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渣女的校园日记【NP1V5】》 00序章(微H) “呜呜...哥哥...轻一点...”在游戈蛮横的揉捏下,姜浅初的皮肤一片片泛着红,像是身体上开出一簇簇曼陀罗花,满溢着危险又致命的诱惑。 粗壮的柱身不停撞击她湿软的花心,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欢愉的味道。 “啊啊...要去了...”数不清是今晚第几次攀上顶峰,眼前不断纷飞的白色光斑,在绵延不绝的情欲里汇聚成强光笼罩住她。 她在游戈的身下剧烈颤抖着,骤然紧缩的小穴将他绞得不能自已,终于在迅猛抽动了十几下后低吼着射了出来。 姜浅初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眼看着没一会儿游戈又有硬起来的趋势,她急忙制止道:“我不行了,再做下去我这几天都下不了床。” 游戈恨恨地咬她的脖颈:“就是要你下不了床,好不容易放七天假还要和他们四个平分,干脆让你直接睡过去算了。” “哥哥,我真的太累了,你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姜浅初求饶般地捧起他的脸小口亲,在一起几年她太知道怎么哄他了,果然游戈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 “行了,不折腾你了,快睡吧。” 话刚落地,就看见怀里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连一句“晚安”都没来得及说。 他认命地去拿湿巾帮她清理下身,刚擦拭了几下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姜浅初睡着睡着就觉得大腿内侧痒痒的,迷迷糊糊中看到游戈在下面不知道做什么,于是问道:“你在干嘛?” “我在帮你清理,乖,睡吧。” “唔...”她实在太困,好在腿心处只痒了一会儿就停下了,随后她便又沉沉睡去了。 早上6点钟就有人敲门,游戈打着哈欠去开门,只见门口正站着严骁。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游戈不满地说道,但还是让他进了屋。 “我和她约的2号,按理说凌晨之后就是我的时间了。” “不好意思啊,那时候我还插在她里面呢。”游戈得意道。 严骁没有说话,只是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大早上的你们吵什么啊?”姜浅初揉着眼睛出来,昨天不知道被游戈压着做到几点,现在睡眠紧缺浑身酸痛,真的好累。 “起来吃早餐了,”严骁将手里的早餐放下,随后对游戈说道,“抱歉,只买了双人份。” “你行。”游戈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走之前凑过来想亲姜浅初一口,结果嘴还没碰到,她就被严骁搂住腰向后一带。 “今天她是我的。” “靠,气死我了。” 游戈看着在他怀里还犯迷糊的姜浅初,转眼想到自己的杰作后倒也不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后离开了。 刷过牙吃了早餐,姜浅初还是困得不行就拉着严骁一起睡觉。 在她爬上床的时候,他无意间从睡裙下看见她大腿内侧,上面似乎有什么黑色的污渍。 严骁将睡裙拉上去,只见左边的腿上写着“我爱”,右边的腿上写着“游戈”。 他脸色铁青地用手搓了两下,但并没有弄掉。 姜浅初也发现不对劲了,往下一看才想起来昨晚游戈是在干这种坏事。 眼看着严骁面色不善,她急忙研究起字迹:“应该是拿眼线液笔写的,用卸妆水就能卸掉了。” 他去卫生间取了她说的卸妆水和化妆棉,还拿了一包湿巾回来。 将姜浅初的双腿弯成M形状,他仔细地把四个字擦掉,又用湿巾擦了一遍。 随后他俯下身,用力亲吻着被擦得红红的大腿根。 “啊...骁...”他一边吻一边吸吮着,直到两侧都留下了密密的吻痕。 姜浅初哭笑不得,虽然平时都不许他们在自己身上留吻痕,但是这次如果阻止严骁只怕他会更生气。 “睡吧。”他满意地将她搂在怀里。 第三天中午Leo来家里接她时,严骁已经离开了。 她换上Leo给自己买的缎面吊带裙和高跟鞋,坐他的车去西餐厅吃午餐。 裙子前胸处是自然堆迭的荡领,除了吊带的两根细绳外还有两根交叉在锁骨间,最重要的是裙身侧面开叉到大腿,一坐下来整个裙子仿佛被掀开。 Leo坐在她身边,嘴里在嚼着烟熏鸡肉,海水般的蓝眼睛却将她从头到脚舔舐了一遍。 用过餐后他将她抵到酒店墙上亲吻:“怕你这几天身体吃不消,今天轻点玩。” 他解下姜浅初的系带内裤绑住她的双手和床栏,将裙子推高时却看见大腿内侧满是紫红色的吻痕。 “游戈干的?”Leo轻轻皱眉。 “是严骁,不过也算是游戈先挑衅。” “看来会长也不像以前那么沉得住气了。” 他笑着将她的腰高高抬起吻上穴口,舌头灵活地从花穴边缘游到阴唇处纠缠戳弄,惹得敏感的花核都充了血,一碰就忍不住地颤。 “哈啊...Leo...进来呀...”她受不住地扭动着身子,水液正从深处涌出来,空虚的甬道此刻迫切想要被填满。 Leo脱掉身上的衣物,将硕大肿胀的分身一点点推入小穴中,随后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毫不怜惜的贯穿又快又深,他带着午后艳阳情欲的风,席卷她坠于欲望之海。 “呜呜...不行了...”在子宫口被顶到酸软的时候,姜浅初弓起背迎来了高潮。 她瘫软在床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Leo解开她的束缚,将一个精致的麻绳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能感觉到麻绳的做工很好,不会有难受的毛刺感,只是稍微有一些勒。 “不许摘,下次我要看到里面的勒痕。”他稍加用力咬着她的耳朵。 “好的,主人。”她抬起手腕轻轻亲吻手链。 今天姜浅初来到了祁以温家,其实她还是习惯叫他祁老师,只是在毕业后他就更不许她这么叫了。 他说“这种叫法会让我觉得在侵犯自己的学生”,她问“难道不是吗?” 结果那天她的腰都要被撞散了,只好哭着求他“以温,慢一点”。 不过毕竟已经叫习惯了,所以有一次她把脱口而出的“祁老师”硬生生改成了“祁老公”,结果他微笑着说“噢,是不是还有游老公、严老公等其他四位老公?” 她摇着头想说不是,但嘴里已经被他塞得满满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祁以温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油焖虾、糖醋小排、白灼菜心和番茄炒蛋。 姜浅初太喜欢他做的菜了,每次都要吃好多,肚子上的赘肉绝对和他有直接且必然的联系。 饱餐一顿后,祁以温拿起她的胳膊观察着麻绳手链。 “Leo的品味?” “嗯。” “可以给我看看构造么?” 拿一下再戴上应该没问题吧? 她看着祁以温解下手链,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除了一圈勒痕外还出现了一个清晰的“Leo”压痕,原来手链内侧有一处凸起的“Leo”字样。 看来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还挺有意思的。”他的手一用力,手链的扣环生生被他扯坏了。 “啊!”姜浅初看着坏掉的手链欲哭无泪,现在只是手腕的麻绳勒痕,要是被Leo知道他送的手链坏掉了,就会变成全身的勒痕了... “抱歉,这个质量不太好,一扯就断了。而且它都把你的手勒坏了,我再给你买一条真正的手链吧。” 他带着几分歉意说道,但“真正的”三个字却发音极重。 于是姜浅初被祁以温拉着去了商场,买了条死贵的紫玉髓五花手链戴在了原处。 当然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坏掉的那一条她也悄悄放进了口袋。 “姐姐,好想你啊!”时瑞扑到她身上用力抱住她,“已经216个小时没有见到姐姐了,姐姐有想我吗?” “当然想了,”姜浅初抬手揉着他软软的头发,“啊,感觉被治愈了。” “姐姐这几天有没有被他们欺负?”时瑞将她的两只胳膊抬起又放下,煞有介事地做着身体检查。 “有啊,你都不知道这些男人!”她忍不住和他控诉起他们的占有欲,他听得直摇头。 “太过分了,我就不会在姐姐身上做标记,因为不想让你为难,只要姐姐多陪陪我我就很满足了。” “还是我的时瑞最好最乖了。”姜浅初给了他一个亲吻,时瑞搂着她的腰将它化为一个深吻。 舌头熟稔地钻进口腔中,与她的舌紧密交缠,难舍难分的是情欲也是他们。 “姐姐,想要你。”他的呼吸浓重,她也和他一样情动。 两个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吻到卧室,吻到床上,吻到空气中都回荡着无数呻吟和喘息声。 结束后时瑞抱着她蹭了蹭:“姐姐,这里是我新租的房子,他们都不知道地址。剩下两天假期姐姐都可以呆在这,我怕你回去又要被他们四个争抢了。” 姜浅初想了想那个场面确实很有可能,于是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好主意,剩下两天我要在这里好好放松一下。” 为了能让她好好休息,时瑞贴心地帮她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直到假期最后一天他自己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打开一看原来是五人群在说话,明明已经把群消息免打扰了,游戈却一直@他让他把姜浅初交出来。 时瑞转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她,随即在聊天框中回复道:「不、要。」 把手机直接关机后,他伸出手臂环抱住赤裸的姜浅初。 “姐姐,我爱你。” “如果你不会醒来就好了。” 姜浅初在半梦半醒间陷入回忆的池沼,自己到底是怎么和这五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呢? 故事还要从一开始说起。 01前世因缘 “不行,我喝太多了...” 眼前的胖男人正执意帮姜浅初把酒杯倒满,刚刚玩骰子他们故意只开她的骰盅,几轮下来她就已经被灌得晕晕乎乎了。 “愿赌服输,而且这瓶酒不是你说要开的么?剩了不好吧。”他将杯子凑到她嘴边,半哄半强迫地逼她喝了下去。 这下姜浅初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桌子上。 三个人看着烂醉如泥的她,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扶着她向店外走去。 双腿使不上力气,嘴也发不出声音,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在心里拼命呐喊祈祷着有人能来救救自己... “哟,成哥,泡妹呢?” 姜浅初抬头,模糊的视线中是一个身穿花衬衫染着绿色头发的男人。 “挺漂亮的嘛,带我一个呗。”那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啊,原来他和他们是一样的。 “你小子来捡漏是吧?行,但你得最后一个上,哈哈哈...”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没有人能够帮她,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她集中意识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获得了短暂的清醒,随即她握紧右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在自己的腹部。 “呕...”灌满酒精的胃部突然遭受刺激,她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妈的,好恶心!”原本扶着她的胖男人立刻把她甩开,拍打着身上溅到的呕吐物。 吐出酒后稍微清醒一些,姜浅初看准时机回身向刚才的酒吧跑去。 “她要跑,赶紧追!”几个人在后面追她,她跌跌撞撞地拼命向酒吧女卫生间跑去。 路上撞到好几个人,酒也碰洒了两杯,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进一个隔间锁上了门,随后双腿发抖直接瘫软在地。 “喂,这里是女卫生间,你们不能进去。”卫生间外传来酒吧老板的声音。 “不是,我们的朋友在里面,她喝醉了。”是那个胖男人! “那也不行,几个大男人进女厕所,我们酒吧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们在这儿等总行吧?妈的,我就不信她不出来了。” “随你们,别妨碍其他客人就行。” 姜浅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出去,身旁是污秽的马桶,衣服上还残留着难闻的呕吐物和酒精的味道。 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看着手机上和男朋友的合照,那是张禾出国留学前和她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也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张禾,好想你...姜浅初抚摸着照片上他黑亮的头发和带着笑意的眼睛,手机却突然显示没电自动关机了。 黑色屏幕中倒映出她的样子,看起来真狼狈啊。 但是没关系,她安慰着自己,比起张禾正在经历的病痛,自己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只是以后千万要注意,不能再被这么灌酒了... 眼睛渐渐变得湿润,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将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哭了一会,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姜浅初浑身酸痛,尤其是脖子和屁股。 她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外面早已听不到音乐和人声,酒吧现在应该打烊了吧? 她悄悄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果然已经早上五点了。 “睡醒了?”酒吧老板擦着玻璃杯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麻烦,昨晚那帮人等到两点多才走。”他拿了个信封放在吧台上。 “这是昨晚的抽成。我看你不太适合当酒托,还是去赚别的钱吧。” 老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姜浅初垂头丧气地收起信封:“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缺钱,我不知道还有哪些赚快钱的路子...”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擦杯子了,”老板擦完最后一个杯子,“好了,我要关门睡觉去了,你也快回家吧。” “好...谢谢老板。”她走出酒吧准备打车,顺便拿出信封看了下,里面比说好的抽成多了两百块。 她笑了笑,虽然老板嘴上不留情,但人还是挺好的嘛。 回到家清洗一番睡了个好觉,姜浅初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煮了一碗泡面,一边吃一边点开网站看兼职,代写简历、电商文案、广告脚本...感觉赚得都不算多。 右下角突然跳出一个广告:「诚招试药志愿者」。 那是什么? 她点进去看了下,大概就是新出的药品在投放市场前,需要一部分人作为志愿者试验药品,而本次麒芮制药会给每个志愿者1万2千元的营养费! 麒芮制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制药公司。如果是从前姜浅初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冒险,但现在为了能尽快赚足张禾的12万元手术费,她明知道会有风险却还是拿起手机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原本姜浅初只是个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偶尔也会被老板抓去应酬客户。 她的社交关系也无比简单,张禾说反正以后她要去国外跟他一起生活,在这里结交朋友也没什么用,反而分开时会很伤感。 她觉得张禾说得也对,其实自从和他在一起她就和以前的朋友都切断了联系,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分走她的时间。 眼看张禾毕业在即,自己终于能去国外和他团聚,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体检出了肿瘤。 姜浅初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照顾他,但迫在眉睫的手术费却是个大难题。 这3年她没有存下什么钱,基本都零零散散给了张禾做学费和生活费。 他独自生活在异国很辛苦,自己不忍心看他一边打工一边读书。 其实自从他出国那天起,姜浅初就一直在自学英语,为将来能搬去那里生活做着准备。 所以现在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凑齐费用治好张禾的病,自己就能去国外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赚钱! 周六一大早她如约来到了麒芮制药旗下的医院,和其他人一起坐在一间屋子里等候。 这里应该是医院的会议厅,最前面还放置了演讲台和LED屏幕。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会议厅已经坐满了人,差不多有一百个左右。 姜浅初四下看了看,虽然大家素不相识,但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着窘迫与无奈。 也是,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拿自己的健康去赌那未知的药物反应呢? 有医生拿着一迭纸走了进来,姜浅初在来之前查询过相关资料,猜测那人手里拿的应该是知情同意书。 果然护士在给大家分发时,医生开始讲解这个药的针对病症和可能出现的副作用等等。 听上去是相对安全的头痛药,但具体的副作用还是因人而异,甚至有极低的概率会导致人休克。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医生继续说道:“在正式拿到药之前,不想继续的人随时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陆续离开了,姜浅初决定再看看情况。 签完同意书大家陆续去体检,做完身高体重、血压心率、血常规等项目,几个小时出结果后留下的只有四十余人。 她随着人群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会议厅,这次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问卷,上面的题目也有些奇怪,比如“现存的亲人”“是否有欠债”以及一些性格测试题。 最后一题是个开放式的大题:“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姜浅初不觉想到了张禾,于是写下一句曾经读过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三餐四季共黄昏。” 回收问卷后,医生解释这些题目是为了了解个人情况并判断性情是否稳定,以此来筛选试药人选。 她不知道试吃头痛药和性情稳定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已经完成了所有准备项目,她便耐心等待两个小时后的名单公布。 02努力搞钱 在公布之前姜浅初去了下卫生间,回座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前排一个男生的胳膊。 他戴着棒球帽露出金黄色的头发,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刚刚有人坐在这里吗?还没等她回忆起来,医生就拿着名单走进门。 