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妓》
一点作话
更新时间:
本文全篇免费打赏制,按收藏,珠珠金币来加更。
目前打算每日更新,直到过段时间变忙了会变成隔天更新。(如果哪天没更新,基本是忘了)
小说内容:
过程 np ,结尾可能1v1,也可能独自一人,看女主最后自己的选择。
不过即使是1v1,即使谁也不选,其他男人也不会跑掉(哈哈,我是个坏心眼的女人),就像一些小说男女主双方分开,男主情感肉体上肆意妄为,女主却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大概你们也能看得出来,我很不爽这点)我这里也是虽然男人们日子照过,但是感情上静止。(真不真实是一码事,但我这是写小说)
关于虐与甜:
并不打算刻意虐男虐女或者说为了甜而甜。一切都是角色们自己的选择。
而作者本人只是想拥有快乐而已。
关于人物:
可能前前后后出现亲密戏的男人有十个左右,我会好好塑造人物的,即使对我来说是个大难题,我也要做。因为作者本人过于花心且喜新厌旧,必须在各种男人里来回描写,不然会逐渐厌恶角色的。
关于点评:
很喜欢点评,可续命,但有时候不回复是因为不好意思,但保证如果是问题的话会好好回复的。
1你好
和往常一样,下班后我便来到了附近的红灯区。那是个晦暗的地方,但凡普通人家的女孩都不愿意靠近一步。
虽然可能意义上不同,这里也有很多女孩们。一个穿着牛仔短裙的姑娘拿着烟头蹲在地面抬头冲我一笑,“今天又来了?”
我站在朦胧的灯光下点点头,一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挥挥手,很熟练的就揽住了我的肩膀。
他说,“今天要来我的出租屋吗?”
我看着他并没有直接答应,他凑到我耳边,湿润的气息呼进我的耳朵,“你会喜欢的,是新花样。”
我推开他的身体,他没生气只是笑着露出他不太白的牙。“走吧。”他知道我不会拒绝。
他插着兜走在前面,身材高挑,模样端正,我曾经事后问过他为什么要干这行。他靠在枕头上眯着眼享受着最后一口烟,一缕烟雾从他口中溜出,“哪有为什么?”
他不愿意说,但基本上也就那点原因,缺钱。
我也没继续问了,反正也只是事后尴尬随意问问,我也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他没病,只要他长得不错,活好。
他不是第一次带我来到这个破烂的出租屋了,我能清楚的嗅到潮湿的气味。算不上难闻,但绝不是普通人喜欢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被他看在眼里,他噗嗤的笑了一下,轻浮的揽住我的腰手指在我的臀部上方打转,“等一下,叫你只闻得到我的味道。”
事前的荤话,我没那么孩子气听到就脸红,但小腹下方还是习惯性的紧缩。
他是个淫荡的男人,但我没资格说他。我是个好色的女人,我将下巴凑到他肩上感受他的手指在我身下作祟。
他手指很长,骨节很清晰,在我的下体里随意却又充满了技术。我闭眼轻轻的呻吟着,我想在我没来的时间里一定有不少女人光顾过他。他是个漂亮的男人,而且收费不贵,有男人光顾我都不新奇。
都说娱乐圈模特圈脏,可反正是出卖身体,一般人也会选择表面光鲜亮丽点。
我不明白,但我也懒得问。
我靠着他的肩膀,好奇的打量着另一个门,那扇门从未开过,最起码我没见过。
空气中散发着荷尔蒙的气味,混杂着木头腐烂的气味,烟头的气味,还有一股药水味。
“你这里有人生病了?”
他似乎在惩罚我不专心,食指与中指猛的一插,我嗯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抬头看向他。这么久了,他还是不知道谁才是客人。
“是那房间里的兄妹俩。”他弯下腰想要吻我,我侧过头拒绝了,他顺势舔舐我的脖子,他继续说道,“那妹妹是个病秧子。”
他见我没反应补充道,“没传染的那种,是先天性的。”
我听到门开缝的声音,里面有个乌黑的眼睛透过缝隙看过来,“我们去房间做吧!”
“行。”顾客最大嘛。
进门便看到一把吉他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挪到角落,随后坐在床上看向我。“这位小姐,今天想要什么服务?”他眯着眼笑,露出一个虎牙,看起来少了些风尘味。
我褪去裤子,下半身没穿内裤,单脚踩在床上,用手拨开有点湿润的阴唇,“给我舔。”
他用手指将发丝饶了一个圈,顿了顿俯下身子伸出舌头。
我想那滋味并不是很好,但他还是舔的津津有味,屋子里都是口水的声音。
我难耐的扶着他的脑袋,他不忘舔舔我的花芽,突然手机响了。
并不是我的,我说他不敬业,工作的时候不关机。他笑了笑挂断了手机,继续舔着。
可那手机又响起了,他偷瞥着屏幕上的名字,假装不在意的模样逗笑了我,我让他接了。
我坐在床上,看他冲手机里的人喊了几句,最终沉默的挂断。他说对不起,他这次不能继续了。
我说没事,家人的事情最大。
他说下次给我免费,就先行离开了。
我百无聊赖的用手指解决了性欲问题,但还是觉得空虚。但没办法,人走了,我穿好裤子打算走人。
刚开门就看到对面那道门打开了,面容清秀的男孩走了出来,我好奇的透过他的身影看向里面。是一个躺着的女孩,还没等我看清,他就关上了门朝我走来。
“你好。”他说。
2走在桥上的奶牛猫
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算不得男人的男孩,“你很漂亮。”我称赞道。
我喜欢他如同猫儿的眼睛,让我想起小时候走丢的那只小奶牛猫。我伸手过去,他没躲开,我如愿的用手背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后指腹在他略显干燥的唇瓣上划过。
他就这么看着我,那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收回手。
“你几岁了?”我并不想沾染上未成年,那样很麻烦。
“成年了。”他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那还是算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他似乎有些着急,“你喜欢没成年的?那我……”
我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看……”
那男孩安静下来。
“我只和男人做爱,而不是男孩。”我想到那些女孩子的雏妓在年幼的时候就为生活而出卖身体,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要她们愿意出卖总有男人愿意买。
我并非比他人高贵,我闭上眼不去看男孩颤动着的睫毛,我仅仅是怕麻烦。
这对我来说很危险,我对一个身处弱势的男孩产生了怜惜,而我连自己也拯救不了。
我本身就行走在颤巍巍的独木桥上,所遇到的男人都必须在桥的那边等着我来,而这时有一个男孩仗着自己身轻与我面对面走了过来,停留在原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他在看什么,是等着我心软吗?
恐怕不能如他所愿……
可我明显感受到袖口被拽住,我也曾这样拽过那个人,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过头,我看见他低垂着头,我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味,而他的白衬衫因为反复清洗而变得有些米黄。
我叹了一口气,“年龄?”
“还差叁个月就成年了。”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似乎忘却了开头虚伪的自己,走到沙发随意的坐下,我说,“愣着做什么?”
他站在我面前,像小猫一般蹲在我的双足间,伸手要解开我的皮带。我看着他背后裸露的脖子顺着后背递延到臀部,牛仔裤因为主人蹲下露出一小片肌肤。我用脚点点他的臀下,他迷茫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起来,把裤子脱了。”我看着他顿了顿,脸颊有些红润打算解开自己衬衫。“停。”我阻止了他,并且让他继续保持着上身的衬衫,下体的牛仔裤只需要褪到露出半个臀部,欲掉落不掉落最好。
“姐……”他没问我怎么称呼,“我叫吴敏。”他大大的猫眼微怔,难以相信我会告诉他姓名。
“我,我叫吴慎。”随后他紧张的看着我,我的目光却落在他因为紧张而兴奋起来的小家伙上。我微微一笑,他更紧张了那小家伙在布料里一颤流出一些清液打湿了布料。
我仰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局促不安的男孩,“我们都姓吴,说不定上辈子是兄弟姐妹呢!”
“别这么说。”他眼睛低垂,“我不配……”
他似乎是为自己为勾引女人获取金钱这回事很丢脸,这个时候我该安慰他吗?
“怎么会呢?”我握住他裤缝处的手,“每个人都不会不配。”我说谎了,我并非会主动认为他人有高低贵贱,但如果他人这么认为自己,那他就是。
他手不如看起来来白皙嫩滑,也是,如果过得还不错的话怎么也不会出来卖身。我松开手,忽视了他略带失望的表情,在怀中掏出现金放在沙发上,我希望他第一次可以为我打一次手冲。
兴许在安慰过他人后,不该揭开他们顾客与商品的关系,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给了他人希望又轻而易举的打破或许是最残忍的事情之一。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了,他冲我笑笑露出了酒窝,他像是快速成长的爬山虎,自我成长的时候还不忘用枝叶挑拨他人。
我撑着下巴看着他将自己的小家伙拿出来,不如汤姆的大,毕竟汤姆是个成年人很久了。
我是说那个刚才放我鸽子的男人,说实话我并不想叫他汤姆,我吐槽过他即使是假名多少也上点心,高潮的时候难道要喊一只猫的名字吗?他说他不要改名字,他喜欢汤姆,就是要叫汤姆,再后来我就没叫过他名字。
面前这个男孩似乎是很不满我走神,手持着他因为少用而颇为寡淡的阴茎在我面前晃了晃,汤姆和他一样虽然身处低位却总是情不自禁想作为上位。
我用手拍开这根家伙,让他快些撸。我看着他半阖眼睑,脸颊微微发红,嘴唇开了一个小口喘息着。我想我喜欢他眼角的淡红,看起来像一只小狗。
从开始我就发现了,并且还算得上震惊,毕竟我第一看过“青龙”。也就是天生无毛的阴茎,我对他确实有了些兴趣,但不是现在。
我看着眼前闪过一道白色液体落在我的裤子上,他急忙跪下来为我擦去,我说不用了便指了指沙发上的钱便要离去。
“你还来吗?”他这次没扯住我的袖口。
“看情况吧!”我冲他笑笑出门了。
他依依不舍的模样让我有些烦躁,好像是不是我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谁会信呢?
可闭上眼我又想起他猫儿的眼睛,我又开始想起了那只走失的奶牛猫。
3卡萨布兰卡
夜已经晚了,我握紧了风衣的领口尽量减少迫不及待往我身体里钻的寒风。
城市化的好处就是不论多晚,总有高楼大厦为我们这些晚归的人“点灯”,就如同父母总是为自己孩子留盏灯一般,只不过他们更希望我们进去消费。
只不过我没有多余的金钱供我消费,我能攒下的钱基本都用来嫖男人了,没有资本供我其他的娱乐项目,也没有心情与其他人交往,不过我也不后悔。
我停在路口看着马路对岸还在亮着的花店,绿灯了,我往对面走去。
花店玻璃门内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松散的长发被它的主人随意的扎在背后,随着主人的举动在腰间晃动。
店门口已经挂上了“打烊了”的木牌子,看来我是买不到花了,我转身就打算离去。
“你来了!”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却还是没成功。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今天回来晚了,看来是买不到花了。”和他背影不同,他看起来有些吓人,是那种去地铁站绝对会被检查的模样。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说他面貌丑陋,细眉凤眼配在他白皙的面庞上,甚至可以说,我以后找小白脸就要找这样的。
可他的眉头总是紧蹙的,眼神凌厉的看着每一个顾客,左眉毛上甚至有道长疤,让不少顾客都认为他曾经是混黑的。毕竟他就连说话也不算温和。
此时他正瞪着我,他并不是一个会掩饰表情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很清楚他现在很不爽。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他像在质问。
“加班的。”然后我还去嫖了男人。要是旁人这么直接问,我定然不会理会,可我经常在这个花店买花。或许说是天天都买。
反正每次嫖完男人,我都要买几支花,或许一支或许两支,叁支四支亦有。我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内,到处都是插着花朵的瓶子,它们在那里度过一生直到枯萎。
而它们基本都是百合。
他转身推开玻璃门,见我没跟着进来叹了声气,“卡萨布兰卡?”
“嗯。”
“几支?”
“两支。”我向前走了几步,接过他递来已经被包好的百合,上面还带着水珠。“谢谢。”我转身就要离去,他也没做挽留,毕竟我只是普通的顾客,他也只是普通的商家。
……
到家后还没等我安置好百合,手机里便又传来了简讯,我沉默的点开那不常用的按钮,现在很少人发消息,基本上都是使用微信。
一张图跳了出来,很明显是男人的小腹,最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图片找上门来。我不断地拉黑,也试着换了几次手机号,但对方就像是阴魂不散的鬼总是缠着我不放。
图片上男人清晰分明的腹肌下方靠着人鱼线尾部有颗黑痣,占据了我几秒的脑海,我挑了挑眉,按我的偏见做出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些社会失败者,他们相貌丑陋总是拥有着如同他们大脑构造的肥囊囊的肚皮,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臭气。
同时他们还渴望着女人,同时以自己为男性的身份瞧不起女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除了男性的身份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优点”,即便是“男性”的身份也并非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优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分类。
可这个总是发自己私密图片的人不同,当然虽然几块腹肌算不了什么,但能健身说明还是挺爱护自己的,并且是有一定时间和金钱的。
这样的人真的会屑于做这样的事吗?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随便从网络上找的,可随着图片越来越多,我逐渐发现这些图片都来自一人。
我姑且称他为“变态先生”,可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联系到我的手机,还是叫他“跟踪狂先生”好了。
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也不认为他是我上过的男人们之一,毕竟那些人每个的身体都被我细细观摩过。
我刷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他的私密照,手指在他内裤边缘少量未掩盖住的阴毛上滑了两次,眯起眼睛想着。他要是直接来追求我,我说不定会假装是他女友上他个几次,可是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色欲熏陶的我心底也有些发寒,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变态呢?
我放下手机,还未褪去风衣,就先光着脚寻来一个空瓶子将百合放进去。
我将花瓶放在窗口,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洁白的花瓣,几滴水珠溅到我的手背。
真是有够新鲜的百合。
我大脑里浮现了那花店桌上摆的几束不同数量的百合,它们被包的很漂亮,排着队等着我来带走它们。
可那花店老板长得实在好看,让人都不愿意怀疑。
4上司和我
浴室里的流水声不断,我默默的褪去所有衣物,赤裸着全身蹲在浴缸前。我的脸颊与胳膊耷拉在浴缸边缘,看着水面不断上升,手指在水中无所事事的晃动着。
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但我不可以。
水满了,我单脚跨进浴缸,身体滑入水面。温热的水包裹着我疲累的肉体,我不禁发出舒服的声音。
缓慢的闭上眼睛,还是算了吧,即使是这短暂的舒适我也无法放弃。
让我去死,比死还难。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笑了出来,我总是说废话,做无用的事。捧着一手心的水又松开,看着它们滑落,我生活的意义就是看着自己做无用功。
突然手机又开始震动,我没管它,可它又震动,又震动。我的脑袋被震得发晕,可手机在洗漱台上,我又不想起身离开这片温热,只好微微抬起上半身伸手去够。
胳膊湿淋淋的滴得水都洒落在地面,幸亏瓷砖上都是我的刚刚脱下的脏衣服,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清理。
终于我够到了手机的一角,它也成功掉落在更远的地方,我望着它屏幕上的水珠愤怒的用手击打在水面。
水是柔顺的,但绝不是好欺的,我感受到手微微有些疼痛便停下了,我得保护好自己这副身体,即使只是一点疼痛,也不可以忍受。
地面的衣物已经被水浸湿,我踮起脚尖踩在上面拾起那只不听话的手机,打开微信隔着水滴看见我的上司给我发的消息。
那是个没分寸的男人,即使我已经下班了,他还总是发着工作上的消息。
看着手机上那一行行清晰排列的1234,我叹了口气,如果他只是不停的命令我做事,我还没有这么无奈。那样只会使得我愤怒,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去讽刺他。可他是正儿八经留在那座冰冷大厦里加班,我很想像网络里娱乐性质的骂他一声“卷王”,可要是没有他的努力,我们这一部门就少了巨大的顶梁柱。
人家耗费自己的蜡烛尽心尽力,我又怎么能随意贬低呢?
我翻了个白眼,如果说他不来麻烦我,我会很崇敬他。可他不仅每天下班发消息来找我,还说不想麻烦别人。
即使我再不满,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在手机上快速的滑动手指寻出相关资料发过去。屏幕上的水渍都被我抹干净了。
他发消息:「辛苦你了,下班了还来麻烦你。」
我想着他要是真的有那么愧疚就不要来找我,明天上班身为秘书的我随喊随到。
我发消息:「哪里,您才是辛苦了,为了部门到现在还在加班。」
我停顿了片刻,还是决定客套一下,又发消息:「您吃了吗?」
虽然我一点也不关心他的胃,但作为秘书的我多少问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我打了个寒战,将浴巾裹住身体,忙着回复他,我都忘了擦去身上的水渍。
这时,他才缓慢的发来消息:「正在吃,你吃了吗?」
我刚心烦他不停止这段毫无意义的客套话,他就发来了外卖的图片,上面甚至加上了滤镜和玉桂犬的贴纸。
他在做什么?想起他平日里正经挺着背的模样,我便哭笑不得。看起来就像哪里的小老头新学会手机的功能,我心中的燥意也下降了不少。
我定了定心智,打算回复:「还没有吃,刚回到家正在泡澡。」随后把对话框的句子删去,回复:「已经吃了。」
这回他不说话了,恐怕对面的他也是在客套吧。
我可惜的放掉浴缸里已经冷却的水,用脚拖着脏衣物将地面的水渍擦干再放入洗衣机。
来到厨房,我热了热昨天从超市里买的现成饭菜,并不好吃,但我还是凑合吃了。
手机屏幕又亮起,上司发来消息:「早点休息吧。」
我无视了那句话,解决了温饱和清洁问题后,躺在床上翻滚着最终还是回了句:「好。」
我知道这时候发让对方早些回家,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会更好。但我始终没办法发出那些消息,那样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虚伪。
即使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罢了。
……
清晨一直是我每天最痛苦的时光,我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便踏上了上班的路程,飞快的赶到公司后习惯的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啃食。
“你怎么每次都急冲冲的?”阿浩走过来问的那一刻我很想白他一眼但还是控制住了表情,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些什么,他总爱揪着女同事们不放。
我也想说他也不用护肤化妆,哪知道女人要花多少时间来预备上班。可这样总会引起更多的令人讨厌的话题,女人为什么要上班化妆,女人为什么要化妆,女人化妆是为了给谁看,女人化妆是为了什么?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这是规定,即使没有正式被规定,那也是被板上钉钉的,那是我能轻而易举违抗的吗?我还想问问他,为什么长得那副德行也不自己修饰修饰,偏出来吓人。
但我不想惹事,只能笑笑继续吃我的面包。这时候的我,似乎又可以做到虚伪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假装看了看手机,说上司找我,就快步离去了。
说来也巧,我的上司正好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有些惊讶随后退后一步,他笑着说:“我正准备找你呢。”
我规矩的站在他桌子旁看着他的电脑听着他的说词,但其实我的心已经飘了。
眼前这个男人,也就是我的上司,他叫何雅之,人如其名确实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总是端着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作为上司虽然足够温和却又十分温吞。
同事们私底下都说他像乌龟成精了,但我却不认同,乌龟成精不就成了龟丞相了吗?我看着他那白白净净的脸蛋,眼尾上挑,一对狐狸眼带着笑意,整个一个北极狐戴着佛珠。
因为他那张俊脸,不少女同事开头都对他心生向往,可惜了时间一长,看着他大家都嫌他像个老爷爷,总是笑眯眯的,让她们丧失性趣。
有时候我都感觉他会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两块糖递给我。
我忍着笑意,要集中精力好好听他说话,却被他的耳垂吸引。平时没发现,他这个年轻的老干部的耳朵上居然有不少的耳洞。
1、2、3……
虽然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不该去管,但我还是好奇的移不开视线。突然耳畔响起男人的咳嗽声,我定神说了声“对不起”,他没怎么计较又开始指着一个地方讲了起来。
我好像瞧见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这是我的错觉吗?
5我的上司
我感到十分新奇关于我的上司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死板,一个耳朵四个耳洞,两个在耳垂,一个耳骨,一个耳蜗。
一定很疼吧,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成年已久的我还并未打上耳洞,应该是从前身子疼的太厉害了,现在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对疼痛产生了恐惧,即便是蚊子咬的包我也不敢乱做什么。
每次下意识狂躁的掐住那块淡红色的小包渗出血液的那刻,我都会冷静下来拿着止痒膏抹上。
我知道我要控制好情绪,保护好这副身体,蚊子包不可以伤害我,耳钉不可以伤害我。我不可以伤害自己,毕竟我没资格伤害自己,我得爱自己。
那个人一定会为这样好好爱护我自己的举动而为我骄傲的。
“怎么了吗,小敏?”何雅之歪着头,关切的看着我,“你今天很不对劲,总是走神。”他看起来真的很关心我。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只是……”我无法诉说,想找个理由却又无从下口。“我只是……”我的眼睛晃动着,看起来很为难,我想让他自己脑补一下原因然后了然的放过我。
可他不明白,他追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和他平常温吞的模样不符,他有些焦躁,我看着他皱着的眉头,认为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上司,这么关心下属。
“没事的,我只是昨天没睡好,明天就好了。”
“是这样啊,那你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他的脸简直在发光,我想在世佛祖也就是这样的人吧。我有些心虚,却也默认了,谁会拒绝轻松的活着呢?
“你今天就做些简单的工作吧。”他递来几张资料,我接过便坐在角落里的办公桌开始工作。
我今天的任务很轻,喝水时我偷偷打量着他,工作对于他似乎是一种放松。他的眉毛舒坦的贴在眼睛上方,我不明白,但或许真有这种上进的热爱工作的人吧。
他察觉了我的视线,朝我笑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听起来,我才是该坐在他那个位置的人,而他是个恪尽职守的秘书。
“不,我只是担心您会不会工作太累了,每天还要加班。”毕竟他总是加班到深夜,按理说他能做到这个职位,那就说明他的工作效率并不低。我不明白这样的人,成天加班有什么意义。
这回我是清晰的看见了,他的脸颊爬满了红晕,手指轻轻挠了挠脸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就知道我不该多嘴,他那有些羞涩的模样看起来是把我的虚伪当作了真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手机中我还能控制住我虚伪的本性,可一碰到人就不由自主的展露出来。
我抿抿嘴唇,默认了。
他看起来确实有些高兴,双手微微撑在办公桌上,“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累,我加班纯属于……”他停住了。
“属于什么?”我下意识接道。
“我……没什么。”他那双眼睛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就像我刚刚那样,他期盼着我可以在心底为他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是这样啊。”我低下头,继续在电脑里输入着。我感受到屏幕后,那双眼睛依旧盯着这里,我感到局促不安。
整个空间只剩下我的键盘声,我的注意力也逐渐从我的上司那里逃离。我注视着屏幕上一行一行的黑字,结尾的句号不小心打成英文的句号,是一个黑点,我不由得想起那个人鱼线上的黑痣。
我晃晃脑袋,现在是上班。可脑子里开始幻想了,越想着拒绝越拒绝不了。
那可是在骚扰我啊,那可是犯罪啊。难道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体好看,我就能潜意识忽略对方的罪恶吗?
我盯着电脑屏幕中自己的黑影发呆,突然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给你。”一杯茶水出现我的桌上,我抬头看去,是我的上司。
我猛得站了起来,“谢谢,不对,您不用给我倒茶!”我还没见到哪个上司为下属倒茶,我太激动了不小心将杯子打翻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整个扑向了对方的下半身。
我看着他裤子上的大片水渍愣在原地,“对不起,对不起。”我抓来大量纸巾就要帮着擦拭下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用!我自己来。”应该是被茶水烫着了,他苍白的脸看起来十分炙热,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没事的,你处理一下地面就好了,不需要帮我,我去一趟卫生间就好。”
6我和上司
我收拾完地面,趴在办公桌上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想的?还想要帮上司擦下体?我是哪个小说里冒出来想上位的女人吗?
正当我扯着头发想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从洗手间出来的上司时,那办公室内置的洗手间中响起了钢琴曲。
我单手撑着脸颊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道门,看来我的上司在上厕所。
哈哈,我看起来就像个变态一样,猜测着对方。其实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公司福利太好,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欠揍?这办公室大,洗手间都有配置,且内置还挺好。
只是,既然洗手间在办公室,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出去找别的呢?而这道洗手间的门又能隔绝什么声音呢?
