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骗局一场》 1 明明一开始只是站街偶遇的嫖客,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炮友。再然后于先生竟然不知不觉就渗透进自己的生活。 薇薇努着嘴夹着一支笔在课堂上发呆,不得不感叹因缘际会真的很奇妙。 她和于先生不仅身体相性很好,性格也互补。于先生身材很棒,他们做爱也一直融洽,彼此身体的契合程度简直就像是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于先生总是温柔,包容着她的缺陷也配合着她的奇怪性癖,能做得很柔情,也可以陪着她实现她那些疯狂的做爱情趣。他们用过跳蛋、手枪、催乳激素,去过家里、旅馆、甚至野合。 想到最近的那次野战薇薇就忍不住脸红。虽然是她故意挑逗于先生的,但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做起来。夜晚的公园虽然没什么游人,但也还是让她心惊肉跳。她半推半就地说着“这样不好吧”,心里却忍不住隐隐期待。 于砈褪下她的裤袜,把裙子抬到腰部,一边用手拨弄她的阴唇一边吻她的耳垂,简单的前戏过后就把硬得不行的鸡巴捅进了她的小穴。薇薇在昏黄的路灯下几乎要被插得哭出来。 随时可能有人经过,随时可能被人发现。想到可能被别人看到这副淫荡的模样,薇薇全身一阵害怕的颤栗,同时因为紧张,小穴收缩得更紧,于砈几乎要被她夹得射了出来。 做到兴奋时她满脸的眼泪和汗液,慢慢就淡忘了恐惧,甚至主动把衣服往上拉,解开胸衣,让乳房也赤裸裸暴露在露天环境下。因为裸露和夜晚凉风拂过的刺激,她的双乳红豆挺立,硬得像小石子。 “你是婊子吗,就这么想给路人看?”于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记号笔,在薇薇的肚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百元无套内射”。 他评价道:“只值一百元的贱货。” 被这样说的薇薇因为害怕和兴奋而哭出了声。一百元,这个低廉的价格可以让任何人都能轻易占有她。大腹便便的酒鬼,一身臭汗的农民工乃至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平时她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的那些毫无交集的人,现在却谁都可以操她玩弄她,如果真的用这个价格裸着身子在公园里接客,她可能会被轮奸到昏死,肚子里装着一打男人的精液。 想到这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泣音漏出去被人发现,于是哭泣就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像是被口球堵住了嘴似的。 于砈掐着她的大腿强迫它抬高,加快速度猛烈抽插了几十下之后射了出来。 回想起疯狂的那一夜,她难耐地磨蹭着双腿。 与做爱很疯狂相对的,于先生却在各种细节上意外地体贴。性爱到筋疲力尽时于先生会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好像总是偏爱这些小动作,缱绻地留下一连串湿吻,用指腹蹭弄她的脖颈和锁骨,或者十指交叉牢牢相握,在她的耳畔用沙哑的声音低唤“宝宝”和“小兔子”。 薇薇两腿之间也不由自主跟着流出更多水。 他难道不知道这些只有跟恋人才能做吗? 薇薇垂着头,在草稿纸不显眼的角落用清秀的字体工工整整地写下他的名字。 于砈,她轻轻启唇默念,让这个名字从唇齿间滑过,让她甜蜜也让她酸涩的两个字,附着太多美好的回忆。 纠缠着问了很多遍他的名字,被缠得无可奈何的于先生在微信上打出了这两个字。薇薇专门去搜了“砈”的释义,哦,一种美玉。于是她在聊天框输入“很衬你”,真心实意地。 于先生确实很像玉啊,温润、内敛、沉默的。包容着也守候着她。但是于先生坚称自己并不算什么好人,离君子如玉的评价差得远呢。 “你特别好。”薇薇倔强地下定论。 有时候薇薇觉得很不公平,她被另一个人打碎,却要于先生把她拼起。 不由自主就会想到于先生,看到喜欢的甜品想跟他分享,烦闷的琐事想和他抱怨,偶尔刷到情趣玩具或者新的做爱姿势就迫不及待想和他尝试。 这种心情算是喜欢吗? 薇薇不知道。她没试过正常的恋爱关系。早在她十六岁那年,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心理也尚且青涩——早在她还是未开放的花蕾的时候,她就被整只折断、摧残、碾落成泥。 她早就不正常了,那个想到就让她战栗的男人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就算说他毁了她的人生也不为过。虽然他早已经死在几年前的那场爆炸里,但他的鬼魂仍未消失,他潜伏在薇薇深夜的梦魇、崩溃的情绪、和捕风捉影的惶恐幻想中。 于砈。薇薇重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从中获得了片刻心安。 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 他已经死了,而她还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幸福美满、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小穴怎么绞得这么紧?”于砈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边低喘着边问。 因为意识到很喜欢你,所以今天格外敏感。但是薇薇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因为喜欢于先生的肉棒……”她小声说,声音很娇也很软,被顶弄地哼哼唧唧的。于砈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发疯似的狠命抽插,逼得薇薇尖叫着哭泣高潮。 他们在出租屋逼仄的床上相拥,薇薇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突然发问:“于先生,我算你的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这么矫情,像是琼瑶小说里囿于爱情的女人。明明早说过了只是炮友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试图确立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她本应该知足的,于先生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不论是餍足的性爱、细腻的呵护和肯定,还是踏实的安全感。 但是于先生回应她了,语速很慢也很认真:“薇薇就是薇薇,是值得我用一辈子保护的女孩。” 好煽情啊,薇薇想开口调笑说他肉麻,但是还没张嘴泪就先流了出来。 其实薇薇平时不太哭,早在那几年里她的泪就流干了,心脏也跟着干涸。在爸爸面前她要伪装坚强不让爸爸担心,在别人面前她已经习惯了或同情或厌弃的目光。做笔录、做心理疏导,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些经历,她从泪流满面逐渐变得无动于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南极冻土上由冰块、雪泥和灰尘构成的什么东西,冷硬而且肮脏,在失去快乐的能力时也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尸体仗着余温在活动。 最后一次流泪还是在做爱的时候,她爽到哭泣,一边哽咽一边抬高了腿方便于砈更深地进入。 而情绪性的眼泪,她几乎没有。 于砈沉默着把女孩裸露的单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沉默又踏实,话不太多也不爱表达,但是仅仅他的存在就让薇薇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谢、谢谢你,于先生……” 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谢谢你修补我的心脏。 于砈轻柔拍打她的背,像是她的父亲曾对幼时的她做过的那样。她蜷缩在于先生的怀里,就像是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样温暖安心。明明都是三十六度的体温,为什么他就这么温暖,健硕的胸肌紧贴着她软软的脸蛋,有力的心脏声一下一下传导到她的耳边。 薇薇喃喃呓语:“如果可以和于先生结婚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又在说疯话。薇薇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对面的人是于先生所以没关系,今天就算说尽呓语也无所谓。 但于砈的动作僵住了。薇薇抬头去看他的脸,那是种很难形容的表情,很微妙,在那一刻她确实懊悔了,与其让他陷入为难的境地还不如维持原状。 于砈说:“……你会后悔的。” 薇薇眼睛一亮,原来不是拒绝而是别有考量,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一把抓住于砈的手臂撒娇似的晃悠:“不会的!我百分百确认于先生就是我想要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想过会和大她几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遇到于先生就一切都不一样了。除了于先生,还没有人能让她产生那些感觉。 于砈沉默地盯着她,目光深潭一般教薇薇看不清。最后他缓缓说道: “……我,也想和薇薇在一起。” 原本只是戏言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薇薇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于砈:“于先生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哦!” 于砈无奈地把这只乱蹭乱动的小兔子塞回自己怀里,搂紧了些。他从被窝里抽出薇薇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薇薇的手白皙细腻,手指匀称柔软,“手如柔夷,指如青葱”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手。他用指甲在薇薇的中指指根用力压下,印下一圈红色痕迹。薇薇的皮肤白皙,很容易留下痕迹,掐出的红印在她手上格外明显。 于砈把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以掐痕充作婚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薇薇泪痕未干,笑着点头。 她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2 寇布拉挑剔的目光在这个男人身上来回穿梭,严厉得好像能用目光在他衣服上烧出两个洞。 无父无母的大龄单身汉,声音难听,长得也没多帅气,看起来不像有什么才学本事,穿的一身廉价西装褶皱斑斑。 他的宝贝薇薇怎么就看上这个混蛋了呢? 寇布拉不断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亡妻的婚戒,他在情绪焦躁的时候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用于帮助自己冷静下来。 偏偏薇薇鬼迷心窍似的认准了这个穷小子。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根据薇薇自己承认的时间线,确实是从认识这个男人之后,他的薇薇抑郁情绪缓解,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原本以为是治疗得当的缘故,现在看来倒是有这家伙的功劳。 薇薇说她和同学看完电影回家后,在阴暗的小巷子被酒鬼骚扰了,幸好有于先生出手相助才没事,在这之后就成了朋友。于先生一直很支持理解她,她有了烦恼也总是向他倾诉,一来一去地就滋长了爱慕之心。 失策啊!寇布拉简直要捶胸顿足了。一个不小心,女儿没看紧,一朵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两人已经私定了终生,俨然一副甜蜜小情侣今生不渝的模样,更何况他从来都尊重薇薇的意愿,怎么可能强行改变她的选择呢。 寇布拉看着于砈愈发恨地牙痒痒。但也无法,尽管态度不情不愿,他还是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反正只要他还在一日,薇薇就不能受一丁点委屈,这半路杀出的混蛋要是敢让薇薇掉一滴眼泪,他就立刻让他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没有地灰溜溜滚出他们寇家! 薇薇盯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嘴角不由自主就挂起了微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钻戒,不是在中指掐了一圈的痕迹。虽然她现在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他们的结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寇布拉给便宜女婿搞了个体面的职位,于砈跟着薇薇鸡犬升天,现在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资产有资产,一夜之间实现阶级跨越。他凑近了薇薇,坏心眼地在她耳畔吐了口气:“傻乐什么?” 薇薇被惊得差点跳起来,又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脸,担心地问:“……我笑得很傻吗?” 像只懵懂的小兔子,真是可爱。 于砈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会呢,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看来都很可爱。”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薇薇红着脸嗔他,心里却很受用。 现在她有了爱人,有了幸福的生活和完整的家庭,生活简直快乐得不像真的。其实有时薇薇也觉得这一切太虚幻,她真的从那个地狱里逃出来了吗?她真的能从此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吗?眼前的安稳触手可及,可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仿佛现在的生活只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有人给她编制了一场绮丽又脆弱的梦境,只要她伸手戳破肥皂泡,一切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薇薇甩了甩头把莫名烦躁的心绪从脑海中抛开,笑着拥抱于砈。 跟爱人的结合会带来幸福的结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薇薇用食指戳着自己的脸,一脸的疑惑:“怎么会这样?” 明明做好了避孕措施,但还是意外中招了。不过即使按照正确方法使用避孕套,成功概率也不过是98%,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 薇薇叹了口气,只好认了。 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她也不打算打掉,只是学业只好暂时中止了,正好趁这个时间把婚礼办了。 婚礼。想到这个词薇薇不由得雀跃,心情像飘在云端一样轻飘飘地冒着粉红泡泡。 20岁的薇薇和35岁的于砈举行了婚礼。薇薇不希望搞得太闹腾,就只请了最亲密的亲戚朋友作为嘉宾,于砈的交际圈又小的可怜,这就导致了现场没多少人。 他们在五星级酒店的草坪上举办了户外婚礼,现场布置了大片纯白的玫瑰、小蔷薇和洋牡丹,点缀着铃兰和薰衣草,从装饰着鲜花绿植的拱门到t台一路都洒满了香槟色玫瑰花瓣。t台上缀着碎钻,薇薇摇曳着裙摆从上面走过时美得耀目。 薇薇的婚纱是请顶尖设计师加急订制的,裙子上的数千颗宝石都由手工嵌制,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点。这时候的薇薇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好在她身材窈窕、腰身纤细,被婚纱勾勒得挺拔美好,并不显怀。 花园、草地、鲜花、婚纱,美的像一场易碎的梦境。薇薇顶着繁复的发型饰品和精致优雅的妆容站在台上时还有点不可置信,直到于砈低沉说出“我愿意”并给她正式带上婚戒时她才回过神来。 从此以后都要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了。她把纤纤玉手交到他的手里,同时也把自己的后半生一并交付到他的掌心。 薇薇的闺蜜那美对这个偷走了她的好友的家伙很是不满,桑志、吴索朴等人更是把他看做勾引少女的混蛋大叔,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打一顿,好在最后是没打成,不然不知道婚礼现场要闹成什么样子。老父亲眼里含着泪,看着台上美丽的薇薇在这一刻正式成为人妇,他心痛不已。 总之薇薇是结了婚在家安心养胎了。大半年后孩子顺利诞生,薇薇给他起名叫于长青,寓意是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要像她一样经历那么多折磨,同时也暗喻着他们夫妻也能长情到老。皱巴巴的小婴儿缩在襁褓里的样子很不好看。但于砈从他眉眼间看出薇薇的影子,也就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了。 孩子出生后,薇薇家从一个家政阿姨、一个营养师的配置又增请了一个月嫂。休学在家的薇薇几乎没什么事可做,工作打拼有爸爸和丈夫,家务劳动有聘请的阿姨。于是她重拾舞蹈和乐器的爱好,在陪孩子玩之外时不时也会研究料理和甜点。 哦对了,她还上网,摄入了一些以前从未了解过的东西,解锁了新的知识和姿势。于砈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工作就要面临妻子无止尽的索取压榨,他既痛苦又快乐着。 3 寇布拉的朋友没有一个看好他们的婚事,伊康穆叔叔和葛菈坛阿姨都劝过她,理由无非就那几个:他们年龄相差超过了十岁,他工作这么多年还一穷二白,而她家境富裕,于砈很有可能是冲着钱来的。 之前薇薇被他们说得都有种想拒绝爸爸经济支撑的冲动,好以此来证明她和于砈的爱情不需要那么坚实的物质基础。于砈听说了她的想法后,居然萌生了退意,他说不希望薇薇跟他过苦日子,那样他心里过意不去。 薇薇反而被他的温柔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更坚定了非他不可的念头。寇布拉听了她的转述直呼她傻,连这么简单的话术都听不出来,姓于的明显是以退为进,钱和她要么都要,要么全都不要的意思。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薇薇根本听不进爸爸和他朋友们的劝告,她认识于先生有四年了,他对她始终如一。她觉得四年时间够她看清一个人了,她坚信于先生是能够带给她幸福的人。毕竟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像家境贫困的那美对物质有那么大的渴望,她理想中的恋人只要能满足她精神需求就够了,而刺激的性爱也是精神需求的一部分。 薇薇没有采纳爸爸的建议,她想不出自己某天会和于砈离婚,所以不需要签婚前协议那种东西。 寇布拉的朋友们都认为这是个坏主意,那于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长青出生前,他们纷纷叫寇布拉提防女婿做手脚让她难产。 薇薇经过沙克达那一遭,明白世界上有些人确实居心叵测。但她相信于砈不是那样的人,沙克达有可能会谋财害命,但于砈听到她怀孕时表现得兴高采烈,怎么会谋害他们的孩子呢。她知道叔叔婶婶们都是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所以她也没有太生气,想着他们对于砈偏见太深。没关系,她选择用事实说话,时间会证明一切。 感谢科技的进步,让于砈即便和她分开也能够同她保持联络。她手机只要提示音响了,多半是他发来的消息。 于砈上下班遇到堵车就会抽空给薇薇发消息,和她说路上有趣的见闻:“刚刚等红灯时候有一个年轻姑娘牵着三条金毛过去了,可惜没来得及拍给你看。” 薇薇总是叫他开车时别玩手机,且不说被监控拍到会扣分,还不安全。她算算时间,估摸他正在行车,所以收到消息也不会立马给他回复,怕她的消息让他分心。 无论什么时候她给他发消息,他都会在半分钟内回复。虽然薇薇喜欢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但她很担心。她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要注意行车安全问题,他委屈地解释说收到她消息就觉得特别高兴,忍不住开着车就看看屏幕。 看到她的消息就回复,这个习惯于砈坚持了好几年。其实不需要用“坚持”来形容,这样显得好像回复她消息是一件苦差。薇薇发自内心相信他真的很享受被她回复的感觉,在长青出生前有一次她故意关掉提示音躲在楼上,假装自己在外面没回家。 于砈回家后喊她没人应,就给她发消息。她从二楼走廊上探头往下窥视,特地挑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回复他。手机提示音刚响,那边就传来放下杯子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沉重急促的脚步。他一阵风似的跑到茶几边察看屏幕,得知薇薇不在家后,他清了清嗓子发了条语音给她:“老婆我好想你,早点回来。” 于砈发完这条立马在沙发上躺倒,看上去一脸的寂寞,像是主人外出在家无事可做的宠物狗。薇薇在二楼看得是乐不可支,低头打字回复他:“才分开不到一天就这么想我?我不信,少装。” 于砈捧着手机,表情认真地说:“真的,特别特别想。” “那你上次出差一个月怎么受得了的?” 她看到于砈的笑容像被太阳照到的牵牛花一样盛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脸坏笑,打了一大段回复她:“只能在宾馆里跟母狗打两个小时的电话,看她发情想要屏幕里的鸡巴,吃不到摸不着,急得团团转啊。” 薇薇想起他出差的那一个月,那时她还没怀孕,她成心使坏隔三差五给他发自己的艳照撩拨挑衅他。于砈也不甘示弱,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和她打视频电话打到凌晨,用语言引导她自慰。 于砈不在s市也能调教她,让她照着上次他做的那样,把一根粗绳绑在门把手和柜门上。电话里他指挥薇薇“绑得再高点”“绳子太松了得收一圈”。 薇薇听他的话,调整好绳子的位置将它卡在自己两腿之间,两片阴唇紧贴着绳子,在上面来回走着。于砈在电话另一头不断辱骂她,还让她用拍子自己打屁股。薇薇靠着这两样道具把自己磨得性欲高涨,还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湿淋淋的小穴,给他看他电话调教的成果。 之后于砈就不许她进行下一步,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相框,里面是薇薇光着身体的艳照。他让她看他对着她的艳照撸管,非常折磨她。 没有办法高潮的薇薇只能在电话里苦苦求饶,说了很多羞耻的话,最后让假阳具代替他的鸡巴把她操高潮了。 她高潮的时候于砈也把精液射在了相框上,举起来给她看沾满精液的相框。还没结束,他说应该把她的照片发到黄网上,让成百上千的男人对着她这条母狗手淫。 薇薇刚高潮完本来就湿得一塌糊涂,听了他羞辱她的话,兴致更加高昂,趴在床上用屁股对着摄像头扭屁股,求他多骂她几句。 她一边被他骂一边用乳头蹭粗糙的瓦楞纸板,把它们摩擦得红肿不堪。当时于砈的表情她到现在都忘不了,瞧着既兴奋又忧伤。她问他怎么看上去有些难过,他说想从屏幕里钻过来操她,这种异想天开的事终究只能想想罢了,做不到所以难过。 孕期的薇薇雌性激素分泌过多被他勾起回忆后顿时有了性欲。她发消息告诉他她会魔法,只要他闭上眼睛她就能舔到他的鸡巴。 于砈不信,薇薇让他把裤子脱了闭上眼睛不许偷偷睁开,然后蹑手蹑脚从楼上下来。她还没走到他跟前看到他嘴角翘了一下,转瞬即逝,猜到他绝对偷看了。她说他不守信用,她要惩罚他。 薇薇本来想给他口的,他违反规则就只能自己撸。于砈大呼冤枉,他发誓他真的没睁眼,还装作很惊喜的样子:“哇,宝宝你真的会魔法哎,门都没响就到我面前了。” 薇薇姑且信他没有偷看,扶着孕肚在他身边坐下,抓着他的肉棒开始抚弄。充血胀大的性器颜色发深,薇薇温润如玉的手指沿着上面盘虬的青筋游走,顺便摸了摸他蜷曲浓密的黑色体毛。 于砈吻住她的粉唇,舌尖来回舔着她的嘴唇,随后伸进去缠她的舌头。薇薇用掌心包裹着他略微潮湿的龟头,转动手腕,用适当的力道揉着他的马眼。 于砈和她一样喜欢刺激的性爱,他说过很多次不介意她弄疼他。想到这,她用稍长的指甲去弹他的龟头,另一只手捏扯他的阴囊。 他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同时胯顶起来在她手指蜷成的洞里进出。他每浅浅插几下就会用力顿一顿,好像在操她下面的淫洞一样。 某一时刻,他放缓了频率:“老婆,我要射了,让我射你屁股上吧?” “好呀。”薇薇欣然撩起裙子,脱下内裤,伏在沙发上。 于砈不着急射,摸着她又大又白的屁股,在上面亲了一口。 “讨厌,好痒。”薇薇回头望着他,看不见他的动作,“你在干嘛啊?” “我想和咱们未出世的儿子打个招呼。”说完他舌头舔开两片滑腻的阴唇,短短的一条钻到了她小穴里,像活鱼一样搅动淫水。他边搅边从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乍一听好像他真的在和里面的小人交流。 “唔,哈啊……坏蛋,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薇薇扶着腰,觉得自己被他舔得要高潮了,打趣道:“小房子要地震啦。” 于砈哂然一笑:“老婆,这发还是你吃了吧,给孩子补充补充营养。” “让我尝尝孩子他爸精心制作的营养品。”薇薇转过身来叼住他的肉棒,没吸几下精液就出来了。 他探出手托住她的乳房,轻拢慢捻了一会,面带笑容地说:“我也很期待能早点尝到孩子他妈的奶汁。” 4 薇薇怀孕期间于砈很积极地陪伴她,长青平安出生后爸爸的朋友们也没有改变原先的看法。 他们办完婚礼已经有一年了,孩子也出生了,感情依旧像恋爱时那样好。于砈看着五大三粗的,但心思格外细腻,她生日、情人节和结婚纪念日这样的特殊日子会给她准备惊喜。21年十月一日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也就是这天他们领取了结婚证明。 领完结婚证,薇薇心里特别踏实。怎么说呢,虽然早就一口一个“老公”地叫他,但从这天起,于砈在法律层面上才真正成为了自己的丈夫。 “老公,舒服吗?”薇薇用双手捧着一对大胸,把于砈勃起的性器夹在双乳之间磨蹭,丰盈的乳肉挤压着肉棒,触感温软细腻。 于砈低喘着看向薇薇:“小骚货。” 这种词语用来形容现在的薇薇真是恰如其分,她用自己的胸摩擦着鸡巴,明明还没被插,已经喘得一塌糊涂,小脸也红彤彤的。她摸了一把自己的下身,手沾上了透明淫液,她就把自己带着淫水的手展示给他看。 正值哺乳期的薇薇乳汁充沛,挤压间白色的乳汁一点点渗了出来,弄在于砈的鸡巴上,透明的前列腺液和白色的乳液混合在一起。 薇薇给他乳交了一阵后才放开,用脸蛋紧贴着滚烫的鸡巴轻轻磨蹭,模样非常享受。接着她忍不住吃起了肉棒,俯首在他两腿之间吞吐着肉棒,薇薇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好美味”、“喜欢老公的肉棒”之类的话,一边卖力舔弄吞吃高高扬起的性器,仿佛那是什么佳肴。 “呜呜……”偶尔吃的太入神,说话的声音变成了舒服的呻吟,合不拢嘴,涎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她吃肉棒的时候跪趴在于砈面前,抬起屁股故意摇晃着,还伸出一只手去揉自己的屁股,那样子非常淫荡,像个饱经情事的妓女。她曾经也是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但沙克达的调教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薇薇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淫荡究竟是天性,还是因为那个人的影响。 于砈被她弄得射了出来,白浊精液洒了她满脸,被颜射的薇薇满脸沾着那些液体,俏丽的脸庞更显得色情。她伸出小舌卷走唇边的精液,认认真真都吃了下去。 “还想给老公舔屁眼。”她坦然地说出这些话,根本不知羞耻似的。薇薇从后面掰开于砈的臀部,灵巧的粉舌贴着敏感的臀缝滑动,时不时戳弄菊花,她抽出空问了一句:“老公喜不喜欢小狗给你舔?” “操,忍不了了。”于砈嘟囔了一句,“浪货,想挨操想疯了吧?” 薇薇喜欢听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出羞辱性质的词语,这让她感觉自己真是个婊子的同时也更加兴奋,乳头挺立,下身也更湿了。她主动脱了内裤大张开双腿,花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于砈面前,挂着淫水的粉逼一翕一张,仿佛亟待被插入。 于砈戴上套,用右手扯过她的腿,把她压在身下,鸡巴狠狠地插了进去。 薇薇的小穴和她本人一样骚,被操了那么多次,早就能顺畅地接纳肉棒的入侵,于砈几乎不费什么劲就插到了底。猛操之下薇薇爽得抽泣,她尖着嗓子浪叫,不时说出各种淫秽的语句。 “宝宝……你的穴真紧,真好操……”于砈在她耳边低吟,薇薇哭着发出嘤咛。 淫液一股一股分泌出来,温热蜜液浇在于砈的肉棒上,抽插间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和他们唇齿交融的黏腻声音一样淫靡。 “怎么这么多水呢?”他抚摸她的脸,“骚母狗水多得简直要把我淹死了。” 他挺动腰身加快了速度,在高速的火热摩擦中他们都攀上了巅峰。薇薇低低“嗯”了一声,模样很愉悦。 高潮后她眯着眼揉自己的乳房,用力挤压,一对丰盈的胸乳不断变幻着形状,稍一用力就有乳汁溢出来。她一只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项圈笨拙地给自己戴上,另一只手捧着流奶的胸送到于砈面前:“主人,请喝小母狗的奶……” 于砈刚刚软下去的性器又一次硬了起来。他低头去含薇薇粉嫩的乳头。薇薇发出一声娇喘,任由他舔咬,吸着自己的乳汁。于砈抓住她白兔一般挺拔柔软的乳肉,几乎是粗暴地挤压揉搓,乳汁在高压下溅射出来,弄了于砈一脸。 薇薇咯咯直笑:“主人现在也被薇薇颜射了。” 她主动坐上他的肉棒,先是用外阴磨蹭了两下龟头,湿滑黏腻的液体蹭得她心痒难耐,她猛地坐了下去,放任重力带给她惊人的快乐的同时,她也发出一声“啊”的惊喘。薇薇顿了顿,用女上位的姿势动起了腰,继续压榨老公的精液,她裸着身体娴熟动作着的模样让于砈又硬了几分,巨乳在动作间起起伏伏,波涛汹涌,肉欲十足,水蓝色的柔顺长发也跟着飞散。 薇薇的身材好的惊人,胸乳那么丰腴,腰肢却纤细,不堪盈盈一握。她腰侧的蝴蝶纹身随着她的起伏被牵动了线条,看起来像真正的蝶翼在翩跹。 于砈掐着她的腰,向上一顶,把肉棒送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磨得薇薇全身都失了力气,软软地瘫在了他的怀里。 于砈左手扯着她的项圈链子往前拽,薇薇被迫拉扯向前,送上粉唇和双乳。他用右手抚摸着薇薇的腰绕到背后,突然“啪”地一下狠狠打在了她挺翘的屁股上。 “啊!”薇薇眼里立刻就冒出了泪花,屁股火辣辣地痛,很快就浮现出了浅浅的巴掌印。因为疼痛刺激,她几乎立刻随之收紧了一下小穴,夹得于砈“嘶”了一声。 “骚母狗,就这么喜欢挨打?”于砈又打了她几巴掌,“真是贱。” 越是被骂水就越多,淫液涌出,把两人交合之处弄得湿淋淋。薇薇委屈地噙着泪看向于砈,样子很可怜。 反而更勾起了施虐欲,于砈不再打她的屁股,而是把有力的大手轻轻笼罩在她的脖子上——纤细,白净,漂亮,像天鹅一般优雅的颈部。她下颌微微扬起,更显得线条优美。 薇薇正是这样脆弱又美丽的女孩,不过咽喉确实是所有哺乳动物的要害,只要多用力一阵,她的生命之火就会在挣扎中熄灭,如同微弱摇曳着的烛花被拂灭。 他有力的双手缓缓收紧,青筋在这双大手上凸起。 薇薇的脸快速涨红,像抹了胭脂,红色云霞在她俏丽的面庞上艳色霏霏。泪珠从眼眶里冒出来又滚落,划过面颊。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神色很奇怪,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般的释然。 在快到极限时,于砈骤然放松了手,薇薇剧烈咳嗽着的同时潮吹了。淫水从阴道中溅射而出,失禁一般的感觉让她大腿打颤。 她喘了很久才平复呼吸,极端的高潮让她整个人飘飘欲仙又濒临死亡。她睁着那双漂亮的、澄澈的眼睛,戴着项圈的样子像只乖巧的小狗:“主人,薇薇做的好吗?” 于砈也在喘着气回味高潮,他笑着摸了摸薇薇柔软的发顶:“嗯,宝宝真是好狗。” 薇薇笑得眼睛弯弯,于先生的惯用手是右手,很少同时拿两只手陪她玩。但她并不贪心,平日有老公的一只手也够用了,这次玩得这么放纵,证明于先生也是玩的很投入吧。 两只手……薇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嘴角牵起的弧度一点点回落。 是错觉吗?于先生的两只手好像触感不太一样,一只手紧贴着自己的脖子,柔软又温热,另一只手和自己皮肤接触面积不太大,但好像动作有点生硬,温度也偏低。 可能是窒息的幻觉?薇薇在内心劝说着自己,但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弭。 于砈日常生活中总是把左手揣在衣兜里,很少拿出来用。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细节,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根除,薇薇一遍一遍回想着沙克达的义肢,心中的隐晦恐惧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 5 薇薇正在带孩子玩,拿着小玩具放在他面前逗引,小男孩漂亮的大眼睛跟着滴溜溜转,“咿咿呀呀”伸手去够玩具。 “来,让爸爸抱抱。”于砈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把小男孩揽到了自己怀里。 薇薇嗔他:“抱孩子怎么能单手抱?也不怕摔着。” “又没关系,”于砈笑笑,“我一只手的力气就够。” “不行!”薇薇瞪他,“长青这么小,万一摔了有点好歹怎么办。” 于砈一向很宠她,涉及到这点小事时却怎么都不依,左手还是照样揣在兜里。薇薇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为什么不用左手?”薇薇直视着他逼问,“你明知道这样更不安全。” 于砈勉强提起嘴角笑了笑:“……没必要吧,宝宝。” 薇薇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澄清澈亮的眸子也蒙上一层水雾,她觉得自己莫名的情绪失控很可笑,这幅要哭出来的样子也太丢脸了吧,可是她确实控制不住自己了啊。沙克达……那个阴影般潜藏着的可能性太可怕了,像是蛰伏在海底的巨兽,尽管从未露头,仅是可能性就让她全身打了个颤。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薇薇一把拽住他的左手。 于砈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了左手虚虚扶在怀里的男孩身上:“这样总行了吧?宝宝,你别哭,”他温柔地说,“有问题可以和我沟通的。” 泪没有从眼眶里涌出来,但眼周的酸涩怎么也不能消去。薇薇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很快被雾气沾湿,明明还没哭但已经是泪盈盈的模样:“我就是怕……”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虚空中。 于砈再次叹气:“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对不起,是我没有提前说好。因为之前的工作比较危险……在一次任务里出了车祸,”他努努嘴示意自己的左臂,“现在这只手是做过手术的状态,虽然平时一般的场合看不太出来,但毕竟是残疾人,灵巧精准的动作做不出来的,露在外面也难看。”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薇薇抬眸看着他,模样像只警惕的小松鼠。 都不会掩藏一下自己的神色吗?于砈无奈地看她一眼。他从来不会放任自己的情绪外泄,无论在牌桌上还是在谈判场上都维持着一副无可挑剔的冰冷扑克脸。 “老婆,你这么好。”他顿了顿,“能娶到你我自己都不信。在你面前我更想维持丈夫高大的形象,这种事情说出来……我怕被你瞧不起。” 他适时示弱,目光透露出点委屈。那么高高大大一个男人,抱着孩子、还神色莫名,看了立刻叫人心软,薇薇的表情立竿见影就柔和了许多。 他怀里的于长青感受到了不太妙的气场氛围,放开嗓子就开始哭,声音尖锐嘹亮得能掀开房顶。夫妻俩赶紧垂头去安慰小孩,可惜收效甚微,薇薇赶紧大喊张阿姨,把孩子交到她怀里,让专业月嫂轻言慢语地去柔声拍着哄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薇薇主动道歉,张开双臂去拥抱他。于砈从容接纳,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薇薇把头抵在他的肩上,垂着睫羽,神情晦暗。 真的没问题了吗……?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尽管面上已经握手言和,但她心里的那根刺却大喇喇扎在正中央。沙克达也是个谎话连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东西,类似的借口他张口就来,仅仅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并不足以让她放心。 沙克达要是活着也该有五十岁了,真的可能扮演于砈吗?她老公年富力强,现在才三十七……等下,于先生平时精力持久度也只算一般,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会这样吗? 薇薇决定再测试几遍。 她从于砈的怀里退出,抬着头眨了眨眼睛:“那我补偿一下老公。” “宝宝,怎么最近这么骚啊。”二楼卧房内,于砈一只手揉捏着她柔软的乳肉,手呈现抓握状,稍一用力,在压力下乳肉就被挤压着从指缝间外溢,饱满得快要滴出来似的,模样煞是色情。 薇薇抓着他的左手手指往自己湿透的小穴里塞:“都说了就是补偿啦……” 看似强壮有力的手指微凉,果然和平时用的右手有明显差距,被穴肉的火热衬得更冷,在穴道里探索着前进时,带给薇薇的异物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如果真的是沙克达……如果真的是那只手,那只电晕了自己、把自己拖入地狱牢笼的义肢,那只抚摸猥亵又施虐抽打过她的手,那只给他她带来无尽痛苦回忆的手…… 薇薇脸色发白,穴肉死命地收绞着。于砈弯曲手指稍微搅了搅,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就肆意响起。 他掰开她的大腿张开成淫荡的m型,薇薇学芭蕾的柔软身躯轻易就被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他扶着自己火热的性器插了进去。 以前薇薇很喜欢这样稍显粗暴的性爱,今天却感觉自己在被强奸。淫水比以往都要少,穴道前所未有的紧致干涩,于砈进地吃力也更加粗暴,刺激得她喉头发出不知道是痛是爽的一声呻吟。 然而随着于砈连续的抽插,伴随摩擦产生的快感沿着神经爬向薇薇的大脑,淫水不断涌出,她的腰肢也跟着酥软。 薇薇克制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叫床声音,心想如果于砈真的是沙克达演出来的怎么办。在她有所察觉的情况下被操了两下,身体就自发变得舒服起来,她对仇人也会自如地高潮吗?还是说自己本来就是那种有鸡巴插进来就会爽的婊子? 她在自我谴责的过程中更加痛苦,偏偏快感是骗不了人的,于砈加重了力气顶在那要命的一点上,她跟着就泄出妩媚的嘤咛。 眼前的人是于砈,又好像不是于砈,明明人没变,内心的纠结怀疑却快要把薇薇逼疯了。不能从容地享受性爱,在未确定前也不好立刻转头去恨他,人还是那个人,她的心境转变却把一切感知都变了个模样。 因为在做爱所以尽情哭出来也没关系,没有谁能知道她内心的这份痛苦。她秀眉微蹙,口中发出让人血脉偾张的泣音。 “薇薇……小母狗……”于砈低喘着,怜爱地呼唤她,手温柔地插入水蓝色秀发抚摸着。 是他常用的那几个称谓,明明之前都觉得于先生情动时的嗓音很性感,时至今日薇薇才突然惊觉那声音很像沙克达,怎么那么像呢?音调,语气,像得让人害怕。 好害怕,她颤抖着在高速的操弄中高潮了,眼前一片空白。任由性欲将自己带入云端的一刹那是幸福的,脑子空空什么也不用想。但是随着高潮后的空虚,紧跟而来的还有更深的疑虑。 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薇薇抬头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喘气,华美吊灯被水晶折射出的晕彩光辉让她眩晕不已。 她未干的泪痕犹挂在眼角,于砈抱着她想要和她温存,薇薇一反常态地推开了他,说她想自己待一会。 闻言于砈在床边呆立了一会,默默离开了房间,轻手轻脚把门带上了。薇薇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仅仅因为她不切实际的臆想就对他转变了态度。万一他是清白的,岂不是被冤枉坏了? 她的妄想像是天方夜谭,可是并非不能实现:现代社会一个人想要变换容貌很简单,去整容就能做到;嗓音可以靠口技,也可以靠药物。唯有身高体型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于砈的身高体型和沙克达十分相近,这是他们初遇第一天她就明确的事。只是两人性格截然相反,慢慢的这点就在薇薇心中淡化了,今日回想起来,竟然当时已有征兆。 房门又被推开,于砈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薇薇在印花被子下身形单薄,神情十分惶惑无助,让他看了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他在床边坐下,手伸出去隔着被子搭在她胳膊上,眼神带着几分讨好:“宝宝,你是在生气吗?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我有缺陷这件事,我真应该婚前就告诉你的。” 他语气听上去很懊恼,薇薇扁了扁嘴:“……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哪里做错了,可以告诉我吗?” 薇薇真想坦诚地和他说出自己的心声,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冲动。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了,被沙克达伤害过的她学会了不信任别人。 见她不答话,于砈没再说什么,走前把窗帘也拉上了。 薇薇在昏暗如黑夜的卧室里,仿佛能看见有鳄鱼游弋的水族馆,那个几乎不见光的地下室。她颤抖着裹紧被子,闭上眼睛,那种错觉反而更加真实。 她无法忍受了,她就要窒息了。薇薇连滚带爬掉下了床,毫无风度地在地上爬行。她艰难地爬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明亮的天光让她感觉舒服多了。 她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半晌,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几步回到床边坐下。 薇薇看到于砈给她拿来的牛奶,端起杯子,指望靠这个让自己冷静一些。杯沿触到唇边时,她想起沙克达会在饮料里给她下药然后录像,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她把这杯牛奶从洗手台倒掉,走进浴室拼命搓洗自己身上的痕迹。 警方不是验过dna,确定别墅里发现的尸体是沙克达吗?也许他耍了什么花招骗过了鉴定人员,沙克达就是这样诡计多端。又或者是他买通了对方,贪污受贿的人哪都有。具体是什么方法不重要,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薇薇的皮肤,她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证明于砈不是沙克达。 灌醉他套话?学电视剧里那样催眠他?这些都太不切实际了,说到电视剧,薇薇想到一个还算可行的方法:笔迹鉴定。 沙克达只有一只手,不可能用左手写字,想要改变自己的笔迹很难吧? 薇薇打定主意,她没有看过沙克达写的字,但他是个名人,想找到他的字迹理应不难。洗完澡后,她裹着浴巾就用手机上网搜索沙克达。 他东窗事发后微博随即被官方封了号,现在只有百度上还能搜到和他相关的信息。 薇薇专心致志地在浩如烟海的网络中搜寻他的资讯,沙克达只是个老板,不是明星、演员、作家这样的特殊职业。他平时不会给人签名,也不像某些附庸风雅的企业家会秀出自己的书法字。 如今在互联网上搜索沙克达,出来最多的是那场爆炸,还有他监禁薇薇长达四个月的报道。 薇薇看这些揭她伤疤的事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忽然她在非法网站边上看到“寇薇薇被沙克达爆插流浆”的字眼。她愣愣地反应了好几秒,这是她能理解的汉字,大脑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处理这个信息,才被一阵恶心感击中。 一股酸水涌上食道,她丢下手机捂着嘴跑去卫生间吐掉,漱过口后又勉强自己回去。她点进去那个链接指向的网页看了看,只是个很普通的色情网站。她搜索了她的名字,并没有她的视频,心里才稍感安慰。 这种网站都会用类似的噱头来吸引游客点击,挂羊头卖狗肉不是什么稀罕事。一般她看到的都是“美女校花”“黑丝萝莉”的主语,兀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她的不幸居然被别人当作赚取流量的手段。这样的事情恐怕不止一家网站在做,本来黄网就是违法的,潜藏在互联网各个隐秘的角落见不得光,要举报根本举报不过来。想到这,她心中既愤懑又悲伤。 薇薇深吸几口气,合上手机,觉得今天的调查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再继续下去会对自己的心理健康有影响。 她换好衣服,正想下楼去和长青玩会恢复一下心情,她想到什么,瘫坐在床上起不来了:如果于砈是沙克达假扮的,那长青岂不也是沙克达的孩子? 薇薇曾经满怀希望地孕育他,忍受妊娠反应给她造成的困扰,忍受分娩的痛苦,到头来她生下的是仇人的孩子?! 薇薇不敢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崩溃得见不了人。不可以崩溃,她抱着自己的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 以前她敢崩溃,是因为她身边有百分百信任的人。现在这个世界上薇薇能信任的人只剩下爸爸了,她没有勇气再去信任于先生,她太害怕被背叛了。 薇薇身体难受连午饭都没吃,于砈要端给她,她头一回冲他发了脾气。吼完她就后悔了,立马道歉。 于砈没有生气,担忧地问要不要他请假送她去医院。薇薇拒绝了,说家里还有张阿姨。 他想了想,说会让张阿姨隔一会就上来看她一次,然后他就去上班了。 薇薇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好多了,下楼吃了点东西。 她仔细观察长青,小男孩长得细皮嫩肉,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玲珑,看不出来和沙克达有任何相像之处。不过这不能说明任何事情,才一岁大的小男孩能看出来什么。 中午薇薇和于砈做的时候他没有戴套,以往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这次出门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于砈从来不让她吃药,说这个伤身体。薇薇看着手里的药盒,心想如果是她搞错了,那把这当成上天对她的惩罚好了。 比起男人,女人想要繁衍后代就得每个月来月经、持续十个月行动不便,还必须承受生产的痛楚,多么不公平。 如此看来她受的报应还不够多吗?爸爸和她都是善良的人,没有像沙克达那样残害过谁,苦难却降临在她身上,仿佛命运在和她开玩笑。 薇薇面无表情地吞下了药片。 6 她连续在网上查了三天,一无所获。于砈的字迹倒是很好找,当初办结婚证时她特地拍了两人签的字用来留念,仅仅两个字做笔迹鉴定肯定是不够的,但她可以找借口让他写。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薇薇没有获得沙克达手迹的渠道,她认识的朋友里又没有家里是警察的。这件事她不敢拜托爸爸,否则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追问到底。她怀疑于砈是沙克达这件事没有丝毫依据,仅仅是猜测,在证实前她不会向任何人说起它。 于砈差不多每隔几天就应营养师要求买一些水果回来,榨成果汁给长青补充营养。现在小孩享受到的待遇说是皇帝级别也不为过,不过作为父母他们很乐意看到孩子被精心呵护。 天气炎热,是吃各种瓜类的季节。西瓜和哈密瓜这种不适合给幼儿榨汁,买回来是大人吃的。于砈洗好一个哈密瓜,切之前还问薇薇要不要吃冰的,她说不用他才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拿到薇薇面前。 夫妻俩的熟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薇薇也这么觉得。过去她一直固执地认为外人是无法真正理解他们的感情的,他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她爸爸有钱才这样伺候她,她相信他是出于对她的爱在疼惜她。 薇薇用叉子插着小块的蜜瓜,送入口中。她回忆学生时代会和那美一起去小卖部,买那种被老板切好了的一块蜜瓜。 于砈拿了一块蜜瓜在垃圾桶边上吃,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发现他吃蜜瓜是不去瓤和种子的。 他解释:“这个瓤蛮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他把瓜递过来,薇薇听他的吃了一口蜜瓜的瓤,不仅汁水多,而且甜滋滋的。 她吐掉种子说:“还挺好吃的。” 于砈笑着说蜜瓜最甜的地方在这里,果肉反而是其次。但是现在的人吃蜜瓜都把瓤和种子丢了,实在可惜。 他这次用手指捻了一节瓤要喂给她,薇薇心下一动,觉着他的动作和以前沙克达喂她吞精时有些相似。是她想多了吗?或许人类会做这个动作时样子都差不多呢。 于砈见她没有张嘴,而是走了神,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讪讪地自己吃了。薇薇才反应过来,担心他会不会以为她嫌他手脏才拒绝了他,希望他不要多想吧。 于砈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偶尔也有在外面应酬不回家吃饭的情况,但他最晚不会超过九点半,每天十点钟的时候他和薇薇已经在床上了。 这几天薇薇努力装得心平气和,没再对于砈发火。她满腹心事的样子过于明显,自己却没意识到,让他多次欲言又止,最终他选择没有开口询问。 他熄了大灯,床头的装饰灯亮着橘色暖光,昏黄的光线映得她美丽的面庞像油画一般,神秘又端庄。 他痴痴地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勾着头来吻她,同时将手在她腰上抚摸。过往薇薇不会反感他的爱抚,会很开心地和他亲热,今天她反应格外冷漠,非但推开了他,还在床上逃出得远远的。 于砈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薇薇吞吞吐吐地说,“我来月经了。” 还好她脑子转得快,立马想到了这个能拒绝做爱的谎言。其实她这个月的生理期正常情况下应该还有一个星期才到,但月经这东西有时是会提前或者迟到的,所以这个谎言倒也不算太假。 于砈恍然大悟:“原来你前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要到生理期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啊,我不是说你来月经好,我只是很高兴你情绪不好是有原因的。” 这话说得薇薇心里暖暖的,于砈说的话总是很中听,跟沙克达那个混蛋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类型。她被囚禁期间每次来月经找他要卫生巾,他都会说“你说你来了,怎么证明真的来了”,然后用手故意摸她下体。生理期的她性器官非常敏感,他光用手指就能让她高潮。沙克达玩够了,抠出血块来,弄得一手血,笑得很龌龊,才肯把卫生巾和内裤给她。 薇薇很少在生理期和于砈过夫妻生活,她状态好的时候会给他口交,但于砈不会主动要她给他口,怕她身体不适。 于砈虽然不会检查薇薇是不是真的来了月经,但是两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他要是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看不到沾血的卫生巾怎么办? 薇薇绞尽脑汁想着说:“老公,我们分房睡吧,不然想做不能做,怪折磨你的。” 于砈抿着薄薄的嘴唇,眼睛看着她。那眼神有很多意味,像是在倾诉:“你厌倦我了吗?我哪里做错了?” 薇薇看到那悲哀的视线,心里难受得不行。 于砈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轻轻地说了声“好”,就下床拿着手机和线离开了。他走后薇薇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心里又有了悔意:她的丈夫这么善解人意,果然不会是沙克达假扮的吧。 她换到他刚才睡的位置,裹着残留他体温的被子合上眼,在台灯的照耀下慢慢入睡。 十天过去,薇薇的月经没有来,她和于砈还是分房睡的状态。说起来有些女性吃了紧急避孕药月经是会推迟,她觉得很头疼,有种自己撒的谎要不攻自破的感觉。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借口了,万一他和自己同床了,她又突然来月经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于砈公司部门有个女员工报警说她被上司强奸了,她的上司正是于砈。 于砈接到警方传讯时正在陪长青做游戏,薇薇也在边上。他一脸茫然,确认警方没找错人后,他无奈地和薇薇说自己要去一趟警局,让她在家里等他。 薇薇脸色惨白,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甩开了他握住她胳膊的手。 “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你要相信我,警方也会给我一个清白的。”于砈哭笑不得,走前对她说:“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要是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薇薇被“丈夫有可能强奸了别人”这个消息冲击,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无法自拔。月嫂和阿姨都安慰她,说他可能是被陷害了:“于先生为人正派,不会做这种事的。” 张阿姨把长青抱到婴儿房哄他睡着后回来,她这个人心直口快:“说难听点的,他都是老板了,去找个小姐也花不了多少钱,干嘛非要做这种犯罪的事呢?”说得好像嫖娼不是犯罪一样。 薇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心想阿姨还是太单纯了,不了解世界上有些变态以强奸别人为乐,就比如沙克达。 她打电话告诉了爸爸于砈被警方传讯的事,一向不看好他的寇布拉倒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而是让她冷静,于砈被传讯不代表他真的犯了罪。薇薇也知道这点,但她最近一直在怀疑于砈是沙克达演出来的,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好像是某种旁证。 到了晚上,于砈就回来了,在他回来前,寇布拉先一步把整起事件的来龙去脉在电话里告诉了薇薇。 报警的女员工叫张欣,早上她路过茶水间无意中听到里面有两个男同事在聊天。从他们的对话中牵扯出这起事件的另一个男主人公,但不是于砈,是一个叫李理的男同事。其中一人说张欣升职这么快是靠潜规则,李理告诉他他曾经看到张欣跟上司从酒店出来。 另一个同事听了则附和说他也听李理讲过这个。 