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ence(糸师 冴X自创)》 「避免踩雷之注意事项」 按照惯例放一下注意事项让朋友们能够回避自己不喜欢的雷点 再确认是否继续阅读喔(′▽`???) 注意! 1.男主为糸师冴,女主为自创角,而且并不会踢球,也不是经理这边蓝色监狱——女梦主(小夜流姬彩)有图跟介绍 2.配合原作时间线与故事,以原作未提及之时间点安插原创角色,以提升女主真实存在的错觉 3.有捏造冴的部分童年经歷,凛也确定会与女主有交集,皆尽可能以还原性格为前提描写 4.涉及漫画+小说雷,在意的朋友要自行斟酌 5.糖分有,胃痛成分高,参杂部分黑暗思想以及少许暴力(不是家暴不要担心冴不背这锅x) 6.大致情节已构思完毕,但大概是作者第一次完全没决定好结局走向的作品,是悲剧到结尾还是曙光乍现全凭写作时的感觉想想就刺激 7.作品也有在penana、popo、pixiv连载 8.想到再补充,感谢你的注意! 【女主人设】 小夜流姬彩(こやるめい/koyarumei) 性别:女 年龄:18(高校三年生) 生日:4月4日(牡羊座) 血型:o型 身高:156cm 诞生花:满天星、李 诞生石:鑽石 姓氏来自西班牙画家歌雅(franciscojosédegoyaylucientes)。 「やる」取自「杀る」。 日本人,现独自居于法国巴黎的天才画家,以黑暗画作闻名,成名作为「盒子的潘朵拉」。 人称「来自日本的幽灵姬」、「幽灵姬」。有个刚当上父亲、很爱操心的经纪人,经常称呼她为「姫(ひめ)ちゃん」。因为话极少的关係造成经纪人的担忧,但话一多起来就会因为暴走言论而让经纪人更加困扰,不过对媒体来说似乎是很容易製造焦点的人物。另外,因为表情也很少的关係,让经纪人对自己女儿的教育非常焦虑。 与新世代世界十一杰——糸师冴是青梅竹马。在冴的记忆里是个吵闹的话嘮,不过不管冴怎么说她也不会安静下来,是随时随地都活力充沛的女孩。 喜欢使用亮色系作画,经常说着「想让世界被她的画渲染的一样明亮」这种让冴完全听不懂的话,并单方面的约定要把冴放进她的画里,作为「天才x天才」的成名作流芳百世,不过被冴吐槽了。 ———— 以上都ok吗? 那我们开始囉! 第一章 用指头敲打着萤幕上的键盘,在手机上输入了五个字,一整排新闻就这么在搜寻页面里立即弹了出来。映入少年眼帘的,是写着「来自日本的天才画家——幽灵公主」的斗大标题。 点进连结里头,那是篇所谓「幽灵公主」在法国巴黎首次举办个人画展的新闻。内容全是在介绍这位窜升的新星,包含她的作品以及生平。 少年已经不晓得看过多少次关于幽灵公主的成名作——「盒子的潘朵拉」的文章,就算不去看,也能说出画布上呈现出的是怎样的画面。 那是和传说相违背的画作,主宰命运者从潘朵拉变成了盒子。大量幽暗阴冷的色调一向是幽灵公主的表现手法,黑暗的作画可以说是她的代名词。画中,盒子外头一片混沌,彷彿盒内的灾厄已然被释放,潘朵拉被禁錮在盒子里,以残忍血腥之姿面向左侧躺于右方,支离破碎的她试图拥抱盒中,又或者说是整幅画里唯一暖色系的一点相对明亮之处。 那是一抹突兀而温暖的小豆色。 在评论家和媒体之间纷纷流传着对这幅画的猜想。许多人认为,位在画中的明朗正是传说里唯一被即时留在盒子里的「希望」,是受到惩罚的潘朵拉唯一的温暖。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至今都还没得到证实。 随着幽灵公主的个人画展开幕,她本人会出席的这个消息意味着今日总算能从她那里得到最原始的创作理念,也让关注者为之振奋。 真要说为何让人如此兴奋,那肯定是因为幽灵公主确定会开金口的缘故。她之所以被称作幽灵公主,正是因为她从未在媒体面前公开说过任何一句话。 就像新闻里头附上的照片一样,她那憔悴黯然的双眸彷彿看着的是与常人不同的世界,不管是哪一张照片都犹如丧失面部肌肉般的淡然表情,以及总是身着一袭黑色裙装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习惯,加上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衬着她安静的脸庞,媒体便在她的画作第一次崭露头角之时封她为「幽灵公主」。 ......这都是些什么啊。 每次看见这些叙述,少年总会眉头一蹙。 「小冴!差不多要开始了喔!」 「嗯。」 将令人烦躁的新闻页面给关掉,被称作冴的少年——糸师冴将手机塞进了口袋,站起身来朝着经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打算一块儿进入画廊里。 他倒要看看,那个「幽灵公主」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才能用消瘦的手画出那些让他感到噁心不已的东西。 冴总是看不懂她的画,但他记的可牢了。 不是什么安静的幽灵,更不爱画些阴沉的作品,在糸师冴的记忆里,那个活泼的聒噪、天真的烂漫的麻烦青梅竹马,名字叫做「小夜流姫彩」。 总傻乎乎的笑着,又整天绕着他转,不管怎么赶也赶不走,姫彩在他眼里,就是个不懂放弃的乐观傻瓜,即便她除了对足球一窍不通以外,懂得都比他还要多。 她是个,一直梦想着要让这个世界全染上她明亮顏色的笨蛋。 ———— 这次的第一章很严肃 所以吐槽暂时下线 第一章难得的比较短 因为考虑了原本要铺的东西 全加在一起反而会让第一章太长 做了取捨以后这章的长度就变成这样了 跟新来的朋友说一下 我一般一章固定会在1500~2000字左右 几乎没有低于1000过 而超过2000甚至写到3、4000则反而是常态 字数的部分基本上都是根据情节的多寡 我今天一定要在这章把这个事件讲完那就会超级多 考虑到断在这里阅读感受不好也会这样 又或是这个事件超级长 全写完基本能拆两章的时候 为了观感以及不要让各位等太久 我就会拆成看起来内容好像比较少的两章 总之都是为了让大家在观看一个事件时的体验优劣在做决定的 小时候的姬彩完全就是很有精神的话嘮 所以这章的描述不妙的情况可想而知 好耶(x) 原作里冴因为被real招募的关係居于西班牙 而这个时间点的姬彩则是人在法国巴黎 基本上冴要过去的话是可以当天来回的(笑看弟弟远在日本x) 不过呢 这边可以提前跟大家讲的就是 冴并不是被姬彩告知她要开个展才去法国的 是偶然间得知 在那之前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天才画家」的称号 所以说冴你们住哪区啊专產天才是不是 下一章开始会从小时候讲起 前期应该都只有糖堆吧我想 然后大家每多看一章就离里面的刀越近(x) 老样子的 标题又在玩结局了 虽然说这次有先讲不太确定走be还he 但不管怎样都对的上所以没有影响 然后关于姬彩的名字其实是有问题的 提示是要观察一下蓝色监狱里大家的名字 有东西是多馀的呢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ヮ?)?*:??? 第二章 「冴!冴!冴!」 「吵死了,第一遍就听到了。怎么了?」 「你今天还没看我的画啊!感觉怎么样?」 「......我在射门?」 「不要讲那种随便一个人来都会说的答案嘛!」 放学的时候,七岁的冴背着书包形单影隻的走在回家路上的时间总不会太长,因为他那同班的青梅竹马——小夜流姫彩总会从后头追上来。 冴嘴上嫌弃,但他的步伐都会于此同时放慢些,好让姫彩能与他肩并着肩一块儿前行,每一日都是如此。 绕到他的前方、将画本举在胸前,姫彩相当有精神的晃着脑袋两旁的马尾,「像是『只有我才看见了』或是『他们什么也不懂』都好,说说看嘛!你从画里感觉到什么?」 「刚才说的不错。」 「才不是在给你审核呢,我想听的是你的想法嘛!」 不是敷衍的在堵姫彩的嘴,那番话确实让冴意外的很满意。又或者说,正因为平常收到的夸奖不计其数,他以为自己老早听腻了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对她目光所及之处感到讶异。 忽地停下脚步,冴盯着那如紫藤花一般眨巴眨巴的大眼,「你干嘛一直画我踢球啊?」 眼珠子咕溜的往上滚,姫彩挑起眉来,神色看上去不大肯定,用手比划着弧型的曲线。 「球踢出去的那个......叫弧线?」 「那叫轨跡。」 「啊对!总之你每次踢出来的轨跡,就是......唔嗯......很漂亮?」 「跟一般人说的有什么不同啊。」 用指头捲着单边马尾,姫彩抿着嘴唇说道,「我不太会说嘛,所以都用画的。」 「啊?你聒噪成这个样子还能算是不会说......」 「不是那个意思啦!」 歪着小脑袋瓜,姫彩的食指抵着下巴,「如果大家都只是『啪嗒』的话,冴就是『吼嘎』,踢出去跟落下来的地方全都跟别人不一样。但我知道喔,大家都觉得那是『啪嗒啪嗒』......」一边说着一边思考,最后还是没能转化成语言,她将指头移开脸庞竖着,「唔嗯嗯嗯——用一般的方式来说的话,没办法说出冴有多厉害,不说了。」 「那是当然的吧,你以为我是谁啊?」 「所——以,能好好的把这么厉害的你全部画出来的我更加了不起喔!」 「你啊,从一开始想说的就是这个而已吧。」 将画有冴的画本抱在胸前,姫彩乐呵呵的笑着,把身子转回去以后就踏着轻快的脚步向前走,就像是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那样。 被挑衅了的冴瘪着嘴,但依然会加速朝她的方向走去,直到两个人又再次并肩,这才将步调缓下来。 他不是不认同姫彩的天份,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把专注力全放在足球上,他并不怎么理解绘画。 由于双方父母是好友的关係,好像从有记忆以来,姫彩就一直在冴的身旁转。而同样的自懂事起,她的绘画天赋就总是受到周遭人的讚赏,就和他一样,旁人看了他踢球老是称讚个没完。只不过,冴的个性更加好强,虽然同样被说是天才,他可不觉得姫彩的锋芒压过了他。而姫彩确实也对自己的才能有自觉,心中当然也有优劣之分,但她只是觉得冴不服输的反驳着她的样子很有趣,为了能和满脑子只思考着足球的他多说上话,她就老爱拿这种事来和他较量。 要是常人的话,这种三不五时想开他玩笑的态度,会让冴不耐烦的要对方滚开。要说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係所以给予了特别优待,那也不是那么回事。 就算冴再怎么看不懂那些画,听了姫彩解说过后谁都能明白的。 姫彩擅长画人,但这么说并不准确,她画的并非是如此表象的东西。在冴看来,她那双紫藤色的眼注视着的世界彷彿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紧盯的都是本质,锁定的都是一个人的内在亮点。 自从看了冴第一场球赛以后,姫彩便经常去看他踢球,并总嚷着只有看着他踢足球的样子,她才能获得别人无法给出的非凡灵感。 和寻常讚美不同,她往往能在画中将冴认为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想法给表现出来,明明她连足球规则都不是很清楚。 所以,冴总嫌她吵,却从不嫌她烦。 「明天我要比赛,来吗?」 「我要我要!」 「太大声了,吵死了。」 「但是你很高兴对吧?」 「啊?谁高兴了啊。」 男孩和女孩在街道上并肩走着,像往常那样普通,像往常那样吵闹,像往常那样,冴嘴上说着姫彩聒噪,却会不断的与她对话下去。 那个时候,姫彩只是单纯的依赖着一起长大的冴而已。 就连作画的选择也仅仅只是因为青梅竹马的身份。由于双亲工作繁忙,冴便成了她看着最久的人。 他们两个只是恰好成为青梅竹马而已。要是他的弟弟——凛再大一点、能够更频繁的出来和他们玩时,她也许就不会老是画冴了。 就只是因为有人陪着她说话的关係,这世界才不会无聊的褪了色——当时,姫彩是这么想的。 ———— 姬彩:如果大家都只是『啪嗒』的话,冴就是『吼嘎』 冴:公三小(x) 结果失策了 这章併入第一章其实也可以 会这样都是为了下一章 因为是重要内容的关係字数不会少+不可以分段以免影响阅读上的情绪渲染 那是对冴和姬彩来说非常重要的关係转折 上面的吐槽只是开玩笑 冴是懂姬彩在说什么的 又或者说 是因为姬彩知道冴的特异点在哪才能说出那种话 她虽然不懂足球但是看的出来冴的行动从层级上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冴觉得她话很多却不厌烦 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不然一定会把她当成蠢货赶走 大概是类似同为天才的那种异于常人的思维或行动对上频率了 所以两个人待在一起是舒服的 冴的好强个性是凛在原作认证过的 在我的观察来看 他说话直的非常不客气 难听点叫嘴臭 不过能达成他条件的话感觉他就会宽容一点 所以姬彩话多归多 冴还是会陪着她/让她跟着自己 以上两种说法各位可以随着情节进展看看究竟是答案是哪一个 而走路并肩这部分 说的是冴不许有他落于姬彩后头的那种心态 也就是前面说的好强 既然这么要强那为什么不走在她前面呢? 肯定是因为姬彩一定会追上来的关係 姬彩虽然没冴嘴巴那么硬 但也没有觉得自己低于冴的意思 走在一起的话就是两人最舒服的平衡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三章 无论是比赛前还是比赛后,冴都觉得实在是太安静了。 比赛时他便将足球以外的事拋诸脑后,等到胜负了却,冴却没有听见预想中的高呼自场外响起。 不是在说观眾的呼声,也不是指队友或对手的声响,是他那个昨天还兴致勃勃的非要来看他比赛的青梅竹马——小夜流姫彩的声音并没有传入耳里,甚至不见人影。 就算她擅长激他,她也从来不会做出真正让他不悦的事,像是都让他特地邀约了,而她却爽约的这种状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傢伙。 冴知道,姫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拿去,别哭了。」 「冴......?」 走入空无一人的公园、走近独自在长椅上哭泣的姫彩,冴将变得破破烂烂的画本拿给她。 抬头看见来的人是冴,又见他替自己把画本拿了回来,姫彩眨着湿漉漉的大眼,在收下画本的那一刻,映着紫藤双眸色泽的泪珠又开始滚落。 本子是不能画了,冴看着就知道,而姫彩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是凭着对画本的印象,找到了那群嬉闹着抢走姫彩东西的小混混,凭藉对足球的精准掌控踢的他们措手不及、一边喊着「这种垃圾谁爱谁就拿去」的话后便逃之夭夭,他才顺利把本子捡了回来。 那是姫彩花了好多时间在上头的东西,对冴来说,价值可不是那些平庸的白痴能够比得上的。正因如此,姫彩哭的相当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糸师冴并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虽然他不这么觉得,又或者说,他觉得自己说的总是很对,但至少姫彩这么跟他说过。 再买一本不就好了——这种话是他平时会说的,也是他认为最能实际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话确实已经哽在他的咽喉了,就只差没有直说。 冴知道,这种时候他要是这么说了,姫彩只会哭的更兇而已。 就像她的父亲在她四岁时于海外意外身亡以后,她动不动就眼眶泛红。冴曾直白的告诉她,她的父亲走了就是走了,要她过好现在的生活更重要,结果姫彩却大哭了起来,活像是冴故意惹她伤心那样。折腾了半天,最后她哭累了,便靠着冴睡着了。 这件事让冴学到的,是他从来就搞不定姫彩。 看着她哭得唏哩哗啦的呜咽着,蹙着眉头的冴抿起了嘴,「再画就行了,你办得到吧?」 只要姫彩拿起笔,就还能不断的创造出新的画作,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画本而就此功力尽失,这是冴所相信的。然而,姫彩摇了摇头,显然没有要听他在说什么,这让冴感到烦躁。 他永远都不理解姫彩在哭什么。 在还给她以前他翻过画本,里面全是姫彩曾经给他看过的,每一个他都记得,而且尽是他踢球的样子。明明只要从明天起,继续看着他踢球就能有灵感了。 「之后的比赛你高兴来就来,别哭了。」像是为了压抑心底的躁动,冴一把夺走了会让姫彩杵在原地的画本。 他的这个举动,让姫彩反射性的伸出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冴看清楚她藏在袖子里那伤痕累累的手。 姫彩的皮肤有多白皙,那一道道的伤口就有多红艳。 看着一向非常保护双手的姫彩马上将手缩回了袖子里,冴瞪大了眼睛、掐紧了掌心。 「受伤了为什么不先说?」 「好痛......」 拉起她的手要看个仔细,却让姫彩疼得眼角又泛起泪珠,冴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小心翼翼的握着她没有伤痕的指尖,见到她的手背破皮的乱七八糟的,他大概可以想像到是被人给踩的磨破了。 要是再来一次,他会把球往那些不知掂掂自己斤两的小混混脸上踢,让他们知道自己跟姫彩的手比起来孰轻孰重。 仔细看了下,她的额头和下巴都有磕碰的痕跡,这让冴明白她曾跟人抢画本了,但很显然,一个小女孩赢不过一群男孩子的。 那些小混混就算全都还是孩子,但一个个都比姫彩来的高大,别说一群,就是一个也能压制她。一群人出于好玩而围着她欺负,光用想的就叫人噁心,但冴更在意的,是姫彩就这么坐在这里一个人哭泣着的事实。 总是嘰哩呱啦的姫彩,实际上只有在冴的身旁才见的着。 画图时的她是不会开口说任何一句话的,而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作画。要是放下了画笔,就算她看上去再怎么精神而和善,又没有谁能够习惯她和作画时一样自我的态度,久而久之会长时间待在她身边的人,也只剩下冴了。 如果冴没有来的话,姫彩就会无助的在原地哭泣吧。 事情会变成这样,冴觉得是过去刚丧父时的姫彩泪眼汪汪的让他不要也突然消失,而他肯定的说着「自己不会在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前随便死掉」,所以她才会如此依赖他。 是真的不擅长处理人际关係也好,是刻意维持也罢,姫彩只会绕着他转的事实不变。 她啊,没有我的话是不行的。 眼帘一垂,还抓着她手的冴顺势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走了,回去擦药。」 没有反抗,姫彩一边啜泣一边用空着的手掩着眼角,随冴一块儿往前走。 一路上,冴和姫彩的手拉在一起,却谁都没有说话。 冴的耳朵时时刻刻竖着,听着身后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可他的馀光却始终瞧不着和平日一样老爱赶上他的身影。 姫彩太过安静的时候,冴反而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率先打破沉默的,一如既往的是姫彩。 「冴......」 「怎么了。」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停下脚步,冴回头看向同时止步而没有走到他身旁的姫彩,「又不是你的错,是那帮蠢货不好。」 神色还是依然非常黯淡,姫彩的目光全放在冴手上那本从她那里没收的画本。 「我没有把『冴』保护好......」 「啊?」 冴顺着她的视线看,得知她指的是画本里的东西。他知道,她老抱着本子画他踢球的样子,要说这是完全以他为对象的作品集也没有问题,那么她要将这些画说成是「冴」也不难理解了。 「全都变得跟垃圾一样了,对不起......」说这话时,姫彩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 回想起那些小混混是怎么称呼姫彩的画本,他们怎么嘲弄她,冴心里也有个底了。就连姫彩为何而哭,都以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理解。 说是画技被詆毁也好,是心血全无也罢,出乎他意料的,是个明明不需要她这么激动的理由。 隻手将画本直直递给了她,冴微微拧起眉头,这回却并非是因为怒意。 「随便他们怎么说啊,跟你没关係,要不要当成垃圾是你的自由吧?」他鲜少有波动的绿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姫彩,「还有,你今天居然放我鸽子,我以后不管了。」不等姫彩道歉,将拉着她的手收回后,他把头转了过去,「想来看比赛还是想拿我当主角画图都别再问我了,你爱做就做吧。你的话,很快就能把新的画本填满吧。」 歉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姫彩愣在原地看着迈开步伐的冴,紫藤的眼映着的全是他的背影,就好像在对她说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追上来一样,还是那么令人安心。 那份直接向来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向来都不好听。但姫彩明白,他也向来都是用这种方式在表达对她的温柔。 为什么总以他为题作画,过去的她也答不上来,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在这个看过去本该一片黯淡的世界里之所以能够眼前一亮,是因为只有糸师冴的身影让她看见了勾勒的渴望。 她肯定,就是为这等能够相容的特异献上明朗与璀璨而生。 哭花了的小脸蛋上终于得以绽出笑容,姫彩笑着跟上了冴的脚步。 「我决定了,冴!」很快的将剩馀的泪水给揉乾,恢復精神的她歪着头、睁着紫藤色的晶亮大眼凑近冴的脸,「我以后要当你的新娘!」 那手恣意的又把他给牵起,令冴不由得一僵,她却像是怕羞那般不敢握的太牢,这让本不自在的他打消了甩开她的手的念头。 「......你是什么迪x尼公主吗?随便就要跟人结婚啊?」与那双紫藤的眸对望,冴微微垂下眼帘,尽可能将映出了什么的绿眸给藏起。 「才不是随便呢,冴就像王子大人一样救了我喔!」 「救了个人就跟她结婚,我又不是迪x尼的王子。」 「你觉得太快的话我可以等。」 「谁在说时间啊,还有以后要跟谁结婚是我的自由。」 「那自由的跟我结婚吧?」 「你啊,说了是『自由』了吧?」 冴不相信姫彩听不懂,她只是在挑自己爱听的回答而已。毕竟,她是个一旦决定了目标,就说什么都不放弃的顽固傢伙。 那是姫彩的妈妈教她的,本意是在失去一家之主的艰困时刻告诉她只要努力就可以迎来好结果。 阿姨,你把她教坏了。 冴瘪着嘴,看着姫彩禁不住嘴角的弧度而扬的甜滋滋的,拉着他的手踏着轻快的步伐走着,连扎成双马尾的银白发丝都欢快的飘荡着,他便不跟她争了。 算了,她高兴就好——这么想着,冴往一直白白躺在她手心里的手施了力,指头稳稳的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只是,不想让人以为是他被姫彩掌握了而已。 ———— 姬彩:好嘛不然我娶你也可以 冴:(好强心态直接发作)(x) 看u20那边 虽然不排除是因为冴太不满队友才让他们不要碰他 但原u20成员手才刚伸过来就被他打掉 对比士道 他都整个人往冴背上抱过去了 冴才在皱眉后将他摔在地上 那种时间上的宽容 跟我上一章提到的一样 有可能冴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碰他 但达到他条件的人就可以 拿来套在这章上来说的话 虽然原作冴好像只有年幼时自己去摸过凛的头 除此之外从来没有主动碰过谁 但我根据他好强的个性来推断大概他主动去碰的话就没问题 就像是「主动权在他手上」的那样 而姬彩去牵他就会回到上面u20跟士道的问题 当他被动的被触碰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假定如果是别人冴就会直接甩开 但是姬彩达成了他要的条件 所以容许她这样碰他 他再反过来牵回去让一切看起来像是他主动的 毕竟一直说他个性不服输 至于姬彩达成了冴的什么条件 就让大家去感受了 冴一开口没有在跟人客气的 这点放到姬彩身上也一样 也就是冴用最原本的性格在跟姬彩相处 姬彩对他这张嘴的态度是知情的 但她无所谓的原因这章也说了 因为她就只挑自己爱听的 等于冴语句里就算有任何太直白的尖锐也完全伤不到她 这个相处平衡无敌的吧(x) 小夜流家现在就是单亲状态 妈妈又整天忙工作 基本上姬彩就是一直往糸师家跑 以情感状态来说跟她联系最紧密的就是同班、同龄、一起长大的冴了 姬彩对他的依赖相当深 这也是冴允许下才能產生的关係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 第四章 「我将来想成为世界知名的画家,还有,我要当天才糸师冴的新娘!」 在课堂上讲述自己未来的梦想时,姫彩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将纸上的内容给唸了出来。 「姫彩好贼喔!我也要当冴的新娘!」 「我也要!」 「我才是!」 女同学们因姫彩的发言而闹哄哄的,像是不能被她捷足先登似的,不管是否已朗读过自己对未来的期盼,女孩子们一个又一个的转头对冴补充了自己的梦想。 班导师急着维持秩序,而姫彩只是睁着紫藤的大眼回过头来。她眨巴眨巴的看着大家,「冴长着暖色系的头发,说话却又冷又过分喔?你们受得了吗?」 坐在位子上的冴是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但他倒是想问问姫彩刚才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而直对着她板着一张脸。 他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过什么,何来受不受得了一说? 经她这么一提,想起平日说话毫不客气的冴,女孩们纷纷面面相覷,一副她说得有道理似的安静了起来。 「但是冴长得很帅!」 「踢球的时候也很帅气!」 「姫彩不可以一个人抢走冴啦!」 平静只是一时,教室一下子又乱哄哄的。 女同学再次开始争起自己才是冴的新娘,而男同学们要不对冴的人气感到羡慕,要不就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的女孩喊着喜欢冴而梦碎。 「好好啊冴,女生都喜欢你啊!」 「那又怎样?我又不想要。」 「欸?明明连小林那样班上最可爱的女生都喜欢你了?」 「啊?那是谁?」 小夜流说的没错,冴说话真的不好听。 位子邻近冴的男孩子们一致的感受到了姫彩强调的问题,不过大家总因为他是天才的关係所以不会对这一点太过苛责。 就像姫彩那样,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的傢伙性格都很奇怪。 「果然——冴只会选小夜流吧?」一个男同学不怀好意的贼笑,「因为你总是跟她在一起?」 「什么啊,是她总来找我。」说得事不关己似的,冴将手靠在桌子上,用手背撑着脸颊,「从两岁认识之后就是这样。」 不再去管同学们在说什么,他只是盯着在一片吵杂之中老早就安静下来的姫彩。而默默观察着大家的她感受到他的视线以后,很快的与他对上了眼,接着她瞇起眼来,一面笑着一面无声的动着嘴巴。 为了让他看懂而把音节拉得很长,冴读出了她只是单纯的在唤着他的名字而已。 她站着,他坐着,座位之间还隔着好几套课桌椅和学生。让别人来说,冴此刻的表情还是老样子什么也看不出,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样,就只是单纯的看着姫彩而已。 班上最可爱的女生?那是来干什么的? 微微垂下眼帘,冴盯着姫彩在用唇语叫唤他以后,因为知道他看见了而心满意足的扬起嘴角。随后,她像刚才那样,又或者说像平常那样,专注的藏身于声响之中汲取灵感,就好像刚才的发言全都是为了这一刻一样。 那双眸正在洞察周遭的一切,面上的神色是如此的恬静。那样的侧脸,冴不晓得看过多少次了。 她平时总吵的让冴没办法思考足球的事情,一旦安静下来,却又会让他矛盾的无法只考虑跟足球有关的东西。 她到底在想什么? 冴总因此得关注着她,才能够理解她的想法。 「今天的作业是要写梦想吧?你写那些答案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嗯?我只是写了我的梦想而已啊?」 肩并着肩,两人今日依旧在夕阳馀暉下往家的方向前进。而今日课堂上姫彩的发言,让冴不由得在意了起来。 听了她不假思索的单纯回答,看着前方的冴瞇起眼来,「除了当世界第一前锋以外的答案我不会写上去,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这样是不可能成为世界知名画家的。」 「但是,我喜欢画画,也喜欢冴啊?」依然既肯定又快速的回应着,姫彩紧紧的抱着画本,一副自得其乐的闭上眼睛,「我还要把我们两个画在一起,让那张画变成我的知名代表作呢!」 「又擅自决定了啊。」 「你在意的话,到时候作品的名字勉为其难的给你取好了?」 「那种事情我无所谓,还有你根本已经想好名字了吧。」 说着姫彩任性,但冴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否定,就只是听她一个劲的描述那幅画将呈现出怎样的景象。看她笑着用指头在半空中比划,好像真的已经把脑海里的画面都定下似的,她正对着他描绘着如她此刻的眼眸一样明朗的未来。 冴依然没有否定,却也没有说话。 轻巧的指尖忽地凝滞在半空,将那份自由给阻断,随后缓缓的放下,回神的姫彩看向了不发一语的冴。 「你不喜欢吗?」 「我不懂画,你也不是会因为我说了什么就改变主意的傢伙吧。」 「我会啊?」 晃着银白色的马尾,姫彩仰望着金灿灿的天空,「那是属于『我们』的画啊。你一直在以不得了的速度发生变化,而我就会用重新构图跟上你。」她伸出手,彷彿要触及云彩似的,「我啊,只会画我『看见』的东西而已喔,虽然大家都说那叫想像,但我就是看见了。远远看着星星会觉得都是白色的,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可是我呢,现在就能好好的看见冴的顏色,不需要望远镜也能知道......」扬起嘴角,姫彩瞇起了眼睛轻声说道,「就像星星一样,冴从身体里就亮晶晶的,我看见的从来都是正确的。为了能够看到更多的正确,要我重新构图多少次都无所谓。」 只要谈起绘画,若不是问答题,冴总会安静的听姫彩滔滔不绝的样子。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情绪高涨之处,也不是因为听不懂她的比喻,只是每当他好好看着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就会很高兴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这一点从未有过不同。 冴不懂艺术,也没想佔用足球的时间去深入了解,所以要不是她巴着问的话,他是不会给姫彩绘画评价或看法的,这就像他也不会强迫她给出足球的观点一样,他们俩互相承认彼此的天才地位,双方不曾也不认为有办法干涉对方的领域。正因如此,当姫彩说起画作,冴只要知道她说话时是开心的就行了。就好像,姫彩一直欣赏着他埋首于踢球的样子便满足了。 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在两人之间流淌的并非是沉默,而是对于彼此的理解。 「......你啊,想画的主题是结婚吗?」待姫彩说完了话,消化完她言词的冴主动丢出了问题。 「才不是,好无聊的主题啊冴。」 「......谁知道你要画什么啊。」 似乎察觉到了他对于「结婚」一词的敏感,姫彩歪着脑袋看他,「冴......就这么讨厌结婚吗?还是说,因为是我所以不行?」 没和紫藤色的大眼对上多久,冴转过头去看着前方的街景,「姫彩......」极其难得的唤了她的名字,他的眼瞳染上了夕阳的金黄,「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那是我唯一想要的,其他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也没有考虑过。」 打从接触足球开始便一心投入其中,冴相信一直看着自己的姫彩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他不得不把事情讲的这么明,因为,他认为她那不肯放弃的执着会让她连事情都看不清、白白蹉跎了她大好的光阴。 但是,姫彩却让他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足球选手也有退休的一天,你在那之前肯定已经是世界第一前锋了吧?所以我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了!」低垂的眼帘也掩盖不住眼眸的闪动,姫彩的唇角绽出灿烂的笑容,「没有目标的人生太无趣了,到那时候就让我来当你下一个梦想吧?」 眨眼之际,绿眸里映照出的是比落日更加亮眼的紫藤色。有那么一瞬,冴彷彿也看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光景。 明明,他都说了只想成为世界第一前锋的。 「到时候嫁不出去别怪我。」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娶我!我会等你的!」 「......随便你。」 在夕阳之下,于返家的路途上,两个孩子又像往常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男孩的声音似乎比平常轻了点。 ———— 别说结婚了孩子们其实我写到现在还是很难相信冴有办法跟人交往(x) 从上一章开始就在说姬彩是怪咖 说的就是天才的部份让她的思考逻辑跟大家不一样 但冴一样也是天才所以可以理解 不过又因为两人的领域不同 他们的理解趋于「感受」 冴没办法说出什么构图的精妙有的没的 姬彩也没办法说出战术策略之类的 但冴能感觉到姬彩呈现出的精神是什么 姬彩也能感受到互踢出的风格是什么 大致上是这样 姬彩很执着于从她眼中「看见」的「正确」 虽然她个人不认为 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想像啦 大家可以当作她是看人非常准的类型 她用观察来挖掘一个人的「本质」 想像这个人的潜力并画出来 同时将她「看见」的东西视为「绝对的正确」 这么说或许是在讲追求合理的理性 但事实上姬彩是执着于个人的疯子 对自己看见并预测的未来深信不疑 这边是称讚的意思 是她的这份理性疯狂才让她有天才的称号 下一章会更进一步的说明她的本质 那是让冴恍然大悟的东西 姬彩她 跟完美计算派的冴并不一样 今天如果冴只是个普通球员 姬彩是绝对不会只画他的 青梅竹马不管对冴还是姬彩来说确实只是个身分 我想这是属于天才跟天才的化学反应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五章 从冴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一本全新的画本,那个时候,姫彩本来是只打算将她所见到的他的身影画进去的。 在她第一次见到糸师凛比赛的模样时,糸师冴转眼间不再是画本中的唯一。 「欸?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是这样?」听见姫彩头一次以他为主角作画,凛好奇的瞧了一眼,却因上头的作品而失落。 自从凛意外的搅进一场比赛以后,看出他才能的冴便让他跟着自己踢球。今天则是凛首次正式参赛,和冴两个人精湛的表现成为了焦点,不出所料的拿下了胜利。 就在人们称讚着糸师兄弟的杰出时,他们只是无所谓的走向了在场边抱着画本的姫彩。 下了场的冴都已经准备好把脑袋留给姫彩的滔滔不绝,然而,这回她却是神色有异的喃喃说着自己画的是凛。 「啊,对不起......奇怪,我明明原本是打算画冴的......」 「......我无所谓啊。」 说没有任何感受是骗人的,因为姫彩看着他踢球的时候,从来不会画下除了他以外的东西。但是这样的思维令冴意识到一件事——今日的她,将目光所及之处分给了他人,分给了凛。 「我也想像哥哥一样啊,这个好恐怖。」 「你不会是讨厌凛吧?」 「怎么可能,小凛比冴可爱好几百倍喔?」 「啊?我又不需要什么可爱。」 看上去有些恍神,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姫彩盯着怀中的画本,「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画出这样的图......?」 