我不免想起刚当上秘书的时候,即使是我的上司是如此的温和,我还是紧张到无法正常排出体内多余的液体,导致我那段时间为了控制喝水,得常备着唇膏涂抹干燥到起皮的嘴唇。
我叹了口气,当时我还担心自己这样屡次涂唇膏会不会被误认为是要引诱。
简单来说,当时的我无法在有上司在室内的情况下在内置洗手间中顺畅的小便,这可折磨坏我了。
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我无法拒绝我亲爱的女同事萧筱递过来的奶茶,那梦幻的颜色和粘在杯子上清凉的水汽无一不吸引着我将它享用。那时我才刚与上司相处,即使他表面笑眯眯的,我还是长了个心眼担心对方不喜这抹靓丽的奶茶,我吃饭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将它饮尽,不准备把它带入办公室。
萧筱当时还担心我会不会拉肚子,我让她放心,我了解我的肠胃,它们十分的顽强。可惜了,我的膀胱拖了后腿。
我坐在椅子上尽全力忍住尿意,双腿打着颤儿搅在一块,那样的体验我这辈子都不想在体验了。兴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狰狞,我的佛祖上司发现了我的不适,让我快去解决。
我没空闲欣赏他因害羞而散发着淡红色的俊脸,听见他话音落下的那刻,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尽量挺直了背来到洗手间中,合上门的那刻我仿佛来到了圣地。
皮带“咔哒”一声被解开,我要感谢我的男性上司不仅善解人意还热爱干净,即使掀起马桶圈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尿渍。这让我安心的将臀部安放在那里。
我静静的等待身下那即将来临的潺潺流水,我知道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羞涩不羞涩了,我得解决生理问题。
可是为什么?
我的小腿紧绷着踮在地面,光洁的瓷砖上倒映着我模糊的脸,即使公司的冷气很足,我的汗水还是从面颊上滴落。
为什么?为什么?快出来啊。为什么不出来?
我咬着口中的那块软肉,皱着眉头感受着膀胱的酸意,微微张开的下体却始终无法放松。
突然门外被轻轻敲了两下,我紧张的缩腹,那是担心的语气,“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不敢相信,我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声音短息。
“真的?”我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可此时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份善意。我只想让他滚蛋,没了他,我就不用如此小心了。
我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垂着头蹲在马桶上。虽然屋外没有传来他的声音,但是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他绝对是还站在门口。
假如没了那道门,他就只离我这个下身赤裸的女人两米。
想到这里,我的穴肉微微颤抖着,渗出来几滴尿液,它们清脆的溅在马桶的积水里,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捂住湿润的脸颊,他听见了。
他听见了!他听见了!他听见了!他绝对听见了!
穴口一瞬间紧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穴肉开始不停的颤抖,我口中止不住溢出呻吟,咬住嘴唇也无济于事,脚尖紧绷,双手捏着衣角。
我高潮了。
我耸着肩膀,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身下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终于,我小便成功。
我不知以何种心态走出洗手间,顶着即使擦洗过还是能瞥见春色的面颊来到上司的办公桌前。
“何部长……”
他眼睛在桌面上游离了一下还是看向了我,“要不然我们以后去洗手间只要进去就放音乐?”
我看着他手指不自然的在桌面敲了两下,原来他明白,那为什么他刚才还站在那里不动?即使他提出不错的建议,我还是以足够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我刚才以为你身体出问题了,有点担心你。毕竟你进去很长时间了。”见我没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其实,其实我最近也很少喝水。”
……
明白了他最近也上厕所不好过,我一下子心情就平稳了不少。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洗手间里放音乐的规则。
想着,我饮下一口水,直到现在我都不再有那样的烦恼了。
7可怜上司
我静静的等待着上司从那个不算狭小的洗手间出来,可他始终没有。
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那道门,想着他不是处理下体被热水打湿了吗?他是怎么处理的?
对了!热水!
我站起身,咬着手指盯着那里。不会是我的错,上司的下体被热水灼伤了吧!这下可完蛋了,我瘫软的坐回椅子上。
思绪又开始乱飘,我想象着温和正经的上司在镜子前褪去西装裤,裸露出他结实的臀部,小心翼翼的将那可怜的被烫的通红的阴茎从内裤中拿出。
他的皮肤那么白,阴茎的颜色应该也是粉嫩的吧!我不正经的想着,突然我晃晃脑袋,我真是对不起他,他下体受了伤害,我还在这里意淫他。
他的阴茎……他的阴茎……没事吧?
我闭上眼睛,可惜着。想想平时那在西装裤里掩盖不住的形状,因为坐姿而更显巨大的阴茎,因为走动而小浮动晃动的阴茎。
因为我而被热水灼伤的阴茎,简直太可怜了。我没忍住内心的悲恸,好歹在阴茎受伤前让我也享用一下。
是的,我其实潜意识肖想过我的上司——何雅之。
的确是有因为上司一本正经像个和善老爷爷的模样丧失性趣的女同事们,但我想肯定还有一部分像我一样为此感到兴奋的姑娘们。
谁不想扒开他保守的西装,看看里面藏着的乳头是否粉嫩,谁不想看看他藏在身下的那块硬肉是否曼妙。
我不自觉的走向了洗手间门口,耳边的钢琴曲愈发大声,曲调却逐渐舒缓。
我静静的站在门口,就像他当时站在我的门口一样,可是当时的他是带着关心的,他担心着我。意识到这点时,我一下子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
这可不行,他是如此的善意,我却被色欲迷失了心智。我得对他好些才行,就比如下班后面对他的问题要更用心的回复,不要总是烦躁了。关怀应该是相互的。
我刚打算退回座位,却意外的听到了些许从钢琴曲渗出来的呻吟。
那是什么?
他在做什么?我的大脑里被那细小的喘息声所占据。或许他是疼的,我寻出了个合理的答案,并且抨击着自己不纯洁的心。
我告诉自己,这洗手间里呆着的不是平日里玩过的骚男人,而是圣洁的充满佛香的上司。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背刚才也被热水烫到但只是留下淡淡的红色,而现在基本上都消失了。他的下体真的被那样的热度烫伤了吗?我陷入了深思。
我告诉自己,男人的阴茎是脆弱的,易受伤的,即使不是滚烫的水也极其有可能会伤害到它。
烫是一种疼痛,我该保持着惭愧。
……
烫是一种疼痛?疼痛?
我下意识坏心眼的想到,他不会硬了吧。有些人,或者大多数人对未涉及血腥的疼痛都是有感觉的,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他或许正在里面撸着自己硬挺着的阴茎,咬着自己的领带,口水从唇角流出,脸颊满是春色。
而那动听的呻吟正是由这么而来的。
突然门开了,他虽然有些面红,表情却很平常,他朝我笑着一如往日的和善:“我刚才联系了人,等一下就会送来裤子,你可以帮我去拿吗?”
我瞥了眼他的浅色的西装裤,那里依旧是深色的,我点点头从办公室走出去。耳边似乎传来了他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他没解决裤子湿润的问题,那他在洗手间里做什么?我想一定是他过于疼痛了。
我从一个精致妆容的中年女人那里接过,她看着我表情不怎么好,上下打量了我几遍,眯着眼睛让我快些去。
我习惯性敲了叁声门就直接推进办公室,而我的上司也急冲冲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有些尴尬的接过我手中的袋子进去了,“谢谢。”
“呜…”我捏着下巴,了然的冲着门挑了挑眉,没想到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那女人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难怪他天天加班不想回去,五十几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怕是他对付不来。
他出来了,咳嗽一声回到了办公桌旁。“快工作吧。”他突然不怎么习惯我的注视。
我埋头打字。
我开始不崇敬他了,自然不是说他是小白脸我就歧视他,在这样男人只要有点金钱、权利或样貌就能横行霸道的世界,他能选择当小白脸,这样就值得像我这样喜欢漂亮男人的女人尊重。
或许我想说的是我感受到他不再是天上的了,而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触碰到的人了。
我看了眼他,他开始认真的钻研着资料。我之前还想着他是个戴着佛珠的北极狐,他今天就把佛珠摘下了。用他毛绒绒的外表在我面前打了个滚又戴上佛珠,弄得我心痒痒。
他将碎发捋到耳后,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的侧脸上,那双狐狸眼又增添了些佛性。奇怪的搭配却融合的瞧不见一点出入。
我有点想瞧瞧他在床上是各种风情,但这又不是我该考虑的了,我今晚的归宿依旧是那个不被世人看好的红灯区,毕竟那里的男人不麻烦。
8他是谁
……
红灯区的男人真的不麻烦吗?
我背依在沙发上享受着身下那毛茸茸的头起起伏伏。眼睛半虚着盯着暗黄色的灯罩,这让我难得感到荒唐。
那幼兽从我双腿间抬起被淫水抹的四处都是的脸,那稚嫩的黑色瞳孔让我无法直视,我用手臂遮住双眼只留下拥有完整口红的嘴唇,“怎么了?继续。”
吴慎趁着他的客人没注意往被关的严实的房间瞥了一眼,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但他还是要做。低头继续着他未完成的任务,女人散发着成熟的幽香的下体比他曾经想象的要能接受,他伸出舌尖不习惯的在阴唇上舔了一口。
是微咸的,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味道。舌头就像品味着海盐味的冰淇淋,他试着用舌尖去勾最上面的奶油尖,那或许是最美好的地方了,而上方也感受到了美好,那娇喘就是证明。
他的脸微红,他很感谢自己的体质并不容易脸红,即使他已经羞耻心爆表了,可面上也只显现一点。身下的阴茎挺在裤链前端,那滋味不好受,但他不可以伸手去纾解。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放纵去做的高中生了。
粗糙的舌面在女人的穴口划过,随即就小心翼翼的如同捕食的蛇悄悄的试探着,女人的手抓住了他黑色的发丝却没用力,他知道对方默认了,那条红润的水蛇终于强硬的挤进那炙热的身处。
光滑的大腿夹着吴慎的脑袋摩擦着,他的耳朵很烫就如同他的舌头,他太紧张了喘息的频率过高,气体不断喷息在凸起的花芽上。最终女人发出缠绵的叫声,下体如同毒蛇喷洒毒液,透明的水一股脑涌进他的口腔。
他愣愣的张着嘴接受这略微粘稠的液体,大大的猫眼直直的看着翕张的玫红色穴口,那液体如同涎水一般从他的嘴角滑落滴在他修长的脖颈。
“很好,真是个好孩子。”女人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只虽然纤细却属于成年人的手舒缓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吴慎抬起头看见那还未餍足却还算满意的半眯着的眼睛。他下意识咽下口中的淫水,忘记了安慰自己可怜的下体,而是趴在女人的膝头上默默感受着抚摸。
吴慎一直以来告诉自己,他是个哥哥。自父母去世以后,妹妹就是他的责任,他们搬到了一个比原来的家差得远的住所。这也没办法,他们总得卖房攒点钱看病。
钱是一个美好的东西,这是曾经的他没有意识到的事情。或许他意识到了,只不过没想到这样的东西不是拥有了就能一直持有着的。
他为躺在双人床一侧的妹妹擦拭着身体,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湿意,与自己相似的面孔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生机,他却没办法做些什么。定期去医院的日子又快到了,而银行账户的钱又能再支撑几次呢?
耳边传来与他们同租房的大哥哥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嬉笑声,吴慎耳根子泛红,他难得庆幸妹妹被疼的睡着了,不需要他忍耐着为妹妹遮上耳朵。
青春期的他们不能说对这样的事情毫不了解,只是要他们坦然面对就太困难了。他正处于青春期,对性爱感兴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身下有时会起反应,他又是羞又是躁。
但他无法对同居的租客哥哥提出建议,毕竟那也是别人的谋生工作,更何况租客哥哥平时很照顾他们兄妹俩。对方已经尽量很少带人回来了,普遍带回来的都是些常客,需经营。
吴慎尝试着做些兼职为兄妹俩带来些生活资金,可是毕竟是未成年,毕竟连毕业都没毕业,能做的活就那么些。基本都是些辛苦且钱少的,辛苦就辛苦了,可时间还长,他很担心没了自己的照料,脆弱的妹妹就这样夭折了。
那样就只剩下他了,吴慎说不清自己是因为责任无法丢下妹妹,还是因为害怕被妹妹丢下,或许都有。
耳边又传来对面的呻吟,他握着妹妹孱弱的手忍耐着。只是那次呻吟很快就结束了,随后是租客哥哥离去的声音。吴慎坐在床缘,脚掌明明靠在地面,却感到无力支撑,小腿微微颤抖着,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办法。
妹妹苍白的嘴唇轻轻吐息着,纤细的锁骨微微颤着,他听到屋外又传来声音,他知道那女人快走了,他得快些,快些做决定。
最终他还是站起来了,妹妹也因为他他的紧张,手松开时动作太大而清醒,可是她无力张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走向屋外。
……
那个女人很漂亮,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清冷,似乎什么也不感兴趣。虽然看起来很冷漠的模样,但也不像是坏人。
吴慎晃着脑袋拒绝自己的想法,他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注定不会只有一个顾客,而现在只是在她面前打了一次手冲就有了感情,他还怎么当去当个男妓?他还怎么去服侍其他女人?
他现在需要的是钱,对,钱才是最重要的。
可下个顾客该怎么办?他该主动出去找客人吗?他的下一步迟迟未迈出,他该如何是好?是该询问租客哥哥吗?
这样不就表明了自己抢了租客哥哥的客人吗?
正当他纠结时,那女人又来了,他一瞬间的想到,她是来找他的吗?
不过很显然不是,对方说汤姆家里有点事让她先来,她来到沙发上沉默了片刻让他过来。
9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断在心中解释着自己是为了汤姆而来,毕竟昨日他放了我的鸽子,而今天的他打算好好补偿一下我,我难以抗拒这样的诱惑。
可是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瞧见那双黝黑的瞳孔倒映着我的面庞,我的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手指在裤缝边捏紧。
我彻底完蛋了,我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再也没办法舍去。
嘴唇微微发干,我瞥过视线汤姆的那道门并没有打开,“他还没回来吗?”我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的嘴巴实在笨拙。我可是刚刚在手机里与汤姆约好了时间的,他没来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吗?
按道理我是汤姆的客人,我应该去他房间内等候,且汤姆也很大方的在短信里说过,“除了那把吉他,其他你随便碰”。但我还是选择了客厅的沙发。
指尖在陈旧的沙发上划过,粗粝的布料发出的声音吸引了那男孩的视线,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盯着玻璃桌上黑笔,最终还是说出口,“你,过来。”
虽然我并没有看着他,但他还是明白了我在对他说话,他的速度很慢,像地面有胶水粘黏住他的拖鞋,每一步都陷入黏腻的沼泽。可他又像是猫咪,似乎是用脚底板的肉垫行走的,无论如何他声音都极为细小,像担心有人听见一样。
我知道那紧闭的门内藏着一位可怜脆弱的小小姐,我也明白这个漂亮的男孩是为了妹妹而努力将稚嫩的肉体送到豺狼嘴边。
他站在我的面前,明明是居高临下俯视我,但即使我不喜欢,却也没感受到半点不适。
毕竟我是豺狼,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奶牛猫。
他的眼神闪烁着,黑的发亮的双眼里夹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无奈。我厌恶他明明身处弱势却因为强势的那方是女人而无所畏惧,也兴奋于他即使眼神里充斥着不愿却还是要臣服的举动。
我知道他不愿意做一名“低贱”的男妓,不愿意被各种嫖客随意的把玩。可我也明白他不讨厌和我做那样的事情。
我的手指将脸颊旁的发丝卷起,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虽然自己夸自己有些令人羞涩,但我还是要说,毕竟我很漂亮。
我不想自恋到认为所有人的爱我,想和我恋爱,可只是涉及到做爱的话,又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呢?况且我还反过来支付。按一些卑劣的男人的想法,我就是倒贴。
我为此嗤之以鼻,毕竟倒贴的意思就是我什么也没得到还反过来给予。
即使我得到了性欲,得到了属于我主导的性欲,可是在他人眼里我什么也没得到,这不就说明了在他人眼里女人是没有性欲的。
性欲是男人独有的且可以赋予他人的,而但凡一个女人主动吐露出自己的欲望,总有男人主动上门来将自己所有的丑恶的性欲一股脑泼过来,毕竟这样的女人是如此淫荡。
一个女人的性欲,要不然一丁点也没有,等待着被给予;要不然就充斥着欲望,逢人便可张开双腿。
男孩柔顺的低下头为我解开裤子,我微微抬起臀部,裤子连带着内裤很顺利的就被褪到小腿。他毛茸茸的脑袋夹在我的双腿之间,有些痒,温柔的气体喷洒在我的下阴,我的阴唇颤抖着渴望着。而对方也及时的给予了鲜活的舌尖。
他在我身下努力着奋斗着,只为了解决我的性欲和一些美好的钞票。我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味,那是男性发情的味道,我瞥了眼他的裆部,被阴茎顶着前方有一小块的湿润。
哈,他硬了,只是帮一个不算熟悉的女人舔穴,他就硬了。
我不打算嘲笑他人的生理问题,毕竟我也会因为刺激而湿润,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愤怒。
是的,我嫉妒他,嫉妒这个身处劣势的男孩。或者说,我嫉妒所有被我用金钱买下的男妓,我内心的妒火有时可以越过性欲的火花。
我会突然掐住那些男妓的脖子,让他们无法呼吸,事后他们除了加钱以外并无特殊的反应,毕竟客人的性癖无所不有,更何况只是女人的力气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更何况我是个美人,他们也愿意迁就。
迁就。
迁就。
即使他们身处弱势还是可以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迁就”女人。
我嫉妒他们的理所应当,更嫉妒他们可以为我这样的美人提供性服务。毕竟那些妓女的顾客基本都是极度丑陋挺着沉甸甸脂肪的男人,这让我感到不公平。
我感到愤怒,恨不能自己也变成一个极度丑陋散发着臭气的女人来找着些出卖身体的男人,告诉他们这钱拿得并不轻松。
我看着膝盖上趴着的男孩,他的阴茎依旧挺翘着,但他本人却依恋着我这个嫖客,不顾下半身的胀痛,只贪图嫖客的爱抚。他纤细的脖颈在我的手下,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扼住他的喉咙,这样他就可以从悲苦的生活中解放了。再也不用为妹妹的医药费苦恼。
可他的头在我手心摩擦着,渴求着,如同依偎在父母怀中的幼兽。
我的手逐渐伸向他,身旁的手机,我瞧见微信闪烁着汤姆的信息,他说他到楼下了,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见他迟疑的目光,我微笑着对他说:“进房间吧,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
10你是谁(上)
汤姆进来的时候很惊讶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随后他笑了笑,“我不是说你可以到我房间里吗?”他脱去鞋子赤脚走到我的面前单脚跪下,伸手摸我腰身的裤子。
我低头看着他把玩我忘了扣起的纽扣,他只是笑笑,“你就这么想我吗?”他的手指拉开裤链伸入两腿的缝隙,“你湿了。”他在称述。
“那屋子里还有两孩子呢,你就在沙发这边摸自己?不怕被看到?”说出这样的话,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将手指钻入我的内裤。
我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他微黄的半长卷发蜷缩在脖子边,两边却能看到他两只耳朵上的红色耳钉。我伸手摸着他的耳垂,他也很自然的用脸颊摩挲了我的手心。
“你的耳钉是红宝石吗?”我喜欢看漂亮的东西,那对耳钉我注意很久了。
汤姆将湿润的手指从我腿间抽出,和我的手一起摸像那个耳钉,他侧头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猜呢?”
我猜?
我直立起身子俯视蹲在地面的这个金发男人,“去房间里。”汤姆看着我的背影叹了口气,“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趣。”
我回头看着他和他身后的那道门,“快点。”真不知道那个男孩在房间里做什么,是在照顾妹妹吗?
他刚踏入房门的那刻,被强行拽倒在床上,他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巨大声响叹了口气,“你倒是温柔些。”随后被我压在床垫上啃咬锁骨。
他无奈的抚摸着我的头顶,“你今天怎么这么猴急?”锁骨传来阵痛,他“嘶”了一声推开了我,我倒在床垫的一边看着他低头检查自己锁骨上的牙痕露出了微笑。
他抬头看着我无所顾忌的笑容皱起了眉头,“我很疼,你知不知道。”他轻轻抚摸那道满是口水的压痕,“你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接你这个客人了。”
他看略显娇气的模样让我有些恍惚,在我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也高大强壮却细皮嫩肉的害怕疼痛,且一点也没有身为男妓的自觉。
“喂!”
我眼前出现一只手晃动,是汤姆,“喂,你怎么了?”他瞧我发呆的模样有些紧张,“好啦!我不怪你了。”说着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拍拍自己的腹肌说:“还给你咬,随你咬,谁让昨天我放你鸽子呢!但这次你可得轻点,你刚才差点把我肉咬下来!”
他边碎碎念边拉着我的手腕往他这里拽,“快来咬我!”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使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撑着头,满脸疑惑。我看着他那对红宝石耳钉,又看着他那副即使身为成熟男妓还天真的模样,便能确定了他极有可能从小家境优渥。
这真的有点像一个人,这或许也是花心的我时常来找他的原因之一吧。
他脸颊气鼓鼓的就要来吻我,但我头一撇,他的嘴唇印在了我的脸颊上,他也没生气。我感受脸颊被湿漉漉的舌尖舔舐着,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和我们兄妹俩去公园喂食的梅花鹿一样。
虽然我们是付钱的,但梅花鹿可不给面子那副傲气的模样,好真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不过它长得可爱且容易被讨好,只要我们给上点小食,它就欢天喜地的不行,用舌头舔的我们满脸口水。
我感到身下有坚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小腹,他从我的脸颊上离开,双颊微红的将衬衫扔到地面,然后是裤子,最后是内裤。
汤姆全裸岔开双腿撑在床上,在那支可怕的大家伙在空中晃了两下,少量透明的银丝粘黏在大腿上。
我看着他面带潮红的撸动着赤红色的阴茎,硕大的龟头被粘液衬得闪闪发光,再往下便是布满青筋的柱体和两颗装满精液的卵蛋。
我眯起双眼观看着眼前的表演,我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汤姆这家伙浑身细皮嫩肉的惧怕疼痛,但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毛刮得干干净净,看着就赏心悦目。
下体的两半软肉早就饥渴难耐,我扯开裤子露出颤抖着的小穴,他伸出舌头暗示性的舔舔下唇,我一把坐在了他脸上。
成熟男人的舌头比男孩的更要宽大却更加灵活,显然他的舌头身经百战,不一会儿我就被他舔喷了。身体霎时间软了下去,手掌只能下意识往后撑,正好按住了他的阴茎。
那根蓄势待发的阴茎,被我不小心的按压,精液因为疼痛抽搐了两下从尿口喷出,肆意的溅在他修长的大腿上。
他“嘶”了一口,撑着身体埋怨的看着我,只是那满是淫液的俊脸没什么压迫感。
我笑笑,正当准备最重要的一步时,手机振动了,我“啧”一声不打算理会。
汤姆揶揄的说:“是电话的话就接了吧。”他挺了挺有硬起的阴茎。
“只是消息罢了!我们继续。”我臀部往下移了移,抬起臀部就打算吃下那可口的巨物。可手机又“嗡嗡嗡”的,看来是发来了好几个消息。
11你是谁(中上)
我捂住额头的发丝,眼神阴郁,口腔虽无一物却咀嚼了两下,最终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果不其然是我那个好上司发来的消息,不过这次他没发来什么工作消息来烦我。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明天如果还是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
「你在吗,小敏?是睡着了吗?」
「好好休息。」
他真的很关心我,就是有点让人烦躁。我一屁股坐在汤姆的腰腹上,黏腻的穴水从他清晰的腹肌上滑落,他闷哼一声,“你倒是轻点,我是石墩子吗?”
我没理他,只是抬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踩踩,他握住那只作怪的脚亲了亲,我抬头看向他满是笑意的脸,“你倒是不嫌脏。”
“这么会脏?”他说完又再我的脚面留下一吻,“你的脚这么漂亮,跟玉做的一样。”听起来有些油腔滑调,但也符合他的职业,他把玩着我的脚喃喃自语道:“我妈妈以前最喜欢收集玉手镯了……”
他充满回忆的眼睛,湿润润的看起来很是深情,我收回脚斜眼看他:“恶心死了。”
我买了他的时间,可不是用来可怜安慰他可能受伤的心灵。
“行,我最恶心了。”他手半撑在床垫上,抬起身子抱住我的腰,炙热的硬物抵在我的臀后,他的气息在我耳后有些湿润。“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做?”