那俩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张欣就信了,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上司迷奸,进去确认他们都是听李理说的。当着他们的面报警了,要求李理为自己作证。 李理到了警察局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最后说是他压力太大,看张欣升职太快心里嫉妒,才造她的黄谣好让自己舒服点。 张欣升职的事虽然是于砈经手的,但他和她确实半点关系也没有,她能升职完全是工作能力出色。到了警局后他还特地要求警方调出张欣入职后他们两人的行程,可以说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平时于砈在班上也很注意避嫌,叫女员工来办公室时都敞着门,不敢关门,就这样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张欣在警局里当着众人的面踹了李理一脚,骂他“神经病”,后者垂头丧气地认了。于砈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回家哄老婆。 警察们平时估计没少见这种奇葩事,都见怪不怪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 于砈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大束红玫瑰,薇薇得知整起事件是场误会后,内疚得不行。毕竟上午她可是甩开了他的手,没有给他丝毫的支持。 对此他表现得非常包容:“老婆,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有阴影,所以第一反应站在受害者那方跟我划清界线,没什么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于先生就是这样宽容的人,自始至终关心她,不会计较她带给他的伤害。 薇薇鼻子一酸,抱着他,在他怀里哭。 于砈逗她:“坏小狗,又要把眼泪鼻涕蹭我怀里了。好啦,别哭了,开心一点嘛。” 薇薇没听他的,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好像把这些时日来的压力都发泄出去了一样。 于砈跟她说他刚刚在公司群里发了公告,以后再有人散布同事的不实信息,只要让他发现了,不管担任什么职位,马上走人。 “真受不了,我平时在公司里跟女员工也不经常说话,在他们心里我居然是那种形象。老婆你要是对我还不放心,以后我天天给你查手机。” 薇薇鼓起腮帮,像生气了的河豚:“别说了,我知道你在嘲讽我,气我今天不信任你。” 他笑了,戳戳她的脸:“怎么和林黛玉似的,爱多想,还敏感。”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薇薇一听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心思敏感。 他抓握住她浑圆的乳房,一摸便知道她没穿胸衣。薇薇把手背在后面,挺胸任他把玩她。 他的笑容像吃了肉骨头的狗:“唉,说实话我的精都被你榨干了,哪还有多的分给别人啊。小狗还在生理期吗?” “不在,今晚你可以上楼来了。” 于砈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婴儿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们在楼下做吧?” 薇薇瞪大眼睛:“要是阿姨出来看到我们怎么办?” 他湿乎乎的舌头舔着她绯红的脸:“你不就喜欢追求这种刺激吗?嗯,小骚货?” 薇薇搂着他的脖子,一下子跳到他身上。于砈搂着她两条腿,一点也不显得吃力,把她压到沙发上。 他的舌尖刮过薇薇的上颚,约莫是心理作用,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敏感。口腔算不上性器官,薇薇用它吃二十多年饭,这会被他舌头浅浅地舔着,硬生生撩拨湿了。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互相脱着彼此的衣物,一番手忙脚乱后,内衣和外套在沙发上扔得到处都是。 薇薇扶着沙发背的边缘,张大腿被他的肉棒一下一下侵入小穴。她心想他们两口子玩得也太不像话了,幸好当初选择搬出来住,要是留在家里,说不定她会为了追求刺激,冒着被爸爸撞见的风险,跟老公在客厅里做。 “唔!”薇薇被他坏心眼地顶到敏感点,不慎发出一声惊呼,在安静的夜里听上去格外响亮。 虽说房门的隔音理应不错,但凡事没个保证。她叫完吓了一跳,捂着嘴巴,生怕吵醒了陪孩子睡觉的阿姨。 听阿姨说长青夜里有时会醒,起来乱动,所以给床装了一圈护栏与纱网,防止夜里她没意识到的时候他掉下床去。 于砈和她做爱时从来不会双手抓她的胸,和沙克达一样喜欢单手抓揉着她的胸,左手往往托着她的手或者腰。薇薇看片的时候没少看到男演员双手抓着女演员的胸操的镜头,对于丈夫左手有问题一事她仍旧心存芥蒂。 今晚他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回来,扯落鲜红花瓣盖在她两个乳头和纹身上,说不许弄掉,否则他就去把门打开。 薇薇笑骂他是变态,是色情狂,实际上她也有点扭曲。 于砈肉棒插在她小穴里,进出的同时用食指和拇指捻搓她红肿的阴蒂,把她整个人往巅峰上送。很快她哼哼唧唧地乱动,把花瓣弄掉了。 “掉了,把主人的话当耳边风,看我不好好惩罚坏狗。”于砈揽着她的身子,把她抱起来。 薇薇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肉棒顺势插得更深。他走楼梯一口气上到三楼,歇都不带歇。薇薇想起自己的爸爸,寇布拉身体不好,每上一层楼都要歇一会才能接着走。 不过爬三层楼要想不大喘气还是有难度的,更何况他用这种姿势带一个大活人上楼。薇薇吻着他的胸肌,恶作剧式地用舌面蹭过他的乳晕。老公每上一级台阶,都会颠一下她的身体,插得她淫水直流。 于砈从柜子里拿出项圈和教鞭,到床上给她戴好项圈。 薇薇脸蛋红扑扑的,仰视着他给她戴上项圈,成为自己的主宰。他做这些时表情很专注,让她感到自己被用心对待。 她厌恶沙克达轻浮淫猥的笑容,还有他玩味的目光。该死,都六年了,她还是忘不掉那个混账男人。要不是被他调教过,她也不会被开发到这个地步。 如今普通的性爱根本满足不了她,刚刚他上楼梯就让她喜欢。她握着拳头收在胸两侧,像露肚皮的狗那样对他吐舌头,撒娇道:“老公,再插着带我下一次楼梯吧?” “就知道你想。”他用鞭头点点她的乳头,前两下没有落实,然后再重重抽了一下。“爽吗?” 在楼上薇薇不用顾忌吵醒阿姨,喘得很做作:“嘶,主人打得母狗好爽。母狗喜欢,求主人多给我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于砈把鞭子横放到薇薇嘴里让她咬着,充当口枷。他重新将她抱起来,一颠一颠地从楼梯上下去。 三层楼的楼梯过百级,下楼梯时往下顿的感觉可比上楼梯时要实在得多,薇薇被这样有规律的抽放弄高潮了,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依恋地蹭着脑袋。这时她完全不去想他有可能是沙克达扮的,只想好好享受当前这场性爱。 他抱她到玄关把她放下来,开门的时候薇薇感受到晚风的阴凉,赤裸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砈换了鞋把她往外牵,薇薇扒着门缝不肯出来。他没使劲拽她,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我半夜遛个狗怎么了?放心吧,不会走太远,就在家门口转转。” 她把鞭子拿下来问:“真的?” “嗯,我说话算数。” 薇薇这才放手,穿鞋和他走出了家门。这个点路两旁的路灯都熄了,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他们家的客厅还有光亮。 他们家的别墅在这条路最里面,薇薇只要盯着进来的路就好了。她想除非开过来一辆车能大老远照到他们没穿衣服,遇到巡逻的保安他们还可以在草丛里躲起来。 他们家门口有个圆形花坛,于砈就绕着这个花坛遛她。他一边牵着绳,一边用教鞭随意地抽打她的屁股。要说他在遛狗吧,没见过遛狗要抽狗鞭子的,显得不伦不类。 夏夜也不会有多冷,就是蚊子有些多。她委屈巴巴地跟他说想回去,她被蚊子咬了。 “运动的时候蚊子就不会咬你了。”他这么告诉她。 薇薇看看天空:“今夜月亮没出来,这么黑,你也看不见我。” 他装模作样地说:“心中有狗,自然就能看见了。” 薇薇噗嗤笑了:“你说什么胡话,真是疯了。我要回去,你抱我。” “小懒狗。”他找到她嘴唇的位置,很宠溺地在上面啄了一下,“主人带你回家。” 夫妻俩洗澡的时候又嬉闹了一阵,等于砈帮她把“狗毛”吹干,已经快要深夜两点了。吹风机声音再吵,薇薇坐在椅子上也昏昏欲睡。 家里的烘干机其实能提高这件事的效率,但她很珍重和丈夫互动的时刻。反正明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晚睡晚起也没事。 薇薇几次偷偷去看镜子里的丈夫,于砈给她吹了半天头发没有丝毫不耐烦。看得出来他也有点困,哈欠连连,但强打起精神在给她打理这头麻烦的长发。 她这样会不会太为难他了呢?薇薇不会因为她比他家境优渥许多倍就自视高人一等,认为他服侍她是理所当然的。有时她真的觉得于砈太娇惯她了,她的老公像她的第二个父亲,不知道别人家夫妻是怎么相处的。 目前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的表现都十分完美,近乎无可挑剔。她也不愿意去怀疑他,大概是她的心病始终没有被治好吧。 于砈到了床上倒头就睡,薇薇拉开梳妆台的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掰出一粒干咽下去,在心中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7 至少在于砈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算是解开了,他又和薇薇同床共枕了。 薇薇苦于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想,正好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张欣的事,她索性委婉地和爸爸表达了想试探丈夫忠诚度的意愿,拜托他帮忙出出主意。 寇布拉自然是支持她的想法,他一直不看好于砈这个人,觉得他的好中掺了假。 他让薇薇弄几根她和于砈的头发给他,薇薇也没问要头发干什么,她无条件相信爸爸。 她从家里枕头上收集几根他们脱落的头发交给爸爸,没过几天,他拿给薇薇两个红色的荷包和一个玉珠吊坠。一个上面绣着百兽之王老虎的头像,另一个则绣着“入”的字样。 寇布拉说这是他认识的一个大师给的,能够用来测试丈夫对妻子的感情深不深厚,不要打开荷包。这几样道具用法很简单,把绣着虎头的荷包放在她枕头下面,绣“入”字的荷包放在他枕头下面,切记不要放反。此外薇薇还需戴上那个玉珠吊坠,两人均在午夜十二点前入睡即可。 薇薇做的这些事都瞒着于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特地在他的晚餐里放了安眠药。于砈身体蛮沉的,她费了好大力气,累得一身汗才把睡着的他拖到床上。 薇薇向着睡着的他道歉,想着只要过了今夜,验证他不是沙克达就好。薇薇入睡前再次检查了两个荷包的图案,确认无误后她戴上玉珠吊坠,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走在两栋大楼之间的空地,两旁刷成赭红色的大楼看上去像她高中的教学楼。此时学校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人。 薇薇在梦里不知怎的觉得学校里只有她一人,她走到一楼教室外面隔着窗往里看,忽然注意到倒影显示有一头大型动物出现。 那一身斑斓的皮毛和警戒色的花纹,是一头成年老虎。薇薇害怕极了,跑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老虎注意到她之前藏起来了。 刚好她到了楼梯口,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个教室躲进去。大楼里所有的教室都是没有上锁的,教室里整齐摆放着成套的课桌椅,和她记忆中放假后没人的教室一样。 薇薇背靠在承重柱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估摸那老虎应该是走了。她先贴着窗户往外看了看,没有看见老虎,又打开窗探出头往外张望,什么也没有。她这才打开门往外走,她没走几步,这时听到于砈语气惊恐在后面叫她:“薇薇!小心!” 她回头看见老虎在自己背后,作势欲扑上来。薇薇离它太近了,近到她能看见它白色细须轻微的抖动。 老虎流着涎水,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锁定她,作捕猎状。薇薇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她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起不来。 见状于砈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吼叫着把它往她反方向拉,让她快跑。 老虎大概也没想到有生物敢主动挑衅它,勃然大怒,更改目标转身朝他咬去。 薇薇吓得说不出话,保持着瘫坐在地上的姿势,眼睁睁看着他奋力和猛虎搏斗。梦到这里她一下就醒了,看看手机这会已经是五点多了,于砈还在她身边躺着,一头大汗,时不时说几句梦话。 薇薇听懂他在叫她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明明可以不管她自己逃走,但他不仅出声提醒她,为了她他甚至敢抓老虎的尾巴,真是命都不要了。 “老公,老公你醒醒!”薇薇摇晃他的身体,把他从梦里叫醒。 于砈醒来神情疲惫,但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明显松了口气。 薇薇确信她的老公是全世界第二爱她的男人,第一是她的爸爸。如果是爸爸,也一定会为了保护她奋不顾身。 “薇薇,我做了个梦……嘶,我头有点痛,感觉自己没睡好。” 两人把各自的梦一对,发现是相连的。梦一开始薇薇在学校里转悠的时候于砈就看到了她,但不知何故他没有实体,喊她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老虎出现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但薇薇还在扒着窗户看教室里面。 等她注意到老虎的时候,老虎其实早注意到她了,并且耍了狩猎者的小心思,假装没发现她。他看着薇薇上楼在二楼的教室里躲避,老虎闻着气味也来到了二楼,并没有强攻,而是守在拐角那里。 老虎处在薇薇的视线盲区,她看不到它,错误地以为自己安全了,殊不知老虎正准备偷袭她。这时于砈急得要命,突然又发现薇薇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了。 当她回头的刹那,他意识到自己和刚才有所不同。如果说刚刚他像隔着屏幕看电视剧那样看薇薇,现在他就是进到屏幕里了。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做梦,把这当成了现实。于砈清楚硬撼猛兽他会受伤乃至会死,但想要保护心爱之人的念头帮助他战胜了恐惧。 “哎呀,当时我挺害怕的,我又不是武松,连根杀威棒都没有。最糟的是我左手有问题,只有一只手能用来战斗。没办法啦,我心想能给你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希望你能早点反应过来逃跑。” 薇薇感动得眼泪哗啦啦的,把他衣襟都哭湿了。 她眼睛红红的:“你这个笨蛋,万一我一直傻坐着,最后我们两个都被老虎吃了怎么办……要是现实里再遇到这种事,你丢下我跑就行了。” “不可能的。”于砈吻着她泪痕斑驳的脸颊,紧紧拥抱着她:“有什么东西要想伤害你,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不过我和老虎搏斗时还有一个念头,就是怕它在你面前把我吃了,画面太血腥刺激到你。” 夫妻俩相拥无言,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为了给他压压惊,薇薇脱了睡裙把头发往后一撩,扭着裸体贴到了他胸口。 她柔声道:“主人,请随便使用薇薇牌肉便器。” “刚做了那种梦,我没什么心情啊。”他看上去提不起劲,懒懒地靠在隐囊上:“小狗高兴了要吃鸡巴,害怕了也要吃。啧啧,这么爱吃,实际上你只是在为吃鸡巴找理由吧。” 薇薇托着自己的大胸,指尖自行在乳晕上描画着。她一边体味自己玩弄的快感,一边露出性感的微笑,小穴在他肚子上蹭着,阴蒂精准地压在睡衣硬硬的纽扣上,通过摩擦纽扣制造快感。 他抬起大手,在即将拍到她奶子的前一秒停下来,化拍为摸:“今天不打母狗,只打母老虎。但是宝宝你这么乖,离母老虎还差得远呢。” “老虎是猫科的,主人不喜欢猫吗?” “那还用说吗,狗是最棒的,这点毋庸置疑。”于砈手指揪着薇薇的乳头搓动,她手腕交叉着往后举然后保持,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像是被吊在那里。 无论学习、舞蹈还是做爱技术,她都是最棒的,于砈早就知道这点。 他来回拨动奶头,说出心中所想:“乳头这块的触感和其他地方稍微不一样。” 她听了自然而然地发问:“哪里不一样呢?” 他思索着说:“乳头摸上去……很像橡胶,而这里,”他捏了捏乳肉:“普普通通的皮肤触感。” “大概这就是情趣道具总做成橡胶制品的原因吧。”薇薇试着分析道:“主人的肉棒摸上去也很像橡胶呢。” 他微笑着肯定:“嗯,有道理。” 薇薇侧坐在他勃起的阳具上,她腿的角度和劈叉很像。于砈把她的左脚脚踝拉到他肩膀上搭着,薇薇特意将左侧正对着他,这样做爱时他能看到腰上的蝴蝶纹身。 接下来于砈变成她的坐骑,犹如奔腾的骏马那样让她的身体上下颠簸。薇薇后仰手撑着床面发出快乐的淫叫,从侧面欣赏她胸前的峰峦更显高耸,两个奶子剧烈摇晃,夸张到抖出残影。 在薇薇的认知里沙克达不可能为了救她不要自己的命,所以她老公算是排除了嫌疑,一大早两人就开始过夫妻生活,可以说是甜蜜又美满。 于砈抓着她的脚踝把她的左腿折迭起来,往上抬,看她腿根和自己肉棒形成了色情的夹角。 “瞧瞧你这淫荡的样子,我都不想说你。”他拿起手机:“来,贱狗,对镜头笑一个。” 薇薇傻笑着对镜头摆出剪刀手:“想做主人一辈子的母狗肉便器,每天小穴都能被大鸡巴射满精液……” 于砈丢了手机,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下面,钳着她的手腕面对着她猛干一阵。 他总觉得这个姿势征服意味很强,薇薇被干得翻白眼哀叫:“呃啊,薇薇肉便器要被大鸡巴操死了!好爽好喜欢!” 他情不自禁用嘴巴堵住她的嘴,这个吻凶狠、残暴,不像他一贯温柔缠绵的作风。薇薇对这种吻法和这个体位都很熟悉,是沙克达强奸她惯用的。但她刚确定自己的老公不可能是沙克达扮的,所以安心享受做爱的乐趣。 她想到一个称得上不错的点子,等他结束这个吻她就对着他喊“沙克达”的名字,表现得像在被他强奸一样。她叫出声的时候其实是有点忐忑的,因为事先没有和他商量过,她怕他会生气。 果不其然听到她喊这个名字,于砈愣了愣,动作也随之一顿。确认她只是在和他玩闹后,他使出全力干她的小穴:“哼,看我把你肚子搞大,让你怀上我的种。” 看到自己的老公并不生气还配合着继续,薇薇放下心来,以一种开玩笑的心态演下去,故作痛苦地挣扎:“不、不,求求你别!退出去……啊,射进来了……” 六年前被监禁的事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薇薇不奢求彻底遗忘那场噩梦,但是要是能淡化就好了。 做完后于砈一反常态没有搂着她温存,而是把她推开,背过身去显得不高兴。 薇薇也觉得自己在和他做爱时喊别的男人名字有些过分,从后面贴到他背上:“谢谢你,老公,你对我真好。” 他不去看她,声音也闷闷的:“喜欢被强奸的骚货,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手从他两腿之间伸过去,轻轻把玩他疲软的性器:“老公,你最好了,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好不好?” “……亲我一下,再说句‘我爱你’就原谅你。” “老公我爱你,来,亲一下。”见他不动,薇薇从他身上爬过去,绕到他正面,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好多下。 于砈被她逗笑了,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原谅你了,小狗,我也爱你。” 薇薇验证完后和老公好得如胶似漆,两人的感情就像蜜月期那样火热。她下午抽空给寇布拉打了电话,和他说了梦的事。 寇布拉有点不信于砈能这么好,但他也不想不信任自己的女儿。薇薇问他荷包里到底是什么呀,她没有打开所以不知道。 爸爸说荷包用完就没用了,不用打开直接烧掉,玉珠可以留着,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事项。他给她讲了个伥鬼的故事,说古代有对新婚夫妻路过山上遇到了老虎,丈夫为了保命丢下妻子独自逃走。妻子被老虎吃后灵魂也被老虎拘住,不得超生,只能为虎作伥替老虎拐骗过路人吃。 薇薇结合之前爸爸找她要了两人头发的事,猜想这两个荷包应该是巫术的一种,搞不好里面有两人的头发。不过她没有打开察看,而是偷偷烧掉了,她可是很听爸爸的话的。 9 九月三十日,薇薇在家中做水果便当。她把水果洗净,给需要削皮的水果削皮。 苹果白色的果肉容易氧化成黄色,看上去不新鲜,所以她没有选择苹果。她要做的水果便当包含了火龙果、西瓜、草莓、小番茄、车厘子、橘子和橙子,或切好或去梗,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格子里,颜色看起来十分鲜艳。 水果便当完成了,她想送去他班上给他一个惊喜,顺便对昨天的事正式道歉,那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她第一次去他班上,事先没有打电话,但门口的保安认得她,知道她是寇总的独女,给了她通行证让她坐电梯去了顶楼。 薇薇站在于砈的办公室门口,左手托着便当盒,右手理了理头发。她在裙子里面穿了情趣内衣,如果他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在办公室来一发。想着他会把小番茄塞进她的下体再用嘴吸出来吃掉,薇薇都有点要湿了的感觉。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于砈在办公桌后面抽雪茄,无论神态和动作都和那个人很像。 她手里的便当盒哐当掉在了地上,把于砈吓了一跳。薇薇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雪茄,快步向他走来,小小的身躯迸发出惊人的气势。 于砈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这种情况下反应过来也没法做什么。薇薇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抽雪茄的动作看上去像沙克达了,他们都是右手夹着雪茄烟,左手空着搭在桌子或者扶手上。 他抽的和他是同一个牌子的雪茄,走近了就能闻见熟悉的气味,是巧合还是…… 薇薇早知道于砈会抽烟,抽那种细的劣质香烟。薇薇怀孕后就再没看到他抽过,问他他说戒掉了。 同样出问题的左手,同样牌子的烟,沙哑异常的声线。薇薇腿一软摔倒了,就和碰见老虎似的,整个人直接木楞了。 从于砈的脸上薇薇看不出端倪,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伸手把她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薇薇,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早有个准备。” 准备?如果她告诉他她会来,他还会在办公室里抽雪茄吗?他去锁办公室的门,顺手拾起地上的便当盒,解开外面包着的花布,看到里面的水果和餐具便明白了她的来意。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薇薇看着这张她抚摸过很多次的脸,手抬起来,指甲把他鬓角都抠挖出血,这个动作像是她想从他脸上撕下面具。 他皱眉抓住她手腕把她手拽住,关切地望着她:“薇薇,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脸色唰白唰白的,他不让她去抓,她就攥拳,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你是沙克达,对吗?” 那双黑色的眼眸直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你希望我是,那我就是。如果你不希望,那我就不是。” “别骗我,求你了……对我说真话吧,我……”尽管不能说毫无准备,但听到他这含糊其辞的回答时,薇薇还是心痛得要窒息了。 他说过她会后悔的,爸爸、爸爸的朋友和她的朋友也都劝过她,但她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她被这个男人迷了心窍。 薇薇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自己太傻。怎么会就这么巧让她遇到一个好男人来修补她破碎的心脏?她爱了五年以为是天使的男人,到头来是把她亲手推进地狱的恶魔。哈,她的人生真像个笑话。 薇薇笑着笑着就哭了,沙克达抽了几张纸熟练地给她擦眼泪。以他的视角,从低胸领口往里能看见她穿的情趣内衣,“咦”了一声,掀开裙子看看,果然是情趣内衣。 “你就穿着这样的衣服来的啊,不愧是淫荡母狗。” 薇薇哭得更厉害了,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算什么呢?五年,远比她被囚禁的四个月要长得多,他一直是个骗子,而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别哭啦,明明前几天高潮的时候还喊了我名字。”他话音未落,薇薇把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用力扔到他身上。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于总,您让我整理的材料我整理好了。” 沙克达稍稍镇定下来,走过去打开门,接过一沓文件:“辛苦你了。” 门外的员工疑惑地看着他的脸上的伤口:“于总,您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和小王说一声,我让他修改的报告十一假期后再递给我。” “好的。” 打发走外面的人,沙克达随手把文件扔在办公桌上。他握着那枚婚戒,看着啜泣不止的薇薇,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摸她的脑袋。 “宝宝,别难过了。本来我不想说的,但为了脱罪我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我自毁声带,变换容貌,当初叫你杀了我,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失去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对我来说打击有多大吗?”他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苦笑道:“要不是你,我可能会选择偷渡出国吧……但是我舍不得,能和你在同一个城市生活,想想就开心,所以我留下来了……” “违法犯罪赚的钱来得虽然快,失去的也更快。你罪有应得,你活该!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我恨你!”她连哭出来的鼻涕都顾不上擦,可谓失态至极。 “是,这些都是我的报应。”他从容不迫地摩挲着她的手,慢慢把婚戒给她套上:“现在我已经不是沙克达了,我们的生活很幸福,不要毁了它,拜托你了。” 薇薇被他的话气得要昏过去,又摘下戒指丢了,握拳在他身上猛打一阵:“你去死啊!” 可惜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力气也不是很大,拳头威力小得可怜。他全然不躲,张开胳膊任她捶打。 “我、我过去的生活……也很幸福,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薇薇话语里有着深深的绝望,沙克达心想正因为他爱她,所以看到她哭,他的心才会痛得这么厉害。 “我不是负起责任让你又重新幸福起来了吗?我很爱你,薇薇,我知道你也爱我。不要再执迷于过去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用生命去爱你。可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沙克达没有薇薇记忆中咄咄逼人的态势,记忆中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总是傲慢地把她踩在脚下,需要她抬头仰视。如今他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用和她朝夕相对的丈夫的脸,语气卑微地乞求她。这样的反差让薇薇神色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在做一场真实的梦境。 她情绪渐渐平稳,能说出完整的话了:“我会怀上长青,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你怕夜长梦多,所以让我未婚先孕。你料定我不会打胎,变相逼我去跟爸爸讲清你的存在,是这样吗?” “不是——”沙克达反驳:“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有一次你先给我口,口完我刚戴上套你又给我口了一次。之后没换避孕套我就插进去,十有八九是那次污染了避孕套,才有了长青。” “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哪会在意这种小事,也是事后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答案。”沙克达打开便当盒,往嘴里塞了两个小番茄,拿了一个喂给薇薇。他咀嚼时声音含糊不清:“哭掉了这么多,补充一下水分吧。” 她心乱如麻地别过头去,都这种时候了,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沙克达最喜欢酸甜的水果,他丝毫没有危机感,吃得很欢快。薇薇心想她怎么就没在里面下毒,把这个混蛋男人毒死呢? 一想到自己出发前满怀期待地换了情趣内衣,来的路上还考虑跟他在办公室里亲热,薇薇呕都要呕死了。她这五年来毫无保留地爱着他和他的孩子,和他共同体会刺激的性爱,变得比被他囚禁时还要淫荡和不知羞耻,心里却沾沾自喜地想“沙克达没和我做过这个”……薇薇回忆起来的净是那样的事,她现在恨不得拿刀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丢到垃圾桶里。 沙克达用叉子插着白心火龙果往嘴里送,他小声地念叨:“孩子是你自己要生的,婚也是你自己要结的,又不是我逼着你结婚……”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脱口而出:“我要和你离婚。” 他咽掉嘴里的火龙果,歪头看着她:“你想清楚了?我们才领了证一年就离婚,呃,也不是不行。你会给长青找个后爸吗?我想你应该狠不下心把他送人吧。等他长大了,你会撒谎告诉他你和我是因为感情问题才分开。你不会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个杀人犯,是个大骗子,对吧?” 沙克达太聪明了,脑子转得快,口才也很好。语言是有魔力的,他一瞬间就把刚学会走和跑的幼童变大,狡猾地把他放在他身前做挡箭牌。 薇薇茫然了:是啊,她离婚后会不会有新的恋人暂且不提,孩子一定是必然选项。她再恨沙克达,孩子也是她生的,是无辜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爱的长青送人呢?她也不可能把他交给沙克达,最放心的还是自己抚养。 她发着呆,眨眼的频率也变慢了。沙克达捏了一瓣砂糖橘递到她唇瓣,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甘甜的橘子汁已经在口腔里蔓延了。 他手指带着黏糊糊的果汁,抬到她嘴边,大拇指按进去。薇薇下意识地吮吸他的拇指,他咧嘴一笑:“宝宝你没必要这么恨我,以后我也会对你很好。你的身体有多喜欢我,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薇薇狠狠咬了他的手指,铁锈味混合着橘子汁,真令她反胃。沙克达没有收回手,任她咬着,还有闲情吃便当盒里的车厘子。她本不想松口,但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把他大拇指咬下来,于是她松口了。 他大拇指上有几块破皮的地方,流的血不多。他复又拈了一颗草莓喂她,薇薇厌恶地瞪着他。 她在想如果是沙克达,会这么老实地承认自己的身份,都不狡辩抵赖吗?为了她可以跟猛虎拼命的丈夫,会不会是故意认下这件事的呢?他明白这件事有口说不清,不忍心她被折磨,为此宁可蒙受冤屈? 不,绝对是她想多了。容貌可以解释为整容,声音的改变可以解释为声带受损,但沙克达说话的神态他是装不出来的,这就是沙克达。 她竟然蠢到看不出来他俩是同一个人,明明体型相近,左手也不灵活,怎么五年了才瞧出端倪。其实前三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上学,不像近两年和他日夜相处,没看破他的真面目倒也无可厚非。 薇薇心如死灰地靠在沙发背上,沙克达挑起她下巴来亲她的嘴。薇薇觉得自己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便没有反抗。他用舌尖舔舐她的上颚,弄得她很痒。 两人嘴里残留着水果的甜味,他放倒她的身体,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间,隔着纱质的情趣内裤揉她的下体。 沙克达用于砈的脸俯视着她,薇薇一时半会心态调整不过来。五年时间,她身心完全适应了这个男人,哪怕理智告诉她这是整了容的沙克达,她的身体也依旧把他当成疼爱她的丈夫看待。 她满腹疑虑,问的问题也东一块西一块:“那次我们做了同一个梦,梦里你为什么不丢下我逃走?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真的爱你胜过爱自己,我自打被生下来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遇到你是我烂透了的人生里最美好的事情……”他把情趣内裤拨到一边,右手手指娴熟地搓动小巧的阴蒂:“宝宝,你就像是颜色特别干净漂亮的宝石,还像金子一样会发光。我说的是实话,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不要钱也不要名声,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我就觉得满足。我从未相信过谁,也没有对人敞开过心扉,欺骗你的我确实是个人渣,但是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渣。薇薇,谢谢你生了长青,谢谢你让我体验家的感觉。上一次我体验到这种感觉,还是四十年前。” 薇薇全身燥热,被撩拨起的性欲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被他激怒了。他有什么脸面这样心安理得地对她说出感谢的话语,他的话每个字眼都在提醒她她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把爱给了全世界最不值得她爱的男人。 她使出浑身力气,右脚往他的脸踹去。遗憾的是她经验过于不足,攻击很轻易就被他挡下了。 他牢牢按住她的腿,耷拉着眼皮。沉默的那段时间里,她以为他会硬来,就像六年前他多次强奸她那样。但是他没有,替她把内裤拨回原位,裙子盖住下体,并且主动和她拉开距离。 她看他还去拿塑料盒里的水果,忍无可忍,站起来把剩下的水果泼到他脸上:“你惺惺作态给谁看?!” 沙克达整洁的衬衫被水果弄脏,处处是深色的污渍。他不说话,一动不动僵在那,平静中带着些许悲哀,用那种恳求神明降下恩赐的信徒眼神望着她。 “我不许你爱我!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爱我?!”薇薇咆哮着,她真是不吐不快。正因为他在梦里证明过对她的爱,她才会这么生气。在她眼里爱是神圣又美好的事物,他这样肮脏的人却也有资格去爱,甚至为爱牺牲?薇薇好恨,她觉得他的灵魂太丑恶了,这样道德低下的骗子不配爱她。她气急败坏,然而唯有他的心是她无法左右的,她无法阻止他爱她,除非她杀了他。 她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胸口像风箱一样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眼里遍布血丝。这时沙克达意味不明地笑了,薇薇觉得他在嘲笑她。 曾经她为了自己热爱的舞蹈,为了学习掏空自己的精力,也被他蛮横霸道地夺走精力。她被监禁的日子里常感到一种与自己年龄不符的虚弱,这种虚弱源于她的无力。他以强大的武力压制她,暴力侵犯她,不顾她的哭喊与抗拒把她不知道的知识灌输进她的身体。于是她变形了,不如说在那种力量面前还能保持原样才是怪事吧? 那栋别墅被炸毁了,他也死掉了,但她并没有恢复,而且不再自爱,学会自己糟蹋自己。 薇薇的情绪过于激动,让他有些不忍。他想让她休息,趁她没反应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10 薇薇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失去了意识,醒的时候她头脑无比昏沉。她很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张她和丈夫睡了两年多的双人床,鼻子能嗅到床上用品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当她想起睡着前发生的事后,她一个激灵清醒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沙克达给她换的。 没有手铐和脚铐,她也不在笼子里,手机就在她身边没有被没收。于砈是沙克达扮的,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爸爸才行。她的手机是指纹解锁,平时按一下就能开,今天她越是焦急越是对不上。恰好这时门被推开,薇薇惊恐地看着进来的人。 沙克达抱着长青到床边坐下,很和善地微笑,说:“张阿姨走了,接下来一周都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薇薇定了定神,觉得当他面给爸爸发消息不会是个好主意。她不能激怒他,她不想再被监禁一次。 她把手机放下,去关注长青的动向。沙克达不可能没看到她的动作,但他依然保持着笑容。长青两手各拿着一个小汽车模型,在床上站起来,来回跑动,显得十分活泼。 “妈妈妈妈……”长青的词汇量并不多,他高兴的时候会像唱歌一样说话,薇薇估计他不是在喊她,只是她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长青会把自己手里的玩具送给喜欢的大人,他把一辆白色的汽车模型递给薇薇。 沙克达在孩子面前语气会不自觉变得温柔:“噢,你要把这个送给妈妈啊?那另一个给爸爸好不好?” 他张开大手,长青便把红色的汽车模型放到了他手心。 沙克达向薇薇称赞他:“这孩子真乖。” 薇薇垂着眼,拇指滚动汽车模型的轮胎。她在思考,嘴唇有些发干:“我饿了,晚上想喝南瓜粥。” “我去做,你陪长青玩吧。”沙克达放下手里的玩具,离开了房间。 他坐电梯下去,确认他走后,薇薇立刻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爸爸发消息时,薇薇又犹豫了。 爸爸年事已高,大约是因为操劳过度,最近一年身体越来越差,去年还住了院。医生叮嘱她让他多休息,不要过分刺激他,情绪波动对他身体有害。 爸爸要是知道真相,以他的性格少不得大动肝火。薇薇不忍心再让爸爸为自己的事烦恼了,她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 长青从床上捡起他们不要的玩具,远远扔了出去。模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吓了薇薇一跳,长青总是这样爱摔东西,怎么也纠正不过来,每次扔了又想要,让大人给他捡起来。 薇薇因为被监禁的经历,入睡偶有障碍,上学的时候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状态,她会靠医生开的安眠药入眠。怀上长青后她戒掉了安眠药,最近两年她的睡眠障碍很少发作,但家里还是会备着安眠药。 她一手抱着长青,一手从抽屉里翻找出安眠药。她恨沙克达,她不能直接把他杀了,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他逍遥法外。她要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出去,她不会再像六年前那样任他玩弄。 薇薇把药瓶装进口袋,抱着长青坐电梯下去。她把长青放进推车里,推到厨房。高压锅工作发出低沉的沸腾声,沙克达正在准备他们的晚饭。 为了麻痹他,她忍着恶心和他说:“爸爸的身体状况很差,你也知道。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刺激到他,所以我们离婚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他。” 沙克达边炒菜边回头:“你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我们还要假扮夫妻?既然这样,那离什么婚啊,不离不也一样。” 闻言薇薇低下头,装作真的在考虑他说的话。长青这个年纪还无法理解大人们说的深奥话语,颠着小腿仰头看着他们。 她抬眼望向他:“不离婚,你能保证你做个好人,不再犯罪,好好对我吗?” “那是自然。” 沙克达伸头要来吻她,薇薇迅速后退避开了:“没有我的允许,别碰我。” “你怎么这样?”他表情很委屈,说的话却像在挑衅:“明明是个婊子,这会装什么贞洁烈女?行,到时候发情了你可别求着我操你。” 薇薇握紧了拳头,她真想像沙克达对她做过的那样,用拳头让他闭嘴。他忘了他是怎么虐待她的吗?他用那只罪恶的右手把她拖进狗笼,使劲拧她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光是想想她都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 “我承认我很放荡,那是因为我被你骗了,爱上了虚假的你。我是个婊子不代表你可以强奸我,听懂了吗?” “可是你喜欢被强奸哎。” 薇薇甩了他一巴掌,她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但她真的忍到极限了。 她揪着他的领子,红着眼睛说:“沙克达,我求求你去死吧,你别再折磨我了。你还活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折磨,你去死吧,算我求你了。” 沙克达沉稳自信的表情衬得她像个小丑,他好像认定了她只能逞口舌之快,没有办法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这时长青“哇”地哭了,在推车里挥着短短的四肢,要大人抱。沙克达解开安全带,熟练地把他抱起来哄了一阵。薇薇擦掉眼泪,发现沙克达居然在笑。她很确信他笑不是为了哄长青开心,而是以她的痛苦为乐,这男人是个恶魔。 长青刚哭过,在他怀里小脸通红,沙克达用纸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眼泪,头也不抬地说:“你没有什么选择,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会造成损害。即便你去报警,我只要不承认,警察也不能把我抓走。你身边的人会以为你得了妄想症,毕竟你本来就有心理疾病。你要么成为我的共犯,要么成为精神病。后者的话,我想你爸爸会很痛心的。” “你在威胁我?” “其实你想的话,我可以去死。但你要想清楚,我去死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会失去疼爱你的丈夫,长青会失去疼爱他的爸爸。你只要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就还能继续你幸福的生活。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做爱我都会奉陪,每天说出那些甜言蜜语,吵架时永远是我作出让步。哪怕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睡觉,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没发现,但是,不要和我离婚,不要拆散这个家。” 薇薇乍一听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冷静分析这么多,就好像这场婚姻他没掺杂任何情感在其中,把这当成了一场交易。 她嗓子哑哑的:“你觉得你描述的是正常婚姻该有的样子吗?” “但很符合你的理想不是吗?你渴望的丈夫好得不切实际,你认为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对一个人温柔体贴,人哪有没脾气的呢。但是我能做到,我能演出你最喜欢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他自信满满。 她摇头:“如果不能以最真实的样子面对彼此,那做夫妻有什么意义。” “我真实的样子你又不喜欢。” “所以我们不适合做夫妻,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薇薇觉得和他交流真的很费劲,她和沙克达的三观完全不合,在她看来是常识的事他却无法理解。 他眼神炯炯地盯着她:“可我喜欢你,想要以丈夫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尽管她清楚这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但还是这么说出口了。 “我不要钱,只想要你。”他抓住她的手,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凶狠之色:“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 看到薇薇露出凄凉惶惑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收回手,语气带着做作的柔和:“我会对你好的,我是真的爱你,我发誓连你爸爸都做不到这么爱你。” 她没有丝毫被感动的模样,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他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薇薇冷漠地想:你不过是一个会杀人的强奸犯而已,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不爱的,别再恶心我了。 被他监禁的那几个月里,他常自我标榜说爱她妈妈,这会怎么不提那一茬了?看来他只会嘴上说说。 长青不哭了,沙克达把他放进餐桌旁的儿童餐椅里,系好安全带。他环住她秀美的窄肩,薇薇没有躲闪,任由他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 沙克达凝视着她如花般娇嫩的面庞,薇薇皮肤保养得很好,像块美玉,整个人全身上下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性格方面她可能有些缺陷,但对他来说她就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 薇薇眼中还噙着泪光,他掌心顺着她头发的走向抚着她的后脑,似乎是在安慰她。这时候长青又在大叫,小孩子就是这样吵闹不休。长青被两个阿姨娇惯坏了,醒着的时候一定得一直有人陪着他玩。 这个年纪的孩子是自私且不懂事的,过去也有给阿姨们放假,家里只剩夫妻俩的时候,他根本不让大人们同时吃饭,必须得分一个人陪他玩。 “你带他去玩会,我去给他做晚餐。”薇薇看上去已经接受了现实,她的手隔着衬衫在沙克达肌肉饱满的胳膊上摸了一把。 沙克达没有异议,把儿童餐椅里的长青抱起坐电梯上楼去了。家里很多地方装了监控,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婴儿房里的监控比较特殊,连了网,寇布拉能从手机上和它打视频电话,看一看长青,和外孙联络感情。 不管怎么说当薇薇怀疑于砈的身份后,她始终有意识规避天花板上的监控,以免被它拍到自己可疑的行为叫沙克达看见。 厨房里就有监控,薇薇强忍着看摄像头的冲动,也许沙克达现在正抱着长青通过它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没有把药瓶拿出来。 做好长青的晚餐后,薇薇喊沙克达带长青下来。沙克达坐在椅子上喂长青吃饭,手机放在桌子上。薇薇等这个机会很久了,长青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不爱吃饭,这个时候沙克达会专心致志哄他吃东西,不会去看手机。 南瓜粥煮好了,盛粥时薇薇把安眠药磨成粉末加进他的碗里,用筷子搅拌开看不出异样。 为了照顾长青,两人用餐时间需要间错开来,这件事他们做过很多遍了。薇薇先在桌子上吃晚饭,沙克达还在对长青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她胃口不是很好,想着他可千万别管她吃多少。她的期待落空了,沙克达看到她连半碗粥都喝不掉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薇薇由于心理问题胃口受到了很大影响,情绪一旦受挫就会无心饮食。五年里他们常常就这个问题爆发争吵,因为他强迫她吃东西的意图过于明显,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本来想趁他注意力在长青身上,悄悄把晚餐糊弄过去,但是他这个人真的是非常敏锐。 没等沙克达开口,薇薇起到一半的身又落回了椅子上,硬着头皮用勺子舀起南瓜往嘴里送。 她才多吃了两口就觉得自己的胃满得不行,而沙克达严厉的视线就像监考中的老师,显然他的任务除了“哄长青吃饭外”又多了一项“监督她吃饭”。 她放下了勺子,语气有几分求饶的意味:“就这一次,能请你别逼我吗?” “你每次都这样说,如果我不逼你多吃点,你会瘦成竹竿。”他干脆撇下长青,站到她座位边上,用他的体型朝她施压。 沙克达的态度和以前一样,于砈哄她吃饭时难得会表现出强硬的一面。薇薇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她的身体总是在排斥食物。 “那你把我的头按进碗里吧。”她低着头说,脑子里想的是过去他把她的脸按进意大利面里,掐着她的脖子往她嘴里塞面塞到她吐的场景。 沙克达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长青又叫了起来。他从薇薇的余光里离开了,去继续给长青喂饭,不然饭该凉了。 没有一个大块头在自己边上杵着,薇薇顿时感到轻松不少,收拾她那份的碗筷,心里暗暗感激儿子无意间给她解了围。 这次薇薇放的是速效安眠药,比上次用的普通安眠药发挥作用要快。沙克达吃完晚饭后约莫有三分钟的样子,就意识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薇薇一眼,这时她是很紧张的,预备着他的反扑,但他只是挪动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沙发上,很快进入了睡眠。 薇薇这才把长青放进婴儿车里,推进电梯,有条不紊地去楼上拿胶带和绳子。 11 沙克达睁眼的时候薇薇不在身边,他眼睛被蒙住,手脚被胶带缠绕,此外似乎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用绳子把他的胳膊和躯干绑在一起。 他并没有慌张,转动脖子,通过脸和布料的触感判断自己在书房的沙发床上。书房里有摄像头,他想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他关在这里,方便她透过屏幕监视他。 他慢慢坐起来,上身绳结处受到拉扯,看来她用绳子把他和沙发床连在了一起。虽然眼睛被蒙住,但他还有光感,现在应该是白天。 老实说她做得还不算周全,不过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相关训练的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他想真是辛苦她了,要把他从客厅搬到书房,还要独自完成给长青洗澡的工作。他肚子饿了,不得不说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饥饿的感受了,但这在他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锁的声音,她来了。沙克达估摸着长青这会在睡午觉,所以她有空来找他。 她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他没有开口,很快她失去了耐心,一把摘掉了眼罩。等他眼睛适应光线,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盘子里的食物,而是先去看她的脸。 薇薇脸上化了妆,是那种努力想让自己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的妆。他知道她心里难受,昨晚一定没睡好,才会靠化妆来遮住黑眼圈。 薇薇左手拎着一把尖刀,右手端着一个盘子。她问他怕不怕死,他勾勾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长青是我们的孩子,和你结婚生子对我来说是一场美梦。我已经死而无憾了,薇薇。” 是啊,他说得对,他都活了五十年了,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而她的人生才刚起步就被他毁掉了。 薇薇真想像美狄亚一样,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逃走。为什么不可以呢?孩子是女人给男人的礼物,假如男人背叛了女人,那么女人有权力收回她的馈赠不是吗?但她终究不是美狄亚,做不到像她那样决绝,她仍旧爱着这个孩子,即使他是她憎恨之人的血脉。 薇薇无言地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地上,无需她吩咐,沙克达主动跪下,好像他没有自尊心。他模仿六年前的她趴在地上吃饭,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简直像是故意让她回想起从前那样,这个男人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叫她想吐。薇薇早上醒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她强迫自己吃了早饭和午饭,不然怕自己没有力气对付他。 她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但没有走远,对于表现乖顺的他,她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戒。 吃完他舔舔嘴唇,眼里满是笑意:“我比当初的你要上道得多,不夸奖我吗?” “你去死吧,沙克达。”从昨晚到现在这句话她把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薇薇,你知道吗?干我们这行的,一般不会求人去死。求人不如求己,我们想要谁死的时候一般都会亲自动手送他上路。”他顿了顿,“你可能会说杀我脏了你的手,那你可以花钱找人替你动手。” 薇薇本来想让他闭嘴,但她确实从他的话语里学到了点什么,去卫生间拿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那块抹布上的清洁剂不知道冲干净没有,反正味道一定不怎么样。 她先把他的嘴封住,才淡淡地说:“我不想听你废话。”薇薇朝他的下体使劲踹了两脚,他立刻蜷缩着身子躲闪,从喉咙里发出吃痛的声音。 薇薇被他的反应激起了攻击的欲望,又踢了他几下,不过这次没踢到他的命根子。看他狼狈的模样,她心中隐隐快意,同时也有一丝良心上的不安: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伤害过同类,记事起就被教导要与人为善。 当然内疚的念头只有一瞬,她觉得对于沙克达这样禽兽不如的家伙,教训是有必要的。 她停止对他的攻击后,沙克达非常可怜地冲她眨着眼。薇薇忧虑自己变成他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败类,转念一想她哪有这个能力。沙克达能给她戴上项圈牵着她在家里到处走,但她根本不敢给他松开手脚的束缚,怕他反过来控制她。 沙克达用脸来蹭她的拖鞋,薇薇强忍着一脚踢上去的冲动,只是拿起盘子走了。 她陪长青的时候心神不宁,一分钟内要看监控好多次。沙克达被锁在书房里表现得非常老实,躺在沙发床上偶尔翻个身。 