冴是想吐槽她连自己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那双盯着画作的紫藤眼眸像是看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样专注,浑身散发着犹如烈焰一般炙热的执着,令瞪大眼睛的冴立即停下了任何可能打断她的行为。 「我只是『看见』了小凛,所以想画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画完了。」看着纸上漆黑阴冷的色调,姫彩缓缓的张开了止不住上扬而发颤的嘴,「感觉很舒服,好奇怪,是因为画出了全新的东西吗?」 「下次也让我和哥哥一样帅气吧?」 「欸?这个很棒不是吗?」 「不行吗?」 「但是我看见的小凛就是这样......」 「对不起,姫彩姐姐。」 「......那你要答应我这张的小凛才是正确的喔?」 「欸——是那样吗?我知道了。」 姫彩和凛说起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将他詮释在画作里,而凛和冴没有什么区别,不单单只是因为年纪小而已,他也没怎么接触艺术,就只是懵懵懂懂的听着姫彩很有精神的在诉说着她心中崭新的构图。 「舌头,又跑出来囉?小凛?」 「欸——对不起。」 冴没有搭话,并非是因为要把时间留给凛和姫彩。 那幅既黑暗又扭曲的画作,着实让他感到震撼。 比起过去她头一次在完全不了解足球机制的情况下画出了他脑中计算好的理想,眼下的这一幕更让冴感到吃惊。 那是,化身为怪物的凛将一切给破坏掉的画。 他其实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姫彩有能耐一眼看穿他的本质的话,又怎么会只注意到光明面呢? 那为何他在画中总是如此明亮? 漆黑的画面印在冴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光是一张凛的图就足以让过去以他为主角的所有画作都被搅的四分五裂。冴再看向姫彩,回想起方才她不同于以往的神情,他这下明白过去想的是错的了。 姫彩不是只看着他,她看着的向来是所有的出彩,追求的是最原始的混沌。将寻常拆解重构,对象不仅仅只是画中的主角而已,还包括她自己的逻辑思想,然后,让见到她作品的人也一同进入这个过程。 是凛,将她的这一项特性彻底引诱了出来。 是糸师凛,不是他,不是糸师冴。 「啊,舌头——又跑出来囉?好奇怪,是因为小凛还跟在球场上一样兴奋吗?」 「是那样吗?」 看着姫彩笑着拿出手帕替凛擦了擦口水,冴微微的张开了嘴。 这是冴头一次,產生了姫彩不应该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念头。 「凛,你先回家,我去送姫彩。」 「我也能送姫彩姐姐啊?」 「我有话要跟她说,快进去。」 「嗯......?」 再多走一小段路就能抵达小夜流家,明明和糸师家离的这么近,冴还是一反常态的先让凛一个人进屋,这让凛一边往屋子的方向走时一边好奇的回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姫彩。 从小就被姫彩当成亲弟弟在照顾的凛是知道她喜欢他哥哥的,毕竟她总说将来要当冴的新娘。至于冴的那一边,凛是问过他对姫彩的想法,接着老被他拿足球的事情给搪塞过去了。 虽然不是很懂男女关係,不过凛并不觉得冴是在拒绝或讨厌姫彩。他那个好强的哥哥留给姫彩的温柔,他也是见过的。 「怎么了冴?」知道他是有事找她才让凛先离开,姫彩一面眨着大眼问道,一面跟随他离开糸师家。 和她一块儿慢慢往小夜流家的方向走,冴在这般缓速之中不一会便停下了脚步。 「姫彩。」唤了声她的名字以后,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她,「从今以后别画我,画凛吧。」 「为什么?」几乎是在他的嘴尚未闭合以前就出了声,姫彩那双紫藤的眼诧异的圆睁。 「不是要成为世界知名的画家吗?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有办法画出更好的东西?」 「我就当是冴你在跟我宣战了。我会画出能让你收回刚才那句话的作品!」 「你啊......」 她那只挑自己想听的话的毛病让她的脸上依旧对他掛着笑容,让冴微微瞇起了眼睛,「画了凛的你比平常都还要情绪高涨,你难道没有任何自觉吗?」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啊?」注视着他的姫彩神色平静,眸子却在天光的映照下晶亮而清澈的闪着,「我最喜欢的画图和冴你放在一起,当然才是让我最高兴的啊?」 暗地里咬起牙关,冴低声说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画我的?」 「欸——是因为我「看见」了冴,所以才喜欢的?」 「那什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姫彩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他,而后在她那红通通的脸颊上扬起一抹微笑。 总是这样,姫彩老在他想问个明白的时候把答案藏的严实,再笑着继续延长他的未解之谜,不过,冴却也总点到为止的任她胡闹。 看着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似乎得到某种程度答案的冴觉得这样就行了。 这样,很好。 ———— 有种「明明是我先来的」的感觉(x) 以原作来说 冴是「优雅的破坏」 凛是「丑陋的破坏」 那么姬彩的部分就是「理性的重构」 但这么说又不太对 是她「自认」的理性 就像她自认是「看见」不是「想像」一样 就跟上一章说的一样 其实她应该是既理性又疯狂 喜欢被破坏 然后再用画作去破坏他人的思维 要说抖m+抖s也可以啦 上一章说她跟完美计算着的冴不一样 指的是她是直觉派 跟凛一样非常依赖直觉 写这个同人的时候我的想法一直是「冴会冷静理性的看待事情」 讲出来的话又直又难听是一回事 但像是这章他要姬彩改画凛的初衷 就是因为他明白姬彩的天赋长在哪了 要说「为了她好」这种话或许对冴的人设来说过于矫情 至少他认为的是「姬彩的才能就该往这个方向发展而不该被他耽误」这种客观事实 只是多少参杂进了私心 就像原作冴听到凛完全依赖直觉就是因为有他当依靠一样 冴是担心 但并没有说这样不好 姬彩的梦想是把他们两个的身影画进图里 所以冴也把隐忧放在一旁由着她来 因为他就像相信凛的才能一样 也相信那对姬彩来说不是大问题 「一定会被世界看见」是冴对三人的预想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 第六章 要不是知情,冴都要以为姫彩生病了。 以年仅九岁之姿获得了全国绘画特优,还是个小学三年级生的姫彩所创作出的作品甚至被拿来与大学组比较。 才刚拿下奖项的她,却像是再也画不出来似的眉头深锁,冴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画出个什么来了。 「是不打算当画家了吗?」 「怎么可能嘛!」 盯着空白画本许久的姫彩被冴的声音拉回现实,她转过头来看向站在自己座位旁的冴,随后低下头来,依然蹙着她的眉。 「我在想我们两个的画要怎么画才好。」回过头,她歪着头拿起了画本,「怎么构图都不对啊......明明已经是最后一页了......」 「没了换一本不就好了。」 「不行!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本画本!」 就算只专门用来画以冴为主角的作品,这个画本也是有用完的一天的。姫彩为此使用的愈发小心翼翼,从原本只要是冴都画进去,到后来还会依照程度决定要不要画在上头,到最后,这画本只剩下一页了。 冴知道她一向珍惜自己的绘画用品,也没有多想。但她如此珍藏这本画本的事实让他感到意外。 因为,他觉得那就是普通的画本而已。 「非要用我送的画?」冴看着自己过去送给她的礼物挑了挑眉,「今年你生日我再送你一本就是了。放胆去画吧。」 摇了摇头,姫彩向他眨了眨眼,「冴,你知道第一次「看见」有多特别吗?」她垂下了眼帘,「在我的脑海里,这样崭新的画面被你构成了。以后再次重现也只有些微的差距而已,重构的东西并不多,是不可能比得上第一次的兴奋的。」 「我可没有要每年都送画本啊。」 「那也很好啊,能重构的东西变多了,我很期待!」 并不是因为往后的礼物不再受到姫彩重视,冴明白是他第一次将画本送给她的这个举动,让她看见了什么全新的可能,所以对她来说才会如此特别。 对冴而言,这能很简单的归因于只不过是生长环境造就了她那份情感。 微微瞇起眼睛,冴睁着绿眸注视着姫彩,「你......总是执着在第一个这种事,就那么肯定第一个看见的是最好的?」 任谁都知道,姫彩对他执着无比。 长时间作画的她彷彿就连喜悦的条件都与他画上了等号,姫彩已经将他放入了自己的梦想。她所看见的,她所预想的,冴认为就是两个人携手的未来。 很荒谬——起初,冴是这么想的。 他们只不过是凑巧出生于同一年,又因为双方父母的关係,凑巧成了青梅竹马,而姫彩幼年丧父、母亲忙于工作,她才会基于前述的一连串巧合而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身旁。 才会,把这份依赖误以为是情爱。 姫彩没有避开他直直投射而来的目光,她紫藤的眼眸此刻正映着他那彷彿在审视的神情,却依然以晶亮装饰着他的身影。 「如果——那至今为止都被认为是『第一次』,那就是最好的!」将手撑在桌上、以手掌捧着脸颊,姫彩的脸上绽出笑意,「是冴构成了现在的我喔。」 又一次的,她向冴传递出她那无可动摇的情感。 有意无意的,冴不断像这样试探姫彩的想法。他一直在寻求她那份感情的尽头,想知道那份爱的最大程度将会是什么面貌。姫彩的结婚宣言他并没有当作儿戏,冴正是为此在验证男女情爱是否为他人生所需的答案。 并不是因为青梅竹马,才给她特别优待。 任何向冴表明心意的女孩子,他都无所谓的一视同仁。盲目跟从也好,地利之便也罢,反正谁也没有在轻易的放弃前挑起冴任何一点兴趣,他也不屑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只有姫彩的炙热,始终不是冴能够估量的。 一次次的理性都被姫彩给予的真挚给颠覆,她的眼眸里流露出的,别说丝毫未减,那是一次比一次还要浓烈。 虽然不承认自己会输给谁,但那是因为她见到的人不多——当冴这么想的时候,以凛为主角的图画却没有让姫彩改变她的心意,这让他开始认为,造就两人现状的原因,也许打从一开始就并非是青梅竹马的熟悉感,也并非是同龄人的陪伴。 并不是从姫彩说要成为他的新娘那一刻起才有了一连串的变化。至少以冴本身的角度而言,从他愿意让她打断自己思考足球的时间开始,从他势必要探寻出这份情意的最优解时,就...... 不清楚冴在思考着什么,姫彩只感觉他不苟言笑的神色似乎变得柔和,这让她的笑意扬的更深。 「总之,我第一次在世界亮相的作品构图就要画进这里才行!到时候我就能把这个本子摊在媒体前告诉他们,我就是用你送我的画本画出来的!」一面举着画本,她一面衝着他笑,「是天才糸师冴给出的画本让天才的我画出来的喔!」 直盯着她乐呵呵的模样,冴总会因此令脑内那些计算休止。他看着姫彩,「......你打算怎么做?画不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欸?嗯——因为什么都好,所以反而找不到亮点。」听到他居然关心起她的创作,姫彩眼睛一亮,随即将问题马上提出来。 「你啊,是至今为止没有看见任何让觉得值得画下来的东西吧。」 「不是那样啦!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喔!真的?」 看她慌忙的解释,冴微微瞇起了眼,藏起眸子里可能传递出的柔波。因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你一向画的都是当下最亮眼的画面,这种东西是能刻意创造的吗?」 「太刻意的东西,因为在预期内所以重构出来的效果也有限,我不会画那种图的。」 「既然如此,这不是你现在能想到解决办法的问题吧。」 冴并不觉得姫彩会想不透这一点,很显然的,她犹豫的神情也说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有的吧,你想画的东西?」 「嗯......可是......」 「可是什么?」 抿了抿唇,姫彩的神色闪烁,「可是那是......过去看见的东西。」 「那又怎样?过去你看见的东西就是出色的让现在的你还想画下来吧?还是你要说你看错了?」 「那是不可能的!可是......」 「放手去画。办得到吧,姫彩?」 眼前是对自己的天赋信任不已的男孩,姫彩在眨眼之际彷彿又看见了全新的事物。 「......绝对会做的比你想的还要好喔?」这么说着,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再去拘泥未来、过去、现在,只要为眼睛所见,所谓的时间点,也只是在正确道路上的前端后端而已。 他们之间的情感导向之处是正确无虞的,姫彩正是看见了,才得以画下那个景象。 画下,一切的开端。 ———— 觉得姬彩话太多的冴:吵死了 觉得姬彩话太少的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x) 原作凛在u20仔细思考发现冴的踢球风格是不断计算后得出的优美的破坏 我把他擅长计算事情这点拿来套在日常生活 至少「计算常人无法求得的答案」以及「引出极限」这两件事在我的设定里 是冴对有兴趣的东西会做的举动 虽然一直都在写冴对姬彩说话很冷漠 但举措上一直很宽容 事实上言辞之间也有因为是她而软化一点 他也不断在思考、计算、推敲姬彩对他的喜欢到什么程度 以及她的爱是否仅仅只是出于依赖 说起计算的话就会想到合理性 所以我预设是他对男女情爱也如此理性 在判断姬彩的同时 冴也在检视自己的心情 检视自己到底是出于对青梅竹马的优待 还是真的对她有超乎友谊的特殊情感 冴看起来是个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很明确的人 上面那些犹豫其实根本是假议题 他自己也知道没兴趣的就是没兴趣也不会想管 会嫌弃的也是毫不客气的酸到底 按照他受访时一副馆日本去死的自我态度可以知道他根本不会屈就 但是他对姬彩并没有出现任何委屈自己的事情 所以我想 冴的答案他自己也很清楚 只是像第四章说的 他现在的目标完全只有世界第一 让他开始检视自己跟姬彩的情感是否能撑到那之后 总的来说就是「是不是真爱」的问题 我一直没办法像写【蓝色监狱同人】bluelove(千切x自创)一样 很大胆直白地说男方在宠女方 我会不断去重看凛回忆里说的「温柔的哥哥」是怎么个温柔法 得出了目前呈现给大家看的冴x姬彩的互动 虽然他对弟弟也一样看不太出表情 但举动上都是特别的 所以我对冴x姬彩的互动处理方式也是这样 包容+信任+提问 我想这是冴对在乎的人才会採取的行动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七章 「还以为你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了我看不懂画吧。」 才隔了没几天,姫彩便马上将先前苦恼她好久的画本最后一页填满,并在下课时、一块儿去接凛的路途中第一个拿给冴欣赏。 画作上,很明显的只有冴和姫彩两个人。 这回甚至不用她说,冴也能看得出这是七岁那年,他将被抢走的画本还给哭泣的姫彩时的场景。只是,图上没有本子,确实仅仅只有他们俩。 是右侧的冴发现了左侧孤独的姫彩,将光明带给了在黑暗中瑟缩的她。 这不是什么多特殊不寻常的画面,也不是什么特殊的题材,但是,那明朗的顏色彷彿要把观赏者也一併点亮一般,令人感到温暖无比。 依然不如当时凛的那一幅画让人感到震撼,但姫彩赋予画中的他的光亮,好似也照进了冴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 「怎么样怎么样?」 「......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 「谁知道,我又不懂画。」 「冴——!」 「吵死了,太大声了。」 明明原先是想说,姫彩应该将画中位在她位置的黑暗发扬光大,但她在他身上「看见」而画下的光芒,那只有出现在以他为主题的作品上的明朗,在冴的眼里,就是很好。 他不懂画,这是千真万确的。但他懂姫彩融入其中的情感,这更是毋庸置疑的。 双手食指提着自己的嘴角,姫彩眨着大眼看他,「真的觉得很好的话就笑一个给我?」 「啊?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说实话我从以前就很担心你的面部肌肉坏死了,你的表情一直跟画上的一样动都不动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得很。」 朝他凑近一步,姫彩放下了手,「难得被冴你称讚了,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看你笑一下嘛,因为我从来都没看过你对我笑啊?」 冴的神色永远都相当的淡漠,真要说有什么表情变化,也几乎都只出现在足球场上,而那也是因为他使力踢球的关係造成的眉头紧蹙,所以要说是他根据心情所做出的表情反应也不是那么的正确。 总的来说,他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说话时毫不客气的直白,被周遭人认为是很冷漠的一个人。 但是姫彩觉得冴可温柔了。正因如此,她才非常好奇如果他露出微笑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不为所动的看着姫彩紫藤的大眼,冴只是缓缓眨了下眼睛。 「......看了又能怎样?」 「我会很高兴!」 没有被反驳而让气氛陷入沉默,令姫彩期待的将手伸到胸口前并握起拳来,而冴则是看她闪闪发光的盯着自己,静默片刻后缓缓开了口。 「不要。」 「冴——好过分啊——!」 原以为气氛正好、能见到他的笑容,结果还是被冴给拒绝了,姫彩鼓起了因期望落空而一下子通红起来的腮帮子。 「那我也不要对你笑了,我说真的!」 「那是在报復谁啊,天塌下来都没可能,你撑不过半天。」 「哼,那我还要在发表我们的画的记者会上说你是个讨人厌的傢伙!」 「讨厌的话就别发表啊。」 抿起唇来,姫彩垂着脑袋两旁的马尾,「我要。」 「这不是几句话的时间都撑不过去嘛我说。」冴微微挑起眉说道。 见她好像真的因此而赌气不已,这让冴想到这还是头一次把她惹得这么不高兴。 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没有吵过架,虽说现在这个也只不过是斗嘴而已。 冴不知道就一个笑脸而已有什么特别的,但他知道要是姫彩不笑了那可是大事。 视线从气鼓鼓的姫彩身上移开,冴看向了前方的景色,「......等你也成名的时候,在世界的舞台会合吧,到时候笑给你看。」 和八岁时就被媒体公认为足球天才的冴相比,不过是夺下一次全国绘画特优的姫彩确实还没怎么被看见,一般这种时候应该是继续跟他的好强争的,但是,这可是他第一次给了姫彩明确的承诺。 是站在前方的他头一次,伸出手来说要等待她。 眨着闪动着的紫藤眼眸,期望二度自姫彩红通通的脸上绽开,「那——我要赶快成名!」完全认为问题只出在时间,就像她也毫无保留的相信冴会出名那样,她高兴的向冴伸出了小指,「要只给我一个人看才算数喔!」 「什么啊,擅自追加条件。」 「如果大家都能看见的话就不是『给我』看而已了嘛!」 短暂的思考过她所说的合理性,冴也随之伸出了小指,与她拉勾约定。 「嘿嘿——我们约好了喔,冴!」这么说着,姫彩乐呵呵的笑着。 其实,就算她刚才说的毫无道理,甚至不说出理由,冴也能得出让他伸手的可能性为百分百。 看着姫彩又恢復了精神、雀跃的踏着步伐往前走,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别让凛等太久,冴缓缓闭上眼,随后睁开之时马上朝她应了一声、加快脚步直至与她并肩。 让他这么做的理由一直都有,一直,都是为了求得属于他的最优解。 ———— 姬彩:你是不是要等成名了才有钱治疗面部坏死的问题啊 老实说这两人实在很难吵起来 虽然冴那个嘴巴感觉随便都能把女生嘴到哭 但正因如此要是把姬彩弄哭的话就糟了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姬彩也不是那种会在他雷区跳舞的人 又因为自带光芒的关係能很平等的和他对话 所以他们的气氛一直很和平 另一方面 姬彩是有天才的怪没错但说话并不像冴一样冷淡或直白的伤人 除了讲太多美术相关的东西会让非专业者不好亲近以外 她还是比冴亲切太多了 真要吵起来的话 姬彩就会像这章表现的那样 她根本完全赢不过冴 而且事实上 她根本大部分只是在撒娇而已 因为她知道冴一定会哄她 结果这次还得到意料之外的回覆 也就是冴会等待她的保证 什么赌气全都拋在脑后了 总觉得爱到卡惨死的味道都飘出来了 对冴来说 整起事件大概是: 根本只是想跟我撒娇吧→啊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好吧 姬彩太安静跟不笑都会让冴觉得怪怪的 所以对他来说待在他旁边的姬彩就该要是精神的笑着的样子 这边他的最优解=姬彩的笑容 不管这是不是情境下的最佳解答还是个人情感驱使得出的答案 只要影响了结果他就必定得承认 因为一直完美的计算着的他是不可能漏算自己的心情的 他也计算好了约定过的未来了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ヽ(??▽?)ノ 第八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用「面无表情」来形容姫彩的次数变多了。 每当她无意间让脸失了色的时候,冴便会和她搭话,即便是在她作画时也会如此。 因为,没有精神的姫彩总让冴感到不对劲。 「姫彩,你现在的脸就像生无可恋一样。」 「......欸?是吗?」 像是因为冴的呼唤而回过神来,她这才往空白的如画纸一样的神色增添了一些情绪。 冴知道,当她感到疲惫的时候,就会摆出那副表情。 十二岁的他们俩,一个足球天才的声势如日中天,一个画家天赋却逐渐黯淡无光。 事实上,自从头一次拿到全国美术特优以后,姫彩还连年拿下了同样的奖项,也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全都夺得了优异的成绩。 但是,在外界看来或许就只有如此罢了。 并不是姫彩的作品不好,她依然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水准,然而正因为只有好,随着年龄渐增,她的作品摆在世人眼里因为没了年幼作为上限范围的限制,那些画作似乎不再那么突出了。 「果然还是缺少了『肯定会成名』的亮点啊。」 「这种孩子气的东西搞不出什么名堂的,当个普通画家会快乐些。」 「继续这样下去,长大后就会埋没在人群里吧。」 不论委婉或直接,像这样现实却残酷的话,姫彩也是从不少人那里听过的。 她不会因为旁人的间言间语而放弃梦想,因此每当她听了一次这种言论,她便会加把劲创作,拼命的找出是哪里逊色。 她要,证明自己所见所爱是正确的。 姫彩不会变,她从来没有变。 就连冴都认为姫彩始终如一,所以,才缺少了惊人之感。 并不是画技没有进步,也不是上色没有突破,依然好的无话可说,却只有「好」一个字盘旋在脑海,不再带给他人的惊喜。 上一次震撼到冴的作品,依旧是以凛为题的那幅黑暗画作。即使是当年那唯独他们两人出现的作品,让冴看着的时候每每都能感受到姫彩作画时的暖意,他依然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将这份特殊情谊当成是优秀作画的判断。 姫彩仍然执着于她的梦,但是,或许开始对不中用的自己感到疲倦了。 「昨天久违的和妈妈一起吃饭了,但是她好像很累的样子......」瞇起眼睛,姫彩微笑着缩起肩膀,却同时拧起眉头,「要是我能够成名的话,就能帮妈妈分担一点了吧......」 那双眼里的失落与自责清晰可见,曾几何时,在冴的眼里那总是晶亮无比的紫藤色双眸,如今却变得灰暗不堪。 即便她是笑着的,对冴来说根本比哭还要难看。 微微瞇起眼睛,冴缓缓开口道,「......已经够了吧姫彩,你也该往更高的地方看了啊。」 不行的,或许并不是姫彩,而是因他而发源的、明朗的梦。 冴老早注意到问题所在了,但是,既然姫彩还在努力,他也不会就这么劝她放弃。只是,在提梦想之前,他更注意的是她都要不像自己了。 「怎么连你都这样说嘛!」一面勉强地笑了笑,一面和他并肩走着的姫彩看着手中的画本垂下了眼帘,「我不会放弃的,要让世人看到我点亮世界的那一刻......你也在那里喔,冴,和我一起。」抬起头来,她瞇起眼来向他微笑,「所以,不要那样说嘛。」 那声轻的好像在哀求的嗓音,让冴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惆悵。 这样的表情,过去的姫彩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并嘰嘰喳喳的问起他这是怎么了。但是,如今的她太过安静了,彷彿就在告诉冴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 就好像,自身难保似的。 「......明天有比赛,你会来吧。」 「嗯,我要去。」 连声音都变得比以往来的小了,冴始终无法习惯姫彩这样的回应。最起码,她在知道又能看他比赛时,气色立刻好上不少。 像这样,她依然没变,依然,对他抱持着谁都无法搅散的浓烈情意。 从七岁到现在,冴对于姫彩喜欢自己这件事是再清楚不过了。是出于不想亲手摧毁她的梦也好,又或是不想看见她哭泣也罢,种种因素都构成了冴没有开口将狠话撂下的现状。 因为,他晓得自己正是她的支撑。 如果只是这种完全靠着依赖维系的关係,也许冴就能毫不留情的斩断也说不定。 由他进行优美的破坏,再由姫彩再次重构出新形势的美,这是冴所相信的、只有她办得到的才能。所以,用无情的摧毁来终结尚未达到上限的她为时过早。 她一定,还能够有所突破。 姫彩亲口说的喜欢,传递出的是对冴来说仅次于自己对足球的热意。那么,在冴的面前便谁也不能去质疑她这份情感的重量了。 在温煦的三月从小学毕业,出了校园的两人走在樱树盛开的道路上。暖风吹来了落樱,也吹的令姫彩银白的发丝随之飘扬,心事重重的她却没有伸手阻止头发随意的飞舞。一丝丝的白发与落下的花瓣交错的瞬间,冴好像看见了她那双紫藤的眼再也不被春日给唤起一般的景色。 别变得支离破碎啊,姫彩。 看着她扬起了头,伸出手掌要去接一片自高处飘落的樱花,却在其旋落而下之时与之错过后盯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发愣,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瞇起眼来的他缓缓以指尖触及胸前的第二颗钮釦。 如果那个梦总是把他也算了进去的话,那么,他有权看到最后、得到一切的答案吧。 盯着姫彩的侧脸,冴是这么想的。 ———— 这话气氛不适合就先不吐槽了 姬彩的问题大概是 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画了一隻逼真的小狗:大家会说他很神 一个国中生画了一隻逼真的小狗:大家会说他很厉害 一个大学生画了一隻逼真的小狗:大家可能会觉得不错 那么成年人画了隻逼真的小狗有什么好需要惊叹的吗? 当然绝对不是说姬彩完全没进步 事实上正好相反 随着年岁渐长 外界的评判标准就会更加严格 可以说是主题太简单所以没亮点吧 之前说过她画的东西是她「看见」的 就像冴惊讶于她居然知道自己想把球踢向何处 她画的东西所展示出的概念是前卫的 但随着秀给大家看的作品变多 大家就会发现前面说的「啊怎么永远都是狗狗」的比喻问题 因为姬彩一直注视着人总是冴 突然想到她这样是不是都拿冴去参赛(x) 在原作凛的回忆里 冴有担心过凛要是他不在了凛要怎么办 在这一章要讲的也是同理 尤其已经确切地看见姬彩过分依赖他却没有好结果的事实 不过也就像兄弟俩还没分别前那样 这个时期的冴担心归担心 也只是相信着凛能跟上来而没有训斥什么的 他也相信着姬彩一定也能够跟着一起走向世界 所以没有强硬的要她放弃画他与明亮的东西 毕竟就跟凛说要找替代品而冴踹了他一脚时的情节一样 姬彩就和凛没什么不同 他们依赖的可是世界第一的糸师冴 相信着他们就等同也在逞着自己的强 日本毕业生的第二颗钮扣什么意思 我想我应该不用说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囉! 第九章 「冴和凛两个人一起......」 「成为世界第一!」 赛后,两个少年一如既往的在返家路途中买了冰棒吃,坐在海岸边一面眺望海景一面聊起明日冴就要出发前往西班牙一事,以及在相互描绘兄弟的梦想以后,让这个话题以击掌作结。 「对了,说到出国......」才刚将手收了回来,凛挑起了眉头,「哥哥说了吗?和姫彩姐姐说你要去西班牙的事?」 盯着兄长那副一僵的模样,凛知道这事大概是拖到现在都还没办好了。 自从得知被世界第一俱乐部的下属组织相中以后,冴便让凛瞒着姫彩这件事。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冴的态度很坚决,那么他也相信他的判断。 当时的凛心想,冴开始对姫彩更加的宽容,他认为或许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好好跟她道别,所以儘管问不出确切理由,他也认为不过是迟早能解决的事所以不需要担心。 可这人明天都要离开日本了,在凛看来姫彩根本毫不知情。 「哥哥打算让姫彩姐姐看了新闻才知道你出国了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明天就会传讯息跟她说。」 「欸——不打算让她来送你吗?她可会哭的喔?」 嘴里叼着冰棒棍的冴稍稍将之咬紧,「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现在说。」 「那样姫彩姐姐会寂寞的要死吧?」彷彿在说即将过上不能和哥哥搭档的日子有多无趣,感同身受的凛连语调都参杂了低落,「毕竟她一直都很喜欢哥哥来着......」 望着海天一线之处,冴微微瞇起眼睛,「早一天说,她就会多哭一天。她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傢伙。」 说起姫彩哭泣的模样,凛也是见识过很多次了。 年幼时,他跌倒磨破了鼻头,姫彩一面哭一面替他上药,就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凛一下都觉得自己不疼了。 眨了下眼,凛看着他的侧脸,「从以前就想问......哥哥到底是怎么看待姫彩姐姐的?」 海浪拍打着岸边,浪花翻滚之声就好像在替片刻的沉默掩饰似的,胸腔里的躁动都要被浪潮绵延不绝的捲到远方去。 「......姫彩她没了我就不行。」冴只是望着蔚蓝的海面,「我早晚都要为了成为世界第一出国,她不会不知道。」盯着黄澄澄的落日,他微微垂下眼帘,「不管你们谁先一步走向世界,她都会只剩自己一个人,她也该试着去看看其他东西了。」 见兄长若有所思的样子,凛的唇瓣微敞,「哥哥难道是,觉得姫彩姐姐很麻烦吗?」 凛是不会讨厌姫彩的,对他而言就像从小就多了个姐姐,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因为姫彩所抱持的情意,对冴来说他们之间的意义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压低了眉,冴的眼珠子嗖的往凛那一侧滚去,「你打算这么跟她说?」 「我没有啊?她要是听了这么过分的话绝对会哭的。」 「她四捨五入都是会哭,那就别拉长她哭丧着脸的时间了。」 听了这番话的凛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里,冴对待姫彩是相当温柔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兄长再怎么样也会评价这段关係为「普通的喜欢」。然而,眼前的冴表现出的态度像是要藉此赶走姫彩一样。 缓缓的,凛茫然的开口,「......我知道了。哥哥是不想在出国的时候还要被姫彩姐姐吵吧?」 「你在说什么啊?」看着弟弟发愣的模样,冴又把视线移向远方,「你要记得,凛。」他的眼里映着大海的湛蓝与夕阳的金光,「姫彩她肯定会难受一段时间,最后也肯定会变回吵吵闹闹的样子......在世界碰面的时候就得要那样。」 还以为,哥哥是讨厌姫彩姐姐了。 兄长的侧脸彷彿在橘黄的晚霞照耀下变得比方才还柔和,凛知道自己刚才想错了。 并不是因为怕惹哭她而感到麻烦。 「我不在的时候,她就交给你了。」 「嗯,我知道了。」 微风吹的兄弟俩的发丝飘荡着,又吹起凛对于冴要离开的寂寞,却因为吹不散他们之间的信任而让凛的内心反而变得更加踏实。 等到冴出国以后,他想必要花上不少时间好好安抚姫彩,不过他会把兄长担心她的事情告诉她,不让她把时间花在忧伤之中。到时候,一定就能和冴说的一样,姫彩是笑着和他一起与冴重逢的。 留在国内的我们还得要跟上哥哥啊,姫彩姐姐。 凛知道自己和姫彩内心的愿望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亲近吧。 只是,想跟冴在一起而已。 「什么意思......?」从通讯软体接到冴的消息时,姫彩不可置信的捧着手机。 连赶出门的念头都被掐断,聊天室里传来了他说自己已经在机场的事。追问之下得知他被世界第一俱乐部的下属组织给相中,姫彩在替他高兴之馀,手却是不断的发颤,好几次都要把手机给摔着。 没有太多的犹豫,也没有过多的询问,知道冴已经准备登机的她只得仓促的在片刻的感叹之间,立即将此时最想传达给他的言语化成了文字。 「一路顺风,冴,在西班牙要好好照顾自己喔。」 「嗯,别担心。你也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我以外的东西吧。我该走了。」 随后,聊天室便静了下来,不再有消息往来,这时的冴大概已经登上了飞机。 姫彩的视线停留在冴最后传来的讯息,她的指头僵在键盘上头,没有任何点击或收回手的跡象,就是和目光一样,在千思万绪和无可奈何之下,不应作为与无法作为成了她停止动作的原因。 为了将来的发展,冴出国的事情本就是可想而知的,就像姫彩也期盼着能到法国去发展那样,冴追着梦前去西班牙应该是值得庆贺的。 瘫坐在玄关、靠着墙的姫彩垂下了眼帘,缓缓将手机连同手一块儿摊在大腿上。 冴最后传来的字句,还在萤幕上亮着。 连让她抓紧机会再好好看看他的时间都不愿留,他就这么走了,想必就像他说的,这正是为了不让她再从他身上追寻什么。 她又怎么可能从他以外的人看见更好的东西? 两个最喜欢所构筑而成的梦想,便是自她之手以两人之姿为世界所见。 这些年来,各式各样的人吐出的间言间语,听久了也就腻了,不会再重组出什么新花样。但是冴有意无意的提及让她转移目标这件事,明明甚至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同一句话,却着实让姫彩开始质疑自己「看见」的东西。 「冴......」姫彩看着慢慢暗了下来的萤幕,「不管被破坏多少次,我都能重塑出崭新的东西给你看,可是......」当萤幕彻底熄灭时,她银白的发丝随之垂落,「你一直想让我『看见』的是摧毁吗......?那样我就再也重构不出来了啊......」 一旦看向其他人,她重新构筑出来的东西也就不会包含冴在内了。她心心念念的梦,那个明亮的未来,没有冴是不行的。 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淌进了心底,滴出了空洞。 无论任何形式,她只是,想跟冴在一起而已。 ———— 跟冴关係深的精神是不是都不正常啊 像那个凛、士道还有士道(x) 现在加一个预备军:姬彩(x) 就像凛的问题只要冴动一下嘴巴就能完全解开 但问题就在于冴不动嘴巴 而一动又直白到太伤人而且根本不爱解释 像雪夜的意思应该是「见识过世界以后我知道自己当前锋成不了世界第一了但我认为凛可以,就由我做中场而凛做前锋吧」 这章冴的出发点也是「与其到离开那天都要看着姬彩一直哭,不如让她笑着到我离开吧」 都是稍微解释一下就会让人知道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对方的 甚至并不是要恶意打击姬彩和凛的梦想 像是前者 根本是要换个形式跟弟弟追梦 变成「冴(中场)凛(前锋)两个人一起成为世界第一」 按照这个逻辑 后者的部分 冴要姬彩去看其他人 除了是知道姬彩一直以来太依赖他所以担心她以外 其实也只是要她换个形式去追「世界知名画家」的梦 要是雪夜其实是因为凛的话才让正为改变目标而痛苦的冴情绪失当的话 冴和姬彩的关係目前还是好的纯粹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对「去看其他人」这件事有过纷争 毕竟在执着方面也许姬彩跟凛非常像 冴对姬彩的担心恰好让他们正面起衝突的可能没了 我是有稍微又让冴再对姬彩更宽容一点 这边指的是「明明才能不在这但还要坚持」 虽然目前不知道是什么让冴下定决心转中场 但按照人设他应该是好好思考过确定自己办不到才做出这个打算 他对自认的废物没有在手下留情的 而姬彩光环越来越但可冴却没有强硬的嘴她就是我说的「更宽容」的其中一个部分 另一个部分 扣除此时的冴可能因为是没有出国+没受挫的状态所以对于姬彩的坚持也是认可的 (补充一下:因为最初冴看到的姬彩的才能就是显现在明亮的画上,他才有办法合理的去信她办的到) 冴就是纯粹的一直记着姬彩说他讲话不好听 所以在她情绪低落的现在 即便觉得她走错路了还是只是一直在旁边看她、陪她 偶尔用提醒的方式担心着她 会这样写是出原作自冴跟凛看海那段 知道凛的才能跟隐忧的冴也没有强硬起来唸他 所以对姬彩也比照办理 展现出的只有忧心跟柔和 上面说冴可能是因为出国遇到什么所以回来的时候直接开骂凛 我认为其实他在那之前一定知道凛的缺点跟弱点在哪但就还是很宠的状态 对姬彩也是同理 不过姬彩这边问题更大 毕竟大家都知道凛后来用冴讨厌的样子还是能拿日本第一 而姬彩则是逐渐光环消失 但她依然想用这个方法完成梦想 她一直坚信自己「看见」的是正确的 冴担忧的事情 其实老早就发芽了 不阻止的原因 也许就是要是这么做的话否定掉的不仅仅是姬彩一个人而已 就像冴投入了足球并获得了成就 姬彩为什么没有? 是因为努力的不够还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连同他不断计算与思考的「双方的情感」 两个人会一起被否定掉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十章 作为备受期待的天才、日本的至宝,冴出发前往西班牙一事也已上了新闻。 对球迷而言,他们就是看着一个新星冉冉升起,在比赛或报导中见识他一次次的惊人蜕变。但对姫彩和凛来说,是变得只能从比赛或报导中才得以接收最亲近之人的少许消息。 冴完全没有联络他们俩,凛心想大概是他每一日都专注于踢球。虽然寂寞了些,但凛能够了解,因为他也是为了跟上兄长的脚步而成天埋首于足球的世界。但是,在凛看来,总注视着冴而获得灵感的姫彩就不同了。 即便知道姫彩不可能不理解冴的忙碌,凛都能想像到她因为思念冴而难过的模样。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得知冴离开日本的那天她不但没有哭,甚至至今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只是表情变得落寞了点,这让凛诧异的同时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 仔细回想,姫彩似乎早就没有小的时候那么爱哭了,凛上一次见她哭花了脸好像都是几年前的事。是冴不在他们身边才让他察觉到姫彩变得更加安静的事实。 记忆里,和他那个优秀的兄长在一起时的姫彩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冴的不放心,或许就是这么回事。 「对不起,姫彩姐姐。」 「......不是小凛的错喔,一定是冴让你这么做的吧。」 在冴出国之后,凛得知姫彩一有空便一如既往的邀请她来看比赛,并在结束后的返家路途中和她一起停在冴经常看海的地方。 就好像能感觉到冴还在这里的样子,又或是能透过眺望海面与海另一边的冴连在一起,凛认为在这里谈话至少姫彩的心情会好一点。然而,当向她坦白和冴一块儿隐瞒她的事情时,她并没有生气,也依然没有落泪,只是抿着唇浅浅的微笑着,彷彿在告诉凛不用这么在意。 那样的笑脸,和以前比起来还是太过勉强。 「是怕早一天告诉你,你可能会因为捨不得哥哥就多哭好几天,所以才选择不说的。」 「......这样啊。果然是因为我太爱哭了,对不起。」 在给予异常坦然的回应时,姫彩彷彿在谴责自己的幼稚似的瞇起眼来笑了,但紫藤的眼眸流露出的一瞬忧伤早已被捕捉。 其实,无论是冴还是凛都没有要责怪她的感性。 凛见姫彩这副模样,回想起冴当时的侧脸,他赶紧将自己所见给说了出来。 「哥哥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 「你说冴......是因为担心我?」 忆起当时那双被晚霞与海面染的闪动的绿眸,凛点了点头,「嗯,我想哥哥的意思是他比较想看见你笑起来的样子。」 缓缓眨眼之际,姫彩的眼里闪过几丝明媚,让凛感觉自己好像能看见冴也在时的景象。而姫彩也确实因为他的这番言论,感觉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冴是不会矇骗凛的,所以姫彩相信凛说的是真的,那么冴的确是担心她,在前去西班牙之前比起哭脸,他想见到的也的确是她的笑脸。 那么让她放弃看着他这件事呢?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小凛?」 「欸,为什么这么问?」 冴、姫彩、凛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就像凛知道她想以明亮的画作成为世界知名的画家那样,姫彩也应该晓得他的梦想是什么才对。 知道他的心思,姫彩以指尖轻轻靠在栏杆上,「小凛一直都跟着冴踢球的吧,我也一直都看着冴。可是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跟上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和哥哥说了要找他的替代品,然后被他给踹了。」 「呵呵,不可能存在的吧,能够替代冴的人。」 弯着手以手肘靠在栏杆上,凛因为听见熟悉的语句而噗哧一笑,「你跟当时的哥哥说了一样的话啊。」没有注意到姫彩忽地一顿,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哥哥让我赶快跟上他,这段期间也只能忍耐了。」 看着凛握起了拳,脸上的篤定彷彿是想像到了梦想实现的那一刻,稍微恍神的姫彩因此而回过神来。 「冴他......没让你找新目标吗?我是说,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很多事情不得不改变的吧。」 「嗯,我现在要先成为日本第一,然后像哥哥一样被物色走。」 凛想起冴临走之前的笑容,他随后勾起嘴角,「之后就是要和哥哥一起成为世界第一。在那之前全都只是中途目标而已。」 和以前一样,凛依然憧憬着、追逐着冴,姫彩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更让她感到不解。 凛相当依赖冴,要是没了他,凛真的还能是「凛」吗?在姫彩看来,这老早成了隐忧。她以为,冴也会让凛去寻找独自作战的方法,但就眼前的凛所表现出的模样来说,他还是那个凛,还是,抱持着与兄长一同向前的梦想而熠熠生辉的凛。 回想起冴直到最后都还让她去看他以外的东西,姫彩的心便一沉。 她和凛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问题,她却不能继续和「冴」在一起?难道纯粹是因为她并非走在足球这条路上? 凛方才所说的,也让姫彩思考冴所言是否也是指中途目标。然而,她非常清楚自己要是看向他处,一定,回不去的。 至今依然会想起,头一次自然的画出黑暗作品的快感。 看着冴时绝无可能產生的感受,让姫彩又爱又怕。她知道,那种铺天盖地的幽暗将会把自己描绘冴时的明亮给吞噬,届时就再也无法完成说好的梦想了。 不愿相信冴这是要她放弃的意思,凛也说了他是在担心她,而冴是不可能会骗凛的。 那么她为什么不相信冴不会骗她? 意识到是自己彆扭的不想接受他要自己看向其他人的事实,姫彩一下子看清了自己早已理解却不想承认的关键。 持续朝更高处进化的凛,与停滞甚至衰退至此的她,很显然是前者没有让冴失望。 变得既逊色又无聊的人,是她。 瞧见了姫彩的神色似乎变得更加低落,不知情的凛望向了海面,「哥哥不在了肯定会寂寞,所以哥哥才把姫彩姐姐託付给我。不过说起寂寞的话我也是,但继续消沉下去就糟了。」海浪的波光映照在他的眼里,将他的微笑衬的晶亮无比,「我们要快点到世界去,哥哥他在等我们!」 他说的越是坚定,姫彩便越是感到清冷。 相同的血脉就像他们之间的连结,凛和冴的兄弟羈绊是斩不断的。但是,她和冴又有什么不可分割的东西呢? 「......你们感情真好啊。」 「姫彩姐姐跟哥哥不也是吗?」 「......只有我一个人一头热吧。」 歪着头,凛挑了挑眉,「是吗?哥哥他都不知道嫌多少个来告白的女孩子烦了,但是姫彩姐姐这么说的话就没问题?」 「冴他只是因为习惯了吧。」 「欸——是这样吗?我觉得哥哥对姫彩姐姐很温柔啊。」 姫彩的动摇,在凛的眼里是思念导致的心伤,他缓缓的眨了眨眼,「喜欢哥哥很辛苦吗?」 「嗯,因为他在乎的大部分都只有足球吧。」这么说着,像是回想起冴的种种,眉宇间有些无奈,但姫彩露出的是浅浅的微笑,「他到外国能照顾好自己吗?一直很担心呢。」 「姫彩姐姐总是在想哥哥的事,真的很喜欢哥哥啊。」 「你不也是吗?」 「因为哥哥既温柔又强大嘛。」 举起双臂向上伸了个懒腰,凛望向天海交际之处,「呼......好想赶快出了名之后出国啊。」 「我也是。」 「好想赶快见哥哥。」 「我也是。」 「这样就能继续跟哥哥一起了。」 这一次,姫彩没有回话,她只是静静的垂下了眼帘。 无论是夕阳的金黄还是粼粼的海水,对她而言都过于刺眼,所以她没有跟着凛一块儿眺望海天相连之景。 她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清了。和「冴」在一起的她,好像不是冴所希望的。 那时候,她只是会稍微这么不安着。但是就像凛所说的,她还是能够相信这般徬徨是必经之路,未来一定会很明亮的吧。 在姫彩中学三年级的尾声,其母因过劳而送医。 开始在上学以前送早报贴补家用的那一年,姫彩十四岁。 ———— 姬彩:你这傢伙超喜欢冴的 凛:你没有资格说啦(x) 接下来是冴那张嘴不好好解释的效应 姬彩其实还是能够分析的出冴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这样要她改变 突然的不安又加上她人不在而无法进一步确认和交流 可能的猜测让情况越来越糟 这时候的凛还是没坏掉的样子 纯粹的想变强然后跟上哥哥 跟已经开始动摇的姬彩对话时完全是平行线 「姬彩没有我就不行」冴想的一直是正确的 以前也没有提过凛在的话要怎么安抚姬彩 因为事实就是除了冴以外并不是那么有效 而「她就交给你了」的这句话 就像冴要凛赶快跟上来一样 某种程度上凛也搞砸了 因为不了解而往错误的方向努力 不管姬彩还是凛都是 他们两个关係还是很好 只是从这天起慢慢有说不透的隔阂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 「好了好了,明天还要上课不是吗?赶紧回家吧。」 「要是超过时间了啊,我们可是要被罚钱的,小姫彩还没成年啊。」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走了。」 解下围裙、用指头稍微梳理了下披在后头的低马尾,又和老夫妻道别以后,姫彩这才提着书包从拉麵店离开。 踏出店门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是晚上十点。姫彩总会在放学后抓紧社团时间练习,到了五点便赶紧前往拉麵店打工,下了班之后回到家里的她仍会继续作画至深夜,将那些作品拿去争取各式各样绘画比赛的奖金,这些全用来支付累坏身体而长期住院的母亲所需的医药费以及支撑日常生活的开销。 走在夜晚的街道,看着手腕上的袋子里装着的剩饭剩菜,姫彩心想,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午餐又有着落了。 虽然很辛苦,但是既有免费的晚餐,偶尔还能打包剩馀的食物回去,这份工作让姫彩不至于每天烦恼三餐,这些已经让她很感谢了。而愿意让她来打工的老夫妻展现出的和善态度,也让姫彩感到相当的温暖。 一开始,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毫无保留的温柔。 「摸几下怎么了?还不是看你可爱才愿意碰的?」 「指不定哪个不得了的老顾客看上你了啊,就不用在这里洗碗啦,小姫彩!」 被顾客性骚扰后向二人倾诉,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后,姫彩感觉自己就像个蠢蛋似的。 他们释出的善意是真的,他们的言词偶尔会带给她不好受的异样感也是真的,但她还是妄图从老夫妻身上寻求百分之百的相信与依赖,她那时才意识到自己终究是醒的太晚了。 也许,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并非正确而已。越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便越显滑稽。 姫彩知道,她一直都是个一见到浮木便想死命抱着的笨蛋。 「啊哈,土里土气的,果然是麵店小妹耶?」忽地,巷弄传来的女性的嗓音。 连眼都不想对上,一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的姫彩冷汗直流,只想快步离开此处,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下巴狠狠的往地上磕去,姫彩顿时觉得浑身一陈疼。 「唉唷糟糕,这是你的下一餐吗?」一个少年蹲了下来,将嘴里的菸取了出来,「不好意思没有了耶?」 塑胶袋摔在地上,饭盒里头的食物散落一地,少年将菸往酱汁里头拧的灭熄灭了以后,和身后那些男男女女笑的可开心了。 不想也没有能力起衝突的姫彩顾不着身体的麻与痛,她赶紧把还没遭殃的食物盖回饭盒里,任凭那些不良嘲讽着她,她一句也不说的抱着脏兮兮的塑胶袋跑开了。 被找麻烦就好像姫彩的日常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身板娇小,又不会反抗,总是安安静静的摆着委屈瑟缩的表情,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她欺负起来很好玩。 反正,她会採取的行动就只有像小动物那样逃窜而已。 头也不回的用尽全力跑着,却也没多少力气而很快的停下来喘息,姫彩就在奔驰与慢步间反反覆覆,直到她看见了糸师家的门牌。 她已经一阵子没见凛了。 现年十六岁的她,因为生活的关係忙的不可开交,久久才会和凛见上一面,而已经十四岁的凛也忙于足球练习与比赛,他们选择的学校又因各自擅长领域不同而大相逕庭,自然而然的,他们碰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说是命运使然,也可以说是人为刻意。 儘管没有和凛见面,她还是好好的看了他每一场比赛的转播。但是,当她发现凛踢着球的样子逐渐变得像冴的时候,她开始减少对凛的关注。 这样的凛,和姫彩「看见」的不同,对她来说那是不对的。然而,模仿着冴的凛却终于开始带着队伍获胜,至今夺下了许多胜利,这让姫彩已经不知道自己所见究竟算什么了。 她的「正确」似乎不断的在崩塌,而她也没有能够重构的固执了,彷彿错的从来是她一样。 她没有办法,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难处打扰凛。 越过了糸师家,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姫彩才回到了家中。 房子空荡荡又黑漆漆的,谁也没有人欢迎她的日子已经过上两年,姫彩打开了灯,花了些时间将身上的东西全安置好以后,这才打算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冲澡。 经过镜子的时候,姫彩的眼角馀光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和手臂各处都留有擦伤,想必是刚才在街上重重摔了一跤导致的。 这一瞥让她改变了路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后随意坐在地上,翻了翻书包,将里头最旧的画本取了出来,姫彩小心翼翼的将之捧在手上,顿时发愣了起来。 那是,儿时的她被人欺负之后,冴替她捡回来的破烂画本。 紧紧抱住本子,姫彩闭上了眼睛。 感到难受的时候,只要这么抱着画本,她就觉得自己还能撑下去。 因为一直记着凛说的,说是冴想要见到她笑容的这句话,所以姫彩再也不哭了。 即使没有起色,也还在为说过的梦想而努力,即使很艰辛,也还在为生活而拼命,即使很疲倦,还想着当冴回来的时候,能够用笑脸迎接他。为此,姫彩说什么也不会被苦痛给击沉。 又从书包里拿出了另一本画本,那是冴第一次送给她的。翻到最后一页,两个人的画依然在那里。 用指尖轻抚着这幅画,姫彩垂下了眼帘,「......好想你啊,冴......」 他在西班牙的身姿,姫彩一个也没漏的全看了。报导也好,比赛也罢,只要是能看见冴的,她都要确认一遍。 和以前一样,一步步从板凳到上场的冴依然非常厉害,世界第一就像他所说过的那样,让人确信并不单单只是个梦。 就算在他不在的期间,看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而画出许多作品,但姫彩她果然还是只「看着」冴,果然,没有什么比光彩夺目的他更让姫彩醉心。 以两个人的明亮画作成名——她依然怀抱着这样的梦想。 「......我会加油的。」这么说着,拧着眉头的姫彩终于得以露出浅浅的微笑。 没有什么,比绘画更让姫彩感到喜悦,没有什么,比将冴描绘进图纸里更加令她激动。两样最喜欢交织而生的光景,让姫彩看见了明朗与温暖。 那是,只有从冴身上才看得到的景色。所以,姫彩对她的梦想深信不疑。 纵使偶尔为发洩而创作的漆黑画作屡次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感,但比起投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幽暗,她更想拥抱仅她一人看见的、冴最原始的锋芒。 画本里,冴为身处黑暗的姫彩带来的光芒,一直都在照耀着她。 一定能够原原本本的到他那里,到约定好的世界去——认为自己沐浴在那片亮光之中的姫彩这么深信着。 那时的她,还期待着自己为世人所知时,冴会展露出什么样的笑容给她。只要这样想,她就感到无比幸福。 ———— 有手机到底为什么传个讯息给人家都不愿意啊冴哥(x) 小时候的姬彩是绑双马尾的 慢慢长大以后 现在十六岁的她就是普通的把头发扎成低马尾而已 那是个发圈一抓就能让头发不碍事的发型 这和封面预览图的发型不是同一个 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好好打理外表了呢 因为女生长得比较快的关係 小的时候姬彩站在糸师兄弟中间看起来也很高 结果大概国三就被国一的凛超车 就算不在身边的冴也能很直观的从影片上的身高推断他比姬彩高上很多 冴180而凛186 姬彩只有156 完全是站在他们旁边可以被拿来靠头的迷你吉祥物 冴一不在以后 姬彩整个就像没靠山一样 她也不像冴跟凛有在运动练了一身肌肉 又矮又瘦弱看起来超好欺负 这次谁也不会替她打倒那些坏人了 可能有人会问说那凛干什么去了? 虽然冴确实把姬彩交给凛了 但对姬彩来说凛还是像弟弟一样的定位 她不会去跟凛撒娇是从以前就这样了 尤其她也知道凛对冴的执着还有他们之间的梦 就更不会去拿自己的困扰去烦凛 所以即便凛会和她聊天 她也不会向他诉苦 所以凛根本不知道姬彩真实的处境 事实上 姬彩也只对冴撒娇而已 在凛面前的姬彩表现出的就是年长的姊姊样 所以说受糸师兄弟优良传统影响大家都会长了一张嘴却不好好沟通(x)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o゜▽゜)o☆ 第十二章 那一天起,一切好像走上了正轨,却又像是从此偏离了轨道。 一个姫彩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在店内无人之时走了进来,却和老夫妻像是旧识那般间聊,熟悉的点着老顾客才懂的餐点,在彷彿他专属的固定位置坐了下来,他的举措无一不显示出他对拉麵店的熟稔。 寻常的客人倒也没有那样的气场,悄悄在一旁听着的三人聊天的姫彩也确认了自己所见所想并没有错。 男人是个长年在国外的商人,早年便以经商致富。也许早已吃遍各国美食,但这间店陪了他走过年少时光,因此当他一回国,他一定会来这里吃上一碗回忆。 姫彩的存在,对富商来说很是新奇。他记得他上一回来光顾时还没见过她,便向老夫妻询问这个年纪轻轻就工作至晚间的少女是什么来歷。 彷彿提醒了他们俩似的,老爷爷双手一拍,直说富商最喜欢鑑赏艺术品,说姫彩专攻绘画,老太太也让她赶紧拿出自己的作品给富商瞧瞧。 小小的书包哪能装上什么像样的画作?姫彩的作品不是放在社团教室,就是摆在家里,放在她书包里头的,就只有像护身符一样的画本了。 才说了没有带,书包便已被老太太拎了起来,她一面不可置信的碎念,一面一把往里头翻找,一下子就把两本画本全搜了出来。 姫彩心里气,奈何对方是老闆娘,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老爷爷将本子拿给富商评价。 「......对不起,手边有的也只有小时候的东西了。」 「没关係没关係,那也是人的一种足跡,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况好的艺术并不被年龄侷限。」 富商笑着,连脸上的皱纹都被挑起,绝对称不上好看,但一定是慈眉善目的。他尊重姫彩意愿而迟迟没有将画本打开的态度,让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是非常有生命力的表现啊。」 「......谢谢。」 不晓得看过多少评论者的表情,姫彩知道男人这是在给予「礼貌」,而非是「讚赏」,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回以客套的笑容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本来也就不期待小学时的东西能够让已经是高中生的她得到什么赏识。 「这个是......」当翻到其中一页时,富商那客气的笑脸一下子变了,开始认真而仔细的端详那幅画作。 正是因为知晓观者的神色传递出的讯息为何,姫彩才更加难以置信。 让男子双眼为之一亮的,是她头一次以凛为主角所作之画,也是她第一次运用如此幽暗的色调完成的作品。 如果说,画本里那些明亮而美好的事物一如往常的无法引起他人的兴趣,那或许让姫彩好受一些,毕竟她也习惯了。然而,明明是小时候的创作,明明是她不愿呈现过多的黑暗,如今却被大力的讚赏着。 听到姫彩目前没有带更多这样的画在身边,富商还兴致勃勃的追问出她确实有发洩时所作的阴暗作品在家里头,连忙将他的名片递给了她,希望她能够继续画出这等程度的画作,作为交换,他非常乐意与她展开合作关係。 「每当我感受到『就是这个了!』的时候,那就不会错了。」富商将画本递还给姫彩,面上的笑意顿时因充满了野心而神采奕奕,「别看大叔这样,我啊,可不会放过能登上第一位的东西。」 接过画本的姫彩还没能缓一缓颊上的冷汗,富商便要她不要急着做决定,等到想清楚的时候,随时联络他都没有问题。 「太好啦小姫彩,原来你有不得了的天赋啊?之前还觉得你画不出什么名堂来着。」 「还想着等你毕业了找不到工作的话,还可以再来给我们当帮手呢。要是成了有名的画家,记得替我们美言几句啊!」 彷彿眾人一同发现了尚无人知晓的新星一般,气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然而,此刻的姫彩却并没有跟着沉浸在欢乐里头。 或许,也只有她一个人陷在迷茫与恐惧之中。 深夜里,姫彩独自窝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她盯着画本的最后一页若有所思。 自从接下富商的名片以后,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天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半夜发着呆。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堆着发洩时创作出的黑暗作品,那是姫彩将富商期望的创作给蒐集起来的结果。但是,她花上更多时间看着的,是她和冴的那张画作。 成为世界知名画家的钥匙她已经握在手里了。可是,那扇门却不是她全心全意嚮往的。 她还记着与冴在世界相见的约定,还记着像画上的冴那样,将所见的明亮带给世界而为世人所知的梦想。 选择了成名就得捨弃掉那份长久的理想,选择了理想,作为画家的她却有可能继续活在永无天日之中。现状就像是姫彩被逼着二选一那样,甚至,与商人的合作带来的利益,将可以让她与母亲过上更好的日子,不但不用再愁医药费,连生活费也不需要她再汲汲营营的争取,可以说任谁都不会拒绝掉这么好的机会。 指尖轻抚过画中年幼青涩的两人,姫彩垂下了眼帘。 画作里头,以她为中心散发出的幽暗似乎老早就暗示着她心底清楚自己是什么面貌,这让她的指头有那么一瞬发颤了起来。 自幼时起便憧憬至今的,是和冴一样散发出的光亮与温暖。已经看见的东西深深印在脑海里,那是没有办法抹灭的。 两种最喜欢所带来的喜悦,从来都是姫彩的正确。 想着一定会因为这种可耻的动摇被笑话,她一面轻叹一面傻愣的扬起颤抖的唇角轻笑。 答案很明确的,对吧? 这么想着,拿起了手机打开通讯软体,翻到了思念之人的页聊天室,对着几年前的对话恍神了片刻以后,姫彩询问了对方现在是否有空。 这段期间里不曾联络,但回覆来得很快。不过是几句一来一往而已,响铃的声音便接着自手机里传出。 「......怎么了?」嗓音变得低沉许多,三年未见的少年就这么在萤幕那头出现。 在获得允诺之下,打来的是一通视讯电话。 ———— 哇老夫妻说的是对的真的被常客看上了(画作的部分)(x) 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讲过 我一直认为不管是写冴还是凛当男主 女主都不可能不去顾另一位的人际关係 我在这部同人的处理是让三个人成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那事实上我在写姬彩的时候 很大程度的参考了凛 他们过去都只是单纯的追逐的冴 抱持着想跟冴在一起的纯粹想法 所以凛在雪夜时那番「不跟哥哥踢球就没动力」的说词被冴譙了一顿 直到u20才开始思考冴当时究竟在考虑什么 姬彩其实也是同个问题 画冴是为了什么? 老实说比起凛 她意识到问题的时间更早 这点也是我要凸显冴会对她有特殊情感的重点 很了解冴+对事情的远见和看法很一致所以两个人才有凑成一对的可能 扯远了 总而言之理解问题的她却还是一昧的执着着要跟冴在一起 要说她「不画冴就没有动力」也是通的 姬彩跟凛比起来 后者是后来才慢慢想通问题所在 前者则是明知问题在哪却不去改 讲到这里应该不会有种我在写凛x姬彩同人文的感觉吧(x) 说的好像ntr一样(x) 雪夜的凛与冴分道扬鑣 那这一夜的姬彩与冴又会如何呢? 下一章 姬彩的问题将会迎来解决之道 题外话 因为一直考虑的都是日文发音 直到这几天才突然意识到 要是要讲cp名的话 冴跟姬彩的中文cp名怎么搭都很糟糕救命 不过按照蓝色监狱同人圈很常见的cp缩写的话 semi听起来倒有点可爱?(′▽`) 另外就是因为在原作 闪堂有称呼过冴像是不知世事的王子 姬彩除了名字的「姬」字以外未来还会有幽灵公主的称号 所以我在构思故事的时候偶尔也会把这对叫成王子公主组合就是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囉! 第十三章 萤幕上头,姫彩朝思暮想的身影就这么轻易的显现。 将瀏海给梳了上去,改变了的发型衬着更为成熟的脸庞,比以往来的健壮的臂膀靠在桌面上,身在西班牙的冴似乎正在用餐,但当拨出电话的那一刻,他便放下了餐具专注地看着萤幕。 「这个时候的日本是半夜了,还不睡啊姫彩?」 「冴......」 虽然因为青春期而变了声,但那张脸、那副神态、那些语调,全都让姫彩感到久违的熟悉。冴就在她的眼前,方才还唤了她的名字,这一切都毋庸置疑。 并不是比赛的影片或是新闻报导,是真真实实的与她接触着。 彷彿要将冴看个仔细那样,在想念得以变为真实的那一刻,姫彩一下子没能答上话来。可她很快的回过神来注意到冴那头的景象,察觉到他原本应该正在进食,虽然不清楚组织的训练流程,但再怎么说现在也等于是因为她的打扰而牺牲了他的休息时间。 那副顿时对于自己的发言必须小心翼翼的神色全被冴看在了眼里,他只是瞇起了眼睛并重拾餐具,「特地联络就为了看我吃饭,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真够自我啊。」将食物送入口中,他满不在乎的看向他处嚼着,「不睡的话随便你,反正我休息时间很长。」 不安被轻易的察觉,姫彩微微睁大了眼看他,顿时因他的话而不再感到那么拘束。 「啊......」抿了抿唇,她才鼓起勇气开口,「......在西班牙过得好吗?」 「嗯,老样子在踢球和训练。另外西班牙这里没有盐昆布啊,总要让家里帮忙寄过来这点很不方便......你那边怎么样?」 「啊啊,还是一样每天都在画图......我过得很好喔。」 不知怎的突然无法对冴坦白,把「好累」二字硬是吞回肚里,只想着和他说自己安然无恙的姫彩却没能分神掩盖面色的疲惫。而早在她这么说以前,冴便已经猜想到突然与他联络的她必定是遇上了什么事,在见到她面露疲态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眸子一沉,冴淡淡的说,「不会是为了问这个才想和我讲电话吧?」他顿了顿,随即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憔悴的眸子,「......谁欺负你了?」 「欸——没有......我只是熬夜画了图而已......」 「把身体搞坏的傢伙是不可能站上世界的。一会儿聊完就去睡,明天也不许熬夜。」 「......嗯。」 「......不高兴?」 「冴好像囉嗦的老头子。」 「啊?把自己熬成熊猫的笨蛋才是最幼稚的小鬼啊。」 他的反应惹得姫彩一阵轻笑,原先眉宇间的焦虑也好像一扫而空那样,紫藤的眼瞇成了月弯。冴看见了她露出了过往那样的笑容,没有起伏的神色似乎变得柔和了起来。 要说一下子变得无所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但像现在这样和冴说上几句、听听他的声音,姫彩便感到安心不已。 总是这样,和冴待在一起是最令她感到安稳的。他会好好听着她说的话,也能充分理解她的想法,眼界的同调更是造就了性格相异的两人自幼起便相知相惜的包容,即便冴说起话来老是一点也不留情,但他是不可能以伤她为出发点的,他不过是过于理性实际又或是过分好强而已。 就像让她不要熬夜那样,他一定是为了她着想。就算要她去看看其他人,肯定,也是出自他的关心。 想到这里,姫彩勾起的嘴角逐渐缓了下来。 因为最喜欢,所以最信任,那些动摇根本都是不必要的。姫彩深信如此温柔的冴这次也会站在她这边,和以前一样。 他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冴,其实啊,我要说的不是刚才那些,虽然的确也想问问看就是了。」 「我知道。」 冴静静的注视着姫彩,就如他所言,他早明白她有什么事想和他说。姫彩知道他还和以前一样,纵使她天南地北的东说西扯,他也从不会出言打断,就是不嫌弃的陪着她聊。 放心的说吧——是冴的眼神一向让姫彩感受到的。 「听我说......有个商人看中我的作品了。」这么说着,姫彩微微垂下头来,「是非常厉害的企业的老闆啊,说是很喜欢我的画,想要跟我合作,连画廊经纪的人选都想好了,就等我点头了。」 在缓缓眨眼之际,冴那双几丝光点流过的眸子瞪大了些,「你也终于要被世界看见了啊。」 面带着浅浅的微笑,此刻的眼帘却是低垂,姫彩将垂下的发丝勾到耳后,「果然还是不要了吧。」 在冴顿了一下、挑起眉头提出疑问时,姫彩缩起了肩膀,「......发生了很多事,总之他看见了我第一次画的小凛。他只想要我画出更多那样的作品,所以,还是算了。」眉宇间拧着迟疑,此刻的她却扬起了嘴角,「因为他要的并不是我的梦想啊。」 沉默于此同时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可这片刻的等待并没有让姫彩等来预期中的支持,她所看见的,只有拧着眉头感到不解的冴。 「......你傻吗?」 「欸?」 「既然已经确认了什么样的才能才是你应该发挥的,那就没什么好犹豫了。」 冴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可他的话语听上去是如此的冰冷,让姫彩一下子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窜升。 想听到的,是冴让她坚持下去。 「但......但是啊,这只是那个商人的想法而已,这证明的是我的画技是有潜力的,只要再继续努力的话,总有一天一定......」 「打算等到被埋没到老死的时候再来后悔吗?」 又一次的,带着简直不敢置信她还没有自觉的目光,冴三言两语就要将姫彩的冷静给轻易击溃。 把她变得脆弱的神色全看在了眼里,冴没有松开拧着的眉,神色变得淡漠,「连不成熟的画技都更加吸引人,多少年了,这就是想成为世界知名画家的你所谓的努力?」 顿时,疲劳自姫彩的胸腔一拥而上。无论是母亲的倒下、美术的挫败、他人的欺侮等都好像被说得从未发生过,这让她的苦痛涌上喉头,却在看见冴的脸时什么也吐露不出。 不自觉的颤抖让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姫彩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画本。就像是救命稻草那般,她紧紧将之抱在怀里。 「冴......不要那样说啊......」睁着闪动的眸子,抿着唇的姫彩看向萤幕那头的冴,「只要你说了让我坚持,不管多少次我都能够继续努力下去......」慌乱而茫然的自个轻轻摇了摇头,她在眨眼之间以那双紫藤的眼眸映满他的身影,「约好了要用我和你的画......用那样温暖的画成名的啊!」 只要他一句话,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只要是他的话。 「......谁答应了啊,那种单方面的无聊儿戏。」 「欸......」 姫彩和过往一样诉说着将他也涵盖进去的梦想,盼着他同样也对这样的梦感到期待的神情,可这次传入冴的耳里时,却使得他脸色骤变。 绿眸倒映出了少女的错愕与无助,冴冷冷的垂下了眼帘,「从以前到现在都没长进啊姫彩,说了让你去看其他人,到头来还是不盯着我就搞不清楚自己的梦吗?」 就好像在告诉姫彩,他离开日本前说的并不是建议,而是要求。 并非如他所说,事实上认为有一番道理的姫彩在他不在的期间去画了他以外的东西。即使如此,兜转了一圈的她依然将最终的目光放在冴的身上。 她认为冴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的。 「你不在的时候已经看了好多好多东西,但是怎么可能不去看着你......!」也不是没有一点脾气,彷彿要将一直忍耐的苦闷与委屈全数倾泻而出,却又难以一口气诉诸似的,低下头来的姫彩不甘的捏紧了画本,「从两岁起......至今已经在我的世界里十四年了,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可以说是被你佔去了全部啊!」 「够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谁。」 「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重重斥责,着实让姫彩吓了一大跳。 冴他,一次也没有对姫彩发怒过。 见她被兇的抿着唇一愣,注视着她的冴微张着嘴顿了顿,随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从以前就想说了,你啊,烦死了。」 如果说,绘画的梦想不再被冴给支持,对姫彩而言会是需要花上极长时间疗癒的伤口的话,连过去也一概被冴给否定掉的姫彩,此刻便是朝着空虚在分崩离析着。 她一直以来所见到的,她所相信着的「正确」,正在对她说着这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 已经不是破坏,而是毫不留情的摧毁。 