青王来使身份?”郭嘉思考片刻答道:“有真有假,难以说清,目前之见真多假少。” “何以见得?”曹操问。 郭嘉笑了笑,说:“其实主公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臣下之见不过是起到诱导作用,” “哈哈,知我者,莫过于奉孝也,不过,你还是说来听听吧,我会当做是一个建议。” “是!”郭嘉施礼,又道:“此人说话声音中气抵足,且字字句句都深谋远虑,透露着一股大智慧的同时略带有一丝细微的高傲之气,此在于与陈公台斗舌中所闻,再者,青王已离开东汉大陆多日,此消息除了主公以及青王麾下可信者,再无他人,再者,如果当真是信息泄露,有人故意冒充青王来使身份也断断不会来主公这,否则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此人不光在第一面见面时就知道了主公存世的消息,也同时认出了在场其他人,试问,如果真是除了青王麾下者,其余大州还有知晓主公金蝉脱壳之计人?” “如此嘛?”曹操思考,结合郭嘉之言,再与之前聊天信息对照一番当真属实,因此真多假少正式成立。 以为确保打消主公多疑之心,郭嘉再度说道:“不过主公也应当对此人抱有一丝警惕,此人既有大智慧,何不自己建功立业而是转投他人麾下做臣属,因此必须警惕。” “与其留着是个祸害,夜长梦多,不如杀了好了。”曹操果断选择了平时间最常用的手段。当真是绝不拖泥带水。 “不不不!主公无须这般,”郭嘉劝阻道:“,此人虽是个祸害,但其谋略应当与我相差无几,可以先用着,过程中也可小心提防,再者我从此人身上感觉出了一番神秘悠远的气息,使人着迷的同时会损害吸入者的经脉结构,至使修为降低,不过主公无须担忧,此气息显然像一本古籍中所记载的“先天废体”,此体质传说真气无法凝聚丹田,就连术士一门的吸取天地元素气息也无法纳入但田,但长时间的日积月累,仍旧会有几丝真气停留至皮肤边被长时间的暴露与无法吸收炼化导致异变为如今模样,因此此人武功应当不是很高。” “不能这么说,奉孝。”曹操追溯先去记忆时忽然抓住了夏侯渊这个关键点。虽然那句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操练士兵话是很普通,但却是实实在在面对外来者的黑话,真正意义是:此人武力不可小视,各位需得当下。而这个意思一个分为三句话,分别代表了不同程度的意思。而夏侯渊那句话的意思则是第二层防护可以开启的黑话。“据之前妙才所言,此人已经可以达到威胁他生命的程度,妙才的修为以及各类型武技可都不弱啊!” “依我看,不如等到他与陈公台赌约开始时故意让一小兵去送死,以至故意陷害,想必陈公台也被蒙在鼓里的帮我们咄咄逼人叫死那来使。” “不不不!使不得,曹公!”郭嘉急忙劝阻:“若此人真有伤妙才将军的本事不是更加可见其价值之高嘛,若是小心使用,将会大大实现主公大业!” 曹操思考片刻给出答案:“如此也好,不过我们该以怎样礼物使其酒醉金迷呢?” “为人者,活于世,心中必定有所贪念,欲望,一金,二权,三色,然世间不乏少有不为钱权所迷,但依旧无法逃脱一个欲字!”郭嘉思索再三,说道:“主公,我们可小心探查那位尊使心中之欲然后对症下药,使其心神受迷,臣有一计,”郭嘉顿住,看向曹操,似乎是在征求同意。 “奉孝但说无妨。” 得到明确答复,郭嘉方才再度出声:“曹仁将军有一族从弟,名叫曹奋,现据偏将军一职,与妻荆州名门望族蔡氏生有二女一子,大女儿名叫曹菲,今芳龄一十有七,容貌迷人,稍未婚配。” 曹操皱眉说:“不成不成!子方女儿长的虽然好看,但奈何本身实力不足,职位太低,门不当户不对,万一来使问起身份家底岂不是要怪我们故意以此偏低他的身份,不成!” “呵,主公,在下可没说要嫁他为妻呀。”郭嘉冷声笑笑,阴谋诡计在一瞬间拼凑完成。 曹操目光转移看向他,郭嘉却先说道:“曹奋将军虽然本身实力略低微了些,但其二女可是长得如花似玉,相貌迷人,荆州诸多名门望族都向其提过亲,但奈何天时,地势因此无法实现,主公可以以嫁妾为名令二女为主公探查青王来使底细,至于曹奋将军职位,主公不妨可以稍加提升,如此一来就算青王来使问其身份家底也好有过交代。” 闻言,曹操陷入沉思,心想:奉孝此计的确不错,曹奋虽实力低微,但二女相貌却是长得可以,若是以纳妾为名,然后再将其父曹奋军衔提升,但,一次性纳两名妾侍,不仅对方会生疑心,只怕曹奋都会心里不高兴。 正当曹操因此忧虑时,早做好万全之策的郭嘉打断了曹操的深思忧虑:“主公,二妾是一定要嫁过去的,否则只纳一人若是被问起反倒不好交代,至于其中原因,在下细细解释于主公。” “曹奋将军的二女各自都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再加上各自具有自己的魅力,因此这才导致了荆襄九郡那些名门望族子弟对其垂涎三尺,如此一来有了那些子弟的帮助,二女消息不传自开,而且那些名门子弟是要娶二女为妻,但我们却是将其纳为妾,如此一来青王来使才会觉得我们心里还是对他抱有恭敬的,要知道,这二女若是其中任何一人嫁到荆襄去,都能换来不少的马匹粮食以及兵力,这些消息,作为青王的来使不会不知道。” “此计虽好,完美无瑕,可,”曹操停顿,细眼如芒神色凝重,说:“奉孝你就不曾怀疑过此人身份,是否真是青王来使。” 闻言,曹操的突如其来的认真令郭嘉一瞬间也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双眉紧皱,但转瞬即逝,说道:“主公你就是太多疑了,此人若是真敢冒充青王来使,就应当知道如果我们派人去查,其身份必定会暴露,到时就是死路一条了,更何况此人无论是如夏侯渊将军所说的那般武力强横还是如我所见的智谋非凡,我们只需等几个时辰的赌约开始自然会一见真假,若是真,我们非但不能暗中调査其身份真假,反而还得拉拢,借而从青王心中将此人慢慢挖过来收为己用。” “奉孝你是不知道,正是因为我这多疑,才会有如今的名望,罢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曹操扶额行走回到椅上。 郭嘉见,关切问道:“主公可是头疼病又犯了?” “是啊,按理说以我这一身七重天的修为,不应该存在这种病症,只可惜多番询问名医,都说是隐疾,笑煞我也,我这堂堂一身七重天修为,怎么可能会有隐疾存于脑内。” 郭嘉再度思考,说道:“主公说的名医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此人修为虽浅,三四重天修为但却是将一身真气转化了质的高人,此人名叫华佗,字元化,医术精湛当且世鲜有能与之匹配者。” “噢?此人当真有如此厉害?竟被奉孝你传的如此神呼,不过也的确,毕竟是方技,的确是“鲜有匹配者”。” “再说,奉孝你的眼光又何尝没有出过错?你那之前姓袁的小徒弟可是背师弃义去了会稽的什么劳什子奉天教当了什么个圣女,呵呵。” “哈哈……”郭嘉也随便之尬笑两声,但眼中的杀机却是浓郁可怕,只好在是若隐若现:“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主公,至于那小丫头,有朝一日我定会去她娘家枫叶城一趟,拜访拜访我那乖徒儿的家人。” 森冷的语气令那杯热酒似乎都开始变凉,曹操缓过神来:“枫叶城不过零陵县中的一个偏远城乡,光是信息方面都要落后以至于靠人口口相传,唯一值得看的恐怕就只有那些不经战事摧残的美艳少妇了。”嘴上说的绅士,其实内心早已经是野兽奔腾,洪水泛滥了。袁埔嵩大女作为郭嘉曾经的得意门徒,自然跟着郭嘉见过不少大世面大人物,因此一来二回的就会被人惦记,能生出如此美丽的女儿,哪~其母亲该是何等迷人啊。 第41章 ——秋果如金 曹营内一处较安静的偏远营帐,营帐外两侧分别站有两名刀斧手,同时也有巡兵来往,戒备相当森严,铁杆长枪竖立,银白箭头谨慎周围。营帐外站立着一少年,此人正是余岐。 “尊使?!我们这就禀报将军。”一名眼尖的刀斧手一眼就认出了余岐的身份,有些难以置信。 “不必,我就在屋外等候将军,多谢将士了。”余岐态度谦让语气平和,微微回礼令的那名士卒颇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跟随过曹操征战多年,最起码得应对大人物眼色还是具备。 就在这时,营帐的膜布突然被人拉开,此人低头走出,身上穿戴厚重盔甲,腰间配有长剑,出来的一瞬间,他那眉头微皱的神情便突然放松,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朝余岐走来:“让尊使见笑了,这群士卒就是这样,见生人既不禀报也让进,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余岐解释道:“将军误会了,是我不让这位小将士禀报,专门在营帐外恭候将军的。” “啊?!”夏侯渊吃了一惊:“尊使这是做甚,尊使此举真是令小将无以回报啊!” 余岐调整情绪,拍了一下夏侯渊的胳膊,一手掌重重打在盔甲上,夏侯渊虽未感觉得出什么,可余岐却感觉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心说:果不出我所料,吃了我那一记养了一夜的剑气,你即使肉身再强也无法硬逼出,除非脱掉盔甲再唤一大夫使针封住几处穴位,再以气冲之法方才可将剑气逼出体外。 “将军此言不是过于见外了么,不知将军可还之前在下所说结拜之事?”余岐直接点题中心。 “……!”再度意料之中的惊讶,夏侯也迅速收拾了一番情绪,认真说道:“当然记得,只是在下身份不比尊使,担忧好事人多嘴说我夏侯渊没有自知之明攀龙附凤,因此……小将方才迟迟不提此事……” 话虽如此,可内心却是不一。夏侯渊其实内心真实所想是:很好,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成功,成功塔上了青王这条线,如此一来,日后大哥行事也大大方便许多。他对余岐心思也可谓是半知半迷。因为贸然见着一人就拉着结拜,此人要么是真性情中人要么是另有所图,现在夏侯渊对余岐的印象就属于后者,另有所图,于是便想着将计就计,双方互相利用,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将军,论其地位崇高根本不如这位“青王来使”,但他之想余岐焉能不知,因此他也就顺势将计就计夏侯渊对自己的将计就计,此招可谓至少三层博弈,双方各种算计对方,但余岐处于暗处略站优势,因此只要做好时间的考验,就可将在夏侯渊心中的后者猜想转变为前者真性情。 “啊?!将军何出此言,在下竟提出结拜一事,定视你为兄,又何须在意他人口舌,毕竟嘴巴是长在他人身上,他若爱说莫须有的谎话就让他去说好了。”余岐已然一副糙汉子大大咧咧的形象。 夏侯渊这一听,也再难找到推辞话语,遂答允:“好吧!既然尊使都这般说了,若是小将再因那些闲言碎语而推辞的话倒显的小将刻意拒绝了。” 面对余岐的糖衣炮弹,盛情难却的夏侯渊只得就此答允,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就在他答允下来的一刹那,夏侯渊他自己方才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觉得后背发麻,但话已说出,正所谓覆水难收,强行收回显然已经行不通了,如此只得日后好生注意,以防不测。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畅谈一番后方才找寻地段准备结拜,此行准备了各自两三样祭祀品,地点选择在江畔河边。 情,欲可控也,亦可驭也,凡人者,皆在情欲之内,亦可被他人驭之,唯修仙长生,寻成仙之术,摈弃七情六欲等杂念方才脱离人世苦海,然世间真正可达者,如同过江之鲫。 两人至一江边,案卓设有各种祭品,随后焚香,而说誓曰: “我,余岐,夏侯渊,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此,拜夏侯渊为兄,余岐次之。” 誓毕,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扶手而起,余岐道:“兄长!” 夏侯渊爽快回答:“岐弟!” 遂二人重新向曹营方向而去,一路上余岐都不断抬头看向天空,似在观察时辰一般,夏侯渊见,便故作疑惑问道:“我见岐弟一直抬头仰望天空,莫不是观看时辰?” 余岐回过神来,回答:“是呀,当真是什么样也瞒不过兄长,这不是我半个时辰前与公台先生立下的赌约嘛?” “赌约?”夏侯渊心中咯噔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略露惊色:“岐弟所言莫不是与陈宫先生那不用一兵一卒拿下下邳之事?” 说完这句话后,夏侯渊眼睛都瞪大的如同灯笼一般。 余岐瞧见,呵呵一笑道:“哪有这么夸张,我所言说不令一兵一卒死伤亡,可没说不用一兵一卒,怎么?莫非兄长担忧?” “哎……这也的确怪愚弟之前忘记告诉兄长这么一事,我本以为兄长知道,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的三军人人皆知了,将兄长不知不觉绑上,这件事真是对不起兄长了。”余岐抱拳微微弯腰。随后语气,神色间有又再度变化了略显失意:“此事本就错在于我欺瞒兄长,若是兄长此刻心有不甘,可以当成此誓不成立,此后我们平日里仍可以称兄道弟。” 这一刻,夏侯渊陷入了沉思,但却是大脑的高速运转,因为他十分清楚下邳城的防御能力,那可是一座由特殊黑钢岩制作城垛,高七米,宽四米,易守难攻,再加上此刻水淹之计也只是暂缓吕布退路,但若是让信使出了去通报给了此刻司州的高顺,那么,一切都将完蛋,再者,东北上方还有虎视眈眈的关东盟军,此两军人马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其盟主袁绍之弟袁术,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若是让其发现主公未死,那必然能猜出是其金蝉脱壳,拥兵自立的心思,如此一来,上禀给拥有“讨伐逆贼”文书的盟主袁绍,大军直接挥师南下,如此大军必亡,一败涂地。 但,这也只有最坏打算,军中传闻此人不仅能善于舌辩并且自身还拥有一身不弱的修为与智谋,可谓是智勇双全,切莫说真能不令一兵一卒死亡而拿下下邳城的赌约是否胜利,光是陈宫哪,主公便有意透露过,下邳州一旦破,必杀陈宫,但不能明杀,要让其“自杀”,如此,此人之言不过是在考我。 遂心理争斗结束,夏侯渊立马使出一副义气深重模样道:“岐弟这是何意?我既与岐弟拜上天,跪地母,立下誓,就势必生死与共,别看你兄长是个武将就以为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草莽匹夫,实则不然偶然也会观研观研春秋大义,若是光看不做,就岂不是成了只会空口说大话的愚蠢书儒,岐弟放心,莫说此行你失败了,做兄长的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护住不让那姓陈的书儒碰你半根汗毛!” “如此……多谢兄长,只可惜……此次证人是曹公,依曹公的恪尽职守,秉公办事的性情,怕是难啊,更何况还有陈宫在,他必然会煽风点火,唉……” “竟然是主公……”夏侯渊的演技倒也一流,因为他正试图将余岐进行欺骗,因为他有他的把握,就像余岐也有自己的把握一样,现在也只是开胃菜,仍需小心为上,将其步步攻心。 这般演技若是生在二十世纪,怕是小金人都是你的。余岐心中嘀咕一句,但脸上却仍旧是一副半忧虑,毕竟做戏做全套嘛,更何况他正好想看看,夏侯氏在曹操的心目中究竟有多重要。 “不过兄长也无须多担心,愚弟不才,修为遇到瓶颈时便会研读古书以求心境入道,如此一来长期往复,学识谋道倒是学的有几分样子,而正好看见了下邳这座城池极其像古籍中记载的铁锁金刚阵,而愚弟所研读之物正好有破解之法。” “噢?铁锁金刚阵?”夏侯渊真正疑惑,问道:“还望岐弟解答。” “兄长客气了。”余岐相之解答:“铁锁金刚阵,其名借用于天地之势与术士之能再加筑墙之物,先说这筑墙之物吧,外表看似与普通黑岩无二,若是细细观看就能发觉其中诡异,其色泽黑而闪烁,是一种能聚集天地之气化为一体,再在其内部进行能量转换以至于实现固若金汤第一步,至于怎么实现,到就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术学了,愚弟目前只知道这些,第二,是那术士之能配合上其三天地之势,传闻,术法高深的五品术士已经能够做到强行逆转一方天地之气化为己用,可是说是真正的龙得水,而天地之势便是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真气,它们遍布任何一个地方,而有些地方作为上古大能待居地,自然改变过一方天地之势,以至于造成为什么有些地方的真气特别浓郁甚至不小心侵蚀到一点都会造成中毒的真气流逝现象,” “但这三者其实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与相克之处,这也就便遵循了天地由阴阳形成的规律。” 说罢,余岐立马转移目光看向夏侯渊,夏侯渊见又与余岐玩起了心计,夏侯渊道:“岐弟不愧是从青州下来的高人,岐弟此番话语当真是令愚兄大开眼界啊!” 实则不然,余岐已然从夏侯渊的说话气息中感觉出了说谎的味道,想来也好解释,自己这番理解里面夹杂了少需现代语言意思,而且都是关键衔接处,若能听懂,当真怪了。 不过余岐此番话语中并非掺假,因为当术士到了五品以后真的能运转天地之势化为己用,而五品术士就好像是武道六重天的开始,天人合一,将己身比如天地,天地比如己身,以至于达到天,人,合一。但这种学术毕竟太过深奥,并非谁都能听懂,就像武将不喜文,说文人都是病儒小生,吃闲饭,还规矩特多,给点颜色就敢开染房,而文臣也不喜武将,大大咧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且还会时不时因为个人情绪而违抗命令,简直是不视军中规矩的存在,肆意放肆。 “其实不然,其中还有诸多道理。”这句话余岐只得意憋在心中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因为以眼前此人的所见所识已经心性根本配不上这句话,余岐有时也是个十分固执的人,就像秦子衿的事,从来没抱有过愧疚,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而安慰自己的话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因此在他这里绝对没有过第二次失误,至少他会如此要求自己,万万不能像前世一般意气用事,直至最后一无所有,包括那个人,现如今脑海中留下的记忆只有恨与悲,因此他才更加要知耻而后勇。 余岐的话多与所见所识基本源于那场无尽虚空的飘荡,那是个连一丝光都不存在的地方,有的只有黑暗与心灵神魂上的磨炼,否则以他如今这副身躯的年龄,还应当是荷尔蒙茂盛的年龄,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神魂,元神上的力量,又怎能抑制住睾酮素的影响,毕竟内与外是两个世界的存在,说的严重一点,仍旧无法做到真正境界上的舍我忘我,否则神魂元神又怎突不破这方天地的限制。 第42章 ——冬阳如你 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不想做但不能不做去完成的事情,这一点余岐太清楚了,就以秦子衿来说,归根结底心中还是对她放心不下,毕竟那可是校场,暗卫把守最严密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将面临死亡,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无论是曹操也好,吕布也罢,这二者哪一个是善茬?世界就是如此,适者生存。 余岐的计划很完美的同时也必然需要一位援助者帮忙完成,计划再好但无法实现终究是纸上谈兵,空口白话。换而言说,校场的危险程度甚至略大于入曹营取得曹操信任,毕竟一方明,一方暗,再加上余岐对于的能力的信任,这场乱世军阀之争的开端与结尾余岐都知道各大事件,完完全全是运筹帷幄之中,但秦子衿那边就没有如此机缘了,她能靠的,只有两样,自己的能力与余岐给她的那张地图,包括后续补给资源,那些从叔父余天江哪所得来。 以根据余岐地图上的所分划路线探查的秦子衿,可以说是一路上风雨无阻,只是偶然会听到士卒交谈之声,但当回望查探之时,这才发现,原来竟是后方一堵巨大的墙壁,高约七丈,宽二丈。当她小心查探之时,方才识得了,墙后才是真正哨兵训练地段,于是秦子衿再度查看一番地图上路线,与结合自己所在,才清楚了余岐所为。这是一处略不显世的乡野小路,与下邳城仅有一墙之隔,于是她蹲下细审时,方才更加的佩服起了余岐。 这儿的地质略偏稀疏,与初逢大雨的下邳城再加上遭到水坝大淹,稀疏属于正常,但真正奇怪的就在于此地的整体地势,属于不规则平稳,按理说,就算是作用于暗卫秘密落脚地,也应当会把这种不具待客之礼的地势改动,否则就是对人的不敬,尤其是满脸大胡子的西凉军,再者,此地之所以有不显于世的原因还有一点,这点也是余岐为何会选作安全路线的原因。若是仔细观看,便可发觉此地不光地势不规则,还有一点就是极其容易有些地段一旦经过势必会沿途留下脚印,但因有余岐所选路线,秦子衿所踩的这块地段它在下雨时会自动将雨水往下滑动,不错,余岐便是利用地势极其上下不平的一点规划了这条路径,而吕布军即便是有陈宫在,又哪儿想得出这等妙计,这可是另一个世界的伟大地质工程学。 “岐公子当真是厉害,不光开启了元神,竟还能注意到如此细节,这等智慧,只是当世鲜有敌手,如此一来,以岐公子的智慧进曹营一事的危险想必也难够迎刃而解了。”秦子衿观察地势时心中说道一句便再次立刻赶起路来, “下邳城地势略属于东高西低,北低南高,如此,五行杀阵这次布置起来便可要轻松一些。”说到这,秦子衿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时辰前在荆州山脉中的事情,现在回想,自己因心神不坚而受其干扰一事当真是现了丑态,尤其是在余岐面前,那一瞬间,她仿佛能够感受到余岐从容淡定的心态与处事不惊,甚至现在细细回想品味能够发觉,余岐语气中虽略带厉色,但却本质却毫无怒意,简直……如同一片大海……哦不,应该是古籍中记载的宇宙虚空,在那,不具备任何感情,人类的三情六欲与妖族的杀戮本性在那将会通通化作乌有,有的只剩平静,平静。 再者,布置阵法一事却因真气不足而需余岐帮助之事已经足够让她有些在余岐面前抬不起头,毕竟这一见面赠送的贵重宝物已经足够多,再加上枫叶城外那舍身挡箭一事,心中愧疚之意再度增加,因此,秦子衿觉得自己方才更加需要努力的完美完成这次任务给余岐看才能够让心中的愧疚少些。否则面对余岐说不出话事小,一旦成为心魔将会是无比糟糕的事情了。 心魔,故而是修仙者晋级境界使所遇雷劫才会出现的东西,但这天地间,术士与武者同样也会引发心魔,不过分的说,凡人也会心生邪魔,心魔心魔,故而由心而变,失去初心做了祟事方才产生了魔,以凡间帝王将相做例,假设其人一开始身份是寒窗苦读的学子,其梦想初心是做一方大官,改变家庭环境与自己心仪女子成婚,再是使百姓各家各户能够过上安居乐业男耕女织的生活,与惩罚那些在官场上用金钱贿赂官员的豪门子弟,但其长成,获得“探花”胜任县令后,顿时间以往曾欺辱过自己者皆上门送礼并带上家中稍未婚配的漂亮女儿,于是其本心动摇,觉得自己如今已身居高位,别人能娶妻纳妾,自己为何不成?遂,一步步陷入迷途,失去本心,最终也将成为金钱与权利的奴隶。 但此者又与修仙者的心魔和术士,武者阶段的心魔不同,毕竟身体素质与身心,世界观都已不同,所接触到的心魔层次也随之发生变化进而干扰“修行者”,其人,无非就是在前往生命的终结路上不断尝试化解消除心魔戾气以求得到心神升华的境界。 至于所谓的长生,可非历代君主所求外物“长生丹”这种靠吸收同类精血以至达到强行改变身体内脏机能,真正的长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将百姓之苦当做自己之苦,百姓之福当做世界之福者,方才可触摸长生大道。 遂罢,不再说道长生。 且回到前往下邳城校场路上的秦子衿。虽说有余岐这份地图做保障,但毕竟自己不是余岐,没有余岐那般神通广大的能力与聪明盖世的智慧,因此所行必须处处小心,地图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天地万物,世界规则也是活的,将死物视为真理者,必当离“死亡”不远,顺其自然,因天地而变而变者,当继往开来。 “下邳城东靠东海郡,其间也有不是城池,岐公子同曹军进军下邳,必然引起西凉军的战争,再是声势若过于浩大,也必然引起北上的关东盟军,届时只怕关东盟军百万大军挥师南下,必然会有个别会盟领地之主会不顾颜面率领大军进攻,而其受羊群效应,必然利欲熏心,只怕以曹操那点兵马转瞬间就会被包围,到时候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秦子衿心中分析,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破解之法,因为吕布此行属于秘密出行,小道传闻是说为了讨好一女子而特来下邳城这处高台欣赏美景,以享受帝王之感,因为依古礼,唯有帝王才可修筑其高台以彰显帝王之威。但如果一旦发生战事,势必会引来关东盟军,届时……哎。 秦子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她突然心中又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因为自从于余岐见面的第一眼起,他就知余岐此人骨子里透露着一股不爱惜生命的态度,有些时候甚至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会不牺以生命做赌注,但此人又非那种为达成目的而狼心狗肺之人,决不利用他人,总之就是极为看不透余岐。 “岐公子莫非……”秦子衿忽然脑袋一嗡,速度放慢直至停下,心说:以岐公子的智慧不会想不到一旦进攻下邳必须速拿,否则战事一挑,势起浩大声势,届时关东盟军随之而来,司州吕布援军相继赶到这一点,但速拿下邳一事又谈何容易,其守城者乃是当世第一猛将,“狱魔焚世”炼体功法的吕布,再加上其下坐骑,赤兔龙血马,岐公子此驱群狼斗虎之计甚是凶险,一个不慎就将殒命。 遂罢,当她产生违抗命令也要劝住余岐的念头时,藏于衣间的地图泛出缕缕光屑,正于思考之中秦子衿见状着实被惊着,先是低头凝望一番环视周围一圈方才小心翼翼将地图拿出,淡淡的光屑如同从天空飘落雪花一般美丽而又令她不安,毕竟身负潜行任务,最忌讳的就是引人注目,如今这地图飘零淡淡光屑,之前一番思考想来是余岐的后续要求或者注意事项,直到她可爱的试图用手去遮挡光屑时,指尖触碰到地图的一刹那,光屑方才开始消散,而消散的一瞬间地图背部又开始散发淡淡金光,秦子衿随既将之翻面,才注意到这是由光屑组成的字,但过于刺眼,有些晃眼看不清,过了一会她才阅读之: 既见此信就证明子衿还算不笨,然吾之计远非如此,因此子衿无需担忧,一切按照原先计划进行即可,此计成之时,子衿迅速逃出下邳,至小沛城中,此城之主稍非那人,子衿可夺之,若遇大耳者且身边有两人,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时,商量定夺。此外,此行艰险,子衿务必小心,若不敌,弃宝,速逃!谨记。 秦子衿凝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尤其是通过眼睛倒映在膜片上的最后那半段文字。 子衿务必小心,弃宝,速逃。 第43章 ——这就是祖安人打招呼的方式 拜把子结束,在夏侯渊这个本地人的带领下,回到曹营,一路上二揉人的神情举指都被把守士兵看在眼里,遂暗卫立刻禀报曹操。由于仍处于郭嘉灵视范围内的原因,余岐不敢施展过多能力以免被看出端详,但即使不使用这些,他心中也清晰的知道,此刻暗中必有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暗卫,但奈何心中元神动颤,他方知是秦子衿那边出了问题,因此急切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通过与之前炼化真气产生的一丝元神相连沟通,但奈何狗皮膏药太多,而自己又急切需要安静,因此他心中已动杀机,即使知道这样做会引起曹操的不满与郭嘉的注意,与日后行事的麻烦程度,但如果不杀一两个暗卫,恐怕难以得到安静的个人时间,空间。 遂,夏侯渊将他引进一处营帐一同商议一番攻破下邳城之事,毕竟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下邳城这种事实在是过于荒诞,传出去,那是笑令三军大笑的呀,下邳城是何地?数之不清的黑金岩石筑成的围墙,再加上运用了术士截天地势而做成的铁锁金刚阵,以城心为基,四面八方皆是重兵,谈何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遂,曹操暗中调令几名将士同夏侯渊的营帐与余岐共商大计,因为陈宫是必须死的,但他这位“从青州而来的贵人”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大不了就是颜面一事,他曹操可是为了达成目的,从不管他人说自己些甚么东西。 “这几位将军是?”刚走进营帐,余岐首先感受到的是股股目击之术的威压加持于身,而且比起往日在枫叶城余府会议大厅遇见的简直形如天地,这一股股威压各具特色,但共同点又是何其像是,简直如同一尊尊百来公斤的巨鼎压在身上令余岐显露出痛苦之色,尽管心中有所不甘,但奈何大计未成只得以忍辱负重,但余岐也有他自己的底线,若是对方触及,他可不会再怪什么狗屁大计了。 居人篱下并且地位有所尴尬,信任稍未获取,因此余岐选择了忍下来,毕竟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只不过,这几人已经落入了余岐计划之后的必杀之列。 夏侯渊醒悟,回答道:“噢,这几位都是主公的大将,这位将军是蔡阳,一身武艺高强不说,且还力大无穷,施展一把大刀除了吕布更是鲜有敌手,其次,这位将军叫于禁,虽武艺不如蔡阳将军,但其排兵布阵治兵之道却是厉害的紧,最后再是程昱,程仲德先生……” 瞧见夏侯渊打算向对方介绍余岐的动作时,其首为名叫蔡阳的壮汉不好奇的打断:“行了,夏侯将军,我们知道他是谁,余岐,余清风先生,对吧,青王来使。” 此人说话语气中略带不屑,有些猖獗,顿时令的众人脸色不好看,程昱,于禁二人目光瞬间投向余岐以查颜色。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有些时候过于低头反而会令对方变本加厉,再者,余岐自身也因为之前一事,火气无处发泄,但现在此人的出现,却是正好撞在了余岐刀尖之上,说罢,余岐也丝毫不给他好脸色道:“兄长,这蔡阳祖上莫不是贱乱之辈,家教如此之差。”余岐已经很努力的压制自己尽量不说粗话了,否则早已经骂的动起手来,更何况,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叫做蔡阳的人,是受了曹操的命令故意羞辱并激怒自己以好查看真正实力,但很可惜,这种劣质的计划,余岐一眼就看穿了,但他的效果不错,成功激怒了余岐。 夏侯渊这一听,恍了神,但下一刻方才发觉此话的后果,遂立马看向蔡阳,而此刻的蔡阳已是满脸青筋暴起,右手伏在剑柄上恨不得立即拔出将余岐砍上个几十刀发泄。 顿时间,营帐内寒意生起,一阵阵似狂风般的杀气四处乱窜,打在人脸上好似被冰块敷在脸上一般。 但余岐又岂是软柿子,他可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或许上一秒还在开怀大笑,但一下秒在遭到歹人辱骂而恰好不想忍受时,那么十分恭喜那个人,他可以在这方圆千里任选一处“地下宫殿”了。 “哎呀!莫动怒莫动怒,此刻强敌在外,咱自己人怎么能先起不愉快呢,蔡阳将军息怒息怒,尊使也莫要见怪,蔡阳将军他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尊使多担待担待。” “呵!还青王来使,这点肚量,真是笑煞我也。”心知曹公之计已然开始,这一张红脸,一张白脸到还来的快。 “贱奴之辈,莫不是看在曹公面上,我早以占汝妻,屠汝子,灭满门了!”论其骂人,弄人心态,余岐可不信这一个落后好几个朝代的人能骂过自己,更何况论其污言秽语的词汇量,若不是顾及地域差异,早以将此人骂的是狗血淋头了。 “竖子!安敢欺我!”蔡阳怒目圆睁,双瞳布满血丝将试图阻止自己的程昱一掌推开,右手将随身配剑迅速拔出,此刻已将曹操所交代的“见好就收”全然忘却,只陷入对余岐的愤怒当中。 余岐也是知道古代人好面子一点上进行施加挑衅,正所谓愤怒会令人失去理智变成一头野兽,那么竟然已经出现了物种差异,灭亡之日,又谈何远乎? 莫说设计好的两人,便是夏侯渊与于禁都是一脸疑惑,这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就因为一句话到了如此地步。 三者瞧见蔡阳如此面目若是不及时阻拦只怕真要斗起来,再者,余岐那张毒舌当真是不留余地,又是抢汝妻,杀汝子,又是灭满门的,这……这谁受的了。 然三人皆知蔡阳性子,属于有本事的自大,不仅刀法精准,力气更是大的惊人,甚至能与敢直面跟吕布斗过一次的夏侯惇将军相提并论,如此,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余岐,这头大犀牛若是没拦得住,斗了起来传了出去,入了下邳城,那可是得不偿失的结局。 这稍未正是开战,自己军队却先起了内讧,这是作甚。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程昱连连安抚,却是找不到好的词汇,因为有些话虽然能起到安抚蔡阳的作用,但却要得罪另一方。这……这可该如何是好。程昱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据曹操给的消息里,这名所谓的青王来使虽然有点高傲,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儒雅人士,但……目前这种三句话不到就又是抢汝妻,杀汝子,灭满门的话哪里像是儒雅人士了。 “猪头愚夫,也配当将军,又是蔡姓,莫不是荆州豪门蔡氏花了银两送你进军中混职的吧!”余岐毫不退色,心中已知对方计策的他于是打算来个将计就计加反客为主,正好发泄发泄心中怒火的同时还能看看夏侯渊向着那边。 这个问题着实令夏侯渊头疼,这一方是刚刚结拜的兄弟,另一方又是军中队友,若是帮了一方,另一方必然会生异心,若是两不相帮,又会使得自己是个无义之人,这一瞬间,直接陷入两难。 “蔡阳将军,你若是要任性妄为,休怪吾令妙才将军去将主公请来了!”程昱不愧乃当世知名术士之一,计谋之道也非寻常,思考片刻急中生智便破了余岐之计,遂,他又继续道:“此事本就是你过错,你若非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尊使又怎会生气,辱你家臣,” “尊使可是青王麾下者,此次是来助主公夺下下邳,一举攻克徐州,但你却因个人情绪,企图发泄在尊使身上!快!速速将剑给我收起来!否则!军法处置!”程昱袖袍一甩,厉声呵斥,话外之意一目了然。 闻言,蔡阳怒火这才稍退弱些,也方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着了余岐的计。心中痛恨的同时也恨不得将余岐撕开。见状,程昱这才松了口气,否则若是闹到主公那去,还不知该当何罪。 “是!军师!”说罢蔡阳方才极其不甘心的将剑收了起来,眼含厉色,一股誓杀余岐的模样,余岐当然也感受到了此人对自己杀意,就连周围的真气都微微产生动荡之样作以提醒,不过余岐可不惧此人,但也并非完全碾压,自己虽如今无法动用武者手段,但却能勉勉强强施展一丝羊皮卷内所记载的天地法门,奇经八卦,对付一个稍未入宗师境的匹夫绰绰有余。 “让尊使看了笑话了,蔡阳今日所谓还望尊使莫要怪罪。”程昱聪明的选择以退为进,欲图令余岐心声愧疚以好使用后续计划,但余岐总是那么出人意料。莫说之前蔡阳拔刀的一刹那余岐感受到的周围几股风力的变化一想便知是暗卫,共五道冷如冰锥真气流向也在间接性敲打余岐自己不能过于狂妄,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地盘。 “无妨,程昱先生是聪明人,我只希望今天之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呵,我想,结局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虽说心有惧意,毕竟是面对五名暗卫,自己心中知道日后警惕就行了,若是表现在外表,必然会被这个程昱猜测出问题,以至于导致前功尽弃。 这一瞬,余岐方才更加了解了曹操的性子,毕竟比起文字记载,定然有所落差,权当参考即可,若真信以为真,无非是愚人之举。 “狂妄!”闻言,蔡阳再度冷哼一声,口吐芬芳:“一介书儒之辈,本将军当真想要见识见识你的怎么个不简单法!” 话音刚落,众人一听知蔡阳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程昱也来不及阻止,只见下一瞬,自蔡阳身体为中心,阵阵具有威意的白色气浪迸发开来,营帐内的幕布被震的狂乱打击,各案卓都相继被震的错位。 白色气浪也似具有针对性一般,朝向余岐的那部分明显上涨了数倍,变得具有实质性的狂躁厉意。 既如此,余岐仍旧面不露惊色,不露惧意,神情平淡而有冷静的面对即将来到具有攻击性气浪,程昱见,心知不妙,正欲亲自阻截下来时,一个硕大的声影忽然闪到余岐面前,拔出随身佩戴短剑挥击插地,另一股白色气浪随之从地面缝隙出流露而出阻隔了那随之来到的气浪。 “蔡阳!不可莽撞!还不快速速向尊使请罪!”于禁破口怒道。 直至气浪消散,蔡阳怒气暂退几分,程昱又怒容怒言道:“蔡阳!你这是何为!尊使已然饶你,你还如此!莫不是当我程昱的话不是好使了!” 程昱此刻是真慌,他万万没有想到,蔡阳会来这么一出,这可真是大大超脱了之前的计谋,而蔡阳此番作为也完全超过了计划之外,如此焉能不怒乎? “哼!”蔡阳收剑而立,目光狠毒的从余岐身上扫描一眼,不屑道:“呵!还青王来使!若真有本事,便亲自杀我!休要用主公之名来吓我!甚么东西,不过一介泼皮小儿,就敢如此大胆,声称不死一兵一卒拿下下邳!好笑!” 说罢,蔡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程昱小心的回头瞄了一眼余岐神色,又忙冲着蔡阳吼道:“蔡阳!站住!还不快快向尊使请罪!蔡阳!” 然而蔡阳当真如同没听见一般,直接走了出去。 第44章 ——计中计中计中计 直至蔡阳离开已经有些时候,但他所留下的不快感仍旧未得以消散,直至半响过后,程昱低头出声: “尊使,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蔡阳一介武夫,未识过文字知识,这才冲撞到了尊使。” 不过余岐可没空去理这些,因为智者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辱骂而心态崩坏,与其如此,不如拿这些时间来做更多有益的事情,否则,自己岂不是也落入愚者之列? 余岐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若是心生对蔡阳的杀意,那么对于自己或者背后指使蔡阳这么做的人,得来的效率成果都是相反,与其如此,何不用着别人情绪陷入这段所谓的恩怨的时间来做更多有利于自己的事。 这一刻,余岐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理也在受到前世魂魄的改变,一步步改造这副身躯的心态与生理。 说出来很离谱,但这却是真真实实属于能量的转化。 因此,余岐便朝着那副挂在墙壁的地图走去,一眼便锁定了角落的徐州郡,下邳城。 目光久久不曾离去,直至于禁拍打程昱,方才抬起头来看到了不远处地图前的余岐,相继走来。 “程昱先生,”感觉到后方风速变化,余岐喊道一声。 程昱惊慌道,“何……何事,尊使。” 毕竟论其被人无缘无故骂道又使出气浪威压挑衅,换做是他自己都会很不爽,故认为余岐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有一事相问,还望仲德先生不要隐瞒半分,因为此事攸关吾计成否。” “噢?”程昱愕然,但转瞬即逝,回答:“尊使请问,程昱如知,定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尊使。” 余岐和气道:“我想知之事,是关于曹公打算如何打算攻破这下邳城,若有为难之从,先生也大可不必回答。” 言出,程昱顿住,商量片刻,又示于于禁互觑一眼,方才开口畅谈:“这有何不可,尊使即使青王麾下来助我主公,我等又怎能见外,只是希望尊使莫要怪罪于才蔡阳将军,蔡阳将军虽乃刀术世家,但始终是一不识书中之玉的匹夫,因此担心尊使此来是有他意,怕抢了将士攻劳,如此,程昱先在此替蔡阳将军向尊使赔罪了。” 说罢,程昱双手扶袖弯腰。 如见,夏侯渊也凑了上来:“是呀,岐弟,蔡将军他就这性子,就是一个不识慧书兵法的匹夫,你多担待担待。” 余岐见,以微不可查的神情笑笑,道:“既如此,有兄长与程昱先生求情,我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但我余岐也非任人欺辱之辈,此事我不会告知到曹公那去,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如此,程昱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随既,余岐微微一笑,程昱见,自知是何意思。 “如此,多谢尊使了。” 遂继续说起计划一事。 “关于主公之计,在下所知也不是很多,因为此计大多由奉孝决定,不过据我所知,主公他是打算里应外合,趁吕布夜入昏睡之际,带上锁灵绳将吕布捆绑,尊使可还记得之前的那位叫作陈公台的人?” 余岐假作思考,回答:“有些印象,我与他有个赌约。” “没错,正因如此,陈公台见吕布因女色而延误三军,恐有性命之灾,于是借密道逃出下邳城于我军中于主公商量,来个里应外合之计拿下吕布,取下下邳。” 闻言此中语句,余岐以身临其境换位思考来想,定然有所不简单,便道:“此计恐怕有所不对的吧?” 闻言,程昱与夏侯渊,于禁如受雷惊,程昱道:“尊使真乃神人也,当时主公答允之际,正是奉孝拦下,并说出这与尊使一模一样的话来,这也方才出现了尊使来到营帐中时所看到了那一幕了。” “奉孝?”余岐故作疑惑,然后又是恍然大悟,道:“是郭嘉,郭奉孝先生嘛?” “是的,正是郭嘉。”程昱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撇了一眼余岐,心说:这青王来使如此厉害?竟连奉孝都认得,还是说奉孝的名声已经传到了青州? 不仅是程昱,就连夏侯渊,于禁二人都是面露疑色,因为自大余岐进了曹营以来,基本上的大部分人物都认得,这不仅令得人之心生疑虑,但碍于拜过把子的缘故,夏侯渊也不便相问,此刻他方才意识到了之前自己为何后背发凉的缘故。 但任凭他三人百般思考也无法想到真正答案,因为以余岐的神秘与知识,又怎会透露零星半点真实情绪给外人看,否则,轩辕黄帝又怎会不惜耗费巨力也要从数万亿光年外的唯物宇宙面时空的无尽虚无将他拉回到仙魔宇宙面时空。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而以余岐的智力,即便想知道这些也无法突破那层屏障。 “如此,如果是奉孝先生看出的话,那到不足为奇。”余岐随性笑笑,然后又是假意观察,实则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程昱笑笑,不作声回答,实则心里想将余岐骂个低朝天:吾淦你亲娘坟头冒青烟如何,竿霖酿,甚么叫如果是奉孝先生看得出便不以为奇,吾等术士谋师莫非就不入流? 故而余岐能够看出程昱此刻口心不一,但也难以猜出其心中所想,遂笑脸相迎:“以在下之见,觉得陈公台先生应该是假借里应外合之名故而引的曹公士兵入城来个瓮中捉鳖,一来可以杀杀曹公虎威,二来可以消减实力以等待司州援兵帮助,不知程昱先生觉得在下分析的可对?” “分析的的确头头是道,但的确是有遗漏一处。”程昱摸一摸他那胡须分析的同时,却不知已入余岐所设下的陷阱,他将会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噢?不知何处?还望先生不吝指教。”余岐做戏自然要做全,就像做一款游戏,如果不在内部留下一点小漏洞,那怎供玩家们陷入其中,然后让gm应付。 程昱愣了一会,道:“哈哈,尊使客气,为主公排忧解难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如今尊使既愿帮助主公,程昱能尽到绵薄之力也是极好。”其心中想:这人怎滴如此怪异,不久前还是一副毒舌骂天骂地几乎杀人地步,这才短短半晌不到竟将表现的如此担当,莫非当真是一个君子?可君子又怎会出自毒舌辱人呢,怪勒,怪勒。 “尊使有所不知,这陈宫乃是一位坦坦荡荡的术士,自他修的术法以来,从未使过阴谋诡计,如此,也是尊使与奉孝所想漏的一点,想想,若是我们真能不废一兵一卒拿下下邳,就相当是可以威胁小沛,如此一来就可破坏徐州与小沛之间的掎角之势,如此,拿下徐州指日可待。”程昱好似已经将之后的计划也做出来一般的抚须而笑。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术士是真牛批,如果不是余岐知道术士有占星望运推演未来的能力,他还真差点心中矛盾的信了程昱发现自己的计划了,但不得不说,这整天想东想西谋划天下大势,还真容易犯头疼病,而这一头疼就心痒痒恨不得发泄心中欲望。 余岐再度假意沉思,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又来了个恍然大悟:“应该不太可能,程昱先生,不知你可否听说过人设。” 程昱闻言,摇头:“不知。” 你要是知道了那才是有问题好吧。余岐心中吐槽。随后做出解释:“印象效应便就是一个人用他极为长的时间伪装出来用于骗人的手段,我称之为人物设定,然而这陈公台先生就应该是类人的其中之一,直到关键时刻他才使用所伪装出来的人设用于欺哄他人进而获得想要得到的效果。” 程昱听的一愣,脑袋蒙圈的同时也不忘脸上的伪装,但依余岐之言,他方才有联想起奉孝所说的:性格捏造,虽然词汇不同,表达方式也不同,但其大体表达含义却是相同。 随后,程昱一甩之前不怠,再次进入分析状态,肌肉神经明显紧绷:“尊使此言不虚,此言奉孝也说过,只不过与尊使之言不同,但其含义由我这个听过的人来分辨却是觉得如同一人,因此,奉孝才觉得应该斩杀陈宫,但在下也却是十分想知道,尊使对陈宫是杀是留?” 陈宫的目光里明显带着一丝狡黠,与真气混合在一起,通过目光对视钻入脑神经令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意识回答真实答案,但这一招用来对付余岐明显有些小孩子嬉皮,不够看了,但对方竟然这么做,余岐当然得顺水推船,随便看看对方是何计谋。 按照程昱之前的话,多番谈起打杀已经自己的结论与郭奉孝何其相似,再加上从他的语气神态中并为听,看出对杀之计的不满之感,由此,便得出答案。 余岐目不闪躲盯着程昱:“陈宫当杀!” “为何?”意料之中的程昱发出疑问。 “当杀与留的利益对等时,当考虑其者是否对自己日后行事有所阻碍,若存陷,如此,当杀!” 不止是程昱,就连夏侯渊,于禁都差点被这句话给惊掉了下巴,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与奉孝说过的话的相似度,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简直像是一个莫子里刻出来的。 三人神色之变被余岐一眼观出,但碍于程昱这个聪明人在,不便有过多目光停留,否则定会察觉,猜疑,如此难度将大大提升。但是对于余岐而言,一眼之际就已够出在脑海中印刻并推演这份神色背后的含义,毕竟技能这个东西是一点点练成了,有谁生来就是皇帝啊,大师啊什么的,因此,好在有秦子衿这个女娃娃的性格推演残留能力,借而放大推演程昱与夏侯渊,于禁应该不难。 毕竟是身为曹操手下三大参军之一,如果连点定力都没有,就真是丢人了:“尊使真当是性情中人,不仅思维缜密,便是识人之能也不低啊。” 余岐一听,心笑,也不枉此行如此多的废话了:“程昱先生过誉了,在下这点本事,临走前可还被夫子说是愚木。” 第45章 ——明镜如月 “诸位请看。”余岐将地图放置在事先搬来拼凑在一起的案卓上,发言,众人闻声凑过头来。 随着余岐手指之处,望去,正是此刻的下邳城。 程昱不解:“这是?” “程昱先生请细细观看。”余岐语气微变,略带一丝引诱之意:“此城结合周遭环境屋房上下大小各异,形态万千,但其摆发位置却是微妙十分,在术士一门中,叫做“恶蛟出土”,” “恶蛟出土?”夏侯渊,于禁二人疑惑的同时程昱略有所思的在地图上比划:“以城门为蛟首,陷江处为蛟尾,其高台为蛟瞳!” 余岐拍手下笑笑:“不错,程昱先生果然一点就通,此阵若冒攻,定会被蛟瞳处吕布一目了然,更何况其首处门墙,可是由黑岩筑成的城墙,怕是一般的攻城器械用不上了!” 程昱眉头紧锁,因为此刻他比谁都清楚,当然,除了余岐。如果主公无论是使用强攻还是里应外合,都难以拿下下邳城,而下邳城一日不拿,吕布一日不死,军阀割据形式将难以形成,如此后续为主公制定的计谋将会报废,甚至,他还联想到了陈宫的诡计,是真的想来个瓮中捉鳖。 程昱惊恐出声:“下邳城高七丈,宽四丈,如果主公一旦进入将难逃陈宫设下之计!好啊!好一个陈公台!” “尊使,你先在这将后续计策告知于禁将军与夏侯渊将军,他二人都是识过兵法之道的将才,在下先去速速禀报给主公陈宫假意合作一事以防不测。”程昱施礼一番快速离去。 如此,甚好。 通过程昱说话的气息观察,不像是穿出来,如此也算了了心头第一件大事,接下来只需要再搞定剩下的人,让其受到“印象影响”就可以了。 影响印象,就像之前程昱的表现,完全是在他使用瞳术时反被余岐施法以至于无形之中心性发生了一丝细微变化,细微到就好似天地间的城池与蚂蚁。不过若是没有瞳术弄巧成拙,余岐还真不好这么容易就将程昱引诱到陷阱中。 语音,是一种神奇而又普通的东西,对于常年跟随曹操身边出谋划策并且处于在战场上,精神难以得到休息的时候,将会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这样的状态就将会造成心态变化,这时的余岐,只需要一点暗示,一点利诱就能够将程昱进行诱导,但这句话里也有漏洞,不过需要的是细心分析,因此用来对付常年出谋划策处于战场上的人而言再好不过。 余岐不同于程昱,郭嘉等术士谋师这种常年久经战场至使大脑在某些隐藏点上无法做到察觉分析。但阴阳相生相克,同为一体,余岐所缺少的正是久经战场血腥味与狠辣的味道,因此他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不怠都会被郭嘉的真气感知结界察觉,进而通过自己暴露出的小破绽将起迅速扩大,直至变成把柄真正意义上为他人所用。 因此余岐需要做的便是无时无刻都拿出一副认真对待的同时不忘给他们添堵,使其之间因果得到互相抵消。 “至于那蔡阳,哼,八成也能够想到后半段对话是出自郭嘉之口。”余岐之前之所以故作愚脑,多半原因是由此,因为据他从羊皮卷前不久得到的第二页里就有此说明。 “术士夺体” 有些类似于修仙者中的金丹大道者,死后元魂不灭将其残留之性附于金丹上,若是拾到者是一金丹大道者之下等级,便可将其夺舍,若是以上,便只得以化成识海能量。不过术士夺体并没有达到传说中的修仙者那般强大,最多只是修炼到灵识离体然后附在其者身体上暂时拥有使用权,不过仍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附身者修为不能高于施法者与其心智元神之力不能过强,二,元神离体范围限制,由于空气中存在真气分子甚至多种暂时不知名的异能量分子,术士精神力量借用于真气分子向外扩散,但由于空气中存有不知名的异能量分子,因此这个过程会大大耗费施法者真气以及考验施法者心神是否坚韧。 通过之前蔡阳所作所为与郭嘉行动再加上羊皮卷中所记载信息,余岐在细细端详,如此便品出了术士夺体与神识扩张可以说是一个概念或者说是两个概念,因为二者相似之处太过相似,但不同之处恰恰就又在相同之处中,如此一来,余岐已经基本上可以敢肯定一件事了,而这件事十分重要。 程昱的离开与其说是意料之中倒不如说是刻意而为,因为程昱,包括郭嘉乃至曹操对自己都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对方也不敢冒然相问这种事,因此采取了试探法,不过余岐可并非看上去那般年轻不懂世事的毛皮孩子模样那么简单,他所作所为都是在诱导背后之人,以让对方花费重要的精神脑力乃至财力做出错误方案,如此以小换大,等到合适时机便就是出手之时。 时机很重要,凡人等不起,因此曹操喜欢速攻,手下军师还是武将都是好战之辈,等不到真正的完美时机,故而只占五六分的存陷之战,不过他的对手都是虎头虎脑之辈,因此才使得那份五六分胜率变为九成。 但这是凡人打仗,就算是九重天高手也只有200载寿命,而正是因为寿命短的缘故,方才急于速攻,余岐不同,他是活过一世并且在虚空中飘荡过的孤独旅行者,在虚无中的时间早已将作为人的酸甜苦辣品味了味如蜡烛,早已无味,故而,他有的是时间耗,时间等。 下邳城破就在今朝,吕布之陨也在近日,这是命运所为,因此余岐方才说出狂妄之言,因为他比谁都更要了解命运这个东西。 他内心一笑,示意于禁,夏侯渊两位将军看: “将军请看,此处,有一高坡,正是我们营帐所在,在看,此处地势处下坡,正是被水淹的下邳,此时下邳城内之人已是穷途末路,唯一突破点只剩一个,而且是浴血厮杀才有可能。” 于禁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流露出一丝惊讶之意,然后又是恍然大悟:“依尊使之见,吕布若想杀出重围,必须以声东击西之计,令一员大将袭击我军后方,擒主公?” “可又应该是谁呢?侯成武力稍不及我,高顺也未必能有如此谋略。” 余岐相视一笑:“吕布旗下大将加前锋将军,张辽,张文远!” 于禁吐露出惊讶神色:“原来如此。” “可是,在下仍有一处迷惑,还望尊使解答。” 余岐内心一笑,数串记忆拥入识海,缓和平静下来后方才回答:“文则将军疑惑在下知晓,只是这一时半会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我只愿兄长和文则将军相信我,待我入了下邳城门布置法阵潜入时,一定要小心斜坡处!” 余岐手指向一处专通斜坡曹营的小道,于禁,夏侯渊盯着那久久挪开不开眼睛,大脑想法千奇百怪,或许真如余岐所言的语言诱导作用,二人已经完完全全将余岐所说的斜坡偷袭处的考虑加入到应对计划中。 因为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哪怕是帝王,都得不断需要他人意见,毕竟人间帝王仍旧属于凡人层次,而且只要是人,都存有遗漏之处,就得需要他人做参谋,于禁与夏侯渊也皆是识过不少书本知识的武将,这一点要比蔡阳聪明的多,否则郭嘉也不会利用蔡阳的身体对余岐进行言语挑衅。 说罢,余岐便撤手准备离去,二位将军见状,也迅速缓过神来,其于禁道: “尊使,虽说现如今下邳已被水淹,但仍旧有不少弓弩手躲藏暗处,万事小心。” 余岐笑笑,脑海中不禁跳闪出十几年过后的水淹七军的记忆片段: “文则将军之言,在下谨记。” 夏侯渊也同时一把手搭在余岐肩膀上:“岐弟,兄长无能,只能任你一人身陷陷处,万事小心,若有难处,只管发出信号,兄长定率军队破城相救!大可不必在意陈公台之言,大不了一剑斩之!” 余岐神色微微变柔,充满感动:“多谢兄长,弟,谨记之,定然不忘兄长所言,” 说罢,余岐转过身走下台阶,刚落脚之际,忽的停顿空中,假意装出一副想到了重要事情的模样,引的于禁,夏侯渊二人狐疑,问: “尊使?” “岐弟?” “好险!好险!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情!”余岐拍拍胸脯,表演的十分到位。 于禁发自内心疑问:“噢?不知是何事令得尊使如此如此失态?” “是呀岐弟,瞧你神态变化,莫不是什么大事?” “的确是件大事,兄长,文则将军,此事攸关我计成否,你们一定要密切关注陈公台的一举一动,此刻我若是猜的不错,他已经回到了下邳城,但过后不就他一定还会来到,因此我猜测是探听虚实以好结合我先前所说之计。” 于禁满眼的惊讶,心中更是对这位青王来使的警惕加强了许多,夏侯渊同样如此。 交代完成后余岐再度转身离去,但才走没几步便又被一道粗犷的声音叫停: “岐弟留步!” 回首之际,夏侯渊手上以多一件棕色大袍,交付于余岐手中,说:“为兄观岐弟衣裳陋烂,想必是一路从青州奔波导致,以至于为兄未得以即使反应过来,使得岐弟穿着件褴褛衣裳受了寒风呼啸,此袍只是简单材料所编制,应该不比起弟往日在青州时的丝绸,但也算是为兄一点心意,况且外面此刻虽雨停,但气温仍旧低寒,我辈武者虽不惧寒冬腊月强身健体,但终究是凡人之躯,内脏脆弱,此袍也可助岐弟抵御些风寒。” 余岐心中感动地一时说不出话,出现了稍微的失神,受了门外灌入的冷风方才醒来:“多谢兄长相赠,礼虽轻,但情义重!兄长放心!” 说罢,余岐这方才是真正离去,出营帐的一刹那,后背不禁生起一阵寒意,他也不知是寒风所谓还是郭嘉所为。 至于之前与夏侯渊的种种情义表达,完全是各取所需,这一点双方都知,只不过余岐比他稍微要果断一点,绝对不会参合个人感情进去,毕竟这是计划,跟计划相关的一切人员都是要利用的工具,使用工具干嘛要带感情,好笑。 并且在营帐中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骗背地里的主谋,郭奉孝,他自以为是自己做的精妙,无人能够察觉,的确,当势时代,论术士中鲜有能与郭奉孝一较高低之人,若真有,也不在北方,而是在南方的会稽,但是好巧不巧,天意偏偏让余岐将生于这个时代的同时来到了曹营,因此郭嘉自以为的无人能知,其实早已经被余岐识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将计就计,以天下为局,万物为棋,凡目中所望,都不过局中凡物,若无修仙之辈,世俗三国之人不过掌中玩物,弹指间将其扼杀在命运的齿轮之外,陈公台是第一个,幸运的属于陨落在命运齿轮中。 第46章 ——无名鼠辈,也敢挑战温侯之名? 出了曹营,余岐便沿着事先观察好的小路前,这一路上他时不时注意身后,尽管已经远离了郭嘉真气感知范围,但不代表曹操的暗卫不会跟踪自己。因此,余岐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太大动作,否则极为有可能打草惊蛇。 树叶在沙沙作响,风速的流动也极为不正常,尽管余岐没有回头,但周围一花一草一风一息都落入了感知之内。 真气的分配工作余岐也不容落下,运转着丹田气海内为数不多的真气大部分附加在感知器官上,少部分用于心脏大脑等各个重要器官。 每当使用内视法观望丹田气海时余岐都特别蛋疼,就好像一家准备上市的公司,别人看起来多有钱多牛逼的样子,事实上可流动资金就连吃饭都存有问题。因此余岐方才放弃了元神能量转化一分二,毕竟那个无底洞太难填了,整整一天一夜,也不见得半点点滴之影,完全就似另外一个空间。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但凭着丹田中那个无底洞,再多的羊估计也得没毛过冬了。 但这并不能说余岐就这样放弃丹田气海那个巨坑,正好这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得到一件东西时,相应的会失去另外一件东西。就像自己得到了黄帝的传承,虽说没有什么功法,顶多就是一些关于术法之道和炼体术以及炼丹药学既建筑风水之类的,整整两篇,一篇记载的全是炼丹,治病,还有一篇是炼体,建筑风水,至今为止,余岐就未见过真正实打实的功法,当然除了父亲余天江所传授的“细雨绵绵剑”,但此法,余岐只练了半日不到,四式全会,而且越练下去才发现其中漏洞越是明显,总感觉被人暗中改动过,当然,余岐并不是怀疑自己的父亲,而是怀疑到传授给父亲余天江的传功长老那里,但毕竟是几十年前,自己这副躯体稍未出世的时候,自己又怎么通过侧写能力推断。 “他妈的……”越想越离谱,余岐下意识的出口。 不过也正是这句芬芳之词令得余岐茅塞顿开,立马联想到了应对吕布的计策,至于之前计策根本行不通,其中掺有一半假,毕竟在人家屋檐下,要是没点心计城府,迟早玩完。 布阵是对,独斗也是对,唯一隐瞒的一点是关键地方,毕竟程昱和程昱背后的家伙一直在观察,作为一名智者,应当识势而定,而不是一味固守成规,要懂得举一反三,因此这样智才不会竭。 “目前能使用真气大约十升左右,通过隐藏小路方式进入下邳城内可节省一半,因此布置法阵,我只需控制两个点即可,校场方向有秦子衿,因此我便再可节省一半,如此省下两成力,拖住吕布至法阵开启应当不难,届时想必结界开启时,动静之大足以吸引出校场暗卫前来支援。” 想着想着,余岐便来到记忆中刻画好的隐藏小路,不得不说周围十分隐蔽,大树高而茂盛的遮蔽了亮光,再加上泥土稀疏的缘故,与四处流窜的冷风,不由的令人想要加速逃离此地,与此同时,余岐也感觉到了身上风向变化的急促,他反而倒是不急不慢的走着,直至来到一处岩壁前,他伸出手抚摸: “还好如我所料,若是猜错了,我这颗脑袋可就不保咯。” 棕色的岩壁被余岐手上的真气一点点消融,掉落之际,余岐尽可能压缩的真气将其包裹进行分解,以保证不会落下声响引得人注意。 作为一名智者,应当将所有可能发生墨菲定律尽最大能力进行化解,并将损害降到最小。 最后溶解的大约有了半个成人的大小,余岐方才停下,并且没有完全溶解穿,随后,他又走到另外一处,伸手抓住看似稀疏的泥土,结果提出来的却是一块实体,其下方是处类似地洞的存在,而那块看似稀疏的泥土实际是余岐通过真气凝固然后上色用于误导他人的视角误差。 跳下地洞后一路向前走,余岐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头顶上方的声响,有惨叫声,鞭抽声,求饶声,以及捏着拳头锤地板的声音。 这些不由的令余岐在脑海内汇成一副图画,甚至通过未来人的思想,能够联想到后续部分的有声有色mv。 但这又能怎样,顶多只能为他们感到不幸。 越往前走,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混杂,逐渐多出马匹的嘶鸣与哭泣声既充满了“邪秽的笑声”,以及浓厚的血腥味,甚至通过地板缝隙滴进地道红色液体。 余岐的神情无一丝变化,尽管他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以及上方是一副怎样的画面,他都知道,虽说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这些都属于自己臣民,但他必须得顾全大局,以防诞生不可估量的变故线。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余岐总算是到了尽头,真气感知一番确认无误后方才迅速将泥块拿掉然后找寻躲藏之地,这就跟盗术中讲的一样,去到主人家光顾,第一件事不是寻找金银财宝,而是可隐藏的地方以防出现变故。 由于余岐本身因为丹田气海的缘故,无法积攒真气,但并且是传承者,身体发生点变异什么的很正常吧,因此莫说他人,就算是极为高深术士也无法看穿余岐本质,而那个深渊打洞就像具有某种魔力可将一切试探法进行勾引,使其注意力全在深渊巨坑中,并且得到的精神反馈也并不是深渊巨坑,而是模糊不清的能量体,这种体质,在修仙者口中便是所谓的灵根。 接下来余岐所需要做的就是布置法阵的前两个点了,以羊皮卷第二页中有记载: 天地之势,大于一切人力,术法高深妙处在于改变天地之势化为己用如此以天地之势去对付强己之敌,势借越丰,力越强乎。 翻译之后大致如此,如果不是有这副躯体的记忆在,光是那些密密匝匝的稀奇古文就难以看透,更加别说什么研究透彻。 不过在余岐看来就是所谓的利于天灾去对付人体,毕竟吕布再强,修炼再厉害的功法,始终无法与天灾相抗,因此这便是就是他的死期,属于命运齿轮的轨迹,无人能够逃出。 所谓的法阵点,反而有点像坐标点似的东西,分别在这座城池最容易引动天地自然之势的交界点使用某种特定手段,使其在合适时间,四个坐标共同运转,有种类似于量子通讯的几分味道,不过据羊皮卷中所记载的远非如此简单,四个坐标互相牵连的同时,释放出的破界能量形成的天地之势是1+1+1+1大于四的情况。 四象灭杀阵故而是四种神兽,但碍于目前资源匮乏,难以达到完整版,因此余岐将四象灭杀阵小作改良一番,只需使用模拟出四神兽代表的四种“真气”以带作阵眼。 余岐负责的是城门,玄武与白虎,分别对应的属性能量也在通过体内那个巨大深坑进行转化。 “布阵讲究细节,方才可运转好完全的天地之势,”余岐布置之余,仍警惕周围,甚至于担心真气出现不必要量以引起察觉,特意集精化气压缩成相当于泥鳅大小,但威力如同数十吨炸药的质。 作为一名合格的智者,应当将要做的事情的一件事中所潜在的“墨菲定律”扼杀,并且按照这条扼杀了所有墨菲定律的路线继续往下走,只要够聪明,实力够,即使是神,也照杀不误。这也就是余岐与其他术士的最大不同之处,他拥有足够的野心与去完成那份野心的毅力与实力。 泥鳅似的气丝钻进泥土,即将散发出烙印成功的光纹时被余岐一根点在中心,光纹稍未亮起便就消散。 罢然,余岐便开始按照脑海中所推演出的数百种可能性中最安全的一条行事。 一路上掐点趁着侍卫的“困泛期”并将事先抹在身上掩盖气息的泥土躲过了哨塔与房屋中的术士感知成功到了白虎位。 此地距离吕布所住大殿不足五十米,并且期间每隔一炷香时间便换一匹侍卫站岗,不确保排除将领闲逛视察的可能性,因此余岐选择先观察三分钟,若无异处,便可排除将领视察,若有异处,便以身代眼,组成四象灭杀阵,如此一来虽说阵成,但移动却大大受损。 第一分钟,站岗侍卫进行了更换,并且能够隐约的听见莺歌燕舞声没有出现刻意做给人看的味道,气息平稳,目前属于正常。 第二分钟,树叶沙沙声与大厅中喧杂声混合,气息松散而无异味,正常。 第三分钟,酒味从大厅飘出,稍浓,应当属刚开一坛,其中混合了各型各色的气息。 遂罢,刻不容缓,余岐剑指一竖,泥鳅般大小,炸药般威力的气丝从指尖脱离钻入泥土,当光纹准备亮起的前一步骤,余岐停止了消除的手势,一是因为另一位布阵者需要以此做引,并提醒对方把握时机,二是露出破绽,以免让曹营中那两只老狐狸猜疑。 光纹的涣散光芒无比耀眼,顿时在平平无奇的一处角落中成为“热点”哨塔侍卫投目望去之时,下邳城城脉四处同时向天空射·出光柱,光柱达至共有百米之时骤然停下,并呈弯弧形向中端投射,以呈现包饺子之势。 此不过不五分钟。 期间五分钟引来了下邳城外曹营的关注与吕布西凉军的慌乱,但在方天画戟取下一颗头颅后,物理上的慌乱变成了精神上的双倍慌乱。 结界的布置引得了数十位下邳城中将军出屋,同行的术士也略露惊色。 如同黑夜星空般的天空,向下微微吐露出布阵者的杀意与阵法的高深都令不少术士望而生畏。 半空中飘散的法阵残元向下飘落,结界中的纹印散发出诡异色彩,本就无应对之策的西凉军身体微颤忍着心中不安。 “快!快去告诉上将军!” 突然,一名侍卫身子半转大手一扬大吼。却已发现身后大殿门槛处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同样望着这法阵,尽管身体未有多大表现,但他们的眼睛已然暴露真实想法。 大水淹袭的恐惧稍未退去,如今又是一道令众多术士折磨不透的结界法阵,死亡与死亡中的希望并肩而行,众人将士心乱如麻,恐惧感令求生感如同一颗炸药投向大陆中心,爆炸的余威将附近所有建筑物摧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无名鼠辈,也敢挑战温侯之名!” 一声厉喝,如同更高纬度般的科技将爆炸的余威抵挡,恐慌中的将士们听到这熟悉而又强大的声音,如同打了鸡血般眼睛放大,身子一颤,齐齐道:“上将军!” 话音刚落,大殿门槛中便跨出一人,此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剑眉虎目胜潘安,声似虎啸猛劲似狼,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 “将士们莫怕,有我吕布在此,来将皆斩!” 第47章 ——世上智障千千万,不曾与我半分染 从前,余岐也十分尊敬,爱戴神们,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才发现。神,不值一提,尽管目前他十分弱小,但他清楚的知道,总有一日,他会踏天灭神,打破这可笑而又虚伪的“天上者”。 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余岐认为他自己同样如此。 结界布置完成的动静很大,通过元神中与秦子衿捆绑的一丝联系,余岐在感知一番,发现校场暗卫们正在全速往自己这里而来。意料之中,余岐故意释放出的气息目的就是引来暗卫以好让所有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就像打一款moba游戏,对方已经有一路小水晶掉落,并且双门牙也掉,既然如此,干嘛打打团风险略大于偷塔风险的团战呢。 即使对方有陈公台这种智冠天下的术士,但终究局限在天下,如果对方是天上又或者使出的法阵属于天上,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命运的轨迹线使陈宫强行进行到下邳必亡中,因此无法考虑到“前狼假寐,盖以诱敌”之策,这是命运,无法摆脱的神秘存在,就像苹果,他的命运就是长大,掉落或者腐烂,与人何其相似。 一名优秀的智者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时间的轨迹线已经到了二月七日,那么命运必定会在冥冥中促使该死的人死亡,该发生的一切通通发生。 除非是时间线出现变量,但十分不巧的是,他余岐就是这场乱世三国的时间线变量。从另一个角度上讲,余岐属于命运的轨迹之外,而他可以改变这场时间线中的一切事物,使其强行死在时间线的命运之外,而不是死在特定的命运时间线内。因此,只要设置好特定时间死亡方式,那么命运就会与时间线出现冲突,最终摆脱时间线死在命运之中。 枫叶城对于外界而言毕竟类似于“桃源村”,消息方面的落后与误差使得余岐出现了许多误判。 但即使这样又如何,智者从来不会怨天尤人,因为天也无知,与一介死物斗殴致气,浪费时间。 余岐站立起身时,暗卫已经来到,都是清一色黑衣,“咻”的一声落下锁住余岐八个方位。余岐立马分配许些真气强化眼睛的捕捉力与腿部肌肉。 当余岐目光投向其中一人审视时,飘散在肌肤边缘的真气使得他更加眼前一亮。 “六重天高手!” “咻!” 但话语刚落,八人毫不商量的齐投掷出暗器,并且自身也跟着暗器后,余岐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压迫与浓烈的杀意,由于初逢大水缘故,空气湿度比较高,再加上八人真气逼迫,泥土之中的水分也被压挤出来。 八人封锁走位,越来越近,浓厚的杀气似将水分也变得寒冷十分,打在余岐脸上,不知何时,八人手中已多出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狼牙匕首,但还未结束,在余岐灵眼的审视下,看出了八人运转真气至握刀手。 “果断,心狠!”余岐心中如是评价。 “四象,玄冥静!” 余岐单手掐出法诀,法阵结界中飘散的气丝如同漩涡一般凝聚,飞刀近在咫尺,其后暗卫运转真气至手掌,八位六重天高手共同运转真气迸发出的风压将泥土沙石碾成粉末,手掌中呈现出内旋真气,八人在风压范围内简直屁事没有。 “兌字!”飞刀近在咫尺在触碰到余岐身体的前一秒,余岐发动身法技九宫八卦步,只得留下残影。八名暗卫也在飞刀穿过残影的一瞬间停下,背靠背以防不测。 “高明!”余岐真心的因他们的应对自如的默契而称赞。 八人观余岐毫不攻击,心中不惊生起疑虑。 就在这时,又一名暗卫脱离阵型,藏于袖中的刺刀暴露了一丝,在高速移动下,闪烁的光芒格外耀眼。余岐面无表情,心中已知那是何物,但“玄冥静”仍在蓄积能量中,无法使用,因此无法减速那八位六重天的高手。 “不小的战力!”余岐贪婪的舔舔嘴唇,心中已动收编之意。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现今乱世能有如此战力的家族都是多少能在乱世中自保。余岐考虑的很长远,一开始他是打算杀了进犯者,但在见到对方实力后,仍旧免不了作为一个合格领袖该有的爱才之心。 “呼!” 正在余岐分神闲暇间,暗卫已经近身,右臂骤然挥击而出。 电光火石间,余岐做出反应,碍于对手袖中暗器缘故,以更快速度则身一拳轰在暗卫腹部。 那暗卫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头大象撞在身上轰飞了数米。 其余七名暗卫虽遮蔽面貌,但瞪大的瞳孔却是暴露真实想法: “只是一记简单的冲拳?” 当然不是,所谓大繁至简,余岐这看似毫无功法味道的一拳实则却是隐藏着有大道的味道。因为在那电光火石间,余岐将意与力专注于一个点上所打出的爆发一击,因为没有多少真气加持的缘故,基本属于肉身攻击,但这就是关键之点,因为如果没有绝佳的基本功作为辅助,根本不可能打出逼退六重天高手的力量。 这一拳属于肉身攻击,因此没有过大的消耗真气,但对方毕竟是实打实的六重天老牌高手,而且又是暗卫,各方面数据不知道要强于那名奉天教弟子多少倍,毕竟一方是苦修,另一方只是简单的修炼邪功,毫无基本功可言,因此导致了肉身脆弱的缘故,毕竟,宗师境以下无区别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 这一拳余岐也耗费不少力气,尤其是打在暗卫身体上,简直像打在铁板上似的,猛劲使完,余岐按照计划中一样运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真气修复臂膀的“疲劳期”。 “几位不妨一起上。”余岐故作右臂受伤背在身后,左手摊出放出狠话。 因为神魂感知告诉他,“玄冥静”的蓄积即将完成。 被打到在地的暗卫被扶起后,黑口罩上明显泛出一丝血色,而他再看余岐背身之势,心想对方也是拖大,只不过在故作镇定等待援兵罢了。 “他右臂已然重创,力将竭也,我们上!”被打倒的暗卫不服气的站起了身,说出一番话语,顿时引得其他七名暗卫投来目光。 互觑一眼身形一闪,袖中刺刀凶芒毕现。 余岐站立原地一动不动,直至眼中暗卫越来越近,不仅不惧,还露出一分喜颜。 嘴唇微微张开念道一字:“静!” 内旋气涡爆裂前的碎裂之声,如同死神的呢喃在耳边,巅峰毫厘之间,八名暗卫察觉不对,准备暂退之时,四象阵之一的玄冥静已然发动。 内旋气涡爆裂的寒气在一瞬间侵蚀方圆五里之多,爆发的寒气也与空气中的水分子形成共鸣,聚合,成为另一种物质,寒意如同实质性的冰刀一般穿过八名暗卫身体令他们一瞬间如同百把冰刃割在身上,一瞬间也忘了使用真气抵御。具有极其零下温度的真气在一瞬间迸发出冰晶,然后再是极为快速的情况下将八名暗卫困在冰晶中,冻住全身,使其真气无法运转,最多只达到护住心脉的作用,但如同余岐再狠心一点,就可以将真气连同全身血液,包括大脑给冻死。 但谁让余岐“心善”(家底薄)呢。 并且如论真才实打,无论是车轮战还是全部上,过了一定时间让对方摸出了余岐的门路,余岐必败无疑,但余岐很聪明,假装暴露出破绽使属于刺客一类的暗卫速攻,以至于导致如此。 刺客都有个犯毛病,智商低,一旦见到对方露出破绽就立刻出击,以甚至不分析对方是否故意卖出假破绽给你打。 八名六重天高手,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勉勉强强的凑活。 想到这,余岐不禁摸摸衣间掏出一瓶丹药快速吃下,当然,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大多数真气都被大深坑吸收,余岐也不笨,已有前车之鉴的他,在丹药服用的一刹那利用肉身的第一时间接触吸收了大半部分真气加持在肉身之上,毕竟他也知道,这八名六重天暗卫也只是开胃前菜,真正的硬菜还得是吕布和他的下属们。 他抬头观望远方高楼,强悍的真气吸引了注意力,似在挑衅,又似在宣战。 “真气中竟然略带有妖兽一族的狂暴,呵。” 虽说早就猜的吕布多少还是与妖兽一族有点关系,但亲眼所见真气之怪异仍旧会迷上眼,不同于郭嘉的真气外放代替神识,那属于玩命,因为空气中多少还是带有那么一些浊气与煞气,而郭嘉又强行使用真气外放代替神识,回收的过程中也会多少带点自己感知不到的具有侵占性的煞气分子。而吕布就不同了,因为肉身强横的缘故,土地上飘散的煞气浊气非但伤害不了他,甚至会帮助他加强实力,否则余岐又怎会慢慢行走思考对策之计,而已越往前走,余岐越能感受到前方杀气的浓厚,具有扰乱心神的作用。 第48章 ——激战(1) 一路上走来,毫无阻碍,虽说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击威压,但却未有半分出手之意,眼前视野逐渐开阔,林间树叶的沙沙声越渐消停,目击之感越发增加。 “二十……不,五十!”余岐心中如是说道。 目击之术只是一门简单的法术,但也是成长型功法,会随着使用者的见识与真气而增加威压,而攻击的当然是精神本源,元神灵魂。 这五十多道目击之术各有千秋,不过最能让得余岐在意的是其中一道强于任何人,带有一丝贪狼味道的威压,而且不具有杀意,仅仅只存敌意。虽然很感谢那位仁兄做的假样子,但余岐他却是诚惶诚恐。 随后,来到了主殿前,地势宽阔的嘛,不谈,并且也未设置什么陷进,当然除了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西凉军。 “温侯当真如传言一般为人正直。”余岐走上前去,明褒暗讽。 正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外界盛传吕布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此前余岐也这般认为,但在与八名暗卫接触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对此记载历史产生了怀疑。因此,靠自己判断的好些,毕竟文字图书是死活,而人是活物,局限性终究还是太大。 奉先笑而不语。他这一笑,余岐看出了许多含义,包括对自己以及那些记事书儒的嘲讽。 “如此……更当有趣了!”余岐也同样放弃之前那一副深沉的不苟言笑,同样以攻心术中的识人而择改变性格与心境。如是别人自然无法做到,但他是余岐,修炼过上仙级心神类型功法的悟蝉定并且已经达到了即将圆满的境界。 此刻的他,已失去了之前那副极具内敛的危险性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放荡不羁与桀骜不驯。 奉先眼前一亮,持戟站立。戟脚将地板弄的皲裂。虽看似平常,但眼光高明者自然一眼看出,这是一种对真气达到了相当高明的手段才有的能力,现世的出名人物中,除了吕奉先,余岐未得见过第二人。 吕布开口道:“阁下似乎与城外那些猪狗草包不属于一类。” 余岐点头不语。 “那又为何要攻我下邳?” 余岐道:“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奉先疑惑,低声自语,道:“关东盟军还是曹操大军?” “恕难告知。” 就在这句话说完后,余岐能够明显感受到空气中暴躁的气流,逐渐朝吕布汇聚而去,呈现四道气线形成的漩涡状,殿前附近的雨水被瞬间蒸发,冷风被一股热流取代,从余岐眼前划过,感觉就像被视几台电焊机包围并且没有使用护具,令双眼十分难受。 “吾观阁下气质非凡,想必应当不是属于曹操或者关东盟军这一类,若是告知吾,必放你离去,就算是这下邳供手送你也无妨,就当是结个善缘,不知阁下何意?” 炙热的暖风消散,仅留下许些热气与空中,吕布的护身铠甲在经过热风的洗礼逐渐显山露水。 兽面吞头连环铠的色泽变成了暗红色与金色的混合,足下锦靴色泽也从混合色彩变成了一股似充满妖厉气息的妖足,吞头连环铠的兽头栩栩如生,无论是尖牙还是皮毛都栩栩如生,就连余岐见到这一幕后,即便在预料之中,但仍旧免不了吃惊之意。 因为……太霸气了,无论是铠甲溢出的残气还是穿戴者,一股得天独厚的霸气即使是再怎么收敛也会令得人,奴性复苏,甘愿臣服。 “多谢温侯厚爱,只可惜形势所迫,难以承受温侯此恩。”余岐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发生了巨大变化,因为论及前世,自己无论是野史还是正史都有所阅览,当然,虽说文字是死物不可以偏概全,但也存有可信之处,但是如今一看,不经心中生疑。 闻言,吕布略露惊色但无怒意,声音还是那般铿锵有力,霸气十足:“阁下当真要与我为敌?” “温侯此言差矣,温侯乃当今第一武将,敢与温侯争并存活者必能史书留名,但若为敌,恐怕当今大汉没有一个敢。” 吕布略露屑意,问道:“莫非阁下也想斗我吕布史书留名?” “温侯差异,我并不想史书留名,只是还是之前那句话,形势所迫。” 吕布皱眉,心中疑惑再度提升。因为他根据自己多年行军打仗,不仅阅人无数,更是杀人无数,莫说一万,八千也有,就以所谓的四世三公袁氏二兄弟组建的劳什子关东盟军,其实个个都暗藏祸心,就拿十常侍之乱为引,列方刺史得大益成为了州牧,烧杀抢掠又岂比自己少?无非就是想黑吃黑而已,搞的这么冠冕堂皇。但想他堂堂无双上将,竟然会落到被人骂而无作为的地步。 枉我吕布阅人无数,今竟有能让我感到心慌的人。吕布心中说道。 若非必要,吾真不想与此人为敌。 吕布剑眉倒竖,伸手问道:“那阁下是想如何?莫非是妻儿被人挟持还是家中父母病危急需神医?” 余岐摇头,仍旧不语,心中对吕布的整体印象彻底改变,然后重塑。无意间瞄到一眼吕布的神色,他方才开口:“温侯之意在下先行谢过,只可惜此事难以启齿,可信度极低,莫说温侯,便是公台先生也不会相信,再者……”余岐目光移动到一处林间,林中人很快走了出来。 “再者是何?” “我来告诉你吧,奉先。”林中人走出,朝着吕布大声说出。 “先生?!你怎会……”吕布疑惑。 “我与这位从青州而来的使者有过赌注,败者,死。”陈公台毫不忌讳的说出口:“但我是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大胆,直接潜入下邳,甚至妄想与奉先单打独斗,尊使手段,当真令我这乡野莽夫望而生畏啊!” 气归气,但陈公台也并非傻子之辈,从之前在林间对吕布与余岐的观察便觉得不简单。 在自己的记忆中,吕布一直以来都是嚣张任性,时而有小孩脾气的人,并且极为看不起他人,而余岐竟能令他主动以送城名义退让一步。 这大大超出了陈公台的预料,因为在他之前想来,余岐就算真为青州来使,顶多就是受到过非同一般的高等教育,然后以刺客潜入方式解决吕布,同时,这也应对了他的最后计划,主动去找曹操立约假意攻占下邳,实则是打哈哈探听消息。 陈宫转身看向吕布,一身暗红色铠甲更是令他心中一惊,心中咬牙切齿:奉先呐! 这三个字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对几年前的那场在战场上一挑一军的男人的尊敬,二是吕布其实并非真的笨,而是以莽夫之表欺骗外人,陈公台更没想到连自己都没有看穿这个小子,反而是被余岐给逼了出来。如此,即便之前再怎么不看好余岐的狂言,但此刻吕布的表现足以说明了一切。 血刹乌金甲,真真正正的灵器,由灵石中的强于真气的特殊能量气体进行附魔拥有超强抗性与防御,堪称黑岩的存在。 只不过一类用于筑城墙,另一个拥有武器加成。 余岐回道:“公台先生此言略对一二。” “噢?!”闻言的陈公台上下打量余岐:“尊使隐藏的可真好啊!想不到竟然还是一名术士,而且是元识极强的术士,难怪能引动如此强的天地之势。” “公台先生好眼力。”余岐毫不感到震惊,毕竟对方是陈公台先生,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才有问题。 按理来说,底牌被他人揭穿应当有忧虑,再不济也存有深思的细节动作,可自己却没有捕捉到一丝。陈公台心中疑虑再度提升。 故作深沉很容易,但能面对威慑还保持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很难,难到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 甚至,有时与余岐交流他甚至感觉是与一位花甲老人谈话,但时而又似一名豪门贵族的放荡不羁子弟。因此,好不容易保持的先机也因为内心对余岐的一丝害怕而失去,彻底陷入余岐的引导中。 兵法之道,攻心为上。 正如陈公台心中的想法,余岐的确是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放荡不羁模样,但他此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四象灭杀阵强是强,但布置者真气低,所起初能量并高不到哪儿去,对付完八名六重天暗卫使用的玄冥静,已经彻底抽过。 至于余岐为何选择的是硬怼上而不是选择稍作休息,终究在一赌字上,而且这个“赌”还涉及了许多知识点。 陈宫回头望去,从吕布的神色出读出了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意思。怯战。然后他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楼阁上的妖艳女子。这才知了原因,原因有二: 一,是吕布顾及女子安危,担心是前狼假寐,盖以诱敌,在自己战斗的时候掳走爱人,唯有与之对话,探听虚实或者小概率策反来者。 二,余岐的神秘与气质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独特的人,没有之一,即便是汉灵帝,十常侍,以及董卓,哪怕是黄巾之乱,都从未给他过发自内心的退让之意。 外界盛传的匹夫之名也不过自己的伪装,怕的就是树大招风,但一颗傻树可没人注意。 陈宫当然明白吕布意思,既然对方都不想应战,哪怕就能拖多久是多久,一旦等到司,并两州援兵来到,数十万铁骑奔袭之势,哪怕是拥有近百万兵力的关东盟军见了也得退让三舍。 第49章 ——激战(2) 冷战并不可怕,可怕的就在于谈判时冷场,无论是余岐还是奉先,心中都不禁警惕起来。二人都完全被自己的多疑之心所扰。 陈宫见状,望了一眼吕布便缓缓退出,同时,所处区域气流也在逐渐增大,明眼人直接知晓,这是即将开战的节奏,吕布是在其攀升自己的气息以至巅峰。逐渐已显成肉眼可见的暗红色气流附在身躯的铠甲外围,同时也令吕布从外表看上去增加了几分威慑力。连环铠兽头似一只活体妖兽睁开双目,击人心神的妖艳紫火光在瞳中燃烧,方天画戟另一处弯月角也生出而出,由具有一丝妖性的炎性真气附着。灼热的炎气令他所在区域五米水气被蒸发。水蒸气随着裂土尘灰一同向天空结界宣泄。 “白虎!长生木!”余岐认为自己犯了个极为大的错误,因此想及时补救,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吕布这等强者竟然会偷偷攀升气势给自己致命一击。因此当下立马运用四象灭杀阵的白虎,为自己筑就一道围墙,虽然不知道能否拖住吕布,但总比光着身子打好些。 “阁下难处看来真的必须一战才可说出,既如此,吕布却之不恭了!”话音刚落,吕布便似一颗炮弹般紧紧捏着方天画戟轰飞出去,戟尖更似一头大型野兽将长生木筑就的围墙直接击碎,顿时,无数青藤爆碎开来,吕布欲图乘胜追击,便无多想的冲进青藤中,只见余岐就在他眼前,单边嘴角一扬,手中法阵已然成型:“束!” 伴随这一个“束”字的响起,吕布方才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方天画戟狠狠插进地下,碎石蹦出地面,身躯一弯,脚踢向一块相对较大的石块用于助力,极速后退,但为时已晚。长生木的青藤已然在他方天画戟插入地下时发动。青藤极速弯曲变成一根根规则的藤蔓插入地下,其余青藤同样如此,一端与前一方进行衔接,另一端向前封锁拉近距离,如此,万颗青藤以迅息的功夫铸就了一张无比坚硬的“蜘蛛网”并且附带神经麻痹毒素,会在触碰到生物体时触发,而且这些由青藤布拢的蜘蛛网还有一个特效,会随着束缚着的挣扎而加紧力度,而每一根青藤,都是采用附近区域内韧性最好的有机物体精粹。 不过,余岐并非就这样放松警惕的乘胜追击,而是趁此机会观察地势顺便恢复真气。 同样的,看着并无追击的余岐,吕布也同样心意身会的一笑。 “暗魔煞世!” 吕布并未发生肢体动作但青藤布置而成的蜘蛛网却在紧紧收拢,但吕布的真气却无一丝消减反而增加,伴随着青藤的极速收拢,余岐也将注意力投向吕布。这才看见吕布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团暗红色雾气,这团雾气简直比血还有红,比奉天教弟子使出的毒气还有浓,令人看的心中一紧感到压抑,仿佛如同天空被一片血云笼罩,而这些血云也将随时下一场极大的内脏大席。 这一看,余岐并未惊讶,而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意思,当务之急是找寻可以打“风筝”的路线,毕竟自己真气浓不足对方,肉体强度也不及对方,唯一能用的恐怕就是术法阵以及身体上被秦子衿布置下的保命三道剑阵。 “嘭!”的一声巨响,象征着青藤束缚网已破,滚滚浓烟中,余岐已看不清里面内容,而且他也没有闲工夫去观看,唯有利用一切可利用时间逃到事先观察好的地势,可就在这时,一道来自左方的强大煞气令余岐大脑一激灵,做出踢地借力后退的反应。 “砰”的一声,原来竟是一杆散发着浓重暗红气的双角戟拦住了余岐去路! 随后,是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落入耳中,浓烟中走了的正是吕奉先,余岐定睛一看,发现青藤的神经麻痹毒素并未侵入吕布身体,反而是那件血刹乌金甲的色泽变得更加明亮。 “原来如此嘛!”余岐心中说道。 “吾无意与阁下为敌,若阁下就此放弃离去,我不会阻拦阁下。”吕布仍在打算求和,毕竟作为三军统帅,一切都需以大局为重,但自从她的出现,却略次弃三军不顾,因此导致了许多流言蜚语出来,但自己却必须选择听之由之,唯有这样方才是补救之法,而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虽说出生不好,但后天成长与机遇却令他见识到过许多强大存在,方才明白世俗之小,同时这是他烙印在脑海中的重要事物,什么样的人能打,什么样的人不能打,而辨证的方法就是对方的功法,世俗功法很粗糙,大条,缺少不能打的人的功法中的细节与大家风范。而吕布他是明眼人,从余岐使出的种种法阵看来,都具有大家风范的味道,虽说学艺不精,但毕竟是世俗外的人,不能招惹。 对手很强,甚至没有使出全力。这一点余岐清楚的很,但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这个吕布会如此屡次三番向一个境界低于自己的人有示弱表现,余岐大脑快速运转,得出的答案就是自己身上应该有什么值得对方忌惮的存在。 不过至于是何物余岐就不知道了。不过敢肯定的是,吕布他不敢杀自己! 无论是考虑时间线分歧的变故还是真的自己身上有令吕布忌惮存在。如果是时间线分歧的变量,那么一切都很好说明,但如果是自己身上某个存在令他忌惮,那么会导致后续麻烦出现,因为那件东西的存在既然令吕布产生忌惮,如此就不难说明在后续收束时间线分歧中会出现另外一边独立的时间线分歧,那么,那条分歧线中也必然会进行收束,而收束的目标极有可能是自己身上某样令吕布感到忌惮的存在。 “妈的!”余岐心中爆出一口脏话。“事情超出了意料,淦。” 虽然是假设,但也符合逻辑,正常时间线中没有出现的剧情要么是隐藏级剧情任务或者是时间线分歧都有可能,而两种可能性都是自己制造出就十分蛋疼,这就说明,自己也极有可能是某条线的收束或者隐藏剧情触发者。 “不回答嘛?”吕布沉声说道:“那就打服你好了!” 没有一丝停顿,身形忽的一闪如同炮弹发射,暗红色的雾气为他进行了隐蔽,余岐的灵视捕捉不到身影,但却能感受到强大的风压。 “青龙,玄鳞甲!”放弃过多繁琐的手势结阵,余岐果断暴露了四象灭杀阵的最大益处。瞬息凝阵。 附着在皮肤表面的青色真气骤然化为龙鳞,感觉到肉体皮肤的变化余岐毫不认怂的正面硬刚,直至风压越来越大,越来越凶,余岐终于捕捉到了吕布的身影。 找准机会,躲避风压最强位,一拳轰出,纵然吕布此刻意识的到但也难以做出反应,则面一拳轰在方天画戟上,同样,带给余岐的反震仿佛一拳打在城门口的黑岩上,发麻的很。击打导致的高频率震动令吕布有些握不稳险些脱手,但巨大的冲击力落在方天画戟上还是令他身躯随着方天画戟而动,左倒之际也不忘给余岐一鞭腿。风压过大,速度之快即使令余岐意识到这一点但也无法在那一刹那做出反应,整个身体只觉得像是被一头发了疯的犀牛给撞的飞出去,同时左臂的扭曲的一瞬间造成的疼痛也令他意识到骨折。但面临强敌,又怎能出现弱点,他毫不留情的锁死了左臂的脉络,不过谈不上报废,毕竟在枫叶城时这条手臂就是用真气的能量转化做成,虽说过程有所扯淡,但是能用就成。 好在基本功扎实,这一鞭腿的力道没有令余岐连站的站不住。 看着仍旧毫发无伤的吕布,余岐有点想要化作祖安人问候对方祖辈的想法。 心中暗道一声:“巨tm亏!” 身为一名智者,竟然做出了这种不划算的换血打击。这还不算什么,过分的是,对手还出言嘲讽: “阁下何必如此,吾这一身灵器拥有超强抗击能力,便是箭雨也受不及分毫,阁下何必如此,若是解除法阵,吾仍旧说话算数,下邳城赠予你。” 过分,过分!这不明摆着将自己推上得理不饶人的地步嘛,余岐心中思考,此般下去不是办法,同时也在观察结界吸收的天地能量。 仅他可见的大鼎已有一半之多,大招释放还得拖延时间,不过到了这个点,扯蛋的闲话肯定要被发觉,能行的只有打斗。 “八重天巅峰果然非比寻常,再加上一身血刹乌金甲这种灵器级别的防装的确无人能敌,” “可惜,你遇到的是一名智者!” 余岐话刚说完,便在吸收鼎中一半真气,利于尘土飞灰的视野模糊再用四象灭杀阵的白虎属性制造出一个分身,为了避免被发觉体内生机,再加上一层青龙的玄鳞甲。分身受到余岐操作迅速进入战场,毫不顾及的奔向吕布。而本体趁机溜到暗处改变地势以更快让大鼎完满顺便恢复伤势。 面对分神的攻击,吕布只觉得有些诧异,但并未多疑,凡是下手都有所刻意避开性命要害,加上玄鳞甲的缘故,分身的肉体强度甚至强于本体,几个回合下来只刻意攻击无要害处的吕布逐渐被余岐本体摸出了的门路,于是操作分身刻意攻击要害。吕布虽气,但也难敢下毒手,只得以多处真气运作护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说自己此举动有些过于厚颜无耻,但读书人的事能叫无耻嘛?那叫攻击弱点。 第50章 ——激战(3) 分身的牵制为余岐取得了很大的操作空间,但余岐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分身固然许多地方与本体一样,但神情与性格却难以模仿,交战过久必然会引起怀疑。因此,隐蔽了本体生机的余岐迅速寻找关键地势,以做小付出得到最大收益,改变地势就是其一,只要稍加改变一处地势的真气流向与流速,从而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问题将迎刃而解,只不过这个过程略有些难度。 在林间穿梭的余岐将神识感知释放到了最大,果不其然,附近几乎全是暴戾的真气,余岐用一根头发都能想出,这肯定是陈公台所谓。作为一名术士,观察天地势很是重要,若是不严格要强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刻造成蝴蝶效应,但余岐此刻已没有多少心思打算以和平方式绕过,对方术士既然能发觉自己法阵的关键点,必然会做好准备,况且分身那边也拖延不了吕布多少时候。 这个时候,就该发挥智者的作用了。好在有之前八名六重天暗卫真气味道,于是利用真气的凝态方式,将自己真气化作林间的一员,然后再将杀意浓缩到直至压抑到关键时候爆发。 一路上前行,以极其果断狠辣的方式将一组成员斩首,此过程不过眨眼之间,然后再利用对方彼此之间的感知意识到同伴死亡的瞬间造成的恐慌,余岐再度出手,雷霆手段,全部斩首。十二名五重天高手,在不到三息间全部死亡。 法阵关键处很快来到,避免后续敌人的支援,余岐没有一丝留手,直接将法阵白虎位的堵塞点打通,下手过程简直就像打入史莱姆中,力道被卸去大半,但好在余岐有先见之明,将大部分真气压缩成一颗真气炸弹,直至触碰地面,发生碰撞,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开来,感受到几道强大气息的飞赶,余岐以相反方向离开,至于法阵堵塞点,余岐有足够自信对方无法再做什么手脚,毕竟,地势的质都被破坏了,再怎么修复也不过切沙墙挡海浪,不堪一击。 此后,余岐回返时感知了一下大鼎,心说:“果然,真气流速快了数倍,想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圆满,这样一来,就可以斗地主了。” 回到战场区域,吕布仍旧一副气盛力满的状态,身上有着血刹乌金甲更是难以受到一丝伤害,谁让余岐弄出的这具分身太弱了呢,虽然每一击都攻击要害,但血刹乌金甲的防御又岂是摆设,因此每一次的攻击基本都是徒劳,甚至还亏,攻击血刹乌金甲的反震也越来越大,余岐通过分身的伤害感知到了这一点,丝毫是成倍增加,因此,分身此刻已经双臂尽断,玄鳞甲也一片片脱落撒在地上陷入泥中消失,一道青色烟气蒸飞。 同时,吕布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余岐分身伤势已经重到必死程度,但既然没有流一滴血,定睛一看双臂间的衔接的真气丝,恍然大悟:“竟然是具分身?!” 他这才醒悟,难怪余岐之前为何伤害一次比一次重,而攻势也越来越猛,他原以为是某种妖兽一族的狂暴功法,但现在一看方才知自己真是坐井观天,想来堂堂大汉第一武将,武力冠绝天下,一手方天画戟在手,胯下日行千里赤兔龙血马,所战,所杀,所遇之人数之不尽,但却在今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与一分身相斗许久都未曾发现漏洞。 正所谓兵法之道,攻心为上,越聪明但却没有聪明到顶点的人越容易受到干扰,吕布固然能够想到装疯卖傻骗过那些诸侯,但却一点都未预料到其他的异变点,余岐在他内心播种下的种子正在发芽长大,他的颓废之气便是养料,战意开始一点点消散,直至一阵脚步声传入他耳中,警惕望去,顿时如沐春风,战意退去,注意力全部投入在了来者身上。 “将军……”女子打扮妖艳动人,声音清甜,妖艳中略带有一丝内敛与端庄。 “蝉儿……你怎会在此。”吕布急忙走到女子身前,就连方天画戟也弃之不顾掉落在地上。执手相看,女子却是面露忧色,问道:“将军可有受伤……?” 征战许久的热火雄心在这一刻慢慢熄灭:“无碍。”短短两字说完,又是与那妖艳女子互视,两人眼中只有对方。好一副虐狗场景呀!淦。 虽说盼望佳人,但在战斗结束后知晓余岐本体不在只剩下分身时,吕布也是心念一动,一头浑身散发着火焰的大马瞬速将分身四肢打断。不远的陈宫看到这一幕也是又喜又气,又怒又悲。 “奉先呐!奉先!这用头发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你怎会因儿女之情而耽误呢!殊不知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奉先!”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宫几乎都是咬牙切齿,捏在栏杆上的手都不断用力,恨不得冲上去杀了那祸国殃民的妖精。 “愚蠢!愚蠢!竟然因儿女之情而不顾大局!奉先呐奉先!你!你!” 纵然嘴上说着再度吕布的不是,但他陈宫还是那般心口不一,几乎绞尽脑汁的思考后续计划,甚至动用上了真气刺激大脑使其变得清晰以至于达到短暂的开放大脑能力。短短十息时间就已在脑海中模拟出了三万五千条逃生路线,但每一条的分歧的终点都是死亡……陈宫的脸色越发苍白,皮肤松弛肉眼可见,从林间无声息走出的余岐瞧见这一幕,顺手抓了一片叶子,弹出出去,“咻”的一声,一道黑影就打落在了陈公台两胸之间的位置,余岐此法,是自己推演得出,强行唤醒人意识,就得攻击元神位。 或许是太过传注,以至于余岐的来到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啪啪啪~!” 余岐连续拍手三下,伴随着吕布与那女子注意力回过的同时,一个个圆形法阵图案在余岐背后出现。 “温侯可真是好兴致啊!战场上竟然也敢谈情说爱,呵呵,关键还有这名女子,真是美艳动人啊!温侯真是好福气,能有如此佳人,岂不是夜夜笙歌,哈哈哈!” 噢~我的上帝,余岐又恢复到了那副放荡不羁的心态以攻击吕布软肋。 即使行为上余岐表现的十分放荡,惹人恶心,但他本质内心要比谁的清楚该如何在战斗过程中击溃境界高于自己,但不高到质变的程度,八重天可还没那个资格。 作为食物链的顶端生存者,应当明确自己的强项然后深研开放,而不是另寻门路,走弊端,虽然谈不上是旁门左道,但难免不会被人看好。 而他余岐,不仅是一位食物链的顶端生存者,更是一位智力超群,非同凡响的智者。因为在他看来,世界上就从来没有打不赢的仗与无法战胜的人,只要脑子好用,且用的好,哪怕是用一根牙签,也要撬开怡红院的花魁的闺房大门。 吕布神色猛然一变,战意再起,虽声势浩大,但全无了之前那般的锐利战意,因此,余岐毫无压力的利用背后四道法阵团案进行炼化。 “想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装逼,我懂我懂……”余岐撇嘴一笑,心中简直快把吕布的祖辈都问候了个遍。 大鼎真气已满,大招就在身后,余岐再有何畏惧,因此表现的十分坦然,但又不失威严与认真:“若是尊夫人再不离开,可就危险了哦。” 余岐的好言相劝却在他人耳中听出的别一样的意思,不过看在余岐气焰冲天的气势下还是强行将话咽回肚中。 “将军……~”女子的声音美妙动人,听的令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仿佛至身云端之上,周围美酒美食还有美人相伴。 诡异的香气蔓延开来,妙音竟然只是幌子,不过,若想侵入余岐思想,可还早了不知多少个百年。 “邪修!” 就在妙音与香气进入余岐大脑时,霸道绝伦的羊皮卷大发神威,仿佛碾压机一般重重压灭侵袭之物。 “噗!”同时,那女子也是一口红箭吐出,吕布大惊失色扶起身,但她的目光却露在余岐身上,“好强悍的心魂……” “温侯,邪修手段可无法对我造成丝毫伤害,相反无法试探出我的真实实力,甚至会得不偿失。”余岐高傲到没得边际的样子简直令人想在疼扁他一顿。 “你……?!”吕布看向余岐的颜色都是包含浓烈的杀意,眼中的杀机似冰川的寒冰,冷到极点。 “别……将军……~不管他的事,是妾身擅作主张想帮将消弱对方一点实力。” 女子声音有些变小,也变得有些无力,如此看来显然是受到了神魂反噬。 “与我比拼神魂,简直是孙子逼爷爷叫自己爸爸。” 嚣张的嘴脸与打破浪漫环境的恶心嘴脸,即使是心态再好的人也会发生变化,这不,吕布已经在开始安抚女子准备动手了。 对于这种智力低下的傻·逼,余岐只有一句话可以告诉他们。 人善智而不善力,贸然将全部精力花在力上而不注重大脑,被人卖了估计还在帮人数钱。但往往这样的“匹夫”也才越好得到能力强的人器重,毕竟不会在与自己合作时起异心,当然,如果是普通的纠正观点的话还可以,不过若是平白无故跟在自己身边企图玩抢位置那一套的话,余岐会毫不建议的使用非人类酷刑令那个人后悔做一个人与在崩溃的生死边缘嘶吼尖叫。 第51章 ——四象绝杀玄冥寂 吕布的战意越发磅礴,气势冲天,在将女子安抚并远离战场后,汹涌的怒意扑面而来,伴随着强劲的风压,但此时余岐已有保障,再加上对方已经受到了自己言语挑衅,任凭风压吹打在身上,闭上了眼,而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一片尘土飞扬,沙石漫天,无数的石块漂浮在半空中,沙石漩涡在吕布身体边缘漂浮形成类似身外护甲的存在,而后右手伸出,远处的方天画戟抖动两下后落入吕布身中。一团团浓厚的血雾凭空出现然后消散在周围,令环境变得十分诡异。 当余岐再望吕布时,他的气势已在几个呼吸间就攀上了一个半山腰的高度。沙尘虽自他身边爆裂,但无一丝石粉靠近身体,即便是那身外护身铠甲,也像自环绕着太阳转动的地球一样。 高手之间的对战前戏,根本不需要言语,而是一个表情。 余岐邪魅一笑之时,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已然脱手,速度快到余岐无法捕捉本体实物,能看清的竟然只是一道白束。它霸道绝伦的穿过……不,撕裂那些隐藏在空气中的淡淡血雾,速度越来越快,攻势越来越强。余岐毫不夸张的说,此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与夏侯渊对战时的压力,凌厉的杀气也扑面而来企图直接碾压对方抵抗意志。但余岐也今非昔比,每个人都在时间的推移中成长变强,而余岐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变化非比寻常,无论是所得机遇还是那份超强毅力。 “青龙,魂。”余岐心中瞬念,一言成真,瞬息凝阵。 身后巨大的青龙图案像似有了生机般扭动,最后伴随一声低亢的龙呤,青色大龙穿进余岐体内。余岐突然被一道青色光芒包住,青光附着在肉体上变化成一片片龙鳞,眉心被像被激光扫过一样长出个青龙头logo,双瞳变得极为犀利,神态,表情也变得更加目空一切,放荡不羁。 龙之一族,无论是在上古还是远古都是历代修仙界甚至仙界的有头有脸人物,尤其是如今妖兽族类,凡是能粘上一丝龙血,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都是可以拿出去吹牛·逼的东西,因此才养成了龙族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对他类族群的蔑视。因此余岐这么一使用龙魂,虽说只是天地势的精粹凝结,但仍旧沾染上了一丝龙族的高傲之气。 目击那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兵器,不但不退,还要反攻。青光真气一现,余岐便不见身影,再见之时,以将方天画戟拿下……但是,他手中擒住方天画戟出现的巨大漩涡又是怎么回事。吕布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一想到余岐身份背景,又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不过这也不怪吕布觉得诧异,并且那种法术程度已经超出了此地之人所见。原来,就在余岐即将接触到方天画戟的一刹那,事先准备的真气也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涌进余岐指尖与方天画戟之间的“黑洞”,阻隔了两个物体之间的接触,但施法面是余岐,因此,这个单项面的真气隔绝装置……小型法阵便就此完成,布置时间短到可以在一个呼吸布置一千三百个,不过由于布置简易,效果也不容乐观,不过余岐毕竟是智者,在质与量上,他毅然决然选择了质,因此,三千六百个小型真气隔绝法阵所容为一体的阻断力可是非同凡响,但这一过程的奥秘规则变化除了余岐外再无他人可欣赏,奥秘的真气阻断,令余岐产生了一种在异界开办学堂的激动。 真气分子与空气中的低微另类气体分子的无疑性融合。此过程奥秘与神奇是余岐自凝练真气以来感受到最有意思的一次,只可惜,这群不懂得化学奥秘的家伙无法见证到这伟大的神奇一幕,余岐敢肯定的是,自己铁定也算是自创功法。 罢了,且再回到战场上。自余岐单指截下方天画戟后,掉落在地,余岐毫不给任何反应机会就冲了上去,因为有了之前那番实验的成功,余岐脑海中的有待实验的骚想法。 先驱动真气至腿部做好缓停的同时,然后再全部意念与力量以及真气集中与一拳。如此既有速度的加持,又有绝对力量的攻势,只要腿不抖,一切尽在掌握。 余岐的速度赶至,令之前有所与分身的一战的吕布没有意料的到,因此面对余岐的攻击,他也只好以力对力。 浓浓的血气从血刹乌金甲孔中流出至右拳上。 双方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不安,可就是没有退缩的意思,于是硬碰硬。 “嘭!” 两只拳头的对碰导致的真气挤压产生了小范围爆炸,土块碎裂,尘土飞扬,被强行触发的剑阵无法发泄,威能尽朝着天空的结界宣泄,至于两人,都各自轰出数十米。 吕布望了望远方的余岐,再看看自己的已经骨折,溢血的右手,再回忆一番刚才的感觉,心说:“真的不是打在黑岩上嘛?” 或许是对于对对手的尊重,又或许是心中沉积的战意被全部激发,他仿佛若无所事的站直了身,深呼吸,顿时间之前那些被散布在空气中的血雾分子被他重新收回,因为与余岐硬接一拳导致的骨折溢血也诡异般的恢复如初,血雾被人聚集在身前,开始吸收。余岐这边也不容乐观,整个手腕的骨头不仅粉碎,手臂都差点不保,接拳的一刹那余岐觉得自己是打在了一座巨大的黑岩山的身体上,巨大的反震力差点令他没能熬过对拳时的真气补给。青龙鳞,三重叠劲拳都只能将吕布打退,由此可见,三国武力第一的武将名号不是吹出来的,因为无论是防御还是力量都几乎快达到了一丝“道”的味道,而不是单纯的用自身真气攻击,而是利用天地势,否则,余岐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臂不会整条断下来…… 当他回过神来时,差点没爆粗口。 心中默念一声:“怪胎……” 不过余岐也刻不容缓立马服用丹药恢复伤势,以防不测,一心二用,一边回复伤势,一边念动摧发四象法阵内的“生灵活现”咒。 只见盘坐在原地双目闭合的余岐身上一道龙魂的离体回到法阵中,四阵结合,光芒四射,一幅幅神兽四象图中生物瞳中射出精光,接着,各自从法阵中现身,与此同时,吕布那边也释放出直冲天际的红柱,林间忽然响起一道嘶鸣声,伴随四象的完全现身,林间嘶鸣的生物也显山露水,那是一头比普通西凉马匹还要大上三圈的异马,浑身散发了火光,马头上还有隐隐若现龙角,火焰覆盖的身子两则是象征着龙族的鳞片在抵御那些外界杂物之气,真不愧是龙族。 只可惜,这一幕除了妖艳女子外,再无多少人能够看见,因为,全部都被那妖艳女子的“安魂夜香”也就是余岐所说的邪功给迷魂了。 “四象……杀阵……”高阁上,她嘴角流溢出鲜血,不可思议的眺望远处那四只“神兽”,脸色苍白无力,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感觉到了不妙,“不……这怎么会出现四象阵,这是不属于凡间的功法……难道此人……!” 四兽相伴,余岐虽知胜负已分,却仍旧面色平静,不为装逼,而是尊敬对手与对吕布的实力的敬佩,因为之前那一拳,他能够感觉的出,对方完全卸掉了血刹乌金甲这种灵器的防御,为的就是担心自己被反震到心脉,无论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反正余岐有他自己做事的一套规矩,谁也不容改变或者忤逆。 伤势在丹药的作用下虽没达到断骨重生,但起码压制住了恶化,只要不在乱来,使用左手便无大碍。 与对方相望一眼后,余岐瞄了一眼高阁上那位蠢蠢欲动的妖艳女子,然后留下玄武,其余三兽袭向吕布。他与赤兔龙血马也好有默契,投入场面,血刹乌金甲的红光大盛,一次又一次的卸掉大部分力量,同时,白虎爪抓在血刹乌金甲上时,还被反震了大部分力量,将白虎兽灵震退,余岐一看,才知对方又留手了一次。 但,天道不可违,命运的齿轮需要润滑剂否则难以转动。 “长生木,舍身撞,红莲焰!”左手凝空比划法阵,场内三兽相应做出举动。 朱雀的红莲焰首先攻击,巨大的火海袭下令其丢失视野,吕布挥动手中寻回的方天画戟制造风眼漩涡,极通灵性的赤兔龙血马趁机偷袭,但被另外二兽拦下,但同时余岐计划也被打破,二兽不得不与赤兔龙血马一战,毕竟四象兽这种东西终究是靠法阵和天地势凝聚而成的神兽灵相,简称兽灵,不比真正具有血脉能力与智慧能够随时变通的赤兔龙血马。双足提起,下一秒说不定就是一招“足踢”然后直接被踢的筋骨全碎。 二兽斗赤兔龙血马,青龙的速度终究跟不上,白虎就算跟上了,也打不赢。 这场看似即将出现一边倒的趋势,余岐仍旧毫无变化,因为某些东西只有他看得见,因此,这场看似即将出现被翻盘的可能性其实一直都在余岐的掌握中,因为,真正的大杀器一直都未投身进战场,真正有智慧的人都是大智若愚,掌控全局,拥有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与憨厚的外表。 “玄冥,寂!” 言出法随,伴随着地面一潺潺的声响,无论是火海还是挥动方天画戟的吕布,还是拖住二兽的赤兔龙血马,都在这一阵阵水流声中静止。 玄冥,寂。由强大的水元素法则力量改变一小方天地的时间流速,可进行多次叠加,无视防具。 至于后续结果,余岐想到了更好的点子,因为这对自己日后的计划会有巨大帮助。 一名合格的智者,拥有不会甘愿只走一条路线,如果有更好的路线,那么一定会选择,至于所谓的天道命运,可去他妈的吧,一介死物还想控制潜力无限的人族,痴心妄想。 之后,余岐利用一小撮水元素,然后将真气注入其中,纵使血刹乌金甲防御再高,余岐可不信能够将液态都给抵挡,因此利用水溶于万物的特性将其中布下真气注入进吕布关键穴位封锁真气,然后再是赤兔龙血马,以同样的原理,只不过略微粗暴些,利用真气封锁真气后,再制造四根坚不可摧的真气细丝捆住四肢以免出现意外。 如此一看,基本达成了可以进行谈判的标准了。 第52章 ——奉我为“王” 真气无法运行,全身力量逐渐消退,冲天的气势如同云烟消散,赤兔龙血马也被束缚,最后的希望也已然破灭。吕布双目中战意褪去,望向余岐,说道:“在下已是阶下之囚,本无法提出要求,但吾只有一求,还望答允,若是不然,即使在下无法调用真气,但已然能够进行自爆。” 闻言,余岐笑了笑,走上前去,伸手:“当然,温侯之名冠绝天下,温侯不畏他人言语评价令某甚是敬佩,别说一件事,哪怕是百件也可无妨,但某同样有一事求于温侯。” 吕布疑惑,自己已然是阶下之囚,生杀大权尽归其手,何事需要自己帮助,战事?的确,自己兵力不错,但完全可以将自己杀了取而代之坐那新的西凉军首。但他随后一想余岐身份的不简单便联想到曾经在洛阳城见到的那一副副yin秽画面尽是贵族子弟,如此联想余岐身份,顿时觉得余岐是想让自己看着自己的喜爱之人被ntr,因此,脸色大变,欲图挣扎的画面被余岐尽收眼底。 “温侯不必惊慌,在下所求之事并非贵夫人,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我想,温侯这等聪明人应当知晓我所求之事了吧。” 吕布略露疑色,但转瞬一惊,释然接受,回答的同时与余岐伸出之手拉起,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杀了我取而代之不会更好?当然,以阁下的智力,安抚我手底下那些将士不是很简单嘛?”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余岐心中说道。 “非也,非也,温侯作为当今天下第一武将,又是进过无法山脉出来过的强者,西凉军信服强者,如若温侯一旦死亡,天下局势必定大变!北方那些诸侯世家可是一定盯着呢。” “你怎知我进过无法山脉?这件事就连陈宫也是在见到我血刹乌金甲时方才推演得出。”吕布的诧异生长了一定高度,对于眼前此人的种种行为都令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仿佛一切都在随着对方的引导一步步陷入深渊,并且自己难以反驳。这种来自语言控制心理上的能力,对于作为一名智者的余岐来说,很简单。 余岐嘴角一扬,目光投向血刹乌金甲,说道:“血刹乌金甲乃是下品灵器,虽说只是下品,但若是放在锻造上,并以一副甲胄的规模打造的话,起码也需要一十三万块下品灵晶,而按照货币换算,下品灵晶与银两的换算是1:100,况且以温侯此件甲胄,浓度高到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灵晶的浓度来看,虽未没达到中品灵晶的要求,但不难推断出是通过灵晶的精粹打造而成,灵晶之贵足打造一支小型军队,灵晶精粹之稀,如同当今乱世的温侯!” “当今乱世财无用处,但在无法山脉外却有一处和平区可进行物品交易,温侯是聪明人,因此断然不会浪费几百万灵晶打造一副甲胄自己使用,因此必然是从无法山脉的深渊山谷寻出,而据世人评价,无法深渊山谷乃是一处仙门势力范围内,因此杀人越货这种事不是十分常见吗?” 余岐的话令吕布的秘密几乎被扒出一大半,而且更是在余岐的语言中重新脑补出了曾经的一副副画面。这等控心之术,前所未见! “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你莫非真是什么仙门下来的人?”吕布难掩心中之惑。 余岐摇头不语,轻蔑一笑吕布口中所谓的仙门,因为作为一名智者,应当不曾畏惧,恐慌,担忧任何不确定的有生命因素。 要想报仇并取得乱世的最终胜利,余岐决不会任由个人英雄主义主导自己思想,虽说他不放心他人任何事都需亲力亲为,但终究是一个人,纵使再聪明,再怎么运筹帷幄,容错率还是太小,况且在枫叶城所制定计划也在多番打斗中差点忘记以至于走上弯路,还好有之前那妖艳女子的“夜魂梦香”刺激到了神经回想起往日之事。目前对于复仇的天都学府一事具体信息仍旧是个谜,还有枫叶城中被准备一网打尽余氏分族的的各大豪门与城主府势力,皆是后顾之忧,因此要想将一件事做到完美,并且借用某些外力,而吕布的西凉军便就是稳妥妥的战力,荆州零陵枫叶城,地势也还说得过去,西凉铁骑受阻力小,战力也不会消减太多,更何况曹阿瞒曹老板那边自己也不可能就呆,因此没有一个好的后援团,凭一己之力无非是莽夫作为,再者余岐心中也有收附民心之意,以至于在冥冥之中改变某些人的所走之路,让其无“道”可寻,强行死在命运之外。 智者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脑力智商一旦受到什么刺激就会破而后立获得更多思考空间。 正当两人交谈之时,高阁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视野之中。 “将军……~”声音极为清甜,听的人不禁脑门一醒,吕布闻言,转身望去正在徐徐而来的女子,但自己此时毕竟已是阶下之囚,哪儿有擅作主张的份,正前脚刚迈便立马停下,谁知后方传来余岐的声音: “无妨,莫要让佳人久等。” 遂余岐也双手后背,似逛街一般前行,心中所想所念,又有何人知?无非谈笑之间,心头愁酸相伴,山鸟林间,稚童无忧。 瞧见余岐走来,那女子施礼道:“前帝党暗卫夜魂玉罗婵,见过大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前缀令余岐脑中一震轰鸣,他望向那女子,道:“无需多礼,”夜魂这个名称余岐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上一次所闻是在枫叶城,据秦子衿父亲书信中所提起有,青州郡主也就是如今的青王的父亲是前夜魂首领,因此汉灵帝奉他为王,赏赠青州,而如今自己又遇见了一位自称夜魂所属者,结合这种场景下说谎度应该不高,因此觉得有诸多消息可套,他问:“如今的夜魂还有多少人?帝党心腹又有多少?” 那女子闻言恍惚一阵后,又答道:“小女子于十常侍之乱时就已叛逃出夜魂,之后三年间捋遭追杀,所行得将军相救方才得以活命,还望大人见谅。” 余岐摆手道:“无妨,那么外界盛传青州郡主之父乃是曾经的夜魂首领一事是否属实。” “夜魂首领一向神不知鬼不觉,即使以往小女子在夜魂接任务时也未见过夜魂首领,基本上各大重要事件都是由特定物品通过神识外放发布信息。” “夜魂难道连副首领也没有?你莫要骗我。”余岐的神态骤然变得“懒惰”,那看上去仿佛疲倦的双目投射·出的目光似一根根冰川下的冰牙。 谁知那女子也毫无惧意似的神识硬接:“断然不敢欺瞒大人。” 神识拷问,一种低级的拷问功法,汉灵帝在世时狱长级别所修法门。 “也罢,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你回答我想要知道的,我也不会要你们性命。”余岐说道。 “大人仁慈。” 余岐瞄了一眼吕布,察觉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道:“你也别如此夸我,在这乱世,莫非你认为所谓的仁慈真的管用嘛?当然,如果对方是平民或许还好,但如果是敌人,仁慈可能就成了对付自己的最大武器!” 闻言,那女子平复许久的忐忑再度爆发,从余岐此言中不难听出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意思,遂跪地求饶:“大人明察,我与将军绝无与大人为敌之意,一切之事只为在这乱世寻的一处安稳之地,灵帝迂腐造成了十常侍与北上边塞游牧民族的反抗,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后来的董卓祸乱朝纲,奸辱嫔妃,小女子恐有一日大汉不保联络将军杀掉董卓,这一切之事皆是小女子一人所做,将军也不过因情失思乱了分寸,若大人担忧,小女子愿做那只儆猴之人。” “这……这怎可?大人若要杀鸡儆猴,我吕布决不皱一下眉头,若是要动婵儿,大人休怪吕布不念情面了。” 余岐心中屑笑一声,脸上表情仍旧是那般冷淡的令人读不出一丝感情,道:“二位不必惊慌,我余岐做人做事向来讲究以诚相待,我与温侯此前虽有矛盾,但终究是误会,误会解开一切安好。” 事情都按照事先预计一样,没有出现意外,遂余岐收回赤兔龙血马的束缚与吕布体内压制真气运转的流丝,说道:“我已做到这个份上,我想二位应当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闻言,二人互觑一眼,抱拳单膝下跪:“愿听主公调遣!”口上虽这么说,但二人互觑一眼时心中的共同想法已经暴露在了脸上,一名智者,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了打消对方疑虑,他又道:“二位不必担忧我会如同董卓般受权利熏陶迷失本心让你们做恶事,我余某人可是受到过良好的九年义务教育,三观正,心态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如此一听,二人先是一惊,然后再是所担忧之事松下心头,只不过对于余岐后半句话甚是不解。 “我知道二位心中有诸多疑虑,但我可以在此先告诉二位明确的一点,我非仙门中人,只不过一介智力高于寻常术士智力亿点点的普通人而已。” 对此二人,余岐暂且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对于如何让历史走向正轨与不让时间线再次出现一条分歧却是个麻烦的事,如果处理的不好,此后时间线必定受到牵连,而后正常剧情也会在那条分歧出去的时间线里进行,如此,往后诸多与吕布相关人物均很有可能不受命运所制,尤其是那些隐藏乱世于山林间的术士。 他几度思考,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一场假死亡,至于过程,让其自然进行即可,反正谎言人说的多了,就是真的了。 第53章 ——无懈可击的谎言 当陈宫苏醒过后,虽然一开始极为厌恶,但在听得余岐种种举列说明后,剩下的只有震惊与匪夷所思,并且再与吕布取得同意后,他方才视死如归一般答允下余岐演好这一出戏,并且吩咐吕布与那女子速速赶往小沛城寻找秦子衿汇合以待来日,作为信物,余岐自然是分散出两道元神烙印在两人识海。 吕布也是干脆,只带了少许干粮便趁着将士昏迷抄山路小道离开下邳,就连方天画戟与赤兔马也留了下来,并且戟上沾染不少吕布的鲜血以假当真,让曹操知道吕布以死。 陈宫望了一圈周围环境,发现全是昏倒的将士,就连高顺等一干大将也不例外,但一想余岐所言自己的结局,释然接受,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静待一炷香的时间。”其实余岐心中有些对这位陈公台有些刮目相看,很多在他人看似很难相信的事,但一旦告诉陈宫只需要细心解释一番就会相信,就以死亡来说。其实一开始余岐并不打算告诉陈宫他的死期,以免对方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制定的计划打乱,但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根筋出了问题,竟然会说了出来,并且那以推论法逐一说明。“你真不打算做些小动作还是说你是在故作看淡想在关键时间点反扑?”余岐半开玩笑的问。 陈宫闻言,屑笑一声,道:“哼!我陈公台几时出卖过人?别说你与我有所不悦,可笑,想我陈公台在成皋县当官时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途中多少人起过靠绑架我家人来走门路,但皆被我一一拒绝,我若非心系成皋县百姓,又怎会弃家人于不顾。” “想我陈宫活了将近大半辈子,如论说起我骗过的人,背信弃义的事,绝无一列,九泉之下牛头马面估计都得一路上好生伺候我。” “真是个傲娇……”余岐心说。“这么说,你是心系天下甘愿赴死咯?” 陈宫轻蔑一笑,道:“大丈夫能为国献躯,有何尝不乐乎?” 余岐不禁心中感叹,问他:“那你又何尝不能用这一身才华更好的做事?” 陈宫瞄了他一眼,撇嘴一笑:“就像你之前所谈话中,命运的齿轮陷入卡齿,需要润滑剂,而我与奉先必死,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逃过奉先的死亡而让我直接死去,直接令命运齿轮转动使其默认奉先死亡。” 此情此景,此言此理,令余岐眼睛都瞪大了,他记得自己只告诉过陈宫一点关于时间线与命运,未来,过去的知识,但只光凭这些零七八碎的信息就拼凑出一系列消息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令他甚是震惊。 “不可思议的大脑……果然,你祖先还是你祖先啊……” “只是吕布心性单纯,时而目中无人,我也全当孩子一般看待,直到那女子的出现,我本以为奉先会沉迷女色,但我却未曾发现他是故意而为之,好笑啊,好笑。” 陈宫摇头叹气,似在为不久后的死亡而接受,但他心中所想,余岐难以判断,究竟是心系天下百姓还是一生未触及的高度知识还是另有其难隐。 这些信息就如同一层层迷雾遮住了余岐前进的方向。 同时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无法看穿想法。他也不禁陷入了深思学术的研究中。 如同黑夜星空般的结界终于消散,得到宝物的秦子衿也在按照地图上刻画的小路前进,与吕布二人所行驶方向是分岔路口,但也是两条行军绝无可能涉及之地。战场虽瞬息万变,但只要智商够高,行事够果断,就在远离那万变之地。 城中昏倒的将士逐渐清醒,远处被余岐冰封起来的策反的八名暗卫也正在服用余岐留下的丹药调养生息。 此时城外曹军已将刚才趁机偷袭我军后方的张辽所带小队生擒,并且是不出意外的从余岐所告诉的小路冲杀,但很可惜,被早有布置陷进的夏侯渊夏侯惇二弟兄截杀,同时,夏侯渊也将此事告知了在营帐中商量此事的多位将士与曹老板。 曹操听了,不禁心生疑色,郭嘉听了,不禁深思,蔡瑁听了,咂咂作舌。 曹操思量结束,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各位怎么看待此事啊?” 老板发言,打工仔们那还敢说悄悄话,当既就停了下来,就在众人整理思绪时,却有一人大声开口,道:“主公!末将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噢~!”曹操向前耸了耸:“你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众人闻言,目光投向蔡瑁。 他道:“末将以为定是那尊使的诡计,先是故意深入我军阵营,探听虚实,实则暗地里看清我军地势,以故意援助我军防备张辽的先锋军进而得到主公信任,然后借机留名住入我军营地以好图谋诡计!而那陈公台也不过与他是唱戏罢了!” “因此!末将请命主公,待那贼人回来之时,直接将其斩杀!就算他真是什么青州来使,也不过区区一介斥候,青王有怎会因为一小斥候而与主公闹不快。” 曹操听了,两眼瞪大,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说道一声:“傻·逼,做事不过脑的蠢货。”但表面话语还要要说些,于是干笑两声,道:“额……蔡瑁将军此计,诸位觉得如何?” 于禁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主公,末将认为蔡将此计甚劣,不但对我军不利,甚至会多生事端,况且光依来使在大营外前与夏侯渊将军一战就以说的清其身份真假,”然后于禁又转头看向蔡瑁:“事问蔡将军,你可有曾见过如青州来使那般武艺远超年纪的人嘛?莫说你,就连你家族都未曾出现过如此奇才吧?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对方身份真实度?” 这一听,蔡瑁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怒气冲冲:“于禁,你这是何意,又是说我,又是说我家族,你莫不是在暗讽我蔡瑁嫉妒贤才?我只不过是在为主公考虑以防敌诈,再者就是你,略次替对方说话又是何意,莫不是……” 正当即将闹出气氛的时候,位列第一位的许诸发话了:“够了!住嘴!” 如此,闹剧方才停下,便当了谋士的发言。 曹操道:“文若,你觉得呢。” “主公,在下同样认可蔡瑁将军之言,不过却是半真半假。” 被人帮助说话的蔡瑁顿时傲气就来了。 “噢?说说看,文若。” “是!” “依在下之见觉得大智若愚,蔡瑁将军虽平时过于行事莽撞,但对主公的忠心可是不假,文则将军虽帮外人言,但其也不是在排除一种可能性,凡事皆有两面性。” “先说我军攻城在际,并未对外照开任何信息,就连那群关东盟军也还傻愣愣的向洛阳进军,疑点就在于为何那位尊使能知晓我军攻城信息,下邳距离青州相隔甚远,光是连夜赶路就需三日,除非是运用真气,可缩减至一日半的时间,但双方信息递接又是何作为,如果真是有什么探子,那么毕竟会途径关东盟军探子范围,因此信息决不可能不泄露一丝,” “再者,据妙才将军所言,他与尊使见的第一面起就说起了拜把子的事,实想,一般喜欢结交天地好友者无非是散修,而对方可是来自堂堂的青州,再者,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青州郡主真有什么神通在无时无刻监视着我们,因此那斥候方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下邳作为青州郡主监视主公的眼线,因此,两条可能性,都针对了日后对主公的不利!因此,在下赞同蔡瑁将军之言,当杀!” 曹操并未直接发言,而是进行深思,解剖荀彧的建议,但此时台下已经激起了一场眼神斗争。 “程昱,你觉得呢?”难以拿捏的曹操还是打算再听取一番意见。 程昱走出,答:“主公,在下之见也同样觉得那位尊使疑点重重,就在几半个时辰前,他曾于在下所暗讽过来通敌的陈宫,一开始我也觉得此时正常,但转后一想,联合起他的身份与诸位所言,想起了荆州的天都学府,那据说都是一等一的年轻高手,方才觉得这是一场诡计,对方要么是陈宫花重金从天都学府寻来配合自己演戏重而打开下邳的死局,要么真是如荀大夫所说,是青州郡主安排在主公身边用来作监视的棋子,因此,在下也因为当杀之而后快!” 3:1 曹操仍旧犹豫不决,因为,如果是以前他或许真会偏向票数高的一方,但自从经过过青州郡主那天人一般的手段,他方才明晓天地之阔,世界奥妙之处。 曹操的犹豫引的受到两位军师同意的蔡瑁有些沉不住气,于是大不走出,抱拳道:“主公!末将愿杀入下邳城将那贼人擒来!” “请主公下令!” 两位军师异口同声。 “阿瞒,应下。”正当曹操犹豫不决时,郭嘉一道真气化音传入曹操耳中。 “也罢,蔡瑁听令,我令你率两万精兵攻城,夏侯渊夏侯惇你二人各率五千兵马绕后截杀。” 第54章 ——苦肉计 号令下,蔡阳无比兴奋,同是留给夏侯渊的则是一个不安的念想,虽不知对方是否真心实意与自己结拜,但既然已经结拜自己竟然也默认赞同杀之后快,顿时心中一阵绞痛,望着蔡阳兴奋冲冲的背影与诸位将军,军师以及主公,他难有话敢说出,只得以咽回腹中。 “报~!”突然,正当蔡阳准备往大营外走出去时,传信兵大喊着跑进营帐,单膝跪在曹操面前。 众将士瞧见这探子如此惊慌模样,直接联想到了余岐之前所立赌约,而现在八成是被斩杀戟下。 曹操看向那探子,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快说!” 那探子一听,本就被之前事情所惊到两腿颤抖的身子,这下更是有些显得惊慌了:“禀……禀主公,青州……青州来使他,拿下了下邳城。” 一道惊天雷仿佛在头顶上方炸裂。 “什么?!”兴奋之中的蔡阳脸一下子白了。不仅如此,其余将士皆是皱起眉头,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 场面一度十分冷清,之前所议之事的赞同者皆面露惊色。 “你可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传言?”许诸一把手抓住了传信兵问道。 传言兵被抓的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亲……亲眼所见,不仅如此,青州来使他还是骑着赤兔龙血马而来……而……而且……”说到这,传信兵突然结巴。 “而且什么?!快说!”许诸冲他咆哮。粗犷的声音在死气沉沉的营帐中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道马匹嘶鸣声自营帐外响开来,四条马腿被火焰包裹,将此地地表弄的皲裂,一些眼挫未见过余岐的将士一看这装备,以为是吕布杀来,顿时涌来上来,隐藏的弓箭手也纷纷现身在远处发射,箭雨从天而降,这道马匹声传了许远距离,直至偷袭失败被抓捕到曹军后方营地的张辽等一干将士听见,顿时大喜,吼道:“众将士莫怕,是上将军来了!” 箭雨落下,马背上者吃力的将方天画戟旋转抵御箭雨,左臂的骨裂使他的动作受到大幅度降低,鲜有几次被箭雨射出,好在赤兔龙血马足够灵性,杀出重围,但毕竟念及对方是自己暂时打临时工的地方,不能够下狠手,因此,只是将其打退冲进中军大营,眼见后方那一群似乎眼瞎不识人的家伙,余岐顿时干咳两声,冲着中军大营吼道:“青州来使余清风,幸不辱命斩杀吕布,收得下邳,特来复命!曹公何在?!” 左臂的疼痛越渐加深,况且还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又被一大群眼挫的家伙追着不放还射箭,顿时在余岐心中便生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被识破! 追兵即将赶至,只要一想到被识破后会发生的事,余岐等待的耐心就所剩无几,生怕这是一个陷阱,而自己企图设计对方却不想对方却是将计就计。 经过与吕布一战过后,储蓄的真气也基本消耗殆尽,唯一的保命技估计就只剩下了秦子衿在自己身上布置的最后一道剑阵与赤兔龙血马了。 他紧紧盯着那棚营帐,心中警惕几乎快要升到了顶点。 “都住手!” 一道怒吼声自营帐中响彻,粗犷的声音令得众将士耳膜一阵刺痛,手中兵器都出现松手之势。 不一会,便走出一人,长得是牛高马大,单手附在佩剑上,面相嘛,有点像个憨·皮。 “反了你们!连堂堂的青州来使都不认得!还敢持器相对!每人各扣除半年粮饷!” 此言一出,将士们如被抽出了魂般,面如死灰,但碍于军衔地位,又哪敢说什么,搞不好还会被杀,以壮军心。 瞧见那看上去有点憨皮的男人的话,余岐不禁心中屑笑一声,翻身下马,走至那憨皮男人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算了吧,不知者无罪,要是像将军这样罚下去,迟早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他们可还期盼着那点银两养家糊口。” 余岐说这句话时,刻意的提高了分贝,为的目的就是要在将士们竖立一个自己能力高,又懂的体恤手下将士的良好统帅印象,以让将士们在暗地里对这名未来的三军统帅失去信任。 虽说有不少兵力都是家族的子弟兵,但终究是曹家与夏侯家的,可不是许家,因此只要怨念有了,便会生根发芽。 “尊使好气量,哈哈哈,快,进营中说,主公可是对你斩杀吕布这件事十分敬佩啊!” 说着,便准备推着余岐进去,无意间碰到了骨裂的左臂,停滞下来,向右边做出远离许诸的动作,这二货方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脸色沉沉,道:“尊使你这手?”虽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心中却是对这个看上去像极了小白脸的余岐一顿数落。受点伤而已,搞的跟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 余岐故意做出冷颜姿态,瞟了他一眼,将袖子拉起,道:“没什么,与吕布厮杀过程中,骨裂了而已,然后刚才又被将军一碰,估计得快断了,不过还好,用真气赌住形成了带滞运动。” “啊?!这……”许诸闻言,顿时间表情丰富的都可以做套表情包了,急忙道歉道:“这……我不知道啊!这……要不,我帮你拿着杆戟和那颗脑袋吧。” 余岐诡计得逞,心中一笑,尽可能使用肢体动作掩饰受到内心喜悦而导致的嘴角微扬,道:“也好,顺便那匹赤兔龙血马就给我放在门口,它不会跑的。” “听到没,快点拿根粗绳来将尊使的爱马好生照顾,出了问题大棍伺候!” 说罢,便令着余岐走进大营,便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浓厚酒香气,一吸,令得后背一阵酥麻,睁眼一看,眉头一皱,分析着营帐中视野中的物品。是牛肉,是舞女,是美酒。 难道是我多疑了?余岐心说。 “啪啪啪!” 看见余岐的来到,曹操立马拍手示停,音乐声,舞蹈,戈然停止。 而他也满脸喜色的跑下位置朝余岐而岐想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若非对曹操有足够多的正史,野史有前车之鉴的了解,余岐说不定还真会降低对曹操的警惕,如今一看,反而更加觉得曹操此人的不简单,拿的起放的下,完全不会因为自己身居高位就摆身价好面子。 趁着曹操还没抱上来,他满怀歉意的道:“曹公,与吕布一战令在下左臂骨裂,实在难以承受曹公此恩。” 作为老戏骨的曹操,当然是见戏来戏,立马就做出了反应:“竟然骨裂了,”而后又表现出一副痛爱手下的神情,道:“我曹操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良将!世人皆说吕布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但今日一看,能胜他者,又何尝不存,尊使真是英雄出少年,为我曹操杀死大敌而不顾自己性命,请!受我曹操一拜!” 曹操后退一步,弯腰施礼。 余岐赶忙去扶起他,也同样摆出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样,道:“曹公如此大恩,令在下何以回报啊!” 知之者知,迷之者迷。 面对这只老狐狸余岐可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因为与此人交流,简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若是有所了解,恐怕真会上当受骗。 草(一种植物),跟个传销组织似的。 在得到曹军一位医术高超的医师治疗后,骨头的碎裂得到了良好的处理,并且据医师所说,只要不再有太大活动,基本上是不会再有伤害,然后余岐再是将杀死吕布等一系列过程添油加醋一把,与陈宫台人头奉上,虽然一开始令人怀疑,但在据探子来报后声称下邳城全军投降,并且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龙血马这等重要物品,与余岐的伤势后,方才相信是余岐动用了非凡手段将吕布轰杀干净。 随后曹操再是派一小队兵马将下邳拿下,将士全数收编,当其中一些人见到余岐时都如同见到了魔鬼一般神色慌张。如此一张画面进入眼帘,方才令余下部分心存疑色的术士打消怀疑。因为那是西凉铁骑,其中有不少都是在关东盟军中待过的人,自然清楚西凉军当日的强大,而令他他们感到恐惧的存在,那么那个人一定动用了什么十分恐怖的手段,以至于令这些西凉军闻风丧胆。 庆功宴在收编下邳城军后停止,恢复了往日该有的严肃,接着便是被押送上来的张辽,高顺等一干副将,并且当他们途径门口望见那匹威武雄壮的赤兔龙血马时,如受雷击般心如死灰。 在余岐的见证下,张辽还是跳槽了,只不过过程略些带内味,其余副将还是该斩首的斩首。 当这一切都按照余岐计划进行时,张辽突然问了一句令余岐险些陷入危机的话:“上将军他的夫人呢?” 此言出,众文官武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余岐。 余岐心中立马化身祖安人将他族谱上下问候了个遍。然后屑笑一声,眼神中充满意犹未尽之色回答:“那美人啊!味道挺不错的,可惜刚烈了点,原本我那四象杀阵只是为吕布一人准备,谁知那美人竟同他一起承受,竟落个香消玉损的下场,呵呵。” 第55章 ——烫手山芋与宝贝 “哈哈……哈哈,尊使真是好厉害啊……”这种令人发指的话语顿时就将场面弄的十分尴尬,然后自然就由一干不懂得拍马屁的炮灰前来发言活跃。 张辽闻言,也只是一愣,神情略露出一丝平静,随后便随着于禁下去。 该走的人都走后,自然留下的是一些重要人员吹吹此战胜利的收益与下一步,余岐作为新一任重要人物自然有了留下来的资格,并且位置就在蔡阳的对面,坐下时明显瞧见了他那双怨毒的小眼神与捏酒杯的手,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说:“傻·逼,你捏杯子我又不会痛,杯子就算坏了也是你遭殃。” 两人的激烈冷战自然被在场所有文官武将看在眼里,更何况从刚才的局面来看,自己家这个主公很喜欢这个从青州而来的使者,而这个使者也有情愿来为主公效力。如果是以前,他们或许还会帮蔡阳说话,毕竟是刀术世家,就算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但如今可不同,人家堂堂青州来使,不仅懂得兵法之道,自身武力也非凡,并且还甘愿为主公奉献生命。如此一看,日后成就地位必定超越蔡阳,因此完全没有因为要暂时因为讨好一介武力比较强的莽夫而得罪潜力无限的天才。这种很明显的局势谁都能看清楚,只不过不能做的明显,表面面子还是要给。要有一种知道他是傻·逼,但是得事实顺从他,然后将他培养成一个大傻·逼的心理。这些人中,程昱尤为聪明,他主动去接近蔡阳,以至声东击西让蔡阳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尽而少与余岐发生冲突,尽而从另一个比较聪明的方面帮助到了余岐。因为他相信,聪明人自然有聪明人相应的胃口,即使是喜好人妻这一口……往往天赋出众,超脱凡人聪明绝顶的人,喜好上都有那么一点常人无法理解。 程昱表情微笑,实则掩饰内心mmp的望了望曹操,又望了望余岐。微笑着无声低头叹气 然后这些人中,动作最少,但思考最多的人却是在分析这件事,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得突破,随后只得以在曹操的“学术大会”开始后被打断。 “此次!我军大获全胜!而且是胜的难以相信!吕布杀董卓夺下了他的司州,这可是一个州啊!哈哈哈!”曹操大喜,举樽饮腹,台下大将们相继陪笑,唯有荀彧,程昱,余岐三人略露笑意,但已在策划后续之事。曹操在高处,自然就像上课时看着台下的小朋友们一样,什么动作都一清二楚,也自然明了三人用意,因此不会在意。随后,他突然严肃,道:“但!关东盟军步步紧逼,时刻都有可能移军下邳,如此我军很有可能在迁移过程中遭到截杀,对方,可是百万大军!比我整整多出一颗零头!因此,我需要各位在今晚之前想出一道万全计谋。” “主公,末将有一计”果然,不出十秒,首先献计的都是抛砖引玉的武将,他道:“主公,末将认为既然我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何不如并列进关东盟军,以主公如今的州域领地与兵力财力,完全可以将袁术那王八蛋挤下去!” 此言出,顿时就引起一群武将附和:“对呀主公,往日我们在盟军队伍时,那袁术不仅刻意克扣粮食,而且那嚣张的要死,一副讨打样,还有他那群部下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一听说我们是曹家子弟,竟笑话我们,是……是阉宦之后!” 估计,被人当面点名说自己家人的不是,无论是故意还是有意都会令当事人不开心吧。本来余岐也是打算着一副要看曹操出洋相的心态,但随着他随后这么一招,爷傻了,有没有。 只见曹操,仍旧保持那副微笑,没有对那名家族子弟兵的不悦,而是说出一番义正言辞的鼓舞士气的话语:“袁公路说的没错!那是实话!但这又是怎样?难不成他骂我两句,我曹操就得气愤的打过去?这才是愚蠢!再者,他袁公路这么做也不过想引起那些诸侯的眼球,因为什么?因为他袁家的四世三公的门生故吏大半部分可都向着他哥袁绍!” 字字珠玑,鼓人心弦。余岐心中赞叹。此番演讲,既没有明确的表现出自己的无知狂妄,而且还下意识里将自己心目中的最终敌人锁定给在场人,并且还从言语中听出了曹操带有一丝争夺天下的意思。 隐忍,实力,野心,人脉等等,这些种种强者因素聚集于一体,使同为强者的余岐也感受到了一丝冥冥之中的敌意,似要压迫自己,但越是如此,越是令余岐感到兴奋。仿佛一头被囚禁在锁龙柱上的巨龙看见了一只在自己不远处路过并且受伤且流血不止的猛虎而口水滴答答的滴落,又似七八十岁的老头贪婪的看着娇滴滴的十七八岁少女一般。 下邳城之事已然告一段落,但接下来的事再是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会走向无法控制的局面。余岐不敢有丝毫松懈。 “关东盟军现正在前往洛阳的路上,但是却不知主心骨的阵亡消息,因此只剩下了李傕和郭汜在皇城耀武扬威,兵力部署也被吕布带走大半,因此此时的洛阳城西凉军不过狐假虎威,但关东盟军诸侯人人暗地里勾心斗角,因此冒然全军出击之事不可能存在,如此司州领地归属一事应当还是属于曹操。” “不对……!如果直接前往司州接管,说不定还会为他人做嫁衣,以至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前所做任何事都将毁于一旦,但若是东上迁移,到青州,说不定是个良策,但若是如此,自己的身份必当暴露……” 此时,不光是余岐在思量退路,其余两位术士谋师也在认真思索,引起了曹操注意,随后在他的示意下,袁术一事暂且搁到了一边,因为眼下已经没有比如何撤军一事更为重要。 “分兵作战,那么根据地呢?”余岐陷入了死路。是的,他想过很多,但唯独忘了战场上的最重要一点,老巢呢? “文若,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曹操此刻又表现的没有那股子霸气了,态度中带有一丝谦虚,看不出傲气。 余岐想,这或许就是曹操的高明之处吧,上下级关系处理的稳稳妥妥,简直是当世模范老板标准。 “嗯……在下并不觉得这是个进不可进,退不可退的局面,反而应当放出玉玺被吕布带出洛阳信息给那群诸侯,而我们则可以直取洛阳!”荀彧话中带话,看来并不打算说完,又或者是在提防某些人的心思被曹操看穿,他心中细品,便知晓文若之意,与自己所想一般。 “放出玉玺?荀彧先生,这可是我们一路好不容易厮杀才得到呀,这可是代表主公可承受天意……” 一场对局中,必须存在聪明人与二五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队伍平衡,甚至活跃队伍气氛。 蔡阳的发言,令程昱,与荀彧二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荀彧也并为做何解释。 最后还是由程昱发言,来做这个善后者。 “蔡阳将军,让在下来告诉你吧,主公之所以不要玉玺,是觉得这块山洋芋太烫,而且不好吃,那为何不留给其他人来接,甚至落得最后争了个头破血流,而我们则去拿毕竟远,但是却更加好吃的鲜肉,这就是主公的高明之处啊!蔡瑁将军。” “好了好了,程昱你可把我夸的要上天了,今日之获多半在于余清风尊使舍命相助,否则以吕布那八重天巅峰的实力,不知道要令我军有伤亡多少。” “曹公言过了,在下这点绵薄之力若非有的曹公水淹之势相助,焉能获胜。” 曹操此番话,余岐又不是听不出,无非就是自己今日功高,有震主之势,故意点醒自己罢了。 好一只老狐狸。 随后,曹操看向荀彧问道:“那么,文若,你觉得这件事情交给谁来办会比较好。” 闻言,荀彧双手插袖,小眼睛目光四处乱瞟,最后落在了许诸身上,他弯腰施礼,道:“主公,在下所举荐之人,是许诸将军。” “啊?我?!” 即使他没说话,余岐也从他那摸不着头的表情上读出了几分意思。 “噢?为何是他?”曹操来了兴趣,他带有心中长远打算的念头仿佛被信任之人一语道出的欣慰感,道:“其他人难道不会更好吗?” 荀彧同样一笑,回答:“其他人不行,此任务非许诸将军者,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噢?说说。”曹操往凳子后面挪了挪。 “在下选许诸将军的原因有二,一,许诸将军憨厚是人尽皆知之事,因此由他担任此信息传递再好不过,二,即使事出又变,有些诸侯担心这是主公的计谋,因此会派追兵来查探,这样一来,我军行踪就会暴露,进而被他人知晓主公计谋,因此,有了许诸将军的断后,那些诸侯必定不敢派出探子,至于最重要的两点,袁绍袁术两兄弟,是断断不可能派出追兵,因为他们已经傲到不再需要某些他们看起来不重要的东西了,而那东西实际上才是真正的改变局势之宝,以主公的智谋又怎会想不到呢?” “哈哈哈!”曹操开怀大笑的走下位置,来到荀彧身边,道:“荀彧啊荀彧啊!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得心思呢。” 闻言,荀彧一笑,弯腰施礼,道:“为主公排忧解难,这是做属下的本分。” 第56章 ——红尘画卷 计划得到制定,各方人员准备出行直往司州洛阳,许昌也在余岐不得知信息的情况下成为了曹操的老巢,这一点余岐感到疑惑,同时也加强了防备的心理。对于任务的实施重要性,余岐特定将赤兔龙血马借于许诸以好迅速赶往关东盟军,如此天子就已是囊中之物。 曹军的战略很完善,基本上打的都是心理攻略让关东盟军找不到理由打自己,而下邳的全部宝物都可以说是送给了关东盟军。 或许是世界的不同,就连交通工具也不是普通的马车,木料材质的硬度很高,有点类似于余岐见到过的将士弓器。 由于余岐攻破下邳有功,因此得到了一间马车用于养伤,同时,还有三位将军在马车旁“保驾护航”,因此余岐没法将元神投入到羊皮卷内去获得感悟。得到了好不容易的放松时刻,余岐仍在回味羊皮卷的第三层空间,漫天的沙尘遮挡视野,稍有不甚将起沙暴,阻挡前行的神秘屏障是为何物,仍旧找不到头绪,并且元神投入到第三层空间后,就无法重收元神再次投入到第一二层吸收能量修补元神消耗,有种类似于闯关游戏,一旦进入到下一关就必须拿到钥匙刷新复活点,不过根据前两关的过关经验,余岐还是摸到了一点头绪。 第一次突破轩辕大殿时,是由于自己精神层次体会到了父亲身上所肩负的巨大压力,想要改变之心,因此才会打开第一张羊皮卷,而第二次则是在山顶洞涯受到血气的感染而顾及到苍生黎民,固然以仁慈为王之道触碰到第三层。因此,余岐不难判断出,这一切都与自己的精神层次上的感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以第一次感悟为准,突破的小境界时所感受到的群山之力,也不过短暂的buff。 “肉体的强化是在精神层次上的突破而短暂得到增益性buff,如果以这个世界的天花板战力是九重天或者修仙境界,那么身为人文始祖的轩辕所能做到的能量突破就可以达到令肉体在精神境界突破时得到短暂强化。” “这样一想的话,就是轩辕不养干吃饭,只给你食谱,材料什么的自己去找,如此一来也就符合了人类成长历程。” “如果以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能量守恒定律来说考虑的话,那么就说的通了。” 理清思路,余岐再度重新拟定起未来计划。自己强行改变了吕布的生死而令陈宫死亡,虽然看上去能够做到跳跃式,但这就像一款过关一样,企图利用最终剧情的发生强行改变上一步的过程,那么必定会受到gm的惩罚。 想着想着,余岐突然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天空。阴暗暗的泛着一丝血雾,云层之间相互远离,露出那道似看着十分诡异的长河,令他投入的目光深陷其中,仿佛堕入无尽深渊,深渊两侧还有泛着诡异的绿油油眼睛,在黑暗中,它们不断靠近不断靠近,余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尊使?可是有什么吩咐?” 突然,被一道呼喊声扯回现实,他抬头看,原来是曹仁。方才清醒清醒过来,面色有些难看,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是到哪儿了?” “噢,已经到了彭城了。尊使可是有什么吩咐。”这时,曹仁突然注意到了余岐的异样,比起之前所见面时虚弱了许多。 “嗯,到司州后劳烦将军去告诉一声曹公就说恐有晕车,身体不适,先回许昌了。” 即使重回肉身,心中那种恐惧感仍旧未消散,仿佛仍在背后紧紧盯着自己,令余岐固修行的法门受到巨大阻碍,眼下只有禅定方可消除内心恐慌。 “噢,好,我这就去禀报大哥。”说罢,曹仁便准备离开。 但余岐又恐禅定之时会有突生变故,因此又嘱咐一句。 “还有,在下休息之时,不希望受到打扰,还望将军能在禀报之后能够继续为在下保驾护航。” 曹仁愣了一会,心中猜忌更重,心想莫非是与吕布战斗时的隐疾复发,但既然对方都没说什么,若是自己冒然说错话,倒是根本划不来,他道:“无碍。” “有劳将军了。”说完,余岐缩头回了去。 而曹仁也自然将自己所察觉到的异样和余岐所交代之时告诉了曹操,一同的郭嘉也自然听了去。 “可以,”曹操答允道,又嘱咐一句:“这样,曹仁,你同于禁带领五百人马抄小路前往许昌,待尊使住入我府内时,告知曹奋将他两个女儿派去照顾尊使,安定好一切后,你便继续操练虎豹骑。” “是!”曹仁抱拳答道。说罢又拉转马头往回走去。 “主公真是高明。”一旁的郭嘉赞叹道。 曹操笑了笑,回答:“匹夫而已,算不得聪明。” “呵呵,主公真会开玩笑,若主公都是一介匹夫,那关东盟军岂不全是酒囊饭袋。” 曹操眉头微皱,看向郭嘉,道:“你似乎话里有话啊,奉孝。” 郭嘉微微一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主公啊!” “有什么就说,无须顾及这样,奉孝,你同我,就如同我与元让。” 郭嘉闻言,目光闪烁,但转瞬即逝,又回复了往日模样。 尽管如此,还是被曹操所捕捉到了,但他竟选择视而不见,同时也在思考青州郡主同自己所说那番话与所谓的“命运”,那番真到极为颠覆现实的记忆令自己心境出现巨大变化,如果是以前,曹操认为自己肯定会怀疑郭嘉可能有叛变之意。 “主公认为关东盟军那边会有多少人不去抢那块烫手山芋?” 曹操不容思考的武断说出:“全部人都要去!” “主公何以如此肯定?”郭嘉心中既知,但也想知道了所以然来。 曹操又怎会看不出郭嘉所谓何意,但也毫不吝啬愿意分享出个所以然来。 “奉孝是否还记得荀彧提到的计谋中所含之意。” 郭嘉快速思考一番,道:“烫手的山芋人人争夺,远处的烤肉视而不见。” 曹操道:“没错,沙墙看似坚固,实则遇水就塌。” “凶威们看上去团结,实际在面对毫无抵抗力的猎物时都会想方设法杀死同伴,独占所有,猎人只需要抛出价值够大的诱饵,猎物们就会失去判断能力,你争我抢,殊不知猎人所抛出的价值远比他收获到的多出数倍。” 郭嘉,心中不免小小震惊,但一想到这毕竟是主公啊,又是那么的容易接受,道:“是的,远在司州的天子可还等着我们,关东盟军也毕将在分刮下邳财富时出现分崩离析,以袁氏两兄弟的做派,必定会不放弃玉玺,到时,就看谁想做那头出头鸟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由曹仁带领的五百人马也与大部队远离开,进入了豫州所属地。 此中,余岐已进入禅定,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即使身在马车中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情况,所有事物都呈现真实的一面。虽然很想知道意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投入到那片诡异的境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又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杀戮过多导致的心境出现变化。 这些种种推论得出的数据分析解剖,一变二,二变四,依次循环,令余岐无法探索真正答案。逐渐,随着外面世界的变化,余岐就像使用死推法一般寻找线索,天色逐渐暗淡,抵达许昌府邸时,夜幕已然降临。 马蹄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极为刺耳,人户们也不知是早早紧闭房门还是早以离去另寻生路。 可,一双脚,又能走到哪?又能走多久,路上的粮食又该如何?逃难路上的所变之事又当如何? 余岐尽可能将这些愿念摒弃,因为现在还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现有敌人与隐藏中的敌人,光是枫叶城里那些家伙就足够他头疼的了。若是仅仅为了所谓的善心之举就使人格出现破绽而导致刺客暴露在阳光下,得与失的轻重,一目了然。况且,住在曹操管辖下也不失为一种乱世安慰之地。 余岐了解曹操的心思与动机,眼下,他想得到天子以好令天下诸侯唯他所用,正因如此,现在开始,曹操不能有一点污点,否则即使天子那被他接走了,但也会因为这个污点而导致他遭人抓住把柄,最终被人大做文章成为诸侯首先围攻的存在。 “尊使,已经到府邸了。” 外面传来曹仁的声音,余岐收回心神,向外走去。 高耸的围墙,上好的颜料,所有的一切都令余岐眼前一亮,道:“好雄伟的府邸。” 曹仁干笑两声,回答:“尊使说笑了,许昌哪儿比得上青州啊……哈哈,若非战事,我还真想去青州看看。” 余岐闻言,苦笑两声,道:“即身处战事,又岂能做到真正偏安一隅,独善其身。” 说罢,他也不在多说什么,经直走向府邸。 大门推开,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令他感到震撼,只不过震撼的程度也顶多是坐在拖拉机上。 因为他知道,眼前一切固然美好,但总有逝去的一天,到那是,美好的事物将变的破败不堪,与其如此,留着在事情发生过后而感到遗憾又或者回忆,那到不如不上心,将全部精力专注到两点一线上。 第57章 ——梦想是刺客型法师 在曹仁的安排下,余岐住进了一间上好的厢房,正房的位置不仅地势宽大,也时刻透露着一股令他熟悉的问题,余岐认为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某种比较高级的防御法阵,至于效果如果,余岐也不可能凭一眼就推算出,不过既然曹操这么做了,唯一敢肯定就是在保护着令他也怕被人抓住弱点的存在。 余岐坚信一点,只要是人,无论有多强大,就一定会存在弱点,而自己只需要攻弱避强即可。 “曹仁将军,我这还有一份药物清单,需要你能尽快帮我找齐送来。” 曹仁就在自己身边,余岐自然不会有过多目光停留,从怀着掏出一份清单给曹仁并嘱咐一两句后便走推门而入。 曹仁接过清单,瞄了一眼,心中对余岐受伤一事的猜疑加重许多。 “也对,对手毕竟是吕布,能杀他又岂能一点伤也不受,那么大哥交代的事该如何呢?” 他心中犯疑。 打算询问一番再做定夺,他抬头看向一只脚已经踏入房门的余岐,道:“尊使,在下还有一事告知。” 闻言,余岐停下来,转身看向曹仁,心说:看上去挺墩厚老实的,想不到心机这么重。 余岐故意表现的有些懒散,道:“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在下有一从弟,名叫曹奋,有二女,故听闻尊使智勇双全以一己之力攻克下邳擒杀吕布故而探望能见尊使一面。” 这一听,余岐瞄了一眼天空,夜都已入深,还拜访,怕不是拜着拜着就要毛手毛脚,访着访着就要访进被窝。他心中不屑一声,心说“和我玩美人计,好笑。” “可以,你速去寻我要的药物吧,我不喜欢等待过长的时间。” 说罢,余岐头也不回的进入房中,首先传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檀香,他点燃烛台,明晃晃的亮光瞬间将黑暗驱散,余岐也方才看清屋中摆设。 “made,全是古董。” 事想一下,如果某一天突然见到一大推价值数十万乃至数百万的物品你会怎样。 余岐归根结底有一部分思想还是属于那个世界,因此在见到这些价值数百万软妹币的物品,下意识的爆了口粗话。 当然,这代表的仅仅是惊讶与感到不可思议,完全不具有一丝粗鄙之意。 “古董再好,终究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想多咯想多咯。”余岐自故着的吐槽自己。 然后再是吩咐好屋外的下人打几桶热水。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东西,慢了一丝就得加倍精力与悟性再来弥补,因此,等待下人送热水的途中,余岐也不忘软捏他那点可怜的真气。 元神重新投入到丹田气海中,看着那令他蛋疼的小挖沟和那占据丹田气海大半的深渊巨坑,有苦难言啊……但只需要记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龟孙翼”和“白莲婷”即可。 “天都学府吗,爷总有一天要去找你,待爷重修丹田,你biss。” 说罢,余岐收回元神,取出从奉天教弟子那“借”来的储物锦囊中的药材投入浴桶中。 这些药材其实一先就在华佗医师哪得来,因此,余岐给曹仁的那张纸上药材是用于制作父亲修复实力所需的“复生灵骨丹”,其实交给曹仁去找药材也够凑凑运气,毕竟那是全是百年级别药材,除了那神秘的无法山脉深渊巨谷外,余岐再难想到其余线索。 一,原主人身体记忆基本都是枫叶城,而自从自己离开枫叶城后才发现,信息是多么落后,以至于让自己诸多判断出现失误。 二,自己归根结底终究不是本地居民,纯粹属于外宇宙办理的户口,大小事件或许知道不少,但若是要问那条街有什么什么好吃的,那条街的头头是谁,新选的花魁翘不翘就完全是一问三不知了。 热水已到,余岐将其倒入,同时利于精神力的控制将药材的功能榨出以至于更快溶于水中。 瞧见水的色泽出现微变,余岐立马停止,毕竟有些东西得软磨硬泡,不能急于求成。势时而变即可。 说罢,他褪去衣物迅速进入药浴。并不是怕身体暴露受风吹凉,而是药浴所带来的撕裂刺痛令他不得不迅速。 “嘶~” 皮肤仿佛被人撕裂灌入钢汁般流淌进经脉侵占骨头,恨不得立马跳起来逃出这桶药浴。 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令余岐产生退让之意。 痛苦的折磨占据了大部分神经令余岐无法进行更多操作,只得以凭靠所剩无几的毅力思想坚持下去。 丹田气海的损坏,几度探索羊皮卷也没有合适方法,元神本质停留在第三层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多仍旧毫无头绪。 这些种种都令余岐打算行走外功道路。毕竟条条小路通大道,真气的内功道路可能已经在丹田气海破损的那一刻就已经与自己无缘,因此过多强求又有何用,自己毕竟是一介凡人,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而自己去大闹宴会导致遇见“龟孙翼”导致丹田气海破损可能也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因此选择强求,执念修复好,那到不如另寻他路,凭借的坚持到底的念头,走到尽头,总会出现另条明路。 “修炼法门分内家心法和外家功法,内家真气的路显然是走不通了,而外家的横炼路可还等着自己。” 余岐趁着精神短暂扩开的时间动起手势锁住身体几处经脉,令自己形成一个循环炉状态以至于达到强健经脉的效果。但余岐并没有打算锁住疼经的想法,想来也很简单,与其逃避恐惧那到不如正面面对,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恐惧,加油!奥利给! 咳咳,偏了偏了。 遂然,余岐再度回想起了与吕布战斗时的感触,每一拳打在身上,虽说力是相互的,但余岐完全没有看到吕布有半点疼觉变化,因此那时他才放弃用肉打肉的状态而专职使用法术,但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近战型的刺客法师啊! 这个过程不是很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第一道药浴所具备的能量与排出的体质就成正比,吸收与排斥。 随后,第二道药浴时,余岐已有先见之明,加大剂量,“扑通”一声逃进桶中。 正所谓外练筋骨皮,而现在,余岐就要加大剂量,使三者成同等量淬练,虽说痛觉也会加倍,但已有前车之鉴,对付起来也相对于有克制的法门。 但是,这时,屋外传来了不速之客的声音。 “大小姐,二小姐。”女仆微微施礼退到一旁。 “你先退下吧,尊使就交由我们来照顾了。”女子轻声说道。 “是……!”遂然,女仆退下回到另外一处厢房位置。 二女在黑暗中难以看清面容,但身形却是隐隐看见的妖娆。 二女先是透过门缝往里看,由于视野盲区,只瞧见了一只大木桶,顿时就疑惑感满满。 遂罢,二女轻轻推门而入,或许是古代人的习惯,进屋第一眼都不会往里看,而是先转身关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如何称呼?”余岐故而试图利用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但此刻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样貌。 半身裸,浴桶中,脸色通红,气烟从头顶飘散,似一只烧开水的水壶。 二女瞧见此幕,顿时心中对余岐好感拉低到了二十。这也的确,任凭谁突然被这般羞辱,哪能面不红气不喘还能第一时间和颜悦色的说:哟,公子好心急呀…… 这番话语,又岂能出稍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之口,但二女也不非等闲之辈,即是收到父亲与大伯的吩咐为曹家能出一分力,虽有怨言,但古往今来,靠着联姻拉拢的事,又少嘛?自己二人若是耍小脾气,自然有的是人来侍奉这位来自青州,以一人之力杀死吕布攻克下邳的豪杰。况且,嫁于大英雄,大豪杰,也一直以来是自己的愿望。只不过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第一印象。 “小女子曹菲,这是舍妹曹汐,闻尊使威名仰慕已久,今知尊使来府上特来侍奉尊使。” 余岐虽未睁眼,也无使用禅定那般“热成像感应”,但凭借对气息的变化与声音。不难推断出,说话此人是大姐,身材属于妖娆类型,至于那稍未出声的二妹,气息动波很大,显然是遇到过什么令她感到气愤的事情,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 “噢,莫非二位便是曹奋将军之女?在荆州学术仰慕者无数的天都学府姐妹花?” 根据曹仁信息里所说,这两位都是在天都学府赫赫有名的姐妹花,虽未睁眼一睹芳容,但凭借气息的变化沉稳,显然是经历过大场面才有的样子,由此可见二人容貌应当非凡。再者,根据曹仁故意泄露的信息里说,此二女在天都学府崇拜者无数,多少豪门子弟莫非顾及家族当真要上门提亲,而据曹仁泄露的信息里说,曹奋有意将此二女让自己纳为妾。 曹奋嘛,余岐虽未见过,但光凭“我全都要”的这个意思,余岐就能推断出,出这个主意的,要么是曹操,要么是程昱,要么是郭嘉,至于荀彧,那不可能,荀彧这个人,从生至死都忠于汉室,不太像会使用联姻巩固势力的人。 第58章 ——来自二十一世纪思想的洗脑 “荆州仰慕者无数?”大姐曹菲听着这句话越听越不对口,总觉得那点不对。而后又联想起姐妹花词汇时方才醒悟,虽有怒意,但不敢表达,压低心中怒火,和气道:“尊使此言差矣,我与小妹虽乃蒲柳之姿,但绝非水性杨花之徒。” 说罢便准备迎上去,一旁久久不出声的二妹曹汐也非脑子不好使,保持沉默的他听出了姐姐与尊使对话中的意思,虽有不悦,但岂敢反抗。 这一走近方才看清女子,一身红绣白色万字不断头纹领襟散花裙,面容姣好,她伪装心中的不愿含笑看着余岐,媚眼中眸光亲润,给人一种致命的妖娆感,而她身边看上去略显稚嫩的少女与她也各具特色,一位走妖娆路线,另一位走野蛮富家千金路线,无论是容貌还是神情都充满了年轻人该具备的活力与热血。 确实,若是有美女投怀送抱,并且不是仙人跳,这种事谁不愿意?更何况这一对号称天都学府的姐妹花,荆州的年少者不知道多少倾心于二人,若是让天都学府的少年郎儿们知道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人拱了,而且还是双飞,铁定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搞不好自此余岐就得过上随时随地都得面对预防刺客的偷袭。 余岐虽未睁眼,但对于人体气息的变化还是有所门道,否则也不可能与人商议尽占先机了。 况且自己这一桶子药浴可是好东西,一个人用都嫌少,若是强行加入两个,不得抢光自己的资源。因此,他急忙出声喊停:“二位请听我一言。” “尊使这是何意?莫不是嫌弃我姐妹二人。”曹菲语气微变,略带怒意。用一根头发想也知道原由,本日里在天都学府那可是受万人敬仰的天才姐妹,实力又处于排行榜中的中等偏上,平日里的追求者不知道要排到哪儿去,但如此却被人羞辱,这口气,能咽下已属不易。 “小女子也不知尊使这是何意?曹家女子虽乃蒲柳之姿,但绝非水性杨花,我与大姐与尊使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不知尊使为何三言两语羞辱我与大姐。” “二妹,这不是你胡来的地方!尊使乃军中高手,又是青州而来,眼界自然是高,你我只需要尽最大可能侍奉好尊使即可,至于纳妾一事全有尊使做主,你我不能强求尊使。” 天呐,余岐感觉自己现在快要炸了,一边得抵御撕裂的刺疼,一边还得给古人上思想课,这谁顶住啊。而且听这大姐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开导”余岐。 “在下知尊使乃青州高手,想必仰慕者也无数,但天都学府也差不到哪去,” 余岐也选择听一半漏一半,毕竟屁话听多可对智者没有益处。再者自己现在处于强骨的路线,除此还有强筋,肌肉的路线都一一实现,这过程可容不得失误,否则一不小心可就会变成形容不清的奇艺生物。 “二位请听我一言!”余岐干脆的空腔发震发声。给人一种腹部说话的错觉,余岐所求目的就是要震慑到两人,使其从自我yy中醒来,然后再展开自己的一套“洗脑”攻势。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的居民专注于单调的一点上,故而无法接触到人体更多的神奇之处。 在两人的印象中,加强了更多对余岐的震撼与心慌。但此刻占据大脑的仍旧是他们自我脑补yy的一些狗血剧情。 思想落后的危害性真大呀。余岐心中吐槽一声。当然,他并非故作高清雅士,而是目前对于男女一事尤是忌讳。元阳体质若破,防御力将会大减。就像过下定决心健身的宅男,春节前费尽心思减下20斤,但一过春节,前功尽弃,这要命的呀。因此,余岐做任何一件事事情前都会进行三思然后再是换位思考,以防危害到比自己强大的人的利益。废话,柿子不挑软的捏挑什么捏。 “尊使有何话讲?”曹菲眉头微蹙,是警惕还是不悦? “不知道二位有无听说过男女均为神之子女这种话?” 曹菲闻言,心中疑惑,但转瞬一想似乎在哪听过或见过这种类似的话,暗暗叹了口气,道:“有所闻之。” “那么你旁边那位呢?” 被点名的曹汐一愣,沉着脸没好气的回答:“有所闻。” “既然两位都对此有所了解,在下也愿将心中伟大理想分享给两位。” 大姐曹菲毕竟年长,生活阅历见人做事也非寻常,从余岐话语中不难读出一丝事情过重的意思,但若是在胸大无脑的二妹听来,却是想错了路子,当即就暗暗的“切”了一声。嘀咕道:“伟大理想,怕不是想要祸害其他女子。” 声音虽小,但又岂能逃过余岐双耳,他闻之不顾,感觉到骨骼的增强逐渐进入第二步骤的肌肉强化,他沉息一口气运转起来。 “在我看来,天下男女均为神之子嗣,并不应该存在什么男尊女卑或者女尊男卑的想法,大家合作做事实现双赢共同拯救我们的国家才是关键所在,不知女娲造人的故事二位可知?” 曹菲的怒容稍减一二,对于余岐所讲的这个话题既觉得新颖又觉得有趣,她道:“学府藏书阁中有过记载,虽属于上层次悟性功法,但在学府时也略知一二,” 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朝着对自己有益的方向移动,只要稍作引导,万事可成,不过碍于古人对父母亲的尊敬,余岐也不能冒然就将话匣子全部打开,以免适得其反,因此,只要稍未用语言做到心理暗示即可。毕竟这是个乱世,万事皆有可能得时代。 “在说这件事前,我先同二位讲一个我曾梦见过的梦境,我称之为,未来。” 曹菲并无第一时间回答什么,而是思量片刻,也对,属于人类基本的模式,面对新鲜且令自己感到有趣的存在时,聪明的人都会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可余岐并不担心会被察觉,毕竟这种东西就像是将大学的微积分题交给一个只爱理科的眼镜学霸手里,一开始的状态都是新鲜,有趣,至于最后那就靠自己琢磨,因此,无论怎样权衡利弊,对于自己本身都是利大于弊。 就像是一杆天秤上,双方放满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筹码,但余岐只放入了一点点,最终使得天秤一面倒,但最终结果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余岐所放入的那少些筹码对于另一方来说,价值连城,远远在普通层次上高出了她们所放入的筹码使得结局出现戏剧性的逆转。 几度思索,曹菲这才放宽下心,对于余岐的怒意也消除干净,现在只剩下的是话题的内容。她和气道:“尊使请讲。” “我所见之未来,私塾不再具有针对性,男男女女皆可入堂同坐学习知识,再者,男子不再对女子抱有非分之想,全当朋友间同等对待,面见宾客时,入宴时,女子可同男子般同坐一堂,而不具色迷之心,夫妻之间和睦融洽,没有山野马盗,每一处都设有县衙,并且不存在贪污腐化一说,不仅是县衙浦快善待百姓,而且一县父母官也敢顶着晦气捉拿犯事的上级子嗣交由皇室发落,有话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所见之梦境,战争永远发生在平民所目之不及之处,且鱼肉百姓的一地父母官,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掌握财军的世家之弟,都将被关入大牢,并且,我所见之梦境,百姓之间生活也十分融洽,国库充足,一片盛景!” 面对余岐这一番话语,二女尤是震惊,属于余岐预料之中的事,不过余岐无法换位思考到二女此刻的想法,不过若是换位思考的同时,将目标点转移一下,以自身所之的纬度知识来进行扩大到第七纬度这种无法说明的存在的话应该就能勉强从某些意义上理解感同身受。 余岐甚至似乎不担心此二女会在得知自己这个计划后会转身出卖自己,反观,还会信服自己的话。人都是抱有自私性的高级动物,最强的地方就是在于拥有并控制感情以及表达感情与智慧性,创造性并且与使用性。想想,具有如此多特征的一个生命体,又岂会一辈子受人控制。就如雄鹰一般,没有人能够做到将一只属于天空的雄鹰关进笼子,一,要么是一只死鹰,二,等着“社区送温暖”吧。 小小语言引导与无懈可击的美好盛景,任凭是谁都会对此抱有憧憬,毕竟,谁不渴望一片美好的未来呢。 曹菲思考解释,微微一笑,因为她发现这样的未来虽然过于存在妄想成分,但结合当今眼下时代,靠着拳头强行打造出一片美好的梦中世界绝非空谈。 “尊使说出这般话来,由此可见称王之心,但当今天下军阀无数,再者青州郡主已称王位,尊使身为青王麾下,竟敢说出这种欺君犯上的话来,难道就不怕小女子告密嘛?” 曹菲的话语中虽具泄露词汇,但正所谓语言可欺人,但面容可无法惑人。余岐虽未见此容颜,但凭气息之中的调戏试探的媚意又怎会不知其意。 他道:“辞旧迎新,旧去新来,旧的去了,必然有去的道理,新的来了,也必然有来的道理,再者纵观天下豪杰,他们也无错,只不过与我目的不同,道却相同。” 曹菲道:“百姓黎民?” “冰雪聪明说的就是曹菲姑娘吧。” 曹菲微微一笑,神色里满是好感:“尊使对付女子真有一套,若是天下多几个尊使一般的男子,不知要有多少女子倾心于尊使” 第59章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余岐脸色涨红的如同猴子屁股一般,挤出微笑,道:“在下所说乃发自肺腑。” 余岐或许看不见自己此刻的处境表现出来的神情是有多么搞笑。 再者,余岐之言也非调戏讨好,而是真真正正具有真实性。他通过结合时代落后这一点能够知晓女性所处地位,再加上在枫叶城的所见所闻,更能够确保,即使时空不同,但思想方面还是落后,人们都向往美好,除非是一些思想出了问题的人才喜欢战争。光凭曹菲能瞬间读懂自己的意思并理性接受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平日修养应当很高,看的书也多。如果非要举一个反例子的话,其妹曹汐就是很好的例子。平日不学习,一到关键就掉链子,以至于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同时,余岐也对天都学府倍感好奇,毕竟那两个家伙也在天都学府,就算平日没什么交道,但学府什么的应该有个学期成绩总结表吧,又比如新生入学什么的,也该有过听闻。 不过一想到学府什么的,余岐就立马联想到自己是枫叶城这种对于外界相对于是闻所未闻的地儿方来说,有种隐世高手入世俗的错觉…… “尊使可真会逗女子开心,”曹菲神情明显好转的愿意继续探讨下去。 于她而言,余岐这个话题太诱人了的同时也太新鲜,太大胆,甚至有点空想,但是与其说是空想,又何尝不是属于一次新世界的变革。 学府中的古籍又何尝不曾记录有汉朝的由来,与其如此,随着岁月消逝,帝王也变得昏庸,与其如此,为何不退位让贤,反观还鱼肉百姓。黄巾之乱若非灵帝昏庸无能,又岂会出现外戚势力与十常侍之乱,以及反抗朝廷的北上羌人。 一切说到底终究是帝王昏庸,没有那个本事却硬要吃那碗饭。 瞧见气氛逐渐安静的余岐呼喊两声:“曹菲姑娘?曹菲姑娘?” 这才将走神的曹菲喊回。 同时,余岐此刻的表面肌肉也变得十分结实且光滑,比起往日的虚虚浮浮不知要强了多少倍。不过若是细细品味,却又发现少了一种意味,他试着调动真气,五指微微曲张,纹理只有少许却浓厚的螺旋气团令桶中药浴出现小小激荡。 心中五味陈杂。 撕裂灌入钢汁般的疼痛一丝也不容减少,同时伴随着肌肉即将的完善,痛觉更似洪水来袭般注入肌肉之间,又是一股撕裂肌肉的膨胀感来袭,他内息的那一口气也在此刻出现变故,变得极为不听使唤,如同脱缰的野狗般。 “曹菲姑娘,唤你小妹去屋外守着。”余岐不容商议的快速说完。 他甚至越来越感觉这tm根本不是药浴,而是岩浆和毒汁。不仅是身体发生变化,此刻就连丹田气海中那深渊巨坑也出现变故。一道道凭空出现的高耸围墙以巨坑的形状围在一起,将巨坑包围在其中,突然,一阵巨大的震动声响起,丹田中的天地仿佛动荡一番,蓝天白云变成了即将面临一场暴风雨的乌海色泽,天地昏暗。深渊巨坑中仿佛投射出一道闪烁着璀璨星光的射线冲向天际,围墙们也齐齐嗡鸣一声,以夸张的方式伸长弯曲企图形成一个“包子”,但很可惜,那道星光般的射线直接洞穿弯曲起来的围墙,同时,余岐也不由的感受到一阵疼痛,直至那道星光般的射线直逼苍穹,黑云也似畏惧般开始显得不安,整片空间内的元素气流开始乱窜,不断击打在困住深渊巨坑的围墙上,与此同时外界余岐本尊,也能够感受到那一道星光般璀璨的射线的危险,他试图本能的远离,但无功而返。直至星光般璀璨的射线临近苍穹之时,羊皮卷破空而来,霸道绝伦的黄金光芒以极其压倒性的威能将黑暗侵蚀殆尽,而那到在黑暗中近乎无敌存在的星光射线也似在畏惧的发颤,它忽然做出了逃跑的举动,但为时已晚,羊皮卷中突然伸出一只黄金大手,破开虚空捏住那道诡异的射线,随后轻轻一捏,它便如同烟花般爆炸,绚丽而短暂,直至如同过去式。 刹那间,围墙也消失不在,不留下一点痕迹,这片空间再度恢复往日一般平静,只不过那道深渊巨坑这次似乎变的有些清晰可见了。但仅仅是色泽变得稍未淡了一点,并没有达能够看清的程度。 外界的余岐如做了一场噩梦般满头汗雨淋漓,缓过神来时,曹菲正陷入“呆滞”状态,而她妹妹曹汐也并未出去看门,而且还在原地,只不过是一副极其厌恶的神情。 他努力回想这一切,好似一场梦般……惊奇而诡异。 随后再是他惊讶的发现,横炼所需最后一步已然完善,结实的肌肉令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皮肤也似一层护甲般,令他感到属实,他试着调用一下真气至掌中,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整个人如同伐毛洗髓般。他怀揣着惊喜的心情低头看了一眼药浴。色泽由绿色变为了黑色,如同臭水沟里污水一般,甚至还散发了一阵寒意。他几度回想自己配制的药浴,属于伐毛洗髓,强身健体的暴躁路子流,再联想到原主人冬季下河所导致的本事携带寒气。如此一来,想必就是在排除体外杂质时顺便将皮肤中所携带的寒气排出。 “运气不错,买一送一。”余岐感到愉悦的自语道。 对于寒气的了解程度他清楚的很,若是无论是先天寒体还是后天通过寒意造成的后天寒体,对付敌人都可以说是一大杀器,毕竟人体再强,也有致命的穴位与惧怕寒意造成身体僵硬,但是若没有合适功法调养压制寒意,而是靠着纯粹的真气抵抗,虽能压住一时,但难以压住一世,待寒意一点点侵蚀抵御它的真气时,寒将为顺着这根真气为引导线直通其人本源,将其全身冻结,直至生机全无。 因此,余岐方才需要离开枫叶城去到外界寻找合适材料。 “尊使……你这……”不知何时,“呆滞”的两姐妹,缓过了神来,看到了惊艳的一幕,顿时俏脸羞红。这一下,也方才令自己感到不对劲,伸出右手,似“鹰探爪”般伸出,真气流动迅速至于掌心,螺旋般的吸力将衣物吸起至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上,这度思考,方才醒悟是自己沉醉学术的思考中太久方才露出丑态。 “抱歉,让两位见笑了。” 曹菲嘴角抽搐两下,显得不是很在意,道:“无妨……我与小妹本就是侍奉来尊使,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不过尊使可还记得方才所言?” 她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看垃圾般的味道,但表现出来的又是那么媚气满满,使得人深陷其中。 如此可见此女子手段高超之处。 “哼,垃圾!” 至于那位一直不曾说话的曹汐,她可是完全将想说的话写在了脸上。 余岐知道,这次可能陷入了危机,因为他八成能换位思考到曹菲曹汐二人对于自己的看法,无非是: 利用花言巧语先迷惑少女,将其骗得死去活来,事后再坦白一切……天呐,这种垃圾剧情是那个傻x作者才会写啊。 “二位误会了,我是见了药浴中排斥出的身体杂质受到了惊吓以至于情急之下乱了方才。”余岐急忙向两人示意木桶方向。 比起曹汐的扭扭捏捏,曹菲首当其冲走了上去一探究竟,因为她很想知道此人方才所言对是真是假。如果木桶真如所言般不是为了调戏侍奉的人作为,而是真的伐毛洗髓的药浴,那么之前所谈一切好说,若是假,只当自己瞎了眼,相信了条狗。 当然,呈现在她眼前的自然是带着些许寒意且恶臭般的玩意,异常刺鼻,震的她秀眉紧蹙,连忙退步远离。回想起余岐所言与之前举动,深感歉意,道:“方才不闻原由,冲撞了尊使,还望尊使原谅。” 余岐笑笑,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啊?”曹菲的秀气的嫩脸上仿佛布满了问号。 “无论如何,多谢尊使宽宏大量,能继续告知那伟大理想。” 余岐笑了笑,转身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空,当然,看到的只是顺着月光照射到门窗纹路上所投射的影像。 “去外面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对于警惕性一流的人,都会事先进行周围踩点防止耳目,随后他方才运用真气至双腿上,纵身一跃单脚点砖落下。声音之轻动作之快令二女尤是惊讶。然后便准备同上屋檐时,真气已提到了一半突然被余岐喊住: “那个小的,留在下面放风,大的上来。” “小的?大的?”曹汐被此言说的甚是心累。 (ps:别想歪了,我说的年龄) 曹菲转头对着曹汐无奈的笑笑后纵身一跃到了屋檐上,只不过略带离地时的声响与上屋檐时的声音未能消除。 月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倒影落在后方的瓦砖上,许昌夜晚的风比其他地区略微冷了点,吹打在人身上,似置身冰川。 “知道我为何不准令妹上来?”余岐毫无拖泥带水直接进入主题。夜晚,最能够一名修士沉寂下浮躁的心。 曹菲闻言,微微一笑,深知事理般,说道:“尊使如此做,自然有此作的道理。” “的确!你很聪明。”余岐深感欣慰的说,转瞬她又将目光投向下方因为被派望风而满脸怨言的曹汐,道:“令妹平日里应该十分受宠吧。” “……!”正当曹菲疑惑时,闻余岐此言,俏脸略露呆滞。这种神情如果出现在曹菲这种极其媚惑性的女子身上那会很显而易见。因此当然她准备说些什么事,便又被余岐抢断。 “不用思考我是如何得知,因为那会很难,与其如此花费精力在不可能完成的事上,不如做些有利于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计划中。”余岐神色平静的如阿尔卑斯山。 闻言,曹菲微微施礼示意。 余岐如往常一般,双眼虽目及甚短,但思想脑洞放开,将会得到许多景象,他道:“乱世的天下自人之欲望所起,帝王将相们要么昏庸,要么奉承,至使国破家亡,但为何如此?” “无非是太固于保守老久,直至被时代,或者说是天道摈弃,亦或是跟不上天道的节奏,在冥冥中灭亡,等待新一任的乱世终结者,重新建立一个能够跟得上天道的国度,” 余岐之言,字字珠玑,每一个词汇都似天都学府上层次悟性功法般,令人心境大升,感到无比舒畅。 无比大胆的想法与作为,若是放在别人恐怕早以被人以不敬汉室为由杀鸡儆猴了。 曹菲道:“但以尊使目前势力,若要实现恐非三年五载,光是我大伯曹操家族子弟兵再加上新收编的西凉军就已有十多万,再者盟军势力庞大,再者盟军中每一位各地的刺史各自的势力也非同小可,旗下高手也是数不胜数。” 余岐心中早以制定良策,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那么自己的计划只需要在“攘外必先安内”上改动一番就可重新掌控全局。 他道:“我自有良策,” 曹菲疑惑。 余岐见,十分乐意解答,道:“关东盟军之所以成立,事出有二,一是董卓之故,各方诸侯都是明眼人,自从黄巾之乱得到实掌一州之权后,野心已然暴露,都巴不得少帝死亡,然后他们在去争夺皇室财力,然后发生内战,自己凭借传国玉玺称王称帝,二,一旦结盟,平日的一盘散沙将会得到聚拢,如此另外一股在会稽的西方势力奉天教将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足不足够与东汉大陆最强的一股兵力对抗,答案很简单,可想而知,不敢,因此只能够与北上的西凉军起到威胁作用。” 曹菲又道:“但是如今西凉军已兵败逃亡,盟军也必然会顾全大局先去共同除掉外来势力奉天教,然后……再进行内部争斗?” 曹菲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这汉室还没倒啊,他们怎么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无视汉室的残气。 “的确不会有那位刺史敢这么做,”如此一听,曹菲方才释然,但也只是一两秒的稍作回息。余岐的下一句话直接令她感到恐惧: “公然称王称帝,必定会成为其他诸侯所共同攻击的目标,而其余诸侯也不敢贸然进攻,那么,就需要一位手握汉室正统的诸侯来起到牧羊犬的作用,而这个人……”余岐故意停顿。 曹菲立马想到了正在前往洛阳城的大伯曹操。 “但私心人人皆有,若是称的王多了,那么必定会有第二位,第三位,那么到时所谓的汉室少帝将会一文不值,而所谓的第一头反抗牧羊犬的羊已经出现,余下的羊儿们都在蠢蠢欲动,这时,只需要一只黑羊去挑拨煽动情绪,那么,牧羊犬面临的将是数之不尽的麻烦。” 第60章 ——黑羊(1) 余岐之计虽过于夸张到超脱时代,但余岐说出了这番话就必然相信曹菲这种冰雪聪明的女子能够参悟。 人都是有私欲的,只不过私欲的角度会有所不同。而曹菲这种妖娆狐媚的曹家女强人自从接触到书籍知识后就越来越想摆脱家族的联姻束缚,就如余岐所言般,虽然过于异想天开,但没有去做又怎么能叫异想天开,无非是人对自己的一种不相信而懒惰的借口。因此,余岐的种种言语都表明了想要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时代。 曹菲也深知一没兵力二没财力的尊使若想实现,唯一的办法就是“李代桃僵”之计,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大伯,曹操。 而余岐言语中也暗示了自己,若想实现梦想中的王朝,那么自己就必须背叛家族转投他的麾下,再者,通过自己的案列进行推算的话,自己可能不是第一个被收编的人。 她转身望了一眼余岐,神色平静,使令自己仰望星空般感到敬畏。天之大,无边无际……她沉默思考道:“若是按照父亲意愿,自己极有可能以联姻方式拉拢为家族做贡献,但国衰正是需要国民的时候,男子可提枪上马上阵杀敌,女子又何不可?但孝道又……” 曹菲陷入了迷茫,在学府时,她自认为自己以及越中览古,拥有大智慧,完全可以凭借自身武力与智慧在家族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包括戏耍学府那些对自己怀着不好的目光的竖子之辈。 但自从遇到起余岐的那一刻,她方才忽然明白了往日自己的一切不过都是坐井观天,而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说不定还是人家的起步点,至于对方的目标,可能一开始就是这纷乱的天下或者征服其他大陆。 古话道,自古忠孝两难全,若是选择孝道,自己的命运可能就会瞬间到头,但若是选择忠道,虽然前程充满迷雾与危机,以至于最终不成功便成仁。 她的沉思,被余岐望见眼中。的确,自己也试着换位思考过,很难抉择。虽然说余岐并不担心此人会出卖自己,甚至她会不答应,但迟则生变,再加上自己的计划的成员必须尽快凑齐,因此,余岐认为自己有必须添油加醋,道:“好好想想吧,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我要在明日卯时得到答案,例外,我的计划名为黑羊,它的成功率是九成!” 说完,余岐便将之前暗中催发的至瓶顶的真气似一下子拉开了瓶子的密封口,身形忽的一闪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心情复杂的曹菲一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望风无聊中的曹汐瞧见屋顶上只剩下其姐曹菲,也施展轻功顺着旁边的树桩“咻咻咻”的上去了。 此时,回到屋中的余岐,正细细品味自己刚才那一番的“瞬闪”,虽然有些过于耗费真气,以至于这一下子真气就被耗尽,配合上自身身法技巧,效果十足。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惊愕感,虽然没什么卵用,顶多用来逃跑和吓唬人。 “不过这一下,应该能够击破曹菲的最后一层防线了吧。”余岐低声自语。以故意表现令人捉摸不透的实力再加上之前那一番话,即使后面被识破了又能怎样,反正你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现在想下海,别说门了,逃都不让逃海。 说罢,余岐便满怀小喜悦的走至床榻上盘腿而坐,开始回复起了方才所消耗的真气。就像打游戏似的,真气就像蓝条,而自己的蓝条只有十分之二。余岐尤是蛋疼,不过好在走上了横炼这条路,他相信万事皆有可能,只要自己一步步走下去,凭借轩辕传承者的身份,机缘那肯定扛扛的呀!再何况,自己如今已是横炼一路,稍且能使用少些真气,完全可以走刺客法师的路子。 至于余岐为何一定要曹菲,原因很简单,容貌是一方面,但他余岐不好色,用来赏析赏析就可以了,更多的理由是在于她是天都学府的人,对于“龟孙翼”和“白莲婷”肯定有所知晓,毕竟一个学府再大,难不成连新生入学仪式都是隔着几百里开吗?搞笑。 “再者,父亲衰毒的治疗刻不容缓,再加上寒意入体,啧啧啧!”余岐摇头叹息。 他自认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唯独资源的问题上他从未进行过特大的收拾,因此即使是逃出枫叶城时也不过是带了几件外界的服饰,就连银两与丹药都是父亲交于秦子衿以防不备。 “哎……” 这对于一名智者来说简直像是大学生教初中生结果被难倒的说不出的感觉。 “妈的……”他忍不住暴了口粗话。修炼时的平气的情绪一下子因为这件事弄的心情浮躁起来,但却非暴躁的一种,而是感到羞耻。 这时,他忽然看见了门外人影,如此夜深,而且略显苗条,显然不是采购药材回来的曹仁咯。 他起身走向茶桌,看向门外,说道:“曹菲姑娘至于门口,可是想开了?” 门外之人没有回答,只是稍微沉寂了一下便推门而入,同一起的还有曹汐。 此时的曹菲好似下定了跟着自己心爱但却是穷逼的男人私奔似的决心的模样。余岐见了,有些觉得好笑,但憋在心中。 “那么,黑羊,欢迎你!”余岐诚挚的向她出伸出手。高傲的他也不忘身子稍未向后倾斜。 曹菲重重的叹了口气,笑了笑,伸出象牙般的玉手,道:“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行动?我小妹也大体了解了,她也表示愿意。” 余岐来者不拒,同样保持微笑,以一副看待比自己小10正在上一年级的堂弟的神情伸出另一只手,道:“欢迎!” 曹汐俏脸抽搐两下,重重一掌打在余岐手掌上,表示赞同。 “小手真嫩。” “恶心!”曹汐不爽道。 “我可没夸你,我说的是曹菲姑娘。”说着,感到尴尬的余岐方才松开。 他也很干脆的坐下,一副全然不记得方才事情一般,自说自的:“关于黑羊,二位既然肯加入,那么我就说一下黑羊的规矩,”余岐故意停顿留一点遐想的空间给二女。 先是阅人无数自带魅惑体质的曹菲,余岐的停顿与认真令他联想到了十分严格的要求,但是一想到对手是整个东汉大陆的诸侯,那么也就说的通。然后再是曹汐,所想无非是半怀疑半惊骇的提升实力。 然又岂知余岐的智慧。 余岐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道:“黑羊的要求,只有一条,一,实力不重要,智商才是关键!” 比起自己去打打杀杀累死累活,还不如动动脑子让对方自相残杀自己再坐收渔利的好,就像如今的关东盟军,可能已经在为玉玺的事而发生了争夺,那么自己接下来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再者是炼制丹药。毕竟经过前不久的修养生息,余岐可是已经将炼丹篇的各种大小技巧以及细节都铭记于心,再加上如今东汉大陆的技术衰败,自己这名炼丹师可如同沙漠中一瓶矿泉水,要么占为己有,要么当祖宗供着。 “可是记住了?”二女稍未回答,余岐问道一声。 二女方才答允。 如此闻言,余岐方才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至于“龟孙翼”和“白莲婷”的消息他可不慌,毕竟实力不足,问早了还不是徒增烦恼,与其如此,倒不如花在其他地方上,因此,余岐又开始了思考如何炼制出能助普通人也迈入武者门槛的丹药,毕竟这玩意可是十分有助于获得民心以及时代飞升。 只可惜余岐从来没有见过能够令普通人也迈入修炼的丹药,因此这种所谓的“助普通人”修炼的丹药想法也是自己一时之间突发灵感得知。 此刻的余岐已经沉醉进了学术深思的美好国度中,仿佛与世隔绝,如同拿着天文望远镜望宇宙的孙某人一般,只不过余岐的略微无暇顾及周围,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对于外界可能到来的威胁生命因素做过激反应。 躺在床榻上,靴也不脱的翘着二郎腿,双手拖着后脑勺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过了许久,直至坐在椅子上的曹菲曹汐二女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余岐,心又不愿但无可奈何。直至曹汐一道很不爽的声音响起,“你这家伙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就这么把我和我姐撂在这干坐到天亮嘛?” 这一声,直接把沉思中的余岐喊醒过来,闻言,他皱着眉头转身坐起,看向那小屁孩一样的曹汐,道:“黑羊不分男女,不分高低贵贱,只有智商最高的人才有资格做首领,其余人都只有乖乖听话的分,若你不服,就多看点书提高下智商,否则发布下来的丹药资源你也是最少的。” 余岐此言,不光是说给曹汐,更多的是说给曹菲,毕竟每个聪明的人都不会如他一样“完美无缺”,难免会存有些傲气,如此就会搞砸伙伴关系,甚至牵连到整体利益。 第61章 ——黑羊(2) “尊使的组织还有炼丹师?”曹菲略露惊色的问。不得不说的是,妖娆型美女表露惊讶的神色甚是好看,不同秦子衿的大家闺秀类型露出的疑惑神色也属于端庄询问之意。 不过很可惜,余岐不好这口。而且修仙才是正途,更何况仇还没报呢,又怎滴放的下心修仙问道。 于是他道:“别一副听啥啥震惊的模样,我黑羊的人可不能这么挫,至于所谓的炼丹师,我就是。” “噢……尊使身份可真不简单。”曹菲赞叹道。虽然嘴上说的简单,可心中却是难掩吐槽的冲动: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就对了。 说罢,余岐便将目光投向二女,问道:“你二人为何还呆在这里?先说好,我可不是妈宝男,不喜欢被人照顾着时间,还有!”余岐将目光投向那一脸怨气的曹汐,嘴角一撇,便是狠狠吐槽:“我对小屁孩没有兴趣,也没空玩过家家的游戏当爸爸哄小孩睡觉。” 闻言,曹汐顿时怒道:“你……你说什么?” 这并非什么语气助词,而是余岐说的话她真的听不懂,只能大至通过余岐的目光以及神情来判断语言。 “小妹,不得无礼。”曹菲将曹汐拉至身后。 “还望尊使见谅,小妹如你之前所说,的确是被我宠坏了,但这也没办法,儿时在曹家小妹便一直被人欺负,以至于这番颇有些蛮横了点。” 余岐摆摆手,无所谓的道:“无妨无妨,我这人一向尊老爱幼,你们若是没什么事就速速离去吧,若是有心,明日一早送一鼎四口丹炉来,到时我再吩咐你二人一个任务。” 说罢,余岐便转身走向床榻,可并未听见两人离开的动静,于是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二人,道:“我知你二人是受曹操吩咐来献身讨好的,就算你二人有心,我也没那个意思啊!所以回去吧,曹操那我自会解释。” 闻言,曹菲捏紧了袖子,故作沉稳的说道:“尊使莫不是觉得我与小妹名声在外觉得是青楼女子,因此从一开始才屡屡想要拉开距离?” 余岐懵了一脸,心中简直bi个狗一般的说:我知道我人格魅力挺大的,但也不至于像个随时随地释放荷尔蒙的怪胎吧。余岐努力压制心中的吐槽,神情平静,一副数学老师教做题的模样,道:“不,你误会了,我……” 可,余岐还未说完,曹菲又是抢断,而且还一副良家妇女被人冤枉偷汉子的委屈,哟哟哟,那湿哒哒的漂亮眸子。 “如若尊使怀疑,可亲自查验。” “停!”余岐努力保持着状态正常,其实内心已经吐槽的量快赶上了驶行的火车:我靠,查验?别搞颜色啊你,当是快递吗?还查验查验。 面对这番“挑衅”话语,曹菲真应该庆幸对方是一心只有修仙的余岐,或者,哼哼! 他恢复往日一贯作风,道:“行了,开什么车,而且我黑羊的人,思想要放宽,别动不动就睡觉,查验什么一系列虎狼之词,至于睡觉一事,你二人回自己屋头去睡,我的房子就这么小,只够我一个人。” 闻言,曹菲的神情迅速发生变化,用手掩盖嘴角偷偷上扬的表情,秒变正经,但这一细微动作又怎会逃的过余岐的法眼,毕竟,他可不是一见到女性就将目光投在大部分男人都投入的地方上,对于一位懂得看面相的智者来说,美貌外表不过是一介皮囊。 