他一共念了31个人,她是最后一个。 姜浅初长舒一口气,名单上的人按照叫号顺序一个个去诊疗室取药,其他没选中的人也都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她和前座的男生。 护士来叫自己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下那个男生。 自己不是名单上最后一个人么,为什么他还在?不过那人低着头没有看她。 医生给了姜浅初一些药和一个智能手环,只要按照周期吃并观察自身状况就可以了,但每个月要回来复查一下。 “那营养费...”她小心地问道。 “会在你第一个周期结束后打给你。” “吃这个药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忌口,哦这个也是我们要测试的一环,通常试药需要忌烟忌酒,但我们这款药为了测试出更准确的效果,所以不需要忌口。” “好的。”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她便拿了药回去了。 等姜浅初回到小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上楼却意外见到房东大叔在她家门口摆了小板凳坐着。 “叔叔,您怎么在这坐着?我给您拿水...”她急忙笑脸相迎。 “你不回消息,我能不过来吗?不用拿水了,我自带。”他指了指地上的茶缸说道。 “小姜啊,下个季度的房租你已经拖了一周了,你说你在这住了3年,我一直没涨过房租吧?” “是是,所以我一直很感谢叔叔,但我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下个月发了工资再给您行吗?”姜浅初和房东大叔求着情。 “唉,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就是这边的地段一直在涨,这不隔壁的屋子下午刚租出去,我这一打听月租比我这间高了1000,我寻思我这屋子每个月涨500不算过分吧?” “涨500?这也太多了吧!”一个季度涨1500,一年涨6000,抢劫吗?! “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开这个口,但你现在不是经济也有困难吗?”他一边说一边摇着蒲扇。 “正好趁这个机会,你可以换个便宜点的房子,我呢也找个宽裕点的租客。” “叔叔,您就看在我住了好几年的份儿上,少涨一点好不好?”她恳求道。 “真不行,细算下来这几年我都是亏的。这样吧,房租你就下个月交,这三个月还算原来的价,到期你直接搬就行。你也体谅体谅我,我家儿子还要攒钱娶媳妇儿呢。” 他拿了茶缸和小板凳刚走两步,想了想又回头说道:“老城区那边房子便宜,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好...谢谢叔叔。”姜浅初叹了口气,钱钱钱,到处都需要钱,自己怎么赚啊。 进房间后她打定主意,对着镜子化了个明艳的妆容,正红色唇釉覆盖住略显苍白的唇色,眼线液在眼尾拉长,生生将一双杏眼勾勒出几分媚意。 换上一条黑色超短裙,精心展露出凹凸有致的腰臀和修长白皙的腿,姜浅初踩着高跟鞋迈向熟悉的酒吧。 Frank Po酒吧介于清吧和夜店之间,属于那种比较闹腾但没有那么那么大场地蹦迪的嗨吧。 穿过一片嘈杂的音乐声和欢笑声,她在吧台找到了酒吧老板,他有些意外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老板,你再让我试一次吧,我肯定能行。”姜浅初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视死如归的眼神...算了,你去试吧,别像上次一样搞得那么吓人。”老板妥协道。 这次她学聪明了,不能坐等别人搭讪,因为自己会变成他们的猎物,要主动出击,找个看起来老实一点的... 她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长相随和的男人正独自坐在角落喝酒,眼神落在她身上又马上移开,于是她走到他的座位旁边问道:“Hello,你一个人吗?” 他抬起头看她,有点害羞也有点期待:“对。” “那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里面人实在太多了。” “当然。”他见她坐下就又不说话了,看来是个闷葫芦。 “我是第一次来酒吧,还不太习惯这里的氛围。”姜浅初冲他笑笑。 “我也是第一次来,确实不太习惯...你要喝酒吗?”他拿起酒瓶示意道。 是很便宜的野格,看来一会儿要换个目标了。 她故作开心道:“谢谢!” 拿了新杯子倒了一点,姜浅初和他碰了个杯喝了一小口,不太喜欢单喝这个,她的眉头稍微皱了下。 “你不喜欢喝这种酒吗?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点。服务员!” 他立刻叫了人来,然后看着酒单和他耳语了几句。 又要点什么便宜酒了...他还不如叫个饮料和野格兑一下,最起码口感能好一点。 唉,再坐个十分钟就走好了,她想。 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后面突然传来好大的欢呼声,她回头看去,两个服务生正抬着一个半人高的闪灯黑桃模型在酒吧里绕圈。 应该是有人点了很贵的黑桃A香槟吧,她记得酒单上标价8800来着,不知道那个酒的抽成有多少。 姜浅初正琢磨着,只见那两个服务生正端着黑桃模型向他们走来,随后将模型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 “嗯?”她有点懵地看着对面的人。 “啊,是我点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 服务生把模型中央的黄金色香槟瓶取出来,原来这个闪亮的黑桃模型是个酒座。 “现在要开吗?”服务生问道。 “开吧开吧。”对面的人说。 “砰”的一声,白色泡沫从香槟瓶中涌出,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花果气味,服务生熟练地将酒倒入两个香槟杯中。 “那我们干杯?”他在对面举起香槟杯,姜浅初也拿起自己的和他碰了一下喝掉。 丰富的气泡在口中跳跃后破裂,味道酸甜适口吞咽后还留有回甘,可惜对酒了解不多的她无从与其他品牌作比较。 “好喝吗?”他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不太懂酒,但这个蛮好喝的。”她冲他笑笑,又举起杯喝了一口。 “好喝就好,喝完再点。”他也开心地笑了。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土大款!她今晚算是走了红运么? 那人说自己的英文名叫Frank,今天路过和自己同名的酒吧就鬼使神差地进来看了下。没想到里面这么吵便躲在角落里随便点了一瓶酒,还好她来搭话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他的样子像是家里有钱但从来不出来玩的乖宝宝,她听着他说话,不时抛出话题并附和着他聊天。 大概十二点钟左右,他说他要先回去了。 “你以后还会来玩吗?”姜浅初问。 “应该不会了,我不太适合这里。” “我觉得也是。”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也不太适合在这工作。”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姜浅初苦笑了下,那笑容在不停变换的昏暗灯光中竟显得有些苍凉:“我们有缘再见吧。” 03如堕地狱 “你牛啊,8800的黑桃A黄金都能哄着人开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酒吧老板递过来一个信封,明显比上次厚了好多:“给,昨晚的抽成。” 姜浅初接过后想了想说道:“老板,你能教我玩骰子吗?” “怎么,打算智取了?” “对,争取再给你开几个黑桃A。” “好说好说。”他喜笑颜开的样子真的很狗腿。 从那天起每个打烊的清晨她都会轮流找酒吧老板和几个服务生练习半小时的骰子游戏,“吹牛”“21点”“七八九”... 其实骰子游戏普遍运气成分居多,姜浅初主要练习的还是有些技术含量的“吹牛”。 训练初见成效,做酒托时她已经能和客人们玩个你来我往,再后来更是赢多输少,一般人很难只凭玩骰子就把她灌醉了。 不仅如此,因为每天都在喝酒陪聊,她的酒量和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在与日俱增。 一口一个“哥哥”地哄着人家喝酒,姜浅初人长得好看嘴巴又甜,业绩自然就好了起来。 所以说生活到底教会了人什么呢?它只是让人更能适应这个社会了,仅此而已。 然而姜浅初每天从晚到早地泡在酒吧,只睡三四个小时再匆匆赶去上班,那副整天打不起精神还带着酒气的萎靡状态早就让上司和部分同事颇有怨言了。 终于有一天她被HR叫去谈话,希望她能自动离开岗位。她当然不肯,最终HR和她协商到正常的N+1赔偿,这才谈妥了离职事宜。 在公司的最后一天,她收拾好东西和同事们告别,独自在楼下坐了好久。 毕业以后自己就入职了这家公司,3年的恪尽职守化作如今谈拢的4个月赔偿金。 但是值得,这笔钱简直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试药营养费、酒托抽成、离职金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点存款,零零总总差不多9万元。 没了工作之后更能全身心投入进酒吧,她之前因为白天要上班所以会选择性逃酒,这下她可以毫无顾虑地多喝点酒,也哄着客人多点一些了。 去医院复查时姜浅初又补做了十几项身体检查,回来后账户就收到了营养费。加上后续到账的赔偿金和新赚的抽成,男朋友的手术费终于攒齐了! 她激动地将最后一笔钱打进张禾的账户,最近他们联系得很少,想必是他的身体太难受。 就在转账的第二天,张禾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说院方已经安排了手术时间,但住院期间不方便用手机,要出院后才能联系她。 虽然不能联系张禾她会很寂寞,但想到他能尽快手术恢复健康,这简直近期是最好的消息了。 当然,姜浅初现在只需要祈祷他的手术能够成功。不过国外医疗水平那么先进,她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她始终期待着有对方的未来。 “姜浅初?”她顺着声音看去,是她的大学同学高文文。 “高文文?好久不见。”遇到个不算熟悉的同学,姜浅初有点尴尬。 最近实在太拼了,今天她特意提前离场打算回家蒙头大睡,但对方显然一副很想聊下去的样子。 “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比大学时候更好看了!你也是晚上来酒吧玩的吗?” “对,但我马上要回去了。” “别走别走,我男朋友还没来,我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高文文拉住她的胳膊,姜浅初突然想起这人是个自来熟来着。没办法,她只好站在酒吧门口和她聊天。 两个人把工作和生活都寒暄了一通,姜浅初隐瞒着自己的真实处境。 最后还是高文文忍不住提道:“大学时候我一直以为你和张禾能结婚的。” 她想到自己正在攒去国外的机票钱,到了那里后把张禾的身体照顾好,他们就能如约结婚了。 姜浅初笑了下正打算告诉她“好事将近”,结果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打断。 “没想到你俩感情那么好都能分手。” 什么分手?姜浅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高文文看她怔怔的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抱歉,我是不是太八卦了?” “你听谁说的?” “我也是朋友圈刷到的,张禾不是结婚了么,之前发过婚礼照片。” 见她没有回话,高文文有点尴尬道:“你应该不想听到前男友的消息吧?不好意思...” “能给我看看吗?”姜浅初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忍耐住声音中的颤抖。 高文文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随即点开一张照片递给她。 “就是他前几天发的,你们两个互删了?也是,分手了还留着干嘛...” 屏幕中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孩,前额刘海稍稍抓起显得有些成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和皮鞋,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穿婚纱的女孩。 各色蔷薇串成的拱门,飞舞在空中的透明泡泡,场地中央还有一个小型喷泉。 是她喜欢了6年的张禾,是她梦寐以求的草坪婚礼,只是身边的新娘不是她。 “那个...婚礼也不怎么样嘛,是吧?”高文文急忙打着圆场。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姜浅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两句话,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逃走了。 她无法克制地颤抖着,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 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点开和他的聊天框,随便发出两个字后却跳出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她又去拨张禾的号码,不带温度的机械女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进了家门后姜浅初倒在床上,突如其来的真相像是有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了心脏,痛苦太过强烈反而使她哭不出来。 上次这么难受是在什么时候?哦对,是在大一上学期爸妈车祸去世的时候。 那一次姜浅初整个人几乎垮掉,后来是张禾陪着她安慰她度过了那段黑暗时期,还和她一起去了爸妈的墓地,发誓要一辈子都对她好。 从那以后张禾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没错,是张禾自己,在她爸妈墓前亲口说的,一辈子对姜浅初好。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房东发来的消息。 「小姜啊,我现在还是没收到你的房租钱啊。我看拖欠的房租就拿你的押金抵好了,你这两天收拾一下就搬出去吧?」 呵呵,呵呵呵呵...姜浅初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她什么都没有了,父母、恋人、朋友、金钱、工作、住所... 她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姜浅初起身去拿水果刀。 去和爸妈团聚吧!明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是真心爱自己的,为什么她还要去奢求别人的爱呢? 鲜血从姜浅初的手腕中涌出来,鲜艳的红色瞬间爬满整条手臂。 不!不对! 是张禾把她的人生毁掉的,凭什么他能把自己当成垫脚石?凭什么他能过得幸福美满? !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姜浅初就算是死也要化作厉鬼,穿越大洋彼岸找到他,搅得他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 智能手环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她皱皱眉想摘下它,体内流失的血液却让她的脑袋眩晕不已。 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有什么巨大的声音响起。 对了,死前应该穿红色的,听说穿红色死去才会变成厉鬼啊。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04重获新生 “浅初,多亏了你我才能得到这次出国机会,我好爱你啊。” “浅初,谢谢你为我攒的学费,我一定好好努力,以后让你过好日子。” “浅初,等我一毕业就把你接过来,我们就能结婚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姜浅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脑袋却结实地磕在了天花板上。“哎呦...” “姜浅初,大早上的你有病啊?”你看向隔壁床一脸不满的郑然,她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不好意思...”姜浅初本能地道歉,郑然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住了四年的大学宿舍。 抬起完好无损的手腕,怎么回事,她刚刚是在做梦?可这梦也太他妈真实了。 还是说,就像言情小说里的烂梗一样,她重生了? 姜浅初翻身下床,怕吵醒其他三个室友还要小心翼翼的。 她仔细地贴着镜子观察自己,的的确确是大学的模样,眼部的细纹还没出现,额间也没有痘印,还有这充沛的胶原蛋白! 等等,她现在是大几?姜浅初看了眼桌面张贴的课表,是大二上学期! 她愣愣地坐到桌子前,酸涩的眼泪一点一点从身体最深处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大一? 姜浅初捂住嘴不敢哭出声音,明明自己已经奇迹般地重生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回到大一阻止爸妈死亡? 本以为这些年自己对他们的离去早已麻木,如今命运却以这种方式再次提醒她,他们的死亡是无法改变的,自己注定成为没有父母的孩子。 那她重生回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张禾?! 对了,她在死前诅咒他今生今世不得安宁,上天给了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比化作厉鬼还要值得感激! 姜浅初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重生带来的讶异已经慢慢淡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滔天的恨意。 “嗡...”手机传来震动,姜浅初一眼便看见了张禾的消息。 「我正准备去给你买爱心早餐,一会儿教室见哦。」 好恶心...好恶心...姜浅初的手指都在发抖。 现在的自己应该正在和他热恋中,要怎么做才算是完美的报复?要怎么做才能毁掉他的人生? 室友们逐渐起床洗漱,她也随她们一起,顺便给自己画了个伪素颜妆。 学生时代仗着年轻底子好,姜浅初几乎很少碰化妆品,只是在工作后才养成了每日化妆的习惯。 她对着镜子强撑起一抹笑容。要打起精神,现在必须要让张禾更喜欢她才行,这样他被自己背叛时才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这些都是他教会自己的。 时隔多年,姜浅初终于再次见到了当初喜欢的白衣少年,他的头发如她记忆般黑亮柔顺,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皂味道。 每个女孩子都会在年少时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生吧?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所遇非人。 “浅初,你来了。” 谁能想到用这种温柔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孩,在未来几年里会变成一个畜生? 不,或许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将本性掩藏得太好了。 “张禾,谢谢你给我带的早饭,”她坐在他身边接过食物,“你对我真好。” “也不能每次都是你买吧,”张禾笑了,“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感觉气色很好。” “是么?