并不想这么做,但就像肌肤被利刃刺穿时会流出滚滚猩红一般,姫彩的眼眶因此而湿润。 压低了头,冴吊着眼睛看那双失了色的紫藤眼眸,「又要开始哭的周遭人无所适从了?这一点也很烦人啊。」 「不......我......」 「本来就只是因为父母之间关係好才一起长大的,少了这一层关联,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一点喘息的空间也没打算留给姫彩,不顾她还想说些什么,冴的表情像是要逼退她所有话语似的,只是随着一字一句的倾吐变得越发冷峻。 如此陌生的冴,如此残酷的撇清,一次又一次的扎在姫彩的心头,把字词钉死在她的咽喉,只得睁着紫藤的双眼看着他逐渐模糊不清的身影。 一直对她极其温柔的冴,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要继续抱着你的新娘梦直到什么也没有的溺亡也和我没关係了,从今以后不许再画我了。」在电话切断以前,别开脸的冴连最后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很碍眼啊。就那样消失吧。」 寂静再次填满房间,就和方才退去时一样突然。 总这么突如其来的抽离,原来,总是如此。 在冴离开以后,姫彩第一次哭了。 ———— 上一个对重要的人说一直都很讨厌的下场怎么了?艾伦叶卡同学?(x) 别的写手的白情:我要把cp糖放好放满 我的同人的白情:cp分手囉 这章我前前后后大概修了六次 事实上几天前就写好了 但我没有马上放出来的原因是我知道很多地方还需要琢磨 也确实每天早上跟晚上看过以后都有修改不同的地方 猜猜我都修哪部分? 答案是全是冴的地方 一开始是修用词 后来修态度 最后把情绪表现修得更完整 冴的特色是喜形不流于色 就算是真的很满意也不会像其他角色那样表现明显 因此我一直试图把他的情绪藏在这章的字字句句之中 就像原作他一样几乎都摆着同一张脸 但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小心思那样 我想写出的是那种感觉 反覆思考糸师兄弟雪夜的表现后 我写出了这一章 大家都知道问题在兄弟彼此没有了解对方的处境就开始互相伤害 结合冴出国前明明担心凛太过依赖自己但也只是问问、没多责怪 我个人认为冴虽然很伶牙俐齿 但也许是自信+好强的关係 对于自己的情绪并不能很好的表达 加上他精于计算的特质 说他是理性实际派应该不为过 像是他在雪夜说的是见过世界的自己必须改变目标 但因为觉得凛才是还能在世界上继续坚持第一前锋的那个人 所以想把梦想改成「他中场,凛前锋」 这是在认真思考后下的决定 他依然要跟凛一起追梦只是换了个形式 但是他并没有顾虑到被留下的那个人的心情 这就是冴的毛病 又可以说 因为他非常信任才会觉得对方一定能够理解 于是我按照这种感觉 写出了冴和姬彩在这章的对话 冴小的时候就知道姬彩好像用错天赋了 但就跟前面说的一样 出国前的冴就是会担心但还是宠着 现在问题来了 姬彩被发掘的是冴以前就认知到的才能 虽然很残酷 但他老早知道这世界要的是她创作黑暗的天分 商人的出现就跟有人挖掘冴去西班牙一样 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冴就不可能拒绝 那同样想成为世界知名画家的姬彩为什么会拒绝? 这对冴来说就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奇怪行径 并不是说冴不懂姬彩为什么这么做 反而是太了解 就因为太了解 所以他感到失望 目前是不知道冴受挫而转中场的确切理由与时间点 但至少变成一个自己踢球自己嗨、名不见经传的小球员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里 姬彩想要拒绝的作为完全就是想继续自嗨下去的意思 可她明明跟他描绘过自己要成为知名画家的梦 所以讲着讲着冴就像雪夜那天一样爆气了 「为什么就是不能懂?」无论是冴还是姬彩在这章都不断的这么想 不过彼此想着的「对方不懂」的点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雪夜的冴跟凛会走进死路是因为凛说踢球是为了哥哥 这一夜的姬彩就错在说的像是为了冴而画 好比u20透过凛的口得知冴选择士道是为了引出未知潜能的上限 姬彩和凛的做法都像是给自己的才能上了一个名为「冴」的枷锁 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前往那个领域 只是因为冴的关係 以姬彩的例子而言 就好像是姬彩无法成为世界知名画家是被冴给拖累了 这种浪费天分、提前掐死自己上限的行为会让冴非常生气 但就像雪夜最后爆气并非是因为凛在1on1输给他 我认为「因为你而不管多糟糕都无所谓」才是让冴无法接受的重点 姬彩就是完美在这个雷上跳舞 不然前面他们也是一如既往的间聊 冴并没有因为姬彩还没成名而不关心她 要说冴真的不能理解追寻着他的凛和姬彩在想什么吗? 我并不认为 别说凛总是哥哥说什么他就照做 姬彩已经是明确跟他告了白的 于是 冴便用力的把这种过度的依赖和情感给弄碎 他曾说过除了成为世界第一其他都无所谓 所以 要因为他而把画家梦丢了的姬彩实在太蠢了 就像我多次在同人里强调的 姬彩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冴不晓得吗? 他晓得 正因如此 他就当作不晓得 上面说了我多次修改的事 其中冴的眼神我重写了非常多遍 还有就是「碍眼」、「消失」这种词汇 原作里冴不是只有对着凛说过而已 在u20面对蓝色监狱来夹击时他也这么说过 所以我觉得其实并不是那么具有严重性 只是他讲话就是一副要把人懟死的特性依旧 实际上只是相当于「滚开啦」的感觉 当然第一次听的人会以为他恨死你就是了 尤其像姬彩跟凛这种长年被他温柔对待的人一定会非常错愕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ヽ(??▽?)ノ 上一章 第十四章 「冴是怎么了?」 「你也感觉不对劲对吧?」 「晚餐过后的球路比下午来的更凌厉啊。」 用过餐后,再次投入训练的real下属组织球员很快的就察觉到冴的不同。 那并非是在说他的球技出了问题,也不是在说他的态度不够认真,队友们感受到的,是他比平常更加严格刁鑽的球路。 虽然同样完美的计算了路径,队友们也不至于跟不上,但接下球的人总会觉得,那更像是冴只想让某个不在场的人接到一样的传球,这里的谁也不是最能满足这个路径的人。 「很难得啊,那种意气用事的感觉。」 「好像从吃过饭后就是那样了,眼神特别冷。」 「啊,他当时有为了接一通电话移到没人的那桌去,我听见他说了应该是母国的语言来着,另一边传来的是女孩子的声音。」 「跟女友吵架?」 「不知道啊,话说冴是会对恋爱有兴趣的人吗?」 能身在组织里的球员无一不对足球有热情,但冴更是个不论场上场下、无时无刻都只在思考足球的傢伙,彷彿每天睁开眼睛思考的只有足球那样,这点是连他本人也认同过的。 没有理会球员们的谈论,就算被问了也只说没什么特别的,冴独自走到场边拿起水就是一灌。 流水滚入喉头,渴没有解,倒是更加闷热。说他意气用事也没有错,他现在确实感到很烦躁。 能够搅乱他对足球的思考的,至今依然只有一个。 「冴!冴!你看!」 「......你画了我?」 小的时候,头一次看了他比赛的姫彩兴冲冲的在赛后将画本摊给他看。 即便不懂画,他也能分辨得出她的作品和寻常孩子的胡乱涂鸦究竟有多么大的区别。 姫彩她,也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优异存在。 「画得很厉害啊。」 「哇啊——冴你居然夸我了!那我以后要画更多更多的冴,这样你就会每天夸我了!」 那个时候,姫彩抱着画本笑的灿烂,看着他的紫藤眼眸晶亮的闪动着,信心高涨的连小小的脸蛋都红通通的,嘰哩呱啦的开始描述接下来要画的东西。 脑海里,闪着的却成了剔透的泪光,失了色的眸子依旧映着他的身影,好像在哀求他似的,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笑容都不再掛在那张白皙的脸上。 ......烦死了。 低垂的眼帘遮盖住的是加深的冷漠,冴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什么都无法拦下他的足球梦一样,如果有什么成了阻碍,那么他便会为了追梦做出抉择。 不断的选择,就会不断的牺牲,也才会產生许多纵使想要也得扼杀的东西。要是太过贪心的话,是没有办法成为世界第一的。 会摆在首位的梦想,只会是人生中最有意义与价值的自我追求与实现。 ......烦死了啊。 当时,斗大的泪珠就要自姫彩的脸上滑落,冴在那一刻便扭过头去切断了视讯电话。 若没有及时这么做的话,她啜泣的声音将会淹没他的大脑,让现在的他根本连球都没法好好踢。 时至今日,糸师冴依然讨厌看见姫彩落泪。 他依然,对那些让她哭丧着脸的一切感到烦乱不已。 独自走在昏黄照耀的街道上,十四岁的凛又一次拿下比赛胜利以后,一如既往的一个人返家。 深怕少练了一会儿都会让他离追上冴越来越远,以往他都会自个儿加练。但今天也不知怎的,也许是状况不好,凛便决定今天休息一回,于是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金光洒在家门前的路上,一个少女就站在那里,在一片橙黄之中,她就背着光站在那儿。 「姫彩姐姐?」 「你回来啦,小凛。」 「啊,我回来了。」 朝姫彩快步走去,凛来到了她的面前,「是在等我吗?」左右看了下她,没瞧见她带任何东西,他又开口道,「今天不急着打工?」 小夜流家的状况,凛几年前就从双亲那里得知了。 从那之后就越来越少见到姫彩,她为了生活、学业和梦想忙碌着的事凛也清楚。有时,他会替父母拿些东西送给姫彩,但她下了课后总是不在家,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打工,每一次凛都是把东西放在门口,隔天经过小夜流家时再确认是否已被取走。 有了手机以后,凛偶尔会透过社群软体与她联系,可她总是到了深夜才回覆,就像是累的连好好聊天的空档也没有一样,凛也不晓得自己的讯息是否反而成了她的困扰,又加上他忙于足球训练,后来,除了关心的言语以外,两人间的间谈似乎越来越少了。 像这样面对面说话实在是久违。 「今天休息。」马尾低垂的披在身后,姫彩侧着身子轻轻的问,「不赶时间的话,能陪我一下吗,小凛?」 那个曾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身影,如今,在凛逐年成长之下,竟不知不觉变得如此瘦小,还是国中生的他都已经比高中生的她高出半颗头。 她就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碎那般,看上去如此的脆弱。要是冴看了,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这么想的同时点了点头,凛和姫彩一块儿往海边的方向去。 ———— 冴:是不是有人偷臭我的倾向(x) 太忙的关係这章比较晚更 非常抱歉??? 公式书里 冴喜欢的歌是tofubeats「水星(feat.仮谷せいら)」 看了网友整理的访谈 其中一部分 tofubeats对这首歌呈现出了年轻时这个也好那个也想要但却只能选择一个的状况 我把这种感觉写进了冴跟姬彩的关係里 情感与事业 也许只能选一个才不会因为过于贪心而两头空 关于这首歌 冴喜欢的居然是女孩子的版本而不是tofubeats的 歌词的部分和角色的连结让各位自己体会 仮谷せいら唱起来的声音我认为甜甜的又很有活力 当初我大致上是依照这个在描写姬彩在和冴说话的感觉的 设定上她的嗓音就偏那种 要说是刻意设定成冴听了这首歌能想到姬彩也可以 姬彩的部分我也有给她设定了喜欢听的歌 一如既往地和其他蓝色监狱角色一样 喜欢的歌根本都代表了他们的处境或性格 如果写的时候没能塞进来 最后就会放在角色问答那里公开 姬彩的梦想是成为知名画家+成为冴的妻子 这之中包含的是事业与爱情 更有两者融合的「用冴和她的画作为代表作」的延伸梦想 对冴来说 他应该是更偏重自我成就的那种人 而当年姬彩说梦想时是把画家当首位 冴是一定会把世界第一摆最重要位置的 如果说真的要考虑爱情 那就会是第二顺位 那么他就和姬彩一样了 冴喜欢计算的性格让他一直都看起来是偏重理性的角色 双方的理念重合会让他对这段关係更为信任 之前说过他一直在审视自己与姬彩的感情 正是姬彩爱着他的同时首位放的是她的自我实现 加上她在美术领域也是天才等级的 她和冴是处在平等能够相互理解的关係 冴才会感觉她如此特别 也才会去认真思考他们两人之间怎样才是最好 如果把梦想跟爱情分成两件事看 梦想的实践与爱情的拥有 我个人认为冴会选择前者 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只要有一方不行那这份爱情就散了 梦想则是一直都属于个人 以冴的视角来说 他就是很实际的认为成为画家的姬彩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成就 只有爱情的话反而会让她丧失自我 于是冴做出了他认为得最好的选择 也就是割捨 之前提过姬彩一直都说冴讲话难听 不过却也不会被伤到的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因为她能够理解他 虽然冴不怎么理会他人的评价 但冴就是能很放心地和她相处 他以为这次姬彩能够和以前一样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 看到姬彩不但不理解还像是被他伤到一样难过的哭了 好像在说是冴说错了一样 冴很爱面子的 他怎么可能低头 怎么可能去承认他真的伤害了姬彩 想着自己只是说了实话 想着他明明也必须为了姬彩要追的梦而放弃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东西 却变得像是他单方面的在让姬彩痛苦又一点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不能理解啊」 冴的烦躁是从这样的矛盾里產生的 再次强调 无法得知冴是什么时间点又是什么原因转中场的 这章我抓了个大概 简单来说就是冴也要面临抉择的时候 他也去推了姬彩一把 因为他不可能前锋跟中场全都要 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捨弃其中一个、好好转型 只是没想到姬彩的反应让他变得像纯纯的坏人 冴确实是为了姬彩好的 但就像原作的毛病那样 极端的信任產生了极端的反应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 第十五章 海面依旧波光粼粼,那双紫藤的眼却什么也没映照出来。 姫彩和凛久违的来到了海边,来到冴过去经常看海的那个地方。这是个对凛而言随时都能来的去处,但对姫彩来说,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姫彩姐姐看起来很累啊,没事吗?」 「......我没事。比起这个,首战获胜了,恭喜啊。」 「你有看我的比赛吗?」 虽然联络的次数不多,但依旧关注着他的事实,让凛感觉姫彩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总关心着他的姐姐,只是因为忙碌而没能好好说出口罢了。 那些许久不曾好好聊天的陌生感,在此刻一下子就被冲散。 绿眸里映着浪花的波光,坐在栏杆前的提防之上的凛露出了笑容,「只要拿下锦标赛的冠军,和哥哥约定好追上他的事就要成了啊。」 双唇已经微张,却没能像以前一样欢欣鼓舞的替他的喜事开心。 就只是温柔而简短的说了声「太好了」而已,栏杆后的姫彩过分安静,使得凛转过头来。沐浴在夕阳馀暉下时,或许是因为太过刺眼,所以他并没有仔细看。但在面对蔚蓝而柔和的海以后,他看见了姫彩那双眼彷彿对一切感到厌倦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抱着想将一切望穿的气势熠熠生辉。 是因为画家之路不顺?还是因为自己提到了关键字?凛并不清楚,对他来说,两个都有的可能性更大些。 早就略有耳闻姫彩追梦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的顺利,尤其眼下的她如此疲惫的样子,原本打算鼓励她赶紧跟上来,但现状让他决定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他想和姫彩聊些冴的事情,这样她一定也能因此开心起来。 就像以往那样。 「哥哥最近的比赛,你看了吗?」 「啊......嗯。」 脑海中预期的是面色逐渐和缓、与他畅谈冴的姫彩,然而,凛却只是看到她低垂的眼帘正在掩盖失了色的眸。 姫彩变得越来越沉默,原来不仅仅只是在社交软体上没有温度的文字带给凛的感受。 冴把姫彩托给了他,但这件事和足球比起来,带给他的挫败是更大。在球场上成为冴的替代品以后,称讚与奖盃的数量逐渐变多,与兄长一样的头衔终于安到他头上了,可凛不认为自己能够用同样的方法取代冴在姫彩心里的位置。 这两件事的情感本来就不同,这对凛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要是这个时候哥哥在的话就好了。话说他有联络你吗?」 「......没有呢。」 「还以为至少会和姫彩姐姐联络一下。几年没来讯息了啊,哥哥他。」 没能和冴说上话而有些落寞,凛却依然抱有和他再次相见的期待感。于是,姫彩说谎了,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和冴联系上了。 那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消息。 「哥哥会没有算到这点吗?」扬起头来,凛望向海的另一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你明明说了不收却还是被塞了不少巧克力吧?哥哥他还是那样啊,一点也不担心你被抢走。」 他当然不会担心。 听着凛描述她这几年来变得成熟而秀丽,姫彩忍着心头的混乱,淡淡的向他说了声谢谢。 她其实许久没有在镜子前好好看看自己的脸,她只是老实的将自己看见凛愈发帅气的事实告诉了他。 「被你拒绝的女孩子,肯定比我拿的巧克力还多上好几倍吧。」 「不知道啊,全拒绝掉了。现在只想踢球而已,其他的事情没怎么考虑。」 「......和他一模一样啊,小凛你。」 凛和冴是兄弟——这也是为什么,姫彩会决定在那通电话后决定来找凛的原因。 没有理会垂落的发丝,姫彩只是任由其在风中飘荡,「现在的你,就连踢法都变得好像他啊。」 「因为我努力成为了哥哥的替代品,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像吧。」凛一点也没有犹豫的说,「变得像哥哥以后,终于被认可了。」 儘管站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姫彩却愈发觉得今日的她和凛就像是隔着好几道墙似的,说的从来都是不是在同一个视野见到的东西。 说不出的迷茫哽在喉咙,姫彩却又没法一点也不提示而稍微试探,「......小凛,如果冴变了,你会怎么样?」 「你说哥哥?不会吧。」狐疑的挑起了眉,凛想着姫彩大概是担心冴会受挫,抱持着安慰与信任兄长才能的心态而回应了姫彩,「他可好强了,从以前就比谁都还要执着成为世界第一。那样的哥哥不会变的,放心吧。」 「......如果,他并不喜欢你现在的踢法呢?」 「肯定的啊,哥哥不在以后的足球很无趣,我也很不喜欢。」 「欸?那样......继续下去没关係吗?」 「哥哥就是为了更加自由的踢球才到西班牙去,我也是为了能去到哥哥那边才这么做。」 「......万一他不认同呢?」 「不会的,他说了我们两个人要一起成为世界第一,所以遇上困难他一定会努力克服,毕竟哥哥是不会说那种无意义的话的,他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做法。」 即使姫彩觉得改变过后的凛已经不如过去那般出彩,但凛还是认为这条路行得通,更重要的是,他深信冴不会责怪这样的他,这让姫彩很想说点什么,可她却没有发言的立场。 靠着改变而朝着全国迈进的他,与坚持己见却什么成绩也没做出的她相比,凛的认知才是有道理的那一方。 就像凛说的那样,没有意义的事,冴是不会说的。 啊啊......是这么回事嘛...... 姫彩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行不通的是自己。 她一直看着的冴,她一直想画的明朗,全是错的。她的喜爱蒙蔽了一切,让她看见了不正确的东西,她却还像现在这样拼命认为这才是正确的。 冴曾带给她的温柔,曾给予过的眼神,曾吐露的话语......曾「看见」的冴,她此刻终于不得不承认早已沦为了「想像」。事实是冴从来没有改变,当然也不存在爱着她的现实,她只是可悲的长期处在自己无谓的幻想里,自顾自的相信对冴的感情所產生的光芒而已。 冴他一直都很讨厌她才是现实,所以处在困境之中的她才没有被理解。 就好像一把火将胸腔给燃尽似的令喉头乾涸,姫彩语带嘶哑的开了口,「小凛你,想和冴一直在一起吗?」 「嗯,因为哥哥要成为世界第一前锋,而我是世界第一前锋的弟弟啊。」 「......问了笨问题呢。是啊,因为你们是亲兄弟。」 姫彩微笑着,将发带自马尾上拆了下来。那样的侧脸,在凛的眼里异常平静。 又聊了一小会儿,觉得疲累的姫彩在谢过凛的陪伴后与他道别,她转身就沿着海岸独自离去。 她说了谎,却又不全是谎言。在无事的假日里真正累了的,也许只有心而已。 即便认为冴会对现在这个局限于他球风的凛失望,但他依然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无关之说。 浪花唰啦啦的随着波浪涌起,亮闪闪的在半空中飘摇。 她只是个青梅竹马,一个可有可无又从来不被喜欢的身份。 她也,只是想和冴在一起而已。可一旦不被允许,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了。 飘落的浪花很快的向下坠,失了晶亮的在海浪之中消散,随后被捲走,什么也没留下。 小夜流姫彩,于高中二年级时接受商人引荐而与法国艺术经纪签约,随后以黑暗的作画在艺术界崭露头角。 在那之后,她画下了获得极高评价的「盒子的潘朵拉」,成功在世界打响知名度,又陆续因各式各样震撼人心的创作而获得了名利及财富。 渐渐的,姫彩不再需要靠打工度日,母亲的医疗支出、两人的生活费、美术用具等也不再需要担忧,她能够专注于绘画上,日以继夜的静静与幽暗为伍。 那双紫藤的眸已经,不再相信光亮了。 ———— 吐槽暂停的一章 结果这章是我目前为止修过最多次的 是想铺陈迷茫的姬彩在和凛说话时思考自己不能与冴在一起的理由 结果反而悟出藏在心底的想法所以崩溃 结果写完后看了好几遍 每次都觉得不对劲 修改的方向大致上是: 在亮处的凛v.s在暗处的姬彩→看似在亮处时则有阴影的凛v.s自认还处在光亮之中的姬彩→在阴影中挣扎却仍信任这能通往光明的凛v.s在阴影中挣扎却意识到人已经在黑暗里的姬彩 两边都有自己的难处、困扰 却只展现了没事的样子 而凛跟姬彩的差别就是他还相信这么做可行 但姬彩那方已经知道路被走死了 会拉凛近来这个同人除了要铺垫姬彩是跟兄弟处得来的部分 其他完全是为了讲述「关係」这件事 听起来有点像废话 不过我的意思是「不可分割性」 凛生来就是冴的弟弟 就算冴不承认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姬彩跟冴的关係不是血缘上的连结 是闹翻了、吵架了而某一方不承认就会破灭的关係 就像凛跟冴在雪夜决裂成那样 当洁问起他是不是跟哥哥关係不好时 他还是能以弟弟角度来发言 如果是姬彩被问的话 最多最多也就是说出「曾」是青梅竹马 甚至如果闹得这么难看根本不会再把青梅竹马头衔拿出来讲 这种关係并不永久 凛那种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可行但还是照着走下去、相信这样会被冴接纳的样子 在姬彩眼里是非常伤她的一种表现 不是在责怪凛 要说是羡慕也好 她也认定冴不管怎么样都会接受凛 因为凛是他弟弟 而没有任何关联的姬彩明明也抱持一样的想法 却被冴给轻易地捨弃了 所以最后她对凛笑了 那是认为自己跨不过这种问题的落寞、心死 我个人是以这种观点在写姬彩所思考的问题的 之前也提过姬彩知道自己毛病在哪 不改的原因说白了 其实就是爱到卡惨死 跟凛基本一样 从小一个又强又帅又厉害的人一直温柔的陪伴在身边 对哥哥的崇拜也好、对青梅竹马的爱情也罢 皆为一种整个世界都是他了的感受 我想 姬彩的状况就是愿意与世上所有为敌 却被整个世界本身给否定掉了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o゜▽゜)o☆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 大雪纷飞之下,无人理解的苦闷与怒意在躯壳里头交互沸腾着。 四年了,冴第一次回日本,连行李都还没放下,就急着往凛所在的球场去,想让过去一同参与梦想的弟弟知晓他不再以前锋为目标。然而,依然存有兄弟共同寻梦的理想、耐着不甘做出改变的他,却对如今的凛失望透顶、愤而离去。 连一向依着他的亲弟弟都不能理解他的痛苦,还有谁能与他的思绪交会呢? 停止思考足球的冴,立刻想起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如果是她一定能够理解——才刚这么想,手机萤幕停在通讯软体的页面,那通由他掛断的视讯电话还留在聊天室页面的最底端,就像他们之间一直停留在不欢而散的那天。 姫彩泫然欲泣的模样至今依然歷歷在目,这使得冴不由得将本就还无法舒展的眉蹙得更紧。 她有「看见」会从前锋改为中场的自己吗?冴不晓得。 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对姫彩说那些话。 记忆里,第一次将画拿给他看的姫彩笑的有多么灿烂,一直到长大成人,一直到扬名国际,那份笑容彷彿会就这么掛着似的,他曾经是这么深信的。 为什么在重要的时刻偏偏没有懂呢? 新闻早报了他要回国的打算,而姫彩那头却安安静静的,一定,是已经不欢迎他了。 曾经,姫彩主动朝他走来就像是必然。 就是一直都朝着梦想成为前锋的他而走来,所以那样的姫彩也才无法走向世界。 他已经不清楚姫彩在哪里,现在又在做什么了。 停滞在半空的手指头在理性的驱使下缓缓再度动了起来,跳出了与姫彩的聊天页面,冴转而与双亲联系,在久违的谈天之中,好似就能这么转移那些不愉快。 他没有想到,双亲理所当然的提及,让他这才知晓姫彩的母亲病倒以及她扛起家计的事。 本来,冴确信与父母的谈话不会再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 与家人的联络告一段落后,冴记着他们让他多关心姫彩的话,脑海里直想着她当时疲惫的模样,这让他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那时的她,肯定是在和他求救。在生活与理想里挣扎,正是因为对他抱持的情感,才能让她那双紫藤的眸子在孤苦之际还留有一丝光彩,可对冴而言,她正是因此才必须浑身泥泞。 所以他当年才不想提前告诉姫彩他要出国的事。 就像现在这样,那副失了色的哭脸,成了最后佔据他脑袋的画面。 「哈......」对于自己方才居然还想着要与姫彩联系,冴自嘲的冷哼了一声。 已经是不会有交集的人了,他不明白自己还因为一个冥顽不灵又自毁前程的傢伙想这么多做什么。 低下头来,冴却只是捏紧了拳头。 再怎么避着,他其实也清楚,那是因为他还对姫彩抱有期待。 无论是关乎绘画,又或是,关乎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在心底安放着的、两人之间的情感。 明明记着她梦想的人是他。但是,球场外的一切他操纵不了,他更不想去支配她在画布上的自由。 明明只是不想成为她的枷锁。 松开拳头,冴的绿眸也随之变得黯淡。 姫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着吧。 「足球选手也有退休的一天,你在那之前肯定已经是世界第一前锋了吧?所以我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了!没有目标的人生太无趣了,到那时候就让我来当你下一个梦想吧?」小的时候,姫彩这么笑着和他说要成为他的新娘。 茫茫的白雪依旧飘着,将他前方的路映的朦胧,但他还是迈开了步伐。 就像姫彩如今也隻身一人前进着。 经过了儿时与她牵着手回家的道路,越过了两个人待过的公园,路过了她第一次描绘他身影的球场......留存在心头的那份笑容,和伤心的模样一起,随着无数的降雪化在地面上,消散的模糊不清。 这一年,糸师冴孤身一人归国,又悄然无声的离去。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搅他思考足球了。 用那份沉默上锁,把一切埋在深处。静静的躺着,灰尘盖的严实,连一丝鼻息也不曾再接近。 无论是前锋,又或是自此延伸出的梦,这样,也都算是消失了吧。 「那么晚安了,小姫彩(姫ちゃん)!」一个褐发蓝眼的中年男子亲切的这么说着。 即使极少得到答覆,男人还是不疲于与姫彩对话。 皮埃尔?朗格卢瓦,一个女儿才出生没多久的法国画廊经纪,一直都对这个独自远赴异乡发展的十八岁少女非常关心。 看着就会让人担心女儿未来也会长成这个样子——这让刚升格为父亲的皮埃尔对姫彩投注了不少关怀。 前些日子头一次在媒体前路面时完全不开口,当成是形象特色还好说,就连私底下也几乎听不见她发出任何声音,这让身为经纪人的他非常忧心。 她就像是个机关精巧的人偶,成日在房内作画,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太搭理人。 从推荐人那里得知姫彩不是不会说话,甚至当初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于是皮埃尔便尝试与她沟通,但她不但不讲话,反应也极其冷淡,像极了一点也不想与人有瓜葛的样子。 很多时候,皮埃尔都怀疑她是否有听见自己说话,但事后的种种总是证明她听着,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又是一回事。 站在艺术经纪的立场,她的态度体现在她的画上,完全没有必要阻止势头正好的她。可皮埃尔同时选择站在一个成熟大人的角度,因为他看见的不过是个令人担忧的无助少女而已。 为了让媒体写成新闻,皮埃尔也在询问过姫彩后得到了她所写的个人经歷。他是清楚小夜流家的困境的,知道她母亲住院,也知道她幼年丧父一事。 也许是因为这样,手头上还有其他合作的皮埃尔才会特别照顾她也说不定。 一点也好,希望任何一丝温暖能把姫彩的冰冷化开,至少,也要有开心起来的时刻。 这么想着,皮埃尔又看了下房内依旧在作画的姫彩,耐不住爱操心的性子对着她说道,「再两週个展就要到了,那时候肤况不好的话可就糟了,可以的话早点睡吧,到时候要漂漂亮亮的登场,毕竟可是你的第一次个展呢。」 老样子的,只有笔刷与画布摩擦的声音在房内回盪,皮埃尔只是又道了声晚安,随后默默把房门给关上。 踏出她的出租房往街上走,皮埃尔抬头看着未熄灭的灯光,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初发现这颗新星时,他可是比谁都还要兴奋。 他接触过许多画家,知道他们都极具个性,老早被磨得圆滑的他索性就按他们的意思来。但是,姫彩的状况不同。 没有被赏识的喜悦,也没有被世界看见的激动,彷彿老早认为这本该属于自己的那般傲慢,却丝毫没有要向谁展露这等自信,只是用寂静锁着平淡的眉宇底下、那双紫藤双眼眸内的孤寂与伤感。 随着个展的来临,姫彩的神色是越来越黯淡了。 这段期间所画的作品依然保持着高水准,所以皮埃尔说不准那是不是为酝酿大作而生的反应,可至少从普通人视角来说,她的目光只是一日比一日落寞。 如果只是紧张就好了。 皮埃尔想起了第一次看着姫彩带来的「盒子的潘朵拉」所给予他的惊艷,想着躺在一片幽暗之中的少女,他就是摇了摇头。 很多看似疯了的人其实相当的理智。 虽然不怎么说话这点让他很困扰,不好好吃饭这件事也很令人头痛,不过除此之外的姫彩倒可以说相当乖巧,就真的只是太过安静了而已。 就在皮埃尔这么想着的时候,楼上忽然接二连三的发出了巨响。 ———— 不出意外马上就出意外(x) 把冴在骂凛的部分、那种感觉也套用在姬彩身上 好像会从他们身上看到还在追寻前锋的自己 到了姬彩这边更极端 不仅仅是会让冴记起自己曾经说要成为世一锋的梦 还牵扯到爱情的部分 刻意把之前那段回忆拉回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个 姬彩的意思正是等他成为世一锋、一直追求的梦结束而没有目标的时候 就把与她结婚、携手共度后半辈子作为往后的目标 但是现在的状况是冴思考过后决定放弃前锋梦 可以说是跟那个约定相违背 各位可能会认为 那其实只要稍微把原句改一下就好 根本不成问题 但就像凛那个追梦明明还是可以跟哥哥一起他却偏要发作一样 冴知道姬彩经常用「看到」的东西作画 她对所见、又或者说是对他的执着他一直都理解 就像角色公式书里冴就对支持他的厂商挺满意的样子 姬彩正是看上他、相信他才能的人 我认为冴甚至对姬彩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感到非常高兴 在冴的眼里 姬彩的不成功正是因为她看的一直是过往追求前锋梦的他 而那样的他自认在世界不够格 所以姬彩也才跟着没办法跃上世界的舞台 在冴改变梦想而痛苦的时候 这样的姬彩应证的是他的才能不足以及好像是他害了她一样 会变成双倍的难受 既然成为世界第一前锋的梦不可能了 那个约定就也无法达成了 接着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原句改一下不就行了? 逼着姬彩也改变梦想这件事已经把两个人的关係打碎了 这种状态下不可能再次订下约定 对冴来说不去打碎姬彩的固执不行 他其实依然相信姬彩的天赋 所以说的不是让她别画了 就像他不是不踢球了只是转中场而已 那天姬彩没有懂反而还哭了让冴感到烦躁 烦躁着的是最理解他的人居然没有懂他这件事 在这一章 他以为姬彩应该想通了 却马上意识到一向依赖他的姬彩在他回国时没有来讯息意味着什么 最理解他的那个人、那个他在心里特意留了个位子的少女消失了 就像他世一锋的梦一样 很美好的陪伴过他 并用最突然的方式一去不復返 这一章终于写到和封面一样的姬彩啦 封面的她正是来到法国的样子 蓝色监狱计画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直不是很清楚 原作也没讲是几月的事 只能大概判断季节而已 用年龄说的话我怕会因为月份不准确的关係混淆 因为姬彩4月生 就算和冴同龄也比他早变成18岁 但接受採访的冴写着17岁 所以我为了避免掉各种混乱就乾脆不写年龄资讯了 总之这是在冴因为护照过期回日本前的那附近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囉! 第十七章 不知不觉人已经在医院,看着手上包裹的纱布,姫彩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在经纪人焦急的斥责声中缓缓回过神来。 「......我很抱歉。」第一时间,垂下眼帘的姫彩这么说了。 不但在久违的开口中好好的道了歉,眸里又满是沮丧与脆弱,这让皮埃尔顿时语塞,再怎么忧虑她的手、再怎么担心即将到来的个展,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再去苛责她了。 把受了伤当作她的教训就行。皮埃尔很快的振作了起来,将注意力放在接下来要应付的事情上。 人气新星画家在举办展览前溅血送医,他怎么想都不觉得媒体会放过渲染的机会。 一开始,姫彩只记得自己正在画图。 她当时是在画着,却又不能这么说,因为事实上她认为自己没有完成那幅画的能力。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尝试再画一次冴的身影却办不到。 明明已经画出能让世界认同的作品,明明已经来到比过去都还要高等的境界,但是,那被认为一文不值、残次品一样的简陋东西,她居然失去了完成的能力。 是想证明现在的自己能将过去的梦给驾驭好呢?还是想抒发藏在心里头的隐隐作痛呢?姫彩不晓得。 她只知道,画室里一幅又一副未能完成的作品增加了。 法国的菜色她吃不惯,法语她也不会讲,只是想普普通通的生活却不得不碰上许多陌生而变得困难重重。 意识到的时候,姫彩已经像以前一样画起了冴。 