曹菲道:“这恐怕难以实现。” 余岐故意假装没有看见她之前那偷笑表情,问道:“为何?难不成你两有特殊癖好?”余岐眉头一皱。 曹菲微微一笑,道:“虽然听不太懂尊使话的意思,但以尊使的智慧应该能想到我与小妹被送来的原因,若是天还未亮离开,不仅我姐妹二人要因侍奉不周受到惩罚甚至大伯他还会派更多美人来侍奉尊使,因此我与小妹必须在尊使此地住一晚。” 余岐思考片刻,也觉得着实有道理,不过更令他感到有趣的是,这女子为什么会偷笑。余岐敢断定自己没有会错意,那绝对是另具深意的偷笑,而且对象极有可能是自己。 “果然,越聪明的女人越会骗人,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背叛我的意思,否则!”余岐心中对此人的信任降低到了一半,同时划分为可疑名单。 “那么我的丹炉怎么办?”余岐说出了关键:“我这一息也不想浪费,所以别说什么让我等到明天一早你们再去取这种话。” 曹菲叹了口气,遗憾的说:“对此,我已无良策,只能等到明天一早再去寻。” 闻言,余岐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二女,道:“也罢,你二人今晚就住在这里,但床是我的,你二人待会拿些棉被垫在地上即可,另外,休息时别靠近我三尺。” “你……”曹汐不满准备说些什么时被曹菲拦下。 说罢,余岐也转身向床榻走去,全无理会二人闹腾,重新调整起呼吸,盘腿而坐。 余岐的修炼向来如此,利用可一切利用的时间强化真气的质,毕竟谁让自己那日判断失误后续一系列计划受到巨大阻碍,因此他方才下定决心,利用仅剩的十分之二不断强化质,再结合横炼的身体实现恐怖型毁灭打击的威能。 再者,余岐心中的理想型女神是秦子衿那种类型,大家闺秀,温文尔雅,大方矜持又不会因为一些事就变成娇滴滴。至于曹菲吧,太过聪明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将算盘打在自己头上这件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已经死亡的做法了。 或许有些暴力,但这就是余岐做人做事的一套准则,否则处于枫叶城时也不会直接杀死余鸿鸣。余鸿鸣的死,多半在于将不好的算盘打在自己头上。 …… 二人睡在地上,诧异的看着不睡觉还在修炼的余岐甚是感到心悸。一来是因为余岐之优秀已经铭记在了她们心中,但如此优秀还这么努力,可让人感觉压力倍增。 “真是个奇男子……”曹菲低声自语一声。 “别说话!”余岐严肃的提醒道。 因为此刻的他正在进入重要的一步,不断吸收外来真气进行炼化,压缩供给,使那团黄金色的气团的色泽变深,变沉。 之前就曾说过,夜晚是煞气阴风做乱的时候,会影响修炼者的心神,因此往往会有意识的攻击修炼者,但他们选择错了目标,余岐的元神坚硬程度若是放在肉体硬度上的话,一百个吕奉先都不够看。 当然,也正因如此,余岐元神的等级太过,导致肉体修为难以跟上,因此有时才会出现力不从心,攻击不足的效果。 吸收来的外来野性真气被强行炼化融合进黄金气团中,虽然量少,似蝌蚪般涌进大海企图填满。 毕竟,谁让余岐选择的功法道路不一样呢。 这一晚,余岐不光提升真气的质,也不断回想与吕奉先的战斗以求得更高一层感悟突破到更高境界,但记忆中,吕奉先每一次攻击都存有留手,因此难以实现。如此,余岐方才更加期待吕奉先真正的战斗姿态,那位号称修炼了天下第一炼体功法的“暗魔煞世”的男人全部实力施展究竟有多强?这个迷,我一定要去揭开。 余岐心中喃喃。 天色越渐明亮,余岐已然从床榻上下来,走路有些扭的弄醒睡梦中的二人。 二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余岐似一头鬼的站在眼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余岐抢先然后照做:“你二人迅速脱掉衣物去床榻上用棉被遮挡,再过不久曹仁的眼线就会来了,到时若是看见你二人睡在地上,到了曹操耳中,怕不是要被认为是不肯服侍我而引起怀疑。” 有些起床气的曹汐迷迷糊糊中都打算骂那么一两句,可事实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曹菲直接拎着曹汐到卧铺上,褪下衣物,余岐背对二人收拾地上棉被放回原位。 “砰!砰!砰!” 大公鸡都还未打鸣就传来的一阵侍女敲门声,余岐心中不禁有点佩服起曹家人,做事这一块上是真厉害。 “稍等!”余岐故意弄作衣衫不整的模样走向房门拉开,看到的不是侍女,而是提着一大袋药材的将军曹仁。他显的有些风尘仆仆,脸上的气色也像是刚刚打完仗回来汇报战绩的模样,满脸高兴的说道:“尊……尊使!这些都是我连夜走访各处药店以及攀山岩找到的你要的药材,全部都是齐的。” 曹仁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余岐心中一震,赶忙接过手让开示意曹仁入座。 余岐虽心怀感激,而且甚是震惊,这是自进曹营以来唯一一件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的事,他清楚的记得,交给曹仁的清单上,不仅写满了制作父亲所需丹药材料,甚至还有几十种自己打算用于尝试制作帮助普通人练武的丹药材料。 而且,正当余岐感到震惊时,曹仁进屋的第一眼目标果不其然是进屋视察。 透过纱帘隐约能够看清一点床榻上暴露在外沉睡之中的二女,再看看衣衫不整精神饱满的余岐,曹仁很是满意,顿时觉得这两个侄女还算对的起曹家没有也不枉自己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收集清单上的药材。 第62章 ——黑羊(3) “曹仁将军一夜未眠竟是因为在下,这让我如何回报将军呀。”余岐将感情表演的淋漓尽致,尤其是神色变化与眼眸间那一丝丝愧疚之意,尤是令曹仁这名“钢铁猛男”错愕。虽说他也预料他尊使余岐会出言感谢自己,以好欠下人情,但,这个……过程未免太出乎预料的吧。 因此,曹仁才会有些迟钝。他缓缓道:“尊使客气,你助我军不发一兵一卒拿下吕布在先,再是张辽偷袭之计识破在后,光此恩情,就十分厚重了,若能帮助尊使一二这心里面也故意的去。”然而,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曹仁方才意识到了言错之意。心说:可恶,我这么说,不就倒成为的他的心安理得嘛……。 “五大三粗……”余岐心中暗道一声,结合曹仁方才之言与之后的神情变化,勉强猜出了曹仁心中所想,于是他也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自己可不是会轻易使用道德许可这种事的男人。他解释道:“曹仁将军过奖了,在下欲为曹公效力,自然应当拿出一番实力,否则又怎能入曹公以及各位将军之眼,况且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将军今日之举,余某必定加倍奉还。” 曹仁满怀喜悦的笑笑,道:“尊使这说的像什么话,讲的如此见外,如今曹奋已算你的丈人,而我又是曹奋的堂兄,不过在下咱们私底下完全不用讲这么多礼数。” “蠢货!”余岐表情不变,仍旧是一副欢声笑语的模样,实则内心已是诡计得逞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容,心说:“我说怎么如此好心送两个漂亮姑娘来,原来是打着将我牢牢拴紧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 “如此甚好,只不过,我希望能够什么时候见一面我那老丈人。”余岐此刻已将高傲姿态中略带一丝无可奈何释然接受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光是曹仁感到略微的惊讶被更多的欢喜遮盖,同时还有幕帘后方假意刚刚睡醒,实则内心对余岐之言所细细品味的曹菲姐妹。不过对方是大人,尤其是曹仁这种人,曹菲并不建议妹妹曹汐介入,因为演技甚劣,很容易被对方察觉不对劲引起并不应该存在的多疑,而自己此刻走出,也就代表了已行房事,这样一来就可完全打消曹仁的戒心,如此传进曹操耳朵中,也会对其疑心稍减几分。不过……此事攸关清白大事……曹菲不得不严加思量,一面是纯洁名声,一面是心中期盼的美好未来。她,再一次陷入了熊掌与鱼的选择问题中。 走出去,站在余岐身边,也就代表了未有之事凭空实现,况且在她心目中余岐对自己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因此曹菲所担心的是余岐那天会直接甩开自己,而自己就会变成所谓的破鞋。但若是选择了站出去,那么将会为日后诸多需要行动的事大开绿灯。 这是一道极难的熊掌与鱼的选择题。 她绞尽脑汁艰难的思考选项,同时也认为余岐也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心乱如麻:他只是我的老大,并没有打算过对我动真感情的想法,我也只是他的下属,为什么一定要为了存在着风险的计划牺牲自己清白。 但这些纯粹是她自己多想出来的,真正的,余岐只想过,但可从未打算着让曹菲出来表现的跟自己已经跟她滚过床单,然后第二天表现出一副好妾侍的模样用于欺瞒曹操的耳目,曹仁。虽然这样很好用,可以使自己以后的计划一路绿灯,但余岐有他自己做人做事的一套准则,决不强迫属下员工。 “见一见曹奋?”曹仁呢喃,随后笑道:“这好办,再过不久大哥他们就会回到许昌,到时曹奋他也会一并回来,”随后曹仁又是感叹道:“子方真是好福气啊,能有尊使如此良婿,哈哈,若非我膝下无女,不然也当想让尊使指教指教了。” 余岐笑笑,心说:得了吧,还介绍女儿给我,我可不想到最后把你曹氏家族的女性通通策反和你们对着干噢。随后方才说道:“曹仁将军过誉了,在下这点本事不足挂齿,倒是也偶然间学过几式术士门道,方才侥幸赢了那吕布。” 曹仁稍息思索,笑着回答:“尊使不仅实力高深,还颇为谦虚,如此更加可见尊使实力深厚,曹仁一介武夫虽研修过不少兵法阵容,但终究难登书儒只堂,惭愧惭愧。”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知,还望尊使解答。” 曹仁的眼神明扫射过那几袋药材,余岐如此也不难推断出,况且他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他略微表现的有些疑惑,问道:“噢?是何能令将军疑惑,若在下恰好知晓,定当知无不言。” 曹仁看了一眼药材,并指了指,神色中带着渴求知晓算数题的样子,道:“就是那几袋药材,在下也非医师,难以解懂其中原因,只是在下有位好友最近不知为何时而会感到脑袋中的疼痛,因此我在知晓尊使令我寻得这些药材时方才觉得尊使是一名医师,遂来为好友询问一二。” 闻言,余岐干笑两声,回答道:“将军误会了,在下并未医师,这不是因为与吕布一战导致手骨裂开了吗,因此才打算在青州家乡学过的一味复骨剂用于治疗,因此将军那位好友的病症,在下也无能为力。”余岐深感歉意的摇摇头。心中又岂会不知曹仁口中所谓犯头疼的“好友”是何许人。 “这样吗……”曹仁从余岐的神情中读出了没有伪装的意思,这才觉得有些遗憾,随后他又道:“不过若是尊使有什么认识的高明医师,还望能够为在下引荐一二。” “一定!”遂,余岐抱拳相送。而那曹仁临走之际也不忘回头一看,神采奕奕的余岐与累到至今未醒的二女。心中不惊咂咂作舌:想不到看上去仪表堂堂,瘦小模样,床上之事竟如此了得,真是不简单。 二人至于门口,曹仁突然道:“尊使就此留步吧。” “如此,将军一路走好,记得常来我府上畅谈游玩。”余岐笑脸相送。 曹仁却是心中一震,深深为余岐的不要脸行为感到震惊:你府上?许昌何时成了你的府…… 直至走远,消失在视野之中,余岐方才小心的环视周围一圈以防被派下暗卫偷听,不过还好曹仁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做这种愚蠢到家的行为。 “刚才的事都听到了吧。”余岐回到屋中关闭房门,倒了一盏茶。 很快,就传来了曹菲的声音:“不知尊使想问何事?” 余岐问道:“曹仁所说的头疼之人是谁?是不是你们曹氏家族的人。” 曹菲细细深思以往所得知信息进行结合总结,回答道:“此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就如尊使所得知信息一样,我与小妹往日都是在天都学府,大部分居住于荆州,再加上家族核心事件基本都是只有像夏侯惇和曹仁这些的核心地位才能知晓,但通过方才我所闻,那犯头疼之人的身份应当不凡,若只是普通子弟,还不至于曹仁开口。” “嗯,你说的很对。”余岐不禁为曹菲的智慧点赞,仅凭一点零碎语言就能推理出犯病之人的身份。“为此你可以多多留意一些,过几日你来我府上,我再与你同说一些后续计划的详细内容。” 幕帘后的曹菲闻言,许许一惊,没有回答。 余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此,曹菲感到深深诧异,不禁怀疑起自己这名首领的脑子。 然后她方才缓缓道:“尊使有所不知,今日被曹仁伯父撞见,必定会告知大伯曹操,到时也必再会赐予尊使一栋独立的豪宅,而我与小妹也必须常伴尊使身边以免引人怀疑。” 闻言,余岐眉头一皱,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他道:“所以此事并没有完结,反而往后夜晚还得如此一般?” 曹菲轻声道:“正是。” 手中茶杯中的茶突然就不香了,余岐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眉头紧皱,不禁为日后修炼所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所产生联想。 他试图做些挣扎,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曹菲细心解释:“无他,新府邸必定会藏有耳目,到时若是让大伯知晓,必定会生起疑心,进行调查,如此很容易造成许多危机的蔓延。”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日后行事小心便是。 他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看向幕帘,道:“你二人速速起床吧,待会洗漱过后,用完早膳引我在这许昌转上一圈。” “是。” 第63章 ——盟军之变(推荐票!推荐票!) 露天会场中,大纛飞扬,战图横挂,满桌酒肉,每个位置上都是来自各地的诸侯,身材壮硕,满目英气,但此刻他们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诸位觉得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多大?”坐于上方位的男人,此次关东盟军的盟主,袁绍,袁本初发话了。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满面英气,但却又有些优柔之色,他的眼神严肃中略带一种凶气,以至出现犯困时会将丑态露出。 袁绍的话,令台下诸侯们都是一颤,然后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袁公,在下觉得此事假多真少,因此我们应当按照原计划进行。”这个仿佛说话都是咬着牙的凶狠男人是徐州刺史陶谦。 “我不认同!”广陵太守闻言当即就不爽的发表不同看法:“陶谦将军未免太武断了吧,在下觉得此事不可能空穴来风。” 被指名道姓的陶谦怒瞪一眼广陵太守张超,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被其余人抢先。 “袁公,在下觉得此事不妨可以一探究竟,况且下邳城离此地也不过百里。”长沙太守孙坚说道。 “呵呵……”另一席位上的后将军袁术闻言,不禁啧啧两声。 而后冀州韩馥又言道:“孙坚将军莫不是青天做白梦,此事一听就是假话,竟然还会相信,他吕布若真去了下邳,我们的徐州刺史陶谦会不知道,更何况那许诸说的是何,杀死吕布就算了,还将吕布所携带宝物一概送于我们,要我说,这定是那夏侯惇的诡计,骁骑校尉曹操的死亡传的那是沸沸扬扬,若真未死,哪你的意思是说董卓都是曹操的手下助他演戏咯。呵呵。” “我赞同韩馥将军的话,孙坚将军啊,我们知道你立功心切,但也不至于不用脑子想是吧。”袁术继续挑拨关系。 “够了!” 吵闹声之大,引的袁公很是不高兴,立刻大吼制止下来。 而后各路诸侯都方才卖几分面子给袁绍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上方座。 “此事我自有定夺,念及传信存假之意,计划一切照久,直取洛阳,诛杀吕布!” 而后,诸侯们都纷纷向孙坚投去屑笑的目光。 孙坚拳头捏紧一一对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之人,隐约间释放八重天的真气欲做威慑之势,但由于没能把控的好,释放的量有些大,引得了好事者的挑衅。 “孙坚将军,你这是何意?!”冀州韩馥同样释放八重天真气,声音冰冷的说。与此,其余诸侯同样不怀好意的释放威压欲图打压孙坚。因为他们都清楚孙坚武力之强悍,能瞬秒华雄,因此若是不一同打压,怕是日后都得被孙坚欺负。 “哼!”孙坚怒气冷哼一声,拍案而起,直接无视众人,对着袁绍抱拳说道:“此下邳我必去,愿袁公去洛阳能够旗开得胜!”说罢,孙坚便领着一干部下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可先锋军没了这仗可还怎么打?顿时急得袁公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啊,他急忙唤道:“孙坚将军!孙坚将军!” 然而这次孙坚与同部下,还有儿子孙策并没有甩他,经直离去。 直至留下一干吃瓜看热闹的诸侯与感到威望受损的袁绍。 然而这些人中,唯有一人是感到喜悦的,而那个人便是某种意义上是孙坚老板的袁术,他望着孙坚远去的方向,说道:“哼,一帮蠢货,不就欠点粮草吗,脑子被驴踢了的傻子。”而后他又看向徐州刺史。 “陶谦将军,你就这么放心孙坚他入你徐州?” 闻言,陶谦心中诡计得逞,无所谓的笑道:“这无妨,毕竟我是应袁公名号而来,既然长沙太守他觉得许诸传的信息属真,那就不妨让他一探究竟,只希望到时候他不是落入圈套回来搬救兵就好了,至于长沙太守如果不怀好意的话,那也休怪我陶谦不念情面了!” “哈哈!陶谦将军好气量!在下敬你一杯!” 随后,盟军中便因为敌军暂退的信息非但没有趁势进攻反倒是固步自守觉得那是个圈套,因此便开始悠然享受起来,甚至还唤出了舞姬。 行军打仗带舞姬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但面对敌人情况未知迷糊的时候竟敢如此放肆大胆的玩,顿时引得了坐在角落处一草墩上的布衣中年男人很是不悦,他眉头微皱,扫射着这荒诞的一幕。心中不禁感叹:“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啊!” 此人耳垂极大,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脸的极好相处模样,从面相上不难看出其富有贵人之相。不错,此人正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之玄孙刘备刘玄德。 “如此荒诞一幕,真是汉相后裔的做风吗,简直令人难以言明。” 刘备固然心中想法多变,充满了对盟军的不争气,但也没有将一丝一毫的情绪神色表现在脸上。当真是寡言谈。 “大哥,他们这么做成何体统。”一旁长的像是奶油小生且眉目清秀,唇厚耳长,面容竟无一根胡须的男人附于耳边轻声说道。“不仅不思考商议许诸传信一事,与如何营救少帝,却在这莺歌燕舞纵然下属在这肃穆之地玩弄舞姬!成何体统!” 刘备闻言,不答,闭眼沉思。 自己现处于地位之低下即使说了也起不到作用,更何况自己今日是来取粮草,但恰好碰到上此事,又该怎滴出口。况且以之前长沙太守孙坚一事就可以看出,那位后将军绝不是个善茬,但是自己的粮草却又由他来管,因此尽量能够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同时,他心中也在思考方才许诸传信一事真假:“许诸虽未听说过,但既然身为曹操大营下,再者此人满面凶气,身高八尺有余,恐身份之不小,再者此人胯下坐骑好似曾哪见过。” 刘使君不禁陷入沉思。 因为许诸外貌不凡这点就能够看出不凡,而如果正如他所言般曹操以率军擒杀吕布。 相关信息之少,令得刘备陷入了思想死路。 但就在这时,一旁手持青龙大刀,卧蝉眉,丹凤眼,面如红枣,身约二米,光是站在那就散发出一股独特的不怒自威感,令人欲图远离此人,生怕下一秒就被手中那柄青龙刀取下首级。想来没错的话,此人便是余岐日思夜想的武圣关羽。 “大哥,”关羽小声道。 刘备惊觉,转过头,道:“何事?” 关羽道:“方才我趁诸侯享乐之际,思考了一番之前那号称曹操麾下来送信的男人的话,觉得可信度极高!”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们没有粮草,没办法供应麾下士兵,所以我们得等,”刘备细声说道。正于关羽回望之际,他又道:“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二弟你为何会如此觉得。” 关羽闻言,丹凤眼微合,道:“那人气势不凡,同我所想不错是名英勇善战的大将,而且与我不久前所闻见一人长相气势极为相同,修为也极为之高,我同与他切磋过一二,花了大力气方巧胜。” 刘备闻言,心中微微震惊:“何人能令二弟你如此看好?那人比起前些人斩盟军中数员大将华雄如何?” 关羽微眯张眼,丹凤眼中好似闪过一道精光将场内所有人那漂浮虚弱的真气一览无遗,更加压低了声音,道:“强之十倍有余,而今日我见那许诸与那人极为相似,恐又是那曹操的大将。” “那也就是说,曹孟德的死或许只是个局?用于欺骗盟军。”刘备不禁回想了十几年前黄巾暴乱时在洛阳城见到的曹孟德,满怀救国胸怀,尤其是仗打不听话夜行出游的王侯将相。 关羽道:“极有可能,尤其是吕布的死估计也是事实,不知大哥可还记得那人胯下坐骑。” 刘备闻言,道:“有些印象。” “传闻中西凉盛产好马,尤其是花高价从无法山脉买回具有妖兽血脉的马匹进行驯养然后配种另类好马,其现今大部队蛟马都是来自于西凉一带,而其中便有一马有特殊介绍,火焰附体,龙鳞挂身,赤蛟大蟒,龙血兔马。” 刘备细细品味,语气中略露震惊道:“的确,此马现世仅有一匹,正是吕布,吕奉先的坐骑。” 如此一想,那么之前那名为许诸之人所讲应当句句属实,那么现在洛阳财宝应当全在暗中被挪至下邳。那么皇宫应当只剩下郭汜和李傕,少帝! 突然,刘备猛的睁开眼,缓缓起身,示意兄弟二人一同上去向袁绍辞行。 此过程不可谓是难为了刘皇叔,但是面对那些花花景色,刘皇叔始终抱着一副崇高至德的模样成功见到了袁绍。 他问:“这……新来的这位刘备,刘将军有何要事啊?” “就是,没看见大伙放松的正是时候吗。”一旁的袁术在那不停地打后炮。 刘关张三人素养极高,直接选择无视袁术,刘备施礼,语气平和道:“在下不胜酒力有些头晕,欲打算回营休息,特来向盟主告知一声。” 这时,袁术又不怀好气的道:“呵!不胜酒力,我在这望了你大半天,你与你那两兄弟根本没喝过一口酒,怎么?觉得我袁家酒酸,配不上你这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之玄孙的皇家身份?呵~!” 这一听,急的袁绍立马瞪了一眼他,可谁知袁术毫无退让之意,继续打嘴炮,当然,刘备全无放在心上,而袁绍也因为袁术的胡言乱语不得不让刘备三人离开了。 “报~!” 然而,就当三人迈出之际,一传信兵正与三人火速擦身而过,见到地上那一群群似冬天过去,万物复苏,公海龟趴在母海龟上“晒太阳”的香艳场景,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上来,差点忘了禀报的事情。 他道:“禀袁公!据探子来报,司州出现大规模军队前往洛阳,在洛阳皇宫发生大战,其……杀李傕诛郭汜护驾天子的是曹操,现天子已移都至许昌!” 这道消息如同一道惊雷般在所有诸侯与那些做运动的士卒头顶上空爆炸,响彻至每一个诸侯的脑海深处,他们仿佛瞪大眼睛,如同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64章 ——风魔炼体术 曹操杀李傕诛郭汜的信息不仅传入了关东盟军,更是在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便传的整个北方沸沸扬扬,都声称曹操已经迈入炼体第九重天“踏碎虚空”宗师之境,否则又怎么可能在董卓的重重,重军包围下逃生,因此除非是临阵突破以至于重伤逃出在外修养趁机图谋大计,而董卓那边也不好意思泄露自己又被刺杀而且还使人活着逃跑,说出去多难听啊,说不定还会引得更多人来暗杀自己。 以上便是余岐与曹菲曹汐姐妹在街上闲逛一天后听到的各种传闻,而且据曹菲介绍,那些人多数是生面孔,因此十分怀疑是关东盟军的耳目。 至于这个闲逛……是真的一整天都在闲逛,就连午饭什么的都是买两个馒头在路上便走便吃。曹汐的吐槽或许已经习惯了,但曹菲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个首领究竟还会给自己多少“惊喜”。 这整整一日,除了许昌城外围,基本上的大街小巷都可以说是差不多摸透了,而曹菲大美女这种习武之人也磨出了水泡,对此,余岐的说法是:“平时多锻炼锻炼,别整天宅在府内,另外,我已经不让你裹小脚了,是你自己要这么做。” 钢铁直男max?不,余岐并不这么认为,他从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反正自己又不是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活,爷就是爷。做一件事都有特殊的含义与背后的故事。 因为“入职”一事已经完毕,再加上曹操这个好老板毕竟爱惜手下,再加上自己好像还是关系户,因此曹操对自己略略放水,以至于不必像其他人一般每天做一件事,充足的给够了余岐这个关系户员工好的发展空间。 再加上带着天子从洛阳赶到许昌有些距离,所以得明日才能到,因此余岐便蹬上新赠予的这座府邸的屋檐。不为什么,就因为风大,而自己恰好有一门叫做“风魔炼体术”的横炼功法,是父亲余天江自我防卫过当导致不小心杀人然后收拾脏乱衣物时发现的一本书籍。而他作为三国优秀中年代表之一的模范家长,当然是选择将书籍交代在秦子衿手上然后交给余岐。 而后余岐通过自己在羊皮卷中解读那些羞涩难懂的学术时所练就的超高学识归纳总结,只用了半个时辰便看完整本“风魔炼体术”并进行去其糟粕,吸取精华。 而自己选择的这处便是属于风被经之地,也就是说四面八方的风都得从这穿过,而余岐在通过特定的呼吸法,便可借助风魔炼体术将皮肤表层达到更高层次。通俗点说,就是目前余岐点的技能点都是防御值,而且这个防御还能跟着本身等级的提升而提升到一定层次。 随后,他走到了边缘,利用功法之中对气的流向与感触,余岐盘腿而坐,重新感受起不一样的风力流动。 吹打在皮肤上,时而有种淬炼身体的舒畅,时而又似一根冷针扎入骨头中,如此往复,四面八方风力都吹打在他身体上,不出小会便出现肌肉酸痛感,浑身不自在。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接受,但事实毕竟是事实,同时余岐再度联想起之前的药浴炼体,两者一个是主修炼内,另一个是炼外,但如果相互替换又变的不一样,因此两者从某种定义上来说还是一模一样的。 风魔炼体术自然有风魔炼体术的好处,而药浴也必然有药浴的妙处。 因为中心堵塞的缘故再加上功法中自带的掌控手段,余岐已经在这,时而舒畅,时而难受的风压中寻找到了契机。以自身经脉络为引吸引风压,再以独特的呼吸法掌控风力流向,然后已真气进行压制并做运功,排出。简易来说,就是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四冲程燃油机,如此周而复返,不断风力淬炼肉体的同时,也将身体更加的对风元素有了更多了解。 如此,便是两个时辰过去,作为领悟力绝佳的天才余岐而言,便是将风魔炼体术练至“初窥门径”,伴随他一阵呼吸,周围乱窜的风力忽然有了意识般向他下盘而去,以内旋形式将余岐拖在空中。 最后一步,余岐加大了力度,使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压越来越快,甚至带着一些邪煞之气击打在余岐的肉身,余岐只觉得是被针扎了一般,眉头微皱,缓和神色。 风压之大,令的余岐面部表情都被吹垮。风压与余岐,就如同是使用了“决斗牌”的两人,除了余岐身下那些瓦片,其余部分毫无损坏。 然而,伴随着风压的越发渐猛,余岐也至于按耐不住了性子,同它一般,“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立马调动真气吸收,压缩,做功,排出。 每一道循环后所得到的感触都令余岐感到舒畅,而后转瞬一想自己之前对自己实力做得出结论,元神与肉体境界已经不处于一个境界上,因此以往的时候不免出现不协调感,而现在经自己修炼了风魔炼体术后,虽说真气的量减少了许多,但毕竟肉体境界在逐渐上跟的过程中,因此渐渐从不协调变为了磨合感。 “真是好东西,不仅强化肉体的同时,还能增加修炼者对风元素的了解,不过,放在我这种天才手里,可不仅仅是了解这么简单。”心中细细品味一番后,余岐方才睁开眼眸,凝视远方,散发着精气光的眼眸中好似有一团狂暴的龙卷风在席卷八分,他单手剑诀一掐,回想起方才对风元素的初步了解,将无形的风压利用真气融合的特性变为一道风刃。 下一刻,剑指挥出,一道白色的疾风之刃脱指而出,直击远处距离自己目测有一公里的大山。 按理说,一般武者真气最多可达到百米而不散已算是高手,但余岐可不没有这么简单就草草了事的做事性格。第一次风刃在距离目测五百米的地方时就逐渐变得模糊,随后消散。 余岐看着消散的风刃,细细品味其中道理,而后一想,笑道:“方才我所投入真气与风融合过于仓促,因此才导致出了比例的差异,没能达到最优化。” 余岐感觉这就像做数学题的一样,需要不断努力,学习,然后实践,过程虽然乏味了些,但人生又岂有事事顺心的啊? 因此,他再度回忆起方才所投入真气分量,进行心算,而后便取得出一小丝真气,掷于拟定好的风圈中,再通过比例挤压,又一道风刃形成。比起之前那道胡乱制作而成风刃大有异处,这一道风刃的气息明显比之前那道内敛许多,简易来说就像一位暴发户与一位官商二代在同一所校园,后者很低调,而前者很高调,但实际上的内含能量却比前者不知高了多少倍。 利用这个逻辑思考,那么一切疑惑都能够行得通。 随后,他再度挥出风刃。指上风刃立马似一道脱缰野马般直追对面山头。 “砰!”的一声响起,余岐便大至清楚了状况,他试图利用灵识去查探一番自己此番攻击的伤害大小,但回想起那日与秦子衿在高塔所释放后有可能存在被人锁定气味的可能性后,他摇摇头放弃,而后一跃至楼阁处。 “恭喜首领功法大成。”这刚落下,便是问询而来的曹菲。 余岐笑笑,摆摆手,道:“谈不上大成,初窥门径罢了。”而后他又看了看曹菲周围,似乎并没有躲藏起来的曹汐踪迹,问道:“你小妹呢。” 曹菲笑笑,道:“小妹体弱,已经歇息了,” “噢……”余岐若有所思的回答一声。 “首领可是有事找小妹?那我现在便去唤醒她。”说罢,曹菲便准备转身真去的动作。 余岐走到了一处书架前,快速扫射一番取下一本置于高处的竹简,他道:“不必了,你过来坐下,我会分配给你加入黑羊的第一个任务,以及一些活动资金。”说罢,余岐便自然的坐了下去,闻言的曹菲也感到好奇走来同坐。 此刻余岐一心只有书籍,除了基本的防护外,基本眼里只有书籍,他一边阅览着竹简中所记录文字,一边同曹菲讲道:“你姐妹二人如今修为如何?” 曹菲顿了顿,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道:“我是五重天修为同一品术士,小妹她是四重天巅峰一级阵法师。” “还算不错,入得了眼……”余岐淡淡的说道。不过却是令得曹菲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对余岐这句话的定义以为说的是小妹的修为,四重天巅峰或许是有点低,但阵法师可是能在战场上前到大用处的存在。但随后余岐说出的一番话却是令如受雷击。 毕竟谁都有骄傲,余岐也自然自己不可能只凭一两句话就能够将人的傲气磨掉,因此,他觉得自己需要循环渐进,对付曹菲这种既有身材,又有脸蛋,实力,智力的堪称完美的人,傲气都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上周围事物,都会在暗中增加傲气,稍有不注意就将变为傲慢,余岐不需要傲慢的人,哪怕那个人是筑基,金丹这种无上强者,他也照样不收。 因此,打磨曹菲这种人的傲气,余岐已在脑海中推演出诸多方法。 “如果不是智商还行,我或许真不会收你入黑羊。” 这句话就如同惊雷一般在曹菲头顶上空炸裂,她刹那间失去属于天才的神色,显露出在于天都学府时截然不同的神情。因为她也深知,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自己顶多认为是嫉妒自己的才能与美貌,而自己肯定不会在意,但如果换做了余岐……这位“来自”青州的大人物,浑身充满了神秘味道的男人的话,在他面前,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第65章 ——关于炼丹学的要点与技巧 一旁的曹菲负责在置茶,而余岐也在商量交付二人的任务时会不会出现突发事过引得整个计划出现变故以至于导致推倒重来。 余岐做事讲究完美,容不得出现得过且过,草草了事这种事情。 目光不断在竹简上移动,在接触到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后,余岐能明显的感觉到余岐的心境发生了某些细微的变化,难以察觉,如同尘埃,但效果又是那么重要。 余岐阅览完竹简后合上,问道:“目前关东盟军那边形式如何了?” 闻言的曹菲也缓和情绪的从刚才的失惊中醒来,道:“一切都如首领所料,关东盟军第一匹进入下邳城的是长沙太守孙坚,八重天的高手,而不久后,关东盟军便大军压境侵入下邳城,瓜分掉了里面的宝物,而后再是难民,其余诸侯未理睬,但盟主袁绍选择接纳让难民逃往冀州。” 余岐呵呵一笑,心说:这袁本初还算是个聪明人啊,竟然能想到这招,也不枉祖上留下来的那些声望与财力了。 “如此甚好!”余岐如同做一座大厦般拥有了坚固的地基与大厦材料般的一笑。 “甚好?”曹菲略露疑惑之色,问道:“不知首领妙计是何?” 余岐放下竹简,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满是勾起人心中遐想的黑暗与武者们忌讳的细微煞气。 他端起一碗茶茗一口,心中笑,道:“马车已然发动前往它的目的地,过程虽有些意外,但每一个保存点是对的那就无碍了。” “马车?目的地?过程?保存点?”曹菲虽听不太懂余岐的哑谜,但勉强能够拼凑出一小段事件,那就是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料方向行驶! 曹菲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感到敬畏,因为拥有这样智力的人而且又那么努力,几乎没有将任何一点时间花在不该花的时间上。 无论是半夜修炼还是午饭作息,基本都是在同样的时间干两样事情甚至于三样事情。 “茶艺不错,平时有练习嘛?”余岐细细品味,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曹菲答道:“未曾上私塾天都学府前,曾学过琴棋书画等。” 余岐道:“行了,你先去歇息吧,每日一早来此找我,我有任务发于你二人。” 闻言,曹菲微微施礼退走。 余岐闭眼沉思,感受风的流动,心说:此刻曹操的军队差不多也该到了许昌,大约明日一早就会来此寻我。 “肉与烫手山芋相比,在某些事件存在下,如果是我,绝对不会选择肉,而是选择烫手山芋,因为在不确保肉是否属于打了保鲜剂,但实则本质早已破烂不堪的情况下,烫手的山芋也只是一时烫手。” 远方半空中缓缓生起的沙尘意味着曹操的大军已至。余岐立马回收所有在外神识,而后,就在这不经意间,他的神识探知到了令他感到十分有意思的某个人的心里想法。 他关上窗门,经直走向幕帘后,等待他的,是一尊约有一个半树桩那么大的古铜赤火色四口鼎炉。古铜赤火色四口鼎炉每一口上都有一根弯曲向上类似于触角的存在,炉口也是由龙头铸成,余岐不禁想到:若是投入而火,岂不是立马就呈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模样。 随后余岐便从储物囊中取出所有药材,取出来的一瞬间也因为的缘故下直接一下子洒在了地上,他未显一丝惊慌,仔细审视这些药材,叹了口气,心说:“复生灵骨丹果然还是差了一味药材,若是之前杀了吕布或许真能够取得到内丹精华。” “现如今又不知该到何处寻觅,余岐不禁陷入思考。”因为他深深知晓,入了曹操大本营,许多事情都会受到局限性,就如自己之前所修炼引出来的动静,暗中的探子也势必会禀报给曹操,但余岐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 要想取代一位诸侯,最好的目标就是曹操,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他的眼线内,让产生一种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在他可知可控范围内方才可以打消疑虑,行日后大计。 就如余岐为何不选择打荆州刘表这种相对于简易的事,而是选择曹操这种地狱级副本的原因也是因为,简易副本所获得的掉落宝物十分之少,而地狱级副本掉落物品才是真正稀有,同时也就具有挑战性。 “……”随后,他看着地上散落的草药,却因缺少至关重要的一项,先天高手内丹精华。复生灵骨丹所需十二味物品,十味为延年益寿草药,另外两味附富有生命精华的灵泉,然后是先天高手内丹。如果仅是缺少附有生命精华的灵泉的话余岐还好解决,无非就是多取一份草药将其中精粹部分榨出,但先天高手的内丹却是没法代替,因为,他陷入了自降临于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心理情绪中。 他几度思考,最终还是选择到了最快的办法。 余岐本也不想走极端路线,但现世妖兽太少,仍处于人族顶峰状态,至于无法山脉,太过于凶险的同时,所附带利益也看不清,因此就像赌博一样,余岐不会拿命进行危大于利的事情赌注,因此极端路线就是去取他人内丹精华。他本也不想如此,觉得有背人皇之名,但乱世当今,但他选择的是“道德许可”欺骗自己。乱世当今,当是适者生存。 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对此事的一点愧疚之意。这或许就是余岐的高明之处吧,骗过别人之前先骗取自己。就像他道德许可中所给自己做心理疏导的一样,吾杀者,皆乃当杀之人。时代更替,尔等之故,皆因落后。 随后,他相继排列出一份草药打算先将每日要交于曹菲所需丹药炼制。 多日的未休,若是常人定无法从中适调,可余岐偏偏却是个自我节奏很强的人,他无论去到那,自我节奏永远不会被他人打断。 四口丹鼎,品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毕竟在这丹药有价无市的时代,即使丹鼎品阶再高,无人会使,还不照样是将一份跑车材料给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屁用没有嘛。 随后,余岐按照羊皮卷中第一页所记载的炼丹学术开始意控体内气息流动,随后将其引至掌或指尖上,撒手一扬,火焰离体而出投入鼎内。似龙头般的鼎口散发红光,双眸中是火焰在燃烧,龙牙,龙须,一切都似那么的栩栩如生。 但是炼丹一术又岂有如此多的时间去感叹丹炉好坏,只要好用就行。遂,余岐立刻使用真气包裹草药,随后那数十道草药便飞入其中,余岐右手再度变化做出升火之势。直至上升到一定时候,方才慢慢控火到适度量,整个过程以此反复,枯燥而无味,并且时刻都得将神识注入其中观察草药变化。这是一步简单但又十分重要的过程,剔除杂质与分解精华。这不光光是对炼制者的神识感知要求,还有对本身灵根属性所需。 灵根自古以来就是凡人升仙的必需品,就像是进入高级私人会所所需要的邀请函。至于灵根详细品阶余岐也无从得知,毕竟就算他是智者,对一介处于不属于这个层次的事物若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无法实现推算的能力,因此只能够大体通过下层次现有线索了解到上层次事物,而两个事物的共同特征点就是人体,亦或说是人类体质。如果是以金钱这个物质单位为恒量,那么出现的就是身坎,但如果是以人类本身具有的异于常人的东西存在,那么这个东西就叫做精神层次的天赋,而放在仙者眼中或许就是所谓的灵根。 对于自身属性灵根余岐知之甚少,因为可推算线索太少与本身体质怪异,一是原身体主人惨遭恶毒,如果人类灵根是按天地间法则来进行比喻的话,那么恶毒就是火属性灵根,二,冬季下河炼体沾染了寒性,虽说剔除,但长期以往下,不可能做到完整的剔除,因此难免会留下点隐患,亦或者在此就已经破坏了本身灵根,三,自身已走横炼路线,并没有选择某种特殊属性法则进行专一路线走,一是代表自身灵根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破坏,只不过以自己元神过强于肉体太弱造成的不匹配难以察觉,二,是自己仍在寻找法则属性。 这一切都还是个谜。 因此,这也导致了余岐在炼丹一术上因为火焰的弱势有诸多不便,每每当神识感知到草药即将出现那边弱那边强时,余岐都会立马强行输入真气使火焰增加。整个过程根本容不得一丝失误,当然,也只是余岐自己容不得一丝失误,因为他的要求是最好。 但每当草药即将提起出精华与杂质时,都会出现一丝强有力的“阻隔”感企图令丹药报废。 如果只是一两次,余岐或许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但如果十几次甚至数十次不出现一丝差误,那么问题就万万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余岐几度思考,虽说没有找到那股神秘的阻隔力量,但还是找到了克服的办法。他缓缓运气,将体内涵养的一丝“细雨绵绵剑”的剑意取出,注入鼎内。 这是余岐的一种大胆的猜想,假设将那股神秘的阻隔力量定义为两极间的空气,那么就将草药定义为火花塞,然后将涵养的剑气定义为高压电,而火就是高压电导线,那么!草药(火花塞)的作用是把火(高压电导线)送来的涵养剑气(脉冲高压电)放电然后击穿草药(火花塞)的两极间的阻隔空气,产生电火花,以此就能够实现草药精华提起与融合成丹(引燃气缸内混合气体)。 看似荒谬属于无稽之谈,但余岐认为这是一项专利,或许作为拥有最修远历史的华夏的春秋战国时期也有,只是未发布而已。 余岐试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最坏的后果也不过是草药损坏重新取一份,而好的结果将是开创属于他的盛世王朝,没有奴隶制度,没有封建思想,没有王侯将相,没有掌控绝对权利的独裁者,那将会是一个屹立不倒一路向前的国度,这样的国度谁不喜欢呢? 第66章 ——炼丹学的真相 升火注气,使被火焰包裹的草药进行穿击效应从而打破那细微但无比坚硬的阻挡物。 炉中火焰越渐加强,余岐一方面利用神识探查草药质量,一方面控制火候,以此反复数十分钟,待当时机成熟,注入自身所涵养的剑气,注入火炉之中,顿时间,火焰似发了疯般乱窜乱跳,一些火花都弹出溅射到了地上,但在靠近余岐时,都如同尘埃一般消散。这一过程需要太多的精神控制,弄的余岐是十分困难。 虽说闭眼放空视野有助于神识加强的感知,但余岐无法放任自己无防备状态下再丢失视野。再者已将大部分神识感知注入对草药的精华提取,就已消耗太多,根本无暇在顾及房间以外的存在,若是余岐全神贯注投入到提取草药精华中去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刺客,将处于毫无防备的自己刺杀,该当如何?因此,对于外界的警惕,是余岐能够以一面之词就能在任何阵营混的开的重要因素之一。 涵养的剑气就似一把劈山之刀,断浪之剑,每一次都在余岐神识感知下进行穿刺破那层企图阻止他提取精华的气体,声势以宏观角度甚小,甚至微不足道,但以微观角度观察,将会是无比庞大的声势,每一个细节,每一帧画面都充满了绚丽。 然而,这并未结束,那层仿佛冥冥中阻挡余岐炼丹的气体也发生变化,就在它被余岐所涵养剑气刺穿的一刹那,变成了黑色空洞,而那黑色空洞竟然也在吸噬周围的同类气体重新建立起一道更加坚固的“围墙”将余岐涵养剑气阻挡在外。通过神识感知,余岐了解了这个情况,虽然过程变化有些令他匪夷所思,但这一个步骤属于预料之内。因为,他相信,那层气体的存在,属于高层面的“真气”的一类,效果很多,列如以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运转天地法则与阻挡炼丹师的进展。就像一个小孩开的玩具车与大人工地上开的车,而他们目前所使用的真气就属于小孩的玩具车,而那些强于“真气”的另类气体就属于大人的大型车辆,拥有碾压性。同时,余岐也无过多时机进行思考其中真相,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但面前的问题稍未解决,难以分出多余心思进行深研思考。 因此,对于此事早已预料到的余岐立马做出了防备措施。 只见他面色沉重的抬手轻挥,那些在地上散落的草药便被真气包裹,全部飞入燃烧的正旺的炉中。 余岐也随势起身,将全身精力集中于一点,真气注入进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的剑气上。 余岐之计,无非就是利用对人之计应付。 如果把那些高纬能量气体比喻成人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存在叛离效应与从众效应。 如果自己单单只炼制一味药,那么那些阻挡成丹的高纬能量气体必定会集火攻击,面对自己未知的强大存在,余岐没有办法硬碰硬,只能够采用智取,因此才选用这招,“撒豆成兵”,利用多种废品草药去分散一开始的气体质量,然后让那些质量们察觉到还有需要阻挡的物体,进行质量分离,然后再将大部分真气注入剑气,使减少了质量的阻挡成丹的高纬能量气体被打破从而实现成丹的第一步!草药升华。 如果以物理的角度来解释营养的摄取,那么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煮成汤喝,但如果以玄学的角度来理解炼丹,那么就是利用对火侯的超高控制力与自身高强的感知力,剔除草药的杂质,然后以心目中所设定的料进行调配凝丹。 此过程余岐在炼丹的开始做过的思想大纲中也出现过,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仅仅是对于他这个外籍人士而言。他当时是如此想的,毕竟归根结底,自己始终不知道这个世界,许多事情都需要通过后天的探知来进行理解,然后分析出相关事件,而且这一过程的同时,余岐也不能暴露对这件事而感到的惊讶神色,如果被外人不经意间看见,将会对自己刻意制造出的令外人感到一丝畏惧的神秘印象出现崩坏,甚至导致大局崩盘! 这样的结果绝不会是余岐想要看到的,故而才需要刻意的做多伪装自己。 而炼丹一术,也并未如同余岐前世所观看过的网文那般说的多彩多姿,直到自己真正进行起来,才会明白这一过程的枯燥,一个时辰内,不断重复一个步骤甚至一个小细节,否则将会导致药材比列出现失调以至于造成丹毁料废,然后又得出现,重复那一个个枯燥,而且必须得细心的步骤。 也正是如此,他方才明白了一些现世炼丹师不多的原因,一是因为高纬度能量气体的阻碍,二是没有过多的耐心,毕竟这是乱世,没有人会投入精力到一件完成的希望几乎是千万分之一的事情可能性上,因此才会导致丹药有价无市的存在。 想到此,余岐便是对自己使用了精神冲击,只一瞬,眼睛突然睁大,精神瞬间饱满,再度将精力投入进枯燥而无味的控火凝丹中。 如此,余岐所使用的弃车保帅之计已然成功,精华提取明显顺利了许多,但手法上的细节余岐也不曾松懈。炼丹,就像面临决定人生命运的一个重要转折点——高考,在最后的时间,每个人都想着多做一点题多记住一点解题思路,天未亮起床,然后夜入深才眠,如此周而复返,生怕那个缓解出现岔路。 这场炼丹,不光是令余岐对炼丹一学背后的秘密有所触碰,更是唤醒了他前世那场早起晚睡的青春时代记忆。如今,细细回味,难熬感仍剩许些,但更多的还是其中所领悟到的奥妙知识。 因此,他借着这股子回忆的意识对精神冲击造成的反噬进行了对比,虽然有所难熬,但也就是坚持与放弃这两个字。 前世,他成功过,这次的炼丹为什么不能成功。无非就是一个工程过于枯燥与花费的精力太多而已。 与人做斗争,可以靠巧胜,因此,余岐方才断定世上不可能存在战胜不了的敌人,但对手若是自己,那么需要的就是强大的不容动摇的决心与毅力。在这个高武的世界,叫做心魔。 心魔会使人堕落,变得只会怨天尤人而不知努力。 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心魔,而在少年时期尤为明显,瞩目。 余岐曾见过许多败于心魔的人,他们大多数都饱受父母溺爱,以至于浪费时间,浪费光阴,在本不该忧愁善感的年龄去忧愁善感,心里总想着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时代的问题,父母的问题。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心魔入侵,整天玩乐与花费本不该花费的时间去享受本不应该在享受阶段享受的东西。 那时,受到气氛渲染的余岐也曾想过放弃,去享享乐,但只要一想起父母亲的辛苦,余岐便是心头一酸,甚想给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使其清楚一个道理,世上那有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就像一句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虽然很过分,但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即便它在无形间会伤害到许多人的内心,但长者需要忍受,晚辈需要奋斗。 就像这乱世三国一般,要是人人都像枫叶城般偏安一隅,那么少部分的极端分子就会大肆进攻那些本该为建立新王朝而做奉献但却在企图享福的地方主人。 就像一句话般:你不做的事,有的是人做,华夏九州,最不缺的就是人。 就以这炼丹而言,乱世三国中,许许多多术士都尝试过炼丹但都失败于是马上放弃,但万万没想到少据山的左慈会成功。 通过这一案列,余岐再通过自己对炼丹中的突破阻碍物所得到的信息,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左慈成仙不成反入魔,甚至不现于世的理由。 于是,余岐心想:如果以炼丹学术为若贝尔奖的话,那么乱世三国的学术谋士术士们就是专家研究团队,于是他们苦苦钻研都无所收获,但是这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师出小药校的校长徒弟发出自己已经想到了应对方法,并被专家研究团队得知,企图利用威胁获取研究成功,但这一切都在小徒弟登报拿到若贝尔奖后被专家团队各种背后用舆论打击,于是小徒弟便隐居国外,然后舆论更加扩张,小徒弟名声尽毁。 因此,余岐认为自己早应该通过吕奉先的事件对这个世界重新进行审视的定义,而不是一味靠着从脑海里那些小道信息来进行判断。 药草精华提取与融合的过程就将近花费半个时辰,而此刻时间已过子时来到丑时,毕竟余岐仍是凡人肉体,神经系统方面也如普通人无二,需要作息,因此,每当眼皮开始犯困时,他便会狠狠掐一下自己大腿。毕竟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就此放弃,岂不就像你追求了三四年的歌星女神突然打算接受你,但你却打算就此放弃,然后拒绝了她一样的满头问号。 药材融合这一步骤也极为奥妙与艰难,但余岐总有他的法子解决。 多种草药的精华被一层气体包裹在其中,然后余岐利用真气气体融合进而实现草药之间的融合,每当一种即将出现离散之势,余岐都会立马挑选出合适的经过淬炼的适配药材进行比列调合,以达到干涸之地受大雨,潮湿之地受日浴的效果。 如此往复,周而复返,经管过程枯燥到没边,但其中所收获的那份坚持下来的毅力悟性却是宝贵的很。再加上草药精华之间的融合的奥妙更是令自己感到一丝激动。那感觉就像是打fps枪战游戏,随便开的一狙结果命中两人般。 第67章 ——丹成 努力,将会是完成一切事物的最好帮助。 炼丹之术固然枯燥无味,艰难无比,其中的等待更是容易令炼制者在等待中熬不过那扰乱心神的思想斗争。 修士固然喜欢安静,但在过分安静与本身急躁的情况下,越安静的场合越容易引导出修士们心中的不安。此刻的余岐就在这一份心神不安中进行压制,另一方面不断控制御火炼丹。 收获到的悟性余岐也进行隐藏起来。 瞧见炉中丹药已在进行融合之色,余岐也不容松懈。心说:若是猜测不错,那么接下来只需要稳定好火候便可凝丹了。 余岐虽未见过哪位高人炼丹,也无从得知炼丹中的细节,因此,诸多过程,只能由自己进行推演,因此,他瞧见多种草药之间的相互融合,也大胆推断出下一步的结果,成也好,败也罢。比起一次成功,其中细节的感悟才是重要。 于是,就这样,余岐再度坚持了半个时辰的火温。瞧见炉中草药精华之间的相互融合弯曲成一颗颗球状丹药的同时,一阵阵香气也是扑面而来,其中色泽更是十分耀眼。四口鼎炉的炉口龙头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也正在褪色,余岐所见,想来这应该便是即将成丹的迹象,于是,他再度注入真气,进行最后一道加工程序。 比列分配。 余岐所炼制的丹药不同于那些市场上的低品阶丹药,他所按照的比列分配,可以以最小的付出达到最大的收益,按照草药与草药之间的特性进行比列调合达到第三种药效。 这一道工序也算不得难,只是在即将凝丹这一步骤上再加一道工序,算不上是画蛇添足,只能说是炼制者的思想不同吧。 就像武者与术士这两种职业,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能够触碰到修仙门槛以在不断奋斗,然而,人多了,思想却是活的,自然而然就多出了许多另类的修仙法门,但归根结底,仍旧只有最先出现的两种体系才是正宗与便捷的修仙门径,其余门道,只能算是旁门左道,毕竟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位修仙者出来为其证实声明。 待工程已至最后一步,余岐神识控火,炉中火焰瞬间再度大盛,分离而散的丹药竟奇迹般再度融合到了一起,但下一刻火焰却是悄然消逝,同时,一阵无比浓郁的丹香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余岐走上前去,望着漂浮在空中的十多粒丹药接过手一看,便是感觉到一阵滂湃的生机。这些丹药粒粒皆散发着绿色光芒,丹药上的纹理连起来看是一朵雪莲。 余岐一看,不禁为自己的成果而感到欣慰。 “这数十粒丹药皆是自己第一次的成果,药效暂且不知,品阶也是个谜。” 确实,这才是留给余岐真正的难题,如果说这是太平盛世还好,毕竟有个相关机构能够证明一下这是什么品次的丹药,但现如今,别说相关机构了,恐怕就连懂炼丹的也没几个。 想着想着,余岐便自己服下了一颗丹药。 是的,余岐认为与其靠一些不懂得炼丹的键盘侠品论丹药品次,为何不能由自己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无论是胆识,力量,还是智慧,都算的上一等好手,那何不做开山鼻祖,广收门徒,反正这也与自己日后称皇之意无任何冲突,既如此,何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服下丹药的一瞬间,余岐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一层寒意包裹,但下一瞬却变成了无比柔和的舒畅之意,不仅是身体骨骼之间更加协调,就连大脑也比以往更加清醒许多。甚至,余岐觉得效果远不如此,只是因为自己太强以至于导致某些效果没法得出,就像一个百级大佬服用十几级萌新用的丹药一样,毫无作用。 “药效通经,清心健体,纹理又附有雪莲,你便叫清灵丹吧。” 随既,余岐挑选了房屋之大小正好瓷器小瓶装入清灵丹,并取出文墨在其瓶身上写其:清灵丹三字。 随后感知了一番屋外,便回到踏上闭目养神。 普通武者的身体只是强健许些,并未达到突破迹象可以靠不睡眠来修复肉体消耗能量,因此,寻常武者稍需时间睡觉,但余岐却是异类,从识得入禅定以来,他每每肉体消耗过一定能量后都靠此招修复消耗能量,一方面可以让大脑保持清醒,又可以警惕周围,还可以为日后计划做思考。毕竟乃是下仙级功法,修身养性的功能若都不具备,当真有点名不副实了,要知道,现如今,除了无法山脉以外,除了一些隐世家族与帝党心腹以外,就连上级功法都是难见。 毕竟王朝衰败的背后,一定是许多原因的积累才会造成,王若昏庸,本就当退位让贤,能者居上,一味的让后人继位,若是大能者,王朝毕衰亡也,因此,这也是余岐打算称王之意的一部分。因为他很不喜欢王侯将相的徇私枉法,若自己为王,定复辟人皇之路,重新夺回属于人皇的一切。让那虚伪,狡诈的天,就此湮灭,不复得存。 这一歇,便是两个时辰,公鸡刚开始打鸣,天灰蒙蒙亮起,便是一阵敲门声传来,不用想,余岐也知道是曹菲。于是结束了禅定的修养,睁开眼眸,走到茶桌旁,顺便说道:“进来吧。” 随后走入的便正是曹菲曹汐二人,二人进屋看见余岐的第一眼便是施礼。余岐只是瞟了一眼就此做罢,心里却是对这感受很不是滋味。毕竟他有一部分思想是属于地球,而且自己还是曾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良好素质人,对这一套看似懂规守礼的一套心里却是讨厌的紧,于是心中又是坚定了称皇之心。 余岐随意道:“坐吧。” “是。”曹菲曹汐二人这才规矩的坐下。 余岐从怀中相继摸出三个瓷器瓶放在桌上,道:“这三瓶丹药中,每瓶数量都一样,一瓶是你与曹汐的,另外两瓶是另外三位成员的。” “……”曹菲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但在将欲图伸出手去拿来查看的妹妹曹汐打断后,道:“不知首领所说另外三位成员所在何地?小女子该以什么方式联络。” 余岐道:“徐州小沛,届时直接前往城主府,寻一叫作秦子衿的人,之后一切行动都由她做主。” “另外,前往小沛时不可声张,如若发现有人跟踪,立斩勿商,至于后果,你二人无须顾及,我来处理。” “是!”曹菲答道。余岐话中的神秘性与似乎小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警惕生生敲打着自己的大脑,从余岐的话语中,她能够感觉到余岐那看似柔和实则为了达到目的心狠手辣的手段。仅仅是跟踪之人便要杀掉,若是换做他人,无非就是甩掉罢了,而且曹菲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小妹离开许昌的话,跟踪的人也只会是自己曹家的人,而聪明如余岐不会想不到,更夸张的还是说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之前就说过,像曹菲这种美丽的女子,如果出现一丝不怠的情绪,那是十分容易被察觉的,因此,余岐又怎会察觉不出曹菲的心理变化,他道:“若是担心不敌跟踪之人,大可服用清灵丹,丹药可在短时间提升服用者三成的实力,且无服用后的虚弱感。” “三成?”闻言的曹汐只觉得惊讶。就连曹菲也同这般不敢相信。 三成实力,还无副作用,这等效果不禁令曹菲回想起在天都学府中所得知的传闻,传闻天都学府外府太上长老就是一名炼丹师,而且能够炼制一枚能助人在短时间爆发三成实力的“爆气丹”,但副作用也十分显著,就是在过后一个时辰都将处于虚弱,甚至不济者会伤及经脉。但余岐又表现的是那么淡然,就像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她自问在天都学府中不知见过多少来自各郡县的人才,但从未从一同龄人中见过如同余岐这般的神色。耀眼的光芒令人感到无地自容,只能任由对方使唤,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与之相处,哪怕自己曾经怎样光鲜亮丽,在此人面前,就如同那萤火之光。 想到此,曹菲不禁打开一瓶清灵丹嗅嗅,清爽的丹香一下子令她大脑瞬间清醒许多,随后抿嘴一笑,心说:此丹之强,恐怕就连学府的太上长老都难以即肩吧…… 这是一个被誉为天才的少女的低头,对另外一位天生的领导者,因为曹菲能够想象到,能有此作品,绝不是简单的靠天赋那么简单,更多的可能是不为人见的努力付出,难以想象。甚至,光凭这瓶丹药,曹菲就能够猜想到自己与余岐的差距,或许真不如自己第一眼所见时估计的那么简单。就似仰望星空的人与身处星空向下俯视的人一般。这样毫不夸张而最具效果的打击力彻底的令她这位天才臣服了。 其实不然,清灵丹的效果远没有如此简单,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丹给予余岐的收益仅仅如此……甚至更少,他是个不喜欢夸张的人,喜欢低调平淡,但有时往往事与愿违,世上总是有些脑·残会来无故招惹,因此,余岐往往会采用十分快捷的方式解决,毕竟他的对手永远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存在。 这些信息,似冥冥之中向余岐传递而来一般,根本捕捉不到一丝线索,并且慢慢的磨合余岐的心性使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在走向人皇之路。 第68章 ——时间线变量 “当然,我也不是恐怖份子,自然是遇见麻烦能退就退,你二人大可放心,”似乎是察觉到了曹菲的情绪波动,余岐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的确,若是无缘无故的随便杀个人就能摆脱跟踪的话那太小看曹操了,甚至,还会令曹菲觉得自己是个只会动刀动枪的野蛮人。这样完全是将自己的长处扔之一处了。 余岐自封自己了个智者身份,因此觉得理应掌控全局,再者预知未来什么的很正常吧。 更何况以曹操的尿性,多疑是出了名,怎么可能会轻轻松松就因为杀了一个人明里跟踪的人就实现计谋,因此这根本行不通,而且所达成的效果恰好相反,操之过急只会提前让自己的计划暴露。毕竟曹操手底下的术士谋师可是不少,光是明面上那几个就足以让余岐头疼一阵,毕竟自己再厉害,同时对付几名高智商的对手也是分身乏术呀,因此,要么是等待时机,要么是另寻借口。 二者前者时间稍长,余岐等不起,因为他担心会迟则生变,因此为曹菲曹汐二人规划的是第二条。 曹菲细细谈道:“首领有所不知,这许昌乃是大伯曹操的根据地,不夸张的说一花一木都在大伯视野范围内,只怕杀了明面上的跟踪者,暗地理的跟踪者就会出现,到时还会打草惊蛇被对方摸到门路。”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余岐大脑一转瞬间想到圆过此言的话语,见感觉到疑惑而投入进来的曹菲,他便道:“经过作夜的修炼,我便察觉暗处中有许多双目光盯着这里,包括夜晚,昨夜我未与你两人入同一房恐怕也被那些人得知,然后禀报曹操。”余岐故意停顿,看向曹菲,却是见是十分冷静的神情,他抿嘴一笑,继续道:“然,这便是我的计谋,以故作新婚不久就生矛盾为由放大注意点,使其人将注意投入此,以至于没法思考到别处地方,孟德生性多疑,但对郭嘉却是信任的很,而郭嘉又是个对弱者心狠手辣,对强者动以小礼的明眼人,因此以此套娃,你二人便可在多许术士谋师商量之余快速离开许昌,而我则留在许昌吸引注意力,况且我相信孟德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安抚一位拥有高超炼丹术的极高价值的青州来使,而不是去选择捉拿你二人兴师问罪以此来讨好我,毕竟你二人在他们眼中虽无名于我,但已有实,因此论其这层实在,许多人便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二人。” 闻言,曹菲细细品味,觉得此中计策的确很棒的点点头。毕竟曹菲也认为自己虽是曹家子女,但毕竟不是嫡系,属于偏房,若非儿时家族觉醒血统中所检查出来的能力,焉有今日成就。就如余岐话中所说,新时代新纪元,万事皆有可能之性,会稽的奉天教趁我国度发生内乱欲图谋不轨,甚者更投靠五毒门残害“自家”兄弟姐妹,其名甚,何以堪,若不将奉天教彻底消灭,后患无穷也。再者,据自己所对余岐计划昨夜进行细细品味后,才方才其中益处,不仅利人利己的同时,对于未来还有长久之计。曹菲自问自己所阅览书籍,识人也是众多,但论起智谋者,却无一人能够如同余岐一般。而且也完全不似一时兴起,从他身上,自己根本看不到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胡闹个性,而且是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有远见。 细细思考后的曹菲说道:“如此,便多谢首领相助。” 忽然,余岐又说道:“不过,你二人也不可大意,不确保未知因素可能存在发生的情况下,沿路之际也要多多注意是否有人跟踪。” 余岐的强调提醒令曹菲曹汐二人也是神经紧绷,同余岐多番言语中不难推断出此行的重要性,再者那些丹药价值之高也可以推断出此行所见同盟的重要性。 俗话说得好,敲一记闷棒,赏一颗糖果。在增加对方压力时,余岐也不忘放眼缓解。“此行虽重要,但我成员的性命更为重要,如若途中遇见高手,可弃丹逃命,我想,以那几瓶丹药的价值,没有人不会为之心动。” 曹菲道:“我与小妹定会完成任务,” “嗯”余岐应答一声便准备起身离开,走向丹炉,因为他知道,在炼制这些丹药时,多余出来的附属材料也阴差阳错的炸出了一些低品次的玩意,但刚刚起身便被曹菲喊停。 “首领留步,小女子还有一事想说。” “何?但说无妨。” 曹菲瞄了一眼窗外,心中若有所思,道:“关于前夜首领初入许昌府时,对于入住厢房不远处的正屋可还有印象?” 闻言,余岐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日画面,坚固的结界守护着正屋,他怎会忘记,道:“有些印象,不知曹菲姑娘此言何意?” 那所正屋,余岐焉能忘记,古怪的东西余岐记得最是深刻。不过他想曹菲竟然肯主动说出关于正屋的信息,定然不会讲述废话。 曹菲道:“首领固然神威盖世,勇冠三军,智谋也异于常人,但首领需知,曹操他拥兵数十万,战将数百名,而且近日还传出青王已将青州赠予他的消息,如此更是如虎添翼,而且据府中探子来报说曹操大军不日就会抵达许昌,并且携带天子刘协,到时恐怕家族中的元老团都会赶至许昌援助曹操一臂之力,因此,小女子认为首领可以从那所正屋下手!” 余岐思量之计,也逐渐将各方势力的元老团算上,以至于计划不会过于落后,他道:“正屋所住何人?”确实,以曹菲之见,也不失为一道妙计,而且那日自己便生出一探正屋入住之人的念头,毕竟趋利避害的道理自己还是知晓,况且如今一想,凭借对曹家基本信息的掌握,余岐也推演出了属于自己的信息,能让曹操如此保护的人,要么是他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么是儿子或者女人。但如果是孩子,基本能够通过装饰品与侍女推断出,但余岐并未出脑海中回忆得出有何是孩童的玩耍品,因此再根据正屋飘出来淡淡香气,基本能断定是一个女人,而且此人在曹操心目中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否则不会如此大张旗鼓。 他心说:确实,以现在的实力,未必是各方势力元老团的对手,那些毕竟都是接近百年甚至上百年的“老妖怪”,对于自身实力虽会受到瓶颈,但再不济也是八九重天的高手,而且根据时间的推移,对于自身实力掌控与功法技巧必定大有增进,而反观自己这边,实力尚微,再者自己的敌人可不止现世那么一点,更多的还是在枫叶城,若想实现中央集权,不以杀伐手段,恐怕难以令那些人臣服,但若是真大,胜率又是微乎其微,不过若是有了控制那正屋之人生死的权利,或许能够以此要挟曹操,但曹操真能够为之妥协吗? 元老团即将现世的信息令余岐思路再度陷入死路,再者帝党心腹们也没有轻而易举的让非刘姓者称王称帝。虽然余岐并非在意帝党心腹们,因为他压根看不上,但正所谓蚊子再小也是肉,归根结底还是能够利用一二,如此,余岐灵光乍现,忽然想到了对方元老团的办法。 正所谓人善智而不善力,力不足矣,何必枉自一路摸黑走。 曹菲道:“据府中传言,正屋所住之人叫作丁夫人,小女子猜测,是曹操的小妾,但很难猜想到什么样的小妾能够让曹操如此看重。” 此言刚出之际,便是如同一记惊雷般在余岐脑海中炸响:丁夫人?那不是曹操的原配夫人吗?等等……现在是建安三年,建安二年的宛城之战曹昂之死难道没有导致分居?不对不对不对!这根本乱套了,已经偏离了历史轨迹…… 得知信息的一瞬间,余岐陷入死路的大脑再度运转起来。是的!他相信,如果以自己穿越者的角度来进行思考问题,那么其中也必然会出现一些反历史轨迹,就像自己的计划一般,自己想要拥有这个大汉江山,难道不也是做出反历史轨迹的事情,又或者说是,这片时空与自己前世的地球时空本就属于不同时空位面,因为摄入了不该摄入的能量,也就是自己的存在,所以导致了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也就是,因为自己这个时间线的变量,导致了一年前本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但如此一想,根本不符合逻辑,除非……在自己之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时间线变量因此才导致了往后众多本不该出现的因素出现! 但光是猜测始终属于空想,因此还是得问问曹菲这个本地人:“对了,曹菲,你可识得刘夫人之子曹昂?” 曹菲道:“认得,同我与小妹在同一位导师膝下做弟子。” 曹菲甚至已经在为余岐知晓这么多信息而感到寒栗,因为根据这些信息推演,能够得出余岐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调查曹家底细,以至于连这位被曹操严密照顾的儿子曹昂都能探查到。外人或许不知,但作为曹家子女的曹菲又焉能不知家族禁言令的能耐,被下了禁言令的人,对于外界而言就是已死或者不存在,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这位首领还能够探知到,可见其能量深厚。 “曹昂没死……?!”对于陷入时间线变量的问题思考中的余岐那有闲心去顾及别人对自己的敬畏与赞同,毕竟这件事的重要性可是到了红色警戒线的程度。 第69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个问题就似一根连接着无数绳索的细绳,主绳没能得到正确的方式解开导致了乱如麻花,每一个绳索的细节都似紧紧扎根纠缠在一起似的,无论是暴力式打开还是找寻线索,都无济于事。 对于这位早自己出现的时间线变量所导致的一系列偏离正轨,虽有预料,但所带来的暗暗操作感却令余岐感到诧异,而非一丝恐惧,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上就不存在能够让他感到畏惧或者恐惧的东西,除了那天所“梦见”的绿油油眼睛。 余岐感到诧异的是,那个突然出现……或者说是突出现已久的时间线变量究竟属于那一类人?根据王莽与刘秀的故事,如果出现穿越者,那么就应当出现类似于时空管理局使者的存在,那么自己才是穿越者啊?可是自己并无做出什么改变历史的举动……反观那位不知名的神秘存在,他如果是时空管理局这种东西的存在的话,那么不应该是桥正历史吗?怎么会反其道而行。 “那个人究竟是谁?如果根据曹操没有参加群英会盟来看的话,那么就假设曹操是被魂穿的可能性,因此也说明建安二年宛城之战的发生故事并没有实现,也就是说,时间线已经在建安二年就已发生改变,但还存在一种可能性,就是因为自己这个时间线变量所穿越而来附带的能量过大,才导致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能量受到波及因此造成后续之事……但是也有可能是某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在暗中策划大阴谋,就像蝴蝶效应一样,而且,青州郡主这个家伙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这些信息被余岐一点点消化,毕竟生活中处处充满细节,自己拟定出的这份名单上任何存在都有可能会在自己建立王朝的途中进行阻拦,而自己只需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首领?”余岐突然的沉默令曹菲甚是狐疑,秀眉不禁紧蹙。 被曹菲呼喊声惊醒的余岐立马想出了敷衍之计,他道:“最近大陆不是很平坦,加上西凉军群龙无首的信息,北上匈奴与南下奉天教都有可能派出探子,你二人对于匈奴人与奉天教人的印象可有?” 曹菲有些错愕,她虽自认没有余岐那般智慧,但这脑回路未免也转的太快了吧,她心中暗道一声:这可能就是天才的思维方式吧……随后美眸略微停顿一会,道:“在学府时曾有幸阅览过一本叫作《论如何击败北上匈奴的与驱赶外敌》,可惜小女子才疏学浅,只得到大概信息,书中内容字体有许多不曾得见……不过对于匈奴人与奉天教弟子的面容与真气识别却是掌握。” 瞧见姐姐如此偏低自己,曹汐急忙道:“姐姐你何必如此妄自菲薄,那本古籍想来也是先辈高人所造,无论是书名亦或是字体,都透露着大学士的味道,姐姐已经很棒了!” 一旁的曹菲却是笑笑,摸摸她的头。 奇怪的书名令余岐再度陷入沉思,但他知,无线索的推理只会像某位被扎了千根麻醉针的蹩脚侦探一样,于是他道:“既如此,你二人途中若是遇见匈奴或者奉天教弟子,量力而行,千万不要无脑硬上,毕竟这两类人都不是善茬,而且极为好女色,你二人若是明知不敌硬逞强而不敌的话,便为成为其xing奴一生不得翻身!” 比起良言相劝,余岐更加喜欢威逼利诱,至于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所说之言感到畏惧而不敢杀比自己弱下的二者,余岐根本不会担心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这是一个扯到信仰的问题。 曹菲干脆的答道:“明白,可是小女子仍有一处迷惑,还望首领解答”拥有智慧和自信的人,交流起来永远都是那么舒畅,即便看上去这是一个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也要分对时代,识时而为。既可以合理处理上关系,双方也可以各种得到聊天中的知识,这是一种1+1大于2的行为。 余岐淡淡道:“但说无妨。” “小女子胡乱猜测首领之意得出,难道非我族类真的必杀吗?” 你是圣母婊吗? 对于曹菲的发问,余岐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如上六字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平白无故问这种傻缺问题,唯一的结果就是试探自己是否是那种杀伐果断,不近人情之人。 然而,余岐淡淡一笑,道:“天下苍生亿万万,有善必有不善,有不善必有恶,善者,应受恩惠,不善者,当受惩罚,恶者,理当折磨生不如死,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需以更恶让恶者识得生命之贵,方才是其正确的解脱之法,大智慧者,可一眼识破此人是善还是不善,亦或是恶,北上匈奴欲图犯我疆土,当属他之生存之道,但无故冒犯,残害我大汉子民,当剥皮抽筋,取出内脏,进行解剖将其高挂边塞城门,若再犯之,不烦以个人名义做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匈奴之辈试试我大汉男儿的嗜杀残暴的一面,至于奉天教人,行恶多者,不杀难以平民愤,行恶少者,废其修为,过后之事无需多理。” “……” “……” 余岐之言令二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似乎震惊已是常事。如果此言出自他人,曹菲或许还会认为是受到了匈奴残害或者奉天教危害而愤怒泄愤之人。但此言换成余岐,却又是另外一番意味。而且句句有理,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一味退弱,只会长其气焰,寒己方之心,届时以何作战。 而后,余岐也将后续任务内容一并告知了曹菲,冰雪聪明的曹菲当然一听就懂之七八,待言谈结束后,方才带着曹汐离去,而后便剩余岐一人,他也无过多动作,只以饮茶之色站在楼阁前,实则却是查探有无探子,随后便径直走向内屋幕帘后的炼丹处。 此刻四口鼎炉的火焰只剩少许,但鼎炉雕刻的龙头的栩栩如生感并未消减多少。 炼丹一术毕竟过分消耗心神,根据前几个时辰的炼丹来看,余岐精神透支的感觉就像是在前世的网吧不眠不休包了一个星期的夜,而现在也无法通过羊皮卷中的气体进行修复,因为那股力量造成的声势十分之大,再加上这是在敌人的老巢里,不夸张的说,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中,若是冒然暴露价值太大的东西的存在,那么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因此,待到许温褪去,余岐方才伸手拾进鼎炉中取出那几十枚多余药材炼制而成的丹药,至于为何会产生这种结果,余岐大体也能够猜到一二是因为主丹药的凝成导致了次丹药的凝成,而次丹药对付的那些分离出本体的质量成分因为主丹药对付的主体质量而导致了次质量的崩坏从而形成了次丹药的合成。 或许是因为落于鼎炉时间过长,未能够像清灵丹一样第一时间取得出,因此导致不少灰尘包裹在丹药外表。余岐微微催动风魔炼体术中掌控风力的意识,只见左手掌刚刚落于沾满灰尘的上方,便凭空出现一道旋风,缓缓落于丹药上,十分柔和的风力降落在丹药之上,灰尘骤然消散,丹药也显山露水。 这是一种棕色药丸,自灰尘消散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光,丹药纹理之间散发一股微淡的光芒。余岐随意取了一颗丹药将其上下翻看,发现纹理构成的形状极为像一只老虎。他也无多想,将楼阁处旁关在笼中的雀取出,喂了一颗下去再放入笼中。不出三息便有了效果,只见那只本瘦小的雀身型突然暴涨,囚禁它的笼中突然爆开,并且隐隐间可见其腿部肌肉,那幼小的雀嘴也变得极为坚韧而长,色泽也变得黑而怪异,雀鸟的眼睛也开始变得充满狡黠与狠毒,但到十五息的时候,变形彻底结束,此刻的雀身型已经有了一只木椅大小。 它望着余岐只是静静沉默了一会便是十分诡异的一笑,随后目光便是投向手中那令自己拥有强大力量的药丸,下一刻,这只大雀突然冲了上去,它收敛羽翼全靠腿部肌肉做移动,速度竟快到落下残影! 对此,余岐选择的是闭上眼睛。 下一刻它就来到余岐身前,收敛的羽翼突然绽开,每一根羽毛都似利刃般!徒然,它对准余岐左臂横空一扫!这家伙竟然想砍下余岐臂膀! 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面对变异的雀鸟,余岐通过风的感知无时无刻锁定了它的位置,就当它横空一扫露出破绽时,余岐先它一步出手。 拳头用力一握注入真气,轰击而出,雀鸟的羽翼突然骨裂,并轰飞落地,然而,余岐的攻击并未停止,就在雀鸟倒地前一刻,他似箭脱出,狠狠踩在雀鸟身上,伸出右手将其羽翼扯下,当场鲜血直流,雀鸟大叫,叫声也极为诡异,似婴儿般,但又充满令人感到不适的意味。 “无礼的畜生!死吧!” 话音刚落,余岐也不顾及此妖多余的求情,硬生生凭靠外力将其当场打死,至于如何处理,余岐思考中瞄到了鼎炉便想到了注意,为确保此妖真实死亡而非使计,余岐特意将其脑袋割下,随后将其拖着塞进鼎炉中,当即点燃了火。 雀鸟的变异令他感到匪夷所思,因此准备走向床榻休息途中也不忘思索其中原由:“麻雀的变异有两点,一,自己这阴差阳错炼制出的丹药属于某种强化丹药,不确保影响改变心神的可能性,二,此妖或许稍未服用我丹药前就已经出现造反心理,而自己这枚强化丹药只是起到了给予它力量的钥匙,强化之后仍有两种选择,但此妖却选择嗜主,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动物一类在思想上并没有地球上那么单纯,而且对于人类都有一种深厚的杀意与狡猾。” 第70章 ——天子刘协 雀鸟因何变异的缘故与攻击自己的理由,余岐不想多想,因此全当所处时空不同,因此物种的心性也大不相同来处理。而且这还是目前最好解释的一个理由了。 所处时空不同,自然生存的要求也大不相同,智谋固然重要,但再高遇到了像曹操这种多疑成性的老奸巨猾人终究是要被压的死死的,因此,若想做皇,武力也是至关重要。 余岐通过曹菲所述信息中已经日渐膨胀的曹操大军就能够推算出曹操的大势将至,届时凭靠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何人敢不从。因此在这一关键点上如果不出现意外,那么曹操距离成为北方第一诸侯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若是再算上各方势力背后的元老团呢?他们或许能够在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后想到此计高深,但却无法做出改变,若是冒然反抗,极为可能遭到各方势力背后元老团的攻击,到时候哪怕是号称有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恐也危在旦夕。 根据远古生存法则是弱肉强食的情况,一般形式中,都是强食弱,但人类是有智慧的生命体,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因此需要一位牧羊犬来进行引导共同搞掉最大的,然后平分血肉,然后那位牧羊犬所收益也必然是最大,然后便有出现了弱肉强食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却没有牧羊犬敢出来引导,因此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亡。而那时自己再想要替代曹操,已无可能。因此,余岐绝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出现,而天子刘协就是一个契机。就如同后世记载的那般,若是人人称王称帝,那么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不存在,到时候靠的,就是自己这头黑羊重新整合势力,横扫诸国。 至于如何劝言造反自立为王,余岐可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毕竟自己可是掌握了对方的所有信息,而对方对自己仅有神秘,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愚者才会想到是要谋害自己而将其直接杀死,但能做一方诸侯,识人辩事的能力多少还是有点。 至于自己实力方面却是个硬伤,不确保某些诸侯存在见面先打一架的习惯,以好判定来者重而下一步动作,但眼下自己走的已是横炼之路,体内稀薄却坚韧的真气勉强能够做瞬杀手段,若想第一面不被对方暗处隐藏的元老团看透,唯有持续提高真气的质,而放弃量的增加,尽量给予对方一种高深莫测的第一印象。 而后,余岐便如实照做,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催动羊皮卷快速而微小的摄入高强度质量真气加持丹田气海中实现滋润孕养的效果,随后便如此往复,一边修复透支的精神力,一边孕养稀薄的真气。 伴随着大脑传来的阵阵舒意与腹部淡淡的暖意,余岐的脸色也逐渐好转许多。同时也令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换做以前在地球,这样的一副身体估计得挑一副能够入眼的棺材了,再者虽然在枫叶城时也接受过羊皮卷所带来好处,但那时毕竟生疏,许多方面都有所不足,如今再回想一看,使用技巧却是天差地别,如同十六七岁少年与三四十岁的中年驾驶一台一样的挖掘机。 在他将神识再次投入丹田中巨大深坑时也发现了不同之处。原本一望无际充斥着神秘与诧异的味道也在前些日因为走横炼路子导致出的丹田气海天地昏暗,璀璨星光企图洞穿苍穹但最后被羊皮卷施以神威阻拦下。 昏暗的色泽如今一看明显比以往淡下许多,也无风箱般的那种从虚空之中制造无穷力量的质感。 这一次的改变再一次将余岐往日所计算得出的计划打破,但他并无多余感情的仅仅叹息一声。 不过也好理解,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在不存有合理确实的推理下不存有确切根据,所得出的答案也只仅能做为参考。 伴随着身体一点点的修复,一阵隐隐约约的“塌塌”声传入耳中,余岐立马调息收气,睁开双眼向楼阁处走去,目光跳过一座座房屋落在街道上,因为视野遮挡的缘故,没办法直接望见城门口的方向,但随着街道上“啪塌”声响逐渐加大与在半空中跳动的沙灰,余岐知道,这是带领天子移都的曹操大军归来的象征,也是他即将启用下一步计划的铃铛声。 待至时候差不多时,便又回到茶桌上,正准备小饮一杯时伸手端起却发现已凉。 他自语道:“人稍未离,茶却先凉,呵……” 但这又岂能难道一位修士,纵使真气量少,但好歹对于火元素的掌控却是极深,控制丹气那股气的流动并回忆往日热毒感受,深色火焰喷指而出,火焰离体掷入温茶机械,小等片刻,再度伸手接触,茶温正好,小饮一口时,后方传来“咔咔”声响,微微一笑,便装无知饮茶赏花。 “尊使。”直至来者出声,余岐方才转身看去,来者正是曹仁,且手中那提着什么。他道:“曹仁将军这是作甚,如此慌张?”说罢,淡然一笑。 “尊使有所不知,当今天子刘协已移都许昌,谓表尊敬,所有人都得上朝行礼,主公特令我来为尊使送服饰。” “呵!”余岐不屑一笑,道:“我乃青王臣子,为何要无故主动对他献帝行礼,好笑,这是他献帝的意思还是帝党的意思?此番作为难道不是有意借我之名羞辱我王?” “这……这这……”曹仁一瞬间也被余岐话语结了舌,但稍加思索也不无道理,青王本就是一方之王,无论是兵力财富声望都不知大于献帝多少倍,如论国土,却是不及,但若想扩大,以如今的献帝如果能够抵挡?无非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而作为青州来的使臣若是主动迎拜,岂不是拉低了青王的声望。而对方话语中只提起献帝与帝党,无非是不想与大哥做冲突,又岂会不知这是何人之意。为保合作不会出现岔路,曹仁也不得不找个背锅者,他道:“是……帝党的意思……” “啧!”余岐也是做戏做全,尽量将自己包装成一位平时看似和颜悦色的普通天才少年,实则内心高傲无比,恃强凌弱之辈,他十分不屑的说道:“如此帝党那点战力尽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若非顾及青王颜面,我方才就已冲已大殿当场杀几个帝党心腹以泄怒火!” “这……这不可呀……尊使”曹仁闻言,惊呼出声,这若是真若对方杀了帝党心腹,事态可无法控制了。 “曹仁将军大可安心,帝党心腹们若不有意挑衅我与暗讽青王,我绝不会下死手。” “既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嗯,曹公那边将军应该知道如何解释吧?” 第一次被威胁的曹仁虽怒,但对方毕竟是青王来使,战力非凡,也是自我安抚能忍则忍:“尊使安心。” 待至走远,听不见“咔咔”声响,余岐淡淡一笑,吐出:“傻缺一群,也不知道探识探识我如今真气,剑阵仅剩一道,若真枪实战,我如今可无法打赢任何一人,如今被我威胁竟然还忍气吞声忍耐下去。” 通过曹仁如今一见,自己实力恐怖的印象显然已经注入每一个曹家心里中,但不保证存在二五仔会无故挑衅的情况下,余岐仍需做到来者皆斩以顾保全之计。 “奇怪,夏侯渊呢?”饮茶之际,余岐忽的想起自己这位“结拜义兄”已经好些时日不见,不仅如此还无消息,方才也忘了询问曹仁。 “哎……”他悠悠的吐了口气。 望着眼前景色之美,总感觉心里落下了什么重要事物。“莫不是修仙仕途的进展之慢欲求不满?”他自语一声,也不知是非不是。只是再度饮一口茶,取出那令雀鸟变异的丹药细细端望起来。随意将一枚丹药以内力碎开的一瞬间便是一股浓重刺鼻的气味传出,紧接着,显山露水终于看清内部。 “色泽同黑物,黑物似软泥,气味刺鼻难闻令人作呕,莫非雀鸟变异袭主真能我这丹药有关?” “不!绝不可能!” 忽然,余岐想到了万物有灵这一点上,再加上自己是地球原住民的缘故,诸多思想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许多事情都容易同前世一般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如此一来二转,便会形成先入为主的习惯,但这个世界是存在修仙者,而一名合格强大的修士即使自己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这有关道心的坚韧,固然形成了修仙者不爱讲道理的说法,因此余岐这个外时空星球移居入住改换户籍人口也得将诸多前世时空的思想进行打磨柔和。 但就在这时,幕帘的方向忽然传出一阵丹香,余岐定睛望去,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想到了结果:“这……莫非那只麻雀的变异后的尸体也能够炼制成丹药?而已不需要控火?!” “什么鬼东西……”他心中诧异的揭开幕帘看向正燃烧结束散发阵阵香气的鼎炉,狐疑的探入神识,真气凝掌取出物品。 丹药的体积大约有地球南方超市里鸡蛋的四分之一点五那么大,浑身透体橙光,气味浓厚,似充满浓厚的生机,手感也不比清灵丹差,而且伴随时间的消逝,也看清了丹药上那刻画的大鸟图案,模样完全与杀死的雀鸟不同。重量却比清灵丹重了一丢丢。 “什么鬼东西?”他还是不经意间吐出了这句话。 “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清灵丹竟然比随便杀只变异麻雀只强一丢丢……那还炼个屁的丹药啊,还不如多去抓几只动物喂下丹药然后杀死来的快又轻松……” 第71章 ——自寻死路 “哎……这或许便是命运吧……”余岐不由感叹一声。 脑海中不断映射出一张张前世画面,尽管如此,余岐选择的也是淡然接受,毕竟这也不失为一场历练。 余岐暂且没有想到该如何确认这枚丹药的效果,因此收入了囊中,等至日后到了合适时机。遂,拂袖走向楼阁,刚推开帘门时,便是一阵风吹打在脸上,消耗过大未能保持在全盛巅峰的余岐再一次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气息,它们吹的越来越大,似乎是在欢呼,欢迎这位来自异世界的人类。 微眯上眼,因为狂风的缘故,令他脑海内沉封已久的信息们出现松动,通过那些仿佛玻璃碎片信息裂痕般只要裂开就会一涌而上的感触。余岐再度叹了口气,尽管脑海如何翻滚唤起一座座擎天巨浪,他的脸色仍旧平静,双手抚后。他想,或许这才是令自己在羊皮卷第三关面前弱如蝼蚁,无法行走内家真气的缘故。 他悠悠吐了口气,望着天边不知是醉翁之意还是睹物思人,道:“天下茫茫,苍生无尽,却无吾畅言者。万里山河,江山富土,却,尽是鼠辈,吾哀之矣,喜之矣。” 时间总是在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情上时过的飞快。 遂罢,余岐回坐至茶桌前,钻木取火一番开始温茶,随既,视野的注意力也渐渐从空荡荡冷清清房间转到了燃烧的正旺的火焰中,但脸上的神情又显得格外与眼神所专精之物极为不符合。 他微眯了眯眼,沉重的叹气这一次不再显于表。 然而,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强烈的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显得有些急促,沉重也似故意为之。 “不速之客!”他一转之前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微微弯曲的背部耸立起,脸颊微微左倾。“朝拜结束?谁会如此无缘无故甚至带着怒气来找自己?”余岐万万想不到,因为无论是曹操还是夏侯渊,一个是自己现暂时老板,可看重自己这位拥有超高稀有技术的外地跳槽员工,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前老板青王可完全不比现在这个即将破产仅剩下名望被人榨干的老板强,因此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上朝不上朝的小事,而另一位是自己因计而交的义兄,一个是对自己高强实力与深厚背景而不得不不闻不问,另一个是对自己则是有义兄义弟之情,怎么可能怒气冲冲,再者就算是自己身份被察觉有假,脚步声要么是表示肯定的齐隆咚的军队进击声,要么是有待察觉的悄声咪咪的探入,而绝非像个酒量差品性又劣,醉后就像个傻·逼一样的跑到别人家撒野。 “余清风!今日天子移都许昌,文武百官尽是来到,为何不见你!” 来者无非蔡瑁,仗着身高体宽嗓门大便冲着余岐后背大声嚷嚷,直接击溃余岐心烦意乱之际好不容易养气凝神时的防卫。虽说早在此之前就已撇到一眼,但却未料到蔡瑁会突然来这一手。蔡瑁这一吼,对于余岐而言就如同在地球时代时的靠近公路的小区里,每天晚上都会听见一群开车五花八门,尾部又装饰的像是孔雀求偶般的私自车辆。 这气的他当即就想右手抓着温开的茶水砸在他脸上,毕竟这是异世界,对于自己这个来自不知道多少光年外领域的居民而言,不存在一个自己认识的旧人,而且又是乱世,自己有权又有力,任性这种事也是能够包容的,但他放弃了这么做,不为什么,他也没想着多尊敬这个来自在唯物世界时空面的地球上记载的先人,毕竟自己身处的地方本就不属于唯物世界时空面,保留多少,保留的善恶取决于自己,而怎样选择,怎样做事都不会牵扯到那个时空面。 但又转瞬一想,如若就此打了上去岂不是很不占理,起码要等到个自我防卫然后再来个防卫过当什么的。 遂,他起身转向蔡瑁,保持和颜悦色模样,道:“汝可是一早食的粪便,口气如此之臭?还是说汝还是曹公麾下执法大将军?” 对付思想落后千年的古人,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故意气人,你越想我生气,我就越是笑的高兴,让你感觉被羞辱。这一点,余岐还是在某健身会所教练哪“学”来的。 余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顿时引的蔡瑁拳头捏捏咔咔作响,只觉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暂时憋下了这口气,不好气道:“我非执法者,但今日乃是大汉天子移都许昌,何等大事,你竟闭门不见!好大的胆子!” “呵呵……”余岐淡淡吐出两字:“傻·逼” 蔡瑁当即冲了上来:“你说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悍真气与沉重的威压,还有那据高一头的体格,如似旁人,定会沉不住气一拳击上去,但会发现对方腹部运转起来的浓重真气会将你的拳劲尽数化掉最后双手捏着你将其生生折断。所以,无论是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永远也不要被愤怒所引导,因为那会使你丢失作为高级动物的真正能力。从这一点余岐也看出了蔡瑁的聪明,与其说是聪明,倒不如说是唯谁熟尔。 余岐尽可能强制压缩到一点上,然后又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道:“既蔡将军非执法者,今此行为,是何用意?莫不是觉得本使到了曹公麾下会渐渐夺去你等这些酒囊饭袋职位?” 闻曰,蔡瑁双眼瞪大如同灯笼般大,当即破口反驳:“胡言乱语!你……你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君子?原来蔡将军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啊!因此才会冒充执法者企图在曹公面前参我一本以打压我,对吧。” “你……!你不可理喻!”瞧见将自己计划剥离的七七八八,蔡瑁虽心恐,但亦有几分狡辩之力,他道:“今日乃是……” “呵……!”余岐不屑一声,抢过他的话:“乃是天子移都许昌,文武百官尽数朝拜与我何干!我乃是青王臣子,便是在王都东莱也有几分薄面,蔡瑁!本使无意与你多废口舌,若是看在曹公面上,吾早以取下你的狗头!” 谁知,余岐此言不光未令蔡瑁心悸退缩,反倒反其道而行之,冲着余岐这句话顺爬了上去,大声斥喝:“余清风,你此乃大不敬!你只是一介小小的传信使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汉高祖刘邦称王时便立下规矩,非刘姓者不可称王!你青王也不过后封之假王,现所做一切都不过在为朝代整何势力!青王之父也不过朝廷鹰犬,而你竟效忠于鹰犬之女!哈哈哈哈!竟还可笑到引以为豪!笑煞我也!” “啪啪啪!”余岐连拍三声手掌,嘴角的弧度上扬许些,笑道:“世人皆说武将无脑,只会干使大刀大枪,但岂又有人知,蔡氏的瑁姓将军竟有如此智谋!哈哈哈!” 他甩手指冲着余岐鼻子道:“你笑甚!” “笑甚?呵呵,原因无他,笑你智低!” “铿~!”呼吸间,蔡瑁不知何因竟突然抬起大刀挂在余岐脖子前,只见在那一瞬间风刃将服饰直接撕裂,若是外炼路子,余岐只怕已被强悍的风刃击溃落地,因为在风刃发出的一瞬间他感受到的似一股身临十几级台风的压力。 “这次只是警告!若再有下次!本将军定会废了你的手脚!”蔡瑁瞧见沉默不语的余岐认为是自己的攻势起到了作用,甚至于不忘威胁一句,但又岂知,他此番行为已经惹恼了余岐,所谓的沉默不语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蔡瑁收回大刀另一只手看准脖子抓了过去:“别磨蹭!速随本将军前往主公那请罪!” “真你·妈像个狗屎!”余岐磨牙吐出。看准蔡瑁伸过来的左手,也无多想留情,调集全身真气与力量聚集于一处打出自创一式! “天慌!” 毫不顾忌,瞄准蔡瑁左臂关节处,真气内敛入肌肉,看似毫无威胁突然肉体攻击的一拳所蕴含打出的力量是令蔡瑁的左臂关节处自己掉落,上接处烂肉与鲜血一个摇摇欲坠,另一个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 只觉下一刻蔡瑁眼布红丝,目露杀气,望了一眼左臂的惨剧又转头看向余岐,目露凶光,拿起大刀走向余岐,突然跳起!往下猛劈而去,刀下之人正是余岐!余岐自当不敌,欲图马上跳离但却是后背一阵酥麻,好似此刻面临的已不再是一柄大刀,已是一座巨山从天而降,而所附带的压迫使其无法移动!“法术?”余岐心中猜测。 正打算他硬拼之时忽然看见大刀上的雾气流动。 他眼睛忽然睁大:“刀势!” “什么青王来使!什么青王!统统都是废物!”蔡瑁大吼着单臂加力往下压,似再做胜利的呼喊一般。 “还有一道剑阵!” 就在大刀临头之际,刀势触发了秦子衿布置在余岐身上的最后一道剑阵,与此同时,远在小沛城主府的秦子衿脑袋一嗡,秀眉紧蹙。 顿时间,无数无形剑气环绕在余岐周身,许些剑气直击攻击者。剑气之快,之猛,在瞬发过程中顺便割坏了蔡瑁的护身铠甲,然而还未停止,它们的目标是攻击者的首级,蔡瑁见势不对,千钧一发之际收刀格挡式,剑气齐轰打在大刀上,仅剩一臂且身负重伤,这一击令只觉被一辆发了疯的马车撞倒。 然而他不知道一点,pvp中,如果实力不济对方的同时还装备也不济,再加上本身未能得到最佳优良状态那么结局显而易见是必输无疑。 见他出现松怠,余岐岂不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折断最近一处枝条代替为剑奔向蔡瑁落地处起身跃击,瞄准心脏刺中!但谁知蔡瑁竟是假昏诱敌之计,在空中转身携大刀蓄力旋转劈砍余岐! 第72章 ——命归如此 纵使智如余岐,也万万没有想到蔡瑁竟能使出假昏诱敌之策,并在空中携带大刀旋转一圈。 这下槽了!余岐刚刚跃进突击时瞧见蔡瑁这临时变卦心中惊呼不好,而且那劈砍位搞不好还是自己的脖子。 滞于空中,不如地面般随意移动,余岐虽修过九宫八卦步,但也得需要地面才能行动,眼下之际,蔡瑁嘴角弧度越扬越高,眼见着大刀劈砍导致的空气消散即落眼前,一股巨大的死亡感威胁刺激着余岐大脑神经,千钧一发之际他汇聚周身真气于双手上,快速对准最近的物体进行冲击。蔡瑁也只笑笑觉得徒劳,但下一刻余岐双手喷发出的真气却因打在蔡瑁大刀上,形成了一股反推力将他迅速后推落在地上,蔡瑁见状,再度劈下,余岐迅速闪开,施展步法,九宫八卦步。 “小儿,我要你不得好死!”因故丢失一臂的蔡瑁,一落于地大刀都未拔出便冲着余岐发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宣告。他目充红血,青筋暴起,似蛮域之王般拖刀奔向余岐。他眼知刀势无用,也无再用,将其全部内敛作为劈砍的一股助力。 “愚夫蠢货!”尽管如此,余岐仍旧选择嘴喷攻击使其情绪受到影响。 虽自己剑阵在身,但毕竟刚刚使出那一下反推力虽看上去不大,但实则蕴含能量却是许多,他也不知为何,那蔡瑁的大刀竟能受自己真气冲击而没有后退之意。 莫非是什么灵器?余岐眉头一皱,觉得此时可能真不简单,从之前吕奉先那套血刹乌金甲的品次看来,此人手里的大刀多半是件灵器,否则不可能承受的住真气轰击而无反应,以至于自己方才再一次陷入死路。 眼瞅他越来越近,举刀之际阵法已然发动,劈砍之际,看清躲避方向,一记“兔儿转向”迅速躲开,许际,顺点了两道穴位。 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的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摸清对手的攻击方式与习惯,然后才能进行攻击,已有之前被空中那转身一刀的前车之鉴的余岐这一次可在没有贪小便宜,否则只怕这蔡瑁又是回身一刀,自己这初窥门径的功法可救不了自己。 瞅见落空,身体状态也开始走下坡路的蔡瑁也不甘示弱,开始嘴炮:“堂堂青州来使,就这点能耐吗?笑煞我也!我看传闻也不过如此,你青州青王也是徒有虚名!等到时日,本将军定率大军破你青州,屠你男丁!淫你女辈!哈哈哈哈!” 面对这种嘴炮,余岐一点愤意都生不出,毕竟曾经身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在网上遇见的喷子数不胜数,光是以亲妈为中心,亲戚为半轴画圆草开的例子就数不胜数,如今在对比一番蔡瑁此番言语,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完全就是没有夹杂任何文化的乱喷,完全提不起一点性子。因此他更关心起如何破掉蔡瑁的大刀。 余岐见他收起大刀怒瞪自己时,却察觉有意思的一幕,他讽刺道:“怎滴,这三两下就气喘吁吁了!原来看上去如此外强中干啊!难怪吾最近观你头顶泛绿光,莫不是满足不了家中娇妻便出了家门,那汝岂不知家中娇妻此刻床上有多少野男人,夜夜笙歌,整日不休,又或者蔡将军本就知晓,只不过特意以外出为由满足妻子!天呐!原来蔡将军竟如此深明大义!既如此,要不咱们就此停战,将你妻子引荐与我,我来陪他日夜笙歌……” 此时的蔡瑁已是面红耳赤。 “算了算了!”余岐擤擤鼻子,忽然摆出一副鄙夷模样:“你那妻子如此不守妇道,想来也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这样吧,你将你女儿送于我当童养媳便可!” 闻岐言,瑁大怒曰:“泼皮小儿!老子要将你生煎活剥!” 说罢,提起大刀奔向余岐,浩浩真气一下子展开,吹打在房屋中,将家具弄的是七零八落, 然后这并未结束,下一刻,他单手拖刀甩出! 大刀行进过程中不断切开行进线中真气,并且急速形成一股推动力在推进大刀的飞行速度。这一刻余岐也才总算看清。“原来如此,灵器具有高强的切割性与融合性,这样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有的灵器可以呼风唤雨了!” 瞅着越来越近的大刀,余岐双手急速重新凝聚真气。双手掌心的真气也由近日功法的提升在加上余岐现有真气配合,那一丝丝可怜的真气逐渐包裹手掌,一黑一白。 余岐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逐渐显现出一张太极图的模样。待至大刀飞近,便如同陷入泥潭,此时,蔡瑁已消失不在!弃刀逃命?不,余岐成功以四两拨千斤控制住大刀后,一道黑色影子一闪到了余岐身后,待至出手时,才看清那人正是蔡瑁。 蔡瑁急速凝聚真气于拳头上,腿劲发力,似豹般突出,竟全无一丝伤害之人模样! 余岐虽有智,但力终究穷矣,即使这套四两拨千斤也是误打误撞。 当他察觉到后方一道强悍的劲风来袭时便知是蔡瑁,他双臂发力加强手中对大刀的控制力,企图借刀杀人,可他高估了自己的真气。能够做到控制停滞已是不错,但却无法再进一步加强使被控制的物体反震出去。 就在他刚刚转身之际就被蔡瑁一拳打在胸堂上,剑阵发动,无数剑气攻向蔡瑁,划出道道伤痕,鲜血直流,余岐也因蔡瑁那一拳,一口血箭当即吐出,手中阴阳法阵直接脱落,大刀砸落于地。 巨大的力道让得他倒地一路撞到了不少物体方才停下,停下后,又是一口血箭吐出,他撑地缓缓而起,神情严肃,目光凌厉。他已经确定了这一次对手的目的,实力虽不如吕奉先强,但却是比吕奉先玩命,吕布因为玉罗婵的缘故让于自己,但蔡瑁没有任何理由需要退让,他想要的是胜利和自己的……命! 好在有风魔炼体术的初窥门径在,在拳力打在胸膛时,周围一些风力自拳劲汇聚阻隔许些,再加上近日药体淬炼,“这一拳,虽未至重伤,但内伤暗疾是铁定要落下。” 他搽去嘴角鲜血,重新审视对这名敌人的判断与自己的使用方式。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缓缓爬起蔡瑁,目露寒光,放任他去拾起那柄属于他的兵器,刀,因为余岐自始至终都还有一张底牌没有出,因此没必要拼命去阻止他拿起属于他的兵器。 “青王来使实力仅仅如此嘛?本将军这柄“戮”的第二式可都还未显现!”蔡瑁刀尖插地而站,瞳孔中似正燃烧火焰,冲着前方神情严肃,目光凌厉的余岐怒吼:“继续来啊!废物!” 余岐纹丝未动,非惧,非思退。他此刻是在引导那张不敢暴露的底牌取出作战。不确保此战的真假程度,背后是否有曹操或者郭嘉的指使,即使蔡瑁死了,也会为他们取得重要的信息来源,并且通过蔡瑁此举,自己今日之后,必须得离开许昌!因为曹操已经开始对自己动手了,要么是曹氏两姐妹那出了问题,或者已经去青州探听身份真假的信息得到确认,眼前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剧,而观看戏的那些人就是曹操! “你若要战!我便可以奉陪到底!只不过我此前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余岐神情严肃,声音中带着冰山般的质感一说一问,丝毫不给纠缠的机会。 蔡瑁兴冲冲道:“何问!说!问完乖乖受死!” 余岐仍旧面色冷静,右手比了个“1”道:“第一问,你修炼的功法应该是不是属于伤势越重战的越勇的类型!” 蔡瑁神色突变,但转瞬即逝,回答:“没错!既然你知道!就别想拖延时间!我这套功法所蕴含的力量非你所能想象的道!” 余岐继续第二问,同样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你那柄“戮”是否自无法山脉出!” 蔡瑁笑了一声,道:“是!当世如今,除了无法山脉,哪还有灵器丹药与妖兽!你这第二问明显是拖延时间!快速问完第三问!” 余岐同样不紧不慢的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这一次收手抚后,问道:“你今日之举!受何人所指!” 蔡瑁心神一惊,但转瞬即逝,笑道:“呵……有……” 但却突然结舌,只感觉被一双巨大而深邃的瞳孔注视,好似背后,好似天外天,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将自己性命拿掉。 忽然,余岐开口:“我劝你思量一番再做回答,因为比起生不如死,往往更多人会选择好死好活!” 字字如冰牙,悬挂在蔡瑁的头顶上方,甚至封锁喉咙,这一刻,淡淡的真气悄然展开,将房屋与外界彻底隔离,余岐面色平静,缓缓走在他身前,环绕周身的剑气速度再上一个档次,护体剑气的锐利将茶桌在瞬息间切成数不清的碎块,包括蔡瑁凭靠他那柄从无法山脉带来的灵器才得以站立的“戮”,也仅仅在余岐靠近的一瞬间,护体剑气便将“戮”毫无阻碍的切成碎块。 蔡瑁只感觉自己已被无数柄锋利的利剑悬空威胁,自背部生起的一股凉意直冲天际,他妥协了。 他颤颤巍巍道:“是……是郭嘉……郭奉孝……他……他说你有可能不是青王来使……于是今” “今……日……暗中派出的……探子……回信如实……奉…奉孝……命我……故意以天子之名威胁你然后……不择手段……杀死……” 余岐用木枝指着他的脑袋说道:“郭嘉将这将件事告诉了哪些人?如若不说,我有的是酷刑,别想妄想自杀,我在之前就已经封锁了你的经脉!” 他问:“如果……我说……能够给一个痛快嘛?” 余岐淡淡吐出:“我的剑气无往不破!只需要一击,你的大脑信息传递神经就会死亡!很快!” “知晓人……只有典韦与我。” 话语刚落,一柄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拟型黄金剑直穿蔡瑁大脑至地板。 余岐望着这副尸体,轻蹲下取出了他的内丹,七重天高手的内丹,色泽明艳,透露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他看了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戮”,取出空间锦囊收入,便只觉得沉重感一下子涌上大脑,眼皮忽然泛困,他也似乎不担心身份暴露的事情,晕沉沉的状态下一收提出的底牌力量,取出导致雀鸟变异的丹药晕头转向的走向床榻将一袋子丹药放在床头便睡死过去。 第73章 ——一生漂泊 蔡瑁很可惜,没能在有限的一生寻找到了有可能让他使用“戮”第二式的高手,但也很愚蠢,他的眼界不好,选到了隐藏实力的水深到黄河那种程度的余岐以至于彻底无法使用“戮”之第二式。同样,作为本质上属于外户居民的余岐而言,他的一生从离开枫叶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漂泊,这是属于他的命运,郭嘉发现了身份的真假,会派来一个蔡瑁就必然会派来第二个“蔡瑁”甚至待到时机成熟就会告诉曹操真相,到那时,一切都是妄谈。光是面对一个蔡瑁就已是险些丧命以至于动用底牌,甚至于将最后一道剑阵也用掉,布阵者也必然知晓,余岐现在只求那傻丫头莫要胡来找自己,否则到时候可就免不了一场厮杀逃亡。一个蔡瑁不算什么,蔡瑁的武力值在曹操军中余岐也相信不算多高,今日此番行为必定会使曹操猜疑,而后郭嘉必会告知,以趁自己毫无防备之时进行暗杀。 想到此,余岐猛的一头从睡梦中惊醒,入目的众人引的他心中一紧,但外表上却无丝毫慌乱,毕竟蔡瑁虽在临死之前说郭嘉只告诉了他与典韦,但万事须得留个心眼,他瞧着众人中有一熟人,喊道:“大哥!” 不错,那人正是夏侯渊,也正是余岐目前最后一张保命牌,如果身份真暴露那么自己亦可借用拜把子的关系令众人不好下手,除非郭嘉真能够厉害到能让这些人不顾颜面。 几人闻余岐之言,也是愕然的愕然,狐疑的狐疑齐齐看向夏侯渊。 “岐弟你快速速躺好歇息,你胸膛中了蔡瑁的家传绝学燃炁诀,那是一种能够令中招者短时间无法察觉,但会慢慢燃烧掉受害者真气的功法,一个时辰后才会自动解除,这段时间你也别想着强行破开,会适得其反,搞不好会反冲伤筋脉。”瞧见余岐激动的神色,深知这样的高手都有过强的傲气,因此解释出蔡瑁的家传绝学,燃炁诀。 “一个时辰?!”听见这句话,余岐心里有些不安。警惕的环视周围人一圈心说:要是这些人中有郭嘉故意派来查探我伤势以好动手的人该如何是好,燃炁诀固然强悍,但我的羊皮卷可未必会不如一介凡间家传武学,但人多眼杂。 周围这群人也有几个熟的上是熟人,分别是于禁,曹仁,程昱,但再怎么算的上,也终究不属于信任程度,归根结底还是敌人潜在敌人,自己对他们亦是如此。 “尊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嘛?”瞧出了余岐神情中的扭捏,遂猜道:“不知是何要事,不妨告知我等,我命人去替尊使完成。” 闻言,余岐抬头看向程昱,正满怀笑意的看着自己,但却是感到恶心,他淡淡道:“不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是重要的事也轮不到你手底下的人去完成。” “呵呵……尊使何出此言,”程昱笑道:“我也是为主公办事,手底下除了奴仆就是侍女,自然没有资格能为尊使做事,但在下有幸担任参军一职,信得几位将军信服勉强能够使唤一二,这样还不够完成尊使的琐事吗?” 字字珠玑,丝毫不退。要么别有图谋,要么故意试探。余岐心中更加警惕了,借着燃炁诀的掩护小心翼翼的催动羊皮卷强行冲破禁锢。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未知领域下,实力暂失的时候又巧碰针对话语若是没有点警惕怀疑,真该庆幸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了。 “关于蔡瑁突然杀我一事,我要知道眉目!”余岐思考一番后淡淡吐出。与其背动受敌,倒不如主动出击的好,从而自己也可以从对方回答自己的话语中查探一番蔡瑁临死前说的话是真是假。 闻言,几人神情扭捏,程昱想了想,率先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我想可能是个误会……” “啪!” 但谁知,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夏侯渊一掌打向旁边的床柱硬核打断他:“误会?先生,你竟然敢说这是个误会?!我这位义弟可为咱们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也听妙才将军说了,我义弟他在马车时便恐时暗疾复发才中途转站返回许昌疗伤,想想,对手可是吕布!能杀了他的人怎么可能不落下点暗疾,而那蔡瑁平日里嚣张跋扈就算了,今日竟如此大胆!趁我们不在行刺重伤修养中的功臣!而先生你竟然说是个误会?” 闻夏侯渊之言,一旁的曹仁也默默点头,道:“确有此事,而且负责疗伤的药材都是我亲自找的。” “这……这”程昱也不知一时间该如何是好。因为这下已经坐实了蔡瑁因一己之私行刺重伤养病中的余岐结果被反杀的名头,他还是太小看了武将之中的明争暗斗啊!蔡瑁毕竟是蔡氏家族的人,而蔡氏又是荆州的名门望族,主脉又是在某地自立一刀派,因此平日里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以至于只要不太过分,主公都不管,但如今一死,人人都愿意上前来站一脚。 “先生啊……!”余岐瞧见势头正对自己有利,再加上一把火叫住了程昱。 程昱道:“尊使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蔡氏一族固然强盛,但也不敢冒然因一人与我们翻脸,对方能做为名门望族,自然具有些肚量,再者各地诸侯也都开始吩咐赶回自己的属地,据我猜测,不久后将会是一场战事的开启!” 程昱眉头一挑瞬间明白话中含义,他道:“既如此,那便顺意自然吧,只是军中还有一人同样蔡氏族人,名叫蔡阳,时似有传闻是蔡瑁族弟,不过在族中名望惨淡,没有半点,想来应该是个旁系二房子弟。” 说罢,程昱便有离去之样,但刚走一步便停下,问道:“不知尊使与蔡瑁打斗时可有见过一柄通体黑色的七尺大刀。” 事先就知道会有这一问的余岐也无多想直接开口:“见过,不过拼杀途中陷入了内力比拼,那柄大刀承受不住我的内力真气爆开了。” 程昱略显慌张:“哪……碎片呢?” 余岐指了指枕头旁的小木盒:“被我拿来炼丹了。” 闻言,程昱不在说话,只盯着那木盒看了看后又瞄了瞄余岐,面部表情微变出现不怠之意。 “既如此,在下便先告辞,回去告知主公了,另外,主公与天子听闻尊使身体抱恙,天子优感兴趣,主公便将尊使之事告诉了天子,若是猜的不错,再过两个时辰,也就是晌午,主公与天子使臣会来探望尊使。” 春去夏来,席散人离。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再自然不过,但程昱的离开,与离开前那一系列的神情,语言,都令自己感到不舒畅,以及怪异,但怪异的地方又寻找不到,虽然这看上去有点是自己疑神疑鬼,但往往越是这样,余岐只会越信任自己的知觉,程昱一定有问题! “这程昱究竟怎么想的,主公都已经被天子拜为丞相了,他竟然还敢称主公。”一旁的于禁为程昱临走之前的行为细细碎语。 但是这话入到余岐耳中却是另番意思。已经拜丞相了,那么接下来各地势力想必就会开始相互攻击,然后曹操凭借朝廷这张牌可以站到最后,实现官渡之战一霸北方的拥有者,哈哈哈哈!但有我在,有黑羊在!任凭你再高深的计划都只会变为泡沫! 闻言的曹仁也道:“少说两句,程昱先生最近状态可不太对,估摸着又要犯病了。” “犯病?”这倒是引起了余岐的注意,他向曹仁投去目光,问:“不知程昱先生可是犯什么病?病症是何?可请过大夫?” “大夫?不行不行……!”曹仁摇头摆手:“这病症一般的大夫见了都没折,还不是每次发病时都忍忍就过去了。” 听着这句话的意思的神秘性,引的余岐很想知道答案,但好在作为一名合格的智者,智者意识在危险时刻提醒自己,一般这种情况都存在潜在的诱导,目的就是对方想要让你故意深入,就像游戏抽奖一样,一开始会给你半好不好的东西,但会让你看见希望,内心产生一种“下次肯定中”的念头,或者故意请一些群演配合故意套你一个人。没错,据自己记忆中第一次见曹仁,对方就压根不像会无缘无故注意别人的人,更何况是身体状况,行军打仗每个人都累的像条狗,怎么可能还会有闲心去关注别人的身体状况,要么那个人是基佬,要么是另有阴谋,而那个阴谋很有可能是应对某个需要防备的人,往上看,天子刘协以及他的帝党心腹全是文臣,只有少些术士,可以定义为没有任何威胁性,往下看就是自己这个新来不久就破单枪匹马破了下邳,杀了吕布夺下赤色兔龙血马做自己的坐骑然后又杀了一个荆州的蔡氏宗族的嫡系子弟。毫无意外,如果是计划,铁定是针对自己。 对此应付的手段余岐选择是充耳不闻。 “噢,那这程昱先生真是厉害。” 随便的一句敷衍,令企图收集情报的曹仁吃了个瘪,他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据郭嘉说,余岐时而酷爱说一些他们听不太懂的话,于是便想着将说的话通通记住,但郭嘉却又未详细告知计划。因此曹仁即便将这句话原句抄回去,得到的也就是个这个意思:“他是死管我屁事。”这才是最真实反应。 “不知几位还有何事?”瞧见在自己屋中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的三人,余岐逐渐开始下逐客令。他有点搞不懂,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就是这么来慰问有功伤员的吗,不过这样也好,以免日后自己杀人称皇的时候会念及旧情,况且三人在这憋不出一句话搞的就像监视自己一样,连恢复个伤势的丹药都不敢拿。 第74章 ——天下局势 “几位若是无事便自行离去吧。”面对这种慰问有功伤臣又不拿点东西出来表示,反而只知道站在在干说话,对此,余岐不要给这种人一点颜面,直接下了逐客令,连带着夏侯渊一起。因为语言可以欺骗一个人,但他的面相与细微神情可无法欺骗,夏侯看似关切自己这个义弟,实则暗藏他意,故留此,有何屁用。 “这……” 显然,余岐这种干脆利落的话直接将三人弄的哑口无言,因为据他们得到的消息里是想来探查余岐伤势轻重,并且太医士也不会来诊治,目的就是为了一探余岐的底牌。 而三人一进来,便是看见了床头木盒,为了避免被察觉动过,仅是触鼻嗅嗅,便闻道一阵淡淡丹香,但又不便直接拿起,只好等待余岐苏醒然后步步套之骗取丹药,谁哪知,竟会遇到这种情况。 瞧见势头正对,余岐添油加醋一把:“我这不留闲人,我瞧几位踌躇不停,若是有事不妨直说,若是无事,我这也不是赌场妓院!” 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这才是余岐的真正性格,别人敬他一分,他自当还以一分,而非什么那种满口胡话三分七分的嘴炮之人。 况且就算闹翻,他也料定这三人在自己手底下也走不出三招,完全有再收三颗内丹的底气。 “尊使乃性情中人,既如此,在下也不扭扭捏捏了。”曹仁干脆说道,看了看余岐旁边的木盒:“关于那个木盒,不知里面是何物,还望尊使告知。” 余岐闻言,故意愣了一下,随后醒悟道:“你说这东西啊,”他拿起木盒打开:“不过我顺手炼制的小丹药而已。” 木盒打开,一股淡淡香气顿时四散开来,这种香气中略带着一股狂暴,对于自己这种常年行军打仗的人而言,作战时既有可能凭借此碾压对手。 曹仁道:“真想不到尊使竟还会炼制丹药……这……真是匪夷所思……” 余岐摆摆手,随意道:“低阶丹药而已,不值一提。” “呵呵,”一旁的于禁干笑两声道:“尊使说笑了,对尊使而言不值一提,但对我等来说却惊为天人手段,更如今天下大乱,医士都被厚待,更何况能以一己人造一军人马之福的炼丹师呢。” 于禁之言,看似夸赞,实则暗含威胁,意思即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怀炼丹术,如果不能为我军所用,即便你是青王来使,我们也会杀了你!然而,余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计划要想实现,就必须经过这一步,就必须要陷曹军到不仁不义的地步,以好日后动手。 至于这盒丹药,余岐在经过小小的真气渗透改良后也很想知道他们的效果会如何,因此便木盒推出道:“若是曹仁将军需要,此盒中丹药便赠予将军将士。” “这……这怎好意思。”嘴上说的一套一套,身体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寒碜。曹仁盯着木盒看,眼睛都似看出了花。 这时,于禁皱眉,再次出言提醒:“尊使炼丹之技高深,在下深感敬佩,文才先在此替那些没法得到丹药的将士们谢过尊使!” “呵呵!我只不过是在还曹仁将军的人情罢了!”面对于禁种种言语的循循渐进,余岐直接裸露底牌说出目的令对方哑口无言。 “想让我成为专门的炼丹员工,你也得付的起相应的酬劳,而不是几句奉承话就能吃到神户牛肉。”余岐心中暗语,但对于炼制丹药的事还是会去做,毕竟,在其中下点料的事情除了正宗高阶炼丹师外,他可不信现如今东汉大陆还有人能够察觉,再者自己还是凭借二十一世纪的智商比例下料,莫不是有些东西需要一整套完整的工业体系,他真想将那些东西带来这来。 “人情?”于禁与夏侯渊一懵,看向曹仁。曹仁立马解释道:“噢,能为尊使采药搜集药材是在下应该做的,这怎么能算人情呢,呵呵。” 余岐淡淡笑道:“善小亦是善,恶小亦是恶。” “……!” 于禁纵然也想替主公控制好这个会炼丹的尊使,但无奈对方言语中处处透着高傲与低调,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令对方中套,再加上从对方的言语中,他甚至读出了对方即将要离开许昌的意思!这可大大不妙。 余岐撑着床榻,背靠着墙壁坐起,淡淡道:“几位若是无事暂且退去吧,余某人平生素来有恩必报,有仇必尝,蔡瑁他一人之事我不会发动炼丹的号招力打压他世族的,大可放心。” 这时,三人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为何面前此人修为虽低下,但却被青王选到的原因,现世如今,炼丹师除了左慈外,再难有第二人,若是再突然冒出一位炼丹师,发动其号招力,不知多少修为陷入瓶颈高手和渴望延年益寿的富商会为之疯狂。 “既如此,便不再打扰尊使休息,先行告退。” 三人抱拳离开,待至脚步声也消失后,余岐方才舒了口气。“真是一头贪婪的貔貅,只进不出。” 说着,便取出怀中空间锦囊,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恢复起了伤势。 他调节体内气息流动,分散各个区域吞噬丹药的药效,这个过程就像是鱼企图喝干河水。然后他试着将神识慢慢探入胸膛那一记所谓的燃炁诀中,待得神识穿越了一片漆黑空间后眼前忽然明亮,似身处星空宇宙,并且面前出现一团巨大火光,火光附灼在一球体星型上燃烧,但那颗球体星型的外层似包括着一层粘黏物阻隔了火光的燃烧。 “想来,这应当便是所谓的燃炁诀了,而那球体星型便是自己的内气。”余岐忽然想起了在羊皮卷第一页中所读过的信息,传说上古修仙界有诸多门派,每一个门派中都有许许多多的法门派系,其中就有一种叫做大罗天宗的门派,有一种叫做炁源门的派系,所专修功法就是深度挖掘炁之奥秘,而在后世为了通俗易懂,便逐渐被称为了气,其中就记载过类似灵气的存在,而后灵气封闭,落于外的灵气有些因为质量羸弱,分崩离散,化解成为了低等灵气。 “莫非……”余岐换位思考一番,在结合羊皮卷内的信息与眼前的燃炁诀,得到了一个答案:“蔡瑁的燃炁诀应当是那个门派派系在关闭前流传下来给后辈修炼,也就说明蔡氏有祖先在上古时期是修仙者,而如今修仙者集体失踪,却只留下些许残缺功法又是何意?是否会卷土重来?又或者去探索另外星球。” 随着接触到的信息一点点增加,开始逐渐能与羊皮卷中记载的做对比,余岐又是激动又是心悸,心悸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世上真真正正存在修仙者,而且级别很高,自己这一群只不过会使用真气的肉体凡人怎么可能打的过在质量上就输了的仙者,而激动的原因,是因为修仙者的存在必然会存在天材地宝,能够修复自己破碎的丹田,重走练气之道。因为外炼之路太过困难,且不说找不到提升的方式,就连像样的功法都没有。 “或许,无法山脉会是一个好路子。”他伸手去摸火光,嘴里呢喃着。 火光感觉到生命体的接近,开始变得异常暴躁,温度急速上升,通体火光色泽逐渐加深,似熔浆一般。 “在我的神识空间内也敢这么放肆,蛆虫之辈。”突然,伸出的那只手掌心急速凝聚风眼,熔浆的能量都顺心如意的吸入掌中。 此处,还只是余岐神识空间的一方小世界,能够做到的能量驱动也就相当于个八重天巅峰高手。 将燃炁诀剔除后,所获得的真气质量余岐也一并吸收进丹田中,收益颇少,但每次都有却有莫名舒畅中意传遍肉体上下,筋脉骨骼间也自然受到些好处,一股暖意自丹田生起。 而后就在余岐准备取出锦囊内获得的“戮”之碎块一睹风采时,屋外再度传来来客脚步声,而且这一次还不少,紧接着,一太监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跑在了门的两侧,大喊:“皇上驾到~!” “喔豁。”屋内的余岐急忙收起空间锦囊,躺在床上也不准备起来。让我行礼?你个封建主义思想的傀儡皇帝做梦去吧!再者就算按照你这个世界的规矩行礼,咱也是人皇轩辕的继承者,向你个小小的凡间帝王行礼,好笑。 皇上驾到四字刚落,便见六人走进屋内,缓缓来到余岐床前,两侍女,一皇帝一曹操,皇帝旁边还站着个体格文臣,不用想余岐也知道,他是董承,也就是刘协的岳父,车骑将军,而曹操身边则站着个体格较大,身材魁梧,一身黑色铠甲十分具有威慑力,让余岐看的不禁想起枫叶城的铁塔侍卫泰山,当初他只是五重天武者,如今已有好久不见,再加上城主府的资源灌注只恐怕快到了七重天。 “呔~!见了我家主公和皇帝竟然还不下跪!躺在床上干什么!”谁知,那只突然被背上取出一只散发着寒光的黑色铁戟直指余岐眉心,可谓是事发突然令主曹操也未料到。 “典韦!”余岐心中暗念道此人姓名。“此前还在想,宛城之战未发生你未到哪去,想不到真会回到曹操麾下!既然你不想活,我便让你重新死在历史中一次吧!” 他面带微笑看着那人,全无一丝忌惮,心慌。而铠甲男也觉得被挑衅一般,很想直接插下此人脑袋,但却被一旁的董承找到了机会:“曹丞相真是爱兵如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这位仁兄不仅不是因工而伤,而是欺负你家的小丫鬟!如今带着人上门问罪来了,而本官和皇上竟然还成了帮凶~” 第75章 ——纵观天下 “呵呵呵呵!”曹操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笑掩饰,随既突然严肃目光犀利,道:“退下!你也不看看面前此人是谁!” 盔甲男很听话的退到一旁不闻不问。 看的国舅董承那是一个鄙夷,他道:“曹丞相可真是带兵有方啊!这眼里简直就像没有其他人一样!” 言外之意一目了然。国舅董承是只帝党心腹里的老狐狸,基本都在跟曹操对线怎么可能找到机会联络外援呢。这也就促成了后来的家奴卖主事件。 这一幕好戏,比起历史史书,果然还是亲自体验的好。余岐也就躺在床上不出声,看着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打回合制游戏,你骂一句,我骂一句。 “哈哈哈!董国舅真会说笑!”曹操表现的极为乐观,给董承与刘协制造了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印象,他道:“我这手下脑袋不行,但打架凶,关键~听我话!所以我才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呀!否则要是哪天他自己要是迷路在街上了,那个性岂不是要血染半条街啊!” “哼!等到了大牢,可没人管脑袋好不好!到那时,直接秋后问斩!若是反抗!就地处决!”董承言语上毫不退让。 这时曹操的脸色略微变了,两只小眼睛狠狠一盯就知道要出事,而他背后那人也同样如此,做出抽戟的姿态。 余岐寻思着,这都来看望自己,结果都不注意,只顾着表演你们的恩怨情仇咯? “哼!我不与你争辩,本官请这位来自青州的来使做评价,脑子有问题的人当街杀人血流成河当不当杀!”董承也不在废话,怒瞪一眼曹操与身后者便转向余岐。 “阁下便是青州尊使嘛?”相反与曹操针锋相对的怒容怒言,对余岐反倒是和颜悦色。 帝党,曹操。两个好用的棋子。余岐深知,要想挤掉曹操,光凭一方之力难行,必要时必须借助外力,而这个外力就是一直与曹操不和的帝党,再加上荀彧荀攸两叔侄也是帝党,如果自己添油加醋一番,曹操必然会在官渡之战前失去荀彧对他的信任牢靠,产生怀疑链令荀彧荀攸产生自己在食汉禄却侍贼的想法,如此从内部打垮曹操,自己未来将又少一大敌。 他轻笑点头:“正是,想必这位便是九州之主,汉献帝吧。” 余岐的故意搞事令曹操非常不悦,相反,董承与每天活在惶恐之中的刘协却是大喜,光是余岐此言他就一定要结交上余岐此人甚至共图日后大计。 献帝刘协被如此一夸,顿时心中一股热流生起,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在曹操面前被碾压的所剩无几,就连背都是驮着,但余岐之言却是令他联想到了列祖列宗,腰杆子一下子鼻直。 这也不难怪,身为皇帝,多少还是有点脾气,即便是被曹操这种手段极其狠毒的人胁迫着,哪天被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人一夸,难免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而曹操气的原因,就是气在余岐敢说出九州之主,汉献帝,由此是汉与帝两字。曹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是怎样,只要不出现个别系列情况自己就会走向成功,吸收了董卓失败的原因的曹操,决不会走向失败,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与手段可以任意揉捏这个天子。 就像这句话,如果今天是其他人敢当面说出,那么曹操一定会将此人当成是帝党份子日后找个时机处理掉,但此人是余岐,他没有办法,甚至可以说不敢,因为有些秘密他不能说,更不能表现出来,在这个人面前,以免被那个人识破。甚至,曹操一点也不想回忆起关于那个人的信息,但那个人还是在临走前安插了他不敢拔出的眼睛时刻盯着自己。 曹操笑道:“哈哈,好!那就请这位尊使好好评断评断!” 曹操表现的丝毫不在乎,但是在董承眼里就是装的,故意这样然后暗中威胁对方。 董承心中恶狠狠说道:“贼子狼心!枭雄之辈!” 闻言,余岐笑了笑,道:“乐意之至,案题还是董承大人方才所说那道嘛?” 董卓点头笑笑,转瞬看向曹操立马变脸:“不知曹丞相何意?” 曹操回答:“亦同。” 明着送分的题目让自己塔上帝党这条线,余岐怎么可能傻愣愣的帮助曹操,况且以自己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思考方式,随随便便就能扯几个慌圆事后问起来的曹操。 比起这些,余岐还是比较在意曹操背后那个盔甲男的实力,因此时不时便会瞄两眼,从浑身包括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看到体态,不过敢肯定的就是,此人铁定是一个七重天以上九重天以下的高手。 “典韦?曹操……你们身上绝对有什么秘密。” 思罢,余岐一如既往般无意笑笑,然后开始判题。 “脑子有问题的人当街杀人,这肯定要受到惩罚,如果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家属,那也必须赔偿受害者。” 闻言,董承当场就大喜言道:“就是!脑子有问题不关在屋里头放出来作甚!放出来祸害人嘛!还是说放出来让大家打死他发泄发泄一天的火气!哈哈哈哈!尊使不愧是读过大私塾的学士,字字珠玑啊!” 然而,尽管可能在余岐之前就帮董承说话的时候便猜道几分结局的曹操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他沉声反驳道:“尊使此言虽妙,但过于极端,古人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使那个人当街杀了人,派他去驻守边疆岂不是更好?一来可以让他在沉寂的环境中思考错误,二来也可以保护家园,若是杀了他,岂不是会造成又有一护人家要走一男丁,妻子离开丈夫,嗷嗷待哺的孩子离开父亲。” 曹操的话,惊到了刘协与董卓,二人面面相觑一番,若非了解曹操的个性,当真被此言诓骗,而后充满的便又是鄙夷,不屑。但二人岂知,曹操此言是讲给身后人听的。 但余岐决不会如他所愿,余岐虽然不知道曹操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但余岐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搭上帝党的线,然后慢慢侵蚀,成为解决曹操的一大助力。他道:“曹公此言差矣,事上不存极端,皆由阴阳相维持,至于古人所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却未说是以何种方式,与后续说明,因此存在许多不决定性,因此,也可以判定为,以折磨的方式令那个人认识到生命的可贵然后才改,亦或者,那个杀人者突然遇到了比自己强的人要杀自己然后才有的知道错误,至于所谓的驻守边塞,这是属于纵向性选择,如果在纵向性选择中也多加干涉,那么必定会出现更多干扰因素。” 余岐的一连串话语中的羞涩词汇含义令众人捉摸不透,都有一种认为余岐是胡言乱语的想法,但也不敢暗讽,因为大体感觉还是没错。 遇到这种对手,曹操也只能认栽,一只手拦住身后的典韦生怕这个家伙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他笑道:“尊使不光实力高强,就连智谋也是绝佳,如今口才也是一流,真乃当世年轻一辈第一人啊!” 所以说曹操是只老狐狸咯,瞧见余岐与献帝年龄无几甚至年长于余岐,再联想如今江山河土,于是开口讽刺,同样身为老狐狸的董承一下子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也只能心中暗吃这怒气。 董承赢不了他,不见得余岐赢不过,于是他道:“曹公说笑了,人体构造复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天赋,已经努力的方向,在下也不过在某些路子上毕竟出众罢了,并谈不上第一人。” 聪明人的聊天,往往都会将一些话故意不说明以此来讨好对方,然后进入到自己的社交好有趣里。 目前的刘协虽然说是瘦死的骆驼,但却比马大呀,更何况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帝党服侍,怎么说势力都要比自己大的多,能结交自然要结交,即使为此得罪曹操,因为余岐同样有足够的自信能在曹操后面的质问中如鱼得水的回答,这对于一个掌握了对方心思的智者来说轻而易举。 哪知,那曹操不光不为此暗气,反以喜冲伤:“哈哈!原来如此……今日幸得尊使良言告知才方知此道理,此言虽看似牵强,但实则却是符合人类,尊使此言真是令我茅塞顿开啊!哈哈哈哈!” 余岐瞧见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那这曹操的气度当真与众不同,若是假,自己待会解释的危险程度将会大大增加。 “传闻曹操酷爱以威慑恐吓他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余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顿时暗道不好。 同时董承与刘协看了也是一脸懵,良久过后感到目光注视的曹操方才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道:“陛下,方才臣通过尊使之言想到了一条妙策,其详细内容每日早朝时臣会禀报陛下!” 虽后,在余岐的视线中,通过刘协气息波动变化才知道刘协竟然有这么害怕曹操:“啊……爱卿……辛苦了……”其间多次转头看向董国舅,拿捏不定主意,尽说些干脆的傀儡皇帝话,不过也真实的过分,至少证明自己是赌对的! 余岐就不相信,一个皇帝甘愿沦为他人手中玩物,江山被他人夺走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而且他相信,某一天要是出现了神秘力量被那个皇帝掌握,那么绝对会暗中图谋大事。对于曹操与诸侯之间的最后场螳螂捕蝉,余岐选择做了那只在后的黄雀。 分别啄掉各个诸侯。 第76章 ——奸逆邪臣 关于曹操之言,董承闻之,再通过余岐方才种种言语间的相助,董承十分想要这位盟友,以及曹操所谓的妙计,董承也不想让曹操在私底下告诉刘协,毕竟到那时,再怎么秒的计都会变成对曹操有利。老狐狸董承焉能不知曹操所想。因此当即冲刘协使了使眼色,刘协方才犹犹豫豫的怯怯道:“哪……不知爱卿之计……是何,可否方便在此说说一二……” 话说到此,曹操不悦的瞪了一眼刘协,刘协立马害怕的忘了身旁还有靠山国舅,缩了缩身子,一旁董承见,急忙出手:“曹丞相莫要误会,陛下的意思是说现在这有我又有尊使在,定能够为丞相之计指点一二!” 老狐狸的聊天往往如此有趣,余岐作为最受益者自然心满意足,不过看董承的意思,极想将自己绑上他那条贼船,不过也正好依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对于曹操那边,也早早想好应付之计。 “哈哈哈,甚好!甚好!”曹操胡笑两声后,沉下气来时,余光撇了一眼余岐,目光中充满森然,他道:“陛下可知近日盟军解散的消息?” 刘协道:“知……知道,不知爱卿之计与这有何干系啊?” 说罢,曹操便示意背后的盔甲男典韦,很快,那人便从内甲中取出一卷卷起来的地图。曹操将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地图摆在上面,四方角再用四个茶杯固定。董承刘协见证望去,地图上各个地方都标有记号,突兀,曹操指着一处,道:“陛下请看,此处,便是袁术的根据地,寿春!再往上就是其兄袁绍之地,自从关东盟军因分吕布留于下邳的财宝金银后,便分崩离析,各路诸侯都赶回到了各自领地。” 董承皱眉道:“那依丞相之意,这群人是想谋反咯?” “极有可能!”曹操一只手按在地图上,目光突兀变得清澈看着刘协,但在刘协眼中却是那般惊悚。 然而,引来的却是董承的不悦,他大呵一声:“胡说八道!袁氏二人乃是四世三公,祖上均受历代皇恩怎么可能会造反!” “国舅之意,在下知道,无非是觉得在下祖上卑贱,乃是阉宦之后,而他袁绍乃是四世三公,因此声望方面让人一时间佩服,但是国舅为何不想想,关东盟军为何不在洛阳城贼兵兵力空虚的时候趁势突击营救陛下呢,反而是我这个阉宦之后不辞千里赶赴洛阳营救陛下!” 瞧此状,余岐觉得时机已至,赶忙道:“曹公言之有理!在下原本作为一外人不便多言,但袁氏两兄弟的行为却令在下无比疼心,自古道大奸似忠,虽然曹公背景有些不堪,也不过举孝廉出身,但往往越是绝境越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善于恶啊!” 余岐言语间不断为曹操说话的意思令董承很想不通此人究竟是个真君子还是个伪小人,因此之前对余岐的信任程度一下子拉低。他的神情表现在了脸上,余岐强的地方就是在于观察细节,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也能够自然的观察每一个人的面部细微表情,这种领先几十个世纪技能可非他们能够读懂。 果不其然,余岐之言正中曹操心中所想,因为此前余岐故意针对他的行为就十分疑惑,故而深思,如此再一想,曹操便认为余岐这是在以君子的身份打入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支援自己慢慢击溃帝党。 而后余岐又补充道:“因此,关于各路诸侯划地自居,即使得知天子移都后也无反应一事即可看出其心已异!” “冀州袁绍消息听闻最多,这盟军解散也不过半日有余便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依我看,其心已异!”浑身穿戴盔甲的典韦突兀出声,吸引来了众人的目光,闻之望去,然后转瞬思考其中也不无道理。 话说到此,更多的是靠对方自我麻痹,余岐的话也不过起到诱导作用,国舅董承无意间瞄了一眼曹操在地图上做出的种种细节,也逐渐心生猜疑之色。毕竟目前形式对于帝党来说十分严峻,不仅夜魂解散,就连诸多强大的武者都纷纷离开帝党另寻出路,如此想来他们的出路极有可能是其他诸侯在当地招兵买马的消息。这一下子,国舅董承的猜疑心更重了。 董承心想:目前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曹操,当初盟军不仅对自己与天子见死不救反而去下邳分宝,其反之意也不无不存。 于是心中暗叹口气,看了看刘协,心中仿佛又加了把秤砣,然后看了看曹操,道:“哪依丞相之意该当如何?” 曹操闻言,心中喜笑颜开的同时,脸上无比冷静,他道:“目前之计便是拟定一份招书,不仅不能收回各地诸侯的权限,还得在朝廷的名义上分封赏赐给他们,这样一来他们始终会念及朝廷。” 转瞬,曹操看向正于思考中的余岐,问道:“不知尊使觉得在下此计如何?” 闻言,余岐突兀醒来,微微一笑,道:“此计甚妙,朝廷能有曹公此等丞相,真是朝廷之幸啊!” 遂吧,三人之后又谈了许多之事,列如董承说先打那位诸侯,曹操说谁都不打,深知这段历史的余岐自然是与曹操会心一笑也不说穿,如此一谈便是两个时辰,临走前曹操与董承分别偷偷留下一物给余岐,待至走后不久余岐相继打开,首先是董承留字: 子时三刻,后院柳树下见。 然后是曹操留字: 戌时三刻,于我寒舍与君详谈。 “一个约我子时三刻,一个约我戌时三刻,真是有趣的很。”说罢,余岐便将两张字条烧掉,去打开来曹操放在桌子上的慰问品。 简单的木盒,八边形并没有机关的样子。随后他将盖子拿掉,里装的是类似于酥饼的东西,形状很小,与前世甜品店的大不相同,他试着尝了一口,外脆里香,夹杂肉沫与肉酱,口感非常好,肉质感也非常棒,最重要的是令余岐满意的是,对蔡瑁的死只字未提。 “果然,自己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越了他!” 从这一点余岐就能猜出,最先来的一匹人,也就是程昱,于禁,曹仁,夏侯渊,已经将自己会炼丹一事的信息告诉了曹操,而曹操自然一方统领自然能够分得清一位炼丹师的价值是有多高。 余岐淡淡一笑,将木盒盖上后用空间锦囊收入,只是不知道空间锦囊保不保质。休息结束后,感应一番体内有些松怠的真气,他瞧了眼窗外,太阳逐渐西降,即将迎来黄昏,他也不知此时曹菲曹汐二人此刻到了哪,不过根据各路诸侯回到自己地盘的消息来看,也应当会加强自己的兵力部署,而以二女的实力倒不至于被山林悍匪擒住。 思来想去也无其他,现在也无困意,余岐瞧见第一个约定时间与曹操的还早,便下了楼去,朝着后院走去,搬来几个大黑缸,原本准备用冰水淬体,但碍于许昌府中水源价值过高不好弄到手于是做罢,便是后院打起拳来。 毕竟如今走的已是横炼路子,靠得是肉身杀人和肉身防御,如果不锻炼强一点,莫说修仙无望,便是保命都难。有了与蔡瑁的生死决斗的感悟,余岐的实力也是大大提升,再开始打拳时,稳住体内乱窜的气息,然后随着意念与动作将三力合一,实现小型简单化的“天荒”,“天荒”是余岐自创的拳法,要强很简单,将全身的力,念,气集中在一点上然后打出去。 而自己现在打的拳路就是配合步法打出小型的“天荒”,令自己日后不每使用一次天荒便身体浑身没了劲,固然余岐才开始觉得应当适当的打打拳了。 而那些黑缸则是成为每一次运功后的攻击实验品。 调息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熟慢慢变得拳风似具惊雷,步法似若游龙般拳拳有劲,于是开始了下一步,他渐渐在掌心上凝聚真气,再通过风魔炼体术的第一层“风劲有力”,院子中,突兀响起一阵阵呼啸风声随着余岐掌法步法的移动,那些风力渐渐卷起周围的堆积物,随后余岐试着收回真气,弓步站立,面对前方十米开外的大黑缸打出凝聚风力的一拳。这一拳轰出时,幻觉般拉近了与大黑缸的距离,轰出的拳法也从一开始挥出时的螺旋劲力,下一瞬使面前虚空微微震荡一番,拳风便刹那间打在了大黑缸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砰”大黑缸上便出现个大口子。 余岐闻声望去,走近一看,着事有些惊讶:“这还只是没有动用真气,光凭靠风劲的十米开外的一道拳风啊,就这么厉害了。” 余岐看着着包菜坛般大的破口啧啧称赞:“这要是打在穿戴盔甲的士兵,哪该如何。”余岐不惊好奇,实则更为惊叹自己的天赋,竟能在第一次就打出如此完美的一拳。当然,他并没有就此得意忘形,为了早日回到枫叶城报仇雪恨,他找来了院中的铁片与一套老久的铠甲穿戴在身体上增加重量,这一次的打拳很明显比一开始要有些吃力的多,但他深知坚持的每多一秒就强一分的念头不曾停歇,随着黄昏的来临,已经能够自然的穿戴着盔甲自由行动打拳,而每轰出的一道拳劲携带的风劲都连贯打穿了大黑缸的两面。 第77章 ——既来之则安之 黄昏已至,后院中浑洒汗水的余岐不曾一丝停歇。丹田破碎这道坎始终在他心中越渐堆高,通过今日横炼之路的反馈方才推掉了心中那道坎。往日他虽说处事不惊,遇事不乱,其实每经历过的一件事都会在心中落下痕迹,他是魂穿者,思想方面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遇事处事方面也完全不同,因此,平日看似平平无奇的事,极有可能会成为他这个穿越者心中的那道巨坎。时间逐渐消逝,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使气血逐渐升高,逐渐产生困泛歇息之意,每到此时,余岐都会故意反之,在行为上与想法出现反向。 残阳落入在后院中,照射在余岐的身上,一睹那结实的肌肉,汗雨淋漓,滑进眼中他也不曾停歇,以免气乱。现已是气血攀升共同高的阶段,加上羊皮卷中合适的运气功法,活动越久,余岐越感觉精力充沛,泛意消散,他的步伐似游龙般在大黑缸中来回穿梭,拳劲中卸掉真气,仅凭肉身劲力与风劲打在黑缸上,每一拳轰击而出都似闷雷般打在黑缸上发出清脆的巨大声响,一来二去的步伐游去,已在石地上留下一道道错综复杂的身法路线,待至差不多时,余岐方才停下。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升起的明月,同时月光也散落在了他这方小院落中,此刻他的身体在经过药浴淬体后锻炼一番使得药效充分的在肌肉间吸收并发挥作用使得身形明显魁梧了不少,气质也与不久前看似弱不禁风的瘦弱书生大不相同,双眸中充满了智慧的同时外形使得人看上去也带有好感。他握了握拳,感受到了久违的力量,不同于丹田破碎前一夜第一次经过羊皮卷洗练元神的强健,而是来自肉体更加进一步的与元神切合的感觉,美妙而舒适。 他穿上事先丢在远处的衣衫,再一次充分的证明了锻炼的好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沉下一口气,一股记忆占据脑海,突兀无声冷笑,但转瞬即逝。瞧见时辰差不多,他方才径直走出院落,朝曹操府邸而去。 计划的大纲已经制作完毕,余下的是逐渐使用大纲。此前故作接近帝党而后又帮曹操说话,必然会落入二人心中。目前的帝党急需外援,因此哪怕有一丝的机会余岐也相信帝党的负责人也会拉近自己与他们的关系,而这恰好就是自己的目的,利用帝党来牵制曹操的发展。 途中几经思考,回忆复生灵骨丹的材料目前只差最后一味,含有生命元素的灵泉。药材已经凑齐,所需先天高手内丹也有,至于这最后一位生命灵泉,余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寻找,所性想着从药材中提取出精华部分做成那生命灵泉,如此复生灵骨丹便指日可待,距离自己回到枫叶城之日也近在迟尺,只盼莫要生出多余事端才好。 他怀揣着不安的心缓缓走出了小道到了大街上,看着眼前雄伟壮观的府邸与守在门口的侍卫,他走上前去,侍卫瞧见有人来到,迎了上去,便瞧见来者是曹操事先吩咐过的余岐便无多说什么。 “原来是尊使来了,请进,丞相已恭候多时了。” 余岐幽默笑道:“不需要检查一下我身上有什么违禁物品吗?” 闻言,侍卫笑道:“尊使说笑了,那是对外人而言,尊使是自己人,当然不用。” “哈哈!”余岐大步走上台阶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膀,冲他笑笑而后径直走向府中。 府内装饰简谱,但略带俗而贵胄的意味,府外四周布置有理,令人第一印象产生宽敞之感,感到舒适。 瞧见屋外逐渐走近,身上略带着股凶狠气势的曹操有些愣住,小眼睛眯了眯而后布一坐席。 不一会,亮光便照亮了来者,正是余岐,他走进屋内,第一时间是观察两旁幕帘后是否有刀客,但经察觉一番无人方才安心。 “请!”曹操冲他伸手示意说道。 余岐应声坐下,故作不知曹操唤他来意,问道:“不知曹公约我来所为何事?” 曹操脸皮肌肉抽了抽,假笑一声道:“尊使乃聪明人,怎会不知?” 闻言,余岐表现的一脸茫然,双眉紧皱,表现的十分不解。但其实心知肚明。 曹操见状,脸色略微沉了下去,但转瞬即逝,沉下来,细细说道:“不知尊使可知十常侍之乱?” 闻言,余岐大脑迅速运转,回忆起了关于记载上的十常侍,他道:“听说过,好像还是外戚与宦官之战的开端。” “不错!”曹操应答一声,夹了一块瓷碗中的牛肉放在余岐面前的碗中,余岐惶恐捧碗,曹操道:“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高祖刘邦以一介布衣身份夺得王位固然勇猛,但只能代表这一时,其后辈从十常侍之乱就可看出,灵帝昏庸无道。” “虽不知曹公之意,但此言甚对,我曾听家父谈起过,灵帝时期,灵帝昏庸无道,剥削平民,不断增加赋税使得助长宦官气焰,使的最初十常侍的形成。” 闻言之,曹操心中略微满意,只不过余岐那句“虽不知曹公之意”却是令他很是不悦,因为曹公认为余岐这是在装傻。 他心说:也罢,既如此,我也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揭开你的底。 曹操道:“令尊能有此言,想来也非常人,不知令尊在身居高位?” “哈……”余岐吐出了口气,尴尬笑道:“曹公过誉了……家父只是一介山野闲人,不满曹公,在下此来投奔,一半以上是家父的意思。” 谁知,曹操一听此话,立马态度大变:“啧!”而后道:“凭令尊此言就可断定乃是一位大智慧之人,避于世俗看清世事分争,而又派尊使投于世俗争斗,由此可见令尊高深莫测的能力啊!” 闻言,余岐尴尬笑道。但岂料曹操下一步开口却令自己始料未及。 “尊使姓余名岐字清风,又依尊使口中所述令尊是避于世俗雅士,某此前曾听说过传闻,传说周朝时期姬氏后人遭遇灭顶之灾,其由余氏将姬幽遗孤带入逃亡阵营中,并派出分支一队假冒主系血脉并带着那皇室遗孤逃往南方荆襄之地,某斗胆猜测莫说尊使的主家血脉可是那传说中的枫叶城余氏宗家?” 曹操之言令余岐始料未及,虽说此前得到过华佗先生的提醒,但未曾想,事发会如此突然,如果连曹操都知道了枫叶城余氏宗家可能就是周朝皇室的后裔,那么其他诸侯也必然知晓。周朝皇室后裔,光是字眼就充满了无尽宝藏,如今之计,余岐只能装傻充愣,他表现的十分不敢相信:“曹公可是说我的家族是当年掩护主家撤退的那一脉分支?而我的主家是那传说中的枫叶城?这……这怎么可能……父亲他从未说起过此事啊,而且我也没有家族,自小于青州成长……” 曹操见状,事先预料到此举,他心中一笑,道:“哪令尊极有可能就是分支逃亡中存活下来的一队,而也就自然的成为了分支家主,至于不曾告知尊使主家一事,某也不便猜测。” “这……这怎么可能……”余岐表现的十分难以置信。 虽然他不知道曹操说这些的背后计划是什么,但只要自己装的如他所料就行,毕竟装傻充愣什么的最轻松了。 再者什么周朝皇室后裔什么的余岐根本不在乎,毕竟他从未进过岐山镇的主家,而据家族规矩,分家不能拥有主家的信息记载,因此对于只存在在口头上与交钱上主家使者外,对于岐山镇的主家可谓是瞎子打灯摸鱼。再者,余岐根据前生身体主人的记忆,得到的关于主家,尽是一些埋怨,自私自利,恃强凌弱的感情外,全无一丝敬畏。 瞧见余岐此状,曹操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道:“尊使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又懂得炼丹之术,常言道,皇家无亲情,尊使与其回到那尔虞我诈的主家,不如留在某这一展风采,凭尊使的聪慧,应当猜的到某挟天子的计策!” 话落之际,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眼神变得犀利。 确实猜得到。余岐心说。 包括曹操说这句话的意思也能猜得到,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你要么跟着我做事,要么完蛋。”的意思,这种时候,不能直接答允,要表现的极为挣扎最后妥协才会让对方放心。因为余岐知道,自从自己炼丹术的一刹那与郭嘉察觉到自己身份的一瞬间就料想到今日此事的发生,只不过发生时仍旧感到有些心悸,毕竟这是生与死的选择,而在选择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己日后的自由度与信任度。 “若想回到枫叶城报仇雪恨,凭一己之力断然不可能,从曹操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对枫叶城也有想法……如此,也可借刀杀人。” 他犹豫许久,正视曹操那仿佛要杀人的小眼睛,正声道:“但凭日后主公调遣!” 闻言,曹操一笑。 但看似松了口气的背后,余岐又怎不知事后曹操还会做出什么信任测试,毕竟深知曹操猜疑心的他,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又怎会在一开始就露出马脚等待曹操与郭嘉的发现,看似普通的过程,其实都在余岐的计划之内。因为他知道,若想早日凑齐制作复生灵骨丹的药材,必须要靠一方诸侯,而这名诸侯只有曹操能够做到,如此必然会暴露在曹操视野中,之后,若想回到枫叶城,那就必须得暴露余氏宗家的身份,之后回到枫叶城,必然会受到阻碍,而作为一方诸侯的曹操,不可能亲自去探索那传闻中的周朝皇室后裔根据地,因此就得需要一名疑似当地人的引路,而回到了枫叶城,可就不是你曹军能够放肆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你不听我的,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此,便可利用曹军来对方那些逼的逃出枫叶城的世家已经枫叶城主! 第78章 ——皇室功法 欲做大事者,必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余岐个性虽强,但自从枫叶城遇见公孙翼后,逐渐变得谨慎,平日之所以看上去那般顽劣,都不过是麻痹他人的手段。 关于真气的境界余岐到还知晓,但如今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连等级划分都没有……或者说不存在的路子,很难实现对比,因此,就算自我感觉再强也不能大意,毕竟根据他所修习这些天来得知,自古死前必膨胀的道理。因此,若需对付枫叶城那些世家豪门,必须借助曹操的势力,但这一切仍需从长计议。 如果因为自己操之过急强行使曹操派军探索枫叶城,其余诸侯极有可能联合起来欲图击溃曹操这个虚弱点从而打破尴尬的趋势,但身为一方诸侯,手下谋士无数的曹操,就算一时间答允,但被其余谋士闻知,必坦白相告,届时曹操肯定会怀疑自己为何会如此慌慌张张前往枫叶城,从而全局崩盘。这是个不好的结果,也是余岐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他推算过很多次带领曹操军队前往枫叶城的计划,基本上都会败在目前诸侯形式上。因此他才采用“黑羊”计划。 余岐的加入令曹操甚是喜悦,此后详谈了许多无关紧要的屁事,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世上哪有刚入职就接触到核心层次信息的员工啊,面对这些信息余岐都是选择性收听,只选取想要知道的信息而将废物信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半个时辰他觉得低估曹操废话的能力,光是扯他如何结交被自己杀得陈宫已经怎么惋惜的话就扯了好久,而且感情流露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有相同之处,还真就差点信了,这装的,余岐自己都自愧不如。 随后,待到时辰差不多快到约见董承的时候时,余岐抓住时机插入曹操的自嗨中成功打断了他,打断的理由也是将董承留言一五一十告知,曹操闻言,嬉皮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充满了老狐狸的味道,他笑道:“董承这只老狐狸,迂腐守旧,不知变通!汉室有如今局面,有一半以上是这些愚官的原因,时代更替,灵帝迂腐,后辈勉勉强强……”话说到此,他突兀停止,撇了一眼余岐,余岐故作吃惊傻愣的模样,他问道:“清风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余岐闻言,答道:“在下才疏学浅,关于主公所说什么时代更替之词也是闻所未闻,故不知何意?不过若是说灵帝迂腐的话却是事实,在下家乡就有许多人背地里咒骂汉灵帝。” “哈哈!”曹操憨笑两声,摆摆手,看了看余岐,又看了眼屋外道:“现天色已晚,想来董承约你见面时辰也快到了,速去,莫要迟了让他起疑心。” “是!”余岐弯腰抱拳道。 说罢,余岐便朝着屋外走去,此前全无注意到屋中幕帘后竟还有一人!只见那人盯着余岐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后,方才轻轻拉开幕帘走出,此人大半夜的还带着一斗笠遮挡了面容,一身素色黑衣,打扮像极了刺客,不过他表现的却又是那么病弱不堪,只见斗笠男缓缓坐在余岐刚才的位置上,看向邻座之人,即使是隔着斗笠也能察觉出他此刻的神情与紧皱的眉头,他气道: “阿瞒,你方才为何不趁机试探他?明明机会如此之多?” 斗笠男的语气虚弱而略带怒意,放在桌子上的白到吓人的肤色的手臂青筋暴起,摁在桌子上势要对方给他一个交代。 只见曹操无声笑笑,道:“奉孝你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急了,急的都令你失去思考没注意我都能注意到的问题。” 闻言,斗笠男叹了口气,紧捏的拳头也松开了来,道:“是,焦躁会使人暂时理智与思考的能力。说说吧。”最后,斗笠还无声的暗叹口气,虽微不可查,但如今安静的场合与面对面,即使再能伪装,所表现出的语言神情却是难以隐藏。 曹操看向屋外,道:“余清风是个聪明人,聪明到都差点令我觉得他是个笨蛋……” “但这恰恰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斗笠补充道。 曹操笑而不语,道:“他的智慧很高,与他交流,感觉就像以往在洛阳担任骁骑校尉时面对那些宫内的老怪物,这个人!令人捉摸不透,我如果轻易试探他极有可能适得其反,最好的办法就是奉孝你在暗中敲打他,使他聪明反被聪明误陷入自己的死圈套中。” “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此人智谋世俗罕见,却无鹰视狼顾之像,若用之,需得小心谨慎。”斗笠的眉头紧皱,白到不正常的肤色手掌中逐渐出现一条条似柳絮般的细丝,那些细丝牵动着周围的能量逐渐快要形成一副图案时,突兀炸开,斗笠男也刹那间吐出一口血箭,气息波动巨大,虚弱感占据了领导位置。 一旁曹操见状,流露出担忧之色,他道:“奉孝……你。” 斗笠男摆摆手:“几经周折,都在此处失败,一天不将散乱的真气凝聚成像就无法窥探到五品术士的奥秘……或者说,得先窥探到奥秘才能绘制成像……” 闻言之,曹操叹了口气,道:“天地法则,宇宙奥秘,自从春秋始皇陨落后,上古修炼功法都已逐渐消失,所幸留于世俗最高也不过下仙级功法,且还是传闻……奉孝啊,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上古仙人们炼制的修炼法宝……” “咳咳……”斗笠男耐不住体质的虚弱还是咳嗽了两声,虚弱道:“主公多虑了,据日月星辰交替,天地法则流转,皆属于宇宙自然运作中,若是真是什么仙人炼制法宝,哪必然会导致某些能量上出现冲突,届时,术士们是最先察觉和做出动作的。” “这样吗……”曹操略微松了口气,随即道:“关于周朝皇室密藏的信息奉孝觉得是真是假?” 闻言,斗笠男略微沉寂了会,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正所谓福祸相依,商朝距令约若一千六百多载,又近似上古的时代,那时候的功法不知要比现在强盛到何种地步,途中又经历数个朝代更替,功法应大多被世家豪门收藏,而作为疑似商朝皇室后裔的枫叶城余氏宗家,必然会珍惜宝物,而这个消息想来在过去的千年也曾出现过,近而被他们一一屠之,但正因如此,皇室后裔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据信息传出已有数月,想来也传入了其余诸侯耳中,他们也必然会派人前往探索那枫叶城中的余氏宗家,若让他人得宝届时大增战力,对主公极为不利,因此,主公也得派人前往探索那枫叶城,期间主公不妨向青州借兵,有青王的威望在吸引耳目,其余人必定会认为主公全力备战对枫叶城一事毫无意思。” 闻言之,曹操思量片刻,觉得甚妙,于是又问之:“哪依奉孝之见,应当派何人前往探索那枫叶城?” 斗笠男闻言,不禁陷入沉思,手指不禁探入斗笠中的摸摸胡须,几度思考,终于做出了抉择,他道:“此人,我荐余清风!” “噢?!”曹操眉头轻挑,耐人寻味道:“奉孝何以荐之?” 斗笠男敲敲桌子,手指比了个三:“我因有三,一,此人虽表面服从主公,但其内心却似有不愿受到约束,如果长时间禁锢此人,极有可能导致矛盾出现,届时恐连丹药也未能够得到,其二,此人谎话连篇,但其炼丹之术却是高强,曹仁将军此前从他那得来的丹药给了一士卒服用后,那人真气暴涨,境界直接攀升到了三重天,于是,曹仁将军便将丹药取出了大半分别赐予将士们与虎豹骑,如今主公的虎豹骑已是一只五重天高手集合凶悍队伍,其三,此人姓余名岐,虽是单名,但应当也与分支掩护主脉逃亡一事有关联,此人探索枫叶城,即使被余氏宗家查到,也会念及族中子弟之情,届时就是此人生出异心,但只要我们派出跟随的队伍中有高手存在,那人记住来时之路,主公便可大军压境,届时,那群整日安于享乐之辈,必然不是主公的对手,便可独享千年前的稀世之宝。” 曹操闻言,笑道:“我有奉孝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呐!” 说罢,与此同时,已经赶回到了自家府邸院落的余岐已等候了有些时辰,期间不断听着周围树叶“沙沙”作响,风声呼啸,心中甚感凄凉,或许就如同郭嘉所说那般,余岐注定是一只不受人禁锢的北冥之鱼。他站在院落中闭眼感受周围的一切,鸟声咂咂,冷风呼啸,树叶“沙沙”,甚至能够感受到空中水分滴落在脸上的湿润感,就连自身修炼炼体功法“风魔炼体术”也在此刻略有一丝突破之兆,伴随着呼吸,周围的不可见的元素“无”似具灵性般随着余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ps:我这的“无”指的是用有形的物体来制造无形的元素,就像泥土捏成的器皿,就是利用有形来制造无形)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黑暗中逐渐走出一个人影,他步伐端庄,好似完全不在意深更半夜闯进他人私人领地,此人身上带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与威压,威压中带着寒冰的湿气,又带着炎阳般的灼热,在他的身后隐隐约约出现一张八卦图案,周围急窜的元素气流自他身后八卦图案嗡鸣震慑一番迅速平静,受到干扰导致被迫中止的余岐不悦的将双目睁开,闪烁的淡淡似月亮周围萦绕的光晕的光华也在此刻悄然消逝,自引进元素气流导致身体感觉到的一道道清爽舒适感也逐渐消散。他有些气愤的挑起眉头,目视前方黑暗中逐渐走近的人影不禁心中骂到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出现!草!” 第79章 ——突袭与试探 功法的感悟之稀,犹如沙漠中的绿洲,何时遇见,仅凭气运,若遇之,便可在片刻间将功法提升一个层次。 风魔炼体术,余岐目前也仅仅修炼到了第一阶段,对于陌生的功法能够在偶然间得到突破第二阶段的挈机事属罕见,对于提升战力之事非同小可,正巧近日就有可能面临遇敌之事,但董承的行为却令余岐失去了功法晋升的机会,余岐也不想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只有一句话,要么赔出相应的物品,要么,以命来尝。 从董承释放的气息来看,不能看出是八重天,化阴入阳的高手,而且其气息浓厚也十分不简单,曹操虽然说也是八重天高手,但平日内根本没有使用过多少能力,因此,对于八重天武者第一印象也只能现在从董承这得到。 从他释放出的气息中余岐能够感受到一丝隐约来自肉体上的压迫,令肉体有意识的做出撤步的动作,但对于精神层次而言,八重天高手的威压,根本入不了眼。因此,在肉体的畏惧与元神的藐视中,二者再一次出现了不协调,而面对有意对自己使用威压的人,余岐大多都会选择元神作为主导体。而余岐的元神在经历过羊皮卷的洗礼后,成长到的阶段已经远远超越了凡间武者的境界,元神从一开始的气态气团凝固成了一颗金丹,而后突破第一层,金丹幻化成了一个浑身散发金光的婴儿,而至元神突破羊皮卷第二层领域到达第三层止步不前后,那个浑身散发金光的婴儿再一次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与他自己无二样的金人,浑身同样散发着透体金光。余岐猜测,元神极有可能已经到了武道以上的境界,甚至出现无障碍突破的现象。因此,每当自己使用元神主导身躯时,都会莫名的对眼前的一切产生鄙夷,藐视的神情。但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元神出现问题,余岐对自己有绝对信心,即使有问题,问题不可能出在自己身上。这才是一个修仙者该具备的心性,对自己的道心有绝对自信,坚信自己才是真理,那些反驳自己的人都是愚昧,目光短浅之徒。 望着逐渐走进,身上带着丝丝威压,目光在黑暗中散发着奇异光泽的董承,余岐表现的十分淡然。 董承与他的第一个照面瞧见的便是坦然无异样的模样,不禁令董承感到疑惑,不禁想道:难道自己的修为出现了问题? 当然不是,一个修炼武道的人,在这个具备修仙者的世界终究是小门小道,就是“有形”上能够超越余岐,但“无形”上无异于唾沫星子与星河争辉。 就像此前有过介绍,余岐的元神已经达到修仙者中高端层次的等级,即使肉身被人杀死,但从肉身死亡后,身体中分离出来的元神便能在第一时间斩杀对方并且自己更强。因此,在目前这个修仙者不现世的时代,余岐是无敌的!就像狼人杀的猎人,死前还能反打一枪并且下一局接着换身份来。 这或许是作弊,开g,但这些在余岐看来都是自己应得的,不存在一丝上天赐福,因为天,是他的敌人,敌人可不会给予自己的对手物资帮助来杀自己。 正因如此,余岐才有足够的自信与自己强许多倍的人交锋,当然,蔡瑁可不算,顶多只能算个测试能力的机器人。 “想不到董承先生竟然还是一位八重天高手!”余岐笑道:“隐藏的可真深啊!董承先生。” 闻言缓缓走来的董承将威压缓缓散去,看着余岐,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之色,他同时也以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轻笑道:“尊使抬举,董某这点能耐在尊使面前还不是班门弄斧。” 董承心中疑惑余岐的真实实力,能够在自己八重天的威压下面不改色甚至……无一丝反应,反而举指淡然,好似自己的威压不存在一般,这令他不禁怀疑起余岐的实力。 余岐没想过自己在别人面前呈现出的是一副怎样的表面实力,因此难免会让一些武道高手匪夷所思。因为从表面看来,余岐的实力也不过堪堪进入三重天,但一个三重天竟然能够在八重天高手的威压下不仅面不改色,反而还是一副十分平常的模样。余岐或许不知道,在这个谁拳头硬谁就是理的世界,武者每一重天之上的差距都十分巨大,尤其是后天迈入先天的差距,哪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因此,余岐这般表现,怎能不引起董承这只老狐狸的猜疑。 余岐淡淡笑道:“董国舅说笑了,在下这点实力微不足道,怎担的起班门弄斧这只话,在下也不过会比常人观察细节罢了,毕竟,细节决定成败嘛,呵呵!” 闻言,董承脸色微变,心中暗念道:细节嘛?余岐的话令他联想起几十年前的景色,那时候皇朝还是一片平和,皇朝选举凡间武道高手时也的确出现过以弱胜强的局面,并且没有使用法宝,全屏战斗中的技巧与细节以最小的付出得到相对较大的回报。 他眉头紧皱,望着余岐,心中自语:难不成这世间还有应对威压的技巧?正当他陷入这个问题的沉思时,无意间瞟到了余岐满怀笑意的脸,只觉得就像个傻·逼一样的信了他的鬼话。 威压是什么?是修炼者通过肉体锻炼,摆脱粘粘在肉身上迂腐弱小的气,重合与天地切合,进一步感受天地奥秘,生命神秘的一个过程所得到的天地馈赠,换句话说,就是身上多余无用的气摆脱掉了,重合能够借用天地间巨大但稀少的气加持在自己身上,也就是气场的存在,不同的职业人锻炼有不同的气场。简易来说,就是将地球看成一个“有形”,而我们则暂时把“有形”比喻为盆器,而盆器中的空间就是“无形”就像地球中装的各种物质,气体。 因此利用技巧来躲避天地间的攻势……这显然不可能,即使除非是高一介的武道高手,在威压上,也就是天地元素上强于己身,重而导致弱小的那道威压溃散。但董承宁愿相信是某种不为他知晓技巧或者余岐拥有神秘护身灵器,也不肯相信他的实力强于自己,因为这太过荒谬,扯蛋。 炼体九重天,一重更比一重难,尤其是越到后,若是没有合适的功法与天赋,根本不可能踏过七重天,迈向八重天,因为那也是一道分割岭,而他董承,修炼武道已有五十多载,凭借身份地位所获得的资源才迈进的八重天,化阴入阳,若是突然出现一个年仅二十未至的青年能达那人人渴望的境界,踏碎虚空宗师境,太匪夷所思,令人诧异。 因此,为确保余岐真正实力与心思,董承已经在暗中调动真气,运至巅峰。但尽管他做的十分小心,内敛气息也做的很棒,但他小视了他的对手,余岐,一个善于观察细节到入微的男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此刻董承的异态。 “青筋暴起,皮肤略显干燥之状,四周元素略露缩意!” 毫无疑问,这个家伙是在暗暗调动真气!只是令余岐感到疑惑的是,董承为何要暗中调动真气。这个疑惑所能推演出的答案太多太多,余岐不好拿捏,与此同时,他也在暗中调动横炼功法,与修气的武者截然相反,余岐走的外炼路子,要的就是切合周槽真气使至对敌时形成一道气体罡盾,类似于与炼气武者们的罡气外放。 “尊使说细节决定成败……”董承停顿,向余岐的方向走了两步,余岐见状觉得是要动手,在调动罡盾成功后,急中生智,以不变应万变。“那不知尊使可有发现我这一细节!”突兀,话音刚落,董承踏地而出,似一只离弦之箭般脱出,手掌中急聚的两股相生相克的真气汇聚于掌心,急速扭曲,迅速变成一个阴阳交·汇的圆球,身体散发的浓厚气息威慑周槽空气,使之速度再度攀升。董承的身形在黑暗中便似一道快速移动的亮光,在这样的环境下,虽然很容易被发现,但掌心凝聚的阴阳圆球也极为刺眼。 余岐视线中的人影不断放大,刺眼的亮光越发强烈,下一刻他合上了眼,早先凝聚风力的一拳轰然打出。 “砰!” 与董承对撞的一刹那,余岐只感觉拳头麻痹,一时间失去了知觉,不停颤抖,同时,那道护体罡气也因圆球的爆炸而发生爆裂声,圆球爆炸后的于威非同小可,好似无数块碎裂的玻璃般扎在余岐身上,弄的他是下意识仓退一步。 “功法嘛?”余岐似忘却了身体的疼痛,脸色平静的分析起了董承此招的怪异。 将阴阳属性融合,汇聚成可以爆炸的圆球,爆炸的余威也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这就是你所说的观察细节嘛?呵呵,不过如此吧。”余岐产生的退意令董承发笑,确实,余岐参有偷袭的水分,但这又怎样,董承的信念里从来没有公平竞争,当是适者生存,如果你被我偷袭死,就代表你不如我,你就不配进入到竞争资源的队伍里。 皇室人的思想便是如此,他们从生到死都是在竞争修炼资源,而这个资源便是天地间的真气,每少一个,对他们而言就多一分晋升机会,因为这就像一个质量分剥,而死的一方就会将从天地间得到的那份质量重新归还,而竞争永远都在,只不过跟随时代的不同,淘汰的方式也就不同。 “老王八!”余岐淡淡念道一句。 董承的功法诡异开始令余岐小心起来,因为此对手完全无法与之前交锋过的人对比,无论是奉天教弟子还是吕布,亦或是蔡瑁,首先第一个不是自己杀的,说境界突破的秦子衿一刀一个,然后施展阵法灭杀,至于吕布,那是弱点暴露太多,以至于招招手下留情,若是真大,余岐觉得自己都一定能击穿他的血刹乌金甲,然而蔡瑁吗,招招皆是明眼,想以力取胜太过明显,因此没有暗招,很好对付,但董承不同,他很阴,而且实力高强,化阴入阳阶段恐已是大成,阴与阳的浓厚真气还具有侵蚀性与爆裂性,余岐曾听父亲余天江说过,化阴入阳境大成的高手都达到了气劲凝像的能力,因为想要突破到宗师,必须需要一个身外化身,吸收天地真气为己突破。这不禁令余岐联想到几分钟前董承身后那副阴阳八卦图……这赫然便是化阴入阳境高手大成的标准,再回忆余威,阴寒气息中夹着的炎阳……不,或者说是炎阳气息中夹着的阴寒,因为肉身的缘故,当余威溅射到身上时会产生感觉差异,因此导致阴寒属性较强的缘故。 第80章 ——散落各地的帝党心腹 八重天高手大成的实力的确非凡,哪怕是余威都非六七重天能够相提并论。介于阴寒气息与炎阳属性之间的诡异力量哪怕只摄入一点都会造成肉体短暂的麻痹,这令横炼的余岐感到被针对。望着董承身后急速运转的真气逐渐凝聚成一副八卦图,余岐更加确信了此人是八重天的大成高手。 八卦图的出现令周围真气不自觉的向其靠拢远离余岐,甚至,空气中都隐约夹杂着冰川般的冷冻感。 “这就是八重天大成的威力吗?” 强行掠夺一定范围内的真气收入身外法相内用做预备的同时,还能够大幅度降低对手实力。 余岐窘迫思考的状态令董承不禁轻蔑笑道:“余清风,你所说的细节呢?” 余岐闻言,冷静思考,他相信以人类的智慧加上自己的底牌,一定存在能够打赢董承那条命运线,只不过由于有许多掩饰线的存在干扰了他探究那条线罢了。 然而,就在此时,董承再一次发起了攻势,浩浩荡荡的真气自四周汇聚进他的体内,身后八卦图更加耀眼,逼真。无论是色泽还是纹理勾造,呈现在眼前的这一张画面都无比绝伦的美丽,好似白富美云集的码头般带给余岐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冲上去来,只见他抬双手然后向中间合隆紧握,余岐感到愕然的一刹那看见了董承脸上诡异的笑容,随后便是一道电流直窜神经,令他感到不安,他意识到了不妙,正当他准备观察是何绝招然后做出反应时,已然为时已晚,只见周围元素气流忽然变得混乱无比,发生极速扭曲,随后在虚空中喷出阵阵寒气,与此同时,天空也发生诡异变化,原本漆黑寂静的一片黑天,因为寒气的来到,它也不甘示弱。黑云急速扩散,随后八卦图嗡鸣一声,周围真气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朝着空端部位汇聚,随后,凝聚成的是一颗散发着刺眼橙光的小圆球。那个小圆球也在凝聚完成后突然向地面喷射一道火柱,而它的目标正是余岐。 寒气渗入了余岐身体,造成了不可避免的肢体僵硬与内伤暗劲的可能,与此同时,还有近在迟尺,已经能够感觉到灼热的火柱。 两种属性的感知,所产生的感觉令肉体非常不安,好似全身被麻痹痛痒感充斥,连步子都迈不动,谈何反击。 火柱在余岐的视线中越来越大,全身被附加减益buff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智力都无法战胜的东西,力量! 在绝对力量面前,智谋,一无是处,甚至连马戏团的小丑都不堪,至少小丑还能够赚钱,但现在呢?除了挨打还是挨打。 恐惧逐渐放大,心中的不安上升到了巅峰,有只在一瞬间余岐感觉到一股电流在不到一秒的时间窜过身体上下令他鸡皮疙瘩都起来niao。 熊熊火焰在空中不断变大,好似嘶吼,它的形状也急速变化,在余岐的视野中已变化成一条火龙,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脸上冷静的神情在这一瞬间露出该有的反应。肉体此刻的畏惧已经上升到了顶点只在一瞬间压倒性占据主导位置。 “躲不了了!”他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句话。随后立马运转已知功法试图抗下。 然而,他准备凝聚风力压制出一个真空时却发现在火柱的靠近下,周围的风元素都开始迅速远离不敢靠拢。 轰!!! 一声巨响,火柱从天而降,董承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余岐,在肉体的恐慌下,余岐甚至没能够动用出九宫八卦步就被火柱砸中。 当即口中便吐出一口血箭,身体被砸出数十米远直到撞破后院的门墙时方才停下,顿时间灰尘四起,遮挡了余岐的位置,勉强形成了一个弱小的防御。 三道剑阵的用完已经令自己只能够凭靠风魔炼体术的防御抵挡,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是重伤。此刻灰尘中的余岐衣衫褴褛,皮肤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眼中布满了血丝,嘴角流溢着鲜血,突然一声咳嗽,又是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在地上,随后,他冷哼,狰狞一笑,透过烟雾看着缓缓而来的董承,心中杀机已起,强撑着重伤的肉体调动出体内涵养的那一道细雨绵绵剑的剑气。那是余岐通过剑诀功法然后柔和秦子衿的剑阵模拟出的一道剑气,因为无法走炼气武者的路,因此平日内就用真气孕养这道剑气,伴随着剑气的调动,一道锋利的剑气似一根细刺穿过灰尘,刺向董承。剑气的速度之快只在董承感觉到的一瞬间就将他的官帽斩成两半。正当董承愕然的摸面颊检查时,头顶上掉落半块官帽,斩开的切口令他脸色大变,愕然的看着灰尘中的人影,隐约可见他的手中拿着一柄三尺长剑。 余岐缓缓站起,脸上似读不出一丝多余的神情,他将杀气内敛,换换走出灰尘。 望着伤势比自己预期要小的多的余岐都董承,还未从剑气的震撼中走出,就又是被他的肉体强悍程度惊到。 衣衫褴褛,边处有火烧的痕迹,皮肤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他不惊为余岐能拥有如此强的肉身而感到惊讶,因为董承十分了解自己的势力,八重天大成高手招唤出的火柱,虽然是比较低级的中级功法,虽然中品功法没有那么奥秘的将火元素运转到极致,但真气的质量毕竟摆在哪,这一招若是放在战场上将会是杀敌力器,很明显,天降火柱这种技能属于aoe大范围群伤。心中更是坚定了要检测好余岐的可信程度,然后拉进帝党成为助力,即便他知道自己这一手极有可能造成误会,但董承更相信,只要在事后自己告知自信并拿出相应的功法丹药补偿,没有人还会不加入帝党。 但是他又怎知,余岐是怎样熬过烈火烧身然后活下来的,在那一刻起余岐就对董承起了绝对杀意,无论这个人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大好处,因为只要杀了他,那么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了。 “尊使肉身果然强大,尽能经受住我这八重天大成的真气一击!”望着从灰尘中缓缓走出的余岐,董承啧啧称奇道。 闻言,余岐冷笑一声。也对,自己经历的一切,他人又怎知。一听到董承这恶心的声音,余岐便回想起几分钟前的一切。明知无法躲过,急中生智,运转全身真气抵御第一波冲击,随后在火焰附灼在身体上时忍着烧伤的剧痛保持理智运转风魔炼体术制造出一个真空,因此,脱离了火焰媒介的八重天大成真气也不过一个垃圾。 最后,还是知识救了他一命。若非对风魔炼体术有足够的了解程度,还真没法制造出一个小于一个标准大气压的空间,但是,火焰消散的过程却远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忍受的疼痛甚至令余岐联想到不顾后果运用羊皮卷的威慑直接杀死他!但是还是理智救了他一命,因为羊皮卷所代表的太多了,不到万不得已,余岐不敢冒然使用,尤其是在八重天高手出现这个时间段,因为按照某些段落规划,必然会出现某些后续强敌,因此,必须忍耐。 瞧见余岐的状态,董承眉头一皱,好在事先有所预料,他道:“清风小友实力强劲,我帝党目前正好需要小友这样的人才,”随后,他散去真气,威压突兀消散,身后那张巨大的八卦阵图也消散开来,道:“加入帝党,将会有无尽好处,以清风小友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到加入帝党后的好处。” “呵!”余岐心中冷笑一声,随后将剑气散去,收回体内。虽然他也十分想杀了董承以此解恨,因为董承先前的种种举动都令自己感到恶心。董承犯了余岐三大忌讳!一,骗取他的信任投降,二,打一棒给个甜枣,三,恃强凌弱。 但理智最终还是占据了主导位,并不是因为畏惧,因为余岐的底牌并没有出手,光凭肉身死亡,元神出窍自成一体破而后立这一点余岐就能够秒杀这个所谓的八重天大成高手,甚至,灭杀世间所有敢忤逆他的诸侯,但是一旦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各方元老团的注意,目前还无法确认自己元神在修仙者中实力是否强于那些元老团,因此,不能够轻举妄动,毕竟,那些都是在汉灵帝时期,甚至汉高祖时期的老妖怪,当然,这仅仅只是余岐的猜测,通过元老团的存在猜忌会不会有更加古老的存在,毕竟这是存在修仙者的异世界,若不小心为上反而过分夸张,极有可能被某些隐世老怪物发现,毕竟身位皇室的刘协,若是没有点老祖宗遗留的翻盘利器存在,单凭一个八重天大成的国舅,可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复兴汉室的能力。 因此,成就大业,莫不忍气吞声,以待天时地利与人和。 “董国舅真是有意思!如今帝党形式谁人不知,除了董国舅你,其余人恐怕连四重天都没到吧!至于天子……”说到这,余岐故意停顿,笑道:“若是帝党真有天材地宝,身为一国之君的陛下,实力又怎只有区区三重天!呵呵!” 说到最后,余岐故意轻蔑笑道。要的目的就是观察董承的反应,下一秒,果不其然,董承预料之中的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笑,那笑容简直就像是嘲笑一个不知事实却又信以为真的白痴。 他笑道:“愚昧小儿,世俗平民,汝又岂懂皇家心思,现在的帝党已经今非昔比,至于天子,也不过是李代桃僵之计!待陛下携帝党回归之日,曹贼奸计势必灭亡!” 第81章 ——“52赫兹” 余岐闻言,不仅不气反而心喜。脑海中不断在解剖董承所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句李代桃僵以及携帝党归来。从这句话不难解读出目前的这个天子是个假货,而真正的天子则是在外图谋大计待至时候正好便会率真正的帝党回归。 况且,从董承的表情上也看不出是那种虚张声势故意把这个吹大然后吸引同盟的绑上贼船意思。余岐脸色平静的看了一眼董承。毕竟在外,多留点心眼并没有什么不对。 假设董承所言都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要以此拉拢自己,然后对外宣称帝党势力中有炼丹师的存在以此吸引更多人加入,要清楚一点的是,现世中,炼丹一术在不知名强悍气体存在下会令许多丹药没办法炼制成功。打个比方,可以将那种气体比喻成质子,而炼丹术就是一种科研技术,在质子的影响下,炼丹师无法探究到微观世界进而进行炼制丹药的各个细节步骤。然而,现世却又两名炼丹师,一位是曾居住于少居山的左慈,而另一位就在帝党阵营中,前者威名在外,心情阴晴不定难以接触,相反加入势力的余岐在那些武道高手的第一印象中将稍微好些,至少是能够说话那种。 但是!树大招风,林大招鸟,此消息必定会在帝党势力逐渐扩大时传入曹操耳中,再者现世炼丹师并无多少的前提下,曹操必然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到自己身上,到那时,说再多都是于事无补了。 然后再假设另外一种情况下,就是董承口中的真天子与真正的帝党以及八重天大成高手不会说胡话的前提,就可以说明一点,那个流落……额,忍辱在外图谋大计的真天子,早就在曹操……甚至是董卓进京前就已选择到了一位与人面容无比相似的人进行对换,但是值得思考的是,现世并没有什么宗门,就算有,也只是小门小派,专门骗取平民金钱的“三无宗门”,因此只有学院,但是现世学院哪里又有能够令一个失去了皇权的“光杆皇帝”拥有推到……推翻造反者的能力呢? 当今天下军阀割地形式已成正形,必然会对当地学府势力进行人员收编进而压制势力的同时又能够提升自己实力,如此,形式严峻必然会再上一层楼。 目前学院势力余岐只知零陵的天都学府以及青州的月神学府,这两股势力中,月神学府明显比天都学府强了许多倍,而且一直是以“貔貅”的状态发育,从来不顾及外界势力的威胁,久而久之,平均实力突飞猛涨,相比较零陵的天都学府,则是走的跟当地军阀合作,一边出钱,另一边出人才,久而久之,被挖走的学员势必会心乱进而忘却学院的恩惠。 对于其他领地余岐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他在曹操赠予他那座府邸中的书籍好像都是刻意挑选,并没关于现世势力的竹简。包括世外势力的记载,哪怕是零碎记载都无一丝,因此从那一刻起就在警惕着曹操,会不会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假身份,固然采用这招“反间计”,对此需要两边皆骗取信任然后厮杀,关于这种方法余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的是,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智慧,而那些说他墙头草的,余岐无所谓,因为一无是处的弱者喜欢嫉妒强者,对于弱者的话语,余岐一向是不会听取,因为那都是一些怨天尤人的话语,弱者才喜欢怨天尤人,喜欢对强者使用针对性比较进而强行拉到同一水平线,那个时代就有很多,因此,余岐也认为这个世界也有很多。 想到此,余岐将杀气散去,因为火柱冲击造成的第一波伤势还能令他胸口一闷,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随既搽去看向董承,道:“若真如董国舅所言,那在下势必为汉室复兴效力,但正如董国舅所见,在下实力低微,所修功法最高也不过中级,因此,伤势一事董国舅难道就打算这么算了?”说到最后,余岐甚至带着一股威胁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董承看重的是他的炼丹术,这是个巨大到只要投资就会百利而无一害的工程,因此,余岐相信,为皇室效力的人必然不会是傻·逼,必然会懂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董承便从内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余岐,同时脑海中闪过传言余岐将吕布杀死的消息,而后回忆方才一幕甚感疑惑。董承觉得自己十分清楚吕布的实力,在他手底下自己甚至走不过五招,但余岐却能杀死,却无法打败自己……这不禁令他心中生疑,递到一半等到余岐准备伸手拿时停顿下来,问道:“外界曾有传闻,清风小友曾在下邳城以一己之力杀了吕布,不知是真?” 余岐闻言,看向董承,嘴角微微上扬,道:“确实,当时吕布差点就把我杀死了,只可惜,不想我死的人太多了!” 余岐也未挑明,但凭这几句故装声势就足以让董承感到心悸,以至于不会在日后放肆。 余岐之言,令董承微微一惊,眼神一颤,透露出恐慌之色,但转瞬即逝。因为董承清楚吕布的实力,到了八重天,可就不是靠七重天人数优势能够取胜,就算是数十位八重天高手,董承认为也不一定能够杀死吕布,因为吕布不仅强在境界上,还有一位横炼宗师,拥有当今天下第一的“狱魔焚世”炼体功法,再加上一件能够在战斗中不断提升血气的血刹乌金甲,以及那头拥有龙族血脉的赤兔龙血马,即便不敌,也能够逃跑,若是想杀死,除非宗师……甚至世外宗门! 他望着余岐,心中想道:“吕布的实力高强,当今天下无人能敌,手下将领更是无数,能够杀死他,莫非此子背后也有世外宗门暗中保护?” “也不无可能,炼丹师的价值无比巨大,虽然陛下的宗门内也有炼丹大师,但都是一些身份尊贵的丹房长老甚至太上长老,但若是放任此子……必然……不可,万一是真,岂不是会引起世外宗门之间的斗争吗?” 正到董承久久不有动作,余岐一把手伸过去看准瓷瓶就是一夺,惊的董承如被雷劈般缓过神来。当然,余岐可无那个闲工夫去看他的窘态,早已是打开瓷瓶的木塞,沉寂在了扑面而来的丹香中。 清爽的感觉似身处毫无一个垃圾的海岸上,闭上双眼呼吸,海风吹在脸上,夹杂着身边来往的成熟女性体香。此刻心神没有一丝不安,下一刻,又似身处北极,似一头巨大的鲸,在淡淡灰蓝的天空下,翻身拍打着蔚蓝海面掀起浪花,就似那头“52赫兹”,不过余岐肯定的是,即使自己成名,自己的同类也同样无法发现自己,就像那头“52赫兹”一样,受到他人关注与欢迎的同时,丢失了与同类感知的存在。或许自己在那个世界就如同那些鲸一样,认为“他”一定是死去了吧,不然我们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神秘而孤独。 心中自嘲般冷哼一声,吃下一枚丹药。在服下的一瞬间被真气分解,其中所富含的能量被身体各处所需处夺去,只感觉一股股清凉舒适感在身体各个筋络流通,在身体全身上下窜来窜去。片刻,胸膛的沉闷感便消失无存,不过皮肤外伤仍旧稍在,依然能够感到疼痛。 “真是颗好丹药。”余岐回味着那股仿佛拥有巨大身躯但是却在一片巨大的蓝色海洋拍打出浪花并且时不时发出叫声呼喊同伴但是却无人回应的孤独感。 从余岐的脸上,董承看出了其他意思,虽然不太理解,但却有一种同情的意味。但是一个合格的帝党心腹绝不会将自己的时间花在同情他人身上,他道:“这是络灵丹,四品丹药,能够在短时间迅速恢复服用者的内伤与清除毒素,不过我的火柱属外伤较多,不过对于修养神魂也有好处。” “是嘛?”余岐笑笑。心说:就这玩意还修养我的神魂? 但是嘛,人总得低调,他道:“是挺不错,不过我想知道董国舅是从哪得到这种品阶的丹药的?现世可没有第三位炼丹师啊!” 闻言,董承严肃的望着余岐,语气略显森意,道:“世上能人无数,平日无意间遇见了一位世外雅士见与我有缘便赐予一瓶丹药。” “哦!这样啊!”瞧见董承无意回答,余岐也不便追问下去,只是,在闲翻的时候,瞧见了瓶底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不过看董承那个反应,似乎是从来没使用过这瓶丹药,否则不会不知道瓶底有那么一商标。 随后他问道:“清风小友既加入帝党有复兴汉室的愿望,不如将底透露一下吧,这样也便日后我将其他帝党介绍与你熟知时也好彼此信任,毕竟在乱世当中能够有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将会幸存到最后……” 他忽然停下来警惕的望了望周围,压低声音,道:“不是老夫多嘴,清风小友毕竟年少,不知江湖凶险,那些看似尊敬你的人,反而是另有图谋!老夫是过来人,年少时也同清风小友般拥有诸多所谓的兄弟姐妹,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都是自故自的逃命!但是帝党不同,我们都是患难与共的人!” “啊?”余岐露出惊意,皱眉思考道。 其实心中又怎会不知董承之意,这种计划在几天前他就这么用在过曹菲曹汐身上,因此故意露出让他以为自己得逞的神情。 这一刻余岐才从书本上的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切合到了现实生活。这个董承就是这样,一副老狐狸的模样,先打一棒子再给一颗枣,若不是前世活到过六十二,死后又在无尽虚空中回味一生然后再切合带入,恐怕已经中了董承的计谋。 但身体是这个岁数,那么就得表现出这个岁数该有的智商,但是不能太高,否则会被人怀疑被千年老怪夺舍。 因此,面对董承此计,余岐选择将计就计! 他故意表现的尤为挣扎,随后缓缓道:“本身处乱世,家父令我在外需得长些心眼,因而编造出了一个假身份,而那个假身份便是青州尊使,其实在下原本身份只是一介普通的避于乱世的山间野人,但曾听曹丞相说过在下好像是商朝时期由余氏的后代分支。” 第82章 ——以情换物 “噢~?”余岐所说令董承甚是感到有趣。 由余氏后代,这个字眼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身份尊贵那么简单,他所含的,更多的还有遗留宝藏。 身份现今皇室二把手,董承清楚皇室的底含,每一个时期的皇室都拥有不同程度强大的底含力量,而年代越久远,所拥有的底含也就越强大,即使那些遗留给后代的宝藏守护人因为岁月原因而逝,但其中必有机关陷阱之类的存在,甚至圈养守藏妖兽也不为过,否则,宝藏早已不知被盗墓者夺去。 董承眉头轻佻,道:“那如此一说,清风小友的身份,可真不简单呐!” 试探我?通过董承脸上的神情,余岐清楚的分析出了董承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前朝余孽反扑,不过……周朝距离东汉可不是前朝那么简单……起码是前前前前前……朝了。因此,余岐自朝一笑,应付道:“朝代更替而不知多久,千年前就衰亡的小贵族谈何不简单一说。” 说时,余岐还露出了一副感叹岁月之色,不觉令此话又曾添了几分感情色彩。 董承闻言,也暗暗色伤,联想到了如今的汉室。各诸侯划地自分,藐视朝廷,朝代权力被完全架空,只剩下一张无用皮囊。 随后他暗中观察余岐神色一番,觉得情绪渲染已无差异,便打算更进一步进攻余岐心理防线。 不得不说董承不愧是皇室之人,实力高深又懂得见好就收,又懂得识人收人之智,招招按照余岐这个年龄段之人的心理防线发起攻击。只可惜,他终究局限在这个世界,不懂得天地法则,宇宙奥秘就无法突破至宗师境,因此,诸多细节元素仅凭一个八重天大成可无法察觉,所以,他对付余岐,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策路,而他自己则更加无法察觉自己已经在一步步的陷入余岐计划中,就似沼泽般,你挣扎的越猛烈深陷的越深,即使你不挣扎也会慢慢深陷其中。 他缓缓道:“清风小友,你我同是皇室中人,在这场乱世的暴风雨夜中更应该相互扶持这样也便可以令诸多宵小贼子感到寒栗,以小友的炼丹之术与在曹操那儿的信任程度,定可助帝党支撑到陛下回归的那一刻!到那时,便是那些欲图谋不轨的诸侯灭亡之日!” “可……可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余岐脸色担忧,故露出畏惧之色。然而,这便是董承想要的效果,因为在他看来,想要获得一位拥有炼丹之术的少年郎儿,最好的办法无意义攻心,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向来是半吃软,半吃硬,最好对付不过,因为这种犹豫不决没有自己主见遇见外人只能够勉强硬撑一时而的硬气的年轻人,除非是从小出生皇室受到最好思想灌入,或者经商之家与虎门,否则再好的天赋,心性。他耀眼的光芒都会在岁月中慢慢消散。 故而余岐此状,正如他所料,于是道:“目前行事严峻,我们各方都应当小心谨慎,清风小友身份败露一事终究是纸,而纸是包不住曹操那团火的,而事情一旦败露,小友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唯有我帝党可保小友!” 余岐闻言,神色慌张,面露忧色,道:“国舅救我啊!我还未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说罢,董承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灌入丝丝真气。刹那间余岐就感觉到了一股清泉在身体中流淌,阴阳两股气化成一气钻进身体,十分稀少,余岐还未从那股真气中感受到化阴入阳的诀窍便被丹田的深渊巨坑吸收。董承安慰道:“小友安心!入了帝党,老朽说如何都会力保小友!”他沉思片刻,忽然道:“如此!我安插在曹贼身边的探子来报说,曹贼对周朝幽王的遗孤如今的居住地甚感兴趣,但不便亲自前往,因此固然会派人前去,这样!明日上朝时我便将此计奉上,早曹操一步做出动作进而打乱他事先安排的人手将小友安插进去!小友不是曾说过是由余氏的后代嘛,想来上古时期由余氏也与姬氏有些渊源,你若将此时状态告知,对方必然会竭力相助!” “不过!小友也需谨慎!所说由余氏与姬氏有些渊源,但毕竟岁月蹉跎,如今疑似姬氏后代偏安一隅,极有可能是不想参与世俗之争,因此万不可泄露你炼丹一事!否则极有可能会被强行留下做为炼丹器!切记!切记!” “多谢国舅!”余岐尽可能的表现出董承想要的那种情绪,因此,做出腿部弯曲姿态,但全无下跪之意,毕竟,皇是不会给任何人下跪,即便是天,当然,除了父母亲。 瞧见余岐此状,董承心中甚感喜悦,于是立马搀扶,也是一副老父亲嘱托小儿子的口气:“清风小友,此去路途凶险无比,你又是帝党重臣,老朽这有一本密卷可在前往枫叶城时提高你几分实力!毕竟之前我观小友那柄剑气,想来应当是令尊设下的保命剑诀,但此招威力甚多,搞不好会引起贼人觊觎!小友需得谨慎使用!” 说罢,董承便从擦了擦大拇指的墨色板戒,一卷泛黄古籍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储物戒?!”认出此宝的余岐心说一声。因为此物比起自己的空间锦囊不知高上几个层次,不仅储物立方没法比较,就连携带便捷也更是如同天海相隔,若非方才擦试,余岐还真不一定猜得到这是枚储物戒。 