可能是昨晚梦见你了,所以睡得很好。” 姜浅初对他笑得深情款款,心里想得却是白云苍狗,物是人非。 “真的吗?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她靠近他的耳边说道,“梦见我们结婚了。” 没想到张禾竟然有些害羞,轻轻抓过她的手说道:“会的,我们以后一定会结婚的。” 姜浅初有些恍惚,他此刻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假?还是说誓言只有在说出口的当下是认真的,只是敌不过时间。 上课前辅导员在讲台上宣布了一件事情,升入大二后就可以竞争学校提供的出国读研推荐名额了,除了考量成绩和平时表现,还要提交一篇专业性论文。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是大二刚开学,张禾还没有拿到出国的名额! 如果阻止了他的出国,未来的一切会有变化吗? “浅初,和你商量个事情呗?”张禾突然凑得很近,好闻的香皂味道飘进她的鼻子。 她也是交往后才知道他的家庭很困难,为了省钱不用学校洗衣机而用搓衣板洗了四年的衣服,所以在两个人的交往中她承担的开销会多一些。 姜浅初忘记了自己那张银行卡里,其实也只存了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已。 她清了清脑子里的杂念问道:“什么事?” “我的论文已经列好大纲了,但需要大量的参考文献做支撑,你可以帮我一起查吗?” 先是帮忙查文献,再把论文推给她写,最后自己拿了推荐信潇洒出国。 是这样吗张禾?这一世也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她笑了,不仅为自己刚才的动摇感到可悲,也为了自己还对他抱有期待而感到反胃。 还来得及,姜浅初想,还来得及毁掉一切。 “好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浅初,谢谢你。”他握住她的手。 “不要搞突然袭击,我会害羞的,“她用力抽出手,再握下去真的要吐出来了,“嘘,老师在看我们。” 后面的课姜浅初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如何复仇。 她的脑中终于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只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 从那天起姜浅初就经常和张禾泡在图书馆写论文,她惊异地发现即使度过了几年时光,在学校里的日子还是那么清晰。 就像她离开学校后从未真正长大,内心仍然停留在这一刻。 “浅初,我去下卫生间。” 姜浅初看着张禾走远,熟练地拿过他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输入了一些对话再删除掉。 不用太多,每次几句就好。 她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正在向外走的女生,那个女生好眼熟,是在哪里见过... 张禾的新娘! 她立刻站起身快步追上去,跟在她和她的同伴后面。 “你出国准备得怎么样了?”同伴问道。 “差不多了,论文差个收尾。但是今年申请的人有点多,我也没什么把握。”那女生说道。 “肯定可以的,你可是我们的大班长。我说真的陈子婷,等你拿到推荐信咱们就出去喝个通宵,不醉不归!” “是是是,承你吉言。”陈子婷笑得很开心。 姜浅初看着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电梯,想到自己和张禾在一起后就断了联系的朋友们,不禁有些怅然。 但她更在意的是她和张禾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是在国外读研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里就看对眼了? 晚上张禾将她送回宿舍,突然双手合十满脸诚恳地对她说道:“浅初,你可以帮我写下论文么?你的专业课成绩比我好,就当是帮帮我。” 每次他有事情求她,总是摆出这种可怜巴巴的姿态,可她前世偏偏吃这一套。 “这不好吧,万一被老师发现论文不是本人写的...” 姜浅初故作为难,他果然直接开口让她写了,就像前世一样。 “不会的,到时候我再润色一下就行了。好浅初,你就帮帮我吧!” “那好吧,”姜浅初对着他笑,“谁让你是我最爱的男朋友。” 张禾有些激动,低头想亲吻她,却被她侧身躲开:“非常时期,要戒淫戒色。” “那过了非常时期,就可以淫色了么?” “说什么呢你!”姜浅初表现得有些羞恼,“宿舍到了,我要上楼了。” 张禾笑着和她说明天见,她也开心地应着,转身的时候笑容却荡然无存。 她嫌时间太慢,每一次和他虚与委蛇都要忍受着剧烈的不适,又怕时间太快,来不及让他体会什么叫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05复仇开始 凭借着前世在图书馆不断查阅文献、打磨论文的记忆,这一次姜浅初将论文完成得又快又好,甚至都不需要张禾过多润色。 在这期间她的计划发生了一点小改变,因为有天下课她看见了张禾在和陈子婷说话。 姜浅初不记得以前是否有这一幕,或许碰见过只是自己当时没在意,但她没有错过这次机会,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他们。 “你报的也是?挺好的,”是张禾的声音,“以后要真是校友还能有个照应。”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浅初?”他看见了她。 姜浅初的脸上漾出一抹笑容:“张禾,我正找你呢。这位是?” “这是二班班长陈子婷,也在准备读研申请。”张禾介绍道。 “你好,我叫姜浅初。” “你好,总听张禾提起你。”陈子婷也礼貌回应。 她双手挽住张禾的手臂,佯装吃醋道:“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都是班长所以有时候会见面。”张禾拍拍她的手说。 陈子婷笑:“放心,你男朋友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虽然姜浅初倾向于他们现在还没发生故事,但即使张禾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最后他们依然结婚了不是吗? “你们是在准备一起出国吗?”陈子婷又问道。 姜浅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算了,帮他写都快累死了...哦不对,我是说帮他查文献,没有帮他写论文!”她急忙纠正道。 “看你累的,都在说胡话了。那我们先走了。”张禾扯着她离开,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将她放开:“姜浅初,你是猪脑子吗?刚刚你说论文的事差点暴露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一直熬夜脑子有点不够用,而且我已经解释过了。” 他的脸色铁青:“你那么解释反而很刻意!操,我真服了。” 真是好久没看见过他发火了,她都快忘了张禾愤怒起来和平时的差别有多大。 “我以后一定注意,对不起嘛...” 姜浅初委屈巴巴地拉住他的袖子:“其实我一直有点难过,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要不要一起去国外...” 张禾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我是想在拿到推荐信的时候问你,要不要等我读完研来国外一起生活?” “真的吗?张禾,我好开心!”她笑得好灿烂。 他也笑了:“真的,我会在上学的时候打很多很多工,一边勤工俭学一边为我们以后的定居攒钱。” 和以前一样会装可怜啊,张禾。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攒钱,你不用那么累,等我毕业先工作了就赚钱供你读书!” 听到这话,张禾感动地用力抱住她:“浅初,我真的好爱你。” 这些话和前世有多么相似,放在今世就有多么讽刺。 她竟然因为这些话而感到无比幸福过,现在想来简直不可思议。 辅导员对张禾说他的论文写得很好,获得推荐信名额的可能性非常大。 张禾非常开心,姜浅初也是。 他开心的是从小到大他想要出国的夙愿即将实现,而她开心的是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那天张禾从辅导员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整张脸几乎扭曲:“‘匿名举报,张禾的论文非本人完成,而是其女友姜浅初代笔,望老师严加查证。’是不是你发的邮件?”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怀疑到我?”姜浅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他妈是不是根本不想让我出国?” “张禾你疯了吧?我要是不想你出国怎么会每天起早贪黑帮你写论文!我如果举报你找代笔怎么会把自己名字写在上面!” “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张禾停顿了一下,“陈子婷?” “我怎么知道!”姜浅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这么不信任我?” 张禾叹了口气,抱着她安抚道:“抱歉浅初,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太着急了。辅导员叫你进去,我刚才没承认,你也否认就行,反正也没有证据说是你写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姜浅初深呼一口气,走进办公室。 “姜浅初,这篇论文是他写的,还是你写的?”辅导员李老师扶了下眼镜,严肃地问道。 “...” “张禾一口咬定是有人蓄意污蔑他,想要他的出国名额。所以你告诉老师,论文到底是谁写的?” “李老师...”姜浅初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身后死命掐了把大腿,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论文是我写的,但是张禾逼我写的。” “什么意思?” 姜浅初仿佛下定决心般,将手机上和张禾的聊天记录打开给李老师看,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几张姜浅初的不雅照。 「姜浅初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写,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在班级群和学校网站上,让他们看看你在床上有多骚。」 「求求你不要发,我帮你写!」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 「但我写完了你要删除所有照片,并且彻底分手,你发誓!」 「行啊,只要你写完我就把照片都删了,都不用你提分手,我他妈早就玩腻你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工具人懂吗?」 「张禾,我真后悔答应和你在一起!」 ...... 「论文写好了吗?」 「已经写一半了。」 「你猜我在干什么?我在欣赏你的照片。你说你在人前那么正经,怎么在床上这么淫荡?」 「张禾!你拍照片的时候根本没经过我允许!」 「你是我女朋友,拍个照片怎么了?我这不是还没给大家分享嘛,不过你再写得慢一点就不一定了。」 ...... 李老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是个年近五十的传统知识分子,同时也是个爱护学生的好老师,一时之间对姜浅初的遭遇感到非常愤怒。 “太不像话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老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帮他写的,我不想骗老师,但我没有办法...”到最后姜浅初几乎哽咽到说不出话。 “好孩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李老师递给她几张纸巾,再次愤愤地说道:“我会上报给院长,这种学生简直是学校的耻辱!” “老师,求您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被他拍了那种照片!”姜浅初近乎哀求地说道。 “之前他就恐吓过我,如果我敢告诉别人他就敢公开照片,要是真公开了那我的人生就全完了!” 李老师叹了口气:“老师答应你不会提...照片的事,单凭他找人代笔的作弊行为就足够取消他的名额了。“ “谢谢李老师,”姜浅初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记得去年我爸妈车祸去世的时候,您也是这么照顾我,真的非常感谢您。” 李老师也记得很清楚,姜浅初步入大学不久就经历了父母的意外身亡,为了让她重新振作自己也费了不少心,只是后来看到她的状态好转还交了男朋友,对她的关注也就变少了。 没想到所托非人,想来自己也没尽到辅导员的责任,于是她有些惭愧地说道:“唉,你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别担心,老师会保护你的。” 姜浅初擦掉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麻烦老师了,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乖孩子,没事的。但老师要提醒你,这种人不能一直纵容,以后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李老师摸摸她的头:”你让他进来吧。” 06酒吧邂逅(微H) “李老师说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没办法更改,还说会继续调查代写事宜。”张禾狠狠地看着姜浅初。 “...” “没什么想说的?” “我都说不是我代写的了,她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姜浅初,不管是你还是陈子婷举报的,都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我一开始不想写,是你求着我写的!为了帮你赶论文我天天泡在图书馆,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你呢?在旁边玩手机?睡觉?” 张禾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张禾,我真的很失望也很伤心,我觉得自己就像你的工具人,用的时候哄一哄,用不到的时候就扔掉。” 前世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姜浅初要很用力地将指甲嵌进掌心里才能克制住颤抖。 “我没有把你当作工具人,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话说得太重了,浅初,你别生气。” 张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姜浅初,一时竟有些慌张。 “我很困,想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回宿舍。”他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想冷静一下。” 姜浅初一回宿舍便关了手机大睡特睡,把整个下午的课翘了个一干二净。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落日正将天空烧得绚烂,阳台上像是盛着一片暖橘色的湖。 好美啊,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看过风景了? 前世她将全部精力和希望都寄托在张禾身上,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世间最大的幸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无法掌控自己人生,任由他利用抛弃的悲惨丑角。 姜浅初在此刻下定决心,这一世要完全为自己而活。她立志成为一个渣女,再也不对任何男人付诸真心! 她打开外卖软件选了家汉堡店,再来杯冰美式用来消肿。吃饱睡足果然精力充沛,姜浅初起身来到卫生间化了个熟悉又明艳的妆容。 衣柜里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于是她穿了短T恤和牛仔热裤向学校附近的酒吧走去。 前世姜浅初上学时从来没去过酒吧,如今拥有丰富酒托经验的她轻车熟路地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一杯玛格丽特。 Jean Durasa为了纪念他的已故恋人Margarita,将相恋之地墨西哥的国酒作为基酒,用柠檬汁的酸味代表内心的酸楚,盐霜意喻怀念的泪水。 如今她手中这杯,也将为她死去的爱情送行。 大约九点钟左右,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姜浅初不动声色地环顾周围。嗯...要出轨哪位男嘉宾好呢? 视线碰巧和一个男生对上了,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他却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虽然只穿了黑色T恤和牛仔裤,但他拥有一张极其俊朗的脸。下颌线条棱角分明,嘴唇微抿鼻梁高挺,黑色眸子像是入夜时闪耀的星。 姜浅初心中一动,微笑着举杯向他示意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去。 不出意料地,那个男生端着酒杯走过来,身后似乎还响起了他同桌男生们的起哄声。 只是他没有说话,坐在吧台默默喝了一口酒,仿佛仅仅是来欣赏调酒师的调酒技术。 先坐不住的人是姜浅初,于是她支起脑袋看着他问:“你手里的是什么酒啊?看上去很好喝。” “那你要尝尝吗?”他轻轻挑眉,狭长的眼睛带着笑意。 姜浅初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呛人的酒精味瞬间冲上鼻腔,灼烧感从舌头一路火辣辣地燎进胃里,感觉像是吞了一团火。 她一时没忍住咳了几下。这人喝的什么啊?! “医...医用酒精?”她问。 男生低声笑道:“特调酒,75度。” 他的笑声很悦耳,只是品味令她无法苟同。 “你喜欢喝这种?” “不是,在兄弟面前装逼用的。” “...”下次请早说! “难受吗?喝点柠檬水?”他倒了一杯水推过来。 “我想喝甜的。” 男生帮她叫了杯甜酒,又说道:“刚刚他们和我打赌。” “赌什么?” “赌我们两个谁会先开口。” 姜浅初笑:“那我输得很快。” 他看着她的眼睛:“也只比我早了两秒。” 她看回去,原来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看来今晚他们的目的相同。 酒保调好一杯椰林飘香,奶白色的调酒上点缀一块菠萝,她接过来小口喝着。 “像在喝牛奶。”他评价道。 姜浅初举起杯冲他晃了晃:“馋了?” “嗯,但馋的不是酒。”他看着她。 “那是什么?” “柠檬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咽下时饱满的喉结“咕咚”沉了一下,莫名有点欲。 她笑了:“你好像很会。” “会什么?” “会喝水。”她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舌头舔掉嘴边的酒液。 男生笑了起来:“我们好像很合得来。”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两个人你来我回地拉扯着,只是姜浅初的脑袋越来越晕,这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完全没练过酒量的。 “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她找了借口想去醒醒酒,起身时却差点没能站稳,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你还好吗?”他问。 “嗯...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俯下身,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送你回去?还是,和我一起?” 敏感的耳朵受到刺激,鼻尖萦绕着海盐与酒精的混合味道,满溢的雄性荷尔蒙让姜浅初像过电一般大脑发麻。 果然是个很好的出轨对象。她低头靠在他的胸前:“和你一起。” 刚进宾馆房间就是铺天盖地的吻,他环着姜浅初的腰将她抵在门上,舌头进入口腔中肆意吮吸侵略。 她也热情地回吻着,双手绕在他脑后,轻轻抓着他的头发。 酒精好像直接灌进了脑袋里,她晕晕地任由他的吻逐渐向下。 脖颈与前胸无一幸免,内衣扣子被一只手熟练地打开推上去,湿润的嘴唇隔着衣服含住她的凸起,姜浅初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T恤扯掉便欺身压了上来。 她被眼前健壮紧实的肌肉吸引住了,在他试图脱下她的衣服时,姜浅初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胸肌。 “这么主动?我喜欢,”他笑了,将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下体,“也摸摸这里。” 唔,好大!隔着粗粝的牛仔裤,她用手掌摩挲着那鼓包。 游戈闷哼一声将裤腰解开,硬胀性器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解放出来,柱身因为兴奋而透着暗暗的紫红色,粗犷且充满性张力。 姜浅初只和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大小还是平均值那种。 眼前的尺寸不禁让她回想起以前在小公寓偷看的A片,当时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床事体验,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他明明看见她的表情,还故意卖乖道:“怎么愣住了?” “我只是在想...”她绝对是醉得不轻,居然探头用舌尖舔了一下龟头的前端。 “它好大啊。” 这无疑是最赤裸的邀请,他再也按捺不住,将两个人的衣裤褪了个精光。 姜浅初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说道:“关灯好不好?” “不会现在才害羞吧?”略带粗糙的大手蹂躏着她的乳房,手指揉捏拉扯着乳尖。 她伸出食指从他的胸肌滑到腹肌去:“关灯后我会叫得更大声呢,哥哥。” 他好兴奋,将避孕套戴上后便关了灯,熟稔地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架在腰间,阳具顶在她潮湿的穴口蓄势待发。 “慢一点进来,先让我适应一下...”姜浅初做着心理准备。 07活出自我 性器缓慢推进了穴中,狭窄的甬道简直被这粗大肉刃撕裂了。 真的好疼,疼得要死,她在黑暗中死死咬着嘴唇,酒也完全清醒了。 前世她是在张禾拿到推荐信那天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而这一世她还未经人事。 要想成为渣女便不再需要这层象征贞洁的保护膜了,她强忍着疼痛。 姜浅初要把这层膜戳破,顺便把从前懦弱的自己也一并戳破。 她不愿再被任何东西束缚。 “呼...你好紧啊...”他前进得困难,还好在顶到里面的时候感觉到阻碍消失,深处有一股暖流浇在他的柱身上,更加方便了他的进出。 姜浅初克制不住地哭了,真的太疼了,前世今生都要经历破处之夜,这是什么悲惨世界。 随着身上男人不断加快的速度,她带着哭腔喘息呻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这紧致的穴肉绞得厉害,终于忍耐不住抵在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 起身摘掉套子时他却看见上面沾染了血迹,再向床单看去,两人刚才的交合之处赫然也有一小滩血迹。 他猛然意识到:“你...你是处女?” 她冷静地起身用纸巾擦了擦下体:“我是双鱼。” “不是,对不起,但我真没想到你是...主要你很熟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经常出来玩的。” “紧张什么?我又不用你负责,”姜浅初看到他慌张的样子反而笑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 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和他客气,洗过澡后就躺在一侧睡下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反正姜浅初醒来后还对着他的脸迷茫了两秒钟,才想起来面前的男生就是她昨晚选择的一夜情对象。 刚睡醒就看见这么养眼的一张脸,又想到他的硬件和身材都不错。 第一次给这么个人姜浅初还是觉得挺赚的,虽然昨晚光顾着疼了一点都没享受到。 她起身洗漱完毕,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醒了?那我们收拾一下走吧?”她说。 “好。”刚起床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待两个人都收拾好后下楼到了前台,保洁人员查过房却说床单污渍要加收50。 姜浅初拿出手机准备支付,他急忙塞过自己的手机说道:“扫我的吧。” “我来吧,我还要再续两天,”她将他的手机推回去,对着前台说道,“麻烦再续两天房,有单人间吗?没有就还是这间吧。” 看着眼前的女生续完房眼都不抬地和自己道了别,然后拿着门卡坐电梯回了房间,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是游戈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女生睡了。还是个处女。 直到周一早上姜浅初才回到学校,室友郑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某人整个周末都不见人影,是不是和张禾共度良宵去了?” 记得大学时她总是很喜欢四处八卦,所以姜浅初和她一直合不来,不过这次还真需要她的大嘴巴。 “不是和他出去的。你们先去上课吧,我今天请假了。”她模棱两可地说道。 姜浅初能看到她们临走前交换眼神的样子,果不其然当天中午张禾就出现在女生宿舍的楼下。 “姜浅初,你什么意思?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不上课,你耍什么脾气呢?” “和你有关系吗?” “你...”张禾气急,在周围人探究的眼神中把她拉到树荫处,“你周末都去哪了?” “...” “我他妈问你是不是跟别人出去住,给我戴绿帽子了?” 张禾紧攥着的拳头爆出青筋。 “对啊,我和别人出去住了。” “啪!”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姜浅初脸上,她被打得眩晕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脸上蔓延。 她看着张禾红了的眼眶和颤动的嘴唇,生气吗张禾?可是她只出轨了一次,他呢?未来几年里要挨多少个巴掌才能算清楚? “天天跟我装纯情,出门就给别人操!臭婊子,真他妈脏!”张禾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所有肮脏的话语都冲出口。 对了,前世姜浅初就是害怕他这个样子所以习惯了顺从,但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眼看着他抬起手又要扇下来的时候,她突然抱头大喊一声:“救命啊!打人了!” 有几个学生听见了跑过来拉他,他一边死命挣扎一边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全然没有了平时文质彬彬的样子。 周围有人群聚集围观,姜浅初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宿舍。 看着镜中女人肿得通红的脸颊,好像还差点意思...于是她咬着嘴唇抬起手,又在原处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嘶...打在红肿的脸上比第一次挨打的时候疼多了,脸像要烧起来一样,没一会儿就变得更加肿胀可怖。 她没有化妆,顶着这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去了办公室。 如她料想般,李老师怒不可遏地要帮她主持公道。 姜浅初哭着说道:“因为怕他找我,周末我就去朋友家住了两天,没想到他认定我出轨,不光打我还扬言要杀了我,同学们都听见了!呜呜...老师...我真的好害怕他...” 说到最后她简直泣不成声。 “太过分了!简直气死我了!我们学院怎么会有这种学生?” “而且他知道我和你说过照片的事了,怕留证据已经都删干净了,还把我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也删了。怎么办啊李老师,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了!” “没关系,我就是你的证人!今天我就把事情详细写成报告上报给院长的,你放心,他一定会受到处分。” “谢谢老师,我现在都不敢和他在一个地方上课,我怕他又会控制不住打我...” 姜浅初含着泪看向她:“李老师,我可不可以转班?” “虽然大二转班有点困难,但老师一定会尽量帮你安排,不用担心。” “呜呜...李老师,要是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哭红的眼圈,李老师感到无比心疼。 她想到姜浅初已经没有父母能给她做主了,现在真的只有自己才能帮她,这件事她一定会管到底。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姜浅初想起来,在自己大一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李老师对她也是很关心的,包括室友和同学们。 只是后来她过于关注和听从张禾而忽略了其他人给过自己的善意,就像忘记了看身边的风景一样。 她对自己利用了李老师而感到歉疚,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室友们看到她的脸都吓得不轻,郑然更是一副心虚的表情。 姜浅初说早上没来得及解释,其实自己是因为发现了张禾的暴力倾向才会在周末跑到朋友家住的,没想到今天就被他怀疑出轨扇了巴掌。 三个室友立刻同仇敌忾将他大骂了一顿,劝她赶快和渣男分手,她让大家不用担心,但转眼张禾的人品和所作所为就已经被室友们在学院里传播了一番。 今日他暴戾的样子让她突然回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踏入被情感控制的深渊,她觉得自己好累,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姜浅初终于意识到将自己重新活一次的宝贵生命再次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有多么不值得。 与其和他继续消耗生命,不如努力提升自己,为将来就业做些打算。 08撕破脸皮 想到这里姜浅初便翻身而起,一边用冰袋敷脸一边报考六级。 前世自己在毕业后自学了3年英语,加上本身底子就不错所以过六级应该没问题。 还有之前和张禾一起选的影视鉴赏选修课,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修改了? 她在学校网站上足足翻了4页,终于找到唯一一个没有满员的课程:临床法医学。 啊这...不管了,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害怕尸体吗? 事不宜迟,姜浅初戴上口罩出门去买六级真题。 学校附近就有一个比较大的书店,她在书架上挑选出两本后打算结账,却感受到一位身材颀长,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藏在金丝边眼镜下的目光带着探究。 她不解地想要绕开他走。 “不好意思,可以冒昧地问下你为什么戴口罩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但问题却很奇怪。 “个人原因。请问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今早的运势让我注意遮挡面部的人,因为无法理解所以问得比较唐突。” 这是什么新型搭讪方式吗?姜浅初微微皱眉。 “看来给你造成困扰了,请当我什么都没说。”男人给她让出一条路后,径直走向了其他书架。 真是个怪人,姜浅初想。 在转班之前她不打算去上课了,反正自己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只要在考试前把老师圈定的重点范围背下来就好。 况且她前世已经学过一遍,这次和之前一样拿奖学金应该问题不大。 这么想着,姜浅初便带着真题集去了图书馆,不想去之前常去的楼层,她特意选了人比较少的最高层。 暖洋洋的日光落进自习室,她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学习,专心地埋头做了一会儿题,果然不太吃力,但六级词汇还是要专门背一下。 愈发感觉戴着口罩真的好闷,她很想拿下来透透气,抬头却看见对面坐着一个男生。 算了,还是别吓到别人了。 姜浅初拿手机下载了背单词软件,打算一边做题一边积累词汇量。 才背了十几个,对面突然推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同学你好,我的笔刚才摔坏了,可以借我一支么?” 字体秀逸有力,但能看出来笔确实不太好用,字迹有一些断裂和再次勾画的痕迹。 姜浅初抬头看去,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正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柔软的头发和白净皮肤衬得他眉清目朗。 她拿过手边备用的黑色水笔递过去,他急忙接过,然后笑着冲她比了个“谢谢”的口型。 隐隐可见的酒窝还挺可爱。 不知学了多久,外面天色渐黑,姜浅初伸了伸懒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刚走出自习室,便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追上来。 “同学,你的笔!”是刚刚的男生。 “啊,我都忘了,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要走了么?” “对,你也是?”姜浅初看着他手上的包。 他点点头,于是两人一起向电梯走去。 安静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是在复习六级吗?” “对,今天刚开始。” “我也刚刚报名,我们要不要一起复习?比如分享易错题和资料什么的...”他开心地提议道。 “可以是可以,”她想了想,“但是我来自习的时间不固定。” “没关系,我课比较少可以来占座。对了,我叫时瑞,大一美术系,你呢?” “我叫姜浅初,大二汉语言文学。” “比我大一届,”时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请多关照,学姐。” 这几天的生活很平静,姜浅初每天和时瑞泡在自习室里。 不想再考虑复仇或是其他事情,只要静下心学习就好,这样难得的生活安宁且充实。 做完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她看到对面没有人便摘下口罩喝水,结果时瑞刚巧从卫生间回来,一眼便看到姜浅初一直藏在口罩下的脸。 “学姐...你的脸?”她的左边脸颊半肿胀半淤青,本就白皙的皮肤如今因为这伤痕显得格外骇人,时瑞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她有些尴尬地低头,其实比起一开始脸已经好很多了,要不是自己补的那一巴掌可能痊愈得会更快一点。 “没事没事,我摔的,过几天就好了。”姜浅初将口罩戴回去。 时瑞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继续学习。 晚上他们照例一起走出图书馆,像往常一样随意聊着天。 “猫还是狗?”姜浅初问。 “猫!”两个人齐声说道。 “橘子还是橙子?”时瑞问。 “橘子!”又是齐声。 “朝阳还是晚霞?” “晚霞!” 两个人像是双胞胎般默契,在今天偶然提起的快问快答小游戏里不断回答着相同的答案。 姜浅初觉得好神奇,怎么有人会和自己的喜好如此一致? “年上还是年下?”时瑞问。 “年上。”又一个异口同声的答案。 “唔...学姐喜欢比自己大的啊。” “可能是吧?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毕竟这一世她也不想再喜欢上谁了。 “那学姐对...” “姜浅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的后背僵了一下。 是张禾。 “我们谈谈吧。” 几天不见,平日最注意形象的他肉眼可见地憔悴,衣服有些皱,下巴上的胡茬也没有刮。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邋遢。 这件事总归要做个了断。 她转头和时瑞说道:“抱歉时瑞,你先回去吧。” 但他却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学姐,学姐叫我我就过去。” “...谢谢。”知道有人在身后为她撑腰,姜浅初确实安心不少,便随着张禾向安静的地方走去。 “你的脸好些了吗?” 她看看他,随后摘下了口罩。 红肿淤青的脸暴露在眼前,张禾倒吸一口气,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浅初,我真的是一时脾气上来没有控制住,不是故意的。” “你要谈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故意说我用裸照威胁你写论文?如果你不想让我出国可以直接对我说,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没必要闹成这样。”他的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因为...”她的目光扫到他口袋里的细微光亮,“这是事实啊,张禾。” “你放屁!我根本没有碰过你!”这就绷不住了? “敢做不敢承认吗?那让老师带我去医院检查,看我现在还是不是处女。” “你他妈自己出去搞破鞋,把锅甩在我头上?操你妈的贱人!” 眼看他的怒气又烧了起来,姜浅初冷静地说道:“张禾,你把录音关了我们还有谈的可能。” 他恨恨地拿出手机关掉录音键,随即控制不住地怒吼道:“我他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学姐!你没事吧?”听到这边的声音后时瑞也跑了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就是你吧?就他妈和你出去乱搞的?!”他揪起时瑞的衣领狠狠挥了一拳。 时瑞下意识想攥拳回击,目光扫过身旁一脸震惊的姜浅初,随即松了拳头说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学姐不是那样的人!” “她就是个贱人!” 眼看又要一拳打上来,她一把将时瑞拉到自己身后:“够了!张禾你个王八蛋!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好啊,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09圆满落幕 怎么回事?她想大吼着骂他是个出轨的畜生,她想骂他骗自己的钱逼得她去陪酒,她想骂这些年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等待他兑现承诺,但是她能说出口吗?张禾未来犯下的罪状他现在知道吗? 