长青现在还看不懂书,但薇薇知道早教的重要性。她教长青看书的时候,寇布拉从监控里跟她说话,于是她把长青抱到监控前面让他和外公打招呼。 薇薇强颜欢笑地和爸爸聊天,下午一个人推着长青去外面散步。长青傍晚的时候还会再睡一觉,她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去楼上,让沙克达上厕所。 她暂时把他的脚放开,他手被绑着只能她帮他脱裤子。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如果可以薇薇真想把他眼睛挖了,但她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只是用刀柄戳了戳他的后腰以示警告。 第二天她就不带他去上厕所了,而是改给他用成人纸尿裤。她觉得给有自理能力的人穿这个是一种羞辱,但他似乎完全不介意。 薇薇夜里做了不好的梦,半夜四点惊醒,然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借着屏幕的光,她看见白天闹腾无比的长青此时正在安睡。她拿起放在床头的尖刀,去书房看看,沙克达也睡得正香。 毁了她人生的恶魔没有得到报应,她觉得这很不公平。她放下刀,掐住他的脖子。沙克达脖子很粗,薇薇的虎口没有办法卡住他的脖子。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毫无经验,把沙克达弄醒了。 听声音他没有恐惧,甚至在笑:“你想好怎么处理我的尸体了吗?是分尸还是用强酸溶解?可惜我不能帮你。你总不会杀了我后去自首吧?你想要mr.寇有一个杀人犯女儿还是让长青有一个杀人犯母亲?” 薇薇没想过那些,杀人的话题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了。沙克达很了解她,她只有在气昏了头的时候会想这件事,压根不会认真考虑杀人后的尸体处理问题。她现在的姿势是骑在他身上,他犹如搁浅的鱼那样扑腾着身体,就像他们在做爱。 薇薇攥着拳头给他的脸来了一拳,从他身上下来了。她下来后他还笑个不停,薇薇心想这男人真是欠收拾,给他几耳光他才安静下来。 薇薇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回婴儿房躺了一会,毫无困意,索性起床打扫卫生。睡眠不足的后果很可怕,还不到中午她就觉得自己意识涣散,提不起劲来。听到长青突然的尖叫,她心里会咯噔一下,心脏跳得飞快像擂鼓一样。 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长青尚未记事,高不高兴都会大喊大叫,照顾幼儿真的是非常需要耐心的工作。今天是她独自照顾长青的第三天,还没到中午,薇薇就累得不行。 她若只用照顾长青也就罢了,问题是她还要做家务。长青醒的时候一刻也离不了她,光让他坐在儿童餐椅里他是不会安静的,否则就会嚎哭。薇薇心软见不得小孩子哭,结果就是她吃饭都要抱着他吃。 长青倚在妈妈怀里,小手抓着她的一绺长发研究。薇薇拿着沙克达的手机,替他回复消息,拒绝那些叫他出去吃饭的邀请。 到了晚上,寇布拉在婴儿房的监控里问她于砈去哪了,怎么感觉有几天没看到他了。薇薇忙碌了一天,疲惫得都不想思考,但她强行开动脑筋,编了个谎话。 寇布拉听了责备于砈不顾家,叽里呱啦讲了一大段。结束通话,她的头越来越疼,就好像有人拿着个锤子在往她后脑里敲钉子一样。她给长青穿了鞋让他在地上跑,稍不留神他把东西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噪音,把她吓一跳。 薇薇还记得长青刚出生时的样子,五斤六两,那么小的一个在她怀里,让她怜惜,不过那时他的嗓门就不小。如今他都有十一公斤了,健康又活泼,看着他一天天茁壮成长薇薇还蛮有成就感的。 长青好端端的又哭了,她刚给他吃过晚饭和换过尿布,薇薇实在弄不懂他的心思,只能认为他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长青有她的陪伴也还会觉得孤独吗?搞不好比起她这个生母,他更喜欢张阿姨,毕竟到目前为止后者陪伴他的时间比她要长。之前长青刚出生没几个月大的时候夜里要吃三次奶,是张阿姨起来冲奶粉喂他。张阿姨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每天给他喂奶的次数和量,换尿布、喂饭、洗澡这些事平时都是张阿姨做的……洗澡,对了,她今晚还要一个人给他洗澡。那个大澡盆虽然好搬动,但终究是件麻烦事,薇薇的头痛得愈发厉害。 她清楚每个人都是从幼儿时期过来的,包括她的爸爸和沙克达。沙克达他被关在楼上三天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真是不可思议。她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日子里,沙克达不来调教她她就无事可做,只能看池子里的鳄鱼,寂寞得要命,身心饱受折磨。 他用五十年的时间学会了忍受孤独,不像一个孩子那样哭闹、寻求外界的帮助。薇薇看着长青,幻想着他们所有人的五十岁。她面前这个穿着婴儿服、会把玩具汽车乱丢的小男孩,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可能性太多了,她想象不出来,只希望他不要成为沙克达那样的罪犯。 长青五十岁的时候她应该成了个老太婆,说不定都不在世上了。假如她活到五十岁,能够做到对沙克达的伤害彻底释怀吗?这在现在的她看来很不可思议,至少她想象不出来自己会有一天不再恨他。 说实话薇薇还是觉得养宠物要比养婴儿要有意思,她养过一只名为卡鲁的柯尔鸭,从五岁养到十六岁,最后寿终正寝。卡鲁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扑棱翅膀能飞很短的一段距离。它很聪明,会去固定的地方上厕所,知道她是它的主人,晓得亲近她,任她抚摸它的羽毛。 在薇薇心里,卡鲁早已成为她的家人。母亲过世得早,是它教会了她什么是离别,永远构成了她的一部分。 12 “你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呢?十一假期结束,张阿姨会回来上班,要是你让她发现我被你绑在这,你猜她会怎么想?正常人都会报警的吧。如果我不去上班,会有人起疑。你可以帮我请病假,但又能请多久呢?一个星期?一个月?”沙克达总是能言善辩,轻易就用话语动摇她。 薇薇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明天就是十月八号,她关了他整整七天。她实在拿不定主意,一不小心时间便溜走了。总觉得自己比他要先达到极限,她眼里的血丝是没办法靠化妆遮掩的,青春期没长青春痘的她现在脸上开始长痘,估计是内分泌失调。 前天薇薇痛经趴在床上起不来,长青醒了身边没有大人还哭闹个不停,当时她真想找栋高楼跳下去。不,不必这么麻烦,想死的话把沙克达的绳子解开不是要更省事吗? 他嘴上说着爱她,其实他做的事完全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薇薇宁可死也不愿和他继续做夫妻,她翻看手机相册时想死的心情尤为强烈。一张张标明日期的照片记录她五年的光阴是如何被这个男人偷走的:这张是一八年她高考完的暑假在游乐园拍的,之后他们还去了情侣酒店;一八年的秋天他们逛街路过婚纱店,薇薇趁他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张橱窗的照片,里面有她和“于先生”的倒影,那时她就有了和他结婚的心愿;这张是一九年的春天,他和她在猫咖里……薇薇单独建了个相册,名称就叫于先生,删起来倒是方便。 前几天薇薇找出一个空的瓦楞箱,打算把和他有关的东西都装进去丢掉。婚后工作日早上都是她选好和他衬衫配套的领带,亲手帮他系好。她一直把这当成增进夫妻感情的保留节目,现在想来其实是他单手不方便打。本来她相中了一条蓝金条纹的领带,预备给他做。 沙克达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放在不同的衣柜里,她打开她的衣柜一件件甄别,翻出他送给她的衣服。薇薇虽然家底厚实但被爸爸培养成一个节俭的人,旧衣服堆在那里,不穿坏是不会扔的。尽管有些衣服不是他送她的,但是薇薇大致能记得和他约会的时候穿过它们,看到它们心里就膈应得慌,干脆把它们也放到箱子里。 水手服、护士装、皮裙……看到这些衣服,和他玩过的那些情趣游戏也随之浮现在薇薇脑海里。当初她兴致勃勃地在网上挑选,日日夜夜期待快递早点到家给他一个惊喜,那些回忆是如此清晰,她恨自己记得这么多细节。 沙克达以爱为针,以光阴为线,用五年时间一针一线把他密密地缝进了她的生活。没到深入骨髓那样顽固的程度,但也和她的皮肤连在一起,想要把他拔除注定伤筋动骨。总而言之,不是扔掉这些就能完事的。 除了衣服、首饰、化妆品、鞋子等等,还有床上用品、果盘、酒杯之类的物件,包括这座房子里的家具几乎全是他们共同挑选的。薇薇真恨自己为什么每买一件东西前都要巴巴地跑去过问他的意见,即使他不在身边也会把图片发给他看。她想告诉自己错的不是她,去真心实意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会出问题是因为那个人不配被爱。 话说回来,和他逛家具城选择家具的那段时光真是开心啊。从这家店看到那家店,看到最后挑花了眼,但是和未来的丈夫一起行动总觉得幸福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薇薇瘫坐在一大堆衣服中间,心绪烦躁,剪刀这个概念在薇薇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拿它来剪坏衣服泄愤,她不想对衣服出气。她能摸到自己后脑勺那里长了一些硬硬的小疙瘩,用力按的时候会疼。 要是能立刻死掉就好了,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烦心事了,她想。真羡慕死去的妈妈,死者可以远远逃离来自人世的恶意,不会再痛苦,不会哭到喘不上气,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幸福都是她的幻觉,看似甜蜜的点点滴滴最终成为毒药将她的灵魂腐蚀。 回不到从前了,那个纯洁快乐的自己死掉了,留在这里的究竟是什么?是妄想回到人世的亡灵吗?死去的她之所以对于人世有种种眷恋,无非是遗憾没有报答爸爸的养育之恩。是的,除了报恩她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不自杀只是不想让爸爸伤心。 人世里所谓的快乐该如何定义?在舞台上完成一场完美演出后谢幕,没有作业的假期和挚友一起无忧无虑地游玩,享用各种各样的美食,坐拥花不完的财富,和爱人共度良宵,这些让生者心情愉悦的事情,与被憎恶之人深爱的痛苦相比如何呢? 薇薇终于明白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外界用转瞬即逝的快乐哄着人在世上活下去,为了那一星半点微不足道的快乐,人得忍受种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恋爱的时候她恍恍惚惚,想着为了他去发掘世间美好的事物,因为太爱他了所以这种事不想拜托别人,只想亲力亲为找到后双手捧给他,她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献上名为“孩子”的礼物,结果却迎来了幻灭。 人的一生好漫长啊,长到她看不到尽头。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要么是觉得活着很幸福才选择活下去,要么就是心有不甘,还有想做但没做成的事。她确实有没做完的事,爸爸是她对人世最后的留念了,如果没有他,她早就去死了。 沙克达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太爱爸爸,不想让他体验失去女儿的痛苦。她也很了解他,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比谁都要擅长玩弄人心,喜欢把人当傻瓜愚弄,所以她选择相信他并不爱她,只是为了钱和地位才跟她结婚。至于梦里舍命救她,多半又是他的诡计吧。 薇薇连静静待着消化痛苦的时间都没有,爸爸在监控里看到长青醒了没有大人陪,在床上扒着围栏哭,于是打电话给她。 薇薇匆匆收拾了一下情绪,慌忙下楼去哄长青。 这孩子不该出生在世界上,薇薇头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他给她带来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偏偏她又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明明她有充分的理由去责怪长青,但她太善良了,拼命说服自己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该迁怒长青。 薇薇安抚好长青的情绪,思来想去她决定把沙克达赶走。她给沙克达解开束缚后他活动自己僵硬的肌肉,她把离婚协议递给他,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很认真地浏览了内容。协议书的核心内容就两条:他净身出户,长青归她抚养。 她想他应该不至于把他们离婚这件事告诉爸爸,真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对他没好处。如果爸爸不知道他们离了婚,中秋节之类特殊的节日他们可能还会在他面前继续扮演夫妻。 她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一言不发地签了。她想他才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给他留了时间让他整理仪容,他一周没刮胡子,脸颊两侧都长出了青色胡茬,她不想和这样的他出门,太丢脸。 进浴室前他嬉笑着问她要不要来看他洗澡:“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洗吗?” 薇薇瞥了一眼手里的尖刀,心想待会可不能带着它出门。既然决定要放虎归山,那不如彻底一点,所以她没有监视他洗澡。 沙克达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找衣服,本来他的身体薇薇看过很多遍了,但是得知他真实身份后的当下,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他揶揄道:“你是不是怕多看几眼就舍不得和我离婚了?” 薇薇恼怒地瞪着他,沙克达正弯腰从瓦楞箱里拿出一件镂空的蕾丝内衣。他大致能猜到她收拾这些衣服是要扔掉。回头望望她,薇薇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她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但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忧郁、痛苦,宛如布满阴霾的天空。 沙克达穿好衣服,视线在房间里逡巡一圈,电动按摩棒放在床头柜上充电。成年人只要做过一次爱后,一旦焦虑就会想做爱,尤其是她这种有心理疾病的人。刚刚他在纸篓里看到带血的护垫,薇薇月经没走完就开始自慰啊,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没有挑明。 她把他的手机还给他,他接过直接收起来了,对里面的内容一点都不关心。 现在离婚会有三十天的冷静期,得先去民政局申请离婚登记,三十天后再去一趟。和他一起出门无论谁开车她都觉得不放心,所以叫了辆出租车。他们都坐在后排,一路上他逗弄着薇薇怀里的长青,让他喊他爸爸。当着外人的面,薇薇没有说什么,心里还在怄气。 申请完离婚登记,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她和他在门口分开。 “薇薇。”他喊了她一声,语气温柔得像一把刀。 这一刹那,无数幸福回忆的片段好像鸟群一样扑棱着翅膀从她身后起飞,掠过她荒芜的青春原野。薇薇强忍着眼泪,忍住的只有哭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会哭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在他面前没有办法装得坚强,他的怀抱可能是卑鄙的陷阱什么的,这种事早有人提醒过她。她以为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事实证明她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群鸟振翅之声远上晴空,似乎还会有脱落的羽毛飘散纷飞。她没有回头,说了一句“三十天后见”,抱着长青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去后她把正门的密码换了,顺带辞退了三个阿姨。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没有办法相信她们,只要有一个人被收买了,沙克达就有可能知道密码,她怕自己见到他会情绪失控做出错事。除了工资她还给了她们每人一份五千的红包,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13 临近十月中旬,薇薇频繁地做梦,做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 以往她半夜惊醒,都会第一时间抱住老公的身体,任性的时候她会把他摇醒让他哄她,他也没有怨言。那时的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安眠药,薇薇在他怀里没多久又能睡着,第二天白天还会和他撒娇。如今她从梦里惊醒,身边只有长青。残酷的现实提醒她她没有可以依赖的对象了,她的身份从依赖者变成了被依赖者,尽管她不情不愿。 这天她又做了梦,梦到她把沙克达杀了,用的是刀。梦里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刺死他之后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悔意。她没有本事把他分尸,只好把他埋在院子里。接下来梦里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尸体被发现。梦里的景象是模糊的,像是隔着一层蒙上水汽的玻璃,在错乱的世界里她还看到了体型庞大的鳄鱼。 这个梦的感官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她醒的时候有那么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真杀了人。 她觉得做了那样的梦醒了会累是正常的,沙克达害得她睡觉了都不能休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真正的假期,回到孩提时代和卡鲁一起在家院里奔跑嬉戏。 窗外正在下雨,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什么,只能听出来雨势一点也不小。长青四仰八叉地睡着,和平时没有不同。 薇薇合着疲倦发酸的眼,努力想要摆脱这种不好的感觉,不出意外的话,她又要辗转反侧到天亮。 这雨是那样连绵不绝,下得仿佛要渗透到她心里。薇薇想起上学时学过的和雨有关的诗句,雨总是和愁绪有关。去年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和他说想听雨打芭蕉的声音,虽然她这位俗人丈夫不解其中风雅之处,但是雷厉风行地买了两棵芭蕉树来种到院子里。 好不容易盼来一场雨,下得不算大。她到院子里听雨滴落在芭蕉叶上的声响,而他立在一旁为她打伞……想到这,薇薇更睡不着了。她披上袍子,放下围栏从床上下去,轻手轻脚地把围栏归位,到楼上健身房对着沙袋好一顿捶。 薇薇现在想到那些甜蜜过往就来气,同时还有挥之不去的悲伤。她的悲伤总是伴着愤怒,像是有一股能量在身体里冲撞,非要找个出口发泄出来才会不那么难受。所谓悲与喜会渗入心里,而愤怒则会溢出来,说得正是这样吧。 薇薇打沙袋时没有戴拳套,消了气再看,白嫩的皮肤泛着粉红的色泽,倒没有擦破皮。 薇薇一心一意照顾长青,自己都没有闲暇时间和朋友们出去玩。虽然爸爸是她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但有些事情她选择瞒着不告诉他。她打电话哭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那美,作为薇薇最好的朋友,她听了二话不说就请假回s市来找她。 算上周六和周日,那美总共陪了她四天。两个人像很多年前那样睡在一张床上,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讲,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那美怪薇薇不该就这么放他走,她建议她把他约到一个地方,然后她会找陆飞他们帮忙收拾他。薇薇说算了,她已经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虽然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他做得滴水不漏。 薇薇还反过来安慰那美不要太为她的事发愁,回去专心考研。这四天有那美帮忙带长青,薇薇得以有了片刻的喘息。夜里她把那美摇醒,哭着和她说自己做了噩梦,那美象征性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眼睛一闭接着睡大觉。 薇薇意识到那美再好也不可能像丈夫那样包容她,她也不能强求好友牺牲自己的睡眠陪她讲话。可恶,她完全是被沙克达宠坏了,世界上真的没有于先生那样的好男人吗? 有那么几个遭遇挫折的瞬间,就比如现在,薇薇会有希望他回到自己生活里的糊涂念头。她会说服自己辛苦就辛苦些,千万不要中他的计,沙克达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他自己也说了。 那美走后薇薇更寂寞了,每天打扫这么大的房子加照顾长青,难得的空闲时间被她用来自慰或者发呆。蔬菜水果和生活物品可以通过外卖和网购解决,她好久没有出门了,既觉得日子难熬又觉得它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薇薇愈发感觉自己像是处于一个漂亮宽敞的鱼缸,她知道这已经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得的生活,她被看不见的东西圈禁起来了,她喘不过气,但她只是一尾鱼,没有办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长青的睡眠比之成年人要不那么连续,经常会有他夜里醒了在床上玩,把薇薇吵醒的情况发生。十一月三日,薇薇罕见地睡了个好觉,早上却发现长青额头上多了一道约三厘米的口子,看着很骇人。 她看监控回放发现他夜里爬起来玩,走着走着在床上摔了一跤,大概是那时摔破的。长青摔倒后没有哭,一声不吭,坚强得让薇薇心疼。 薇薇担心他额头上会留疤,连续三四天心神不宁,抱着他出入房间的时候稍不留神把他脚撞到墙上,长青哇地就哭了。 薇薇十分自责,不停说着道歉的话,他也听不懂,哄了他一会他只是哭。长青竟然生了她的气,不要她抱,使劲在她怀里挣扎。虽然他推不动薇薇,但他的力气不算小,推得薇薇胸口疼。 这年纪的小孩子是真不懂事,明明她对他那么好,他却不领情,还这么用力推她,薇薇有点憎恨他的不知感激了。 把他放到活动室,他又因为没有大人陪他而哭,薇薇给他玩具给他零食,他全都不要。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声,她也哭了起来。 手机响了,是沙克达打来的,他让她给他开门。她没有力气下楼了,带着哭腔告诉他密码让他自己进来。 沙克达走楼梯上来的,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哪一层。他上到二楼后觅着哭声,来到三楼的活动室。 薇薇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场病,面容憔悴,泪眼汪汪。他抱起同样泪眼汪汪的长青,说着“爸爸在这”之类的话,哄了不到半分钟他就不哭了。 “你看看你,把妈妈都气哭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等你长大以后知道这件事,包管会后悔。”沙克达说着责备的话语,但语气并不凶。小孩子只能顺着,不能批评,不然会哭得死去活来。 他太了解薇薇了,都不需要监视她,看她瘦成这样就知道她这些天的饭八成对付过去的,到了饭点随便吃个苹果了事那种。 长青闹了这小半天可累坏了,在爸爸怀里睡着。沙克达把他还给薇薇,去楼下做了一份肉酱意面给她。 “冰箱里的番茄不少都放坏了,买这么多是出于习惯吗?” 沙克达喜欢番茄,薇薇下单时顺手按了“过去常点”按钮,不小心买了一斤回来,还不能退,只好放在那。 薇薇没有回答,目光在他和盘子里的意面直接来回扫视。 他对她露出和煦的微笑:“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吧,看你瘦的,快吃吧。” 过去他们没少在这张餐桌上亲热,她要么坐在他一条大腿上一边给他撸管一边吃饭,要么就插着吃。薇薇没有办法遗忘自己做出的那些淫乱之事,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现在就是在付出代价。 “我又没下药,担心的话我吃给你看,反正你的胃也塞不下多少。”他到她身边弯下腰用叉子卷着面吃了两口,要来喂她。 “我自己可以吃,你去看着长青吧。” 他没有走,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吃:“我们非得离婚不可吗?薇薇,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 “你把阿姨们都辞退了,没有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很辛苦吧?这件事还不能寻求你爸爸的帮忙。” “辛苦就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那么娇气,又不是离了别人就活不下去。” 他上来就给她扣一顶帽子:“别嘴硬了,你打算这样浑浑噩噩过到什么时候,你爸爸能养你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等你爸过世,你在家里待个十年二十年,与社会脱节,没有经济来源怎么办?” 她斟酌着说:“我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工作养活自己,不管怎么说不至于饿死。” “是,要是再来一次新冠疫情,你被封控在家里,物资进不来,怎么办?” “你说的是极端情况,你想要强调你很重要吗?”她把叉子往桌上一拍:“以我的条件别说离异,就算离了十次婚有二十个孩子,都会有人排队追求我。” 被她道破心思,沙克达也没有多尴尬,一本正经地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你不是非我不可,但我还是想劝你好好考虑。你觉得你找到真爱的概率有多大?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脾气?受得了也是看在钱的份上,与其一遍遍试错,还不如选我。” 薇薇气呼呼地说:“我脾气没什么,大家都说我善解人意,脾气坏是对你而言。即便我未来的老公是冲着我的钱来的,那又如何?我乐意,就当是付他工资了,他会好好对我的。” “既然你铁了心,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但是今天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能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沙克达忽然笑了:“我们现在倒是很有夫妻的样子,通常情况下夫妻不都是一方盼着另一方死吗?” 说完他盯着她的脸,薇薇嘴角抽搐片刻,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过被他逗笑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她还是对他恨得要命。 沙克达拿着扫把打扫家里,扫到后来不少蓝色的长发缠在扫把上。薇薇在给长青喂饭,他走过来把手指插到她头发里捋了几下,每次都能带出来几根落发。 他看看手里的头发:“啧,你脱发很严重啊。” 还不是这些天烦心事太多。她心说。 晚上沙克达帮忙给长青洗澡,哄他睡着后两人从婴儿房出来,关上了房门。 他很期待地看着她:“离婚前再做最后一次吧,你不想吗?” 薇薇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想。” 他不死心:“真的不想吗?那你要看我撸管吗?” 薇薇对他伸出笔直的中指:“如果你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性行为,我会立刻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 他撇撇嘴:“这就是你家了,好无情,怎么着我们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 薇薇从厨房拿出切肉刀,走到哪带到哪,到了卧室就放在床头。双人床她习惯睡一边,留下的位置足够另一个人睡。沙克达重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正靠在隐囊上看手机的薇薇默默把尖刀拿到手里,这时沙克达在床单上发现了一根橙色的头发:“这是你那个小偷朋友的吧?你带她到家里,不怕她偷你东西?” “偷就偷吧,我也不缺钱。” 他歪着头:“你都能接纳一个小偷做你朋友,不能接纳我做你老公?” “我乐意。” 有他在身边薇薇意外睡得安稳,沙克达夜里没有对她做什么,好像他真的改邪归正了一样。 翌日清晨,他把一条灰蓝色的领带递给她:“不能做最后一次的话,可以帮我打一下领带吗?” 说实话薇薇想用领带勒死他,不过她没有这个力气。她没有接,连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他叹口气,自己对着镜子单手系好了领带。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两人顺利领到了紫红色的离婚证。只有沙克达还戴着婚戒,薇薇的那枚被他戴在了尾指上,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薇薇估计就算离婚,他也不会摘掉戒指。 两人像一个月前那样在民政局门口,沙克达冲她喊:“不和我吻别吗?” 她头都不回地抱着长青上了出租车,后者在她怀里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目光天真无邪,对于自己在今天变成“没爹的孩子”这件事一无所知。 14 离婚后薇薇和沙克达还保持着联系,他一天能给薇薇发几十条消息,来达到手动把自己的消息框置顶的目的。他很狡猾,会偶尔掺杂一些对她有价值的消息在里,比如分享儿童学前教育相关的文章,让她没办法对他的对话框置之不理,也不会因为他发消息太频繁把他拉黑。 薇薇微信的红色角标总是两位数,她通常扫一眼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后,把对话框往左一滑清除消息记录,少有回复他的时候。一七年年底他以于先生的身份刚和她接触那会表现得沉默寡言,都是她没话找话跟他聊天。现在他反过来对她死缠烂打,但薇薇根本高兴不起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绝大多数中国人心目中这项传统节日有很高的地位。薇薇一月十六号就带着长青回爸爸家住,她不希望沙克达在除夕前出现在她面前,提前和他商量好,跟爸爸说他在外地出差,要到大年三十再回s市。 薇薇以前不知道自己爸爸原来会在背后偷偷说人坏话,当然他说的坏话都是关于女婿的。寇布拉说女婿最多的词是“不顾家”:“都年底了还出差,有什么差好出的,非要这会去,就不能等过完年?什么工作值得他丢下如花似玉的娇妻和活泼可爱的儿子到除夕再回来?不像话。整天就晓得赚钱,赚那么多钱家散了又有什么用……” 就这么几句车轱辘话寇布拉翻过来调过去从早说到晚,弄得薇薇都有点同情沙克达了。 还好他已经不是她爱的人了。薇薇心想,不然她少不得为他和爸爸争辩几句,扮演不孝女的角色。 寇布拉琢磨着:“你说他跑去t市干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真是越想越不对头,要不我让你伊叔叔去捉奸?” 见爸爸起了疑心,她忙说:“别麻烦伊叔叔了,老公说去t市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我相信他。” 薇薇把长青留在家里,她和那美约好年前出来玩。十八号她到了东海广场,那美给她发消息说临时有事去不了,抱歉。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薇薇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不过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有种浪费感,她决定一个人随便逛逛。 好久没面对人群了,薇薇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不适应,听到音响里的叫卖声、被别人注视都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薇薇踏上商场的电动扶梯,升高的同时寻思沙克达说的不无道理:她要真整天闷在家里带孩子不出门,别说十年了,三年时间足以让她和社会脱节,到时候只怕连人都不敢见。 薇薇手机传来提示音,爸爸又想出了新的办法,要她老公立刻发个位置共享到家族群里,算是突击检查。沙克达不发,寇布拉就来催薇薇。没办法她只好私聊他,让他快点伪造一个在t市的定位,这种小事她想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沙克达说他能做到,但是她要先和他共享实时位置。考虑到不满足爸爸的要求估计他真的会让伊康穆跑去t市“捉奸”,薇薇握紧了手机。听说手机会窃听人说话,这家伙不会是偷听了她和爸爸的聊天吧?不得不说他把握分寸把握得很好,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在她容忍的范围以内。 薇薇接受了他的共享位置邀请,随后他给她打来了电话。想着他肯定是出于无聊的目的在逗弄她,薇薇拒绝了他两次,他立马又给她拨来。在他第三次打来后,她不耐烦地接起来。 沙克达的声音听上去很急促:“你在东海广场吗?快从那里离开!” “为什么?”他半晌没有说话,薇薇心中的疑问也水涨船高。 她还以为电话不小心被自己挂断了,她停下脚步,看屏幕还处于接通状态。正当她认定他在故弄玄虚时,那边又有声音了:“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挂电话。你在几楼?” “我在几楼跟你有关系吗?”薇薇和他沟通时尤为固执,因为她不信任他,如果他说不出要她离开的理由,她是不会听话的。 又是一阵沉默,隔着手机屏幕,她能想象到他咬牙的样子:“待会商场里会起火,不要从大门出去,也不要走逃生通道,会有人在出口处拦人。”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听到这种事,薇薇第一反应是报警。但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商场里的灯就统统熄灭了,好像有人关了总电闸。 她附近的游客都稀里糊涂的,因为是白天所以室内光线只是略显昏暗,还不至于到漆黑一片的地步。许多手机屏幕在发光,楼上楼下传来四处传来尖叫声,伴随着明亮的火光,恐慌比浓烟更早在楼层里弥漫开来。 真的起火了?薇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火灾她只是在屏幕上和别人口中听说,而亲身经历是一次也没有过。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边庆幸那美今天没来一边回忆火灾应急逃生的知识。她记得要降低身体重心,用水打湿的毛巾捂住口鼻,不要吸入浓烟,不要坐电梯,走消防通道……可是沙克达在电话里说不要走消防通道,会有人拦是什么意思? 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七分,沙克达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薇薇!你还好吗?你在几楼?” 薇薇抬头看了一眼标牌:“四楼。” 她刚想跟着人群往逃生通道那里走,又听到下面爆发出更尖锐的惨叫。火灾警报声在商场里回荡,拥挤的人群众声喧哗,其中孩童的哭闹也很响亮,场面混乱得要命,吵得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清沙克达的话。 “你可千万别想着逞英雄什么的。”沙克达警告她,“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很重要,商场里有消防救援窗,还有逃生绳。等不及救援的话,就用逃生绳从那里下去。” 薇薇挂了电话,扯着嗓子让大家不要往下跑,去找窗户。但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嘈杂声中,没有人听到。 她只好一个个去拦往下跑的人,叫他们别走消防通道。绝大多数人都将信将疑,只有少数的人跟着她。后来事件结束她听说在出口有人被砍死了,楼梯下方的人被尸体吓得往回走,楼上的人不知情还在想往下挤,这种情况造成的踩踏事故也让不少人受伤、死去。 滚滚黑烟沿着天花板扩散,薇薇按照沙克达的指示找到了消防救援窗和逃生绳。问题来了,薇薇以前从来没用过,毫无实际操作的经验。 好在商场只是断电,网还能用。薇薇从网上找了几个视频,她也不确定自己弄懂用法没有,只能照葫芦画瓢让身边的人这样做。 安全绳数量有限,对于第一次接触这些的普通人来说操作有难度,他们穿戴逃生腰带、系安全扣的动作十分生疏。薇薇也不过纸上谈兵,看似她是主心骨在教他们捣鼓这些,实际上她心里一直在打鼓。 一个阿姨拉着一个小男孩挤过来,后者看样子年纪在五岁左右。她应该是把薇薇当成工作人员了,恳求她让她儿子先下去,她可以最后再下。 薇薇也有儿子,动了恻隐之心。可是这批人设备都穿戴好了,要让一个人脱了再穿太耽误时间了。 薇薇正在犯难,沙克达语气尽量平缓地告诉她:“老人和小孩体力不够的,四楼高度具有一定危险,就别让他们用这个方法逃生了,等消防员吧。” 薇薇转达了沙克达的原话,阿姨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这会情况还不算太紧急,她表示要和儿子一起走。 第一批大人从四楼陆陆续续到了地面,薇薇现在很忙,很多人想要和她说话,她没空和沙克达通话,就把电话挂了。 消防车到了,开始灭火救援工作。这时薇薇身边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听说三楼火势蔓延开来,逃生通道走不了,这一楼层的人差不多都聚集过来了。 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到薇薇身边,抓住了她胳膊。薇薇还以为是想要用逃生绳的人,抬头才发现是沙克达:“你怎么来了?” 他喘着粗气,看上去一路是跑过来的,面带怒容:“我不是让你别管其他人,自己先走吗?” “我要维持现场秩序,而且我刚熟悉这些设备的用法,有我在效率更快些。”她说得理所当然,这才是最让沙克达生气的地方。 薇薇总是太为他人着想,看到那些急于逃命的人惶恐的神色,她就于心不忍,本来她可以是最早逃生的一个,但是留下来帮助别人,硬是成了最后走的。他知道她这种性格会把逃生的机会让给其他人,所以才赶了过来。 消防员从升降平台上来救人了,薇薇在里面维持了秩序所以救援还算顺利,没有发生混乱,只是每次能下去的人还是太少了。刚才的阿姨和小男孩已经平安到了地面,被消防员引导去了安全的地带。 楼层里的浓烟堆在天花板上,逐渐降下来从这个窗口往外飘。还没逃生的人都蹲在地上,商场里易燃物数不胜数,薇薇肉眼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火海。 从刚才起温度越来越高,她早把羽绒服脱了,上身就穿着两件,还是出了一身汗。 沙克达很显然在生她的气,质问道:“你完全没有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吗?” 她反驳他:“咳咳,你不也来找我了吗?”她吸入了不少浓烟,被呛得直咳嗽,喉咙都咳痛了。 “我是你老公,所以才来救你。他们是和你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你真是傻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救人的义务你知道吗?” 他态度非常强硬,说什么也要让她下去。这时被困四楼的人还剩下不少,差不多有十几个。他把外套撩起来给她看他腰间的枪套,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威胁薇薇再不走,他现在就把在场的人都杀了。 薇薇屈服了,在升降平台又一次抵达四楼时上去了。她到一楼后立刻就被引导到了安全地带,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沙克达从那里出来,但是执意滞留在那会给消防员添麻烦的吧,所以她没有在下去的地方等。 外面的空气很冷,薇薇披着毯子,摩挲着被沙克达攥过的小臂。他力气太大了,弄得她那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刚刚在楼上看到他,薇薇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是恨他的,但是看到他来找她,她又觉得自己该感谢他。薇薇最怕的便是恩怨交织,爱恨纠缠不清叫她头痛。 等这次事件结束,沙克达肯定会和她提出复合什么的。她才不要跟他复合,薇薇已经想好怎么拒绝他了,不过做炮友的话说不定她会考虑一下。 她拿出手机给爸爸报平安,寇布拉在电话里听说她被困在起火的大楼里,简直要吓死了,马上让司机开车来东海广场。 “爸爸,我已经没事了,消防员把我救出来了。我没有受伤,咳咳……好啦,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去医院的,真的不用来接我。” 自从薇薇出过事后寇布拉就特别在意她,把她当成小孩子呵护,非要跑这一趟。薇薇没有办法,等他来接她去医院。 薇薇在车上给沙克达发消息,问他出来没有。没有回复,薇薇想他可能是没看到消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死在里面,可能因为他假死过一次吧。在她心里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生命力就像蟑螂一样顽强,即便警察局叫她去认尸,她也想着“那肯定是别人的尸体”。 白布掀开,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右手无名指和尾指上各戴了一枚婚戒。 薇薇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朝警察点了点头。 寇布拉虽然不清楚应该在t市的女婿怎么会在火灾中罹难,但他知道女儿和他感情很好。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薇薇,同时还有些紧张,怕她晕过去。 寇布拉暗自揣测,猜她可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现实,就跟喝了后劲大的酒似的。无论如何她反应不大总比要死要活强,路上他劝她千万不要想不开。 薇薇浅浅笑了一下:“爸爸,我没事,真的。” 寇布拉特别怕她心里已经计划好怎么殉情了,到家后观察了她好几天。薇薇若无其事地和长青做游戏,给他喂饭,她自己吃饭也很正常,睡觉也睡得好好的。 寇布拉是真的不放心她,虽然薇薇没有过自杀行为,但他失眠到半夜,偷偷跑到女儿房间来看看她有没有自杀。 直到葬礼结束,薇薇一滴眼泪都没掉。沙克达应该的确是死了,但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头始终萦绕着淡淡的疑惑。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火灾,而是有预谋的恐怖袭击。97人在东海广场的火灾丧生,28人受伤,其中62人是在逃生通道那里被天龙教的教徒持砍刀袭击。 天龙教是一个邪教组织,教主叫田龙仁。警方查到了薇薇和沙克达的通话记录,传讯了薇薇。警方怀疑她的前夫对这次的恐怖袭击事先知情,薇薇选择缄口不言。 她没有告知警方他的真实身份,那样会影响长青以后考编。就让沙克达以于砈的身份清白地死去吧,她不希望他死了还要害得她和长青被人指指点点。 1·18恐怖袭击事件震惊了全国,上头成立了专案组,陆续抓捕了31名参与事件的邪教徒。薇薇大年初一还在警察局被谈话,23年她可以开头就不顺利。 又过了一个星期,警察似乎对薇薇失去了兴趣,没有再传讯她。因为于砈有退伍军人的证明,加上在场的目击者作证,国家甚至给他追封了个烈士。目前的政策是烈士子女高考能加分,不知道等长青考大学时会不会变动。 薇薇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烈士的家属,这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尤其是沙克达的死。虽然这次有完整的尸体,怎么看都不像假死,但她总觉得某天他会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诉说爱语。 如果那天真的到来了,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薇薇迷茫了,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死的。被判死刑和救她而死都是死,但她不想欠他一命。 假如他真的死了她会伤心,他是假死她又会因为被他欺骗生气,但也不会太意外。她是多么矛盾的一个人啊,但沙克达犯下这么多罪行他确实该死,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15 沙克达的灵魂离开躯体后不适感一扫而空,痛的地方全都不痛了,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正是他死去多年的妈妈。 王兰花和他一样都是半透明的状态,她一身寿衣,正是二十多年前下葬时的穿着。她依旧一副中年妇女的容貌,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半点变化。 “顺喜。”她笑眯眯地喊着他的小名,说的是d市方言。 沙克达原名叫沙顺喜,后来在道上混,感觉顺喜听着像大人物身边跑腿小弟的名,就随自己的心意改名叫克达。 沙克达很意外,他也用方言问:“我妈,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等你啊。” 沙克达敏锐地从她话里得知了一个信息,死者好像能以鬼魂之身滞留在人间。他继续问:“那我爸呢?” “他?他早投胎了。” 沙克达很不习惯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总觉着自己得绷着一股劲,不然身体就会徐徐往下落:“我妈,想要留在人世有什么条件吗?” “你可以在人世待七天,七天后还不去地府报到,你的魂就会被阴风吹。阴风吹魂很疼的,你被吹一次就知道了,受不了的就去地府办手续走流程投胎。你的魂被阴风吹多了就会变淡,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生前就挺魂淡的。”她开了个玩笑,但沙克达没有笑。 他低头看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他的手现在能穿进自己的身体里,失去的左手此时又回来了。 “这么说,你等我被阴风吹了二十多年?”他想的是自己对薇薇做那些事时妈都在边上看着,感觉怪羞耻的,谁能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啊。 “妈走后实在舍不得你,甘愿自己苦点,只想看你好好的。”说到这,她叹口气:“一开始我想陪你几天就走,不知不觉留了二十多年。” 沙克达面有愧色:“我没能做个好人,我看你现在也不像能打到我的样子,你要骂我便骂吧。” “顺喜你瓜娃子从小嘴就贱,瞧你把话说的,好话也成赖话了。”王兰花瞪着他:“我是你妈,当然不会向着外人。有啥好骂的,不就是把人家姑娘睡了吗?你都把她娶回家对她负责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还想怎么着?饭不用她做,衣服不用她洗,她还整天不高兴,真是惯的。” 沙克达苦笑:“人家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是该娇贵些。再说了,她不喜欢我,不高兴是正常的。” “你这样爱她,把命都搭上了,哎呀,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爸要是给我花不完的钱,天天疼我,我对他肯定比她对你要好一万倍呀。”王兰花对他六年前监禁薇薇的事绝口不提,在她眼里儿子是全天下最痴情的男人。 沙克达深知亲妈就是这个性格,偏心自家人,不跟外人讲理。只能说幸好她死得早,不然薇薇有这么个婆婆,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加痛苦。 “我儿,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别告诉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要留在人间被阴风吹。” 沙克达支支吾吾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王兰花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在地上光腚跑的时候我就看着你了。哎呀,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真快啊。” 沙克达想想也是,估计他和薇薇玩那些花样时妈妈的鬼魂也是这样一脸慈祥笑容地旁观,活人在鬼面前真是毫无隐私可言。 于是他很坦率地说:“我想让薇薇给我足交,还想让她尿在我脸上,如果是经期就更好了,会有血块滴到我脸上。可惜……”他身后的尾巴耷拉下来:“我已经死了。” 王兰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沙克达是为薇薇而死,他对她的执念有多深她也看在眼里:“算了,等你被阴风刮个几天就老实了。你是不知道,阴风的滋味可比被火烧疼多了。” 沙克达心想能有多疼,你不坚持了二十多年没被吹散? “我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守着她,你要急着投胎那你先去吧。” “我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王兰花听了直摇头,嘴里念叨:“没想到我养了这么个儿子,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就差把女人顶在头上了。” 沙克达嘿嘿一笑:“她是个好姑娘,能娶到她是我捡了大便宜。”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脚步,瞬间景色变幻,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沙克达正摸不着头脑,王兰花身形一个模糊出现在了他边上,笑着说:“刚变成鬼,不习惯吧?我最开始也这样,习惯就好了。” 沙克达花了点时间才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鬼魂之躯,鬼魂能够日行千里,他走路速度太快了,一步下去就出现在了两千米开外。王兰花教他用意念控制他的魂飘着走,这样他移动的速度就像生前一样,然而沙克达刚死没多久,生前的习惯难以改过来,常会下意识迈动腿脚瞬间移动到不知哪里。 沙克达在路上并没有看到多少和他一样的鬼魂,王兰花告诉他若想去地府,便无需发力抵抗那股把他往下拉的力量,任自己被吸去即可。 他路过玻璃、镜面和水池,往里看不见自己的倒影。他有点不认路,准确地说是不认近路,还按照生前习惯走生者的道路,不习惯穿墙而过,老觉得会碰到头。 王兰花带着他走近路,他从一楼走过,楼上有个什么东西穿过天花板唰地下来吓了他一跳,问她她轻描淡写地说那是对人世没有眷恋的新鬼,人家是真的急着投胎。 沙克达心中虽然好奇,但他更在意薇薇的安危。王兰花滞留人世多年可以说对s市了如指掌,毕竟鬼魂不像生者需要休息,活人睡觉时鬼魂还能不知疲倦地四处游荡。 两个鬼魂飘飘荡荡到了医院,沙克达在医院里看到大量往来的鬼魂,不少都一脸担忧地跟在活人身边,多半生前是其亲密之人。 医院里死的人不少,时不时从楼上唰地下去一个鬼魂。沙克达被吓的次数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有几个鬼魂甚至从他身体里穿过落下去。 薇薇有寇布拉陪着做体检,沙克达看到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他心想都是自己的功劳,要不是他去找她,说不定她也会成为大楼里的亡魂之一。 薇薇上厕所的时候他也看着,因为妈妈在边上刚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直到王兰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要看就看,不用管我,我养驴还不知驴脾气吗?” 被骂驴的沙克达默默躺下,把头穿进了马桶。虽说变成鬼魂的他可塑性极强,理论上讲想把自己拧成什么形状都可以,但他心理上觉得躺着会更舒服些。 能用鬼魂之躯偷窥真是方便,看来死也有死的好处。只是死了的他没有五感,连气味都闻不到,自然谈不上食欲和性欲。 到了晚上他看薇薇泡澡,奔波了一天的薇薇背靠在池子上,眉头短暂地舒展开来。她约莫是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眉头又皱起来,看上去十分疲累。 沙克达回想起之前以于先生的身份和她共同洗澡的经历,洗澡时做爱真的很棒,即使弄脏了身体也能马上清洁。他们在酒店里一起洗过,在家里一起洗过,温热干净的水流包裹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在水中拥吻爱抚彼此。 沙克达生性不服输,他被通缉失去了犯罪得来的财富,政府没收了他的财产,他的社会名誉和地位不复存在。但他们没办法没收他和薇薇一同经历的时光,他在暗处冷眼看她接受心理治疗、重返校园。 他知道如果他不再出现,她迟早会摆脱他的影响,从他造成的阴影里走出来。她会遇到一个比他年轻许多正常许多的男人,她会高高兴兴和那家伙步入婚姻殿堂,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是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薇薇,况且他能包容犯病的她。薇薇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子,她的天真她的善良对他来说像番茄一样酸甜可口,中和了他生活的辛辣。 他起初伪装成于先生接近她时,是带有一丝恶趣味的心理,既渴望能得到她纯粹的爱,又期待摘下面具打碎她的心。但只要体会过一次被她全身心爱过的感觉,他就有了想和她共度余生的念头,毫无疑问他爱上了她。她像沼泽一样让他越陷越深,回过神来才发觉那枚婚戒嵌进了他的心脏,想要将它剔除得先剖开自己的胸膛。 以现代医术的发达,他大可以通过手术消除脸上那道骇人的长疤,然而他很固执地把它留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想让自己牢记过去的教训,也可能是想让自己看上去不好惹。即使被通缉他也没想过改变容貌,只想着大不了出国生活。和薇薇结婚前只要和她见面他就会戴着人皮面具,和她结婚后每天朝夕相对,为了保险起见,他借着出差的名义去整了容。她让他心甘情愿地改变自我,演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昔日的自己有多凶残。 戴着假面,他不止一次对她饱含真情地诉说爱语,献上真心。他确信自己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遗憾的是,在她识破他伪装的一刻,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没有用,五年的欺骗并不足以让她遗忘他带给她的伤痛。令他欣慰的是她成长了,不再过分自轻自贱,薇薇在遭受了他的虐待后在他面前依然表现出高洁勇敢的反抗精神,尽管这对他来说算不上好消息,但他很高兴她如此坚强。 薇薇洗浴完毕躺在双人床上,她没有睡在床正中间的习惯,照旧留下了宽敞的位置。沙克达操控他的灵魂在她左侧落下,薇薇此时面朝着他,倏地伸出一只手抚摸床单。沙克达把自己透明的左手迭在了她的手上,当然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在她眼里床是空的。 这样的场景曾经在他们还相爱的夜晚屡有发生,无论是做完爱后温存还是没有做爱,他们常会无言凝望彼此的脸庞。