他不知道他客人该如何称呼时,一般会叫对方“亲爱的”,恍惚间还以为二人有多亲密。
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指背过身子在他的龟头上划过,感受他的余颤。不过,这很公平,毕竟“汤姆”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是真名,甚至说很敷衍。
他俯头隔着衣物贴在我的胸乳上,轻轻嗅着我的气味,手指从我衣角内侧往上爬,即使二人已经情动,他的手指依旧很冷,在我温热的肌肤上爬过留下颤栗。
他熟练的解开我的内衣扣,却不褪去我的上衣,明面上他像个贪睡的孩子,私底下却在布料中揉捏我的乳头。
指尖捻起,指腹拉扯,他十分擅长这个,我乳肉的热度也传递到他冰冷的手指。我面对面坐在他的怀中,享受着活物在我的花穴下跳动,我喜欢这样充满生机的东西。但他的手指还是太冰冷了,仿佛要将我的乳头冻住,我也这么和他说了。
“那倒时候我就将它们舔化。”他说着剥开我的衣领含住我的乳尖,我被他舔的咿咿呀呀的,但手指还不忘在手机上滑动。
口中呵出的气体断断续续的打在屏幕上,对面发出来的消息已成了过去式,我还在想该不该回应。
我每当下班后接受上司何雅之的消息就烦躁异常,可今天他只是在关心我,我是否需要立即回复呢?
我叹息一声,打算回复「谢谢」,这是成年人的妥协更是礼貌。
汤姆紧抱着怀中的女人,听到口中的叹息声,他皱起眉毛要好好回应。一下,再一下,身下的阴茎在花穴中央顶出凹陷,恨不能连着布料一块儿捅进去。
啊…啊……啊……
我掐了把对方紧实的腰,听到他的闷哼声才满意。
我刚打算熄灭手机扔到床头,便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在上司发消息前发的,点开一看是一双苍白的大腿,大腿根还穿戴着两圈黑色衬衫夹,哇哦,我下体缩紧,隔着内裤夹住了汤姆的龟头。
汤姆“嗯”的一声,头直接倒在我的肩膀上,他声音支支吾吾的说,“来嘛,来嘛。”明明我是来嫖他的,他却发起骚来撒娇。
我一只手捏着他胸前的豆豆,一只手将那张图熟练的保存了下来。
真不知道是那个跟踪狂是来骚扰我还是来给我送福利的,那双腿正是让人浮想联翩,对方也是穿着西装的吗?平日里也是一副正经人模样的吗?也有一双狐狸眼吗?
我晃了晃脑袋,拒绝幻想自己的上司,那样高洁善良的男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
我微微张开口,乳头上的触感过于甜蜜,少量涎水从口中溢出流淌在汤姆结实的后背上,我低头咬住他的肩膀,这回我没使力气,他也没拒绝,任由我啃咬。
汤姆今天身上不像平日里骚包的气味,反而带上了点医院的味道,我想是他家里人生病了吧。
这时汤姆捏住我的下巴,头靠着我的头与我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情欲,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
我该接受吗?
说来可笑,我已经很久没接吻了。
12你是谁(中下)
我看着他湿润的嘴唇,踌躇着,身下的炙热也减轻了不少。眼睛瞥到一旁,随意的打量着地面上他的裤子,他的衬衫,他的内裤。
“我知道啦。”没等来热情的回吻,他有点失望的轻声回应道,拿起我在他胸前的手指,“我来亲亲你就好了吧。”他双眼低垂,卷翘的睫毛也沾染了一丝乖巧,小心翼翼的舔着我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从指尖到指缝。
湿润,柔软的舌头,在我的关节处打转。我的鼻息又开始急促起来,下体终于耐不住寂寞,扯开内裤便直接坐了上来。
他“呜”的一声,抬起头,满眼的泪花。被阴茎填满下身的我过于舒爽,手指一个没注意也塞入他口腔深处。
他的口腔可比表层的肌肤温暖的多,我的指尖情不自禁在其中搅了一圈,随后指腹捻着他舌根滑到舌尖,又整根手指塞入,仿照着身下的抽插快速的来回插入又拔出。
拔出手指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倒在我的肩膀上发出干呕的声音。我用沾满透明粘液的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才委屈的发出小狗般的声音。
阴茎似乎又变大了些,在我体内如同棉花沾水一般迅速膨胀,他双腿在我臀下小幅度抖动着。
肉体与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啪”声其实不怎么好听,但足够催情,更何况那看都不用看的黏腻腻的结合着的下体,听着那水声,随便哪个处男都能射精。
我意乱情迷的将脸颊上的发丝抹去,额头的汗珠从脸颊滑落,眼睛眯着看着灯光就差一点就要去了。
可是不解风情的手机又发出了声响,还能有谁?
我停坐在汤姆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背,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明明还差一点就要到了,就差那么一点了。
但是电话响了,屏幕上清楚写着“何部长”叁个大字,何雅之那个混蛋。
我的呼吸变得又长又重,努力试着平复心情,汤姆在我裸露的后背上轻轻安抚着,他的声音沙哑绵密如同鱼缸中的泡沫,下体依旧硬邦邦的应该也是不好受,“没事的,没事的。要不接个电话?后面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我默不作声。
他叹了口气笑着单手抱着我,翘起的一缕卷发贴着我的脸颊往枕头那里移了移,拿过手机递给我。“快点吧,是工作上的人吧。你要是不好好工作,还拿什么钱来找我?”他玩笑道,“我这里可不接穷女人。”
“啊!”他叫起来,伸手要移开我的掐着他裸露在外的阴囊的手,“你生气也不能拿我出气!”我的手却先行离开抓住手机,快速的接通电话并且另一只手捂住汤姆聒噪的嘴。
对面传来上司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得出对方有多温柔,“小敏?”
“嗯,有什么事吗,何部长?”
汤姆看我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变得柔软了些,眼睛眯了起来很不情愿的抿着嘴唇又嘟起在我的掌心摩擦,见我不理他又开始舔了起来。
我笑着回应着上司,对方关切的话语一句,两句,根本说不完。
我基本全身赤裸拥抱着裸男,穴里夹着男妓巨大的阴茎,胸乳上还有他留下的口水,就这样与上司聊着天。
松开手掌,汤姆的脸因为有些缺氧变得通红,舌头还留在空气中,湿润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就像一只发情的小狗哈着气,阴茎在我的体内跳动了两下,见我没反应,挺腰开始抽插。
一想到我正在边和那样充满佛性的男人通话边被“下贱”的男妓操弄小穴,下体又开始情不自禁挤压分泌出液体。
上司似乎是听出了我的呼吸声不对劲,他询问着我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是他打扰我的休息了吗?
但他就是不挂电话,有时候不知道他是善心敏感还是神经大条。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律动,脑海中突然浮现上司在窗前阳光下的模样,那狐狸眼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虔诚呢?果然还是心境吧。
可是,可是,我脑海中又出来那个穿着高雅却戾气满满的中年女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或许这真的是我的上司的“干妈”。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莫名的火气,什么啊,在我面前就装模作样,私下还不知道怎么在别人身下骚呢!
我放纵自己呻吟了出来,身下的阴茎依旧在抽插着,汁水四溢。
被听到就听到了,我下班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在做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变沉了。
“啊……啊……”我当然是再操男人。
我正想不顾一切的大声淫叫,让他听听自己的下属平日里有多快活。身下的快乐却停止了,我喘息着不满地看向汤姆,他却用下巴示意我手机。
我叹了口气,咽了口口水说道:“对不起部长,我正在运动,好出身汗去好好睡觉。”
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相信,他“嗯”了一声,嘱咐我好好休息就挂断了。
我将手机扔到一旁,起身阴茎从我的小穴中带出透明的水,将汤姆推倒在床上,从上至下看着他。
13你是谁(下上)
“你生气了?”他胳膊遮住自己的双眼害怕与我对视,只留下那双丰满的唇瓣。
我一把扯开他的胳膊,俯身与他靠近只剩下一厘米,我看见他瞳孔里的我正板着脸,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结束他的一生。
他干扰了客人的私生活,正以为自己会被我臭骂一顿时,不可置信的听到我说:“谢谢。”
“眼睛干什么瞪那么大?”我松开手,抱着胳膊坐在他身上看着他。“刚才我差点因为自己没控制好情绪酿成大错,你帮助了我,我和你道谢,不正常吗?”
他愣了一会儿,上半身扶着床沿靠在枕头坐了起来,还防止我倒下握着我的腿。“嗯……是这样啊。”
那张平时伶俐的嘴巴一时间忘记了说话,他挠着卷发,眼神轻微闪躲。“还做吗?”
“做!怎么不做?”我将黑发撩到耳后,“把腰挺起来,我要开始操你了。”他的耳朵突然变得赤红,自从他变为“汤姆”他很久都没这样了,简直像个初出茅庐的童子鸡。
我抓住汤姆的一只腿往他胸前压去,他平时锻炼的勤快,身体很柔软并没有什么不适。
我对准了那根微微晃动的阴茎坐下……
“啊!”我背倚在枕头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没戴套!”我瞥向一旁喝水的汤姆,“你失职了,怎么不提醒客人戴套呢?你怎么回事?”我拧了一下他腰腹上的肉,他被呛的水喷出来了些撒在床上。我不动声色的往床边移了移。
发丝被水粘黏在脸颊,他咳嗽了几下认真的回复道:“我干这行没几天就去医院节育了。”他眼神里带着些许骄傲,并把我扯到自己怀里,他可是非常具有职业操守。
“节育了?”我重复了一遍。
他愣了一会儿,“啊,不是!是结扎!”他晃着手解释着,看着我满是笑容的脸垂头丧气的说:“行吧,你笑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嫌弃自己的手摸过他的私处,垂头在他的肩膀上擦去眼泪。
“趁现在气氛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他没制止我的笑。
“行吧。”我难得心情不错,虽然也没打算好好回答但还是应了下来。
他凑近我的耳朵,手指挡在嘴巴旁,悄悄的说,“你是不是把我当作替身?”然后飞快的退到床脚,这时倒是有他名字的轻巧了。
“你在想什么呢?”
“比如说你喜欢一个人,但你不敢讲,或者不能去追求。你又看我像,假装找我像找他一样。”他伸起一根手指兴致勃勃的讲着,看样子他平时看了不少电视剧。“你看,我们附近干这行的基本都认识,所以……”
“所以什么?”我挑眉看着他,他有些结巴了但还是说:“我认识几个人说你只喜欢“第一次见面的帅哥”。即使再找也得是好久以后了。”见我眼神不善,他补充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不礼貌,但你知道我们这行富婆是一种资源,别人告诉我我也不能不给面子。”
我单手撑在枕头上斜眼看他,“我又不是富婆。你该不会要说长得好看的客人也是一种资源?”显然他们私下不知道怎么说客人们呢!
他眼神闪躲,“可是长得漂亮的人谁不会多看几眼,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样乱说话,只是,只是我有时候也得交际。”
“我知道,你也得生活的。”我了然的看向他,在这世上混的,我也一样,讨厌社交也得社交。“所以你怎么提出替身这种问题的?”我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像一只大金毛,确实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你最近不是经常来找我吗?”他终于看向我的眼睛,似乎找回来做为男妓的自信。
“呜…”我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眼睛突然亮了,双手撑在床垫上俯身凑过来。
我将他的脸推开,“你有点像我以前的邻家哥哥。”他也是像个大金毛一样。
“你喜欢他?”汤姆真的很八卦。
“喜欢。”他听见我斩钉截铁的话语愣了一下突然脸红了。
我不大理解他怎么了,但还是继续说:“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他垂下头有些失望,然后他又抬头,眼神里充满好奇:“我们有多像呢?是眼睛还是鼻子?”
我陷入了回忆,“眼睛和你一样都是狗狗眼,嘴唇也和你一样是丰满型的,头发也烫染的金卷发。”我顿了顿,“但是他头发比你短点,颜色也比你亮些。”
汤姆眯起双眼往后一仰,抬着头看向灯泡,“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对不起,我的头发像枯草的颜色。”他似乎希望我哄他,但我没理他继续说陷在回忆中,“对了,你有两个耳洞,而他只有一个。”
“是吗?是和你左耳那颗痣一个位置吗?”他依旧不满着,我不太明白的看着他,“不是,他的耳洞在右边。”我摸着自己的左耳说道。“你发现我左耳垂上的痣了?”
汤姆点头,“我上次和你做爱的时候发现的,好小一颗呢!不凑近根本看不见。”他提及的时候很是神气,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哇,还说你们没什么,你都能看见他耳洞在哪里了!”
我皱起眉毛,“他右耳上有耳环。”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带着男妓独有的对女人的顺滑,现在完全就是个笨蛋了。
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我舒展了眉毛冲他笑笑,更像了,就是这种与男妓不吻合的笨蛋劲儿,更像了。
14你是谁(下下)
汤姆深呼吸了一下,从床脚爬到我面前,“还做吗?”他似乎是想找回前面成人的气氛,但我摇摇头表示已经没了做爱的心情。
看着他失望的模样,我饶有兴趣的继续说:“还有一个很巧的事。”他撑着脑袋看着我,虽然不怎么开心但他还是好奇。
“他叫杰瑞。”我话音刚落,他边接道:“怎么会有人叫杰瑞?”
“那你还叫汤姆呢。”我反驳道,“反正你们俩都爱糊弄人。”
猫和老鼠,他们各占一个。
“我哪里糊弄你了?”汤姆撑起身子,很认真的看向我,“我很喜欢汤姆,才叫汤姆。”
我看着他眼睛愣了一下又笑了,“他也是这么说的。”
汤姆沉默一下,眼睛里并没有找到“知音”的喜悦,他一定要找出点胜于对方的不同来,他从床上爬起拿起那只十分宝贝的吉他,气鼓鼓的说:“我来给你唱首歌。”说着就要弹奏。
我脑海里迅速划过杰瑞哥哥坐在我床边弹奏的画面,我眉头紧蹙迅速抬起手要制止,可汤姆已经边弹奏边唱了起来。
我心一紧,下意识要捂住耳朵,但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汤姆的声音在床上淫叫的时候一向不错,富有磁性的同时还带着把小钩子,而钩子上又绑了一根羽毛。他的歌声不仅完美的展现了这些优点,曲调还很好听。
我的身体松弛了下来,默默地听他唱完了这首歌,“这是你写的?”
他点点头,有点兴奋的看着我,他的那双狗狗眼亮晶晶的,连着他枯草般的金发也亮了几分,“怎么样?”
“超好听的。”我为他鼓掌,比想象的要好太多了,一想起以前的事我不禁叹了口气。
汤姆有点神气的扬起脑袋,见我又陷入回忆中不满地说:“他也会唱歌?”他放下吉他,朝我走来,头枕在我的大腿上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的一瞬间捂住他的眼睛,“不要从下面看我,好奇怪。”
汤姆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放弃,手就这么盖在我的手上。“他唱歌比我好听吗?”
他感到自己的口气有点酸,就闭上了嘴。
“他唱歌可难听了,完全不如你。”我明明是在说杰瑞的不是,却还是笑着。那时候杰瑞哥哥经常照顾我和哥哥,哥哥出去了,我不方便下床,他就陪在我身边跟我聊天,给我唱歌,就是他唱的太难听了,我还得捧场产生了阴影。
“是吗?”汤姆嘴唇微微上扬,“但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可是未来要当歌手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本来上扬的语气又下降了。
他推开我的手,爬起来握住我的手,嘴唇给他咬的都肿了。“那个,就是……”
“什么事?”偶尔谈了谈过去,这让我心情舒缓不少,语气也很自然的柔顺起来。
他眼睛四处游荡,最终说:“就是你要不要我日常使用手机号码或者微信号?”还没等我说话,他又手忙脚乱的,“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想以后说不定你还要找我。”
我看着他满是潮红的脸颊,摇摇头,将衬衫扣好,把裤子从地上拾起穿上。“下次遇到了再来。”
见我要离去,他扯住我的袖口,“你拥有的我的微信号只是我工作时使用的。”他顿了顿继续说:“万一,万一我不干了,这个账号我肯定就会注销。”
“我走了。”我推开门往外走去。
他没继续挽留我,只是跟着我走出了房间看着我离开。
我出门的一瞬间听到了他在说话,但不是对我,而是敲响了另一个房间,他说:“小逸,我有事和你们兄妹俩说。”
他不想和我道别。
接下来我像往常般的向花店走去,脑子里都是,那男孩怎么能叫“小逸”?
明明他应该叫“吴慎”才对,他是“吴慎”才对。
我打开了花店的玻璃门,这时花店虽还没打烊,但那个漂亮的男店主已经开始收拾了。
我看见他拿着不同数量的百合花分别包装放在桌上。
“七枝就好了。”我站在他身后说。
他拿着一枝花转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你来了。”
我不认为全世界都会围着我转,我要什么对方就会停下工作为我服务。我只是知道那些被按数量包好的百合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15花是必需品吗
他没有选择将前面包装好的百合拆开,而是重新再拿了两支百合放入桌上等待着被包起的五支百合中。
我看过他为别的顾客打理花束,很熟练就递过去了。而他现在很慢,慢到每一步骤都像是做给我看一样。总是被烦躁挤满内心的我,意外的不讨厌等待他包花的过程。
看着属于我的百合被装点,我认为这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做这样事的人是个美人,这让我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他手指很纤细看起来更像属于一个高个子女人,细腻且白皙,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样子,我想一定很适合为女人按摩。
我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即便我已经持续在他这里买花一年了。明面上我只是和他一样“你你你”的称呼对方,私底下我总喜欢叫他“美人店主”。
美人店主他总是扎着低马尾,我喜欢他的发尾在臀部后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的臀部很丰满和他纤细的腰腹形成对比,我脑内没有可以形容这样的男人词汇,如果硬要说的话,是老一辈会很喜欢的“安产型”。
只是他不会生孩子,和我一样属于“无产型”。我们一个生理不能生,一个心理不能生。
我在心里开着玩笑,但这种话可不能说给别人听,毕竟玩笑要双方都觉得好笑才是玩笑,而我只是为了娱乐无聊的自己。
突然他凌冽的凤眼扫了过来,我收回目光,那张薄唇微微张开:“你不要总是看着我,我没办法做事了。”他板着脸,连眉头的那道小疤痕都在警示我,这有点吓到胆小的我了,一瞬间心中的旖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站在原地随意的打量着其他的花,我很少买它们,或者说我只买百合。而买的百合的品种基本也都是“卡萨布兰卡”,其实说通俗些就是“香水百合”,但我总不爱说这个名字。
我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身旁那惹人怜爱的雏菊花瓣,晶莹的水珠滑落在我的手指上。
花都是迷人且无辜的,是我心里虚荣再或是别的情绪阻止我叫它们“香水百合”,我也放纵了这样的情绪只叫它听起来更“高雅”些的名字——“卡萨布兰卡”。
毕竟现实已经有很多不得不憋着的情绪了,这样小小的,又不影响生活的情绪,就让它好好外泄吧。
美人店主完成了那束美丽的作品递过来,那是一大束作品,像这种百合一般一支上有好几朵花,他们挤压在一起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占据了我整个胸膛。
我的鼻子轻轻嗅着花香,一只手抱着百合另一只手熟练的打开手机打算付费,只是“叮”的一声,有消息发过来,我的手指下意识点了进去。
即使有花瓣遮挡住我的视线,我还是能瞧见美人店主皱着眉毛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他是打算拿二维码还是瞧见了我手机的内容。
毕竟我的手机屏幕就这么明晃晃的显示着一根粉嫩且巨大的阴茎,看呐,那根阴茎正在勃发,马眼溢出的透明的液体正在滴落。
……
“支付宝到账x元。”
我们并没有多说什么,我付了账抱着百合打算飞快的离开这里。
背过身体推开玻璃门的一瞬间,我听到背后的男声,他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走的更快了,一点礼貌也没有,连声招呼都没打直奔家。
路上不仅仅有车子鸣笛和我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还有手机不停的“滴滴”声。
那个跟踪狂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连着发了好几张图片,从前的相比刚才的图简直小巫见大巫。之前的顶多算软色情,我脑子里又回想那只挺立的粉色阴茎,这次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硬”色情。
平时我还能吹声口哨,可今天不行。
秋冬的天一向黑的快,我没有心情欣赏天空偶然出现的星星,此时的我不知道是更羞耻于被人看到了手机里的骚扰图片,还是更害怕于那个未知的变态是来真的。
他是否就在自己身后跟着呢?
他究竟是谁?
16罪恶感是必需品吗
回到家的我难得没先放下手中的花,而是将大门多锁了一圈,又尝试着按压把手会不会被打开。
随后我试着锤门,听到门闷闷沉沉的声音我的呼吸才逐渐舒缓。
屋内一片黑暗,我依旧没给心爱的百合放入瓶中,将屋内所有的灯打开,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中的自己发呆,双腿蜷缩在角落里。
我为自己惭愧。
我竟然为自己被骚扰而耻辱,被那个藏在阴暗角落的家伙不停的发送私人照片,还被常去的花店老板瞧见了。这让我无地自容,可我又无法接受自己“无地自容”的感受。
这……明明不是我的错。
我捂着头,仿佛大脑里一条恶心黏糊的蠕虫苏醒,它肆意的穿插在我那本就不深的脑仁沟壑。
为什么身为受害者的我要感到羞耻呢?为什么?
我拿起手机打算像平时那样保存下来,对,保存下来对方的私密照。这样好像就是满足我自己的好色,满足我自己内心的欲望,这样我就不是被动的了。
我就是主动去索取,我是凌驾于对方的。身为高处的人又怎么会害怕低处的呢?
我盯着屏幕里粉色的阴茎,用尽全力迫使自己欣赏它的力度,感受它生机。它是如此美丽,比起那些紫黑色的,它看起来要可爱的多。它可以为我带来欢愉,世上少有粉色的阴茎,而我面前的这根便是万里挑一的男性器官。
我滑动着屏幕,试着欣赏每一张图片,就如同小时候赏析语文阅读题那般,我企图找到了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每一张都是昂昂生机,每一张都是女人喜爱的粉色阴茎,它粗大且青筋爆满但丝毫不显得狰狞。
可是,可是,明明是这样“惹人恋爱”的阴茎,它身后依旧是浓密暗黑森林,它们张扬茂密。前面是可爱的诱惑物,而后面是趁着我们不注意就可以将我们拉入的黑暗深渊。
我冲向洗手间,干呕,我自下午以来就没吃什么,只能呕出些透明参白的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披肩发凌乱的挤压在衣领,上衣纽扣早已被解到小腹,裸露出充满吻痕的身躯。
镜子里赤红的眼睛正在看着我,它们颤抖着告诉我它们吃不消了,它们骗不了自己。
沾着湿意的指腹在锁骨旁的淡红色吻痕上摩挲,我知道我做爱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性欲,还有内心里更深层次的欲望——征服。
童年时爱看恐怖片,深夜一个人睡时总是会忍不住想象鬼啊,蛇啊会在黑暗的空间中游走。和别人一样,被子是我的保护结界,有了它即使再害怕我还是很安心,即使我知道这只是心理安慰。
有时我会做出反抗,在最害怕的时候,迅速把腿伸到床外,心脏在砰砰的跳动着,寒意透过缝隙钻到我的身体里。
我在心里大喊着,来啊,快来啊,吃了我!
但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便安心收回大腿,证明了没有鬼魂。
都说小孩到大人之间会成长,我看着镜子里即将崩溃的自己,我想我不仅毫无成长,还越变越脆弱。
我不可能也将自己的私密照发过去,来恐吓对方。要知道可以证明鬼怪对方不存在,我却不能证明变态跟踪狂不存在。
事实上,对方长得美与丑都不影响我内心的恐惧,只是对方之前发送的竟尽是些美丽的肉体,我便可欺骗自己。如今他把自己最丑恶的地方展露,我便直接面对现实。
我想过报警,可是真的有用吗?