所以即使姜浅初做了这些事她依然觉得无比空虚和无力,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愤怒一无所知,她对他的恨意就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让张禾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无辜的受害者。 不,他一点都不无辜!若是追根溯源,她的性格愈发软弱以及对他这个人愈发执着,完全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就对自己进行情感控制! “从我爸妈去世起你就盯上我了对不对?你在我最无助最虚弱的时候接近我,后来又让我远离我的朋友,一旦不顺从你就会发怒,导致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 “我是喜欢你所以才这样的!” “不对!你的喜欢是建立在利用上!”她突然全部都串联起来了,“你和我去完墓地回来就旁敲侧击地问我爸妈留下多少遗产,问我家房产证写的是谁的名字!” “没错!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但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说到最后他居然还带了哭腔。 “你是要利用我给你写论文出国!”姜浅初简直气得发抖,“少他妈在这里装深情了!” “我是认真地想和你结婚!”张禾的眼泪滑落下来,“你知道我家境不好,家里一心想让我找个有钱人,虽然你没什么钱但却愿意花在我身上,也愿意为了以后和我一起努力赚钱,我是真的很感动真的喜欢上你了!” 他的话语和眼泪刺痛着姜浅初的心,原来她一直陷在自以为甜蜜的恋爱中,而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待自己! 她冲着他吼道:“没钱你就自己去赚啊!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不会懂小时候想吃一根雪糕要哀求爸妈一个月的心情!你不会懂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衣服洗得发白所以只能穿白色的窘迫!我穷怕了,姜浅初,我不能错过任何一点改变人生的机会,哪怕是利用我喜欢的人!” “够了!” 姜浅初再也无法听下去,“别再用你的悲惨人生去阐释你的恶劣行径了,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心脏和四肢传来一阵阵凉意,反而让她的大脑因此平静下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张禾,我们两不相欠。”她拉着身后的时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走了一段距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时瑞,只是姜浅初明明记得自己抓向了他的手腕,不知怎么却变成了手心。 她急忙松开手说道:“不好意思,刚刚一直拉着你,还让你见到这么不堪的一幕。吓到你了吧?” 时瑞点点头:“有点,但我不想让学姐独自面对,所以一直站在学姐身后希望能给你一些力量,必要的时候我也会一拳打上去!哎哟...” 看到他略微呲牙舔舐着嘴边的伤口,她才想起刚刚张禾实打实地揍了他一拳。 周围有些暗,姜浅初伸手拨动他的脸颊查看伤口:“很痛吗?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没事,但学姐的手好冰。”时瑞拿过她的手放到嘴边哈气,暖烘烘的热气,是人间的温度。 “都过去了学姐,以后不要再为他难过了。” 一直以来只有自己独自行走于黑暗中,现在却突然被人拉住手温柔地告诉她一切都已经结束,这些时日积压的情绪在此刻轰然崩塌,平日小心掩藏的情绪一瞬间翻涌而上。 “哇啊...”她突然没骨气地大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砸在前襟和地面上。 他有些慌乱,只好抱住姜浅初安慰道:“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没事的,我会一直陪在学姐身边。” 时瑞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身前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洇湿,胸膛和手臂能感受到她柔弱而微凉的身躯。 他轻轻偏过头靠近她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淡淡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他的心无法抑制地剧烈跳动着。 终于触碰到你了。学姐。 两天后姜浅初收到了李老师的消息,校方想要和她了解下有关张禾的事件情况。 去之前李老师还安慰她不用担心,说自己已经将情况详细整理成材料交上去了,本次校方只是和她进行核实。 该来的还是会来,姜浅初像之前说的那样转述给校领导,校领导表示了解后,开口问道:“你知道张禾今早办理了休学吗?” “啊?”她有些惊讶,“不知道,李老师没有告诉我。” “不是本人办理的,是他的家长。据说他在校外不知怎么惹到了一群混混,被打成脑震荡外加脊椎损伤,现在仍在昏迷中,所以申请休学一年看看情况。” 姜浅初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前两天自己不是刚和他见过面吗?怎么会突然惹到一群混混...只是巧合吗? “这件事情警方会接手调查,他在校内的事也会受到记过处分。通过李老师的材料,校方已经知道了你是被迫代写论文,所以这次没有对你的惩罚。” “我们很遗憾你的遭遇,也希望你能将之前的苦难都当做生活的历练,在未来继续勇敢前行。” 肩上的重担终于在此刻瓦解,她总算等来了一个让她能抛弃过往的句号,让她能痛痛快快地迎接这奇迹般的新生。 “谢谢老师,真的很感谢你们...” 由于张禾休学一年,转班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姜浅初脸上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用粉底就能完全遮盖住,于是她重新回到了班级。 大家纷纷聚过来关心她,本来张禾扇了她还在女生宿舍楼下发疯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学院,后来又是找代笔挨处分又是和混混打架休学,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带着同学们对和他牵扯最深的姜浅初都多了几分同情。 “谢谢大家关心,之前我确实因为他的暴力倾向不敢提分手,但现在终于能从他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张禾简直不是人!那天把浅初打得...算了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男人!”郑然气愤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张禾那一巴掌实在过于深入人心,再加上那天是郑然先和他八卦姜浅初的周末动向,因此郑然总觉得心里有愧,对她的态度都和以前截然不同。 “对,浅初你找机会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撒盐也行!” “吃猪脚面线!” “用柳枝条抽身上!” “你想抽谁啊?抽你自己去吧!”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她逗乐了,但关于张禾她还剩下最后一个疑问。 等到同学们都散去后,姜浅初悄悄问郑然:“你知道陈子婷么?” “当然知道,二班班长,怎么了?” “听说她拿到推荐信了,之前她帮过我忙所以我想给她买个小礼物祝贺,只是不知道她家境怎么样?我怕礼物挑得太便宜或者太贵了。” “她家可有钱啦,你看她每天的包和鞋...哦我忘了你不关注这个。反正有钱人什么礼物没见过啊,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建议你送点手工制品,既特别又有心意。” 姜浅初突然回想起张禾读研一的时候,她意外在视频通话时看见一个白色毛线球和打了三分之一的围巾,便好奇地问了下,他回答国外冬天太冷了所以自己在打围巾戴,但那条围巾她后来再也没见过。 这下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她也没有再想起张禾的必要了。 ------------------ 恭喜浅初复仇完毕!接下来就能无所顾虑地和各位男主发生这样那样的故事了,嘿嘿。 10球场重逢 上午的课结束后姜浅初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后面同学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篮球比赛的事。 过几天他们益辉大学要和隔壁的实蒲大学来一场友谊赛,以学院为赛队进行抽签。 “咱们文学院本来男生就少,个子高又会打球的更是少之又少,组一队的歪瓜裂枣能打败隔壁哪个院啊?”一个女生小声八卦道。 “隔壁文学院呗。”另一个女生调侃着。 “哈哈哈...说的也是,不过可别抽到体院什么的,那也输得太难看了。” “这次两校体院都不参加的,要不太欺负人了。不过听说他们第二强的是经管。” “因为男生多?” “好像有厉害的吧,我也是听说。反正咱们大概率是一轮游,放平心态。” 姜浅初对这场比赛有印象,虽然前世比赛那天自己没有去看,但是结果确实像刚才两个女生推测的那样,输了,并且输得非常惨烈。 她记得班里有个倒霉男生也被抓壮丁了...哦对,宋天,听说自那以后再也没打过篮球。太惨了。 实在有点好奇,所以这次姜浅初打算亲眼见证一下宋天的“退役之战”,便和班里的女生们约好一起去实蒲大学给文学院加油。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院抽签不止抽到第二强的经管,还抽到去对方的主场比赛,这么差的运气输掉比赛也是无可厚非。 到了篮球场,场地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姜浅初和另两个同学来了之后找不到位置,只好找了个边角的地方站着。 前面竖起两层人墙,还好已经有文学院的同学站在前排有利位置,一会儿就指望着他们加油好了。 两队球员开始入场,一队神清气爽、高大威猛,一队死气沉沉、高矮胖瘦。 姜浅初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来,这画面着实有些残忍。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忽然落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熟悉到曾经和她赤裸相见,肌肤相亲过... 他怎么是对面的大前锋啊?! 还好中间隔的人多自己又离得比较远,才避免了和一夜情对象再度相见的尴尬场面。 “李子彤!姜浅初!孙艺!来这边站!这边都是文学院的!” 有认识的同学发现她们便好心地招呼着,姜浅初看着他们第一排的位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我们过去吧,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自己被两个人拉着手往前面挤,还引起了几个人的不满。别瞪了,她也很不满,她也很想逃... “一会儿我们的口号是:文学院——加油——,文学院——挺住——记住了吗?” “记住了!”这口号倒是定得挺有自知之明。 比赛终于要开始了,随着一声嘹亮的哨响,两边队员起跳抢球,果不其然是他摸到了第一个开球。 185的身高优势加上强壮矫健的身姿,篮球在他手上像是一个有吸力的玩具,活蹦乱跳却逃不出他的掌心。 只见他潇洒地运球过人,转身时视线不经意和场边的姜浅初对上,随后双眼睁大嘴巴微张,刚刚还玩得兴起的球“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正在拦截他的文学院同学看准机会赶紧上前抢球,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接连传球拿下了本场的第一个2分。 文学院全场沸腾了,这是什么样的神迹! 就连拉拉队的口号都改成了“文学院——加油——文学院——必胜——” 不是,人家只是失了手,大家对比赛结果不要这么乐观好吗?还有你们队都丢分了就别再往这看了吧! 她偏过头去假装在看进球的球员,余光看到他恢复正常走位后松了一口气。 这回尴尬的不止她一个人了,真是double尴尬。 接下来的比赛简直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碾压。对面再也没有给文学院任何机会,甚至能碰到球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作为大前锋的他更是一扫前耻,抢篮板、卡位、投篮,一气呵成。 本来还带着期待的拉拉队连口号也不喊了,默默祈祷着少丢点分就少丢点人。 倒是实蒲大学的女生们喊得挺卖力,里面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游哥”。 姜浅初想知道是对面哪一位能让一群女生当场认“哥”,但她有预感应该是他,毕竟整个场子就属他的外形和表现最为抢眼。 球衣的前胸和后背被汗液洇湿了一片,额头滴下的汗珠顺着脖颈向下流,他随手撩起球衣下摆擦了一下,阳光下露出的胸腹肌被水渍浸染得闪闪发亮。 就问这满溢的荷尔蒙谁看谁不迷糊?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两队球员分别坐在同侧的长椅上休息喝水。 姜浅初看见七八个女生上去送水,后面又来了几个女生没有买水,甚至直接从中间的矿泉水箱里拿水去送。 “哎,她们拿的是不是我们学院的水?”一个同学突然意识到。 “好像是,他们的水不是放场外了吗?” “啊!我们那箱被那些女生拿空了!” 好一个借花献佛,还借的是别人学校的花! 姜浅初眼看着满头是汗的宋天刚缓过气去拿水,看到里面是空的又悻悻然回来了。 “不是,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孙艺四下看看,“谁还有水啊?” “要不和那些女生说说?” “但是她们那么多人...” “我去吧。”姜浅初是真的看不过去,自己学院买的水全让别人拿去献殷勤,那边喝不完,这边还喝不到。 这可是宋天的“退役之战”啊! 她走近对面的包围圈,里面果然伫立着备受瞩目的大前锋。 他看着姜浅初向自己走来,不明所以地停下手上拧瓶盖的动作。 “麻烦让一让...不好意思,你这瓶是我们学院的水。”她指着他手里的矿泉水。 “哦,那还你们。”他递给姜浅初。 她看向旁边的几个女生,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这几瓶也是,你们学院的水应该放在那边。”说完她又向场外指了指。 身后跟上来几个文学院同学,和姜浅初一起回收矿泉水后分发给自家球员们。 “妈妈!我看到了天使!”宋天感动地接过来大口喝,“一会儿我们一定努力多进几个球!” 她安慰道:“没事,反正已经输了,不用太拼命。” 宋天瞬间哀嚎:“妈妈我看错了,她是魔鬼!” 大家都笑起来,随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姜浅初!好帅!”孙艺向她竖起大拇指。 她笑了笑,目光随着哨声再次回到现场。 接下来的比赛依旧惨烈,好在文学院的球员们都表现得不折不挠,拉拉队也在拼命加油打气。 虽然是几十分对十几分的结局,但总算没有太丢了气势。 比赛结束后,姜浅初和几个同学去收文学院球员喝过的水瓶和纸箱,纸箱里还有几瓶水所以被同学抬走了,她就抱了空瓶子走到附近垃圾桶扔掉。 回身时差点撞上一个人,原来是他。 “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他问道。 在说宋天吗?她回答:“不是啊。” “哦。我叫游戈。” “好吧,我叫姜姐。”她说。 “不是那个哥,是‘金戈铁马’的戈,”游戈气笑了,“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我给你的印象是这样的么?我以为会更优雅一点。” “得了吧,”他拿出手机二维码,“加个微信。” “好随便的申请。”她撇嘴。 “怎么,头像是我,你不满意?” 姜浅初笑了,拿出手机扫码:“行了。” “嗯,走了。”好家伙,和在酒吧时判若两人。 不过想想自己当时为了睡到他不也故意舔嘴唇来着么?放在日常生活里直接社死的程度。 11解释一下 这几天姜浅初因为白天恢复上课没去图书馆,便打算以后晚上照常去学习。 她走进自习室便看见时瑞像往常一样坐在原位置,真不知道他每天都是几点来占座的? 这么想着她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学姐,你摘口罩了!”时瑞小声说,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是啊,再也不是蒙面学姐啦,”姜浅初也小声开着玩笑,“你的脸也痊愈了,太好了。” 他开心道:“嗯!” 过了一会儿时瑞突然递过来一张小纸条:“学完要一起吃个火锅庆祝吗?” 庆祝两张破相的脸重绽生机吗?她笑了,可惜今晚不行。 她略带歉意地回复道:“不好意思今晚有约了,我们约明天吃好不好?” “当然可以!”时瑞还在旁边画了个圆圆的笑脸,好可爱。 事实上昨天游戈加完她后,今天就约了她晚上吃饭。 有帅哥相约自然欣然前往,姜浅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向他们约定好的校门口走去。 远远便看到游戈单手插兜挺拔地立在那里玩手机,黑色碎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又毫不在意地抬手揉开。 经过的女生一边兴奋地窃窃私语一边回头看他,他却像完全意识不到般。 好显眼的位置,像个路障一样堵塞交通。她迎上去说道:“走吧,去哪吃?” “你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他见她过来便收起手机。 “敢情你是一点没想。嗯...牛蛙吃不吃?” “吃。” 他们来到姜浅初常去的店点了一份干锅牛蛙加配菜,喷香的酱料和花椒味让人食欲大增,鲜嫩软滑的肉质像蒜瓣一样入口即化。 “怎么样,好吃吗?”她带着期待问道。 “不错,有品位。”他大口干饭,又向服务生要了两瓶啤酒。 两个人各喝了一杯,游戈开口说道:“你能好心地和我解释一下,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嗯?什么事?”姜浅初被他问得有点懵。 “就,上次我以为你也是出来玩的,结果你是个处...”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了一样。 “哦,但现在不是了呀。”她灿然一笑。 “...好有道理。但你当时可以提醒我一下啊,我后面一点都没收劲儿,你是不是疼死了?”他皱着眉问道。 “我要是和你说我是处,你会和我睡吗?”她问。 “...应该不会。”他确实没睡过处女,除了姜浅初。 “你看,所以你不用有负担,我也不会找你负责,都是你情我愿的。” 游戈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又问道:“那你有舒服到吗?还是全程都很疼?” “全程都疼得要死。” “我感觉我像个渣男。” “难道你不是吗?” “喂,我只是出来找人愉快地睡个觉,没有要祸害小姑娘好吗?”他辩驳道。 “我发现你虽然玩得花,但好像还有那么点良心。” “什么叫有点,再说你做完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就把我赶走了,我那种感觉...就像被人采阳补阴了一样。” “你造吗,你失去的只是一点精子,我失去的可是处女膜哎。”她学着电视剧的口吻说道。 “你...”他气得噎住,“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吧,要不这事儿我过不去。” “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姜浅初乐了。 “和我约炮,不能是这种体验!”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怕她坏了他的口碑? “你笑什么!”