那时薇薇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她从身上散发出的活力感染了他,使得他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也是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薇薇大概也想起了往事,忽然露出了非常落寞的表情,让他看得心都疼了。 “薇薇。”他低声呼唤她,可她听不见了。沙克达不禁后悔自己的大意,如果他没有葬身火海的话,说不定现在他就躺在这张床上,她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王兰花在他后面躺着,一张大床上有一个人两个鬼。沙克达不习惯把后背交给不信任的人,鬼也是。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多疑,即使死后第一眼就看到她守在自己身边,即使她精准叫出了他的小名,他的直觉依然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 王兰花脸上写着“没事,你就当我不存在”,在他身后幽幽地盯着他。沙克达自忖仇家不少,说不定有的鬼魂可以变幻成他人的容貌。他突然意识到违和感是从哪来的了,二十年时间不短,人的性格是会变的,鬼魂是死了的人,拥有生前意识,没道理变成鬼了就不会变。真的会有人死了二十年还和生前性格一样吗? 薇薇睡着后他不动声色地和王兰花交谈,努力回忆只有他和妈妈知道的事。王兰花的回答滴水不漏,看上去她就是他妈妈的鬼魂无疑。 难道是他多虑了?不管怎么样沙克达还是留了个心眼,谨慎些总没有害处。 16 七天里他和妈妈一起跟着薇薇,看她在警察局和家之间来回奔波,警察还监视了寇家。葬礼上薇薇面容平静,从头到尾都没有哭,王兰花对她指指点点,骂她冷血。 沙克达很有自知之明:“薇薇今生为我流的眼泪太多,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她再为我哭了。” 王兰花面色一沉,开始拍大腿,叫喊:“顺喜,你个没良心的,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哎哟,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啊,跟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把女人顶在头上……” 她表现得像个泼妇一样,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反正她的话只有沙克达能听到,他对此不以为意。 七天时间一到,王兰花说的阴风刮了起来,第一下就吹得沙克达差点叫出声来:那感觉就像是千万根针扎在他身上一样,是深入骨髓的刺痛;第二下,像是有小刀从全身上下剜他的肉,是剐得他鲜血淋漓的剧痛;第叁下,像是有锤子同时在轻敲他的全身,一阵阵的钝痛连绵不绝;第四下,像是有螺旋状的金属钻头在他身体里到处游走,是灼烧般的绞痛。 阴风每刮一下带给他的痛感复杂又多样,沙克达表情复杂地看着王兰花,后者此时和他一样在受阴风吹拂,亏她能坚持二十多年。 如果沙克达还有肉身的话,一定会疼得冷汗直流,但他现在是鬼魂,被阴风吹也只是全身泛起涟漪,就像电视画面信号受到干扰一样。 “我妈,要不你去投胎吧,不用陪着我了,我要在人间待很久。” 王兰花摇头:“妈舍不得你,再多陪你几天。” 沙克达清楚她说的几天绝对不止几天,不过她执意要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完年薇薇带着长青回自己家住,两个鬼魂也跟着去了她家。沙克达死后薇薇不用担心他收买阿姨之类的问题,请了新的月嫂和营养师帮忙照顾长青,精神状态也有很大好转。 薇薇和爸爸打电话时两个鬼在边上听着,她说她想要继续学业,消极了这么长时间,该重新出发,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寇布拉在电话那头听上去激动,不停地说好,她能想得这么开他就放心了。 薇薇放下电话,走到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芭蕉树,一看就是半天。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停歇在草坪上,时不时机警地抬头打量四周。这栋别墅靠着湖,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波光潋滟的湖面,有水鸟在湖面上盘旋。 薇薇并不孤单,沙克达正立在她左侧,和她一道看着这片风景。他一想到她会跨越他的死,过上新的生活,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他清楚沙克达没办法给薇薇想要的生活,她和沙克达在一起就会回想起创伤的过去,会觉得生不如死,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他扮演于砈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有暴露的一天,他甚至隐隐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将真实的自己敞开给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他们的婚姻是从谎言开始,他真实的爱意自然也被她当成了谎言。 沙克达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对她的情感并非爱,可能是自我满足之类的感受被混淆成了爱。什么都不剩下的他为了逃避残酷的现实,转向了天真的唾手可得的她。但是啊,他为救她而身死,死后忍受着阴风的剧痛滞留人间,他的情感真的算不上爱吗? 薇薇精致如画的面容被这些时日的烦心事弄得有些糟,她气色看起来很不好。如果沙克达还活着绝对会去买只鸡给她炖汤喝,于砈可是很擅长做饭的。 回想起来和薇薇结婚后最幸福的不是能和她做爱,而是他大清早开车去买早饭。小吃店门口的蒸笼冒着热气,他打开不锈钢保温饭盒让老板往里装豆浆,买她爱吃的奶黄包和虾饺。 他提着沉甸甸的饭盒回到车上,把它放在副驾驶上。发动车子前他会先给她发消息,问她“小懒狗睡醒没有”。她有时会回他一个“汪”字,有时会发一张小狗睡眼惺忪的表情包。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心情会很好,明明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为心爱的人买早餐,但沙克达比谈成了一个大单还要有成就感。他看向后视镜往往能看到笑容满面的自己,他那双因为眼白过多看起来凶狠的眼睛也会流出格外柔和的光芒。 对于不在乎的人,沙克达软硬不吃,但薇薇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她深深爱着依赖着,所以他那颗石头一样硬的心在蜜罐里被泡软了,原来她会魔法,把他的心从铁石变成了饼干,饼干遇水就会变得柔软。 如果她真的和别的男人相爱,给长青找了个后爸,他会伤心难过,但也能够理解她。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没办法再为她遮风挡雨,没办法做任何事情,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生活下去。他衷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尽管他很不甘心,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到这,沙克达嘴角垮得愈发厉害。 有人按响门铃,薇薇从猫眼往外看见两个穿警服的男人。她只道是又来询问案件相关的事宜,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招呼,就被他们用电击枪电晕拖走,其中一人没忘记把门关上。 王兰花看到沙克达的鬼魂向四周发出了尖锐波动,像是猫咪炸了毛。然而死者无法干涉现世的事,他阴沉着脸飘到车上,看他们打算把她带到哪去。 1·18恐怖袭击事件虽然尚未结案,但警方早就停止了对薇薇的监视。那两个人是天龙教的教徒,假扮成警察骗薇薇开门把她掳到了教主田龙仁的别墅。 沙克达虽然失势被通缉,但在黑道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也是他能假死脱罪的原因。天龙教是教主敛财用的工具,田龙仁的权势比沙克达大得多,手下爪牙遍布全国各地。沙克达也是无意中得知他会在1月18日对东海广场进行恐怖袭击,偏偏薇薇那天去了东海广场。 沙克达无比后悔自己打了那通电话,薇薇非但没有因此脱险反而导致她被多方势力盯上。他的死讯传遍灰色地带后,不少人对他没有自保能力的遗孀感兴趣,田龙仁就是其中之一。 薇薇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她的手脚被十字扣皮铐拷在一起。一个肥胖到回民不敢直视的黑发男人从门外进来,他身着纯白长袍,正是天龙教的头目田龙仁。 说实话类似的事薇薇经历过一遍,都没有新鲜感了。她从头到尾都非常乖巧,没有反抗,被他无套插入。她满脑子想着长青会不会有事,这个猪一样的男人射精后,身边的仆从来在她背上纹了一个红色的奴隶烙印。 所有和田龙仁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背上都有这个烙印,代表她们是他的性奴。薇薇因为表现良好,没有被监禁,还可以回家,就是受到召唤时得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前来。 沙克达不怪她没骨气,田龙仁权势滔天连他也不敢正面对抗,薇薇想必是怕家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才屈服的。他看着薇薇在被田龙仁强奸后露出厌恶反感的表情,突然就对寇布拉感同身受了。 田龙仁的变态程度远在沙克达之上,会让两个性奴做爱给他看。薇薇性经验丰富,尤其是吻技。她第一次和女性做爱,感觉还蛮新奇的。更何况和她做的是一个金头发的漂亮小姐姐,和她一样身材火辣。 也许我是个双性恋,薇薇一边和她舌吻一边心想。 两人脖子上都戴着项圈,牵引绳握在田龙仁手里。她和对方交换涎水的同时,用手指爱抚彼此的外阴。金发美女挺着高耸的乳房,用她的乳头来蹭薇薇的乳头。薇薇刚被注射催乳素,乳房受到挤压,流出的奶水打湿了金发美女的乳头。薇薇感到她的手指插入她的小穴搅动不已,于是也把手指伸进她的小穴开始抽插。 “嗯,不错。”田龙仁因为体型庞大,做什么动作都看上去懒洋洋的。他起身把他胖乎乎的肉棒横到她们两人嘴巴之间,来回抽动,“嘴穴用起来就是爽。” 旁观的沙克达信号又不好了,作为鬼魂他没有生气的感觉,看到这些不会血全涌到脑袋里去,只会用鬼魂之躯向四周发出了尖锐的波动。 这家伙的肉棒味道绝对很恶心。沙克达心想。但是两个女孩从两侧亲吻舔舐田龙仁的肉棒,表情没有任何不悦。 薇薇从侧面吻着田龙仁的肉棒,上下嘴唇抿住柱身不用牙碰到它,舌头像蛇一样灵活地从下方绕过去,和金发美女的舌头嬉戏。 被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用手指玩弄小穴,抚摸甬道内的褶壁,薇薇身子一颤,泄出大量的淫液来。看到自己淋了人家一手,她有些不好意思。金发美女下面的淫液也不少,薇薇叁根手指放进去绰绰有余,弄出了很色情的水声。 她们发出销魂的呻吟,呼出的热气喷在肉棒和彼此的脸上,两对奶子堆在一起全是白花花的肉。田龙仁被她们舔得差不多,分开她们的嘴巴,肉棒从她们胸部的间隙捅进去。 薇薇和她不断把胸挤来挤去,龟头的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喷出浊白的液体,洒在她们的胸口和脸上。 这场性爱到此告一段落,薇薇接着和她互相用舌头舔脸上的精液,就像猫狗在清理身体。金发美女给她清理胸口时坏心眼地捻动薇薇的乳首,吸走奶水并且拨弄两个奶头。 薇薇嘤咛一声,敏感的身体被她又一次挑起性欲,难耐地用手指揉搓自己的阴蒂,似乎还想要高潮。 沙克达看薇薇的表情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爽到了,她能享受得起来都要归功于他六年前的调教。 脑满肠肥的田龙仁看得很满意,他脸上肉多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用肉嘟嘟的手摸着她们的头,夸赞道:“你们做得很好。” 薇薇莞尔一笑:“母狗最喜欢被主人调教了。” 听到这句话,沙克达在房间里实在待不下去了。王兰花看着他缓缓沉入地板,跟过去:“我儿,别管她了,咱娘俩去投胎吧。” 沙克达被阴风吹到现在很不舒服,加上受了刺激,灵体一直在闪烁。别说他是个死人,就算他还活着,田龙仁要对薇薇下手他也未必能阻拦。 他明显情绪低落:“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都不是人了还静啥,这小骚蹄子看样子早把你忘了,你何苦还在这人间。再这样我不管你了,你爱咋地咋地吧。”王兰花一个不高兴,又开始撒泼:“哎哟,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啊,女人都偷汉子了还舍不得她。张小兵他媳妇就是这样,赌钱时欠了债,人家跟她说:‘你跟我睡一觉,睡了就不用还了。’你猜她怎么说?她说:‘睡就睡。’你说这叫什么人,张小兵还不离婚,把她当块宝……” 沙克达对于王兰花讲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毫无兴趣,可能妈妈看到的是薇薇在享受性爱,实际上不是的。他能看到薇薇被折腾过后深夜回到家,扶着酸痛不已的腰到婴儿房,借着月光看望熟睡的长青,那时她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哀伤。 田龙仁动作极其粗暴,薇薇的身上经常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性格喜怒无常,有一次薇薇做爱中不小心发了呆,就被他吊起来用鞭子抽打。他会凭着自己的喜好把薇薇的下体弄得肿痛不堪,导致薇薇走路的时候疼得面部扭曲。 沙克达真是气得七窍生烟,那是他的爱人啊,看到她被欺负,他怎么会不想杀了那个混蛋。瞧着薇薇被凌辱,沙克达忽然意识到什么:大概在寇布拉眼里,六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的混蛋吧。 薇薇是寇布拉最疼爱的独女,他绑架她把她关在狗笼里,让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对她实施性虐待,折磨她的身心长达四个月。薇薇获救后,寇布拉得知自己女儿经历了这些,该有多心疼啊! 即使妈妈没有原则地说出偏袒他的话,他也不是不明白自己其实做了很对不起薇薇的事。只是他认为向她认错没有益处,道歉也不会被原谅,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去做呢?所以被薇薇识破真身后,他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傲然的姿态,好像他高人一等。 他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想要虚张声势唬住她,让她低头在他身边委曲求全。他到底还是自私,长期以来竭力淡化自己心中的内疚,告诉自己只要让她幸福就算还清那份罪孽了。他以为这种方法可以赎罪,但他今天才醒悟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中渐渐明晰,六年来他首次面对自己的愧疚之心。他总算察觉到他伤害得她有多深,他简直要被这种情感杀死第二次。 “对不起,薇薇,是我错了。”沙克达喃喃自语,一滴闪着金光的眼泪从他的鬼魂之躯中生出,飘浮在他面前。 “喂,顺喜,你……你居然哭了!”王兰花惊叫:“鬼魂之泪可是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啊,你能靠它带着今生的记忆投胎。” 沙克达精神一振:“真的吗?”带着记忆投胎,意味着他不再无能为力,而是能做些什么来改变薇薇沦为田龙仁玩物的现状。 “不过要走这条路投胎很吃亏的,无论你这辈子积善行德还是无法无天,都得先去十八层地狱受刑。而且用鬼魂之泪带记忆转世只能投胎成畜生,你要放弃辛苦修来的人身吗?” “我愿意。”他知道十八层地狱是折磨罪人的地方,去了那要受种种酷刑,但沙克达现在一心想把薇薇从水深火热的处境中解救出来,地狱在他看来这不算什么。“只是我受刑要受多长时间?不会等我受完刑,已经过了二十年吧?” “这你放心,地下一年,人间一天。等你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完刑,出来也赶得上。” 沙克达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心想作为一个普通的鬼魂,她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但他这会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唯有相信她说的投胎一途。 17 沙克达依据王兰花之言,带着鬼魂之泪任那股冥冥之中的引力把他牵去地府。地府里没有刮阴风,让他饱受疼痛折磨的魂体放松了许多。 阴差带他去了第四层孽镜地狱,照出他这一世所犯的种种罪过,之后引沙克达去别的层又是下油锅又是拔舌。 沙克达犯的罪比他想象得要多,他都忘了自己原来杀过这么多人。他在地狱里受了两千八百六十年的刑罚,虽然焦急担心人间的薇薇,但也无可奈何。 等沙克达服完刑从地府出来,已经是八年后了。他投胎成了一只猫,刚出生时眼睛都没睁开,全身脏兮兮湿淋淋,首先感受到母猫的舔舐,然后听到一个年轻的女声说:“哎,这只小猫怎么不叫啊?” 一只大手把他抓了起来,这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让沙克达很不舒服,于是他发出了叫声:“喵——” 另一个女声说:“这不是叫了吗?”大手把他放了回去,他听到两个人都在笑。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他前世认识的人,沙克达并不意外。投胎前阴差告诉他会投胎到S市一只流浪猫的肚子里,这倒是方便他长大后去找薇薇。就算他投胎到大洋彼岸也不要紧,他一定会想办法回到她身边。 沙克达还没睁眼时睡在母猫柔软的皮毛上取暖,专心致志长身体。吃奶时被他的兄弟姐妹挤到,他不耐烦了就给它们几爪子,把它们赶走。母猫发现这只小猫格外霸道,揍得其他小猫要等他先喝得肚皮溜圆才敢来吃奶。不过母猫并不会干涉他,动物世界不讲文明,只遵循优胜劣汰自然法则。 他四个月大的时候学习捕猎,吃虫子对曾经做过人的他来说虽然有些恶心,但他并不挑食。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走很远的路,这条路只能他自己走,路上不可能有谁在身边帮助他。他早就下定决心了,只要是能获取养分让他发育的东西,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大口吃下。以前人类的祖先还没开始种地时,也会捉昆虫吃,沙克达心想,昆虫是高蛋白。 沙克达在水坑里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幼猫。他看不到自己的全貌,只能看到他眼睛往下到肚子一整片都是白毛,往上是黑毛,像戴了张黑色假面。他四个爪子是纯白没有一根杂毛,但四条腿外侧是黑色的,宛如披了件黑外套。 沙克达学了两个月的捕猎,等他正式启程后,他发现在人类世界获取食物其实非常简单,都不需要他捕猎。随便找个小区,能看到定点投喂流浪猫的食盆,每天会有志愿者在里面装上猫粮和干净的水。 不过沙克达对这些食物不完全信任,他知道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在猫粮里下毒,毒死流浪猫。所以沙克达总是等别的猫先吃,看它们吃完无事后再去吃碗里的猫粮。 他夜里赶路,白天睡觉,尽量避免和人类接触。许多流浪猫的领地意识很强,现在的他还未成年,打不过成年的流浪猫,闯入别的猫的地盘遇到了主人只能跑。 城市里除了流浪猫,还有不少流浪狗。流浪狗超过叁只聚集在一起就会有自发的捕猎行为,狗群让他寻找薇薇的这条路变得九死一生。 幸好他生性警觉,尽可能挑树多的路走,遇到狗群赶紧上树,等狗走了再下来。沙克达恨死那些遛狗不牵绳的人了,他被大型犬追得魂都要吓掉了。金毛寻回犬等犬种对人类很亲近,但对比它们体型小得多的动物时,攻击性格外强。 平时沙克达在路上散步看到人牵着的萨摩耶、哈士奇,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要远远绕开。大型犬和中型犬就算了,他妈的谁家放的泰迪追着要日他。 在沙克达心目中,单枪匹马朝他冲过来的泰迪犬恐怖程度丝毫不亚于狗群。他一边拔足狂奔找树一边在心里拼命向薇薇道歉:对不起,强奸了你那么多次的我真该死啊。 即将上树的那一刻,他的尾巴尖被泰迪抱住,还好只是尾巴,就差那么0.01秒他险些贞操不保。他一口气爬到树杈上,惊魂未定地向下望,泰迪看日他不成,遗憾地日了一会树就走了。 沙克达趴在树杈上悲哀地想:也许在薇薇眼里,他就是一只性欲堪比泰迪的大型犬。过去他仗着自己体型和力量的优势,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她的感受。其实他还算幸运的,能带着记忆重返人世,他宁可去地狱受两千年的刑也不愿在薇薇有生之年做她看不见的幽灵。 和那些宗教宣传的不同,恶人不一定有恶报,是否受刑是自己选择的,他也可以选择喝一碗孟婆汤直接转世,但他有着必须回到人世的理由。 沙克达在地狱受刑的那两千多年里只是麻木地接受刑罚带给他的痛苦,就和坐牢期间一样,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忏悔过。他那两千多年里忏悔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他看到田龙仁性虐待薇薇时要多,这会被泰迪追着日才有了发自内心的悔悟。 沙克达在桥洞下躲雨打了个盹,梦到自己的旅途和狗群,没有梦到他日思夜想的薇薇。这里又冷又湿,他睡得并不好,梦到泰迪就吓醒了。 他花了十几天时间,历尽艰辛找到了前世他们的家。他观察了几天,薇薇没有搬走也没有再婚,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快递员把东西放在门口,她会开门出来拿。他没有看到长青,这让他有些不安。 沙克达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把自己弄得脏脏的,又把自己左前爪咬伤。他从栅栏的间隙钻过去,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在在院子里。 薇薇透过玻璃门看到它,如他意料的那样开门出来察看他的情况。 薇薇在他面前蹲下,把手放到他面前让他闻一闻。沙克达变成猫后嗅觉灵敏很多,在她手上闻到了橘子的香气。她轻轻抚摸他的脑袋,看到他受伤的爪子,她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现在是夏天,她穿着吊带裙,胳膊和腿上有红色的斑点。沙克达想到一种病,斑丘疹。他不晓得薇薇是怎么摆脱田龙仁的,也不笑得她是怎么得了性病。可能是田龙仁传染给她的,也可能是她乱交染上的,毕竟被他囚禁过后薇薇就不再自尊自爱了。 她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尘土和枯叶碎屑,将他抱了起来。薇薇见他爪子伤势不重,决定先给他洗澡。 在浴室里,沙克达很人性化地抬着受伤的爪子,薇薇一边用花洒打湿他的毛发一边和他说话:“这么亲人,不怕洗澡,你不是流浪猫吧?是走丢的吗?”她声音十分难听,嘶哑程度和他前世自毁声带后的差不多,就像得了重感冒似的。 他没有办法回答,但薇薇心中自有答案。 薇薇给他洗完澡,用干浴巾手动把他擦成半干,找出绷带包扎他的左前爪。她家里没有吹风机,平时吹头发都用烘干机,总用毛巾擦还是太麻烦了。她抱着沙克达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下单了宠物烘干机。 沙克达头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上,薇薇没有穿胸衣,他靠在大片的软肉上,舒服得都有点想睡觉了。薇薇一手扶着他,一手拿手机,又选购了猫窝、猫粮、猫砂盆、猫抓板等一系列宠物用品。 她想了想,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别墅区的业主群,问:“这是谁家丢的猫吗?” 沙克达内心疯狂呐喊:我不是,我就是流浪猫!你都买猫窝了还犹豫什么,快收养我! 饶是他心理活动复杂,也不能拿手机给她打字什么的,他怕她知道这具猫身里是个人后不像现在这般亲近他。 为了表达对她的喜欢,沙克达趴在她肚子上用受伤的爪子开始踩奶。虽说是踩奶,他不敢真的踩奶,担心引起她的反感。薇薇秀眉微蹙,发出轻微的呻吟。沙克达心里一沉,想到她肚子上可能也有斑丘疹,他大概是弄疼她了,于是他立马不踩了。 沙克达“喵”地叫了一声,朝她眨巴着眼睛,这是另一种猫对人表示喜爱的方式。 薇薇误解了他叫声的含义:“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你这么乖,就叫你小乖吧!” 小乖……也还行吧,总比咪咪要好听。沙克达郁闷地想,趁她离开,爬到沙发上四下张望。站得高看得远,他一下子看到那边桌上摆着两个骨灰盒,尾巴顿时像旗杆一样竖了起来。 他跑到那张桌子前,踩着椅子上跳上去,看骨灰盒上贴的照片。吓他一跳,还以为是她爹和她儿子的骨灰盒,虚惊一场,原来是寇布拉和那美的。 寇布拉身体不好死得早他可以理解,薇薇的好朋友还年轻,怎么就英年早逝了?沙克达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不过她朋友死不死的不重要,他更在意长青去了哪里。 薇薇从冰箱里找出鸡肉,撕成条状,用盘子装着放在地上,又用一个碗装了纯净水紧挨着它放。 沙克达过去毫不客气地埋头吃了起来,中途他抬头看见薇薇扶着膝盖,笑吟吟地望着进食的他。 沙克达心中一暖,自打妈妈去世后他再没信任过任何人,如今薇薇可以说是全世界他唯一信任的一个人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伤害他,哪怕他是猫不是人。她会保护他,为他遮风挡雨,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安身之所,他坚信这点。 沙克达吃完碗里的鸡肉,又喝饱了水,心满意足地舔着自己的爪子,故意表现得像一只猫一样。 薇薇刚想笑,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表情看上去痛苦不堪。她稍微弯了弯腰,疼得龇牙咧嘴。 看来薇薇的病情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沙克达咬紧了牙,他不知道薇薇这八年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他还活着,他敢保证她绝对不会得性病。他想起田龙仁和他豢养的那些性奴,心中涌起无限的恨意,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说不定那个混蛋现在已经死了,沙克达这样安慰自己,尽管他清楚以田龙仁的财力和权势会因为性病而死还真不容易。 薇薇上厕所的时候沙克达大摇大摆跟进了卫生间,反正他现在只是一只猫。薇薇果然没有在意,脱了裤子在马桶上坐下来。薇薇的皮肤一如他记忆中那样白皙,那些粉红色的斑点点缀她的皮肤,就像毒蘑菇表面都会带有特殊的图案。 薇薇洗澡的时候,沙克达也在浴室里盯着她。他看到斑丘疹遍布她全身,薇薇左腰眼上的蝴蝶纹身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溃烂的红斑,只有他知道那里曾经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纹身。 她给头发上洗发露时把头发撩上去,背上的奴隶烙印也被斑丘疹弄得不完整,显得有些扭曲。 沙克达离开浴室,他会开抽屉所以趁着薇薇洗澡的空档在房间里乱翻。薇薇抽屉里有安眠药和止痛药还有四环素片,最后一样是治疗梅毒的药物。 梅毒很容易复发,性病都是这样。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饱受性病折磨,沙克达就有大开杀戒的冲动。他在脑海里反复幻想杀死田龙仁的办法,一只猫想要杀死人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并非不可能,很多时候沙克达的幻想更倾向于一种计划。 他不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体能用刀枪类的工具,思来想去下毒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假如那个混蛋还活着,他要怎么接近他呢?田龙仁作为天龙教的教主,手下信徒无数,想要潜入他的住处还不发现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没等沙克达想好怎么对田龙仁下手,薇薇给他买的快递陆续到家了。梅毒主要通过性传播,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薇薇担心那极小概率的情况发生,所以每天都在家里不出门。她制造出来的生活垃圾放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定期联系穿防护服的人来拖走销毁。 薇薇是个道德感极高的人,她不但不再聘请保洁阿姨,而且连公共场合都不去。至于不出门物资从何而来,她会让快递员把物资送到家门口。 沙克达隐约能猜到她不和长青一起生活的原因,她怕把性病传染给他。薇薇在防护方面做到了近乎变态的程度,明明就一门之隔,她从来不和快递员正面接触。每次拿快递时她都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拿进来后还会在门口那片区域喷洒酒精。 沙克达的嗅觉过于灵敏,酒精的味道对他来说太刺鼻。薇薇洒完酒精他就离她远远的,跑到楼上去。 前世他喜欢薇薇私处独特的气味,常常偷闻她的内裤。约莫是因为性病的原因,如今薇薇内裤上的气味变得非常难闻。 虽然这个味道和腐烂的水果没什么关系,但沙克达还是产生了联想。有这样联想的不止他一个,薇薇今天上午计划打扫房子,她把没来得及吃就坏掉的苹果从果盘里拿起来。见沙克达蹲在边上看着她,她指着上面烂掉的部位,笑着对他说:“和我身上的红斑很像吧?” 沙克达仰望着她,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他的目光在苹果烂掉的部位和她身上之间来回移动,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苹果烂掉的地方和她皮肤严重溃烂的部分,二者的外形确有相通之处。 薇薇把长霉斑的水果都装进袋子里扔掉,继续打扫卫生。她没有因为自己独居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 沙克达不知道她过这样的生活过了多久,他只是想她成天见不到人该有多寂寞啊。薇薇这么年轻又爱热闹的一个人,她没被他监禁前几乎每周都会和朋友们出去玩。也许被监禁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和孤独和谐共处,但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沙克达相信没有人会想像麻风病人一样终日闭门不出,害怕见到外人。 薇薇打扫卫生的时候沙克达在偷偷用她的手机,当然她不知道。猫爪不太好打字,稍一不慎就会误触,但总比驴蹄鸟爪要强,那种生理构造想要操作手机恐怕要更困难。 她手机的密码不知何时又换回了171014,他身份暴露时她换掉了来着。沙克达不会读心术,但是根据改密码这个细节,他在琢磨他死后薇薇是不是原谅他了。 他用的还是无痕浏览,以免留下痕迹。在薇薇回来前他退出浏览器,把手机恢复成原样,离开了它。 前世他身体过了鼎盛时期,开始走下坡路,反应速度不如年轻时迅捷。如今他的灵魂在一只半大猫的身体里,他喜欢自己现在这具健康年轻的身体,和主人玩游戏时快速做出反应根本不在话下。 薇薇拿着逗猫棒,开心地看他扑咬逗猫棒前端的兔毛。沙克达可以说费了好大力气在博她一笑,她正要笑,忽然嗓子一阵不舒服,嘴里发出类似咳嗽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手捂着喉咙。 沙克达查过资料,知道梅毒会引起咽喉病变。薇薇蹙着眉头,咳嗽完后嗓子大约还是不舒服,整个人瞅着病恹恹的。 虽然他意犹未尽,但怕薇薇一直陪他玩会加重她的表情,装作对逗猫棒失去了兴趣,小跑着走掉了。 薇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乖,不玩了吗?” 他不敢回头,怕看见她的眼睛就会心软忍不住留下来陪她。他跑到猫爬架那里跳上跳下,消耗自己旺盛的精力。过一会她坐电梯上楼去了,沙克达抖搂着身上的毛发,从楼梯上去。 大白天去卧室,莫非是要自慰吗?沙克达不用把耳朵贴到门上都能听到薇薇的喘息声。想象着她在床上玩道具的画面,他就兴奋不已。 她把卧室门关上了,但这难不倒他,一个蹬地跳上去抱住门把手,靠着重力作用坠开了门。 他得意地迈着迈步走进去,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活色生香的画面。薇薇在床上躺着,身体蜷缩着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 梅毒引发的疼痛困扰着她,使得她浑身乏力,断断续续从口中发出痛楚的呻吟。沙克达跳上床,近距离看到她额头上全是晶莹的汗珠。 “小乖,你是怎么进来的?”薇薇没有精力把他赶走,他默默在她头边卧下,仿佛在守护着她。 薇薇看上去很累,合着眼,手在自己的腿上来回捶打。过了一会,她睁开眼:“你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吧?我找给你看看。” 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放到他面前给他看。沙克达认出来这是他假死前留给薇薇的U盘里的视频,屏幕里的薇薇俨然被下了药,神志不清地面对着镜头。十四年前他把她的裸体从头到脚地拍了下来,用来作为威胁她的把柄,而今却成了她对过去的纪念。 “以前我很漂亮很干净,没有烂掉,没有纹身,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薇薇嘴角噙着一抹凄凉的笑,沙克达很难过,昔日带给他无数欢愉和享受的爱人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看着他曾经用来威胁她的视频回忆自己健康的模样。 薇薇跪坐在床上,脱掉吊带裙,大幅度的动作会引起她某处的不适。她脱得直至一丝不挂,对着自己的宠物展示患处。她实在太寂寞了,没有办法对别的活物袒露伤口。 她半歪着头,病入膏肓的她称不上美丽。如果说十六岁的她是绽放的花朵,如今的她已然枯萎凋零。 沙克达逼着自己去看她肿胀流脓的私处,他要自己记住这份仇恨,就算投胎成了猫他也要为她复仇,来证明他不是个守护不了心爱之人的废物。 “要是那个人还活着的话,肯定会说我刚得病时长出的红斑漂亮。”薇薇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眼底有着深深的忧郁,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粉红的斑点,但都还没有溃烂。 那个人绝对是在说他吧。沙克达笃定地想,一双猫眼紧盯屏幕,那时的薇薇还没被病魔折磨得憔悴消瘦,这副模样看上去确实有种妖冶的美丽。 薇薇面色惨白地笑笑,这时长青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薇薇慌忙找了件套头衫穿上才接起来,问他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长青和她聊了一会学校的事,忽然很委屈地叫了一声:“妈妈……” 别说薇薇了,沙克达听到这声心都紧了一下。 薇薇强笑着问:“怎么了?”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啊,我好想你。” 薇薇沉默片刻,眼圈红了。她吸吸鼻子,说了好一番话,大意是她工作很忙,不能抽空去看他。 长青又说:“今天我被冤枉了。” “什么?谁冤枉你了?” 长青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薇薇:今天上语文课老师发练习册,从前往后传,长青后面的两个人没有拿到练习册。老师以为有人恶作剧,在课上还很严肃地警告了大家一番,但是没有人承认。中午长青吃完饭回教室,有个同学当他面从他第二层桌肚里拿出了那两人的练习册,但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那两个同学以为是他故意藏了他们的练习册,用语言攻击他,骂他恶心,还说他脏。 薇薇听了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跟他说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报告老师,申请调座位,离他们远点。 电话那头长青都快哭了,薇薇挂了电话,呆坐了一会。其实她现在的体质不能哭,情绪太激动了会呼吸困难。 她一边喘不上气一边趴在床上哭,身上的患处也在作痛:“长青,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好想你,妈妈也想和你一起生活……” 原本沙克达就在强忍怒意了,他不能表现得不像一只猫。见状他实在无法忍受,冲到楼下对着猫抓板伸出爪子一阵狂抓乱挠。 到这会他才知道长青被薇薇送去上寄宿制学校,别的小朋友周末放假了他也得留在学校,寒暑假就上冬令营和夏令营,一年未必能见得上薇薇一面。电话里长青已经叁年没见过妈妈了,只能和她打视频电话。沙克达不怪薇薇,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他恨田龙仁害了她,也恨自己无用。 此时沙克达深深怀疑自己在十八层地狱受的那些刑都是假的,人世才是真正的酷刑,不然他现在怎么有种自己要疯了的感觉。 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沙克达是薇薇唯一能见到的活物。但他没有办法给予她更多情感方面的慰藉,在她对他倾诉衷肠时还得装作听不懂。 通过薇薇的倾诉,他才知道她的性病的确是田龙仁传染给她的。田龙仁不戴套也不让她吃避孕药,当时薇薇都怀孕叁个月了,本来做好要多一个孩子的准备,结果因为梅毒流产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孩子若是一生下来就有梅毒,还是不要生下来的好。”薇薇靠在床头,抚摸着沙克达背上的毛发,声音像两块铁片在摩擦:“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不该自甘堕落,这病是我堕落的报应。” 沙克达想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她就算诅咒他对他破口大骂,他心里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辱骂死者不是薇薇的风格,再怎么说他都死了很多年了。 从沙克达的视角能看到薇薇的手机屏幕,物业在微信群里通知说别墅区有一处路灯故障,已经在边上立了告示牌。近期会请人来维修,请各位业主多加小心,注意远离该路灯。 薇薇从床头的药盒里掰了一片止痛药,看着手心里白色的药片叹气:“要不是为了长青,我早死了,何苦捱日子,治这治不好的病,年年复发。爸爸也不在了,要不是念着长青,我大概会更堕落,去吸毒什么的吧。” 沙克达浑然不觉自己炸了毛,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田龙仁碎尸万段。但落实到实际行动上,他只是用头蹭了蹭薇薇的胳膊。 她满怀感激地轻拍他的脑袋:“谢谢你,小乖,没有你的话我会很无聊的。” 薇薇有时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有时又觉得小乖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不过这怎么可能呢,猫是无法理解她的苦衷的。不过没关系,他光是陪着她她心情就会好多了。 她和他讲起桌子上的两个骨灰盒,那都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人。爸爸是因为劳累过度去世,薇薇很后悔自己没有多关心他,自打她流产后就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去在意自己身边的人。那美是叁年前被一个叫阿龙的男人捅死的,阿龙有过前科,好像是个混黑道的,目前还在潜逃。那美是孤儿,养母早已去世,和她没有血缘的姐姐多年前也远嫁异国,于是薇薇领走了那美的骨灰盒,带回家给自己作伴。 为什么不把我的骨灰盒也带回来放在家里。沙克达用牙咬着被子,郁闷地想。 “我和伊叔叔约定过,如果我死了,他会替我抚养长青至成年。不过我不好意思太麻烦他,也怕我死了长青彻底成了孤儿。” 沙克达的心被她的言语凌迟,想必是投胎成了猫,心脏也变小了的缘故,所以饱经沧桑的他才会连几句轻飘飘的话语都无法承受。 他停下对被子的攻击行为,伸出舌头舔舐着薇薇手臂上尚且完好的皮肤,她露出一抹浅笑:“呀,好痒。” 一只蚊子嗡嗡地从他身边飞过,沙克达一个鹞子翻身,一口把蚊子吞了。薇薇现在不介意蚊子吸她的血,也不介意苍蝇叮她,她总觉得自己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蚊子愿意叮她是她还活着的证明,不是么?薇薇说这话时沙克达只觉得她很傻,没关系,他变成猫后很会抓蚊子,比还是人的时候会抓多了。 又到了雨季,从前天起屋外就阴雨连绵。薇薇打着一把伞,换鞋走到院子里,沙克达亦步亦趋跟着她。 薇薇怕他脚被外面的地弄脏,吃力地弯腰把他抱在怀里,和他站在芭蕉树旁听雨打芭蕉的声音。 如今她身体太差经不起雨淋,十年前她可是伞都不打,“这样才听得清晰嘛”,她是这么和那个人说的。 他在薇薇怀里,听到她的声音在抖,约莫是屋外太冷的缘故:“小乖,我跟你说,这两棵芭蕉树是一个很爱我的人种的。” 那你爱不爱那个人呢?时至今日沙克达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期望她能有一点点爱他。 过了两千多年,沙克达依旧不明白雨打芭蕉叶到底哪里有趣。薇薇喜欢古诗词,雨打芭蕉似乎是她从书里看来的。 沙克达望着连成线的雨丝,于此地许下心愿:若是有朝一日摆脱畜生道,还能修成人身,我便去读一读古诗词,去了解她口中的“风雅”。 18 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个家已经过了一年,沙克达被薇薇养得很好,皮毛油光水滑,他的照片任谁看了都会说这是一只被主人悉心照料的宠物猫。 这个家因为他的到来有了些生气,薇薇完全把他当成儿子在照顾,加上她够闲,每天都会给他做营养均衡的猫饭。猫是杂食动物,薇薇发现他挺爱吃水果的,尤其是小番茄。一开始他会偷开冰箱吃里面的小番茄,被薇薇发现后这样水果就加入了他的食谱,基本上每顿饭后他都能吃一颗。 薇薇没有带他做过绝育,沙克达发情期到了偷偷叼着薇薇穿过的内裤到角落里,自慰完再给她塞回去。如果她在洗衣房里装了监控绝对会被吓到,她听说过有向人类求偶的鸟类,没听说过用人类内裤自慰的公猫。 沙克达一直很希望她能把他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社交平台上,多在网上和养猫的人多多交流,这样不至于太孤单。但薇薇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拍了和他互动的视频也只是自己看。 这天他在家里发现了一只蟑螂,第一反应是嫌恶,转念一想薇薇要是看见肯定会被吓到。他的捕猎技术不是白练的,叁下五除二就把蟑螂抓住,用嘴巴咬着没有立刻咬死。 听说蟑螂如果是母的,身体破裂后会有蟑螂卵掉出来自然孵化成小蟑螂。沙克达叼着这只蟑螂,寻思着要不带到离家远的地方放生得了,这样能避免蟑螂卵沾到他身上被带回来。 于是他叼着这只蟑螂趁薇薇开门的空隙跑出去,钻过铁栅栏,一路往离家远的地方跑。最近几天雨下得断断续续,正好这会雨停了,方便他出门。 路上他经过故障的路灯,看到立在旁边的告示牌,警告人们这里危险。马路上有一辆车开过来,沙克达习惯性钻到灌木丛里,他脖子上系得很松的宠物叁角巾被树枝刮掉了,挂在上面。 叁角巾掉的瞬间沙克达就察觉到了,他回头看了看,想着如果在这里松口会前功尽弃,不如把蟑螂扔了回来的路上再取它。反正有告示牌做标记,也不怕找不到这丛灌木。 他从石桥上走过,从柏油马路上走过,经过郁郁葱葱的绿化带,路过大大小小的水洼。他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有开过去的轿车。 他想起一件事,古人会给猫起的比较雅的名字有“衔蝉”,怎么到他身上就成了衔蟑螂。 他走了大约有叁公里,看到一个湖泊,觉得到这里差不多了,就把蟑螂吐到水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蟑螂很难被淹死,不过它应该不会再回到他们家了。 沙克达想着回去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出别的蟑螂。他钻过灌木丛时被一个捕兽夹夹住了前肢,发出了惨叫。 为什么城市里会有捕兽夹啊?这里还是别墅区……凭他的感觉他的右前肢绝对断了,他踩中的这个捕兽夹难以挣脱。 沙克达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一向很有决心,懂得当断则断的道理。他发狠去咬自己被夹住的爪子,打算把自己的右前肢彻底弄断。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青年男人出现在了他视野里,对方中等身材,穿着一件蓝色休闲衫,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面是一条灰色长裤。他右手戴着很厚的手套,左手拿着一个厚的黑袋子,连捕兽夹一起把他塞了进去。 沙克达没有大喊大叫,他在养精蓄锐,知道这人古怪的行动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感到装着自己的布袋被扔进了车的后备箱,然后车后盖合上了。他的伤口不断地流血,打湿了袋子。 这袋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极其厚实,他的牙咬不破。他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料定对方会再打开袋子,沙克达在一片漆黑中耐心地等待时机。他想起那抹水蓝色的身影,如果他不见了,她一定会伤心,一定会又重新变得寂寞。他已经辜负过她一次了,不想再辜负她第二次,无论如何他都要逃走回去找她。 沙克达心中充满了求生欲,男人很狡猾,没有被装死的他骗到,开启捕兽夹前还用戴手套的手死死抓着他。 沙克达不再装死,愤怒地咬向他的手,但他的牙同样咬不透厚手套。 “哟,还挺有劲。”男人被他的反抗激怒,将他的四肢一根根掰断。剧痛让沙克达失去理智,他凭借着动物的本能发狂挣扎,只得到了更多的痛苦。 他被男人带到了一座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看内部结构是空置没有售出的别墅。沙克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座别墅的钥匙,毛坯房里有很多刑具,还有录像机,看样子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他拧开水龙头把盆里装满水,接着把四肢断了的沙克达丢进水盆,举着录像机对着他,录下他挣扎半天最后溺死的过程。 沙克达魂魄将要离体的时候,觉着有一只手用力把他的魂按回了身体里。 刚把猫尸从水盆里捞出来的男人“咦”了一声,沙克达的尸体除了全身湿淋淋地被水浸过外,无论捕兽夹造成的伤口还是被他折断的四肢全都愈合了,而且他还睁开了眼。 沙克达也才反应过来,刚想跑又被按住了。 “怎么会这样?”男人对这不合常理的展开感到意外,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真有意思。” 这次他在沙克达身上浇上汽油,扔到一个铁笼里,随后丢了一根火柴,看他在烈火中跳着死亡之舞。 难闻的汽油味充斥着他的鼻腔,比这更让他痛苦的是高温。沙克达身体被烈火灼烧,不受控制地发出惨叫。前世他表面上看是因火而死,实际上在他被火烧焦前他就已经因浓烟窒息而亡,死后被焚尸。虽说他在十八层地狱里没少受火刑,但他被火烧时还是会疼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因为经历得多就适应。 男人移开了视线几秒钟,焦炭一样的猫尸又活过来。 沙克达在笼子对他哈气作攻击状,男人的眼睛十分明亮,口中喃喃:“猫有九条命,难道是真的?不对,我杀了这么多只猫,只有你最特别,怎么杀也杀不死。” 为了防止沙克达被虐杀后复活逃走,他用几根带子把他的四肢绑得严严实实丢到车道上。 沙克达看他开着车向他驶来,车轮碾过他小小的身躯,把内脏像挤牙膏那样从他嘴里挤出去。此时此刻沙克达已经无暇去想薇薇了,也无暇思考不合常理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痛得要死了,他奇怪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还没死。 男人也很惊讶,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他的头割了下来。他在那里盯着血肉模糊、身首分离的猫尸看了半天,两者并没有合到一起。 这次死了吗?男人用手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把沙克达的头和身体丢进袋子里。回到他的秘密基地时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是一只完整的活猫。 “哈哈,真像做梦一样。” 男人把沙克达倒进破壁机里,盖好盖子后按下破壁机的开关。沙克达被锋利高速的刀刃绞成了一滩连毛带骨的肉泥,在破壁机停止工作的一分钟后他还是那滩肉泥。 经过前几次的实验,男人大致明白了沙克达的用法。他用一块布盖住破壁机,再一掀开,破壁机里的混合物已经变回了原形。 “你还真是杀不死的猫啊。”男人想了想,补充道:“你的主人是叫薛定谔吧?” 薛定谔做的那个有名的实验里,猫只要处于没被观测的状态,就无法被人类确定生死。 男人开始好奇这只猫是不是真的不可能被杀死,他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一瓶老鼠药:“老鼠药毒死了猫,是不是该改名叫猫药?” 沙克达想起他曾经强行喂薇薇吃饭,觉得自己真该死。 老鼠药让他的胃痉挛,在地上打滚发出惨叫,直至咽气。但毒药没能彻底结束他的生命,男人用一根绳子拴着他的脑袋,另一端绑在后视镜上,开车拖行他。 沙克达一开始尝试跟上汽车的速度,到后来徒劳地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分离。他的四肢很快被磨烂,肚皮被磨破,肠子和血流出来,在地上留下一道很长的血带。 男人对于这样的游戏始终不觉得厌烦,接下来他把沙克达束缚住,装在袋子里从楼上扔下去。沙克达的确摔死了一次,但是因为不在被观测的状态又活了过来。 男人从楼上下来时,他正蠕动着试图连着袋子一起逃跑,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想必有很多猫在他手上体会过经历这种痛苦和绝望的滋味,沙克达前世虽然杀人无数但他只杀妨害他利益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更不会虐杀动物。相反因为他爸做过兽医,沙克达觉得动物要比人类更亲切。 男人把袋子放进冰箱冷冻层,里面是零下的温度。沙克达闻到了血腥味,他看不见袋子外的景象,只能推测血腥味来自其他被分尸的猫什么的吧。 可恶,难道他什么也做不了吗?比起被虐杀的痛苦,无法从这个虐猫者手中逃脱才是让他烦恼的根源。沙克达拼命思考脱身之策,但没有想出来,在冰箱里被冻死了一次。 之后男人把他装到一个空的大桶里,穿好防护服,从上往下倒浓硫酸。 这还真是大手笔,用上这么多硫酸只为虐杀他这么一只猫。沙克达心想这家伙一定很有钱,而且身份不简单,做着能搞到浓硫酸的工作。 这一次他魂魄离体后没有被按回去,飘在上空看男人兴冲冲地打开盖子。注视着里面被溶解得毛都不剩的液体,男人陷入了沉思。 沙克达的灵魂是猫的形状,看到王兰花的鬼魂,顿时喵喵叫了起来。 王兰花在他头上一点,沙克达的身体开始变形,从小开始膨大,毛发消失露出皮肤。他变成了他前世的模样,口吐人言:“什么情况,我怎么就死而复生了,我还能复活吗?” 王兰花摇头晃脑地说:“猫有九条命,用完了自然就不能活了。” 沙克达看看虐杀了自己九次的男人,他虽然很恨他但比起弄清楚他的身份现在他更关心薇薇。 他飘出毛坯房,这里离薇薇家没有多远。薇薇在厨房准备给他吃的猫饭,做好后却发现他不在。这会外面又开始下雨,雨势不小。她把猫饭放进微波炉里保温,站在玻璃门前很担心地向外张望。 沙克达真想告诉她:我已经死了,别等我了,去做你自己的午饭吧。 所有被虐杀了的有主人的猫,是不是都像他这样想把这句话告诉主人却不能?他比它们要幸运,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死后灵魂出窍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就能找到主人。而它们不认识回家的路,想要再见主人一面只能在茫茫人海中不停寻找,寻找回家的路和心爱的主人。 他想再流一滴鬼魂之泪,可他哭不出来,看着薇薇撑起伞出门寻找他:“小乖——小乖,你在哪?” 薇薇因为梅毒患上了关节炎,下雨天发作得厉害,一受冷气刺激疼痛感便更盛。她每走一步溃烂的下体都会摩擦让她痛不欲生,但她坚持打着伞在雨中寻找、呼唤。 她老远看见他橙色的叁角巾挂在灌木丛上,忽视了告示牌,快步走了过去。 “别过去!那里有危险!”沙克达再怎么着急也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触电,倒在了雨幕中。 沙克达的灵魂出现在一片虚空之中,看样子他还在十八层地狱。王兰花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发着白光的漩涡。 “鬼魂之泪能带着记忆投胎是虚言,受刑千年加上堕入畜生道皆为幻境。你所看到的乃是尚未发生的惨剧,既考验你的心性又为你指了一条明路。我儿,你能真心悔过已具备重返人世的资格。”王兰花指着那个发光的漩涡,淡然说道:“去吧,改写你和你女人的命运。” 沙克达的魂往那个漩涡飘近,即将进入前回头:“你不是我妈对吧?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但是我想对你说句谢谢。” 他知道他妈妈很爱他,但王兰花只是个乡野村妇,他不相信她能经受阴风吹拂几十年不去投胎,只为等他死后再见他一面。让他觉得这个假扮他妈妈的鬼魂身份不同寻常,可能是阴差一类的吧,不过他并不好奇对方的真实身份。 说感谢的话语后他就飘进了那个漩涡,留“王兰花”在门后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愧是南水鳄神的直系后代,居然能识破我的伪装,这小子,和他祖神一个德性。” 沙克达回过神来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雪茄在抽。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做白日梦,恐怖袭击、变成鬼看薇薇被凌辱、投胎成猫这些全是他的意识经历过的。 他看了一眼日期,现在是2022年9月30日10点37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一世他正是因为抽雪茄被薇薇撞见所以暴露身份导致离婚。 薇薇是不是快来了?沙克达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把雪茄丢出去,开窗想散掉屋子里的烟味。他跑去开门看到薇薇拿着便当盒在门外站着,她大概是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糟了,自己身上还有烟味呢,但不让她进来也不是个事,该怎么说能蒙混过去……沙克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想到什么突然就释怀了。 那一世他撒下弥天大谎,结果只能不停地用更多的小谎言去给自己的大谎言打补丁。他想通了,和薇薇离婚就离婚吧,他只想让她获得幸福。和他在一起只会让她被不必要的人盯上,染上性病还有关节炎等一系列的并发症。因此沙克达决定先向薇薇坦白,在今天告诉她自己是个骗子。这一世他不会死,会好好活下来守护她和长青,顺便报复一下田龙仁那个混蛋。 19 薇薇触电后重生了,她回到了十年前,站在沙克达办公室门口拿着装了水果的便当正准备进去给他一个惊喜。 那时沙克达不仅没死,在她面前用的还是于砈的身份。薇薇看看手机,确认了时间是她拆穿沙克达伪装的那天无疑。 她多出来的那十年记忆若说是幻想,未免也太真实了。薇薇正在愣神,沙克达把门打开了。 他看着她,神色复杂,最终拉着她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他好像知道我会来?薇薇心里揣着这个疑问,办公室虽然开着窗但她闻到好大一股雪茄味。果然,就算重生沙克达也不会变成真正的于先生,他还是那个爱抽雪茄的骗子。 薇薇坐在沙发上,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个,老婆,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你先别激动。” 