平日里的各种社交软件上,那么些明晃晃的恶意私信骚扰着女孩子们的图片和话语,连举报都不能很好的实施。
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不是前男友,是不是我天生发骚,别人才来发这样的图片。反正我即使是受害者,也不占理。甚至还会有人打趣,要是发给ta就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道福”。
我握紧双手,瞪圆了眼睛,我感受到愤怒,而愤怒是我全身武装的兵器。
我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次性洗脸巾粘上凉水往脸上扑,我的心又平静了。
拿出手机将那些图片一一保存,最后的那张图阴茎上还绑着一条蝴蝶结缎带,我嗤笑道,下次遇到这样的骚东西,我会让他的屁眼尝尝他自己的鸡巴的滋味。
我回复道:「把你的骚屁眼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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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胡思乱想的上司
我后悔了。
手指在洗漱台上有节奏的敲打,眼睛止不住的瞟屏幕。对方并没有什么动静,仿佛我只是用来刺激性欲的工具人,不过也松了口气。
我虽满腔怒火,却也明白和变态怎么发泄都是自己吃亏。
喉咙依旧火辣辣的,看了眼杂乱的冰箱,我实在不愿意多耗时间,拿起冷藏的牛奶,“咕咚咕咚”便进了肚子。我的晚餐便这么结束了。
我知道这是在毁坏身体,但我实在是打不精神,洗漱过后我就躺倒在柔软的床,看着微信里的吉他头像发呆。
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汤姆家庭条件不错,可能是家里不支持音乐梦想,自己一个人出来又实在难以追梦便做起了男妓。毕竟他有副好脸蛋,好身材,只要他没病,就会很受欢迎。
而性爱应该算得上比较快乐的工作方式,除非一些客人比较麻烦外,算得上是“容易追梦”的完美副业。
再想想那天来自家里的信息与今天的药水味,很明显他家里人生病想让他回来。
我想起他那纠结的狗狗眼,他还想做男妓是吗?不,是追梦。
回去就代表妥协。
我闭上眼笑了一声,说不定一直以来是个小少爷在为我提供性服务。我又开始联想到杰瑞,他们家也很有钱,可是再有钱,身为小儿子的他也做了男妓。
我翻了个身将灯关去,我并不是在嘲笑他,如果他不做男妓,也不会遇到我。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就我和哥哥两个人,能遇到善心的人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
……
眼睛突然睁大,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客厅来将沙发上的百合抱起,摸了摸坐垫已经湿润了。我寻不到一个新的花瓶,环顾四周那些放置各个地方的百合依旧盛开着,没有一支枯萎。
我不愿放弃任何百合,只好将浴缸放些水,将它们放入,明天要买新花瓶了。
……
一上午都浑浑噩噩的,我快速吃好午餐告别了潇筱回到办公室,打算好好休息毕竟昨夜睡不太好,公司一向人多有种莫名的安心。
可即使我是如此迅速,我的上司却已经在办公室了。打了声招呼便坐下了,我喝着凉透了的水打量着在办公桌前板着脸做事的上司。
他今天心情并不好,连午休也不想午休。平日里就卷的他,每当午休还会停下工作担心键盘鼠标声惊扰了我。今天他是毫无顾忌了,“咔哒咔哒”的操作着,有时我会想键盘鼠标有必要打的那么勤吗?
仿佛就是故意的,就像在报复我一样。
所以,我做了什么吗?
我撑着脑袋,视线怎么也不能从他清俊的脸庞移开。今日的他竟然从早上那抹公式的笑容以外就再也没有了,这并不是我记忆中的上司。
我记忆中的上司,即使总是略显古板的作风也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微笑着。与他人讨论工作笑着,惩罚嘉奖人员笑着,关心我笑着,害羞的时候笑着。
笑容就像贴在他脸上一样。
或许他的“干妈”昨天把他榨干了,我不算尊重的想着,真是的,私生活的情绪也不要带入工作啊。
我将水喝尽,打算去趟厕所。他的手指突然停住,那双狐狸眼就这么盯着我,我像只被盯上了的田鼠,很快就会被撕咬入腹。
“小敏。”他在喊我,我的尿意并不明显,也就打算先满足他的需求。
“怎么了,部长?”我来到他的面前,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愈发强烈。终于看到他今天第二抹微笑了,只是这微笑看起来有些扭曲。他眯着眼,嘴角拉扯出一个弧度,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
“你身体怎么样了?”他关心道。
我的手腕有些痒,下意识用右手扣了两下,“已经没事了,谢谢部长。”看呐,他还是那么关心我,这让我对他的轻浮的想象感到愧疚。
何雅之的瞳孔很黑,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半身倒映在他眼里,让我感觉就像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直到他发声,我才明白他也走在黑暗之中。
这并不使我安心,反而内心升起一丝违和感。
“是这样啊。”他收回目光,瞥着手机,“昨天真的是吓坏我了。”又看向我的眼睛,令我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是在指电话的那件事吗?我咬着下嘴唇,开始后悔自己当时被性欲与叛逆迷失了,那样细长娇嗔,淫叫还是运动的声音,一听便知我拙劣的谎言。
我定了定神逼着自己展示活泼的笑容,轻微晃动着头,发尾在肩上擦过,我带着些埋怨的口气说:“我昨天本想好好休息的,正好我的邻居小亚说让我陪着跑步,我本想拒绝但又想或许出点汗更好休息。”我顿了顿打量了一下上司的脸,他表情原封不动。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在胡编乱造什么,“结果我们跑了好久,我又太久没锻炼了,喘成那样。没想到又被部长你听见了,真是丢死人了。”我尽量学习着小女孩的口气,有些没分寸感又充满生机。
上司的眼里的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然后搭在他的手背上又害羞的收走。
突然他嘴角微微下落,但微笑看起来真诚了许多。他挠着头发,脸颊有点红,“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打扰了你和你男友的甜蜜时光,还在想要怎么道歉呢!”
他在阳光下看起来是有那么一丝少年时的青涩,他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胡思乱想,对不起小敏。”反握住我的手,他应该是紧张的,或许是真的抱歉,手心有些发烫,我没怎么使力就收回了手。
回到座位,他依旧是捂着脑袋碎碎念,看起来是傻乎乎的想埋进雪地里的小北极狐。我趴在桌面长舒一口气,打算午休一会儿。
但总感觉有视线黏在我身上,我抬头看过去……
ps:刚才写了关于处非处等有争议性的问题在小说第二章,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18胡思乱想的我
那双眼睛被撑的又大又圆,黑色的瞳孔不算小但却还是镶嵌在中央显示着更多的眼白,嘴角被拉扯到一个奇怪的弧度,脸皮被绷的过于紧致不像活物。
我忘记了呼吸,根本不能逃离二人的对视。
“小敏~”他的口气有点微妙,像被扯断绳子的气球在空气中漂浮。
“什,什么事?”霎时间我又感到一阵尿意,对了,我刚才忘了去洗手间。
他脸颊撑在双手上,显得有点肉肉的可爱,歪头眯眼笑着,“快午休吧~”
“我…我……”我站起身子,“我要去洗手间。”快步来到洗手间关上门,我并未急着解决生理问题而是拧开水龙头扑了些凉水到脸上。
冰凉的水珠在脸颊滑落,滴滴答答的打湿了我的衣领。今天的上司真的很奇怪,一会儿奇怪的可怕一会儿又奇怪的可爱,反正脱离不开奇怪。
或许是我昨天没睡好产生的错觉,我为此解释道。想着我整个人就轻松起来,解决生理问题我更是放松,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愣在原地。
上司正在门口等着。
他是一直站在这里吗?
“部长,你也想要上厕所吗?”我让开一个身子,让他快些进去,他却一动不动。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他拉住我手腕没使力,我就跟着他往办公桌那边走。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奇怪,过分的违和感让我产生这是梦境的错觉。
可这很显然不是梦,我们站在那整块玻璃墙前,阳光折射在我们的身上带来了光也带来的热度。本来有些冷的手心也跟着温热起来,他伸手抚摸着我左脸,就像害怕把雪人摸化一般的小心翼翼。
我呼吸加速,胸腔浮动着像一条在海洋之中漂浮的小船,我有些想吐。
我的上司容貌俊美,举止温柔,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情绪。可我望着他的眼睛,那双如狐狸般的眼睛,太多我不能明白的情绪似乎要靠着对视全部传达到我的眼睛。
“太好了。”他握着我的手到他胸膛,砰砰砰的跳动着。“你也和我一样紧张吗?”他脸颊红润,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小敏。”明明是喊我昵称,我明明是在阳光下却感到寒颤。
他抱住了我,整个头蜷缩在我的颈部,很痒。他个子高,要想贴着我只能弯曲挺拔的后背。但他并没有为了自己方便而把我扯起来抱入怀中,而是俯身陷入我的怀中,这让我感到安心。
他的身材虽乍一看修长不是很强壮的模样,我尝试着轻轻拍他的后背,却意外的很结实。
我本来有些害怕他的,现在却成了上位者,我嗤笑自己总是自己吓自己。
看呐,他在我怀中发出幼崽的声音。
他的喉咙发出压抑却又舒适的声音,比起告白更像是喃喃自语:“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真的好害怕自己给你带来困扰,但还是忍不住找理由找你。”
他的双手施加力气,将我的腰圈在怀中,我感受到他腰腹的温度隔着衬衣传达到我的小腹。
他继续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是不是个很坏很坏的男人?每天都骚扰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一想到……一想到……你能看见……能看见我的……我就好开心,好想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他语无伦次的在我怀中道歉,是在说平日里忍不住下班过后发消息让我工作吗?
我回想着那些令人烦躁的消息,他确实需要给我道歉,又看看眼前白嫩可爱的耳朵,轻轻在他背上抚摸,“没事的,没事的,下次就算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会回复你的。”手指在他打了洞的耳垂上抚弄,他抬头露出微红的眼眶,“真的?”
“真的。”但是回复速度就不一定了。
并不是说他人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虽然我确实对他胯下二两肉有好感,但办公室恋情太麻烦了。我冲他笑笑。
他松开我,直立起身子咳嗽了一声,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只是眉眼中还夹杂着一丝喜悦与紧张。
他认真的想请我和他在一起。
这让我又开始烦躁,两边嘴角微微僵硬,我可还没忘这家伙被中年女人“包养”的事情,他在那里装什么纯情?
19男友就是难有(1)
可他握住了我的手,手指在我手背上微微颤抖,我感受到有些痒。
他的眼睛泛着光芒,有些期待也有些恐惧,我拂去他的手。无法面对他的正脸,看向玻璃外的马路行人,他说:“为什么。”我的上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他的声音即使有些急促却还是沉稳,带着些质问的口气。
我不喜欢这样的口气,略显冷淡的看向他,“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不知道他“干妈”怎么教育他的。
他像是被我的眼神刺伤了,低头喉结轻微动了一下,“你,果然有男朋友了吗?”
现在我应该说“有”还是“没有”比较好?
我应该说“有”,这样就可以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心做别人的小白脸,拿钱办事少装深情。可是他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睫毛卷翘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像快被人遗弃的小北极狐,是那么柔软。
这么一想,我心中直犯恶心,怎么会有人可以拿着做小白脸的钱还可以伪装单身深情和年轻女孩表白?
那些同被包养的女人这么做可是要被骂惨了,可他这么做肯定就会有女人心疼,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和他好深情哦~他好可怜哦~
再或者只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是男人,就会认为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吧,一定是那个“富婆坏女人”干得坏事。
哈哈,明明只需要把钱交出来让小白脸追求“真爱”就好了。
我退后一步,皱着眉头斜眼看他,“请自重!”
他还装着一副清纯的模样,我看着就生气。“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的女友。”我没挑明对方是包养人的富婆。
“什么?!”他诧异的模样过于真实。
“昨天你的女友不是给你送裤子吗?”我直白的点明,我知道或许以后他会展露未知的本性,但我还是要挑明。
他的脸瞬间涨红,白里透红配合着他佛性的气质,魅气的眼睛,我心里为那位富婆感叹,真是好运气。只可惜了,这小白脸叁心二意。
说实话,我不是那么有正义感的女人。如果他故意坐在办公桌上前解开衬衫露出他微微挺立的乳头来勾引我,我即使是觉得麻烦还是会上钩。毕竟我本来就是个好色的女人,配淫荡发骚的男人绰绰有余。
再如果说,他只是解开皮带,裸露出那一小片肌肤,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扭动腰腹和晃动臀部,我说不定会在办公室把他裤子扒了。然后空手打他欠操的屁股,享受他的喘声直到把他打射。
可是他和我告白了,以如此正经的方式要和我在一起,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我看着他的嘴唇颤抖着,抬起胳膊遮住下半张脸念着,“是这样啊,是这样啊,是这样吗?”
我那颗善妒的心又开始发作,凭什么别人就可以居高临下的赋予,我就得被她赋予的对象视为猎物?
我打量着面前的何雅之,比我高一个头,藏在西装下的身体也算得上精壮,武力是肯定行不通的。而我的身份又是秘书,稍有不测就会落下一个勾引上司未遂的名头,我就不用在公司混了。
不论一个女人如何的强大,只要给她安上红粉色的评价,她就得一直低着头。
何况我只是一个小秘书。
我不大的脑仁里飞快的想着对策,我开始埋怨自己的冲动,要是装出一副不能办公室恋情的小女孩姿态会不会事情就没那么难处理了。
我试着调整呼吸,突然肩膀被握住,我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他说:“那是我的母亲。”
他说的没错,干妈也是妈。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是我的家人。”他有点羞涩的说:“我妈妈知道她被误认为是我的女友一定会开心的,毕竟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
我沉默不说话,她并不老但也不至于年轻到那种地步,唯一被这么说的理由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在给我台阶下。
我的肩膀泄力,眼睛飘忽不定,我的耳垂被他温热的指腹搓揉,他笑着眼睛弯成了一个弧度,“真可爱。”他是这么在我耳边轻声说的。“都红了。”
我推开他,“你自己也是红色的!”我看起来像在耍无赖,或许就是。
他捂着额头笑声有些大,我瞪着他又瞥了眼大门,生怕有什么人听见怀疑。
20男友就是难有(2)
“所以……”何雅之停下大笑,可眼角还残留湿意,双眼含情,“我能和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立刻打断了,“不可以!”他愣了一下,低垂眼睑,令人看不清神色。
我咬紧牙关绝不允许自己说出安慰的话语,绝对不行。即使他眼眶微微泛红,嘴唇被咬出牙印。可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怜,我真的该这么对他吗?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左手紧紧抓住右手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答应。不可以给他留下机会。
他抬起头,眼睛晃动了两下,嘴角咧出一个微笑,他从未如此阳光活泼过。温润和善有些古板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平日里注意形象的他从未这么笑过。
似乎是这么活泼的笑代表着轻浮,他得时时刻刻守着礼节。这一看就是勉强的笑容,他已经忘记了如何摆出平时的姿态。
何雅之保持着笑容对我摇摇头,“没事的,我也知道恋爱并不是单方面就可行的。”见我发愣,他又说:“是我太直接了,只是一腔爱意无处发泄,一不小心就溢出来了。”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手背,我躲开了。
他嘴唇上扬的更厉害了,只是眼底的情绪连我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都感受到了,我的呼吸逐渐加重,心底的愧疚的无法自拔。
他继续说:“你不要有压力,我不想对你说‘让我有资格追求你’这样的话,这样你一定会更困扰,对不对?”
见我情绪舒缓,他眼底也平静了些,“我知道的,你是很好的女孩,一定是不够喜欢我,不想让我留有余念,是不是?那样会更伤害我,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头,我的上司是那么善解人意,即使被拒绝了还这么为人考虑。我愈发认为自己不能接受这份爱恋。那么好的一个人更适合一个与他一样善良的女人。
而我……
我并不是那样自卑的女人!
我从未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劲!
但我实在说不出,“我嫖男妓,但我是个好女孩”。不过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坏女孩”,凭什么我就得是“坏”?
男人嫖妓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我就该保持这份多余的罪恶感吗?
我是嫖男人没给钱,还是自己长相丑陋、习惯肮脏,让对方忍着恶心工作吗?
都没有,我只是在和别人做爱罢了。
我跟很多人都做爱了,他们有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妓,有叁四十岁靠着伪装男性魅力的高级男妓。有人会问我,你长得好看,真的想获得性爱,随便招招手就可以获得了,为什么花钱找那些家伙,值得吗?
如果一夜情,或者是炮友能解决的话那确实很方便,但我一开始就选择了男妓。
我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那是十七岁的夏天。没有给心仪的他,没有给早恋的男友,没有给隔壁的男妓哥哥,也没有给那个该死的男人。
我给了自己。
那一天,我拥有了自己。
第一次,除了疼痛还有结尾的一丝丝快感,我对此着了迷。
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做爱,不论他是否爱我,不论我们认识了多久,是怎样的身份,用得何种体位。他们都迫切的想要“得到我”,不管事后是见面,何种关系,他们一定要在床上“得到我”。
只是和我做爱了,我整个人都得是他的。
凭什么?为什么?是什么给了他们的信念,我得是他们的?而男妓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他们也时常恢复本性,只是我拥有金钱与身份的锁链,在他们想昂起头的时候扯住。
我也变成了掠夺者。
我不打算愧疚,因为我是个拥有性欲的成年女人,想要得到满足,就自己动手寻找,对于他人我并不想拥有。
或许说,我想拥有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我回过神,上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但少了份疏离。他敲敲我的头,“午休可没了,快工作吧,我可是很严格的。”
我坐回办公桌,视线却总是被何雅之白皙的脸颊吸引,他的耳垂在接近傍晚的余辉下,显得十分可爱。我想要像他摸我的耳垂那样,摸摸他的耳垂。然后笑着问他,“你的耳洞好多啊,你平时私下也戴着耳钉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但我不可以。我低下头。
他是如此的好,他的一生可以平缓高升,又何必在我这里驻足。比起说我配不配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可能更多的是怜惜他。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一时的渴求他的肉体,向往他的人格,我很快就会厌倦的,我不想伤害他。
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笑容更深了,明明刚被拒绝,却像陷入了爱情的甜蜜。
正当我与他对视,心中充斥着惭愧时,手机屏幕亮了,是那个变态,他第一次发文字。
「你还想看我的屁眼吗?」
ps:说个题外话,我最近看到很多宝贝说我的风格比较特殊,我有点好奇是什么感觉。
这或许是一直没什么人看我的文的原因,有宝贝们可以说说想法吗(我知道有点麻烦)。但我确实感到有点无力,情绪有点低迷,虽然看见大家的评论我会突然开心一下,但还是总是怀疑自己。
21男友就是难有(3)(一点h)
我愣了一下,迅速将手机倒扣,即使我知道他绝对看不见这里,我还是慌张的把杯子弄到了。幸亏杯中一滴水也没有,这也是因为我刚才心态而过于口渴而一饮而尽。
“怎么了,小敏?”何雅之嘴角挂着笑意,他一定是认为我是个冒失鬼,我低下头,“没事,手抖了一下。”怎么能让他知道手机上那些污秽的文字。
他走过来,骨节分明的双手苍白的可以瞧见皮肤下的青筋,轻轻的在桌面敲了两下,我的心也颤了两下。我试着集中精力打字,不去抬头看他。
他也很识趣的走向洗手间,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才不是变态,只是习惯了二人一进洗手间就放轻音乐,偶然没放就容易注意。
此时手机在桌上晃动,揭开屏幕时我呼吸停滞。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熟悉,是那个变态的。
他不止一次发过这双美腿,无论是如羚羊般有力却细长的小腿,还是被衬衫夹勒出淡淡红痕的大腿。即使我不肯承认,但那也的确被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
接下来的一张,第一次出现了他的手,同样很美。但是男人的手都是相似的吗?我已经记不清刚才上司落在我桌前骨节分明的手了,只是一不小心都能让我想象,想象那双干燥的手在我的身上划过,揉搓过我胸前的坚挺,在湿润的深处抽插带出黏答答的液体。
我看了眼紧闭的洗手间大门,在工作场所乱想让我下体有些湿润。
假如那门内的不是我充满佛性善良的上司,我说不定会揭开大门,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皮带只是我拆礼物的缎带,我将会得到他的象征着快乐的礼炮。
双腿悄悄的夹动着,我紧皱眉头闭上眼想象着那样过于淫乱的画面。
上司充满着惊恐,嘴里说着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被迫将嘴里水红的舌头伸出来舔舐玻璃上我的倒影。下身赤裸裸的,露出他圆润淡色的阴茎。
我在他耳边告诉他,“这是鸡巴,是你用来讨好我的东西”,然后捏着他龟头用中指按住中间的马眼,咬住他的耳垂说,“你喜欢玻璃棒吗?还是金属棒子?我们可以一点一点的挤进去,将你软趴趴的鸡巴,一点一点的填满。”
他眼里充斥着惊恐,开始后悔向我这样的女人告白,但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阴茎流着馋人的口水抵压在洗手台冰凉的瓷砖上,我不顾他坚挺的翘着,直接从身后将阴茎从臀下拽到身后。脚尖微微抬起,下体一挺,纳入。
我才不管,他是舒服了,还是疼着了。反正我只是想看他哭,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要让我看到他泛红的狐狸眼,我就心满意足。
嗡嗡。
我欲求不满的睁开眼睛,将快伸入裤子中的手收回,手机屏幕里出现了男人的雪白的臀部,他应该是在洗手台旁,靠着墙,撅着屁股,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掰开一半臀肉。
我的眼睛微缩,那变态虽然前面阴毛旺盛,但屁眼周围一根毛也没有。粉嫩的屁眼,从未见光的屁眼被主人彻底掰开。而那双腿下方的粉色硕大阴茎就这样挂在身下,它靠着大腿肉上的衬衫夹上似乎也渴望一个可以束缚它的绳索。
嗯……
我抿着唇靠在办公桌上,下体难受的喉咙的呻吟都要溢出来了。
我对这样沉迷于性欲四处发情的自己感到不屑,但我有没办法控制小穴,小穴不停的收缩着,就快要泄出来了。
我十分担心上司从洗手间中出来,看到我满面潮红的倒在办公桌上,如果嗅到我发情的气味,他是否会掰开我的双腿,看见中间湿润的缝隙。
对了,洗手间?
理性从满是粉色泡沫的大脑中挤出,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这么巧?
他在洗手间,他也在洗手间。
他的手干燥苍白,他的手也干燥苍白,富有青筋。
他穿着西装,他也穿着西装。
我的心砰砰跳着,眼睛迷糊的看着洗手间的门,口中一阵呜咽,下体吐出黏糊糊的液体。
我喘息着,已经没办法担心上司什么时候出来。
小腿微微颤抖着,我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何…何部长,是你吗?”我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这让我感到奇怪,比起伤心难过,更多的是想要操他的屁眼,干他的鸡巴。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你在说什么?”
“我说……”还没等我说话,一阵电话声响起,我转头看去,是上司桌面的手机。
所以他没带手机进去。
所以那不是他,对吗?
我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但为什么又有点失望呢?
22他超治愈的…是吗?
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下班,明明今天并没有很多工作,我依旧很累。
我的上司走了过来他询问是真的没有男友吗?经过刚才,我现在还没办法很好的面对他,只是默认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吴敏~!”是萧筱,她一向很浮夸,睁大了眼睛朝我招手。“外边有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美人在等你哦。”她的手在空中挥舞,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是那个吗?”她揽住我的肩膀伸出小指。
“长什么样?”我不讨厌萧筱这样活泼的女孩子,无论我是什么反应,她都很爱我,并且会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这让我总是很无奈又有点开心,我愿意和她分享一些私生活。
“嗯……”她思考着,“白色?”
虽然她用颜色形容人很奇怪,但我还是一瞬间了解了对方是谁。“我知道了,是我之前总是去看的心理咨询师。”
“心理咨询师?”萧筱重复了一遍突然抱住我的胳膊,额头抵着我的肩膀,“你怎么了,我居然一点也没发觉,明明身为朋友我却,我却……”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快起来吧。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并没有怎么了,心理也没出问题。要知道心理医生和心理咨询师是两种概念。”
我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我只是那段时间不太开心,心里想着有人听听我说话就好了。”
“是这样的吗?那明明跟我说也很好啊。”她像是个孩子,心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正当我想着该怎么说不会伤害对方,也不用说那些事情的理由时,耳边传来了轻快的声音。
“哈哈,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比较好哦。”我们看向前方,阳光下一个“雪白”的人朝我们笑。
“你怎么来了?”我嘴角下垂,有点抵触他,明明他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普通人都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
“还不是你很久不来了?”他走进了些,雪白色卷发高高扎在后面,白色外套,白色衬衫,白色裤子,白色鞋子,甚至头顶的发带都是白色的。
“他来了。”萧筱站在我身旁拽了拽我的胳膊,“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谢谢你了。”他弯腰凑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道谢。“我叫尹玦,是敏敏的心理咨询师。”伸出手,那是一双赏心悦目的手,他母亲曾说过那是天生用来做手术的手,和他哥哥一样。
萧筱脸有点红,小心翼翼的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我是萧筱,是吴敏的同事。”
他长得一双桃花眼,很招女孩子们和中年女人的喜爱,不少来找他咨询心理的人都有点冲着这张脸去的。他不是多么古板的人,只要正规途径预约,无论对方的目的,他都能摆出笑脸相迎。
让别人开心,这不是他的工作,他也无力解决别人的烦恼,但他身上有种魔力,只要和他说说话心情就会好上一个度。
要我说,漂亮的人别说能这么笑语盈盈的安慰我,就只是呆在那里不动静静的听,我都喜欢。
他与萧筱握完手,却没有收回,他看向我歪着头笑,“不和我握个手吗,敏敏?”