停下了手,不知是想斩断描绘冴的行为,还是不愿相信自己已经作不到,姫彩愣着看那张在周围涂涂抹抹数次却始终没能把正中央的脸给填上的画。 像这样从画里追寻着冴,和继续依赖他没有什么两样。 她瞇起眼来,像是要自嘲,却连嘴角都扯不开。 早已在捨弃光亮画作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不再与那些有瓜葛。姫彩不再多话,因为她知道,在交流中获得的认同会加深她与他人建立连结的渴望,所以,曾经的她才会如此的聒噪。 已经不想再被谁理解,也不想再去理解任何人了。 自从「盒子的潘朵拉」公开于网路上以后,各方评论一下子涌入。那些猜测与感受,对姫彩而言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她也不在乎。 并不会谦逊的说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喜欢,她只记着自己在作画时的体会。 从未冷却的烈火,最后烧出了一片空洞......她不需要任何人和她的这般思绪同步,也没有要带给任何人啟示。她只是,单纯的展示她所见到的丑陋与真实而已。 画着没「看见」过的东西,那有违她的风格与美学。 不知多久没有观看任何一篇有关足球的报导,冴的一切姫彩什么也不晓得,也已经与她毫无瓜葛。那样一个看不见的少年,与她下笔的理由背道而驰。 怎么能再以他为题——这么想着,姫彩就要放下水彩笔,却又忽地在半空僵住。 冴的那一声「不许再画他」,着实在她脑海里响的头壳发疼。 就这么让这幅画停留在未完成的阶段,彷彿像是依然听着他的话似的。若坚持完成,却又变成了刻意与他所说背道而驰的叛逆。 至此,不管往哪个方向去,都不过是被冴给影响了。 画中的那张脸,好似浮现出了那一夜的神色。 「......谁答应了啊,那种单方面的无聊儿戏。」 「够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谁。」 「......从以前就想说了,你啊,烦死了。」 「又要开始哭的周遭人无所适从了?这一点也很烦人啊。」 「本来就只是因为父母之间关係好才一起长大的,少了这一层关联,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画室里头,一幅幅摆放在周遭又缺乏脸孔的画顿时包围了姫彩似的,只要看过去,就会不断重复那一夜的情景。 重复着,抹杀她的那一夜。 那些无孔不入的声音传入姫彩的耳里,令她每吸上一口气都越来越费力与窒息。她不再如那日只是恳求,她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被更多的声响压迫的喘息起来,这让她开始胡乱的将画给扳倒,好像只要看不见那张脸,就再也不会被他吐露的话语所伤。 那一张嘴,总是,说话不好听。 「要继续抱着你的新娘梦直到什么也没有的溺亡也和我没关係了,从今以后不许再画我了。」在画室中央、方才姫彩画的那幅画上,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姫彩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幅作品上的冴就好像侧过身子了那样。 就好像,要把摧毁她的那句话说出来了那样。 「不......」踉蹌着向前,姫彩伸出手来想阻止这一切。 然而,那道熟悉的嗓音早已经在她的身躯里回盪着,又一次的把她给震碎。 「很碍眼啊。就那样消失吧。」 「碰!」 「哐啷!」 惊慌失措的将画架给甩开,使之重重砸在地面上,那张最熟悉的脸庞、最冰冷的目光,也在画布倾倒以后,和切断视讯、转身离去的少年一样,没有继续出现在姫彩的视野里了。 顿时,她变得相当平静。 自手腕滴落的腥红,至少,是暖和的。 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因为几天没有好好睡觉,所以才精神恍惚的做出了那样的事。 从医院回来以后将无脸的画全部处理掉,姫彩在画室中静静的走着、端详着每一幅之后要展出的画作。 低下头去,手上的纱布依然在那儿。姫彩看着受了伤的左手,她微微垂下了眼帘。 选用的并非是惯用手,而是用左手将画架给甩开,是出自于对创作的手的保护吗? 记忆里,冴曾牵着手背磨破的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眷恋那份温度而下意识护住了右手,自我厌恶便快要把姫彩给淹没。 如果不被在乎,哪怕起恨也没有意义。对姫彩而言,当时说着让她消失的冴就这么将所有情绪的出口也一併封死,一定就是为了让她的情感无处在他身上移转或安放。 偶尔,姫彩会在午夜梦回之中记起自己和冴说要用两人的画登上世界。也许这就是她不大喜欢入眠的原因。 盘踞在胸腔的热意失了其名,转瞬间降了温的在身躯里头惶恐的流窜,至今都未能消停。于是,姫彩经常彻夜未眠的重寻答案,好像深怕晚了,那份刺骨就要将自己给蚀穿。 她不想要,被空洞给支配。 从回忆里头抽离,止住脚步时的姫彩已然停在裱了框的「盒子的潘朵拉」前。 支离破碎的潘朵拉依然躺在那儿,从她完成的那一刻便一直孤零零的向左侧蜷曲着身子躺在画中的右侧,像是什么也搞不清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副残破的模样,又像是早已知晓下场却依然玩火自焚似的报应,姫彩从来没有要让人同情这个少女的意思。 是打开盒子的潘朵拉不好,还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盒子的错呢? 缓缓的,姫彩提起了手上的笔。 「......等你也成名的时候,在世界的舞台会合吧,到时候笑给你看。」那个时候,冴这么对她说了。 再怎么让手掌一张一合、让指头伸直或弯曲,现在的姫彩都早已记不清拉勾时从他那头传来的触感了。 已经够了啊,糸师冴的一切...... 在调色盘里,让两个截然不同的顏色碰触、抹出两者相容后的色彩,她看着「盒子的潘朵拉」,若有所思的将小豆色轻轻、慢慢的在瘫倒的少女身前抹了上去。漆黑幽暗的画作里头,顿时出现了突兀的光亮。 直到这一刻,姫彩认为这一幅画才算是真正变得完整。 小豆色的明亮,将永远侵扰潘朵拉在暗处的长眠。 原来,她所见的一直都如此丑陋。 ———— 冴跟姬彩两个都是让经纪人头痛的小达人绝配吧(x) 想着不要听冴的话 但结果也只是会变成「因为他说了a所以我不要做a」 一样还是受到冴的影响才做出的选择 其实打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姬彩的一举一动就都难以用「与冴无关」去形容了 尤其是与他相关的梦做了好多好多 冴跟姬彩闹翻也不过一年的事 很难抵掉十多年的习惯、记忆与喜爱 我个人认为消失比起讨厌更恐怖 有了讨厌的种情感起码还能去转移之前的所有喜欢 但消失的话 就是要让所有感受都抹灭掉那样 在姬彩心里庞大的爱意就被他那一句「消失」全部否定 即便真的照着他说得捨弃了 原本属于这份爱的位置空出了好大一个洞 又有什么能马上将空缺补满呢? 不是指下一章就要进结局 不过写到这章的时候 我已经确认好结局走向了 到时候这两人将会如何收尾呢? 敬请期待(o゜▽゜)o☆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 「小姫彩,这......」那天早晨,皮埃尔一踏入画室便发出了惊呼。 再没多久就要展出的重点画作,那个老早在宣传中被新闻大力报导过的作品,现在居然多了一笔在上头,皮埃尔都要以为自己昨晚睡糊涂了。 先是疑惑了是不是遭到不明人士破坏,随后又荒谬的觉得是姫彩在恍惚间不小心弄脏了画,皮埃尔接二连三的提出疑问,还开始自顾自的拟定怎么和外界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姫彩幽幽的盯着他,「......是我加的。」 皮埃尔蹙着眉头,他确实是想对姫彩这种乱来的做法斥责一番,但是,她肯亲口承认那是出自她的手让他松了口气,又或者说这让他更加兴致勃勃。 若是遭受损坏,那这件事没什么好多谈。若是意外为之,那么这种东西不能称之为灵感。现在,「盒子的潘朵拉」从让人惊艷变成了令人震撼,而这完完全全是来自姫彩亲自的创作,这对皮埃尔而言,是广阔如天际的才能一下子没了边际一般的差别。 就算突然间工作量要增加了也丝毫挡不住追求天赋的热情,皮埃尔姑且还是稍微唸了姫彩几句,随后在确认过她是否愿意以这样的形式发表后,他马上就要和各方联络,尤其是那些老早看上这幅画的买家们,他想着自己肯定能藉此再争取到更高的价格。 在皮埃尔打算拨出电话之前,开了口的姫彩让他的动作缓了下来。 「在我加了那一笔以后,在你看来是什么?」 「哼嗯......我想你不是想听什么讚美才问的对吧?」 从皮埃尔的反应看出了评价的差异,姫彩见过那种为之屏息的眼睛一亮。 她曾见过的。 为了回应她的问题,皮埃尔一手抱着手肘,另一手抵着下巴说道,「潘朵拉打开盒子之后,大量的苦难跑到了人世间,她急忙盖上了盒子,留在里头的就是希望......」面对姫彩毫无波动的表情,他只是在停顿了一下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绝非是那种三流都构思的出来的无聊借鉴。我想确实应该和故事里头的希望有关,只是这一笔带给我的感受并不是救赎或安慰那样的侥倖或庆幸,而是......为什么它在那里——潘朵拉的眼神像是在说这样的话。」 微微垂下眼帘,姫彩没有说话,也没有除此之外更多的反应,这让皮埃尔有些诧异之馀,知道追问也可能得不到答案的他又像平常那样开始自问自答的问个没完,好似不说出个至少邻近她心目中正解的说词会让他的职业精神受挫一般。 其实,他的答案已经说对了一半。但是姫彩并没有想好该怎么把另一半感受转化为语言。 从皮埃尔那里得知了在个展首日出席的那一天,她也会被问到同样的问题,姫彩便开始思考她所下的那笔究竟是什么。她不是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出手的,是心底的情感驱使着她这么做,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釐清这份激动而已。 说的容易,可姫彩下笔的位置、触及的范围、点缀的方式甚至是包括选用的顏色在内,从来都不是巧合,但更不是在怀着极其明确意思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她真的不清楚吗? 也许只是因为在画下的那一刻,连那样的词汇都一併溶于顏料之中了而已。 和那些不能再有意义的东西一起,全数被驱逐而消失。 因为规定的关係变得踢不了联赛,护照也差不多要过期,在与经纪人——基罗兰?塔巴蒂商量过后,身在西班牙的冴决定回日本一趟。 没打算久留,冴在得知日本媒体想要对回国的他进行採访后,也只是稍微把返回西班牙的时间往后延了一些而已,他完全只是为了解决护照问题才决定飞回日本的。 无法参与联赛的冴并没有要停止思考足球的事。日本媒体要追问的事情一定也和足球有关,再次踏上西班牙以后也会马不停蹄的训练,他并不会因为此次行程而有任何间的要去东想西想的时候。 这样的想法,肯定就能掩盖过从心头浮现的东西吧。 事实上,在经纪人提到「日本」的时候,撇除让他烦躁不已的球坛环境,冴的脑海不自觉的忆起关于家的一切。 他的双亲,他的弟弟,以及...... 自从那天以后,冴再也没有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个少女的消息。 本该继续被掩藏的一刻也记不起的,经纪人这么一说,他又不自觉的想起来了。 是继续坚持只看着他而沉沦呢?还是好好的审视了自己的才能而有所突破?冴不由得会去想这些,去想姫彩现在究竟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去想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只要不思考足球的事,他的心里头总是会充斥着她的身影,就像过去她总在他不踢足球的时候,一直待在他身边那样。 总是,闯了进来以后吵闹的令人难以忘怀。 说服着自己的举动只是想让心底的疑惑消停,冴点进了搜索页面,将「小夜流姫彩」五个字输入进去。 相关的新闻一下子展开,熟悉的名字与那头白发确实的映入了眼帘,冴才高兴片刻、还没来得及点进连结细看内容,在他定睛一看出现在搜寻介面的第一个标题瞬间,他什么念头都嘎然而止。 她成了名也好,还在平凡里挣扎也罢,只要是不会放弃做梦的那个姫彩都好。在冴预想的状况里头,从来就不可能,也不该出现新闻里所说的事情。 「日本天才画家——小夜流姫彩疑似自残送医」的斗大字句,简直让瞪大眼的冴都要把眉宇给拧碎一般。 不论是介绍还是称颂的文章,本该一一细看的冴第一时间全略过了。他马上点击这篇关于姫彩的报导,又陆续查找了相关讨论,彷彿要从中拼凑出真相那般急迫。 真相是什么,说穿了也不是看着网民议论就能得知的。冴本来就是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人,他明明理解这个道理,可当看了一次又一次自尽的猜测,又看见了记者所拍摄的、姫彩满手是血的照片,再怎么样他也无法轻描淡写后置之不理了。 无论如何,她受了伤是事实。 曾经完全无法知晓的处境,如今却能稍微想像到了。冴盯着照片中的姫彩,虽然只有模糊不清的侧脸,可他是不会认不得她的。她的左手满是腥红,不管经歷了什么,他想着她肯定疼得不得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因此而哭着吧。 「哈......」瞇起眼来,冴的目光依然在端详图片上的脸庞。 明明正在实现梦想还想去送死,和笨蛋一样。 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傢伙到不了顶端——这种人出现时,冴往往都能够很轻松的一脚踢开的。然而,长于计算的糸师冴此刻心里浮现出的却只是「为什么」。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始终记得,那个小小的女孩第一次说着要嫁给他当新娘时的甜美笑容。 没有他就这么难受吗? 一面大量阅览那些对姫彩讚不绝口的报导,冴一面看着每一张照片里她面无表情的憔悴神色,他缓缓垂下了眼帘。 也许,她的梦想并没有正在实现。已经被她归为彻底死去的愿望,在那之后也带走了她的笑脸。 「冴就像王子大人一样救了我喔!」握着小小的手,那时的姫彩睁着紫藤的眸晶亮的看着他。 站起身来,冴将休眠的手机塞回口袋。 把追加的行程直接交给对此一头雾水的经纪人去安排,冴已经决定好了。 就像迪x尼常演的那样,如果不是王子的话,谁也救不了那个幽灵公主的。 ———— 姬彩:我不是我没有不要瞎掰欸(x) 这章延迟比较久才更 因为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一段应该先写 所以直接把写好的拆去接下来的章节 这一章等于没剩多少 于是得花点时间再重新写满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w\*) 之前说冴是那知道自己在干嘛但是不想改的类型 他对姬彩说的消失有直接+气话的成分在 但绝对不是叫她去死的意思 就像冴说了要凛滚开消失一样 他老哥明明u20半途要离开的理由就是觉得看到凛的样子觉得ok了 所以说得再狠也绝不是真的想要人死透 反而是特别在乎的人他才会这么说 所以看到姬彩真的疑似想不开的时候 因为不是我行我素到不知世事的类型 冴当然知道事态严重 姬彩明明已经变成在世界上有知名度的画家了 地位上的成功跟凛的状况又更加不同 冴不可能不去认同她 对再次重逢的凛说的也只是「不知世事的待在家就好了」 冴那些狠话本来就是为了能让她好好想清楚后振作才说的 搞到本末倒置而更加沉沦他是会失望 但要是搞到人整个都没了他会后悔不已的吧 喜欢优美的破坏的冴可不是为了收拾自己后半辈子的残破与遗憾才对姬彩说重话的 问过在日本留学的朋友 虽然不能代表全部年轻人啦 不过问到的日本学生十个有九个觉得冴的饮食习惯跟喜欢看的作品很老派 所以这一次也很老派的 让王子去拯救公主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ヽ(??▽?)ノ 第十九章 这一天到来时,和姫彩曾经梦想的不同。 没有什么鲜艳亮丽,就和她成名的特色一样,个展当日的姫彩身穿一袭剪裁别緻的平口黑色礼服与高跟鞋,为了遮掩伤口而在左手腕上戴着平日不会佩戴的饰品。 在个展开始前,姫彩一直在美术馆里头转着。工作人员都以为她这是在紧张,经过了就和她说声加油,也因为清楚她不说话,便没有期待她回应,许多人就这么单方面的来匆匆去匆匆,甚至连她听见了没都没有确认。刚开始姫彩还会稍微转个头,后来她也就是静静的看着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 事实上她并不紧张,也不是因为焦虑而到处观看自己的作品,更不是担心等会儿的首次公开发表说错话而正在默背自己的稿子,她就只是在思量自己的答案是不是她要的而已。 皮埃尔准备的几个必定会被询问的话题,姫彩她姑且还是好好的回应了。她知道自己面对媒体与大眾的时候,不管来者何人她怎么也有办法说出点什么,不过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外正式说话的关係,她还是选择让那个操碎了心的经纪人安心一些。 其中让她稍微在意的,也只有关于「盒子的潘朵拉」的加笔这个问题。 自从释出消息以来,那一笔小豆色引起的回响就如同皮埃尔第一次目击时一样佳评如潮。在那之中更多的,是讨论作品带来的感受变化,以及那抹光亮的意义为何。 说实在,那让姫彩感到很烦躁,烦躁到她必须得走来走去转移注意力。 由于媒体报导暗示着她的受伤是源自自残或是想不开,并与她的作品风格连结,许多人在网路上议论那笔小豆色的出现就像是从绝望中振作起来的她心头的希望,就像潘朵拉紧急盖上的盒中唯一留存的东西。 不管是影射她的精神状况可能有问题,又或是把她的感受说成是区区「希望」,都令姫彩感到无聊至极。 独自的思考让时间过得很快,此时皮埃尔前来提醒姫彩准备要开幕了。姫彩停止思考那些言论,随着他一块儿前往展示「盒子的潘朵拉」的区域去。 曾经,她幻想着身在这样的美术馆之时,每踏出一步就感觉与她儿时作的梦越来越近。如今,她却只是在数着又有哪里与当年的渴望產生了出入。 当可以瞧见美术馆外头的景色时,大量的人潮已经聚集在那里了。经纪人所说的「期待」,就好像反应在人数与摄影机的数量上,姫彩知道他们此次前来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关于小豆色的事情,她已经想好该如何回答了。 已经,想好了吧。 以为至少在镜头对准、自己成为主角时,多少会有喜悦自心底萌生。然而,看着人群与媒体的姫彩感受不到任何的雀跃,她感觉所有人都正在对她投射错误的期待。 为什么总是这样? 已经不再去想曾经的嚮往和如今的体验截然不同一事,姫彩一次又一次的,以回应破坏常人的预设。 来自日本的幽灵公主不喜发言的事早已为大眾所知,而她其实很能说,且一开口却又屡次以崭新、自我的角度詮释画中的所有,完全不给予其他猜想任何一点客气,因此每当她回应一个问题,眾人脸上的诧异便加剧。 姫彩不知道他们又从她的发言里得到什么想法,但是,她知道他们希望的一定和她想的不一样。 总是这样,她所期盼的、憧憬的、喜爱的一切,总是不被理解。 「在展前两週传出的加笔广受好评,也是小夜流老师第一次在画作里使用如此明亮的顏色。许多人猜测那一笔象徵着希望,和传说中潘朵拉的盒中唯一剩下的东西一致,让整幅画提升到了不一样的层次。对此,想请问小夜流老师能否和大家说明一下,这是否为老师创作的灵感呢?与原先的理念是否又有所不同呢?」 「那是......」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 和经纪人预先沟通过的答案浮现在脑海里,与此同时在心里头闪过的,依旧是那个少年。 曾经以为这世上还有谁能在思维上陪伴她左右而感到安稳,如今谁也不需要了。 谁都不在了,那么便谁都别理解吧。 姫彩顿了顿后,拿着麦克风缓缓重新开了口,「......你们要怎么想是你们的自由,从这幅画里看出了什么也不关我的事。对我来说,这从头到尾都是拥抱厌恶至死的潘朵拉而已,是蠢蛋的自食恶果。至于这一笔......」 闪光灯喀嚓喀擦的闪着,那一声声细微的惊呼与议论像是在称讚她的风格大胆,又像是在批评她的毫不谦逊。不过对姫彩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一抹小豆色究竟是什么? 在迷茫之中,将「假象」的答案给填了上去。姫彩之前一直是如此预设着,至今也没有更好的回答。 她看见了不实,又愚蠢的一直活在谎话里。那一笔对她来说,绝对是虚假的象徵吧。 在双唇微敞之际,死灰的眼眸像是本能般的捕捉到了和深埋在心底一致的暖和。 冴就好像站在人群中一样,他就在那里,在那里看着她。 心头窜升的冷意将方才的答案给化了开来。若不是姫彩忘记怎么笑,她现在肯定是掛着自嘲的笑脸。 她曾经想像过,在她的第一次个展,在她头一次登上世界舞台时,就算没能亲自参与也好,这份荣耀与特别,一定也能迎来冴给予她的笑容,就像约定好的那样,他们两个人将以画作的形式永远在这世上流传。 眼下世人所见的,只不过是残破的潘朵拉。至于潘朵拉又是谁呢?姫彩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深深刻在她心里的、温柔的糸师冴已经不在了,记忆里头的身影变得破破烂烂,过去的那些美好也跟着成为谎言而一起衰败。 事到如今还依赖着他,着实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看着自己的幻觉,那双绿色的眸子如往日一般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差点都要让她以为昔日再现似的。 姫彩她,已经累了。 预备的答案已被遗忘,垂下眼帘的姫彩望着人群中的错觉,她慢慢的、沉沉的吐露出乎眾人意料的字句,「......是厌恶。」 人群中的糸师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姫彩知道,那是因为她方才所说的话,在过去是不可能讲出口的,于是,想像中的冴也只能摆出这样的表情了吧。 过去的她,肯定,会称这一笔为「爱」。 小夜流姫彩,从不画自己没看见的东西。 即便再也看不透糸师冴的一切,她感受到的快乐也是真的,她体验到的幸福也是真的,她一直以来对他的爱,从头到尾也都是真的。 以沉默来切断与人的连结何其愚蠢?活在这世上,人要与人完全没有连结,那该有多寂寞啊?这和她所见的世界不同,她只不过是想藉此逃避失去冴的现实而已。 留下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关闭麦克风电源的姫彩头也不回的离去,就好像在逃离站在那儿的冴一样。 只要这份情感一刻无法消失殆尽,她便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受到这份真实制约而痛苦不已。 潘朵拉自始至终都是姫彩眼里的冴。那幽暗阴冷的盒子,说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这世界包含她在内都极其丑陋,可唯独冴在她心里留下的只有光芒。所以,她才一度执着于明亮吧。 依然,记着儿时的梦。依然,想保有感受到的纯粹。那一抹小豆色只是,想要驱逐让感情变质的憎恶而已。 就算那些所谓的宝贵,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只有她一个人还牢记着也好。 不顾后头记者的追问与挽留,低着头的姫彩也没有因此而减缓步调,她只是越走越远,想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画也好,人也罢,已经谁都听不见她胸腔里的喧哗。 她已经成为了画家,没有多馀的心力再去拥有任何东西了。 ———— 本日吐槽暂停 自从冴跟姬彩吵架以后 我一直都是根据「天ノ弱/164feat.gumi(公式)」在描写姬彩的心境 我很喜欢副歌的「快要从这双手中溢出来般这份要递给你的爱该转给谁呢?」 以姬彩的心情来说 当然确实和歌一样也有许多激动、纠结、表里不一、无奈 但「孤寂感」会更重一点 所以觉得稍微有点不合适 不过要更直白的说明姬彩后来在挣扎甚么的话 用这首歌再加上我说的孤单感就是答案了 从上次延更之后更新速度就比较慢了 直白一点就是写不完??? 解释一下的话就是 扣除没了原本能存稿的时间被压缩掉以外 因为我很爱前后呼应的习惯 这几章的用词一直在修 像是二十章我已经写了一半左右 我才放心把十九章放出来 到时候二十章也会以此类推等到二十一章有一定进度、确定前后连结搞定以后才会释出 通常都是重要章节我才会比较在乎这种地方 没意外的话应该快要进结局了 还有就是因为太忙的关係情绪有点酝酿不出来很难写(x) 忙完想说该来写文的时候看着bg文心里完全只有「哼小情小爱」(x)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ヽ(??▽?)ノ 第二十章 那个时候,冴没能说出对那幅画的感受。 要说是他不懂画也好,又或者说确实是他脾气倔强的很也行,当时说出的「很好」,是不假思索的纯粹,又像是拿捏过后的矜持。 牵着受了伤的姫彩回家的那一天,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格外特别而已。 从姫彩定义对他展露的一切行为出自的不是父母辈的情谊、不是青梅竹马的习惯、不是朋友的依赖开始,不仅仅只是那一日,连她这个人的意义都对冴来说產生了不同。 他一直看着,一直注视着,一直审视着......光是姫彩还能再维持这份热意多久,便足以让他继续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从来,就不是以「被追求者」的身份一路思量至今的。 从父母那里,冴偶然听见了刚出生的事。 四月四日生的姫彩在同年级里是年纪最大的前段班。冴在十月十日出生时,她都已经是个能自己坐起来的宝宝了。 小夜流夫妻拜访糸师家的时候,他们抱着姫彩让她和出生没几个月的冴打了声招呼,然而当时的他还在婴儿床上睡着,完全没有要理睬他们的意思。 姫彩睁着紫藤的大眼看着她从未见过的冴,眼珠子一下变得亮闪闪的,她咿咿呀呀的伸出了短短的手晃啊晃,好像想去触碰他那样。大人们直笑着这画面可爱,又担心姫彩太过吵闹,她的母亲便把她抱了回来,不让她吵醒冴。 然而,姫彩并没有因此打消对冴的好奇。 在被双亲放在地面上玩耍的时候,姫彩就是稍微玩了下玩具,很快的,她的目光投向冴所在的婴儿床。 也还只是七、八个月大的婴儿,姫彩不太会爬,身子往地板一倒就开始努力的匍匐前进。不过终究还只是个小宝宝,移动的距离不会太远,又耗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到冴那边去,姫彩很快的哭了起来。 怎么安抚也没有用,在讨论过后,大人们于是决定将她抱上冴的婴儿床,让她如愿以偿的近距离看看他。但是,姫彩还是哭个不停,她的嚎啕大哭也早就让冴不晓得睁开眼睛多久了。 冴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姫彩哭到都累得闭起了眼睛,却还时不时在啜泣,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又或是舒展筋骨时的顺势而为,那隻没有学过握东西的小小右手就这么伸了出去、按在她的掌心,就好像牵起了她的手一样。 很快的,哭泣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姫彩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那双盯着自己的绿眸,好像安心下来似的,疲惫的眼皮就这么在与他对视之际缓缓闔上,两个婴孩一起安稳的睡去了。 在不知不觉间踢起的足球,成为了冴的梦想。那个在不知不觉间牵起的小女孩,不会就仅仅只是长成了十八岁的美丽女子如此而已。 在他心里有了意义的东西,他便只会思考如何与其一同获得更好的未来。 从来就不是以被追求者自居。 和足球一样,碰上能让他认可的射门慾望,他才会传出脚下的球寄予其进球的想像,共同完成得分进而胜利的渴望。 曾踢出了没能传达到的、最差劲的路径,让冴的焦躁到达了临界值。 明明,她总能开闢出让他好奇的眼睛为之一亮的前路。 就像儿时的姫彩没有依约来观赛的那一天,他现在就要到她那里去,到再次受了伤的她那里。 走吧,该回去擦药了。 不顾身后的呼唤、吶喊、威吓,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都是如此在向前快步走着。 谁都别来打扰——不同调的步伐產生了同调的念头,而彼此交会的那一刻,正是伸出的大手抓住了白皙的手背之时。 「姫彩,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在姫彩转身就要甩开无论是何人的手时,看见冴就在眼前的她先是一愣,而冴一点让她找藉口的机会也不留,熟悉的语言与腔调让她连说服自己她又将幻觉套到他人身上的可能性都被第一时间打碎。 糸师冴就站在她的眼前,正握着她的右手,与方才略带嘶哑的嗓音一起,那双绿眸深深的注视着她,目光里头参杂着不满、不解以及不接受。 光是与之对视一眼,就足以令姫彩心乱如麻。 曾经眷恋不已、思念不已的身影,她现在一刻也没敢多看。多看了一点,便多错了一点,彷彿他的存在将会使她產生矛盾一般。 才在前不久,终于与想要让有关两人的一切不復存的他妥协。 此刻的姫彩只想护住她那好不容易重建的心,她不愿去想像接下来会听见什么再次将她破坏的支离破碎的话语,也已经无法再去假设冴会给出的任何反应。 也许,只有「他说话总是不好听」这一点,是她从他身上唯一正确了解的事。 怎么暗地里使劲,被握住的手也完全挣脱不开,放弃挣扎的姫彩随即撇开了脸,「......你指什么?」她淡淡的接续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是特地来嘲讽我的?」 一点也不认为会听到什么好话——姫彩那双从来只注视着他的紫藤眼眸,如今只愿藏在修长的睫毛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如此冷淡。头一次,将他对她所表达的全往坏的去想。 或许,会造成如今的局面,正是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把他的意思朝错误的方向思考了。 两人的手依然像静止般握着,距离上一次这样牵着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冴还是感觉得到另一头传来的触感过于纤细,就像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那样,她削瘦的身形和憔悴的神色都是因此而来。 在他身旁时,她从来就不会这个样子。又或者说,他不可能放着她变成这副模样。 他不可能去做为了令她难受到如此境地的事。 「......谁会特地搭机跨国就为了说那种无聊的话啊。」瞇起眼来,冴明知她刚才是刻意逃避,还是坚持继续追问下去,「在问的是你刚才说的『厌恶』是什么意思?」 糸师冴他,是个好强又不服输的少年。 想着他只是因为被安上了不被欣赏的名号而心生不悦的来与她争执,又想着他没可能理解那幅画的意义而与前述牴触,姫彩一下子打消了心底立即浮现出的、对他这个人的认识,半垂的眼帘死气沉沉的一动也不动。 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那个她一点也不了解的人了,再怎么想也永远得不到他要的答案。 永远,得不到她要的答案。 姫彩不晓得将多少以往肯定会在一见上面便全数倾诉的思念吞回肚里。惹怒他也好,让他面露憎恶也罢,她只想让噩梦尽快结束而回过头来看向冴的眼睛。然而,缓缓将唇瓣微敞的她,却对于如何给予回应感到茫然。 酸涩一下子涌入胸腔,随后在身躯里氾滥。这时她才明白,她这张嘴对他诉说的全是爱,眼里期望的全是他的疼,心里盼望的全是他的情。 这些都是他希望消失的,是他不会也不想去理解的。 一想到在接下来的隻字片语间,眼前的少年就又要将她摧毁殆尽,姫彩她怕了,唇齿不由自主的发颤。 这一次,又要怎么强行的抽离呢? 「你这傢伙在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里一般人不能进来啊?」 「还不放开老师!」 方才冴跟随姫彩的行为早已惊动了人群,接获通知的保安很快便朝两人所在的员工通道衝了进来,伸手就要将冴给架住。但是,他对此一点慌乱的神色也没有,神色一向淡漠的他,只是在仅有姫彩察觉之时,微微的拧起了眉头。 「以我们两个为主题的画,你就画的这么不情愿吗?」被几名保安架住时,冴还凭着踢球练就的体格硬是拖着时间。 那双紫藤的眸里,映出的是彷彿望穿一切的决然。那双绿色的眼里,照出的是好似等待已久的动摇。 他不会理解的——在这么想的时候,唯一道破她构思的,又一次的,是从小就在她眼里熠熠生辉的那个人。 为什么? 她所注视着的少年,正被保安粗暴的抓着并朝离开她的方向一步步远去。而那名少年,始终没有移开过对她投射的目光。 为什么总是他? 她瞇起了眼,许久没有温度的眼角顿时感受到热意。 为什么总是,总是他了解她在想什么,可她却连了解他的资格也没有? 面部的肌肉像是久违的再次动了起来一般,又像是终于得以运作似的,眉宇间释出的是疼,双唇抿着的是忍,驱使着腿快步向前,直至拦下拖拽着少年的大人们。 请求他们释放冴的姫彩低下了头,她的眼眸不停闪动着。 多高兴啊,那再次被联系起来的心。 多痛苦啊,那很快要再次被拒于千里之外的心。 ———— 我直接先吐槽我自己看错更文日期(x) 之前好像有提过 冴跟姬彩两个人对外都会说他们是两岁起就在一起的 但实际上那只能算是从「有记忆以来」算起 就像这章说的 实际上两个人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待在一起了 姬彩从以前就一直是那样 总是会像是被吸引一般先往冴那边去 当初设定上是姬彩很娇小 又在跟冴吵架以后作息不正常 整个人太消瘦变得更小隻的感觉 结果我后来才注意到 156公分的女生在日本实际上好像并不算矮? 算是在平均值左右的样子 不过既然都设定了、文里也强调很多次 所以也就不改了 反正跟冴比起来有24公分身高差的姬彩确实非常迷你 冴思考至今的结论是什么? 重新面对世界的姬彩所做的决策是? 下一章开始 是两个人久违的对话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 第二十一章 本来,这只是条让名人可以悄悄离开而无需饱受民眾困扰的通道。现在,这倒是成了最佳的谈话地点。 冴和姫彩都让经纪人别跟来,他们要单独聊聊。想当然尔,两人才刚引起骚乱,两个大人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 「和青梅竹马说个话是能发生什么事啊。」 「......他是我家乡的旧识。」 有了双方所谓的「熟人」保证,加上经纪人彼此交换他们俩的出生地资讯后,确定两人确实同样来自神奈川县鎌仓市,又见少年少女也没有不情愿的样子,大人们互相对了下眼色后,最终还是放行了。 「......所以是谁逼着你画了吗?」 如愿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之时,同样的问题再一次的彷彿以震耳欲聋之声回盪了起来。 姫彩看着冴,拧起的眉头不足以支撑所有波澜,于是她又一次的撇开了视线。 是谁逼着她画了吗?当然没有。然而,也可以说有。 想要与他一起登上世界的梦,始终在她的心底保有最美好的一块田地。姫彩理解到那终究也只能是梦,所以她只是在成与不成之间拉扯过后做出了妥协。 为什么还要问她这种问题? 「你......是基于什么认为我画了你?」看着他身后延伸出去的道路,姫彩的神色相当死寂,「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还会画你?」 她画了,不知不觉的画了,不情不愿的画了,自然而然的画了......即使不再去思考冴的事情,身体也迟迟未能改掉这份因他长久的存在而產生的习惯。 只是因为习惯而已。 把眼前的少女在自己的注视下别过脸的样子全看在了眼里,冴挑起了眉,「我可没瞎啊我说,那个破破烂烂的傢伙明摆着画的就是我啊。」姫彩细微的情绪变化映在他的眼底,他微微垂下了眼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和你以前画的草稿一模一样啊。」 以前拿着画对他问东问西的时候,胸腔里头的跳动也是如此跃然的吧。 