对于他要说的事,薇薇隐约能猜到一些,所以她表现得很平静:“我没有激动啊。” “哦,你没有激动,是我激动了。”沙克达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我们能不能约定好,你听了不要大哭,也不要闹?” “嗯,你说吧。”这个气氛让她有点想笑:“究竟是什么事啊?” “其实我……”沙克达憋了半天憋出叁个字:“整过容。” 话到嘴边他才发现真的好难开口啊,他怕自己前脚说完他是沙克达,后脚薇薇就从楼上跳下去,这里可是十九层啊。 “嗐,这不算什么。”薇薇打趣道:“你以前能有多丑,是长得像宋小宝还是像马云?” 沙克达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比划着说:“我以前的脸上……有一道疤。” “有道疤?”她点点头:“那医美一下很正常啊。” 他把左手递到她面前:“我这只手是义肢。” 薇薇笑着说:“不要紧的,你还有右手可以用。” 沙克达急了,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就猜不出来,非要他明说:“我就是沙克达,我假死换了个身份,世界上根本没有于砈这个人,身份证和履历全是伪造的。” 他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薇薇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目瞪口呆,而是叹了口气:“这个啊,我早知道了。” “什么?”这下轮到沙克达呆住了,“你早知道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重生了。” “这么巧,我也重生了。” 两人像做了遇见老虎的梦那次,在一起核对信息。沙克达讲了他死后鬼魂一直跟着她的事,不得不说薇薇这个人真是表里如一,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病痛折磨了她九年没把她折磨得心理扭曲,她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幸迁怒他人,更不会对弱小的动物出手。 与其说他所见证的那九年是幻境,不如说是他和薇薇共同做的一场梦。 沙克达说他后来投胎成了薇薇的猫,薇薇不信,或者说不愿意接受现实:“你骗我,你肯定是捉弄我才这么说的。” “这有什么好骗的,我真是那只猫,天天替你抓蚊子赶苍蝇。你想想没经过训练的小猫会用猫砂盆,从来不抓坏沙发,洗澡时也这么配合,你觉得合理吗?” 薇薇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捂着脸:“你这个坏蛋!亏我以为你真是只猫,哎呀你怎么不和我相认,你可以用我手机打字告诉我的。” “我真要打字你不得吓死,而且我怕你知道那只猫是我后把我赶出家门。”他情绪低落,去拿放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我懂的,现在我们先去申请离婚登记,然后我带你去体检。答应我,离婚后你每半年做一次体检好不好?” “离什么婚?”她眨眨眼:“我想通了,你其实挺好的,是上辈子的我对你要求太高了。世界上那么多坏蛋逍遥法外,也不缺你一个,而且你以后不会再做坏事了对吗?”沙克达点头如鸡啄米,薇薇说:“不做坏事那就好,有些事我们得商量一下。” 沙克达心里大致列了个清单,首先是明年1月18号的恐怖袭击事件,薇薇社会责任心这么强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其次要监督寇布拉去体检,最好能想办法让他歇下来,在薇薇看来自己爸爸上辈子是因为不爱惜身体才会早早去世。最后是那美的事,反正那阿龙是个人渣,薇薇的道德底线变得很宽松,不打算走正规法律途径,叫沙克达想办法把阿龙做掉。 那美和寇布拉的事最好解决,难办的是1·18恐怖袭击事件。不过距离那天还有好几个月时间,沙克达有自信扳倒田龙仁,阻止恐怖袭击发生。 薇薇边和他商量边吃便当盒里的小番茄,她是故意的,知道沙克达最想吃这个。沙克达眼巴巴看着她大快朵颐盒子里的小番茄,别的水果一点没动。说起来上辈子做猫时除了小番茄,他还爱吃火龙果。薇薇把火龙果切成两半,一半给他一半给自己,吃到后面他整个头都埋进去,弄得满脸汁水。他嘴巴边上的毛都是白的,吃完红心火龙果就成了大花脸,薇薇看了便会乐不可支。 薇薇无情地吃掉最后一个小番茄,鼓着腮帮子说:“啊对了,还有长青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 做母亲的自然最挂念孩子,上辈子薇薇因为性病被迫和他母子分离,这无疑是在她心上剜肉。 “放心吧,这次我们不送他去上寄宿制学校,找个离家近的学校,办走读,他放学了我去接他。父母双全他被欺负的概率会小些,这样要是再有小崽子敢欺负他,我不介意替他们父母教育教育他们。”沙克达毫不掩饰他的杀气,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块火龙果。 “你下班时间晚,还是我去吧。离他上小学还有几年时间,我抽空去考个驾照。”薇薇想了想,“上辈子我还想继续学业,结果因为怀孕中断了。” “这些事全都不需要你操心,交给我来解决,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沙克达的大脑飞速运作,同时处理多个信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于总,您让我整理的材料我整理好了。” 沙克达走过去打开门,接过一沓文件:“辛苦你了。你和小王说一声,我让他修改的报告十一假期后再递给我。” “好的。” 沙克达回到沙发上,薇薇把腿搭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暗示他:“老公,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穿了什么来的吧?” “我忘记了,是什么呢,让我来亲眼看看。”沙克达掀开她的裙子,猛地把头埋进去一通乱亲。 薇薇被他吻得很痒,咯咯笑道:“你这样看得见吗?” 情趣内裤中间是镂空的,都不需要脱他就能舔到她的小穴,舌头进出淫洞,留下几枚火龙果的黑籽。 他把她下面舔得湿答答的,问她:“老婆,你能一边帮我足交一边自慰给我看吗?” “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试试。”薇薇脱了鞋,用脚掌拢住他的肉棒,上下撸动。 这个角度沙克达能看见她露出的小穴,薇薇扒开自己的外阴,娴熟地用手指在自己穴里抽插。她抠出几枚火龙果的黑籽,沙克达主动凑过来吮吸她沾满淫液的手指。 同时分心做两件事确实很有难度,比起上下移动她的脚更习惯左右搓动。薇薇跳过芭蕾舞对于两脚的控制要远超普通人,没一会就找到了诀窍,学会用脚给他弄出来。 第一次被他射在脚上感觉蛮不一样的,薇薇回想起前世那只乖巧的奶牛猫,可爱的皮囊里居然是沙克达的灵魂,顿时有种叁观被震碎的感觉。 “如果我变成了猫,你绝对会让我用爪子上的肉垫给你撸管吧?” 沙克达嘿嘿一笑:“还是老婆懂我。” “尾巴好像也能玩出不少花样。”她顿了顿,用粉拳捶他:“啊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变得这么淫乱吗?” “对,怪我,都怪我。”沙克达吻了吻她娇俏的小脸,两人戴着婚戒的手迭在一起,他的手指也伸进她的小穴,连同她的手指一起把她送上高潮。他发现薇薇眼角有泪珠,急忙停下手中的活:“宝宝你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薇薇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淫乱也挺好的。我终于能接受自己的天性,不把做爱当成羞耻的事了。”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啜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哭的时候……身上不会疼……感觉真好……” 他知道她上辈子受了太多苦,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她:“没事的,舒舒服服地哭一场吧。” “笨蛋,哭怎么会好受啊。” 番外 “恭喜你,苏青良先生,你成功通过了我们圣汀岛集团的面试。但想要顺利入职,还需要最后一个步骤。”说到这,面试官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苏青良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是什么?” “你需要观看一个十分钟长的视频,然后在一小时内写一篇一千字的观后感。这篇观后感可以是文档的形式也可以是书面的形式,最后会递交到我们董事长手里。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视频?什么视频?苏青良心中念头流转,脸上却不动声色:“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面试官略微点头,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朝向他,按下了播放键。一时之间女人淫乱的叫声充斥着面试室,那一刻苏青良想了很多:是面试官放错了视频吗?这他妈不是av吗?但看面试官的表情也不像放错了。 苏青良总算明白两个面试官为什么笑得神神秘秘的了,原来他早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等着看他这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另一个面试官似乎还嫌刺激不够,微笑着说:“我这台电脑上有董事长夫人全身的3D建模,你要是没看清楚视频,可以用这个作为观后感的参考。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来看,但不能拷贝走。” 苏青良喉结动了动:“观后感要查重吗?” “不需要,但你可以写成论文的格式。想必这么新颖的体裁交上去,董事长一定会对你青眼相看。” 苏青良在座椅上坐立难安,脑海里充斥着“我是谁?我在哪?我是来干什么的”的疑问。视频音量很大,他还是第一次在两个陌生人的注视下看av,这感觉十分特别,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他心一横:不管了,得到这份工作要紧,不就一千字的观后感吗,看不起谁呢。他甚至真的考虑要不要写成论文的形式,不过那也太复杂了,还是当作文写吧。 苏青良认真看起视频,深吸一口气:“这位是董事长夫人,那这位应该是董事长吧?” 两位面试官点了点头,苏青良松了口气:还好答案不是别的,他的叁观实在经受不起新的冲击了。 看完视频他新建了一个文档,有种无从下笔的感觉。 “不必太纠结,随心而为即可。”面试官说完,淡然端起水杯喝茶。 另一个面试官还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因此显得面目狰狞。 随心而为?苏青良表情呆滞地敲下第一句话:董事长让我想起了我爷爷。 他反应过来赶紧删掉了这句话,这不是成心在讽刺董事长年纪大,人老了吗。 “我出去上个厕所。”一直试图憋笑的面试官起身出门,门还没关外面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大笑。 苏青良背后的冷汗把衬衫打湿了,他斟酌着措辞:“那个,请问,关于读后感怎么写,有没有提示什么的?” “董事长夫人身材很好对吧?抓住这点夸就行了,boss最喜欢人夸他老婆漂亮。”面试官把另一台电脑推到他面前,真的是3D建模,没有衣服全裸的那种,能玩换装游戏,还能旋转角度放大。 苏青良的视线落到董事长夫人的左腰上,那里好像有一块斑。他选择那个区域放大,才发现是一个海蓝色的蝴蝶纹身。 他穷尽毕生所学在一个小时内写完了一千字,提交上去后面试官说他可以走了,五天后他收到了入职通知。 苏青良入职第一天,部长告诉他董事长对他的观后感非常满意,又给他发了十个视频,让他看完再写十篇观后感,下周一之前交上去。 他听说董事长夫人因为某些原因对自己的身体不满意,为此一直郁郁寡欢,所以董事长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激励她。董事长夫人看了那些夸她身体漂亮的文章,逐渐恢复了自信,并且她还挺享受让新员工都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这件事,于是观看视频写一千字读后感就成了圣汀岛集团面试最后的一项步骤。 最后的伊甸园 《时溺沙愿》和它的八百个后续,这次是《骗局一场》的if,为了剧情方便离婚那天的事件有变动,归根结底也还是《时溺沙愿》的if(沉默了)。说《时溺沙愿》是个宇宙不是没道理的,九号房间这个梗也是个可扩宇宙。 窗外的雪花接连不断地落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止。屋内的吸顶灯并不明亮,出租房里弥漫着冷意,好在两个人可以在沙发上互相依偎。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没有看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她心思不在那里。今年的除夕夜她没有在家过,而是和爸爸打过招呼后跑到他家里来。 薇薇凝视了一会窗外的落雪,忽然问他:“我们认识多久了?”没有得到回答,她掰着指头算,“我们是17年十月认识的,到现在都两年了,我根本想不到我会跟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他淡淡地回复了一声:“嗯。” “于先生,你真好。”薇薇头在他胸口蹭了蹭,犹如一只对人类表达爱意的猫。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男人声线沙哑,垂下了目光,“你值得条件更好的,你没你想象的那么差。” 正因为他温柔又谦卑,薇薇才更要夸他,执拗地说:“世界上优秀的人确实有很多,但我不喜欢他们,就喜欢你。” 即使是沙克达这样的人渣,心里也不免对她泛起一丝怜悯与同情。当然他的愧疚只是短暂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很多借口来开脱,尤其是自私者。 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责任、付出相应的代价,那是好人才会做的事,欺骗了她的真心,他只会想她太蠢了,连他的伪装都识不破,眼光太低了,连这么落魄的男人都不嫌弃。 真是个笨蛋,怎么就光听他说的话,以为他虽然没钱但是是个好男人,需要她来给他竖立自信心。 ……其实他还是动心了不是吗?不仅因为她条件好,更因为她看中的不是巅峰的他,而是落魄的他。 自古以来男人在低谷时都会选择能和他共患难的女人,至于男人功成名就后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马皇后长得并不漂亮但贤良淑德,朱元璋与她伉俪情深,就连后来当上皇帝后也没有变心,是一段佳话。 沙克达点了一根烟,心想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和薇薇成一段佳话吗?只要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运气好的话,他应该能做到的。 想着这些,他嘴里的香烟抽了有一阵。沙克达熟练地将它按灭在啤酒罐上,新点了一支,也是抽了两口就扔了。 春节联欢晚会要开始了,薇薇看了个开头的歌舞就爬到他胸口,看着他:“春晚好无聊哦。” 沙克达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尽管很不情愿,但他又不能甩脸色给她看。他倒不是没这个权力,可对于他喜欢的人和他不喜欢的要求,他也只能优先考虑她的心情,顺着她的心意去做。 果然,下一秒薇薇就说:“我们看片吧?” 她年轻,每次看片都会起反应,然后发展成两人做爱。小姑娘明明还不到二十,却像有性瘾,这方面需求大得吓人。沙克达知道这是他造的孽,也没拒绝,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沙克达年轻那会看个片得租碟片,如今时代不同了,信息技术发达,薇薇上网搜搜就能找到资源,花点钱买上一大堆而且花样繁多。 薇薇从包里拿出平板和避孕套,顺便用遥控关了电视。 刚开始平板搭在两人挨着的腿上,然后被随意地搁放到一旁沙发上,差点滑掉了,被她眼疾手快抓回来,最后压在了她身子下面。 她奶子挤着屏幕,已经没人在意黄片的剧情了。薇薇随着他的插入故意发出做作的叫声,求他不要再操了。 男人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自己根本没用全力干她,但还是被她挑逗得血脉偾张,咬牙切齿地说:“操死你,操死你个骚婊子。” 他射过一次后有些疲惫,奈何她仍不满足地贴上来。薇薇扯掉装了精液的避孕套随意丢掉,赤着的躯体带着他烙印的吻痕,在灯光下扭动,美丽又诱惑的唇含住他软掉的性器,熟练地给他口交。 魂都要被她吸掉了,妈的。 沙克达很少有得意忘形的时候,自打被砍手后他就保持着低调的行事风格,连会让他飘飘然的酒精都克制避免过分摄入,他的胃口仅仅体现在一些细节之处,也许从吸烟方面能窥见他的一角。 他自认为他把过去张扬的自己埋葬,不会犯曾经犯过的错,将自己的野心掩饰得很好。未曾想过美色会让他头脑昏胀,今夜她是他全部的欲望,是让他甘心献上一切包括性命的爱人。 恍惚间看见她腰间海蓝色的纹身,小蝴蝶在她腰上扇动着翅膀,他想都没想搂过她的身体吻上去,惹得她在怀中一阵娇喘。 两人的体液彼此交融,欲火烧得更旺,拥抱、深入、接纳,缓解原始冲动的同时生命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薇薇迷恋地趴在他胸口,露出恋爱中女人才有的眼神。他一样意乱情迷,把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把她的手拉起来吻,嘟哝了一句“我爱你”。 “什么?”不知她是没听清,还是想再听一次。 沙克达顿时清醒过来,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和保证,所以他不能说爱她,否则脑热的女孩一定会想要跟他结婚什么的。 把和她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的风险很大,他不是意气用事的年轻男人,心也够硬,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仍能狠下心回答:“呃,我没说话,就哼了几声。” 薇薇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灭掉了,发了会呆,但她也没有太失望,很快强打起精神又来抱他。 沙克达搂紧她光裸的身体,咬着牙默默在心里向她道歉,发誓一定要带给她幸福。 他记性不好,和薇薇婚后两年都没暴露,就让他忘了自己原本姓甚名谁了。 他有烟瘾,极其酷爱雪茄,手里有了闲钱后不免想弄一盒来抽抽。他也知道要是被薇薇尝出嘴里的雪茄味会有暴露的风险,他本是半点风险都不想冒的人,不妨说他压根没把自己迫害她的那几个月放在心上,想着都这么久了,她也该走出以往自己带给她的阴影了。 于是沙克达悄悄在办公室里抽雪茄,下班前还会去休息室换一套没沾烟味的衣服,用漱口水冲掉嘴里的雪茄味。百密终有一疏,谁能想到两年不来他公司一次的全职家庭主妇薇薇会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要说悔意,在沙克达心里也没有多强烈,说实话他也受够了顶替别人的脸在薇薇面前行事的生活。他没有自毁倾向,只是一直渴望让薇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爱的究竟是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她,会对她这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他所料,薇薇确实没有做出很过激的反应,她要考虑她的老父和幼子,甚至连离婚都想私下进行。 他真恨不得强奸她,以沙克达的身份再跟她做一次,侵犯她到哭出来才好。薇薇也不是当年那个好拿捏的高中生了,他看出来她是真心想把他从她生活中剔除出去。 这是个麻烦事不是吗?而且这次他不可能主动帮她。 他明白她会为沙克达心痛,想到他她就反胃,吃不下饭日渐消瘦。他也不想让她夜里失眠在床上以泪洗面,原谅他男人的好胜心在作怪,想要再征服她一次。 他狂妄又傲慢,想和她至死纠缠,毕竟她的子宫都入住过他的孩子了。从非法的监禁关系到合法的夫妻,从肉体到精神,她这个人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没被他占据过。 他既是残暴的加害者,也是她心有灵犀的爱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她的心灵因他受创又被他治愈,崩溃的精神在他的帮助下重建,他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说女人不是被强奸了就会爱上强奸犯,但她已经不可能摆脱他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当他在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来找薇薇,推开门没有看到憔悴的她时,他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慌了。 薇薇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他知道她每次化妆都要花很长时间,效果啥样他看不出来,只觉得浪费时间。 她很冷淡,连厌恶都没怎么流露:“我把长青送去他外公家了,白天我们处理一下我们的事,希望晚上就不是‘我们’。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和我扯上联系。” 【沙克达】有两个选项: A 强奸她 B 不强奸她 选项A指向—— 她太低估他了,不是吗?明知道他很危险,却没有做任何防备。 女人像被包装好的礼物,衣服是漂亮的彩纸,他很容易就能撕烂。而她的长发……长发是礼盒外面的缎带,被拉扯也不会轻易碎裂。 衣不蔽体的薇薇在他的身下咬牙承受着他的抚摸,男人一脸凶相,恶狠狠地抓着她的头发,急不可耐地来吻她的嘴。 她使劲咬了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她口腔内蔓延。他受痛发狂,扇了她两巴掌后仍不解气,改为掐她的脖子,把她头猛地在地上撞了几下,完全是不顾她的死活。 他想杀了她。这是薇薇混沌脑内的想法,五年了,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沙克达把她拖到客厅沙发上,解开腰带在她身上乱抽一气。 他清楚她没做错什么,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是很爱她,但也因爱生恨。他恨一个人就想杀了对方,也许他不想她死吧,但他的行为和杀她也没有区别了。 薇薇喜欢的性虐待是不危及生命的那种,绝不是他现在做的这些。以前他能把握好那个度,现在他无法保证她能不受伤。 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她可笑的尊严被他再次击碎时,快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他要是失手杀了她那他就跟她一起死,是了,这就是他的宿命了,杀掉爱人再自杀。想到这沙克达愉悦起来,甚至有些期待她断气:“我们这么恩爱,离婚怎么可能不做最后一次呢?” 他将勃起的性器顶进她的阴道时,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抖。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操她,大概是心理作用,他硬得特别厉害。 薇薇嘶嘶地抽气,她被他打得很痛。她看不到自己的头在流血,只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意识。于是她愤恨地看着他,早在16岁那年她就知道他这种人不会因为她的目光退缩,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白皙的俏脸涨成猪肝色,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明明舌头受伤的人是我,她为什么会说不出话。他这么想着,使出捻烟头的力道,拇指尖和食指指节重重地捻在她乳头上。 薇薇终于叫出了声音,宛如被毒蛇咬了的羊羔。 “你是不是在期待这样的事?”他被咬伤了舌头很不习惯,说话含糊不清,边往下压她的腿边问:“你知道我会操你,我宁可把你操死也不想跟你离婚,你知道的,对不对?” 她知道吗? 别墅客厅是挑空设计,薇薇看向距离她很远的天花板,上面的花纹看上去遥不可及,这让她怀念在出租房里看到的低矮天花板,那个白色单调的天花板好像她努力伸手就能碰到一样。 “于先生……”她呜咽着,嘴里满是难闻的铁锈味。 还是那张脸,他在用于先生的脸和声音强奸她,薇薇的思绪纷乱犹如倒入冷水中被搅开的面粉。 她是对他抱有期待,但不是期待他再次对她施展暴行。她希望他能像他演出来的一样尊重她,爱护她,在结束这段感情前用于先生的脸留给她一个好印象,留给她一个足以珍藏终生的美好幻想,而不是拉着她一块坠入地狱。 虽然他们本来就在地狱里,他有他的地狱,她有她的地狱。 听到她叫他“于先生”,沙克达暴虐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清明,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在明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比起沙克达,小姑娘更喜欢他的伪装,真是怄死人了。 他把她一条胳膊拉起来,试着像操控木偶那样让她搂住他的肩膀:“叫我的名字,我是沙、克、达。” 他一松开手,薇薇的胳膊便无力地垂下去,她闭上双目,任由他凌虐她的身体,始终不肯抱他一下。 她只会抱她的于先生,他再怎么强迫她都是没用的。他可以掠夺她的肉体,唯有这点无法改变。 “你不觉得可笑吗?”他的声音愈发破败,像两片摩擦的铁皮:“于砈是我的一部分,你爱的是我的一部分,你还是爱我。” 不知道她听到他的话没有,沙克达也不确定她是真晕过去了还是讨厌他才闭上了眼。 沙克达再怎么受刺激,该射的时候还是射了,精液毫无保留地注入她的阴道。 蝴蝶纹身毫无生机地停在那,像是死去多时。可能是刚才他用皮带在她腰间抽出的伤口,乍看之下蝴蝶宛如被切断了一截翅膀,一道殷红的伤口横亘在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结动了动,用极尽温柔的强调唤她:“小兔子,宝宝……” 薇薇睁开红红的眼睛,看见他嘴角有一抹血迹。他眼里的悲哀像倒悬的黑色海水,寒冷幽静,从上方往她倾倒。 他扣住她的左手,轻轻摩挲,这时玄关那里传来了开门声。 【解锁结局1:交织的地狱】 选项B指向—— “寇薇薇,我……”他略有些急切地拽着她的胳膊,想要说话却在叫出她的姓名后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该道歉吗?他该倾诉爱语吗?他该跪下来吗? 很罕见的,他拿不定主意,就连抓住她以后下一步该做什么他也想不出来。 薇薇似乎真心觉得从明天起他就不会再出现她生命里,她平静地扯掉他的手,瞥了手机屏幕一眼:他来得早,距离叁十天冷静期满还有两个小时,就算现在去民政局也办不了手续。 沙克达没有发疯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愣愣地杵在那,她想这五年时间他们都变了不少。他没她想象得可怕,只手遮天不过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东窗事发后的他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通缉犯,要改头换面才能逃过法律审判。 薇薇告诉自己她没错,被他骗走的光阴就当送他了,她还年轻,才不缺这五年。对付他这样的小丑,不给他关注,他自然就消停了。 “还有点时间,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这是我们最后的相处了。”薇薇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坐下,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 真讽刺,她想起他们新婚后有段时间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在车上车震,在公园里野战,回家也是顾不上去卧室,进门就做。大理石地板冷,地毯又不干净,更衣室离得近,沙发质量也不错,所以他们经常在更衣室里做到尽兴。 回忆结束,她轻微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去找找有没有你要带走的东西,过几天我全扔了,到时候你找我要我也没有了。有什么事想做就做吧,当然,做爱你是别想了。” 她的补充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沙克达有点想笑,是那种惨笑。他因为她变得火热的心正在一点点凉下去,他欲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输入大门的密码,他站的地方离门近才听得清晰。 是寇布拉吗?沙克达第一反应是薇薇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爸爸,他担心女儿不能处理好这件事,亲自过来一趟。 他几乎立马就否认了这个猜想,虽然没有佐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在正门传来解锁成功的声音前,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最近一个衣柜的门,把薇薇推进去,关上柜门。 薇薇稀里糊涂被关入黑暗中,积攒了些许怒气,正准备叫他放她出来。她和沙克达一样以为来的是她爸爸,这时薇薇突然想到自己换了密码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没和爸爸说沙克达的事,所以来的人不可能是他。想到这,薇薇冷汗顿时下来了。 隔着衣柜门,她能听到外面有发生争执的声音,闯进来的人不止一个,他们好像在打他。她能听到他说脏话,间杂着惨叫。对方人多势众,似乎是他过去的仇家来找他麻烦了。 这个时候薇薇也顾不上埋怨他牵连了她,她不清楚自己是希望他就这么被活活打死还是留得一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就这么出去,那和送死无异。 对啊,如果沙克达被杀了,那伙人发现被藏在衣柜里的她,岂不是会连她一块灭口? 薇薇颤抖着手要打110,可她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报警的经验。如果她和接线员说话,势必会引起外面注意。 她正犹豫不决,就听到歹徒之一说:“这狗贼的女人呢?不会还在家里吧?阿龙,你去看看。” 另一个人说:“用不着这么麻烦,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无人说话的那几秒钟,薇薇恐惧到了极点,她觉得沙克达会出卖她的,他是那种自己死了一定要拉人陪葬的混蛋。她能想象到他用手指衣柜的样子,甚至能想象到他无赖的嘴脸,可能会笑着说到黄泉路上做一对亡命鸳鸯之类的话。 薇薇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她一时半会竟不知该担心他会出卖她,还是担心心跳声会出卖她。 沙克达剧烈地咳嗽几声,并不是给她递暗号,而是因为血沫堵住了他的喉咙:“我老婆不在家。” 薇薇松了口气,但歹徒对他的说法并不认可,他们拿走了他的手机,发现它不是指纹解锁后,逼问他密码。 沙克达就知道薇薇没反应过来,忘了把手机静音,他拖延时间说:“我老婆下午去超市了,等会她会打个电话给我,让我提醒她有什么要买的。” 在他报出密码前,薇薇抓紧时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喂,姓沙的,打电话叫你婆娘回来,耍花招也没用,你要配合哥几个还能给你个痛快。”至于叫她回来做什么,他们没有说,薇薇心里却也猜到几分,反正不会和她打个招呼就放过她。 光听这几个人说话的语气,她能想象到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亡命之徒,庆幸沙克达刚刚反应快把她藏在了衣柜里。 有人用他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开了扬声器。薇薇的手机没有响铃,她不敢接,紧紧把它握在手里,生怕不小心点到了接听键。 所有人都听到了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有人质疑:“怎么不接啊?” “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 “那就打到她接为止。” 薇薇趁着不接电话的时间给自己微信里的熟人群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在家中遇到了危险,让他们帮忙报警。具体遇到了什么事她没空打字细说,只强调她没有开玩笑。 几通电话打下来无人接听,薇薇还指望靠这个拖延时间到警察来,遗憾的是歹徒们不耐烦了,说:“不用打了,算她运气好,哥几个准备收工。” 再怎么说他也是条人命,两人夫妻一场加上他目前为止表现得不错。薇薇决定做点什么,来继续拖延时间。 她用手机给他回拨电话,听到外面的歹徒“咦”了一声,在接通的一瞬间她关闭了麦克风和听筒,屏住呼吸。 她这样也算配合了他刚才的谎话,歹徒心生狐疑,把麦克风关了问沙克达:“那边怎么没声音?” “我老婆可能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拿手机,但她戴了耳机,能听到我说话。”沙克达脑子转得很快,在没有演练过的情况下编出了一个逻辑严密的说法。“她经常这样,和我通话的时候她不需要讲话,听我一个人讲就够了。” 有人“啧”了一声:“肉麻死了,我要吐了。” 沙克达想薇薇一定想办法报警了,就算他没办法撑到警察赶来,至少藏在衣柜里的她不被发现还能活下去。 只要他死了,他们就会匆忙逃离现场,所以他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内心十分平静,等待扳机扣下,子弹打穿他的头。 “不对,”拿枪的人垂下了枪口,对同伴说:“他不该是这个反应,我认识的鳄鱼就算手脚全断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定有鬼。” 当他们从衣柜里把薇薇拖出来时,沙克达冰山一样的脸终于有了变化。薇薇尖叫着,被抓住了胳膊,没有办法逃走。 人又不是蟑螂那种能断腿逃生的昆虫,他莫名这样想。 沙克达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奇迹,但在他们把枪对准她的脑袋时,他是那样地茫然无措。 他再熟悉不过的枪响和死亡,只不过这次降临到薇薇身上,这个他曾经发誓要由他亲手给予幸福的女人,在他面前被杀害了。 蹉跎半生,他终究无法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这并非一种感觉,而是实际发生的事。 他听到一个中性的声音在他脑海内响起:“您符合成为我们实验对象的条件,请问是否选择参与我们的实验?” 一瞬间沙克达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种种猜测,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们地球人口中的外星生物,你可以称呼我们为观测者。” “这个实验有什么好处?” “对于我们收集银河系智慧生物的样本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并且……” 沙克达打断观测者的话:“我是问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们检测到你有迫切的愿望,是让那个人类女性活下去对吧?只要你能参加这个实验并且成功,我们就能让她在现实世界种活过来。” 他看向倒在血泊里的薇薇,说:“这种情况下她活过来又有什么用,再被杀一次吗?” “那更正一下,我们复活她的同时会让正在对二位实施侵害的地球人陷入长达2小时的昏迷。”机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果然不像人类。 对于所谓的外星人,沙克达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兴奋感,他必须保持理智,冷静地与其交涉从而达到他的目的:“我需要知道这个实验的具体内容和时长。” “本实验需要两名地球人共同参与,在我们复制的独立空间里生活一段时间。我们每日会发放一到两个积分为1点的任务,均在实验者能力范围内。观测空间初始积分为0,实验者在实验中通过完成任务获得15点积分即可离开观测空间回到现实。每隔一个地球自转日实验者可以得到1积分来维持生活,如果当天至少完成了一个任务,无偿发放的积分不会被扣除的同时,会累积任务积分。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选择一个任务也不做,没有完成的任务将会按数量扣除积分,积分为负数的观测空间将不能保证实验者的生活质量。” 他提炼关键信息,思索片刻:“就是说如果每天都不做任务,就会不停地扣分,甚至我会死在观测空间里。” “为了保障实验正常进行,合理的奖惩机制是有必要的。此外,任意一方死亡视作实验失败,我们将不再插手二位现实世界里的事情。” “意思是她也不会复活。” “正是如此。” “我能选择和我参加实验的人吗?” “能。” “我要她活过来和我一起参加实验,让我相信你们确实有复活人类的能力。” “可以。” 在沙克达的感知中连半秒都不到,他们就出现在了一个和他家很像的地方。不同的是他受的伤都没了感觉,活过来的薇薇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自己好像死过了。 “薇薇!”沙克达用力拥她入怀,太好了,这确实是薇薇,不是别人。 “别这样。”薇薇抿着唇推他,但根本推不动,他太激动了,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死去。 “恭喜二位成为实验对象,为了确保实验结果不受影响,我们已经将二位的身体调至最佳状态。每日积分、任务的发放都可以在屏幕上查看,今天是第一天。” 薇薇糊里糊涂地:“实验?什么实验?” 观测者没有和她重复一遍规则,保持了缄默。 沙克达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薇薇怀疑地打量着他,对他毫无信任:“外星人?少骗我了,你不想离婚就算了,也别这么把我当傻瓜。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演员?你是不是给我注射了毒品?” 有的毒品能制造出幻觉,还能改变人的认知。 沙克达被她如刀的话刺痛了心,不自觉松开手,被她使劲推开了。 “跟我去民政局离婚。”薇薇抓着提包,快步走向正门,她拧不动门把手后疑惑了半天。她认定是沙克达搞的鬼,因为不想离婚把门弄坏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沙克达也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薇薇去试着打开通往院子的落地窗。落地窗的把手同样无法被拧动,薇薇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去开窗户。 外面只是看起来像他们家的院子,打开窗户后薇薇往外伸手,仿佛摸到了无形的墙壁,被看不见的某种事物拦住了。 她实在不甘心,毫无风度地用提包去砸那面空气墙,仍旧无济于事。 “要不要歇会,喝点水。”沙克达一点也不着急,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我不渴。” 被拒绝了他也不恼,耸了耸肩自己喝。 那个神秘声音说的屏幕不是指客厅里的电视机,她家装了楼宇呼叫系统,主机在门外,叁层楼每层都设有分机。 薇薇走到玄关的分机那里,浏览上面的内容。 实验者A:沙克达 实验者B:寇薇薇 当前持有积分:1 【任务1:B抽取A400cc血液,将抽出的血液装到白色盒子内,盖上盖子即可。】 【任务2:A收集B5ml巴氏腺液,将收集的巴氏腺液装到白色盒子内,盖上盖子即可。】 薇薇的手机没有信号,上不了网,无法和外界联系。她又开电视,电视同样不能连网,只能看缓存的电视剧。这些都在她意料中,她不知道巴氏腺液是什么,沙克达告诉她就是淫液。 她愤愤地甩了他一耳光,愈发觉得外星人什么的都是他的阴谋,他只是个想和她做爱的变态。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让我离开这里。” “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想要离开只有得到15积分就好了。”沙克达没计较她的巴掌,而是打开那个不属于他们家的多出来的白色盒子,里面装着抽血用的道具以及一块在塑料袋里密闭封存的海绵。 “只是抽血而已,我保证不会动你。如果每天都是两个任务,一个针对你一个针对我,一周时间就够我们离开了。你再忍耐我一周,好不好?” 薇薇思索他话语的可信度,沙克达身体没毛病,抽400cc的血液也不会死,她给他抽血算不上犯法。 【薇薇】决定: A 做第一个任务 B 全都不做 ·选项B指向—— 薇薇本能觉得和他产生联系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拒绝抽走沙克达的血,看他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招。 第一天晚上面对沙克达的纠缠,薇薇准备把主卧的床让给他,自己到别的房间去睡,他顿时泄了气,从卧室离开了。 前叁天他们都正常地生活,各自做饭自己吃。积分为负后房子就断水断电,房子里没有洁净的水源,第四天的时候冰箱里大多数的水果都腐烂了,好在苹果很耐放,而且有营养。 没有水电无法做菜,总不能吃生的。 对于薇薇这种讲卫生的人来说,不能洗澡也是件痛苦的事,她缩在沙发的一角,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 【任务1:B在A的脖子上割出4cm长、1cm深的伤口。】 【任务2:A使用盒子内的道具将B的裸体捆绑,对其进行侵犯,持续时间不得低于一小时。】 显示屏上的任务要求也越来越过分,昨天还要求切掉他的手指,今天就要割他的脖子。 沙克达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她下去了,实验失败她就没法复活。刚好今天的任务2不需要薇薇配合,他用盒子里的红绳把薇薇绑起来侵犯。 薇薇力气小,反抗的效果微乎其微。沙克达在她的小穴里抽插了一会,发泄自己压抑着的欲望。 薇薇终于停止了反抗,甚至配合地搂住他的背,做完他把绳子解开,她还用手来摸他的脸。 沙克达对她主动的亲密举动感到欣喜异常,眼神柔和地看着她:“薇薇,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 她幽幽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想要我复活,你爱我,舍不得我死。抱歉,这些天我光想着自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只要能让你活过来,哪怕用我的命换呢。”他喃喃着,把她抱得更紧。“没关系,你要怪我恨我怎么样都好,等我们离开了这个空间,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恨我吧,薇薇。” “我不恨你。”薇薇摇摇头:“我不想再恨谁了,太累了。我想简单洗个澡,我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沙克达把家里的瓶装水收集起来,倒在盆里,大概够她把身子擦一遍。 薇薇答应他会和他一起做任务,收集积分回到现实。他心情很好地留她在楼上洗澡,他去吧台那里开一瓶酒喝。 他正微醺,观测者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实验者B死亡,实验结束。” 【解锁结局6:死去的蝴蝶】 ·选项A指向—— 寇布拉有无偿献血的习惯,每年都会去无偿献血,薇薇虽然没献过血,但是跟着爸爸去过几次,对抽血的流程大致了解。 沙克达开始脱外套,薇薇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说:“做准备啊,我不脱衣服你怎么抽血?” 薇薇觉得他只是想借机耍流氓,她放下手里的针和棉签:“衬衫就不用脱了,我来帮你卷袖子。” 她生怕沙克达手快把纽扣全解了,主动贴近帮他捋袖子。期间两人难免有肢体接触,沙克达纵然心头有挥之不去的阴霾,此时见她蹙着眉,却也有几分可爱,不觉心情大好。 “常用的胳膊血管会粗一点,你抽我这条胳膊。” 薇薇帮他撩起右边的袖子,转头去研究抽血仪器的用法,研究好了要开始抽血了。她记得抽血前工作人员会让爸爸喝一杯糖水休息一会,免得骤然失血会有头晕等不良反应。 不行,如果跟他说这件事,这男人绝对会嬉皮笑脸地说她“你关心我啊”,光是想想她就要吐了。就他这身体素质也不像会贫血的人,抽吧,抽不死他。 薇薇用棉签蘸了碘伏给他在皮肤表面消毒,沙克达不胖,加上男人天生皮下脂肪少,静脉很好找。消毒完毕,她把粗的金属针管扎进血管。沙克达的血红得发黑,通过细管流向血袋。 400cc的血可不是放水龙头,几秒就能装满袋子,要慢慢来。她小心翼翼用一条医用胶带固定住软管,防止她手松开后它乱动。 “想不到你还有做护士的天赋。”沙克达嘴就是不老实,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冒犯的言语,但薇薇总觉得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变了味。见薇薇不理他,他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沙克达让她在家里四处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等会抽完血他也会去检查一圈。 薇薇依他所言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别之处,在她看来这就是她住的地方。 仪器显示血袋里已有400cc的血液,抽血完成。她用一个棉球按住扎针的地方,拔出针管,让他自己按住。 “薇薇,你也知道我这只手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按?”沙克达语气虚弱,好像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薇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直接就松了手,反正不按又不会大出血,血会自己止住。 她把血袋放进白色盒子,盖上盖子。屏幕上显示任务1完成,积分已发放,当前房间积分为2。 沙克达想钻规则空子,琢磨着能不能再把那400cc输回来,再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的血袋已经不见了,看来观测者也不是笨蛋,所以才规定了要盖上盖子才算完成了任务。 薇薇亲手把血袋放进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它就不翼而飞。她也没有太惊讶,她又不是没看过魔术表演,这个盒子一定是魔术道具,有特殊的机关在,不然东西不会凭空消失。 沙克达看薇薇在那捣鼓白盒子,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禁哂然一笑,倒也没有阻止她,想来高维文明的科技产物不会轻易被她弄坏。 厨房的冰箱里有新鲜的蔬菜水果,足够他们吃一周,然而一旦拿出来放在外面,用不了几天就会坏掉。沙克达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积分为负所谓无法保证生活质量,可能是房子停电停水吧。这样一来家里的电器将全部无法使用,现代文明实在是太脆弱了,像她这样享受人类社会带来便利的人离了电和水,恐怕要不了几天就崩溃了。 薇薇没有研究出白色盒子的原理,意识到自己无法离开房子后,她在沙发上看缓存的电视剧。沙克达知道她只是不想和他有交流,假装注意力在电视上而已。 当他坐电梯上楼后,在卧室的床上坐了不到叁分钟,就看到薇薇黑着脸上来了。她怕他偷她穿过没来得及洗的内裤,去洗衣房里检查了一下,发现内裤还在后,出来经过他还和他对视了几秒。 沙克达眼神挑衅意味满满,薇薇忍无可忍,过来拽他胳膊:“出去,你身上干净吗就坐我的床?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你说什么呢宝宝,我们还没离婚啊。”沙克达眨着无辜的眼睛,那个装了海绵的袋子在床头柜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薇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它拿了出来。 他一把把她拉坐到他大腿上,很亲昵地搂着她。两人被关在这里,他要真想对她做什么,凭薇薇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薇薇很紧张,好在他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举动。 “我说真的,要不要考虑做一下任务2。你水多,弄个5ml轻轻松松,这样一天叁分,最快五天我们就能出去了。” “你不是保证不碰我吗?” 他笑吟吟地说:“所以我在过问你的意见啊。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薇薇】决定: a 接受 b 不接受 选项a指向—— “不错。”薇薇虽然反感他动手动脚,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海绵给我,你出去吧。” “任务里让我收集,只有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别忘了这是个双人实验。”沙克达眼神灼热,他们还没有交差式地发生过性行为,他期待得有点口干舌燥了。 “你能保证只是收集,不和我做吗?” “刚少了400cc血,射精会要我命的。”他微笑,“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就相信我吧。” 他姑且算是说服了她,薇薇脱掉长裤和内裤,坐在床上张开腿。他把干海绵放在她两腿之间,随后亲吻她的脸颊,隔着衣服摸她的胸,慢慢挑逗她。 收集淫液这种事怎么想都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色情。 他鼓励她:“宝宝,把上衣也脱了,多露出来一点吧。” 薇薇剜了他一眼,说:“这又不是任务要求。” “穿着衣服应该不会起反应到那种程度吧。”沙克达嘴角微微翘起,“也许性幻想能帮你一把,你想象自己和别的男人做爱,比如以前和你玩得好的男生,那样是不是比被我摸还有感觉?一个不够,那就几个一起来,你们放学后留在教室里,大家都回家了,而他们把几张课桌拼起来,让你躺在上面……” 她是联想能力强的人,加上他描述得绘声绘色,薇薇受不了了:“停,停!我脱就是了,你别再说胡话了。” 沙克达夸赞道:“真乖,我的宝宝。” 明明跟他做过很多次了,被他看光不知道多少遍了,薇薇解开胸衣时还是久违地觉得害羞。 沙克达把脸埋在她胸口,贪婪地嗅着她的气味,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舐光滑柔软的乳房,不用嘴巴吸,只是舌尖轻戳顶端翘起的乳珠。 没有吸水的海绵略有些粗糙,干海绵表面的小孔蹭着她的淫洞外侧,瘙痒感被不断放大。蘸了点淫液的海绵尚未把黏液吸收进去,浮在阴唇表面滑溜溜地打转,在他操控下来挑弄她的阴蒂,薇薇的身子痉挛地抽搐了一瞬,觉得下面流出来了更多的淫液。 她本能地想合拢腿,被他制止且掰得更开:“别挤到海绵了,洒掉的话,就浪费了。” 沙克达很有耐心地用海绵研磨薇薇的外阴,他手指靠着海绵的那面还是干的。 “好了吗?”薇薇红着脸,她有些难以忍受了。和沙克达分开的这一个月里她没少自慰缓解压力,甚至月经没结束就自慰,导致经期延长了好多天。 性爱这种东西最要紧的是新鲜感,她自慰的方式大同小异,不外乎是刺激阴蒂强制高潮,过去一个月里她自慰时的兴奋感加在一起竟然没有眼下这块海绵带给她的要多。 “还远不够呢。”沙克达回答得轻描淡写,他一下一下用海绵刷着她外阴,薇薇腿张成M型,脚趾紧紧扒着床单。 沙克达吻住她的唇,这让薇薇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舌头用力地缠住了他的舌,他能感觉到她的腰在动,屁股也在上下抬着,这可能是下意识的举动。 不愧是他调教过的女人,叫他欲罢不能。 沙克达明知自己失了血需要时间休养,射精对身体不好,他还是用义肢抵着海绵,腾出手解开裤子,把阴茎露出来。 海绵垫在她腿根,沙克达让薇薇隔着它来蹭他肿胀难耐的鸡巴,好像她用下体拿着海绵在给他撸。薇薇不惯用这个姿势发力,不得不十分专注,免得海绵掉下去。 她腰枕在沙克达胳膊上,小穴越是专注,体验到的摩擦感就越明显。海绵源源不断吸走她下面的淫液,没有肉棒插入的情况下缺少润滑并不会疼,只是撤去了那道天然的屏障。过去她下面水一多感受到的刺激就没那么强烈了,只有做爱前期能短暂体会那种生涩穴肉被弄到的滋味。 如今那种快感持续得太久了,欲望犹如蚂蚁那样不断密密噬着她的下面,这是从没有过的体验。 薇薇被酥麻感刺得连连吐舌,脖颈间和乳根都是热汗:“咕,哈啊,不行了,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沙克达看出来她现在特别想要,海绵吸饱了淫液,湿湿地贴在和他肉棒的接触面上。软度增加的海绵受到两人力道挤压,淫液随着他们的动作又渗出,弄得他肉棒都滑滑的。 “这下应该够了。”沙克达忽然停下动作,拿着海绵走了,留下薇薇神情呆滞地在床上,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以为他脱了裤子是想和她做,结果只是为了促进她淫液的分泌? 多出点水也没坏处,反正薇薇身体好,淫液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沙克达把这块海绵扔进白盒子里,去看显示屏,任务2也完成了。 话说回来,真的要以最快速度攒够积分,五天就离开这个观测空间吗?平心而论回到现实也没什么好的,薇薇还是会跟他离婚,不会感激他救了她。沙克达不是没有想过故意破坏任务,但是被困在这里没有食物来源,两人迟早会饿死。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个实验没有空子能钻,为了复活薇薇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薇薇穿好衣服,收拾完自己从楼上下来,表情冷淡,好像二十分钟前在床上被海绵弄得受不了的人不是她。 沙克达猜她刚刚洗了个澡,他都闻到沐浴露的香气了,在心底偷笑。 她去厨房做晚饭,他也跟着过去,在边上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我们接下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任务,多攒点积分,遇到不想做的任务还能有余裕拒绝。” “知道了,如果不打算帮忙,那你给我出去。” 他腆着脸问:“老婆,晚上有我的饭吗?” “你不捣乱就会有。”薇薇言简意赅地说:“现在,出去。” 沙克达乖乖离开了厨房,到了饭点就看到他座位上放着一桶方便面,塑料膜都没撕。薇薇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面前放着两盘她炒的菜和一碗饭,看上去十分精致。 “那个……” 他正要说什么,薇薇手里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抬眼:“什么事?这么大的人了,面都不会泡,要我帮你不成?” “没什么,我自己泡。”沙克达含泪拿着方便面去厨房找开水,等待面泡开的时候,他想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能吃上老婆做的饭再说。 选项b指向—— “馊主意。”薇薇觉得那块海绵怎么看都像是他的恶趣味,她才不会上当。 “好吧。”沙克达没有很遗憾,“你要想在这多陪我几天,我也不介意。” “我不急早出去两天晚出去两天的,反正长青在我爸那。”薇薇抱着胳膊,打算陪他耗着。 沙克达耸耸肩,接下来一天时间他无事可做。薇薇有电视剧看并不无聊,以此来打发时间。他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到洗衣房,找到她没来得及洗的内裤,用他的方式打发时间。 晚上,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沙克达这个无赖已经先薇薇一步躺到了主卧的双人床上,怎么骂也骂不动,被子蒙头一个劲装死。 薇薇撵不走他,自然是气得火冒叁丈,去卫生间打了一盆冷水泼到他身上。沙克达像真死了一样,惹得薇薇放下盆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去世了。 不过是白天抽了400cc血而已,也许对中年男人来说400cc血很重要? 