“不要叫我敏敏。”大庭广众之下我没选择拍开他的手,迅速的握了一下他的指尖就打算收回,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我手上有意无意刮了一下。
“好的,敏敏。”他双手摊开,总是一副开朗的模样,却总是不听人话。所以即使他长得好看,我也不喜欢他。
“接下来我要和敏敏去喝杯咖啡,聊点事情,你要去吗,萧筱?”他指着对面的咖啡厅,朝她眨了眨眼睛,代替我决定了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我刚要拒绝,身边的萧筱红着脸摇晃着手将我推到尹玦那里,“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转头看向我,为我加油,“快去吧,敏敏。”她也学着尹玦称呼我“敏敏”,看着她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很无奈。
可她飞快跑了,还给我发了几条消息。
「他真的是超……超……好看,他甚至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太漂亮了!性格也好好,你们一定会成为超漂亮的情侣。」
「然后你们的小孩也会超漂亮,我一定要当你孩子的干妈!」
我闭上眼睛,头感到眩晕,萧筱有时间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让我头疼。
我看向身旁的尹玦,他手指在卷翘的白色发尾处绕圈,突然他看向我眯眼笑,“她超可爱,超明白事理的,对不对。”
我不想理他,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对方抱住胳膊,“来嘛,不要这么冷漠,我们去那里聊一聊,好吗?”他总是以询问别人的方式,为别人做决定。对我也是,对刚才的萧筱也是。
在公司附近,我不想惹事就任由他拉我去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还哼着歌曲。
我感受到身后有一道视线,转头看去,楼上窗户前站着一个人。
我很清楚,那个人是我的上司——何雅之。
23他超讨厌的……是吗?
我无视了桌上咖啡,盯着面前这个白的发光的男人撑着下巴悠闲地搅拌咖啡上的奶泡。
纯白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很专注,仿佛手下的不是普通饮品而是实验室中的试剂。突然他看向我,朝我眨眨眼睛满是笑意的说:“你还是这么喜欢我,盯着我眼睛都不眨,我都快害羞了。”
他放下勺子,指尖点了点唇下的小痣,随后双手捧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舔去嘴角多余的奶泡,明明是很孩子气的做法,放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妩媚。
“你才是,每次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我叹了口气,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就特别慢,我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一二叁再而四的去找这个男人。
“嘿嘿,因为我喜欢你啊。”他显得有些不好意,白皙的脸颊很轻松就能看到淡红,但是他的那对桃花眼却一点也不露怯,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
他伸手,我躲过,他没生气就这么在空中描摹我的眼睛,有点入迷的说:“像小猫一样,真漂亮。”
他的手指看起来就没吃过什么苦,白生生的,甚至泛着光,看起来想让人一口咬下去。
“我知道。”我很平静的看着他,他似乎是把手当成了逗猫棒在我眼前晃动,嘴里还发着逗猫的声音。“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讨人厌吗?”
他手指停顿,象征意义的又抖了一下,收回,继续用勺子搅拌已经被搅拌均匀的咖啡。“才不觉得,他们都说我很讨人喜欢,说我身上有股别人没有的治愈感。”他应该很自豪的说出来,但是声音却有些沉闷。
“你不喝咖啡吗?都要凉了。”他找到一个借口又抬起眼睛看着我。
“不喝,不喜欢。”我其实不喜欢咖啡,每次都只当别人面喝上一口结束。我知道有些浪费,但是每次看到别人喝的时候,我就也想买上一杯。
而在他面前我连装一下的念头都么有
“不喜欢还要买吗?”他上身前倾戳了戳我的杯子,“你好可怜,小咖啡,就和我一样可怜。”他开始与咖啡说话,我背靠座椅看着他演戏。
突然他抬起头仰视我,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如给我喝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好像他缺买一杯咖啡的钱一样。
他开心的移开自己的咖啡,将我的那份端到自己的面前。他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眼神有些埋怨,“我不爱黑咖啡,太苦了。”
我也觉得黑咖啡苦,也没什么品味感受别人口中的香气,我只喜欢甜的东西,一点点苦都受不了。但我就爱买黑咖啡,每次在别人面前喝的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是我非要买的,这是我应该承受的苦。
“苦就不要喝。”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眉头都皱成那样了,还硬要将咖啡喝下,喝完还要向我挑眉。
“你今天到底是找我什么事情?”我被他弄得有些烦了,抱着胳膊询问他。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你最近在做什么?”他用纸巾擦擦嘴唇,很直白的说。
“没有做什么。”我已经忘了以前怎么相信他,怎么对他无话不说了,我甚至感到自己愚蠢。
“你要买我吗?”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我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还是在找男妓,反正都是花钱你不如花我身上。”尹玦说着将白色的长卷发撩起,歪头看着我,丝毫不介意有人看了过来。
“少胡说八道。”我的声音扬起又下沉。
“我不漂亮吗?”他手指停下玩发尾,很认真的询问我,这让我感到局促。平心而论,他的外貌实在过人,不知道在哪里染的白色,好像天生就长着一头白发,甚至连眉毛睫毛都被染色了。
曾经的我对他有过一个不纯洁的念头,他下体的毛发是否也是白色?
见我眼神有些发愣,他说:“你在想什么?”他起身坐到我的身边,靠着我的耳朵,“你的眼神好色啊,是在想什么呢?”
他在挑衅我,我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手在我的手心滑动,我看向他如粘上雪的睫毛轻声说,“你的阴毛也是白色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这让我感到有些不适,好像是我在骚扰他一样,明明是他一开始就在引诱我。
那双眼睛闪着光芒,“你要看看吗?”
我讨厌他,不仅仅是讨厌他的性格举动,还讨厌他的脸。即使他已经把身上所有能看见的毛发都染成了白色,可依旧走不出那个人的影子。
比起他我更讨厌那个人,我这二十几年讨厌了太多人,而那个人算是排行老二,连带着面前这位排行老叁。
但我还是答应了,任由他拉着我的手去附近的酒店,那是需要预约的酒店,他一脸开心的与前台对话,看来是有目的性的来找我。
我们来到房间门口,我问他,“你多少钱?”
他真的若有所思的拖着下巴,朝我笑:“就按平时预约我咨询的费用吧。因为是我的第一次,给你打九折吧?”
鬼理他,他咨询费那么贵。
我说一个数,让他把嘴闭上,“只给你一块钱,你就值这么多。”
24如同天气的他(一点h)
“你这样也太过分了,一百块钱都不给我!”尹玦倚在门口望着我,整个人脸气的鼓起来像个河豚,我这才露出了微笑。
这个时候的他才看起来像个活人。
“那你不想挨肏了?”我没开灯,先一步走到沙发坐下在黑暗中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那姿态就像是他求我肏他一样。他本来就蓬松的白发在走廊的灯光下都能看见不少白毛翘起,如果我说他想炸毛的猫他肯定又要生气。
“什么挨肏不挨肏!”他声音扬起,却一脚踏入房间合上门,“你说话真难听!”,“咔哒”一声门上了锁。
说着他就要坐在床上,我喊住他,“别!我们还没洗澡呢!”
尹玦愣在原地,眼睛眯成一道缝,“你也太心急了吧,我只是坐坐,还没打算和你做那档子事儿。”他叉着腰上身前倾,似笑非笑的凑到我面前,“还是说你急了?”
我看着他眨着眼睛,别过头将他推开,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习惯他那张脸。
“我们衣服还没脱,这衣服都在外边一天了,你还是医生呢,洁癖呢?”我假装看着窗外,不去看他。
“是吗?”他直立起身子,“那些男妓你倒是不嫌脏。”我的眉尾抽搐,还没等我发作,我的视线一片黑,原来是他的外套丢在了我的头上,我嗅到一股淡淡柑橘香,这家伙一定是来之前吃了橘子。
我刚要把外套扯开,就感到头被包围了,他隔着布料抱着我。
他沉默地抱着我的头,难得的安静,我的声音在外套包裹下显得沉闷,“你要闷死我吗?”
他抱得更紧了,“你怎么知道的?”玩笑似的抱着我晃了晃,像个不倒翁一样。突然他松开,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我扯开外套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浴室,透过玻璃我看见他朝我眨眼,想都不用想他又再说我偷看他。
可我将他的外套揉成一个球扔到一边,他越这么说就越引起我的叛逆性。
我倚在沙发上看着他一个一个的把衬衫纽扣解开,真不明白酒店为什么重要把浴室设计成透明的,难道说他以为所有来酒店的都是来搞情趣的吗?
尹玦将被束起的马尾解开,如同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在他身体各处,肩上、小臂上,胸膛上。意外的他的胸肌很大,雪白的发丝下隐隐约约可看见浅红色的乳珠,流水从淋浴头滑落,打湿了他的发丝,和他的裤子。
裤子?
有谁洗澡穿裤子?
白色的布料粘黏在小腿上,淡淡的肉色渗透出来。他垂着头好一会儿,才解开裤子,露出笔直的腿。
整个浴室充满着雾气,水温应该不低,他本就白的身体很容易就被烫的通红。接下来他的手放在内裤边缘,我看着他浑圆的臀部挪不开眼,突然他小幅度转头,透光湿发瞥眼看我。
那眼神冷漠又淡然,我心头一紧,咳嗽一声,视线移到那团被丢到一旁的外套。
水声哗哗啦啦的,即使我心里是讨厌他的,但是大脑里难免被情欲掌控,我打算为自己倒杯水,抑制口渴。
我佩服于自己的耐力,无论听到什么都不看浴室一眼。可我知道脑子里却在想等一下他出来是何种模样。
除去那个眼神,他今天一直在乱勾引人,或许他会赤裸着身体朝我走来,流水在地面留下痕迹,他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水里的妖精,要将我拖进水底。
或许他会只在下体围上一块无用的白毛巾,粗长的阴茎就这么垂直下坠,裸露出半个龟头,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
可他将身上的水分擦干,穿上了白色的浴衣。长卷发被他捋在左边,被我幻想的那块白毛巾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擦着发丝。
他直线走到床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么坐下静静地擦着。
我对这样展现出与之前不同冷漠的尹玦感到有一丝微妙的感觉,我走向浴室,才不承认自己有些兴奋的每走一步,下体的两瓣软肉分离都会有银丝。
……
即使我讨厌他,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发情了,即使我发情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身体冲洗干净。
打开浴室门,雾气争先恐后的散出去,尹玦依旧坐在床头默默的擦着头发。他真的很宝贵那些头发,我想着朝他走来,坐在他的身边。
难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已经很久没和不是男妓的男人做爱了。我将他的沉默寡言当作了破处前的不安,叹了口气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停止了擦发,无神的眼睛看向我,“你可以不看着我,和我做爱吗?”
25害怕……的男人(一点h)
我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白色睫毛,郑重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失望的垂下脑袋。
他头顶白色的璇像海面上的漩涡,我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颤动,肩头的浴衣也裸露出光滑的肌肤,我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带着一丝凉意的锁骨上。
他始终不愿意抬起头来看我,“你要是不想做,我们就不做了。”
他白色的脑袋晃了晃,却始终说不出挽留的话,我想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是想要做爱。
“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我将他的浴衣收拢,指尖捏着他两边的衣领,“你说,你不想要做了,那我们就不做。”
尹玦还是垂着头不说话,只是拿着头顶的白漩涡对着我,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活灵活现的模样。我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那“白漩涡”,像被按了机关的机器,他僵硬的抬起头。
白色卷发下的眼睛,像一圈一圈的环,看起来就像是灵魂被抽走了。
唯有眼角的红晕告诉我,他还存在,他正在难过,或许他在等待我的拥抱,等待我的宽慰。
我眯起眼睛,他以为他是谁?我心尖上的人吗?我是来发泄欲望的,才不是来充当贴心妈咪的。
可是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即使我神情不善,即使他明知道我讨厌他,他还是守在那里看着我。
口腔内侧的肉被咬了又咬,我将胸前的黑发撩到身后,身体前倾将他的头抱入怀中。如同刚才他将我用外套包裹,我用带着温热的肌肤将他包裹。
他就像是快死了一样,使不上力气,连呼吸都是极其虚弱的,他真的在抱我吗?我只感到那双手在我腰腹边虚掩的覆盖。
他的头发柔软带着香气,像一块松软的棉花,手指插入就陷进去了。室内应该不冷才对,他却在我的怀里瑟瑟微微。
我怀中有个好讨厌的人,明明很渴求被好好的拥抱,自己却不愿意施力,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的意图就是获得主动的拥抱。
我猜忌着他的内心,却又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怜悯,我不讨厌被依赖。我试着用力,将他抱入怀中,可他太高大了即使我挺直腰板也没办法将他完整的纳入怀中。只能面对面抱着他,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才得以高了半个头。
我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味,心里想着他究竟吃了多少啊,洗澡后还有淡淡的香气。嘴角微微上扬,我的心情逐渐轻松,亲了亲他藏在白发下的耳朵。
他似乎是不习惯被亲耳朵,身体颤了一下又变得僵硬,冰凉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
如果他一直这么乖巧的话,我不介意养个超大的白猫。我开始理解那些女人为什么说他身上有股独特的治愈感。
比起治愈感,我想尹玦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易碎感,明明自己就是块碰一下就破的小玻璃,还总是在阳光下肆意折射光到别人身上,引起他人注意。
他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我,突然从那红润的唇内吐出一条水红色的舌头。
“肏我吧。”他眼角染上了一丝妩媚,他握住我的手指将它送入自己口内,“你是怎么肏那些男妓的?”他又把那只手指吐出,看着我的眼睛,从指根舔到关节再到指尖。
“还是说,你被他们榨干了,不行了?”
他显然在挑衅我,我为自己刚才沉迷在他的易碎感道歉,他就是个欠女人肏的骚男人。
比发情的公狗还要下贱的,有着美丽的外表,圣洁白发的男人。
我将他推在枕头上,俯视他,他豪不露怯看着我,舔了舔嘴唇,暗示我亲吻他。
我无视了他的渴求,打算好好玩弄这个送上门来的骚货,将他的腿掰开,他闷哼一声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浴衣下摆很碍事的遮住下体,我只能瞧见他细腻的大腿根,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淫欲载体。
我伸手就要掀开,却被他抓住手臂,“做什么?”我皱着眉头看向他,却愣在他双腿中央。
他哭了,眼泪止不住从泛红的眼眶溢出,小声抽噎着。我有些嫉妒他的美貌,即使哭着也如同慈悲怜悯的天使。
我是讨厌他的,我拒绝给予他多余的关心怜悯,但我还是伸手为他抹去眼角的泪珠。
“为什么?”我说。
26愤恨阴茎的男人(一点h)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撑在他胸口,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滑落。
他细微的抽噎声并没有使我心疼,反而是如同幼猫一般惹得我心痒痒。我的膝盖缓慢的挪到他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摩挲着,虽然没见过他的阴茎,但我大腿上的触感告诉我分量不轻。
面前的男人眼神轻微闪躲,即使都是小声的喘息,但我听得出来是哭泣还是舒服。
兴许是他刚哭过,皮肤泛着淡红色,眼泪还停留在他的眼角与面颊上,但身体已经先一步体会到了快乐。
低垂的睫毛被吐息吹的微微晃动,我知道他在享乐,他的心情比叁月的天气还要难以判定。
我试着伸手到他身下,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直摇头,眼神怔怔的,让我有些不开心。
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我什么也得不到吧。
我认定他是只想独自享乐,拂去他的手,掀开他的下摆。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的阴茎虽不是粉嫩的颜色,却也红润的可爱。
只是并没有我想象的白色阴毛,也不是亚洲人普遍的黑色。
他没有阴毛,就像是吴慎一样。
我双手握着他的大腿内侧,强迫他张开,不许他害羞的合拢。愣愣的低头俯视他的下体,在我的视线下那半软的阴茎逐渐挺起,摇晃着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我嫌弃那支东西碍眼,伸手将它压着,身下的人发出忍耐的哼声,他说“不要”。
可此时的我并不想管他,只是着迷的看着他的小腹。一只手强硬,另一只手却温柔的抚摸他的小腹,他呻吟着不配合,我便用小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与吴慎比较并非是“青龙”,只是阴毛也不是被刮去了,那块皮肤相比旁边白皙的皮肤来说更红,我抬头看了眼尹玦,甚至比此时他的脸颊还要红。
“你知道现在也有不少男人去做巴西脱毛吗?”那小腹上的红润很明显是被他拔去了毛,“你也不缺钱,为什么要用凝胶脱毛?不疼吗?会感染的吧。”
“没有……”他为难情的一只手去拽浴衣下摆想要遮住,一只手掩耳盗铃的盖住自己的眼睛。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细小如蚊子,完全没有刚才在咖啡厅里要我买他的千分之一。
“……”他停止回复,这回连嘴巴都不张开了,那只拽着下摆的手绷得紧紧的。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的手在他无毛的小腹划过,“这不是很好吗?又干净又漂亮,男人脱毛有什么好羞耻的?”
我想起a片里净是些阴毛长到肚子上的男人,鸡巴本身就短,还藏在阴毛里,恐怕再细点就混入阴毛找不到踪迹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将他覆盖在眼睛上的胳膊挪走,看着他湿润的桃花眼,“假如脱去阴毛对于男人是件无所谓的且只是认定为是讨好女人的事情。你这样羞耻,是不是说明你们认为讨好女人是件羞耻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面孔,但我想他吓着了,他握着我的手重复说不要走。
“如果你再什么都不说,都等着我来猜的话,我确实不打算留下了。”我看着他陷入纠结的漂亮眼睛,在心中默默否认,才不会走,他愿不愿意我都要做下去。他自己跑上门来,给了他多少机会都没有珍惜。
我看了眼他身下极欲爆发的龟头,我身下的可怜小穴还什么都没得到呢,休想厚此薄彼。
他歪着头躺在枕头上看着窗外只有星星点点的天空,被胶水粘住的嘴终于开口了,“你不觉得很丑陋吗?”
“你说阴毛吗?”我低头撩开自己的浴衣,裸露出阴阜上的一小撮阴毛,“确实不好看,但我也有不剃的理由。”才不想福利于那些不刮阴毛的男人,对于自我清洁方面我的阴毛只有一点不算杂乱。
他瞥了眼我的下体,嘴唇抿了抿,耳朵根红了又看回窗外的天空。
“不是。”
“你快说。”我一屁股坐下,两片唇肉夹着他阴茎的柱体,前后小幅度晃动,缓解一下欲望,呻吟从唇缝溢出。他还假装不在意看,下体却在跳动。
“我的下面很恶心,又丑陋,又肮脏。”
我停下腰腹的晃动,坐在他腹部看着他。
“太丑陋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每当我看着它我就想要将它拽去扔掉。”他依旧侧头躺在枕头上。“阴毛加剧了它的丑陋,每当我看见都忍不住将它们扯去。”
我想告诉他,他的阴茎已经算是显少长得粗大却不狰狞的了。但是他又开始掉眼泪了,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枕头上,他眼中的悲恸让我无法张口。
27讨厌的阴茎可以带来快乐吗(上)
他小声啜泣,嘴唇像离了水的鱼,张开、合拢。
枕头上被泪水浸湿,兴许是哭的太厉害了,在布料上形成了小片的“湖泊”。这可是太好了,他这条缺水的鱼可以纵身一跃,再也无烦恼,可是这片湖太小,而且还具有盐分,身为淡水鱼的他无法生存。
“你……”我撩起他散落的白发,眼睛低垂,“你是想让我安慰你吗?”
他抽泣着侧脸斜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男人的生殖器确实很丑。”我顿了顿,看着他恍惚的神情又说:“所以你不想当男人吗?”我从小也讨厌生殖器,无论男女,我那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它们都如此难看,令人厌恶。或许只是因为那里脆弱,要是生的好看会被拿来炫耀的同时遭受更多的危险吧。
“可女人的也不好看。”外表精致的他或许成为女人也是极其引人注目的,我将手中的白发放在唇边,“如果只是因为性器官丑陋,不想要身下的那根东西,那我要告诉你女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他变成她,要更多的勇气,这不仅仅是瞬间而是直至死亡。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反驳。
“那是怎么样的?”我将那缕头发挑拨他的阴茎,龟头是很敏感的,一根发丝钻入马眼,尹玦感到微妙又痒又痛。
“恶心!”他将自己宝贵的头发从我手中夺走,“不要碰那种东西!”他瞪着我,忘却了哭泣。
就好像猫咪从不认为尾巴是它的一体,尹玦这只白色大猫不认为身下的“尾巴”是他的一部分,那种丑东西还是不见为妙。
“不要这么说,看呐,它都哭了。”我用指腹轻轻的按摩着龟头,打量着他主人的表情,明明不愿自己的头发触碰到阴茎,而被我碰却又摆出那副快要去了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趣。
“什么哭不哭……”他不想看那只纤细的手指在丑陋的阴茎上滑动,却又控制不住双眼。
他的脸像剥去外壳的荔枝,流出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汁水。我俯身轻吻他的面颊,而手继续轻抚他的龟头,马眼吐出的透明液体被抹均匀。
他的眼神迷离,似乎是在体味从未获得过得快乐。
“明明讨厌它,却还是很诚实的享受它带来的快感吗?”我抬起头富有深意的看着他充满雾气的眼睛。
“才不是。”他否认着快感却将我拥入怀中,双手穿过我的胳膊抱着我的腰贴在他的小腹上。散发着炙热的阴茎贴在我的小穴上的一瞬间,他闷哼一声,随即立马否认,“我不是故意的。”
“行,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头埋在他的发丝中,嗅着他的发香,明明二人都用的酒店的洗发水,但他的就是比我的香。
我像陷入了散发着迷人香气的云中,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这么说其实也对,我本来就躺在他的身上,男人结实的胸肌从浴衣中露出,不断摩擦着我的胸乳,两粒可爱的小东西挺立着招摇着。
我被他的小乳头引诱的厉害,双手不自觉的摸去,而身下的人明明说是讨厌阴茎,可我的手离开的一瞬间却还是下意识的失望。
嫣红色的乳晕像是熟透了的草莓,我一口咬下去,并没有想象中的爆汁,但却如想象中的一样鲜甜。我的舌尖不断舔舐,他发出抑扬顿挫淫叫,如同乐器,而我就是那个演奏者。
乳珠硬但柔韧,在我唇间滑动,我含着乳尖大口吮吸,空旷的房间净是我口水的声音。尹玦抚摸着我的头,我抬头看着他,嘴唇还未合拢,晶莹的银丝是我与乳头交流的桥梁。
他的面颊红润,含雾的双眼颤动着,“你总舔那儿做什么?又不会出奶。”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等你是女人了,还会给我玩你的奶子吗?”我捏了捏那只被嘬的通红的乳头,大有他拒绝就扯下来的架势。
“你轻点!”他嘴唇微微上翘,摆出娇嗔的模样,就如同我们是情人,一瞬间让我恍惚。我捏紧了那乳头,看他声音变大才松开。
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胸乳,一边说我不知分寸。我意识到身下的漂亮男人不是平日里给钱就让玩的男妓,低头吐出舌头轻轻安抚他的乳尖。
他被我舔的嗯嗯啊啊,骚的要死,我的小穴不断收缩,渴望着粗大的东西可以塞进去止痒。
但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曾经帮助过我,我并不想伤害他。我嘬着男人的嫩乳,手心握着那支可爱的鸡巴上下撸动,我感受他蓬勃的生命力射在我的小腹。
湿漉漉的又粘稠的小穴骑着他的右大腿,无毛光滑的大腿被我的淫水抹的泛光。
28讨厌的阴茎可以带来快乐吗(中)(h)
尹玦双眼迷离的仰着头,身下的快感让他难以置信,竟然是那根丑陋无比的东西给他的。
他微微张开嘴唇,露出水润的舌尖,渴望着亲吻。我骑在他的大腿上,腰根本停不下来,小穴好空虚,嘴唇好空虚,好想被填满。
看着他红润的双唇,泛着光泽,我的呼吸急促,开始渴望对方的舌头与我纠缠,想要尝尝是否甜美。我眯着眼与他逐渐靠拢,我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我的面颊,与我交织。但我的唇还是没有落在他的唇上,而是他嘴角的那颗痣。
那颗痣离着他的下唇不远不近,我的唇贴在上面,嘴角正好与他的嘴角相连接。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他说:“你真恶心。”一边摸着我的头任由我舔舐那颗痣,我的下身强烈缩紧,那颗豆豆摩擦着他紧实的大腿,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
我们脸贴着脸,双方都不比谁更冷静。
“我可以看看吗?”他问。
我抬头看着他,连舌头还没伸进嘴巴,透明的缕银丝被他抹去,他又开始嘲笑我。
还没等我生气,他主动仰头凑过来亲亲我的嘴唇,以最纯洁的方式贴吻。就像他的鸡巴凑过来贴在我的阴豆豆上那样纯洁。
呜……
我的呻吟被他咽下去,他的舌头比想象的还要灵活撬开了我的双唇,遇到我的牙齿就在唇缝的软肉上缓慢滑动,我害怕痒只好张口让他侵入。
他好讨厌,仗着自己惹人怜爱的脸,非要把他的舌头送到我口中纠缠。
多久了,我已经多久没接吻了?