他抄起身边的蒜头作势要打她。 “好吧好吧,那你要怎么补救?” “嗯...就约个会然后再做一次。” “这该不会是你想和我再睡一觉所以找的借口吧...” “姜浅初!我真的...”看他气得半死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姜浅初简直笑得不行。 “好了知道了,那就约会呗。” “你想去哪?有没有想吃的餐厅,或者水族馆、游乐园什么的?” “游乐园。”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哼,真是小孩儿。这个周六去?” “可以。” 吃完晚饭后游戈将她送回宿舍楼下,正巧看到旁边的情侣在接吻道别,于是嘴角一勾问道:“我们也来吻个别?” “吻就吻啊。”谁怕谁? 他长手一捞扣住姜浅初的后脑勺,随即低头吻上嘴唇,舌头霸道地钻进她的口腔中翻搅厮磨,和她的舌抵死缠绵起来。 另一只手搂紧她的腰,手掌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细软的腰侧和肋骨,再往上擦到她浑圆的轮廓后便松开了。 “之后的等下次再做。”他的声音略带一点暗哑。 “嗯...”她回答。 第二天晚上姜浅初照常去图书馆,因为要和时瑞吃火锅所以两个人走得比平时早。 到了火锅店点好餐后,她还点了瓶生啤喝,不过他点的是果汁。 正在大快朵颐之中,时瑞突然问道:“学姐,可以问你件事吗?” “什么事?”她继续捞着锅里的羊肉。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你不是刚见证过我和前任的决裂现场么?” 其实前几天她没去图书馆也有这个原因,怕再见到时瑞会尴尬。 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即使再不堪那些经历都是她人生中切切实实的一部分。 况且时瑞不会是那种因为她的过去就对她另眼相待的人,这点自己对他有信心。 姜浅初眼疾手快地夹起一片肉。 “骗人,我昨天看到你和男生在宿舍楼下接吻了。” 筷子上的肉“啪嗒”一声掉回锅中,就那么一会儿居然被时瑞看见了? 不过她应该怎么解释自己和游戈的关系... “我们只是朋友啦。” 姜浅初觉得和他解释炮友这个概念可能会让孩子毁掉三观,于是这样解释道。 “那我是学姐的朋友吗?” “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么会一起吃火锅呢?” “我不想做这种朋友,”时瑞坚定地看着她,“我也想做可以和你接吻的朋友。” 一口啤酒呛在嗓子眼,姜浅初猛咳几下缓过气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喜欢学姐。” “啊?但我们一直是...” “是一起复习的朋友,”时瑞略带苦涩地笑了,“我知道,我只是想做学姐更亲密的朋友,这样也不可以吗?” 前一刻姜浅初还在担心会不会毁掉他的三观,下一刻自己的三观就被重塑了。 到底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开放,还是自己太把时瑞当小孩了?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看上去显小,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了。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其实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能和你认真谈恋爱的女孩。上次你也看见我和前任闹成那样,所以我以后也不想和人有情感纠葛了。” “不是一定要谈恋爱,”时瑞微笑着说,“我只是想更靠近学姐一点。”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时瑞将她送回宿舍的路上,她第一次以观察男性的角度观察他。 其实他应该算最近很流行的小奶狗类型吧。 身高目测1米8左右,头发细软蓬松,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鼻子挺翘,嘴巴好像有点红。 “学姐...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不好意思!”姜浅初转回头来,自己的眼神好像太直勾勾了。 “学姐如果想看的话,”时瑞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俯下身说道,“这样看更方便一点。” 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干净又清亮的双眼望向她眼底。 原来他的眼睛是内双啊。不对,这个姿势! 姜浅初向后退一步:“太近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醉了。”时瑞也有些害羞的样子。 “你根本没喝酒好吗!” “因为闻到了学姐身上的酒精味,我酒量很差的。” “你最好是。” 她能感觉到时瑞对自己的态度和表白前有所差别,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好还是坏。 12玄学分析 晚上躺在床上,姜浅初失眠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立志要做一个渣女,但是渣女的准则到底是什么呢? 她拿起手机逐个问题搜索着: 「渣女的表现和特征?」 ——嘴甜心冷、不愿确立关系、不接受也不拒绝... 「渣女可以有几个炮友?」 ——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渣女都是备胎成群的。 「真渣女和假渣女的区别?」 ——真渣女不会心疼男人。 懂了,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姜浅初关掉手机再次尝试入睡,可是脑子里依然浮现出时瑞真诚的双眼,和那句“想做可以和你接吻的朋友”... 其实自己能无所顾忌地和游戈约出去玩,是因为她知道对方本来就是个玩咖,对自己也不会有那种认真的心思,所以姜浅初可以毫无负担地和他不谈感情只睡觉。 但时瑞是个可爱认真的好孩子,他值得一份美好的感情,只是自己给不了。 况且他说的喜欢能有几分呢?甚至有可能是上次被他撞见那种场景,把对自己的同情当做喜欢了。 总之无论是真心还是误会,她都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游戈对睡了处女这件事耿耿于怀了,说到底他们都只是不想付出感情,并不是想玩弄别人的感情。 当然除此之外他在意的还有女生对他的约炮评价,如果让女生们给他的约炮体验打星,但凡有一个一星差评,姜浅初毫不怀疑他能使出浑身解数,直到把她睡服改成五星为止。 等等,自己现在在游戈眼里就是那个一星体验员吧? 第二天早上姜浅初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的,昨晚想得太多导致后来更睡不着了。她决定不再去纠结,一切顺其自然。 今晚是第一次选修课,不知道为什么比其他选修课开得都要晚。 姜浅初到了教室才发现这个课的人数也是真的少,差不多只有三排的学生,她担心课件内容过于血腥,于是坐在了第三排。 背了一会儿手机软件的单词,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声。 姜浅初诧异地抬头看去,讲台上站着一位身穿白色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不是在书店遇到那个怪人吗?他是临床法医学的老师?? 那人微笑回应着大家的热情,巡视了一圈教室后目光和她相交。 她这次没有戴口罩,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又移开。 “祁教授!这个选修课是你上吗?” “是的,原定的张老师因为身体原因迟迟不能授课,所以由我来代班。同学们好,我叫祁以温,选修课上叫我祁老师就行。” “哇,赚大了,居然是法医学教授!” “这也太帅了吧!!”身边的女生小声道。 姜浅初这才认真观察起他的相貌,确实是好看的,五官柔和,温润如玉,散发着书卷气的那种好看。 “好幸运,这节课人这么少,可以坐第一排听课!”前面一个男生说道。 “这节课是学校特地加设的,因为有些同学的选修课没有报上或是临时有改动。没错,就是你们不好好选课吧?” 大家都笑了,但也暗自庆幸着还好自己报得晚。 “那我就开始点名了。”祁以温将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腕。 姜浅初的视线不自觉盯着他手指的动作,明明是一个老师再普通不过地卷着袖口,为什么他做起来会这么蛊? “姜浅初。” “到!”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继续点了几个名字后合上了点名册:“由于本节选修课开课时间较晚,为了补齐足够的时长数,因此每节课要多上半小时,大家有异议吗?” “没有!”非但没有,大家好像都挺高兴的。 “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课程。”他将课件打开。 “没接触过法医学的同学们也不用害怕,我挑选的尸体照片都是相对好看的。” 祁以温很擅长活跃课堂气氛,作为选修课不必牢记许多专业名词和知识,于是他结合了过往案例引导大家对法医学的兴趣,尽可能把授课内容展现得充实且生动。 改成这节选修课真是太好了,姜浅初想。 只是她昨晚失眠实在没睡足觉,此时听着讲台上祁老师温润如水的声音,脑袋一片混沌不觉一点点沉沦于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姜浅初从课桌上惊醒,教室里已经一个学生都没有了,只有祁老师一人在讲台上写着什么。 “睡得好么?”他淡淡开口道。 “对不起老师,我昨晚失眠所以...”姜浅初尴尬极了,第一次上祁老师的课就睡得昏天暗地,他会不会生气啊? 祁以温有点无奈地看着她:“是不是听我讲课很无聊?” “不是,绝对不是!老师的课很生动很有趣,我真的是太困了所以没撑住。”姜浅初连忙解释道。 “那就好,”他温柔地笑了,随后说道,“你今天没有戴口罩。” 祁老师居然也认出她来了! “原来祁老师还记得,其实我之前脸有些肿所以戴着口罩,现在已经好了。” “原来如此,但我还是不明白那天的运势...对了,上次在书店突然叫住你,还是要再和你说声抱歉。” “没事没事,您不提我都忘记了。不过祁老师您说的运势是?”她好奇道。 “星座运势,我的兴趣是研究星盘和占星。” 好意外!没想到祁老师身为法医学教授,居然对玄学这么感兴趣。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神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还在学习中,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明白。” “那您能看下我的星盘吗?啊,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可以的,把你具体的出生时间和出生地告诉我。” 姜浅初如实告知后,祁以温将信息输入一个网页中。她看见页面跳转出一个黑色的圆盘,上面有很多错综复杂的线条。 看了一会儿,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双鱼上升双子,有两个宫位落在双鱼上,星体大多落在第三象限,水元素多...” 后面还说了什么姜浅初一个字都没听清,只好弱弱地打断:“老师,什么意思啊?” “简单来说你的想象力丰富,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事物充满好奇,同理心很强,但容易受人影响,如果在情感中受伤可能变得逃避和不信任...” “还有最近桃花很多,要注意。大概就是这些。” “好准...”姜浅初觉得他说得很准,但也因为被看透而有些难为情。 “我只是说了一些表面看到的,再深就涉及隐私了。”他笑了笑。 “毕竟我还是你的选修课老师,希望没有给你留下神棍的印象。” 姜浅初急忙摆手:“不会不会,是我先问您的。” “嗯。那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她看了看老师摊在讲台上的教案,看上去他还有工作要忙,于是便答应了一声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对了,”他叫住姜浅初,“关于我的课外兴趣,可以请你帮我保密吗?”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祁老师的这些反差她也刚好不想告诉别人。 13去游乐园(微H) 到了和游戈出去玩的日子,他们照例在学校门口集合。今天他穿的是白色T恤,自己则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这莫名的默契。 看清了姜浅初的衣服他便笑道:“哟,和我穿情侣装啊?” “早知道不穿了。” “玩这么大?” “?” 两个人打车到游乐园,游戈去买门票,她便站在门口发起呆来。 前世在谈恋爱时她提过几次想来这里约会,但每次都没能实现。 记得小时候自己和爸妈来过很多次,游乐园对她来说像一个梦境,也像一个遗憾。 “走吧,买好票了。”游戈拿着两张票回来,却看见姜浅初愣在原地发呆。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身躯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你知道来游乐园玩,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她抬起脑袋看他:“是开心吗?” 游戈弓起食指敲她的额头:“是玩!”随后他便拉起她的手腕向前走,“玩去咯。” 姜浅初好笑地跟上去:“其实你也很想来游乐园吧!” “我是陪你好吗,陪你!” “是是是,您最伟大!” 游乐园里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城堡、气球、彩色泡泡... 姜浅初对这里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所以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在游乐园如果还不开心是会被判刑的吧,她想。 “先吃点什么,还是先玩一会儿?”游戈看着地图问道。 “我们去坐过山车吧!”她向附近最显眼的游乐设施一指。 “上来就玩这么刺激?我喜欢。” 两人来到过山车的队伍排队,恰好有一辆车刚刚启动,载着一车人的尖叫七弯八拐地飞驰而去。 姜浅初有些打退堂鼓,自己已经十几年没玩过这种刺激项目,一会儿不会叫得比一车人加起来还惨吧! “要不等会儿你先上去玩,我在下面等你吧...”她和游戈商量道。 “来都来了,你刚才的勇气呢?” “有,但不多。” “别紧张,很好玩的,”游戈安慰她,“一会儿害怕就喊我的名字。” “喊你你会救我吗?” “不会,”他微笑道,“但我会很兴奋。” “...请问你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眼看着这一车就是他们了,姜浅初把心一横坐了上去。 过山车一点一点在传送带上升,姜浅初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手背被人拍了拍,她转头看到游戈的笑脸:“记得喊出来。” “啊啊——”车子瞬间向下滑落,又攀登至顶部,一个巨大的拐弯后突然向下调转180度绕了一个大圈。 她的心跟随着车的轨迹七上八下,终于受不了地大喊道:“游戈!!” “听见了!!” “你大爷!!” 游戈笑得好张狂,车上的人听到后也都笑出声来,连姜浅初自己都没忍住,一边笑一边叫着结束了这趟过山车之旅。 车子停下后她还在喘,游戈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还挺好玩的。”她笑着看他,眼睛亮亮的。 “那我们玩点别的去?” “走!” 过山车像是一个开场,姜浅初一下子就融入进了游乐园,简直和游戈玩开了。 云霄飞车、大摆锤、跳楼机、海盗船...两个人把刺激的项目玩了个遍。 章鱼小丸子、热狗、炒面、棉花糖...好吃的小摊也吃了个遍。 姜浅初已经不记得上次这样大笑是什么时候了,游乐园似乎有种魔力,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尽情地做孩子。 “想要气球吗?”游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算了,40一个太贵了。” “不贵,要两个。”他把一个绑在姜浅初的手腕上,一个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下就不怕走散了。” 她顺着手腕漂亮的蝴蝶结往上看,气球在风中荡啊荡,后面的摩天轮一会被藏起一会又出现。 于是两个人朝着摩天轮的方向走,看时间应该是今天最后一个项目了。 抱着气球钻进座舱里,姜浅初看着一点一点变得遥远且广阔的游乐园,莫名有些惆怅。 转头看到游戈正在看着自己,不觉问道:“干嘛?” “想问你今天的约会打几分?” 还真的打上分了,她笑着说:“九分吧,怕你骄傲。” “那...”他俯下身看她,声音低沉,黑眸闪动,“给我一个把分数变成十分的机会?” 小小的密闭空间里突然冒出好多暧昧因子,在两个人的视线中一点一点膨胀起来。 姜浅初知晓他的意图,便故意探身问道:“什么机会?”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这么近,甚至容不下一个冰淇淋。 “明知故问。”游戈嘴角一弯,毫不费力地吻住她。 舌尖撬开唇齿向更深处探去,和她的舌纠缠追逐着,两人的气球线也随着拥抱的动作缠绕在一起,像是他们本身。 缱绻十足的一个吻,这样好的吻技几乎使姜浅初融化在高空了。 她微微眯眼看游戈,看他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下,像鸟儿光洁的羽毛。 余光中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她突然记起年少时坚信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两个人就会共度一生。 可惜的是,她已经永远地长大了。 游戈买好游乐园酒店的住宿,两个人早早办理了入住。 姜浅初从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急色的人,可是游戈确实对她有着不可抗拒的性吸引力。 或许是他优越的相貌和身材,又或许是他坚挺的粗野的性器。 姜浅初没有余力再思索,连衣裙落在脚踝处,游戈的吻落在脖颈间。 没有酒精的催化,她比上一次更能感受到真实的触碰。 “啊!”胸前一凉,乳头却被炽热的口腔包裹住,舌尖恶作剧般卷绕着她敏感的蓓蕾,快感从胸口细细蔓延。 姜浅初不由自主地弓起背,却把小乳头更深地送到他口中。 “好乖。”他满意地笑了,左手包住另一边的乳房揉搓,右手则大力蹂躏着她的臀肉。 积极的攻势带来一阵隐秘的热流,这时走廊突然传来小孩子玩闹的声音,她慌忙想退后,游戈却用右手钳制着不许她逃。 姜浅初难耐道:“游戈,我们去床上吧。” 他明明注意到了外面的声音,还坏心地问着:“为什么?” “这里离门口太近了...” “你已经准备好了?”他俯身掰开她的大腿根部,只见内裤上洇湿了一小片。 姜浅初伸手想遮住游戈笑弯的眼,他却探进头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因兴奋而略微充血的阴唇受到刺激,她腿一软险些跌倒。 “可爱。”游戈轻松抱起姜浅初的腰往床边走,为了平衡她只好用双腿圈住他的身体。 只是到了床边他还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坐了下来。 此时姜浅初大张着双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这种姿势不禁令她有些羞赧。 “怕弄疼你,今天我们慢慢来。”他的手掌从她光滑的皮肤上划过,从锁骨到乳房再到小腹。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 14一夜长大(H) “唔...”感觉到那只手从内裤伸了进去,一根手指轻巧而顺利地滑进了她的小穴。 “我发现你好容易湿。”手指开始上下抽插,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脆弱内壁,她舒服地呜咽出声。 “不够吃对不对?”