他还记着躺在陈旧画本里的那一幅不成熟作品,还认得她下笔的心思,这让姫彩恍惚间以为两人就在日本,就在回家的路上,就在夕阳下童言童语的你来我往。 好像那一夜没有发生过一样,世界依然明亮。 冴并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的事实,一下子将浮现在姫彩心头的记忆砸个粉碎。她在心底告诫着愚蠢的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虚假的美好里,警告着自己不应该再做无谓的自我欺骗,因为冴的想法她一点也不了解。 眼下摆在眼前的,只有她脱离不了对他的注视的证据。 失了色的眸什么也没看进去,姫彩淡淡的说道,「......或许吧。既然是我的草稿,那画出来不是我的自由吗?」她随后压低了头,「与你无关的事,没必要干涉吧。」 「......这种前后矛盾的话,也只有没睡好的人才说得出来了啊。」冴的神色没有改变,他悄悄压低了眉,「既然你也说了是根据草稿画的,那就不可能跟我无关。」 「知道那幅画出自什么的只有你和我,而我从来就没有对外公开过关于草稿的任何事。只要你忘了这一点,这世上就谁也不会知道。」暗自捏紧了指头,姫彩僵着脸颊,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不懂你来的目的。如果是想确认我有没有乱说话的话,放心吧,我比谁都想忘记。」 如果是来嘲讽她的话,就快点开始然后快点结束吧。 姫彩像是一直在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梦魘一般,他的每一次开口都让她脆弱的神经心惊胆颤的,恐惧就在这段期间不断蔓延。 然而,冴只是很快的在她语毕后冷哼了一声。 「哈,没有对外公开?那厌恶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提这个?」 「......你说的是我吧。」 再怎么想掩饰,也无法藏起心声被说中的那一刻、双眸真挚的震盪。在他眉头深锁的静静注视着她时,姫彩知道,说什么也无法阻止她最害怕的东西来临了。 冴本就淡漠的那双眼在看着她之时冷冽的几近褪色,「......那时候都已经说成这样了,结果你还是看着我啊。」绿眸里照出的是颤抖的唇微张的模样,他没有停下而是接续说道,「到头来你还是一样,不执着于我就什么也办不到。但说到底,你只是把我当作失败的藉口而已。」 不是的...... 那一夜的无力感彷彿又再度朝姫彩侵袭而来。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听着他吐露出的冰冷字句,那些传入耳里的言语,把她心底真正想说的话全部消灭殆尽。 他就像是一点也不在乎那样,并未停止对她进行破坏。 「不如己意的时候拿我当作安慰,追梦不顺遂的时候拿我当作理由,对你来说我是个离你最近、方便你赖上的道具而已吧。」 不是这样的......! 画作被理解的喜悦顿时被接二连三的错误解读给覆盖,沉甸甸的压的让姫彩都要喘不过气来。 后来加上的那一笔小豆色,明明是为了不让美好被彻底蒙蔽才宣洩的。她惶恐,她伤感,她痛心于冴究竟要剥夺她所见的温柔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就像是在回答她一样,冴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对我的感情,从以前就只是用来逃避你对世界的无知罢了。」 面对要将她给望穿似的锐利,这回,姫彩已经不会像上次那样只是用眼神哀求他的手下留情。 看着他人脸色而任人宰割的她已经不在了,和记忆里的那个男孩一起就这么死去吧。 「我对你的感情就只是因为我爱你......!」好似要把他无情的冰冷给打碎,坍塌的却是自己脸上的偽装,姫彩的面上久违的充满了生气,但却不是过去的朝气。 头一次对他大吼,冴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她感觉自己可笑的都要扬起嘴角,却因为发颤的关係而没能自嘲。 事已至此,就这样全部宣洩出去,然后毫不留情的破坏掉,不要再让无法完成的梦填满她的胸口了。 「已经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了。」热意衝上了脑袋,被迫止在眼眶,姫彩怎么也得接受冴无动于衷的事实而死死的抿起唇片刻,把因不可置信而过于闪烁的眸给瞇起,随后她才接续道,「现在我已经发表过有我们在内的作品,小时候的梦想实现过我也满足了。不需要你提醒,从今以后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牵扯,这样你满意了吧,冴?」 只要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就可以了吧。 姫彩已经不会在冴的面前哭了,即使胸口闷的要窒息,她也依然不会落泪。 因为,她知道冴已经不会再安慰她了。 她的声音很快的被寂静的走道给吞噬,唯一清晰可见的,或许只有释出所有的她那细微的喘息。 累的垂下了眼帘,遮盖不愿再看见眼前的少年又对她投以多少冷漠的紫藤眼眸,姫彩像是虚脱一样,又一次的回到神色无光的模样。 又要失去他了,这回是永远。 沉沉的,姫彩闭上眼睛。 那个时候,冴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替她上药。 棉花棒上沾着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时,她忍着不敢说疼,但脆弱的肌肤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抬起头来,见此状的冴就只是握紧了她的指头。 「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没事了。」这么说着,冴又低下头去了。 看着他比方才更加轻柔的替她抹药的专注神情,这一切似乎就不再那么可怕了。 最喜欢了,那样温柔的冴。 瞇起眼来,紫藤的眼里照出的是晶亮的小豆色。 最喜欢了啊。 再也,不能喜欢了。 原来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 我很想跟你们说下一章结局但每次这么说都一定会写到超过(x) 姬彩不是没有脾气 就像原作很多人都会对冴的态度感到很棘手 姬彩只是因为很喜欢冴所以觉得无所谓 又或者说 因为是同个高度的人所以觉得他讲话有理 只是直白到难听了点 我认为这个「相同层级」的观念在冴和姬彩之间是相当重要的 姬彩之所以这么依赖着冴 绝对不单纯只因为是青梅竹马而已 因为以前被说得这么绝了所以也不想给冴好脸色 但还爱着他的关係姬彩实在也没办法对他多凶狠 忍着不哭是因为赌气 但其实又是因为冴曾说她哭起来很讨厌所以她害怕被厌恶得更彻底 想见冴 但见了冴又会想起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被他呵护 姬彩在面对冴时其实矛盾到不行 不过就像她看见的冴一样 冴的「优美的破坏」也相当矛盾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第二十二章 「谁管啊,那种莫名其妙的决定。」忽地,冴的声音重新响起。 错愕的睁开眼,姫彩才正要确认他此刻究竟摆着什么样的神情时,她的视野顿时变得昏暗。 「你还爱着我,这就是你的答案啊。」隻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胸膛靠,另一手环住她的背,冴将脸庞往她的头顶靠,「你,果然没了我就不行。」 头一次的亲暱接触,头一次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头一次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姫彩差一点要就这么耽溺于这份从前连奢望都不敢的暖意之中。 眷恋很快的被自我谴责给淹没,她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冴,「你......为什么......?」 这一拥简直要让姫彩忘却那些苦痛,可她逼着自己尽快清醒。 糸师冴已经不是她曾会错意的、那个对她宠爱有加的温柔男孩了。 明明已经不是了。 「推开我以后,你接下来的梦想准备怎么办?」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是任由姫彩往后抽离了些,而他很快的追着将额头抵了上去,「看着我以外的人怎么可能感到满足啊。」 连移开视线的机会也没有,于是姫彩放弃了挣扎。在咫尺之间感受到头顶的鼻息,与冴相依的她瞇起了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懂......」紧抿着唇却还是止不住曾经歷过的难受涌上心头,她失神的拧起眉,「要我消失的人......明明是你......」逞着嘴里的麻与胸腔的疼,姫彩好似要大叫,却又颤抖的说道,「碍眼又麻烦的东西,明明已经要如你所愿的消失了啊......!」 直到现在,姫彩依然认为就像冴曾经说的那样,她好似要在对他的情感里溺亡。 然而,冴只是挑了挑眉。 「......如愿?」他伸出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不过是稍微动了下指尖,就拨弄起她一丝又一丝柔亮的白发,冴捧起她的脸,「我只是来见我喜欢的女孩子罢了。」 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神色茫然的姫彩本能的立即大喊,「你骗人......!」话语从耳里传入心底之时,一直珍视不已的情感被这般挑起的她面露哀色,「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就没有,一直都只是......只是我单方面而已......!」 她曾经能把冴的表情与举动解释为对她的情意加深,但是,她已经知道那全都是自己的错误解读。在死命的将过去的种种以这样的逻辑全部否定掉以后,她不得不去接受她与冴之间什么也不剩的事实。 一直很想听的话在这种时刻实现,对姫彩来说彷彿是在考验她的脑袋到底清醒了没似的。 这一次,又要怎么将她的心神全部骗去呢? 「你不要同情我,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不管是出自什么理由,我也根本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是谎言也确实让心头產生了怦然,认为自己无可救药的姫彩这才终于无力阻拦眼角的溃堤。她缓缓的、轻轻的又发颤的说道,「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会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她如此无声的哭泣,这还是冴第一次见着。 记忆里,每当姫彩哭起来的时候,那可是谁都阻止不了的折腾。她总会嚎啕上好一阵子,总是只有冴陪在她身边时,她才会慢慢的稳定下来。 果然,冴无法接受从头安静到尾的姫彩。 双唇微张,他将身子与她分开了些,「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那回事。」 匆匆的、柔柔的又平和的在姫彩的额上落下一吻,吻的他目光深邃,吻的她防备崩落。 肩膀一颤,诧异在眸里化开喜悦,姫彩瞪大了眼,一时之间都不晓得此刻的眉拧着的是忧是喜、是惧是羞。 「你......不是也说了一直都觉得我烦吗?」 「是啊,因为我的关係寧愿让才能被埋没的你,蠢到让我烦躁不已。」 像是忽地被训斥了一顿似的,姫彩愣了会儿。在她忆起所有过往冴试探性的要她遵循心底的衝动时,他微微垂下了眼帘。 「看吧,只要不执着于我,你的才能就会理所当然的被认可,你也就能朝梦想更进一步......但是我想错了。」连手掌之下的空间都嫌碍事,冴伸直了指头,让掌心得以和她的双颊贴合,「在接触过世界以后试着修正了梦想的你,得出的答案依然和以前一样贪心,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你最根本的自我吧。」他轻轻以拇指抚过她的脸,「我明白了啊,儘管像以前那样笑吧,姫彩,我会奉陪到底。」 指尖抹去的是滑落的泪珠,姫彩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眼前神色柔和的冴却十分清晰。 她先是迟疑,而后欣喜,最终思绪紊乱了起来。刚才的所有字句确确实实的传入了她的耳里,她的质疑也的的确确被他给一一回应,这是她做梦都不敢如此大胆的景象,但是,却又并非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姫彩怎么会忘呢?糸师冴从来都是个好强的人。那样子的他,是不可能甘于作为她展露才能的绊脚石的。 而这样的推论导向的是她在他的心里始终有着在乎的份量。 这回的放弃挣扎,不再是因为力量上的悬殊。姫彩眸里的惊愕少了,垂着睫毛的她伸出双手、轻轻的以指头勾着冴的衣摆,「......太奇怪了啊,你说话应该总是不好听才对。」 看着她那既像是想好好的微笑却又因受了伤而小心翼翼的落寞模样,冴在不知不觉间已轻抚起她的后脑勺、再一次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腔按。 他好久没看见姫彩开怀的笑了。 其实他早就已经清楚,欣赏、嚮往、恋慕着他的姫彩看起来是最开心的,那也是在他不思考足球时能够佔据他脑海的唯一。 之所以秉持着优美的破坏,正是因为知晓破坏的优美。 他与她之间,不应再有谁输谁赢的平衡,自始至终都只有相互理解的对等。 「你还记得你第二个梦想吧?」 「嗯。可是现在说这个......?」 「不尽快开始不行啊。」 经歷一连串的情绪起伏后,姫彩纵使再怎么感到突然,她也决定安静的等待冴的坦白。 试着再一次相信——冴从她的不语之中读出了她的决定,这让他更加肯定原先的计算有多么不切实际。 就只是那样放着,怎么可能会好啊白痴。 为了实现梦想而踢球至今的道理如此简单,他也在中途修正过目标。要是他真等到成为第一以后才回过头来看向姫彩,这才发现她已然选择其他道路时,那可就太迟了。 早已不是理性的用「不适合」就能草草带过的热度。那是在见过世界以后,依然深信自己能够、想要拥有的热意。 「你啊,是打算跳过交往直接结婚吗?」在姫彩抬起头来、睁着紫藤的大眼看着他时,冴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她的眸子,「或许梦想还会不断修正吧,在到达终点前如果没有亲身尝试的话也不会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调整......」他再度隻手捧起她的脸庞,「所以,在成为妻子以前先成为恋人吧。在你更加理解我的这段期间,足以让我把『厌恶』这个答案翻转了。」 那双眼看上去依旧冷漠,实际上却因夹杂在其中的柔情而变得清澈无比。记忆里的景象与眼前重叠,令姫彩的双目与之相映儿闪烁。 论想错,她也不遑多让。这个追逐着包含了她在内的梦想而熠熠生辉的少年,一直都如她过往「看见」时那样的正确无比。 这一切从来就没有变,无论是冴还是她都是。 伸出了手,姫彩同样抚上冴的面颊,「那你已经得修正目标了......」喜悦掐断了伤感的源头,最后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她仍不习惯的拧着眉头,唇角却终于忆起微笑的弧度,「重新爱上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了。」 一瞬的惊讶闪过,随后,冴的神情很快被她这番一如既往给抚平。 就像他踢进的那一球点亮了她的眼,就像她勾起的那抹笑刻进了他的心,他们俩都在眨眼之间认定了何谓不凡。 那是属于自己的不凡——紧紧的相拥着,一对新生的情侣正体会着彼此的胸腔传递而来的未来。 静静的,又是如此喧嚣。 「真的不和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吗?」 「啊啊,搞定护照以后马上就要回西班牙了。」 机场里头,拖着行李箱的冴在登机以前和姫彩作最后的道别。 扣除临时起意加上的法国行程,原先预计好的则是为了护照过期一事前往日本,冴也只是打算在接受採访后便重返西班牙练球,他本就无意离开西班牙太久。 是时候该离开法国了,这也意味着他与姫彩久违的会面到此结束。但是这一次,围绕在两人之间的并非是忧虑与伤感。 「这次终于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还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到西班牙会打个电话给你。」 言谈之间尽是轻松,冴与姫彩别过的时候,她允许他带走的是她的浅笑,再也没有一丝哭啼。 那画面都还没来得及安放于心底,只见向前走了几步的冴又回过头来往姫彩那儿去。 「怎么......呜......」才正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了,姫彩话都还没说完,便也不用说出口了。 要说是赶着搭机的合理化也好,是初次的羞涩也罢,冴在姫彩毫无防备之时于她的唇瓣上轻啄,随后很快的抽离,留下彷彿还未能从他的碰触里缓过来似的姫彩自个儿满脸通红。 「冴......」她抬头看向他,眸子晶亮的就像是在说他狡猾,抿着的唇却又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对方才温度的眷恋。 她那副丰富的神情,令冴微微瞪大了眼。而后,他的面上头一次扬起了只为了她而绽开的好看弧度。 在世界的舞台会合后笑给她看——姫彩记起了这个小小的约定,在讶异于他还没忘记这件事以前,这样的想法很快被盖过。 糸师冴他从来没有变,一直,都在心底细数着他们的过往。 「我走了,下次见。」这么说着,被经纪人远远的提醒了时间的冴就要转身离去。 在那以前,姫彩收起了彆扭,释出了所有,「一定会再见的。」 差一点,那张笑脸都要把冴定格在记忆里头。 广播的声音与经纪人的呼喊像是在远方一样,他听见了,但将他拉回现实的却依然是那张笑脸。 紫藤的眸里映满的是已经十八岁的他的身影,白皙肌肤上的一顰一笑出彩的前所未有,眼前看着自己的是已然成熟的少女,她在他心底刻下的,则是崭新的笑容。 小夜流姫彩也没有变,一直,都懂得如何展露最让他心动的神色。 一定会再见——像这样把彼此纳入肯定会发生的未来,此次的送别也不再令人感到惋惜,反而激起再次相见的期待。 这份心情已经不会再沉默,因为,他们所见到的蓝图早就喧闹不已的展开。 (全文完) ———— 我居然没写到超过(x) 想看新消息的朋友请直接往下拉到(注意!)区块喔(′▽`???) 结果是he啦 原本是真的打算写be的 但是当我把想到的零散梗先打进记事本里的时候 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太可怜了 开始想着要不乾脆鬼转成he好了 那个时候一直摇摆不定 所以后来正式开始写的时候有先跟大家说我当时还没决定结局走向 我一直记得u20冴呛闪堂是连猴子都不如的傢伙 后来u20全员状态都跟上了冴就说会平等的给予机会 于是我一直都在寻找冴跟姬彩之间的平等 姬彩总是会自己去找冴 一直习惯这个状态的冴在个展发现姬彩要推开他而不是走向他了 于是他为了要维持「平等」而跟了上去 这不是什么突然的转念或改变 其实他从以前就会这么做 放学一起回家时 要是姬彩先往前走了 冴绝对会不甘示弱地赶上直至并肩 个展上的姬彩说着像是不再爱他的话 所以冴又感到两人之间的不平衡了 他已经承认并追求着姬彩的重要性 又开始说那些难听话就是要确认他们是否还能回到平等的状态 结果就是姬彩被他激到说出了真心话=揭晓他们是相爱的 在这种状态下 了解到双方渴望的事物一致的冴也就不用再保留了 和有机会就射门一样 冴在这章的坦白就是如此 冴给我的感觉就是 内心再怎么有波澜 表情还是死死的没反应 顶多就瞪大眼睛或瞇眼之类的 说实话他真的很难写 像这章都又亲又抱了 扣除约定好要对姬彩笑的部分 冴基本都只有眼神的变化 而且就像之前常说的 冴真的很少与人有肢体接触 在写到拥抱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大家读起来会不会有违和感 就算因为姬彩是女友所以要特别对待 我也希望不要因此让冴看起来变得超诡异 他的温柔并不是那种非常外显的类型 (注意!) 就像我每次写同人都会为了正篇的完整性和调性而这么做 以这个同人来说 就是冴跟姬彩交往后的东西要塞到番外去写啦╰(*°▽°*)╯ 应该是没有要弄成系列 目前想到的都是段子一样的短篇 总之正篇这么苦 番外来点轻松又甜的东西吧(′▽`???) 老样子的提醒 番外我会更放开来写 可能会比正篇更加ooc一点 这点要请各位自行斟酌喔 那么这篇同人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阅读 无意阅读番外的朋友希望我们能在其他的作品再次相遇 对番外有兴趣的朋友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ヾ(?w?`)o 番外:1 「那么,请务必在那之前完成。」 「我知道了。」 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要转身之时,皮埃尔忽地一僵,他立即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正背对着他并作画的姫彩。 自从个展开幕那天过后,姫彩的话突然变多了。虽然还称不上每叫必回,但完全已经能够把她的反应视为常人应有的表现,这让身为经纪人的皮埃尔都过了快一週还无法习惯。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姫彩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 个展当天发生的小插曲,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在放行少年少女谈话的时候,两个经纪人实际上为了避免又生事端而就在门口远远的观望。皮埃尔不懂日文,就算不和已经惊讶连连的基罗兰交流状况,他也大致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之前生人勿近的态度就只是因为情侣吵架——? 皮埃尔自认在艺术圈打滚多年,与不少来自世界各地、难以捉摸的画家和买家打过交道,这还是他头一次感觉自己一点都不理解怎么与人来往。 现在的年轻女孩难道其实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想起自己那出生几个月的女儿,一位中年新手爸爸不由得认为应该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教育分针,深怕到时候没有好好与正值青春期的自家千金应对,眼前的这个模板数年后又要再现。 在皮埃尔关上门前甚至还好好的说了声再见,姫彩等他离开一会儿后,那隻像是本就漫无目的的手渐渐的、缓缓的停止了作画。随后,她将手连带画笔慢慢的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妙啊,心情超好......! 那张许久没有像儿时那样、随时随地情绪满溢的脸因不习惯而变得彆扭,她捂住了好似要上扬却又不自然的嘴,就好像同时忘记了呼吸那般,发热的脑袋把脸颊涨的泛起潮红。 自从得知冴至今都对她抱有恋爱情感,两人甚至在个展开幕当天成为了恋人,那些在姫彩心底沉甸甸的枷锁似乎不再将可能接收到的所有愉快阻隔在外,开始允许她再一次随心所欲的表露感情。 虽然很高兴自己往后不需要真的彻底斩断所有人际往来过活,也不需要再压抑内心的情绪,但姫彩觉得这个时机点糟透了。 并不是说冴的坦白对她造成了困扰。「来自日本的幽灵公主」一向沉默且冰冷,这个既定印象又在个展首日的採访中更加确立,而这本就出自姫彩沉浸于迷茫与沉痛之时的表现,现在的她甚至心情好到会在作画时忍不住微笑。 本性就是个情感丰富又情绪外显的少女,姫彩只要一想到今后该怎么面对她对外那过于极端的形象,她就感到苦恼不已。 事实上,小夜流姫彩确实不是什么极其谦逊有礼的乖宝宝。 碰触到她的专业与坚持,她从来就不分年龄的不让步,可以说是自信的理所当然。和从来没给媒体好脸色的冴相比,还会在乎自己给出的是何种形象的姫彩似乎规矩的多,不过那也只是因为她可不想让往后的生涯都被冠上「因为和男友吵架而闹情绪的画家」这样的名号,以及今后想要更随心所欲的以本心应对各式採访和谈话而已。 从下一次的受访开始一点一滴把性格放开来——姫彩在心底这么盘算,决定将过去的沉默不已很有自觉的推给水土不服。 不然,她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 姫彩本来想着这大概是初次交往带来的兴奋感,应该过没多久就会消退,毕竟他们以前的关係就很紧密,现在不过是多了一层言语上的约定和保证。然而,冴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让她待在法国的这段日子大概有无法消停的好心情了。 「欸——你已经到西班牙了吗?」 「我还在日本。我暂时不回西班牙了,姫彩。」 「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在机场分别以后,姫彩比预期的还要早接到冴说好会打的电话,她便感觉他大概是更改了行程。 从隻字片语间注意到姫彩并不了解日本球坛现况,冴将在意的问题暂时搁置在一旁,向她解释了「蓝色监狱」、他对这项计画的期望以及他要因此留在日本确认成果的事。 不过,那似乎并不是他拨打这通电话的主要原因。 电话那头,冴顿了顿以后又开口道,「......等你回来日本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在确定关係以后,姫彩正在一点一滴重新熟悉冴的情感表达,把原先已用「理解错误」去否定掉的、从小到大的观察与了解再次画上正解记号。 纵使只是和他的表情一样些微的口吻及语速差异,透过以往对他的熟悉感,她也能感受到方才的冴说话特别轻柔。 那种时候,他修长的睫毛总会微微垂落,用着他那双澄澈的绿眸好似要将她纳入眼底一般注视着她。 在确认过彼此心意后的现在看来,这就是他一向对她表达柔情的方式。 姫彩勾起了嘴角,和冴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以后,又间聊了下近况才道别。 想来,她的极佳情绪就是从和冴有了约定后便开始难以停滞的膨胀着。 姫彩以为自己习惯了冴不在身边的感觉,然而久别重逢后又再一次的别离,让她开始眷恋起他的存在,比过去都还要来得思念他的所有。 说起来,也许是因为冴怀里的香气和唇瓣的热度对姫彩来说是太过新颖的理解,才会令她想要再一次「看见」吧。 满怀期待的少女雀跃的等待归国日子的到来,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届时她将会迎来一次次破坏与重构的过程。 ———— 从今以后她就是因为跟男友吵架而闹脾气的画家了(x) 我本来是没打算写成连贯的系列 所以直接把篇章命名为番外1234就行 但我想了一圈预备要写的点子 发现其实要说是一章一章连贯的也没什么问题 总之各位就先当成是各篇都独立看 每一篇之间都可能有时间跨度长短不一的状况 但如果刚好有章节可以连着读的话也很正常 像是这章跟下一章(x) 我还是有想把事件交代完整的老毛病 所以这章只有一点点点点点的糖 先讲一下交往那天之后姬彩那边的情形 毕竟在正篇结尾的时候上她才刚要开始走上治癒心理的这条路 之后的走向大概就是一边ㄎ一ㄤ一边甜 看冴怎么用他的方式宠姬彩 还有把姬彩这些年对冴的不信任逐渐转回小时候的全心信赖 跟爱到卡惨死的晕烂状态(x)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番外:2 记着和冴在机场碰面的约定,下了飞机的姫彩拉着行李箱往大厅的方向走。 就怕民眾或媒体打扰到她和冴,她刻意一改常态的将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身着卡其色的大衣、戴着完全看不见瞳孔的墨镜,和预期一样,一路上都很顺利的没有被谁认出来。 毕竟她已经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在日本艺术界窜起以后一路往世界扩展知名度的她有地位改变的认知,她也清楚冴对媒体的态度,所以不给双方添麻烦一直是她的设想。 ......那是什么。 连手机里头的社群软体都不必打开,手才刚要抬起便立刻僵在半空,姫彩远远就看见有人群突兀的出现在机场内,不管是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也好,还是躲在后头拍摄的也罢,总而言之就像是有大明星出现在那儿似的。 就好像是足球界的日本至宝、新世代世界十一杰出现在那里,还一眼注意到了她而朝她直直走过来似的。 这不是连藏都不打算藏吗——? 感受到人潮就像是随着冴的路径往一旁散开,接着目光也随着他的路径而逐渐投放到她的身上,连镜头似乎也对准了她,姫彩放下了本要拿起手机联络的手,藏在墨镜后头的眼缓缓的眨了眨,随即撇头往远离他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快步离去。 那头白发再怎么改变造型他也认的出来。在姫彩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冴马上认出了特地乔装的她。两人对上视线之时,他更是确定那就是姫彩无误。 虽然她意外的没有如冴预想的那样迫不及待的来到他身旁,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确立恋人关係时的冴已经很清楚一个道理——不管姫彩出了什么招,他就去破她的局就是了。 ......她在干什么啊? 当冴朝她走去时,她竟别过头去、高速往其他方向走开。他是不可能认错姫彩的样子的,这个反应和他原先准备好迎接的笑容完全沾不上边,这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糸师冴他可从来就是个好强的人。 无论姫彩在跟他玩什么把戏,由他主动却被忽视让他感受很差,要是不追上后把她给逮住的话,他实在嚥不下这口气。 拥有长年踢足球锻鍊出来的结实肉体,冴可不认为自己的体力和速度会输给姫彩那娇弱的身子。在好胜心的驱使下,他板着一张脸、绷着腿部的肌肉高速朝姫彩追了上去。 就在机场里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少年少女突兀的开始竞走。 「你啊,差不多玩够了吧?」 「啊......」 被抓住肩膀时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姫彩又被冴好好的按住了臂膀,他的胸膛起了缓衝的作用而没让她摔着。 「你逃开的时候在想什么啊?」虽说刚才带着不悦的情绪,但现在的冴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实际上,在碰触到姫彩的那一刻,他的胜负欲就能了却了。 接下来的是恋人间的问题。 姫彩环顾了四周后,这才转过头来、稍稍拉开了墨镜露出不安的眸子,「冴才是,这不是打扮的跟平常一样吗?」 「是啊。」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冴只是在眨眼之际瞄了下她的穿着,随后他又开口道,「这种装扮太好认了吧?」 姫彩那双紫藤的眸以示抗议的瞪大,「从法国回来的路途中可没有人认出我过啊。」 「你显眼的就算戴着头套都会被认出来吧。作为公眾人物,你在狗仔眼里就和婴儿一样稚嫩啊。」 「那——完全没有乔装的冴不就更显眼了吗?」 「横竖都会被认出来,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那个打算啊。」 满脸的理所当然似乎在说着「天才糸师冴没有不醒目的道理」,姫彩见他反而觉得刻意穿的不若以往的她奇怪,她又是想解释又是不好说明的,都快要把眉头急坏了。 因为看见冴而心情大好,要是被媒体追问起她这样的态度她会很难办——姫彩实在没法拉下脸来说她的情绪起伏全是出自恋爱。 不知怎的,她居然无法向冴吐露她的这番幼稚。 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她居然就是办不到像以前那样畅谈。 看她欲言又止了几回的模样,冴若有所思了片刻,而后他垂下了眼帘,「......难道,你是不想公开我们的关係,担心让人知道我是你男友?」 简直就像是在说他会让她蒙羞一样,冴的反应着实令姫彩一愣。 「不是的!」连忙否定那过于可笑的想法,姫彩很快的抿起了唇来,低着头将闪动的眸给藏起,「......真要说的话,也是我担心你觉得我不够格待在你身边吧。」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害臊的直言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也许,还会面带谁也无法反驳的、自信又灿烂的笑容。 并不是装作忘记对她所做的一切而打算就这么享受崭新的关係,冴这下子总算能够确认姫彩究竟是何处的伤口尚未癒合。 他盯着她的左腕处,彷彿都能看见藏在袖子底下的疤痕,彷彿都能看见他们之间曾经產生的隔阂。 在成为妻子以前先成为恋人,在成为恋人以前得先建立全心信赖的前提。 再一次,找回那份无须怀疑的真挚。 低头注视着那双藏在修长睫毛底下、那再次染上灰濛的眼,冴毫不犹豫的开了口,「我怎么可能让不够格的傢伙碰?」原先按在她肩上的手松了开来,他一放下便转而牵起她的手,「你才刚起步,要大红大紫是早晚的事,以后的名气也会仅次于我吧......」在姫彩抬起头来与他对看之时,冴加重了指尖的力道,「那样的未来,拿下我初吻的你没有看见吗?」 这回的呆愣,不再是因为姫彩感到错愕或慌乱。 此刻,眼前的那张脸一如既往,和记忆里那静静的包容着她的男孩如出一辙。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始终陪伴在身边的关係。 就是她最爱慕的模样。 ......之后也把烦恼的事情告诉他吧。 眼里闪着的已不再是迟疑,姫彩的眉宇放松了下来。 「是你的第一次啊......还以为粉丝那么多的你早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说。」 姫彩儿时的口吻久违的再现,令冴明白他所说的话确实传达到她的心里去了,使了力的指腹就好像在回应他似的,让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冴。」在片刻的对视之间取得了能做任何事的无声同意,摘下墨镜后的姫彩扑进他的怀里,「第一个抱你的女孩子是我吗?」 抚着她的头,冴垂着睫毛看着那曾远在天边而如今再次近在咫尺的浅笑说道,「这还只是你目前拿下的其中之一罢了。」 就如冴所说,即使事前变装,姫彩也已然被认了出来。不过事到如今两人也不在乎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了。 当然,这时的他们也不会注意到名为「日本至宝与幽灵公主间的秘密恋情」的消息与照片早已在网路上疯传。 ———— 在机场动作高调成这样的话这个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了(x) 已经被媒体追着很久vs成名时间在一年内 就算不说冴已经有名了多久 他从小被採访就是那个态度 姬彩在这块可以说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她对冴是名人这件事有自觉所以做了防范措施结果他本人完全不在乎感觉就很有趣 于是我就写了这章 冴看起来一向就是对谁都无所畏惧的样子 感觉应该也不是很在乎媒体怎么讲他 姬彩虽然知道这点 不过想说这是两人成为情侣后头一次在日本境内会合 法国就算了 日本会有更多人认得出他们 他应该至少会低调一点之类的 结果他就是不care到底(′▽`) 他大概是抱持着一种「姬彩就是他女友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的想法 把受伤的记忆用新的回忆填补过去之后 姬彩大概也被冴调教成功了 又或者说冴根本是在一点一滴把姬彩的开关重新打开 冴在踢球时的擅长的是适应后再击溃 放到恋爱上、放到应对姬彩的时候 就是先看她各种反应 他再去各个击破 所以现在开始让她要牵就牵、要抱就抱 把以前那个吵吵闹闹对他诉说爱意的样子找回来才是冴的目的 这也才是他们两个最舒适的相处模式吧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 番外:3 番外:3 ———— 起初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刚回国就得面对隔天的上学日,姫彩本就选在週五回到日本。