我的吻技下降了吗?我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紧闭着眼睛,长而卷的白色睫毛在我的眼皮上轻轻扫动。我不甘示弱的吮住他的舌头,怎么能输给一个处男,我眯着眼要给他点见识。
他的手捏着我胸前的布料,白皙的手爆起了青筋,当我退去时他双眼含雾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一点也不服气,抱着我的肩膀还要来。
我可不想在接受这个吻技无能男的挑战,这家伙纯洁的狠,做爱时只做一件事。
他接个吻,双手也不知道找点事情做做,这就是眼里没事吗?
我握着他的手朝自己的浴衣里伸去,看着他潮红的脸,“揉奶不会吗?”他抬起下巴,闭眼说:“怎么不会,你看我的厉害。”
睁开眼睛,他满眼都是雪白细腻的乳肉,红红的一小粒镶嵌在其中,看起来十分可爱。手指陷在乳肉中,他颤抖着,很快他掌握了技巧,有条不紊的揉捏着。
“你为什么不叫呢?”他抬头问我,像个好学的好孩子。
我的两颗乳头裸露在空气中挺立着,我鄙夷的看着他,“当然是你无能。”话音刚落,我“啊”了一声,低头只瞧见那颗白色的脑袋在我胸前卖力蠕动,“啊~,你不要舔的那么快,好痒……”
我揪着他雪白的卷发,却无力拽动,“你慢些,你慢些……”他听到后抬头轻咬我的下巴,手指捏着那颗湿淋淋的乳头,揉搓,拉扯。
他学的太快了。
阴茎止不住的在我小穴边摩擦着,我被他烦的抓起那支肉虫就往穴中塞。
插入的一瞬间,我的穴肉僵持了一秒又迅速的收缩着,夹着那支庞然大物。他被我夹着阴茎,口水从嘴角流出,在我耳边哼哼唧唧的说:“不行……不行……还没戴套呢。套子……快点……”
我大脑断了弦,满脑子都是榨精,什么套不套的,先放在一边。我感受着那个肉物在我的腔内不断抽插,生机勃勃的在里面跳动,想要一些白色的东西,想要被灌满。
他的手不自觉地插入我的背后,抚摸着我光滑的后背,我咬着他的耳朵,“你,你要给我生孩子吗?”
唇间的耳垂瞬间变烫,我舔了舔他的下耳垂,“你说话啊,尹玦。”
他收紧我的腰,“别胡说了,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一面他确实觉得荒唐,一面他却又是听到这样的话下体又肿胀的厉害,他不自觉地挺腰,将他阴茎抽送我小穴的更深处。
我的坏舌头更本不听话,从他的耳朵舔到他的脖子,他的喉结被我含在口中玩弄。“为什么不可以?我想要尹玦你为我生孩子,如果你可以生为什么不能为我生?”
“这是什么歪理,我可以生但也不一定非要为了谁生。”尹玦掐着我的腰,让我被狠狠地穿刺。
“诶~是这样的吗?”我咬住他的喉结,他喊了一声痛,我又咬住他的脖子。
“你是狗吗?”他却毫不制止,抱着我的头任由我咬,看起来比我买过的那些男妓还要放任我。
ps:
说点题外话,我写过好几次关于男人怀孕话题的故事。可能是因为十七八岁做过几个梦,给我带来深刻的印象,这么多年了导致这个事已经成了我写作命题。
我的两个写作命题:
a选择
b男人怀孕
nt:
与大家分享我以前有趣的梦(我当时有记梦的习惯,所以都是刚睡醒写的会有点乱。)
1我梦到过一个大肚子男人来找我,说怀了我的孩子,然后我发出渣子一样的话说,不可能,我没有这种能力。然后画面一转我躺在了医院床上,医生们围着我我腿岔着应该是在接生,我还在梦里想为什么。不是那个男人怀着孕吗,为什么我还没做过就怀孕了。
2梦见一个小孩喊我父母爸爸妈妈,问出来他有一个大肚子爸爸和弟弟,但那个爸爸不是他爸爸,他说那个爸爸拍拍肚子说弟弟和他都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我想那是他爸爸。
29(加更)讨厌的阴茎可以带来快乐吗(下)
ps:我一直很喜欢评论,前些天就想为了感谢大家而加个更,一直拖到今天。
明天正式开始就打算晚上九点更文了,我也感觉自己作息太差总是凌晨发文,所以打算改变一下,希望能坚持。?(*′?`*)?
正文:
小穴被男人的阴茎插得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两瓣臀肉被身下的白发男人掰开按压。
明明说讨厌阴茎的也是他,沉迷于阴茎带来快乐的也是他。
他似乎是因为我说,想让他为我怀孕,为我生孩子而感到兴奋,卖力的将阴茎往我的小穴里塞。我抱着他的脖子上下晃动着,看着他那隐忍却又舒服的表情,我不满地继续啃咬他的喉结,舌尖隔着一层肌肤感受到尹玦咽口水时喉结的律动。
“所以呢?你只会肏穴,不会生孩子吗?”我玩了一会儿他的小乳头,手又不自觉从他的腹肌划到我们二人交合的地带。
那里是黏答答的沼泽地,还会“啪啪”作响,一定藏着什么怪物,需要我来探索。
一手握住他的阴囊,像小孩子玩的那种灌水的橡胶小球一样,我饶有兴趣的把玩。我舔了口他的喉结,凑到他耳边,“你说,很多人都爱盘核桃,我是不是也要从一下众,也跟着盘…一…盘。”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他什么脑子?只会做爱,什么都听不清,唯有这句话他听清楚了,还骂我坏。那我就坏给他看。
我的手指细长,指甲每次都修剪的不长不短,在意识到伤害不了别人的时候,我的指头就像一条小蛇钻入他屁眼里。他闷哼了一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呼吸着。“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没有一下子就进去,只是在他娇气的屁眼褶皱上用指腹画圈。“我在探索人的奥秘,说不定你的孩子就会从这里面出来。”我饶有兴趣的用指甲戳了戳,他牙齿抵着我的肩膀威胁我。
但我会怕吗?
“你要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鸡巴拽下来。”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说一件实事实,他骂我双标,我的半截手指却被他老实的吞咽进屁股里。
我笑着说他骚,他不肯承认试着将臀部往床面施力把我的手按住,可这酒店的床多柔软啊?他这么一压,直接把我的手指全部包裹,温暖的穴肉挤压着我的手指,我后悔没在包中带上双头假阴茎,不然叫他今天前后两开苞。
他皱着好看的眉毛,眼神十分幽怨,白皙的脸颊沾染上情欲的颜色。我觉得很有趣,屁股坐在他阴茎上跳动着,在他的左脸亲了一口。
没控制好力气,房间里回响着我亲吻大声的“mua”,他愣愣的看着我,左脸上还有我的口水印,我也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将头埋在他脖子里,我的头颤颤巍巍,突然我们开始大笑。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他开始恢复之前那不要脸的劲儿,抱着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按在他的坏鸡巴上。
我也不是多么正经的人,还能听到这话就像小女孩一样脸红着否认吗?
“是啊,我就喜欢你的鸡巴,比起你来说,它更可爱。”我敷衍道。
他沉默了,随后猛挺腰,我“嗯”了一声,感受到体内的坚实的阴茎像个木塞子一样涨满了穴道,那硕大的龟头似乎已经顶到子宫,虽然我知道不肯能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出呻吟,这没什么,做个爱而已,还能因为多叫几声就低人一等吗?
他突然抱住我的脑袋,眼睛低垂泛着红色,看起来好可怜的模样,“我真的,真的就不如那个东西可爱吗?”这样的他看起来十分嫉妒自己身下的鸡巴。
比起说他真的很想被我夸奖,我更比较认为是他讨厌自己的阴茎到认为他与阴茎是两个个体,明明他获得的快乐一点也不少,但他还是愤恨着那二两肉。
看,他都不顶腰了,就想要我夸夸他。
我的手指依旧在他的后穴中感受“温情”,拔开的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我看见那条舌头有意无意想往外伸,我轻笑几声捉住他阴茎裸露在外的柱体也将它拔了出来。
他都认定阴茎与自己本身是两个个体了,却还是会因此感到失落。
我甩着他沾满透明淫水的鸡巴,拍在他的小腹,喊他来看,他不情愿的低下头。
“你的这个小鸡巴不可爱吗?红红的,肉肉的,多可爱。”阴茎哪有什么好看的,只能说矮子中挑高个,我这是为了逗弄他,他却真的有点生气,嘴巴一撇,“才不是小鸡巴。”这时候他又开始护底了。
他嘴唇微微翘起的样子像个小孩,我虽然不喜欢孩子,但他这副模样还挺讨人喜欢的,比他那些不真实的笑要迷人些。
我将他推在床上,他瞳孔晃动盯着我不肯移开,“你又要做什么?我可不是你买的那些男人!”他忘了一开始就是要我来买他的事,现在的他不比那些男妓高贵。
“让来看看你的小菊花,刚才它还挽留我来着。”
“胡说!”他的小腿摆动了一下,听到我说:“你让我夸夸除了鸡巴以外的地方,总得让我观察一下其他地方吧?”
他放弃了反抗,任由我握着小腿,双腿张开,将头转向窗外不再看我。
30讨厌还是喜欢(上)(h)
尹玦的嘴巴微微吐息着,如同他身下被我注视着的粉嫩屁眼微微张合。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那里是该给别人欣赏的吗?明明他紧盯着窗户外,不去关注羞人的那处,却还是能隐约看见玻璃上一个纤瘦的身影压着他。
我喜欢洁净的男人,而尹玦虽然本身有阴毛也没有什么脱毛的习惯,却因为自身过度厌恶下体主动拔去那些杂乱的毛。虽然想到他徒手拔毛的场景让我感同身受的疼痛,但我还是很满意。
看着面前这个嫣红色的后穴,我一瞬间想起那个变态发来的粉色嫩屁眼,摇晃脑袋,我应该尊重尹玦的屁眼就像尊重他本人一样。
指腹在褶皱上掠过,他闷哼了一声,瞳孔颤抖,就好像刚才吃入我手指的不是他一样。
“你好敏感,你变成女人后水一定很多。”我夸赞他并握住他阴囊,“就像你蛋蛋里液体一样,水分充足。”
他显然不喜欢被这么说,侧脸瞪过来,看起来是要咬我一口,可惜他面颊呈现粉色看起来可爱到一点威胁力都没有。“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捏着他的致命处施加了些力气,他声音缓和起来。
“我并不打算做女人。”他顿了顿,“我只是不想要那根东西。”
“即使它可以给你带来快乐?”我剥开他的包皮,让龟头看起来更显眼些。
“即使它可以给我带来快乐。”他看着我的举动又将视线移开,跟着重复了一遍。
我握着他的阴茎说:“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变成女人前打算告别处男之身。”我很平静的说,他却不平静的撑起上半身皱眉否认:“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你想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怒火无处宣发。
“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而你也不应该这么想你自己!”
“想我自己?”我继续与他对视,只是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上下撸动着他的阴茎,“噗呲噗呲”的水声让话题根本严肃不起来。他深呼吸两下,尽全力忽视身下的快感。“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用那种理由来找你……”
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性爱带给他的快乐还是这句类似于告白的话带给他的。
明明是个那么漂亮的男人在和我说,我很重要,我的下身却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我不信的吧?”我的语气依旧平缓。
“……嗯。”他低下头,缓缓又摇头又点头。我想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内心的感受,究竟是“爱”还是“同病相怜”。我很羡慕他即使没明白却还是能大声的阐述相对于“正确的选项”。
这也让我嫉妒,我没用力就把他推向枕头上,握着他的阴茎就往他后穴里塞,他试着阻挠我却又没办法直视我阴郁的脸,只是感受后穴有个滑滑的圆润的附带着温度的东西被塞进去了。
虽然做不到完整的开苞,他还是在今天结束了双重处男。
“你的鸡巴很长。”我在夸他,他却开心不起来,后穴的异物感比起我不足轻重的手指更为强烈。“龟头很大,你感受到了吗?它在你的体内。”我扶着他的阴茎小幅度的抽插,虽然只能进去一个龟头,离前列腺还远,应该品尝不到什么好滋味。
他突然变得无动于衷的样子让我感到很无趣,松手,富有韧劲的阴茎从后穴弹出,发出“波”的一声就像是汽水瓶被撬开。
看着他屁眼里流出少量阴茎里的前列腺液体,我突然想起什么俯身凑到他的面前,“你对我真好,明明可以拒绝还是任由我做了这些事。就像momo老师一样,不愧是好朋友呢。”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我能看清他眼底的我散落着黑发。
他有点结巴,“你……你知道?”
我咬了口他的鼻尖,起身坐在他身旁点头,“不然我也想不通像你这样的厉害的医生为什么要从一开始就善待我。”
他手撑在床垫上,紧张的看着我,全身僵硬只有那根阴茎在不知气氛的晃动,“我从来没和他说过你的事情。”见我没反应,他补充道,“这是职业道德,我不会把客人的隐私告诉别人的。”
“哈,你还勾引客人私底下做爱呢。”这又能算什么遵守职业道德。我瞥了眼他笑道,“你就和你哥哥一样。”
他的脸沉了下来,纯白的发丝都显得略微灰暗,“我说过不要提他,不要把我和那种人并提相论。”
31讨厌还是喜欢(下)
我们双方都没有先一步低头,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完全没了刚才旖旎的气氛。
我瞥了眼他依旧挺立着的阴茎,几欲爆发的模样让我觉得好笑,他红着脸立刻拿被单遮住,假装什么也没有,只是白色的被单上的被顶起一个弧度。
“你怎么不像?”我伸手他下意识躲开,我就直接在空中对他指指点点,“你看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在他脸上划了一圈,我我凑到他面前说:“你有一处和他长得不像的吗?”
他漂亮的桃花眼瞪着我,就像我是他的仇人,只是他发丝凌乱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力。
我又说:“即使你染了头发,染了眉毛,染了睫毛……”我抓着他的肩膀就是要摸他纯白的睫毛,他抵抗也无所谓。“你还是长这样,你们长得真像,不愧是兄弟。”
我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会破口大骂,他却沉默了,整个人侧靠在床背上,卷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却遮不住他的泪水,顺着脸颊那行清泪滑至颈侧。
“哭什么?”明明是我把他惹哭的,我却还是问他为什么哭,撩开白发,他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你怎么这么爱哭?”我知道我这么说话很讨厌,但我就是想要伤害他。“只不过说你和你哥哥一样讨人厌,这有什么可哭的?”
他拂去我的手,将眼泪抹去,“在别人面前我可不会哭。”听起来就像是我们关系有多好,他可以在我面前展示脆弱一样。“是你太过分了,专门戳我的伤口。”
他开始埋怨我,可依旧带着独有的亲近,让我觉得他是不是真的误以为我们是一块儿的。
“你不过分吗?”我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他停止了抽噎。
“我也说过不要叫我敏敏,你照做了吗?”我抱着胳膊,“你从今天一开始就这么叫了吧?是故意的吗?显然你就是故意的。”我捏住他的下巴,他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一直敏敏,敏敏的叫。你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他嘴巴张开却什么话也没说,我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走了。”
他在床上保持原状就这么看着我换衣服,那副愣愣的模样像还未理解自己被抛弃的家养猫。
我穿好外套,摸了摸口袋只有和萧筱一起买红薯剩下的零钱,那个奶奶不会网上支付,我和萧筱又馋她们家的红薯就时常备着点零钱。
我看了眼,盘腿坐在那儿的尹玦,被子下的阴茎早已软了,我弯腰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盘腿的凹陷处放下被找零的皱巴巴的五元纸币和两个一块,一个五毛。
他瞥向腿中央,呼吸变得急促,却还是忍着没说话。
我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听到硬币掉落的声音,他站起来了,“你总得往前走。”
我停在门口却没回头,“我一直都在往前走。”
“可你没忘记。”
“我为什么要忘记,你不是也没忘?”
“我们不一样……”他沉默了片刻,“哥哥,我哥哥他……虽然我恨他,可我知道我们迟早会和好。”他之前表现出的恨意就像是笑话一样。
我回头看着他,下巴微微抬起,“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就不用和好,我们一直很好。”
他沉默的看着我离去,我走在街道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傲气。秋天的晚风不比初冬好多少,我想着快些回家好好躺在我那温暖柔软的大床上,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略显破烂的楼房,这显然不是我的家。
我在这熟悉的门前喘息着,也不知怎么了刚才爬楼梯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喉咙像灌了把刀子,而那刀子又是从冷库里找到的。我的心砰砰跳动着,指缝里都是衣服的褶皱,我盯着门口的猫眼好一会儿,伸出的手又收回。
如果这扇门自己会开就好了,我垂着头满脑子不切实际的东西。可那扇门真的开了,随着门口被开的幅度,我的眼睛也逐渐睁大。
……
黑暗中有一双猫眼,他说:“你要是找汤姆的话,他已经不住……”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被抱住了,怀中的女人比想象的还要冰冷,他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抱住了她。
她是来找他的?他稍微有点开心,却听到怀中的人儿一直念着,“哥哥,哥哥……”他的手从腰间来到肩膀,“小姐?你把我当成了谁?”
她抬起头眼睛迷离带着信任,抱住男孩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的欢快,“你是我的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那双与他相似的猫眼看着他,虽然有些困难,但他还是否认了。
“你怎么不是我的哥哥?你不是吴慎吗?”她又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汲取温暖,头发蹭着他的衬衫上像个小猫。她也确实是个小猫,眼睛雾气缭绕,很可怜的想要别人抱抱。
但是他还是得戳穿现实。
“我不是吴慎,我是柳逸。”他拍了拍她肩膀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虽然什么也不明白,但总不能让她睡在走廊里。
……
或许她喝醉了,虽然他嗅不到一点酒精的气味。
……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32她的哥哥(上)
“敏敏?敏敏?”耳边来少年清澈的声音,女孩微微皱眉哼了一句,“嗯?”睁开眼睛瞧见一副卷翘的睫毛在眼前颤抖,“哥哥?”
话音刚落她就被弹了脑门,她捂着脑袋埋怨的看去,“你做什么啊!”她揉着脑袋,“肯定都红了。”
“你活该!”少年训斥着床上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眯起眼睛质问:“你的药片呢?”
女孩停止了揉额头,转过身背着他不肯发声,少年并未把她从床的一边翻过来而是走到床的另一侧,女孩浑圆的眼睛瞪着他又翻了回去。少年看着她黑黝黝的后脑勺停顿了几秒,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跟着又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
两双相似的猫眼就这么对视着。
那只白净的手握着拳头伸到她面前突然张开,两粒药片安安稳稳的呆在上面,“吃掉。”
接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耗着,女孩看向他紧闭的嘴唇又看向严丝合缝的衬衫上一动不动的喉结,最终败下阵来接过药片直接塞入口中。
或许是刚睡醒,口中不够湿润,药片因为她的赌气直接黏在舌根化了。药味直接蔓延,苦的她皱起鼻子,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水杯分为叁口就直接吞咽下去。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上染上红色,少年无奈的拍拍她的后背,“慢点,你这么急做什么?”
见女孩好的差不多了,少年停下拍背拿起水杯背过身子又去倒水。二人都没有再提,为什么她要把药片藏起来不吃的事情。
水杯安稳的放下没溅起一滴水,少年坐在床边打量着女孩,“身体不疼了吗?”
“嗯。”她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她抬起左手摆出“秀肌肉”的模样,“精神百倍哦!”
“是,是,你肌肉丰富。”少年轻轻捏起她的浅薄的肱二头肌上的皮,上面有层薄薄的汗,叹了口气放下。“我去给你打点水,给你擦一下身体,要舒服些。”
“诶?我不想要,好麻烦的。”
“我都不嫌你麻烦。”少年粗辱却轻柔的在她头顶揉搓了两下,“快躺下!”
她顺从的滑入被子中,裸露在外的双手也被少年盖在被子下,全身只剩个脑袋露在空气中,看着少年揭开门关合。
她叫吴敏,刚才那位是她的哥哥吴慎,他们是对龙凤胎。都说异卵双胞胎不会像同卵那样相像,可他们不一样,不仅仅是那双奇异的猫眼和丰满的下唇,连带着他们的躲藏在发丝后的左耳垂都有相同的痣。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总是打趣他们这么大了还黏在一块儿,不如将两人耳垂上的痣穿个洞用链条状的一人戴耳饰戴在两人耳朵上,这样就真的是成为一体了。
那时候吴慎总爱逗弄她,完全没有现在温和,说她这个小个子要是跟他戴一条耳饰说不定哪天他抬个头她不中用的小耳垂就被拉扯下来了。
给她吓得捂着耳朵喊着不要打耳洞,然后吴慎就在她旁边抱腹大笑,完全没个哥哥样。
吴敏躺在枕头上有些怀念那时的哥哥。门开了,她瞥眼看去,哥哥略显疲惫的脸扯出一个微笑,用脚将门关上看着她挑了挑眉。“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
她缓慢的从床上抬起手打算在被子里把衣服褪去,那盆水被吴慎放在地面,他凑过来帮着吴敏脱衣服被拍开。
“我自己脱!”
他晃着手,明明不疼他还是假装“嘶”了一声,“真凶。”
在被子里脱确实有些困难了,她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扶着吴慎的腿,坐起身子将吊带裙从下至上脱掉。
“你做什么?”身边传来急促的男声。
她疑惑的看去,吴慎脸有些微红将她身子背过去,“你这个笨蛋!”
“你才是笨蛋!”她看着玻璃移门上哥哥的模糊的影子反驳,边说她边开始解开内衣扣字,却怎么也解不开。一双略显粗粝的手在她背后划过,“咔哒”内衣被解开了,露出侧乳。
“谢谢,哥哥。”吴敏将内衣放在枕头上,抬起胳膊,“快点吧,身上黏黏的。”
“嗯。”他回应了一声,就响起了水声,随后湿润的毛巾在她背后擦过,先是扁甲骨,再是脊椎,再是两侧。
温热的毛巾离开肌肤,带来一丝凉意,水声哗啦啦的响着,她看着玻璃移门上的身影说:“哥哥,我们还剩多少钱了?”
吴慎没及时回应她,只是用毛巾在她乳侧小心翼翼的擦过,弄得她有些痒发出“咯咯”的笑声。“你用点力啊,我又不是泡沫做的。”
“闭嘴,给你擦洗就不错了!”他没回应钱的问题,只是在教训爱撒娇的妹妹,他才不会惯着她。
ps:这一章开始是回忆,如果前面文章有什么我没写清楚的前后因果(比如柳逸和吴慎),可以提出来。不涉嫌剧透的我会回复的。
33她的哥哥(下)
“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吴敏坐在床垫上屏住呼吸认真的捕捉那细微的声音。
吴慎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女孩小腹上,顿了叁秒,声音提高,“哪有什么声音?”
“明明就有,你安静点,听……”
果然门外传来女人幽幽的声音,如同细小的发丝钻入他们的耳蜗,那声音细小却令人忽视不了。
大门被撞击出声音,显然关门的人很着急。一阵熟悉的男声,二人嬉笑着,互相说要让对方下不了床。
吴慎低头瞥了眼女孩的在黑色头顶上的发旋,平日的她早就晃动着捂起耳朵,现在却安安静静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放下毛巾,眯着眼睛捏着她的下巴转到面前,她那副饶有兴趣的表情还未收回,还敢埋怨他,“哥,你做什么?”