游戈说着,第二根手指也顺利钻了进去,双腿分得这样开,两根手指毫无障碍地在窄小的通道里肆意侵略。 手上动作毫不客气,偏生又用一双桃花眼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既羞耻又刺激,姜浅初受不住地将头向后仰去。 游戈急忙收紧环在她肩膀的另一只手,调笑着面色潮红的她:“这么舒服啊,舒服得要掉在地上了?” “不许说...”今天完全被他占了上峰,她羞愤地凑过去咬他的嘴唇,他也热烈回吻着,舌头与她紧密搅缠在一起。 手指的律动虽然停了,但似乎仍在里面摸索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凸点,随即精准无误地狠狠按下去。 “啊!”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像触电一般从那一处游走全身! “找到了。”游戈开心地笑了,像是发现了最有趣的玩具。 姜浅初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了...游戈...啊啊...”体内的手指像是找到了靶心,正在疯狂地戳刺着最敏锐的位置,层层迭迭翻涌着的快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绷直双腿死死地夹紧游戈的腰,颤抖着迎来了高潮。 “怎么叫得比在过山车上还大声啊?”游戈含笑轻咬她的耳廓,“宝贝,你快把我的腰夹断了。” 花心还在一抖一抖地痉挛着,身上的内裤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偏偏眼前的人穿戴整齐,坏心眼地还在说着风凉话。 “要不...你换个地方夹?”游戈将裤子向下一拉,早已肿胀到红紫的粗大性器立刻跳了出来。 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龟头上正泛着水光,一看就是忍耐了好久。 “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不是,怎么感觉比那天见到的还要大啊?! “自己爽够了就不管别人死活是吧?”游戈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的小兄弟,嘴里碎碎念着:“坏女人。” “好啦好啦,”她哭笑不得,“进来吧。” 得到了许可,游戈将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又将她的内裤脱下。 湿漉漉地沾满她体液的内裤,他拿起来放在鼻间嗅,让人欲罢不能的情欲味道。 “变态啊!”姜浅初的脸好红,抬手去抢却被躲过。 “这么容易害羞啊?”他将她的屁股抬高,在腰下垫了一个枕头。 “疼了就说。” “好。”她尽量将身体摆成方便进出的姿势。 游戈戴上避孕套后伸手摸了摸小花穴,里面果然还湿得要命。 他扶着分身一点点往里推,姜浅初感觉狭窄的内壁不断被撑大,还是好疼,她痛苦地呻吟出声。 游戈也忍得难受,刚刚指交的时候依然能感觉到里面又软又窄,现在阴道内壁像有无数触手般拼命吸附着他的柱身,他恨不得立刻发狠抽插起来。 “怎么样,还受得了么?” “还好。”姜浅初低头才发现自己刚刚吞了一半,咬咬牙让他继续。 比起初夜已经好太多了,这种疼痛感也不算难以承受。 游戈继续向深处挺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滴,只能缓慢行进不能尽情驰骋,自己哪里遭受过这种折磨。 终于在姜浅初适应后,他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娇嫩的软肉被他一下一下撞开,又像是有生命般紧紧包裹着他,全身的毛孔都在随着动作舒展。 好爽,好想更快速地,更用力地操进去。 “啊...啊...”姜浅初逐渐习惯了他的尺寸,下体终于能感受到久违的性交愉悦。 她变得不满足于这样的轻插慢磨,不禁摆动腰肢配合他的动作。 游戈瞬间懂得了她的意思,略微加快着身下的动作。 “呜呜...好舒服...”痛感被密密麻麻的快感所取代,姜浅初能感觉到肉穴正在不断分泌出更多黏液,方便他更为顺畅地进出。 游戈显然也感受到了,一次比一次撞得深,一次比一次撞得狠。 身体像是波浪,泛着几丝疼痛和无尽愉悦,一遍遍撞击拍打在海岸上。 此刻游戈就是她的岸,坚实的硬挺的,她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下。 “游戈...啊啊...游戈...”她狂乱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操,好爽。”游戈随着她的叫声愈发狂野,无法抑制地再次加速。 “呜呜...太快了...受不了了...啊!”在数次抽插后,一股热流从花心涌出,她情难自禁地颤抖着。 “哈啊...宝贝...你咬得好紧...”在她的花穴疯狂收缩时游戈险些边关失守。 不过还没有等她度过高潮的余韵,他便更加猛力地操动起来,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 “呜呜...要坏掉了...”最隐秘的深处还在打着颤,两个人的交合处早已水波泛滥,铺天盖地的淫靡水声“啪啪”作响。 真的疯了,高潮过后实在太敏感,下面流的水早就把枕套浸染得乱七八糟。 “啊...啊...啊...”姜浅初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太过强烈的快乐使她流出泪来,身体没有一处听自己使唤。 “坏掉吧...哈啊...坏给我看...”游戈也已经濒临极限,在最后几次凶悍的抽插后,他闷哼一声直抵她的最深处,射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 姜浅初的脑内一片空白,身体难以自持地抖动着,庞大的愉悦将她彻底网罗,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游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边用胳膊支撑着自己一边喘着粗气。 阳具还埋在她的身体里,说不清是没有力气抽出还是舍不得。 大概两分钟后,游戈突然开口道:“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 “你的内裤送我吧?” “滚呐!” 不得不承认,游戈这次的约会计划很成功,姜浅初已经完全扭转了与他的约炮印象。 只是在他问自己这次感受如何时,她嘴硬地说了一句“尚可”。 结果他直接续了周日的房按着自己操了好几次,直逼得她边夸他边告饶才停止。 舒服是舒服,累也是真的累,她决定再也不要轻易挑战男人的自尊了。至少在床上。 现在姜浅初的生活变得很规律,上课、自习室、宿舍。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要想在毕业后有更多的选择权,单凭现在做的事情肯定是不够的,必须要在简历上加点出彩的经历才行。 她想到了学生会,虽然现在已经超过招新截止日一个月了,她也知道自己能进去的希望渺茫,但总好过自己什么都不去争取。 她静下心来写申请表,目标是可以锻炼交际能力的外联部。 拿过奖学金的优异成绩,在酒吧锻炼过的沟通能力,做了几年社畜掌握的PPT、Excel、PS技能...她都经过包装后写在了表格中。 她还拟定了一个校园活动策划书,列举出可以拉赞助的相关企业及可达到的预期效果。 想了一下,她又写了两千字想要进入外联部的愿望和决心。 能想到的姜浅初都尽量去做了,她在学校官网上找到外联部的邮箱投递出去,剩下的就只有等候消息。 15顺其自然 自从上次吃完火锅,姜浅初和时瑞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虽然依旧一起自习,但她会尽可能保持适当距离。 “学姐,这道题为什么选B啊?”时瑞坐到她身边探身问道。 她稍微向后移了移身子回答:“not fail to是双重否定,不能不的意思。not fail to do sth,一定能做成某事。” “哦,那这道题为什么选A啊?”他又凑过来一点。 “这里和这里,主谓不一致。” “那这道题...”又凑过来一点。 “我说,你是故意找题来问吧?”她避无可避,一脸无奈地靠着墙面。 “是故意的,”他坦言道,“学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她稍微用力将他推回原处,“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两个人的声音和动作引来身边同学的视线,姜浅初没办法只能叫他去外面说。 走到楼梯间后,时瑞背对着她坐在台阶上,于是她也在他身边坐下。 “我是觉得太突然了,你看我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你就说喜欢...等等...你哭了?” 他的眼里本来就含着泪,被姜浅初这么一问,眼泪“啪嗒”一下落下来,连睫毛上也沾着水光,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别哭啊...”她在口袋里翻找但没有找到纸巾,于是手忙脚乱地抬手去擦。 “学姐...”时瑞握住她的手腕,随即向自己一拉,就这样将嘴唇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 像蝴蝶落下般的一个吻,他轻轻问道,“这样会讨厌吗?” 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神情看上去小心又真挚,姜浅初呆了一下,随后微微摇头。 时瑞又吻了她,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划过,稍微分离后问她:“这样会讨厌吗?” 她又摇了摇头。于是他用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脑后,舌头像小蛇一样钻进她的口中。 他温柔地搅动着她的舌头,舔过她内侧的牙齿,吮吸着红润的唇瓣。 姜浅初似乎尝到了他嘴角的泪渍,不知怎么竟有些发苦,最终她还是被这气氛感染,伸手拥住他的后背回应了这个吻。 晚上从图书馆出来,看着像小狗一样顺理成章黏在她身上的时瑞,她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样我走不了路了。” “不好意思,”时瑞松开手,“我怕学姐走夜路会有危险。” “没有见到什么危险,倒是快被某人勒到窒息了。”她打趣道。 “抱歉,我是实在太开心了,以后没有学姐的允许我肯定不会乱贴!”他举起三根手指立誓,随后又小声补了一句,“大概。” 算了。她踮起脚揉揉时瑞的头发,果然如想象般柔软又好摸。 “学姐,你明天没有早课吧?”他乖巧地等她摸完头问道。 “没有,怎么了?” “现在要不要去看个电影?学校的影厅会一直开到凌晨两点。” 姜浅初虽然知道学校有影厅但从来没有去过,他这么一提确实有点心动,不过... “你不会是想故意找个暗的地方贴过来吧?”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时瑞。 “绝...绝对不是!” “结巴了?” “好吧,现在不是了。”她似乎能看到一对耳朵耷拉下来。 “总之没有学姐的允许,我绝对不碰学姐。” 姜浅初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很想逗逗他,便同意道:“这话你说了两次,我记住了。一会儿要是食言就罚你...每次看电影都被剧透。” “每次吃泡面都没调料包。”他接上。 “每次吃薯片都是碎的。”她继续说道。 “每次吃火锅都捞不到肉。” “可以了,这个就过于狠毒了,”她连忙制止,“那我们买点吃的再去吧?” “好!” 两个人在校门口买了汉堡、薯条、鸡翅和可乐,检好票走进影厅。里面不算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周二所以人也很少。 他们在中间偏后的位置坐下,荧幕上正在放映着一部外国影片,不知道现在剧情进展到哪里了。 不过不要紧,这两张票可以从影厅开门坐到放映结束,这也是益辉影厅的特色。 “学姐,你的汉堡。”时瑞轻声将汉堡递过来。 “谢谢。”她一边看电影一边享用起汉堡和可乐。 “啊——”时瑞拿起一根蘸了番茄酱的薯条,姜浅初张嘴吃下去了。 “啊——”她又张嘴吃掉了。 “啊——”她转头看看乐此不疲的时瑞,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好好看电影。”不知道刚刚他们亲昵的动作会不会让别人不舒服,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多虑了,这里几乎没人在认真看电影,都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以为学校影厅就是看电影的地方是自己不对,姜浅初自我反省。 她的目光又转移到身旁的时瑞,影片闪烁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睫毛长长地落下阴影,眼睛瞟了一眼她又马上瞟回荧幕。 有点可爱。她拿起一根薯条蘸了番茄酱递到他嘴边。 “啊——”姜浅初学着他的样子示意他张嘴。 时瑞看向她的眼睛湿润而明亮,开心地张口吃掉了薯条。 她又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喂过去,他有些紧张地凑近,在即将碰到她鼻尖的地方吃掉了。 果然丁点儿都没有碰到自己,这么怕吃火锅捞不到肉吗? 姜浅初这么想着,恶作剧般将脸慢慢探到时瑞的眼前,嘴唇距离他的只有一丝距离。 她能看到时瑞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说道:“学姐,我想亲你。” “不可以哦,你刚刚不是答应过不碰我吗?” 他一脸懊恼地向后靠了靠:“那学姐不要影响我看电影,我错过剧情了。” “所以电影讲的是什么?” “是...是一个男人。”他努力思索着。 “然后呢?” “他和他的学姐去看电影,学姐故意引诱他还不让他亲。” 姜浅初小声笑出来,开始胡编了是吧。 笑过之后她也继续看起了电影,原本以为男主遇到马车中的红发女孩是遇到了爱情,没想到他在接连杀害十几个女孩并将她们作为原料制作香水后,向最终也是最重要的红发女孩下了手,永远保存下了她们美妙的体香。 时瑞转过头看到姜浅初看得入迷,眼睛不自觉扫到她马尾下露出的白皙脖颈。上次她在自己怀中哭的时候他也曾着迷地吸着她淡淡的体香。 他想他能理解男主的想法。 结尾处的几个画面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两个人都无心再看一部,于是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这种类型的电影,明明片名听起来很唯美。”时瑞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剧情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后面全是马赛克...” 姜浅初想到最后大家疯狂的样子,不禁有些感慨。 “但是在学校看电影还是挺有意思的,下次我们还可以来看别的。”她又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时瑞好开心,“但是学姐,我什么时候可以...” 他的手轻轻抬起作势要拉她的手。 “嗯...什么时候可以呢?看你表现吧。” 其实姜浅初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听话。 接下来的两天时瑞果然一点都没碰过她,仿佛真的在等她一声令下。 姜浅初做完题打算休息一下,刚好看到坐在对面的他在草纸上书写单词默背着。 自习室里的阳光暖暖的,穿过玻璃照进来,直接落入时瑞细软的头发里。 姜浅初心思一动,写了张小纸条递过去。 他好奇地打开,脸顿时有些红,小心把纸条收好后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那张纸条上写的是:“要和我接吻吗?” 16休息时间(微H) 姜浅初率先走出自习室,感觉到身后有脚步跟随着,于是转了几圈后找到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 屋子有些小,反而使两个人的呼吸声听得清楚。 她见时瑞有些局促,便用两只手环过他的脖子,就这么眨着眼睛看他。 在这个角度姜浅初能清楚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他开口说道:“学姐,不是要接吻么?” “是啊,那你怎么不主动一点?唔...”嘴唇在下一秒钟被堵住,他的吻不似之前般轻柔,或许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忍耐,带着浓浓占有欲的唇舌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吞咽她一次又一次的喘息。 “学姐,喜欢你。”吻了好久他终于肯放开她,眼睛亮晶晶地带着笑意。 “嗯,叫姐姐。” “姐姐...”尾音略微拉长,他叫得好动听。转眼又想吻上来,却被姜浅初用食指隔开。 “姐姐,不亲了吗?”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像是小狗又耷拉了耳朵一样。 不是的,只是姜浅初还想看看他更多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沾染情欲的模样。 起了调戏的心思,她说:“我们玩点别的。” 手从脖子慢慢滑到他的胸膛,没想到时瑞外表看起来清瘦,身体还是有一点肌肉的。 继续向下滑到小腹,这里被他有意识地紧绷着,硬邦邦的。 不知道再往下会不会也硬硬的? “姐姐!”他有些慌乱地按住她的手。 “不可以?” “可以...”他松开手,“姐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任由她隔着卫裤抚摸自己最脆弱,也是最坚挺的地方,原来他早在接吻的时候就硬得不行。 姜浅初的手从卫裤里探进去,如热铁般炽灼的粗胀分身在她手中微微搏动着,没想到时瑞看起来很乖巧,这里却很强硬。 他倒吸一口凉气,有点难耐地偏过头去。 “这么硬啊,需要我帮忙吗?”她稍微套弄了两下,便感觉眼前人的呼吸有些紊乱。 “姐姐,帮帮我...” “好乖。”姜浅初将他的裤子往下拉,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如同他本人一样白净,龟头上还泛着一点可爱的粉色。 她用手上下撸动着,从根部到前端来回反复,它似乎比刚才更胀了一点。 “啊...姐姐...”时瑞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想发出声音,马眼随着她的动作流出腺液,偏偏拇指还在他的前端轻碾慢磨。 此刻自己的喜悲全掌握在最喜欢的人手中,时瑞的心跳得好快,几乎就要忍耐不住射出来。 其实姜浅初没怎么帮人撸过,只是他的反应足够纯情和热烈,竟让她有种心理上的满足。 小屋里回荡着令人羞耻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声,她感觉自己下面也湿了。 “姐姐...要射了...”他的脸上满是情欲的红,咬着嘴唇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快速套弄了几下后射出一股股白浊的热流。 浓稠液体沾满了两个人的手掌,时瑞不好意思地拿出卫生纸清理。 “刚刚舒服吗?”姜浅初的手都发酸了,在身后转着手腕问道。 “好舒服,所以现在我来帮姐姐。” “嗯?不用了...啊!” 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底,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摸了摸湿透的花穴。 “姐姐好湿啊,是给我撸的时候兴奋了吗?” 时瑞将手拿出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指尖:“好甜。” “你!”姜浅初看到他舔掉自己的体液,脑袋“嗡”地一下说不出话来。 “姐姐都看过我的了,”他半蹲在她身下,眼神热切地抬头看她,“我也想看看姐姐的。” 或许是被他火热而诚挚的眼神迷惑了,又或许是湿透的花穴太想被满足,她将裙子掀起来,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裤。 “内裤好可爱,”时瑞将内裤拨到一边,露出粉色潮湿的阴户,“里面更可爱。” 姜浅初有些后悔了,被人盯着私处的感觉实在太害羞,明明刚刚自己用同样的眼神看过他的,怎么现在情势发生了逆转? “姐姐,我渴了。”说完他竟然将脸埋在她的下体,舌头灵活地舔舐着湿漉漉的花液。 