随后余岐缓缓借过董承那本泛黄的密卷捧在手中,脸上表情似失踪多年的孩子遇见父亲一般。这一幕也当然落入了董承眼中,不禁产生出一丝怜悯之意与自己的女儿,但一联想起汉室兴亡,那股怜悯之意便转瞬即逝。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感情,而最强大的力量也是感情。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但唯独无法用在余岐身上,他是个没有弱点的人,心性如高高在上的仙人般善于利用感情欺哄任何人,董承,一代汉室老臣,八重天大成高手,却在自以为是下深陷余岐设下的陷阱,无法逃脱。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拴住了余岐,就似动物里的围观群众看向笼子的野兽,但却殊不知,他这个看向笼中野兽的围观群众甚至于被他人观看。 此后董承便悄然离去,离开之时也不忘露出八成天高手的速度震慑余岐一番,随后在原地站立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的余岐环视周围一圈后方才朝着府邸而去。 如同往日一般,他走上楼阁,关上来时之门,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将密卷翻开,却不见月光,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片漆黑,远方略现血红之光,周围一片寂静,不见前世一到夜晚便亮起的霓虹灯,有的只是宁静与黑夜本该具备的诡异黑暗。远处略现的血红之光想必是白日厮杀阵亡的将士们没能得到妥善处理的尸体,他们死后也向这天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黄巾时期瘟疫才过不久便迎来这般,若天真有情,真有理,又岂会这般见死不救,又或者是,这片天也不过是天帝的一张棋盘,似围棋那般,没有人会在意一颗“不存在”生命的东西。 凝望一番后,他回过精神,点燃煤灯,阅读着密卷上的文字与图像,以及那淡淡一丝的……真气。 文字与画像中所含的真气有助于阅读者快速牢记。 “真是方便……” 余岐还是第一次阅读这种密卷,毕竟以往都是羊皮卷强行灌入于脑海或者是现场观摩,完全不曾有过简单阅读。今日此举也不难得出结论,天赋越强,吸收其中内含真气就越强,进而达到牢记的作用。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余岐便阅读完毕,文字,画像,每一处细节都牢记于心直至将它们在脑海中连成一个完整的动作。 “貌似……是一套功法……”余岐细细品味在脑海中演化出来的一系列动作,嘀咕。“雷印,九惊步……步伐快而猛烈练至大成步似惊雷,既可退,又可攻;雷印,轰天掌,掌法讲究刚猛,配合心法雷印,可调动雷霆之力灌入掌心……” “啧啧……真凶。”余岐嘀咕道。“不过要求也挺严,主要讲究修炼者肉身要足够硬,否则这雷霆一入体,筋络若是承受不住雷霆之力铁定是招雷自劈,搞不好还要烧焦……如此一想,董承赠我这卷功法想来也是探知到我先前那番抗他天火柱。” 随后余岐便入定,将雷印的真气构造牢记于心,于丹田中绘制成功后暗淡无光。 “看来……光有配置还不行啊,还需要系统。”余岐嘀咕一声,随后暗叹口气:“这也没有气象局……更没有大气电场仪,鬼晓得哪天打雷下雨啊……” 随后他更是胡笑两声想到了异想天开的注意:“难不成要我以现有实力制出雷雨天气……”他敲了敲脑袋:“嗯……现在好像是春末,而打雷的原理好像是空气冷,暖气团碰撞在一起发生的,但以玄学来解释的话,应该是元素碰撞。” “轰隆隆!” 然而,就在此时,窗外天空一道惊雷响起,雷声入耳,紧接着一道强烈白光闪过,短暂的照亮了这片天地一瞬间,紧接着,是磅礴的大雨声,雷声也在之后断断续续。 “喔呦!”余岐嘴角上扬,望了一眼窗外,随后笑容消逝,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一件黑斗篷翻窗而出。 第83章 ——激活雷印 离开前,余岐曾观望过周围,确保暗中窥探的影卫不在方才披上一件黑斗篷翻窗而出,出来后也不忘利用风劲推回原位。 随后利用风魔炼体术第一阶段的风劲注入脚底,无声落下,毕竟这种天气,如果走在屋顶上极有可能发出那么一点声响,恐那时必然会引起他人注意。 沿路,余岐也不忘观察周围是否存在影卫,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不知最近是不是雨季缘故,今夜的雨下的格外大,这才刚出来没一会,沿路便全是积水,长靴踩在水洼中竟未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人穿着件黑斗篷走在大雨中,恍惚间似起了浓雾一般,令余岐看上去十分诡异,不禁后背一阵发麻。 他缓缓前进,尽管黑斗篷已经湿透他仍旧保持那副姿态前行,没有一点声响。雨水渗透进了头顶,打湿了长发,不经意间忽然滑落,身姿高大,行走无声,简直就似一位勤劳工作的死神,即使是恶劣天气也阻挡不了工作。 关于董承所赠功法需要雷法激活一事余岐想,董承应该不会不知,尽管那本密卷已然泛黄,但他随手拿出这一点就能看出应该是早有图谋,再算上今夜大雨磅礴,电闪雷鸣的天气,这一连串的事情很难不怀疑到董承头上。至于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余岐就想不到,不过说起好处的话,短暂好处虽没有,但长远好处却是丰厚。因为依他所言自己如今已是帝党,因此,自己实力的提升也对未来可能回归的那位真刘协能够起到莫大帮助,要晓得,一位炼丹师的号招力可远比一位无实权的皇帝不知高了多少倍。 正所谓福祸相依,余岐还是晓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左慈也是炼丹师,而且名气大的逆天,但为什么人人都客客气气?是有求于他?那是一部分!主要还是左慈的实力,被人誉为“魔仙”的男人,当然,这个“魔仙”既不是巴啦啦能量那个也不是真正的神仙,只是人们的一种称呼。 左慈很强,强到几乎声望到青州郡主那样,虽然手下没什么得力干将以及财宝,那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修行方式也不同。 而余岐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咯,他虽空会阵法,炼器,炼丹,治病但本身实力过于低微,一旦暴露这些绝世技能,既有可能……哦不,百分之百会成为肥美羊肉,人人都想得到,而一旦得到就将变成工具人。 因此,丹田未修复好之前将实力提升到与元神同阶段,余岐不会考虑暴露技能。 而后不久,他便出了城,离着许昌城不远,大约只有五里地左右的一处小山丘。小山丘的地形浑然天成,与周围地形完美的突高,而且那颗才长大的小树若是加点小东西便形成了引雷点。 说罢,余岐也是干脆,从空间锦囊中拿出一根铁绳,一头绑在身上,另一头甩在大树顶上。 “但愿能起作用吧。”余岐嘀咕一声。 确实,此行略带风险,而且他也没做丝毫应急措施,比如如果被劈中了但没有激活雷印,不确保肉身能硬抗一记雷霆不死,而且就算死了,自己依旧有元神,而自己速度够快,应该能够在雷雨的掩饰下夺舍曹操。因此,如果一定要说有底牌的话,那么死后破而后立便是余岐的底牌。 自来到这座小山丘时,余岐就能够感受到丹田气海上空漂浮着的雷印在使劲全力的挤出声音,发出低微的嗡鸣声,使之随时与丹田气海有联系的余岐感受到了雷印的激动。原本黯淡无光的雷印在此刻突露出一丝色彩,极其细微。 “担忧能成!”他凝望天空,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他卸去防御,将真气内敛到极致,放别布施在心脏,大脑,筋络等关键位置,以防雷电摧毁内脏已神经。随后余岐深吸空气,大开丹田气息,为此吸引元素,尽可能使雷霆直击丹田以好被雷印吸收然后激活。 然而,雷电便似喷嚏般久久不至,尽管天空雷声轰鸣,也不得见雷电劈下。 他思索一番,环视周围一圈,朝大树下走去。 “担忧……” 话音未落,天空忽然响起惊雷,不同于先前几道,如果比喻一番,那便是铲子挖土与推土机的差距,这道惊雷不禁令余岐也猝不及防,同时也将城中熟睡的人们惊喜,紧接着,是一道白光,刹那间如同白昼。 隆!隆! 一道闪电刺穿了漆黑的天空,直朝大树下的余岐劈去。 “好恐怖的威慑力……”第一次感受到大自然象征着绝对霸道力量的余岐心中快速闪过一句话。 这道闪电速度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余岐自认为见过无数高手甚至于人皇轩辕,以为自然法则也与人力相差无几,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然法则的威能。 那道闪电的落下烧焦了大树,然后火势在这样的大雨下短短几息便如同在现代社会搞封建主义独立政法者般遇见了现实主义铁拳,直接捏灭。 电流在身体中乱窜,好在丹田气海大开的缘故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发泄的地盘,但即使如此,电流产生的麻痹感仍旧令自己感到心悸,他敢肯定,日后自己若用雷法对敌,比能占尽优势。 如果不是之前事先预料在周身关键布下真气防御形成一个堵塞口,余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筋络能够承受的住这些家伙的乱窜,被电流遍布全身的一瞬间余岐甚至回想起了前生主人中热毒的感觉,那似雷蛇撕咬般的疼觉与这雷电竟然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在雷印的存在下,乱窜的电流一一都吸引吸收,原本黯淡无光的雷印,因为吸噬雷电缘故,不少光纹亮起,甚是晃眼,甚至在雷印不断完善中,后续雷电的吸收也令余岐的痛觉减少许些。 吸收完毕,环绕在余岐周围的白烟尽逐渐消散,他内视一番,看着丹田气海中那耀眼璀璨,威能惊天的雷印不禁吐了口气,感叹:“此法……怕不是下仙级……再不济也得死上级高品级别……” 余岐甚说是异界人,但通过魂穿入体也能够通过自我意识推算算的到此法的奥秘。 他缓缓站起身,握了握拳,道:“能够运转天地法则是为仙,神,而此法能够达到吸收天地法则真意经而通过功法中具有的控制心使用,定然属于仙级功法……只不过究竟是下仙级还是中仙级就不知晓了。” 他睁开双眼,眼眸似静谧的深渊,周身萦绕着丝丝雷电之意,随后走出能见度已久很低的白烟,站在崖前。 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似冰,气质也与以往瘦弱书生相差甚大,雨幕中,他眺望远方,感受一番体内激活的雷印以及那道霸道绝伦的丝丝雷意,自语一声:“雷印已成,外功横炼肌肉强度的优势在,想来日后便多出一番保命技能……”说到此,余岐联想到了秦子衿布置在自己身上的三道剑阵如今已然用尽,而小沛距离许昌也谈不上远,因此难免有些担心秦子衿的来到。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接着叹了口气,释怀说道:“罢了,命中注定之事,天力都难以违抗,更何况人力,与其多番另寻无用之举,倒不如欣然接受的好。” 于是,他转身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在正在消散的白雾中,他找准的目标,朝着一处后山而去。 此地位于余岐激活雷印之地的后下方,有小河溪流以及小型森林,地势简单但又布满一些巨石与突兀的小山头。 刚刚功法才得到练成的余岐自然气血旺盛,途中施展普通的轻功身法便跳了下去。 环视了一下周围,他很是满意:“此地不错,能见度极广,并且四周皆有高山遮挡,即便声势过大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得到,而且更别提在这种雷雨天气还敢释放神识乱探的人,即使是五品术士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灵魂能不能够承受雷霆一击。”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毕竟术士灵魂再强,即便是九品术士这种天花板,在抗击打中只能够算是巨石,而一道惊雷落在巨石上,不毁起码也得破个大洞,因此,会使用雷法的术士才会稀缺至极,因为没有任何一位术士会拿灵魂去赌一场胜率几乎为零的赌局。这笔帐即使不是商人的术士也能一目了然。 遂罢,余岐摘去斗篷,调息运气一番,感应丹田雷印引导出那一丝雷意,夹杂着真气的保护灌注进双腿,顿时间肌肉膨胀,双腿发力,沉气忍耐。只见地面出现道道裂纹,似蜘蛛网般蔓延开随即余岐猛的一踏地,伴随着一丝巨大的爆裂声,他的身影便消散在了雨幕中,但消失前仍旧留下一道模糊黑影。 “九惊步!” 他的身形在雨幕中连连闪现,每一次的出现与消失都无异于令地面遭受巨大损失的同时,空气中也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气,但是这些是值得的。伴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九惊步的熟练度也越来越高,再配合九宫八卦步的玄妙,二者加以融合,霸道绝伦的九惊步也算取得一个重大提升,一举从“初窥门径”直逼武技第三阶段的“登堂入室”,此间,余岐定然不会忘记服用疗伤丹药,毕竟肝帝可无法战胜rmb玩家,而且,自己即使肝帝也是rmb玩家,为什么一定要犯浑只选一个呢。 在丹药的帮助下,余岐过强度修炼造成的血气膨胀导致的负伤已经治疗的七七八八便又开始的参悟起雷印·轰天拳。 第84章 ——天才悟性 雨幕之中,他周身有着丝丝雷电萦绕,伴随着真气的灌入,余岐身形一闪,便已然开始修炼起九惊步。 每一次的显身身体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负荷,不过这也不足以为奇,余岐快速服用恢复体力的丹药便又开始,因为他知道,这无非是一种身体排斥,因为原身体主人此前并没有接受过类似于雷法之类的元素能量,然后自己今天所修功法导致的雷元素过强,导致了与身体的一丝排斥感出现。 对此,余岐不以为然。 他不有一丝多余停歇,服用丹药后立马动起身来,九惊步也是越来越熟练,不再被九惊步上的巨力所导致速度降低,身影如同鬼魅,在黑暗的雨幕中将地面崩裂出不同程度的坑坑凹凹。 随后他转身抬脚一踢带出的石子至远处巨石,只见一道快速飞向巨石,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此时,身体已无使用九惊步的滞带感,反而每一步都似具惊雷之意,余岐方才满意的停下,调节体内气息,缓缓道:“登堂入室阶段,勉勉强强。” 随后,他借着九惊步功法境界的气息,延伸到了轰天掌上。他沉寂片刻,道: “九惊步与轰天掌这种配套功法之间一定存有巧妙功效” 于是待九惊步炼至“登堂入室”方才结束。 “登堂入室”阶段的九惊步便已具有一丝惊雷之意,每一劲步踏出的威势都令周遭元素混乱,看似平静,但下一秒却如同舰艇投射出的鱼雷般爆炸。 要是这一幕被外人所见,怕是下巴都要惊掉。 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一门准上级疑似下仙级的功法之一练至“登堂入室”之境,此番悟性天赋,恐怖绝伦!甚至被人怀疑身怀秘宝也不为过,因为越是知识贫乏的人,越不会承认他人的强大,只会强行用一些强大的外物或者其他方面进行拉低最后实现与自己精神平阶。 这些余岐当然也知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自己这不到一时辰就将功法练至“登堂入室”阶段他也丝毫不觉得有多么厉害,纯卒的是唯手熟尔罢了。无论是前世阅读书籍的经验还是在无尽虚空中的回味一生,都不过是人人皆有悟性,而自己只不过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加强罢了。 甚至,余岐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想,可以在一晚上的时间将九惊步炼至“臻至化境”,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一方面为了避开董承那边的怀疑,一方面自己还想专研一番轰天拳。 于是,调动起了丹田雷印,利用真气,引导雷法通过筋络迈向手心掌纹中。原本调动还算正常,但通过筋络时,出现了意外。 “怎么会这样……?!” 感受到一股巨大麻痹侵袭,他立马停止下来,回调真气,调整气息。 “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他皱眉深思说。 那种麻痹感不同于功法修炼时的阻碍,并非余岐担小害怕雷电会将筋络破坏,因为总结了九惊步的登堂入室经验,不可能存在功法修炼受阻一说,他很清楚那股突如其来的麻痹侵蚀全身代表的意义是什么,若是自己不及时停止,极有可能导致筋络受到破坏。 “难道……?!”余岐双瞳忽然睁大,脑海中出现不久前阅读泛黄密卷时关于轰天拳的描述。 “轰天掌讲究刚猛,调动雷霆之力至掌心……” “这就对了!雷霆入体如若掌心必须经过筋络,但我只考虑到了一点,却忘记还需配合真气才能够达到保护筋络的同时运输雷霆之力……” 如此一想开来,余岐淡淡一笑。 “说白了就是我真气量太少了呗……不足以达到保护筋络的程度……” 他既不感到失落也没感到遗憾。毕竟真气这种事自公孙翼打破他丹田那一刻起,他早已做好了思想工作。 他心说:自第一次遇见人皇轩辕得到羊皮卷强化了丹田气海时,我就知总有一天这种情况。 对于悟性超一流的余岐,他自然想过自己强化丹田破损的一刹那就代表即使能够修炼功法也是一些要求不同较低的而已。 强化版丹田的破损即使勉强留下一丝也是苟延残喘,对于许多拥有高强功效的功法也只能是欣赏,毕竟越是高级的功法,所附加的条件也是需要相应的真气含量,光是量这一点上余岐就达不到,因此,轰天掌,修行无望……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掌,陷入深思,嘀咕道:“难道……真要舍弃这具肉身,另寻他路?” 就在念头闪过时,脑海中闪现诸多人的面容,有余氏现今分家之族余天江以及秦子衿。 “哎……罢了……算了算了。”他负手低喃。 “功法一事尚且还有天慌,九惊步及九宫八卦步,至于其他,想必能够用羊皮卷中记载的阵法弥补,只不过换条路子走罢了。” 说罢,再度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件黑斗篷披上,只不过这件附加了避水咒。 雨幕下,每当雨丝落下都丝滑的从斗篷边缘滑落,似雨滴滴落在钢器扶手上,至于为何之前那件不加避水咒,原因无他,留后一手,万一被发现,就算是出门赏雨……但若是被发现存有避水咒这种上古失传法师定会引起嫌疑,因为哪怕是像郭嘉这种四品巅峰术士也无法接触到自然法则本质,固然没法了解到像避水咒这种仙门独家法术。 随后,余岐拾起先前那件斗篷,抓住掌心,真气化火。大火瞬间侵蚀黑斗篷,他也喃喃自语一句:“随地丢垃圾可不是好习惯,应当用正确方法解决。” 个屁!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 余岐此举原因无他,目的仅是防止被人发现来过,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自己。毕竟出门在外,若是没点心眼,死是迟早的事。 事也了结,对于轰天掌一事,余岐选择慢慢等待,毕竟事已如此,与其苦苦抱怨,倒不如另寻他人,待至时机成熟机缘来到,找到传说中的修仙门派,应当就能够得到修复丹田的信息,毕竟修仙一途讲究缘分,操之过急只会导致事与愿违。 不过令自己感到疑惑的是,难道这个世界的城池就没有干夜班的?若大一座城池难道就不怕被诸侯夜袭?虽说是雨夜吧,但不正好应了那些喜欢打硬仗的人? “何人!站住!” 刚跃上城垛,便听见一声厉喝声传来,随即,那名将士举着杆长枪缓缓前进,每前进一步他便干咽口水,跟在曹操在外行军多年,自然有些眼力见,黑斗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便赫然不低于一名七重天高手,随着越来越近,才令他感到愕然:“雨……雨水竟然滑体而落……这是……术士吗?” 小将士越来越恐惧,恨不得立马高呼警报,但双腿却无法移动半步,他愕然看向黑斗篷男,心中惊恐的怀疑:“术……术法吗?!” 正当他准备高拼了命高呼警报时,黑斗篷男忽然转过身来,因为余岐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在哪听过似的。 不过余岐倒未先认出那名小将士,反倒是小将士先认出了他,惊讶的说道:“尊……尊使,怎是您?” 这一问,顿时令余岐错愕,但下一秒他忽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在前往曹操府上时自己拍了拍肩膀的护卫兵嘛。 余岐淡淡道:“听闻雷雨天会生长一种名为雷根草的草药,于是便去山丘内碰了碰运气,嗯?先前我经过这怎会见你?” “啊?这……小的先前内急……去了趟茅房……”被一下子主被转换的小将士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刚才他根本不是内急,而是趁着雷雨夜天在里间为爱鼓掌去了。这一点余岐也观察到了。 “衣衫不整……气息高涨混乱。” 余岐坏笑一声,说道:“噢?茅房竟然有女人的胭脂味?这是那所茅房?本使也甚是好奇啊!” “嘶……”小将士闻言,顿时一惊,手中长枪一下子掉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尊……尊使恕罪啊!尊使恕罪!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尊使饶命啊!” 小将士十分清楚这种跟在主公身边的一线重要人物一句话代表着什么,因此只能采取这种措施,因为即便对方偷偷出城,随便一个借口就能过蒙混过关,而自己,若是贸然得罪了对方,死都是轻的。 “哎!小将士这是何罪之有啊!快快起来。”余岐将他扶起。“不久前小将士不还说是自己人嘛,大家都是曹公办事,大小毛病谁没有点?再说,这种天气本就适合行房事,这也怨不得你,本使虽得曹公青睐,但又岂会做出危害曹公利益之事,对吧。” “是……!是……!尊使仁心宽厚,难怪如此年轻便身居高位……小的拜谢尊使。”小将士似死里劫生般说着。 “来,接住宝物。”余岐摘下注了避水咒的黑斗篷。 “这……尊使……这是……”小将士惊慌失措,他看得出这是一件宝物,虽然看不出品阶,但光凭出手人就能够知道,价值非同小可,便是自己这十几年的粮饷也不够买其一半。 “无需多言,你不是说上有老下有小嘛,这件黑斗篷拥有避水功效,价值约若十五块下品灵晶石,可保你一家老小一生衣食无忧。” 打一棒子给颗糖,这个道理余岐岂会不知,若想彻底封住这个家伙的嘴,这无疑是最后的办法,至于杀人灭口……拜托……我又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是见人就杀的魔道中人。 事实上,余岐故意说低了这件避水斗篷的价值,避水咒,乃是上古失传密咒,只存在于一些隐世修仙宗门,因此,即便仙门显身,只要不将避水咒公开,避水斗篷的价值就会稳定在三十块下品灵晶石左右,而按照货币换算一块灵晶石等于一百两白银,三十块就是三千两白银,三千两白银如果放在这个那个地球世界应该就是三个亿,而三个亿供一个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应当不成问题。 前提!那个人不好赌,不吸du。 城门之事告一段落,余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开始为不久之后前往枫叶城的事情而做准备。 第85章 ——隐世宗门的出世 回到屋中,神识查探一番后确保无疑余岐方才盘腿坐在榻上,调息内气,将雷印所附带的雷意极力压制于雷印中,从而使外界无法一眼始破,然而即使引起怀疑被人使用神识查探,余岐便可动用元神之力将其湮灭,他想:现世如今除了隐世修仙门派,应该没有能够在元神灵魂层次上胜过自己的人了吧。 于是开始内敛起了气息,自小腹丹田气海中卷起一阵风暴极为狂暴,将整片天空弄的是天昏地暗,然而自丹田那个巨大空洞感到异样后,似是具备生机般因为感到被臣子忤逆而愤怒的传出一阵极为细微但能量巨大的嗡鸣后,那风暴也在下一瞬间变得极为听话,顺从,随既急速内敛形成一个内旋气团。 与此同时,外界的余岐也在从气息突兀内敛形成内旋气团中感到惊讶,因为他不知道那是丹田深坑中所释放的一道意念的缘故,还以为是雷印所为。 甚至元神境界强如余岐这般的男人也无法探查到丹田中那个巨大深坑释放出的能量,它就像一个独立的强大空间,可以对外物一切进行干涉,而外物存在生物甚至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就像是大宇宙与小宇宙一般,这种范围的知识面已经远远普通修仙者甚至…… 随既,自丹田中的内旋气团形式越发猛烈,外界余岐肉身时而泛起的丝丝雷意与一股强大气势也在慢慢消失,脸庞上因为功法更进一步摆脱凡身的缥缈但坚韧的仙气也逐渐褪去,肉身因为雷法的登堂入室境而感受到的天地真意从而形成的一种强大,雄伟感也荡然无存。 不过并非真正消失,只不过都被余岐内敛到极致罢了,类似于仙门中的一种隐蔽气息的法决。 内息术 属于修仙门派中入门级别法术,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将使用者的修为,以及修炼功法造成的融合天地真意造成的强大气息进行隐藏,从而看上去跟普通人一般,不过这种功法也有漏洞,就是无法瞒过修为高于自己两个等级或者两个等级以上的人,亦或者无法瞒过某些具有限制类的遗迹或者禁地,否则,老一辈的强者们个个使用内息术的话,这世间早就成为独裁者的娱乐天堂了。而且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被上古修仙者们公认为入门级别法术,如果硬要做比较的话,就是初中数学课文。 照常理,内息术即便是修仙门派入门级别法术,但没有导师长老传授口诀没个十天半月根本没可能完成,即使是在修仙门派中的内门弟子也需要三至五天,毕竟在怎么入门,它仍旧属于中仙级功法。但余岐却是个“异类”不仅不需要传导,仅凭心悟并且在一息之间就入圆满,也就是世俗界的“臻至化境”。当然,或许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羊皮卷与在虚空中的感悟,正因如此,余岐才能够拥有足够多的时间舍弃掉前世的恩怨情仇,做到心如止水,万邪不侵,固然形成悟性非常人,一念入化境。 “呼……”余岐深吸一口气后,睁开双眸,第一时间便是感受一番身体气息:“还算不错,如此便不会引起他人怀疑了。”顺后他看了看手掌,因为九惊步的修成,其他肢体或多或少会得到一些牵引,毕竟人体就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最好例子:“拳劲十足,雷意内敛不露体,这门靠自悟的功法还是不错。” 下一秒他便感到了一丝疲倦,低声自语道:“终究是肉体凡胎啊,器官还不是纯粹的能量体。”说吧,便设下一道几平米的小型法阵后倒头就睡。 然而他的睡眠可非普通人那般肉体精神共同休息,余岐需要的,仅仅是肉体恢复精力,而这段时间他便将精神投入到羊皮卷中的第三关。 黄沙漫天,尘土飞扬,余岐伸手触碰,就在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得到感官回应却是犹如炸药般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他急忙收回手,脸色凝重:“元神得到的信息回馈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三年,可肉身在外明明只过了不到四天……” 余岐抬起头环视周围一切自己可能没注意的东西,极为认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记录时间流逝的东西,否则元神不可能知道过去三年,究竟是什么呢。” 余岐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他知道,这一关的难度已经远远超越第一关的皇家大殿和第二关的深渊海底,前两次过关后得到的奖励都差不多对等的丰厚,也就说明这第三关的难度所代表的相同奖励也非同小可,结合前两次过关经验所得到的奖励,不难推测出这一关甚至可能存在修复丹田的方法。 思来想去,他选择坐了下来,因为与其这样毫无逻辑的寻找线索,倒不如坐下来冷静思考逻辑思考方向。这一坐也不知多久,直至沙石打在脸上,卷来的尘土堆积到了腰的位置,脸上也泛着灰尘,如果不观察那张钟灵毓秀的脸庞的话,整个人就如同刚刚从沙尘暴中逃生出来的幸存者般。就在这时,他眉头微微颤抖,悠悠的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眸,霎时间闪烁一道蓝光:“思路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重新整合所观察到的景物,这片世界竟然缺少作为时间流逝的衡量物的话,那么只要找到作为时间衡量物的东西也行就是契机,而自己之前所推测的打破禁笼很显然不可能。” …… 翌日,暴雨初停。 距离许昌城外七十里地远处朦胧的山谷中响起一阵巨大的爆裂声,随后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可见的建筑物,但雾气甚浓且繁多,难以见其庐山面目,而且似乎自那一道巨大的爆裂声响起后,山谷中似乎还流露出的一些东西,形似气,色如北极海。 流露出的蓝色气体霸道的将浓重雾气中的真气生生撕裂然后吞噬,然而这些家伙并不打算就此停下,仍在不断向前冲锋然后四散开来,它们霸道的如同天兵天将,将空气中的稀疏真气尽数消灭,直至以山谷为中心开外三十里地后方才停下,而距离浓重白雾外的区域可以清闲看见,那些处于三十里地内的植被竟然长高变大的一倍之多,而生活在三十里内的动物也发生巨大变化,一只伤痕累累的野兔竟然在忽然充满了生机,瞳中神色具有灵性,简直就与服用了余岐丹田而变异的麻雀一般。眼瞳中的神色宛如人类一般,哦~我的天呐。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此时已时卯时,余岐早早醒来,洗漱过后服用丫鬟送来的早点便被曹操唤人请去,情况似乎十分紧急,当然,似乎不容余岐拒绝。毕竟,余岐为自己制定的每天早晨的锻炼两小时还未完成。但能怎样,老板最大呀。 “公公,请问是何事,丞相竟如此紧急?难道是邻里诸侯准备攻打许昌?!”余岐感到疑惑的问。随着修为的增加,对于人体情绪的变化感知也越来越强,因此,当这名公公推门加入时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焦急。余岐很疑惑。虽然此人不是曹操,但他此次前来是带着曹操的意思,即便参有下属对上司工作的积极,但也不难推断出说这句话的主人的情绪。 “这……”着急赶路的公公被余岐如此一问,甚是为什难,但看了余岐一眼后再联想此次开会人员也是说了出来:“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曹丞相只说是十分紧急的事情需要请尊使前去商议。” 紧急?商议?余岐脑海中不断对这四个字进行解剖,但线索极少,所得到的回馈极为杂乱。 他忽然联想起自己作晚之事心想:难道是那个小家伙出卖了自己?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既然是商议会议,那么公公可知此次会议人员有哪些嘛?” 公公犹豫了一会,说道:“满朝文武。” “啊?”余岐眉头紧皱,为此感到诧异,问道:“何事需要满朝文武共同商议?莫非是探子来报真是邻里诸侯前来进犯?” 然而就在此言刚刚落下之际,公公已经将余岐引到了太和殿前,与此同时后方太热涌现一片文武官臣齐刷刷的向着太和殿而去,他们的出现如同“son”尸出现般,着事令余岐猝不及防,但是下一秒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的神识感知怎么会不足三百米了?!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上早朝是在寅时,可如今都已是卯时了,难不成因为时空不同,连tm上早朝的时间都不一样?”正当余岐感到纳闷之时,也随着人流进入了太和殿,因为“青州特使”缘故,无须行礼,一是这个世界并非纯正的古代,而是武力决定大部分的世界,因此,诸多地球古时代的那一套在这儿并不实用。 好在余岐运气不错,进入太和殿后遇到了董承,简短的说明此次突然延迟的早朝后便将余岐引到了属于他的位置。 余岐的位置处于廷尉之位,对于那些第一次见到余岐这般年轻就位于廷尉之位的其他列卿而言虽心有疑惑,但却不敢声张,毕竟是混到列卿之位,怎能没有眼力见。因此,在不确保这位如此年轻的廷尉是属于朝廷哪一方下鹰犬的其他列卿,既没有讨好之色也无刁难之意,静静站着等待丞相入座。 余岐虽不太了解官位体系,但光凭如此靠前已经身边人偷瞄的目光就能够知道这个位置肯定不低,想来要么是董承拉拢自己的筹码之一,要么是曹操早就安排好的这个位置给自己,否则以古代的严厉程度,此时肯定会有管事的来查看有没有人乱占位。而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除了能感受到疑惑,愤怒,羡慕以外的目光再无其他异样,想来那些人都只是属于一二品管理的属下。 第86章 ——应急措施 不出一会儿,穿着官服的曹操便来到了太和殿,途径路过之地之人无一不弯腰低头示弱。此状令曹操觉得甚是正常,也无多大喜悦,小眼睛瞟了眼左边又瞟了眼右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随着不断靠前,发现了位于列卿之位的余岐方才收回了目光,朝着刘协左手前方第一位坐下,至于那刘协在敲击曹操落座后,珠帘后那张有点慌神的脸上,目光中充满了忌惮与惊慌。 曹操的到来引起的声势与刘协的畏惧。这些种种情绪被余岐尽数吸收。 “还真是权倾朝野啊……呵呵。”余岐心中讽刺的笑道。 他总感觉这一副画面似曾相识……如果没猜错的话,几年前被董承挟持时差不多也是这样,只不过董承荼毒甚重,渗透更深以至于引起公愤。这就是典型的失败夺权案列,因此,各路诸侯都在等待机会,只要再出现下一个“董承”那么势必会群起而诛之。如果按照正常历史进程,下一个就是袁术,那么拿着块破石头就号称受天之命称王称帝的二五仔。 但是根据这些时日的进程,余岐也不敢十分肯定如果不出现刻意的人为因素,袁术究竟会不会称王称帝,毕竟现在的曹操势力终究不如那些大世族,必须依靠大鱼吃小鱼的方式逐渐壮大势力方才可进行决定北方第一的官渡之战。 余岐站在台下,微微眯着眼思索后续计划该进行,同时也自然的表现出一副臣子姿态。 随着一系列上朝工序结束后。 曹操突兀回头望了一眼刘协后突然开口大声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凑!” 龙椅上的人虽说是一介替身,但能被帝党信任的替身应当也是拥有过人之处,但奈何他对线的是曹操甚至百官,心中怎能不慌,他压制着心中的恐慌,摆出帝王之姿冷静说道:“丞相请说。” “是!”曹操摆足了臣子姿态。“关于昨夜许都雷暴雨时外的无里地发出的异响,臣于今一早派人详细查探,疑似人为雷法袭击,然后臣便派探子一路前搜,于一浓重山雾中的山谷中得知有一宗门存在。” “宗门?”刘协闻言,思考片刻说道:“那依爱卿之言,是何意呢?” 曹操道:“臣观那雷法痕迹着实厉害,根本不像出自一些九流宗门,臣怀疑,乃是自春秋结束后隐世的修仙宗门,于是臣特向陛下请命,派人前往探索其实力如何,如若高深莫测,便向南三千里地均划给其宗门门主,作为宗门所属地,并封为护国仙宗!如若实力不佳,便划三百里,封赏爵位。” 曹操言出后,下方文武百官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修仙宗门出世?这是要闹哪样?哪些学府就应该够麻烦的呢,如今还冒出汉高祖时期的修仙门派。” “就是就是!据我所知,会稽的西方势力奉天教可还未驱逐,如今有冒出春秋时期的修仙者,哎……” 然而,曹操此言,顿时引起了一个人的不快,而那个人就是董承,他皱着眉头,狠狠的盯着曹操。如今的他,位于太尉之职。 比起曹操的丞相之职只低一丝,专掌武事,与丞相相同。同时也是作为帝党现最高领导人,对于曹操的计划必须无论如何也得进行干涉,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觉得丞相之计略微欠妥,不光是臣下,在场诸公也对此时此景甚是熟悉!丞相需知董卓之故!便是袁绍引得!” 董承之言,令在场诸公霎时间回想起几年前的洛阳惨剧,那几乎可以说是一生中最凄惨的日子,即使过后已久,仍旧能够在梦中回想起董承在后宫的所作所为,无一人敢呵斥阻止,只能任凭惨剧的发生,以及那一场烧毁了洛阳宫的焚天大火! 经历过那一场事件的诸公无一不瞳孔失色,背冒冷汗。 此刻的情绪波动之大,之多,令余岐感到诧异,他回过神来,正好发现自己旁边一位列卿正是此状,他干咽口水,额头上竟然冒出一颗颗豆大汗珠。 瞧见此状的余岐也不由心中嘀咕:“看来董卓之故是严重给这起人造成了心理阴影,此举必生心魔,此生修为更再无进步可能。” 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董卓之变,但光凭公孙翼与虚伪的“白莲婷”那日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与这些看上去都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吓成这样,可见折磨的手段之狠呐! 更何况心魔一成,想要挣脱无异于劝一个懒惰的人去干正事的事情上再乘以一百倍。余岐曾从羊皮卷中读到过类似于心魔一词的详细记载,这是一种由内心深处生长出的魔物,幼年体只能依靠宿主进行恐惧吞噬,然后进化到成长期能够刻意制造梦魇或者干扰宿主修炼,直至完全体,变化成宿主最恐惧的模样,甚至制造出宿主最恐惧的那一段画面,真正意义上的再度重临,这种足以摧毁心智的心魔直至它们成功后就会吞噬宿主,取而代之,甚至修为上也会更进一步,也因此上古时期也不少修魔者会尝试制造出人力可控制的梦魇去吞噬他人修为,一般播种到发芽只需要三十年,而三十年对于修士而言算不了什么,也因此越来越多人会投身到这个行业,直至被一位青衣女性强者给灭道毁果方才停止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修魔热潮。 这些列卿基本上都是经历过那场剧变幸存下来的见证者,因此也十分想要附和帝党首脑的话,但……对手是曹操……那个在私底下被誉为第二个董卓的男人,他们怎敢发话。 似乎是早就知道有此一幕的曹操笑了笑,说:“太尉大人,本相非袁绍,修仙宗门属不属于董卓也是另一回事,再者!当日对于董卓进京一事,我再三向何进将军与袁绍袁公路说过不妥,但那是他们一意孤行!” “现如今朝廷刚刚缓平,若能得到强大外援,无异于如虎添翼!” 形式瞬间扭转,董承犯疑,因为他也十分明白若是能够得到修仙宗门的帮助,对付外敌时将会是一股庞大的助力,因此,能够搭上修仙宗门这条线,在决定一个衰败王朝复兴时将会是一个利大于弊的选择,因为即便是弊端,但也无法对那份利造成多大干涉甚至超越。 董承作为帝党高层,很清楚如今王朝形式,外界那些看似尊敬朝廷的诸侯野心尽显,只不过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但光凭救驾一事以及划地自居就不难看出其反之心。而朝廷势弱,其实动用帝党势力也不过数几,因此也不会将秘卷雷印赠送余岐,以好让此人看见自己这边的价值然后得到助力,毕竟真刘协那边属于远水,怎能解近火?因此董承才会看中余岐这个不属于曹操心腹但实力却无比高强的天才少年。 皇心遗失,内忧外患,树倒猢狲散。如今的帝党便是如此形式,不依靠物质假装出一副强大背景,根本无法行事。 遂罢,曹操占据了理的至高点,难以反驳,董承选择了闭嘴静听。 瞧见董承哑言,通过珠帘的遮挡,刘协瞄了一眼方才缓缓道:“哪依丞相之意,该如何进行?毕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朕也用过古籍时得知这世间不乏存有嗜血魔修,个个都草芥人命,甚是狂妄。” “这一点陛下无需担忧”曹操说道:“关于此事臣已备好人员,有超强的交涉能力,此人官职虽与外交大臣不参边,但能力却是无可厚非。” “噢?此人是谁?竟能得到丞相如此肯定?”刘协激动说道:“快快为朕引荐。” “是!”曹操应许下,目光扫射,最后落在九卿行列上。“陛下,臣所荐之人名为余岐,字号清风,乃是刚上任廷尉之职不久的英雄少年,因此特以此次交涉进而让诸位大臣知晓新廷尉的能力。” 被喊话点名的余岐向前走出一步,扶手弯腰行礼:“臣,余岐,见过陛下。” 瞧见余岐的走出,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九卿之下人士,心中的羡慕与嫉妒再次上涨,然而落入知情眼中,也不过是事先编排好的一切,虽然早就知道今天此举目的就是要让余岐出头露面以好为日后大计做出贡献。 龙椅上的刘协上下打量余岐一番,目光有些诧异心说:好雄厚的生命气息。 “你便是余岐?”他问。 从他的语气中,余岐感觉自己似乎读出了一丝羞辱自己的意思。 余岐虽然不懂,但在场官员又岂会不知,“陛下此举无非是想打压打压此位少年天才的傲气,呵呵。” “哪还用说,我瞧这余岐,走姿稳健,目带凶光,除了修为弱了些,倒也可以称之为少年天才,而他岁数又比起陛下小不过五六。” 刘协此举顿时引得属于曹操势力范围的人小臣窃窃私语起来。 “跪还是不跪?不跪的话董承那边不好交代,搞不好还会引得曹操仇视,但跪的话,极有可能损坏自己的道心,”余岐心中思量,最终选择了不跪,因为比起未知的强敌,保持自己的道心不沾尘垢才是吾辈修仙之人所应当做的事,若因权势而向一个故意施压的军阀行违心之举,极有可能造成道心受损。因此只是将微微弯腰上压低了一些,同时,也解除身上一丝隐藏的气势,将真气注入音波中:“正是!” 一道无法察觉的威压自余岐向四周轰然炸开,如同穿脑魔音般直击灵魂。 三思而后行余岐当然知道,但他无法容忍区区一个傀儡也敢挑衅正宗的人皇继承者,哪怕是真正的天子在世余岐也不见得会给他行礼,因为这是关乎人皇的尊严,而自己对这一个小杂毛弯腰已经是抬举他了,却不曾想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因此若非看在满朝文武的面上,恐怕此人已是一具逐渐变凉的尸体。 龙椅上的刘协只感觉灵魂仿佛被人抽出一般,霎时间瞳孔睁大,但转瞬即逝,背冒冷汗,再度看向余岐不知为何生出一股畏惧之意。 这是当然,余岐刚刚使用的那一招看似是普通的威压,实则暗含了灵魂攻击,已己身灵魂为源,以威压为媒介,选择一位攻击者进行灵魂对撞,失败的一方将会灵魂毁灭,但余岐收了手,只在其灵魂深处烙印下畏惧自己的印记,毕竟,向这种傀儡,根本不需要给好脸色,为天帝服务,甘为天之子的慵懒之人也没资格获得自己的尊重。 第87章 ——抓紧 因为比起灵魂力量,余岐敢保证不输给在场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些家伙加起来,也不过是蝼蚁扎堆,比起俗人的灵魂,余岐已觉醒元神,并且境界不知比这群家伙高到什么程度,自然不存在需要给大多客气,更何况,天子傀儡又岂有与人皇平等的资格,慵懒之人,不配获得公平。 余岐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因为归根结底这世上还是有聪明人,就比如明面上的曹操或者暗处观察的帝党元老成员,但纵使被这群家伙知道,他们也绝对认为是属于年轻人的傲气,毕竟又会炼丹又能打架这一点上就足以达到要求封王资格。元老团是活了几个朝代的人,虽然在闭关,但对外界变化还是能够得到基本的信息回馈,因此自然知道如炼丹师的珍贵,所以,别说是施加威压了,就算是当场杀死了傀儡皇帝也顶多抓紧大牢做做样子然后放出不敢杀死,而后元老团再重新推举出一个傀儡继续为他们吸引注意力。 上朝拜礼一事也在决定好人选之后结束,众文武百官无一不对这位新任廷尉啧啧称奇。无论是从实力还是背景,因为能够在这种年轻就上任九卿之一,背景也是无可厚非的强大,因此不少属于曹操势力党的下官都在离开太和殿后向余岐殷勤献礼。 乱世当道,适者生存。对于这些殷勤献礼之人的物品余岐自然收下,毕竟无论是财富还是材料,对于自己日后开元建国都极为重要,也因此需要一批得力的下属来负责,毕竟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一方小天地,终有一日会破碎虚空,横渡宇宙。只不过那天或许还有些遥远,但考虑的多提前做好防备未免不是好事。 不一会,余岐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径直回到二楼并吩咐门口侍卫不得闲杂人等进入后方才关上房门,通过窗户跳下后院处,破碎的大缸还未来得及收拾,因此一地的碎片看上去令此地有些狼狈,仿佛被抢劫过一般。 余岐尴尬的笑了笑,径直走向一颗大树折下一根木枝。 他心中思量:“该如何以木枝替剑呢?” “唯一的办法说不定就是将真气注入木枝中,然后再通过对剑气的感悟拟出剑意,或者能够达成手中无剑胜有剑,从而实现一草一木均可为剑的超高剑意……但!” “我的真气量大少,不过漏斗大小,但一般人田地大小都比不过,恐怕难以实现此技……” “不过……若是能有一柄剑作为媒介的话,说不定能够使出剑气,然后自己再日以继夜的练习,凭借天才悟性想来不出三年就能够练出剑意与剑势……但往回枫叶城近在迟尺,而余氏分家的危机多拖一日危机便重一分,更何况听曹操说修仙宗门已出世,想必世间必定会出现骚动。” “罢了!”陷入死路不知如何进退的余岐忽然目光变得坚定,似乎是下定的决心一般。 “我何时也如此多愁善感了。”他冷声说了一句。 随后调动体内气息,闭上眼,感受风的流向,周围一切都慢慢陷入宁静,就连虫鸣鸟叫声也似消失,犹如万籁俱寂。 “呼!”伴随着余岐吐出一口气,地上的沙石与落叶忽然飘动起来,速度也随着时间消逝逐渐加快。 “九惊步!剑气斩!”下一秒,余岐睁开双目,踏地而出,似一枚脱膛的跑弹般将地面弄的深陷下去出现数十道龟裂迹象,手中木枝紧握比划出斩击式。 “斩!”他一声厉呵。稀缺的真气迅速聚拢持剑右手,旋即下一秒骤然挥出,虽无剑气四溢,但却令面前划破了一片空气发出沉重的剑破重物声。 随后他背式一跃,高强的身体柔韧性与灵感令他木枝朝下腿朝上成功使出了:“挫剑势!” 只见木枝尖头徒然出现一道真气三角剑头直击地面,顿时间发出一道巨大的碰击声。 “扑通!” 紧接着,是一道摔倒声紧随其后。 定睛一看,那竟是余岐,而他手中木枝也不知为何的爆裂开来。 他缓缓站起,看着爆碎开来的木枝已经“登堂入室”阶段的九惊步威力寻找不足进行反省。 “果然!”不出一会,他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般说道:“剑式前两招已经将木枝的耐力度消耗的所剩无几,因此才会造成挫剑式的失败……” 旋即,他走到了那因为九惊步的爆裂而深陷龟裂的地面,“融合了九宫八卦步的九惊步,果然在威力足够猛的基础上弥补了过于直接式的漏洞。” “毕竟九惊步虽然威力强大,但漏洞也因此放大,若是一味以莽夫方式攻打,时间一久必会让人看出破绽,然而九宫八卦步却弥补了这一缺点,使的能够自由掌控力道与速度,以及一种诡异的身法,打出妖一般的变幻无常。” “身法一事已然了结,但……”余岐暗叹了一口气,走向放在后院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去。 “一味靠身法终究不是回事,若是遇到稍未强一些的对手,尤其是经常干抢劫杀人越货这种事的人,眼睛都会特别火辣,也因此见过各种法诀身法,因此自己或许没发现的漏洞却会被对方发现,如此,自己岂不是打也打不是,逃也逃不是了……啧!” 他的眉头紧皱,因为丹田破损一事造成了许多事情上的没法实现,而光凭借身体上那点稀缺到温饱都成问题的真气更是想也不用想。 “算了……”他似乎是肯定了什么的静静吐出这句话,复杂的情绪逐渐平和,将小后院房屋里的增重护身统统戴上。 “剑法一事需要真气,但我因“龟孙翼”丹海破碎,恐无复原方法,竟如此,剑法暂且搁在一边,练习外家身法技,凭借对身体的高强度力量,应当也不会在修仙宗门弟子手中落下大多招。” 随后,余岐便开始了的肉身淬炼,因为有大量疗伤丹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也因此更加疯狂。凭借对风魔炼体术对风元素如今的控制程度,他唤起四面八方的狂风吹打在自己身上,加上铁护腕在,受重程度再上一层楼,只感觉肉身从一开始的背几头大象到现在的千斤巨石压在身上,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但他清楚,这还未结束!再度唤起丹海内的雷印,施加麻痹感,力抗仿佛千斤巨石所使出的力受到了阻碍,力量受到堵塞,浑身不自在另说,就单是减力等于加力这点上就令余岐难以行动半步。 但这种重量还无法与羊皮卷的第二关相提并论,因为在哪,余岐根本连动都无法动惮。 “好重的力量!竟然令我难以移动寸步!”余岐咬着牙艰难的说道,身躯不断向前挪移,腿部不断发力试图抬起,但受到的那股阻力无所不在,仿佛将他关在了黏性仓库内,一举一动都十分艰难。 此举虽然艰难十分,但对于效果却是十分显著,只不过事后得需要高强度的药浴方才可将肌肉受到了损伤消除,否则落下隐疾,余岐只能考虑夺舍重生了。 关于这种重力训练方法,在上古时期也有不少修仙门派使用过,目的就是加强弟子肉身耐打程度与自身移动速度,毕竟不是每个弟子都有可能修成金丹期那种可以横渡宇宙的恐怖肉身强度,筑基期到金丹期,那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或许用分水岭形容都有些不恰当,而是要用天地间的巨大差距方才勉强形容。金丹期光凭肉身就能够砸死一位筑基期。 “轰!” 院子中突兀发出一声沉重的轰响,原来那竟是余岐熬过了重力阻滞,挥打出的重拳。虽然现在太阳已经逐渐西落,但光凭院子中浓重的汗臭味夹杂的淡淡血气便不难得出,此番训练效果显著,连续数个时辰的重力训练余岐也算是得到了回报,能够在千斤巨力的阻滞下轰出他的成果。 此刻余岐的皮肤已经通红,青筋一条条暴起,呼吸沉重的犹如寂静幽谷的猿猴拍打胸膛。他脸色十分难看,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体的伤势而全然将注意放在了自己成功的成果上,他感觉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空般,连拳头都捏不紧了,只能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缓慢行走,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后方静静站在后方院墙上观察了他一个半时辰的人影,只见余岐进入府邸中,那道人影宛如鬼影一闪就消失不在。 余岐还是太小看身体负荷,回到走廊上,门口的侍卫一见是余岐,以及那副仿佛从尸山血海中逃出一般的状态赶忙跑过去扶着他,但余岐的重量却令他感觉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巨大的妖兽,硬撑许久方才将余岐送到屋中。 “廷……廷尉大人,是否要告知丞相?”小侍卫大口大口的喘气说道。 “不必……你且继续在外守着,此事你谁也不要告诉。”余岐说完,便将一块白银丢给那小侍卫。 “是!” 小侍卫退下后,关上了房门,拉开衣袖一看,顿时吓得他眼睛都瞪大的如灯笼般了。 望着大木桶中正温和的热水,余岐立马掏出空间锦囊找寻药材: “木阳草……冬凌参……天罡叶……还有最后一味……”但却意外发现最后一味双笙花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算了……犀角花应该……”然而正当他正打算用犀角花替代时,窗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的下一刻发反应是瞄了一眼屋外,目露杀意,然后警惕的望着窗外,直到那个人影出现时,他警惕的心方才落下,同时松了口气。 那个人影虽然身在黑暗中,但他曼妙的身材与手中那朵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微光芒的双笙花却暴露来者的身份。 只见下一秒,人影轻盈的跳下护栏,缓缓向余岐走来,直到来者被灯火照亮,方才看清来者,身着素色蓝衣,面容姣好,轮廓鲜明的能够令百花失颜,冰肌玉骨的皮肤更是令冰雪也失去争斗之心,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令人心生遐想。 只见女子缓缓走近,将手中散发着淡淡光辉的药材丢进大木桶中,同时那纤细修长的象牙玉手伸出,余岐身旁的药材也随着被丢进了大木桶中。 “还不快……”女子刚刚开口便被余岐抢过话语权。 “子衿几日不见,又变漂亮了,在。”余岐身体虚弱的也不忘关乎来者。 闻言的秦子衿感到有些惊愕,绣眉微蹙,俏脸一红,感到尴尬的转过身,说道:“水温正好,公子还不抓紧。” “呵呵……好好!”褪去衣物泡入药浴中的余岐顿时间就感受到了来自药浴的好处,肌肉各处的酸痛开始恢复,只是刚开始会有种火油辣体外后续一切安好。 他闭上眼,头靠在木桶边上,问道:“子衿你怎会突然来此?” 第88章 ——七品术士秦子衿 对于秦子衿的来到余岐虽然有所考虑到,但事发突然,再加上炼体过后导致的虚弱,因此思考一方面上的能力短时间内没法占据身体主导权。 伴随着肉身吸收药浴中的疗效,每一丝药效都传进肉体,筋脉之中,余岐只感觉奔波数十日的逃难者忽然找寻到了一所安稳的避难所般感到舒适,他的肉体也随之一点一点复原,但余岐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横炼路子讲究肉身坚挺,但自己主修剑道,因此无剑心的剑道只是剑奴,而自己若想成为剑主,横炼路子上必定难上加难,正因如此,日后修炼后的药浴方才需要更多,否则也不会收下那些奉承者的礼物。 闻言,余岐的问题令秦子衿转过了头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仅仅是几日不见,秦子衿的美眸中就增加了一份令人难以形容的“大胆”,这个“大胆”不存有任何意义上的反讽与另类夸奖,仅仅是另外一种形态上的胆色与往日非同一般。 她看着躺在木桶中的余岐,发现他的身体比以往健壮了不少,虽然隐藏了气息,但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天地雷意,代表了世间最具有威慑力的元素能量。 她平静的说:“子衿当日说过,三道剑阵一破必定会赶来援助公子。” 身体恢复七八成了的余岐笑了两声,说道:“哈哈……子衿费心了。” 余岐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对于他而言,有些时候闭眼睛观世界比用眼观世界来的信息更多真实与丰富。虽然秦子衿的气息也压制的很低,但再见识过董承与郭嘉后,余岐拿着两者跟自己察觉到的秦子衿身上淡淡的深厚真气进行对比,愕然发现,两者皆输上一筹。比起郭嘉的术法,秦子衿明显在元素掌控上与气息上就要压上对面一头,而比起董承,虽然质上比不过,但可控制元素颇多,而且个个皆有所长,相互配合打出妖般多变的打法,董承这位八重天老字号高手束手就擒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人越到老年,身体里的血气就会衰败的越快,以至于没法像年轻一样随随便便爆发个雷霆一击甚至注入真气于拳头上进行持续“木大木大”,至于秦子衿,所以年龄不大,因此在实战上比起训练时所使出的实力可能会缩减几成,但,她是个术士,是个不需要靠近身攻打的c位,正因如此,只需要布置好足够强,足够硬的禁制阵法,然后在禁制阵法中使用一顿元素轰炸,虽然说杀死是难,但败却轻松,因为,大多数八重天老字号高手都有那么几招令人意想不到的保命底牌,毕竟八重天老字号,可是有希望迈进九重天宗师境的存在,为了达到那种成就,老字号高手们的保命底牌没个七八件也有三五件,甚至说成是移动小金库都不为过。但这是个秘密,除了老字号的高手,基本没人知道。 “费心?”闻言的秦子衿心中嘀咕,道:“公子,那瓶丹药?”说着,秦子衿便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丹药赫然便是清灵丹。 余岐睁开眼目光投射过去:“噢……清灵丹呀,效果如何?” “药效很强,不仅对内伤有所帮助而且还有助于提升修为,公子真厉害,竟能炼制出这种品阶的丹药。” 余岐闻言,细细品味一番察觉不对,微眯了眯眼,淡淡一笑道:“那这么说?子衿的修为又更进一步了?” 果不其然,被余岐如此一说,秦子衿当即惊愕的小眼睛都瞪大了,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但转瞬即逝,一想到对方是余岐,又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她微微一笑,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本来还想着在公子面前隐藏一番待到合适时机出手令公子刮目相看呢。”她伸出象牙般的玉手,呈掌形,手背朝下,只觉周围空气发生异动,一团炽热的火焰从掌心窜出。这赫然便是术士的能力,五品以下需要时间做引导,而五品以上便是传说只需心念一动,勾引出天地间最熟悉的元素便可化为己用,但肉身脆弱,一般都会成为移动靶子。 “一念聚火?!”见到这一幕的余岐有些沉寂不住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欣喜之色,旋即他又头平躺在木桶上,用感叹的语气说道:“子衿实力提升的竟然如此之快……这才数日未见竟已是到达如此高深境界,怕是再过个几十年便可进行天地感悟凝聚金丹了。” 秦子衿收回玉手,气息在一瞬间隐藏起来,就连余岐都未能尝试锁定那股气息,旋即她说道:“公子高看子衿了,子衿能有今日成就可离不开公子的相助,再者凝金丹之事甚至困难,作为现世唯一一个五品以上术士的人,根本没有修行前辈可以赐教,因此每一步都得谨慎小心,一步踏错便是修为尽散,再者,我感觉我的天劫可能在近日便会来临。” 闻言,木桶中的余岐睁开了眼,目光深邃的似静谧的深渊,他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询问:“子衿说的天劫……可是术士迈入七品时将面临的第一次三九天劫?” 关于这术士的天劫也是余岐近日与一些官员聊天时得知,毕竟这些官员大部分人走的都是术士的路,文官嘛,多多少少性格上不喜欢打架,都是喜欢悠闲自在,新鲜玩意,当然,也有功名利禄。 而这三九天劫便是对术士职业上走到高强境界才会产生的天劫,亦或说是天道对天道管辖下修炼者的一种考验,无论是心性还是实力,一旦过关将会得到天道的馈赠,对天地元素更进一步融合,也正因此,上古修行者都想着控制天道,当然不止上古修行者,根据羊皮卷的记载,远古仙界之主野心勃勃,挑衅天道,斗争数十万年方才从天道手中劫获一丝雷劫之权,也正因此,天道彻底对仙之一族失去信任,不再进行管束,因此,仙之一族突破不再受到约束,数十万真仙进犯妖族大战数百年,天道寻得机会将两族进行压制令其陷入沉睡。 当然,余岐知道这些东西对于自己还太过于遥远,若是看出很容易令人心境出现变化,敢公然对最高执法者挑衅出手,但余岐又岂是一般人,他是轩辕黄帝的继承者者,这些关于上古,远古的记载不仅不会对他造成负面影响,反倒有助于心境提升。对于强者的笔记记载,就像是阅读学霸的笔记一样,虽然第一眼看会有些羞涩难懂,但只要静下心来思考,便会发现其中好处。 “是的,公子。”秦子衿说道。 这是个难关,而且是没有前车可以借鉴的难关,现世如今能突破五品境界以上术士者已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更何况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七品术士,对于对抗天劫的技巧也无处可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天劫来临,用术士掌控的天地元素进行雷劫对轰亦或说借用某些护身法宝,但这些都是死方法。余岐想要的是技巧。但任凭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至于所谓的避雷针,可别开玩笑了,天劫是由天道而降,天道无感情,是混沌时期就演化出来的存在,负责掌控一方世界的秩序,也就是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般,不会进行事情干涉只会做出自己任务中的工程,简单理解的话,可以将他理解为无数宇宙,无尽时空的第一批存在,它们是世间最没有感情,也是最公平的存在,它们掌控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令宇宙中诞生的第二批,第三批生物觊觎,然后慢慢产生王权,也想着替代天道,自己在弱者眼中成为自己眼中的天道那般,任何生物只要产生智慧都会在欲望中迷失方向,而宇宙诞生的第二批第三批生物便是如此。 因此,用另一个世界的规则来对抗未知世界规则,根本行不通,这就像大国之间的本土文化,再怎么翻译都会失去原先的味道,行不通。 “哪……子衿可有预感,天劫还有多久。” 秦子衿愣了愣,平静的答道:“估计在三个月后。” 就在此时,余岐手掌伸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放在屏风上的服饰一把抓住。 “三个月的时间……”他喃喃细语。 心中思索:“毕竟没渡过雷劫,不知道这三九天劫威力如何,但秦子衿毕竟是现世自己知道唯一一个五品以上的术士,又不可能从其他的低品术士口中得知关于三九天劫的信息,而羊皮卷中尽是一些九九雷劫,天风劫,天火劫和什么紫霄神雷这种一听就是高阶修士才能得知的信息。”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到了羊皮卷上记载的炼器之法,点子一下子就有了。他轻笑了笑,双手扶后说道:“雷劫之事子衿无须多虑,我已有良策,只需安心等待,还有在不久后我将会受命前往枫叶城,届时你随我一同,”他忽然停顿,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目光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他忽然沉下口气,道:“枫叶城的事,该结束了。” 余岐清楚,枫叶城的那些流转上百年的贵族世家一日不清,危害越大,加上近日修仙门派的出现越是令他感到不安,因此加快了收拾枫叶城贵族的事情。虽说自己如今丹田已破,但还可以布置阵法,再不济还有秦子衿这位七品术士在,枫叶城的守卫军弹指可破,至于泰山和当日射自己一箭的赵信,尤其是后者已被秦子衿牢牢记在必杀名单中。 至于秦子衿实力为何会突然猛涨这么多余岐倒是没想过,毕竟能在他元神窥探下还能隐藏的邪祟可不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说不定哪天跳崖就能遇到个绝世高手传授功法什么的也不多怪,前提你得寻一处钟灵毓秀之地才行,毕竟隐世老高手什么的都喜欢带在哪里吸收天地灵气,因此胡乱寻地跳崖得到的可不会是绝世神功,而是这个人绝世了。 第89章 ——仙门信息 “没错,枫叶城的事该结束了。”秦子衿也低声嘀咕了句将头转向窗外。 至于余岐话里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哼,显而易见是抄家。对付那些权钱滔天的富商家族,平日里为虎作伥将枫叶城人民当傻子一样耍的家伙一旦坚韧点破碎,引起过公愤的他们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教训。而那些财富,余岐认为正好可以回收起来充添国库,他可是十分相信拥有百年历史的家族,底蕴可是十分丰富,光是哪其他三大家族的主家,等到时候自己大军压境直接满门抄斩,如此不光能够收获人心,还能一报往日之仇。 再者就是奉天教与那些剥削平民的商人,余岐也一个个都不会放过。但以目前实力来看还太早,必须先将七十里地外的修仙门派事情搞定方才能够得到返回枫叶城的机会。而掌握信息便能取得先机,但对方宗门自己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去到了别人家地盘反而容易陷入被动,因此不得不思索明日行动之事,毕竟自己可是这次行动的领队,稍微出了点插错,自己这个行动领队可是脱不了干系,再者动用武力自己也未必是对面一个门派的对手,因此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二人同站于一处,望向窗外那边星空,只不过有的人却是醉翁之意,有的人则在偷偷窥视。 枫叶城之事一日不解决余岐心里一日不得安慰,那群天煞的“镰刀”肯定在此期间实施各种压迫。以及自己父亲那面对的枫叶城各大豪门,说起来那件事闹的这么大,也不知道主家会不会介入。想到此,余岐便咬了了咬,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冷厉,那裹挟着寂静死亡般的杀意被人压制到了顶点,心说: 如果主家打算将此事置之度外可就别怪我不顾及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情面了。 因为余岐发现,在“收割”枫叶城平民时,余氏主家也参有资本的水分,尽管他们做的滴水不漏每次都能够利用其余世家来做吸引注意力,但余岐的法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果然乱世中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呀。”余岐心中嘀咕。甚至被一丝愤怒的情绪所引导,因为前世说到底自己也是那群平民的一员,自然没法容忍同类人遭受压迫,再者,自己跟余氏主家根本没有半点关系,顶多是肉身有关系罢了。 然而就在他沉思时,一道清脆的悦耳声在旁边响起: “说起来,不知公子对明日需要拉拢的修仙门派可有详细信息?” 这一听,余岐当即就摇了摇头说道:“根本没有一丝,此次仙门显身突然,各大诸侯应当也会收到信息,想来也会派来前往,至于仙门信息……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一听,秦子衿当即就笑了笑引起了余岐的注意,但并未多意什么,毕竟以往的自己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天上天下无所不知的存在。但余岐却被秦子衿接下来的话惊道,因为即使他想过许多秦子衿实力突飞猛涨的奇遇,但也有思之未知之处: “如果子衿知道呢?”她嘴角抹上一丝微笑,语气中带着许些嬉皮,说:“不知公子可有什么奖励?” “子衿你知道?”余岐忽然转过身来,目光中充满了喜悦激动的直接抓住秦子衿的胳膊,在感受到肌肤光滑水嫩的时候方才察觉到尴尬,急忙松开手,思考时目光移向别处,直至思考完毕方才将目光回过来,说:“子衿想要何奖励?无论是丹药还是灵器,如果是灵器的话,我需要些找寻材料的时日,如果是丹药,你可在我……” 秦子衿轻笑一声打断了他:“公子明明智勇双全世间罕见,还能将吕布那样的高手说服拉拢,怎滴有些时候怎么就这么笨呢。” 然而呢,余岐还是没反应过来,只得以挠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样吧,”秦子衿忽然想到了好点子,右手玉指伸展出轻轻点了一下上方,道:“公子给我点小点心就可了。” “小点心?这么简单?”这令余岐没有想到,因为用以往对秦子衿的了解,她一定会要丹药或者以一副小孩认真般的语气命令自己不能去冒险,亦或者是让自己告诉她更多的知识,当然,这些余岐统统都愿意分享,毕竟是自己人,余岐从来不会对自己人吝啬,而对外人,尤其是对自己身边人怀有恶意的外人往往都会采取王道措施进行碾压,可以说是真正的内圣外王了。 “点心?”就当他感到迷惑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日放进空间锦囊的那一盒酥饼。旋即他当即取出,秦子衿的目光一下子因为余岐手中的物品变得感到惊奇。 心说:这余公子竟然真的有一盒小点心? 秦子衿感到惊奇,因为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余岐竟然真的会有,而且还是放在空间锦囊中……而且看那盒子的样式,似乎还是朝廷大官才能享用的东西。她心中嘀咕:本来还打算着想看看公子犯囧的样子……哎…… 正当她心中嘀咕的时候,余岐倒了一杯茶,说道: “这一口酥,味道很不错,尤其是肉汁,极为鲜美,不过就是有些干脆,这杯茶是我用丹药提炼出的生命灵泉而泡制……不仅价值……” 然而话还未说完,余岐再一次被打断了。 只见余岐嘀嘀咕咕像个教训妹妹的老哥哥般的语气,秦子衿当即就受不了的冷哼一声,大胆的伸出玉手从余岐手中掠过。 余岐也被她这一神态吓的有些没能直接反应过来,因为与往日自己印象中的秦子衿做比较,完全就是一副娇滴滴的领家小妹妹一样含羞,但是今日此举却令他眼前一亮感到惊奇。 “虽然说青春期会发生性格变化吧……但这变化未免太多了吧……”他心里嘀咕着,看着如今秦子衿这副带着些许虽然看似玩弄活泼的性格,但却透露着不容小视的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 随后,二人坐在了茶桌上,看着秦子衿洒脱的一饮而尽,余岐嘴角抿笑为她置茶,同时问道: “现在子衿可以说说那个宗门的信息了吗?” 秦子衿闻言,目光回到余岐身上,忽然又朝茶桌闪躲而去,说道:“那是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门派,叫做天剑宗,是春秋时期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暗中支持的门派,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其余修仙门派攻打他咸阳,但在诛灭六国时不曾动用过一丝天剑宗的实力,因此外界并无多少人得知天剑宗与秦始皇的关系,但很奇怪的是,自秦始皇在沙丘宫陨落后,天剑宗的入宗山谷也莫名消失,传闻说是秦始皇不敬天道因此遭到了天道派下来的谪仙诛杀。” “不过奇怪的是,后世记载中并未详细说明秦始皇当初的实力有多高,而且天剑宗也在沙丘宫事件后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这样吗……”余岐虽然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位复重人皇之路的前辈为何陨落一事,但所牵扯到的太多,即使知道了也无济于事甚至可能引火烧身引来当初杀死秦始皇的那名谪仙。 他在将关于秦始皇的事情牢记于心后又恢复往常般的神态,问道:“那么天剑宗的宗主是谁,子衿可清楚?以及各种详细信息,如果子衿知道,也一并告诉吧。” “好好好……”秦子衿不满的嘀咕一声,说:“天剑宗的宗主姓赢,我猜测可能是始皇族中长辈,至于修为,春秋时期还是化神后期巅峰,如今也不知是陨落了没,如果陨落的话应该是他的真传弟子天玄机接任,当初的修为是金丹中期,如今过了百年应当也有元婴修为了,是个天资卓越的超品雷灵根。” “其实天剑宗在诸多门派中也算是名列前茅,并且当初还有始皇在暗中扶持,所获得资源多到令人眼馋,因此他们天剑宗还有一位太上长老,其修为深不可测,那片山谷内的强大气体就是他开辟出来,至于其他弟子嘛,要么是练气期,也就是我们凡间武道高手的几重天几重天的境界,不过修仙门派一般都有外面和内门,刚刚我给公子说的练气期只是外门弟子的要求,其内门弟子修为就是筑基期了。” 从这些话,余岐就能够猜想到,秦子衿应该是继承了某位强大的修仙强者传承,进而获得了他的传承记忆方才知道这些仙门信息,也因此知道了真气和灵气之间的差距,目前只需一家修仙门派,因此灵气覆盖面积还谈不上壮阔,自己这一身外功应当能够入修仙者的眼以不至于还未入谷便被赶出的地步,但也正因如此,余岐方才感受到了来自时代变革的紧张急迫感,他知道,这是一场大机遇,谁能率先从低质量真气转化到高质量灵气,就能够横压当世所有人。 瞧见余岐沉默不语的样子秦子衿以为是自己讲述的太多余岐一时无法接受的过来,而秦子衿自己也没有想到,梦中遇到的那个女性人影所说竟然是真的,不光是自己术士品阶上得到突破,同时也率先完成了灵气转化。 余岐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道:“那么内门弟子之上的核心弟子和天剑宗长老们都是什么修为?” “核心弟子?大概都是在金丹期左右,至于长老,大部分都是在元婴中期以上化神以下。” 随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秦子衿又解释道:“不过我的这些消息都是春秋时期的,真要按确切时间,应该会有不少偏差。” 第90章 ——天剑宗 确实,余岐虽然不清楚秦子衿何以能够得到这些百年前的信息信息,但在确保不是在被什么隐世老怪夺舍后方才安心。虽然秦子衿的性格变化之大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可没空去细心专研哪些,时代的迁移,强大的淘汰危机感时刻在后面紧追,余岐有一种预感,天剑宗只是一个导火索,自他的现世后,相继会出现各种修仙门派,而当修仙门派团结一致的时候,流沙与石块一般的世俗人将会成为修仙者的奴隶。 修仙者固然有个仙字,但身在世俗又焉能做到恶习不沾,当他们掌控权利与财富时,心中的欲望会被逐渐放大,这也就说明,时代需要英雄,而那个英雄绝不是修仙者,而是世俗平民中,出现敢已用品德高尚,禁得起诱惑与考验,并且已血肉之躯身处战斗的最前方与泯灭人性,视人如狗都不如的修仙者对抗,因为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要用鲜红的血液刺痛每一个沉默的人,用他的铮铮铁骨将一切的不公平挡回到娘胎中。 世界需要改革,时代需要英雄,而每一个敢于挺身而出的平民都将被那些被剥削的人们赞颂为英雄。 仙门的现世有好有坏,但余岐敢肯定的是,坏处绝对比好处大! 凭借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他也不难猜想到,这些高高在上视凡人如猪狗甚至都不如的伪君子修仙者心中的高傲程度。 他们自誉修仙者,高人一等,因此,组建势力,而大势力之间肯定也有利益往来,一是压榨世俗人的剩余价值,二是明争暗斗,而一个时代,一个世界,最大的邪恶就是这种势力,这不禁令余岐联想到“资本家”不过这修仙门派却是高级资本。他心中甚至已经将修仙门派和“资本”挂勾。 因为二者难免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的高傲,同样的出场方式已经背景,被他先入为主也不算过分。 “天剑宗……”他忽然放下了茶壶,眉头皱的紧紧,脸上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低着头,手指轻轻敲击茶桌。 心说:天剑宗实力之雄厚非我所能及也,如今朝廷也需要天剑宗这样的资本家来维护,但时日一长,朝廷内部必定会被高级资本渗透腐化……到那时,这个王朝,甚至这片大陆都将是平民的地狱,修仙门派的天堂。 余岐虽然也很想早日一统王朝建立属于自己的国都,能够让每一个人都享受到公平与公正,让一切不法之人都泯灭在公正廉洁的光辉下,因此他坚定自己的信心,即使多出了修仙门派这个资本阻碍,也能够完成,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增加,但这也不失为一场考验。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人,对于史记有诸多深入,对于每个王朝建立者的行事方法进行整合,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方式。 因此,若想保证王朝不被财阀渗透,必须用朱元璋的方式,进行从小到大的打压资本,而就在此时,他便想到了注意。 “枫叶城就是个开始!” 正所谓大鱼吃小鱼,余岐深深清楚现在自己的势力完全不足于修仙门派抗衡,但完全可以采用吞小的资本来壮大自己从而拉近距离,至少也拥有了敢正面硬碰的同时也能够让对方拿不到一点好处,因此,果断明确了抄掉枫叶城所有富家豪门,而且他还将这个行动取了个称号叫做:公家回收。 很明确,余岐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人皇继承者,那么理所应当这个世界的所有财富,势力,都属于自己,而自己现在做的很合天道人理,只不过是在回收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王的威严尚且不容冒犯,更何况是人皇。 “公子……?”余岐的呆呆发愣令秦子衿绣眉轻挑,嘴角抿笑:“公子是在想什么?竟如此深入。” 余岐笑笑,毫不避讳的说:“想到了很好的主意。”说着,他嘴角抿起的笑容也不在隐藏。 “主意?”秦子衿微微一愣随后说道:“可是对付天剑宗?” 余岐笑笑,站起身来,向窗台早走去。在秦子衿疑惑的神情中,他忽然停了下来,说道:“是整个隐藏在王朝中的修仙势力。” “啊?”秦子衿顿时感觉脑海中一道雷声炸响,她成熟的心性,端庄的性格并没有让她出现太多夸张的外在表现。随后在余岐的目光注视中,她仿佛心领神会一般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压下疑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好奇,问道:“公子何以如此自信?论及实力,公子可是大不如一核心弟子,甚至别提整个天剑宗了。” 闻言,余岐笑笑,转过身走向窗台,秦子衿跟随其后,旋即,余岐左手伸出,指向前院用绳子拴住的狗,秦子衿的目光也随之投去,余岐说道: “打狗可不能给肉包子,否则只会引来其他在旁边窥探的野狗,并且在打恶狗时,绝不能抱有仁慈,否则打了一次还会再来,也因此会将其他恶狗吸引而至,因为它们见到了利益,大于失败过后的利益,所以面对恶狗与恶狗群,杀鸡儆猴没有用,得做绝才行,否则一旦等到对方养晦韬光反扑之日就是为自己自掘坟地。” “枫叶城的豪门世家就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起步点,不日之后我将会亲自带领军队出征枫叶城,并且在路上我会试着策反每一个人……” 余岐稍未说完,便被一旁的秦子衿打断:“如果出现宁死不屈的呢?” 余岐收回手,淡淡说道:“我会给他一个痛快,并且给他家人一些补偿金。” 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秦子衿,读到的神情是捉摸不透与诧异。 余岐解释道:“当然,我这是下下之策,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因为我得保证被策反者与策反人的安全,我坚信我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相比起摇摇欲坠,气数已尽的汉室或者其他诸侯甚至是三国鼎立后的局势,他们表面看上去很风光,但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隐患,他们虽然出生名门,但也有私心,都会让自己的亲戚当官掌权,但实则不然,这般的王朝无比脆弱。” “纵观夏,商,西周,东周、秦,西汉六朝,每一个帝王都因为一己之私而将帝王心术运用的是离经叛道,为王者,喜怒当不颜于表,要将生杀大权紧握手中,挑拨下属与下属之间的关系方才正确。” “归纳总结一句话!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 “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秦子衿心里嘀咕这句话,逐渐,脸上的神情逐渐舒展开来,似一朵被冰封的天山雪莲般从冰中显现。 她也不是笨人,也不是什么只会扯干话的西夷圣母婊,早在枫叶城她便见识过豪门世家的权威,什么草芥人命,强抢民女还有当面ntr之类的一系列世家豪门的游戏。 因此,时常会抱怨自己是女人身,不能游离江湖行侠仗义,所以在心中渐渐慈生中欣赏那种有野心,有实力,且心善的人,也正因此,方才认识到了余岐。 如果说是命运的选择的话,也无从反驳,因为这世上有很多种相遇与一见钟情,但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会在时间的推移中接触到对方的三观,性格而感到不适合,而在这种不合适的心理下逐渐演变成厌倦。 …… 或许是因为双方对彼此的感情,只需要短短简明对方便心领神会,畅谈一番后,也便无话可说,然而即使如此,双方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尴尬之色,甚至有一种女儿背着父亲偷偷跑出来与心仪男子幽会的感觉。 二人静静站在窗台前,下一秒,月光突破了乌云的屏障,倾洒在余岐的府邸二楼上,二人同时下意识的防止对方可能被暗中隐藏的暗卫发现,都在后退一步前伸出距离对方近的手往后一推。 “子衿几日不见,心性变得更加缜密了呢。”余岐看着拦在自己腹部前的雪白玉手说道。 秦子衿咬了咬牙,收回手,撇过头转身向着卧榻而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语气中有些关切的意思:“公子明日不是要前往天剑宗嘛,早些歇息吧,毕竟天剑宗的那群家伙一个比一个傲。” “嗯。”余岐随意应答了一声,再次思考起了如何应对天剑宗可能造成的下马威。 “天剑宗毕竟属于修仙门派,在世俗中一招鲜吃便天的套路可行不通,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对方的下马威应该是如同威压一样……”余岐忽然想起了前些日面对董承时的威压。如今回想起不过如此,毕竟在经历过一番超重力训练后,余岐感觉自己已经能够承受至少七百斤的重力而不露丑态。 “不过……若是对方使用灵气打我怎么办?我真气的质虽然与他们相差无几,但量上显然不足以应付,因此必须需要进行能量转化。” 想到此,余岐灵光一闪,想到了方才秦子衿所说自己已经完成灵气转化的事,旋即他嘴角抿笑,向卧榻上仿佛进入熟睡中的秦子衿投去目光。 然而另一面心情激动的无法入眠的秦子衿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随后她便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接近自己,极为小心翼翼,像是要做什么不法之事一般,她谨慎的眯开眼睛,却是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余岐,心中顿时一紧。暗道:“难道……” 随着余岐一步步逼近,细微的脚步声不断在耳边加大声贝,如同青梅竹马的二人在新婚时的新郎撬门时,新娘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黑暗中,那只大手不断逼近,秦子衿顿时感觉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身体放弃反抗,当然,如果此时换做是别人的话,秦子衿肯定会让他见识到七品术士的恐怖。 第91章 ——修炼第一,感情第二。 此时倾洒在余岐府邸处于的月光已然褪去,室外一片寂静,就连夜半虫鸣声也在此刻消失不在。旋即他看了一眼窗外又环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府邸然后起身,向卧榻上他自认为睡着了的秦子衿轻声走去,心里嘀咕一声:“但愿睡着了吧……”余岐咽了一口唾沫,伸出那疑似地铁色狼的咸猪手般小心翼翼的袭向秦子衿。 余岐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动手的原因也无非是等待对方入睡在精神休眠补充下成功率才高,但即使如此他也同样紧张,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正准备“袭击”的少女其实并未真正休眠,而因为境界上的差异,七品术士的秦子衿气息已经逐渐在于天地融合,因此余岐之前感应到的平静细微的原因正是如此,并不是入梦休眠填充身体所需能量的缘故。 “他……他想做什么?!”卧榻上的秦子衿表面稳如死狗,实则内心慌得一匹,她此刻忽然感觉到大脑的飞快运转,但自己却无法记录下那些思考到的内容,它们就像一团团空气,直至聚成狂风也仅仅只能感受到但无法捕捉。 “难道……他想?!”一个如同雷霆般强烈的信息携带那个词所代表的诸多含义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一瞬间只感觉仿佛掉入无尽深海要窒息了一样,羞耻与接受的各种信息令她脑子乱成一团。 “可是……还未拜高堂喝交杯酒呢……这……这合规矩嘛……”她心中焦急的询问自己,然而就感觉自己无论提出怎样的反对主意都会立刻泯灭被接受的主观思想强行接受。“可……可公子为什么不直说呢?”正当内心世界仿佛几百个在吵架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平躺着睡的……那也不就是说…… 然而就在此时,余岐已经来到了卧榻前。估计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打算先酝酿酝酿。 这一刻仿佛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与秦子衿,就连略显急躁的细微呼吸声都显得那么轰鸣刺耳,简直跟那些在夜晚都市里开着改装了排气的摩托一样。速度又慢噪音又大。 “确实改变了好多……”余岐静静的看着卧榻上的秦子衿,她往日那不沾一丝世俗的精妙绝伦的仙气面容上在这一次静心细看时方才发现变了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感性上的美。但这种美,却是在思想替换中得到的,同时,能否继续保持这种美而不让它陨落也是一件难事,身处乱世,哪儿能做到己随心动。 “唉……”余岐沉气中叹了口气,看着卧榻上的秦子衿自语道:“世俗纷争本不会牵扯到你,只因我当日一时冲动且技不如人方才将牵扯进我的事情中。” 余岐在担心,万一明日一去那所谓的天剑宗商谈,但对方丝毫不理甚至想杀自己一伙人,到时哪怕自己元神独成一体也不知能否击败天剑宗那位实力未知的太上长老。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底牌也不知会不会被人识破,毕竟,那是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等级,那种凌驾在九重天宗师境之上的强大人物。 宗师境的人寿元可添至300年,筑基修士可得500年,那么金丹……元婴……甚至那传说中的化神境呢……怕是千年老妖怪吧。但那种级别一般都属于真正意义上隐世老怪物,他们的闭关往往都在参悟天道法则提升实力,因此没有紧急情况应该不会像大白菜那样出现。 如此一想余岐也便心安许多。 毕竟他如今丹田已废,外功横炼路子也走不长久,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修复丹田的方法。 而眼下最快得到实力增幅的方法就是吸取一丝秦子衿的灵气然后进行解剖进而让自己的稀缺真气与肉体都得到灵气的改造。 “对不起了!” 他小心的蹲到合适位置随后弯腰将身子前伸。现在的位置十分靠近,能够嗅到秦子衿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有一种嗅而不腻的味道,也不知是体香还是秀发散发的香气,但余岐那想这么多,牙一咬,下定决心,脑袋向下倒去,两人的薄唇轻轻碰在一起,就在余岐闭眼准备引导出秦子衿丹田内那股灵气时,秦子衿再也控制不住那股情绪,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瞪大的如同灯笼般,漂亮的湛蓝色眸子中有着惊慌,激动等情绪。 薄唇相碰即使能够做到引导灵气,因此余岐才现在秦子衿睡着没抵抗意识时下手,当然,他也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虽然这谈不上猥·亵,但毕竟是在对方未知情况下,难免心里有些小内疚,即使那是与自己有婚约的女性。 光是嘴唇相碰的引气速度还是太慢,余岐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就当他冒着惊醒秦子衿然后被发现一顿鄙视的后果行动时,他徒然感觉自己后背被人一推,整个人半截身上直接摔在了秦子衿身上……正当他准备愤怒起身寻找推自己的人时,忽然意识到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被人推,而是拉…… “她……”余岐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他缓缓而忐忑的将目光移动,却又是感觉那股挤压感更大了,他顾不及忐忑的心理,目光移动到位时,因为两人的脸贴的很久的缘故,余岐看肯定了之前那股香味是来源与对方含羞与大胆的两种冲突心理集聚一身的表现。 她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是一种介于含羞与大胆的情绪,长长的睫毛在颤抖,眉头蹙的紧紧。 这一刻余岐才意识到,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而自己说的哪些她全听到了。 但修仙者又岂能被情情爱爱所拖累,余岐不愿放过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因为肢体上的更近一步接触与对方的心甘情愿下,灵气的引导也自认是友。 那丝先前操作尴尬的在秦子衿丹田气海中分离出的一丝摇摇欲坠的气丝终于脱离,与此同时,巨大的丹海瞬间变成一面镜湖,镜湖中倒映出两人此刻的亲密画面,余岐先前留存在她丹海中的那块通体湛蓝的冰山再一次发生变化,更多的流苏般的绚丽灵气如同天幕流泻般溶进丹海中。 那引到出的一丝灵气也因为亲嘴嘴毫无阻碍的进入余岐丹海中,这一次他摸寻到了不被深渊巨坑吸收的门路,干脆利落的溶于雷印当中。因为灵气宿主的缘故,在灵气进入丹海位置后秦子衿也能通过灵气感知知晓一定范围内的事物,而余岐丹海内的情况她也仅仅用灵气感知看见了一点便感受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洪荒感,仿佛一位独自身处洪荒数千万年的老者般的气势,碾压自己,但也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消逝。秦子衿敢肯定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行男女之事而因为尴尬产生的错觉,而是货真价实的一位来自上古甚至远古时期强者的洪荒寂静感,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身为七品术士,怎么可能感知出错觉。 然而正当他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余岐察觉到了秦子衿的手劲放松,立刻起身闪开,盘腿而坐感悟起那一丝灵气的构造。 秦子衿猛然起身,目光中带着坚定,似乎是下定了一定要问个清楚的决心,但在看见余岐入定感悟的状态后,他沉了下气。慵懒的侧身躺在卧榻上,看着余岐。画面美艳绝伦,再加上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更是再添几分,但这份柔情也只可能出现在余岐面前。 自感悟开始,余岐身体边缘便开始出现一丝丝温和的光晕萦绕在周身。 而那光晕还十分霸道的将周围真气阻隔在外不让其接近余岐的身体。此刻,余岐的丹海世界,那一丝灵气被他不断扩大化,但每当雷印的体型那么大时,深渊巨坑又开始发作,又如同往日一般嗡鸣一道直击灵魂的声响然后令人暂失控制权然后夺取战利品,但这一次余岐是做好了准备,时刻注意着那道直击灵魂试图令自己出现被控制效果的声波攻击,因此在即将失去控制权的一瞬间又反省过来加强对灵气的控制,随着他越来越大,直至如同一个笼罩了色彩的体积后余岐将其引爆,顿时间,丹田气海中下起了金黄色的大雨,“哗啦啦”的不带一丁点速度怠慢。它们如同流沙般流入丹海中。 随后他缓缓退出了丹海世界,从中收取获得的灵气感悟令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和炼制丹药时所遇到的那股莫名强大的气体是一类?!” 惊讶中,余岐发现灵气的顽抗与坚韧,给他的感觉就如同打不破空气墙般。 旋即他心念一动,一道意念传入雷印,蓄势待发的雷印因为余岐意念这根导火索瞬间迸发出一阵强大雷电气场,数不清的银色电蛇在丹海中示意的发泄,那道无形的空气墙被无数道银色雷蛇轰击,凶猛而迅捷的攻击使空气墙如同巨大玻璃爆裂般在丹海中响起一阵巨大的响声。 一道道真实的意感吸入丹海。 “分!”余岐意念一动,狠狠地催动遗留在筋络中的气力进行吸扯灵气的意感。 余岐是个明白人,明知丹田是个无法填充的饕鬄巨胃,再者外功横炼之路便是需要灵气的适应性,因此有了适应性在,肉体也就有了个自动缓解。刚好是自己需要的对付天剑宗威压的手段。 因此……才会出现偷吻秦子衿以获得灵气源体的方法。 第92章 ——天剑宗的刁难 翌日初晨,自雷雨过后,迎来了久违的凉爽夏风,忽然一阵微风吹佛,流窜进挨家挨户的屋中,轻轻吹动了屋中的纱帘。 天还未亮起,许都府内便聚集众多队伍人马,他们脸上都有着说不清的奇异意味,在准备一夜后,都穿备了自己的华丽服饰,尽管起程时间不是十分如意,但也能咽在口中。因此在上车前,那极为复杂的表情大概就是在埋怨起程时辰吧。毕竟夜晚时的会议便是拖到了酉时三刻。 “老爷,一路小心啊。”正房太太表现的极为不舍。引得了偏房太太们的危机感也急忙向自家老爷宣泄自己的不舍之情。老爷闻之,轻轻点头,随后在侍卫搀扶下入座。 两名高大如铁塔般的铠甲男子全程一言不发,威严的站在那给夫人下属们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他们当然知道自家老爷的能力与那两名侍卫强悍的实力。 光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散发出的气场如同一尊巨兽凝视般,心中一紧,肃杀的气场包裹着全身。直至两名具备恐怖气场的侍卫将携带了自家老爷的马车远驾,方才松了口气。有的贴身小丫鬟甚至大口大口的喘气。 “夫……夫人……他们……是什么人?”正房夫人的贴身小丫鬟,看着马车的远离也伴随着身体的莫名的重力一点点消散方才后怕的询问,以免自己日后若再碰到这种事不会犯错,以至于被这种强人杀死。 高官的正房夫人气质高雅,颇有一副女强人的威严气势。她静静地站在那,目送老爷离开,正主气场令偏房太太们不由的自主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送老爷离开。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偏房太太也同样因为两名铁塔男人的到来而因为感受到那股压抑的气场而疑惑询问正房太太。 “董姐姐出自书香门第,可否为我等详谈一二?”一名身穿华贵服饰,长相颇为秀丽身材火辣的偏房太太低声的声音传出询问道。 后宫之间必有争斗,正主若想屹立不倒,鹤立鸡群,不仅心术,知识更要超群。再者即使这样,也会遇到诸多暗斗,但这位汉官员的正房夫人却是董姓!便不能猜出此人身份背景。 闻言的正房太太摆了一会高傲与正主的学识渊博,端庄优雅的转过身,扬了扬下巴,说道: “面见铁兽铠,气如凶虎兽,目如冰霜川……若是猜测不错,此二人便是丞相的虎豹骑……” “虎豹骑?!”偏房太太们齐齐一愣,毕竟就算她们也是出自名门,但加起来都不足董夫人背后的太尉董承。 哼! 见状的正房董夫人在再一次捍卫了自己地位后,心中傲气的沉哼一声,但在转过身看向其他几位偏房太太时,脸上瞬间又花枝乱颤,笑盈盈的说:“各位妹妹有所不知也属正常,毕竟我也是在老爷探访三叔董太尉那有幸得知过一次,这虎豹骑,可是丞相的得力干部,传说个个都有横炼大师并且还是五重天高手,而且呀!这些的人地位在朝中极高,郡级以下都得行礼。” 董夫人挑出兰花指,优雅的与其他偏房太太解释的同时也在敲打。 尽管董夫人这副语气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但人要有自知之明,愣了一会,笑盈盈道:“啊~!这么厉害,郡级官员都得行礼……” 这句话令偏房太太们齐齐的真实一愣,因为她们的背景家事都是在郡级或者郡级以下,因此才会需要靠联姻依靠自家这位有幸位列九卿之下第一人的老爷巩固家族势力。 “那……虎豹骑竟如此厉害!那竟还来迎接咱们老爷,这不就是说,咱们老爷很受丞相器重,有望再度高升吗?”一名看上去打扮的极为清秀优雅的太太已经在为老爷即将高升的信息而庆祝。随后他看向董夫人,嗲嗲的说:“姐姐,你说是不是。” “哈哈……”正房太太轻蔑捂嘴笑笑,语气中带着严肃的语气,说道:“妹妹,姐姐可不是有意贬低老爷,这虎豹骑可不是咱老爷能请动,听说呐,这可是丞相为陛下特意训练的秘密军队,而且听说今天还是去见新廷尉。” “新廷尉?!”偏房太太们吃惊的同时也忽然联想去自己夫家长辈们说的话。说那新廷尉年不过二十,是真正的青年才俊,而且备受丞相与太尉的喜欢,恐怕过不了几年便是九卿之首了! 青年才俊人人喜欢,而且还是备受陛下身边两位红人的关照,对于普通人而言,前途不可限量,未来的光芒将会耀眼无比,以及已然在幻想如果将自家女儿许配给对方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跟随水涨船高了。但就在她们遐想时,马车已然消失在了视野中,偏房太太们纷纷心中暗叹口气后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的余岐府邸,一夜入定参悟灵气奥妙的余岐睁开了眼,第一时间便被尴尬的气氛弄的精神一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便是卧榻上侧躺注视自己的秦子衿,屋外乱窜的微风透过窗户吹进,将她素色蓝衣撩开布料露出那白皙大腿,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四眼相对,秦子衿的目光跳动,好似是此刻的心情。 余岐见之,目光瞬间躲开,转过身去,说道:“昨日之事多谢……我前往天剑宗后你打算去哪?” 慌神中的秦子衿渐渐缓和了情绪,回答:“等公子归来。” 听见屋外不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余岐转身看向秦子衿,压低了平时与曹操董承时的语气,提醒道:“此次会见天剑宗,对方或许会强留几日,帝党与曹操那边定然会派人搜查我屋中丹药,届时你需得隐匿好气息,一切小心为上。” 说摆,余岐果断的转身离开,离开时还将一丝同化后的灵气遗留在门外。 一晚的修身炼气,令余岐战力再一次提升,看似平平无奇的文人走姿,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如同一尊钢甲巨兽般,威胁着周围的空气退让,形成一股无形劲风,与此同时,他也在回味其中味道:“灵气果然比真气强,不仅是坚韧程度上差了一大截,质量上也好比高数与小学题,还好我通过一晚上的时间进行了转化,否则到了天剑宗恐怕连门童那关都过不去……” 他伸手握拳看了看,自语一声:“灵气的重量完全超越真气,而且更加坚韧,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这种坚韧感完全可以吐气成线……只不过并没有七八重天的那种法则感……感觉可以利用坚韧度直接牵引天地之力。” “但很奇怪,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的灵气是否强过真气境的八重天……换做丹海没破损前的境界是三重天的话,那么真气转化灵气提升品阶上提升一段位应该不成问题。” 府邸前,四五辆体格比一般西凉马还要大上一圈的灰黑烈马停下,它们的鬃毛如黑甲,双目中的神色凄厉的令人心中发颤,令余岐府邸处的人员皆已这阵强烈的马蹄声闻声而来。不过都是站在远处偷偷观望。 五辆虎豹骑成员率先下马,未理会马车中的官员,齐齐相视一眼无多言走到余岐府邸前停下脚步。如同一尊尊巨大铁兽在注视,守护着等待出现的存在,他们气息隐隐展开,一阵无形气浪轰然炸开。 此时的官员已然下了马车,也如同先前几位虎豹骑的官员互视了一眼然后去迎接这座府邸的主人。 他们恭敬的站在府邸前,并没有因为府邸主人的怠慢而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与窃窃私语。 寂静,有的只有寂静,使得那些远处观望之人也不知是何缘故,竟令朝廷官员如此恭敬。 “咯吱!”伴随着推门声响起,传向四周,等侯者与观望者都拿出了自己的数时倍的注意力。 率先入目的,是红白相见的布料,伴随门被全部推开,推门者前脚踏出,环视四周一眼随后便将目光投到了眼前的一队人马上。 他的目光在队伍人马上扫射一遍后,放在实力看上去似乎是最强的一名虎豹骑成员上,是:“此次行动者,有几人?” 他走下台阶,目光中带着威压术看向那名实力最强者,表情冷淡,气质如同云雾缭绕的云海山谷般。 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是余岐一贯的行事做风。 目视威压之术令那名铁铠男子感觉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并且携带着一股重力压迫自己的身体,同时旁边的官员与虎豹骑成员也感受到了那一丝隐隐的摧山巨力,表情中立马显露出惊骇之色。姿态瞬间再次放低。 “禀廷尉……此次一共协助人数为十加五人。”一名看上去年龄较大的官员说道。 余岐目光随之转移,从对方相貌已经说话方式来看,极有可能是帝党心腹,否则不会有这般沉稳的心性,当即也散去了威压。说道:“此次任务,我既为领队,我就希望我的队伍中不会出现自相矛盾或者是被利诱而当内奸!否则一旦让我发现,后果,绝对不是会想的那般简单。” “是!谨记廷尉之令!”众人答允。 余岐摆了摆手,说:“别答允这么早,我的要求可没这么简单!” 随即目光一瞟,看向十名虎豹骑成员,说:“此次行动一切唯我为中心,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因性而行,扰乱行动,违者立斩。” 罢然,言落之际,一名虎豹骑成员便为余岐拉来了一匹马车,余岐摆手示意不用,便径直走向一匹鬓毛如黑甲的烈马一步跳上。 一队人马径直朝城门而去,所过之处,无不有震惊之色,甚至有的商人已经在唯恐天下不乱而传言说是去征讨邻里诸侯。 第93章 ——内门弟子 自远走枫叶城后约若半个时辰之后,余岐一行人的队伍逐渐远离许都城,逼近七十里外的天剑宗,途中不少见着一具具尸体,而且尸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在死前经历过战斗,而且不敌对方。 对于这些,余岐只能暗叹口气后回过精神继续目视前方。周围虎豹骑成员见之也只敢问些什么,毕竟下属可不能啵上司嘴。 随着车队不断向前行驶,余岐已经能够明显感受到了周围空气中的变化,甚至就连虎豹骑成员身体也出现了困泛感,想来也是随着车队逼近天剑宗因为灵气高于真气的缘故受到打压,因此作为真气宿主的虎豹骑成员如果不能因为抛弃相对弱的真气而使用灵气的话,灵气的压迫感只会越来越重。但胯下妖兽似乎就不同了,因为本身身体强壮的缘故,能够在某些意义上抵御来自气场压迫的能力。 “服下这些丹药!”余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随手往后一扔。 因为没必要为了对自己毫无作用,只是支配的人而有过多感情,如同赏赐一盒狗粮般给予对方。 “快些调理真气。”他毫无感情的声音似乎是一道警铃声,提醒每一个人。 他们都迅速服下丹药调离起了体内真气,也是这样,方才在后续赶路中速度再次加快了些。 快马加鞭,时至正午时,总算是到了天剑宗的范围内。 看着周围白雾茫茫的山谷与沉重的气息,因为同化过灵气的余岐,肉体在进行神经传递向余岐。 “好厚重的气体,只怕山谷内更强。”他伸手触摸,心中暗道一句。 随后便在余岐的带领下,众人穿越过一片好似通往未来仙境的迷雾,显山露水的是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云山上,一栋雄伟壮观的仙宫屹立,白雾缭绕充满仙气,隐约见可见还有一柄巨大的石剑,剑柄朝上,剑尖朝下,缭绕在其上的白雾似一只天帝之手,可以随时化为实体抓住石剑释放仙威。 “好强的气息……”看着面前飘动的白云,余岐心说一句,随后又试着控制肉体打开毛孔吸收灵气。 “既然这些灵气具有压制真气的作用,那么如果大量外溢,只怕修炼真气者会发疯吧。”从中感悟中含义的余岐,不由感叹一声,但他真正想法是:“大量灵气外溢绝对会导致天地失衡,而据羊皮卷第一页有所记载,这种情况属于灵气复苏,天道法则会激活本土星核进行压制,因此灵气外溢的最坏结果也只是乱世继续罢了。” 随着余岐众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隐隐约约中看见了一块闪烁着光辉的门匾,而门匾上闪烁着光芒的字赫然便是天剑宗三个大字。 然而就在此时,前方白雾中隐约出现两道人影,还未先见来者,便传来一道严肃声:“来者何人!入我天剑宗何事?” “果然是天剑宗嘛?”余岐心中嘀咕一声,未理会脸上迷茫张口准备问话的朝廷官员,翻身下马,走向来者。 但刚刚向前行走两步,便传来一道凌厉的剑气声,下一秒便见一柄漂浮在空中的白剑对准了余岐的脖子,一众虎豹骑成员目中寒光一闪瞬间跳下马背拔出各自的武器准备战斗。但却不见脸上一脸淡然的余岐。 “退下!天剑宗内门师兄在此,岂容你等放肆!”余岐眼睛瞟向后方怒声呵斥,虎豹骑成员方才不甘的缓缓收回武器。 “呵呵!世俗之人竟也我天剑宗如此多的信息,你祖上是谁?”不一会,白雾中便传出一道高傲的屑笑声,随后便走出两人。 两人服饰都是棕黑色,如同秦子衿所说的那样,深色服饰只有内门弟子才能穿戴,而右边那手中流溢着淡淡紫色真气气团的男子赫然便是控制飞剑威胁余岐的人。 而另一人双手抱胸,姿态着实高傲,之前那高傲的屑笑声或许便是出自此人。 “启禀仙使,在下祖上是始皇的下属,负责运输人才到宫中。” 对于这种人余岐有他一套的应对方法,这种看似是内门能够修炼到一个宗门的重要功法但无法接触核心内心的同时也能够听到一些传闻,而根据秦子衿所说,始皇跟天剑宗关系不一般。那么这两名内门弟子想来也必然听说过一些传闻,而自己上山入宗面见商量一事便可取得第一阶段成功。 “噢?始皇下属的后裔?”果不其然,那么高傲的内门弟子表情一愣,追问道。 “你以何证明?!”那名控制飞剑的内门弟子突然喝道,飞剑刺在余岐脖子皮肤上,流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液。 余岐举指淡然,微微一笑道:“化神后期。” “……!”闻言的两名内门弟子脸上出现一丝愕然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世俗人根本不知道化神这种修仙者高阶层次的人,而且从对方身上也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灵气,想来也是修仙之人,只不过因为世俗功法残缺而无法修行到太高层次罢了。 随即,两名内门弟子互觑一眼,飞剑脱离,二人也一改先前高傲姿态,说道:“既然是始皇下属的后裔,那也就是我天剑宗同系,诸位贵宾,请随我入宗山。” “多谢仙使!”余岐弯腰抱拳说道。随后示意一番身后众人便随着两名内宗弟子进入山门。 一路之上,可谓是见识大涨,多处地域都喷射出一缕缕凌厉剑气与紫气升腾,都令自视甚高的虎豹骑成员满目惊讶,两名内门弟子回头一看,嘲笑一声随后便将目光投到余岐身上,不过得到的表情反馈却是无比冷清,神情上犹如一块寒冰读不出一丝感情。令他们联想到了宗主弟子,千年未至便迈入破金丹结元婴的境界。更何况,以自己修行百年之期,自认识人之明还是存有,否则也不可能进入内门,至于今日守山门的原因无非也是给外界无知者一个下马威以彰显仙门威严,但又怎知,今日第一批来客便是始皇下属的后裔,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属于修行家族。而宗门律法堂第一条便是不容欺压与始皇有关的任何人。 虽然全程都在走上坡,但给余岐的感觉如履平地,不仅身体上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身心舒畅,肉身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但相比虎豹骑等人,却是呼吸沉重,大汗淋漓。 “仙使,这是什么状况?”余岐忽然停了下来。 那名先前控制飞剑的弟子似乎早已意料到的转过身,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嘲弄,但转瞬即逝,解释道:“我观道友这几位下属体内气息虚浮,大约是未进行过灵气转化,本因无法踏上天剑百梯,但肉体之中却掺杂少量灵气因此踏上了天剑云梯。” “所以,我建议道友的下属最好止步于此,待几个时辰后会有外门弟子接应,而这天剑云梯一百阶时便能会见宗主。” 另一名内门弟子也随即说道。 第94章 ——天剑宗主 “你几人在此等候,待仙使师弟师妹们迎接时等候我的消息。” 余岐转头看向众人,目光中带着寒厉。如同一根根冰针扎进皮肉之中,虎豹骑成员识趣的低头示意,而朝廷官员则有些磨磨唧唧。 虎豹骑成员有他们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跟随余岐探知隐世仙门,而且还根据双方现在的详谈似乎关系还不一般,因此更多的是为了记录余岐的一举一动。而朝廷官员则是受了董承的命令,基本内容与虎豹骑那边大约一至,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以余岐的智慧和掌握信息的前提下,他们跟来只不过是送人头。 “道友!你这些下人似乎很不懂规矩!”那双手抱胸的高傲男子忽然变得冷厉,一道剑影凭空而至裹挟着凌厉的杀气直取一朝廷官员头颅,鲜血瞬间喷涌出,随后一具无头尸体便滚下天剑云梯。 即使如此,余岐也是保持着一副事无关己的心态,因为像这种犹犹豫豫而且不是对自己有潜在危险的存在,就算是余岐他自己也会找个时机杀掉不听话的,因此当然无所谓。 “让仙使见笑了!”余岐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犹犹豫豫,优柔寡断者在这种时代只会灭亡,想对比虎豹骑众人就识趣的多。 前车之鉴已现,其余四位朝廷官员都在杀鸡儆猴的威慑下退了一步,因为与任务相比,命更重要,而且这样自己也可以将信息带回到自家主子那。 “即使如此,道友我们便进行上云梯吧。”那抱胸男子面对余岐又立马换了一副姿态。 “等等!”就在此时余岐忽然出声,看向虎豹骑以及朝廷官员。“待会还劳烦仙使将这群人分别看护,最好能够设置阻断气息传递的禁制。” 余岐态度诚恳的令两名令内门弟子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答允下来,而虎豹骑成员与朝廷官员却是脸色一青,其中一位准备破口大骂时被同伴瞬间拦下。 随后怒瞪了一眼余岐,余岐对此内心毫无波澜,淡淡一笑继续随两名内门弟子向云梯走去。 因此,余岐也摸到了规律,天剑云梯每十阶重力就会上升一个层次,但修炼灵气者,能够迅速调节灵气作为抵抗,而灵气的调节性也强于真气不知道多少倍。因此便能够在天剑云梯的重力下行走自然。 灵气完全可以说在各个领域上都是拥有战胜真气的压倒性。天剑云梯足以证明。 …… 不知不觉间,台阶数逐渐变少,运转体内风魔炼体术抵抗重力的余岐也舒了口气,伴随着眼前一亮,一道被紫色光芒包裹的散发淡淡光晕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那名先前使剑的内门弟子在大门上比划一番后便转过头来示意余岐等待。 一会儿后,大门缓缓打开,一道清爽的灵气扑面而来,两名内门弟子贪婪的吸吮这些灵气,直到差不多后方才是招手示意余岐进入。余岐也识趣的跟随其后。 走进大门,入目的是雄伟壮阔的大殿,其建筑完全不是许都任何一座府邸能够与之攀比。如论雄伟程度,天剑宗大殿就如同天上云宫,缭绕的白雾充分渲染了环境给人产生一种缥缈仙人感。 此时的大殿外聚集了许多修士,有男有女,其气息都比余岐在世俗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当然,除了秦子衿。 “师姐,跟在十三师兄与十四师兄背后那人据说是始皇下属的后裔呢。” 毫无疑问,先前那道大门就相当于是信息传递器,因此在得知一系列事情后,这些修炼泛味的修士们自然会赶来此凑凑热闹。 被问话的秀丽女子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师妹,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己身实力强大才是重点,此人灵气虚浮,显然刚刚迈进筑基期,只能算做我天剑宗试炼弟子,连外门弟子都不如,一看就是在世俗虚度光阴,贪玩好吃的蝼蚁辈。” 秀丽女子冷冷撇了一眼余岐后便转过身,拉着身边的始终背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佩剑的小师妹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对于天剑宗这种百年都未曾有外人来的地方在余岐到来后瞬间就成了某种稀有动物,那些修士眼中尽是观赏,好奇的目光,不过在使用灵眼术探知余岐修为后都嘲笑一声转身离开,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弱者不配拥有耗费强者的时间,即使那是虚心请教。当然,也因人而异。 这样的气氛让被观赏的余岐联想到了前世,很多时候都与现在的场景如出一辙。但在经历过无尽虚空的洗礼,他早已不在乎这样的事情了。 尽管那些胡乱批判的闲言碎语充斥在耳边,感觉就好似被人扒光然扔在闹市被不知真相的人指指点点一样。 然而,即使面对这些,余岐也保持着一副孤傲感,面对莫须有的傻x指指点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会,因为只需要记住这些指指点点的家伙是谁,待到合适时机斩杀便是。毕竟我拳头大,我就是理,就是法。 天剑宗内门弟子聚成一堆,余岐就如同一道锋利的剃刀从他们中间划开一道口子,但偶然会被那么一两名男弟子撞肩挑衅,然后引起吼然大笑,面对这些,余岐用头发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博得女弟子的关注。余岐原本还在想该如何应对这些几十岁但却是青年面容的修士,但如今一看,也不过是一群心智未发育完整的孩子罢了。 “哼……”他心中嘲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出现了那么一丝嘲弄的意味,瞬间就落入了那名撞他的男弟子眼中。 那像是地痞流氓的修士感到自己被羞辱然后又在心仪的女修士面前丢脸,顿时心中燃起疑团熊熊烈火,强大灵气威压轰然炸开,原本向四周扩散的白色气浪下一秒忽然单方面施压威压,余岐刹那间就感觉到自身重力备增,如同一头巨象压在身上,试图将自己的腰压弯。 “蝼蚁之辈,再让你多活几日!”余岐的傲骨决不因自己不情愿而弯,即使面对威胁,即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而想他堂堂人皇继承者,所知法阵,炼器,炼丹之术不知有多少,只要等到合适时机,摸到关于灵气更多信息便能够自己建立宗派,而且是在一个巨大法阵中。 而这些也是他在羊皮卷的信息中有见,传闻远古修仙者便是将宗派建立在宇宙星空中,利用己身强大灵气牵引宇宙中的星辰进行组合从而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而法则中的人便能够吸收外界三四倍量的灵气,修行速度大大增加。 而像天剑宗,也顶多是在天剑云梯上加了点迷惑手段罢了,连个低级护宗法阵都看不见,也不知是对自己的剑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宗主也没有布置法阵的手段。 第95章 结仇 余岐的无视,落入那名内门弟子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侮辱。 想他堂堂天剑宗内门弟子,修炼稍不过百年便已是筑基巅峰,天剑十三诀更是大成,更是传承上古大能血脉,到哪不是备受尊敬,何时遭人如此贬低,羞辱,尤其是当着诸多师兄姐弟的面。 “放肆!”那地痞似的内门男子当即怒吼一声,筑基巅峰灵气浩浩荡荡席卷开来,一阵狂暴的劲风打在余岐肉体上,风魔炼体术发动,卸掉大部分劲力向四方荡漾开,余威击荡起众人的衣袍,一股强大的灵气瞬间激起他们的危险感官神经。 “这……!”眼尖弟子愕然的神情布满了脸庞:“半步金丹?!” “这……不……不会有错!九师兄竟然已经突破了屏障即将迈入金丹!” 此言一出,在场其余弟子皆是目露惊色,尽管他们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金丹期甚至筑基巅峰,金丹期更只是入内门的标准。但有的人不同,他们血统是源自上古修仙大能,一生修为绝不会低于元婴,而元婴期……嘶! 在场弟子得知这位九师兄即将步入金丹不惊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像这种大能后裔,战斗力远远不是普通修士能比,他们能够凭靠血统优势在同等级战力近乎无敌,甚至能够越战。 资历老的弟子自然就清楚,九师兄曾在筑基初期击败一名筑基后期的师兄,从此声名鹊起,弟子排名直接越至前五十,至于现在的九师兄称号,也是在突破筑基后期时击败了一名金丹初期巅峰的弟子从而获得九师兄名号,一身法宝灵器更是数不胜数。 无形中,余岐感觉被一只无形大手笼罩,摄人心魄的威压压在肉体上企图令自己跪下,神经更是如同被一只巨大妖兽的幽森瞳孔中的婪恨死死盯住。 “跪下!”一声怒喝从后方响起,让余岐的耳膜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眼中杀机突兀显现,一抹凌厉的剑意从眼中闪过,但此想法刚刚显现一股更大的威胁突然降临,仿佛灵魂与对方互视,自己面临的巨大妖兽在那头如同太古荒兽面前如同蝼蚁,似乎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将自己抹杀!他的后背忽然感觉被一股电流经过。 “元婴?!”余岐心中愕然。 虽然自己对修仙实力了解不多,但也能够通过对比猜想到,也就是利用有限的知识了解到上层次信息。 正当他通过这股意念寻找对方时,一道如同仙灵降世的缥缈空灵声从天上云雾传来: “九师弟,莫要乱来!” 轰隆!众弟子脸上神情巨变。 这道声音就如同掉入鱼塘的炸弹,爆发出一道巨大的水花引起人们一片哗然与惊喜。 “大师兄?!”那被称为九师兄的人在听到这道声音后戾气也收敛了几分,对着云雾恭敬行礼,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下一刻,只见云雾迅速向四周扩散,急而不乱,带着一丝优雅与高贵,随后,只见一俊郎男子从天空缓缓下降,他的服饰倒与内门弟子无太多差异,唯一的差异就是在内门弟子的衣边条纹是蓝色,而他是鲜艳的红色,内门弟子服饰主色的是红色,而他的是圣洁中带着凌厉的白色,如同一柄锐利的剑。 “参见大师兄!”之前还在如何嘲笑余岐的女修男修们瞬间收起了脸上的高傲,取而代之的是卑微,包括那自诩修仙者如何高强,像余岐这种堪堪进入筑基期最多只能做试炼弟子的女修也同样如此。 那位大师兄并未多理会这些小师弟小师妹,轻轻挥手,众人只感觉被一股巨力推起,站直了身后,他们脸上的惊恐再加重一分,只有一名弟子喃喃吐出:“巅峰……”二字。 随后那名白红袍男子走到了余岐身前,目光深邃,脸上的有着与余岐不同而约的冷静神情,就像寂静享受孤独的冰川寒铁与放置在国际博物馆供人欣赏的战国名器,久而久之,养成一股高傲。 他的目光停留在余岐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尽管他能够伪装到淡定冷静的神情,但心性中的高傲永远无法伪装,就当他探知余岐修为时,冷清的俊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但转瞬即逝。那是嘲笑,余岐敢肯定。 他拍了一下余岐肩膀,说:“家师已在天剑殿恭候,朝廷来使请。” 但就当余岐迈步之际,忽然感受到了比那名九师兄更重的威压,那一刻,空气都变的沉重,如同铁块瞬间落下地面,全身气血都在这一刻急速上涨,风魔炼体术更是被压制的动弹不得,随后感觉到一道意念传入了自己的脑海中,展开时一道无比高傲,嚣张的声音响起。 “下等人!注意自己的态度,再让我发现你对我宗女修目露淫光,或者露出杀机!本尊便一人执剑斩尽你朝上下官员,包括你的家族!尽数诛杀!” 高傲,狂妄的语气,完全与外表不符。 “表里不一的家伙!”但奈何这是别人家地盘,自己实力也不济对方,从他的语气里,余岐读的出,那绝不是危言耸听,甚至搞不好自己都会在这里陨落。这不禁令他心中产生的猜想出现错误,然后转变,认定修仙者的眼中,实力就是一切,世俗人的法律没法束缚他们,他们只受限于强者。 这个世上,又能让余岐为之动容出现丑态的存在很少,即使那个人是天剑宗的大师兄,号称天剑宗下任宗主候选人之一的天骄威胁也同样如此。 因为余岐比他们更懂修仙,更懂人心。这群自诩为修仙者的家伙还不是顶着一副人类的皮囊,也不就是说,即使是元婴级别强者也无法勾造出一个属于自己身份标签的存在,因此只要受限于天地下的存在,都心存欲望,而一旦有欲望产生,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不收敛到极致,就是自己的行动目标。 曹操的贪婪,是看到了自己丹药价值提升修为的好处,但却没有意识到这些丹药会慢慢改变服用者的心性,尽而受控于制造者。 毕竟,免费的东西,永远都是最贵的。世间一切都是虚妄,唯有亲情与知识才是真实。 知道这句话的人或许很多,但能真正理解的人却是九牛一毛,能理解并且又能做到的更是凤毛麟角。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头,一旦阻拦滚石的木枝断裂,便一发不可收拾。 嘲弄的笑声如同锐利的尖针在扎自己的耳膜,指指点点的举动如同没有感情的机械手在无情的扒自己的衣物,一股股目击之术的识破修为如同毫无人性的软件开发商在窥视贩卖自己的隐私。 对于天剑宗大师兄此举以及九师兄的举动,余岐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实力比自己强,拥有侮辱自己的能力,因此,修仙者的世界就是不存人性。 心中将一番思绪整理,余岐轻吐了一口气走进天剑殿,而那群还在嘲笑这位世俗来的下等人的内门弟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正是因为他们此举,未来五百年的九州修仙界都不会宁静下来。 这群愚蠢的修士在未来的五百年都会因为自己今日此举而懊恼不已,他们也将被各修仙门派沦为笑柄。 第96章 天剑长老 大门缓缓推开,只露出一个小口,众内门弟子都望着余岐进入那道巨大的大门之中,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在众内门弟子的各种奇怪的目光中消失。 留下的也只剩下喧闹的各种议论声。 走进大殿,迎来的第一眼便是绚丽的光彩,再度看时,是一片富丽堂皇的“剑宫”,不仅有诸多看上去厉害的灵器法剑,还有一副副长长的剑决名言,富丽堂皇中带着一股子优雅的文学气息,甚至能够隐隐感受到了大殿中锐利的剑意,似四面八方皆存,每一道剑意的气息都如同至高的审判悬浮在头顶,有一种岌岌可危的错觉。 余岐对着高台宝座抱拳躬腰行礼。“朝廷教使余清风拜见天剑宗主!” 得到的回复是寂静,正当余岐准备站起身来时,忽然感觉到了整座大殿的灵气疯狂乱窜,一道道剑意开始兴奋的嗡鸣,整座大殿瞬间从安静中转变成诧异的境地。灵气与剑意急速驶向宝座,一道狂风转场,一副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便出现在宝座上,他的周身,是一道道护体剑气在萦绕,气息之强令余岐无法察觉,唯一的可能便是面前此人修为太过高深,高深到已经超越了秦子衿的预料。不过也正常,百年前天剑宗主便已是元婴巅峰级别,如今百年消逝,百年光阴对于寿元过千的元婴强者而言不过简单的四季更替,再加上又是一宗之主,所能使用资源更是难以想象,只怕是突破到了秦子衿说的那什么化神期。 余岐知道,在这种人面前最好别暗藏祸心,实话实说才是上上之策,否则一旦被发现,定会被对方种下神识感知,到那时,余岐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发现,甚至就连羊皮卷也会暴露。 “朝廷教使?”那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喃喃。旋即又道:“如今九州大陆以谁为首?” 余岐,态度谦虚,生怕得罪了这位疑似的化神大能,缓缓答道:“汉王朝,汉献帝。” “……”那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那是谁?” 正当余岐准备回答的时候,被他一瞪,打断:“我天剑宗闭关数百年,从未听闻过外界信息,你就与我说明,如今的献帝是扶苏的后裔还是胡亥的后裔?” 余岐微微一愣,但一想到秦子衿说的天剑宗是在秦始皇沙丘事变陨落就隐世的事后方才觉得情有可原。他解释道:“禀仙尊,秦王朝自始皇陨落后,其内侍赵高便发动了政变,辅助胡亥当斩杀了所有竞争对手最后再是自己登上至高位,随却在随后的楚汉相争中被诛杀,其刘邦在乌江将楚王朝君主逼死,自此天下一统,尽归汉室。而汉献帝便是刘邦十六代世孙。” “汉室?”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皱皱剑眉,全身上下每一个举动都无不带着巨大的蹦山碎石感,他双眸中似藏有一柄利剑,那怕自己没看对方只是被瞪一眼都感到被千万把剑封死身位。 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沉寂了一会儿:“王朝更替……想不到短短百年能够击败秦皇叔的王朝竟沦落至此……哎,说到底还是世俗王朝啊,灵气消散,法宝功法的缺失令真气修炼者一生止步于练气巅峰,难有筑基机遇。” “还有,老夫并不是天剑宗主,老夫名叫玄天,是天剑宗第九长老,宗主正在闭关,近百年都不会见客,”旋即,下一秒他看向了余岐,目光中的神色似锐利的宝剑洞穿一切,给余岐的感觉就如同肉体被人洞穿一般,尖锐的势气击溃身边的灵气防御,感觉瞬间被一柄锋利无比的剑抵着喉咙。 玄天长老说:“所以,说出你的来历,朝廷教使!老夫观你身体上有灵气流动,想来也是上古修行者的后代,会看在你的仙辈面上,给你点好脸色,但你须知,王朝更替,或许百年千年,对于你等世俗人而言或许是庞大的一生,但对于修行者而言,不过土地改换地主,光凭老夫来说。修炼至今一千五百年,对于你们而言的历史在我们修行者看来只是简单的一场改革而已。” “是!晚辈谨记!”余岐抱拳弯腰说道。因为他早有预料过此人话语,但还是有一部分感到惊讶,尤其是王朝更替不过是土地易主,或许是说的人不同吧,带来的意感都是那么的惊异人心。 “晚辈此行,是想以朝廷名义向贵宗进行加盟邀请……” 余岐自认为完美的计策,但在遇到不耐烦的修仙者后太鸡肋了,因为余岐低估了修仙者的见识,以及这名替代宗主来见自己的九长老,刚刚开口便被打断。 天剑宗玄天长老轻轻摆手,一道强大的劲气就急速飞向了余岐,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被一头急驰的野犀牛撞的踉跄倒退三步,胸口感到一阵沉闷,随后玄天的耐心也似乎失去,不耐烦的说:“世俗人!我说过看在你仙辈的面上给你几分薄面,你似乎越界了!你区区一个气数将近的王朝也配向我修仙界十大仙宗的天剑宗提出结盟邀请?是你朝官员将士给你的自信还是资源财富?” 玄天讽刺的大笑两声,说道:“你世俗人智谋的确无双,但终究是落后于我辈修士百年光阴,你那点诡计也想瞒过我?再者你朝财富在我等眼中不过一堆废铜烂铁,全是我修士眼中,金银珠宝只不过是灵晶矿脉产出的废弃料品罢了,一甲子的时间就能够超越你朝历代君王遗留下来堆出的财富。” “你说,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和一只苟延残喘的死狗合作去抢别的废狗领地吗?但你不同,你若好生修炼,入我天剑宗先当个五十年试炼弟子,若是能在期间迈入筑基,便能晋升外门,再百年后入世,世俗界无人匹敌。” 不好使?余岐内心紧张了起来,他自认自己心静如水的心性已经足够强大,即使是面对像曹操吕布这样的人亦能掌控先机,但修仙者……尤其是面前这名,疑似元婴之上的大能修士。 余岐心中怀疑,应该是此人在暗中动用某种威慑心神的手段使自己的心魂受荡,但自己却无法发现。 天剑宗玄天长老的话语就似一首亡魂乐章,每一个音节都使听阅者魂魄受到撞击,如同身置一片压抑的黑色世界,内心压抑的令人失去思考能力。 “这就是大能修士嘛?!”余岐心中咯噔一声。他清楚这种手段有多可怕,搞不好可以洗脑一个王朝的所有人成为自己的奴隶。完全比自己在丹药中掺杂的心性神识吞噬要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97章 修士与凡人 这一刻,余岐方才认识到了修仙者的强大,但凭自己面对这位天剑长老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到渺小的感觉,更别说他人。 确实,以余岐如今的能耐,在东汉大陆能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夜晚的苦修令风魔炼体术已迈入“登堂入室”,再加上同阶段的九惊步与天慌,只要对手不佩戴灵器护甲便能够一拳打死,就以蔡瑁而言,若非最后余岐急中生智唤动剑决与使出天慌,只怕那“戮”之一刀砍在自己身上,一条手臂断掉不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吸收并炼化自秦子衿那来的灵气,一身修为可谓是再度攀升,肉体肌肉完全可以硬抗灵器以下所有兵刃。毕竟那些产品中夹带的不是像灵气这种诡异坚韧且穿透性强大到离谱的存在,而是最普通的真气夹杂物。 但即使这样,在面对修仙者时,显的仍旧是那么渺小,阶位上的差异难以弥补,即使量再雄厚,也有个度,而那个度便是限制质上的雄厚超越量上的雄厚。 天剑宗玄天九长老的修为已经令余岐感到心神上的动摇,那就足以说明,自己元神的修为就在玄天长老左右,然后又因为灵器功法上的差距导致不足以为敌的现象。 “前辈说笑了……晚辈自认朝廷难以与前辈仙宗结盟,故此想拜贵宗为护国神宗。”余岐态度谦虚,语气神态中表现出的淡然似面临过各种大事件的人物才能够拥有的神态。玄天九长老身为千年大修士,自然看出了余岐的神情自若,这也不惊令他这个千年大修士感到惊奇:“现世世俗竟也能出这种心性的人?” 身为千年大修士,又是天剑宗九长老,他所说的“这种心性”很明显是夸奖,而且是带着惊讶与疑惑的赞誉。千年大修士,心境上已经超脱凡人,因此凡人世俗界所定下的规矩对他而言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白纸,因此,用世俗人的一套来对付修仙者,尤其是德高望重的修仙者,根本行不通,固而余岐的语气中特意在护国神宗字眼上加重语气,而一方修仙大能宗派必然不可能固步自封不需要新鲜血液,也希望自己的实力能够进一步深入甚至桃李满天下。 这倒是与天都学府以及青州学府的理念有些相似,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教育体系不同。 “护国神宗?”玄天长老嘀咕一声,瞳中的神色似构思出的各种信息一闪而过。“你似乎不是为山下那群人效忠的王朝而来?”玄天长老淡淡的说。平淡的就像是叙述一件事实。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流露。 瞧见谈判有望,余岐道:“长老明鉴!” 聪明人都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余岐此时提出的条件尽管没有明说,但像玄天长老这样的人肯定能够意会道。 所谓护国神宗,护的,是九州大陆下一个的王朝国都,也可以是像七国那样的小国,而余岐能够给予他们的便是世俗界的一切便利,列如下山历练的种种帮助。 对于像天剑宗这样的入门弟子都得是筑基期的大修仙门派,掌舵人级别的人物的目光都无比远大,完全可以也最小的付出得到长久的大回报,而作为拉资方的余岐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因此,天剑宗入资与自己建立王朝盛世,完全是双赢的局面。 一,对于世俗凡世修炼者最高不过八重天巅峰,连个宗师境门槛的人都没有,又怎么抵挡宗师境以上的修行者呢?因此,天剑宗只需要派出几名外门筑基期的弟子,便可稳定一方局势。这便是最小的付出。 二,自己建立王朝,光凭黑羊扰乱局势力量仍旧很弱,各方诸侯的元老团都极有可能是宗师境甚至筑基期金丹期这样的修行者,因此,得到了天剑宗的硬力援助,即便外门不敌,也可以寻求到内门弟子,也就是金丹大部队,这样的力量,若是放在大陆上前,只怕一天不到便能攻下北方,一举成为最大诸侯。 玄天长老望了一眼余岐,瞳孔中的神色难以言明,但语气中的高傲与藐视明显降低一分,自语道:“王朝更替那是尊天地自然顺序而行,秦王朝的覆灭也是有背天道,否则以天剑宗的能耐,秦王朝都可再昌盛千年。” “有背天道?!谁的天道?人为天道还是形为天道?”玄天长老的话令余岐忽然联想到了初开羊皮卷感悟时的那句诸神背弃,天道损坏的一系列话语,但通过羊皮卷的感悟,轩辕黄帝的撰写记录,能够得知,“形为天道”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势力大或者不敬天而对其施加打压,毕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话不是假的,因此只有“人为天道”因为私心欲望才会对一个不臣服并且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势力进行打压,因为“人为天道”的制造者不希望自己被第二个有可能与自己有披肩潜质的势力成长起来,这样会导致自己的权利受到失衡。 余岐思量片刻,说道:“前辈所言令晚辈羞涩难懂,但晚辈依稀只记得祖仙之言,修仙一道本就是夺天运,劫仙气,逆天道之事,世俗王朝的覆灭也只能说明国理政事失去掌控,方才导致王朝衰落,如今的汉王朝便是如此,而一个王朝的覆灭,必将会出现第二个王朝,也正符合天道自然,毁灭即使新生。” 就在余岐说道死亡即使新生时,周围空气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令自己毛骨悚然,旋即一道“呼和”风声,那高台上的玄天九长老身影来到了余岐面前,那一瞬间给余岐的感觉就如同一尊巨大妖兽逼近,裹挟着巨大的气体撞击感,险些承受不住而摔倒在地。 他盯着余岐,说道:“死亡即是新生?” 余岐不知名的点了点头,说:“王朝更替,岁月轮回,冬去春来,都是旧事物的流逝,新事物的降临……” 玄天九长老淡然的神情上流露出一丝复杂,转过头来看向余岐,说:“想不到你身在世俗也能知晓如此多生命大道,看来你仙辈也是飞升的那一批大能啊!” “前辈谬赞了。”余岐供手弯腰说道。纵然嘴上如此,但注意力却在末尾的飞升二字上。但碍于眼下修行时间在刚刚开始,也没法直接查阅羊皮卷中关于飞升的信息。 “九州大陆果然人才济济,我天剑宗内门弟子也不见得在心性与心境上有能胜你之人。”玄天长老看了一眼余岐说道,随后在自顾着的向前慢走。 余岐见状,慢步跟随其后,说:“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万万不敢与天剑宗各位内门师兄师姐相提并论。” 玄天说道:“你,是叫余清风吧?” “晚辈在。” 玄天长老忽然停了下来,雄厚灵气暗中催动,看向余岐的眼神中都明显与一开始大相径庭,变得更加低调,就像是在某位大人物面前装乖似的,说:“你也无需太过谦虚,以你这般心性与心境,在悟性上应当也是极高,以你的悟性在我天剑宗只要时日一长,不见得追不上金丹期,而且你身体上似乎还有一股丹药气息,想来你应该还是名炼丹师吧,这在我天剑宗也算是一项高端技能了。” 闻言,余岐心中一震,但一想到对方是疑似化神期的可能,一切都又是那么容易接受。甚至有点担心起羊皮卷的被发现。 第98章 欺哄之人 在修士面前,世俗人便如同透明一般。余岐深知这个道理,因为他经历过羊皮卷的洗礼,虽然肉体没有能够得到强化,但元神上的洗礼却是实实在在的雄厚,深知真气与灵气的差异。想当初自己在不久前逃离枫叶城时的一处山脉遇到的奉天教弟子的时候觉醒的一项元神神通,观人的最本质一面,气息流动,而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应该就是修仙者看世俗人的方式。 “前辈过誉了,晚辈这点难耐哪儿比的上前辈的弟子……不仅丹田破损,此生筑基无望外,只剩下建立王朝一事,也不太算辱骂仙辈名声。” 低调谦虚的语气或许是对付这种千年老修最好的办法了,而想在其中与对方渐渐拉平优劣势,就得循环渐进,说白就是比拼智商,而输的一方就会在自己都未发觉的状况下步入对方的语言陷阱。 这看似愉快聊天平静谈话的一幕实则是一场无声的争斗,并且彼此双方都选择的是“黑色争斗”,玄天长老的夸奖与身体上无时无刻散发的气息都令对方感到寒戾,如果元神脆弱,那根本无法与之对话甚至一旦被接近估计就得神魂具损。 那滂湃,平静到死如灰暗世界的气场,将神魂弱者压抑的几乎透不上气来。这种疑似化神期大能的气息,余岐没法用另外一个物体用来做参照物,如果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轩辕黄帝,但两者相比,玄天长老的气息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若非靠着元神领域的支撑,余岐根本不足以与玄天长老对持。 “真不愧是大能修士啊,奸诈到这种程度!若非我多活过一世有了先见之见,真会被这头狐狸给套进去。”玄天长老的言语之中的手段令余岐也为之一惊,那看似步步谦退的每一步实则都是在踩点与步步紧逼。 其危险程度就像身处一片热带雨林,走错一步都将是生死之间选择,就像是一个文明与另外一个文明的第一次接触,并且对方还不了解自己文明的战事军力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因此,神情的选用以及话语中的挑选都是重中之重,一步错,步步错! 玄天道:“丹田破损亦能到此地步,足也见得你毅力之坚韧,光是这一点就比我天剑宗内门弟子要强上不知多少倍,修为的事,是资质上的干扰,到了元婴级别便知生命大道,宇宙奥秘,丹田破损一事的复原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之,余岐心中一瞬间起了贪婪之意,毕竟那是复原丹田的方法,正好是自己现在所急需的物品,但身为智者的理智告诉他,天下绝无免费的馅饼,答允后所遭受的束缚完全要比接受道后所得到的利用要大的多的多。 这就像一种文明与文明间的交流,并且双方都不了解对方实力,但突然,那位远道而来的文明突然向本土文明说:嗨!朋友,我这有更高一级的微观技术,你想要嘛,我可以免费分享给你,但你得同意让我入住你的星球。 如果答允,本土文明所得到的将会是毁灭性打击,因为能够在宇宙中穿梭的文明,能力只会比本地土著要强。 “死老鬼,答应了你,怕不是全身上下都会被查个透,你不就是怕我身体中隐藏的那股强大能量嘛。”余岐心中说道。他当然也清楚这位千年大修士为何在突然靠近自己后观察一番态度大变的原因。羊皮卷所赋予的是元神层次力量,而修仙者,并且等级越高的修仙者就越向着这一点,因此,与其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导致自己满盘皆输,即使那点蝇头小利对自己的一盘菜有着石上雕花的本事,也亦然会放弃。 并且,余岐有底气能够用这一张莫须有的“背后人”进行翻盘! 随后,余岐表现的有些惊慌,随即恭拜道:“前辈夸奖令晚辈惶恐……晚辈也不过是一介丹田破损之徒,有幸能够触及筑基门槛,能够在世俗凡间占据一方天地已是不负仙辈所托!这几年来也曾对丹田破损一事而有所落寂,但通过岁月交替也就慢慢看开了。” “这样吗……”玄天长老低声自语一声,语气中略带着失望与惋惜,说:“也罢,你既已看开,本尊也不无话可说,只不过我们之间的约定仍旧有效,若你哪日改变主意了,便来天剑宗寻我吧。” 说罢,玄天长老灵气化物,手中忽然凭空出现一个墨绿色铭牌,铭牌上刻有大大的长老二字。 既如此,余岐也不好再拒绝,绅手接住,一股淡淡而狂躁的灵气在手掌心挤压爆破,弄的手掌甚是发麻,在运转风魔炼体术抵御灵气后将其收入。 …… 一番言谈之后,余岐凭借了莫须有的背后人令玄天长老松了一口,借到的人数中也有两名外门前十的高手,皆在筑基巅峰左右,并且修行功法数不胜数,且奥妙无穷,对上世俗界的元老团应该有一战之力。 但余岐是有自己主见与看法的智者,挑选的人如果都是外门数一数二的人物,哪对方势必相互熟悉,这样很不利于自己日后计划,因此,凭借老辣的目光,挑选了一名在外门中籍籍无名,实力也就筑基中后期样子的内向修士。而这种内向,不善表达的修士,往往最容易产生情愫并且死忠,但很可惜,这是修仙界,如果以凡人界的道德理念来灌输进修仙界,那么距离陨落也就不远了。 眼光老辣的余岐从那位目光,神情中带着羞涩与爱慕的内向修士得出:修仙者也应当在某些体系上与凡人相同,列如内向师弟爱慕漂亮美丽修为高的师姐,就像凡人世界中一样,刚进校的小男生难免有那么几个会对高年级懂得打扮自己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并且成绩一流的师姐学姐产生爱慕之情,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每个人都向往美好。而修仙者就最不应该产生这种情绪,就应当一心一意将时间,精力,花在修仙上才是正道,余岐认为自己的感情处理就十分完美,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可以时刻调用出自己需要使用的感情线。 但通过玄天长老所说的什么劳什子修仙界规矩,门下弟子不得多干涉凡世王朝,但像天剑宗这种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即使违背了,只要处理妥当就没什么,因此最终人数定在了四名,一名是外门第二,姬泠霜师姐,修为筑基后期巅峰,主修寒冰剑气,配套心法寒心决已然大成,从而影响到了心性也如此冷如冰山。第二名,樊逸,外门第一,筑基巅峰,主修的凌云剑气乃是天剑宗功法阁数一数二难度高的剑法,修至大成可一剑破层云,乃至结界法阵也不无可能。同时,也被外门诸多弟子誉为金童,至于玉女吗,恐怕整个外门除了姬泠霜师姐再难有第二人。这也因此会引的此次人员的第三位,九十师弟,数夜的苦修,修为终于稳定在了筑基后期,主修烈阳剑气,配套心法紫火天行诀也是天剑宗数一数二的高难度功法,修至大成,锐利的剑气中斩出一条火龙,可大幅度降低敌人战力,至于第四位则是外门第十一,欧傲世,筑基后期修为,主修天剑外门四绝剑之一的离伤剑,至于效果,余岐暂未知晓,不过他已经在开始规划起了下山之事以及外门住宿处的虎豹骑人与朝廷官员。 第99章 施计与反叛 “多谢前辈。” 在得到玄天长老人员答允后,余岐便离开了大殿,刚刚走到门外便有两名弟子接应,伴随着大门在身后无声关闭,两名弟子领着余岐出了内宗向外宗方向走去,与此同时,大殿的高台宝座后无声走出一个人,那人长相年轻似十三多岁的孩童,且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比起玄天长老身上时刻散发的霸道的压人一头的气场,此人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仿佛自身已与天地融合一般,难以言明。玄天长老转过头看时瞧见,对着那人恭敬的施礼道:“拜见宗主。” 那被称作宗主的小孩不苟言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说道:“玄天,你可看出了什么没有。” 玄天长老闻言,大脑中回想记忆片段,低声回答:“回宗主的话,此子隐藏极深,除了看出帝王之姿以外,已无其他。” “这也不怪你,玄天。”那小孩一样的人淡淡说道,微闭合上眼,只见整座大殿刹那间灵气暴动,富丽堂皇的大殿瞬间变成浩瀚宇宙星空,他看向其中一颗蔚蓝色星球,说道:“元婴巅峰与化神之间的差距如同星球与星云一般,化神期也就意味着具备了一丝仙神之性,这是一种巨大的质变,不是元婴期能够比拟,甚至更别说神识感知能够看穿了。此子身体中隐藏的那股力量赫然便是化神期大能的神性,而且极为之强,我感悟到的时候如同面对一位天生的皇,而不是王,但修仙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而事,机遇出现,岂有不纳入囊中之理,”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对此人施加暴力,他不是想要凡世九州吗,那就尽数给他,我天剑宗传承至今已有千年之多,对付凡世修行者倒也不是难事,至于之后该如何从那位皇的身上收取报酬,玄天你应该怎么做。” 闻言,玄天长老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惊骇回答:“是!玄天明白!” 但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滂湃的灵气抽离感与神魂眩晕,当他入定剔除外界感知回过神来时,宇宙星空消逝,整座大殿只剩下他一人。 “好强!”玄天心中感叹。“那如同抽干大海般的力量就是化神期吗……仙神之性……天呐。”玄天甚至不敢相信,如果宗主利用这一丝仙神之性施展天剑宗四绝剑之上的天人剑该会是怎样。 “化神大能……果真恐怖。” …… 且再回到在前往外门弟子山地处的余岐在拿出那块墨绿色铭牌之后,那两名带路的内门弟子态度大改之后的以及各种的嘘寒问暖余岐就不难推断出了这块铭牌的重要性。 通过做工的精细,附着的灵气以及长老二字,这块令牌想必是能够直见长老或者有部分长老权威的存在。 通过真气转化灵气也才一天不到,余岐还无法领悟出灵气的强大与各种修仙门派的权威,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不能够轻易招惹,否则到时只怕要遭灭门之灾。 走了约若一炷香的时间,随着周围风景变化,与灵气的减少程度余岐知道自己这已经是进入了外门弟子的领地,不过即使这样,外门弟子的住宿地也比世俗灵气要浓厚的多,有了这样浓厚复杂的野生灵气,余岐也可一点点的吸收进丹田之内尝试自己复原丹田或者饲养雷印。 就当三人走到外门弟子山地门口时,只见前方走来一个高壮的人影,他提着小步跑过来,陪着笑脸笑嘻嘻道:“哈哈哈,这不是十六十七师兄嘛……师弟我老远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气靠近,还以为长老回来了呢,师兄怎么会有空来我们这外门地带了呀?” 两人看了一眼来者,立马一改之前的卑微姿态,金丹真人的气场一下子展开,傲气十足的说:“我与十七师兄奉长老之令为这位道友带路来你外门寻四位弟子入世相助,你速速发信与你师傅说,道友今日会在你外门住上一晚。” “啊……好……好的”被喊话的路子有些惊慌,也不知是百年未出山门觉得突然有外来者能够得到长老之令来外门寻人相助这事感到惊讶还是另有其他。 旋即下一秒,那弟子便掐出剑指,闭上眼后,置于眉宇之间。 “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师兄你了,我与十七师兄还需回去复命。” 话音刚落,引路的两名弟子心念一动,剑指一掐,两柄飞剑飞速划破层层浓雾,携带着凌厉的剑气而来,旋即下一秒御剑而去。 “走吧。”余岐也未太理会这名天生的狗腿子,淡淡说了句话便踏入山门。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某种剥离感令他心中感到诡异,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之前还陪着笑脸笑嘻嘻的外门执事弟子。 “切……练气九层的杂鱼也这么嚣张……”那执事弟子不满的冷言撇了撇余岐,心中骂道。 有的人进不了内门原因很简单,因为太在乎凡世的功名利禄与面子以至于导致心性狭隘,否则也不至于修行三百年还是筑基中期,但能混到执事弟子也可见此人拍马屁和送礼的手段挺不错,不过越是这样,就越偏离修行者的道。因为正常无故的送礼代表讨好,示弱,欲想要得到别人强大力量的帮助,也就宠辱之间的关系,因此越是这样,道心所伤影响才会越来越大,直至成为废才。 对于拍马屁送礼上位的人,眼力见往往都很低,极为容易先入为主,对于十六十七师兄的话显然是没有听到重点,毕竟眼界狭隘的人,所能思考到的地方也就越狭隘,自然就联想到了世俗家族用宝物换取到了长老令牌然后向外门要人帮助处理事情的事,毕竟不务正业,荒废修行的修士越容易接触到一些低端且毫无依据的信息从而增加自己莫名奇怪的自信感,从而觉得总有一天自己能一飞冲天迎娶像姬泠霜师姐这样的道侣,甚至连内门弟子也能成为自己后宫这种所谓的总有一天……幻想期谁都有,但如果只是一味沉寂在幻想中得到精神上的幻想满足,那么只能说这个人离死不远。 前世余岐也经历过这个时期,自然清楚,只不过一边是唯物时空位面,两者在某些方面截然不同,但也有相同之处。不是很短暂,因为那个时期完全就是一个精神层次上的瘾君子,社会牲口,成天幻想美好然后又懒惰好吃乱发脾气的人们唾弃者。 因此,余岐正事因为了解这种人方才不想多理会,因为知识层次面太低,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聊点,这就好像一个网上键盘侠在教一位国家公务员怎样处理事情一样。 既然想要活在梦中,那就永远都活在梦里好了! 修仙界的规矩余岐已经认识到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或者盟友,这就像一场森林屠杀战,你遇到的每一个人要么成为同盟结伙一起活下去,要么赶尽杀绝,不能有一丝的留情,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而像外门执事这样的人,能杀最好杀掉,否则什么时候背后被捅一刀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100章 困梦之人 外门执事的不怠与冷眼无时不在,或许是受到了两位内门弟子的招呼,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感为余岐引路。只不过他这种引路介绍方式像极了皮笑肉不笑的某健身教练,令余岐感到恶心并不想理会。 并且强撑表现出来的服务,带给顾客的并不是好的第一印象,而是由心的感到一只疯狗乱叫,既觉得烦,又懒得计较,故而,只能选择忽视。 不过,余岐的高尚态度落入到心眼狭隘者眼中却是变了味,他会觉得你那是故作清高,摆谱,并且还是没实力的硬装。 这很符合心眼狭隘者的思想,因为他们在面对一个陌生,不了解但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进行一种精神层次上的斗争然后自己巧胜……也就是俗称的精神胜利法……也可以称之为自我欺骗强行将目标人员拉低到与自己同一个层次或者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让自己上升到对方的层次。 而这名外门执事赫然就是这样的人。 修炼三百余年方才是筑基中期,并且看上去还如此虚浮,明眼者一眼就能够看出是用丹药堆出来的假等级,量甚至上去了,但质却低的跟刚刚迈入筑基的新人差不多。 “妈的!臭屁什么!若不是内门师兄下了命令你认为本使会给你一个小小的练气杂鱼引路?真是好笑!给你点脸色你还真tm蹬鼻子上脸了?” 果然,余岐冷漠的态度终究引来了这位平日里饱受尊敬的外门执事的愤怒。他当即停下,脸色直接拉了下来,满脸的傲气与幼稚。 不过这也是确实,余岐毕竟身为世俗人,第一次进天剑宗,对其中大小事件可谓是一无所知,而且就光以余岐强势的性格而言,就算那两名内门在来时路上说了,也不会给此人多好的脸色。 并不是因为余岐不懂处事之道,反之他更了解人性。像这种慵懒成性,恃强凌弱之徒,你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或者背景,给再多好处都是肉包子打狗,然后这只狗尝到了好处下次还有下下次都会再来。 外门执事停下是完之后,余岐也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扭过头瞟了一眼那人,将其修为一览无遗,心说:“如此虚浮飘散的灵气……天剑宗看来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强者如云啊。” 他转过身,不想理会那外门执事,因为理会这种人就是浪费时间,就像学渣心血来潮来学霸问题请教,一浪费了学霸的时间,二,心血来潮的学习动力不会长久,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我没有义务用我的时间去弥补你浪费了的时间,除非花钱购买我的时间让我教你,这才符合规矩。 “你……!”此时的余岐并没有多将注意力放在外门执事身上,否则的话定能瞧见这怒气冲冲提着拳头咬牙恶狠狠一副想打人的可笑模样。 三思而后行。余岐两世为人,焉能不知其中道理,之前举动自己完全属于无为状态,没有任何的主动挑衅对方,因此也并不违背自己的道心,而且他也对自己如今的实力有所好奇,而这种实力虚浮的慵懒者便是最佳的练拳工具,并且余岐有足够自信即使自己杀了这外门执事,天剑宗的九长老玄天也不回对自己有任何追究。 “待会该如何令虎豹骑成员臣服呢?”余岐徒步向前慢走思考。 然而,就在这是,灵气储蓄max的外门执事弟子忽然一掌拍来。 “杂鱼!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留下一臂吧!”外门执事暴露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灵气挤压。 感受到身后略微狂躁不安的空气,余岐知道那是谁的攻击,但他并未惊慌之色,甚至心中点评:筑基中期能够影响的天地之势也就这点了吗? 不,应该是此人靠着丹药堆积提升导致的基根脆弱缘故令其不被天地承认故而引响的天地之势也就木门大小,其影响的势大约也就一斤炸药的程度,带给肉体上的威压比起子衿而言弱到不知何种地步。 “好弱……”心中嘀咕一声后余岐快速运转起了风魔炼体术。执事者的灵气威压也自功法运转起的一刹那如同琴弦断裂开。怒吼的狂风自四面八方聚拢,如同一匹匹野马奔腾般撞击在执事者身体上。 “聚而不成,精而不纯……水分很大。”余岐毫无留情的点评出执事者的缺点。同时也令他更加愤怒。 手掌变化成拳,聚于一点对准余岐脑袋轰去,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看准了食物的猎豹般爆跳伏击。散乱的真气在豹形气态出现后逐渐融合一处,尖锐的利爪撕裂空气,爆响出道道碎空之声。与之前所见的确强上几分,而且还具有一丝野兽的戾气。 如果此时有外门弟子瞧见这一幕,定然要大吃一惊,毕竟在外门弱小的弟子眼中,这执事者就是他们的噩梦,不仅每天摧残自己,而且还强抢灵晶石,以至于身心两伤。 他们也试图反抗过,但执事者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想余岐看上去那么弱小,因为余岐的打法跟他们不同,余岐从来不会因为境界上的差距而认为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反之战斗细节与战斗时的心理战术才是决定战斗的成败与否,当然,境界差距不要大到离谱才行,否则自己连灵气都会提出就被对方一袖风拍个那还谈个屁的战斗细节啊。 以身化豹,以气凝态,以心代兽。这正是天剑宗外门较为高级的功法,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本兽心诀虽然是上级功法,但在天剑宗这种千年大宗眼中,只能算是外门修炼的基础功法,而外门真正厉害的是四绝剑,也正是外门排名十一的筑基期高手的离伤剑。 “豹影突!”执事者的声音怒吼出,压迫地面出现数道裂纹。 “虚浮之力,若不重新修过,此事金丹无望。” 面对狂暴的灵气压迫与吼声挤压,余岐仍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只见执事者的攻击将至之时,余岐在一瞬间抬手一拳打在执事者的腹部。 这一拳,余岐并未动用任何灵气之力或者天慌拳意,全凭风魔炼体术的肉身强度。 这一拳打在执事者腹部令他顿时感觉被一头力量型的妖兽抡了一拳头,兽心诀的豹影突瞬间溃败,整个人脸色惨白的趴在了地上。 筑基中期灵气气势瞬间消散,腹部的疼觉令他下意识用手敷住。 “这一拳,我动用的是纯外力,不会伤及丹田,但作为冒犯我的代价,你得交出你身上所有的财宝,否则我也不建议亲自动手搜取。” 余岐淡漠的看着他,那如同皇者一般眸子越发明显,余岐虽然未察觉,但自从他接触到修仙者的开始,肉体的改变就已经在慢慢开始,只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且微小的难以察觉。 而且余岐也知道,这种人如果不杀了,那必然会给自己招惹来更多的麻烦,但余岐现在要的就是麻烦,而且不能自己主动去找麻烦,而是要让麻烦自己找上门这样自己才有打人的理由。 毕竟寻衅滋事和正当防卫可是两个概念。 第101章 打劫打劫 “你……你敢伤我?!”外门执事趴在地上,双目充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世俗杂碎!你若不自废双臂,本使定要让你尝试到永无止境的追杀!包括你的世俗家人也得死无葬生之地!” “……无趣……”对于外门执事的威胁余岐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对于这种毫无实力的无能暴怒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若是因此出是将其灭杀,极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大计,故而当做蝇虫乱鸣一般无视即好。 身为一贯在外门耀武扬威惯了的外门执事,心性上肯定已经变得幼稚,但能够耀武扬威并且没有受到揭发,也不难推断出其背后应该有什么人保。 因此故而余岐推断,这外门执事应该是外门某些弟子成立的帮派中的一员,因此放虎归山必然会引来更多祸害,但余岐现在正想要的便是争斗。 “杂碎!老子要杀你全族!”余岐的淡然自若彻底惹恼了外门执事,令其不顾颜面失态怒骂以泄心中不快。 但他不知道的是,余岐可与他往日欺凌的外门弟子可不同,余岐虽外表在修仙者眼中是练气九层,但心境与心性已经远超那些天骄的修为,故而根本不会去计较这些所谓的芬芳之言。毕竟,越高阶的修士,判断一个人的要点往往是观察气息流动,而余岐观察到的这位外门执事,除了因为被打败而感到的羞耻转到愤怒外再无其他。 能在外门扎根并且拥有地位,怎么没点物以类聚的同伙。余岐当然也想到过这一点,但他从来不惧所谓的人海战术,即使那是一堆筑基修士又有何妨?来再多在自己羊皮卷所赠予的法阵下也是千里送快递。 “既然你不主动,那我便亲自动手。” 说话间,余岐单指比出,中指并拢与食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灵气,随后,便看见一紫红锦囊飞出落入余岐心中。 作为天剑宗外门执事,能够压迫外门弱小弟子的方法太多也太简单了,并且再算上肯定有一些其他势力的人需要以他之手做些事情然后收到了的报酬一并加在一起,所积攒金额定然不可小视。 战利品收入手中,因为处于仙门缘故,不在像凡世那般受到诸多因素忌惮,而到了仙门中地,灵气充裕,余岐也便敢大张旗鼓的释放神识,将其投入紫红锦囊中。而这一看,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望着那堆积如一个小山丘的下品灵晶石以及一大堆丹药功法,惊的余岐已经是说不出话了。 “噢……如果我之前解决的不够快,让其服用这里面的丹药,恐怕要赢也得付出点代价呀。”余岐心中自语。 灵晶石,顾名思义便是灵气聚集而成的晶体石块,一般只会出自某些隐世宗门的灵晶石矿脉或者凶险无比的无法山脉深处。其作用是帮助修士快速吸收灵气纯源提高修为,而这堆积如小山丘的灵晶石所具备的能量,就如同一条河流,足以撑爆一般修士的丹田气海。但余岐丝毫不虚,反而窃喜。 “这些灵晶石……恐怕得花上三日才能全部吸收至肉体中,还有功法……竟然都是上级……最低也不过中级……这就是强劫贪官的好处吗……”余岐刹那间想到了发家致富的路,但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妥于是便作罢,心说:“恐怕这空间锦囊中的大部分资源都是这外门执事要孝敬的那个人吧……这么说,这个祸自己是得闯定了?” 他闭眼沉思一会,一条条杂乱无章的红线脑海中显现,随后快速分解,只剩下一条连接在一起的红线。 余岐咧嘴一笑心想道:我何时也如此顾及惧怕了?难不成是道心受损? 他神情突然放松下来自语一声:“打都打了,想再多也是空想,果真不成是随着接触面积的增长以导致心境提升时的阻碍?就像系统更新时与硬件之间产生了顿错感?” 天剑宗外门执事虽弱,但不能以偏概全,尤其是自己名单中那几位修炼了外门四绝剑的人物,定然不是这种水分如溪流般的执事能比。 “接下来应该是要抹除空间锦囊原主人设下的神识连接吧……”余岐看着手中夺来的宝物又瞟了一眼外门执事。 回想起秦子衿给自己讲过的神识抹除法。 不到三息,便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气在经脉中流窜。如同小蚯蚓在一般的窜。 “找到了!”余岐肯定的引导出那一丝气至掌心处,随后只见一道风声呼啸,一小团火苗在掌心跳动,他抬手,意控火苗,快而麻利的一掌打在紫红色空间锦囊上。 “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破镜之声,趴在地上满目愤恨的外门执事表情也再度转变,旋即感到喉咙一甜,一大口血箭吐出。 “你……你竟……敢!”他抬起手,惨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他伸出食指指着余岐,每说一个字都有沾黏鲜血流溢出。 将携带着一笔巨款的空间锦囊收入怀中,目光中带着轻蔑的看向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外门执事:“抢了又如何,不服就叫你上背后人,废物东西,来多少送多少,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会是几十亿精子中脱颖而出的人,真是废物到了极点,我如果是你们父母,早就掐死你们了!杂·种。” “我要杀了你!!!” “杂碎!我要杀你了!!!” 外门执事的怒火被点燃到了顶点,不顾颜面的嘶吼,即使修炼三百余年,但以此就可见这三百年完全等于白修了,因此才会被余岐的垃圾话给弄的丑态百出。也正因为三百年贪玩好乐,以至于连点垃圾话都说不出只能干被骂。 瞧见反应不错,余岐也不打算就此停止,嘴角一撇,开始了祖安式问候:“傻·逼玩意就这点词汇量吗?就算是去嫖·娼估计也得听不少调情的话吧,瞧瞧你那b样,人丑还不读书,没点本事还学人家打劫,也不怕笑掉大牙,堂堂筑基中期,弱的跟凡世的七重天武者似的,弱鸡东西,要不是看你也不小了,你连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要被我扒光然后甩在大广场上让你失去一辈子的择偶权。杂·种东西。” “胡说八道!呕……噗!咳咳……!” 此刻的外门执事已经满脸通红,脸上的虚弱也呈现无疑,血管在皮肤下逐渐膨胀显现。 整个人完全绘制一副漂亮的阴阳图。 “卧槽,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想反抗呢。”余岐打量着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外门执事。 这一点余岐也清楚,光凭自己之前那一拳根本没达到这种惊人的程度,顶多受点皮外伤罢了,还远远没到一拳头打道吐血起不来的程度。 因此只有空间锦囊上的神识印记。 一位修士的本源是神识,也可以称之为神魂,元神。都有不同叫法,但本质都是一样,是一名修士的基本,而元神在三者中就较强了些,因为前两者与之相比只能是玩具机器人与高达。 机器人的组成零部件来源于高达,这就属于一种包含与包含与的关系,而元神就是包含,另外两种是包含于的关系。 第102章 乱七八糟 “有多少本事或者背景尽管给我叫来,杂·种东西。”转身离开之际余岐也不忘嘲讽挑衅。 而他的挑衅也自然是有足够硬的底牌,更何况,内门九长老的铭牌可是连内门精英都不敢造次,更何况区区外门。 再不济还能叫来四名奉命同自己下山入世的高手。合理的利用规则,这才是智者该做的事,至于打打杀杀,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毕竟若想一个王朝屹立不倒,智慧可是相当重要。 如今世俗已是诸侯称霸,随时都会有沉不住气的诸侯称王称帝,到那时,只怕效仿之人会逐渐增多,而一旦到了各主为王时代,只恐怕自己统一大陆的事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此间毕竟不属于唯物宇宙位面,就算历史年轮相同,但其中小因素却无法避免,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将其摆正到前世历史记载那样……” 余岐心中回想起往日种种回忆,直至接触到了修仙者方才觉得以前的判断都大错特错,自己自认为正确的历史其实也不过是小因素结合起来导致的一个大集合,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改变,可笑自己当初还自认为是来到了自己前世时空的历史位面。 “也就是说,不存在的人会有可能出现,而存在过的人,也有可能死去……我并不完全清楚此间时空的记忆,因此就像一种镜像般……” 余岐伸手捏了捏眉头,轻轻摇头:“计算量太大了,所知信息也太少……不过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修仙宗门肯定不止天剑宗一家,至于何时出现,出现之后导致的后果……极有可能是一场世界格局的改变与时代的大迁徙。” 余岐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沉下口气,身躯忽然一闪,竟直接消失在了眼前。 这一幕若是让外门执事看见,只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那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九惊步与九宫八卦步的大成与意二融与一之后产生的力量可谓是直追一般程度上的下仙级功法,逐渐具有一丝伪仙之性,可运转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进而实现一种切割空间的错觉。 余岐的悟性是绝佳的,加上元神层次上的境界提升有了感悟,因此肉身想要突破境界不像正常修士那么难,因为余岐掌握了技巧。 “突破境界就像一个装了四分之三的面盆里摆放一个铁碗,普通修士只顾修行,脑子不灵光,因此只会将铁碗的下端部分硬往下按,如此必然会受到阻力,但如果我将铁碗倒放过来,以碗口往下,突破一事轻而易举。” 智者与普通人的差距最大就大在一个是懒惰另一个是勤奋上,天赋固然重要,但想要达到受天赋所限的那种层次可还远远没大。 每一个人都是从几十亿精·子中脱颖而出的人,因此能够从几十亿脱颖而出的存在,本身能力又岂会弱小。 …… 这一路上过来,余岐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奇珍异兽与草药,他们不光体型上大的惊人,而且皮毛都如同鳞甲一般坚硬,甚至有些还会使用灵气,吞云吐雾,运用寒冰,烈火等灵根属性功法,着实令余岐大吃一惊。 毕竟他见过的最大最强兽类就是当初在枫叶城见到的青州郡主那两匹拉车的蛟马。 不过仔细一看,余岐到看出了端详。那些野兽的眼神中都没有自己当初无意弄出的麻雀兽的那种狡黠与狠厉,如此到还失去了作为妖兽的天生能力。 随着步伐加快,眼前景色再度出现变化,眼前远处被浓重云海包裹的山脉与险恶的山峰中吐露出道道溢彩。 当他放慢脚步怀疑自己会不会走错路后,浓重云海包围的山脉中闪现一道凌厉的光影,紧接着,余岐便感到一道略强过外门执事的气息在飞速接近。 “这才是高手啊!”看着天边冲破云海飞出的白袍人影,余岐联想起了所见过的任何人,然后以此对比。 曹操的气息犹如盛满了泉水的山泉眼,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提心吊胆的时刻危机感。 郭嘉的气息犹如强势凌厉的妖兽一族,一旦展开攻势便誓要灭杀,那蹦山碎石般的力量与危险程度同时也象征了他的拥有者短暂而绚丽,如同流星一般。 御剑飞行的白袍道人逐渐竟然视野中,余岐带有欣赏的心情说:“胸有激雷却面如湖水,此人可拜上将军!气息绵绵悠长却无松散之意,一吐一息都似有微风吹佛而来,想必这才是外门真正的骨干精英吧。” 待至对方来临,余岐也不吝啬的释放出了体内一丝元神气息。 徒然间,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周围弱小的元素尽数击退,一片由气息凝聚而成的气场便由此显现。 “金丹???”白袍道人的脸上刹那间显现出惊愕的神色。 他望着余岐那冲天怒焰的气势与几乎凌驾在外门长老之上的气息心中神情徒然巨变,旋即他稳稳落地,收起飞剑与气息内敛,恭敬的朝余岐行了一礼,恭敬说道:“天剑宗外门弟子剑十一欧傲世拜见前辈。” “前辈?”余岐心中一惊,奇怪的知识又在脑海中增加了,心说:“你一筑基后期并且修炼了外门四绝剑的高手竟然叫我一个修行不过数年的小练气小修叫前辈,呵呵。” 不过从欧傲世的神情中余岐看出了绝不是假装奉承,因此便可排除对方提前知道自己是受了内门玄天长老之令而来的可能性。 强者向来都只对另外一个强者示弱。 因此有这句恒古不变的真理在,确定性大大增加。 随后余岐望了望身躯散发的气势,沉下口气,心中自语道:“原来如此,想不到真能将元神层次上的灵气真意转换到肉体上……不可思议……” “欧傲世?”余岐看了他一眼。 “不知前辈有何指示?”欧傲世恭敬的说道。 余岐随口问道:“你的离伤剑练到第几层了?” 随口一问却不曾想令欧傲世心中一震,眼睛刹那睁大。但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说道:“回禀前辈,晚辈离伤剑已练至第三重的悲欢离合。” 说完话后,欧傲世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余岐。 “还不错。”余岐轻轻点头。 欧傲世激动的像只想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立马回答:“多谢前辈夸奖,前辈既令一眼识破晚辈功法修为,想必一定是别派云游的金丹甚至元婴的大能修士,晚辈欧傲世的离伤剑功法在“悲欢离合”上陷入死路,已被困数年之久,此间也寻求过长老解答,但都毫无用处,晚辈不忍就此抛弃这么好的剑法,因此特在此请求前辈指点迷津!” 欧傲世重重弯腰行礼。他十分清楚,这是一场机遇,普通修士百年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机遇却偏偏让他欧傲世得到了,因此必须千方百计的讨好这位“前辈”得到他的赐教。也许这样,在外门的排名便能够更上一层楼。 “小心思挺多的。”余岐看着态度恭敬的欧傲世心中自话道,“想从我这得到好处,我也自然不能白给你。” 欧傲世小心的观察余岐的气息流动。直至逐渐缓平他方才松了口气。 余岐淡淡说道:“我非你天剑宗人,即使能够看出你所修功法,也无法一窥其本质,如果你放心,便将你离伤剑修行秘典交我一睹其缺漏之处,当然,如果你觉得不便,我也会另外赠予你一本功法。” 余岐的进退有序简直堪称完美,毕竟自己主修也是剑道,若是能够吸噬天剑宗这种外门四绝剑之一的离伤剑,想来孕养自己的剑心也有不小的裨益。 “天剑外门四绝剑啊……”余岐的内心已经起了波澜。羊皮卷虽然能够带给自己无尽的法阵炼丹之技,但无法赠予任何物质上法宝灵器,包括修行功法,否则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处处小心谨慎。 他心中贪婪的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以物换物他余岐当然有,无论是天慌还是九惊步,甚至于一些羊皮卷上记载的法阵灵决,其价值虽然都远超四绝剑之一离伤剑的修行秘典,但自己又不是愚蠢的松鼠党,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东西好就去拒绝自己目前所需。 这无疑是愚人之举。 “前辈……”欧傲世开始犹豫不决。外门四绝剑的价值之高难以想象,毕竟乃是长老传给下一位继任人的秘典剑诀。 欧傲世修行秘典剑诀数十年,又岂会不知离伤剑的价值,虽然品级没有公开,但是在对战同级别人时施展出威势却是强势霸道,甚至能够影响人的心神状态。 完全是在强势霸道中增添了一分“妖异”的变化多端,神鬼难测。 机遇与秘典之间的牵制令欧傲世百年平静如水的心性掀起波澜,他心说:这该如何抉择?机遇与秘典剑诀……一边是价值丰厚的机缘能够助自己提升大段实力,另一边是一旦被发现可能就会被执行门规的危险……可……机缘摆在眼前,这并不是谁都能轻易撞见的奇遇…… 欧傲世的思考琢磨导致了心性出现松动,余岐见状,立马乘胜追击,说:“既如此,我便授你一套拳法真意吧。” 他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语气平静的如同恩师对顽劣大少的不思上进的心而失望。 “等等……前辈……”徒然间,欧傲世突然伸出手大喊一声。 第103章 理智之人 世上绝无免费的东西,也绝无会平白无故对你好的人,除了你的父母。 机遇的出现,令修为受到瓶颈阻拦的欧傲世失去了百年之久的判断力,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就相当一个心甘情愿被传销组织洗脑的愚者。 这件事余岐也有好处,因此,必然会“倾尽全力”的去帮助。 “噢?”余岐带着窃喜的心平静的转过身,说道:“你可是考虑好了?” “是……是的,前辈……”不知为何,欧傲世突然感觉面前这位少年模样的前辈身躯大了几百倍一样。 巨大的黑影笼罩自己,使道心变得压抑,如同被一只上古妖兽所注视,全身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甚至有一丝丝麻痹之意。“那是畏惧?!”欧傲世清楚,这是来自心境上的不足以至于被对方压迫到极限导致的感官提醒。 欧傲世也是干脆,在查看四周无人后,便掐动法诀招出识海中的离伤剑经。 那是一本浑身散发着淡淡深蓝色光辉的秘典,散发出的灵气阻隔了周围野生灵气的侵入,就像黑暗中的小火把黑暗企图侵蚀掉所有能够侵蚀到的地方。 其光辉中分裂出的淡淡光屑也是不凡,它的力量甚至能够影响一丝野生灵气。 “好漂亮的东西。”余岐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去。离伤剑经的吸引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无论是守护剑意还是杂多灵屑,都绝非凡间之物能比。 这种几乎与死亡与新生之间的美丽令余岐心境在不自觉中再度提升。 “前辈请看。”欧傲世恭敬的将秘典奉上。 “不错的东西。”余岐及时收敛了目光,也不多啰嗦些什么以免被后知察觉道,毕竟抓住机会这种事可不能有一点拖拉。 因此他当即就催动灵气至掌心中,一股狂躁的风力将袖袍打的啪啪作响。 “练气期?!”在看出余岐刚刚所施展出的确实是练气级别灵气后欧傲世眉头一皱,疑惑感占据大脑,但随后联想起强者们都心性古怪喜欢隐藏这件事也便打消了疑虑。 毕竟如果自己真的因为一时疏忽将一个练气期的小辈当做前辈一样供着,并且将四绝剑之一的离伤剑秘典借阅,不知会在门中……不甚至整个天剑宗弄出怎样的声势。 神识探入,凭借着两世为人的基础在,余岐的记忆力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金丹真人,不到十息的时间便将离伤剑经牢记于心。 “真是一副美丽的字,通体大字都散发着一层厚厚的光芒,光芒中的离,伤剑意完全将一个人心中的悲伤情绪如同洪水泛滥一般引导出,而我的便如同大禹所之治水一般,强势的令人胆寒,看来我的悟性也非同凡响啊!” 不出一会儿,余岐便从离伤剑经的感悟中出来,此过程不过十二息。而本来还忧心忡忡的欧傲世在看见余岐这么短的时间出来后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在外门乃至内门中都未有一人能够在十息左右将离伤剑经的剑意感悟,因此哪怕是外门的金丹长老也做不到这一点。 离伤剑,乃天剑宗外门四绝剑,与其他三绝剑相互对应了人体情绪中的,亲情,爱情,友情以及无情。 离伤剑所对应的正是爱情,其过程需要修炼者感悟其中各种的细节过程,方才使剑法大成甚至圆满……说白了,就是要你找个姑娘谈场恋爱然后和她朝朝暮暮在一起,感悟爱情之中的各种细节,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和然后分开就能够让离伤剑大成。 而欧傲世目前所处的“悲欢离合”正是剑经的第三阶段,唯有感悟爱情之中与道侣的细节过往并且令心境出现真实回馈才可令功法更上一层楼。 而离伤剑经一共也只分五大阶段,第一段为初遇之情,象征着男女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时的羞涩,紧张。 第二为枯燥厌倦,这一段的解释不用我这个单身汉来说吧,想必各位在看的兄弟姐妹也曾有过这段时期,因此可就别折磨我这个单身汉了。 第三阶段的悲欢离合,也正是欧傲世所处阶段,他无法感受到小情侣之间的分开时的刹那解脱,然后是淡淡的忧伤已经最后的悔过,就一日无法迈入下一阶段,平淡是真。 也正象征了寿命短暂的世俗凡人到了热血干涸的年纪,开始懂得了社会之道与成熟之心方才明白平平淡淡的滋味才是真实。 而到了平淡是真阶段的话,想要达到最后的“透彻透悟”,也就是人类寿命到了极限,夫妻间必将会引来最后的分离,而这一次的分离却没有“合”了,而自古以来就不存在同时寿元耗尽的夫妻,因此必有一方要承受心爱之人永远离去后的看透彻悟与暗自神伤。而唯有透彻透悟,才可使此剑法大成。 睁开眼的刹那,余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晶莹之物,他心中苦笑一声,恢复正常后看向欧傲世,说:“你可有双修道侣?” “啊?”欧傲世愣了愣,心说:这是什么问题?不过也就是心说而已,明面还得恭敬回答:“蒙前辈关切,晚辈修行至今二百一十二年,一心专研于修仙一途,从未考虑过结交道侣一事。” “不知此事和离伤剑有何联系吗?”欧傲世疑惑询问。甚至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对此人不抱有希望的想法。 这一点余岐也自然看在眼里,因为越是当一个人的情绪与其他情绪出现不平衡时,就越是刺眼夺目,不过余岐并不想多理会,他说: “不知你门金丹长老可曾有对你说过修仙一途需斩情望欲才能达到不动仙心。” 欧傲世听的一脸迷惑。 “小子,话我只说一遍,能领悟多少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此话一出,欧傲世方才惊醒过来,缓缓运转体内灵气以试图靠灵气刺激大脑来记忆然后在以后的日子慢慢参悟。 余岐看了看他,瞳中神色越渐冷淡,说:“若我猜测不错,你宗外门四绝剑应该分别为仁爱剑,无情剑和仁义剑吧,” 欧傲世瞳孔瞬间睁大了数倍,答案可想而知。 “你若想参悟透离伤剑经,必须得靠四剑剑意方才可悟情道,修仙之人虽握高深法力,但未到化神,仍受七情六欲干扰,若你想修为再登上一层楼,需得与无情剑主结为双修道侣,凭借ta的无情之道,可让你迅速参悟第五阶段的透彻透悟,届时你修为直升金丹也未尝不可。” “等等……前辈……您刚刚口中的分神是什么?”脑海知识欲望被一下子打开的欧傲世难以填补,出声询问答案。 已经余岐那句与无情剑主结为双修道侣,更是令他突然联想到那个冷如冰霜,不近人情的蓝衣“冰仙子”。 “化神乃是元婴之上的境界,你不知晓也正常,那个境界所蕴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欧傲世心中的惊讶程度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甚至没以此怀疑余岐身份真假。 毕竟如果以筑基期的实力想要看透一个练气期的小辈还是轻而易举。 “好好努力吧,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但今日之事你还需得保密,就当从未见过本尊,有朝一日你会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余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细微的灵气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窜进欧傲世体内。 下一秒,余岐徒然身影一闪,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在原地,当欧傲世反应过来时,余岐已消失不在。 “好快的速度……完全察觉不到一丝灵气……”欧傲世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不过随后他又联想起神秘高手突然找自己的原因。 “修行途中偶遇实力高深的前辈,从而知晓世界真相成为大造化之人……这……这不就是宗法阁中记载的青帝手记录吗……也就是说……这是前辈就是青帝手记录中的帮助有缘少年成为世界至尊的高手,然后又拥有一位美艳绝世的双修道侣……难不成……是姬泠霜师姐?!” “青帝手记录不可能骗人,还有……!刚刚那位前辈离开后所说的话明显是有一丝器重之意……以及前辈口中的化神,光听字意就蕴含了强大的力量……难以想象的强大……难道刚才那位前辈就是化神的强者吗?” “那又该是一个怎样的境界……与宗主比又该如何?还有那离去的速度……竟然察觉不到一丝灵气……简直比元婴期会瞬移的大长老还要强……” 欧傲世心中激动的难以平静,因为那本所谓的青帝手记录,他完全没有怀疑过余岐的身份真假,一致认为这是自己的机缘,自己才是青帝手记录中所说的天命之人,主角,而余岐这位神秘前辈就像是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让自己成长起来的神秘老爷爷,以及所谓的开后宫,而姬泠霜师姐也同样是后宫的一员!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负了前辈的器重……不就是寻找其余四剑主吗……刚好今日内门师兄说有贵客驾临外门,所有人都得去剑宗场集合,正好一次性找到其他三名剑主……以及姬泠霜师姐。” 说罢,欧傲世收拾了一番情绪,轻轻一跳,一柄灵气凝聚的剑身踩在脚下向山门飞去。 待至气息消失不在,一旁草丛中的空间锦囊散发出一道亮光,一个人便从中被吐出。 他转头看向欧傲世离去的方向,嘴角一撇,低声说道:“真是个蠢货,还主角,天命之子,看来那青帝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竟然知道时空级别的信息,想来这种大人物也不会出现在世俗界,毕竟最终天道所限,能够压制一些实力强大的可以令星球崩坏的人物进入小型星球或者星域。” “就算有主角,也不会是你欧傲世,而是我余岐。” “有了神识印记在,我也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其他三位四绝剑的剑主,如此,我便可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丹田破损亦能筑基之人。” 第104章 ——毒药与收服 欧傲世的自知之明与脆弱的防范心令余岐轻而易举的攻占主导领导位,并且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前辈印象,这对于余岐来说是巨大的帮助。 同时也令他肯定了一件事。这世上不存在没有用脑子解决不掉的对手,如果有,那就加点利益,如果还不行就多加一倍乃至数倍。 “欧傲世是一个引子,有我注射在他身体内的神识我便可以更进一步了解到修仙者的心性以此利诱。” “还好这是宗门,归根结底来说属于纯淬的放养型,一切都得靠自觉,而不像学院那样,成绩决定一切,否则天都学府也不会出一个公孙翼这个个有才无德的危险品!” 被修仙者称为练气九层的余岐也不太理解这个词汇,但如果以练气期来对比武者九重天的话,那么自己应该就是武者九重天的宗师境……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像父亲所说那样迈入宗师境的气盖千米。 能感受到的仅仅是丹田气海内稀缺气体的浓厚,如同每一根都如同实质一般的丝线飘散在空中,而那块小池塘内的液态真气……亦或称为灵气或者更好。 “液态灵气……气态灵气……它们的关系是?”余岐暂时放下对公孙翼的仇恨,脑海中努力的思考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条件答案。 “液态灵气或者能够做为储蓄能源,而气态灵气则是分离出的游走于肉体中的保护机制……如此解释应该能够说的通……但能否说解释清又感觉有些地方缺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部巨大的工具因为缺少了一个小齿轮一样,只能够打齿的转动,完全没有零件齐全的舒适感。” 他的身影在山林中奔跑着,朝着欧傲世离去的方向。 九惊步与九宫八卦步的结合使余岐如同一只有着猿猴一般敏捷性的豹子在林中奔跑,脚步轻快,纵然林中错综复杂,但好在拥有欧傲世之前飞离使经过的痕迹留下,余岐方才能够毫无停顿的奔驰。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干脆如余岐,想不出来的问题就暂时搁在一旁。毕竟马上就要面临别的重要事件,若是将多余的时间花在这上面,估计另外一件事处理得到后的结果不会很好。 虽然天剑宗属于修仙大宗,但其内部体系终究存在漏洞,那被余岐收拾的外门执事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 在林中一番奔驰之后,穿越了茂盛森林,眼前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仙雾缭绕于山林之间,溪水自高山长流于洼地,清澈的溪河中水底红鱼隐隐若现,一众道袍修士御剑而行朝山顶而去,全然没有注意到云雾下方攀登台阶之人。 攀爬台阶之人自感受到头顶上方一道道强大的气息飞过便不由的加快脚步,可当抬头之际望向台阶之上却……一望无际,道袍修士回头望了望身后,心中咯噔一下,深呼口气后再次向上攀登。 “哎……我若有他们的天赋或者背景,又岂会如此不堪……修仙百年也不过筑基期,若非曾帮到过姬泠霜师姐得到了回报,恐怕此生后期无望啊!” 瘦弱修士暗叹口气,脑海中又联想起那位在外门声名赫赫,如同仙子降临一般的美丽师姐。 “曼妙的身材……轻盈的步伐……美妙的剑招……姬师姐若能成为我的双修道侣该有多好啊!” 可一联想到姬师姐爱慕之人遍布外门,且实力,家世背景都强于自己,莫说竞争了,怕是就连见到姬泠霜师姐的机会也不多。 “姬泠霜师姐……”瘦弱修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神中全是钦佩与向往。“如果……我也能拥有像剑十一师兄那样的天赋就太好了……至少也能修炼四绝剑……而且还能借探讨之名接近姬师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修士固然掌握高深法力,但仍旧是属于人体,受到七情六欲所控。 人若不能摒弃六欲,忘却七情,将难一睹“道”之真谛。 “呵呵,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天空之上,注视了小修士许久的云雾中人,看着他轻笑道: “堂堂筑基后期修士,放在世俗界就是一方霸王的存在,竟然会在感情一事上如此狼狈,看来我这名单上的最后一位成员既好对付,效果又大啊!” 小修士的基本功似乎不太扎实,否则以筑基期神识感知又怎会发现不了有人在监视自己。 这一点就连余岐也没有想到,否则也不会傻愣愣的监视一名筑基期修士。 因为按照神灵仙界时空的能量守恒定律来说。 凡俗界,在灵气没有出现前,修炼真气者境界以汉朝成立后改称一气一重天,修炼至九重天可为宗师。而这所谓的世俗宗师便是能够驾驭大部分真气收为己用的存在,同上古修仙者等级划分的练气士相差无几,甚至在时代更替中导致了能量本质遗失。 而这遗失的能量本质便回自动回归到一些实力强大的集合中。而这个集合就是类似于天剑宗这种灵气遍布皆是上古修仙门派。 而境界越是高深的修士,对于神识锁定,目光注视等一系列细微动作都十分敏感,但前提是双方实力相同,这样施加方的灵气波动才能被受害方察觉,若是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毫无作用。 这也就是为何说那个筑基后期小修士底子不扎实的原因了。 连一个小小的练气九层的目视都无法察觉,可见其修炼时都全花在提升境界上。 华而不实。 “修仙一途本就是孤独旅程,每提升一个境界所获得的寿元加成,并不是用来乱花费的,而是用于感受孤独中所蕴含的大道真谛。” 余岐单手伸出拨开云雾,身影一闪,便消失不在。此等手段,并非余岐实力再度提升,毕竟人皇轩辕所赐羊皮卷中并没有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只记载一些法阵炼丹炼器之术,很明显,是希望继承者靠自己的实力与本事去获得功法以及诸多材料法器,完全是一种授人以渔的方式。 余岐之所以能表现出元婴境界的“瞬移”手段,无非是因为天剑宗灵气充沛,随着时间待的越久,元神受到灵气的牵引,再加上与肉体的切合度,逐渐能够运用一丝元神境界的力量,但打斗的话,肉体催动的灵气本质仍旧是练气九层。 只不过这个练气九层并不想普通修士那样。 余岐作为东汉大陆唯一一个丹田破损后不仅能修炼而且还硬将外功修炼到九重天境界,进而导致一种肉体筋脉中堵塞的瓶颈因此受到冲击,进而灵气绕过丹田气海,在经脉中形成一种内循环效应,因此导致了一种内外皆练气九层的现象。 正当小修士继续向上攀登时,徒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而且远在自己之上。 “好惊人的气势……难道是长老出面了?”小修士猜想道。 因为听说今日是内门师兄都要敬重的前辈驾临外门要挑选几名修士前往世俗解决琐事,故而猜想长老们也得出面拜见那位前辈。 “气息在逼近?是冲我来的?!”小修士有些慌了。修炼百年的心性看来都修炼到了屎盆子里去。 余岐的灵气包裹身体,散发而出的气势急速变化形成一道锋利的尖锥。 灵气形成的尖锥刺破一道道空气,造成的灵气变化之大如同飓风吹袭,引起了小修士的目光注视,当即吓的小修士识趣的抱拳弯腰道: “弟子,拜见长老。” 尖锥利风吹佛而下,狂风中的人影轻轻挥手,包裹身体的风劲立即四散开去,看了一眼恭敬拜礼的小修士,说道: “我非你天剑宗长老。” “什么?”闻言的小修士心中愕然,立马抬起头看去,入眼的的的确确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长老,而是一位相貌堂堂,看上去气势逼人的少年模样人。 不过,这也并没有令小修士产生不屑之情,毕竟来者先前表现的那一手,便与排行榜上的那几位师兄师姐相差无几,因此,再差也可能是筑基后期巅峰这种层次,而且其修炼功法也应当极为强大。 “今日天剑宗外门各个弟子都得前往剑宗场,你为何如此拖拖拉拉!”余岐突兀看向他,质问道。目光中寒厉令小修士如瞬间置身冰窖被千万根冰牙威胁着。 寒心诀! 余岐通过瞬悟离伤剑经而得到的众多好处之一,而这寒心诀便能无视一定境界内的灵气防护对对方灵台,或者说对元神发起最直接的质问。 余岐,作为两世为人的经验,在之前悟查欧傲世离伤剑经便用瞬息的时间将其中上上下下剑经含义感悟渗透。 这一点,余岐并没有太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而是两世为人的经验,自然而然的帮助自己感悟透了离伤剑经。 人类的生命固然短暂,对于修仙者而言如同流星一般,最高不过百年,而正是因为人类生命短暂的缘故,越是能理解和修饰那些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完善好七情与控制好六欲。 因为生命的短暂,人类会毫不吝啬的用各种美好的词语和空出的时间去修饰,感悟那些东西,也正因如此,有这样的危机感在,世俗人才会比大部分修士更懂得“情”字。 寒心诀的使用方式也极为简单,并且耗费不了多少灵气,只不过需要极强的集中力罢了,也正是因此,余岐才会第一时间修炼这门功法,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刻钟不到便入“登堂入室”境界。 并且余岐还有预感,自己若想继续提升这门功法的层次,只不过是瞬息之间。 他的元神感知告诉他,这就像解一道数学题一样,只要拥有足够牢实的基础,以此体验,思考,便能够自学成材。 “前……前辈……”小修士胆怯的运作功法抵御,却发现自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根本无法运转体内灵气。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这种表现,显然是在门中被人欺负的一类,就算怕嘛,也不至于怕的毫无底线吧。 这种的害怕,只会令施暴者变本加厉,因此,对付实力相差无几,打就是了,若是强大前辈,自然得讨好对方。 毕竟这是修仙界的规矩,弱肉强食。 小修士的身体都在颤抖,仿佛无形的大山般的威压施加在身体上,脸上的恐慌神情充分表现出了他此刻的内心,他盯着地面,颤颤巍巍道:“回……回前辈的话,晚辈修为低微且无雄厚的背景……因此没有回复灵气的法宝……这……这才选择徒步攀登……” “怕浪费灵气?”余岐故作不知其中之意,淡淡的说道一句。实则此人正是自己名单中最后一人,外门九十师弟。 对于此人信息余岐可谓是掌握的一清二楚,或许是内门长老也觉得此人修炼时间太久,而且修行速度越发缓慢,觉得此生金丹无望,寿命五百年时便会身死道陨,再加上就是一普通散修身份毫无世俗界中那种财阀大家族的雄厚金钱帮助,因此觉得毫无用处便将所有信息交给了余岐。 就跟把卖身契随便送人一样。天剑宗的内门天剑堂真是果断的惊人。 而当想获得姬泠霜的信息时,掌控弟子信息录的长老也有一丝犹豫已经愤恨,让余岐感受到的感觉就是:这家伙也对那个所谓的姬泠霜有心思。 对此余岐也不难理解。毕竟这种事只需要将世界观转化一下就行,毕竟用世俗界那一套肯定不得行,因此转变一下成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实力强大就是真理,修士不像世俗人那样在意年龄大不大。 但当余岐掏出玄天长老的那枚铭牌时,天剑堂长老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下之后也不在废话的交出了姬泠霜已经其他三名弟子的信息。 “按照剧情游戏的攻略,如果是自由化模式,直接攻略女主角肯定不行,得先将三男心中的欲望火线点燃,这才是真正的完美攻略。” …… “本尊已经不被人重视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竟然也敢如此怠慢本尊!” 余岐话中的意思令小修士几乎是以咆哮的方式快速吼完:“前……前辈冤枉啊……晚辈不是这个意思,这完全是晚辈实力不济在门中常年受到同门师兄姐弟的欺辱,但奈何毫无背景只能保存灵气防御。” 小修士虽然紧张,但稍有一丝理智。 余岐岐话语中的意思不难读出,此次外门众长老齐迎接的前辈便是这名看上去深不可测的少年模样人。 余岐或许想不到,像这样的小修士,有些时候的观察思考能力极为之强。但余岐做事又岂会露出纰漏之处。 拥有“神秘前辈”这层外皮,完全可以扰乱许多修士的判断力使之认为是“前辈的古怪脾气”。 “噢?被同宗欺负?”余岐饶有兴趣的说。随后用横行无忌的目光打量小修士:“你是一介散修?修行多少年了?” 小修士咽了口口水,恭敬回答:“回前辈的话……晚辈修行至今一百二十年,加入天剑宗时是三十年前。” 但就在余岐目光打量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小修士周围飘散的灵气中夹杂着丝丝的七彩光芒,夺目耀眼,气息强大。 它将灵气分割开,形成一道诡异七彩保护屏,只不过细小的可怜,像一道苟延残喘的老狗般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这是……气运……”余岐平静的心神突然跳动,显露出一丝惊疑。 关于气运这种东西,余岐曾在羊皮卷上见到过,但那种东西向来只会出现在仙界才对……但……这是世俗界啊…… “怎么可能……仙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世俗界?这怎么可能……奇怪……奇怪!根本想不到一点头绪……还是说……我的存在已经被发现了……?!”余岐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气息骤然降低,周围元素的温度徒然下降,整片空间都好似变成了灰色,而在这片独立的空间中,似乎有十分浓厚的死亡气息在蔓延。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修行如此之久修为竟如此低。”余岐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回过神来询问那个七彩细丝是否出在功法的问题上。 对于突如其来的关切与前辈的问候,小修士明显察觉到了异样,提高了防备。 