“还听!”他们这个年龄不能说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但最起码明面上他希望她能装一下。不然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多尴尬。
“又不是我的错,是这房子隔音不好。”她还找借口,被命令抬起手遮住耳朵,她赌气似的不说话了。
吴慎担心她着凉只能沉着脸快些擦拭女孩的身体。
他的脸微红,却不是因为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肤,谁会为了看到妹妹裸体心神不定?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
只有可能是他即使不愿,也会脑子中浮动出女人娇软的身体,如同成熟的蜜桃般多汁。那细微的娇喘有意无意的挠着他的耳蜗。
而手下的女孩不仅是他妹妹,整个身体甚至因为生病不见光,苍白到可见血管。
想到这里他躁动的心冷静了下来,他可怜的妹妹比起父母还在的日子里要消瘦了不少。掌心下的身躯究竟每天藏下了多少苦难,她还总是害怕自己担心装出一副笑脸。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无能。
吴敏感受到后背被头轻轻贴着,发丝贴在裸露的肌肤上带来少许瘙痒,她转头只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头,她握住那只在小腹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使力给他带来些力量。
“怎么了,哥哥?是想要撒娇吗?”她想将腿抬起,却还是无力运作,只好备着身子让他靠着。
她的哥哥,是个无比坚强又无比脆弱的人。
他一直在照顾她,过早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照料她这个拖油瓶,甚至有人跟他说多为自己考虑吧。留下点钱为学业,为今后的生活而考虑。已经付出够多的了,妹妹也不会责怪他,就放下吧。
他已经尽力了。
那些人是这么和他说的,他与他们隔绝了关系,埋着头也要把她背起来,说什么也不放。
吴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时常会想自己要是不在了,对方会不会好过些。可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即使并不是天天有太阳,她还是舍不得。即使是时常充满了阴霾的世界,她还是不愿就这么消失。
她握着吴慎的手指,指甲盖轻轻的舒缓的挠着,希望他快些厌烦自己,好丢下她。让她一点盼望都没有,这样她就有勇气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可他没有,只是抬起头打气精神把身旁的吊带裙套在她身上扶着她躺下。
他弯腰,抬起她的小腿,用打湿的毛巾认真的擦拭着。指腹在肌肉上按压,他抬头看去,“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吴敏晃晃脑袋,“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发麻。”
“等一下给你按摩。”他留下这句就背过身子打算端盆出去。
“他们要是在客厅怎么办?”
吴慎停住脚步,脸色有些僵硬,将水盆放下坐到床沿,“我先给你按摩。”
吴敏看着为自己按摩小腿的哥哥,他赤红的耳根裸露在发丝外,她没忍住就笑了出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停顿,她又停下笑声板着脸看着正经的看着他,“是太痒了的原因。”
“你最好是。”他低下头不管她了。
这个年龄谁能不对那种方面感兴趣?谁还不是晨起还未醒来,阴茎先起的少年?都说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阴茎比钻石还硬的年龄,自二人住在一块后,他无处释放的精力只好憋着。
而隔壁同租房的杰瑞哥哥又是个男妓,时常要带一些重要顾客回家,这地方又不隔音,难免听到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他身体憋的都是火,要是他手下小腿的主人知道了,肯定要笑他是个火精灵。
他又不能跑到外边跟杰瑞说小声些,一是害羞,二是对方很照顾他们这对落难兄妹,别人赖以生存的“职业”,他也不好意思置喙。
34杰瑞杰瑞
“咚咚”,房门被敲了两声,吴慎随手将书本放在床上便打开了门,一个金色短卷发的高大男子咧着笑脸向他招手,“嗨,小慎~”然后身子未进,头先探了进去,朝床上的吴敏笑道:“小敏~看我给你们俩带来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着从左手拎着的口袋中拿出一块蛋糕,从吴慎让出的通道大步走到床左侧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个,两个,叁个……四个,五个,六个!
他将各种小甜点放在书桌上依次排开,挑了一个轻乳酪递给吴敏,“嘿嘿,我记得小敏超喜欢这种细腻的口感,是吗?”他那双狗狗眼闪烁着光芒吴敏似乎都能瞧见他身后摇晃着大尾巴了,她点点头又看向门口的哥哥。
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总会更听话些。吴慎无奈道:“只能吃一点。”
金发男人递给她一个小勺子,“谢谢,杰瑞哥哥。”得到了吴敏的道谢。
杰瑞抬头朝吴慎招手,“小慎快过来,你想要哪个?蓝莓的还是巧克力的?”他紧盯着巧克力的,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不买两个,但还是忍痛递出去了。
吴慎叹了口气拿了蓝莓的,金发男人眼里迸发出的光芒甚至比他右耳的银耳环还亮,“我就知道,小慎你真是个好孩子!”
吴慎吃了几口就觉得腻了,但为了不浪费别人的心意还是打算硬生生吃下去。他瞥了眼这床上和椅子上的两位,面容上带着的幸福让他难以置信。
“小慎不喜欢甜品吗?”杰瑞用勺子在空中点了点又塞回嘴巴里,闭上眼睛对吴敏说:“真是不懂享受,那哥哥大人就去为我们做饭吧,我和小敏就来平分剩下的叁个蛋糕吧~”
吴慎将塑料包装扔进垃圾桶,走到门前回头看向吃的正开心的吴敏,“敏敏,你少吃点,等一下还要吃饭!”
“好的~我们会少吃点的~”杰瑞代替她回道。“小慎他还真是个可靠的哥哥呢。”
“是啊。”哥哥离去后,吴敏任由他擦去嘴角的蛋糕碎屑,侧头看向杰瑞,“谢谢你,杰瑞哥哥。”
“擦个嘴巴而已,谢什么?”
“不是这个。”她摇摇头,那双深色的瞳孔映着男人金色的卷发。
“什么?”他显得很惊讶的样子,“我还有做什么吗?”明明是他主动负担起伙食费,让拮据的兄妹俩饮食方面提升了一个度,而代价只是让他们做饭带一个他。
吴敏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这份道谢。
他拆开一个新的小勺子在自己没有吃过的巧克力蛋糕的另一角挖了一块送到她面前,“啊~~”
她也不害羞就直接低头咬住。
“好吃吗?”杰瑞问。
“好吃。”
他突然一股脑将剩下的叁个蛋糕都拆开了,一个一个的挖一勺送到她嘴边。
吴敏摇头刚打算拒绝,那勺子就不容置疑的塞进她口中,她喜欢吃甜的,每一口蛋糕都给她味蕾上带来愉悦。只是她看向桌面上被捣烂的蛋糕,“你要做什么啊,杰瑞哥哥?”
“叫我杰瑞就行了,不要学你哥哥一板一眼的,小孩子还是不守规矩会比较可爱。”他说着歪理又送了一块过来,她只能咽下。“好吃吗?”
此时他已经喂了叁口蛋糕给吴敏了,每一口味道都不同,吴敏捂着嘴说:“好吃是好吃,但为什么?”
他重新拿起自己的勺子神气的说:“嘿嘿,好吃也不给你继续吃了!接下来的都是我的了!”
他不说,她也不打算继续吃了,正如哥哥所讲,她身体还没好到可以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吃东西。不过看到杰瑞吃得开心,鼻子上都沾上了奶油,她也就像自己吃了一样开心。
她试着探出身子为他擦去鼻尖的奶油,却被他握住了手腕,“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可是成熟的大人。”
他是这么说的,她却觉得他幼稚的可爱像小时候隔壁家养的小金毛犬。
“你不要这么慈祥的看着我。你是老奶奶吗?”他很快的吃完蛋糕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你做什么?杰瑞!”她试着挣扎,但那只大手总是从各个地方重新伸过来。
他凑了过来,嘴角扬起,看起来不比他们兄妹俩大多少。吴敏睫毛微微颤动,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的浓郁的花香混合着女人独有的香气。
他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也是,你哥哥也是。”
“吃饭了!”屋外传来吴慎的声音,杰瑞大声回应“好!”,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玩着自己翘起的刘海。突然看向吴敏他又笑笑,俯身凑到面颊泛红的吴敏面前,“要我扶你吗,小敏~”
35笨蛋,是他,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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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吴敏迅速的掀开被单,一双白的发光的腿裸露在杰瑞面前,她又迅速的将凌乱掀到大腿根部的裙摆拉扯到膝盖,红着脸看着眼前笑盈盈的男人。“你快去,我等一下就来。”
“你要是跌跤了怎么办?”他站在原地不肯离去,伸出那只比她脸还大的手,“快,抓住我,我们去吃饭。”
吴敏真的很烦恼,他们总是当作自己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明明她只是间歇性的浑身疼痛,虽然有时候双腿会发麻无知觉,但其他的时候她还是如同正常人一般的。
顶多相对孱弱一点,按杰瑞的说法她就是迎风被吹散的蒲公英,她想了想自己还算茂密的黑发被他对口吹一下就各奔西东的场景,不禁摇摇头。
她赌气似的不理那只手,从床上缓慢的将左腿迈向地面,用脚趾头去勾拖鞋。只差一点就要勾到了,她面色凝重,此时就像是小时候走在马路上自己给自己设定只能走在白线上一样,她现在不仅不能碰那只好意的手,还不能用脚掌触碰冰凉的地面。
“你在做什么?”杰瑞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富有韵律比他唱歌还要有音调。
“没有。”她否认。
他俯身拾起粉嫩的拖鞋,地面因为吴慎天天打扫很干净,他就直接单膝跪在地面握住吴敏绷直的脚,指尖还在她柔软的脚底板挠了两下,“公主殿下,让我给你穿鞋。”虽然他那双狗狗眼闪耀着光泽,但这样也掩饰不了这句话的土味。
“你才做什么,快放下,你这样好恶心!”吴敏晃着脚,要挣脱,脚却被老老实实的握在手心。
“才不会,我这样可是帅气无比,你个小丫头真是不懂欣赏帅哥!”杰瑞反驳道,他非要让她见识见识他的魅力。
吴敏开始怀疑,那些女人来找他的原因,这附近是没有其他男妓了吗?这个笨蛋到底魅力何在?她看了眼对方的漂亮脸蛋,像只笨蛋大金毛,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挑起女人性欲的模样。难不成都是来把他当狗撸的爱狗人士?
杰瑞见眼前这个坐在床沿扎着两个超蓬松的麻花辫的女孩陷入了深思,他神气的仰头,刘海晃动显示自己更多的魅力。
果然谁也拒绝不了他这样的大帅哥。
吴敏无语的看着杰瑞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连自己这样毫无经验的小女孩都魅惑不了,他究竟是怎么找到客人的?或许成年女性的爱好不一样,就喜欢这种蠢笨蠢笨的帅哥。
可成年女性的爱好是什么呢?
吴敏从他下巴看到喉结往下裸露的锁骨,银色的吊坠落在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衫里,隐隐约约能瞧见男人丰满的胸肌形成的乳沟。再往下,夏日薄薄的衬衫掩盖不住腹肌的棱角但想看更多也是看不到的。
再往下……吴敏下意识有些紧张,像吃了酸梅口腔分泌唾液,愣愣的停在喉间。
鼓鼓囊囊的东西因为男人单膝跪地被裤子挤压在双腿中央,裤子的褶皱告诉她那东西绝不算小。那堵在喉咙的唾液终于咽下,这下吴敏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个笨蛋究竟是靠什么引诱到女人的了。
恐怕那些女人不是来撸狗而是来撸那玩意儿的。
一支巨大的阴茎。
大脑中出现这个形容词的一瞬间,吴敏笑了,要是被哥哥知道自己在心中毫不纯洁的话语,肯定要被说上一顿。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吴慎出现在门口,皱着眉头,那双猫眼里映照着男人跪在地面给女孩穿鞋的奇怪场景。
“举报!哥哥!小敏说想当公主,要我给她穿鞋!”杰瑞先一步告状,一手接住那只挣扎的白足往拖鞋里塞。
“我才没有!”她另一只脚踹了过去,压在男人的肩膀上表示抗议。
“她刚才还偷瞄我的裤裆,发出猥琐的笑!”他把另一只脚从肩膀上摘下也塞进拖鞋,一个病弱小女孩的力气对他来说比给小猫穿鞋还简单。
“才没有!”吴敏涨红着脸朝吴慎喊道,“哥哥,你别信他!”
吴慎叹了口气靠在门前,“别玩了,快来吃饭吧。”
杰瑞趁她没注意,双手夹在她的腋下把她像抱辛巴一样正面抱起来。她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靠着她吊带裙肩膀下裸露的肌肤,还没反应就被举高。“放我下来,杰瑞!”
“我们去吃饭啦!不要闹了,再闹你哥哥就来打你的屁股!”杰瑞像提小猫一样把她提起来跟着吴慎走去,“他打屁股,我就在旁边数,缺一个都不行。”
“有病!”吴敏因为长期不见光显得苍白的肌肤因为生气都显得红润起来了。
突然门铃响了,吴慎瞥了眼被提起的小猫崽妹妹,“别闹了,再吵就打你屁股。”背过身子掩盖住嘴角的笑,闹一闹也好,看起来更有活力些。
“啊!怎么哥哥你也这样!讨厌!”她明年都要十八岁了,不仅被人像小孩一样举高,还被哥哥威胁打屁股。
36兄弟的朋友
吴慎打开门便看见一个头发乌黑碎发微卷的高大男性嘴里叼着一个快要掉落的烟头,明明是明艳的桃花眼却一副没精神的耷拉着眼皮。
“你好,尹先生。”吴慎打完招呼,侧身看向杰瑞,“找你的,杰瑞哥哥。”
吴敏被举着,双腿在空中小幅度晃动,在瞧见屋外那个男人后停下,像是晴天娃娃一样被挂在空中,神情有些恍惚,憋在嘴边的话语哽咽在喉咙。
“啊,尹珏!你找我?”杰瑞没发现手中的女孩的反应,很欢快的与他的男妓朋友打招呼。
那是尹珏,听杰瑞说,他们在做男妓前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的他们只是泛泛之交,真正联系着两家关系的是他们的兄弟,那真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他们反而是做了男妓才真正开始熟络起来。
这也难怪,两个人一个看起来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一个却比地上满是气泡的臭水沟还要灰暗。
是不是有些双标的形容?
是的,吴敏讨厌那个叫尹珏的男人,即使他有着一副极其吸引女人的好脸蛋。
总是垂着眼皮,但浓密的睫毛遮不住他撩人的桃花眼,随便眨眨眼就会有人认为他是不是在示好。明明身材高大且是健壮的那款,却总能使得女人产生怜爱,她觉得这和他总是摆出一副阴郁的样子有关。
杰瑞曾和她说过那男人曾经被女人追到医院,拿着话筒大声念读告白信。说他的脸庞如同月光般皎洁,他的眼眸深邃藏着不为人知的悲情,需要一个女人来抚慰。
当时杰瑞说到这里的时候晃动着肩膀,最终没忍住与吴敏大笑起来。
他说当时在场的不仅仅有尹珏的弟弟还有杰瑞的二哥,所以他才知道这件事。尹珏的脸当时就黑了,身边的几个小护士捂着嘴巴不敢笑,全院都知道了尹珏有个精神病追求者。
吴敏当时还有些唏嘘,但现在她觉得也就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才看得上他。
杰瑞补充道,并不是女人追求男人就会被叫做精神病,而是那女人就是来自于精神病院的。
听说她本来好不容易康复出院了,没几天遇到了尹珏,说了几句话就被迷得茶饭不思,一定要追到。追就追吧,但她不仅仅在各个时间段骚扰他,还毁了尹珏的相亲。
要是普通人的相亲倒也还好,毕竟现在哪个年轻人喜欢被安排?说不定还私下偷着乐。但这是尹珏的那个老古板父亲的上司家的女儿,他回去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说他乱搞男女关系,让他脸上无光。先不要忙着当医生了,那么大的医院非他不可吗?他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顶梁柱吗?先停些日子多出去走走,要知道立身于社会的不仅仅是好好工作还有好好做人,多给他弟弟做榜样,别把他弟弟带坏。
他觉得他上司的女儿不错,让尹珏好好去和对方道歉,没事去陪陪他未来老丈人。
……
吴慎瞥了眼妹妹的脸,感觉她脸色不好,“你怎么了?”他走了过来,将妹妹从杰瑞手中抱下。那双猫眼带着些忧虑,上下打量一会儿没看见什么异常,这才有些不满的看向杰瑞:“杰瑞哥哥,我知道你没恶意,但下次还是少逗她吧。”
他顿了顿,担心自己的言语会不会伤害了这个善心的男人,“她要是下次再贪玩,缠着你,就不要理她。”
“好好好,这位哥哥说得对。”杰瑞并没有觉得冒犯,反而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举动太粗心了,身旁的女孩脸色苍白,下唇被咬着,眼神复杂。
他发现女孩的瞳孔一直盯着前方,杰瑞抬头,便发现尹珏从口中摘下烟头朝她笑。连同为男人的他都觉得这笑容下流极了,看一眼都能怀孕。
杰瑞伸手晃动赶他走,“去去,你没看见你吓到小姑娘了吗?一定是你长的太丑了,快走开,我们一家叁口要吃饭了。”
“你是在赶野狗吗?”尹珏将烟头放回口中,吐出一缕烟雾,他也没什么留恋转身走向对门,开门的一瞬间转头,“记得看手机,你的客户找不到你都找到我这里了,小绸。”
他停顿了一下,黑色的瞳孔略微往他左手边的吴敏那里动了动,“不做些什么的话,她迟早会主动来找我。”
ps.哈哈,猜猜这个新上任的野狗的弟弟是谁?很明显了吧。
37一个姓就是一家人吗?(上)
叁人围着桌子坐下,杰瑞没像往日那样面带笑容,他有些不安的左瞥一眼右瞥一眼,见兄妹俩都不作声的吃饭,也跟着吃了起来。
最终吴慎放下碗筷,“杰瑞哥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那副东张西望的模样真和他的名字一样像个小老鼠,而他刚准备张口糊弄过去,兄妹俩从他身旁两侧齐刷刷地用相似的猫眼看向他,让他有被两只饥饿的猫咪盯上的错觉。
或许这对小奶牛猫兄妹对于人类来说可爱的心都软了,可对他这个小老鼠来说就比较难熬了。
“好啦。”他放下准备送入口中的食物,闭上眼睛,“我是想说我名字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吴敏一脸明了的吃下碗中的虾仁,“是叫吴chou吗。”她显得杰瑞有些小题大做,“那个男人刚才叫你小chou。”她指的是尹珏,虽然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她还是执意拒绝喊出。
杰瑞点点头,手指在脸颊上挠了两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
“我们理解。”吴慎说。
“不要说理解不理解的!”杰瑞有点紧张,“你们早就告诉我了自己真实的名字,我这时候才说杰瑞不是真名,而且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这样感觉我很防备着你们一样!”
他看起来很担心兄妹俩心里多想,会不会等一下回房间两只小奶牛就抱在一起哭,眼泪湿哒哒的把皮毛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平日里善良杰瑞哥哥原来一直在欺骗他们。
但他很显然想多了,从开始杰瑞遇到他们兄妹俩介绍自己和他们同姓,名杰瑞的时候,就没人相信他叫杰瑞。
不提这是一只有名的老鼠的名字,主要是他说名字的时候还结巴了两声。
得知这点后,杰瑞摸着他炸起来的金发,“什么啊,只有我在愧疚吗?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以为我叫杰瑞。”他叹息一声趴在桌沿边,米饭差点被打翻,及时被吴敏扶起。
女孩纤细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大金毛,柔软的发丝似乎还可以回弹,她有些玩上瘾了,动作也变得急促起来,下一秒就被男人的大手抓住手腕。
从胳膊里看见一只满是委屈的眼睛,沉闷却绵长的声音传了出来:“讨厌,我还在伤心着呢,你不要玩我啊,小敏……”
成年男人接近于撒娇的声音,一时间让吴敏接受不良,耳根子有些发烫,手悬在空中靠着男人的金发边缘,说碰不碰。直到听到哥哥咳嗽了一声,才收回手放在下巴上也跟着咳一声。
“那杰瑞哥哥的chou是什么chou呢?”她转移话题,“应该没人会叫自己的孩子‘仇恨’的‘仇’吧。”
杰瑞抬起头,似乎恢复了精神,他抱怨道,“是‘丝绸’的‘绸’啦!”见两兄妹好奇,他又神气起来,伸起一根手指:“想知道为什么吗?”
兄妹俩点头。
“我明天要去面试,听我唱歌,就告诉你们。”他提出条件的一瞬间,吴慎低头扒了几口饭起身将碗筷放入水池,“我要去打工了,你们慢慢吃,碗筷你们放在水池里,我回来洗。”
“你打工这么早吗?哥哥!哥哥!”吴敏眼睁睁看着哥哥拿起背包就逃走了,只留下她一人面对这样恐怖的事情。
“小慎还真是努力啊,明明都已经负责做饭了,洗碗就交给我好了。”说着杰瑞就主动收起了桌子来到水池,侧脸朝吴敏温和的笑,“嘿嘿,妹妹就去刷牙,然后等待杰瑞哥哥的动人歌喉吧。”
吴敏脸色有些僵硬,抿了抿嘴唇缓慢的走向洗手间,突然大门又开了,吴慎回来了。她刚要说哥哥耍赖,吴慎反而先用手指堵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说:“你先找找理由,回来我要听看看你和那对门的男人发生过什么?”他威胁道。
忽然听到厨房里杰瑞喊道:“小慎你回来了吗?要不要听……”他话还没说完,吴慎就残忍的留下他无依无靠的妹妹跑了。
吴敏愣在原地,突然耳后传来杰瑞温柔似水的声音,“好孩子,接下来是我们独处的时光了。”她身后一阵恶寒。
……
吴敏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渡过这段时间的。阳光下的杰瑞,金发散发着光泽,如同天使般的面孔怎么能吐出如此恶魔之音。
他还兴致勃勃的投来需要被赞赏的目光,没办法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废,她只能鼓掌。只是这样天真烂漫的杰瑞哥哥,明天受得了他人面试后的残忍的评价吗?
她鼓起勇气打算与他沟通,张嘴的那刻被捂住嘴唇,杰瑞歪头眯着眼笑道,“你只需要鼓掌就可以了,明天我会成功的。谢谢你,小敏。”
她已经不明白对方是自欺欺人,还是盲目乐观。但她也不懂音乐,或许这是一种她不明白的风格吧。
吴敏定了定神转移话题,将男人的手挪开,“那杰瑞哥哥开始讲讲名字的事情好了。”显然这又是另一大敏感点,阳光的杰瑞散发出更阳光的微笑。
“我之前说过吗?我是家中老幺,前面有两个哥哥……”
38(加更)一个姓就是一家人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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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吴敏听到杰瑞说他家有叁个孩子,都为他的父母头疼,她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如果都是这样的,在这男人不管家务的年代,妈妈怕是要累得半死不活。
杰瑞没注意女孩的眼神继续说:“我们的父母曾经十分相爱。”曾经?吴敏捕捉到了关键点,但她没提问只是继续听着,听些故事总比听他唱歌要来得轻松。
“模范夫妻就是说他们这样的,我们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迫吃了多少狗粮。”说到这里他笑了,看来是想到童年的点滴。
都说要养好孩子,什么物质教育倒是其次,父母相爱不吵架各种习惯良好才是真正的榜样。即使杰瑞现在堕落成“男妓”,但也不免看出来他的状态一直不错,在谷底却不乏善心不肆意发泄情绪,这已经赢过许多人。
只是这么一来,她更不明白他如何从“吴绸”变为“杰瑞”的。
吴敏往后仰,靠在枕头上继续投去专注的目光。
“我的大哥叫‘束薪’,这是他们决定了很久才从诗经里挖出来的。”杰瑞靠在书桌上,眼神有些迷离,陷入了回忆中又迅速抽身朝她笑笑。“就是‘绸缪束薪’中的‘束薪’,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紧紧地把柴草捆扎成捆儿。”
“你名字也出自这里面?”
“是啊,但这是后面要说的。”他继续说:“或许你知道,古时候‘束薪’是用来说婚姻结合的。”
“好一顿狗粮。”
听到女孩吐槽,他笑了。“是啊,大哥就是他们的爱的结晶,简直备受宠爱。大哥当时……不对,应该说现在也是在家里说一不二。”
“听起来,他很任性。”吴敏顿了顿,打量着杰瑞的神情。
“确实,他现在倒是很冷酷的模样,他小时候可真是大魔王转世。”他说的很有趣,但脸上却找不到一点愉悦。“不过他小时候不是大魔王,也不会有我和二哥,总要有人来约束他,但他们才舍不得自己来。”
“盲猜你的二哥叫吴缪。”
“是啊,对的。”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
说了半天的名字来源,一大半都是他哥哥“束薪”的来源。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身子弱赶紧躺下来吧。”他咧着嘴角,露出笑容为女孩盖上被子。
吴敏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对方停下,“小敏?”
“什么事?”