温热湿滑的触感不同于手指和阴茎,从未有过的刺激和羞耻感让姜浅初全身发麻。 “呜呜...时瑞...”她的手紧紧攥着裙子边缘,她能清晰看到时瑞在身下是怎么色情地用舌头挑逗着她的阴唇和穴口。 一开始还带着青涩,逐渐地他掌握了力度和频率,姜浅初只觉得水液不停从身体深处向外涌,在数次舔弄后他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娇嫩的软肉。 “啊...不行了...”她颤抖着险些站立不住,时瑞将她调整了方向靠在墙上,终于她找到支撑点倚靠着墙喘息。 “姐姐,腿张大一点,”他哄着她,“你夹得太紧了。” “不要了时瑞,我受不了的。”语气软软地,像是在求饶。 “可是我想让姐姐舒服。”他乖巧地轻轻亲吻姜浅初的大腿,鼻息间的热气喷在皮肤上。 好痒,她被哄得稍微张开了一些,时瑞看准时机将她的腿掰得更开后狠狠吸上了上去。 “啊啊...坏蛋...”姜浅初咬着手指克制声音,他用两只手牢牢禁锢住自己的大腿根,这下舌头便能毫无阻力地向花穴戳刺着,还不时吮吸蹂躏着敏感的阴唇。 “呜...要去了...”嘴巴发出含糊的娇喘,她上半身颤抖着软瘫在墙上,下半身全然不由自己控制。 “咕啾咕啾”的声音响彻房间,她在层层密密的快感中捂住嘴呜咽着高潮了。 姜浅初没了力气几乎跌倒,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猛然站起时瑞的腿也有些麻,于是将她压在墙上缓解腿部的不适。 不小心蹭到他不知何时再次肿胀起来的分身,她急忙讨饶道:“时瑞,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嗯,不要了,”他软软的头发蹭蹭她,“流了这么多水,姐姐一定累坏了。” 姜浅初想不通,明明一开始时瑞还奶呼呼地很好拿捏的样子,为什么后面突然反客为主了? 他们整理好自己后回到自习室继续学习,表面上假装无事发生,却会在和对方的目光相交时露出秘而不宣的笑容。 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姜浅初终于在几天后收到了外联部的回复! 她看着邮件上写的面试通知开心得不行,有面试就有希望。 她认真准备着自我介绍,把学校外联部的信息和举办过的活动了解一遍,又搜索了好多学生会的面试问题。 终于到了面试的日子,最近天气有些转凉,她穿上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化了一个略正式的大地系妆容。 回忆了一下前世的面试状态和背过的问题,姜浅初推开门走进了教室。 她向三位面试官问好后坐在了椅子上,先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以及为什么想加入外联部。 中间那位女生点点头后说道:“你的申请表和策划书我们看过了,令人非常印象深刻。虽然你对进入外联部表达了强烈的意愿,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在开学招新的时候没有报名,或者说为什么不在大一就报名?” “是这样的,大一刚开学我听了学生会的招新演讲,当时就决定一定要申请加入外联部。但是天不遂人愿,正当我准备好申请表打算提交时,辅导员却将我叫到办公室告知我的父母发生车祸离世了。我也因此请了丧假为他们办理后事,因而错过了招新的时间。” 虽然真假参半,但她说得十分认真。 面前三个人的表情变了,带着些许错愕和同情。 17初来乍到 姜浅初继续说道:“为了缓解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除了专注学业拿到奖学金外,我还会在网站做一些接单兼职,因此锻炼了制作PPT和PS修图等能力。” “我本以为大二已经不能加入学生会了,但在最近听到有同学聊起入会经历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加入外联的意愿仍然非常强烈,因此还是鼓起勇气投递了申请表,也非常感谢面试官们能给我这次面试机会。” “明白了,”中间的女生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外联部比较忙,你除了学习还要做兼职,我们这边会担心你无法负荷。” “其实我的专业不算忙,而且我不是因为缺钱才做兼职,只是为了精神的充实和提高技能。但在外联部可以锻炼我更需要的沟通和交涉能力,之前学到的技能也能在这里派上用场,所以比起兼职我更希望能将时间和精力花在外联部,为学校和同学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面试官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姜浅初都尽量回答得礼貌且从容不迫,能感觉到他们的神情是满意的。 这时右边的男生说道:“我们没什么问题了,部长会过来进行二面,麻烦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三个人离开后,她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走进了教室。 她站起身回头问好,却发现面前竟然是一个外国人,身高应该有1米9,金色的头发略微卷翘地搭在肩膀上,皮肤白得发亮。 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姜浅初能看到一双湛蓝眼睛和笔挺的鼻梁,还有那精致而红润的薄唇。 “看到部长是外国人,很意外吗?”他问道。 很标准的普通话,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出那一点外国口音。 “有一点。”她冲他友好地笑笑。 “那说明你对外联部成员的了解不够,连部长的情况都一无所知。”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虽然面前的人说话很欠揍,但现在应该是压力测试环节。 姜浅初笑着说:“确实,毕竟部长在学校官网和宣讲中都没有露过面,我只知道去年在您上任部长后为学生会筹到的资金是前年的双倍,其中有3次大型活动的主要赞助商和学校达成了长期合作。” “功课倒是做得很足。我看到你在邮件里拟定的活动策划书了,如果达不到赞助商的预期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姜浅初一边思索一边回答着,从他的表情中无法判断是不是他满意的答案。 大约问了四五个左右,他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和赞助商的饭局上他暗示你要陪睡才能赞助,你会怎么做?” 这什么鬼问题?姜浅初尽量冷静地回答道:“我会把他灌醉再签合同。” “噗...”部长笑了,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在我们外联部,你永远不用陪赞助商吃饭喝酒。姜浅初,欢迎你的加入。” 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姜浅初悄悄地长出一口气。 他似乎注意到了,于是问道:“刚刚我的态度和问题没把你吓到吧?新人都要经历一遍抗压测试。” 她摇摇头,又问:“包括最后一题吗?” “最后一题我只会问美丽的女性,”他冲她眨眨眼,“对了,叫我Leo就行,学生会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好的,Leo。” “那我先去忙了,你来和外联部的成员们认识一下。” 姜浅初跟着Leo走出去,看他冲着刚刚面试过自己的女生点点头,那女生便会意地迎了上来:“姜浅初,欢迎你加入外联部!” “谢谢,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任慧南,和你一样也是大二。”女生看上去比面试的时候要轻松,她的眼睛很好看,发顶还戴着精致的蓝色发箍。 “外联部人都很nice的,就是事情多比较忙,你要做好准备。” “这个没问题。”姜浅初回答道。 “噢对了,关于你父母...”她的声音稍微放低,“我已经和其他两个面试你的同学说好了,不会和别人说这件事,毕竟是你的隐私嘛。” 其实自己提到爸妈算是在打感情牌,但一个刚认识的人能这样为自己着想,姜浅初实在有些感动。 “我们到活动室了。”任慧南说着将面前的门推开。 “欢迎加入外联部!!”里面大概有十几个人在鼓掌,姜浅初受宠若惊地回应着他们并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还有一些兄弟姐妹在外面奔波搞钱,开会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一个女生说道。 “是啊,新人快来分担我们的痛苦!”另一个男生叫道,被任慧南打了一下头。 “别欺负新人,再说人家和你同级。” “大二?所以她是来顶替赵晴的吗?”他又问道。 姜浅初疑惑地看向任慧南,于是她解释道:“上周刚走一个女生,说是拉不到赞助压力太大,正好你就发来了申请。” “缘分,纯纯的缘分。我叫郑义,你好哇。”那个男生自我介绍道,戴着一副圆眼镜看上去很和善。 “你好郑义,名字很好听。”姜浅初笑着说。 “人要是和名字一样正义就好了,”任慧南翻白眼道,“好了,明天中午12点10分的例会大家记得准时到。” “你也记得来啊,”她冲姜浅初说道,“今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明天Leo会给大家安排任务的。” “好,那今天谢谢你们了,明天见!” “明天见!” 出了活动室的门,姜浅初略微松了口气。感觉外联部的人都好热情活泼,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能呆在外联部吧? 第二天她提前十分钟来到了活动室,找了个偏前面的位置坐下。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姜浅初四下看了看,差不多有三十个左右。 Leo准时走进活动室,问候大家道:“Bonjour!大家吃过饭了吗?” “没有——” “太好了,我已经吃过了。新人吃了么?自我介绍一下吧。”他的目光落在姜浅初身上。 她急忙站起来说道:“大家好,我是汉语言文学的姜浅初,现在大二,中午吃的炸酱面。” “哈哈哈哈...”大家欢快地笑了,有人还在附和着,“炸酱面!三食堂一绝!” “这么好吃?下次我也去尝尝,”Leo也笑了,“好了让我们言归正传,知道学校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听说了,有个演讲。” “那你们知道是谁来演讲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又是哪里的教授或者教育学家?” “是叶红雯回母校的演讲。” “叶红雯?那个主持人?”一个男生激动道。 “我超级喜欢她的!”另一个女生跟着欢呼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姜浅初也有些印象,前世这个时候叶红文确实在学校演讲过一次,反响很是热烈。 但是后来...后来她好像因为什么受了点伤,自己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现在手里没活儿的,或者在收尾阶段的人,举手。”Leo问道。 大概六七个人举手,姜浅初也举起手。 “嗯,任慧南你来做这次的负责人,把这些人分成策划组、交涉组、宣传组。还是那句老话,多交流多沟通,分组是为了更好的团队合作。” “Yes,sir!” “好了,其他活动负责人汇报一下进度。” 听着Leo有条不紊地安排任务并针对各事项给出建议,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在外联部做出那些出色的成绩。 姜浅初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学,她再次庆幸那天给外联部发去了自荐信。 18课后散步 晚上姜浅初去上选修课,刚进教室就发现今天来了很多学生。 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在学校论坛发了祁老师上课的照片,结果一传一十传百,一群人慕名而来,有的连自己的选修课都不上了。 他没有办法,就让原本的学生们照例坐在前三排,其他人在不逃课的情况下可以旁听课程。 来的女生这么多,祁老师不会真觉得她们都是来听课的吧? 姜浅初盯着他撑在讲台上鼓起青筋的手背,衬衫敞开一个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他说话时上下微微滚动的喉结... 眼睛一点点向上移,最终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救命!还有比上课视奸老师还被老师发现更尴尬的事情吗?! 但祁以温只是抬起遥控器向正在播放的课件方向晃了晃示意她好好听讲,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接下来的课程她完全不敢乱想,专心致志地看着尸体分析。 下课后她逃似地跑了,虽然也不算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让祁老师觉得自己和别的女生没什么差别,都是沉迷于男色才来上他的课。唉。 走到宿舍楼下她才想起自己走得匆忙连水杯都忘了拿,只好认命地转身回教室取。 这么来回折返要走四十分钟,一会儿还要再花二十分钟走回宿舍,姜浅初对自己感到无语。 这个时间教室里应该没人了吧。她走近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难不成祁老师还在里面吗? 也是,上次自己睡过头他也在里面写教案来着。 正要敲门的时候,姜浅初突然听到教室里传来女生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呜呜...祁老师...” 什么情况?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该不会撞见什么香艳的场景了吧? “祁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两年了...呜呜...就真的一点都不可能吗?” “抱歉,我之前也说过不会和学生在一起。” 谢天谢地,祁老师还是那朵高岭之花,是自己太过污秽了。 “那我毕业之后可以吗?或者说毕业后能给我们一个相互了解的机会吗?”女生不死心地追问。 祁以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星座不合适。” 姜浅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空荡的走廊回荡着她的声音,她顿时感觉不妙。 “谁?”女生走过来开门,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 她恼怒地说道:“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的...” “你是来找我的吧?”祁以温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吧。” “啊?”姜浅初立刻反应过来,“好,我拿下水杯。” 女生一脸想问却不敢问的神情,最终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走吧。”祁以温将灯关上,两个人离开了教室。 “刚刚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我只是来找水杯的!”姜浅初拿起水杯解释道。 “我知道,还好你出来救场,不然我一时也走不了。”他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还是好奇地问道:“祁老师,这种事情发生得多吗?” “有一些吧。可能她们还在上学,对于已经工作的成年男性有憧憬很正常,毕竟要比身边接触的男生都成熟一些。” 他继续理性分析道:“不过她们也可能把对老师的仰慕当成了爱情,等到她们进入社会后就会发现,老师只不过是众多职业之一罢了。” “或许是,但也不全是吧,毕竟老师您还是很有魅力的,外貌啊性格啊能力啊,都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哦,外貌排第一,所以你才不听课一直盯着我看吗?”祁以温轻笑道。 “都是并列第一...不是,老师对不起,我下次绝对不会了。”姜浅初干脆乖乖认错。 为什么自己一在他面前就傻兮兮的? 两个人大概能一起走十分钟的路程,这段路现在人有点少,一会儿走到校门那里人就多了。 一片安静中姜浅初又想起那句“星座不合适”,不禁再次笑出声。 祁以温投来疑问的眼神,她解释了一下,又问道:“所以星座这个拒绝理由好用吗?” “也有人不相信,问我要不要换血型看看。”他有些苦恼地说道。 她笑着说:“那您没遇到星座合适的人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看过星盘么?在你走之后我想到第一次见到你那天,运势让我注意遮挡面部的人,所以我给我们两个合了一下盘。” “结果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姜浅初莫名有些紧张。 “结果显示,”他顿了一下,“匹配率99.9%。” 她抬起头看他,路灯温柔地照在他的侧脸上,柔和的光晕将他笼罩,看起来像是天边的月亮落在她身旁。 察觉到她的目光,祁以温便也低头看向她,视线接触到的那一刻姜浅初像被烫到一般慌忙避开。 “我说这些不是想从你这边得到什么,”他苦笑了一下,“反而擅自拿你的信息合盘我才应该说声抱歉。” “不过自从知道合盘结果后我确实更加关注你,今天你在盯着我的时候之所以能和我撞上目光,是因为我也在看着你。” 姜浅初的心跳不由加快,祁老师理智又感性的话语却像是最甜蜜的情话。 虽然前世多活了几年,但自己确实没有过和成熟男性交往的经历,更别提是这么优秀的人。 “啊哈哈,老师刚刚还说不会和学生在一起来着。” 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啊!姜浅初恨不得把刚刚说过的话拉回来塞进嘴巴。 “确实,所以你不用有压力,毕竟星座也可以说是一门玄学,不是匹配率高就一定要发生什么。到校门口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祁以温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先走。 到了这里来往的人就多了起来,可是热闹的氛围却不能填补她心中的沮丧。 这种莫名的失落感是什么?姜浅初向前走了几步,又鼓起勇气转身大步回到祁以温眼前。 “老师,那个合盘能给我看看吗?”她拿出手机二维码,“我加你一下微信可以么?” 姜浅初躺在床上看合盘结果,祁老师是天蝎座,原来是双鱼的般配星座。 她和老师的关系是荣亲,他荣她亲...什么意思?她打开搜索软件查询。 「荣亲是两个人上辈子有血缘关系,今生会莫名感到熟悉和亲近。」 「荣会像家长一样照顾亲,亲也会非常依赖荣。」 「是亲在闹、荣在笑的治愈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说辞和经验之谈,而且细分了近、中、远距离的荣亲。 好复杂,她看了一会儿后放下手机,感觉有一些特征说得蛮准的,不过毕竟大家的性格、经历和相处方式都有差异,如果太过遵从理论反而会束手束脚。 不管怎样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关键,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不过她一定会过得比前世好,唯独这一点她充满自信。 周六晚上游戈约姜浅初去吃饭,她决定白天先去逛街买点衣服。 大学时买的衣服现在再看简直一言难尽,几件能看顺眼的来回穿也穿腻了。 那时候她从来不买露肤太多的衣服,一方面是前任不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害羞。 上次祁老师分析星盘的时候提到她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姜浅初这才意识到很多事情上自己都活得不算洒脱。 现在她的想法已经随着重生逐渐改变了,今后她要在每一次遵从内心的决定中找回自信,成为更真实更勇敢的自我。 她的目光落在一件剪裁新颖的吊带裙上,前面看是恰到好处的抹胸和收腰,后腰处的镂空设计给整体增添了一丝性感。 裙摆在膝盖上方散开,深棕色衬得皮肤白如凝脂。 真好看啊!姜浅初第一次试穿这种类型的裙子,虽然价格有些贵,但她还是咬咬牙买下了。 她打算放假的时候也像以前一样做些家教兼职。