但是这是徒劳,余岐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从小修士停顿的时间中,余岐就读出了他脸上的神情。 修士也是人,即使是金丹期的真人也会受到七情六欲影响,固然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在脸上。 余岐挥挥衣袖,笑了笑,道:“别想多了,你可还未到本尊能够利用的程度,小筑基,本尊之所以如此关切你,那是因为本尊也是出生散修,固然会在修行中对一些散修进行帮助。” 闻言,小修士忽的脑子一惊心说:是啊,自己才筑基期,人家可是连元婴长老都要亲自迎接的存在,有什么能看利用自己的呢?哎。 小修士表情骤变,十分诚恳道歉:“对不起,前辈……” “无妨,对付突如其来的好处能禁得起诱惑是好事。”余岐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注意力被吸引而去的同时,一道细微的神识飞速窜进小修士体内。 一样的老方法,在不同阶段的人身体中种下神识方便日后的渗透天剑宗。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话——施计与圈套 ”真……真的嘛……前辈……”小修士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但换来的却是余岐的冷眼相视。顿时令心情好转片刻的小修士再次心头一紧。 余岐的目击之术中携带的寒霜戾气令小修士感觉瞬间跌入深渊冰潭,全身肌肉同至骨骼都似遭到了寒潭深水的攻击。一阵阵剧烈的刺痛感在一瞬间爬满全身。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修士心乱如麻,急躁的如同奔腾的野豹般在心中寻找这前辈神情突变的缘故。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脑海中忽然跳出这句话。小修士瞳孔骤然瞪大。 小修士剧烈的喘息,胸堂剧烈起伏,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回……回禀前辈……晚辈修炼的是散野功法,名为……乱剑经,品阶是在……在下仙级。” “噢?”得到想要的答案的余岐收回目击之术,那元神压制的效果瞬间消逝。“乱剑经?” 余岐心中想道:剑经应该与“七彩气运”关系不大。随即继续横行无忌的打量起这小修士。 “你确定没修炼过别的功法了?” 被吓得仿佛从鬼门关回来的小修士立马恭敬答道:“不敢隐瞒前辈……晚辈的确只修炼了这一门功法,否则……修为也不会如此低下。” “也罢,此物你接着。”转身间,余岐取出从欧傲世那得到的剑经副本。 不过做事需得谨慎,因此,余岐将副本拟定了三副,送给小修士那本是第二部,只有离伤剑三四两诀。不过用于提升灵气质量也相当不错。 看得金光包裹之物飞来,小修士惶恐接住,伴随着金光慢慢消散,方才瞧见其庐山面目。 这一本古皮书卷,但小修士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古皮书卷上散发的凌厉剑气,而且还带着淡淡的伤意之情。 说罢,看得古皮书卷被小修士收入手中,计谋得逞的余岐心中一笑,意味深长说道:“小子,日后我们还会见面,此剑诀你先修炼着,若修炼有成,我便再会来找你,若无成,只能说你我无缘。” “还有,此功法你需得暗中修炼,不得让任何外人,包括你的师傅以及师兄师姐们知晓,否则引来杀身之祸之时可莫要怪本尊没提醒过你!” “是……是……多谢前辈青睐有加,晚辈定勤加修炼,不负前辈期望。”小修士重重行礼之际,只觉面前一阵狂风吹佛,强大的气息便已消失无存。 只留下一脸惊呆惶恐的小修士看着狂风吹佛过的山门。 山门台阶路途上所残留的风屑灵气再度令他一惊: “练气期的味道?” “不……据师傅说过,自古高人性情多古怪,喜欢隐藏修为一系列的事情,再者……这位前辈自称本尊……这……”小修士忽然联想到了修仙百年前见过的一次天剑宗主,那次是各宗开办修仙聚会,而天剑宗主与其他大宗门派便是自称本尊…… 小修士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咯噔一下,联想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难道……那位前辈是宗主的级别?元婴巅峰吗?” 回想如此,小修士心中有些惊喜有些害怕,但更多的仍旧是惊喜。 毕竟窝囊受气将近百年,能突然获得像青帝手记录中男主人公那样的奇遇,谁人不欢喜,兴奋。 “宗主一个级别的前辈啊……”小修士看着仙梯满目的惊喜与不敢相信。 元婴期?那是一种什么概念? 小修士心中的震惊已经转化为了欣喜。 筑基到金丹的差距都是犹如天地鸿沟。百年阅历也让小修士认识到了修士等级之间的差距。 就光是金丹期所释放出威压施加在筑基期身上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山,并且地板都如同泥潭一般,全身皆被铁链锁住,就连灵气都释放不出一丝。 那么……金丹之上的元婴呢?那又该是一种什么概念? …… 然而,时间可不会等待一个人去回忆与感叹,就在小修士陷入未来无限遐想中时。 天剑宗若干外门弟子及长老已经来到剑宗场。 清一色的白袍,红袍,蓝袍以及黑袍弟子端庄站于剑宗场前。 天剑剑宗场,占地数百里,于先巅之上,灵气充沛,云雾缭绕。平时之余此地是为禁地,只有少数获得长老授权或者身份尊贵的弟子方才有资格进入此地修炼。 但今日,外门长老接受到了来自内宗玄天长老命令有大人物将至,因此,好面子的外门宗主将剑宗场进行开放。 而弟子服饰颜色也有等级区分,白袍最为低级,为记名弟子,红袍为外门三等弟子,蓝袍为二等弟子,黑袍则为一等弟子,而在这些弟子中,也有服饰特殊,看上去气质非凡,好似天云相隔般的站在最前端的几人。 他们脸上的淡定冷清与隐隐泄露出滂湃灵气正将他们的修为展露无疑。 那气如实质,牵动天地灵气的实力,正是即将迈入金丹的预兆。 气聚成团,凝为实物,寻得大道,凝化金丹。从此不食人间烟火,肉身可破横炼宗师,横渡星空。 “师兄,那位前辈何时到达?” 剑宗场,五朵悬浮天空蒲叶之上,几位气息深厚的白须老者见至台下弟子开始不安,其中一人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想来前辈们都有一些怪癖,迟到这点到没什么,咱们宗主不也这样嘛,而且,就在几分钟前,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灵魂气息出现在山门外。” 蒲叶中间白眉老者闭眼灵识传信。 “并且,老夫猜测,这位前辈的实力应当不在宗主之下!”白眉老者忽然睁开双瞳,目光之中闪烁着一道人影正释放着滔天怒焰般的气息直冲天际。 “这……?!”一名气息深厚的老者脸上表情骤变。遂而说道:“师兄,那位前辈如此高强会不会是其他十大上宗的闭关老修?” 白眉老者沉思一会儿说道:“不知道,距离上一次群宗隐世已过百年,而且在那次中,其余几大上宗都损失惨重,想要在百年之内突破到元婴层次根本不切实际,但九州之大又岂非我等想象,因此也定然不缺游走于天地间的隐世老修。” “师弟,尚且安心等待前辈驾到。”白眉老者最后说道。 对于天剑宗突如其来的“前辈”,内宗并没有将详细信息告知外宗,其一显然也不想让外宗太过放肆,从而在另外一个方面削减外宗实力。 修仙者的世界本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战斗厮杀,因此即便是宗门,哪怕是盛如天剑宗这种灵气充沛到可以随便制造一个筑基期然后放在世俗恒压一切的手段,其内部也十分不堪。 越是光鲜的地方,其阴影处就越是相差甚远。 天剑外宗弟子一直期盼进入的内宗也早已在内宗掌门的“胜者为王”训导方式中其内部本质早已是污秽不堪。 这时,身处最前端的四大绝剑修炼者也因为前辈久久不至而闲聊起来。 他们之中,有一女子,面容姣好,却冷如冰霜,火爆性感的身材令人浮想联翩,淡蓝的长裙紧紧包裹白皙的皮肤,引人欲图犯罪之心悄然而起。 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此女眼中的冷清神色中有一份难以察觉的高傲,打量其他人时就像打量着一件卑微的物品般。 此女正是姬泠霜,天剑宗外宗第二,无情剑剑主。并且心仪之人正是先日施加威压于余岐的内宗大弟子。疑似的元婴修士。 “师姐……”欧傲世鼓起勇气正准备向姬泠霜表达爱意时,一道雄厚的气息悄然而至,只见天边闪过一道白光,蒲叶之上五位长老忽然心神一颤。 “高手!一股远在我等之上的气息在快速逼近。” 下一刻,五名长老忽然站起身,只见身影一闪便到了剑宗场上,对着天边快速接近的气息扶手弯腰。 “你等倒是有心了。”话音刚落,一道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青年男子便落入场内。 “恭迎前辈!”五名长老齐齐出声。 其下弟子也随着附和,而就在途中,得到过余岐馈赠的两人也同样认出了他。 “前辈……?!”这下,欧傲世与那小修士越来越认定自己是青帝手记录中的大气运主角之人了。 “过多凡俗礼节便免了,本尊此行时间紧迫,你等尽快将名单上之人找到,相应的,本尊也会为你外宗给予相应回报。” 余岐将手中名册掷出,双手扶后,转过身则之际看了一下场下那浩浩荡荡的炼气,筑基之人。心说:“此等规模,我若是也能在世俗有一只这样的战士横扫十三州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白眉老者稳稳接住后翻开册页一看,瞧见册子上的名单后,心情复杂,正当抬头询问余岐是否能更换一人人选时,却是看到余岐借用天剑宗充沛灵气释放出的一丝元神境界气息。 那一道仿佛仙神目瞪,全身血液凝固之感令白眉老者将话咽回。 只得以按照吩咐将后续工作一一进行。 第106章 ——筑基丹方 将事情交代后,余岐无再多谈,即使见到欧傲世等人也是一副陌生之色。 “我会在弟子居住地等待,但我希望诸位能做事麻利。”余岐转身看向五名长老淡淡说道。 冷清的脸庞上读不出一丝情绪。 强大的元神气息更是将五名长老震慑的不敢反驳,只得以按照内宗与余岐吩咐将计划按规章一步步做下去。 毕竟外宗终究受限于内宗,再加上这位突如其来的疑似元婴巅峰大能,就连内宗都客客气气,他小小外宗又岂敢放肆。 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比实力更加重要,对于修仙者而言更是如此,失去了一个姬泠霜便能够为外宗带来一种概率性的大机遇。 姬泠霜虽走,亦能够寻找下一位无情剑剑主,但若是错过这位能得到内宗玄天长老铭牌的大前辈,下一次可就未有如此机缘了。 “谨记前辈吩咐。”五名长老齐齐答应。 “有劳了。”话音刚落,余岐无再多言,凭借对灵气的掌控力使用出了瞬移手段。 此地手段一出,众弟子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张的能够塞下一个西瓜。 “瞬……瞬移……” “长老……” 他们虽说都是练气甚至筑基修士,但毕竟身处天剑宗这种名门大派,见识自然是非同小可,见到在其他宗门能够当始祖级别的元婴修士也未稀世罕见。 而瞬移手段,是在元婴期方才能够掌握的技巧。 余岐能够掌握,完全是凭借智慧再加上对灵气的控制力勉强让自己使出的瞬移,且消耗巨大。 若非要在众人面前显露一手打消疑虑以避免没必要的麻烦,这种“第二条命”的手段余岐绝不会轻而易举的使用浪费。 “师……师兄,对方气息微弱却能使用瞬移……难道……”一女修长老问道。 白眉老者看着余岐离去的方向,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难以解读的意思,他沉默一会儿,道:“对方气息深厚滂湃,远在你我之上,以至于无法窥探对方实力……吩咐下去,此事尽快处理,不要让前辈等待太久,这极有可能是我们外宗的一次巨大机缘。” …… 此后,五长老之首的白眉老者便将此事交给了其余四名师弟师妹,而他自己则是前往藏书阁寻找相关的境界划分古籍。 对于像白眉老者这种修炼近千年的老妖怪来说,即使修为停步元婴中期巅峰,但也难够靠生命的累计感悟到境界上的意感。 因此,当他使用专业秘籍功法神识探查余岐时,在余岐未知的情况下,得知表面境界是练气九层,但往深看去,竟看到了整片宇宙星空,星球相撞,毁灭与新生。 那是一道没有任何威压的神识,也正是如此,白眉老者方才觉得只要自己搞清或者理解一丝那星球相撞,宇宙星空时,自己便可踏入到元婴巅峰甚至一窥元婴之上的神秘境界也未尝不无可能! “元婴之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啊……”白眉老者心中自话道。 每个修士都渴望迈入更高一介的段位,就像数学家都会为了一道十分之困难的数学题茶饭不食也要解出来。 修士追求境界的高,也不完全在于寿元大增,更多在于窥探生命的奥秘与宇宙的玄机。 无论是世俗界凡人定义的武道九重天还是修仙者定义的练气九重,都是各自智慧结晶对强大力量的代名词。 练气亦是武道境界,世俗人凭借有限的智慧能够拥有定义力量的代名词的力量也足见其中深厚底蕴。 …… 弟子居住地,一道人影飞速掠过,进入一间阁楼,下一秒,只见一道劲风将房门猛然合拢,随即,人影也逐渐显山露水,通过弯曲的背影与奇特的乱发,不能看出此人是余岐。 此刻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的双手撑在圆桌上,脸色有些难看:“呼……咳!” 忽然,他猛的咳嗽一声,薄唇中流溢出一丝鲜血。 “看来……这血遁术不能轻易使用了……反噬竟然比淬体时还要可怕。” 血遁术,余岐通过欧傲世离开时所施展步伐创新出的一项特有法诀。 但由于本身灵气低微,只得以在元神中钻出一道小孔引入到肉体上,但怎想,元神灵气太过滂湃,肉身难以承受。 一开始只是觉得淡淡的破洞感,但久而久之带给余岐的感觉就像是肉体的本质里的“内应力”在持续破坏组织结构令其本源受损。 这样的痛觉是直接联系肉体神经本源而非普通的割肉划骨,就连抵御的方法都寻求不到,只得以忍耐。 余岐手抓着胸口,脸色难看,且身体气息散乱无章。 “看来……筑基之日必须尽快了,照这样下去,其他修仙宗门估计都得一一现世……到那时,我恐怕会被天剑宗主识破从而成为傀儡。” 余岐双瞳之中的血红不减,在痛苦的折磨下也整理分析出后续之事。 “不过,经此方才一番震慑,天剑宗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过分举动,再加上我在剑宗场上的露面,欧傲世与那小修士应当也会陷入我的圈套中任我驱使。” “如此,世俗一事也有了着落,接下来只需要寻找有关筑基之事的相关信息即可。” “听他们的口气,天剑宗应该属于名门大宗,这样的宗派应该存在各种各样的筑基之法,但我不能查阅,否则定会引起怀疑。” 调整气息的余岐脸色越渐沉重起来,气息的恢复也令周围仿佛成为了重力气场般。 血遁术的使用已经将余岐的灵气消耗一空,就连体术上也几近筋疲力尽。 这是余岐修炼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空乏感。 待至余力稍可,余岐便将神识探入了之前所抢的空间锦囊中寻找相关宝物。 “筑基期修士的空间锦囊,应该存在晋升筑基的方法吧。”余岐呢喃一声后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神识也迅速探入空间锦囊中。 看着眼前如山堆积般的灵晶石,心中的震撼还是少不了,此后一番搜查,余岐终于寻找到了有关晋升筑基之法。 一张类似于皇朝宣告下属的纸筒上明确记载了有关“筑基丹”的炼制材料及炼制方式可以炼制出超品筑基丹。 “真是件好东西。”余岐看着它,贪婪的舔舔嘴唇。 不过接下来的材料却是令他贪婪破灭。 “化生骨灵草,千年灵髓……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余岐看着这些材料,心情陷入了郁闷。 接着,又看了小半会,伴随着眉头的紧皱,脸色流露出淡淡的疑惑矛盾后合上了丹方。 他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自语一声:“这些未曾听闻的材料应该属于上古甚至远古修仙界时期的物品,如果我想要得到,只有无法山脉可以给我答案。” 无法山脉,是所有诸侯军队惧而远之的地方,因为那的妖兽随便一头都能与武者境五重天的高手一战,而且妖兽天生就是炼体强者,人类若未达到金丹级别,或者修炼类似于吕布这样可妖兽化的炼体功法,否则不可能在跟妖兽的战斗中占到好处。 而且最可怕的一点还是妖兽见血便会实力突然猛涨。普通刀尖根本无法受其妖兽皮毛,唯有传言中的灵器才能破甲划肉。 “无法山脉……无法山脉……” 余岐喃喃低语,脸色沉重,一副深度思考问题的模样。 “枫叶城的事得越早解决麻烦才越少,父亲那虽然听书信说恢复了往日八重天之力,但豪门世家的元老团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们极为需要一个攻破余氏宗家的理由。” “而作为枫叶城城主的背景实力,在得知各豪门元老逐一出世后,枫叶城城主背后的元老团必然也会现世,并且再以枫叶城主的尿性,根本会再一次进行元老团合拼,并以枫叶城主为首的可能性很大!” “哎,余岐啊余岐,你这个烂摊子真有点麻烦呢。” 说罢,余岐再一次运转功法,并在门口设下禁制后将意识投入到了元神中的羊皮卷中,不过这一次,余岐并不是进行尝试突破第三关,而是让灵气本源在这里得到修复并感悟羊皮卷前两页内容。 突兀,一个光球出现在余岐眼前,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的余岐开始改变呼吸,下一秒只见光球中喷射出一丝细线。 那一丝细线光洁无比,能量雄厚,融于余岐体内时也如细雨滴落般,简易而充满普素的大道之美。 “还不够!”只见余岐小声嘀咕一句,手中法诀变动。 光球忽的晃动一下,巨大的能量体晃动令周围空间都出现一丝不安,下一秒,只见数十道细线同时喷出融于余岐体内。 第107章 ——灵剑之名 伴随细线一嗦嗦窜进余岐体内,这一段时间的修炼,便是半晌。 “境界上的差距,看来真的得筑基丹才行啊!但……”神识海中的余岐睁开双眼,看着那巨大破口的巨坑,心中坚定的想法出现松动。 是的,丹田破碎成就筑基,这世间稍无一人,但丹田破碎又岂是能够简单修好,即便是筑基巅峰期强者也不过妄下决断。 丹田破碎就好比修仙者口中的无灵根,而无灵根就是个普通人的资质,能有幸迈入普通武者行列就已是不错,更谈何筑基甚至破碎大道凝聚金丹,自此肉身横渡星空。 余岐悠悠吐了口气,自语道:“但筑基丹的材料却是麻烦的很,这一日不入筑基,危机便时刻存在,这可该怎办……” “难不成真要什么时候冒险去无法山脉一趟?可……无法山脉被列为禁地不可谓没有那禁地的理由。” 如果说这天地间,能够拥有留存名贵材料以及灵器的地方,也就是古籍中最接近上古修仙者们经常游荡的地方——无法山脉。 巨大的未知福利伴随的同样是巨大的未知危险。 但筑基之事,不能够耽搁,眼下天剑宗的问世已经让自己感受到了危机,如果不能在一场时代变革中抢夺先机,那么必将陷入被动,成为大人物手中棋子。 “罢了,筑基材料一事让吕奉先去,他毕竟曾经去过一趟,再加上他的实力,自保能力总是有的。” 心中谋定好计划后,余岐便又开始了修炼。 天剑宗的灵气比起世俗不知滂湃了多少,因此作为修炼狂魔的余岐焉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淬炼肉体。 世俗的稀薄劣质灵气比起天剑宗这种名门大派的抢夺天地优质灵气所修炼带来的回馈已经让余岐深陷其中。 灵气的每一次入体都在滋润着余岐的脉络以及皮肉。小会时间,使用血遁术的反噬感便已消减许多,炼气九层的瓶颈也出现了松动。 似一根细针在努力的扎破阻挡自己前行的空气屏障,随着灵气入体,细针不断变大,尖刺部分越发坚硬,锋利。 锐利的气势向四周扩散开击打在空气屏障上。 但那道空气屏障便似活物一般,有一种他强任他强的味道,因此,突破屏障的过程可谓是十分艰难,因为,还得时刻防范突如其来汇报信息的天剑宗弟子。 这个过程,持续许久也不见得有所破绽,余岐也自然清楚,随后收拾一番便退出了识海空间。 手中法诀变动,淡淡吐出一口气后睁开了双眼。静谧如深渊的眸子中散发出一道淡淡蓝光。 他握拳看了看手臂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恢复所带来的强大力量感,心中感到一阵舒畅。 血遁术的反噬效果也在修炼中逐渐消散。 “好强悍的力量,感觉可以弹指杀人。” 灵气的充沛流露于肉体上,所附带的效果被余岐一一窥探完整,心中对灵气的概念也有了更深一层次的领悟。 遂罢,他取出空间锦囊中的“戮”碎片,散落地上。 “未筑基之前,便用你做为配剑吧,但愿不要太差。” 余岐大手一挥之后,五指中流出的虚化细线便似凝聚成一张大网将“戮”碎片包揽其中。之后,余岐便朝着炼器房而去。 不过从房间装饰余岐也能够猜道,这绝非普通弟子住处,因此极有可能是天剑外宗提前做了准备好让自己入住。 不过这也正好合了余岐的心意,炼器炼丹,目前极为需要丹炉器房。 对于炼器而言,一所好的炼器房就相当于炼丹师的好丹炉,它得有一个聚集众多浓蕴灵气,以及器魂的地方,这才有助于炼器时的品阶提高以及增大容错率。 毕竟余岐虽然拥有深厚的知识底子,但炼器一事还是他的第一次,固然手法生疏什么的也很正常。 不出一会,他便走到了炼器房前,自踏入的一刹那,余岐就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感觉,无论是肉体亦或是灵魂。 他环顾一圈后,无发现异样便将“戮”之碎片扔在了锻造器具上。 “断裂的部分……做成一柄匕首当暗器吧。” 这所炼器室,处于露天环境,比起灵帝时期稳定是的一些小打铁屋不知高档了多少倍,恐怕就连皇室锻造师也未有如此棒的炼器场所。 因为炼器诀窍中有说什么样的场地容易出跳品概率以及锻造成功率。 这些余岐通通都在羊皮卷中有所见,但比起文字的描述,亲临现场的感觉,以及感受整片空间中浓厚的器魂与灵气,感悟大大增加。 如今余岐实力已处于练气巅峰,准筑基层次,因为从量上他已经满足甚至超越了筑基期需要突破时的灵气储蓄,这一点,那破碎的丹田气海中那巨大深坑可是“最大功臣”。 因为实力的一点点增加,深渊巨坑时不时的会将吞噬的灵气往外吐露,似一种挑逗般,也正因如此,让余岐拥有了无限吞噬灵气的功能。 不出意外,余岐甚至已经拥有力抗一般筑基期的实力,但若是对上那种世家子弟的筑基强者,身上法宝一大推的类型,就只有逃跑的份。毕竟外挂修士没成形前怎么可能打的过rmb修士。 修士的世界,背景往往决定许多因素,一般散修遇到稍微强的世家宗门只有逃之夭夭的份。 固然日积月累下来逐渐分流成派。 铁锤抨击,火星四溅。赤红色的锻造物散发出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周围的空气。 空间中跳动的火元素急躁而暴戾,不断向外扩张,企图将灼热的温度带入外界焚烧一切。 “好强的火元素气息,恐怕连我四兽印的朱雀都有所不及。” “真是惊人的技术……” 步骤已至淬火,余岐心中仍在念叨天剑宗炼器炉的空间封禁技术。 在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正常的热处理四步骤,但由于锻造材料的特殊,余岐仍得细心注意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的抨击,在灵气辅助下的力道都将戮进行一次巨大的改变。 这个过程,持续许久。待至一道微风吹入炼器室,余岐方才停下回火。 取出空间锦囊中目前拥有的最好淬灵液进行最后的淬火。 如同天之幕布一般的晶莹灵液自瓶口而出,滴落在锻造物上的一刹那,浓浓白雾刹那升起,余岐心念一动,周围空间风元素急速运转,瞬间将白雾吹散。 余岐脸色平静的望着,突然伸手握住,肆无忌惮的打量,点评道:“剑锋冒青光,通体呈蓝白,剑气锋利可破云霄,自带冰霜属性,” “从今以后,你便叫青杜剑,至于匕首……同属一脉,便唤青悦刺吧。” 迷人的色彩与淡淡的光辉都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余岐的注意力。 青杜剑与青悦刺的品阶暂时不知,而且自己可没那空去进行品阶鉴定,因此感受了一番兵器内部气息后便收入空间锦囊。 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搞出升品这种可能造成大动静的技术,否则后果可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再者,灵器已成,世俗界又有谁人是敌手?曹操?袁绍?亦或是袁术甚至于各大学府? 炼气巅峰加灵器,再加上黑羊成员,自成一派的资格已然具备,如今,已无需在人下卑躬屈膝了! 思绪整理一番后,余岐便服用了一颗聚气丹,以让自己迅速吸收灵气补充炼器时耗费的辅助灵气。 微眯了会眼睛,余岐便径直朝歇息处走去,途中也感受到了许多双在自己走出炼器室后窥视的眼睛。 平静的情绪也因此出现一丝变动,静谧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杀意。 余岐望了一眼不远处,淡淡吐出一句话:“烦人的苍蝇,真是自寻死路。” 任凭是谁,都不喜欢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是不怀好意的窥探。一向做人做事都是别人敬一分,我还三尺,人夺我一升,我抢人三斗的性格的余岐,自来到这个世界后,性格越渐在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修士后接触中越发明显。 所以,这一次余岐已起杀机。 “既然你们自寻死路,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余岐头也不回的踏入休息阁,木门被一道强劲的风力重重撞击合上。 之后,余岐便以身为眼,瞬间布置下了羊皮卷中能够模拟高强修士气息的法阵,至于代价,便是方圆十里地的空间元素。 顿时间,整个房间闪烁着蓝色的法阵光芒,一道道法阵线条勾勒组成奇妙法阵便就此显现。 法阵通过余体为媒介,吸引方圆十里地本源灵气,伴随着空间色泽出现丝丝变动,空气也随之变得压抑起来。 滂湃的灵气在房间中急速形成一股狂暴的风劲。 “还不够!” 就在此时,余岐手中法印再次变动。唤醒识海中的羊皮卷以此为媒介引诱出元神内的灵气为法阵之源。 徒然间,一道劲风在房间中吹的呼呼乱响,下一秒只见一道无比精纯的金色灵气自余岐而出似一根细线游龙般飘起法阵中心。 第108章 ——元婴之上? 灵气涡旋消散,狂暴的劲风也随之消失,淡淡的法阵结成余辉在房间中闪烁。 良久之后,房间中便充斥着一股汹汹暴戾的意味。 余岐转头望去,眉头微皱,手掌颤抖的松开。 “这便是元婴之上的气息吗?但又感觉比起元神气息要少了些味道……是什么呢?” 看着那一团细微的元婴之上气息,余岐不禁思考其中问题所在。 但事不宜迟,思考归思考,并不能就此深陷。于是,又拖着力竭的身体再度施展收复法印。 他目光坚定,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大手伸出,呈现紧抓,下一秒只觉空间发出低低的沉呤与震荡一番,由灵气勾成的巨大手掌便一把将元婴之上气息抓于掌心。 “收!” 余岐毫不拖泥带水,双手一握,徒然间,壮硕的身躯爆涌出一阵滂湃的灵气汇成一只巨大手掌。 下一刻,余岐就立马感受到了功法的反噬,顿时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深深重击一般的疼觉,轻轻一动反馈的伤害都无比巨大。 “合!”他全然不顾,后来凝集的大手突然重重敲击抓住元婴之上气息的大手。 旋即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迅速扭转发生形变。 随着法阵条纹的消失,下一秒房间中之前充斥的暴戾气息徒然消失。 随着余岐双手回手,那道裹挟着汹涌暴戾气息的元婴之上的意识便一下子撞进余岐体内。 刹那间,余岐感觉自己接触到了深海巨浪的袭击,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身置黑暗的天空下,迎面撞击而来的是滔天黑浪。 “恐怕……这次可不会像使用血遁术那么简单了……可恶。” 余岐紧咬牙关,颤颤巍巍的握着拳头虚弱缓慢的走向床榻上。 的确,羊皮卷中记载了许多秘术的使用,但都有等级限制,大部分都在元婴级别,而他硬是强跨四个大境界使用秘术,若非倚仗羊皮卷能够引导元神灵气本源进行修复伤势,他可不敢这么搞。 “还好,最后的融合还算顺利,从今以后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那股元婴之上的气息唬人了。”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力竭的靠在了床榻黑木上,调息时,也忘将方才获得的元婴之上气息微微释放一丝于体表。 霸道的气息直接将周围的灵气驱散或者强行收割。其他灵气也似具有灵性般退避三舍,不敢放肆。 处于丹田气海中修炼的余岐当然时刻清楚自己的肉体,瞧此一幕也吃了一惊。 “仅仅是气息就如此霸道……那天剑宗主这位真正的元婴之上……嘶。” 如果说之前余岐是倚仗元神作为底牌才不畏惧天剑宗主的话,那么此刻在认识到了一丝来自元婴之上大能的威能才重新定义起了自己眼中的修仙界世界观与价值观。 灵气与真气的差距之大,余岐清楚的很,光是炼丹时受到的阻碍然后费尽心思才打破禁制这一点就足够说明天地间闲散灵气都这般坚硬,那么宗门呢? 作为宗门肯定会有聚拢精华灵气的法阵,但眼下,自己仅凭一丝模拟出的一丝元婴之上气息便将这些精华灵气震慑的退避三舍。 “如此说……修仙等级划分之间的差距在于灵气吸收的多少与优劣,而等级只不过是个代名词?” 余岐假想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能够得到实现,那么余岐就有足够信心在三个月之内突破到筑基期甚至三年之内突破筑基,凝聚金丹! …… 身体的负荷已经达到极限,此番折腾,没个七八天,余岐即使有羊皮卷从旁辅助也难将疲惫的身体强行使用后导致的负荷消除从而回到巅峰状态,毕竟风魔炼体术可得靠肉体为媒介承受那股第一道风压。 “再者,不久后便是子衿的渡劫之日,此事马虎不得。” 余岐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脑海中回忆往日来所经历的一切事情然后细细品味从中选取最完善的解决方案。 秦子衿的渡劫便是重中之中。莫说乱世,便是和平年代,一个人的信任与忠臣都价比万金。因此,秦子衿与父亲余天江之事是首位,至于其他人,该杀的杀,该利用的利用。 乱世当道,本就是一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战斗,妇人之仁,只是弱者乞求的公平罢了。 真正拥有力量的强者,身旁从不缺知己与利用品,因为他们是强者,各方面领域的强者,而余岐恰好便是。 伴随着屋外时间流转,余岐渐渐进入入定状态,灵魂也在丹田气海中修行功法从而做到事半功倍,接而凭靠元神的修行在利用肉体感悟,修炼起来便是一日千里。 此时,余岐的屋外已经聚集了若干修士,为首的两位从身着服饰来看便知是外门有些门面的人物,此刻,他二人正呆呆的站在屋外,不敢动弹半步。 此刻若有不识趣的弟子上前问话,便会看见此时两位长老的窘态。 余岐秘术修行成功后便在入定之后无时无刻散发着那股元婴之上的气息,气息的暴戾与温和全由余岐决定。 而这两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咽着口水的窘态也实在咎由自取,因为此前,窥视余岐炼器的人中便有这二人。 “秋……秋长老……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勿言!随风长老!听前辈发话。”秋长老忌惮的说。 此事随风长老简直是毕了狗的心都有了,他心中懊恼十分,若非一时冲动,他又怎会将灵识探入余岐这么一位“元婴之上”的大能修士的地盘呢。 而大能修士,级别越高,占有欲就越强,像这种无故探入灵识的家伙,估计在日后的得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余岐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偿的人,那些胆敢窥视他隐私的家伙他也会一一找到然后杀死。 别说什么过于狠毒,世界之大,事态万千,没有任何一个思想能够毫无偏差的和善解决一件事。 因此,所谓的狠毒也不过是他人定义,他人知识的贫乏见识之短才会认为残忍,事无关己,上嘴唇碰下嘴唇当然简单! 这一站,便是一夜。 当第二天清晨的初日升起时,若干弟子已然离去,两位外门长老仍站立原地,一动不动。 “咯噔!” 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动听,原来,这竟是站了一夜不敢动弹的随风长老的心脏跳动。 此刻的他,全身微微催动灵气抵御着那股来自房屋中散发出来的巨大灵气威压。 细看,可见两人所站地面上出现道道裂痕。 若有金丹修士在场,便能够瞧见那团无形之中的巨大威压。 形容说是笼罩了这一片天地的巨大黑盆也不为过。 巨大黑盆阻隔了外界与此地的灵气交流,使用出的灵气也只会进入黑盆心中。 这已经是碾压式的战斗了。 “一个小小的金丹前期也敢冒犯我,若是不杀,怕是其他的狗金丹们也会一一效仿。” 一道灵气传音进入两位长老耳中。 虚弱的身子猛然颤抖一下,瞳孔瞬间放大,瞳中血丝隐隐可显。 “前辈!晚辈无意冒犯前辈威严,晚辈愿付出任何东西,还望前辈饶命!” 此刻,随风长老已顾及不得平日中在宗门的威严,扑通一声,跪地磕头。 见此一幕,一旁的秋长老大惊失色,但细想一看,随风此举也极为聪明,第一时间获得了保住性命的机会,而自己却碍于平日“前辈”的面子没能第一时间选择对的举动,因此极有可能会在这位元婴之上前辈记忆中落下不好的印象。 “扑通!” “随风……?!” 干脆利落且有些娴熟的跪地俯首令一旁心中有些侥幸的秋长老满目震惊。 屋中余岐神识探知到这一幕后也随之将威压回收。 “呼……呼……真是好险。”威压消散,二老如获新生般面面相觑,低声自语。但威压刚刚消散,一股更强的威压再次降临! 只见一只巨大的灵气大手抓住大片空间灵气将其捏碎,随之掌心朝下,秋随二老瞳孔突兀睁大,感到全身毛孔的树立,被巨大的危机感充斥全身且毫无反抗能力威胁着像只死狗一般摁在地面的凹型坑中。 “莫以为这样便能了事!冒犯过本尊的不是死就是全家死,本尊念及你二人归属天剑宗,交出魂血,百年后归还你二人,否则,死路一条!”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余岐已经大至了解了天剑宗上下部署结构,而其长老位,在外宗的标准是金丹即可申请进阶长老,也就是最低级的九品长老,金丹中期则是八品长老,金丹后期以及金丹巅峰,元婴,以此类推,而天剑宗九品长老之多数不胜数,多到在内门眼中,也就是弟子水平,因为,内门大部分弟子都是金丹级别的修仙者。 而余岐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修仙者的力量,枫叶城豪门及城主一脉不除,心中这块大石头一日不得安宁,而这两名金丹以及四名筑基修士,想来即便是遇到了其他修真门派,也会退避三舍。 二老面面相觑,心中担忧之事望目皆之。 “本尊一言九鼎,你二人只需将魂血交出,去往世俗界中一名为枫叶城的地方,并且助一名为余天江的世俗武者,统一南方,百年之后,本尊便将魂血归还你二人,且到时助你二人修为更进一步也未尝不可。” “真……真的?!”秋长老激动的失言出声。 对于修士而言,百年时间不算什么,担忧的不过是魂血一事,那可是一名修士的命脉,再加上余岐所说的修为更加一步。 越住高处,越需要资源与天赋的道理没有任何一位修士不知道,而越往上的修士对这个道理越是深刻,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这个门槛看似是一句话,实则其中蕴含的那可是无比庞大的修炼资源,与岁月。 金丹修士的寿元突破千载,肉身可横渡星空,但与妖兽相比还是差一大阶。因此当余岐说出事成之后帮助提升修为的事,二老明显动心。 口说无凭,余岐当然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不会这么轻易的将魂血交出,但自己又极其需要修士的帮助来尽快解决枫叶城的危机,这样才可以在实力上提出脱离主家的资格。 余氏宗家这四个字,余岐听到关于他的传言已经不是一两句了。 周朝后裔的家族,啧啧啧,光是名字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底蕴之庞大。 第109章 ——出发,返回世俗 解决完随风长老及秋长老两金丹初期高手的事情后,余岐心满意足。 毕竟,这两个金丹高手放在世俗可是镇压一方甚至一通乱杀的存在,如此,有这两人的加入,枫叶城之事余岐也可暂时安心,并在这挤出的时间中思考如何应对不久后秦子衿的雷劫。 “嗯……两尊金丹的加入,的确省了不少事,但这还不是能和宗家分裂的资本,作为疑似周朝后裔的家族尽管外界流言不多,但也不可小看。” 床榻上闭眼中的余岐冷静思考其中要害及突破之处。 “就以目前天地动变,仙门出世来看,不久后必然会引发一场修士与修士间的战争,……但……如何从中获得最大利益却是个难题。” 余岐深知,仙门的出世,必然会将原先的三国局面弄的是乱七八糟,自己的那一块的知识层次面也肯定是派不上用场,毕竟,有的家伙根本不会和你讲道理,而是凭拳头说话,因此,这种人的情况也得考虑如何应对。 “只可惜羊皮卷的第三层禁制还没法突破,元神也在其中感悟三年有余仍旧无果,看来,是缺少了隐藏任务或者相关条件呐。” 余岐这么思考也没有错,毕竟什么样的时代就会出现那个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思考模式,而余岐前世的时代便是如此,固然拥有古今往来的知识层次基础在,在独立思考上,很容易得到创新与突破性。 羊皮卷的一二层带给余岐的是法阵与炼丹炼器的知识,作为一名学霸,读书这种事当然是再简单不过,虽然一开始有点迷迷糊糊,但在有了一定的知识累积下再换一种思考方式,所有麻烦迎刃而解,这世上再简单不过的莫过于读书了。 …… 伪装气息的法阵极为高深,所带来的反噬也是非同小可,现在的余岐仍然在闭目养神。 虽然以他目前的状态打一名筑基期修士还是绰绰有余,但为了避免更强大的对手出现,余岐需要将身体修复到巅峰甚至再进一步的状态,毕竟像天剑宗这种修仙大门派内储蓄的灵气并不是随时都有。 这一番修炼,便又是一夜,这一夜中,那四名得到命令的弟子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夜深,天剑宗外门精英弟子处。 一处古典且有些豪华的后院中,灯火通明,但有阻隔法阵在,内界发生事务外界全然不知,此时的一处楼阁中,三男一女环坐着,男的一身白衣,好似游走天下的富豪少爷,但那名小师弟嘛,就算了,顶多算是英姿飒爽,白衣少侠的随身奴仆, 而那名女修,美的好似冰剑仙下凡,那无动于衷,好似与热闹无关的气质简直令人望之沉醉,她的一切都似乎能够令人接受,即使是错事。 “姬师妹,深更半夜传音叫我等来是为何事?”岁数最长,同时也是修为最长的樊毅樊师兄出声问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这种年纪轻轻就已是筑基巅峰,差一线迈入外门长老行列的青年才俊当然会对外门名列前茅优秀的女修姬泠霜有好感,而他嘛,也自我感觉很好的认为姬泠霜也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也不会大半夜传音来这清新之地。 不过,以目前情况来看大概是不可能了。 “师兄别急,师妹确有一事需与师兄师弟商讨。”沉稳的姬泠霜毫不费劲的缓和了樊毅那颗略找晦气的心。 毕竟她也是筑基期修士,虽然不如樊毅那般是筑基巅峰,但筑基后期巅峰距离巅峰也不过临门一脚的事情,若非修炼无情剑需要足够深的底子,此时早已是金丹级别修士。 姬泠霜再度装作若无其事的环顾周围一圈后,忽然伸出雪白的右手催动灵气,三人见状,表情一变迅速起身。 “师兄师弟别多想,我布置的这个的阻绝法阵,元婴级别的法术,非元婴之上无法偷听。” 元婴法术? 樊毅刚开始还感到诧异,但一联想到当初入门时姬泠霜家族送来的场景就立即释怀,毕竟修二代嘛,随身带点高于自身修为的法术卷轴是很正常的嘛。 “师妹是要说何事,竟需使用如此高深卷轴。”樊毅小心试探。 姬泠霜看的没有看他一眼便说开始说:“师兄师弟,关于那位突如其来的前辈你们都是什么看法?放心,这是我家族中的卷轴法阵,不会流转到外面,而且我本人也对这件事有些怀疑。”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无法就是门中长辈收了那位前辈的好处让我们去世俗参与纷争呗,几百年前又不是没有干过。” 似乎是有了余岐作靠山的欧傲世现在连说话都气傲傲的了。 “师弟说的倒也的确,毕竟世俗界那些家伙天天争王争霸,而且又打不过,因此时不时的也有世俗人给长老好处然后派弟子入世,三百年前不就有一刚刚筑基的师弟去到世俗一通乱杀嘛。”樊毅也是聪明,见缝插针直接来这么一记。 听着这些回答,姬泠霜宛如觉得自己是在和刚刚进入修仙界的萌新传导知识,同时她也知道了樊毅这家伙肯定也是不安好心,否则堂堂的筑基巅峰修士又岂会像个啥都不懂得炼气小萌新一样叽叽咕咕一大堆废话。 好在这些年的修炼有成,把这些家伙全部看成傻逼的心态就很好处理了。 “师兄莫非真认为如此简单?堂堂被尊称为前辈的修士,能够将外门九品层次的秋,随两位长老吓得路都不敢走的前辈会需要我们去帮他打世俗?” 此言一出,樊毅突然意识不到了不对劲。 但受到过余岐洗脑的欧傲世与那名小修士却是知道这其中缘由,当然也是他们自己幻想的。 “师妹的意思是说?那位前辈别有深意?”樊毅猜测道。 见状,姬泠霜以为得逞,便更进一步:“师兄,出门在外必须得小心,咱们天剑宗自上次闭世以来就一直未了解过世俗情况,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万一此行遭遇不测,我们需的共同援助啊。” 利用修士记忆中对遗迹等危机地域的记忆形成的潜移默化从而令听信者无法正确思考自己话中真意从而达到目的,果不愧是无情剑剑主,原来从一开始打得就是收买人心保护自己。 “这是必然,师妹,到了外面一切需的小心为上。”樊毅目含思意,看似回答却更似叮嘱。 然而,没令姬泠霜想到的是,她所挑选的地段距离余岐的居住地不过一墙之隔,因此当余岐注意到有道强大气息出现时在立即释放隐性神识进行探查,而神识能力取决于元神境界,因此处于元婴之上境界的元神自然是无视了阻绝法阵的禁制将一切谈话尽数获得。 “蛊惑吗?想不到四绝剑的无情剑中还有这么一种类似于被动技能的存在,了不起。” “不过更厉害的还是这女子的口才,不简单啊,三只舔狗。” 对于气息的感知,修为越高越是清楚,哪怕相隔数十里,只要修为精湛,你今天有没有打炮都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与我通通无关,好在那女子聪明,晓得适可而止,而且……” 余岐禁闭的眉头不禁一皱,心中想道:“姬姓……周朝?难道……”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万事需的小心为上,固然余岐已经锁定了这名疑似余氏宗家先祖的人物。 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亏与赚一目了然。 “又得行动了。”余岐淡淡说了句后睁开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下一刻浑身吹起强烈的劲风,缓缓走向门前推门而出,浑身气息再度模拟出元婴之后那股浓郁而庞大的压抑感。 第110章 ——什么?!你也是金丹?! 寂静……即使是天剑宗这种修仙大宗,在元婴以上气息吐露一丝后,周遭的空间元素都像是猎狗灵敏的嗅到了猎物一般开始隐藏,压制……甚至是……蜷缩 很难相信,会是一股怎样的气息能够将天地间存在的灵气令其感到畏惧,即便那是元婴以上,即使是古籍中记载的无暇元婴也未有这般待遇吧。 “灵气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整片空间都停止一样,匪夷所思。”刚刚模拟释放出一丝气息的余岐左顾右盼,周围的变化莫不让他感到惊奇。 他虽然炼气期,但自成一体的元神可是修仙史上从未有过的存在,更何况已经达到化神期甚至更进一步。 更加准确的是,元神是他,肉体也是他,肉体亡,元神取而代之。 但此刻借用的一丝化神气息却将天地间从自傲的灵气给吓得蜷缩,没错,是吓!余岐相信自己的判断。 固然,余岐也逐渐开始对自己元神境界的力量感到好奇了。 因为究竟是怎样一股力量才能使天地间最自傲的灵气也畏惧呢? “这股磅礴的力量,搞不好可能一巴掌就把公孙翼的狗头拍下来。” 余岐握了握拳头低头一看,心中对感悟到的这股似巨浪滔天的力量而评价。 余岐自知丹田已毁,有时甚至用另类时空“未来人”的角度也想过不再计较,但不到三天,复仇的火焰便重新在心中燃起,而且越烧越旺,苦思冥想,不断总结前世时空与今世时空之间的种种异端,许多事情根本无法实现,复仇一事更是实在不可能不去实现。 毕竟这是修仙界,讲究的是八个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这,国亡,天下乱,国兴,则窝里反,毕竟凡间帝王并不是代代是明君,也是不少滥竽充数的小瘪三。 …… “清爽的空气……”余岐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只见淡淡如金丝的流线飘在了空中,其中一端连接着余岐的脑额,另一端飘向东面。 伴随着空中金丝的飘动,沿路街巷的景物通通映入余岐脑海。 “这一招千机引还真好用,既无法让对方查到神识锁定也可以继续监……视……调查。” 拥有智慧果然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即使是穿越也用的上。 不出一会,金丝便飘到了东面一处小楼阁中,余岐就此将气息一隐一露,借此让那些暗中窥视的人有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紧张。 …… “师妹,那你怎么看?” “哎……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泠霜师姐吗。” “静观其变吧,若有异样我等直接上报内宗大师兄。” “嘶……内宗大师兄……那位即将步入元婴的大师兄……” 一番偷听,听到的信息也是杂七杂八,不过从言语上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家伙大多数都是心怀鬼胎,而且受过自己恩惠的那两个家伙并没有出卖自己的意思。 “如此一来,只需等明日天亮带着娃儿们下山杀人就可以了。”想到这,余岐突兀联想到还至今还被困在灵气真气阻隔的房子中的朝廷与虎豹骑成员。 “但愿他们能识趣吧。”余岐淡淡说了一声。 毕竟比起有骨气的呆头莽汉,余岐更喜欢识趣的聪明人。 毕竟时空,时间的不同,所谓的骨气与识趣也是不同,因此,若以大人视角解读三岁孩童的行为,完全是蠢货的妈妈给蠢货开门,蠢到家了。 东面庭院四人,余岐也时刻利用千机引监视着。因为在余岐眼中,无论是任何人,实力低微与否都会拿出真实力,而非挑衅捉弄。 两人为人的经验,无论是这仙侠树林的神灵时空位面还是前世的科技唯物时刻位面,相似之处一目了然。 不过利用宇宙宏观想法解读,一切都显得格外合理。 宇宙之大,深处存在什么?时空的尽头又是何物? 这一切都是个谜。 “呵呵……”余岐胡笑两声后便将思想压制下去,再一次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 是啊,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竟然妄谈宇宙深处,时空尽头,只怕是脑子被驴踢了。 淡淡的金色灵气漂浮在身体边缘,似流丝细线般飘荡,它们繁而不乱,具有规律的在余岐身体周遭飘荡。 …… 且话回到东面庭院,四人仍未离去,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凝重了几分。 四人相视不语,神情凝重。 “哼!”突然,筑基巅峰的樊逸冷哼一声拍桌而起。 “此事不要再提!姬师妹,如果日后让我再听到你言此事,休怪师兄不念同门之情了!” 说罢,樊逸转身御剑离去,临走之前也不忘释放一道筑基巅峰的威压。 在威压下,凉亭上摆放的茶具无声碎裂,三人脸上一阵难堪,如身负重山般。 “金丹之意?!”欧傲世读出了其中的淡淡金丹之意,有些愕然的说道。 但就在下一秒,姬泠霜玉手一挥,蔚蓝色袖袍便似一道夏日的凉风,击打在樊逸留下的威压上,之后又似兵戈争斗,稍过几息后,具有一丝金丹之意的威压方才溃散。 欧傲世转头看向姬泠霜,脸上表情巨变,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出:“金丹真意?!” “师姐……你……进入金丹了?” 姬泠霜微微点头,看了一眼那筑基小师弟然后看向欧傲世,道:“不错,昨日刚刚进阶的金丹,并且无情剑已突破到了大成,距离圆满只差一线。” 一旁完全是路人甲的小师弟目瞪口呆:“师姐……你已经是长老行列的人了?!” 小师弟的话,引来了姬泠霜的目光,不过却是藐视的目光,对小师弟此言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无视。 毕竟没有一个金丹级别的高手会在一个筑基初期的废材身上浪费时间。 “欧傲世师弟,师姐刚刚的提议,你觉得呢?”天剑外门四绝剑,一剑已经拒绝,另一剑完全找不到人影,但无关紧要,四剑中只要有两剑同样,照样可以。 “这……我……”就在言出欲拒之时,一股巨大的威压再度降临,欧傲世神情凝固,他觉得此刻自己好似被一只冰山妖兽监视着而且还肆无忌惮的露出贪婪之意。 “师弟,还请慎重抉择。”平淡的话语中蕴含的是来自金丹修士级别的威压威胁。 这一刻,欧傲世认识到了筑基期与金丹期的差距,在她面前,自己就连抬头的力量都难以做到,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想!自己甚至能被威压压死!!! “答允她,”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灵气传音入了欧傲世的神识中,同时伴随的也是一阵轻微的灵气震荡。 这道金色灵气震荡低调且高强,恰到好处的将威压薄弱处轰散,尽而引发连锁反应。 “你!也入金丹了?!”姬泠霜突然脸色沉重。 欧傲世沉默片刻后方才说道:“假丹罢了。” 随后他大胆的走向姬泠霜,一改之前那唯唯诺诺的师弟模样,盯着姬泠霜的眸子,语气轻浮道:“师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非要动用武力。” “其实,师姐的提议也非不可,但师姐也知道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失败后的后果,因此,师弟我有一个要求!” 瞧见大势已去,虽然欧傲世说他自己是假丹,但气息骗不了人。 如此,姬泠霜淡淡吐了口气,道:“什么要求?” 两名金丹的战斗先不说,姬泠霜是个聪明人。 此刻,她回想到以往欧傲世那般的唯唯诺诺,再回想现在,这种懂得藏拙,并且藏的如今深的家伙肯定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说罢,师弟,什么要求。”如今情况下,欧傲世也拥有了同等说话的力量,因此在双方还未闹翻动手前,还有商量的余地。 欧傲世贪婪一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姬泠霜,说道:“师姐美貌外门难有敌手,甚至已传入内门,师弟可是对师姐仰慕已久,只是不知师姐对师弟是怎样一番态度。” “恶心的家伙!蛆虫一样的东西!”姬泠霜咬牙心中骂道。 随后也不再客气,情绪一番波动后压制下来再淡淡释放出金丹期气息。 “师弟,师姐修的是无情剑,莫说是你,便是外门第一的师兄师姐也没有任何感情。” “噢?是吗?”欧傲世好似早就知道姬泠霜会以此为借口一般淡淡一笑,道:“那!内门大师兄,姬师姐你又该怎样解释?” 闻言,姬泠霜神情突然凝固,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内门大师兄?当然是当长辈一样尊敬,师弟莫不是听信了传言认为我与内门大师兄有染吧?” “师弟可莫要上了某些心怀不轨之徒的诡计,且不是我修的是无情剑不可动情这一点,便是修为也入不了内门大师兄的眼,就连见面都不可能有机会,谈何关系呢?” “哈哈哈!哈哈哈!”欧傲世狂笑道。 “师姐啊!师姐,看来你是不到黄泉心不死啊!” 他盯着姬泠霜,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样,他压抑着心中的狂笑,带着一丝即将揭露大秘密的语气道:“师姐,不知你可否听说过留影石。” “留影石?!” “呵呵,师弟,你提那位作甚?难不成你有?” 其实,这一刻的姬泠霜已经开始慌乱,虽然她一直强压抑自己的内心让自己觉得那是欧傲世的诡计想要自己露出马脚。 但就当欧傲世从怀中掏出一块琉璃色圆球时,好似一颗巨大的灵气炸弹在头顶爆炸,将所有的冷静炸的是荡然无存。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留影石这种神物!”再也压制不住的姬泠霜歇斯底里的吼出,一副抢夺之意,但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让她觉得这是欧傲世的虚张声势。 留影石,接近远古时期的上古时代所流行的一种记录工具,传说乃是青帝所造,其用度广泛。 但在青帝疑似陨落消失后的五百年,其一任帝王接权,将留影石收为皇室专用,其无皇室许可擅自使用,废其全族修为,其后三代不可修仙。 因此在帝王陨落后,大量留影石不知所踪,此后留影石宝贵便由此显现。 欧傲世手中那块大约拳头大小的留影石便可换取一万上品灵石! 第111章 ——入世 她脸色怔了怔,然后瞠目结舌地说道:“你怎会有这东西。” 欧傲世撇嘴一笑,冷厉且不怀好意的目光叮着姬泠霜:“师姐莫不是不到黄泉心不死?”随后他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那小师弟。 姬泠霜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随既心中一番纠结怒瞪一眼欧傲世但一想到对方也是金丹期,而且对方也是修炼四绝剑的精英弟子,真打起来自己未必能够占到好处。 她心中暗叹口气,随既看向小师弟说道:“小师弟,天色已晚,师姐与欧傲世师弟还有些事商量便不送你了。” “嘿嘿”瞧见远去的小师弟背影,欧傲世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笑了两声。 寂静的月色下,冷风呼啸,吹打在树叶上,灌入庭院中,姬泠霜脸色严肃看向欧傲世,怒目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欧傲世不以为然,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把玩着手中留影石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师姐为何这般失态呢?” 姬泠霜脸色一沉。随后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无他,唯师姐尔。” “师弟可是仰慕师姐已久,然师姐对本门却冷如冰霜,对那内门大师兄却是如同鼎奴待主般侍奉……” 话未说完,便姬泠霜怒声喝断,同时一身金丹修为气息不断扩散:“住口!” 欧傲世话点到此,姬泠霜方才回想起那日的初见。 草绿裱画绫锦袍,一条冰洋蓝龙凤纹皮带系在腰间,一头长若流水的头发,有双忧郁中带着得天独厚的凶严的眸子,体型伟岸,光是往那一站,王霸之气便不由散发而出。 也正那次偶然相见,两人便为爱鼓掌,也正因此,才方知那人身份乃是内门大弟子,掌门亲传弟子,金丹巅峰大修士。 而他欧傲世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染指自己。 随既,她开始释放出金丹期的气息,似乎是打算着与欧傲世硬刚一架然后杀人灭口。 感受到周围灵气变化的欧傲世也自然的做出反应,下意识催动灵气,两股金丹气息不由分数的相撞,激荡出的灵气震荡使不在状态中的欧傲世出现一丝松怠,姬泠霜找准时机。 “寒光!” 忽然,一道响亮的剑鸣响彻,这时的姬泠霜已是手握三尺寒光冷剑袭向欧傲世。 她步伐迅捷,虽未男儿般奔如雷势,但却犹如一道惊天长虹毫不留情的刺向欧傲世胸口。 “好强的气势。”感受到姬泠霜寒剑中的杀机的欧傲世心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动用金丹之力一拳轰向寒剑。 “砰!” 两股金丹气势的碰撞产生的巨大能量倾泻在中心猛然炸开,二人相继被轰开数米远。 “好雄厚的灵气。”炸开的反馈感令姬泠霜感觉自己刚刚劈在了黑钢岩之上,强大的硬度感觉动弹不了对方分毫,反而是自己手掌一麻。 “师姐,这样打下去你可是会吃亏的哟。”本就有些炼体的欧傲世相对于刚刚那一击的反伤倒不是很大,因此也放出狂言。 两名金丹期高手的对拼,双方都具有底牌的情况下就看谁的底牌多与耐得住性子。 同阶对战讲究的就是细节,越能从细节中找到突破口那么必然会获胜。 但双方都是名门子弟,拜入天剑宗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此战就看谁先耐不住性子了。 “狂妄!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离伤剑。”姬泠霜寒剑挥出,一道蓝色剑气攻向欧傲世。 “撕......冰念决。”随着剑气的逼近,欧傲世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寒意在侵蚀全身心中说出自己的猜想。 冰念决,无情剑第四层所领悟到的功法,可将灵气转化为寒气,对战中可谓是大杀器。 因为修士也是肉体,即使是强如金丹期的肉身可横渡星空,但时间一长也承受不住星空的压力,而且这仅仅是星空外围,星空深处的压力莫说金丹高手了,便是元婴高手也只能落个身死道陨。 而修士,只要境界没有达到元婴之上的“半神之境”统统只是肉体硬度高强,但内部血液仍旧会到高强度属性的侵害。 否则这天地下岂不早就是修士的天堂了? “活筋变!”突然,就在剑气即将打在欧傲世身上时,他突然大吼一声,浑身灵气迅速膨胀,在极其细小的时间中形成一股巨大的罡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剑气轰散。 “……”目睹这一过程的姬泠霜也见怪不怪,毕竟当初是一起入的天剑宗,而且对方家族势力也不比自家弱到哪去,基本上是五五开的形式,因此在剑气被轰散后立马做出下一步行动。 紧握剑柄,下一刻只见她身影如鬼魅一般闪现,每一次的现身都刺出一剑,锐利的剑气刺穿罡风,在如此往复下,罡风已然溃散。 “哼!”姬泠霜冷哼一声,绣眉紧皱,看着那溃散的罡风即将消散,手中寒剑又握紧了几分。 “嗯~师姐的味道真香啊。” 但哪儿怎想,欧傲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姬泠霜背后,并且!大胆的贴身靠拢,手也不安分的在腰间摸索。 “狂徒!去死!” 气上心头,姬泠霜将全身灵气转化为寒气,一阵隆冬寒风袭来,伴随的是她周身被冰雪覆盖,刹那间竟感觉身处北极。 “畜.生,我要杀了你!” 金丹期高手爆发的灵气十分巨大,尤其是这突如其来的寒风更是将隔壁屋中炼气的余岐惊醒。 “竟然打起来了?”余岐疑惑中带着一丝玩意,睁开了眼,接受来自神识的反馈。 “呵呵,金丹期爆发的灵气也不过如此。” 在羊皮卷第三层修炼了大约有近百年光阴的余岐已经对灵气的认知更上一层楼,如果硬要打个比喻的话那么就是小学级别知识与高数的差距。 现在的余岐,毫不夸张的说,凭借对灵气的掌控就能与筑基巅峰甚至金丹初期一战的能力。 筑基期,拥有的不过是对天地灵气的运用,但缺少深厚的灵气储蓄量,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游戏中的蓝条,也可以理解为普通人类的体力,就算有所提升,但仍然有一个限度。 但金丹期就不同,它是将身体内涣散的灵气进行压缩凝练等工序将其凝结成一颗璀璨的金丹。而金丹期与筑基期最大的差别就在筑基期是从身体中涣散的灵气提取使用,而金丹期是将压缩后成一个固体的力量使用,因此筑基期在金丹元婴等高手眼中就是3岁孩童抡起拳头砸你一样。 “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不亚于金丹期高手的战力,如此一来,世俗已无人能与我匹敌。” 余岐享受着这一刻,拥有使用强大力量的资格,但他可不会就此沾沾自喜,毕竟这点本事比起玄天长老和那施压于自己的内门大混蛋相比还有些距离,但眼下,要处理的世俗事。 旋即,他翻身下榻推门而出之际心中说道:“枫叶城城主,龟孙翼,再过不久我将亲自取尔项上狗头。” 第112章 ——恐怖的信息量 两名金丹的战斗打的十分激烈,若不是精英弟子居住地带都有灵气阻隔,二人这一番打斗定会引来外门三品长老甚至是掌门的注意,毕竟一下子出现两名金丹期,而且还是修炼了四绝剑的精英弟子,掌门岂能不放在心上,毕竟这些都是他外门资源一点一点堆起来的,如果去了内门,那就是毫无瓜葛了。 然而二人也是刚刚迈入金丹并且对彼此都存有忌惮,就光从家世背景而言,二人就是相差无几,并且都是嫡系一脉,长辈肯定会赐予不少高等级法宝,如果真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底牌尽出即便最后的赢家是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再加上仙门大开,自己也差不多到了回归世俗家族的时候了,若是因此杀了对方只怕自家长辈可不会保自己。 “怎么?还想打?”欧傲世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师姐真香啊,为什么就是看上了那内门的金丹巅峰的家伙呢,要知道,那种修为在你我家族中不过是侍卫级别。” “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欧傲世,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姬泠霜也不再拐弯抹角,话中有意搬出家族的意思。 “呵呵,是是是,小霜霜真是长大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与从小玩到大的哥哥动手。” 闻言,姬泠霜脸上闪过一丝杀机,但转瞬即逝,说道:“欧傲世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在天剑宗别提我们的关系。” “好好好……”欧傲世两手摊开的同时解除掉了身上气势汹汹的灵气。 见状,姬泠霜也随之解除灵气防备,但就在此时,欧傲世突然靠近,轻声温柔说道:“泠霜,你真看上了这小王朝的人?” “以你我家族的雄厚在那片大陆上都是雄霸一方的存在,这小疙瘩的宗主,唯一一位元婴之上都不曾知晓咱们的大陆,你怎会看上那区区一个金丹巅峰的小子呢。” 姬泠霜冷静了一会,说道:“我是为了五年后的家主选拔战,我自然不会看上一个区区金丹,以你我家族的上古传承血脉,一旦到了金丹,之后的修行就是畅通无阻,莫说这片从九州大陆中遗弃的一块上的低等血脉之人,便是真火剑派之人都未必配得上我。” 闻言,欧傲世这才放心的笑了笑,走上去双手环抱姬泠霜,这一次姬泠霜也没再反抗。 “泠霜,你布下的阵法是绝灵大阵还是阻灵大阵?”欧傲世问道。 “当然是可以防止出窍境修士窥探的绝灵大阵。”姬泠霜轻声回答道,“你问这干嘛?” “泠霜,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快就晋级的金丹?” 闻言,姬泠霜也脸上犯迷糊,说道:“是啊,傲哥你晋级的怎么这么快?据家中长辈当初测试你血脉时你是真凰王级血脉,按理说应该沉淀一千五百年才会觉醒,而我是真凤地级血脉,沉淀只需要一千二百年。” 欧傲世环视四周一番后,道:“我遇见了一位疑似出窍期以上的前辈,而且对方极有可能修的是古仙,因此赐我的机缘便阴差阳错的打通了我的真凰血脉。” “古仙?出窍以上?”姬泠霜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然后呢喃两句。 “泠霜,我估计那位前辈应该是来自其他的神州来这觅宝,毕竟这小小的遗弃大陆,可无法培养出出窍以上的存在。” “此事就当做未成发生,若是让他前辈发现我们也是来自其他大陆,只怕危险了,以你我的血脉,可是这群高阶修士最好的晋级补品。” 姬泠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了泠霜,你所说的家主选拔是在五年后的何时?傲哥可为你请来北州剑仙。” “北州剑仙?那位半神之境已两千年的北州剑仙?傲哥你不会是想?!这怎么行!” 说着,欧傲世又开始毛手毛脚起来:“若能得我血,北州剑仙便可直入化神期,而得他相助,家主之位必定是泠霜你的。” “可……” 欧傲世抱得更紧了:“没什么可是,泠霜,你可知你说你喜欢那内门杂碎时我的心有多痛。” “哼,想必你我二人晋级金丹的信息此刻家族已经受到了信息,入世这一趟正好可以回到家族中去。” “不!”欧傲世突然脸色一沉,眼中杀机显现:“内门那杂碎竟然敢染指泠霜你,等家族长辈一到,我便直接杀入天剑宗内门。” “可……天剑宗宗主毕竟是出窍后期的存在。” “嘿嘿,泠霜不必担心,我家中此次接我的长辈是与北州剑仙齐名的那位。” “灭个区区天剑宗还不在话下。” “傲哥~” “泠霜~” 两人四目相对,随既越靠越近,然后便开始为爱鼓起了掌。 “……” 二人殊不知他们之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飞在空中隐藏气息的人发现,而所谓的绝灵大阵也没能拦得住此人的神识窥探。 此刻的余岐也是有些震惊,他虽也想过这个大陆外还有其他大陆,但也只是按普通历史解度来看认为还有西方大陆。 但!眼下突然冒出个九州大陆还有什么遗弃大陆与古仙,出窍,北州剑仙的强大信息量。 “妈的,好险,还好没有直接冲下去拦他二人打斗。”天空中向下俯视二人“运动”的余岐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来赞叹。 “啧啧,身材真好。” “呸呸,信息量真大。” 通过此二人聊天不难辨认其真假,但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再结合对方说的金丹巅峰只够做侍卫这一点来看,对方的家族之强大怕是可以直接覆灭这个王朝,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大概只是觉得苍蝇肉没意思,而结合自己的力量,完全是以卵击石,因此乘机捞好处就别想了。 余岐冷静下来思考其中利弊:“但!我这的好处也不是能够白拿的!” 对方家族甚至是那边大陆的强者没有过来,原因当然不止是觉得苍蝇肉小,毕竟再大再豪华的地方都有想对面,列如散修之类,大部分都是松鼠党。 因此对方没有强者来到这片大陆,原因有二,一是苍蝇肉,二是限制。 结合秦始皇的陨落,不难推测出曾经抵挡的“蛮夷”中可能也有那部分大陆的存在。 此后战败,秦始皇也元气大伤,无力逆天,临死前他或者是他所嘱咐之人布置下了类似于可以“抵御”或者某种限制的护佑神州大地的法阵。 “但……对方话语中的长辈来灭天剑宗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隐藏气息的法宝?目前也只有这种说法可以接受的通了。” 第113章 ——入世掌权 翌日,天刚蒙蒙亮起。 于昨夜对虎豹骑及朝廷官员洗脑成功一番收入麾下的一干人已经准备待续。 原因无他,比起性情不定的修仙者,凡人的心性更加显而易见。 乱世挡道,王朝岌岌可危的状态众人都看着眼中,再加上虎豹骑成员在认识到修仙者的强大后,自然再一次的将王朝现任掌权者信心降低。 面对真气与灵气这种质上的差距,只要不是蠢货,都会慎重考虑一番是否该换新主子了。 而余岐的旁敲侧击也做的很到位,隐隐间也透露出一点小小的底牌以及吞并天下的胸心,眼光高明者,自然会俯首称臣。 自然,通过这些天在天剑宗外门的关押,他们也非没有获得一点好处,否则也不会对所修灵气的修仙者而畏惧。 不久后,四名挑选好的弟子也已经到位,四人相见到是都各自装出一副啥都没发生过一样,平淡的打个招呼便看向余岐的府邸等待。 “三名金丹……啧啧啧”余岐不禁为自己只花两元钱就中了一千万的这个大奖而感到惊奇。 不过同时也对这几人加重了一分警惕。 昨夜是运气好,偶然见窥探到了欧傲世与姬泠霜之间的秘密,但这可不代表此事就这么简单。若非昨夜二人的举动令余岐感到一丝危险,他还真差点被这些家伙的外表所骗。 “是啊,毕竟都是几百岁的人,比起我前世加起来都大,若把他们当表面看上去的岁数的话,怕是要吃不少大亏。” 想着这些,余岐便推开大门,前脚刚刚踏出,便有两道极为强悍的气息正在飞速接近。 此二人气息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余岐也投去目光,便体内魂血气息告诉他,那两人正是自己昨日收服的两名外门长老,金丹中期巅峰级别。 当然,是得到了余岐的好处。 羊皮卷中秘法如云,随便一翻阅便是数不胜数的高阶法术,经过这些日子的翻阅,余岐不仅找到了有关自己目前等级的最佳修炼法门,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的确修仙界的等级。 倒是与他之前所猜想的有些类似,只不过存在古修原因,现仙分为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炼虚,空冥,大乘与渡劫。 而现仙也是在秦始皇陨落后开始盛传,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推动世界的规则线一样,古仙修行之法也在现仙出现的时候开始急速变得稀缺。 但羊皮卷中却是记载了数不胜数的古仙修行之法,也了解了古仙等级划分,等级基本上与现仙无多大差异,只不过是元婴后加了个婴变期。 至于现仙之人不修婴变的缘故,羊皮卷中也有记载,类似于:多此一举,但殊不知,婴变这一过程对于元婴晋级出窍可是大到非比寻常的地步。 “见过岐公子。”二人稳稳落地,气烟刚刚还未消散便朝着余岐的方向抱拳行礼。 “嗯,”余岐看向二人,摆了摆手,说道:“记住我说的话。” “是!公子!”二老恭敬的回答。 是啊,魂血在人手里,一念就死的事,不恭敬不得行。 随即,余岐的目光收回,看向了二老身后此刻正用某些具备疑惑神色望着自己的众人,说道:“诸位,出发,启程入世!” “记着,不要试图做小手脚,我可以通过你们的视角看到你们所做的任何事!” 临走前,余岐不忘敲打敲打一番秋,随二老。 毕竟这可是两名金丹级别的真君修士,因此在余岐看来,必须得在二人心中种下对自己的恐惧,这样才不会出现意外。 天剑宗门大开,灵气外泄,如同高山流水进入外界融为一体,随之而来的是一只金丹修士为主的队伍保护着一辆马车驶出天剑山。 冲入云雾中,围绕在马车两旁的修士散发出自身的灵气,顿时间如同一把锋利将云雾割开。 马车中,余岐不亦乐乎的与秦子衿交谈着不久之后的渡劫之事。 当然,没有被发现的缘故多在羊皮卷上的隐息之法,而且是指定型使用,因此,对于外界而言,只要不存在化神级别强者,感受到的都是一片虚无。 “公子,你的修为有增强了几分。”秦子衿的美眸中闪烁着淡淡光芒。 仔细细看,甚至能够看到秦子衿身体边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哈哈,子衿你就别取笑我了,跟你这准筑基高手相比,我这区区小炼气算什么。”余岐当然一眼的就看出了秦子衿身体边缘光晕的来临。 毫无疑问,这是炼气级别修士在到达巅峰距离筑基也只是临门一脚时才有的动静,但秦子衿所修的是余岐赐予的古仙之法,因此,不到渡劫日,决不踏出这临门一脚。 而是等到渡劫之日,利用雷劫淬炼肉身与灵气,而在此之前,不断凝练灵气。 “噢?是吗?”说完,秦子衿便看着余岐,有一种:你继续装,我不打扰你的意思。 毫无疑问,修炼了古仙之法的秦子衿,也感受到了一丝余岐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威压,虽说看上去像是极力压制,但哪怕是一丝,所反馈的意味都是难以形容的霸道。 这股威压没有任何巧劲可言,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身体上。 “公子,此次天剑宗一行,你可曾寻找到修复丹田的方法。” 没错,气息再强,丹田破碎无法筑基但仍存修为之事已是逆天之举,若在进一步想要靠丹田破碎之姿晋级筑基,只怕是又那个心却无那个力。 古往今来,九州大陆修士无数,无论是武者还是修仙者,丹田,都是必不缺少的一项。 而像余岐这种,丹田破碎亦能修炼到炼气巅峰,实在是少之又少,除非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将灵气导引到身体的各个筋脉处,但此举无异于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因此,古往今来,无一人尝试,因为这所需要的条件太苛刻了,稍有不慎就是爆体而亡,就像打过了气的气球。 boom的炸开,血汁与内脏到处都是。 而余岐之所以能成,所需因素便是前身体主人的冬季下河炼体以及后续的灵液滋润与羊皮卷的黄金灵气守护与元神本源灵气的滋养。 然而,这些条件,即使第一二条勉强达成,但后续两条呢? 这四条条件就好像是解开某款通关游戏一样,必须集结好每一个因素,极其,每一个步骤都不得出现错误,才有可能触发丹田破碎也能修炼的隐藏剧情。 而这条隐藏剧情一旦通关,所带来的巨大好处,可就是难以想象了。 第114章 ——继承者 身为一名穿越者,且生逢乱世,没有存在一个人就能够吃的开的例子,即使心智强如余岐这般的高智商穿越者,如果没有个知心之人聊天解闷,估计就得靠杀人解闷了。 这一点余岐也试想过,而且毫不隐晦的承认。 凡人之所以在乎这在乎哪,无非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至时哪怕凡人的巅峰,帝王级别的凡人也会出现说不清的毛病。 随着更进一步的修仙,余岐的心性也在此慢慢清澈,同时也不禁怀疑,是否当自己看清凡人所在乎的一切并舍弃时,羊皮卷的第三层便会为自己打开。 羊皮是神物,同时也是轩辕黄帝的馈赠,其中不乏存在帮助持有者心静通明,不以极端方式处理问题,因此,与其说那不知名的羊皮卷是神物,倒不如说是“道”吧。 “子衿,还有一会便到了许昌,你说,该如何处理那群官员?”余岐神识感应一番后,然后看向秦子衿,问道。 秦子衿笑了笑,显然没有意料到余岐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但她又是那么是镇定自若,回答:“公子真是与他人不同,竟然邀请子衿一个小女子讨论政事。” “不过若是公子的话,子衿倒是愿意回答。” “朝廷官员基本大部分都是迂腐之辈,眼下修仙者出现,如果提用他们的政治处理,只怕这一亩三分地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其余诸侯吞下。” 秦子衿毫不避讳的直点要害。 闻言的余岐也赞同的点点头,因为这也是他的想法。 凡人在乎的东西太多,尤其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东西看的尤其重要,作为一名穿越者,在见到这些落后产物时真生出看不起的意思过。 到处是杀戮,到处是战争,紧紧是为了那可笑的荣华富贵?说是蛮夷之徒也不为过。 因为在余岐看来,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是德不配位,仅仅靠武力统治的国家,要不了百年便会有人反抗,靠亲近平民的国家老大,完全是背离了“道”的治世之理,一个人如果远离了道,那么他距离灭亡也是迟早的事,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如果背弃了“道”,那么“道”也会离开他,这样的王朝终将覆灭。 如果说杀掉那些背道之人也会被人认为是恶人的恶论的话,那也只能说那样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道”的存在。 “真不愧是子衿,说的非常好,”余岐突然顿了顿,看了眼马车外的修士,又回过神来,说:“的确如此,既然许昌的范围出现了修仙门派,那么其他领地也势必会出现,如此大家再次进入了战略威胁的地步。” “但,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余岐突然脸色严肃。 秦子衿知道,余岐已经做好了直坏打算,那就是迅速发动战争,以在最小的时间,分裂威胁中将大陆统一。 毕竟西域的五毒教已经西域朝廷始终是个威胁。 “那么公子是打算?”秦子衿带有确定自己猜想的语气问道。 “没错,大陆若想统一,必须接受全新的改革,因此老一代的官员,要有九成以上要告老还乡,我的理念他们没法接受,因为他们太目光短浅,因此必须从新鲜血液中选取栋梁才可成为时代的筑基。” “黑羊的目的,仅仅如此。” “天下一统嘛?”秦子衿低头思考。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余岐说过要将天下一统还有那什么江山为礼,日月为聘稀奇古怪的东西。 自己倒不是不相信余岐,而是一联想起诸侯军力以及背后的元老团已经出世被拉拢的修仙门派,这些种种阻碍,即使是完成恐怕时间也得是百年以上。 如果要在短时间内收复,只有靠纯粹的武力打压,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引得民生不满,跟余岐所讲理念是背道而驰了。 但秦子衿终究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倒不是目光短浅,而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出现过一启那样的手段。 “子衿?”余岐貌似是看出了秦子衿的疑虑,唤她回过神。 当秦子衿回过神来时,看到的是自信满满,但毫不夸张的余岐,她敢肯定,这份自信绝非源于无知,这是一种感觉上的肯定,无法说清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子衿你且稍等,不出三年,我必统一王朝。” 秦子衿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自己也捉摸不透,她以为,自己步入修仙行列,并试图感受道的存在就能拉近与余岐之间的距离,但现在呢?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有事她甚至联想过余岐是某个修仙老妖怪的夺舍才会拥有这么丰富的知识量已经面对困难问题时的冷静与迎难而上,但余岐的表现上完全没有一丝老怪夺舍的意味。 或许,这就是天才吧。 …… 在四名修仙者的保护下,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回到了许昌。 城门上的侍卫认出那架桥子是谁的拥有者以及四周的侍卫是何许人,当侍卫的目光落在几名修仙者身上时,顿时感觉自己被什么吸住一般,且被巨大妖兽凝视,仿佛一口气就能将自己吹死。 “城上侍卫速速打开城门,我乃虎豹骑许南,桥中之人乃余公,这几位乃是天剑宗的仙人!” 一名身材魁梧的虎豹骑成员走出人群冲城门大吼道。 四人见状,也收回神识。 这才让那小侍得以喘口气,且口中喃喃低语:“又……又是一名仙者?杀……尊太子令……全部杀掉。” 下一秒站立起来时,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黑色锥子,通体散发着诡异的光彩,且有灵气飘散。 这不禁引来了四名修仙者的好奇,向那小侍望去,樊毅目光瞬间放大:“灭魂锥?!” “没错了,通体散发幽光,锥尖如同蜂刺,此乃血鸦宫圣器,但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手上。”熟读各门派信息书籍的筑基期小师弟疑惑道。 “不!仔细看,此人毫无修为根本催动不了灭魂锥,而那灭魂锥看上去极其不正常,师兄,你参加百年前的宗门大比,可有见过灭魂锥?” 闻言,樊毅迅速回忆百年前的回忆,思考了一会,道:“血鸦宫虽然只是二等势力,但是其宫中圣器乃是王品,比起我们外门圣器紫电青霜剑也是不遑多让,百年前此宝貌似是在血鸦宫下任宫主手中,但此宝细看,确实缺少了灭魂锥的几分诡异杀气。” “那……” 就在天剑宗四人讨论之际,桥子中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说白了就是仿制品呗,啰啰嗦嗦一大推。” 话语刚落,只见一阵狂风来袭,吹打在桥子幕帘上,下一刻桥中一道黑影闪出,如同闪电般的速度躲过四人神识窥测。 最后再利用九惊步加天慌,当小侍还在伸手阻挡狂风时,余岐已经以雷霆攻势取下了他的性命,并且手中握着那所谓的圣器灭魂锥仿制品站上高处,调动灵气,肌肉力量已经攀升巅峰,当着众人之面将那灭魂锥捏成粉末。 余岐如此做自然是经过推演,否则也不会以雷霆之势取人性命。 因为无论是从神情还是行为上都无一不是在告诉余岐,许昌已变!而且那引起变得很有可能就是在外修仙学成归来的天子刘协!如果此时不出意外的话,曹操的势力几乎灭绝,否则一个看门小侍见了虎豹骑成员又岂会视若无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这个王朝的继承者,回来了! 第115章 ——太子归来 凡人与修仙者的差距,是天埑,虽然修士也是由凡人进阶,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果断。 当然,也仅仅是对凡人的下手果断,因为有个别修士就喜欢欣赏弱者被凌辱时的反抗表情。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归根结底,修士也不过是另类凡人。 “好重的煞气……”果断的解决侍者后,余岐也顺势毁了复制品灭魂锥,但残留在手上的浓重煞气却是让的余岐措手不及。 “这等煞气……竟还带着灼烧感,大意了。”索性,余岐将手背负其后,毕竟不远处就是天剑宗人以及朝廷官员,若是此刻显露出一丁点状态不佳,只怕是会引起怀疑。 “好快的速度……”筑基期小师弟满目惊讶的说。 “确实,刚刚那个速度竟然令我也没有察觉。”樊毅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当然,他心中猜忌之意,欧傲世与姬泠霜又怎会不知,高位上俯视他们的余岐也又怎会不知。 但是眼下他们面临的危机已经出现,也没有那个空时间去猜测余岐。 身为天剑宗的弟子,樊毅很清楚此次血鸦宫的出世意味着什么,虽然百年前天剑宗与血鸦宫有一次宗门大比,外人看似是拉近关系,实则是双方都想检验一番对方弟子的实力然后在其他宗门面前暴露。 弱的一方自然会成为众门派围攻的存在。 但百年前的大比,血鸦宫低估了天剑宗,最后是惨败收尾。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门派敢围攻血鸦宫,至于原因,恐怕也只有内门长老级别的人物才能知晓。 “血鸦宫出世,恐怕这天下又要乱了。”樊毅依稀记得百年前血鸦宫为祭炼一件法宝而毒杀一凡人的恶举,那等场面,即使是活了百年之上经历大大小小厮杀的自己,心中都不禁动容。 火红的鲜血覆盖全城,漆黑的乌云也变得血红,城中流露中的煞气与鲜血似亡者在向世界控诉血鸦宫的恶举。 回忆至此,余岐已回到了桥中,众人也直朝皇宫方向而去。 “公子,我们这样不做准备直接前往皇宫好嘛?”一名朝廷官员卑微询问。 “无妨,该来的已经来了,”而且,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余岐心中早已做好准备,当然,后半句话是心里话。 真太子的归来,必然与天剑宗人口中的血鸦宫有所牵连,再加上那复制品灭魂锥。所以,那位刘协太子身边必然会有血鸦宫的修士存在。 “城门前那拿灭魂锥的小厮,诸位可还有印象。” “这……当然记得,但公子是什么意思?”,灭魂锥?好吧,现在的确记得了,但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就算记忆力再差也不可能忘记吧。 “呵呵,与其说那小厮是防止外人进入,倒不如说是警告修士。” 此言一出,之前陷入死胡同的樊毅突然开了窍。 “是啊!结合血鸦宫的一贯作风,这的确很符合他们。”樊毅喃喃低估,话也只说一半。 桥中观测的余岐虽然早有打算,但对血鸦宫的信息却是一无所知,而且换个角度思考,刘协已经是血鸦宫的人,而且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何时归来,因此将复制的灭魂锥交给那守门小厮,如果自己杀了他,那么另一方必然会得到信息反馈,就算不杀,估计也已经进入对方的神识感知内。 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与刘协一战都是必不可少的。 “樊毅,同我讲讲你刚刚口中的血鸦宫。”余岐话刚说完,便从空间锦囊中摸出一瓶能够增加神识的凝魂丹。 被喊到话的樊毅一开始还有些错愕与不怠,但在接过余岐甩出的那瓶凝魂丹后便脸色大变:“凝魂丹!” 闻言,其他三人也将目光投去,其中见识最高的欧傲世与姬泠霜一眼就看出了该丹药的品阶。 二人出生不凡,所见所识也非同小可,能够令之二人真正动容的也唯有真正算的上昂贵的东西。 “瓶中之物想必你也认识,但品阶之高你这小小金丹可就无法看出了,此物可让你拥有迈入元婴的资格。” 伴随着樊毅打开嗅嗅,品中的丹药也喷薄而出,浓烈的丹药令出生豪门的欧傲世再以忍耐不住。 “前辈,要不我来告诉您吧,我的家族比樊毅的家族强,再加上迈入金丹的时间也比樊毅早。”即使是如同隐藏海深如欧傲世,也在凝魂丹面前隐藏不住,没办法,那毕竟是凝魂丹。 何为凝魂丹,便是能够凝聚神魂并加以巩固的丹药,修仙界人人知晓,要破丹成婴,灵魂出窍加以凝聚升而为神,必须得有超强的神魂,而凝魂丹恰恰就是能够令一名修士拥有增大进阶化神的可能性。 根据青帝手记册里有说,世间体质千万亿,有的人能够在筑基拥有金丹甚至元婴的性质,而也有人能够在金丹甚至元婴就拥有化神甚至化神之上境界的性质,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同阶无敌甚至是越阶杀人的存在。 而余岐刚刚赐予樊毅的凝魂丹品阶也说的过去,乃是王品,在现世中也勉勉强强算是无人能够出其左右的存在。 毕竟现世炼丹师炼的大多数都是凡品甚至废品,稍微炼制出一颗半下品估计都能吹上几个月了。 而下品丹药距离余岐的王品丹药可是相差了六个品阶。况且即使是一些隐世炼丹门派,估计也就是下仙品或者上仙品了,可即使这样,距离余岐的王品凝魂丹仍旧有些距离。 “无妨,樊毅先说吧,他若有遗落之处你加以补上。”说罢,余岐又丢出一瓶凝魂丹,品阶同样是王品。 说罢,欧傲世打开嗅嗅,同样浓烈的丹药吸入鼻中,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令欧傲世心畅神仪。 他如今已敢肯定,这余岐铁定是来自其他大洲的前辈,而且搞不好还是一位从不抛头露面的丹道大能。 “如此一想,就什么都说的通了!”欧傲世如同刚刚学习欧拉公式就能够解决实际问题一样。 这样的反常举动引来了姬泠霜的注意,她虽然也知道凝魂丹,但王品凝魂丹何其珍惜,能炼制之人何其稀少,怎么可能说有就有,而且一次两瓶,就算瓶中是每瓶一粒,就光是这两粒就能够让他们那个大洲沸腾好吧。 王品凝魂丹的珍惜,可是能够让一个门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存在,无论是这片大陆还是其他大洲。 “泠霜,这位前辈是货真价实的丹道大能!”说着,他便打开瓶口,一阵浓烈的丹药冲入姬泠霜体内,横中直撞,彻彻底底的将她脑海中的鄙夷打破。 ”这……这是王品丹药的气息!“姬泠霜敢肯定自己绝不会认错。 这种似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反抗意志与强横的霸道力绝对是王品的象征! 也就是说,此人真的是一名王品炼丹师?但凝魂丹的炼制之难可谓是难于上青天,更别说王品丹药这种具有反抗意志的存在。 …… 闲扯间,二人殊不知谈话已被桥中隐秘气息的秦子衿听的一清二楚,而余岐也从樊毅那得到了关于血鸦宫的信息,比较全面,但涉及到更深一层的信息基本没有,但也差不多令余岐知道了血鸦宫是一个怎样的势力。 而由于欧傲世没有补充的余地,也只好拿出一张卷轴,余岐也只当做是记录了血鸦宫信息与附属势力信息的卷轴就收起来了。 第116章 ——炼气战金丹 随着越深入皇宫,众人也能感受到一股胸口的压抑感,随之而来的还有空间中空气的怪异味。 众人警惕的环顾四周,首先是经历过许多生死激斗的樊毅直接一下去将气息攀升巅峰状态,身体周围一阵淡淡金光显现,随之可怕的一幕发生。 自樊毅攀升气息使之金光外泄后,整个前往皇宫的空间瞬间暗淡下来,厚重的乌云挂在天空,一阵阵阴凉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子衿,照顾好自己。”说罢,余岐摘帘而走。 可这一刚出来便被一阵巨大的阴风袭击,若非有风魔炼体术在,对风元素有不低的好感,只怕会怕这诡异的阴风直接袭飞。 “这是煞风,看来血鸦宫已经占据了这里。”全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欧傲世走近说道。 “煞风?”余岐貌似记得在哪本书还是卷轴上见过一样。“貌似是由戾气转而成的煞气法决。” 在修仙界中,邪派修士就喜欢这种靠屠杀来修炼的功法,而这煞风,也是由戾气转化,最后戾气再晋升为煞气,靠着特别功法转化为可杀人灭城的煞风。 “如果这是煞风,那也就是说血鸦宫的那位也来了。”同样是散发着金光的樊毅也随之走近。 “风魔?”余岐记得这是樊毅在讲述过程中提到过的人物,金丹中期的高手,喜好屠城练功,一手煞风魔手与煞风龙卷在同辈是乃是佼佼者。 突然,余岐回头环视四周,不禁为被眼前一幕惊到。 “白骨……”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他心中说道;“想不到这煞风竟能杀人于无形,甚至就连惨叫声也发不出。” 他看着眼前这些来回游荡的黑风,不禁心生贪意。 对于那几名朝廷官员的死,根本无法动容余岐分毫,一,自己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情分,甚至还有可能背叛自己的可能,因此,这可不是所谓的毫无人性,而是真正的情感反应。 “煞风啊,这可是好东西!对敌时可大大削弱对手战斗力,甚至还能造成视野盲区,完全就是一件杀人对敌的好法宝!” 他咽了一口唾沫,嘴角一撇突然说道:“你们几人,替我护法。” 闻言,四人也不敢说些什么,迅速靠拢将自己围在其中。 随后余岐立马调整内息,巧妙的利用气息模拟功能在身体周遭布下了护体金光,随既立马进入入定状态:“风魔炼体术第三决貌似写的就是控风术。” “煞风由煞气为基,风元素为辅,但二者在结合后亦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因此,煞风既是煞气,煞气即是煞风。” 剖析完成后,余岐立马做出手段,毫不留情的动用气息模拟术的全盛气息,直接将背后控制煞风之人以及煞风打的一个不留神,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余岐法决已成,朝着一处强盛的停顿的煞风剑指挥出,一记控制法决直接打入其中。 风魔炼体术毕竟是与吕布的狱魔焚世齐名的存在,同样出自无法山脉,其中神奇妙用必不可小视。 就在余岐印记打入煞风中后,四周的煞风明显停顿了下来。“难道?!”余岐看出了端倪。古话有道,天有禽王,陆有兽王,一切有组织性的生物或者灵物都有一个王,而王若败,小将必毁也。 然而,就在余岐准备接手时,忽然一阵更加猛烈的煞风靠近,其气势之强被众人同时察觉到了危机。 “出现了!” “天慌!” 就在樊毅拔剑之剑,一道厉呵声响起。 只见余岐直接推开樊毅,右拳猛然轰出,刹那间,空间好似被按了暂停一般,唯独只见无视灵气向天慌拳意上拢去。 随后只闻一道沉重的暴击声,余岐好似打在了黑岩上的反作用力让余岐右拳竟生出麻意。 但余岐并未就此停手,因为他在与那道“煞风”对接时已经知道了那是何人,因此闪出之际拔出樊毅腰间白剑。 施展出九惊步的雷霆功势追上对方时一剑刺出,但对方好似有准备一般,白剑深陷煞风中。 “你找死!”突然,“煞风”爆出一道愤怒的声音。 “煞风魔手!” 自厉呵声响起,那道煞风瞬间骤变,分散在两侧的煞风竟在数息间凝聚成一对巨大的煞风黑手! 两掌呈现掌形向中间挤压,好似想将余岐拍成肉泥。 两掌的挤压过程中的阻隔力令余岐联想到了元神修炼时的场景,只不过这面前这个太弱小了,根本不足道也,加持在身体上的负面buff就跟没加似的。 毕竟如今的余岐炼体技术已是宗师之上,抗压性非常之稳,再加上平日里元神修炼的场景,尤其是第一二层那恐怖的重力,因此这小小金丹所动用的天地之力实在是太弱小了。 他淡笑道:“这就是金丹后期?完全不够看啊。” 最后,他无奈叹了口气,白剑高举,不动用功法的纯灵气一剑挥出! 剑鸣声响彻天地,剑气四溢形成的剑风撕裂煞风。 等到众人回望之际,余岐已落于众人眼前。 “前……前辈,血鸦宫……”樊毅不禁为方才一剑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死透,我只废了他一只手,剩下的交给你们练练手了,金丹后期的陪练,随便打。”余岐淡然的说道。 其实此刻内心慌得一匹!“靠靠靠!差点露馅了!炼气期杀死金丹期这简直就是黑旋风忘了性——没理啊!我tm元神再厉害肉体境界就只有这点啊!” “好了,我要炼化这煞风玩玩,姬泠霜和欧傲世去把刘协抓到我面前来。”说完,余岐头也不回的窜进桥中。 给欧傲世等人留下的却是钦佩的背影。 “前辈这一剑真厉害,就算怕境界压制到了炼气期,斩出的这一剑威力丝毫不弱于元婴级别。” 随后,两名金丹初期便继续深入皇宫拿人,而樊毅与那筑基小师弟也去拿那被废了右手,煞风被夺的血鸦宫金丹后期高手“陪练去也。” 而那血鸦宫金丹后期高手仍然沉寂在被余岐夺去煞风且自己无法收回的回忆中。 他双目无神,沉寂在余岐那股霸道无比的夺风之力中,他自问自己乃堂堂金丹后期,煞风更是自己靠杀人一步步从戾气而来,论亲近感,自己怎会不比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 但就是这么一个炼气修士,利用霸道绝伦的力量剥夺了自己的煞风,与那最后的斩天一剑,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会是出自炼气修士的手段,绝对是隐藏了气息!对方绝对是一个金丹巅峰甚至元婴级别的师叔级别的人物! 第117章 ——极冰真意 “咳咳!咳!”桥中,余岐的脸色刹那间变白,周身气息波动巨大。 就在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时,瞳孔骤然睁大,猛然间抬头看向秦子衿,急促的说:“快打开灵气阻隔!” 秦子衿也非泛泛之辈,在察觉出余岐可能是因为使用秘法缘故造成的反噬,毕竟,先前轿子外那一战她也有目共睹。 练气期对战金丹后期……就算练气修士所修功法可能是传说中的王级,帝级,甚至是神级,能够弥补灵气上的差距,但境界上的鸿沟却是难以弥补。 随着秦子衿灵气展开,一道极为神秘结实的灵气阻隔法阵便笼罩小轿。 也在此时,余岐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他好似重新得到呼吸般的大喘着气,随后又闭目养神起来。 余岐的此番举动无异于是在告诉秦子衿,之前的他,一直都在忍耐,忍耐着那股剧烈的反噬。 秦子衿自然也猜想过余岐的种种,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以及这份与年纪不相符的城府。 “大能转世?”秦子衿看着余岐虚弱苍白的面容心中怀疑道。 但,这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就胡说八道与刁民无异呼,然后,她也没在多想些什么,静静地看着余岐为其护法。 …… 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逝,余岐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脸上渐渐出现红润,气息逐渐平稳。 总算是不见了之前那般的气若悬丝,死人面孔了。 “外界如今是什么状况?”身体恢复大半的余岐开口询问。 因为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一点松懈,之前的强行使用灵气转化秘法也是情非得已,因为他明白,如果想要后续行动顺利,必须得把这四个家伙震住。 “皇宫内的三道金丹气息仍未退却,不过已有一道出现不怠之意,至于轿子外那名血鸦宫的金丹后期,自从被公子你斩断右手后,好似魂脱肉体般仍那两人殴打。”秦子衿认真的汇报,平静的俏脸上好似映照出她的心境,如北边极境的冰山般容不得一丝尘垢。 但他随后的举动却打破了这荒谬的说法。 “公子智慧非凡,计策无双是事实,但堵上身体实在是愚蠢之举,如今子衿已算是半步筑基行列,掌控天地之势也不比一般筑基期弱小,为何不与子衿商谈而独断专行呢?” 冷如冰山的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但这种怒意并非第一层的怒意。 随着话音刚落,她一把手抓过余岐的胳膊,先是诊断一番,后又紧紧抓住输入自身灵气。 感受到自手腕处如同蚂蚁攀爬的触感,余岐心神一惊,疑惑的神色望向秦子衿像是在确定某些事情。 但看到的仍是秦子衿那张带着丝淡淡怒意的俏脸。 或许是所修行功法的缘故,如今再见秦子衿仔细观看,不光是面容上的更加完美,似乎还多了一种别样的东西。 随后,余岐便仔细感受秦子衿灵气中的质感,然后又向前靠近些许距离。 “极冰真意?!”余岐眉头一皱,也顾不得自己身体恢复完全施展神识,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五百米。 神识扩张到五百米的距离后便似运动中的齿轮卡住一样。 自轿子为中心,神识向外延伸五百米距离,一花一草,一木一溪都尽在所视中,但并未发现疑似元婴之上的高手。 “呼!”余岐松了口气。 睁开眼的刹那,秦子衿正带着一股疑惑的神色望着自己。 吓得余岐心中顿时一惊,但身体上的反应却是极为平静。 “子衿有何疑惑吗?”他轻声开口。 面对能够信任,并且还是自己未来妻子的人,余岐没理由因为对方的大改观就胡乱猜忌。 余岐知道,如今拥有了极冰真意的秦子衿在未来的路绝对会非常遥远,至于他从何得知,全然是羊皮卷中记载的修仙者十大特殊体质。 虽是不知品阶,但能入得了羊皮卷记载的名列中,想来也不可能是泛泛之物。 而且他也知道,拥有极冰真意的人,无形之中就连拥有者都无法察觉自己的气质也在随之改变。所以,秦子衿之前那冷如冰山的气质,全然是极冰真意所为。 但即便如此,余岐已然能够从哪冰山中的寒冷中感受到一丝暖意。 随后,他叹了口气,看向秦子衿,妥协道:“好吧,下次会让子衿一起行动。” 其实,余岐也想见识见识羊皮卷记载中所谓的逆天体质中的极冰真意的爆发到底有多大。 “好了子衿,收息吧,我身上还有炼制的丹药可以恢复灵气,待会可能会用到你,抓紧时间恢复到巅峰。” 说着,余岐便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这两瓶丹药都是在天剑宗偷偷炼制,利用羊皮卷中的升品之法,抢夺了许多灵气注入丹鼎得到的两瓶王品丹药。 “这瓶丹药对你如今大有益处,速速服下说不定能迈过筑基之坎。”余岐将其中一瓶递给秦子衿示意她差不多可以收息别浪费灵气了。 “多谢公子……”秦子衿打开瓷瓶,一阵浓郁的丹香四溢。这阵丹药,比起余岐之前馈赠欧傲世时的丹香还有精纯数倍,且不具有任何的冲鼻之意。 丹道中,以丹香精纯来观察丹药品阶,最后再已丹药纹路色泽来决定品阶。如果是,之前馈赠欧傲世等人的是王品下阶丹药,那么赠送给秦子衿的就是王品上阶丹药。 这一种丹药无论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放在现世都是能够举世皆惊的程度。毕竟现世炼丹术的落后,王品丹药已经成为了一种只存在于古籍中的传说。 “与我还这般客气,子衿太见外了,我想了想,不如我们二人的婚礼提前吧,就在我统一北方之后。”余岐服下一颗丹药,以一种平静无常的语气说出。 “子衿觉得如何?如果没有异意的话就这么决定吧。” 闻言的秦子衿有些含羞的低下了头,小拳头捏的紧紧的。 余岐此刻若非在养气疗伤,秦子衿估计会几拳头打在余岐身体上吧。 “血鸦宫?刘协……嘶,真是麻烦啊。”陷入后续计划设计中的余岐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那番话中的差意。 不过确实,血鸦宫出世也就代表其宗派根基落于北方,凡人势力还好对付,但对付上修仙者势力,即使是余岐他自己也不敢托大。 再加上如今刘协领着这么一个血鸦宫金丹后期的高手返回王朝,实在难以不令人猜想到此人与血鸦宫的关系。 金丹后期啊…… 在这片灵气被限制的大陆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强大人物当人保镖,实在难以不令人怀疑。 “哎,事已至此,刘协也杀了吧。”余岐暗叹口气,自语出声。 通过与那名金丹后期高手的对战,余岐大致能够通过侧写了解到血鸦宫的势力。 “金丹后期修行功法也不过下仙级,但研读过羊皮卷的我,岂不知晓下仙级,中仙级,上仙级皆为伪仙级功法,呵呵。”余岐心中笑道。“按照天剑宗玄天长老说的,如果天剑宗真的是十大修仙门派之一,那么十大门派之下就是一级修仙门派,再通过樊逸说过的话,这血鸦宫极有可能是一级修仙门派并且是具备冲击十大修仙门派的资格,从对方能拿出一名金丹后期这种放在天剑宗都是六级长老的存在能随随便便做别人的保镖,那么这个刘协在血鸦宫的身份就绝非小可。” “那么,究竟是长老亲传弟子还是副宫主亲传弟子亦或是宫主或者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呢?” “但无论怎么说,是谁的亲传弟子,一旦杀了刘协,势必会引起与血鸦宫的正面冲突,但众修仙门派现世,这件事就极为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现世一定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无法山脉,次要才是门派弟子。” “而据玄天长老介绍,各门派从百年前就产生攻打对方的意思,血鸦宫虽然狠,最多吓吓二三级门派,但不代表没有比他更狠的门派,列如同级别的门派,因此,就算我杀死刘协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极为重要的弟子,他们也得开会商量商量是否要冒着被其他门派蚕食的危险来追杀自己。” “一,如果决定追杀报仇找回颜面,亦然得顾及其他门派的虎视眈眈,因此不可能派出门派中顶尖战力,因此,最多就是派出相当于金丹中期到后期左右数量上占据优势的人员来进行追杀,二,通过那名金丹后期的修行功法,应当可以判断出对方门派整体功法不高因此影响到战力,然后只是杀招诡异……或者说这个大陆的修仙者整体魔抗不高容易被血鸦宫的功法伤到。” 第118章 一百一十八章——刘协掌权 按理说,普通修士,哪怕是筑基甚至金丹的存在,在服用丹药后,都需要时间调息吸引炼化丹药药效,并且那种能够在力量上压倒金丹后期的秘术反噬下能够做到像余岐这般快当,实在是惊世骇俗之事。 调息的时间中,对此两种,信息联想,也不禁令余岐联想起在枫叶城时与父亲与室中所谈那番话。 “神女……轮回……” 目前只是练气小修的余岐即便是拥有轩辕黄帝的传承,也对这些字眼联想不到更多的信息。因为他脑海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太遥远了。” 再回想现在,余岐深知自己不可能一直靠秘术吃下去。 无论是天剑宗还是血鸦宫,又或者是方才的金丹后期高手以及皇宫深处的……刘协。 这些都是靠真真正正的时间与灵气堆积起来的实力,而且他们的现世也意味了两点。 单靠正面对决,无法对付境界高深之人。从血鸦宫的金丹后期上就能看得出。 第二点则是自己无法以寡敌众,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大,去任何一家门派,久待都会暴露,因此,每次战斗都有极大可能性是以一斗几甚至好几。 “看来,筑基的时间得提前了。”余岐心中做好打算后淡淡念道一句。 睁开眼的刹那,便瞧见秦子衿正在为自己护法。 “好了,子衿。”余岐一只手搭在秦子衿肩膀上。 得到余岐恢复完毕后的信息,秦子衿也才收敛有些外露的冰冷杀气。 毕竟桥外那二人太过吵闹,大概……是初次跨境界杀人,而且还是修仙界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吧。 “子衿,我的筑基之日可能得提前了。”余岐说道。 秦子衿不语,点头。 “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了结最后一件事。”余岐眉头一皱,目光仿佛透过了带有灵气阻隔的桥子望向皇宫深处那个此时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刘协。这个出现在自己计划中变数的存在,必须抹除!哪怕会因此召来血鸦宫的报复也在所不惜。 “公子……你……”秦子衿试图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余岐眼中浓厚的杀意后闭口不谈。 “那,需要子衿做什么?杀掉那些皇亲国戚吗?” 余岐道:“不,皇亲国戚只是凡人,这个世界不能只有凡人,或者是修仙者,但修仙者必须隐藏起来,因此若是杀了他们,对黑羊的影响很大,”说着,余岐转过身看向秦子衿,浓厚的杀意消逝不在,盯着她的眼眸,有的仅是温柔:“但若是有人敢对你不识好歹,无需顾及,杀了便杀了。” “……”秦子衿的目光挪向别处,说道:“公……公子还是自己当心些吧,方才我听那两人说,这血鸦宫不容小视,再加上刘协既然有金丹后期这样的高手做侍卫,想来在其门派中地位也不容小觑,倘若公子真杀了那刘协,只怕会召来数之不尽的麻烦……” “与其如此,倒不如假意不敌,让子衿潜伏在刘协身边,待到……” “不必!”余岐的语气变得强硬,灵气暴动的更是剧烈了,“不过修仙界中一个一等门派,而且凡间与修仙界自古都是不相通,等到他们发觉刘协已死,估计已是数载之后,而那时,凭借我独步天下的炼丹术,境界提升不过小事一桩。” “区区一个刘协,我就不信还能比金丹后期硬到哪去。” 话虽如此,但余岐还是打算全力以赴。 一位金丹后期高手作为侍卫,可想其在门派地位,所享受资源该是何等庞大,像这样的家伙,身上绝对有一两件甚至更多的法宝符箓。 与其他修士不同,余岐的传承记忆中存在着筑基以及结金丹时的秘诀与感悟,因此,若想迅速提升境界,不过轻而易举。唯一担忧的是人数上的差异。 余岐虽不惧刘协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但自己非孜然一身的状态,他还有父亲,以及秦子衿以及“黑羊”一众。 因此,刘协之事需得迅速,不能给对方任何一丝求救的机会,否则到那时又得开始逃亡之旅了。 “子衿,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说罢,余岐转身化作一道虚影闪出。 轿子外的二人感受到一股庞大汹涌的灵气逼近立马意识到了灵气来源。 余岐也自然的看了二人一眼,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两名金丹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介凡人太子?”说着,余岐故意显露出一丝不怠的怒意。 见状,金丹期的樊逸立马小心的解释道:“前辈,据打入皇宫的师弟师妹的话说是因为那刘协好似是一名筑基巅峰修为的高手,而且身上还带有数十件法宝即符箓,他二人一时也占不了上风。” 果然吗……但数十件法宝确实出乎了我的预料,不过现在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刘协一日不死,吾计难以大成。 思索一番后,余岐还是选择了动用秘术,只不过这次的气息比起上次却是少了分凌厉气息,就似一把老久了的宝剑。 “以防万一有血鸦宫高手埋伏,你二人先去与那刘协对打一波,本座神识扫描一番。” 余岐的话语中裹挟着澎湃灵气,被气势上压倒的二人即使知道这是个拿自己做炮灰的节奏也得硬着头皮硬上,而且樊逸也实在想不通,堂堂一介元婴之上的强者怎么会如此想杀一名凡间帝王候选人? “万千剑刃!” 一股狂暴的风劲将余岐带起,随后只见四周灵气如大海中的深海漩涡般朝余岐涌去,紧接着,余岐单手横切,灵气漩涡中喷吐出一柄柄气势逼人的三尺长剑。 此时的余岐脚踏虚空站立,身后一柄柄数不清的光剑悬空而止,布满天际,周遭灵气风暴并未停止,此刻如同一尊神邸,只待一声令下,怕是一副屠城之举。 被如此强悍的灵气吸引惊住的樊逸与小师弟,还是自修仙以来除了见过掌门与一只四星妖兽战斗时使用过的剑召以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澎湃……仿佛看的久了都会被其锐利剑意刺破心魂一般的危机感。 见此状景,二人齐齐心中咯噔一声然后马上做出反应。 二者也不枉是修炼了近百年的修士,当即就意识到了该如何应对。 他二者若是放在修仙界也算排的上号的人物,而且再加上是天剑宗门人,身价那是倍增,便是放在战国时期也都是人见敬畏的存在,只可惜,他们遇到了余岐。 作为一名秘法比功法还多,底气比谁都要深厚的黄帝传承者,余岐仅仅所散发出的气质与气势就将人心中的所有不确信统统打破。 “刘协!找到你了!”半空中,余岐利用附加在欧傲世与另外一名金丹弟子身上的灵气痕迹作为一种类似于“量子纠缠”的能力对二人周围一切事物进行了排查最终确定在了一道灵气极为隐秘却散发着巨大危险的阴暗灵气载体上。 “落!” 余岐没有一丝犹豫,找准目标之后一声令下,身后万千光剑“齐刷刷”地朝目标袭去。 樊逸也是找准机会准备露一把手在“前辈”面前找点存在感,于是也不顾及带上筑基小师弟就运转灵气朝皇宫飞奔而去。 “师……师兄!”余岐剑招之下形成的汹涌狂风使的筑基小师弟竟难以扭动只得眼睁睁看着樊逸师兄消失在视野已经神识感知中。 第119章 ——又一颗金丹 无数星点剑影从天而降,似神话般的天罚也好,罪恶审判也罢,这一场强大的视觉冲击与灵气回荡打在余岐脸上令他瞬间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尘封在记忆深处似被封印的记忆。 那是一方辽阔的天地,一望无际,似能够瞬间清空人脑海中的杂念…… “所谓回忆者,虽然能够使人欢欣,但也少不了寂寞啊……” 没有人知道余岐究竟回忆起了什么,包括我。 唯一知道的是,那场被回忆起的尘封记忆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他收手,再望时至,皇宫已被轰成废墟一般。他转头回望四周,竟无语淡笑。 那一笑,似经历无数沧桑与生死别离的时间岁月痕迹。 他缓缓降下,口中自语道:“我何时如此多愁善感了?真是可笑。” “凡尘俗世不过镜花水月,我之宏计又岂会因此而受打击。” 但紧接而来的秘术反噬毫无征兆的重重打击余岐内脏。 他表情骤变,似被拔了网线般站在原地,面色难看。 “噗!”随着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余岐伪装的一身气息全然破灭,真实境界被迎面飞来的樊逸二人目睹。 “练……练气修士?!”樊逸面色沉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在思考着什么。 “子衿!动手!”但阅人无数的余岐却是一眼瞧出了樊逸表情的内涵,立即与自己心念一通的秦子衿发送一达密令。 余岐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这毫无犹豫的偷袭必杀一击,如果成功了,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如果失败,以自己目前的处景,根本无法与一名金丹初期高手对战,秦子衿也未至筑基,即使灵根,天赋再好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让她也陷入这危险的局面。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余岐话音刚落之际,桥子中就立马射出一道蓝色激光。 说是激光,其实更像是用以水元素为核心其加入冰元素灵气为辅助的一种攻击手段,而且看那招式的样子,威力似乎还不小,竟然可以以练气之姿引动天地灵气使至迅如雷霆。 “叮!” 樊逸单臂抬起,外放出一道半人身大的金光护盾,攻击全部落在上头被尽数吸收。 “呵呵!”樊逸嘴脸一变,狞笑两岁,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余岐与秦子衿。 “区区练练修士,本尊很好奇你是怎么伪装出一副元婴之上的强者气息的,而且你那语气神态都像足了竟令我一路上都没有怀疑!” “不得不说,作为练气小修,你很厉害!只不过这份厉害的代价得用生命尝还,包括你的那些藏起来的功法!留在你身上完全是暴殄天物!” “呵呵!”眼见偷袭未果,对方也露出丑恶面孔,余岐此刻才为自己所做的准备而感到窃喜。 “你笑何?”樊逸眉头一皱,显然心中还存有对余岐的恐惧,于是心中猜忌余岐可能还会有所后牌。但会是什么呢?秘术?大杀招? 樊逸施展四绝剑弟子独有的神识修炼功法并未察觉到整片空间有何强大的隐秘灵气波动。 丹药?樊逸不禁想到那枚只存在于古籍中的王品丹药。 “但我在此之前就用灵气勘察过并未任何灵蛊之类的存在?” “虚张声势吗?”樊逸不愧是修炼百余年的修士,在寻找出最有可能的几个疑点之后即使未察觉到危险也没有立即行动。 当然,这也正中余岐下怀。也就是俗称的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又一颗金丹!”余岐看着他,目光中已流露出卷舌之意,如同看待餐桌上的酱汁牛肉。 樊逸殊不知,当他自己在思索的这个时间段,他怀中那颗王品下级丹药已经开始暗露杀机,而这份杀机已悄然扎进他的丹田之中。 “你究竟有何诡计?!”在余岐之前种种手段的施加下,樊逸已经在无形之中对余岐产生了一种胆怯。强如金丹修士,也竟会被凡心左右,真是好笑。 “你这是试图探口风?呵呵”余岐狞笑两声,站直身子后,单手负后暗掐法诀。 而那道法诀便是引动王品下级丹药的一道指令。 “你……!”突然,樊逸觉察到了身体的不对劲,瞳孔骤然睁大望向余岐,同时也在迅速调动灵气使其攀升巅峰,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丹田气海竟如同破开一个洞般不断有灵气流出不见踪迹。 “是你!我要你死!”只见下一秒,樊逸如同一头疯狗般手中凝聚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剑影地朝余岐奔去。 只可惜,他那若隐若现的灵气在余岐眼中已是苟延残喘的残灯蜡烛。 “湮雷爆!” 余岐口中如实说道。 只见下一秒,空间如同凝固般变为了灰白色,随后空间恢复,但随即更可怕的一幕出现,空间中的灵气如同被黑洞吸噬般疯狂吸取,而那吸取的施加者正是樊逸。 此时的他面色难看的望着自己的肚子,那可怕而又霸道的吸取力量令他失神,但更为骇人的还是那股莫名生出的既虚弱又膨胀的感觉。樊逸不知道世上怎会有这样的法诀以及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出的感觉,这一刻,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直至临死前看到余岐平静的脸上浮现出的一丝弧度他才恍然大悟。 “爆!” 言出法随,余岐一言出,樊逸整个人自丹田一阵剧烈膨胀,随之而来的便是毫无征兆的四肢溃烂。 “不……!”他伸出那只溃烂的大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余岐可不会给敌人休养生息的时间。 “砰!” 一道响亮的爆破声,樊逸便如同烟花般炸开,血肉四溅。 但余岐毫不避讳这一幕,因为这是他胜利的果实,来者于精神上,物质上的胜利果实还是那枚于血肉之中散发着耀眼光泽的金丹。 金丹,即筑基修士晋级金丹时由川流不息的大江般灵气凝聚成固体,变为精华方成金丹修士,当然,也有一些上古修士称之为结丹修士,虽然说法不同,但性质都一样。 而由筑基入金丹这一过程,只有一些修仙世家或者修仙大宗门的子孙后代拥有超强修炼天赋者才可在百年之内结丹,否则散修想要结丹,没有百年不可能,而且还是要在机缘下方才有可能。 余岐伸手灵气引物将其收入掌中:“堂堂天剑宗外门四绝剑之一的金丹竟然如此之差,仅仅只是天品三级。” 功法有之分,那么筑基修士晋级结丹时也有区别,这看的是资源,天赋,心性,如果三种均是上乘者,那么此人所结之丹必然要强上许多同阶修士。但这些只存在于一些上古典籍或者上古修士才知道,而那些,无一不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现身于世。 至于这些,当然也是余岐在羊皮卷中所得。 凡品金丹,王品金丹,天品金丹,圣品,神品,仙品。 当然,这些基本都是属于上上个时代的存在了,现世修士已经很少顾及结出的金丹,只图境界高低之分与法宝资源。 第120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战后,余岐进行着修养,余后之事交由秦子衿负责处理,再者,许昌一事已了结,统一北方之计也可进行到下一步,因此,余岐以曹操性命为要挟令其忠心部下去找寻在外发展下线的吕布与曹氏姐妹。 “东汉末年的动荡已在各方修仙势力现世的情况下进入白热化,凡人势力多于军阀与士族,修仙势力错综复杂,但也不可太过拖拉以免夜长梦多。” 余岐知道,以暴力掌控的王朝不会维持太久,以穿越者的角度来解读,因此,还得需要一个有仁义之心的君主出现与自己这在世人所传的“灭世魔头”进行一种对抗,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历史人物,否则那冥冥中的天道干涉会将那人发展成什么恐怖模样。 “兵者,凶器也,不可见于民。”余岐闭目低声。 “若以法来制世,自然是好,只不过能否承受的住变法的过程与变法是否存在超前的可能性也得注意。”余岐的鼻息逐渐平稳,身体周遭暴动的灵气也逐渐收敛入体。 “王莽之死就是一大例子,变法固然好,但太过于超前,以至于死于刘秀之手。” “但若存士族,太多心有所向,为自己做事也是留下潜在祸害,那么世间也就只剩下那几位稍未有主的士者了。” 刘协已死,血鸦宫之手也已斩断,天剑宗人三死两逃。 三枚金丹入手以及多到骇人的锦囊袋财富令余岐有了想法。 “汉末时期,大多数入军参战要么被迫,要么为了吃饱饭,因此导致心在桃园,如果自己稍施仁义,巩固军权,等待时机成熟,便可将汉朝老臣抹除。” “公孙鞅之法便可实用而其主将便是吕布了。” 将这计划步骤再次重复检验一遍后余岐便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养伤与修炼中了,毕竟这一次使用秘法造成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余岐也不敢保证没个把月能修复过来,因此便将计划全盘告知秦子衿与将权施于她手。 …… 那秦子衿虽说是女子,但其知识量也是极为渊博,而且行事果断狠辣,在其刚上任时便有前朝士官出言不敬试探结果落了个满门抄斩,此可为法之重。 余岐之说,“必罚”,由韩非之七术六微而驶。 君主决不能仁慈否则必定遭到臣下的危害,只可惜韩国国君愚昧,否则春秋之霸主,又岂会无韩国之名。 在此后,秦子衿可谓是将七术六微运用到了极致,但书毕竟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是全部按照书中所行,因此,在巩固朝廷时,不忘街市之制,对待士族的压榨也可谓是到了顶点,而对军士的放任中也新加入一派与之相互对抗,此谓“参观”也。 军队一方有了对抗不敢放肆,士族也被压榨的死死,并且也时不时以利诱使其士变心从中将士族一派的合纵搞破。 毕竟,并不是所有士者都对汉朝至死不渝,小以施惠拉拢,不服从的,暗中除掉,这样既不会影响民众,也是一种对其他士者的敲打,也就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于士族反抗?哈哈哈哈,无权无势的一派拿什么来蚍蜉撼大树? 此后又过几日,曹氏姐妹与吕布都已来到许昌,并且带了不少手下,当那些部下看到掌管新王朝的竟是一女子,也不由的心生别意。 毕竟吕稚和武则天只是两个个别例子。 又过七日,新许昌皇宫中,百废待兴的新王朝用的国号都还是旧年号,每当文武百官上书时,都实在令秦子衿头疼不已。 “新王朝刚刚成立,又面临着外患之眈,好在公子收获了吕布这一号大将,以至于能够威慑财狼,but,黄河以北的袁氏弟兄就是一个巨大威胁了。” 刘协的死亡,意味着刘氏皇血一派成为了香饽饽,而且也成了“四世三公”的攻打四方称王借口,隐约已有几分战国时期风味,楚庄王,齐桓公。 乱世显,虎豹财狼尽出,许昌不比北上冀州,南边也不如东吴一虎一霸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西南地带的另外一名刘氏以及荆州之主。 “荆州吗?”秦子衿仔细端详地图。因为他知道,故步自封下去,必然会等来其他势力的蚕食,因此,选择以攻为防。 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袭来一阵微风,察觉到这一幕的秦子衿注意力也从地图上挪开,面带微笑看向远方。 并且在外操练士兵的吕布与深院中修炼的曹氏姐妹也同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的巨大变化。 “几日未见,子衿不仅修为见长,就连容貌也更加美丽了呢。” 话音刚落,一阵青色小风显于眼前,骤然散去,风中包裹之人,修八尺有余,着青衣,目露锐利精光,似一位从天而降的谪仙。 “公子才是,稍不过七八日身体就痊愈,并且修为更是一大精进。” “子衿好眼力,我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秦子衿面露疑色查看余岐的变化,几息后小脸骤变,取而代之的是微笑:“公子,从金丹中吸取出了灵气?” 余岐笑笑,走近秦子衿靠近耳旁轻声道:“三颗尽是炼化!” 闻言,秦子衿瞪大了美眸,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公子这一出关还真是带给子衿不小的惊喜啊。” 秦子衿自问自己阅通古今,包括从凡人一跃修仙者的巨大身份变化落差也能立即承受改变,但唯独余岐这以炼气期的境界吞噬炼化三枚金丹,她还真有些觉得匪夷所思,若是别人,她定会觉得是胡言乱语,但从余岐的话语气息中她能明确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息,难以言说的力量。 炼气,筑基,金丹,余岐也知道自己以炼气境界炼化吞噬金丹此举实乃怪物,然无他,丹田深处那巨大深坑起最大效果,以至于使自己炼化三枚金丹之力也意犹未尽。 “修仙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子衿,我们得从平民生活抓起。”余岐准备下一步大棋,赌的就是这个时代的诸侯们的仁爱之心。 “公子又何妙计吗?”秦子衿询问道。 余岐沉默片刻,说道:“国以民为本,断不可因为有修仙者而放弃平民,相反,我们更应该收拢八方难民。” “生活饮食方面会在一开始有些艰难,但也是一次收拢民心的好机会,这也是唯一一次名正言顺替代汉朝的好机会。” 余岐毕竟是作为穿越者来到这个高武世界,前一世也就是普普通通家庭的他自然也了解底层社会的生活,因此对于一个时代平民的需求很是了解,无论是食物还是水源。 只不过该如何进行,却是个难事,余岐虽有现代化社会的智慧,能够找寻材料制作工具,但,使用者是个难事。 “子衿,吩咐下去,命许昌城内铁匠赶赴许昌皇宫,并且……免除三年赋税,至于改国开元之事,待到你筑基后再说,我近日将会去游说一些修仙势力,许昌之事就交给你了。” 说到最后,余岐还是将早已绘画好的农作工具交给了秦子衿。 筑基之日,刻不容缓,余岐知道,自己此行一方面不光是为了游说他人,更多还是在于抢夺资源,反正世界这么多,自己又有模拟气息的能力,到时候只需要表现的略像魔道中人进行掠夺即可,而且,更多的想法是放在了其他几位有名的隐世术士。 第121章 ——待到你我元婴时,便是世间臣服 “公子此行,要去多久?”秦子衿自己也不知怎滴竟说出这种小女子的话来,片刻后便立马感到羞耻。 而这话恰巧留住了余岐,他停下来,转过身说:“此去一行,是为了巩固新王朝,另外也是找寻筑基之所,但不会太长,顶多半月,你筑基之日我便会回来,然后,回一趟……枫叶城。” “公子……”余岐的话,深深影响着秦子衿,虽然二人从未实际正面承认过,但时代差距影响的秦子衿早已将余岐放在心中首位。 枫叶城,那个承载着他们痛苦回忆的地方,秦子衿能够想象到不久后的大军压境,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场景。 “枫叶城,我已派两名金丹境界高手前往帮助父亲处理危机,只要……宗家不出面,整个零陵没人能拦住两名金丹的威势。” 如此一来,秦子衿也松了口气,因为自她跟着余岐这些日子来,一直看不透余岐这个人,因此极为担心余岐会背着自己单枪匹马杀回枫叶城报仇雪恨。 正当秦子衿想到此时,余岐心底暗沉下一口气,说道:“子衿,世间纷扰万千,幸得子衿你相伴。” “啊?……公……!”正当秦子衿准备回话时,突然被一双宽大的双臂拦截住,“待到你我元婴时,便是世间臣服日!” 低声细语仍在耳旁,只见那人愕在远方。 此次一行,余岐不打算走养成流攻略而是直接点明中心,以一位“王”的身份令臣子服从,而第一位便是地势最近的司马懿。 士族家庭,存在于将士们流言之中如何强大如何神秘莫测的一位强大术士或者说修士。 “不过,这个时间段的司马懿年龄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十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露出后世记载中的那般贪狼之像。” 跟这么一位危险人物交流,余岐也不知该以何等手段令其心悦诚服。 人是以利益驱使的动物,余岐自认以自己的炼丹术,确保能令司马懿感兴趣,而一旦人有了弱点,那应付起来就变得容易了。 …… “接下来,就得提升肉体强度了,否则以自己那点灵气量,想渡筑基之劫,实在是有够难受。” 随后在赶路途中,余岐也在不断嗑药,然后急奔前行消耗丹药效力。 尽管时而会有疼痛之感,也只得忍受,因为这也是炼体法门之一。 “空间锦囊中的财富也正好可以去贿赂其他修仙势力……” “……!” 突然,余岐感觉到身体的异常,放低速度,使用灵气查探起来。 毕竟这是第一次修仙,而且还是在没有导师的情况下,一切路子都只得靠自己,很多地方都要走弯路, “如果黄帝传承还附带vr导师教程那可就好了。”余岐想道,还笑了笑。 通过灵气在经脉各处中游走,他发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灵气游走的脉络明显宽大了许多,并且隐约有一种洪水冲坝的意味。 “难道是突破的征兆?”想到这,余岐二话不说,立马观望四周寻找一处隐秘地段。 四周张望,全是“林中小经”。 “不行!这种地域极有可能会在渡劫的时候受到干扰!” 随即,他看向了一座大山,有了想法。 毫不拖拉取出青杜剑,顿时间剑体青光大盛,余岐横面一斩,剑气徒然射出重重轰打在山壁上。满天沙石遮目,余岐等不及它自行消失便一头扎进开辟出的山洞,而后朝外一看,灵气控物一块适当大笑巨石堵挡山口前便开始闭关。 此一闭关后一日,便是各大势力宣告称王,其第一个吃螃蟹之人乃袁氏老二,袁术,而后袁绍也不甘落后,其江南以西地段,尽归于孙家之手,出其意外的是,孙坚虽死,其王乃孙策。号吴帝 袁氏弟兄的起头于汉朝王系血脉的灭绝算是真正的将乱世点火绳点燃。 各诸侯称王称帝,但好在,货币与语言使用还是未有改动,只不过是不是永久不动就不得而之了。 其各大修仙势力算是真正的出现在九州大地成为各国背后的护国神宗。 而势力最弱小的许昌新王朝也在时刻面临着各方势力真正的渗透威胁了。 此时的新王朝真正拥有者,余岐还在一处山洞中闭关修炼,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余岐来到了那人人忌惮的无法山脉。 此时的许昌新王朝内,正在商议着一场十分严重的早朝。 一位路人大官说:“各方诸侯已宣告称王称帝,陛下因当早作打算新立国号与之对抗呀!” 而他的话,也如同导火索般,引的一个个前汉朝老臣出言不逊。 “陛下,仲皇已派使臣至我许昌意欲向陛下结秦晋之好,现已至殿外,臣向陛下请命唤使臣觐见。”一白头老冉说道。 “仲皇?那可是掌控两郡,资源丰富而且又有传说中一品大宗神机门作为护国神宗的大国啊!” “这样的大国怎么会派使臣至我许昌呢?难不成要攻打我国?” “嘘嘘嘘!别瞎说,我听说啊,是陛下容颜被一画师所绘流传于各国之境,仲皇见,疑是天仙下凡,后来得知乃是吾王,特派使臣备厚礼提亲呢!” “提亲?难道殿外那一大堆的宝物乃是聘礼?” “哈哈哈,那些也仅仅只是礼金罢了。” 不过小会,群臣听闻乃仲皇之礼便不顾殿上秦子衿颜面的小声议论起。 “仲皇……?袁术那厮小儿一枚,不过乱世枭雄,竟还大胆向吾王结秦晋之好,实乃可笑!” 众臣议论纷纷时,殿下秦子衿不便回话,只得示意吕布,而那吕布也是干脆,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一顿破口大骂。 “吾王乃受天命复兴汉室之星,袁术一介小儿安敢狂言!” 众臣只闻是耳中一阵狮吼虎啸,见者是吕布,只得阉阉退去,但这也引得三公之一的太尉出言。 此人也是前朝汉室之臣,只不过这种时候出面非友既敌呀!而且看上去还是收了仲皇不少好处的样子,否则也不敢怼上“大将军”的吕布。 “大将军此言差矣,仲皇祖上乃汉朝四世三公,其远先辈还是尧帝,何以是得是乱世小儿呢?” “而且,仲皇如今掌控两郡之地,其兄齐黄帝还是冀青两州之主,如果不慎重招待使臣,极有可能落得双帝夹击啊!” “望王慎重!”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章——神魔之体 灵气游走于全身经脉骨髓,其感难以言喻,时如蚂蚁咬痒,时如抽髓之疼。 “艹!”伴随着疼痛感越渐增加,余岐忍不住爆出粗口。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可恶!” 余岐双手抓地咬牙试图使自己心情平复,可这种不规律的疼痛却是令他难以集中精神。 “风魔炼体术?不,父亲没理由害我。” 此刻,余岐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神经折磨与肌肉似乎在被一寸寸撕裂开一样。 “可恶……难道真的要提前……”这种即非突破,又非功法练出差的难受感令余岐不得不联想到以毒攻毒那招。而那所谓的“毒”其实是余岐想在筑基后才练习那门“自残”式炼体功法,乃是从黄帝传承中寻找得到,疑似是蚩尤所修炼的炼体术,战败于炎黄二帝后,战利品归于功劳最大的黄帝。 其功法等级,虽未详细明说,但光论修炼者与时间久远,品阶不言而喻。 “妈的!炼气期的肉身未经雷劫洗礼,也tm不知道能不能抗的过。” 余岐全身肌肉开始有血溢出,他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铁定会爆体而亡,只留下神魂去夺舍。 遂罢,他下一刻凭借脑海中的记忆顺着功法口诀一步步将灵气游走路线改变与牵动神魂。 “神魔炼体决,功法可直入神魂,共炼三门,肉,骨,魂。” “我虽自持有冰河炼体的忍耐力,并且断臂重生时的耐性,但这tm可不是虽多越好,相反没有谁会喜欢这种自虐。” 可时又怎如他所想,神魔炼体决已然开始,非凡人之力所能中止,而且一旦中止,其后果更胜于之前那番。 刺啦—— 余岐突然眉头紧皱,心中念道:“第一大关,肉体!” 只见下一刻的青衣男子突然被红血浸染,宽大的身体徒然间骨瘦如柴,并且周遭产生汹涌的灵气风暴。 神魔炼体决,肉,骨,魂三门一门接一门其中无间隙。 肉门,乃灵气游走时,修炼者己身自己进行一种不知觉的瓦解,其全身肉体一点一滴消亡, 骨门,乃修炼者己全身骨头碎裂,重合,碎裂再重合,以求的超脱世俗的肉体,其吸取的灵气精华,也是一个巨大的数量。 此时,余岐闭关的山峰附近千里灵气精华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被窃取的一干二净,而那些被窃取的灵气精华也如一阵清风窜进余岐周围。 失去灵气的地段,如同被死神亲吻般,色泽瞬间暗淡,整片天地被一片黑色覆盖,地面也随之一点点塌陷,开始泛起浓浓的雾气。 此段目前稍为无法“山脉”。此后年间,大概便会如同大海变平原,平原化汪洋了吧。 筑骨的过程每一秒钟都是非人的折磨,这个过程稍有不慎,结果无疑是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并且时刻得承受筑骨时的痛苦,可谓真的是生不如死。 而其后第三门,魂门,功法之力直攻灵魂本源。要知道,世间功法顶多不过肉体折磨,可要如同这三门尽过,直攻灵魂的恶术可谓是独一无二。 但好在余岐的本源灵魂乃是受过黄帝传承时的淬炼,每一个分子都有百斤之力,灵魂境界早以达到“化神”地步,只不过距离真正的化神还有一些距离,毕竟,不化凡?何化神。 因此,神魔炼体决的这第三门,要较比前二门轻松的多。 “三门尽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好在余岐不存半点松懈,否则将难以抵御这诡异奇招。 神魔炼体决三门一过,其后修复才是真正的好处,那便是将肉体与另一媒介进行镶嵌,然后提升到功法的品阶。 神魔炼体决归根究底也算是魔道功法,而魔道人……嗯,远古时期和上古时期的魔道修炼者是真正为了实力不择一切手段,这一点倒是与现时魔道修炼者如出一辙,但是不同的就在于,魔道修炼者不会去欺负凡人,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魔道修炼者是追求无上力量,因此这套从蚩尤帝手中得到的功法,不可能不存魔道修炼者的凶厉气息。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凶厉气息,十分纯粹,浓厚。 “媒介!”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余岐没有类似于魔兽精血的物品,进行最后一步的融合。但也是仅仅只限于魔兽! 唰——! 余岐徒然间取出青杜剑与青悦刺。 “戮之碎片,含浓厚杀气的兵器,乃刀之残片。” 余岐也不含糊,下一秒直接将两柄前身乃“戮”的武器捏碎成渣,而后瞬间蔓延出一团深红色的血雾被周遭灵气风暴吸取吸入体内。 “蹦!” 一道巨大的响声响彻四方,紧接着伴随着山峰内部的爆响,山峰显现不同程度的裂纹。 然后便是再正常不过的山峰四裂,只余小丘。 满天沙石中的余岐被埋积在乱石之下,随后一只大手突然冲出乱石……不,应该是将一块体积巨大的乱石轰开一个大洞,而后一全身暴露的男子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此男子肉体光滑整洁,并且十分坚硬,除了硬度以外,其他方面都与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象征着巨大的生命。 那人捏了捏拳头,徒然间爆发出的力量竟响起一阵雷鸣般的爆响。 “神魔炼体决已成,这下,化神之下无人可伤我!” “枫叶城!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话音刚落,余岐便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一套黑色服饰笼上。看准方向用力突进,便已是一团云烟而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今日所练成的这神魔炼体决所造成的后果是令这一方天地灵气本源遭吸取的一干二净,已为一方死地。 “神魔体已成,所有计划都可提前进行,王朝统一,也从袁氏弟兄地盘着手好了。” 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再加上神魔体的大成,约若半柱香的时间余岐便来到了一处破旧老宅,外表看上去与普通农作人家无区别,不过那也是从外行人视角看,若是以一名懂得阵法之术的修士的话,自然就能看出其法阵之繁琐。 虽说谈不上高阶稀有法阵,不过众多阵法结合相互发挥自己的作用,其攻击性不亚于几百名筑基期高手的轮番法术轰炸。 “呵!”余岐嘴角微微上扬,举指淡然的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阴柔声:“前进无明村,后退命无忧。” 余岐不以为然,继续正常的行走,那屋内也传出一道阴厉的气息,只不过转瞬即逝。 就在余岐踏入的徒然间,脚下法阵光纹闪烁,接而续的便是数十道不同色泽,纹路的法阵光环笼罩破屋。 “不知好歹!”屋内传出一道无情的冷酷声。 而那法阵光环也是在一瞬间喷吐出雷电,火焰,深潭,冰牙等诸多元素朝余岐轰去。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元素攻击,余岐能明显的感觉出其中蕴含的灵气量不低于一名筑基期高手,若是以往,自己或许还会使用秘术破开,只不过今日神魔体成。 就在一堆铺天盖地的元素轰在余岐身上即将如同破屋中人所预想那般如飞灰时,接下来的一幕便是令他瞪大了眼睛。 雷电入体,存于皮肉,片刻后便连同阵法本源雷气因消耗殆尽而自动消失,烈火灼体,只将黑衣烧毁,肉体无一处损伤,最后也因本源耗尽阵问消失,而那深潭之纹丝毫没有给余岐带来行动上的限制。 直至余岐缓步走出泥潭,冷眼瞄了一下破屋,一脚踏出! 其声势可谓是山峦倒地,而其落脚处的地面更是出现密密匝匝的裂纹,至于前方的破屋已然倒塌。 “滚出来见爷!”余岐毫不客气的冲那倒塌的破屋里堆说了一句。 片刻后,方才见有一面相俊郎,其相如狼的瘦高男子风尘仆仆的走出来,望向余岐。 双目中带着疑惑与不解已经一丝隐藏极深的畏惧,随后他缓缓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毁我法阵,拆我住所。” 此时经过神魔炼体决后的余岐,肉体不光如护身宝器,其更加可以使用灵魂之力,因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神魂目击,便是具有化神级别的神魂威慑,因此,司马懿这种堪堪筑基的修士,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抹杀。 但胡乱杀人可不是余岐的作风,因此神魂目击只需要小小威慑一番对方,只要不是脑残,都能够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而且前提那人不存妄想,例如明知不敌,偏要去找帮手然后自寻死路。 但显然,司马懿不是那种傻缺。 “做爷的臣子,千年后爷将王朝赠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第123章 ——我全都要! 余岐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有二: 第一,自然是为了归晋做准备以避免太多不确定因素出现,毕竟,余岐自认自己不是菩萨也不是佛,没有所谓的慈爱之心,就算有,也不会到处泛滥。 第二,抓住每个人心中对权力的渴望,只要说人,就有弱点,无论他是什么人。 而司马懿的弱点,就是权!对于司马懿的了解,余岐自认自己虽说不上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然而世人永远无法逃脱一个字!权。 以权相诱,只要是人,都会有所触动,而自己只需要抓住对方松懈的一瞬间将防备心攻破。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为臣,要么变成死人!”余岐逐渐逼近,掌中已泛起一层黑气。 很简单的挑明,你要么做我的臣民为我做事,要么永远闭眼,你不是喜欢装高调吗,那老子就如你所愿让你永远洁身。 司马懿望着余岐,所有的镇定都在此刻如风中残烛般,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在试探他,而是真正的警告,司马懿想象不到,眼前这个男人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十,怎会有如此重的厉气,浓厚到甚至影响到外在空间元素。 “别试图想着逃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且,你也不会想知道被我抓到之后的后果!” 余岐的话语,就如同一道天神命令使司马懿瞬间如掷冰川,悬于半空被冰牙威逼,哪怕是咽口口水,动脉都会受到冰牙的刺穿。 二人四目相对,号称曹魏后期第一谋士的司马懿反而先撑不住这股无形的巨大威压。 双手抱拳下跪行礼。“臣……司马懿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此一幕,余岐心中没有半点多余情绪流露,因为为王者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是无与伦比的巨大含义。 而这些被司马懿尽收眼底,即使如他,也丝毫看不出,看不透眼前这名看上去年龄不大,心性,心智竟会坚硬到这种程度的男人,那是一种潜在的巨大危机隐埋在内心深处,就似一道天神密令般,时刻有一双无形大眼监视着自己。 “拿着这个,去到许昌城,自会有人接你。”说罢,余岐便丢给司马懿一块刻有“黑羊”二字的铭牌。 “黑羊……?!”司马懿看着铭牌上的二字有些出神,“白羊顺,黑羊躁……公子……” 当他反应过来时,余岐早已消失不在,其实力神秘可怕程度又在司马懿心中加上一层厚厚的浓雾。 而此时的余岐,已在前往青州的路上,此行目标是卧龙岗的那位大学士,诸葛孔明。 赶路途中,听到,见到了许多自立为国的信息,同时也忽然明白的一些以前想不通的问题。 “各州自立为王,这是一种时代倒退的现象,我想,顾及天下苍生的诸葛孔明先生应当不会不出山相助吧。” “战国时期的民生苦难,我想没有谁再想经历历史上的哪些往事。但各州之主却是丝毫不顾及,那可真是太棒了。” 载舟覆舟,所宜深慎的道理余岐焉会不知,盛如后唐之主行事都需小心翼翼,这些思想更古老的家伙若论起知识渊博量,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各州域之主的一己私欲在铸就着一个救世者,余岐不想知道那个救世者是他亦或是天道安排的某个人,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那个人存在,并且有威胁到自己的力量,那么无论那个人的背景,实力如何,余岐将会倾尽自己的全部底牌将其抹杀。 这一路上,余岐也没想着如何对付接下来的孔明先生,毕竟对付那种思想级别的先生,愚者莫过于先知者也,因此以不变应万变,敌走一步,思十而动,那我就思百而动。 对于实力的巩固,余岐一刻也不容懈怠,两世为人,并且有一世还是耄耋之年,心中之憾事件件如同铁块铅钢,所思之人已为他妻,所爱之人已化枯骨,所结之人奔波难再聚。 人生之憾,三者尽占,所修道德修身养命之经又有何用,吾非圣人,亦非王侯将相,然非奸邪极恶之徒,只是一介凡人,血肉之躯,又岂无七情六欲。 甚至,直到现在,伴随着修为的提升,前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重新回到余岐脑海中……与其说是回到,倒不如说是隐藏在灵魂深处向外一点点溢出。 正是如此他才刻不容缓,并且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如此,余岐很矛盾,前世的亲人,爱人,友人与这一世的自己到底……哎,说多了都是哎,就如那老舍先生的《我的母亲》。 实力的巩固,提升,以及与秦子衿的约定包括前世对那个女孩的思恋不知是否会影响到这一世的自己。 “子衿……”余岐忽然放慢了脚步,脑海中回显出与秦子衿往昔琐事。 “哎,罢了,罢了,”余岐忽然摇头笑了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两者我都放不下啊,哈哈哈!世时都说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然爷偏偏两者皆要!” “前世记忆固然会影响到今生,但逃避可不是爷的做事风格,摒弃,亦不是爷的个性,前世的一切,爷会全部纳下,今生的亲人,爱人,友人,爷亦会细心对待。” “什么狗屁天道,狗屁轮回,狗屁弃一存一,狗屁弃情化真仙,若仙如此,爷便成神!” “啪啪啪!”前方山谷传来一道鼓掌声,余岐立马收拾情绪又回到往日那副杀神模样。 “比起公子乃转世之身,亮更佩服公子乃真性情之人,明知亮之计,却无逃避,奸邪之意,公子此举全然不顾己身,亮钦佩也。” 闻言,余岐这才回望四周,这才发觉自己四周是一道道阵法纹路,而自己正身处阵中,然而自己却全无发觉…… “如果这是杀阵,又或者其中夹杂了杀阵,只怕圣体已成,不死也得掉层皮。” 思罢,余岐这才开始回味起方才那人所说言语,听那意思,余岐这才知道了一切。 “孔明先生谬赞,全在先生神算,算到在下会来。”闻言罢,余岐收起那一身杀气,拱手说道。 如果说这三国乱世有谁是值得他余岐钦佩的,那除了东吴的“美周郎”和“小霸王”外,就只剩下诸葛孔明了。 说话间,余岐忽觉身前一阵清风拂过,仿佛整个山谷都在徒然间得到一种无形洗礼,下一刻,方才见一打扮风度翩翩的清秀男子走来。 “公子此来是为何意?”那清秀男子谈吐优雅,举指端庄,比起余岐的随性洒脱而言,此人更像是一名高官豪门子弟。 余岐见孔明知之反问,心中也已想出来对策,说道:“在下此来,是为求先生出山相救。” “先生,此今各侯划地而制,已显几分战国风味,但战国之民不聊生,之结局,先生岂会不知,此乃时代倒退迹象,” “再者,先生可知在九州大地的西方可是还有一个国度在虎视眈眈,如若九州人划地而制,必然人心不齐,西方之夷必逐一攻破九州,九州也必将沦为他人国土,九州人也必将遭他人奴役。” 余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中心告诉孔明此中利害,而在后世……虽然不是此世界的时光后世,的记载中,此位先生可是全然将天下视为了己身,当然,要按正史说。 “……”余岐之言,令孔明有些没有意料到,他虽说知道余岐会陈述出说服自己的言语,但却没有意料到会如此突然……就像派克一开始就放大招一样,你以为没有,但其实在大招落下的前一秒你会发现那个人接下来会被狮子狗跳大招。 随即,他轻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不愧为转世重生之人,思维逻辑方面都如此与众不同,看来亮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 诸葛孔明发现,这位看似年轻的公子似乎很了解自己,不然不可能做到字字珠玑……针对自己的地步上。 “世时如棋,公子接下来要如何行动?”两人同寂小会之后,孔明问道。 “乱世如深潭,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岐有一愿,不知先生可愿一听。” 第124章 ——羊皮卷第三层突破 “亮,洗耳恭听。” 余岐沉气,摆手说道:“先生既知岐是转世重生之人也不曾变心中初愿,岐自然也会以真心相待先生。” “岐之愿,在国兴中民强,强在体魄,在思想,欲将此国化为没有奴隶制度,各君平等,赋税只取富者,苦者,国助之不饿,不视难得之货,彻底废除家族统治,朝廷官位向国里贤臣开放。” “秦之兴,在公孙鞅之变,秦之灭,在秦之权散,宦官,汉亦如此也,遂,岐之二愿,彻底废除可笑的阉割之规。” 如果说,余岐之前的言语使孔明觉得是在照一面镜子,那么现在的话语却是使他产生一种无法压制的联想。 言罢,孔明也拿出一副认真的态度。“公子,非亮之讽,坐而论道容易,找到出路却很难。” “没错,先生说的有理,但先生莫要忘了修仙者的出世与修仙者的寿命。” “这一切固然需要时间与毅力,但元婴修士就已有千年寿元,岐不才,传承乃受于是五帝之一。” 话音刚落,孔明便用灵视锁定在了余岐身上,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余岐身体上的灵气波动简直如同大海般澎湃汹涌,而且还隐约带着一股来者灵魂上的威压,那么是窥视一下都会有一种被吸入深渊的错觉。 “公子的灵气……竟令亮完全看不懂。” 如此一观,孔明也不再怀疑,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十分明白,一旦等到这个男人成长起来,这个世界将无人能与其匹敌。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同走进那山谷中去。 走着走着,余岐突然说道:“听闻先生卜算了得,不知可为自己卜过一卦。” 闻言,孔明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他答道:“局中之棋,知命又何以改命,但亮曾做过一梦。” “何梦?”余岐疑惑问道。 孔明扭头看了余岐一眼,说道:“亮之梦中,乃有一自称刘协皇叔的姓刘名备字玄德的男人三请亮出山相助。” “当时此人势力极为弱小,而天下已在东吴大都督的二分中出现趋势,然亮出山,做了那乱局者,此后三分天下,” “那刘氏还有一结拜的二弟,三弟,一者唤关羽,一者唤张飞。” “后,占据汉中,为汉中王,以至后刘亡,托孤于亮,然……亮之力,于祁山亡矣。” “在此梦中,亮还有一宿敌,乃是曹魏第一谋士,唤司马懿。” “梦?!……” 余岐忽然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听孔明这么一说,乍一听外人也会觉得是梦,但这些信息对于他这个经历过转世重生的人来说,这哪是梦,这分明就是梦见未来。 “只不过是不是这个时空的未来就不知道,如果真按历史上来,不久后真该是刘备三请孔明,但历史的转折点早已改变,因此……为了让时空正常发展下去,会让相关人物做一场关于未来的梦以好让时空的发展从客观上正常发展,” “如此一说,历史其实并没有发生改变,发生改变的只是主观表面世界上,隐藏的那一面一切都在正常发展,而在隐藏的那一面,我并不存在……” “如果像这样解释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但为什么……王莽会死了呢……莫非他本就是本时空人,因此没法实现隐藏的那一面不存在他以好让时空正常发展,而我因为是魂穿,再加上黄帝传承,灵魂的坚韧已经能够达到无视时空抹除法则了。” “不管怎么说,孔明的话已经让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如果接下来不出现意外,那么这个答案就是正确的了。” “公子?公子?”沉思中的余岐忽然被一双晃悠的手唤醒。 “啊,先生,真是失礼了,岐方才想先生的问题一时出了神。” 孔明笑笑,道:“这到无妨,只是不知公子对亮此梦可有了解。” 余岐嘴角一扬,说道:“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正如“道”言,阴阳相合,高下相倾,在这个世界的先生是一位大修士,能够有改变命运的能力,而先生梦中的自己,听先生所言,是一介凡人,” “因此,岐认为先生应当活在当下,莫因一梦而牵挂。” “如先生之说,岐之前世也是一介凡人,而且是再平凡不过的人,暮年之时还是悔憾相伴。” 孔明一时无语,瞳中流露的神色也不在隐藏,他有些落寂的说道:“真没想到,公子竟还是悟道者。” “凡人之身悟道,不过是做时代的逆行者,注定一生遭人鄙夷,甚至产生是两个物种的错觉,体道者注定一生孤独。” 话音刚落,孔明便接道:“我愚人之心也哉,公子之心性,恐怕世间难有相匹者。” 孔明的话,使余岐想到了自己那远在许昌管理王朝的道侣,秦子衿。 这时的余岐还并未太在意孔明的这句“这个世间”,因为他的思维在于另外一个时空,对于现时空的话语含义理解还不够深刻。 在此后,在孔明的带路下,来到了卧龙岗,在将其哥哥,父亲,妻子唤上并解释后,余岐交给了孔明一块同样刻画有“黑羊”二字的铭牌,在知道孔明修为是筑基巅峰后,余岐给了他一些从羊皮卷中得到了法阵,并经过自己改良一番后所得的小型法阵。 而余岐自己,也不打算就此返回许昌,在了解到许昌此时上有袁绍,下有袁术的威胁后,余岐认为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以好让许昌不成为这两个皇帝的第一目标。 “炼气巅峰修为,肉体破圣,功法方面虽然有几件身法技,但攻击型法诀却只有阵法,我也又不是阵法大师,跟人打架时能够瞬间布阵。” “至少现在不必担心性命忧患了,以五帝之一时期的蚩尤所修功法,就算是小成,也非这个世间的修士能够伤到。” “接下来,是时候该看看放养在羊皮卷第三层中的神魂了。” 随即,余岐神识扫射四周,寻到了一处安静地段后开始闭关。 当神识归一,归于神魂后,眼前的景色正在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发生巨大改变。 漫天沙尘随着一阵清风缓缓消逝,那坚不可破的屏障也在徒然间被一道清泉攻破。 伴随着余岐的进入,整个天地都在徒然间发生了巨大变化。 漫天沙尘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绿树山谷,屏障消逝,清泉从高处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莫过如此,而远方更是灵气浓郁,仙雾缭绕。 下一秒,天空上印现几行金光大字: 此为吾开辟而得小仙灵之界,其灵本源不弱仙灵时空,诸天神界,其修一日,胜此二者外界亿倍。 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章——有请一号男演员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天空中的字样不单单只是一种喇叭告示,其在几秒后便化作一条细息窜进余岐体内,随即,余岐将其化作护体光辉,只是不知其效果如何。 “第三关的参悟人生,也不知留下的秘藏会是什么。” 余岐迫不及待的唤出了羊皮卷的第三页。 琳琅满目的高阶功法令他眼前一亮…… “青帝长生体……雷帝五绝斩……天魔心****回岁月斩……” “好家伙……一层比一层可怕,竟然全是远古时期大能的功法……也不知这黄帝是怎么弄来的。”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这些功法修炼所需的灵气……”说着,余岐望了一眼四周与方才金光大字。“这黄帝还真是了得,竟然连修炼功法所需场所都准备好了。” “不过,最令我感到惊讶的还是那所谓的仙灵界时空和诸天神界的灵气本源……如此说来,九州大陆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的确算是蛮夷之地……亦或是整个星球皆是如此,” “不过以我目前的实力,别说出球了,连本土大陆都没法横着走。” 言罢,余岐笑了笑后便将思绪收回仔细的在那琳琅满目的大页纸上寻找自己目前所需要的功法。 寻觅好久仍结果的余岐开始反思:“看来我的心境在因为看到这些远古大能时期的功法后起了波澜……但这也不能怪我啊,这些功法任何一件落在外面,别说大陆爆发战争了,怕是连星球大战都无可避免。” “件件都是已经飞神要么成仙要么成神的大人物的功法,学习那一个都能吊打这个世间目前的修仙者,干脆爷全学算了,直接统治大陆,统治星球得了……” “哈哈,想法是不错,但忘了一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第三层的打开,从某些方面很简短的向修行者说明了一个问题,在不久后,修行者必将遭遇十分可怕的对手,那人要么是远古时期的魔道修士,复活归来意图炼化星球之类的计划,又或者是天外来客,又或者是其他大陆复苏了超级强者。” “因此,从任何方面来考虑,我都应该选择一门目前适合自己的功法来作为杀敌主修。” 此后,余岐这挑选功法的时间中,外界又过了五日,此期间,司马懿,诸葛亮都已到了许昌城中按照余岐的吩咐全力辅佐秦子衿,而司马懿的手段更是帮助秦子衿解决了所谓的“和亲之事”,因为如果不解决,司马懿想象得到等到余岐回来之后得知自己的妻子被人强行逼婚而自己这个军师没有做半点力,恐怕难逃一死。 所以,在司马懿的果断行动下,仲皇来使被他掩饰成了在来往途中遭了万毒门杀害,而在当日威逼过秦子衿的几名官员也统统遭到司马懿的报复。 但职位不可空缺,空出来的官位自然成了司马懿和诸葛亮的。 而仍在远方闭关的余岐,在今日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功法。 “神级功法,葬仙决。” 功法要求只有一条,修炼者肉体必须达到圣王阶或魔皇阶,余岐虽然不知道何为圣王阶与魔皇阶,但不会就查呀,难不成黄帝的传承是拿来做摆设的? “肉体表面泛金光,不惧岁月侵蚀,肉体接近无限虚无,神魂不灭,肉体不亡,其外显于人如凡阶。” “看着意思,也不难理解,肉体泛金光,刚刚我接收金光大字后带的浅泛金光了,肉体接近无限虚无……也就差不多是别人不太在意,至于神魂,呵呵,经受过黄帝传承后的神魂早以达到不死不灭的程度了,至于外显于凡阶,多半是压制气息然后扮猪吃老虎吧,这一点我也符合,至于我的气息强盛,那是用阵法模拟出的。” 随后,余岐便可以收回那用于感悟羊皮卷第三层的神魂,全身心投入到“葬仙决”修炼中。 而这一练便是七日,这七日中,大陆各地划地而制的趋势已成定局,其势力最大的莫过于仲皇袁术与齐黄帝袁绍,而在此后,仲皇来使被“旧汉”诛杀的消息不经悄走进袁术耳中,于是袁术发兵攻打“旧汉”首领,秦子衿,其上袁绍也是不怀好意,借机暗地里做起了吃两面的勾当,但在大将军吕布的戟下,袁术之军尽遭挡于数十里地外,其上袁绍更是借机发兵,并派出其背后的护国神宗“药王谷”的一名金丹初期真人。 但司马懿与诸葛亮也非等闲之辈,再加上二者修为本就不低,皆是筑基巅峰修为,其设法阵,更是将袁绍之军杀的屁滚尿流。 但战争中,又岂会只有一方亡而来一方毫无损失呢。 曹操所留下的虎豹骑也在抵抗袁术军时死伤大半。 也正因此,以一国之力硬抗当世两大国的消息一下子传进了各个“国”中,这其中有的人知道唇亡齿寒,因此暗地里与“旧汉”结盟,送出物资,也有的,趁火打劫,以“旧汉”主结亲为名方才伸出援手,而其人正是如今荆州之主,自称汉皇帝的刘琦,当然,除了这些,也不乏有火场中人笑伤人的人。 南阳于冀州,而冀州现在是袁绍的地盘,而此时,余岐正在冀州的某处山谷中闭关。 待到战局稳定后,袁术袁绍都知道这块骨头难啃,因此都陷入了一种打算打持久战的方式,而持久战,只有半个徐州的“旧汉”根本无法与土地肥沃和物资广大的另外四州比。 袁绍,其手中有冀州,青州,袁术手中扬州,豫州。 都是打持久战的好手,而反观只有半个徐州的“旧汉”只能坐吃山空。 这场注定“旧汉”要被吞没的战局却是在今晚悄然发生了改变。 话说道闭关结束后的余岐,修得了“葬仙决”的第一式,破天劲后,又与自己之前自创的“天慌”结合,其威力已是能将一座山丘轰塌。 余岐这才满意的开始在冀州游走探听信息,因为是夜晚的缘故,他本以为已经实行“宵禁”因此极为小心谨慎,可等到他偷入城后所见的灯火,这才发现,这些家伙挺会玩。 “如此一来,打听消息起来就更加轻松了。”言罢,他走进了一家“怡红楼”,风月场所的信息流传是出了名的快,来这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高官后代以及军队将领,因此打探消息起来也更为方便。 “果然,冀州比起我那小小的许州还确实是强盛不小,若是放任下去,这袁绍迟早会攻打我许昌。” 思量之际,余岐茶也饮罢,正准备再倒一杯时,却不成想,被一纤细玉手阻拦下来,他之前就察觉到一股香味靠近,但一想到这是“怡红楼”没有香味才奇怪的理由并未当真,可此时一看,余岐估摸着八成是自己要被调戏了。 还未待他转头,那女子率先靠在了他的身旁,声音听的人耳朵一阵酥麻:“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吗?” 说罢,她撤去余岐的茶,反手从游堂者那取来了一杯酒倒入杯中,道:“难道公子不知,这怡红楼可不是品茶吃饭的地儿。” 这时的余岐方才缓过神来,才开始打量起这名女子。 长相姣好,身材丰满有形,穿着打扮虽然妖艳像极了怡红楼女子,但唯一暴露的地方就在脸蛋的姣好,是一种自然美,虽然涂有胭脂水粉,但却无法蒙蔽余岐对于本质的看透。 这是一种只属于富贵人家才长的出的脸蛋和那淡淡的高贵气质,纵然这个女子打扮行为大胆,但永远无法掩盖的了那股气质。 表象虽然能够骗得了许多人,但在余岐眼中,无疑于写一篇800字的议论文,信手拈来。 送上门的情报和便宜若是不占,岂不是太愧对自己父母给自己的这副脸蛋。 “美人,”说话间,余岐忽的一下子抱紧此人,纤细柳腰入怀,那女子却是有些吃惊,欲做挣脱之势,但余岐又怎能入她所愿,收拾一番心情,令自己看上去十分精神错乱,道:“夕梦!……是你吗,夕梦,我好想你,你为何要离我而去,我如今已是炼气巅峰,不久便是筑基修士了,夕梦!” “我知你是天骄,更是婚配少宗主,可……可我对你是真爱的!夕梦……就连你突破筑基需要的龙虎丹我也为你城主府内偷来,令的我家族也受连累……” “夕梦……你如今肯来找我是不是打算和我重归于好了,夕梦。” “你……你认错人了,公子……我不是夕梦,我叫姜念念,公子……你认错人了。” 余岐的越发无赖与女子本就穿着很少,以至于每一次挣脱都会一不小心摸到敏感部位。(指腰,腿,臀,等部位) 遂罢,余岐见气氛差不多了,也开始走感情牌。“夕梦,我为了你连家族都受到牵连遭到灭亡,以至于逃亡至今,你如今却连承认身份都不敢吗,夕梦,”言罢,余岐松开了手,影帝般的演技痛苦留下泪水,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如今已将是金丹真人,仙宗少门主的未婚妻,而我只是一介家族都被人灭,父亲都遭人杀害的炼气期废物……你走吧……夕梦……” “你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经很高兴了……夕梦” 言罢,余岐黯然神伤的一路跌跌走出怡红楼。 女人,固然是世间最有杀伤性的武器,一个不慎就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相反,女人的弱点也是极为明显。她们的母性,对弱小,可爱的事物无法抗拒的保护欲,作为前世有过数次感情失败经历与在女人上吃了无数亏的案例,余岐已经有了足够对付的经验。 “不出意外的话,三里地外就有一处河岸,极为深,刚好可以是作为感情受挫,家族被毁,父母身亡人设的了解余生最佳场所。” “接下来,就要看那个叫姜念念的女人如何抉择了。” 第126章 ——有请一号女演员 “这人……”就在余岐离去后,叫做姜念念的女人果然被余岐的情绪所感染,她不明觉厉的觉得余岐很是可怜,尤其是那副帅气的面庞所流露出的不甘与无能为力…… “他去哪了,”姜念念走了出去,随口说道。 随后,便有一黑衣侍卫出现眼前,恭敬答道:“禀小姐,那名男子朝城外黑河而去,似乎是要投河自尽的意思。” 姜念念犹豫再三,一联想到余岐那副不甘心和无能为力的样子时,内心隐约扎痛,随即立马朝黑河跑去:“夜卫,去取我衣饰到黑河。” 且回到黑河处的余岐,正所谓做戏做全套,这一路上可谓是将塑造出的人设饰演的淋漓尽致,就这样一路直到黑河。 “别了……夕梦,别了,父亲,母亲,别了……这个世界。” 话音一落,不带犹豫的信仰之跃。 噗的一声,浪花声响,引的刚到的姜念念得到了踪迹,看准方向,也跳了下去。 黑河中不断下坠的余岐瞧见这女子来了,心中也不免吐槽一声:“大姐,你可是好耐心,爷这套要是放在其他姑娘上,还不得被爷这张帅脸迷的神魂颠倒。” “不过好在爷将气息收敛的及时,否则以[葬仙决]的灵气威慑,不得吓得人走动路才怪,呵呵,这下来才是爷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的时候了。” 上岸之后,余岐毕竟身为一修炼者,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黑河就一副死里还身模样,他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采取着以退为进,偷偷挫油的方式增进好感。 “夕……夕梦,你……不……对……对不起,我认错了。”随即余岐便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不理会准备起身离去。 但毕竟这是对方古代思想的姑娘,而不是对待现代姑娘,因此还得小小的主动一点: “你……和她真的好像,姑娘……先前在怡红楼中……我不是有意调戏……抱歉……” 言落之际,余岐正面从女子身旁走过,然而这正是计划的下一步。因为许多古代言情狗血剧里都是男主或者女主擦身而过的时候最容有特写,因为这个特写不可能是没理由的给,所以擦身的这个情节有极大的拉近感情的成分。 遂罢,刚抬脚走,余岐便将所有神识投入到了羊皮卷中,经直倒了下去,正好被姜念念接住。 下一秒便出现一名拿着女人服饰的黑衣男,十分恭敬,并且瞄了余岐一眼:“小姐,此人行为诡异,又略次冒犯小姐,该如何处理。” 姜念念不答,待到黑衣侍卫将服饰披在身上时方才说道:“先将此人带回姜府,先不要告诉父亲,此事本小姐自有定夺。” 冀州,姜府,作为袁绍最可靠的后援之一,姜家人可谓在冀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其势力虽广,但却尽在袁绍眼中,不敢有丝毫造次。 其门人中多是修炼者,自姜念念将余岐带人姜府后,本就是假意昏迷的余岐迅速神识外放探查起该府实力。 徒然间,一股极为细微的神识之力迅速向四周扩张。 “府中侍卫分布均匀,实力也是各不相等,不过最低的也是武者境三重天,竟还有四名炼气五重天的修炼者,不过尔尔。”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尽管这看上去是利用了姜念念的同情心,但世时如此,修炼者的世界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是我骗你,就是你骗我。 妇人之仁只会铸就败局与死亡,再则,余岐也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既然身为朝廷官家人,不能做到明智识人,导致引狼入室也是咎由自取。 在接下来的时间,余岐仍在进行神识,并且通过那名所谓的“夜卫”已经让余岐了解到了这个府的势力再加上府内分布的侍卫。 虽说都是武者境与最高不过炼气五重天,尽管人数众多,但余岐并不担心打消耗战,毕竟这些人也就是一拳头的事。 “能拥有如此多修炼者作为侍卫的家庭,在冀州只怕影响力不低,甚至可能是袁绍左膀右臂的家族,因此,贸然行动非但没法做到灭族,甚至可能会引其不小的动静以至于打草惊蛇。” “姜念念……倒是个好名字,只不过区区凡人,还至于能够到达影响爷计划的程度。” 突然,感知到屋外有三道气息正在接近,余岐立马收回了神识。 不久,三人推门而入,很自然的在屋中走动,而那名老者也是警惕,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余岐身上谨慎的探知着他的身体。 而那姜念念不是自说自话便是抚摸脸颊一阵浮想联翩。 “多好看的一位公子啊,想不到身世竟如此离奇……哎,倒也是个苦命人,堂堂炼气巅峰的高手竟然因为丹田被毁注定一身进阶无望……” “小姐,你也莫过要太在意,这修仙者世界就是如此,这位公子能有福气遇到小姐活了下来,想必定会对小姐有恩,小姐不妨收他做侍卫。”其后站起着一白眉,青衫老头,看起来似乎是位医者,劝说道姜念念。 “近日,王朝又开始动荡,老奴虽说也是炼气巅峰,但若真斗起来未必能战胜这位公子复原之后。” “再加上近日齐黄帝又要攻打“旧汉”,府上一干高手也尽被老爷带上,只剩下几位,若是有贼人来袭,老奴这把骨头只怕是护不住小姐……” “攻打旧汉?”余岐被这字眼引起了好奇心,分散出一缕藏匿在羊皮卷中的神识控制身体。 “咳……咳咳!”戏精岐突然双瞳睁大起身,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公子,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姜念念细声询问。 余岐一脸茫然,外露在三人眼中的感觉无异于是难以接受。 毕竟任凭谁的丹田被毁,都会人生绝望,因为这已经注定了此人此生修炼无望。 余岐不理姜念念,抬手看了看。 “喂,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我家小姐位你话呢!”侍女不耐余岐这副不理她主子的模样,指责道。 但却被姜念念摆手示意无妨。 “我……我的修为……我的丹田……” 好在修习过神级功法功法的余岐拥有自由模拟修为气息的能力,因此,在说这些话也在控制体内灵气进入到一种“死气”形态,以达到外人眼中的丹田破损,灵气流失。 唰的一声。 一旁的老者也察觉出余岐修为的变化迅速抓起余岐手碗查探 “九爷爷,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被称为九爷的老者叹气摇了摇头,道:“,丹田破损,灵气流逝,这位公子的境界已经下滑到了炼气三层……恐怕还不会就此停止,只至跌落到武者境才会停下……” “……”姜念念神色微变,美眉紧蹙。 收留余岐的一方面是于脸蛋好看,而且实力不错但是遭人摒弃以及可怜的身世,二来,姜念念也毕竟不是傻子,自然需要笼络高手壮大自家势力。 但如今,这位公子实力下滑严重,一身只余是武者境界…… 随即,他迅速收拾了一番心情。姜念念毕竟还是有脑子,但意识到余岐势力下滑一生只得武者境后,之前的浮想联翩迅速消解,毕竟比起脸蛋,她更看重实力与脸蛋。 但余岐实力毕竟还有余剩,武者境……留在姜府也可担当一侍卫,而且又可以借接济此人让此人对姜府,对自己心怀感激,就算此后此人有所妄想,也可慢慢教育,另一方面,也可借机向外人表示我姜府是如何如何的慈悲怜悯。 “公子莫要灰心,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不妨日后留在我姜府做事,待到日后成长起来再向仇家复仇,若日后又与我姜府某位小姐的侍女结亲,我姜府届时也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第127章 一百二十七章——葬仙决 姜念念细声细语说道。 只不过这细声细语的背后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主子意味暴露无遗,完全与之前在怡红楼见着余岐时的炼气巅峰完全不同。 炼气巅峰境界,在冀州仙人界内虽然不算高,但也有些说话的本事,而在凡人区,就是如同仙人的存在。 毕竟凡人区的大部分都是武者境或者术士一二阶的弱鸡,在炼气修士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因此当时方才起意接近余岐,尤其是容貌,完全有做自己夫君的资格。 而如今,灵气流逝,境界直跌武者境,再加上其丹田破损,极有可能是仙门之间的仇家对打导致,若是再如之前打算,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领着人离开。 待至走了有一些时候,余岐再次用神识查探,确保无人监视之后松了口气,心中说道: “真不愧是官家人,即使是女子也不可小视,这种随机应变的说话本领滴水不漏,真是厉害。” “三言两语就将我的身份拉低到奴仆级别,倒是爷差点动了恻隐之心,呵呵。” 遂吧,回味完方才所感,余岐再次释放神识在这若大的姜府查探,同时这也是最后一次查探,因为许昌危机迫在眉睫,如若姜府没有一名金丹高手以上的数量,那么就立刻动手,屠杀光姜府所有人,然后将其财物粮食统统打包带走。 神识状态中的余岐在四处游走将近花了一柱香的时间后方才将将府内外查探完毕,同时也找到了姜府看守最为严格的地方,两名筑基后期。 “想来,这个地方便是姜府隐藏宝物之地,再加上在别处的四名炼气巅峰,区区两名筑基后期,四名炼气巅峰,姜府,我势在必得!” 确认所有信息无碍后,余岐收回神识。 顺手取出空间锦囊中的黑衣披上,这倒不是不好意思见姜念念,而是杀人夺宝时最后别暴露身份的重要性。 只一瞬,他身影一闪,大门徒然似被一阵巨大的风劲轰开,只留下些许残影。 他四周环视一圈,看准方向直接朝那四名炼气巅峰高手的位置而去,速度之快可谓是可怕二字形容也无不过。 此刻的姜府养气阁里,四名炼气巅峰高手正环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各位,如今世时动荡,仙门尽现,我已打算待到府主回来后辞去此任拜入仙门,不知各位有何打算?”其中一名年龄看上去有些高的黄衫男子说道。 “我打算就留在府中,靠姜府资源突破到筑基,届时也可进入血刹殿享受更好的资源了。”与黄衫男子右手侧的青衫男子说道。 此人年龄看上去倒是比黄衫男子年轻许多,长相也颇为不错,只不过缺少了一股属于修士该有的锐利狠辣眼神。 “我也同黄兄一样,宗门竞争太过严重,而且太多都以豪门子弟为多,而我毫无背景,全靠左慈仙人恩赐方才有今修为,与其处处碰壁,倒不如留在姜府的好,而且,府主已允诺,待我筑基之日,府主便将他堂妹之女,刘氏下嫁于我。” 蓝衣男子说道。此人相貌年龄也与那黄衫男子差不太多,但是更加英俊,颇有几分后世小奶狗的模样。 “韩兄,我志虽在高山,然现也有妻有子,皆是姜府中人,恐束与此。”最后一位紫衫男子说完。 那黄衫男子叹了口气,随即笑道:“那诸位道友,相逢即是缘,仙门一途生死相依,若韩,幸入筑基凝金丹,结元婴,必不忘各位道友这些年的恩情,若韩不幸亡矣异土,还望各位道友记得在我墓前倒上一杯酒。” 言罢,四人倒酒举杯欲饮之际,一道凌厉的气息笼罩养气阁,四人相视一觑,齐齐将酒尊向同一方向射去。其速之快,乃如离弦之箭,脱缰之狗。 酒尊重重砸在墙面上出现一个大凹坑,其中被注入灵气的酒水更是如同铝般重重砸在地面上。 “呵,四名炼气期的小辈,如此大胆。” 随即,一身着黑衣遮面的男子淡然的走进养气阁,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更是化作灰暗的色泽笼罩整个养气阁。 刹那间,养气阁似被一道阴煞寒气所袭过般变得极为阴森,四名炼气巅峰修士更是在此势前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瞬间瘫坐在地上,瞳孔放大。 “……!” 那只是一瞬间,他们在感受到这股气势前的一刹那,察觉到来者气息也不过是炼气巅峰当时还在想着怎么虐杀对方,但想法刚刚成立,大脑……灵气,器官,如同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危险般瞬间陷入一种假死的自保现象……但,即使是自保现象,他们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器官正在被一点点的挤压……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灵气……更是冻结于血管中,不得丝毫的运转……在来者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因为身体器官,机能的反应在说明一件事,那是对强者的绝对臣服。 生杀大权,任君自便 “你……你……究竟……”噗,修为最接近筑基的蓝衣男子每说一个字嘴中都在喷血“是……什……么人……” 噗! 言罢,一口红泉冲天而起,且后男子更是再也止不住体内的膨胀,还未得到答案就躺地死去,此次,七窍流血,血管爆裂。 其余三人也莫也此,更是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就承受不住而死去。 整个养气阁大厅,不过十息,便血染楼阁,四名炼气巅峰照面即亡。 遂罢,余岐毫不犹豫的收回气势,整个身影刹那间再次融于黑暗中,此次的目标是拥有两名筑基后期高手看守的藏宝地。 “〔葬仙决〕附加过的气势就是强者,只凭一道意念便可化势,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是具有〔领域〕的势,其中的戮仙之气竟浓郁到了具有实质杀气的地步……爷明明只修炼到的是小成,释放的气势中也仅有一道天仙之魂,就有如此威力,” “又或者说是这些人太菜,仅仅只感受到了一道仙魂怨气,稍未沾染到就没了。” “看来,〔葬仙决〕的确是件好功法,仅仅是第一层的数千万道天仙之魂之其一就有如此威势,更别提其万缕玄仙之魂与千道大罗金仙之魂与百道鸿钧道圣之魂……” “也不知道这〔葬仙决〕的著作者是何许人,和那仙界之人做了何事竟逼的此人创出此等针对性功法,” “难不成,是魔族人?虽然有可能性,但毫无证据可言。” “但这些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冥冥之中让我选中如此适合自己的功法,不管怎么说,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按照修仙世界背景来说,一人一生只能选择一名基础功法作为运用,而我明明已经将黄帝之法纳为第一基础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毫无阻碍的学习第二门〔葬仙决〕,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魂穿,再加上身体前主的灵魂容量,而神级功法的印记都是铭刻在灵魂中,所以自己才能修行两门功法?” 修炼的这些月来,余岐发现,自己在许多方面都与许多修士大不相同,无论是灵气上,还是功法上,甚至是打斗,虽然说这些都是传承榜身的缘故,但按理来说,一个世界背后的主子是不会允许出现一个太过强大到没有牵制的存在。 而余岐的存在,正是如此,与之前四名同为炼气巅峰的修士,余岐的战斗力简直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当然,这只是猜测,为了确保心中的猜测的准确性,因此,余岐特意马不停蹄的去杀另外两名筑基后期高手验证,如果……结果又是那么毫无悬念的秒杀,那么余岐的第一个猜想就得到了证实。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章——抄家灭族 两名筑基后期高手正于休养生息间,下一秒徒然感到一股凶厉的气息逼近,不似妖兽般的暴厉,而是一种带着肃杀,森然的锐利杀气……仿佛屠戮过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人才会形成的这股凶厉之气。 两人相觑一眼,立刻调整起自身灵气攀至巅峰,因为,拥有那种凶厉之气的人断然不是等闲之辈,修为甚至可能是金丹级别,再不济也是筑基巅峰实力,而筑基所筑之道是杀戮之道。 呼! 伴随着一阵黑风吹拂,两名筑基后期高手的前方徒然出现一个人影,自他的到来,天地变色,原本可见星空的天际在下一刻,整个基色调都化作了灰红色。 充满着诡异的色彩与血腥气味和极为细微空灵的哀嚎声在每一个人耳中响起……又是一个个孤魂野鬼在耳边吹风呢喃。 而那两名筑基后期高手更是感受到心魂一惊,有一种自己进入筑基时的“道”即将崩溃一般的危机感瞬间充斥二人大脑。 全身的细胞和灵气疯狂窜动散乱,仿佛是在告诉他们,速速逃命,打架唯有一死。 但二人毫无相信这个直觉,而是强压着身体的不安盯住来者。 而远处那人毫无疑问正是余岐,至于为何如此缓慢,因为“势的领域”需要在一定范围,而他也在布下法阵封闭姜府与外界联系后开始打算进行实验。 这群家伙毫无疑问成为了案板上的鱼。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姜府,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待至余岐又走了两步,其中一名布满了肌肉的长衫男子大声呵斥,似乎是想要起到镇静缓和情绪的作用,但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只见下一秒,余岐抬起手来,指着那人,淡然说道:“杂碎!跪下!” 话音刚落,这句话如同神言般赫然直接在空气中扰乱了一部分空间元素直冲向那浑身肌肉的男子。 而正当刚刚产生被侮辱后的愤怒情绪,下一刻徒然感觉到全身突然变重,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那般厚重……身负山丘般的重力与全身灵气如同凝固般的再也用不上力的直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地面被重重砸出一道道裂痕。与其旁的另一位筑基后期高手更是一脸懵逼。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人方才经历了什么。 他这一跪,不禁连同样是筑基后期的同班不知所措,就连那些平日里对他们恭敬有加,百般讨好伺候的武者侍女都一脸惊骇……因为区区一句话就令一名平日里他们恭敬有加如视神邸的“仙人”下跪,也不禁通通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黑影,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罗中,你在干嘛!”同样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同班察觉到这样下去不行,还以为是来者暗中使了何种暗器导致自己的同伴下跪,因此没有多考虑的去搀扶那人。 但此举却是恰恰成为了余岐的下一个目标,余岐同样一手抬起,凶厉的气势一刹那逼向那名筑基后期高手,同样说道:“滚!” 闻言,男子好歹也身为筑基修士,当下立马就怀疑到余岐可能已经掷出了暗器,因为随着靠近,他已经看出了余岐的炼气巅峰修为,因此果断确定了是暗器所致。 当下立马从空间锦囊中唤出一名三尺长剑,向前一劈,口中喊道:“斩月式!” 骤然,一道弧形状的剑气竟瞎猫碰上死耗子般与凶厉之气对撞在一起。 而结果,毫无疑问是那道凶厉之气直接毫不停滞的吞下剑气,紧接着,重重轰击在男子身上。 而那一瞬间,筑基后期男子顿时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座大型力量型妖兽撞在身上的直接飞出去数十米后又在地上摩擦一大截直至撞在山壁上出现一个大凹坑方才停止。 而就在余岐迈步前行时,察觉到异样的姜家小姐姜念念已经携带着一干武者与那名炼气巅峰的老者来到了秘宝藏匿处。 而当她看见父亲花重大代价并且平日好生尊敬的两位筑基后期“仙人”如今已是纷纷重伤,尤其是其中一人还跪在地上磕头,一动不动。 骇然神情瞬间布满俏丽的小脸。 这所谓的罗老,吴老,正是姜念念父亲花了大代价从根据在冀州的修仙门派换来的众多筑基高手之一的两位。 前不就的幽州旧部反扑,其中就带有数名修仙者,并且兵临城下,迫在眉睫,正是此二人出手,剑光四掠,漫天剑影瞬间将士兵杀死,血流成河。 此二人的实力,姜念念可是见识过的。 “罗老,吴老……”她迅速跑到罗老旁试图将其扶起,而远处倒在地上的已经吃了亏的吴老试图出言阻止,但为时已晚。 余岐没有拖延虐杀无趣的人的习惯,姜念念就是其中之一,余岐完全有能够一点点折磨疯姜念念的能力与时间,然后欣赏那副发疯的癫狂模样。 但姜念念在余岐的心目中远远没有达到那种足以浪费时间来折磨的资格,因为余岐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筑基之日将至,而一旦筑基,他就可以去找“龟孙翼”和“白莲婷”复仇,男为生畜,女为xing奴!让他二人付出当日应有的报应! “噗通!”就在姜念念触碰到罗老的一刹那,凶厉之气瞬间侵蚀姜念念全身,其速度之凶猛可谓是饿鬼遇美色,囚禁数年的色鬼见美女般。 虽然有些修为,但仍然是凡人之躯的姜念念膝盖直接碎裂,痛苦叫声响起,听的人是身心难受。 “聒噪!”余岐一记灵气外放的耳光抽在姜念念俏脸上,原本粉扑扑的小脸现在红的像猴子的屁股一般,且嘴角溢血,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个怪。 在被余岐抽了一记耳光后,姜念念虽然不再吭声,但其眼神之犀利,狠毒可谓是颜艺大师。 遂罢,余岐继续逼近姜府中人,直至来到姜念念身前,方才停了一会,说道:“再用你那双狗眼盯着爷,爷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扒光衣服丢进平民窟!” 说完,余岐方才继续行走,所过之处无不有领域覆盖,在众人恐惧的心中再加重一层。 而姜念念却是从这毫无感情的声音中,通过音色分辨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自己刚刚带进姜府中的预备“奴隶”。 余岐的每一步行走,无不透露着淡然的大自在,但落入姜府众人眼中却是魔鬼降世,屠戮世间。 不过,余岐却是在杀死四名炼气巅峰后与重伤两名筑基后期之后已经能够自由控制〔葬仙决〕气息中附带的领域与气势。 否则,只用一道天仙之魂的怨念,若是全部释放,这些区区筑基,炼气,只会在片刻之间化为飞灰,但是如果这样,余岐所布下的封息法阵也将被这股威力巨大的气息给瞬间冲破! 余岐对这些人没有交情,因此做起事来也大可不必左右为难。 况且这个家族还是袁绍那个劳什子齐黄帝的左膀右臂,现如今自己的王朝与道侣都被这个王朝的头头给围着,因此做起事来更是不求他意。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像收服曹氏姐妹那样先礼后兵显然不可能了,因此,在不伤害平民的情况下重创这个王朝的最后办法就是灭掉这个家族的一千三百号人。 筑基后期高手已然重创,随后都在瞬息之间被余岐抹杀,此后,扫射了一眼姜府武者与余下那些被破了胆的炼气修士。 随后余岐开始了他的灭族之秘法,释放出一道天仙之魂的瞬间,阵法刹那间破碎,随之而至的便是一团团血红色雾气弥漫在整个藏宝地,而雾气也在片刻间覆盖整个姜府,其势之强大引起了许多修士的注意,但一观似像是魔修强者手法,而此地又与自己毫无瓜葛,纷纷收回神识。 雾气所至之处于姜府人员吸入。 “爆!” 余岐一声之令,姜府一千三百号人纷纷极速膨胀,随后如同烟花般爆开,血肉于雾吞噬,绚烂而美丽。 第129章 一百二十九章——长驱直入 姜家府邸,除去其家主带走之人,全府上下一千三百人,一夜之间尽数灭亡,尸骨无存。 修士三百,武者四百,在毫无反抗下被抹杀。 这个消息,在自天亮之后,冀州人闻见空气中的浓重血腥味于是追踪而来,一路直到姜府。 姜府,作为整个冀州除去齐黄帝袁绍外以及其他两家同等辅佐袁绍的江,李两家之外,当属第一大势力,然而,这样的势力,竟在一夜之间千人灭亡,尸骨无存,其中甚至包括百名低级修士和百名武者。 这样的消息无不惊世骇俗,甚至直接传到了前线,姜擎天的大营。 而这姜擎天正是姜家当代家主,筑基巅峰修为,此行为攻打“旧汉”势力,特地将家族中几大均有筑基修为长老带走,为在齐黄帝面前献力捞功……然,天有不测风云,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族竟遭人偷袭而且是……屠杀殆尽…… “可恶!究竟是何人!啊啊!我姜擎天发誓!定要将你剥皮抽筋!啊!”姜擎天犹如金刚咆哮,怒目圆睁,全身青筋暴起,本就一身壮硕肌肉,如此一现,更是给人一种巨大的威慑感。 随即一拳砸在案椅之上,结果显然是爆裂开来。 然劲力不消,直接重重砸在地板之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姜擎天当然愤怒,不光是疼在宝物,成员之上,更多的是其在冀州势力。 他实力虽然不凡,筑基巅峰修为,属实不错,然而在很多时候,实力靠的是总体,而非个人单独战力。 此后,其几位长老也是疼在心里,毕竟,那也是他们的家族,他们也姓姜,全族灭亡,其中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子孙后代。 一个家族的势力,在于资源,后代,以及底蕴,而能在冀州称的上第一势力的姜府,其底蕴资源可谓是恐怖如斯。而如今尽归于余岐之手。 虽说存有于外幸得没回姜府的子孙后代,但战争面前无乐地,余岐也在打听到在外历练的姜氏子弟而前往除根。 毕竟做这种事如果不做绝,不敢担保日后会有变故。 在追杀姜氏子弟的途中,余岐也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其他信息,尤其是与姜府同名为袁绍助力的家族,分别为江族与李家,其家主修为都与姜府府主差不太多的筑基巅峰。 这个信息也意外的令余岐知道了姜府府主的实力,同样也对自己的计划有了加快一步进程的信心。 “筑基巅峰修为的家主,呵呵,哪怕你低级修士,武者再多,也只将化为我〔葬仙决〕的养分。” 在自吸收了姜府千人的生命养分之后,对〔葬仙决〕虽说谈不上一大突破,毕竟凡人和低价修士太多,所注入能量就好似一滴水滴入汪洋大海,其势何以其雄也? 但苍蝇在小也是肉,余岐也不建议再吸收那么几滴“水”,因此,在确定江族与李府的位置之后,先朝着江族的方向而去。 而那些家族也是自视甚高,自认凶手灭掉了姜府之后再无多余之力,便对自家防卫很是放心,一如往常般进行着,而这一次,余岐并没有再选择潜入动手一锅端,而是直接从大门攻入。 气息一出,势之威,领域一现,所过之处,即使是白天烈阳,也是片刻之间如阿鼻地狱,冷风呼啸。 见此状,江族修士纷纷现身……而且,似乎远远超出所知的修士量。 只见满天的筑基修士御剑而行,炼气修士合力结阵。 其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然而面对这些,在余岐如今的神魔体面前,通通都是风之拍击,不足为惧。 他淡然的目光扫射着这些人,过了一会才想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两家合力结合姜府流落在外子弟……怪不得追着追着,姜府子弟的信息就似消失了一般。” 而此时,已有五名金丹修士降临,气息全开,浑身金光覆盖,居高临下望着余岐,其气势之强大更是给了众多低级修士一个信心。 五名金丹真人,即便是在他们所知晓的冀州仙门势力,金丹级别的修仙者已经是其外门长老级别,而看这五名金丹真人面容,似乎还很年轻,应该还是弟子级别。 “莫……几位真人莫不是天璇宗的内门高人!”一位紫袍老者见状,立马快步走出,姿态极为恭敬。 其中一名看上去极为英俊的红白袍金丹人瞄了一眼,随意回道:“不错!” “我五人正是天璇门天绝子长老门下,此行受姜擎天师弟所托,特下界来斩杀魔修!” 随即,那名男子突然转向余岐,瞬间展开金丹气息,眼中的锐利气息如同一柄宝剑,逼向余岐,随即说道:“区区炼气期的魔修!竟也敢下界扰乱,想来传承不凡!本尊念及你修为不易,留下所掠之物,自断一臂留下功法便可离去!” “莫要步那血鸦宫之后尘!” 红白袍男子的话,令其下一干炼气,筑基修士以及江李两家面色难堪,因为他们此次举全族之力就是为了掠夺此人所抢姜府之物以此壮大自己。 然而,这号称天绝子门下弟子的红白袍男子却是想要占为己有,而且另外四名金丹真人一言不发,似乎也有此意。 遂罢,众人纷纷后退一步,因为他们已然明白此次他们是一点便宜也占不了了。 “呵呵!你还是第一个敢和爷这么说话的人!上一个金丹已经被爷宰了,上上个已经成为了爷的奴仆!” 面对这红白袍男子的金丹威慑,余岐骤然收回〔葬仙决〕的领域之势,只凭淬炼过后的神魔之体硬抗金丹之势。 而这名红白袍男子也是突然感到后背一凉,骤然后撤两步,下一刻察觉到众人目光异样,感到羞愧,愤怒的骤然催动金丹之力,一双由金丹期的庞大灵气凝聚的大手拍向余岐,同时,也在大手拍下瞬间唤动金丹期后对一片天地的领域控制。 巨掌落下之际,狂风呼啸,其势已令若干江李两家的筑基修士感到胸闷气短,炼气修士更是在其势风压下要么强健者吐血后被击飞数十米,要么稍弱者直接在其灵压下化作一摊血水。 而姜府后代因迫切想要看到灭族仇人的死亡以报心中之仇,强顶着金丹期的灵压望向余岐,而此一见,瞬间令他们在灵压下的咬牙忍耐溃散,吐出一口红血,趴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因为他们从天璇宗哪里得知,此次灭掉他们家族的虽然是炼气修士,但极有可能是与天璇宗在“上界”同级别的魔修宗派,因此才拥有某种短暂提升势力或者隐藏实力的秘术。 但经过从人血堆积的答案已经令他们知道了对方的真正实力不过是炼气巅峰,而他们则是筑基期。 此刻见余岐区区一名炼气期就在金丹灵压中心下如鱼得水般的移动,而自己等人乃是堂堂筑基期,竟然连边缘灵压都承受不住而跪下,怎能不令他们产生羞辱难当的耻辱感,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想要再复仇已无望。 “金丹灵压吗?呵呵,竟然还有一股水木灵之息,看来,你还是一名双灵根修士。” 面对红白袍修士的金丹灵压,处于中心地段的余岐不禁没有觉得任何不适,气息乃至灵气流动都与往常无异,全然视这金丹灵压于无物。 随即,余岐大手一挥,堪比神魔之体的肉身力量直接将红白袍男子的金丹灵压之势破除。 然而,余岐的反击并没有停下,余岐抬头瞄了红白袍男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下一刻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于残风。 人呢?!逃跑了? 就在余岐消失之余,四名金丹真人与一些距离稍远的筑基修士产生了无限联想,然而,就在这个联想刚刚产生的一瞬间。 余岐突然闪现在红白袍男子面前,毫无犹豫的抬起右臂,“天慌!” 淡淡的言语,夸张的现身,可怕的实力,不知真相的背景。 这些,在红白袍修士听闻时丝毫不明觉厉,因为自己堂堂一名金丹修士,而且还是天璇宗内门长老的弟子,双灵根的天才,年仅三百年便凝结金丹,即使对方是一名魔道高手,背景不俗,但区区炼气巅峰,怎么可能战胜金丹修士! “怎么可能战胜我!我可是堂堂金丹修士!怎么可能!”他想要吼出声,但为的是什么? 就在余岐,拳挥出之余,这名红白袍修士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威压! 那种威慑到全身肌肉发颤,甚至金丹都在颤抖的感觉……乃至灵魂在面对一头洪荒巨兽的错觉已令红白袍修士放弃了抵抗,就连体内金丹都被这股拳意威慑到疯狂颤抖乃至破碎的地步。 “不好!”相隔较远的另三名金丹修士,因为距离原因,并没有受到余岐那股轰天拳意的影响。 毕竟以余岐目前的修为,想要支撑那种级别,那种道蕴的功法,实属不易。 “快!快去救吕仁!” 话音刚落,三名金丹修士全力加速试图阻止余岐,纷纷祭出各自灵器与灵决袭击余岐。 第130章 一百三十章——大杀四方 “快!快去救吕仁!”其他四名金丹真人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随即立马冲向红白袍修士的方向。 他们看得见,吕仁的情况十分不妙,而且对手的攻势也无丝毫减少,似乎还越战越勇。这一拳,打在红白袍修士身上,根据这魔修小子的屠杀姜府之举,吕仁不死也得重伤。因此这妥妥的是在打他们天璇宗的脸! 而他们四人回到宗门后也难辞其咎受到惩罚。 但是,这些仅仅是他们的臆想,因为就在他们四人赶到之际,余岐的拳头已经落在了红白袍修士的腹部。 一拳将腹部打穿,鲜血淋漓,并且过了一会,那血染之手掌中竟还握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金丹。 而那四名金丹修士此刻已经陷入了金丹被炼气所杀的惊骇中,全然忘却了余岐的拳劲为何突然加快,当然,这就要扯到风劲的拉扯了。 随后,红白袍修士的尸体从空中落下重重砸在地上,灵压过后,江李两族低级修士,武者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金……金丹真人……?!” 见着红白袍修士被余岐杀死,取出金丹,四名修士迅速与余岐拉开距离,但并没有分散。 可见,这是所谓的天璇门也绝非泛泛之辈,能够在短时间从同伴被越级杀死之回过神想出对敌之策。 “前辈!我等四人并没有冒犯你,还望你看在我宗宗主天灵子的面子上饶恕我等的冒犯,作为赔偿,我们定会给前辈一个满意的答复!” 四人警惕余岐的同时也在互相传言商量对策,最后,一名姿色,体态都勘称绝世无双的女剑仙的同样是位红白袍的女子走出拳头弯腰对着余岐恭敬说道,并献出空间锦囊,其余三人毫不犹豫的纷纷效仿。 见此景,余岐不喜不怒,面无表情,因为这种情况他也料想过,而且是最坏的打算,必须杀死在场所有修士! 不为其他,因为这种情况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几人打算隐忍,然后速速上报宗门,寻得老字牌金丹高手甚至是……元婴。 余岐虽说不惧元婴,但元婴期强者可怕的地方就在与肉身死亡后,能以元婴形态存活,而现在大多数的元婴强者都是年岁上千的“老妖怪”。与这种人对决,如果不掌握绝对碾压的实力或者心智,那么铁定要吃大亏。 而余岐现在的软肋就是父亲与秦子衿。 但即使看穿了这三人诡计,余岐也得装着一副将计就计的模样,说道:“噢?我只是一个区区炼气,三位堂堂金丹竟然称呼我为前辈岂不是太好笑了?” 余岐知道,这三人的目的是为了拖时间,所以自己只需要将计就计使对方觉得自己已经中计好使对方警备心理松懈之余,那一刹那就是三人命陨之时! 那红白袍的金丹女修脸色始终未变,说道:“前辈能以炼气修为如此碾压一名金丹,更是在金丹灵压下毫无变色之意,再加上前辈的行为,虽说充满杀戮,但却透露着一股大自在,因此晚辈断定前辈乃是与我师同级别的存在,自然要对前辈礼待。” “至于吕仁师弟,他不敬前辈,而前辈又是与我师同辈,等同于不尊师长,他,死有余辜。” 瞧见计谋得逞,另外两名金丹修士也是暗暗捏碎了一枚墨绿色铭牌。 “噢?你这小女娃叫什么名字?” 对于三人举动,余岐自然是一目了然,应此将计就计,待到松懈刹那间,便是金丹得手时。 “回前辈的话,晚辈名叫李……” 就在女修说话之际,余岐已然察觉到了三人暗中断掉的传音,抓住那松懈的一刹那,风劲吸扯,天慌拳出,另一只手按住女修后背,一拳头将女修腹部打穿,鲜血从天空滴落,落在江李两家家主以及家族成员的心头。 余岐熟练而迅速的取出女修金丹收进空间锦囊,顺带将女修的空间锦囊挂在腰上。 “暴露了……?!跑!”苟活的两名另外两名金丹修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瞬间从女修同伴的死亡中回过神来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 “师弟,你我身上都有一枚灵魂铭牌,只需要坚持半柱香的时间,师尊便会赶到!届时这魔……” 朝北而跑的修士没有回头的一头向前冲,然而并没有想到,那魔修小子的速度竟如此可怕,竟能比得上自己这堂堂的金丹修士的全速逃跑加上灵器加速,这魔修竟就在自己头上…… 不!那是我的身体……!我的金丹!他的右手还有赵师弟…… 最后的一瞬间,这名金丹修士只看见了自己同其他三位师兄姐的尸体被那魔修一顿摸索……随后取出他们毕生所存的所有财富。 噗通! 一颗金丹修士的头颅掉落在人群中,人群中胆小者见此恐怖血腥场面几欲嚎叫出声,但却被身边者阻拦下来,因为,他们还在那个魔头的监视下! 