薇薇还是太人道了,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爸爸教育过她血液和一个人的生命息息相关,关键时刻能挽救一条生命。今天他可是切切实实被抽走了那一袋子血,这会她还给他泼冷水,他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算了,她这么在乎他干什么,他这样的混蛋死了也是活该。 薇薇没再管他,这张床今晚是睡不了,她丢了盆去睡书房的床。 即便外星人把她的身体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她的精神却不是。半夜薇薇又做了记不得内容的噩梦,她醒来的时候手死死按在自己左胸口,那里是她的心脏。 她的床上多了一个大块头,不是她睡前拿下楼来的玩具熊,而是一个有温度的活人。 薇薇没有被他较高的体温诱惑,过去做噩梦的夜晚她会把他推醒叫他哄她,也会钻到他怀里把冷汗焐热再睡。这次她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钻出去,去睡一楼的沙发。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她还在书房的床上。 “早上好,我的公主。”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像两年里无数个早晨做的那样。 公主用膝盖顶了他的命根子,沙克达表情一僵,剧痛从那里蔓延到全身。 说来这还是他教她的,以前他告诉过她男人最怕被攻击这里。 洗漱后是早餐,薇薇做了一个蔬菜叁明治,冲了一杯燕麦奶。沙克达用冰箱里的食材,她没有管他,权当他是空气。 饭后他们一起去查看屏幕,看清上面的文字后,薇薇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 【任务1:B抽取A500cc血液,流程同昨天一样。】 【任务2:A用口部使得B达到一次高潮。】 今天发布的两个任务和昨天类型相同,对沙克达的要求会危及性命,对她的则是性方面的要求。 是他的苦肉计吗?虽说过去他经常给她口,但自从他身份暴露后薇薇就对他死心了,不愿意再让他碰她。不插入便不算做爱吗?光是和他有视线接触薇薇就觉得恶心,她对他的厌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沙克达看向薇薇:“怎么说,还是继续获得积分吗?”他忽然笑了一下:“没关系的,一点血而已,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什么都能给你。” 【薇薇】决定: A 做第一个任务 B 不做第一个任务 选项B指向—— “不行。”薇薇摇了摇头,“你昨天才被抽了400cc,今天不可以再抽了,我爸爸去献血都是隔半年一次的。” “那任务怎么办?你要做任务2吗?”沙克达是现实主义者,他不会妄想观测者会大发慈悲就这么放过他们。规则明明白白说清楚了,如果一个任务也不做一天下来就会扣1分,虽然目前他们的积分还经得起扣除,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目光炯炯盯着薇薇,等待她给出一个明确答复。 【薇薇】思来想去,决定: a 拒绝 b 接受 选项a指向—— 沙克达没有什么怨言,将脸转到她看不见的角度,说:“我知道你不想做,所以才打算自己努力。我会让你复活的,宝宝,你只要协助我完成任务1就好。不过既然你今天不愿意做,那就明天再说吧,不然即使你活过来,以后也不会开心的吧。” 薇薇很难想象沙克达有一天会这么尊重她的意见,她美眸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当然,她不会轻易就原谅他。 她想要从他制造的阴影里走出来,从在办公室撞见他抽雪茄那刻起就奋力想从他身边逃走。他若真有这份心,那倒也难得,说明他有回头的潜质。 薇薇很乐观地认为他们能完成实验,退一万步讲哪怕她无法复活,也没什么大不了。即使寇布拉活不到长青成年,葛阿姨和伊叔叔他们也会帮忙的,总之长青绝不会被送去孤儿院。 她说了很多劝沙克达自首的话,大意是:虽然你犯的罪被抓了肯定死刑,但对社会有着积极影响啊。 沙克达没一会就说他头晕,可能是昨天失血太多了,他想睡一会。薇薇见状也不拉着他喋喋不休地唠叨,留他在沙发上休息。 选项b指向—— (同选项A的选项b指向,下略) 选项A指向—— “这是你自己说的。”薇薇麻利地从白盒子里拿出道具,重复了昨天的抽血步骤。 今天的袋子比昨天的要大,抽完血后沙克达脸色很差,闭着眼睛扶着额头,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好一会,看样子没缓过来。 薇薇默默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往里加了叁勺白糖,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要是他们血型一样的话,薇薇可能会考虑输点自己的血给他,可惜两人一个S型一个F型,直接杜绝了这个可能。 薇薇又去书房的书架上找书,她家里没有医学方面的书,不过这也正常。她只能凭着记忆站在厨房里拼命想一些补血的食物。 桃子好像没听说过能补血,苹果……苹果含有铁元素,这个应该可以。红糖能不能补血她不知道,但经期都叫喝这个,就算补不了血也喝不死人。 她把泡了苹果块的红糖水放到茶几上,还没喝完白糖水的沙克达眉头挑了挑,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快喝,等会就凉了。”薇薇见他动作迟钝,有些心疼:“你没事吧?头晕不晕?” 他扯扯嘴角:“放心吧,在实验成功前,我不会死的。”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能陪我一会吗?” 薇薇在他边上坐下,沙克达把脸靠在她肩膀上,闭目养神。 她担忧地问:“如果到结束为止始终要做这个任务怎么办?看样子每天都会要你更多的血,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吧?” “观测者说只会发布能力范围的任务,如果明天还要我的血,你继续抽就是了。”他吸了吸鼻子:“一次性失血超过两千毫升才有可能死亡,我这才哪到哪,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呢。” 薇薇是普通人,对这方面并不了解,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吗?你别骗我。” “骗你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心意吗?薇薇……”他手指捻动她发梢的动作让她回想起无数个情意缱绻的日子,那时她一无所知地靠在他胸前,怀拥他的体温做着一个个酣梦。 不要被他骗了,薇薇提醒自己,也许他的虚弱只是演出来的,沙克达的演技一向如此。 “你不要逞能,给出两个任务难得不就是让我们选择的吗?” 他突然说:“那你想做第二个任务吗?” 他流的是血,而她只要流淫液就行了吗? 从客观角度来看,只让他一个努力确实是不公平,她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呢? 【薇薇】思来想去,决定: a 拒绝 b 接受 选项a指向—— 沙克达没有什么怨言,将脸转到她看不见的角度,说:“我知道你不想做,所以才这么努力。我会让你复活的,你除了要协助我以外,什么都不用做。” 沙克达是这样乐于奉献的人吗?薇薇很难相信他会为她牺牲自己。 “谢谢你。”她会道谢只是出于礼貌,写的也只是他这一行为。薇薇一直是个很有教养的千金大小姐,即使她憎恶沙克达,该道谢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选项b指向—— 薇薇今天穿的是一件浅黄色的吊带丝裙,风格很居家,她撩起裙子,在沙发上躺下前说:“我这样只是为了快点完成任务而已。” 原本半死不活的沙克达突然就有了精神,像条狗一样伏到她腿间嗅闻。 “等一下,别急。”薇薇按住他的头:“把我口到高潮这种事隔着内裤也能做到的吧,所以别脱我内裤。” “好,我不脱。” 薇薇穿的是一条肉色内裤,不是情趣款式,是很普通的纯棉内裤。沙克达义肢压着内裤的前浪,手指往下轻滑,既勾勒出小穴的形状,又弄得她发痒。 他舔了舔嘴唇,随即伸出舌头挨着内裤的浪底去感受她肉穴的形状。虽说要求是用口部帮她高潮,但他想着用手稍微碰碰别的地方应该不妨事。 即使被判定为违规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一次失败大不了下一次他只用嘴。 “唔,呃……”薇薇腿搭在他肩膀上,他的双手便陷进了她的双乳。她呻吟着,声音听上去娇媚无力:“沙克达……” 他的义肢不如右手灵活,捏着她的右乳头不拉扯,怕脱手。而他右手手指快速绕着她的左乳头,每绕一圈就拨弄它一下。 薇薇双腿环着他的脖子,小腿迭在一起,形成一个绞索。随着他凶猛的舔舐,薇薇收紧了“绞索”,但也将臀部抬得更高。 沙克达不轻不重扇着她的胸,冷不丁地掐了她乳头一下,薇薇低呼一声,内裤浪底上椭圆形的湿痕变得更大了。 “婊子母狗的小穴,嗯哼?”沙克达兀然在想:言语羞辱也算用口部让她高潮吗?也许他们都陷入了思维误区,以为口部就是口交,万一dirty talk也算口部呢? 虽然光靠说话就让她高潮听起来很扯,但是他有这个本事啊。沙克达凑到薇薇耳边接着讲述他昨天编的故事,关于她和她的异性朋友在教室里群交的故事。 “求求你别再说了!”薇薇捂住耳朵不听他的污言秽语,圣人云:非礼勿听。 沙克达莞尔一笑,接着低头,隔了一层布给她舔穴。不知道这个任务具体是什么时候完成的,薇薇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一刻高潮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屏幕上当前持有积分的增加,沙克达十分安心。 不管怎么样,实验成功薇薇就能在现实中复活,至于别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他不想用复活的事强迫她不和他离婚,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今天是他们进入观测空间的第叁天,也是现实世界中她被杀害的第叁天。 薇薇睡眠质量不好,夜里容易醒,但这与她被杀害过一次无关,是16年那场长达四个月的囚禁带来的影响。观测者淡化了她的死亡记忆,她只记得自己被枪对着,枪响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薇薇睡前锁门把东西抵在门口也没用,沙克达就像会穿墙术一样。她半夜醒来,半梦半醒间看到沙克达在她床上摸她的脖子,试她的呼吸。先不提他老是摸她,光瞧见那鬼影似的一个东西,她心里都会咯噔一下。 早上他解释说他不是有意吓她,只是他太在意她了。说到这沙克达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情。 要是没有观测者插手,他再也没办法像这样和薇薇交流吧。虽然不出意外他也会随即被杀害,但在那之前他的心就被撕成碎片了。 死过一次的不仅是薇薇,还有他的心。 薇薇有些动摇了,她在想沙克达真的爱她吗?不是为了财富和地位,是因为爱才戴上伪装再次接近她。 然而想起那些自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夜晚,想起他的暴力行为和疤脸上狰狞的笑,薇薇的心又被痛苦填满了。 不知为何面对沙克达她就很有攻击的欲望,想用刻薄的言语让他伤心,于是她用很傲慢的语气说:“就算你装可怜,实验结束之后我也会和你离婚的。” 言下之意是他别演了,她不会相信他爱她的。 薇薇把他赶出去,他在卧室外面把门开了一条缝,偷偷看着她,他知道薇薇知道他在看她。 薇薇没有换衣服,她穿着碎花淡蓝睡裙坐到梳妆台前梳她的长发。以前薇薇想让他给她梳头,他都忍痛拒绝了,因为他少了一只手,单手梳到有发结的地方容易扯痛她的头皮让她起疑。 要是自己能有两只手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沙克达不由幻想在别的情况下参与实验,交易的内容不是让薇薇复活,而是让他重新长出一只左手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 薇薇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黑眼圈,她没睡好觉身体不是很舒服。看着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观测者在实验的第一天让他们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就没这么好心了,不然她也不会担心沙克达失血过多。 假若今天的任务1还是抽血,薇薇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做它。至于要不要做任务2,视情况而定吧。 薇薇的早餐依旧是叁明治,只不过今天她把叁明治切开后没有把另一半放进冰箱,而是推到了沙克达面前。 “别误会,我实在吃不完了而已。好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吃你的饭去。”她微微将脸转过去,避开他恨不得把她一块吃掉的目光。 沙克达吃完哼着小曲,到玄关那看任务。 【任务1:B使用任意道具在A任一手臂上制造出长4cm、深1cm伤口。】 【任务2:A佩戴盒子内的道具,用口部获取B的精液,射精一次即可。】 他打开白盒子,里面是一个金属圆环和黑色宽皮带组成的强制张口器。他监禁薇薇时都没用过这个,觉得没必要。他想让她张嘴有很多不依赖道具的方法,而且薇薇不敢咬他,怕被他活活打死。 任务1说的任意道具,是指家里的刀具吗?沙克达边思考边到了厨房,视线在一排刀具上扫过,有菜刀、切肉刀、水果刀和西瓜刀。 对于薇薇来说,水果刀应该是最趁手的。沙克达不声不响找出家里的急救包,按理来说割出这么大一个口子需要缝针,但家里没有针线,只能第一时间止血包扎伤口了。 他用酒精给刀刃做消毒工作,薇薇看完显示屏顿时明白他在做什么了,不住摇头说她做不到。 “老婆,我知道你恨我,本来你把我怎么样我都认了,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死,我想让你活过来。”他语气很诚恳,把刀柄递给她,刀尖朝着自己的方向,鼓励她:“只是割道口子,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就当是出气,以前有段时间你不是很想我死吗?你要想多捅我几下也行,给我留条命就成。” “真是狡猾,你只会嘴上说说而已,又做不到真的对我言听计从,何必给我开空头支票。”薇薇有点生气,她让他去自首他不肯,这会又说什么不介意她杀了他的话,明摆着是和她打感情牌。 沙克达也没有让她立马决定,反正距离今天结束还有时间,他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哦,对了,任务2你有什么想法吗?” 【薇薇】的回答是: a 接受 b 不想做 选项a指向—— 薇薇低着头想了一会,面色平静:“你都愿意让我割腕了,我要再拒绝这么简单的事,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没有这回事,你要不想可以不做,1积分而已。”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薇薇拿起开口器看看,皱着眉把它戴在自己头上,试着调整绑带的松紧。 他心里是想她做这个任务的,嘴上却说:“不要勉强自己,我希望你能多点选择。” 薇薇已经没办法回答他的话了,情趣道具的构造让金属口环陷入她嘴里,强制使得它无法合上。薇薇习惯闭上嘴吞咽,把嘴张这么大,现在她的口水开始在口腔内积攒,得把头仰起来才能完成吞咽。 沙克达这会也不说什么推托的话了,显得他伪君子。薇薇戴口环的样子他第一次见,这么看比脸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要色情多了,就像……性奴一样。 总觉得这样的她该配一条金链的项圈,被他拽在手里牵着在地上爬。他回想起薇薇从狗笼里爬出来,光裸着伏下身子,被他踢屁股时瑟瑟发抖的样子,阳具已经有要勃起的势头了。 薇薇坐在沙发上,朝他嗯嗯两声,大概意思是“你在等什么,快点来啊”。 “那我不客气了。”沙克达不敢表现得太高兴,自己解了腰带,把肉棒递到她嘴边。 薇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洗过澡没有?这两天她睡前没和跟他在一起,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清理自己的身体。 虽然肉棒是同一根肉棒,但她的心理作用会让它的味道发生变化。以前薇薇以为他是于砈的时候不会在意这些,在她心里于先生是完美的。沙克达不一样,她对沙克达的要求会高些。 一想到在她嘴里的是他又脏又臭的肉棒,薇薇简直要哭出来了。她手指推着他松松垮垮的裤子,想让他退出去,沙克达把这当成她耍的小花招,义肢摁着她的头不让它乱动,一手扶着性器在她舌面上拍打。 薇薇的津液多而黏稠,顺着他的肉棒往下滴,他忍不住出声戏弄她:“啧啧,小狗这么喜欢吃肉棒啊?口水流成这样!” 她屈辱的眼神无疑给他的欲火浇了一桶油,沙克达充血的阳具往内顶至她的咽门。薇薇呻吟一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引得他正对着她的站位偏了偏,肉棒横斜着在她嘴里,占据了更大空间。 沙克达起了玩心,把肉棒退出来,龟头在金属环外,薇薇不得不把舌头伸出来才能碰到它,从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抱歉,既然你很反感我进来,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你只用舌头把我舔射。”他说谎了,其实在沙克达的视角看薇薇就好像十分渴求他的肉棒,才努力伸长舌头来舔,这样真的很有意思。 薇薇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尝试把舌头伸出环来给他舔肉棒,因为口水太多弄出了咕啾咕啾的声音,特别羞耻。 她舔了有一分多钟,肉棒没有丝毫要射的迹象,她感觉只用舌头格外地累,于是把舌头收回去,气馁地看着他。 “啊,看来行不通呢,还是我来吧。”沙克达义肢抵在她后脑,大手捏了几下她奶子,胯部发力将肉棒顶到她喉咙深处。 他像某种机器转轴连贯地在她嘴穴里抽插起来,原本放在她两腿之间的左腿不知不觉就被她的膝盖夹紧了。 薇薇酸麻的舌头被肉棒搅动,一旦被碰到坚硬的牙齿上就会疼,她别无他法只好竭力控制自己的舌头,因此眼中星光点点。 他怕弄得她难受,有意放慢节奏,拇指怜爱地摸着她的颊肉:“乖孩子,慢点吃,不急。” 慢点吃岂不是意味着口交的时间会变长?薇薇只想快点结束,等他射出腥臭的精液后,这个任务就结束了。 薇薇按捺不住伸手去抚慰吞不到的阴茎根部,被他按住了手腕:“用手的话,可能会违规哦。” 薇薇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没等她回答,他自作主张换了个姿势,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跪坐在沙发上用巨根在她喉咙里抽插。 薇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停下来,用开口器的口交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让她丧失做人的尊严。好歹他逼着她给他口交时她能决定用什么样的力道去舔吸他的肉棒,戴上道具后她连吞吐都做不到,张着嘴仿佛她的嘴巴是飞机杯的入口。 意识到自己被当成肉便器后,薇薇难过地哭了。沙克达在她喉肉痉挛的收缩中射了,拔出来的时候还抖了抖。 在巨大的恶心感中,她起身把精液吐在地上,而沙克达还假模假样地来轻拍她的背。她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奉献了自己,摘掉挂着唾液和精液的金属口环摔在地上,她跑去卫生间,灯都没开,漱口、刷牙,一番操作后她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我看你还挺享受的,做我性奴有什么不好。刚刚你下面湿了对吧?婊子就是婊子,装不出贞妇的样,你看,这下现原形了吧。”沙克达笑嘻嘻地打量她,那种视线她见过很多次,让她想起了被他囚禁的时光。 最让薇薇难堪的是,她确实湿了,明明她不想起反应的。她尖叫着把身边能拿起来的东西都砸向他,骂他:“去死!你去死啊!”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又腿一软顺着盥洗台滑坐在地,抱着脑袋哆嗦:“别碰我,求求你了,别碰我。” 沙克达见状换上他的第二幅面孔,蹲下来拥抱她,轻声细语地说:“没事的,小兔子……全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在昏暗的环境里人很容易被欺骗,薇薇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于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她被他抱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于砈和沙克达是同一个人,他正是加害她的坏蛋,于先生救不了她,没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她狠狠咬在他肩膀上,沙克达嘶了一声,但没有放手,胳膊仍然禁锢着她的身躯。薇薇在他怀里又闹腾起来,不停挣扎:“放开我!你去死!” 他强硬地把她抱到茶几边上,为了防止一把她放下来她就逃走,他把她按在了桌面上。她下意识地回想起更多不好的记忆,要知道当年在地下室里,他没少把她按在墙上和地上强奸。 沙克达用胳膊肘抵着薇薇的后腰,有条不紊地把衬衫的左袖卷上去。 薇薇慌乱中把水果刀抓在手里,但也只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她没有杀人的勇气,她不想变成杀人犯,她只想保护自己。 长四厘米,深一厘米,必须在手臂位置。沙克达在脑海里重温了一下任务要求,将左手向她的私处伸去,薇薇对着他的小臂刺了下去,锋利的刀刃破开皮肉深入。 沙克达吃痛后没有做别的动作,而是沿着刀尖相反方向快速一收,一道绝对符合要求的伤口完成了。 薇薇见了血后松手,脸色煞白瘫在茶几边上。沙克达胳膊上插着刀去看显示屏,一路上伤口都在出血。确认任务完成后,他回来拿着急救包去卫生间自己处理伤口。 他再次出现在薇薇面前时除了嘴唇没什么血色,表情看上去就像没事一样。 薇薇蜷缩在沙发上,俨然被他吓坏了,看到他,脑子里除了逃走不会有任何的想法。沙克达也没打算和她有近距离的接触,在她面前亮一下相意思是告诉她自己没事,之后他去了二楼,在薇薇指定让他住的那个房间休息。 薇薇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理智,看着从茶几边上喷溅的大片血迹,还有从这到玄关一路上滴落的血线,她意识到自己刺伤了他。亲手用利器刺入人体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她手上,险些让她再次崩溃。 他处理伤口的卫生间没有打扫,被血浸透了的水果刀扔在洗手台里。一大片黑红的血,同样凝固了,伴随着一大堆鲜红的纱布,像红绣球那样堆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在他手臂上到底划开了多大一个口子?他伤口处理得怎么样,会感染吗?薇薇纠结了一会,决定走楼梯上去看看他。 选项b指向—— “我不想做这个任务。” 他几乎立刻就说:“那,只能做任务1了。” 薇薇和他对视,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来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我们非要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不可!”薇薇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活着是这样的,要面对种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们还有的选,已经很不错了。想开点,至少你要伤害的不是你朋友和你爸爸,只是我。” 他说得对,她在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他,伤害他她心中不会有太多的内疚感。 “我该怎么做?”她像上学时向老师请教题目那样,询问他:“竖着割会好点吗?” 薇薇只知道割腕自杀的人会横着割,她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沙克达憋着笑告诉她:“竖着割一路都是动脉,那样割百分百会死,横着割割对了只会割到静脉。” 沙克达的手臂很粗,在胳膊外侧横着割四厘米并不难。他用棉签蘸着碘酒给她比划了一道长约5cm的痕迹,让她沿着他画的位置下刀。 薇薇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就是下不去手,沙克达握着她的手腕,明确告诉她:“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抓着你的手割。如果观测者不认可我帮助你的行为,到时候还得再割一次。” 薇薇松开手,让刀掉在茶几上,笑笑:“你还是老样子,爱强迫人。” “没办法,你必须得有所成长,我对你严厉是好事。这个任务在我看来就是小儿科,要是能自己割我早割了。” 那可不,薇薇还记得在他家水族馆里看到的被鳄鱼分食的尸体。他这个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在胳膊上割道口子对他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 “又不是叫你杀人,磨磨唧唧的。”沙克达把刀塞回她手里:“你就当在切猪肉,很快的。” “人肉和猪肉不一样的。” 沙克达反问:“你没切过你怎么知道?” 薇薇登时哑口无言,沙克达催促她:“越拖越做不成,一鼓作气,割啊。割深点,别割两回。” 最后沙克达还是从冰箱里找了个苹果给薇薇练手,为什么不用猪肉,因为冰箱里没有现成的肉类。 薇薇保证她切完水果一定切他,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切苹果还要被他指指点点:“这一刀太浅了,不够1cm深,往里,超过1cm也不要紧,你哪怕把我那一截切了呢,我又不是没被砍过手。中午之前你再不切,我就给你换菜刀了。” 切完苹果,薇薇又担心包扎问题,让沙克达指点她练了一会包扎。两人从九点磨蹭到快十一点,薇薇终于下刀了。 在这之前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她这刀切得还算成功,没有出岔子。止血的时候她有点慌,沙克达见她这样和她说可以了,他自己能处理伤口,让她别看了。 沙克达给绷带打结的手法娴熟,薇薇忽然在想他能不能一只手绑鞋带。他把袖子放下来,将绷带遮起来,跟薇薇说:“我就说不难吧,这么个小事能纠结这么长时间,真是服了你了。” 薇薇气鼓鼓地说:“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哼,我自己都不在乎我的身体。”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坐电梯上楼去了。 薇薇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是犯贱,沙克达那话显得她热脸贴冷屁股。她都不想管他了,但还是放不下心,等了一会就去上楼察看他的情况。 沙克达倒在书房一进门的地上,左袖上晕染了一大块血渍。薇薇心里一惊,红着眼睛大声喊他的名字,摇他没受伤的胳膊。 他醒了,疲惫地坐起来,薇薇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她害怕他死掉,纵然他再可恨,也是条人命。薇薇深知生命的可贵,一个人要活到今天消耗了数以万计的资源,一旦终结就无法再挽回。 她问他怎么了,他回答:“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而已。” 薇薇不信:“睡觉干嘛不去床上睡,你就是晕倒了。” 他见她着急,笑道:“刚刚说让我去死,这会又舍不得了,你果然还是心疼老公。” 她哼了一声:“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不就成寡妇了?等我活过来你和我离婚,到时候谁管你怎么死。” 她不是这么功利的人,沙克达太了解她了,薇薇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活命能让别人去死的自私鬼,他爱的女孩和他根本不一样,她善良又无私。 薇薇搀扶着他去床上,要看他的伤口,他摇摇头,说他真没事。薇薇一副内疚的模样,他摸摸她头顶:“你去给我倒杯水吧,别往里放乱七八糟的,开水就行了。不用端进来,放门口我会自己拿。” 薇薇坚决不同意:“万一你又晕过去了怎么办?让我负起责任照顾你吧。” 他坏笑着凑近她的脸,温热的吐息在她耳边流转:“宝宝,你真好骗啊,有没有想过我是装出来的,男人也会欲擒故纵的哦。” 结果薇薇一推他就倒在床上,她撇撇嘴:“得了吧,少说点,好好休息。” 薇薇没有听他的,不仅倒了水还把急救包拿上来了。沙克达用一只手包扎伤口,不绑紧怕止不住血,只是摔倒时伤口又迸裂了。她用剪刀剪开他衬衫的袖子,又剪开缠绕的绷带,拿了一卷重新为他包扎。 沙克达保持着清醒,惊奇地问:“你不怕吗?” 在他看来薇薇应该被血肉模糊的伤口吓到,哭个不停才对。 薇薇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没来过月经。” 她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伤口上撒盐”来报当初他监禁她的仇啊,犹豫的时间,她已经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这次绷带没有渗血。 他夸道:“我老婆真是心灵手巧。” “手巧有什么用,不照样被一枪打死了。我唯一的价值是生孩子,别的一无是处。”她语气幽幽地说,好像讲的不是她的事一样。 笑容从沙克达脸上消失了,他拉着她的手:“别这么说你自己。” 看到她鄙视的眼神,沙克达难过得都不觉得小臂痛了,这个连脏话都不会随意说出口的女孩是如此的美好,他为她着迷。 他无非是撕碎了她的羽翼,用子嗣寄生她,让她留在蛛网上供他消遣。他也只有这样卑劣的手段能使她驻足了,不然她真的一个眼神也不屑给他。 薇薇很少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她垂下眼,眸子中的波澜终归平静,竟浮现一丝死气,像于先生初遇的那个小姑娘一样没什么生机和活力。 “喝完就睡吧。”薇薇端着杯子给他喂水,沙克达喝的时候眼睛看着她,粗糙的手还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过一会她来看他一次,第一次他在睡觉,第二次醒了找她要饭吃。薇薇煮了一份意面,倒了番茄酱,卖相不怎么样,但酱味道不错,面煮得很软,端来时是微烫的,刚好能入口。 她不想再被他用那种淫猥的目光看了,把他眼睛蒙上喂他吃,沙克达心想这也算一种情趣。 到了傍晚他有了些精神,薇薇在窗边抱着胳膊看夕阳,他问她角色互换的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我照顾你,喂你喝药,还带你洗澡么?……你没办法抱我走,能不能帮我擦擦身体?” “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干净。”薇薇嘲讽了他一句,离开了房间。 沙克达本来也没指望她对他这么好,没想到她真的去打了盆热水,拿毛巾来准备给他擦身体,老样子,第一步是把他眼睛蒙上。 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沙克达左袖都被剪开了,他的衣服不是很好脱,薇薇干脆用剪刀直接把这件衬衫报废了。 温热的毛巾在他胸口拓开,留下一道湿痕在空气中挥发。沙克达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他和薇薇一起洗澡的经历,当时她用的是手。 等薇薇擦到小腹那时,看到他裤裆顶起来一块,敲了它一下,鼓包也没有缩小。他听到薇薇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一声,还是帮他把裤子脱了。 除了受伤的那条胳膊外,薇薇简单帮他擦了两遍正面,反面她不想管了。沙克达全程看不到薇薇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难得保持了安静。 这具肉体和她于无数夜晚痴缠,给予她激情和温暖,可那是个令她作呕至极的谎言。 他对她绝对不是爱,薇薇再次告诫自己不要掉进同一个陷阱两次。她顺手摸了两把沙克达的胸肌,嗯,手感还是柔软的,看来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她给他盖上被子,沙克达自己扯掉蒙眼的黑布,等他的眼睛适应光线时,只看到她端着盆走掉的背影。 第四天的早饭也是薇薇端来喂给他的,沙克达问她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她说第一个任务是扇他叁个耳光,说到任务2她停顿了一下,脸颊泛红,说是让他用盒子里的道具给她后庭做扩张,道具她拿过来了。 沙克达似乎相信了她的话,跟她说:“我们先做任务2吧。” 薇薇把一条串起来的金属拉珠给他,脱鞋背对着他上床,撩起裙子,她里面没穿内裤。 她跪趴在床单上,这个姿势才能让她的菊穴完全露出来。感受到他的手在揉她的屁股,薇薇不满地说:“别玩了,先做任务。” 沙克达非但没听,反而变本加厉在她另一瓣屁股上亲了一口。她回头正准备骂他,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舔她的小穴。 换作前几天薇薇早跑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刚伤害了他的身体心存愧疚,薇薇又把头转回去,默不作声任他凌辱。 沙克达把她小穴都嘬出水声了,用拉珠蘸上淫液,再一颗颗往她肛门放。 薇薇之前从来没被开发过这里,这会也理解了他的用意,原来他是怕她受伤吗?薇薇在想他为什么不找她要润滑剂,然后就想起来那个被她当沙克达的面放在情趣内衣里一起扔了。 金属拉珠蘸淫液前被他在手里焐热了,完全冻不到她。他用手指推着拉珠往里进,大头那端的环勾在中指上,他无名指上的是婚戒。拉珠从小到大被薇薇的肠道包住,一颗比一颗大。最大的一颗直径有他肉棒那么粗,不知是巧合还是观测者刻意为之。 薇薇手指逐渐陷进床单,她本来就被沙克达弄湿了,当他把拉珠拽出来时,她小穴翕合着泄出了愈多的清液。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于先生常在做爱时问她这句话,薇薇颤声说没有,她不会告诉他她近来有些欲求不满,原本她和沙克达的婚后生活就很淫乱无度。对于她一个重度性瘾者来说,陡然一下没了男人的日子是难以忍受的。 沙克达的中指退出拉环,把拉珠留在薇薇体内。他抚摸着她敏感的大腿根,独手继续往前滑,托着她的小腹,往上虚握,弄得她很痒。 薇薇隔着裙子按住他的手背,这感觉很奇妙,让她回想起怀长青的时期。 “仅仅是扩张就够了吗?”沙克达问她,“有没有进一步要求什么,比如说让你高潮。” “没、没有别的要求,扩张就够了。” “你去拍给我看看。” 薇薇思索片刻同意了,让他把拉珠拿出来。她用手机里的相机拍下了显示屏上的文字,本想截掉任务1,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于是尝试用软件p掉上面的字。 P图很费时间,她都想好借口了,他要是问她为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她就说自己是去自慰了。 薇薇p完图上楼,看到沙克达站在二楼的分机那里看着屏幕,她心说糟了,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她还以为他下不了床来着。 【任务1:B需将盒子内的道具钉入A右手手心1.5cm深。】 【任务2:A使用盒子内的道具对B的肛门进行扩张。】 任务2已完成,任务1的内容却和薇薇说的大相径庭。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也讨厌。”沙克达转向她:“盒子里的道具,是钉子吗?” 薇薇不肯告诉他,她已经把盒子里的锤子和钉子藏起来了,并且决心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给他。 “听好了,薇薇,据我分析后面的任务会越来越过分。还记得第一天和第二天的任务吗?如果你今天不往我手心里钉一根钉子,明天说不定要让你钉叁根。”他见她听不进去,叹口气:“好吧,感谢观测者发布任务时用的词语是‘盒子内的道具’。” 拉珠不也是盒子内的道具吗?她把钉子藏起来没关系,拉珠一端的拉环很细,他用剪刀剪开后就得到了一根铁丝,他再把它扭曲成便于钉入的形状,说不定比钉子还好使。 薇薇得知他的想法后直骂他是疯子,他没有理会她。没有锤子不要紧,他可以用午餐肉罐头来代替。 这个男人既固执又不择手段,当他把那两样东西摆到她面前时,她眼里写满了绝望:“算我求你了,别再让我做这种事了!” “只是钉一下又不会死,而且钉完立马就能拔出来的吧。” “别逼我了!别逼我了!别逼我了!”薇薇抱住头,她有她的底线和原则,如今她感到自己过去坚持的一切都在被摧毁。 伤害别人是不对,纵使他犯的罪足以让他被宣判死刑,但执行死刑的人不应该是被害者及其家属,这才是法律的意义所在。 沙克达沉默了,看着她声泪俱下地质问他,语言十分混乱:“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们……来做爱吧,你不是想要这个吗?” “别逃避现实,宝宝。”沙克达捏了捏自己的鼻根,那里皱了太久有些酸痛,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不是说跟我做爱,我是说不做任务1,这样我们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出去。” 薇薇点了点头,肩膀一耸一耸:“我想好了,以后只做任务2,我们不做任务1了。” 虽然她可能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能在她口中听到“我们”这个词,沙克达还是很高兴。 当他低头靠近她的唇时,她张嘴迎了上来。就这样他们一边激烈地舌吻一边往书房里去,他心里清楚这次做爱可能和爱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在安慰他精神脆弱的小女孩。即便如此他还是配合她,尽量让她好受些。 薇薇水蓝色的长发在沾血的床单上散开,那些干掉的血是她昨天给沙克达包扎不小心弄上去的。这条本来就不干净的床单马上要变得更脏了,薇薇的爱液会流很多的。 他觉得她双目含情,身体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时真是妩媚极了,他手指抚摸着前庭的入口,形状起伏不平的湿热的肉块,放一根手指在里能感受到它缓慢的蠕动。 他把他的肉棒埋进这个沼泽一样的地方,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就算内射了薇薇也不会怀孕吧。 小臂的伤口一天时间当然不会痊愈,薇薇的小腿搭在他肩膀上,这个体位他不会压到伤口,抽插之际还能和她继续舌吻。 薇薇搂着他的脖子,小穴深处收缩得一跳一跳的。她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声音听起来有些粘滞:“老公,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沙克达看到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操得更起劲了。两人的唇不再紧紧贴在一起,留给彼此呼吸的余地,薇薇的舌头和他的舌头到口腔外继续嬉戏,犹如鱼缸里的两尾鱼在同游。 他退出半根肉棒在她没有被重点关照的褶壁上,稍微磨了两下,再往前大力挺送,插在深处喷射出精液。 “呀!”薇薇眼神迷离,手指抓紧他的肩膀,哭叫道:“呜呜,老公,好喜欢……喜欢大肉棒,呃啊,用力,操烂母狗的骚穴……” “骚货,这就给你精液。”他喘着粗气,射了一次还没有结束,将身子压得更低。甬道深处淫液和精液被搅动的感觉让她神魂颠倒,薇薇娇喘不断,被他的肉棒按在床单上一遍遍捣着,简直要把她捅穿。 这场让人失去理智的性爱后,他们大汗淋漓地靠在一起温存。薇薇和他说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们在等红灯,十字路口附近没有车和行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红灯还有四十多秒才结束。他想闯红灯,但她坚决反对,他只好作罢,老实等绿灯亮再起步。当时她还为他的想法感到吃惊,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的本性。 沙克达也记得这件事,听她一说就想起来了。这会不需要再扮演于砈,他便不留情地评价她迂腐且不知变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那是个坏了的信号灯呢?那你岂不是要在路口停一辈子。” 薇薇没有被他的诡辩绕进去,不甘示弱地回答:“可那又不是坏了的信号灯,不光是交通法规,人在社会中生活就要遵守大众制定的规则,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了。你图一时方便破坏了规则,那别人图方便也会破坏规则损害你的利益,规则岂不是形同虚设。” 他噗嗤笑出声,薇薇气恼地问他笑什么,他说:“忽然觉得能像现在这样和你吵架也挺不错的,以前我总是忍让你,不会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别误会了,我和你只是各取所需。”薇薇从床上坐起来,把头发拨到一侧:“我和你之间过去有些情分在里,但从我知道你一直在欺骗我那刻起,一切就都荡然无存了。” 说完她就下床去洗澡了,薇薇在淋浴头下重点搓洗留下他吻痕的部位,不知多少次生出这样的想法,想像换衣服那样把自己的皮撕下来换一套新的人皮。也许换张皮还不足够,毕竟她整个人的身体都脏透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薇薇穿着衣柜里拿出来的睡袍坐在干净的床上,时不时还会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留下男人的气味。关于上午的事她只能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和他发生了关系,现在她感觉非常恶心,毫无食欲还想吐。 沙克达做了午饭上楼来喊她吃,被她赶走了。薇薇到下午叁点多才有了一点胃口,没有吃沙克达做的饭,自己重做了一份。 沙克达幽怨地在承重柱后面探头看她,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薇薇怎么就不高兴了呢。明明在床上表现得那么放荡,他还以为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肯接受他了。当年他囚禁她的事到底要记恨到什么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能着眼于当下,对往事耿耿于怀。 她要是恨他就用他对她的方式对他报复回来啊,干嘛冷暴力他,这女人真是太坏了。 晚上他洗干净侧躺在主卧的床上等她,左等右等等不到薇薇,发现她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他看着背靠沙发盖着被子的薇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宁可忍受他霸占主卧的屈辱,也不愿意和他有接触,真是个小受气包。 沙克达掀开被子,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个企鹅玩偶,没记错的话那是她和那美去玩抓娃娃机时抓到的。他把薇薇连企鹅一起抱回叁楼,放到床上后把企鹅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胳膊被薇薇搂住。 弄好这些,他满意地熄灯睡了。 薇薇对于自己每天醒来的地方和入睡前的地方不同这件事早见怪不怪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显示屏发布任务的地方赫然是“今日休息”四个字。 他也看到了,说:“看来外星人每四天休息一次,不知道它们是用什么方式来繁衍后代的。” 薇薇用食指指着脑子:“你头脑里是否只有性交?” 听到她骂他,他很高兴,薇薇愿意和他说话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薇薇和他说话不代表她原谅他,饭点他的座位前面只有一桶泡面。沙克达郁闷极了,用塑料叉子戳着还没被泡开的面饼,不知道他昨天哪句话惹到她,或者薇薇看他恢复了行动能力,总之他又吃不上薇薇做的饭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不能做饭,但意义不一样啊,老婆做的饭就是香,哪怕是从外面买来的速食食品,由她亲手倒在盘子里都会变得非比寻常。 他上楼薇薇就下楼,他下楼薇薇就上去,总之不想和他待在同一楼层。沙克达心中烦闷,又不想堵着房门和她把关系闹僵,一人在吧台那闷头喝酒。 他看着手里的琥珀杯,那是薇薇去年结婚纪念日送他的礼物。薇薇会让他戒烟,但不介意他喝酒,中国的酒桌文化她多少是了解的。 他们在吧台这里也做过几次,那时薇薇会脱光了坐在吧台上,从脖子那里倒威士忌,从上往下把自己淋湿,调皮地说“请主人用酒香味的奶子”,还会用嘴当酒杯给他喂酒,允许他把樱桃塞到她下面……好怀念,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沙克达越想越难过,后来都不用杯子,直接瓶口对着嘴灌。他喝着喝着就滑下了椅子,在柜台下面醉倒了。 薇薇本来做好了被他骚扰一整天的准备,结果他在早上露了两次面就消失了。她一个人在书房里安静地看了两个小时书,感觉很不习惯。 薇薇心想自己只是怕他悄悄干坏事,才不是担心他,于是用比平常大的音量叫他:“沙克达。” 没有人应,按照她的预想她喊到“克”字时他就该推门进来了,难道他不在二楼吗?还是说他不高兴了,在和她闹别扭? 如果是后者,那真是稀奇,自从和他去过民政局提交离婚申请后,沙克达在她面前就像狗在主人面前一样卑微,想要博得她的好感,他居然会不理她。 薇薇在家里四处寻找,最后在吧台后面发现了一身酒气的沙克达。 “怎么喝成了这样?”薇薇想着他可别酒精中毒死了吧,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右臂:“喂,沙克达,起来。” 沙克达睡眼惺忪地发出了几声嘟囔,看上去还有点糊涂,一把抱着她的腿不松手,弄得薇薇拖鞋都掉了。 薇薇强忍着火气让他放手,他反倒开始亲她光裸的小腿,弄得上面全是口水。 薇薇真想抄起酒瓶把他脑袋砸烂,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用琥珀杯装满自来水泼在他脸上:“现在醒了吧?快放手。” 沙克达抬起满是血丝的眼,声音喑哑:“寇薇薇,你……能别再对我这么残忍吗?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就不懂,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是我爸,其次是伊叔叔,再往后是贝叔叔、贾叔叔……” 他听得头晕:“你直接说我排在第几吧。” “排在拉苏后面。”拉苏是他们邻居家养的公狗。 “别这样,你别这样。” 她脸上表情冷冰冰的:“这话我说还差不多,你别让人家外星人看咱地球人笑话。” “我说你格局怎么就这么大,天天把国家、社会、人类挂在嘴边,你一个家庭主妇哪来这么大格局。” “你们男人在饭桌上不也爱说什么国际形势、美国、叙利亚。” 沙克达胳膊在她膝弯稍微那么一用力,薇薇站不稳,手撑着他的肩膀,一双巨乳还是不可避免堆到了他脸上。 沙克达被她的胸部砸得有些头晕,这时薇薇有了一个很荒唐的念头:用胸部让他窒息,他就会松开她吧。 她抱着他的脖子将奶子狠狠贴到他脸上,生怕留一丝缝隙能让他换气,手段极其残忍。 沙克达虽然没法呼吸,但也没有立刻松手。他最熟悉薇薇的身体了,不慌不忙在她大腿内侧神经丰富又敏感的地方摸上几下,她受不了那种瘙痒,忍不住笑起来,胳膊抱得没那么紧了,留给他呼吸的空间。 他总算是把脸抬到她胸上方,吻着她的下巴:“昨天喊我老公喊得这么甜,今天把我排在狗后面,多无情的女人。这里没有我们之外的地球人,有什么好束手束脚的?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总觉得我已经疯了,外星人的实验、你的复活都是我的妄想。你在我的脑内才活蹦乱跳地跟我斗嘴,我好怕我恢复理智发现你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看到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都是我的妄想了,为什么不乖一点,还在气我。” “谁是你的妄想,这会我活得好好的呢。”薇薇听他的话,心被刺痛了一下,如果他真像他说的那么爱她,那么她在他面前死去第二次,他一定会心痛得无以复加。不过她只相信爸爸会这么爱她,至于沙克达,他这个人是由谎言组成的,她不信他。 她把他耳朵都揪红了,他也不放开她:“你平时跟尸体也差不多,力气小得不行,任人随便摆布。” 她深吸口气:“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活过来了,因为活过来要面对把尸体当肉便器用的变态杀人狂。” “我想听你再说你爱我,一次也好,骗我的也好,求你了,说爱我吧。”他红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薇薇开不了口,她本想说“如果你不改变你自己,我永远也不会爱你”。她转念一想,他杀人是无法改变的既成事实,她已经不可能再爱他了。 她斟酌着字句,对他说:“我们的夫妻关系仅限于实验期间,等实验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这里的时间相对于外界来说是静止的,简直就像上帝一手创造的伊甸园,是没有羞耻心、尚未开化的男人与女人的乐土。伊甸园也不会永恒收留人类,预言中的毒蛇窥伺着他们,死而复生对于生命只有一次的人类来说是禁果,吞下这枚禁果会让他们被上帝驱逐,在那之前他们会享受最后在天堂里的时光。 他眼含泪光地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晚上他们并肩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沙克达握着薇薇的左手,他们一起望着天花板。挡在两人之间的是月球造型的球状灯,眼下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那是符蓝启和吴索朴送她的新婚礼物,这种东西在沙克达看来华而不实,也就高中生会把这样幼稚的礼物送出手。 薇薇知道这是他们俩共同制作的,所以这个礼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觉得这个月球灯蛮好看的,表面的月球坑说是吴索朴一个个磨出来的,至于内部,符蓝启擅长电路,和通电相关的工作都归他干,按下台座上心形的按钮,能播放多达九首曲子,全是薇薇喜欢的歌曲,包括贝多芬的《月光》。 现在它很安静,因为薇薇不想听音乐。她转头看着这个月球灯,想起那两个手巧的伙伴,有感而发道:“我和他们永远是好朋友。” “异性没有纯友谊。” “那是在你看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总之友谊万岁,别忘了,你排在拉苏后面。” 沙克达冷哼一声,想到在薇薇心目中这两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小鬼排名比他高,他十分不爽。 “还记得20年年底我们去看的那场电影吗?” 他歪过头来看着她,问:“叫什么名字?” “片名我忘了,”薇薇看过了太多电影,回忆剧情,“反正讲的是一个富二代失忆了变成搓澡工,然后两个男主拿了搓澡比赛的冠军。” “哦,我想起来了。”他很不屑地评价:“就一洗钱用的国产烂片,你还看哭了。” “是啊,当时你睡得死猪一样。” “因为真的无聊啊,且不说都是编的,就算是真实故事,也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吧,那部电影虽然烂,但也有感人的地方,”这部电影令薇薇印象最深的不是电影内容,而是陪她观影的丈夫看睡着了,她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不可思议,“我哭的时候你醒着的吧,我记得你给我擦眼泪了,你对剧情居然一点触动也没有吗?” “可能因为我老了吧。”他叹气:“你没看到大街上的小孩子都精力旺盛,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成心思不外露的大人,年轻人还算感情充沛,看个烂片都能哭得稀里哗啦。等你像我这么大就懂了,我没那么多精力,就算有也没心思去关注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很多年前,我会因为一只走丢的猫哭上半宿,现在就算有人当面把我养了十年的猫砍死,我都未必会流一滴眼泪。这种感觉你想象不出来吧,我连发自真心的眼泪都难以分泌了,或者你可以说我麻木了。我想这也是我无法打动你的原因,我很难像你的朋友们那样跟你一块在情绪上大起大落,那让我吃不消。好比是情绪的阀门调整到一边后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回到中间位置,你年轻所以调整得快,我哪怕拼命也做不来。因为你年轻,所以你能同时专注好几件事,但我只能在一个时段专注一件事,那就是你。” “你年轻的时候,会同时把目光同时落在几个女孩子身上吗?” “我说的一件事其实是一个方面,在恋爱方面我算是比较保守的男人吧,哈哈,当时我不知怎的就非你妈不可。我跟你说,我叁十岁生日的时候想到你妈还会失眠,想着我怎么就比不上你爸。” “你确实比不上我爸。”薇薇说完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沙克达的姿势一下子从仰躺变成侧躺背对着她。 她实在好奇沙克达会不会哭,手撑着床单抬起上半身,勾着头去看:“生气啦?怎么不说话,还耍小脾气了?” 他声音听上去无精打采的:“我没生气啊,你说得对,我确实比不过你爸。我不是一个好丈夫,甚至不能保护好你。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看你不愿意跟我说话了,估计你也不想看我的脸,所以我很识趣地转过去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薇薇倒没有背对着他睡,靠在床头欣赏了一会月球灯,就把它小心翼翼放到床头柜上,关上开关。 入睡前她想起沙克达那张有横疤的脸,如果是她记忆中那个性格恶劣的他,他会弄坏这个月球灯,还会逼着她贬低她的爸爸。 薇薇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往床的边缘挪挪,离他远一点。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看久了,她很难把他和那个危险分子联系起来。沙克达本质上是个变态的疯子,强奸了她不说,还折磨她的精神,她但凡有一分一毫原谅他的念头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什么也不做,仅仅在她边上躺着就足以带给她痛苦了,更不要提他凝视着她,对她诉说爱语。薇薇恨他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施暴者,却还要装出很爱她的样子自欺欺人,好像他因为爱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觉得他不过把妈妈当成标榜他深情的工具,说不定她会成为第二个这样的工具。沙克达这个人让她感到恶心,可她在这个扭曲人性的实验中也只能暂时摒弃理智,假装他是于砈,是她自己选中的丈夫。 第六天早上,沙克达非要给她打扮,在薇薇看来他颇有模仿张敞画眉的意味。沙克达目光落在梳妆台的梳子上,他清楚自己一只手没办法梳得她舒服,也就不自取其辱,而是拿起口红来给她涂口红。 大红色的口红让薇薇成熟女人的风韵愈发浓郁,她不笑的时候十分稳重,连眼神都不一样了。当然化妆不是换头,不管涂什么颜色的口红,她的嘴唇都是肉肉,看上去很好亲。 薇薇抓住他的领口,将唇靠近他的颊边,但是没有落下去,只是做出要亲他的样子,然后说:“如果我亲年轻男人,他们会脸红或者吓一跳的吧。你啊,真是老了。” 他乜斜着眼看她:“没办法,谁让我已经五十岁了呢。你要想我给出那么大反应也不是不能装,但你知道我没那么纯情。” “我们结婚的这两年里,你没少做不像你做得出来的事吧?”薇薇回忆道:“比如情人节那天把冰箱腾空,装满了郁金香和香水百合给我惊喜。”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说话时,他的肢体语言很丰富,“你喜欢那种现实中不存在的好好先生,喜欢会花心思给你营造浪漫氛围的男人,你不喜欢变化太多的生活,但也不能一成不变。” 她直言:“你说的太笼统了。” “嘛,细节方面因人而异。你会因为和我在巷子里散步时迷路进一家不起眼的猫咖而开心,觉得这是不期而遇的小幸运。有的人呢,则会讨厌迷路带来的不确定性,烦躁感大于摸到宠物猫的喜悦感,而你不讨厌迷路,不是吗?” 薇薇脸色变了变:“别告诉我那次迷路和手机没电是你精心策划出来的。” 他勾起唇角:“你猜呀。” “我真是受够你了,会不会到后来你告诉我,我的朋友们是你多年前特地安排来和我做朋友的?