而冴意外的决定留在日本,让她纯粹的考量又多了些心思在里头。 无须言说便看穿了她的想法,冴在得知她的行程安排以后也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有着同样心绪的他让她别急着回老家去。 一起在东京住下,既然有时间就别再像以前那样匆忙的分离——按着双方的期望,姫彩便跟着冴一起回到他投宿的饭店去了。 如果说,因为等姫彩安放好行李以后两人便马上一块儿上街约会去了,所以冴没有注意到细节那也正常。 晚间,在姫彩去洗澡以前,她翻找行李箱时冴恰好瞄到了她携带的东西。 擅于思考计算的脑袋敏感的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像是在球场上预估传球路径那般,冴在脑海里将线索给串连了起来,随后默不作声的目送姫彩进入浴室。 当冴坐在桌椅前认真的想着关于足球的事时,那件本该在刚才就该打住的问题一直嘈杂的浮现,她就是都洗了好一阵子他也没能让脑中那股念头安静些。 果然,跟姫彩有关的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能打乱他对足球的思绪。 此时,浴室里的水声似乎停了下来,冴索性搁置了纸笔,将目光再一次投向姫彩的行李箱。 他从来就不觉得他的女友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呼......」推开门,身穿洋装的姫彩带着蒸气走了出来。她转过身来往冴的方向看去,一面用毛巾擦拭着全数拨到左肩的秀发一面轻声说道,「冴也赶快去洗吧,沾了一天的脏污应该很难受吧?」 一开始,她是毫不迟疑开口让冴先去沐浴的。但冴直说她需要花时间吹乾她的长发,完全没有要踏入浴室的意思,姫彩便像他想的那样明白他的意思了。 说嘴的时候向来都是一针见血,展现温柔的时候倒经常拐弯——这么想着,姫彩露出了微笑。 「嗯......」冴应了声后站起身来,双眼却是一直盯着她看。 「怎么了吗?」 「你......」 冴在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脚步,却又没有把话接下去,惹得姫彩就是好奇的眨着紫藤的眼,也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等着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事实上,冴也不是要做什么。 虽说是想想就能得出的结果,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姫彩出浴的模样。被热水浸润过的白皙肌肤看上去既娇嫩又红润,热气烘的她满脸通红,湿漉漉的白发就这么披在她的肩上,从未乾的发丝滚落的水珠晶莹的掛在她的脖颈,而此刻的她又偏偏没懂他这番心思,眨着不解而无辜尽显的眼,微张她那随着体温升高而红艷艷的唇好似在传达疑惑。 要说此刻何处是这个房间里最为优美而令他亟欲破坏之处,冴的答案呼之欲出。 在他不在的四年里,她从一个女孩长成了女人,并且长成了漂亮的女人。 是他的审美从来没有改变,还是她从来都长在他的审美上,冴不知道,也不打算细分了。 缓缓伸出手,在姫彩随着他的手势看过去之时,冴开了口,「......你用的都是赞助过我的厂商的商品?」 见他指着她身后的行李箱,姫彩没料到他要说的是这个而感到讶异,随后又因这件没打算特别明说的事被发现而感到害羞,最后,却因他能一下子注意并察觉到有关她的细节而欣喜。 「我......是在测试品质!就算那些厂商有眼光的看准了冴,要是贩卖劣质品影响到你的话还是不能原谅。」一脸正经的这么说,不过姫彩的嘴角一直难以掩饰的微笑。 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吧。 看着她心花怒放的撒谎,冴没打算也没必要揭穿她,只是顶着一张冷淡的脸孔在心里头想着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可爱。 「那个毛巾挺好用的,材质很舒服这点是真的很不错。」 「你没有大量出汗的需求吧。」 「那个保湿精华液也能得高分呢。我在法国的时候用了,效果很好。不过我本来是想用跟你同款的......」 「别勉强了,功效有分男女啊。」 「啊,对了对了,那个矿泉水赞助商......如果要说他的水是九十分的话,那九十分都是给在包装上,我很喜欢他的图案......」 后来,冴也就不再回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姫彩嘰哩呱啦的讲述產品使用心得,并注视着她睁着紫藤的眼滔滔不绝的模样。 像以前那样,真好。和以前不同,真好。 在知晓姫彩被媒体冠上「来自日本的幽灵公主」以后,冴对于她变得沉默这一点一直无法理解。他并非不懂来由,而是认为姫彩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自从两人说开并交往以后,透过偶尔的联系,冴能感觉到她正在渐渐恢復她自己都不愿捨弃的本性。一直到今日,到此刻,许久未能见上的场景再一次的重现,冴的沉默并不是心不在焉,也不只是纯粹出于专注,更多的,是想好好的把姫彩这样的不变再一次全刻在脑海里。 不同的,则是姫彩不再和儿时那样精神又稚气的说个不停。如今的她话匣子开了还是一样停不下来,然而,不知是形体的成长连带改变了他人五官的感受,冴觉得她说起话来的神色更加温柔,不再和过去那样童音满溢。 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冴认为她依然可爱的事实。 水珠又一次自发根滚落,将姫彩胸前的衣服浸湿。意识到这一点的冴明白再怎么说也得先让她把头发吹乾,于是在姫彩恰好说到一个段落时,他重新迈开了步伐。 「姫彩,我去洗澡了。」侧着身摸了摸她的头,冴微微垂下眼帘说道。 他那双绿眸的温和,将她认为是自己耽搁了他的想法立即掐断。姫彩点了点头,在他的手抽离前给予了他微笑,「嗯,我就在这里等你。」 冴那嘴角好似上扬又好似连动也没动,接着他转身而去,很快的在进入浴室后将门给关上。 其实,他并不急着洗澡。也许,怕姫彩弄湿衣服或着凉也只是眾多合理藉口的其中之一。 再不分开一下的话,他捨不得弄坏的优美之处,可能在刚才就要被他破坏殆尽也说不定。 忆起方才姫彩的种种,门后的冴眼帘低垂,随后重重的吐了口气。 ———— 写着写着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就变成冴晕烂现场了(x) 如果是以前的姬彩 她大概会超主动地跟冴说「冴冴冴我跟你说喔!我用了你赞助商的產品喔!」 而且毫不害臊的那种 现在因为之前经歷过误会 姬彩多少也开始会觉得害羞了 讲白一点大概是变的彆扭了 但因为本性就是以前那个样子 所以还是会很容易让冴察觉她那种既不好意思但又很高兴的状态 冴跟姬彩闹翻的那段时间里 姬彩完全没有再去接触有关冴的事情 不管事她比赛的消息还是任何球坛的都拒绝接收 开始交往以后她整个又开始像以前一样晕烂冴了 而且大概是压抑过后的反弹 她稍微变得比之前病一点 不过都在冴的容许范围啦 想想他能很从容的应对士道的各种骚扰就知道了(x) 我个人认为冴只是表情不多 不过善于计算的他应该内心活动很丰富才对 一直很想写写看他面无表情地在心里os各种真心话的感觉 像是这章他没有说出口但心里想的全都是姬彩好可爱 冴跟姬彩这对感觉就是平常姬彩会做出大量反应跟举动 而冴都是在旁边陪着然后默默在心底各种称讚 要是姬彩没有恢復以前的话多的话 他们之间会太安静 所以冴才会很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 因为原作里冴好像几乎都是被动回应 比较少当主动发话的那个 把姬彩设定成话多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 番外:4 番外:4 ———— 将水龙头关上,浴室之中顿时只剩下水珠自身上各处滚落地面的滴答声,冴在回头的那一刻记起了自己没有拿衣服进来的事实。 他很习惯独来独往,但也不是没有考量到今日姫彩也在,只是方才顺势就这么踏入了浴室,而他通常都是准备万全了才会如此。 姫彩的事情每次都会搅乱他的思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冴总会这么想,却又不认为这是坏处,倒像个让他扩展思维的惊喜。 ......她不会有反应吧。 从对姫彩的了解来看,除了接吻时会很正常的双颊泛红,她平日里似乎也不怎么害臊的样子。从职业来看,姫彩的作品里也有不少一丝不掛的人物,所以他就算是裸着上身对她来说大概也不过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素材。 以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他没有在人面前全裸的癖好就是了,至少他没打算让女友把他当成暴露狂。 想着姫彩顶多对他忘记拿衣服的事情随口问个几句,擦乾身子后的冴又将毛巾暂且当作下着绑在腰间,他就这么推开了门。 普通的走出了浴室,普通的走到行李旁,普通的将要更换的衣服拿了出来,冴是打算走到姫彩看不见的地方至少先把内裤给换上,但在走动的过程中他忽地停下了脚步、侧头往姫彩所在的床边看了过去。 只见她几乎是同时撇开眼神,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吹着头发。不过冴可看的清楚了,刚才的姫彩从他走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并且将一张小脸在他走动的过程中涨的红润。 姫彩注视着他而双眸放光的样子,冴是不可能会搞错的。 「啊?」 「欸?」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意外的都显得诧异。 「我以为你不会有反应。」 「我也以为啊。」 吹风机仍嗡嗡作响着,白发被吹的飘扬,姫彩为难的低下头来、隻手捧着脸颊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明明不是黄金比例,不应该啊......」 满脸写着「我人还在这里」,冴瞧她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虽说他并没有自恋到需要人夸讚他的身材,但姫彩的分析好像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似的,这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她一向是把他列在心目中最前端的。 冴一步步走向姫彩,他不过是想拍拍她的头再挑明她这反应才叫不应该,她却在那之前让身子向后一倾。 「冴你别再靠近了......」 「......为什么?」 姫彩拧着眉头,缓缓将握有吹风机的手给放下并关上开关。她是想将捧着脸颊的手给抽离的,但在缓慢的动作过程中被思绪给中断,她弯起的指头不过是改以用指尖碰触着自己的面颊,在感受着自己发热的肌肤。 「要说为什么......」头也不敢抬,垂着眼帘的姫彩眼神游移不定,「就只是单纯的把你当作艺术来鑑赏这种事,我办不到啊。」 她明明超想看的吧。 那双紫藤的眼彷彿做错事了那般,藏在修长的睫毛底下频频闪动着,在让视线避开他躯体的同时又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在他的上身边缘试探。 冴盯着连耳根都发红的姫彩,已经分不清那是不是只是方才吹风机的热风造成的了。 「艺术鑑赏的事就去美术馆做吧,这里不是只有我跟你吗?」无视她的闪躲而朝半身撑在床上的姫彩贴近,冴很自然的倾身贴近她的脸。 他的睫毛很浓密这件事,姫彩从小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冴离开的四年里,在眼下这般近距离,他那张脱离稚气的脸庞变得如此俊俏。去年若不是出于心烦意乱而与他联络,她早应该在那时讚叹他愈发帅气的事实。 微微垂落的睫毛都藏不住绿眸传递而来的柔波,姫彩就这么僵在床上,那视角恰好将冴的半身也映入眼角馀光,将那同样成熟而精壮的体格悄悄的收进眼底。 此刻何为正确之物,姫彩已经看不明白了,只知道胸腔的躁动震耳欲聋为真。 再怎么表现超龄,冴本质上也还是个精力旺盛的十八岁少年,更不用说还是相当要求体力的体育选手。 说要成为他妻子的人是她。虽然现在还只是恋人而已,不过尽点义务应该是本来就要有的认知才对。 儘管在此之前还没想过,不过如果有做好防护措施的话,姫彩也不会抗拒和冴做那种事。倒不如说,要是能和他共度那样特别的时光肯定会让她感到十分愉快。 羞涩的稍稍缩起了肩膀和双腿、将挡在脸前的手给放下,姫彩别过了緋红的脸,又用闪烁不已的紫藤双眸偷偷朝冴的方向看去,「那......要轻一点喔?」 兴许是头一次见她如此扭捏怕羞,冴难得的瞪大了双眼,彷彿星芒在其中划过。而后,他缓缓的开了口。 「啊?」 「欸?」 冴泰然的犹如她想错了似的,让姫彩一下子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你......刚才不是在暗示我要......?」 「我没有啊。」 在羞愧涌入脑门之时,姫彩顿时没了力气而直直往床上一躺,随后她掩住那张说了不该说的话似的嘴,背对着冴自个儿闹起了彆扭。 她大概被当成极其肉慾的女人了——只要这么想着,姫彩就难以直视冴。 冴站起身来,看着她缩在床上不肯看他的模样,他不由得瞇起了眼。 看来她也不排斥。 蹙起的眉并非是因为厌恶或不悦,冴轻吐了口气后,伸出手来揉了下姫彩的头,「三十分鐘后,做好觉悟吧。」 身子一愣,姫彩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那隻宽大的手早已离开她的发丝,只见冴正在往行囊里翻找着保养品,他也已经没打算找寻衣物了。 这时的他没让姫彩知道的是,在他的袋子里头,确确实实的正放着他事先准备好的、三十分后会用到的东西。 在今日来临前便已经有过一番思考,冴也不曾想过抗拒和姫彩度过特别的时光。 那究竟会有多令人雀跃,那是冴想探求的答案。 这一次,连同观测者的自己,他要和姫彩一起揭晓那份极限。 ———— 好像变成回合制了(x) 写了两章然后没有车 顶多车头灯?(′▽`) 我也不太会开车就是了(x) 虽然姬彩确实觉得冴嘴巴很毒 不过总的来说她对他的想法几乎一直都是全肯定 大概是狂粉心态的概念吧 我家的冴就算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缺点他还是最棒的(x) 但这也是因为她本身一样很出色啦 姬彩的眼界一下子被青梅竹马的冴拉高了 于是就完全看不上别人 所以冴要好好负责(x) 从原作来看 冴对没让自己失望的人一直都很宽容 之前有看过一个开玩笑地总结说法 说冴会对凛爆气是因为被他厨到受不了 姑且用来说是对他失望好了 意思是只要姬彩现在这个状态是冴很满意的 那么他就会任她为所欲为的撒娇下去 好耶╰(*°▽°*)╯ 之前会提到说如果觉得番外可以当系列看也无妨就是这几章 事实上下一章基本也还是接续的啦 在我得出冴会对姬彩很宽容的结论以后 突然就觉得什么都能写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ヽ(??▽?)ノ 番外:5 早已熄灭的灯,令幽暗笼罩了整个房间。不过冴和姫彩并不觉得冷,他们俩舒舒服服的盖着被子,和着彼此的体温与气味依偎着。 将姫彩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冴看着她双颊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又见她的眸子有些迷离,这令他不由得往她的额上落下不晓得是今晚第几次的吻。 「唔嗯......」 「......别这样。」 咯咯笑了起来,姫彩在感受到冴加重环抱她的力道同时往他的胸口蹭,就好像在和他认错那样。 冴当然不是在生气,事实上他只是感到困扰,对于姫彩像方才那样发出甜美的低鸣感到困扰。 她已经累了,再多的举动恐怕会让纤细的躯体过于折腾——基于这一点,即使作为运动选手的自己依然还有多馀的精力,冴仍选择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彷彿易碎品那样的姫彩。 但她就是看准了他行有馀力这一点在挑弄他的理智,好似在一口气报復他平日里的强势。 「你啊......」轻抚姫彩的发丝,冴垂下眼帘说道,「身体的力气跟不上慾望,这次就老实的休息吧。」 摇了摇头,长发弄得冴发痒,姫彩抿着唇、伸出食指在他胸前来回划啊划,「我明明还可以。」 「你不行啊,喘的都要窒息了。」 「那是因为冴你太粗鲁了嘛。」 「嚷着要我破坏掉的人是你啊。」 沉默一时自两人之间扩散,冴盯着她一语不发的缓缓眨了下眼,他在双唇微敞片刻后才开口,「......弄痛你了?」 「......没有喔。」伸出臂膀,姫彩试图抱住他的腰。 应下她的要求,自然而然的抬起手臂腾出空间让她得以顺利抱着自己,冴也随之侧过身子、牢牢的把她拥进怀里。 就像她说的那样,他确实没有伤害到她。 只要像这样与她相拥,方才的时光就会在脑海里重现。冴也不是不清楚他的自我是什么样子,虽然实际上确实比他想的更凶暴了些,不过总的来说还在认知范围内。倒是姫彩的模样超出了他的预期,又或者说,正因如此,他也才脱离了常理。 在冴看来,她那副欣然被破坏殆尽的样子,简直和见着作画灵感时一模一样。这么说又过于笼统,事实上这是只有看着他踢球时她才会掀起的激动,那双紫藤的眸沉浸在理解被摧毁的快感,随后,又像她那些向世界宣告自己存在的作品似的,她向他展示的是她所见识到的、重新构筑出的崭新景色。 她是被虐狂啊。 那一颤一颤的简直像是被蹂躪过那般的脆弱神态,眸里传递出的却是喜悦与渴望。对冴而言,当时的姫彩可谓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他真想问问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她会对他毫无保留的契机,肯定,是因为他在过程中吐露了对她的喜欢。 冴从来没有对姫彩直白的倾诉过心意。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他就是从来不和她说。明明是早就满溢的情感,但他就是从来不和她说。明明所有的误会都能以此化解,但他还是选择拐着弯说话。 糸师冴向来极度好强。即便在浓情蜜意之时想疼爱姫彩的心情高涨,他也没有打算说出口。 直到那双紫藤的眼眸将对他的奢求渐渐的埋葬。 不行——这么想着的同时,胸腔的炙热已然无法再替他掩盖任何真心话。 一遍又一遍,冴像是在把过去没能说出口的爱意全数倾吐。他越是看见姫彩眼中的星光熠熠,越是无法停下对她诉说情意。最终,顺应着这份诚挚,姫彩她不再矜持,成了他眼里最甜蜜的陷阱。 终于,她也不再需要因为他而压抑任何她的本心。 思量着未来试着多和她告白,冴在搂着姫彩的同时轻抚她的背。忙于感受彼此时还没有注意到,安静拥抱的此刻冴忽地意识到他怀里的少女竟如此娇小纤细。 「我离开日本以前,我和你还差不多高吧?」在姫彩眨着眼抬起头来看向他时,冴又接续道,「你变得还真小隻啊。」 「是冴不知不觉变得太高了。」 「你也不知不觉变得太瘦了啊。」 姫彩没有接话,只是任由冴从她的肩头抚到臂膀。 「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抚摸到她的左腕时停下,冴轻轻的用掌心包覆着那道疤痕,「......还痛吗?」 摇了摇头,姫彩垂下眼帘,「冴......不管媒体怎么写,这件事就只是个意外,是我不小心弄伤的,我不会去做什么傻事。」对上他那份仍旧忧虑的双目,她轻声开口,「比起得不到你,我更不希望再也见不到你。」 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冴的第一反应是如此。他只是试图从她那儿挖掘出更多的情绪,他也真的获得了令他无比满意的回答。 从闪烁成了闪动,冴瞇着绿色的眸子注视着姫彩,「......你明明就没有关注球坛一段时间了吧?」 也许是时间的磨练,姫彩不若以往在第一时间便会从全身上下暴露出所有情绪,但她诧异的微微瞪大眼睛的这一幕老早被冴给看在了眼里。 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姫彩也没想再藏。她只是好奇冴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件事的。 「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在电话里说了蓝色监狱计画,而你完全不知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回想起还在法国时突然接到的那通联络,姫彩一下子想起她并没有把那个计画放在心上,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冴还会停留在日本一段时间这件事了。 以前的她虽然不懂足球,但因为冴的关係,多多少少还是会了解球坛的事情。在冴离开日本后,她更是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解愁而慢慢看起球赛转播,可以说是对球坛愈发关注。现在的她连蓝色监狱这项国内业界的大计画都不晓得,那么她的状态不言而喻。 想起过去为何不再关注足球的原因,姫彩瘪着嘴往冴的胸口埋,「......只要看见足球的一切,我就会想到你。」她毫无伤害力的捶了他的胸口几拳,「对当时正在努力放弃你的我来说,不觉得还要我继续了解和你有关的事物很残忍吗?」 从有记忆以来,姫彩就已经绕着他转了。哭也好,笑也好,她的表情他没有一个不知道,哪天再也看不到了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也许对她来讲也是如此。 没有他的话,她到底该怎么办? 「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轻握她左手伤疤处,冴低语道,「......你打算喜欢我多久?」 「当然是一辈子。」姫彩毫不犹豫的回应,彷彿他问了个蠢问题。 「也太短了吧。」在那张白皙的脸蛋面露诧异之时,冴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下了床去后缓而谨慎的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在朝着浴室前进的路上,他垂着眼帘、目光向前、轻声的开口说道,「你下辈子没找到我的话,我就去找你。」 要是没有她的话,他无法想像拥有家庭的未来。 果然,他还是只有在像不久前那样的欢愉之中才有办法直白的表明心意。 姫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勾起浅浅一笑,没准备缠着冴多要些甜言蜜语。对她来说,现阶段这样就足够了。 他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可以互相倾诉心意。 ———— 这台车只有车头灯跟车尾灯(x) 姬彩完全就是抖m 当初看到冴被描述为擅长「优美的破坏」时 我就决定这么设定了 所以说平常作画时喜欢让自己现有的框架被破坏掉这点 一直都是在说姬彩很m的体质 冴离开日本的时间点刚好是姬彩作为女生差不多不会再长的阶段 而对冴来说则是男生开始大长特长的时候 现在两人的身高差大概就是一颗头 冴能直接把站着的姬彩的头顶当桌子靠的程度 本篇一直都在藏冴对姬彩的感觉 番外就不用顾忌这些了 所以连车都有了(x) 设定上其实从一开始冴跟姬彩就是互晕 姬彩的部分整个本篇都在写她怎么晕 冴则是各种旁敲侧击没有明说 所以我很担心番外会不会让冴一下子表现得太猛烈 在我看来 冴就是个只要自己想要 他就会想尽各种方法去计算该如何达成、获得 并且在过程中理智的修改手段 就像他对足球的执着一样 如果姬彩是他想要得到手的人 那他应该就会这么执着 于是我就用这种感觉开始写了番外 一开始是说番外不连贯 但我发现下一章根本还是接着(*/w\*)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囉! 番外:6 「叩叩!叩叩!」 外头传来的敲门声,让冴缓缓的从梦乡中醒了过来。 看见身旁的姫彩仍睡的香甜,冴就算还有些睏意也小心又迅速的下了床。 声响依然没有停止,彷彿在催促他似的,这让胡乱抓了衣物正要套上的冴拧起了眉。他一面盯着姫彩,确保她还没有被吵醒的同时一面快速的换上衣服,又在走向门口的过程中瞄了一眼时鐘,这才把门给打开。 稍微拨弄了下乱糟糟的瀏海,眉头紧锁的冴半开着门、尚未开嗓而略微嘶哑的说道,「......什么事?」 「啊,你终于出现了......欸?」经纪人——基罗兰?塔巴蒂见他终于开门了而放心的和他打招呼,却发现他一副刚醒似的,连瀏海都还没打理,基罗兰一下子面露诧异,「你刚起床吗,小冴?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熬夜了?难怪传讯息给你都没回应啊。」 长年的足球训练养成了冴的规律作息,身为他多年经纪人的基罗兰自然也是知道的。也因此,虽然根本也称不上晚,但他对于这个时间了才刚醒的冴感到很讶异。 似乎是他的音量过大,冴把门关小了点,「......昨天睡的比较晚。」他眨了下绿眸,「所以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联系我?」 「啊,对了......」比起吃惊,想起正事的基罗兰连忙说道,「认识的媒体今天下午想採访你。虽然很突然,不过我想既然你也没有行程安排的话还是问......」 「拒绝。」 「欸?」 「我说拒绝。」 完全没打算听完他的话,冴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基罗兰提及的话题,连一点客套话都不留。虽然这也不是冴第一次不给媒体好脸色了,不过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冴一般也不会拒绝访问。 「你不问一下......」 「拒绝。」 「他们的主题......」 「拒绝。」 「啊啊......」 本来冴就在假期中,又是难得的待在日本这么长时间,在基罗兰眼里,他就是随时有什么私人计画都不奇怪,那也不是他会干涉的范围就是了。 「完全不接受採访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挑动了他的神经,不过习惯了的基罗兰很快的点了点头,为求谨慎又多说了一句,,「如果今天是想安安静静的训练的话,还是说把採访延后......」 「你要把我女友吵醒了。」 「啊,对不起啊,我应该小声点的。」 和冴你看我我看你片刻以后,基罗兰一下子发出了大声的惊叹。 「说了不要吵醒她了吧。」 「等等等等一下小冴!」 「......还有什么事?」 指着他身后,基罗兰惊讶的话都说不好,「房间里......女朋友......?」 「没什么事的话今天用通讯软体联络,就这样。」没打算处理他的吃惊,冴转身便把门给关上了。 留在原地的基罗兰手还指在半空中,方才冴的表现又和默认没两样,这让他更是难以合上那张嘴。 我就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换了个双人房? 事实上,因为冴平日里一直都很自我的关係,基罗兰完全没有怀疑过他这么做的动机,顶多就是感叹那又是自己不了解的思维。如今,揭晓的答案指向的是因为他要和女友温存,这反而更让他讶异。 说起冴的女朋友,基罗兰也不是不知道。 在法国的画展上见到的那位新星,他记得叫做小夜流姫彩。倒也不是因为他对画作有什么热忱而有所关注,纯粹是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会被冴如此亲密的对待。 要知道,他所认识的糸师冴是个满脑子都在思考足球的少年。选手玩的欢腾的事时有耳闻,和基罗兰同属一个事务所的同事偶尔还会抱怨旗下球员惹得一身腥。这个问题在基罗兰身上从来不需要担心,他甚至一度怀疑冴的冷淡出自对人类过敏。 展览那回有可能是他听错了,不过在机场时他可没瞎。 再怎么催促也比不上和女友吻别,这时的基罗兰就已经晓得冴是认真的。虽然他原先担心的过敏问题不是真的理应让人感到庆幸,但说实在话,基罗兰始终难以习惯这个事实。 冴有爱情这般强烈的情感波动反而让人感觉这才是不正常。 「叮铃铃!」在基罗兰满脑子混乱时,手机的声响切断了他的紊乱。 看见手机上头一个个涌进来的通知,他立即恢復办公的模式,熟悉而专业的开始处理记者的问题。然而,他才正奇怪怎么今日特别多请求时,他很快的知道了原因。 虽然他早就清楚冴的个性,不过,他依然在心里急着大喊。 小冴!怎么交了女朋友还是跟以前一样大摇大摆的一路从机场到饭店都没有回避一下啊! 掌中的手机频频震动着,让基罗兰差点要把魂都急没了。 关上了门将大概会囉哩囉嗦的经纪人隔绝在外,冴转过身去想走回去确认姫彩是否还睡得安稳,却见她已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正隻手揉着睡意未消的眼。 「哈啊......有谁在外面吗?」 「经纪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又揉了揉眼睛,姫彩眨了眨眼驱散双眼的迷濛,而后在冴走到她身旁时,她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语带慵懒的说,「早安,冴。」 「啊,早安。」一面伸手搂着她,冴一面揉着她的头发,「吵醒你了?」 摇了摇头,姫彩张着手掌挡住打了哈欠的小嘴,「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这大概是我最近睡得最长的一次了吧,因为不习惯所以就醒了。」 话音刚落,姫彩像是清醒似的,抬起头来与直盯着她的冴对看。 「你果然一直在熬夜啊。」 「......有很多原因。」 姫彩曾因为他而陷入自我怀疑与挣扎的事,冴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但是,正因为那些造成不安的理由早已消失,伴随其中的负面效应理当也要被驱除才是。 冴施了点力便将姫彩给抱起,并让她安稳的落地以后,他又摸了摸她的头,「从今以后不许再熬夜了。不是说了要成为我的妻子吗?在那之前搞坏身体不行啊。」 嘴上说的是那回事,听在姫彩耳里,她能明白此刻眼前的少年正在对她提出长久陪伴的要求。 蜜意在心头化开,笑容也随之于面上绽出。 「我知道了,为了不让你感到寂寞会努力长命百岁的。」瞇起紫藤的眼,姫彩歪着头笑着说。 如果说,刚才还有那么一点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糊,现在的冴便已经因为她的微笑而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要用姫彩的话来说的话,这便是冴在她身上看见的「正确」。 他看不见和她以外的人构筑家庭的未来。 「除了熬夜以外,饮食习惯也改一改。」 「虽然知道体育选手好像特别注重这方面,不过总感觉冴特别像养生的老头子。」 「你啊,不但生活作息不正常,三餐也只吃零食吧?」 「那是......因为你不在所產生的特殊低潮期。」 「那什么啊。既然我在这里就没问题了吧?」 一块儿打算前去刷牙,拉起她的手时还是那么轻,冴总像是怕姫彩的手臂被他扯断似的,触碰她的时候那双健壮的臂膀从来都不敢施加太大的力道。 姫彩当然知道冴不愿也不可能弄痛她。他就是那张嘴锐利了点,但待她的动作永远是藏不住的温柔。 虽然一下子要改正几年来的恶习不容易,不过经歷这么多事以后的姫彩能够完全相信冴是为她好才这么说的。 与冴来到镜子前,拿起牙膏就要往牙刷上挤的姫彩想要回应他时,以为她闹彆扭才不回答他的冴忽地脱口而出。 「身体没调养好的话,生孩子的时候也会变得很不容易啊。」 「啪嘰——!」 把半罐牙膏一下子全挤在牙刷不够,剩下的全积在洗手台上。姫彩对着镜子瞪着紫藤色的大眼,随后缓缓侧头看向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的冴,她那张嘴却不是因为开的了口而敞着。 「握力还行。」 「孩......孩子?现......现在就谈这个——?」 挑了挑眉,冴理所当然的说道,「以结婚为前提做打算的话,以后有育儿规划不是很正常吗?要是之后有生孩子的念头却发现年轻的时候没把身体顾好,那后悔也没有用了。」顿了顿,他认真的盯着姫彩,「不过那大概是好多年以后的事。到时候只要你决定好了,不想生我也赞同。」 那双绿眸传递而来的是真挚与温煦,流淌进姫彩的心底的暖和唤起了儿时的回忆。 成为世界第一以后没有目标的他便以她为梦想——虽然此时冴的「世界第一」与当年所说的「世界第一」儼然已非同物,但是并没有任何绝望阻挡在两人的情感之间。付诸与收穫肉眼可见的满载,这样的目标没有变更的理由。那份对彼此的执着与渴望只会引领他们共同寻找崭新的梦,就好比冴提及的后代问题,那一定也是他与她眾多未来目标的其中之一。 因为清楚并深爱冴对足球的热忱,姫彩从来没有想过要逼着冴早早结婚,她甚至很乾脆的认为就算到了无法生育的年纪才共结连理也无所谓。但是,当冴主动提起子嗣话题就不同了。 那成了姫彩「看见」的正确,而非是自己的想像。 睁着紫藤的眼与冴一语不发的对视了片刻后,姫彩垂下了眼帘往低处看、隻手捧着因喜悦而微热的脸颊,「能生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的话,要我怎么改都可以。」 「那不是调养身体有办法做到的吧,是魔法吗?」 「可以的话我想要两个。虽然和冴你生的女儿一定也会很漂亮,但是果然要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只能是男孩了。」 「是男是女随便,只要是我跟你的孩子就行啊。」 「说真的,我其实不介意生七、八个冴你的孩子喔?」 「太多了,是想组球队吗?」 看着姫彩像以前那样专注于高兴的事情说个没完,冴微微瞇起了眼,从她手中抽走牙刷,替她挤了牙膏在上头后,他用拇指抵着她仍在说话的唇并轻轻撬的更开些,随后把牙刷塞了进去,姫彩便一面继续聊着一面顺势乖乖刷起牙。 就像以前那样,冴依然静静听着,依然专注于正高兴着的姫彩。 嘴角扬起的微小弧度,也许,就在等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也说不定。 ———— 世界第一球队她来生(x) 在公式书里有提到 冴虽然觉得洋芋片好吃到死但因为身体健康关係还是不吃了 然后他喜欢的东西又各种清淡 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有种很养生的感觉 之前只有提到姬彩作息不正常跟饭没好好吃 这章补了点她都只吃没营养的垃圾食物 大概就是一边画一边随手咬个几口的概念 不过实际上这边跟大家补个设定:这一年多里姬彩有轻微的厌食症 因为好像没什么机会谈到所以直接讲了 所以说冴一直担心她变得太瘦主要是因为姬彩有点生病了 这章说的「冴已经全部知道了」带过的就是这件事 还有包括家里状况+打工+被欺负+被挖角的经过 基本上姬彩都是在上一章那晚跟冴说了 虽然略过了不过可以当成是两个人好好的分享了彼此近况跟分开时各自的生活 这对cp的情侣关係总算有点正常了 之前姬彩一直以为自己搞错冴对自己的感觉 所以她不敢像以前那样 好像怎么讲冴看起来都会同意 这次冴自己主动讲到孩子 变成是解开姬彩给予自己的限制 所以就像小时候一样开始大讲特讲了 要说是冴在包容姬彩吗? 