在收刮完战利品后,余岐看了看远方,并没有见滚滚浓烟,便心中自说道:“好个袁绍,爷闹出如此大动静竟然还无动于衷,看来!你是当真存了灭我王朝的心啊!鱼死网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遂罢,余岐收回心来应付眼下的情况,江李两家家主还在原地,包括那几名筑基修士,只不过……此刻的他们,战意全无,眼中全是恐惧与害怕。 “诸位!何必如此,爷又不是什么恶人,要靠人血人尸修炼功法。” 此后,余岐从半空落下,一身衣饰尽染红血,再加上那张冷峻的面孔,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毫无人性的杀人屠城魔修毫无分别。 “诸位不妨想想,尤其是你江姜李三家,爷在你冀州闹出如此大动静甚至惊动了金丹修士,前线不可能不知,诸位不妨想想,你们的齐黄帝,意欲何为?” “如此重要的后线都不要,答案只有一个,你们齐黄帝与那姜家家主畏惧爷,甚至不惜做出弃车保帅的举动,完完全全放任冀州任我杀戮!” 余岐字字道出此事袁绍之过,固然大大掩盖了自己杀人残忍的举动,因为相比于面对一个残忍的杀人魔,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竟然是自己的君主将自己出卖给杀人魔以换取君主自己的荣华富贵。 “你……你胡说!齐黄帝绝非那样的君王……”人群中,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胆战心惊的结结巴巴说道。 然而,对于这种人,余岐有的是语言可以磨灭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爷可没有胡说,你们齐黄帝虽说平日里将冀州当做后方重要地,但是一个明智的君王又岂会没有点暗中手段,别忘了,你们的齐黄帝,可不止有一个冀州。” “再者,你们可知爷为何而来?呵呵,若非你们齐黄帝屡次三番调戏我家主子之妻,爷又岂会来灭你等区区蝼蚁。” 话点于此,余岐不再多说,毕竟这群人再笨也有聪明的,而其中只要有一两个知道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了。 过了一会,便有一穿着华丽的锦华服饰男子有些害怕的走出人群跪在地上,乞声道:“哪……以仙人之见……我等草民……该如何活下去……?” 此时说话,无异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人们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放在此人身上。 “江……江家家主?!” 跪地乞声之人的身份当即就被人认出,虽说此时平日里那股气焰消失,但放在人群中仍旧是一位引人瞩目的存在。 说罢,人群之中又一人走出,其势也与那江家家主无二,此人倒是显的一脸富贵样。 “齐黄帝……不顾君主之礼,为了一己之私逆天行事……乃罪人也……仙人慈悲为怀为……我等认清齐黄帝丑恶嘴脸……请受小老儿一拜!” “李……李家家主……!” 人群中,此刻所有筑基,炼气修士都收了气势,因为在余岐面前他们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就如同普通人一般,而且在与之前四名天璇宗高徒谈话间,也了解了此人一二的身份……其修为乃是与天璇宗老祖级别的存在。 因此,在这种人面前跪跪地,服服软什么的完全不丢面子。 而且江李两家主也很明白,此行自己两家并没有损失多少,就连请金丹真人的财富……人都死了,自然也就不用付钱了。 所以,在没有任何亏损的情况下,大不了就是换一个主子而且,再不济,就算此人有假,等到齐黄帝回来就诉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忍辱负重。 如此一来,自己家族仍旧是冀州有名的势力! “你二人倒是机灵!” 余岐一道灵气传音进两人耳中。 “只不过……在我面前耍小心机可是玩火自焚!” 言罢,余岐不想再废话,以免夜长梦多,灵气化掌,一掌从天而降将两人直接压死,化作一摊血水肉泥。 此情此景……围观之人皆是心中胆怯,全然不知怎滴两位家主就这么死了。 做事留一线,那是在对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同类时才会做出的明智选择,但是对于这群冀州修士,他们不死,袁绍将会有无穷无尽的后援助力军,因此,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余岐徒然间释放〔葬仙决〕中的天仙之魂,其势之寒霜瞬间侵蚀整片天地,如被冰雪世界覆盖……但又如同一片死气吹拂……总而言说,整片天地刹那间如同一片死灵之地,毫无生机。 而此气息也是让的远处的一名闭目中的白衫老者睁开了眼,他瞳中神色似历经沧海桑田,但又具备着一股锐利的……深邃剑意,整个人的气质就如同一座庞大的巨鼎,给人看上去第一眼就是无尽的深渊,使人深陷其中。 第131章 一百三十一掌——举世瞩目 先礼后兵,那是在相对平和的情况下,能够与敌对势力进行一种战前谈判。 但是,新王朝的局面迫在眉睫,局势急如星火,一方面面临袁绍,一方面又面对袁术,局势之急,容不得所谓礼前后兵。 对方都已经不讲所谓的礼,自己又何许呢? “,“道”之所言中不善之人吾善之,不信之人吾信之,但是书本古籍只是参考,世间没有一种物质是永恒不变静止不动,” “爷之行事,自由准则,并且爷也也有捍卫自己准则的实力,” 在将冀州四分之一城区屠灭之后,余岐迅速收刮起战利品,无论任何东西统统装进空间锦囊,这其中的东西数不胜数,余岐也全然不计尽数收之,毕竟现在的新王朝需要百废待兴,这些物资只可多不可少。 冀州之大,非余岐一力可屠也,但是余岐所屠杀的地区偏偏就是冀州最为富饶,繁华的地带,同时也是汇聚了冀州各城区的通行物,相当于就是一座繁华城市的cbd区,相等于掐断了冀州的命脉,所获资源自然多到一个可怕的数量。 几个时辰前,这片地区还是极为热闹,繁荣。 但是,此刻却是一片死气,如遭到瘟疫席卷的地区结果惨遭城主抛弃,黑风呼啸,满目疮痍。 但是余岐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葬仙决〕中的献祭型法阵范围控制在一定区域里,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平民,这些尸体,鲜血,头骨,肢体,全是对余岐生起过杀意之人的,因此,何来残忍一说? 若是只允许你杀爷,爷不能杀你,反而还的给你讲道理的同时让你对我捅刀子? 笑话!这不过是逃避世俗,坐而论道的愚儒之士,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至于对不对你讲道理,饶不饶你的命,取决于目前掌握你生命的人,而非那些扭曲了圣者之书的狂妄自大之徒。 心求自在,不被世俗狗屁礼仪束缚,只一心遵从内心之道,这便是余岐筑根之基。 知宇宙万物,晓命理之变,悟生死轮回,明世事之理。 这方才是吾辈修仙之人的行为准则! 所谓狗屁世俗礼仪,不过是使得人心变复杂,增加凡人之间隔阂的杂事。唯有寻得真我,尊心中“道”意存活才会遇事不惊,处事不躁,行事不骄。 人心皆平和,无偷奸耍滑之辈,无奸邪大恶之徒。 “然,世之凡者,修者,皆是失“道”行事之者,只遵于世间,时代规则,顺流而行,迷失真我,” “世人视吾为愚笨,取宠,神经之徒,我俗人之心也哉,众人明了,唯吾一人独笨独昏也罢,哈哈哈!” 言罢之际,余岐目光投向远方天空,沉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看了这么久难道打算现身一见吗。” 就在余岐收刮结束准备离去时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神识突然覆盖整片区域随即落在了自己身上,感觉令余岐很是不爽。 于是他便释放一丝隐藏在体内的模拟出的元婴气息:“如此肆无忌惮的用神识在别人身上扫来扫去,你太没规矩了!” 话音刚落,一道强悍的金色气息瞬间如同海浪般覆盖方圆数十里。 立马,云层之中便有一打扮浮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名大修士,然后肯定又是某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长老的老者,一袭白中带红的长衫翩翩,但不得不说,此人虽面容上与老者一般,但其身型却是挺拔,如同一尊大山屹立在那,无形人给人一种巨大的威慑感。 “道友息怒,道友息怒,”遂罢,那长衫老者和气说道。 “老夫只不过用神识随便扫扫道友,道友就如此雷霆怒火,那道友杀我门派弟子,屠我门派供奉地又该如何呢?” 这名老者话虽说的如此明白直白,但话中之意却是不想多与余岐交缠,似乎是想出余岐那套出点什么信息似的。 但余岐通过对方话语中的语气以及称呼时的语气都很平静,完全没有想要为弟子报仇而故意放言使余岐放松警惕心。 只不过对方究竟是想套出什么,就不得而知,但很肯定的是,对方将自己抬高到和他一个眼界的存在了。 此时说话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一旦被对方听出点什么不对头,就十分可能遭到对方反应过来然后以元婴之力怼上。 对于元婴期修士,余岐虽说仰仗有神魔之体与天慌拳及〔葬仙决〕,这三种神级功法,但是目前所修不过第一层,甚至于第一层都未练到,无在乎余岐不努力,而是这个世界的灵气不支持,唯有在高质量灵气世界,也就是羊皮卷中所记载的仙灵之界或者神灵之界方才可能修炼此功法,因此,目前唯一能修炼的地方也就是羊皮卷中自我开辟出的一方具备仙灵之气的场所,而且以灵魂境界的修为,只得够待上半个时辰,而每过半个时辰,灵魂的复原就得需要一个周。不因其他,完全就是灵魂境界的坚韧度无法与仙灵之界中的自然存在的仙灵之气进行切合,两者差距就似大人与小孩般。 但是以余岐目前的修为,别说这存在于传说中的仙灵之界和神灵之界了,便是连这一个区区的九州大陆都无法统治。 只不过余岐对于仙灵之界与神灵之界,余岐还是有些了解,那些都存在于远古时期一位大能留给后辈的记录。 “青帝手记” 对于这种修为高深,疑似元婴老怪级别的对手,余岐必须选择一种平辈论道,互相时刻算计的说话方式,这不仅仅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更考验一个人的大脑运转速度。 因为在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的元婴修士,都是上了年纪成为一个宗门的祖辈的存在,而且都是经历过战国时期,甚至周朝时期的老妖怪。 “青帝手记的传言难道道友相信?”果不其然,“倒言”之术获得了自己不知道的事,而这所谓的“倒言”正是春秋时期韩国公子韩非“七术六微”之一。 余岐也是一份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在对上元婴老怪,保持一种即使是自己也无法肯定的消息的价值来对对方也是一种,你最好别信,这样我还能少一个竞争对手的的语气。 “信于不信,在于己身,如果你是想为你那四个弟子和供奉你门派的凡间修士家族报仇,那就放马过来,” “但我也奉劝你最好别这么干,否则我不建议再多一株元婴,道友也想必知道,到了你我境界之人,为的,就是那化神之机,如果为了区区几名弟子就闹的大大出手,” “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有第三者在暗中窥视,黄雀在后。” 闻言,元婴老者愣了一会,脸色出现丝丝变化,有些目中带杀意的一瞬间,但是转瞬即逝,随即说道:“这是自然,看来,道友也不是糊涂人,不过,道友真不考虑一下去看看那片凭空而出的江河吗?” “而且,看那趋势,再过个一二百年,便会化海,以道友的魔功,再加上我天璇门独有的寻位之术,必然能从其中寻到化神之机。” 这名元婴老者的和气一是建立在看余岐身上一身萧煞之气,以及那改变天地的威能,妥妥的一介魔修,而在修士界内,最不想与之交手的就是魔修,因为这些人,物尽其用不说还特别心狠手辣,毫无下限,而且一打起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打法已是在修士界中传出了名。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那个正常人会去招惹魔修。 “呵呵,既然如此,那道友两百年后的今天再来此处吧,至于你宗弟子的死亡,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一百五十年后,你到此处来,爷给你一枚元婴丹,想必你也知道一枚元婴丹的价值吗!” 随着交谈的进行,余岐也随来也自然,不在刻意停顿,而是完全当做一个同等身位之人。 “自然!”那元婴修士笑道,“那老夫该做什么来感谢道友的这枚元婴丹呢!” 元婴丹,听起来不过是一颗让修士成就元婴的丹药,但事实上,高阶修士都知道,越到后期的修为的跨越大等级丹药需要的不再仅仅是那些稀有的天才地宝,列如元婴丹,根据一位元婴修士的元婴品次高低而决定那枚元婴丹的品级。 因此,即是一枚元婴丹,等同于诛杀一位元婴修士,余岐对于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有那个自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同时通过这些也让余岐想到,众仙门出世而引发的全民修仙所带来的阴谋,必然是让其“药引子”出现,而那些隐藏在大陆深处,久不出世的老妖怪们以好来“摘果子”,对于这些,余岐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一方面他也需要哪些废物修士的金丹,元婴来做药引子,而且,修仙者的世界,一向都是尔虞我诈,优胜劣汰。 既然选择了走修士的道路,那就要准备好死于非命,全家遭屠的命运。 第132章 ——信息 “能做什么?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个王朝的皇帝,觊觎我家主子的道侣。” 在这种情况下,尽量能编多夸张就编多夸张,总之要让对方产生“小心谨慎,此人不好惹”并且要以力相诱而不是靠武力胁迫,进而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心理上的不存在背景威慑。 “这是极好,只是王道友的……主子是想让其道侣做这个大陆的王?” 说完,余岐神情骤变,而那元婴老怪也是迅速解释道:“道友莫要误会,像你我这种级别之人,侍奉者定然都不可言喻,但化神之际的重要老夫在宗门还是说的上话,老夫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其情况,”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老夫的天璇宗可退出这九州大陆,将目光放置别处,就当是与道友背后的主子结个善缘,而且这样一来不也避免了争夺领土的时候伤了两家和气嘛,呵呵。” 这元婴老怪倒也是“爽快”的很,用一个区区撤离之事来换取一枚元婴丹的承诺。 而且从对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言外之一,就那就是九州大陆虽然是各大陆的之间的跳板,但其价值远远没有达到一枚元婴丹的程度,至于其中的缘由是为什么,余岐不知道,毕竟以目前的眼界还不足以深思到那种程度。 于是余岐心中估量道:“撤离之事绝不可能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结合方才的猜想,高级大陆的存在性已经是事实,再结合之前的天剑宗那隐藏的一男一女便是来自高级大陆,然后再是江李两家修士所议论过的上界……魔界之类的词汇,可以判定,即使仙门大开,灵气外泄,但也会受到能量的规则定理束缚,强的,会受到类似于压制的效果,至于弱的,多半就是存在于现世,” “天剑宗就极有可能是其一,而这些现世宗门,也必然是无法现世的大宗门的附庸宗门,至于是先天性附庸还是自仙门大开之后的被迫附庸就不得而知,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九州大陆作为各个世界,大陆的跳板,哪怕它再怎么饥贫,也不可能没有大能需要得到这块重要的中央地段。” “因此,结合这些,基本上可以判定,无法现世的大宗门必然是通过某种具有限制性的法阵之类的东西,然后将符合规定的弟子送到现世解决一些问题或者收集情报。” 只不过,余岐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知道,眼前这名元婴老怪已经在自己的节奏中了,而且这个节奏很不稳定,为了套取更多消息有利于日后的发展,余岐又说道:“噢,那你天璇宗可是盯上了哪一块大陆?比起这九州如何?” 闻言的元婴老怪沉默了一会,还是开了口,语气仍旧是那般具有侵略性:“倒也没什么,就是传说挺多,并且整体居民水品都还不错,已经在向二级修真大陆发展,比起九州大陆吗……有过之而无不足,” “毕竟道友你也知道,如今的九州大陆已在上一次混战中失去了州主,而且大部分高手都死的死,伤的伤,凭如今九州大陆的水平,蓝星哪一个大陆都比它强。” “行了行了,尽说些人尽皆知的事,不想说就算了,至于你天璇宗迁徙一事我看也不用,毕竟我家主子可不希望这个大陆全是些凡人,你天璇宗想必有不少附庸门派吧,就拿他们来提升这个大陆的修真水平线吧,” 余岐也是毫不含糊的说出自己的条件,毕竟看对方之前那一副爽快的允诺,自然是看出自己这边吃了大亏,因此才提出让其附庸门派进入现世,成为这九州大陆提升水平线的先遣。 “哈哈,道友安心,天璇宗办事你放心,说起来,我天璇宗还真有不少附庸势力在九州大陆,只不过那都是上一次大战前留下的,有一座叫天都学府的势力就是我天璇宗的附庸,好像在一个叫做荆州的地方,其上老祖乃是我天璇宗外门第十代弟子,修为嘛,元婴巅峰,而且元婴还是一瑕疵元婴,此生化神无望,” “算算时间,距离上一次大战他重伤闭关距离如今,恐怕只剩下百年不到的寿元。” “哦~如此甚好啊。”这元婴老怪说的如此详细,余岐自然知了其言外之意。同时也让余岐对修仙界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宗门弟子之间的争斗竟然都到了这种地步,不,此人修为在宗门应当是长老或者再不济也是管事级别,而堂堂元婴高手都能做出如此手段,可想其宗门有多么严重,乃至修仙界有这么一股“清流”在,可想其混乱不堪。 遂罢,余岐淡淡一笑,道:“可,那你一百五十年后在此等待,我会将元婴丹送上。” 说罢,余岐头也不回的解除自己的气息模拟的同时释放出一丝丝“葬仙决”的气息浮现于身体表面。 而此举可让修为低者只看到余岐目前的真实修为,也就是炼气巅峰境界,而在真正的强者看来,看到的将是一种气息隐藏的秘法,但由于煞气太重以至于有些破功。 随后,在目睹余岐气息的巨大变化后,元婴老怪也不敢细看,因为那股煞气太过浓烈,看多了甚至会影响到自己的神识,于是暗中碎嘴道:“妈的,魔道修士就是犯贱,尽喜欢干些扮猪吃虎的事,真tm阴险,以后看待低级修士看来也得长个心眼,否则还不知是哪尊魔君扮演的猪呢。” 碎嘴结束之后,元婴老怪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立马一个瞬移前往袁绍的大营途中,至于结果,自然是没有丝毫谈判意思的开杀,并且杀死之后还将其头颅收进储物袋中。 而一边正在靠步行返回许昌的余岐,一路上都肆无忌惮的使用神识查探周围环境,担忧的无疑是怕对方觉得自己有假然后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但在经过一番搜查之后没有察觉到异样方才继续加速赶路。 赶路途中,余岐也不时而回想经历的事然后做些思想总结:“也不此行结识这叫做天绝子的元婴老怪是对是错,如果光靠自己的力量,想在短时间消灭袁绍的主力部队根本不可能,但如果不如此做,计划将无法快速执行,而且许昌也会进入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 “外忧内患不说,我还得赶回枫叶城宰杀那群家伙方才破我往日心结,否则筑基之际必有所念以至于所筑基根不能达到理想中的形态。” 经历种种事件之后的余岐如今的心性也非当日狼狈逃出枫叶城时可比,不光是气质神态上,更多的变化是在于心性。 他本以为他专心修“道”能够放下往日仇怨,但是越是如此复仇之心也无法平息,无论是身为凡人未得到轩辕传承前还是得到后在城主府的种种事件都在使他的心境影响。 “泰山侍卫,梁谋士,袁氏一族以及该死的公孙翼,余某筑基之日就是灭门之时!” 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章——父亲的故人 对于往日的仇怨,伴随着时间的增长,要么放下,要么隐忍等待时机。 前者,要么是无能为力不足以达到毁灭对方的程度,要么就是一些愚佛,愚儒之士。 且不论世时如何,光是一点莫知他人苦就劝他人善,如此一来,所恶者岂不是人人行恶之后说“啊!我错了,大师,我错了,我不该啊!” 愚昧!傻b! 世之变,天之道,视万物刍狗,区区佛儒之士岂敢代世行“道”! 且自身之恶稍不及改也,便已然一副“佛祖”模样,劝他人善,那如此,受害者何以向善?恶者又何受焉? “世间愚昧之士多矣,然吾物尽其用,而一个王朝的成长中必然需要各种外物以好制造矛盾让一些聪明人不敢造次。” 余岐之所以产生这些情绪,全然在于冀州之行。冀州之治,在于以外物杂乱信息提供给民众,以好让有能者胜出,而有能者胜出后又将面临袁绍严格的法制,以至于不敢行乱之事。 而这些大体看起来的确很棒,但漏洞却是百出,因为重用亲信而导致“权散”,即使短期不会出现问题,但,只是时间问题。 “春秋之时,韩之亡,于权散,齐之亡,亦如此,楚之亡,在其国主无慧眼。” 余岐深知提升自己的重要性,自降生于这个世界以来,不曾有片刻的松懈提升自己,无论是当初修炼身法技与激活雷印时,都未想过丝毫就此且过。 余岐深知失去亲人的痛苦,即使是如今到了异世界,灵魂在无尽虚无中飘荡了不知道多久,对前世亲人的各种情感至今无法放下。 而如今来到异世界,虽带着两世记忆,但放不下的情感也是无形中形成一种束缚,使余岐深陷于此。 正因如此,他方才迫切的渴望力量,一切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做他想要做的事。 “子衿……”这一刻,思绪占据了余岐的大脑正面,怎么说,就相等于一台手机,你打开各种软件,但始终只能有一个软件当主页面,大脑就是如此。 而他,也回想起了当日与父亲余天江在屋中所议之事,结婚……媳妇,以及……寻找回自己的母亲与姐姐。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带一个媳妇回来给你看,还有母亲与姐姐,我也一定会找回来,上穷碧落下黄泉!” 就在这时,神识扩散赶路中的余岐突然察觉到了不远处有一道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至于其他气息,充满暴厉与松散。 “算了,去看看。”一番犹豫之后,余岐立即调转方向朝那几道气息奔去。 …… 森林中,一白衫女子被四名黑色长袍男子围住,而且细看其四名黑袍男子,周身萦绕着一团淡淡灵气流线,而这正是筑基期巅峰的象征,距离凝结金丹只差一线。 这四名男子虽同是筑基巅峰,但给远处此时隐藏了自己气息窥视的余岐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这四名男子的气息好像在哪遇见过。” 倒不是余岐怕对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及那名姿态万千的貌美女子。 “袁师妹,你不是我等四人的对手,速速束手就擒吧,若是伤了你,大师兄还会惩罚我等。” “没错,师妹,大师兄如今已是金丹后期,年仅四百岁就有如此修为,宗门不知多少女子求着给大师兄侍寝呢。” 从对方的言语中,余岐已然知道那貌美女子姓袁,想到这,不知为何会与脑海中朦朦胧胧出现的记忆有关,好像是在枫叶城城主府时那袁婉婷似乎说过一些话。 “还是在观察观察,如果此人当真是袁家大姐,那再出手救下。” 以余岐如今的修为,虽然表面境界看上去是炼气巅峰,但是灵气量却在每日每夜的增涨,全然没有一丝极限忍耐之感,似乎没有上限般,但余岐若想突破倒筑基,也只是一个意念便可渡劫。 这种情况余岐也不敢肯定是好事,毕竟福祸相依,而且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灵气增涨的问题跟丹田处那巨大深坑脱不开关系。但目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推理的证据,实在是一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细看,余岐才发现,那女子还挺养眼,高高瘦瘦,肤色白皙但脸上并无营养不良之状,樱桃小嘴翘鼻梁,因为受到追击缘故,神态中隐隐若现的坚韧飒爽气质一盖那小女子气态。 而那四名男子装着一身清一色黑色长袍也是着实看不清面容,但大致身型还是能够看出。 高而健实,不难猜出这四人都非泛泛之辈,而且无论是追击时的打斗明显未尽全力,似乎都在忍耐。 至于忍耐的是什么,余岐也能猜之一二,这些人大多都是沾了不少人命的暴徒,而像这样的人一般都心狠手辣,因此在追击时又怕伤了那女子所以处处忍耐。 “好熟悉的气息,还有这黑袍……”余岐越看越不对劲便越是将目光放在那四名男修身上上下观察,终于,一番视察之后发现了男子左胸前的那印章。 “五毒门!” 对于这个门派,余岐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悉,无论是自己身体的前身还是其父余天江,都曾受到过这个门派的“恩惠”,可谓是是日日夜里都在心心念道这个门派的“好”。 然而,就在这一不经意间,余岐的一道气息因为愤怒的情绪而爆发出,引得了那五人的注意。 “什么人?!”其中一名黑袍人忽然转过身看向余岐的方向。 余岐也不答,心中已盘算好如何将这四名五毒门修士折磨致死。 他从树枝上跳下,同时也将其他黑袍人的目光吸引来。其中一人一眼便看出了余岐的修为,不屑的说道:“哼,还以为是何方高人,结果竟然只是个偷听的小耗子,老四,速速将其击毙,然后合力将师妹抓回去,否则大师兄要怪罪下来你我可承担不起。” 说罢,离余岐最远的那黑袍人转过身继续盯着那女修。 而那女修在瞧了余岐一眼之后也是有些出神,但转瞬即逝冲那先前发话的黑袍人愤声道:“凌奎!有什么冲我来,对一个无辜路过的炼气小修士出手算什么本事!” 那被唤做凌奎的黑袍人却是笑了笑,说:“师妹,你也不是第一天加入我们五毒门了,怎么说这种话呢,而且,你手上难道就没有沾上过这些小修士的血吗。” 就在这句话落之后,凌奎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寒意袭过,十分浓烈而且杀意十足,随即认为是其师弟们已经出手而没有多想。 便继续对那女修展开嘴炮攻势。 “而且,因为你的逃跑,这一路上你知道师兄我毒杀了多少凡人村镇吗,可都是因为找你啊,若不是你私跑而出,那些凡人又怎会死去,说到底都是因你而死啊,师妹。” “五毒门的修士都只有这点能耐吗。” 突然,一道冷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叫做凌奎的黑袍人也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森冷的寒意袭来蔓延全身。 强大的杀意令他意识到不对劲,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对杀意有着不同程度的敏感程度,而这凌奎的黑袍自是知道仅凭自己那群师弟是不可能拥有这种程度的杀气……甚至可以说是煞气,而且是暴厉到足以影响灵气的程度,这种”级别的煞气他也只从书籍上见过,一般都是一些大魔兽或者魔道强者才会拥有,即使是他,也顶多是对于杀气的管中窥豹……甚至于五毒门的门主,靠杀人练功的金丹修士,也顶多是血腥的戾气。 而这种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沾惆般的质感,阻碍着空气的一点点吸入,不仅是肉体,就连神识都在无形中受到一种创伤,十分剧烈。 第134章 一百三十四章——岐儿 冲天的煞气顿时间覆盖整个森林,在凌奎感受到身体内灵气不断乱窜,无法凝聚时,他心中一凉,但仍不放弃,瞳孔中已有鲜血溢出。 “金蟾罩!”凌奎也不愧是经常干杀戮之事的人,抓住灵气流淌的一瞬间发动功法金蟾罩。 顿时全身被一股灰紫色气体笼罩,渐渐地与外界那沾惆的煞气隔离开来。 “噢?这是什么功法!”余岐眼前一亮,顿时心生掠夺之意。 他虽说是自然释放煞气,并没有有意的加强功势,因为他想要折磨死这最后一个五毒门的人,毕竟五毒门在西方,只余奉天教留在九州。 “公子小心,那是五毒门的密传功法金蟾罩,不可接触皮肤,而且金蟾罩还有一个承受上限,一旦到了那个极限便会炸开,其毒性之烈连金丹强者都不得不谨慎。” 那女修瞧见凌奎不惜使出金蟾罩自保也是有些对这名看上去修为仅有炼气巅峰的余岐有些敬佩。 但女修并非无脑之辈,尽管余岐的煞气针对性的远离了她,但身处五毒门已有数年,见识不俗,自是看得出这黑红相间,黑占主位的气体是什么东西,能够将一名筑基期巅峰修士逼到这种地步,自然也是将余岐抬高到大宗弟子历练的程度。 “道友!在下并非故意冒犯,若道友饶在下一命,在下必给出赔礼,在下乃是五毒门门内门第七代弟子!”凌奎咬牙忍耐,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这金蟾罩已经快到极限了,而对方似乎丝毫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完全就是要将自己折磨致死的意思。 此时服软求饶,他日回到五毒门必请大师兄来讨回公道。 “呵呵!区区五毒门,野鸡门派一个,至于你,我可不需要什么赔礼,只要杀了你,你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的了吗!”余岐忽的伸出右手,那四处流散的煞气徒然一下子有了意识般的齐齐收缩聚拢形成一股煞气风暴,其场面可谓是要吞噬这片空间一般。 下一刻,余岐便心生不怠之意,控制煞气凝聚一下子砸在那五毒门内门第七代弟子的金蟾罩上。 而那金蟾罩也由于无法承受这股浓烈的煞气一下子炸裂,灰紫色气体磞碎的一瞬间转化为液体,然而,并没有如同那女修和凌奎意料中般向四周炸开,而是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内磞碎。 “筑基巅峰也如此不堪一击……”余岐每杀一次人都会做出一定的总结,随即也随便收了煞气。 结合这四名筑基巅峰修士甚至在没有使出底牌前就被自己以碾压的方式杀死,但实际上自己只是随意而为……简单来说就是如同饮水般。 如果说之前那些金丹,筑基是因为本身灵气质量太差,以至于被自己身体内这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气碾压是猜测,那么再接下来的时间内相应杀死诸多筑基,金丹修士就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自己的灵气质量过高的缘故,导致表面即使是炼气巅峰境界,但实际战力力可比元婴,这是目前的一种最高战力估量。 所以,基本可以说是元婴之下第一人。 “多……多谢公子相求,小女子袁婉茹感激不尽,若公子不嫌弃,在下便将储物戒作为谢礼吧。” 储物戒,在接触元婴老怪天绝子后也是余岐不经意间了解到的,乃是由宇宙中一种高质量晶石打造而成,与空间锦囊不同,更为灵巧便捷而且空间更多,就连取物也极为方便。 空间锦囊吗,也就是以远古的一些空间法术结合卷轴制作而成,质量上自然无法与储物戒相提并论。 不过,令余岐感兴趣的可不是这储物戒,而是这女修的名字,以及宗门和自己猜测的假设。 余岐面色冷清,淡淡的问道:“你叫袁婉茹?” 女修点头答道:“是的,前辈。”能瞬间杀死四名筑基巅峰,即使对方年龄看起来要比自己小个起码二十,也得叫声前辈,毕竟修仙界以实力为尊。 虽然……这个大陆连一级修真大陆等级都未达到,因此称不上修仙界。 闻言,余岐突然神色严肃,皱起眉头来,一身萧煞之气隐隐乍现,没好气的问道:“那!枫叶城的袁埔松和袁婉婷是你什么人!” 那女修突然美眸放大,似乎是之前的猜想得到了一种证实,但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劲,试图出言,但立马被余岐抢过话语权。 “别试图狡辩!你逃亡的方向正是零陵县的枫叶城!还有你的名字,别试图告诉我你们只是同名同姓!” 对袁氏一族和公孙氏一族的愤怒余岐可谓是恨到了极点,不杀难以平怒意。 即便这个女子是袁婉婷口中对父亲有男女之情的袁婉茹,与父亲是同辈并且有些暧昧的流言蜚语,也不可能逃脱,放过!即使是余天江出面! 余岐的怒意引的煞气外露,样子恐怖十分,再加上方才杀死四名筑基巅峰修士的手笔,不可谓不骇人,但就在余岐相继询问出这些话后,那女子非但没有露出害怕之意,反而有些欣喜。 “你……你当真是岐儿!”那女子好似缺根筋般全然视余岐的威胁话语如云烟般丢下手中长剑,俏丽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意快步跑到余岐面前就是一个拥抱。 “岐儿……想不到真的是你,姑姑方才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呢,岐儿……” 袁婉茹的热情令余岐不知所措,脑中里思考着这女子说的姑姑二字,以及认错人。 余岐并非被仇恨懵逼大脑的傻b,自然能感受到这女子的热情并非假意,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久别重逢对喜爱的晚辈的欣喜。 但这么抱着也不是回事,余岐随即推开她来,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那女子又说道: “岐儿,你与你父亲真像,尤其是你的眼眸,可真像青萝嫂嫂,姑姑方才还以为太过思恋你们导致见到个年轻男子就以为是岐儿了。” 那盯着余岐望,目不转睛,而且这越看越不对劲下去,渐渐已从欣喜之意有些转为思恋之情,当然,余岐知道,这份思恋之情断然不可能是对自己这么一个晚辈,而是对自己的父亲,余天江。 余岐心中嘀咕道: “看来传闻不假,这袁氏大姐当真与我父亲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不过看这个样子,似乎并没有说不清,而是爱而不得转为思恋,” “并且此人方才言语中提到了母亲……青萝?母亲姓李,那么……就是李青萝……看来此人必然知道些什么。” 看着看着,袁婉茹的神情突然转变过来,低眸,轻轻叹了口气。 “岐儿,你怎会在这。” 女子全然不在意方才余岐的威胁话语,一副痛爱的模样。 “……回许昌一趟……”余岐的语气也自然的好转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世界上所有人都欠我二百块钱”的语气。 “回……许昌……?!”袁婉茹有些没能理解。 这也不怪她,毕竟刚刚从海外逃回来,自然是不知道九州大陆这些年的变化。 而余岐的为人,自然是谁真心待他,他也必以真心相待。 眼前此人虽是袁氏一族,但貌似与父母关系不浅,否则也不会一副慈爱模样对待自己,全然不过问自己方才冒犯一事与那煞气。 这是一种信任,余岐只从父亲,子衿身上感受到过的信任。 随即,余岐也不隐瞒。 “走吧,姑姑,你同我一起回一趟许昌,这路上我会同你详细说清。” 在返回许昌的路途中,余岐也将所能告诉的信息尽最大努力告诉了袁婉茹,包括当初在枫叶城遭陷入发生的事。 第135章 一百三十五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凡人的寿命短暂,固然选择放下仇怨,因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又何必拘泥于小事呢? 修士的生命,少有百年,筑基,金丹,元婴,更甚千年之多,固然在遇见问题时,处理方式都是按照自身所处处景考虑,否则易生心魔导致身死道陨。 固然余岐才会将枫叶城内的种种告诉这名女子,毕竟隐藏,也隐藏不了多久,与其如此,倒不是正面面对。 复仇一事,绝不会轻易放下。 余岐自然也是在考虑过诸多之后才决定告诉袁婉茹,而在这其中,双方也是真诚相待,余岐也逐渐了解到眼前这个女人在诸多方面都与其父其妹不同,简直相差太多,毕竟,是同父异母。 而在路途中,余岐也了解到了袁婉茹的真正岁数,其实比起自己的父亲要小上个七八岁,因此同辈之岁实在有些不妥,毕竟这差了将近十年。 从袁婉茹哪,余岐了解到了为五毒门在西方大陆的真正实力并且她为何在出现在前往徐州的许昌路途上,以及追捕她的那四名筑基巅峰修士。而逃跑的原因也令余岐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一切都要从几年前说起,在余岐与余天江被五毒门相应袭击造成实力大损后,李青萝也因“天召”而离开了这片天地,余氏分家余天江这一脉彻底被宗家放弃,随后更是遭到同宗欺压,念及那时余岐年幼的余天江只得选择忍耐,而这一切都被袁婉茹尽收眼底, 因不满父亲的落井下石与余氏宗家的狠毒心肠,以及对五毒门的愤怒,袁婉茹走上了当细作的道路,潜伏几年与下嫁少宗主骗取信任,终于得到了解决余氏父子身体内热毒的方法,也正因如此方才有了之前在森林里的那一幕。 当余岐接过袁婉茹给的解药秘方时,不禁心中一酸。 “岐儿,姑姑自知敌不过你,因此姑姑也不会以此挟恩图报,只盼你能在对付父亲与妹妹时能够留他们一命,” “我与妹妹从小便丧母,父亲又一心专于权术斗争,也受到了不少下属的蒙蔽做了许多错事,妹妹也是缺乏管教以至于交友不慎,姑姑不求你饶恕他们,只求岐儿你能饶他们一命。” “行了,姑姑,你毕竟是我长辈,待我之好,我也心知肚明,看在姑姑的面上,我只会废去袁埔松和袁婉婷的修为让他们一辈子只能做凡人,至于公孙一族,无论如何都不能存在于世,如果世间有任何公孙氏血脉的,都是我余岐的生死仇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罢,余岐提速前往许昌,袁婉茹也随之使用法宝跟上。 余岐回头一望,只见袁婉茹站立在一柄长剑上。 “御剑飞行啊……可惜我没有凝练真元,还只是气体形态,没法御剑……” 说起来,余岐倒是想起来自己至今都未有一件飞行法宝……甚至于防御法宝都不曾有一件……似乎是秉性着主动攻击就是最好的防护的理念,就连生死相斗也不曾有半点防御。 “岐儿,上来吧,姑姑带你赶路,几个时辰就抵达许昌了。”袁婉茹朝余岐伸出手,余岐犹豫了一番会儿选择了妥协。 “岐儿,你可肯同姑姑说说,你所心仪的那位女子吗。”袁婉茹温柔一笑,说道。 “她……很好”余岐犹豫了一番后缓缓说道。 在说起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关于她的画面。 初见时,似天上仙女下凡,美而不骄,又不失亲近感,非天地相距之离远感。 与她相处时,她很细心,久而不待时,再次相见是一副小女子模样惹人怜爱,对敌时又不失一份坚韧果断之心。 与她相处时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心中急躁暴厉的气息也在遇见她时,缓缓平息。 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而健康,姿色比起这袁婉茹只有过之而无不足,当然,这仅仅是在余岐心目中,他并没有办法知道世间大同观点。 子衿的美丽,是一种永远也看不腻的美丽,她似乎有一种极为细微但却质感非强的魅力吸引着那些能够欣赏这份美丽的人。 余岐很荣幸自己是这份魅力欣赏者,同时也是唯一一个。 每个人一生都会遇见那么一个值得他(她)每每夜晚睡眠前值得花时间去幻想对方美好的人,对于余岐而言,秦子衿就是那个值得他花时间去不断修饰美好的人,即使她本身已经足够美好,她身上的美似乎永远也探索不完。 从最初的远近之情到现在的能理解对方的知性女子,但秦子衿的知性又非强势型的知性,而是一种隐隐的知性,令人感觉不到自己被探知内心时的一种不自觉产生的不舒适感。 而子衿相交,能感受到身心明显的安静与一种淡淡散发的小女人的美丽。 当然,我这里的小女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浅淡的暗语,但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读的书少,实在找不到能够形容的出……秦子衿的……那种“完美女性”的词汇,或者是人们用的太过稀少导致不太广为人知,又或者是我孤陋寡闻。 想着以往的种种事情,余岐不禁再次露出了笑意,这是一种内心得到温暖,仿佛一位孤身一人在外地飘荡的少年在准备时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爱人与父母亲人般的喜悦,或许会有更多人认为是一种惊喜,但……也得看情况而定,一个词语永远不可能只表达一两种意思,就如同日语与英语一般,得透过事物的表面现象探知真理,事物真实的一面。 “……”余岐的这番神态,袁婉茹已经意会到了,自然不必追问下去,因为这种神情,曾经就出现在过她自己的身上,如今再见,又岂会不知。 “岐儿,姑姑听你之前说到过你常于奔于九州,与子衿久久才能见上一面,难道就不感到孤清吗?”袁婉茹似在问余岐,但神色之异又似在自问。 余岐淡淡一笑,很轻松,不带任何其他心情的笑容,只从心而生出,极为轻快,他道:“那又如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况且,再过三里地,就到许昌了。” “是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袁婉茹深深的陷入了这句诗词中,即使如她如今筑基中期修为的境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已经鲜有凡人之物能够触动心灵,然而这两句诗词却是深深触动到了她的心灵,仿佛世间万物都突然停滞,然后天地倒流刹那间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日子。 那时候没有五毒门,没有内乱,没有修仙者,有的只是男耕女织,平静的农耕社会生活,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安详,而美好。 大家都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各自有引以为傲的本领与高强的实力,对未来充满美好,似乎已经觉得世间没有自己能够难倒自己的事物。 那是个很轻松的岁月。 第136章 一百三十六章——帝王之姿 余岐的话,令袁婉茹一时进入到了一种思想空间,似自身与世界脱节,全心专于那一件事上,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透明,世间原本看不懂的东西也刹那如同饮水一般,许多隐藏在假意之内的真相通通浮现在眼前。 筑基期,即为修炼者感受天地的首次领悟,因此世间很多筑基修炼者都会受到时代所限导致第一次领悟天地很片面,即使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也顶多强上普通修士一二分,毕竟,即使家世才好,能够提供的环境再多,本身岁数就处于那个境界,哪怕你是夺舍重生,也顶多是本时空的夺舍重生强者,筑基领悟的天地之力终究局限在本时空内,无法超脱,受到限制,终究有个无法超越的天花板。 然而,这恰恰是对余岐这个来者异时空世界的人是一种莫大的助力,他所领悟的法则根本不存在上限,哪怕是“岁月”这种级别的法则之力,对于本时空修士来说,一般只有在化神期时才可以感悟一二,但很少很少。 同时,筑基时的天地法则之后的雷劫也伴随着筑基法则而增强。 而且再加上现世修士大多都是瞒天修仙,不像上古修士般逆天修仙,因此这也是现世修真界极少出现渡劫迹象。 “姑姑,前面就是许昌了。”飞剑上的余岐平静的内心出现些许涟漪,嘴角微微上扬。 “嗯……”袁婉茹也渐渐回过神来,因为前方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就当二人御剑飞行距离许昌城不过百里的距离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城中吼出: “前方两位修士,许昌城百里之内禁止飞行,请速速停下,否则我等将采取强力措施!” 闻言,余岐也不禁为如今许昌城的治安感到一丝惊奇,心中有些些许欣慰。 随即说道:“姑姑,咱们换步行吧,许昌王朝之法刚刚建立,我这个作为背后的王如果都犯了,那以后得事情只怕不好弄。” “嗯,好,想不到岐儿如今都已经如此都帝王之术了……” 言罢,袁婉茹也是立即收掉飞剑,二人改完步行。 “不知二位前辈是那一国的修士?来许昌有何事?” “两位前辈请多包涵,王朝刚刚建立之初即面对四方诸国,方才如此。” 两名身材魁梧,高大雄壮的侍卫中间便有一书生面的青衫男子拱手说道。 神态倒是极为谦卑,语气中也不掺丝毫伪意。 “我等赶时间,小先生速速禀报大将军吕布,传话他说,黑羊之主归来,大将军自会知晓。”余岐也一位平淡语气回话。 “是!请二位前辈稍等!”书生面的男子闻言后毫不停顿的转身离去。 这一点倒是让余岐对自己当初请司马懿与诸葛亮回来当差一事感到欣慰的正确。 战国时有一国君,用士商过城之事了解到了看守城门的士兵以此谋私。 而如今自己能从区区门士上就能够大致了解到如今朝廷的整体风气。 等待之际,袁婉茹也在余岐方才所说的“黑羊之主”四字上进行思考。 然,片刻之后,包括袁婉茹在内的所有人城门口者,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 似一尊上古妖兽正在从城内部缓缓而来,其气息之雄厚,乃袁婉茹只觉是妖兽一类生物。 她不禁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聚精会神的看向城门。 “姑姑别担心,来者非敌。”似乎是察觉到身旁袁婉茹的气息变化,余岐随即说道。 “非敌吗……”袁婉茹似乎放下了戒心的再次思考起来,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拥有这种堪比妖兽气息的力量,这种令修士灵气躁动不安的气息……真是匪夷所思。 片刻间,城门被一道巨大的劲力推开,重重打在两侧的石墙上,尤其灌出的巨大风力,将两人衣衫吹打的啪啪作响。 随之入目的,是整齐有序的军队与士族,而走在最前面,散发着一股异于众人的强大暴厉气息的男子最为显眼,其体高约若二尺有余,身材魁梧,光是看一眼就有一种极为强大的震慑力,犹如一尊巨兽拦在前方。 而同行的还有两位士者,气质,神态,都各有千秋,谈不上孰强孰弱,但都给人一种伴随着神秘的危险感。 而袁婉茹这时才意识到,方才所察觉到的巨大妖兽气息便是来自那位高大魁梧男子。 她先是小心打量吕布一番后,不禁心中说道:“若非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世俗间竟有如此之人……这等似真影响到灵气的暴厉气息……竟出现在一介凡人身上。” “臣!吕奉先,叩见主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残忍暴力的竟然对着一位名不经见的年轻男子下跪。 怎奈部分未惩戒改善的士族也是有些忘却了不日前他们那被支配的恐惧,尤是开始咂舌起来。 甚有者说吕布这是公然造反,引我等起来是想一通图谋大事。 但他们忘却了一点,这次,是文武百官,全城百姓皆在……包括新上任的两位朝廷重臣。 随后,在众人目光中,另外两名虽来不久,但却因仲皇一战而闻名,因此德高望重的两位朝廷重臣也纷纷下跪行礼: “臣,司马懿,拜见君上!” “臣,诸葛亮,拜见君上!” 在此时哪怕有再多疑问,那些反动派也被此时的场景吓得不敢动,只得纷纷行礼。 此刻,他们的心中,当然,除了少部分反动派未被告知外,基本上的军官,士族都已知晓今日行礼之人的身份……乃是这个国家传说中背后真正的主子。 传言道,王朝有此今日改革,百姓能得此安逸,官吏能有此公正,全在于这位神秘莫测的君王。 “诸位有心了,请起,正巧,孤有要事一说,诸卿随孤一并到大殿吧。” 这时的余岐,气质收放自然,就在吕布率官来时,他就已在调整神态,气质。 纵然穿着打扮与民无疑,但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凌厉攻势却是令在场的每一个都不敢小觑,这种仿佛与生俱来就是凌驾在众生之上的气质与神态,尤其是那张读不出似乎多余感情的冷峻面庞上,无疑不透露着帝王本色。 更甚者,不禁联想起古籍中那位统一了九州的始皇帝。 就连一旁的袁婉茹以筑基修士之身,在这种场合下竟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奴性……仿佛在真正的君王面前,自己这修仙几十年只为寻得长生永存的道心,在本心面前仍旧无法取得上风。 本心中的那股奴性,在见识到了真正的世间帝王时,也令其心受到影响,使之行礼。 那一瞬间,她甚至偷瞄了余岐一眼,不禁差点踉跄错步闹出笑话……因为那一瞬间,她突然看到余岐的身姿放大了无数倍,浑身金高闪烁,举手投足间便可毁天灭地的威慑感完全碾压了那男子的妖兽暴厉气息。 如同远古时期的仙界之主东皇太一般的恐怖力量。 但毕竟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其筑基所筑之道也非小门小道,多少还是抵挡住了余岐那股肆意狂乱的帝王气息。 随后,当余岐走进朝廷大殿时,见着了此时正站在大殿中央,举指淡然自若女子,她体态丰腴,貌美肤白,似乎是察觉到大殿外的异样,她下意识回过头来,那久待皇宫,管理朝廷时的冷如冰霜的神情,神态,气质都在徒然间转化。 二人相互对视,随后淡淡一笑:“公子……” 她的意思,余岐自然懂得。 只是这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的对视间传达。 她那一笑,似覆盖了天地的寒霜被一阵来者东方的暖风给动摇在世间扎下的根基,后又因一道暖意,照耀天地,给天地再次带来了新生。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美好,令人怜惜。 她身上没有属于久历世间情场阅男无数的妖娆妩媚气质,也不带富贵人家千金般的高高在上让人产生的距离美,也不似幼嫩女人般的娇小可爱。 她的媚,浑然天成,清新而不使人产生戒备,而前者吾举例之媚,是一种带有极端性质的媚,而这种媚,是无法长存的,根据世间法则,务必必反而言,这种媚是世间大多数人的,而秦子衿的媚,则完全不同,是一种无法用词汇形容的美好存在。 她的贵,不似才贵,也非钱贵,此二贵皆是凡俗之贵,财多,固心乱,才多,固气傲,然子衿之贵,非世俗之词,一言两语能够形容,属待人发现之贵。 她的娇,是一种介于媚之间的娇,非世人故作打扮引人关注的有形之娇,子衿的娇,是一种无形,这种无形能够产生许多有形,而一种有形却无法再次产生不一样的形。 第137章 一百三十七——己氏之妲比起你也不 她的美,是一种待细心,耐心之人方才可发现的美,而一经发现,但又会出现许许多多,无穷无尽的美,即便是商朝时期传说中那位魅惑众生的苏氏妲己,也不过如此。 “来时我已听闻那些事件,待会你同我身旁。”余岐并未采取灵气传音手段,而是当着身后文武百官的面站在秦子衿身旁附耳轻言。 余岐固然知道如此一来会有损帝颜,以至于在臣民面前暴露出喜好,以可能导致偷奸耍滑之人出现。 但那有怎样!刘协的时代已经过去,董卓的时代也不复存在,曹操的时代也已然泯灭,现在这个时代,是修仙新时代,是新时代,完全超脱于普通三国的时代……甚至是时空。 所以,规矩怎样,是强者定下,古时代的种种条例那都是古时代的强者定下,有的,是为了一己之私,有的,是为了巩固帝权,然而世间没有不变的存在,只要是具有存在性的,由人创造出的,就会带有那个时代的印记,而世界是不断向前发展的,没有东西会一成不变,没有东西能一尘不改。 错的东西,就该改正,管你是那朝帝王,有多牛逼轰轰,你不服就跟老子better一下。 余岐无时无刻散发出的不属于这个时空这个时代的人格魅力也在深深吸引着秦子衿,与她而言,余岐也是那个值得她一生探索的人。 随后,大殿中文武百官就位,他们有的规矩老实,有的则是暗暗窥视大殿之上那两位身位龙袍之人,都暗藏祸心。 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面临的是怎样一个人却自认为自己能够在这个真正的帝王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来人,赠百官就座!”徒然,余岐一声令下,大殿外突然走进许许多多手拿着余岐所荐城中铁木匠所制凳椅。 顿时,一众百官包括还在心存坏想法的反动派也是一面懵逼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好在,余岐所值得信任的亲信诸葛亮此时发话:“陛下仁厚宽厚,臣无以为报,唯有为陛下鞠躬尽瘁方能报陛下之恩,但是金銮殿乃帝王龙气之地,君臣之礼不可失!” 诸葛亮的话,点燃了朝中官员的旧时代思想。 而余岐也并不想在一时间就让他接受到唯物时空世界的思想,况且就算讲于他们听,能听懂,能理解的又有多少? 哪怕是余岐所见过的秦子衿,曹氏姐妹这种get能力max的学者,也得需要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消化。 至于这群骨子里就不肯舍弃奴性的奴隶而说,自己也非圣人,没必要做到所谓的真正大同平等。 毕竟这个时空的世界并非完全的唯物主义世界,但却在某些方面能够使用唯物主义时空世界的理念进行教化。 估计这群家伙此时心中都是在如何议论这位传说中的幕后君王的不是。 余岐已经从他们的脸上读了出来。 “既然如此,诸爱卿就站着吧。”余岐也毫不惋惜的放言。 毕竟虽说这是一次试图改进这个王朝人民思想的好机会,但实则也是一次测试,目的就是摸清这群家伙在经历王朝变动,时代跨越式前进的过程中有多少人的思想能够得到解放。 奴性……余岐有时也在怀疑自己该不该叫这个东西称为奴性……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它是属于唯物主义时空古代封建社会所残留下来的一些旧废弃理念与思想。 但,言归正传,通过这件事情,余岐的目的也算是达成,那么接下来就是专心眼前的种种事件。 “大将军吕布听令,”言出之际,吕布便恭敬走出,抱拳弯腰。 “贼军袁绍已被我命人破除,我命你即刻领兵三十万前往冀州等地域着手,如有违抗者,立斩不赦!” “臣,领命!” “司马懿,我命你为讨袁军参军,同大将军前往袁绍所有所属城池着手,切记!此中不可伤害平民,如遇修士阻拦,便报出天绝子三字。” “臣领命!” 然而,就当一切都顺顺利利时,本该就这样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去接手三州之地时,一些朝廷官员又开始找存在感了。 “陛下,此举恐怕不妥呀!那齐黄帝的前线主力军队此时就扎营在许昌城外三百里地。”说话此人乃是一身着朝服的老者,看衣衫装饰貌似是一名吏部中大夫。 怎么说呢,余岐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明明只要有心,时刻观察前线情况的人都会发现此时的袁绍军队此时已经是一副尸山血海模样。 而余岐又是如何得知,那自然是在天绝子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道神识印记,因此方才知道一名元婴修士的威力。 打起凡人军队来真可谓是一人即为一国。 当然,前提要你修为足够高深,如果是区区筑基,金丹境的话,估计得力竭而死。 “有何不妥!”说话间,余岐迸发出一阵森然的气息,朝着朝中大臣扑面而来,冷冰凄厉的气息令的他们后背一股凉意,仿佛有一道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对于这种吃干饭的人,余岐自然不会给好脸色,毕竟这种人可不是少数,毕竟前帝党心腹还有许多自己没来得及处理就投身于修炼闭关中了,因此才导致许多事情都未得到解决,以至于某些人似乎忘记了当日的那一幕。 “贼子袁绍篡汉自立,连同诸侯害死汉献帝,孤与献帝乃仙门师兄帝,情同手足,他临去之前将汉基业交于孤手,孤念及师兄弟情面请得仙门长老出手一举破贼子袁绍,你却在这似狗般乱吠!” 自己之所以如此一说,虽然是不符合真正的实情,但此刻能了解到当日实情的已是少数,因此这些话多是说给那些刚入坑不久的官员听。 况且如此一来,此事便会成为人人饭后闲谈之事,用不了多久假的也自然成了真的。 言罢,吕布便同司马懿恭敬退下令兵北上收复失地。 毕竟一旦想起那元婴老怪天绝子的话,就会莫名产生一种以往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在迫使着自己抓紧时间统一九州。 大陆之间跳板的这个信息实在是太过重要,而且其危机也是巨大,如果不能迅速提升大陆整体实力,那么等到百年后,对于九州的所有凡人来说就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即使是修士也可能是无法偏安一隅。 因此目前余岐不想在这些安时处顺的奴,隶身上花大多时间,而是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实力然后再是大陆整体实力。 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不日后的筑基雷劫,一场将自己实力再度攀升到一个恐怖层次的机会。 余岐未修过仙,自离开枫叶城后,几乎每一步的修炼都是在试探性修炼,因为生怕练出了什么岔子。 因此,在修炼一事上,余岐的故作高强修为声势吓人虽然得到了好处,但同时也无法向他们寻求修炼的诀窍,而不像秦子衿,有空没空就找筑基期的诸葛亮与司马懿等人请教关于修仙的许多事情。 因此,余岐的的确确在修炼一事花了很多时间,用了很多努力,但也是用的最笨的方法。 因此毫不夸张的说,稍微有一个本时空的修炼者得到了余岐如此好的机遇,并且修炼了〔葬仙决〕这种神级功法,必然会从提升功法上开始着手,因为功法的层次提升,往往伴随着修炼者的修为增涨,但是余岐不知道,因此哪怕拥有超强传承,绝世功法,也唯独缺少了一件,而那正是余岐唯一的缺点: 努力错的方向,简称不愿向他人请教,否则以余岐的悟性,刹那间就能够将这片大陆的灵气本源化作自身功法层次提升的养分。 至于为什么是吞噬大陆本源灵气,无疑是因为此大陆飘散的灵气本源太过弱小,无法支撑起神级功法的修炼消耗,因此只能以吞噬大陆乃至星球才能作为功法层次提升的养分。 第138章 一百三十八章——赠礼 世俗朝廷之事对于目前的余岐来说,是统治九州大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也最耗费时间,但现在的时间对于余岐而言又是极为重要,因此断然不可能将自己的主要精力花在整治朝廷上,最终还是要将政权交托给一个能力出众,而且又不会产生异样想法的人身上。 秦子衿固然学识渊博,学习能力极强,但她是修士,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整治朝廷方面上。 所以,余岐的出现其实主要目的是在众官员面前露出一面以让他们知道有个掌握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生杀大权的君王在暗中窥视着这个王朝的一切。 在之后的时间中,余岐尽量的在通过已知信息挑选合适的王朝接替者,这个人绝不能是一个,必须得是两个,好让双方互相牵制,不敢有一点歪念头。 “子衿,待会你随我一道去趟地牢。”处理完朝事之后,二人便一道回了寝宫,但自回来之后,秦子衿便一个人坐在白镜前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也什么(别问白镜子哪来的,问就是沙子高温加工。)余岐也自在思考不日后的雷劫一事。 “嗯……”秦子衿“心不在焉”的小声回答道。 余岐也自然瞧出了异样,转过头去询问:“可是身体不适?来,我这有些新炼制的丹药,可养神驻颜。” 然鹅,话刚落之际,秦子衿便缓缓站起转过身来,手上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余岐刚将目光放在此物上时,秦子衿便将它递向余岐,神情有些异样,没有往日那般的淡然,此刻似乎有些羞涩与期待还有感激……等等情绪,余岐也认为可能是自己刚刚屠完一个城后的疲惫因此没多想。 她虽正颜面向余岐,但眼眸却是不自禁的向四周张望:“公子……给。” 余岐察觉的出,她似乎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又因为某种内在因素而拦截下来才短短结束。 身体不适?不,她神识中有一道我的神识,身体情况我查便知,但经方才神识感知一番并未察觉出有何异样,反而发现秦子衿的灵气此刻是极度膨胀汹涌,疑似境界提升前的征兆。 害羞?余岐望着她的脑袋心中有些不解,自己与她相处也算久了,怎么如今送个东西却如此反应,果然,恋爱会让人变傻不是句空话啊,好在爷活过一世,情感掌控也算ok,不至于因为感情一事而耽误大事。 “多谢,这养神驻颜丹你也收下吧。”说罢,余岐便接过了她手中所捧之物,秦子衿也接过他手中那盒装饰美观的丹盒。至于余岐为何要在珍贵丹药外表再加一个漂亮盒子的原因也源自于上一世的经验,源于他故乡某地的一道酒,那道酒的前些年就因为外表不够美观,以至于被大众不堪,如此,换做于人也是一样,内在再好,外表也得整洁干净,毕竟时代所需。 只后余岐便将其展开,发现是一件服饰与一对护臂,男性款式的长衫,红色,蓝色束带,领口为黑,护臂也为红色,其上纹路似一种草类,似名蓝银草,但其上纹却是红。 佳人相赐,焉又拒之。遂,余岐便寻的一处屏风之后换上。 穿上之后余岐并未感到不适的地方,也不免有些久违的小欣喜:“很不错的衣衫,子衿有心了啊。”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还有真未说错,自这件红色长衫着身之后,余岐整个人的气质都大大不同。 高瘦的身材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别,双臂衣料鼓起但又不失那份气质,套上护臂,自秦子衿帮助整理束带之后,方才尽显高冷气质。 一头乌黑长发飘飘,配一长衫红衣,以及那对冷峻面庞,使的人看一眼就不自觉感到心中一阵凄凉之意。 “……”秦子衿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余岐抢先一步说道:“想不到子衿的女工手艺也如此之棒。” 秦子衿闻言,又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但转瞬即逝,她淡淡一笑,说道:“公子喜欢就好。” 余岐与秦子衿之间的事,几乎只有他们双方能够体会到对方的那种意思,因此即使不开口也能够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吧。淦! 此后,二人便一道前往许昌地牢,因为袁绍之患一事的解决,余岐也可暂时着手其他事情,比如地牢中关押的曹操。 此时,已是夜间皓月当空。 二人行走在前往深牢关押中的曹操路上。 突然,秦子衿开口问道:“公子可有其他人员?” “.......”闻言,余岐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当,目光放在秦子衿俏脸上欲问时忽然明白了过来,尴尬一笑,说道:“有,但找不到。” 这回,可就轮到秦子衿解开余岐的哑谜了,可是她却无法解开这句带有曲意理解话的含义。 “子衿,你的雷劫还有多久?” “明日。” “明日嘛?”余岐心中低估:“看来计划的提前行动可行了,以子衿如今的实力,虽然没有我这般夸张,但功法毕竟是我精心挑选,升入筑基之后,基本上只要不遇到金丹级别高手都是横着走,” “说起来,羊皮卷中我也好久没有进入,自第三层开启后,基本上都无法单独放一缕神魂于其中修炼最后融合进本体,说起来,如此一想也可以判断为这是羊皮卷的一直质的提升,以后每次修炼都得将全部神魂注入,” “但没法实现放养流实在可惜,想想以往在一二层修炼时的时候,每次修炼融合进本体的灵气不是盆满钵满。” “说起来,想想自己以往虐杀筑基,金丹高手时的时候,便有过怀疑是与自己吸引如此多的灵气脱不了关系,而之所以能够吸引如此多灵气而不导致身体爆炸的原因又与体内那存在已久,帮助余岐消除热毒与寒毒的深坑脱不了关系,一想到深坑就想到公孙翼那死鳖孙。” “虽然说是因祸得福,但该报的仇还是得报,明日刚好也是我的筑基之日,刚好带上子衿与姑姑一同回到枫叶城,算算以往的旧账了。” 第139章 一百三十九章——筑基雷劫 地牢之中,此时一位衣衫褴褛,四肢均被铁链死死捆绑着的男子冷冷一笑,缓缓抬起了头来,面色极为虚弱,但却透露着一股不甘的挣扎,他盯着拦门外的方向,说道: “既然畏惧我,为何不将我杀了,” “呵呵!”回应他的,是一声来者牢门外的冷笑。“你可莫要搞错了,我不杀你,可不是畏惧你,而是因为你还有用,若非你不同,我覆灭刘协之时,你也难逃一死!” 话音刚落,便是一男一女出现在牢门前,男的身着一身红色长衫,蓝色束带,女的,身着一身素色齐胸襦裙,始终保持与男子同行且位于身后半步。而此二人赫然便是余岐与秦子衿。 “我也不想同你难堪,你若没有歪心思,我自然会给你所想要的一切。”说罢,余岐便拟出一道剑诀泛于右手手指,轻轻一甩便随之打在四根碗口粗大的铁链上随之磞裂。 随之大手轻轻一扫,进而灵气凝化出三把椅子。 他换换坐下,脸色淡然的令人看不出有一丝怜悯的感情。他说道:“说出你的条件。”余岐也知道,在谈判这一方面上,开口的往往都吃亏,但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因为这样一来亏的才更多,所以倒不如一开口就让对方提要求,而对方得到的自己想要的就必然会脚踏实地的干事。 但奈何有些事要因人而异。 “但我奉劝你,最好别提不该提的要求!记着!爷能让你活,就能让你死!你也别指望你那群家族子弟,记得袁绍吗,他背后的三大家族已经被我灭门了!整个冀州也被我屠了。” “呵呵……呵呵……”曹操冷笑几声,说道:“杀得好啊!杀的好!” 虽然余岐话说如此,但一个人话说的越多时,往往越危险,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操此时虽然身陷穷途,但脑子却格外灵光。 仅仅通过了余岐的只言片语就推测出对方有求于自己,但却不深,甚至是一种有许多人选,但因为不想多废时间因此才会第一时间选择自己,所以最后残留的力量在告诉自己,不能惹火了对方。 “我的要求是,奉你为主!”能弯固然才能伸展的道理曹操明白,眼下自己家族子弟已尽数被对方用不知名手段控制,自己已是一副残躯,若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尊严大业啊,真是可笑。 “哦?!”余岐被曹操的这个要求吸引了兴趣,他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这种懂得放下手段,放弃所谓骄傲的聪明人。 “从见你第一面起就觉得你神鬼莫测,此后又是三番遭你之手遇险但我们都毫无线索,并且依你那独霸一方的炼丹之术,怕是世间无二!” “奉你这样一位高深莫测,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懂的人为主子又有何亏?” 他的大笑虽然听似满意得逞,但却隐隐间有一丝极为微妙,需要细心才能听出的一丝无可奈何与梦碎心死的情绪。 “你倒也是识趣,与聪明人交流往往就是这么愉快。”余岐倒也毫不吝啬,听出对方臣服自己之意,也丢给他一枚可迅速恢复伤势修补经脉以达到在后续时间中不断增涨丹田气海的作用。 毕竟七品丹药的功效可不是盖的,这其中可用了不少金丹修士的金丹精华。 但好在余岐在屠灭冀州时不光取得了对方的所有家财以充当国库,还将所有修士的修炼精华一并吸收,无论是筑基还是炼气,反正都是吸引过天地灵气的存在,因此体内必然存在天地灵气的本源,这是本土生命才会具有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即使是凡人,但灵气本源其实就是一把钥匙,可以帮助你通往修仙的大门,但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个人已经成为了众修士眼中的肥美牛肉。 因此,灵气复苏,是好事也是坏事,至于其中牵扯过多,但都有一个目标,推进时代发展。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不要试图利用王的身份去谋取私利,否则后果自负。” “尽管我这样很难,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换其他人。” 说罢,余岐便接过他奉上的一道魂血作为主仆契约。 “是!主人。” 曹操明白,自己这一生算是彻彻底底成了他人家臣,虽然看上去很难堪脸上无光,但转瞬一想利明显大于弊,无论是从那个方面,自己都是稳赚不赔,但也只希望这个主子不是为心情反复无常的人就好。 “国号命令为岐,年号为新历,其他方面自有你会同你商议,届时你拿着我赠予你的铭牌,朝中大官自会信服。” 言罢,余岐也不再多说,带着秦子衿便离开地牢开始寻找起了渡劫之所。 因为时间原因,二人选择就在许昌附近准备渡劫仪式。因此选择了一处较为宽广的地带。 随后,余岐便开始着手准备起了防御法则以预防各种突发情况的发生。 毕竟是以穿越者的角度,余岐可谓是将秦子衿渡劫防御法阵的做到了极致,但征求了秦子衿意思,她也似乎想要借用雷劫来淬炼肉身。 “你专心渡劫,我为你护法。”遂罢,感受到空气中的微微变化,二人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此时天空已然被一层层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云层之中闷雷滚滚,似而见有闪电嘶鸣。 在这一瞬间,秦子衿就感受到了一股与身体内的澎湃灵气产生的一种共鸣而精神倍增。 ”筑基雷劫吗!”她偷偷看了余岐一眼后便立马抬头看向天空,十分坚韧。 此刻她已无多想,全神贯注投入于渡劫之中,仿佛照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与那闷雷滚滚,闪电嘶鸣的天空了。 随后,她唤醒浑身灵气,刹那间,以她为中心的方圆数里地瞬间被一道十分森然的寒意侵蚀。 仿佛上古时期某些未得到开发的北面极端地区那般的场景此刻出现在九州南方。 这股寒气似直逼人骨髓般将整片天地刹那间化作冰天雪地。 “寒霜!”下一刻,她伸出右手,只见一柄如同由浓厚白雪堆积而成,但表面流露着极致寒意,散发着耀眼银铠的长剑被她握在手中。 轰! 刹那间,一道银白色巨蛇从黑云中喷吐而出,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意料,威势之猛直劈秦子衿头顶而去。 “斩!” 她甩臂一挥,看似软弱无力的一击,散发出的威力却是生生对银白色巨蛇造成巨大伤害,原本如同百年老树般粗大的银白色巨蛇,刹那间就变得跟一条普通农蛇无二。 接着,秦子衿又是一个挥击,寒霜所过之处,无不被一股极致寒意侵蚀以至于失去了它原本的活性。 轰隆! 雷劫之落毫无规律可言,就在第一道雷劫被破除之后,第二道更大更凶的雷劫猛然落下。 如果说第一道雷劫是一道如同百年老树般大小的银白色巨蛇,那么这第二道便是数条森蚺结合大小的水虺。 其势之凶,已然有一丝化形之意,其落雷之头竟有几分水虺的味道。 这第二道惊雷落下之时,在空中嘶吼出的声音仿佛真的是一条水虺伪装的雷劫。 秦子衿望着它,表情坚韧,美眸中的眼神无比犀利,但却显现出的另一种美丽。 就在她刚刚抬起寒霜剑时,这道似水虺般的粗大雷劫已然落在了她的身上,瞧此一幕,余岐平静的脸上突然产生了一丝担忧。 毕竟自己不能以自己的实力去衡量其他人,而且现如今的修士大多数都是无需渡劫,毕竟只有上古修士才是逆天修仙,现世修士都是瞒天修仙,而余岐传授给秦子衿的正是接近远古时期的一位上古时期大能的功法,以极致寒意入道。 所以,秦子衿现在所接受的往往要比现世修士难的多,毕竟,这可是天劫啊,不到金丹期修士,若想以肉体要硬抗外物打击必须还是炼体修士,但秦子衿只是一个以法入道的专攻一技的普通修士,肉体基本与一些武者无二。 然,祸兮,福之所依。 雷劫固然苦痛难耐,但对未经受过任何肉体淬炼的凡人而言却是巨大的好处。 不经肉体强度可碎金石,刀枪不入外,还能够驻颜保肤,更是充满灵性白皙。 “……呵……” 就在余岐担忧之时,眼睛突然瞧见了一道湛蓝色的气息飘出,紧接着,更为浓烈的冰霜寒意突然炸开,不仅是将似水虺般的雷劫轰散,更是冻结了方圆数里地内的所有物品。 “来,吃粒丹药,恢复下灵气,巩固一番修为,不要太将境界往上冲了。” 瞧见第二道雷劫也已经溃散,层层乌云也消失不在,余岐立马来到秦子衿面前拿出之前早些时日炼制好的巩固修为的丹药。 “好好巩固一番,感悟一下天地间的灵气与经过雷劫淬炼后的身体适应性。” 服下余岐的丹药后,秦子衿便立刻盘腿按照余岐所说的一步步调息起来。 余岐环视四周并施展神识查探一番无任何可造成威胁的存在后方才坐下。“以我如今炼气巅峰修为,神识能够施展覆盖一百公里的距离也算不错了。” 此刻,经过雷劫淬炼后的秦子衿,肉体强度虽说比不上余岐那般妖孽,但好歹也是修炼的是接近远古时期的一位上古大能的功法,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只是觉得更加白皙,细皮嫩肉,但实际却有一层极为细薄但能量巨大的白色冰铠甲保护。 这层铠甲是秦子衿在被雷电流窜进身体各处经脉时无意中想出来的,而且这层冰铠甲还会随着自身修为的不断增涨而越强,甚至是能够幻化成为自己的一件法宝。 只不过现在自己的修为还只是筑基初期境界,极致寒意也完全没有修炼到功法中所说的那般绝对零度,固然冰属性灵气的底子不够,无法幻化。 但也知足了,毕竟这可是很难出现的感悟。即使是余岐,也得在诸多条件相同下才可能出现感悟的念头,而修士的每一次感悟都能够使自己的灵气更上一层楼。 第140章 一百四十章——猜想 “好好巩固一下修为……”就在秦子衿渡劫成功,余岐给予丹药之后,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心神一凝,愣在原地。 秦子衿也被这一幕给唬住了,她虽不知余岐为何突然这般,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她急忙站起观察起余岐的脸色。 就在这时,余岐又忽然如同被一记重锤打在脑子上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秦子衿,他说道:“子衿,为我护法,我的雷劫要来了!” “啊……好的。” 说罢,二人一换之前的模式,但是秦子衿并不知道,就在余岐愣神的那几秒,余岐的神识经历了怎样的一番磨难。 时间回溯到几秒钟前余岐愣住的时候,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被一股极为强大霸道的力量硬生生吸入到一片极为诡异的天地。 那个地方的天空是一片黑色,并非普通的白昼黑夜,而是一种能够剥脱人视觉的黑色,那样的黑却可以半点的压抑感,而是一种无法形容出的强大,感觉这看起来软绵绵的黑云其本质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叫人生畏,然而,还有那下端急促狂暴的汹涌海潮,然后随着这些汹涌海潮流向的方向,余岐愕然发现了一个与自己丹田中的那个巨大深坑如出一辙……不,这就是自己体内那个充满诡异神秘色彩的无底洞。 “换而言说,我现在就在自己的神识就在自己的丹田中。” “但那股强大而霸道的吸扯力量是怎么回事呢!唯一的结论只有两点!” “一,因为修炼羊皮卷的缘故,自身灵气高于普通修士,再加上自己选择的功法乃是远古时期的大能,又属于古修,而自己对古修的了解又知之甚少,所以结合之前见到的景色,目前的第一种假设情况就是,渡劫在丹田中渡……” “第一种假设虽然离谱……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不过是见过的人少罢了,因此不排除第一种假设的可能性。” “二,结合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再加上轩辕黄帝传承者的身份与之前一直以来的所有境遇不难假设出一种,有,有心之人觊觎自己的身体又或是因为自己的强大引来了某些疑似非本界大能的注视,而方才一举动便是有人……或某种无法直接干涉到这个世界而借其他手段的力量在使自己注意。”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就很好理解,但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就很难解释,假设那个人……或是神秘力量,将自己牵扯到自己丹田来,那么……目的何在?这么搞不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吗……又或者是觊觎自己身体的那个家伙很强,强大已经能够视自己为蝼蚁的程度……那么对方应该会显身啊。” 这一瞬间,余岐通过这两条线索在大脑再次推演出了更多的可能性,例如:远古,上古大能渡劫失败,留下一道元婴存在在这个世界,但又因为现在大多数人都是瞒天修仙无需渡劫,如此就无法通过雷劫掩饰进入到高能修士的识海中进行夺舍仪式。 “但这种情况不是都会在下一秒出现老爷爷或者小萝莉出来叙叙话然后使人放松警惕完成夺舍的吗。” 之后,余岐又等待了一些时间并感应了一番丹田与识海,均未发现异常,要知道,余岐是以灵魂境界,那媲美远古时期化神期修士的力量审视,别说一些佩戴了伪装性强的法宝的炼虚修士,就算是修仙界最强战力的渡劫期也没法躲过余岐以灵魂状态下的神识扫射。 因此,种种可能性排除,唯一剩下的就是第一种可能性延伸的一扛1可能性,因为功法原因再加上身体的异变,导致自己既要度过内劫,也要渡过外劫。 而内劫的原因要么在于自己的那个深坑,要么在于自己那自成一体的灵魂,而外劫无异于就是表面现象的境界提升。 而余岐之所以如此快的恢复过来,无异于,灵魂境界太过,直接跑上云层硬接完两道紫色雷劫后神识归位。 而就在神识离体时,自成一体的灵魂状态的余岐已然察觉到了身体的剧烈变化,而这个变化无异于是与渡雷劫时的共鸣效果。 “终于来了……!”余岐站在原地,放弃了以往的各种高强度谨慎放弃不准法阵抵挡一些雷劫的威力,而雷劫的威力余岐也已经尝过一遍了,因此现在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一个猜想,如果这个猜想准确,那么这场筑基雷劫之后,九州大陆如无高阶化神修士,那么……自己就可以横着走了。舒称,化神之下第一人,以筑基之境。 余岐并非狂妄,而是一种具备真真实实的理论支撑,而现在要的,是一定的实际检验,如果这个检验准确,那么之前所有的假设都不再是假设。 筑基之境,即为正式迈入修仙境的第二步,具备的特有性质则是感悟天地法则(前提是通过已存有的见识),但是对于余岐这种一体双魂,穿越者身份,轩辕黄帝传承者身份的人来说,天地之力于他,已经是感悟层次中的低端层次,他的感悟是生命的源泉,岁月的初始,宇宙的深处,时空的尽头,而在感悟这些时以余岐的灵魂境界,也就是假神之境,一种高于出窍,低于化神的阶段,而为什么停滞不前的原因,余岐也大致能够想得到,无非就是身体境界太低导致的一种持平状态以防止单独的意识出现。这种情况,简称心魔。 所以,以余岐灵魂假神境界的修为,余岐的初次感悟因为要求不是很高,所以很顺利,筑的基根则是天地之法。 而这种性质对于灵魂自成一体的余岐来说,他肉身借法可以自天地,也可以自自身,俗称,以己心代天心,因此就可以直接调用灵魂假神境界的修为,这也就是之前的假设猜想。 而一切还得靠这在酝酿黑云准备来记恨招。 眼见着天空中的乌云笼罩,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间降下许多,一旁的秦子衿察觉出了端倪,看了一眼余岐那认真,凝重的脸庞,她握紧了手中的寒霜更加警惕起了四周。 筑基雷劫……她虽说也听起过他们修行的是来自古时期的修仙大能遗留功法,所以属于逆天修仙,与现在的瞒天修仙修士不同,他们的境界固然高,但因为没有接受过天地雷劫的淬炼,终究只是金丹以下皆脆皮法师,而即使是金丹,元婴这种级别,在肉身强度上也远远不足同级别修古仙的修士。 此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但即使如此,结合自己刚才的雷劫经验来看,秦子衿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属于筑基期修士的雷劫。 天地变色,寒气四溢。 黑压压的天空中,紫色的闪电在嘶鸣吼叫,它们在云层中肆意的卖弄自己的身姿,那紫色的巨大身形,如同一条游龙般在汇聚,吞噬着其他紫色雷电。 秦子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到的这一幕,她认为是自己的担忧造成的多心,固关心则乱,她也没再多想,遂将那些四散的寒气试图将其控制化为己用用于警惕四周。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余岐看着它,那条似龙形的紫色闪电,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他随后也只是仅仅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了一柄差不多有王级的剑类法器后便立刻调整身体状态。毕竟他知道,肉身固然经受过那惨无人道的淬炼,如今已是完虐金丹,高于元婴,似于出窍。 虽然只小成阶段,便用在目前处境可谓是一只人形坦克。 但即使如此,他可是无法忘记在渡内劫时的过程,即使是以假神境界,经受过来者轩辕大殿灵气淬炼过的灵魂之躯也在事后感到一阵酥麻穿达全身。 因此,肉身与灵魂之间的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余岐自然也毫不托大,祭出所有手段,至于一些瞬结法阵,也会在逼不得已,千钧一发的情况下使用以达到抵御天劫之力消弱强度,毕竟,自己这天劫,可有两道。 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章——闭关半年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劫久久不落,天空中积累的乌云也成了一个恐怖的量。 但是,那些乌云并未就此停下,紧接而至的是乌云的运动。 那一团团,仿佛能够瞬间吞噬一座城市的黑色云团运动此刻就似大海中的漩涡般,形式之惊令人心惊胆战。 那一堆堆厚重的黑色云团此刻正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发生诡异的改动。 “难不成……天劫的威力还会按照渡劫者的本身实力进行一种衡量裁决?” 余岐不禁为此思考道。 “如果假设成立,那么就可以判定天道是一种有意识的存在,至于这个意识是否会受到人为操作就不得而知。” 在那黑色云团窜动一番结束之后,天空的中心,留下了一道口子,那些紫色雷电在其中互相吞噬,它们也似有生命一般,由最初的数十道紫色巨蛇转化为了目前的一只只紫色巨龙。 说是龙,其实又不是,只是在体型增大之后,能够令人看得清幻化出的形态,虽说无龙之神,但却具备它的像,而那两道紫色巨龙也在互相盘旋。 经过这一幕很震撼,乃至余岐修行以来第一次能够令他发自内心的为之动容景色,但他体内也有一个意识在不断提醒着他,天劫即将落下,有可能会对生命产生威胁。 正因如此,余岐方才全神贯注在那两条具备化形之色的紫色天劫上。 这一刻,他不禁想到以秦子衿之前所渡之劫为参考,开始计算自己的雷劫降临,但就在思绪刚刚产生时,一道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轰隆! 一道……不,一条浑身散发着雷电的紫色巨龙突然从天空袭来,它张大了龙头,入目的不是龙牙,而是一道无比细小,但速度极快,力量仿佛足以毁灭一方天地的紫色雷电从它口中吐出! “……!”余岐不禁被这一幕震惊到了,但至他反应过来时,那道由紫色巨龙口中喷吐而出的雷电与余岐已是近在迟尺。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天劫竟然是有意识!”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余岐准备做出应对之策时,雷电已经轰在了他的身上。 轰隆! 紫色巨龙口中喷吐而出的雷电体积也是不小,劈落在余岐身上时就连方圆数里地也都遭殃,那一瞬间落下的仿佛不是巨雷,而是一道圆柱形的粗壮激光幕布,不止是将余岐覆盖,就连他周围的一片地带也都遭受到巨大伤害,顿时间漫天沙尘扬起,在那紫色幕布下的余岐也在刹那间感受到了紫色雷电的力量,几乎只是一刹那,雷电的麻痹之意就瞬间侵蚀自己的全身,他高估了自己,发现在这道雷劫下自己竟已经连手都无法抬起,他无法想象下一道即将来到的雷劫会是怎样。 紫色的雷电之意一瞬间贯穿余岐全身经脉之后去到了丹田中,在那,紫色雷电如同一条雷龙般在四处的快速穿梭,直至见到了余岐丹田气海中那悬浮在半空的雷印,紫色雷龙一头撞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摧毁掉了雷印。 要知道,这道雷印可是余岐有两道功法的核心,如今雷印被毁,与功法有着契合度的余岐也在感受到的一瞬间喷吐出一口血箭。 但是此刻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即使此刻未抬头,他也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头顶上方的一道强大威势力在迅速逼近。 “糟糕了……如果这样下去,不知道能否抵挡住这第二道天劫……” 余岐心中出现了许久未至的不安。 “如果第一道雷劫只是佯攻,用于使我失去行动能力,那么威力不大无法对身体造成太多影响,那么第二道雷劫就危险了……” 此时因为事情的突然发生性,使的余岐没能进一步关注到身体内的变化,否则已经发现,那道紫色雷龙此时已经被丹田中的巨大深坑给慢慢蚕食掉了,而他的行动力也在思考应对之策时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可控制力,虽说仍有部分麻痹感,但比起之前那全身麻痹痛苦一比已算不错。 身体的可控制行动力恢复,余岐当即做出应对之策,但紫色巨龙与他已是近在迟尺,远处看着的秦子衿更是瞪大了眼眸,紧紧抓住手掌,整个人花容失色,她恨不得立马跑出去用尽自己浑身手段为余岐挡下这一击,但,她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去到余岐身前。 “公子小心头上!”她大叫出声。 余岐自是已经听到,大致知道了自己此刻与雷劫的距离,已经自己身躯带来的意识反馈。 下一刻,他猛的抬起头抬起右手拳其中暗含的[葬仙决]气息与自创功法“天慌”相融合,刹那间,只见拳风所划过之处,似有星光闪现……余岐天慌之拳在下一刻与紫色巨龙正面对接,肉眼可见的速度,紫色巨龙迅速溃散,但其内因却是天慌拳意在毫无阻碍下将那紫色巨龙的内在本质,紫雷给击溃。 如果仅仅是依靠余岐天慌拳意的话,未必能够达到以无伤代价击碎紫色巨龙,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即使是在能量中。 余岐的[葬仙决]即使是只修炼到第一层境界,但其中的浓厚杀戮气息却是纯成的紧,那一缕缕仙人之魂无异于是对神灵仙人的最正面反应,即使天地之中雷电可克一切鬼怪邪灵,但也仅仅只限制于一定条件下,那些鬼怪邪灵的本身能力不足以达到雷电的本源级别,而[葬仙决]与天慌拳意,无异于是两位远古大能的本源力量,归根究底,区区一方小世界的天道又怎能与万界大能相比,其所谓以卵击石。 “公子……”还未至天劫余力消散,秦子衿便已是迫不及待赶赴过来。 “多谢,我并无大碍,你注意下周围,我运气调息一番。” 确实,经过两道雷劫降临,余岐虽说都是在大意上吃了亏,身体硬接两道紫色雷劫,若非仰仗底牌众多,真可能要元气大伤,而现在的情况明显好多了,仅仅只是身体各处出现不同程度的几道伤痕与一件好看的红衣衫,但同时这也让余岐意识到了自己的实力目前还不足以达到藐视万物,即使修炼了神级功法。 但是,筑基雷劫渡过之后,余岐迅速服下恢复灵气的丹药后便投入到自己之前的假设中,如今天劫渡过,自身修为也在渡完的一刹那没有出现继续上升趋势而是直接停滞在筑基初期这种怪异迹象就是最好的证明,紧接着,他开始感应起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联系,以寻找到可以沟通的一处,这个过程极为艰难,但越是艰难余岐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假设概念。 而这个过程极为艰难,感受寻找所花费的时间达到了他至今为止最长的一次闭关时间。 半年。 灵魂与肉体本就为一体,而余岐的情况十分特殊,以至于灵魂自成一体,这是只有出窍岐修士才特有的性质,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进入到化神期,而余岐的情况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这半年时间,他查阅羊皮卷能够查阅到了所有信息,最终也只能靠所阅读的信息自己再次总结。才寻找到了一处可建立灵魂与肉体的关联处。 眉心,而眉心处正是余岐此前让羊皮卷暂居的位置,而如今羊皮卷已经与余岐不可分割了。 假神境界的力量,代表着余岐实现统一九州的计划已经可以真正意义上实现靠武力征服。 第142章 一百四十二章——两情相悦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对于如今已是筑基修士的余岐与秦子衿而言,寿元破百,区区半年,秦子衿也在帮助余岐护法时完成了修为巩固,如今的她,已然感觉自身可操控的天地灵气与自身灵气十分雄厚。 这不免让她有些担忧,因为她自知自己从未见过任何筑基高手更无与之对敌,因此无法有一个作为衡量单位。 其所谓,过分自满使人灭亡。 因此,这半年多期间她一直都在筑基初期境界不断压缩灵气纯厚度。 并且,这半年的时间对于世俗凡人来说却是一个慢长的时间。 仅仅半年,九州大陆格局再次发生巨大变动,北下袁术被江东孙氏一族灭掉,其荆州刘表更是对江东一族俯首称臣。 而余岐交托给曹操的国号为岐的新王朝,也在这短短半年发展成了北境最大势力。 九州形式完全步入二分天下的格局,但无论是江东孙氏一族还是岐王朝的曹操,都不会满于现状,双方都有击溃对方统一九州的雄心。 但是,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占据割地形式,最大的还是九州居民,自天地灵气外泄有了一定时间后,大部分凡人都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因此开始步入修仙纪元的一个初期雏形。 凡人开始向往修仙者的世界并认识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存在修仙者。 然而,这些因素的出现,自然也伴随着其他众多不安印象的相伴而出。 体型巨大的野兽出现在深山老林,产生灵智的野兽占山为王或者暗中窥视靠偷袭进食。 但是,这些也仅仅出现雏形,仍旧有一种奴隶思想十分严重的旧时代气息。 …… 半年的闭关时间,余岐可谓是收获颇多,不仅在肉身境界上的巩固达到更上一层楼,也连羊皮卷中许多因为自己之前迫于急功好利而忽视的重要秘籍也得到一定阅览,心境上的提升也是十分之高。 半年,对于寻常修士来说或许只是修复伤势或者修炼一凡一闭关就没的时间,只不过在余岐这的用处就是巨大无比。 这不光是一种悟性,更多的是耐心。 “看来……还是不可大意,还好这只是筑基期的雷劫,基本上的威势都被肉体抵抗掉,若非如此,没了七八年是不可能消除暗疾了。” 心中暗自嘀咕的余岐缓缓睁开了眼。 “接下来,就该返回王朝了,也不知此次闭关用了多久,姑姑那的情况如何,以及枫叶城的状况。” 沉思中的余岐缓过神来之后便瞧见自己身前盘坐调整气息的秦子衿。 他仔细打量起秦子衿,确实发现了许多不同,整个人不止是神态气质上有了大大的提升,而且通过调息看来,秦子衿自身对于掌握运用天地灵气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余岐就拿自己印象中不久前诛杀的那些筑基金丹修士来做比对,发现确实有许多地方不同。 后者对于天地灵气的运用给人的感觉十分暴力,不安,似有一种掠夺感,简单来说就像是强盗,而秦子衿就光是调息来判定一二的话,给人一种平和,安详,绵绵不绝的感觉。 “难不成是功法所修导致?”余岐心中猜测。 同时,身处另一边的秦子衿也调息结束缓缓睁开了眼眸,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已经闭关结束的余岐。 她轻声细语道:“公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余岐也从思考的海洋中脱出,将目光收回,落入她眼中。 “嗯……闭关结束了,收获颇多,多谢子衿了。” “……”似乎是感觉到一股目光的对视,秦子衿有些羞涩的将目光收回,闭眼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哪的话,公子帮助子衿的远远胜过这些,再者,以你我二人如今关系,可说不得谢谢二字了。” 闻言,余岐愣了一愣,随后会出秦子衿话中的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二声:“哈哈……” “子衿说的是,倒是我见外了。”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秦子衿倒也比往日大方开朗了许多,逐渐在余岐面前显露出自己隐藏的那一面。 且不是说刻意隐藏,而是小情侣间初次交往时的腼腆。 自离开枫叶城后所跟着余岐见识,亲身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后,秦子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发生竟如此之大,从初次见到余岐被枫叶城城主府陷害时二人所结交时的场景,再到逃出枫叶城余岐身负一箭时自己当时心中的焦虑,伤心与恐惧。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在时间的推移中不断影响着她自己。 虽说当初她也颇为不喜被养父所搭婚线,但那时候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且不说自己是收养所来,人家养了十七八年,嫁出去换点利益交易自己又能说什么,大不了就是报恩。 但,哪儿想到,正是这联姻一事,使的自己的世界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的这位夫君虽然有时候手段极为狠辣果断,但事后仔细一想都会发现那是绝佳手段。 想起这些往事,前后落差之大,秦子衿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她望着余岐的侧颜,脑海中回想起往日他的那些身姿,以一人之力力敌众仙门子弟,手段果断,狠辣,甚至可以说是……老练,行事风格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处处为他人着想,明明能一劳永逸的时候,但却要选择不伤及无辜另辟蹊径的方式……且性格温和,待人和善,恩怨分明。 “对了,子衿,我们这一次闭关过去了多久。” 听到余岐的话,秦子衿回过神来,声音温和的回答道:“大概有180天了。” “半年吗……!”余岐眺望远方的目光突然收回,眼神深邃,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因为他此刻对枫叶城父亲那的安危极为担忧。 “半年时间……虽说有那两名金丹高手在,我也时刻注意着那两人的魂血确无意外,但……这并不能代表一切都未发生恶态又否则正常在恶态发生……” 就在这时,位处身后的秦子衿读出了余岐脸上呈现出的心中的担忧,安抚道:“公子别担心,其实在前些日子,袁姑姑她已经动身前往枫叶城了。” “是吗……那就好。”余岐的神态逐渐恢复以往的正常。 “不过,子衿,我们还是得回一趟岐王朝。”后顾之忧的暂时平息令余岐再度恢复了往日般的凌厉严肃气质。 “好,我陪你。” 余岐的意思,秦子衿当然明白,即使不明说,但跟在余岐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若非连对方对自己的真心显现出的行事作风都不知道一二,那自己不是笨就是小心思太多。 遂罢,修为已有筑基期的二人各种御物飞向岐王朝皇宫。 这一路上,余岐见识到了许多的形形色色,与王朝街市上那些结伴而行男女,男男,女女,他无意间一个回头正好发现秦子衿有时无时的将目光放在那些相伴而行的男女身上。 就在这时,余岐忽然感觉大脑中许多的杂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而剩下的都是极为明了并且重要的事,简称脑子一抽。 他一回想秦子衿……或许是有些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余岐才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与秦子衿自有口头婚事起,便无多的交流,虽然有时都是心领神会,但一直动脑子谁都会觉得不够用啊。 随后,他放低了飞行速度,见状,担忧余岐是否是有什么情况的秦子衿也相应放慢了速度,她刚刚转过头还没开口时,余岐便先一步说起: “额……子衿,现在距离王宫也不太远了,要不步行走走?顺便去感受感受凡人的生活。” “……”余岐的话令秦子衿突然心中一惊,会意余岐话中的意思,不免有些欣喜,她嫣然一笑,说道:“不了公子,以你我二人目前的位置要是贸然落入凡人眼中只怕会引起议论,再者不可绕远路而满足子衿小小的贪念,” “而且……公子难道没发现岐王朝如今的情况吗?” “情况?”余岐倒也没有被秦子衿的拒绝而想误解的含义,而是解读她后面那句话。 “公子不是同子衿说起过,当初公子带袁姑姑初至王朝时在门外一百里地遭城卫叫停的事吗。” 闻言,余岐再联想他们二人现在这么明目张胆释放灵气御剑飞行的举动,而且就在王朝势力范围内,两股陌突然出现的陌生修士气息都能如此大摇大摆,由此可见,果然出问题了。 第143章 一百四十三章——势有所驱其为发展 一方面说,定然是王朝因领地扩大而导致的不能向以往那般狭小时的处处细局。 再一方面则是在自己与秦子衿闭关的这半年来,王朝乃至大陆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使之修士成为一个世界的主流。毕竟如果按照时代发展变化观看待,半年前自己所遇见的那一幕具备反时代而行的味道,毕竟修仙者为的就是自由长生,无拘无束。 而修士固然要在天上飞来飞去,然而世俗凡人国度认为这是藐视皇帝陛下,因此两者就会产生矛盾。 毕竟双方所奉行的都不同,世界观也是两个世界,因此就会出现修士屠杀凡人国度之类的事件。 而且以宏观的时代发展性来看,在修士降临世间出现于人们耳目中时,就已经代表了这是一种新的时代发展方向,而凡人自视着以往那套对自己有利而忽视大局的行为毫无疑问就是阻碍时代发展,按照公正的角度,余岐其实还蛮赞同修士灭杀那些愚昧落后的凡人国度。 不为了什么,这是一种社会趋势,时代趋势,没有哪一个存在能够反抗,无论那个人是帝王还是神仙,都无法反抗时代的趋势。 “看来……是得看一看如今的王朝了。” 在想通一些事情后,余岐便下定了决心,逆时代而行的事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干,其实关系的太多,无论是站在个人角度还是时代角度亦或是大局角度方面,逆时代而行,绝对是以整个宇宙为敌。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而且,它其中所暗含的存在实在太多太多,没有人喜欢旧事物,也没有人有能力反抗时代的发展。 因此余岐便已下定决心,看看这新王朝的半年时间发展成了什么样,如果仍旧存在试图复兴凡人为主的社会关系,那么这王朝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子衿,你对时代的发展是如何看待?”一路上,余岐也一改往日那般的沉默寡言,而是开始进行一种从内由外的改变,他明白,他无法逆时代而行,不止是他,这个世界,这个宇宙,这个时空,都没有一个存在能够达到逆时代而行的程度,如果有,那么那个存在,必然已经是死物了。 因此,若不想像往日那般,虽然一切都会顺利,但是归根究底都没有一个真正知心之人,这样的情况,潜在的危险性极强,就如同一道含有某种“触发性”的剧毒物质,平日里毫无异样,但一旦到了某个时间,接触到了使它毒发的东西,那么结果,显而易见。 “时代发展,乃大势所趋,这是一种无法人为控制的力量,试图反抗者,结局必然是灭亡……”秦子衿如实说道,话后她有似乎想到了什么,瞄了余岐一眼,继续说:“以目前九州大陆的形式,凡人所领导的世俗国度的确不应该存在……其所谓势有所驱吧,虽然不明白修士势力是为何出现在世俗,但是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绝非偶然。” “绝非偶然吗……?!”秦子衿的话倒是点醒了余岐,他突然回想起以前与天绝子说的那些话,大陆战争…… “再如子衿所说的势有所驱……难不成驱赶修仙势力降临于世俗的势就是即将来到的战争……” 这一瞬间,余岐忽然明白许多的事情,包括往日一些遗忘的旧事也在这一刻涌现于脑海。 “如此联想……倒也是能够连串起来,但,如此一来,如果要在几百年后的战争中保证九州不论为他人奴役之地,那么我一开始制定的整合九州人民开放思想的计划就得改动,帝权思想仍旧要牢牢印刻在九州人中,并且得保证修仙势力在凡人国度的扎根以此提升整体势力。” “看来……这才是时代所趋呀……无形中控制我不得不放弃解放九州人民旧思想的计划……” 思索间,余岐再一次的长时间出神引的秦子衿为之担忧,她在一旁呼喊道:“公子……公子……” 不过,还得管用,真把余岐从思绪的脑海中回过神来。 听到秦子衿呼喊自己的名字与她方才的猜想,余岐便更加欣喜起她来,说道:“子衿一语,当真是令我茅塞顿开,” 余岐是由心的欣喜秦子衿智慧,能够从自己短短的只言片语间就不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能迅速分析出局势。 甚至不光是这些,如果是仅仅是智慧的话,顶多只是欣赏,不光是余岐对秦子衿,就连秦子衿对余岐的智慧也是如此,二人可谓是相互欣赏,而且,是建立在一种男女感情上的欣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事情的经历,他们二人早以不是当初离开枫叶城时收敛不住杀气的毛头小子和黄毛小丫头,二人的心性也在修为的不断增长中看清了以往大部分人包括自己也深陷其中的问题,而那些,恰恰是愚蠢的,聪明人所遗弃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静止的事物,哲学理论也是一样,它是随着时代,时间,地点,等因素而改变,它等待人们去实践然后改正再实践再改正。这是一个反复性过程。 因此,相比于往日余岐所说的那番豪言壮语,秦子衿更喜欢现在的余岐既稳重又不失狠辣,做事风格与以往的轻率浮夸判若两人。 “公子过奖了,子衿不过是脱口而出,全在公子悟性高深。” 听到这些,余岐也突生奇想,转头看向秦子衿,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将那些事情告诉她,如果告诉她了,自己铁定有一大助力,但是这样往往会无形中将她也拖入到自己所身处的这个连自己都感到棘手的圈子里。 而秦子衿此时也感受到了余岐炙热的目光,不免有些羞涩时而将目光投向别处。 思来想去一番后,余岐最终还是觉得将他所与元婴老怪天绝子交谈的一切都告诉秦子衿。 余岐需要一个能够在自己陷入迷惑时无私的为自己指明道路的人,那个人不会是天绝子,也不会是羊皮卷,或是许昌王朝的任何一个人,那个人只会是秦子衿,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百年时间对于修仙者而言转瞬即逝,余岐能够从当日天绝子口中所念出的那些词汇中联想出一副惨烈的画面。 大陆战争,四面楚歌,各种远远超越本土修士的高手攻打九州,帝陨,民乱,外贼入,这样的局面余岐不想看见。 因此眼下需要迅速统一九州然后整合实力才有可能在几百年后的大战混战中取得胜利。 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章——帝王之位,能者居 眼下,余岐只想确认在自己离开的这半年来,这个王朝究竟走向了那种程度,以考虑这个王朝是否应该存在,自己是否应该干涉世俗王朝而是等待一个真正具备驭下之术的能人掌控王朝。 余岐知道,固然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虽说境界只是筑基,但凭借灵气的纯厚度,这个大陆的金丹修士在他手下如同杀鸡,至于元婴,包括那个天绝子在内自己也可以与之一敌。 而且,余岐也不会忘记那些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就比如天剑宗。 眼下,余岐已筑基成功,再凭借可调用元神的力量,如今即便是单枪匹马去将天剑宗灭门抄宗也不在话下。 但是余岐知道,此事时间不在先后,眼下需要将重要事情处理再然后是天剑宗。 “子衿,你可知……” 之后的时间中,余岐便将自己这些日子来所遇之大事尽数告知秦子衿,列如与天绝子的交谈,这位修为高深的元婴期老怪。 而秦子衿似乎也在筑基之后,思想方面都在以往的基础上有了很大提升,牢牢记住了余岐的一字一语,包括哪些几百年甚至千年前爆发过的大陆战争。 秦子衿将它定义为:资源掠夺。 而且是高等修仙文明对低等修仙文明的资源掠夺。 这种事情以宏观的时代发展看,是许可的,但,时代发展的过程中会有智慧人加入,因此就将不会是野蛮的时代发展,而那些产生了智慧的一类人就极为反对这种靠战争来掠夺他人资源的行为,因为以宏观角度来看,同一种族战斗是一种消耗资源的行为,而对于那些在时代发展中也产生了智慧的文明种族就十分喜欢这种情况,而他们也毕将会在合适的时机出现文明种族间的斗争。 虽然是假设,但也存在理论支撑,就例如那些产生智慧的化形妖兽,他们不可能喜欢天天住在恶劣的环境,而如果不想住在那种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做资源掠夺。 同种族之间尚且有战争,而如果是异族,那么就不是可以用战争这种词汇形容的。 秦子衿的分析很有用,虽然咋一听会觉得是游说士的危言耸听,但若是脑子正常细想一番,便会再次联系当今发展以居安思危以及利异之分。 就如同春秋时期一位大法术家,他的七术六微中就有过详细记说这一微的例子,事情发生前,要考虑谁受害谁受益,事情发生后,亦是如此。 因此,若是连七术六微的基本都做不到的统治者,没资格做统治者,春秋之中,亦不少已。 因此,更别提几百年后将面临的大陆混战,九州已经经不起像董桌那样的傻x与引的汉朝没落的傻x统治者折腾了。 既然身为统治者,那就要做到身为一个统治者应该做的事,有些东西不能想,而有些东西必须得想,做的好,继续做,做不好就滚蛋,这才是一个王朝应该实施的规则。 帝王之位,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实现心中欲望的位置,就如同一句话说的很好,将,只能为将,相,也只能为相,不要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否则落个满门抄斩也只能算是个活该。 帝王之位,不是小打小闹过家家的玩意,它代表的,是一个管理并运转一个由许多地区结合起来的中央集权势力,并非某些脑子发抽就想着起兵造反的将领能够担当,而像这种人,不惜以时代倒退发展为代价的家伙,死不足惜,死后被千夫所指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有了因,便出了果,这是一种等价交换,就如同人生发展一样,有的人贪图安逸而后半生如何如何,我们也不便依次列举下去。 其所谓,帝王之位能者居之,而这个能,是能力的多方面,而且得是研修极深。而不是像某个时期只会打仗甚至烧宫焚书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人。 贪图不属于自己的,终将灭亡,除非自身实力甚至是武力达到一种一口气就能灭杀一个王朝甚至一个才行,否则,再强,也仅仅只是凡人之躯罢了。 …… 这一路上,余岐与秦子衿同行中也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并没有多“好心”干涉,毕竟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他们两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为凡人打抱不平上,毕竟,帮的了一位,治了本,倒不如将时间花在直接改变这个地方与除去根。 否则大陆混战的那一天来临,再好的善心都不如实力,资源与一位聪明统治者来的好,毕竟有时候的善心反而会适得其反,因为这种善心是一些人故意放出去钓鱼饵的。 随后,二人便瞧见了一座十分辉煌宫殿,金碧辉煌,外部装饰极为奢侈,其所谓真的是富外显于表,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王朝多有富有一样。 “曹阿瞒……!”实话说,余岐在瞧见这一幕后有些生气,虽然他也知道王宫是天下之首,装修方面档次不能低,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将金银如此骄奢的打造成装饰品。 堂堂一个帝王,连这种事都无法管理,如此一来便会形成官场中互相“送礼”的现象,但余岐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准备再打算进入皇宫看看其内部是否也如外般骄奢富贵,聚天下之财。 “子衿,走。”说完,余岐刚好准备从半空降落时,突然被一道空谷之音截停: “道友何故闯入我大楚王朝啊!” 这道声音似从深山空谷般传出,响彻在整个皇宫天空回荡许久,而且似乎还夹杂了些许灵气,声音还与天空中的一些类似于量子的能量造成互动使人感到胸闷沉重。 但是,蚍蜉之力又岂能伤的余岐半分,别说余岐,这道类似于下马威的声压,就连秦子衿这个刚刚晋升筑基的修士都未能伤到。 随后,便有一棕色长衫,一头乌黑长发的青年男子悬浮于半空,他还有意的释放出气息自脚下向四周扩散,似乎是一种拖延时间寻求帮助的信号,他倒也聪明,余岐也示意秦子衿就当没有看见。 而且,余岐也正想看看,这如今的“大楚王朝”的统治者究竟是谁,已经他究竟是凭什么从自己这里抢走不属于他的东西。 随后,若干凡人便走皇宫内涌出,一群接着一群,逐渐已经将皇宫外的大广场占据了一块地,而余岐看他们,就如同看待大树下的蚂蚁。 那些世俗的朝廷官员如今也有不少人触碰到了炼气的门槛,但即使是触碰到了,他们也都感觉十分不可思议,以至于产生膨胀心理,不少触碰到了炼气门槛的人此时抬头看待与自家这位号称金丹之下第一人的项氏一族七公子的项川与他的对立二人,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的不安心理骤然生起,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被抢走的王朝的真正主子,回来了。 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章——项氏后人 “大楚王朝?”余岐心中犯起了嘀咕,甚至第一时间产生中自己有可能是误入他人领土,但是就当目光向下扫射时意外的发现了不少熟人,而且这些全是上次自己刚刚回到王朝时所遇见的刺头们。 随后余岐收回了目光,开始打量起这名棕色长衫的乌黑长发男子,心中暗自道:“体有淡淡光屑发散,而且看那股气息,貌似是在压制修为……看来也是一个修炼了升灵之法的修士……” 从他的气息中,余岐一眼查明此人修炼了有升灵之法,而这所谓的升灵之法其实是很多传承了有上古时期的修士家族或者宗门才具备,无碍于就是在筑基突破金丹时提升金丹品次,以达到同阶中灵气纯厚度能够大于其他人以及一些对后期有极大帮助的作用。 而余岐观眼前这人,即便加上升灵之法的存在,真实修为也顶多金丹后期,像这种蝼蚁,余岐已不知杀了多少,但眼前此人倒是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原因无外乎在此人的升灵之法上,因为这种传承只有上古修士大家族或是宗门才拥有,再加上此人的第一面相见便已暗中偷偷发出信号引人到来的行事风格,定然是修士大家族子弟无疑。 而这样的家族子弟都现世,也就代表着时代向修仙时代发展已成趋势,旧社会的凡人奴隶统治时代不复存在,这将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子衿,注意一下四周。”随后,余岐一道灵气传言到秦子衿意识中。 在已经确定对方是上古修士后裔之后,在不确定对方实力与现世修士如何,并且对方有多少家族成员在附近的情况下,余岐不会第一时间采用武力解决的方式,虽然说这是最快最简洁,并且也是最符合现在这个立场。 “不知道友怎么称呼?”余岐也微微散发出一道气息,同样的,一道细微的血黑色煞气向四周扩散开来,这一次,余岐没有有关羊皮卷的一切秘术,包括元神借力与葬仙决气息,而是实实在在屠完一座城后所与自身结合而成的煞气。 那棕色长衫的乌黑长发男子在感受到余岐那一阵煞气后,也是脸上微微变化,随后笑颜拱手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在下项川。” 很显然,对过这个举动余岐已经能够基本判定,此人是上古修士,否则不会也对自己这身修为抱有敬意,而且通过此举余岐也基本能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经在自己都不知清的情况下进入到了一种由筑基期时就开始的升灵之中,至于导致这个的原因,余岐目前只知道三个,一,羊皮卷,二,葬仙决,三,丹田处的巨大深坑,前二者找不到证据可以推测,但第三者却有能够推理的证据。 “公子,有几道强大的气息将我们包围了起来。”秦子衿望了余岐一眼,灵气传言道。 “看来……大家族子弟确实难对付。”余岐心中暗自说道。但这种场面又岂难的倒他。 这个名叫项川的男子固然难以应付,而且貌似还只是家族中的第七,但如果连他都对方不了,那岂不是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王朝拱手送人了? 他余岐是什么人,能忍的了别人白白的占他便宜?如果真有那种人,余岐估计要将对方的家族都抄了。 没办法,修仙界都是如此,欺软怕硬,如果不做出狠模样,得寸进尺的会越来越多。 因此,抄家灭门什么的,不难接受。 “项川……道友莫不是与秦末项王项羽有关系?”余岐拱手回礼问道。 那男子也是毫不避讳,十分淡然的笑了笑,道:“项王正是家祖。”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比起大家修为都摆在了那,只要不刻意掩饰,二人的谈话内容有心之人还是能够听到。 不巧,位于大殿门口的那部分修为高听力也好的朝廷官员一下子就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竟然是传说中秦末的霸王后裔,不可思议!竟然是那位霸王?!” “喂喂!你想什么呢,咱们可是汉臣,难道你忘了咱的汉高祖最后是击溃了谁!” “嘘嘘!慎言!” “怕什么,如今汉已亡,乱世群雄出,能者得天下,高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其中,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然而,他们的肆无忌惮讨论又怎入不了半空中悬浮的那几位耳中,当然,也没有谁会去参合一些小辈的事。 此中,余岐也不乏感叹起这位大家族子弟,因为如若是其他人,定然会在听到有关于自己家族尤其是亲人时会忍不住的释放一些气息威压用于警示,但此人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看来此人是被当做家主接班人培养啊!” 而名叫项川的男子在看见余岐听到了自己的家世背景后,以及下面那些小辈叽叽喳喳后情绪神态也没出现一丝失态表现,也开始重视起了余岐,并且那几道气息的凝视也越来越逼近了,甚至有一道企图窥探秦子衿的意识,余岐二话不说,当成就释放自己那股忍耐已久的威压,徒然间,一道血黑色光幕席卷开来,竟然撞在那道窥视秦子衿的神识上,与此同时,周遭相邻较近的几道神识也遭到牵连。 “项道友,莫非你看此地只有我夫妇二人,起了念头!”余岐自视占理,而且本身实力也毫不惧怕对方,因此固然便将那道窥视秦子衿的神识目的说重了意思。 其实那人真正的意思余岐自是知道,不过是看在自己气息强大不敢招惹,因此挑了秦子衿这个比较软的柿子,打算找出了自己二人的线索。 毕竟自己与秦子衿的种种表现都毫无疑问证实了是拥有上古修仙传承,因此,对方想要更加确认一步自己与秦子衿是属于大家族子弟还是修仙大宗门亦或是捡漏散修,如果是前二者,对方或许还会平眼相待,不敢过分,但若是第三者,对方恐怕会二话不说立马就冲出来几十上甚至上百个金丹修士。 余岐自认以自己如今能够借用元神假神境界修为,天下间确实难有敌手,但眼下突然出现的项氏一族这个变数便不得不引起自己的重视。 因此果断选择了声势夺人。 因此,说话间,余岐已有一副运转体内灵气作战的准备,并且故意暴露出一丝元神的假神境界气息。 刹那间,盛如天怒之火的血黑色煞气便已在凭空而出,裹挟的还有来者极北的寒霜与令心烦意乱的暴厉气息。 项川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血黑色的煞气风暴,他只感觉整个人的灵气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弄的狂暴急促与不安,这些情绪使的自身难以聚集灵气。 但就在此时,四面八方突然飞出了几道光束,他们相至于项川身前,现出真身。 有男有女,有的长的五大三粗但气息雄厚,有的高高瘦瘦,但气息暴厉,而有的普普通通,气息中规中矩,但这些人都非寻常的金丹高手,而且看对方抵御自己煞气风暴时使用的功法似乎是同出一脉…… 因此,余岐以此断定,那八位金丹高手必然是此人家族中类似于高级侍卫的存在,而且还是具有指定性。 几息之后,血黑色煞气风暴消散,大殿外的修为弱小者胆小者已是吓得屁滚尿流,而余岐身前那为项川抵挡了煞气风暴的八位金丹高手已是将气息攀升至了巅峰,这一次,瞧见了他们正面的余岐才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 “匕首短刀,看来这八人果然是类似于一些大家族用于保护重要人员的高级侍卫,八位金丹,刺客,战士……好家伙” 并且,余岐观察到,这八人中有些人的气息明显不对头,像是受到过神识攻击,而且其中有一道最是严重,气息明显跌落下去许多,以至于在八人中最为突出。 “道友误会了,他们并非此意,只是保护在下心切,道友误怪。”项川似乎是看出来自己家族这〔血煞阁〕中的金丹高手有几人在余岐的神识攻击下受了伤,因此立马掏出了疗伤所用丹药赠予对方。 并且重新重视起了余岐,因为余岐不知道,而他项川却是明白的很,自己此行来到九州历练,在见到了八名家族中的血煞阁金丹高手后,再过三十年便是自己家族将要举行的家主继承人选拔,其他哥哥姐姐相比也都收到了回归信,因此三十年间就是家族夺嫡子弟间的相互争斗。 而他自己或许是有运气眷顾,在返回的路上竟然看便瞧见了一座国土面积大,但国主以及整体实力低微的国家,因此顺手打了下来作为自己日后夺嫡的重要资源。 但现在,他见到了余岐,凭借神识的力量就将家族中的血煞阁金丹高手给伤到,这等强大的助力,实在是机不可失。 第146章 一百四十六章——项氏子弟夺嫡 能以筑基初期修为的境界以神识之力伤到金丹期高手,项川已然明白,眼前这名被自己有所轻视的男子绝对不简单,要么和自己一样,是从高级大陆下来历练,又或者是强大修真国的宗门子弟,但断然不可能是散修,他项川自认自己虽然只是假丹境界,侥幸获得过升灵之法,但见人识人上的能力还是不差。 确实,再怎么说此人也是项氏后人,出身名门望族,眼界方面自然是高于许多人。 而且余岐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当他在看到那几名侍卫出现并抵挡掉了自己的攻击后他又观察可项川的神情,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有有所欣喜。 至于目的如何,很显而易见,并且余岐也十分乐意与这来自拥有上古修士传承的上古修士家族搭上线,因为这样一来,无论是对于百年后的大陆斗争还是自己与秦子衿的眼界增涨都是不小的助力。 “道友误会了,这几位乃是在下家族中的高手,因为此次历练期满,所以待至唤回家族检验这在外历练的收获。”项川暗中向身后示意并和颜面对余岐。 项川之心别有他意,这也不禁令余岐感到有趣,毕竟以往自己所面对的那些人手段确实不错,但终究局限在这片天地之下,因此对于余岐而言,顺手就可应付,但眼前这项川却是不简单,几次看似无礼莽撞的背后实则是暗藏他心处心积虑。 第一,在已知对方是即将参加夺嫡战的情况下,可以推理得知对方在收拾自己的岐王朝时不可能没有听到那些王公大臣怎样吹嘘自己以威吓对方,尤其是当那些王公大臣知道自己灭掉袁绍这个所谓的齐黄帝之后更是夸张,而项川在听到这些后便已另生他意,打算先看看这个王朝真正的主子实力如何然后考虑是拉拢还是收服,而由此判定,自己的那些亲信可能已经遭到了囚禁。 第二,金丹高手莽撞使用神识窥探,这背后必然也有项川的授意,否则区区侍卫又怎敢如此莽撞行事自作主张,这莫说是在拥有上古传承的家族下,便是枫叶城余氏分家都不容许的出现。 由此,这背后的目的必然是项川不方便主动试探而借助侍卫之手查探自己与秦子衿的力量,但结果很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因此才出现那一瞬间的失态表现。 第三,主动说出自己的此行目的和家世背景,在这个的基础上余岐已然明白对方是已经将自己视为同一类人,要么是出生高级大陆下来历练的家族子弟,要么是大宗门。 而对方的如此坦白,意欲明了,很显然是想将自己与自己和秦子衿建立初步联系作为日后夺嫡的助力,如此,余岐自然也需要得到这个接触高级大陆的机会。 “也罢,招回在外家族历练子弟回归路上本就容易遇到危险,我能理解。”遂罢,余岐淡淡说道。 而余岐的这话也在项川在对自己建立了同一类人的基础上有了更深的意思与可信度,毕竟夺嫡嘛,要是回归路上死了那么一二个家族子弟不就胜算更大了,再或者是其他眼红并且实力与项氏一族差不多的家族趁此机会杀掉一些项氏一族的年轻力量也达到了目的。 “敢情这位公子也是来此历练的啊,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一名身材壮硕的红袍男子拱手说道,语气态度很是恭敬。 “呵呵,我可没说过我是历练的啊,至于称呼,叫我岐兄或者岐公子都可以,”随后余岐又向秦子衿示意,说道:“至于内人,”余岐想了想,秦....字岂不是跟项家先辈灭掉的大秦一样,遂以假名,说道:“杜子衿。” 闻言,秦子衿倒也没有感到意外,虽然余岐的意思虽然她猜不透,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神情淡然,语气端庄说道:“见过诸位。” 几人也是纷纷抱拳回礼。 但是余岐越是否认自己的高级大陆身份,项川却越是相信,原因无他,单凭那种实力与行事风格,像极了高级大陆中的家族子弟风范,至于对方不肯暴露自己身份,想必也是家族有所规定,他也只是笑笑,不再多问。 “至于这些事情也了,那我便想问问这位项氏公子,你来夺这王朝之时是否是半年前!”余岐一改之前语态,表情看似凝重却也是不那么认真,淡淡中给人一股暗磨心绪的意思。 而那项川却好像是提前意料到一般,笑了笑对余岐说道:“此事我会给岐兄一个交代,岐兄请随我移步大殿。”他向余岐摊手示意那金碧辉煌的大殿。 居然如此,余岐又怎好拒绝,便带着秦子衿一同进入了本该熟悉但眼下却颇为有些陌生的场所,聚天下之财,纳八方之运也莫过如此了吧。 随后在项川的带路下,余岐同秦子衿便在大殿中入座下来,而那项川也是拿着了一把椅子坐着而不是走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项川扫射了一眼四周,并有两名金丹侍卫前去大殿门口把守后方才开谈。 “岐兄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很明了的告诉岐兄,是的,我是于半年前闭关结束后打算寻找遗留在一处山谷中的传送阵然后直接回到东陵大陆,但是却发现当初的山谷如今变成一片黑河,岐兄也知道,那黑河乃是化海的雏形,别是我这假丹境界了,即便是化神大能都不敢冒入黑湮海,因此才打算在此多停留几日等待家族中的长老重开法阵。” “喂喂,先说好,我可不知道什么化海黑河的,别一副遇到老乡的模样。” “哈哈,好的好的”项川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至于你说的黑河我到也知道一二,的确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而且其中蕴含的杂乱暴戾气息也实在是不凡。”余岐也故意以已知信息套出这项川所知道的信息。 项川也是懂理,瞧见余岐一副融入本土大陆的模样他也不建议的当一次解说,并且项川此时也将余岐当做了其他大陆领域的历练子弟,正所谓出门靠朋友,项川也明白自己当初历练时所遇到的种种情况,倒也遇到过不少来自其他大陆的修士,但也都是话不投机半点多。 “那可不是,而且依我看,岐兄,这黑河啊,估摸着不出百年时间便会化成黑湮海了,而且那时候估摸着黑湮海内估计得滋生出许多强力的妖兽。” “这可是一个大机缘啊,岐兄!” “哦?这有何机缘?”余岐仍旧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项川与其他几位金丹侍卫纷纷都向他投去目光,但一想到,历练嘛,就得装做毫无背景的本土散修。 “岐兄有所不知,这黑湮河现,可是代表了这块大陆的土地面积向四周领域扩张啊,也代表了一些受到压制的修仙宗门得以不用借助限制法阵就可打破限制进入世俗。” “而且,到那时,本土修真级别也会相继提升,但九州大陆,毕竟是东陵大陆,西苍大陆与北煌大陆等诸多大陆的跳盘,估计到那时,这王朝也不复存在。” “但是岐兄若与我联手,助我取得了家主继承人以后项某便会倾尽全力帮助岐兄在九州大陆变化中取得一片天地。” 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章——项氏子弟九龙夺嫡 确实,项川列举出的例子无一不透露着事实,九州大陆终究太过受到局限,以至于导致本土修士整体力量不如其他大陆的修士,而且即便以目前灵气复苏来看,也绝不可能短时间内超越那些已经存在数千年甚至万年的大陆。 但是大陆混战开启就在百年之后,余岐自然是认得清这百年时间就算全民修仙,整体实力也绝不可能达到可以比拟其他大陆的资格。 而一旦失败成为战败大陆,其后果显然易见,到那时就不再存在任何一块完好的瓦块了。 而且听对方所说的那黑湮河化海趋势,便更为肯定的了,大陆混战,九州大陆必然会成为争抢之地,并且这可是一块肥美的羊肉啊。 再者,余岐也对其他大陆的修士实力如何没有一个估量值,而且光光凭借这几位,根本不能当做估量值,毕竟,这颗星辰之大,余岐也自问自己从未离开过九州,最多也就是在诸多郡州之间相互跳动。 因此,唯有答应此人的所谓帮助夺嫡一事,才是唯一目前能够缓解九州潜在危机并加快发展的办法,但答应的同时也就代表了余岐是将自己掷身到一个危险的地方,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存活。 因为家族子弟夺嫡,一般都是代表了家族夺嫡子弟的个人魅力与手段,而这其中必然会牵扯到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势力援助,而到那时必然会有强者出现以防出现变数与观察后辈。 余岐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修为如何,以及那些高级大陆强者的修为又是什么?化神?又或者是化神之上的境界。 再往上的境界余岐也不知道了,他所知的信息大多来源于羊皮卷与自身识海中的记忆,因此别说化神之上的境界,便是化神期修士余岐都从未见过。 见过最高修为的一次还当是天璇门的天绝子,元婴修为老妖怪与天剑宗的那几位内门长老。 但是,危险往往伴随着机缘,余岐虽自知自己拥有羊皮卷的辅导,想提升修为也不过时间问题,根本没必要像其他人一样整日里往什么死命绝地中跑来跑去。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无法劝服自己就这样放弃,一,他余岐自认自己并非什么世间大善人,原因为天下苍生而献出生命,仅仅只是作为一个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冒险精神在作祟罢了。 “可以,我答应你了。”余岐想了想后,又淡淡说道:“只不过,道友是否还记得在下所问你的第一个问题!” “哈哈……当然记得,当然记得。”那项川瞧见目的达成,也是自然的放弃了对王朝的念想,并且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就是以此王朝与对方搭上线,至于后续发展,自有手段咯。 而且,项川也明白,在项氏一族家主位置看来,像这种即使具备成为二级修真势力的大陆,那恐怕也得是在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以后了,而比起项氏一族家主位置看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待为发展并且不稳定的大陆去与一位高手结下梁子呢。 “道友放心,在下并未改动国号以及朝廷秩序,王朝归属于道友所得,项某又怎会强取豪夺呢。” 项川也是十分大方的笑着说道。 但这却给了余岐机会,毕竟出门在外多长心眼的道理无论是在前世的唯物主义时空还是现在仙灵神佛世界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对付大家族子弟,要是不长点心眼,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因此,即便在项川表现出一副淡然大方后,余岐从中抓取到了他的话中漏洞。 “如此说来,道友是故意而为之啊!所以,我的那些手下呢!”余岐脸色阴沉,十分认真的说道。 这也不禁引起了那几名金丹侍卫的不满,纷纷暗中调动起了灵气,浑身肌肉紧绷,好似就在等待一个指令就可如同一枚脱膛的炮弹般轰向余岐。 但项川却是十分冷静的处理,他一只手示意几位金丹侍卫不要造次后便吩咐道:“去,将先前看管起来的几位道友放了,客气点。” 随后他又转身看向余岐,余岐的脸色也是自然给了他答案,项川说道:“岐兄放心,你的那几位手下相安无事,只是将他们的修为用特殊手段暂时封印住软禁起来了。” “……”余岐不语,十分平静的站在那儿时而偷瞄那几位似乎修炼过同一种功法……秘术的金丹修士。 这个过程也自然被项川看在了眼中,他便开始介绍起了,正好余岐也对高级大陆的事颇想知晓,如此情况,最好不过。 “岐兄,这几位乃是我家族中血煞阁的血侍,说来,他们之前还与岐兄有些误会,项某在此代他们向岐兄道个不是……” 项川之心,自之者知,只不过没有当面说清楚大家即使猜测也无用,就比如那几名被称作血侍的金丹修士。 “既然岐兄也愿助我,那就是自己人,项某对待自己人一向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因此,便于岐兄说道说道,我们即将面临的战争。” 随后他态度大改,脸色严峻的看向诸位金丹高手,那几位金丹高手也自是晓得这位项氏七公子的名头,同辈之人出了名的狠辣果断,而且这一路上也见识到了不少关于那些事情的传闻属实。 于是八位金丹高手纷纷低头示意。 那项川便是又换回那副笑面虎的模样,笑嘻嘻说道: “岐兄可知,这夺嫡一战乃是我项氏先祖所立下规矩,每一届都有九位嫡系公子参加,但虽然说是九位嫡系公子,但基本上大家都是不同一脉,就拿我先祖项羽来说,先祖他当年就是夺嫡失败而遭到流放,也就是如今的九州大陆,其结果岐兄也知道,虽然最后建立了个大楚王朝,但遭到了本土一散修修士的诛杀于乌江,” “因此,我们这一脉的名声再度大跌,而我这七公子之名也着实是靠着那残留在体内的嫡系血脉而得……其实不怕岐兄笑话,在见到岐兄的第一面起我就不打算与余岐兄建立纯粹利益上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感觉,觉得与岐兄你十分亲切,” “当然,这取决于岐兄你,毕竟项氏子弟夺嫡一战其实我本身也没多大把握,且不说九州大陆灵气突变造成修士不得不闭关百年的状况使的我没法去笼络自己的势力,二者在宗门……本土修士实在是民风彪悍……这几年的历练来我先后结交的一些好友都因为一些事情死的死,背弃的背弃……” 说到这,项川停顿了下来,也不禁苦笑了下。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真假与否,余岐都有些感触,因为他所说的遭遇与自己当初在枫叶城时的又何尝不一样。 因为西方五毒门的找上门原因,宗家竟不顾及血缘亲情便将父亲那一脉赶出宗家,若不是其祖乃是宗家大长老,估计就不是赶出宗家这么简单了。再是母亲与姐姐被神界之人掳走,后家乃至整个枫叶城豪绅不愿接纳,成为当时枫叶城有名的笑话……那段时间,余岐还没有占据这副身躯,而是真正的原主,但自彻底掌握这副身躯后记忆得到了可完全查阅,那一幕虽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脑海中的记忆是那么的真实,仿佛自己身临其境过一般。 以情相引,固然不错,尤其是与聪明人打交道,而且是大世家子弟,若是寻常人,无论男女,恐怕必然会因为项川此言而心中一软吐露底牌或者不经意间透露底牌。尤其是后者更为危险。 但是,余岐可没有如同表面年龄幼小般上项川这个不确定的“当”,毕竟已经是活过一事的人了,而作为唯物世界,别的没有,就是心境发面的成熟是被迫性,如若不然,生死难料啊。 因此,自古流传的一句:“自作多情”不无此理,毕竟已经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如果仅仅因为到了不同的世界就因此大意而忘记前世经历放松警惕,呵呵,估计得回炉重造吧。 所以,余岐会有自己的眼睛去看,心去感受,而不是几句甜言蜜语,阿谀奉承或者真心倾吐就放松警惕,至于这个项川究竟是不是与自己是真心相交,如若是,那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不是,那他就得考虑项川这么做的原因,对方绝对不仅仅是想让自己死心塌地帮他干架夺嫡,肯定别有他心。 而且,他余岐并不需要那些因为利益而暂时走到一切的所谓“朋友”,正如唯物世界不可能实现的,那他就将在这个神灵仙界时空将其实现。 但是,现在余岐得应付眼下的情况,他不知这项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不能够直接拒绝,而且直接答应然后虚情假意的话反而不妥,因此,余岐闭眼沉默一会,转移话题,说道: “那你项家其余几位兄弟势力如何?”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章——自作多情者多是舔 “那你项氏其他几位兄弟实力如何?”余岐淡淡开口问道。 一方面是为了探信息之外的事情了解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这也七术六微之中的七术之六,通过已经的事情询问得到不知道的事,但用在项川这的话,自己只能够从对方言辞中对大陆势力的大体之说了解一二,以便日后前往该大陆不会暴露马脚,惹人怀疑。 余岐的话,虽然说出来平平无奇,项川也表现的毫无拒绝回答之意,但那几位进金丹期的血侍似乎有话要说。 “岐公子,你可还没有回复我家公子先前之言,这就开始打听家族内部信息,这不太好吧!” 果不其然,一位裹着红袍的女子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虽然此女头身裹红袍,但声音中的细柔之意却是掩盖不了,而且观其身形,余岐估摸着还是一个大美人。 这倒不是余岐多情,而是好色,很简单的承认,好色怎么了?谁不好色? 观其美景美物难道不也是一种好色的表现?只不过是对象不同罢了,尽有一些世人摆着一副高洁之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爱美,时代如何发展?真是好笑。 “哦,这位金丹美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余岐倒也毫不退让,正面硬接对方抛过来的这个球,而且自己如果将它运的好了,说不定还真能当着守门员的面前一公分将它踢进球门。 “你说什么……!” 余岐的出言调戏自然是有些放肆挑衅的意思,而且他也似乎不但身旁的秦子衿会因此多意,并且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的秦子衿,也接受了不少自己前世的那些经验,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自然会好的自我处理方式。 而另一边的几位金丹高手状况看上去就有点不对头了,尤其是那位做了出头鸟的金丹女修,她的气息尤为急躁。 而且,余岐也并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他轻蔑一笑,说道:“当然是说姐姐你美啊,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姐姐声音如此之甜美,难不成是因为相貌丑陋而才用红袍遮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说声对不起了啊,哈哈哈!” 纨绔,狂妄的形象彻底打破项川在内的他的八位金丹血侍对余岐的印象。 如果是第一面见余岐时对方只是单纯的一副高高在上傲视一切的嚣张跋扈,那么倒也好理解,毕竟世家子弟,谁没点坏毛病,但是现在,余岐所呈现出来的就不仅仅是嚣张跋扈那么简单,公然调戏一位项家血煞阁的金丹血侍。 项川自问,整个北煌洲,有哪个修士敢这么做,如果有,恐怕已经身死道陨了吧,毕竟这可是要遭到北煌洲六大家之首的项家血侍追杀。 因此,东陵大陆北煌洲的项家血侍才有了血煞一称,以及后面演变的血煞阁。 但项川在内的项氏势力此时毕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余岐的手段他们也有目共睹,凭借筑基期神识伤害到金丹后期高手,绝非等闲之辈。 “毓仙,冷静!”身旁的一众红袍好友瞧见那女修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举动,急忙劝阻那叫做毓仙的女修,否则,余岐又可以多一枚炼化的金丹了。 而且余岐也正想看看,来者高级大陆的修士,金丹是个什么品次。 毕竟余岐也知道自己又不是什么色胚,见一个爱一个,若非此人做了那出头鸟,自己还真不好找理由挑衅,但可惜呢,对方没有出手的打算,不过却是意料之中,毕竟,项川就在自己旁边,那些血侍手下可不敢顶着不敬公子的罪名对自己出手,而且余岐也可以正巧看了看这位所谓的没落公子在如今的项家地位如何,而这些血侍就是最好的对象。 一般情况下,一些家族子弟的境遇状况与家族待遇从一些仆人和侍卫上就能够看的出来,而通过这名叫做毓仙的女修反应举动来看,项川之前的话语多半有假! 原因很简单,一,项川虽然一直哑口无言,但显然是在找机会出口,而那金丹女修的无礼也在他意料之中,并且表现的当还能够达到他骗取信任的助功,只可惜啊!棋,差了一招!他项川,暴露了! 二,仆人侍卫对上的态度取决于家族子弟的待遇,余岐也是世家子弟,记忆中也有宗家当年对待他余氏父子的前后落差,虽然是两个大陆,但起码还在一个世界对吧,差距大不了那去,因此,金丹女修的敢怒不敢言与咬牙切齿的忍耐,无异于碍于一个人的颜面,而那个人就是项川! 但显然,项川的表现似乎还没有意思到那种状况的发生,也或许是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个细节。 随后,正当余岐准备怼回去时,他便站了出来准备做那和事佬:“好了,几位,就当卖我项川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 “呵呵,好好好。”余岐大笑两声之后举起一铜樽一饮而尽。 余岐自然是对项川想在自己面前和几名金丹侍卫面前刷好感度的举动没多大反应。 反而是他自己的姿态越加放肆且嚣张,就连余岐自己的那几位亲信见了余岐此番模样也有些意外,不过也很快收拾好了情绪。 而一旁的秦子衿也乖巧的当上了余岐的侍酒女。 这一幕幕落入项川眼中他越是感到疑惑,觉得余岐越是神秘。 因为那看似毫无顾及的调戏与突如其来的纨绔看上去也不想是装出来的,反而像是与生俱来,倒不如说是之前那副冷峻认真严肃的成熟态度才是伪装出来。 这个世界人有许多人是因为自作聪明而走上绝路,很不幸运,这位项川看来也是如此,就在刚才的一个细微动作间,他便暗暗将一道由自身魂血一半凝结出的力量化作隐秘性极强的神识烙印借助着敬酒之间先假装打一道较弱小的神识烙印打在自己身上,而凝结了项川一半魂血的强大神识烙印则用在了秦子衿的身上。 余岐不得不承认,这个项川是自己目前以来遇到过最有意思的一位与自己斗智的修士。前几个不是被自己杀了就是逃跑回了大陆或者是交出魂血,哪怕是金丹也沦为奴隶。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章——返回枫叶城 在此之后,项川一事也暂且告一段落,而据项川话中所说的,三十年后通过他遗留在九州大陆的一座空间传送阵就可直达东陵大陆,而详细地址便是位于北煌洲的项家,到了那,报上项氏七公子之名就自有人来接待。 随后,项川也十分干脆,留下了一张北煌洲的地图之后便随六位金丹血侍离去。 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一些血侍可能会露出马脚而导致自己暴露的原因在其中,因此若在继续留在灵气匮乏的九州反而是毫无收益的浪费时间,因此,便随同那六名金丹血侍赶赴大陆边界等待家族长辈派人来接。 项川走后,余岐也如往常般的姿态行事,但也时刻查探着王朝上下以及神识外放查探是否有人窥探,这一过程就花了一个上午,余岐方才开始查看并思索起这张地图。 而被解放之后的曹操等人也走到了他身边纷纷行礼:“君上!” 见状,余岐也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无妨,对方是来自高级大陆的修士,你们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带着敌意来的情况下还能不臣服已经不容易了,” 随后,余岐又从在冀州抢下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些冀州时所掠夺的物品,丢给众人,道:“这些功法丹药拿去,至于如此处置那是你们的事,以及……”余岐忽然想到了殿外那些臣服者中说不定会有探子存在,因此目光便从地图上挪开,看向几人,“后面的时间内必须调查朝廷上下所有官员,无论位子有多高,一旦查到有臣服于那些修士的官员通通抄家,一个子嗣都不能留!记着!斩草除根。” “这……这恐怕不妥呀,君上!”余岐那对摄人心魄的双目似乎能够看穿一切,尤其是他那做事风格的狠辣更是令人心惊,毕竟如今的岐王朝是百废待兴,如果这种时候杀人,肯定会引起朝野上下慌乱,举国艰难。 对于司马懿的话,余岐没多大反应,毕竟这也不怪他们,久居深山不知世事,更何况是如今这飞速发展,一个不慎就无法看清时代发展方向的时代。 而,诸葛亮似乎也蛮赞同司马懿的话,说道:“是呀,君上,岐王朝刚刚建立如果就见血这对于日后发展很是不利,望君上三思。” “……!”不知道为什么,余岐总是有一种感觉,这个世界的本土人,无论是举世皆惊的还是名震四方,他们似乎都有一种受到限制的感觉,无论是修为还是思想意识上,每到一个时候只要再往深一层想便会得到答案的事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直接跳过到另外一方面。 但是这个问题余岐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以目前的自己无法接触到答案,因此也选择不深究下去,而是与几人解释道: “我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我秘密的人,要么成为我的人,要么成为死人,” “而且,你们对高级大陆的事一无所知,而我所知道的信息是超出你们想象,因此,如果放任高级大陆修士留在九州岐王朝的探子发展下去,这个势力将会越来越大,到那时他们在岐王朝发展中所贡献的力量已经远远大于所隐藏的祸害,” “因此,现在他们势小,需得斩草除根,至于详细信息,大可以告知朝野上下,修仙者的存在与那些被诛杀之人的原因与祸害,” “我也知道这其中可能会引起一些官员的不满,不满的话就软硬兼施,派两个说客去,一个强硬,一个软弱,” “并且,此后百年间我不可能时时存在王朝给你们出点子,因此,大赦天下,有德有才者吸入朝廷,并且也可以直接从南方的孙氏一族的王朝中利诱官员来我朝,” “至于国库存粮,我稍后会去填充,此后年间,你等需好生发展王朝,务必注意民生,如若出现豪强土绅欺压之事,需得立即镇压,严重者直接抄家,但不必灭口。” 说罢,余岐便将地图收进了储物戒中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秦子衿见状也随同身边,但刚走几步便被一道声音阻止下来。 “如若发生重大事件需得到君上处理,我等该如何联系君上?”曹操恭敬的抱拳弯腰说道。 到这,余岐也才意料到这个问题,毕竟如今灵气复苏,再加上那所谓的黑湮河化海趋势会导致大陆面积增加,想来应该会出现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出现,随后,他想了想,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块黑羊铭牌,随后注入一道神识与其中,丢给曹操后,说道:“如果真出现一些危机到发展的邪恶势力,就将此牌捏碎,我自会知晓。” 正当余岐准备就此离开时,秦子衿突然拉住了他,“公子,赏罚要分明。”秦子衿小声的说道。 不过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余岐,确实,棍棒加枣才能稳人,随即,他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件天剑宗与血鸦宫的功法,至于来源,大部分都是战利品。 “这些功法你们拿下去好生修炼,争取早日达到金丹期。” “多谢君上!” 言罢,一道狂风席卷,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殿内几人走出,却感受不到一丝余岐残留的气息。 “君上的修为真是高深莫测,明明都是筑基期,而且小境界上还不如你我后期,但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比之前那几名来者高级大陆的金丹修士还有恐怕,尤其是那假丹境界的项氏七公子。” “这就是你等孤陋寡闻了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咱们这位君上是位隐藏了修士的元婴大能。” “说不定真是……每次一面对君上,我就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灵气都在颤抖,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此后,余岐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在冀州时所抄的那些家族与杀死的子弟身上的财富,当时,储物戒是不可能存放得了如此多,而且余岐也不可能全部放在国库中,再者一说,资源之多,许昌国库还真的放不完。 随着拿出来的空间锦囊一个接着一个,就连秦子衿也不禁花容失色,她打趣的说道:“公子你这是把一个国的财富都给抄了?” 余岐愣了一会,看了一眼秦子衿,有些意外的说:“子衿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秦子衿表情一抽,尬笑了两声,说:“这……公子……” 但话还未说完便被自顾着掏宝贝的余岐打断:“谁让那劳什子袁氏兄弟不识抬举,竟然打起了不该打的念头。” 秦子衿沉默了一会,聪明如她又怎会想不到余岐口中的那所谓不该打的念头是指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 “公子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研究那张地图还是继续探索大陆?” 秦子衿的分析头头是道,因为按照余岐以往的风格,再加上已经接触到了来者高级大陆的人并得到一张来之高级大路的相关信息地图,余岐定会一头扎进其中研究一二,又或者是对方口中那神秘莫测就连高级大陆修士都束手无策的黑湮海探索。 眼下黑湮海是雏形,危险程度没达到人人皆恐的地步,眼下越早掌握越好。 但随后余岐所说的话,却是令她出乎意料。 “两个都不是,”此时的余岐也差不多将意想中的资源全部投入到了国库,因此也得以注意眼前的事,他淡淡说完后,转过身来看向秦子衿,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回枫叶城。” 第150章 一百五十章——一舞惊鸿 目前的九州,进入到了一种南北朝的形式,但,无论是北面的岐王朝还是南面的吴国,都不会选择就此停下统一的脚步,而看透了这一点的余岐也打算就此闭关不问事实,至于之前与曹操等人所说,也不过敷衍一般,毕竟,百年之后就将面临大陆混战,如果九州大陆还是一种南北朝形式的话,估计会被来者四面八方的敌人攻入大陆。 因此,余岐已经以自己最大努力给了他们帮助,这最后的胜利者究竟是岐王朝还是吴国,也只能拭目以待,毕竟,有了修士的参与,战事的发起与统一时间绝不会如同之前那般慢慢吞吞。 因此过多的干涉反而会有些弄巧成拙,与其如此,倒不如后些年彻底放弃参与凡人间的国土争斗,等到真正统一时再出面处理九州将面临的事件。 并且因为考虑到最近九州大陆种种事件的突然发生,顾及安全,余岐与秦子衿选择了买下一辆马车赶赴枫叶城,而这时间吗,自然也相对较长了些,这其中,余岐一直担任着车夫的工作,轿中的秦子衿也时不时与余岐搭搭话,欣赏欣赏沿路的美景,二人迎来的少有的单独聊天时间。 毕竟无论是在余岐还是秦子衿的记忆中,二人很少聚在一起,而且即便聚在一起也是修炼或者商议事件,可未有过此时的闲情雅致。 马车沿着溪河而走,走了约若到达百里之后,眼前的景色突然一番大变。 仿佛撞进了一片世外桃源般,整个的全身都仿佛被一道清凉的风所洗礼一番,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荡在这片空间内,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受到了这番恬雅景物的洗礼,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了神。 伴随着马车的继续行驶,入目的已经开始有了各种五颜六色奇艺的花,余岐不懂这些东西,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如非必要,他又怎会去关注花朵方面的相关知识,因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判断眼前景色,反而是轿子中的秦子衿开口提醒道: “公子,小心一些,此地有些诡异。” 经秦子衿这么一说余岐就敢肯定了不是自己的错觉,并且自己对发生的怪异景象有很强的直觉,只不过眼前这种花花草草方面确实难为他了。 然而,余岐的笨b表现被秦子衿发现,这才想了想,偷偷抿嘴笑笑,给余岐说道:“公子你看那株特别显眼的冰蓝色芭蕉叶形式的花,名叫丁蓝香,即可欣赏,也可适用与疗外伤,而且这种花一般都生长在雪季高山上,断不可能生长在这种气候下。”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此地相等诡异,但却没有暴露出半点杀气……” 余岐再次进入到了之前那番思考状态,开始在脑海中做出一个数据统计,将可能性小的依次排除,最后只留下三个可能性。 一,与秦子衿一同误入了远古时期甚至太古时期的秘境,否则,以自己堂堂元神假神境界又怎会发现不了。 二,自己与秦子衿被一位来自上古时期或者太古时期的大能拉入所布置的阵法中。 三,自己与秦子衿只不过是走到了一处较为诡异的地方,但伤害不大。 从多种方面考虑到,能以修为上欺骗过自己元神的假神境界的修士不多,除非是化神期以上两个层次或者三个层次才能做到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布置阵法或拉入幻境中。 因此,只剩下第三种可能性,并且此地或多或少藏埋有大法宝才能使此地不安灵物不安常规行事。 至于为什么此地会突然现世与来时路上隐约感觉到的地面震动,八成是黑湮河在造作。 余岐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毕竟一方面是枫叶城,一方面又是秦子衿。 虽然目前自己已经确定此地不存在能够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东西,因此便想着与秦子衿欣赏欣赏这片景色。 但是余岐也自认自己不太懂女孩,觉得要是喜欢花花草草吧,余岐又觉得太过扭捏,应该不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但他又不敢肯定自己这个想法,于是,也只罢缓缓开口问道: “此地我已经用神识扫射过了,不存在能够威胁到你我二人性命的东西。” “子衿若是还过意的去,不妨下来看看。”于是,余岐便走到了车轿外静静等待着幕帘后的那个人。 随后,幕帘缓缓推开,即使每每相见的余岐也被此刻的秦子衿迷的是两眼已无圆中花,瞳中世界仅存她。 高挑的身材,搭配上一件蓝白齐胸襦裙,衬托出的美丽恐怕整片花园中的花中贵族也得暗暗低头,不敢与之争辉,白皙的皮肤中带着丝丝红润,她的眼眸清澈无瑕,似不沾过世间一丝琐事。 余岐看着她的眼眸,很自然的笑了笑,伸出手接她,并说:“女王大人的降临可真是令此地蓬荜生辉。” “噗……”秦子衿万万没有想到余岐竟然还有这么一幕,这可与自己印象中那个一天只知道闭关修炼,炼丹狂魔的余岐公子大不相同,但如此看来,也很有趣。 秦子衿的抿嘴一笑倒是在余岐的意料之中,当即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说道:“没说过什么赞美的话……有些生熟。” 对此,秦子衿淡淡一笑,此时,她完全不在意余岐说的那些话,毕竟语言到了某种程度上已经无法再更进一步表达感情,因此,秦子衿已经感受到了来者余岐的心意,这是多少甜言蜜语都无法达到的地步。 二人将马车单独留在原地后便挽着余岐的胳膊向前走去。 二人的话题也很简单,双方二人不断抛出一个接一个的话题,有说有笑。 二人此时也全身心的享受此时此刻的宁静恬雅,仿佛世间纷扰此时也与自己毫无牵连,就真正的如同两个正在热恋中的凡人一般,只不过时代所限,他二人无法真正意义上让自己做到与世无牵,毕竟修仙者也是人。 固然,短暂的相处,仿佛时光已在此刻停滞,林中鸟儿鸣,河岸二人颂。 余岐坐在一块石岩上拉着二胡,溪水澹澹。 秦子衿平静的站在水面上以舞姿响应余岐的二胡音,此地,唯有他二人尔,音也唯存弦音。 余岐不懂音乐,不懂艺术,更不懂跳舞,但从秦子衿的舞姿中他看到了别的东西。 水境湖上的她,也不甚懂舞乐,只得往日偶然所闻春风楼一些歌姬中自己所看并闲暇之余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然而成。 但即便如此,二人之配合,也可勘称一招吃鲜,世间难有。 时间,一点点推移,二人似已不在溪水花边,似此此刻天地间唯有存一树,一面境湖,与他二人。弦音起,舞姿现,一舞惊鸿。 第151章 一百五十一章——终究是再见面了 自园中一节告退后,余岐与秦子衿便加快了赶回枫叶城的步划,但碍于使用灵气会遭到如今南面王朝孙氏一族的修仙者发现所有以免多生事端,毕竟如今九州形式已然得到短暂的稳定,而此时又突然从北面跑来两位修仙者,不难被人当做细作。 所有当秦子衿与余岐一番商量之后,秦子衿发现当初离开枫叶城时打算前往青州时做商客的身份牌还在,所有二人仍旧选择了以过路游商的方式进入荆州的零陵县,枫叶城,这一路上,可谓是星夜兼程,但也非没有半点停歇,每每到有水源之地都会令马匹歇息一二,因此这一路赶往荆州就花了三天。 但,好在余岐拥有青州的商客铭牌,交了点过路费之后便无阻碍的进入了荆州城领域,否则如果遇到意外的话,估计又是一场杀戮了。 荆州的发展非常好,道路宽敞干净,两侧皆有商贩与门店,也偶有见当地衙门官差在街道上巡逻,车水马龙,一片祥和。 之后,余岐也有感于此地荆州与自己前世故地同属一处,不免有些感慨,因此也买了些许吃食物便不再停留一路朝着零陵县的方向走去。 一如往常的,交了些银两给城卫后便就此离去,但是马车刚刚起步便被喊停,他悄悄走近余岐说道:“这位老爷,没有过城令牌的话可不好进荆州境内其他县郡。” “噢?过城令牌?”余岐自是晓得城卫叫停自己真正目的是何,因此便直接拿出一些碎银给了那人,那城卫也是有趣的紧,在瞧见是碎银之后,立马笑开了花。 东张西望一番后便悄悄将碎银装进怀中,并偷偷摸摸的掏出一块木头令牌交到余岐手中,说道:“这位老爷你是外地来的,自然不知这过城令牌,看老爷你阔绰小的才偷偷塞给你,否则呀,定要被宰一顿呢!” 本来余岐还没多大在意这所谓的过城令牌,顶多就觉得像是自己前世上高速时要交的费用,但细想一番便觉得有些反常,因此余岐便再次使出了金钱能人鬼推磨的招数,拿出来一块真正的白银元宝给那城卫: “啊这.....还请这位官爷能够告知在下一二,在下定当厚报。” 那城卫见余岐拿出了一整块白银元宝,当即就笑开了花,一下子便将事情全盘拖出: “老爷出手阔绰,小的也不好隐瞒......”他再度环视四周一圈,说:“这事可只有极少数当地大财主才知晓一二,毕竟这可是关系着他们日后的财路..” “知晓知晓,这点小钱就当给官爷喝几杯茶,劳烦官爷告知一二,在下不也怕无意间犯了规矩嘛。”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别到处乱说啊,”那城卫也是急忙揣好元宝,说道:“这事还得从半年前咱荆州新主,也就是如今的吴帝一世孙坚说起,自他登基以后,吴国上下可谓是大清洗啊,” “一个接一个的前朝官员被一个接一个踢下,然后又是吴国政策大改,那段时间,真的是忙的一团遭,但是,这一切的背后据说都是当朝国师的建议,但说实话,虽然搞不懂这个政策,但对于大部分来说是受益。” “而这过城令牌就是来收取各地来商,以及定期上税......”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官爷告知。”城卫的自说自话,而且大部分都是无用信息,余岐也不想再继续听下来,于是直接作罢离开,一路上便再度开始与秦子衿分析起荆州的变化与那城卫的话。 荆州的如今变化之大秦子衿也看在眼中,包括之前城卫所言这一切都与当今国师脱不开关系。 “公子,发现没,这荆州变化竟与你与子衿所说故事中的未来都城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当初所说的黑羊......”轿子中的秦子衿突然说道,而她的话恰恰提醒到了余岐,但余岐不太敢相信。 因为余岐当然知道自己当初建立黑羊组织的那段时间的夜晚,他每每都会给秦子衿讲述一个,不存在灵气,但却有科技的故事,未来都城。 这个信息太过巨大,并且没有半点直接性证据,余岐也不敢直接往那个方面去想,或许只是凑巧呢,这个人的思想思维境界很高超越了目前这个时代达到一种前无古人的境界。 “此事......我会去调查,但不是现在,子衿,”余岐突然停顿了一会想了想,再次说道:“此事关联重大,是个变数,得小心谨慎,因此我们眼下的事情,是要彻底解决枫叶城的事情。” “嗯......一切都听公子的。” 秦子衿虽然不知道此事真正的危机在哪,但光凭能够令余岐都做到要小心谨慎的地步,只能说明当今吴国国师绝非泛泛之辈。 毕竟跟在余岐身边也很久了,阅历自是与当初只待在深闺中的小姑娘不同,算是真正的认识到了真实的世界。 随后的路途中,二人渐渐进入到了零陵县内,眼前的一幕幕景色既熟悉又陌生,总是产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此刻马车也缓缓向枫叶城走去,渐渐地,眼前徒然出现一座高大的城墙,余岐的平静已久的心境此刻发生了变化,如同平静的大湖面忽然掀起涟漪,身上释放出一股深邃幽静的气息,不止连马匹也就此停下,仿佛这片范围内的空间都因这道深邃幽静气息而变得缓慢平静,仿佛已经超脱了这片天地最终魂归虚无。 他看着这座大城墙,口中淡淡说道:“我回来了,” “想见我的和不想再见到我的,终究还是再见了。” 言落之际,周围一切回归正常,马匹携带车轿缓缓驶向那座即将被揭开所有秘密的地方。 或许是已经距离当初的事件太过遥远,但也不过将近一年时间,那城卫竟已忘却当初“气走青州”的那名余氏贼子。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余岐目光斜视了一眼城墙上那壮硕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对那人的不屑,之后,似乎是感到自己被一股气息锁定的赵信侍卫忽然转身看向那辆马车,但此时的余岐早已收回了目光,因为从那一刻起,余岐就知道,此人已经没有作为自己对手的资格了。 “炼气四层,” 行驶的马车忽然慢了下来,余岐对着轿中说道:“子衿,等夜深的咱们再回去,白天容易打草惊蛇。” 余岐这么做,并非不担心自己父亲余天江的安危,而是当自己进场的那一刻,体内的那两道魂血便已响动,不出意外,不,没有意外可言,那两名金丹长老此时已经将余岐回归枫叶城的信息告诉了余天江。 第152章 一百五十二章——势与意境 一间普通茶楼的二楼包间中,双方相坐而谈,但内容却不是有关入荆州时那城卫所说的吴国国师,相反,余岐小饮一口枫叶城有名的酒后,还有些期待那所谓的吴国国师是拥有何等手段的人。 同时,余岐也是在饮酒下肚之后才骇然发现,以前的自己完全一直都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而且是带着一种存在潜在巨大危险而止步不前。 但是,在解决北面岐王朝的统一后,才发现自己所顾忌的仙门其实自身都难保,顶多派些低级弟子出来搞搞事,毕竟,他们也有同一层次的对手。 余岐在将这些事情想明白之后,也决定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风,否则以以往那般畏手畏脚的形式,修为难再涨,更别提用百年时间突破到化神境界。 但很多事情都讲究顺序,余岐也知,所以并不打算立马展开,而是从小做起,这样也可领悟到突破金丹期时所需要的资本。 势与意境。 因为余岐对自己要求的金丹层次很高,因此必须经历这一步,否则无法凝结出羊皮卷中所说的圣品金丹。 而绘画与书法便是培养势与意境的最好办法。因此,余岐此刻便将小饮一樽以达到帮助作用。 简单的文房四宝,好在原主经常写写计谋什么的,因此,书法底子很扎实,余岐也打算从书法中的势上着手。 此刻的余岐,已然进入到了一种不问世事的状态,一心一意投入到毛笔所勾勒出的笔路上。 虽然一开始因为许多原因无法查看出半点势的存在,但很快的收拾心态再次投入其中,这个过程失败很多次,都是因为心境受到干扰而笔路停止,以至作废。 一旁的秦子衿也想着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因此打算暂时离开房间,而全身心投入到研势之法的余岐又恰好没有注意到秦子衿离开的那一系列推关门动作,至于秦子衿,也没有下楼到处走,而是就守在门口,每每有人经过听到脚步便提前进入到那些无客房内。 至于屡屡失败的余岐也暂时歇息了,他发现了自己之前数百次失败的原因,其中不乏缺少思考,这对于研究一个东西来说是很笨拙的,因为熟悉任何事物都是得经过一个反复性过程,而这两个过程是思考与实践,并且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不能以一种匠人的心态去做,而是感受其中的每一个过程。 “就像最简单铁炉生火之后的小煤块摆放,如果只是胡乱摆放一通,那么火将无法旺盛,所以感受每一件事情的过程都得是享受的心态,这样才能做好。” “势,有刀势,剑势,那我该往哪方面发展呢,”经历百次第一步失败的余岐,在冷静思考后开始有了明路,“我擅长使剑,而剑本身的势是锐利,但大部分攻击都是靠斩和刺,在一定程度上即使是越王勾践剑可能也挡不住一个拥有了刀势的砍菜刀。” “因此剑意很大程度的限制性太高,即使是到了后期将剑意修炼出,也会被刀意给劈碎。” “这可以是一种本质上的天敌了,但是我又不会用刀,也只会瞎砍一通,再者本质上内心就不接受刀,即便在怎么刻苦学习修炼出了刀势,也会被修炼了剑意的人击败。” 余岐思索中站了起来,迟迟拿不定注意,他打算走到窗台前观望观望最普通的一切,毕竟已经选择从最开始做起,那么以现在的心境去领悟凡人的生活或许另有收获。而且就在余岐沉心静观时,门再次被轻轻推开然后合上。 “公子是有心事?”秦子衿缓缓走来。 余岐也收回了那颗沉寂的心,回头说道:“算不得吧,就是在兵器的势上拿不定注意。” “那......公子以前可用过什么兵器?或者这方面的功法?” 余岐想了一想,脑海中突然乍现当初跟着余岐所说的细雨绵绵剑,但后面发现漏洞太多,威力上也明显不足自己随便一拳头打出的威力强,因此也就渐渐忘在一边。 “倒也学过,当初离开枫叶城前跟着父亲学过一两招细雨绵绵剑。” “细雨绵绵剑?”秦子衿在脑海中回想起来,“这确实是伯父的功法,但品阶上似乎是中级功法。” 这么一想,二人确实觉得不妥,而且在修仙者的世界,大多数的剑都是用作于御剑飞行使用,就连凡人的上战场杀敌都鲜有人用剑这种又短攻击又不高的兵器。 “此事不急于一时,子衿,外面的情况如何。”面对暂时无果的决定,并且犹豫不决时,余岐不会去做选择,因为这样选择出来的结果自己在日后也会后悔,所以也决定暂时搁在一边。 “枫叶城与以往相比确实强大了不少,各大家族都有了金丹期高手坐镇,而且炼气修士也不少,筑基期的气息只有十几位。” 通过亲子衿的消息,余岐已经大致能够知道哪些坐镇金丹哪来的了。“看来,那些各大家族中的坐镇底牌已经全部冒出来了。” 眼见着余氏分家突然冒出两位金丹期高手,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枫叶城各大扎根已久的老牌势力中的金丹期始祖以为是余氏宗家打算出手因此纷纷现身坐镇家族。 “嗯,天一黑,我们就动身,不用隐藏气息,让他们互相猜忌去。” 说罢,余岐回头看了一眼搁在一旁的酒,再次坐到了桌前,秦子衿以为他又要研势,便向门口走去,但这一次却被余岐拦了下来: “子衿这是去哪儿?” 刚准备说道的秦子衿转身之际发现余岐是在置酒而饮而非研势,也停下的推门的步伐,正准备说时,却被余岐抢先一步。 “子衿莫不是讨厌酒气?”“这可不行啊,失了美酒可就是失去了人生一大乐趣。”话虽如此,可余岐还是放下了酒杯,但是刚刚放下,才小抿一嘴的酒杯便被秦子衿一掌吸力吸走,并大饮一口后还将酒杯空皿朝下,微微一笑。道:“味道不错” 余岐倒是为秦子衿这番举动所惊,倒也不是特别高兴的兴奋,而是一种如同春风般的安详与温暖,就如同他待身边人一般。 “哈哈,少喝点了吧,待会可还要回去呢。” 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章——回来就好 故地重归的余岐自然高兴,但非能够复仇,毕竟这些家伙已经与自己相差太远,谈复仇都完全不对,余岐所高兴的,是见到了父亲,那个教自己有恩必报,有仇必偿恩怨分明的男人。 况且余岐早些时间的初愿也是能够炼制出能够解除余天江体内的寒毒残留与一使用秘法造成的亏损。 余岐敢说,如今的自己,已经具备了能逆天改命的本身,羊皮卷第三层的开启,不仅意味着自己与世界的近一步认识,也代表了自己炼丹术的精进。 以如今的境界,若是按照前朝丹药品阶之分的地品,天品,玄品,灵品与王品之分的话,炼制出这片大陆最高等级的王品丹药,成功率是七成,而至于品级丹药则是十成。 因此,对于拥有半个国财富的余岐,储物戒中有空间锦囊,药材方面自然是不会缺少,现在他第一步要做的并不是复仇,而是去看看如今的余氏分家状况是怎样的。 …… 此刻,夜幕降临,炼制完丹药之后的余岐便同秦子衿一路赶往余府。 二人速度也是极快,几乎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余府,但并没有直接相认,而是佯装探子使那些密切监视余府的探子不会产生怀疑。 此时另一边的余府内部,会议大厅中,正在展开一阵会议。有关各大世家合力打压余府的产业一事。 而因为此事已经忙得好多天都未得休息的余天江更是伤上加疲,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为迟迟未能突破,早年间所隐藏在身体中的隐疾已经开始发作,寒毒的痛苦,即使比起热毒也不遑多让。 但余天江明白,此时作为整个家族的中心,决不能倒下,否则,这近一年来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会议大厅还是一如往常,并没有过多摆设与装饰,而在场的几人都是这一年来余天江所筛选出对家族忠心不二的人,虽然实力有所欠缺,但余天江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那些对自己真诚的人。 “家主,王家连同萧家的打压,我余府在枫叶城的商界已经快分崩离析了。” 一位棕色长衫的佝偻老者说道,岁数的增加与修为难以再提升的原因,使得他此时如同一名与凡人无疑的八九十岁老者。 整个人的气息与在场其他人一比,犹如残灯之火。 听到老者之言,余天江似早有所料,但并未过多反应,他的脸色虽然没有十分凝重,毕竟身为家主,得用领导作用,但这一年来的各种打压与毫无援手,即使是在武力上来了两位金丹高手坐镇,但余府之人并非个个都是金丹辟谷。 余天江心中暗沉了口粗重的气,说道:“无妨……让他们走吧,能够待到现在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再待下去,自身难保……” “齐管家……我余府还有多少存蓄?”这被余天江叫做齐管家的老者便是那棕色长衫老者,也就是自余天江夺位之后一直跟在余天江左右上下打点府内琐事。 这一年来,对余府的付出,余天江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不满百两……” “怎么会?齐老,这前几日明明还是千两有余!”另一位坐在右手第一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不可思议说道。 佝偻老者齐管家也是解释道:“各大世家联合抬高市场价格,再加上枫叶城城主的默许……才造成千金不足百呀……” “奶奶的!这群狗崽子!”一位身材魁梧犹如一尊铁塔似的中年男人突然发恨,咬牙切齿,而他,便是秦子衿之父,奎哥。 “还有那崔岩!李陈康!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竟然杀死靠老五老六作为投名状!” 越是说着,奎哥越是怒火中烧,狂暴的气息试图冲出身体的禁锢,而在这一年来,奎哥也辞掉了县衙一职,而且女儿也在远方,一身无牵无挂,投入修炼之路,如今也已是达到炼气巅峰境界,距离筑基只差最后那临门一脚,只可惜,资源匮乏,难以筑基。 “好了,老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五老六的仇得报!但不是现在,我们得支撑到宗家来使赶到。” “至于银两的话……齐管家,你将我房中那些珠宝请专人当掉,还能够支撑几日。” 做出这个决定,余岐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商战已经彻彻底底打输,自己又没有合适理由去攻打那些有意针对自己的家族,况且,对方也有金丹期高手,况且还是结盟形式,金丹数量上完全就是碾压……因此,如今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希望能念旧情的宗家上。 “这怎么行!老余,这可是嫂子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就算要卖,我这里也有不少,反正我奎某人唯一的女儿也已经找到了归宿,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正好有不少珠宝。” “行了行了,你看你一说谎话就不利索,我知道你还有,但那些不能够卖,我意已决,你也别劝我了。”余天江捏了捏脑额。 但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的余氏分家居然已经在商战上遭到了针对分刮,那么对方不收手,目的无疑是要将余府赶尽杀绝。 “家主,最近城中到处在传言余府内还有宝的信息,已经引的一些流寇盯上……我怕,这样下去……” 说话的这人是一名身穿黑衣服饰的青年男子,面容清秀,浑身干练气息十足,此人便就是齐管家晚来之子,齐峰,境界在枫叶城乃至零陵县中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炼气巅峰境界。 因为少时连同父亲受到过那时候的在宗家时的余天江不少帮助,并在余天江帮助下进入到了荆州的天都学府学习,受到过不少资源帮助,因此一毕业便从荆州赶回了余府。 “怕他们……借此机会将余府一网打尽!” 余天江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诡计,当即就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桌子上,纯粹的肉体一拳,却将无比坚硬的黑耀石上打出一个拳印。 “对了,两位前辈,你们之前所说之事是什么?”余天江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条条有理序的整理家族中每一件事。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余府没有被直接攻破而还能够暂时无碍,一切都要归究在那两位从北方而来助自己但却在来时路上遭到其余家族金丹偷袭的两位前辈。 而被叫到话的两位余岐当日从天剑宗要挟来的金丹高手,说道:“是这样的,余家主,就在今正午,我们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两位老者的实力如何,尽管他们从来没有透露过,但能与其他家族中隐藏的从上个朝代存活下来的老祖宗对拼,实力可想而知。 况且即使二老暂时受了伤,但气息仍旧也比枫叶城世家老祖气息相差无几。 因为两位金丹高手从未透露过余岐的关系,他们这些时间来一直在想象,被二老称为主人的那个人该有多强的实力,而那个人又有何目的。 况且这其中,余天江也试着问过,是不是余氏宗家派他们来的,但得到的回答是:不是,而余天江又试着问出对方是谁,二老也选择了哑口无言。 起初,余天江还以为是其他豪绅家族打算对自己起动玩弄最后一丝希望的意思,但二老对余府的付出与力抵那些家族老祖宗时的卖力出血却是不容置疑。 然而,就在整个会议大厅陷入一阵沉默时,门外忽然吹来一道风将会议室的大门重重推开,一下子灌入整个会议大厅中。 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两股十分强悍的气息时认为是敌人来袭,纷纷站起身来,准备拼杀。 然而,下一刻传进会议大厅所有耳中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父亲,各位叔叔伯伯,为何如此愁眉不展呀!” 第154章 一百五十四章——主臣一心 “这……这声音是……岐儿?!”烦躁思绪中的余天江突然一下子精神倍增,他猛的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父亲不必如此忧愁,枫叶城世家贵族不过跳梁小丑。”黑暗中的两人渐渐显露身形,两人并肩而行,众人也是知晓此二者关系,但仍旧被二者所惊艳到。 “好强悍的气息……”天都学府毕业学员齐峰也自余岐踏进会议大厅时打量对方。 但所得到的神识回馈却是令他心惊肉跳,不敢相信。 当神识仅仅触碰到余岐表面时,齐峰便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犹如海啸沙暴般令全身都为之颤抖。 “这种实力……怕是内院……院长身上都……” 齐峰心中一惊不敢再想下去。 而余岐也是自然能够感受到这么明显的一道神识,但毕竟是自己人,随便警告了一些,没有伤到对方神识。 “岐儿……真的是你岐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青州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说……”就在这时,余天江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两位前辈所说的主人。 “是的,父亲,孩儿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拥有了能够守护这个家的实力!”余岐看出了余天江脸上表现出的猜想,证实道。 并且那两位金丹高手也纷纷向余岐单膝下跪抱拳行礼:“拜见主上!” 余岐见状,虽然刚到枫叶城不满一天,但也推理的出,如今余府能够不被整天骚扰,再加上此二者气息有所受损,必然是保卫余府所然。 余天江修为本也就是筑基巅峰境界,自然是看得出余岐如今的变化,强悍如斯的灵气外溢,浑身肌肉饱满,象征着爆发力。 越是看着余岐的变化,余天江越是想的到余岐为此经历,渐渐,两眼竟有些湿润,突然大手一挥拍在余岐肩膀上: “哈哈!好小子!不愧是我余天江的儿子!” “恭喜家主!得偿所愿与少主团聚!”齐管家等人纷纷抱拳说道。 而一旁的奎哥也自是将余岐与秦子衿的关系看在眼里,当即就选择了助攻一波:“衿儿,这小子这些年来有好好对你吗!” 一旁的余天江似也察觉到了自己多年老友的眼神暗示,当即就威胁余岐:“对,小侄女你尽管说,要是这混小子敢对你有半点不好,余伯伯帮你把他吊在树上任你打!” “喂!老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女婿动手!问过奎爷我没!” “呵!笑话,这可还美和双方长辈正式谈婚论嫁呢!” “胡扯!我女儿可是被你家小子绑到了青州那边去,名声都没了,这女婿我认定了!大不了现在就谈谈嫁妆!” 二老的斗嘴动手,包括余岐,秦子衿在内的众人谁看不出真实目的,因此也都纷纷欣赏享受这一年以来好不容易得来的“闹剧”。 这也为死气沉沉已久的余府增添了一份乐趣。 秦子衿也是晓得二老这是在疯狂的暗示,尽管主人家有意,但听的长辈说多了,难免还是会产生羞涩的情绪。 随后,就在二老暂时休息偷瞄二人时,余岐笑了笑,说出了令二老迫不及待等待已久的话:“既然父亲和奎叔叔都这么说了,那我和子衿也自当遵循二老的提议。” 闻言,二老高兴的豪豪大笑,余天江更是已经不顾的家主严肃一面。 “哈哈哈哈!好!好!今日竟然我儿与儿媳归来,那么正好一同商议如何破除余府眼前的局势。” 余岐的实力,会议大厅众人有目共睹,以及那两名时刻跟在余岐身上恭恭敬敬的前辈高手已经是让的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少有谋面的少主。 “嗯,”余岐轻轻允若一说后拉着秦子衿坐到了齐峰所离开的位置。 二人相视一笑后,齐峰便走到父亲齐管家的身后,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带有半点别意看过秦子衿。 这一点落入其父齐管家眼中也颇为感到欣慰。 “王家,萧家,黄家在此次商战中对我余府的攻击最为激烈,而且以余府如今的存粮,也不过府内之人七日,因此,我建议,发起攻击,各位有什么好主意,不必担心说错。” 余天江的作风深受整个余氏分家族人的敬佩,因此人人都拥戴他,正因如此,面对如今窘境的余府,仍然有人不愿离去,并拿出自己的财务与余府共进退,真正的家臣一心。 随后,紧跟着发言的是负责探查情报的齐峰:“禀家主,据我调查,在这一年来,各大超级世家已经将小家族蚕食吞掉,因此,我们无法发动对小势力的蚕食,我们只能正面应对超级世家。” “那不知齐兄可知如今的超级世家中谁家族最强,谁最弱?” 余岐毕竟也知道自己初来,信息方面自然没有久待枫叶城余府负责信息调查的专业人士清楚。 齐峰也是十分干脆,且恭敬的回答道:“禀少主,在如今枫叶城中,以王家最强,黄家最弱,黄家只有两名金丹期,而王家则足足有六名之多。” “那么,王家的士兵与筑基,炼气修士又是多少?” 闻言,齐峰在内的在场人员心中都重重一惊,他们听的出余岐话中是明显要打强的。 “少……”齐峰正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被家主与齐管家示意下去继续说,其他的不要管。 而如果说余天江选择相信余岐是出于父亲对儿子的爱,那么齐管家相信余岐,就是眼光毒辣的肯定了。 齐峰继续说道:“王家的士兵达到万人,其中占据筑基修士只有一二名,其余的都是炼气修士或者武者,而那两名筑基修士则是统领级别,六名金丹修士中,有一位达到了金丹中期巅峰,因此是大统领级别,同时也替代了原先的王家家主。” 听完这些,余岐再次进入到了沉思模式,如果说之前秦子衿所说的信息中是表面能够探看到的,那么也就代表每个家族中都存在不低于一名金丹修士,而且还存有法阵之类保护家族府邸之类的东西。 而且以余家目前的情况看,枫叶城不敢攻打余府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大多数金丹修士都是初期级别,而且功法都比不上来者天剑宗的两位曾经的外门长老。 看他们如今的表现余岐大致也能看得出,这二人因为将魂血交到自己身上,再加上自己每一次实力的提升都能够带给他二人不少的回馈,以至于仅仅一年时间就达到了金丹后期的级别。 而他二人在受到如此好的好处后也必定会猜想自己身份以至于如今表现如此之恭敬。 “那……我余府的战力可有多少?”当余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一向沉稳的齐管家也不禁有所失态的无法言说的表情。 就连齐峰自己说起来都觉得不好开口:“额……余府实力……士兵不满百人……金丹修士两名,筑基修士两名,炼气修士五十名……” 这下,余岐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难以言说了,这种势力的确难以言说,而且余岐都恐怕负责调查信息的队伍估计就只有齐峰一人。 “炼气巅峰修士有多少?”余岐又问道,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解决这场人员集体弱鸡的办法。 齐峰想了一会,说道:“一共十名,在场的就有五名……” 说着,站着的便是包括齐峰在内的秦奎,齐管家,手持木杖的佝偻老妪,中年胡须男五人。 余岐打量他们一番,当目光落在老妪上时,竟有些出神,因为老妪的模样比起齐管家来都年长不少,一副从棺材中爬出来的人一般,而那中年胡须男则是时时关切老妪的身体状态。 “见过少主!”老妪带着儿子恭敬的向余岐行礼。 “老前辈快快请起。” “岐儿你可是有什么办法?”余天江不禁发言问道。 余岐回应的也很爽快:“是的父亲,”因为他已经确定,在场的都是对余府忠诚之人。 随后,他便将闲暇之时炼制的丹药从储物戒拿出。 众人见状有些出神。余岐耐心解释道:“这时储物戒,内部空间比起空间锦囊来还要大上不少,而且便于携带,” 接着,余岐便拿出一个个他精心炼制的丹药木盒摆在桌上。 这是余岐的规矩,精心炼制的丹药用昂贵木盒装备,至于普通层次就拿玉器来装。 “这是我精心炼制的筑基丹,每一步工序过程包括材料都非那些市场上的丹药能够比拟。” 第155章 一百五十五章——真相与突破 “这些丹药可助诸位突破到筑基期,我打算明天就直接杀向王家以免夜长梦多。” 看他们的表现,余岐知道,筑基丹的诱惑对于齐峰他们而言很是巨大,否则不会像连齐管家与老妪那样见过许许多多的老者都有些失神。 老妪与齐管家互觑一眼之后分别捅了捅自己身边的另外三人。 恭恭敬敬的行礼:“多谢少主赏赐!我等一定为余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其中,最为突出明显的便是齐管家与老妪。 他二人都知道,自己天资有限,在以前修仙者没有出现时自己等人也算一方强者,但如今放在枫叶城,已是如同风中残烛。 而,余岐的这枚筑基丹,尽管他二人也只是从传说古籍中得知存在,但枫叶城无人能够炼制……因此当他们已经做好将余生压在余府效命以换取日后子孙的富贵时,就已经不再保任何希望,但现在!现在! 筑基丹的出现,浓郁无比的丹药外泄丹香与那股充满生机的灵气,已令他二人沉寂的许久心发生了涟漪。 “少主的提议我赞成!”齐峰突然举起手说:“王氏家族太过过分,以往修仙者没现世时他们就纵然家族子弟欺男霸女,尤其三番五次调戏良家妇女,实在是过分的很!” “家主,老奴也赞同少主的提议,”瞧见自家儿子发话,当爹的齐管家自然第一个站了出来帮助:“王家野心勃勃,一直以来,不断发起战争屠戮小家族,烧杀抢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如果坐等他们势大,就难以反击了,” “眼下少主学成归来,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即使是老奴也望尘莫及。” “家主,老身也赞同少主的提议。”老妪也相继说道。 接着,便是会议大厅的一道道附议声,这不光光是他们得了好处手短的原因,而是真正打心底相信这位如今修为深不可测,光是站着就给人一股无形的巨大威压的少主余岐。 以及旁边的那名似天仙下凡的女子,虽然气息不如少主余岐那般沉重的威压气息,但带给他们的感觉也是一种无法看透,隐约间如同溪水江河纳入百川般绵绵不绝。 见状,余天江也自然是高兴十分,重重拍桌而起,说道:“好!” “明日就倾全府之力向王府发起进攻,让王府见识见识什么叫绝地反击!让整个枫叶城对我余府抱有觊觎之心的鼠辈尝尝胆破牙碎的滋味!” “然后,今晚就由我亲自为你们护法,突破筑基!” “是!家主!” “是!家主!” 但就在此事认为结束时,余岐再次默默地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余天江,说道:“爹,这枚丹药不光能治疗您身体的旧疾,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凝结金丹!” “今晚,就由我和子衿帮你们护法吧。” “……!”还未走远的几人突然听到余岐这番话,他们已是心中震撼十分,难以想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不光修为了得,甚至就连只存在于上古卷轴中记载的炼丹术都如此了得。 因为,当老妪将丹药拿到手,还未打开时便能够感受到怀中的暖意与一股浓郁的灵气动波。 从这一刻起她便清楚的知道了,自家这位少主不仅天赋了得,恐怕当初那个传闻也是真的。 老妪毕竟活的岁数多,对于枫叶城大小事情都有所知晓,因此自然无法忘记大概是在二十五年前余氏宗家天才与李府千金联姻一事,而那联姻女子后来更是被神灵带走,并说是神灵修炼功法而这一世刚好是降临凡界的枫叶城。 此事更是一时间在枫叶城传的人人声鼎沸,甚至传到了外县郡城去,但此后就在余氏宗族与李氏家族极力配合下才将其压下去。 “如果是神灵子嗣……嘶”想着想着,老妪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盯上,仿佛一瞬间就会被对方神魂俱灭。 大厅中,只剩下了余岐与余天江,因为久别重逢的缘故,秦子衿也同其父秦奎一道出了会议大厅。 父子相聚,余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而余天江此时更是因为种种情绪纠结于一体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而余岐自记忆中便从未见过余天江露出过如此情绪,以往不是狠辣果断就是冷酷严肃与大大咧咧,他猜想着大概是自己如今的改变太过巨大而导致余天江喜极而泣吧。 大约过了小会,余天江收拾好了情绪,一把手搭在余岐上,说:“岐儿,爹这一生最为自豪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 “看到你如今成就,爹那颗死了三十年的心才重新跳动,” 余岐越听越感觉不对,急忙问道:“爹,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是死的,有孩子在,谁敢犯我余府,通通都得死,至于爹您,貌似姿资比以前强上不上,假以时日元婴期也不在话下。” 说到这,余岐倒也是有些好奇,余天江的姿资为何变动如此巨大,如果是按照一年前来说,在武者行列里边很厉害,但放在修士中顶天炼气巅峰,但如今回来一看。 豁!好家伙,竟然是元素体质,而且修为直接跨越到了筑基巅峰境界,气息比起当初在冀州所屠杀的那些修士都强悍上不少。 余天江看着余岐,心中越是激动,他似乎想将很多话说出来一样,但下一刻却是欲言又止,说道:“岐儿,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爹会把一切当初的秘密都告诉你。” 随后,余天江又恢复起了往日的神采,拉扯了一番衣饰,说道:“但眼下,是解决家族的隐患,我们的安危和余府,就交给你了!” 余天江重重一拍余岐的肩膀上。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可就在这时,会议大厅门外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粗矿的声音,大吼道:“快点吧,我家衿儿可是一直在我耳旁说道她那夫君如何如何,听的我都伤心死了,” “嘿!岐小子,你可得好好对我女儿啊!” “叔……” “嗯?!” “咳,岳父放心,小子余岐此生对子衿一心一意,绝不三妻四妾冷落子衿……如……”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说起话来跟你爹当初还真是一模一样……你们父子俩这只娶妻不纳妾的作风还真是咱枫叶城一大鲜有之事……” 说话间,余天江已经走到了门口,生怕那家伙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当即就将他拖走。 “公子不必如此……纳小妾本就是增加自身势力,巩固地位的一种办法……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豪爵都是这样,” “再说,只娶妻不纳妾……也是要遭世人非议,爹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清楚,公子的这份心意子衿已经感受到了。” 说罢,秦子衿便转过身去,开始准备起稍后的护法渡劫一事。 “世人非议,那是世人愚昧,时代之过,我余岐修炼的目的不光是保护亲人,同时也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游戏规矩,” “父亲他们即将开始突破了,这个家就要暂时靠你我来守护,走吧,别让父亲他们久等了。” 说到底,受到时代影响与限制下,秦子衿能说出那番话也不奇怪,比如打一个例子: 就比如日心说的那位,他的话,是超越了他那个时代以至于死于非命,而对于上述那个问题,我们就可以将他倒过来理解,就像做数学题时的逆推,将先进思想投入到封建思想中,也是一种在他人一时看来是打趣的话。 因为这是一种时代趋势,即便是作用在修士身上也是一样,本质上的思想没有改变,只是伴随在境界的提升在不断完善,如果真要到达本质上的重塑三观,以修士境界来说,也得是渡劫期……修仙界修士最高的境界天花板。 第156章 ——抄家 伴随着夜幕的侵蚀,时间一点点消逝,包括余天江在内的八人纷纷服下丹药。 他们每运转一次丹田与自身吐息,都无时无刻迸发出一股股强悍气息向四周扩散,这一举动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吵闹,同时也令的余岐开始警惕,交托给秦子衿一句话后便带着那二名金丹后期的天剑宗长老镇守余府的三处方位,毕竟余府地势乃背靠青山,敌人总不至于傻到派修士偷袭。 的确,余岐也是算准了枫叶城各大家族之间所联盟背后的目的,就如同当年的诛讨董桌,人人都为蝇头小利而不愿全力以赴。 枫叶城之如今局势便是如此,各大家族势力无论是表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在想着如此打压对方。 而正是因为他们此举,余岐才选择攻打王氏家族在他人眼中是一种以卵击石的鱼死网破方式而不是去选择蚕食小势力逐渐扩大。 枫叶城各豪门世家家主一脉都是精明人,绝不会给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或者势力逐渐扩大,因此靠选择蚕食小势力的方法极有可能直接引发围剿。 但是,如果选择的是攻打以王氏家族为首集聚的联盟,他们必然会考虑到这个余府这是已经走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打算与王氏家族进行鱼死网破。 而枫叶城中,便是以王家为首,即使是如今的城主府比起豪门王家来,也顶多是比余府强一点的蝼蚁,王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未来枫叶城形式一目了然,而众豪门世家也决不会允许王家一家独大。如此,王家便成为了枫叶城讨贼盟军中的众矢之地。 因此,余府向王家发起的进攻将会是单独的家族单挑,决不会有任何一家豪门伸出援手,毕竟在他们看来,如今的余府已经是奄奄一息,断然不可能打赢枫叶城第一世家的王家。 而,正所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余府也是当初枫叶城的超级世家之一,与王家的鱼死网破即便无法消灭干净,但也会伤到元气。 与此同时,位于余府半空中三人便感受到四面八方飞涌而出的修士气息,但一瞧见半空悬浮的几人只得以暗中窥视,谁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突然,余府中传出一道道惊人的灵气旋涡,随既猛然向炸裂,如同用泥土堆积而成拦住江河的大坝般猛然崩塌,四散而开的灵气如同一道道核弹爆炸落下的余威般席卷四方,其汹涌程度已经令的在场所有修士不禁面露惊色。 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才验证了他们心中的猜疑,只见灵气海潮将四方席卷开来之后,余府之中突然出现七道灵气光柱冲向天际,其长约至百米。 “华冕如云,气贯百米......筑基之势......而且还是七名筑基!” 余府外百里地处,汇聚了数十位气息强大的御剑飞行的高手,其中有一人便被此余府此幕所惊。 “呵,什么出息,区区筑基,七名又如何,在金丹真君面前通通都是韭菜,原以为是余府走投无路祭出什么宗家派下来的法宝灵器,结果只是七名筑基而已,呵呵。” “王家道友说的不错,区区七名筑基,可翻不起什么浪花,而且更别提以他们所修的功法,可是连下仙级品次都未达到。” “我看哪,这余氏宗家看来是铁了心要放弃这分家,诸位继续观察吧,黄某先行一步。” 说罢此人便御剑飞向黄家府邸。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互觑一眼离开此地。 “少主,他们已经走了。”随风长老灵气传言道。 “嗯,”余岐收回神识之后,便手中掐出传言秘诀,说道:“随风,秋二位长老,半个时辰后到我院子来。” “现在你们照顾好刚刚突破的那七位,告诉他们你们所知道的修仙界的一切。” 说罢,余岐便同秦子衿一道去到了余天江闭关的地方。 余府的一所灵气相对于外界密集一二的闭关室中,耀眼的阵法绘制线路。 这些阵法纹路奇形怪异,且布置手法与现世阵法大不相同,此处便是余天江的秘密,连余岐都不知道地方。 此时的余天江正盘腿坐在阵眼中,服用下一枚丹药后便开始借助起阵法炼化丹药效果。 “岐儿,爹闭关炼化这枚丹药突破筑基凝结金丹需要一些时间,从现在起,余府你做主。” 而寻父无果,并收到了余天江灵气传音后,余岐方才知晓,并在临走之前布置下了四象阵法。 之后余岐便领着秦子衿回到了自己那所院子,等待着随风,秋二老的来到。 两人从当日金丹初期仅仅通过半年光阴就达到后期境界,绝不可能是天赋,否则以他们以往在天剑宗如此岁月又怎会只是堪堪金丹初期。 余岐也猜测过兴许是对方魂血被自己放入丹田,受到了那些自己也说不上话的存在的影响从而快速提升到了金丹后期。 但眼下必须得问清楚,以及查探一番二人的心思,若是产生了半点不怀好意,那么余岐绝不姑息立即通过魂血之法将二人镇杀。 余岐的原则之一就是绝对不会放过对自己产生过敌意的人,与其怕遭人非议而放走而换来后面无穷无尽的骚扰,倒不如将胆敢非议之人一并诛杀。 修仙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是愚蠢之人的自作聪明。 世间凡人亿万万,余岐也总算是了解到了一些为何修仙者从来就不顾及屠杀凡人而导致未知危机出现,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恰恰知道世界之大,凡人之多数不胜数,因此才毫无顾及。 半个时辰后,随风,秋长老二人如约而至余岐府邸院落。 他目光落在二老身上瞄了一眼之后便拿起一旁的酒樽淡淡的喝上一口后,说道:“你二人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并不是你们天剑宗外宗当年恭敬有加大前辈,而就是这余府少主,” “还有你二人的修为,也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你们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 第157章 一百五十七章——这一身好看吗 余岐的话令随风,秋二老感到心中一颤,他们知道,即便自己拥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但作为修士本命的魂血落在对方手中,哪怕自己是元婴,化神也都乖乖束手就擒,因此心中对余岐的敬畏一下子攀升至了巅峰,身躯竟有些颤抖…… 他们二人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隐约约间感觉自己之所以对余岐感到畏惧不止是因为魂血落在他手中,更多的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其细微但充满了煞气,仿佛屠戮过成千上万的修士。 