“没有事。”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停下,“你的父母偏心吗?”他转头看向吴敏,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是更喜欢你还是你的哥哥?”听起来就像是七大姑八大姨的问题。
吴敏侧身躲避那探究的眼神,“不知道。”哥哥比她聪明,比她更擅长与人交往……但爸爸妈妈也很喜欢她。“他们很爱我们俩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有些颤抖,她一时间不能肯定,假如他们不是双胞胎,是不是有了哥哥后他们就不会再生了。
“是吗?那很好啊。”他只留下轻轻的关门声。
吴敏掀开被子坐起身,又盖上被子像条死鱼一样平躺在床上,她直愣愣地盯着未开的灯。
她想起小时候在小区附近发现了一只小奶牛猫,看起来与吴慎十分的相似,她不忍心就带回了家。
答案当然是不。
但吴慎发话了,他也想养,爸爸妈妈默默地下了猫砂盆的单,嘱咐他们好好照顾,毕竟是个生命。
吴慎叫它敏敏,她问为什么长得像他却要叫敏敏?
因为叫它敏敏,它回应了。再说他们两人长得相像,那猫咪像他不也像她吗?
但那不一样,那不一样……
那猫咪和她不一样,也和吴慎不一样,她和吴慎更不一样。
到现在吴敏都不知道,是他们都想养猫才可以养,还是只是吴慎想养就可以养。
她的眼珠子在红色的眼皮下转了又转,再这么想下去也无济于事,反正……反正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
她做了个梦,梦到那只跑丢的奶牛猫,只是听到吴慎喊了一声“敏敏”,它就从爸爸妈妈的怀中跳出来与她争先恐后的跑到哥哥面前。
“敏敏?”
睁开眼睛便看见吴慎严肃的面孔,“怎么了,哥哥?吃饭了吗?”
“你就知道吃。”他刚回来,不愿意将穿到外边的衣服坐在他们的床上,按道理他一般都会把衣服先换掉,但他有个迫不及待的问题急需要解决。
“你和对门的那个男人发生过什么吗?”他表情阴沉,怕是一下午都在想这个问题。
“说话。”
39全是真的,就是不全(上)
“哪有什么关系?”吴敏将头埋在被子下拒绝回答,又被掀开,她看着吴慎不容置疑的眼神,“就是听杰瑞哥哥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她顿了顿,“觉得很奇妙。”
这个事吴慎也知道,毕竟一个前途无量的医生跑来住他们对门当角落里的男妓,确实很戏剧化。
听说那男人还曾经被称为天才呢。
杰瑞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与他们东扯扯西扯扯,反正就是不喜欢一个呆着,也不爱和其他男妓们一起玩。那群人要不然讨论的都是些下流的玩意儿要不然就谈论“工作”,反正逃不开女人。
那些话要是被他们客人听见不得找人把他们鸡巴给扯掉当牙刷,涮涮他们那张脏嘴巴。
他偶尔和尹珏出门,但每次都聊不尽兴,对方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他猜不出来就只能狂喝酒。
女人?他现在可以联系的女人基本都是客户,能说些什么?“业务”问题吗?今天插穴插得够不够好?喜欢重的还是轻的?
一些高级男妓还会陪着有钱有地位的女人做这做那,但他不行,他就脸好身体好,嘴巴笨还不会来事,最重要是懒惰,他一天顶多接两次单。
所以还是和这对小奶牛兄妹说话舒服,他俩干净,身上干净,心里干净。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话多,可兄妹俩总是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话,而且也不糊弄,总是实时的跟着回应。
他也总是不自觉的说了不少,尹珏的事情就是某次与他喝了点酒回来抱怨的。
吴慎搭在妹妹的胳膊上,放轻声量,他的睫毛很长都要戳到对方脸上了,“你今天看见他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有吗?”
“我可是知道的,你喜欢漂亮的男人,他不漂亮吗?”吴慎的语气越来越重,直到后面他突然意识到会不会吓到妹妹又放轻了。“你要是犯花痴愣在那里,我反而不会注意到不对。”
“哥哥,你真是的。”吴敏从开始的紧张到无奈,“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见帅哥走不动路吗?”见吴慎黑黝黝的猫眼直直的盯着她,她抿了抿嘴唇,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你还记得上次,杰瑞哥哥出门让你把借来的东西送过去的事情吗?”
上个星期?吴慎眼睛微微转动,“我还以为你想偷偷看看那个男人。”毕竟同为“男人”,他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比他多出来的成熟感,那一定很吸引女人,他瞥了眼身下的妹妹,尤其是这个没有定力的家伙。
“什么叫偷偷去看看啊,我明明是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喊你才帮你去送的。”吴敏嘴唇微微嘟着,假装生气,“我又不是花痴。”
“然后你们做了什么吗?”吴慎不想和她斗嘴,只想得到答案。
没有做什么啊。吴敏拍了拍他的手背,“安心吧,人家是超受欢迎的男妓,跟他调情上床是要付钱的!”她故意提起,显得这件事很荒唐绝无可能。“我有心,哪有钱啊?”
吴慎嘴角依旧下垂,她咬了咬舌尖继续说:“就是,就是我看见了。”她的脸染上红晕,还没等吴慎发问,“他当时没穿上衣,肌肉都露出来了。”像个怀春的少女,不过她确实也是这个年龄。
“没穿上衣你就害怕的脸色苍白?”他还是不信,手机上更过的东西他都见她偷偷看过。
“怎么不行吗?我还是个小女孩呢!”吴敏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我看见他小腹也就是肚脐下边有个唇印。”她看见哥哥表情有些松动继续补充,“然后他发现了,对我说‘想男人了?’,我就慌张的回来了。”
“下次不要一个人找他了。”吴慎虽然眉头还是皱着,但表情已经有所缓和。“我去洗个澡,你偶尔也要看看书,别等病好了,回学校什么也不会!”他将英语五叁放在妹妹手上,转头拿起换洗的衣服就出门。
吴敏窝在床上嫌恶的瞥了眼那本破书,小声地反驳,“我才不会好的,看了也没用。”
“你说什么?”吴慎倒退回来,站在床另一头,“少胡言乱语了,你会好的。”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现在,快看书!”
恶鬼一般的表情,吴敏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翻开五叁。可脑中的思绪早就飘到了那天。
那天确实是她心疼哥哥,她身子疼了一晚上,哥哥就陪着一晚上,她睡了,他还没睡,直到她醒了。醒后她还不是很精神只能继续呆在被窝里,而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躺在大床的另一边睡着了。
她将被子给哥哥盖好,感觉身子舒服了不少就突然想起杰瑞哥哥临走前放下的纸袋子。
想了又想,她确实有点好奇那个医生男妓,到底是何种魅力可以使得精神病痴迷。而那人又住在对面,不需要大幅度走动,她帮着送过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站在门口,突然莫名的有些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敲了两次门,正当她以为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门开了……
40全是真的,就是不全(下)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的气息像一只大手攫住了吴敏,她下意识想要退后,双脚却迟迟迈不出。
一对殷红的乳珠嵌在白皙健壮的胸肌上正巧与吴敏对视,她下意识往下看,结实的腹肌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而接近小腹下方地方的红色唇印也被汗水晕染。
她赶紧抬头,男人的那双不起劲的桃花眼若有若无的,她明显感受到被吊带裙裸露在外的胳膊、胸前、小腿被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黏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烫了起来,头又低了下去。她的瞳孔微张,那是什么?
男人的阴茎吗?
男人的阴茎有这么可怕吗?
充满经络的阴茎,昂首挺立在茂密丛中,随着男人的轻笑,它跟着主人向面前的女孩打招呼点头,吐出些透明参白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面。
她没办法再与那样的肉虫对视了,只好抬头结结巴巴与眼前这个中分刘海微卷的男人说出自己的来意。伸出拿着纸袋子的手,等待着对方接过。
可那男人倚靠在门上,没有及时接过,脸上丝毫没有半点不适,“你是那个妹妹?”
很显然杰瑞和他说过他们兄妹俩,吴敏涨红着脸蛋已经无法多说一个字,只能沉默的点头,手指有些无力,纸袋在空中轻轻晃动,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真可惜,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客人呢。”与他高大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量非常的轻,但同时声音低沉,所以也不会让人听不清。
吴敏感到身体中那颗不大的心脏快要从鸟笼的缝隙中滑出来了,“不……不是的。”她鼓起勇气将纸袋往前拎一拎,企图让对方好好接过,她就好落荒而逃。
“你知道……”他眼里带着笑意瞟了眼那纸袋子,“那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呢?杰瑞哥哥只是说是借的东西,可听碰撞的声音都是些塑料和纸盒子,更像是新的东西。吴敏有些困惑,但已经容不得她好奇了,她想快些回去,回到那个称不上是“家”却有哥哥的地方。
他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像羽毛尖尖在她的心头划过,什么也没留下,但她却奇痒无比。
这是嘲笑吧?她有些恼羞成怒,可对方下一秒说道:“给我吧,那些只不过是让他帮我买的一些小玩具而已。”他伸手打算接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在她的大拇指划过,明明只是一瞬,她却还是感到关节处被缓慢的摩挲。
吴敏手软了,纸袋子掉落,东西都散落在地面,“对不起!”她蹲下打算捡,指尖却迟迟不肯落下,她这么大了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认得字,更何况是包装上那过于赤裸明显的图片。
他说的没错,是玩具,只不过是成人的玩具。
她垂着头,短短的几分钟简直像要了她的命,她鼻间尽是男人的气息,明显是事后的腥臊味混合着女人身上的甜腻味,她得幸亏他曾经是医生吗?平日里的清洁习惯不错,藏在身上的薄荷沐浴露的香气因为“运动”加热全都散发出来,溶入于成人的气息。
头顶又传来男人的轻笑,“起来吧,不用捡了。”
这本是她最好逃走的时机,但她的腿酥软了,就像是浸泡在溶液中的已久金属,她实在是起不了身,需要他人搭手。
但绝不是眼前挺着阴茎与她说话的裸体男人。
“还等什么?过来拿你的玩具。”他声音提高,屋内传来动静,透过男人小腿她瞧见一个用四肢朝地的生物从拐角爬出来,浓密的棕发垂在地面。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爬了过来,男人的小腿微微抬起踩在墙上,那女人红唇早已因为情事被晕染,她看都没看眼前的女孩,就抬起身子虔诚的凑到男人的胯下,吮吸着男人卵蛋。
那是什么美味吗?走廊里尽是些口水粘腻到令人脸红的声响。
吴敏蹲在地上双腿颤抖,她的骨肉像是分离了,平日里宝贵到只能由哥哥编发的长发因为主人的颤抖扫着地面。
那女人终于看她了,表情充满了轻蔑,好像在说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随即又被男人从马眼流出滑落到睾丸上的透明液体所吸引,从高傲的红唇中吐出舌头舔舐。
吴敏已经忘却了怎么回到屋子里的了,坐在沙发上敷衍的回答着哥哥。
那就是女性嫖客吗?
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41与也有区别吗?(上)
她捂着头,脑子里的岩石不断被海浪拍打,那个男人后来其实没有用言语戏弄她了。
可在她落荒而逃的时候,那双慵懒的桃花眼里明明就是在说,你想男人了。
吴敏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透明的水珠顺着嘴角溢出滑落至脖颈。一瞬间她想到女人像在吃人间美味一样,舔弄着男人滑落在阴囊上的前列腺液体。她一瞬间感到恶心,迅速的擦去脖子上水珠,嫌恶的将水渍擦到裙摆。
“慢点喝,谁和你抢吗?”吴慎无奈的语气把她拉回现实。
她感到惭愧。
对于女嫖客像个狗一样在地上爬,舔着男妓最下贱的阴囊这件事,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明明她才是嫖客,才是上位者,为什么在男妓面前如此低贱呢?
或许是sm那个令人好奇的未知领域,吴敏垂着脑袋解释道。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是s呢?吴敏又开始不肯承认这个回答。
她双腿蜷缩,在她的印象中,男妓必须是服侍女人的,以女人的所有愿望为主,舔穴的明明应该是那个男人!下贱如狗一般,匍匐在地面的明明是那个眼神里透漏着所有不尊重的男人,他应该被女人按压着头颅乖乖的舔舐地面散落淫液!
女妓是怎么被对待的,男妓也得被这样对待。
可是……
假如那个女人是自愿的呢?吴敏想起那个轻蔑又自豪的双眼,咬着口腔的软肉迟迟不肯放下,直到内部传来铁腥味。
假如尹珏是女人,那个爬在地面的是男人,她还会这么想吗?她还会觉得那女人自甘堕落,明明可以是上位者却给男人当狗吗?
现实中不乏位高权重的男人当m,给女妓当狗,可他直立起身子时,又有人会觉得他低贱吗?
只会觉得他玩得开,因为他拥有绝对的权利,他是玩家,他是顾客,是绝对的上位者。
但换作为女人就不一样了,别人只会下意识觉得她下贱,甚至连身上的男妓都会由内而外的不尊重她。
吴敏想到这里将英语五叁摊开躺在上面,呼吸变得缓慢,她也不明白那女人是被驯化了还是在使用权利玩耍。她希望是第二个,无论如何她也不接受第一个。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从指尖开始疼的发麻,她知道这是发病的开端,她无力张合嘴唇,舌头软趴趴的根本发不出声,只能躺在床上像条快病死的海参。
她想转移注意力,试着咬住嘴唇,可是她连牙痕都没做到。吴敏虚眼看着床边的空杯子,上面倒映的女孩的脸扭曲着。
如果那是“驯化”,那当然和她有关系,就像人看到他人被击杀感到害怕,同为女人她也极度害怕自己会爬到别人面前当狗。
可是如果只是上位者的一时间的玩耍才当狗,那该如何和别人解释呢?才不会被误解呢?
她视线逐渐模糊,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水所覆盖,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
她的鱼脑袋实在是想不通,最终她放弃挣扎昏睡过去。
……
待吴敏清醒,她浑浑噩噩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体有些发麻,如同往日疼痛后的无知觉。
她的头还可以依照意识微微控制,瞳孔里的哥哥拿着白毛巾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累了吧。
辛苦了一下午,还要照顾她这个病人,她身上没有汗水的黏腻很显然也是哥哥帮着擦洗的。
那双疲累的眼睛没了从前的光彩,眼皮耷拉着。吴敏嘴唇试着发力,却只能发出星点声音,“又快到去医院的时间了吗?”每次去医院都要支付一大笔钱,而父母留给他们的已经所剩无几,“要不然,我们不去了吧。”
“别胡说。”吴慎语气带着怒火,却不是冲着妹妹的,他停下说话又垂着头,“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二人无言。
屋外传来杰瑞的声音,他出门了,还与客人告别。是有什么事吗?他比客人先走?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想是那个客人也收拾好打算走了。本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吴敏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你做什么?”
吴慎垂着眼睛,站了起来,举动一如平常只是屋外还有人。
“哥哥?”吴敏有气无力的叫着哥哥,但哥哥就是不回应她,“哥哥?”直到关门的一瞬间才瞥了眼她,与她相似的瞳孔里装着些她不明白却又不得不明白的东西。
“不要……”
“不要……”
“……哥哥。”
她在床上继续喊着,气息不足的像个被救助的小野猫,躺在纸盒子里只能看到对方越走越远的背影。
“不要……”
“求你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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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与也有区别吗?(下)
屋外的他们在做什么?
吴敏躺在床上尽量放空大脑,却掩盖不住一门之外若有若无的声音。
女人与男孩的定义因为看不见而不那么明显,听起来更像是女人与男人的对话。她不愿意再听了,她从未有如此怨恨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那能掩盖住什么呢?
她听见了哥哥的挽留,听见了女人的调笑,听见了她让他脱下裤子,甚至于她隐约的可以听见屋外过于沉重的叹息声。
她听过哥哥的叹息,那是沉重的,而此时的叹息声还增添了绵长。
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哥哥,而这样的模样却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
吴敏不自觉的对比着对面那个淫荡的不知分寸的男妓,她想她哥哥做得很好是个色而不淫懂得分寸的新任男妓,她应该努力举起无力的手为哥哥喝彩。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眼泪如同不听话的汗液一般从眼角分泌,每一滴赶着一滴从侧脸滑落。
为什么?
明明她是希望男妓就要有男妓的样子的,好好服侍女人,无论是舔穴还是被骑,都要忽视自身的欲望并且以女人的喜好来运作。
可是为什么她只要一想着这样的场景,心脏就像是被人一条一条的撕扯下覆盖在上的静脉,再一点点的塞进她的鼻腔,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靠着嘴巴,缓慢的却又焦灼的索取空气。
她想人是双标的,她无法责怪为了她而出卖身体的哥哥。
可如果哥哥是以那个失格男妓的方式对待女人,她……她……可能会加倍愤怒,只是……只是……没有只是……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口内的血腥味蔓延,就连喉咙也紧缩着无法及时获取空气。
如果没有她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如果没有这具孱弱的身躯的话,他们就不会身处这里;如果她再无所顾忌些,自私些,她就不会因为带入其他女人而感到痛苦,就不会心疼哥哥,她也就能心安理得的获得他人的奉献。
只是湿濡的枕头告诉她,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她没办法割舍。
除了……
除了这个世界是真的可以没有她,她完全可以从哥哥面前消失……
她……要死吗?
吴敏沉默的倚在枕头上,这时终于没有杂音能进入她的脑袋,连吴慎已经来到她的身旁都没发现。
吴慎单膝跪在地面,伸手想要拂去妹妹的泪水,但他停住了。吴敏鼻头动了动嗅到了类似于那天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她的眼珠微微转动,“这是精液的味道吗?”
吴慎沉默了,起身,“我去洗手。”
他在洗手间呆了很久,回来时眼眶微红,与床上呆愣愣流着泪水的妹妹相比,没有好到哪去。
他抽了张面纸递过去,她没接。他只好俯身帮她擦去泪水,可妹妹的眼睛仿佛是久未维修的水龙头,即使流量小,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他也不怕麻烦,她流一滴,他擦一滴。脸都要擦红,擦破皮了,吴敏侧头躲开他的手,终于水龙头维修好了。
吴慎看了看钟表,从柜子里拿出药片递到她面前,转身给她倒水。
“为什么不吃呢?”他问。
“……”
“为什么不吃呢?”他往前走了一步,水在杯子中晃动。
“快吃了。”明明是命令的语句,他却有气无力的还带着恳求。
“吃吧。”他放下水杯,水滴溅落在床单上。
吴敏垂着头,捏着药片就是不回应。
“吃吧。”他握着妹妹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开,从中颤抖着拿出药片移到她的唇边。“吃吧。”
她嘴唇动了,但只是抿的更紧。
“吃吧。”他将药片按压在她的唇缝里,不论如何她都要吃下去。
就如同小时候养的那条小金鱼,怎么喂食它都不肯吃,他只好捏着金鱼迫使它张开嘴巴将食物一点一点的塞进去。
那样一定很痛苦,他的心也跟着难受,但他还是要做,因为不吃会死的,这样是不行的。
“求你了,哥哥求你了,快吃吧。”
“哥哥求你了,快吃吧。”
他嘴里重复着,手也持续塞药片到她的嘴里。
“不要。”她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滴在吴慎的手背迟迟不肯掉落。药片穿过嘴唇,磕在牙齿上,药屑不经意粘在舌尖,苦涩蔓延。
“不要。”她摇头,不停的摇头,但哥哥绝不宠溺她,绝不放纵她,一定要吃下去。
“求你了,敏敏,求你了……”那双相似的眼睛也开始失去控制,从眼角溢出泪水,“求你了,就当是为了哥哥,吃吧。”
“就当是为了哥哥,求你了,敏敏。”
“不要……不要……”
“求你了。”他俯身,仰头望着妹妹,他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失态,“就当是为了哥哥,哥哥不行的,哥哥很软弱,一个人是不行的,一个人不行的……”
……
她的哥哥坚强且脆弱,所以她要担起责任,将嘴边的药片咬碎。
那不仅仅只是她一人的药。
43无视代表着在意(上)(一点h)
ps:隔壁依旧是每日一更,然后这里到300收藏的加更还是会有的。这里的评论还差四十几到叁百,我也打算再加更一次当作突然搬家的补偿。
也就是因为这里的数量,我打算加更两次。剩下的就开始按着新搬家的数字来100收藏,100评论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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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希望大家收藏一下小说的新家。
_(:з」∠)_
杰瑞说今天不回来吃了,他们吃饭不用等他了。
吴敏不明白只是去面试为什么需要这么久,如果还要出去游玩,又为什么面容上满是不情愿。
她低头安静的等待身后哥哥的编发,自头发留长后,一直是哥哥帮着编辫子。
平日里她会像是活跃气氛似的抱怨,每次都是两个大麻花辫,还松松垮垮的,这时哥哥就会让她少抱怨,敲她的额头,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这个年龄哪个不是自己编辫子的?究竟是谁把她惯坏的?
这时候他们就会沉默。
是妈妈。
妈妈很喜欢骂她的小敏敏,说她做什么都做不好,辫子都扎的乱糟糟的,给别人看了还以为她没有妈妈教,然后每次都帮着她的小敏敏做完所有的事。
是的,妈妈也很宠爱她的小敏敏。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吴敏根本不明白宠爱与偏心是为什么能同时存在的呢?
不过这不用她想了,她身后的头发被哥哥轻轻的捋起,耳畔的碎发被收到后面。现在不论是宠爱还是偏心都是她的了。哥哥没有从妈妈那里继承到好手艺,但总比她的笨手强一点。
吴敏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她看着哥哥背上包往外走去,“今天还要做吗?”
“是啊。”他没转头,“你好好呆在屋子里,等病好得差不多,我再带你出去逛逛。”
“嗯。”
很偶尔的事情,他们说话带着些尴尬。
……
没有哥哥的时间总是很难熬,吴敏的心头爬满了蚂蚁,她敏感到每一只蚂蚁的六条腿都能清晰感受,它们密密麻麻的还用触角顶弄她。
今天晚上那个女人还会来吗?她长什么样子?是高还是矮?是黑发还是棕发?长发还是短发?皮肤是白还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体是丰满还是贫瘠?
她枕着手臂,垂头看着胸前吊带裙中裸露的一点胸乳,那个女人一定是散发着成熟水蜜桃气息的女人吧。
跟她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女孩不一样,她伸手捏住那粒软趴趴的小乳头,指腹摩擦着。
他们会将昨天没进行完的事情做完吗?
想到这里,她的指尖不经意加重,“啊”了一声,她松开手指,将衣领撑开。果然,那一粒可怜的乳头看起来就是比另一边的要红肿些。乳头隐约的疼痛带着瘙痒,让习惯于疼痛的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烦躁。
耳畔的“嗯嗯啊啊”的嘤咛声总是那么细小却引人注目,很显然不是来自于客厅,哥哥不在、杰瑞不在,那自然是来自于屋外。
她捂着耳朵,用力闭上眼睛,等待着声音的消逝。此时的她不再饶有兴趣了,她无法置身于事外了,这样的属于大人的事情是她可以触碰的了。
可是那明显是碰撞出房门的声音,她掀开被子就冲向门口,今日的她比往日有力多了,她想是愤怒,是未知的怒火支撑着她。
她快步走到鞋柜,刚想一把打开大门,手指却无法动弹。她沉默着,性爱的声音带来的羞意比怒火更强烈,她的脸颊火辣辣的像刚爬过“洋辣子”。
她动手了,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先开房门大声喊骂,让他们做爱就回房子里做而不是在走廊,没有公共道德。而是打开了猫眼,她的眼睫颤动最终还是将眼睛贴了上去。
陈旧的猫眼并不是很清晰,雾蒙蒙的,可即使如此,她依旧能瞧见对面赤裸的臀部在晃动。
男人的内裤和裤子被褪到大腿,有节奏的拍打着,而身下的女人黑色的短发因为汗水粘黏在脸颊与脖颈,只露出一张红唇。
男人是那天的男人,女人却不是那天的女人。他们毫无顾忌的在走廊上肏干,仿佛完全不怕从楼下走来一个陌生人。
虽然尹珏没有一点男妓的分寸,但他业务能力一定很强,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表情,但她光洁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腰胯上止不住的颤抖,染着红色指甲油的双足因为爽快而绷直。
女人的淫叫穿过房门,吴敏的鼻子似乎能嗅到男女交合的气味,再或者只是猫眼因为陈旧而有的铁锈腥味。
明明是屋外的女人快要登顶的高潮,吴敏的双腿却止不住的打颤,两片穴肉不断收缩,她似乎能听到身体下传来“咕啾咕啾”的水声。低头,原来是她的手已经情不自禁掀开裙摆寻找到可以登往极乐之巅的神秘通道。
她该猛地挣扎开手指,却情不自禁的又看向猫眼,分泌出的粘液滴滴答答的,她盯着男人臀下进进出出女人阴道的阴茎,即使只能看到一小片,也是她动情的来源之一。
突然那黑黝黝的头转头笑了,那双桃花眼满是情欲,他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再说,“抓到你了。”
吴敏下意识抽离手指,往后退了几步,她才不顾是否会被听到脚步声,迅速逃往她与哥哥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