我认为应该说因为是姬彩所以都可以 换做他人冴的标准肯定会飆得很高 本质上姬彩还是冴一在就会开始发厨 冴也很习惯她这么喜欢自己 又或者说很享受吧 姬彩对冴的注视体现在画里 于是冴返还的就是给予她真诚的目光与倾听 算是另一种好强的表现 有种「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也能做到」然后彼此的视线就离不开对方了 因为冴的时间线太空白了我反而不太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掰 原本打算写到u20 但仔细想想原作也没说u20后冴在哪 有看过一个说法是冴的假应该没那么长搞不好踢完那场就该回西班牙了 因为实在不是很懂俱乐部运作的概念 想说这也有可能 所以我后来写番外的时候才直接把时间线切在这里 结果突然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感觉写得差不多了 总觉得番外变成上垒特辑(x) 于是下一章没意外会是最后一章 虽然通常我这样讲就会超出??? 不过总的来说就是最后一个事件吧 如果有没来的及写进故事的设定就会在底下做补充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再见! 番外:7 在画布上一笔一笔添上生动,一片紫藤映照出的是即将完成的杰作。眼帘随着画笔浸染顏料时微微低垂,那头白发便在头来回摆动之际飘摇着。 「快完成了啊。」 「嗯,差不多了。」 双手拿着刚泡好的热饮,冴很习惯的弯下身子,将右手的马克杯递到同样相当习惯在此时转头的姫彩的唇前,让她啜饮一口解解渴后,将杯子交给放下画笔的她,他自己则拉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冴喝了口热饮,看着画布上头呈现的景色,随后他一如既往的用指尖轻轻撩拨姫彩耳后的发丝,「你打算寄给那两个小子一份吗?」 「当然,就是因为他们不在才想画的嘛。」捧着马克杯,姫彩低头看着水中自己那稍微有些寂寞的倒影,「好快啊......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呢?大到都已经出国踢球了......」 他们那老被冴唤作「小子」的两个孩子——糸师星(itoshisei)和糸师诣(itoshimai)。就像是血缘中注定那般,兄弟俩和冴一样自幼便开始接触足球,并分别在初中一年级与三年级的年纪双双被外国球探相中。 起初,作为弟弟的诣非常犹豫是否要接受挖掘。 星与诣两人皆继承了姫彩的美术天赋,不过星除了小的时候画过几张图以外,他倒是很果断的一路往足球的路上鑽研,艺术气息全体现在踢球风格里。诣的极端和他哥哥就不同了,除了踢球以外几乎都在作画。虽然同样也将自身对美的想法融入足球,但对诣来说足球并不是他唯一喜欢的东西。 「那种半调子心态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成为顶尖。」当时的星只是趴在窗檯上专注的望着夜空,「我只想着要去做到什么。你花费太多时间在想该不该做了,诣。」 趴在他隔壁的诣仍拧着眉头,他眨着绿色的大眼侧头看着他,「但是哥哥,足球跟绘画,我全都喜欢也都想要啊?果然还是只能捨弃其中一个嘛......」 「是叫你规划,不是叫你放弃。」 「欸?」 晚风吹的白发在风中飘荡,星顶着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眉、转过头来用那双与弟弟同样清澈的绿色眸子看着他,「没才能的人才要选择。是你的话办得到吧?」 彷彿在叫他不要在他面前假装与忍耐一般,诣明白自己的哥哥老早看透了他的压抑,这让他的心底无比激动,可脸上的表情却放松得踏实。 糸师诣骨子里可是个无可救药的自信家,而且任谁都不会否定他的天份。 对糸师星来说,他的弟弟就该是那么自我、骄傲而贪心,那份锋芒正是由此而生。 诣明明也知道这一点,或许他就只是在等待哥哥说破而已。只是,想亲自「看见」桀驁不驯的星和他确实拥有的共识——兄弟俩不必相同,但却同样优秀。 诣瞇起了眼来,在微风吹动红色的发丝之时,那双细眉不再紧蹙,他像儿时那般对着兄长咧开了嘴笑,「哥哥这是在问未来两个领域顶尖的我吗?」 「我看你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哥哥是世界第一中场,而我是世界第一后卫嘛。我『看见』的未来一点都不衝突。」 「是妈妈常说的那种吗?」 「嗯!可不是想像那种残次品喔?」 「......那就是正确的。」 作为球员的梦在此刻就要开始发芽,至于作为画家的梦,诣打算等到退役以后再出发。 在那一夜下定决心以后,两兄弟就和他们的父亲一样,一块儿到西班牙去,到了他们父亲展开传奇生涯的地方去。 看着姫彩那紫藤色的眼眸稍稍黯淡了下来,冴知道她是真的想孩子们了。他伸手轻轻搂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他只要陪在她身边就行了。 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他给予她倾听与注视,她的脸上便会慢慢由阴转晴。 自然的往冴的肩上靠去,就像是两人间的暗号一般,姫彩捧着马克杯开始说道,「我也不是会每天联络打扰的那种妈妈,我在画图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所以他们忙着练球的沉浸感我也能理解。但是一週联络一次就行嘛......」 「偶尔也跟我聊聊天吧,怎么去了西班牙踢球的都会音讯全无啊。」 「交往后我明明常常打给你吧。」 「他们两个在让我感到寂寞这方面的手段和你一模一样,说实话有点高兴和你这么像。」 「这么多年来我算是很了解你的受虐癖好了。」 仰头与冴对视,姫彩伸手轻抚他的脸,「说起来,星真的很像你。从他还小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不管是脸还是个性都和你像的不得了......」她又抬高了手用指尖拨弄他的发丝,「就是白发像我这点有点可惜。」 「这不是很好吗?」任她抚摸自己的面颊乃至头发,冴的手也在她的腰间来回抚弄,「那代表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不赞同而蹙成的纹路,只有岁月的细纹静静躺在那儿,冴看着姫彩只是同意他的话似的眨了眨紫藤的眼,水灵的彷彿很快又要开始和他分享其他心情的模样,令他不由得微微垂下眼帘。 老是老了,说话也嘮叨了,冴都不会不承认。不过,谁也不许说她对他的吸引力淡了。 就像退役以后依然因为热爱而持续待在足球界,从意识到那份心情萌生的那一刻,冴便没打算放下了。 不管磨出多少痕跡,他所爱所选之物一直在他的心底留存最美好的本质。 「......不过诣变得有点吵。」 「那不是像你吗?」 「而且星就算了,明明诣大部分都比较像我,怎么讲话跟他哥哥一样不好听?」 「你要抱怨我就直说啊。」 被冴掐了一把而咯咯笑着,姫彩示弱的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不然我们再生一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话音刚落,她感觉搂着自己的力道加强了许多。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只见冴拧起了眉头正注视着她。 「我可不想再让一个小傢伙佔据我跟你的时间,都四十多岁了就该好好享受两人世界。」他修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既然星和诣都大了,你又想再回头把关注放到孩子身上算什么啊?」 少有的不悦在那双绿眸之中汹涌,姫彩愣了一会儿,很快的,她瞇起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明明你总是说我实在太喜欢你......」她伸出手来,轻而柔的覆在他的面颊上,「你变得好喜欢我啊,冴。」 儿时都是姫彩追着冴跑,或许,是一直到冴追着她到法国去以后意识到她确实有离开他的可能,他们俩之间的主导关係才產生了新的变化。 就只是在维护必须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蜜语早已化开他眼里的不快,冴的声音变得很轻。 像是不打算让她离开似的搂得她与他之间毫无空隙,姫彩看着那张怎么也不会腻的帅气脸庞,听着他那因满意而稍稍吐露情意的嗓音,感受着温度有些上升的肌肤,她不禁莞尔一笑。 将球员身份卸下以后,冴对她的佔有慾意外的变强了很多。他的每一步都犹如计画好一般,完成梦想后马上就和她求婚了,就好像在贯彻当年所说的约定那样,过去满脑子都是足球的他把位子留给了姫彩,她再也不是总无意间闯入的偷心贼,而是直接佔据他心窝的至宝。 姫彩知道这些,看见了这些,也感觉到了这些。冴对她的呵护隐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总是如此。 总是不爱好好说出口,只想让人自己体会。 「但是啊——哪有从来都不对妻子说爱她的丈夫啊?」姫彩戳了戳他的脸颊,「床上不算。而且那种时候顶多也只说过喜欢。」 像是被戳到痛点似的,冴的眉宇间流露出的全是反驳,「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吧?」 「不——知道。」 「你啊......是明知故问啊。」 「不——知道。」 「我不是说了喜欢你吗?」 「我也喜欢凛喔,但是我没有嫁给凛!」 「就算是我的弟弟,那种事情也不能原谅啊。」 冷淡的眸子对上眨巴眨巴的眼睛,一层层防卫就这么被紫藤的晶亮给眨去。好强的性格与理性的思维让冴想着姫彩分明知晓他的心意,使得他实在拉不下脸来说出她要的、过于感性的答案,可他又知道自己一向拗不过她的请求,这令他双唇微敞半天,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姫彩笑了笑也就放弃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试图撬开冴的嘴了,不过他嘴硬的程度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离谱,因此这么多年来也没能听他说一句爱她。要说没有落寞是骗人的,但姫彩已经很习惯冴的这一点,反正她也不是没有从一举一动中体会到他的心意,刚才就只是逗着他玩罢了。 「我爱你,冴。」寻思自己也好一段时间没对他这么说过,姫彩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过身来就是抱着冴那一颤的手臂开始不停的说道,「就算你嘴很坏我也爱你。就算你不爱笑我也爱你。就算你不当球员了我也爱你。就算你变成老头子我也爱你。所以......」她闭起了眼睛,「你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没关係啦。我都知道。」 要说什么没有随着年岁改变,那就一定是姫彩对他的爱了。 再次被蜜语给攻陷,那张嘴也不再僵持,冴同样将杯子搁置在一旁,随后他倾身捧着她的后脑勺,「刚才的告白也太逊了吧。」在姫彩挑着眉等待近在咫尺的他时,他就是瞇起了眼睛,「只要我还能呼吸,我就没有理由不爱你。」 久违的柔软触感在唇瓣上不断轻啄,姫彩睁开的眼里满是笑意,而后又再一次闭上,好好享受崩塌的倔强转变而来的不受控热度。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真不害臊。」 「幼稚的人是刚才的你啊。」 直看着姫彩那明明极其满意的表情,冴想起他们上一次接吻是多年前的事了。 自从有了孩子,尤其是在姫彩生完诣以后,他们俩的亲密互动便越来越少。要说是工作导致聚少离多也好,又或是顾着孩子们的关係而没有多馀的心力也罢,以前的冴只觉得姫彩的心不再向着他会让他感到难受,现在,他充分了解到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得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他一贯的做法是观察后击破。如今玩火的人是姫彩,就怪不得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他出手。 紧紧抱着姫彩,冴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轻笑着,比年少时要来的短的白发磨蹭的他发痒,他眉间只剩下两人相处的平和与舒坦。 总是,只有姫彩能让如此理性的他落入无尽的感性之中。 ———— 你也有今天啊冴(x) 果然 说最后一章就不会是最后一章(*/w\*) 因为我打算画完结贺图跟着文章一起上 图没画完+完结这章一次写不完的情况下 这章就更新得比较晚了 结局要拆成两章来完成 应该是不会写着写着变成拆成三章的对吧(x) 再补充一下 上次忘记说了 因为忘记在正篇结束时放角色资料的关係 所以会在完结后再放 所以在没有任何意外下接下来至少还要有两章才会全部结束 是有突然翻到没用到的梗 要是下一章没安插进去的话大概就到时候在底下补充吧 也因为结局拆分了的关係 冴跟姬彩的儿子们的名字跟相关设定我打算下一章再补充给大家 一如既往是有意义在的 在还没公佈以前大家可以猜猜看(o゜▽゜)o☆ 我没有太详细设定这时候的冴跟姬彩是几岁 如果参考原作爸妈们的年纪的话大概就41~43左右 虽然写说拿下冠军后就求婚了 不过我没有明写是什么的第一 毕竟要是原作之后写u20日本就拿下世界冠军的话这对也太早结婚 也很不符合冴事业脑的设定 所以大概就是二十多岁的事情 可能跟5v5那些世界级球星的年纪差不多时比较合理 忘记在哪里看到 冴在比赛前会先想着赢了以后晚餐要吃什么 套上这章当时的情境的话大概就是「赢了之后要跟姬彩求婚」的概念 因为要强的关係 冴很少夸讚这件事是原作就看的出来的 所以我就想说他大概也不太会轻易说爱 说喜欢就好像是最大让步那样 老觉得说爱很廉价 因为实际上他的爱都融进表现里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阅读 我们下一章见囉 番外:8 (使用爱笔思画提供之素材) ———— 「啊......!」 「怎么了?」 才正享受着久违的亲暱,姫彩这一叫令冴挑起眉来。 通常这种时候都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过,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在听到姫彩的嗓音时往她那儿看去。 「要是那两个孩子找不到对象怎么办?我没给他们找青梅竹马......」 「......姑且只针对这个问题。就算是诣也已经十六岁了,你现在才意识到啊。」 他和姫彩从婴儿时期就待在一起,能够长时间维持情爱而未被友谊定义彼此的关係,这种缘分并不是随处可见的。 冴知道姫彩大概是一半在认真担心、一半纯粹在间聊,但他还是有坚持严肃的在意之处而开口,「我娶你不是只因为我们一起长大。」看着她虽不语却露出了微笑的样子,他注视着片刻后又补充道,「他们要不要建立家庭跟我们没关係,就让他们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责吧。不过......」盯着这张至今他依然没有看腻的脸,冴微微垂下眼帘,「虽然还不成熟,不过照这个样子下去还大有可为,才能方面你不用替他们操心。至于脸,既然他们像你也像我,这就足够证明他们不会没对象。」 儘管小的时候还没有特别的想法,自从年少时久别重逢后,姫彩便感觉到冴愈发帅气,而且那也确实并非因为爱慕他所產生的错觉。每年情人节一到,冴所属的事务所都会收到大量寄给他的巧克力,网上的评论也不分男女的称讚他的容貌,这让姫彩确信她「看见」的和大眾一样,先不说显而易见的足球成绩无庸置疑的增添了强大的光环,冴光是相貌就已经是个极其出眾的帅哥。 即便已步入中年,姫彩仍能因为看见冴的脸蛋而心花怒放。她其实从未问过在他眼中她的样貌究竟被打上多少分,她只知道他所作的任何选择从来都是最满意解。今日听他这么一说,她总算是有确切的答案了。 那么一个好强的人主动将她和他相提并论,不是为了哄她,事实上他也从不拿无根据的事情这么做,他就只是把一直看在眼里的事实说出来罢了。 只实话实说而导致直白的太过刻薄的习惯,用在她身上却处处都是蜜意。 像真理一般理所当然的将她视作同样层级的人,冴的态度总是如此毫不迟疑,总是,令姫彩欣喜的如此死心塌地。 「......我可以把刚才的话视为再生一个的许可吗?」 「死都不要。」 咯咯笑着,姫彩隻手捧着因他方才拐弯抹角的称讚而微热的脸颊,「可是我想要延续冴你不可多得的优良基因嘛!」眼帘微微低垂,她的眸子闪动着,「现在只能指望孙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了。」 偶尔,冴会思考自己从小到现在是怎么放任姫彩变得这般病态。每当他思索起缘由时,他总会很快的想起自己每一次都是怎么得出结论的——因为姫彩对他的爱慕让他感受极佳,于是他便从来没想过要阻止她。 「凛的孩子也都是男孩,怎么办......」 「就算是女孩也不行,你想无视法律啊。」 看着姫彩闭着眼睛却笑盈盈的,冴想着她大概在脑海里欣赏着她口中所说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孙子」,就像她在作画以前总会在脑袋瓜里将破碎的常理拼凑成作品那样,这让他感觉她是认真的。 姫彩是不想像的,她只「看见」——这么多年来,冴也渐渐被她的这一说词影响。 他偶尔也会觉得她说的话不可理喻,但他相信姫彩那如直觉般的见识,而最后的结果往往印证了她的说法。或许,未来真的会有个和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孙子也说不定,冴已经能够这么单纯的相信。 姫彩这副模样也是他宠出来的,就算最后事情发展并非如此,他也甘之如飴的享受和她构筑一些梦。 沉默片刻用作思索,冴随后开口,「我说姫彩,两週后我有假,去一趟西班牙吧。」 「可以吗?」眼一睁就是闪闪发光,姫彩高兴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很快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嘴角的上扬给收起,「但是啊,星不让我去啊。」 她这么一说,令冴挑了挑眉,「星不让你去?」 「小时候明明说『最喜欢妈妈』的星,说什么『妈妈在会干扰到他』所以出国前再三提醒我不许去找他。」 「......我大致上了解是为什么。」 「哈啾!」 「睡觉的时候踢被子的毛病又犯了啊,诣。」 「才没有啊,就是突然觉得很想打喷嚏而已。」 训练中途,大汗淋漓的星与诣一块儿到场边补充水分。星本还在想着等会儿的练习菜单,却被诣忽地呛出的一声吸引了注意。 还待在日本的时候,他们俩都是睡在一块的,连棉被都是共用。自从会半夜冷醒后,星便发现自己的弟弟睡姿极差这件事。从小到大他也不知道在夜半时分帮诣盖过多少次被子了。 要是诣着凉了,肯定是他晚上又乱掀棉被了——这种想法老早在星的脑里根深蒂固。 「我真的没有感冒啦。」伸手拧了拧鼻子后,诣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星,「对了哥哥,你知道我昨晚做恶梦梦到什么吗?」 「啊?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梦到妈妈哭了。」 「......哈啊。」 「超可怕的对吧。」 那脸仍然是没有给出什么情绪,可身子就不同了。一听见关键词,星顿时一僵。 要说什么是糸师家最害怕的事,那绝对非他们的女主人哭泣莫属。 毕竟那是连他们那不苟言笑又一向冷静的父亲都难以处理的局面。那倒也不是说家里的谁都安抚不了他们的妈妈,父亲的陪伴通常就足以让泪如雨下的母亲在一阵子后重新展露笑容。但那样冷静的父亲眼里居然也会有闪过慌乱的时刻,这对兄弟俩来说简直是奇景。 见识过哭的比摔伤的诣还难受的姫彩以后,年幼的星便拉着诣一块儿暗自发誓绝不想再经歷一次了。 比起单纯的只是想变得和哥哥一样坚强的诣,星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不愿面对情绪起起伏伏的妈妈。 也许,他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和父亲相像。他那张和冴如出一辙的皮囊,埋藏于其中的是如姫彩一般多愁善感的心。 要说是个人坚持也好,是叛逆期也罢,甚至是作为兄长与长子的尊严,星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和母亲极为相似的那一部份。 糸师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少年。 「嗯——总感觉过没多久就会看见妈妈。」 「不要乱说话,诣。」 伸手拿起马克杯,冴啜饮了几口后说道,「你啊,别太宠他了。是我和你去西班牙旅游,轮不到他来干涉。」 姫彩没有说话,就只是轻笑着,为即将到来的假期感到雀跃。毕竟,他们俩因为工作的关係经常分隔两地。 眼角馀光瞄到时鐘,姫彩看了下时间,想着晚餐时间将至的她决定先去煮饭,以免自己又在沉浸于作画之时不知不觉把家人给饿着。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做饭吧。」 「这不是还差一点而已吗?我无所谓啊。」 两人接连站起身来,姫彩摇了摇头、伸手轻按冴的肩膀让他坐着即可,「那你可会饿坏啊。」 「我已经习惯等你了。」拉着她试图按住自己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与她同样起身的冴注视着她,「只有在你作画的时候,我才会让步。」 紫藤的眸里映照出的彷彿是记忆里头的那个男孩,是那个桀驁不驯的少年,是那个许给她后半生的青年。 那样一个只愿做第一的男人,却在面对绘画时,甘愿在她心中与之并排。细数过往,他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他从来不懂画,却把画在她心里的份量理解透彻。 这世上第一道光,正是他给予她的。 「冴......!冴......!」盯着自己的丈夫,姫彩忽地激动的双眼瞪大,「等我一下!」 明白她这番反应原因为何,冴就是看着姫彩连忙转身提笔,在调色盘中创造可塑性,接着在画布上画龙点睛。彷彿用尽她全身力气似的,整幅作品的灵魂在这一笔下终于诞生,令她不由得大口呼吸了几回。 小夜流姫彩,以黑暗画作闻名,其最具特色之处,正是在于画作里头总会有那么一处明亮而温暖的小豆色。许多人从她各个作品中推敲那抹亮色的意义为何,正反两面的意见拉锯着,但从没有一方说法获得证实,这也成了粉丝间乐于探讨的问题之一。 「感觉怎么样?」自个儿欣赏了作品一会儿后,姫彩这才回过头来笑着问冴。 那是一张画有全家人的图。色调依旧幽暗,以外人来看恐怕还会觉得不祥。不过,当团聚在一起的他们手中捧有如光芒般的亮点以后,画面的意境再一次的大相逕庭。 出色的画作与出彩的笑容填满了那双绿眸,冴微微垂下眼帘,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很厉害啊,姫彩。」 他依旧不懂画,依旧,只懂得那份如倾落的阳光一般的爱将会伴随着作品永远留传下去。 那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不言而喻。 (全文完) ———— 先别急着走! 因为之前忘记的关係 还有下一章的角色资料才会全部完结喔ヽ(??▽?)ノ 糸师星(itoshisei) 糸师诣(itoshimai) 兄弟俩的名字就是冴跟姬彩的名字重新排列组合而已 比较可惜的是没有在文内提到他们的风格 星是「构筑最美丽的连结」的中场 诣是「打破最丑恶的连锁」的后卫 是根据冴和姬彩的特色设定的 我个人认为要是有在文里提及这点的话 大家会更早发现其实兄弟俩都更像姬彩 诣没有意识到这点 倒是星因为很早有自知之明所以怕被姬彩感染太深 就像上一章星一听到「看见」就马上想到是姬彩说的 他不是讨厌姬彩而是再这样下去他会太感性 毕竟是把冴的自尊心完美继承的长子 就算心里感性的不得了 他表面上还是跟冴一样冷冷的、没有什么反应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命名这对兄弟 除了单纯的出发点:要从冴跟姬彩的名字拆出来 另外一点就是要像冴跟凛的关联一样 冴和凛的名字都有冫字 个性篇冷淡+他们有看海的习惯 那星跟诣虽然部首无法对应 不过都有日字 他们俩的习惯则是看夜空+骨子里偏激彩的情感强烈 最后让我确定星跟诣选字的原因则是字义 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冴喜欢的歌:tofubeats「水星(feat.仮谷せいら)」 他说听这首歌能让他冷静 里面有歌词如「闪亮的星光」或「到水星旅游」一类的歌词 星的名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至于诣 诣有到达之意 也就是说 这对兄弟的诞生 对应歌词的「带你去更闪亮的地方」 对冴而言正是他带着姬彩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水星的意思 想必是相当寧静美好的时刻吧 本来有想要写姬彩跑去西班牙找冴之类的桥段 不过因为是足球云观眾的关係 我完全不知道皇马的生态长怎样 我感觉会写出太多云到翻白眼的内容所以作罢 还有一个是类似在说两个人分别在西班牙跟法国时的生活 稍微拆了一点内容改写进番外: 就是姬彩其实偷偷用了很多跟冴相关的產品这点 原本完整桥段是在说冴意外发现姬彩有买他的周边 于是跟厂商要了一些没用上的照片、不动声色的送给人在法国的姬彩 老早盘算好她会在收到的时候又羞又厨的独自凌乱 另一个一样是分隔两地的故事 是关于情人节的描述: 根据公式书说经纪人表示冴他去年收到了两千个左右的巧克力 得知这件事的姬彩想说之前因为他都没有消息所以不敢打扰他 其实她早就想送冴巧克力了 在两人交往后迎来的第一个情人节时做了巧克力 后续大概是冴特地让经纪人把特定包装的巧克力留下来给他 在经纪人惊讶他居然有收巧克力的打算时 只有冴知道那是姬彩说好要给他的 甚至当着大家的面吃的津津有味 也有想过要写姬彩到西班牙去找冴: 是想安排她以女友的身分出现在冴的队友面前 队友会一直调侃冴之类的 不过就像前面说的我不懂皇马生态 我甚至不知道冴哥在那边算不算有学籍、是不是住宿舍的状态 而且要瞎掰出他的队友太困难了 于是这个就是稍微想想也没有要写出来的打算 还有像是处理姬彩对待凛的这部分 忘记之前有没有提过了 在凛跟冴闹矛盾以前他都是叫姬彩「姬彩姐姐」 闹矛盾以后则是「姬彩姐」 某方面来说也是因为年龄大了会让原本的称呼叫得很彆扭 还有就是姬彩叫他「小凛」的时候特别像在对待小孩子 所以他很强硬地要姬彩也跟着把称呼改掉 原本有要描写关于凛怎么看待姬彩跟自己哥哥的感情这件事 毕竟这对兄弟的羈绊原作就写在那 有稍微构想两个路线 像是「很崇拜的哥哥和对自己很温柔的邻居姐姐」或是「想要抢走哥哥的傢伙」 前者的心态算是: 虽然一样是抢了哥哥 不过因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姐姐 对自己也很好 所以哥哥要谈恋爱也只能跟和他也很熟很好的姬彩在一起他才甘心一点 后者的心态是: 知道姬彩对他很好 但她试图佔有哥哥这件事同样不可饶恕 大概是又爱又恨的状态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有让凛对姬彩有超出友谊的感情就是了 我只是想看凛扭哥哥又被抢走啦(x) 最后因为感觉写起来会花太多篇幅所以通通砍了 只让凛担任如何看待冴跟姬彩感情的位置 至于凛确切在这部同人里面对姬彩时是什么心态 要套用以上两种我觉得都可以 对角色资料没兴趣的朋友 希望我们未来还能在其他作品再次相见 而有兴趣的朋友呢 我们就下一章再见啦(o゜▽゜)o☆ 角色问答 小夜流姬彩(こやるめい/koyarumei) ———— 诞生日:4月4日 年龄(学年):18(高校3年生) 星座:牡羊座 出身地:神奈川县鎌仓市 家族构成:父?母?自己 身高:156cm 血型:o型 暱称:来自日本的幽灵公主 自认为的优点:会竭尽全力去做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毕竟我已经『看见』了) 自认为的缺点:活在自己的世界(这一点能够被理解的话会非常高兴) 喜欢的食物:昆布豆腐汤(我很会煮这个) 讨厌的食物:拉麵(打工的时候感觉好像吃了一辈子的拉麵) 兴趣:观察路人(这是灵感来源) 喜欢的季节:冬(为了迎来新生而必须先死去的概念非常美丽) 喜欢的音乐:中岛美嘉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我听这首歌的时候,经纪人都会非常紧张,好奇怪的人) 喜欢的动物:白鸽(自古以来的意义都很美好,说实话很羡慕这种恆久) 擅长科目:美术、英语 不擅长科目:歷史(没有时间背诵) 癖好:脸(因为生长环境的关係,还以为世上所有人都这么好看,意识到的时候标准已经变成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会感到高兴:说话时被专心倾听 发生什么事会感到难过:不再有人理解我(至少冴......) 去年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数目:59(说是因为我生活很辛苦,想作为点心才送给我的,大家往我手里塞后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这样算吗?) 初次被告白的插曲:小学的时候被隔壁班男同学约出来告白,因为冴也跟在旁边的关係所以他哭了,在我说我喜欢冴的时候他哭的更大声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睡眠时间:4小时 洗澡时先洗哪里:头发 香菇派or竹笋派:香菇 到几岁还有在收圣诞礼物:4岁(父亲过世后察觉到家里的经济状况变差了,所以跟母亲说我不要了) 和圣诞老人要求的礼物是什么:能够把『看见』的最棒景色画下来的才能 世界末日的那天会做什么:想见冴最后一面 如果拿到一亿元会做什么:只要是能產出额外收入作为生活保障的活动都会考虑吧,现在的金融知识不太足够没办法具体回答,总之不想再变穷了 如何度过休假:睡觉(平常睡的太少了,基本上一不进入工作模式很容易就睡着了) ———— 本来是进番外前就要给出来的 结果当时忘记给了 内容的基调只好改一改 不然当时可能会瀰漫各种姬彩对冴的又爱又恨吧 经过番外后大家也知道姬彩已经恢復成对冴爱到卡惨死的状态 所以角色资料的内容就没那么沉重 要问时间点的话 因为原作公视书就是故意弄得像是採访角色后整理出来的东西 但又没说时间点 所以我大致上是把这篇当成冴跟姬彩两人已经是恋人关係时的回答状况 再补一些设定 因为冴喜欢的动物是海鸥 所以把姬彩小时候的发型设定成双马尾 在她绕着冴嘰哩瓜啦的时候马尾就会一直晃 在我的预想里冴小时候对姬彩的想法大概是「聒噪的小海鸥」 但还是觉得很可爱(x) 姬彩发色为白就是为了配合这点 我上色时让她头发看起来偏紫的部分纯粹是我为了让他们两个的色调看起来更搭 配色灵感来自妖精尾巴的纳兹跟丽莎娜 姬彩穿全黑也是跟海鸥有关 另外一部分则是冴的穿着似乎离不开黑白(周边商品先不论) 总之就是为了跟冴搭配在一起才设定的 像颈圈项鍊也是 当初我就是看到冴有带颈鍊才帮姬彩也加一个在脖子上 不过选用的是比较宽的那种 原因是要象徵姬彩被禁錮的感觉 也可以说是她的感情牢牢地锁死在冴身上的意思 至于颈鍊吊掛的花型宝石 我忘记有没有说过 要是有的话就当作复习吧 宝石的选色来自冴的诞生石:太阳石 意思是爱的祝福、正确的行动、快乐的时光 总之就是个集中捏他的小物 姬彩喜欢的动物是白鸽 就对应糸师兄弟俩喜欢的都是鸟类 姬彩的诞生日刻意挑选了跟糸师兄弟一样的月份、日期重叠数字 除了很直观的测些比较迷信的东西来判断姬彩跟冴的出生日合不合以外 另外我看重的是诞生花跟诞生石 就像之前原画展有人才发现大家的诞生花有对应角色经歷那样 姬彩的诞生花是: 满天星:纯真、善良、幸福 李:误会 原本其实还有其他日期在做选择 一看到李我直接就确定4月4日是她的生日了 选择这个日期诞生石就是鑽石 跟小时候纯洁的姬彩也不谋而合 冴的诞生花则是: 寒丁子:交流、热情、友谊 蛇目菊:看着我 于是我在描写冴跟姬彩时很常用到「注视」+「看见」这样的描述 姬彩的眼睛顏色是紫藤色 这点是对应到紫藤花的花语 大致上都是例如:沉醉在恋情中、永不离开、对你执着、最幸福的时刻 很有趣的是紫藤花有需要绕树而生、不能独活的特性 所以和冴一有矛盾以后的姬彩这么失意就是因为如此 设定上就是注定执着于他的角色 关于缺点那部分 可能会有人想说姬彩不认为自己太爱哭吗? 实际上她知道 但因为自从冴出国后姬彩就很少哭了 活在自己的世界这点倒是从小就没变过 所以已经不成问题了 不过她跟冴一样 都是那种很清楚自己缺点但一副完全没要改的样子 难搞情侣档(x) 之前一直没提到 姬彩的英文其实相当好 因为很早就认定自己肯定要往国外发展的关係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非常认真学英文 跟凛不一样不是单纯的只有口说强而已 成绩方面我没有帮姬彩设定的太详细 大致上就是各科只能拿个及格分的程度 还是屌打糸师兄弟就是了(x) 开始打工以后就除了擅长科目以外其他全部掉下去了 因为这个角色资料我个人感觉很像在访问 在问到喜欢的类型是 姬彩大概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冴然后看着访问者一脸震惊的模样 有种「只是问类型居然套到名字」的概念 跟着番外一起看的话 就像是还在传緋闻而已姬彩就自己证实了 癖好的部分我其实犹豫很久 顏控是一定的 冴的脸对姬彩来说极其赏心悦目 上面说的「意识到的时候标准已经变成这样了」 意思是因为糸师兄弟这两个高标当青梅竹马的关係 姬彩对普通人的长相认知就是他们两个 而且大概九成都是因为冴 结果上了学才发现冴根本高标 但姬彩的认知基准已经被冴给定调了 等于价值观被他定型就对了 我说的犹豫是指最早设定上这题的答案应该填肌肉那种肉体美 不是说姬彩控健美先生那种身材 应该说是她经常画人体 看到漂亮的肌肉形状会花非常多时间去欣赏 后来想想她这部分是纯艺术的角度在看待所以应该不算性癖? 于是这题的答案就写了脸 第十五章的时候有写凛调侃姬彩拿了很多情人节巧克力 但其实姬彩不太相信那些人是喜欢她才送的 当时的时空背景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管是画图还是冴的事情都是 所以她没注意到自己在男同学间其实很有人气这件事 还以为那些都算义理才这么回答 在不熟的人眼里姬彩算是冰山美人 但其实只是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作画 而她作画时又有不说话、不理人的习惯 就算有人跟她搭话她也都是说些很艺术性又很自我的发言 所以班上同学跟她都不是很熟 又因为能让她话多的冴不在身边 所以整个高中生涯姬彩都被误以为沉默寡言 对她来说就只是没有能够理解她并让她能好好说话的人而已 那些送巧克力的人完全不明白这点所以让她也没有察觉到人家其实是在告白 有关初次告白的插曲那边 冴跟去不是偶然 基本上就是在劝退男同学 在小学的时候算是没有人不知道姬彩喜欢冴 虽然看到这里的朋友应该都已经知道这对cp其实从小就在互晕 但毕竟当时还小的冴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回应过对姬彩的感情 因此大家并不清楚冴对姬彩的态度 只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 详见第四章 关于圣诞礼物 其实在那之后姬彩也不收母亲给的生日礼物了 冴也是在七岁时、姬彩被欺负以后 他开始送她生日礼物 所以那本画本各方面对姬彩来说都意义非凡 世界末日会做什么那题 要是角色问答更早出的话 内容大概会更扭曲 姬彩可能还沉浸在必须放弃冴的痛苦挣扎里头 不过即便如此 她无论如何也想再见到冴吧 无论他会用什么眼神看她都无所谓 已经不想再突然的失去他了 姬彩对理财的观念大概只有存 这方面的知识挺薄弱的 毕竟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去学习 所以基本上这块她后来都是跟冴学的 他很擅长计算跟规划这点相信应该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提问 毕竟像海鸥梗我上一章就该讲但我又忘了(x) 那么这篇同人就到这里全部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一直以来的阅读、陪伴与等待 希望未来能在其他作品再次与各位相遇 我们以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