况且,无论以何种地步说,自己二人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仍有对方宰割。 因此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这一身修为的提升与对余岐的忠诚述说的感情,淋漓尽致。 而且余岐也自知自己并非什么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向来是别人敬他,他就以礼相待。 余岐知道,自己这一身修为虽然在九州大陆很多地方都说的过去,再加上自身所修功法之强大与神魔之体的存在,否则很难被人杀死。 并且可以说是元婴以下无敌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灵气本源究竟与九州大陆的人差距有多大,差在哪里,但这一切总有一天能够清楚,而眼下的事情是将此二者真正的收入麾下,以防止出现当初姬泠霜与欧傲世的结果。 想着就这样将知道自己一部分秘密的人放走余岐就有些担心,担心哪天真的会有高级大陆的强大修士成群结队来攻打九州大陆,届时……恐怕真的会生灵涂炭。 余岐倒也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个悲怜世人的高尚人,他想要的,只是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家人。 因此,九州大陆的统一,他已经明确了方向,必须靠武力镇压,决不能想凡人一样靠那些小心机,但用来防身还是可以,毕竟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再好的计谋诡计都只是小丑嬉笑而已,余岐这也很明确了一个方向,登上宇宙之巅。 …… 一个时辰后 之后,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的折磨与赏赐丹药,余岐才确定了这二人可以收服使用并且不会在自己不在或者闭关的时候做出出格的举动。 而余岐已经开始打算着真正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但世俗王朝还是算了,毕竟处理事件太多,而且又是与一些与修炼毫无关系的人交流,说不准自己哪天待出了抑郁,可能真要做起灭国屠城的举动来解闷。 之后,余岐便放随风,秋二老离开并且让他告诉刚刚突破的七人,明日一早便杀向王家,将豪门王氏进行抄家活动。 余岐自然知道他们会有所顾虑,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巨大,且不论人数数量上就是余府的百倍之多,就光是调查中所说的六名金丹高手就足以枫叶城方圆千里地城池城主俯首称臣,这是不夸张的话。 六名金丹,这等手笔,即便是如今的南方之主吴国也不可能将六名金丹放在一个小城池中,恐怕早就是调入了朝廷当护法过乐不思蜀的酒chi肉林生活去了。 之后,余岐便带着似乎受到父亲叮嘱的秦子衿一同回到了房子中。 虽然与美人同床共眠的诱惑力很大,但余岐知道,以自己目前这微薄的实力还不足以能够去行鱼水之乐。 这一点余岐也与秦子衿解释了说有。 没有达到一定实力前,余岐不会考虑这种事,倒不是要做什么欲擒故纵或是高清风雅,毕竟光是秦子衿那曼妙玲珑的身材与挺立的玉峰,光是看一眼就有所失神。 虽然都有传言说修仙者要怎么断情忘欲的,但又有谁能证明这才是真正的修炼大道,况且若不是每次看到秦子衿那清澈至极,如水般晶莹剔透的美眸,使其缓过神来,恐怕早就按耐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心了。 再者一来,修为没到达一定层次前,都是无法靠打坐修炼来代替休眠与吃饭,筑基期虽然刚刚达到那种层次,但终究不是金丹之躯,能够做到真正辟谷和一闭关就是几年十几年。 之后,余岐便在一旁打坐修炼起来,神识再次探入丹田气海中,情况还是与往日那般一样,灵气不断流淌进不见底的深坑,仿佛永无止境般,但诡异的却是,余岐并未感觉到自己修为的流速,这种疑问他无法探知到,但他相信,终有一日能够了解到真相。 在之后的时间里,余岐便将全身注意力聚集在神识上,然后探进羊皮卷的第三层。 那个如同仙境的地方……或者是就是仙境,而且是轩辕黄帝自己开辟出的一方仙境然后装进羊皮卷的空间中? 呵呵,余岐都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这个猜想,简直匪夷所思的恐怖。 在这片仙境之土上,余岐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葬仙决的修炼瓶颈已经有了明显的松动,而且仿佛间就连自己的神识也强大不少,冥冥之中自己一个念头就可以探知道方圆百里地的事物,这与以往完全不同 神识力量的覆盖区域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却在神识覆盖区域内的一切事物的感知更加强烈细微,而且神识都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如果是修仙界大多数人的神识力量都是如同拿着个望远镜窥视人的话,那么肯定会很容易被发现,而余岐的神识已经迈向了一种很难让人察觉的程度,似有似无,如风如电。 实力能够得到提升,余岐自然是高兴,但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靠着余下的时间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以争取再有一层突破。 伴随了解的事情越多,余岐越能够感觉到实力的不够用,这是一个感觉,从内心深处滋生出的感觉,余岐没法不去相信因此才会如此迫切的提升实力。 九州一日不统一,余岐就越是难以安心。 尽管他知道这个过程会遇见很多阻碍,但突破了筑基期,寿元达到五百年的余岐,再加上自己的天资卓越与轩辕黄帝的传承,区区金丹,百年可达。 翌日 …… 天空还未放晴,余府内便聚集起了所有的侍卫与修士,带队者自然是余岐,只不过还未来到,现在整理兵队的是七位昨晚刚刚晋升的筑基修士。 经过一晚苦修的余岐在将那股得到强化的神识力量收回后便开始稳定气息。 余岐为确保那始终没有露面宗家不会派出探子查看以免突生事故,经历余府这一次事件,余岐心中已经对宗家失去了最后一份耐心,并且叛出宗家自立门户。 余岐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谁能够劝得住,宗家不仁不义,自己又为何宽恕。 对宗家的恨余岐已经到了极点,他认为自己有力量,就没必要再在宗家的约束管制下生存,并且宗家此举也已经是失去了枫叶城分家所有人的心。 院外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余岐缓缓睁开了眼。 火红色衣裳下,勾勒出女子曼妙玲珑的身材,白皙如雪般的下腿在薄纱的下裙中显得格外诱惑,挺拔的玉峰更是令人精神倍增。 余岐瞧见这一幕也自然免不了血脉贲涨,眼神不自觉的有些怪异起来。 余岐自问自己这一直以来何曾见过这种场景,而且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会如此。 不得不说,余岐真有点为自己当初的作为感到欣慰,秦子衿这样的美人简直无论是以那种风格都能体现出她的魅力所在,虽然可能因为是在岁数上的原因,没能完全将天生具备的魅力体现出,但这种介于两种意味中的魅力才是让的余岐失态。 秦子衿也似乎察觉到了余岐的异样,心中有些暗暗的高兴,转了一圈,俏脸嫣然一笑,说道:“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余岐发自真心的赞美。 “嗯,我也这么觉得……”秦子衿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这一身大红衣裳,颇为高兴。 或许这就是一种女为悦己者容吧。 然后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余岐娇声说道:“侍卫已经集结完毕了,爹他们按照公子你说的,留在家族四处保护伯父。” “嗯,我知道了”余岐答应一声,又说道:“子衿你呢,和我一起吗?” 余岐走到了她的身前,望着她的美眸询问。 余岐知道,接受过自己一丝元神本源的秦子衿,无论是修为还是思想上的豁朗都会随着自己的增加而增加,而且二人也会因会拥有彼此的一部分元神本源而从心底的认同对方,感到亲切。 这也是昨晚余岐苦练之后才发觉到在当初自己分离一部分元神本源的时候,相同的,秦子衿的元神本源也在自己当初不知道的情况下种在了自己的元神深处。 但余岐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使用的只是分离元神法,相当于传功似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双向交换……而且从另一种角度上说,余岐早就已经与秦子衿进行了一种双方都不知道的双修。 但余岐回想起昨晚与秦子衿在一塌上的近距离接触,能够隐约感觉到身体发生的一些变化,但当时太过于专心修炼功法与巩固修为并没有多大在意。 现在一想,八成是如同猜想中那般,因为双方都互有好感的情况下,都认可对方并产生过进一步肌肤了解,因此造成了元神单方面的本源馈赠变成了现在元神本源双方面馈赠,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且秦子衿也能喝通过余岐那部分的元神本源了解到余岐元神的假神境界奥妙并增强自身感悟,并且秦子衿也会从余岐哪了解到他的情绪变化与两世为人夺舍转世的秘密。 第158章 一百五十八章——后果自负 余岐的秘密之多,之重打意义,秦子衿已经通过部分元神本源了解到了一些,但还是极为细微。 虽说元神本源已经令的二人十分亲切从心底认可对方,但秘密的部分秘密就像是受到第三方的神秘力量导致秦子衿无法查阅,因此秦子衿能了解到的仅仅只有较为人知的秘密与一种无法推测的神秘。 就如作夜,以为秦子衿休眠的余岐其实并不知道,她一晚都在修炼修为与将神识探进识海空间内。 毕竟余岐很多地方极为特殊,产生了元神,但如果按照正常修士修炼流程,只有达到元婴期才会产生元神,因此元婴期之前的修士只有神识力量,略强的存在会将神识凝练的十分坚硬,那种东西叫做神识灵体。 但这种手法只存在于上古修仙界,而且还是极少人具备。 但是关于这些,余岐却是不知道。 而是秦子衿作晚迷迷糊糊修炼时忽然涌现在脑海中的信息,因此,她也明白了元神的强大,与明白一些余岐的实力为什么如此强,包括那次的雷劫……简直惊人。 总之,世间之大,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造化与机缘,余岐有轩辕黄帝传承,并得到对方陨落前将余生所有灵气封闭在羊皮卷的淬炼,否则,分离一道元神本源,又岂会像现在这般活蹦乱跳,若是换做寻常修士,即便是化神或者拥有大机缘在元婴境界上突破提升到婴变期的修士恐怕都得命悬一线,再者修士大跌恐怕连元婴都保不住,而余岐之所以能如此做的胆量全然在于羊皮卷中所遗存的高密度灵气进行修补本源,否则以余岐这点微末修为,怕是当场就得陨命。 而且,余岐甚至隐隐感觉,羊皮卷中的那股高密度质量灵气仿佛比普通灵气要强大许多,从细微角度上看,仿佛是属于另一种能量,与灵气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不属于同一种本源。 余岐试图查探一二,但完全找不到可以作为推测的存在,因此也只能不了了之,因此一切都只能归咎于现在的自己太过弱小。 确实,站的越高,就越能看到越多越美丽的景色,甚至对秦子衿的专一他都对自己产生了动摇。 这是无可厚非的,越高的地方,诱惑越多,美丽的事物与人也越多,没有人喜欢待在为人不堪的地方,尤其是在一个实力至上主义的世界,余岐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爱人受到欺辱,那就必须将自己登临世界之巅。 但现在说这些还太过早,用来维持一下修炼的动力决心还是不错,毕竟修炼一途其路漫漫其修远兮,其中繁琐枯燥更是数不胜数,更甚是数不清的埋伏与凶杀。 余岐又自知自己并非什么社交专家,能够靠嘴皮子就将对方说服或者通过只言片语了解到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因此,这条路余岐认为自己不合适,就只能走靠自己手段杀出的一条路。 而这枫叶城的所有世家便是自己证道途中的第一笔手笔。 随后,他牵着秦子衿的纤纤玉手走了出去,到达余府正院后审视一番为数不多的兵力,与随风,秋二老,面色严峻的叮嘱一声: “诸位!此次战役,我们的对手虽然是枫叶城第一豪强,对方在各方面上都是碾压我们,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认为这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战斗!” 虽然大家一早起来都听说了自家这位少主昨晚归来后的种种手笔认为神乎其神,但,与如今枫叶城第一豪强的王家选择硬碰硬他们自己都实在不看好。 毕竟对方的确是在各方面都碾压自己,实在很难……不,根本就是一场毫无可能胜利的战斗。 因此就当他们都有些低沉的时候,余岐又吼道:“但是!自古以来便是以弱胜强,秦国之初弱小,只不过区区养马国,为当时诸侯所耻笑,但是!最终的结局却是秦始皇统一九州灭尽诸国,” “再有汉朝高祖,以布衣区区亭长出生,后于山中当寇,最终结局却是击溃当初兵力,粮食,人才,都远胜于他的楚王项羽,” “他们之处境,于我们何其相似!诸位!不怕的,随我一道去将王家抄了!让这后世也流传一下我余府今日之状举!” 余岐的话很具有一种洗脑的作用,再加上在场的人都服用过他改良过的丹药,当即就一扫之前那番死气沉沉,举起手中的兵器冲天而起高吼起来。 “诸位!走!”余岐也不失身为一位少主的风范,牵过秦子衿的玉手与带着早已准备好随风,秋二老与身后的不余百名修炼者直奔王家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阵势也受到了许多人的指指点点,与指手画脚,似而还豪声大笑,甚至目光极为放肆的在他们身上打量。 那些人都知道,这股势力是余家,但如今的余家已经各方面都遭到了打压,市场上更是被打的叛的叛,逃的逃,因此全然不将余府放在眼里,如同看街边小丑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至于那领头人,他们有的已经忘记,有的还有些印象看出了那是余天江的儿子,余岐,但是也毫不客气的嘲笑。 “少主!”周围的围观者越来越多,吵闹声与讥笑声也越来越大,随风感到有些不妥,问了一下余岐是否要将这些人清理。 “不用管!谁敢挡在面前,直接杀!” 余岐这句话的声音很大,而且动用了修为加注在声音传播中,语气冷清且布满杀气,虽然他知道如今市场上已经没有一家是属于自己余府,但归根究底,一切事情结束后生意还是要做,因此暂时忍下这一口气,没有将附近的人全部杀死。 但余岐的忍让并没有换来那些冷嘲热讽的家伙的停歇,他们甚至有不少人直接拦在了余岐面前,数量上比起余岐这边倒是多了不少,不过整体气势一比对方却是如同旧社会的街边小混混。 “瞧!那好像黄家手底下的竹节帮!”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不少人明眼人瞧出了拦在余府前面的那伙人,虽然没穿备黄家的服饰和家绘,但自余府遭到打压的时候这些小帮派就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我说三声!再敢挡在我面前的后果自负!”余岐压根没将来者放在眼里,纯粹是想在最后给这群身为人的家伙一个生的机会。 “哟哟哟!威胁爷!你算个什么叽霸玩意?小屁孩一个!” 为首的男子站了出来,走姿语气极为放肆嚣张,余岐也不想考虑对方是受到唆使还是别的,他只坚信着他的原则。 而就在为首男子将目光打量在秦子衿身上,脸上表情骤然变得变态起,但就在下一刻,心中念道三的余岐身旁的随风骤然爆发出一阵强悍的灵气,还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他便凌于半空,浑身灵气猛然爆发,随后剑风狂乱,齐刷刷的席卷身前所有障碍。 剑风导致的灵气外泄甚至将周围的建筑统统牵制其中,木块瓦砖纷纷坠落。 至于那所谓的竹节帮众人却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随风长老的随手一招使出的剑风给切碎,肢体,鲜血,碎肉散落一地,但这并没有拦住余岐前进的脚步。 余岐也丝毫没有被这一小插曲给影响,他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对方,不走,就死。 况且余岐也不想去考虑这种小事情背后的唆使者,反正,今天枫叶城就要变天了,何必再去考虑这些小事情,而且,这王家也只是第一步! 此时,被剑风殃及到的一处茶楼上,周围人等都四散而逃,唯有四人留在那喝茶吃肉。 四人环坐,二男二女,服饰相似,像是某个组织,势力,的要求穿扮。 “也就那两名金丹期修士还可以看看,至于其他人,要么是炼气期要么是筑基期,尤其是那放狂言的领头小子,区区筑基初期修为,呵!” 一身材高挑,打扮秀丽模样很是高傲的女子说了句。 “呵呵,师妹安安心,这乡下土绅吗,匪气重了些很正常,无法狗仗人势罢了。” 坐在他旁边的清秀男子安慰她说着,手也抚摸上了女子的握着茶杯的玉手,目光落在挺拔的玉峰上肆无忌惮。 “呵!我就是看这小子不爽!一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模样!” “哈,师妹又何必动这么大火气了,若真看这乡下小土绅不顺眼,以我们四人的修为,杀那小土绅不过轻而易举,恐怕师妹是在为这趟苦差事闹心吧。”另一则看起来更加妩媚的女子轻佻了佻领口那本就因玉峰撑大的领口,显得魅意十足,极具侵略性。这也使得一些本来想走但却因为一观尤物而留下来的茶馆与店小二。满脸通红,虽然头是微低着,但目光却是时刻对她女子进行视觉qinfan。 “好了,黄师妹,收收你魅功,这群家伙又提供不了你需要的。”最开始说话的那名清秀男子坏笑一笑一巴掌拍在她白花花luo露在外的大白腿上,其后更是上下其手。说着,“好歹刚刚那群家伙也是你家族的附庸帮派,你这可太无情了呀!”说到最后,摩擦的位置更是不仅仅满足一处上对腰部发起了进攻。 那妩媚女子更是被刺激的呻吟一声。 好家伙,这一叫旁边人的目光直接毫无掩饰的齐刷刷打量过来,那妩媚女子的表情更是使那群家伙如同一头头饿了十多天的饿虎在看待一顿肥美大餐。 “好了,这次是奉大师兄的命令来查看枫叶城的变化,今天的一幕可以必须得记录下来禀报上去。”最后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蒙住下半边脸的男子忽然站起身来说道。 但此人虽然看起来老实本分的样子,但却被那一开始说话的秀丽女子给看出了端倪,她看了看蒙脸男下身支起的小帐篷,坏坏一笑,玉手直接摊开那人站起身来玉手轻轻在蒙脸上身上滑动,嗲声嗲气的说道: “什么大师兄呀,哼,那姓袁的小狐狸自从来了天都学府直接进入内院不说,甚至还成为了核心弟子,资源一大堆砸在她身上不说,还成立了个什么圣子会,还不是一直靠着大师兄在那耀武扬威。” “这次的任务,不用猜都知道是她用大师兄的名头下的。” “哈哈,好了好了,那毕竟是大师兄看上人,再说,这里面不也有公孙师兄的意思吗,咱这趟的报酬你认为公孙师兄会少?”清秀男子也从将那妩媚女子从腿上抱下,站了起来,“而且,咱们这趟也不至于无聊对吧,虽然是这些人是乡下小土绅不假,但毕竟也有不少金丹祖辈,肯定有不少宝物,咱们到时候趁机拿上那么一两件谁又知道呢。” “可是,我听说刑法堂的长老亲传说过,这枫叶城中,有一道接近元婴境界的修士存在,恐怕就是那王家吧。”妩媚女子也站了起来说道。 “呵呵,区区一个乡下小土绅,以咱们学府如今的地位,到时候咱们把身份露出来,他们还敢动手不成?” 商量着,似乎是意见统一之后,四人齐刷刷地朝王家的方向飞去,与此同时,余岐,秦子衿和随风,秋二老,四人同时感受到了这股毫不遮掩的四道强大气息,虽说都只是筑基境界,但却无瑕接近金丹,而且对方的方向似乎也与自己一行人的方向一致。 余岐可不认为这是帮手,毕竟在之前遭到竹节帮阻拦的时候自己就感受到这四人的气息,而且其中有一人对自己产生了杀机,余岐坚信不疑。 这世上有一种人对杀气,杀机尤为具备极强的感知力,而余岐就是这种人中的其中之一,他对危机感的意识具有很强的直觉,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杀机,但对余岐而言却是能够引动整个身体灵气迅速做出下一步反应动作的直觉反应。 第159章 一百五十九章——带你去杀人 不得不说,王家能成为枫叶城如今的第一豪强毫不过分。 余岐看面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围墙,也不知心生惊讶,以及围墙这厚大起码也有数十米,余岐无法想象,这是得有多大一股财力与人力才能够建筑出这般骇人的建筑物。 而且若是仔细观察,余岐甚至能够看到围墙表面泛起的淡淡灵气,虽说围墙的建筑材料是相对较为一般的砖石,但是其中泛起的淡淡灵气波纹不禁令余岐联想起一种矿石,那种矿石中就具备着很浓厚的灵气,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被人们渐渐发觉,但数量极为之少,因此还无法替代市场上的流动货币使用,但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角度来看,余岐深知,这一天不会太远。 但话说到底,他还是想不起来这种矿石叫什么。 “有一股晶石的气息,公子。”忽然,一旁的秦子衿走到他的身边,同时看着那堵高耸的围墙上泛起的淡淡灵气有些出神与紧张。 毕竟,说实话,论谁第一次见到巨大壮硕的事物都会心有所惊,并且作为一个修士的角度,面对这种情况最为突出。 并且通过秦子衿刚刚说的,余岐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堵大墙并不是用晶石堆成,否则那财力早就引的无数强者来排着队抄家,因此,顶多是将晶石粉碎,然后融入进城墙的材料中最终砖块成型然后堆积而成如此的状况。 因此,这堵城墙才会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给人的巨大压迫感,想来一方面是体型,另一方面则是体型中夹杂的晶石。 而且,余岐认为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这堵围墙上甚至还有一道法阵用来抵御和主动攻击敌人。 如今看来,这枫叶城第一豪强,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此一来,余岐也来了兴趣打算认真对待,毕竟之前一直以来,他都完全没将枫叶城这些人放在眼里,毕竟,你金丹再强,也只是金丹,除非获得神级功法,但那是不可能,因此,像这样枫叶城这样的金丹,余岐在冀州宰的还少吗? 想到这,余岐倒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因为他察觉到了先前那四只小老鼠的气息。 余岐并不打算先冲那四个老鼠动手,而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不善,呵呵,那么余岐就自有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手段。 “随风,秋二老,试试这龟壳的硬度!”余岐忽然牵着秦子衿的玉手就往后边一退,距离原来的位置少说也有十米。 因为他知道这二老接下来要使出怎样的手段,一方面为了更好的观摩高境界的手段以更加悟性,一方面是为了让二老无顾及的释法。 忽然间,余岐与秦子衿同时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正在迅速聚集,并且还有一股与之一同的力量也在以一种恐怖的方式大肆的吸取四周的天地灵气,徒然间,天地忽然变色,二老腾空而起,浑身淡淡金光闪烁。 余岐知道,这是金丹期独有的象征,体有淡淡金光闪烁证明是金丹铸就的证明。 而筑基期想要达到金丹期就是将原本筑基期时候的无数液态灵气凝聚成一个固态,其过程……无比艰难,但对于一些家族子弟而言的话就不是问题,毕竟有家族强者辅助与丹药帮助,但这样凝结的金丹也只是有其形罢了,本质上那个人也跟筑基……不,甚至连筑基修士不如,起码筑基修士懂的如何操控天地灵气为己所用。 过了一会之后,二老天地灵气也已凝聚完毕,整个人浑身都因为灵气膨胀原因导致气焰滔天,再加上魂血受到过余岐突然筑基时的馈赠,二老对于灵气的操控度也大大提升许多,眼下此二位明显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知道或多或少是余岐的原因,因此互觑一眼,都打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徒然间,随风长老那气势滔天的灵气忽然变化成一柄巨大的剑,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那柄原本由灵气变化而成的剑形却徒然一抖,竟然活生生变成了一柄具有神色的剑锋的剑。 余岐光是看上一眼就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灵气之大,简直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量级,以至于使其化形。 但余岐不知道的是,这乃是随风长老的看家本领,神剑决。 下仙级功法,天剑宗外门长老的功法,一共有六层,分别是有形,开锋,有意,凝势,有神,夺气。 虽然随风长老只修炼到了第二层,也就是开锋境界,但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尤其是那巨大的剑锋,已经令的一些修为弱小者失禁,显然随风长老这是已经摸到了第三层次的有意,而这个意就是意境。 神剑决毕竟是单体攻击,用来攻击这种不会移动的靶子还是最好了,但随风久久没有发出,而是一直捏着法诀时而看看旁边的秋老。 “老家伙,久等了!”秋老大喝一声,右手忽然伸出一转,猛的向后一抓,枯瘦的手臂忽然巨有力的打出音爆声。 旋即下一刻,他身上所凝聚的澎湃灵气也在一瞬间变化成一柄柄剑意,如夜晚萤火虫般的数不清的剑意遍布天空。 刹那间,见此一幕的枫叶城人,可谓是人心惶惶,但却又不怕死的躲在一些地方观看,不知是天上之人还是地上之人,亦或者都不是,而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斗。 巨大的灵气波动声势巨大,气势滔天,城主府也在这个时候召开了紧急会议,因为,据探子得报确认,余家余岐,回来了。 而这一招正是秋老的看家本领,同样也是下仙级功法,层次也分六级,而且也叫神剑决,只不过派系与随风的不对,是属于一种合作式的功法,二人修为得当合力打出的可以堪比一位元婴期强者的最强一击,如果按以前的金丹初期来看,二人合作顶多打出金丹巅峰甚至是假婴境界的全力一击,但现在不同,二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功法都大大提升,因此,这一击合力打出可谓是元婴中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二位道友手下留情!”忽然,城门传出一道巨大的声音,虽有不快,但却不敢直接怒言。 但是,随风,秋二老又不是那种呆呆的听人家说什么就干什么的傻愣子,压根就没把说话那人当回事,人前脚说完,二老后手就将攻击砸了下去。 无数剑意如芒似电的一道道打在巨墙上,速度之快,威势之猛可谓是少见,那站守城墙上的炼气小修守卫也被那数不清的剑意与那柄硕大的巨剑给吓得是直接昏死过去。 “放肆!”那道相同音色的声音明显怒了,巨大的吼声传出,伴随着的还有沉重的威压,将四周的建筑连盖掀起,如同经历一场巨大的风暴,碎砖烂瓦堆堆皆是。 但这威压对于修为低下皆毫无手段的修为或许还行,但,他面对的一个是拥有金丹后期修为的天剑宗长老,普通境界,除非是金丹后期或者巅峰层次才有可能带给他威压外,一切免谈,而另一面是面对拥有余岐保护秦子衿与之身后家族子弟。 强大的假神层次修为,哪怕只是动用一丝,其制造出来的护体灵气将吼声中的威压尽数抹除,听着也顶多是一个蛮大的吼声。 数不清的芒般的剑意一道接一道轰打在城墙上,尽管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启动了护阵法阵,但也经受不住来者元婴中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毕竟剑意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力量是后方迟迟未到的那柄巨大剑体。 当巨剑砸下之际,隐约可见那护城法阵在顷刻间犹如玻璃般破碎,紧接着便是巨剑毫无障碍的砸毁那堵王家在枫叶城乃至四邻之郡都引以为傲的高耸城墙。 其场面之壮观可谓是震撼人心,巨墙倒塌之声其形,整个过程都可以说是一副盛大的美景,不止是余岐,就连随风,秋二老都在为自己这番举动的后果而感到欣喜,毕竟一回想上一次跟人战斗,除了被余岐以不知名手段完虐之外就当是几百年前的那一次,世间灵气充裕,他们也都还是筑基期修士,那修仙门派并没有关闭的时候,与各大宗门弟子一同进入秘境探险,然后打打杀杀,各种法诀对轰以及肉身强大者拳拳到肉。 如今以宗门秘法神剑诀来摧毁一座世俗修仙家族的法阵围墙,一时间竟有些回味其中,甚至欲求不满还想要多搞点破坏。 相同的,与余岐有着元神羁绊的秦子衿也能够感受到余岐此刻的心情,虽说谈不上平静,也说不上激动,而是一种耐人寻味的心情。 正当她思考之际,一只大手朝她袭来,毫无征兆的,十分突然握在了一起。秦子衿第一时间反应的是身体各方面对爱恋之人的亲近而导致的本能身体反应,例如不知所措,与没有思考时间等等一系列。 “走,我带你去杀人。” 第160章 一百六十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高耸围墙的坍塌,不光是代表了枫叶城王家屹立已久的地位受到挑战,同时也象征着来者的决心。 余岐的吩咐说,挡在面前者,尽数杀者,王氏一族降者不杀。 因此这一路上以来,每往前飞一段路便受到阻击,地上王家军队排列整齐向半空中的几人发射弩箭。 对于这些家伙,余岐自然是能收就收,毕竟物尽其用。 余岐是个穿越者,思想方面自然是受到他当初那个时代的熏陶和影响,因此,在他看来,从来不存在什么过分对待与偏差待遇,而且对于王家来说,高层必须诛杀以儆效尤,就例如捕杀一头森林兽王,对方根本不可能真心服从,只能杀掉以免后患。 而怎么杀,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其所谓,物尽其用,杀鸡儆猴。 这一路以来,余岐都走在最前方,看着高墙背后的一目目景色不禁有些心惊,因为他赫然发现,王家势力遍布之大,之广,简直与枫叶城天差地别,其内部之高耸建筑,资源,都远远超出枫叶城。 甚至可以说这个地方才能被叫做一座城,而外表那个,顶多算是乡下小街巷。 这一幕天地自然也被枫叶城中躲藏的人发现,眼睛瞪大的如同铜铃般不可思议。 别说他们,就连余岐与秦子衿都被王家的手臂给重重的硬憾心灵。 四通八达的街巷,高耸豪华的建筑,以及坐落中心的那栋巨大宫殿。 随后,余岐立马回过神来,放出神识,顿时间一道淡淡的涟漪向四周散开,一切都尽收余岐眼里。 也就是在这时,他的神识忽然察觉到有几道强大的气息闯进了覆盖区域,他顿时间回过神来拉着秦子衿飞了下去,与此同时,受到余岐感应传话的二老也在将先前那名放言之人给抓了过来。 随风一只手领着对方的脑袋将他丢在余岐面前。 余岐看了一眼他,此人看上去年纪还挺大,虽然脸上被打的红肿,但却看的出长一副讨人打的样子,仿佛自带一张嘲讽脸般。 他气息很是凌乱,显然刚刚那场独斗两名金丹后期高手的感觉不是很好,否则也不会被虐的如此体无完肤,随风,秋二老也懂余岐的意思,本可以直接杀死,再不济也是卸条胳膊卸条腿,但却是以晚好之躯交给余岐。 “下辈子!别姓王!”余岐冲他歪嘴一笑,对方还以为是余岐打算就此放他一马,准备向长老告诉时。 余岐早以运转灵气,一只手捅穿他的腹部,只可惜,没有发现金丹,随即,余岐再度将灵气运转至手臂上,如山般厚重的力量直接将那人的脑袋摘了下来。 闭目一会,施展噬魂功法从他记忆中直接取出了关于如今王家他的已知信息。 半晌后 余岐睁开了眼,但却赫然发现,自己一干人等已被团团包围,其中不乏存在筑基修士,但大多数都是武者或者炼气修士,但即使如此,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 但可惜的就在于他们挑错了对方,如果这些家伙的轮番使用法诀轰砸,或许真能对一些普通金丹造成伤害。 “第一梯队!发射!” 忽然间,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位于余岐正前方的梯队猛然爆发出一股不小的气势,冲天而起,不过转瞬即逝。 随后,他们手中便凝聚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 余岐通过先前那人的噬魂了解到,这是王氏一族五行法阵之一的火阵,一共有一百五十人,每个人都是枫叶城拥有火系灵根资质的修炼者,一百五十人修为大多相同,在炼气三层境左右样子。 虽然平均水平低微,但整合起来爆发出的力量丝毫不低于一名筑基修士。 下一刻,火雨遍布从天而降,一道接着一道的火球砸在众人,裹挟着的高温甚至将周围燃烧。 但当这些火球砸在余岐等人身上时,都会被护体灵气弹开。 对于这种本质上去没有改变的以量取胜的法子,炼气境界的功法根本无法伤到如今的余岐一根毫发。 包括那裹挟着的高温,在余岐神魔之体面前,就连表面皮肤都无法造成一丝一毫的灼烧效果,倒是地面,被那些火球砸出了不少凹坑,沙石飞舞弹跳而出也尽数被护体灵气弹开。 空间中残留的余温令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一丝变化,因为从之前那人的记忆中余岐读取到王家在自己离开的这年来对余府的种种恶毒手段包括那三个背叛者。 到切身体会到这些之后,余岐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段果然还是太仁慈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手段极为残忍,包括裸杀刑,但,如今与王家对待余府之人而言,果然,还是太仁慈了。 否则余岐又怎会想不到余府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只剩下如今的不到百人,原来这一切都是这王家在背后以惨无人性的方式威逼胁迫。 越想着这些,他越是气愤,身上的煞气替代了那股深不可测的灵气屏障,他向前走去,每远离秦子衿一干人等,越是将煞气毫无顾及的释放,眼中的屑笑之光被渐渐替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犹如极北臻冰的神色。 尤其是领头的那五人,更是仗着王家如今之地位对余府的侮辱做到了极致,当街凌辱,半夜闯入家中当其丈夫面行不堪之事。 可谓是杀人诛心! 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属于自己的族人,尽管他们最后选择离开余府保命,但那也是王家胁迫,不离开就死,但是! 那人记忆中的事是绝不可能骗人,余岐也忽然想到,为什么余天江以及家族众人不将具体事情告诉自己,原来这一年来余府竟遭此侮辱! 这口气,余岐怎么说都无法忍下去,不管怎么说,那些人也是自己的族人,尽管没什么交情,但既为人少主,手下无端受到尊严被毁,身心俱残,自己这个做少主的,如果还不作为,那还谈什么修仙! 余岐的踏出让的那群家伙有喜有惧,但就在他们思考之际,余岐悄然间爆发的煞气涟漪中裹挟着一股十分阴寒的属性。 涟漪刚刚波及到他们身上时,来者近千人,包括领头的四名筑基修士统统化作冰雕。 那阴寒属性就如跗骨之蛆般迅速蔓延上众人全身,只留下一颗脑袋裸露在外。 “畜生!放……放开我们!否则待老祖出关,定要你余家满门灭绝!” “小废物!我爹乃是王家二长老!你敢辱我!但我爹来到,我定要当着你面享受一番你那娇柔多姿的女人!” “最后再将她送到最廉价的窑子!万人骑!废物!” “你以为你能困住小爷!就凭你这废物修为!等小爷脱困以后,小爷要当你面叫手下骑你那女人!废物!” 听到如疯狗般吠叫,余岐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因为从那人的记忆人就已经读出,此人乃是王家二长老,王铬的儿子王宸,三十七岁的筑基修士,只不过如今一看,毫无战斗经验与空虚漂浮的灵气,无非全靠丹药堆上去的废物。 其余其余几人,也都分别是王家长老的儿子一辈,修为也都大同小异,唯一的共同性就都是毫无战斗经验,空有一身修为,犹如废物一般。 但既然是抄家与为自己曾经的族员复仇,那如果仅仅是杀了他就太可惜了。 比残忍,变态?余岐有的是变态和毫无人性的手段。 余岐冷冷的看了一眼,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你不是变态手段挺多吗!等老子将你王家抄了后!老子让你好好感受感受什么才叫做生不如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余岐一贯的作风,同时也是余天江从小教导余岐的,但余天江都说是李青萝让他教孩子的,当时的余天江还没意识到是什么意思,但到了那天,他才明白。 因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理念从小就刻在余岐这副身体的记忆中。 每每当原身体主人成长的时候到了一定时期,都会感觉有些残忍,因此与余天江交流,但余天江每次都会说: “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见到母亲与姐姐,就得做到心狠手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人才冒犯的程度!” 谁能想到,枫叶城第一豪门世家的最强军团竟然就这样落败? 仅仅只是五行元素之一的火元素才施展完一波攻击,就被对方以碾压的方式战胜,甚至近千人中没有一人能够撼动这块巨冰分毫。 不止是当事人无法想象,就连那些躲在看余岐笑话与他们战败后的惨剧的吃瓜群众都难以置信,包括此刻王家那些仍在闭关冲击的老一辈也难以置信。 “怎么会!那小畜生的法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王家元老殿内,一个长相普普通通,但修为深厚的半老男子愤愤道。 他每发一次火气,周身浑厚的气息就往外爆出一丝,犹如沉重的巨铁般,显得整个人看上去就不简单,而他,正是王家大长老,王擎,筑基巅峰层次。 而他的身边,则围拢了王家所有高层,包括家主王冀在内与二长老王铬。 他们相互坐在一起,四周是一片静悄悄的黑暗环境,但脚底下却有一道道法阵铭文。 “可……可是……家族子弟……” “闭嘴!王耿!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堂堂五个筑基中期带领近千炼气修士,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拦截不住!真是废物!” “这样的后代留着干嘛!若是老夫早就将他掐死!至于你那废物儿子们,老夫观察过,那道冰封决看似牢不可破,但毫无杀伤力,你那废物儿子一时半会死不了!”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为我等护法!若是出了半点差池!耽误我了我王家千年大计!你死都不足惜!” 一位气势滔天的骨瘦如柴老者愤怒的冲半老男子咆哮,对方也只能干听着不敢有丝毫造次。 因为他知道,在场的有六位,包括刚刚训斥自己的在内的六人,乃是自己王家先祖级别的人物,从前前朝活到现在的金丹级强者。 也就是西汉末时期的人物,这种辈分,怕是当朝任何一个诸侯见了都得下跪行礼。 也因此,王家元老们的显身逼出了其余豪门世家的隐藏起来的真正元老级别人物。 也因此王家成为了如今以吴国默认的枫叶城四周之郡之霸主的豪门第一世家。 六位金丹! 这是一种什么概念,就算是郡城都不一定存在金丹期,往往只有大州之地才会出现金丹高手坐镇镇压,而王家一出世便是以六位金丹,压的吴国是硬生生吃下这口气。 因此从另一种方面说,王家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零陵第一世家,并且,能够至今还在州内扎根的世家,恐怕也必定存在元老级别的祖辈人物,只不过没有显身罢了,否则,整个九州大陆南方早已陷入一片大乱斗中。 第161章 一百六十一章——人头塔 战局的情况谁也没有预料到,此时接到余岐大败王家先锋军的枫叶城各个世家也都纷纷派出了探子暗中窥视起来。 那些家伙的自作聪明余岐又岂会不知,因此就当没发现一样,而且,余岐也没打算放过对方,如果敢来招惹自己,余岐正好找不到灭对方满门的理由,如此一来,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枫叶城世家傲慢太久了,余岐也厌倦了,如今自己的力量已经能够与元婴期对话,因此整个枫叶城没有一个世家是能够看的上眼,包括那个余氏宗家。 但有一件事余岐很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将对方的徒子徒孙给绑架侮辱了,对方那些长老元老一辈的筑基巅峰,金丹高手却迟迟没有出现,而且,当余岐利用神识扫射的时候,发现了王家的一处怪异的地方: “竟然能够抵挡我的神识窥测?难不成是有大能修士?不,绝不可能,否则不会被自己打在家门口来侮辱了还会如此默不作声……难道是什么灵器?” 余岐开始对那怪异的存在开始推测,他无法推测出那件散发着淡淡的诡异气息的物品是什么,但能够肯定的是,绝非凡物,而且很可能是对方用来作用极大的东西。 余岐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深入冒险,毕竟若是出现什么变数,被人要挟可就糟糕。 余岐知道,以自己如今这一身修为,以及底牌,同阶中基本无敌,越一阶秒杀也不在话下,但还是不要太狂妄的好,以免突发事故无法预料。 再者以如今枫叶城的变化,自己如今的举动恐怕早就引起了许多未知敌人的注视,因此更加不能离开关系亲近的人半步,而余府,有自己布置的阵法与四位筑基,完全具备抵挡目前以知最高修为的金丹期高手。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强者在暗中窥视。余岐知道,以自己刚才表现出的实力绝对会引来一些家伙的不怀好意,而且极有可能是觊觎功法。 倒不是余岐多么心暗绝对世界就是黑的,而是因为世界本就黑暗的,充满了各种尔虞我诈,越是单一的心性死的越快,只有不断变强,强大到一个人就能抵挡一群人的地步才能算作强大。 至于现在,余岐虽然不知道那怪异东西处的那些老家伙呆在里面干什么,但他有的是手段逼人就范。 他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王家二长老的儿子,一只手抓在他的脑袋上,将他抽出冰块中。 随后,单身抓着他的脑袋提起,噬魂功法再次启动,半晌之后,消化完了记忆,便将他如垃圾般丢在了一旁。 虽说噬魂功法有可能对受害者造成脑部神智损坏,但余岐却特意在炼化那人的记忆时留了一手,保存了他的意识以造成那人现在就如同一个全身瘫痪的白痴,毕竟复仇吗,要的就是叫那个人身心具残。 他从那人的记忆中很快的搜索寻找到了那人的母亲,妻子,儿女。 心念一动,灵气运转至手掌之上,毫无顾忌的粗暴方式将其第一直系亲属从冰块中取出。 粗暴的破冰方式令其四人皮肤均出现不同程度伤势,就连衣饰,余岐也一掌击破,全身上下暴露无遗,但他可没有那种兴趣,而是单纯的折磨人。 “我说过!我会让你体验什么才叫生不如死!”他瞪了一眼王家二长老的儿子,眼中全无一丝感情。 比变态,余岐有的是变态手段,当初王家如何对他分家族人,那他余岐就会百倍奉还,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被击毁衣衫,赤身果体的四人感受到来者四周的赤热目光也是相互挤堆,但余岐可不会给他们这么好的恩赐。 “我说过,我族人当日受到了屈辱,你们得百倍奉还!神灵也拦不住!我说的!” 强悍的灵气将四人高高挂在半空,如同一副图画般供人阅览,如山般沉重的煞气令得四人更是没有余力去用手臂去遮挡隐私部位。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举起右手运转体内煞气,忽然,一道猩红色灵气幻化而成的镰刀将其男孩进行拦腰斩断,鲜血内脏从半空掉落在那人的脸上。 至于余下三人,余岐本打算将其卖到最廉价的窑子去然后让那人当着面看却无法闭眼来折磨,但想了想,秦子衿还在,因此收敛了一些,将充满狂暴杀戮的煞气注入进余下三人体内,三人身体迅速膨胀然后如同烟花般炸裂! 鲜血如雨般降落,内脏炸的七零八落,甚至是落在远处的一些看热闹的群众头上,他们不敢叫出声,因为生怕那尊魔头会将自己也残忍杀死。 看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的腿颤抖的越是厉害,甚至到最后有的吓得走不动路,全身冒着冷汗直哆嗦。 不止他们,就连余岐自家一队的人马都被余岐这一幕给吓得不轻,虽然平日里都有传言余天江一脉的人都凶狠果断且残忍,因此才让他们那一脉在宗家几乎无人敢招惹,但或许就是太过,以导致到了余天江这一脉的各种报应出现。 余下近百人,包括随风,秋二老在内,都有些被余岐的残忍手段给震慑到,他们瞬间明白了传言中的那些话并非虚假,余天江一脉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且残忍凶狠。 当然,那都是在面对敌人,仅仅只是这四人,他们就能感觉到余岐身上散发出的煞气越发浓烈与渗人,仿佛看上一眼都会导致心境破碎的程度,整个人如同从无尽梦魇中苏醒,全身冒着冷汗,气都不敢大喘。 就连一向胆大心细,处事不惊的秦子衿也被余岐这忽然的巨大转变给震撼心灵。 但与余岐拥有元神感知的秦子衿却并未从内心深处的反馈那得知余岐此番举动意气用事。 况且,对待存在着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敌人,本来就应该杀死,只不过过程不同而已,每个世界都有属于他不同的生存法则,不忍心,死的就是自己,秦子衿也十分明白这一点。 经过余岐那一幕很是残忍,但别人不了解余岐,她这个作为未婚妻的人难道还不懂吗? 与余岐有着意识共享,元神交融的秦子衿,又怎读不出余岐的真实目的。但她不后悔,也不反感,她懂余岐,余岐也懂她。 枫叶城世家……不,整个九州的世家都傲慢太久了,早就失去对外界探索的心,只知道一味的安时处顺,玩起内斗,归根究底都只不过是小丑把戏,整个九州或许早就应该发生改变,否则以这些豪门世家的愚昧,故步自封,九州大陆子孙后代沦为他人奴隶只是时间问题。 余岐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秦子衿也不希望,而他们必须做出极端的方式,让九州人知道并感受一下对力量的敬畏与追求。 她起身飞到了余岐身边,人老成精的随风,秋二老观察一番之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反正就跟着余岐的方式走。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余岐毫无规律的斩杀王氏子弟,而且手段也比之前温和了许多,仅仅只是将头颅取下并搭在身下,渐渐地,人头越堆越多,越堆越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莫过如此。 甚至都无法形容出这幕景色。 厚重的鲜血流淌在王氏家族地界中,一具具无头死尸被丢到杂食性动物圈中惨遭分食。 往日昔日繁华的号称“王城”的地界也尽数被毁,如同一座废弃烂地一般,昔日纵横枫叶城不可一世的王氏子弟男女老幼也尽数脑袋搬家,更甚者已入猪食。 霸王王家之名一去不复还,但余岐与秦子衿等人知道,这还只是开始,王家真正的底牌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变数,甚至危险越多。 因为对方既然能忍受这种仇恨,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此时就连余岐都不得不生起一份警惕的心。 于是他又吩咐下去,进行一次对王家的收刮,每个角度都不得放过,如若发现隐藏的人,自行处理,但是资源得全部上交家族。 一接到命令,近百余人便开始了对王家大大小小的住所进行收刮。 余岐就不相信逼不出来那群家伙。 一个时辰后,人头塔已经堆积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颗颗皆是血淋淋的头颅,怪渗人的,光是站在看上一眼就能够感受到强烈的怪异性,整个神魂仿佛都在颤抖似乎是在警告立马远离哪里。 因为他们之中可以学过魔修功法,自然无法看透余岐身上那凶煞滔天的煞气往内一层的本质,是极其纯粹的杀戮之力,甚至已经具备一丝杀戮之“道”的意味,能够影响一定程度范围内的天地灵气包括干扰他人体内的灵气。 第162章 一百六十二章——无法命名的存在 “堂堂枫叶城第一豪门就只有这点能耐吗!”余岐豪言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狂妄与自傲。 狂笑声在响彻四周,听的人耳中直感觉受到一阵炸裂。 因为余岐这么做不光是在挑衅王家余下的所有老一辈,更多的是在警告那些躲在暗中窥视企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豪门世家。 如今余岐的神识覆盖已经可达百里,那些躲在暗中的气息也随着时间的一息息消逝而逐渐增多。 虽说不远处就是王家最后的底牌所在,但却带给余岐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以至于令余岐就此止步。并迅速攀升气息,以抵抗即将来到的危险。 余岐的目光落在了那栋最后的宫殿上,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似有一道幽火喷吐而出,下一刻,他缓过了神来,始终无法对那道诡异的气息进行推测。 不过现在敢肯定的是,那栋宫殿不具备那道诡异气息的庇护。 因此立马吩咐下去进行法术攻击。 一道道火球,剑影从天空俯冲而下,毫无顾及的破坏着此地所有存在。 狂风席卷,剑影肆虐,火球炸裂着所有被王家视如珍宝的存在。其中包括王家传了几十代的名贵物品,在余岐的吩咐下仍旧毫无顾及的摧毁着王家所有凡物。 余岐十分明白,大时代即将来到,对于修士来说,凡人视若珍宝的存在就如同垃圾一般毫无价值,只有真正的灵器或者法诀才具备价值,而那些东西,王家显然不具备,如果有,那么就只剩下散发出那道诡异气息的东西。 因此,王家元老们最后下的一步棋也下错了,他们猜测余岐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八成是王家的财富,但当无数火球,剑影狂风肆虐时,一切为时已晚。 余岐并不会投鼠忌器,而是一旦下定什么决心就一定会去实现,包括抄家。 一道道炽热的火球砸在建筑上,顿时间爆碎开来,狂风之中,不断翻新,保养的木桩,石柱刹那间乱成一堆卷入狂风之中并向随机一处投发。 价格昂贵的地皮石砖也被连根拔起卷入狂风之中。 一些黄土碎石弹到了余岐等人身上时也被护体灵气弹开。 俯冲而下的剑影与火球更是如同天罚一般摧毁着王家所有生灵存在过的痕迹,顷刻间,若大一个豪门世家王家便已如废墟。 “小畜生!以命偿还吧!”忽然,就在攻击余波还未消失时,一道怒吼声如同在耳边炸响一般,紧接着,自废墟之下,一道如芒似电的精光一闪而过直接硬生生视所有法术于无物一般。 速度之快,就连旁边的随风,秋二老也没有察觉,就在话音刚落之时,已有一名如乞丐般白色发容,面色惨白但却充满诡异力量的一名说不清道不明年龄大小的男子掐着余岐脖子将他举起。 其旁的众人见状,纷纷掐起法诀准备攻击,但发现余岐在对方手上只好将灵气以一种极度膨胀的方式外泄保存,就如同汽车挂空挡等待下一个绿灯。 靠近了望,余岐方才见清楚来者的真面目,气息,与自己之前感应到的那股诡异如出一辙,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如同幽灵般诡异虚无的气息,但却有充满一种无与伦比的霸道力量,还有他的肤色,诡异的异出常人,以及那双瞳中流吐出的幽蓝色,余岐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总之带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亡者一般,而且与之相比,甚至强上血鸦宫的那位金丹级别护法,甚至就连当初自己使用秘术才杀死的血鸦宫天骄刘协也比不上他。 这个男人的身材不是很壮硕高大,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一样,但给人的危险感就如同是在面对一尊活了千年岁月的老妖物一样,浑身上下的灵气都在为之战栗。 他的气息甚至能无视余岐的煞气进而干扰余岐自身对灵气与意识的掌控。 他的气场也越发强大起来,徒然间,一道诡异的黑雾忽然炸开,如同巨浪一般吞噬着周围的领土全部进入到黑雾之中。 就在这时,余岐元神眉心中的羊皮卷与丹田中的深坑猛然爆发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将侵入余岐意识与身体中的黑雾驱逐,金光一直持续到由余岐身体的由内而外。 耀眼的金光顿时间覆盖余岐全身,掐着余岐脖子的那人的手也顿时间如同火焰受到冰水浇息般发出“滋滋”一声迅速松开,踉跄后退二步看了看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原先的惊愕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邪魅的笑容。 他歪了下头看向余岐,嘴角莫名的上扬,像是瞧见了一块稀世之宝一般。 他的笑声如同远处山谷般的空灵而遥远且动摇心神。 余岐察觉出了他的危险,迅速猛的后跳与他拉开距离。余岐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是因为惧怕自己身上的金光,但余岐不敢保证这道莫名其妙的buff能永久存在,因此第一时间拉开距离才是绝佳选择。 这个家伙带给余岐一种极为诡异而强大的感觉,但余岐及时压制着心中这股躁动不安的念头,好好分析这个速度快到能够躲过两名金丹后期高手的察觉。 余岐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因此才时时将长处往外疯狂泄露以干扰人的判断,但是这个家伙…… 余岐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发现了自己的短板并打了个自己措手不及。 余岐环视四周,充满了诡异元素色彩的黑雾令他不由的感到沉重与不安,仿佛以往平静的心境在此刻忽然躁动,灵气乱走无法集中。 犹如数之不尽的亡灵在黑雾中进行低吟嘶吼,他们仿佛就攀附在受困黑雾中的人身上,在耳旁吹低吟。 渐渐,黑雾之中似乎滋生出了一种漂浮着的一具具模样怪异,面目狰狞的鬼魂,他们对黑雾中的受困着发起了进攻。 先是一只蓝幽幽鬼爪死死抓住受困者,紧接着突然凭空冒出数只无法为之命令的东西的存在,它们对受困者发起的攻击并非肉体,而是如同奇艺志怪小说中从人的肉体上抓住了一只与它们色泽相同,但模样却是受困者的东西……他们将它抓出,如同野兽般撕咬着猎物,但并没有鲜血溢出,而是将那如同一团能量似的存在咬出几道缺口之后仍在了地上……或者说是离地七尺……接着,那团身上有缺口的东西以肉眼可见速度发生了变异……就如同撕咬它的那群东西一样,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存在,加入了它们,继续去攻击其他受困者。 第163章 一百六十三章——初遇异族 余岐无法为什这个东西命名,甚至对对方攻击的手段都毫无头绪可言。 此刻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东西是王家的什么存在,而是找到方法灭掉对方。 但他清楚,寻常法诀可能无法对对方造成伤害,因此靠法术轰炸是显然行不通。 下一刻,他一个后跳,迅速牵引出元神境界修为,整个人徒然间被一股澎湃如海般的灵气覆盖全身,抖露出的涟漪如同破冰之刃般切割黑雾。 也就是在这时,那白色乱发的男子忽然停了下来,蓝幽幽的瞳孔微微变化。 “你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缓缓的走近余岐,语气有着水一般的平淡,但声音却无比巨大,有着山谷般空灵与天神般的审批之音。 他看着余岐,红唇张开说着:“你又是哪一个神的转世?与我合作吧,我们一同返回家乡,那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他的声音充斥着一股怪异的魔力,仿佛自带动摇人心灵的力量,余岐提起了前所未有的专注,他能够从这个男子话中听出巨大的秘密与力量。 “你又是怎么来到这的。” 余岐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开口与自己交谈起来,但唯一敢肯定的是,对方对自己此刻的灵气有着一种认同感。 余岐当然知道自己这元神灵气从何而来,自然也能够推断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属于轩辕黄帝那个时代。 “与你一样,与已经返回故乡的青帝一样,你也感受到了吧,虽然你我还在沉睡,但那股熟悉的气味是无法瞒过你我。” 就在这个时候,余岐心中那个企图与他合作然后套出更多信息的念头突然如海啸般涌如大脑,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很深的声音在极力反对,也正是那个声音让余岐彻底收回了企图靠智慧从这个家伙身上套出话,这一种感觉,一旦答应对方就会发生无法挽救的后果。 “不必。”余岐开口回拒他。 但他似乎早有意料一般,诡异的笑了笑,回应道:“你会同意的,迟早有一天,你会同意的,这个世界束缚着你我这样的存在,迟早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合作,” 之后,他那张仿佛始终都在微笑的惨白面容看了一眼黑雾下的废墟,又看向余岐,说:“我会离开这个地方,一个领土上不能够出现两个王,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会去寻找我的领土,并且不会与你发生战争,你我是一样的存在,我们必须在一起才能够返回故乡。” 说完,他退身走近黑雾,身形渐渐被黑雾吞噬,整个黑雾也在他离开之后不断退散,直至消失在余岐的神识覆盖中。 余岐不明白那个东西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也不明白对方的攻击手段,甚至连对方的修完层次都无法看透,浑身都充满了诡异的神秘色彩。 余岐不知道这样一个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区区枫叶城,因为他有一种由内心深处的直觉,那个家伙如果真动起手来,以自己的手段都很难获胜。而对方之所以会与自己和平谈话,多半也是因为轩辕黄帝的气息。 因为自己接受的是轩辕传承,自然也沾有属于他的气息,就如功法与最显著的灵气纯厚度。 以及对方最后离开时说的那番话,余岐也并未当真,直到使用神识覆盖后才敢确定对方是真正的离开了枫叶城。 “少主……刚刚那个是……” “少主……” 事情了解后的随风,秋二老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千百年的金丹心性在此刻似乎通通溃散,浑厚强大的金丹气息消失不在如同一个普通凡人老者。 反观秦子衿,通过与余岐的元神交融,余岐也了解到此刻她的状态。 好在只是有些凝重与严肃,心境上并没有出现太大动波。 当黑雾散去之后,她警惕的转身观望,当看到余岐时,身上的戒备状态方才全部放下迅速来到余岐身边。 “公子……”她柔和的声音中有些受到惊吓的味道。 余岐看向她,尽全力的缓和刚才与那个东西对话的戒备心态,温柔的说道:“没事了,那个东西不会再出现。” 就当余岐在尽全力缓和刚才与那玩意对话的情绪与心态时,下方突然传出一道愤怒的咆哮嘶哑声,他睁开眼看去,是一个骨瘦如柴,金丹气息微弱的如棺材中爬出来的老男人。 他的身边同样有着七八个相同模样的存在,而且有一道极其微弱但与众不同的气息,再度而来的诡异令余岐以全力审视才发现并未如同之前那个家伙的气息,而是一道微弱的元婴气息。 那也是个同样骨瘦如柴,全身散发着浓重死气的老男人,他被压在一块巨大的石柱般,鲜血在流淌,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气息也同样越来越微弱。 余岐虽然不知道这群家伙为什么会变得人才虚弱,但八成跟刚才出现的那个家伙脱不开关系。 余岐站起身来,朝那群家伙飞去,目光犀利的审视着每一个人,果不其然,八个人,七个人都是金丹修为,还有一个是元婴期修为。 “王家元老?”余岐没好气的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 谁知,那群家伙却像疯了一般冲毫不顾忌形象地冲余岐咆哮。 “畜生!你就是个畜生!你毁我王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死杂种!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使神灵抛弃我们!你这个恶魔!魔鬼!” “我王家乃堂堂修仙大族,绝不可能失败!神灵一般会回来拯救我们!哈哈哈!哈哈!” “我王家才是九州大陆的主人!什么狗屁秦始皇!项羽都是垃圾!废物,只有我王家才是九州大陆的主人!所有帝王都是我王家的奴隶!你们所有贱奴都是我王家的奴隶!” “公子……他们这是……”秦子衿的语气逐渐平和。 “少主……这……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还有刚刚……我……我看到您与一个人在对话……然后黑雾就消失了……这” 秋长老胆战心惊的询问着余岐一连串的问题。 余岐知道他们有许多疑惑,而且必须得解开,况且余岐也不太想隐瞒他们,毕竟一个是真心服从自己,另一个又是自己的妻子,他想了想,说:“等,这件事情结束后,回到余府,我会告诉你们的。”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重新传到九州大陆居民的脑海中了。” 虽然嘴上说起来很简单,并且姿态一直没有发生变化,但此刻只有与余岐有着元神交融的秦子衿明白,余岐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东西,而且一旦压制不住,爆发出来的后果将会十分巨大,因此她便与余岐寸步不离,时刻将修为精髓输送给余岐。 这在旁人看来就是小女人对丈夫的依赖,而且是不分场合。 之后的时间中,余岐便吩咐手底下不到百名的人对王家进行战后战利品收刮,而自己则对那凭空冒出两名金丹与多出一名元婴的王家元老进行审问。 “我问你答,说实话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他看向那名稍未比其他七人正常的倒在石柱下的元婴修士然后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枚散发着浓厚丹香的王品丹药。 丹香的气味十分浓烈,作为元婴修士,即便是寿元将至所剩无多,对于存活在修仙大时代中过的修士,十分明白高品阶丹药的气味与能量。 老者的鼻子嗅了嗅,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余岐手中那枚丹药。 余岐看着他,尽管对方现在看上去十分狼狈可怜,但微弱的元婴气息却是让余岐提不起半点同情之心。 老者开口问道:“你……这是王品丹药?” 余岐果断的答道:“没错,” “有丹纹吗。” 余岐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口中所说的丹纹是个啥意思。 老者笑了笑,也很干脆的点名中心,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说道:“问吧,你需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包括余岐在内,秦子衿都没想到此人会如此干脆,按理说,此人也是王家祖宗辈的人呀,人家家都被人抄了,子孙后代都被宰的一个不剩,竟然还能如此平静。 秦子衿也自认见过不少人,但能有如此心态,还是第一个。 而且,余岐不知道的是,就当他在将丹药取出来的时候,不光吸引了王家其他七位金丹期,王品丹药的浓厚香气与光辉也将那些暗中窥视已久的偷kui者吸引出来。 他们纷纷隐藏气息,在随风,秋二老收拾残局无空之时,以雷霆之势向余岐发起攻击。 第164章 一百六十四章——后果自负 随着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正在与那老者搭话中的余岐忽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降临,一道如芒似电般金色长戈朝余岐俯冲而去。 得到反应时间的余岐猛的运作体内灵气,催动着神魔之体的力量,浑身骨骼咔咔作响,一道巨大的劲力将衣衫爆碎开来露出结实而壮硕的肌肉。 接着,余岐右拳灌入灵气一记转身直接动轰在那病金色长戈上。 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反应如同闷雷般炸响,一道涟漪向四周扩散。 紧接着,半空上出现七八位修为皆在金丹期左右的修士,且都是受到岁月侵蚀苦苦无法提示境界的老者。但及时如此,他们发出的攻击还是非同一般。 至少,余岐没有在其他金丹上尝试到过这种力量。 如若不是有着神魔之体的坚韧程度,恐怕还真不一定能毫发无损将那柄还有后招的金色长戈破除。 “小子实力不错,靠筑基修为就能挡我一击!”一位身穿棕色长衫大袍的老者以点评的语气说道。 “黄兄,与这小畜生客气什么,我们几人去拦住那两位金丹后期,你去将他杀死。” 同那棕色长衫大袍身后不远处的另外一位白眉老者说道。 “哈哈,不错!虽不知这小畜生获得过什么样的机缘竟然能狗屎运击溃王家,但目前看来,那小畜生八成已经力量到了尽头。” 说这话的人,余岐记忆印象中记得他,那是一次原主去到李家时看到的画像,此人想必就是李家的祖辈。 “不错,我等八位金丹高手一同出手,这小畜生插翅难逃,然后在赶往余府将那大畜生一同杀掉。” 眼前这些人,余岐都通过之前炼化的人的记忆对他们有了大体了解,这八人,分别是枫叶城,李,黄,苏,萧,林家的老一辈高手。 修为也都是清一色金丹初期,这些人其实余岐并没有放在眼里,真正能够令他在意的是那四道隐藏极深的气息。 而且余岐也不想在自己与这些家伙打斗时被人当了黄雀自己当了螳螂,因此也没太想杀这些人,固然表现上也没多大在意这八人。 且不是方才被那黑雾男子掐脖子时体内留下的一道极为顽劣的黑雾细丝,压制了好久方才彻底消除,耗了巨大能量,否则,刚刚那一击长戈,挡都不用挡。 不过现在一看,对方这八人似乎是要蹬鼻子上脸。 而余岐这个恰恰就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那种角色,他可不会管对方年龄多大,在他这没有差别待遇,众生平等,惹怒了我,后果自负。 “尔等不是我的对手,就此转身离去我不会计较,至于毁我余府坊市一事我自会上门理论,如果一味执迷不返,后果自负。” 余岐也毫不太在意这些家伙口中一嘴一个小畜生的话,毕竟与一群没爹没妈的孤儿计较着实有失自己风度,况且,区区嘴皮子,又不会造成实际意义上的损失。 但结果很显然,余岐的话,换来的是八人的嘲笑,尤其是那黄家老一辈高手,号称赤虎真君。 至于这一点,余岐也不太想去想为什么区区一个金丹就敢自称真君。 而是这些人一来到这里就肆无忌惮的用神识在自己身上扫射,毫无顾忌的极其放肆,而且还露出一种嘲弄的表情。 也正是因此,余岐才更加肯定了枫叶城世家们的傲慢,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清洗计划,与对枫叶城世家们最后的一丝怜悯,同情。 “啧啧啧,这小娘皮姿色,啧啧,我正好缺一个鼎奴!”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头贪婪的目光落在了秦子衿身上,好似胜券在握一般,“我先去一步了啊!功法你们自己逼问,那小娘皮我要了!” 一个飞梭,他直接来到了秦子衿面前,枯黄的手掌伸出,如同看准一件绝世珍品般出手。 而其他七人也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都想先观看一番余岐是否还具有反击能力在出手也不迟。 “放肆!”运处,传来察觉到异样的随风,秋二老怒喝声,他们立即提速飞来,但却被四名金丹拦住。 那苏家老祖赤虎真人收手负后,一副谈笑风生,胜券在握的模样,说道:“两位道友伤势还没恢复吧,哈哈,不妨等我那老友得手之手你去再出手。” 然而,就在这苏家老祖话音刚落的时候,传出了一个老头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众人瞬间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只见是余岐单手领着一矮小老头的脑袋,一路向他们走来,每走一步便对手上提着的那个东西进行硬生生的肢体拆卸。 “老萧?!”围堵着随风,秋二老中的一名瘦瘦高高的老者惊呼出声。 其实不光是他一人,就连其他六人皆是心中一惊。 因为他们看到萧家老祖满脸鲜血,身体上的肢体也少了一些,而且是被尽数仍在地上。 余岐如领着一袋垃圾般领着萧家老祖。裸露的上半身,壮硕的肌肉给人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感与恐怖爆发力的感觉。 还有一方面则是萧家老祖实力与他们相同,再加上身上带有不少法宝,如此轻易就被活捉,他们无法想象就在那短短的几息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畜生你大胆!那可是萧家老祖,你这是打算与萧家全面开战吗!”那名瘦瘦高高的林家老祖放言威胁道。 但余岐根本没理会他,仍旧一步步缓慢前进,每走一步,便靠蛮力扯断萧家老祖身体上的任一肢体。 而这一路地上,全是那萧家老祖的鲜血与肢体部位。 身旁的秦子衿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一旁。 瞧着势头逐渐不对劲的七人,迅速运转起了金丹中的灵气,也不忘打打嘴跑干扰余岐心神以待时机一击必杀。 这其中便有那高高瘦瘦的林家老祖:“小畜生!你想干嘛!你想清楚,我们可都是枫叶城各个世家元老,你想对我们动手,就是与整个枫叶城为敌!” 闻言,余岐嗤笑一声,然后说道:“八人!” 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过余下七人,煞气再一次爆发开来如同巨山沉重般的巨力压迫在七人身体上。 苏家老祖赤虎真君脸色忽然一变,感到身体如负岳山般的巨力,让他发觉到了不对头。 “李家老祖李承,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筑基巅峰寿元将至,无法突破金丹时,是靠着我余家所赠送的一株千年化灵草才突破金丹,如今你又对我余家出手,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李家老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余岐,至时这一刻他都不相信余岐有能够杀死他的能力,至于萧家老祖,他甚至也觉得是杀手锏,而余岐现在多半已是强弩弓末靠气势吓人罢了。 千年来突破金丹后的享受与安时处顺在枫叶城,已经令的他对外界失去了信息交流,千年的傲慢已经令他的心性出现了巨大变化,金丹肉身的力量与灵器也令他相信这世上不存在能够杀死他的存在。 他恶狠狠地盯着余岐,余岐也没有立即下手,毕竟,这家伙身上还隐藏着自己需要知道的信息,听余天江说起过,这副身体的生母便是李家人,因此,为了了解更多信息,以好将作为余岐的一生告退,余岐必须需要知道更多信息。 因此,他只是将李家老祖的金丹以神魔之体的力量将其拍碎。 而这看似普通的一掌,在没打到李家老祖丹田上时,他还傲慢的以为余岐念及生母也是李姓人因此打算道歉。 但直到那一掌落下,李家老祖百感交集,那从未体会过的强大蛮力直接将金丹击碎,一口鲜红的老血吐出,眼睛瞪大的如同铜铃般,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一区区筑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之力……不,甚至是说,连照面的一招威压都承受不了。 与他相比仿佛面对着一尊洪荒巨兽,在对方健硕魁梧的身体与滔天的气势面前,自己这千年的金丹心性就如同一个笑话般,不堪一击。 接着,余岐直接绕过了他,李家老祖此时甚至抬起头来仰望余岐,回想起了往日的亲家之情以为余岐会感到愧疚,但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平静如冰的表情,眼神中全无一丝愧意,毫无感情可言。 接着,余岐缓缓走向其余六人,每一近一步,众人就越感觉杀气越发浓厚以及自身位置所在的重力,最后,众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器,以一滴精血为代价脱离了余岐的煞气领域。 众人面面相觑一眼向不同方向飞离,但是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临走前非要放言挑衅一番的家伙。 “小畜生!别得意!老夫这就去余府宰了你与余府上下人!” 说话此人是也是萧家的一位老祖,与之前那人关系算的上是隔了一辈,但后因修为相差无几便以兄弟相称,关系属实混乱。 而他脱身的便是一柄灵级灵器叫做梵云枪,内附火风属性,上一次修仙大时代中进入秘境获得的一柄灵器。 而他估摸着也认为如今自己的灵器都祭出,即便余岐追了上来也有一战之力。 在他眼中,余岐再强也不过是筑基初期的小娃娃,无论是经历,心境,修为自己都完美碾压,没理由打不过。 之前那些人也无法是太久没有战斗以至于乱了方寸才会被一直处于战斗状态中的余岐偷袭得手与对方身上有护身灵器存在。 第165章 一百六十五章——我看你是自寻死路 萧家二号老者自视将底牌尽出,在加上修为大于余岐一个大境界,再加上千年的经历与战斗经验,根本没理由打不过余岐,次者,对方也没可能杀死自己。 虽然有之前另外一位李家与萧家老祖为前车之鉴,但根本上,萧家老祖清楚的很,八人平时间都极为瞧不上对方,认为自己才是八人之首。 千年来的傲慢与安时处顺,已经扭曲了他们的意识,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作为局外人的余岐却看的清楚的很。 他十分明白这种心态的人是怎么养成以及养成之后的举动,再者,余岐也明白自己先前消耗的灵气本源正好需要这几枚金丹作为恢复的一部分。 就在那手拿梵云枪的最后一位萧家老祖转头挑衅之时,余岐早以运作体内灵气如芒似电般的速度来到那萧家老祖身旁。 而那萧家老祖也不算太差,在得到反应恢复战斗状态的一些时间后,立马作出了反击。 只见他将柄梵云枪突然收缩一大截,体内灵气刹那间涌出迸发出一道巨大的火云冲余岐而去。 萧家老者不禁出现喜色,就连其他五人也停下了脚步观望起来,他们自然也知道萧家老祖这套梵云枪的厉害,想当年还是筑基期时就拿着这柄枪杀了一头堪比筑基巅峰的二阶上品妖兽,而如今,千百年过去,萧家老祖已达到了金丹期,枪法自然也要强于当年,而当年即便是强如妖兽般的身体都在这梵云枪的焚云式面前都丧命,区区一个筑基初期的人类身体又怎么能比得过妖兽呢?即便你是拥有护身灵器,品阶又能高到哪去? 枪,虽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但灵活运用也是关键,就如这萧家老祖,面对极为近身肉战的余岐,及时收回一大截枪托横面一扫,并附带火云,战斗经验属实了得。 然而,就当众人都以为马上就将会有一具烧伤的尸体从天空倒下时,却只见火云被一双手徒手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就这样吗?”余岐从火云中走出,最后甚至不忘将这团火云给掐灭,强如煞气罡风的力量顷刻间掀起一阵黑色飓风,火云如同小火苗般熄灭。 萧家老祖见证失了一会神准备打迂回战术,但就在迟疑的一刹那,一只大手便将他腹部掏穿,他缓缓低头观望时,只见腹部一个大洞与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至于梵云枪也一并收到空间戒中。 余岐看了一眼沾染了鲜血的金丹,色泽还算不错,金丹的光辉隔绝着鲜血的侵粘,余岐将其立马放进嘴中吞下,炼化吸收的同时盯上了停步的几人。 “快走!此人是妖魔转世!”瘦瘦高高的那名林家老祖大吼一声最快反应过来迅速向远处遁走。 余岐看准了目标也没有一丝犹豫的提速追击那林家老祖并对有些发愣的二人说道: “随风,秋,你们去将其他两人活捉!” 二老也是迅速从余岐生吞金丹后不仅没有丝毫排斥现象反而越发勇猛的表现反应过来。 随风,秋二老毕竟也是大宗门长老,对于生吞金丹炼化修为一事自然也比其他人要清楚内部实情的多,但,他们从未听闻,甚至见过一个筑基期吞噬金丹的举动,此刻,他们不禁联想起余岐的丹田开辟的究竟有多大……以及凝聚金丹时又会是怎样一番举动。 “喂,老秋,你当年突破金丹时引起的天地异像是多少层。” 随风长老传言道。 秋长老犹豫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风,但我要告诉你,跟着这位少主干事,突破元婴只是时间问题,恐怕就连一窥化神境界也不无可能,以少主今日这番举动,我都差点以为少主是太古大能转世,” “但少主的行事作风根本不像那些老妖怪,因此,我只能告诉你,等到少主突破金丹时,恐怕连天剑宗内宗大师兄的七层异象也不过如此。” 随风有些惊讶,但又恢复了平静,说道:“确实,咱们短短一年时间就到了金丹后期,说来,还是因为魂血受到了一大波浓厚灵气滋润才得以如此,现在看来,咱们如今的修为也算的上是当初天剑宗的内宗长老级别。” 说罢,二人纷纷使出金丹后期的全力速度擒拿离余岐是反方向的二人。 而此时的林家老祖,在余岐年轻力壮且战意处于巅峰的状态下,即便是金丹修为的速度也被余岐盯上,之前三人的结果已经很好诠释了他们不是余岐的对手,因此纷纷打算逃往各自家族中,量余岐也不敢凭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枫叶城世家的联合,就算杀不死,累也要累死你。 正当他准备反击争取逃跑时间时,余岐早以消失在了原地,神魔之体的肉身力量直接贯穿林家老祖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金丹再次吞入腹部炼化力量,这一幕幕,见者无不心惊胆战,筑基战金丹,不光如杀鸡般屠杀,甚至还吞噬金丹越战越勇,这如魔王般的手段,见者无不为之胆寒。 接着,余岐相继爆发一道道凶猛的力量将那些企图逃离的各个世家老祖纷纷破腹取金丹,甚至,就连尸体,余岐也不打算浪费,不过碍于手上并没有灵绳之类的灵器法宝,只能将尸体每杀一具然后用灵气牵引携带。 半晌后,五个巅峰豪门世家老祖八人,一废,五死,二残。 与余岐反方向逃离的二人以为能逃过一劫,但却被金丹后期修为的随风,秋二老打成残废。 “苏祈,林炎,”余岐看着二人,淡淡的低喃一声二人的名字后,下一刻就将其破腹取金丹,八位金丹高手,只剩下一位被废掉修为的李家老祖。 “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随风,秋二老毕恭毕敬的询问。 这下,他二人是铁了心要跟定余岐,且不说对方的种种神秘带来的馈赠有望让自己突破元婴的可能性,再者,二老也清楚的明白,不能够起一点歪心思,否则一定会被他杀死,甚至可能是折磨至死。 二人不禁回想起昨晚余岐对自己说的话,那可能不光光是一个试探,更多的是查验自己是否有异心,如果当时自己拒绝……并在今天见识到了他的手段,那么自己也有可能被列入被杀名单。 二人毕竟也修炼多年,自然心里明白这样的主子需要的是什么,实力?对方一个人杀十几个金丹不带喘气,势力?他们不清楚余岐是否有意,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忠诚。 “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们自己自寻死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余岐站在李家老祖面前说道,看似是在说给他听,但余岐却是在说给其他那些隐藏在暗中窥视的家伙听,很明确的告诉对方,动手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之后,余岐便吩咐起手底下家族子弟对王家再次进行抄家活动,有什么拿什么,无论什么都不放过。 而那几名还存有一丝幻想的王家元老也在这一刻接受了现实,但也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不打算就此自尽,而是想要最后的价值从余岐手上兑换资源。 对于活了千年的修士来说,很多人都有不同的思想,而像王家这样的元老,他们就分得清利益得失。 王家对于他们而言可有可无,修士之命长,有的是时间繁衍后代,至于投入感情,也是因人而异,王家,就是这样一类人。 “王家正殿以东的一处楼阁是存放灵晶石的地方。”那位虚弱至极的元婴修士沙哑的说道。 余岐闻言,也没有多去考虑是否存在陷阱或者还留有什么底牌的可能性便吩咐随风长老去查看,片刻之后得到了属实的信息。 他看向那命如悬丝的元婴修士,说道:“你倒是挺识事务的。” 那元婴修士虚弱的脸皮抽了抽,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的,只要你把先前那枚丹药给我,” “你也看的出来,我身体的虚弱,命数所剩无几,就算服用了那枚王品丹药,也达不到威胁你的程度。” “呵呵!”余岐笑了笑,作为活过两世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家伙是在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大的利益,当即就回话他:“那你就该知道,我拥有炼化人神魂获取记忆的方法,即便你是元婴修士!” 余岐也不禁为这命在旦夕还敢跟自己算盘打的乒乓响的老家伙惊叹一声,故意嘲弄一笑。 而那元婴修士似乎也看出了被余岐识破的念头,也是苦笑了下:“哎,连心机都不如年轻人了,我真蛮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年龄。” “所以,你究竟要出怎样的筹码让我救你,否则的话,我可就要取你元婴了!” “小……小少爷,我给你做交易!我是王家第三元老,王家三长老那一脉都是我的血脉,死去的那支只是嫡系,我还有不少分家,貌美如花的姑娘也有很多,可以供你当鼎奴。” 余岐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说,你王家还有许多分家咯?” “对对对!”第三元老兴奋的回答。 “但我对你王家分家族人没有兴趣,法宝灵器我也可以自己慢慢搜,如果你们再开不出合适的筹码,那我就要自取金丹了!” 第166章 一百六十六章——收服 元婴修士的强大,余岐是见识过的,无论是第一次在天剑宗受到刁难时遇到的那位内门长老,拥有让自己感受到星空般浩瀚修为亦或是那自称来自天璇门的天绝子,这两人无论是谁,都带给过余岐强大的反馈感。 那种浩瀚澎湃的意识感官逼真到身临其境,余岐无法不对要强出自己两个大境界的修士警惕,另外一方面则是人老成精这一说,就例如方才,明明已经危在旦夕却仍旧想着讨价还价,这样的人,余岐不得不警惕,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命若悬丝的老人,但他同时也是一名元婴修士。 接着,便趁着自己起了个头引起一片喧哗投降声后,开头的那个老家伙沉默了下来,余岐虽然听着那些家伙的条件,但始终放着一只眼在他身上,与活过太多岁月的元婴老妖怪而言,即便是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也决不会像金丹修士那样堕落,这点余岐也从答应过天绝子的一枚元婴丹那方面察觉的出,对方当时答应的极为爽快生怕自己反悔一样并且还将自己宗门的弟子情况告诉自己,可见,即便是他们元婴修士之间想要杀死对方也得用尽手段,或者拥有超出凡物的等级的宝贝,就例如古时期的传承或者遗迹。 因此再加上余岐方才对一干金丹修士的灭杀,王家元老等人觉得余岐肯留下自己等人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拥有那群家伙不具备的的东西,因此纷纷开出自己的条件。 “小少爷.....我,我可以的,我是王家第五元老,同时也是天都学府的一名客卿长老,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的天都学府的一切” 闻言,余岐向说话那人投去目光,是一名衣衫褴褛气息薄弱的老头,身材略胖,余岐说道:“哦?这么说你很了解天都学府咯?” 第五元老觉得自己能够活命急忙点头答道:“是的是的,无论是内外门,我都知道。” 经这第五元老这么一说,余岐忽然想到自己当初离开枫叶城时公孙翼和袁婉婷对话中提到的天都学府,貌似是在荆州当地,貌似是股不小的力量,如果此时能先知而后动,那么对于报仇一事可免去许多麻烦,但如果就这样放过这第五元老,保不齐哪天又带着一大帮金丹筑基来报复因此决不能放过! 想着,余岐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他面色严肃的看向第五元老说道:“可以,不过你得交出自己的魂血让我保管以免你日后突生报复的想法,” 听到余岐的话,不光是那第五元老,就连那沉默已久的元婴修士都脸色一变眉头一皱。 魂血,可以说是一名修士的命脉,掌握了一个人的魂血就可以说是掌握了对方的命,无论那个人是什么修为,哪怕是化神炼虚境界的大能都一样。 取出魂魄中的精血交给对方,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是对方的人,生杀大权任君择选,除非能够重新转世,并且还是灵魂不属于自己才能够达到这种手段,亦或者是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化神大能能够制造第二元神摆脱魂血影响,但是!化神境界何其困难,普通修士修炼千年也不过元婴期上提升小境界,如果没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与资质,那么一生都可能困在金丹巅峰或是元婴而死去。 “这....小少爷......” 第五元老的心思余岐当然看得出,当初若非自己以强大修士的假气息哄骗随风,秋二老,哪会这么容易得到对方魂血。 但就在众多元老犹犹豫豫时,一直沉默着得第一元老,也就是那名元婴修士开口说道:“我愿意交出魂血奉你为主。” 说话间,那元婴老头便已取出魂血悬在指尖,余岐淡淡一笑,但众多元老惊慌,疑惑中接过魂血放入眉心识海中。 与此同时,余岐庞大的识海空间中,再次多出了一滴魂血,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受到来自仙界灵气的滋润改善资质,这种舒适的感觉一瞬间就反馈到了那元婴修士身上,顿时感觉自己那命若悬丝的生命气息突然暴涨一倍,而且就在停滞百年之久的元婴初期境界也出现了松动,如同巨山向前挪动了一小寸,但也就是这一小寸,令他神色大变,一副惊恐的表情,他很清楚自己的资质在哪,百年前停滞不前的时候他就清楚了,所有才打算就此闭关壮大家族。 “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余岐将那枚王品丹药给了他。 当他服用下丹药与神魂受到滋润的双重恢复下,停滞百年的修为出现了巨大的进步,一阵灵气旋涡突然朝他聚拢,澎湃的灵气席卷整个区域,但他们并不急躁而是有序的朝那第一元老这个灵气旋涡眼聚拢。 汹涌的灵气海潮使的众人皆是一惊,余岐立刻释放出假神境界的修为抵挡,那些因风暴而打在身上的土木碎块纷纷弹开。 远处收集财务的秋随二老皆是肯定心中刚才察觉到的感觉,魂血牵引。 当一个具备强大灵气气场出现了一道以上的魂血,灵气气场就会将其进行牵引,使其更加好感。 余岐的识海就是一个富含巨大灵气的气场,因此在其的魂血不光是彼此能够牵引对方,而且你能够在岁月的不断消逝中改善体质。 半晌后,一道响声炸裂,涟漪向四周扩散,再看那第一元老时,颓废之气消失无存,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几百岁,气息变得浑厚而悠长,整个人如同身形都大了许多倍般给人一种压迫感,但比起天绝子似乎还差了一截。 “元婴中期......”他不敢相信的体会与察觉自身的修为,一番激动之后,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对余岐行礼:“多谢少主赐老奴机缘,老奴此生对少主再绝无二心,如有违背神魂俱灭!” 元婴中期...这股无形中都在向外释放着难以压制的气息深深的震慑着众人。 “你本就有百年修为堆积,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余岐表现的不是很占功,在外人听上去似乎也是那么回事,但只有第一元老清楚这所谓的顺水推舟是花了多大力量,改善一个人的资质这的需要多么恐怖的一个力量,他忽然感觉到了世界的浩瀚,仿佛以往所有迷茫的问题都变得清晰,同时又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 “是,多谢少主恩赐,老奴没有姓名,但早年间有地魔君的称号,少主如不嫌弃便叫我地魔子吧。” “行,我便唤你为地魔,”余岐也不想去纠结为什么王家第一元老会不是王氏族人的原因,以及这地魔君的称号,他有不是本地人,对于本地传说知道的就跟三岁小孩一样。 但,接下来,才让余岐意识到,这大家族的元老当真是怪异,就拿王家来说,一共就八个人,六个人是外姓。 而他们在见识到余岐好处之后纷纷献出了魂血获得了丹药,但余岐并没有将他们的魂血也放进识海内部空间,而是与识海相对较远的一部分区域,所受灵气滋润很少,但这些家伙同样不值得余岐耗费自身本源去改善他们资质,虽是很少,但再怎么样也是肉,尤其是这种没有判断能力,见势而行的人。 余岐知道,自己需要的是忠诚的手下与伙伴,随风,秋二老以及地魔子都很识趣,值得自己结交,而反观其余七人,余岐则是要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就在这时,熟悉了如今修为的原王家第一元老,地魔子忽然感知到了附近有四道较为怪异的气息,对余岐说道:“少主,有四道诡异的气息,看样子不是枫叶城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枫叶城本地人?”余岐问他。 地魔子也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对枫叶城的了解:“少主有所不知,老奴平时修炼结束之后都会无所事事的用神识感知一番枫叶城的大小街巷,因此对枫叶城的本土修士气息还是很熟悉的,但这四人的气息明显与众不同,而且有一道还具备妖媚气息,这是极为苛刻,因为不光要求修炼者必须是漂亮妖娆的女性,还得未经人事。” “但枫叶城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子是根本藏不住的,早就被抓去当鼎奴了,少主你是不知道,这种体质的女性,而且还是未经人事的女修,对于修仙界来说不亚于一件遗迹珍宝,尤其是那些合欢宗门,更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 余岐倒是来了兴趣,问他:“那有两个女修,你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万一是她们两个互相ox呢。” “少主也感觉到了....”地魔子有些惊讶,那种程度的距离与隐藏气息的能力,他都认为有些奇妙,但没想到自家这位少主也能,而且看他反应,似乎早就知道。 地魔子咧嘴笑笑说道:“少主有所不知,那未经人事的女修在灵气使用与气质上都会大大不同,即便有些看起来很暴露妩媚,但身体上都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尤其是那些姿色越绝佳的女子越是如此,从另外一个意义上说就是另外一种媚功,就比如一直跟在少主您身边那位女子.......” 说到这,余岐狠狠瞪了一眼地魔子,他忽然有些受不了这个话痨,明明之前还一副沉默寡言的老练稳重,巨大的前后反差着实惊人。 但从某些意义上说,活了千年之久的地魔子从眼界之远中也能够带给余岐许多信息,即便是这看似充满yinhui的话题。 “啊啊,少主饶命....”年轻的身体与搞笑夸张的话令余岐一阵无法接受这巨大的前后落差。 当然,也正是这种前后落差的巨大骇人感令余岐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正信息,就如那突然从王家大院出现的黑雾,与黑雾中的男子,他的神秘诡异一直印在余岐脑海中,以及那突如其来的掐脖子似的见面礼与走之前的一顿骚话。 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章——我管你是谁 “那么先前从王家跑出来那怪物是什么。”余岐问他。 “怪物?那些鬼爪嘛?”地魔子半知半解的样子也不太像是撒谎,而且也找不到对方有必要撒谎的理由,他说道:“其实那些东西老奴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王家先祖从一处秘境中获得,当时的王家家主修为还是金丹级别,与老奴关系还算不错,见老奴是一介散修便请去做家族长老,但随着时间一过就是几百年,第一代家主就死去,由我接任大长老,然后是他的后代一届修为比一届弱,” “几百年间,当初还挺强势的家族就变得越来越差,而且家族子弟也逐渐变得急躁暴戾,整日无所事事干些歪路子。” 说到这,余岐打断了他,他不太想了解王家的起源与衰落,打断他道:“我对王家起源不感兴趣,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们之前释放出的那团东西。” “啊这...好的好的”地魔子似乎是不太愿回想起那副景色,但在余岐胁迫之下还是得说:“那东西原本是一件木盒,是王家第一代家主出外历练时在一处秘境得到然后带回来家族宝库,后面几次又发生几次家族子弟惨死,王家第一代家主觉得是黑盒造成,因此锁进了由我开辟出的一处小世界中,” “后来兜兜转转过了几百年,很多知情者都陨落只剩下我与几位金丹元老,至于袭击少主您也是打算孤注一掷,因为黑盒启动需要生命精元,而当时我们又打算趁机统治枫叶城自立为王,但老奴也万万没有想到,那黑盒中的东西它不听使唤,” 余岐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细节,询问道:“照你的意思是说它是被你们解封的咯,那种夺取生命精元的东西是属于魔物吧!” 闻言,地魔子立马求饶道:“啊啊啊....少主饶命啊,老奴也不知道立里面会是魔物,本以为是某些强大的嗜血灵器,” 余岐瞪了他一眼,说道:“小心思打的挺好,是打算拿我祭剑然后统一枫叶城自己当老大。” “啊啊啊...少主饶命啊,老奴现在是对少主忠心不二啊,您叫我向东老奴绝不敢向西。” 余岐摆摆手,说道:“行了,你知道的就这些了?” 地魔子坚定不移的点头回答:“是的,少主,老奴知道的就这些,至于其他金丹,他们还是晚老奴个两三百年才加入的王家因此....”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巩固一下修为,你让其他归降的金丹去带着我家族子弟收刮王家,你替我们两护法。” “两?”正当地魔子疑惑时忽然看到了秦子衿也在不远处调息起来,浑身散发的灵气气场一下就将周遭泥块碎石隔离,浑厚的气息让他还以为现在的修士修为都如此强悍。 通过地魔子的话,余岐算是大致了解到了那神秘男子的信息,但仅凭这些稀少的信息还不足以推断对方是异族,而且对于异族的信息,余岐一概不知,唯一了解的应该就是妖兽,但完全也跟那神秘男子搭不上边。 黑盒,吸取生命精元以及那神秘男子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如果通过这些线索进行猜想推断,那么便大致能够锁定对方是异族人,而且是异族的王领级别,包括地魔子说的千百年的事,如果想要知道神秘男子的由来,那么必须知道千百年那场大陆混战与其中开启的秘境。 “有线索了嘛?我感觉到你的精神状态一直是紧绷的样子。”余岐的脑海中忽然传来秦子衿的声音。 这不同于神识传音,而是一种元神交融过后产生的外人无法窥探与察觉到的交流。 余岐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灵气正在以一种极为温和的方式传递过来滋润着元神的亏损。 “此事牵扯到了几百年前的那场大陆混战,牵扯太多......极有可能牵扯到异族....我”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下来 “异族?具体是那一种异族能够肯定嘛?” 余岐疑惑:“异族还有多种?” 那边传来秦子衿神魂的一阵欢悦。 “是的,一些古卷中有记载,但极为稀缺,只讲述了妖兽一族的部分信息,但依然感觉得到不止妖兽这一种异族。”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感觉到不远处传出一道极为暴乱的灵气碰撞导致的涟漪四散开,余波甚至牵连到了自己这个地方,二人几乎同时睁开眼,互觑一眼后在半空两点之间的交点汇合携手飞往发生战斗的地方。 王府以东院落处,随风,秋二老目光严肃的盯着半空中漂浮的二男二女,与此同时地上还有两具金丹初期高手的尸体与不少家族子弟。 修为低微的家族子弟被其他几名金丹高手保护在身后。 “不就拿点东西吗,至于动手吗,这不,被反杀了不是。”长相清秀的男子调趣说道。 一旁的清秀女子也一副冷如冰霜好似一副冰仙子般的模样的女子也说出与她人设不搭的话来:“一群乡下小土绅也配对我出手,自寻死路。” “哈哈,小师妹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这不是还没碰到嘛,说不定他们就好师妹你这一口。”一旁的妩媚女子也添油加醋起来。 哪知,她的话引得其余众人一顿恼火,破口大骂:“你们好意思信口雌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我们下杀手还枪我们东西!” 说话的这人,是一位被差点杀死但好在被秋老救下的受了些伤的金丹高手。 那清秀女子一脸鄙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一群一大把年纪还是靠着丹药堆上去的金丹,也没点自知之明,杀了也就杀了。” 那妩媚女子打趣道:“小师妹好狠心呀,这些人好歹也是对你一见衷心的人呢。” “看到他们的眼睛就让我恶心,真想将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 闻言,一旁观望已久的清秀男子忽然说道:“这好办啊,师兄帮你,只要你陪师兄喝喝酒就行了,怎么样。” 说话间,那男子浑身迸发出一道极为强悍的灵气,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那沉默已久的面具男插入道:“快点吧,我感觉到三股更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 清秀男子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是越发靠近那清秀女子谈一副调情的模样。 那清秀女子也是忍无可忍,答应下来:“好!”她忽然停顿了一下,指着随风等人:“不过我要他们全部都死!尤其是那对眼珠必须挖下来!” 嘶,这下轮到那清秀男子尴尬了,他虽有金丹初期修为不假,靠着家族灵器与学院灵器能够杀同阶之人,但数量多了也不好说,尤其是对方那里还有两位金丹后期。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出手。 瞧见对方那股澎湃的气势,随风长老顿时怒道:“四位过分了吧!你等先出手抢我等灵器不说,还出手伤我等,莫非真以为仗着天都学府身份就以为我等会任由宰割!” “哈哈哈哈哈”随风长老的话不仅没有起到正当用处,反而使得四人皆是一阵大笑与鄙夷。 那清秀男子更是叫嚣道:“一群猪狗一样的畜生,临死之前就让你死的明白!” “我们这四人皆是吴国有名的世家嫡系,更是天都学府的内院弟子,就算你们敢还手又如何,我们的底蕴灵器法宝片刻间就可以回到荆州,到时候你们只会死的更惨!就连这牲口城也会被夷为平地!” “老秋,你快走,去报信给少主,让他离开此地,天都学府势大我们本就惹不起,再加上对方还是吴国的公子嫡系子弟。” “走啊,等到日后势大再报仇也不迟,以少主的个性若是碰到他们势必会有一战,他们虽伤不及少主,但背后家族力量不可小视。” 徒然间,清秀男子手握一柄青色长剑,长剑挥动流溢出一团金色流彩,下一刻全身被一团金光覆盖,澎湃的灵气喷涌出向四遭扩散,如同流云仙彩一般布满凌空,下一刻便幻化出数百柄剑影对准众人,随风一干人等晓得对方势大,再加上一身数不清的灵器也只好极力抵挡。 “想跑!死吧,老畜生!”清秀男子大吼一声。 但下一刻并没有剑影落下,而是一道如芒似电般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下一刻他口中大喷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巨物撞击般,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从半空轰下地面,一路摩擦撞击才因为惯性而停下,但整个人却因为中途施法与那看不清的攻击死去,金丹的破碎声虽然细微但却如同雷鸣般在每个人耳旁炸响。 随风长老一干人等虽然没有看见来者,但光凭这强悍极其碾压性的实力就能够知道,是余岐。 第168章 一百六十八章——哪有如何 余岐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总有些仗着家世背景就能够豪横到没有脑子的程度,但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大概就能明白过来,含着金汤匙,要啥有啥没独自经历过影响人生观的经历,想来心性也高不到那去。 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没受到过曲折与在过分溺爱下长大,俗称长大的婴儿。 而心性为什么会如此顽劣,以至于敢以四个人而且还是两名低级金丹两名筑基的就胆敢如此大胆,想来在学院也是如此蛮横霸道,完全没有一点大家族子弟的风范,行事风格就跟没受过教育的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至于对方身份,余岐也早以听到那嚣张狂妄的自报家门,并且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修仙者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论是在那个世界,余岐一开始也是秉着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权利规则,但却发现这是根本不可能,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心性中的傲慢与狂妄,贪婪都永远不会磨灭,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做那些遥不可及的事。 所以,当面对这些大家族子弟时,余岐本身还是带有一丝丝情绪,毕竟这是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力遭到对方打压,这是在消磨自己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根基,因此那一拳上,不光加入了假神境界的灵气,同时也包含了天慌拳意与煞气,以至于那清秀男子当初暴毙,至于对方尸体为什么只是破了了大洞,余岐转头一想八成有可能是护身灵器。 下一刻,见对方三人似乎是有逃跑的意思,一旁的地魔子立即催动那雄厚的灵气,地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道光幕,随既迅速向天空中心聚拢,那几人也是一头撞在了结界上回过头来祭出灵器警惕余岐等人。 这一看,余岐才看清楚对方,穿着打扮那就一个豪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豪门世家一样,这不禁让余岐想到当初枫叶城那群世家子弟一样,脑子没发育成熟。 那清秀女子见证不妙开始了嘴炮攻击:“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们可是吴国当朝大臣的后代!” 但余岐压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因为余岐知道对方既然已经开始放嘴炮那就证明没有能够对抗元婴级别修士的灵器否则早就逃之夭夭不会在这放嘴炮,因此眼下是要做好身为一个主子该做的事。 余岐目光扫射一番后落在了秋长老身上,说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秋老。” 秋长老顿了顿,说:“此事起源于我们按照您说的去往正殿以东位置拿取灵晶石时在一位王家元老带领下还发现了一件灵器,而且看上去品阶不低,就在我们准备回收的时候,那伙人突然出现袭击我们并杀了一些人,并将那法器抢走。” 闻言,余岐瞪了一眼地魔子,地魔子也是心意会神凭借元婴中期实力轻而易举将三人抓来,那三人见来者是元婴级别的老怪,当场就慌了神,连反击对抗的能力没有打出便被地魔子瞬间擒拿丢在了余岐面前。 那三人面对元婴修为的地魔子,光是地魔子散发出的威压就足以令他们惊慌失措,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下一刻就被一顿暴揍。 余岐这个人的性格手底下人也是有所见,生怕余岐会一个不高兴就将剩下三人也给杀掉,但在场的金丹,金丹以上修士都明白,这三人是王家所不能比的,余岐虽然强悍,但终究境界太低,有些事情终究不知道,而像是他们这种金丹或者更强的地魔子的元婴便会察觉的到吴国的整体修士水平都极之高强。 这是修士达到高阶境界时对天地更深一层的领悟,余岐不知道,因为还太过年轻,境界也低,因此终究无法理解天地间灵气变化的玄妙,即使是他们,包括地魔子也不敢说全能全知。 尤其是在这种灵气复苏的情况下,他们的神识覆盖面积与自身灵气等级都会在这块大陆灵气恢复完整后被压制,无法随随便便一击就引动天地异象,因此当个那个时候就是比拼势力,他们投降余岐,不光是看在余岐双面施压下,更多是看在余岐的实力与他的未来。 “少主,我们可能闯祸了,吴国修士繁多,聚集了九州大陆南方大大小小的门派,”随风长老出来解释道:“这几人是天都学府的内府弟子,再加上他们是吴国大臣后代,我想,我们赔点东西给他们,再有他们顾忌地魔前辈元婴修为,也不会太撕破脸皮。” “也就是说,整个南方都没有几个元婴修士?而吴国更是没有多少?”余岐倒也一副随性的模样,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有元婴修士,但以目前形势来看,元婴境界修士都是一种类似于核武级别的存在,不会轻易露面,达到一种威慑的作用,因为一旦出点意外,那后果是十分惨痛,这也就说明了元婴修士在现在局势下的稀有程度。 至于对方联合起来,余岐没想过这点,但也有极大可能,但即使是来了,他也有天绝子给的那块铭牌。 余岐回头望了一眼他们,一副求自己不要激动,一切好商量的样子,余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群家伙如此表情,自然也猜测的出那吴国究竟是强大到什么程度。 “他们抢的是什么东西?”余岐问道。 一位王家元老回答道:“回少主的话,是乾坤镜。” 乾坤镜?余岐脑海中貌似记得好像在哪听过,记忆有点久远,是在自己还没有掌握这副身体重生之前,貌似是余天江一次偶然间在商议时吐出。 余岐觉得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功能貌似是可以修补人的修炼错误,而且内部灵气也比外面浓郁的多,类似于开辟一处小世界的灵器,差不能可以称之为一种随身教授级别的老师。 余岐估计没错的话,那貌似是王家的至宝,品阶甚至在灵级以上。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没多大用,毕竟自己这种级别的功法,那可是神级,就好比一个高中生在教一位负责航天焊工的大国工匠如何焊接一样。 但如果是用于给家族中大多数子弟以奖赏方式能够得到暂用的话,定能起很多的作用。 于是,余岐看向了他们,说道:“拿来吧,别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爷让你把命留在这。” 三人被余岐这么一恐吓,或许是觉得同班在一旁尤其是异性,顿时脸色无光,直接硬怼起余岐:“你算什么狗东西!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我父亲可是吴国国师之徒,吴国的三公之一,金丹后期高手!南家可是整个吴国赫赫有名的家族!你敢动我!” 闻言,一旁众人见证,那想得到会变成这样,啥也没想就想着赶紧阻止余岐,但却发现为时已晚。 余岐刚刚抬起一只手,还没挥下,那清秀女子便被一道强力劲风袭击,华贵衣衫一下子爆碎开来。 众人本以为是余岐所为试图羞辱,但却发现是他的双修道侣,一位无论是容颜还是姿色,都堪称人间尤物的美女女子,玉手一挥,便变成如今模样。 “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无需公子出手,我便直接了结你。” 柔和的声音说出一句极反人设的话语。 那被羞辱的清秀女子立马用手臂遮挡隐私部位,愤怒与羞涩的情绪交错,她咬牙恶狠狠地盯着秦子衿。却不敢言,因为她不了解这个女人,生怕对方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公子,此事不能就这样实力!这几个人必须杀死!” 秦子衿缓缓走来,美眸在那几位长老处转了一眼后看向余岐,说道:“这些人的个性完全可以印照出他们的家族风气,就此放过极有可能招来数之不尽的麻烦,按照他们睚眦必报的个性,因此果断杀死反而能为枫叶城争取到休整的时间。” 听秦子衿这么一说,余岐虽然觉得有点不同于秦子衿平时的风格,但仔细端详却是如此,且不光对方是不是小气,但就光说放过了他们,反而会被对方家族找霉头,因此自己必然会反击,以此下去事态也会由渐渐地颜面无光到最后的生杀之仇,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杀了反而更好。 通过这一点,余岐也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些人求情而不去考虑其中利弊,而去选择那些元老的右倾投降主义。 确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对方,肯定也会找一些高手给子孙报仇,而不是自己出马,毕竟还要坐镇家族做判断,并且也不会去平等看待一个小乡山中的豪绅,充其量也例如土匪行当中。 说到底,实力还是硬道理,一切的柔软和求饶都会使施暴者变本加厉。 那三人似乎是看出了余岐此时的脸色,渐渐变得凶狠,放言道:“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兵部大司马,黄陕,金丹后期的高手……还有……这枫叶城的黄家也是我家族的分支,你……你杀了我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说话的人是那位妩媚女子,她也看出了余岐的脸色变化,明显是动了杀意。 “我爹是血鸦宫的大长老……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你……你如果放了我,我不但不会报信反而会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求你饶我一命!” 那一直沉默寡言的面具男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地求饶。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明白,只要能活下去,受辱又怎么了。血鸦宫祖训,只要能活命,万事皆能成。 一旁遮挡隐私部位的清秀女子见他这位卑躬屈膝的模样,当即就怒言吼道:“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真是没一点男人样!真是个窝囊废!废物!这畜生当真敢杀我们不成!他就等着全族死绝吧!” “哼,我看……” 话还没说完,除去那面具以外,那二女便是余岐一拳头给轰破了丹田,如天慌拳意的第一重力量,顿时就让二女觉得腹部有几十头上百头野马在奔腾四处乱撞,当即一大口鲜血吐出,昏死过去。 “你爹再厉害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吴国皇氏又如何,敢冒犯我就算是神也得死。” 第169章 一百六十九章——恕瑞玛……咳咳, 归降余岐的方式只有一个,献出魂血。 这个手段在场金丹高手们都见识过,那金丹初期的面具男尽管一开始很抵抗,但在生命即将结束的关头他还是妥协并且已经打了最坏的打算,但起码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是的,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血鸦宫的祖训时刻给予他动力,他相信,总有一日能够摆脱对方取回魂血。 在得知面具男叫吴昌后,王家收刮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虽然这抄家的过程受到了许多阻碍,但好在还是以不大的付出成功。 并且还为余府增添了许多高手,加上余岐他们返回途中碰到了牵引天地云雾九重新彩的异象,余天江也正式迈入金丹真人行列,以余府如今的十一位金丹,一位元婴以及数十名筑基,炼气的底蕴,再相比其他世家元老们的一个接一个陨落,只有城主家那位金丹高手因为不喜欢抛头露面夺过一劫外,如今,只有余府的金丹高手是最多。 这一点余岐也清楚,即使自己接下来不会去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他们也会乖乖上门,至于结果,那就取决于他们的态度。 这一点余岐也吩咐给了手底下所有修士。 在圆满抄家结束并擒拿那两位号称大世家嫡系子孙简称子孙的二女后,余岐等人便返回了余府。 而在余岐的安排下,二女被关押在了一处能够阻断修士使用灵气的地牢内。 在余岐不光带着一车车战利品还有那一位位金丹高手后,府内中刚刚晋升筑基的几人一阵目瞪口呆。因为这与他们意想中的回归大不相同,甚至差了十万八千里去。齐管家等人本还打算等到家主余天江成功突破以后就立马赶赴战场支援。 “少……少主……这……”门口接应的齐峰面对这一幕手足无措起来,尤其是当他目光扫到那面具男身上时瞪的更大了。外人可能不了解,但作为同一个学院,虽然对方是内门弟子但名声却传到外门,并且科科知识等级都是甲级上中下,从来没有一科是在甲以下等级的天才弟子。 这就像是一场,你的女神在有钱人面前的时候的样子。 余岐走上前起,迎起齐管家说道:“我爹他可是突破金丹了?” 齐管家连忙点头。 府内已然穿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气息浑厚且源远流长。 府内渐渐走出来一位高大魁梧的看上去像是二十三岁的男子,个头比起余岐这年轻小伙都要大上半圈,但气息的雄厚,却输了一筹。 齐管家带着众人纷纷行礼:“恭喜家主!” 余天江摆摆手,笑了一声,说道:“有什么进来再说,走吧,去会议大厅。” 半晌后,在为数不多的家族子弟加一众金丹高手的帮助下,所收刮战利品已然尽数归放到余府宝库,一处拥有二级法阵守护的地方,说起来,当初之所以没有蟊贼来偷偷摸摸,多半也有这二级法阵在其中威慑。 眼前这一幕幕看似已经将已存隐患解决,但在余岐眼里看来,福祸相依,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一些松懈以免发生无可逆转的事情,因此,他表现的并没有多高兴,尽管他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这样子很容易成为耗子屎,但他无法强行忤逆自己的心,他所追求的道是随心而为,因此索性就推脱,但就在这个念头刚刚生起时,与他元神交融的秦子衿能够时刻感知到他的情绪,握着他,四目相对嫣然一笑。 余岐也不知怎么滴便一时心软将那果断的念头打消,跟着余天江来到了会议大厅。 对于余府如今的规模阵势,余天江第一时间也是先问了问余岐怎么想,不光如此,其他几位老一辈长老都赞同了余岐,但余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枫叶城经营家族,自己的未来终究是天地与浩瀚的宇宙,因此推脱一番由父亲全权代理。 在这种君臣一心的会议中,进行的很顺利,余天江以前许多更改的计划都因为经费不足而无法实现,但现在已经不同,成千上万的灵晶石财富与数不胜数的财宝,余府改造计划正式开始,余岐碍于修炼与告知随风长老等人之前那团黑雾的事情并没有加入。 而关于告诉众人关于异族人的事余岐也在会议最后告诉了他们,毕竟现在的时间距离大陆混战越来越近,很多事情都迫在眉睫,但对于那黑雾之主的事余岐还是有些隐瞒,并且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至于那二女,余岐多次考虑后为了不影响到与秦子衿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打算将他们成为廉价巷子公交车,因此便使用噬魂夺取记忆。 这之后的一个月,余岐便一直在院落内闭关以等待来自吴国皇氏的愤怒,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至于整个余府都被一道五阶烈焰法阵庇护,但在此后,余岐神识全发探查的过程中,赫然发现自己的神识覆盖区域竟然以一种微秒的缩短区域进行缩减。 这样的怪异情况他当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神识传音给地魔子。 后据地魔之所说,是因为灵气复苏原因,许多灵气碰撞导致的灵气外泄出的怪异景象都会慢慢消失,这个过程需要多久地魔子也不知道,但他说一旦停止便有可能是大陆混战的开始。 这句话并没有危言耸听,余岐也隐约这么觉得,他虽然没有地魔子千年的阅历与见识,但他拥有两世为人的智慧,靠细微线索引发的连锁效应的能力。 但唯一让余岐想不通的是,吴国皇氏竟然如此能忍,过了一个月都没有对枫叶城发起进攻,相反这一个月来余府企图攀关系嫁女儿的家族倒是来了不少,姿色也都不错这件事余岐毕竟也是主事人之一,不能缺席,只是随便敷衍的几句便草草了结,毕竟他一心只有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报复! 而且那些家族多数也都是不起眼的小家族,八成是王家覆灭,其他大世家见大势已去也不再搞小九九,而离开联盟的世家又里外不是人了,只好又是送礼又是送女儿的道歉,余岐也自认自己好色,但又不是小姑娘收割者。 而在这些赔礼道歉的家族中,余岐也见识到了大大小小的家族,但就是唯独不见枫叶城城主与李家。 一个月的高度紧张令余岐有些左倾主义,试图去灭个世家杀杀气焰,但也只是一个念头,但秦子衿的帮助下渐渐平衡起来。 余岐睁开了眼睛,走出院落,打算着出门散散心,却发现院落中同样在赏秋景的秦子衿。 他沉下口气,向秦子衿走近,刚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抢先一步说道:“公子最近可是有烦心事?情绪动波变化很大呢。” 第170章 一百七十章——往日旧事的揭开 这一个月来,余岐都是一种提着心的状态,虽然表现上对对方毫无顾忌与自己有诸多底牌,但物极必反的道理余岐还是知道,而且他也不认为皇室贵族不会计较,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余岐就不知道,因此在灾祸来临前,未雨绸缪就可以了。 但枫叶城是一个整体,与如今的余府相比,其他世家已经被甩出了一大截,吴国皇室越久来到,越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尽管余府整体实力在现如今时代下极强,但与一个南方整体修士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被派出探查信息的齐峰等人也还未回归,但灵魂铭牌也未破碎,这也算是件好事。 秦子衿这一个月以来的陪伴也令余岐的心情不至于极端化出错,眼见也快即将入冬,本不会受到寒霜侵蚀的余岐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这种凉意并非小清新话本里的那种孤独,而是真真切切反馈到肉体上的寒冷,余岐不免为之疑惑起来。 正如当初筑基的时候,余岐就产生了修为的增加也伴随了自己的眼界越发提升与自己的渺小。但他随后一想,大概这是灵气复苏时的征兆吧,就连筑基修士都没法无视寒冷,可见当初的九州大陆灵气是有多高。 “是有一些”面对秦子衿的问话,余岐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的“这一个月我不光感觉到我自身修为境界没有提升,反而是筑基境界的灵气数量在不断增加,这与我当初炼气时一模一样。” 余岐身体的怪异秦子衿也是在一个月以前才知道,并且当时也查探过一番,经过严密的推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丹田处那如深渊般的巨坑,“如果公子是担心实力因此受损的话,那大可不必,” “公子境界虽然只是筑基初期,但体内灵气的增涨却是堪比地魔前辈,甚至还要强上不上,”忽然,秦子衿似乎想到了什么,“或许,余伯父知道些什么,我增偷听到过父亲与伯父的谈话,虽然记不太清楚,但与公子你有所关联。” “啊...对了”经秦子衿这么一说,余岐也忽然想起来,一个月以前去抄王家的时候余天江就说过等事情结束后就将一切事情告诉自己。 余岐忽然觉得,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即将被自己揭开,而且伴随的是更加巨大的一个信息,随后便同已经筑基中期的秦子衿飞往了余天江的所在地。 正如秦子衿所说,余岐的修为境界虽然没有出现突破瓶颈的迹象,但灵气却在以一个疯狂的速度增涨,因此在灵气复苏逐渐完善这个大陆的过程中,有着诸多修士受到的限制也逐渐明显起来,并不能像当初那样随手一击就引动方圆百里的天地变色灵气震荡甚至是虚空之力。 而在其中,受到最小压制的可以说就是余岐了,他的修为境界虽然没有提升,但灵气的量却在增涨,远胜过同阶修士千百倍,达到了元婴修士开辟增涨丹田气海的程度,甚至还有过之。 因此,神识的覆盖区域只需要心念一动便可以搜查整座余府,片刻后,二人便来到了余天江的住所,还是当初教授余岐细雨绵绵剑的那栋小屋,余岐与秦子衿的来到就好像是早在余天江......更准确的说是余天江与秦奎的意料中,二人正矗立在门口等待着他们。 余岐还未开口,余天江便说道:“进来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说完,余天江便转身负手走去,秦奎示意一眼二人,神秘与秘密即将被揭开的前兆笼罩着二人,身体顿时觉得重了许多,与周围的熟悉环境忽然产生一种脱节感,二人恍惚了一会,跟随着秦奎的走进了小屋。 之后,便瞧见余天江对着墙壁一阵掏鼓,随后便见地面有一处砖块回缩进去,渐渐裸露出一处地道阶梯,余岐见秦奎的面色似乎也早就知道一般,四人便朝着地道走去。 通道四壁皆是黑岩石材料,可够两人并肩同行的距离,且有些昏暗,但并无机关之类的设计,走着走着,余天江便说道: “这所地道是你母亲建成,原本这个地方还没有房子,是一所竹林,但后来的结果,就跟你岐儿你所知的一样了,我将住所选在了这,不光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这处地,更多的,是你母亲留在这里的秘密。” 余岐忽然想起了关于他母亲的传闻,问道:“母亲她.....当真是天神转世?” 余天江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说:“准确的说,是修炼一种功法,需要十世转生才能成功,而这一世正好是枫叶城李家,我当时的联姻对象。” “原本的一切都很美好,我并且也达到了当时为数不多的八重天境界,但当你母亲产下你的时候后几年,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说是余家有神女转世,当时来的不仅仅是五毒教,还是一位踏空而行实力碾压余氏宗家所有高手元老的青年。”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那个青年的实力,是在元婴期之上修仙境界,他带着你母亲与你姐姐撕裂了虚空就那样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而同样的,宗家元老对抗那青年时,你也遭到了五毒教的黑手,或许是那青年觉得你身体里有凡人的血脉并不打算伸出援手而离开,再之后的也就如坊间流传的那样了。” 听完这些,余岐有些震惊,但很快缓和了过来。这些消息太过匪夷所思,但如果将这些连串起来的话,那么也就可以说明这具身体灵气变异的原因了。 随后,就在余岐陷入沉思中时,他们渐渐走到了尽头,那是一处十分简谱的住所,样式看上去也比较老,秦子衿看样子八成是余天江与李青萝平时所待居所。 “那.....父亲,母亲她可是对你说过些什么?”余岐找出了其中的漏洞询问道。 而这些本就是余天江打算接下来说的,经余岐这么一问,他不禁笑了笑,说:“说过,或许是你母亲她念及夫妻之情,说等到自己什么时候超脱了这个世界去往星空就有再见的可能。” “但你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什么资质十分清楚,更别提当时受到五毒家报复,若不是靠着修为硬撑,估计早变一堆粪土了,后来也是靠着你母亲当时留下的一些手录功法才渐渐压制住了毒素。” 说着,余天江便从床榻下取出了一件巨大的木盒:“岐儿,还记得为父曾与你说过的机缘吗,原本当初我也已经心灰意冷,但在你丹田破碎后还能继续修炼的时候,爹看到了希望,以及你母亲留下的这些手录功法。” “当时我也以为是她坐月子无聊的时候练练字,但到了金丹期后我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极为高深的丹方,法阵,功法。” 随既,余天江还在继续掏鼓着房间中的摆设,脸上的喜悦之色也再也掩饰不住,“你母亲毕竟是天神转世,再加上九州大地的落后,她所能给予的便是她记忆中所记录的功法,至于岐儿你丹田的事情,爹也说不清,但我敢肯定的是,一定是你母亲的手笔。” 之后,余天江便将一处石墙上的机关打开之后,他将三人拦在身后倒退,静静的看着石墙的变化。 “这是?!”石墙的缩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巨大的能量映入眼前,那是一团紫黑色的能量体,仿佛有一种吸力一般,令余岐为之沉迷,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 “这是空间传送阵,”余天江说着得时候还瞟了一眼秦子衿,随后看向了秦奎,一副时候到了的表情。 余岐并没有瞧见,因为他此刻陷入了空间传送阵的神奇吸引力之中,脑海中不断推演着这个神奇的东西与消化余天江的信息,片刻之后,他恢复了过来,说道:“父亲,放心吧,我们一家人迟早会再见面的,一定!” 余岐忽然有点明白这个重生在这个小子身上的因果关系了。 余天江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拍打在余岐的肩膀上,教诲的语气说道:“岐儿,记住,修仙之途不光是于追求力量与境界,更多的是无愧于心,别在意他人怎么看你,坚守自己的道,走自己路就行了,爹......”他忽然停顿下来,扭头看了一眼秦奎。 余岐也并未多想,只觉得是余天江将心中压抑多年的包袱突然放下了的轻松与喜极而泣。 秦奎也带着秦子衿走到了余岐面前,将他俩放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这与他往日的一贯作风大相径庭:“小女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吧,” 秦奎的话,让余岐想到的自己以前的一个猜想,但也仅仅是猜想。余岐只是沉默不语,眼神飘忽而过。 相反,秦子衿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化有些大。 秦奎也没打算继续玩谜语,沉了口气,说:“子衿,并非我的亲生女儿,而也如你爹所说,我们早年干的是镖行,因此实力越高保护的对象越强,自然也无意间间接性得罪了许多权贵,因此我嘛,也一生无妻无后,” 说到这,秦子衿的神经有些绷不住了,但秦奎可不给她问东问西的机会,继续说道:“但我却是一直将子衿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如今,看着你们两个都已经能够独挡一面,我与你父亲也打算去到外面的世界发展势力,” 余岐的瞳孔突然睁大,忽然明白了他们这一步步的真实目的急忙劝阻道:“别呀,父亲,岳父,我如今的实力虽然只有筑基境界,但战斗力完全不输给元婴修士啊......我们大可以在九州发展,建立属于自己的王都,就像北方如今的岐王朝,那就是我的势力。” “呵呵......”二老呵呵一笑,秦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子衿交给你,我放心了,正如你父亲所说的那样吧,修仙之途漫长而悠远,谁也不敢肯定下一刻不是自己死亡,但灭王家的举动让我和你父亲看到了你不同的性格与主见,或许你这一代人的成就会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小子叫我一声岳父,我也自然不会干占便宜,”说着,他转身看向一旁的百感交错从情绪中挣脱出来的秦子衿。 “爹,无论如何,子衿都是您的女儿。”秦子衿向他扑去。 秦奎宽大的厚手轻抚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你也永远是爹的女儿,那么爹和你余伯父有个小小的心愿不知道你们两个会不会答应呢。” “答应答应,爹您只管说。” 余岐沉默不语,在多重重大信息的轰击下令他陷入了思考模式,也全然被二老当着默认。 余天江和秦奎也是互觑一眼嘴角一扬,“子衿呀,爹和余伯父在离开前想看着你们两个成婚。” 第171章 三日后,黄昏时刻。 张灯结彩的红色喜庆元素占据了余府内外,在接到来自余府的请帖之后各个世家大小平民齐聚余府内外,就连门前也摆上了几十桌。 他们之所以来,为什么来都有各自的理由,但经过王府一事,也没有那个敢在这种情况闹事,而即使是作为新郎的余岐也不忘处理那些与余府有着过节而且并未上门致歉的家族拒绝上门,预防对方可能会来捣乱,随风,秋二老时刻监视着城主的动静,而地魔子则去监视李家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习惯性考虑事情的两方面,面对这种分外热闹的婚礼仪式,余岐竟产生了一些胆怯心理与肌肉发抖。 余岐自问,自己第一次杀人时都未曾产生过这样的情绪反应,而面对这充满了平和与喜庆的婚礼竟会生出这般反应。 或许是两世为人的原因,这种婚礼虽然也能够让他感到舒适与心理满足,但同样也有另外一种相反情绪与之分庭抗礼。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画面与零七碎八的大小声音以及陌生人靠近修仙者的雷池区域,余岐妥协的选择了接受,好在,有新郎的出现,不少见识到过余岐手段的有些不安分的家伙也顿时安分了下来,因为他们不傻,知道这个什么场合,谁是主角。 听着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光是余岐的身体受到了牵引一般嘴角抽搐一阵扬起些许弧度,就连元神也微微震动一番。在这些人中,余岐并没有一个好友,此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元神与肉体的脱节,自己的主意识控制着元神,肉体喧嚣之后,黑幕也渐渐侵蚀了天地, 大家都会各自而活,各取所需。这是普通交易的关系,不夹带一丝感情,就像余岐与这些家伙一样,但与随风,秋,地魔子他们就是属于另一种,以至于更别提更加亲密一层的秦子衿秦奎,余天江了。 夜色渐渐步入正轨,对于世俗凡人的社交已经不需要的余岐找了处地方凝练灵气起来,但面对自己的家臣们,余岐还是会以和颜悦色的态度喝下一杯酒,毕竟那是自己人。 余岐凝练着灵气的时候,神识不经意间投入到了元神状态中,同时也发现了元神的怪异,比起以往平静的无大波动,今天却有一股莫名的躁动牵引着元神,余岐循着元神的感知来到了一间房前,刚刚向前踏出一步便有一个声音喊道:“岐儿就这么着急想要见新娘子嘛。” 余岐转过身去,经过声音有些耳熟,但余岐更想观对方神色仪容,“姑姑?”他喊出了声。 来者进入到了皎洁月光的照耀下,不出意外的正是袁婉茹。枫叶城主是枫叶城主,袁婉茹是袁婉茹,余岐看的出,体会的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关爱与对余府的照顾。 她打趣道:“岐儿学坏了呀,这还没拜堂见长辈呢就想着入洞房了。”袁婉茹摇了摇用于给新娘梳妆打扮的样具,但余岐并不晓得那是什么玩意。 余岐手足无措的摆手连说:“不.....当然不是” 看到余岐这副模样,如袁婉茹这般即将步入金丹级别的修士心境竟都受到了影响,她笑了笑,说:“你还真如当年你爹一样啊,” 袁婉茹不禁联想到十多年前的场景,与今相比何其相似,也不禁令她失了会神,待到她反应过来后,便是打趣了余岐几句便走进了那栋房子。 余岐也赶忙走远开开始接待家臣吧,而在这其中也有一家想要并列到余府成为附庸家族的人,余岐也自然不是那种容易被冲昏头脑的家伙,当做没听见后将对方忽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待至时辰已到,身穿一身大红新郎服的余岐牵着红布盖头下情绪动波有些大的秦子衿到余天江与秦奎面前。 其实二人都清楚,盖不盖头都没多大意义,元神交融的二人只要想,都可以随时进入到对方识海之中见识到对方真实的一面,毫无遮掩。 行礼,敬茶一番仪式结束后,在余岐已经前往该去的地方的时候,余天江告诉了齐管家一些悄悄话后,带着秦奎,袁婉茹走向了后院小山的空间传送阵。 ...... 半晌后,手足无措的余岐咽下第三口口水后起身拿起了酒壶,他发现他慌了,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跟平时杀人屠城完全不一样,不知为何的慌了起来,心脏砰砰跳动,倒酒的手,微微颤抖。 “我也想喝一杯。”身后传来秦子衿的声音,余岐放弃了思考照做。 秦子衿微微掀开一些红布饮下,慌神中的余岐失了神。尽管对方动作不是很大,但在修仙者眼中,在细微的细节都会被放大。 她就端庄的坐在那,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与无意间露出了朱唇都深深吸引着余岐,挣扎的内心令余岐躁动,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竟会做出那番大胆的举动。 喜庆的红色盖头被他掀下,借助着残焰正好看清那双拿着酒杯玉手正乖巧平放在双膝之上,余岐的目光也渐渐随着胆子向来越向上,高耸的胸脯正随着她此时的情绪上下起伏,看的出来,不止是余岐首次经历这种事而不知如何是好,秦子衿也是一样。 “公子......”她轻轻呢喃一声,向余岐看去,本就精致的容颜在几笔婚妆的衬托下又成为了另一种别样的精美。看出来她紧张无错的余岐,相反的心情逐渐平稳。他一只手搭在秦子衿右手上,尽管一开始有些紧张,但也渐渐平稳下来,脖子处攀爬的赤色火蟒也逐渐褪去。 在感觉到秦子衿玉手上的温度逐渐平和下去,余岐此时内心出现了两种巨大的情绪,一种是就此罢了,打座修炼,另一种是压倒对方使雄鹰飞腾。一番挣扎之后,后者取得了胜利,余岐没办法面对如此尤物还能以修炼错过,他望着秦子衿别具其一种成熟冰冷美感和那似细柳一样的腰,饱满的胸脯将嫁衣撑起,如冰晶般晶莹的布料使的诱惑感max,余岐心中暗叹起自己的运气,若非种种机缘巧合再加上自己当初那lsp性格施计恐怕也不会有这一天。 片刻的寂静之后,秦子衿一头埋进余岐肩膀上。 看到她的紧张,余岐倒是缓和好多,傻呆呆的楞了许久后,余岐才伸出一只胳膊,枕在她的颈部上,然后缓缓放倒。 她斜躺着,腹部上的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双眼紧闭睫毛抖动。 “别紧张,”余岐拉落了幕帘,轻轻的咯吱声让秦子衿猛然睁开了眼,以为余岐又同那日一般在一旁修炼。 四目相对,一个激灵让秦子衿直呆呆的愣着,余岐喘着大气,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秦子衿的腰直接硬直了起来。余岐手掌缓缓地拍打着她传达安慰,余岐缓缓的挑动开她的贝齿,生疏的撩动她。 就在二人相接触的刹那间,元神已然交融的二人同时受到一阵酥麻的电击。 一时间,房屋中一阵呜咽的声音回荡着。 元神的交融使之两股灵气纠缠在了一起,二者所修功法源流也目前主修功法灵气属性进行纠缠。 寒霜一般的蓝色气团柔和的撞进黑红色气团中,二者相互纠缠转换。 一时间,外界的二人也受到了来自元神的刺激引导,秦子衿紧攥的手也终于松开环抱着余岐颈部,激烈地回应着。 待至她情绪安稳之后,余岐借助火光将她的衣物一件件褪去,随手丢在一边,当衣物仅剩最后一件单薄如蝉衣般时,秦子衿脸色微微动容,喘着大气,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余岐眼中仿佛喷吐着火焰一般将其褪去,赤热的目光打量着,心中暗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身材,虽只有残火点亮,但余岐的灵眸术却用在了此刻。 秦子衿的玉体,仿佛凝聚了世家所有稀世之宝的光滑,就如同青帝记录中的瑶池圣女一般。 她的每一寸肌肤无都白嫩细腻,伸手护挡住的玉峰也被余岐拉开,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平坦的小腹也没有一丝赘肉,质感也如晶球般但并没有一丝粗糙,反而令人血脉偾张。 “余……余岐”她略带喘气的声音低声吼出余岐的全名。 身体上也泛起些许微妙的春情涌动红光。 她直勾勾引的盯着余岐,似乎是在埋怨。 余岐被她的表情彻底击碎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喉咙处响着类似野兽般的吼声,低呤着。 随后将她轻轻放倒,她的美眸又紧紧闭合起来,好似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睫毛有些忍不住发颤。 “我听说,似乎有点疼。”余岐也不忘叮嘱一声。 她并没有作答,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便感觉到自己被一柄长枪缓缓刺入身体,酥麻感瞬间流窜,如同雷电击中般的感觉令她猛然睁开了眼,只是接下来,余岐忽然坐起,将她搂腰抱起之后,放在两腿之间后,她一个没抱稳直接落了下去! 这一落可不得了,顿时感觉被一柄粗大的长枪刺入身体,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痛呼声差点就叫了出来好在一咬牙忍了下来。 随后,她整个人直接向前倾靠,双手死死的抱紧余岐脖子,两滴眼泪从眼睛处流出。 那如撕心裂肺的疼痛由内而外,简直没有哪一次与人搏杀时受到过的法术攻击还要疼痛。甚至产生了想给余岐一拳头的想法。 之后好久,二人都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没有再变化,而元神交融所反馈后的效果也回到了身上,二人细细观察着元神如今的变化,整个识海空间都被一股具备暴厉气息的灵气撑大,而且原先炼化的那块大冰山固体灵气也再一次消减了一大截,她仔细端倪起来,貌似发现了余岐的灵气属性。 秦子衿也大概猜出了一二,大概正是因为元神交融后的效果导致了及时没有修炼过类似双修的功法,但也凭借着最普通基础的法子进行了双修。 不过这终究是野路子,行不太通,越到后期可能越会因为双方属性难以相容,导致灵气再难以提升,这时,她忽然想到了那一箱功法。 “意守丹田,别回眉心识海,先将四散的灵气收拢。”脑海内响起余岐的叮嘱声。 第172章 一百七十二章——闭关修炼 此时秦子衿的神识在余岐的牵引下回到了丹田,开始聚集着遍布的四散灵气,但其中蕴含的阴煞属性却令她有些无法回收,美眉一皱。 赤裸的二人同时感受到了与自己灵气相排斥的属性,似如刺髓之寒的灵气也令余岐浑身巨痛。 但因为未曾修习过双修功法,二人缓缓的收敛起了灵气并没有打算更进一步提升。 余岐查探着丹田处那股冰冷的灵气与自己目前主修的异属性灵气功法有着一种即排斥又融合能够变成更强一阶,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余岐虽然也是第一次修仙问道,但对于基本的常理还是知道。 没有任何东西是单方面给予好处的,就例如自己这异属性功法,在对敌时不光能很大程度牵引天地灵气与干扰对方灵气引导,还拥有极强的爆发力与暗招,但相应的,这股异属性灵气也存在着随时爆发导致反噬的可能性。 毕竟这并非余岐天生拥有,而是修炼有葬礼仙决这样的功法才得以导致以转化,但这样后天拥有的灵气属性往往具备很大的危险性。 但余岐别无选择,他观察过自己的灵根属性,其中元素杂七杂八,就算想要修炼那也得需要庞大的资源,因此余岐才打算着另劈新路,而且,当初丹田的破碎恰恰给了余岐这个机会,当初也在想着如何如何,就如今日,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结果还算满意,再加上羊皮卷似乎有护主功能,余岐也敢大胆的使用那异属性灵气。 自筑基之后,余岐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全身经脉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往日都被琐事缠身没有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观察的机会,如今正好给了余岐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亲身感受一番修仙之后身体产生的巨大变化。 他开始内视起自己,发现了全身经脉都变得十分坚韧,各块肌肉都充满了凶狠的爆发力,血液的流淌也比当初炼体境界时要强上不知道哪里去。 而且比起同阶修士来说的肉体强度,余岐都十分强悍,一夜未眠都没感觉到一丝的不清醒,反而经过一夜激战精神还比往日容光焕发许多。 于是,他慢慢的感受着灵气的变化,庞大的丹田气海被凶厉的暗红色灵气覆盖,如同一望无际的血海般,其中散发的灵气更是带着一股暴厉的气息,深渊巨坑上悬空着煞气风暴中给人一种几极强的恐惧感,但在余岐看来却是无比的亲切,他仔细的感受那裹挟着一股淡淡寒霜的灵气,异属性灵气中裹挟着冰冷刺骨的灵气,后招一招接一招,如与人对敌只怕对方会连连措手不及。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好久。 翌日傍晚时分,凝练灵气结束后的二人同时睁开了眼。 相对于余岐那难以晋升的体质,相对正常的秦子衿就借助这一晚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她甚至感觉,如果修炼的有双修功法,达到的效果肯定直接达到后期境界都不是没有可能。 她取来一件衣裳穿上,凌乱的头发披在香肩上,余岐一副呆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回过头一望,看到的是余岐眼中的柔情与怜惜。这可不禁令她心头一紧回想起了昨夜那阵撕心裂肺之痛过后的酥麻与刺激快感,当时也由于不好意思所以就呆愣的靠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秦子衿不禁嘴角一抽,抿嘴一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笑就连天地都会为之动容。”余岐一副陶醉的模样。 秦子衿伸手将乱发往耳后一抹,“那我以后只为你一人笑。” 如果说之前二人的交往是局限在有父母之命并且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第一层间隔的话,那么现在,二人对彼此的认可都已经成为了自己心中举足轻重新的地步。 而且不光如此,经历了昨夜一事后的二人都互相对对方的识海空间进行了参观,二人对彼此的熟悉亲切感感夜更上一阶,甚至有些话语不用说也可意会。 余岐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来的沉甸甸。 但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安于现状,秦奎之前的那一番话让余岐知道,秦子衿的来临不明,而秦子衿体内的冰属性灵气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犹如皇者一般气息更是令余岐觉得不简单。 他不禁开始相信起了一个传言,晚辈走的,是老一辈人走的那条路,余岐甚至觉得秦子衿也会像自己母亲与父亲那般。 眼下,他开始回顾起自己这一路来走的歪路子修仙道路,所修功法杂七杂八,也没有一样作为认定的主修功法,大概这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余岐不禁沉下来开始认真审视自己。 秦子衿精纯的冰寒属性灵气让余岐知道了主修功法的重要性,而自己体内灵气属性可谓是麻子豆般,但好在也不过夸张到哪去,就是从未提升过功法等级全部提升到元神境界上去了。 但经过昨夜一事让他明白了许多往日都未发现的事情,修炼的道路也逐渐明确而不像往日般胡乱修仙全靠体术碾压对方。 羊皮卷中功法虽多,但却是多种不同属性功法,余岐也不知道多种属性如果一起修炼会是怎样,于是问了问秦子衿:“子衿,多种属性功法一起修炼了会怎样?” “经脉绷裂吧,”秦子衿神色疑惑说:“你问这个干嘛?不过我刚刚说的那个是资质好的,如果资质稍差,可能会连同识海会破碎吧。” 余岐虽有所猜测,但经此一听还是有些小心惊,还好自己丹田破碎已经以一种自选属性进行,这就像是一个bug吧,但余岐还是觉得贪多嚼不烂,虽然灵根的排异性不在,但终究经脉无法承受那一股股不同属性。 “不过你的丹田却很异常,古籍传闻中没闻所未闻,”秦子衿忽然明白余岐这么问的原因了,劝说他到:“灵根是灵根,经脉是经脉,灵根只是取决于修炼者的速度,就像多灵根与单一灵根,大家其实都各有千秋,谈不上孰强孰弱,但很多修士都不这么认为,都觉得单一灵根才好,但其实到了后期境界,多灵根者往往占据多数优势。” 其实这一点秦子衿也明白余岐这么问的原因,丹田破碎不光能够继续修炼而且还出现了一种变异自选灵根方向,这就好比天下不同属性功法都任其修炼,只是需要种下灵根。 “那子衿你呢,单一冰灵根?”余岐也属实对修仙界的事知之不多,相反秦子衿获得的传承中反而具备了关于修仙界的信息。 她为其讲解道:“准确的说,我这是单一冰属性异灵根,它不在五种元素之间,就如同天地间的元素之繁多,至于你的……我也清楚了。” 这样吗。余岐不禁思索起来,确实,如秦子衿这么一说,就更加肯定了创造葬仙决的家伙极有可能是某位隐世大能,而这杀仙戮神证道的灵气属性就有可能是他所感悟出的一种新灵气属性,余岐也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就先定义为异气好了,顾名思义吗,异于寻常天地间的灵气。 “不过,我发现你身上的秘密很多啊!”秦子衿捏了一把余岐赤裸的膀子。 “嘶……”余岐感到一阵酥麻的瘙痒,从未经人事的青春少年身体一下子就被敏锐的感官刺激到,梳理到一半的也放下,两只环抱住她,另一只手不断向上攀岩不断说:“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邀请我?” 一如秦子衿也同样如此,年轻的男女,身体感官方面都极为敏锐,轻轻的触动都令其酥麻感传遍全身,此刻她通过冰境中瞧见自己这一副露肩放荡模样似乎是新婚燕尔的妻子以全身的美好吸引着对方,她面红耳赤的将由灵气凝聚出的冰镜消融,口中喘着大气,脑海中回想起昨晚那阵酥麻愉悦的快感,站起起来转身看着余岐。 四目相对,秦子衿也如余岐昨夜那般生涩但热情的回应着昨晚的余温。 余岐的兽心顿时被唤醒,膨胀的血管刺激着他,大手在胸前饱满处游走揉捏着,轻轻的动弹也令年轻的二人感受到敏感的刺激,尝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时,院外布置下的结界忽然察觉到了有人踏入,而且不止一个。 缠绵中的二人过了一会儿,秦子衿忽然想到了什么,两只手忽然抵住了余岐,抽身出来,喘着粗重的大气艰难说:“等……等等,外边有人。” 这一说,余岐放开神识查看,果然有人,而且都是熟人,气息有些凌乱的样子而且还有几人受了伤。 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回头看向秦子衿。 她柔声说道:“你先去吧,下……下次我把我在书里看的补偿。” 余岐轻笑了笑,他本来没这个意思,那知是秦子衿会错了意他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后从空间戒中取出一套施法披上迅速离去。 第173章 一百七十三章——来敌 院落外口处,地魔子等人带着肢体残缺鲜血不止的齐峰等人来到余岐院前输入灵气疗伤,但毫无结果。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余岐下一刻便来到众人面前,半蹲下来查看齐峰等人的伤势,都是断胳膊断腿,其中齐峰伤势更为严重,余岐灵气游走一番查看才发现全身经脉断裂,丹田气海也如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涸,余岐眉头一皱,抬起头来看他,余岐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他就是因为丹田气海破碎险些丧命,但齐峰可没有余岐那个机缘,并且伤势比起余岐当初被惨烈许多。 全身上下的经脉都被尽数打断,就连喉骨也被打碎的说不出话。 随后,齐峰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张被鲜血沾染的字,还未递到余岐手上最后的生机也就此磨灭。 一旁的齐管家全身颤抖,显然是在压抑这股怒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使他这颗筑基期高手的心境也如黄河之水冲堤坝般冲毁。 瞧见其余几人还有活命的可能性,余岐立马吩咐随风等人将他们带下去治疗。 齐管家颤颤巍巍的将那张纸递给余岐,余岐接过他,翻开一看: 吴国修士聚南方大小宗门合计二十四宗,筑基修士达千名,金丹数百,元婴未知,现已有三宗至枫叶城方向而来,整体势力为南方二等宗门,带队者修为金丹后期,筑基百余名,炼气数百。 此人是因自己而死,其余人也是因自己而伤。齐老父子对余府的付出余岐是看在眼里,现在齐峰死去,以一个首领的角度来看,消息必定传遍整个枫叶城,到时候大军修士压境,恐怕到时候就是内忧外患了。 齐管家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咬牙切齿狠狠说道老厚沉重的灵气尽管压抑的很凶,但释放出的屑风却更加威逼,如同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刀子:“少主!你且带少夫人等人离去!余府之仇等到您日后成长起来再报,老奴为您等抵挡一阵。” 抵挡?开什么玩意,百名筑基,炼气数百还有金丹带队,一名小小的老年筑基修士又怎么能够谈抵挡一事。 余岐又怎么会听不出齐管家话里的意思,新婚燕尔见不得血,但杀子之仇不得不报。 余岐沉默许久,回头看了看身后正推门而出的秦子衿,又回过头来看向齐峰的尸体,想当时,齐峰还是受到自己的命名才出城探听情报,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推卸责任。 余岐扶起一旁老泪纵横的齐管家,安稳道:“放心,齐老,这个仇,我替你报。” 齐管家拭去了老泪劝阻道:“少主,老奴知道您的心意,但对方势大,老奴知道你实力高强,还有元婴修士存在,老爷临走前曾托付我要照顾好您,您带着家族宝物走了活下去才有可能为余府报仇雪恨! “行了齐管家,你无须担心,我余岐从来不打没胜算的仗,况且,我爹他走之前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余岐知道余天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此自然一点也不惊讶,他是一个成年人,做事自然就要做到面面俱全。神识覆盖下,没有谁能够随心所欲的进出余府,也是在昨晚拜堂结束后的半晌后,余岐就发现三道熟悉的气息突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神识覆盖中,他曾试图扩大,但随后一想那地道的空间传送阵与那一番话,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不再试图扩大神识区域。 有缘自然相见。 之后的时间中,余岐接手了余府分家的家主一职,但面对来势汹汹的修士大军压境,以逸待劳是行不通的,对方也不会投鼠忌器,相反怎么打的欢就怎么打,因此,在布置了一道可暂时抵御筑基修士的法阵留在余府后,余岐就打算着去半路截杀他们,并且带上了地魔子这个元婴中期高手与一位金丹初期但熟悉枫叶城地形的人。 秦子衿坐镇后方以防出现新的变数,以余府如今数名金丹高手在,也被预防对方修士大军暗中派出修士去抄杀大本营。 …… 飞了好半晌之后,在据唯一可达枫叶城一条路上三人停了下来,余岐面色严峻的环视四周,山高地陷的面貌还真符合南方地形。 四面皆是群山环绕,余岐再次确认一番后,打定了注意就将阵法布置在此中。 两边山岭险要,余岐阵法虽然谈不上大师级别,但普通的魔道功法还是会上不少,因此只要将人当丹药炼还不是可以。 半晌的时间,以血为纹,在两座山岳上绘出,还有一处绘制在了地面,煞气为引,三个大阵散发着绿幽幽的符文便绘制而成。 以地岳山脉之力的灵气为基础,抽干此地所有生灵的皮,骨,精元制作成一枚可助服用者凝聚金丹的上古凶阵。 这种阵法也是余岐从羊皮卷中得来,以识海之力快速游览一遍了解基本绘制图法,然后抽取地脉之力为基础炼化此间生灵,其名为噬灵夺魂阵,乃是一位上古魔修凝聚金丹时所制作出的助功法阵。 余岐布置的阵法自然是被地魔与那金丹初期家伙进行了一番品鉴。 虽然都看不透其中效果如何,但却能够从绘制纹路中看出一二那是上古时期的法阵纹路。 他二人都是经历过大陆混战的修士,当然就去过许多的遗迹秘境之地,而那些地方不光危险,同时也伴随莫大好处,这上古法阵便是那里面的特色之一。 余岐没有问话,他二人也不敢瞎闹,安安静静的呆在余岐身后两侧,待至前方气息忽然发现剧烈的变化,与一片黑压压似乌鸦的小点点压境,余岐眉头一皱,退到了二人身后。 “你们想办法骗住他们,帮我托住时间,我需要启动阵法。” 眼下情况对于余岐而言还是不要太轻易的频繁露面比较好,待在暗中先让地魔二人套套对方的话然后启动阵法才是自己该做的。 对方修士数量实在太多,余岐如果不凭借这半全不全的上古凶阵,恐怕也十分危险。 他收敛起神识将气息隐藏,对方正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地魔子二人,带队的那几人目光落在地魔子身上后便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也不在乎了周围是否有人的收回了神识。 “前辈还请让步,让我等过去!”一半老不老的男子走出来抱拳说道,虽然表面上很恭敬,但语气却有些不爽。此人便是来往三宗之一紫云宗的宗主,叶永恩,金丹后期修为,同他身边那美妇则是三宗之二的青岚宗宗主,修为也是金丹后期,而还有一位看上去一脸贼样的壮硕男子便是三宗之三的黄泉谷谷主,苏哈烈,修为也是金丹后期级别。 此行他们三人得知命名枫叶城有高阶修士群体出现,因此各带宗门一队精英前往屠城活动。 原本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是上面危言耸听想要找打手而且,但如今瞧见了这元婴修士方才肯定不会有假。 第174章 一百七十四章——噬灵夺魂阵 三位宗主见状,纷纷互觑一眼拦住了手下修士。虽然对方只有两人,数量上自己这边是碾压优势,但在修仙界,尤其是在九州大陆这种地方,他们十分明白一位元婴期修士代表了什么,或许看似是一个人,但此人背景恐怕似乎不低于自己这些宗门。 一位元婴期修士出来拦截他们,这就好比老祖辈的人物出马,三人皆是面色一沉,他们宗门并没有元婴修士,但吴国却有两位,因此在威逼之下才加入吴国,因此元婴期修士的力量他们三人是见识过,与之打斗起来单纯的数量碾压也就如韭菜一般。 但三人也清楚,如果此行不带些有意义的东西回去,也得遭殃,而且自己三宗宗主也都收了对方赠予的法宝灵器,如果仅仅是因为与一位来路不明的元婴修士就照面而逃,吴国那边也不会相信,毕竟元婴期修士想要杀金丹,轻而易举的犹如翻手。 而且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与一位元婴修士树敌,两面都得不偿失,不得不谨慎行事。 “晚辈叶永恩见过前辈!”那人毕恭毕敬的弯腰抱拳行礼。 “晚辈苏哈烈见过前辈!” “晚辈覃云拂见过前辈!” 三人毕恭毕敬的行礼,也让久久闭关后又为人臣的地魔子尝到了一番当老祖的滋味,但这种享受没有持续多久但感觉心神一凝立马缓过神来,而且瞧这三人的灵气流动,地魔子也想起了百年前时遇到的那些修士。 他看向几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和紫云老道,青岚红祖,黄泉老魔是什么关系。” “回前辈的话,正是我宗老祖。”三人闻言,见地魔子一开口就说出了开派老祖的名号也都是更加恭敬说道。 地魔子也不愧是一派老祖级别修为的人,老祖姿态说来就来,一副一个下一秒就将你们全杀了的表情,微微释放一丝丝元婴期的威压,三人皆是感到身体一阵沉重,其下筑基炼气期弟子更是苦不堪言,首次面对来自元婴期修士的威压气息,仅仅是一丝就让他们感觉到犹如一尊巨大的山丘从天而降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压成粉末一般。 三人虽感到一阵难忍的威压但并没有感到杀气也只得默默承受不敢胡来。 “前……前辈还请暂收威压……” 说话时,地魔子也将威压收回。而他的这一步步也是在无声的表演给余岐看修仙界中的人如何处事生存。 地魔子也不愧是活了近千年的家伙,气息收放自如释放多少都拿捏的死死。 随后又趁着他们没有多少恢复时间时,问:“那你们不在宗门呆着,来这干什么?”地魔子阴森森的盯着三人的眼睛。 面对这种级别的修士,搞不好还与自己的宗门已故老祖有关系的前辈,本就与吴国没多少关系的叶永恩当即就回答他:“回禀前辈,是有吴国皇室子弟在此陨落,而我们三宗又因为老祖陨落被他们收入麾下因此派我们来将此地城池进行屠城。” “是是是,前辈,我们万不知是前辈在此无意冒犯,还请前辈恕罪。”美妇也随时连忙道。 “时间够了,放他们过来。”地魔子脑海中响起余岐的声音。 余岐也一收元婴威压,表现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说:“什么吴国?老夫刚刚出关就感觉到一大股修士气息来到,行了行了,瞧你们也无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罢,地魔子便带着那金丹初期一个瞬移闪走。 三人对着空气一拜:“恭送前辈。” 三人并没有立即带着弟子前进,而是互觑了一眼后,交谈道: “元婴老祖一个接一个出关,看来青帝所说是事实了。” “是呀,空前绝后的修仙大时代即将来临,看来修仙界又要热闹一番了。” “不过,那黑湮河化海趋势也逐渐加快,到那时,大陆面积增大,说不定吴国也会成为像北煌州那样的修仙大州。” 三人一人一句之后整顿了一番队伍向前进军,也就在下一刻踏入了余岐所布置的陷阱中。 躲在暗处的余岐铆足了劲催动法阵,顿时间,隐埋在山体之上的阵纹突然奇光大显,墨紫色的光柱冲上天而起向四周倾斜撒下,盛大的景色就连数百里之外的枫叶城也感受到了这个股庞大的天地灵气。 地面突然塌陷,喷吐出一根很粗大的紫色火柱,两侧印有阵纹山岳也大发神威,一道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将人硬生生吸到山岳之上,动弹不得。 “不好!有陷阱!快撤!” 叶永恩脸色一沉忽然大吼出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的三宗弟子乱流中以金丹之力护住身体,周身覆盖着一层光盾将那些乱飞的弟子弹开。 “中埋伏了!叶兄,你宗对法阵一道深有了解,怎么看!这些弟子都是宗门精英呀!” 美妇早早祭出了法宝,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早就开始准备起了斩断那些无法捕捉的吸引力。 然而斩断一道紧接着又来,简直无穷无尽一般。 这些弟子都是宗门精英,年纪轻轻就筑基巅峰的弟子,有望振兴宗门的存在。 “叶兄!有什么手段不妨试试,我二人给你打配合!如今我三宗地位已然失去老祖,地位大不如前,如果再失去这些精英弟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黄泉谷谷主苏哈烈此刻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宝灵器,一个装有特殊液态可助修炼了有黄泉决的修士短时间免疫毒气与沼气以及周身被一圈气体包裹保护。 他们二人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叶永恩所想,但得知另外二人意思,他也停了下来,开始观望起四周,面色沉重,眼睛快速扫描那些阵纹与喷吐的火柱与怪异的吸力,开始与大脑识海内的信息进行快速对比。 忽然,他双瞳突然睁大,满脸惊恐与不可思议,想都没想直接掉头就飞走,速度比起许才前还要快上何止一倍。 待至法阵还未有顶子包裹完时,他距离出口也只差毫厘,便大声怒吼:“这是噬灵夺魂阵!” 他的声音,大到在整个空间内传荡在每一个人耳中响起。 另外二宗宗主刚刚听到这个字什么也没想立即调转全身灵气提速飞往顶子处。 大脑快速地闪现过当年初见此阵时的凶险,成千上百修士,包括金丹在内,连尸骨都没能幸存全身上下所有东西都被炼化成丹药的精华,而他们三宗元婴老祖也是在此阵上受了重伤以至于后来陨落三宗没落。 他们隐约还记得,当时的那个阵法布置者修为也不没高到哪去,金丹巅峰修为,而对方的目的正是靠着这枚凝聚了修士精华的丹药突破元婴,只可惜三宗老祖逃出将其击毙,但三宗老祖也因此负伤。 “全部留下来吧!”到手的晋级丹药又岂能就此错过,位于阵法还在逐渐合隆发挥最大威力的最后一处顶子口,对着迎面而来的三人就是一记天慌拳问候。 “住手!”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如同一道闷雷炸响在余岐耳旁炸响。 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什么用,余岐可不是当初那个心慈手软的单纯小孩子。 迅速调转起丹田气海中澎湃的灵气,下一刻全身血脉偾张起来,右臂重重轰下,在空中打出一道清脆破空声后,紧接着一道巨大的拳形,即使三人即使祭出了各自的本命法器,青灵盾,紫龙剑,傅陨臂,也都在天慌拳意之下如受到巨大冲击力被重重击落在地面。 第175章 一百七十五章——全灭 在一处被完全隔绝的空间中,地脉岩浆火柱不断喷涌,无法抗拒的吸扯力也随时施加debuff,即使强如金丹后期境界的三位宗门宗门也扛不住着开着上古凶阵的威力,更何况,布阵着也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完完全全的以自身媒介为引控制地脉灵气,这种情况,作为布阵者的余岐也免不了遭到反噬。 但余岐的灵气本就浓厚,因此没有达到灵气干涸的程度,只不过在连续使出两次底牌后,经脉肌肉不免一阵酸痛。 天慌拳意,要的不光是道意,更多的要拥有者的肌肉强度。 即使是修炼了神魔之体勉强算小成的余岐也出现了力负伤的表现。 他咬着牙,拖着右臂,心中不免一喜方才自己的举动,因为这三人底牌实在太多,换做普通金丹,估计早就毫无反抗之力任凭处置了。 一等一的高级法宝灵器,真不愧是三宗宗主。余岐看着阵法还在垂死挣扎的三人相互配合不断取出法宝灵器砸伤害的一幕,心中暗叹一声。 “少主。”地魔二人回到了余岐旁边。不时将目光投向阵中。 地魔还好,身为元婴级别的高手,世面见过许多,心性也十分坚韧,尽管此刻阵法中正发生的那一幕极为惨烈,但地魔也清楚自己元婴修为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杀个人,屠个城,抄个家,灭个国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恐怖骇俗的事情,只不过是小朋友们见得少就奇怪。 在修仙界,一点小利益就可能导致的仇杀几百年乃至引发灭尽血脉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地魔看来,也没有什么奇怪和没人性。那玩意,在凡人世俗国度或许还有用,但在修仙界,就带着那可怜的同情心成为他人口中的肉吧。 噬灵夺魂阵中,低阶修士一群接着一群被熔浆火柱烧死,尸体并没有变成一推黑碳或者灰都不剩,而是一架架尸骨被一道紫色的灵气拖起,先是取其皮肉,整个人迅速干瘪下去,再取其骨,骨架也被迅速吸入,只剩下一团光球,祂们迅速演化成为生者的模样,像是迷你型的玩偶,而那东西便是神魂灵体,一个达到筑基级别修士就能凝聚出的东西,自然,在噬灵夺魂阵面前,一具尸体从上到下从外到里无所不有,到处都是能量。 只可惜那些法宝。余岐看着那些一件件法宝灵器被熔浆炼化吸收,但并没有成为凝丹中的一部分而是化作能量返回天地中的一幕,眉头一皱,有些感到可惜。 毕竟这么一大堆法宝灵器,带回家族给后辈使用也是不小的宝贝,以及那些人储物戒与空间锦囊,余岐顿时心头一阵疼痛。 如此看来,这天地还是具备一丝灵性,否则决然不会如此贪婪,只不过这种灵性还太过细微弱小,常人无法察觉,高阶修士也没空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但这次布置……与其说是布阵,倒不如说是合作,看似充满了单方面的碾压,但与天地间诞生的灵性东西做交易,没有一定的价值,别个说不定还真不会让你布置成功。 半晌后,三宗弟子尽数化作一团能量朝法阵中心空处飞往汇聚,三宗宗主再也支撑不住,也瞬间被火柱吞噬,步骤也瞬间如之前那些人一样被分三步提炼。 最后,三位金丹后期的宗主的神魂灵体也被炼化吸收进光球之中,光球沉寂一会儿后,下一刻开始如同风暴一般狂暴的吸收四周的灵气,极速压缩炼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为了一颗小丹药。 余岐迅速将阵法撤去,飞到丹药面前,欣赏着这颗凝聚了近千名修士生命精华,灵气精华,根骨精华的丹药。 ta通体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丹香,丹体浑然通透,其中纹路中流露的丹气更是充满了一股绝世珍品的问题,丹气青云袅袅,与往日所炼制丹药更是大相径庭,忽然有一种这才是真正丹药的感觉产生。 “替我护法,若有不认识的人出现在方圆百里,立即斩杀!” 余岐吩咐完后吞下了丹药,自丹药入喉的那一刻,他便是感受到了这枚丹药蕴含的澎湃灵气,经脉一时间竟出现膨胀迹象,若不是及时将灵气引导入丹田气海的位置,让那澎湃如潮的灵气如溪河流入大海,估计免不了三五年的闭关养伤。 但好在,余岐所修炼的功法与丹田气海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储蓄地,完全不会出现田累死牛的迹象。 自感受到这股清香舒适的灵气流淌入丹田气海后,余岐便开始运转起了葬仙决与之争夺灵气,虽然起不到多大重要,就如同水滴滴入大海般,但能有一点是一点,余岐可不嫌肉少,嫌肉小。 葬仙决本就是神级功法的存在,自然不是靠着一枚仅仅只是由近千名修士精华就能使其突破层次,想当初,余岐可是在羊皮卷中修炼好久才让葬仙决勉强进入到第一层,羊皮卷中的灵气那是何等浓郁,想当初元神进入其中淬炼时,一些微末的灵气分子就使他浑身僵硬。 但吸入灵气只是余岐计划的一部分,他更多的是用当下所能利用的所有空闲时间来整理思绪,毕竟余天江在离开这个地方前所说的那些,无一不让余岐感到巨大的压力与神秘,越是如此,越要保持一个明智的心,以到危机来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秦子衿的身世,天神的子嗣,还有当下吴国之患。 相对而言,后者简直太好对方,虽然余岐不知道对方整体势力如何,老祖级别修士拥有多少,但比起前二者而言,算是一个可估量已知值,处于能够应付的范围内,只不过带有不确定性,而前二者,范畴太远,难以捕捉,没有一个确定的估量值。 因此无论是当下的问题还是日后将面临的问题,都维护着一个中心,实力。 果不其然,将那枚炼化了近千名修士精华的丹药的灵气,在大部分吞入葬仙决功法中时,就连第一层的小成境界上都没有一丝松动,能够引动的也仅仅是那些天仙残魂的凝聚在一起的凶气转煞气。 果然如此吗。这片天地终究是束缚了我发展。 此后,余岐还感应了一番此刻经受过灵气复苏后的天地灵气,相对于自己而言还是太过于微薄,对于自己修炼没有一丝作用。因为到了筑基岐以后,与他如今的实力所修功法与神魔之体的淬炼,就连肉体淬炼,这个地方也满足不住。 对于灵气的敏感程度,可以打个比喻的说,就像一个色鬼见了脱光衣服在洗浴的绝色美人一样,而余岐就是那个色鬼。 难不成,要想当初炼体术那样抽干一处地方的灵气本源。余岐陷入了思考,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修炼神魔炼体决时的场景,就是要一处山脉的灵气本源全部抽干一丝不剩,成为了一种只进不出的死地景象。 但很快这个;念头便被他打消,不是因为他多么善良,不想去破坏一处地势的本貌,而是危险性太大,因为那种时候,是全身最虚弱的时候,抽取地脉本源灵气需要注入元神的能量,才能够牵引,而那样引发的异象势必会引发天地异象遭人围观。 毕竟,如果实力允许的话,别说是一个地脉本源灵气了,对于大能修士而言,炼化一个国家,一块大陆,一颗星球都是有的事。 第176章 一百七十六章——清算旧账 半晌过后,余岐方才彻底炼化那枚丹药睁开眼站了起来。 心中暗道还好自己手法高深,否则想要炼化一枚近千名修士的精华能量还是有些风险。 同时心中也对这陌生的世界多了一份了解,实力为尊。 以前余岐还不太理解这句话,只觉得是一句人人相传,但如今的举动让他加深了这句话的理解。 九州大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灵气复苏过程中,神识的覆盖中逐渐出现了一些往日没有发现的地方。 想来余岐也觉得应该是遗迹重现的缘故。 使用天慌拳意的负荷还存在于手臂上,也让余岐清楚了光是功法境界强悍不足以随心而行,无论是丹药还是法宝灵器亦或是从未见过的符箓,这些都是提升战力的保障。 一己之力往往会因为一些突然情况而变得无力起来,必须拥有底牌,而这个底牌不能是那种存在不确定使用性,就像羊皮卷的护体光辉。 在面对那异族男子时,或许是出于自保状态才施展,但也说不定是有限制,例如触发次数亦或是特殊条件。 在想清楚这些后,余岐三人回到了枫叶城,并在余府周围加固了阵法,枫叶城他可不管,而且也管不着这么多。 三宗尽灭的信息也一定会很快传回吴国,到时来到的肯定就不再是试探性,而是真正针对性屠城。 因此,做事也需要量力而行,余岐清楚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打算将信息告诉枫叶城人,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或者他们的主子,大家也只是畏惧他的力量而已,因此就算说了出去也没有用,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但现在,余岐也觉得是时候清算以往旧账的时候了。 在与秦子衿道别之后,他便带着随风,秋二老以及另外两位从王家元老投降过来突破到金丹中期的修士,其余人,包括地魔在内则负责住守余府,秦子衿也得空开始研究领悟起余岐交给她的炼丹心得。 …… 五人的气息在枫叶城中肆无忌惮的释放,底下炼气小修士们也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时也让余岐了解到如今枫叶城的行事。 大部分人都已经在灵气复苏中取得了炼气效果,但都是一二层次,但由于有些部分人是干粗事,因此体魄要比许多同阶修士强上不少,他们渐渐在城中组建帮派,四通八达,以及开商会铺路子,逐渐出现一丝修仙时代的景色。 并且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决不敢将势力建立在余府周围,他们不是傻子,不会去做那种自作聪明的把戏,王家被灭,枫叶城各大世家低头的那一幕他们不少人也在场,怎么不知道余府现任家主的力量与手段,搞不好就要落个抄家。 而瞧见他们五人飞往的方向是城主府,他们就知道袁埔嵩要遭殃了。 …… 此刻的城主府,因府上大小姐离去而开着会议的众人突然感受到五道强大气息的飞速逼近,并且气势汹汹,都是心中一凝急忙暂定会议。 但就在众人刚刚会议结束之后的下一刻,那五道气息便赫然来到了他们会议大厅中心。 城主府等人闻风望去,打量着五人,气息都非比寻常十分强悍,比起自家大小姐都要强上不少,而这其中,身居左侧一身铠甲的犹如一尊铁塔般的男子赫然瞳孔骤缩似乎是见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般。 余岐打量了一眼左右之人加上背西朝东座的黑色长袍中年男子,似乎是修为有所精进,容颜也比以往看上去年轻许多。 但余岐可不会忘记这个当初以权抢走自己创造并说是自己东西的家伙! 以及那左侧犹如一尊铁塔似的男子,气息也比以前浓厚了许多,肃杀气息更加浓郁渗人了。以及他身边的高壮男子,前者叫赵信,后者叫泰山,尤其是后者,余岐可不会忘记当初被侮辱的那一幕,看如今这局面,这家伙貌似是成了赵信的副将。 还有右侧那拿着羽扇一身高风玉洁打扮的却一脸脸贼眉鼠眼的男子,梁谋士。 这些家伙的修为也都到了炼气级别,而袁城主更是借助城主府的底蕴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余岐家主,你来我城主府作甚。”袁埔嵩特意提高了些声音说道。 这不禁提醒了那些正在疑惑并且打着小算盘的人。 听到袁埔嵩口中所唤之名,众人皆是心中一阵咯噔,不禁偷瞄起那五人中心处c位的相貌平平但气息非凡的青年男子。 余岐也丝毫不想给这些家伙面前,尤其是这些人的态度让他心中很是不爽,给身后四人示意。 四人受到指示,纷纷释放灵气威压,顷刻间,整座会议大厅便被一股厚重的灵气覆盖,仿佛空气都变得厚重般,余岐对面众人皆是面色一沉,瞳孔一缩,皆感到如山般沉重的力量压迫在身上,皆是齐齐一趴跪在地上。 砰砰砰! 一阵阵清脆的跪地声在大厅响彻。 余岐向前走去,来到赵信侍卫面前,一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将他拎起,嘴角微微上扬,面色变得阴险起来,笑容着实给人一种阴险反派的模样,将那铁塔似的男子拎起,说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但你却屡次三番想要杀我!我留你不得!”随即,余岐劲力一发,神魔之体的力量骤然爆发开来,犹如远古巨象般的力量连铠带头骨一并捏爆。 砰的一声! 清脆犹如恶魔嘶吼一般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脑海中,残忍的杀戮画面令得众人心中一紧全身发颤。但四名金丹的威压下与余岐神魔之体的爆发力下,区区炼体炼气修士可靠不住一击。 鲜血爆碎开瞬间染红了大厅,碾压式的抹杀更是令得剩下之人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是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放大。 随即,余岐又转身看向那城主府副将泰山侍卫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起,说着: “我与你无冤无仇,但你当日却在之后屡次三番侮辱我,也留你不得!” 泰山侍卫也如赵信般被余岐如掐一只***般掐着脖子拎起,双臂几欲抬起锤打余岐胳膊但却发现自己如全身灌满了铅般无法抬起,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但被余岐劲力一发如丢一袋垃圾般朝门外狠狠砸去,巨大的加速力使得城主府诸多围墙砸出一个接一个的巨洞然后坍塌,但在犹如远古巨象般的力量下,这股加速力并没有减弱多少,每一次的碰撞都狠狠砸在泰山侍卫的脑袋,使得他早在这过程中就头骨碎裂而亡,直至最后受到惯性而暴毙在城市中心。 头骨碎裂,全身骨折,一地路上摩擦出的血痕深深的震惊着那些人,他们纷纷向城主府的方向投去了目光,哽咽一声,身体一凉后就当做没看见这具已不成人样的尸体,继续做起各自的事。 第177章 一百七十七章——我欲自在于世间 在四名金丹高手的威压共同作用下,再怎么脑火气愤畏惧的城主府等人也只等承受,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这个道理此刻深深的印刻在他们脑海,但并没有以后的机会了,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无论大小,这是在修仙界生存的根本法则。 再何况,留着不杀也会妨碍到心性造成修炼受阻,一切恩怨情仇当断则断,如若不能,唯有隐忍报复。 城主府当日之举,不往大说什么因果报应这些捉迷不清的道意之词,就光论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关系。 杀掉这些人,余岐完全没有一丝异意又或是其他什么舒适之感,单纯只有一阵通明,了断凡尘斩去锁链。 因此,每一次出手都没有任何留余力,认真对待,即便是现在这种场合,将心,意,神,力专注于一处。 泰山侍卫与赵信的死亡已经令得余下城主府人员开始寒栗,心中的恐惧与对生的强烈渴望几度占据大脑全部思维,金丹高手的威压与余岐强横残忍的手段力量,让他们失去了对尊严的渴望而去寻求第一层次的生存,他们,有的跪地称主舌头舔地献上妻女身家财富只求活命。 有的更甚之者将全部秘密告知而出,只为做狗,献上一切拥有就取性命。 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哪怕豁出性命也无法憾其分毫,他们忽然感受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蚍蜉,撼动的对象不是树,而是一栋坚不可摧的城墙,自己的渺小被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对生的渴望也越发激烈,他们不断磕头求饶,地上出现一块块血渍,余岐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丝毫,就连眼神也不曾出现过一丝动容与他意,就如同居高临下的成人在观看着蚂蚁一般,谁又会对蚂蚁动容了。 面对他们的求饶与开出的那些条件或许真的诱人,但如果是以往,余岐没有接触到修仙界还真会因此动容,毕竟财富与美人谁不喜欢?恐怕没有人会反抗这种第一需求。 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 这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地步,后宫佳丽成群,挥手雄兵百万。 但余岐知道,当自己踏入修仙界的那一刻起塔他就已经摆脱了低级趣味想要去追求更高一层的心理需求,而这条路是看不清的,充满了许许多多数不清道不明的致命陷阱。 因此,所谓的财富,也只是凡人生活的必需品,美人,凡俗尘垢与精神之中,再美的皮囊在修仙者面前也只是鼎奴或者无法对其平等对待的存在,再者,修仙界中也是如此,其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是双修道侣也是如此。 因此,余岐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何愧意,超脱生命,追求更高层次,摆脱以往的羁绊,至于如何摆脱全屏本心,是杀,亦或是修善佛之人,只不过是不同的两道。 不同的世界想以不同的基础世界来作为基础看待,余岐今日之举恰恰就是符合这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以前之举全然是受到他那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影响导致无法跟进这个世界基础的世界观。 换而言说,也就是修仙者不可能人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基础三观符合,但都是在前往寻求的过程上,这其中有错或对也不过是更正改对而已,杀人屠城灭国也只是验证的方法。 …… 接着,在余岐心中得到开明,升华的过程中,他又将手伸向了另一个人,就是那手拿羽扇往日间故作深沉的梁谋士。 面对他那一脸鼻涕眼泪与破口的额头,余岐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淡然模样。毕竟,以唯物世界角度来看,大多数人都不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有所动容,毕竟那种东西,世界上很多,都在不同的地方,自己又不是什么追求善道之心的圣人,没必要估计这些,自己的生存与实力才是一切。 他语气平淡的说出那些句如同审判前的话语:“我与你无冤无仇,当日你却恶言相向毁我清白使我蒙冤!” 话音刚落,他将梁谋士随手一扔,瞳中一道血红色精光闪过,澎湃如潮的灵气射出,只见下一刻梁谋士整个人浑身血管膨胀,整个人也涨成一个大皮球,片刻过后,整个人便如同烟花般炸裂,鲜血,内脏也顺势爆碎而开,散落在会议大厅各处。 余岐知道,这么做肯定会传出去,但他不在乎这些,但如果造成了他的实际损失,那么他不妨也上门拜访一番。 之后,众人,余岐也纷纷以碾压的手段一一诛杀,淡定而从容,脸上不曾出现片刻动容之情,这对于一个穿越者而言,是极为之难,但一想起当初在虚无中的飘荡,想来心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慢慢磨合到这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 但余岐不想现在去考虑那些,因为越是感觉到心境的磨合这个世界,就越能以两种世界角度的基础世界观来分析问题,概念太高深,就好比让一个大学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定律。 …… 但这些人中,余岐唯独留下了一个,没错,袁浦嵩,再怎么说袁婉婷都与自己有恩,与余天江有恩,但站在个人立场上,也不能随便就放了他。 余岐抬头望了他一眼,发现只有袁埔嵩相对正常许多,并没有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献上妻女的一系列动作表现,只是有些沉寂在威压的恐惧抵抗有些脱力罢了。 余岐向后伸手示意威压停下,说道:“随风,武岩留下,其余二人去搜查刚刚诛杀的那些人的家庭信息,若子嗣中有修仙者存在,无论境界高低是非亲生,只要有血脉关系,” “切记,是修仙者存在!无论境界高低,带上法宝灵器,叫上地魔同路全部杀尽!不得一丝留情松懈!” “是!少主!”秋长老与另外一名金丹齐齐一答后都迅速调转灵气向外一飞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走后,都在互相传言这位少主做事的风格不同与魄力之强。 虽然只是一介小小世俗家族,连金丹元老都不存在一个,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体现出一个人,虽然这其中有欺凌弱小的成分居多,但作为修仙者,而且是百年之多的金丹期修仙者,如果连基本的眼力见都没有,那真是修炼到狗屎里去了。 “呵呵……”虚弱之极的袁浦无力的嘲笑两声,抬起头来,双瞳中布满了复杂的神色,“你……留着我……是要干嘛!别说你贪图我城主府的这微末财富……” “还是说贪恋我那两个女儿的容颜,又或是我的妻子与妾室……” 袁浦嵩一副看淡生死,一切事物置之度外的模样,维系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余岐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阅读一个这个世界的凡人在生与死之间的徘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而其反应就是这个人毕生所学到目前的所有东西铸就出的一个全新自我。 袁浦嵩也不去想那些,有啥说啥,声音也渐渐充满一种毫无生气的脱力感:“……不太可能……她们一个是你长辈,虽然也大不了多少,还有一个跟你有更大的仇恨,与其说是贪图美色,倒不如说是想要她的命。” “至于我的妾室妻子……呵……比起你妻子而言,犹如云泥。” 毫无疑问,余岐已经知道,袁浦嵩的本性,他最爱的人,不是妻子,父母,兄弟,妾室亦或是女儿,而是他自己,他喜欢凡人间的权利斗争与地盘抢夺,虽懂帝王之术,但其术终究只是世俗凡人帝王,在修仙者眼中也是一介垃圾,摆不上门面,终究是小门小道不值一提,唯有修仙才是正途。 快活自由于世间,御剑纵横于天地。凡脑俗事一挥手,一切归融浮云间。 第178章 一百七十八章——不信妖魔不信仙神 余岐静静观阅着他的自话,秋长老与另外一名一名金丹侍卫也不敢声张放言询问,闲着无事,也将注意力投入到二人表现出。 要是疯言疯语,秋长老也自认自己这几年年见过不少,因此渐渐地失去了第一次时候的一种认真感,体会凡人的不同,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久久无法窥探元婴之境的缘故之一。 天资是一方面,在得到余岐识海羊皮卷滋润中他们的资质已经在不断改善好,已经具备元婴期的资格,眼下需要的是天才地宝与时间。 但余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身体上种种特殊的存在,无论是丹田气海的深渊巨坑还是修炼的功法葬仙决,神魔之体,都需要大量灵气供养,因此每一次突破,所引动的灵气潮流都是能够跨出自己目前修为的二三个大境界,因此还必须选择上古修仙法。 而且这些也是余岐在经过一夜苦思冥想整理好的一切包括后续进行步骤,如非必要状况,拥有绝对安全的情况,他不会选择掠夺大陆本土灵气本源修炼,虽然那样很容易满足修炼功法的灵气,但相应的风险代价也非常高。 余岐不得不谨慎一些。如果是作为护法,他并非不信任秦子衿与地魔等人,而是防止出现无法评估的突然事故。 因此,就打算靠心境感悟使元神境界突破目前的假神境界达到化神期。 这一点也是余岐在羊皮卷翻阅前二页时所无意间看到的,知道了目前的几个修仙境界,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 而化神期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就像元婴期与炼气筑基金丹一样,是巨大的分水岭,这个时候就开始要求苛刻的天资了。 并且余岐还从羊皮卷中了解到,化神之前得先化凡的过程,所以这也时间都无法运用元神境界的力量,以一颗普通元神状态来感悟世俗的一切,人类情感,好在,前世大量的凡人生活丰富情感,使元神的化凡再化神过程比较顺利,提前了元神迈入化神境界的时间。 之后的事,余岐便选择了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不可强求,不可干预。 …… 半晌后,袁埔嵩也停止了自己的自说自话,余岐思量怎样不让袁婉茹为难,又能让自己报仇成功的过程也取得了成果。 取其魂血,此生永不可能与自己为敌。 这个结果是自己几经思考,顾忌考虑到袁婉茹那么才做出的最大让步还情。 既不断你修仙之途废掉修为,也不将其诛杀一劳永逸,而是间接性表明自己的决心。 但城主府其他之人,可没有这个机缘。 袁埔嵩之所以能保存并活下来,全然在余岐欠了袁婉茹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恰好就用她爹的命来抵消。 以免对方日后碰到无法掌握的情况发生挟恩图报,毕竟袁婉茹已经算是快凝结金丹的高手了,而越是这样,越的经受住来自强大力量与高能寿元的负面影响,例如心境的变化。 余岐很清楚,要想存活于世且有面子的活着,就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暴露一丝马脚于对方,且时刻留后手,不能像莽夫一样一根筋上头,在实力没有达到足够强时,忍着才是唯一的办法,待到日后学成归来,再灭满门。 况且,余岐也十分了解自己这个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留给后手,毕竟他不是无牵无挂的修士,拥有同样身为修士的妻子秦子衿这个弱点存在。 预防被发生要挟的情况,谨慎一些准没错。 因此,在结局完城主府一事后,也没有想过拿点过路费什么的,便转头又向曾经向余府出手并且没有来进行上门赔礼的李家飞去。 当然,临走离开城主府前,余岐还是将诛杀的那几人的空间锦囊拿走,毕竟这些家伙再怎么廉价如但余岐也秉承着他那一套的物尽其用。 经过这些年来的磨合,余岐越发对一个道理透彻,不能以感情来做主导思想,而要以一种客观性思想来做事,并且世界之大,人何其之多,陷阱诱惑也不少,无故的援助出手并不会使自己得到满足反而会突生事故。 从原主的记忆中了余岐了解到,自己前往的这个李家的的确确是原主生母的家主,很多人都可以说是自己的表亲关系,只不过是有这层关系罢了,并没有更进一步发展,可以说是普普通通。 而且,余岐做事,并不会被这所谓的关系给放过第二层,袁埔嵩之所以能活,最大的概念还是他的女儿于余岐有着不光是余天江故人而已,但李家显然已经不存在像袁婉茹那样的子弟了。 况且,余岐也十分清楚自己这一场清算,不仅仅是他们对曾经的余府打压过,更多是其中一名子弟,而那个人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他可是十分仇狠,以前只不过碍于实力不够强到碾压世家的地步,每每相见都得装出笑脸尊称一声舅舅。 即使是在自己突破到筑基期,彻底炼化这副身躯为己所用,但执念之重,便是现在的余岐也没法消减抹去,这很大程度上已经是达到了心魔雏形的地步,不将他抹杀,余岐睡不着。 说来,原主之所以能忍着剧痛下冰河淬体以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面,都可以说是由他造成,李家那位六公子,各位试想一下,在儿时面临家族受到重大创伤与自己父亲当着自己面被人险些杀死血流不止的画面且认识对方但无法报仇,试问谁能放下。 即使是如今的余岐,在越靠近李家感受到那人的气息途中,内心的阴暗面疯狂躁动,嗜杀的念头越发难以控制,身上的煞气裹挟着一股臻冰寒意,迸发而出,凶焰滔天的煞气使余岐整个人思绪陷入了极端的宁静,瞳孔中全无一丝人类的感情。 臻冰寒意源自于与秦子衿双修得来,无法压抑的煞气源自于当初那位六公子所赐。 秋长老自问见识不凡,但在瞧见余岐这副模样也不由感到一阵寒栗,金丹颤抖。 他二人能达到金丹期也自杀踩着不少人头,自然对余岐如今这副从未出现过的状态有所了解,铁定是啥深仇大恨,二人互觑一眼,齐抱拳恭敬说道: “少主,此地并未金丹修士气息,且全在于筑基期与炼气期,筑基巅峰层次有五人,我二人愿代少主出手灭此家族。” 他二人也是激灵,一想到李家是余府的联姻对象算是表亲关系时就想到余岐之所以在这干看着不出手的原因。 但二人却是会错了意,余岐是在享受那些人焦躁不安与用神识查探是否存在有人偷偷把子弟往外运输活命。 他沉默许久,说道:“不必,此行你二人只需要用神识覆盖这座李府,若有外人进入,只要是修士,不能身份修为,立即斩杀,若是有人从里逃跑,凡人可走,修士废其修为。” 第179章 一百七十九章——修仙之途与使命 偌大一座王家府邸都已毁灭,李家之人也已然清楚老祖陨落,如今家族是不可能阻挡余岐了,且不说偌大王家府邸那些个八位老祖都在余岐手上遭殃,自己这小小李家又如何能抵挡这尊魔头。 面对自家府邸上空那股凶焰滔天的煞气,人人自危,他们都已经知道一月前的王家与近日的城主府,这其中自然也不乏耍小聪明的人,试图偷偷将子嗣送出家门,然而,在两名金丹高手的神识笼罩下,这点小伎俩迅速遭到中断,如余岐所言般,修士废其修为,释放凡人。 余岐也毕竟不会被那所谓的执念给控制,笑话,区区一个苟延残喘的执念也敢噬主。滥杀没必要的人在其中,这并不是余岐的作风,但李家六公子一事,必须回报一番,否则难以消除心魔。 而且余岐心里也清楚,原主留下的执念之深重,必须靠特殊手段才能化解,否则业障滋生,日后修行时必然是一大隐藏祸害,时刻危机性命的存在。 时间一分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家众人方才清楚的认识到已经是无路可逃,纷纷聚集在大门广场前仰望余岐,这其中也不乏认识余岐的,但也仅仅限于认识。 余岐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极为不自然的唯唯诺诺模样,实在是印证了那些老话。随后,他看了一眼排头那几人,发现全是熟面孔,如果不出意外余岐大概已经猜到李家家主打的这是什么牌了。 他传音给秋长老二人,二人收到传音迅速飞往而来。 上下相视,有人惊恐,有人畏惧,也有人憎恨,但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余岐不等他们开口,直接说:“交出李明,我便会就此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但即便余岐如此相说,李家众人也是半信半疑,一部分认为余岐这是打算以李明为开刀然后找借口将他们一个个杀死,这些,是建立在余岐平时手段上得出认为的人的结论。 但是知情者却是瞬间联想到十几年前那件往事,李家纨绔子弟李明六公子暗使手段险些杀害余天江的事,当时也因为攻击者是李家家主的嫡系唯一公子而就此了了结束。 今日被余岐这番怒焰滔天的不凡来意,他们那部分人也为了活命暗中使了些手段使试图隐藏在人群中就此罢过的李明冲出人群。 而其首那位华发鬓白的长袍老者也是面色一变,溺爱独子的他瞬间迅速将李明拦在身后,招出李家供奉。 三名筑基巅峰高手。 这三名皆是住在李府数十年之久了的老牌筑基,李家也都知道这几人的实力,往日间都靠着他们能够洗去一些不干净的生意,但出手极少,以往还不知道实力,但自从来一个月前他们便知道了,这三人乃是修仙者,筑基巅峰境界的高手。 此刻,余岐并没有让秋长老二位金丹期跟随自己,而是静观其变等待自己指令。 下一刻,三名筑基高手面对余岐,都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实力与浓郁的煞气,自知不可力敌,况且李家与他们也不过是供奉关系,由利益链接,在尊严与生命面前,他们毅然选择生命。 因为他三人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余岐,还有头上那两名金丹期级别的叔辈人物,以及余府坐镇的元婴期老祖辈修仙者。 在这样的实力与背景面前,作为散修的三人自然不会做没有脑子的事情,三人互觑一眼,纷纷献上自己的空间锦囊: “道友,我三人无意冒犯于你,只全在于此次误会,还请多多包涵。” 余岐淡淡一笑,眼尾微微上挑,说:“可是我该怎样确保你三人不会日后报复呢!” 显然,余岐并没有就此打算了结的意思,三人脸色微微一变,哽咽一声,还未开口,便感到一阵浓郁的煞气与两道沉重的威压袭来,整个人如同被一尊山岳压顶,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当然都知道余岐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魂血一交,基本就等于与死在打擦边球。 三人暗暗互觑一眼,打定了注意,取出了魂血。 