即使真是那样也没关系,论迹不论心,能和他们度过那么多愉快的时光我很开心。” 他下意识问:“那我呢?” “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论迹,你觉得你对我做的事能算好吗?” “……要不你还是论心别论迹吧。”他发现最后两个字连在一起有意义后,重复了一遍,嘿嘿笑了。 薇薇对他的厌恶之情实在是溢于言表,她没有精力去仔细回想和他结婚后一桩一件的事,分辨哪些是真的意外,哪些是他制造出来的意外。 “薇薇,你看,一冰箱的花是我刻意准备的惊喜,和迷路进我提前就知道存在于那的猫咖没什么区别,准备惊喜实际上就是一种欺瞒,一种信息差。”他浅笑道:“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对身份的欺瞒呢?现在的我不会再伤害你,干脆真的把我当成于砈,我保证会在之后的婚姻里继续耗费心力给你准备惊喜的。” 这个男人真是巧舌如簧,说出的话乍一听逻辑上的漏洞总是不明显,薇薇有种要被他说服的感觉,但她拒绝了。她懒得找漏洞,随便从一个角度反驳:“你会食言的,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我吗……”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奈,嘴角还在向上扯着:“那还真是没办法啊,因为我也不是那种会信任别人的人。”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薇薇想她会心痛是恨他所致,绝不是对他有感情。 为了不让自己倒胃口,薇薇都是先吃过早饭再去看新发布的任务。用完早餐后她和沙克达一起去看显示屏,新的任务还是那么的变态。 【任务1:B使用任意道具切除A一根手指。】 【任务2:A和B互相抚慰彼此的身体,A射精一次,B高潮一次即可。】 “我真的要吐了。”她抱怨了一句,又说:“没办法,这是我自己选的,能怪谁呢,一时半会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了。” 沙克达表情认真地说:“我们要不要做任务1?” “你疯了吗?” “我没疯,尾指对人类来说作用并不大,少了它也没关系,人用别的四根手指继续生活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你不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吗?” “我说了不会再做任务1了,这两个任务都叫我反胃。”薇薇需要一些时间通过独处来放松自己,沙克达没有烦她,过一会她从房间里出来,对他说她可以了。 “互相抚慰的话,不就是六九式吗?” 薇薇摇摇头,说她不想这样。沙克达问她想怎样,她说用手指就够了。 “唔,好吧。”沙克达还是依着她的提议来,她选择做任务的场地是沙发。 她不想脱衣服,岔开腿跪在沙发上面朝着他,看着他裸露出来的性器只觉得厌恶,不想碰它。 沙克达洗过手,这次他手法跟以前不一样,不是隔着内裤爱抚她的外阴,而是一上来就把内裤拨到一边,用手指掰着她的阴唇,粗暴地往里塞着手指。 两根、叁根直到四根,薇薇很痛,她在尖叫,她觉得他这样和强奸没有区别。尽管这份痛感不如生孩子时的宫缩强烈,但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不满,可能是因为昨天说他不如她爸的言论刺激到他了,他一直在找报复她的机会,现在他借着做任务的由头,就差把整只手塞进来了。 她一把握住他的性器,她的手法也算不上温柔,攥得他脸都紫了。薇薇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下体里乱动,每根动得方向都不一样,有的碰到了她的敏感点,有的让她感到被撕裂。 沙克达手指退出来,那上面果然有血。他把四根手指塞回去,非常张狂地笑了,问她是不是被外星人变成了处女。 薇薇被他抠弄得疼得额头上都是冷汗,没有答话的力气,只是发力握紧他粗胀的肉棒。 他们抚慰彼此的时间不长,动作也谈不上亲昵,更像一种赌气式的争斗,你打了我一下,我就打回去两下,谁也不让谁。 “把你下面撑大了,没有男人能用你,你以后只能用消防栓自慰了。”他的话语粗俗又恶毒,薇薇毫不怀疑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 薇薇咬牙切齿地说:“沙克达,我真想把你阉了,我六年前就想这么做了。” 沙克达脸色难看不是因为她口头的反击,薇薇手上的劲一直没卸过,她握得自己手都酸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做了两年夫妻了,你对我一点恩也没有吗?”沙克达射在她的手腕上后,把沾血的手指推出来,手背抵在她肚子上,感受她大口呼吸时腹部的起伏。 “怨,我只有怨,无止境的怨。”薇薇看看自己小臂上白色的浊液,迅速弯腰向他腿间凑近。 “我操,你想干什么?!”沙克达看她来势汹汹,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的私处,她那表情绝对不是想给他口交。 薇薇的牙在他手背上磕了一下,留下一抹口红。她的眼神像是一头凶猛的草食动物,再凶猛她也只是会咬人的兔子,她没有真的干过把人生殖器咬烂这件事,不是吗? 沙克达从前监禁她的时候用项圈确保她的脖子在链条另一头,把她提起来不是因为他有让她窒息的爱好,而是一只手方便。 薇薇没能一口咬中他的生殖器,乖了不少,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伤害未遂能起到一定的发泄效果。他不一样,他不达到目的就誓不罢休,不会因为猎物有一瞬间的惊疑恐惧就满足,食肉动物要的是血肉,不过草食动物的眼泪有时也能起到同样效果,可能是因为此时他肚子并不饿。 沙克达抓着她的后颈,这样提她不会卡住她的咽喉让她不适。薇薇被放到他大腿上,他舌头舔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很咸,像海水一样,量少时无害,喝多了却会是对人体致命的剧毒。 如果他是个信教的外国人,这会一定会低叹一声“Jesus”。但他不是,所以他在品尝过薇薇的眼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将额头靠在她肩膀上。 没有办法向她传达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呢?那条道路在他44岁日那天就彻底封闭了,由过去从她世界路过的他漫不经心地切断两个世界相连的通道,现在他想弥补想做点什么,也只能用胶带和绳索勉强把两个割裂的世界捆绑在一起。纵使缺口能对上,可是去掉了用于固定的绳索后真相顷刻浮现,通道崩塌,从一个大世界变回两个小世界。 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那四个月对她来说那是怎样的恐怖经历,不外乎把老鼠扔给一只猫肆意玩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算得上把她杀死过一次。谁都清楚猫没下杀手是它还没有失去玩弄弱小猎物的兴趣,他让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她,受辱和死亡对于这个年轻女孩来说哪一个都是天大的灾难。 在假死前他对她的感情谈不上爱,无非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注视与罕见的仁慈,他的爱是在他跌落神坛后从尘土中生出的,被她浇灌至今日,也许他落魄后不抱着恶趣味的心理接近她,两个世界再没有交集才是正确的。 她以为他毫无痛苦、不受这份感情困扰吗?他同样深陷泥潭之中,明知顺其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他不想放手,因为放不开又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才会心生绝望。 很多时候他会想向神明许愿,抹去他们相识相恋的经历,让两个世界都回归正轨,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神明听不到他的祈祷,说不定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明,但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 观测者似乎可以用某种方法读取地球人的脑电波,沙克达作为当局者有种轻微的羞耻,他不惯这样彻底地向别人袒露内心,但这不是他想不想的事,而是他的维度不足以让他拒绝外星人读取他的思想。 观测者大约是那个“旁观者清”,然而他还没懦弱到让高层次生物给他拿主意的地步。他这地球人拥有的独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可能会让他们发笑,但那又如何,他不会动摇太长时间,他相信自己。 薇薇连把自己衣服穿好的力气都不剩了,下身的痛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刚生完长青那样虚弱。他吻她耳垂时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她不是完全没有力气。 她的状态很糟糕,但沙克达有办法让她变好。他从二楼杂物间找出她和那美野营时用过的帐篷,带到一楼的活动区支起来。 他支帐篷的时候心想自己已经很宽容了,哪个丈夫能容下妻子和自己之间还有那么多外人,她整天在他面前谈论她的朋友们,换别的丈夫早该让她闭嘴了。即使是寇布拉,沙克达也不认为他能忍受妻子成日把外人挂在嘴边,更不要提和她玩得好的都是些男生。 支好帐篷后他在家里收集薇薇常抱的几个玩偶,大大小小的都放进去,最后把薇薇抱进去。他退了出来,拉上拉链让她一个人和玩偶们待在一起,到了饭点他把帐篷拉开一个小口,将矿泉水和罐头塞进去。 他只是提醒她该吃饭了,倒没有非让她吃这些的意思。薇薇让他把野营背包给她,他一边猜测她想要里面装着的什么,一边去楼上找到它,拿走了里面的瑞士军刀才把包交给她。 薇薇在里面很安静,他把耳朵贴在帐篷上听不到什么声音。别墅的室内监控没有坏,薇薇对它们非常敏感。当初沙克达说服薇薇在家里装监控,偶尔他们会看监控回味在不同地方做爱的经历。家里装监控的地方很多,没有装监控的地方又不适合人长时间停留。一个狭小的空间有助于她恢复自身能量,就像猫待在盒子里会舒服。 薇薇一直待在帐篷里不出来,沙克达按捺自己的担心,在外面坐着守护她直到睡觉时间。 他找了条睡袋在帐篷边上过了一夜,他想要作为丈夫和她同甘共苦。 自从他们参加这个实验已经过去一整周了,好在观测者说观测空间相对于现实世界时间是静止的,否则他们两个失踪这么多天,寇布拉真该急死了。 他独自去显示屏前察看任务,令他意外的是任务1不再是伤害他身体的内容。 【任务1:A掐着B的脖子与其性交,B高潮一次即可。】 【任务2:B穿着盒子内的衣服在A面前自慰,B高潮一次即可。】 盒子里是一套纯白色的情趣内衣,分为上身和下身,但他看不懂是怎么穿的。 薇薇醒了,他能看到帐篷里她坐起来的剪影。他把这个消息隔着帐篷转告给她,半晌她说“把衣服给我吧”。 过了一会,薇薇自己从帐篷里出来了。她上身是一件叁角杯蕾丝胸衣,白色的系带从肩膀那下来,像简笔画的小鸡爪子,鸡爪像是抓着一片脉络形同蛛丝的树叶,是能掀起来的设计。她下身像是普通的叁角内裤,但前面被挖走了一个很粗很扁的“几”字形,余下的部位还有或多或少的镂空设计。此外她脖子上戴着一条贴颈项链,手腕和脚踝上各有一个看上去像云朵一样蓬松的环形饰品。 薇薇头发慵懒地披散着,稍显凌乱,给这个造型更添几分妩媚。 他问她先吃饭还是先做任务,她回答:“先做吧,不然我会想吐。” 对于她直白的话语,沙克达神色如常:“我想任务1和2你应该都能接受,要不你先做2,然后我来和你做1?” 她默默点点头,耷拉着嘴角,很随意地在扶手椅上坐下,右腿还搭在椅把上。沙克达觉得这一幕非常适合拍成照片,不需要加什么后期,足够性感和美艳了。 薇薇坐好后看着注视她的男人,面无表情抬起修长的手指从脖颈开始向下滑动,在挑逗他。 沙克达轻咳一声:“任务要求是自慰,你别管我。” “不是要让你看着吗?”薇薇意味不明地笑了,慢慢掀起一侧胸衣,露出小半浑圆的乳房,即将露出乳头时又松手让它被盖住了。她轻笑一声,用指腹按住另一边胸衣的蕾丝底部往上搓动,来回在乳头那里摩擦,把左腿也搭到椅把上,现在是两腿大开的姿态正对着他。 沙克达能预料到她的这些小伎俩,即便如此他咽了口唾沫还是感到欲火焚身。 薇薇知道他有着强烈触摸她的欲望,小指勾着胸衣上的带子一下一下地弹。她肩靠着椅背以此为支点将腰挺起来,使得他把内裤上的褶皱花边看得更清楚,同时用手缓缓抚摸自己的大腿内侧。 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薇薇手腕上的环饰和她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她开始隔着内裤在阴蒂的位置用指尖揉摁,腰肢上下起伏仿佛正在被空气操弄,蝴蝶纹身展翅翩跹。她后面这一行为充满了表演的意味,沙克达不是第一次从别的视角看她这样动腰,他在外地出差时薇薇经常打视频电话自慰给他看。当面自慰发生的不多,沙克达总是等不及她高潮就会碰她,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只能算前戏而非正餐。 他走得更近了,蹲下来从她两腿之间看她的脸。她夹紧腿最后搓弄几下,都不需要抽插就高潮了。 薇薇的腿重新打开,腰弓起来,屁股也落回椅面上,眼里有着情欲。沙克达没忘记去显示屏前看一眼,确认任务2完成后,回来一把揪住薇薇胸衣的带子往上拉。 “呀!”薇薇故作羞赧地用手抱住自己的胸,沙克达没有废话,把她的内裤脱了。 薇薇小穴湿漉漉的,挂着溢出的淫水,阴蒂充血涨红,毕竟刚高潮过一次。沙克达忍不住尝了一口,引来她的嘤咛。 他没忘记任务要求是掐着她的脖子和她性交,不能随他的心意来他有些不爽,但能和她做爱倒也不赖。他脱了裤子将龟头抵在泥泞小穴的入口,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后将肉棒顶入。 他担心自己掐得不够用力被判定为握着她的脖子,所以他是真的上下同时在发力。薇薇两条纤细柔美的胳膊攀着他粗壮的手臂,张大嘴巴,一双美腿很可怜地在蹬踢,与他连接的地方却被激烈抽插带出水花。 薇薇下身收得不能再紧的时候,他开始放松虎口的力道。薇薇和他不一样,他少吃一天的饭力气也还是很大,她虚弱得像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发出急促的呼吸。 他吻住她的唇,舌尖游走挑动,四处情丝牵连。 沙克达很顺利把她抱起来,带到沙发上换体位。他坐下后改为双手掐她的脖子,薇薇骑着他胯部,扒拉他的肩膀,很乖觉地动腰让巨根在她的甬道里滑动,一双美乳翻飞不已。 他一路向下吻,牙齿轻咬她的乳首,感受到她吃痛时身体动作的幅度变小,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薇薇不得不继续动起来,奶头被拽得又痛又爽,呜咽道:“唔哇,要不行了,小母狗要被主人操死了,啊啊……” “哼,真是天生的鸡巴套子。”沙克达握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摁,借着下一阵阴道收缩的力将精液射在了里面。“幸好你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不然我真担心她会遗传你的淫荡。” 她在他还插着她的情况下甩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这不是一个当爹的人该说的话。” 沙克达满不在乎地笑笑:“你真以为男人有了孩子,不管他之前有多烂,都能自动变成合格的父亲?别逗我笑了,男人可以既是人渣也是父亲。男人当爹和他的人品无关,说不定越是滥交的人越容易当爹。” “所以说你比不上我爸爸。” “这么喜欢你爸,怎么不跟他乱伦?臭婊子。” 她很鄙夷地看着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只有做爱。” 沙克达手托着她的背,将她的胸部送到自己面前享用一阵,问她要不要帮她洗澡。 薇薇本想拒绝的,但她腿软得走不了路,只好拜托他抱她去浴室。薇薇的衣服特别好脱,几下就脱掉了,反倒是他的衣服还要一颗颗解纽扣。 “爪子举起来,张嘴。”他用命令语气拿着花洒对准她嘴冲的时候,薇薇知道他脑子里一定有很多龌龊的想法,但她不能改变他的思想,也只能任由他在脑海里玷污她。 薇薇没什么好的预感,果然沙克达老毛病又犯了,他想玩的时候会强迫薇薇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他冲了一会她的嘴,又让她用胸把花洒柄夹住,这样的场景他看了好一会,表情很兴奋。 “转过去,屁股朝着我,快点,小母狗。屁股抬高点,不够,再高点。”沙克达义肢拿着花洒,用手指把她阴道里的混合液掏出来。 他洗得也不是很认真,只重点洗了几个部位,其他地方甚至没有用手摸过。洗完这场性意味大于清洁意味的澡后,沙克达把她抱出来用浴巾帮她擦身体。这时薇薇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好像倒退回了六年前,她的一切完全由他来主导。 “我饿了,这个我自己来吧,你去做饭。”她从他手里拿过浴巾,打发走了他。 沙克达做好饭后端上来,要不是她拒绝,他都想在床上喂她吃。 睡前薇薇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积分,不出意外的话第九天实验就能结束,想到这她心里轻松不少,还有最后两天,熬过什么都好说。 第八天早上在沙克达怀里醒来,她觉得自己都习惯他这张脸了。回忆起过去那个盯着“于先生”睡颜傻笑的自己,薇薇真想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扔进垃圾桶。 【任务1:A使用剃刀剃掉B私处毛发,B使用盒子内任一道具在A面前自慰至高潮。】 【任务2:B装备盒子内所有道具,与A性交直至失去意识即可。】 薇薇抓抓自己的头发:“这任务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只是剃毛而已,又不是切手指。”沙克达掂量着盒子里的剃刀,此外里面还有一根粗长的橡胶棒、一个粉红色口球、两个海星形状的乳夹、十字扣手脚铐和一件皮革束缚衣。 薇薇问他:“刚才你是不是偷笑了?” 他矢口否认:“没有。” “我都看到了。” “那是你看错了。” 早饭过后沙克达用自己胳膊上的体毛做实验,测试了剃刀的安全性。前几天割出来的伤口还没痊愈,目前那里像是一条脏了的红线,薇薇也是看在她割了他一刀的面子上,才说服自己容忍他的。 薇薇胆子小,在沙发上垫了一块塑料布,之后躺在那里不敢看他的动作,她害怕。沙克达的手很稳,没有在她阴阜上留下伤口,剃得还干净。 他用热毛巾替她擦拭干净阴阜后用嘴巴体会了一下,感觉不错,但总觉得少了阴毛有些不适应。 橡胶棒的颜色是紫色,上面还有着许多钝钝的舌状突起,一眼望上去狰狞可怖像是毛毛虫避孕套,不过瞧那舌状突起的朝向又有些像火龙果。 今天和昨天的任务都是要她自慰给沙克达看,不同的是今天她剃了毛还得用这个道具。薇薇很不情愿地在椅子上坐下,换个角度想,用道具的话手指就不用很累了。她没有脱衣服,只脱了内裤,不需要润滑剂,小穴吃下它略微费劲。 薇薇打开按钮,吃惊地发现它表面的突触像是活了一样动起来,自主寻找她的敏感点,和地球上那些只会震动让人手麻的情趣道具根本不一样。 她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发现每走一步都会有不同的触手精准戳动她的敏感点。想要索取更多,于是她拿起那两个海星形状的乳夹贴在自己乳头上。海星中央的小嘴含着她的乳头不断吮吸按摩,还会释放电流。 “咕,好舒服,哈啊,要坏掉了……”橡胶棒吸收了薇薇的淫液涨大,握着柄拔出来的时候更像一颗火龙果了,塞回去也不怎么费力,这要多亏沙克达昨天对她的扩张。 沙克达伪装于砈时不会往她那里乱塞道具,一方面是怜惜她,另一方面是怕弄大了自己操着没感觉。看着薇薇的小穴含吞有她自己手腕粗的橡胶棒,沙克达心想“这样真的会有快感吗”,不禁担忧起薇薇来。 薇薇面色红润,涎水流个不停,身体剧烈地颤了颤,熟悉她的他明白她这是高潮了,叫她把下面的东西拿出来。 她愣了愣,用被玩坏了的脸说:“已经拿不出来了,想被一直插着……怎么办……” “让我看看。”沙克达关掉开关,轻松就把它拔了出来。除了形状略微奇特,看上去这只是根普通的橡胶棒。 “但是插着的时候真的舒服,”她拉着他的胳膊,乞求地看着他:“让我再稍微玩一会吧。” “看来有什么玄机在里面,难道这个会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吗?” “这样吗?”薇薇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滑入危险之中,不禁叫了起来:“好过分!” 她嘟哝了几句,沙克达甚至在她嘴里听到了“外星法西斯”这样诡异的字眼。 他把沾满淫液的橡胶棒放下,去玄关处看显示屏,任务1完成了。他回来的时候薇薇已经穿上了皮革束缚衣,又把那根橡胶棒插在下面,张着腿躺在沙发上,戴着皮铐的胳膊遮着眼睛,嘴角挂着性感的微笑。 沙克达见状忍不住出声:“喂,你……” “我们不是要做任务2吗?”薇薇把手放下来,眼神还算得上清明:“要求道具全部装备上也好,这样容易做到我昏过去。来帮我把这个戴上,明天我们就能出去了。” “你确定吗?” “我确定。”说完她自己把口球戴上了,咬住橡胶材质的球体,它堵在嘴上后薇薇根本说不了话,最多发出呜呜声。 沙克达从薇薇正面给她戴上十字扣,把她手脚上的皮铐连在一起。 过去他们会玩很多花样来增加情趣,薇薇穿束缚衣不是什么新奇的体验,但要把她操晕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挑战难度的。 薇薇前庭被按摩棒占着,他只能用后庭,手指分开臀瓣扒开她的屁眼,看着里面露出粉色的肠肉,沙克达故意说话挑逗她:“薇薇,你真是地球上最淫荡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太阳系最淫荡的女人?总之太阳系里只有地球上有生物活动,也不知道外星人是哪个星系来的。虽然我觉得外星人不大可能是用这种交配的方式增加同类,但是和外星人做爱什么的,想想很刺激吧?就像兽交之类的。” 薇薇用眼神骂他变态,看到他淫荡的笑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后穴的第一次就由我来取走啦,以后你要是有别的男人,记得告诉他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拿走的。”他十分不客气地从肛门插进来,薇薇只被拉珠进入过那里,肉棒带给她的异物感非常强烈。 触手还在她小穴里肆虐,将她往顶峰推。对于薇薇这种饱经情事、性器官不太敏感的人来说,想要高潮就像登山一样,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让她觉得很累。但是今天在情趣道具的帮助下,高潮变得格外简单。 薇薇被他牵着和脚拷在一起的手,身体扭成一个费力的形状,任由他的肉棒一遍遍在她后穴里抽插。这样的体位显得他们不够亲密,他庞大的上身勉强从她两腿和胳膊之间的空隙钻进去,感觉有点像穿套头衫,这下他们脸贴得很近。 她搂紧他的肩膀,膝盖夹紧他的腰,脖颈间净是他呼出的热气,看见他脸上是狎昵的笑。 沙克达用肉棒感受她肠道和阴道不一样的地方,将她的反应悉数记在心里。某一时段他加快频率,肉棒开始在肠道里冲刺。薇薇知道他要射了,甬道本能地收紧,穴肉绞住触手,热汗流过肌肉洒在她身上。 数不清是第几次高潮了,但是她仍保持着神志清醒,连意识模糊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沙克达射精过后想要和她接吻,碍于口球只能舔她的嘴唇,遗憾地用舌尖扫过粉红色的口球。薇薇嘴里的涎水通过口球上的小孔流出来,她的舌头被挡住出不来,隔着橡胶球和沙克达的舌头贴不到一起。 自从这场性爱开始她就特别想要和他接吻,之前每次做爱时不用她要求,他会主动吻她。以前跟他玩sm时薇薇不喜欢戴口球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一方面嘴用来说骚话,一方面用来接吻。 沙克达肉棒软掉后就从她四肢组成的套子里出来,从后面抱着她的身体,用手指给她揉搓迟迟没有得到照顾的阴蒂。薇薇手腕和脚踝被铐在一起,由躺变成了盘腿的姿势,十字扣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插入。 她心想等做完任务就可以摘掉口球尽情接吻了吧……可是那会她都失去意识了,没办法接吻了。她想要一个悠长、能满足她的舌吻,也许舌头算得上她的性器官? 迫切的需求得不到缓解,这让她感到万分痛苦。她急得弯腰,想用手解开口球的带子,但是被他阻止了。 沙克达这样倒不是为了折磨她,他有他自己的考虑。如果现在拿掉口球,说不定无法满足“装备所有道具”这个的要求,到时还得重来,麻烦。他可没那么多精力跟她做第二回,毕竟明天可能还有需要他射精的任务。 “唔唔!”薇薇回过头,一边讨好地在他脸颊上啄着一边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是想要接吻吗?” 薇薇点了点头,可是口球妨碍了她,她甚至没办法用嘴唇触碰他的肌肤。 “别急,小狗。”沙克达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唇,伸出舌头慢慢划过她的上唇。 他把她的嘴唇舔了好几圈,她还是渴求着吻,流下两行剔透的泪水。 沙克达索性用嘴把她的唇连口球一块含住,托体型差的福,他要做到这点并不难。 薇薇的舌头在口腔里如笼中困兽,只能吞咽掉口水,自己舔自己的上颚,体会那种痒痒的感觉,小穴都在颤抖。 沙克达抱紧了她的身体,舔着她的眼泪,由衷感慨道:“小狗,你真可爱。” 他真想解开带子,让她给他舔一舔肉棒,但是他忍住了。他见让她高潮了这么多次她都没有晕过去,不动声色用义肢卡着她的脖子,有点作弊性质地按压她的动脉,阻止氧气循环到大脑,让她产生头晕目眩的感觉。 薇薇眼前一阵阵发黑,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听着像是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说的。终于她在做爱中失去了意识,他把道具一件件从她身上拆下来,吻着她张开的唇,把舌头伸进去逗弄了它一会,又用手指把舌头拉到口腔外面。 沙克达忽然有点不想离开这个观测空间了,无法回到现实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介意永远和薇薇生活在这个地方。薇薇对他来说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心魔,她是他大脑的沉疴痼疾,久病难医,比蒂蒂对他的影响都大。 “薇薇,我的小狗……”他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勒痕,依次吻过两只手的手心。他又把脸埋在她的胸口,闻着她的体味。 沙克达一路往下,品尝了一会薇薇小穴里的味道,把头靠在她大腿内侧稍作歇息,反复吃了叁次,总觉得它有种让他欲罢不能的神奇魔力。 薇薇也没有晕过去太久,很快醒了。她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沙克达的唇,不管叁七二十一贴上去,尽情享受和他舌吻的乐趣。 其实她已经没那么想接吻了,只是昏过去前记着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良久唇分,薇薇胸口起伏得剧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没穿衣服的状态,犹如吃下禁果前的夏娃。 “你爱我?”他眼神柔和地看着她,没等薇薇回答,他很真挚地说:“我也爱你。” 要不是该死的歹徒,她早就和他离婚了,而不是在这里做着外星人安排的变态任务。薇薇有些虚弱地把头靠在他胸口,在沙克达看来她很依恋他。他特地调整她头的位置,让她听他的心跳,这是过去她最爱做的动作。 薇薇恨沙克达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本可以作为受害者就此长眠,但他让她活过来和他一起做任务。如果不是为了爸爸,她真想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死掉。可是一想到白发苍苍的爸爸,薇薇心就疼了,她不想对不起爸爸。 “老公。” 听到薇薇这么喊他,沙克达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薇薇想要什么,他无比坚定地对她说:“我会让你活过来的,薇薇,放心吧。” “嗯,我相信你。”薇薇忍着恶心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个动作牵动到她微微肿胀的后穴,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皱眉。 说实话她很庆幸他操的是她后面,虽然用那里做让她有点不适,但一想到那是她排泄用的地方,薇薇心里好受不少。 明天就能和他说再见了,薇薇在心里默念,告诉自己只要再忍他最后一天就能解脱了。 晚上薇薇没睡好,她太紧张了,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的时候眼睛酸涩不已。沙克达听了她的抱怨,在她两个眼皮上各吻了一下,问她现在怎么样。薇薇假笑着说好多了,趁着去卫生间洗漱的空档用水龙头狂冲眼皮。 沙克达悄悄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看见薇薇的动作,又轻手轻脚把门关上了,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沙克达和薇薇交谈时她明显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就可以出去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又吻一下。 越到后面几天她对他的容忍度反而越高,因为不想功亏一篑。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今天的任务。”沙克达牵起她的手,薇薇也没有挣开,跟着他走到了显示屏前面。 【任务1:B使用盒子内的道具灌肠,A可对B进行协助。】 白色盒子里除了灌肠的道具,还有一张说明书,详细向她讲解操作的过程。 “要我帮忙吗?” 薇薇飞快地摇头,对他甜甜一笑:“我一个人可以的,老公。” 看在这声“老公”的份上,沙克达没有为难她,目送着她拿着箱子里的道具脚步轻快地进了卫生间。 注射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面装了50毫升透明液体,是水吗?她没有多想,脱了内裤准备按照说明书上的做。 薇薇在导尿管口涂上润滑剂,把它往自己的肠道里推入到差不多的位置,开始推注射器。冰凉的液体注入让她忍不住发出几声哼哼,她的手指停了片刻,咬咬牙又继续往后穴里注入液体。 沙克达一直守在卫生间的门口没走,薇薇在里面呆了很久没出来,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了放水声。 沙克达敲敲门,喊她:“薇薇,没事吧?” 没有回答,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没有犹豫推门进去。薇薇脸色绯红,赤裸地坐在洗手台边的地上,她打开了水龙头试图掩盖她自慰的声音,但是无济于事。 他在她身边蹲下,问她:“你怎么了,是灌肠出问题了吗?” “沙克达,”她咬紧嘴唇,“我……身体不舒服。” 他以为不舒服指的是肚子,想都没想回答:“那你去拉。” 薇薇忙说:“我拉完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薇薇觉得很尴尬,虽然以前当他面尿过尿,他还给她换过卫生巾,但这种事还是狠狠戳中了她仅存的羞耻心。 “你可能缺水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沙克达把薇薇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去倒了一大壶温水。 卧室没有拉窗帘,在观测空间里是能看到外面昼夜变换的,沙克达不知道外星人怎么做到的,也许对他们来说就像游戏里模拟白天黑夜那样简单。现在是上午,别墅又不背阴,所以阳光大摇大摆地躺在床上,和她的玉体交迭在一起。 说实话沙克达不喜欢阳光,温度稍高的环境就会影响他思考,他偏好呆在阴凉静静地想事情,最好还有雪茄抽。但他喜欢阳光下闪耀着的薇薇,白皙的娇躯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愈显白皙,被阳光照着的她毫不夸张地讲都有些耀眼了。他带着一整壶温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只见被子被推到一边,薇薇在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里抖动她美好的身体,她骑在枕头上抱着它蹭,弄得上面全是水痕。 沙克达不是第一次见到薇薇这样,他囚禁她的时候经常给她喂春药,烈性春药能让端庄的大小姐失态成一条发情的母狗。当时他看到盒子里的注射器有液体就在起疑了,倘若是用水灌肠给空的注射器足以,没必要多此一举,现在看来那满满一管只怕是催情剂。 薇薇需要他,沙克达清醒地意识到这点。在因为烈性春药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她连好好的自慰都没办法做到,现在一定很难受,就像身处火狱那般煎熬。不过补水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她才灌过肠。 沙克达在小推车上放下手里的托盘,用水壶在杯子里倒上温水,喝上一大口,然后轻松把薇薇抓过来,嘴对嘴将温水喂给她。 薇薇无意识地咽着唾液和水的混合物,她喝得太急,不少从她嘴角溢出,滴落在她胸口,也有顺着他下巴滴到他衬衫上的。 薇薇身上随处可见这些天亲密接触时留下的痕迹,春药把她变成了野兽,发出勾人的哼唧声,无意识地贴在他怀里扭动。 在他来之前床单上一大块的深色水渍就像她失了禁,她的小穴沙克达一摸全是水,湿到他觉得自己把整只手放进去都未必有问题。 他有个问题,薇薇复活的时候是以这具身体吗?观测者没有回答他,出于谨慎,他只用自己的性器插入了她的甬道。 沙克达坐在床边,在他能碰到水壶的地方。他几乎不需要动,薇薇被插入后就很有精神地动着腰,腰间的小蝴蝶拼命扇动着翅膀。他不断给她喂水,水壶里的水下去叁分之一他才放心不少。 他看着两眼失神的薇薇,想起六年前刚监禁她的时候,那时她还很有尊严,像一个完整的白色瓷器,就是这样被他打破成几瓣的。之后他做的事无非是把大块的碎片击打成更小的碎片,又以把碎片磨成粉为乐。 “我确实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呢,薇薇。”男人笑着对着已经无法理解自己话语含义的女人说:“不过啊,上天眷顾我,让我还能接着操你,如果你醒着一定觉得难以置信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不合理的事到处都是。” 要是能有根烟抽就好了,沙克达心想,做爱时摄入一点尼古丁,来缓解他的焦虑之情。 薇薇动腰的频率相较于最初在他身上骑乘时慢多了,她的舌头也不知道收回去,就这么垂在嘴边。 他怕她咬到自己舌头,用手指帮它归位后把薇薇放倒在床单上,由他来用力抽插她的小穴。 薇薇的下面似乎比以前松了,也可能是淫液太多的缘故,甬道不像过去那样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他只好变更策略,调整她腿的姿势和插入角度,以期多给她制造出一些快感。 薇薇没有自主意识只晓得求欢的模样也很色情,想到她这会可是前所未有地索求他的肉棒,沙克达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抬手抓住她硕大的乳房,手指直接就陷进去。薇薇闭着眼睛张嘴浪叫,在他射出大量精液时好像醒过来一些,睁大美丽的双眼看着他,很快就变得意乱情迷。 外星人弄的催情剂效果也没有多好,他才射了一次薇薇就缓过来了,还是说这是考虑到他性能力有限为她量身定制的春药,只要他射精了就能解开药效?沙克达腹诽了几句,他不清楚薇薇身体是不是真的好了,以前听说雌性紫貂发情如果不及时交配会被自己的激素毒死,不知道外星人的春药有没有参考雌性紫貂体内的激素,而且薇薇这个样子让他很兴奋,他想要再和她做一会,射精后他肉棒没有软掉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量的淫液从她下体里不断地涌出来,沿着她的腿根流到膝盖上。沙克达扒开她的眼皮,看她飘忽的眼神明显是清醒了不好意思承认,也没有戳穿她,只是按着她的后脑让她给他口交。 沙克达肉棒插到她喉咙里就没出来过,她只能含着他的肉棒,被他手指玩弄乳尖搞得性欲高涨,不知不觉就舔起了他的肉棒,舌面狠狠刮着暴突的青筋。她有段时间练习过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成功率不高但好歹成功过,舌头的灵巧性可想而知。 沙克达总算从她喉咙里把龟头拔出来,但前段还留在薇薇嘴里。她闭着眼睛装没有恢复意识,舌尖擦着柱头的下沿。沙克达被她舔舒服了,深吸口气,再次射精,这回白花花的液体全落在了她脸上。 他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硬下去,或者射完第叁次才软,可岁月不饶人,年轻时他也许能做到,但现在不行。 他抚摸着薇薇的长发,看到她睫毛颤了几下,在她耳边开玩笑:“再不醒的话,我真的要改变主意把你做成尸体娃娃了。没办法,我太喜欢你了,宝宝。” 如果前几日收集淫液和口交的任务全都做了,你薇淫荡度拉满,此处直达结局3 薇薇睁开眼,对他说:“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沙克达闻言眼睛亮了亮:“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薇薇低下头,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半晌她把头抬起来看着他:“回到现实我就不得不劝你去自首,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但是在这个地方,我不需要面临那么痛苦的抉择。能不能回到现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好像对你动心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沙克达总是期待她能爱上他,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反而觉得很不真切。 “先去看看显示屏再做决定吧,按理来说我们积分该够了。”沙克达抱着薇薇到分机那里,屏幕上赫然有一句话和两个选项:“恭喜实验结束,请问二位实验对象是否立刻脱离本观测空间?备注:做出选择后AB将一起被送出/留下。”那句话的边上有一个倒计时,看样子会在零点到来时归零。 至于选项自然是“是”和“否”,薇薇正要伸手去点“否”,沙克达抓住她的手:“我们可以试着在这里多留几天,看看能不能过几天再走。如果错过了时机就再也不能离开而且食物不够了的话……”他考虑最糟糕的情况,硬着心肠说:“我会让你在这个空间里解脱的。” 薇薇眨着眼睛:“你是说,杀了我?” “是,我会亲手给你个痛快,可能会有点痛,但我必须那么做,因为我挨过饿,饿死是折磨人的。这样你还想要和我一起留下来吗?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去再说。” 薇薇摇了摇头,沙克达反倒开始劝她:“我不敢保证错过这次机会你还能不能在现实世界复活,眼下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你得复活,你忘了你爸爸和长青吗?” 她不说话,沙克达心想她恐怕是碍于他在场不好点“是”,他说要把她做成尸体娃娃的话吓到她了。他把她留在那走开了,他在沙发上发呆。他想要一根烟,不一定是雪茄,一根劣质的香烟也好。回到现实世界他就能抽烟了,但他决定与她共进退。过去他认为夫妻同心是一句空话,很蠢很无聊,真正落到他身上,他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薇薇跟着他下楼来了,他问她是不是害怕他会耍什么手段阻止她复活,拜托,他只是个人又不是神,他要不想她复活就不会配合她做任务了。 她一味地不说话,用那双小狗一样的黑色眼睛看着他。 “真是疯了。”沙克达觉得剩下的九个小时太难以忍受,索性去吧台那里把自己灌醉,一觉睡到倒计时结束,他和薇薇都还在这个空间里。 他知道她是个倔强的小丫头,但没想到她这么倔,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零点已过,叁个分机的显示屏都熄灭了,看来他们是要留在这了。沙克达看着薇薇一时语塞,他有些生气,不是不高兴,但那份喜悦感过于酸涩让他觉得难以下咽。 薇薇手里绞着衣服,这是她不安时的小动作:“沙克达,我爱你。但我的爱和我的道德冲突,我真的没办法在现实世界中选择你。把你留在这是件好事,我将是你的囚笼,让你无法再去伤害他人。在倒计时结束前我不敢说这句话,给自己留有反悔的余地。现在倒计时结束,我想清楚了,回去我们的关系就会毁掉,所以我们不回去,我要为了我的爱才留下来。”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说这些文绉绉的,太绕了。”他靠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大手从她背后虚托着她的长发,深情款款地说:“我喜欢这样。” “没关系,你现在有的是时间适应了。”薇薇开心地搂住他的腰,天真地看着他:“你真爱我啊?我还以为你像伊叔叔说的那样,是冲着我家的钱来的。” “傻瓜,我要真是你就不会想要复活你了,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薇薇大受感动,显然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把耳朵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两人像新婚时那样再次情意绵绵地黏在一起,除了吃饭睡觉,醒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做爱,做到薇薇尽兴为止。没办法出去野战少了些刺激,不过他们刚刚和好,新鲜感尚且可以用感情来填补。 沙克达把薇薇的眼睛蒙起来,让她回想自己整容前的那张脸,她光是想着,灵魂都在战栗,不需要他摸几下淫液就流出来了。 做完他感慨:“早知道你能接受我,当初我就不整容了。” “没关系,这张脸比原来那张帅。” 他嘴角抽搐几下:“嗯?你再说一遍?” 她见势不妙,急忙改口:“我是说于先生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老公你真会演,我根本想不到你俩是同一人。” “哼,算你机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跪下把嘴张开。” 假死后他舍不得体罚她,只有玩sm的时候才会让她跪着给他口交来作为惩罚。沙克达射过两次了,她还在舔,用牙把他软掉的鸡巴磨得又红又肿。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骂了她一句“坏狗”完事。结果薇薇夜里偷偷又啃了一回,第二天早上他睁眼,瞬间的感受可以用一句经典广告词来形容:仿佛身体被掏空。 叁个分机的显示屏始终是黑的,食物不断减少,但房子里还有水电,情况不算太糟,他们能再坚持些时日。 薇薇给于先生做了很多次饭,却没怎么给沙克达做过。得知他真实身份后,和他做那些曾经和于先生做过的事让她感觉很不一样。 现在她和他做爱刻意不去看他的面容,大脑自动把它替换成沙克达的脸,事实证明想象力的催情效果比直接做还要好。 薇薇偶尔会短暂地清醒一下,想着自己怎么能原谅这样一个混蛋,还对他说她爱他。当她陡然冷落他时,沙克达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他是想配合她玩那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但他实在精力不济。 用不了几天,薇薇就会自己说服自己: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选择了肉欲,已经没办法回去了,只能接受了。 于是她又会去找他,刚好沙克达的精力恢复,可以接着干她。 家里的电子设备连不上网,功能少得可怜,薇薇要么翻来覆去看相册里的照片和视频,要么播放音乐软件里缓存下来的歌曲。 这天薇薇照旧在房间看过去自己和朋友们的合影,听到沙克达叫她,她不想理他,装作没听见。听到他说有新的任务,她半信半疑地走出去,果然分机是亮的,上面显示:“检测到房间积分为零,现发布新的任务。” 【任务1:A用数据线抽打B的身体留下十道明显痕迹,观测空间内所有实验者的身体和物品将刷新成实验第一天的状态。】 “只有一个任务啊,那看来非做不可了呢,毕竟食物不多了……身体也能刷新,看来你下面能变回第一天那样紧。”他笑着看了她腿根一眼。 薇薇红着脸:“恢复后不准再把我玩松了。” 他找出一条白色的数据线:“宝宝,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安全词,是什么你来定。” 薇薇想了想:“安全词就UFO吧。” 【解锁结局3:极乐地狱】 如果前几日没把收集淫液和口交的任务全做(只做一个不要紧),你薇淫荡度不足,可继续剧情。 薇薇睁开眼,对他说:“你真是有病。” 任务完成,显示屏上出现了能够脱离观测空间的选项,薇薇毫不犹豫点了“是”。一眨眼他们就回到了更衣室,准确的说是意识回到了薇薇被杀害的前一秒。 外星人改变了两人的认知,让他们以为遇到外星人和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他们不会闲得无聊把这件事说出去。 迫害他们的五个歹徒全都倒地不醒,薇薇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的身体受肾上腺影响,依然感到惊惧。 沙克达一瘸一拐地过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倒了杯温水给她:“宝宝,你还想和我离婚吗?” 薇薇迟疑片刻,她看向沙克达的手臂,那里被衬衫遮着,但她知道那里曾经有一道割痕。他的眼眶都被打紫了,让她既想笑又心疼。 【薇薇】的决定是: A 离婚 B 不离婚 选项B指向—— 她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只是说:“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很快警察来了,沙克达说这点小伤他不用去医院,在家让薇薇给他做一些简单的处理。 薇薇只是受到惊吓,身体上没有受到侵害。下午去警局做笔录,那五个歹徒向警局揭发沙克达,但是被沙克达动用关系压下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混黑白道的绝大多数时候认钱不认人,而非单纯讲什么朋友义气。 薇薇借着看望长青的名义去爸爸家小住一周,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回来。听警察说正门的密码会被破解,是因为那五人携带了某种病毒程序。薇薇找人把家里的电子锁升级了一下,加上了人脸识别功能,一旦识别不对就会自动报警。 寇布拉问她她老公怎么不和她一起,她连自己遭遇的可怕事件都没有告诉爸爸,只说于砈在外地出差。 考虑到自己以后过的日子未必安全,薇薇没有带走长青,把孩子丢给他外公带,她也不担心麻烦爸爸,照顾孩子的事有葛阿姨做。薇薇是葛阿姨一手带大的,在薇薇看来她就像妈妈一样,交给她比交给外面找的保姆要放心。 薇薇独自开车回到家中,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实在是太空旷了,听歌都有回音。 她打开微信查看同学群,发现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无法像过去那样想开派对就开派对,想去KTV就去KTV。她不禁懊恼,如果没有过早结婚,现在她应该在享受大学时光。 独居果然还是缺乏安全感啊,薇薇想着,暂停看手机,把家里每个房间包括衣柜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异常。 楼宇呼叫系统突然响铃,薇薇看见沙克达抱着一大捧黄玫瑰在门口,略有些紧张地等待。她本可以动动手指就把正门打开,但薇薇观察了一会,在响铃结束后下楼来给他开门。 沙克达以为她不会开门了,会吃闭门羹在他意料之中。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黄玫瑰,回想起她说她怨恨无穷无尽时的样子,一种凄楚难言的悲凉感缓缓深入骨髓,好似他的五脏六腑都结了冰。 他安慰自己她不见他也好,出发前他照过镜子,眼眶那里还有点痕迹,他脸上淤青没消干净就来找她。他是难捱思念的煎熬,她并不煎熬,因为她早就不爱他了。 门开了,沙克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薇薇打量他一番,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里。 沙克达入户把花放在一进门的玄关柜上,斟酌着开口:“宝宝,离婚冷静期过了,你要再想和我离婚还得重新提交申请。” 她很冷淡地“哦”了一声,就像他10月30号那天来找她一样不把他当回事。 虽然清楚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花招,但沙克达不得不承认他被拿捏住了,眼巴巴地看着她:“这个婚你还要离吗?” 与他迫切心情相反的是薇薇的平缓,她慢悠悠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唔,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你要表现得好呢,就不离了,表现得不好,我随时可以和你离婚。” 他忙不迭说:“我会好好表现自己的。” “那……跪下来给我舔脚吧。”薇薇翘起二郎腿,蹬掉拖鞋,嘴角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 看着他低声下气趴在那舔她脚的样子,和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原来这就是过去他看到的景象。薇薇心里生出一种背德的快感,不过对他这样的人没有仁慈的必要。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脚背上,弄得她痒痒的。湿热的舌头卷动脚趾,在脚缝间穿梭,触碰不常被碰到的部位。薇薇一不留神就发出了欢愉的呻吟,没被舔到的脚趾紧紧蜷起来。 沙克达嘴上动作没停,抬眼观察她的反应,他倒不是刻意挑衅她,但这一动作惹得她恼怒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喔,哈啊……” 他的舌头仅仅是在脚前掌滑动就让薇薇惊叫出声,她郁闷地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被吻脚心时更是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被人舔脚竟然这么舒服,明明这是很变态的行为才对,看来她彻底被他同化了。 薇薇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手捂着嘴让自己保持安静。沙克达舔她脚的时候表情很认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舔完一只舔另一只。 薇薇回忆起很多不好的事,自己被他强迫舔脚时男人的汗臭味加心理作用让她痛苦万分,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种自杀的冲动。果然不能轻易饶过他,得想办法在他身上报复回来才行。虽说是报复,但还是要以她的感受为先,不然为报复而报复,弄得自己不高兴,岂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算你勉强合格吧,以后也要乖乖听话做我的狗哦。”薇薇用足尖抬起他的下巴,好看清他的脸。她试图在他眼中找到屈辱与不甘,但她看到的只有欣喜与爱意。 这样一个不尊重她、不把她当人看的罪犯,怎么就付出了真心呢。薇薇心想一定是金钱的力量,跟她结婚让他有了体面的工作、车子和房子。 她决定从方方面面折辱他,看他什么时候能受不了露出他的真面目:“从今天起除非我允许,否则你只能睡在保姆房。长青给他外公带,那叁个阿姨我都辞了,家里家务就归你来做,要是让我发现卫生做不到位你偷懒,那你滚吧。你每个月工资还有年终奖统统都得交给我,家里财政大权要在我手里,烟你是别想抽了。哦,对了,你来的时候开了车对吧?车钥匙给我,没收了,上班要挤公交车还是地铁随你。” 薇薇觉得自己的要求挺过分的,沙克达一个劲点头,还真把车钥匙掏出来给她。 薇薇有自己的车,她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心想自己以后出门可以两辆车换着开。 现在沙克达微信支付宝银行卡里的余额全是个位数,他去菜市场买菜、去超市买生活用品都得发消息找她要钱,薇薇还会让他把发票带回来,看上面的数额对不对。坐地铁的钱就不用一天天给了,那样太麻烦,她直接算好一个月的费用转给他。节假日的通勤费她没去掉,就当给他留私房钱了,他攒个一年弄盒烟抽应该是没问题的。顺便一提薇薇把他打火机也没收了,他买不起打火机可以用煤气灶点。 为了防止他找下属勒索烟抽,薇薇特地弄了一个胸针外形的针孔摄像头戴在他领带上,时不时就会看一眼,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天是周日,沙克达不用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她对沙克达的手艺百般挑剔,沙克达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忍受她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说起来前两年他也经常下厨,当时薇薇把他做的菜夸的是天花乱坠,只能说女人心都是海底针。 一点多时候她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克达没有午休,在洗衣房洗衣服。她看着电视里女主角在喝xx家的奶茶,忽然自己也想喝,让沙克达去给她买。 沙克达在地铁上看看自己微信余额里还有点钱,就没找她要。第一次买回来薇薇嫌不够冰,毕竟xx家和别墅区在S市的两头,是一条对角线。她把他的车钥匙丢给他,让他去买冰的。第二次买回来薇薇就喝了一口,然后掀开盖子泼他脸上说不好喝。 她这样完全是无理取闹,奶茶不好喝又不是他做的。 “地毯脏了,都怪你,还不快打扫干净。不许用拖把,用抹布擦听到没有?”沙克达连脏了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拿抹布来跪着擦地,一副被恶婆婆欺负还不敢反抗的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薇薇感到很不可思议,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沙克达吗?她都要怀疑他换了个人,外星人把他变成了真的于先生什么的。 沙克达的表现到目前为止让她非常满意,把他当成百依百顺的仆人使唤治愈了她的内心,最近她夜里做噩梦的频率也少了。 虽然薇薇决定暂时不离婚并且还跟他住在一起,但他们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薇薇不再全身心投入家庭绕着丈夫和孩子转,一想到那是沙克达的种她就恶心,不值得她把青春浪费在上面。她听那美说大学生活跟电视剧和小说里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她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不会骗她,但她一个人在家无事可做,时间长了还会和社会脱节。思来想去,她打算去沙克达的公司上班。 出门前她穿上黑丝连裤袜和高跟鞋,一身纯黑职业装,耳钉不是黑色,是银色的。薇薇把头两侧的头发各取一绺,用鹅黄色的丝带绑在脑后,以前学生时代她都用粉色或红色,现在进入职场她想要换一个颜色。 她对着镜子涂上口红,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找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这是装饰眼镜,镜框里是空,没有镜片。这副眼镜让她不笑的时候气质变得格外冷傲,她一直想要展现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再怎么苦练化妆技术也做不到,有了这副眼镜她看上去不像过去那样容易搭话了,这让她很满意。 上班第一天薇薇就迟到了,门口的打卡机处空无一人,她从白色的LV包里掏出工作证打卡,随后坐电梯去了十九楼。 沙克达办公室没关门,她歪靠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门,声音慵懒:“老板,我来报到了。” 沙克达很无奈地陪她演戏,假装不认识她,板着脸:“这位员工,请你端正工作态度。” “是吗?”她关上门,姿势妖娆地走过去,把包往他桌上一扔,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如果我说不呢?” “哦,那你说吧。”沙克达低头做自己的事,一副很忙的样子,把薇薇晾在一边。 