威压就此消退,浓厚的煞气也就此停止。 只欲余岐绅手取那三滴魂血时,三人刹那间祭出法器并朝余岐方向仍出法术,漫天沙石卷起,天上两名金丹高手以为对方想逃迅速观察四周方向,但岂知对方打的是鱼死网破,我全都要的算盘。 在那一刹那间,三人纷纷祭出自己炼化的最强法器一同袭向余岐,一人手持高速旋转的黑色利刃,另一人使用一柄可分裂成子部与母部的青色剑,还有一人使符箓攻击,一道紫色雷电招来向余岐袭去。 瞧那三人的灵气波动,肯定了心中对方是散修的猜测,否则如果是宗门的话,即便是诸多门派有别,但修行功法总会在无意间改变灵气释放出的色泽与个人身体发肤。 世俗人称之为蜕变。 不知死活。余岐心中唾骂一声,身形一闪,徒手硬接三人攻击,面对眼前差之毫厘的分为七块子剑的攻击,余岐任由其打在身上,发出了清脆的爆碎声。 神魔之体面前,低档次法宝灵器可不会对其造成伤害。 七把子剑打在身体之上,仅仅是破坏了衣衫,便被一道震撼的灵气蹦碎开来,高速旋转的黑色利刃试图切碎脖子,但却被余岐一记抬手直接给弹碎成两半,而那紫色的雷电,打在余岐身上就连一秒的停滞时间都没有造成。 太弱了。余岐不由的心声一说,他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属于筑基巅峰层次高手的全部实力,一开始见三人的模样还颇有些有搞头的样子,但使用出来的攻击,弱的没话说。 于是,就在三人准备接下来的近一波全力攻击时,余岐早已来到他们身前,三人身形同时往后一倒试图远离再做反击活捉。 但,余岐那一身肌肉的爆发力就在此刻获得了作用,体修的力量一拳就将那玩电的筑基巅峰修士脑袋打爆,脑浆鲜血四散开来,接着毫无犹豫停顿的朝最近一日飞去。 那玩黑色利刃的家伙顿时一阵惊慌,发现余岐的速度过于恐怖:“道……道友饶命我愿交出魂血……” 然而,余岐并没有理会他,一拳头硬憾在腹部,一大血淋淋窟窿出现。 “道友饶命!我愿交出魂血奉你为主。” 见着越来越近并且气势汹汹的余岐,那玩子母剑的修士继续急忙说道: “我……我知道李家的秘密,你总要放了我我通通告诉你。” 呵呵。余岐心中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裹挟着天慌拳意的一击将脑袋打爆。 然后迅速识海内的神魂灵体吞噬。 最后也对那说知道李家秘密的修士进行了一番噬魂秘术,但结果并不能如愿,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而这噬魂术,也是一种可以摄取他们灵魂探求信息的法术,但与修仙界中人人都会的搜魂不同,那要冒着风险,余岐这个乃是上古魔修造成出来,是通过元神之间的比斗可以无视境界,无视次数,无反噬后果的法术。 简单来说就是靠元神吞噬,谁强谁就吞谁,弱小的,记忆,修为全的得给胜者。 虽说按照常理来说会造成灵气冲突的缘故影响修士,但似乎经过羊皮卷淬炼过的元神,浑身散发金光,淬炼出的坚韧程度光是余辉就将对方修为中的异常属性抹除,进而摄取精华。 第180章 一百八十章——一袋米要扛几楼 将李府三名供奉杀死后,收刮了一番战利品,余岐便开始凝聚四方灵气汇聚掌中,横拉一扫,遮人视觉的沙布便被横拉开一道锋利的切口。 余岐从其中缓缓走出,瞳中神色充满寒意,盯着自己身前那名青年男子。 长相倒是不错,但余岐不喜欢这种男人没个男人样的打扮的家伙,对方体型也说的过去,普普通通公子哥级别,小脸干净,身体虚浮灵气悬弱的跟个十五六岁小姑娘一样。 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即使是到了如今地步也仍旧是一副看不清局势的样子。 真是个废物。余岐心中愤恨的嗤骂一声,走上前者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单手举起,简单轻松的跟拿鸡蛋一样。 一旁的李家主瞧见此幕却是差点被吓死,连忙跑到余岐面前下跪求他饶过李明。 修仙者两米之内既为雷池,这个道理即使是主仆之间也会遵从,所以,余岐又那会允许李家主靠近自己,空出来的那只手一记灵气外放,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往后方一飞连退数米。 “我此行只为寻李明报仇!若有谁不识好歹欲图出手拦截!大可试试!但你最后能承受住那个后果!” 余岐说完,也丝毫不看那些人的脸色,专注于折磨死手上这个家伙。他手臂一点点地加重力道,李明的脸色越发难堪,一副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余岐将其往地上一砸,右手掌心汇聚灵气,一记灵气化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牙齿都抽掉了几颗,他越发的痛苦,求饶起来,见着这一幕,晚的得子溺爱的不像话的李家主也丝毫不管对方是谁就抄去一招魔云掌向余岐袭去。 但是呢,这种级别的攻击,余岐只是随便一挥手,利用空气中残留的灵气震荡就将他打退摔倒在地。 接着,他又掐起了李明的脖子高高举起,令他感受窒息而死是一种怎样的过程,毫不客气的说:“我说过,此行我只斩李家李明,若你再执迷不悟,我可视为你代李家全族向我发起挑战!” 这句话,如同丢进了池塘的炸弹般瞬间炸开了花,一些本就于现任家主这一脉不对头的派系聪明人瞬间领悟到了余岐话语中的意思,暗中派起自己那一脉发起了夺权活动。 片刻过后,一位身材高大粗壮的青年人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将那老者拖走,来到众人面前开始说起现任家主这一脉如何如何的昏庸,无能,使家族走向末路。 然后便开始上演起了一幕派系间的争斗,余岐也自然无意参合,对方家族中既然有聪明,有胆识的人存在,那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看来,你已经成为了家族弃子啊!六公子!”余岐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中充满了玩意与嘲弄,阴笑一笑说道。“这种濒临死亡又不得痛快的死法如何?没关系,我还多着呢,你也别想着自杀,我有的是能耐救回一个废物!我余岐想谁死,没人能活!” “呵呵……”他阴笑一声,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在之前埋伏截杀三宗之人地方顺手拿的一根粗条。 然后一脚踢破他的丹田气海,鲜血刚刚涌入喉咙还未吐出,便被余岐一脚踩死封住口处,鲜血只得以一番挣扎滚动最后咽回去。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秋长老二人见了也不由心中一惊,但并没有丝毫同情李明的意思,他们二人毕竟也活了几百年,形形色色什么人没见过,纨绔子弟最是如此,能逼得余岐使出这种残忍折磨的手段,只能说这个家伙对余岐有着不可释怀的深仇大恨。 当然,余岐也不会就这样带回去折磨,毕竟有些画面还是不能让秦子衿看到,例如现在这种折磨人的手段。 余岐这可是在牢狱中跟那些狱卒们学的,如何折磨一个硬骨头使他服软招供,而且这现在也只是开始的第一个小步骤。 接着,当着李家众人商议着如何挤掉现任家主一脉以换的余岐饶恕的现场会议中,余岐展开了他的报复手段。 先是将其全身衣物褪去,令其衣不着体,感受身心的具残,借着,拿刀子一刀一刀在对方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然后撒上凡人食用的盐粒。 李明在哀嚎,惨叫,脸上的表情越发具有颜艺性,他不断地磕头求饶甚至还说出看在李青萝的面子上,他舅舅身份的面子上饶他一命,甚至连妻子儿女小妾都愿意一并送给余岐。 然而,余岐此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李明。原主内心阴暗面是由他而生,不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阴暗面不得以消减,这样会影响余岐日后自己的修行。 他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不断用力的磕头,嘴里不断大喊着:“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求求你!我愿意都愿意给你……!” 然而,余岐却仍旧是一副脸色平静的模样,以一种第三人称角度观看的方式继续折磨李明。 但他那躁动愉悦的煞气也隐藏不住心中阴暗面的狂喜,舒适与欢悦,仿佛是在欣赏着一副绝色美人图般联想着绝色美人出浴的那一幕。 然而,这只是开始,余岐的手段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停下,手法与步骤上就如同在准备一道菜肴的食材般仔细认真。 余岐清楚,他与原主的阴暗面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关系,所以就拿着李明来练习势与意境,以皮肉为纸,鲜血为墨,刀子为笔,本心毫无一丝波澜。 随着余岐一步步的持续下去,手段也越发提升等级档次,李明的惨叫声也逐渐转化为嘶吼的愤怒与最后的最后的挣扎。 阴暗面……嗯,心魔也越发得到喜悦,舒适,待至松懈的差不多时,余岐抓住那一瞬间的松懈时间,立即动用元神之力将其抹杀干净。 抹除的过程中,感受到心魔的挣扎时候,余岐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心魔的声音,仿佛在说相信我,我们不可分割,我能给你力量一系列的话,但对此而言,余岐只是笑笑,心中十分不屑回应: 原主留下的一个畜生一样的下贱东西也敢与我这般平等说话,畜生就是畜生。 稍许感到一丝强烈的反抗意识之后,余岐仍旧不放心的利用元神的境界修为进行了一番深度的搜查,无论是识海还是丹田气海。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外界的人都以为余岐这是在感受自己对人体折磨后的艺术而回味。 毕竟一手拿着刀子,一边闭眼,实在太难不能让人往那方面去想。 心中不由的都给余岐打上了个疯子的标签,而这种这样的疯子往往是人人畏惧,又不得不尊敬的存在。 就连秋长老二人都不禁有些开始担忧,余岐资质,能力,手腕,都十分之强,即便是放在当年大陆混战时的那些高级大陆家族门派中也拥有成为圣子的潜能,甚至还在其之上的一域之主都不是难事。 但虐仇人虽然能够解长久压抑的痛苦,但也会在那一刻滋生心魔,那种玩意,是个修士见了都得想办法去除的存在。 但他们,又岂能懂得余岐之所为,眼下他看似呆愣沉寂之幕,实则是在趁此机会对自己身体有更进一步了解与探查裹挟在自己煞气中那一股臻冰寒意的属性能量与秦子衿的秘密。 而且,余岐认为不出意外,此行自己回去就得马上闭关。 第181章 一百八十一章——宗家来人 心魔的隐患不可能就这样消除,为了确保不在内心放大使他产生灵智,余岐最后给了李明一个痛快,一掌将其击毙,就打算调头就走离开李家。 呆在这个地方,余岐总是莫名的感受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孤寂感,他有种感觉,是自己灵魂与肉体融合过程后产生的,但并不是自己由心中感到那种感觉。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余岐,他担心原主的灵魂并没有磨灭,而是可能隐藏着试机反扑自己。 但是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余岐也没再多想那些毫无根据的危机。 最后,是一位中年打扮的男人走人群恭敬弯腰的对余岐说: “余家主,李坳一脉已被尽数活捉,您看您是要如何处置。” 这个中年男人的打扮谈不上富贵或者贫穷,像是一种中规中矩的样式,眉宇之间也透露着一种气概。以余岐的猜测来看,他认为此人应当就是夺权派的领头人,也就是下一任的李家家主。 作为一个修士,自然没必要与不相干的凡人多说什么,余岐淡淡的转过身,说:“此行我做处理李明,其他人与我没有关系。” 说罢,他纵身一跃,他高高跳起,招出从其他世家老祖那收刮到的战利品,梵云枪便离开了李家朝余府飞去,身后那等待许久的二人也紧跟其后。 …… 恩怨已经了结,余岐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开始真正的整理思绪,开始为自己的人生道路制定规划。 毕竟以往种种很多时候,余岐所做的决定都是自我不肯定具有排斥,就像近期的屠王家,李家,城主府,杀对方镇守家族的老祖,虽然只是金丹期。 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金丹期修仙者也是一个为数不多的数量,放到很多门派去都是长老护法的位置。 这一路上,已经确保枫叶城中不会有什么威胁自己性命的存在后,余岐便开始掐起法诀剔除一个接一个的空间锦囊上的禁制,然后将神识探入其中,瞧见其后堆积满满的灵晶石与杂七杂八的法宝灵器与符箓,余岐心中暗暗一喜,有些小高兴。 眉宇间也自然而然的施展开了许多。 他想着,这么多法宝灵器,要是全分解了再炼制出一柄法器,那该有多好。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了,余岐虽然自认自己炼丹术不错,能够炼制出目前大陆上最高等级的王品丹药,但也是有些投机取巧的。 炼丹最重要的是三点,火焰,修为与技巧,而余岐这三者只沾了最后一种,若不是靠着牵引元神灵气来精炼,还真有些麻烦。 所以,炼器术余岐也暂时没想了,虽然他记得自己当初在天剑宗的那个晚上炼制出了两柄与众不同的法宝灵器,但归根究底他知道都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品阶,反正趁手就行。 但慢慢的,余岐越发了解这个世界,也开始觉得自己需要真正的战斗技巧与危机来临时的预感反应,神魔之体虽然好用,但每一次催动劲力都会使身体感到一阵异样,余岐知道,那是在抽取元神中的灵气。 因为自己目前的境界还远远没有能够驾驭到那种炼体术的级别,只能够勉强使用赠送的被动肉身硬度,如果想使用主动,那就得需要高深修为作为基础。 很显然,筑基修士的余岐没有这个资格。 而且余岐也清楚,自己如今也不是孤身一人,有了能够陪同自己奔赴大道的伴侣,秦子衿的美貌余岐见了都不免有些失神愣住,再加上九州大陆逐渐扩大,修士一群接一群冒出,加上齐峰死前所说的信息中,了解到如今吴国的势力。 更是汇聚了南方大大小小的三十二个宗门,余岐猜测,对方这是打算发动修仙者的战争,彻底将北方的岐王朝打败一统九州大陆。 想到这,余岐也觉得这也挺好,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每天考虑如何抵挡百年后的大陆混战。 说来,余岐似乎记起,自己貌似还欠下了天绝子那家伙一枚元婴丹。 想到这,余岐忽然感到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真不应该装那个毙,如今搞的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去找一元婴用来炼丹。 说来,余岐也不太肯定,这样的炼丹术难道就没有得到提升过,难道非得使用元婴精华炼化的丹药才能叫元婴丹?高年份的灵草不可以吗? 余岐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刻他开始产生了对这个世界的炼丹术的怀疑。 如果以高年份珍惜名贵草药中的能量之间相互融合,达到一种高质量的丹药,说不定就能够替代那种部落时期的炼丹术。 但是目前实力低微,也没有任何一株高年份草药,甚至连元婴丹方都没有的余岐,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但秉承着答应了对方就得做到的原则,余岐便开始了苦思冥想。 …… 半晌后,三人回到了余府,负责守门的是两名炼气三层境界的侍卫,高大粗壮的,力量十足,恐怕战斗力能够跟炼气五层相媲美了。 “家主!”二人齐齐说了一声,余岐恍惚间察觉到了对方神色的怪异,似乎是有意提示自己看会议大厅的方向。 余岐被他的暗示缓回了神,目光远远的朝会议大厅投去,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寻常。 五道气息,分别是老妪,齐管家,地魔子,秦子衿,这四个人的气息余岐自然是熟悉的很,但这最后一个陌生人,余岐也带着满满的疑惑走进了会议大殿。 刚走进大厅,那神秘来者便转过身来望向余岐,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一股强悍的力量,似不经意间投发出,气息绵绵流长且雄厚,此人身穿一袭棕衫,白须白发,年龄极大,脸上却没有半点老年斑与病容。 气息雄厚的与容貌看上去那般却是两个模样。犹如一头有了年数的仙鹤一般。 此人乃是余氏宗家的九长老,掌管家族子弟奉献点数在灵草药植一方面的兑换。 余岐看着他,快速判断一番觉得对方来意非敌,也暂时收敛起了杀疑心。 那老者见余岐走进,脸上一阵疑惑,干笑二声,说道:“小岐子,很久没见了呢,都不认识九爷爷了?” 那老者的话,顿时令余岐眉头一皱,心中迟疑一下后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不远处的秦子衿比了比手势暗喻会议大厅主位上的余字,余岐这才反应过来。 但也没有立马笑脸相应,宗家很聪明,但他余岐也不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在城主安插了探子时刻注意这里的情况与目的,但此人的来意,肯定不会有好。 况且记忆中,余岐就对这所谓的九爷爷没什么印象,似乎只记得是宗家目前资厉最老的一辈中最小的一人,名字不知道,但都叫他老九或者职位。 不过对方既然肯来,而且派来的还是老资历的长老,余岐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客套一番后安排就座,秦子衿并没有坐下而是留出了一个位置给一位金丹长老,她自己则站在余岐的旁边。 第182章 一百八十二章——先软后硬(滑稽保 整洁干净的大厅中,八人各自为位,但无一不将注意力放在那号称余岐九爷的老者身上。 元婴期修为的地魔也自然没有缺席,静静地坐在那调息等待余岐的命令。 对于地魔,那棕色长袍老者却是在进入会议大厅时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入到他身上。 澎湃如山岳般的灵气威压,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的老辣眼光看得出,此人修为定在元婴期! 只不过对方究竟是什么级别就看不透猜不出。 不光如此,在当余岐回到余府后,棕色长袍老者的目光也是在悄然间微微变动,心中有些微微震惊竟然有如此多金丹级别的高手聚集在余府。 而且光是金丹后期就有两名,其余人要么是中期,要么是即将快突破到了中期。 如此豪华的阵容,都能与宗家相提并论了。 这一点他在来时路上是万万没有想到,信息竟然真的属实,而且见面一看甚至还有过之。 余岐看了那老者一眼,观察着他的反应,自己则不露声色的说着一些试探对方的话: “那,九爷此次来我余府是有何事?” 只不过,让余岐感到唯一疑惑的一点是,这人竟然不在意余天江的在与否。 九爷闻言,愣了一愣,心中暗骂一声余岐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心思不少,回答道:“宗家不久后将会开启一度年会,召集所有分家家主携全员赶赴岐山镇余氏宗族。” 他说完之后还特意留望了一下余岐的神色变化,后又觉得自己过度紧张,与自己后辈还这么严肃,后又慈祥的语气叮嘱一句: “我听说,似乎是要开始准备入世计划,小岐子,莫说九爷爷没提醒过你,这事可不能任性,余氏宗族的力量远非你想象得的到,” “宗家之所以对余府见死不救也有他的不能说的苦衷,” 他瞧见余岐仍旧是一副不露声色,一副应付外客的表情,心中也是苦笑一声。 余岐之所以沉寂这么久,全然是因为想到了余天江说的那番话,说当时宗家的确出了手但打不过对方,所以后来家族避重就轻的选择了将余天江一脉赶出宗家,只留下了大长老。 这些事情一幕幕回首在余岐眼前,亲情面前也一副商业攀谈,着实令其心中一阵凄凉。 但这恰恰就是余岐自己都没意识过的问题,尽管对这些人对血缘存在,但他自己心中,或者说是潜意识内就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他的戒备心很强,强到如同一头濒临死亡边缘的野兽,将身边一切靠近者视为敌人。 同时,余岐也将这份戒备心隐藏的很深很深,以至于机灵,聪明,细心的秦子衿都未察觉到过。 他本能的认为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自己就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因此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将自己封闭起来,而这样的后果导致的,是他对于这个新世界的信息接受匮乏而缓慢。 余岐很自然的将所有发生的事,遇到的人的第一面都以一种系统化的机械式对对方进行一种两方面判断。 想到这,一旁的秦子衿便稍微示意了余岐一番,这才将那一副距人离千里之外的表情改了改,缓缓说道:“九爷说的我都清楚,宗家我会去的。” 即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傻楞子都听出了余岐口中那副谈生意的口气,全然没有与亲人叙叙旧的语气的意思。 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自己一外人参合进去干嘛。 在余岐的记忆中,他似乎还记得一些关于余氏宗族的部分信息,传闻余氏宗族有三十多个分家,每个分家实力大同小异在遍布九州大陆南方地域,其家族子弟在各个地区都建有功树,且本身名气也不可小觑,完全可以称之为南方余家。 并且,余氏宗族族长更是一位手段了得的好手,派出去的分家即使是相隔最远的家族都不敢有脱离宗家的意思或者任何小动作。 因为余氏宗族采用的主要还是中央集权制,这一点余岐也不得不佩服。 但也经此一次,秦子衿便感觉到了余岐这股过于谨慎所带来的坏处,心中暗暗打算今晚有必要开导一下余岐。 不过,余岐的谨慎也不无道理,毕竟谁敢担保对方不是还有其他目的,所以打算软硬兼施,只不过是一如规矩的先软后硬。但往往一种情绪判断抵达了极端,就有可能达到事与愿违的结果。 余岐知道自己怎么做,他并不会对任何人都一副机械式的系统判断,只不过过程会有些繁琐。 …… 半晌过后,宗家来使离开了,临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卷地图,似乎是前往岐山镇的路线。 余岐将其收了起来,想着九爷刚才说的日期。 似乎是在年关大会时候,余岐看了看日期,距离年关还有将近半个月,便不着急此事,大家各干各的,余岐也在前往闭关路上的时候沉思起来。 以自己目前的修行功法无法适应灵气复苏时期的不稳定,那么该往那方面研习下去。 他还没走几步便被秦子衿清脆如铃般的声音喊停下来。 “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藏在心理?不能与我说说吗。” 她的脚步声从身后缓缓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柔和。 余岐心中也似受到她的影响,原本焦虑如焚的心情忽然被一阵包涵了生命气息的春风袭过,清澈动听又如水之意将抚平心中的焦虑。 余岐沉下口气,秦子衿既然问起,他也不好意思再回避,转过身回答她道: “确实有一些,” 余岐现在所忧虑的便是实力在现今状态下无法提升的事实,这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惨痛,同时余岐也意识到了越级修炼功法的坏处。 低级灵气的摄入远远无法补充高阶功法的所需,这就代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都无法提升葬仙决的层次,自己得修炼低级功法与法器,不过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讲,这是达成了余岐之前心中暗暗下的愿望。 靠技巧与反应急击杀敌人,但如此一来,余岐都知道,自己必须得开始小心了。 不过好在掌握了那些人的魂血,也算是有了一层保险。 …… 独自想清楚这些之后,二人便一道返回了前些日所前往的地方,同时也是余天江往日闭关养伤的地方。 第183章 一百八十三章——探索求知 余岐在确认宗家没有有意针对的先软后硬招后便准备返回闭关场所,凝练真气。 眼下大陆灵气复苏,但各地遗迹并没有现世的迹象,仍旧是南北两地的战争,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只得以举族迁移南北王朝国都。 而在这其中,曾经与余岐有所攀谈的曹氏姐妹已经得知了余岐的真实身份后,也开始利用家族资源修炼。 曹菲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嫁给世家子弟笼络权利,又加上修仙者凭空冒出,学府也不能安身,只得以回到家族临做打算。 当她回来后,她赫然发现了自己家族中的许多同辈女性都已经以家族巩固联姻出去,然后平凡的生子奉夫,过着平凡的生活。 但若是遇到过好男人的确是好,但又能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曹菲不想让自己的命运也是如此,她想要挣脱出家族的安排的命运,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生。 有时候她问过妹妹曹汐,但她的回答却与自己大不相同,她盼望着能遇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曹汐并没有考虑太多,曹菲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世界变化,她是麻木的,偶然间也会回想起不久前与余岐攀谈的那个夜晚,他的话虽然云里雾里,为人隐隐间透露着狂妄与自大,但今日北境岐王朝又何尝不是一种印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余岐,她想,或许是如今的变化与当日所说的黑羊形成了一种巨大印证说法。 一轮皎洁的月光倾泻下,落至曹菲府前的院亭处,下一刻,原本黑暗中那道纤细可人的倩影落入了月光下,高挑成熟的身材也在这一年来成熟了许多,俏丽小脸上似而会露出一份耐人寻味的神情,以及那对似乎会说话的紫眸,更是在此刻显露出了平时不怎露于表的落寂。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具备反抗家族联姻的能力,同时也不想去成为一名小妾,她想要改变命运,因此当了解到世界动荡过程中时了解到了修仙者的强大力量,比起武者境界来说,力量大到惊人心惊,因此毅然决然的选择靠近那份力量,然后获取不断增强,直到有一天能够通过自己的实力去摆脱这可笑的命运。 家族中发生一幕幕将子弟往外推送为他人妾室,与天都学府所阅览的书籍以及余岐的话。 两种情绪激烈的刺激着曹菲以往的信息,她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少,无论如何也至少再见那个狂妄,有本事,但又爱故作深沉的家伙一面。 她不禁回想起遇到余岐的第一面,自己一直以一种旁观者角度看余岐的表演,虽然处处透露着小心思引自己入套,她也所性想要看看余岐的真实想法,而且那天……好像正是被家族第一次送出去当一夜情对象。 曹菲想着想着,不禁感到命运的捉弄,抿嘴苦笑一声,转身隐入了黑暗中朝屋内走去继续凝练灵气早日突破筑基期。 …… 与此同时,枫叶城,余府内 本打算去往密室,但秦子衿说今晚有圆月,余岐也不好推辞,一同站在那四处无舍,一片孤寂,唯有一栋小屋与一颗大树前。 感受来之不易的夜晚宁静,寒风轻缓的吹动秦子衿的秀发,月光也逐渐从乌云中显现倾撒下他们所在位置照射在秦子衿娇躯上。 余岐缓缓的平和着紧张的神经感受寒风与此刻的温馨。 他眼珠子一转,不经意间朝秦子衿那边瞄了一眼,口中正欲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俏丽可人的小脸上带着一抹轻松愉悦的微笑,清澈无瑕的湛蓝色眼眸,好似在小声述说着她有多喜欢现在这一刻。 月光洒落在了她娇躯上,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余岐突然产生一副现在才了解到她一般的古怪感觉涌上心头。 惊人绝世的容貌不禁令余岐感叹她的美丽,他自认自己也见过不少女人,但都一一败下阵来,不过硬要举例,余岐倒是脑海间刹那间闪过当初在曹家遇到的那两姐妹中的姐姐,曹菲。 客观评价,二人无论容颜,身材,气质上都各有千秋,难以相提并论,不过硬说深的话,秦子衿在五官上确实落了一筹。 但余岐分得清,谁是谁,他也依稀记得当初曹家一游时遇到曹菲的第一面,带有抗拒性的接近直到最后听自己说完所无意间展露出了风姿,他认为,那种是极有强烈性的妩媚,而相比之下,秦子衿的风姿更加柔和一些,但也深深挑动余岐的心弦。 安静,祥和的一幕不禁令余岐忘却了时刻修炼的重要性,也渐渐被秦子衿带入到一股祥和的意境中,与佳人相伴躲到世外桃源不问世事,好在,余岐固守心魄的能力比较强,并没有深深陷入其中。 他二人有着元神交融的密切关系在,因此对方一旦造伤到危机,另一方也会相应感应到。 就像之前截杀来敌三宗时爆发的那道巨大灵气波动,即使她不问,也能够大致猜出一二。 余岐身上的秘密多到她想看都看不完,而且有些时候一味的追求真相也不一定是好事,秦子衿也没多去窥探,这不是一种关系不好的表现,反而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就像她的识海空间对余岐无设防的展开。 这种程度,在有些人看来,是比全身赤裸站在喜欢的人面前还要害羞,但秦子衿却不是这一类人。 在余岐看来,她是属于很特殊的一种,身上待人发现,耐人寻味的特点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增加。 此中,余岐也觉得是该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她,显然,秦子衿接受的速度很快,二人相互攀谈了许多的话后,也回到了屋中,如往年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发呆直到困意袭来然后进入梦乡。 只不过,这一次,却不再是盯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发呆,而是如许多夫妻般依偎在彼此身上,倾诉衷肠。 好似忘却了自己修仙者身份一般,对对方的经历过程感喟。 曾何想,当初魂于虚无而出,落入这副身躯中开始接手对方的人生。 而多次反抗试图与这家人彻底断绝关系的余岐,也无法真的做到铁血心肠,在每一步的进展中都与原先产生的思想进行斗争,此刻,余岐真有点庆幸自己没有放弃,否则,又那儿能与秦子衿这样的人结为双修道侣。 红颜祸水的道理余岐知道,但既然选择了这一步,那无论如何都会走下去,修仙一途,遥远而模糊,光是微微读起一词就不禁感到心中一阵空寂。 那是一种对无法捕风捉影的未来的探索求知。 第184章 一百八十四章——归融一体 此后,二人通过李青萝身录功法中一番细观了解到,里面大多数都是一些关于阵法与炼丹方面的心得与天材地宝的信息。 虽然真正的功法没有多少,只有一二卷,但其品阶却是达到了正仙级别,而余岐据秦子衿偶然获得的传承记忆中有关于到正仙级功法的层次,远不是九州大陆能够涉及的领域。 但相比功法,二人同样觉得炼丹与炼器的心得以及那些天材地宝的信息更为重要。 其中,余岐便了解到一种特殊矿石,坚韧度比起九州大陆最稀有的黑曜石还要了得,其性能强,重量轻,而且还能与灵气起相互作用。 给余岐一种仿佛是黑曜石升级版的感觉。 但他也并没有深究下去,毕竟也清楚眼下九州大陆的形式,据市街传言有说是吴国已经召集了以修士为首的军队向岐王朝发起了进攻,各大宗门宗主在吴国国师指挥下亲自动出,暗中刺杀了岐王朝多数将领,由武者,低阶炼气修士组成的军队发起的攻击一时间占领了岐王朝两郡。 听到这样的信息,余岐本以为会受到当时留下的命牌呼救,但是并没有收到。 余岐也没空去想那些事情,总之他的目的就是使九州统一,然后抵抗百年后将至的大陆混战,余岐,或许等待灵气复苏完整后,当初上古修士留下的为九州大陆淡出世界视线的手段或许就会消失。 到那时,也不知来到的敌人是人族还是异族。 余岐不想去思考这些,而是与秦子相互交换一轮信息后二人各自找了处灵气充沛的隔间进入了闭关时间。 …… 隔间中的余岐刚走进来第一眼便四周观望四周,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幕乌黑景象给略有心惊。 空阔如野的地段,以及沿路不远处的一处散发着光辉的符文领地,余岐有些不相信,小小的密室中竟然还有这方天地,原本上次来时还未发现。 想来,余岐也觉得应该是余天江离开前将原本就有的密室结界打开了罢。 随后,余岐走到法阵之上盘腿而坐,本想着拿些丹药凝练一下灵气,但这时才发现,那些天炼制的丹药都用完了,再加上余府充植灵草速度缓慢且没专业人士调养,以至于结果不言而喻。 他淡淡苦笑一声,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便开始参悟起李青萝留下的天材地宝与炼器心得,他觉得自己已经会些炼丹术了,再加上秦子衿自己也对炼丹术感兴趣,便将炼丹心得给了她,以及一卷正仙级别的寒属性功法,冰凝九天。 对于秦子衿身上的传承秘密,余岐还是有一些好奇,但秦子衿没说,自然就有她的理由,余岐也没打算追问。 此地灵气虽然充沛,余岐也不好意思不要,所性在没有找到合适用到能够修炼葬仙决前的地方,余岐就所性,苍蝇再小也是肉的观点,边运转功法吸收灵气边阅览记载天材地宝的书卷。 发现,并没有起到看不进去的作用。 此后,接近年关大会还有将近半月,二人花了十天时间闭关。 这段时间内,余岐虽然境界没有多少精进,但关于知识方面却是上升了一大截,那记载了成千上万种的天材地宝,以神识的阅览方式,全部记住。 不敢多说什么,余岐现在就感觉比当初熬夜三天晚上看完一本物理书还要厉害,简直就有一种自己就是一本天材地宝的知识百科大全。 但他并没有得意,反而有些因为没有阅览一丝炼器心得而有些小小留恋。 但归根究底的说,余岐还是在为自己将天材地宝熟记于心而满意,至少这样以后出门在外不至于打眼。 之后,他便瞧见了同一时刻出关的秦子衿,看她身上的灵气变化忽然变得浑厚许多,余岐就猜测她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巅峰层次。 其实不过如此,秦子衿这十天还参悟了那卷冰凝九天并且隐约已有进入第一层的迹象,再加上本身天赋也算过得去与此地本就布置了有汇聚灵气的法阵,这才以十天时间从筑基后期突破到了筑基巅峰层次,并且冰属性也因为冰凝九天的缘故使得更加精纯许多。 之后的二人便相视一笑,了解到距离年关大会还有五天便要开始后,二人一道回到了会议大厅。 这一路上,余岐听秦子衿说到了冰凝九天这套功法的创始人是一位叫做冰魄仙子的人物,与自己传承记忆中的名字很一样,于是便打算精进此功,练至巅峰的意思。 此后,会议大厅内,距离宗家年关大会还有五天的信息传下去后,便开始了两天时间的全体动员。 根据九爷的话里意思是说,宗家打算在此次年关大会将所有分家重新收融进主家内,因此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余岐也觉得不好公然违抗主家的意思,但并不代表自己就会呆愣愣被对方宰杀一刀,将大部分钱财赠予家臣后,余岐便将七成法宝灵器丹药装入了空间戒,只将剩下的三成上交融入主家。 毕竟知道余府内已经有一处洞天福地之后,余岐也并没有卖掉余府的意思,几次思考之后,便决定在洞天福地处布置下一个迷踪阵与隐去该地的气息使其平凡如是。 之后,余府众人便举家下西北方向而去,浩浩荡荡的车队人马,向路中间行走,气势壮阔之举顿时引得枫叶城人一阵谈论。 但无人不为之这幕壮阔之举而感到敬畏,他们并不在其内情,然而却有家族传承悠长的知道内情一二,毕竟那个家族没点关系,自然知晓最近几天南方各处同时纷纷举家迁徙的壮阔景面,而那些家族无不都是以余为姓且都是当地有名的富绅豪强。 即便如此,当他们走后,大家族内也纷纷下令不得靠近对方没有卖掉的府邸,这是聪明人的抉择。 …… 这一路上,余岐也没有一直闭关修炼,而是时而观望外面的景色,时而阅览阅览炼器心得与同秦子衿攀谈她所观看炼丹心得后的领悟心得。 按照地图上所描绘的岐山镇,是在许多群山环绕的地方,其中山路十八弯都不可言说,因为是举家迁徙,走的都是大道,且四周丛林密集,植被生长极好,此地灵气也比枫叶城浓郁许多,空气中也有一丝丝令人感到舒适的凉意。 土地泥泞之中也有许多杂乱的车轮碾压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不少分家已经赶到了岐山镇主家,而且,余岐还观察到,不光是此处并没有多少打斗过的痕迹,就连自己这一对对人马走来都没有发现过有类似于打斗厮杀的迹象,按理说,如果是有山贼顾忌其他家族人员众多且个个不凡,那么自己这一行人应该算少的了吧,仍旧没有山贼拦路喊话。 而且这一路上,倒是瞧见了许多户人家与小镇,余岐疑惑的派人吩咐了一番后才得知,以岐山镇为中心方圆十多个地界都归余氏宗族所有,而余氏宗族又可以说是西北地界的绝对霸王,其中从外地迁徙来的据说有大背景的家族也都纷纷被余氏宗族以强力手段镇压,甚至其后背景也遭到殃及所以才导致此地界内无马贼踪影。 得知这个信息之后的余岐眉头一皱,心中微微一惊,想不到余氏宗族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余岐忽然想到,枫叶城地界距离最近的一处属于余氏宗族的城池不远,但自己却丝毫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信息,由此可见余氏宗族的能量究竟有多巨大。 第185章 一百八十五章——夜住旅馆运气不错 说是略有心惊,但也暗藏担忧之色。 这样的家族,无论是在规模上还是数量上都是极为巨大。 光是想想,整个西内地界都是余氏宗族的地盘,再加上散落在外的分家子弟,余岐也不由暗暗心叹余氏宗族的传承究竟有多长,多深厚,否则也不至于占领了整个西北地界都无一点信息往外泄露。 余岐开始有点好奇这个宗族了,虽然在记忆中有模糊的记载,但也过了太久,即便是到了如今筑基期修为,耳聪目明,思维灵活,但对于宗族的信息还是太过模糊。 一路上,从早上行驶到下午,经过了无数大山溪河,每一次的景色都十分清澈美丽,充斥着淡淡的自然气息,而且灵气也比较充沛。 看着周围的景物,余岐开始努力的回忆起脑海中对宗家的信息,但依旧如此,他也是所性不再记忆,反正明一早就能进入到了岐山镇地界,差不多中午就能抵到余氏宗族。 此后,一路人马在最近的一座城池落下了脚休息一晚再出发前往。 毕竟大多数子弟即使是修仙者,但没日没夜的奔波,人不喊苦马也受不了。 所性便包下来一栋酒楼,整顿修养。 这个夜晚,余岐并没有困意,伴随着修为的提升,他越来越能感受到身体的强化与精神倍增,以往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宗家此行,想想倒也不虚此行。 他与秦子衿所居住的房间看上去像是茶楼当家特意安排,或许是当家人是明眼人,见识过许许多多途径此地休息整顿的余氏宗族成员,眼光也倍增许多。 房间内空间不是很大,余岐估摸着有个百来平方米,粉饰风格也充满了温馨之意,柔和的漆彩搭配令人心情平和,就连茶水中也有淡淡的灵气感。 想来也是当家人特意准备的一壶灵泉,虽然品阶不高,对于筑基以上修炼达不到什么好处,但喝着,感觉还是不错,起码有一种灵气入体的舒适感。 洗浴的大盆与屏风似乎都是价值不凡的灵木,余岐似乎想起来了,有一种半棕半褐的木料,叫做灵植木,而这个是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一种退化版,像是没有炼化完整一样,否则此物所浸泡水份有能够滋润皮肤的功效,甚至若引入药材中能够治疗内伤。 而且,通过那灵植木,余岐还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例如那文房四宝,每一样的制作材料都非凡物,尤其是砚台,通过其散发的那种黑中带着淡淡闪耀感的光辉着实令人眼前一亮,这可是黑曜石制造而成的砚台,注入其墨有能够更好的触墨感与一种淡淡的庄重感,毕竟余岐可是知道这玩意一般都是用于很重要的地方,毕竟黑曜石是为数不多能够承载灵气的矿石了。 不过,一番观望下来,余岐最感兴趣的还是那盏香熏炉以及旁边摆放的那几种香料。 其他人不懂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药草材料,但余岐知道。 他断定面前这四种香料,铁定是精心炼制过的药草原料。 他随手拿起了最左边那支淡淡粉色的香料,放到鼻处嗅了嗅,瞬间,一股淡淡清香爬遍全身,他瞬间感觉一阵舒爽感蔓延全身,紧接着,脸上出现些许红润,身体有些淡淡微热。 这下,他更加断定了这个东西就是羌辛叶,是一种生长在气温适中的地方,不易受寒,长有六片果叶,每一片都有散寒,除湿,止痛。 年份越长效果越佳 其根,有些许绒毛,且细小,若是伤者服用,有达到止痛安神的功效,若是无伤健硕者服用,可以滋生阳气,炼制成熏香点燃,更可舒缓牵引吸入者的情欲,且无后作用,会在情欲燃起之时再度被吸入主转化为舒适安神感。 余岐放下了那支淡淡粉色的香料,拿起了向右一位的蓝色香料,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间一种略微清凉舒适感蔓延全身。 “寒芷草!”余岐有点小小的不可思议,之前他还把这当成了另外一种药草,但此刻一嗅传遍全身的感觉瞬间令他明白了过来。 寒芷草生长环境虽然不算刻苦,但南方这种地区气温根本就很难培育出现这种需要吸引冰寒属性的灵草,味道虽然有些微寒,辛,微甘,但效果却是出众而且备受人喜爱,清热解毒,升举阳气。 炼制成香薰的功效余岐也不清楚,所性放在了一旁,猜测估计是安神作用,但也打算稍后询问一番秦子衿的意思然后点燃。 最后的两种,余岐也一一进行了嗅闻,得知了他们的原药草,以寒芷草再右一位,棕色的那支,原药草是葛桑叶,其味道辛,甘,凉,功效解肌退热,舒缓颈部血压。 再往右一种,同样蓝色的那支,也是让余岐搞混了一味,若不是入体的是一种凉中带辛过于肺部的感觉,余岐还真差点把祂当成了菊叶,不过这一支香薰的真正原药草是栝楼荷,功效是泄火去闷,,炼制成香薰的话,功效似乎也是安神休眠。 不过这些药草,都是炼制丹药的好东西,看到这些香薰知道原药草便想起来时路上秦子衿告诉过自己的一种合欢丹,其中就有一味药草是与葛桑叶生长在同一环境下,叫做天明花,长的好看,也很香。 但余岐并没见过,毕竟整个九州是一副南北相战的场景,再加上这些如果是自然生长也不可能被战争接受,人为培养难度又大,没有个十几年的熟悉,不可能养好。 想到这,余岐不禁猜测到这酒楼莫不是有这么一位会种植灵草的手艺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余岐倒来了兴趣,想要对方手中买下几株灵草,最好都有八百年以上,这样炼制出来的合欢丹效果才强,只怕是筑基期修士也抵挡不住。 想着想着,他便放下了那几些个香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有些因为此刻的宁祥,使他想起了在虚无中飘荡的前生那段凡人生活。 两者的巨大落差令他突然想到了一位唐朝大诗人,与一位宋朝大诗人的诗句,并对其意境感受逐步加深。 心中不免的感受到了一丝落寂,随后,被左侧的细微动静吸引,眼珠子往那一转,好家伙……这可突然令余岐落寂的心情一下子咽了回去。 鬼般惹火的身材,长发如瀑布般垂直落下,俏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女性款式长袍,湛蓝色眼眸似乎也看到了余岐的反应,微微跳动着,似乎是有些得意与高兴。 “你也会尴尬吗?” “啊?”余岐倒是被她这句话给问的有些雷到,言外之意似乎是在隐约间暗提自己吃抹就想撇干净的冷漠态度而怒火。 不过,这也确实,自从境界进入到了筑基期,余岐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容易失态的情绪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这一点余岐也感觉到了,但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秦子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余岐平静的笑了笑,说:“不清楚呢。” 装糊涂吧,他此刻也只想到这招。 他站起身来看向她,打量了一下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的淡淡水份,心中疑惑到自己刚刚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竟然在泡浴。 或许是脸皮子比较厚的缘故,虽然心中感到一阵害羞,但目光仍旧无法移开,时而向下飘动,他问道:“筑基修士不是能够使用清新决吗?” 他想了一番,毕竟已经是达到了筑基期,身体内外污垢都已经排了出来,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只是想让身体皮肤感到清凉舒适,所以就泡浴。 第186章 一百八十六章——岐山镇 翌日清晨一大早,闭关一夜的余岐便随着天边鱼肚白的升起平缓睁开了眼,昨晚一夜也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生,毕竟余岐觉得纵欲过度还是不太好,于是便又温故了一遍关于天材地宝的绘卷书。 说没枯燥那是不可能的,但秉承着每多一份实力就能够活命机会修仙概率越大的中心思想,压抑着那股试图纵欲的欲望。 当一番调息结束后,缓缓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找酒楼老板,酒楼老板事先知道余岐是余氏宗族的人,各方面态度也是恭恭敬敬,于是余岐便问了他关于灵植草药的信息,得知,种植草药的人就是他自己,早年间替一些家族看管过草药园。 这一点余岐也没有怀疑,毕竟在靠近对方的一瞬间便能嗅到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而且对方修为也算可以,炼气期九层,年龄看上去也就四五来岁的样子。 接着,之后的一番攀谈,余岐了解到对方并没有一株八百年以上,就连三百年都没有,最高一株成熟的年份也才一百五十年。 不过看老板一副视为家宝的物品,余岐也不好意思强卖,给了对方些许灵晶石作为昨晚的住宿费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余岐一直思考着关于灵植草药的信息,毕竟以自己如今的情况,吸收灵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光是普通吸引速度,估计百年后都不可能凝结金丹,因此更别提答应五十年后给天绝子的那枚元婴丹,如果自己修为仍旧是这副模样,对方必然会出手试探一番,倘若接了下来还好,反之,对方必然认为自己是得到了遗迹宝藏。 但答应了对方平北方之乱作为报酬的元婴丹也不能不给。 几番思虑之后,余岐只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还有五十年的时间,而且现在也不必担心吴国的报复了,前面有岐王朝拉扯,后有余氏宗族吸引。 …… 此后,余岐回到了酒楼下,地魔子等人也早早准备完好再度启程。 一路上,余岐再度将元神探入了羊皮卷中,第三层厚重的仙灵气息导致出的云海直到现在都未有消散的气息,他感受了一番元神此刻的状态,发现仙灵气息还未炼化完成后便又退了出去。 羊皮卷的秘密余岐觉得自己难以想象得到,以及其中记载的那些功法,法阵,属性大同小异,有魔道功法,正道功法,这些人的功法下面都有各个创作者的署名,但余岐总想,轩辕黄帝面子总不至于这么大,连对方老底都交给他,如果是一两件那还好理解,但如此多的数量,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简直就像是宰了别人抢来功法作为战利品的荣耀一样。 当然,余岐也只是猜测。 …… 随着车辆行驶的一阵抖动,余岐揭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 发现全是秀丽的高山与清澈的河水,野植生长的也颇有灵性,漫天遍野一种钟灵毓秀的感觉,而且此地灵气比起外界也更加充沛许多。 “少主,前面就是岐山镇了。”地魔子来到帘子冲余岐恭敬说道。 他随着地魔示意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左侧便有一尊由白玉雕刻出有岐山镇的竖碑。他看了一眼,确实发现了不平凡之处,那块白玉竖碑其中蕴含着淡淡的厚重气息,给了一种防范的感觉,似乎与结界有同样的味道,而且从外看里,入目的也是普普通通的小镇规模,完全不像一路上住民对余氏宗族如此恭维的态度所应该有了的气度。 想到着,他想起来九爷交给他的一块刻有令字的木牌,他拿了出来,发现似乎是有共鸣的作用,那块木牌在手中微微颤抖示意开门的意思。 接下来,他便走了出去,拿着那块令牌按在白玉竖碑上,那种带有结界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当车队打算继续行走时,余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叫来地魔子与随风等人。 “从现在开始,进入到余氏宗族地界后你们要扮演好我的师门长辈,宗家那边虽然有九爷汇报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绝大多数分家与宗家非常核心成员不知道。” 几人也是愣了一愣然后照做起来。 浑厚的气息内敛外放,元婴中期气息自然的给人一种恐惧感,再加上清一色金丹中期,后期的气息,不知道还以为是仇家上门找晦气呢。 而余岐,则老老实实通过所学过的一片敛气术隐藏修为,非大于自己两个境界的修士看不出来。 完美将气息伪装成了刚刚突破到筑基层次的样子。 而地魔子元婴中期修为也着实有些夸张,所性余岐也让他使用了隐藏气息的功法将气息伪装在了金丹中期实力,随后见状,其余几名金丹中期实力的也纷纷将气息伪装在了筑基期左右。 不过这样一来看上去就比较正常了,由两名金丹后期的师门长辈做保护带领家族子弟长老赶赴宗家。 想必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将过多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随后,车队进入到了小镇后,身后有升起了一种结界的意味,余岐没有释放神识去看,而是猜测一番与之前的感觉对比,也不禁为余氏宗族还有这样高阶的阵法师而惊讶。 余岐也曾经布置过一种阵法,不过是攻击型的四象阵,当时修为尚浅差点没被修炼了狱魔焚世炼体功法的吕布打死,好在最后技高一筹赢了下来。 岐山镇的面积之大,道路之宽与街市繁荣的景面都不由让余岐一阵感叹。 街市整洁有序,建筑高大而富有特色,与外界相比简直就是提前时代进步百年才有的审美艺术,店面门铺见余岐等人一方车队赶至路中也仍有巨大空间供人行走做生意,而且店面门铺中也不乏具有修仙者使用的物件,小的,有佩戴饰品,能够带给人清凉舒适的感觉,大的,类似于防御法宝灵器与攻击型法宝灵器之类的物件。 不止是余岐疑惑,就连地魔等人也因此脸色动容起来,互觑一眼朝正前方那座在山上建筑了巨大府邸的建筑,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余岐也向其投去目光,巨大而壮阔的建筑入目,心灵不禁为之一颤,那座仿佛削平了大部分山头然后在上面建筑了一座巨大府邸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慑力,眼睛不禁睁开起来盯着。 这不禁令余岐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动画,一个小子顺着藤蔓爬上了巨人的城堡,当时小人与巨人与城堡的落差感便给人一种巨大震撼,而如今眼前这座府邸说是四分之一座城市都不过分 隐约间,余岐定睛一看,似乎瞧见在前往那座府邸路上有也有不少车马,想来自己等人来的也不算晚不至于被人找霉头。 随后在周围一阵阵喧嚣中离开了街市向那座府邸而去。 第187章 一百八十七章——无事献殷勤 约若半个时辰左右,余岐便感觉到了许多股形差各异的气息,便觉得是到了余氏宗族府邸前。 此刻,他想着待会要不要下山去街市上逛一圈看看有没有贩卖高阶灵植药草的店铺,说不定能够炼制一两枚丹药解解现在的燃眉之急。 这一路上因为一路上上来都有不少修为气息存在,余岐也觉得不太好释放神识窥探那座四通八达面积宽阔的街市,但一路上来,也记住了几家贩卖修仙者法宝灵器的店铺,想来也能去得到一些消息,而如果问宗族同辈的话,只怕少不了一顿麻烦,但赶赴第一天,又没法面见宗族长辈,因此只好选择第一招。 正当他如此想着,车外便传来一个女孩好听的声音: “可是余天江叔父所到?” 余岐闻言,对方既然开口是余天江,那就表示自己所至是替代父亲的位置,也不好耍起大牌,揭开幕帘走了出去。 发现说话的人是一面容清秀,美丽动人的女子,衣着打扮,神态举指都颇具有大家风范,姿色比起车中一直未曾露面的秦子衿也不遑多让,给人一种暗暗自愧的感觉。 余岐估摸着这应该算是自己的同龄人,但对方无论是从神态举指还是修为上,都非这个年龄段的人所具备。 筑基巅峰。余岐心中暗语一句。能在这个年龄段修为就如此了得,而且气息控制的相当不错已属难得,最重要的还是对方那大家风范的遇事处事,简直不像是一个十八,十九岁少女该有能力。 “家父云游在外短时间无法赶回,在下余岐。” 余岐也不急不慢的说,一副正常的买卖东西语气。 不过,在听到余岐这句话后,其余车队人员与还未走远的人脸色都微微变化一番,纷纷向余岐投来了目光,最后落在了随风,秋二老身上打量一番后觉得只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其余大多数都是筑基期后,又一副无事发生模样离开。 闻言,那女子倒是反应不大,只是微微一怔,美眸微微跳动,看了看余岐的眼睛,淡淡一笑,说:“原来是岐弟回来了。” 那女子也是微微欠身,脸上淡淡一笑后便出现一些人带领着余岐的车队进入了余氏宗族安排的住所。 通过方才的反应观察来看,那些家伙的异常,余岐大概就知道这件事离不开当年那场变故,五毒门与那位谪仙似的青年。 但余岐也并未多想些什么,而是继续思量起如何搞到草药炼制丹药。 只不过,当余岐等人车队离开后,那少女便与一拥有金丹后期修为的侍卫似的男子悄声细语说了些什么后,那男子便朝宗家大门而去。 刚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余岐,反而使的他观察起了四周,就像刚刚在宗家大门前,他之所以一副平静的语气,多半也是在观察那座巨大的门墙。 圆柱材料均为白玉锻造,光洁如雪,巨大的门墙以棕色为边,褐色为主,给人一种强烈的古朴感。 车队按照侍从引领,将其沿着一边宽阔如故宫般的光洁道路领到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建筑的平面布局有着一种简明的组织规律,都是由若干单座建筑和一些围廊组成,而围墙之内环绕着一个个庭院。 其中风格与余府大同小异但却更为细腻且布局完好,恐怕比起王宫之类也不遑多让。 再加上领路小侍卫的行事作风也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越主的意思,不禁令余岐对余氏宗族的好奇更大了。 如此良好的家族风气与家族子弟行事作风的大家风范实在是令余岐对余氏宗族加重了一些提防心。 当进入府内的时候,余岐便瞧见了府上那块牌匾刻写着江府二字。 此后,家族子弟便在府内居住下来,还没过多久,便又有一风姿卓越的女子许许而来,她的身材欣长健美,但又不失优雅,姣好的脸蛋使人内心蠢蠢欲动。 而这名女子竟然也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她的身后还领着十许名姿色绝佳,面貌秀丽的侍女,打扮中规中矩但又带着惹人怜爱的意味。 余情定睛一看,眉头一皱,发现这些女子姿色却是不错,该大的大,该翘的翘,而且既然都是具备修为,大约都是炼气期层次。 “这是?”他疑惑的向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询问。 那女子也恭恭敬敬的行礼告诉了余岐这些侍女都是从九州大陆各个世家,宗门挑选而来的姿色上乘,且具备灵根的侍女,而她对余岐所说唤她为婧女就好,同时也是这座府邸的管家,并且说这是余氏宗族长老会议里的决定。 包括哪些具备修为的女修士,听对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长老会特意让婧女挑选作为可随时作为鼎奴修炼的侍女。 而余岐自然也知道这作为鼎奴修炼是将对方修为抽干化为己用,从而导致对方全身修为尽失。 而且听婧女话里的声音,似乎是这些女修都在被一些宗门家族送来宗家后专门修炼过一种鼎奴类型的功法,不会有异状。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余岐也从婧女话中有听到,这些都是长老会议单独决定给予余岐的好处,那就只有说明,九爷已经将自己府上有一位元婴中期修士与多名金丹中后期修士的信息告诉了长老,而他们这么做八成也是在打些小算盘。 如今这种局面,余岐也知道不太好拒绝长老会的决定,便收了下来,至于鼎奴修炼什么的,余岐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灵植草药。 随后,全员便开始了入住活动,家族子弟也都各自挑选着自己的房子入住,大家都按部就班的按照以往余府时的职位各司其职,只不过齐管家与老妪二人,余岐便把他们安排为了江府长老,平时就指点家族子弟。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余府当初危难关头同余天江支撑过去的人,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干些过河拆桥的事,余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之后,按照婧女所说的,今天宗族中不会有任何会议召开,之后会发放些修炼资源用于给宗族成员巩固修为与休息,明儿晚,才会召开宗族会议,各大家家主都得参加。 说完这些,他便给了余岐一张岐山镇的地图,以及传音告诉余岐今晚上宗族用于给各大家家主准备的灵泉他不必参加,宗族长老另有安排,可助余岐快速晋级金丹。 余岐谢绝了她,让婧女将自己所说的转告给长老。例如多谢长老美意之类的话。 婧女微微一笑欠身退了出去。 第188章 一百八十八章——灵植药草收刮一空 此后,秦子衿说此地灵气确实充沛,隐约已有凝聚金丹的迹象后便说要准备突破的事情了,余岐也只好暂时放下了去街市采购草药的打算为她护法。 在婧女的带路下,二人来到了后院中的一处闭关室,四周一片漆黑,闭关室正上方隐约间有光点闪烁,婧女说那是三阶妖兽萤光火虫,性温顺,有能够察觉金丹修士隐藏气息暗杀的本领。 余岐觉得她说的有些玄乎,区区一只三阶妖兽萤光火虫就能够察觉到隐藏气息的金丹期修士,不明觉厉的投去目光: 大概只有几厘米厚,通体黑色有着一层坚硬的鳞甲,火红色小眼睛似而闪烁着红光,双翅似一种呼吸系统,似而露出一种带有鳞甲的火焰,而而隐入黑暗无所遁形,其硬度不在黑曜石之下。 但据余岐所了解,妖兽一般不会如此轻易给人类当看门。然而还没问出来,婧女便告诉他说,宗族中有一位懂得驭兽的七长老,因此特意花了大功夫将这只三阶妖兽萤光火虫驯化放在江府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帮好处,余岐眉头一皱心中思量起来,长老会究竟有何目的,不过与其担忧再多,倒不如顾忌眼前,如果到时真是什么不好的目的在随机应变。 随后便同秦子衿一道进入了密室中,密室十分宽敞,昏暗。顶子与四壁都均点有火把可以照亮,余岐随手抛掷两道灵气打中,漆黑的空间瞬间被微弱但可见视野的亮光照显出此地的真面目。 此地不光进入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充沛的灵气,而且还有一种绝佳的安静感。 布置手法细腻,火把光亮是打开通过另一边的开关,否则就这样直走,定然会掉入那不知深浅的地方。 在圆台的外围一圈都已经被挖空,只留下一个内圆闭关修炼场地,余岐细微感受了一下那些挖空的外圈,隐约间感到有浓郁的灵气,在结合此地灵气的充沛,余岐有些怀疑与外圈有关。 之后,二人走过一条不是很长的黑桥,就当余岐后脚刚刚迈入内圈时,来时的黑桥忽然响动回收进机关处,然后火光虚影投射处几道虚影将缺空的外圈补上。 秦子衿并未纠结什么,迅速进入了入定状态开始运转起冰凝九天,忽然,一道森然的寒气猛的向四周蔓延,密室中的温度迅速下降,内圈圆台上爬满了一层淡淡的冰面,余岐迅速收敛气息使自己隐入黑暗中。 就在这时,他们身下内圈忽然尝出现了一个法阵,在迸发出一道淡淡光辉之后,下一刻外圈便开始喷涌出一道圈形光幕瞬间将内圈中的二人包围,然后光幕向内圈中心点弯曲合拢将二人笼罩在其中。 秦子衿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吸收笼中充沛密集的灵气,将其游走全身经脉,内脏。 运行体内周天已有第九个的时候,秦子衿浑身表面忽然浮现一层淡淡的蓝色火焰,而这恰恰就是凝炼金丹的过程,将人体作炉鼎,将体内精,气作药物,以神烧炼。 此时,秦子衿开始引导起了丹田气海中浩渺如湖的灵气量,他们迅速翻腾,滚动,向湖中心极速聚拢,澎湃的力量引导起了一阵巨大的海龙卷,秦子衿小脸微微动容,下意识按照传承记忆中所讲述的方法控制凝炼,紧接着,一道接一道的海龙卷卷起,秦子衿仍旧毫无变色,按照传承记忆中的方式将那恐怖的海龙卷互相引导,先是一番猛烈的挣扎过后,一道极寒冰意毫无征兆的瞬间从海龙卷底部出现,迅速的爬满难以合拢的巨大海龙卷。 极冰真意的侵蚀起到了很大重要,再将其冻结以后,巨大的冰雕迅速挤压试图合拢,几次挣扎,险些失败。 过了好久,冰雕便被凝聚成一颗细小的深蓝色珠子,突然间,那枚冰丹微微翁鸣一声后,凭空而来的火焰笼罩冰丹将其融化中心不断燃烧淬炼。 与此同时,外界,秦子衿气息忽然变得有些浮躁,余岐眉头一皱看向她,此时秦子衿刚好拉了一下余岐衣角。 余岐会了意拿出事先准备好了凝神香点燃。 香薰回荡在狭小的笼中,一股淡淡的暖意流入全身上下,丹田气海中凝练的冰丹也在火焰淬炼下表面凝聚了一层金光,随后,金光回缩,变为实体笼罩了那枚冰丹,与此同时,外界,秦子衿也同时感受到了那股液体灵气凝聚为固体金丹的猛劲爆发力使她清楚了以前冰霜蔓延的缺陷,缺少爆发力的猛劲。 而现在正好因为强行凝聚金丹成功,冰凝九天第一层境界也得以修成。 可将灵气注入法法宝灵器内作为抵挡与攻击也可徒手发射出固态冰锥剑阵。 她缓缓睁开了美眸,眼中吐露着喜悦之色,同时她也好像隐约感觉到了传承记忆中忽然在自己烧炼冰丹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进入到神识中。 她查验了一番后发现并没有异常只觉得是自己强凝金丹导致了过于紧张。 随后,她有些腼腆的与余岐道谢一声后,余岐也是哈哈一笑,说些你我之间关系还用着道谢吗的话后便打算邀请秦子衿一道去买买灵植药草,但秦子衿碍于身体刚才察觉到了异样有些不放心,便婉拒了余岐说需要凝练一番。 实际上担心那凭空冒出的一丝存在有可能危害巨大。 这一点秦子衿也早做好了准备,毕竟这是传承功法,其中还存在关于她对余岐所隐瞒的一些仙界记忆,危险巨大,但是危险往往伴随机缘,她便毅然决然选择接受传承,但没想到怪异情况会出现这么早,而且是在自己凝聚金丹的时候,若不是它,自己又怎会一时失了神险些凝聚失败。 待至余岐身影消失在了密室后,秦子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将神识探入那份传承记忆中。 …… 与此同时,与秦子衿有些元神交融互相感知的余岐,也没从元神处感知到秦子衿的异样便确信了她所说般,是要巩固一下修为凝练灵气。 余岐拿起了婧女所给的地图开始了聚精会神的阅览,许久后,大致上通过这张地图了解到岐山镇街市内哪些地方卖灵草,哪些地方搞拍卖。 他按照地图上标点的中心地区知道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以左方向一处写有坊市的位置,随后余岐来到了宗家大门前那个可以一览众山小的位置,目光眺望远方确定一处灯火通明的地区,二话没说先是一个假动作离开,然后迅速回头观察身后,确认一番美人跟踪后接连跳下山路直奔坊市而去。 第189章 一百八十九章——买东西要讲价 就在余岐确认一番身后无人跟踪之后为了抄近路但使用灵气又容易引人注意,所性靠着肉体强度从山顶上一路连跳下山,地面都被他落下时无法控制的劲力弄出几个凹坑。 但就在余岐走后,躲藏在暗中的窥视者便走了出来,从身影来看,是一位妖娆多姿的女子,那人没有说话,而是谨慎的走出黑暗。 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清秀可人的小脸上显露些许猜疑的眉头紧蹙,此人正是白天与余岐搭话的那名女子,同时也是余氏宗族的核心子弟,族长之女,余毓音,筑基巅峰修为。 余毓音走到余岐刚刚跳下的地方半蹲下来看了看塌陷程度,厚度明显降下去了三厘米且有不同程度龟裂程度。 她站了起来,看向余岐离去的方向是坊市后,绣眉紧蹙,心中自语道:“会炼体的筑基修士……去坊市会干嘛呢?” 她不禁开始疑惑,也非她有意跟踪余岐,而是每每这个时间段余毓音便会来到自家大门的那颗参天大树下欣赏夜景。 自身体质的特殊令家族不得不加以定制一套系统化修炼方案,余毓音也试过逃跑出去,但那一次逃跑的后果她至今为止都还记得,因此也才将仅存的一丝念想寄托在了夜景上,可不曾想,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觉得,余岐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否则区区筑基初期修士就有能力修炼炼体功法,更何况自己也了解过外面的天地,枫叶城根本就是一个以凡人为主的城市,根本没有修炼功法贩卖,交易。 余毓音想前想后一番,觉得探索秘密的兴趣远远大于了平时欣赏的夜景,再何况,即使被对方发现,若起关系自己也算是对方姐姐,总不至于被杀人灭口吧。 一番心理斗争结束后,余毓音也警觉性的观望了一番四周,确认没有跟踪者后便顺手从一枚档次比余岐还高的空间戒中取得出了一件黑斗篷披上然后直奔余岐方向而去。 …… 余岐此刻,正沉寂在找寻灵植草药的街市上。 他四处观望这街市,发现这路确实不好找,尤其是坊市内的建筑风格,并不像街边上那样一条直路两侧全是,反而此地的地势风格是高高矮矮,巷子多多,简直就是宰人抛尸的绝佳地段。 这也不禁令他提起了些许警惕心理,毕竟宗家突如其来的示好实在是过于诡异,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有何目的。 所以,有着强烈警惕心理的余岐时刻都在边走边注意身边的过路人,以如今筑基期的实力,眼力方面还是说的过去,因此一旦开始注意四周就可以发现形迹诡异的家伙。 而那种人,余岐恰好知道然后找寻出来。 所以,余岐一会快,一会慢的速度,果然找到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篷形迹可疑的家伙,跟踪了自己一路的贼人。 为了知道对方有何目的,余岐也没有打算直接将对方引到小巷子中杀掉,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挑选门店一边查探是否还有同伙。 毕竟刚刚来到坊市就被人跟踪,很明显对方要么是宗家派人,要么是不长眼的流寇。 之后的时间中,余岐一路上走走停停,正好闲来无事,边缓缓慢走边熟悉附近街市,终于经过几次兜兜转转,余岐在一家其貌不扬的高楼前停下了脚步,看着门匾上的“灵药坊”三个字,思量了一番,心中肯进行了一番争斗:“再走就没了,好多家都关店了,明天又不一定有时间,而且背后跟踪的人也只有一人,”最后,余岐犹犹豫豫一番后肯定了下来。 迈步向那灵药坊走了进去。 其店外貌虽其貌不扬,但观起内部却别有洞天,进门右手侧位置是一排排比人高一个脑袋的三层样式高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木盒,虽然看不到内部,但初步断定一下肯定是灵植草药无疑。而左则,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药坊款式设计的木墙,想来里面摆放的应当就是修为不高,或者武者凡人治疗的草药,而在最前面站在一摆放着简单的文房四宝的木椅前有一青年男子,面容清秀,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那人瞧见余岐走了进来,立马笑脸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道友真是来对了地方,我灵药坊在这岐山镇口碑那是一等一的。” 余岐沉默了一会,目光也直接落在了右侧那是摆放在高架上的木盒。 那清秀男子也是会了意,笑了笑带着余岐来到了真正的灵草药区,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了此时也走到店外披着黑斗篷的余毓音,心中暗叹自己今天这是撞运了,一来来两位。 余岐也被那清秀男子的动作吸引了目光望了一眼店外,店外那人瞧见被余岐看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来。 怪异的举动令清秀男子察觉到了异样,所性联想到了余岐身上,小心询问:“道友认识那人?” 余岐摇了摇头,也不管那黑斗篷人有何目的,而是继续的掀开一个个木盒盖子查看里面的药草,反而对方也只有一个人,只要不是元婴期大修士,打不过起码能跑。 那面容清秀男似乎是会了意般,并猜测黑斗篷实力不是很强,也愿与余岐结个善缘叮嘱了一句:“我这店铺有个后门,道友一会可那离开。” 余岐闻言,也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放下了一盒刚刚查验过的灵草冰灵叶。 “你这,可有八百年年份的药草吗?”余岐平淡的语气也稍稍温和些许,毕竟对方刚才也是出于好意想救自己一命。 不成想,这话顿时弄的清秀男子一阵尴尬加苦笑,说着:“承蒙道友看得起小店,别说我这了,整个岐山镇恐怕也只有余氏宗族才有,我这年份最高的也才一百三十年。” 闻言,余岐看了他一眼,表情自然不像是撒谎,他也默默收回了手,想了想可以炼制养护经脉的蕴灵丹与留着保命与逼问信息的合欢丹,于是问道: “那,你这可有天明花,葛桑叶,养心草,蛇龙花,碧落草?” 清秀男子闻言,脸色微微一惊,心中暗叹一句道友是行家呀,之后一细想,其中有两味不是制作合欢丹的药材吗,顿时神色一变看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被人盯上了,而他看余岐长的也蛮不错的,应该不缺女伴吧。 谁知,余岐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令他又惊又喜。 “包括那些,你有多少就给我拿多少,还有包括这片区域所有的药草。”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余岐,似乎是在求证,但余岐脸上表现出的神情确实不像说谎,顿时一脸喜色,将余岐迎到了候待区坐在一张大圆桌前。 但也没有立马去拿,而是故意停顿了顿,余岐自然晓得对方是什么意思,淡淡问道: “你这都用什么支付?” 清秀男子笑了笑,说:“灵石,法宝,灵器,符箓,法阵都可以,凡人金银不收。” 第190章 一百九十章——承偌 “法阵灵石?”余岐心中嘀咕一句,撇了撇这男子一眼,不过好在这些都是自己目前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算上前几次收刮到的空间锦囊,里面灵石与法宝符箓就不少,这么一算下来,余岐这才察觉到自己原来还是个随地行走小金库。 但自己这些资源也不是白白到手,自然秉承着买菜讲价的原则。 余岐思索了会,说:“那你算算,一共需要多少?” 清秀男子倒也很快的报出了一句话:“不多不少,五千灵石,” 不过他也觉得哪有散修会随身携带五千灵石在身,因此也继续说道: “若是灵石不足,可用法宝灵器或者符箓丹药兑换,灵药坊一概不拒。”说到最后,他还笑了一笑。毕竟相对信息较广的本地家族核心人员都知道,余氏宗族有好几位元婴老祖,掌管着本地唯一的一所空间传送阵可与其他一些大陆黑市进行双向传送。 因此,这清秀男子也多半把余岐当做了其他大陆来的历练者,其余为什么会来九州大陆,据核心人员家族情报说是灵气复苏过程中,对修士突破瓶颈有巨大效果,因此此时外面有许多大陆成员都挣破了头想要得到进入九州大陆的机会。 正所谓财不外露的道理余岐还是知道,所性就装作一副没想到要这么贵的语气,神色表现的十分自然的囊中羞涩,说:“便宜点吧,我给你九百的灵石,然后再加一张可将身形幻化为金光逃遁的金光符,如何,再多我也就拿不出了,我是现在急需药草,否则也不会买这么多。” 清秀男子听到余岐这么喊价,也不由斟酌起来:“九百灵石和一张高级符箓,嗯……”如此一想,清秀男子着实觉得有些大亏,金光符虽好,但只可逃遁一样功效,但同可同阶或是高一阶修士中察觉得到可逃遁活命,着实不错,约若价值也就一千左右。 再者,自己这些库存虽是年份都不高,但放在如今这样一个时代环境下,只要一些大家族不出手,自己这些灵植药草还算是稀有品。 他瞧了瞧余岐,看着对方也不像是那种偷奸耍滑,说谎的样子,也确信了余岐实在囊中羞涩,他便将那些个灵石和符箓便收便说: “也不是不可以,但道友你也知道,这张金光符价值顶天也才一千出头不触二千,这可离五千灵石差的远啊,” 随后,他用灵识看了看余岐,发现对方虽然表面看上去修为只有区区刚刚筑基的样子,连修为都没巩固,但往深处看去,却发现对方身上有一股十分浓郁的煞气。 余岐自然也感应到了被人用神识窥探,面色带有些许疑怒的问他:“道友这是何意?” 反之,那清秀男子却是笑笑连赔不是,他相信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修为微末的男子绝对是一个大修士,修为绝对在金丹以上,就连财力也绝对不止这点,但对方这么做明显是在隐藏身份。 男子也随即从自己那枚通体黑色的空间戒中取出了一个木盒,推到余岐面前也不明说道: “我看得出道友绝非常人,此物便赠予道友,只为求道友以后有了实力时帮我一个忙。” 余岐顺手接过了那盒子打开一开,是一颗体外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寒芷草,湛蓝色的根支散发着微末光芒,其上叶朵足有六片约若两个拇指大小。 “千年寒芷草!”余岐一眼便认出来他,根据那本天材地宝中关于草药知识方面的记录,的的确确是千年药龄无误。 但余岐很快恢复了过来,脸色淡然的看着对方,说:“什么忙?” 清秀男子淡淡开口:“杀一个人,” 余岐脸色微微动容,说道:“谁?” “荆州公孙氏家公孙翼。” 听到这名字,余岐看待此人的目光认真了起来,不过听对方口气,公孙翼似乎是与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过余岐还是犹豫了会,虽是公孙翼也是自己的仇家,迟到早要杀的事,但也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公孙翼。 瞧见余岐的犹豫,清秀男子觉得了报仇有望,也不吝啬的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珍藏品,叹了口气,神情郁然的说:“不瞒道兄所忌,在下姓柳,祖上是天都学府内院灵药园长老,几年前的一次派系争斗时,我祖父一派战败,重伤不治身亡,与我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也被公孙翼以灭族威胁纳为妾室,只余我一人辗转无意间得余氏宗族大小姐怜悯来到了这开了一家药坊,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柳兄节哀,”听这柳姓男子说的也不像假话,余岐也看了看对方所给出的报酬,一本草药种植心得与关于柳家种植药草的特殊手段以及一个接一个的木盒,其中装的都无疑不是千年药草,而且还有一瓶白玉瓷器,里面似乎装有什么珍贵东西一样。 瞧见余岐动容的表情,柳姓男子似乎看到报仇有望,遂说道: “此事道兄也不急于一时,但在下只盼道兄有朝一日能够诛杀公孙翼,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整个公孙家都就此覆灭。” 余岐听了,也有些许同情之心,是啊,家族被屠,妻子被掳,祖父身亡,这一下子三个不共戴天之仇全结下了,这清秀男子还能保持一副隐忍含恨的乐观做生意也确实了得。 他拍了拍柳姓男子的肩膀,将全部东西尽数收下反而没有因为同情而退还给他一些灵石,说:“你的请求我接下了,这是余某对你的承偌!” “灭掉荆州公孙姓人!” “多谢余兄!” 之后,柳姓男子便提议让余岐从后门离开,但余岐毅然拒绝,因为他知道对方只有一人,余岐可不认为,此座岐山镇地界内会有高级修士对自己下手,而且根据宗家对自己的态度,也决然不会放任自己被高阶修士跟踪,因此只能证明对方是一介低阶修士,顶多筑基巅峰层次。 离开柳姓男子灵药坊后,余岐并没有直接返回宗族,而是继续在附近的几个人少的街巷中兜兜转转,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左边是一个个出口,前后是死路或者出路,右则是一面高墙,周围也安静的很。 余岐便放慢了脚步,还没走出几步,一个黑斗篷人便从左侧一处出路走了出来也没立即冲上去,像是极为熟悉周围地形。 余岐暗道一声,是本地人后便暗中运转灵气汇聚于掌中,同时另外一只手也随时准备祭出空间戒内炼化过的焚云枪,虽然不太会用,但起码品阶在那,伤害够。 余岐面色严肃的看向黑斗篷人,说道:“阁下是何人,我与阁下似乎素不相识吧,为何这般跟踪。” 余岐脸色认真的审视对方,对方身上的灵气动波很强,余岐仿佛有一种面对秦子衿快要凝聚金丹时的样子,对方身上的灵气动波很不稳定,时不时就会吐露出一道灵压,瞬间如同全身绑满了铁块。 第191章 一百九十一章——试探? 黑斗篷人沉默不语,伸出一只白玉光滑的纤细玉手,掌中握着一道细小化的法阵图案,刚向前踏出一步,法阵图案就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刹那间,一道光幕便迅速向四周展开,余岐察觉到了危机,意识到那是可以快速布下法阵结界的符箓,意识到此人不简单,迅速一个后射企图快速脱离光幕的笼罩范围,但是,在下一秒,光幕便瞬间展开,笼罩的空间直经大约有二十多米。 余岐弯曲着腰,做出试机待发一招毙命的打算,再不济也能打破结界。 在不知道对方底牌有多少的情况下,余岐也并没有将自己那股似如煞气的灵气属性祭出,而是凝聚些许与掌心最后攀爬至梵云枪上。 而那柄原本红白相间条纹的焚云枪也被一道淡淡的黑气覆盖,似火焰一般喷吐着火舌。 将气息内敛,使其看上去平平无常让对方放松警惕,但是,黑斗篷人却也是一副老练心性。 迅速运转起体内灵气,一道轻微的响动声,一道涟漪从她身上向四周扩散。 余岐也在接触到那涟漪时,忽然感到头脑一阵轻微的晕眩,刚察觉到不妙,黑斗篷人就朝余岐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 巨大的火球将随之迎来的风压也变得灼热,余岐找准机会身则一转一个后射跃至左侧。 猜测对方是有意想逼出自己底牌的意思,余岐知道了对方对自己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一二的样子,所以也打算跟对方所使用的战术一样,消耗战。 余岐此刻倒想看看,究竟是此人符箓底牌多能够打赢消耗,还是自己拿如海般的灵气量能赢。 下一刻,余岐一个后步稳定身位,分离出的灵气借助动作流向右臂,猛的一刺,几十条暗红色火蛇从梵云枪上脱离而出袭向黑斗篷人。 但是这种攻击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那黑斗篷人只是伸出一只白嫩细腻的玉手横空一扫,一道清澈无暇的无垢便将暗红色火蛇截住,在空中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后方才消融。 但余岐此时早已经将长枪刺出,距离那黑斗篷人也是相差无几,几欲松懈片刻间,黑斗篷人那想到余岐又如此魄力能够立马以暗火蛇为引骗取自己的松懈时刻。 眼见焚云长枪那晃眼锐利的枪头距离自己的脑袋近在迟尺,那黑斗篷人迅速祭出一张金色符箓。 焚云枪下一刻便刺在了一道由金光绘制而成的光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余岐迅速收回长枪,用于暗处偷袭施法的左手也按在枪柄之上对准那光盾就是一顿暴风雨般的攻击。 但却发现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一点损伤,光盾仍旧是那般坚不可破。 余岐见势迅速收回焚云枪往后一个后射拉开距离,正巧,那黑斗篷人空出来的右手再度招出一柄青色小剑,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辉,虽然没有多少锐利,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飞剑!”余岐虽然不认识飞剑名字,但瞧那些特征就能明白,然而就在下一刻,那黑斗篷人剑指一掐,白嫩玉手向回一收控制飞剑,那柄青色小剑也按照她指示般行事,随即她玉指朝向余岐,青色小剑迅速朝余岐袭去。 速度之快差点令余岐没能反应过来,刚刚抬起梵云枪,飞剑便经直撞在了焚云枪头上,令余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余岐心中暗道这飞剑好大的力量,刚刚自己焚云枪撞上的一瞬间就如同被一头正在高速飞奔的钢铁巨兽撞上,整个人顿时间手掌一麻。 同时心里的警惕心再加重一阵,他也似顾忌不得那些,想着此人反正也布置下来结界,将其杀掉,再将飞剑取走为自己所用。 余岐想着这些的时候,也逐渐催动起了体内那股与煞气融于一体的异灵气属性,整个人顿时间被一道暗红色黑雾覆盖,喷吐出一道道令人心惊的气息。 余岐神色一变,虽然自己现在这段时间无法运用元神境界的假神境界修为,但就不信凭自己如今实力难道还不足以杀死一只会使用符箓各自符箓法宝的修二代。 而此时,对面的黑斗篷人瞧见余岐这番奇异的变化竟能让自己感到一丝不安的心理,也不再藏掘,再度祭出一柄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青色小剑。 余岐见状,心中暗叹宝贝真不受,尤其是这两柄淬炼过的飞剑,自己尤是见好。 下一刻,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发起了攻击,黑斗篷人两柄飞剑齐出,速度极为之快,转眼瞬息间便抵挡余岐,就在这时余岐一阵暗红色煞气迸发开来,使青色飞剑短暂失去了停滞,随即挥出焚云枪一扫,敏捷的身法躲开紧随而来的火球术,一身炼体力量在此刻得到了巨大作用,瞬间接近到了黑斗篷人面前,刚刚准备此刺出焚云枪,突然感觉到身后两道锐利的气息迅速逼近,长枪一扫,如同打在了一座位山丘之上,紧随而来的后劲爆发力与那黑斗篷人准备使出的火球刚刚招出,余岐便借着那股爆发力一拳轰在了那正在招火球的黑斗篷人,她见状,黑斗篷下的面容猛的一变,金盾符还未使出便被余岐一拳轰飞出去,失去了指挥的两柄青色小剑也在距离余岐后背差之毫厘的距离停下掉在了地上。 余岐这一拳并没有将天慌拳意使,毕竟那段细末的时间太少,根本来不及将那股意境之力加注在拳劲上,但神魔之体的一拳,即便不是全力,也有了个四五分,这黑斗篷人不死也得虚。 然而,就在余岐抬起头来看向究竟是何人想杀自己事,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只发现那黑斗篷下是小腿修长身材苗条的长发女子。 但是,余岐可不会因此手软,比起那女斗篷人的伤势,自己也只手臂麻痹而已,当即就提起焚云枪走向那女斗篷人,正巧的是,那斗篷人也在此刻猛的起身吐出一口精血,斗篷下的俏丽小脸有些变得虚弱,她没想到余岐竟然会这么强,不光是速度,爆发力,就连战斗直觉都如此果断,自己好多手段都没使出便败下阵来,若非大长老赠予的一枚护体符箓,这一拳怕是要把自己打残。 当她起身看向余岐的时候,正好发现对方提着一柄长枪要杀自己的模样,心中一凝,急忙开口:“岐弟等等,我是你毓音姐姐。” 第192章 一百九十二章——我看你那飞剑挺不 黑暗中,被打趴在地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余毓音撤削了法阵。 白皙的大腿上也因此粘上了不少灰尘,长衣各处都有被火焰燃烧过的痕迹。 余岐向那缓缓站起拍打身上灰尘的余毓音脸色严肃的问:“那你为何要杀我?!” 手中提着的长枪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不断逼问。 经过她此时此刻模样确实让人有些怜惜的意思,但余岐可不想这些。 余毓音小脸抽搐一下连连摆手说余岐如何如何打扰了自己的赏夜景,自己只不过跟下来而已。 打斗什么的也只是想试试他的真实实力,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但余岐可不是那种随便一句话就能够解脱的人,早在刚刚,他就看上了余毓音那两柄飞剑,也是当即就说出自己的意思并打算拿一些东西交换。 然而呢,余毓音根本不答应,当即就对余岐一番说教,说他不敬长辈之类的话,但是呢,余岐也不是好应付的角色,当即就威胁余毓音说,自己要不是宗家子弟,早就把你当做鼎奴用了的一系列流氓无赖的话。 而余毓音听了,当即就一脸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看向余岐,与白天那副大家风范的气质大相径庭。 瞧见对方不愿上交飞剑作为赔礼的余岐,自视自己理和力都赢了一筹,更加的得理不饶人。 余毓音俏脸的小脸上显露出微恐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并不了解余岐,万一对方真是个疯子把自己那啥了也说不定,当即就一脸但碍于已经将余岐列为疯子一行列。 余毓音也不敢放言威胁或者露出憎恶的表情,生怕对方就好这口,当即就将两柄飞剑仍下然后自认倒霉的飞速离开此地。 余岐见状,也只是呵呵一笑,没想到会如此轻易的就将两柄飞剑拿到手。 而余岐之所以敢这么干,完全是因为不怕对方会上报长老会,毕竟自己即占理也占力,自己技不如人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印象什么的,他可没想这么多,如果堂堂一个宗家核心弟子就只有这点气量,那可以换一个了。 综上所述,余岐认为自己已经立于一个不败之地。 他将那两柄飞剑拿起,便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温度,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间看都没来及多看便凝聚灵气于掌上将那香味抹除。 这是一柄约若有四十厘米长的青色小剑,余岐在将通体青光隐去后才显山露水。 青色小剑极为细薄,但却透露着一股十分锐利的剑意,两侧剑锋均吐露着非比寻常的渗人之感,余岐轻轻触碰一下,瞬间便感觉到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看了看,血已经滴在了青色小剑上,被剑锋划开的口子细微而锋利。 好家伙!余岐当即心说一声感到撞大运了,立马便将血也滴在了另一柄青色小剑上。 随着一番挣扎与翁鸣声后,青色小剑猛的颤抖一番,已离开有一会了的余毓音突然感到胸口一闷,又从口中吐出一口精血,脸上充满怨气的回头怒视坊市的方向。 与此同时的余岐在通过滴血重认主后,青色小剑与他的默契度也丝毫不比余毓音差了,甚至是心念一动就可控制青色小剑。 余岐瞬间便肯定了自己的势与意境要如何决策,眼前通过与飞剑的默契度,余岐已经锁定了此物。 随后便将两柄青色小剑单独有一空间锦囊装入,朝着余氏宗族方向而去。 …… 半晌后 江府的闭关室内,余岐盘腿而坐,召出了那两柄青色小剑,心中顿时喜悦一阵。 因为这两柄青色小剑的品阶实在是高,余岐敢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四阶以下,尤其是锻造的材料,自己从天材地宝中了解到过,有一种通体青色晶莹的矿石,其硬度远胜黑曜石,且重量极轻,材质绝佳,完全符合承载灵气的所有条件,而且根本无法从普通矿区中挖出,只能通过寻找它的伴生四阶妖兽魔焰狮。 从而才能判断寻找魔焰狮的附近区域才能找到这种叫做青灵晶的矿石,但魔焰狮是一种领地意识极强的群居妖兽,数量达到十分可怕的程度,即使是五阶妖兽都不敢招惹。 余岐万万没有想到,这青色小剑竟然会是青灵石所锻造,比起自己以往那些半吊子品简直不知高到哪儿去了。 操控青色小剑的时候,他才意外发现,这两柄青色小剑的剑柄上都刻有文字,他这才定睛一看不是毓音这二字便放下心来。 “青灵紫焰剑!”余岐思考一番通过魔焰狮喷涂的火焰是紫色后与原矿名得来。 之后的时间中,一整夜都在尝试将焚云枪中的属性与当初杀的那些人空间锦囊中的法宝进行属性强化。 这种事毕竟也是第一次,余岐将李家三位供奉的法宝灵器,一一抽取属性然后转嫁到焚云枪上。 一开始也遇到了十分艰难的阻塞,包括提起利刃中的精纯属性,也难如登天,其过程繁琐,速度之慢着实搞人心态。 但好在清灵紫焰剑似乎有智商的足够配合下,余岐直接从尝试转到实践,整个过程余岐都如履薄冰般小心谨慎,一点点将提取出来的精纯注入清灵紫焰剑中。 一晚上下来,余岐足足完成了十把品阶相对高的法宝灵器,使的清灵紫焰剑的威力比起以往更胜一筹。 隐约间感觉境界似乎有些,些许上涨,就如河床一般,动静小但作用大。 余岐神情有些欢愉的看着清灵紫焰剑,猜测可能是作为自己滴血认主的缘故导致清灵紫焰剑实力提升的同时自己也受到些许好处。 他感觉,自身的境界距离筑基中期已经不远了。 之后的时间中,余岐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呆在闭关室内提升清灵紫焰剑。 毕竟余岐已经知道,自己的境界靠直接提升,很难,但如果靠牵引提升,就比如自己这件清灵紫焰剑,它的提升空间很大,也相对简单,因此选择提升本命法宝从而使主人的境界得到提升。 但如此一来余岐也知道需要更多的天材地宝才能成功。 他沉默思考起来,最后将注意落在了一些世家宗门中,想着:毕竟是大门派大家族,珍惜材料应该有不少。 心中沉默思道:清灵紫色焰已经被我炼化,作为前主人的余毓音必然会伤到元气,如此一来,宗家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在不确定余毓音真实身份下,还是拿地魔子挡挡好了。 第193章 一百九十三章——刑罚长老 翌日清晨,在余岐通过一夜苦练已经彻底与清灵紫焰剑默契倍增以后余岐便心中有些欢悦的离开了闭关室朝着宅院而去。 余岐虽然不知道余毓音究竟会不会上报昨晚被自己打劫一事,但即使上报想来也不会全说全,比如被自己污言秽语威胁之类的话。 但是,清灵紫焰剑毕竟还在自己这,余毓音也自然不是那种自认倒霉然后自己忍着的角色,余岐思来想去,对方必然会叫上宗族内有名气的长老出面替自己要回清灵紫焰剑。 不过这是不可能了,余毓音印刻在清灵紫焰剑上的印记已经被彻底抹除,而且以自己元神之力烙印的痕迹除非宗族有一位化神期大能出面,否则断不可能。 随后,当余岐刚走出闭关室的门口时,便感觉到有三股气息正在飞速逼近江府,但并不是朝自己方向过来,而是正门堂屋。 其中有两道气息不相上下的雄厚,有一道则极为薄弱。 余岐看着天边那三道气息的方向已经大致猜到了是谁,只不过在好奇另外两股能够与随风和秋二人不相上下的气息究竟会是宗族哪位长老。 随即他跃至空中一闪,化作一道惊鸿风驰电掣般几个闪动便于那三道气息刚刚进入堂屋时降临堂屋前。 堂屋众人纷纷感到有一股极为厚沉但境界低下的气息快速来到,纷纷转过身望去。 余毓音当即就狠的牙痒痒,平静的脸上也难掩怒意。因为余岐昨晚炼化的那两柄飞剑正是族长也就是他爹赠予她的本命法宝,作晚被余岐强行抹去印记炼化导致即将快要凝结的金丹也下跌到了筑基后期境界。 如此一来,她哪还能就此自认倒霉,起码再不济也要将飞剑要回。 “少主!”地魔子等人纷纷行礼。没有收到余岐命令前他们并没有解开修为的压制,因此看上去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金丹。 余岐的目光跳过了来者三人,向后面看去,只有地魔子与随风,秋以及婧女,并没有发现秦子衿。 余岐想,闭关巩固修为难道要这么长?他心中有些疑惑,有些担心自己因为冒犯了余毓音而牵连到了秦子衿。 想到这,他不禁眉头一皱,面色严肃的直接从三人中间走过坐在了堂屋正主位坐下。 他此番举动,也有些挑衅之意,顿时间令一位看上去一脸凶样,眼睛中似乎吐露着愤怒火焰的老者眉头倒竖。 他转过身来正欲说些什么便被身旁一面目慈祥高深莫测的素衣老者拦下。 余岐此时也收到了地魔子的传音,说是秦子衿让他转告自己,宗族秘密繁多,不可掉以轻心,自己闭关结束之后打算探索一下宗家的秘密。 地魔子的魂血在自己身上,再加上与秦子衿有元神感应,余岐心中的后患之忧也就此消散。 随着几人入住之后,余岐严肃的脸色也缓和许些,那面目慈祥老者开口说道: “余岐,你如今的境界是金丹了吗?” 余岐也缓缓解开自己压制的修为气息,但属实没多大用,只是将雄厚的气息压制看上去如同普通的筑基修士一样。 随着余岐身体一阵无风自动的响声,真实境界暴露在目。 “筑基初期?!”一旁压抑着心中怒意的余毓音无法接受的惊叹。 那面目慈祥的老者也是微微一惊,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眉头一皱仔细审视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余岐灵气的异常,一个人的灵气属性与灵气精度一般不会在筑基期显现,而是在后面的境界中通过所修炼的功法慢慢呈现出差异性。 就比如余岐,面目慈祥的老者也似乎心有所想般拦着一旁准备发火怒斥余岐的宗族刑罚长老,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那么与余毓音之间的矛盾恐怕是族长知道了也不会追究反而会着重培养余岐。 随后,那老者看了看周围有一些无关人员之后,便示意了一眼旁边那不怒而怒的刑罚长老。 随后在这位似乎随时都怒颜相向的老者斥声中,一些无关人员便退出了堂屋。 余毓音以为这是要为自己出口气要拿回飞剑的事了。虽然她也猜疑对方身上表现出的那股不属于筑基期该有的灵气精度与厚重澎湃气息。 但终究年龄在哪,即使是核心成员,但并没有那面目慈祥老者的眼光老辣与行事果断。 随后,老者谈谈开口说道: “毓音,去给在座的各位沏茶。” 老者的目光跳跃在余岐左右那些人身上,发现从始至终对方都是一种下属姿态以及对方身上隐隐可见的浓厚气息,都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有一位在自己之上,乃至整个宗族都只在元老成员身上所见过。 面对自家长辈这突如其来的话,余毓音虽然不很理解,但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而是乖乖的做起了沏茶的事。 那老者也同时说道: “余岐,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好吗。” 闻言,余岐无声笑笑,心中暗道这老者好毒辣的眼光与直觉,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特意跳到了地魔子等人身上。 想来也是不太肯定九爷前些日子传回来的信息。 余岐示意一眼后,地魔子等人纷纷解开身上的伪装显出真身。 几人气息几乎同时突飞猛涨一大截如同烈火冲天一般的气势令那沏茶的余毓音不禁瞪大了美眸。 “六名金丹,一名元婴?!”刑罚大长老惊呼出声,心中肯定了九长老话中的准确性。 相比之下,一旁反应不大只是慢慢肯定了心中猜想的老者平静如水。 因为他三人都知道,此次归融宗族的分家一共大大小小总共有三十三家,加上江府。 但其他分家家族实力却不怎样,金丹期修仙者只有一二位,甚至连没有的都存在,只有靠筑基巅峰硬撑,家族成员虽然较多,但都是一些炼气期,筑基期子弟都极为稀少。 相比之下,江府这种六位金丹,以及一名元婴期老祖的存在着实吓人。 “两位长老此来不会只为说这些吧?九爷不是告诉过宗族吧?”余岐说话间也祭出了那两柄清灵紫焰剑,操作之默契远非余毓音可比,就连刑罚长老也瞧见了清灵紫焰剑的变化,看上去似乎是经过强化,而且在余岐手上运作出也比余毓音高了不知许多层次。 我的飞剑!余毓音心中暗叹一声感到心凉。 第194章 一百九十四章——能力越大,责任越 素衣老者经过此前一些判断后基本上明白了余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也命一旁的刑罚长老不要多嘴。 而自视天才的余毓音也彻底被余岐这一出给打击到了。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那些对余岐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家臣对家主的姿态,她想象不到余岐究竟是靠着什么手段能够收服这么在宗族都能担当长老的存在,而且还有一些甚至是堪比几大元老的元婴期。 身为宗族天才的自信心被彻底打击,但也让她确信了关于十几年来的那场传闻,至今于宗族都是不可提的禁秘。 同时心中也顿时间明白了自己这飞剑怕是要不回来了,这么一位天才的出现,别说族长,恐怕就连元老会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培养,而身为宗族天才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自己也断然不能干出危害宗族兴起的事。 而且,余岐也并非那种白占别人便宜的人,从进门看到余毓音第一眼起,就发现对方气息下降了一大截,想必也影响到了境界。 此次祭出清灵紫焰剑,也非有意炫耀或挑衅,他随后说道: “这两柄清灵紫焰剑与你自身灵气不锲合,用着与其不用,反而是个累赘,不然昨晚你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如果你信的过我,三十年后我可带你去往更高阶的大陆,那的灵气,法宝都远远超越九州大陆。” 毕竟,通过当初项川给予的那枚令牌,余岐已然在近日察觉到其中散发出来的一股灵气,加算项川所说的传送阵在海域边缘,想来也不难找。 但是这话,却引得场内众人一脸愕然,就连那一脸平静如水的素衣老者也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地魔等人也瞪大了瞳孔。 “诸位不用猜测,余某向来不说大话,我说有去往高级大陆的方法那就自然有。” 但相对而言,之后,素衣老者便将宗族内也有一个传送阵的事情告诉了余岐,并说那是去往西方大陆,而余岐在听到西方大陆之后,脸色微微变化。 但还是忍受了下来,并说去往的地方可不是西方蛮夷大陆能够比拟,而是位置于这颗星辰上更加辽阔的东陵大陆北煌洲。 再之后的时间里,众人纷纷纭纭,余岐也知道了刑罚长老与素衣老者分别在宗族长老中排名第七和第五。 在五长老叙说下,余岐知道了关于宗族的一些秘闻。 宗族内共有九位金丹级别的长老,他的爷爷,宗家大长老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元婴的假婴境界,最近几十年都会闭关突破使元老会再添一员。 而元老会内共有五名,也就是五名实力不差上下的元婴期修士,都是几百年前经历过大陆混战与当初被谪仙男子重伤过的,因此便从十几年前便开始闭关养伤。 其中,余岐也从五长老那知道了了余氏宗族内也有一个通往西方大陆的空间传送阵,而这传送阵便是当年那谪仙男子灵气动波下无意间破开的一道虚空通道,在之后的时间内,余氏宗族便利用许多知识对虚空通道进行了更改使他变得具有稳定性,并将空间终点设置在了最近的西方大陆做起商品交换。 与西方大陆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的道理宗族族长当然知道,但这也是能够迅速让余氏宗族崛起的机会。 通过五长老所说,西方大陆面积广阔,远非九州大陆能比,因此当地不止存在正道人族,魔道修士人族也数不胜数而且还妖兽横行,导致当地在各方面都领先九州大陆。 五长老自然也看得出,对方是将打算打在了九州大陆的领土上,否则也不会在当地建立起五毒门的一条狗,奉天教。 并也解释了前些日子为什么不援助余府的理由,也是因为已经有许多魔道修士通过黑市传送阵来到了九州大陆进行了余氏宗族也探查不到的隐藏,因此才不敢贸然出手以免适得其反。 同五长老话中,余岐了解到了关于西方大陆修士的第一印象。 是一群喜欢掠夺他们领土占为己有的侵略者。 余岐很反感这种行为,虽然往大了说大家都是人族,但往小的私欲说就是想要更多资源。 这就要延伸到了战争。 而且从五长老所说的话中已经隐隐透露着魔道修士进入九州已经不少,并且已经在往一个无法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而余岐所说的前往高阶大陆让五长老看到了宗族的希望,原本打算召集全宗族之力拦截做殊死一斗打算,但东陵大陆北煌洲的话让他们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此后也从一件小小的打劫法宝灵器的事情演变到了希望余岐带领宗族核心弟子去往东陵大陆,自己等人则留下来召集九州修士召开拦截西方魔道修士的计划。 但五长老也知道此时不可急于一时,以免被潜藏在岐山镇的魔道修士察觉异样,因此带着余毓音离开江府前往族长住所会面商量此事。 半晌后,地魔子等人也退出了余岐堂屋。 余岐面色沉重的开始思量五长老那番话,缓缓向自己宅院而去。 他知道,如果五长老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不久后,九州大陆必然会爆发一场更大的战争,一场来自西方魔道修士的侵略。 通过五长老话里的意思,余岐了解到,真正的五毒门内也有修士,十几年前来的那些武者境界的家伙只是一个探子,预防九州大陆有强大修仙者以免遭到损失,但自从武者境界的人完好回到西方大陆后,他们便开始计划起了入侵九州。 余岐联想起了以往种种信息,将他们拼凑在了一起,发现之间都能够说的通,也更加确信了即将来到的战争。 魔道修士的实力余岐从未见过,但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所以才充满了神秘性与对方狡猾的个性与实力,如此一来,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西方魔道修士。 而余氏宗族打算召集九州修士的动静也必然会第一时间传回西方魔道修士中,入侵计划也必将提速。 余岐思量许久,才最终做出了离开九州前往东陵大陆北煌洲的决定。 他结合了许多因果与自身考究,他无法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一份热血上头上。 西方魔道修士的信息没有一份了解,对方有多少魔道高手,魔道宗门,其中为首实力最高的人是谁,手段是什么。 再加上对方悄无声息的潜入九州大陆实施各自入侵计划时,余岐甚至联想到前王朝的衰败灭亡其中或许就有魔道修士的手笔。 对方能做到如此大程度却无任何一名正道修士查明出面,只能说明要么是正道修士已经被玩弄域股掌之间,要么就是被收买。 综上所述,余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生生死死,轮回不息,对九州大陆他不是没有感情,毕竟这里是故土,不希望被其他人侵入,但羊皮卷所赋予的能力说明了自己的上限空间是无限,不能为了感情而放弃理智的判断。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章——交给你了 事发过于突然,余岐也有些始料未及,刚来到宗族没到一天就有一副即将要远离的趋势。 但这并不是说余岐是个霉星,因为计划早已实施,他的出现也不过是个提前的变数,并不是导致战争出现的因素。 西方魔道修士的风格,经历过大陆混战的修士都十分清楚。 在加上九州大陆出现黑湮海,即将迈向更高一阶修仙大陆只会使各方势力你争我抢,西方魔道修士也自然不会放弃。 余岐做出的离开决定,一,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并不能起大扭转战争的关键性与他提升上限的空间很大,二者取其轻,只有逃离增加实力日后往回九州。 在从五长老话语中余岐知道,九州大陆无论是正道与魔道,对西方入侵者都是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因此九州大陆不可能会被对方以及雷霆手段灭杀干净。 当他回到屋子中的时候,秦子衿正坐在床榻上凝练灵气。 余岐同她细说之后,秦子衿做了许多考虑最终选择留下,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已经将那本炼丹心得领悟,从西方魔道入侵中看到巨大的机会,再加上九州大陆灵气复苏之后,其程度不亚于二级修仙大陆,灵气也足够修炼到元婴期,而那时,上古传承遗迹大开,也可探入取得秘宝。 “我想培养一座专门为你一人炼制丹药的宗门。” 她的原话是如此相说,真情流露,风情万千,余岐也不再有多劝说,只留下了地魔子与其他诸位金丹期的魂血交给秦子衿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想来以元婴期的实力,现阶段最高的顶尖实力。 或许是即将面临离别前的缘故,余岐产生了一股秦子衿有些怪怪的感觉,但并没有多想,只全当是离别前的真情吐露。 实力已经迈至金丹期修为的秦子衿,余岐不知为何竟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威压,这种情况余岐从未在其他金丹期修为者身上感受到过。 魔道入侵,本地正魔两道合力阻拦,灵气复苏,修仙大时代来临。 许多老牌修士都不禁想起一年前青州的那位年仅十六岁的郡主所说的话。 也正是那时,徒手撕裂虚空的一幕引起了无数假神境界的隐世老鬼注意。 纷纷皆传言此女是青帝转世,但却仅是传闻,但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已被证明了许多具有不确定性的传言。 此中就有余氏宗族闭关了数十年的元老会成员。 …… 面临即将不知要相隔多久再能见面的二人,新婚未久便再次相离。 在之后即将入夜时,得到族长与元老会决议之后,余岐便不必去参加了今晚的会议,毕竟内容他也提前知道,再者与他们也不是一个层次,没有多余必要浪费时间。 但元老会的意思说是,当余岐离开九州去往东陵大陆北煌洲时,能够将余毓音在内的三位核心子弟带离。 并经过元老会商议决定,会将部分资源给予他们修炼并在陌生大陆走的开。 宗族宝库很大,石门犹如一尊巨大的守护神散发着即使压制也显露的威压,宗族宝库大的惊人,像是一个巨大的城堡内部,里面漂浮着一个接一个的光球,不同色泽,不同属性,色泽越深,品阶越高。 并不是自己选择,而是五位元老亲自出面检测子弟体质负责专门的挑选,他们长相普普通通,但气息雄厚如澎湃巨浪,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碾压心脏的疼痛。 当其中一位白发白须且高瘦老者检测余岐体质时,微微一怔,沉下口气,似乎是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清澈有神的目光忽然眯起笑了笑,像是一位长辈在临终前对一位杰出晚辈的肯定。 随后,他双眼一闭,全身灵气流走,随着头顶上出现一个坐在莲花台上的金色小婴儿后,最终,指尖上出现一道发着外金内火的光球,点在余岐眉尖之上。 那一刻,一股强力而温和的力量涌进余岐全身,经脉灵气迅速游走,但光球也在下一刻被羊皮卷吸收。 其余四名元老对他的此番举动有些不解,但他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头顶上,那四老仿佛会意一番将目光投向了余岐,若有所思一般。 关于先前给予余岐光球的那位元老,他所赠予的乃是他突破到元婴期时的感悟心得,以及灵根属性是火金双灵根,因此感悟便是内火外金。 这团感悟对余岐而言极为重要,因为这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有突破元婴期的感悟,更多的是他们沉淀几百年的元婴之息。 有了这道元婴之息,余岐可以说是在日后突破元婴期时,只要修完足够便无需借助丹药也可以成功,而对于羊皮卷来说,正好需要高阶修士堪比本命之宝的具有强大生命气息的存在才能够催动。 因此,当元婴之息被羊皮卷吸入后,余岐便立刻感受到了全身上下从未有过的舒畅感,仿佛一层堵塞泉口的东西即将冲塌。 瞬间,丹田气海中的灵气瞬间向各处经脉游走滋润,一道具备吸力的气旋忽然自从他身上出现,宝库内充沛灵气也在下一刻被他迅速吸收,巨大的气旋自他头顶而现。 狂暴的劲风抽打在他们脸上,筑基期的余毓音等人更是顿时间感觉站不住脚步,但就在下一秒,气旋吸收停止下来,开始渐渐消散。 其余四位元老见状立马会意,好似曾经见过这样的场景立马取出各自的元婴之息投入给余岐。 气旋再度狂暴起来,吸收的灵气犹如滔天巨浪之势,就连宝库中那些用于封闭法宝功法的光球封印灵气也被余岐吸噬。 与此同时,余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呼吸也变得轻而富有力量,堵塞泉口已久的东西也被滔天巨浪彻底冲毁。 下一刻,一道摄人心魄的暗红色涟漪瞬间四散开来,并且一道耀眼刺目的光柱冲天而去。 余岐整个人也如同容光焕发一般,境界也从筑基初期一跃至中期顶峰层次,距离筑基后期只差一线。 五位元老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互觑一眼,脸色均露出慈祥的喜色,随即哈哈大笑。 他们传音说道:“宗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余岐神情淡然的点了点头,但并没有不知感恩的敷衍之意。 第196章 一百九十六章——涉世未深的少女遭 宗族元老的馈赠余岐会铭记于心,元婴之息的便宜,余岐不会白占。 他很清楚自己的修为想要突破,那会是很难很难,他虽然不知道元婴之息是什么,但光凭能够对自己造成突破的效果,价值不言而喻。 如此说来,余岐倒也将之后需要做的事情一一整顿好了。 在告辞宗族族长与五位元老后,与余岐在内其余三名核心子弟便也一道离开了宝库。 两女一男,路上也都礼貌的进行了自我介绍,除开余毓音的另外一名身材高挑,打扮保守但姿色难掩的女修叫做姜清晗,是元老会第三元老的后代,早年与余氏宗族老祖有渊源便成为了元老会的一员,还有一名叫南宫焱的娘家是余氏宗族男修。 长相颇好,在族人眼里看来谈吐不凡,很有气质,剑眉星目。 自我介绍中还特意加了自己是火属性天灵根着重语气,修为也就筑基巅峰层次。 余岐并不打算与他们有过多接触,尤其是这种看不见局势,没经历过厮杀待在温室中的花朵多说什么,如果不是元老会所托,余岐真想把这个一脸呈臭屁样,且嚣张的小子在半路上给毙了。 随后,他也没多理会那南宫焱,简单与被自己揍过的余毓音交代一些后便化作一道惊鸿向江府飞去。 待至余岐走后,瞧见方才与余毓音有些关系好,但气量小想象成暧昧的南宫焱顿时眼睛闪过一丝狠毒的敌意。 一旁乖巧可爱但涉世未深不懂险恶的姜清晗自然是迎上前去与自己这位梦想中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白马王子宽慰起来。 但她也没有如同小绿茶般的心机,而是和气娇声的劝说南宫焱。 “你给我等着!” 他并没有回应姜清晗,而是盯着余岐留下的一道残虹口中低声怒狠狠地说。 余毓音也似乎开始感觉眼前这平时看上去那般优雅风度翩翩的男子忽然变得有些平凡至极起来,也失去了以往那般接近示好的意思,说道: “危机近在眼前,你竟然还在计较这些!” 此刻,余毓音仿佛自己突然变得很聪明了一样,仿佛余岐那一拳头是可以增加智商般忽然让自己看清了平日里深受宗族女子弟追捧的梦中偶像的真面目。 心胸狭隘,气量狭小,还很幼稚,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较真与见不得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的存在。 “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有意疏远的语气相告,临走之间还看了一眼被蒙骗沉寂在美好恋爱幻想里的姜清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后便朝远处飞走。 使有意接近追求的南宫焱顿时感到一阵羞耻,脸色顿时涨红起来。 眼中有些充血的不知盯着什么东西,脑海中闪过那二人的画面顿时怒火中烧。 但随后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虽然打扮保守,但脸蛋不错,姿色颇好的姜清晗,心中闪过没了金子还有银的念头怒气顿时压抑下来。 姜清晗拉扯着她的衣角心平气和的为他解释:“师兄……你别生气,宗族危机在前,我们应该同心协力才对。” 姜清晗也不是傻子,不会不去思考南宫焱这么做的理由,但她只会往好的一方面去想。 青春年少,又有多少女生不会去想象自己梦想中的那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白马王子,然后与对方相亲相爱和睦遨游天下浪漫度过一生。 而在宗族里,实力高深,风度翩翩谈吐不凡的同样身为外姓人列入核心子弟的南宫焱正好成为了姜清晗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尽管对方有时会发发脾气,但姜清晗自己也会当成是不拘小节潇洒个性。 …… 夜幕降临,心怀不轨的南宫焱自然知道整日跟在自己身边的姜清晗对自己是什么意思,正好,瞧见余毓音的态度,八成是对余岐有了兴趣不会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意。 趁着月光被乌云遮挡,南宫焱便拉过姜清晗白嫩细腻的玉手。 舒适的触觉令他如同被酥麻之感游遍全身,眉头一抬。 …… 约若一会儿后,二人便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小林子。 四周皆是繁密的大树,空气十分清新,在夜晚尤是安静。 一缕月光从密匝的大树撒下被放割成数缕细小的光线,但能够看得清。 “这里……宗族后山……”姜清晗的狐疑的环视周围,看向了身旁背对自己的南宫焱,拉了拉他衣角,缓缓出声问道:“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姜清晗狐疑不定的同时忽然想起了宗族内一些同龄子弟所说的后山恋爱圣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与犹豫不决起来。 南宫焱转过身来两只巨大的手掌牢牢且温和的抓住姜清晗柔软的双臂,虽然无法看到保守的衣衫下所遮掩的雪白肌肤。 他轻声细语温柔,盯着姜清晗害羞的左右飘忽的美眸,轻声说: “师妹,师兄我是一直喜欢着你的,” 南宫焱看上去也是个老渣男了,细声细语的说还一副情深义重夜夜苦想师妹我多么希望你能与我结为道侣的神情。 “我……”姜清晗不知所措的企图靠挣扎躲过南宫焱炙热的目光。 但南宫焱毕竟可是老渣男,当即就软硬兼施,脸上流露失意的神情但动作却不给姜清晗争夺的机会。 “师妹你不是说过,等到金丹时我们就双修吗?” “如今我们距离金丹只差一步,为何不提前双修,说不定还能借此一举突破呢,还是说,师妹你也看上了那余岐打算和他双修?” “不……不是的,我与他素不相识,怎么会和他……”姜清晗说。 说完,见势融洽,气氛,环境渲染到位,南宫焱迅速将姜清晗紧紧怀抱。 来自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宽大有力的肩膀,与胸膛冒出的热气,来自精神与物理的双重温柔下,姜清晗的紧张而导致的手足无措也渐渐平和。 无处安放的玉手也环抱住南宫宽大的臂膀,如画如诗般的俏丽小脸依偎在南宫焱胸膛,闭上了美眸好似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南宫焱轻盈的嘴唇点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在南宫焱故作笨拙的娴熟牵引下,轻轻娴熟的牵动她。 姜清晗忽然感觉大脑一片空间,但却感到一阵舒适的没有反抗,任由南宫焱牵引。 月光下,不远处的溪水澹澹,另一边的南宫焱已经将她最后一件衣衫褪去。 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雪白娇嫩肌肤入目,挺拔的玉峰令南宫焱感到一阵烈火,平坦的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与仿佛凝聚了造物主所有美好而凝结成的酮体简直令南宫焱有一种亵渎神明的罪恶感。 他双目喷火,喉咙似有猛兽一般吼叫,罪恶感并没有让他就此收敛,反而激起了他奇怪的心理,南宫焱没有想到,姜清晗如此保守的外表下,酮体竟会如此美丽,犹如神明。 他喉咙中那头野兽似乎吼叫了一声猛的将她举起, 她眼睛合的死死,好似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姜清晗的娇柔之色落于南宫焱目中。 南宫焱顿时楞了会神。 自问以前哪见过因沉迷自己的能与姜清晗相提并论的双修道侣。 南宫焱见状,迅速取出一颗通体浅粉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迷人心魄的丹香,说: 将那枚丹药喂入她口中。 姜清晗想也不想会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嫩软便吞入腹中。 合欢丹药,通体浅粉,散发着淡淡迷人心魄的丹药。 第197章 一百九十七章——交对象得擦亮眼睛 人必须得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变得成熟,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经历的越多,认识的人也就越多,心境也就越发成熟不会被花言巧语蒙蔽双眼,不会因欲望而错失良机。 以客观角度去看待,分析问题,不时刻以感情用事奸邪小人便无从下手,自身也不会因为小事而深陷其中。 南宫焱与那姜清晗的关系,余岐也能够隐隐察觉。 他毕竟是穿越者,前世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事,认识到不少人从而使心境不会因为一些在他人看来极为重要的事而羞狠与己悲已经被人冷落后的失宠而失意。 说是修仙,其实也是在不断磨炼心性,在没有遇到南宫焱与那天真浪漫的姜清晗时,余岐一度以为之前的自己太过认真没有正确做到符合这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 但从南宫焱与姜清晗哪看来,余岐不禁想到释迦摩尼说的一句话无论去到哪,遇见什么人,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确实,从这上面分析,余岐发现,人类是具有无限上限性,只要按照正确的方法活的越久,自身能力也会增加并且是无限。 南宫焱与姜清晗的关系余岐也试着以另外一种世界观去看待,也不再过于较真呢。 毕竟任谁看到一个心智不成熟,又有礼貌,又美的惊人绝世,渴望美好爱情的少女被一个渣男所骗,第一时间心中都会隐隐不平。 呵呵。余岐不知怎地,想着想着,思绪忽然牵连出了一大推,好像前世的经历的那些记忆更加清晰了。 余岐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扬起些许弧度,笑出了声。 心中感叹,自己何时如此在乎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了,难道是在虚无中飘荡的那些年也渐渐将当初六十几的沉稳心境也磨灭了变得如今这般一副十八九岁的少年心性。 但毕竟是作为轩辕的传承者,心思转化克制情绪感情的能力还是不低。 思索些许后,他才明白,有些时候觉得别人笨,蠢,是因为自己站在自己目前的立场高度上去看待别人,这就好比登山,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 低处者总会来到高处,高处者稍有不慎就会一落千丈,其所谓物极必反。 …… 此后,余岐便回到了江府宅院内。 他推开门向里走去,发现秦子衿促膝跪在一以黑为底,红为边的书案前,也没有回头看便猜到是余岐。 余岐发现,秦子衿正背对自己收拾些什么,他好奇的望去。 宣纸旁摆放着一尊盛满的酒酹,身着一袭青衣,曼妙玲珑。 余岐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明白她此举为何,慢步走去迎面坐下。 但余岐并不习惯促膝,强硬撑着反应有些奇怪。 他一腿平方,另一弯曲支撑拖着酒酹的手。 还未等余岐开口相问,迎面坐着的秦子衿却是嬉笑一声,说道: “身上怎么有股香料味呢?而且我记得余岐你不用香囊吧。” “啊……呵呵,”余岐尴尬的一时间不急不慢的嗅了嗅自己的衣物发现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于是便将在坊市遇袭与宗族宝库的事一并告诉了秦子衿。 她抿嘴偷笑,打趣道:“那为何不将那姜清晗救出魔爪来与我做姐妹呢。” 余岐闻言,无奈的苦笑一声,那曾想到自那一夜后,秦子衿变化会这么大,每每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调趣。 从一个懂得察言观色聪明机灵的领家小妹妹风格转化成抓住自己的胃口言语中颇具豪放风格。 余岐也不喜爱开玩笑,主要是无法使开的玩笑看起来舒适还能调趣,简称部分情绪瘫痪吧。 说罢,二人便沉默些许后,余岐将目光放在秦子衿身上时,竟发现了一种潜在在热情下的冷艳气质,颇为好奇的目光停滞些许时间。 余岐不知道,从一个心智成熟未经人事女生成为女人的那一刻起,这种隐藏在冷艳下的热情就会为她所珍视的人而显露,犹如距人离千里之外的冷艳气质便会潜潜隐藏,并对外人展露使其知难而退。 但尽管如此,被余岐如此盯着,她仍旧会有些感到羞涩然后回想起那一夜自己的举动,从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仍旧会为自己当初如此放浪的行为羞涩。 于是,她便抽身取来文房四宝重新摆在书案前,美眸望着余岐有些无法直视的左右飘忽迹象。 她说道:“练练字吧,可以增加对灵气的运用。” 听秦子衿这么一说,沉思的目光方才收回。 确实,自己目前也已经确定了自己法宝灵器的种类,练出剑势与剑意境,没有个苛刻年头不可能。 而且对灵气的掌握与运用也确实应该学习,例如以气与控制毛笔。 看起来似乎十分简单,但需知毛笔只是普通凡物制作,而灵气是一种庞大的能量。 余岐似乎有些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就这么试过,但刚刚注入灵气,毛笔便立马爆炸开。 也是通过那晚在酒楼休息的一夜余岐认识到了对灵气的运用与掌握也十分重要,因为这会在战斗中取得重要作用。 例如将自身原本的十成灵气拿出三成将它凝聚成一条细小但威力巨大的灵气炸弹,那得多带劲,完全能够在战斗中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然后击毙。 不过,这同样需要极为苛刻的训练与坚持,余岐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选择了先将目光需要的剑势从时间中取出固定的一个时辰拿来练习,假以时日,凭自己筑基中期巅峰修为的寿命必定能成。 于是之后的时间中,余岐便喝起小酒,看着迎面此刻双手结印心念合一控制毛笔游走在宣纸上勾勒出一座座山影。 于是,余岐便被原来白无一物但渐渐出现一副山溪云鸟的画面吸引了目光。 虽然余岐并不懂画画,甚至一画就是火柴人的技术水平,但鉴赏方面还算颇丰,其中线条粗细虽然缺少了一种大师级沉稳老练与果断,因此显露出的是一种带有稚嫩新生的感觉领悟。 山的魁梧壮阔与溪河上的一竹木划上的游人给人以巨大的视觉落差冲击感,触人心绪,回味无穷。 第198章 一百九十八章——预示 逐渐,这副图画已经逐步完成,当秦子衿睁开闭合的眼眸时,毛笔也就此停下。 她的第一眼目光是落在余岐身上,发现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审视,心中泛起一阵欢悦的涟漪。 但随后目光落在自己画中上,心中又刹那间一阵酸痛,俏丽的小脸上也出现一种忧伤之色。 画中,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天上云雾中的小人影与溪河中漂流的小人上。 秦子衿已经清楚认识到,当自己晋级元婴期时,也到了履行她承偌的时候。 云雾缭绕的上界犹如仙界之谜,充满了喧杂争斗与危机的山川溪流犹如人界。 秦子衿有时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接受那份传承,是不是就不会被她感应到,哪怕是作为一个凡人,也希望能与他共同一生。 随即,她苦笑了笑,笑小脸流露出的风情顿时让人感到为之守护。 她看的很开,但仍旧不舍,但这是无法抗拒,化身修炼到一定层次是必然会受到本体感应然后收回。 …… 之后,余岐的目光也落在了云雾缭绕的小人上,但也并没有去多以设想。 当余岐目光从图画上移开时,秦子衿也将那份心中无法说出的话与情绪再度压制。 她望着余岐,美眸中的神色飘忽,但下一刻突然坚定,万千风情流露接近余岐。 望着余岐有些惊慌的神情,她心中的决定越是坚定下来。 然后一记掌风将灯火拍熄,就地书案前褪去衣裳,二人相濡以沫不分你我。 …… 十日后,余岐受到了来自族长的传音后方才在秦子衿整理下穿试好她所赠的一袭青衣,说:“果然青色还是跟你最配。” 余岐也未多想什么,只是在秦子衿不舍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惊鸿远遁。 因为余岐如今身份特殊的原因,已经没有必要参加一些各分家之间整合的商议活动,因此,宗族对于他而言,也就成了无拘无束的地方,因此方才在屋内缠绵十日。 什么霸王举旗,老汉推车,迅捷猛击,狂野生长,巨舌鞭打,故技重施都实践到令金丹之身也腿软。 不过修行并没有荒废,在元神交融的情况下,二人缠绵之时,灵气也在互换中增涨彼此,余岐也在秦子衿不惜耗费自身金丹精华的情况下稳固修为,终于在十日之内,从筑基中期巅峰层次成功突破筑基后期。 一路上,他也在查看清灵紫焰剑的情况,似乎是吸收了自己一缕元神之息后,竟然也随着自身修为的提升,默契与速度也可凭意念瞬发,其速如芒似电。 随即也将它作为底牌藏在深处,因为余岐在见识到清灵紫焰剑的速度后,也不禁有些惊讶,觉得若是在对敌之中,先以一柄为引,在以其后主攻,即使在不动用元神之力时,面对的是金丹期也有一战之力,不过若是法宝强盛就另当别论。 但九州大陆,目前还处于灵气复苏阶段,再加上九州大陆又没有炼制法器符箓的宗门,因此出现的大多数都是靠家族老底,必然,低级修士拿高级法宝,高阶修士拿低级法宝的情况也不少见。 就比如枫叶城时拿焚云枪那位金丹期高阶修士拿的法宝还不如余毓音这个筑基巅峰修士的清灵紫焰剑,此二者档次差的可也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令余岐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在宗族族长传音中会隐约有紧张迫切的感觉。 他被这个疑惑深深困住,同时往深处思考下去也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开始想到不妙的地方。 片刻之后,余岐抵达了宗族堂屋,或许是没有来过的第一次所见,余岐产生的新鲜感便往四周观看。 硕大粗壮的两侧石柱支撑正上方那面巨大的天墙,地上铺满了一块块白砖,光洁而亮丽,有一些晃眼的感觉,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时刻都有暗中拔刀刺杀的晃眼感。 粗大的金色门墙上布满了整齐而富有古朴意味纹路。 即使已经见到了诸多宗族的豪华富贵,余岐仍旧无法为之不有小小的惊意。 仔细看去,他还发现,门墙上的纹路似乎是要合在一起才能合成一张完整图案的画面。 但随着步伐走进,眼前的景色再度发生巨大转换。 一如既往的一块块光亮白砖上撒下些许白玉磨成粉末的细微颗粒铺满了给人巨大空间视觉冲击感的堂屋。 说是堂屋,余岐都差点以为是王宫,空间之大令人心中为之一惊。 堂屋正中央直面有一把古朴质感的坐椅,其后是一张底色为蓝,字色为红,浅褐为边的宗徽图案。 一个硕大的余字矗立在那,古朴座椅前,是一个身材高大,有络腮胡子,面色红润但眉头微皱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余氏宗族族长,金丹巅峰修为。 位于他的两侧,还有一些分别是九位长老,五位元老与三名核心弟子。 瞧见这一幕,余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眉头一皱,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进。 打完简单的招呼之后,余岐便打算走到一处较远的地方观察,但奈何已经无法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便被族长叫到他的左手侧第一位。 这个举动无异于再次让余我受到瞩目,但在五位元老将那天的事情告知下去给九位长老后,他们也被默认余岐的所作所为,包括前十日那不眠不休,夜夜笙歌的举动。 瞧见余岐这般容光焕发,精神满面,没有一点身体虚弱的样子也不禁让老家伙们暗自私底下感叹年轻人身体真好。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明智,知道做出正确选择,就比如南宫焱,一脸的仇恶,一副余岐抢了他老婆,宰了他爸,睡了他娘的奇怪表情。 与他已有道侣之实的姜清晗也越发对他恋恋不舍,但都不是傻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些让人发觉的举动。 但毕竟核心弟子站一起,再加上堂屋之大,人员之少,加上宗族与各位长老,元老也都是经历过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姜清晗的古怪神情。 但好在那些元老也都挺明智,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道理便不想多加干涉,毕竟修炼了近千年,子孙也不少,心境上也自然变得有些微妙的奇怪平淡。 第199章 一百九十九章——提前离开 片刻之后,宗族族长便开始说起问余岐能否提前启动传送阵离开九州。 这一刻余岐眉头一皱,才意识到,九州大陆局势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情况,从除了正在闭关突破元婴期的大长老外,其余八位长老都齐聚,五位元老也齐聚一堂,以及三名核心弟子。 这是宗族最直接的一线重要人员。 再加上前几日感受到的一群群修士气息消失在岐山镇地界内,以及宗族子弟许多都已未见到,想来也都受到了各自的任务离开岐山镇。 危机迫在眉睫,突如其来的变故必然是西方魔道修士探子开始动手或者是宗族准备提前动手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化被动为主动。 想来宗族也必然是在这些时日从消息中知道了那些是西方魔道探子,预防到时候大战爆发,离开的路上突生变故因此先行出手。 而且余岐也不清楚是否能够提前启动传送阵,但回想那日与项川的对话中对方似乎也没说过有开启时间限制或者法阵冷却之类的话。 余岐似乎记得是法阵建好,令牌就会有感应的话,也随口回答可以离开,虽然他心里也很想与秦子衿在一起,但是实力才是硬道理余岐也知道。 现在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再见。 而且,去到东陵大陆也可以更好的寻找天材地宝突破修为,修炼葬仙决。 余岐的回答让有些心有犹豫的宗族族长越发肯定立即示意八位金丹期高阶修士迅速赶赴九州大陆南方各州郡县通告天下修士以姬氏后人之名召集各大宗门组建万仙盟共同对抗西方魔道修士入侵。 宗族族长手段雷厉风行,为确保遭遇阻碍为人猜疑,特意让拥有元婴期修士最高深的一元老和四元老共同赶赴南方各域。 他遁走的速度极为之快,犹如一道惊雷般,也是于此,余岐无意间得知有一位元老的姓氏是由余氏。 …… 于是,半晌过后,早已经明确了行动要打西方魔道修士一个措手不及的宗族族长便将仅剩的优秀后辈的后顾之忧解决后,便启动了一系列谋划已久的战略计划,组建万仙盟,对抗西方魔道。 核心弟子也在随后的时间中快速告别各自的亲人与带走法宝符箓灵石,与五位元老制作的可抵御元婴期修为全力一击的护身玉佩后,余岐也快速的与腿还在发软的秦子衿道别后,再是警告一番地魔等人说他们的魂血本体在他这,秦子衿那的副本也能够起到作用后便离开了余氏宗族。 …… 约若一个时辰后,组队四人观看地图指引一路上也算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什么在灵气复苏中进化的妖兽与埋伏截胡的修士,倒是山路十分曲折,南宫焱打算御剑而行但被余毓音阻止,说是沿路之所以没有遇到危险那是因为正是这里曲折多险的地形才导致没有宝物生长与灵气地势恶劣才会安全。 如果御剑飞行,很可能惹到一些沉睡中的妖兽与意想不到的麻烦。 确实,余岐也十分赞同余毓音的说法,一向谨慎的他也故意放慢速度跟在队伍最后,也不是真笨的南宫焱也没有走到第一位,所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余毓音与姜清晗。 她二女到也不好说些什么,也只能自认倒霉遇到一个谨慎胆小和一个耍小心机的男人。 事实非也,谨慎固然正确,但胆小可就说错,余岐也没在意她们对自己的眼光,而是站在客观角度去看待问题。 论修为境界,自己的确不如即将凝结金丹的南宫焱与姜清晗,而余毓音也因为上次的事件修为跌倒了筑基后期四人原本战力最高者也位居末尾。 在加上受到宗族族长与五位元老的帮助,条件是保护这三人性命,那时余岐就大致能猜到,那些元婴老妖怪八成是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否则也不会说那些话并赠予元婴之息这种法宝助自己突破修为。 因此,保存灵气而不动用以免遇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出现,以神魔之体的肉身力量再在腿上贴上可一行数里时间只有五分钟的神行符。 这样一来也不必全力赶路还能时刻注意周围看看是否运气好能碰到稀有药草。 但幻想美好,现实残酷,奔跑赶路的这段时间里,看到的全是杂草与树林,再加上脚下越走越稀的泥土与险要地势随时都可以朝右侧的悬崖倾斜掉落。 当灵气所剩无几,众人高档空间戒中装备的本就稀少以为会用不到的神行符越来越少,渐渐出现了之前的情况。 也就是南宫焱试图御剑飞行。 也正是因此,走在最后的余岐以好观察三人的状态,要是遇到什么突袭,以自己的实力再加上清灵紫焰剑那如芒似电的攻击速度,只要不是遇到元婴大修士或者扎堆的金丹魔修,以及妖兽外,都可无碍。 毕竟余岐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会随便占别人便宜的人,因此也拿出了自己囤积许多的神行符给了他三人每人两张。 余岐知道,昨晚一名穿越者,囤粮属性max的修仙者,在宰杀那些修仙者并舔对方空间锦囊后,一个接一个,越发越多,然后全部放进空间戒中装着,就算说是一个活生生随地行走的商店也不为过。 而像神行符,就差不多又三百来张,火球术一百来张,以及一些高级攻击符箓也不少,但也不多。 除了余毓音感谢地笑了笑后,姜清晗也礼貌的回复,至于南宫焱,一副爷是天下第一,二五八万似的。 面对这种人,余岐也不想理会他,毕竟是收了对方爷爷的好处,起码最低要求也要等到了东陵大陆,就立马跟他们分开。 而且,余毓音也隐约可以猜到,余岐之所以走到最后的原因,一来可以迅速解除前方突然出现的变数,二来,她也隐约觉得余岐才是四人中战力最强的存在。 尽管自己三人都得到了来自元婴期长辈护身玉佩的保护与部分金丹期法器,但如果硬打起来,从未经历过厮杀的自己上次不就被他险些一拳打死吗。 想到这,余毓音还回头瞄了一眼,见游刃有余还有心情查看四周动静的余岐,越发肯定了心中猜想。 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姜清晗心目中,她认为走在最中间的南宫焱是两边都能迅速保护。 随后便开始了对南宫焱在心目中的不断美化,例如他不计前嫌的愿意帮助修为落后走在最后的余岐。 第200章 含泪通告,斯米马赛 除夕过节回老家没法更新,可能两天,当然,这也可以更好勾思新大陆篇章的剧情 第201章 二百章——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几经险要地势周转为避免危险发生的四人,这一路上也算吃了肉体上的不足苦头。 他们则是方才认识到自己的肉身竟然会支撑不住长时间奔跑,而逐渐生出一些酸麻之意以及肌肉的撕裂疼痛。 经过非常不想说出来,认为极为丢脸,堂堂接近金丹期的修士竟然会支撑不住长时间的奔跑。 这一点上,修炼了神魔之体的余岐优势就尽站满了。 即便神魔之体只是小成境界,但外物攻击除非是元婴修士出马或者是面对成百上千的金丹期修士围攻,否则无人可破,余岐自称为元婴之下第一人也不过分。 在神魔之体的强大肌肉坚韧下,千里疾驰即便在不用使脚变轻增加移动速度的神行符,也不会出现肌肉使用过度的酸痛感,再者,余岐武者境界时期就屡屡上山与虎豹豺狼打架,靠的便就是那些毅力与永不放弃的决心。 肌肉线条虽无美感,但其中蕴含的爆发力却足以及将同级别内修士以绝对碾压方式毙掉。 随后时间中,余毓音三人也逐渐感到力竭之状,商议一番之后,便决定以神识较强的余毓音感知一番可休整的地势。 稍许过后,众人便按照余毓音的带领下往一处距离他们还有三十里地的小溪而去。 而这一路上,余岐都在无时无刻观察周围,在来到小溪过后也没有闲着,南宫焱三人则力竭的直接瘫坐下去,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力竭的状态。 余岐环视四周,谨慎的观察周围的景物。 因为他总是隐约间能够感受到内心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他不知这恐慌因何而起,但结合当今局面,便第一时间怀疑是自己一干人等即将面临的事。 而余岐的谨慎心理之所以这般严重,也自然脱不开经历的那些事暗作祟。 毕竟在没有确定一个地方的最高战力前,余岐不会做出太过引人瞩目的事,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羊皮卷乃是黄帝传承物,身怀重宝的余岐如此谨慎也自然是脱离不开这个原因。 他是一个穿越者,因此眼界与联想力方面自然就会比寻常修士要辽阔很多,生出的谨慎心理也是如此。 但他的这份谨慎,在南宫焱看来就是多此一举,每个人都有自己自信和狂妄的资本,他也一样,余岐灭王家时也是一样。 但有时候的盲目自信就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危机发生,余岐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娃娃见识。 毕竟自己受了对方长辈的东西,忍忍也无妨。 真要算起来年龄大小,加上前世六十几年与虚无中飘荡的那些无法计算的时间,他也算是个老妖怪级别的人了。 但却并不是能够容忍一个敢理直气壮屡次三番挑衅自己的人的理由,因此,如果真有那种人存在,余岐仍旧会杀死对方。 尽管那是个修为低小,或者是凡人。 弱小,并不是胡作非为的理由,修仙者行的也本就是逆天之事,也无需遵从任何人的理由。 就比如南宫焱,余岐心中也已经早早做好打算,如果他敢冒犯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建议做一回失信之人,反正,自己不也没有对对方说过承偌的话。 因此,这一路上余岐之所以如此谨慎的观察四周,一部分也是顾忌自己的安全,以免出现连自己都无法战胜的对手,到时候察觉不对也可以使出浑身解数逃跑。 毕竟逞英雄的前提也得是量力而行,侠义精神虽好,但也对用对时候,而不是像是殡仪馆祝福死去的人的家属说一些恭喜恭喜之类的话。 修仙者的生命很长,未来面临的也将会越来越多,认识的人也是如此,并不会永远遇到只会一心算计的人,而是丰富多彩,不断淬炼心性的过程。 生命的价值便是如此。 果然没有吗。余岐观察四周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有草药存在,发现的全是杂草与稀泥这种无法供野生草药生长的环境。 而且余岐还隐约察觉到四周有一种隐约的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心中也打消了为三人寻找可以缓解肌肉酸痛的草药打算。 而是开始审视起周围,这时余岐方才注意到自己之前未曾察觉的一幕。 周围的树木生长的虽然自然,也无密集之样,或许是靠近小溪的缘故导致这泥土稀稠以及时而吹来的冷风中夹杂着水丝,似要下雨一般。 周围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稀稠的土壤也无重力踩陷下去的痕迹。 虽然这一切都十分平静与自然,但余岐越发能够感受到心中的恐慌在逐渐剧烈。 他眉头一皱,心中开始受到那种剧烈的恐慌而变得心情急躁,他试图安静下来判断,这些隐藏在自然之中的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余岐不会不知道,而且他也绝不会轻易相信一张几十年前的情报卷录。 就在他目光扫射之际,忽然发现了一根较为比起其他树木都要特殊的大树。 它生长的很正常,顶多就是个头大一些,颜色深一些以及被人忽视的生长地段。 如此大一颗树竟然与其他树木挨的这么近。余岐的目光锁定在它身上。 那是一颗犹如城门般高的树,硕壮的果叶,都隐藏的极为普通,但就在余岐将目光放在它身上后,隐约间似有躁动之意。 突然,就在下一刻,那颗大树忽然奇异的抖动一下,余岐瞪大了眼睛想立即开口喊众人注意,但刚刚开口之际,那颗大树便射出一道诡绿色的光束向瘫坐在地上的三人发起隐秘而迅捷的攻击。 “有敌人!”余岐话音刚落,已是祭出两柄飞剑一柄截断攻击,一柄攻击那颗大树。 如芒似电般的速度裹挟着余岐一道灵气迅速扎钉在那道诡绿色光束上。 另一柄飞剑已是被一只巨大木枝条给扇飞。 砰的一声巨响,那柄被抽飞的飞剑便不受控制的撞毁一颗大树应声而倒。 余岐迅速摆出战斗姿态运转灵气将飞剑收回,两柄飞剑屹立在余岐左右两侧。 余岐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竟然能够隐藏的如此高深,若非自己一贯以来的谨慎心理,可能方才也会被偷袭杀死。 因为当其中一柄飞剑去阻绝那道诡绿色光束时,余岐便感觉到了一股如同附骨之蛆般的侵蚀力在不断侵蚀飞剑,若非事先有所谨慎注入了一丝自己那与煞气相融的灵气,真不一定能够抵抗的住那股侵蚀力。 现在回想起,余岐都感到十分棘手。 第202章 二百零一章——预谋 巨大动静引起瘫坐的三人立马站了来起来,目光直直盯在不远处那颗大树上。 同时灵气运转,极为警惕的盯着那个东西。 尽管那颗大树一时之间没有再发生变化,但四人不约而同的不敢贸然前进。 但他们的心思却大不相同。余毓音之所以不贸然进攻,那是因为在观察余岐的行动,毕竟自己四人中,对方是第一个发现异常并阻断攻击自己的人。 也自然看好余岐的战斗经验与实力。 怀着不安好心的南宫焱则因为在宗族时令自己颇没颜面,因此看余岐极不顺眼,不出手的原因也是打算趁机借敌之手杀死余岐然后夺取对方身上的令牌,离开九州大陆。 尽管有些主见的姜清晗,也只小女人心态,试图依靠南宫焱然后自己打下手找机会帮忙。 “此物不简单,隐藏气息的本领竟如此高强,就连攻击也不容小觑!”余岐心中暗道一声,眉头一皱,慢慢退后,也没想着如何杀死对方。 而是能逃则跑,没必要增加一些不必要且风险巨大,收获很少的战斗。 余岐扭头示意了一眼余毓音等人,她会意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缓缓向余岐方向靠近,或许是出于同宗之情,也或许是出于余岐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余毓音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头脑还是战斗力都很厉害,不能让对方出现差池。 否则这个队伍即使是到了东陵大陆,走动起来也会十分麻烦,余毓音很清楚自己这个队伍的人。 南宫焱,心高气傲小心眼,幼稚狭隘本事低,光是为人处世上就已经差了余岐十万八千里,完全属于一种惹祸精。 姜清晗,小女人心态不说,表现上还愿自甘南宫焱一等,打斗起来虽然能够帮忙,但也会束手束脚,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帮的好。 而她自己,修为大跌不少,还少了两柄本命法宝,战斗经验也没有多少,但起码有颗明智的脑袋。 之后,见那大树并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余岐也小心翼翼的退后试图远离此地。 他明白这个东西的实力高度,能够一击打飞自己的飞剑而且隐藏气息的方式,实力定然不低,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种族。 但余岐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对方既然没有追击自己,但又在一开始发起偷袭,或许就是为了掠食,而且这样一来也可说明此地必然还存在其他东西,否则无法说明这个东西的存在。 巨大的信息一下子在大脑内进行高速运转收拾,筛选出一条条最接近真信的猜想。 他小心翼翼的后退时也在分心注意周围是否也存在这种被自己一时间没有察觉到的存在。 但就在余岐分心之际,远处的南宫焱突然招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朝那大树砸去。 一阵热风从脸旁擦过,灼烧的气浪将周围一片树木化作枯灰,当余岐意识到时已为时已晚,因为那道巨大的火球已在下一刻打在了那颗大树上。 余岐缓缓放松的眉头突然紧皱起来,准备自己转身就拉着余毓音以全力逃跑。 余岐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谁人真心待他,他也必会诚信相交,余毓音便是如此。 至于姜清晗与南宫焱,白有筑基巅峰修为,但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完全没多大用,但余岐此刻如果有可以供鼎奴修炼然后夺取处子之身时就能够吸收对方修为然后突破瓶颈的功法,余岐到会思考救一下姜清晗。 但是他并不知道姜清晗已不再是处子之身,因此就连作为鼎奴的资格也没有了。 随后,那颗大树突然爆发出一道惊人灵气,无风自动,一道涟漪向四周散开。 翠绿色的灵气裹挟着一股攻击性极强的毒气猛的一炸,那道来自筑基巅峰修士的火球术便被破除。 然而,下一刻,那大树竟奇异的扭曲起来,余岐等人试图扭头就走,但却发现自己已身处结界之中,无法对结界造成丝毫破坏。 “元婴修士!”这股熟悉的味道与开辟空间的能力,余岐太熟悉了,无论是当初天剑宗那,还是天璇门天绝子亦或是地魔子,都认识到过这种独特属于元婴期才能够拥有的手段。 以特殊手法加以元婴期修为可开辟出一方天地,其空间也会被主空间融入,但却有结界阻碍。 余岐现在也不想去追究南宫焱的责任,而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旦将此事了结便立马斩杀南宫焱,如果余毓音敢拦,照样杀! 南宫焱已经触碰到了余岐的底线,余岐绝不会容忍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就算到时候对方元婴爷爷找上们来,如果不听理由,执意报仇,那便将南宫一族上下灭绝。 “小辈好生无礼!强撞本尊领地不说,本尊放你等离去,竟还出手偷袭!死不足惜!” 那大树下一刻便伸出四条如芒似电般的木条攻击四人。 四人见之速度之迅捷,攻击之强就连法术都未及时引导成功,那木条便已是差之毫厘。 木条狠狠向四人腹部袭击,顿时间化作一条木蛇般在即将攻击到腹部时,南宫焱,姜清晗怀中玉佩发作,一道厚重的护罩笼罩全身将那木蛇灭如湮灰。 但余岐毕竟可是身经百战的既炼体又炼气的修士,在木蛇猛烈撕咬之时,余岐便已再度使出清灵紫焰剑内自己注入的灵气。 利用清灵紫焰剑挡住的片刻之息便下盘一踏,碎地而走的同时另一柄清灵紫焰剑也招之既来挡住那木蛇撕咬冲击,撞在余毓音身上时往后射去迅速离开距离,但动作之大,也令余岐放在腰间的令牌顺势掉落。 余岐自然已是察觉得到,便立刻做出将余毓音往后一甩的动作,借助推力将令牌取回。 但余岐没有注意到位置在前方的南宫焱,姜清晗二人。 那南宫焱俯身就将令牌拿去装进储物戒,然后对着余岐轻蔑一笑迅速一个后身也到了结界的另一边。 在这片刻间,南宫焱就像早就知道一般祭出了储物戒中的一颗浑身紫色,通体有雷电游走的痕迹的球。 “湮天雷?!”一旁的余毓音立刻认出了那通体紫色有雷电游走的玩意。 但与此同时的是,南宫焱并没有丝毫停顿的就将湮天雷打在结界上。 顿时间,紫色电弧顿时间布满他与姜清晗周围,使之缓慢攀蚀的木条尽数挡在外面。 随之,南宫焱手中的湮天雷便猛然爆发出一道清脆响亮的结界破碎声,之后他便拉着任其摆布的姜清晗快速从结界出口逃出。 姜清晗也在临走之前回眸望了一眼此刻危在旦夕的余毓音。 第203章 二百零二章——夺舍 结界的破碎令那颗大树刹那间出现些许波动,余岐下一刻便立即拉着余毓音往洞开结界口奔去。 但那大树显然不会给这个机会,之前南宫焱快速使出的湮天雷已经令其没有意料所以导致两个区区筑基巅峰修士从自己一介元婴期布置结界中逃跑,颇感到一阵羞愤。 因此,有了前车之鉴的树妖再度射出一道诡异绿色光束朝余岐攻去。 想着与结界口相差不多,只有些许电弧游走的余毓音便想着挡下那道攻击然后借助推力冲出结界口。 但她这个想法却不切实际,余岐在瞧见那道诡绿色光束后便心中骤然生起不妙的惊慌感,当即就将打着小算盘的余毓音拦在身后,同时祭出两柄清灵紫焰剑立于身前。 转瞬之间,诡绿色光束便打在了清灵紫焰剑上,一团粘液沾满了清灵紫焰剑,但诡绿色光束并没有就此停下,余岐眉头一皱,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便带着余毓音往旁边一滚,借助清灵紫焰剑挡住的片刻之息躲过那道攻击。 之后,余岐立马站起身来,浑身灵气涌现控制着清灵紫焰剑使之身上的绿浓液掉落。 但余岐还是低估了那道有后招的诡绿色光束,此时他发现,清灵紫焰剑与自己之间的联系竟有些中断,若非是通过本命精血烙印的话,这两柄清灵紫焰剑真可能就此沦为他人物品。 他警惕的盯着那树妖,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显出原形的样子,令心中的恐慌生出。 “小娃娃实力不俗!区区筑基后期修为竟能躲过本尊的攻击,比起之前那个只会靠家族法宝的废物要强许多呀!” 那树妖的声音似少女般,清脆但缺少少女的活泼灵性。随既,说话之间一阵飓风席席卷而开,下一刻猛然爆发出一道涟漪。 余岐于刺眼夺目的风暴中似看见了那树妖化形,片刻过后,空间中还有些些许残风回荡,而眼前却凭空出现一约莫十四五岁的孩童,衣饰比身体都要长过半截。 尽管看上去人畜无害,但那股强大的气息却骗不了人。 余岐眉头一皱紧盯着她,也不知对方有何打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此人必有目的,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好心的显出真身而是早就使出元婴期的实力将其镇杀。 “该怎么办?打还是逃?我这也有一颗湮天雷。”身后传来了余毓音的声音,她也同样警惕的望着那元婴期树妖,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从空间戒中取出湮天雷。 “先别慌,看对方有何目的,如果发现不对,我来挡她攻击,你立即炸开一个缺口。” 那树妖少女不断逼近,脸上带着观望美食的目光与笑容,先是看了看余岐,立马便被他平平无奇的面貌给没了兴趣,随即目光投向了身后在做些小动作的余毓音。 立刻便一副瞧准了美食的表情打量着余毓音,漂亮的脸蛋,柳腰般身材与挺拔的玉峰以及筑基后期修为。 她露出的贪婪目光立即被二人锁定,已然明确此人不安好心,余岐便立马示意余毓音使用湮天雷炸开结界,而他自己则陡然间运转起全身灵气,澎湃汹涌的煞气冲天而起,也令那半空上漂浮的树妖少女微微一怔,随即无声笑笑。 然而,就在余毓音即将抛掷湮天雷时,那树妖少女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原地,刹那间余岐微微一怔,树妖少女便一掌打在余毓音身上将她轰飞数十米方才停下。 而那枚经过宗族元婴期长辈炼制的护身玉佩也在那诡异的一击上连护罩都被硬生生徒然击碎。 与此同时,受到余岐驱使的两柄清灵紫焰剑齐齐爆射向那树妖少女,但对方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巨大的威压便把两柄飞剑强行断绝了与余岐之间的联系瘫痪在地上。 远处的余毓音也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泛白起来,手掌的印记如烙刑一般烙印在余毓音手臂上。 那一瞬间她仿佛被一头正在高速冲袭的巨大妖兽撞击,其力量之大已经令她感到手骨一痛疑似断裂之样。 “服下这些丹药。”余岐快速来到她身前从秦子衿给予的那枚空间戒中取出几瓶丹药,丢在她面前。 元婴期的实力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余岐脑海中,因为以为所遇到的那些元婴期要么是谨慎小心没有露出实力,要么是濒临死境被自己骗出魂血,因此都没算是真正了解元婴期的实力。 而眼前这名树妖少女,无论是威压还是表现出来的力量都令余岐感到了一丝震撼,以及那瞬移的能力,颇令余岐感到一阵心悸。 “前辈,晚辈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余毓音并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即使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元婴期实力的大能修士,但她也同时也知道与自己性命拴在一条绳的余岐。 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过一丝绝境之意,那就说明对方一定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脱离此境。 随后那树妖少女指了指余毓音,说道:“本尊十分喜欢你的身体,至于为什么,那就是你之前的同伴出手袭击本尊。” 她颇具玩意的说着。目光一直落在余毓音身上没有挪开的半点意思。 “身体……?”余毓音微微一怔脸上一阵羞红,但转瞬即逝瞳孔一缩,不禁说出了声:“夺舍……” 余毓音虽未经多少世事,但宗族书卷繁多,曾经也阅读过不少有关夺舍的记录信息。 也就是施害者将神识引导出进入受害者眉心之中的识海空间对受害者神识进行大鱼吃小鱼方式。 而夺舍便有三个禁忌: 一,不能对凡人进行夺舍 二,修为下位者不可对修为上位者进行夺舍, 三,一生只可夺舍一次。 而余毓音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夺舍攻击,毕竟那可是一道元婴期修为的神识,自己与余岐哪怕有再多手段,在绝对力量上也无法使其分毫。 因为,那可是一道元婴期修士神识。 她顿时间万念俱焚,寄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一位元婴期修为的夺舍。 而闻此言的余岐顿时看到了希望,如果对方实打实的靠修为压制,那么自己还真没多少办法,尤其是那诡绿色的光束爆发后的后劲能够阻断法宝与主人之间感应尤是令他感到棘手。 不过若是神识攻击,余岐这下可是毫不畏惧,无论是眉心羊皮卷还是自己独成一体,以筑基境界修为就拥有化神期实力才具备的元神境界。 同时余岐也已经基本不在畏惧对方,因为对方既然说出了要夺舍的话,就说明对方身体已经是一副油尽灯枯的状态否则绝对不会放弃元婴期的肉身去夺舍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 第204章 二百零三章——茅坑里挑灯 不过让余岐感到意外的是,就连这拥有元婴期实力的树妖竟都没有发现自己眉心中的异常之处,他也不知对方是自大还是什么。 但余他也不想去考虑那些问题,而是尽量装作一副毫无手段的样子让对方警惕心下降。 毕竟,这世上也没有哪个元婴期级别的修士会以正眼看待一个筑基期实力的晚辈,但这也正中了余岐下怀。 就在余毓音万念俱灰,放弃一切手段之时,那元婴期树妖便咧嘴一笑,下一刻果然没有正眼看待二人全当二人是有点家底的豪门子弟后便猛的一阵灵气窜动,紧接着,一个迷你的金色小婴儿从她头顶升起,最后完全脱离脑袋时猛的一笑,很是狰狞。 下一刻便朝余毓音飞去,速度之快如芒似电,就在空气之擦射出一道锐利的劲风时,金色小婴儿便已近在眼前,千钧一发之际,余岐猛的一掌将余毓音击退。 就在余毓音又惊又恐的心情与目光中,那金色小婴儿便由于惯性的原因无法及时停下一头扎进了余岐眉心。 同时,外界的余岐也将神识收回固守眉心识海。 余毓音此刻心情复杂万千,哪想得到余岐竟会为了自己挡下那道元婴夺舍。 她不知道余岐为什么这么做,就算自己说过是她姐姐,但也是那种十几年没见,又是不同派系的关系。 但其实不然,余岐也是以一种唇亡齿寒的思想这么做,毕竟自己有的是底牌,无论是羊皮卷的神威,还是经历过轩辕大殿灵气淬炼过的元神坚韧程度与境界。 因此,当对方一说出要以元婴夺舍时,余岐对她的畏惧便荡然无存,毕竟,一个区区的元婴期修士元婴,比起接受过上古传承的灵气淬炼过的假神境界元神,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此时,余岐识海空间中,浩瀚无边的一片天海中,树妖元婴一想到自己夺舍的会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时便不禁不禁嗤鼻一声,但一番快速思考后还是决定就此收下,毕竟夺舍已经进行了,中断可不会给二次施法的机会。 然而,就在下一刻,隐秘于识海空间中一处独自开辟出的世界裂开了一个口子,羊皮卷从其中冒出,似沉呤一声,察觉到有入侵神识试图夺舍的敌人后,还未等到余岐元神君临,羊皮卷便发出一道巨大的异动,一个完全由金光绘制成了巨人,威武而庄严的立于识海空间,使其之前波涛汹涌的元婴树妖此刻犹如一只蚍蜉般。 那金色巨人正是余岐当初所见的轩辕黄帝,他无怒散发出的气场就堪比威压,使那元婴期树妖顿时察觉不妙,试图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刚刚抬头便听到一阵险些令心魂破碎,神识溃散的声音。 “小小妖族胆敢冒犯人皇威严,灭!” 犹如神之律令的怒音顿时间掀起识海内的一阵滔天巨浪,声音厚重的恐怖,其中掺杂着难以抵挡的威压,元婴树妖便在下一刻被这道犹如神之律令般的声音给摧毁殆尽。 金光人影也转瞬即逝,羊皮卷快速吸收了元婴毁灭后的灵气之后再次遁入了开辟出的独特空间内。 余岐不可思议的睁开的眼睛,吓得一旁余毓音以为是余岐被夺舍成功,连连后退,生怕那树妖打算用余岐的身体利用自己做鼎奴这种要打断骨头的事。 余岐也自是第一时间简单的给她打了声招呼示意自己并没有被夺舍,然而也没去看余毓音表现出的神色,而是一边思索起刚才的一幕。 虽然余岐自己也料想到过羊皮卷会大发神威,但没想到会如此果断,以及那完全的碾压方式就将一个元婴给随口一句话吼死。 整个过程快的顺利让人有些一时间难以接受,但余岐可暂时没空深究,而是打起了那具尸体的注意。 他快步走了过去,果断,失去了元婴的树妖无法幻化出人类模样十四五岁小女孩的样子,显出了真身,是一头与普通树差不多的样子,不过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还就是色泽上。 元婴树妖身上的皮颜色极深,给人一种毒性极强的感觉,以及两种闭合的眼睛,其他地方大体上都与普通大树无二。 余岐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她的真身会是像卡通动漫里的那种漂漂亮亮的妖兽族小姑娘,再不济也应该是有人类五官,四肢,器官但无法幻化成真正人形的模样。 但幻想过幻想,余岐还是知道元婴期树妖身体的价值。 他再度仔细端倪一眼,并没有发现利爪或者尖牙的存在,也没有类似于与哺乳类动物生长出的厚甲。 但余岐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树妖的皮与诡绿色的血液后,心中的失望再次生起欣赏。 他没有回头的冲身后不远处的余毓音喊道:“别婆婆妈妈的,我要是真被夺舍了,你还能完整的站在那,快过来帮我解尸,如果不会就放风。” “你……真没被夺舍……?”她仍旧有些不相信的小心翼翼靠近,但也如实照做在周围放风。 余岐祭出已经有些破损痕迹的清灵紫焰剑手起刀落的对树妖进行分尸处理,好在切割起来并没有真正像锯树一样,而是跟切割生肉的感觉一样。 其中滴落下的诡绿色血液余岐也觉得宝贝,便将一些空出来的玉瓶用来承装。 而这一过程便用了一个时辰,为此,余岐还特意将原先装有丹药的玉瓶也倒了出去用来承装诡绿色血液。 而树妖的皮壳,余岐也意外的发现很是坚韧,而且灵气强盛,比起用清灵石制作的清灵紫焰剑都要强上不少。 但余岐也不打算就此放弃清灵紫焰剑,毕竟是烙了精血的本命法宝,强行脱离只会导致修为大损,就像余毓音那样,被余岐硬生生弄跌到了筑基后期修为。 随即,余岐也丢给了她一块树妖一根枝根,算作是清灵紫焰剑的赔礼,再加上这那木枝也是木属性法宝,结合余毓音的风木双品天灵根体质,这枝木根炼化成法宝之后加以炼制强化直凝金丹也不过分。 毕竟这可是一具元婴期树妖尸体做成的法宝,品阶自然不会低到哪去。 但余岐隐约还是觉得真正好的,还是自己收集的那些个诡绿色血液,一想到这便会莫名想到对方之前的那道棘手的诡绿色光束,能够阻断与受害者法宝之间的联系。 一想到这,余岐分解树妖尸体速度就越快了,心想能够还能发现一些个例如内丹啥的玩意。 第205章 二百零四章——闭关修炼十五年 余岐在将树妖尸体尽数分解之后装入了空间戒内。 并单独留了一部分出来就地观察研究,毕竟令牌一事已成定局,自己又不可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去找南宫焱与姜清晗二人。 毕竟对方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去往海域四周寻找,极有可能先躲藏些时日。 因此,余岐不再在那件事上深究,毕竟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而目前,余岐则在研究树妖皮甲中取得了突破,他惊奇的发现树妖的皮甲无比坚韧且有一丝可以麻痹修士神经的毒性,完全是可以炼制成法宝的物品。 随后,他闭眼思考了一会后决定就在此地炼制树妖皮甲,以用来弥补自己的战斗力,而且说不定还能够用树妖血液提升一下清灵紫焰剑的能力。 “此地灵气受元婴修士开辟洞府,灵气充沛,眼下你我无处可去,不如先在此闭关修炼些时日,过后返回宗族禀报此事。”余岐说道。 余毓音犹豫些许后,也同样察觉到了此地灵气充沛,有能够恢复实力事半功倍的效果,再加上刚刚得来的那柄木枝,如果炼化得当再说不定可以突破筑基达到金丹层次。 想着,她也点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言毕,余岐大手一挥,浑身灵气游走,简单的控物术改变了此地地形,在二人中间弄出了一赌巨大的围墙。 之后,余岐再次盘坐下来,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此地并非由元婴树妖弄出的结界,否则当对方死亡后,结界应当消失,但这似结界一般的存在并没有丝毫灵气供给不足而溃散痕迹。 余岐一时间也猜不出结果,但也不想多想下去,而是将方才所承装的树妖尸体,血液以及两柄清灵紫焰剑摆在地上审视起来。 但他并没有直接使用树妖身上好的部分炼制法宝,而是先摘选了一部分边角料用于试手。 炼器的过程有些枯燥,但余岐每每都会强忍这那种枯燥失败感一次次试验下去。 而这一用边角料的话时间便是两个月,隔壁的余毓音也尝到了此地好处,隐约间已有即将达到后期巅峰的迹象,便陷入了深度闭关中。 在此期间,边角料也用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最后余岐也依次选择出品次相对较低的部分树妖皮甲进行试手训练。 用边角料炼制出的法宝灵器也多是成为了一柄柄小利刃。 余岐自然也是没有浪费的道理,又花了一个月炼制出了一柄似刀似剑的结合式法宝,可将用边角料炼制出的小剑作为子剑镶嵌在母剑上。 如此一来余岐倒也是心安许多,不至于因为浪费如此过多材料而心痛不已。 而就在他闭关炼器的这些年头里,南宫焱与姜清晗便通过令牌传送到了东陵大陆北煌洲,此后三个月,余岐仍处于炼器熟悉过程,并开始通过树妖血液制作一些可用于偷袭的法宝,毕竟他已经确定了那玩意具备很强的毒性。 此后三个月,在黑湮海扩大地形下,许多未曾听闻,见过的领土进入了九州修士视野内,并且灵气充沛程度也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许许多多炼气筑基修士现身,在不需要渡过天劫的情况下,晋级速度极为之快,南北王朝也陷入了一个白热化的对决中,即使最后余氏宗族出面也没能调停成功,相反差点成为了一个导火索,余氏宗族族长很是懊恼不已,面对国内修士强大数量之多的岐,吴两个王朝,在九州地势不断扩大中也相继覆灭打压了许多无论正魔两道门派并通通收入国内成为修仙势力。 而虎视眈眈的西方魔道也趁此机会进入到了南北王朝势力中进行不断地的内部腐化,他们的手段,隐秘而果断。 但这些余岐通通不知道,自那过后一年间,他才开始正式用稀有部位开始炼制法宝灵器,但过程极为艰辛,因此事先也备好了一瓶瓶秦子衿赠予的丹药用于固本培元。 此后两年间,九州大陆南方吴国相继出现数百名金丹级别修士,国名均为炼气层次的水平,大陆扩张也并没有就此停下,不断有新生领土出现在九州大陆可见视野中,因此已然具备当初经历过大陆混战的那些修士中所记得的三级修真国度。 南北两国也都在过后时间纷纷扩张领土管辖力,派往一个个金丹期高阶修士驻守城池领土。 后又三年,南北两国都相继出现数名金丹巅峰齐突破到元婴期的修士,并此了解,是黑湮海外一处地形约有百里的荒漠的地区出现了秘境,秘境内拥有可助金丹期修士突破元婴期的元婴丹以及许多数之不尽的法宝与灵石与功法,顿时间,整个九州大陆一时间再度在荒漠秘境内发生了十分激烈的厮杀打斗。 数之不尽的修仙者尸体被淹没在黄沙之下。 与之相对的,黑湮河化海趋势越发迅速起来,南方吴国也在西方千里之外发现了一处新大陆,并在损失了十名金丹期修仙者的情况下得知确定对方国度内修士整体水平都十分高强,却手段狠毒,疑似百年前大陆混战中所遇见的西方魔道修士之例。 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到余岐的炼制法宝灵器,经过时而也感受到过外界的巨大变化动静但只要结界没有破损,法宝灵器没有炼制成功他就不会出关。 经过近七年时间,他才终于将元婴期树妖的尸体炼制成了基础剑形,光是剑芒这一点,就比清灵紫焰剑有过之而不及,但清灵紫焰好歹也是稀有矿石,在使用完所有树妖尸体炼制成了三十六柄飞剑后。 余岐又打起了融合的算盘,经过近七年的炼制,对于树妖尸体也有了差不多的了解,认识到这具妖族肉身是极好的承载灵气的东西,并在清灵紫焰剑捏碎之后化作点点星辉融合进那三十六柄飞剑。 顿时间剑鸣声响彻整个空间,余岐连忙使出浑身解数以为是神魂未泯灭的反噬赶忙镇压。 但他察觉一眼此地灵气充沛之后,也没有立即打算离开,而是再度闭关起来,他的身边,是一堆堆散落的瓶器,以及环绕周身的三十六柄飞剑。 这三十六柄飞剑也在余岐熟悉过后,名字并未更改,仍旧叫做清灵紫焰剑,不过这三十六柄飞剑却比七年前那两柄飞剑要强上了不知数倍。 它们都内敛着一股难以令人察觉的毒息,能够起到很多的偷袭暗算作用,但余岐也相应的看到了弊端,但很大程度上,以毒气为属性的飞剑作用都不是很大,甚至比不过五行元素。 因此,也没有打算精进强化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的打算,而是用到能够找到一种承载力属性的材料后才打算就此进行真正的本命飞剑。 至于那些毒液,余岐用了一半,制作了一些体积很小的可使用灵气引发爆炸的球状暗器。 还有一半则保留起来试着能否找到合适的利用地方上。 毕竟,这可是元婴期修为的树妖血液。 第206章 ——天地动荡,化神出世 距离余岐闭关已有七年时间,此中九州大陆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九州大陆目前最强盛的两国势力中,相继出现在九州大陆因为黑湮河化海扩张地形时出现了诸多新板块宗门均被强力手段镇压收服。 此时,余氏宗族内,受到南方王朝吴国拒绝加入万仙盟对抗西方魔道入侵的余氏宗族族长连同族内长老,元老共同进行了会议内容。 他们知道,虽然这七年来,九州大陆变化很大,地势面积也相对如此出现了许许多多小国度小宗门,然而,物极必反的道理余氏宗族族长不光看的清楚,还亲身体验过。 “说说吧,万仙盟的组建如何了?”余氏宗族族长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一样但也希望能迎来一丝突如其来的惊喜。 “不容乐观,七年时间西方魔道仍旧没有动手的意思,已经导致原先有意加入我们的南方修士一一加入了吴国与北方岐王朝进行对抗。”一名高高瘦瘦的老者面无表情的说着。 而他,正是余氏宗族近年来晋升元婴期的第六元老,原第一长老,余经修。 “的确,”第三元老眉头皱了皱,说:“再加上吴国不断在暗地里诋毁我余氏宗族,说我们假冒先人名讳,存恶念于心。” 第三元老重重的拄了一下拐杖。 “没错,吴国欺人太甚,甚至还屡次三番派人到岐山镇地界捣乱,”说到这,第五元老还重重捏了捏拳头,怒气严声的说:“尤其是上次来的那劳什子使者,根本没把我余氏宗族放在眼里,放任手下调戏我族中子弟,甚至最后还把注意打在了余岐妻子身上,若非六元老拦着,我当时就想把他们全杀了。” “侄孙媳的事我们得做好,”族长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一阵,说:“不管他那边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侄孙媳的事都不能当做筹码,至于吴国那,好生约束,若对方仍旧目无敬意,废了便是。” 族长眉头一皱,像是内心下定了主意一般,说:“我余氏宗族毕竟也是当初轩辕黄帝的后代分支之一,岐孙即将毓音三人带离前往高级大陆,那就必会机缘,我们也无需对吴国低头,对方若想战,那便看看能否承担的起前后夹击的风险。” 七年的时间,已经令余氏宗族上下认为余岐等人已经离开了九州前往那神秘的未知的新大陆。 在此中,他们也都以为岐山镇因为要纳入成员加入万仙盟对抗蠢蠢欲动的西方魔道而导致结界大开,受到了不少来自外界欺哄诈骗磨炼心性。 第一时间也自然是对吴国充满了怨恨,毕竟余氏宗族隐世百年,族内成员同气连枝的理念也早是扎根深处,自然是将哪受到的气就往哪去发,而且经余氏宗族族长这么一谈论会议下去。 宗族子弟便是会三五成群的连本带利将往日需要吴国松口而容忍的欺辱讨回来。 …… 之后,宗族子弟便开始大量往新九州大陆各地奔波,要么历练,要么寻找往日仇家报仇雪恨,顿时间在整个南方地界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成百上千的同姓子弟扎堆成群探索秘境,以及南方吴国一些官员一夜之内满门尽灭,都会使人联想到余氏宗族。 而这,也间接性导致了吴国与余氏宗族的第一次正面冲突。 吴国派出了近十名金丹中后期修士在斩杀了一部分筑基期子弟后,御剑直奔岐山镇,所到之处,遇人皆杀,鸡犬不留,满门灭尽。 余氏宗族也自然不会忍下这口气,一遍派人传信给岐王朝如今的掌舵人,一面派出十余名新晋金丹长老担心是陷阱而与隐藏在暗处的四名元婴期元老进行围杀吴国修士。 此后近三年间,吴国位于西北与西北的诸多地图板块都在岐王朝与余氏宗族的联合围剿下被对方收入囊中。 与此同时,余氏宗族也在拥有了一定州域的情况下成为了当今第三位拥有数名元婴期坐镇的国度,称姬国。 此时距离当初事件过去已有十年,往后年间,姬国与岐王朝都在十分融洽的配合下不断侵蚀吴国的领土,以至于只剩下当初一统九州大陆的帝国的初形地盘。 西垂边疆,也是在第十二年时,一位隐于西垂边疆的隐世大能被声势浩大的修士大军气息给生生唤醒。 不光是吴国尽灭,就连姬国与岐王朝的追兵,数十万,其中甚至有两三名元婴期坐镇的军队都被对方一人尽灭。 据侥幸活下来的人员回信说,那人是一位看上去极为猥琐的白头白须小老头,对方抬手落下就引出一道引得天地变色的天幕,灵气倾泻数百里,引发的涟漪威压将连同吴国在内的军队尽数灭杀。 这个信息传回到了岐,姬两个如今现存在的最大势力国君主,并据元婴期长辈讨论,那人必是一位修为不在化神期之下的大能修士。 还待不及两国国君令人找寻那位化神期大能时。 第十三年的九月二十二日,姬国辉煌的宫殿上空,突然出现一个脚踏虚空浑身散发恐怖气息的猥琐老者。 姬国几位修为都已经即将达到元婴后期的元老纷纷赶至宫殿前目视那气息雄厚,无法看穿真实修为,只得看清对方身上灵气达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力量感,便不约而同相信,此人便是那出世的化神期大能修士。 “晚辈姬国国君携诸元老见过前辈,不知前辈莅临有何指教。” 饶是一带国君,即使明知对方是一位化神期大能修士,也仍旧抵抗着对方不知有有意还是无意散发的那股沉重威压也仍旧不卑躬屈膝。 在场之内也无一没有感受到此人无形中散发的那股威压,仿佛如天空即将落下一般,即是心理上难以承受的冲击,也是肉体上的惊栗。 况且对方来此目的不明,但唯一肯定的是,没有好事,否则断然不会以一副修为高深就连先来个下马威。 “无他,老夫来次,只是听说你姬国早年间有一空间通道以及做些培养鼎奴之事。”那猥琐老者一副无所谓的大大咧咧模样笑着说,然后从天空降落。 降落时突如其然的一股气场威压顿时令诸人感到身体灵气疯狂不安的窜动与腿部肌肉一阵酸痛感。 仿佛是在警告不要试图撒谎一样。 “……是的前辈,姬国确有一处空间传送阵,目的地是西方魔修之国。”姬国国君说道。 第207章 ——震惊!某化神期大能竟干出这种 随之,姬国国君将无关紧要人员撤离开后便同几位元老以及那化神大能向空间传送阵处走去。 因为建立是把王都建立在岐山镇地界的余氏宗族,因此空间传送阵仍旧是在原宗族的一处秘境内,类似于后山这种地方,但其实并不在后山,而是几位元婴元老共同合力下制造出的一处秘境,充沛灵气用于时刻稳固传送阵,且有禁制,如非特殊合理手段无法进入,当然,元婴期及元婴期以上修士除外。 传送阵的符文纹路很是奇特,弯弯绕绕一大圈最后还是绕回到了法阵中心部位。 秦子衿已经在彻底端详了已有近三年,发现,虽然传送阵受到了余氏宗族元老合力的作用下导致双向传送效果失效,但仍旧可以使用,只不过似乎变成了一种单向个体传送阵。 想来,秦子衿也觉得大概是余氏宗族打算将入侵的西方魔道修士一个接一个截杀。 她的倩影在黑暗中也是那么引人注目,隐约可以透过法阵纹路闪烁的点点光辉看到她的打扮,是一袭双色搭配的妇人打扮,审视着传送阵认真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冷艳感也着实给人一种既欣慕又危险的感觉。 她半蹲下来,深出玉指游走在那些纹路中,残留的高阶法术气息令她眉头紧蹙。 果然是和那本炼丹心得一样的手笔,纵然是被此界外物覆盖,但其本质却透露着那一界的味道。 她心中如实说道。不禁回想起那本炼丹心得上记录的各种细节手笔,虽然有些看似普普通通,但若细看,实践的不断重复下便会发现其中的奥妙,便能够炼制出超越自己一阶修为的丹药。 算起来,秦子衿也在这十年来通过姬国的势力不断壮大得到了许多珍惜草药炼制出了近十枚元婴丹,但也只拿出了一两粒给姬国国君。 多余的,则留存起来,等到百年后余岐回来的时候给对方。 或许是受到余岐谨慎小心的心理,秦子衿也在当时布置下特殊小型防御法术以防被偷窃。 每每沉寂下来一人时,也会在无意间回想起十年前的事,面对自己如今修为的不断增涨,已有金丹中期的预兆,便越是想着压制修为。 “大能分身……呵”她不禁冷冷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了回忆的意味,心中好似在咒骂什么。 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或许是出于突发性事故,她即便有再多的不愿,但定局面前也已无对策,索性想着现在能够多为余岐留下的资源多一点是一点。 毕竟,这修仙界可不仅仅存在人族。 当然,知道这种事的很少,知道这种事深处的,更少,至少,九州大陆的修士二者皆不是。 之后,在她打算继续研究这套她自己始终无法模仿出一套小型阵法的传送阵时,秘境入口处突然的灵气变化使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目光中,平平无奇的空间内忽然产生一阵气旋,随即张开一个大洞,随之入目的是秦子衿并不陌生的身影,分别是姬国国君与第一元老和第四元老,以及两名金丹后期长老,但走在他们中间,处于一种肌既可受到保护又可在第一时间出手夺宝的位置的一名猥琐老头却十分陌生。 秦子衿向他投去目光审视起来,发现对方的灵气颇具一种可怕的力量感,乃至姬国第一元老元婴后期都未存在过这种感觉。 而且对方身上充斥着一股令人难以看清的模糊,多看几眼仿佛就会深陷其中,周围一切都变得十分模糊,仿佛一种意境令人眩晕。 就在此时,那猥琐老头也在感受到被目光窥视后,控制自身灵气,来自化神期境界大能修士独有的意境之力一道目击之术打进对方神识中,顿时连同精神一阵模糊眩晕。 那猥琐老头也是两眼一眯咧嘴一笑,看着秦子衿支撑不住最后倒下显露出的那一份风姿颇为满意。 “前辈……!”身为余岐长辈,再加上第六长老的关系修为在,同身旁的二位元老顿时脸色一变生怕此人一时起了不好的念头。 赶忙跑到她面前让一位女性长老检查脉象与神识。 “前辈……你这是何意。”姬国国君不是傻子,怎会不懂越是美貌的女人越会引得一些大能修士怀心思。 若是他早知秦子衿在这,说什么都不会带这化神期大能修士来此。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处传送阵上,快速扫描一番会发现只是个单体的普通传送阵,顿时失去了兴致,不过想了想还可以使用,沉默些许,然后淡淡一笑。 目光落在了被三人包围中的秦子衿身上,妇人模样打扮,但样貌清丽可人,在休眠的情况下显露出的一丝与之前冷艳相对的清纯十分巨大,他的目光深深的被这个脸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彻底吸引:“老夫也不想与你多说,老夫名号为九阴魔君,此女对我修炼用处极大,你若识趣我会给你一些功法灵石作为纳妾的嫁妆。” “这……不可呀前辈,此女已为人妇,不是处子之身。”姬国国君急忙劝说。 顿时打自己的心都有了,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本以为面由心生是假话,以为此看似猥琐的化神期大能会不同,但却印证了那句话。竟然会说出如此之话,对一人妻下手。 “无妨,老夫既然是九阴魔君,那就有恢复处子之身的手段。”九阴魔君呵呵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慢悠悠的走近,目光中对秦子衿的垂涎暴露无遗,哪里还有一副化神大能修士的风度。 姬国国君彻底被九阴魔君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一边是侄媳的性命与名节之忧与侄子的颜面和得罪化神大能修士的后果令他一阵脑火。 最后快速下来,咬咬牙只好站在亲情这一方面上,想着牺牲家族子弟来换取秦子衿,:“前辈……”他急忙小跑到九阴魔君身前,拦在他面前,低声和气的说:“前辈,此女毕竟已为人妻,你此举不是在为难我等吗,还望前辈开恩,晚辈定会送上宗族内貌美少女。” 但,姬国国君毕竟不是九阴魔君,不知对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而且就算想到了,他也无济于事。 或许……真的如同一句不成文的话啊,实力就是一切,无论在哪,有实力才有尊严。 在强大力量的欲望面前,再多的乞求都无济于事,甚至助长气焰。 随既,就在姬国国君话落之际,九阴魔君脸色忽然拉了下来,冷冷撇了一眼在场的两名元婴,两名金丹与拦截自己的一名元婴初期。 深凹陷进去的眼球中透露出一丝锐利的杀机,说道: “你姬国可有化神期修士?” 第208章 ——屠尽血脉 “没……没有……”姬国国君不知道九阴魔君会何会问这么一出,但他也不是傻子,随即一想,似乎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瞳孔骤缩。 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感受到一股呼啸而至的锋利的阴寒之意朝自己脖子呼啸而至,下一秒,他便瞧见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似乎是在下坠,以及九阴魔君的双手上被一团黑气覆盖。 那双充满了阴寒之气的魔爪下一刻就打在了另外两位元婴期元老头上。 难以企及的力量与沉重如凝固了一片海洋般的重力重重击打下来,刚刚抬起手臂抵挡便被硬生生打断最后落在了脑袋上。 鲜血四溅,临死之前脸上还是抵抗不住后的反应。 “既然没有化神期,那你等蝼蚁又岂敢阻我!莫说是她,你族女子也尽是我修炼鼎奴!” 接着,九阴魔君并未就此停手,相继的,覆盖黑气的魔爪也是继续宰杀着剩下两名金丹期长老。 死状,也如之前三人一般,碎颅而死。 随后,九阴魔君走到了受到化神期特有的意境攻击而陷入昏迷中的秦子衿身旁,深凹的目光也因她的风姿而似突出掉落一般。 “真是个绝美女子,可惜,如果不是失了处子之身,老夫也不必宰杀那些个千名处子少女使用秘法将你修复,”他的目光贪婪的快速从脸蛋往下游走,喉咙中哽咽一声,到了化神期境界,自然是懂得了世界更多层次一面的信息,尤其是关于上古传闻之类的信息尤其如此。 因此,心中也为秦子衿时刻散发出的神秘吸引力而即畏惧又喜爱。 …… 片刻之后,九阴魔君相继取了五人的一滴精血悬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后,五滴精血忽然爆动一秒变得似乎渴望鲜血滋润一般。 最后,九阴魔君在空中凭空画出一道符箓之后,念道:“以此精血为引,吾之寿命为本,诛杀此人三代直旁系血脉!” 上仙级功法,血魔诛杀术,上古修仙界中的诸多种族中的一种高阶秘术功法。 可以以消耗自身寿元为基础下,通过受伤者血液或者精血发动此秘术,便可在一定距离之内以血脉之力找寻子孙后代进行诛杀,施法者越高,威力越强,距离越远,而以九阴魔君化神期修士,覆盖区域为整个九州大陆。 咒下,来自化神期修士的力量便顿时间通过五滴精血开始对附近最近的血脉进行血脉爆裂,身体膨胀爆裂而亡,猩红色的鲜血染红整个姬国皇宫境内,鲜血流淌向低处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河般。 连同在外历练的子弟也遭到了殃及之灾,修为低小又没有护身法器的作用下,血脉咒杀直接令其如同烟花般炸裂,鲜血,尸块散落的遍地都是。 “今日,姬国境里!鸡犬不留!” 随即,那九阴魔君拐着秦子衿走去瞬移来的天空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整座王朝,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一丝情意,如同摧毁一个蚁巢般心中只有平静与随手之举。 他下一刻将魔爪抬起,瞬间就牵引来四面八方的灵气快速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天幕,顿时间,姬国皇宫百里境内被一片黑压压而又诡异的乌云压顶。 还来不及他们产生思考判断的情绪,那魔爪往下一降,澎湃如山海倾覆般的汹涌灵气海潮便从天空压下,下一刻,空气忽然变得难以想象的沉重,随即,众人便在这阵思想生起中被这股无形的巨力压碎的七零八碎。 就连个别些元婴期修为的元老也在血脉咒杀下重伤疗伤时便被这股犹如神明之力的力量生生碾碎,脱离出的元婴也没能幸免直接破灭。 顿时间,屹立九州数百年,登顶九州宗族之首的余氏宗族便就此覆灭,鲜血染红整个皇宫,家院,一片本该热闹非常的姬国境内,也因九阴魔君而变成一座死寂的孤城。 与此同一时刻,位处于元婴期树妖开辟出的一处独立空间中逃脱过血脉咒杀的余岐,余毓音心中顿时间无比绞痛,一阵比一阵强烈,脑海中甚至闪过宗族被人屠尽,鲜血染红宗族的画面。 “爹……娘……”一墙之隔的余毓音终于忍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悲痛,咬牙哭出了声。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那么真实,仿佛就如同自己亲身体会过一般,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神经再也忍受不住磨着牙齿眼泪忍受不住的流淌。 疯狂的情绪侵蚀了她的大脑神经使她陷入极端化,身上喷涌而出的灵气变得无比高涨,猛烈,周围的土壤也因此受到影响的裂出一道道长痕。 同时,另一边的余岐也同时感受到了这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悲痛……不,与其说是悲伤,悲痛,倒不如像是说一种悲恨,深深的牵引着血脉,情绪一点点受到侵蚀,影响,仿佛……心中刹那间闪过的那一个念头就是造成这股疼痛的来源。 余岐的双眼也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泪水,悲伤的情绪已由不得他自由的宣泄出来,他眉头紧皱,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自己成为了孤儿一般,从此世上无人再会牵挂自己,与自己有任何关系的人仿佛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自己就像被世界抛弃……无人问津。 巨大的失意与悲伤疯狂的侵蚀大脑情绪,他脸上的情绪变得麻木,瞳孔中流露出的杀机仿佛不具备感觉要将所有人杀死作乐才能缓解心中的情绪,但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真正要杀的,不是他们,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七日,而那个时候,余岐,余毓音二人方才开始进行交谈,与此同时的姬国境内,才是真正成了鸡犬不留,凡姬国境界任何生物,皆是碎颅而亡,血染当场。 这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不过除了个别例子,吴国境内,公孙世家,早早逃离到了岐王朝以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第209章 ——最后的亲人 再此之后,怀着不安与恐惧心理的余毓音再也没有闭关沉修的心思,只想着现在立马回到宗族去验证自己恐惧的心理是否属实。 余岐也自是不好拒绝,虽然此地对他修炼还算有些作用,近十五年的时间,修为也在炼制成功三十六柄新版清灵紫焰剑后修为达到了筑基后期巅峰,再有不久便是筑基巅峰,虚丹层次。 八年的炼器加上近六年的熟悉与修炼,虽然对这树妖制造出的不知名空间秘境很敢兴趣,但…… 心中的不安念头让他不得不放弃对这元婴期树妖空间秘境的研究。 之后,原地休整一番,二人便走出了结界,与此同时感受到了一股汹涌的不在当初树妖之下的气息正在逼近,方向正是自己这。 余岐回头一看,望着黑暗的森林中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妙立马立马一把手死死抓住余毓音也不管方向是否正确的与之反方向逃跑。 神魔之体的境界也自在当年树妖一战得到了些许提升,肌肉骨骷方面都向着一种无比坚韧的方面进化。 余岐一个爆步就在脚下留下一个凹坑,紧接着在一阵爆碎声中弹射出去,其中唤出清灵紫焰剑斩碎一些碍眼树枝以免遮挡视野。 可后方突然紧随而至的一道凶狠气息陷些令他神识受创。 他眉头死死紧皱,一下子也再多想些什么便将全力运作在逃跑一事上。 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长虹切碎了许多繁茂大树,其可谓号称森林破坏者。 与此同时,余岐相对的后方突然传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余岐也不敢去多看一眼,一心投入了逃跑中。 “人族小儿!本尊要你血债血偿!” 即使已经有了些许距离,余岐仍然能够从这道吼声中感到一丝心悸,这种感觉他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感到过,回想起上一次,还是自己武者境界时遇到了那些个高强武者。 他眉头紧皱,突然怔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什么强大存在盯上,巨大的不安感从内心深处生起。 “不好!得快点远离此地!”余岐一下子也顾不得多的,马上就将底牌尽出,身体内储蓄的大量灵气也一下子抽出大半。 犹如一头装了火箭推进器般的豹子一下子便消失在了天际。 然而,下一秒,他的原地便出现一头身体伟岸,狮头人身的生物,他的周身就如同加了一团buff般在闪烁着诡异而强大的光芒影响着周围的元素。 看着余岐远去的方向正是前不久出现另一名人族化神期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目光中闪烁了无比愤怒的仇恨,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人族小儿!我势必灭你全族!” 他目光狠厉的放着狠话自语。 …… 然而,此刻的余岐已经是到了万里之外的一处荒野地带中。 他神识查探一番后确保对方没有追来,这才停了下来原地休整一番思考自己这一路上过来所见的奇观。 虽说闭关近十五年,但这变化实在是太多,余岐也隐约感觉到了如今九州大陆的面积恐怕已经到了一个超乎自己想象的程度。 “岐弟,” 余毓音关切的问道。 “我无大碍,需要休整一下才能确认我们的位置然后赶回宗族。” 余岐一边回答,一边祭出一柄清灵紫焰剑环绕周身。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灵气的浓厚度已经达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程度。 只是轻轻吐纳一下竟感觉到全身舒畅,虽说用了大半的灵气逃跑,但也不至于到了如此虚弱程度。 “余毓音,快,吐纳一下感受天地灵气。” 他想要确定一下天地灵气是否达到了自己想象中那样,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就在九州修炼葬仙决,完全没必要逃到高级大陆去过着九死一生的生活。 “嗯,好。” 余毓音照说的吐纳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转瞬即逝。 “好浓郁的灵气。” “此地莫不是什么宝地?”余岐怀着好奇心的心说一声之后放出神识查探。 余毓音也没有闲着,开始对这处隐于荒野中的山洞进行查探。 怪异之处没有丝毫,洞内也没有半点人为布置过的痕迹,瞬即,她向洞外走去,一阵猛烈的风沙打在脸上,竟有些疼痛感,下一刻她催动体内灵气放出神识查探。 发现此地荒无人烟,连动植物都不可见,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来到了西凉一带的荒野地区,但此地空气中有夹杂了丝丝水分,根本不像西凉一带。 她陷入了沉思,不禁想到开口询问一番余岐,但刚刚回头看到对方还在调养与护身飞剑,明显就是在防备自己一样。 任谁都会有所触动,索性她也打消了询问余岐的念头,而此地自己也不熟悉,在再加上之前感受到的那股令自己体内金丹颤抖的恐怖气息。 包括余岐提前逃跑,就像对方知道那是什么一样。 一时间,余毓音也做了决定暂时跟着余岐走一步算一步,所性在洞口布置了个小型迷踪阵后,也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来修炼。 …… 约若半日之后,夜幕侵蚀,这片常年被风沙席卷奔袭的荒漠野区地带也变得诡异十分,风声吹过那些个带有细孔的荒石发出阵阵声响。 犹如亡者的乐章在安抚死于这片地区亡者的心灵。 余毓音按耐不住心中的对宗族的不安打算自己独自前往离开,但刚刚收拾掉法阵踏出步时,身后一道声音阻拦了她。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黑河化海,天地突变,灵气复苏,这片地区极大可能是当年在大陆混战之后被秦始皇封印时所附带的一些地区。” “其中的危险程度,决然不是你区区一个金丹初期修士能够应付。” 听到余岐这么一阵似劝似贬的话,犹豫挣扎之中的余毓音还是选择了不任性而为。 叹了口气便朝着洞内走去。 “你是怎么知道?” 她站在余岐面前,问道。显然一副不愿意做小女人心态的挣扎过程。 余岐瞄了她一眼,想了想此人的底线,随即说道:“好处呢?” “……你?!”余毓音瞪大了美眸,显然没有预想到他会如此无赖竟说出要好处的话来。 第210章 ——血河尸首与血海深仇 余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传承秘密,无论是谁,这都是他尤关性命的存在。 本想着好言相劝余毓音,那知对方这突然一问,竟有些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的关联。 余岐很敏感,自然就说出了要好处的话让对方不再往自己有大秘密那方面联想下去。 而且他也知道余毓音之所以现在表现的如此乖巧,全然是对陌生环境的一种自我保护,俗称装老实人。 但他余岐是谁,好歹曾经也是花甲老人,要是连这都看不出,还不如回炉重造好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屁孩。” 余岐不屑的说了一声,也没去多太在意余毓音后面那个脸色。 他漫不经心的一副对小辈说教的口吻:“我的猜测,想必你也知道了之前我为什么全力逃跑的原因,不用多想,对方修为绝对不在那树妖之下。” “你再结合天地突变与灵气浓郁来看,以往在宗族时,你作为核心弟子也应当接触过不少有关当年大陆混战的信息,” “你是说,黑湮河化海即将完成?灵气也将复苏到了当初的时代?” 余毓音愕然说道。 她的眉头不禁一蹙,脑海中瞬间联想到了当初所听所读的那些话与事,记忆的碎片重新拼凑在了一起,一切都恍然大悟。 余岐撇了一眼她,自话一句:“还不算笨。” “也就是说,之前那道吼声的主人也是元婴期级别的妖族?” 余毓音怀疑的问道。 “甚至在元婴期之上。” 余岐说道。 “元婴期之上?……化神期?!” 余毓音一时之间有些无法迅速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将近十五年,不管是那场梦境还是天地突变,灵气复苏还是化神期妖族大能的追杀都极为重大。 尽管她也有些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匪夷所思,但冷静下来重新思考后,与发生的种种现象结合便觉得有能够说的通的地方。 毕竟是宗族的核心弟子,接触的信息本就广阔,眼界自然比修仙界许多散修要知道的多,能够快速调节情绪思考其中的要点。 之后,她也没再多问余岐,而是一整夜都在那吸收思考着那些信息,但也不禁会为余岐之前那番举动而感到敬畏。 逃过化神期的追杀,还带着人……简直难以想象,说出去恐怕都没谁会信。 但事实确切如此,因为余毓音发现,每当自己越往深处思考下去,一切都越变得清晰,原本关于化神期修士的猜测理论也变得有理有证起来。 哪怕现在回想起之前自己那一阵感受到的恐怖的金丹颤抖现在都仍旧有些后怕。 …… 同时,没有了余毓音的干扰,余岐也正好陷入了思考的海洋中,联想一下近十五年前的信息回顾回顾然后再结合现在的局面。 荒无人烟无任何动植物的荒区灵气都如此浓郁,再加上自己抽调一半的灵气逃跑却没有直接逃到大陆边境。 只能说明黑湮河在这些年里,化海趋势已经逐渐完成,所引发的灵气复苏导致当年大陆混战后所封印的地区都因为灵气复苏而重现于世。 “看来,这近十五年来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余岐心中自话一句,竟生出了一丝落寂感。 他也没有想到,十五年时间竟会过的如此之快,仿佛就在不久之前。 “也不知子衿如何了。” 自语的同时,余岐看了看身上这袭青衣,回想起秦子衿当日所说的青色最配自己之类的话。 …… 随即,一夜时间,转瞬即逝,休整一夜的二人修为也算不错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拦路虎之类的存在。 后确认自己方向没有错误过便朝着宗族方向而去。 只不过当他们到时,都被眼前破败不堪仿佛遭到屠灭满门的画面心中一悸。 当日想象的画面如同印证了一般,余毓音开始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开始翻找长辈尸体。 心中的焦虑与恐慌上升到了极点,眼前的一幕哪怕是余岐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一时之间竟也如同余毓音般开始用笨仿佛寻找,但一番无果后用神识扫描发现…… 无一活口,无数倒塌的破砖烂木下是一具具失去头颅的尸体。 余岐哽咽一声,心中的恐慌顿时占满了大脑,他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发生但仍旧毫无顾忌的释放强大的神识扫描这一切。 “子衿……不……” 仇恨的心理的大于了悲伤,直到最后神识覆盖了整座岐山镇没有发现秦子衿尸首后他才稍作安心。 但……神识覆盖的区域内所瞧见的那些仍旧令人感到愤怒,一具具无头尸体……一栋栋倒塌建筑。 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再也没有了当初来到岐山镇时的豪华与风光。 愤怒的仇恨情绪也不仅仅是阳刚性的爆发,就如同阴与阳。 余岐与余毓音二人也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般过于夸张的愤怒破坏建筑物,而是陷入一种极端冷漠情绪内对全族的遭遇进行一种快捷寻求补救。 宗族内有许多名元婴期,已经金丹期,不可能存在敌对氏族屠杀,而当年的话,只有可能是与西方魔道有所牵连。 在这一点上余岐也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可能性……除非…… 余岐旋即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比起与西方魔道的可能性有直接利益冲突,但熟读韩非子的余岐也不禁会将可能性往另一方面。 两方为敌,其一受害,站在唯物主义法的角度上来讲其二可能性最大,但也存在间接性施害者利用其二与其一广为人知的敌对关系吸引注意力。 但其所谓人无完人,知识也是在时代推进中的一种不断更新的东西,因此换一种角度去解读。 间接施害者绝对不可能因为毫无利益的关系就去施加伤害,再加上冷静之后的判断,此地并没有任何一具疑似西方魔道修士的尸体。 两种可能性各具其词,而结合当今局势,能够在不损失己方一名人员的情况下对整个余氏宗族进行屠杀。 两者的可能性已经是46开了。 随即,毕竟已经是死过一次,经历过送别亲人的余岐,心境上自然与余毓音这个小姑娘不同,稍许的愤怒之后便是冷静的分析其中问题。 而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安慰余毓音,毕竟,有些过程,必须得经历。 修仙,本就是一条充满了数不清的尔虞我诈与站着别人尸体上位的过程,毕竟,你能杀别人,别人为什么不能杀你。 万物众生皆平等,本质上谁也一样,没有谁能够不死不灭一路顺风顺水犹如天命之子。 第211章 ——前世旧事 惨遭灭门的经历,往小了说,本质上摆脱不了利益冲突,或许是得罪人被对方叫来高手报仇。 亦或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者是自己早年作恶被人寻仇找上门来。 这三种原因便是其根,绝对不会存在毫无动机的灭门杀人。 之后的时间里,大概是情感需求的原因,在余毓音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后,二人便开始着手埋藏族人尸体。 只是,在搬运尸体时,情绪波动仍旧时起时伏,亲人被屠,情理如此。 而余毓音毕竟也是第一次遭办这种事,很多地方都摸不着头脑,余岐见了,也不禁回想起前世那些记忆。 心中苦笑一声后,便按照前世唯物主义世界时的葬礼厚葬族人。 好在毕竟是修仙者了,力量与精力方面都没有因为连夜做事而累到。 他的这些举动自然是落在了余毓音眼中,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余岐会如此流畅,简直,就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但她也只是联想到了李青萝那。实际上,李青萝离开时也并没有办葬礼。 待至一切结束后的七日下葬完毕,为防止受到天地中死气滋润后遇到邪修炼制成死尸傀儡的可能性。 余岐便与余毓音商量一番后进行了火化厚葬。 当火球从手中脱离之后,事实上余岐心中也有了疼痛。 最后一面了。 不论是出于何种关系,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对于死者都应是一种最基本的缅怀心态。 失去了灵气滋润与未炼体的身体在火球术下,炙热的高温不断分解碳,磷酸钙等成分。 …… 着手族人之事,余岐便开始查探识海中的那几滴魂血与元神状况。 识海内悬浮的精血都已凭空消失,这就代表着他们的主人已经陨落,连金丹与元婴都被人掠夺。 之后,余岐仔仔细细的查探元神状况,确认元神并没有接收了任何有关秦子衿的反馈后这才得以安心。 只是……在哪呢? 余岐不知道,但也没有因此而伤。 现在的分别,或许就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见,而自己只确定对方无碍便可。 而且,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因为元神交融过的二人只要任何一方受到元神攻击,另一方都会有所感应,以及可以相互求救。 也是因此,余岐才不至于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有理有序的整理葬礼工作。 “宗族宝库内的东西全被取走了,” 余岐看了看她,说道: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余毓音瞄了他一眼,回答道:“还能怎么办,遵从长辈的遗命,去高级大陆修炼……然后”她咬了咬牙:“回来报仇!” 余岐沉默了会,令牌一事的问题他也自认自己问题,一时之间松了警惕让南宫焱得逞。 “你呢?找到弟妹踪迹了吗?” 余毓音关切的问道。 “没,但我与她元神交融,她出事了我知道。” 余岐摇了摇头说道。 “嗯,那就好,”她低下了头,自说了一句。 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明显与十几年那副涉世未深的时候大相径庭。 随即,他撇了一眼余岐,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他,说道:“这是我在弟妹的住所废墟中发现的,似乎隐藏有气息的手段,手笔有些像是弟妹。” 余岐随手接了过来。 放在手中观望,发现上面的灵气流动形成的小型隐息法阵的确是秦子衿的手笔。 余岐也按照相应的截停灵气流动手法去除了上面的隐息阵。 如果不这么做,强行打开瓶口的话,那么隐息阵就会将瓶中的存在损坏。 说来,余岐也记得当初这隐息阵上还有自己注入的一道手法,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手法罢了。 当他打开瓶口的那一刻,便有一缕浓郁的丹香扑面而来。 余岐知道,这也是秦子衿的手法,为的就是不让人通过浓郁丹香来判断出她会炼制高级丹药。 舒爽的气息在全身游走,余岐定睛一看,眉头一皱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瓶口盖上装进储物戒中。 通体赤色,且形如晶莹玉石……那赫然便是古籍上记载的元婴丹。 可极大概率提升金丹巅峰修士突破元婴期的丹药以及增加元婴期修士灵气的丹药。 原本还想着什么再花几年熟悉一下元婴丹方炼制好后给那天绝子,以好兑现当日承偌,但如此一来,倒也省去紧张过程。 “等等……嘶”这时,余岐忽然眉头一皱,忽然是想到了什么。 心中拿不定主意的嘀咕:“我究竟是答应多少年来给天绝子元婴丹来着?三十年?一百五十年还是二百年来着?” 余岐犯了迷糊,对当年一事已经是迷迷糊糊了。 “你怎么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余岐的怪异行动引起了余毓音的注意,她一只手搭在余岐的肩膀上和气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余岐抽出一只手来连忙摆动说道。 “你该不会还是在为丢失令牌一事感到愧疚吧?” 余毓音说道。 “其实这事也不在你,当时那种局面,你如果不出手我们三人唯一的一块护身玉佩估计就已经破碎了,更不可能挡下后面的攻击。” “南宫焱确实卑鄙,幼稚,大敌当前仍旧算计自家人,确实可恶至极……但,岐弟,他族爷毕竟也是为了保护宗族而死,我希望你……” “我知道,此次,我会看在四元老与他南宫族人的面子上饶了他,但……” 余岐顿了顿说道:“若有下次,谁劝也没用。” 旋即,余毓音撇头看了看余岐,发现自己这个几乎从未谋面过的弟弟还真是颇具男人魅力。 心细胆大实力强,她不禁想到姜清晗,自己那位同宗师妹。 说到底,对方终究也只是一种被动状态,并没有主观意义上的施加伤害,只是心思幼稚些了容易被骗。 经历了宗族被屠,如今沉下心来,还是希望能够将当初的同宗兄弟姐妹招回到一起和睦相处。 但这也是想想。 余毓音也不像是姜清晗那种涉世未深,单纯天真渴望爱情的小姑娘,但幻想是人之常情,修仙者也是如此。 “岐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余毓音忽然出声打破了寂静,问道。 第212章 ——修仙改变命运 是呀……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余岐也不太清楚,令牌丢失,大陆骤变灵气复苏,西方魔道入侵,老妈也上天了,老爹也带着兄弟与红颜知己到外面的世界去了,老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妈的……这么一想真有点操蛋……”余岐嘴角抽搐了一下。 发现这么一想确实很操蛋。 但他余岐是何许人,岂会因情而伤,目标坚定如他,一心只为修仙,但秦子衿的存在却不得不让他额外分心。 不过,世界之大,找人亦如大海捞针,与其如此倒不如专心修炼的好。 这才是一个人正确的三观,合理根据处境来做事。 “我回岐王朝去。” 余岐思考良久之后回答道。 “回……岐王朝?” 余毓音显然有些疑惑,但随之一想,俏脸微微变化一番,有点感到意外的笑了笑,说道: “想不到岐弟的手段竟然如此惊人……” 十几年前,余毓音就得到过有关北境岐王朝的信息,而且宗族中也有不少用于鼎炉的侍女是来自北境,大大小小宗门世家,其中就有一个曹氏家族。 “跟我走吧,你涉世未深,心性单纯,实力低微出门在外有我照看着也不容易被骗。” 余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点过于暴露情商低下的意思。 就在余岐准备祭出清灵紫焰剑御剑而行之时,忽然联想到了之前那化神期妖兽似乎就是从清灵紫焰剑的原身树妖气息跟随而来。 他想了想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加上大陆变化,也没有关于现九州大陆的地图与信息,以及周边吴国修士。 此时的余岐还不知道,整个九州大陆,强大的国家只剩下北境的岐王朝,而吴国修士,大多数都已经在化神期高手出世那时已经陨落,只剩下少许修士世家要么逃亡岐王朝,要么留在原地自立为王。 但作为当今势力第一的岐王朝根本没可能给他们成长发育自立为王的机会。 于是就在三日前,余岐与余毓音二人赶赴宗族时,岐王朝那边就已经派大军一路南下,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之势所过之处,大小世家修士直接在坐镇元婴手下毫无反抗。 以及在通过余毓音飞剑一路朝北方而飞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北境大军的情况。 余岐觉得有些奇怪的眉头一皱,于是便就地歇息于是在附近茶楼开始了花了些许小银套话。 许久过后,余岐与余毓音才明确知道,自己的宗族是被一化神期修士覆灭,而且那化神修士也自去了余氏宗族后就仿佛消失在若大九州一般。 也是因此,余岐知道了部分关于如今九州大陆的更直接情况,九州大陆不光光本土面积由内而外的扩大,更有一些地区合并到了九州大陆面积中。 以至于九州大陆就像是一种既受到内部拉扯,也受到外部增加的情况。 这些信息,不禁令余岐眉头一皱,不禁怀疑土地面积竟然还有这样的扩张方式……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余岐也明确了一点,九州大陆居民已经渐渐自主淘汰金银作为流通货币,而是选择丹药,灵石这一类的东西。 因此,当余岐拿出金块时,那些人虽然一时之间有些小失态,但并不吃惊羡慕。 而余岐也大致观察了一下这件茶楼人的水平,基本都在炼气层次,筑基很少。 看来仍旧是因为没有筑基丹的原因,无法使体内灵气使用质的转化。 大致了结一番后,余岐便离开了茶楼,再次与余毓音朝北方而去。 “问到什么了吗?” 半路上,余毓音好奇的问道。 “嗯,咱闭关这十五年来是真的孤陋寡闻了,灭宗族的非西方魔道,而是一位在西垂边疆隐世的化神期老怪,” 余岐不紧不慢等说道。 “而且,九州大陆的面积也远远超过了当初,就比如以往御剑飞行到北方,顶多半天,但现在差之数万公里,再加上黑湮海,估计我们得绕远路,达到北境起码两月。” “嘶……这是真正将南北隔开了?” 余毓音有些感到意外的说道。 “嗯,黑湮海的面积已非普通元婴期修士能够查看,估计得要过个几百年,而且,我们得改道走东南地区然后绕过一条毒龙潭才能到达北境边缘。” 余岐说道。 “真是没想到,才十五年时间,九州竟然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毓音有些感慨的说道。 心里仍旧时而会回想起父母与宗族。 哪怕那是的九州面积不过尔尔,但也蛮热闹欢乐,现在一看,余毓音竟感动到自己有那么一丝沧海桑田的感觉。 “如今应该也有不少宗门,岐王朝想要统一新九州的梦显然会破灭,如果你觉得烦心,可以先到一些宗门去担任长老,” 余岐也自然是看出这余毓音的忧愁,提起了建议,说道。 “你我毕竟是宗族最子弟,天赋资质非常人能比,现今九州大陆不少人都是刚刚炼气级别,也只有有底蕴的宗门或世家才有筑基期,或者个别天赋奇高的自主筑基人才,” “但像你这种即将金丹中期的天赋极佳者,放在许多只有一两名元婴始族的宗门内都是待遇极高的长老。” “南境就是,目前由七大宗派掌控,许多都是原先老势力残留下来,像天府门,黄泉谷,青云派,落霞宗,白云阁,百花谷,千机教,其中天府门就是曾经的天都学府的后身。” 余毓音只是嗯了一声,好许过后,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嗯,好吧,待我找到前往高级大陆时,我会带你一起走的。” 余岐也只是淡淡答了一句后重新投入御剑之中。 毕竟一直奔波终究不是事,这样只会耽误修炼,余岐倒不觉得如此,他的方法毕竟极端,属于寻找天地宝物然后迅速攀升实力的那种,毕竟静坐修炼吐纳也对如今的余岐没有丝毫作用,顶多就是疏通筋骨。 之后,二人又不停歇的连飞了两天,也算是进入到了西南地界。 此地也有许多凡人以及修士,帮派,但大多数人都在灵气复苏的过程中因为资质问题无法达到更高层次,体质方面也自然没有得到多大改良。 第213章 ——宗门纳新 此处地区很是落后,多以凡人为主,即便是在灵气复苏中获得好处,但也由于知识欠缺与身体老化。 很多人都即使是吸收了灵气但也顶天炼气一二层。 “看看这儿吧。”余岐本欲就此远离此地,但余毓音却有些恋恋不舍。 余岐也不好多问什么,全然当做暂时的旅游吧,毕竟,目前也抽的出时间。 之后,二人便隐藏起了气息,在一处乡间漫步行走。 此处虽也有灵气,但太多人都不会最基本的吐纳之法。 这儿的人过着简单的农业种植自给生活,但也要时刻面临距离他们百里之外一座山上的土匪抢粮食。 镇里的官家也相隔甚远,没有进行帮助保护。 “这的人户还挺多,以前我也出来过一次,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余毓音自顾自的说道。 或许是触景生情,沧海桑田的感觉,经历了家族被屠,心性也变得谨慎,开始学会留意四周细微的动静。 “但他们的生活都很不乐观,每天都活在对未来的焦虑中。”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同情,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扬些许弧度像是在苦笑,似借物对比一般。 “这就是凡人吗……” 余岐并没有回答她,全程保持沉默,他虽然情商低,但也见过不少女生,此时流露出这种神情,明显是感到自身压力沉重想要通过某些事情寻求安稳感。 如此此时出现一个能够与之谈心说话的异性,那么基本好感就会建立,如果是已有好感建立下,极有可能发展成伴侣关系。 因此这就是余岐选择沉默的原因。 余岐也自认,自己这个便宜远房堂姐的确很漂亮,论五官甚至还要强上秦子衿一筹,身材也很好,妩媚妖娆,气质各方面都是上乘绝佳。 但也正是因此,才会引起许多人的窥视,尤其是在修仙界中像这样天灵根的美女。 就在二人漫步前进的过程中,神识便查探到有三个人跟踪了许久,然后确定自己二人一路前进之后便选择了在前方停下。 大约过了好一会,随余毓音一同的余岐便走出了这座小村庄在即将过桥时迎面走来了三人。 二男一女,修为均在炼气层次,看对方面相与打扮不像是拥有伪装法宝或者法术的修士。 一男身材略高,年龄看上去约若近三十岁,体型中等,棕色长衣布衫。 二男,身材略矮,与那么女子差不多,虎皮衣衫,但没有匪气,长相普通。 一女,紫色格纹长衣,秀发像是染过一样的棕色盘起,叉还是一柄玉器,但又不具备皇宫贵妃的气质,长相也还不错,但如果与余毓音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二位道友好啊!”三人走了过来打起招呼。 因为余岐与余毓音都使用过伪装气息的法术或者法宝,因此除非高出两个境界的人无法看出真实修为,平常看去也就炼气八九层样子。 在确认三人无法对自己二人造成威胁后,余岐也打算用这三人给余毓音这个涉世未深的丫头上一课。 他也一步走出去抱拳和气说道:“三位道友好,不知三位道友有何事?” 或许是余岐长相普通的缘故,容易给了一种老实人的感觉,三人也都互相暗觑一眼认为只是世家子弟下来历练。 “看道友打扮穿着难道是氏族王家公子?” 身材略高的那么三十来岁男子问抱拳说道。 “道友莫要误会,我三人并无恶意,只是看道友来时方向猜测是家族子弟也要前往落霞宗便打算能否同行,这样一来路上也少些危险。” 那近三十岁的男子微微一笑,显的真诚无比。 余岐见势头也对,可以套取到更多信息,直接说道:“正是。” “哈哈,那感觉好啊,”身材略矮的虎衣男子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说道: “在下岳山,这位是”他手摊向那么棕色长衣男子说道:“周杰” 接着又探向那名头叉玉器的女子,说道:“这位是邓笖聿。” 随即,余岐也一副初入江湖的自报家门:“在下南宫焱,” 然而就当他自报姓名时,余毓音有些疑惑,但好在微表情动作:不大再加上三人注意力都在“南宫焱”身上。 立马会意的余毓音也客气礼貌的说道:“在下姜清晗。” 随即,三人会心一笑然后五人便踏上了前往落霞宗的路上。 这一路上,虎衣男子岳山也时刻制造搭话的机会,但说话的多是那名近三十的周杰与叫做邓笖聿的女子。 好在,余岐的话术水平还算不错,时而隐藏时而外露在对方套取信息的时候他也同样套取到了不少。 从对方的话语中余岐知道了落霞宗的部分事情。 比如,落霞宗建立在一座大山上,每隔八十年宗内金丹期长老便会联合使用秘术制造出紫雾环绕部分地区提供给对宗门对大功劳的弟子修炼,据说能够极大可能提高筑基概率。 而且以落霞宗方圆万里地界都归属他落霞宗所属,与之相对的还有另外一个叫做千机教的宗门与他很不对头。 两个宗门之间也发生过不少明争暗斗,但多以借凡人为引子挑起事端。 而且落霞宗之所以叫做落霞宗,也是因为那座山名叫做云霞山,拥有天然的汇聚四方灵气的作用,但自然运作效果不大,否则早就被其他宗门抢了去。 之后,约若过去半日,五人便来到落霞宗山下,余岐环视周围一圈后,发现此地确实不错。 群山环绕,但也有不少空阔之所,给人一种极为壮阔的景观。 上山的路上也有很长一阶台阶,简直有一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云雾缭绕给人的迷糊神秘感。 “走吧,南宫道友,落霞宗明晚才开始进行资质检测,我带你们去附近小会客栈休息一夜吧。” 周杰很热情的且有礼貌的说道。 余岐也是心中一笑,那不知这小子的算盘打的是什么,于是便打算将计就计,到时候也可拿此人给余毓音磨炼一下社会险恶。 之后,在周杰三人的带领下,“南宫焱”与“姜清晗”便来到了一处类似于凡人集市差不多的东西。 而且仔细一看,确实,多是一些凡人物品,余岐有些疑惑的时候,周杰便“热情”的过来解答说是这座云霞山平时都是不少凡人在这做买卖,只有等到特定的日子的前一天晚上才会驱赶凡人用来摆放买卖修仙者的东西。 有功法,有丹药也有法宝残片之类的东西。 第214章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到了夜晚,余岐神识查探一番后确认此处没有元婴期修士后夜也同时知晓了那散修三人的计划。 在与余毓音说了一声后便独自朝四处游逛。 发现确实如周杰所说一般,街市上开始摆放起了修仙者的使用品,但大多品阶不高,算是通过新手村之后官方送的装备一样,没法跟清灵紫焰剑相提并论。 想到这,余岐也不禁心中笑了笑,想着如今的清灵紫焰剑好歹也是用元婴期树妖尸体炼制而成,但很多程度上都算的上是极品。 而且,若不是那树妖受了重伤需要夺舍,余岐还真不一定觉得自己联合余毓音能够打赢对方。 一想到那诡异的绿色光束余岐仍旧觉得棘手。 当日,若非运气使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余岐至今回想起十五年前遇到的那场战斗仍旧感到心悸。 也是自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底牌太少了,而且太过于依靠羊皮卷甚至有些膨胀心理。 因此这也是答应余毓音游逛于乡间漫步的原因之一,大多时候都在查验心性,因此,落霞宗便是首当其冲的试炼之地。 经过神识覆盖约若百里的区域他大致知道了这片区域内的状况。 没有金丹期,没有元婴期,也没有筑基期。 大多数人都是炼气期层次,而且多以散修为主,就像周杰,岳山,邓笖聿三人。 通过神识窥视,已经确认三人是一种组队截杀散修的队伍。 这也是为什么余岐打算独自出来逛一逛这所谓的云霞集会。 而且,他也抱有过幻想能够在此找到一些具有潜力且许多人无法发现的隐藏性宝贝。 但结果显而易见,余岐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能够看的上眼的东西。 心中也有些失望的打算朝林中走去引出一些不怀好意的修士然后收刮收刮战利品。 但是,就在下一秒,周杰三人便迎面走了过来,打起了招呼,先是试探了一下余岐“姜清晗”在哪后确认不在,便以带余岐四处看看云霞山的风景为由。 大约走了十几里路,到了一处荒无人烟树林茂密的地方,而且不远处就是山崖。 余岐四处也看了看,的确是个杀人抛尸,也因为之前没有逛街捡到好货白白浪费了好心情一事,没了耐心直接停了下来,说道: “行了,就在这里,杀人抛尸也没人看见。” 三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而后迅速招出各自的法宝灵器,就是朝着余岐砸去。 由一张符箓招出的一道雷电猛然向余岐劈去,岳山也咬了咬牙扔出一张金色符箓,便有一头拥有筑基初期的黑色猫妖从符箓窜出。 余岐一见这,也直接显出真身,筑基后期的修为暴露无遗,与此同时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也屹立身前,他一个剑指挥出。 顿时间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便齐刷刷袭向周杰三人。 “筑基后期修士?!”他三人知道,自己这下是踢到了铁板,但也没有任人宰割。 由周杰仍出的紫色符箓中喷吐出的雷电顿时间一声轰鸣,巨大的威力打在一柄清灵紫焰剑上。 威力也算不错,令那柄清灵紫焰剑造成了短时间的停滞。 余岐一见,顿时眼睛一亮,心中说道一声好家伙,顿时就生起了黑吃黑的主意。 而那由黑色符箓中幻化出的猫妖也在其余三十五柄清灵紫焰剑的威势下连符箓也遭到破灭。 女修见状,自知无力逃跑直接下跪道歉并说愿意献上所有宝物求余岐饶她一命。 但余岐无动于衷,剑指挥下,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直接将三人洞穿,生机全无,命陨当场。 但谨慎心重的余岐并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当即招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朝三人尸首砸去,同一时刻,他也没忘以气御物将那张紫色符箓取来。 他在原地端详了一阵后突然感觉到有几股强悍的气息在迅速逼近,也顾不得去拿周杰三人的空间锦囊便再次施展敛息术朝反方向逃跑。 他到不也怕对方,而是出门历练,不想惹是生非,先继续扮猪吃老虎待到合适时候显露真实修为。 待到余岐起来离开有了有了一些时候,便有五人朝天空飞来落下,其中为首的是一名拥有金丹中期的女修,面貌姣好可爱,清澈的眼眸似水一般柔情,但也具备不言而喻的一阵压力。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落于肩。 她的身边还有四名筑基期修为的两男两女,小境界都处于同一阶段。 “师伯,对方气息忽然消失,没有找到人。”一名女修回禀说道。 那金丹中期的女修环视了一眼之后便说道:“从法术的踪迹上看,对方拥有虚丹境界,而且此处还带有一丝锐利的剑意,” “剑修?!”一女修发出惊讶的声音。 金丹中期顿了顿说道:“将空间锦囊取走之后就离开此地,那人说不定还会回来。” 之后,四人便先拿走了周杰三人的空间锦囊随同那金丹期的师伯离开。 之后,那金丹女修便将此时汇报给了宗门,几位金丹长老都疑似认为是魔道入侵。 毕竟有十五年前的姬国为引,他们不难将此事联想到魔道入侵上去。 …… 至于余岐,也拿着刚刚收获到的战利品,紫色符箓回到了酒楼。 之后他便仔细观察起了这张紫色符箓。 第一步自然是先从来符箓表皮上的绘制去判断,但余岐也不是什么符箓大师没法通过知其一而寻其百。 但通过一夜时间的钻研,也大致知道了这张紫色符箓的信息。 喷出的雷电威力拥有相对于金丹期实力的全力一击,而且属性还是雷电,换做是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说不定真要吃了亏。 虽然那周杰看上去只有炼气九期九层境界,但应该获得了不少机缘或者是打劫到过曾经拥有这件宝物但不会使用的普通炼气修士。 毕竟真要算起,这张紫色符箓也相当于一件金丹期修士级别的法宝。 而加上余岐本身空有一座浩瀚无边的灵气海洋但境界低微,使用出来的清灵紫焰剑发挥出的威力也不过堪比金丹后期实力。 但他毕竟也存有不少底牌,葬仙决第一层以及小成境界的神魔之体。 刚刚在对方周杰三人时余岐也是故意不使用葬仙决功法所带来的主动效果,而是单纯的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如今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第215章 ——落霞宗资质检测 验证完紫色符箓之后,余岐便将它收进储物戒内,然后,为了避免遭人注意怀疑,也换上了一身布衣,简单的在内侧弄开一个口后利用一条绳子与储物戒拴在一起。 之后由于得知落霞宗的资质检测是在夜晚举行,二人便继续沉修了半日。 余岐也在这个时间里放出神识查探云霞山的情况。 街市上明显比昨晚热闹许多,摆放的修仙者使用品也颇丰,但大多品阶不高,只能够用到筑基期便要更换。 之后在与余毓音一起赶往落霞宗入门资质检测大殿时的路上,便瞧见了一副犹如世俗凡人般的争斗。 好好的公平买卖也有点变成以势压人,但也不过分,毕竟这一路上都有落霞宗的外门执事弟子管理秩序。 对于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毕竟哪儿会有绝对的公平呀。 而经历了宗族覆灭的余毓音心性也自然与往日不同,也渐渐看明白了许多,因此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出手相助。 毕竟,以她金丹中期实力想要插手,那么结果只会合她心意方向发展。 这一路上,到也因为二人打扮落差并且并肩而行吸引来了不少目光与细声杂语。 毕竟一边是光鲜亮丽的气质高贵美少女,另一边则是样貌普通打扮贫穷,怎能不引人瞩目。 事实上,余岐打扮也没那么夸张贫穷,只是普通了些,大多数都是因为旁边那光鲜亮丽的美女余毓音才会导致余岐被无限下降。 “你倒也是好耐心。” 余毓音也颇为感到周围的目光,即使是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呵呵……”余岐笑了笑,说道ロ:“再忍忍,等到了检测资质的时候就行了。” 闻言,余毓音顿了顿,微微一怔,有些求证的意思,问道:“你是想通过落霞宗的资质检测查验自己?” “嗯,我迄今为止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就一路修炼到了筑基后期,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余岐有些感到意外,但也早出了解释。 “眼下落霞宗就是这么个好例子,我来落霞宗的原因也是为了检测自己的资质,因为其他宗门要么已经过了招收弟子的时间,要么就是曾经与我有仇。” “哎……好吧,那你是打算检测完就走?” 余毓音叹了口气说道。 “差不多,到时候看落霞宗什么意思,再考虑是去是留。” 余岐说道。 之后,二人便来到了落霞宗的资质检测大殿。 殿内很宽阔,空间十分巨大,而且有许多石柱屹立在大殿内像是在支撑天花板。 在大殿的正前方,坐着五名金丹期修士,他们的前方有一个大光球。 听周围有人谈论,余岐也大致听到了一些。 坐最中间的那名女修,是落霞宗的长老,金丹中期级别修为,以及左右两侧的男女分别都是金丹初期以及初期巅峰的落霞宗长老。 余岐也不禁将目光移向了那名最中间的金丹中期女修,虽然带上来一张薄薄的面纱,但也掩盖不住那美好的气质。 清澈的眸子似有水般,身材姣好,声音似铃音般清脆动听,余岐虽然有些被对方的美丽吸引,但也没有昏头的认出了此人就是作日带队前来的人中之一。 “还看呢,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一旁的余毓音也是狠狠掐了一把余岐使他清醒过来,但视力绝佳的他,仍旧会时不时将目光投入对方。 余岐也知道,此女并非修炼了有魅术,而是单纯的身材好,气质棒,声音好听,再加上带上面纱的神秘感使人内心恶念作祟。 但余岐知道自己这个人,又不是那种见谁好看就喜欢的走不动路想要绑回去当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 只是单纯的对美丽的东西感到心中愉悦而已。 “各位修仙者,今天是我们落霞宗的弟子入门资质测试,我是落霞宗的长老,接下来我们会抛出一个光球供各位检测资质使用,通过者既为我落霞宗弟子。” 那面纱女修大声说完一些规则之后,其余四名长老也都站在了起来。 接着从一个看上去像是内门弟子服饰的女修那接过一颗闪闪发亮的足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后便向中间腾出来的一大块空地丢去。 就在他刚刚抛出去时,便有人首当其冲去抓那下落的水晶球,当然,也自然有个别修士也准备参合一手,使用灵气掌中推出一道具有攻击性的风掌后一脚踢在那第一个的腹部上腾跃而起伸手就去抓那水晶球。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一名女修,手中拿着一把品阶在散修中还算高的紫色法宝扇。 看准那人抓向水晶球的手就是一击风击挥出,顿时间一道紫色气团就打在那男子手上。 男子顿时间感觉手造到巨大撞击,一个不慎便被紧随而来的一脚踢在地上,而那使用法宝的女子也趁势一手夺过水晶球落在稳稳落在地上。 似有不罢休般的念头使她再次挥动手中的法宝朝那男子头上招呼去。 一道带有锋利的风击便随之挥出,速度之快的威胁力令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也都清楚那一击如果打中,脑袋肯定得被割下。 毕竟也都是普通修士,比不上那些拥有炼体功法的修士那么恐怕,稍微一个风压或者巨石打中就得受伤。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浅青色的灵气将那风刃截停,那名送上水晶球的筑基期女修也自是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夺球成功既胜,不准闹出人命!” 那女子听到,感到有些不甘心的只得注入灵气进水晶球然后高高举起。 只见下一刻原本空无一物的水晶球便出现一道光屏幕线隔离开了左侧熊熊燃烧的火焰与左侧璀璨夺目的金光。 那筑基期女修瞧见也是大声宣布一句: “金火双灵根,通过!” …… “原来如此吗……” 观望了一圈下来,余岐也觉得自己理解了流程,抢球,注入灵气,球便可通过注入灵气来分辨此人灵气中的属性。 但,让余岐感到疑惑的是,这个球能否承受的住筑基期后期的灵气以及金丹期中期的灵气。 第216章 ——两者取其轻 在已经明确知道流程之后,余岐并在等待一些时间之后待到人差不多了便开始动手去抢水晶球。 只不过刚刚一跃而起伸手去拿时,便有一面貌俊郎的长衫男修紧随其后,下一刻突然从手中招出一柄黑色利刃就朝余岐袭去。 但对方并非剑修,而是此物便是一件法宝,在旋转过程中制造出的自身一小片风刃空间在高速移动中不断减小空气阻力以至于能够发出一道道令许多修士提起精神的嗡鸣声,听的人直接是心惊肉跳。 生怕被那柄利刃无意伤到。 而余岐也似乎发现,此人盯了自己许久,从在人群中时就盯着自己……不,准确的说是自己与余毓音? 好色?好财? 余岐心中快速闪过这个念头,但更多的也是以此小事长了一个记性。 实力不到一定的时候,别随身带着美女,否则容易无意间惹事。 同时余岐也庆幸此人还好只有炼气九层境界,战斗水平也都很不错,操作法宝的技术也很强。 如果放在这一堆人其绝对算的上一个高手,只不过……此人的眼力见不太好。 而且这种利刃他貌似也记得自己曾经好像杀过一个筑基巅峰的修士那得到过这种法宝,只不过觉得没用便捏碎了。 滞空状态中的余岐也在下一刻一个转身擦过利刃,但也划破了些许衣衫。 那男子轻蔑一笑,在余岐落地之际仍旧不忘追击,再次催动手中利刃袭向余岐。 面对这种攻击,余岐也是抱着一副陪小孩玩的心态,毕竟,以小成的神魔之体,这玩意打在身上,坏的只会是黑色利刃。 但演技必须做到位,于是一个后射跳离出了李利刃落下的点。 那道利刃也在下一刻在地面上切割在十分均匀的切痕。 一些沙石也顺势弹出。 觉得时机成熟后。余岐看准落下的水晶腾空一跃。 然而,世家男的追击根本没有留手的意思。 瞧见迎面而来的高速旋转的风刃,余岐也觉得拖延的时间够久了,然后出手击败对方,取得水晶球。 只不过,在风刃刚刚释放出时,那筑基侍女便再次出手一道气团打在利刃身上。 失去了控制的利刃也随之掉落,世家男一手夺过水晶球的同时稳稳落在地上然后将利刃收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小嘴一歪。 然后将水晶球高高举起。一块块深棕色岩石从地上冒起站满了整个水晶球。 筑基期的女修也再次大声宣布一声: “土属性天灵根,通过!”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台上五人也都纷纷面露惊喜之色,但碍于还未正式通过宗门使者入门登记入门的缘故,他五人也不好明抢。 同时,台下众人也都纷纷露出羡慕之情与一阵叹嘘。 也只有那世家男脸上嘲弄意味更浓,看向余岐一脸不屑,说道:“废物就要有个废物样,那来的回哪去,别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他便在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余毓音之后随手将水晶球丢向余岐。 其意不言而喻。 对此,余岐也只是心中淡然一笑,看向世家男的眼神中布满了趣味,下一刻杀机毕露,也不顾隐藏的直接显露出真身。 一道澎湃的灵气在头顶汇聚成一个气旋随即炸开,爆裂出的涟漪也令台上五人面露惊色。 “筑基后期修士!” 他们都是金丹期,因此对于低于自己的修士本不会有所感触,但面对这种突然的隐藏气息实力还是有些心动。 下一秒,余岐便为了一击毙命,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全部招出。 “住手!” 就在台上金丹期长老刚刚吼出之时,余岐可是毫无顾忌的一下子将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尽数使出,仍那世家男即使是土属性天灵根又使出了黑色利刃。 三十六清灵紫焰剑虽然没有剑意或者剑势。 但毕竟也是元婴期树妖的肉身制造而成。 其锋利剑意更是刹那间刺破所有阻碍。 一道锋利的刚猛劲风刹那间涌向世家男,在他瞪大瞳孔的那一瞬间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便将其就地斩杀。 “小辈放肆!敢当着我落霞宗长老面杀害弟子!” 一名在落霞宗也有些声望,被人叫做柳长老的金丹初期白须老者刹那间爆射而出。 余岐也是冷冷撇了他一眼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再次屹立身前,朝准那白须老者就是一顿爆射。 “狂妄!”那老者心中大怒一声自己竟被一区区筑基后期修士挑衅,当即就怒上心头。 正当他准备施展落霞宗功法紫凤真焱决时,便感受到了清灵紫焰剑所附带的一阵令他心悸的力量。 也正是那一瞬间,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齐齐爆射在柳长老身上,一道接一道的攻击,在加上清灵紫焰剑所附带的元婴期树妖的一丝气息直接令他毫无还手之力便在轮番剑刺之下陨落当场。 柳长老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已经体现了此人的战斗力,那面纱女人立马示意其余三人停下不要做无谓的事。 当务之急便是不能让此地信息泄露,否则对落霞宗将是一次十分具有打击的名声跌落。 因此立即吩咐了一眼一名金丹初期的师妹让对方落下大殿封门。 顿时间,大殿内其余炼气修士纷纷朝四处躲避,聪明的,早在之前便已经寻了处不易让人注意的角度躲藏。 “敢问阁下可是元婴期大能修士?” 那面纱女子也是恭恭敬敬的询问。 虽然她以看出余岐表面上所表现出的境界是筑基后期,在落霞宗顶多就是一些炼气期的师叔级别,但真正比起来,也只算是普通弟子。 但能够以碾压手段在几息之剑斩杀金丹初期的柳长老,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面纱女子敢肯定断然不在金丹后期之下。 面对疑似修为比自己高深的对手,并且宗内始祖都在闭关的情况下,能够拿出的战斗力也只有以筑基与金丹数量堆积,就算赢了,代价也是十分巨大。 因此,多番考虑,是确认对方真实修为在做定夺。 第217章 ——追杀 “林师姐,该怎么办?” 一名金丹初期女修对着那面纱女子小声嘀咕一句。 被称为林师姐的面纱女子也是脸色凝重的望着余岐,隐约已有出手联合剩下三人出手击杀的意思。 但余岐所表现出来的神秘使她不得不为之警惕。 也正是在这时,余岐扭头示意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余毓音。 对方也在得到余岐示意后也缓缓走出同时显出真身。 体外散发着一道淡淡的金光,强悍的气息散发出来令那面纱女子在内的落霞宗长老面露惊色。 “金丹中期!” 本就因余岐真实境界而感到疑惑的落霞宗长老再看到对方竟然还有一名金丹期中期修士跟随做保镖,脸上的疑惑神情越发沉重。 “阁下莫不是魔道修士?” 林长老眉头紧蹙,警惕的问道。 闻言,余岐也一改态度的说道:“道友,你认为是一名炼气期弟子与金丹初期长老重要还是一名可杀死金丹初期的修士与金丹中期修士重要?” 林长老沉默了,思考起余岐话中的意思,突然一怔,眉头一蹙,说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阁下此番举动,难道当我落霞宗元婴始祖与无物吗?” “自然不是,”余岐恭敬的说道。 毕竟听对方口气的声音,似乎已有松口之意,现在要的只不过是个台阶。 “我二人也不过是想寻一安稳之地修炼,然而今日来到落霞宗无意间撞见贵宗柳长老走火入魔,在下为救人心切方才出手斩杀,还望见谅。” 林长老闻言,眉头一皱,拦住了身后三名师弟师妹,说道:“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南宫焱,” 余岐说道。 余毓音也走上前两步,说道:“姜清晗。” 闻言,林长老好似确认了什么一番,看了一眼柳长老的尸体与那名天灵根弟子的尸体,叹了口气,说道: “南宫道友,姜道友,二位道友若居无定所,不妨来我落霞宗担任长老一职,我已令师妹亲自去请宗门元婴期始祖,” 之后,过了好一会,便有一元婴中期修为的中年男人破开一个大洞来到众人所在地。 在从林长老话语中中年男人自然是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了“南宫焱”与“姜清晗”想要来到落霞宗求个定所。 或许是瞧见门中长老被杀再加上二人来历不明的缘故,中年男人声称要余岐二人交出魂血保管百年查验身份真委才会归还。 当即余岐就察觉到即将发生不妙的事,神识快速扫描一圈后确认周围只有他一名元婴期修士之后便立即做出逃跑的趋势。 但那中年男人也不是二愣子,当即就瞧出了余岐的小心思。 当即余岐就毫不犹豫的底牌尽出,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立马向那中年男人射去。 “元婴期树妖遗体!” 中年男人不愧是落霞宗掌门,眼界高深一眼便认出了余岐朝自己攻击而来的三十六柄剑。 立马示意林长老联合剩下几人对余岐发起攻击。 那林长老也是立即招出法宝乾元金索朝余岐招呼而去。 乾元金索,上品法宝,以堪比金丹期的蛇妖尸骨炼成,拥有极强的控制效果。 而另外三名金丹初期的长老也没有闲着,对准余岐的方向相继使各自的符箓攻击。 三张同属性符箓催动,一道巨大的火柱喷涌而出。 余岐瞪大了眼睛立即心念一动抽出刚刚掠夺到的紫色符箓催动。 一道迅猛的紫色雷电直接冲进喷涌而来的火柱中最后贯穿落在三名金丹初期身上。 恐怖的力量瞬间游走全身破坏经脉,而面对近在迟尺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炙热高温的余岐身后余毓音秘术发动,直接瞬移到了洞口旁,躲开了了火柱与乾元金索。 然而下一刻,就在余岐刚刚感应到清灵紫焰剑攻击目标消失的一刹那,那中年男人使用出了元婴期独有的能力,瞬移。 来了到余岐身后,待不及他做出反应,中年男人便一拳轰在余岐背上,那一瞬间余岐便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仿佛背骨受到了一种巨大的撞击。 然而,中年男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余岐后背感受到一阵猛烈的疼痛感时,他也感觉到了手骨的碎裂。 紧接着又是一鞭腿踢在余毓音侧身狠狠地砸进了深坑中。 千钧一发落下之际,余岐快速掏出了当初令他也感觉头疼的东西。 利用树妖血液制造出的爆裂丹,可根据使用者的灵气自主引爆。 而余岐也自然一下子便扔出了五颗,那中年男人还以为是什么暗器,没有多想的施展元婴期神通,试图利用威压生生捏爆。 但是就在下一刻,那五颗经过元婴期树妖血液炼制而成的毒弹便立刻爆发开来,诡绿色的雾气瞬间笼罩那片区域。 中年男人立马感到一阵猛烈的毒素在体内飞快侵蚀,立马感受到了身体不适的反馈感。 停下来追击的脚步。 余岐灰头土脸的收回清灵紫焰剑拉着看上去极其痛苦的余毓音立马使用一个火弹术朝侧墙轰去。 三番五次下来也总算是在大殿轰开了一个侧门,没有丝毫犹豫的搭上余毓音就飞去。 那中年男人见状,脸色痛苦的觉得自己已然中毒便放弃追杀。 “速传信于宗门请各位始祖出关,贼人身上宝物众多,林长老速去跟踪!” 受到掌门指令的林长老自然是不敢有拒绝之意,当即就带上了乾元金索朝余岐离开方向飞去。 之后,面对紧追不舍的林长老已经与落霞宗众多金丹长老会面与三位元婴后期始祖。 余岐神识窥探到时脸色当即就白了,好在他自己受伤不是很严重能够以最大速度逃亡,但面对三名气势汹汹,怒焰滔天的三名元婴期后期修士,余岐可不敢有半点松懈。 好在清灵紫焰剑还有能够御剑飞行的能耐,余岐驮着伤了重伤的余毓音,抽干了大半灵气注入清灵紫焰剑中提升速度这才得以才三名元婴后期修士追杀下能够速度落差不大。 但很明显,对方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意思,整整追杀了近半个月,飞了近万里 余岐便看准了一处布满了诡异与周围气息格格不入布满了黑色死气,且神识无法探入其中的地方后便一头扎进其中。 那三名元婴后期也是在原地停留了几日后方才离开。 余岐也立即展开神识搜查对方有无在继续追杀,确认对方离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第218章 ——后果 神识迅速探查周围一圈发现神识无论如何都无法探入其中的余岐也叹了口气将余毓音放下。 环视了周围一圈的黑暗环境与充斥着令人内心恐惧的气息,在原地布置下一个小型法阵。 说起来,这个法阵还是当初在岐山镇时那个灵药坊的柳姓男子赠予自己。 据对方当时说,这座小型法阵因为包容面积小,因此效果还不错,是他的家族宝物,能够抵御金丹期修仙者的全力一击。 也是因此有了这层保障余岐才敢瞄准势头一头扎进这未知地方打算借无法使用神识窥探的地方。 但愿能够躲过那三名元婴期后期修士。 然而那曾想,对方竟然不敢下来,这也不禁令余岐警惕性生起。 但面对三名元婴后期修士的追杀,继续跑下去也不是办法,速度上也没法甩过对方。 他暗自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抱歉,连累到你了。” 余岐怀有愧疚之意的说道。 随即,余岐拿出此行的目标,水晶球。 正如之前所言一般,余岐的目标就是为了检测资质,得到一个答案,而杀世家男也纯粹是报复心心理。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落霞宗的能耐与底线。 以及没有考虑到对方宗门元婴修士竟然有这么多,而且还有三名是元婴期后期,尤其是落霞宗掌门,眼光毒辣,若不是自己事先准备好了树妖血液炼成的暗器,估计对方会誓不罢休夺取自己身上的秘密。 之后,余岐也怀着愧疚的细心拿出了当初在柳姓男子那买的灵草,找到一些对骨骷有疗养作用的灵草后便敷在她的腰间。 再之后取出了储物戒中一些丹药拿给余毓音并助她疗伤。 余毓音的伤势也超出余岐的预想,也再一次低估了那元婴老怪的一鞭腿。 这令有些他产生不安的心理。 恐怖的暗劲爆发力在逃亡过程中爆发破坏了余毓音的经脉,金丹也濒临破碎。 她的气息越发微弱,余岐眉头紧皱,开始尝试以自身灵气渡过对方试图阻止暗劲留存在体内的摧毁。 但筑基期境界毕竟摆在那,输入灵气的过程持续了七日,没有一点作用。 元婴中期的暗劲仍旧游走在余毓音体内摧毁经脉,金丹也因此破碎。 一口精血吐出,浑身淡淡的金光也就此消散,境界直接跌落到了筑基初期。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同时也骤然衰老了些许,乌黑的秀发出现几缕白丝。 余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 筑基修士明明有五百年寿命!现在顶天三十出头,怎么会生出白发还如此衰老! 不!是那道暗劲! 余岐猛然想到,说了一声:“失礼了。” 之后便神识探入余毓音体内,一番寻找下来,终于在丹田处找到了那道看上去就诡异的一道光束。 因为金丹的破碎,再次由固态转化为了液态,而且,这一次也远远没有当初筑基期时那么汹涌。 那道光束十分具有力量感,甚至隐约间能够带给余岐神识一些畏惧的信息。 余岐的神识试图和对方打架,但那道暗劲显然没有注意到余岐的神识,仍旧在快速而猛烈的破坏余毓音的经脉。 艹!余岐心中痛恨的怒骂一声。 这才发觉自己的神识根本不具备攻击,使用葬仙决的话,余毓音也会因肉体不够坚韧而经脉尽断的更快。 余岐陷入了死局,他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竟然如此的无能……明明拥有羊皮卷这种人皇级别的传承物,如今竟然会连一道暗劲都消灭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我该怎么办……灵气质量远远不足以消灭那道暗劲……怎么办……艹……艹……艹 羊皮卷……它也不具备能够消灭暗劲的手段……我该怎么办…… 他无法控制这种情绪的扩大。 好一会儿后,余岐的神识退了出来……双眼无神。 已经找不到办法了……经脉尽断,修为溃散……余毓音只会在一分一秒中慢慢衰老……死亡。 然而,就在这时,余毓音出手将余岐拦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虚弱的苦笑。 “这是黑湮海……保存……好灵气……” 她每说一句字她是一副极为虚弱的表现,余岐不知道她伤为什么会这么重,一点补救的余地都没有……他知道,是自己害了她。 “别自责……储物戒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想歇歇……” 她很缓慢的说完后便靠着了余岐肩膀上。 他咬牙切齿的愤怒与愧疚情绪纠结在一起。 在感受到对方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之时,余岐沉重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保存这个姿势闭上眼睛,脑海内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沉默良久之后她才缓缓起身将余毓音轻放在地上。 看着她,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在闪动,低声自语一句:“我会以落霞宗全宗上下为你殉葬。” “这是我余岐,对你的承偌,此生若不实现,永不渡劫飞升。” …… 之后,他便拾起了余毓音的储物戒,神识查探一番之后将对方的尸体也装进了储物戒内。 并往那枚储物戒中多发了一些草药希望能够达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再然后,余岐收拾一番心情之后,原地坐下取出来水晶球开始往内注入一丝灵气。 下一刻,如同那日一样,原本空无一物的水晶球此刻忽然变得一片死气沉沉,无数的黑雾笼罩天空,其中还有许许多多元素在闪烁,火焰在黑雾中燃烧释放出光心,厚土与深处生起,其中还有一道道湛蓝色海浪呼啸。 “杂灵根吗……?那么暗灵根又是怎么回事……” 当务之急,余岐也没空去思考其中问题,而是在一刻运转起神魔之体,呼啸一拳将水晶球咂碎。 倒不是看见这个东西来气,而是带着身上万一哪天被人发现容易突生麻烦。 余毓音的死,让余岐有了一个深刻的教训,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在实力没有硬板起来之前有些德不配位的嚣张。 之后,余岐便沉下来心来闭关,将这件事时刻回想警醒自己要保持警惕。 无论是宗族覆灭,还是余毓音的陨落。 余岐总有一种冥冥中感觉这两件事都与自己有些关系。 但修仙者不因被情所困,他立即便从复杂的情绪中开始以客观心态去对待。 生生死死,轮回不息。 修仙之途终究是沾染了无数的鲜血,要么别人踩你,要么去踩别人。 闭关沉思中的余岐忽产生一种顿悟之感,自语道:“落霞宗……公孙氏家……” 第219章 ——重返故地 约若在黑湮海待了约有半个月后,余岐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潮湿粘粘感觉覆盖在身体上。 他毫无疑问的知道是黑湮海,但无法找出个原因。 半个月里,余岐也大致了解了余毓音储物戒中的物品。 灵石若干,约若千来块上品灵石,以及一块青色玉简,上面刻着毓字,但也只是凡物,但余岐也没有丢掉。 最后,储物戒里还有一柄红色短剑,余岐曾试过将其抵触眉心感悟,发现里面另有乾坤。 虽然无处可寻,但蕴含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 红色小剑并没有剑灵之类的存在,但余岐却能够感觉到一股汹涌的力量。 大致清楚这些之后,他便撤销了法阵,也是在那一瞬间,猛然感受到许多股凶悍的气息凭空出现,令他撒腿就跑,连看都不看看一眼。 只是隐约间听到有嘶吼声传出,恐怖渗人。 但距离半个月前的余岐已经变得极度小心谨慎,比起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将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了逃跑上。 之后还神识查探一番,确认没有伏击者后方才重新御剑在内心中做了许多的挣扎之后选择回到枫叶城,通过当初所留下的空间传送阵,离开九州大陆。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地魔子与随风等人以及余氏宗族遭化神期大能杀死。 以及秦子衿不知所踪,余毓音也因自己而死。 这些种种事情都使得余岐内心变得坚定。 而他也正好觉得现在已经孑然一身,没有顾忌的放开手脚做事。 这半月来,余岐也了解到了自己杂灵根中出现的暗灵根就与葬仙决本身附带有关。 而葬仙决这门功法也让余岐再一次认识到了它的可怕。 葬仙决一共有六层,第一层便是抽魂。 往日所修炼使用出的几道玄仙之魂其实只是葬仙决功法中的怨念,谈不上真正的玄仙之魂。 大多时候只能当时唬人体验卡,时候一到便没。 而第一层抽魂,便是通过第一境界大成后所抽离死者之魂,这是主动效果,而它的被动效果便能够在对敌时放出死者之魂助修炼者杀敌。 葬仙决第二层,也就是炼魂,具体效果如何余岐并不知道,因为只修炼到了第一层境界,同时所反馈得到的抽魂概念也能够得到。 至于炼魂就不得而知。 …… 余岐毕竟也是个唯物主义时空的人,因为心里种种防备加上家庭关系以至使没有得到个良好的修炼体系。 因此一路修仙以来都是靠着自己瞎摸索,走的弯路也着实不少,否则也不至于…… 但正因如此,余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 就像唯物主义时空一样,父母终究不可能一辈子陪伴自己,终究要面临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压力,因此就得与异性结合,共同分担压力的同时寻找共同话题如此往复。 每个时代,每个生物都是如此。 独立思想本就严重的余岐即使是来到了这个修仙世界也依然保持着前世自己的独立思想。 但也有时过于极端,出现问题。 放在现在也是这样。 …… 但到了现在,认识到了这些活生生有感情的人,余岐逐渐放下戒心开始以发展性,判断性的方式接触,认识外人。 而不是一直一副他人带着不好念头接近的思想。 余岐四处环视一眼并以强大神识展开查探一段时间后,确保无人伏击的痕迹这才重新御剑一路南下。 但黑湮海实在太过辽阔,周边太多地区都因为它散发出的一阵阵诡异气息而草木无法生长。 而且还有一种令人十分难受的潮湿粘粘感。 这不禁也令余岐担心起黑湮海内的生物会不会来吃他这个食物。 毕竟神识无法窥入其中查探,但里面却能够看见外面。 这就像普通大海一样,在不利于机器的情况下以肉眼观察,那必然是海下看到海上的物品。 余岐也是心中有些发慌的驶出黑湮海范围。 这个过程中,他也时而瞧见了黑雾中那些挪动的巨大身影,一个接一个。 诡异与庞大视觉冲击令余岐心中一凝,但对方似乎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余岐也加快了离开黑湮海的速度。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当初遇到那诡异白脸男的时候,先是掐着自己脖子然后说些奇奇怪怪的攀亲戚的话似的。 但是至今回想,仍旧觉得头皮发麻。 诡异的出场与惨白的面色,那带有悠悠的沙哑声线,仿佛如同魔音一般摧残心灵与精神。 那时候余岐的元神境界就已经是化神级别,但仍旧会产生恐惧心理。 反正余岐不想去回想,一想起就是一阵后怕。 大约过了三日,余岐也渐渐看见了前方茂密的树林,脑海中刹那间闪过一个画面,心中一凝,倒吸一口气凉气提起了精神,二话不是扭头就往另外一方面跑。 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片,反正跑就对了。 过后良久,他方才使用神识感知到了不远处有城池痕迹,收起了飞剑,使用敛息术。 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普通极了,再加上灰头土脸的模样就像是外地闹饥荒逃到其余城池的人。 一路上走着,运气也算不错,刚刚走出树林的时候,碰到了一家商队。 余岐的出现也令商队的押镖头子开始警惕周围。 “小子!你是何人!” 商队忽然停了下来,其余人员也看了一眼余岐后纷纷警惕周围。 开口说话的是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声音如锣鼓声般响亮,而且带着一些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一脸凶样,天庭饱满。 他坐在一匹健硕的马儿上举着大刀斥问余岐。 余岐看了看他一眼,抱拳说道:“在下余岐,本是姬国人士,但由于遭遇天灾,家中只余一人,与此逃难。” 那镖头听到余岐这么一说,再仔细端详了一番余岐,一副瘦弱的模样,而且还灰头土脸,穿着打扮甚至连家仆都不如,也就信了余岐的话。 同是脑海中也闪过不久前那场在姬国发生的天灾,场景气势,简直恐怖。传说是有仙人降世覆灭的姬国 而那镖头也是回头看了看那辆相对与众不同的马车似动了恻隐之心,嘴刚张开,又想到了什么,合上的同时叹了口气。 刚刚准备说出让余岐远离的话就被余岐截先。 “壮士,不知此处是哪?” 第220章 ——杜家商队 “前面是云山县,此处是胥国境内,也就是战国时期的郑国,你若无他便自行离去吧,别跟在我们身后。” 说话的时候,镖头多次留意他身后的那辆马车,似迫于吃饭的压力,也只好对余岐下了逐客令。 余岐也自是理解,毕竟曾经自己也是凡人,因此见了这镖头也自是会了对方的意。 “多谢。”刚刚说完这句话后便打算就此停留目送商队离开以好不让对方难堪。 “小兄弟,多保重!”一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人驾着马车走到了镖头身后向余岐丢了一袋碎银,语气和蔼的说道: “胥国还是多以凡人为主,而且不久后便有一场科举考试,我瞧小兄弟也是读书人,不妨去试一试。” 余岐抱拳目送众人离去,商队也一点点从视线中远离,无意之中,他隐约瞧见了一辆马车的侧帘被缓缓掀开,探出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 余岐的目光骤然被吸引而去,瞧见了一张绝美秀丽的小脸蛋。 但下一秒便又有一只手将其掀下。 余岐淡淡一笑,好似懂了那好心镖头为什么既给银子又一副无能为力很纠结的缘故。 “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商队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中,余岐目光放在了那块小银子上。 之后,等了些合适时间后,余岐方才动身朝跟着车轮印走了好一会才瞧见了一座硕大的城墙。 就像上高速一样,入城也被那城卫拿了二块碎银这才得以入城。 不过当余岐拿出的钱袋上露出的那个杜字时,城卫瞳孔瞬间睁大露出愕然之色,便将从余岐那拿的二块碎银还了回去。 余岐也是会做事,只取回了一块,另一块留给了那城卫。 入城时,也想了想二者的关系,也不难猜到自己方才遇到的商队在这云山县的影响力。 城内的一切还算不错,很多人都是炼气一二层次,但并没有修炼过的痕迹。 想来都是没有灵根并在灵气复苏中强行得到了馈赠。 城内的陈设贩卖物品还是以凡人为主,例如胭脂水粉,白菜鸡蛋,烙饼烧鸡,街头杂技,摆摊算命。 门铺内也都是如此,相对于高级一点,就像是拥有产品销售证以及食品合格证。 余岐也暂时打定了暂时休息一下然后考虑返回枫叶城的事。 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再向上去那样胡来。 余岐深刻的加深了印象。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人流,余岐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了许多的画面,心中淡淡一笑之后将其释怀,走进了一家相对看正眼的店之后还未落座。 余岐的衣服着装也自是成了店内的焦点,小儿与掌柜也仅仅是有些动容之后也没有赶走的意思。 “这年头谁也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老规矩吩咐后厨。” 打扮朴素的老板停下来手里的算盘,对那店小儿小声说道。 店小儿也自然懂是什么意思,毫无差异的平等对待态度走到余岐面前,说着吆喝的话,一如往常,然后大声吆喝出一声: “大碗寿春面好勒!”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余岐还是看向那掌柜微微点头以示谢意,那掌柜也会意淡淡一笑继续掏鼓起算盘,不禁有些皱眉。 毕竟是身为修仙者的余岐,许多方面都非常人能及,自然是听见了掌柜对店小二的话。 而且,自己也实在不必为了区区一时面子就没有脑子的发火或者当即拿出银子让他二人感到羞愧。 吃完了寿春面后,余岐便在桌上留下了一块碎银离去。 这倒不是耍帅装逼什么的,而是出于不影响到自己根本下的以恩报恩。 世俗财银,对于修仙者来说毫无用处,而且是到了筑基后期这种层次。 余岐之所以吃东西的缘故也仅仅是为了回味一番当年的生活与前世的记忆。 也是在食面过程中,余岐从许多人交流之间知道了一些事情。 一,胥国现在也有许多外国人来。当然,不是隔了大陆的那种外国人。 二,胥国境界也有修仙门派,但一般都为了避免遭到凡人打扰,地址都不好找,且修仙门派受到各方联合压制不能对凡人出手,相应的,修仙者保护凡人免遭侵害,必须得帮他们工作,挖矿。 工资由胥国按时发放给挖矿人家属,每月有两银子,并且有提成。 三,胥国很大,面积足有近千平方公里,与此同时也有许多魔道修士与山贼帮派以及宗门之间的战斗。 简单来说就是修仙资源要么靠战争掠夺而来,要么挖矿,但后者概率很小,因此多是以发起明争暗斗掠夺资源。 或许是胥国距离枫叶城比较远的缘故,余岐也并没有听到任何关系零陵县的事。 而是稳扎稳打,谨慎行事走一步是一步。 在简单的通过一番搜查了解逮了一些云山本土黑恶势力简单问候入手之后,余岐知道了云山的本土势力及背后细微线索中错综复杂的背景。 云山县共有三大势力,分别是财气通天的杜家商会,百年老地主的世家马氏,以及新晋崛起,刘氏一族。 三大势力都不存在修仙者的存在,只有个别身体强健的武者担任家族战力。 但当余岐“和蔼”的询问他们是否知道修仙者的存在时,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云山县的人知道有修仙者的存在,但平日里没有见过,只知道对方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很厉害。 而每过一些年头,胥国皇室便会派出使者去到各个县郡通过选拔方式胜利的人可以去到传说中的修仙门派。 至于胥国境里修仙门派是谁,余岐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 之后,余岐住在了一所靠近街道的酒楼,观察起这座城市三大势力的一举一动。 因为只有通过他们,余岐知道自己才能够得到有用的线索离开胥国前往枫叶城余氏家族里当初自己隐蔽的空间传送阵。 在这些时间中,他也没有闲着,在恩威并施下,已经扶持了一些当地黑恶势力的黑头子上去负责跟探情报。 神识虽然好用,但也时刻承担着暴露的风险,平时里,余岐甚至都不敢拿出空间戒里那些玩意。 生怕拿出来的时候散发出的相信就像人群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光头,贼引人注意。 第221章 ——四年之后 为了能够更确切的安全了解到胥国境内修仙势力的信息,余岐便暂时在云山县落住了下来。 花了些许银子买下来一栋郊区府邸,或许是距离本土黑恶势力较近的缘故,只花了五十两便买了下来。 之后便开始了针对性的将较近的几家帮派一一亲切上门问候。 也恰好因为已经有炼气层次缘故,余岐也对对方下了神魂禁制,并杀了一些有反心的老帮主,杀鸡儆猴之后扶持起的新任帮主十分听话。 余岐也在云山县呆了四年时间。 这期间他也自然没有闲着,布置了一间密室之后便开始钻研起有关法术禁制的学习。 花了几周勉强入门布置了一种可以隔绝气息外泄与神识窥探的法术在密室,便开始了长大四年的法术钻研与结丹之法。 因为余岐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体内的灵气量是多么可怕,他甚至敢肯定哪怕服用再多的提升凝结金丹的丹药都很难成功。 因此,这四年来,他一边通过当地收服的一些野狼帮,黑龙会这样的黑恶势力的信息,一方面不断查阅羊皮卷与李青萝留下的卷书中希望能够找到凝结金丹的法门。 否则他也绝不会仅仅因为胥国修仙门派信息就在一凡人地界待上四年时间。 “可恶,花了整整四年竟仍旧没有找到有关凝结金丹的法门……” 一片漆黑的岩壁密室中,沉寂许久的余岐睁开了双眼。 脸色忧愁,眉头紧皱。 “当初以为如此庞大的灵气量会是好事,但到了凝结金丹时……根本无法找到能够驱动吸引的能力……” 他低着脑袋望着地面,心中沉思自话着。 “难道,真的只能选择夺舍了……” “这是下下之策……这副身躯好歹也是修炼了炼体功法,堪比元婴期的肉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考虑……” 他抬起手来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游走的灵气最终融入与丹田气海中那庞大的面积里。 眉头皱的更紧,闭眼的同时吸了口气脑袋后仰之时从鼻中吐出。 “以我目前筑基后期修为也没办法修炼羊皮卷中的分神之术……难道真要选择夺舍……” 中仙级秘术,分神之术。 据羊皮卷内记载是一个叫做幻天宗,云天老祖的传承秘术,修炼此术可以制造出一个与本体一模一样但毫无修为的肉身,但最低要求也是金丹期。 使用此术可以最大限度提高一个金丹修士突破到元婴期的可能性,但限制门槛也在金丹期。 与目前还在为凝结金丹的余岐来说还差些距离。 “羊皮卷第三层记载秘术功法数不胜数,但许多秘术最低限制都是金丹,元婴级别……” “可恶……难道真的只能选择夺舍了吗……” 余岐有些恼怒的捏紧了拳头冷哼出一口气。 “修炼了这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难道就只能重来……艹!” 余岐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心中愤恨的情绪高涨起来。 毕竟也是,一路摸爬滚打近五十年达到了筑基后期突然面临重修,这谁能不气。 就像一个产品的发布会,明明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得很好,突然面临公司突然倒闭,这谁能接受。 “金丹期……金丹期!”余岐越想越气,甚至联想到了自己之所以如此全部都是因为丹田破碎,因而联想到公孙翼,心中的报复欲望高涨。 直接在心中将矛头指向了公孙翼。 也正是此时,余岐的神识便感知到了一个人正在快速朝自己府邸跑来。 余岐仔细一看,是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男人。 余岐知道他,是四年前自己“问候”黑龙会时碰到的一个识趣的探子,并将他扶持当上了如今在云山县也是小有名气的黑龙会当家。 此人叫作孙允午,四年来面对余岐时也都是一副恭恭敬敬姿态,懂得识趣行事。 余岐关于云山县各大势力的有关信息都是从黑龙会得来,但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争斗,没有联系到修仙者的事。 见那孙允午如此急匆匆的跑来,这四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当下,余岐便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了原地。 …… 密室外,府邸堂屋内。 “少爷……!少爷!” 门外传来孙允午火急火燎的声音,脚下迈着大步子狂奔,好似身后有什么怪物追着他似的。 堂屋的门并没有关上,那孙允午直接一个脚抬低了踢在门槛上,硬生生来了个突发情况的伏地,连忙爬起,脑子也震的一阵嗡嗡响。 “什么事?”余岐淡定自若的坐着喝着小茶,看了一眼他之后问道。 孙允午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脑子还有些嗡嗡的小跑到余岐身前,弯着腰说道:“少……少爷,你让小的查探的修仙者信息有着落了!” 有了?!余岐心中顿时一喜,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了修仙者信息,那就代表可以找到同道中人,也能够进一步了解到凝结金丹的有关信息。 如此一来自己也大可不必选择夺舍。 但也为了防止手下人看出端倪,多生事故被人抽了魂,导致自己的暴露,余岐也故作淡然的说道: “说说看。” 那孙允午带着一脸笑意的说道: “嗯……是杜家商会……小的按照你的吩咐与野狼帮暗中监视打探各个势力,终于在昨日听到了杜家商会有谈论到门派这两个字,” “于是便亲自去监视了一个晚上打探到了杜家商会的大女儿要与一个叫作天府门联姻,还提到什么体质特殊,小的也不知道这些,于是便立马赶回来告诉少爷。” 闻言,余岐心中狂喜一阵,四年的时间,没有浪费,终于得到了有关胥国修仙者的事情。 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知晓的天都学府后身,天府门。 他看了看孙允午,也回想了一下对方这四年付出的忠诚,自己断然不能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随即淡淡催发一阵灵气,勾动起自身空间内小阵空气流动变化使之急促起来。 下一刻猛然炸开,狂风骤雨般的风压向四周扩散,占满了整个堂屋,大门也随之啪的一声合上。 孙允午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沉,骤然生起不安的念头,直接跪了下来,求饶道: “少爷……少爷……饶我一命……小的发誓绝不会泄露少爷一点信息……” 余岐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孙允午,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奉我为主,让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一道不会背叛我的禁制,同时,我也会许你能够踏入修仙的好处,但不可有后代。” “二,我会清除你的记忆,并给你能够一辈子不为会吃喝忧愁的财富。” “三,世代奉我为主,并不可起反心之意,与此同时,我也会对你子孙后代照拂一二。” 第222章 ——相似之人 静待稍许之后,孙允午做出了决定。 在对方放下戒备后,余岐催动体内灵气,心中由于对这个法术仍旧不太熟练需要默念一声: “魂灵咒” 之后,余岐手掌中便窜出一道黑色雾气在空中滚动,似有形之物般渐渐幻化出一道龙形。 过了小会之后,那道黑色雾气便一头扎进了孙允午的体内。 他瞳孔突然放大,感到心神一阵通明的同时也如同被一把无形之锁死死拴住。 就连视觉听觉都在这一刻加强些许。 不错,这正是魂灵咒的附带效果,是一种下仙级秘术。 能够无时无刻的控制着中咒之人,同时中咒之人也能够在魂灵咒下变得心境通明许多。 “多谢主人!” 孙允午立马改了称呼恭敬喊道。 随即,余岐便给了孙允午一块灵石修炼之后,随意的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毕竟比起一个孙允午,明显还是自己凝结金丹更为重要。 而余岐前往的方向正是杜家商会的府邸。 走在路上,倒也看见了许多热闹的场景,而且还有不少穿戴着杜家商会标志的侍女与侍卫在街上游荡。 余岐大致结合了一下孙允午所说的联姻一事便想到了类似于嫁妆的存在。 “杜家府邸有些距离,贸然前进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余岐看着那些个采购嫁妆的侍女,心中开始嘀咕。 不过看着看着,就还真盯上了那些个姣好的面容与曼妙的身姿,心中不禁啧啧称奇:“侍女都如此漂亮,这杜家商会看来还真有必要去一趟。” 余岐也觉得爱美乃是人之天性,反正眼下无事,倒也不如四处看看美女保持心情的愉悦。 于是心中如实说着,便前往了杜家府邸的路上。 …… 杜家府邸的布置装设上此时也挂上了灯笼与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元素。 余岐躲在了一处山头上用神识眺望。 杜家府邸内空间很大,四合院的类型,此时天色还未落幕便已打上了灯笼……不过细看,好像是喜庆的红色灯笼。 院中四处奔跑与一位身材宽大的中年男人则是四处游走观望,还有一位美艳妇人站在他的旁边,脸上挂着满意的喜悦面容一点指点摆设一边与旁边的男人搭话。 府内侍女与男性侍者便相互搭手的登上梯子挂上一个个贴有“囍”的红色大灯笼。 看着到,余岐不禁眉头一皱,开始回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结婚的时候…… “难道联姻队伍今天晚就来?” 余岐心中泛起了嘀咕。 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现结亲队伍来的踪迹,着实有些疑惑。 于是再度展开神识观望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府邸门口也逐渐聚集了许多当地有名的豪绅一一上门贺礼。 院中摆放着一张张喜庆的大红桌,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有小孩,有大儿。 他们在杜家府邸内四处游逛,也有小年轻相约在杜家府邸后院的池塘庭院处,小手拉着借此抒情…… 余岐眉头微皱,感到有些不愉悦之后便将神识挪了开,落在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小院落。 心情怀着好奇的将神识探入,发现房中的陈设似乎是新娘梳妆的地。 准备将神识挪出去时,无意间瞧见了梳妆台前的那名少女。 神识猛然受到刺激的他强行收回,身子略微受到冲击般后倒一下,他满脸的不敢相信…… 心中怀着嘀咕着:“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像……” 他瞳孔放大,眉头紧皱,与此同时脑海中闪现过一段沉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他的前世,在虚空中漂荡之前的那段记忆……而那名少女……竟然与那个人如此相像。 接着,余岐带着疑惑与求知的情绪再度将神识探入了那间房中仔细端详起梳妆抬起那面容清秀可人,有着一对清澈眸子的少女。 淡淡的婚嫁妆容也无法抹去余岐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对那个人的印象, 浅浅的红色眼影为她的清纯增添了一种介于热情与羞涩的美感,让人介于两者之内迷失其中。 精致可人的小脸蛋也因火红的嫁衣而更加迷人,使人不禁心潮澎湃,生起一阵猛烈的保护欲。 她的身材很棒,饱满而不多一分的小胸脯与柳腰更是如同一位即将出嫁边塞的郡主公主。 为她整理秀发的阿婆赞美道:“小姐,您真美。” 说着,她也不禁将目光落在梳妆镜中打量着自己,也不禁产生一种自己不是自己的脱节感,但很快便适应过来,莞尔一笑,说道:“还是阿婆您手法妙。” 她说话的声音婉转,清脆,犹如绢绢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心旷神怡。 看到这,余岐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脏疼痛,收回了神识。 脑海中尘封的对那个人的画面逐渐清晰,然后与这相对,气质,声音,都如此相似…… 他眉头紧皱,开始收回心神试图令自己不在继续联想下去。 “过去的已成历史,人生之路不会就此停下。” 他心中如实自话道试图令自己不要再去纠结上一世的事情,毕竟现在也有了秦子衿作为伴侣,这样的一种行为,无论于任何一方都是没有一种伤害。 也正是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唢呐声,余岐循声望去,发现是一队豪华的结亲队伍。 坐在一头健硕的马儿上的男子,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自然垂放,他身着一袭结亲红衣,生的面容俊郎,剑眉星目,比起当初见那公孙翼的颜值还要高上几分,且气质非凡,于人群之中结对稳妥的引人瞩目。 收复好心神之后不再胡思乱想的余岐开始仔细思考起了问题。 “此人便是天府门人了吗?” 他的神识落在远处端详着男子,发现对方隐约之间散发出的气息也不过炼气期九层级别。 余岐不禁眉头一皱,怀疑起此人是否真的是天府门人。 但猜测再多也是无用之举,神识查探一圈发现此地确实不存在其他筑基即筑基以上修士后他才放下心来打算,神识继续注意着杜家府邸然后使用了简单的控物术拆卸开一块巨石进入洞内。 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杜家府邸,心中说道: “等你办完事再来找你。” 第223章 ——胥国境内 翌日清晨,当一抹鱼肚白刚刚从天际泛起之时,于山洞之内感应到了外界变化的余岐平复起了一夜沉修的气息。 呼。他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口气,感受着全身蚂蚁般攀爬的气息流动舒爽感,缓缓睁开了双眼。 眸中的因杀人过多导致的浊气使他无形中看上去很是吓人。 尤其是那对眼眸中的浊息,若是有意释放,便能够给人一种心神荡漾,十分不安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掌,灵气快速游走,便有一层淡淡的气团粘粘浮现手掌外。 随即随手一抹,堵住洞口的石头便受到一阵无形牵引力般向外退去。 余岐也同时走了出去不忘关门。 差不多了。他心说一说,目光注视着那栋新婚燕尔的婚房。 经过作夜一番搜查之后,在确定此地不存在高阶修士后便做出了现在的打算。 他站在一处距离杜家府邸后面不远的山头上,心念微微一动,一道轻微的涟漪便自他身上迅速扩散开来。 虽然轻微,但其本质蕴含的也是筑基期后期才有的感觉。 这令的刚刚起床的新郎眉头突然微微一皱,急忙扭头看向身后,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处位于宽阔的山头上的男人。 “外面有前辈找我,小悦,我去一趟。” 男子心中犯愁的不知对方有何目的,但面对筑基期后期师叔辈人物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温柔的告别了一声后便穿戴上衣饰向取出储物戒内一个下品飞行法器而去。 远处山头上的余岐也在看着一张大白纸后,心中不禁微微一惊啧啧称奇。 心中暗叹道修仙界当真是奇妙,一张大白纸竟然还能带人飞。 之后,那男子便落在了余岐面前,隔着些距离抱拳恭敬说道: “晚辈天府门弟子许靖奇见过前辈。” 或许是因为对方妻子与自己故人相似的缘故,余岐也不禁多加注意了一些这叫作许靖奇的男子。 此男身高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比余岐还有高出一些,体格也算强壮,人长的也一副帅哥模样,剑眉星目,第一面的感觉给余岐还算不错,至少没有产生讨厌的情绪。 “不必紧张,我叫你来没有恶意。”余岐也自然看出了对方此刻因为心中警惕而表现出的安全距离与行为举止。 “那……不知晚辈能为前辈做些什么?”尽管余岐嘴巴上这么说,但为人也算老实的许靖奇仍旧一副恭敬模样,没有因为余岐的话而放下警惕,时刻留着逃跑的后手。 余岐也是心中淡淡一笑,会了对方心里那些小九九,和蔼的说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些胥国修仙界的事,放心,我会给你好处。” “是!多谢前辈。”许靖奇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小心的打量了一眼余岐。 发现此人长得也平平无奇,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很是独特。 并在确认余岐不像是那种邪修之后,许靖奇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下,暗叹了口气也不敢去想对方所说的好处。 他思考一会,随即用手指了方向,试探性说道:“前辈,往此处行大约五百里便是烟水县,而后再行千里便到了胥国三州六郡之一的沂水郡,” 说着,他便从储物戒取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交到余岐手中。 余岐大致扫描了一眼,稍许停顿之后发现这张地图上只有沂水郡内的地标。 余岐脸色微微一变,许靖奇莫名感到有些不妙,手中有些冒汗。 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说道: “正如晚辈所看到的那样,因为九州大陆剧变的缘故,出现了许多本不存在的地方,因此胥国境内元婴期始祖便开展了一次宗门子弟试炼,而试炼的目标就是游走各个州郡然后绘制地图上交。” “而胥国境内因为地势原因有些复杂,不少魔道修士便在此也建立有宗门,其中就有血云门,传闻对方有三位元婴期始祖,与天都府不相上下,” “而正道修士门派数量与魔道修士门派一样,都是拥有两个元婴始祖不多的小宗门作为附庸,” “就像沂水郡,就处于正道门派中的青玄派管辖,以及距离此地近千里的青阳郡是由五色门管辖,” “前辈,晚辈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许靖奇如实告知。 心中也确定了余岐是外来修士的身份,也自然希望对方是个好说话的主,否则真要打起来,以自己区区炼气期九层修为,根本没可能打过一位筑基期后期的师叔辈人物。 越是如此想着,无形之中感受到余岐身上的那股压力便越是沉重,仅仅是面对对方便感受到压迫身躯的重量。 许靖奇感到全身一阵重力附加。忐忑的等待着余岐回答。 余岐大致整理了一下许靖奇所说的话,又看了看手上的地图之后,也没有要一言不合,心情不顺就杀人的意思,自然是将地图收进了空间戒的同时。 取出了一块中品灵石丢给许靖奇,便也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行动方向。 “嗯,” 发出了还算满意的轻允声后便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道一瞬而过的骤风袭过,带动起此地山头上的植被树叶之后。 许靖奇这才看了看天边已然消失的余岐,松了口气,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轻叹一下,又看了看手上那暖洋洋的一块块足有一炷香长的灵石。 心中的情绪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什么。 不过也在暗自庆幸今遇见的此人不是什么小心眼,否则要是遇到个别杀人夺宝的品行不端修士,那自己可就得倒大霉。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立即将灵石收进了储物戒后再次招出了那张白纸飞行法宝朝府邸而去。 而余岐也好在灵气数量够多,可以支撑长时间无法器飞行。 毕竟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实在太过招摇,为了避免落霞宗那边有发出通缉令的可能性,余岐也没有直接朝着千里之外沂水郡而去。 而是低度飞行,并且时而注意身下经过的区域,打算研究研究余毓音的那柄短剑。 第224章 ——论专心飞行的重要性与遇到妖兽 前往沂水郡途中,余岐也在时而回忆以往的事,仿佛自己因为长时间闭关忘却了许多一样。 近四十年来每时每刻都在面临着逃跑和收集信息。 通过四年来云山县的静心效果作为铺垫,余岐仿佛间回想起了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元神被抽离仿佛脱节世界一般见到的轩辕黄帝以及他的传承。 他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一道轻微的气,但势极为恐怖。 它凭空出现在一片无尽虚空中,如同一道道锋利的剑气纵横划破一片片虚空,开辟出带有星辰的宇宙世界。 但是那道剑气并没有停止,在它之后还有一道如同洪荒巨兽般的风气从那些缝隙流出,肆意的以疯狂方式在虚空中游荡。 剑气斩碎出流露出的风息相互纠缠,肆意破碎,无尽虚空犹如成千上块玻璃一齐破碎的记忆画面顿时让自己一下子以疯狂涌塞的方式将记忆塞到脑海中。 他心神一凝,灵气不受控制的以逃窜般的方式缩回丹田气海中。 余岐也在这一刻从低空摔落,以脸抢地重重落了下去,地面也因此受到沉重的打击碎裂开一道道裂痕。 重物落坠的巨大响动也骤然响起。 树林四周顿时响起砂砂声。 拥有神识感知的余岐便立刻察觉到有许多股陌生的微弱气息在朝自己快速接近,而且还带着一丝丝凶厉。 他不禁骤起眉头,将注意力放在此刻不去思考先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的由来。 他站起身来,并没有提前运用灵气,而是目光凝视树林深处。 也正是这时,一阵让他感到压迫身体的感觉骤然而起,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眉头紧锁,心中不安的感觉骤然而起。 因为不具备超高速逃跑的法器,再加上对方逐渐逼近而且不现身的神秘,余岐没有贸然逃跑露出后背。 他也知道自己虽说是剑修不惧怕偷袭,但是对于未知的神秘逼近,余岐仍旧在逃跑与战斗中做出了选择。 先打再跑,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他一手悄悄挪动放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从储物戒中取了两枚用元婴期树妖鲜血制作而成的炸弹暗器夹在手指中。 并在云山县四年时间里也抽空取了个好名字,“毒雾弹”。 顾名思义效果就是如此,投掷出去的同时可以利用灵气将其引爆炸开,隐藏在雾气中的妖血就会四炸开来。 因为不会炼制法器的缘故,只能这样简易化,但总体简单来说,余岐还是比较满意用雾气作用诱饵然后具有侵蚀毒性的妖血为主攻。 既能给对方造成视觉影响换取下一步的缓解又能思考是跑是打。 忽然,就在下一刻,余岐视野中忽然多出了一头体型壮硕,身形庞大的四脚哺乳类妖兽。 余岐看着对方,快速打量了上下,发现是一头紫色的狼形妖兽,爪牙十分锋利冒着寒光,四肢上的紫色鳞甲给余岐一种拥有坚韧盾质感。 庞大体型上的紫色鬃毛如同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巨大的狼头垂低着,狡诈而狠厉的目光打量着余岐。 它的到来,也不禁令周围忽然变得安静,仿佛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被对方目光打量着的余岐感到有些不适,慢慢左右后撤,提起全身肌肉警惕的拉开与狼妖的距离。 狼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沉重而狠厉,带着一种粘粘的血腥感令余岐感到不适的同时,也确定了对方的修为。 “虚丹妖兽!” 余岐发现,狼妖庞大身躯的周围,都有一些细微的灵气在单独流动,与天地自成一体,使之狼妖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但是,余岐似乎发现对方没有冲上前来攻击的意思。 正当他刚刚泛起一些窃喜之时准备招出清灵紫焰剑逃脱,树林周围迅速响起一片剧烈的窸窸窣窣声。 余岐下意识的心神一凝,眉头一皱。 然后就将目光死死放在狼妖身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头狼妖竟然是有灵智! 随之那狼妖歪嘴一笑,狡猾的目光中闪过一道诡异的亮光,树林周围便聚拢而来成堆的妖兽。 “兽王?!”余岐还未来得及分别那些妖兽种类便为眼前的一幕而心中一惊。 他环视周围一圈,二话不说祭出三十六柄飞剑屹立身前,随之心念一动,一道如芒似电般的速度裹挟着一股锋利的剑意率先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头身形庞大的小型狼妖以出其不意之势,将头颅切下。 细看,似乎发现杀死的这些小型狼妖与那紫色鬃毛虚丹狼妖有些相似。 除了体型上的缩小与四肢鳞甲覆盖不足外,大致一样。 吼! 与此同时,余岐的出手引发了妖兽群的震耳欲聋的吼声。 强大的声波吼出的力量携带一股狂暴的风压,狂风骤雨般袭向余岐。 他的青衣被扑面而来的狂暴风压打的“啪啪”作响。 地上的碎石土块也被掀起以极快的速度打在余岐脸上。 因为小成的神魔之体,风压碎石只在余岐身上留下一丝淡淡的麻意与不适后便荡然无存。 余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误入了沂水郡内的妖兽聚集地。 因为灵气复苏的缘故,加以野兽肉身体内本就存在隐藏血脉,因此据余岐所知的信息中,妖兽聚集地的数量在胥国不占少数。 所以,也能够基本判断此地只是这只拥有虚丹级别狼王作为首领。 如此余岐觉得自己这是从不幸中的万幸。 然后,下一刻余岐便祭出三十六柄飞剑趁着兽群受到狼王指令不怠之时发起突袭。 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突然爆射而出,恐怖的力量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剑气,狠狠地贯穿一头又一头妖兽脑袋与尸体。 鲜血的喷涌激起了兽群的愤怒,呲裂着凶牙,喷吐着热息,凶狠的目光中充满了狠厉死死盯着余岐,仿佛将他烙印进了瞳中。 “吼!” 狼王四肢突然展开齐发力陷进土块中,冲天从口中吼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一股比起之前更为猛烈的威压传来,在整个林中响彻,兽群如被加了一阵buff般,毫不犹豫的冲向余岐。 第225章 ——金丹期兽王 兽群的奔袭引动地面一阵阵强烈的响动声。 面对前方扑面而来的兽群袭击,锋利的利爪抓破土地因为奔跑掀起滚滚浓烟。 因为群兽奔腾而生起的一股渗人的压迫感骤然袭向全身。 余岐心中感到略微的不适之后,怔了一下便立马抛出手中准备已久的毒雾弹扔进扑面而来的兽潮中。 一头体型硕大的长牙猪妖猛的一甩头试图以锋利的长牙击溃余岐扔来的黑色小弹丸。 砰的一声,余岐将其引爆,浓厚的黑雾突然覆盖了他们的视野,一些妖兽便猝不及防的失去了主心骨而一头乱窜。 但紧随其后的血水便向四周炸开,滴落在妖兽上。 恐怖的腐蚀力刹那间就开始溶解它们的肉身,发出“哔哩啪啦”的声响的同时一些妖兽开始发出凄烈的吼叫声,一些没有进入黑雾的妖兽开始不自觉的向后一缩。 紧接着,就连一些带有鳞甲的妖兽也在血水下连同鳞甲血肉都被侵蚀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那些受到血水攻击的妖兽在死亡后原本正常的肤色也因为血水的不断侵蚀生机而全身泛着幽幽的绿色。 它们也在下一刻倒出了黑雾落在妖兽堆中,恐怖的画面与生机灭亡的死状令兽群一阵恐慌,狼王狡猾而得意的狠厉目光中也不禁骤变。 但是狼王似乎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就在余岐再度拿出几枚毒雾丹夹在手上以防不测时。 狼王再度吼出一声,比起之前更甚,掀起阵阵土地碎裂,漫天沙尘扬起。 那些因恐惧的本能而后撤的妖兽瞳中目光骤变,布满了血丝与杀机,如同杀了降低智商100%增加勇气200%的效果buff后连同天空上的一只只巨大兽鹰也发起了攻击。 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般,庞大锋利的双翼划破空气裹挟着一股锋利的剑气,从天空俯冲而下。 地面成群奔跑的兽群也毫无忌惮的破坏着土地尽情的踏裂。 它们掀起的阵阵沙风使余岐不禁心中一颤。 如余岐这般逃脱过三名元婴期后期大能追杀的也因兽群的团结而凝固出的一道庞大气势而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慌。 他心中刹那间闪过对他们的评价,如果第一波攻击是因为狼王看轻了自己而做出的毫无组织的试探,那么这一次整齐有序,而凝固出的一道似势一般的庞大力量,也使余岐开始思考起了后路。 当即一个后爆射步,躲开天空而来的一道凄厉风刃的同时分别往陆地兽群扔出两颗与天空鹰群的一颗。 砰的一声,毒雾丹再次炸裂开来,爆出的血水再次如同之前那般毫无理性的如同疯魔饿鬼一般侵蚀妖兽的血肉弄出一个血淋淋的血洞。 天空中的鹰群也不容乐观,哪怕部分逃的很快,但也因为惯性的一头撞在了毒雾弹上炸裂,当场连同鹰头上的鳞甲也一并被侵蚀掉而掉落地上。 余岐听见了黑雾中一阵阵凄烈的吼叫声后拔腿就跑。 但这次的狼王好似早有了应对之法。 庞大的身躯颤抖一阵后,突然产生一股庞大的吸力,自感受到后方一阵强大的气场,与一股强劲的空间停滞力泛起的同时,余岐也没有回头窥探的意识,立马召出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与自己前方扑面而来向后聚拢的风压进行对抗。 待终稍许之后,那狼妖将吸引而来,聚集与头顶的气旋猛然一炸。 “砰”的一声,一道汹涌的涟漪向四周猛然炸开掀起地面阵阵沙尘。 与此同时,黑雾也被扩散而开的涟漪分解殆尽。 余岐眉头一皱,带着心中的忐忑感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立马踩在一柄清灵紫焰剑上一头向前方不知处奔驰。 狼王的身躯也莫名的高大了一圈,紫色鬃毛变得凌厉,头颅缩小了些许而变得犀利,狡诈的瞳孔中闪过印显出余岐逃跑的身影以及脚下那柄清灵紫焰剑。 嘴角微微上扬,再度吼叫一声,从兽群身后高高一跃身子微微前倾前肢轻轻落在地上。 身上的鳞甲闪烁着一丝光芒,盾质感更加浓郁许多,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伴随着狼王凶狠的吼叫一声后,它便循着余岐逃跑的方向追去,身后的庞大兽潮也再度奔跑起来掀起阵阵沙尘与动静。 狼王的速度也在下一秒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只见于余岐身后突然多出了一道强悍的气息掀动着周围的树丛。 “金丹期?!” 余岐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寒意袭来,下一刻便见着那狼王仿佛进化一般变得更加高大而健壮富有力量感。 并且狼王也在这一刻显露出的实力,周围的灵气开始迅速向它口中聚集,短暂的施法时间过后,大口一张,一个巨大的紫色火球便脱口而出。 炙热的火焰使余岐远远就感受到,已知这个速度不可能躲过。 迅速召出八柄清灵紫焰剑屹立在身后,他也快速偏头看了一眼。 庞大的紫色火球稳稳的被清灵紫焰剑挡住,但炙热的高温也令余岐感到不适的眉头紧锁,脸露忧愁。心想妖兽都如此变得吗? 所以,余岐也没有一直挨打不还手的性格,抵抗紫色火球时,也注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同党之后再次召出余下所有的清灵紫焰剑一同向狼王的前肢攻击。 但狼王突然一个急停,飞剑扑了个空。 “好聪明的畜生!” 余岐没有想到这狼王不光懂得隐藏修为,甚至还知道自己那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的威力。 于是余岐也立马通过得来的短暂空闲时间将紫色火球术躲掉。 砰的一声打在了远处一块土地上炸出了一个大坑洞的同时沙尘掀起,碎石乱飞。 狼王游刃有余的再次汇聚一口灵气吐出一个紫色火球朝刚刚躲过第一个火球术的余岐停滞位置发射。 “妈的,好聪明的畜生!”余岐大脑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起了杀意,驾驭飞剑闪过随之而来的紫色火球。 在树木爆裂四处乱射砸击的同时,狼王趁势一闪,身形一模糊。 下一刻就出现在余岐身前,张开那血盆大口的同时,小型版紫色火球脱口而出。 第226章 ——兽魂 面对眼前近在迟尺的紫色火柱,余岐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股炙热的高温和那金丹期的力量。 深深的牵引着身体里面的恐惧因素。 余岐瞪大了眼睛,面对随之而来的小型火球即将砸在脸上,他立马虚空一抓,一柄清灵紫焰剑便握在手中。 催动起体内灵气游走的同时,剑光肆虐切割着狼王的身体。 但全都被它坚韧的鳞甲阻挡发出“挡挡”声响火星沾出。 紧接着,余岐化被动为主动攻击,火球落下的瞬间,身子一侧,只感觉到了炙热的高温与瞬间爆炸后的碎石砸脸。 刚刚举起清灵紫焰剑朝那狼王脑袋挥击而去散发出一道剑光之时,它的前右肢也猛然从高空砸下。 余岐瞬间感觉头顶光线一暗,清灵紫焰剑毫无留恋之意的与那狼王前右肢重重撞在一起。 犹如击打在坚韧盾牌上的感觉令余岐双臂一麻。 狼王狰狞一笑的下一刻它便感觉到自己鳞甲中露出的肉一阵火辣疼痛。 松懈之时,余岐趁势猛攻,虽然没有学过剑阵,但驾驭飞剑攻击的伤害还是不小。 每一柄飞剑都针对性的攻击鳞甲缝隙中暴露出的皮肉。 火辣的疼痛感骤然生起,狼王迅速一个后射暴跳开来数十丈,打算先检查一番自己前右肢的伤害时。 突然感觉到正前方一道猛烈的灵气袭来。 它猛然抬起头来看去,只见余岐身躯周围骤然升起一道诡异的黑雾,四周灵气开始迅速汇聚,席卷起四周沙石树木向四处随即投射。 下一刻,屹立身前的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在余岐身子稍许后倾,展开双臂愤然一挥下。 三十六柄飞剑齐齐射向有所携带的狼王。 在筑基期后期灵气加持下,三十六柄清灵紫焰剑的威力更加旺盛,非比寻常的速度与每一击都堪比巨石砸落的力量狠狠地打在狼王身上。 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狼王瞳中凶高更甚,刹那间紫色鬃毛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起来,向四周猛然扩散的热量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在此刻变得焦灼起来。 当飞剑射在狼王身上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狼王的鳞甲也在此刻发挥了极大作用。 但仍旧有几把清灵紫焰剑插进了狼王体内。 余岐见势,迅速收回四散而开的飞剑一个疾奔之时,剑指挥出朝那狼王再一次发起攻击。 狼王见势,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身上紫火大盛,四肢疾奔而来口中浓度更纯,威力更甚的火球吐出。 随之便与飞剑相撞,然而,它还是低估了这些由元婴期树妖尸体炼制而成的飞剑,在下一秒便被飞剑狠狠插进身体,鲜血流露出来沾染在剑身之上。 余岐见势,疾奔过后,爆射而起的同时两手高高举起清灵紫焰剑向下猛冲之时便朝准狼王头颅砍去。 余岐加重了双手上紧握清灵紫焰剑的力道,死力一劈终于是将狼王头颅砍开了一道大口,鲜血立马从中喷涌而出。 余岐连连后退好在没有被喷一脸。 …… 之后,仍留有余力……不,准确的说还剩很多灵气的余岐便四周环视并以神识感知一圈发现没有危险后,这才将目光打量在了狼王的尸体上。 他先是运转起葬仙决功法第一层的抽魂之术。 顿时间原本平静的树林突然一阵阴风肆虐,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仿佛充斥着一股潮湿黏腻的水分,紧接着,树林忽然变得昏暗。 滚滚黑烟从余岐身上升起,渐渐地,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幻身,十分高贵的仪态,犹如一方掌控死之轮回的冥府大能者。 余岐也大致清楚祂看上去为什么会那么虚弱,如同当初见轩辕黄帝似的样子,恐怕是因为魂灵不够的缘故,因此看上去才会只具备普通的外形。 接着,余岐按照葬仙决功法中所说那样,将手抓向狼王尸体,果不其然,身后那团只有形的黑影也如余岐照做虚空抓向狼王。 余岐随之动用葬仙决功法,突然将四周灵气弄的骚乱并朝自己掌心与那黑影掌心汇聚形成一个黑色气旋。 瞧见抓向虚空中的手掌心突然多出一个由葬仙决功法转化附近灵气形成的一个小型吞魂能力后,再次默念心中葬仙决功法,只见一道硕大的紫色虚影便从狼王尸体中被一股吸力扯出。 紫色虚影产生了一丝反抗的意识,余岐瞳孔忽然发出一道锐利的寒光。 “敢反抗!畜生!” 余岐心中怒斥一声加大了葬仙决功法的输出,下一秒那道硕大的紫色虚影便被余岐掌心黑洞吸入。 身后巨大黑影也逐渐壮大一分。 余岐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筑基后期境界的松动。 犹如一块摆放在由石墙堆积而堤坝千斤巨铁因为巨力而微微挪动。 这是一种极为细微的感觉。但这也让余岐看到了希望,心中安慰着自己说不定真能够靠葬仙决突破筑基凝结金丹。 过后片刻,待至异祥消失不在后。 余岐便拿着余毓音那柄木质短刀开始了切割,出其意料的好用。 当短刀在切割狼王皮肉时,并没有出现刀钝感,十分顺畅的切割下了狼王那锋利而硕大的四肢利爪与凶牙。 然后余岐又将目光打量在了狼王身上的鳞甲,发现十分特殊。 四肢鳞甲色泽都是银白色,但当用手捏敲时都如同一种光滑的高质量盾甲感,之后,余岐还用短刀刀尖以中等力道敲击,都只是打出一道裂痕。 要知道,这柄短刀可是以元婴期树妖肉身制作而成,能以中等力量破开已经属实了得。 瞧见这都是些好家伙后,余岐便一一将狼王身上的每块大约都有手掌大小的鳞甲收入储物戒。 最后,余岐便将目光打量在了狼王的腹部,看着那虽然沾染了鲜血的紫色鬃毛不禁心中感到小酷炫。 毕竟这狼王皮毛的确不错,很是好看,因此,下一刻他便心中想法生起,破开狼王腹部,在黏腻鲜血中凭借记忆找到了了它的腹部位置,掏出了一颗得用两只手才能捧住的金丹,并立即收入储物戒。 便马不停蹄的对紫色皮毛进行着小心细致的切割。 可刚切还没一半时,便感觉到了五十里之里有成群妖兽正在靠近。 余岐心中也自知以自己目前实力还不足以对付以全体筑基期实力形成的兽潮。 只好立即停下手中的传统手艺御剑化作一道长虹而去。 之后的一幕,在余岐已经远离了有约若百里之时,那些闻血赶来的妖兽呆着原地观望一会后便有一头目光凶厉的黑色豹子走上前进吞噬着狼王的肉身与鲜血。 它的吞食极为之快,完全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在其他妖兽犹豫不决一番决定上前之时,它已经吃完了上半身的一半,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感觉它比方才还要高大了一圈似的。 第227章 ——云雾城 自吞噬下那金丹期狼王魂灵之后,逃跑路上的余岐仍旧在为感到身体的一阵舒适而有些担忧。 葬仙决毕竟乃是古时魔修修大能功法。 归根究底余岐还是有些担心这套功法会在冥冥中改变自己心性使之成为一个嗜杀之人。而且到那时候,说不定还会面临意想不到的麻烦出现。 但是目前葬仙决也是最锲合自己修炼的功法乃至凝结金丹,别无他选。 余岐也只好心中叹了口气,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自选择修仙的那个时候便已经注定了数之不尽的麻烦。 就如同那金丹期的狼王,现在回想起,心中都感到一丝后惊。对方无论是狡猾的智慧还是战力都极为强大。 尤其是身体上的鳞甲更是可以抵御大部分法器,余岐心中也是知道若非自己飞剑乃是由元婴期树妖尸体花了八年时间炼制而成的本命法宝,否则真一定能够胜过对方。 光是那道紫色的巨大火球的炙热温度就感受到身体的强烈不适感,余岐不敢去想,如果真被硬生生挨了一发,恐怕神魔之体小成的自己拥有堪比元婴期修士的肉身都得负伤。 而且这还是在没有考虑火球是否带有二次攻击的后招情况下。 余岐不禁有些窃喜刚才那场战斗,多少之中还是带有运气,若非自己法宝高出一个品阶伤到对方前肢令其出现一刹那的犹豫。 恐怕自己再有多么果断的手段都无济于事。 余岐心中回想着方才的战斗同时也在心中做起了总结。 “好在修仙筑基之后,身体各方面感官都大大提升,就连神经也变得明锐,才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判断。” 这也让余岐更近一步通过自己自学了解到了修仙界的事情。 打斗不光靠境界,还是靠符箓与法宝以及部分助战之术,就以目前的体会来说,从炼气期到了筑基后期,不光是对灵气的运用更加熟练以及质感威力变强,更多的是对天地自然万物的更深层次领悟。 余岐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也只能通过自己的切身体会经历进行一种结论得出。 简单打个比方,炼气期使用出的法术威力是如同不具备实弹的手枪,而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筑基期比喻为使用实弹的步枪或者冲锋枪,威力大的同时速度更快,而且本质上也是实弹与空包弹的区别。 余岐平静的脸上也因为眼前陌生的环境而微微动容,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也只好拿出了从许靖奇那得来的沂水郡地图。 环视了周围一圈有没有特别明显的坐标物后,隐约瞧见五十里外浓雾中隐隐若显的城市。 他眯起眼睛再次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如此,然后目光开始在地图上游走,发现了左下角画有一团浓雾,上标写有云雾城的地方。 心中拿不定主意的犹豫片刻,心中商量一阵,下一刻便挥手招来一阵清风扫去了身上的泥灰便朝着云雾城而去。 地图上虽然没有标写各个城池的特殊,但毕竟也是修士,对于天地灵气的感知还是不弱。 云雾缭绕的城池,虽然隐约有一种能够隔绝神识探入的力量,而且云雾之中也隐隐约约有些水分。 作为靠着自己学识勉强成为了一个炼丹师的余岐自然是对丹药材料的草药生长有着一定了解程度。 就拿以前在前往宗家的路上所住那一晚以及柳姓男子所给的百年草药,就是通过特殊手法养活,否则只能够在特定环境下自然野生生长,不确定性太大。 所以就出现一种特殊手法,余岐就隐约怀疑这片云雾就能够养活一些草药的生长。 云雾之中潜藏着灵气,水分相当充足,因此若是在一片云雾环境下种植草药那必然能够得到上百年的草药。 但同时也得知道各种草药的信息,而且余岐也感觉,就跟种植农业差不太多,只不过草药相对而言更加严谨不容出现错误,否则极为容易导致死亡,搞不好遇到小笨蛋料理,还会出现一连串的连锁死亡现象。 而在即将到达云雾城门口时,距离约有十里的距离余岐便停止飞行,使用敛息术将气息隐藏在了炼气九层境界。 整个人的气质与淡淡吸引力便也因此尽数收敛体内。 并想着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之前的教训,于是换上了一身朴素单调的服饰,但也非布衣麻衣之类的。 毕竟那也太过引人瞩目,因为云雾城中,可是多以修仙者为多。 当余岐走到城门口时,还是老样子的受到了缴纳两块下品灵石入城费用,这也才忽然想起自己四年前与那商会书生面男人结下的因。 随后快速一想,总有一日会还回去了结这段因果后便朝着城内走去。 如同意料中一样,城内修士多以炼气期为多,而且城内禁止飞行。 余岐心中无奈淡淡一笑后,牵引到了肌肉的反应,也不禁连同心中那道淡淡的苦笑泛起,找了一间茶楼暂时订下了一间需缴纳两块下品灵石的住店费后开始了监听落下茶客的谈话。 不过谨慎如他,进门之事也必先查探一番房间内有无异样。 因为房间不是很大,也就八九平方米的样子,一张带幕帘的床让余岐看了脑海中回想起结婚当天夜里的事,还有一张可以随时开关的窗户正下面是一张书桌与原形木凳。 “云雾城发展这么快吗?” 看到这张木凳,脑海中回想当初席地而坐时画面,不免自语了一声。 而且看了看床榻的摆放,正左面走一些距离就是门,心里面不免有些不安心。 毕竟神识窥探这种事,要是被城中修士高深的修士发现,搞不好会被对方盯上,到时间恐怕即使杀了也会惹来一身骚。 但秉着富贵险中求,余岐还是盘坐在了床榻上微微动引心念,伴随着脑海一阵空明,一道细微而不可查的意念便直接穿过地板正好到了落下天花板的位置,也不再继续深入下去,就将神识放在天花板的位置。 第228章 ——瞬移小剑 胥国,云雾城,一处较为平常的茶楼中。 茶楼一楼大体布置也与未发生灵气复苏事件前普通茶楼无二,简易的正方形木桌以及圆木椅。 喝茶的人大多打扮普通,似云雾城本地居民,但也都有修为层次,而且与前段时间所见乡间的那些人不同。 这些人身上的灵气有高有低,而且都带有一丝狠劲,与前些时日同余毓音在落霞宗地界遇到的那群村落住民不同。 余岐隐约感觉的出这些人都是会使用灵气攻击他人,倒也个不错的数量,虽然大多都是炼气期。 只不过听到的多是一些零七八碎的民事以及物价上升的抱怨和闲谈胡扯,并没有听到有关修仙门派的事。 余岐也感到些许索味便收回了神识,静坐一会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余毓音那把小短刀。 短刀外形与一般树木无二,刀锋刃口肉眼看上去也就如同一件手办模型。 但传递到手掌上的感觉却毋庸置疑,余岐发现这柄小短刀似乎有着与清灵紫焰剑有些不同的反馈感觉。 虽说本质灵气同归一脉,可是传递出来的感觉就令余岐感到一种强大的质感,这种质感与清灵紫焰剑大不相同。 前者如同虚无缥缈但刹那间就有雷霆速度,后者是一种带有顿如雷击的压迫力量感。 余岐试着先将它翻转来看,除了短刀本身自带的诡绿色内敛光晕后,大体来说没有异常。 最后余岐下了注意,闭眼,心念一动,只见短刀缓缓升起悬于空中,与此同时,一道带有尾巴的小光团便从余岐头顶而出。 神识出窍。 按理说,这是在化神期才能拥有的手段,因为以修仙界修士境界对天地感悟以及自我提升,每一个境界都是自我对天地万物宇宙的感悟与提升。 就以余岐目前的筑基期来说,在身体上表现出的是打通全身经脉,伐毛洗髓使自身更加贴切融合吸收与运用天地灵气并使出法术,但本质上肉身强度还是与凡人无疑,一块巨石便能够砸成重伤。 而在思想领悟上,就是渐渐摆脱自主遗忘凡人之中那些大脑认为无关紧要的事以此更好融入修仙界修炼功法与感悟更深层次的存在。 俗称,三观改变向修仙界时代下的设定基础三观靠近。 就如同唯物主义时空的唯物主义科学论证观。 都是每一个世界时代下所形成改变的三观。 而在力量上,强度大大增加,与炼气层次有巨大差距,无论是法术操作还是灵气储蓄亦或是威力,都大大提升。 因此,如此解释,以受到陨落之前轩辕黄帝的馈赠,那时的余岐是灵魂受到了牵引并在引导下进入了对方自主开辟的空间,而在哪里受到的提升,也使的余岐由凡人时的灵魂因为受到灵气淬炼的缘故就如同肉体提升境界一般。 以单形个体元神达到了化神期层次。 乍一看,会有一种分割感,但实际上,当肉体境界达到一个层次时,也会相应的使元神境界达到那个层次,但元神提升并不能使肉体也受到牵引连锁提升。 但相应的,余岐元神境界达到了化神期也拥有极大好处,例如不惧夺舍,哪怕对方也是同为化神期,毕竟,余岐元神可是由那些恐怖灵气淬炼,强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恐怖层次。 再比如神识释放,除非个别天生明锐感知者能够发现外,绝大多数都无法察觉到余岐的神识窥测。 相对的,肉身也会时而出现过于夸张的举动已经神经反常,就是受到了元神的影响。 现在回想起,余岐甚至觉得当初前往落霞宗导致余毓音陨落就与这个脱不开关系。 随之,当神识探入那柄短刀内后,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满身诡绿色云雾缭绕让人分不清方向的地方,而且云雾之中还极为潮湿,泛起丝丝寒意。 随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团亮光,犹如相隔一片海区,夜晚在码头闪烁的微微绿光吸引了余岐的注意力,神识也循着那道亮光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肉体渐渐出现一丝疲惫感后,神识终于冲出了云雾,忽然间有一种“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见一片空寂的空间内,是那当初杀死的元婴期树妖化形之后的小女孩样子闭着眼睛屹立在半空。 不过余岐并没有慌张,毕竟自己可是确定了对方元婴可是货真价实的被羊皮卷幻化出的轩辕黄帝给灭的渣都不剩。 或许是余岐神识的到来,那化形树妖虽然没有张开眼睛,但还是扭头望向了神识的方向。 下一刻,她身形变得模糊,“刷”的一声就闪现到了神识面前,一张猛劲的罡风随之呼啸而已来,那化形树妖一拳招呼在了神识头顶上。 余岐一个恍惚没能够躲过,硬接了一拳头,化形树妖一整条手臂便齐刷刷裂出一道道裂痕刹那间爬满了整条手臂,她猛的一个后射闪现到了高空远离余岐的十丈外距离,闭合双眼的脸上不禁眉头紧蹙,另一只手轻抚在右臂肱二头肌上,虽然也没有什么肌肉。 原本光滑白皙如同人类一般的小手也刹那间变成了树皮,裂痕破碎的迹象更加明显。 余岐也大致通过刚才发生的事结束当初的事总结了一下,脑海中闪过这家伙只是个相当于器灵的存在。 因为修仙者都会在自己觉得重要的法宝上滴血认主,因为这样,越是高深的修士,因为血液的缘故,会让法宝感到亲切,久而久之,法宝内那滴血液浓度如果够高,就会与主人更加亲密逐渐变成一种法宝器灵的存在。 而且还会具备主人境界时的一些能力,就比如这会闪现的器灵。 余岐顿时间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说不定真如自己猜想那般此法宝保留元婴期树妖境界时的瞬移能力。 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神识便立马一头冲了上去,速度极为之快,神识背后的小尾巴也在快速摆脱,画面看上去有一种生物学上的受精过程。 树妖器灵自知不敌,感受到一股来自意识上的压迫时,艰难的再度施展出瞬移,出现在了余岐三十丈远的天际。 第229章 ——天府门 余岐见势,哪儿有就此放过的意思。 神识灵体当即就迅捷猛速来到树妖器灵身前,张开大口的同时,忽然周围发生一道剧烈的灵气变化。 原本如光球一般的神识灵体下一刻便裹挟着一股狂风骤雨般的威压向树妖器灵而去。 在面对强悍如斯的威压气息前,树妖器灵也在刹那间恍惚一怔,待至清醒时来,一道内如虚空宇宙般的大口就近在迟尺。 难以言明犹如苍穹坠落的灭世威慑之人扑面而来,一瞬间就能够感觉到哪里是这片独特的法宝器灵界内都被神识灵体以绝对强悍实力掌控。 力量上的压倒令她瞳孔放大,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与觉悟了与主体元婴树妖的关系与记忆。 面对眼前带有恐怖威压中带有的视觉冲击感,树妖器灵急忙脱口而出求饶之语:“主人饶命!” 忽然见,听见一道犹如音色犹如稚嫩孩童,但隐约间透露着一股细微的力量感的声音来自于前方那举起双手挡在身前的树妖器灵。 以一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合上了那内置虚空宇宙的大口。 余岐有些愕然,难道自己没有杀死树妖? 他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以一种以势压人的语气小心问道:“元婴都没了,你是如何逃脱的!” 余岐现在也只期望这家伙没有什么后招,毕竟观望四周犹如无尽虚无的环境,加上这还是对方的地盘。 “主人饶命,我其实并不是紫藤,”树妖器灵跪首求饶道:“我只是她的一丝精血化身,紫藤确确实实是死在了主人手下。” “紫藤?树妖的名字?”余岐心中嘀咕一声,但并没有放下对这所谓树妖器灵的警惕。 “如何证明!” “主人若不放心,可将神识退出加以一滴血液即可完成认主,况且……以主人化神期的修为,奴婢只是拥有堪比金丹中期。” 树妖器灵的态度十分诚恳,也让余岐暂时放弃了吞噬的打算。 而且以大局观看待,一件器灵的价值确实高过自己炼化法器所得到的附加功能,况且如此一来也可增加一个帮手。 但不得不让余岐考虑的是,这树妖器灵是否存在说谎,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再加上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时刻都令自己的大脑进行一种谨慎分析问题的运作状态。 于是,余岐心念微微一动,神识灵体便洞穿了一个虚空以迅捷流星之速窜入体内。 余岐骤然睁开双眼,左手迅速调转灵气凝结出一柄小剑芒随即迅速抬出右手。 剑芒直接快速割破右手手指一道口子,鲜血顺势流出。 下一刻右手挥出指向半空中漂浮的短刀,一滴鲜血也在刹那间化成一粒血珠打进短刀之内。 血珠也在刹那间融进短刀之内,紧接着一片血雾便顿时间轻而易举的磨灭掉了原先的诡绿色雾气,直至探入树妖器灵存在的空间。 进行一种铺天盖地式的侵袭,但效果显著,只在片刻便布满整片空间,那树妖器灵也是此刻吸入一团血舞,微微蹙眉,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之色:“筑基后期……还有如此浓厚精纯的血液……莫非?!” 树妖器灵刹那间脑海中闪过大能转世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也在片刻间与短刀内器灵达成契约认主的关系后以一道意念传入进余岐脑海。 器灵认主。 修仙界内用于使法宝法器之类外物认主的一种手段,与普通物品认主类似,但器灵认主是以鲜血为主,而普通物品由于没有诞生灵智则是以灵气认主。 简单而言就是密码锁与瞳孔视网膜开锁的区别。 短刀认主之后,对树妖器灵的防备也不再那么强烈,相对平淡的以一种对待陌生人的感觉。 “说吧,你与紫藤之间的关系。” 余岐同样以意念的方式传达给器灵。 稍许沉默之后,器灵回道: “事情起源有点早,要从八百年前说起,那时候紫藤堪堪进入元婴初期便炼化了身躯一部分作为法器,并在那时,奴婢诞生了一丝极为微弱的意识,之后紫藤便滴血认主,” “在之后的岁月里,奴婢便靠着那滴精血渐渐有了化形的模板,也就是紫藤……” “那你之前说紫藤知道的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只是她的法器真灵嘛。” 余岐平淡的语气问道。 “是的……原本奴婢只能算作是一种普通具有形态但意识薄弱相当于人傀的存在,但紫藤在炼化奴婢第三百年时遇到了一位从东陵大陆而来的化神期妖兽……” “主人也应当遇到过,那时您与一位女子逃离紫藤闭关空间内时听到的那道吼声包括那个结界都是那化神期妖兽弄出来给紫藤的,好在主人当时逃的果断,再加上主人你逃亡的方向正是不久前与妖兽一同出关的一名人族化神。” 听到树妖器灵这么说,余岐倒是觉得一刹那明白了很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道震慑心神的吼声与宗族灭亡时的心脏绞痛。 只能说明,宗族灭亡与那人族化神脱不开关系。 如此一说……子衿…… 余岐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动波,怔了一怔。 果断神识内视检测元神是否有变化。 而这一看,着实令自己心中感到震撼。 一座浑身散发着金光人形盘坐在虚空之中,璀璨夺目的金光与身上散发的气息都令其感到震撼。 也是在确认元神并没有受到与秦子衿类似危机警报的信息他才压下那股情绪。 “所以,紫藤与那化神期妖兽的关系是道侣?” 余岐问道。 “并不是,一般拥有元婴期修为的妖兽,尤其是男性妖兽都会诞生很高的神识,远非主人遇到的那头拥有血脉传承的狼王能比,” “因此他们大多与人族一样,三妻四妾,紫藤就是其中之一,她之所以会在结界空间内养伤的原因也是430年前一位九州人族大乘期强者在渡劫时遭到了上界仙人降罚,陨落之际以全身灵气将九州大陆不断压缩并隔绝了与其他大陆的空间节点。” “那个时候的天地灵气十分浓郁,基本上每个宗门都有许多元婴乃至化神修士,但因为大陆缩减与空间节点不再联通后,灵气骤降,化神期以上修士直接被抽干了灵气,只有一些肉身实力强悍的修士方才通过隐藏修为的方式躲过了那场浩劫。”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在吞噬紫藤元婴之后为什么不知道。” 余岐再次问道。心中也逐渐对以往的诸多猜测有了挑选的认可。 430前的话,以唯物主义时空未来视角来看 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07年,秦国灭亡于秦末农民战争。 公元220年到280年为三国时期 毋庸置疑430年前那位人族大能就是嬴政。 “如此一说的话……唯物主义时空的历史当真与这个仙灵界时空历史其中过程相差甚大。” 余岐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禁想到二者差距有些地方能够解释的通,但无法通过语言表述。 与此同时,他忽然感觉到这栋茶楼来了两位修为在筑基层次的修士。 第230章 ——加入宗门 来者是两人,进门之后不光是引起了余岐的注意力,就连一楼的茶客也投去了目光。 一男一女,身着一袭以白为主,蓝为边配的长衫,男修看上去五官长得还不错,普通中透露着一股与众人不相匹配的气质与冷漠。 女修则相对而言比较亮眼,长腿细腰白皙玉肤,俏丽小脸楚楚可怜。 或许是未经多少世事的缘故,女修一言不发,进店之时也是迅速瞄了众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跟在那男修身旁。 那男修察觉了身旁之人的情况,便快速扫描了一眼寻了一处较为人少茶桌坐下。 “那是天府门的弟子吧?!”一坐在远处四人环座座位上的黑衫男子小心打量了一眼二人,小声说道。 “那能有假,白蓝相配衣衫,这种款式规格,胥国内除了天府门还有谁敢。”坐在他右手旁的一位青年男子小声说道。 “啧啧,那是你们没看见他们腰间悬挂的玉佩,好家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筑基期,”那端着茶杯小心观望的男子说道。 与此,引得了暗中窥视的余岐的注意,随即神识不动以眺望之术远观方才瞧那男修腰间玉佩望去。 玉佩样式普通,像是由寻常玉石制做,花边条纹做工精细,色泽以翠绿色为主,中蓝为配,其中刻有小篆样式的“内”。 按照天府门的规矩,只有到达筑基期才能成为内门弟子,同时辈分也是外门炼气期弟子的师术辈。 男修注意了一圈周围,发现修为皆是炼气层次修士且模样与落霞宗所通缉的“南宫焱”大不相同,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女修倒了杯茶水,说道:“师妹此行路上可有发生异端?” 闻言,女修接过茶水时下意识的有些惊慌:“谢谢……”沉默片刻后,脑子回想起一路上的情况,说道:“这一路上……我并没有看到怪异之处……” 她顿了顿,放在茶水上的目光也偷偷往上挪移些许,看了看那男子,说道:“谢师兄莫不是为寻那叫做南宫焱的人?” 闻言,谢姓男子目光咻的一下看了过去,说道:“没错。” “不可呀师兄,那南宫焱据说实力乃是以筑基后期逃脱了落霞宗三名元婴后期始祖追杀,其手段之恐怖法宝之强不言而喻,” 女修劝阻说道。 “再者,那凶徒杀的还是北境公孙世家的嫡系,落霞宗的锅,师兄你为何……” “啪”的轻轻一声,谢姓男子将茶杯放下,面色忧虑的说道:“这些我自然知道,但要找南宫焱的不光是公孙世家和落霞宗……” 说着,他便有些感到忧虑而停下了嘴,端起一杯茶水喝下。 “其实……那南宫焱论起实力当真担得起九州筑基期第一人,” 他似感到有些尴尬,眼珠子稍许右偏些会说道。 “杀公孙世家嫡系与落霞宗柳长老,躲进黑湮海躲避三名元婴后期始祖追杀……真是了得……” “嗯……只是师兄你认为他还活着吗?不太可能吧,” 她绣眉微蹙,思考一会说道: “那地方可是连元婴期始祖都不敢贸然进入,只是筑基后期……存活概率不高吧。” “哈哈……确实,是师兄太过于慎重了……” 谢姓男子尴尬的微微一笑,后又说道:“不过人可不能一概而论,师妹,出门在外不是学院与家族,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我听师尊他老人家说过,最近胥国境内出现了许多来历不明的魔修宗门,虽然势力发展的不大,也没有元婴期始祖坐镇,但数量极多。” 谢姓男子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说道。 “所以,师妹,吃完这杯茶后我们就得返回宗门了。” 女修不语,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 楼阁之上的余岐不禁为他二人的聊谈所动容,而且比起话来,二人之间的奇妙模糊关系才绝引人注目。 “通缉吗……好大的手笔呀……”伴随着一道散发着光晕的球状物体窜入余岐体内后,他才缓缓睁开了眼,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淡淡一笑,说道。 余岐倒也没有想到,自己那日杀的那名世家子弟模样的家伙竟然会是相隔落霞宗有万里远的北境公孙世家嫡系。 而且最为令他想到的是,落霞宗还对自己下来通缉令这东西。 “看来……有麻烦了,也不知对方是以何手段来发布通缉。” 自语的同时,余岐便将主意打在了那一男一女身上。 因为听方才聊话,他二人似乎知道通缉一回事,如此一来明白落霞宗是以何种手段发布通缉,自己也可极早做起打算。 但现在也不能够轻易露像。 这一点,余岐自然是明白,因此便心中做起了打算,第一,现在跑到城外,对方回宗门必定要出城,所以以守株待兔。 但也有风险,那就是云雾城万一有什么后城门口,而他们恰恰走那条路。 第二,一路走一路跟,直到出城或者稍微偏僻点的地方动手,反正对方只是两个筑基初期,战斗能力加一块也抵不过一头金丹期狼王。 眯了眯眼,开始推演这两个选择后续可能发生的事以及预防bug出现的成功性和概率后毅然选择了第二条略相对比较平稳的方法。 两名筑基初期,而且从对方神态表现上来看,都是双方互有好感,且双方都是一种羞涩难堪难以出言。 而一旦确定了这个感情可能性,那么他二人就不会做出抛弃另一方的意思,再者,即使跑了,自己也不会有丝毫损失,反正他二人都知道通缉令的事。 正好,如果抛弃了另外一方那自己不也间接性做了好事? 毕竟,像真正的南宫焱和姜清晗这样的人可不少。 青春年少,感情用事,缺少客观实际观点。 这不禁让余岐联想到,无论是唯物主义时空还是仙灵界时空,都会存在大同小异的类似地方。 心智成熟与幼稚,世家骄纵出的有能力而无德的蛮横子弟。 “公孙世家……”余岐口中自语的同时从床上下来,走向房门的位置,脑海中骤然闪现过当初被破损丹田险些死亡的一幕,心中杀意悄然而生,凝聚浮现与眼角,但随后又压了下去。 “等余某凝结元婴之日,便是实现当初承偌之时。” 第231章 ——余岐师兄 待至云雾城外三十里地,一处乡道树林上方。 清灵舒爽的二月时节刚经过一场雨水洗礼,一阵清凉舒爽的微风拂面而过,后方也紧随而至一道强悍的灵气动波,改变了自然而行的空气流动使之二人不禁回头偷瞄。 发现身后三十里开外有一黑影正在快速逼近,飞行时形成的切割空气流动在这种刚刚经收过中雨洗礼的地段尤是明显。 谢姓男子,眉头紧皱,脸色忧虑起来,严肃说道:“师妹,快走,此人是筑基后期巅峰,你我二人不是其对手!” “啊?好的……”女修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片刻之后也照做,立即提升身下的飞云图。 飞云图,一种类似于许靖奇一张白纸似的飞行法宝,但二者却无法相提并论。 因为许靖奇的那种只能算是随处可见,带有灵气被天府门元婴始祖激活的普通飞行法器,品阶不高,高阶炼气修士就能够使用。 而谢姓男子的飞云图,虽然款式模样上与之相差无几,但其飞云图驱动力更好,起步快,消耗灵气也比较适中。 整张画图似是一张山水画作,以蓝红流苏为边。 但令女修师妹感到疑惑的是,追来之人虽然拥有筑基后期巅峰境界,比她二人高出一个半的小境界。 但是自己这边可是占有人数优势,二打一没可能打不过对方,而且对方又不是金丹期师伯。 她不禁将目光投向过去看了看那谢姓男子,怎地心中因生出不耐之意。 可是,她并不知道谢姓男子之所以如此果断逃跑的缘故那是因为在茶楼走出后谢姓男子便感觉到一股异常强悍的神识在窥视自己。 而且对方神识之力还带有一股强悍的威压,若不是靠着从秘境中得来的一件可以感知身体周围五里地的一切时,他真可能会立刻掉头去反打对方。 但眼下,法器感知到的神识已经反馈给他,再加上胥国境界魔修滋生与堂堂北境公孙世界嫡系子弟都被杀死。 这些事情深深警醒着谢姓男子,得擦亮眼睛,大脑保持清醒瞧见势头不对才能做出保命的手段。 …… 与此同时,后方的余岐也在瞧见对方身下那张大图画类似飞行法器的存在后,加快了步伐。 但飞云图速度极快,余岐也不敢贸然使出浑身解数追赶,因此只能不断在拉近距离中追赶。 “紫藤,那是件飞行法器?” 余岐目光中印显出那张巨大图画。 因为不太会起名字便仍旧使原名。 心中不免因对方的速度与切割空气阻力而感到好奇。 尽管已经踏入修仙界已经近五十年,但仍旧会因为一些超出前世唯物主义时空的现象与法宝感到惊奇。 尤其是飞云图在前进时于空中退进阻力时与边缘的流苏飘荡留下的残影甚是酷炫。 “是的,主人,那是件中品法器,飞云图,不过……” “不过什么?”余岐被她的停顿而疑惑,问道。 “那正在驾驶飞云图的男子身上还有一件下仙级法器,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浓度却无法隐藏。” 随即,就在器灵刚刚说完之后,飞云图再次提速逐渐已有看不清黑影的迹象。 “主人!奴婢建议您使用短刀上的瞬移,虽然次数不多,但距离也有正常元婴期修士一半,瞬移五十里不在话下。” “嗯!”余岐也觉得在理,心念一动牵引出与血液有关联的产生反应的短刀,随即如同一道光束般从储物戒内爆射而出。 迅速将心念合一,牵引起与短刀认主之后所得到的能力。 徒然间,心念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脱节世界的刹那间感觉,随之而来的便是灵气被硬生生抽出十分之一。 而他也立马身形一阵模糊化作一道清风悄然消失,再次出现之时,便硬生生拦在了飞云图前,一道凄厉的凉风狂风骤雨般自余岐身后袭向飞云图上二人。 二人在下一刻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也只在下一刻,谢姓男子因为余岐的忽然出现,还不及看余岐,脑海中便快速闪过一个词。 “瞬移?!” 他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弯腰抱拳行礼:“晚辈天府门谢天明携师妹周小琪拜见前辈!” 他的语气神态虽然表露出压抑的一股紧张,但说话与动作的配合却还是有些风度。 甚至,还在一瞬间明白该做什么,也立马拉住还在愕然无错中的周小琪弯腰抱拳行礼。 余岐看了看他,心中不禁称道此人的聪明机灵,行事作风说话谈吐一看就是常年行走江湖游历的人。 余岐快速打量了一眼二人与那所谓的飞云图后,立马调整心态,随之淡淡一笑,神态语气上还算诚恳与端庄,说道:“道友何出此言呀,在下余岐也不过区区筑基后期,又何能担当前辈二字。” 谢天明不禁因余岐的表现而有些怔住,但瞧见对方态度上也极为诚恳并没无恶意,也没多去设想对方方才那诡异的手段。 毕竟这年头秘境大开,偶然得到一些前辈法器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之事,就如同自己那件可查探神识的识神珠,虽然是下仙级法器,但也已经到了濒临瓦解的地步。 “在下也不过有些机缘这才得以追上二位道友,是想问些问题。” 余岐说道。 “啊……这……不知余道友有何疑惑?谢某必定知无不言。” 谢天明也以同辈诚然之礼回敬。 语气神态上表现的也无露出恶念之意。 “实不相瞒,在下本乃姬国人士,奈何天灾人祸,幸是出门游历躲过一劫,岂奈返回之时,姬国竟灭……” “所以,在下想请问一番,胥国境内的修仙门派有哪些,可还招收筑基期弟子。” 闻言,谢天明大脑快速思考一下后,确认余岐无敌意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 “道友节哀,” “胥国境内里修仙门派很多,但有一半都是魔修宗门,如道友不嫌弃,不妨与在下一道去天府门,” “我想,以余道友的修为,那必然会是前途无量。” 第232章 ——年轻有为 “如此,就多谢道友了。” 余岐说道。 随之瞧见余岐似乎是没有飞行法宝的缘故,谢天明也是毫不吝啬,示意一番自己的飞云图。 “此处前往天府门还有些距离,道友不如到在下飞云图上来,感受一番。” 闻言,余岐也便随口应了下来坐在那飞云图上。 质感与想象中差距有点大,如同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似的,而且迎面呼啸而来的风压也多数被飞云图自身携带的一股似乎是屏障的无形之物抵消大半。 以及身处最后排一直保持静坐的叫做周小琪的女修也时不时将目光偷投来。 余岐倒也没去在意这些小事,毕竟瞧他二人言语与表现是上来看,也不像自己以往遇到的那些恶人,如果是善于伪装的话,就另当别论。 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去与人交流吧……这未免太心思幼稚了。 不光如此,余岐也在与他二人初步了解下得知了自己先前一直猜忌的事,担心落霞宗下达的通缉令会是有画像之类的存在。 不过以他二人表现来看,哪怕再会伪装,也会露出引人注意的马脚,而不是一副平淡心态。 就当如此想着的时候,谢天明突然说道了一句。 “说起来,那被北境公孙世家和落霞宗共同通缉的南宫焱也真是厉害,能躲过落霞宗元婴期后期始祖追杀……此人怕也是魔道修士。” “南宫焱?” 余岐假意疑惑的停顿一会,眉头微皱。 “道兄不知道吗?”谢天明脸上出现丝丝愕然。 “就是那以筑基后期实力杀了公孙世家嫡系子弟与一位落霞宗长老以及三名元婴期后期始祖追杀的人吗,” 周小琪闷闷不乐中带有一丝不耐之意的声音传来。 “师兄你这一路上都说过很多次了,还没说够嘛。” 余岐倒也没去理会那周小琪,尴尬一笑,回应道:“倒也听说过不少,但毕竟是口口相传,我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水分在里面。” “哈哈……”谢天明闻言,不禁失声干笑两声,说道:“也对也对,落霞宗毕竟不在胥国境内,人言口口相传确实不太能信……” 但就在这时,余岐又说了一句:“不过,光凭此人能以筑基期修为能躲过元婴期大能的追杀也着实了得。” “哈哈哈……道友与我一见如故啊,”谢天明也似乎是一种自来熟的性格,才没过多久便开始了话痨模式。 “虽且不论那南宫焱是否是魔道修士,但光凭能以筑基期修为躲过元婴期的追杀就已经很了不起,简直可以说是九州第一筑基期修士啊。” 不过也确实难得,余岐也自问,如谢天明这样性格的人自己这修行近五十年来可曾遇到过? 家族落魄的柳姓男子?虽是一半,与自己有恩,说来,余毓音的尸体还一直存活在用于装备草药的那枚储物戒里之所以能够不腐烂,也全靠了柳姓男子的草药。 一想到这,余岐便莫名其妙联想到了用树妖血液制作的毒雾丹,在经过落霞宗事件与狼王事件后,也只剩下最后三颗。 不过宝物吗……就是用来消耗的,总不能当个死脑筋的松鼠党,否则死了之后全部东西都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妆。 “说来,道友加入天府门后,应该会被分到西院去吧,毕竟道友的修为如此之高,假以时日必能突破至金丹期。” 谢天明说道。 “噢?天府门西院是?”余岐表露出一丝疑惑的问道。 谢天明也不吝啬的为其解答,他抽出了他腰间那名小纂样式的玉佩,说道:“就如我这个,上面虽然是写有内门,但我只是东院的内门弟子,” “在天府门内一共有四院,东南,西,北其中以西和北为筑基中后期弟子聚集地,到了那,就不分什么内外门,就光以院来分,” “就像我这枚玉佩,上面以翠绿色为主的就是东院的标配,蓝色为主的就是南院标配。” “原来还是这一次关系呀……”余岐低声自语了一句,说道:“多谢道友告知。”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随即,他愣了愣,又说道: “对了,西院弟子大多身份复杂,据说是天府门许多金丹期长老甚至元婴期始祖的后代子嗣,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余兄务必小心。” “咳咳!”突然,一直沉默无语的周小琪干咳了两声,似是提醒之意。 不过太过明显生硬。 谢天明尴尬的饶了饶后脑勺,倒也会察言观色,瞧见余岐变化不大,略带歉意说道:“余兄勿怪,我师妹她没恶意,只是涉世未深,不太懂得与人打交道。” 说完话后,还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周小琪的状态,见之对方未有自己的话产生误解,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一幕又直接落入了余岐目光中,平淡和气的说道:“无妨,谢兄是乃性情中人,在门派内可有心意的道侣吗?” “哈哈……这……”谢天明感到尴尬的饶了饶后脑勺,目光时不时的偷瞄向周小琪,然而,对方也恰好感到兴趣想要得知,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二人无意间的对视一眼后立马如同受到电击般挪开。 余岐也自知自己不是什么感情大师或者月老之类的看透男女之情的人物。 毕竟谈恋爱与结婚生子是两码事。 以唯物主义时空角度加上仙灵时空来解读,照样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细微之处不同罢了。 前者,是一种多风险中可能还带有多投资的事,并且不一定成功。 再加上前者不具备一定的道德约束,可能是一谈十也说不定。 而后者,就相对比较平和,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的举行双修典礼然后诞下子嗣,都具备相当高的道德约束以及容忍包容。 因此,对于谢天明与周小琪之间的微妙关系,余岐并不想有过多牵入自身进去。 一个人往往不要自作聪明才是最大的聪明。 没有人是傻子,尽管有些人看上去大大咧咧或者是结巴更甚的口齿不清,也只能说明是先天性造成或者后天养成。 战国时期著名的法家代表之一韩非就是一个结巴。 第233章 ——石长老 坐在飞云图上有了一些时间过后,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不光是周遭景物特色变得壮阔美丽,就连吹拂而来的清风都具有沁人心脾的意味,甚是觉得舒适。 而且远处一块极为高耸的山峰上,灵气也十分浓郁,比起当日前往落霞宗时还高过几分。 途中经过的路上,看到有许多山阶上的炼气层次修为者在接收入门考核。 余岐感到好奇的投去目光。 平坦空阔的草地上几名蓝白衣衫相间的筑基期修士悬于半空居高临下。 他们身前是一个漆黑如墨的黑球,散发着淡淡摄人心魂的吸引力,稍不注意便会使修为不光的神魂不坚定者产生晕眩的反噬。 大黑球的对面则是一群群前来加入天府门的修士,但修为都在普通的炼气层次,衣饰打扮各不相同,有一种相同羽毛聚一堆的样子。 据谢天明说,那个大黑球叫做墨归圆,算不上法宝或者法器,只是一个单纯的由初阶法阵注入灵气就可启动的机关。 合格要求是在监考员激活墨归圆后荡射出的涟漪下熬过一个时辰即为通过。 是一种只对炼气层次有作用的法阵,因此,余岐就没必要进行这些所谓的入门测试。 谢天明便将余岐一路引导了天府门的中院,一处地势宽大,建筑秀美的地方,第一时间就给了余岐一种淡淡的震撼感。 与宗族建筑风格相比,天府门的建筑要求似乎更追求高大与宽敞,色泽上就比较单调。 前往中院那栋金色大殿路上的砖块是清一色的白色花岗岩。 而且初步观察,发现中院的规模大,占地少说都有百来平方米。 经谢天明解释之后才知道,中院之所以这么大,不是因为这是汇聚优秀子弟的缘故,而是将一个宗门所应该具备的贡献堂,传功殿,闭关室之类的一系列相关程序都设立于此以便四院弟子。 接着,经谢天明介绍,接见的是一名拥有金丹期后期的长须老人。 若是以凡人年龄来断定的话,他就像是刚刚迈出中年步入老人年且有些年头,但不多。 而且这名棕色长衫老者并没有鬓白的华发,只是脸上有些皱痕,第一眼印象看上去还挺眉慈目善的。 之后,得知对方姓石,余岐自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现。 然后谢天明二人便在石长老示意下离开,由他接手余岐这位拥有筑基后期巅峰,即将是虚丹境界的子弟的打算。 过了良久之后,待至传功殿已无旁人之后,石长老便从高座走了下来。 深邃的棕色双眼虽然有些凹陷进去,但却炯炯有神的打量余岐。 一股无形威压不由释放而出,传功殿内一股莫名的重力骤然而来,不停向下压迫,空气流动也变得沉重起来。 余岐不禁以微不可查的小动作裹紧了怀中那几枚储物戒。 落入石长老的目光中,他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眯了眯眼,收起了那道威压。 “长相平平无奇的老实人模样,修为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品行如何。” 他目光仔细品味着余岐,心中悄悄码起心得体会。 “你叫余岐是吧?” 石长老突然问道。 “是的,前辈。” 余岐说道。 “哪……”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再度仔细打量起余岐,似一副察觉出什么事似的。 令余岐心中发慌。因为他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是落霞宗的通缉犯,而眼下也瞧见了天府门庞大的战力,简直惊人。 虽然明面上中院只有一部分金丹期长老做镇,但实际上躲藏在暗处的天府门始祖的气息却时而飘荡过中院地界。 “四年前灭亡的姬国皇室余氏一族,跟你是什么关系?”石长老再度抛出问题,后又说道:“别紧张,老夫并没有恶意,若你不想回答也无妨。” 余岐快速在大脑内过滤了一遍后,说道:“诚如前辈所想,晚辈正是姬国皇室一脉,但长期游历,返回之时……” 言毕,他不禁神情面露忧伤之色,目光向左而移随之落下。 “唉……活着就好……”石长老似也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剩下他一人,也不禁宽慰余岐两句,心中也生起一丝怜悯之意。 随即,石长老向余岐方向走去,停下之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中院核心地带与其余长老商量你的入门一事。” “是,多谢长老。” 余岐微微抱拳欠身行礼。 石长老满意的笑了笑后便带着余岐走向门口,随之身形一闪便化作两道长虹向远处飞去。 顿时间引得了传功殿外想要求助而不得的一些弟子抱怨。 “唉,这天赋高就是不一样啊,筑基后期的修为来加入宗门,估摸着又是一个直接进西院的。” “呵呵,有本事你也以筑基后期修为的时候进呀,到时候你还不是可以直接进西院。” “得了吧,那人看上去那么年轻,修为就这么高,八成又是胥国皇室哪家小公子或是世家小少爷,你们是没看见和他一起来时的人是谁,谢天明和周小琪呀。” “可不,他两家可都是修仙世家,而且跟胥国皇室都有关系,修炼资源根本不用愁呢。” …… 片刻过后,在石长老的带路下,自传功殿反方向飞行了很长一段,犹如大草原一般的距离过后,才在一块牌匾上刻有小纂形式的“长老殿”的巨大府邸前落下。 此处四周人员极少,且外景陈设建筑优美。 一座以白色为底的不明建筑材料勾成的喷泉的水竟有淡淡的清爽之意。 其一路前往长老殿的路上两侧都挖掘出有对灵气修炼有极大好处的灵泉渠道。 长老殿的建筑风格也具另类别出风采的特色,屋顶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四方顶或者“人字形”。 反而有一种超脱时代的风味使余岐这个拥有唯物主义时空记忆的人来说都只能认为是任何一座城市的当地著名建筑都无法与之抗衡。 长老殿这种样式的建筑与色彩选用恰到好处的既然通过它的宏伟壮阔表现出了它的整洁光亮。 同时也通过外景陈设体现出了建筑师的用心与用自己的思想来与现时代随波逐流的大体不同,从而间接向众人表达出自己的理念与思想以及不畏他人流言的精神。 第234章 ——始祖亲收 当入殿之后,入目的是一片空旷辽阔的空间。 地板是光亮整洁的红砖铺盖,一直延伸至整个大殿。 与之相比的还有长老殿内的空间摆设,虽说空阔如野,但四周外围也摆放了不少堆积在一起的书架与木桌。 长老殿正前方以对左右两侧,分别坐满了各个金丹期级别的修士,然也有空席,四男三女,皆是中年打扮模样。 当入殿之后,余岐才发现,他们都朝向一个方向,正堂位上青色长衫青年与带有面纱,头发高高盘起用一枚钗别着发盘的红衣妇人。 一同入殿石长老瞧见,平静的脸色与举起骤然突变,显然一副没料到此二人会来到,立马停了下来,抚手弯腰行礼,说道: “弟子石青云,见过始祖。” 始祖? 听到石长老如此说道,余岐脸色微一变,想不通这两名天府门的元婴始祖怎会到此。 而且,余岐隐约感觉的到从此二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压,似于无形又似有形,令人难以捉摸。 “嗯,”那美妇轻声允呤一声,说道。 同时,走近到大殿中央时刻,那青衣青年同那美妇一同目光打量在余岐身上。 余岐徒然间感受到一股恐怖的穿透力在扫描自己,但却没有造成伤害,心中不免顿时一慌。 但强压忍耐下来,拱手说道:“晚辈余岐,见过二位前辈。” “嗯,不错。” 容貌俊郎迷人的青衫青年快速扫描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发出来点评的一声。 只不过,那美妇却是绣眉微微一皱,似发现些端倪,薄薄的面纱遮挡下,嘴角微微上扬。 她的声音很是清脆,犹如空谷清灵般,但也不似少女那般甜美,反而具有一种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强势与神秘。 “你是叫余岐对吧?” 瞧那美妇这番发话,其他几位金丹期长老顿时已觉得收徒之意已无望,暗暗垂下了脑袋。 “我若收你为弟子,你是何意?” 美妇举指端庄而优雅,轻轻脱口而出的一道声音都传荡的极为之快,穿入耳中但声贝并不大。 余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也再次拱手弯腰行了一礼:“弟子余岐,见过师尊。” 这突如其来的始祖亲收虽说有些出乎意料,但余岐毕竟心里想着,成为了始祖弟子,权限上自然要十分高。 加之如此一来,也可更好调查秦子衿的踪迹。 美妇无声笑笑,心中倒也觉得这余岐还蛮聪明。 随即一只白皙玉手从袖中抽出,虚空一摊,便凭空出现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湛蓝色玉佩扔给余岐,说道: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简璇的弟子,此枚玉佩为西院,以后可通过此玉佩与我联系。”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的石长老。 “青云,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弟子定会为余师弟尽心。” 石长老此刻心中哪怕又再多不满,但在元婴始祖面前还是只能咽下去。 毕竟,与始祖抢弟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因此心中也只好放弃了之前那个念头,以同辈师兄弟礼将余岐领出了长老殿随即化作一道长虹向远处遁去。 …… 待至走后不久,便有一名金丹期的师祖女修,吴怡开口说道: “简始祖,弟子有一疑惑。” 简璇看了看她,轻声说道:“说吧。” 吴怡微微行礼,说道:“始祖,我天府门西北两院筑基中后期弟子也不少,包括虚丹境界,您为何要收他为弟子呢?” “哼哼……”美妇淡淡一笑,目光快速扫描台下七名金丹期弟子。说道:“你们当初是花了多久达到金丹?” 吴怡想了想,说道:“一百零三年。” “一百二十年” “一百一十五年” “九十八年” “一百零一年” “一百一十四年” “八十九年” “但这和您收他为弟子有关系吗?”吴怡疑惑的问道,语气态度上也不敢有急躁之意。 美妇无声笑笑,说道:“我通过天府门通神之术,目观他根骨皮肤,得出此人修行不满一甲子,且还是一名体修加剑修,你说说,这样的天资卓越人才难道不具备成为我的子弟。” “这……”七名金丹期长老震惊骇然,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美妇所说的那些话。 “不满甲子,剑修加体修……” 他七人也同是天府门有声望的长老,自然知道天府门的前身天都学府有一种传承秘术,能够以自身修为为媒介查看一个人的修为年龄与细微之意查勘推算出对方是否是体修或者符箓阵法一道有所造诣。 待至良久,七人方才得到确切信服的信息心服口服的接受了这名筑基后期的余岐师弟。 只不过,当他们离开后,那沉默已久闭眼似沉眠的俊郎男子方才出声: “你是看出了什么了?我记得你那门神通已经小成了吧。” “哈哈……”美妇语气助词一般的笑了笑,说道:“嗯,确实隐约看出了一些,” 说着的同时,美妇脑海中也悄然浮现过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隐约间能够让自己元婴期的神魂也受到一丝威压。 虽然极为细微,但她敢肯定自己的通神之术绝对没有错。 “隐约?”青年带着疑惑的看向美妇,说道:“以你如今元婴初期巅峰竟然只能看出隐约?他只是筑基后期吧。” “正是如此,你可别忘了他姓什么。” 美妇说道。 “余……姬国?!”青年脸色微变,平静的语气说道:“肯定他是姬国后裔了?” “不然你认为呢,偌大九州发生的巨变,灵气复苏致使你我陷入瓶颈多年有了突破,百年前战斗可能又将重演。” 美妇说道。 “20年前他们号召的万仙盟,唉……一大势力就这样灭了。” 俊郎青年怔了怔,脑海中重现当年的画面,直到现在仍旧感到心慌,他淡淡说道:“灵气复苏了,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再过几十年可能就会出现一大堆不需要筑基丹也能筑基成功的修士。” “到那时……也不知能否在这场巨变中存活。” 青年有些忧愁的说道。 再者他也知道自己天府门的实际情况,表面上看上去是属于胥国一霸的存在,但同时也要面临九州其他六宗的明争暗斗与同国魔道修士的黑手。 一方面既要保护凡人国度不受到魔道修士的侵害,又得保障同道之间的竞争自己不会落于下方。 他一时间不知灵气复苏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化神期强者的出世,只有高阶修士才会明白这暗藏的含义。 将会是一场巨变,甚至就连百年前因人族九州界第一高手以自身寿元为引,修为法宝为媒介沉眠的异族也会因此苏醒。 第235章 ——灵智发育的紫藤 紧张已久的精神与心绪也在此刻安静而美丽的环境下得到舒缓。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余岐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 “宗族……子衿……爹妈……毓音……” “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反倒容易成为负担以至于摧毁决心。” 余岐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习惯起自言自语。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寂寞吧。 余岐心中如是想着,毕竟他也明白,人是群居生物,要想语言功能不退化,必须得与人交谈,如果没有,那便自言自语好了。 “不过,归根究底处理自身事情上,毕竟曾经也是个花甲之人,若是换做寻常少年心性,估计此刻已经开始借助娱乐逃避生活了吧。” “九州大陆的巨变已经令我感到力不从心,加入宗门一步步前进,才能得到破界的线索。” 诚然如斯,原本的九州不过近千万平方公里,然而,灵气复苏,黑河化海所引发的一系列巨变。 光是黑湮海的面积就已经有百万平方公里成为了真正的隔绝南北之境的“世界之海”。 在极为辽阔的土地面积下,南境修真国与小宗门也层出不穷。 据简璇所赠予的那枚玉简中,就记录了这些信息已经胥国地图,也让余岐知道了胥国战力情况的真实一面。 胥国内大小门派有许许多多,其中多以不具备元婴始祖坐镇,只有金丹期,更甚之处于贫穷地段的地方,还是靠着武力为主,即便有着炼气一二层次,但根本不会使用法术攻击,仍旧受到马贼抢粮食的生存威胁。 迫不得已之下,放出家中长子进入当地以武力为主,虽然也有修士,但也极弱,但最简单的控物术都使不好的门派,相互之间对抗争夺资源。 这一幕余岐也见怪不怪了,来到这个世界算算闭关的那些年头,也差不多有个五十年了。 这近五十年也见证了许多诡异的事情发生,无论是自己亲手杀人也好,娶亲行事也罢。 都隐隐觉得往日之所举非为自己而活,而是单纯的为了他人。 现在也是一样,自己苦苦追寻力量的路上,也是为了报仇雪恨,但也有为自己而活的证明,无论是答应柳姓男子的灭杀公孙翼也好,还是寻找秦子衿,亦或是去到传说中的仙界寻求生母,一家团员。 只不过……余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他们的孩子? “呵呵……” 余岐感到有些意思的苦笑一声,取出空间戒中的短刀。 “紫藤,我有话问你。” 他看向短刀说道。 话音刚落,紫藤清脆悦耳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不知主人有何疑问。” 他一边走向座椅,一边似外人看来的自言自语,说道:“你可知,胥国境内可有什么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或者遗迹。” 紫藤没有立即回答,停顿了有一会,才说道:“这,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自诞生意识的那个时候起就从未离开过清灵匕首,所知晓的信息也都是当年之事,” “加之她本就未出过自己的领地,奴婢知之甚少,因此面对如今的九州大陆,包括主人你说的胥国,这还是第一次听见。” 闻言,余岐心中暗叹了口气,坐下,说道:“那关于你所知的那个时代的秘境有多少?” 紫藤想了想,说道:“不多,就一处妖族秘境,似乎是一处与妖族大能世界有联系的地方。” “不过人族领地里也应该有一些,凭借记忆感知的话应该可以找到。” 余岐愣了愣,怎会听不出紫藤的言外之意,是想要一副躯体。 这不禁令他开始为器灵的智慧感到好奇,以前可未曾见过紫藤话语中有半点暗藏他意的话,而自己隐隐约约中感觉,紫藤之所以变化如此大并且明知道自己被下了神魂禁制还敢说这样惹人怀疑的话。 也不知是之前伪装,还是现在慢慢产生人类一样的智慧但明显没将智慧发育完整,以至于说出这番惹人不怀疑都难的话。 余岐不禁暂时放下了修为的事,问道:“你什么产生自主智慧的,我记得半天前你可不是这样。” 紫藤也是犹豫的片刻,说道:“对不起,主人,奴婢无意隐瞒你,奴婢也无法解释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智慧已经不再像往日那般单调,而是具有思维的一具灵魂体。” “奴婢方才这么说,也是想要一具肉身夺舍,但话说出口便不由自主成为这个模样。” 余岐沉默了片刻,心中前一刻才生起诛杀之意,但理智还是让他进行了一番利弊思考,最终选择将受到了神魂禁制的紫藤留下。 “罢了,只此一次。你若诚心跟随我,我定会为你找一具肉身夺舍。” “多谢主人。” 余岐倒也没在紫藤身上多下功法,毕竟还有神魂禁制在,就算哪日思维进化过程中紫藤起了不好念头,他这个法器认主者也会第一时间察觉。 “说起来,袁茹婷貌似曾经也是这个宗门前身的弟子。” 忽然间,余岐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脑海中对之仇恨的记忆仍旧未磨灭多少。 “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跟随公孙翼回了北境。” “不过放心,不管你们在哪,余某都会上门拜访。” 言毕,余岐也放任着紫藤思维进化,没再多问她些什么,下一刻便从另外一名黑色储物戒内招出了余毓音的尸体。 十分安静的双手平放在小腹上睡在地上。 凡夫俗子的肉眼看上去或许会认为是如同睡美人,但以修仙者的视角来看,第一眼得到的答案就是一具死尸因为得到了草药滋润方才保证肉体不会腐烂。 余岐看着她,淡定默然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愧疚之意。 看着她如今满头的白发与逐渐衰老的面容已如凡人般靠三十岁数的女人。 “放心吧,你的灵魂已入轮回,我会在焚烧你肉体的时候以落霞宗掌门元婴焚烧之时的火焰为你送别。” “还有地魔,随风,你等与我也算有不少时日的主仆关系,余某必然不会让你们白死。” 言毕,余岐方才收回了她的尸体装进储物戒中,开始调养气息为接下来即将来到的事情而做准备。 他隐隐约约感觉,这块来自简璇师尊赠予的玉佩很快就会为自己带来主线或者支线任务。 第236章 ——百年前的往事 作为曾经雄霸一方的天璇门后身天都学府的后身天府门,传承悠远,因此也就知道百年前的那场剧烈相关人员以及造成的后果。 人族第一大能出生的故土以渡劫失败而告终,数之不尽的域外异族对人族领土发起侵蚀,甚至,还要防备同为人族的魔道修士黑手。 俊郎青年也清楚,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个金丹巅峰,若不是靠着天璇门双修功法在最后时刻破金丹凝元婴,否则那场巨变甚至连听说的资格都不具备。 “有查到那位前辈是从何处破界吗?” 俊郎青年名为徐竟,天府门三大元婴始祖之一,同时也是比美妇要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元婴期中期。 “并没有,”美妇摇了摇头,说道:“化神期强者的速度太快,当初投入姬国与吴国的暗探也在出世后的攻击中死亡。” “只能依稀从破碎的传音玉简得知是带着一名女子从姬国境内凭空消失。” “化神期强者掳女子?姬国被灭……”徐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冥冥中感觉这二者之间脱不开关系。 虽然只是感觉,但修仙者,尤其是高阶修仙者越会相信自己的感觉去做事,因为他们相信这是自身修为高深之后与天地之间的沟通。 尽管听上去很玄乎,但只能说明是自己境界不够高深,无法更深层次了解到大能修士的层次界面。 徐竟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他同时也发现无处下手。 他心中暗叹一声,还是高估了自己。 “总之,我们通过余岐这条线索,应该就能知道空间节点,不过现在,还是不易声张为妙,”他顿了顿。 “嗯,我知道。” 美妇说道。 “我听一些朋友的说,化海还并没有完成,现在的九州大陆虽然已经恢复到了当初面积,进入到了西方魔修地界内,” “师兄他已经与其他六大派掌话人取得了联系,打算在五年后沙漠荒迹开启前一年对九州所有魔修发起进攻,决不能再重复上一个百年的错误。” “这些你决定就好,我只想知道这次会把试炼修为限制在什么阶段。” 美妇淡淡的说道,但态度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只不过是在试图令对方开开小灶。但徐竟接下来的回答彻底令她生起了怒火。 “筑基期。” 徐竟无可奈何的心中暗叹一口气,说道。 “你很好!”美妇虽然早已知道这个结界,但还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原本平静妩媚的神态一下子如同炸毛的母狮一般怒斥着徐竟。 或许是为他这副不动容的冷淡表情而怒吧。 “这次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玉儿那我也自会找信得过的人保护!” “那次的事……”徐竟并未生气,反而是露出愧疚的神情,伸手去轻抚她肩膀时,美妇便躲闪开来,并打断了他。 “这次,你会不会阻止我!” 徐竟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不会,但你也别被贸然出手,公孙世家虽然只有一位元婴中期,但他们还圈养了一头拥有龙族血脉的妖兽。” “让他们逮到了你出手的痕迹,我们毕竟理亏。” “我知道。”美妇骤然起身,平静的眼眸中布满了仇恨的杀机,咬牙说道:“虽然不能直接动手杀了那小子,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公孙家血脉能少一个是一个!” “……” 徐竟脸色平淡的牵过她的玉手,目光也不禁投向裸露出的美眸上,望着那有着丝丝润意,似眼泪划过的痕迹。 心中杀机悄然而起,心中暗道:“只需要再等等,当我到了元婴后期,我就帮你。” 二人的关系何其明显,但那美妇不知道的是,徐竟之所以拒绝她不为其复仇的原因,其中就有他们那位元婴后期的师兄的阻止。 ……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石师兄引领下,余岐来到了天府门的西院。 西院很大,与之前世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时空的大学学府的数十倍之大。 简单来说,以西院地图上画的坐标,每一个点之间相隔距离就有个近百里。 光是御物飞行就得花上近半个时辰。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西院的环境是真的棒,花朵,绿树到处都有种植,一股从山顶引下来的清澈山泉通过渠道流淌进一种分支渠道中喂养绿植与呼吸中的清爽。 如同身处一片绝美仙境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旷神怡。 至于余岐,因为其师尊是元婴始祖的缘故,得到了一块十分清静的院落作为住所,余岐也大致观看了一下四周。 府邸内设有灵田养殖草药,并且还有一片天然的灵雾,比起云雾城那种大规模低浓度来看,这片灵雾堪称绝品,并且灵田的旁边,就是一块山泉引下来的高浓度灵泉时刻保障种植。 据石师兄说,这是按照金丹期长老规格装配。 余岐觉得很满意。 无论是从环境的安静上还是院子内的各种高级设施。 西院的系分类不如东南两院,只是三个系,炼丹,法阵与符箓。 而且一般弟子进入西院都只能是在长老通过特有手段检测下分配到合适的系里。 余岐就比较特殊,并没有受到严格的要求以及自由度不够,西院内开设的三个系,基本上就是一种想去听什么就去听什么的优势,而且想走就走不会受到处分处理。 并且不必去做任务每月就能得到一百贡献点换取西院贡献堂内的物品。 余岐倒也没有闲着,在通过石师兄讲述的一系列西院背景之后目送之离开。 住所方面,比起普通西院弟子的公寓式住所,余岐这似皇宫后院般的一堵堵围墙围成的院落独栋居所实在是好太多了。 但是余岐并没有闲着,回到房间中后便拿出了那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熟悉了一番房间内的摆设。 大致都是古朴简雅风格,使人感到清静,房间的墙侧开有一个开口精妙的窗户,角度可以直接看到来时路上必须经过的灵田。 俯视眺望也皆可以在一阵云雾苍茫中见到普通弟子的公寓式住所,但由于云雾遮挡的缘故,仅凭肉眼还是无法透过云雾瞧见本貌。 只得在隐隐约约间所见。 第237章 ——莫负本心,莫负“道”。 但与其一直注意着信息来到,余岐更情愿去找些事做。 灵田的环境很好,余岐也在开始琢磨着如何培养草药生长。但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草药,花了极多时间用于观察以及推测和取一小份用于实践。 他的目光,落在灵田边缘上的一株生长还算茂盛的草药,枝叶生长的极为茂盛,而且光是以肉眼观看,余岐都觉得似见神物一般。 “果然,见得少了,也就奇了。”他喃喃自语一句,蹲了下来以农业种植的角度进行观察。 “根茎散发着淡淡紫色光点,向上端枝叶各处补给,貌似吸引的根源是从土壤中经过根茎输送……” 他喃喃低语,认真的观摩这株活生生的草药。尽管平日里也得到了一些草药,但都是离开土壤取出的成品,并不像这种正在发育过程中供人观摩的成长期草药。 而且,以自身现在修为,想要突破这最后的临门一脚,必须得有丹药作为辅助,否则,等到紫藤所说的遗迹洞开之时,以区区筑基后期顶峰修为,尽管有些清灵紫焰剑这等元婴期法宝,以及灵气储蓄丰富。 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余岐乃是活过两世之人,又岂会不知,再加以九州灵气突变以及那所谓的大陆战争,如果不能拥有能够强大的实力,到时候再遇到那惨白鬼脸男,说不定还会被对方杀死,甚至自己传承的秘密都会被人知道进而夺去。 毕竟,余岐可不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真正无敌绝世的存在,万事万物,存在既有理,就必有克制之处。 所谓的天命之子这种东西,余岐也再渐渐进入修仙界,思想得到升华以后就不会去信这些毫无理论根基的存在。 顶多就是天赋好罢了,否则也无法解释,自己这几十年来所遇到的种种事情,全然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至使殃及她人。 这个一个惨痛的教训,余岐不会就此忘记,而是要以此时刻警醒自己,在未得到实际确凿信息时决不能暴露出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动作,包括羊皮卷传承,那是作为自己提升的本命,决不能引人注意。 否则倒不是定然受不了一番追杀抽魂炼化记忆。 …… 此后,一整天里,余岐都未离开院子,一整天都在灵田观看草药的种类以及他们散发的淡淡灵气。 入夜之后,他也将摘取下的一株草药带回房间观看,到了一定时候方才放下草药靠打坐来度过这个夜晚,随便再脑海中回忆草药以及梳理得出的解结论。 这个过程很是枯燥,在没有吃喝玩乐这些消遣下,余岐也会偶然产生一丝回味前世那些玩乐的记忆。 但,越是如此,他越没有抗拒,而是待之记忆慢慢回味觉得索然无味时,注意力便再次投入了草药上,并且也得到了极大的研究突破性进展。 有时,余岐也会觉得自己这个在虚无中飘荡了无数年头的人即使算的上的穿越者,但其实也并没有强到哪去。 记忆这种东西,多有多的好,少有少的棒,毕竟也是用来回味的东西,就像青春年少的恋爱,有的人能够一路到头,有的人只是刹那间他(她)生命中的一个年龄段的动心。 生命路漫长,谁有能确保自己未来的某一刻不会与恩爱之人分离,物极必反。 因此,只有以理性的客观看待,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缘,顺应自然而行,但非莫不做作啥事不干。 该到的,总会到,莫执念,莫强求,对待感情尤是如此,否则到时候即使得到也会与心中幻想大大落差,适得其反。 余岐是个经历过送别亲人,在社会快速发展下被淘汰的人,看到的,感受到的,也是与自然,时代最接近的,其所谓,俗人昭昭,我独昏昏,我行我之事,莫负本心,莫负“道”,俗人争斗,与我何干。 但……这些统统都是建立在年龄与资源不足以争斗之后才建立而起,因此,重来一世,余岐才不会容忍委屈自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他低声喃喃自语一句,脑海中浮现而出的拥堵急促前世画面也都尽数如同一张张薄弱的蛛网遭到巨浪冲塌,所有之事,皆归虚无,了不负存。 一夜打座之机,待至东升一抹鱼肚白时,余岐闭合的双目就此张开,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中带着陌生,脑子也感到一阵轻松,仿佛所有的疲倦不复存在。 即使盘腿打坐一夜,也未感受到身体上的任何不适,相反因为灵气的流通致使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升起,低头一看,竟是无可避免的晨勃。 “呵呵……”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缓和起了心神,待至不再充血之后走向了门外灵田处。 “昨晚一夜的苦思冥想,没有浪费,好在以农业种植大白菜的点出发,并以灵气具有相当高的催活性为基础点,基本上明白了如何种植灵草。” “至于接下来,就得去请教请教炼丹系的师兄师姐了,否则这些从未出现在李青萝那本天材地宝书卷上的草药,我可没法照料。” 余岐感到有些造化弄人的意味,无奈笑笑,便结束了之前打算好的宅男生活。朝着炼丹系的方向而去。 在那之前,他也曾拿出过简璇的那枚玉简,但想了想,虽说是师徒,但总感觉求多了,总归有些不好。 毕竟,就像是学于师但不尽信于师的另外一种含义。这是一种感觉,非现今语言词汇能够解读。 于是余岐想了想,便收回了玉简,前往了炼丹系的路上。 不过这一趟出门,倒也不算没有收获,让他发现了西院是真的棒,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满地都是人才精英的感觉。 如果以一个比喻的方式来说的话,那么无疑是一个从十几线县城的小子,突然有一天被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佬看中要你去做学生,并且还有啥事不用干,就可以保研拿全额奖学金,每月还有一万奖励费,以及当地学生都是当国各个富商家族的子弟。 而且各个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天姿国色,容貌非凡。 即使是余岐见了,也不禁心中微微一惊,心中感叹道:“看来,传言非虚呀。” 第238章 ——暗藏祸心 而在西院里,三系弟子也都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一名与自己修为相差无几,但却被简璇始祖收为什弟子,享受长老待遇的人。 一时间内,也不知是何人将信息传开,区区一天时间不到,余岐的信息便被人拔了个精光。 众人也都知晓了有这么一位叫作余岐的筑基后期师叔,纷纷表示不满。 其中就有炼丹系的几位独占鳖头。 此时的炼丹系开讲学堂中。 房间内飘荡着一股淡淡的丹香缭绕,而且室内温度也因实习炼丹而至使略高。 四周陈设朴素,以安静的黄色为主铺盖整间堂学内。 每个弟子的身前都摆放着一尊古铜色的丹炉,足有半个人大,旁边,摆放的是一株株与其他弟子相同的草药。 负责此次讲堂的老师是一名中年文人模样的男子,眼睛十分清澈,但修为却只有虚丹境界。 他的授课貌似别具特色,也不去管那些弟子听与不听,就在那自己讲自己的,但也因此会遇到某些小刺头,难免一时间会出现恼怒的表情,但也只是沉默了些许,在压抑恼怒中继续讲课。 “妈的,真不知道那小子踩了多大一朵狗屎,能被始祖看中!” 说话的人,是一名长相端庄,有些帅气,五官也颇为不错的瓜子脸男修。但他的语气十分骄横且有一丝鄙夷的神情。 修为也还不错,拥有筑基期后期修为,而且腰间挂着的储物袋貌似也极为珍贵,甚至还绣有金丝边纹。 但不得不说的是,此人全然没有一副顾忌讲课老师以及听课弟子的感受,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与那名虚丹境界的授课老师就有一种十分熟练的默契,他讲他也讲,他停他也停。 着实气的那授课老师极为恼火。 但奈何门派规定与对方家庭背景,否则真想一顿痛骂将其轰出。 其旁的男子似乎与他是相识,斜着撇了一眼,嘴角上扬,眼睛微微眯起,就差一声冷哼。 “哈哈,好了好了,齐师兄消消气,事已成定局,殴打师叔可要受罚呀。” 那一脸损样,满肚子坏水的男修一副想要隔岸观火的语气“劝阻”道。 但如此一说,就恰恰牵引到了那被称为齐师兄的男子的好胜心理与占有欲。 顿时间捏紧了拳头,脑海中好似联想出了一些事情而有些恼怒,但又很快压住了下去,冷哼一声呵呵笑了两声。 言毕,那被称为齐师兄的男子便将目光随着人群的堆积,落在了一名青衣女子上。 女子面容清秀,姣好可爱,好似能掐出水来一般,清淡的打扮也为她所呈现出的清纯与不染世俗增添几分,清澈的眼眸也似会说话一般,光是看上一眼就引人遐想。 她的身材曼妙玲珑,虽无柳腰一般的细嫩妩媚,却是淡淡的婴儿小胖也是极为迷人。 令人甚是要抱上去紧紧搂住,感受感受小蛮腰的质感。 “齐师兄可是想与韩秋玉师姐结为道侣?” 那一脸损样的男子似是通过观察他齐姓男子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察觉出了他的心中之想,说道。 “怎么?你有办法?”齐姓男子因为这家伙的突然插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但其实大体事情他也知道,那被称为韩秋玉的女子,容貌姿色本就出众,炼丹系里就已经是碾压群芳,再加上本身修为不错,本日里就有传言说她与简始祖有些关系,一些长老都会时不时有意无意的献殷勤让对方与自家弟子或者后裔谈谈话什么的。 就是希望能够结为双修道侣进而好处连连。 损样男子笑了笑,说道:“师兄何不试试甜言蜜语攻势呢,再加以送些小礼物看看山水风景,” “韩师姐她虽然看起来清新寡淡,但女子可不能光光看表面……”他顿了顿,似乎是刹那间想到了什么一样,又一脸出馊主意的说道:“而且,以师兄的实力与家世,莫说炼丹系,恐怕整个西院都无人能及师兄一半!” 潜在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大家都没出过天府门,一直在坐井观天,以甜言蜜语浪漫景色哄骗涉世未深的少女再好不过。 齐姓男子闻言,想了想他的家世背景,知道对方是常年行走江湖,而且他自己也经常游历世俗国度,有些方面还是觉得可信,索性,他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呵呵……”损样男子笑了笑,脑海中也刹那间闪过得意的念头。你齐云飞不是很厉害,筑基后期,法宝众多,家世显赫有一名元婴始祖吗,不是整个西院一干长老都是你家的人脉吗,现在怎么也要求我这个从山里出来的小家族子弟呢。 损样男子心中得意的说道。 但脸上可不敢表现这个情绪太久,毕竟结识大家族子弟得到的好处以及平日里在宗门狐假虎威好处可不少。 “师兄,咱炼丹系可有一座青云峰,听很多弟子说起过,那上面乃是西院平日里流淌的灵泉的发源地,在每天夜晚之时,星空照耀投射之际,” “落入灵泉,可呈现传说中的星河璀璨的一幕,而且呀,灵泉还会因此投射出一道星海的景色悬浮于灵泉上空!” “噢?贾东,平日里看不出你还有如此才智,”齐云飞觉得有趣的说道,倒也没有思量那青云峰乃是何地以及他的重要性。 只不过他仍旧觉得如果以这种手段对付韩秋玉,对方可不一定会买账,于是慢悠悠的说道:“只不过,只有这样的话,可不行哟!” “玉儿师妹是什么人,你跟着我身边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寻常饰品或许能够使那些弟子动心,可玉儿师妹可不会动容半分。” “呵呵……呵呵,这是自然……”贾东立马察觉出了这齐云飞的言外之意,赶忙陪笑说道。 “师兄与韩师姐之间的关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师弟我竟然会为师兄出此注意,就必然有能够帮到师兄忙的小宝贝。” 说着,他便取下了储物袋,利用以先设好的灵气痕迹顺利引出,落入他的面前。 齐云飞望去,发现是一个小香囊,款式模样虽然都是普通寻常之物,而且有点像是女修香囊之物,但那淡淡散发出气息以及给他的感觉竟令自己感到一丝春心荡漾,似与合欢散一般的东西,但仔细品味其中感知。 又与之不同,很是轻微细腻,似能牵引出喜爱之情的感觉。 第239章 ——飞来横祸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间,正座上的虚丹期授课老师已然一个挥手招出一团劲风将那几份草药丢进了身前的巨大丹炉内。 紧接着,右手伸出,心念一动,伴随周围一阵细微的灵气波动时,他的手上凭空出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火焰的温度不禁令一些前排弟子往后挪了挪,生怕被这道看似普通,但温度极高的火焰沾到身上。 “嗤!” 中年文士口中吐出一句,手中火焰也于此丢入丹炉内。顿时间,火光大盛,焚烧着内部的草药。 接着,他又做出一系列的炼丹动作,手法虽然普通,但是处理草药焚烧的细节做的却是极棒。 就连早早来到,不想打扰授课时间于是躲藏在暗中窥视的余岐也觉得新奇,虽然觉得自己那套有点过多繁琐了。 比起这中年文士的细节处理,余岐也自认不足。 于暗中躲藏感慨:自己今日要是不进来,恐怕会比能见着如此高深的炼丹技艺。 这人虽然只有虚丹境界,但光论这炼丹手法的确有资格享受长老待遇以及授课传教,只是可惜…… 他撇了一眼齐云飞与贾东。感慨道: 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有这种坏学生存在,看来也非越落后越不学,就连越前进也越不学的都有。 但余岐也没哪空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两个弟子上,之后便一直小心谨慎的收敛气息观察授课老师的炼丹技艺。 待至过了稍许,虚丹期授课老师忽然心中生起丹成的感觉,自手一挥,一道托力窜入丹炉内,便有一枚晶莹剔透的明晃晃丹药飞出。 中年文士下一刻立即拿上身边放置的一个白色瓷瓶,那枚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丹药便落入其中,并加以封帽。 收好之后,他说道:“以上,就是将草药利用灵气催动火焰炼制丹药的过程,” “这其中会失败是很正常的,炼丹一术要的就是熟能生巧,多次的尝试才能成功,不要害怕失败,但也不可乱炼一通浪费草药。” “如果你们在炼丹上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也可到青云峰的北面来找我。” 说完,中年文士便斜视了一眼角落阴暗的地方,似是看出了什么,随即又合了合眼,冲着听课弟子说道:“行了,今日炼丹授课就到此为止,若有疑问也可以问,若无便自行离去。” 言毕,有些个弟子便急匆匆的起身离去,有的则慢悠悠的边与身边人聊天,便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待至走全走空之后,中年文士方才转过身,看向角落暗藏那令他隐约感觉有人窥视的地方,说道:“不知那位同道到访,躲藏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话音刚落,听到这是在说自己的余岐,呵呵一笑,解除敛息术从黑暗中现身。 “师兄好啊,师弟余岐有一疑问想向师兄请教。” 中年看了看余岐,先是被对方的称呼有些微微一怒,但随即又立马想到昨日确有一枚被始祖收为弟子的师弟。 如此一说,对方叫自己师兄也算合理…… 中年文士楞了愣,打量了一下余岐,心中感到有些意外,说道:“师弟有何疑惑?” 余岐也是毫不遮掩,直接开篇点题:“对于草药养殖一事,师弟甚是不懂,还望师兄赐教。” “草药养殖……莫不是?!”中年文士顿了顿,立马想到了青云峰上提供给长老院子住所的灵田。 他倒也没有吝啬的摸了摸储物戒,然后凭空跳出来一本款式普通的书卷。 提给了余岐,说道:“草药养殖重在个人所见,这本书上是我所见草药与培养草药时的一些心得与方法,师弟可以拿去看看。” “多谢师兄!”余岐倒也没有客气的接过手中,说道“三日后我来归还于师兄。” 说罢,余岐便打算拿回去抄录一份副本下来,中年文士也是看出了余岐的小算盘,笑笑没再多说什么任他离去。 毕竟于二人此时此刻修为境界而言,需要的是静心打坐修炼闭关突破。 加以九州巨变导致各个领地都受到极大灵气复苏馈赠,停滞下来的瓶颈也因此受到了好处隐约可查突破痕迹。 而且中年文士相信,自己只需要再炼制几枚归灵丹,便能够突破虚丹境界达到金丹期。 随即,余岐之行他也没有多想从他那捞取好处,毕竟比起凝结金丹而言,这些只能算是小事。 …… 西院的天空常常被一团云雾笼罩头顶遮蔽天空,就连夜色降临也只能通过身体对灵气的感知来判断。 但这也需要对灵气有着极强的运用精妙才能够做到。 否则夜色降临也只能够通过周围的景色逐渐暗淡才能辨别。 自余岐从中年文士那取得了记录有草药养殖书后,便坐在桌前马不停蹄的抄录起来。 好在如今已是筑基,只需要动用灵气即可抄录,否则随写的话,余岐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不过以他丹田气海中那庞大的灵气量,即便是写字这种动用灵气抄录的方法有点杀鸡用牛刀。 但毕竟此地无人,而且他自身灵气本就数量多的惊人,因此也造成不了多大损失,只需要闭关一晚就能恢复。 但就在他专心致至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灵气正在飞速驶向自己的位置。 他不禁眉头一皱,睁开了双眼,走出门去躲藏一颗大树后边,立马展开神识扫描那道灵气来源,发现对方竟已一种极为快捷的速度朝着山顶而去。 余岐索性也就暂时松了口气,也没去多想为什么大晚上会有人使用飞行法宝飞到青云峰山顶上去。 想了想,这里毕竟是天府门的地盘,而且还是西院长老居住的山峰,应该不会存在宵小冒犯。 余岐也就因此继续回到房间中抄录起了草药养殖的书卷。 思来想去,余岐还是觉得有些怪异,隐约觉得会有种大事即将发生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的确如此。 这时,他忽然停了下来,眯眼看向隔着一层遮挡物的山峰位置,还是放弃了做出头鸟的想法。 暗叹一口气后静坐下来继续抄录起草药养殖书卷。 第240章 ——南北之境 北境,岐王朝皇宫后院内。 一处干净整洁且宽敞的院子,院亭之中一张棋盘桌上,不远处是清澈的小湖,布满了荷花等水生植物,以及些许鲤鱼与其中游玩。 两名老者静静坐在棋桌两侧,身着高贵且气质不凡,莫名有一种威慑他人的气息使人紧张到心中一紧。 一名身着白衣微闭着双眼饮下一口茶水的老者,缓缓放下了手中茶杯,说道: “我们这么做,他回来了会不会找我们霉头?我可是听说,是他与天璇门一位长老,交换得来。” 另一侧坐着的,是一名同样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气息的老者,鹰眼锐利像一柄利剑,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淡淡说道: “无妨,若是以前,实力不及我还敬他三分,但如今看来,那曹阿瞒和那所谓的诸葛卧龙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余岐不过是比我等早些踏入修仙者,光是近二十年前那场事件,据探子回报,整个姬国人畜不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宗门存在,我司马懿还惧他三分,但如今宗门尽灭,他即便不死,修炼资源又岂能与我等相比。” “此消彼长下去,灵气复苏结束后,我便可凝结金丹加入北境四派联盟,他又算得了什么,那天璇门长老也必然不会为他发动与如今北境的战争。” “哎……好吧,话是,公孙家那位大公子与曹家双修典礼的事怎么样了?” 白衣老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而此二人便是如今北境在灵气复苏中面积扩大中突然滋生许多宗门与世家仍旧保持第一皇室地位的岐王朝当代帝王!的幕后人物。 一人名为司马懿,只花花短短不到二十年便从吃着丹药与灵气复苏后的好处一路从筑基期到了虚丹境界。 同时也是全面禁止北境修真国平民修仙提议的提议人。 其目的不言而喻。 而另一位白衣老者则是他朝中一位老熟人,说起来,与余岐也有些凡人时的渊源。 在灵气复苏导致北境发生巨变之时,也出了不小的帮助皇室抑制北境平民修仙的力量,凡是有修为修炼出灵气者,都被一一上门问候废除丹田,终生无法修炼。 至时,北境灵气复苏后不久时间,在公孙世家护族妖兽帮助下,进行了对各大拥有元婴始祖坐镇的宗门进行了一种亲切的上门问候,并巩固了岐王朝皇室在北境的影响力。 北境四大拥有不下于两名元婴始祖的四派联盟,以皇室为首,再一次巩固了他们的帝权。 其实根本上,犹如虚丹修士司马懿就知道,岐王朝皇室也不过是公孙世家的傀儡罢了。 但他们无法反抗,无论是公孙世家的那头护族妖兽还是本家就存在的强大修士,都远非四派联盟能比。 可能,这就是资产的力量吧。 如今的北境虽然地大物博,在权利制衡上,四派联盟还是能给予公孙世家一些压力,以至于不必向皇室一样沦为彻底的傀儡,资质好的,拉到公孙世家当鼎炉,而且还得按时抽出修士起探索北境遗迹,一旦发现,啥好处都没,搞不好找到的还会被宰。 尽管皇室愤怒,也只能是无能暴怒,一个存在了近千年的家族又,其中底蕴又岂是区区王朝可比。 因此事实上,在偌大北境,有话语权的只有与公孙世家各占一地的四派联盟这两家罢了。 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修仙条件,都只能通过这两家获得,因此,很多时候,就滋生出了许多山林悍匪抢家劫舍,杀人放火。 即便北境是一种统一的状况,也远没有南境各国,七宗门相互制约的好,起码,能活的像个人。 …… 但是,九州灵气复苏并未停止,在过后的三个月里,余岐都未曾得到过天府门简璇的召唤,也将草药养殖心得归还了中年文士,开始了长大两年的草药养殖,而且似乎每晚都会在同一时刻察觉到有两道气息会驶向青云峰顶,久而久之,熟悉了气息,也慢慢猜到了用意。 余岐自然是没有那个闲心起注意别人谈情说爱,只要不耽误自己种植草药即可,毕竟这些草药一方面是为了炼丹,另一方面则是提供那具尸体的灵气使其不会腐烂。 并且真正开启了草药种植小能手的模式,其他时间也都盘坐在灵田边缘,时不时吐纳吸收灵气,可就是这样,他越来越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也没空去想。 反正这里是青云峰,长老住所地,而且自己还是简璇始祖的弟子,谁敢招惹。 但越是这样,余岐当时就将这股莫名其妙产生出的危机感放在了简璇身上。 对面收自己为弟子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还会给自己如此多好处以及自由度,是不是有所图谋? 当然,这些余岐都在拜师那天想到了,但也都一一得到印证,简璇收自己为徒,无非是看在自己年纪轻轻修为高,长的老实不惹事的模样。 但真是如此简单吗? 余岐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也都将所有的可能性一一排除。 住所并没有存在监视,并且也无人来寻衅滋事做试探,简璇始祖也会偶然通过玉简问一些问题,修炼的如何,可有遇到瓶颈,慢慢的。 宅在院子的第二个年头,简璇的语气也都明显和蔼,相反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试探之意,甚至还嘘寒问暖,弄的自己好不自在。 在将一切后顾之忧打消了,余岐也才在第二个年头渐渐相信了简璇对自己没有所图,至少!她和他的道侣,门中另外一名元婴始祖,当日遇见的那位像是几晚上没睡过觉一副很困的模样的俊郎男子没有发现自己的识海问题。 否则的话,余岐可不会相信,这等绝世无双的传承宝贝,没有人会不动心。 光是第一层那些数不清的秘术功法以及第二层琳琅满目的法阵勾造,全是上古之作。 若非修为限制以及对本土人士性格不熟,余岐真想过投身魔道行列,恩威并施之下以天府门为头逐渐控制元婴始祖然后吞并南境诸国先屠个落霞宗泄泄愤。 可是……这几年来,不是被追杀,就是在修炼或者……种植草药…… 第241章 230章——魔修临门,战事将至(灵气 九州势变,化神出世,强大妖兽陆续出现,黑湮海巨变引发的一系列连锁现象也同时引起了北境各大世家,门派元婴期始祖的注意。 有部分少许听说过当初大战的元婴期始祖则是已经遥遥明知,但仍旧会不禁去调查一二。 面对百年前的战事即将重演,因为有黑湮海万里阻隔再加上其中黑雾未散的隐藏性危险缘故。南北两境便各自组建了自己的修真联盟。 其中,南境稍算还可,在南境七大宗元婴始祖共同商议下,决定先派出弟子进入南境各国诛杀当地魔修门派,进行“屠魔”活动。 此时此刻,胥国,天府门。 闭关已有两年的余岐,正准备再次进入一种养殖生活顺便炼丹时,心念刚刚生起,就感到胸口一阵猛热,他先是迟疑了一会,随即立马想到了那枚简璇赠予的玉佩。 刚刚掏出,玉佩炙热的温度便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开始下降,随即其中射出一道光芒,落于余岐眼前出现几行小纂样式的文字。 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方才通过平日里没少学的本地文化方才知道了这几行灵文。 大概既意思就是宗门将开展大事,门中所有弟子都得前往中院广场集合。 但看简璇发的那些字中,余岐貌似觉得自己也猜到了什么一样,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是假设。 于是立马停下了手上准备接下来的工作,在离开自己住所门口之时,也不忘随手关门并开启禁制。 突然间,围墙下升延起一道紫色光幕,他们迅速上升最终合于顶子。 自一道隔绝之息诞生后,余岐方才觉得满意的转身离去。否则,他真担心会不会有宗门盗匪之类的存在趁机行事。 虽然有过于小心谨慎,但余岐性格如此,对一个设防,一个地方设防都是最基本的生存道理,可不是所谓的圣母心发作,大爱无疆,孔融让梨这种。 光行小礼而无大德。 这便是余岐这两年所感受到的来自西院弟子身上的东西。 一开始,还原本以为这个地方的修士当真都是名门子弟,拥有超凡脱俗的行事处事能力,但这两年来看。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余岐他算是看透了这群名门子弟的能量。 一无城府,二无肚量,三无识人。 只会在同院弟子以及他人弟子身上埋汰凸显自己,根本不像是一个筑基期修士。 因此,对于这些人的暗中观察,也让余岐明白了许多,若是发生事故或者执行任务,决不能与这些家伙一起行事,哪怕他们是装的,凭那点只会暗算恶心人的小三岁小孩伎俩,肯定要被拖累。 可想着想着,他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中院的广场。 一边浩渺的广场中,众弟子按照东西南院各自站立以及站在四院弟子首排的重要。 至于余岐。 位于一处高台,四个方位都屹立一根粗大的盘龙白柱中,身居要位的自然是三名天府门的元婴始祖。 只不过主持的并不是简璇与他的道侣,而是一名胡子是红颜色的中年大叔,体型魁梧,身穿一袭红衣,再加上身体上隐隐散发的炙热气浪,顿时就让身居高台下方左右两侧的长老席位的余岐感受到了澎湃热意。 不禁向那大叔望了望,便在下一刻徒然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冲力向自己袭来,顿时间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压力,瞳孔骤然放大,险些后撤一步出了洋相。 毕竟,他这个位置可是简璇始祖特意安排,余岐也不知为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说,毕竟这种场合,要问这个,实在是太过显示智商了。 而此人,余岐也方才猜到了一二,此人便是曾经天璇门的长老,当初天都学府的老祖,自己如今的师伯,极炎天君,元婴后期顶峰大能修士! 放眼整个胥国,乃南境,元婴期后期这种修为,基本就是走到哪,打到哪,哪怕是曾经追杀自己的那三个落霞宗始祖拥有元婴期后期修为,但在这名极炎天君手下,恐怕也走不出几招。 余岐不由想起当初天绝子所说的是个命若游丝,寿元将尽的元婴初期修士,可tm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拥有火属性天灵根或者就是修炼了极强火属性功法的元婴期后期大能修士。 娘的!死贼皮。余岐不由心骂一声,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在收服地魔等人后起夺取元婴的意思,否则指不定要被这家伙怎样追杀。 反正余岐不相信,区区三十年不到就能够让一名区区元婴期初期修士达到元婴期后期顶峰,差一步迈入化神层次。 毕竟自从修炼以来,余岐便明显的感觉到了自身对寿元以及时间的看法,很多时候都是一个闭关或者思考一个问题就过去半天到了晚上,更有时候甚至过去七八天都没有注意。 之后,他便通过极炎天君的一干正能量宣言后,大致知道了今天召开集合四院弟子的原因。 大致就是,九州变化大快,会演变成百年前发生的战事,因此南境各修真国宗门元婴期始祖召开了会议,准备对魔道修士来个措手不及。 但此事且需时间准备,因此,宗门将会再次封闭,开始了最后两年的准备。 凡是修为在炼气期八层以上,金丹期初期以下都得入世屠魔。 至于金丹长老,则是作为一种先锋与游击手的作用迅速帮助修士大军打开优势。但这条极炎天君并没有明说,余岐只是从他的话里猜出来的。 毕竟,只光靠一堆筑基修士,可不行吧,灵气虽然复苏了,正道修士修为大提升,别人魔道修士没理由不提升吧,肯定得靠高阶修士打开战场局面才能靠数量上进行战果获取吧。 因此,余岐便大致猜到了此次的计划,再结合紫藤与自己虽说的那些,便能够知道化海趋势即将完成,灵气复苏即将停止,百年前战事也即将来到。 他们作为这新一代的修士,就要肩负起抗击外敌,保护疆土的责任。 因此,待至结束之后,余岐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青云峰准备起了最后的两年时间闭关,但他也知道,简璇必定会在这最后两年找自己。 所以便在余岐离开之后,他没有发现,北院一名站在最前端的首席弟子在见到他后不禁捏紧了拳头,而那人也是他曾经的故人。 第242章 《魔道翘楚》太监原因与感悟 回忆往昔,心中感悟如下∶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遗憾,或是少年时期,或是青年时期但,正是因为这种遗憾才使得枯燥的人生变得圆满,也使得这个人可以更加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标,以及内心境界的提升。 因为他会此付出行动,面对世俗的钱权相争,以及活的只为一个面子而受到世俗黄白之物所累的朋友,坚持下去。 至于原因,很简单,一个人看问题不能局限在一个角度上,得多方面思考并及时做出修改。 就像做数学题,得套用多种公式,或者计算的多种方法。因此换位思考一番,小说也是这样,如果一名作者仅仅只是将自己的人生经历稍加改动就形成一本小说,那么他即使成功了,也只能说是外在因素的原因,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需自知。 之前就说过,看待问题得要从多个角度去看,且客观的分析。 简单的举个例子∶人,为什么看小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实世界的枯燥与自己的平庸。 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现实世界很骨干,因此人们需要一个安静且舒适的地方寄托自己的心灵,但如果那个地方也被一些自以为是的作家给代入了自己的过多主观思想在内,那么那部作品就变了味,活不了多长,甚至存在的必要也没有多少,我在这里就不说是哪位拥有“大神”级别靠数据来判定为的作家了。 但不可否认的,也正是因为这种“问题作品”的存在使得这个圈子增加了争议,带来了生气。 毕竟有议论才会有提升,思想的碰撞可能一个不起眼的字眼就会使某个人灵感迸发瞬间顿悟。 毕竟,如果一个圈子内只有一种声音的话,那么这个圈子的人将很难再得到提升,因为没了争议,没了竞争。 这一点上,我就很喜欢一名作家他作品内的一句话∶“因战斗而绚烂多彩,因你们而光芒万丈” 确实,一部作品,小说,网络小说,即使在怎么变了形式,变了文体,他也不能离开他的主旨∶ 教导人正确的三观! 如今的年代,节奏很快,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到了数年之后,在这样的节奏下,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记得韩愈先生《师说》中有这样一段话∶“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 是故圣益圣,愚益愚。 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因此,若是一本小说他的内容深意极浅,我们可以说他是图个耍的意思,哪怕其内容有再多的字,并且分格也弄的和真正的文学家一样的格式,他也始终掩饰不了他那层犹如在冬天只穿了件防晒衣的虚假外衣,这个事实。 虽说世界需要多姿多彩,但谁不向往美好的东西呢各位? 再以宏观一点角度来说,各位也以客观角度去看, 一个国家的发展如果越好,他所在的人民是否也会得到相应的更多物质上的好处与满足,进而可以促使其他领域方面的技术也得到巨大提升,这个比较涉及了政治,也就此打住。 最后,我想说的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并继续热爱他。 每个人都是世界的独一份,不必有太多的欲望,有时候需要冷静的仔细想想,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乐观的面对世界,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至于如果真的有朋友会将我上面这句话硬要将其上升到政治的话,那么我只能说,等进入了那个圈子,再思考国与国之间是否也是如此。 目前,至少我是没有这个答案,我也不便做过多的错误理解发出。 各位,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那么一些遗憾,但不必伤悲,不必忧愁,从而面对,世间安于两全法。 至于小说,我会继续写下去,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近期,而是在未来。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看破红尘之人,不是什么不进油盐的避世高人。 如果扯到这的话,那牵扯的就更多了,继续下去没个三五千说不完,所以打住打住…… 至于最后,我就用我以前作过的一首诗来收尾吧。 立夏·南北 九州南国生红豆,北国流水似离忧。 落雪为期谁来报?只待他朝来相逢。 路途迢迢千百里,犹感曾记牛郎星。 滤镜群芳花虽美,不如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