这下薇薇不乐意了,往他怀里一坐,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员工不听话,作为老板你不应该狠狠惩罚一下她,教会她职场的规矩吗?” 沙克达苦笑:“你说的那是av剧情,现实里我哪敢这样搞。我在班上很正经的,女员工来汇报工作我门都不敢关,要避嫌的。” 薇薇凑到他耳边十分暧昧地说:“猜猜我今天内裤的颜色。” “你没穿对不对?”沙克达和她耳鬓厮磨时不忘把正在做的文件保存,电脑关机快不需要拖延时间,随后他装模作样地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员工上班时发骚我可不能坐视不管,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着装合不合标准。” 薇薇娇喘一声趴到键盘上,顿时响起一阵敲键盘的声音。沙克达左臂按着她的腰,右手把她的包臀裙掀上去。蒙了一层轻薄透肉的黑丝,薇薇的屁股还是白,看得他性欲高涨。 他随手把插座上的数据线拔下来,沙克达用的充电线是加长版,足足有叁米长,不轻不重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下:“上班不穿内裤是吧,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不许再发骚,听到没有?” 他趁着自己说话的空档,把原先离键盘近的烟灰缸和水杯放得远点,免得被她打翻了。 薇薇来回抖动屁股,很夸张地在办公桌上扭动,十分做作地嚎着:“不要啊,老板,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知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沙克达说着,把数据线放了下来。 薇薇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感觉又烟消云散,回过头恼怒地瞪着他:“你神经病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操我?” “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吗?”沙克达明知故问,脸上写满纯良:“我总不能强奸你。” “要性同意是吧,我给你还不行吗?我们只是在玩角色扮演,演无良上司调教女下属,你能不能入点戏。”薇薇推了推镜框:“我命令你入戏,听到没有?”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沙克达叹口气,把充电线又拿起来,第一句话就让薇薇傻眼了:“来,你把公司的二十条员工守则背一下。” “啊?我不知道。”薇薇琢磨着正常公司会要求员工背这个吗?在他这上班还要会背员工守则,真是为难人。 “员工守则都背不出来?”沙克达狞笑地抻着线:“那我打你二十鞭不过分吧,自己数。” “等一下,先说个题外话!”薇薇伸手阻止他的动作,回头问:“你自己会背吗?” “我是老板又不是员工,干嘛要背员工守则。” 沙克达说得理所当然,薇薇沉默了,这么一想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他在她眼前晃晃线子:“这个抽人可是能抽出血痕的哦。” 薇薇心里一惊,数据线落下时她条件反射往前一挺腰,才发现完全不疼。 起初的两下没什么感觉,她还以为他是吓唬她。沙克达逐渐用力,薇薇终于疼得出声:“饶了我吧,老板……啊!” 沙克达抽了她屁股二十下,算是热身运动,两人此时都微微出汗。薇薇屁股火辣辣地疼,鼻涕都出来了。 他迫不及待扒开她的臀缝,隔着一层黑丝观察她红彤彤的小穴:“啧啧,被打都会湿,你这小骚货。”沙克达一个月没碰她,每天被她当仆人呼来喝去,要说没点怨气是不可能的,这会用舌头使劲舔她的小穴,都有种在出气的畅快感。 薇薇故意用手去推他的脸,但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怕他又煞风景停下来不做。她手指都快插到沙克达鼻子里了,他没办法,解下皮带反绑住她的手。 他掏出性器在她的屁股上磨,大手一伸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脸转过来,欣赏她楚楚可怜的表情。 “老板,你真粗暴,弄得人家好痛喔。”薇薇眼镜都歪了,眼里似乎蒙上一层水雾。 她刚一岔开腿,他的性器便贴到了她两腿之间。感受到肉棒和她的小穴之间仅仅隔了一层薄得不行的丝袜,薇薇觉得这比直接插入还要让她有感觉。她舔了舔嘴唇,屁股开始像蜜蜂跳舞那样在空中画圆,绕着他的阴茎打转,将渗出的淫液涂抹在上面。 她的嘴唇覆盖着口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沙克达还是更喜欢它水润的样子,抽了张纸巾把殷红抹尽,露出下面樱粉色的肉唇。 他鸡巴再怎么样硬也没有硬到能捅破连裤袜的程度,手动撕开小穴部位的黑丝,就像撕开食物外面的塑料保鲜膜。 沾着淫液的布料被拿走,那一瞬间薇薇的阴阜体会到了凉意,随后他分开阴唇,肉棒狠狠撞进她的阴道出入起来,弄得她汁水四溅,这让她有种很强烈的兴奋感。 “呃啊,老板的大鸡巴侵犯了我的小穴……噫,抽插得好激烈,上来就这么猛干的话,我、我要不行了!”薇薇体内温暖的黏膜包裹着他的长器,他停在里面时能感受到痉挛的肉块在里面一动一动地抚慰他的肉棒,每次和她做爱都是这样,稍不留神就会被快感吞没。 “水真多啊,操。”沙克达把她的腿搭在他臂弯,义肢僵硬地握着她的腰,从侧面像使用冲锋枪那样不停震她,模拟射击时的后坐力。薇薇手被反绑,没办法拉着他那条扶住她腰的胳膊,像抓把手那样使得自己的身体稳定些,以至于被他甩得整个人头晕眼花。 他把她西装外套和白衬衫的扣子解开,薇薇没有穿胸衣,他手用力一拉,一对大白兔就这样跳了出来。沙克达抓起放置在旁的数据线,手法娴熟地把线子绕过她胸口,都不需要穿过腋下,最后挂在她脖子后面,一个简易的绳缚就做好了。 薇薇低头看看自己领口大开被绑着的胸,自己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无法遮挡,除了呻吟和承受肉棒的顶弄她什么也做不了:“被老板在办公室侧入……还被绑成这样,也太让人害羞了,坏蛋。” 沙克达不忘照顾薇薇鲜红勃起的乳头,很下流地往外拉扯着,成心弄疼她。他也没有长时间紧捏,而是用手指擦着她的乳尖,又规律地按压奶头,好像想从这挤出乳汁。薇薇被他如此玩着胸部,从甬道里涌出更多亮晶晶的淫液。 “老板的肉棒在深处搅来动去,呜,好厉害。”薇薇有意无意地吐舌头,在沙克达看来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他拿起手机假装给保安打电话:“喂,保安吗?你怎么搞的,有条发情的母狗跑到我办公室里来了。不是说闲人免进光拦人就够了,狗也要注意一下,这条母狗很影响我工作哎!快拿网兜上来把她拖走,要发情到外面发去,大街上多的是不务正业的公狗。” “好过分,嘶,好痛。”薇薇的阴道反而开始粘滞,穴肉吸绞阴茎的节奏在加快,是要高潮的迹象。 “嘴上说痛其实爽得不行吧?”沙克达义肢拍着她的屁股,把它打红,右手把她的连裤袜撕得破破烂烂,最后去揪她的阴蒂:“快点高潮,别打扰我工作。” 薇薇在他言语羞辱加上激烈操干的作用下,没一会就哀叫着高潮了。精液一股脑喂到了她下面那张嘴里,靠着精液的润滑,他才把肉棒从因为高潮变得干涩的阴道里拔出来。 沙克达见她一副标准的av里被凌辱的白领模样,按捺不住高昂的情绪,让她跪下来给他口。 薇薇挺着一双美乳,跪在他两腿之间含住他的肉棒,眼睛还看着他的脸,眼镜都快滑到鼻尖。她使劲吮吸,脸颊凹陷进去,胳膊也跟着发力,随着甬道里的肌肉收缩,泄出一股又一股热流。 沙克达拿出手机对着她的脸拍了几张特写,又拍了几张全身的照片,有一张她的眼神让他特别有感觉,立刻就被他设成了桌面。 “你很不错,不用会背员工守则也可以在我的公司接着任职。不过有个缺点,你淫荡过头了,这得改改,可别翘着屁股勾引男同事啊。” 沙克达太得意忘形了,他压根没想起来要戴套,因此遭到了薇薇的报复。薇薇吃了紧急避孕药后要他以后休息日都出去兼职送外卖,看他穿着黄色的美团制服,戴着有袋鼠耳饰的头盔,滑稽感来源于不搭。 薇薇乐不可支地举起手机给他拍照:“笑一个,你怎么不笑啊?嫌送外卖丢人?你不偷不抢,凭自己本事补贴家用,有什么丢人的,劳动最光荣知不知道?” 他脸色难看:“我们家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 薇薇嘴角顿时垮了下来,呵斥道:“养家是男人的本分,你要不想挣钱那也好办,我们离婚。” 薇薇动不动就用离婚来威胁他,想要看沙克达服软的样子来证明主动权在她手里。“离婚”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的咒语,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表现出来是他很吃这套,语气干巴巴地说:“知道了,我会好好工作养你的。” 自那以后薇薇休息日多了一个消遣的项目,看他骑着摩托车在城市里到处送外卖。和普通的骑手一样,沙克达也会遇到不讲理的商家和客户,但他只要一露脸,健壮的体格能帮他解决绝大部分矛盾。 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沙克达有一次遇到了奇怪的客人,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性,穿着低胸吊带装,殷勤地邀请他进屋。遭到沙克达拒绝后,对方立刻翻脸,表示“你不配合我我就报警说你强奸”。 沙克达笑了,他每次送外卖全程都有录音,掏出手机就把对方刚刚说的话放了一遍,她才很不甘心地放他走,扭头还给了他一个差评。 等他回家,薇薇问他怎么不配合人家啊,多不给人小姑娘面子。沙克达说他才没这么傻,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这种多半是色情网站的女主播,不然就是仙人跳,进屋一关门马上有大汉从外面敲门,说是她老公之类的云云。 “这么说,如果人家不是色情主播和骗子,我没在你身上装摄像头,你就跟她进屋喽?” “老婆别闹,她哪有你长得好看。”谈笑间,沙克达给自己的话打个补丁防止薇薇找茬:“也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别的女人长得再好看,天仙下凡我都不会在乎。” 沙克达虽然假死整容,改名换姓来逃脱法律制裁,但不知何故道上的人都知道于砈是他的新身份。 美团外卖可以指定骑手,沙克达每周都能接到一个浓妆艳抹紫色爆炸头人妖的指定订单。薇薇从手机远程连线针孔摄像头能看到他抹了淡蓝色的眼影和深紫色的唇彩,假睫毛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浓密,脖子上戴着白珍珠项链。明明是个长相粗犷的壮汉,却穿得像酒吧里跳钢管舞的:深粉色紧身超低胸连身装,露出腹肌上大大的骷髅纹身,一双性感的渔网袜,黑色的袜带紧贴大腿。 他总是笑眯眯的,会叫沙克达“boy”。他们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但沙克达一点也不想和他叙旧的样子,每次把东西给他就快速离开了。 一个戴红墨镜的金发男人也指定了他的订单,买的还是计生用品,可以说侮辱性非常强了。 沙克达把外卖送到他别墅门口,他大敞着衬衫,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长裤,看猴一样出来看他。 薇薇认出那是唐氏集团的总裁唐明,他一看到沙克达,笑得快要背过气去了:“呋呋呋,这不是鳄鱼吗?怎么送起外卖了,真是落魄了啊。难为你骑了这么远来给我送避孕套,待会我给你线上发个红包吧。” 沙克达不为所动,把袋子递过去:“对服务满意的话,麻烦给个好评。” “当初找你和我合作你不肯,听说你现在钱都给了老婆,在家里睡狗窝啊。管情敌喊爹这种事亏你干得出来,要不你来我公司吧,我也不需要你叫我爹,喊我一声老大就够了,呋呋呋。” 沙克达扭头从保温箱里拿出薇薇点的四季春绿茶,递给他:“这个送给你,很适合你。说真的我觉得你要不考虑一下转行吧,去开个奶茶店,出个新品叫‘唐明绿茶’,销量绝对吊打蜜雪冰城。” “切,谁不知道你是弄毒的高手,经你手的东西谁敢喝。”唐明说着,随便叫来一个仆人,命令道:“你把这个喝了。” 仆人毫不犹豫接过喝了,过了一会仍旧安然无恙。唐明撇撇嘴,说真没意思。他还指望里面真有毒把人毒死,能把沙克达送进监狱呢。 蜜雪冰城好就好在哪都有开,沙克达回家路上又买了一杯同样要求的四季春绿茶给薇薇带过去。他打算把薇薇指定的订单作为今天的最后一单,天快黑了,他送完这单刚好不用再出门。 沙克达连家里密码都不知道,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每次他都得喊薇薇给他开门,薇薇不在家他就只能等,发一些可怜兮兮的表情包给她,还不敢发得太频繁,怕她嫌烦。 沙克达按下门铃,在看到薇薇头发盘在脑后,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粉色围裙亲自给他开门后,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说出了标准台词:“‘撸上叁层雪’女士您好,您的美团外卖订单已送达。” “……谢谢你,”她接过袋子,表情古怪:“但那是‘担上叁寸雪’,和有担当的担字同音,不是撸。” 沙克达摸摸头盔上的袋鼠耳朵:“这样啊,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薇薇乳头在前襟的突起非常明显,她又假装不认识他:“今天外面这么冷,还下了雨,你送外卖一定很辛苦。请进来喝杯热水,暖和暖和身子,休息一下吧。” 沙克达估计自己要是拒绝今晚可能就无家可归了,面带灿烂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女士,您真是太善良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薇薇有点笑场,转过头去咳嗽几声。 沙克达换了拖鞋直奔沙发,送了一下午外卖他就没休息过,这会确实累了。听到她端着水杯过来,瘫着的他又赶紧端坐,演出自己是客人的拘束感,万分客气地接过杯子。 穿这件衣服为了把自己的背露出来,她特地将长发盘成了髻。薇薇没穿内裤,她背对着他的时候几乎与全裸无异。 她当着沙克达的面把沙发上一个方型靠枕丢到地上,然后“呀”了一声,扶着膝盖弯腰去捡。这个动作会把她的外阴全露出来,她保持这个姿势回头,沙克达这个老色狼果然目不转睛盯着她,对她的表演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忸怩地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外卖员先生,我家的水管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那您真是找对人了,我可是修水管的专家,交给我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沙克达揉了她胸一会,才问:“什么问题?” “老是会漏水,湿答答地流,从早到晚的,就像……这里一样。”薇薇把一只脚抬起来,踩在他腿外侧的沙发上,掀起自己的围裙给他看自己的小穴。 他托着她的屁股,打量一番:“哎呀,那这问题确实不小啊,得马上处理才行。”说完他脸凑上去嘬了一口,别墅安有地暖家里一点也不冷,薇薇的小穴暖烘烘的,而沙克达刚从外面回来,脸被寒风吹得又冷又硬。 薇薇嘤咛着抱着他的头,他给她口的时候她就用手指玩他冻僵的耳朵。 沙克达把她流出来的淫液舔干净,末了用舌尖在会阴那勾了一下,让薇薇坐到他腿上,边摸她的屁股边问:“女士,您是单身吗?” “不,我结婚了。” “您和丈夫感情怎么样?” “他死了。”简短的叁个字,让沙克达想把她扔出去。 他也就不自取其辱说什么“那您一定很伤心吧”之类的套话,而是面无表情地说:“真是太遗憾了,您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薇薇叹口气,作拭泪状:“他是一个性无能,酒量差又爱喝酒。有一天他去酒吧,醉倒后被五个男人轮奸,就这么活活被操死在了卫生间。外卖员先生送外卖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现在这个社会实在是太危险了,像你这样的……” 她还没说完,就被沙克达用嘴堵住唇,再次开口时是情意绵绵的浪叫。 他把围裙从她身上摘下来甩到一边,海蓝色小蝴蝶在薇薇的腰间奋力展翅。她微张着唇,手伸进他的上衣里摸着他一块一块的腹肌。 沙克达出了一身汗,从她两腿之间笑吟吟地看着她:“这个力道夫人可还满意?” 她答非所问道:“今晚你可以来叁楼卧室,跟我睡一张床。” 闻言他喜上眉梢,做了一阵跟她换个体位。后入她的时候他俯身在她脖颈间嗅嗅,闻到一股洗发水的芬芳,说:“夫人,您好香啊。” 薇薇挑挑眉:“死了老公的寡妇香点怎么了,回头我就把昵称改成‘香寡妇’。” 听起来像香水的牌子,沙克达心想。从古代到今有钱人都喜欢往洗发水或是沐浴露里添加各种与去污无关的成分来护理发肤,牛奶、海盐、红酒、椰子汁等等,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不过薇薇的身体保养得确实不错,从头到脚他找不出一块有瑕疵的部位,当然他喜欢的还是她的胸部,柔软有弹性,能让他把脸埋进去。 做完薇薇的头发有些松散了,她索性扯开发绳,让如瀑长发倾泻而下。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了几个漂亮的吻痕,粉粉嫩嫩的,但都在她看不到的部位。他拍下来给她看,她撇撇嘴,说这是因为她本来就好看,不是他的功劳。 他指着她在他身上留的吻痕,问:“那你给我留的呢?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薇薇思绪千回百转,才发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妥当:说不好看,这是她留的;说好看吧,她又想贬低他,不想夸他。她暗骂他狡猾,明面上生硬地转移话题,呵斥他回家后躲懒不去做饭:“你是不是想把我饿死,啊?我要喝南瓜粥,快去做。” 沙克达应允着把美团外卖的制服换成白衬衫和黑长裤,系上围裙去给薇薇熬南瓜粥。 到了快睡觉的时间,洗完澡的他穿着睡衣,像小狗一样蹲坐在床边,轻轻拉着她的一只手晃着,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薇薇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想找她要钱,半天不理他。 薇薇不喜欢被人苦苦哀求,但如果求她的人是沙克达,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薇薇单手玩了一会手机,才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他:“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沙克达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这不马上快圣诞节了,想给你准备圣诞礼物,能不能给我拨点经费呀?” 薇薇冷着脸把手抽回来:“不给,自己想办法。送我礼物怎么能用我的钱呢,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你又不是小孩子。” 他嘴角往下一沉:“哼,真是个一毛不拔的小寡妇。” “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她白了他一眼:“再废话就滚出去,今晚别跟我一张床。” “当然你是,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沙克达生怕她改变主意,赶紧从另一侧上床,躺下的姿势非常规矩,盖好被子也不玩手机,乖巧地看着她。 这么一个大块头洗干净后在身边就像玩具熊一样,薇薇忍不住关上灯过来对他又搂又摸。沙克达没有主动抱她,知道她不喜欢那样。薇薇把身子压上来,在他胸口趴了一会。他在黑暗中配合着她手发力的方向,确认过她的心意,才做出拥抱的动作。 他听到她在呢喃:“于先生……”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夜色中雨水密密地渗入他的心房,但不会将他们淋湿。这里是他们的家,是温暖的港湾。 薇薇大约是睡着了,他拈起一缕她的长发吻过,在心中向她道晚安。 小李是十字公司新来的员工,入职第一天她路过开水间,听到小张和小王在议论老板和他的女秘书,说两人一看就有不正当关系。 当时她还以为他俩是那种爱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入职后才发现他们说的不仅是真的,而且太委婉了。 开会时她看到了传说中和老板有一腿的秘书,那是个有着一头水蓝色长发的美女,从头漂亮到脚,皮肤白,身材也好,戴着黑框眼镜,胸大得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李从老板身边经过,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气,好像是夜来香,寇秘书用的香水就是夜来香味的。 小李发誓自己不是有意偷窥老板的手机屏幕,但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巧,她刚好看到老板的手机桌面是寇秘书的裸照。 小李在心里收回对那两名男同事的鄙视,原来他们不是说闲话,而是在陈述事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板和寇秘书是真的有一腿。 前辈把她拉进公司微信群,群名很正常,但老板的微信名称很怪,叫“快乐水管工”。小李有点搞不懂现在的企业家在想什么,心里先给老板贴上了一个“幽默”的标签。 她到老板办公室汇报工作时,老板脖子上明晃晃有个口红印,小李纠结再叁没有提醒他,就当没看见。她视线下移,挡板下面伸出来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小李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一看还在,过了几秒高跟鞋自己缩进去了。 老板轻咳几声,她回过神来接着汇报工作,然后注意到许多奇怪的细节:白色的数据线横在桌子上,充电的线子一般不这么放。办公桌上有一副黑镜框,是寇秘书戴的那副。前辈听完吐槽说你一个新员工有啥工作可汇报的,怕不是被他俩当成了play的一环。 每天老板都会在公司群里转发同一个小程序,小李好奇地点进去,原来是十字公司开发的小程序。这是个休闲娱乐小游戏,叫“消灭女王蜂”。玩家的身份是一只来自黑王国的工蜂,目标是和同伴们一起消灭蓝王国的女王蜂。 这个游戏操作很简单,蓝色女王蜂刷新出来后点击屏幕玩家就能朝她发射毒针。如果附近没有女王蜂,点击屏幕毒针只会落空,不会增加分数。分数可以累积,每月月底结算一次,第一名能拿到一百块的红包。 小李心想一百块跟工资相比虽然不多,但也是钱啊,够买不少东西了。她把这个小程序放到桌面上,时不时就打开看看游戏里的黑色小蜜蜂有没有遇到女王蜂。 小李发现一件离谱的事,每次她靠近寇秘书小程序就会显示附近有蓝色女王蜂出现。离得近到一定程度,她能听到寇秘书身上传来嗡嗡的声音,和真的蜜蜂一样。 部门开会,会议室里的大家游戏里都遇见了女王蜂,小李一只手把游戏界面中的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盲点。随着众人点击量的增加,寇秘书的脸越来越红,老板还叫她起来给大家倒水。 小李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说她获得了限时攻击翻倍的特权,接下来一分钟里她可以向女王蜂投掷闪电毒针,闪电毒针对女王蜂造成的伤害是普通毒针的叁倍。 小李抱着好奇心点了几下屏幕,屏幕上的女王蜂显示正在被电击。寇秘书忽然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小李抬头观察她的反应,她点一下屏幕她身体抽搐一下,像是她电到了她。 寇秘书就这样抽搐着把水杯递给老板,有几滴洒出来,他哈哈大笑着说:“寇秘书,你今天水有点多啊。” 小李服了,难怪前辈们从来不玩这个小游戏,原来这他妈是跳蛋加电击开关啊。小李本以为这就是老板和秘书的极限了,入职一个月后她遇到了一件让她终身难忘的事。 别的员工不仅不迟到,而且会早到近半个小时。小李一直以为这是公司对迟到处罚力度大所致,她连续一个月踩点上班,结果这天在电梯里遇到了老板和寇秘书。 老板左手撑着电梯轿厢壁板,大衣把他下身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他右手在哪。寇秘书双目含情,两手紧紧拽着老板的大衣。小李不会透视,但寇秘书的屁股紧挨着老板的胯部,大衣刚好遮住那个位置,这让她不禁浮想联翩。 电梯门开的瞬间两人朝门口看过来,小李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时间马上她就要迟到了,她不想扣工资,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老板,早上好……”她都不想打这个招呼,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但她又不是透明的,怕不打招呼更加引起老板的注意。 沙克达回了她一句“你好”,她不敢看他们,按了她办公室在的楼层后就低头看地。不看不要紧,小李看见一个拆开了的避孕套袋子,就在老板脚边。 她抬头想看电梯什么时候到她在的楼层,电梯停在二楼,进来一个黑发齐刘海的男人。对方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活力十足地跟他打招呼:“哟,于总,早上好!” “你好,你好。” 小李祈祷接下来可千万别再进来人了,电梯到九楼时停下,进来一个穿绿西装的青年,应该是别的公司的员工,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老板笑得很爽朗:“不好意思,我一大早就卡住了。哈哈,这是怎么回事呢,拔不出来。” 他说“拔不出来”的时候,要不是电梯已经启动了,小李真想出去走楼梯。她后悔极了,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不坐这个电梯了,她宁可爬十六层。 之后电梯再没停过,到十六楼小李就下去了。她有点怀疑是自己认知出了问题,莫非只要不露出性器官就可以在公共场合做爱么?小李觉得这事不能细想,再想她要精神错乱了。 她又不能报警,警察哪会管这事,再说了她又没看到什么,一切都是她的猜测。 小李在工位上发了会呆,这时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了,她突然有种这是她精神损失费的错觉。 【解锁结局4:快乐水管工】 选项A指向—— 他们的婚姻是一个甜蜜的谎言,现在梦到了该醒的时候,她是不会接着装睡的。 这样的回答在沙克达意料内,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后离开了别墅。他躲在暗处等警车到来,亲眼看警察把那五个非法入室的家伙带走才离开。 薇薇向警方举报了沙克达,公安的系统录入过他的指纹,通过提取“于砈”的指纹轻松就确认了他的身份,沙克达再次成为了通缉犯,薇薇通过诉讼离婚与他解除了婚姻关系。 他“死而复生”的消息上了新闻,虽然他还没有落网,但给他当保护伞的百余名官员这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受到了相应的法律制裁。 薇薇不是不害怕沙克达的报复,但她必须这么做,哪怕会让长青一辈子背着“杀人犯的儿子”这个沉重的包袱。 杀人又不像艾滋病一样会遗传,罪犯的儿子不一定会成为罪犯,她认为在她的引导下长青能竖立正确的价值观,不会和他父亲一样走上犯罪的道路。 虽然他是沙克达的孩子,但薇薇并不讨厌长青。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受害者,她被骗着生下了他,总不能把他再塞回肚子里。正因为她揭发了沙克达,才能没有心理负担地爱他,因为他也是她的儿子。 薇薇离婚后带着长青回爸爸家,离开了这个曾经和丈夫生活过两年的家。和爸爸住在一起一来热闹,二来安全,她相信贝尔和贾卡会保护好他们的。 这次薇薇吸取教训,不再为了摆脱过去的阴影而急着恋爱,爱情该来的时候她不会闪躲,不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失落。如今她很珍惜自己的身体,诚然沙克达教会了她自爱,但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这个就选择他。 她向父亲学习公司的管理,为继承家业做准备。2025年3月她遇到了路奇,他是一名现役军人,他不介意她的过去,也不介意做长青的继父。 做军嫂有个坏处是一年见到丈夫的时间不固定,路奇陪伴她的时间十分有限,部队里一有任务他就得赶回去。 2026年4月10日,路长青的妹妹出生了,她小名叫苗苗,父母暂时还没想好她的大名。 二八年的冬天寇布拉因病去世,他对自己的新女婿很放心,所以走得还算安详。 说实话路奇并不能给薇薇十足的安全感,尽管他身强体壮,但常年在外不归家,家里就只有薇薇和两个孩子。 他也很在意安全问题,教了薇薇一些保护自己和孩子们的小技巧。 2030年就要到了,今年路奇放假说是能回来能待七天,不知道会不会又像去年那样在二十九的时候接到命令归队。 路奇不像沙克达一样爱笑,总是板着张脸,让人觉得他不高兴了。认识他时间久了,薇薇知道他只是在发呆,并没有生气。 他不会像沙克达那样处心积虑地给她惊喜,在床上很是无趣,玩不出什么花样,甚至薇薇生病时他没办法在她身边照顾她。 薇薇时常会想起沙克达,想起和他做过的各种刺激性爱,想起他嘴对嘴给她喂药。不管怎么说薇薇很珍惜她和现在这个丈夫的婚姻,她一点也不贪心,她很懂得知足。 薇薇已经好几年没有沙克达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他是会改名换姓继续在中国生活呢,还是会逃到国外去? 薇薇有千万种猜想,但现实终究不会像电视剧那样给每件事安排一个结尾。她希望沙克达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生活里,管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哪怕他当上下一任美国总统也和她没关系。 偶尔的,她会觉得沙克达依旧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走在街上她会有种被尾随的感觉。其实那是她想多了,因为曾经遭受了很恶劣的侵害,她间歇性疑神疑鬼是正常现象。 退一万步讲就算沙克达真的还在监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很幸福,也不怕他偷窥。看着儿女双全、夫妻感情和睦的她,他难道不会嫉妒吗?这样想着,薇薇心态很是平和。 她都快叁十了,经历了很多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事,不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高中生了。有时薇薇会想:从她生活中消失、去了远方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不止是爸爸,还有十六岁的自己。 假如没有遇到过沙克达,她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继续学业考上大学,和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恋爱,他们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争吵,而不是围绕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争论。 大概生在古代她会原谅他的种种犯罪行径吧,可惜她是生活在和平国度深受现代文明熏陶的人,她痛恨战争和杀人,强奸在他犯的罪里反而是社会危害最小的一样。 送长青上学的路上,薇薇开车经过一所中学,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两个穿校服的女生连蹦带跳从人行道上跑过去,就像过去的她和那美。 “长青,看到那两个姐姐了吗?妈妈年轻时也是那个样子哦。” 长青看看她又看看那两个女生,没有回答,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苗苗在后座咿咿呀呀地说着话,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唱歌。 薇薇发自真心祝愿所有女孩能平安地长大,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也许她们会为脸上的痘痘烦恼,会为学业不顺烦恼,但绝对不要像她一样,为一个不值得她痛苦的男人夜夜以泪洗面。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前发生的事了,她都走出来了,不是吗?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类身上的兽性应当被关进笼子里,这也是她坚决不向他妥协的原因。对于整个社会而言,像沙克达那样的人以后越来越少才是正常的。 如果是二十岁的自己看到那两个女孩,只会为自己的不幸感到痛苦,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远离了沙克达,自己的心病大约是痊愈了。薇薇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恰好这时绿灯亮起,她踩下油门带着孩子们向前方驶去。 【解锁结局2:最后的伊甸园】 *如果选择做了任务1,包括钉掌心和切手指,此处还将继续 沙克达确实在看着她,两个月前他回国,理由很简单:在外这么多年他和逃出国前一样一无所有,他想着反正都是一无所有,为什么不在离她更近的地方呢? 他安装在她家里的针孔摄像头像蟑螂一样被她发现了,他看到薇薇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她在找出并销毁所有针孔摄像头前,看着镜头,似乎想和他说什么,但她把嘴闭上,放弃了。 沙克达猜测她没说出来的话,据他分析很可能是薇薇想向他宣战。他按捺不住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又要进入她的生活,他就有种手淫的欲望。用他的四根手指模拟她的阴道,这种事在过去七年里有过很多回。 他头发都白了,不像十年前那样有精力能射很多次,他决定把精液留到侵犯她的时候用。 针孔摄像头被发现后,他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知道她不会接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把自己的号码伪装成路奇的电话,电话那头薇薇的声音和七年前一样甜美,喊他“老公”。沙克达听到那声称呼时心花怒放,尽管他清楚她喊的不是他。 电话里没有声音,薇薇意识到这可能不是路奇打给她的,她迅速挂掉了电话。 沙克达不介意打草惊蛇,比起精明谨慎的猎手,他更乐意于做一个残忍变态的猎手。要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都是因为薇薇激起了他的嗜虐心。 弱小又坚强的她有多么惹他怜爱,可能她自己都忘了吧。他还记得的,记得她在他掌心里挣扎时有多拼命,也记得她给他造成伤害时那双漂亮的眼睛有多快意。 他们似乎命中注定要互相伤害,他囚禁强奸折磨她,欺骗她让她生下孩子,而她抽走他的血,切断他的手指。这些都和外星人没有关系,在那起事件中外星人就像背景板一样无足轻重,所以他所有的恨意都汇集到了他的爱人身上。 薇薇接到他的电话后没有报警也没有发消息告诉路奇,大概是觉得明天路奇就回来了,他不足为惧。他已经暴露了,正常情况下偷袭不是比明目张胆的挑衅成功率更高吗?她只当他是摄像头被发现了恼羞成怒,成心打电话来坏她兴致,事实上不打算在近期出手。 她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沙克达的心理,实际上他的理智所剩无几,不然也不会当她面用刀割开长青的喉咙。 虽然这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但沙克达对他没什么感情。本来长青要是老实点他还能留他一命,可这小子居然表面上配合他,私下里想报警。 他割开他的喉咙后,长青就说不出话了,但是一直在做“妈妈”的嘴型,眼睛看着薇薇。 那一刻薇薇心碎了,直接哭晕过去,醒来的时候长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叁岁半的女儿更是毫无反抗能力地被绑成一个粽子丢在她脚下,沙克达嫌她哭声太吵,用一团布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衬衫上还沾着血,嘴角上扬,看上去精神愈发不正常。 如果不是被绑在椅子上,薇薇会跪下来给他磕头:“求你……别伤害她,要杀就杀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沙克达提着刀,脸贴近她的脸。薇薇眼里满是泪水,这个男人目无法纪,不在乎亲情,他连他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杀手,更不要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苗苗了。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已经失去了长青,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苗苗。 “看你表现。”说完他用舌头舔她的嘴唇,薇薇反应过来,意识到她该和他接吻,只要他心情好,苗苗就不会有事。可她张不了嘴,他对她做出亲昵动作时她只觉得汗毛倒立。 这时她的手机发出提示音,沙克达伸头看了一眼,笑道:“你老公要晚回来半个月,可惜了,我还想早点让他在现场看他老婆挨操。”说完他把手机拿到薇薇眼前:“看好了,这次确实是他发来的,不是我做的。” 原本试图拖延时间到路奇回家的她绝望了,她声泪俱下地哀求:“我会让你舒服的,你能别杀她吗?苗苗,苗苗她只是个孩子……” 沙克达不耐烦了:“满嘴喵喵喵喵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条狗?操你妈。” “你说得对,我是狗。”薇薇开始学狗叫,直到他的眉头舒展开。 “行吧,看你这么乖,我就先放她一马。”沙克达提着苗苗把她扔进儿童房,将房门反锁后回来。 他给她手臂打了一针药,她失去力气,他解开绳子。薇薇失去了对酸麻手臂的感知,不敢轻举妄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沙克达把右手掌心朝上伸到她面前,他手心有一个瘢痕,是当初她用锤子和钉子弄出来的。薇薇舔着他手心的瘢痕,心想作恶就要付出代价,哪怕她当初只作了微不足道的一点恶,就在七年后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余光瞥着地上的血污,她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怎么,舔我手委屈你了?我还没让你吃我鸡巴呢。”他冷哼一声,钳着她的脸,那表情杀气腾腾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让她脑袋开花。 沙克达过去说的没错,只有四根手指对他的行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薇薇有点能理解那些罪犯的想法了,他们被抓到后不会忏悔自己的罪行,而是悔恨当初为什么不做得更绝一点,如果七年前她杀了他,今天他就不会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他吻住薇薇的嘴,往里吐口水。薇薇忍着恶心往肚子里咽,舌头和他的缠在一起。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不被当人对待的屈辱滋味了,她起了生理反应,有种微妙的快感。 沙克达用肉棒侵犯过她一次后,用他带来的两根电动假阳具分别抽插她两个穴。 对苗苗的牵挂让她没办法享受性爱,他在耳边警告她:“如果她是让你分心的原因,我这就去杀了她。” 薇薇心里一惊,佯装享受:“哪有这回事……都是主人操得我太爽了,呜,所以我……好舒服,哈啊,我老公从来不会这样操我。” “你老公不会操你屁眼,也不会在你发烧的时候日你。”沙克达闻闻她的洗发水,是牛奶味的,闻着温润不刺鼻。“孩子喜欢这个味道?别做好妈妈了,你是我的专属肉便器才对,为我服务,不要老惦记你的孩子。很难做到这点吧?没关系,我也不会强迫你伤害自己的孩子,只是给你提个醒。” 目睹儿子的死让薇薇精神受了刺激,她很容易就被他玩弄得晕过去。 沙克达用冷水把她泼醒,用狗链拴着她的脖子,让她在地上爬。薇薇的手脚像是刚长出来,药物作用让它们软绵无力,她挣扎着爬不起来的样子逗得他大笑。 他抓着她的头发在她的嘴穴里射了一发,之后把她绑了丢到二楼书房,下楼去处理长青的尸体。 冬天土很硬,铁锹用力一铲子下去只进得去浅浅的一点。 不知道那家伙鸡巴有多长,操得她爽不爽。沙克达一边铲土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其实他脑子里有很多种处理尸体的办法,但是受时间和工具限制,他脱不开身,只能费点事把这小子埋了。 他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长青的尸体放进去埋好,又在边上挖了一个小一点的坑,预备着埋苗苗。 他在家里转了一圈,看到路奇和薇薇的结婚证,愤恨地用刀把它划烂,画板砸碎点火烧了。 做完这些他点了根烟,不是雪茄,是那种极为劣质的香烟,这种味道他都习惯了。不要小瞧习惯,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连续七年就算是吃屎也该吃习惯了。 又是做爱又是埋尸让他的身体热起来,沙克达先是把厚外套脱了,看着穿衣镜里自己发黄的白衬衫有些不好意思就这样到薇薇面前。他先去打扮了一下自己,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像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进更衣室找衣服。 路奇和他体型相近,他的衬衫沙克达也能穿。此外更衣室里还有很多颜色不同的魔术帽,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爱好,路奇的爱好就是收集魔术帽。 沙克达对着镜子试着戴一顶黑帽,帽身太高了,他不喜欢。他拿着这顶帽子下楼,二楼书房的鸟笼里有只白鸽,那是路奇的宠物,薇薇一直在照顾它。 沙克达穿着路奇的衣服,鸽子以为是主人回来了,扑棱着翅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沙克达没管白鸽,把魔术帽放到薇薇身边,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话:“宝宝,你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他够了解你吗?你有像跟于先生交往时那样,把自己的过去对他和盘托出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那种情感是会磨损的,薇薇这辈子大概也就那一次剖白心迹。她对路奇没有那么强的倾诉欲,而且怕说多了有祥林嫂的嫌疑。 沙克达笑了:“他连这些都没听过,没有走进你的内心,那能算爱你吗?我沙克达没有进入过你的内心,但于砈做到了。你能忘了我,但你不会忘了于先生。我才是你最爱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我不介意你反复说那些我怎么怎么虐待你的故事,我还会陪你一起骂我自己。” 说到这,他搂着她的脖子和她接吻。 薇薇的下体很是泥泞,沙克达的头发也是湿的,在滴水,散发着她熟悉的味道。 薇薇努力回想过去自己是怎么和他相处的,对付他这种自说自话的疯子,不能刺激他,只能顺着他的话头来。 这个吻时间很短,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薇薇,腰带上还别着那把沾血的刀。 她思索着,给予他肯定的回答:“是的,你走进了我的内心。我爸爸死了之后,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虽然我和你离婚了,但我不否定你对我的爱,我们离婚那件事和爱无关。你还爱着我,我也爱你。” “不,你不爱我,别骗我,薇薇。”沙克达解锁了薇薇的手机,她的桌面是路奇穿着军装的半身照,忽然就声嘶力竭起来:“你爱的是这个男人!我操死你,不识好歹的婊子,我操死你。” 他把薇薇的身体翻过去,抽出腰带鞭打她的腿和屁股。剧痛让她大声地哭叫起来,她承认她叫得有些夸张,她希望这样就能满足他的施虐心。 沙克达就抽了她两下,把皮带扔了搂住她,开始拼命道歉:“对不起,薇薇,我不该打你。我只是太生气了,原谅我,我太在乎你了,对不起,我是真的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打你,我要是再打你一下,我就割自己一块肉。” 薇薇抓住他内疚的机会,声音微弱地说:“与其在这说空话,不如去弄点吃的给我,我饿了。” 沙克达满口答应,在薇薇惊愕的目光中,他把鸟笼提走了。 午饭有一道菜是鸽子肉,鸽子的头摆在盘子里。沙克达把薇薇抱到餐桌前,为了防止她不老实,他没有给她松绑,由他喂她吃。 “这是我们重逢的第一餐,值得庆祝,对不对?”他开了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只倒了一杯,因为玻璃杯摔碎碎片可能会伤到人。 他呷了一口红酒,渡到她嘴里喂她,好像成鸟在给幼鸟喂食。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沙克达拿起筷子夹菜,薇薇张嘴任他把她嘴填满,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苗苗还没吃饭,她年纪小,经不起饿……” 沙克达拨弄着碟子里的鸽子头:“你吃不吃鸽头?” 薇薇摇了摇头,看着他把鸽子头上的肉啃了,满脑子都是苗苗。 他叹口气:“我去弄点吃的给她,这点时间不会饿死的。” 沙克达从冰箱里找出一盒牛奶和两片白面包,阴沉着脸去儿童房。 薇薇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急得硬生生把椅子往那挪了好几米。她想沙克达没耐心,会不会喂她喂得太急让她噎到?这些都是薇薇担心的事,她恨不得自己能力大无穷挣脱绳子去保护她的女儿。 薇薇十六岁被监禁时学会了媚笑,现在她又有机会充分运用这项技能来保全自己。和他硬碰硬不过是以卵击石,只会让她受伤,无益于事情的好转。 吃完饭后沙克达把她抱去主卧,薇薇在双人床上给他舔了很久他才硬起来。他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带着令她恶心的笑容夸她“乖孩子”。 太热了,不是他的性器也不是他的手,是他的视线。她要窒息在他灼热的目光里了,她不敢看他的眼,那里像是乌云笼罩下波涛汹涌的大海,总有种他要摧毁什么的意味。 “我想你一定以为你们彼此了解,对吧?”他轻声细语。 薇薇认定他是想挑拨她和路奇的关系,他就是这样一个狡猾凶恶的罪犯,她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的性命,她的家庭,她的人生就这么被他攥在手里,凭他的心意湮灭。 她想要去看看她的女儿怎么样了,可是他不允许。她觉得苗苗恐怕已经遇害了,像那只白鸽一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他弄死了。 她失去了求生欲,她想要快点死掉,如同一朵渴求枯萎的花。看着犹如行尸走肉的薇薇,他反倒平静了,不再像刚回来的几天那样和她有很多话讲,有些时候他只是亲吻她的唇,不和她发生性行为,有些时候他又突然发狂,能连续用假阳具操上她叁个小时。 沙克达陶醉地搂住她的上身,她下身还穿戴着震动不休的假阳具,在被操干。薇薇垂着修长的脖颈,眼含泪光,如同濒死的小兽,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你,你仍旧是和我分开时的模样。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我们不该分开的。你怎么就意识不到他不爱你,你始终是我的人。你什么时候养成了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的习惯?”他犹如梦呓般在她耳边絮叨着,她身上遍布淤青和牙印,全是他给她留下的印记。 沙克达拔出橡胶棒,“咦”了一声,因为上面有血。经期的时候他没怎么折腾她,等她经期一走,他又继续和她做爱,恨不得操开子宫口把他那肮脏的器官塞进去。 等再次见到路奇,薇薇上下的性器官早就被他玩得红肿不堪,一碰就痛得要命。薇薇觉得在他面前被沙克达操是很丢人的,但她没什么办法,每次把头低下去都会被沙克达抓着头发,强行让她的头抬起来。 路奇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他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被绑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薇薇终于忍不住哭喊道:“老公……” 这一声不知道是在喊谁,也许是在喊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你的丈夫并不是你想象中光荣的军人哦,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军人为什么能留长发和胡子吗?让我来告诉你吧,他隶属名为CP0的机构,硬要说的话,他是一个间谍。” “不,这不是真的,你也和他一样骗了我吗?路奇,路奇……” 路奇的唇抿成一条薄线,变相地承认了他的话:“对不起。”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其实薇薇知道答案,从事间谍、杀手这类特殊职业的人有着不能说的秘密,表面上都会用一份体面的工作打掩护。哪个间谍会和亲友大肆宣扬自己是间谍?就像过去的沙克达,他真实身份是黑帮老大,对外却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爱做慈善的企业家。 想到这,薇薇崩溃了,在多重刺激下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沙克达哈哈大笑,下身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止:“你现在才知道吗?” 射完这一发,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要他的真心吗”,未等她回答,他起身拿起针筒向路奇走过去。 人的心脏有肋骨保护,打开胸腔不是明智的选择,他选择从柔软的腹部里伸手进去挖心。注射药物是为了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当着薇薇的面,沙克达割开了路奇的腹部。 他顺利把心脏挖出来,还冒着热气就递到她面前,很开心地说:“喏,我帮你得到了他的真心。” 薇薇尖叫起来,又晕了过去。 路奇的身份非同小可,不像长青那样杀完挖个坑埋了就能了事。沙克达检查了他车内和身上携带的证件和设备,带着她离开了这栋房子。 说是一无所有,但那只是相较于他巅峰而言。找个住的地方,让他们吃饱穿暖,这点钱他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法像昔日那样随心所欲地买各种奢侈品给她做礼物。 他送薇薇去做了黑市上的一个手术,当然没有过问她的意见。外科手术医生罗很擅长制造人棍,而且存活率几乎达到了百分百。去除四肢后薇薇果然老实很多,不再痴心想从他身边逃走。 沙克达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不高兴,如果有人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他变成残废,他也会生气的。 他拿出手机,苗苗喊妈妈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薇薇精神又振奋起来,声音依旧是虚弱的:“苗苗,苗苗你没事吧?肚子饿不饿?冷不冷?叔叔有没有欺负你?” 她一连问了很多个问题,苗苗都逐一回答了。她看起来很健康,粉雕玉琢的小脸还是圆滚滚的。 路奇和长青都死了,自己也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现在薇薇的希望只剩下苗苗了。 她听沙克达的话,努力让自己活下来,等伤口痊愈后她发现自己现在连女上位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弄她的身体。她唯一能做的是锻炼性器官部位的肌肉,让自己的小穴发力夹住他的肉棒。 如果她表现好,他每周会让她通过手机和苗苗聊一次天,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薇薇过生日的那天他让她聊了五分钟,苗苗是小孩子长得快,她会告诉薇薇沙克达给她买了新衣服,还送她去上幼儿园。 只要苗苗没事,薇薇就会非常乖,完全不想离开他。她已经成了废人,除了他没有人能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偶尔他会制造一些小事件,比如苗苗摔倒膝盖被擦伤、幼儿园里的老师偏心别的小孩之类的事件来让薇薇有情绪波动。她焦急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命讨好他来让他帮她代为履行母亲的职责。 说实话薇薇不想见到苗苗,怕自己奇怪的模样会吓到她,能通过电子屏幕看她茁壮成长她就很满足了。 沙克达给她买了最近市面上很流行的全息板,不开启的时候它看上去和平板差不多,开启后它里面的小程序都是以立体投影的形式呈现出来,像很多年前她看的科幻电影一样。全息板可以靠人脸识别解锁,智能分析使用者给出的语音指令,很适合她这样没有手的人使用。 沙克达会告诉她苗苗现在能穿下多大的衣服,告诉她她脚的尺码。如今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待在插了充电线的立板前,语音指挥它滑动屏幕,在网上给女儿挑选好看的衣服和新奇的玩具,再去缠着沙克达买。 “别光顾着给她买,你也给自己挑几件。”沙克达看着小巧的她,开玩笑道:“你现在可省布料了,根本不费钱。” 薇薇只道他在取笑她,她又不出门,哪需要穿衣服。 这天她在家里审视一件白色公主裙的立体模型时,全息板弹出一则消息通知:“警惕AI合成录音、录像的诈骗!S市警方提醒您,千万不要在网上泄露自己的真实样貌和声音。” 薇薇看到这则新闻也没有多想,她坚信她的女儿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天长大,在屏幕另一边会动会笑地和自己说话,在幼儿园里和别的小伙伴交朋友。这条通知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与社会接触,苗苗年纪还小,更不会被诈骗。 快到叁点的时候窗外下起了细碎的小雪,薇薇看了一会,想象被雪覆盖的地面与建筑物。 “我回来了。”沙克达拿着一听啤酒从卧室外面进来,带着酒气吻了她的唇。 “沙克达,外面好像下雪了,能带我去看看么?” “才下了一点点,落到地上就化了,跟雨天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沙克达沉默了一会,改口说:“好吧,反正我也闲得很。” 他给薇薇穿上特制的棉服,抱着她路过苗苗的房间,那扇房门总是紧闭。门和家具靠近下端的地方粘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贴纸,她知道那是苗苗干的好事。沙克达和她抱怨过之前有段时间小丫头很爱贴贴纸,在家具上到处乱贴,薇薇还让他不要怪她,说小孩子都这样。 沙克达把薇薇抱到天台,果真如他所说,雪没有在地上积起来。虽然没有看到雪景,不过能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薇薇也很高兴。 他带她回家,苗苗的房间里传出来了英文歌的声音。薇薇让沙克达多花时间陪陪苗苗,带她去游乐园之类的地方玩,多走动走动。对此沙克达嗤之以鼻,告诉她现在的小孩更喜欢网上的虚拟游乐园,戴上VR眼镜就能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一起游。 他把儿童专用的VR眼镜拿给她看,薇薇看到上面也贴了几个贴纸。 我的女儿肯定还活着。薇薇睡前这样想着,安心地在他怀里入眠。 【解锁结局5:失之交臂的伊甸园】 结局1:你沙不具备成为实验对象的资格,和你薇一起被杀害 结局2:两人从此相忘于江湖,你薇有了新的家庭,十分幸福 结局3:你薇在外星人的邪恶力量作用下欲求不满理智崩坏,彻底变成你沙的性奴,和他一起被困在房间里出不去,每天做着各种sex的任务,大部分时间快乐,偶尔emo 结局4:你薇辜负过去的自己,复活后没有和他离婚,选择和他长相厮守,连孩子都不管了,沉迷和你沙在办公室里做爱,把所有人当瞎子和聋子 结局5:主动伤害你沙会引起他的不信任,加上你薇举报他,更使得他爱恨交织。你薇被削人棍后努力讨好你沙,只为了每周看一次苗苗的脸,殊不知她女儿早被杀了。你沙在杀害她之前录下了她的声音,之后你薇听到的都是AI合成的声音,照片也是AI生成的。贴纸是你沙蹲在那自己贴的,为了制造出可信的细节让薇薇相信苗苗还活着,不管你们怎么觉得,我感觉是挺恐怖的 结局6:实验失败,你薇对他不抱期望,拒绝复活自杀了 大家打出了什么结局呢?又最喜欢哪个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